第260章 寻死千方NO.15 珍爱生命如果你是集邮癖过气军阀那就没什么可说的啦 “小说桓!尓豪走了!他离开了那个家!他有没有到你这里来!怎么会这样!老天,家里乱糟糟的一团,我该怎么办呀!”早晨如萍砰砰砰地敲开了何书桓与杜飞合租的公寓门,来不及问一句早安,就将满腔的惶恐和她柔软的身躯砸向了“万能”的男友。 给她开门却被女神无视彻底的杜飞,拉着门把手,冲他们露出尴尬的微笑。 一向善解人意的书桓却没有注意,他被如萍惊慌失措吓坏了,那一个个惊惧的感叹号好像一把把利剑插得他的心都快停止跳动,陆家的生活也太tm刺激了! 他怀抱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的气质全无的女友,耐心询问:“如萍,如萍你冷静点阴阳猎心诀!自从前几天我们在大上海见过面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你说尓豪离开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离开陆家?” 如萍哽咽着:“还不是为了可云的事,那天尓豪原本是带可云出门散心,不料一群鸽子飞过,可云又犯了疯病。你不知道可云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发起疯来力大无穷,跑的飞快,尓豪孤身一人没能追到她。后来可云是被热心群众送回来的,说她追着鸽子爬上了钟楼,差点出事。爸爸听了火冒三丈,就狠狠地训斥了尓豪,骂的难听极了,要不是我和妈妈苦苦恳求爸爸就要拿鞭子抽他啦。其实尓豪对可云还是有些感情的,对于可云的处境还是很同情的,但是可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配得上尓豪,但爸爸就是执意要尓豪娶可云,不管她是否正常,他就要押着他们领证摆酒。尓豪当然不愿意,可我们都不敢不听爸爸的话,只能劝他忍一忍。谁知今天早上他一直没出房间,我担心,就端了早饭过去,没想到他已经连夜出走,只留下一封信,说是再也受不了爸爸的独断专横,要在外面闯荡出一番成就再回来。爸爸妈妈都急疯了,世界那么大,到处在打仗,他会去哪儿呢?” “如萍,别担心,他离开了还没多久,也许还没离开上海,我和杜飞一块儿去找人,在报纸上登寻人启事,我们一块儿去,一定能找到他的!”何书桓充满自信地说。 这不好吧,今天是工作日欸,好不容易求得主编原谅得到临时工岗位的杜飞内心犹豫着,可当他对上如萍那泪汪汪,楚楚可怜的眼神,就立马投降了。 不满于陆振华的包办婚姻,不愿娶一个疯子,即使这个疯子为他生儿育女,为他疯狂,尓豪依然万分抗拒。这个家庭太丑陋了,妈妈虽然不停地咒骂李副官一家,极尽尖酸刻薄之能,面对板着脸孔的爸爸却毫无反手之力。如萍一向是个乖乖女,甜妹子,虽然也为他着急,却不会立场坚定地站到他这边。就连他自己,也很可悲地无法直视爸爸凶残冷酷的眼神——“我没有你这样不忠不孝的儿子,要是不愿意向可云负责,那就去和依萍做邻居吧!”他会的唰唰作响的皮鞭表明他是真的冷酷无情的动物,杀人盈野,不会顾念血脉亲情的黑豹子! 尓豪胆战了,心惊了,他不敢正面对抗,只能在一个静悄悄的深夜离家出走,只留下一封书信说明自己的志向——“我会向爸爸证明我是一个有担当,有能力的男子汉!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婚姻!” 尓豪被逼走了,王雪琴更是发了疯似的咒骂可云和李副官,一个劲儿说是李家鸠占鹊巢把她心爱的儿子逼走了,寻死觅活,闹得每个人都不得安宁。陆振华很是发了一阵儿脾气,摔打了了好些锅碗瓢盆,直说尓豪有种就别回家,要是敢回家他一定毫不留情地毙了他……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警察局没有回音,登报也毫无作用,书桓和杜飞跑遍了整个上海却是连一丝一毫尓豪的影子都没见着。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后半生的依靠啊!这不他也着急上火,满眼血丝了。李副官这回倒是知机,知道恐怕尓豪即便回来司令也不会蛮横地命令他娶自家女儿了,便哭着喊着没脸留在陆家,愧对司令栽培,怀里揣着陆振华给的一万块钱,带着妻女奔向新生活去了。远离了陆家,可云也许能够医好心病,等到一个爱她,珍惜她的好男人吧…… 找人找的焦头烂额、信心全无的何、杜二人从报社得到一个新消息——“1936年11月15日,中国绥远地方当局傅作义部抗击日伪军”。 如萍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找尓豪和抗日有神马关系。 “如萍,你回忆一下,佩姨曾说过,陆伯伯是如何证明自己的?”何书桓兴致勃勃地吊人胃口。 “爸爸他……”如萍低头思索,“爸爸被哥哥的家人瞧不起,就去参军,最后荣归故里……啊!你的意思是?” “没错!”何书桓言之凿凿,“我们之前总以为他不会离开上海,却忘了他是陆伯伯的儿子,身体里流淌着军人的血液。尓豪很崇拜陆伯伯,又正是血气方刚,要向大家证明的最好方法当然是参军,现在时局正乱,却也是铮铮男儿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他一定不会错过的!” 何书桓的话听在如萍耳朵里特别有说服力,她一下就相信了他:“难道他去了绥远,那我们要怎么找到他呢?其实爸爸已经后悔了,可云他们也走了,爸爸不会再逼他了,我们要怎么把消息传递给他呢?信件可以邮递过去吗?” “那里兵荒马乱,军队驻地时常更换,写信怕是不行了香港风云娱乐。”何书桓坚定地说,“我亲自去绥远找他!” “什么?!”如萍捂着嘴,脸色苍白。 “不用担心,我和杜飞报名去做战地记者,报社会安排我们过去,军队方面,也会对我们多加照顾,你在上海乖乖等着,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他留恋地抚摸着女友的发顶,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眼神温柔如水。 “天哪,天哪,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只能让我仰望!”如萍心中满是悲凉,突然她紧握粉拳,坚毅地决定:“只有这一次我不会乖乖的,我要和你一起上战场,我要永永远远跟随你!” “如萍,战场那么危险,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 “怎么不能去,你去做战地记者,记录下永恒的辉煌;我去做战地护士,拯救受伤的士兵,我们都能为这场战争贡献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 如萍眼中迸发耀眼的光芒,刺瞎了何书桓的双目,“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热情地将她拥入怀中,吻了个神魂颠倒。 再度被女神无视的*丝杜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捂着眼,转身出门。 其实他们都猜错了,温室的花朵陆尓豪即使流着黑豹子的血也只能做一只小黑猫,此时的中国,哪儿能比得上灯红酒绿十里洋场的大上海?没错,尓豪正躲在大上海歌舞厅做酒保,娶了个洋名叫杰克,追寻着丰乳肥臀乐不思蜀。书桓他们前往大上海寻人那日,杰克正好随某位阔太太去戏院看戏,自然找不着啦。 因为陆振华还在记恨何书桓的缘故,如萍是偷偷离开的,带着王雪琴塞给她的万把块钱,追随着爱人的脚步,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离开了。 “这么一来,如萍就是何家的人了,等他们找到了尓豪就能一家团聚,我这个做妈的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王雪琴遥望开向北面的火车,心中的大石落下,“是时候,让尔杰认祖归宗一家团聚了!” 魏光雄听了王雪琴的打算却皱起了眉头:“那老头儿的钱还剩多少,你能不能一块儿搬过来?” 王雪琴“呸”了一口:“他还有个保险箱,放了好些东西,上回还拿了好多钱给李正德那个老残头儿。保险箱的密码任凭我怎么问都问不出,那个老东西是越老越奸诈了。” “一个保险箱啊……”魏光雄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似乎在谋算什么。 “行了吧,老东西看着保险箱跟眼珠子似地,我是没办法了。”王雪琴急了,“你可别叫我再熬两年把密码弄出来,我倒是能熬得下去,你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尔杰叫别人爸爸!” 魏光雄连忙哄她:“你和尔杰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舍得呢,可那么些钱财我也放不下,总要像个法子……你再说说现在陆家是个什么情况?” 陆家的情况相当不好,原本李副官一家回来,陆振华就把原先的佣人辞退了,现在李家走了,新的佣人还没选好。一个偌大的宅院只剩下一家三口,着实荒凉了些。陆振华很不满意:“你整天在外头跑,不着家,怎么连个可意的厨娘都买不来,这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我怎么这么晕,快,快叫医生……” 勺子从餐桌上掉落,摔了个粉碎,无辜被指责的罗宋汤,默默地倒映着王雪琴毫不畏惧充满嘲笑的脸。“天天骂,天天吵,老娘我不奉陪了!” “唰!”一杯残茶泼醒陆振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面前王雪琴正和一个陌生男子勾勾缠缠:“王雪琴,你这个贱妇无限旅行!你想干嘛,快放了我!” 才骂了一句,头上就挨了一棍儿,原来他身后也站着个小伙子。王雪琴原本要怒,却换上了满面笑容,看着刺眼极了。 魏光雄放开王雪琴,笑眯眯地提出要求:“陆老爷是个明白人,看到这个架势,我们想要干什么是明摆着的,你老老实实地把保险箱密码交出来,我饶了你这条老命,要是不说——我也能把它撬开!” “你敢!”陆振华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这种不由人的滋味了,他毫不犹豫地狂怒:“王雪琴,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伙同外人打劫陆家,我要一枪崩了你!” 王雪琴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枪,举起来,瞄准了正破口大骂的老头:“你还想崩了我,说不定是我先崩了你呢。” 陆振华毛发直竖,瞪着她:“贱人!你敢!” “砰——” “卧槽,你个败家娘们,你还真开枪啊!警察都要被你招来了!密码还没问出来呢!”魏光雄劈头盖脸地大骂。 幸好王雪琴没练过,没有打到要害,在场的男人看着陆振华中枪的部位却感到胯间一寒,伤者发出令人齿冷的痛苦哀嚎,小弟们望向王雪琴的目光中充满了畏惧。 王雪琴也没料到这一枪的效果居然会如此……不好意思地辩解:“这老不死的以前可能折磨人啦,我就是想稍微出口气还不行啊!” 已经这么个情况了,魏光雄也不想多说什么:“行了,到从此止!陆振华,我也不给你上刑了,密码是多少,赶紧交代了吧。” 陆振华抽搐着身子,嘶哑地叫道:“你把那个贱人杀了,我就告诉你密码!” 王雪琴面色一寒,也不管陆振华伤的有多恶心,冲过去拿枪指着道:“你说不说,不说我把你剩下的蛋也打碎!” 面对如斯恐吓,饶是坚毅如黑豹子的陆振华都不得不妥协了。兴高采烈摩挲着漂亮宝石的王雪琴还不忘抛下最后一颗巨雷:“对了,你也不用担心尔杰,他和亲爸爸在一起会更幸福的!” 看着像个死人一般苟延馋喘的陆振华,魏光雄心中升起一股悔意——王雪琴这个女人真是…… 陆振华妻离子散,人财两失,身心俱残的消息很快上了报纸头条,傅文佩激动地赶往陆家要用圣母的胸怀感召她心爱的振华!可花光了积蓄,卖了虎皮,陆振华还是伤口感染而死,没过多久她被新来的房主赶出出来。到处给人洗衣服的傅文佩最后穷困潦倒,不得不到教堂寻求救济施舍。 在教堂里,她看到了熟人:“梦萍!” 是的,这回梦萍幸运地遇到了好心的旅店主人,叫来警察赶跑了那群图谋不轨的混混。因为她一身酒气,哭着喊着不愿回家,就将她送到教堂。之后她受到牧师,修女的感召,受洗成了一名真正的天主教徒,陆家人将她长久地遗忘,现在她已经是一名充满信念的修女了。 “梦萍,你变漂亮了!要是你爸爸见到了……”傅文佩感慨着。 “佩姨,我已经走出来了,我已经彻底放下了,放下了陆家,放下了爸爸。我现在只想和我的兄弟姐妹平静的生活。” 这样的梦萍令她感到害怕,她呐呐道:“那么,你可以再多给我两个面包吗?” “当然可以。”她露出安详额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连着两天我打不开自己的文,你们能看到吗? 第261章 寻死千方NO.16 “小说桓,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杜飞东张西望,缩着脑袋怕被人瞧见。 “杜飞,别一惊一乍的,我们又不是要做坏事,只是担心如萍和尓豪,想去看看他们罢了。就是这儿,加把劲儿,马上就进去了……”踩在杜飞肩上,何书桓顺利翻墙进入陆家公寓。 青天白日闯空门,偏偏这位外交官家的公子做得极为顺手,而且毫不心虚。都怪昨晚如萍来电,正说到紧要关头就被陆振华发现打断,回忆起依萍小姐的死状,他就睡不香甜,这不一大清早就带着难兄难弟杜飞前来英雄救美了。 冬日的清晨是宁静美好的,走近客厅,两人就觉得陆家的气氛不太对头,站在紧闭的门外就能听见陆尓豪悲切的哀嚎,王雪琴神经地叫骂以及陆振华冷酷的咆哮。 “你要是不负起责任来,就不配做我陆振华的儿子!你必须给可云一个名分!” 尓豪叫起撞天屈:“爸!可云已经死了!我已经认真悔过了,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娶一个死人?!” “为什么?就为你害死可云!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跟你出门一趟,人就没了!你不给她一个名分难道叫她做个孤魂野鬼?!”陆振华疾言厉色。 王雪琴狠狠瞪了一眼瑟缩在角落里李副官和李嫂,痛心疾首地劝道:“老爷子!老爷子!你就心疼心疼我们尓豪吧!不管可云是不是被他害死了,我们都妥协了,已经让给可云做了水陆道场,让她在这儿停灵,七七都要过了,你怎么又提出要尓豪结什么冥婚,老爷子你想想清楚,尓豪他可是你亲儿子呀!” “哦,你倒会说!”陆振华怒视雪琴,“就是你这个贱人做得孽,养的好儿子,害死了可云,害死我孙子!旁的我不管,谁做了坏事谁就要负责,可云是我认定的儿媳妇,不管是生是死,尓豪是一定要娶她的。以为害死了她就能逍遥自在,想得美!” 原来,那日可云追着鸽子跑上了钟楼,没有遇到热心助人的记者,警民一家亲的巡警,从几十米的高空坠落,当场死亡。 死讯传来,李副官和李嫂自然是痛不欲生,带可云出门的陆尓豪也落入了生不如死的地狱,什么在可云灵前磕头认罪,向受害者家属负荆请罪,披麻戴孝给可云守灵,每天青菜豆腐受斋持戒,过的跟苦行僧一般。眼看着七七将过,可云即将下葬,他那个唯恐天下不乱,对李副官抱有过度补偿心理的爹又出了幺蛾子,一门心思要和李家结亲,要尓豪和可云结冥婚。 要说一开始尓豪对可云的死还是有不少愧疚之情的,不停拷问自己为什么没有跟上去,所以只要陆振华提的要求都乖乖去办到,可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些愧疚伤心已经消磨殆尽,此时一听他一个大好男儿要和死人结婚,他能同意吗?争宋全文阅读!他能不反抗吗?! “要我娶死人!除非我死!” 可他那个黑豹子爹哪里是那么好反抗的,直接拽着他的领子,手枪指着他的脑门儿:“翅膀硬了,敢不听老子的话了是不是?!你想死还不容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崩了,和可云葬在一块儿!到了下面照样是一对恩爱夫妻!” 此言既出,尓豪、雪琴都吓坏了,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关键时刻,三贱客之翻墙客何书桓撞开了大门,冲了过来,想要夺下陆振华的手枪:“陆伯伯,您放下枪,就算杀了他,可云也不能死而复生。” 陆振华被他吓了一跳,反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也不管尓豪了,枪口指着他说:“又是你这小子!你就是要和我陆振华过不去是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老子今天就要毙了你!” “不要啊!爸爸!”爱情的力量如此可怕,为了心上人,一直充当壁花默默无声的如萍挡在书桓面前,“爸爸,你杀了依萍还不后悔吗?杀人是犯法的!书桓,你快走!” 何书桓也是个傻大胆,真以为揣个记者证就是无冕之王了,毫无畏惧地劝说“误入歧途”的陆振华:“陆伯伯,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那篇报道不是我写的,我也一直在查却查不出来。但是我要告诉你,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儿女有了过失,父母的责任是百分之八十,儿女只负百分之二十,所以,不管是不是尓豪害死可云,你的过失都要比他大。” 显然这番坦荡之言感动了尓豪,令王雪琴连连点头,让如萍充满崇拜,却没能折服陆振华,黑豹子疯狂地打开了保险栓,瞄准…… “书桓快跑!爸爸要开枪了!” “老爷子——” “如萍,书桓,快,这边!” “啊!妈——” 也许是长时间精神紧绷的缘故,一向身强体健的梦萍缓缓倒下,身下流出一滩血红…… “梦萍!梦萍!你怎么了?!老爷子,别追了,快来看看梦萍!尓豪,别愣着了,快去叫医生!天哪,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 毫无疑问,王雪琴的孽做得太多,儿女深受其害。 当大夫拿着检查报告出来,说梦萍先兆流产后,所有人都吓蒙了。陆振华冷笑着叫梦萍去死,医药费也不给,女儿也不看一眼,扭头走人。梦萍捂着肚子,流着眼泪,大声叫着:“我去死!我去死!我去死!”王雪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抱着女儿骂老天。 问清楚,梦萍是喝醉了着了人家的道,连孩子的爸爸是谁都闹不清,王雪琴只能让姘头魏光雄找了间私人诊所,连夜给梦萍做流产手术。 手术做了一半,梦萍又大出血,王雪琴正紧张地抓着魏光雄的手问怎么办时,回家后与李副官畅谈有所感悟的陆振华突然出现,捉奸成双当场暴怒。 一场捉奸+家暴的重振夫纲行动即将展开,不识相的小护士偏偏还不停地问:“病人大出血,有生命危险,你们谁是家属?谁签字啊?” “签什么字?让她去死!就是你这个娼妇养出来的好女儿!下作妈妈养出来了的下作女儿!一窝子烂货!全给我去死!全给我去死!”一回头的功夫,魏光雄反应快夺门而逃,陆振华鼻孔喷气,可惜没有枪,他结结实实给了王雪琴两拳,打的他满口血沫。 王雪琴忧心女儿,也不敢躲,苦苦哀求:“老爷子,我错了,求求你签字救救梦萍吧异世妖兵全文阅读!” “你个偷男人的贱妇!谁知道梦萍是不是我的种!叫她去死!叫她去死!” “你们倒底签不签字,付不付钱?不付钱病人的生命可就危险了。”护士也看出来了,这一家子可乱着呢,里头女儿在流产,外头做妈的被捉奸,关键在于他们到底给不给钱啊! “你这个贱人别再想从我手里得到一分钱,我不做冤大头!” “老爷子,梦萍她真是你亲生的呀!你救救她吧……” 在痛苦挣扎中,在生死徘徊中,在混乱不堪中,又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早晨。 “书桓,杜飞,快来吃早餐。”逃出陆家的如萍围着围裙,做贤妻良母状,在两个单身汉的公寓忙来忙去,像只蝴蝶飞舞在花丛中。 “哇塞!有面包,有牛奶,还有香喷喷的煎蛋!”杜飞擦擦眼睛,给面子地大声赞叹:“如萍,你真是厨艺天才!” 不过*丝的赞叹又如何及得上正牌男友的甜言蜜语呢。 “如萍你真是个好女孩儿,你瞧瞧,你的手指都烫伤了,其实我们习惯了外食,你就不要这么辛苦了。”说着温暖的手掌握住纤细的小手。 “书桓,外头的东西虽然方便却不卫生,我只是举手之劳,没关系的。天这么冷,你们还要出去跑新闻,不吃好点怎么行呢。”端的一副又识大体又娇羞的柔情似水状态。 “如萍,得妻如此,夫妇何求……” “书桓……”粉红泡泡不断增殖,增殖,增殖…… 面对一桌子的美味,杜飞突然觉得心中一阵酸涩,胃口全消。 饭后,何书桓提起:“如萍,看来你爸爸还没有原谅我,我想我们要在一起的话,还是必须求得他的祝福比较好,还有尓豪,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他被逼娶一个死去的女孩儿。等下我送你回去,准备一些礼物,静下心来好好地和陆伯伯谈一谈怎么样?” 不怎么样!如萍心里打了个寒战:“还是不要这么着急,书桓,你不知道爸爸真是是一个脾气非常大也非常记仇的人,别以为他说要杀你是吓唬人的话,他是真的说得到就做得到的。可云死了,家里闹得一团糟,他正在气头上,你就别去火上浇油了。等过一段时间,家里平静了,妈妈一定会打电话过来,到时候我们再回去,妈妈帮忙敲敲边鼓,把握就大了。” “你说的也对。”何书桓轻松的同意了她的观点。 事实证明,这两人真是太乐观太天真了。等啊,等啊,他们逛街,他们约会,他们看电影,他们毫无顾忌地大秀恩爱……直到杜飞严肃地告诉他们,他明天就要去绥远做战地记者了,他们才发现半个月都要过去了。 “怎么这么久妈妈都没有联系我,难道家里又发生什么事了吗?”如萍一脸纠结,充满希冀地望着男友。 “我们现在就去陆家,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何书桓当机立断。 再次翻墙入内,他们却惊讶的发现大厅中安放着尓豪的灵位和棺木,整个陆家寂静阴森。两人垫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打探,最终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发现了一头乱发,脏乱不堪的王雪琴和尔杰。 “妈!这到底是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你和尔杰怎么会被关起来?”如萍扑在铁栅栏上又哭又叫。 王雪琴眼睛一亮,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当心被你爸爸听见。就是你爸爸把我们关起来的,我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我的如萍图腾变!” “陆伯伯为什么要把你们关起来?还有尓豪怎么死了?”书桓诧异地问道。 “尓豪死了,梦萍也死了。”王雪琴一脸悲伤,“都是陆振华杀的,他还想杀我和尔杰,他疯了,疯了!” 梦萍死于大出血抢救不及时,尓豪的死因就有点尴尬了。他被关在房间里,和可云的棺材关在一起,呆到第二天冥婚就结成了,他不知是被棺材吓得还是心虚,想要翻窗逃走,却被窗户上的铁栅栏给卡住了,怕惊动陆振华他也不敢叫人。怎么都挣扎不开,黑暗之中他产生了女鬼缠身的幻觉,活活给吓尿了,寒风吹了一整夜,下、身被冻成冰棍,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硬邦邦地送到医院,医生一看就叫不好,果然没救回来。 “怎么会这样?爸爸怎么会这么残忍?”如萍捂着胸口,似乎喘不过起来。 “都怪我,如果我当初阻止了陆伯伯,尓豪就不会死,梦萍也不会死!”书桓不知脑补了什么,又开始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王雪琴可不管这些小儿女的心思,叮嘱他们:“你们不要和他硬碰硬,去竹林路,去找一个叫魏光雄的男人,他一定有办法救我们,一定要快啊!” 脑残的行动力还是很迅速的,他们也不想想为什么王雪琴会认识魏光雄,也不想想为什么魏光雄会为了王雪琴和尔杰与陆振华硬碰硬,反正他们找到了他,看着他带着十来个人七八条枪闯进了陆家,也跟着进去了。 这一去就走向了死亡…… 都怪他们太贪心,救了人还去撬保险箱,两个脑残咋咋呼呼地很快就被陆振华发现了。 陆振华、李副官、李嫂(肿么还有我?)vs王雪琴、魏光雄、陆如萍、何书桓、小弟甲乙丙……(你就不能好好取个名字吗?) 战斗悬殊的情况下,黑豹子宝刀未老,一枪一个准很快就把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弟……打死了,咆哮着就要毙了那个“小杂种”! 亲爸爸魏光雄飞扑救尔杰,好男友何书桓飞扑拦岳父,尔杰死!魏光雄伤!忠心护主李副官,勇斗圣父何先生! 杀了小的,又瞄准老的,没良心的魏光雄干脆抓过王雪琴挡枪,王雪琴阵亡! 惊见母亲惨死,激发了如萍的潜力,捡起一把枪就毫无章法地朝魏光雄射去,射的老魏直跳脚。 父女同心,很快魏光雄就去见王雪琴了。 眼见老大死了,小弟甲乙丙哇哇叫着就把如萍打死了,然后把赤手空拳扑过来为女朋友报仇的何书桓也给干掉了。“杜飞……”这是他最后的遗言。 但是小弟甲也被断子绝孙悲痛莫名的陆振华杀死,小弟乙为兄弟报仇成功打中了陆振华的心窝子。李副官魂飞魄散一个爆发打死小弟乙,自己也重伤不治,喊着“司令”爬向陆振华的尸体。在最后时刻,李副官终于冲破世俗的枷锁,内心的牢笼,手握紧握他的手,唇贴着他的唇…… “妈呀!瞎了老子的氪金狗眼!”这般惨烈的基情澎湃的景象深深刺激了直男小弟丙纯纯的心,于是他拿起枪自杀以成仁。 最后,恭喜刚一出场就顶着铁锅装蘑菇的李嫂获得最后的胜利!!! 但是这遍地的尸体,鲜血,弹壳都没能阻挡死神无情的脚步,当得知陆振华死亡的消息,从一而终的八姨太傅文佩,自杀殉情,也许会在地狱与李副官展开一场bg与bl的真爱抢夺大战也未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情深深雨蒙蒙终于死完了,哦不,写完了,这样的战况满意不? 第262章 寻死千方NO.17 珍爱生命救人先自重 本章又名刚出场就死掉的男猪脚,又名牡丹花下死做鬼不风流的男纸,还可以名豪门恩仇录的终结. 民国时期的展家,在桐城是个名门望族,展家的祖宅“展园” 屋宇连云,庭院深深。亭台楼阁,画栋雕梁,耸立在桐城的南区,占据了几乎半条“大林街”。展家祖上三代经营钱庄,生意做得很大。这一代的老爷展祖望脑经活络,扩大了经营范围,把南方的许多东西,运到桐城来卖,繁荣了桐城的经济,提升了展家的威望,现在桐城的南北货、绸缎庄、金饰店、粮食厂……什么都和展家有关。 虽然坐拥三代人吃不光用不光的丰富家产,展祖望的心中还有遗憾——子嗣不繁。正房所出嫡长子云飞今年二十九岁,姨太太生的庶子云翔,今年二十五岁。这仅有的两个儿子,就是他的命根。可是,这两个命根,也是他最大的心痛!云飞个性执拗,云翔脾气暴躁,本该相互扶持的兄弟两个,只要在一起就如同水火。四年前,云飞在一次家庭战争后,居然不告而别,一去四年,渺无音讯。 终于前些日子他接到云飞的来信,说他即将归来,展祖望欣喜若狂,一大清早就召集全家在大厅等候。 大太太梦娴就不用说了,长久以来病弱的身体在这一刻迸发出无限能量,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和展家大家长一样开心,恨不得去城门口等着的还有纪天虹,可她现在已经是云翔的妻子了,她的丈夫正脸色阴翳地盯着她,她的正牌婆婆品慧不耐烦地发着牢骚狐女仙途。 “云飞还真是大少爷!四年来音讯全无,说回来就回来了?!信上也不写清楚,难道我们从早上等到天黑不成!” “行了!”展祖望也等得不耐烦,“你坐不住了就回房去,别在这儿唠唠叨叨的。” 一出声就被堵住了嘴,还有梦娴瞥过来鄙视的眼神,品慧还真不奉陪了,扭着腰自去高卧。一觉醒来已是傍晚,不料云飞还没到家,展祖望、梦娴和纪天虹都快成望儿/夫石了。 “老爷,太太,都这会儿功夫了云飞还没到啊!我看那,大少爷心里早忘了老家,忘了爹娘,那封信也不知是真是假,都等了一天了,你们也歇歇吧。” 梦娴强撑着说:“不会的,云飞是个孝顺孩子,他不会忘了我们的。天还没黑呢,他一定会赶回来的!” 被发妻充满悲痛与希冀的泪眼注视着,被品慧说的有些灰心的展祖望不得不振作起来,继续等待。 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纪总管飙着男高音,喊进大厅,简直是惊天动地:“老爷啊!太太啊!阿超一起回来了!大少爷带走的下人阿超回来了……” 品慧和云翔当即变了颜色,展祖望和梦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天虹跃跃欲试被丈夫拉住了手腕,阿超来了,云飞还会远吗? “云飞!云飞!” 不料阿超浑身*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跪倒在老爷太太面前,好像一大桶冰水浇在他们头上。展祖望的声音都颤抖了:“阿超,你这是做什么?云飞,云飞呢?” 阿超痛苦的声音伴着哽咽传来:“老爷,太太,阿超无能,大少爷被溪水冲走,我找了好久都没能找到……” 还没听完,展祖望就眼前一黑,本就病弱的梦娴更是当场晕厥过去。 =======回到早上====== 展云飞带着随从阿超,骑着两匹马,仆仆风尘的穿过了崇山峻岭,往山脚下的桐城走去。走在玉带溪边,他们突然听到一个清越的,嘹亮的,女性的歌声,如天籁般响起,打破了四周的岑寂。那歌声高亢而甜美,穿透云层,穿越山峰,绵绵邈邈,柔柔袅袅,在群山万壑中回荡。 好奇的两人策马向歌声来处疾驰。 唱歌的人正是萧家长女雨凤,她正带着四个弟妹在瀑布下洗衣,有时就会这样,唱着歌怀念母亲。 云飞j□j马儿的长嘶惊动了她,也惊吓到了小五,他手中的小兔子布偶掉进湍急的水中。只一眨眼的功夫,小五为了抓小兔子落水了,小三为了救她也跳进了水中,接着小四也砰然入水。 雨凤被这三个没脑子的孩子吓坏了:“小四!你们都不会游泳呀……小三、小四、小五……啊呀……”也失去了脑子,纵身一跃,跳进水中。” 刹那间,雨凤和三个孩子全部跳进了水里。居然大大小小都没脑子,云飞惊得目瞪口呆。他连忙对溪水看去,只见姐弟四人,在水中狼狈的载沈载浮,又喊又叫,显然没有一个会游泳,不禁大叫。 “阿超!快!快下水救人!”一边叫着,他也跳入了水中。 两人先救了三个小的,云飞又马不停蹄地去救即将被冲走的雨凤。 水中,雨凤已经不能呼吸了,在水里胡乱的挣扎着。身子随着水流一直往下游冲去。云飞没命的游过来,伸手一抓,没有抓住,她又被水流带到另一边,前面有块大石头,她的脑袋,就直直的向大石头上撞去,云飞拼了全身的力量,往前飞扑,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扭转的局面,以身相替,自个儿撞了个脑袋开花枪断轮回。失去意识的他就被这湍急的水流不知冲到哪儿去了。 接着云飞最后一股力气成功获救的雨凤哆嗦着带受惊过度的弟妹回家了,倒是性格火辣,讲义气的雨鹃陪着阿超顺着溪流上上下下搜寻了一天。最终一无所获的阿超只能告别了雨鹃,垂头丧气的来展家求援。 展祖望听了心痛地要死,顾不得追究阿超护主不力,喊齐了家丁下人,连夜打着火把去寻人。人声鼎沸地忙了一夜,终于在黎明时,从菜花湖里打捞起展云飞的尸体。 有人说展家大少爷是被水鬼拉去做了替身,有人分析,他是被湖中暗流吸了进去,窒息而死,有人觉得他在石头上撞死的……关于离家出走四年的展云飞的死因众说纷纭,可对于展祖望来说他寄予厚望的嫡长子没了,他整个人都像老了十岁,梦娴唯一的希望破灭了,病情反复,神志不清,已是弥留之际。纪天虹好像小尾巴失去了本体,只能用痛哭来掩饰她的茫然不知所措。 展云飞冷冰冰,毫无生气地躺在棺材里,僧侣道士齐聚一堂唱着堂会,整个展园笼罩在一片阴云中——不!有两人心情明媚,要不是顾忌展祖望和来往宾朋,几乎都要裂了开嘴笑出声了呢。 “哎呦哎呦,所以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这不是,当初走的时候说一辈子不会来,果真回不来了!”品慧那叫一个得意,就因为出身不好,即使给展家生了儿子,还是要受梦娴的管辖,明明奶奶的文里小妾、第三者才是真爱,怎么到了她头上就成了上不了台盘的姨太太了,这不科学! “云翔啊,你哥这样见义勇为,忘我奉献都是为你铺路子,你可别辜负了云飞的一片心那!” “当然,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面子做全了,光耀门楣,让展家在我的手里发扬光大的。”此时展云翔才彻彻底底放下心来,他从小就不服气,不就是母亲身份不同,云飞还比他大四岁,为什么从来两人打架,爹都护着云飞。即使在云翔叛逆地离家出走而他听话地回家打理家业后展祖望还是一心一意要把家产留给云飞。就连女人,他也只能捡云飞不要的,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呐! 现在好了,云飞死了,死得好死得妙!从小的束缚,压力一夕间烟消云散,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恭恭敬敬。他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即使要给云飞安排丧事、守灵也丝毫不觉得委屈。 处理完丧事,全面接手展家业务的云翔准备大干一场,让偏心的老爷看看,首当其冲的炮灰就是欠债不还的寄傲山庄萧家。 “萧鸣远,你躲到哪儿去了!再不出来,我们就不客气了!” “萧呜远,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的时辰到了!跑也跑不了,躲也躲不掉,乾脆一点,出来解决,别做缩头乌龟!” 叫骂喧闹中,雨鹃从门内冲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我爹出门去了,不在家!你们有事,明天再来!” 云翔瞪着雨鹃,仰头哈哈大笑了: “天尧,你听到了吗?叫我们明天再来呢!” “这姓萧的一定是躲起来了,正好拆了这破房子抵债!”天尧嚷着。 看他们来时凶凶,雨鹃急了就骂人:“姓展的!你不要因为家里财大势大,就在这儿作威作福!我们家不过是欠了你几个臭钱,没有欠你们命!不像你们展家,浑身血债,满手血腥……总有一天,会被天打雷劈……” 突然一人跑了出来,指着她大叫:“怎么没欠人命!大少爷就是为了救你们才死的!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展家祭奠!你们会被天大九雷轰的!” 此人正是阿超,云飞死了,他在展家孤立无援,只能投靠展云翔,为了避免云翔因为从前的恩怨报复他,他只能拿出十分干劲来,做走狗,做马前驱凤皇的绝品宠后。现在见了萧家姐妹连忙走出来指认。 ……原来云飞是为了这两个丫头,说起来她们还算是他展云翔的恩人,不过“拆迁大队”正群情激奋,干劲十足要推平寄傲山庄。 雨凤哭着解释:“不是的,我们不知道那天救我们的是展家大少爷,我们也不知道他居然死了,我们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欠你们的钱我们会还,欠你们的情我,我现在就还的,我马上死给你们看!”说着就要往墙壁上撞。 雨鹃一把拉住她,嘴硬道:“雨凤你别傻了,你死了他们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你看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逼迫我们这些老弱妇孺,根本就是强盗、土匪!那个什么展家大少爷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了,他是自愿跳下去的,又不是我们逼他下水救人,早知道他是展家人我们死也不会要他救的,他的死活与我们无关!” 即便云翔这样和云飞没什么兄弟之情的也被这番歪理气的发怒,更不要说和云飞情同手足的阿超了,他听得义愤填膺,不等云翔下令舞着大棒朝雨鹃打去。 其余众人一拥而上,唏哩哗啦,乒乒乓乓,房门飞开,鸡栏羊圈散开,鸡飞狗跳。大家进屋的进屋,去牛棚的去牛棚,两只乳牛,被火把惊得飞奔而出,羊群四散,一时间,乱成一团。 不知是谁,点着了厨房的薪火,不多时,寄傲山庄便陷入火海之中。 这时,不知去哪儿鬼混的萧鸣远才姗姗来迟,也不去救火反而和云翔理论。 结局一:这脑缺是遗传的,没得医的,接下来就出现了雨凤冲进屋里救月琴、胡琴,小五去火海里抢救小兔布偶,萧鸣远去救小五,雨鹃也跑进去找爹的奇葩剧情。 如此神一般的展开使所有的人都震住了,连云翔和阿超也都震慑了,大家都安静下来,不约而同的向火场看去。 火焰越烧越旺,一阵唏哩哗啦,屋顶崩塌了,火苗窜升到空中,无数飞窜的火星,像焰火般散开。火光照射下,被留在外头的小三、小四是两张惊吓过度,悲痛欲绝的脸孔。 云翔没想到会这样,他只想收回这块土地,从没想过要置人于死地。他黯淡地对阿超说:“事已至此,云飞和萧家的恩怨一笔勾销吧!” 阿超呆呆地点头,早知这萧家人都是这副德行,当初就该拦着大少爷别去英雄救美,她们都是一心一意要作死的! 最后云翔给一夜之间沦为孤儿的小三小四留下一袋银元,带着人马离开了这片焦黑的土地。 很快一间间新厂房在寄傲山庄原址上盖了起来,没有求生能力的小三小四在花光了银元,走投无路之际只能卖身进了纺织厂做童工。 结局二:冲动的雨凤想要救月琴和胡琴被雨鹃拦住了,可她没拦住小五,最后萧鸣远救回了小五,自己却被烧死了。萧家姐弟发誓报仇,没有要云翔的银元。 傲气的姐妹很快遇到了困境,小五病了,没钱请大夫,还有无张嘴要吃要喝要生活。肩负起养家糊口重任的雨凤和雨鹃只能脱下孝服在待月楼卖唱。待月楼的老板赛金花是与展城南势均力敌的郑城北郑老板的外室,把萧家和展家的恩怨对郑老板说了,郑老板见了雨鹃雨凤的姿色很是欢喜,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吩咐下去。 不多久,痛失爱子的展祖望带着巡警队找上待月楼,要禁止萧家姐妹演出,控告她们破坏展家声誉。展家的威胁,生存的压力,迫使她们一步一步向郑老板靠近,最终不得不以身相许,求得郑老板的许诺替她们向展家复仇。 不费吹灰之力便坐拥这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想想还未长成的小三、小五,郑老板把吞并展家的事先放一边,一床三好,尽享无边艳福。 作者有话要说:速度地送入地狱 第263章 寻死千方NO.18 珍爱生命偷龙转凤无保障 “这一胎,如果是男孩,就皆大欢喜,如果是女孩,那么,偷龙转凤,在所不惜!”——都统夫人雪晴之前是这么说的,最后也是这么做的。 “恭喜王爷!喜得麟儿呀!” 产房外传来纷杂的道贺声,人来人往声,脚步奔跑声,鞭炮齐鸣,一丛丛烟火,“唿”“唿”的冲上到去,乒乒乓乓的爆响开来。五光十色的烟花,满天飞舞,把窗纸都染白了。 刚生下王府“嫡长子”的有功之臣雪如却手执烤的通红的梅花簪,烙上了亲生女儿的右肩。 婴儿雪嫩的肌肤上,一阵白烟冒起,嗤嗤作声。婴儿“哇”的大哭起来,哭声淹没在此起彼落的鞭炮声里。雪如抖着手摔掉了那梅花簪,看了看那红肿的梅花烙痕,心中一阵绞痛,不禁泪如雨下,她一把搂住了这即将失去的女儿,痛哭着说: “我苦命的女儿呀!这朵梅花,烙在你肩上,也烙在娘心上!今天这番生离,决非死别!娘会天天烧香拜佛,向上天祈求,希望终有那么一天,你能够回到娘的身边来!” 她搂着孩子,依依不舍地吻别:“再续母女情,但凭梅花烙!” 目睹此情此景的秦嬷嬷,苏姥姥,雪晴都忍不住流下泪来,此时谁都没能预料,这场分别既是生离,亦是死别。 当天夜里,刚刚产下王府嫡长子的嫡福晋雪如就因产后大出血死去了,只留下什么都不知道的皓帧,大喜之后大悲的硕王,面对面目全非的剧情。 “该死的奴才,秦嬷嬷,你是怎么伺候福晋的,雪如生了三个格格身体好的很,好容易有了皓帧怎么会突然血崩?一定是你们这些狗奴才伺候不周的缘故!”好端端的喜事变丧事,大红的灯笼刚挂上就要摘下,改挂白幔。贺喜的客人刚来就得掉转身去穿素服,备白包。 “王爷饶命啊,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秦嬷嬷也想不通这是什么缘故,雪如的性子虽然绵软但身体一向强壮如牛,谁能料到偏偏这回…… (j解疑:产后出血包括胎儿娩出后至胎盘娩出前,胎盘娩出至产后2小时以及产后2小时至24小时3个时期,多发生在前两期。产后出血为产妇重要死亡原因之一,在我国居首位。有些产妇在分娩时精神过于紧张,导致子宫收缩力不好,是造成产后出血的主要原因。从怀孕时就不断担心此胎是男是女,生产后不得不用来历不明的男婴替代她的亲生骨肉,一方面害怕被人揭穿,另一方面为女儿的将来忧心不已,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就算从前底子好,到了夜深人静时却再也熬不住了。生孩子果然很危险!!!) 硕王爷对伺候先福晋的奴才又打又罚,卖了杀了的也有,到底留下了秦嬷嬷。她虽然不中用说的话还有那么几分道理,雪如已死,若是连个心腹都不留,那小阿哥皓帧该怎么办,总要留个全心全意向着他的奴才伺候。 抱着浓眉大眼、天庭饱满的皓帧,秦嬷嬷心中酸楚,回想起雪如临终口中不住呼唤 “女儿”死不瞑目的场景,对这次偷龙转凤行动深感后悔,早知如此就该把小格格留下,对外声称福晋怀的是龙凤胎不就好了一战无极最新章节。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有用了,她必须豁出命去保护小阿哥,这是福晋用生命换来的儿子呀! 第二年春天,侧福晋翩翩也一举得男,取名皓祥,且母子均安。王爷连续获得两个儿子,总算冲淡了发妻死讯的悲伤,整日乐得眉开眼笑。 皇帝却是见不得异姓王眉开小说他就下旨赐婚,威远将军府他他拉家的小格格成了这座硕王府的继福晋,以二八年华的妙龄成了三个格格两个阿哥的后母。气的她接了圣旨就剪碎了一箱子的绫罗绸缎,狠狠摔了两套茶具才罢。 “宜安,你这又是何苦,额娘知道你心里难受,有什么委屈你就哭出来吧!” “额娘,女儿不服,为什么他他拉家的女儿,命总是那么苦?!” “要怪就怪你的爷爷为老不尊,做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令祖宗蒙羞,祸及子孙,宜安,这就是命啊!” 宜安的爷爷就是大家熟知的胖大海啦,他做的腌臜事体,不但狠狠扇了皇家的脸面,还把他他拉家的祖宗后代都拖累了。皇帝都是很小心眼的,这不年年选秀,次次指婚,他他拉家的女儿都只能做妾,无论如何贤良淑德有正室风范就是没有一个能穿大红嫁衣,坐八抬大轿的。 宜安即使做了继福晋还得年年给雪如下跪上供,尊一个死人为长,这叫她如何甘心! 但她还是嫁出去了,带着一肚子锦囊妙计,端着一张再贤良不过的正室脸,她立志要重树他他拉家的风范,光耀门楣,让他他拉家的女儿们不再受世人白眼,讥讽。 从她从小听到大听得耳朵都起茧子的新月格格故事里,从家中长辈们带有警示意味的家长里短中,宜安汲取了不少经验教训。正妻说不好做也好做,最重要的是必须看清男人的尿性,最忌明刀明枪的撒泼,枕头风也要柔柔地吹。最重要的是传承是儿子,只要有了儿子傍身,管他喜欢新月还是旧月。 秉持这样的理念,即便新婚当晚岳礼对她很是回忆了一番他和雪如十年的恩爱生活,畅想皓帧如何如何可爱,待他长后继承爵位子孙满堂,雪如在天上看着会如何如何欢喜,种种话语犹如利刃直刺宜安心房,她都能用感同身受的悲悯表情迎合他,并适时用手帕抹去岳礼的男儿泪。 一开始,岳礼对于皇帝给他选的这个外头风评很差的继福晋是有所不满的,但宜安用打落门牙和血吞的高强忍功折服了他。偏见害人啊,看看宜安对翩翩的那股亲热劲儿,真是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反倒显得雪如从前太过端着了。再看看宜安和格格阿哥们的相处,那真是和乐融融,哪怕雪如是亲妈,格格们对她都没那么亲昵。 对此宜安表示男人真好糊弄,翩翩不过是个回疆舞女,即便生了儿子做个侧福晋已经到顶了,她在北京无亲无故,再受宠又能翻出什么花儿来。三个格格从小就被重男轻女的雪如不待见,虽是嫡出就跟透明人似地,只要她重视些,生活档次就蹭蹭往上升,再多相处一阵儿,就都成了她的贴心小棉袄。 只要她将毕身所学全部施展开来,大棒加胡萝卜,仆人敬服,丈夫宠爱,孩子贴心,她就是硕王府实打实的女主人,要说还有什么令她烦心的,不过就是前头福晋留下来的嫡长子,以及那个满脸皱纹时刻警惕的秦嬷嬷。 “皓帧阿哥,眼见着王爷他们都被那个狐狸精笼络了去,你一定要小心,她对你好都是想要害你,那些水果点心怕是有毒,都别吃。皓帧阿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继承王爷的爵位,别辜负了福晋对你的厚望!” “狐狸精……坏……要打!” “刺啦——”“他们真是这么说的?”狐狸精这简直就是宜安,不,是他他拉家全体女性最讨厌的形容词,是逆鳞一般的存在。 “是啊,福晋,秦嬷嬷这样教导大阿哥一定没安好心,她怎么能这样颠倒黑白,您对大阿哥多好啊,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他,他怎么能说出这样不孝的话都市电能王。奴才在一旁听着都为福晋您委屈啊!” “桃红,你怎么如此没有规矩,秦嬷嬷是伺候姐姐的老人,现在防着我也正常,时间久了自然会知道我对皓帧阿哥是一片真心,这些挑拨我们母子之情的话你就当没听过,知道了吗?”宜安很能忍,一下子就冷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稳重端庄的形象,丝毫看不出恼怒之情。 话是这么说,大阿哥踢翻继福晋送的水果糕点,对继福晋不恭敬的言行还是在王府下人中口耳相传。看着依旧贤良大度,笑容灿烂的继福晋,大家心中的天平产生了偏差,同情起这位无辜少妇来。 此时无辜的少妇正小心地抚摸着看不出端倪的肚子,富察皓帧,在我的孩子长成之前,你就使劲儿蹦跶吧! 九个月后—— “王爷好福气,一举成双,儿女双全!” “继福晋果然好生养啊!” “哈哈哈……”看着新生的龙凤胎,岳礼喜得合不拢嘴,这是何等地福气何等地喜庆啊! “宜安,谢谢你,给我生了一双好儿女。” 是啊,真是一双好儿女,这下她在王府中的地位更加稳固,王爷对她的宠爱也会更胜,她终于也有资格,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吸取前人教训,自怀孕开始她就给几个家生的婢女开了脸,叫她们去和侧福晋争奇斗艳,反叫岳礼更爱宜安屋里的温馨宁静。 这对龙凤胎,王爷喜欢的不得了,阿哥取名为皓祎,就连格格都得了皓福的名字。因为皓帧出生时生母死亡,皓祥出生时丧期未过都未曾大办。龙凤胎满月时,硕王府喜气洋洋,大宴宾客,连皇上都送了厚礼来。那些日子,连家丁仆从,都能感染到王爷的快乐与幸福。 只有秦嬷嬷和皓帧,坐在清冷的角落,只能哀叹一句“但快乐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有了可爱的新生儿,岳礼的免不得要偏心一些,比起秦嬷嬷的死人脸,倔强的听不得继福晋好话的皓帧,自然是整天乐呵呵笑不停的龙凤胎,稚嫩的却泛着母爱光芒的继福晋更令他开怀。 在他看来,宜安年轻却稳重,处理家事井井有条,生了孩子后一如既往疼爱非亲生的孩子,并不计较皓帧的无礼,还总劝他多瞧瞧皓帧,说他自幼丧母内心敏感,要多多包涵,这是多么善良美好高贵的福晋啊! 岳礼含着感动的泪水,注视着皓帧的成长,很快就发现了他的斑斑劣迹,不敬继母,不爱护弟妹,若有看不惯的出言阻止的就连他亲生姐姐都免不了要挨拳头,真真成了王府小霸王了。 岳礼有心制止,想要把挑拨离间的秦嬷嬷发卖,却在皓帧的苦苦哀求下,宜安的劝说下退缩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皓帧在脑残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对此宜安表示,王爷你要是看不过去就别看啦,还是咱们的皓祎、皓福珠圆玉润,活泼可爱…… 就这样,皓帧就由没娘的孩子升级成了爹不爱的熊孩子,性格叛逆,满脑浆糊,一窍不通。在宜安有意无意地纵容下,不学规矩,不学武功,不学诗书,时常出府和一些不成器的八旗子弟鬼混,身边很可怜的只有秦嬷嬷、蠢笨武师阿克丹、暗地里是宜安的人的小寇子伺候,偏偏他还志得意满,浑不知早已失去了男猪脚光环。 即便失去了男猪脚光环,没有了捉放白狐的仁义光环,他总是不自量力的想抢男猪脚的戏份。 这不,他又和白吟霜,在龙源楼遇上了。仅是不同往日,他已经成了财大气粗的多隆贝子的狐朋狗友,跟着贝子欺男霸女,横行无忌极品穿越之斗战胜佛最新章节。 不说多隆,皓帧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就锁在这位白吟霜脸上了。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说话时,流苏摇摇曳曳。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一曲唱毕,他的眼中都要冒出绿光了,多隆瞧不起他这急色的模样,故意让他“请”那小妞到雅间里来唱一曲。 皓帧也不擦擦口水,急不可耐地窜了出去,一见到吟霜,就眉开眼笑,立即伸手去拉吟霜的衣袖:“来来来,给我到座里去唱他两句!” 这一动作却激怒了眼前的人——“皓帧!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没规没距,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这声音耳熟啊!——“阿玛……”眼前正是带老婆儿子出门放松休闲的硕王爷。 皓帧先是一惊,很快就被宜安、皓祥、皓祎眼中的嘲讽激怒了,嘴硬道:“你们可以听曲儿,我就不能吗?!还是说我打扰了你们‘一家’和乐融融?!”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和阿玛说话呢,今早我们本想叫你一块儿的,可你早就出府了……”皓祎解释道。 “你们要是有心叫我一块儿,为什么不能昨晚就告诉我,都是借口!”皓帧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得宠的异母弟弟,皓祎是也是嫡出,天资聪颖,还被皇上称赞,文武全才,王府上下都说最后袭爵的肯定是皓祎。额娘死了,阿玛被皓祎抢走,王府、爵位都要被皓祎抢走,皓帧的心理扭曲了。 见他不讲道理,硕王怒了:“这是你做兄长对弟弟应有的态度?!平日里你总找借口出府,堂堂王府阿哥总是眠花宿柳,不干正经事。见了你额娘,也不知道请安,你的规矩呢!” “她不是我额娘,我额娘已经死了!” “行了,王爷您又何必提这些伤心事呢,我想皓帧也不是有意的……”你不想叫,我还不想应呢,宜安想着。 “你这个狐狸精!谁要你假惺惺装好人!”皓帧暴跳如雷。 硕王额头青筋暴冒:“小德子,小李子,快把这逆子拿下!” 花拳绣腿的皓帧很快被制住了,为防他口不择言,还被塞了好大一只猪蹄,噎得他直翻白眼。 原本的好兴致被打扰,旁边的客人探头探脑指指点点,岳礼气呼呼拂袖离去,皓祥、皓祎赶紧跟上,宜安离去前特意赏了忐忑不安的白吟霜父女五十两银子,意味深长地说:“白姑娘,你不要害怕,你的好日子呀,还在后头呢~” 白吟霜捧着银子,垂下头,心如鹿撞,难道…… 没过两天,一顶小轿就把这娇娇怯怯的白吟霜接进了硕王府,成了硕王爷第八房小妾。 “宜安,你这是……”面对如此惊喜,岳礼受宠若惊。 “王爷,不是您说这丫头瞧着面熟,似是前世见过。我想也许这白吟霜还真是您前世的情人呢。” “宜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这样尽心尽力为丈夫纳妾,还纳得如此和他心意的贤妻已经很少见了。 一夜缠绵,岳礼自是心满意足,白吟霜却心如死灰,为什么是这个老头,难道不是那位年轻阿哥吗?!天哪,怎么会这样! 对白吟霜心底痛不欲生的思绪毫无所觉,岳礼很是过了一段旋乾转坤般的日子钢铁躯壳全文阅读。他的每一个黎明,都充满着崭新的希望,一转身就是吟霜!每一个黑夜,都充满了最美丽的回忆,上吟霜!真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在白吟霜身上,他找到了年轻时的活力,在吟霜年轻动人的身体中,他寻获了雪如的影子。啊!雪如,他早逝的发妻! 不等他感慨良多,雪如的儿子就闯出大祸。 “吟霜!白吟霜,原来你已经进了硕亲王府!你害我找遍了北京城!” “放肆!”吟霜的贴身侍婢性如烈火,“八姨太的闺名,岂可乱叫,大阿哥您请自重!” “八姨太……”皓帧恍然,仰天长啸,“吟霜我看错你了,你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贱货,为了权势金钱,你居然甘愿委身于阿玛身下!既然连年老体衰的阿玛都能接收,那么我也不客气了!” “大阿哥你禽兽不如!八姨太你快跑!”侍婢忠心耿耿地拦在兽性大发的皓帧面前,大喊“救命啊,快来人啊!” 白吟霜又羞又怒,狂奔疾走,被路边的石子一绊,晕了过去。 接着就是忙乱的一夜,自己的儿子意图qb自己的爱妾,害得爱妾差点小产,是的,白吟霜怀上了有悖伦理的孽胎,偏偏毫不知情的岳礼欢喜非常,甚至为了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狠狠惩戒了皓帧,并下定决心要将爵位传给孝顺友爱的皓祎。 第二天,得知皓祎被封世子的消息,正替挨了板子起不得身的皓帧伤药的秦嬷嬷悲愤莫名,拼了老命闯入白吟霜房中,“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狐狸精,迷惑了王爷和阿哥!” 巧不巧,时机正好,白吟霜正在换衣服,露出了肩上清晰的梅花烙。 秦嬷嬷一看,如遭雷劈,疯狂大叫着:“冤孽啊!这是不详的孽种!孽种啊!” 匆忙赶来的岳礼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是秦嬷嬷在诅咒白吟霜和她未出生的孩子,非常生气,直接下令把魔魇的秦嬷嬷乱棍打死。 秦嬷嬷死后,留下的怨念却十分深刻,最后的悲鸣一直盘旋在硕王府上空,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里,白吟霜临盆,果真生下一个肤色青紫的怪胎。 “啊!怪物呀!”“是秦嬷嬷的诅咒!”“啊呀呀!太可怕了!” 产婆的尖叫,下人慌乱奔走的脚步惊醒了昏昏沉沉的产妇,白吟霜抬头一看,天哪,这是怎样的一个怪胎孽种。扭曲的身体上长着两个头,三只手,皱巴巴的发出猫叫一样的哭声。 “啊!这不是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一道闪电劈开漆黑的夜空,我们敏感脆弱而又美好的八姨太疯了! 当岳礼失态地冲进产房只看见浑身鲜血,脸色却无比的苍白的白吟霜,用力地砸着她刚生出来的孩子,那孩子早已是一团模糊的血肉,无法识别了。 岳礼就是这样一个脑抽的人,原著中能为了毫无血缘关系的皓帧威胁要杀了唯一的亲生骨肉皓祥。现在他就能为了这个刚出生就失去生命的孩子,以及得了失心疯的白吟霜,迁怒杀了道德沦丧诅咒小妈和弟弟的皓帧。 皓帧死了,却无能挽回白吟霜年轻的生命,在对孩子的幻想中,她很快也疯癫而死。随着白吟霜的死亡,曾经重现于岳礼身上的年轻活力也消失无踪。或者说经历了这场狂风骤雨般剧烈的黄昏忘年恋,岳礼不再追求女色享受而是专心于给儿子娶媳妇,给女儿挑女婿,无比向往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看着端庄大气的公主媳妇与儿子鹣鲽情深,抱着雪团儿似地孙子,忍了一辈子盘算了一辈子的宜安感到很满足:我他他拉家的女儿终于能昂首挺胸做正妻了! 第264章 寻死千方.19 新月格格作为一本集战争、瘟疫、生死恋为一身的小说,到处充斥着死亡陷阱,有无数种死亡的可能等待着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战场殉情什么的太便宜他们了!以下为j同学特别奉献,各种精彩死亡片段! ps:一下各死亡片段间无联系。 no.1逃难不及时死 当吴世昌大军攻入荆州,浑身浴血的端亲王还在王府中与心爱的小女儿新月,幼子克善磨磨唧唧,不管他怎么劝说要他们快逃,新月就是不愿离开,坚定地喊着:“不!我要和阿妈额娘一起,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走吧!”王爷将克善和新月往门外推去。“快走!是我的儿女,就不要拖拖拉拉,哭哭啼啼!” “不要啊!”新月终于忍不住痛喊出声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我保护克善?我不要不要,我要和大家一起死……” “月牙儿……” 两人旁若无然,感情充沛地喊着喊着,吴世昌长驱直入,势不可挡,王府很快被攻陷了。 待努达海赶来救援,“荆州之役”已经将端王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早已全部葬送。 然后努达海就度过了美好的一生。 no.2被失手误杀 及时赶到的努达海一挥马鞭,策马疾驰,追赶掳走新月的乱民,嘴里大声喊着:“大胆狂徒!放下人来!饶你不死!否则,我就要你好看!” 一边说着,他已从腰间拔出匕首,紧追在那乱民身后。 追着追着前面突然横上一条溪流,那乱民沿着溪水拚命奔逃,努达海也沿着溪流猛追。马蹄溅着溪水,一阵“哗啦啦”的巨响。努达海正想投出匕首,击伤乱民,突然那乱民一手指天大吼一声:“看!有灰机!” 努达海闻言抬头看灰机,手里的匕首就划出一道美丽的曲线,正中新月纤细的脖子。 “靠,她可是你杀的!”乱民惊慌地将新月抛下,不敢置信地大喊:“马鹞子杀了鞑子格格!” 然后努达海就上了军事法庭(大雾)。 no.3落马而亡 住进了望月小筑的新月很快虏获了骥远和珞琳的芳心,更有骥远正值青春年少,从第一天见面开始,就在惊艳的,震动的情绪下,对新月意乱情迷起来。新月对此毫不知情,只是单纯享受着骥远兄妹的友谊。 有一天,珞琳提议带新月去郊外骑马,排解忧愁。于是,新月、努达海、珞琳、骥远带着小克善,和一群侍卫,就去郊外骑马。珞琳见新月骑的是努达海心爱的“碌儿”,吃起醋来,要与新月赛马,又见哥哥对新月有意,开玩笑似地给了“碌儿”一鞭。不料“碌儿”受惊狂奔,新月连缰绳都来不及拉紧就被马带走了。她的身子,在马背上激烈的颠簸,颠得她头晕眼花,已不辨东南西北,正惊慌间,忽然眼前横出一枝树枝,她尖声大叫,衣服已被树枝勾住,整个身子,就腾空而起,往地上重重的摔落下去。 即使有骥远少年舍身相救,依然摔断了脖子,很快死了霸气宝宝:这个爹地我要了。 努达海自请抚孤却抚死了端王府遗孤,难辞其咎,很快就被撤了职,赋闲在家哀悼他为曾明言的爱情。一大把年纪了还纳了个长相酷似新月的小妾,弄得骥远和珞琳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对此雁姬倒是看得开,她有子有女,有娘家傍身,哪里是这个无根漂萍般的妾动摇地了的。 no.4为泄恨亲姐殴死幼弟 八月初三就是新月的生日,克善在骥远的陪伴下大胆翘课,去街上为姐姐精心挑选了礼物。可得知克善逃学的新月却不分青红皂白,勃然大怒,唬着脸逼问弟弟。骥远看情况不妙,想要帮克善遮掩,却被新月的凶相吓退。 克善想给姐姐一个惊喜,新月却认为这是小孩子不诚实的表现,抓了桌上的一把戒尺,就往他身上抽去,嘴里还骂道:“你还撒谎!你口口声声都是谎话!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地下的阿玛和额娘?荆州之役你已经忘了吗?爹娘临终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你逃学,不读书也就罢了,你居然还说谎、编故事、撒赖……无所不用其极……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新月真的很生气,明明她都放下主动要求住到努达海家里来了,放□段努力和努达海的亲人处好关系了,努达海半夜来望月小筑喝茶她也肯了,他眼中的深情她瞧见了,她眼中的深情他一定也瞧见了,为什么他就是不愿说出那三个字呢?难道她一个女孩子家主动吗?真是气死她了! 新月越想越生气,正想找法子发泄呢,弟弟就自己撞上门来,打得顺手急了。克善从没见过姐姐这个样子,也没挨过打,吓得脸色发白,痛的到处躲藏。 “今天我不打你,地下的人一个都不能瞑目!”她一边吼着,一边拖出克善,手里的戒尺,就雨点般落在克善身上。新月原本只要打他的屁股,奈何克善吃痛,拚命用手去挡,身子又不停的扭动,因而,手背上、头上、肩上、屁股上全挨了板子。 云娃和莽古泰心中焦急,却不敢上前阻拦。 新月下手没轻重,不一会儿克善就瘫在地上有出气没入气了。 新月不仅没有呵护教导弟弟,反而因一件小事打死身为世子的弟弟,罪不可恕,不为世俗所容,削去一切封号荣誉,打入辛者库为奴婢。 努达海和骥远经过此事,对这个面若桃李,心如蛇蝎的女子再没有半分绮念,只是充满厌恶。 后来努达海对雁姬旧情复燃,如胶似漆,骥远娶了塞娅之后也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他他拉家成了有名的模范家庭。 no.5为佳人甘冒风险 新月生日过后第三天,克善突然患病,据三位太医联合诊断,克善得了北京流行的伤寒症。此病异常凶险,仅半年,在北京就有上万人不治身亡,为避免疫情扩散,皇帝已把西山划为疫区,凡得此病者,都送到西山去隔离治疗。 但努达海又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能与新月增进好感的机会呢,他当机立断,对老夫人谎称早在八年前出征时就得过此症,不会再次感染。新月明白他的心意,坚决表示要亲自看护弟弟。 就这样,努达海和新月,忠仆云娃和莽古泰,加上被逼上梁山的太医一名,在望月小筑中照顾克善。 当然努达海是舍不得新月亲自照看克善的,倒是指使得云娃和莽古泰团团转。 即便如此,新月对自告奋勇的努达海依然感激、感动、感伤、和感恩,当她得知努达海根本没得过伤寒时,这种种感情更加强烈了:“请你成为我的铜墙铁壁,我好害怕……如果你被传染了,如果你变成克善这样,那我要怎么办?失去克善或是失去你,我都不能活!请你为了我,一定一定不能被传染……你答应我,一定一定不会被传染……” 这一刻,努达海的克制冰消瓦解,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竟把她一拥入怀魔魂仙尊全文阅读。他紧紧的抱感觉到她激动的颤栗,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他一叠连声的低喊出来:“你放心,我会为你活得好好的!你绝不会失去我!我是铜墙铁壁,而且百毒不侵!”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眼中蓄满了泪。他也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突然大叫:“天哪,努达海,你脸上怎么起疹子了?!” 努达海一照镜子果然,新月见他皱眉赶紧安慰道:“也许是这些天睡不好,上火,不会是伤寒的,不会的……” 怎么不会?接下来的日子,望月小筑几乎成了人间地狱,克善的病情十分严重,昏迷着咳嗽气喘,常常一下子就喘不过气来,眼看就要呼吸停止。努达海的疹子从脸上蔓延到全身,并开始高烧呕吐,确定是伤寒无疑了。接下里不管云娃多么勤快地洗晒衣物,莽古泰到处撒石灰消毒,新月衣不解带地守在努达海病床边,疫情终究不受任何人控制地蔓延开来。 很快,随着克善的死亡,护理五人组都感染上了伤寒,有人发烧,有人满身斑疹,有人吐药,有人咳嗽气喘,有人腹泻……因为新月小筑是努达海自己划定的隔离区,雁姬等人虽然着急,却没有人敢进去,也没有人敢放人出来。 三个月后,里面的人被确定死亡,也没人敢收尸,只是将望月小组付之一炬,当做消毒。他他拉家也搬离了这个传闻闹鬼的伤心地。 no.6私奔战场谈何容易 太后下旨将新月指给费扬古,此时的努达海还没有丧心病狂为爱情抛弃一切,自请领兵远赴巫山攻打十三家军。 回宫前夕,新月再也坐不住了,她决定豁出去,为爱拼搏一次,便留下两份书信,轻骑简装,带了一个小包袱,以死相逼,要去巫山找努达海。 就这样,新月带着莽古泰,奔赴巫山去了,不管她给骥远他们留下了多大的震撼,也不管她给太后留下了多大的震惊,她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去了。她留给太后的信很长,几乎把整个故事,和自己那千回百转的心情,都全盘托出了。留给骥远他们的信,却只有寥寥数字:“请原谅我,我必须去找努达海,和他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想的美! 新月从小养在深闺不通世事,莽古泰是个满脑子肌肉的奴才,两个白痴连分地图都没带,匆匆忙忙逃离北京,就两眼一抹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即使两人披星戴月,餐风饮露,跋山涉水,夜以继日的赶路,还是走叉了道,不知拐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正是身心疲惫之时,忽遇一群山贼,莽古泰寡不敌众,为救新月被打死。新月狼狈不堪却不掩其秀色,山贼们眼中泛着淫,秽的精光,嘿嘿笑着为了上去。 “苍天不公!努达海,我的清白之身觉不容你之外的人玷污!努达海,你一定能够明白我的心意!”说完她拔出端王爷留给她的匕首,抹了脖子。 此时吃了败仗的努达海,举起了手中长剑,正要横剑自刎。在他身后,他的亲信阿山带着一群劫后余生的弟兄,全体匍匐于地,求他三思而行。 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什么“卷土重来”他都充耳不闻,他吃了败仗,还得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子嫁给他人,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他又不搞基,男人撕心裂肺的哀求根本无法挽回他那颗bg的心。 不久,努达海兵败自刎的消息的传来,新月却彻底宣告失踪,太后震怒把他他拉府和克善都狠狠削了一顿,大家只能关起门来安分守己过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新月格格已经写过了,但上章提到努达海的深重罪孽,还是让他们再去死一死好了 第265章 寻死千方NO.20 珍惜生命失独老人的哀恸 夏初蕾奔跑在桥上,觉得自己发疯般的想逃避一些东西,逃避那屋里的耻辱,逃避人生的悲剧,逃避自己的悲愤……一低头,她看到桥下是滚滚流水,她连想都没有想,就蓦然间,对那流水飞跃而下。 “初蕾!”梁致文惨呼,直冲上去,已救之不及。 …… “伯母,对不起,如果那时我跑的快一点,如果我也跳下去救她,初蕾就不会……”梁致文站在初蕾灵前,黑白照片上的女孩笑容依旧灿烂,他心中万分悲痛几乎不忍直视。支撑着他前来祭拜的力量似乎在刹那间消失,初蕾,哦,初蕾,为什么当他好不容易与她心灵相通之时,便是天人两隔之期。自从那日眼睁睁看着她跳入湍急的河中,他的世界已是一片冰冷。 失去独女的念苹仿佛老了十岁,如云般乌黑的头发已是点点斑白,挽成发髻梳在脑后;原本纤细修长美丽动人的身姿如今看来瘦弱的过分几乎摇摇欲坠。即使眼泪已迫不及待地涌出眼眶,她还强撑着安慰这个真心爱着初蕾的大男孩。 “致文,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教育好初蕾,我应该早点告诉她,在我心中她是第一位的,我宁可什么都不要也不能失去她。是我给了她太多的压力,她是那样的敏感自责,她还小不应该承受这一切,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责任,我应该是她的支助是她的港湾,可是……这都是我的错啊!” “伯母,不是的,初蕾是那么地爱您,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怪您!” 两个失去心中最爱的人不顾年龄与身份相拥大哭。 一时间灵堂哭声大作。 不等他们一抒胸中哀恸,夏寒山带着梁致中走了进来。 “念苹,初蕾死了我也很伤心,可她的死不能全部归咎到别人身上,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起全责。你为什么办丧事都不通知我,不让我帮把手?还有梁致文,你为什么要阻止致中来祭拜初蕾?虽然她们已经分手了,可他们还是朋友,还有一段情分在的。” 看着夏寒山痛心疾首的面孔,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语,念苹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你还是不是人?是你杀了初蕾,杀了我们的女儿!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你骂了她,你还打了她!你打了她!他是我唯一的女儿!从小当珍珠宝贝般宠着的女儿!最最心爱的女儿!你打了她!你竟然打了她!”念苹咬牙切齿。 “你出轨!你已经毁了我的幸福!你还杀死我的初蕾!初蕾不会愿意让你这个伪君子破坏她的一切,哪怕在她死后!她是纯洁的天使,不能让你这个魔鬼污染!”她发出惨厉的悲啼,犹如杜鹃啼血。 “念苹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的风度呢?你的仪态呢?初蕾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害她?最强保镖全文阅读!要不是你不肯离婚还跟我吵,初蕾又怎么会一时冲动……” “这么说来都是我的错喽!”念苹彻底看透了夏寒山的渣男本质,苦笑两声,“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要离婚!哪怕初蕾的死都无法挽回你的良心!” 内心的渴望被一语道破,夏寒山冷着脸悻悻然:“我只是想要一个继承人,初蕾死了,我只是想要我唯一的儿子不要挂着私生子的名头。你为什么一直不明白,我也不想伤害任何人,我只是想要一个儿子!” 他只是想要一个儿子!想要一个儿子!一个儿子而已!多么振振有词,有理有据!念苹望着初蕾的照片笑了,笑的那么悲伤。 “王叔叔,你看现在的情况,如果要打官司,能让他坐牢吗?”此刻念苹坐在台北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冷静地咨询。失去了家庭,失去了独女,即将失去婚姻的她发誓要报复夏寒山——这个狼心狗肺禽兽不如的东西。 “念苹,照你所说他们已经有了孩子,那么只要你起诉,不仅可以所要民事赔偿还可以有刑事告诉,可以让他们坐牢,但时间不会很长。而且杜慕裳已经大腹便便即将临产,恐怕法庭不会让她坐几天牢。”王律师是念苹父亲的生前好友,对于视若子侄的念苹受到如此沉痛的背叛深感同情,但心中仍有顾虑。 “念苹,打官司是很伤夫妻感情的,毕竟你和夏寒山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初蕾又……如果你和他离婚,你有没有想过往后你该怎么办?” 女儿死了,丈夫靠不住,她已经不敢去想往后了,现在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恨,就是为初蕾报仇! 她孤注一掷:“王叔叔,我要告他们通、奸!我要和夏寒山离婚!我要他们胜败名裂!我要让他们变成过街老鼠!我不怕闹,闹开来损失最大是他们,你不要担心,不要顾及。放手施为吧!” 有了这句话,王律师很快运作起来,他明白了念苹不是不怕闹,她是想大闹。 王律师的能量很大,很快报纸头条就充满了夏寒山和杜慕裳的丑闻,包括杜家母女的身份,住址,夏初蕾的生前的遭遇。报道内容丰富详实,有凭有据,甚至有杜雨婷的病例,夏寒山正是她的主治医生;杜慕裳的怀孕手册上父亲一栏也是夏寒山;初蕾的同学都说初蕾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特别崇拜自己的父亲;梁致文出国前接受的采访表示,初蕾死前被夏寒山狠狠扇了一巴掌…… 凡此种种,坐实了夏寒山禽兽医生,禽兽丈夫,禽兽父亲的名号。医院病患大量流失,不少医生护士提出辞职。每天都义愤填膺的市民守在水源路四百零三号门外,时刻准备着朝杜慕裳、杜雨婷、以及前来保护他们的夏寒山、梁致中丢垃圾,给环卫工人造成极大的工作压力。很快了解到全部情况的环卫工人也开始表明他的立场——不仅不再打扫这一块儿,还把外边的垃圾倾倒在三号门外,紧紧地压着门,似乎想要把里面的奸,夫,淫,妇臭死,熏死。 里面的人很快就受不了了,夏寒山趁着夜深人静之时跳窗逃离。 “念苹,你够了!”他回到曾经温暖的家中,疲惫不堪地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慕裳和雨婷都是无辜的,你有火气都往我身上发吧,慕裳还有身孕,雨婷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理智一点吧,无论如何我都是要离婚的,现在的你是在逼我越走越远……” “好啊!”念苹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什么?”夏寒山一头雾水,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好的。 “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婚吗,我说好啊。”她的态度如此冷静,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地。 “念苹,你是说真的?你真的愿意跟我离婚?”夏寒山惊喜万分,没有注意到她唇边的冷笑。 “没错,离婚可以,但是一切都要按我的要求来。” 这些日子,念苹咨询了很多问题,也研究了很多案例,发现即便罪证确凿,夏寒山也只用坐四五个月牢而已,杜慕裳更可能一天牢都不用坐就被送去医院监视待产,这样根本不能泄她心头之恨都是地府惹的祸全文阅读。所以她要夏寒山用所有财产换取对杜慕裳的谅解,相信这个极度渴望儿子的男人会为了杜慕裳母子的健康放弃所有,如果他做不到那就说明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最终,为了未出生的再雷,夏寒山净身出户,在他想来他还有一身精湛的医术,加上之前存在杜慕裳户头的钱财应该足够他东山再起,于是在法庭上痛快认罪,先后办理了离婚和结婚手续。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入狱后,念苹非但没有放过杜慕裳甚至还通过王律师与黑道搭上线。 “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反正决不能让那个孽种平安出生,我要他们统统受尽折磨而死!” 念苹不吝惜钱财,黑道做事就很干脆利落。 杜慕裳临盆那天,上了救护车就不断遇到阻碍,原本畅通无阻的道路不知怎么地总有交通事故,而且事主都在对骂,怎么都不愿把横在路中央的车子拖走。害得救护车只能绕远路,绕路却碰到有人恶作剧,遍地的钉子扎破了车胎不得不抛锚,呼叫救援。 换了三辆救护车,送到医院时杜慕裳整个人都不好了,痛过头一点力气都没有,必须做手术。可夏寒山在牢里,雨婷早就被母亲一路上的尖叫,呻、吟吓得精神病发作胡言乱语起来,一个两个都不能签字。孩子憋得太久,取出来也只是个死胎。 受不了如此打击的杜慕裳虽然没疯也换上了严重的精神衰弱,在医院里还好,回到家还有个精神病的女儿需要她照顾,整个人苍老的不像样。精神不济的她只能将雨婷托付给梁致中,可梁致中对杜雨婷的新鲜期已过,对她时好时坏的精神状态很是不耐烦。 原本梁致中喜欢杜雨婷就是为了从她身上寻找尊严,他和雨婷不是平等的,而是崇拜者与偶像的关系。可当杜家母女道德败坏的事情传出,雨婷是精神病的消息传出,大家都用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他,本来就是嘛,会宁愿舍弃正常人女友和精神病人恋爱,就算不是精神病脑子也坏的差不多了。梁致中喜欢用居高临下怜悯的目光关爱杜雨婷,并不代表他希望被这样的目光关注。他不像杜家母女,深居简出,置身事外,可以视他人的目光为浮云,他讨厌这种被排斥的感觉,可他的朋友都不再理睬他,从前对他有好感的女生都对他鄙视到底。 他很快厌倦了被当做精神病的日子,很快厌倦了陪伴雨婷的生活,很快厌倦了那些弱智的恩爱小动作,甚至厌倦了那梨花带雨的脆弱表情以及她眼中露出的崇拜…… “我傻了吗?被个疯子崇拜有什么可高兴的!”他扪心自问。 有所觉悟的梁致中立即提议找个保姆来打理家务,照顾杜慕裳和雨婷,当然钱由杜慕裳出。保姆很快找来了,自然是黑道安排的人,每天神不知不鬼不觉地调换着药物,让杜慕裳夜夜失眠,整天头疼;让杜雨婷每时每刻疯疯癫癫,神志不清;让梁致中产生幻觉狂暴症加剧。 终于,某一天,当杜慕裳头疼欲裂拿头撞墙时,产生幻觉的梁致中疯狂摇晃她,咆哮着:“都是你这个老妖婆作怪!你要逼死我吗!你要逼死我吗!”被这一幕吓得发病的雨婷手中被保姆适时塞了一把刀,就冲上去乱砍乱挥。一场混战下来,杜慕裳毁了容,梁致中伤了肾,等雨婷恢复过来已经在精神病院中永远出不去了。 五个月后,每晚捡肥皂捡得菊花盛开的夏寒山蹒跚出狱,不得不面对完全跳脱轨道的剧情,和无人愿意聘用他的情况。 没有了再雷,他干脆抛弃了丑陋不堪的杜慕裳,天真的想要回到发妻身边。 念苹当然没有念旧情,除了嘲讽与鄙视再无赠与,提出了最后的要求——“让他亲自去向初蕾赔罪!”后便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台湾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第266章 寻死千方NO.21 珍惜生命攀岩记得带装备 当乾隆带着他心爱的儿子五阿哥,心爱的臣子尔康尔泰在西山围场打猎,追着野猪兔子漫山遍野乱跑乱叫时,在围场的东边的悬崖峭壁峭壁下,勇敢的小燕子正带着紫薇和金琐手脚并用的攀爬着这些峭壁,想越过峭壁溜进围场里来。 可悬崖粗野荒凉,除了光秃秃的巨石和稀疏的野草、荆棘什么都没有。前头,是小燕子手里拿着匕首不停的劈着杂草,后头,紫薇背着她的包袱走得汗流浃背狼狈极了,金琐也气喘吁吁挥汗如雨。 看这主仆两虚弱不堪的样子,小燕子大叫:“紫薇你加把劲儿!努力呀爬啊!爬个山都不敢爬还找什么爹?” 紫薇无奈只得勉强的奋力往上爬去,她的手抓着山壁上的石头,脚往上爬,忽然间脚下踏空,手中的石头居然应手而落,她尖叫了一声整个人就往山壁下面滑落。 待小燕子回过神来,大惊失色飞扑过去已是救之不及。她和金锁只能眼睁睁看着紫薇滚啊滚啊从半山腰滚落到山脚才煞住身子。 “紫薇!” “小姐!” “紫薇你醒醒啊!比说话啊,不要吓我啊!”小燕子连滚带爬下了山,紧张地摇晃着她孱弱的身躯。 紫薇挣扎着抬起头来,满脸鲜血,吓得金锁脸色惨白。她的衣服已经被锋利的荆棘撕成了碎片,浑身青肿,让人不忍卒睹。 但她完全顾不得伤痛,只是惊恐的喊着:“我的包袱!我的包袱怎样了?” 小燕子慌忙解下紫薇背上的包袱,金锁把画卷一一打开。发现它们完好无损,紫薇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身上一点劲儿都使不出来,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看着那高不可攀的山壁,她心中涌起无限悲凉:“小燕子,我怕是不行了……但是娘的遗愿还没有完成,皇上,皇阿玛还有承认我,我想求你带着信物去帮我跑一趟,好不好?” 金锁早已泣不成声,就连没心没肺的小燕子都被这她悲凉的语气打动,落下泪来:“紫薇,你不要胡说,你一定会好起来,会认到爹的我的天网老婆全文阅读!” “小燕子!”紫薇用最后一点气力抓住她的手腕,无限沉痛地嘱托:“求求你了,我已经不成了,只有你才能帮助我完成我娘的遗愿!小燕子,我们是结拜姐妹,请你一定要,一定要……” 话未尽,人已亡,金锁扑上去嚎哭:“小姐姐姐姐姐~~~”悲怆的哭声回荡在悬崖峭壁中,不绝于耳。 小燕子含泪背起装有字画的包袱,面对紫薇的尸体郑重宣誓:“你相信我,我会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办!你的遗愿我一定会完成,这些东西……”她拍拍字画面目严肃,“东西在我在东西丢了我死!” 闻言,金琐连滚带爬的过来了,一颗心被悲伤与感动充满,往地上一跪:“小燕子!谢谢你!我代我家小姐的在天之灵给你磕一个头!” 小燕子慌忙拉住金琐:“别这样!就像紫薇说的,她是我妹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管谁管?好了我必须争取时间不能再耽搁了!你去叫人把紫薇送回回大杂院等我吧……我这一去会发生什么事,自己也不能预料,所以你先把紫薇的丧事办了吧,大杂院的老老小小一定会帮你的。” 金锁哭着点头,十分不舍的看着小燕子:“小燕子!你要小心!” “我会的!你也是!”她深深地看了紫薇最后一眼,便将包袱牢牢的缠在腰际,飞快地向上攀爬去了。 之后经历了千辛万苦爬上悬崖,差点被近视的五阿哥当成鹿射死,小燕子终于得见天颜…… “谁敢说她不是朕的女儿朕才要砍她的头呢!当朕在围场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对她产生了一股不一样的感觉,尤其是她在昏迷前一刻用那双哀怨的眼神瞅着朕,问朕说还记不记得夏雨荷?朕这辈子都忘不了她那又慌又急又害怕又无助的模样……这种父女天性难道有假吗?” 的确是假的,因为夏紫薇已经死在父女相认的途中,眼前这个没有半点你的dna。 但那又如何,紫薇死了,小燕子带着书画完成了她们母女的遗愿,这个还珠格格她做得心安理得,心安理得地被奴婢们称作格格千岁,心安理得地享受皇帝喂药的至高荣誉,她真的成了一只小燕子,飞上云端飘飘欲仙了。 可怜的五阿哥还是如原著般爱上了这头“最美的小鹿”,可这小鹿只是将他当成“糊涂的猎人”,没有架子的哥哥,丝毫没有发现永琪眼中那远远超出兄妹之情的灼热情感。 “认亲”的过程有了乾隆一门心思的袒护,无比顺畅。很快身着盛装的小燕子坐上了十多人所抬的大轿上,在无数侍卫和大臣保护簇拥下沿街在祭天的队伍中间缓缓行进。 柳青柳红带着金锁也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不断探出身来向群众挥手致意的还珠格格,他们终于安下心来,欣喜万分道:“小燕子,小燕子她成功了,她真的成功了!” 皇上承认了小燕子就等于承认了小燕子的妹妹夏紫薇,没有夫人、没有小姐、没有书画证词的金锁这样想着,倍感欣慰。过后不久就在柳青柳红的护送下将紫薇的遗体送回山东与夏雨荷葬在一起。 小燕子依旧顶着还珠格格的头衔,在宫里胡作非为,混得风生水起,五阿哥和尔泰也在她活泼开朗毫不做作的风度下越陷越深。 弥足深陷的五阿哥白天和小燕子在一起,晚上也一刻不停地想着她,就连睡梦之中都是小燕子、小燕子…… “老天,为什么要叫我遇到小燕子,她那么活泼可爱,那么美好,却偏偏是我的妹妹!我是皇阿玛最看好的皇子,未来的大清的皇帝,什么都有,爱情上却偏偏不能如愿契约神座!只因为这一层血缘关系,逼得我必须得强颜欢笑看着她和尔泰打情骂俏,多少次我想冲上去用阿哥的身份命令他不许觊觎小燕子!可小燕子是我的妹妹,我有什么资格……满天的神佛啊!求求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办!” 禁忌之恋,有悖伦常的感情,究竟该如何面对?满天的神佛无法回答。倒是西藏的公主让他不用再自我约束,无限纠结。 塞娅生活在自由自在的青藏高原,身为土司的掌上明珠,比起小燕子没规没距的粗野莽撞,更显得娇美动人,凝视着她张扬的笑容,毫不拘束的行为,五阿哥心中一动。 “永琪,这不可能!你是朕心中的继承人,绝对,绝对不可以去西藏和亲!” “皇阿玛,请恕儿臣不孝,儿臣爱惨了塞娅,您有那么多继承人,可儿臣不能没有塞娅!”永琪泪流满面,痛哭流涕,满地打滚求答应。 “唉~~”同为“性情中人”的乾隆也不忍拆散这段因缘,觉得他不懂事的同时也倍感自傲,不愧是他最看好的儿子! 一方非卿不娶,另一方也非君不嫁。要知道五阿哥要是喜欢起人来那是掏心掏肺的讨好对方,配合他高贵的身份战斗力超强,绝不是自我感觉良好的鼻孔君可比的,塞娅自然而然地沦陷了。 当巴勒奔大笑着对乾隆说:“真没有办法我那个塞娅已经被我惯坏了!她说喜欢五阿哥,一定要嫁给他,我也没有办法。皇上您放心我一定像松赞干布一样给五阿哥造一座比布达拉宫还雄伟的王宫,绝对叫五阿哥舒舒坦坦的,和在北京城一样!” 乾隆如何不明白西藏方面的诚意,心里已经同意了这个婚事,却故意吹胡子瞪眼睛:“永琪可是我最看好的儿子,未来的继承人啊!” 巴勒奔连忙表示:“塞娅也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有管理西藏的权利,这样好不好,如果塞娅和五阿哥生下孩子,我就立他为下一任土司!” 话已至此,乾隆总算心里总算舒坦了,西藏富庶比不了大清却也是一方首领:“罢了罢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布达拉宫不是一天建成的,五阿哥当然不能跟着西藏土司的的队伍离京,那有*份。于是一个山南一个水北,一个严酷监工,一个绣着嫁妆(大雾),相隔万里之遥,怀着同一个梦想:永琪/塞娅,等我来娶/嫁你! 天要下雨,儿要嫁人,乾隆要微服私访。因为五阿哥要静心备嫁(大雾,其实是不想看着小燕子和尔泰亲亲我我),这次微服的队伍就少了他,因此五阿哥也躲过了那一场刺杀。 微服出巡的日子依旧那么欢乐,闹闹恋爱吵吵架,并没有因紫薇和五阿哥的缺席而孤单寂寞。但在冀州境内的庙会上,私访大队遇到了人力资源的瓶颈并因此酿成悔之不及的大祸。 庙会上人山人海,小燕子最爱热闹,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兴高采烈的东张西望,尔泰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当“八仙”踩着高跷摇摇晃晃走过来,小燕子更加激动了,带着尔泰冲进人堆里,很快不见踪影,福伦放不下这个攀龙附凤的好机会,把尔康也叫去保护还珠格格了。 然后乾隆又嘴馋想吃茶叶蛋,却被大乘教的信徒埋伏,一时远水救不了近火。哪怕福伦喊破嗓子,也没人来得及救驾。乾隆孤身一人很快招架不住,被逼近墙角,无处可逃。眼见利刃直逼胸前,自己竟退无可退闪无可闪,没了能舍生救驾的紫薇,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利刃“噗”的一声j□j他胸前,鲜血立刻飚出来了。 乾隆身在反琼瑶文中,自然没有琼瑶女主的百虐不死光环,当知府丁成带领一队官兵前来护驾时,他已经翻着白眼,死的不能再死了。 乾隆死在微服私访途中,福伦等人护驾不力自然罪该万死,更兼此时皇宫最大的boss是恨透了令妃和福伦一派的皇后娘娘。在她的严厉操办下,上至还珠格格下到尔康尔泰,一个没得逃,都成了榜上有名的叛贼逆臣,海捕文书贴的到处都是同居姐妹花。 尔康尔泰当然没有坐以待毙,带着老爹,带着女朋友,四处流窜,有一天被红花会逮了个正着。为了性命,福家父子三人都开始极力澄清他们的卑贱身份,罗列了爱新觉罗家的种种罪状,比如死了也中枪的乾隆就有了“卖子求荣”的罪名。而小燕子也说出了她不是乾隆女儿,只是乾隆私生女义姐的真实身份,还提前与哥哥箫剑认了亲,成了忍辱负重打入敌人内部的女英雄,一跃成为红花会“圣女”,运气好到爆。 很快,尔泰就在小燕子的多多美言下得到这群反清复明“义士”的承认,被放了出来。眼看着自己毫无利用价值很可能被“反贼”杀了祭旗的尔康和福伦决定上缴投名状——他们自告奋勇要带领红花会去伏击因皇位更替匆忙回京的太后! 是的,一个虚弦的大学士,一个繁忙进出后宫的大内侍卫,还真没有什么辛秘可报,还是靠着尔康出卖前女友——晴儿,才得到了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因为乾隆突然遇刺,原本慢悠悠上五台山礼佛的队伍匆忙往回赶,除了个别主子,其他侍卫仆役都累的够呛。红花会的人以逸待劳,势如破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所过之处留下满地尸体。 “老佛爷,反贼杀过来,您快跑啊!”“噗嗤!” “老佛爷!不~~”晴儿惊恐万分,手足无措。 突然她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身影,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向他跑去,“尔康,救命啊!老佛爷已经……” “噗嗤!” 福尔康昂首挺胸,手执滴血大刀,道貌岸然地表示:他已经洗心革面,决心要和封建大贵族子女一刀两断,从此投身到反清复明的大业中去! 箫剑刚好转身看到这一切,晴儿那纤细的,楚楚动人的身姿,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缓缓地,缓缓地落在地上,就好像一首清丽的诗歌被尘土掩埋。 这一幕触动他敏感的心弦,他厌恶地瞪着尔康,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刺了过去,“噗嗤!”——“我们反清复明的队伍里不需要你这种衣冠禽兽!” 当尔康带着同样不敢置信的目光倒在地上时,福康安带着大批清军赶到,把红花会的人包了饺子,小燕子等人都在劫难逃。 皇帝,太后先后遇刺身亡,朝中大臣推举当今皇后嫡子十二阿哥为新帝是理所当然的。 于是,当阿里和卓带着她的宝贝女儿含香,翻山越岭,体验七次不成功的私奔后,面对的就是这个年方十岁懵懵懂懂的小正太。阿里和卓要献女,他在辅政大臣的示意下收了,但是在严肃的太后的示意下从来没有去看过她,更别说建什么宝月楼,封妃专宠了。 媚眼抛给瞎子看,含香自然百般委屈,在严酷的后宫环境中渐渐枯萎……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我坦白告诉你,到北京来不是我的本意!我们维吾尔族在你的攻打之下已经民不聊生!我爹为了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要我以族人为上,牺牲自我。我没有办法违背父亲,更没有办法不去关心我们的族人,所以我来了!可是虽然我来了我的心没有来它还在天山南边和我们维吾尔族人在一起。” “谁稀罕你来着,不想来就滚回天山去!”(#‵′)凸 “……既然我来了我就准备服从,我的父亲把我自己献给你!可是我管不了我的心,你也管不了我的心!你如果要占有我,我无法反对,但是要我说什么好听的话我一句都没有!我早已把生死都看透了,还在乎我的身体吗?皇上!随你要把我怎么样我反正无法反抗!你可以为所欲为!” “皇额娘,这个圣女太如狼似虎了,儿臣还是个孩子啊!”o(>﹏<)o不要啊 第267章 寻死千方NO.22 还珠格格之各种死 no.1乱,伦必须死 “紫薇,你见到你爹一定要帮娘问问他:“‘你还记得十九年前的夏雨荷吗?’‘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紫薇,你一定要记住啊……” “娘,娘,您放心,女儿一定会做到的。 请使用访问本站。” “夫人,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小姐,服侍小姐的。” 紫薇与金锁离开夏家的第二天—— “两位姑娘,没空桌了,跟你们拼个座儿可好?”一个团团脸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 紫薇看看周围,果然没有空位便笑着同意了。 那妇人看着没什么文化却很健谈,又会挑话题,不过吃一碗面的时间就把紫薇和金锁的底都给兜圆了,除了不知道紫薇要寻的爹是当今皇帝,其他的都给摸清了。 有这个热心的妇人带路,涉世未深的主仆二人很快落入人贩子手中。在睡梦中被卖到了烟花之地,妥协于老鸨的极端手段下,忘却前世,抛却天真,由于从小接受的就是扬州瘦马般的教育,加上惹人怜爱的气质,还未开苞就被海宁陈家买去,倒没受什么折磨。 四年时间匆匆过去,很快到了乾隆二十九年,烟花三月,闲来无事的夏紫薇思念起亡母,便抚琴而歌,歌声缠缠绵绵,凄凄凉凉,穿过天空轻轻的荡漾在花海中。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梦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也老!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风雨潇潇愁多少?” 歌毕,一个看起来很有内涵的儒雅大叔鼓掌赞叹道:“好琴艺好歌喉!” 在陈家多年,紫薇的圣母性子、怜影自顾的述说不讨好,可这大叔恰恰喜欢这种口味。听到她泪水涟涟地讲述她母亲的爱情故事,不禁扼腕叹息,思潮起伏,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柔美有才华的女子对他如此一往情深,那个人面容早已模糊,就连名字也记不清了……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谈天说地,还手谈了几局,离别时,大叔还是意犹未尽:“这棋逢敌手,酒遇知音,都是人生乐事!紫薇朕……我记住你了!” 第二天懵懂的紫薇就被送到了大叔的床上,她万分惊讶,却没有抵抗,她已经二十二了,放在普通人家早就嫁人生子了,大叔虽然年纪大了些,却是那么地高贵仁慈,温柔体贴,跟着他也好过在这陈家后院虚度年华。 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紫薇却落下了眼泪,灼热的泪珠刺痛了大叔的心。 “怎么了?朕……是我弄痛你了吗?” “不!”紫薇柔弱地窝在他怀中,梦幻地期盼:“紫薇命运多舛,不值得您这般温柔地对待,可是紫薇却贪恋您的温暖……” 大叔露出满足的笑容:“放心,朕……我很中意你,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在我的保护下,你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我会好好补偿这些年你受的苦。” 紫薇将信将疑:“我是陈家的奴婢,他们会放我离开吗?” 大叔看她这单纯的惴惴不安的样子心中痒痒的,就不再隐瞒:“朕乃皇帝,向陈家要一个女人,他们还敢不给吗?!” 紫薇大惊失色:“什么?!你说你是谁?” 乾隆没能发觉她的情绪转变,昂首挺胸道:“朕乃当今天子,乾隆走肉行尸!” “皇上……你是皇上……”紫薇笑中带泪,拔出头上金簪,狠狠地朝这个如待宰羔羊一般浑身赤、裸的荒‘淫皇帝戳去,“我娘临死前要我问爹‘你还记得十九年前的夏雨荷吗?’,我想你一定是不记得了吧!” 乾隆浑身一震,瞪着牛眼,口中冒着血沫,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乾隆已死,紫薇亦是生无可恋,把金簪对准自己:“蒲草韧如丝,磐石已转移……” no.2生孩子有危险,攀龙附凤需谨慎 壬戌年八月初二,济南城夏府上上下下忙乱非常。 蓄着长须的夏老爷一改往日循循儒雅的样子,几乎要把下巴上胡须都给揪下来,气恼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要生了?你们怎么服侍小姐的!产婆呢?大夫呢?” 夏夫人忙的团团转一边吩咐,“常妈,快烧水!多多地烧水!”一边还要分心向不通庶务的丈夫解释,“大夫已经去请了,产婆还在路上。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保佑雨荷生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听妻子这么念叨,夏老爷虽然脸色不好,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如果他早知道堂堂一国之主居然会吃完了不擦嘴,没有信守诺言接雨荷进宫,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他避雨、留宿,把自己精心调、教的独女献上。现在倒好,皇上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个孩子,雨荷未婚怀孕,从前络绎不绝的媒人都消失不见,大街小巷的闲言碎语铺天盖地。就连管家出门买菜都饱受冷眼,更不要说他这个要面子,宁可攀龙附凤也要光耀门楣的老爷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哪怕饱受讥笑,嘲讽,一切都只是暂时的,等雨荷生下皇子,等皇上八抬大轿,皇家仪仗前来迎接他们母子,他就是皇帝的老丈人!到时候他要把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笑话他的蝼蚁一个一个碾碎,重振夏家声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从清晨到傍晚,只见一盆盆的血水被抬出,产房里产妇的叫声却渐渐低微下去。 “大夫大夫!雨荷怎么样了?怎么还没生出来啊!” 大夫皱着眉:“这胎凶险,是难产!你们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这真是世纪大难题,保了孩子没了娘,那没良心的皇帝真的肯认账吗?保了雨荷,弃了孩子,皇上知道了岂不是要大发雷霆?孩子,大人,孩子,大人……夏老爷转着圈圈眼叫人拿铜板来。 啊,是正面,“保……”孩子,他正想对大夫说出最后的决定,大夫就无比沉痛地打断了他,“没得保了,大人血尽而亡,孩子胎死腹中。” 真坑爹啊!夏老爷白眼一翻,身子一跨,翻倒了。 自从夏出除了不守规矩的小姐,生产时一尸两命,气死了夏老爷,拖垮了夏夫人,济南夏家就成了一城人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那个脑残的故事还未展开就已结束。 no.3沙漠迷途不是玩的 故事要从乾隆二十五年的春天说起。 这天黄沙漫卷尘土飞扬。阿里和卓带着她那珍贵的女儿含香公主带着众多的回族武士、回兵、车队、马队、骆驼队、鼓乐队、美女队……浩浩荡荡的向北京城前进。一路上队伍奏着回部民族音乐唱着维吾尔族的歌举着回部的旗帜雄赳赳气昂昂。 雄赳赳气昂昂个头! 此时的阿里和卓正带着他的手下满沙漠地追寻他叛逆私奔的女儿,这回不知那莽汉蒙丹使用了什么方式,竟成功地掩盖了含香天生的香味,不论他是放猎狗还是放蝴蝶总是失望而归大地之皇最新章节。 “和卓我们已经找了七天了,队伍偏离道路很容易在沙漠里迷途。”阿里和卓的一个手下提醒道。 “你说怎么办?!含香还没有找到啊!” “其实……”其实不带那个整天情情爱爱还私奔七次的圣女不是更好,你没看到她那心不甘情不愿的苦逼脸吗?这是要触大清皇帝的霉头啊!但手下有脑子,他知道不该这么说,“耽误了这些日子,阿桂大将军等得都不耐烦了,我想公主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阿里和卓皱着眉头,望着一望无际的沙漠,长叹一声,“但愿蒙丹能保护我的含香!” 才怪! 在这神秘莫测,强飓风尘暴常常发生的流动沙漠中,人不足以与之抗衡,虚无缥缈的爱情更如螳臂当车。蛮牛蒙丹正带着他心爱的含香长眠于阿里和卓所立沙丘的数百米之下,实现了他们“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梦想。 女儿失踪了,但阿里和卓想要献女的心思还是那么顽固,来不及再生一个天赋异禀的圣女出来,他大手一挥,将伺候含香的吉娜维娜封为圣女,献给了乾隆。 作为含香的侍女,吉娜维娜也是万里挑一的美女,白皙的皮肤,高鼻深目,天然卷曲的长发,除了没有香味,不会汉化其他都很完美。起码没有含香的那种欠扁的傲气,又听话又会伺候人,很快就让乾隆乐不思蜀。 乾隆沉浸在异族美人儿的温柔乡,自是冷落了其他妃嫔。令妃娘娘又开始作死,抱着个肚子和别人吐苦水。 “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发烧是因为有点着凉,现在肚里有孩子不敢随便乱吃药。太医来了也是开那些滋补的药,不如不要惊动太医,免得传到太后耳朵里又说我故意引人注意!” “娘娘,杨太医来了。”腊梅通报。 “这些年来,只有杨太医对娘娘一如往昔,不像其他太医怕高踩低眼里只看得到宝月楼!”冬雪愤愤道。 “罢了罢了,杨太医来了不要失了礼数。”令妃眼中焕发出青春的光芒。 一来二去,脑残四人组似乎认定令妃娘娘与那个杨太医相互喜欢,更怀疑起令妃腹中骨肉的dna构成。 深感爱情捉弄人的脑残们,一边天马行空的脑补着一边私底下运作居然在令妃临盆的那天将疼晕过去的她和孩子偷运出宫,和被打晕的杨太医放在一起,让他们自由的…… (杨太医:呜呜,我只是帮令妃给xx妃,xx嫔,xx贵人,宝月楼香妃x2下绝育药,嘤嘤嘤,这是坏事做多了的报应啊!) (令妃:贼老天,难道笨蛋永琪突然开窍了,想要除掉争夺皇位的劲敌!但是为什么连尔康都要帮着他对付自己的姨妈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令妃走了,还是在他的宝贝儿子、女儿,忠诚的臣子的极力协助下带着杨太医的孽种和敢给皇帝带绿的杨太医私奔了,乾隆怒不可遏,皇后笑破肚皮。 没有能言善辩的令妃替他们求情,脑残龙终于做了一件特爷们、特霸气的事——还珠格格、明珠格格、五阿哥永琪斩首示众!福伦一家陪葬! 紧接着,画着令妃与杨太医画像的通缉令贴的满大街都是,吓得两人,不,还有他们的“私生子”,喝药自尽了。 no.4乱点鸳鸯不靠谱 还珠格格第一部已经进行到微服私访,围观杜家千金抛绣球招亲的一幕。 “嗯,抛绣球招亲这玩意我也没看过族之鬼!大家看热闹去!”乾隆兴致高昂。(黄鳝你这么土包子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样真的好吗?) 于是这群土包子都跑到那杜家的绣楼前面来看抛绣球。 不知大难即将临头的脑残们还在那嘻嘻哈哈,叽叽喳喳。 小燕子笑嘻嘻地对永琪说:“少爷听说这位小姐是个大美人,你看这些公子,可不要错过机会。等会儿那个小姐抛绣球的时候,你表现好一点只要跳起来这么一接,我想是跟容易的事,如果你接不住我可以帮你!” 对如此神经粗大的暗恋对象,永琪十分害怕赶紧警告她:“你可别胡闹,这是不能开玩笑的事!那个绣球你离它远远的听到没有?” 愚笨如小燕子又如何能理解他的一番苦心,满不在乎道:“可是机会难逢啊!除了尔康以外你和尔泰郁可以抢!只要那个小姐真正漂亮我就帮你们作主!” 即将被心爱的女神打包送给杜家千金的永琪和尔泰彼此互看,都有一些忧心忡忡。 “我看这是个是非之地,少爷,我们是不是退后比较好!”尔泰问永琪。 偏偏乾隆好不容易聪明一回,听出了小燕子话中未尽之语:“小燕子为什么尔康不能抢绣球?你给我解释—下!” 正在那嗯嗯啊啊不知该如何解释时,杜家千金终于出来了,打断了这场令人满身冷汗的盘问。 “看呀!看呀!大美人出来啦!” “好美呀!不知道今天谁有这个福气抢到那个绣球!” “杜家已经把礼堂都布置好了只要有人抢到绣球马上就拜堂成亲!” “这不是太冒险了吗?” “可是这位小姐今年已经二十二了,就因为长得太漂亮这个求亲也不愿意那个也不愿意,杜老爷知道不能再耽搁了,这才用了这个法子把这头亲事交给老天爷去决定了!”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杜小姐拿着绣球,神色惊疑不定,,几番迟疑终于咬紧牙关将绣球抛出! 绣球一出,底下不再热闹非凡,而是响起了一片哭爹喊娘的哀嚎,尤以最爱凑热闹的小燕子叫喊声最凄厉—— “哎呦妈喂!老娘的手断掉啦,断掉啦!永琪!” 下一棒永琪:“小燕子——哇哇!我的肩膀!尔泰!” “永琪我也不行啦!哥——” “擦!我的脑袋!这是个什么玩意!紫薇?阿玛?”尔康疼得直咧嘴,目光从他最爱的身边转过,心念电转,紫薇这么柔弱不行,阿玛一把年纪了,不行!那就“皇上,臣无能……” 脑残龙被绣球砸到在地,正中脑门,当即开了瓢,脑花都散了。 得知外头出了人命,尸横遍野,杜老爷坐不住了,蹭蹭跑上楼来,紧张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抛绣球怎么会伤着人?” 小丫头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杜家千金撇撇嘴:不就是把绣球换成铅球吗!机遇都是与风险并存的! 上辈子是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才享了十八天“福”就死掉穿越第一天就要重蹈覆辙抛绣球招亲的女纸伤不起啊!!! 作者有话要说:脑残们死的差不多了,等天暖和点开狗卷,请各位亲亲们继续支持~(≧▽≦)/~啦啦啦 第268章 极品战脑残 “死神无处不在,多数人唯恐避之不及,有些人却在用生命作死,每天大家都在与细菌、病毒、意外疾病和天灾搏斗……求生不易、殒命不难。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生存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因为活着的每一天都要面对一千种死的可能。”老牛用如山林一般沉稳厚重的嗓音娓娓道来。 “好戏已然落下帷幕,让我向这些用生命论证不做死就不会死的脑残们致以崇高的敬意。上一章的脑残们不辞一死,博君一笑……比如那位x功能低下必须依赖药物才能x起还不自量力弄出轨的汪展鹏先森,比如这位想要天神下凡拯救落难少女却不慎脸先着地身手异端的胖大海将军,比如那个集邮男与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患者齐聚一堂的陆家及一心寻死的三贱客,比如好不容易‘生’了儿子却立马死掉,白白便宜了后来者的可怜福晋,再比如那位上辈子是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才享了十八天‘福’就死掉穿越第一天就要重蹈覆辙抛绣球招亲的女纸……”龙君说着说着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惹得台下众神捧腹大笑。 眼见这台上台下笑作一团,其中要数精心准备这场总结报告的鸡小姐笑的最大声,听那“咯咯,咯咯”的笑声几乎让人误以为它快下蛋了。不过拿铅球充当绣球,一球下去砸倒一片的场景真是太好笑了,纵使沉稳如老牛也忍不住暗笑几声。 最后他还是尽职尽责地说出了总结性台词:“脑残之死让您捧腹大笑,忍俊不禁,热泪盈眶……层出不穷的笑料尽在《寻死千方》!” 台下掌声雷动,叫好声不断。 鼓掌之余,小老鼠疑惑地举手:“你们为毛搞这玩意啊?感觉好官方啊!” 鸡小姐高傲地白了他一眼,昂首挺胸地说:“你懂什么?!今年是2014年1月1日,是元旦啊!即便没有跨年演唱会,一个跨年总结大会也是必不可少的!这样才显得本文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被鄙视了一把,小老鼠不好意思地躲到大老虎身后,剥个纸皮核桃吃。 兔儿爷见气氛有些尴尬,蹦出来打圆场:“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呢,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脑残之死虽然大快人心,却不符合今天喜庆的好兆头,却不知道汪汪你有什么好主意?” 一下子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汪汪的身上了,汪汪丢下正咬的起劲儿的洁牙棒,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胸有成竹的说:“经过本君深入浅出的调查论证,发现脑残们有个极大的缺陷,只要能善加利用这一缺陷,绝对能让脑残们生不如死!汪汪!” “诶?”不得了啊,汪汪,你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掌握了这样一个大杀器,这是要大展神威,力压群雄的意思吗?!其他十一位守护神都屏气敛息,全神灌注地竖耳细听。 “其实很简单,网上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永远不要和白痴争辩,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同一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2货儿子腹黑小娘亲。’同理可证,‘不要与脑残争辩,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和他的一块儿扔掉扔掉,然后用那套真爱理论的打败你!’汪汪!” “哦……”守护神们都不是笨蛋,很快领悟了汪汪的意思,开始举一反三。 “比如那个圣父何书桓,因为从小家庭和谐,不愁吃穿,一辈子顺风顺水,没受过伤,吃过亏就把这社会想得和天堂一般,把吃人不吐骨头的陆振华、王雪琴当成洁白无瑕的天使,整天劝受尽屈辱的依萍把吃亏当吃补,用博大的胸怀去宽容谅解曾经狠狠伤害过她的人。而可怜的依萍就在圣父和圣母(傅文佩)的夹击下,傻傻地拔下了身上的刺,为这个男人遍体鳞伤还不知回头,唉,可怜的依萍啊!”咩咩差点揪断自己的胡子。 蛇君也想到了:“还有汪子墨,明明是梅若鸿和杜芊芊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烧了梅若鸿那些失败的无人问津的画作也算情有可原。结果到了最后,他还跑去送钱送礼,负荆请罪,把一切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倒是那对没心没肺的狗男女逍遥自在,功成名就。” “就是就是,所以那些一心觉得‘爱’比天高,比海深的,超越了友情、亲情、社会责任的脑残才能说出‘你当时不过失去一条腿,紫菱丢了半条命!她放弃爱情跟我去浪迹天涯!难道她为你做的还不够?如果没有长辈在场,我真想给你两巴掌!’的脑抽言论。我呸!无论是辈分多大的长辈在场都不能阻止正常人冲上去抽他两巴掌!”马儿义愤填膺地咆哮。 “最无奈的是,这种歪论居然还有人赞同,生生把个高贵优雅的白天鹅打落到尘埃里去了。”兔儿爷忧伤地垂下了长耳朵。 “还有岳礼,一开始还蛮正常的懂得亲正常人翩翩,远脑残雪如,可吃多了脑残的口水总免不了变成脑残。帮人白养了二十年儿子不说,还在真相大白的时刻,说出‘我但愿有个争气的假儿子,不愿有个尖酸刻薄、自私自利的真儿子!’,不是说古代人最在意血缘传承的吗?雪如不就是因此才偷龙转凤的吗?!怎么到最后岳礼却有了这样一番惊天动地的‘觉悟’了呢?”大老虎目光悠远,声韵悠长,“脑残的影响力太过巨大,以至于,该剧中最最无辜的公主都认可了白吟霜,去向皇上求情,赦免那对狗男女,挽救整个硕王府,最后低身下气地心甘情愿地与白吟霜共享皓帧,和平共存……这真是……真是太过令人悲伤了。” 猴子掰了根香蕉,边吃边说:“叫我说最可怜的就属乾隆那个熊孩子了,虽说原本就好大喜功,志大才疏,骄奢淫逸,好歹还算得上风流倜傥,可到了奶奶手里,就活生生变成花心下流。先是对自己的和夏雨荷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夏紫薇起了乱、伦的念头,然后见了含香几乎成了痴汉一枚,还为了她与自个儿老娘对着干,最后为了个妓、女废了皇后,堪称史上第一渣男。” “要说自古皇帝多渣男,可他渣了也罢,偏偏被几个心爱的儿子,心爱的妃子,心爱的臣子,心爱的女儿用‘高贵、仁慈、伟大’论整成了毫无智商可言的脑残。成了脑残们的靠山、保护伞,即使脑残们想方设法偷他小妾,给他戴绿帽子都不得不用‘一颗仁慈的心’原谅了他们,真是打落门牙和血吞,史上最憋屈的皇帝除了陈雍正他就是第二名了!关键他还整天乐呵呵的,丝毫不觉得那几个熊孩子在不遗余力地坑爹,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让普通人对抗脑残总免不了被脑残们的思维带着走,所以我要反其道而行之,让同样不可理喻的极品对抗脑残!脑残有他们的脑残理论,极品更有一番安身立命的极品理论,就让他们一较高下,如何?汪汪!” “极品战脑残……也可以说是狗咬狗一嘴毛吧?”众守护神说了一个更接地气的俗语。 却惹得汪汪生气起来:“不要侮辱狗啊!汪汪!” 极品与脑残的第一场交锋发生在民国,杭州西湖……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开新卷,祝大家2014天天开心! 第269章 极品VS脑残第一战 重男轻女vs痴情女 “小葳!小心自行车!小心呀!” “啊!” “哐啷嘡!” 当摔得七荤八素的梅若鸿懊恼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周创作的“日出”在这人间四月和煦的春风里飘飘荡荡,飘飘荡荡,飞过了桥栏杆,飘到湖心去了。 再顾不上其他,他焦急地扑在桥栏杆上,对桥下一条游船大吼大叫:“喂!船上的人!你们帮忙接住那张画!看到没有?就是飘下去的那张画……” 船上的游人,莫名其妙的往上看。摇船的船夫,依然从容不迫的摇着他的橹。而那张画,竟翩然的飞过游人的肩头,落进水里去了。 “啊……啊……你们怎么不接住?”梅若鸿跺脚大叫,状若疯癫,“那是我的画,我最好的一张画呀!” “就算是抛绣球,也不一定要接啊!”船上的游人汲取上一卷的教训理直气壮道。站在桥上的梅若鸿面目扭曲地哇哇大叫,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画已随波流去,船儿也摇开了。 一回身,却看到那名美貌的少女,正牵着那个“共同肇祸”的小男孩,那男孩儿拿着风筝,正哈哈大笑着。 “你还敢笑!没教养的熊孩子!”他勃然大怒,对小男孩嚷开了:“那是我这一生中最满意的一张画,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突然间冲过来?害得我的画飞掉了!哪里不飞?居然飞进西湖里,连救都救不了!” 熊孩子年纪不大,胆气却是足得很,一点都没被他的咆哮之状吓到,用更熊的气势朝他大叫:“敢骂我!我叫我爹打死你!你这个捡破烂的死穷酸,还画画,画你个头,那那张烂花根本不配掉到西湖里,倒是应该丢到阴沟里去!” 一边叫嚣着,就一边冲过来,对着梅若鸿散了一地的画具颜料猛踩,猛踩,极其嚣张,倒是把从未见识过的梅若鸿震住了。 “喂,死女人,愣着干什么快过来给我报仇,把这个破自行车扔西湖里去!”熊孩子杜小葳还嫌不够解气,对尴尬地不知手脚往哪儿摆,恨不得桥上立即裂开一条地缝好让她跳下去的少女命令道。 多亏了熊孩子的提醒,梅若鸿终于醒转过来,狠狠踹了熊孩子两脚,对熊家长骂道:“你怎么教育你弟弟的,我的画具颜料都是花大价钱买来的,还有我的自行车……我的画,我的一切,一切,都被你们毁了!” “我……对不起!”少女的胆子没有熊孩子大,被他双目赤红的状态吓坏了,许久不出门现在的画家精神病了吗?!可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回弟弟小葳,虽然小葳真是个让人憎恨的熊孩子,令人崩溃的存在,恨不得灌了水泥沉入下水道的魔头,可她的平安是和小葳的平安牢牢维系在一起的,她必须救回小葳!“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小葳他还是个孩子。只要你放了他,我会赔偿你的损失的,这些画笔颜料,还有自行车,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的!” 听到她对方说会赔钱,梅若鸿愤怒减半,却依然狠狠掐着小葳的双手,不让他动弹,“我的画具都是美国进口的,还有自行车,没有一千块买不来的!” “一千块!你不如去抢!”本小姐长到十八岁还没见过一千块钱呢。 “你这个捡破烂的还想讹钱,我叫我爹把你抓进警察局去吃牢饭武髓!”小葳受制于人依然不改熊孩子本色,双手动不了,就使劲儿踹飞腿,踢中梅若鸿最脆弱的部位,成功自救突围。 “嗷嗷嗷……”失财又“*”的梅若鸿蜷着身子抱着丁丁乱嚎乱叫更像失心疯的流浪汉,行人走避。 “没有的死女人!什么事都不会做!吃白饭的!”熊孩子嚣张依旧,狠狠地踢了少女两脚,酷炫狂霸拽地掉头就走。 少女平白挨了两下,半新不旧的裙子上两个大大的脚印,她疼得又是揉腿又是掸灰。 梅若鸿到底是脑残男猪恢复功能那是杠杠的,他躺在地上正对上少女噙着泪水,坚强不屈的样子,心中升起一片柔情:“他是你弟弟吧?他居然这么对待你?” 少女用衣袖摸摸眼角,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除了会对爹撒娇,他对谁都这样。他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姐姐尊敬过,到头来他惹了祸,爹娘还要责怪我……” 没想到这个穿着光鲜的少女,她的身世却是如此凄苦,有这样的熊孩子弟弟,还有那样不明事理的父母,那样清高孤寂,出淤泥而不染。证明他没有看错人,为了此等绝色,失了杰作,坏了吃饭的家伙也算不得什么。 “那熊孩子怎么配有你这样美好的姐姐!总有一天的你的父母会发现你才是他们的珍宝,值得一辈子珍惜的珍宝。等他们回想起对你不好的事情一定会非常非常后悔,百倍千倍地补偿你!” 似乎被梅若鸿描绘的美好未来迷惑住,少女露出期盼的微笑,充满希冀地看着他,呐呐道:“他们会后悔……真的吗?” “真的,真的!你是那么地美好,就连第一次见到你的我都被你深深吸引住……你知道吗?就因为看到了你,我才顾前不顾后的摔了……” 听到如此明显的恭维,虽说对方是个酷似精神病的画家,少女依然羞红了脸蛋,拧着手绢,低下了头。 一看有戏,梅若鸿重新打叠起精神,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梅若鸿,你呢?” “……我叫杜芊芊。”她娇羞地瞥了他一眼,突然觉得对方魅力四射,就像童话书里的白马王子。 “芊芊,稽山路远,叹长亭飘渺,芳草芊芊,真是个好名字,芊芊,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梅若鸿灼热的目光使芊芊的面颊重新染上一抹绯红,她甜蜜地点头:“嗯。” 正当两人沉浸在一见钟情的柔情蜜意中,熊孩子的大嗓门大煞风景地传来:“死女人!死到哪里去了!快给小爷滚过来,不然要你好看!” 还想进一步发展地两人双双皱眉,心里暗骂,却不得不分别。看着梅若鸿脚下的满地狼藉,已经被勾搭上的芊芊满心过意不去,褪下手上的镯子,递过去,“一千块钱我是没有的,这个镯子是我的成年礼物总还值些钱的,你拿着,剩下的钱,我会劝劝爸爸赔给你的。” 说完她便飞也似地朝熊孩子声音来处奔去。 望着春日中少女奔跑的充满活力的样子,感受着怀中玉镯带来的阵阵温暖,梅若鸿衷心期盼能早日得到赔偿,最好……最好是由芊芊亲自送来。 所以我说,这两人真是感觉太良好,yy地太过了,落在j后妈的手里还想心想事成,即便今天是年三十也绝对达不到的啊!!! 芊芊筋疲力尽地回到家中,熊孩子小葳已经开始添油加醋地向爸爸告状了:“爹,爹,有疯子骑车撞我!打我!” “什么!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打四海航运的少爷!快告诉爹,我让警察去抓他!”杜世全个性专横,脾气火爆,对唯一的命、根子杜小葳宠溺万分,一听有人胆敢谋害自己的宝贝蛋,立即暴跳起来田事未央。 芊芊肯定要为梅若鸿直言:“爹,不是这样子的,若鸿他根本没有撞到小葳,是小葳打坏了他的东西,他不得已才还手的,小葳还踹了我呢!” “小葳当然要踹你!你是小葳的姐姐,不帮着小葳帮外人!什么若红、若绿的,春天到了,你也思春了,真是伤风败俗!意莲,你看看,这就是你生出来的好女儿!快把她给我关进房去,不到出嫁就别放出来!” “爹,你不能这样对我!娘,你放开我!我要自由!”面对重男轻女的大男子沙文主义爸爸,芊芊毫无战斗力,很快就被意莲带着两个健壮女仆押进房间。进屋前她还看到恶魔弟弟小葳那张牙舞爪,志得意满的嚣张样。 啊啊!老天,你为何这样对我! “娘!我是你的女儿啊,你为什么都不帮我说一句话啊!”芊芊第一千次不满地问道。 对此意莲也很不满:“是啊,你为什么是我的女儿,而不是儿子呢?!如果不是为了生你伤了身,我也不用眼睁睁看着心茹、素卿两个贱人勾引老爷!而我一手养大的小葳也从来不孝顺我,我比你更恨呀!” “娘,娘……”爹对她不好,对娘也不好,熊孩子小葳也是个靠不住的,娘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她怎么还让娘伤心呢,“娘,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的确,亲母女哪有隔夜仇,芊芊一软和,意莲就更是泪如雨下:“芊芊,你有这份心就好,是娘对不起你啊,是娘无能,才让我们母女两落到这般田地。娘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只盼着你能嫁个好人,娘的嫁妆一分不少全给你,绝不能便宜了那个贱人!” 这时的杜芊芊还不是沉迷在爱河中,能够在胸口刺红梅示爱的豪放女,听到嫁人的话题,依旧存有一分矜持与羞涩:“娘,您说什么呢?我还小,我还要在您身边孝顺您呢。” “傻孩子,你都已经十八了,哪能不嫁人呢,只要能看到你嫁做人、妻,生个大胖小子,娘这辈子就安心了。”意莲慈爱地抚摸着青春年少的女儿,突然她发现少了什么,“芊芊,你的镯子呢?我给你的玉镯呢?怎么出门一趟就给丢了,不行得快去找回来,那可是好东西!” 芊芊赶紧拦住意莲,解释道:“镯子没丢,是我补偿给若鸿了。小葳弄破了他一千多块钱的东西,还踢了他,又不肯赔钱,我觉得过意不去,就把镯子给了他。” “天哪!”意莲好似天崩地裂一般,面容扭曲,“你知不知道那个镯子值多少钱,那是我好不容易偷出来的嫁妆,你这个败家的东西!那不是个疯子吗?想杀小葳!你还一口一个若鸿叫的亲热,你怎么叫的出口!天爷!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败坏门风的女儿,你爹说的真对啊,女生外向还得靠儿子!” 说罢就好似隔离病菌似地,一阵风出了房门,还上了三道锁,之后就再也不见了。 屋里,芊芊凄苦独坐,连晚饭都没有,就好像被世人遗忘;屋外杜世全、意莲、素卿绞尽脑汁给小葳喂饭,各种“心肝”“宝贝”“小祖宗”,叫的肉麻。 “我不就少了个丁丁吗?!有丁丁有什么了不起的,凭我的姿色想要多少丁丁都唾手可得,你们为什么都这样对待我!我会狠狠地报复你们,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我发誓,发誓……” 躺在床上咒骂着,芊芊更加想念西湖边的若鸿,只有他敢打小葳,只有他会那样赞美自己,只有他会呵护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战胜拖延症,果真码了一章上来,虽然内容与欢乐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我的心意大家都能体会到吧o(n_n)o~ 祝大家在马年里,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天天开心!!! 第270章 极品VS脑残第二战 “生财有道”vs“天赋异禀” “什么?!什么叫出了车祸,《日出》泡了汤,画具自行车都报废了?!”明媚鲜艳的少妇发起脾气来很有女王风范,瞪着大大的双眼皮眼睛,嘴下毫不留情:“梅若鸿啊梅若鸿,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呢?!你就骑个自行车,就算醉驾又能出什么车祸?!你这是想蒙我呢,还是蒙我呢!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跟我哥不一样,想瞎编一通谎话,装装可怜样就把欠债都消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子璇……”带着眼睛的斯文男子,圣父心肠发作,想要上前阻止。 可他在妹妹汪子璇面前就是只战斗力只有5的弱受,被女王斜睨一眼就只能爱莫能助地低下头去,似乎不忍眼睁睁看着才华横溢的朋友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宰割狂蟒之灾最新章节。 剩下的叶鸣、陆秀山、沈致文也是半点力都帮不上,挥动笔墨装作全神贯注作画的样子。 孤军奋战的梅若鸿,再一次在汪子璇面前丢盔卸甲,依依不舍地拿出刚收下,还没捂热乎的玉镯:“子璇,你听我说解释,我没打算赖账,也的的确确出了车祸,《日出》掉在西湖里找不回来了。但是你看,这是肇事者赔给我的手镯,你看这亮度,色泽,没有一千,也值八百吧。你就行行好,用这个抵偿一些债务,你放心,我梅若鸿是有骨气的男人,一定会画出比日出更杰出的作品,一定会还清债务的!” 其实他很没有的骨气的,此生的愿望就是早起吃软饭——画画——继续吃软饭——画画——还要吃软饭——睡觉/自撸一管/和失足妇女干一炮(不过依目前的趋势看来,他永远都凑不足约会失足妇女的钱)。但是自从那一天,身无分文的他被狗眼看人低的旅店老板赶出来,机缘巧合认识了慧眼识英雄的富二代汪子墨,来到了亭台楼阁,曲曲折折的烟雨楼,认识了一堆志同道合的好友,见到了美丽自信的汪子璇,他以为终于来到了人间天堂,却不知地狱的大门已经在他面前打开…… 梅若鸿一边与汪子墨等人挥毫泼墨,谈天论地,一边不住地往嘴里塞各式精致糕点,一时,口干嘴乏便自己动手倒了一盏香茶,正滋溜溜地牛饮,却见叶鸣、陆秀山、沈致文三人眼角抽搐,嘴角抽搐,神情尴尬。 “你们也渴了吗?自己倒茶喝啊。”怎么说呢,这个梅若鸿才来第一天就把烟雨楼当成自己家,一点都不客气。 见他这般作态,那三人也不再动作,寒暄几声便去作画了。 只有汪子墨是个半点脾气都没有的好人,照样笑眯眯地和梅若鸿谈天说地。当梅若鸿说起自己从四川远道而来,盘缠用尽,无处安身时,他便自动提出自己在西湖边上有一处小院,虽然简陋却伫立于湖光山色之间,景色美不胜收,正适合梅若鸿居住,作画。当梅若鸿谈起他的雄心壮志,势必要在画坛出人头地,不愿被凡尘俗世金钱俗物所困扰,汪子墨又自动提出要将梅若鸿“包养”起来,吃的喝的用的他全包了,只愿早日一看到梅若鸿的惊世杰作。 当汪子墨和梅若鸿志趣相投,摩拳擦掌,称兄道弟,只差没有斩鸡头烧黄纸结拜时,一直默默听着,用微笑掩饰着内心的咆哮的汪子璇,拿出地契、银元、卖身契(!?),笑容依然如春风般和煦,眼中的浓情蜜意魅惑地梅若鸿本就残疾的脑子成了一锅浆糊。 “既然哥哥这么欣赏你,你又是从遥远的四川前来学习,磨练自己的有真才实学的大画家,我当然十分敬佩!”汪子璇陈恳的表情,温暖的话语使那三人的头更低了,肩膀抽搐着,笔都拿不住了。 “正因为我们兄妹两如此的欣赏,敬佩你,所以——”她的眼角弯成了月牙,随时准备投弹。 “所以,自然不能让你这样前途不可限量的画坛新星成为他人口中吃嗟来之食的落魄乞丐不能让你的人品受到众人的指摘在你没有成名成家之前我们所提供的花纸颜料画具都将适当进行收费你放心我们给你提供的都是最高级的国外进口产品绝对质优价高衬得上你的未来新星的身份当然水云间地处西湖边坐拥西湖一段堤岸开窗就能直面西湖美景真正与西湖的零距离接触推门就是一片院景鸟语花香扑面而来绝对中式烂漫田园风光居住于此便有源源不断的灵感涌入绝对的大师级选择有什么可犹豫的只需在这份契约上签上你的大名你能成为西湖的主人水云间将是你迈上成功道路的第一步!!!” 志向远大的土包子梅若鸿这快速而又密集的炮弹下陷入了长久的晕眩,透过数不清的小星星他似乎看到了,看到了那美好的,触手可及的未来:他以极度骚包的姿势站躺美丽的西子湖畔,手边是黄金镶钻的画具(!?)手中是流动着七彩光泽的颜料,旅店老板(!?)、汪子墨、沈致文等人趴在地上跪舔,口中满是溢美之词,他只是鄙夷地斜视,享受着汪子璇的殷勤伺候、媚眼如丝,哔哔哔哔…… 鬼使神差地他顾不上擦干嘴角的口水在这页内容完全未知的契纸上签下了大名——从此变成了汪家做牛做马的奴才神环啸! 面对此等不平等条约,梅若鸿曾经也想反抗,却被汪子璇的晚娘娘、汪子墨的爱莫能助击垮了。 “行,不想住水云间不想吃汪家的鸡鸭有肉不想用汪家提供的画具,可你知道你那天在烟雨楼吃的糕点值多少钱吗?你知道你喝的茶值多少钱吗?” “不就是个云片糕,一斤5毛钱!那壶茶还没茶叶末子有滋味,淡出鸟来了!” “放你的狗屁!这是我爸妈的滋补保健品,上党的人参、四川的黄连,同仁堂出品的当归熟地何首乌玉竹鹿茸冬虫夏草,几千块大洋配了这一副药,不知被哪个傻乎乎的下人端上来,不等我制止就被你牛嚼牡丹吃了个精光!岂可修也!” “那壶茶水乃是顶级明前旗枪,外形扁平尖削,低碗钉,光滑匀齐,色泽嫩绿;香高持久;汤色明亮,滋味甘醇;叶底嫩匀成朵。是家父心疼我哥一两黄金一两好不容易换来的,却叫你一顿牛饮,还将此等极品与最低级的茶叶末子相提并论!岂可修也!” “这……这你又没说,你要是说了我肯定不吃不喝!” “谁知道你这么嘴馋!现在你知道了,要是不把银钱还来,我就将你押送警察局,让你菊花朵朵开!你别想逃,全杭州城都有我汪家的眼线!” 原本死猪不怕开水烫准备牢底坐穿的梅若鸿听到菊花残还是不禁一个哆嗦,胆战心惊,瘫软如泥,不得不签下了丧权辱人的不平等条约补充条款,从此在汪家女王的皮鞭下沉沦**(!?) 也许只有在技艺高强的s、m女王汪子璇的保驾护航下,耳根子软、心肠软,从小就是个老好人的汪子墨才没有被这些才能与人品不成正比的朋友兄弟吃穷喝光,甚至每年还有不菲的零用钱( ⊙o⊙) 从小汪子璇就为这个哥哥操碎了心,得看着他别把新衣服送给街边的乞丐,得看着他别把还没捂热的红包送给欠了高利贷的赌棍……哪怕长大嫁人,她依旧放心不下这个可爱可恨又可恼的哥哥。幸好谷雨农爱妻成痴,爱屋及乌之下对迷迷糊糊的大舅子也很好,并不阻止爱妻抛头露面回娘家处理醉马画会的一应事宜。 这可害苦了梅若鸿等人,在汪子璇巧妙的手腕运作下欠汪家的债务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每天跟上了磨的驴似地拼命画,熬得满眼血丝,就盼有一天能卖出一张杰作清了债务。 当梅若鸿看着《日出》时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当他痛失杰作时是如何地撕心裂肺,当他手中的玉镯被汪子璇一把夺过,并被评价为“一文钱不值的假货”时他恨不得立即死去。 “不会的,不会的!芊芊是四海航运的千金小姐她怎么会戴假玉镯!子璇,你再好好看看呀!”他痛哭流涕地跪在汪子璇的石榴裙下。 四海航运?就是那个表面家庭美满实则重男轻女,宠妾灭妻的杜家,真是奇了怪了,那么不受宠的杜芊芊还有这等顶级的和田子玉镯子,难道传言名不副实?! 心中震动,面上不显,看在这只价值不菲的镯子面上,汪子璇好心点播下梅若鸿:“若鸿,既然你知道肇事者是谁,那你为什么不去他家所要赔偿呢?四海航运的老板杜世全是航运巨子,可有钱啦,这等有钱人都要面子,只要你去他家闹一闹,千儿八百的就到手了,何必哭呢!” 梅若鸿恍然,领悟了讹诈的精髓,转身奔向杜家,奔向无债一身轻的美好未来(大雾)! 当杜世全得知有个流浪汉在他家门前大闹要求赔偿时,还一头雾水:“梅若鸿?!什么来历?没听说过!” 杜小葳趴在窗口看了一眼,大喜:“爹,就是那个坏人!梅若鸿就是那个骑自行车撞我的疯子啊!” “他居然还敢上门?好兵临天下!把他们带过来,我在院子里见他们!你叫阿福、大顺、老朱、小方……他们带着人,全体给我在旁边侍候着!我正要去找这个梅若鸿,没料到他自投罗网!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他是怎样一个三头六臂的人物!”说罢杜世全带领众人出发围观。 他上上下下打量这个“梅若鸿”。只见他满头蓬松的头发,一对深黝的眼睛,晒得黑黑的皮,穿着件西式衬衫,竟然第一个扣子都不扣,下面是条咸菜干一样的裤子,还穿了件不伦不类的毛背心。果然是个脑子有病疯子!杜世全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凭这样一副落拓相,居然想要害死自己的独子,背后一定有人主使! “你来我家,想要做什么?”他大声喝道。 “杜世全,你就是四海航运的老板杜世全是不是?” 果然,有人想通过谋害小葳谋夺四海航运,真是世风日下啊!杜世全一边脑补一边问:“没错,我就是杜世全,我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谋害我的儿子?” “杜世全你要是不想自己的丑事被人知道就赶紧赔我钱!”梅若鸿只顾着自己的目的,兴奋的大叫。 “你究竟知道什么?!你的主子到底知道些什么!”能在民国创办下这偌大的产业,杜世全不可能清清白白,一听就紧张起来。 “你在装傻吗?!难道那熊孩子什么都没有对你说,芊芊也……是啊,她终究是你的女儿!但是人做事天在看,你要是不赔我钱,我就把事情捅到报社去!”杜世全居然全不知情,原来杜芊芊都是装的,她和她弟弟都是一丘之貉。 “芊芊!芊芊她对你说了什么?一定是你勾引了她!果然女生外向,我还是太宠她了!”芊芊这孩子没有丁丁就算了,眼皮子比盘子还浅,居然为了这么个犀利哥出卖家族利益,生她何用! 想到这里,杜世全眼神暗了暗,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你就是知道些什么我也不在乎!来人啊,把他抓住给我打!” “杜世全,你想干什么!芊芊说,她说过,啊————” 众家丁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抓住了他,迅速的反剪了他的双手。就开始你一拳我一掌地打起了沙包。 在繁花似锦的庭院里,两人从牛头不对马嘴的互打机锋到n.1的群殴也不过几分钟。我们机智勇敢的女主角杜芊芊听到了心上人的呼唤,从阳台探出身来,发现居然有十几个家丁在痛殴梅若鸿,小葳拿着大棒在一旁跃跃欲试。那一刻她几乎魂飞魄散。 “爹!爹!”她凄惨地大叫,“爹!你不要打他!你这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爹!” 杜世全已经决定抛弃这个女儿了,丝毫不为所动。她见喊不动爸爸,又哭着大喊:“娘!娘!娘!若鸿是无辜的救救他吧!” 意莲见杜世全已经动了真怒,又怎么敢劝解呢。 倒是姨娘素卿还有些骄横之气,对芊芊嘲笑道:“我的大小姐!我看你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想护着情郎不成?!” 芊芊气急,忘形的爬上栏杆,纵身飞跃而下:“爹,娘,我恨你们!若鸿我来救你!” 下一瞬,她便“砰——”地一声落到了鼻青脸肿的梅若鸿身边。整个人都已晕死过去,额头贴着石板,血慢慢的沁了出来,染红了石板。 “芊芊,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你真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啊!!!”梅若鸿把她起来,紧拥在怀里。他的脸色和芊芊的脸色一样白,他用自己的下巴,紧偎着她那黑发的头颅,痛呼道。 作者有话要说:最讨厌因为感情用自杀威胁父母的人了,太不负责! 第271章 极品VS脑残第三战 前世vs今生 杜芊芊当然没有死,此时的她正伤痕累累地躺在病床上,接受着梅若鸿殷勤的嘘寒问暖。虽然额头破了,右腿挫伤,膝盖擦伤,到处有小伤口,到处淤血,左手还骨折了,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她满怀兴奋与喜悦之情——太棒了!她终于冲破了封建家庭的阻碍,击败了重男轻女的父母,投入到心爱的人的怀中! 父亲的怒目而视,母亲的哀伤垂泪,弟弟的目无尊长……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不幸的童年,灰暗的青春期已经如同那幢阴沉的房屋一样被彻底抛在脑后了仙知仙觉最新章节。现在的她只有一个心愿…… “芊芊!我有钱了,可以给你动手术了!”梅若鸿满头大汗地跑进来,高声叫着。 “若鸿!若鸿!太好了!我就知道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受伤住院不给钱的!”想起之前杜世全冰冷的眼神,意莲退缩不前的态度,心里充满了自豪,啊,你们不是说再不认我这个女儿吗?现在还不是乖乖拿出医药费来!可我的心已经被你们深深伤害了,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不论你们拿出多少钱,都不能弥补你们给我带来的伤害,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们的。 梅若鸿却勃然大怒,忿忿不平道:“别提了,你的父母简直猪狗不如,哪里配做你的父母!我去你家要医药费,看门人居然把我赶了出来,说你父母要和你断绝关系,从此生死不论!” “什么!”芊芊大惊,几乎要从病床上摔下去。“他们一定不知道我伤的那么严重吧,他们不会那么狠心的!我是他们的亲身骨肉呀!” “说了,我都说了,我把医生说的诊断,要是得不到充分的治疗你就要残废的话,我都说了,他们非但不觉得愧疚还拿大棍子赶我!你看,你看!这里,这里都是新伤!”梅若鸿把脸凑过去,指着,要芊芊看清楚。可他之前伤的太严重,眼睛本就是肿的,嘴角本就是破的,脸上的瘀血未消,下巴依然青着,眉毛也耷拉着,心伤旧伤傻傻分不清。 炫完男子汉的标志,他给受惊不小的芊芊顺顺气,安慰道:“别担心,即使他们猪狗不如,不愿管你,可你还有我啊,我把家里那些用不上的东西都给卖了,加上从朋友那里借的钱足够你做手术了!” “真的?!天哪!若鸿,若鸿,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叫我如何报答你呀!”芊芊不顾伤势扑进他怀中,感受着那份温暖,那份男子汉、守护者的气息。嘴上这么说着,她的心中早有打算——以身相许!以心相许! “傻丫头,为了你,我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只是……” “什么?” “只是以后你要跟着我过苦日子了,我把家里的鸡都卖了,在你养伤的日子里都没有鸡汤喝。” “傻瓜,我才不是吃不了苦的人呢,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是白开水也甜如蜜糖!”此时的芊芊还不知道什么叫吃苦呢,满怀信心地打包票。 “芊芊~”“若鸿~”此时无声胜有声,两只抱在一起啃了起来。 ========场景转换分割线======= “画儿!老天!这是怎么了?!”拎着一篮子剩菜回到家中的翠屏惊呆了。 这满地的狼藉,这飘洒的鸡毛,这如水洗一般的屋子,连灶上的铁锅,装水的大缸都失去了踪影,最令她胆战心惊的是女儿梅画儿身上的脏乱。 “妈妈~~~”画儿扑进母亲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画儿,我的心肝,这是怎么了?家里进贼了?他打你了?你有没有受伤?让妈妈看看!”她焦急地询问着,掀起衣服探伤。 幸而除了背上和手臂上有几块乌青,脸上有一个掌印,画儿并没有受到其他伤害,只是哭的厉害。 见女儿没有被贼人欺负了去,翠屏冷静了下来,安慰道:“画儿别怕,等爸爸回来了,妈妈带你去警察局报警,警察一定会逮住小偷,爸爸也会保护我们的!” 画儿抹眼泪的手一顿,哽咽道:“不是小偷,是爸爸!是爸爸偷了家里的东西,还把小米、吱吱、大花抢走了!爸爸不会保护我们,他只会打画儿!” 小米、吱吱、大花是家里的三只母鸡,画儿从小养到大,是她的好朋友,生了蛋都舍不得吃,攒了十个八个上街卖了换学费,这次被梅若鸿一锅端了,她怎能不伤心呢绝世强者最新章节。 从女儿口中得到如此惊人的事实真相,翠屏瞪大了眼睛:“什么——” ========第二天的医院,芊芊病房中======= 对心上人,梅若鸿很舍得花钱,不惜大价钱做了当时最先进的接骨方法——打石膏。枯坐无事,他竟然在新型的“画纸”上开始创作了:芊芊手腕上的石膏被他写了好些甜言蜜语——“你我相逢在白日的桥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改编自徐志摩《偶然》)” 芊芊看着这几句诗,心里甜蜜极了,撒娇:“那样惊心动魄的相遇我又怎么会忘记?!” “芊芊,你就是我心中那束温暖明亮的光!”梅若鸿时时刻刻不忘表忠心。 “若鸿~”“芊芊~”两人又要不顾礼义廉耻和同房病人生不如死的表情,准备互啃。 “啪!”这是房门狠狠摔在墙上的声音。 “梅若鸿!你简直无耻!”来者脸色铁青地指着他们,气的发抖。 两人好似触电般分开,一个某明其妙,一个恼羞成怒。 “翠屏!你,你怎么可以骂人,快出去!”梅若鸿瞪着她,想把她轰出去。 可前世与今生的碰撞来的那么猛烈,那么突然! “若鸿,她是谁?”芊芊的女性第六感发出警报,虽然她并不觉得这个又老又丑的妇人能对她产生什么威胁。 “她……”梅若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几乎要惊怒地跳起来了,一个是同甘共苦的妻子,一个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情人,哎呀呀,芊芊还有伤在身。 “没事的,芊芊,只是个不相干的人。”他一边焦急地掩饰一边朝三从四德的妻子打眼色,“不要打扰病人休息,我们去外边说话。” 今天的翠屏却不再逆来顺受,三从四德了,非但没有理睬他,还大声说出真相:“我是若鸿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什么!”芊芊不敢置信地望着心上人,心中期盼,“若鸿,你快转过身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若鸿!” 梅若鸿却迟迟没敢转身面对梨花带雨的小情人,一向顺从的翠屏像脚下生了根似地,怎么都不肯离开,在芊芊的阵阵催促下,他的爆发了,一声声无理取闹的指责像连珠炮似地朝“给他丢脸”的翠屏发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跟踪我了?!说,你是不是跟踪我了!” “你是我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怎样?!谁让你跟踪我的!出嫁从夫你晓不晓得!在医院里大喊大叫,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快给我滚!” “还有我告诉你,芊芊刚做过手术,身体还没好,你别有事没事跑来打扰她!以后谁做大还不一定!” 翠屏气的气血翻滚,几乎晕倒,幸好被身后的男人扶住。 男人正是翠屏的同事,对梅家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略有耳闻,听了梅若鸿在这儿大放厥词,深为翠屏不值,立即反驳回去。 “翠屏这些年辛勤劳动都喂了你这白眼狼了,我告诉你,她光明磊落地很,不像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为了外头的女人妻女都不顾了!” “变卖家产为这个女人治病重生之小小农家女全文阅读!我呸!画儿被你打伤,生病发烧了你知道吗?!” 这个故事里的翠屏因为在坐月子期间受到婆家非人的虐待,在婆婆想把画儿卖给别人做童养媳的时候,拼着一口气带着女儿逃走了。依照梅若鸿落户杭州的一封信,那个模糊不清的地址,跌跌撞撞,磕磕碰碰找到了丈夫。原以为历经险阻总能有个依靠,不料梅若鸿是个眼大心空的,一心想着成为伟大的画家却心浮气躁,始终没有令人满意的作品,非但赚不来钱,还欠了汪家兄妹一屁股债。好在翠屏吃苦耐劳的本性没有失去,面对不事生产的丈夫、嗷嗷待哺的女儿,她听从汪子璇的劝告,做佣人还债。这些年来在汪子璇的安排下从汪家跟到谷家,一直谨守本分,兢兢业业,可拿到手的薪水被债主汪子璇七扣八扣只够一家子的嚼用,好容易攒下一点家底却被梅若鸿这个败家的祸祸了。 昨晚心灰意冷无家可归的翠屏只能带着画儿回到打长工的谷家,和一块儿做工的大嫂挤一挤,这个晚上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画儿也受惊过度,清晨便发起高烧来。她不得不求东家佘些工钱给画儿看病,幸好东家仁慈还派了个家丁一路将她们送至医院。未等翠屏松口气便在医院里抓奸成功。 “画儿病了……”梅若鸿有一瞬间的茫然,但是很快又趾高气昂起来,“谁让她拦着我让我抓鸡的,一点都不懂事。小孩子家家的发烧多喝水,送医院做什么,简直就是浪费钱!对了,你哪来的钱,你不是说没钱吗?没钱给我还债倒是有钱治病啊,还有多少,快拿来!” 翠屏回过神来,赶紧躲到同事身后,这些年的辛苦委屈丈夫的不谅解夹杂在一起她也怒了:“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要不是你不事生产,这个家会这样吗?!画儿会病了没钱医治还得向东家借钱吗?!到头来你一句好话没有,一切都成了我的错!我告诉你,我没钱!你想用我的血汗钱来养小老婆,你做梦!” 翠屏难得硬气的一句话惊醒了茫然的芊芊,她尖叫道:“我不是小老婆!我不要做小老婆!若鸿,若鸿,你告诉我我不是小老婆!” 家有素卿,家宅不宁,芊芊和意莲从前没少咒骂这个狐狸精,说她是个上不了台盘的贱妾。若要她自贬身份与素卿一流为伍,那么她宁可去死! 一边被大老婆指责,一边被小老婆质问,病房内病人交头接耳,病房外人头涌动,梅若鸿深感自尊受挫,破罐子破摔:“你这个村妇!不识大体,居然敢指责丈夫!你,你,你,你上不孝敬公婆下不能为我梅家开枝散叶,还和其他男人勾搭不清,我要休了你!” 忍辱负重这些年,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报,翠屏痛不欲生,但她已经不是从前四川山区的无知妇人,在新潮的女主人的带领下也耳濡目染了一些解放思潮,再不是那个以夫为天的翠屏了。 “我陪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家里的柴米油盐,一针一线都是我买的,你却要休了我?!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娇娇怯怯的情人能否与你同甘共苦!” 一想到家中繁琐的家务,吃穿度用,梅若鸿心里打起退堂鼓,但回头一看娇弱不堪的芊芊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恳求他:“若鸿,我不要做妾,我要光明正大地做你的妻子,与你白头偕老!” 罢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他梅若鸿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会被庸俗的金钱困扰吗?!走了老丑的翠屏,还有美丽的芊芊呀! 翠屏和梅若鸿很快离了婚,梅家只剩一个空壳,翠屏只带走了画儿。与冷酷无情的前夫相比,谷家的人对她更好一些,汪子璇替画儿出了学费,一起在谷家帮佣的同事们也很怜惜她的不幸遭遇,多有照顾。过了两年,她顺理成章地和那天在医院保护她的男人结了婚。有精明能干的汪子璇掌眼,翠屏这次没有嫁错人,他是个值得依靠的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更令人惊喜的是在他们的婚礼上,汪子璇上了重礼,说是从前怕给梅若鸿祸祸了,她扣下的薪水,留给画儿做嫁妆。感动的她喜不自胜,对谷家,对汪子璇更忠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诶诶,居然要三月啦 第272章 极品VS脑残第四战 幻想vs现实 翠屏和梅若鸿离了婚,画儿还跟了翠屏,芊芊又打了一个翻身仗,一个胜利仗,和为她“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梅若鸿更亲密了,养伤的日子好似蜜里调油。 可惜再是甜蜜的爱情总有面对现实的一天——“天哪!这就是你口中开窗就能直面西湖美景真正与西湖的零距离接触推门就是一片院景鸟语花香扑面而来绝对中式烂漫田园风光的水云间?!” 怎一个破败不堪的竹篱茅舍!好吧,连竹篱茅舍也算不上,出身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杜芊芊深深觉得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集脏乱差于一身的传说中的贫民窟! 虚假房产广告害人不浅! 梅若鸿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单身汉的住处不就是这样的吗?这阵子他都在医院陪伴芊芊哪有时间收拾家里,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干家务事呀,这一切都等芊芊收拾呢。 “就是这儿!蓝天无际,白云悠悠。西湖如镜,苏堤如链。远山隐隐,烟波渺渺。水是西湖,云是天,我的小木屋就在西湖与天之间,我梅若鸿就住在水和云之间,这儿就叫‘水云间’!”说罢他深情凝视芊芊,“从今往后这儿也是你的家!我们的家!” 涉世未深的芊芊被这样潇洒的情怀,这样豪放的胸襟,这样诗意的环境,和这样萧条的现实所震撼了。带着种迷惑的情思,他们走进了小屋,一屋子的光线,在室内闪闪烁烁。原来木板与木板间有隙缝,阳光就从隙缝中射入,投射在灰扑扑的床上、□在外的墙板上,缺胳膊断腿拾荒者都不屑捡的家具上……空气流动吹起的灰尘在阳光下飘洒,这真是美丽极了,破败极了! 芊芊不得不想,下大雨的时候,这些隙缝会怎样? 梅若鸿兴高采烈地张罗着,却什么也张罗不出来,只听得一声声懊恼的抱怨:“哎呀,我忘了水壶已经卖了!” “老天,我怎么把锅也卖了!” “草!水缸怎么不见了!”…… 就这样芊芊坐在屋里唯一一把椅子上,还是一把缺了三条腿只能用石块儿支撑的椅子上,看着在她心中无所不能的梅若鸿乱跑乱跳,却连一杯白水都拿不出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在杜家的时候,即使杜世全再重男轻女,意莲再左右摇摆,小葳再蛮横霸道,素卿再尖酸刻薄,作为杜家唯一的千金,旁的不说,从未缺衣少食,吃穿用度比不上小葳,却也是白富美的标准。这样脏乱差的地方,这样低劣的生活条件,她真的能忍受吗?! 一边努力闪躲着飘扬的灰尘,她扪心自问。 “芊芊,真是对不起,为了给你看病我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忙乱半天一无所获,梅若鸿有些垂头丧气,抬不起头来。 一听这样的窘境都是为了她,芊芊的那颗缺少爱滋润的心再次悦动起来:“若鸿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此时此刻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别担心,有道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只要我们两一起努力,总有一天会把水云间建设成为真正的人间天堂!” “说的好呀!”梅若鸿大受鼓舞,“今天是你出院的日子,不如我们去烟雨楼,我要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 “烟雨楼?”这个和水云间同类型的名字使得芊芊迟疑了一下,难道又是个破败的吊脚楼? “那是汪子默的家,也是我们画会所在地!就是西湖边上,那座好大的、古典的园林。那是个好可爱的地方,聚集了一些最可爱的人,在那儿,随便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琴、棋、书、画、喝酒、唱歌、聊天、吹牛……哇,你不能错过,绝对不能!”还有,不论你做了什么都是要付钱的,那个吹牛也要缴税的地方!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选择了,肚子都要饿扁了,反正债多不压身。或许芊芊可以成为子璇的好朋友,然后就债务一笔勾销! 就这样天真地做着白日梦,两人来到了烟雨楼。 这回梅若鸿没有吹牛,这是一座纯中国式的、仿宋的建筑,梦幻典雅,甚至还有私人码头系着小船,可直接上船游览湖光山色。不提那贫民窟似地水云间,就连杜家那座豪华的花园洋房都给比下去了。 跨进那间大大的画室,梅若鸿就高声嚷着:“各位各位!大家停一下停一下……我给你们介绍,杜芊芊!我的……妻子!” 是呀,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他们终于在一起了,虽然还未正式办婚礼,她也是非他不嫁了。芊芊羞涩地同意了这个称谓,含笑看去,只见室内有五、六位男士都竖着画架,正从各个角度,在画窗前的一位年轻女子。听到梅若鸿的嚷嚷,画笔就不受控制了,频频出错。仆人打扮的女子也吓得表情不受控制了。 一室的宁静被打破,正等着“画家们”出新作卖钱的汪子璇头一个发难道:“梅若鸿,瞎嚷嚷什么!你不是前些日子才和翠屏离婚吗?这么快就勾搭上新人啦!别以为多结一次婚就能多收一次礼金,你欠我的钱,还有为了这个新欢欠下的债务,一文不少,都得还来!” 倒不是汪子璇乱好心借钱给芊芊治病,是钟书奇他们碍于脸面不得不三五十块地借了出去,又恐有去无回,便把梅若鸿打的欠条以八折形式抵给子璇,再一次证明了在这醉马画会里,只有汪子璇才够狠心,才能做债主! “还有你们几个,看什么看!快画!”怒骂梅若鸿之余她也不忘鞭策其他人。 在女王汪子璇面前,梅若鸿向来是没有骨头的,那兴高采烈的炫耀神情立即烟消云散,期期艾艾做小媳妇状。 倒是芊芊初生牛犊不怕虎,将梅若鸿护在身后和汪子璇对上了:“你是谁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若鸿!他才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是翠屏又老又丑又没文化配不上他,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现在的社会,离婚再娶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呀,若鸿在道德上是纯洁无暇的!” 背对着他的画家们不由得手抖脸抽经,模特儿更是吓得张口结舌,好一对“纯洁无邪”的狗男女! “我告诉你人的价值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衡量的!若鸿虽然没有钱可他的才华是无价之宝!不像你,表面看起来明媚健康,可你的一言一行已经昭示了你的恶毒的内心。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虽然你有很多钱,却也改变不了你贫乏的精神!我真为你感到可悲……” 梅若鸿心里狠狠地给芊芊点了32个赞,画家们和模特儿已经抖起来了。 汪子璇面对如此大胆无礼的指责,不怒反笑:“是呀,我很可悲,我的人生只剩下钱了,可是你呢,梅若鸿呢?你们连钱都没有!” “我……”汪子璇一语中的,芊芊气涨了头脑,只能说:“我们只是现在没有钱,可我们不会永远没钱!我们会靠自己的双手,无上的才华赚来很多很多的钱!你等着瞧吧!” “好!别让我等得太久哦~”汪子璇嘲讽道。 “你,你简直欺人太甚!”芊芊还未被如此对待够,委屈地红了眼眶,拉着梅若鸿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出门前还不忘撂狠话,“赚不到还债的钱我绝不会踏入烟雨楼一步!” 可汪子璇比她更狠:“全部债务是三千六百七十五块一,每月的利息是月息两分!” 芊芊脚下一趔趄,还是义无返顾地回到水云间。 可水云间毕竟只是水云间,没水没米没有锅,幸好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支撑着她,没有父母宾朋,只有天地为媒,没有酒水宴席,只有湖水两碗,没有龙凤喜烛,夜刚落下帷幕,他们就滚进了床铺。 幸好还有一张床!睡前两人甜蜜的想着。 可人的一辈子总要起床的,新婚 第 267 章 操值几个钱那!” 芊芊气了了个仰倒,说到头来还是她骄奢淫逸,大手大脚比不上翠屏那个老女人! 在丈夫身上得不到支持,芊芊终于想起了她原本的身份——杜家千金,有里子有面子有节操。 当她幡然悔悟打算重归杜家时,看门的老伯拦住了她:“那个……小姐你不能进去!” “你说什么!这是我的家啊!” “老爷已经登报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了,昨天就带着夫人和少爷回了山东老家,说是要去改族谱。” “改族谱”这三个字犹如五雷轰顶,炸得芊芊欲哭无泪,登报还能挽回,族谱一改就再无挽回余地,杜家,这座精美的花园洋房,她是永远回不去了。 没有退路的她只能重回烟雨楼,重回梅若鸿的怀抱:“若鸿,若鸿你答应我,等我们攒够了钱我就不做这份工了好不好?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不能瞧不起我呀!你一定要答应我呀!” “这是为艺术献身,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我为你深深的感到自豪!”梅若鸿心中暗喜,一个月五十块呢,可以吃肉喝酒了。 当裸,体模特的模特的日子对芊芊来说是如此痛苦屈辱。在空旷的画室里还开着窗,她却只能拖得□,被男人们观察描绘,其中还有她的丈夫!天哪,这是怎样难熬的日子呀!幸而还有一条白色的轻纱遮掩住关键的部位,不然她 第 267 章 省费用他们连蜡烛都舍不得点,到了晚上只有滚床单一事可做,这对血气方刚的小夫妻很快有了“爱情”的结晶。 当然沉浸在初为父母的喜悦中,他们从未想过要打掉着个匆忙赶来的孩子。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芊芊的肚子也圆了起来。挺着个大肚子,芊芊不但要面对怀孕后期的尿频尿急,还有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隐忧。 “若鸿,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不可能,画儿就是女孩儿,离婚时你就不要她。” “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嘛!” “果然,你还是想要男孩儿!” “传宗接代还是得靠儿子!” “你骗我!原来你和我爹一样重男轻女!” “什么重男轻女?我只是想传宗接代!” “万一我生不出儿子怎么办?你会不会像我爹一样纳妾?” “怎么会呢,我们还年轻,一直生一直生,总会生出儿子的。”纳妾那是有钱人才纳得起的。 “可是万一,万一……”万一自己和娘一样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呢?梅若鸿会怎么对待她呢?她不敢问出口。 揣着包子跟揣着炸药似的终日惴惴不安的芊芊终于到了临盆的时候,生孩子的疼痛震慑了她,再也无暇祈祷“生个儿子”,在汗与血中她用尽了气力,经过一天两夜的挣扎终于筋疲力尽地生出了孩子。 “男孩还是女孩?”她不安地问道。 “是个儿子!”产婆的回答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生了一个儿子!她竟然第一胎就生了一个儿子!芊芊欢呼雀跃,她觉得自己有了作为一个女人最丰厚的资本,对这个长着粉嫩小*的小家伙爱不释手,就连梅若鸿都抛到一边去了。 话说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一颗心都栓在孩子的身上,将丈夫的抱怨置若罔闻。芊芊想给儿子最好的,像小葳那样的成长环境,不由抱怨起梅若鸿的不事生产。 梅若鸿那是由老妈、翠屏、芊芊轮流供养长大的,哪里受的了芊芊的冷言冷语。在芊芊多次因他赚不了钱而不给他饭吃之后,爆发了:“你存心要整死我是不是?我把什么面子、自尊都抛下了,才摆一个画摊,居然被路人侮辱,被警察欺侮……回到家里来还要被你冷嘲热讽,连饭都不给我吃!天哪,你这是要逼死我呀!” “你的面子、自尊值几个钱?!”芊芊把他从前的话抛回去,感觉出了一口恶气,“亏我一直相信你是个才华横溢的画家,结果你连画画都赚不来钱!别人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呢?是我辛辛苦苦出卖自尊养活一家老小!赚不来钱还想吃白饭,做梦去吧!” 梅若鸿只觉得从前温柔美丽的芊芊面目扭曲成了满口都是钱的大魔王汪子璇,满腔的怨恨、不平,全化为巨大的悲痛。他踉跄的冲到屋外,跌坐在地上,用双手紧抱住自己的头,绝望的说: “天哪,你不是芊芊,我的芊芊不是这样市侩粗俗的女人,你是魔鬼,是魔鬼!我已经失去了尊严、失去了友谊、失去了欢笑、失去了信心、失去了画画、最后连芊芊也失去了……啊,这种日子,我怎样再过下去呢?” 这样的咆哮,这样的自怨自艾,芊芊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已经看透了梅若鸿好逸恶劳自私卑劣的本性,厌烦了总是呵护他,照顾他,为他还债的生活,直截了当地喝道:“活不下去了是不是?西湖没加盖,想死就去死吧!没有了你,我还能活得轻松些!” 说罢便抱着儿子关上了房门。 梅若鸿惊呆了,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容易憋着一口气想去跳西湖,却被浑浊的湖水呛了两口,急忙逃回岸上。 第二天,芊芊看着躺在院中,浑身泥水,如同死狗一般的梅若鸿,不屑道:“连死都死不成,你还能干什么!” 经此一役,梅若鸿的地位一落千丈,芊芊成了比汪子璇更可怕的女魔头,因为汪子璇没法不分白天黑夜地盯着他,在他耳边念叨要他去工作赚钱。即使想要耍赖皮装可怜,有子万事足的芊芊也不会可怜他,只会拿大棍子打他,当着街坊领居的面毫不留情地吐他口水,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这样的一个混账东西。 这样磨了两年,梅若鸿那好逸恶劳的脾气倒是被矫正了一些,连带着从前那些飞扬神采也不见了。他不再去“销金窝”——烟雨楼,而是从被迫退会专心赚钱。每天早上就着凉水吃馒头,在湖边摆摊给人画肖像,要是生意好,上午赚着钱了就有馒头,没有就喝水,一直摆到太阳下山,稀粥就着咸菜胡乱吞咽,有的时候连咸菜都没有。随着他摆摊的年月增长,笔下的功夫竟然有所长进,在湖边也有了一批回头客。 不仅梅若鸿像变了人似地,就连芊芊也大幅改变,生养了四子二女的她,不复从前娇美,成了体态臃肿的村妇,也失去了做裸,体模特的工作,成天在市井里讨生活,总算自己开了一亩地种些菜蔬,养了一笼鸡给儿子补身,那重男轻女的势头并不比她亲爹差。 “真没想到这个杜芊芊居然有这等能耐!”汪子璇点着芊芊还来的钞票,感叹道,“梅若鸿也算是改好了吧。” “这可不见得。”看着一边点钱一边双眼发光的娇妻,谷雨农一针见血,“我看她那几个儿子就要被惯成新一代梅若鸿了。” “但是这世上再没有杜芊芊这样愚蠢的接盘侠了!”汪子璇看得更透彻,这些年他们闹得那么厉害,失足妇女杜芊芊已经成为杭州城里家长教女的典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会生儿子有什么用,只会生不会教还不如不生! 哪有那么多傻乎乎的漂亮姑娘给你祸祸!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看反琼瑶文的都不是傻姑娘! 第273章 极品VS脑残第五战 偏心到底vs偷龙转凤 (一) “姐姐,我的……她还好吧?”月子期间不胖反瘦的硕王福晋雪如小心翼翼地问出了那个禁忌的问题。 看着自家妹妹眼巴巴,苦逼地不像样的都统夫人雪晴也是悲从中来:“我老实和你说吧。那个孩子,我抱出去以后,就把她放在一个木盆里,让她随着杏花溪的流水,漂走了。我再也没有去追寻她的下落,是生是死,都看她的命了!” “什么?”雪如眼前一阵发黑,只觉得天旋地转。这几句话,像是一个焦雷,对她劈头打了下来,震得她心魂俱碎。 “怎么会这样?你对我发过誓,你会爱她,待她一如己出,绝不叫她委屈,我相信你,才把孩子交给你……你怎能做这样的事?你怎么狠得下心?怎么下得了手?如今我的亲生骨肉没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也不得王爷喜爱,你叫我怎么办呀!” 一想起那个小小的,软软的,柔柔的,弱弱的小生命,那个刚一出生就被烙上印记,失去了原本尊贵的身份地位,被无情抛弃在寒冬腊月生死不知的“四格格”,她的心就跟被刀割似的。 每每视线触及那个取代她亲身骨肉,本该带给她无限荣耀,重拾王爷宠爱却再次令她失望的“儿子”,她就怒不可遏——这珠圆玉润的体态,这雕花缂丝的悠车,这锦被、这尿布、这源源不断的锦衣玉食本该是她的亲生骨肉享受的! 他厚颜无耻地享用着这一切,却一丁点儿用都没有,王爷只是在他出生那天淡淡看来一眼就一直在偏院守着大腹便便的翩翩,早知如此她何必冒着砍头的危险偷龙转凤!看到王爷如此薄情寡恩,她真是说不出的后悔! 雪晴忙捂住雪如的口,在她耳边发出警告:“别胡说!我还不是看你给她烙上烙印,这样难以割舍,留下是永久的心腹之患!万一你真情流露,东窗事发,你,我,大家都会倒霉的!这是欺君罔上、满门抄斩的死罪呀!” 雪如如何不明白,事情已经做下了,玉牒族谱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生的是个男孩儿,四格格从未存在过,上了贼船她再去追究也无法挽回了。但是…… “可王爷却并不喜欢这孩子,他看了孩子甚至说……说这孩子一点儿都不像他!”想起当时的情形,雪如不禁浑身发抖,那嫌弃的眼神,那不满的表情,就好像,“王爷对我们做的事情心知肚明,他早就知道这个孩子是冒牌货,所以才不喜欢他。” “不!这绝对不可能!我办事绝对机密,,这孩子是我通过种种渠道买来的,起码转手七八个中间人,任他有通天的本领都查不到这孩子的来历和最终买主!至于唯一的知情人我也已经处理地干干净净!”雪晴说这话时带着凛冽的杀气,震得雪如主仆二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你记住,不论王爷或者其他人说什么,你都要咬紧牙关一口咬定这孩子是你亲生的,儿子像母亲是很常见的,他就是这府里名正言顺的大阿哥!”这是关键,她再三重申。 “可是王爷根本不喜欢他,只来瞧过一眼就再没有回主院儿,总是和翩翩那个贱人腻在一起!”一提起翩翩一直表现地柔柔弱弱的雪如也露出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的凶狠目光,又嫉又恨地说:“眼看着翩翩即将临盆,万一这个贱人也生了儿子,王爷岂不是会更加偏爱她,把我和孩子视若无物!” 说到这里,雪晴也不敢打包票了,早知硕王如此偏心她就该唆使雪如对翩翩下手的,千金难买早知道。事已至此,她只能尽量安慰妹妹:“应该不会吧,硕王爷并不昏庸,正室嫡长子和庶出儿子孰轻孰重总分得清,就算他被那贱人迷昏了头,还有祖宗家法管着他呢。这人啊,总是会变的,随着翩翩年老珠黄,他的心啊还是会收到你这个嫡福晋身上来的。你不要着急,先得教养好儿子,她才是你终身的依靠啊!” 听了姐姐的鼓励,雪如冷静下来,望着那悠车里无忧无虑的小脸,多了一份期盼:“希望如此吧……” ======十二年后====== 一见面,雪如就开始哭诉:“姐姐啊,这都十二年啦,王爷还是被那个小贱人和她的小小贱人迷得鬼迷三道的,我和皓帧简直没活路啦!” 对妹妹的遭遇,雪晴也很头疼,她也搞不清楚为何硕王爷对翩翩如此情有独钟,居然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真真独宠十二年那。连带着小小贱人皓祥也子凭母贵,满月时那盛大的宴席,岳礼可是不顾满人“抱孙不抱子”的传统,亲自抱着皓祥展示给客人看,还口口声声,说孩子有他的遗专,浓眉大眼,又有饱满的天庭,一定会后福无穷。反倒是正经嫡长子皓帧还是托弟弟的福才能取得上名字,补办满月宴的。就这样,岳礼还到处对人说皓帧不像他,不像富察家的孩子。 难道,难道就像雪如从前推测的那样,岳礼早就知道皓帧的身世所以才如此厌恶?并因此恶了雪如?不会的,不会的,雪晴再次安慰自己。 “翩翩再怎么得宠都只是回人舞女出身,在这府里你是正经管家的嫡福晋,找着纰漏就让她跪着认罪,抓着了把柄还怕她不听话吗?!” 雪如真是有苦说不出,她出身优渥,半辈子顺风顺水,翩翩未进门之前也是被岳礼捧在手心里的,整整十年啊,根本不用费心机。渐渐的,婚前额娘给灌输的一点宅斗技能都给忘到爪洼岛去了,设置圈套,威逼利诱什么的一点都不在行的。 看自家福晋的苦逼脸,身为雪如心腹的秦嬷嬷也倍觉苦逼,替她说道:“都统夫人您是不知道啊,那个翩翩就是个九尾妖狐,王爷就不用说了,怎么上上下下的人都被她笼络了去。如今这王府已经不是从前的王府,眼看着福晋和大阿哥不受宠,那些势利眼的奴才们都投靠了偏院儿,福晋的命令都不听了呢!” 被秦嬷嬷一语道破此时的窘境,雪如灰心丧气道:“照这样下去,我这主院儿也迟早得让出去……” “岂有此理,这群狗奴才,真该大棒子打出去!”雪晴火冒三丈。 其实也不能怪那些奴才,奴才也是人生爹娘养的,受到虐待也会反抗的。从前雪如那逍遥自在,呼风唤雨的十年就是奴才们倍加受欺凌的十年。别看雪如在王爷面前那叫一个温柔顺从,背着王爷,雪如就会露出骄横跋扈,颐指气使的本来面目。出了事儿,只会听陪嫁嬷嬷的话,别人说什么都不听,不是打就是罚,再加上王爷的盲目信任,说起从前,硕王府的奴才们都是要大吐苦水的。 盼啊盼,终于盼来了同样劳苦百姓出身的侧福晋翩翩,虽然民族不同,相同的阶级总有共同语言。与雪如相比,内外如一的翩翩就同天使一般洁白无瑕,有时奴才不小心犯了错,她都会大度地原谅,甚至在王爷面前替人求情,这让奴才们如何不感恩戴德。 作为曾经受苦受难的群体,他们整日烧香拜佛,默默祈祷,只盼雪如早日下台,翩翩侧福晋早日上位呢。 暗地里下绊子不成,只能拼实力了:“雪如,皓帧的学习如何?” 雪如只能摇头:“皓帧整天毛毛躁躁地静不下来心来,读起四书五经颠三倒四,写的大字跟狗爬似地。照书房师傅的原话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雪晴瞪眼:“弓马是否娴熟?要知道咱们满人以骑射得天下,只要这马上功夫好了,被贵人相中,王爷就再不能熟视无睹了。” 雪如知道姐姐说的是前阵子皇上带一众皇亲贵胄去郊外狩猎的情况,心中更是悲凉,闭着双目连连摇头:“真是烂泥糊不上墙!文不成武不就,不仅从马上摔下来被人笑掉大牙,还一无所获,连侍卫特意赶到他面前的小狐狸都逮不住,难怪王爷看不上他了!” 是呀,到底不是满人的血脉,从根子里就没有铁与血的精神!雪如丧气的想。 真相并非如此,只是王爷偏心太过,皓帧在精神和物质上都落了皓祥不止一程。一个獐头鼠目,耳后见腮;一个身材颀长,丰目俊朗,教骑射师傅当然也会偏心,有个能文能武的弟弟在上头压着,再加上自己本身先天较弱,便越来越落后。到了最后简直就是皓祥欢快地骑马飞驰,他却只能原地蹲马步。狩猎期间闹出笑话理所应当。 “怎会如此?!”雪晴大惊,“到底怎么了,你给我仔细说说!” 雪如叹了一口气便把皓帧的种种不堪抖了出来,心里也怨恨姐姐给她换的儿子基因不好。 听到最后,雪晴眼中一亮,“有了!” “啊?!” “皓帧捉不住白狐并不代表他能力不够,我们可以这样说……” “这也行?!”雪如对姐姐的巨大脑洞叹为观止,颠倒黑白只在三寸不烂之舌! “行!这怎么不行!皓帧抓不住白狐的原因只有自己人知道,别人并不清楚,只看我们怎么宣传啦。放心,我一定会让糊不上墙的皓帧变成威武、仁慈、充满大智慧的皓帧的!” 于是,皓帧的这次狩猎,被改头换面,传奇般的故事在京里流传开来,“捉白狐,放白狐”。 连深知内情的硕王爷都听得目瞪口呆,怀疑自己是否穿越了,可看看自己的儿子,还是烂泥一坨,百思不得其解。 急迫地想要斩断雪如手脚,帮翩翩上位的管家捻着山羊胡子出场了:“王爷,前阵子嫡福晋的姐姐都统夫人来探望嫡福晋,两人关着房门说了好一阵子话呢。” 岳礼了悟。 “可大阿哥文不成武不就,有这般好名声着实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被宫里的贵人知道了保不齐就要怪罪府里欺君。”皓帧落马是乾隆亲眼瞧见的,当时这个无良皇帝还乐得哈哈大笑呢。若是这个胡编乱造的故事让皇上认为硕王府在藏拙,会不会怀疑他们怀有异心,要知道自古皇帝都多疑。 “你担心的很对,那,就这么办……” 管家得令,依计行事。 很快“捉白狐,放白狐”的故事被加了个神来一笔的结尾——“白狐跑着跑着,居然站住了,慢慢回首,对皓祯凝视了片刻,蒙的朝皓帧跑来,猝不及防下,被吓傻的皓帧被狠狠咬了一口,英勇就义,啊!不,挂彩了。从此以后皓帧就得了毛茸茸恐惧症,见了小猫小狗小兔子都抖得跟糠筛似的,为此硕王府的三头忠心耿耿屡立奇功的看家狗被无情解雇,下岗前发出凄厉的哀嚎,使得皓帧开创尿床新纪录……” 就这样一个高大上的故事被彻底扭曲成低俗搞笑小说,带给京城百姓无限的欢乐。 还有雪如,雪晴的无限黑脸。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 第274章 极品VS脑残第六战 偏心到底vs偷龙转凤 (二) “皇后,这婚事就这么定了?”对于爱女兰馨的婚事乾隆怎么都不满意,结束了那场如同儿戏的选婿大会,又跑来征求皇后的意见。 对于乾隆的心思,皇后有什么不清楚的呢,可她就是看富察皓祥不顺眼:“皇上,我知道皓祥是个好的,能文能武,与他相比多隆有些不足,可他的出身实在是……” 硕王岳礼宠妾灭妻已是天下皆知,只是他好歹是个王爷,平日里又不干涉朝政,奉公守法,与人为善,所以也没那等吃饱了撑着的铁面御史参他一本。皓祥也的确争气,长的是昂藏七尺,品貌非凡,又过目不忘,才思敏捷,武艺非凡,曾在木兰围场一箭双雕,得到乾隆的青眼,称赞他“大好男儿甚有乃父之风,满清巴图鲁也!”。加上这些年岳礼特意放出去的舆论宣传,大家都晓得嫡长子皓帧是个相貌猥琐,拱肩缩背,胆小如鼠,文不成武不就的逆子。富察皓祥将承袭爵位的消息都传到后宫来了。 想到这里,皇后更加不爽,她是正宫皇后,代表全天下正室大房的利益,最不能容忍庶子取代嫡子继承家业的荒唐事情,她皱眉问道:“那日选婿,为何不见富察皓帧?硕王偏心未免太过!” 乾隆却哈哈大笑道:“皇后,你这可是错怪岳礼了。听说那富察皓帧一出门就被狗追着跑出三里路,岳礼左等右等总不见他的人影只得先带着皓祥进宫。等皓帧衣衫褴褛地回府换了身衣服再次出门却……却一脚踩到狗屎里,又跌了个狗□□,哈哈哈。等他第三次沐浴更衣准备出门迎头就碰上事毕回府的岳礼皓祥,这些日子正指天骂地地叫人满城抓狗呢。” “竟有此事?!”皇后严肃,许多宫外的搞笑事情都没人敢告诉她,她还是头一回听说富察皓帧的悲惨事迹,满腹好奇。 见皇后目瞪口呆的样子,乾隆更加得意,将他听来的消息大方地与皇后分享:“还不知呢,你知道那追了皓帧跑出三里远的是什么狗吗?” “藏獒?”在皇后心里只有力大如虎,凶猛异常的獒犬才能把个大男人吓成这样。 “哪里是藏獒呀!就是只哈巴狗儿!”一想到这么个大男人居然会被那样小巧玲珑乖顺可爱的狗儿追着跑,乾隆笑的直打跌,“说到藏獒,听说岳礼曾经请洋大夫为治疗皓帧的毛绒恐惧症,特意找了只训练有素的藏獒,说是什么脱敏疗法,结果呢?哈哈!那狗一声不响一都没动,皓帧他就给吓尿了!哈哈哈!” 皇后觉得又好笑又恶心,拿起手帕掩鼻,好似在隔绝那并不存在的尿骚气:“有这么个大伯子,兰馨以后该怎么出门应酬,简直就要成了京城的笑柄了。还是直郡王府家风严谨,绝不会出现这等荒唐儿孙。” 乾隆一想,也对,皓祥虽好,却又个状况百出的兄长拖后退,多隆虽然能力不及前者,好歹也没那么多糟心的亲戚。现在他瞧着皓帧各种爆笑,要是兰馨真成了他的弟媳,他哪里还笑的出来,异姓王就是靠不住,还是多隆好。 宫里皇上皇后打成一致,一片和谐。 宫外,皓祥胸闷气短,抑郁地不得了,即使在选婿当天他表现的十分出色,兰公主的驸马依旧是多隆,多隆是他的至交好友,即使再失望他还是得打起精神来,去给“情敌”道贺,在直郡王府大宴宾客,大放爆竹时,他失落极了,连嘴角习惯性的微笑都挂不住了。 他的阿玛很是理解,儿子多年的努力付出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在他看来皓祥与兰馨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可圣旨已下他也无力挽回。只能鼓励他:“不要气馁,阿玛一定会给你找个比兰公主更好的,还不用受皇家规矩的束缚。” 是啊,天下那么大,女子那么多,总有一个比兰公主更美貌更有才华,可全天下只有一个深受帝后喜爱的和硕公主兰馨。 不是他贪图皇家富贵,想要攀龙附凤,只是他太想证明自己了,证明自己是个文武双全的大清好男儿,只要被皇上认可,就再也没有人能对他的出身说三道四了。 可他失败了,败在他的出身上,再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雄姿英发,他也只是个回疆舞女所出的庶子,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根正苗红的多隆。 他不甘心呐,不甘心十来年的披肝沥胆只换来沉重的打击——他的出身才是最重要的!是他一辈子不能逃避的痛苦现实! 越想越不甘心,皓祥笔下的字越来越潦草,犀利的笔锋几乎将柔软的宣纸划破,坚硬的笔杆也在他紧握的掌中“吱吱”作响。 身边的下人看不下去了,“爷,您练了好久的字了,不如去街上散散心。” 皓祥也知道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不行,便带着仆人出门了。 既然是散心,他就往人多热闹的所在走去。天桥上果然热闹非凡,抖空竹的抖空竹,爬杆的爬杆,还有胸口碎大石,杂耍表演高,潮迭起,观众们不住叫好声,在这样欢快的气氛下,皓祥也忘却了烦恼,豪迈地挥洒赏钱。 一路走来一路看,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气氛清冷的所在。只见一名浑身素缟的女子跪在地上,怀抱一把琵琶,在那儿悲怆的唱着: “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沧落兮伤中肠,流浪天涯兮不久长! 树欲静风不止,树欲静兮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待,举目无亲兮四顾茫茫,欲诉无言兮我心仓皇!” 皓祥走了过去,见那女子面前铺着张白布,上面写着:“吟霜与父亲卖唱为生,相依为命,回故乡未几,却骤遭变故,父亲猝然与世长辞。身无长物,复举目无亲,以致遗体奉厝破庙之中,不得安葬。吟霜心急如焚,过往仁人君子,若能伸出援手,厚葬先父,吟霜愿为家奴,终身衔环以报。” 白布上,只有过路人丢下的几枚铜币。 他见这女子面无血色,歌声凄楚,很是可怜,便拿出荷包施以援手。 “这里是五十两,足够你安葬父亲了。剩下的钱你买田置地好好过日子吧。” 随着温润的嗓音,雪白锃亮的一大锭银子放在她的面前,抬头一看是个玉面长身的公子,白吟霜又是惊喜又是感激,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成串的泪珠,便像泉水般涌出,纷纷乱乱的跌落在那身白衣白裙上了。 …… 都说天桥上卖身葬父的骗子多,从前他并不相信,不料今日却被这个女骗子给缠住了。哦,这女子真真死了爹没了娘,算不得骗子,可这一言一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公子,我这就随您回府上去当个丫环,今后任劳任怨,终身报效!” 仆人跟她好说歹说,连皓祥地位尊贵,王府规矩森严都说了,还直言不讳地指出她现在一身热孝犯了忌讳,就差指着她的脸骂她不要痴心妄想了。 可这女子就有一副不要脸不要皮,好似八大胡同出来的做派,不管仆人怎么说,那双波流婉转的眼睛就死死盯着皓祥,无助地咬着嘴唇,似哀求,又似期盼:“那我该怎么办呢?我无亲无故,走投无路,假若公子……不,贝勒爷要我去自生自灭,我也恭敬不如从命……那,那……我就拜别公子,一把月琴,一把胡琴,大江南北,流浪去了……” 皓祥很是无语,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好像他抛弃她似地,还大江南北流浪去,埋了白老爹还剩下三十多两,以现在的物价买处小院,做点针线不也能稳稳当当地过日子吗,怎么就要去流浪了?! 也许是天性使然,这么一想皓祥就明白了,他爽快地表示爹也葬了,钱也拿了,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爷对你没兴趣,不限制你的人生自由。 瞬间,一心想要卖身投靠的白吟霜傻眼了,瞪着双大眼睛,眼泪似落非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皓祥对自己的干脆利落很是满意,他最自卑的就是有庶出的身份,还有生母曾是舞女。虽然对于给予他生命的母亲很是孝顺,却不愿让自己的孩子有同样的身份,同样的苦恼。那个白吟霜一看就动机不纯,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可皓祥只高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麻烦就上门了。 白吟霜依着仆人劝告时透露的消息竟然找到硕王府门上来了,正门门子赶她,她就绕到后门去,正遇着秦嬷嬷在后门买针线,询问之下居然是皓祥招惹的是非,欣喜过望,立即告诉失势已久的雪如。 坐困愁城的雪如得到这个消息大喜过望:自从听了姐姐的话做了偷龙转凤的事情,养了皓帧这个不争气的死孩子,她的日子就越来越难过了。随着皓祥一天天出落得英俊潇洒,机智聪颖,硕王爷的心总算是毫无保留地偏到翩翩母子身上去了,她只剩下嫡福晋的名头和不是亲身的“嫡子”了。前阵子皇上选婿,幸好皓祥没选上,不然这王府中更是连她们母子的容身之处都没有了。好容易皓祥出了岔子,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女人,她怎能放过?! “皓祥,福晋所言是不是真的?”岳礼看着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子,皱起了眉头,一身素服,真是晦气。 “阿玛,儿子的确给了这位姑娘银子葬父,可绝没有做那等事情。小邓子、小李子都可以为儿子作证!”皓祥瞪着白吟霜,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什么叫做恩将仇报,什么叫做忘恩负义,他今天算是明白了。 小邓子,小李子将昨日的情形述说一遍,对这阴魂不散的女人更加鄙视了。 见硕王爷意动,雪如赶紧替白吟霜说话:“他们是皓祥的奴才,自然要替皓祥说话,可怜这位白姑娘,父亲尸骨未寒,就被……被……皓祥不肯认账,白姑娘还有活路吗?若是传扬出去,外人要如何议论咱们王府?!” 白吟霜也叫起屈来:“王爷,虽然贝勒爷对我做了……可我不是不知感恩的人,贝勒爷买了我,我就是他的人,他想对我做什么我视不敢反抗的。若是我没有资格当丫头,那么,就让我去厨房挑水劈柴,做做粗活也可以!求求您,不要把我赶走!我生是贝勒爷的人,死是贝勒爷的鬼!” 这么肉麻不知廉耻的言语酸的雪如都阵阵作呕,更看不起这个瞎了眼喜欢皓祥的卖唱女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我对你做了什么呀!我真是瞎了眼,救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就是这么报恩的?!好好好,既然你口口声声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那你就去死!” “小李子,快去拿把杀猪刀来!”皓祥大声下令。 小李子看看主子,瞧瞧王爷,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他没动作,皓祥已经气疯了,解开腰带就要往白吟霜脖子上系,“爷来给你个了断。” 雪如都被吓住了,白吟霜左躲右闪,满厅乱爬,两个奴才不知该拦还是帮忙,闹得不像样。 岳礼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皓祥停手,直挺挺往他面前一跪,涨红着脸颊,委屈不已:“阿玛,儿子是清白的,是这个女人想要攀附咱们王府,编出来的谎话,儿子绝对没有做过!” 看着心爱的儿子被个女人逼成这样,岳礼心疼不已,和颜悦色道:“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真的有什么也正常,她都卖身投靠了。若是你实在喜欢她,只叫她孝服去你房里伺候也没什么的。” 言下之意还是认为他真的对白吟霜做了什么了,皓祥红了双眼,吐露心声:“儿子并没有看上她,儿子绝对不会让下一代受儿子受过的苦楚。” 岳礼听明白了,内心十分愧疚,也红了眼眶,赶紧将他扶起来,安慰道:“皓祥,你是个好孩子,阿玛明白,是阿玛对不起你们母子,阿玛一定给你在皇亲贵胄中找一个端庄贤良的妻子,让你们和和美美过一辈子!” 父子两一行哭,一行倾诉,抛下繁杂琐事,往偏偏侧福晋院里去了。 张望了许久,还不见两人回来,白吟霜呆呆地问道:“福晋,这,这就完了?皓祥到底收不收我?” 雪如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没能让皓祥收了你,连个男人都搞不定,快把你那张丧气脸收起来!” 白吟霜嘴一瘪,又是两泡眼泪,却是没人愿意欣赏,还是得求助于福晋:“福晋,您是个慈悲的善人,求您给吟霜纸条活路吧。” 雪如喝了杯茶,歇了口气,计上心头:“王爷没说留你,也没说不留你,你倒是长了一脸狐媚像,多在皓祥面前晃悠晃悠说不定还真能打动他,侧福晋是个舞女,你是歌女,说不定你能和她有共同语言呢,罢了,我就留了你吧。” 就算皓祥看不上这个白狐狸,也是根刺儿,只要能让那对母子不舒坦,她也不会吝惜那点米粮。 就这样包袱款款的白吟霜以丫头的名义在雪如院中住了下来,可她的惹祸体质惊人,还没到第二天,半夜里就闹腾起来了。 秦嬷嬷点着了灯,出去一阵儿,带着嘲笑与不安回屋了:“福晋,是大阿哥,在那白狐狸房里闹呢,淫,言,浪,语地真不害臊。” 又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雪如嗤笑道:“皓帧,皓帧,还真是只耗子,大白天地蒙头睡觉,到了晚上也不叫人安生。这小狐狸精还真有本事,勾搭了皓祥还不够,连我的皓帧都不放过。好歹皓帧才是嫡长子,以后要袭爵的,小浪蹄子打的一副好算盘。” “就是这个理儿,福晋安心睡吧。”秦嬷嬷吹熄了灯,房里恢复了黑暗。 是夜,出来觅食的皓帧在新来的迷恋皓祥的美貌丫头身上一逞□□,在他猥琐的内心强迫了白吟霜就等于战胜了皓祥,真是痛快至极,折腾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白吟霜从昏迷中醒来,就看见昨夜的禽兽依然气势汹汹地趴在她的身上,睡得直流口水,心下悲愤至极。她爱的是皓祥啊!她娇嫩的身躯是要献给皓祥的!她的贞洁却被这个禽兽夺取了,她还有什么资格爱他!苍天啊,她要如何活下去! 一切都毁了,被这只耗子毁了,屈辱、不甘、悲伤混合成愤怒之火,熊熊燃烧在她心中。她不顾身体的不适,跌跌撞撞下床,拿起沉重的烛台,捅向毁了她清白,毁了她未来的禽兽…… “啊——————!!!”一声哀嚎响彻硕王府。 片刻,秦嬷嬷面无血色地回禀雪如:“福晋,大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正在梳妆的雪如,一脸的疑惑和不满,放下手中的脂粉,跟随老仆来到白吟霜屋里。 “喝!”这一地的血泊让她一下子清醒了,倒在血泊之中被捅地像个筛子似地肉块不正是她的“儿子”皓帧吗?! “皓帧!”她叫着,想要扑过去,可这鲜红的颜色制止了她。 “福晋,不止这个,还是那个,你看,那个烙印!”秦嬷嬷扶着雪如,焦急地在她耳边低语。 “啊?什么?什么烙印?”还没吃早饭呢,就看到这样一幕,难怪雪如的脑子短路。 “是梅花烙啊!,福晋,你看!白吟霜的肩上!” “梅花烙!梅花烙!”雪如总算把目光放在那个不着寸缕,浑身青紫的“疯女人”身上,天!真是的是梅花烙,那印记就和自己天天摸索的梅花簪子一模一样,十八年了,她怕了十八年,念了十八年,几乎要放弃希望,却不料,这印记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点,这样的女子身上出现。 “冤孽啊!”雪如长叹一声,撅了过去。 随后岳礼等人赶来,看这情形就知道皓帧没得救了,虽然他一直不喜欢猥琐的大儿子,却不会放过胆敢杀了他儿子的女人。 他正想处置了白吟霜,却被披头散发的雪如拦住,后者状若疯癫地出示了梅花簪和在白吟霜包裹里找到的锦缎襁褓,又哭又笑地说出十八年前的故事。 看着如山的铁证,岳礼震惊了,原来他的嫡福晋居然是个如此疯狂的女人,原来皓帧真的不是他的儿子,原来这个喜欢皓祥的歌女才是他的女儿,原来他的女儿想要和弟弟*,能成功,却被冒牌货强了,最后亲身女儿杀了冒牌货。 不仅岳礼的三观被揉碎了重塑,原本大仇得报要慷慨赴死的白吟霜也呆若木鸡,清醒后扑上来撕咬造成这一切的亲生母亲:“是你!你毁了我呀!” 事已至此,雪如也不反抗,只是不停道歉:“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这对母女之间的恩怨纠葛,岳礼不知该如何插手,也不想插手,只是木然地看着这一切…… “这都是什么破事儿!还好兰馨没有嫁过去!连自个儿后院都管不好,臣妾觉得这个硕王爷也实在太无能了!”听了乾隆说的“震惊世人的硕王府案”,皇后在觉得骇人听闻的同时,一边指出矛盾的源头。 “这下子,皓祥倒是名正言顺的袭爵了,皇上,你觉得这其中会不会还有什么隐情啊?”正房一倒,庶子上位,这个故事太过匪夷所思,皇后再次阴谋论了。 “这个嘛,大概没有了。”被皇后惊人的推理能力吓到,乾隆有些不确定。为了心爱的庶子上位就把嫡子说成是野种,这得多“大无畏”啊,反正脑残如他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第275章 极品VS脑残番外 第一幕:穿越时空的同人vs犀利的吐槽 拖了一天又一天,这对坐困愁城的母女不得不面对米缸已空,没钱交房租的现实。 窗外,下着绵绵的细雨,穿上露脚趾的老旧皮鞋,依萍焦急地寻找雨伞。这个家里除了那张虎皮,没有一件好东西,就连这把雨伞上有个漏雨的洞。 傅文佩系着围裙,手上湿漉漉的,怜惜地看着女儿——正是十八岁的大好青春,却穿着破鞋子,拿着破雨伞,身上的衣裳也是旧的,洗的发白的。在这般困顿的情况下,她依然昂首挺胸,那样的孤高和骄傲。就是这样孤高骄傲的依萍啊,却要去那边恳求“施舍”,那边的人见不得她这样,一定会把她的自尊踩在脚底下,碾碎在尘埃里。 一想到女儿即将面临的窘境,傅文佩不禁再次提议:“依萍,外面还在下雨,路上不好走,你就不要去了,我们把虎皮当了,上次那位陈先生不是说愿意花五百块钱来买吗?” “不,妈,七张虎皮已经断断续续卖掉六张了,没有这张虎皮到了冬天你会冻坏的,这是爸爸和你爱情的象征啊!”这也是那段富贵奢华生活的缩影。 “爱情?他这样对待我们,我和你爸爸之间哪还有爱情!”傅文佩自嘲道。 “即使没有爱情,你依然是他的夫人,我也依然是他的女儿,他必须要出钱维持我们的基本生活!这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与义务!”依萍的眼中有着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气势。 “依萍,我……”文佩停顿了一下,犹豫不决地说道:“如果我说陆振华他……他并不是你爸爸,你会不会心里好受点?” “妈,你在说什么呀?我的心里只会更难受好不好!”依萍目瞪口呆地丢掉雨伞,不敢置信的看着语出惊人的母亲。 文佩却没有收回前言,而是破釜沉舟般地继续:“你已经十八岁了,从法律意义上看已经是个大人,不能总是依赖你陆振华,这些事情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妈,我不想听,你不要说可不可以?”女性敏锐的直觉催促着她捂住耳朵。 “捂上耳朵也没用,我必须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你不是陆振华的女儿!” “怎么会这样?”在依萍心里妈妈一直是老实木讷,三从四德的传统型主妇,跟红杏出墙,招蜂引蝶一点边都沾不上的,难道…… 文佩一眼看穿依萍脑中的狗血小剧场,打断道:“别瞎想了,没那么多曲折离奇的桥段,就是你爸爸,不,陆振华有了新欢,冷落了我,我就红杏出墙了!事实证明,你妈我还是很有魅力滴,是陆振华这种粗糙军汉不会欣赏(w<)☆ ” “喂,不要把红杏出墙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好不好?!那个颜表情就连雪姨都不会做的!妈,你是我的亲娘呀!”随着母亲的崩坏,依萍也走上了吐槽的不归之路。 “好了好了不要大惊小怪,在这个番外里你还会见识到更多不科学的情景,现在就把眼珠子瞪出来,以后就不能边嗑瓜子边看戏了( =nwn= )。” “我勒个去,你能不能不要乱用颜表情啊!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恨不得立即瞎了!” “这个番外还很长,看着看着就习惯的╮(╯3╰)╭。”文佩很没有诚意地挥了挥手,开始讲述那个漫长的故事:“那年,还在东北,你爸,不陆振华这个渣男……” “爸爸真是个渣男吗?!你也掂量掂量自己好不好?”依萍失意体前屈。 文佩没有理会:“他强行娶了我,却没有让我得到真正的满足,新婚第三天就骑着马带着李副官去和别的军阀火并开片了,这一去就是整整半年啊。当他走后,家里只剩我一个人,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好寂寞好寂寞,却只能怀着一颗想要吃肉的心在火炉边哭泣。这时候救苦救难的神仙j教母就出现了,她是那么的慈祥,普度众生,当她问明白我为何而哭泣后就使用仙术送给了我一个威武雄壮的套马汉子≧e≦。” “救苦救难的神仙j教母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童话故事和佛教故事的糟糕结合吗?威武雄壮的套马汉子这难道不是21世纪网络神曲里截取的素材吗?现在是民国啊!” “然后我们一见钟情,熊熊地爱意立即在我们心中燃烧起来,然后我们就熊熊地燃烧了无数个美好的日子,直到你爸,不陆振华德胜归来……直到套马汉走后我才发现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她就是你的姐姐——心萍!” “不要再燃烧下去了,最近严打,小心封文啊!原来姐姐也不是爸爸亲生的,这么一想心里好像平衡了一点呢!摔桌,怎么可能平衡啊!” “随着心萍渐渐长大,越来越像你爸,不陆振华的初恋女友,他也越来越宠爱她,有一阵子我非常害怕,害怕写出来会被封文的一幕发生,幸好,心萍死了。可心萍死了没多久,你爸,不陆振华的心又野了,带着李副官消失在战场上。这次救苦救难的神仙j教母带来了另一个男子,与套马汉的血气方刚不同,这个男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善解人意,体贴入微,让我感受到截然不同的趣味,很快我们就志趣相投,心心相印,水乳交融o(≧v≦)o” “擦,你不是爱着套马汉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可惜好景不长,你爸,不陆振华还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这一回,除了战利品他还带来了王雪琴……不过幸好,我已经有了你了,我永远不会忘记陆振华对我的背叛,也永远不会忘记文雅男对我体贴呵护” “呵呵,背叛!到底是谁背叛谁啊!你说不会忘记,可你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文雅男什么的一听就是炮灰的命啊!” “既然他背叛了我,我也不能让他好受,就让他帮别人养十几年的女儿当做赎罪好了。至于文雅男,是他不愿意告诉我姓名,他说‘我哒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多么失落而惆怅的诗句啊!他是个诗人,是个雅士,依萍你的艺术细胞就是来自他!o( ̄e ̄*) [” “……妈,你真行……” “不要这么说,依萍,不是妈妈我水性杨花,要怪就怪你爸,不陆振华太渣,如果不是他强抢民女,我会嫁一户好人家,做一个好媳妇,不会遇见救苦救难的神仙j教母,不会有这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 tロt)σ” “既然我不是爸爸的亲身女儿,我也没有资格花他的钱,行,等天晴了我就去打工。”依萍的良心在隐隐作痛,不知是为母亲还是为父亲。 “这可不行,依萍你还小应该去读大学,怎么能去打工呢。”文佩舍不得女儿吃苦,“其实已经花了这么多年,再多花几年,等你嫁了人再断绝关系也可以的。你看王雪琴带着尓豪如萍他们不都在那边大鱼大肉酒池肉林吗?我们搬出来住已经为你爸,不,陆振华省了不少钱了。Σ(`д′*ノ)ノ” “什么?!雪姨和尓豪、如萍他们也不是……” “对啊!我有救苦救难的神仙j教母,雪琴有法力无边巨人j灯神。她有一盏黄铜油灯,寂寞的时候只要擦擦就会有j灯神出现……” “不要说了,我知道了,既然能有格林童话,那有一千零一夜也很正常。我,心萍、尓豪、尔杰、如萍、梦萍……爸爸头上到底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这个我没数过,反正大太太娘家好像有一座j许愿池,只要一个铜板就可以……二太太好像有支j神笔,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就画什么样的男人……三太太有……而且你爸,不,陆振华没读过书,不会算数,没有常识,出去个一年半载回来收获一堆小包子也不觉得意外……” “好了,我明白了,爸爸他不止戴了绿帽,是浑身上下都刷满了绿漆!”依萍无力地扶额,下一刻却坚定道:“既然大家都在坑爹,也不缺我一个!便宜爸爸,生活费、学费拿来!” 说着她便冒着大雨冲了出去,文佩倚着墙角欣慰地抹泪:“依萍,真是长大了。(~ ̄▽ ̄)~” 第二幕一帘幽梦vs.梅花烙 依萍还是去了“那边”要生活费,依萍还是与何书桓相遇在那个漆黑的雨夜,剧情一路狂奔,两人飞快进入谈婚论嫁阶段。 这天,做外交官的何书桓父母从南京来到上海,傅文佩在破旧的出租小院接待了他们,一见面双方亲家就惊呆了。 “是你?” “是你!” “书桓是你的儿子?” “依萍是你的女儿!” “天哪!你们不能结婚!!!”两人异口同声。 “妈,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认识?”依萍慌忙上前扶住几欲晕厥的文佩。 “爸爸,为什么我不能和依萍结婚?”书桓急切地询问激动万分的父亲。 “你们是兄妹啊!”两人再度异口同声道。 “啊!!!”又有两人异口同声。 “‘我哒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我等了十几年,等得头发都白了你这个过客终于归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书桓的父亲?!”文佩痛心疾首。 “不,你不老,你的容颜依旧如莲花的开落,你的心是否还是那座小小的寂寞的城?离别来的太突然,我一直在找你,那些美好的如同诗歌般的岁月,我一直宁记。依萍,我的女儿,出落得如水莲花一般亭亭玉立,这是命运,我很感激!”书桓父亲满怀欣慰。 “你妹的命运!别人坑爹,你专坑儿子!把你的诗情画意抛开吧,依萍受不了这个打击,要跑出去寻死了,快,快帮我拦住她!”何书桓失控地大叫,一边死命地拽住女朋友/妹妹。 关键时刻,小透明一般的何书桓母亲出声了:“你们可以结婚的。” 所有人都瞪着她,她依旧慢条斯理地阐述她的理由:“其实书桓并不是你的孩子!当时你被任命到法国做大使,大妞妞还小,我又怀着孩子就没有跟去,大家都说法国是浪漫之都,那里的女孩子都热情奔放,大胆示爱,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制这样的魅惑。有这么一段时间,你音讯全无,太太们都说你在巴黎和一个女留学生好上了。那个狐狸精叫秦秋雨,浑身的艺术细胞,又年轻又漂亮,和你很有共同话语……太太们都说我再要生个女儿,就要失宠,就要包不住何太太的名号了。我一时糊涂,就请接生的j产婆偷龙转凤,把小妞妞丢掉了。” “啊!我不活了!”依萍平静下来,倒是何书桓寻死觅活的了。 书桓爸挡着大门拦着书桓,埋怨道:“是都哪跟哪儿的事儿啊,我又不信汪,不是软饭男,怎么会做出那种抛妻弃女的事儿,那阵子我陪着文佩呢,你真是太会胡思乱想了。” 书桓妈也很自责:“我姐姐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不由得我不急啊!不过没有关系,我在小妞妞身上做了标记,是一朵梅花……” 书桓爸没有听下去,劝儿子:“行了,这都是爸爸妈妈的错,和你们小一辈没有关系,你不是我的儿子却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不是亲身胜似亲身。不过这样也好,你娶了依萍,我们一家人就团圆了!” 依萍满脸泪痕地抱住书桓,跟着劝道:“是啊,书桓,我们这么相爱,克服了那么多的苦难,有爸爸妈妈的支持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在一起!书桓,我们都不是爸爸的亲生的孩子,可这有什么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有着如此紧密的牵绊,怎么也逃不开的。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只要我们一同努力,我们还是爸爸妈妈的孩子。书桓,我们结婚吧!” “依萍,你说的对,我们结婚吧!”这是怎样斩不断的孽缘啊!何书桓也认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佩姨可以帮着雪姨向陆振华争宠! 原来梅花烙改了结局就不是同人而是原创作品! 原来一人可以分饰九角! 宫锁连城给了我灵感——原来脑洞可以这样开启! j同学的脑洞vs.于妈的脑洞,究竟谁赢谁输呢?亲们,请大声的回告诉我! 第276章 极品VS脑残番外 第三幕 翻译腔vs.第一人称 一九三一年——我刚采访了丢猫老太太——她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可悲的老人——她的全部精力都维系在一只叫“老伴儿”的猫身上,丢了“老伴儿”,就好像失去了魂魄,这真是一个可怜的老人。 见鬼!居然有这等卑劣的人渣为了莫名其妙的原因,去偷一位孤寡老人的爱宠!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一定要将“老伴儿”找回来,伙计们,你们说呢? 哦,我的上帝,我又忘记了,驰骋上海滩无往不利的三剑客已经分崩离析,结婚的结婚,追女朋友的追女朋友,只剩下可悲的我,一直处于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的状态中,看在上帝的份上,赐予我一个甜妞儿如萍吧! 在这喧闹的上海滩,我不相信我竟能找到这样一个能与尘世的喧嚣完全隔绝的地方,一个失恋者的理想的天堂。 在一抹缠绵又朦胧的夕阳的映照下,遍地生长着毛茸茸的一年蓬,不甘寂寞地开着白色的小花,柔软、脆弱,与它相比,匍匐着,牢牢抓住地面的圆叶马齿笕显得那么朴素可怜,但这并不能压盖其顽强的生命力。小时候闹饥荒,我可是多亏了这种貌不惊人的野菜啊! 真见鬼,我又想起了那沟壑纵深的家世隔阂,我只是个小地主家的儿子,既无恒产又无恒心,可偏偏爱上了她!我的如萍,她是喝着蜜糖水和牛奶长大的,哪里会晓得吃着野菜团子长大的我的真心! 嘿!瞧瞧,这是谁?竟然是她!我的女神!只见她十七八的年纪,亭亭玉立,明眸皓齿,圆圆的眼睛里含着热泪,哦,老天,她竟然在哭! “我的上帝!如萍,你怎么会在这里,独自一人哭泣!是谁欺负了你,欺负这样一位美丽纯洁的少女!告诉我,究竟是谁?!我会用相机狠狠地曝光他们的裸、照,我发誓,我真的会这样做!”我顾不上掩饰身影,愤怒地冲了过去。 “老天,杜飞,你怎么会在这里?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寻苦恼。”她诧异地望着突然从树后冲出来的男人,来不及擦拭的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亮闪闪更添一份朦胧美感,“你这是怎么了?说话怪腔怪调的,还换了眼镜?” 哦,上帝,她真的注意到了!我不自在地托了托新买的金丝眼镜,让它折射出一道绚丽的光芒,解释起来:“如萍如萍,我交上好运了,你知道吗,这是市面上最最流行的翻译腔,是新来的j编辑教导我的,的确高端大气上档次不是吗?自从学会了,我每天都这么说话,每个想和我说话的人都会拜倒在我的翻译腔之下,还有人会请我去喝咖啡,你瞧,这不是很有趣吗?” “对了,还有这幅金丝眼镜,哦,老天,我从没想过一个人的外在形象对整个人的整体气质会有这么重要的影响,摘掉那幅傻兮兮的黑框眼镜换上这副充满知性魅力的金丝眼镜,我是不是成功脱离了搞笑艺人的范畴了呢?!j编辑的真知灼见挽救了可笑的一生,她简直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是我人生的导师,我真应该感谢她,你说是不是呢?我的老伙计!” “什么老伙计?!”她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杜飞,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话很生硬,很不自然,很难懂,很令人费解啊!” “算了,一切只要你喜欢吧!”最终她还是在我的蠢萌蠢萌的眼神下投降了。 她举起了白旗,使我重新燃起了俘获她芳心的雄心壮志,我再次使用无往不利的翻译腔劝道:“听着孩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服从你母亲的意志想要嫁给书桓,上帝作证你不爱他!不,我支持你,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我永远支持你!但他已经和你的姐姐谈婚论嫁,甚至把喜帖都发过来了,我求求你,死心吧,转过身看看我吧,难道一定要我把心肝挖出来给你瞧吗?!你这狠心的人儿,谁叫我苦恋着你呢,上帝也会怜悯我的一片痴心!” 凝视许久,从未被男子如此开门见山告白的她惊呆了,凝视着前备胎的双目,她心如鹿撞,是啊!这样一份火热的爱呈现在她面前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他的翻译腔听惯了还别有一番风味呢,或许她也可以尝试下。 “哦该死的!天哪,以圣父的名誉诅咒我的愚昧无知,我竟然差点错过了你这样一个伟光正的男子!差点伤害了这样一片无可挑剔的真心!哦!对不起!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我真是太愚蠢了!我辜负了太多太多,不知该如何弥补,哦,上帝请告诉我该怎么办?” “不,亲爱的,宝贝!我这么爱你,怎么忍心责怪你,如果你也爱我,那么我们就结婚吧,和书桓一起办一场轰轰烈烈的集体婚礼!哦,我是说,假如你愿意的话……” “是的是的,我当然愿意。你的提议太令人开心了,听着想着就自然而然展开了笑颜,莫名其妙就被治愈了,得到了满满的欢喜呢。你一定是要让大家也感受到这份情绪,很确实的感受吧,请务必带上我的那一份一起传达给大家!” “喔,太棒了,虽然最后变成日系的了,但也是翻译腔没错!让我们去筹备婚礼吧!看在上帝的份上,让我们永远快乐地玩耍吧!” 能够牵起女神纤细的双手,达成结婚的happyending,我的生涯一片无悔,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第四幕混乱的男女关系vs.大团圆结局 “唉唉唉唉……” “雪琴,怎么了?你一向是最想得开的,怎么哀声叹气的?听说如萍要和杜飞结婚了,快别叹气了,打起精神来,你可是要做最美丽的丈母娘的女人呀!” “文佩嬷嬷你别说了,反正有你这个苦瓜脸对比我怎么都是最美的。我愁的不是如萍,是尓豪,这妹妹都要结婚了,做哥哥的还是光棍一条,整日里没头没脑的横冲直撞,可真真愁死我了!” “呦呦,不过去客串一下,你还真把我当成嬷嬷了,我可告诉你常言道深宫老嬷男人最爱,加上大慈大悲神仙j教母给我的颜表情外挂,你瞧瞧y^o^y(┬_┬) o(n_n)o~(≧▽≦)/~(#‵′)简直就是返老还童一大利器啊,一旦使用就没有人能识别我的年龄了!”傅文佩双手叉腰,做嚣张茶壶状,“至于你那胎盘儿子不是曾经把李副官家的可云搞大了肚子,怎么这么不负责任!赶紧的,去李副官家提亲,兄妹三人集体婚礼不是非常喜大普奔的场景吗?” “嬷嬷,你是不知道啊!”王雪琴也有满肚子的苦水要到,“尓豪和可云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就算他们搞出孩子也只会是脑瘫畸形儿!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错误!” “什么?!你居然能把忠心耿耿的李副官搞上、床,为什么不让陆振华看到你们的亲热场面?说不定能把他活活气死呢!”文佩先是忙不迭点赞,然后又恨铁不成钢道。 王雪琴也很委屈,摊摊手:“你道我不想气死那个老不死的老爷子!谁让那天j灯神忙着十字绣没空理我,我饥,渴,难,耐只能把李副官这个路过的狗腿子拉来充数,这不没有好好安排吗。” 从嫡福晋这儿得到确切消息,文佩赶往李副官家和李嫂玉贞解释情况:不是尓豪不肯负责,是不能负责,不要再怪雪琴了,要怪就怪自个儿老公拴不住裤腰带吧。 李嫂玉贞一拍脑袋,醒觉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没关系,可云不是正德的种,他们还是可以结婚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作者也太能编了吧,怎么处处有隐情,哪儿哪儿有狗血,十八年前的东北到底是个怎样道德沦丧的世界啊!不过这样也好,这么一来我就正常了。 “我仔细算了算时间,那时候正好有一次司令喝醉了酒来我屋里找正德,然后……”玉贞羞红了脸颊,“都怪正德不会算数,传染地我也不会算日子了,其实可云才是陆家的小姐,可怜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还死了个孩子,最后还疯了!我的可云!我的乖孙子!呜呜呜……” 不枉老好人真圣母傅文佩两边传话,这对生活在民国的青梅竹马,豪门恩怨、阴差阳错、虐恋情深经历七年之痒的小两口终于得以重新聚首破镜重圆。 这天是个百年难得的良辰吉日,三对新人齐聚陆公馆,只是这婚礼场地装饰地有些另类,一半血红,一半惨白,婚礼筹办方j老板表示:“小年轻喜欢西式婚礼要婚纱礼服,老头子硬要中式婚事披红挂绿,只能这样折中一下喽。先穿婚纱,再掀盖头,中西合璧,很好嘛!” 在慷慨激昂的运动员进行曲中,这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婚礼开始了,司仪j西装笔挺念着证婚词:“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好!今天,我受何书桓先生和陆依萍小姐的重托,担任他们的证婚人。在这神圣而又庄严的婚礼仪式上,我能为这对珠连璧合、佳偶天成的新人证婚而感到万分荣幸。 各位来宾,新郎杜飞先生,英俊潇洒、才貌双全,诚实有信,为人和善,人缘。在报社工作认真,在业务上不断进取,成绩突出,是一位才华出众的好青年。 新娘陆如萍小姐,不但人长得漂亮、可爱,而且具有东方女性的内在美,温柔体贴、知人为人,勤奋好学、心灵纯洁,善于当家理财,手巧能干,是一位优秀的好姑娘。 古人常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是美妙的姻缘,在冥冥之中使他们结合在一起,使他们俩相知相守在一起,共同创造他们的美好未来。今后你们要用你们的一生,一心一意、忠贞不渝的爱护对方,在人生的旅程中永远心心相印、白头偕老。 最后,我郑重宣布:陆尓豪先生和李可云小姐的结合,符合婚姻家庭法的有关规定,合法有效!祝你们俩钟爱一生,同心永结、幸福美满!谢谢大家!” 在座的来宾如神仙j教母、j产婆、j编辑等都感动得热泪盈眶,用力鼓掌,异口同声地感慨道:“这真是一个感天动地的大团圆的结局,我的人生无悔了!” “你妹啊!”何书桓头一个发作,一拳打翻j产婆,“打死你个老虔婆,你妹的女人不狠立身不稳,你妹的偷龙转凤,你他妈还敢来观礼!” 如萍紧随男神脚步,一脚踹飞j编辑:“真是见鬼了!你定是你捣的鬼,我居然会同意和这只四眼仔结婚,还有这该死的翻译腔!看在上帝的份上,快停止吧!” 妹妹如此霸气,做哥哥的怎能退缩,尓豪对j司仪毫无人道地使用头槌:“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我好歹也是男配之一啊,我的戏份呢?!连句台词都没有,还不如**丝杜飞!还有我才不会娶这个疯婆子,对面的伴娘方瑜快到我怀里来!” 新人接连反水,婚礼现场陷入一片混乱。坐在台上一身红衣也掩饰不住身上绿光的陆振华暴怒,掏出手枪将一众人等统统射杀。 “为什么?司令!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李嫂奋力挣扎着,不甘地问道。 “还问为什么?!你对正德不贞!”说罢他一把揽过满眼痛惜的李正德,充满柔情蜜意地说出世人皆知的秘密:“那一日,我只是把你当成了正德!” “噗!”李嫂也不能幸存了。 “司令,正德何德何能,您为了我……司令!司令!”李正德羞涩地捂住胸口,扑闪着大眼睛。 “正德,这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正德,我——爱——”陆振华没羞没躁地表白。 “爱个毛球!”被打飞、踹飞、头槌飞的j同学终于合体回归,她愤怒地向打乱她安排的狗男男发出大招:“看我的,究极奥义,不听话的角色必杀——作者的惩戒!!!” 世界终于安静了,文中除了空降的j同学,没有一个活物,在一片尸山血雨中,她发出不屈不挠的怒吼:“谁说我的文只能全灭!我一定要大团圆结局,我一定要happyending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我的决心,下一卷一定要happyending啊!!! 五月最末卷,我一定会给配角幸福!攥拳! 第277章 穿越时空的咆哮马第一部(上) 穿越时空的咆哮马第一部(上) “极品战脑残卷在j同学脑洞大开的状况下完结了。事实证明想要战胜脑残必须比脑残更凶残,更极品,不然只会被他们洗脑,拉低下限,刷新三观。一个脑残并不可怕,但脑残们不会孤立出现而是成群结队,轮番上阵的,当深陷脑残洗脑的海洋中,正常人的智商会无限下降,做出一些犯贱的事情,比如‘英明神武’的皇阿玛,比如‘新时代女性’汪子璇,比如‘反父权女斗士’依萍……一个个一桩桩说出来都是血都是泪啊!”汪汪为这些被脑残洗脑、拖累、影响了整个人生的配角们发出痛苦的哀嚎。 “的确是非常惨烈的斗争,幸好j的脑洞足够大,这卷也算happy ending了。”老牛严肃地说,有谁还记得本文的“爆笑”标签吗? “最后就要看老猪你的了!额,老猪,老猪……有谁看见老猪了?今天可是他登场的大喜日子,老猪!” “别急了,他还能上哪儿,一准儿在家里睡大觉呢。”好容易得到出场机会的蛇君“嘶嘶”地向前凑。 最终十二生肖主题会议被迫转换场地,十一位神君来到猪神君的家里。 迎接他们的是如雷的鼾声——“呼呼呼呼呼啊呼呼呼呼呼……” 好容易摇醒了这位体型巨大的神君,大家都累出了一身大汗,他怎么睡得那么香甜呀?! “啥?!”猪神君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好像随时随地都能重回的梦乡,“这么快就到俺了呀,这真是……让俺想想,想想……呼呼呼呼……” 不过短短三秒,猪神君居然真的睡过去了,还可耻地流下了口水,牛、兔、羊、等神君无语地翻着白眼。白龙神君的眼神暗了暗,一把揪住蛇神君毫不客气地勒住了猪神君的脖子。 “呀!咳咳咳!”在暴力的摧残下猪神君终于醒来,和被当最麻绳的蛇神君泪眼相望,看着真正虎视眈眈的虎神君,咽了一口口水。 老猪这家伙还真是懒人有懒福,毫无准备的他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出了一个主意:“有了!干脆就让他们穿越吧!” 对于这个懒到了极点的主意,众位神君异口同声地:“切!穿你个猪鬃啊!这真是烂到不能再烂的梗了!” “你们听我说完呀!”老猪好容易打起精神来,仔细解释道:“才不是随随便便塑造一个高大全的英勇人士丢进去把琼瑶世界搅得天翻地覆,而是内部消化。” “内部消化?” “没错,看了那么多琼瑶剧你们有没有发现在新黄猪格格之前,穷摇奶奶的审美还是不错的,那些个岳翎、刘雪华、陈德容都很楚楚可怜、还有马锦涛、岳跃利等一批人,都是穷摇的御用演员,好几部戏里都能看到她们在嘤嘤啼哭、或者他们在大声咆哮,所以我想还是让他们互相折腾去吧,不要牵扯无辜的路人了。” “好主意,就好像马锦涛扮演的渣男穿到马景涛演的另一部戏里顶替男一号也毫无ps痕迹,不,毫无违和感呀!”神君们恍然大悟,对老猪竖起大拇指。 在大家的齐声赞叹中,老猪飘飘然了,得意洋洋地显摆道:“说道马景涛,你们以为他从一开始就是看得见小舌头的咆哮教主、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渣男一号吗?错!曾经他也是个绿云罩顶的苦逼男二呀……” “啊?”神君们震惊了,皓帧和梅若鸿是多么经典的渣男呀,居然有人能让教主吃瘪,他们简直要膜拜勇敢刚毅的男一号了,能够克制状若疯癫的咆哮教主,男一不是泰山就是金刚吧?! “别瞎猜了,对方是雪珂与顾亚蒙这对狗男女,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教主在这部剧里可是被整惨了,好好一个年轻有为的世家子弟就被这两人外加两人的‘爱情结晶’活活折磨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家暴男,惨败之后还是放不下伤害他的雪珂,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听着猪神君的述说,大家都沉浸在悲痛的气氛中,想到上一卷j同学发下的宏愿,happy ending什么的真如梦幻泡影,如梦似幻、遥遥无期。 “请公主与额驸,行‘合卺之礼’!”一个公鸭嗓。 额? “请公主与额驸,行‘合卺之礼’!”公鸭嗓继续聒噪。 什么? “折腾了一天,你累了,我……也累了!不急在一时,先让驸马歇着吧!”一个柔软的女声,驸马?公主? 我是在做梦吗? 两双手伸过来,一边一只胳膊,小心翼翼地摆弄着他的身体。 “崔嬷嬷,你先下去吧。”还是之前女声。 脚步声离开了,门开启又关上,他在梦中浮浮沉沉,直到一双芊芊玉手犹豫不决地、试探着伸过来一粒粒解开胸前的盘扣…… 有个女子在解我的衣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拍开那双“图谋不轨”的手看着眼前穿金戴银,珍珠围翠,盛妆的女子,是谁? 女子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吃惊地握着双手,惊惶失措的扬起睫毛:“驸马……” 驸马?这是在叫我?! 他快速扫视四周,桌上的合欢酒、烛台上烧的正旺的龙凤烛、装饰地无比喜庆的新房,还有坐在对面的那位天生丽质,仪态万千的公主新娘…… “啪!”他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疼、真疼! “驸马,你这是做什么?!”新娘焦急地抓住他的手,不安地打量着他。 “是微臣喝多了昏了头,对公主不敬,自抽一巴掌,请公主恕罪。”知道这里并非梦境,他立即作出最符合身份的选择,即便是夫妻,君臣之礼不可费。 “驸马,你这又是何必,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呀!不管我是什么身分,嫁了你,我就是你的人了!婚姻美满,相夫教子,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我别无所求,只想做个普通的女人,所以,忘了我是公主吧!你不是臣子,你也没有不敬,就让我们做对单纯的夫妻吧!”公主真诚地说道。 他呆呆地看着公主,圆润的脸庞,两道柳叶眉斜扫入鬓,垂着的眼睫毛浓密修长,那对乌黑的眼中印着他的影子,还是他原来的相貌,只是换了一身大清额驸的华服,他感到一阵儿晕眩,他想要紧紧拥抱面前的新娘,却迟疑着不敢动作。 自己说了这样掏心窝子的话,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青的,公主不由恼怒道:“驸马,若是你有什么不满……” “不,不,我没有任何不满!”他赶紧表达自己的想法,“我只是太感动了,太激动了,微臣有何德何能能得到公主以诚相待,微臣真是太高兴了,真的!” 见他的脸上果真充满了喜悦之情,公主放下心来,羞涩地建议:“听说普通夫妻是互称姓名的,你也不要叫我公主了,叫我兰馨或者兰儿都可以!” “好的,兰儿!”他激动地呼唤着尊贵的公主,自己的新娘,心里好像喝了蜜糖一样甜,“那么,兰儿也我的名字吧!” “嗯,皓帧!” 皓帧,原来这位幸运的驸马的叫皓帧,皓帧,真是个好熟悉的名字啊! 熟不熟悉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周公之礼,真正的新婚之夜,他尽力施为,她曲意承欢,两人都在一心一意地奉献自己。 筋疲力尽之后,他将兰馨紧紧拥抱在怀中,迟迟不敢入睡,他害怕,害怕一觉醒来又回到那个令人颜面尽失的新婚之夜。 那一夜,他从天堂跌入地狱,他一心一意期盼的新娘竟然婚前失贞,不守妇道,让他绿云罩顶,毁了他的青涩绮梦,让整个家族蒙羞。 他不是心有所属的皓帧,他是本性善良的罗至刚。他没有那么好的桃花运,能被正宗的王府格格和皇室公主所衷情,他只有被新婚妻子伤害和羞辱的苦闷与痛楚。当他借酒浇愁时,得到的只有雪珂冷若冰霜的驱赶,这叫他如何能够承受。 又一次,他喝的酩酊大醉,迷糊之间来到了梅花烙的世界,同样的面容不同的命运,真让人慨叹同人不同命啊! 误入梅花烙世界的罗至刚很满足,虽然罗家世代,在朝廷中身居要职,祖父曾迎娶靖亲王府里的第十一个格格,但颐亲王府的所作所为却狠狠扫落了罗家的脸面。 罗至刚从小,接受武官教育,骑马射箭,刀枪兵法,无一不通。虽然诗书也读了不少,到底年轻,却更加喜欢武术。军式教育下的罗至刚,是率直而带点鲁莽的,天真而带点任性的。在他洞房花烛夜之前,虽然正是国家多难,满洲王朝岌岌可危的那年,但,对年轻而养尊处优的罗至刚来说,生命里几乎是完美无缺的! 正当他完美无缺的生命被雪珂撕开一条裂缝,又迅速地被兰馨的柔情蜜意,满腔爱意缝补上了。 他对雪珂的执着来自他母亲的谆谆教诲,“那小格格,眼珠乌溜溜的黑,皮肤娇嫩嫩的细,活脱一个美人胎子!见了人也不藏头藏尾,又大方又文雅,有问有答。毕竟是个格格,教养得真好呢!”但新婚之夜的坦白让他明白了王府格格也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 现在的他不用再为王府格格的品德败坏而痛彻心扉了,他成了皇帝的女婿,堂堂公主的驸马,而且这个公主又是那么地坦率真诚,天真烂漫,和雪珂的破罐子破摔不同,兰馨满心满眼都是他,她是贞洁美好,完美无缺的! 轻嗅兰馨的发香,感受着怀中纯洁美好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一片深情,我们会是世上最最幸福美满的夫妻!”怀着这样美好的期望,他进入梦乡。 就这样,猪神君挥动着他那肥硕的蹄髈把这两个生也该属于两个世界,活也该属于两个世界,死也该属于两个世界的男与女,硬给推进了同一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让配角幸福,是我的愿望 第278章 穿越时空的咆哮马第一部(下) 戏里戏外——罗至刚的决断 “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王爷福晋不必多礼,儿媳给两位敬茶。” 成亲第二天,笑容满面的硕王和福晋正要向公主行礼,兰馨赶紧拦住了,她向往普通夫妻的生活,对于君臣之仪并不看重,只要皓帧对她体贴呵护就足够了。 公主如此贤良淑德没有架子,两位老人也是满心欢喜,喜滋滋地喝了媳妇茶,送出去的礼又加厚了几分。 自家儿子尚了公主,雪如的腰板挺得更直了,瞧着兰馨和皓帧蜜里调油的小互动,不住地套近乎:“公主,既然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那我也大胆叫你一声兰馨可好?兰馨啊,按规矩,公主下嫁,额驸需要另行准备公主房,公主召见时才得入房,平日必须留在自己房内。皇上体恤我们王府,不曾下令建公主房,可你是府中最最尊贵的人儿,就命人把南边风景最好的一处漱芳斋修葺了一下,等下让皓帧陪你去瞧瞧,看看有什么不足之处,一切按着你的喜好来,要改就改,该添就添。” “对对,等下开了库房,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硕王爷也摸着胡子表示大力支持。 公婆如此爱护,兰馨十分感动:“多谢王爷福晋,府里安排的就很好了。” 这样和和美美的景象才是罗至刚所追求的,他轻轻捏了一把兰馨的手,露出闪闪发光的八颗牙齿,欢喜极了。 雪如见了,打趣道:“王爷您瞧瞧皓帧,从进屋到现在嘴都没合上过,可见这小两口感情有多好了。” 被打趣了,兰馨到底是新媳妇,垂下了头,圆润的脸蛋上一半儿羞涩,一半儿妩媚。 “公主和贝勒爷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又是这般和睦友爱,想来王爷和福晋很快就可以抱孙子了!” “好好!”秦嬷嬷这马屁可算是拍到准头上了,硕王爷看着儿子儿媳的目光更加热烈了,他成亲十年才有两个儿子,现在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抱孙子了。 兰馨羞臊不已,罗至刚却信心百倍地大声回答:“儿子一定不会让阿妈额娘失望的!” 在满堂的欢声笑语中,只有敬陪末座的皓祥发出不屑的嗤笑。 好似被淋了一盆冷水,硕王爷立即搬起脸孔,喝道:“皓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虽然对于皓帧的秀恩爱很看不惯,皓祥还是非常畏惧硕王爷的权威的,被呵斥之后就一言不发了。 雪如也立即转移目标,对眼中钉肉中刺侧福晋翩翩开炮了:“你是怎么教导皓祥的,竟然在公主面前丢脸,果真舞女就是上不了台面!” 翩翩失宠已久,又不善言辞,只能学习儿子,闷声不吭任由雪如呵斥。 罗至刚听不下去了,推说宿醉未清,要回房休息,带着不知所措的兰馨回到新房。 兰馨见他板着张脸,倒在床上,惊讶不已地来回探看:“皓帧,你这是怎么了?那么难受吗?请太医来诊脉吧?” 罗至刚一把拉住来回忙活的兰馨,把她拉到怀里,闷声闷气地解释:“我好得很,不要请太医,我就想这么抱着你,躺一会儿……” 他这样讲,兰馨就这样信了,她放松身体,感受这不合规矩的亲密接触。 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儿,罗至刚还是很郁闷——他竟然穿成了戏文里的大渣男! 是的,在雪珂世界里,罗夫人就非常喜欢听梅花烙这出戏,尤其喜欢把颐亲王福晋和雪珂都叫来一块儿听,因为戏里的福晋是那么地白痴脑残,胆大包天,戏里的格格是那么地放荡淫、邪,不守规矩,根本就是颐亲王福晋和雪珂的翻版。她最爱一边听戏,一边大骂,明里是骂戏子,可大家都知道她真正在骂的是这对给罗家带来耻辱的母女。 为了报复雪珂给他戴的绿帽子,罗至刚也跟着听了两回,他是多么羡慕那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假贝勒皓帧啊,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皓帧会放着高贵端庄的公主不要,喜欢那样的狐媚子!看到公主最后还是求了皇帝饶了皓帧的性命,他真是为公主的宽宏大量而感动!他时常会想为什么好人没好报呢?假贝勒和歌女格格怎么就能活得这么理所当然呢?为什么他们看不到被辜负的公主是如何的悲惨,被取代了身份地位的庶子是如何地不甘吗?! 也许是在这部戏里看到了太多的映射,他居然真的来到了戏里,不,对他来说这是现实! 罗至刚想要和兰馨和和美美的过下去,不管是因为同情,爱情,还是同病相怜,他都不想让她感受那样的痛苦,他们会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这一切的前提是他的身份,不,是皓帧的身份不被揭穿,只有王府嫡长子才能配得上金枝玉叶的公主。 绝对不能让当年的事情被揭穿,白吟霜绝对不能入府和雪如相认。 当年的事情还有几个知情人,福晋的姐姐是什么夫人来着?还有接生嬷嬷还在不在世上? 最糟糕的是真格格白吟霜已经被皓帧破了身,做了外室,好像还有流产什么的,如果放着不管她会不会抱个孩子找上门来? 罗至刚不是八卦男,对这些细节问题记得不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首先要把孤身在外的白吟霜解决掉! 下定了决心公主归宁后,罗至刚便来到了东城帽儿胡同的一个小四合院里。 对主子换了魂一无所知的小寇子兴高采烈地上前拍门:“常妈!香绮!快来开门呀!贝勒爷来了!” 他喊得那么大声,气的罗至刚想要给他一鞭子,回忆起了戏里就是这小太监给拉的皮条,真是失策了。 他刚想回马离开,苦苦等待多日的白吟霜就从门里窜了出来。 “是你?真的是你?”吟霜哽咽的问,恍如隔世,“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脱得了身?” 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你怎么脱得了身?难道她以为堂堂公主和她一样离不了男人吗!这个骚狐狸! 不得已,罗至刚翻身下马,走进了四合院,看都不看满脸期待的白吟霜,等看到放下手中针线活向他行礼的常妈和香绮,他更觉得失策了,人多口杂想干什么都不方便呀。 罗至刚脸色不好,白吟霜有所察觉,却回错了意,拉着他就往屋里去,想当然地劝道:“皓帧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也希望你能够放开心胸,公主也是身不由已啊!你已经娶了她呀!你被指婚的时候,就已注定了你的身分与地位,你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不能辜负父母的期望,我明白,一切都明白的。” 罗至刚头一回面对脑残的精神攻击,恶心地想吐,刚想打断她,却被她捂住了嘴。 “我知道你放不下我,我也同样每一刻都在思念着你,可我们不能任性,咱们对彼此一往情深,巴望的就是天长地久,你再这样任性下去,我们的天长地久也会受到阻碍的!” “你要是常常出府见我,势必要冷落公主,公主是金枝玉叶,总会有些脾气,请你为了我,去做真正的额驸,做公主真正的丈夫!让不知情的人得着心安,而知情的人,也不再为你担忧着急……这样,才能安大家的心,这样,才是真正爱我,为我着想的一条生路啊!” 罗至刚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吧嗒吧嗒说个不停的女人,为她的厚颜无耻而震惊了。 白吟霜再次误会了,她急切的仰着脸,热烈的低嚷着:“要爱我,先爱她!要亲近我,先亲近她,请你,求你,拜托你……” 罗至刚看着那张脸,那闪亮的双眸,那蠕动的红唇,好不容易才压下想要一掌拍死她的**,他输了,真的输了。 于是他带着阿克丹和小小寇子败退了,他这一走不说白吟霜、常妈、香绮如丧考妣念念不舍,连小寇子都垂头丧气,好像没吃到肉的人事他。回府的路上,还一个劲儿地念叨时间还早,为什么不和白姑娘多待一会儿。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实在不像个太监,或者说他年纪轻轻已经和那些老太监一样猥琐变态了。 除了小寇子的猥琐心理,罗至刚还发现阿克丹倒是对他的离开十分赞同,他反驳小寇子的谬论:“人已经见到了,还是尽早回府的好,万一东窗事发,我们都要倒大霉的。” 这话说的在理,看来这个皓帧的身边还是有可用之人的,他牢记在心。 没过多久,小寇子就因为冒犯主子被拖出去打死了。阿克丹对于罗至刚的计划虽然心存不忍,但他最大的优点是不分是非的忠心,从前,皓帧爱着白吟霜,再不合规矩他也不会反对;现在罗至刚要摆脱白吟霜和公主过日子了,他也会努力替主子排除障碍。 就在白吟霜久候皓帧不至辗转反侧的夜里,贼人悄悄摸进四合院,毫不留情地收割着生命,最后一把火把见不得人的外室、白狐绡屏、精致的贡缎襁褓都付之一炬。 可惜那处房产却成了有名的鬼屋,再也卖不出去了。 由此可见母子相连,心电感应什么的都是胡说的,当白吟霜在火海中挣扎哀嚎时,雪如睡得正香甜,丝毫没有不安。当她某天发现那支梅花簪不见了,也只是哀叹她们母女再没有相见的时日了,然后就打起精神和公主联络婆媳感情了。 当年的接生婆已经被证实过世,都统夫人和硕王福晋就开始重病缠身,没过多久这心狠脑残的姐妹两就接连去世了。 守完孝就领兵出征的罗至刚在西北边疆收到兰馨的来信,信中说她有了身孕,他要当阿玛了。也许是因为这喜气,也许是因为后世的经验总结,罗至刚旗开得胜。之后他驰骋沙场,开疆拓土,深受乾隆喜爱,多次受到嘉奖。 等硕王岳礼死后,罗至刚将爵位让给了弟弟皓祥,自己凭着多年的军功开府。 他传奇般的赫赫战功、高洁品性和他与公主的伉俪情深一直为百姓所称道。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手段温和点的,可白吟霜太恶心了,只能速战速决了。 第279章 穿越时空的咆哮马第二部(上) 清朝官n代高富帅的民国**丝生活 “你看我敢不敢?你看我敢不敢……” 新婚之夜喝的烂醉的皓帧好容易才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就发现自己被人压着动不了了,对面是个举着木棍杀气腾腾的中年男子……而且他没有辫子,身边的人都拿着棍棒,穿着打扮怪异,很明显和这中年人是一伙的,他的酒意马上就醒了大叫起来:“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群反贼!来人啊,造反了!逆贼罪该万死!” 他一边大叫一边挣扎:“你们知道爷是谁吗?!等爷逃出贼窝一定要把你们一网打尽,碎尸万段!” 杜世全不知道这小子怎么突然强硬起来,却不妨他恼怒:“就你个小瘪三还敢称爷,你要是爷,我就是你爷爷!” 家丁们哄笑起来,气的皓帧肺都要炸了。 “还想把我碎尸万段?!还是先让我把你这个勾引我女儿的穷鬼打死了沉塘!”说着就举木棍劈头盖脸地朝他打去。 “我让你纠缠芊芊!我让你撒泼!我让你撒赖!”杜世全到底年纪大了,打了几棍子就没劲儿了,便叫:“永贵,大顺,来愣着做什么,把他打死了喂狗!” 在乱棍之下,我们文武双全的贝勒爷驸马爷皓帧很快就只能苟延馋喘了,佝偻成一团,哆嗦着嘴唇,没人听清他在说什么。 “阿福,你去听听他是不是求饶了?” 阿福凑过去听片刻,恨恨地回报:“老爷,这混蛋还在嘴硬,说要将我们诛九族呢!” 杜世全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这还了得一个小瘪三……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算我的!” 家丁们正要下狠手,阳台上,传来芊芊凄厉无比的呼号:“爹!你不要杀他!让我来代他!我下来了!若鸿!我下来了……”她说着,已忘形的爬上栏杆,纵身飞跃而下。 杜世全回头一看,吓得丢掉了棍子,狂奔过去,伸出手来想接住芊芊。世全哪里接得住,芊芊已“砰”然一声,跌落在石板地上。满院一片惨叫,全体奔了过来。 芊芊躺在地上,腿贴着石板,血慢慢的沁了出来,染红了石板,她疼得厉害却不敢晕过去。 “若鸿,若鸿!你没事吧?爹,快,快叫医生呀,他全身都是血,你是杀人犯呀!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芊芊,你就是何苦呢,这都是他自找的,你没听见吗?!他要杀我们全家,灭我们九族啊!他是个狼崽子啊!”杜世全心疼不已。芊芊的母亲意莲早已晕倒在福嫂怀里了。 可芊芊死抓着梅若鸿不放,杜世全只能把两人一道送进医院去。 芊芊的左手打上了石膏,梅若鸿更是被包的跟个木乃伊似地,幸好都是外伤,内脏没有受损。 看着掌上明珠不顾自己的伤痛,彻夜不眠守护梅若鸿,旁若无人的样子,杜世全错愕极了,他简直不知道自己心中是恨是悲?是怨是怒? 意莲拉着他,把他一直拉到了门外,哀求着:“世全,我们认命了吧,好不好?” “不,这不是命,这是孽债啊!” “命也罢,债也罢,那是芊芊的命,那是芊芊的债,让她去过她的命,去还她的债吧!你看看她,真的豁出去了,好像在她的世界里除了梅若鸿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再这样逼她只会把她越逼越远,世全我们只有芊芊一个女儿,你真要把她逼到断绝关系的地步吗?!”意莲含泪说。 世间多少痴儿女,可怜天下父母心!面对妻子的眼泪,他只能投降了。 不仅杜家父母,就连被这对渣男贱女欺骗了感情的汪子墨,汪子璇兄妹听了钟书奇手舞足蹈的叙述,心中的额怨恨也几乎烟消云散了。 “子墨,我们去看看他们吧,他们的爱是那么热烈,那么拼命,我也……被感动了!” 子墨望凝视着妹妹黑黝黝深不见底的双目,了解的、痛楚的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第二天醉马画会一行人提着水果花篮来到慈爱医院,迎接他们的不是充满浪漫气息的心心相印的情侣而是台风过境一般的情况。 “若鸿!若鸿!你这是怎么了?!大夫是要给你看病呀!”额上包着绷带,手腕上上着沉甸甸的石膏,浑身上下,到处贴着纱布的杜芊芊没有在床上休息,而是脸色苍白地奔走大叫。 “你们这些妖怪!邪魔!你们居然剪了我的辫子!还拿着那么大的针扎我,你们想要杀了我!”皓帧浑身凌乱地拿着手术刀挟持着一名白大褂医生,不时举起刀乱挥一通,众人想上前营救却总被吓退,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若鸿!”子璇第一个惊叫起来,“天哪,这是怎么了?若鸿快把刀子放下!” 看到汪子璇,芊芊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哭着说:“子璇,子墨、你们快帮我劝劝若鸿,他脑子不清楚了,总认为医生是要害他的,还满嘴的胡话,他刚受了重伤,那把刀又那么锋利,我真怕他会伤到自己,天哪!快要吓死我了!” 醉马画会的人立即放下礼物,拨开人群,朝梅若鸿跑去,七嘴八舌地叫:“若鸿,我是子璇呀,这里是医院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不要担心,快把刀放下,你的伤的不轻要好好医治!” “是啊,若鸿,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 “若鸿,你别担心,杜世全已经答应你和芊芊的事了,他不会再阻碍你们了!” “若鸿,我是致文那,我们都来帮你了,你别害怕!” 谁知,梅若鸿却毫不领情,朝他们挥舞着手术刀,咆哮着:“什么子璇、致文我根本不认识你们!看看你们大庭广众之下坦胸露体的,有伤风化!我知道了,你们和那个假吟霜是一伙的,你们都想骗我!我告诉你们,我是堂堂硕王府贝勒,文武双全的大清巴图鲁,皇上钦点的额驸,我绝不会……” 正咆哮到一半,他突然软了下去,一直被挟持的大夫抹抹额头的冷汗,舒了一口气:“麻醉剂总算起效了,看来这个病人只能转交给精神病院了。” 大家震惊地在看这大反转的一幕,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大夫路过醉马画会成员时笑着感谢:“多谢你们一直和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然我还不敢注射呢。” ……额,大家只是觉得这位医生牙够白,够闪,也许是位牙医。 梅若鸿精神不稳定,还有暴力倾向,慈爱医院再不敢收治,哪怕杜芊芊寻死觅活的,杜世全还是把他转送去了古荡的精神病第七医院。 经过医生的初步诊断梅若鸿患有精神分裂,现在的他被第二人格所掌控,第二人格自认是乾隆年间年轻有为的贝勒,家庭美满,有一名红颜知己叫白吟霜,并且迎娶了一名公主。封建迷信,自高自大,不愿承认自己有病,认为现在还是清朝,认为所有人都是反贼叛逆,认为酷似白吟霜的杜芊芊是敌人假扮的,每天都在诅咒所有医护人员和杜芊芊,对社会存在敌意,必须入院治疗。 这样的诊断书在杜芊芊眼中无疑是残忍至极的,她不愿自己的心上人和院里的病人一样变成无知无觉的行尸走肉,但当她去探望梅若鸿希望用自己的满腔爱意唤醒他却被他提着脖子喷了满头满脸唾沫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医生捆起来注射药水。 梅若鸿疯了,杜家父母心中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可他们多么希望芊芊会害怕疯子离开他,可女儿的执着不放弃让他们无力——芊芊就是要吊死在这可歪脖子树上了! 杜世全心一狠,毫不顾惜大把大把的医药费,让医生全力医治,一定要把梅若鸿治好!嫁个前精神病患者总比嫁正发病的人要好些,虽然芊芊和杜家的名声早就没了。 杜世全给钱,医生们就给力,以当时最先进理论不外乎用药和电击疗法。因为梅若鸿的皓帧人格是暴力侵向的孔武有力型,一言不合就会暴起,那真是势如破竹力大如牛,一个看似娇小的女人的潜力也是惊人的,需要四五个大汉才能按住。就别说皓帧这个“满清巴图鲁”了,得整天绑着才行。医院对待这种病人就是电击,电击,再电击。 说来也奇怪,大概脑残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治疗时他会安静,可不电了,他又开始反抗了,寻常病人会感受到的极度疼麻不适合折磨,他都感觉不到,好像没有正常的感知,不知道怕! 电击需要药物辅助,那药量别的病人吃了都会思维停滞无法沟通交流,但是他呢,一把把被灌药,依旧那么思维正常,条理清晰,说起自己在清朝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叫一个亢奋。 他只是穿越了没有真的疯掉,脑残了偶尔也能用用。时间长了,他就学会了不正面和那些穿白衣服的“逆贼”起冲突,改用柔情攻势。当他垂泪述说自己和白吟霜的一段情,无力反抗命运,不得不迎娶公主时一些年轻护士还会感动地为他叫屈,直到男医生提醒她们这只是个疯子的yy,公主是不会嫁给一个精神病人的,梅花烙的故事才停止传播。但这不妨碍男医生打听皓帧和银霜ooxx的细节。 一个月后,院长视察时发现这个vip病人如此油盐不浸十分苦恼,这个病人可是他在杜世全面前拍胸脯打包票一定能治好的,,难道那一万块银元就要这么退回吗?!他45°望天忧伤着。 不仅院长在忧伤,皓帧也在忧伤,不,他在痛苦,作为某种意义上的正常人,他被迫呆在一个充满“牛鬼蛇神”的空间,简直要被逼疯了。 那些沉默不语偶尔傻笑的病人还好,虽然他们有时候笑的挺渗人了,眼中也空洞无物,像一潭死水,但和另一类病人相比就是那么的安静柔顺像可爱的小羊羔。 另一类病人,一开始他以为对方也是被“反贼”陷害的正常人,于是就和他大吐苦水,诉说那光辉的前半身,还有畅想逃离病院后更加光辉的后半身。但对方的自吹自擂让他明白了自己的脑洞还不够大——原来大家都不是凡夫俗子,最差的也是世界总统全球首富,其他的都是神仙下凡,佛陀转世,女娲化身,各种胡言乱语,神采飞扬,指点江山,唾沫横飞。想他堂堂大清贝勒,公主额驸居然还有这么一天被一群人的高谈阔论奇思妙想震住,甚至还有信以为真想要顶礼膜拜的一刻,那还是一群精神病人。每每想到那一刻,皓帧都有种想死的冲动。 也还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武疯子,又一次他和一个身形魁梧的大娘争论白吟霜是不是贱人,他是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的渣男,争论过程太过惨烈,总之这一回合让他明白了乾隆口中的“文武双全”水分有多大,大清的巴图鲁其实只是纸老虎…… 精神病人的思维是很跳跃的,跳跃的非常吓人,比如有年纪大的病人会摸着他的脑袋念叨西瓜熟了可以切了;还有对他说要世界末日了必须奉电器老鼠皮卡丘为教主,交出电话号码邮政编码,家庭地址,不交就要打死他的光头壮男,这一会还是之前的那位魁梧大娘拯救了他,之后他就十分尊敬这位“奥特公主”了。 在精神病院的一个月是如坠地狱的一个月,所以当他再次面对“假吟霜”时他示弱了,服软了,心肝宝贝的叫着述说着住院的痛苦就为让芊芊救他出去。 芊芊回到家里哭着求杜世全快点让梅若鸿出院,被磨得没办法杜世全打电话给院长,要他加紧医治,限期三日就来接人。 手段用尽的院长急的抓耳挠腮,突然看到国外的医学杂志上刊登着这样一条消息—— “莫尼兹教授成功实施脑前叶切除手术,证实对精神病人有奇效”。 院长眼前一亮,着急医生护士,分工合作,磨刀霍霍向猪羊……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古穿今文的主角不会被当做精神病人呢? 第280章 穿越时空的咆哮马第二部(下) 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就医生涯 “什么叫切除脑前叶?听起来好可怕的样子。”拿着院长给出的术前同意书,杜世全敏锐地发觉不妥之处。 “切除脑前叶,具体来说是额前叶脑白质切除术,英文叫lobotomy,这是国际上最新的,用来治疗精神病的方法,一旦手术成功,我们医院就将一跃成为国际一流的精神病院。” 得知有方法可以治疗梅若鸿杜芊芊一开始挺开心的,却越听越不对劲儿:“什么lom……to……my,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在若鸿脑子里手术吗?这怎么可以,这不是太危险了吗?!” “杜小姐你放心外国已经有成功案例了,不管多暴躁,多喜怒无常的患者都会变得非常驯良温顺。这个手术其实很简单,也没什么危险性,人的额前叶是专门控制冲动和调节情绪的,只要把他额前叶的蛋白质切断,这位暴躁冲动的大清驸马就会变得和小白兔一样温顺可爱了。” 谁想要温顺可爱的小白兔,她爱的是有暴力倾向的咆哮马呀!芊芊怒了:“我要的是才华横溢的若鸿!不要小白兔!你这个庸医,你这是要毁了他呀!” “杜小姐,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梅先生的病情非常严重,不论吃药还是电击都不起作用,这个手术是有先例的,是可以成功的。”院长为难地看着大金主。 杜世全从来不认为开颅手术会成功,大脑是多么精密的器官啊,一个弄不好非死既傻,不过失败正好,梅若鸿死了更好,再不然芊芊就算是吃错了药,瞎了眼睛也不会喜欢一个白痴,等时间一场,没有回报的感情总会淡的,到时候红梅事件的影响也淡了,芊芊还是可以嫁个好人家的。 于是,他就劝女儿:“芊芊,这是唯一的方法了,你不是说若鸿一直说医院环境不好吗,等他做了手术不再具有攻击性,我们就把他接回家去好好调养,这不比吃药电击强?” 芊芊这回倒是脑子清楚地很,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爹的阴暗心思:“不行,这个手术太危险了,要是他有个万一我也活不下去了。爹,我宁可他疯疯癫癫地活着也不愿他因治病而死,爹,你不要签字啊!” 杜世全把脸一板,严肃地呵斥道:“你没听院长说吗,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我杜世全是绝对不会承认一个精神病做女婿的!”说着他就要落笔。 见拦不住老爸,芊芊急的满头大汗,把心一横就朝手术室冲去,里边医生护士们正严正以待准备手术。护士赶紧上来拦着她:“这里必不可以进来的,你这一下带进来多少细菌啊,又要再次消毒了……” 芊芊大喝一声:“不用消毒,这手术不做了!” “啊?!”正准备大展身手的医生们都呆住了,人都麻醉了,还能不做手术? 致力于拯救心上人的芊芊挤开呆愣的医生护士,来到手术台前,一看就傻眼了——这个奇异的半月抛光头是谁啊?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哀嚎道:“若鸿,若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若鸿快醒醒啊!” 她还没嚎完,杜世全追了过来,一把抓住她就要把她拉走:“你闹什么!你说要给他治病我就花钱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方法,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快别打扰医生做手术了!” 芊芊死死抓着手术台不放,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大叫着想要唤醒爱人:“若鸿!若鸿!快醒醒!他们要杀你啊!若鸿!快逃!” 脑残再一次显示出他们的威力,被注射了三头牛量的麻醉剂的梅若鸿居然悠悠醒转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满手术室的白衣“杀手”,一盘盘闪闪发光的手术器材,心知不好,加上“吟霜”的鬼哭狼嚎,趁医生们还未回过神他立即跳下手术台就向外跑,还撞倒了院长。 一看病人跑了,大家也不管杜芊芊了,哇哇大叫着追了出去,杜世全一松手,芊芊也追了出去。 最后气喘如牛的医护人员把梅若鸿包围在院墙下,皓帧原想翻墙逃走却被墙上的电网电了了外焦里嫩,倒在地上如同滚地葫芦一般哀嚎着。芊芊一看不要钱的眼泪又哗啦哗啦的了,她再也顾不得别的了,跪下来苦苦哀求:“爹,不治了,我不治了,看到若鸿这个样子我的心里比刀割还要难受!爹,你们不要再逼他了,就算他一辈子无法恢复我也认定了他!” “他是个精神病啊!芊芊!”杜世全双目通红,怒视着癞皮狗似地梅若鸿。 “就算他病了,你们也不能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对待他,他也是个人,你们所谓的治疗不能治愈他只会将他推向地狱。我错了,在你们的眼中他只是个可以随意处置毫无理智的精神病,可在我心中他是有才气的艺术家,对了,梵高不也是个精神病人吗?!” “爹,不要在治了,让我来照顾他,我相信我能用爱的力量唤回从前的若鸿的!” “可他发作起来要打人杀人的,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一个疯子的,就算他是范高,话说这个发糕是什么人啊!”杜世全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对于艺术届就两眼一抹黑了。 “不要管他是什么人了!反正不管你认也好,不认也好,我是一定要交给若鸿的!这朵红梅就是见证!”说着她豪爽地拉开前襟露出胸前纹的那朵鲜艳的梅花。 杜世全倒退两步,颓丧、失望和惊愕,已使他无法承受:“好,好!你要嫁给他,从今往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既然你这么绝情,那我也只好天南地北随若鸿而去!”芊芊的态度如此坚定,丝毫不知道自己正一往无前地朝作死的方向飞奔。 那天,芊芊把饱受折磨的梅若鸿带回了那座别具一格的“水云间”,殷勤地伺候他洗漱,用仅有的一点米煮了粥给他吃,一遍一遍地讲述他们之间的相识相爱相知过程,耐心地听他满口胡言乱语。 对于折腾了许久遍体鳞伤,三观尽碎的皓帧来说,这个世界是那么地陌生,遍布杀机,虽然是个冒牌货,好歹容貌一模一样,还有一朵梅花,杜芊芊是他唯一熟悉的了。虽然她不如吟霜服侍地周到,连粥都能烧糊了,却也曾良心发现救了他一命的,在他回京之前就让她勉强伺候着吧。 就这样,凭着芊芊卖掉的首饰,皓帧依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贝勒爷日子,当然为了菜色没有色香味俱全,房屋漏风漏雨,前主人留下的破衣烂衫他很是朝芊芊发了几顿脾气,要不太烫,连再次煮糊的粥都给掀了。 面对暴怒的梅若鸿芊芊只能尽力忍耐退让,不停地做事想要他满意,为此手上撩了好几个水泡还要去洗衣服,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似地。 意莲偷偷去看女儿,本想劝劝她的,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憋了一肚子苦水泪水向杜世全倾诉。杜世全不耐烦地说:“就像你说的那是芊芊的命,那是芊芊的债,让她去过她的命,去还她的债吧!跟我说有什么用呢,你还要我养着他们吗?!你还嫌我们杜家的脸没有丢尽吗?!省省心吧,教养好小葳才是正理!”一番话说的意莲只能把注意力全部投注到儿子身上了。 得知梅若鸿回家了,醉马画会的人都去探望他,见他还是以清朝贝勒自居,芊芊洗尽铅华地悉心照顾,都想出一把力,帮帮他们,于是请来了教堂里的洋神父,给若鸿驱魔。 在通风透气的水云间里,梅若鸿被固定在椅子上,头部低垂,双手紧握。神父身着法衣佩戴紫色圣带,一脸肃穆地站在他面前。 芊芊和画会成员都紧张地坐在一侧,注视着两人。 神父一边诵读着开场白:“万能的天主,请原谅您迷失的仆人所有的罪恶。请赐予我永恒的信念和力量,使我能借助您神圣的力量,怀着自信,放心地对抗这残暴的凶灵……”一边往大家身上撒圣水。 皓帧大骂:“你这黄毛鬼敢用水淋我,我要用尿淋你!” 神父不为所动,划十字并将他的手掌放在梅若鸿的前额上,皓帧拼命摇头晃脑想要躲开“黄毛鬼”的触碰。 神父向耶稣、圣母玛利亚和圣徒请求帮助,使他能尽力拯救梅若鸿的灵魂,皓帧向中国传统宗教求助:“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佛祖罗汉、观音菩萨,齐天大圣孙悟空快快打杀了这只‘黄毛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样子好像宗教对决,画会成员不住偷笑,神父皱眉,大声念着:“我驱逐你,极其邪恶的凶灵!所有凶灵!每一个凶灵!以我主耶稣基督之名:从天主创造的这个生命身上彻底根除并驱逐出去……” “我才不是凶灵,我是大清驸马,硕王府世子富察皓帧帧帧帧帧……” “煮椰酥是什么点心?!好不好吃?” “我是女娲娘娘用泥捏的,才是不是天竺创造的!你这黄毛鬼一定是用大粪捏的!” 皓帧如此作答。 画会成员狠拍膝盖,竭力忍耐着,神父脑门上蹦出好多“井”匆匆结束了这场闹剧,直叫这个凶灵太过凶恶,他要向梵蒂冈求援。 见驱魔毫无效果,大家只能失望地离去,汪子璇留了下来,想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唤醒梅若鸿。 皓帧对此反应很剧烈:“你怀孕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不会认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的!” 子璇大受打击:“若鸿,这是你的孩子呀,就在芊芊去上海的五月!若鸿你快出来,你要负起做父亲的责任啊!” “我是富察皓帧,堂堂大清驸马会和你这种放□□子有纠葛?!”说着他从那堆在他眼中是垃圾的油画中拿出一副,画上正是子璇的裸,体,“像你这样的娼妓我怎么会看得上眼,看你袒胸露乳的样子简直倒尽胃口!呸!” “啊!”子璇看到画着自己曼妙身躯的杰作被梅若鸿恶狠狠地踩踏,尖叫起来,上前与之争夺却被他推翻在地,又气又恨之间只觉得小腹一阵疼痛…… 芊芊听到看到了一切,她呆了,愣了,连手中刚洗完的衣服掉在地上再度变得肮脏都无知无觉,看着面容扭曲将自己得意之作踩在脚下的梅若鸿,看着躺在地上痛苦□□流血的汪子璇,她心乱如麻。过了片刻,她拾起衣服,赶在两人发现之前回到湖边,一遍一遍揉搓着衣服:自己又文身又跳楼,闹得如此轰轰烈烈的跟定了若鸿,甚至不惜与爹爹断绝关系,这么多天过去了,爹娘没有半点关心,他们真的已经放弃自己了;自己倒是相信子璇不会欺骗他们,孩子也许真的是若鸿的,可若鸿他不愿承认啊。 她柔肠百转,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跟着若鸿一条道走到黑了。 当她洗完衣服,回到水云间,子璇已经不见了,那副画也不见了,只留下一地鲜血证实她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从那以后画会的人再没有来过,好像他们已经和梅若鸿恩断义绝了。子璇怎么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她不敢问也不敢想,每天用高强度的劳作麻痹自己。 可上天仍然嫌她受的刺激不够,翠屏带着画儿找来了。 桌上摆放的灵位,那封五年前从“杭州西湖边水云间”寄出的家书还有那个肖像若鸿的小女孩仿佛都在嘲笑她,嘲笑她的识人不清,嘲笑她的天真无知,她输了,输给了这个风尘仆仆,骨瘦嶙峋的中年妇人,她一切一切自以为是的牺牲都抵不过沉甸甸的现实——梅若鸿早已娶妻生子,她只是个妾! 她极度想要逃离这充斥着一家三口的水云间,可梅若鸿再次犯病了:他掀翻了祖宗灵位,撕碎了家书,还对那个年幼的孩子拳打脚踢,口中骂道:“我是大清驸马富察皓帧,我的家是北京城里的硕王府,我娶的和硕公主,哪里看得上你这种无知村妇,快带着你的野种滚出去,不然我打死你!” 翠屏护着画儿很是挨了几下拳脚,芊芊看不过去,赶紧把她们母女拉走。看若鸿没有追出来才对翠屏解释道:“若鸿受了刺激魔疯了,在医院里看了很久也治不好,他总是说自己是大清额驸叫皓帧,怎么说不听的,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不然他要打人的。” 翠屏一听傻了眼:“啊!怎么会这样!家乡那场大水灾,田地都淹没了,没吃没喝的,跟着就闹瘟疫,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爹、娘就在那次天灾里,染上痢疾撒手归西了,大哥和小妹,也跟着去了。我的身子就越来越差了,我就怕自己熬不过去才带着画儿和爹娘牌位托付给若鸿,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真是没活路了!” 看娘哭了,画儿也跟着哭起来,芊芊也没想到这妇人居然经受了这样莫大的痛苦,想到自己这几个月所受的苦难,忍不住也哭了起来。 抱头大哭了一阵儿,三人整理思绪,这样的情况除了治好梅若鸿的疯病没有别的出路了。 于是翠屏以伺候驸马爷的嬷嬷带着画儿回到水云间,可住了没几天,她就发现梅若鸿的不事生产好吃懒做,骄奢淫逸。她虽然没什么见识,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俗语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她千里迢迢地找来是想让梅若鸿抚养妻女,而不是伺候“驸马爷”的,于是她立即开始打听如何治疗丈夫。 翠屏是个受到封建迷信压迫并视之为真理的无知妇人,她所寻求的治疗手段也极度迷信——她找了一位据说十分灵验来自山东的神婆来驱邪。 对着抽筋似地蹦来跳去的神婆,皓帧嗤笑道:“我是大清驸马皓帧,未来的硕王爷,身上有龙气,什么妖魔鬼怪敢上我身!” 神婆抽了一阵儿,突然翻了白眼,醒来后就变了声气:“你才不是驸马、王爷,你是我的儿子狗蛋!狗蛋啊!这十八年来娘一直在想你啊!当年家里穷,你大哥又病了,娘实在没有办法才把你卖给大户人家!狗蛋呀,你要记着,哪怕你做了驸马王爷也要记着,你是汉人,你的祖宗是姓李的!” “你放屁!”居然有人敢质疑他的身份血统,皓帧张开血盆大口,猛摇神婆,“我才不是李狗蛋!我是富察皓帧,我的额娘是马佳雪如!我阿玛是富察岳礼!” 芊芊与翠屏好容易将神婆从他的魔爪下救下,神婆就开始更加猛烈地翻白眼了,还不停变换男女声线,言之凿凿。 “我的老天,这些年我一直以为我那苦命的女儿,已不在人世了!但是,突然间,她却出现在我面前,原来,就是吟霜呀!怪不得头一次见面就觉得她似曾相识,错不了!她肯定就是我那个孩子……” “吟霜,她是我的女儿,是我的亲生女儿啊!她是咱们王府的四格格呀!” “你因为舍不得吟霜,居然捏造出这样的谎言,你简直是发疯了!入魔了……” “当年偷龙转凤,我实在是情迫无奈,你要原谅我,你一定要原谅我呀……二十一年来,我都生活在悔恨之中呀……” “对不起,皓祯……你……你……你不是我的儿子呀……” “老天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居然娶了这样不知死活的福晋,把不知哪里来的野种捧在手心上,让我唯一的儿子处处受他控制,处处受他欺压!皓祥阿玛对不住你呀!” “为今之计只有把这三个祸根孽胎统统除掉,才能保王府的平安!” “皓帧,你平白享了这么年的福也该还回来了!” “吟霜,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就去地狱找你的狠心额娘报仇吧!” “雪如,你罔顾国法家规,混淆皇室血统,欺君罔上,其罪当诛!”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是硕王府的嫡长子,吟霜不是四格格!”皓帧不能接受地咆哮着,抱着脑袋使劲儿往柱子上撞。 芊芊和翠屏牵着画儿无语地看着他们卖力地表演,不知是真是假。 后来皓帧还在咆哮,神婆抽完就好了,她抹了把汗,对着执迷不悟的他摇了摇头,喘着气对翠屏说:“事情我都照直说了,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这恶鬼我治不了,你的病我还能,来,这包药你拿去分三天喝了痨病就能好了!” 经此一役,皓帧更加坚持他的身份地位了,倒是翠屏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神婆真的有神力,喝了拿包药,身体竟然一天比一天健康,灰败的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所以她更加迷信了,之前那位神婆已经飘然远去不知所踪,接下来她请来的都是些装神弄鬼之人。 有神棍说可以用外力将恶鬼迫出,于是她便按照神棍给的方法把梅若鸿剥光了困在木架上,用棍子狠抽。芊芊倒是想拦,被她以正房嫡妻的身份骂了一顿,说被恶鬼迷惑了,她心里没有梅家。在全村居民面前展示了小jj的皓帧疯的更厉害了。 接下来又有神婆给了治疗方案,一个字:饿!皓帧再度展示了脑残的优越性,饿了七天还活得好好的,额,不面黄肌瘦的。 最后经由几位神婆神汉专家会诊拿出一个无人能敌的方案:把管了符水的人放在装满醋的大缸里煮,把恶鬼煮出来!结局显而易见的悲惨,在听了梅若鸿忽高忽低的哀嚎近两小时后,生存力堪比小强的恶鬼终于被煮死了,梅若鸿的肉身也煮熟了…… 丈夫死了,翠屏还有健康的身体,悲伤了一阵,她带着画儿在丈夫唯一的遗产水云间住下,开始勤劳致富。 梅若鸿一死,芊芊好像解开了脑残魔咒,回到杜家跪求父母原谅,见她真的大彻大悟,杜家人还是接纳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封建迷信真的会害死人的! 第281章 穿越时空的格格第一部(上) 新月格格的新靠山来自何方 “人生,这个‘情’字,实在难解。他们两个,不知是谁欠了谁的债,新月放着现成的福晋不做,以格格之尊,今天来做努达海的小妾,也是够委屈了。雁姬,你好歹是个元配,当今的达官显贵,那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呢?你要看开一点才好!再说……”太后语气一转:“这翻山越岭,奔赴沙场,去陪伴一个打了败仗的男人,这等荒唐却痴情的事,毕竟是新月做出来的!雁姬,你可没做啊!谁才是真爱,大伙儿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太后这几句话,像是从雁姬头顶上,敲下了重重的一棒,打得她天旋地转。她的脸色更加灰败了,当她失去儿子和丈夫支持时,还有背水一战的决心,面对一心偏袒新月的太后却半点怨怼之心都生不起来——出身黄金家族,年轻守寡,一手将年幼的顺治帝送上皇位,贤达有为、极具政治才能的太后是所有满蒙女性心中的偶像,她的犀利言辞使得她犹如万箭穿心,原来她这些年来的勤俭持家、生儿育女、孝顺公婆都比不上新月的一次淫奔来的“痴情”!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大错特错!恨不得一头碰死在御前总好过忍辱偷生! …… “雁姬,你一定要如此吗?你把我当成那些宠妾灭妻的糊涂汉吗?!你误会了,我爱新月,可你也是我心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无论如何你总是我的结发妻子!”面对和离文书,努达海气急了,齐人之福才是他想要的呀。 “努达海!”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新月抱着门框,泪眼婆娑地看着这对即将被她拆散的夫妻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个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与雁姬的感情是如此深厚,是了,雁姬是如此的美好高贵,我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罢了,是我引诱了你,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不后悔,能够与你相爱哪怕只有一次,与你相拥只有一夜,我也心满意足!我去求太后,我不会阻隔在你两中间,就让我怀着美好的回忆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 说完她飞奔离去,云娃敢怒不敢言地瞪了两人一眼喊着“格格”跟着跑了。 一看,努达海急得不得了,把文书一抛,丢下雁姬跟着新月一溜烟也不见了踪影。 直到骥远和珞琳进屋,努达海对新月毫无保留的爱的呼唤,爱的表白不断传来,气氛尴尬极了。 骥远梗着脖子关门关窗杜绝噪音,珞琳好奇地捡起地上的纸,下一刻就尖叫起来:“这是什么?额娘,这是什么?” 骥远也凑过来看。 雁姬淡然安坐:“这是和离文书,我要你们的阿玛和离。” 珞琳一听腿都软了,跪下来抱着雁姬大哭:“额娘,不可啊,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安安静静地做针线学管家,再也不骑马不出去疯了,求求你不要和阿玛和离!” 骥远也红了眼眶,大吼一声就要出去:“都是新月,招惹了我还要招惹阿玛,一定要逼得我们好好的一家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雁姬忙按住他,劝道:“新月身后站着太后,我们这一家子的性命比起皇家的尊严算不上什么。” 珞琳气愤道:“我看就是新月把皇家的脸都给丢尽了,还害得阿玛削职夺爵!” 雁姬心灰意懒道:“也是我识人不清,开门揖盗,养虎为患,让他两人真做出那等事来,我一败涂地也就罢了,连累的你们都成了全北京的笑话!” 一番凄苦话语说的一双子女垂泪,珞琳身在闺中足不出户还好些,骥远交友广泛,自从新月与努达海的丑事传出,哪个不来奚落他,嘲讽他,回府那对狗男女还要在他面前惺惺作态以求得他的原谅,一身火气都没处撒,只能沉默沉默再沉默。 这时他也跪下来哭道:“额娘,这都是阿玛和新月的错,您自是行得正坐得端,谁能说您一句不是。您只管继续做这他他拉府的名正言顺的女主人,等儿子建功立业孝顺您!” 珞琳也在一边点头,恳求不要让这个家散了。 以往她总是替一双儿女操心,担心他们总长不大,可现在见他俩迅速成长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心疼起来,母子三人抱头痛哭一场。 “骥远、珞琳,你们的心思我明白,可这是爱新觉罗家的天下,咱们再不愿意也只能随着主子的意思来。”哭完,她得把事情说清楚。 “太后娘娘都说了,你们阿玛和新月是真爱,努达海和我这二十年的感情不过是假的虚的。我也没能奔赴沙场去陪伴他这个‘打了败仗的男人’,我如此不贤惠,不大度,怎么能继续不知廉耻地坐在正室高位上,也不怕委屈了格格?也省的主子们瞧我不顺眼另找借口赶我出去,倒是我自请下堂,太后娘娘总要给我留两分颜面。” 一想到新月进门后可能会用种种手段把自己额娘赶走,珞琳气红了脸,骥远几乎气炸了。 “额娘别怕,你还有儿子呢!我一定会给你争气的!” 雁姬摸摸骥远的月亮头,叹道:“若是新月生出儿子来,你争还不如不争。” 是啊,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会生孩子,新月已经全面夺走了阿玛对额娘的爱,难道还要生个孩子来夺走阿玛对自己和珞琳的爱吗?!想到往后的种种可能,骥远也蔫头耷脑了。 珞琳更是吓得发抖。 等孩子们冷静下来,雁姬继续说:“我娘家的祖宅在关外,空放着也没人住,哥哥嫂子也不会拦着我不叫我住,可我放心不下你们,眼看着珞琳也要大选了,骥远还没成家,我走了,新月上位,你们又算什么呢?” 我们又算什么呢?两人盘算着自己的将来,在新月当家作主的他他拉府,他们到底算个什么身份! “你们阿玛是靠不住了,只能你们自己好好想想,趁我和他还没和离总要替你们争一下的!” 珞琳和骥远回去辗转反侧了一整夜,双眼熬得通红,都是下定了决心:“我们跟额娘走!”俗语云:宁肯跟着讨饭的娘,也不跟做官的爹。一想到自家阿玛会失心疯地娶新月,让这个年纪比珞琳还要小的格格做正妻,让他们兄妹两喊她做额娘就恶心地不行。 听说雁姬自请下堂,要带走所有的嫁妆回关外,她还稳如泰山,等听说孙子孙女也要跟着雁姬回娘家,他他拉老夫人死死拽着骥远不放手,直喊雁姬要去自去,骥远是他他拉家的长孙决不能去瓜尔佳家。 最后还是太后请老太太进宫好一番劝解才让她放人,当然老太太舍不得孙子,除了雁姬原本的嫁妆还给了无数金银田地都是骥远的。 慈宁宫中,太后对新月说:“骥远是他他拉家唯一的男孙,又一直养在跟前老太太疼爱也是应该的。” “太后娘娘说的正是,是我抢了雁姬的位置,本就该多多补偿她的。”雁姬带着儿女自动离开,最开心的就是她了,她从前把骥远和珞琳当朋友的,要是真做了他们的额娘…… “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他了,要看日后,如今你是他他拉府的女主人了,得赶紧给府上开枝散叶,也免得老夫人太过思念孙儿。” 新月脸红,喏喏道:“儿女之事还要看缘分。” 雁姬母子不在眼前,努达海整日里缠着她,却一直没有喜讯,老太太也暗示过几次。可从前在端王府她的额娘就只生了她一个,所以阿玛非常疼她,可说到儿子就只有庶出的了,她虽年轻,努达海却已是中年,提起子嗣总免不了忧心忡忡。 看着这小儿女的娇态,太后忍不住回忆起她的青春年华—— 那年她才十七岁,抛下王府的锦绣前程冒着风雪与奶兄顾亚蒙私奔,即便被父王抓回来,也没有丝毫的害羞,没有后悔,只有种不顾一切的,令人心悸的狂热。为了这份狂热她的“丈夫”被充军流放,她的女儿一出生就被抛弃,不知所踪,可她依旧没有后悔。即便在新婚之夜对着罗至刚坦诚自己的不贞,自断小指对天盟誓,她的心中还是只念着顾亚蒙和她的女儿。 “枫叶经霜才会红,梅花经雪才能香!雪中之玉,必能耐寒!”这是顾亚蒙对她期盼也是她辛苦守候的未来,有朝一日她雪珂终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一家三口团聚的! 当年,她是这样认为的,可一觉起来颐王府的小格格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孝庄太后,在这百年之前,颐王府不见踪影,顾亚蒙更是还没有投胎转世,满腔热情的雪珂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一个寡妇! 天知道当她发现这个事实时是如何的悲痛欲绝,幸好海月事件爆发,让她发现了这样一位“敢爱敢恨”“痴心一片”的格格! 就在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的喧腾着“海月事件”时,新月已被皇太后留置宫中另眼相看了。从前她人小力微只能任人摆布,“丈夫”被拆散,女儿被遗弃,被迫嫁人,今时不同往日,她的儿子是皇帝呀,只要她想给新月撑腰,雁姬就要乖乖让出正室的位置,还不能有一句怨言。 一个字:爽! 看着新月就像看着从前的自己,听着她与努达海相爱的历程就好像回到从前那段无忧无虑只有爱情的日子…… 雪珂终于发掘出一桩有意义的事情:守护小一辈儿的真爱,为真爱保驾护航! 作者有话要说:电视剧雪珂的扮演者和新月格格中孝庄太后的扮演者都是刘雪华,戏路真广! 第282章 穿越时空的格格第一部(下) 清末格格一朝穿越成祖母 得到太后的有力支持,又没有了雁姬、骥远、珞琳的阻碍,新月的每一天都泡在蜜水里,甜蜜无比,打扮打扮、与努达海你侬我侬就是一天。 这样的日子对新月来说已经足够,可对努达海这个驰骋疆场多年却一败涂地的将军来说就远远不够了。他向往热血、战功、声望,他无时无刻不在期盼一雪前耻光耀门楣,而不是沉醉在与自己女儿一般年纪的和硕格格的温柔乡,于是他主动请战了。 “这事已经定案了吗?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如果我去求太后,可不可能收回圣命?”刚刚得到消息的新月抱着努达海不放,那样的尸山血海,那样惨烈的战况,她亲眼目睹过一次哪里舍得让心上人再战。 “是啊!让新月进宫和太后娘娘讨个恩典吧,骥远又跟着雁姬走了,新月还没消息,你要上战场他他拉家连个男丁都没有。何况又是那个十三家军!又要上巫山……” 努达海开口劝慰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这是我好不容易从皇上哪儿求得的恩典,哪有转手就推了的道理,因为上回战败失去的爵位、官职我是一定要重新挣回来的!” 太后管得住女人们的嘴,可前朝的武官文臣又有哪个瞧得起他的,奉旨抚孤把格格抚到床榻上去不说,连嫡妻嫡子都赶了出去。说其他的本事都是明着夸他床上功夫好,暗地里贬低他的战功,他顺风顺水了二十年能不生气吗?! 区区一次败仗并不能打消他百战百胜马鹞子的信心,他胸有成竹的说:“额娘放心,我打十三家军有经验,绝不会重蹈覆辙,哪怕骥远不认我这个阿玛,您还会有数不清的孙子孙女,享不尽的清福的。” 说着他一脸柔情蜜意地望着新月,老夫人只能装作看不到,不停地嘱咐:“一定一定要为了我们,保护自己,毫发无伤的回来啊!” 在一片紧张与忙乱中,突然太后懿旨让新月陪努达海上战场去,还赞扬两人“相知相守、沧海月明、天长地久”! 自古以来就没有女眷随军出征的,随军的都是营妓一流,这新月到底是正房太太,还是下三滥呢?外头的人听了旨意都在胡乱猜测,满腹嘲笑。 色令智昏的努达海却丝毫不觉得不妥,感动万分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我现在是去打仗,我不能让你分我的心,也不能不给弟兄们做个表率,我不能带你去!如果你爱我,就在家里等我回来!” 新月揽着他的脖子,定定地回望过去:“我试过一次等待的滋味,我不会再试第二次!我随你一块儿去也好为你服务劳动,我不会是你的负担,我会是你的定心丸!如果我留在这里,你才会牵肠挂肚!” 他盯着她,仍然摇头。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放心不下你,可你一走,他他拉府就只剩下额娘一个,免不了为我们日夜担忧,操劳家务,为了额娘,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啊!” 新月心道:我管她去死!嘴上却说:“太后质疑已下,事情已成定局,这回也能劳烦额娘操心。等大军得胜归来,你也平安无事,我一定安安分分孝敬她老人家!” 见努达海还要再劝,她发起倔脾气:“那么,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巫山这条路,你很熟,我也很熟!哪怕没有太后懿旨,天涯海角我也随你去!” 面对这样坚定地执意要跟随他出生入死的新月,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他输了,投降了:“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你是这样牵系着我的心,我们两个,谁都逃不开谁了!如果不带着你,说不定我没有被敌人打死,先被思念给杀死了!” 只有老太太对于新月和努达海的缠绵劲儿很是看不上,上回是私奔,这回还要跟着上战场,真就一刻钟都不得闲?!罢了罢了,太后都同意了,她还能反对不成,只盼着乘这机会新月能怀上,不然她乘机给努达海后院添几个佳人,也好为他他拉家开枝散叶。 风萧萧,马萧萧,山重重,水重重。 这次的“巫山之役”,又是一个艰苦而漫长的战役。十三家军战意十足,每战每胜不说,清廷这边战意不足,气势低落。每到夜晚努达海军帐中都会透出纠缠不休的两道人影,传出让战士们心头火热的浅吟低唱,更别提战事不紧时大将军还要带着新月“巡视”战场,新月的窈窕秀丽能不牵动众位将士的心?明面上努达海是赫赫威严的大将军,私底下哪个将士不在祈祷他早死早超生。 众人面和心不合,努达海筹划已久的持久战术丝毫派不上用场,只能各自为战。这不,努达海贪功冒进,在九曲山的峡谷中中了埋伏,而且是十三家军里最精锐的部队,他腹背受敌,士兵伤亡惨重,除了本部兵马却无一人前来救援,最后时刻连忠心耿耿的阿山都替他挨了刀子,倒在乱兵脚下。 努达海败了,兵败如山倒,连清理伤口包扎的时间都没有,杀出重围的他拼着一口气回到营地,抱着新月就昏死过去。 败军之将努达海还活着,众将士暗道一声晦气,回去整顿兵马以防敌军乘胜突袭。 经过医治,努达海清醒过来,看着这满营劫后余生魂不守舍的残兵败将,念起誓死追随的阿山,不由悲从中来,拔出利剑,学着西楚霸王的样子对着新月叹道:“新月新月可奈何!” 眼看他就要自尽,新月扑了过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努达海,你不能丢下我,哪怕大家都牺牲了,你还有我,我们好不容易排除万难在一起,难道你就舍得……” 我也舍不得呀!努达海心中有了牵挂,手就使不上劲儿了。 新月再接再厉:“想想我,想想老夫人,我们去了,难道叫她一个人孤零零在京城……努达海你还记得吗?你答应过她要生一堆孙子,要好好孝敬她的!我们不能不孝啊!” 回想起已是白发苍苍却还要为他担心忧虑的老母亲,努达海不禁眼中一阵儿酸涩:“可……再次大败,我该如何面对那些死去的将士,如何面对皇上对我的信任?如何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新月给出会心一击:“我知道你是个有抱负敢担当的男子汉,可这一切都不是你可以控制的呀,是那些将领不听你的指挥调动才会自取灭亡,皇上和太后明察秋毫,知道你的苦衷绝不会伤了忠臣的心!” 是啊!太后宠爱新月一定会听新月的解释,我是忠臣良将,皇上一定会相信我的! 就这样,无比信任太后的新月和努达海重新树立的信心,振作起来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紫禁城里,慈宁宫内,太后也处境艰难。 新月一走,太后失去了生活重心,于是就重新找了个与她有“共同语言”的女子谈天说地,宣扬真爱,这个女子就是皇贵妃董鄂氏! 作为满蒙儿女,雪珂对于痴情的爱新觉罗家族的那些爱情故事可谓是如数家珍,比如太宗皇太极和宸妃海兰珠、孝庄太后与多尔衮、顺治帝与董鄂妃,前者早已作古,多尔衮也死了几年了,后者却是活生生近在眼前,怎能错过?! 顺治发现近日太后对他和颜悦色起来不再劝他去宠幸蒙古嫔妃,还常常宣召皇贵妃去慈宁宫说话,一说就是大半天,还时常有赏,就觉得这是额娘在服软,懂得真爱了,满心欢喜。 不料过了一阵子他却发现董鄂妃从慈宁宫回来总是脸色不好,早晨起来枕上还有泪痕点点。 “这是怎么回事?皇额娘又为难你了?!”顺治气道,他就知道皇额娘从来就是个冷酷的女人,只想他宠幸蒙古、科尔沁的妃嫔,连立两个皇后都是她娘家的。 董鄂妃只有温言劝解:“不是的,皇额娘十分体谅我的处境,只是……只是在慈宁宫偶尔碰见懿靖大贵妃……” 懿靖大贵妃,博尔济吉特氏娜木钟,清太宗时为麟趾宫贵妃,育有一子,便是顺治的弟弟和硕襄亲王博穆果尔——董鄂妃的亡夫! 因为敬爱的皇兄与自己的妻子相爱,皇兄甚至为了自己申斥妻子打自己一个耳光,导致这个可怜的弟弟怨愤致死,更有甚者传言他是不堪羞辱自杀的。 爱子因董鄂氏丧生,大贵妃必然怀恨在心,只是奸夫乃一国之君,淫妇又成了皇贵妃,无处发泄怒火,只能趁董鄂妃在慈宁宫时用言语攻击。董鄂妃生性多愁善感,皇四子夭折后遇到穿越而来的雪珂,原以为能够得到婆婆的谅解,却被前婆婆不断提起伤心往事,是以伤心垂泪,身体越发不好了。 要说雪珂那是真心实意支持董鄂妃和顺治帝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可她的倔强性子对着疼爱她的父母、爱慕她的罗至刚还有胜算,对着死了儿子豁出去的大贵妃就毫无抵抗之力了。当年崇德五宫,她只是居于皇后与宸妃之下,碾压孝庄毫无压力,更别说现在孝庄的壳子里只是朵温室小白花了。 对于大贵妃当着董鄂妃的面提起已故的博穆果尔,雪珂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堪,反倒鼓励董鄂妃勇敢地站起来面对现实——用她与顺治的“真爱”逼死博穆果尔的现实! 她觉得董鄂妃不应自责,不应羞愧,就像那天同房花烛,她向罗至刚坦陈她已经嫁过人生过子的事实一样,她从不觉得自己有错,不觉得自己残忍,她为自己最求真爱的举动感到自豪。同理,她认为董鄂妃也应该像她一样,勇敢地向大贵妃坦陈自己并不爱博穆果尔,只是阴差阳错之下嫁给了他,但是哪怕嫁了人她依然有追求真爱的权力,受到一定的处罚(比如自断小指之类的),获得大家的谅解。 但显然董鄂妃并没有这样的勇气,在与顺治相爱的同时保持着对亡夫的负罪感,无法排解。这个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心事在被大贵妃一而再再而三点明,并无法获得太后“理解”后,她忧郁过度病倒了。 以为这又是太后诡计的顺治很快打上了慈宁宫,雪珂却对他大“真爱”的伟大,那是规矩礼法、伦理道德都无法阻拦的熊熊烈火,就如孝庄太后与多尔衮一样…… 不说还好,一说起那个一直压制着他,独断专行无法无天的皇叔父摄政王,年轻的顺治好像被狠狠揍了一拳。听着自己的额娘深情款款地述说着那段美好的青涩的延续多年的恋情,听着雪珂自己结合了多种演义小说话本脑补得来的种种私密情节,对于多尔衮无怨无悔守护他们母子的感激之情等等,可怜的爱新觉罗福临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身世:他其实是多尔衮的种吧,他不仅抢了弟弟的皇位还抢了他的妻子! 于是他就在毁灭三观的脑补中和自己的爱妃走向灭亡——他得天花了! 皇上病重,折子奏章都堆到了雪珂的案头,她一瞧可犯难,她又不是久经考验的孝庄,只是个从小养尊处优的格格,就算嫁了人因为婚前失贞早丧失了管家的权利,每天要忧心的除了饭食被克扣了就是布料不鲜亮,面前这些,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她都两眼一抹黑。 雪上加霜的是她不仅要为如何调兵遣将剿灭夔东十三家军绞尽脑汁,还要想方设法安抚来自蒙古王公的愤怒。 满蒙、满蒙、满族兴起必须依赖蒙古的鼎力支持,所以两代皇帝身边总是少不了来自蒙古的妃嫔。孝庄太后出身科尔沁,于是不管儿子喜不喜欢立了两个皇后都是来自科尔沁的娘家人,宫里也多得是蒙古的妃嫔,只是都不入顺治的眼。 但雪珂就没有那种政治头脑和偏心娘家的想法了,对于她来说那些妃嫔,特别是皇后简直是阻碍在董鄂妃与顺治帝“真爱”间的拦路虎,嫔妃们可以出宫嫁人,皇后应该自动退位让贤(学学人家雁姬),这样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好个屁!这是上至皇后下至各宫嫔妃对太后异想天开的计划的真实想法。 想当年她们也是明艳动人的草原女儿,马鞭一甩无数的帅小伙追上来,要不是为了部族听了你这个死老太婆(这是指雪珂)的花言巧语的哄骗才不会乖乖被装进这个红墙黄瓦的大笼子,跑不了马,唱不了歌,整天看着宫里唯一的男人对着那个“贱蹄子”发春,空耗青春年华。 她们心中早有怨恨,只是有太后压着哄着,有太后做主,在这空荡荡的后宫还是好吃好喝好享受,可雪珂一来,以她的糊涂劲儿哪里瞧的出内务府在糊弄人,皇后还罢了,其余蒙古妃嫔的待遇都大大下降。 见太后也不护着她们了,不再指望雪珂的妃嫔们只能指望自己的父兄,就给蒙古传递了消息,这不蒙古王公为自己女儿、姐妹打抱不平来了。 雪珂正在手忙脚乱、惊惶无措之际,董鄂妃与顺治帝接连病逝,让她更加六神无主、晕头转向。手上有权她不会用,那些个朝廷大臣她也不知那个忠心哪个不可重用,思来想去只知道圣祖皇帝是皇三子玄烨,鳌拜是个大奸臣,索尼是赫舍里皇后的爷爷。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康熙再英明神武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字都认不全呢,别说处理朝政了,去掉一个鳌拜还有苏克沙哈、遏必隆呢,就算索尼也不会因为定了娃娃亲就全心全意辅佐小皇上了。 眼看太后糊涂了,皇帝还是个小娃娃,中原大地反叛四起,后方蒙古也蠢蠢欲动,就有人提出八王议政,四大贝勒之事,雪珂听着觉得这个也好,那个也妙,心烦意乱总是不能下定决心,一拖两拖,前朝和后宫都不把她和康熙放在眼里,自管自窝里斗起来了。 满清入关还不到二十年,蛮夷的朝廷就自己乱起来,不甘的汉人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前线的十三家军势如破竹,后方的三藩、朱三太子就连白莲教都趁机起事,一股反清复明的浪潮席卷中原大地,气势汹汹向清廷扑来。 就好像新月钟情努达海,努达海就每战必败,有雪珂这位“真爱守护者”的清廷也开始屡战屡败,兵败如山倒了。 当新月和努达海历尽千辛万苦衣衫褴褛回到京城正逢十三家军与朱三太子两军会合攻破北京城,有那眼尖的一刀砍下努达海的半月抛,对着被溅了一身血大声尖叫的新月道谢:“新月格格,多亏了您给咱们领路,小的这就送您上路!” 这可是谢错了人,满清的掘墓人是勇敢无畏的雪珂格格,此时的她正被所有人抛弃在冰冷的紫禁城,紧紧抱着康熙涕泪满面地哀求着:“圣祖爷!求您大发神威赶走那些汉人吧!我还要和亚蒙再续前缘呢!” 被寄予厚望的康熙只是不耐地扭着身子,叫着:“皇玛嬷,松手,我要尿尿!尿尿!” 作者有话要说:孝庄被全无政治头脑只知道情情爱爱的雪珂穿了,大概就会这样吧 第283章 穿越时空的格格第二部〔上〕 小白花的现代生活 “紫菱!紫菱!快醒醒!怎么就烧成这样了?!”伴随着中年妇女焦急的声音,一只温暖的手不断在她额头来回探热。 这是怎么了?我是吟霜!不是紫菱!她想喊却怎么都出不了声儿,只觉得身体滚烫沉重,连动动手指都苦难万分。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插了进来:“你说她怎么就烧成这样了?!还不是你整天逼着她读!我早就跟你说过紫菱生来就有灵气,你硬逼着她读书早晚要把她的灵气磨掉的。不就高考吗?你就为了那几个破分数把我的紫菱逼成这样,到底是女儿的健康重要还是分数重要啊?!” 高考?是科举吗?!这家好阔绰,连女孩儿都给读书,还去科举难道考上了还能做官不成?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妇人带着哭腔倔强的回应:“我还不是希望紫菱可以考个好大学,以后有份好前程!你说她有灵气却连作文都写不好,数学更是一塌糊涂,我给她请了多少家教,你是从来不管她学习一味放纵她,只有我盯着,考试那两天还不是我顶着个大太阳在考场外苦苦等待,求老天保佑她考个好成绩。你呢?你这个做父亲的在哪儿呢?现在倒好全成了我的不是,难道我劳心劳力是要害她吗!” “好好好,我知道你做得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可这只是你想要的好,不是紫菱想要的好,她热爱自由,喜欢文学,她是有才华的孩子,你硬要把她往千篇一律的模子里套她怎么受得了。咱们国家这个应试教育太死板了,真正有天赋的人才都显示不出来,考得再好也是庸才!”男人开始指点江山,口水乱爆了。 妇人最看不惯丈夫这种“千错万错都是政府的错,都是制度的错,只有我是最英明的”调子,立即打断他,“别忘了你也是靠高考跳出农门的,要不是高考你还在乡下种地呢!你从前还吹自己是乡里第一名,照你的说法你也是庸才啦?咱们绿萍芭蕾还跳的这样好,现在还要拿全额奖学金去哈佛读硕士,当年高考全市第三,你是不是还觉得她是个庸才啊?!那你为什么摆了酒席请大家吃酒啊!” 汪展鹏叫舜娟有理有据说了个哑口无言,只能不断强调:“紫菱和绿萍不一样,你不能用绿萍的标准去要求她,就算她考不取大学又怎么样,难道我们还会少她这口饭吃吗?” 说道这里舜娟也低沉下来:“……我还不是为了她的将来着想吗?” “虽然你是她的母亲,却不能强求她按着你定下的模子去发展,去生活,她的后半生是属于她自己的……” 耳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白吟霜沉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多好的母亲,多么为紫菱着想的母亲啊,为什么紫菱和她父亲都不喜欢呢,她要是我亲娘就好了! 白吟霜觉得自己睡了好久,终于饿醒过来,一张开眼睛就傻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死了吗?! 这是一间雪白雪白的屋子,包括她身上被子,身下的褥子,这样苍白的颜色是很不吉利的。更可怕的是还有一根透明的管子一头连着个穿着水的琉璃瓶子,一头连着根针,就插在她左手手背上,简直令人心惊胆战。 正待逃离这个不吉之地,同样白色的房门打开了,走进来的一老一少见她醒了都露出欣慰的笑容:“紫菱,你总算醒了,还烧不烧啊?” 一边说着,中年妇人径直走过来,想要伸手摸她的额头。声音倒是耳熟,可这人陌生地很,穿着打扮也稀奇古怪,吟霜十分恐惧,一偏头躲了过去。 见她如此抗拒,舜娟不由气馁道:“行!我知道你喜欢我逼着你读书,逼着你考大学,可你不能为了气妈妈不顾自己的身体呀!看到你烧的浑身滚烫怎么也叫不醒我不知道有多难过,挂了一晚上盐水才好一点儿你就这么不听话!这是在生我的气吗?好吧,你不想读书我也不逼你了,只要你健健康康就好,乖,让我摸摸你额头看还烧不烧。” 吟霜被这个自称是她母亲的妇人惊呆了,自从养母去世,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被这般慈爱地对待啦,并不是说养父不好,可再好白胜龄也是个男人除了男女有别,他到底也没有女性的细心体贴,像这样摸额头探热的事儿他就没做过。 吟霜看着这双伸过来的手呆住了,下一秒就感到额头一片温暖柔软——这是一双母亲的手! “看样子不烧了。”舜娟看着不再抗拒的女儿突然叫了起来:“紫菱怎么了?你哭什么呀?我弄疼你了吗?还是针头扎到肉里去了?” 一同进来的少女也赶紧走到病床前,果然紫菱正在哭,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硕大的泪珠子就这么一滴一滴连成了片,看着可怜极了。 绿萍赶紧按下呼叫按钮,安慰母亲和妹妹:“别怕,护士很快就来了,哪里不舒服只管说。” 白衣天使匆匆来了,问了半天吟霜都只是摇头落泪,就去喊医生,留下舜娟与绿萍急的团团转。 “女儿都住院了,展鹏也不来看看,真是!”舜娟没了主意,就想去找丈夫。 见她要走,吟霜生恐这是做梦,赶紧拉住,鼓起勇气喊道:“妈妈,别走!”如果是梦的话,她一定会按照我的意愿留下来吧。 舜娟果真站住了,自紫菱上学后,这般渴求她的陪伴还是第一次,她受宠若惊地坐在床边,搂住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儿,“好,妈妈不走,妈妈陪着你。” 绿萍看着这一幕笑了,说道:“紫菱从小就怕打针吃药,每回打针都要妈妈抱着哄着,长大了也没变。” 舜娟回想起紫菱小时候每一次生病的情形也乐了,那时候的紫菱胆子小怕疼怕打针,打针前都要再三拜托医生“轻一点,再轻一点”,却不知道打针是越快越好,越慢越疼的。这么一乐,这些年逼她上进的怒气就消散了,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紫菱,真是爱撒娇!妈妈的心肝宝贝不哭了,乖,乖……” 绿萍也忆起从前被妈妈抱的日子,挨着紫菱坐在床边。 医生来了,问了又问,听了心跳也看不出什么,差点就要开单子做全身检查了,白吟霜才不好意思地表示她是太想妈妈太想家了没有不舒服。 误会解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舜娟赶紧向白忙一通的医生护士道歉,医生倒是很好说话反正紫菱的烧已经退了,马上开了药开了出院单,绿萍就去办出院手续了。 舜娟被紫菱拉着走不了,好笑地点点她的额头:“你哦,都这么大了还是怕住院,才刚退了烧就哭着要回家,亏得阿兰炖了一锅土鸡汤,我们辛辛苦苦给你送了来,这下又要原原本本带回家。” 说到鸡汤,白吟霜的肚子不由咕咕叫起来,舜娟无奈:“行了,把汤喝了再回家,也算探病一场。” 就这样,白吟霜喝了香喷喷的鸡汤和妈妈姐姐回到家里。回家的旅程充满的震撼:四个轮子的铁盒子不用马拉跑的飞快还能发出比马嘶更大的叫声,街道宽敞干净,平整不颠簸,路上行人如织,男的都不留辫子,梳着奇怪的短发,看着倒比半月抛精神,女人就更不得了了,有的顶着个大黑眼圈(烟熏妆),有的脚下踩着三寸长的高跷(高跟鞋),有的长着七彩的眼珠子,七彩的头发(美瞳,染发)吓死个人,更多的是穿的露胳膊露腿伤风败俗的女子……这么说有些刻薄了,因为自己的妈妈和姐姐也是这么穿的,她也正露着两条白生生的细胳膊(t恤)。 到了家里她更是惊讶地合不拢嘴:珍贵的琉璃器具和西域葡萄酒装了满满一柜子(酒柜),还有平整光洁透明的整块儿水晶镶在窗子上,那么长那么宽(玻璃窗)……与这些华贵高雅之物相比自己房间里那挂珠帘就算不得什么了,不就是一些木雕的珠子吗,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溜圆,有的长圆,垂着挂着极不协调,叫人看了心烦。 还有一样儿,落地水晶镜子,又大又明亮可比铜镜好使多了,乍一眼还吓了一大跳,可仔细一看,这个汪紫菱长得就和她一模一样,只是头发短些,真神奇啊,这世上居然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站在镜子前细细端详,慢慢思索。 到了晚上,汪展鹏终于回来了,对着终于“大病痊愈”的心爱的小女儿就是一个熊抱,还要给个额吻,被饱受惊吓白吟霜躲了过去,在大清可没有这样的规矩,他想要**吗! 受了冷遇的汪展鹏皱眉,舜娟端着菜过来,得意道:“今天的紫菱最缠的可是我。” 汪展鹏不解道:“怎么?紫菱最爱的不是我吗?医院里给她吃了什么药?” 舜娟狠狠瞪他:“胡说什么呢!谁吃错药啦!” “哈哈哈,是我吃错了药乱说话。”汪展鹏哈哈一笑,开了酒柜拿葡萄酒,“为了庆祝紫菱出院,为了我说错话,我自罚三杯!” 绿萍从楼上下来,站在紫菱身边笑道:“爸爸,你要是醉了只能睡沙发了,我们可扛不动你。” 说笑声中饭菜美酒都摆上了桌,看着这一盘盘她从未见过的美味佳肴,吟霜连筷子都不敢伸了。舜娟和绿萍看她不吃酒不停地给她夹菜: “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啤酒鸭,我看你喝鸡汤喝的那么香就叫阿兰做了个小鸡炖蘑菇,也是土鸡,很有营养的。” “常常这个苦瓜鸡蛋,苦瓜是用开水焯过的,不那么苦了,这个鸡胗你也喜欢的,吃起来脆脆的,爽口。” 见妻女如此,汪展鹏也不甘示弱地给她夹菜,很快白吟霜的碗里就堆起高高的饭菜,美味佳肴塞得她两颊圆鼓鼓,看得大家开怀大笑,她拼命咽下口中的菜蔬,跟着笑起来,多好,多和美的一家人啊! 接着她陪着舜娟看了神奇的小盒子里小人们演的戏(电视剧),讨论着神奇的剧情,听着她随着剧情发展有时发笑有时怒骂,从没那么欢喜那么担忧过,这真的只是一个美梦吗? 等到九点半,妈妈就催她上楼休息,吟霜自然是听话地回到房间,这时绿萍拿着几本书走了过来,那摇曳的风姿明艳动人:“紫菱,原本以为你还要在医院里观察两天,雨珊他们托我给你带几本小说消磨时间,现在都给你,别看的太晚,早点休息。” 吟霜看着摊在书桌上的包装精美的小说,大叹这里的物资丰富,用度奢侈,这么好的纸张不印四书五经,反倒印这些小说?!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本——《梅花烙》穷摇著:对即将临盆的硕亲王府大福晋雪如而言,最爱宠或者失宠,全看肚中孩儿是男是女了-一场男女婴对换的阴谋于焉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花低贱(歌女是贱籍)淫荡(孝期失贞)不自量力(和公主抢额驸),大家都不喜欢她,可仔细想想,她是全文最大的受害者,一出生就被抛弃,从天潢贵胄流落江湖,又因为地位悬殊爱而不得,低下到尘埃里去了,最后还为咆哮马而死,她的一生就是个悲剧。 与其他琼瑶女主相比,兰馨虽是孤儿却有皇上皇后的宠爱,以公主之尊未必不能再嫁。新月成年失去父母,还有幼弟忠仆。小燕子一开始是孤儿,却有大杂院安家,柳青柳红兄妹护持,后来还有哥哥找上门来。小白花虽然亲生父母尚在却过得比上述几位惨多了,到最后还是没能恢复本来身份,始终是个上不了台盘的姨娘。 所以在这一卷中我想让她幸福,一个美满的家庭,疼爱她的父母,温柔美丽的姐姐,不必低三下四也能出人头地的社会环境,这些汪紫菱弃之如敝履的,是她求之不得的,她会抓住这个机会,实现自身的价值,每一个女孩都是珍贵的! ps:高温天气降临,电脑旁热浪滚滚,j又要坐不住了。 第283章 穿越时空的格格第二部(中)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fon color=red><b></b></font>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br> 反穷摇先锋汪紫菱 凌晨十分,站在盥洗室里的白吟霜脸色苍白,双眼通红,精神萎靡,身体状况仿佛比刚出院时还差,她呆呆地盯着水龙头里不断流出的清洁水流,一咬牙一闭眼狠狠捧起一捧凉水浇在脸上——她必须清醒,从那个标着“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却无比真实的故事里清醒清醒! 冰冷的自来水和用眼过度刺痛的双眼告诉她,这不是梦,这是真实,她是父母双全家庭美满的汪紫菱而不是自出生就被抛弃流落江湖身份低下的白吟霜,那本书才是虚假的。 可是,那书中的场景,一幕一幕都是那么熟悉,刻骨铭心。龙源楼上与皓帧的相遇、卖身投靠的决绝、得知皓帧即将成为驸马迎娶公主的失落……曾经的她以为将一切都奉献给皓帧以求得他的爱怜是她人生最大的成功,现在看来却是这样的荒唐! 是的,皓帧所拥有的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只因为她生来是个女孩儿就被亲生母亲,亲姨妈抛弃在冰天雪地之中,在市井中摸爬滚打吃尽苦头,还要为皓帧流产、死去。 当一切的真相铺陈开来展现在她面前,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白痴,毫无理智的白痴,白痴的她都想跳进书里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叫自己不要那么下贱。可是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对于处在那种境地的白吟霜来说能够套住一个王府贝勒,甚至让一位驸马对自己情有独钟冷落公主都是一种莫大的喜悦,哪怕为之失去自尊。对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卖唱女来说自尊,能当饭吃吗?! 脑海中不断演绎出种种剧情的白吟霜又哭又笑,差点精神分裂,幸好被绿萍的一声呼唤叫回了魂魄。 “紫菱!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湿漉漉的,快擦擦!”绿萍起得早原本想看看调皮的小妹妹有没有踢开被子,结果却发现紫菱一副狼狈不堪、魂飞天外的样子,赶紧拿干毛巾给她擦,“你的脸色这么这么差?又通宵熬夜看书了?!唉,你怎么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生了病打针吃药的还是你自己呀!” 是呀!生了病打针吃药的是我,是我,是我汪紫菱而不是白吟霜啊! 白吟霜,今后就是汪紫菱了!紫菱顿悟,振奋精神决定做一个合格的妹妹,一个乖巧的女儿,一个成功的女性,绝不辜负这次美好的际遇。 熬了一晚上终于下定决心的她很快感到体力不支,听话的擦干身体爬上床。 听到紫菱轻微的鼾声,忧心不已的绿萍连舞都不练了,等舜娟一起床就把她推测的“紫菱因为心理压力过大导致行为异常”一事告诉了她。 舜娟听了也是胆战心惊,她一辈子就生了两个女儿,她倒是希望紫菱能像绿萍一样优秀却也害怕紫菱真的被逼出精神问题。 于是,当紫菱终于睡足了下楼觅食时,她就像女儿保证“妈妈再也不逼你读书了,不读大学妈也养你一辈子!” 倒是下定决心要做个令人满意的好女儿的紫菱不明白了:“为什么呀?读书是好事啊,这次考得不好,下回我会努力的,妈妈,我想读书!” 紫菱披着张现代人的皮,内在还是古人思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好容易这儿连女孩子都可以读书考科举做官,光宗耀祖,为什么不读,为什么不考?家里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 看到一向厌恶读书的紫菱居然一心向学了,舜娟感到事情真的不妙了,紫菱该不会已经精神错乱了吧。她也不敢贸贸然带女儿去看心理医生,只能让懂事的大女儿去开解妹妹。 紫菱在了解了绿萍的光辉事迹后对这个姐姐佩服的五体投地,能歌善舞、端庄贤淑还那么会读书(高考全市第三),简直就是闪闪金光的偶像啊!马上拿出她一点都看不懂的课本要请教了。 绿萍见紫菱的学习态度突然变得那么端正心里是有喜有忧,喜得是紫菱好学了,忧的是紫菱真烧坏脑袋了,数学也就算了,高中三年就没上过四十分,可英语连“hello”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这可就…… 绿萍从小就是个好姐姐,对于烧坏了脑袋,遗忘了很多知识,很多常识的妹妹没有半点不耐烦,恰恰相反她更加耐心地教导紫菱,还把小学课本都翻了出来(她的课本和笔记都保管的好好的,紫菱是一毕业就扔书,笔记上都是些伤春悲秋的小诗),从头开始给她补习。 紫菱一烧烧回幼儿园,舜娟得知这一消息好似晴天一道霹雳,愣了半天,愁了半天,最后买了许多安神补脑液给紫菱进补。 紫菱本就是个聪慧的孩子,从前没有良好的学习环境和条件,她还自学了谱曲作词,如今有了姐姐无私的教导,加上她日以继夜的苦读她的学习进度那是“嗖嗖”猛涨,可是数理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行,还是只能读文科。 虽然绿萍很想亲自辅导紫菱的功课,无奈公演迫在眉睫,她必须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经历在舞蹈工作室协调各方面的因素以期公演顺利举行。 难得紫菱主动想要补习,舜娟是绝不会泼她冷水的,绿萍忙忙碌碌不得闲,可绿萍的男朋友正在放暑假,整日里游手好闲地骑着摩托车乱转,她记得紫菱还是蛮喜欢楚濂的。 也许可以事半功倍!她这样想着打电话去楚家请“家教”。 第二天,楚濂就骑着摩托车“呼呼”地来了。 “哈哈,紫菱,你果真在用功啊!”楚濂冲进屋里对紫菱嬉笑道:“书桌上摊着本英语语法书就当做在用功?!哈哈,紫菱你的鬼主意可瞒不过我,你真的看得进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的紫菱可不是从前那个厌学的问题少女,她可是卯着劲要再战来年高考的好学上进少女。摊着语法书做小动作、开小差的事情她才不会做呢! 可这英语简直就是天数,她瞪着这些柔软的蜷曲的符号大半天了,还是一头雾水,好容易妈妈和姐姐诶口中“学习很好”的楚濂来了,她就着急的把不会的问题都放在他面前了。 额,紫菱这是转性了?突然在紫菱面前遭受冷遇,楚濂尴尬地摸摸脑袋,也许是她想先解决功课再好好休息吧,舜娟伯母对她的学习可是抓得很紧的,前两天紫菱还被逼得生病送去医院了呢,现在又逼得她学她最不喜欢的英语。 绿萍也和她妈妈一样严肃认真,紫菱一定被约束地怕了,才这么乖的。真是个小可怜儿,既然我来了就放放水,让她放松放松好了。 自以为掌握了宇宙真理的楚濂看紫菱的眼光越来越怜惜了,匆匆解了几道题,他就提议出去散散心:“累了吧,我骑车带你去兜风!” 紫菱不满地皱眉头,这个楚濂先不说他的辅导态度轻忽,讲解时毛躁粗疏,完全比不上姐姐的仔细,就连妈妈的一半耐心都没有,要知道就连爸爸都说妈妈是个急惊风。现在还要放着正事不做大热天的出去兜风,真是吃饱了没事干,闲的! 她也跟妈妈姐姐出去过,都是坐私家车的,车里开了空调倒是凉快得很,她还记得妈妈曾指着那些小巧的飞驰而过的摩托车叹气:“我们是铁□,他们是皮包铁,开的这么快万一出了事故非死即伤。紫菱啊,你以后出门千万要小心这些乱窜的摩托车。” 妈妈的谆谆教导她一一记在心田,原本就看着摩托车发憷,听着声音就害怕的人,哪里会愿意和一个头一次见面的年轻男子出门。 “我不累,还是继续补课吧,我还有很多题不会解呢!”紫菱摇摇头。 楚濂面露惊异,手就伸过来了:“紫菱,你是不是发烧了?!”就要在她额头上探热。 紫菱厌恶地撇开脑袋,这什么人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想动手动脚! 不过听妈妈的意思这个男的和家里是世交,和姐姐是青梅竹马,她也不能赶他走,只能忍耐着心中的不快,找理由。 “外面有三十七度呢,鸡蛋打在马路上都会烧焦,我还是想在家里学习。你要是累了就下去歇会儿,我再做会儿题。”她指指房门。 楚濂这会儿真惊呆了,他的小精灵这是怎么了?! “紫菱,你干什么这么拼命,习题是做不完的。我们一块儿说说话轻松轻松不好吗?” 紫菱无语,什么叫“说说话轻松轻松”,学习才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呢,哪怕是状元也要十年寒窗,锥刺股头悬梁,现在她呆在空调房间里,渴了有凉茶,饿了有饭吃,什么家务事都不用操心只是做题罢了,这还不够轻松的! “我还没考上大学呢,明年我一定要考个……二本!”原本想说清华北大的,听说是国子监一类的学校,心向往之,可妈妈和姐姐都说那对她太难了,二本就好。 “你被伯母洗脑了吗?这可不像你的想法。你爱音乐,你爱文学,这些,你不进大学一样可以学的,说不定还缩短了你的学习路程。伯母一定要你念大学那是她的虚荣心,现在的大学生不值钱,学出来还不是给人打工一点自由都没有。” “可妈妈爸爸都是大学生,姐姐也是大学生,他们都过得很好,才不是资本家的奴隶!”紫菱的思想政治学的不错的说,“妈妈让我上大学是为了我好,才不是为了她的虚荣心!” 是的,妈妈每天晚上都会给我盖被子,会炖补品给我补身,为了不打扰我学习连上下楼梯都踮着脚走路,妈妈还给我请家庭教师!综上所述,妈妈是爱我的!她做得一切都是为我好!才不是虚荣! 从没被紫菱这般反驳过的楚濂沉默了下来,用非常非常悲伤沉痛的眼神注视着她,好像在哀悼从前那个充满反叛精神的紫菱,接下来的时间就在沉默中度过。 楚濂中午就顶着大太阳回家了,紫菱松了口气对舜娟提议换个家教。 “怎么了,楚濂教的不好吗?”应该不会啊,他是高材生啊。 紫菱支吾着:“不是不好,就是……他不喜欢我喜欢学习……他想出去玩。” 原来是楚濂玩心太重了,不过现在的男孩子都这样,舜娟立即领会到天边去了。 “原本是想你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关系好。既然他不愿意,那我下午就去给你找个新家教,你想要什么样的?” 紫菱立即说:“我想要给女的!”最好像姐姐一样温柔细心的。 这天下午,温柔美丽的家教还没找来呢,楚濂又风风火火了冲进汪家。 “你看我给你带来些什么!”他粗鲁地把一塑料袋的书本倒在地上。 一本《红与黑》,一部《凯旋门》,一本《湖滨散记》,一本《孤雁泪》,一本《小东西》,还有一套《宋六十名家词》和一本《白香词谱》,连一本教辅资料都没有! “这是什么书?你怎么可以把书扔在地上?!”这么多书中紫菱只认得一本《宋六十名家词》,但古人惯于爱惜文墨,就算不认识的她也会收拾。 “这才是我的好的紫菱,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都扔了把,这些小说都是你爱看的!”楚濂误解了她的行为。 “我正在备战高考这么能看这些闲你都拿回去吧!”她意志坚定,态度坚决。 楚濂仰天长叹:“紫菱!你不要逼你自己了好不好,考大学真心不适合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笨考不上大学喽!”在清朝时有人鄙夷她的身份地位却从没人贬低她的智商,她气急了拿书扔他,“你才适合看小说呢!这本书就送给你了!” 失魂落魄的楚濂捧着紫菱送给他的《梅花烙》看得如痴如醉,心潮澎湃不可自拔。第二天早早地来到汪家要与紫菱读后感。 “这真是一本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文章,简直可以问鼎诺贝尔文学奖……皓帧这样一个伟岸的、情感丰沛的男子,在那样一个闭锁压抑的环境下敢于追求真爱,简直就是反对封建皇权的斗士!这样天神一般的男人无论是白吟霜还是公主都配不上他!” 一大早听了这么一段奇葩言论,紫菱还能如何? “我呸!皓帧就是个弱智的冒牌货!他简直就像那个白痴福晋和王爷的亲生儿子!白吟霜和公主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他这么个贱胚!” “紫菱你怎么能这样无情,真爱无敌啊!” “什么无敌,明明就是无耻!” 作者有话要说:穷摇小说——检验一个人三观是否正确的一个标准。 第284章 穿越时空的格格第二部(中”二”)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fon color=red><b></b></font>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br> 麻麻,有色狼啊!!! 绿萍从工作室回来显得有些疲惫,舜娟和紫菱都很心疼她。 “这些习题还是明天问家教老师吧。”紫菱心里想,姐姐已经这么累了,就不要再增加她的负担了。 不料饭后绿萍却敲响了紫菱的房门。 “姐姐,你怎么不去休息?” 绿萍看看她书桌前摊着的课本辅导书露出欣慰的笑容,紫菱真的变了,变得好学了。不过这样的发愤图强也引发了一些问题,比如,楚濂。 “刚吃完饭不要立即用脑,这样胃部的血液供应不充分,对消化不好,你来过来坐一下,消消食。”绿萍拉着她坐在窗前。 姐姐好博学哦,什么都知道呀,佩服地无以伦比的紫菱听话地坐下。 “你和楚濂吵架了?”绿萍开门见山地问道。 紫菱吐吐舌头:“你知道啦!其实也不算吵架,就是他总拦着我不让我学习……” 绿萍笑了:“这倒是,以前我们给你补习,你总想方设法偷懒,撒娇想要溜出去玩,一下子懂事了,就手不释卷,难怪他觉得奇怪。其实他没有坏心的,还当你是以前的脾气,跟他说清楚就好。” 楚濂今天特地跑到工作室找她,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结果却是为了紫菱的学习问题,楚濂口口声声说紫菱被逼着学习很不快乐,从前的青春活力都快消失了,让她不要逼着她用功考大学了。 “她不需要念大学,只需要活得好,活得快乐,活得心安理得!人生的学问,并不都在大学里,她会从实际的生活里,学到更多的东西。” “你要出国读硕士,她考不上大学就是耻辱了吗?!绿萍,你不要这么虚荣好不好,紫菱和你不同,她生来就不是按部就班的人,你就松松手让她自由自在地度过她最美好的时光吧!” “她曾经对我说过一个秘密——她并不在乎考不考的上大学,她只是在乎别人的‘在乎’罢了,她是在为你为伯母读书啊!” 楚濂是这么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的对她说的,好像他才是紫菱的爸爸,好像只有他在为紫菱做长远的打算似地,那神态、语义要有多欠抽就有多欠抽,但也让人回味良多,紫菱是不是真的压抑自己的本性,努力附和妈妈和她对她的期望呢?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太可怜了。 “紫菱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突然就热衷于补习考大学了?是不是我们给你太多的压力了?如果你觉得疲惫可以跟我讲,我会向妈妈解释的。”当然在这个家里最宠紫菱是爸爸,但爸爸这段时间总是加班,而且他和妈妈的教育理念不同,原本就常常为了紫菱的学习问题吵架。 紫菱正色道:“不是的,姐姐。妈妈一直支持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长大了明白的多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是我作为一个女孩子最好的出路。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脑子又不够聪明,数学和英语怎么都弄不明白,地理也很糟糕。” 说着她就怨自己脑子笨,人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她却智商捉急,一个人拉低全家的智力水平。所以面对数学和英语作业时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状,难怪楚濂会觉得她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迫学习。 见妹妹急的扯着衣角不松手,绿萍忙安慰她:“你是以前的基础没有打扎实,突然就做高考题真是难了点。不过没关系,你有了上进心,有了刻苦努力的精神付出一定会得到回报的。等明天家教来了,先不忙纠错,让她给你把初高中的知识都梳理一遍,有了连贯的大致上的概念再重点讲解各个知识点。她如果讲的不够,我回家再给你讲。” 紫菱忙摆手:“不用,不用,姐姐。妈妈说要是这个家教讲的不好,她就给我找重点高中的特级教师。你这些天忙碌地很,脸色都差了许多,只管好好休息不要忧心我了。” 这也是妹妹体贴她,绿萍笑的更温柔了:“你别老说我,你也不看看自己,整天呆在家里学习人都捂白了,虽然学习重要,还是得劳逸结合,找个时间来我工作室,散散心,别老闷在家里。” “好,等我学会解不等式就去。” 一周后,紫菱掌握了解开不等式题的诀窍,作为辛苦学习的奖励,带着兰嫂准备的典型来到绿萍的舞蹈工作室。 绿萍的舞蹈工作室位于城郊的一个废旧厂房,因为房租便宜,地点空旷随便怎么彻夜吵闹、排练都不会打扰到别人,还有不少搞艺术的穷学生租在这里。 当紫菱下了出租车就听到整耳欲聋的音响声,厂房外头也被这些“艺术家们”进行了涂鸦创作,在她看来都是些大的惊人的奇怪图案。她推门走进厂房,面对着三三两两或浓妆艳抹,或素雅动人,或奇装异服的人们瞪大了眼睛。 “紫菱,紫菱你来啦!”一个短发女生笑着对她打招呼。 啊,这是? 女生很快为她的迟疑找到了借口:“真是读书读傻了,我是雨珊,刘雨珊!绿萍姐的助理跟班啊!” 是的,姐姐好像有提起过,刘雨珊是个热心的小助理,大热天的还跟着姐姐来回奔波,哪怕做了男孩子的活页不叫苦叫累,人生目标是做个顶天立地的“女汉子”。 “女汉子”?真是奇怪的目标,姐姐说起这些的时候也满面笑容。 不等紫菱向她问好,大大咧咧的刘雨珊就拉着她一阵急走,一边走一边对她解释:“绿萍姐原本想亲自来接你的,但是道具那边出了点问题,为了不影响排练她不得不去处理,然后我就毛遂自荐来迎接你啦!” 紫菱已经换了灵魂,对高材生姐姐崇拜的不得了又怎么会为这点小事不高兴呢,她听话的被雨珊拉着走,说着些客套话。 之前听绿萍说起雨珊还有些不敢相信,现在亲眼见到了她才真正相信紫菱真是脱胎换骨了,从前的那些别扭的小脾气都不见了,就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家用功读书呢。 满脑的思绪,雨珊一把推开工作室大门,大叫道:“绿萍姐,我把紫菱接来了,她还带了点心呢!” 正忙碌着的绿萍立即抬起头,招呼大家:“大家都辛苦了,正好紫菱带了点心来,都歇一歇吃点心!” 工作室的成员们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儿,道声谢谢就洗了手坐下来吃点心。 紫菱不认识他们,只是简单地对大家点点头就拿着一盒点心走到绿萍身边:“姐姐,你也坐下休息会儿,这是妈妈叫我带给你的绿豆酥。”是绿萍最爱吃的,无糖点心。 妹妹如此体贴,绿萍当然不会拒绝,放下手中的针线也去洗手。 倒是紫菱吃的饱饱的过来的,见绿萍在缝衣服很感兴趣,指着那件式样奇怪的裙子问道:“姐姐,你不是在跳舞吗?怎么在缝裙子,这裙子好奇怪,都遮不住膝盖。” “你忘了?这是我的舞裙,也有及膝的,每一幕的穿着打扮都不同。这裙子太大了不贴身,我得把它改小些。”公演前的准备工作着实累人,原本合身的舞裙都宽了一截儿,这些裙子都是定制的大了只能她手工改,缝地她手都疼了。 说到针线活儿还有比出身封建社会的紫菱更精通的吗?好容易遇见一件她比姐姐更在行的,自然要为姐姐分忧。 紫菱拿起针线说:“姐姐你慢慢吃,我来给你缝。” “小心扎到手!”这个妹妹在家定个纽扣就要大肆宣扬一番,还会缝衣服?绿萍满心的疑惑在看到紫菱下针如有神的一幕后就放下了。她喜欢串珠帘,想来手工活儿也不会太差。 紫菱熟练地缝好了这条裙子,还要帮忙做别的,绿萍忙拦住了:“我是叫你来散心的,不是让你来工作的,今天我只要穿这条舞裙就好。接下来我们要开始彩排了,你喜欢就看看,不喜欢就叫雨珊带你到处逛逛,有些人还是挺有趣的。” 姐姐要跳舞她当然要欣赏一番,她还从没看过用脚尖跳的舞蹈呢,当她从这轻快灵动的舞蹈中回过神来就发现坐在她身边的刘雨珊也是目不转睛地紧紧注视着,双手握在胸口长叹。 发觉她在看她,雨珊转过头来,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怎么样绿萍姐和建波哥的搭配的很好吧,无论第几次看都让人目眩神迷,赞叹不已。” 紫菱也感动地连连点头,在她的眼中绿萍就像一个真正的仙子精灵,那么高贵典雅,让人心生爱慕。 一幕舞毕,演员们都在反思总结,闲不住的刘雨珊就带着紫菱到处参观。 “绿萍姐真是太美了,她就是一只真正的白天鹅!”雨珊嘴里不住赞叹。 “白天鹅?”把人比作鸟,有这么赞人的吗?白天鹅是什么鹅,她只见过大白鹅,体型健硕叫声粗粝,凶得很呢。 “是啊,绿萍姐就是柴可夫斯基曲中的白天鹅公主奥杰塔,那么高贵圣洁!” 高贵圣洁,绝对是好词!紫菱虽然听不懂柴科夫什么的,还是使劲儿地点头。 见她一脸的佩服雨珊更惊讶了,紫菱以前也来看过绿萍的表演,都是看到一半就走人的,更别说她都这么称赞绿萍了,要放在以前她肯定一脸不自在还要说些酸溜溜的话。曾经她还暗笑紫菱是只永远成不了天鹅的丑小鸭,现在看来天鹅的妹妹也是天鹅,哪像她,唉…… “雨珊,你怎么了?”紫菱敏锐地发觉她在叹气。 “没什么。”雨珊倍感羡慕地看着她,“如果我是绿萍姐的妹妹就好了,她那么优秀!” 被人羡慕了紫菱开心地咧开了嘴:“是啊,姐姐是最优秀的!她是我的姐姐!” 两人说笑间已经走到别的工作室外,在嘈杂声中,紫菱听到一阵熟悉的乐声——琵琶曲《思春》。 她从小跟着养父白胜龄走南闯北卖艺靠的就是一把琵琶,练得累了就抱着琵琶入睡,对于弹奏琵琶的音乐不知有多熟悉,到了光怪陆离的现代已是久不闻琵琶声,此时一听就站住了。 雨珊纳闷:“紫菱?怎么了?” “里面在弹琵琶,我想听听。”紫菱小声地说。 “你想听就进去听啊,隔着扇门哪里听得清。”说着她就抬手敲门,“放心大家都是搞艺术的,都好说话。” 紫菱拦不住她,里面的人就来应门。 恰如雨珊所说,大家都在一个厂房里联系人人都脸熟的很,刘雨珊又活泼外向跟谁都处得来。当这几个学民乐的女孩子得知紫菱在门外听她们奏乐听得走不动路了都高兴极了,忙拉不好意思的紫菱进来坐。 那个圆圆脸的弹琵琶的女生见她喜欢还特意向她展示指法,弹了一小段给她听。 这么一来紫菱心里更痒痒了,向圆脸女生借了把琵琶试了两下,很快就拾起来了。 等她们从民乐工作室出来,刘雨珊还是满脸惊讶:“紫菱,你也太厉害了,这么快就学会弹琵琶了,你和绿萍姐一样,都是天才!天才啊!” 紫菱又自知之明,谦虚道:“我还差得远呢,才弹了一会儿指尖就痛得不行,姐姐可是踮着脚尖跳了半个钟头呢。” 到底是用指尖弹琵琶更疼呢,还是用足尖跳舞更疼,雨珊也无法分辨,但她觉得:“你也够厉害的了,学得又快又好,绿萍姐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紫菱却拉住她,伸出食指掩住嘴唇神秘兮兮地说:“你先不要说,我要给姐姐一个惊喜!” 雨珊立马会意地连连点头。 当绿萍的芭蕾舞公演圆满结束,在庆功宴上,紫菱就穿着一身旗袍抱着琵琶上场了。 “我叫汪紫菱,为庆祝姐姐绿萍的公演圆满成功,为各位来宾演奏一曲,弹得不好,请多多包涵!” 她这么一说,楚濂第一个叫好起来,绿萍也好奇地看着台上。 汪展鹏大惊问舜娟:“紫菱什么时候学的琵琶?她会弹吗?” 舜娟可是出了钱给紫菱买琵琶的,也是对紫菱的技艺有信心,听他这么问,不由白了他一眼:“她要是弹不好我会给她买琵琶吗?!你也不看看紫菱是谁生的,你就安静听着吧。” 汪展鹏无语,也盯着小女儿看。 为了给绿萍一个惊喜,紫菱从前学的那些情情爱爱,哀怨缠绵的曲儿就不适合,她特意学了一首新曲《欢沁》。 一曲奏罢,无论能否欣赏的来,大家都鼓掌叫好,特别是之前不敢置信的汪展鹏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舜娟也连连被恭喜一双女儿都才华横溢,都是她教导有方。 在座的还有一个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注视着台上满脸通红的女孩,他就是中年帅大叔费云帆。 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一直以来是个反传统的人,听的是歌剧、交响乐,看的是舞台剧、音乐剧、身边总是环绕着金发碧眼的丰满洋妞,这样干净充满灵气的女孩儿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心。 他正感叹着,心动着,汪展鹏夫妇就带着一对出水芙蓉般的女儿到处炫耀了。 费云舟正和老朋友寒暄着,费云帆就迫不及待地伸出禄山之爪,抓着紫菱的手瞧着:“小丫头,让我看看,这样一双细腻白滑的手是如何弹奏出这般让人惊艳的曲子的。” 小费叔叔=多隆!紫菱的脑海中出现一个等式,吓得赶紧抽手。 这货居然如此自来熟,绿萍等人都呆住了,舜娟正要皱眉,费云舟正要呵斥弟弟,紫菱的第一号护花使者出现了。 “你这个怪蜀黍不要碰我的紫菱!” 楚濂=皓帧!紫菱脑门冒汗。 不管是多隆还是皓帧…… “麻麻,有色狼啊啊啊!!!~~~~(>_<)~~~~” 作者有话要说:新版多隆和皓帧新鲜出炉了,小白花快躲到麻麻的身后! 高速首发守护神虐NC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284章 穿越时空的格格第二部(中”二”)地址为 第285章 穿越时空的格格第二部(下)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fon color=red><b></b></font>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br> 爸爸是上门女婿?! 话说在绿萍的庆功宴上突现新一代多隆和皓帧吓得紫菱大呼色狼,幸而舜娟不是那老弱病残的白胜龄,战斗力爆表的中年妇女保护起女儿来犹如发怒的雄狮,费云舟和费云帆两兄弟联手都扛不住,忙向好友夫妇赔礼道歉。 一场由争风吃醋导致的脑残大战还未开始就已烟消云散,可年轻一辈之间的气氛却波云诡谲起来。 “你这个怪蜀黍不要碰我的紫菱!”楚濂喊的这句话也许舜娟和汪展鹏没有听清,或者听清了也没往心里去,绿萍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 “楚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紫菱怎么就成了你的了?”她和楚濂是父母眼中天生的一对,金童玉女的组合,有这样一位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恋人她也很开心,虽然她们即将分隔两国维系一场跨国恋情,她也满怀信心。可昨晚他喊出的一句话叫她心惊了,一阵晚她都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想着恋人和妹妹,楚濂和紫菱真是我想的那样吗?是了,她们两也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也许楚濂也是把紫菱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只是纯洁的兄妹之情。可一想起从前的三人约会场景,想起当时楚濂焦急的神色,她又不敢确定了。 终于来了,楚濂想着,当他昨晚一时激动喊出心底的话语他就一直等着绿萍的发难,她听到了,而且听懂了,一整个晚上那一刻她那双晶莹的眼眸中射出的惊疑不停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知道他逃不掉了,他必须在事情越来越糟糕之前向她坦白。 “是的,就如同你所听到的一样,我爱紫菱,我希望拥有她!”他立正肃穆地说道。 绿萍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一时间她只能听着自己的心脏急促的跳动,“砰砰砰,砰砰砰”。 楚濂以为她会冲上来甩自己一个巴掌,所以他的嘴唇也是毫无血色的。见她久久不曾开口,他就以为她原谅了他,继续补刀。 “绿萍,你是个好女孩,但是,过份的完美往往给人一种不真实感,你从没给过我真实感。或者,就因为你太好了,美丽,整洁,优雅端庄。每年考第一名,直升高中,保送大学,拿到哈佛的全额奖学金,你就是‘完美’的化身。小时候,我们就玩不到一块儿去,长大了,你给我的感觉仍然一样,只像个水晶玻璃的制品,完美,迷人,却不真实。” 听了这话,绿萍的血色又全回来了,她气的满脸通红,她一心一意与他交往,他却将她当成“水晶玻璃制品”——一个物件! “你从一开始就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约会,陪我聊天,和我跳舞,你真是好本事,瞒过了我瞒过了我的父母,甚至就连楚伯伯伯母都认为我们两是一对!” 楚濂倍感伤心:“你讲讲道理吧,我什么时候表示过我在追你!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不可能完全不理你的,是不是?但是,我一直在紫菱身上用了加倍的时间和精力,是你们没有发现!我和你聊天,只是要找藉口去你家见紫菱而已!” 她和他的交往竟然只是他见紫菱的借口,绿萍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这一刻她的人格、她的尊严就好像被他狠狠地扔在地下,毫不留情地践踏,她难堪地恨不得立即从他面前逃离。 “是!是我迟钝,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耍着我玩儿很开心吗?!” “我只是不想伤害你!我只想想等到你倒真命天子的一天!” “那你怎么就等不及了呢?一定要在我最开心的一刻给我致命一击!” “都有怪蜀黍向她出手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拦到出租车的绿萍突然心念电转:“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紫菱的?” “从我十五岁起,”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就在等着她长大。” 看他一副情圣附体的样子,绿萍倍感恶心,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给了他一脚:“那时紫菱才只有10岁!你这个怪蜀黍!臭流氓!恋童癖!” 骂完,她坐上车飞驰回家。一路上她都在作为楚濂官方女友的身份与作为紫菱姐姐的身份中来回转换,作为楚濂的女友她对紫菱毫无亲情地撬姐姐的墙角表示愤怒,但是作为紫菱的姐姐,她就对从紫菱小学时就一直对她保持觊觎之心的楚濂十分警惕。 最终还是血缘亲情占了上风,要是紫菱与楚濂情投意合她不会当他们之间的拦路虎,可要是楚濂这个变态要玷污她纯洁可爱的妹妹,她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本着问心无愧的心理,她严肃地和紫菱谈话。 “紫菱,楚濂常常来找你吗?”想来想去,她只找到这句干巴巴的话作为开场白。 紫菱立即点头,对于楚濂这个甩不掉的牛皮糖她有一大堆的苦要诉。那天她都把她赶出去了他还总是借口帮她补习凑上来,可她已经有了新家教,周老师温柔大方,讲起习题来条理分明,和她呆在一块儿每天都会增长新的知识,谁要理会那个不务正业总想拉她出去玩的楚濂啊! 可听妈妈的意思楚家和汪家是门当户对,绿萍和楚濂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希望能在绿萍出国前把两人的婚事定下来。既然对方是未来姐夫,她也不能总是强硬的赶人,只能一次又一次劳烦妈妈出面,弄到现在连姐姐都觉得这家伙干扰她学习了吧。 果然如此,绿萍心里不是滋味,楚濂等不及了连她这个借口也不要了吗。 “你觉得楚濂对你好吗?”如果紫菱也喜欢楚濂,她就要考虑考虑了。 这叫她怎么回答,说好吧,可她是在讨厌这个“热心过度”的家伙,说不好呢,哪有在姐姐面前说未来姐夫坏话的。 见她支支吾吾,绿萍心中烦躁起来,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说了:“今天楚濂向我摊牌了,他说一直以来他喜欢的就是你而不是我!” 平地一声雷,炸的紫菱目瞪口呆,这个皓帧也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如果你也喜欢他的话,我想我们应该对爸爸妈妈说清楚,免得他们乱点鸳鸯谱。”即使想清楚了要放手,她的嘴里还有有些苦涩的。 “但是,”绿萍不得不提醒她:“楚濂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他说他从十五岁就开始等你长大,可那时你才十岁,小学还没毕业……就算你们情投意合你也要多考察他一段时间,万一他真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你到时候要吃亏的。” 紫菱更加吃惊了,这个劈腿姐夫还有怪癖! “不是的,楚濂是未来姐夫我怎么会和他情投意合,他老来找我,打扰我学习,我讨厌他都来不及呢。姐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现在满心都是高考,哪有心思早恋啊!”来到现代紫菱学到了很多新规矩,比如成年之前谈恋爱是早恋,是不被学校和家长允许的。 绿萍害怕她有顾虑不肯说实话,就说:“你也不用担心,爸爸妈妈都很喜欢楚濂,要是你们两真的在一起了他们只会高兴的。” 紫菱害怕她听信楚濂的谗言把她推到他的怀抱中去,赶紧赌咒发誓:“是真的!我发誓我说的是心里话,我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他!现在我更讨厌他了!姐姐,姐姐,这一定是那个混蛋胡说八道的,他就是看我们姐妹两感情好想要拆散我们!” 听到“拆散”两字,绿萍不由抽动下嘴唇,无缘无故的楚濂干什么要拆散她们?又不是变态!不对,楚濂恋童,某种程度来讲也是变态。 见绿萍皱眉,紫菱继续撇清:“妈妈可以给我作证,他来找我我都不理他的!要不找他来当面对质,我汪紫菱要是对他有一点意思就天打五雷轰!” 其实从前的紫菱喜欢楚濂喜欢地不得了,日记本里都是对姐夫的各种向往,缠绵悱恻斩不断的柔情。可现在的紫菱买了很多教辅书,为了腾地方把前任的那些唧唧歪歪的小诗、日记都扔了,这一片柔情也就随风而逝无影无踪了。 “姐姐,你是我的亲姐姐,我就算再不要脸也不会想要抢你的男朋友!在你的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 紫菱说的严重,还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绿萍心中再无怀疑,拉着她的手后悔:“紫菱,对不起,我是被他的话气坏了,我从没瞧不起你,我就是太伤心了!” 说着她也忍不住抽噎起来。 “他说我是个只能观赏的水晶玻璃制品,而你才是个有血有肉真实的人,他爱你爱了近十年,爱你爱的的死去活来……偏偏我是个白痴对他的心情丝毫不了解,成了他关心你的借口。对不起,紫菱,我是被他气疯了才会说出那些话来,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你是个好孩子!” “他竟然敢这么说?!”绿萍一说对不起她的心就软了,新仇旧恨都记到楚濂身上,她可不允许心目中完美无缺的姐姐被人瞧不起,“完美有什么错!大家都喜欢你!楚濂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兼具封建主义和大男子沙文主义的猪头!我看他才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给你提鞋都不配呢!” 大男子沙文主义猪!这是周老师有一回不小心说漏了嘴让她学会的,指的就是贬低女性地位与社会贡献,认为社会是男人为尊,女人都是低劣弱智只配在家洗衣做饭生孩子的猪头。周老师考上了博士,她那个没考上的男朋友要和她分手,她就是这么骂他的,她还分析了一下,沙文猪都是些看不起女性的失败者,每当女性的成就超过他,他就感到压力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想用爱情来压制女性。对待这种男人,就应该给他一巴掌让他娶自己的右手吧! 在坚强独立的女性周老师的帮助下,紫菱迅速脱胎换骨,要为男女平等事业奉献终生了! 说着她跑跳如雷地翻出一本书,正是《梅花烙》:“你看这书里的皓帧就是个鸠占鹊巢的西贝货,还吃着锅里的想着碗里的,整本书最没用的就是他,偏偏楚濂对他称赞有加。我看他就和这个富察皓帧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绿萍一时情绪失控发泄了一番,不料妹妹比她还愤怒,将楚濂大骂一通,心里倒是好受多了,反过来安慰妹妹:“好了紫菱,你也别为我生气了。现在说清楚了就好了,断了也好,免得我在国外还要为他浪费电话费!我出去了美国一身轻松,可他要真对你有非分之想,你就要多加小心了,不行,我还是跟妈妈说一声,免得她引狼入室。” 紫菱也觉得害怕,毕竟妈妈一直把楚濂当准女婿看待,万一妈妈一时糊涂把她许配给他,她的未来岂不是还是向从前的白吟霜一样惨淡?! 姐妹两商量好了,把楚濂的有眼无珠,恋童癖等不良事迹在舜娟面前一摆,内在是个女强人的舜娟立即暴怒,横不得当场打到楚家去,打杀了那个挑拨自己女儿们感情的变态,幸好被孩子们劝住了。 “妈妈,现在我们都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我们也算和平分手就不要闹大了。我想楚濂的这些事楚伯伯和楚伯母都不知道,不要因为这个破坏了你们的交情。” 想起老友夫妇一辈子老老实实,生出这么个变态以后也有的是气受,舜娟的怒气就被平复了。 绿萍不忘提醒她:“我想还是给紫菱找个好点的高复班,总靠家教也不行,而且楚濂对我们家熟悉得很,要是硬闯,兰嫂也不敢拉着。” 是啊,大女儿安全了,还有小女儿呢! 舜娟腾地一下站起来,以神七一般的速度给紫菱找了家以高质严格闻名的高复学校,因为这学校是寄宿制的,半个月才能回家半天,以前紫菱不肯去,她也舍不得女儿就一直拖着,现在不得不狠狠心了。 这个暑假结束地格外早,绿萍和楚濂分手后就飞去了太平洋彼岸,没过几天紫菱也按照学校要求住进学校开始第一轮紧张的复习了。 两个女儿走了,舜娟就觉得家里一下子空荡荡的 ,想起了久不着家的丈夫。 “最近有什么重要的工程吗,展鹏总是加班?” 汪展鹏在加班,在一家咖啡馆没日没夜的加班,因为这家咖啡馆的艺术气息,更因为这里有一名撩骚的老板娘——秦秋雨。 他也没想到人到中年居然会在上海遇到老情人,她还是那么风情万种,带着迷人的感性,注视着他的眼眸饱含深情。喝下一杯她亲手煮的咖啡,那本属于年轻人的热血又再度沸腾,一夜的疯狂叫他想起了十八年前在浪漫之都巴黎的情不自禁。 他,汪展鹏,有妻有女,守身如玉十八年后再度陷入不伦的婚外情中,对象还是原本那个,这不能不叫他感叹自己是个痴情种子。 他虽然自我感觉良好地过度了,却还没有失去脑子,只想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享一把齐人之福。 可有人偏不如他的愿,这个不识相的拦路虎就是自诩风流倜傥的土豪费云帆! 这个来自欧洲的亚裔土豪凭着他的脸和金钱一向无往不利,没想到却在上海碰了壁,那朵清新可口的小白花柔柔弱弱却一眼就看穿了他色狼的本质,还有她母老虎一般的母亲,丝毫不顾及与兄长费云舟的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拦在门外。当他想玩一把浪漫在她家楼下弹吉他,110居然呼啸而至说他“噪音污染”“扰民”虽然没有扣押还是好一顿说教。 现在小白花被她那凶恶的母亲毫不留情地送入那地狱牢笼(寄宿学校),毫无用武之地的护花使者就蔫头耷脑地到处闲逛,终于找到了一处充满艺术气息的所在。 那里有造型独特的陶艺作品,风格迥异的油画,可充满了艺术气息的优雅老板娘居然再用她那双拿画笔的手煮咖啡?!真是暴殄天物! 于是他在了解到老板娘了不起的志向与悲惨的身世后拍着胸脯表示要钱出钱要人给人一定会给她办一场别开生面的画展,让她扬名立万再不用屈身在这家小小的咖啡馆里。 卖艺卖身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愿意给她开画展了!秦秋雨那颗即将枯萎的心立即欢快地跃动起来,恨不得跪舔:“土豪,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难道我们还不是朋友吗?”土豪很有范儿地来了一句。 秦秋雨立即为之倾倒,忙起画展事来,难免疏忽了汪展鹏。 得知有个英俊多金的法国人出钱给她办画展,汪展鹏立即喝了一大桶陈年老醋,正待要与情敌正面较量,却愕然发现居然是老朋友的弟弟,小女儿的追求者,离过三次婚的费云帆。 他立即底气不足起来,嘟嘟囔囔道:“怎么,上次想对未成年下手不成现在就对熟妇感兴趣了吗?!” 你还有脸说我,我可是黄金单身汉一枚:“那又如何,我可不像你,家里一个,外头一个,同一盘菜吃不厌啊?!慢些吃当心撑到!” 汪展鹏被他说得恼羞成怒,生怕他会将自己金屋藏娇的事情告诉舜娟,就憋着一股劲儿说:“我和秋雨十八年前就认识了,感情深厚,你算什么?拿钱砸人吗?!” 费云帆也不给他面子,直截了当地指出:“我有钱,我愿意投资给秋雨办画展。你呢?拿不出钱来还要委屈她做三,万一被人揭穿,她就会名誉扫地,这就是你十八年的感情,这也未免太廉价了!” 一番仗义执言把秦秋雨地哭着跑了出去,十八年了,自从她一步踏错步步错,她已经做了十八年见不得光的小三,哪还有什么名誉? 汪展鹏赶紧去追,两人追逐打闹一番,秦秋雨筋疲力尽地向他恳求:“十八年来我一直没能忘记你,原本回上海开咖啡馆就是想试试能不能再见你一面,现在我的心愿已了,我们就好聚好散,你回归家庭,我继续流浪,彼此相忘于江湖吧!” 继续流浪?骗人的吧,你一定是看上了费云帆那个小白脸,那个小白脸除了长得年轻了点,俊美了点,有钱了点还有什么比得上我?! 汪展鹏一边腹诽一边劝她:“你不知道他的历史,他就是个暴发户,莫名其妙的发了财,娶过一个外国女人,又遗弃了那个女人。在欧洲,在美国,他有数不尽的女友,即使在台湾,他也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我是怕你受骗上当!他不安好心的!” 秦秋雨也是情场高手哪里会怕这个:“就算知道他没安好心,我又能怎样?举办画展是我一辈子的愿望,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我什么都愿意付出,哪怕他觊觎我的肉、体……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呢?” 自己的女人要琵琶别抱了,这叫汪展鹏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他赤红着双眼,喷着粗气,质问道:“为了画展你就要出卖自己?!你为什么这样自轻自贱,你有没有想过我?你可以依靠我的!” 依靠你!得了吧,费云帆出现之前,我跟你提了多好次了,你都当没听见,叫你出钱给我办画展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你有妻有女,有美满的家庭,而我只是个父母双亡的流浪画家,当年你的妻子一封信就能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现在的你也不是我的依靠!”她淡淡的看着他,眼眸中除了清愁还有疏离。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靠不住你就要去靠费云帆是不是?!原本他还真没把秦秋雨当成必不可少的人,可一旦有人跟他抢起来他就头脑发热了。 “谁说我靠不住!我这就离婚给你依靠!” “什么?!”她惊喜地扑到他怀里,终于,终于让她等到这一天了,虽然费云帆更有钱更懂艺术,但汪展鹏更蠢更好糊弄啊。 “额……”在她扑到他怀里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可现在他也不能把人推开。 秦秋雨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迟疑,乘热打铁,放下一颗重磅炸弹:“展鹏,我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早就有了你的孩子,养在我姐姐家,我一直没敢告诉她实情。现在可好了,等我们名正言顺做了夫妻,就把她接过来,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 一听,汪展鹏的脑子有成了浆糊,原来秋雨这么痴情还为他生了一个私生女,这般深情他怎能辜负:“好,我这就和舜娟离婚!对了,咱们的孩子叫什么?” “她叫刘雨珊,不,以后要叫汪雨珊了!”她满怀憧憬的说。 一心要让女儿认祖归宗的汪展鹏很快向舜娟提出离婚。 “这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怪我,可孩子是无辜的。原来我和秋雨的女儿跟紫菱一样大,听说她在养父母家里过的很不好,小小年纪就要出来打工,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一定能够体谅秋雨的这份慈母之心吧!” “我为什么要体谅!我怎么才能够体谅!孩子是无辜的,难道紫菱和绿萍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遭受突然袭击的舜娟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信念,“我不会签的,我绝不离婚!你给我滚!” 汪展鹏也知道自己的妻子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只能叹口气,把离婚协议书留下,但他的意志也很坚定:“舜娟,你冷静下,把协议签了,不要造成更多的伤害了。我是一定要和你离婚的!” “滚!”舜娟把协议书向他扔去,紧闭的房门中她的怒吼清晰可闻:“我绝不离婚!绝不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 等人走了,舜娟就瘫倒了,十八年前她怀着紫菱丈夫就出轨,十八年后又冒出个私生女,又是秦秋雨这个阴魂不散的小三! 想要保卫家庭,保卫婚姻的舜娟战意满满,怒气冲冲地出发了。 然后,课间,紫菱就通过同学的手机看到了一段名为“上海街头:原配暴打小三,丈夫阻拦!”的视频。 一开始她觉得“唉,这个原配好像妈妈啊!”等视频拍摄者把前来阻拦,阻止拍视频的汪展鹏的大脸拍出来后,她就不能安心学习了——爸爸变心了!妈妈打小三,爸爸还拦着! 她的心都要碎了,抹着眼泪请假回家,回到家里,却是爸爸在骂妈妈。 “舜娟,你就是这样蛮横无理,像个泼妇!现在好了,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明天报纸上也会登,你就一定要撕破脸皮,家丑外扬吗?!我真受不了!一刻也受不了了!赶紧的,跟我去给秋雨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舜娟也不服气:“你在外头做了亏心事,难道要我忍气吞声!我李舜娟从来不是那样的人!你怪我家丑外扬,谁叫你先做出丑事!还要我给她道歉?!我只后悔怎么没拿刀子去!现在网上都传遍了,我倒要看看她的那个咖啡馆还能不能继续经营下去!” “你的心思怎么这么歹毒!我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你不签我就起诉离婚,我告诉你,最多半年,我们这个家就被你作散了!”汪展鹏指着舜娟严肃地指责道。 “你们不要离婚!”紫菱冲进屋里,哭着恳求道:“爸爸妈妈,有话可以好好说,为什么要离婚?求求你们不要离婚啊!” “紫菱?你怎么突然回家了?学校里出什么事了吗?”舜娟擦了把眼泪抱住女儿,她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幕,她更不想女儿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 对于这个心爱的小女儿,汪展鹏也放柔的声音:“紫菱,你也大了,该独立了。这是爸爸妈妈之间的矛盾,你不要搀和。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我们不可能不离婚了。” 见紫菱还要恳求,他说:“离婚后,你就跟着我吧。放心秋雨是个非常善良美好的女人,她会好好照顾你的,寄宿学校你就不要去了!” 说实在的紫菱还没考虑过父母离婚她跟谁的问题,在清朝根本就没有离婚这回事儿。现在一听就是离婚=跟爸爸=后妈=没书读=惨淡人生! 她的脑子陷入一片混乱中,眼泪都忘了流了。 到了晚上,她和舜娟都清理好,冷静下来谈话了。 “妈妈,怎么办?我不想你们离婚,我不想要后妈!”紫菱一想起被后妈接管的悲惨未来就泣不成声。 舜娟抱着她坚定道:“不会的,妈妈不会和爸爸离婚的,不会有后妈!你不要担心,不要乱想,回学校专心学习吧!” 紫菱很想出一份力,无奈大人之间的事她插不上手,和妈妈互相安慰了一晚第二天还要去上早自习。 她一开门,就发现刘雨珊带着一大包东西蹲在家门口,裤子上沾着清晨的露水。 “雨珊?你怎么来了?!”紫菱知道她是个热心人,立即想到:“你也看到网上的视频了?正好,你给我出出主意,爸爸昨天还和妈妈吵了一架一定要离婚呢!” 雨珊满脸尴尬,难为情地说:“对不起,紫菱,我之前一点儿都不知道,小阿姨原来是……我想离开之前向你向阿姨道个歉。” “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向我们道歉?” “秦秋雨,昨天被打的那个小三,是我的亲身母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之前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昨天……但是我绝不会帮助她,也不能给你出主意,对不起!” 天哪,热心助人,活泼可爱的刘雨珊居然是爸爸的私生女?!紫菱一时接受不了,呆住了。 舜娟倒是冷静地听明白了,看着这个孩子可怜巴巴求她们原谅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是绿萍和紫菱的朋友,以前还到家里来玩过几次,单纯善良,并不让人讨厌,偏偏父母做了孽要报应在她的身上。 事到如今,她再也不能给她好脸色了,只能淡淡说道:“雨珊,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你的道歉也请收回,你的存在就是他们给我的最大的侮辱。” 雨珊也知道此时此刻她就算跪下磕一百个头都弥补不了亲身父母对汪家母女的伤害,只能抱着包走了。 紫菱也不知该怎么和这位朋友说话了,好在雨珊只是想向他说清楚自己的立场,也不在乎她的脸色。 “这下子绿萍一定会讨厌我吧!你也一定恨死我了吧!他们真是太过分了,既然把我生下来又把我扔给爸爸妈妈养,我一直以为他们重男轻女才偏心弟弟,怎么都没想到……如果是我,怎么都不会接受一个身份不明的私生女的。爸爸妈妈已经尽心尽力了,我还跟他们发脾气闹别扭,我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雨珊口中的爸爸妈妈是她的养父母,对于刚找上门来的亲生父母她实在叫不出口。 “把我扔在一边十八年不闻不问,等有用了就要我认祖归宗,他们怎么就不想想我的感受?我都快成年了还要被他们这般摆布,当成拆散你的家庭的工具,我不甘心呐!”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紫菱,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认他们的,不论你们接不接受我的歉意,我都要走了。” “你要走?去哪儿?”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我要是不走他们就整天往我家跑,害得爸爸妈妈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爸爸出轨,受伤害不止是他们一家啊,雨珊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好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劝道:“其实你也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你也受了不少苦,我……不能假惺惺地说还能跟你做朋友,但我也不恨你了。” 雨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感动极了,拉着她的手说:“没事的,我明白的,只要你恨我就好了!” 送走了即将远行的雨珊,紫菱再度处于无人可商量的焦虑状态。她很想问问姐姐该怎么办,可妈妈再三嘱咐她绿萍刚到美国人生地不熟,既要完成学业又要处理生活上的方方面面一定非常疲劳不要打扰她,她也能从绿萍的越洋来电中听出她的疲惫,虽然万分焦虑还是强忍住了。 最后她联系了只教了她一个月的家教周老师。周老师虽然还在读书但经历的比她多得多,立即帮她联系了一位有名的专门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进行咨询。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番咨询后,苦大仇深的舜娟变得云淡风轻了。经过律师的点拨她发现汪展鹏这家伙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丈夫都是一点用场都拍不上的,家里的事情他从来不管,连个灯泡都没换过,女儿的教育也是她再抓,还出轨,生私生女出来恶心人。说实在的汪家有他没他还真没什么两样。 周末,担心不已的紫菱回到家就发现妈妈在拟离婚协议,她急了:“妈妈,你真要和爸爸离婚啊!不要啊,我不要后妈!” “傻瓜,不要就不要,你和绿萍都跟着我,妈妈还是妈妈!” 欸,还可以跟妈妈,的?来自封建王朝的紫菱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那没有爸爸挣钱,我还能继续上学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舜娟喷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想当初他就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这份家产都是你外公留下的,我这就要和他打官司,吃了我的都给我吐出来!让他和三喝西北风去吧!” 这……“爸爸不就是上门女婿吗?”紫菱一点就通。 舜娟捧腹大笑:“没错,没错,汪展鹏就是个上门女婿,你和绿萍就该了跟我姓,李紫菱怎么样?” 见妈妈胸有成足,她也不担心了,李紫菱也挺好听的。至于跟爸爸,她还没那么傻,古语云“宁可跟着讨饭的娘也不跟着做官的爹”,她又不欠虐。 这边舜娟改变了主意,那边汪展鹏又在秦秋雨的撺掇下大作特作,向着作死的方向一路狂飙。 三观端正的雨珊不肯认他们,还逃之夭夭了,秦秋雨和汪展鹏又是愤怒又是伤心,秦秋雨是做惯的就在那边叹息后悔:“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没有把她送到姐姐家就好了,是我不好让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她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 “可是跟着我有什么好呢?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现在事情闹得那么大,咖啡馆也开不下去了,难道要跟着我去流浪吗?” 作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汪展鹏怎么能忍心看着心上人和女儿去流浪呢,立即豪气干云地拍胸脯保证要给她们母女一个温暖的家庭,现在就去看楼盘。 上海的楼盘总不会便宜,而且汪展鹏的要求很是不低。他要全款买房小金库不够就从汪氏帐上划钱,这么一来主管财务的舜娟父亲留下的心腹就看在眼里了。 以前舜娟一心一意只认汪展鹏他也不好离间他们夫妻,可现在舜娟说了她要离婚要想办法让他净身出户,作为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叔叔自然要帮侄女一把,免得姓汪的把李家的财产败光了。 这笔款子就成了现成的证据,汪展鹏意图转移婚后财产证据确凿,加上他还有个快十八岁的私生女在,作为重大过错方的他房子、车子都没份儿。 至于汪氏,面对一脸义愤的前夫和小三,舜娟展示了那份早差点被遗忘的婚前财产公证书,李氏是她的嫁妆与汪展鹏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看着两人愤怒不甘的背影,舜娟长长出了一口气,这还是爸爸在世是一定要她办的呢,原以为这辈子是用不上的,她终究还是太天真,可惜后悔的太晚一心为她的爸爸早就不在人世了。 等绿萍回国时,尘埃已经落定,在机场看到意气风发的妈妈带着紫菱、落拓了不少的爸爸带着已经扶正的三儿,不由皱眉。爸爸和妈妈离婚的事她听妈妈说了,紫菱也在电话里讲“爸爸不住在家里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就是妈妈开始上班了,忙得都顾不上我了。爸爸还想到学校来堵我呢,幸好妈妈开车来接我。” 果然爸爸也来堵她了,可哪有带着三来堵正妻孩子的,果真如妈妈所说“汪展鹏脑子有病”! 汪家的房子已经卖了,她们搬回李家祖宅,新住处新气象,妈妈看着也开心了不少,说起生意经来头头是道,紫菱也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绿萍见了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也不用休学帮她们调整了。现在妈妈有事业、紫菱有学业,生活丰富精彩,倒显得她想得太多。 经过几天的围追堵截,汪展鹏终于拦住了两个女儿的去路。 “绿萍、紫菱,你们都不想爸爸吗?不如去爸爸家里坐一会儿,爸爸有很多话要和你们说呢。”李氏早就没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多年来尸位素餐的后果是他没有半点生存技能,去哪里应聘都被拒绝。好歹他还有这么多年的工资存着没动,付了首付买了个五十平米的小房子住进去,和秦秋雨温存了两日就觉得腻味了。 钱!钱!中年男人最少不了的就是金钱地位,这不秦秋雨又在他和费云帆之间摇摆不定了。他为了他失去了一切,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投入别人的怀抱。舜娟那里是见一次打一次,现在只能期盼这两个孝顺女儿了。 可是父不慈,让女儿如何孝顺?!舜娟母女三人早就成立了统一战线,除非汪展鹏困顿地没饭吃,不然一分钱没有。 于是她们就回答:“可是我们还有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你们这两个不孝女,住着大房子吃香的喝辣的,眼睁睁看爸爸穷困潦倒吗?”他怒了。 绿萍不知该如何回答,还是紫菱学的利索了,反击道:“你不是不愿意和我们住大房子吗?有人逼着你出轨离婚吗?你不是和真爱结婚了吗,那就该有情饮水饱!没本事就别学人家养小三!” 汪展鹏气了个仰倒,发现周围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对他指指点点,面红耳赤地遁了。 绿萍点点她的鼻子,哭笑不得:“你啊!这都是跟谁学的?” 紫菱昂首挺胸:“我以后是要做律师的,律师都是这样犀利敏锐的!” 回到家,绿萍拿出一张明信片,是雨珊从云南寄来的,不在父母身边的他过的比以往更快乐,她已经能够放下心中的包袱,行走在人生的大道上。 舜娟不知从那儿知道费云帆在汪展鹏的事情中插了一脚,对于这个吊儿郎当的云舟弟弟她向来是看不惯的,这回就放开手脚让他赔了个底朝天。 费云帆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原本打算来中国大陆销售他的古堡葡萄酒的,先是对紫菱一见钟情不做正事,之后又陷入与秦秋雨的三角恋中,八卦杂志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把他的情史刊载出来。那些政府官员都对他避之不及,葡萄酒的销售眼看就要搁浅,秦秋雨又缠了上来,汪展鹏也跟了过来,叫他分、身乏术。拖了许久,才带着未能摘得小白花归的沮丧,揣着空瘪的钱包,灰头土脸地回法国了。 许多年后,绿萍已经找到了她的归宿,舜娟也在商场上大展手脚,就连刘雨珊都成了知名的旅行作家。最惊人的是紫菱,她已经脱胎换骨,成了律师中的精英,专打离婚官司,西装笔挺、目光锐利、慷慨陈词、猥琐渣男一见她就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再没有人能把她和昔日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挂上勾了。 电视上: 有记者问:“李律师,穷摇小姐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你要免费为平太太打官司?” 紫菱目光坚定:“像穷摇这样三观不正还到处宣传其不正三观荼毒青少年的小三,老天不来惩罚她就由我李紫菱来惩罚吧!” 屏幕下: 楚濂抱着哭泣不止的女儿,看着与母亲争吵不休的老婆,再一次后悔放弃绿萍娶了她,或者可以找紫菱帮忙打离婚官司?不行不行,连老婆都搞不定,紫菱一定会看不起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万字大章,各位客官看得可爽? 第286章 古龙与琼瑶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fon color=red><b></b></font>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br> 真假圣父大pk(上) 离家四年后,展云飞带着小厮阿超一路策马飞奔回到家乡桐城。 “老爷啊!太太啊!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和阿超一起回来了!老爷啊……” 门房老罗的一句呼喊震惊了整个展园。 待云飞穿过门廊,刚跨进大厅就看到父亲迎面而来。在父亲后面,一大群的人跟着,母亲是头一个,脚步踉踉跄跄,发丝已经飘白。 丫头仆人,也从各个角落奔了出来,挤在大厅门口,不相信的看着他……嘴里喃喃的喊着:“大少爷!大少爷回来了!” 展祖望走在众人之前,定睛看着云飞。眼里,全是“不相信”。 “云飞?是你!真的是你?”他颤声的问。 云飞热烈的握住祖望的胳臂,用力的摇了摇。 “爹……是我,我回来了!” 展祖望上上下下的看他,激动得不能自已 大太太梦娴更是欢喜地落泪,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独子细看,伸手去摸他的头发,又摸他的面颊,。 “你……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了,眼睛都凹下去了,在外面,一定吃了好多苦吧!” “不不,我没吃苦,只是走过很多地方,多了很多经验……” 二太太品慧最见不得这对母子情深腻歪的样子,忍不住脱口而出:“哎哟!我以为咱们家的大少爷,是一辈子不会回来了呢!怎么?还是丢不开这个老家啊!想当初走的时候,好像说过什么……” 展祖望一回头,喝断道:“品慧!云飞回来,是个天大的喜事,过去的事,谁都不许再提了!你少说几句!云翔呢?他怎么不在?” 品慧憋了一口气,道:“大少爷总是这样说走就走说回就回,四年来信心全无谁知道他今天会回来,云翔还有正事要办呢!” 一提起这个“另类叛逆”的二儿子,展祖望内心无比纠结,但长子回归的喜悦掩盖了一切。 “纪总管,今天晚上,我要大宴宾客,你马上通知所有的亲朋好友,一个都不要漏!店铺里的掌柜,所有的员工,统统给我请来!” “是!”纪总管连忙应着。 “爹……”云飞惊讶,想阻止。 展祖望知道他的抗拒,挥挥手说:“不要再说了,让我们父子,好好的醉一场吧!” 品慧更不是滋味,云翔还在外头风餐露宿,奔波劳累,水里来火里去,他们却要酒池肉林,穷奢极欲地享受了,咬了咬嘴唇,皱着眉说:“我要为云翔祈福,必须斋戒,就不参加了。” 展祖望想要呵斥她的不合群,但念及她的一片爱子之心也就随她去了:“也好,记得叫厨房留个灶做几个素菜。” 尖酸刻薄的二太太居然吃斋念佛了!云飞等不及便问道:“嘛,云翔究竟在做什么?姨娘她竟然要为他祈福。” 说起云翔现在的营生,梦娴颇感复杂。云飞出走后,老爷就一封书信召回了正在读军校的云翔,要说这军校还真是锻炼人的地方,当年云翔风尘仆仆飞奔回家,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从前的嚣张、暴躁都被温润如玉、风流倜傥所取代。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是他在妆模作样想要博得老爷的好感趁云飞不在谋夺展家的家业,可这四年来,他每天都对她执礼甚恭,早晚请安不辍,还用最最传统的方式喊她“娘”,喊品慧“姨娘”。当年他第一次这么叫品慧时,品慧那灰白的脸色,暴跳如雷的样子真是让她回味无穷。被云翔喊了四年娘,她都快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了,但今天云飞回来了,她还是要为云飞打算,但云翔也不再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云翔他变了,他现在做了镖师,做得是走江湖刀口舔血的活计,也难怪品慧这般忧心,吃斋茹素都是为了求一个平安。”以前她也是一样担心云飞,幸好他回来了。 云飞瞪大了双目:“怎么回事?云翔居然会去做镖师,展家那么多产业,他随便管个铺子,都能日进金斗,就算什么都不干展家也少不了他一口饭吃,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像他离家出走带够银票,十指不沾阳春水,照样吃香的喝辣的,还能出版诗集呢。 你问他,她问谁去!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云翔偏偏就能恪守本分,对着金山银山的展家产业一沾都不沾,一碰都不碰,除了公中月例一分不多拿。不说品慧,就连老爷也觉得他过于苛待自己了。不过这样也好,展家到底该由云飞继承才和礼法,他这般识时务也省的她绞尽脑汁给老爷吹枕头风给云飞刷存在感了。 “我们也让他不要那么辛苦,可他也是大人了,性子又倔,谁都拦不住。”她似模似样地叹气道。 “云翔的身手有那么好吗?去做镖师难不成还是爹给镖局钱养着他?”云飞深深怀疑着。 “这倒不是,云翔在军校里学了一身好本领,会投掷飞刀,号称例无虚发。” 飞刀?这都什么时代了,火枪大炮都出来了,上海还有那种匣子枪,小小的,威力极强,只有穷乡僻壤的农民才用过时冷兵器。飞刀?云翔怎么不用大刀长矛呢! 内心不停嗤笑弟弟的展云飞以他脑残言情男猪的些微脑容量根本无法想象小李飞刀例无虚发的惊才绝艳,暂且让他开心一阵儿吧,以后有的他哭的。 晚上,展祖望大宴宾客,展园里高朋满座,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只是一时间找不到戏班子,只能请乐师演奏一曲给大家助兴。 跟着乐师一块儿来的萧家姐妹在正在厨下帮佣,一时上齐了菜色,听着席上众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地话语,雨鹃摘了袖套:“可算忙完了,我的腰都不是我自己的了,雨凤我们出去散散吧。” “你呀,你呀,真是个急性子,咱们拿了工钱自然要把活干好,干漂亮了。”雨凤看着这个急性子的妹妹,苦口婆心。 雨鹃撅嘴:“二少爷去运镖还没回来,你的活儿干得再好再漂亮也没人欣赏。” 这句话可是挠到了雨凤的痒处,她站起来就要拧雨鹃的嘴。 两姐妹打闹一会儿就停住了,雨鹃无聊道:“爹也真是的,都说是庆祝展家大少爷归家,他还巴巴的推了待月楼的演出来这儿表演,忙活了半天二少爷半点都享受不到。” 雨凤劝她:“爹不是说了吗,二少爷对咱们有恩就是展家对咱们有恩,大少爷是二少爷的兄长,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伺候了大少爷也算报恩了。” “可我就觉得不对,对我们有恩的是二少爷,是他用赚来的血汗钱给我们还的债,也是他给爹介绍的工作,帮我们卖刺绣补贴家用,小五生病时也是他背着他一路狂奔才能医治及时。大少爷有为我们花过一毛钱吗?!有为我们操过半点心吗?!凭什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就认二少爷一个,当牛做马我也只报答他一个!” 其实雨凤也不想为这个消失了四年又突然出现的大少爷效劳,可她一贯是个柔顺乖巧的女孩,总觉得长辈的话是不可违逆的。她虽是带着妹妹来了,却只认为这是一次普通的帮佣工作,根本不能上升到报恩的高度。说到报恩,等她把手上那条披风绣成了送给二少爷,那才是呢。 雨凤甜蜜的想着,雨鹃瞧见了熟人,欢快地招呼道:“天虹!天虹,你提着食盒要去哪儿呀?” 转头发现是萧家姐妹,天虹露出一抹微笑:“雨鹃、雨凤、你们忙完啦。我正要去给二太太送饭呢。” 二太太,不就是二少爷的母亲吗? “二太太不在席上吗?是大少爷不让太太上席吗?”一听恩人的母亲受到不公正待遇,雨鹃立即火冒三丈。 天虹心道不好,忙解释道:“不是的,大少爷是很好的人。只是席面上都是些荤腥之物,二太太正在为二少爷茹素祈福吃不得那些,所以我才另外做了些清爽可口的素菜,正要端过去。” “原来是这样,不过二少爷不在家,就这么大肆庆祝是不是太夸张了点。”雨鹃还是愤愤不平。 雨凤就说:“二少爷对我们萧家有恩,以往无缘与二太太相见,我们想给二太太磕个头道声谢,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既然如此,天虹就带着两人去通报了,品慧正枯坐无聊,听到这两姐妹是受了云翔恩惠前来报答的,自然千肯万肯。 于是这三个心中满满当当只有“展云翔”的女人就热火朝天地聊起云翔的种种,一个说二少气度非凡,急公好义;一个赞二少儒雅风流,文采风流;品慧就说起来云翔小时候的种种事情,说不尽的聪明可爱,佛堂里只有纪天虹心不在焉,老是晃神,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 有了共同语言,品慧越看这两姐妹越喜欢,再听说萧家好生养足足五个兄弟姐妹,充满向往地叹道:“你们家还真是多子多孙多福气,可惜我福薄只生了云翔一个,这云翔一出门,我的心就空落落的,若是他早些成亲生子,我也不会那么孤单了。你们说呢?” 说着紧握萧家姐妹的双手,充满希冀地望着她们。 品慧话中的意思非常清楚,雨凤和雨鹃都被她这闪亮的眼神注视地脸红红,羞涩地低下头,心如鼓擂,激动万分。 直到半夜两人还在床上翻来覆去,说起来悄悄话:“雨凤,二太太真是个和善的好人。” “是啊,也只有二太太这样的善人才能培养出二少爷这样的善人。” “雨凤,我看二太太的意思,好像还挺喜欢你的。” 雨凤翻身拧她:“我看二太太也挺喜欢你的!”雨鹃的心思难道她不明白? 雨鹃拉开她的手严肃道:“我是认真的,你的性子比我好,长得比我漂亮,比我讨人喜欢,如果你嫁给二少爷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祝福你们的!” 被她说的臊得不行,雨凤放低声音:“二少爷天人之姿哪里是我们两个村姑配得上的,总要城里的千金小姐,上过新式学堂,天生丽质、清丽脱俗、仪态万方、能歌善舞、善解人意、蕙质兰心……。” “就像二少爷念念不忘的林诗音林小姐?”雨鹃猛地打断她。 姐妹两沉默了…… 晨光熹微,展园一片宁静。 纪天虹脚步轻柔地来到云飞窗前,想要伸手又缩了回去,伸手又缩,像只迷途的小猫彷徨无措。 云飞望见窗上的影子,翻身下床。 “谁?”他问。 “是我,天虹。”天虹轻声回答。 云飞急忙走到窗前,打开窗子。立刻,他接触到天虹那对炙热的眼光。 天虹盯着他,心里激荡着千言万语。可是,没有办法慢慢谈,云翔回来后她会更加犹豫,她把整夜未眠,整理出来的话,一股脑儿倾倒而出:“这些年来,我最不能忘记的,就是你走的前一天晚上,你谁都没告诉,就只有告诉我,你要走了!记得那天晚上,我曾经说过,我会等你一辈子……” 他不安的打断她: “不要再提那些了,当时我就告诉过你,不要等我,绝对不要等我……” 她眼中掠过一抹痛楚,脸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我只想知道在这四年里你是不是又有了心上人?” 想到犹如滴露玫瑰般纯洁美丽的萧雨凤,云飞愉快地表示:“是的。天虹你是个好女孩……” 她不想再听下去了,只说了一句:“我先恭喜你们了!”转身就跑,跑到墙角边踉跄一下。 直到用过早饭云飞还是沉浸在一种既自豪又内疚的情绪中,带着阿超正准备去寻访佳人芳踪,只见大门中开,门外烟尘滚滚,骑士利落下马,打头的一个,快步上前。 单膝落地,豪爽抱拳,纳头便拜。 “大哥,云翔来迟一步,未能恭迎大哥回家,请大哥恕罪!” ………… 喂!这个梳着超越时空几百年无敌时尚潮流让人充满食欲泡面头的家伙是个什么来路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李探花携怨念泡面头帅气登场(≧▽≦)/ 第287章 古龙和琼瑶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fon color=red><b></b></font>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br> 真假圣父大pk(中) 经过一番解释,云飞和阿超都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梳着超越时空几百年无敌时尚潮流让人充满食欲泡面头的家伙是多年不见的二少爷展云翔的事实。 “云飞啊,我昨天不就跟你说了吗,云翔他变了。”大太太梦娴慈爱地叹气,似乎对号称去过大上海见过大世面的云飞如此大惊小怪扰人清梦有些不满。 呵呵,云翔他只是变了吗?他简直面目全非了啊!看看那个泡面头!就算鱼龙混杂的上海滩也没有这么新潮的,而且现在都民国了,他还留个披肩长发真的不限累赘吗?! 云翔这么标新立异,爹你也不管管! 见云飞一脸愤怒地望着他,展祖望感到十分尴尬,抬起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好啦,云翔连夜赶回家一定非常辛苦,既然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就快点去洗漱一番,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一旁等待的品慧早就来不及了,既然一家之主都发话了,她也不客气,上前一步,拉了云翔就走,一路上不停嘘寒问暖:“你看看你,一晚上没睡黑眼圈都出来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云飞都回来了还能再溜了不成!这些天你一定没有好好吃饭,脸色这么差还瘦了,妈给你炖参鸡汤喝,好好补补……” 眼睁睁看着玉树临风的云翔被小巧玲珑的品慧跟捻小鸡仔似地拽走了,再次被闪瞎狗眼的云飞倒吸一口凉气,那……那究竟是个神马玩意儿! “爹!爹!你也看到了吧!我没看错吧!”瞪得眼睛都疼了,云飞终于忍不住问道:“云翔他养长发也就算了,怎么,怎么还扎了一个,一个……” “一个蝴蝶结!”展祖望很是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吞吞吐吐:“不就是一个蝴蝶结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云飞你可是我们展家的大少爷,出门历练过的,面对任何事物都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总这么一惊一乍地成何体统啊!” “可这是蝴蝶结啊!那么大一个还是飘逸的丝带结的!”一个大男人头上戴着蝴蝶结这真的正常吗?正常吗?!云飞简直要跳起来,手舞足蹈了。 “丝带蝴蝶结又怎么了?!云翔头发长就该扎起来,不就是一根丝带吗?咱们展家又不是买不起!更何况云翔扎着蝴蝶结也很好看嘛。桐城的人都说泡面头加蝴蝶结是辨别真假帅哥的新方法,至今都没人在这方面比得上云翔!”说着说着展祖望轻抚长须满满的与有荣焉。 发现父亲真的是在为云翔在这等坑爹的造型下风采依旧而自豪,云飞震惊地表示他爹,亲生的,审美已经坏掉了! 梦娴解释道:“云飞别老盯着云翔的脑袋瞧,其实他这幅打扮已经好了很多了,想当年他刚从军校回来……”你能想象一头打卷的寸板吗?既像绵羊又像释迦摩尼说不上来是个什么鬼,反正就连品慧看了都直翻白眼。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起码这面条已经泡涨了可以吃了。 不提审美不断刷新,容忍度不断提高的土著一家,其实作为一个古穿民的穿越者,李寻欢也过的很苦。 首先他从一个所有人都长发飘飘,宽袍博带的时代来到这个所有男人都剪短发,穿短打(军校生都穿军装)的世界,才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幸好小卷也从古代穿了来不然他以后都不敢出门见人了,羞~(^_^)~ 第二,他本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的二少爷,门前悬挂着“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太原李园的前主人。虽然展家也建了一座“展园”却从规模和人文底蕴上都不及“李园”万分,更不用说展家世代经商,籍还没有账房里的账册多,虽然展祖望耗尽心血把展家打造成大名鼎鼎的展城南,在百姓口中也不过是个暴发户、土财主罢了。 现在李寻欢的身份还是个庶出,地位更加底下,原本还想凭借自己的探花之才参加科举,光耀门楣,不料,科举已经取消了。 第三,也是最令他痛心疾首的,在这个时代里,他的一切记忆都被否定,他被强塞了新的家人,新的人际关系。一直陪伴着他不离不弃额好兄弟铁传甲不见了踪影,更不要说他美丽的表妹,被他抛弃的林诗音了。 当他按照展祖望的去信回到展家,面对他的新家人,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看着窗前清冷的明月他终于明白,这趟穿越的意义何在——这是报应,也是赎罪! 因他读书不够刻苦未能考上庄园气死了父亲,因他未能亲力亲为照顾兄长,兄长早丧,因他无情地抛弃表妹……他的一生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桩桩件件都无可挽回,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就将他丢到这个兵戈四起、光怪陆离的地界,让他好好品尝“再也回不去了”的痛苦滋味。 以李寻欢的性格,自己酿的苦酒那是必须饮尽的。即便他想再去做一个流浪江湖的闲云野鹤,却在展祖望的谆谆教诲和品慧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下留在了展家,用最最严苛的孝道来要求自己,日日请安问好不辍。面对展祖望递到他面前的展家商铺、钱庄账册,他也秉持着嫡长子继承的原则,以他不过是个庶子,没有资格管理祖产为由拒绝了。不能继承家业,他也不会混吃等死,为了赚钱,或者说为了让自己忙活起来不要继续要回忆里徘徊,他放□段,开始了替人写信,护镖的行当。 以他的惊才绝艳,学富五车很快在桐城当地脱颖而出,有无数的文人学子来找他讨教学问,就连一些老学究也在他百年的世家积累下自愧不如,展家二少爷的才名被宣扬出去后,无数附庸风雅之辈便涌上门来,要用真金白银买他的字画。 只是在书房里随意写写画画就能赚个盆满钵满那明显不符合李寻欢赎罪的本意,于是他坚决不做白领,而是选择了出卖劳力做个蓝领。 自两次鸦片战争,火器展现了它无与伦比的威力,但是即使已经到了民国能够装备机枪大炮的军队和民间组织还是少数,占山为王的土匪们还是一贯拿着砍刀、红缨枪、木棍说着那千百年来不变的台词。 当李寻欢来到镖局毛遂自荐时,那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子都不看好这只“白斩鸡”,指指点点地奚落他,不少镖师都劝他不要叛逆,回家去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得了。 怎耐李寻欢执意要加入,还签了生死状,一切都出于他的自愿无论生死都与镖局无关。义兴镖局正好要压五万两银子上京,就带上了他,在镖师的眼中这位少爷不过是一个人身镖罢了。直到遇上一股蛮横的山匪,谈不拢,不得不“亮青子”,江湖所著《兵器谱》上排名第三的小李飞刀才重出江湖,收获了镖师们由衷的赞叹。 “小李飞刀,冠绝武林,出手一刀,例无虚发!”此话不假,只看镖师们跪舔的姿势就知。李寻欢性好自由,不愿与镖局签订长期合同只是作为特邀顾问从旁协助押运那些十分重要的镖,因他仗义疏财,武功卓绝,不过短短四年江湖上就充满了他的传说,改头换面的“二少飞刀”也作为一种新兴藏品掀起了收藏界的新旋风。 此时此刻,云飞和阿超正坐在待月楼里聚精会神地听着说书先生讲述云翔的故事。 “……刀光一闪,二少飞刀已发出,刀已插入他的咽喉,他瞪大眼睛,至死也不相信,小李飞刀不会轻易出手,一出手必定神乎其神,匪夷所思!” 台上,说书先生说的唾沫横飞,台下,听众们的心随着他的抑扬顿挫的讲述时而跌入深渊,时而飞上天空,双方都是大汗淋漓,听到二少出手,恶人伏诛,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大声喝彩。 待月楼的女老板金银花扭着水蛇腰招呼道:“要我说啊,这桐城有二少真是咱们桐城百姓的福气!” “是啊,是啊!遇到歹人只要报出二少的名号,各个都夹着尾巴四散奔逃!” “没错儿!展家二少文武双全,实乃青年才俊,光耀门楣指日可待,这展城南终归是压了郑城北一头!” “嘘嘘!”这待月楼暗地里可是郑城北的产业,在郑老板的外室金银花面前说出展城南力压郑城北的话,当心女老板给你下毒! “咳咳!只是二少是个坐不住的人又常常酗酒……”那人连忙补救。 “呵呵,您说的都是实话,难道在您的眼中我金银花就这么听不得展家的好话,郑老板就那样的小心眼?!”金银花甩着帕子说道:“实话跟大家说,其实郑老板也很仰慕二少的才情,不但重金求了字画还花九牛二虎之力收藏了一枚‘二少飞刀’,说是要当做传家宝贝呢!” 客人们又开始理论纷纷:“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都说能驱鬼辟邪呢,郑老板真是大手笔!” 见大伙儿都在众口称赞云翔,云飞再怎么标榜心胸豁达也忍不住皱眉,他的狗腿阿超就大声说:“展云翔不过是姨娘生的,不知从哪学了些雕虫小技罢了,展家大少爷才是展家的继承人,只有大少爷才能光耀门楣!” “展家还有大少爷?” “当然了,有二少自然有大少。” “怎么从未听说过莫不是死了?” “这倒不是,好像因为老婆难产一尸两命,吓得跑到外地去了,让我数数这都几年了……” “这么多年都毫无音讯,十有**是死在外头了!” “没错,很有可能!” 客人们的反应气的云飞鼻子都歪了,丢下茶钱转身就走。 “刚刚那个年轻人眼生地很,不知道是谁?” “谁理他,反正不是展二少。” 离开待月楼,展云飞气闷急了,一阵疾走,还喝令阿超不许跟着他。 被丢下的阿超知道云飞这是怪他了,着急的满地打转,正想着要不要回待月楼找那咒他主子的人打一架就看到五个熟悉的身影。 那大大小小,有男有女的五人不正是他们回来那天在溪口救的姐弟吗! 上次分开的匆忙,大少爷还不知道佳人姓名住处,但他明显是对其中的大姐动心了,这可是大少爷自大少奶奶死后第一次动心,只要自个儿把这件事办妥了一定能弥补今天的错误,说不定还能在大少爷继承展家的家业后取代纪管事,到那时候他阿超也能抖一抖威风了! 心中有了目标,阿超办事还是很利落的,第二天云飞就知道了心上人的姓名来历,高兴之余便将此事告诉了一直担心他婚事的梦娴。 梦娴的办事效率更加高,打听清楚萧家的境况后就派了媒人前去。 “什么?展家少爷要纳雨凤为妾!”听了媒人的转述,雨鹃第一个暴跳如雷。 雨凤虽然难过还是拦着妹妹道:“我明白,这是我高攀了,二少爷心中正室的位置一定是留给林小姐的。但是……让我考虑考虑。” 媒婆赶紧撇清:“不是二少爷,是刚回家的大少爷展云飞,那可是嫡出少爷,未来展家的继承人。”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用考虑了:“王妈妈,您请回吧,我们萧家的女儿堂堂正正做人是绝对不做妾的!” 见媒婆还要死缠烂打,雨鹃无所顾忌地抄起扫帚赶人:“我们萧家只认二少爷,大少爷神马的还是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王妈妈还是一双小脚,被雨鹃赶着跑到山下已经筋疲力尽,撑着大树直喘气,心中恼怒:“呸,只认二少爷!二少爷那是一等一的人才,喜欢他的姑娘可是能从桐城排到紫禁城去,要不是妈妈我生的早……” 怀着一种微妙的嫉妒心,王妈妈在梦娴面前很是添油加醋地说了雨凤的坏话。 就这样,展云飞迎娶雨凤的唯一通道就被死死堵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李飞刀万人迷神马的那是必须的! 第288章 古龙与琼瑶 <fon color=red><b></b></font></br> 真假圣父大pk(下) 第二天,对母亲的超凡的行动力毫不知情的展云飞带着阿超来到玉带溪,希望能够再次遇见那位女孩儿。 一开始他们的运气的不错,等了没多久雨凤就带着弟弟妹妹提着脏衣服过来了,展云飞再三检查了自己的穿着发型,带着得体的笑容希望能给对方一个好印象,不要唐突佳人。 可不等他走出藏身的树丛,萧家姐妹的声音就先一步传入他的耳中。 “雨凤,你是怎么认识展家大少爷的呀?” “什么大少爷,我根本不认识,我只知道二少爷。” “想想也是,那大少爷还真奇怪离家好几年冷不丁就回来了,难道是那天我们在展家帮厨被他瞧见了?”雨鹃对此充满好奇。 雨凤却深深为此感到苦恼:“谁晓得呢,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对,大姐不要嫁给大少爷,要嫁就嫁二少爷!”小三正是半大不小的年纪,对于男女之事半懂不懂,却清楚地知道雨凤究竟心系何人。 这话题从来雨凤之和雨鹃说,这回被弟弟大声叫破又羞又臊又生气,衣服也顾不得洗了,举起洗衣棍威胁道:“小三,你在说什么?!谁告诉你我,我……” 雨鹃护着弟弟的同时也忍不住捂嘴大笑。 雨凤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萧家最小的小妹妹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小五抱着小兔子玩偶一派天真地说:“大家都知道‘嫁人要嫁展二少’,现在大姐和二姐先嫁给二少爷,等小五长大了,小五也要嫁给二少爷!” 小三、小四是男孩子不能嫁给二少,但他们对二少的仰慕和崇拜之情不在姐姐妹妹之下,对于小五的提议那是一万个赞同:“好啊,好啊,等二少成了我们姐/妹夫就能教我们功夫了,二少飞刀例无虚发咻——” 原本还在为情心伤,为爱害羞的雨凤被三个熊孩子结结实实射了几箭简直要跪了。雨鹃泼辣些抱着年纪小小的“情敌”,吼弟弟们:“你们究竟在想什么呀,为了学功夫就要把我们给卖了!要是二少真做了我们的姐夫,我就跟他说让他好好管教你们,但是一点功夫都不许教!” “啊,二姐好狠心啊,大姐,大姐你以后一定要姐夫教我们飞刀啊!”两个男孩顿时鬼哭神嚎起来。 树丛里的一主一仆听得心里拔凉拔凉的,萧家的孩子都跟酒楼里的客人一样都是云翔的脑残粉,雨凤姑娘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可听她的语气,看她的表情还是对二少爷充满向往的。 天!雨凤竟然没有爱上身为她救命恩人的我!天啊!雨凤的心上人竟然是云翔!老天啊!萧家三姐妹要共事一夫了,可这个性福的人居然不是我!……云飞的脑海中响起无数咆哮,肢体供血不足的他差点跌倒,幸好被阿超扶住了。 “谁在那里?!”这下他们被发现了,小三小四盯着这两个满头枯枝落叶的男人,手里拿着木棍,眼中充满警惕。 阿超连忙解释:“我们不是坏人,你们不记得了前些日子,小五落水还是少爷救的你们!” “哦!原来是那天的两位大哥。”他们都回忆起来了。 救命恩人再度出现在眼前,虽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淳朴的萧家孩子还是很热情的,雨凤再次向他们道谢,热忱地邀请他们去寄傲山庄,好好招待一番。 正急于治疗心伤的云飞没有心思久呆,客套了几句就要告辞。 “对了,还未请教少爷的大名?”雨鹃问道。 云飞苦涩地吐出几个字:“苏慕白,一个作家!” 梦娴见神采奕奕的儿子出门一趟就变得浑浑噩噩,连忙问长问短,云飞的一腔爱意无处倾倒只能告诉给母亲。不料梦娴对有眼不识泰山竟敢挑剔她儿子的萧家姐妹本就心怀不满,见儿子为情所伤为爱所困要死要活的样子更为不满,忍不住说了雨凤的坏话。 云飞还是深深爱着雨凤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说女神的坏话而无动无衷,这必须不能,就算这个别人是他亲娘一样,就忍不住为她辩驳起来。 自己为儿子打抱不平,儿子居然不领情,还为狐狸精和自己吵架,梦娴一个气闷就厥过去了。 云飞吓了一跳,赶紧喊人请医生。梦娴的贴身仆人齐妈看不过去,劝他:“太太她身体很不好,你就别气她了。从你走了之后,她的日子很不好过,身体就一天比一天差,看中医,吃了好多药都没用,后来去天主教外国人办的圣心医院检查,外国大夫说,她腰子里长了一个东西,大概只有一、两年的寿命了!” 云飞大受打击,脸色灰白。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先失恋,再得到母亲命不久矣的噩耗,云飞感觉整个人都震惊地麻木了,阿超虽然忠诚却是个榆木脑袋,心思细密的母亲需要静养,满心的苦楚无处倾诉,思来想去,他最终只能来到东跨院。 因为纪总管的忠心英明,展祖望早在二十年前就把展家的东跨院拨给他们住,纪家兄妹是伴着他长大的青梅竹马,这次他正是要向纪天虹倾诉苦恼。 果然这个小尾巴没有拒绝他,还为他对雨凤的一片痴情感动,为他的两难境地忧心忡忡。 “天虹,我娘从小就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有些话我好讲的请你帮帮我劝劝我娘,让她不要为我操心太过,好好休养。” “好的,好的,大少爷,我也认识雨凤姑娘,她们一家都是很好很好的,太太一定是误会了。但是大少爷,据我所知雨凤和雨鹃都早有了心上人……这个你知道吗?”萧家姐妹不像那么容易移情别恋的。 一提起雨凤的心上人云飞就像漏气的皮球,精气神都消失了,在天虹面前他不能失了面子便道:“这不过是少女的一时迷恋罢了,现在是新时代了,难道她们还想两女共事一夫?我有足够的耐心和热情一定能够夺得佳人芳心的,到时候就让云翔娶雨鹃好了。” 这种“塑料袋就该丢到不可回收垃圾箱”的语气听得天虹很是别扭,她心目中的大少爷是个宽和大度有成人之美的男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起来二少爷心里一直有位林小姐呢,我看雨鹃的心事不一定能成。” “哦,林小姐?这是哪家小姐,竟然比雨凤、雨鹃还要出色?”这话勾起了云飞的好奇心。 天虹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二少爷的表妹,可姨太太也不大清楚的样子。” “慧姨娘娘家的女孩儿?果真和云翔匹配的很!”云飞恶毒地推测林小姐的出身家教。 “林小姐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还美貌绝伦自然是我们二少爷的良配!”天尧突然推门走进房间,针锋相对地说了一句。 “哥!” “怎么可能?!姨娘不过是个酒家女,她的娘家还能养出大家闺秀!”云飞说道。 这其中存在很大的逻辑漏洞,可在天尧这个二少脑残粉眼中不算什么,他只知道二少喜欢的女孩子一定是个清丽高贵拥有独特魅力的女性,污蔑林小姐就是污蔑二少爷! “姨太太能生出二少这样的才俊为什么不能有林小姐那样的表妹。大少爷你这样关起门来和天虹说二少爷的坏话,你的教养还比不上姨太太呢!”追随在云翔身边时间久了,天尧也晓得要以理服人了。 被指着鼻子骂没教养,云飞拍案而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天虹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我们之间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你这样胡乱猜疑才是没有教养的行为!” “大少爷,你不要怪我以下犯上,天虹已经定亲了,为了她清白,为了她出嫁后的安宁,请你不要把青梅竹马的情谊挂在嘴上,也不要和天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云飞大吃一惊:“什么?!天虹你定亲了?” 他的小尾巴不是该永永远远地跟着他吗? 被哥哥说破,天虹也不好继续隐瞒:“大少爷我已经十九岁了,再也不能厚着脸皮在展家呆下去了。” 云飞能明白时代对女性的压迫,却无法理解天虹的软弱,这是背叛,赤/裸/裸的对他的背叛! 云飞深受打击地离开东跨院,留下天虹握着手绢深情凝望着他,天尧越瞧妹妹越不上眼:“天虹,我真觉得奇怪大少爷到底有什么好的,论才能,论容貌哪一点比得上二少爷,全城的女孩子都有一个算一个都喜欢二少爷,只有你!我真怀疑你是眼睛坏了还是脑子进水了,为了他耽误了大好青春值得吗?!要不是耽误了这些年,你会嫁的更好!现在亲事也定下了,你就好好绣花,乖乖呆着不要再和大少爷接触!这门亲事是二少爷替你说和的,你可别传出丑闻来丢了二少爷的脸!” 天虹含泪点头,她知道二少爷好,好的不能再好了,可自幼的期盼,对大少爷的绮思好像在她心头扎了根,怎么也拔不掉了。在大少爷的心里她究竟算什么呢?整整四年的等待,换来的依旧是无情的拒绝,明知自己喜欢他,他却希望她帮忙撮合其他女孩,一字字一句句简直就是在凌迟她的心。 是啊,这门亲事是靠二少爷的面子定下的,是她高攀了她不能丢了二少爷的脸。 被兄长喝醒的天虹开始足不出户准备嫁衣,被备胎抛弃的云飞开始借酒浇愁醉生梦死。 对长子寄予厚望的展祖望看到他那没出息的样火冒三丈。 “云飞,你这是怎么了?!你离家四年好不容易回来,这才几天功夫就什么正事都不做,先把你娘都给气坏了,现在又开始酗酒,你到底对这个家,对爹娘有什么不满!” 他夺走酒杯扔在地上,溅起的酒液湿了衣襟也不在乎。 没了酒杯,云飞只是皱了皱眉头,一把抓起酒壶直接饮用。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展祖望也是被这个大儿子折磨的没了脾气:“云飞,你心里不舒坦,我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为什么不开心,要借酒浇愁?有些事情你不说别人是不会明白的,我从小就对你寄予厚望,有时候的确对你严厉了些,都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我心里最疼爱,最看重的是你啊!” “自打四年前你留书出走我就明白了,你已经长大了是个男人了,你有自己独立的人格,我不能强迫你做那些我认为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你却十分抗拒的事。云飞,我正在努力用看一个人自强独立的男人的眼光,而不是父亲对儿子的眼光看待你,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努力是不行的,云飞你可不可以暂时忘却我的身份把我当成另一个独立的有丰富生活经验的男人来说一说你内心的痛苦,让我帮助你答疑解惑渡过难关?” 在一片沧桑中带着那么一点深情,一点理解,一点明悟,这种小清新范儿的话语正对民国文青展云飞的胃口,于是他就抛弃了血缘身份上的束缚,把亲爹当成可靠的大哥哥blablabla讲了很多很多,从那一天他对雨凤的一见钟情,到发现萧家六口都是云翔脑残粉的天打雷劈之感;从他不得不向天虹诉苦却被天尧怒斥为找备胎阻碍别人幸福的痛心疾首…… 虽然儿子的叙述十分苦情加啰嗦,但老爹到底是老爹,一下就抓住了重点——儿子思春了,但被异性拒绝了,正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中。 这好办! “云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么久不着家萧家姑娘自然不知道你是个满腹锦绣的男儿,相反在萧家陷入困境的时候是云翔出手相救,云翔的人品也不差,又是英雄救美,那萧家姐妹钟情于他也是理所当然。你差就差在没有在适当的时机出现在她们面前。” “是啊,早知道我就该早两年回来。”云飞痛苦的抓脑袋,早知道心上人在桐城需要他的拯救,他早就飞奔回来了。 “我晚了那么就,雨凤早就爱上了云翔,我岂不是半点机会都没有了?” “这倒未必。云翔似乎在广州遇到过一个姓林的小姐,貌似还是他的远房表妹,自他回家后一直对那位小姐念念不忘,并没有把萧家姐妹的一片深情放在心里。这感情啊,还是要双方都有意才能培养起来,现在萧家姑娘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云翔一值没有回应,她很快就会放下这段无望的感情。”要说云翔啊,不要对萧家姑娘了,就连对他这个爹,对展家都视若浮云,让他只能放弃这个美质良材再次培养云飞。 “不管多强大的女人都需要一双能够保护她的强壮臂膀,需要一个有情有义有才干有能力的男子呵护她,滋润她。之前云飞就十分符合这个标准,他花了四年时间将他文武双全、温润如玉的印象深深刻在每个桐城人心里。云飞你的资质也不比云翔差,我相信只要给你机会,给你时间你也能让整个桐城的百姓看到你伟岸,你的才干!” 是啊,要是给他四年时间他一定能彻底取代云翔在雨凤心目中的地位:“没错爹,我一定会做得比云翔更好,只是还未碰到机会!” “我这里正好有一一个好机会,只要你能完成这个任务,一定能证明你的能力,你的人生价值!” “是吗?什么机会?将务必将它交给我!”云飞面目坚毅。 “咱们家是做钱庄生意的,正好虎头街有一笔账……”绕来绕去,展祖望就把云飞绕进继承家业里的弯弯里去了。 云飞果然不疑有他,满怀雄心壮志地保证:“爹,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儿子,展祖望捻着山羊胡满意地眯起双眼。 可是不等他得意几天,就被云飞气了个半死。 “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帐都消了,钱庄里的钱却只见少没有多?” “帐是消了,是我把它们 ‘注销’了。” “什么意思?” “好像冯谖为孟尝君所做的事一样,就是“长铗归来乎”那个故事。冯谖为孟尝君“市义”,爹,我也为你“市义”!” 展祖望直起身子,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你干什么?你把那些借据和抵押怎样了?” “借据毁了,反正那些钱,你几辈子也收不回来!” “你把它做人情了?你把它毁了?这样经营钱庄?怪不得亏损累累!你还有脸跟我提什么‘孟尝君’!”他把桌子一拍,气坏了:“你活在今天这个社会,做些古人的事情,你要气死我,还是把我当傻瓜?你不是什么‘冯谖’,你根本就精神不正常,要不,就是标准的‘败家子’!幸亏我没有把全部钱庄交给你,要不然,你全体把它变成了‘义’,我们都喝西北风去!” “你为什么这么激动,这难道不是你给我的证明自己的机会吗!我只是用行动证明我,我们展家不是为富不仁的奸商,我们的是新时代有情有义的儒商,我是在树立展家钱庄的好口碑呀!按照我的设想,不止虎头街,钱庄的账目应该彻底整顿一番,收不回来的呆帐,做一个了结,收得回来的,打个对折……” 论文云飞没有探花之才,论武,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思来想去,他只会“漫天花雨洒金钱”一招,花父亲的钱买他的好名声,这可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啊! 展祖望却不这样想大怒道: “我不要听了!我对你已经失望透顶了!你根本不是经营钱庄的料!云翔虽然也常常请客、替人还债,他花的还是自己的钱,不像你慨他人之康,打肿脸充胖子!” 云飞惊跳起来,一股热血,直往脑门里冲去。他拚命压抑着自己,瞪着父亲:“是的,我是傻瓜,我是败家子,我令你失望透顶!我算是看透了,你其实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个刻薄的无情的吸血鬼,在你眼中只有金钱才是最重要的,云翔能挣钱所以他比我强!” “可怜的见识浅薄的守旧派你就是这样认定的吧!时间会证明一切!” 正如云飞所说,时间会证明一切! 日子一天天过去,从虎头街传来的流言蜚语证明了展云飞他就是个脑残的败家子: “江家要儿子装病装可怜逃债,展大少爷还真信了,不但没让他们还钱还自掏腰包给那小子看病。你说说这到底谁有病啊!” “可不是吗,罗家重男轻女,脏活累活都丢给大妞还整天打骂,大妞受不了了自卖自身去郑家做佣人,包吃包住待遇好着呢,偏偏被展大少硬赎出来,听说现在大妞最恨的不是她爹妈而是展大少,这钱花的,啧啧!” “这算什么,最离谱的是,赶上朱家在出殡,他把身上钱都送了奠仪,点点,喝,足足是朱家欠账的两倍!” “那展家大少爷就没收到过一分钱?” “倒是有那么一两家老实还钱的,不过是在展大少利息减半,又抹零头的优惠条件下还的。听说展大少最后把那些死不还钱的老赖的欠条都烧了,那几家可是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一分不还了。” “就虎头街的帐消了?展家可是有六家钱庄呢,什么时候展大少也发发慈悲把我欠的钱免了呗。” “老张,你可真想得美,展大少傻了,展老爷可没傻,你还是老老实实搬砖还债吧!” “嘿,这展老爷年纪大,我先赖着,赖着赖着脑抽的大少爷继承了家业我的债不就能免了?” “这可说不定,照我看展老爷才不会把家业交给个败家子,展二少继承家业的机会更大!” “是啊,还是二少好,一表人才文武全才,可是想想我欠的债务……唉,好纠结啊!” 不止背债的人在纠结,债主也在纠结,债主的儿子也在纠结。 这究竟是为神马?!桐城的百姓不该是老实巴交、淳朴天真,见钱眼开的吗?为神马我明明消了他们的债务,给足了好处却一句好话都没有,反而到处传说我脑残、败家,为神马?这到底是为神马啊! 听到传言的展云飞彻底呆了,郁闷了,再度借酒浇愁了。 运镖回来的展云翔见到此情此景不由自主的上前安慰,却被哥哥带着十足的酒气怨气blabla抱怨一通赫然发现他给哥哥带来了沉重的压力、巨大的痛苦、无可挽回的心灵创伤,就像当年,龙啸云爱上了他的未婚妻,为情所困,缠绵病榻的情景。 一心一意想做个好弟弟为哥哥排忧解难的云翔面对此情此景并没有吸取教训而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十足圣父的决断。 就像当年的誉满天下的小李飞刀能够将李园作为嫁妆,将深爱的未婚妻嫁与义兄,现在的展二少也能放弃继承权,将本就没有男女之情的雨凤转让亲兄。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当晚他就留下一封情真意切的书信,收起寂寞时雕刻的林诗音雕像,准备给原身的父母磕三个头就离开。 一直挂念着儿子的品慧有不详的预感,制止了儿子无缘无故的磕头,寻根究底地追问他奇诡行为的理由,听了儿子圣父附体一般的言论几乎昏死过去,死死拉着他不许离开。 “姨娘,大哥已经回来了,就该各归各位,各走各路。我呆在家里只会给大家带来无尽的烦恼,你就松手让我走吧。” “不,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绝对不会放你走。你是展家的二少爷展家的家业原本就该有你的一份,云飞受到质疑是他能力不足,哪能怪到你身上!” “姨娘,我意已决,展家的一切我都不要。”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个祸根孽胎,你连亲娘都不要了啊!你这个逆子!你要气死我啦!你要走就把我带走吧,没有儿子我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啊!” “姨娘,我这一路上少不了风餐露宿,你还是不要跟着我吃苦,留在展家,大哥会孝顺你的。” “我可受不起云飞的孝顺,我宁可跟你风餐露宿,云翔,你是我的命。根子啊!” 闻言,云翔露出圣父的招牌苦笑。 我轻轻地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只带走嫡亲老娘! 第二天,展祖望发现自己的小妾和儿子“私奔”是如何如何地震惊,云飞母子是如何如何地欢呼雀跃我们不得而知。 只有怀。春的少女们愁眉不展,再也无法开怀歌唱,抹不开的是对二少的浓浓思念“没有我你怎么办,你的泪水谁为你擦干?谁为你打伞安慰你心烦?失眠的夜你最怕孤单。没有我你怎么办,你的心事还有谁明白?为什么放手为什么离开?不是说好吗要一辈子相爱……” 一辈子太长,展祖望等不下去了,在梦娴临终前,云飞终于继承了家业,可他人傻钱多的败家形象已经深入人心,雨凤立誓终身不嫁。天虹倒是嫁人了很快就生了儿子,没过几年纪管家也退休照顾外孙去了,天尧离家追随二少去了。 没有了展祖望的威压,没有忠心管家的协助,一直顶着“嫉贤妒能逼走二少”恶名一蹶不振的云飞很快被郑老爷算计成功,一败涂地。展城南被郑城北彻底取代,几代人的辛苦打拼如同过眼云烟一般消逝在这激荡的岁月里。 只有待月楼里一直在传唱着属于二少的传说:“难得一身好本领,情关始终闯不过,闯不过柔情蜜意,乱挥刀剑无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诸位久等了,送上肥美一章。 看到这两段熟悉歌词时大家有么有情不自禁得唱起来呢,j可是唱着码完得呦╮(╯▽╰)╭ 第290章 老掉牙的重生 <fon color=red><b></b></font></br> 陆振华之重生记事 我是陆振华,一部集国仇家恨、狗血虐恋于一体的言情电视中boss级人物,是女一女二的粑粑,兼任男一男二的岳父大人。是比女一女二、男一男二更加集国仇家恨、狗血虐恋为一体的神奇存在,在整个故事中,一直有人深深地爱着我、深深地恨着我,给我戴绿帽,而我对此只有云淡风轻地表示“呵呵”。 这就是我,陆振华,有钱任性! 原本照我的想法,这部电视拍成“军阀发家史”或者“一个**丝的逆袭”会更加轰动、感人、激励人心,可惜编剧穷摇喜欢俊男美女,给狗血曲折的男女猪脚安排一个更加狗血曲折的上一辈故事从而显得男女猪脚是那么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才能满足她的狗血内心渴望。于是纵横本剧四十多集,鞭打女一女二,暴揍男一男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我最终还是炮灰了。 现在我正躺在床上,濒临死亡,面对一屋子哭哭啼啼的剧情相关人员说出最后的遗言:“人生自古谁无死(下一句是啥来着忘鸟-_-),我的人生玩完了。虽然在人间留下了许多债,在天上我也有许多该去还的债,我要去天上还债了,你们大家各自还各自的债,还完了,我们天上见。” 是滴,哪怕我在战场上杀敌无数,集邮之余破坏了n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日本侵华之时没有抵抗便抛弃了七个姨太太和她们的子女,不公平地对待剩下的两房姨太太极其子女,是个封建□□的暴君型人物,但我依旧信心我会上天堂,而不是下地狱。 怎么,你不信吗?不信,你睁大眼睛瞧瞧:被我强取豪夺而来的傅文佩哭的那sb样,被我鞭打并在大雨天赶出家门的依萍哭的那sb样,被我拿鞭子威胁要打死她的梦萍哭的那sb样,被我拿枪逼迫娶疯子的尓豪哭的那sb样,被我儿子始乱终弃发了疯的可云哭的那sb样,我的两个女儿的心上人,命中注定要做我女婿的何书桓哭的那sb样,被我儿子始乱终弃发了疯的可云的粑粑也是我的好基友正德哭的那sb样……还有我的好基友的老婆李嫂,这个从头到尾都没存在感的背景墙也哭的那sb样。 瞧瞧他们,我的目光好像能够穿越时间与地域的距离,看到在绥远的另一个女儿和另一个女婿,当他们得知我去世的消息一定也会哭成两个大sb。 什么?你说王雪琴和尔杰,信不信老子哭也能的跟个sb似的(_)。 好了,好了,不要再提那些烦心事了,我回光返照的时间不多了。握着萍萍的照片,回顾这一生,我爱过、恨过、杀过、虐过、但是我可以自豪得向全世界宣布,我,陆振华,所有悲剧与狗血冲突的制造者与维护者,我,洗白了!!! 这是一个传奇boss理所应当的结局,我的生涯一片无悔~~~ o(n_n)o嗯!我是这么想的。 结果好像有人嫌这一切还不够狗血,又将我投入一个更加狗血的套路里,我,陆振华,一个传奇boss狗血地重生了!!! =====割j==割j==== “哎呦妈喂,谁tm踹我!”陆振华疲惫地睁开双眼,目光所及不再是装饰华贵的陆寓主人房,那些围绕着他哭的跟sb似的男男女女都失去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刺鼻的硝烟与震耳欲聋的炮声、枪声,这是真实的战场,恐惧与死亡笼罩的地狱! 纵横沙场十余年,退休在家养尊处优十余年的陆振华震惊了,威震东北的黑豹子回到了从前又成了清军将领马玉昆手下的一名小兵。 他的脑子乱作一团,前世与今生,庄周梦蝶,南柯一梦,那些或美好或耻辱的回忆,那充满斗争的一生……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他急速思考着,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那里去?一只脚已经跨进哲学的大门。 这时,一记剧痛、一个粗哑暴躁的声音阻止了陆振华的升华。 “兔崽子,抱着枪傻愣愣的找死啊!冲啊!杀啊!给老子上啊!”这个暴力的胡子男唤醒了他的记忆,这是个军官,一个极没有头脑又没有胆识的废物,除了会用鞭子抽打手下的新兵让他们送死外没有别的技能,每回一打败仗他就逃得比兔子更快,可惜逃得再怎么快还是被敌人的炮弹击中。 曾经,这个凶神恶煞的军官是陆振华头顶的巨大乌云,因为倔強,不听话,他尝过军官鞭法的所有花样,即使在军官死后,这种毫无理由的折磨依旧给他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当他成了军官、当他成了军阀,他也沉沦于亲手实施鞭刑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军官打错人了,此刻的陆振华已非吴下阿蒙,有了前一世的经历,他的倔強变得狠厉,他的反抗升级为暴力斗争,养大了脾气的他火冒三丈举起手中的枪,稳稳地,狠狠地,利索地一枪崩了不停叫嚣着的对方。 “砰!”军官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巴,松开了手中的鞭子,低下头呆呆地看着胸前的大洞,大洞里咕噜咕噜地冒着血泡,鲜红鲜红的。 “不好啦!杀人啦!有人犯上作乱!”周围的士兵也被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吓呆了,直到军官倒地才发出尖叫。 在清军的脑海里犯上作乱是天大的罪过,何况这个士兵居然杀了他的长官,那些还未投入战斗的士兵都在其他军官的命令下义愤填膺地拿起武器追逐着陆振华,想要把这个大逆不道之徒抓住。 论起使枪的本事陆振华可比这些小兵要强的多,一枪一个准就消灭了身后的追兵,虽然是基于一时义愤,可杀了这么多同僚的他也不能再回到马玉昆帐下效力了。不过不要紧,他可是黑豹子,有的是军事才华,有了前世记忆的他一定能比从前更快更安全地崛起,他充满自信地想。现在有一件比重新成为军阀四处征战更加重要的事——拯救萍萍! 在他几十年的记忆力,他显赫一时,嚣张一世,只要他想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只有萍萍,他爱了一辈子的女神,是他一辈子的遗憾,终其一生寻找还是没能找到萍萍的代替品,九个姨太太都只是不完整的碎片。 十年后,萍萍会为了捍卫爱情与婚姻自由穿着红色骑马装自尽于他们经常碰面的那个回廊,那是他一辈子的遗憾,也是一辈子的骄傲。曾经他无力挽回,痛彻心扉,现在他终于能亲手挽回这个遗憾,与萍萍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无比激动,马不停蹄地回到天津,他深知索大人瞧不起他是个无父无母,身无长物的孤儿,没有冲上门去自取其辱,而是辗转来到他和萍萍常常快意驰骋的郊外马场,萍萍喜欢骑马,在马场总能守到她的。 这样想着的陆振华便在马场里蹲守起来,原本在这个开满鹅黄色美丽花朵的草场上他和萍萍留下来了数不清的欢声笑语,挥洒着美好的青春,情窦初开的两人互相袒露心迹,这是一个多么自由自在的小天地啊! 可如今,穿着红色骑马装的萍萍正在一名年轻男子的身边,两人骑着马儿并肩而行,看他们的神色相处不可谓不愉快。 “萍萍!”看到此情此景,陆振华妒火中烧,顾不上掩藏行迹,朝着萍萍和男子飞奔而去。 “振华!?”突然瞧见心上人的萍萍不由又惊又喜,翻身下马,投入陆振华的怀抱。 佳人投怀送抱的举动,浇灭了陆振华的满腔妒火,萍萍还是爱着我的,不然就不会在其他男人面前投入我的怀抱。小白脸瞧见没!萍萍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他示威似地抱紧心上人。 “萍萍,这个人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文武双全,前途不可限量的陆振华?”男人来到他们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恨不得融化到一起得两人,“即便你们两情相悦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搂搂抱抱,不成体统啊!” 听男人这么一说,萍萍立即浑身一僵,松开双手,不自在地解释道:“对不起表哥,振华已经离开半年了,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见萍萍如此紧张害怕,陆振华立即替她抱不平:“就算你是萍萍的表哥也没有权利管教她,她是我的女人!” 这时候的满族家庭都喜欢表亲联姻,让两个家族更加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尤其这位表哥长得……也挺不赖的,还有一股迫人的气势,迫使他再度宣誓主权。 听到他这么说,萍萍不禁俏面飞霞,又欢喜又羞涩地瞥了他一眼。 表哥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子大放厥词,马鞭敲敲掌心。 “的确,该如何教养女儿规矩是姑姑和姑父应该操心的。不过……才短短半年你陆家的天下就已经打好了吗?这么急吼吼地跑回来说什么萍萍是你的女人,姑姑和姑父知道吗?同意了吗?” 刚刚胸脯拍得“砰砰”响,豪气冲天的陆振华被萍萍表哥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面红耳赤,他刚做了逃兵叛匪,也许通缉的画像很快就要贴到天津城了,他的天下还如同镜中月水中花一样虚无缥缈,在他没能干出一番大事业之前狗眼看人低的索大人是绝对不会同意萍萍和他在一起的。 但是对于黑豹子来说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他永远这样自信满满:“天下我自然要去打的,但我要带着萍萍一起去打,不管索大人同意不同意!” “什么?!”表兄妹二人都惊呆了。萍萍虽然对陆振华抱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他一起上战场打天下,对她来说穿着西式骑马装,和马夫私定终身就足够离经叛道,刺激得不像话了,和男人一样上阵杀敌她连梦里都不敢有这个念头。 “哈哈哈,带着萍萍一起去打天下?”表哥鄙夷地笑道:“你是不是疯了?!看看你的穿的破衣烂衫,你脸上的伤痕,你根本是从战场上逃出来的吧。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根本就是想用花言巧语骗萍萍与你私奔!” “没错!我这次来就是想带萍萍离开这个腐朽的家庭,建立自有美好的新世界!”陆振华振振有词地说道,充满期待地望着心上人:“萍萍,你会和我一起走的,对吧?” 萍萍被他的言语震住了,她爱他,也爱自己的父母,虽然他们的确有些死板不近人情,但是那毕竟是疼爱了她十几年的父母啊,而且表哥还在面前。私奔?这太难决定了,她需要时间考虑。 表哥觉得这压根儿不用考虑,男女私奔除了败坏女方名誉,不能给女方一点保证,待男方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只会抛弃这个不名誉的女子。他是男人,对男人的这点龌龊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萍萍是她的表妹,他势必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跌入火坑。 “行了!陆振华,你的出尔反尔,眼高手低萍萍已经明白了。现在的你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萍萍和你私奔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还说什么打天下,你根本没有办法保护她!萍萍,跟我回家!”他上前一步朝萍萍伸出手。 萍萍,生于外交官家庭,身处于时局动乱的清末,深知有情饮水饱只是一句笑话,在陆振华打下天下之前,他们根本无法与根深蒂固的索家抗衡,哪怕离开天津,在这烽烟四起的神州大地上只怕也寸步难行。 理智让她认同表哥的判断,可感性让她想要给陆振华一个机会来了解他为什么改变主意。 “表哥,让我和振华单独谈谈好吗?”她哀求道。 表哥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要保证绝不和他私奔。” “我保证。”萍萍坚定地说。 得到表妹的保证,他又狠狠地剜了一眼居心不良的陆振华,牵着马往前走了十多米,他可以留个他们空间,但绝对要在他的监视之下。 形势比人强,陆振华虽然不满两人的态度,还是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他一定要说服萍萍。 “萍萍,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你知不知道……” 萍萍失望地打断他:“振华,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回来,是不相信我吗?我对你保证过,我永远都会等你,永远不会辜负你!你以为我在骗你,我会移情别恋,所以你不放心是吗?” “不不不!”陆振华赶紧抓住她的手,情真意切地望着她饱含泪水的眼睛:“不,你对我的忠贞不二,我永远不会怀疑,你爱我就如同我爱你一样刻骨铭心。我不怕你移情别恋,我只怕漫长的时间让你我阴阳两隔,我发誓我决不能再次失去你!” 萍萍惊讶道:“什么阴阳两隔,振华,你到底在说什么?哪怕你战死沙场我也会为你殉情,我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决心吗?”是战场的血腥让他害怕了?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不,不是我死,是你死!”陆振华按住怒目圆瞪的萍萍,解释道:“天下并不好打,等我十五年后成为马玉昆的左右手,你早就为了抗拒你父亲安排的婚事,举枪自尽了,只剩下依靠着从前美好的回忆苟延喘喘着。你可能明白这种痛苦?” “振华?”萍萍忧虑地探探他是否发烧,不然为何满口胡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你才离开半年,我还好好活着呀。” 他辛酸地摇摇头:“我也希望那只是个噩梦,可那是真实,你穿着我最喜欢的骑马装,就在我们常常见面的走廊上,举枪自尽。等你死后我孤独地活了几十年,最后死在了日本人的枪下,原以为我会在天上与你重逢,不料老天爷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我不能浪费这个机会,我要你活着,和我一道,共享人世的繁华。萍萍,相信我,跟我走,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话听得萍萍毛骨悚然,她觉得眼前的男人魔怔了,话语里的癫狂让她想要逃走。 “振华,别说了,这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这是我的亲身经历!当你死后,我一刻都没有忘记你,只能收集稍微长得有一点像你的女人,就像收集邮票一样,不论是眼睛、嘴巴、鼻子、眉毛,只要有一分像你的我就娶进门来,但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她们,她们只是你的替身而已!” 陆振华以为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身乱而心不乱的行为能够感动萍萍,但他自我膨胀的大男子沙文行径只会激怒这个为爱执着的女孩儿。 “我为你自尽后,你还娶了别人?还不止一个?”萍萍怒吼道。 “她们只是你的替身,现在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再也不需要那些替身了!”他劝道。 他自己觉得说的陈恳坦荡,但听在萍萍耳朵里完全不是一个样子,是威胁是逼迫,她觉得万分愤怒又十分无力,最终轻笑一声:“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去找你替身吧!” 说着她擦干泪水奔向表哥,她渴望的是一份一心一意一生不变的爱情,原以为找到了,不料却是她一厢情愿。 “萍萍!”被这不可思议的结局震惊了,陆振华紧追不舍。 “唰!”马鞭毫不留情得挥舞着,“臭小子,给我闪开!” “萍萍!为什么不跟我走!萍萍!你明明愿意为我而死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无视了马鞭,他锲而不舍地追问心上人。 被一个在她“死后”娶了好几个长得像她的女人的负心汉追问为何愿意为他而死却不愿与他私奔,顶着表哥惊疑的目光萍萍心中恨透了这混蛋。 她勒马回缰,决绝地说道:“没有为什么,陆振华我看透你了!从今往后生老病死两不相干!” 他还在抓耳挠腮地想不明白,表哥一声令下,马场的兵丁就拿着棍棒凶神恶煞地要赶他走。 被赶出马场的陆振华又累又饿,满腹疑问,他想不明白自己都这样毫无隐瞒地向萍萍表露心声为何她却声称要与自己断绝关系。说好的以死相殉呢??? 不等他想明白,得知女儿回心转意的索大人兴高采烈地召集家丁仆役,要把这只想吃天鹅肉的癞□□打死打烂,让泥土掩盖爱女的黑历史。 陆振华好不容易逃出虎口,穷困潦倒还失去了英俊的相貌以及一条腿。身有残疾他无法投军,虽然心比天高,无奈饥寒交迫,只能投身大户人家回到原本的岗位上做了一名低贱的马夫。 他浑浑噩噩地度过好几年的时光,为未来和过去纠结不已,沉浸在庄周梦蝶的谜团中不可自拔,还染上了酗酒的毛病,眼看着雄心万丈的黑豹子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老陆,明儿太太带小姐去伽蓝寺上香,人手不够你跟着去,这是大事,你可千万别喝酒!”另一个马夫叮嘱他。 不喝,不喝就不喝,反正老子这个月的钱已经买酒喝光花尽了。 突然停了一天酒,陆振华觉得更难受了,不足五公里的山路就让他摇摇晃晃大汗淋漓,好容易到了寺庙,太太和小姐进庙烧香,他站在庙外疲惫不堪,腹内翻滚,难受极了。 终于等到太太和小姐出了庙门,他再也忍耐不住,“哇”地一声吐得满地都是,众人皱眉掩鼻,太太护着小姐道:“文佩当心,别叫这腌臜气味污染了。” 一个名字让混沌地陆振华振奋起来,“文佩!”果然,这个圆脸蛋大眼睛的姑娘正是他“未来”的八姨太傅文佩,原来兜兜转转,他竟然是在傅文佩的家中做马夫。 在此绝境中他居然遇到了老实本分,对他从一而终的傅文佩,简直就是天上下馅饼。惊喜万分的他顾不上此时的尴尬恶心扑到傅文佩面前深情表白:“文佩,是你,真的是你!我是振华,陆振华,你的丈夫啊!文佩我想明白了,你才是真正爱我的女人,我会正式娶你为妻,让雪琴永远不能欺负你……” 回答他的只有傅太太和傅文佩的惊声尖叫与众人的责骂阻拦。 “滚!你这个不知感恩的狗东西,滚出傅家,滚!”得知夫人与爱女受惊,“曾经面对爱女被强抢无计可施”的傅老爷立即命人把这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马夫赶出家门。 到底是书香门第,做不出草菅人命的行为,陆振华再次逃过一劫。可这时带着残疾,身无分文,患有酒精戒断综合征的他更加前途无亮了。 不知过了多少年,他有时在别人家做做短工,攒了几个钱都换了酒喝,更多的时候自我堕落乞讨为生,疯疯癫癫地述说着那个烟雨蒙蒙的故事。 有一天,他讨得几文钱,摇摇晃晃地朝酒家走去,两匹快马突然从他右边冲出,坚硬的马蹄毫无阻碍地落到他的身上,他似乎能够听到骨骼断裂的“咔擦”声。 “司令,我好像踩到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只是个乞丐,没事儿,雪琴,胆子大起来,你可是我金钱豹的女人啊!”一个更加熟悉的声音传来。 “李正德!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和王雪琴这个贱人勾结到一起,你才是司令,我才是叱咤东北的黑豹子!”接二连三地受到背叛,陆振华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但这不能阻止他开骂。 “司令,他居然敢骂我们!”新晋金钱豹姨太王雪琴难以置信地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李正德丧心病狂地掏出□□,就要谋杀他“曾经”的好基友好司令。 在“砰砰”的枪声中,陆振华终于找回了一点属于黑豹子的灵敏,捡回了一条小命。 “好你个李正德,总有一天你会被王雪琴戴绿帽子的!”他强忍着痛苦咬牙切齿地诅咒着。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在无比痛苦的苟延馋喘中,只有上半身能够动弹的陆振华亲身见证了九一八东北的沦陷,体会日本人的残酷暴虐。 挤在难民堆里,他不甘地叫嚣着:“不我不会死的,我会坐在温暖的小车里带着姨太太和金银珠宝去到东红酒绿的大上海!我是黑豹子!我是陆振华!我是有九个姨太太的集邮男!我杀过日本……” “八嘎呀路!” 整个世界安静了。-- 35404+d50s2x+11968205 --> 第291章 那花,那燕,那叉烧 <fon color=red><b></b></font></br> “我需要一个人帮忙抱住她的头,压住她的上身免得拔刀时身子会动!” “朕来!朕在这儿稳着你朕既然贵为天子一定能够给你力量!你也要为朕争一口气知道吗?” “等一下!” “紫薇丫头只是痛一下你不会有事朕不许你有事!不要怕知道吗?” “皇上……皇上……我要请求一件事!” “皇上……请答应我将来无论小燕子做错什么您饶她不死!” “好朕饶她不死!你安心了吧!” “啊——” “紫薇!紫薇!紫薇……” “她死了……她死了……” =====穿越民国分割线===== 当紫薇浑身酸痛,幽幽醒转,充满感动与惊喜的她在睁开双眼后牟然发现自己身处异世。 身下是又暖又软的被褥,没有拔步床的沉重浓郁甚至没有床帐,阳光从见所未见的透明玻璃窗投射在床前,透过那一层明亮光洁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窗外的绿树成荫,窗前摆放着线条流畅装饰精美的小柜子,柜子上放着装帧奇怪的书,木地板上奢华地铺着颜色淡雅的地毯,那花色是她从未见过的,屋子被布置地很温馨却一点都不能让她安心。 紫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突然床头柜上一个奇怪的金属小玩意儿莫名其妙地发出刺耳的“叮铃铃”声。 她被这恐怖的小东西吓得一直往边上缩,终于,一屁股从床上掉了下来。 她无措地坐在地板上,手脚触碰之处皆是冰凉一片,刺耳的噪音还在一遍一遍不知倦怠地响着。穿越时空不过一分半钟,我们柔弱,善良的紫薇花终于不负众望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深情呼唤着:“小燕子、金锁、尔康、五阿哥、皇上,你们在哪儿?!”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的入神地哭泣中,铃声终于停止了,房间重又归于宁静只有她低低地啜泣声。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在紧紧关闭的门前也毫无停留,“砰——” “如萍!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如萍,老天,你怎么在地上哭?是在为书桓担心吗?再担心你也不能坐在地上啊,你会着凉的!”尓豪叉腰无可奈何地看着为情所困的妹妹。 突然被尓豪公主抱的紫薇浑身僵硬,刚要拼命挣扎就被安安稳稳地放在床上,她稍微安心了点,一脸困惑紧张地看着面前奇装异服的少年——天!他竟然没有剪西瓜头,难道是反清复明组织的余党,那什么大乘教? 没有得到妹妹的回答,尓豪也没多少耐心,烦躁地挠挠头说:“好吧,好吧,你就在家想书桓吧,我去医院给梦萍送补品,顺便叫杜飞来看你。拜托,家里为了梦萍的事已经是一团乱麻,你就别给大家添麻烦了,我可不想把你也送进医院。消毒药水的味道真是……”说着他就风风火火地走出房间完成王雪琴交代的任务去了。 紫薇被这个急惊风似地人物炮弹一样快的语速震惊了一下,慢慢消化着他的话语中的意思。他叫自己如萍,难道她和那个叫如萍的姑娘长得如此相似吗?她小心谨慎地下床,被梳妆台上明亮的水银镜中倒映出的景象吓了一跳。 她不安地放倒镜子,摸摸胸口,触手所及是光洁幼嫩的肌肤,别说刀口了,就连细微地擦伤都没有一星半点。 天哪,这到底是…… 她呆呆地摩挲着胸口,半响,回忆起那个反清复明组织余党的话语,他要去一个叫“医院”的地方,让一个叫“杜飞”的人来“看管”她,她最好趁着杜飞还没有来赶紧逃出这个奇怪的地方。 “小燕子、金锁、尔康、五阿哥、皇上!请你们保佑我安全逃离反清复明组织大本营!”她心中默默祈祷,踮着脚尖下楼,小心谨慎地避免发出任何声音。 成功抵达一楼,成功抵达门前,只要拉着门把手…… ——“如萍!” 伴随着一声雀跃的欢呼,柔弱善良的紫薇被撞倒在地,不仅屁股,连脊椎和后脑勺都和结实的地板来了一次火辣辣的亲吻。 “五阿哥!”瞪着眼前这张讨喜的圆圆脸,惊讶的紫薇顾不上喊疼哭泣便叫道。 杜飞发现自己的鲁莽行径害得如萍摔倒,立即显示出一贯的笨手笨脚,一边想要扶起她,一边又想抱起她,拉拉扯扯之际不忘回答:“如萍,你在喊谁呢?我是杜飞啊!你有没有摔到哪里?疼不疼啊?要不要叫医生?” “杜飞,你就是杜飞,天哪,你怎么长的和五阿哥一模一样,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究竟有什么阴谋!” 在反清复明组织里有一个长的和她一模一样的“如萍”,已经够令人惊疑的了,现在又来了个长的和五阿哥永琪一模一样的“杜飞”,这个组织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就算她只是一个生长于民间,对政治斗争一窍不通的天真女孩也能发现,这是个阴谋!一个大阴谋!一个针对皇上的阴谋! 一思及此,紫薇立即生出一股像之前挺身为乾隆挡刀一样的慷慨豪迈之情,宁可牺牲她的生命也要保护皇上免受伤害。 她立即大力挣扎起来:“我已经知道你们的阴谋了!放开我,我要找皇上!皇上在哪里?真正的五阿哥在哪里?皇上!皇上!” 本就笨手笨脚的杜飞被她一挣扎就更手忙脚乱了,他不知道女神的体内换了个魂,想要制住她又不敢用力,只能不断解释:“如萍,如萍,你怎么了?!哪儿来的皇上,早就没有皇上了!” 皇上没有了!!! 紫薇如遭晴天霹雳,呆滞了一下,下一秒便爆发出无穷的力量,饱含愤怒与恐惧,一把就将伪五阿哥推倒在地。 杜飞毫无准备地被推倒,脆弱的脑袋正磕在坚硬的实木茶几上,可怜的他一声不吭便晕死过去。 眼见着杜飞倒在地上渐渐失去生气,紫薇的力量瞬间被抽去,她张着嘴好像要尖叫,却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不仅空气,就连时间与空间都凝固了。 皇上没有了,“五阿哥”被她杀了,天哪,她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如萍小姐,杜先生这是怎么了?”紫薇还来不及做一个生无可恋的经典姿势,陆家的佣人张妈就系着围裙出现了。 刚刚脑补了一场反贼刺杀乾隆大阴谋的紫薇突然面对淳朴老实厨娘。这突变的诡异画风,直接让她清醒后一直超负荷运转的cup死机,重启。 无辜的张妈迟疑地看着晕倒在地生死不知的杜飞和嘴里疑似飘出透明物体的如萍小姐不知该如何是好。——夭寿啦,人家只是一个单蠢的女佣啦! 幸好,关键时刻杜飞睁开了眼睛,他摸摸明显肿了一块的后脑勺,缓缓从地板上爬起来,一开口就是:“……小燕子!小燕子!小燕子你在哪里?” 这一下,紫薇的魂儿也被叫回来了,她赶紧上前搀扶对方,真诚地追问:“你知道小燕子,你是五阿哥,你不是杜飞对不对?” “紫薇,紫薇你也没有……不,你也死了……”五阿哥看到紫薇先是欢喜后又情绪低迷痛苦地呢喃,但他很快重新振奋起来,说:“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找到小燕子,既然你我都在这里,小燕子肯定也在,紫薇我们要去找小燕子!” 紫薇听得迷迷糊糊,不过她和永琪一样心中最记挂都是小燕子,既然永琪都发号施令了她就乖乖领命:“好,好,好,我们这就去找小燕子!” 然后,无辜的张妈就眼睁睁看着原本文静的小姐和原本疯疯癫癫的杜飞变成唯唯诺诺的小姐和胸有成竹的杜飞,手拉手欢乐地飞奔出门。 “如萍小姐早上不是还要死要活地想要追着何少爷去战场,这才过了几个钟头,就和杜飞好的跟一个人儿似地,还要去抓燕子,到底什么意思。老啦老啦,年轻人的世界我这个老太婆还真搞不懂。”她一边关门一边念叨。 话说,紫薇和永琪如脱缰的野狗冲出陆寓,很快迷失在灯红酒绿繁华无比的上海滩,入目处都是严重僭越的三四层砖石楼房,有些更是高达七八层,道路出奇地宽敞,水泥的路面上盘亘交错着铁轨。 “这难道是某种巫术阵法?”两人正迷惘地打量着轨道,一连串刺耳的鸣笛声和司机路人的叫喊几乎吓得两人中风。 “小赤佬,没长眼睛啊!” “自己找死没钱赔的!”…… 两人急急忙忙地从有轨电车的轨道跑开,在不是那么湍急的小轿车、黄包车流中穿梭,终于跑到人行道上,两人皆是满头大汗,喘得跟破风箱似地,“老天……这到底……是什……什么鬼地方……” 经过一番马路冒险筋疲力尽的两人不顾面子瘫倒在墙根儿,看着来来往往穿着诡异,打扮诡异,特别是没有一个男人垂着辫子的景象,他们的心都凉了,碎了,这个地界绝对不是大清! 我们大概永远也找不到小燕子了,小燕子!小燕子!两人视线交错,一下就看穿了对方眼中的无措与绝望,落入这怪异的所在,落入也没有小燕子的所在,对紫薇和永琪来说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事情,一思及此,两人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大上海的打手可不会任由这对奇怪的组合继续影响大上海歌舞厅的体面,“起来,起来,此处不许乞讨!” 被误认为要饭的,永琪立即凭借愤怒的力量蹦了起来,还来不及和对方口角,就被紫薇的惊呼吸引了全部注意——“小燕子!是小燕子!五阿哥,我们找到小燕子了!” 他顺着紫薇的目光看去,果然好大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清纯佳人白玫瑰”。 “小燕子……啊!”在场的打手实在受不了这个**丝一脸痴汉样地注视他们歌舞厅台柱子果断给了他一棍子,猝不及防的永琪倒在紫薇怀里。 为了寻找小燕子,紫薇也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勇气,一边护着永琪一边对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好言相劝:“有话好好说,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找到小燕子。就是画上这位姑娘,她是我妹妹。” “哦。”一个曾经见过如萍的打手反应过来,阻止了他的同事,奇怪道:“我知道你是白玫瑰的姐妹,可是你居然不知道自己妹妹的住址?” 这个问题问得好,紫薇被堵得张口结舌。最后还是黄包车夫李副官前来救驾,把两人拉上了车才让两人免于如此尴尬境地。 到了文佩与依萍租住的小院儿,早已受惊过度的两人感受到一种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温馨气氛。 “妈妈,你做得饭真好吃,比皇宫里的饭还要好吃。”一边是贪吃的女儿拼命扒饭,把腮帮子塞得满满的。 一边是慈爱的母亲为她舀汤,那要溢出来了:“慢点儿吃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傻孩子,胡说什么呀,你又没吃过皇宫里的饭菜。” “我吃过,什么鲍鱼,燕窝,我统统吃过,皇阿玛还……”说着她的声音低落下去。 “小燕子!” “小燕子!” 紫薇和永琪隔着窗户欢喜地大叫。 “紫薇!永琪!天哪,天哪!你们也在!”小燕子扔下碗筷一边一个抱住两人。 两人用力回抱:“你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有多苦!你却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吃饭,你真是……真是太好了!” “吃饭当然有菜有菜啦,用菜下饭还有错吗?” 听到小燕子一如既往地瞎掰成语,紫薇和永琪一路的惊吓、心酸、担忧都消散在九霄云外了。对上这个古灵精怪、瞪着圆溜溜大眼睛的小燕子又有谁能够真正生气呢。 虽然不知道依萍什么时候和如萍、杜飞关系这么好了,文佩看到三人热热闹闹的抱在一起有笑有闹也很开心,招待两人:“如萍、杜飞,你们吃过午饭了吗?我去给你们盛饭。” “诶?”两人满眼问号。 小燕子立即骄傲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妈妈,我有妈妈了!看到没有,我有妈妈了,我有妈妈了,我妈妈做得饭可好吃啦!来来来,你们都来尝尝。” 小燕子的热情无人能挡,不知又没吃过午饭的两人都被文佩喂得撑撑的。 饭后,三人挤在小燕子的房间说话。 “看来我们死后就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小燕子是依萍,紫薇是如萍,而我是杜飞,这个世界里的依萍、如萍、杜飞有着和我们截然不同的人生。” 去掉一个与理智毫无瓜葛的小燕子,去掉一个柔弱天真圣母到令人发指的紫薇,没有乾隆朝第一高富帅“福大爷”在场,唯一的号称能文能武的五阿哥必须挺身而出撑场子,绞尽脑汁思考。 “什么?我们都死了?”第一个被真相惊吓到的是紫薇,她连连摇头:“怎么会?明明只有我受了伤,你们都好好儿的怎么会?” 即使死了一回,即使穿越时空依旧如鱼得水的小燕子抓着她冰冷的手垂下头说:“紫薇是因为当时没能挺过去,而我,是皇阿……皇上!” =====回溯清朝分割线===== “什么叫紫薇才是真格格?!小燕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刚死了(他自以为是)小情人的紫薇满心的悲伤愤怒无从发现,小燕子就跑到他面前胡言乱语,现在的乾隆可没有好耐性包容她的不成体统。 深感对不起紫薇的小燕子不顾乾隆的怒火哭哭啼啼颠三倒四地把整个故事讲了一遍。 “整个故事就是这样,我只是紫薇的信差,我不是格格,当时是我糊涂了没有马上说清楚。等到想说清楚的时候就怎么都说不清楚了!其实我跟每一个人说过也跟皇阿玛说过我不是格格,但是没有人要相信我大家都警告我如果再说不是格格就要砍我的脑袋!可是现在紫薇死了呀,我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我要把身份还给她,这样她死了才能瞑目!” 乾隆陷在一种自己也不了解的愤怒里低沉的一吼:“尔康!永琪你们人早就知道了秘密为什么不说?” 永琪也陪着小燕子跪下,苦着脸解释:“皇阿玛,儿臣实在是情非得已有太多顾忌了呀!” 尔康也接口了:“皇上,我们把紫薇留下再把紫薇送进宫这里面固然有臣的无可奈何但是最重要的是紫薇对皇上的一片仰慕,紫薇和小燕子的姐妹之情让人无法抗拒呀……” “我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南巡居然会遇到乱党,紫薇竟然会用她的血肉之躯为您挡刀,最后,最后紫薇等不到各归各位就……我们也是万万没想到啊!” “好一个万万没想到!”乾隆抓起茶杯朝巧舌如簧的尔康掷去,扔了他一头茶水。“朕也万万没想到你们居然会这样欺骗朕,到底谁才是朕的女儿?小燕子,紫薇,朕一个都不能相信!” 小燕子大急哀声痛喊:“皇阿玛?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们?紫薇是你的女儿呀!是你嫡亲嫡亲的女儿呀!她都为你挡刀,都为你而死了,为什么你不愿相信她?” 她还好意思提!乾隆看着小燕子的眼光都扭曲了:“不要叫朕皇阿玛!为什么死的是紫薇而不是你!来人啊,把这个混淆皇室血脉的小贼拖出去砍了!” 此话一出,三人脸色惨变,五阿哥子顿时凄厉的大喊起来:“皇阿玛,不可以,你不可以杀小燕子,你还记得拔刀之前你已经答应紫薇饶小燕子一死!君无戏言!有好多人为证!你不能违背紫薇的遗愿啊!” 乾隆怔着拔刀一幕仍然历历在目,紫薇临死之前最关心的还是小燕子,这个无耻地盗取她身份的女贼,一想到那个善良美好的女孩儿,他心中那份难以说清的感情转变为更狂暴的愤怒。 “就是她,就是你们的自做聪明害死了紫薇!来人!把小燕子拖下去,就地正法!” 五阿哥扑上去抱大腿:“不!不!皇阿玛,我爱小燕子!没有她我也活不下去!” 处于暴怒情绪中的乾隆那还听得了这样没出息的话,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迷惑了紫薇、魅惑了永琪、迷惑了他的女贼,冷着声下令:“砍了她!” …… “不——!” =====回忆结束分割线===== “不可能,不可能的,皇阿玛英明神武他不会不守承诺的!”紫薇痛苦地抱着脑袋。 五阿哥能够明白这种心中偶像轰然倒地的打击,但他好歹在皇宫生活了十几年,对于天家无情这几个字还是有所了解的,在亲眼看到乾隆冷酷无情地下令处死小燕子后,他对皇室的冷漠就了解更深了:“皇阿玛是我们的阿玛,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对于皇阿玛而言,任何承诺,誓言都毫无约束力。” 紫薇对乾隆天真的孺慕之情在这一刻被粉碎,她含着泪水望着一脸死灰的永琪,她知道比起流落在外的她,从小备受宠爱的永琪才是刻骨铭心的痛苦,血脉相连的哥哥呀! “五阿哥,你为什么也会死?皇上他总不至于……”虎毒不食子,皇上总不会杀自己的儿子。 “我……”永琪露出无奈的苦笑,温柔地握住小燕子的手,饱含柔情蜜意地表白:“我说过的,没有小燕子我也活不下去。” “……永琪!”小燕子感动地回身抱住他。 老天,他居然为小燕子殉情,这是何等悲壮激烈,就好像诗中描述的那样“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三人感动着,感动这,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尔康呢?!”-- 35404+d50s2x+11968206 --> 第292章 那花,那鸟,那叉烧 <fon color=red><b></b></font></br> 惊觉不见尔康踪影三人都很想立即动身去寻找,但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太惊奇、太广阔、太危险了,这里的皇帝不姓爱新觉罗,他们的头顶上不再有宽容慈爱的的皇阿玛,每个人的男人们脑袋上的辫子都消失了,衣着也不同于清朝,每个人的面目都显得那么陌生,一出门就会遇到横冲直撞的钢铁巨兽…… 五阿哥最先冷静下来说服了急切想要见到情郎的紫薇以及为好姐妹的急切而倍加急切的小燕子。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们必须以杜飞、依萍、如萍的身份活下去,必须要学习新的知识,熟悉新的人际关系,这对三人来说都是不小的挑战。 一开始大家都担心文盲的小燕子,害怕她像从前那样胡来闯祸,都不需要恶毒的皇后和容嬷嬷出手只要她自个儿往马路上一跑,就会被凶猛的钢铁巨兽吞噬。想想都让人心惊胆战,紫薇和永琪都希望能把野燕子驯化成家燕,最好一辈子宅在这个温馨的小院子里不出去。 令人惊讶的事这桩怎么想怎么难办的事一下子就被傅文佩办成了,不用像乾隆那样吹胡子瞪眼,板子伺候,也不用像皇后容嬷嬷那样大跳甩针舞,文佩只要露出担心的表情,说一些关心的话语就把野燕子栓得牢牢的。就像令妃娘娘一样用母性的光辉感化她,这真是令人叹服的技能啊! 文佩也乐在其中,虽然不知为什么依萍和如萍、杜飞的关系变得那么好,但依萍和如萍原本就是姐妹,杜飞也是个有为青年,现在的依萍可是快乐多了,每天叽叽喳喳用不完的精力。现在依萍的精神状态和知识水平好像回到了不知忧愁的童年,那些苦大很深的表情,对陆家对世间不平的恨,浑身倒立的尖刺,书桓走后的绝望好像一夜之间都风消云散了。就像她所说的:“没有关系的,就算你大字不识一个,忘记了一切,忘了我,都没有关系。只要我记得你是我的女儿就好。你现在就很好,不再被恨蒙蔽心灵,重新阳光地接纳一切,友好地对待所有人,这比会念书会赚钱,比所有都重要。” 紫薇被胸怀博大母爱似海的文佩感动地一塌糊涂,便回到陆家准备坚强地面对她陌生的家人。她适应的不错,如萍的设定原本就和她相似,是一个美丽大方,识大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儿,现加上她自带的圣母光环陆家人都觉得如萍更温油体贴了。当她知道自己有个新出炉的亲妹妹,妹妹之前还有过如此可怕的遭遇,她的悲悯之情被放到最大。每一天除了去看望小燕子就围着梦萍团团转,她的送汤送药,彻夜看护让原本尖酸刻薄的梦萍都融化了。 “如萍,你不要忙了,坐下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紫薇依言坐下,一双温柔如水的大眼睛时时刻刻注视着梦萍,这让梦萍在受用的同时感到无比愧疚。 “首先,如萍我要向你道歉。”她抬手制止如萍开口,“这是我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也许永远都不会说第二遍,请你不要打断我好吗?” 她都这么说了,紫薇当然不会做那样的事。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也许你知道了也不在乎,但是我,我一直以来都在嫉妒你。” “妈妈喜欢你,爸爸喜欢你,尓豪喜欢你,就连被惯坏的尔杰也喜欢你,家里的佣人也更加尊重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大家都喜欢把我们两放在一起比较,然后我就显得那么愚蠢、丑陋、不讨人喜欢,让我忍不住嫉妒你,其实当何书桓被依萍抢走时我一点都不同情你,反而为你终于遭遇失败而暗自欣喜。天哪,我竟然会这样想!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是感到羞耻。” 紫薇轻柔而坚定地握住她的不住颤抖的手,只是一点点嫉妒她一点也不在乎,想来真正的如萍也不会为这个记恨自己的亲妹妹的。 受到鼓励的梦萍舒了一口气,看着始终如一的姐姐表示:“当我……发生那样的事情后,爸爸妈妈,所有人都把我当成陆家的污点,当然我的存在的确为陆家抹黑了。” “……梦萍,别……”紫薇不能赞同地摇头。 “这是事实,如萍,我必须面对。爸爸很生气,妈妈很生气,他们做的事不过是想尽快抹掉这个污点,但是这个污点存在我的身体里,永远都不可能抹去了……现在只有你是真正把我当成妹妹、一个女人、一个受害者来照顾安慰的。如萍,你很好,真的很好,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你了。” “所以我必须要尽做妹妹的责任,必须要告诉你我的心里话,何书桓他家世好,工作好,人长得俊,人品正派,但他对感情太优柔寡断了,总是徘徊在你和依萍之间,看不出他的真心究竟放在谁的身上,他真的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人,当然我不是说杜飞,他太靠不住了,我指的是石磊” “噗!”紫薇被她话语逗笑,“放心吧,我已经不喜欢何书桓了。”当然,他又没有尔康那样帅气逼人的大鼻孔,“也不会喜欢杜飞。”那是永琪,是她哥哥,乱x什么的她接受不能。 “诶?”如萍居然会那么快放弃书桓,这让她感到惊讶又欢喜。 随着梦萍在紫薇的照顾下心态变好,整个陆寓也重回宁静,陆振华照常摆老爷谱,王雪琴也有时间趁着出门打牌偷会情人,尓豪天天出门不知是上班还是游玩,尔杰也依旧做他的小霸王。 在两人额衬托下唯一的男人永琪却进展不顺,说起来他见多识广、文武双全别说报社社长,就连秦五爷都镇不住他的,却偏偏对手中这个金属的小玩意没辙。 虽然被社长安排了跟随采访团队去拍照,可他只能抱着相机傻站着。 “杜飞,被愣着了,人家都要走了赶紧拍啊。” 拍,怎么拍呀?这又不是苍蝇拍! 见他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记者明显误会了:“杜飞放心吧,只要你别乱跑乱动,相机很结实不会被你按坏的。”这傻孩子是怕再弄坏相机,社里要他赔钱吧,想想也怪可怜的。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永琪也豁出去了,对着机体凸出的部分轻轻一按——“咔擦!” “对着人啊,拍花花草草做什么?” “哦,哦。”他好像能掌握诀窍了——“咔擦!” 话说从小锦衣玉食的永琪绝不缺少艺术氛围的熏陶,当掌握相机的使用方法后拍出的照片绝不输于给原来的杜飞。而且为人稳重识大体,比起原本那个毛毛躁躁总是弄坏相机的杜飞好多了。 也是原身□□太低的缘故,总得为他擦屁股的总编突然发现杜飞变了性子很是欣慰,“我就知道杜飞是个有潜力的好孩子,不枉我自掏腰包给他买相机,看看他现在这样为人处世简直判若两人!早知道把何书桓派出去能让他快速成长我早就把他派去前线了,这小伙子可算是长大了。”那一脸欣慰的样子就差掏出手帕抹眼泪了。 身边没有狐朋狗友乱出主意瞎指挥的永琪还是很靠谱的,一点儿都没有辜负总编对他的厚望,每天勤快地跑新闻,拍出来的照片总是那么扣人心弦,夺人获得了报社上下的赞赏,交际范围,人情往来也不止三剑客这么狭隘了。 当然工作之余,永琪也没少假公济私,用相机给小燕子拍照,那副他和小燕子亲密无间的合影正好好地装进相框摆在他的床头,他的皮夹子里也有一张小燕子的大头照。 “照相可真有趣!”当他整理着冲印出来的照片时总会会心一笑,虽然不知道相机里的小人怎么能那么快速地画人像画景物,但他依旧被这种神奇的艺术展现方式给迷住了。 “今天也要辛苦你们啦!请务必画的好看点!”他对着相机作揖道。 然而生活不总是平静而安详的,尤其是在这个内外交困的年代,各种矛盾错综复杂,有那么一时三刻可以喘息就该谢天谢地了。 “八姨太,依萍,我和我妈做了饺子,给你们尝尝。”自打可云找回一部分记忆后就常常带吃的喝的,或者买块花布给依萍做衣裳,作为报恩。都是些寻常东西,文佩也推辞不过也会回礼。 “可云,你来啦,我最喜欢吃饺子啦,是猪肉馅儿的吗?”小燕子像炮弹一样冲了出来,目标对准篮子里的饺子。 文佩走在后面看着一提到吃的就心急火燎的女儿很是无奈。 “是啊,是白菜猪肉馅儿的,你一定喜欢。” “哇,看起来就很好吃,方瑜你也吃一碗吧!” “诶。”想装壁花却被叫破的方瑜尴尬地望着可云。 她和可云不同还要上学,课余时间来看依萍总会与可云错开,不想这次还是面对面碰上了。自从她和大家帮助可云找回回忆后,就越来越觉得难以面对这位美丽柔弱的少女了,特别是在知道了她和尓豪有过一个孩子后。虽然尓豪再三表白他只喜欢她一个,也只能让她更加愧疚不安,是她抢走了原本属于可云的幸福。此时此刻,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是可云,她没想那么多,毫无芥蒂地打招呼道:“方瑜小姐,你也在啊,尝尝我的手艺吧。” 不待方瑜拒绝,嘴馋的小燕子就已经捅开炉灶加柴烧水,文佩也拿出四个碗装作料了,最后她只能被拉着坐在餐桌前品尝“情敌”的饺子。 平心而论可云带来的饺子荤素结合、鲜嫩多汁,很是美味,但这可怜的姑娘空有一身好厨艺却在有着坎坷的情路,被渣男骗钱伤心,大好的青春年华在疯疯癫癫中度过,最糟糕的是,这个渣男就是她的心上人,而可云历尽千辛万苦依然爱着他。 这么一想,原本香喷喷让人食欲大开的饺子也索然无味了,幸好一碗饺子当点心吃个数不多,硬塞也给塞下下去了。 吃完饺子,文佩下厨去洗碗,小燕子拉着可云展示方瑜为她和母亲画的肖像画,只是最简单的素描,铅笔勾勒出黑白线条,也让自幼无父无母的小燕子欢喜极了。 可云的见识不比小燕子多多少,看着这逼真的画像,眼睛亮闪闪的不由赞叹道:“这哪儿是画的,活生生的就是真人,依萍不说我还以为是照片呢,方瑜小姐你画的真好,太像了。” 可云的赞美很是真挚,这样纯粹不做作的称赞让方瑜渐渐忘记两人间的尴尬,她看着这个淳朴的姑娘,谦虚道:“哪有,我还差得远呢,有好多细节都没把握好。” 小燕子看不许方瑜如此贬低自己,抢着说:“我觉得已经很好啦,人家一看就知道画的是我和妈妈,方瑜你是才女啊!” “我这样可不算才女,学校里画的比我好的同学数都数不过来呢,我资质平庸只能多多练习,希望可以熟能生巧。” “像你这样心灵手巧的也算资质平庸那像我们这样只会吃了睡睡了吃,干点粗活的那资质大概就是鸭蛋了。”小燕子弯弯手指比出一个圆圆的大鸭蛋,把大家都逗乐了。 笑了一会儿,方瑜说:“依萍,你的资质是很好的,要不然也不能考上音乐学院,从某种层度上来讲音乐和美术是相通的都是人类艺术的结晶,要是你有兴趣我也可以教你画画,说不定你会青出于蓝胜于蓝呢。” “什么蓝不蓝的,我听不懂,但我想跟你学画画,还有可云,可云也能学吗?”一听人拽文,小燕子文盲的本质就暴露无遗了。 一听可以学画画,可云不由心跳加速,她真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女孩儿,李副官从没想过让自己的女儿读书,但她只靠依萍尓豪的教学就能识字读书非常了不起,可惜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最后还是未能闯过“情”这一关。现在她病好了,却过了学习的年纪,有这样一个机会真是求之不得,可……她也明白两人之间关系尴尬,便言不由衷道:“我笨得很,只怕学不好还要浪费方瑜小姐的心血。” 方瑜也是个善良的女孩儿,她知道可云的心情不由心软道:“没事的,我教你们也是巩固基础,我还怕自己教的不好糟蹋了美质良材呢。” 说着她想起可云家境似乎也不太好,加了一句:“你们从基础学起,只要有铅笔橡皮和纸就行了。” 方瑜态度温和,又不用花太多的钱,可云开心地点头应下了。 事情一定下小燕子就取笑着要喊方瑜“方先生”,一番笑闹,三人间的气氛格外融洽。 这时,一阵儿急促的敲门声破坏了融洽的气氛:“白玫瑰小姐!白玫瑰小姐!白玫瑰小姐!” 谁tm是白玫瑰啊?!小燕子皱眉。 依萍!两人侧目。 最后还是方瑜去开的门。门外站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小年轻,倒是蛮礼貌的样子,冲方瑜道声谢,就径直走到小燕子面前,说:“白玫瑰小姐,你可能真难找啊,你已经误了两场演出了,秦五爷交代了,不论你有什么理由,今天晚上必须上台献唱,轿车就在胡同口停着,现在就跟我走吧。” ???说实话,小燕子从一开始就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白玫瑰,什么秦五爷,什么演出,轿车又是个神马玩意儿。 方瑜和可云焦急地看着一直在状况外的依萍不约而同的想到——“失忆的依萍还记得歌词吗?” 只会杂耍卖艺的小燕子要担负起大上海歌舞厅台柱子的重任,她的好姐妹也在遭受痛苦折磨。 折磨的来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娘——王雪琴。 从小生活环境就特别单纯,除了情啊爱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什么都不懂的紫薇,死了老娘还有皇帝老子替她担着,她真心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温柔似水的如萍的母亲不是美丽善良的令妃娘娘而是心肠歹毒的容嬷嬷。哦不,王雪琴比容嬷嬷的杀伤力还要大上一百倍,后者满脸褶子面相凶狠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后者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对尔杰的宠溺无以复加,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慈爱”的母亲居然会尖着嗓子瞪着眼睛恶狠狠地斥责她。 “如萍,那个寻人启事居然是你登的!你钱多的没处花吗?!快!快!快给我撤下来!”已经有两三天了王雪琴听一块儿打牌的太太们说起社会上的趣事,有一件特别稀奇,不知是哪个有钱人居然买了申报半个版面来登寻人启事,找一个叫“福尔康”的人,因为名字看着特像尓豪、尔杰的同辈人,太太们见着她总会问起陆家有没有这个“尔康”,听得多了她即便不识字也牢牢记住了。 可谁承想这个凯子居然是她的女儿,要不是今天有人打电话来提供福尔康的消息她还被蒙在鼓里呢。她接了电话狠狠骂了那个线人一顿,要知道寻人启事上可是明明白白写着提供消息者将会得到一百块的报酬,这么能行!陆家的钱怎么能莫名其妙地送给别人呢!想想寻人启事登了这么多天,天晓得有多少钱白白送给了报社。 于是她气得肝儿疼,脚下的恨天高踩地木地板跟打雷似地,一步不停地冲到女儿面前兴师问罪。 “妈,我花自己的零用钱,你别这么大嗓门,叫人家笑话。”之前如萍一心想追随书桓的脚步跟到绥远前线去,因此准备了一笔路费,现在就被紫薇派上用场了。 “你这个死丫头!我在自己家里骂自己的女儿还要怕别人笑话吗?谁敢笑话我王雪琴,大耳刮子扇她!”她双手叉腰,睥睨陆家,气势十足。 “还有,你一下子花那么多钱,哪怕是零用钱也不行!这个福尔康到底是你什么人啊,你要找他?”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王雪琴也不例外。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紫薇也明白王雪琴是爱她的,只是这种爱法有点让人受不了,她的泼辣性子也让她觉得难堪。 “尔康,他是我前世注定的心上人。”子不语怪力乱神,如果她如实说出她是来自清朝的格格,福尔康是她的额驸一定会被关到疯人院去,所以她加工了一下,这个如萍长得和她这么像可是是她的投胎转世也说不定呢。 看着女儿羞涩又认真的表情,王雪琴斯巴达了,好吧,好吧,她以前的确觉得她王雪琴的女儿居然抢男人抢不过傅文佩的女儿太给她丢脸了,可,可也比现在好吧。什么前世今生,戏文里多的是,那全都是瞎编出来骗人的,可笑这个女大学生女儿居然信以为真,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此单蠢,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萍,你醒醒吧,你倒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叫尔康,被丢在东北了。你到底听哪个算命的瞎子说有这么个福尔康的?我告诉你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姓福的!赶紧的听妈妈的话把寻人启事撤了,登一天要花好多冤枉钱呢!”王雪琴恨不得抓着如萍的领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把她摇醒。 “不是别人跟我说的,是我亲身经历的。尔康一家子都姓福,他阿玛叫福伦,额娘叫福晋(还珠的一大槽点,福伦又没有爵位,这算哪门子的福晋啊),弟弟叫尔泰,他们一家子都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离不开的左膀右臂!尔康他少年有为……” 眼看对方即将不管不顾滔滔不绝地介绍福尔康的设定了,王雪琴立马打断她:“我不管有没有这个人,也不管皇上有多器重他,现在已经是民国了,早就没了皇上,这个福尔康天晓得他是人是鬼。要嫁人,妈给你找,我认识很多青年才俊,都是精明能干又多金的。” 紫薇觉得好痛苦,全家上下就没有一个能理解她的,爸爸严肃的让人没有倾诉的**,尓豪是个花花公子靠不住也就算了,就连同为女性的妈妈都这么冷酷无情,不能理解爱情的真谛,怎么会这个样子:“不行,我曾经对他发过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作为一名合格的文盲必须一听拽文就头疼,王雪琴的眉头皱的跟喜马拉雅山有一拼,寒着长脸试图用她刀子嘴给女儿洗脑,好叫她明白现实社会里爱情是不能当饭吃的,嫁人就得嫁给有钱人。 王雪琴的言语很是犀利,表情动作非常到位,但忠言总是逆耳的,对于紫薇来说这不是一剂苦口的良药而是一道道残酷的刑罚,正所谓“听妈一席话吗,胜过小黑屋”。 最后,王雪琴看着掩面哭泣的如萍以为自己说服了她,趾高气昂犹如胜利的小公鸡,昂首挺胸走出房门,不料门里却传来如萍幽幽的声音:“为什么你这么世俗不能像佩姨一样看到人间的美好与真情呢?” 傅文佩?!一提起这个老情敌,王雪琴就不可控制的虚火上升,立即转身炮轰:“我就说吗,你整天不见人,原来是去找傅文佩那个贱人了!她给你灌了什么**药啊,你倒是对她比我这个亲妈还亲,你可别忘了,是她这个老贱人生了个小贱人抢走了你的何书桓!” …… 怒骂声中掀开了母女大战的新篇章。 紫薇在新时代与母亲展开不懈斗争,永琪没有亲情束缚一身轻松,可惜有人偏偏看不惯他的轻松自在,牛逼哄哄地来找茬了。 “杜飞,最近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拍了那么多依萍的照片?移情别恋啦?就算移情,你找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依萍就是个刺猬,就是个炮仗,谁都受不了她的脾气。就连书桓也被她气得去当战地记者生死未卜,前车之鉴,你要警惕啊!”闲的没事儿干乱翻杜飞的桌子却发现一信封的依萍美照,尓豪不由想要教育这个不知深浅的好朋友,在他心里,杜飞固然配不上美丽大方、温柔体贴的如萍,也不是依萍能够高攀地起的,可偏偏这一个两个都被依萍迷了心窍,将真正的闺秀抛之脑后。 永琪没别的毛病,就一个“小燕子”是他动不得的逆鳞,敢骂小燕子就算亲爹,亲奶奶照忤逆不误,为了小燕子他能抛弃一切的! 而且陆尓豪算哪根葱?!没有尔康的文武双全,没有尔康的器宇轩昂,却比尓豪更大爷的样子,他堂堂五阿哥才不鸟他呢。 所以他一边夺过照片一边生气道:“你怎么随便动我的东西!我不管你对小……依萍有什么偏见,她不是刺猬,不是炮仗,是一只天真活泼的小鹿,我喜欢她,也喜欢她的脾气。” “小鹿?”尓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依萍,还天真活泼?你可饶了我吧。杜飞你是近视不是瞎了,居然会把倔得跟头牛似的依萍当成小鹿,啧啧。” “你什么意思?!”面对尓豪接二连三地“挑衅”永琪板起脸来。 一向温顺的、笑眯眯的“小弟”突然有了自己的脾气,尓豪觉得无法适应,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战,语气也不由生硬起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瞧瞧你才跟依萍混了多久,脾气就变得和她一样了!真是近墨者黑!” 居然说小燕子是“墨”,永琪再也忍不下去了:“你对我有不满没关系,为什么总要扯到小……依萍身上,她是无辜的!” 呦呵,都敢挺着胸膛与他对峙了!尓豪口不择言道:“她哪里无辜,她才不无辜,她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个书桓一个你都被她迷住了心窍……” 听到这里永琪忍不住了,一个左勾拳,将他打到在地。 尓豪一抹鲜红的鼻血,怒不可遏,你一拳我一脚开始兄弟撕逼大战。-- 35404+d50s2x+12040494 --> 第293章 那花,那燕,那叉烧 <fon color=red><b></b></font></br> 俗话说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小燕子飞到民国还是只会耍大旗、爬竹竿杂耍卖艺的小燕子,说到唱歌,她只会这一首:“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不是小冤家,不是烟雨蒙蒙,不是往事难忘,不是好想好想,也不是新兰花草,就是这么一首简单好记,朗朗上口的“儿歌?”秦五爷面对一手捧红的台柱子为情所困以至于失去记忆,头脑一片空白连歌词都记忆不清的糟糕情况深感头疼,“偶尔唱一唱儿歌是小情趣,你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是什么意思?!谁会到歌舞厅来听儿歌!你以为这里是幼儿园吗?” “你这么凶干嘛,我就是不记得了嘛,是你逼我上台的,又不是我自己愿意的!”小燕子觉得自己很无辜,她已经竭尽所能了,为什么这条地头蛇还是不愿放过她呢。 秦五爷被她的理直气壮气得站起身来,手中的拐杖狠狠跺在地板上:“白玫瑰,不是我逼你上台,一开始就是你毛遂自荐,提出种种条件,我都答应了,后来你顶撞客人,都是我给你压下去的。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拿了我的钱就得给我唱歌,吸引客人,炒热气氛,白纸黑字合同上写着,不是你一个不愿意就可以抵消的。” 好吧,即便生长于市井的小燕子也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秦五爷跟她讲起江湖道义来她也只能自认理亏。 “我也不想欠你的钱,可我现在什么都忘了,也不会唱歌了,钱也花光了,要不然我在台上杂耍卖艺吧!”小燕子灵机一动,提议道。 脑门蹦出青黑十字的秦五爷立即否决了这个不靠谱的建议:“这里是大上海歌舞厅,全中国最新潮、最有品味的销金窟,不是乱七八糟的马戏团!你给我记住!” 小燕子不以为然地暗自翻个白眼。 黑西装的保镖送来一叠纸,秦五爷指指折叠纸对依萍下死命令:“这是所有曲谱和歌词,给你三天时间,把它背的滚瓜烂熟。” 他黑着脸的样子好威严,好可怕,而且周围都是他的人,小燕子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乖乖接下歌词与曲谱,就灰溜溜地回家了。 对于文盲的小燕子来说,这厚厚的一叠歌词无异于礼运大同篇,比《古从军行》更加佶屈聱牙,另外那叠曲谱更是一群群的小蝌蚪,甩着尾巴欢快地游来游去,把她本就浑浊不清的脑海生生搅成一片泥泞。只盯着一堆东西看了半小时就比跟容嬷嬷学规矩一整天都让人难受,好像挥舞九节鞭打小人啊。 依萍正为工作烦心,文佩体贴地把饭菜端到她房间里:“依萍,别急,回想起来的,先吃饭吧。” 终于能丢下一堆让人晕晕欲睡的破纸,小燕子欢呼一声拿起筷子端起碗,一边往嘴里塞饭菜,一边口齿不清地抱怨:“唔饭法,唔一会子咩想唔起来额。” 如果她真是失忆的依萍还有得救,可她不是啊,大字不识的她现在的状态就是眼前一抹黑,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真的好苦恼啊,苦恼地连大米饭都觉得不香了。 不过,“红烧鸡腿真好吃。”据案大嚼。 吃饱了饭,小燕子觉得脑子清楚了不少:“三天时间我连字儿都认不全,一定不行的。要不让紫……如萍来替我唱歌吧,她那么聪明什么事儿都难不倒她。” 虽然这段时间依萍和如萍的关系好了很多,文佩还是立即打断她的美好妄想:“别乱说,要是叫雪琴知道了她一定会打上门来的,你爸爸也不会同意的。” “那怎么办?我又还不出钱,只有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豁出去跟秦五爷死扛到底。”她梗着脖子吼。 这话叫文佩伤透了心,她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又乱说话了,我已经失去了心萍要是再失去你,叫我怎么活啊!我们去求你爸爸,向振华借钱还给秦五爷!” “我爸爸?”小燕子诧异道:“我爸爸有钱?他还活着?” “当然,振华还活得好好的!”对于失忆地这么彻底的依萍,文佩已经彻底无语了。 最后陆振华当然拿出了足够的钱给依萍“赎身”,秦五爷虽然可惜这棵好苗子,可走了红玫瑰他还有白玫瑰,还能培养出七彩玫瑰呢。 得知依萍“失忆”,不再执着与复仇和何书桓,陆振华动了接回她们母女的心思,可刚一提出就得到了王雪琴的激烈抗议:“老爷子,你已经为依萍花了一大笔钱了,还要把她们母女接回来,你是要逼大家喝西北风去啊!” 为了依萍与好朋友杜飞大打出手以致光荣挂彩的尓豪力挺母亲:“没错,依萍就会惹是生非,住在外头就能闹得满城风雨,你把她带回来就怕整个陆家都要被她整垮了!” 梦萍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儿就一直力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对于家人的话题沉默以对。 只有如萍,一想到能回归到和小燕子同吃同住,抵足同眠的日子就开心不已,不住赞美陆振华:“爸爸,这样我们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您真是一位胸怀广阔,英明神武的爸爸啊!知道这个消息依萍和佩姨一定会很高兴的!” 终于有人投赞同票了,陆振华笑眯眯地冲如萍点点头,对一直持反对意见的王雪琴母子说了一声:“这个家是姓陆的,依萍母子是陆家人就该回陆家!” 被亲女儿拆了台的王雪琴差点没气晕,回过神来尓豪早就追着如萍吵闹去了,张望了一会儿,她决定先解决阴魂不散的依萍母子,再来慢慢给如萍洗脑。 然后她就拨通了魏光雄的电话:“光雄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办好了……” 奸夫出马一个顶两,第二天王雪琴假借出门打牌的名义坐上魏光雄的车,来到依萍母女租住的小院等待好戏上演。 只见魏光雄一声令下,手下的混混喽啰就一拥而上,泼油漆的泼油漆,扔石头的扔石头,大声叫嚷的扯着嗓子喊,打破了胡同原本的宁静。 就等火爆脾气的依萍来开门了,可正巧了,一大早杜飞请了假带小燕子出去玩,文佩送走了两人就去李副官家了,这群没哟做好侦查工作的流氓,吵啊闹啊,等来等去只等来了如萍。 胡同口来了个明眸皓齿的大家闺秀,流氓混混们眼都直了,差点化为恶虎扑上去,却被王雪琴紧急叫停——“如萍!我不是说不让你出门吗?现在世道这么乱你还敢一个人到处乱跑?!” 魏光雄挥挥手让大家撤了。 紫薇见了这里的排场,也满腹疑云:“妈,你不是说去打牌了吗?怎么在依萍家门口,还有这些人是谁?他们在做坏事吧?” 是啊,做坏事的现场被女儿叫破,身边还有奸夫一枚,饶是王雪琴脸皮厚如城墙也止不住面红耳热,速速扯开话题,亲亲热热地走到如萍身边:“我不是想来看看文佩和依萍吗,天晓得她们是不是结了高利贷得罪了人被人找上门来,我也着急啊,可我势单力薄不是对手啊。” “这些坏人不是你身边的男人指使的吗?”紫薇的眼睛是雪亮的,王雪琴之前的一脸得意,魏光雄的小动作都没逃过她的眼睛。 王雪琴还要解释,被紫薇截住:“妈,你不要骗我了,不然我就把今天的事告诉爸爸。” 一提陆振华,王雪琴就萎了,把不甘心的魏光雄推搡走,打算使出忽悠**给她洗脑。 她还没想好怎么措辞呢,紫薇就迅速出击了:“妈,刚刚那个男人是你的相好吧?” “什么?你别乱讲啊!” “我不是小孩子了,看得出来,你对爸爸是畏惧,对刚才那个才是爱。我从没见过你在爸爸面前撒娇撒痴,倒是对那个男人黏糊糊的。” 喂,你这么犀利,我这个做娘的怎么不知道啊! “妈妈,既然你不爱爸爸,为什么要针对依萍和佩姨,她们并不会阻碍你的爱情啊!” 刚刚谁说她犀利,明明就是烧糊了脑子,我爱的是钱!怕的是依萍和文佩抢了我的钱! 当然她不能这么说,惹恼了如萍可不行:“也许是上辈子作孽,我就是看文佩和依萍不顺眼,一想到要和他们共住一个屋檐下就浑身不自在,今天的事都是我一时糊涂,你可千万别告诉你爸爸。”特别是魏光雄,一个字都别提。 王雪琴一装可怜,紫薇就举白旗了:“好的,好的,我会守口如瓶。但是妈妈,你就打算和那个男人继续这么不明不白地过下去?” 发觉对方的诧异,紫薇解释道:“妈妈,我能够想象嫁给不爱的人的痛苦,这辈子你已经为陆家,为我们付出的够多了,你操持家务,养儿育女,却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了,要是你想要追求自己的真爱我会支持你的。” 哪怕一向把如萍当成贴心的小棉袄,王雪琴也从未想过这棉袄居然能如此贴心,居然能支持母亲背叛父亲寻找真爱,这还是她那知书达理规规矩矩的如萍吗? 一边担忧,一边暗自欣喜,在这个时代这种有悖伦理道德的事竟然能够被子女所理解支持,王雪琴的心里乐开了花。这十来年她偷偷摸摸为的是什么?让尔杰认贼作父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放心不下这几个孩子吗! 被如萍这么一说,她也心动了,陆家的钱除了保险柜里的她都转移地差不多了,尓豪、如萍、梦萍都成年了,眼看着文佩和依萍两个贱人就要登堂入室,她也斗得厌倦了,不如带着尔杰投奔魏光雄! 文佩和依萍还没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王雪琴就带着尔杰和一些贵重的东西偷偷溜走了。一晚上不见两人回来,陆振华就开始挥鞭子了,直到紫薇扛不住逼问说出实情,她还加了把火:“爸爸,为什么不公平点呢,你有佩姨,妈妈也有爱人,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就好像皇宫里没有了恶毒的皇后,善良的令妃娘娘和仁慈伟大的皇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话听得陆振华立即掏枪。 眼见父亲即将下杀手,疼爱妹妹的尓豪挺身向前,被子弹击中右臂,顿时哭天喊地,鲜血浸染了地毯。 伤了儿子,陆振华还不肯收手,他是铁了心要把王雪琴的孽种赶尽杀绝,梦萍和如萍只能架着尓豪仓惶逃走。 三个年轻人有力气,陆振华老胳膊老腿了一口气追出几百米就上气不接下气,一转眼就不见人影只能打道回府,准备守株待兔。 他回到书房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一下子气爆了。 依萍母女接待了惨不忍睹的兄妹三人,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事情经过,听说陆振华正独守空房,文佩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去看看你爸爸!依萍你拿钱,快送尓豪去医院!” 文佩已经到的太晚了,中风的陆振华已经在实木地板上磕出一个大包,神志不清了。 包扎好尓豪的伤口,姐妹三人心惊胆战地回到陆寓,结果屋子里也飘荡着和医院如出一辙的消毒水味道。 “妈!妈!你可别出事啊!”小燕子像颗炮弹一样冲了进去。 迎接她的是完好无损的傅文佩,她叹了口气说:“我没事,是你爸爸,他中风了,发现的太晚。医生说人能清醒,但身体动不了,话也说不出来了,以后就只能在床上过了。” 紫薇、尓豪和梦萍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一瞬间抛下了畏惧与怨恨,只剩满满的同情了。他们涌入陆振华的房间,在他床头哭泣安慰,赌咒发誓会永远孝顺他,照顾他,吵得他生不如死。 几天后,医生前来复诊,对于病人的病情很是不解:“照理来说,有真么多人的悉心照顾,他的病情应该会有所缓解,可他的情况变得更差了。” 这是当然喽,原本他动弹不了吃喝拉撒必须在床上解决已经很羞耻了,还有这几个不省心的亲人,紫薇和小燕子搭班,一个哭哭啼啼一个嘻嘻哈哈,尓豪还带着伤有时伤口疼了也会骂骂毫无反抗之力的老父,梦萍和文佩倒是中规中矩,就是整天在他耳边唉声叹气。原本他的脾气就大过天了,还口不能言,只能眼神示意,偏偏全家老小就没一个能看懂他眼神的,总是曲解他的意思,自说自话办事,每一天啊,他都是在生气中醒来,在愤怒中睡去,病情自然恶化。 偏偏文佩还在补刀:“振华的脾气就是这样,原本多威武雄壮的将军啊,让他躺在病床上等死比杀了他还难受。” 是啊,是啊,与其被这群忤逆子女“孝顺”不如死了干净! 总算,这样地狱的一般的日子在杜飞带来尔康的线索后有所改善。 紫薇一听尔康那是啥啥都不顾了,一门心思要去找人,小燕子也热血上头要姐妹的寻夫记保驾护航,小燕子要去,永琪自然当仁不让要跟着去,尔康也是他的好兄弟嘛。 陆家的一家之主倒了,文佩是个老好人根本管不住这些孩子,只能开了保险箱让他们取盘缠。 然后这个穿越小团体就永远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永远活在大家的回忆里了。 …… “所以……” “所以,杜飞背叛我们的友谊,带着如萍和依萍私奔去了云南。”尓豪云淡风轻地说出他眼中的事实。 刚从绥远前线回来,就惨遭前女友和备胎抛弃的男猪何书桓先生被这个结论震撼到了,杜飞,不是备胎的备胎吗?怎么突然摇身一超越自己成为真人生赢家了?!这也太神展开了,绝逼不能接受啊! 还是梦萍看不过去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心告诉他:“尓豪最近受了刺激看事情都太偏激了,杜飞的确和依萍相爱了,他们是陪如萍去云南寻找她前世的爱人,不是私奔。” 所以,又搞出前世的恋人这么魔幻,他的白富美备胎就这么被一个连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的情敌给撬走了?! 哪怕心里内流满面,何书桓依然不改圣父本色,关心地问:“尓豪受了什么刺激?” 梦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唉……” 穿越三人组离开后,李副官一家前来帮忙,在好基友的悉心照料下陆振华的病情趋于稳定。尓豪突然发现可云的目光也不再追逐于他便放心大胆地去找方瑜,不料方瑜态度坚决的要与他分手,百思不得其解地他决定在方家周围蹲守,用诚心打动她。 结果有一天,他跟踪方瑜到了风景优美的湖边,可云早就支好画架等着了,她们两亲亲热热地开始聊天画画,画着画着就亲到一块儿去了!!! 躲在树丛里的尓豪整个人都石化了!要说有什么比女朋友劈腿更可怕的事,绝逼是现女友和前女友在一起百合! 从那时开始,尓豪的人生就一片漆黑,他的三观已经碎成粉末再也粘不起来了,他已经被摧毁了直男的尊严与自信,自暴自弃了。 陆尓豪已经自弃了,但他的好兄弟何书桓没有放弃他,相反,没有了感情负累的他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拯救尓豪行动中。 这样的努力永远不会白费,后来尓豪听着书桓在他身边不停地安慰,感受着兄弟的关心,看着他富有感染力的动作表情,突然觉得他还是挺有魅力的嘛~羞~(^_^)~ 第294章 那花,那鸟,那叉烧 <fon color=red><b></b></font></br> 故事发生在《还珠格格》第二部,小燕子吞吃含香送给蒙丹的情书被太后管小黑屋后。 尔康、永琪搬来救兵乾隆,本想好好教训教训两个格格的太后只能让步:“桂嬷嬷!去把那两个格格带来!” 桂嬷嬷领命而去,归来时满头大汗,神色慌乱,跪下请罪:“启禀老佛爷、皇上,还珠格格突发高烧满口胡话,看情形很不好!” “什么?!”四人大惊,赶往暗房探视。 慈宁宫的暗房里只有有一张供桌,桌上有个小小的观音像,观音像前面插着的两炷香火早已熄灭,小燕子就就蜷缩在供桌前,脸烧的通红,紧闭双眼,说着胡话,紫薇正手忙脚乱地照顾她。 皇上终于来了,紫薇顾不上行礼,未语泪先流,哀求道:“皇阿玛!您快救救小燕子!” 自打小燕子成了格格一直都是活蹦乱跳的,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她如此脆弱的小燕子了,这令乾隆回想起一开始见到她的情形。 见此情形,永琪心如刀绞快步上前抱起小燕子,说:“皇阿玛,这里连个坐垫都没有,小燕子一定是着凉了。” 这边小燕子刚被安置在温暖的床铺里,那边太医就匆匆忙忙地赶到了。 紫薇等人不停地问:“太医,怎么样?小燕子要不要紧?”太后却觉得这个还珠格格太会装病了。 最终,太医得出结论:“回皇上,还珠格格的发热是由七情变化,郁结于胸,导致阴阳失调,气血虚衰所致。臣等可用药使格格的热度褪下,但更重要的是得让格格解开心结。” 郁结于胸?!你确定这真的是在说大大咧咧直来直往的小燕子吗?怎么看都是紫薇才会有的症状的吧? 大家都心怀疑虑,太后就问了:“这还珠格格不停地说‘我的刺,我的刺!’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微臣也不清楚。”被置疑的太医冷汗直冒。 这个太医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皇帝一声令下,太医院院正带着手下赶来,神奇的是大家得出的结论居然一模一样——心理问题导致的生理问题。 这下大家不信也不行了,给昏迷不醒的小燕子喂了汤药,大家都忧心忡忡地受在她床边,金锁忙着绞毛巾、换帕子,永琪痴痴的看着她目不转睛,紫薇紧张的观察试温度试鼻息。乾隆和太后进行谈判。 “皇额娘,你为什么总是针对这两个丫头呢!朕完全没有想到堂堂慈宁宫居然会有暗房这样的黑暗存在,没有被褥连个简陋的床板都没有,小燕子平时多健康活泼的一个人啊,居然生生被折磨地发烧说胡话!哪怕在民间也不会有奶奶这样折磨自己的孙女吧!” 这话说的很严重,太后怎么会承认自己是个恶毒的折磨孙女的奶奶呢,她立即反驳道:“皇上,这话可不能这说,要是她们犯错我也不会处罚她们,而且太医不是说了吗,小燕子之所以得病不是冻着了而是内心烦恼郁结于胸的缘故。” 说起这一点乾隆只能无奈地叹息,严肃地说:“可她能有什么烦恼呢?不外乎皇宫的种种规矩,您回来后给她太多的压力让她不能承受了。皇额娘,小燕子再怎么天真直率也只是个青春少女,既然她和永琪彼此相爱,朕也指婚了,不如我们就不要用种种规矩要求来束缚她,压迫她,让她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太后当然很想回答说“不好,不好,我就不想看到这只野燕子快快乐乐叽叽喳喳地在皇宫里飞来飞去”,但为了照顾乾隆的情绪还是点头了:“好吧,我以后就再也不管漱芳斋的事了,眼不见心不烦。” 乾隆当然能听出额娘语气中的不满,可为了子女的幸福只能哄她:“皇额娘,您严重了,儿臣不过是希望您多享享清福不要为小辈们的事操心劳累。” 这话说的巧妙,太后有再多不满也只能人下了。 经过太医的细心诊治,紫薇等人的悉心照料,小燕子终于在万众期盼下醒来,不料她的第一句却是:“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完蛋了,还珠格格烧成傻子了!!!在乾隆的圆睁怒目中,太医们的冷汗从额头流到脚背。 紫薇和永琪顾不上为难太医,挤在床头,企图唤醒她的记忆:“小燕子,我是永琪啊!”“小燕子,我是紫薇啊!” 小燕子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两人,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一幕幕让她的心更疲惫,更难受了,软弱无力地就像一只被拔光了刺的刺猬,赤/裸/裸地暴露在天敌面前。 没错,小燕子的身体已经被来自百年后的陆依萍霸占了。那日,为前男友与妹妹的订婚典礼献唱一首后精神崩溃跳桥自杀的她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乾隆朝,第一眼瞧见的却是她的情敌与情敌的忠犬,她的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紫薇和永琪自然不知道依萍的痛苦来自他们,还是不停地嘘寒问暖,乾隆等人都唏嘘不已,难过地为他们留下空间离开了,大家都相信只有永琪和紫薇才能唤醒小燕子。 在大家有志一同的放任下,可怜的精神已经崩溃的依萍被灌了一脑袋的前情提要,什么如萍是格格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杜飞是阿哥,对自己情根深种,为了与她相爱宁愿抛弃皇位……越听越乱,在她的脑子里搅成一团乱麻。 就在依萍努力消化巨大的信息量,努力接受她其实和如萍关系超好,她其实很爱杜飞,杜飞也很爱她,他们是一对超级相爱的未婚夫妻时,紫薇和永琪也相继被穿了。 在百年之后的民国,抛下未婚妻追出去的何书桓救起了依萍的身体却没能救回她的灵魂。医生的摇头叹息,毫无挽回余地的“我已经尽力了。”让他紧张的心如坠深渊,瞬间忘记了跳动。 闻讯赶来的文佩如遭雷劈,扑在依萍湿漉漉的尸体上,哭到晕厥。 接着陆振华、如萍等人相继赶来,站在满目悲凉的房间里,耳边回荡着如泣如诉延绵不绝的悲音。这样绝望的气氛让如萍忘记了对依萍扰乱订婚宴抢走未婚夫的痛恨,也让老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陆振华满腔怒火。 他一把揪住何书桓的衣领呵斥道:“这下你满意了!姓何的小子,要不是你和我的两个女儿纠缠不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依萍又怎么会自杀!何书桓,是你!是你逼死了她!逼死了我的女儿!” 终于明白自己内心依然爱着依萍,却眼睁睁看着爱人悲伤过度跳河自杀的何书桓觉得生无可恋,对陆振华的粗暴毫不反抗,任命道:“你说的对,你说的很对,是我伤害了她,是我逼死了她!是我罪该万死!陆伯父,哪怕你现在杀了我,也不是你的错!” “说的好!你罪该万死!”这样的认罪态度显然不能让他满意,陆振华咬牙切齿地掏出手枪,上膛,瞄准,就要开枪。 关键时刻依然痴痴爱着渣男的如萍挺身而出,“砰”的一声,何书桓又欠下了一条人命。 亲手杀了女儿的陆振华也崩溃了,天晓得他这辈子烧杀抢掠组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偏偏都在这一天报应到他女儿们身上了。 如萍的血还是热的,落到地上,绽开了一朵鲜艳的红花,可她的大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 “如萍!如萍!我的女儿啊!我的如萍啊!” “依萍啊!依萍!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妈妈一个人去了!” …… 这慌乱的一天是在两位母亲挽留爱女的痛哭声中过去的。 瞬间老了十岁的陆振华已经无力追究谁对谁错,曾经的豪情壮志烟消云散,剩下的岁月里除了哀悼,赎罪一无所有。 一日之内面对两场死亡,一场悲凉绝望,一场伟大火热,依萍的湿冷留在他的臂弯,冷的他几乎冻僵,如萍的鲜血飞溅到他的脸上,留下炽热的灼烧,这一天给他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阴影,他再也无法欢笑,再也没有生存的动力。可惜当他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再上前线,何家父母拦住了他,哀求下跪,最后用麻绳把他绑回了天津的老家。 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人也抱着必死的决心去了绥远前线,那就是杜飞。他后悔啊,他真的很后悔,要不是他带着如萍去找桓又怎么会被打动与如萍订婚,如果书桓没有和如萍订婚依萍就不会自杀,依萍不死陆振华就不会想杀书桓,陆振华不开枪如萍也不会为书桓挡枪,说来说去都是他一时心软惹的祸,是他害死了如萍。 于是杜飞在留下了一组珍贵的战场照片后终于追随女神脚步而去。 于是我们可怜的、脆弱的、崩溃的、混乱的依萍不得不在这种可怜的、脆弱的、崩溃的、混乱的状态下给如萍、杜飞灌输知识,口干舌燥后留下同样风中缭乱的两人。 不过幸好今穿古比古穿今压力要小,繁体字他们都看得懂,行为举止也蛮得体的,这里的皇帝也不太精明的样子,只要他们小心一点就不会被拆穿,就是杜飞不知怎么地把近视也带到乾隆朝了。 “小心,杜……永琪。”眼看杜飞又要表演平地打滚技能如萍忙扶住他:“永琪,你这样做真是太不值得了,无论如何你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 当听到杜飞愿追随她于黄泉后,纵使如萍铁石心肠也要被这份炽热的爱融化了。 “你是我的唯一,在听到你的死讯后我的世界也崩塌了。幸好我也跟着来了,不然在这个吃人的封建社会有谁能够保护你?能够再次与你相逢,我真的好庆幸!” “杜飞我——” 经历过一次死亡,杜飞的忠犬属性被加强了,他害怕再次听到女神的拒绝,抢先表白:“如果你还是爱着书桓也没有关系,天涯海角我都会陪你找到他。” 面对如此款款深情,如萍又怎能继续伤害对方,她摇头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也有我的人生,我的自尊,我已经为书桓死过一次了,我终于能够从这段不平等的爱情中解脱出来。……如果我说我已经不再爱他了,你会继续爱我吗?” 鲜花!礼炮!烟火!女神一句话照亮**丝的天空,杜飞欢喜地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当然!当然!我爱你!我爱你啊!一直爱到你白发苍苍!永远永远爱下去!”他紧紧抱住如萍连声欢呼。 “紫薇!永琪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个愤怒的男声插了进来。 沉浸在柔情蜜意中的两人抬头一看,喝,好大一对鼻孔,不停地收缩收缩好可怕。 原本受不了与“敌人”共处一室而躲出去的依萍回来了,小声对两人科普:“这是福尔康,紫薇,也就是如萍的未婚夫,而你,杜飞实际上是如萍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无论在何时何地,兄妹**都是违背伦理与法律的,你们千万要克制住。” 什么!简直是天打雷劈!有什么比女神爱兄弟却无视自己更悲惨的,那就是好不容易备胎终于上位却发现原来天下有情人真是兄妹! 天哪!简直九天神雷!有什么比为抛弃自己的前未婚夫而死更可悲的,那就是好不容易找回自我一转身却被鼻孔妖怪套住! 看着如萍和杜飞痛苦的样子,依萍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她偏激也好,说她阴暗也罢,反正她是永远不会和他们和平共处的,看到她们过的不好她哪怕死了也能安心了。 福尔康烦躁地看着气氛奇怪的三人,哪怕不是女人脑海中依旧传来强烈的第六感——“哔哔一级警报!哔哔一级警报!” 脑残四人组只剩一个正常的,从一股麻绳变成一盘散沙,大家都各自为政,所有的计划都被彻底打乱,就连尔康也因为急于弄明白紫薇突然而来的冷淡忙的焦头烂额,再没有一个人记得要为含香送信,要帮助风儿与沙儿获得幸福。 含香还好,除了一只位高权重的老色狼防不胜防,她还有吉娜维娜可以倾诉心事,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蒙丹的处境就不好了,在最后一次抢人的过程中他失去了所有的同伴,本身的性格又冲动暴躁,一直没能等来含香的消息,也见不着小燕子等人,长久的等待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又气又急,双眼赤红,要是有人挥舞红布,他就会野性大发不管不顾地冲过去。 第295章 那花那鸟那叉烧 <fon color=red><b></b></font></br> 自打穿越到了清朝,依萍、如萍和杜飞就觉得日子过得贼‘乱’,每一天一睁开眼睛就有数不清的麻烦事儿。。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皇上总是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望心爱的子‘女’,所以他们必须克服心理障碍再硬的膝盖都要软下去,这是连最倔强的依萍也不敢违背的。尔康总是见缝‘插’针地往漱芳斋跑,哪怕被紫薇冷漠相待也会含情脉脉地望着她,这样的行为给如萍带来巨大的压力,她有时会想当初她对书桓死缠烂打,书桓的心里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唾弃对方。 最可怜的要数杜飞,他前世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种“愿天下有情人终成亲兄妹”的诅咒会在他身上灵验!那他从地主家不受重视的小儿子变成乾隆皇帝最看好的五阿哥究竟有什么意义,还不是得眼睁睁看着‘女’神嫁给“兄弟”。 这是何等不愉快的穿越啊! 明显不在状态的三人把尔康也搞懵了,为‘毛’小燕子失忆了却从文盲变成书虫,一向唯自己马首是瞻的五阿哥总是用怨恨的眼光偷瞄自己,就连紫薇也华丽丽地变心了,简直不能更悲惨了。 这天悲惨四人组终于得到出宫放风的机会,这下就连柳青柳红都能感受到四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尔康拼命往紫薇和永琪中间挤,永琪却不肯让开,还有小燕子居然在一旁看热闹偷笑,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有蛮牛‘蒙’丹丝毫不受影响,一直在追问含香的情况,还要他们帮忙送信,‘弄’得大家不胜其烦。最偏‘激’的依萍直接摊牌:“‘蒙’丹,含香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为了大清和回疆的和平你们还是彻底了断吧。”她可没有小燕子那么天真,给封建帝王带绿帽能有好果子吃吗。 如萍和杜飞也各有各的烦心事,对‘蒙’丹的一片痴情爱莫能助,乾隆的亲生儿‘女’都退缩了,乾隆的臣子也不敢拍‘胸’脯保证能够帮助他。 “所以你们的义气,你们之前说的话都是在忽悠我吗?!”‘蒙’丹按捺不住满腔怒火,拔出弯刀:“亏我这么信任你们!小燕子、永琪、尔康、紫薇你们真把我当猴儿耍!” 柳青、柳红急忙上前阻拦,还有一位器宇轩昂的侠士‘挺’身相互,‘蒙’丹寡不敌众落荒而逃,赌咒发誓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个清朝人。 等大家重新安顿下来,爽朗帅气关怀体贴的箫剑已经成功获得了依萍的好感,不想再回皇宫趟浑水的她直接建议道:“箫剑,你可愿意带我一道闯‘荡’江湖?” ……额?这才这一次见面,小燕子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怎么就这么信赖自己了,难道是兄妹之间的心电感应,绝‘逼’是心电感应没有错啊!认妹之旅无比顺畅欣喜若狂的箫剑立即应下,想把一不小心认贼作父的妹妹带回云南。 可是一路走来,箫剑发现小燕子对他的感情很不对劲,不得不提前与之坦白。 “所以其实我是你的亲生妹妹,我们的父母是被乾隆用文字狱的冤案杀死了。”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神秘的诅咒终于也落到了依萍的身上。 这一路上她看着箫剑随时随地可以变出三教九流的朋友来简直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是何等地欣赏他崇拜他,在她的心里箫剑已经超越了何书桓成了英雄、奇人,守护神,偏偏这个人却是她的亲哥哥。 “是的,我们是浙江人,你叫方慈,我叫方严,我们此行就是要去云南见义父。”箫剑以为她之所以哭泣是哀叹自己的身世,温柔地补充道。 饱受磨难的依萍还是坚强的,既然如此她只能挥慧剑斩情丝,彻底摒弃过往的不堪,接受现实:“从今往后世上再没有小燕子只有方慈……我的哥哥!”是的,起码,她还有哥哥。 箫剑欣慰地点头。 小燕子不见了,乾隆急得团团转:“什么叫小燕子已经成年了,她有自己的判断,小燕子的判断能信吗?紫薇、永琪,你们居然就随她去了,为什么不拦着,要不是朕发现了,你们还要隐瞒多久?你们这几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吵架了吗?起矛盾了吗?” 杜飞和如萍面对这等情况也是无言以对,依萍那个臭脾气哪能听他们的劝啊,不走难道要留下来和杜飞结婚吗!要不是他们身份特殊,他们也很想学依萍一走了之。 最后还是太后把两人从乾隆的怒火中解救出来。 要说太后老佛爷也真是闲地发慌,漱芳斋两个丫头安分了,只能去宝月楼找含香的茬,下死命令要含香把民族服饰换成旗装,含香抵死不从从窗口翻身跳下,这回没有了仗义的小燕子‘挺’身相护,到底摔伤了。 “一群庸医,这点小伤也治不好,朕要你们何用!”乾隆看来爱妃一眼,撇过脸去。 太医伏地请罪:“臣等无用,臣等最该玩死,骨折和皮外伤都可以医治,可这鼻梁……臣等实在无计可施啊。” 清朝可不是医学发达的21世纪,鼻梁断了接不上也没有整容、整形能让她恢复正常,从此这个高鼻深目的异域美人就毁地没法看了,含香终于得偿所愿,保住了自己的贞‘操’,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蒙’丹对此一无所知,依旧日复一日徘徊在紫禁城外无法忘记“你是风儿我是沙”的美好誓言。 去了一个依萍,宫里的三人依旧上演着一幕幕三角恋的悲喜剧,被紫薇疏远、冷待的尔康忍不住向皇上建议提前举行婚礼,这可急坏了杜飞和如萍。不料解决两人后顾之忧的却是皇后。 当接生婆和舅公舅婆说出紫薇生于腊月初八而非八月二日后,他们百结的愁肠终于纾解开了,太后和皇帝的愤怒都不能影响到他们分毫,终于摆脱诅咒的他们眼中分明只有彼此。但是头上绿油油的乾隆不能容忍紫薇的存在,杜飞只能带着她‘浪’迹天涯。 “杜飞我们要去哪里呢?”如萍又是开心又是‘迷’茫,这里可是清朝啊。 思索片刻杜飞有了决定:“我们去上海吧。”那个所有故事的发生地。 他们的想法很好,故地重游,但此时的上海不仅不是他们记忆中那个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连普通的城镇都比不上,就是一个破落的小渔村。 无论是破旧的茅草屋、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还是飘‘荡’着鱼虾腥臭味的街道都让他们失望至极。 “没关系,杭州一直以来都很繁华的,上海离杭州很近我们去杭州吧。”这一次他们总算选对了目的地。 在风景如画的杭州,快乐的像两只蝴蝶的杜飞和如萍遇上了“追捕”,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仓皇逃窜,忙‘乱’中居然撞进了红‘花’会的会议现场,依萍和箫剑也赫然在场。 大家以为这是来踢馆子的,大叫:“你们是哪条道上的?供的是哪尊佛?堂上烧的几炉香?为什么大白天穿夜行衣?” 卧槽这也太难回答了,他们的制服就是夜行衣啊! “我们奉旨格杀勿论,要取五阿哥和还珠格格的首级去复命!胆敢阻拦无论是谁一概杀无赦!” “奉旨?你们是满清鞑子!”清狗都杀到他们总部来了,还有什么说的,红‘花’会大当家一声令下,帮中好手都是以命相搏,‘阴’差阳错救下了杜飞和如萍。 全歼敌人后,大家审问两人。如萍因为母亲英勇无畏地给乾隆带绿帽的行为很快被反清复明组织接纳了。杜飞顶着个五阿哥的头衔那是好说歹说,赌咒发誓才留的一条‘性’命。不过大当家觉得这个‘毛’‘毛’躁躁,平地都能摔倒的五阿哥实在不像做卧底的材料,留着他说不定还能做个人质就把他留在红‘花’会了。 穿越三人终于重聚,有了义父、亲兄、大集体关怀的依萍心情舒畅不再偏‘激’,看到如萍和杜飞狼狈不堪的样子也放下了怨恨,重新接纳两人。 江南的三人组和乐融融,独自一人被抛下,哦不,还有金锁的福尔康身上额怨念都具现化了。一开始他被紫薇抛弃,被永琪挖墙角已经够惨了,结果备胎晴儿也变心了。她是这样说的:“我之前喜欢尔康是看重他就是因为他没有寻常男人喜新厌旧的缺点,可他现在抛下了与紫薇的山盟海誓转而选择我,我看不上这样的人。”被晴儿这么一说太后也觉得尔康意图攀龙附凤人品不堪。就这样福尔康从人人争抢的香饽饽变成了无人搭理的臭窝窝,孤独寂寞无人可诉。 爱妃毁容、带了绿帽、开心果与最看好的儿子都逃离他身边的乾隆整日面对古板的皇后与爱管闲事的太后十分无趣,决定下江南寻芳猎‘艳’。 乾隆皇帝下江南的消息很快被红‘花’会的人得知,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乾隆没有立太子,只要杀了狗皇帝乾隆,鞑子们必将群龙无首,反清复明指日可待。 这是民族大义所在,就连装在五阿哥壳子里的杜飞也没有提出异议,很快乾隆在‘私’会名妓时毫无防备地被斩首。 红‘花’会带着乾隆死不瞑目的人头和“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的政治纲领一路高歌猛进。 依萍三人终于发挥出穿越者应有的作用,出谋划策,提供了超越时代百年的振兴中华计划。推翻封建落后的满清政fu,建立现代民主的议会制国家,重新赋予人民自由和权利。经济上一改重农抑商、闭关锁国的政策,废除苛捐杂税,奖励保护工商业,鼓励兴办实业,支持正规合法的进出口贸易。废除僵化的科举制度,废除四书五经,修订新的课本,开启民智。倡导“自由、平等、友爱”的社会道德,男人不蓄辫,‘女’人不缠足。政fu还抢在欧美日本崛起之前,将日本、朝鲜半岛收入囊中,出兵海外殖民美洲大陆,为两次世界大战奠定了必胜的基础。 “原来这才是我们的使命啊!”垂垂老矣的穿越三人组坐在轮椅上,看着蒸蒸日上的祖国大地,心满意足地笑了。--48071+dsuaahhh+25437391--> 第296章 皇后娘娘的超神之路 </br> 一阵风吹过,树枝上纤弱的叶片摇摇欲坠,皇后望着那片摇曳的叶子,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死寂,是的,死寂。 从几年前,自还珠格格横空出世皇上就不再来坤宁宫了,即便来了也都是兴师问罪为他的宝贝女儿、妃子出气,那时的坤宁宫气氛已经够沉郁了。不料时至今日,她为了制止皇上纳夏盈盈为妃,绞了头发与他直言抗辩,从南巡半途被送回宫中,这坤宁宫就跟死了一样,毫无生机。 “皇后娘娘,多多少少请您用点儿吧!” 在这死了一样的坤宁宫中至少还有一个人——容嬷嬷,和自己一样苦苦挣扎着想要活下去。她瞄了一眼眼前的饭菜,在容嬷嬷满怀期盼的目光中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 容嬷嬷先是欣慰又是严肃,制止她:“娘娘,这饭菜已失了热气,吃下去对肠胃不好,奴婢去换些新鲜的来。”说着她便把饭菜端走了。 …… “容嬷嬷,御膳房的总管说膳房已经熄了火,不肯给娘娘做新的。” “这些天煞的狗才,真是狗眼看人低,皇上带着太后去了江南咱们娘娘就是宫里唯一的主子,他们居然敢如此怠慢娘娘!我亲自去,一定要让他们瞧瞧……” “算了,容嬷嬷。”自打她被一道圣旨从西湖边上送回来就有人猜测她是不是被皇上厌恶彻底失宠了,这些日子不说皇上就连太后都毫无恩旨抚慰,在那些趋炎附势的太监宫女眼中,她虽身处坤宁宫,却早已与废后无异了。 “娘娘!”容嬷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好了,本宫累了想歇会儿。”多说无益,她转过头不去看她。 皇后发令,容嬷嬷立即将其他事情抛之脑后,上前铺被褥,伺候娘娘安歇。 金碧辉煌的床帐之内,皇后哪里睡得着,回宫后枯坐的时日已经让她看清,这辈子她是再不可能复起,皇上认为她疯了病了,脑残四人组为她求情却被一句“凡有求情者,杀无赦!”吓退,就连太后也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可怜的孩子,你这是何苦呢?”是啊!我这是何苦呢,为了皇上的颜面,为了祖宗的基业,失去皇后的尊严、地位,我这是何苦呢?!何苦呢?! 越想越不甘心,“噗”地一声,她竟然吐出一口鲜血,鲜红刺眼的血落到她手中的玉镯上,她正想擦去血迹,却见玉镯发出柔和的光晕,犹如稀世奇珍。 “娘娘,您还好吧!”床帐外的容嬷嬷听到响动立即问道。 “本宫没事——”皇后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吸入玉镯的光晕中。 “天!”皇后一屁股坐在冷硬的地板上,环顾四周一片漆黑,不由颤着声骂道:“何方妖物胆敢作弄本宫,本宫乃是一国皇后有龙气护体,谁都伤害不了本宫!” “哼哼……哼哼……”一个充满肉感的声音由远及近,下一秒,皇后就被一辆上百斤的轿车撞翻在地,啊,不对,不是轿车,是野猪,是野猪啊! 还来不及揉揉扭到的药逃离此处,野猪居然说话了:“哼哼,本尊等了好久,居然来了个娘们儿,还是这等**体柔易推倒的类型,真是天妒英才,美玉蒙尘!哼哼!” 眼看这野猪没有伤害她的动作,反倒45度望天流泪去了,皇后努力克制自己逃跑的欲/望,小声问道:“请问,那个,你是什么(猪)?这里是何处?” 野猪擦干眼泪气鼓鼓地回答道:“人家就是英俊潇洒小白龙夜礼服假面,这里是乌漆麻黑养猪场。” 住在养猪场的夜礼服假面?皇后表示理解无能,但是显然,这只野猪是可以沟通的:“额,夜礼服假面,你为什么要把我摄入此处?”这里可是养猪场啊,难怪有种奇异的味道。 “哼哼!不是夜礼服假面,是王子殿下!”野猪的绿豆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开始回忆:“本座乃是黄金帝国的安迪米奥王子,像血一样红,像雪一样白,黑得像木头的窗口框架。母后是那么疼爱我,在我满月当天请来了鼎鼎有名的萨拉查斯莱哲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罗伊娜拉文克劳、郝尔加赫奇帕奇四位巫师给我开光,不料却遗漏了堕落的白袍法师萨萨茹曼,这个死恋童癖一见本王子就满眼爱心,浑身粉红泡泡,要纳本王子做第七房小妾,为了保护人家的清白,四位巫师就将朕变为野猪放逐于处女座永远不会踏足的乌漆麻黑养猪场,如今已是第十八个年头了……哼哼^(* ̄(oo) ̄)^” 为毛你能清楚记得你刚满月时发生的事情啊?!那四个巫师保住了你的清白却没有保住你的节操啊!拜托别在泥地里一边打滚一边哼哼了!还有你那风格多变的第一人称代词是怎么回事?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哼哼,你听我说完,作为感动黄金帝国十大青年,本座怎会甘心于混吃等死的猪生活,所以我找了一份兼职,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系统,现在务必称呼我为金光闪闪小野猪系统!哼哼!” 细桶?那是什么?总之找了兼职的小野猪还是小野猪。 金光闪闪小野猪狂酷霸炫拽地斜睨着懵懵懂懂的皇后:“哼哼!跟不上时代潮流的古代人啊,跪下来添朕的脚趾头吧,本系统将会助你成为新世界的神!哼哼!” “新世界的神什么的,本宫已经嫁人生子实在不适合这样的设定,小,啊,细桶,你另寻他人吧。”皇后觉得自己竟然会和一只野猪纠缠这么久真是脑子坏掉了。 她转身想要寻找养猪场的出口,却被小野猪咬住裙摆,他湿润的眼眶中发出闪瞎狗眼的“皮卡皮卡”光芒,哀求道:“哼哼!女王大人,你已经滴血为主,小的已经是你的人了,今生今世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一定要负起责任来啊!哼哼!” 呵呵,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真的能够做到这点的只有容嬷嬷吧。想到为她操心一辈子的老嬷嬷,皇后不由心软了下:“好吧,我就听听你还要说什么。” 清楚对方的不耐,小野猪不再东拉西扯,简明扼要道:“哼哼!我没有欺骗你,就算成不了新世界的神,在我的帮助下,你一定会成为某一领域的大能,或者某个世界的最高领导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哼哼!” 只有我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那么 “我想要乾隆变成烂黄瓜,想要脑残四人组掉脑袋,想要太后死翘翘,想要令妃流产,这些你都能做到吗?”皇后咬牙切齿道。 大汗!小野猪被这怨念的气场煞到,哼哼声也低了几分:“……哼哼,恶毒后母大人,小的并没有直接加害他人的能力,但是小的有几套特殊的成神方案,能够帮助您升级成神,掌握超人的能力,由您自己去报仇雪恨不是更加酣畅淋漓吗?” 没错,如果能亲手掰下乾隆的黄瓜,看着他痛苦流血的样子一定比什么都酸爽!皇后眼中冒出熊熊火光,紧握双拳。 “都有哪些方案,说来听听!” “第一是去到忍者世界饲养九只尾兽,获得无限查克拉,成为第七代火影!” 忍着?老娘都忍了这么久了还要忍着! “第二是食用恶魔果实,登上寻找‘万匹斯’的伟大航路,成为海贼王的女人!” 本宫已经是皇后了脑抽了才会去做海贼王的女人! “第三是露天洗澡,和失忆的逍遥哥哥游览全国打击邪/教组织!” 露天洗澡,本宫怎么会做这么不知羞耻的事,还有失忆的逍遥哥哥什么的一听就是个坑啊! “第四鼓起勇气将灵魂分割成七个部分,以失去鼻子再也带不上眼镜为代价,成为黑魔王,君临霍格沃茨。” 分割灵魂什么的真的不是要害我魂飞魄散吗?! “第五老老实实修炼,了悟逝我、明我、本我,修成金丹大道。” 就这个听得懂的,就这样做个安静的修真者吧! “神马,居然是老掉牙的修真,不要啊,女王大人,我这里还有很多超越时空超乎想象的方案啊!您可以潜入保护伞公司研制g病毒,让所有人都变成丧尸,围着篝火跳圈圈舞。您可以参加第287期猎人考试,收获变态和大眼妹,养成刺猬头小正太,战胜蚂蚁,成为屹立于众人尸体之上的全职猎人。您还可以做一名机智的侦探,奉行‘我走到哪儿,人死到哪儿,被指认的嫌疑人都会跪下来哭’的原则,低碳环保地降低人口密度。还有,还有,最简单的,只要您把内衣外穿就能成为超女,英文名又叫an,不但唱歌一级棒还能上天入地拯救世界。” “去死吧,你这个没节操的!”居然要她内衣外穿,是可忍孰不可忍,她飞起一脚踹飞小野猪,眼前一晃又回到了床帐内。 床帐外容嬷嬷还在锲而不舍地关怀:“娘娘,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喊太医啊?” 皇后还没缓过劲儿来呢,就把心里想着的事情说了出来:“小野猪,本宫要杀了你!” 额?杀野猪!一定是老奴听错了。 “是,娘娘,奴婢去吩咐,晚上一定给您上一道野猪肉!” ………………-- 35404+d50s2x+12081036 --> 第297章 皇后娘娘的超神之路 </br> 狠狠吃了一顿香喷喷的野猪‘肉’套餐,又到了就寝时间,无所事事的皇后选择再次进入养猪场,虽然小野猪说话不经过大脑,但是想要修真还得靠它。,最新章节访问:. 。说 一进去她就呆住了,之前乌漆麻黑,三步之外就看不清地面,散发着诡异气味的养猪场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简直就是蓬莱仙境! 目光所及便是青绿山水,蓝天白云,她正身处一片平原,脚下是柔软的草地,东一处西一处点缀着矮小的灌木,星星点点各‘色’野‘花’摇曳生姿。北面是一处高山,山上伫立着无数松树。山间峡谷迸出一道瀑布,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水珠。瀑布之水落入深深的潭中,湍急的水流时不时‘激’起潭中的鱼儿,鱼儿顺流而下,游向东边的湖泊。那处湖泊清澈见底,水平如镜,青山白云倒影于湖面,山光水‘色’融为一体。湖边茂盛的芦苇中一群丹顶鹤正引颈长鸣,好一派惬意风光。 啊!不对!丹顶鹤又跳又叫的在做什么? “喔喔喔!”“吓啊吓啊!”“吱吱吱!”…… 一阵慌‘乱’的叫声过后,凌‘乱’的羽‘毛’掉了一地,一只长着褐‘色’条纹的小野猪从芦苇丛中钻了出来,为了躲避从各个角度向他啄过去的鸟喙,甩开四条小短‘腿’朝皇后冲了过去就像一辆小坦克。 “小野猪,这是怎么回事?我离开之时你做了什么?”皇后被他的气势所迫连连后退,见他制住脚步才停下。 野猪巴拉巴拉身上的杂草‘乱’羽,不满的开口:“哼哼!还不是因为你选了落后于时代‘潮’流的修真之路,养猪场就变成这个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洞’天福地。爷的霍格沃茨,我的超时空要塞啊!!!哼哼!” 野猪又在说自己听不懂的话了,皇后没有深究,表示:“这便是书中所写的‘洞’天福地?本宫还以为那些不过是小说家的yy而已。从今往后我就要在此地打坐修炼了吗?” 当然啦,‘洞’天福地神马的一看就会死小说家的yy,就连你都是家笔下的角‘色’呢,不过好歹你还是亲生的,像朕这种垃圾桶里捡来的就不得不屈尊降贵做你打怪升级修真成仙的铺路板垫脚石,真是何等凄凉啊,呜呜。 野猪暗地里‘摸’一把辛酸泪,开始指导皇后,它的前‘腿’在身下扒拉扒拉扒出一把木剑:“哼哼!拿好这是你的装备。哼哼!” 皇后端起木剑,仔细端详,上手轻快,木质纹理清晰,毫无装饰,甚至连层漆都没刷,剑柄还以拙劣的手法明晃晃地刻着两个丑字——“木剑”! “木剑?为何修真要用到此物?”剑上的‘毛’刺还扎手呢。 “哼哼!无知的封建统治者啊,这是新手的标配啦,哪怕你想要成为忍者、武士、海贼王甚至超‘女’、超杀‘女’、你迈向成功的第一步都是拿着这把木剑去戳那边稻草人!哼哼!”野猪伸出蹄子一指,右边的空地上就出现一个稻草人方阵,每一个都笑得极其欠戳。 ?皇后虽然深感怀疑,还是提着木剑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面前的稻草人,然后就惊讶地看到稻草人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面前掉下几根断裂的稻草、几枚闪闪发光的钱币和……几张‘花’‘花’绿绿的纸。 额?这钱币上的‘花’纹倒是‘精’美绝伦,可是怎么没有孔呢?她疑‘惑’地回头看野猪。 野猪立即提示她:“哼哼!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民币捡起来呀!别忘了纸钞!哼哼!” 小心地用指尖掂起造型怪异的钱币和画着老人头的“纸钞”,皇后嫌弃地吹吹上头的尘土,犹豫了一会儿才将其放入荷包。说实在的,她从小到大从那拉府上到紫禁城中还未见过铜板,她给人的打赏从都是五两银子起步的,也不明白这钱币的意义,似金非金,似银非银,更不明白这纸怎么能当钞。 一直在旁观的野猪忍不住腹诽:不知民间疾苦的皇后凉凉啊,修仙可是炒‘鸡’费钱的呦,以后你就会知道金钱那真是万能的呀!作为一个落后于时代‘潮’流的清朝人能够成为跨时代的人民币玩家,这是多么地光荣呀! 戳“死”了二十个毫无反抗能力的稻草人,皇后刚想擦擦额头的细汗就听到“叮咚”一声好像浑身的疲倦都消失了。 “哼哼,别到处张望了,恭喜凉凉,您已经升为两级了!哼哼!” “两级!那我何时才能得道成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哼哼!你不要太心急了,如果按照等级划分,那么大概三十级约等于筑基期,五十级相当于开光期,六十、七十、八十等于融合、心动、金丹期……直到一百八十级渡劫升仙得成大道!哼哼!” “……一百八十级……这要练到猴年马月,只怕我早已化作白骨一堆了。”算了一下其中的差距,皇后沮丧地摇头,难怪世间只有成仙的传说却没有人真正见过,想要在有生之年修炼成仙只怕要从娘胎里练起,她这辈子只怕是没指望了。 “哼哼!脆弱的凡人哦,不要用你那数量稀少的脑细胞来揣测这个世界,这里可是‘洞’天福地啊。这里的时间是相对静止的,哪怕你在此待上一百年你的年龄也不会有变化,当你出去时,外边的世界还停留在进来时的那一刻。哼哼!” 原来如此,不愧是‘洞’天福地!皇后重新振作起来,威风凛凛地挥舞着木剑在野猪的指挥下,毫不留情地戳向‘毛’茸茸的可爱的小动物,二十五只松树、三十只野兔、四十只山‘鸡’…… “哼哼!接下来是五十只野猪,哼哼!” …… “哼哼!你盯着我干嘛!是那边的野猪啊!哼哼!” …… 皇后奋力戳啊戳啊,从清晨到日落,一天又一天,不知残害了多少生灵,怀着要修炼成仙掌控自我命运的信念,她从未如此辛苦地奋斗,渴了就喝口湖水,饿了就吃野果、啃两口野猪烤的野猪‘肉’,如果忽略这件事本身的荒谬感,烤‘肉’还是蛮好吃的。受伤了,‘精’力不济了就从系统(也就是野猪处)买各种口味古怪的红瓶蓝瓶猛磕,她终于把那满满一荷包沉甸甸的人民币‘花’出去了。困了就以天为盖地为庐好好睡上一觉,第一天她还‘挺’担心这么睡会不会着凉生病,可几天下来她只觉得体质越来越好,身体越来越强壮,连个喷嚏都没打过,只能暗自赞叹一句:不愧是‘洞’天福地! 终于有一天,她和野猪分食完烤‘肉’,野猪端着一张油光光的蠢脸告诉她:“哼哼!恭喜你经过这段时间的艰苦努力终于达到三十级,勉勉强强‘摸’到修真的‘门’道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离开‘洞’天福地去到更广阔的紫禁城完成任务结下福缘,为你接下来的升级而奋斗!哼哼!” “哼哼!现在请戴上这个全息网游模拟器,对就是这玩意,只要你戴着绿帽,啊,这个模拟器就能实现全实景网游化,从宫里的npc化太监宫‘女’口中获得任务进行跑环。只要圆满地完成任务就能积累福缘升级!奋斗吧皇后!哼哼!”说着野猪就像扒拉木剑一样从身下扒拉出神奇的全息网游模拟器。 这不就是顶长着翅膀的鸭舌帽吗!还是诡异的蛤蟆绿‘色’,幸好自己不是男人,皇后纠结地吞了口口水,做着心理建设。 在她离开前一秒,野猪再次友情提示:“哼哼!请玩家明日一早前往御膳房刘总管处接任务!哼哼!” 御膳房刘总管!记住了!紫禁城南北长961m,东西宽753m,占地面积达720,000㎡。有房屋890座,共计8707间,幸好野猪提醒了不然等她一个个问过去找到御膳房天就黑了吧。 第二天,皇后想着任务就没让容嬷嬷给她梳旗头‘插’一脑袋沉甸甸的‘花’簪,而是简简单单打了个麻‘花’辫,巍峨三寸的‘花’盆底也换成了软底布鞋,在‘洞’天福地的那段时间她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朴素大方便于行动的打扮了。 看到容嬷嬷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皇后就知道她又开始担心了,要是自己再带上这造型诡异的绿帽子只怕会吓坏这位老嬷嬷。 皇后想了想还是挥推了所有人,才戴上哪顶羞耻感十足的绿帽子。 带着绿帽子的她惦着脚尖轻轻地打开寝宫大‘门’,小心观察着每一个看到她的人的表情,居然每个人都表情自若,有没搞错,皇后我正带着长翅膀的绿帽子诶!你们不尖叫也罢了,怎么也不上前请安! 这就是全息网游这就是恩屁谁化吗?真是好神奇!皇后好奇地与容嬷嬷对话。 “容嬷嬷,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唉,皇后娘娘连旗头都不梳了,已经自暴自弃到这等地步了吗?皇后娘娘啊~~~” “容嬷嬷难道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唉,皇后娘娘连最爱的御赐八宝累丝凤簪都不愿戴,已经自暴自弃到这等地步了吗?皇后娘娘啊~~~” ………… 无语地发现不论她怎么与容嬷嬷对话,容嬷嬷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一遍又一遍地表达着对皇后的忠心,哪怕皇后正站在她面前也无法识别。 身边的奴婢太监都像提线木偶一般呆呆的失去了生机,只有过耳的微风,风中携带的凋零‘花’瓣提醒她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内心十分复杂的皇后来到坤宁宫‘门’外,望着坤宁宫威严的牌匾,再一抬头就是飘‘荡’着白云的蓝天,这一刻她从未感到无比地压抑与自由。 努力忘记npc化的容嬷嬷等人是多么地诡异,她难耐一颗慈母之心来到阿哥所,她想看看永璂。自从她在江南触怒乾隆被打发回宫后就被软禁在坤宁宫,失去了皇后的权利她寸步难行,几个月来虽同处于紫禁城中她与永璂却如天人永隔,终于获得自由她急切地想要见见儿子,看看他过的如何。 因为bug一般的npc化她如入无人之境地来到十二阿哥的住处,可令人失望地是十二阿哥永璂也没有逃脱npc化的命运,无论她如何“心肝‘肉’”地呼喊他,如何抚‘摸’他、拥抱他,他也只会无比僵硬地说着:“好久没有见到皇额娘了,不知道皇额娘过得好不好?” “永璂,皇额娘就在你面前啊!永璂,你看看皇额娘啊!”她抱着儿子却好似抱着空气忍不住失声痛哭。 “好久没有见到皇额娘了,不知道皇额娘过得好不好?”回答她的永远是设定好的话语和没有焦距的眼神。 “天哪,小野猪,我的永璂怎么变成这样了?”无法再面对这样的永琪她回到‘洞’天福地揪住系统。 “哼哼”听了皇后惊慌失措地讲述,小野猪淡定道:“见识到本系统的威力了吧,全员npc化,没有一个漏网之鱼,就算是你亲儿子也认不得你。为了能与亲人早日相认,你要努力完成任务,等到了神功大成,哦,不,得道成仙之日便可以不用在意这些愚蠢的凡人的眼光啦!哼哼!” 即使心情郁闷,皇后也无法反驳小野猪的话,用一时的相见不相识换来永远地不用看人脸‘色’的日子,值得! 情绪低落地回到皇宫,或者叫游戏场景,不敢再见永璂,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环任务上。 御膳房并不难找,只要跟着提食盒的小太监,人声鼎沸、散发着各种香味的所在就出现在她面前。小心绕过膀大腰圆的御厨、一刻不停打下手的小徒弟,穿梭于数量繁多的柴米油盐酱醋、新鲜食材中,皇后终于在白白胖胖好像一尊弥勒佛的刘总管处接到第一环任务——“最近禽流感疫情严重,御膳房没人敢杀‘鸡’了,敢请这位‘女’修士去后厨宰杀10只芦‘花’‘鸡’、10只乌骨‘鸡’、10只三黄‘鸡’。为了主子们的口腹之‘欲’请努力地上吧!” ……口腹之‘欲’什么的,不要这么直白好吗。 多亏了在‘洞’天福地积累的经验,三十只‘鸡’很快被利索地放血、拔‘毛’、宰杀,提着一串赤条条的‘鸡’‘交’给红案大厨,成功得到大厨的感‘激’和……诶,终于不是奇怪的人民币了,捧着一锭熟悉的银子,皇后好像与旧识久别重逢。 在热泪盈眶中,她从大厨处收到第二环任务——“因为生育过程中出错,愉妃娘娘成为宫中小透明,这里有一盘刚出锅的叉烧‘肉’,请‘女’修士将此‘肉’送去愉妃处,抚慰她生子不如生叉烧的悲痛心情吧!” 愉妃?对啊,永琪的亲生额娘是愉妃而不是令妃啊,原来她还活着!话说她已经好些年没给愉妃发放过份例了,这么多年真不晓得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这叉烧得快点给她送去,免得饿死。 愉妃狼吞虎咽地吃完叉烧‘肉’,皇后不忙继续下一环任务,问道:“愉妃,你明明在宫中为什么从不出面?我还以为你……”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现在的五阿哥永琪并不是我的孩子,他只是一个胎盘,还不如一盘叉烧。” “啊?你说啥?”这个秘密可真够吓人的,虽说永琪的确不如一盘叉烧。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现在的五阿哥永琪并不是我的孩子,他只是一个胎盘,还不如一盘叉烧。” 看着愉妃那没有焦距的双目,皇后了悟了,npc化的人物无法正常对话的。 接下来好几天,皇后都在皇宫中疾走,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有的无厘头,比如帮御膳房学徒剥蒜;有的惊心动魄,比如清洗‘玉’玺;有的危险万分,比如爬上南书房屋顶捡某某阿哥掉落的‘乳’牙;有的小清新,比如替哭泣的小宫‘女’营救爬上树却下不来的调皮小猫;还有的毫无下限,比如替某个五大三粗的黑脸公公向另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公公递情书,我说你都没根了还在闹哪样啊?! 在各种囧萌尴尬黑线无语的情绪中,皇后娘娘自由地奔跑着,逛遍了整个皇宫,要知道就算她贵为皇后也不是每个宫室都能去,都方便去的。在闭着眼睛都能走通皇宫这个大‘迷’宫的同时,她也从宫‘女’太监的口中收获了许多小道消息,比如永琪是胎盘成‘精’-_-,比如令妃爬龙‘床’二三事,比如蓝颜祸水福尔康徘徊在晴儿、紫薇、金锁三人间哀怨缠绵的故事,比如孝贤嫡子之死背后的黑幕,比如香妃给乾隆戴的绿帽,比如五阿哥与令妃的禁忌之恋,比如漱芳斋的集体‘淫’、‘乱’事件……靠谱的不靠谱的一大堆。 比起口无遮拦的小辈,嬷嬷们的嘴就严实许多,八卦的内容也更有深度,把蛛丝马迹拼凑起来她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福康安是乾隆与傅恒之妻通、‘奸’所生! 难怪乾隆那么喜欢福康安却没有令其尚主,要知道傅恒的庶子福隆安都尚了和嘉公主,福灵安也是多罗额驸,这,这真是比‘私’生‘女’、皇帝绿帽事件更加严重的丑闻啊! 皇后很是为乾隆的荒‘淫’无道、孝贤的苦命、傅恒的鞠躬尽瘁、皇室的堕落唉声叹气了一番,哀叹完却觉得神清气爽,原来天底下苦命人不止她一个,这感觉真tm好极了。 除此之外还有更令她开心的,那就是全体嬷嬷都表示全皇宫跳甩针舞跳的最好就数容嬷嬷了,容嬷嬷不止舞艺惊人还有出‘色’的颜艺,两者配合使用简直天下无敌,堪称刑讯、拷打必备技能。 听到大家这般称赞容嬷嬷,皇后娘娘也觉得容嬷嬷萌萌哒(*^_^*)说--71182+dsuaahhh+25494526--> 第298章 皇后娘娘的超神之路 </br> 经过半个月孜孜不倦地跑环,皇后把紫禁城的犄角旮旯都翻遍了,终于升到了50级,在她面前一张更加广阔的地图缓缓展开。-从此以后她就要离开高墙的束缚在民间结下更多的福缘,这就是京城,一座她生于斯长于斯,原本可能死于斯的繁华城市。 皇后不像乾隆喜欢搞白龙鱼服的把戏,自从嫁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小贩的沿街叫卖,见过热热闹闹的市井百态,差点被关傻了的那拉氏几乎要忘了天不是四四方方的,路不是规规矩矩。望着眼前这片广阔的天地,一瞬间,她手足无措了。 多亏了这段时间的跑环锻炼,她的胆量变大了,也能稍稍把规矩放下了。 于是她转身对一旁占得笔‘挺’的神武‘门’‘侍’卫问道:“乌尔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做了那么久的任务她已经知道头上顶着个不停旋转的金‘色’问号的家伙都有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需要她的帮助。 果然,“我有一句口信要捎给我的好兄弟克什兔,请修士帮我问问他‘你吃了吗?’” 这个任务还真是贴近生活,不过……克什兔?不就是站在你左边的‘侍’卫吗?这点距离还要捎口信,你是有多懒!还有为‘毛’守‘门’的‘侍’卫都是“兔”啊,你们还真是不离不弃好基友! 一边止不住地内心吐槽,皇后还是帮他传了话,说真的,以北京地图的大小来看她还真希望这样短距离的任务能多来几个。 不过接下来的任务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她穿越了大半个京城就为了替克什兔买一份煎饼果子给某府的格格,然后格格又请她送一束城郊才有的野‘花’给府里的琴师,一看这任务的‘尿’‘性’,皇后只想对克什兔说一句:“劝君怜取眼前人,‘性’别不同怎能相爱。” 在做任务之余,皇后还‘抽’空回承恩公府瞧了瞧年迈的阿玛,额娘,虽然不能与他们正常对话也算略尽孝意。 告别白发苍苍的老人,皇后重新鼓起干劲儿,一环接一环跑了下去。 北京城比紫禁城大得多,居民也是鱼龙‘混’杂,任务的类型也更加多样。在龙源楼她替掌柜的赶过卖唱父‘女’,在他他拉府替威远将军夫人雁姬侦查努达海的行踪,还接了乾隆他弟弘昼的任务跑遍了大半个四九城只为替他送又一场活丧的请柬…… 按耐不住好奇心的那拉氏来到和亲王府观赏了一场唱念做打俱佳的别开生面的“葬礼”,在座观礼的嘉宾囊括了所有在京的大臣、宗室,大伙儿都木着一张脸无语地观看和亲王府主子下人的奥斯卡影帝级别表演,看看人家的管事哭的那就跟王爷真死了一样,‘逼’得他们不得不‘抽’搐着脸颊说出“节哀顺变”之类的悼词。还有永壁,就他那哭天喊地撞棺的狠劲儿真不愧是弘昼的接班人,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啊,可惜这都是假的。 整场演出演技最蹩脚的,最让人出戏的就属当事人弘昼了,他大模大样地坐在金丝楠木棺材里,为了舒适还在背后塞了几个华丽丽的靠垫,把棺材板当成餐桌大吃供果,整个场景配上他那一身寿衣让人无语之至。 虽然弘昼本人缺乏诚意,可来宾都得给和亲王面子呀,虽有满心不悦还是得乖乖送上奠仪,见着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珍玩,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锭,弘昼吃得更欢了。 堂堂王爷居然如此荒唐,不过总比乾隆想要纳一个名妓为妃要来的正常点儿,皇后不禁哀叹自己的凄苦处境和大清国的不行。 她一边感叹身世一边马不停蹄得做任务,终于赶在傍晚宫‘门’关闭之前回到宫中。‘床’下藏着的银子眼看就要溢出来了,以她现在的身份有银子都没地方‘花’,不知道真金白银能不能从小野猪那买到东西。 迫不及待的皇后把银子用‘床’单打了个大包扛进‘洞’天福地。小野猪见了这一大包银子双眼发出堪比100w灯泡的亮光,一边把银子划拉进自己怀里一边对皇后说:“哼哼,你傻啦真金白银当然能用啦,比人民币还好用呢,商城里需要真金白银才能买的好东西数都数不清。让我点点,不多不少一万两,不多不少就够买个须弥戒,能够无限量随身携带各种物品,无负重影响,肿么样,亲,来一个呗!哼哼。” 须弥戒……原来这世间真有如此奇珍异宝,“买买买!”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小野猪,商城里还有什么异宝?”带着戒指把一块石头放进又拿出的皇后十分好奇。 “哼哼,多得是好东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只看你有多少银子。”说着他拿出一本购物手册,一页一页翻给她看,“你看这个,火石榴,‘肉’‘舔’多汁,世俗凡人吃了有明目奇效,还有几率获得千里眼;这个紫芝,生吃便可‘精’进十年修为;天年果,吃一粒便可延寿百年,有了天年果再也不怕修炼到一半就死翘翘啦……还有各种仙丹灵‘药’,神功要诀,通灵神器,应有尽有,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哼哼!” 看着这琳琅满目的神奇物品,皇后心中生出难以抗拒的‘欲’、望——买买买!可惜没有钱…… “不对啊,当年我被先帝赐婚给皇上,家中给了我两万两压箱银陪嫁,还有田地店铺,折合起来足有三万两之多,为何我不能‘花’用?”皇后终于意识到她也是有钱人啊。 野猪饱含怜悯地瞅了她一眼,解‘惑’道:“你知道什么叫夫妻共同财产吗?当你的丈夫登基为帝,你的陪嫁就不是你的陪嫁了。你家小钳子又好大喜功、大修园林、多次南巡、导致‘奸’佞滋生,国库空虚,你的陪嫁也早不知‘花’用到哪儿去了。” 皇后的三观再次被刷新,原来乾隆就是败家子、吃软饭的,恬不知耻地‘花’自己得陪嫁来养‘女’人、逛窑子,临了临了还把她打入冷宫,真是太可恨了。 “怎么会这样?那我该怎么办?” 野猪给急的团团转的皇后出了个主意:“哼哼没事的,反正现在乾隆还在江南流连,宫中管理松散,你大可以搜罗各个宫殿的奇珍兑换成银两,内制珍品应该能换不少钱,到时候神器在手天下我有。哼哼!” 煞那间,几乎穷哭的皇后想要给他点赞了,但是稍稍动下脑筋她就知道这是个不可能实现的馊主意,皇宫再怎么管理松散也有千百余号太监,宫‘女’盯着的好吧。就算是她把坤宁宫的值钱物件给搬空了,容嬷嬷绝对会尖叫起来,喊人捉贼的。而且那么多打着内务府印记的珍宝会这么容易销出去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那拉氏已经不是从前的那拉氏了,现在的她已经能明白什么叫黑吃黑了。而且她再怎么严厉板直都是个‘女’人,一想到要把那些‘精’美的配饰,瑰丽的钗环变成俗气的金银就心痛地不得了。 虽然她也很想把乾隆赏赐给令妃、小燕子、紫薇的珍玩换成真金白银,可确确实实行不通。 得知皇后的顾虑,小野猪也没办法,只能鼓励她:“哼哼,好好跑环,努力修炼吧!哼哼!” 带着赚更多的银子,做一名开挂的金银玩家的信念,皇后又踏上了漫漫征途。她带着宫内跑环的习惯,每每完成npc的请求后总会多问两句,听听民生。在这种习惯‘性’的八卦下,某一天居然听到了国库空虚的一点儿原因——疑似乾隆基友的和珅靠着皇帝的宠爱,权倾朝野在短短几十年间聚敛起巨额财产,不仅府邸造的和皇宫一样金碧辉煌,还在蓟州修建了豪华的陵墓,百姓们都称之为“和陵”,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挑战皇家威严。 原本就为经济问题困扰不已得皇后一听就怒不可遏,这都是她和乾隆的“共同财产”呀,乾隆虽然渣,好歹还有夫妻之情,和珅又算哪根葱?!居然敢贪污她的银子! 于是任务也不做了,皇后径直去了和府,此时和珅正在江南陪伴于乾隆左右,带着模拟器的皇后如入无人之境。她发现和府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正厅内还有雕饰‘精’美的楠木隔断看着有些眼熟,啊!是了,正是宁寿宫的样式。更有‘花’木繁盛曲径通幽的‘花’园建筑,居然和圆明园的蓬岛瑶台别无二致。身为臣子居然仿制皇家宫殿,这僭越之罪决不可饶恕! 还有陈列摆放的各种珍玩古董比之皇宫之物毫不逊‘色’,皇后一路走来气得直咬牙,拿起手边晶莹剔透的‘玉’鼎就要砸碎,猛然想到“宫中物品难以销赃,宫外之物就没有这等困扰了,反正和府财物源于贪污受贿,正好由本宫收回。”于是她便将看得到的所有珍玩摆件统统收纳于须弥戒内,忙活了老半天回到‘洞’天福地与小野猪一块儿点数。 好家伙,仅各‘色’‘玉’如意就有三千七百二十八支、‘玉’碗两百五十二个、端砚七百十余方、红蓝宝石近六百块、自鸣钟三百余架、大东珠六十余颗……凡此种种不计其数。 小野猪还撺掇她:“哼哼,既然他家里有这么多财宝一定还有更多的金银藏在隐蔽之处,赶紧地趁大贪官还没回家再去扫‘荡’一遍,这样就不用辛苦跑环啦!哼哼!” 皇后也被这次的战利品震撼到了,是啊,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私’底下还有更多的没有找到呢,和府简直就是个大宝库,不能不去啊! 于是她兴冲冲地出发了,身后传来小野猪的谆谆教诲:“哼哼,那些贪官污吏都喜欢修地窖、砌夹墙,你一定要掘地三尺,砸墙无数才能把藏起来的金银找出来,哼哼!” 不得不说小野猪在这方面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那拉氏的暴力拆迁果然收获良多。仅夹墙之内便找出三万余两,地窖内藏有白银两百多万两…… 满载而归擦大气粗的皇后又在野猪的推荐下‘花’十万两买了一个位面‘交’易器,从此再也不用为销赃而困扰了。尝到甜头的皇后疯狂掠劫贪官污吏,还顺便把令妃的延禧宫、令妃的娘家魏府,令妃的表姐福伦府上都给洗劫了一遍,也是收获颇丰,反倒是景仁宫因为福晋小燕子是个没轻没重‘毛’手‘毛’脚的移动大杀器,摆放在外头的古董珍玩都被打碎了,只有些银子,聊胜于无。 通过位面‘交’易,大部分赃物都被销售出去,剩下小部分‘精’品中的‘精’品,皇后实在舍不得,但也积累了一个惊人的数字,打了一摞草稿的小野猪欢呼跃跃地禀告皇后:“哼哼,经过统计您的账户*有十三亿两白银,比国库十年的全部财政收入还要多!哼哼!” 听到这个数字,即使是从来不怎么重视身外之物的皇后都油然升起了一种经济地位上的优越感。这可是十三亿两白银啊!铸成十两一个的银锭都能把乾隆、小燕子、令妃、紫薇、五阿哥一伙活埋了!嘿嘿嘿~~~ 皇后正‘荡’漾着,小野猪开始无耻地抱大‘腿’:“哼哼,土豪土豪求包养!哼哼!” 皇后心里正高兴对小野猪的无礼之举也没有很抗拒,因此蹬鼻子上脸的小野猪继续打滚卖萌替要求:“哼哼,土豪土豪我们做朋友吧!哼哼!” 这厢一人一猪数着白‘花’‘花’的银子乐开了‘花’,那厢甩掉了包袱正在江南畅游的脑残们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 “报告和大人,和府所有建筑一夜之间被摧毁,连‘花’园的泥地都被深耕一遍,和府所有财物都失去踪影!”啊!我毕生贪腐得来的积蓄啊!和珅翻倒。 “报告额驸、格格,大学士府惨遭偷窃,一应财物都消失无踪!”丝毫不觉地‘肉’痛的紫薇眨着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突然脑袋崩出十字,鼻孔膨胀十倍的丈夫。 “启禀令妃娘娘,延禧宫遭窃,损失严重,除了搬不走的砖石,就连墙皮都被铲薄了一层!”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令妃心痛地都要流产了。 “启禀五阿哥、福晋,景仁宫遭窃,幸好损失不大!”永琪紧紧抱着小燕子呢喃道:“幸好幸好,你在我身边,不然一定会被无耻之徒偷走的!”小燕子则怒吼着:“大胆小贼敢偷你小燕子姑‘奶’‘奶’的东西,等姑‘奶’‘奶’我抓住你一定要将你‘抽’筋扒皮!” “启禀皇上,皇宫遭窃,和府遭窃、内务府总管遭窃、和亲王府遭窃、x王府遭窃、xx王府遭窃、xxx……” “行了!行了!你说说还有谁府上没有遭窃?”一大早就听了一堆“遭窃遭窃”乾隆表示很头疼,完全记不住啊! “唔,貌似平民百姓家没有遭窃。” “谁tm管百姓啊!告诉朕,情况到底有糟糕?有人闹事、造反了吗?”乾隆气急败坏道。 “闹事造反的倒没有,就是,就是国库存银已不足以支付您回京的路费了。” ………… “皇上!皇上!来人啊!皇上犯羊角风了!”--48071+dsuaahhh+25494428--> 第299章 皇后娘娘的超神之路 <fon color=red><b></b></font></br> 皇帝总归是皇帝,即使没有钱,他也有种种特权,只要空口白牙地许诺就能让他安安稳稳地回到京城。-原本他以为北京城一定是一副拌遍野,叫苦连天的景象,不料市面却依旧繁华,一种长条形的绿‘色’植物占据了绝大多数铺面。 “这是怎么回事?”乾隆疑‘惑’地问前来接驾哭穷的和亲王。 皇后在跑环的过程中认识了这种长相奇特,清脆爽口的食物,觉得不论是外观还是手感、口感都深得吾意,即便开了外挂也不忘购买采摘。成为土豪之后更是过上了吃一根儿,掐爆一根儿、踩爆一根儿的奢侈生活,虽然皇后对皇公贵族心狠手辣,对这些辛苦劳作的农夫却心怀怜悯,十倍百倍地赔偿他们的损失。失去了一地黄瓜却收获了沉甸甸的元宝的农民们笑弯了腰,淳朴的百姓们觉得这是老天开眼,不知哪路神仙劫富济贫来了。神仙喜欢的黄瓜也被捧上了神坛,被誉为致富神瓜,京城的百姓们纷纷改行种黄瓜,各种黄瓜制品层出不穷,比如黄瓜酱……这样繁荣的黄瓜市场看得人人眼热,就连频频失窃,入不敷出的贵族大臣们也蠢蠢‘欲’动了。 “臣弟正准备填了府中的荷‘花’池种满黄瓜呢。”弘昼‘精’明地盘算着。 乾隆觉得这个掉钱眼里去的弟弟简直不可理喻。但他回宫后发现事态比他想象的要严重许多,就连他的‘私’库也被偷盗一空,只剩几幅被他鉴定为真品其实是赝品的书画作品被孤零零地留在库中,这年头连小偷都有比他还高的艺术修养还如此赤、‘裸’、‘裸’地鄙视他,这实在叫乾隆暴跳如雷,他赌咒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大逆不道的贼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乾隆回宫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皇后练级的进度,小野猪说乾隆虽然昏聩却有龙气护体很有可能不受全息网游模拟器的影响,为了安全起见,皇后必须安安分分地呆在坤宁宫等待被废黜的命运,啊不,嗑、‘药’随时准备着飞升成仙。 不过此时的皇后已非吴下阿‘蒙’,随着视野的日渐开阔,经济基础的日渐丰厚,她已不再在乎区区皇后的位置,她可是要成为神的‘女’人啊!她将飞升成仙,长命百岁,千秋万载至于永恒,这是多少皇帝求神拜佛都求不来的啊!可笑她曾经太过看重身份地位,为了皇后的尊严为了皇室的威严针对两个民间丫头,和嫔妃争风吃醋,直言进谏顶撞皇上犯了忌讳,要是换做现在的她一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他乾隆有多少沧海遗珠,管他令妃还是香妃有多得宠,管他一国之君纳名妓为妃会惹来多少闲言碎语,她只要安安稳稳地呆在坤宁宫做一个大方得体,尊贵端庄的皇后就好,反正这群脑残不用人推也会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虽然不能再带着绿帽子出宫晃悠,皇后也没闲着,这些日子小野猪的商城正在搞新‘春’大促销,特惠大酬宾,各种宝物都有折扣,皇后决定摒弃平民修仙流换成土豪砸钱嗑‘药’流,财大气粗地各种仙丹神‘药’买了一大堆,其中最为珍贵的就属“天源仙境”,这是一个修仙者梦寐以求的修仙空间,正是“丹崖琼阁步履逍遥,碧海仙槎心神飞跃”,仙境中‘玉’宇琼楼、瑶‘花’琪草、神宵降阁、云阶月地,充盈着仙气,令人心旷神怡。信步游走在蓊蓊郁郁的苍松翠柏中,耳畔不时飘来天外仙音,隐隐约约轻柔飘渺,洗涤心灵。还有一处仙泉,水温适宜,水汽蒸腾氤氲,有洗练根骨之神效,轻解罗衫置身其中不由让人想起李白之诗“神‘女’殁幽境,汤池流大川。地底烁朱火,沙傍放素烟。沸珠跃明月,皎镜含空天,濯濯气靖此,曦发‘弄’潺潺。”沐浴温泉之中着实令人流连忘返。 皇后正享受着,偏偏有这样不识相的人冒冒失失前来打扰,那必须是紫薇和小燕子啊。 “皇后娘娘,令妃娘娘告诉我们,您一回来就一直病着。我和紫薇都非常自责,都是因为我们,你才会落到今天这个样子!不过我看您今天‘精’神气‘色’都不错,皇阿玛来过了吗?”小燕子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 气‘色’好,那必须的,本宫每天营养充足,运动充分,还刚泡了温怎么能不好,跟乾隆那个好‘色’的昏君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一心想要快点赶走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当然不能说实话了,她坦然一笑:“这怎么能怪你们呢?这都是命啊!我这个人生‘性’要强,眼睛里‘揉’不进一粒砂子,不肯去讨好皇上,所以才落到这个地步,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皇后如此宽宏大量,紫薇更加难过了,说:“娘娘,对不起,虽然你不怪我们,我们心里依然很难过,很内疚!” “两个傻丫头,我都说没事了,就别再提了!”赶紧走吧,本宫还要泡温泉呢。 她们要是能明白皇后的言下之意就不是紫薇和小燕子,她们继续说:“皇后娘娘你知道吗,最近北京城盗贼横行,很多王公大臣家里都失窃了。尔康家里也被偷了,就连宫里,令妃娘娘的延禧宫和永琪的景仁宫都被小偷光顾过,盗窃团伙还把国库都给搬空了,满朝上下连月俸都快发不出了,我们回京的一路上吃的用的都只能打白条,真是太可怕了。” “可百姓们还乐呵呵地种黄瓜,求神拜佛,祈求天降横财,真是太愚昧无知了。”想到回来后看到的情景,紫薇连连摇头。 其中缘由我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些财物还满满当当地堆在我的空间里呢。见这两人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皇后心里乐开了‘花’回答道:“你们也知道我被皇上勒令闭‘门’思过,容嬷嬷也不爱说这些,对这满城的风雨一无所知。要不是你们告诉我,我还真成了瞎子、聋子。” 皇后说的悲切,紫薇和小燕子更加同情她的处境了,她们提议:“那娘娘你也不知道坤宁宫是否失窃喽,不行,我们来帮你好好盘点一下坤宁宫的财物,看看损失了多少,好叫内务府补货。” 然后她们就自说自话地行动起来,把坤宁宫当成了自己的地盘,毫无顾忌地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活泼好动如小燕子还闯到皇后的寝宫趴在‘床’底下‘摸’来‘摸’去。 真是太无法无天了,皇后和容嬷嬷都很生气,特别是皇后,她还有些神奇的小道具放在‘床’上呢。 果然小燕子不愧是拥有惹祸体质的‘女’猪脚,虽然没在‘床’底下找到什么,却在站起来的时候额头磕在‘床’板上,震地‘床’头滚下两个小球。一半白、一半红、中间有黑‘色’线条作为区分,还有一个圆圆的按钮,“唉,这是什么?”她好奇地捡起一个小球。 “小心,别按!”皇后一看顿时慌了,想要制止小燕子的鲁莽行为。 可小燕子手贱地按了下去,然后……她就化为一道亮光被收入球中。 这是疯狂购物得到得到赠品,宠物小‘精’灵里的神奇道具大师球,是以最顶级的技术制造的最好的‘精’灵球,可以百分之百捕获任何宠物。原本是皇后准备用来捕捉珍奇异兽的,现在‘浪’费了一个。 紫薇也看到了这个神奇的景象,当亮光闪过,不见小燕子的人影,她不由尖叫起来:“天哪!小燕子!皇后,你使了什么妖术!你把小燕子怎么了!你快把她放出来!不然我就去告诉皇阿玛!” 皇后瞥了一眼这个聒噪的小丫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拾起另一个‘精’灵球卯足了力向紫薇扔去,气势十足地说:“你是我的了!” 紫薇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一道黄光闪过,‘精’灵球落地,紫薇消失了。 皇后不知该怎么对目睹一切,目瞪口呆的容嬷嬷解释,拿出宠物小‘精’灵图鉴查看,她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球连人都能装,总觉得好危险的样子。 “被人类所饲养的珍奇异兽一般是装在‘精’灵球里,很多事情都有例外,也有伪装‘成’人类的珍奇异兽。”我勒个大槽,这都演了三部了,才告诉我原来这两民间格格都是伪装‘成’人类的珍奇异兽,说是珍奇异兽,这两也太奇葩了吧,这样的设定完全不能接受啊。 接下来鉴定下这两奇葩到底是什么珍兽好了。 “小燕子,来自市井,长着翅膀却不能飞行的珍兽;个‘性’活泼好动,以自我为中心;不能进化;绝招为爬杆、耍大旗、坑‘蒙’拐骗;一无是处的珍兽,不建议任何训练家捕捉。” …… “紫薇‘花’,来自大明湖畔的圣母,没有丝毫警惕‘性’非常容易被欺骗的珍兽;个‘性’温婉不具有任何攻击‘性’;不能进化;绝招为弹琴、唱歌、烧菜;一无是处的珍兽,不建议任何训练家捕捉。” …… 她却就为这两个一无是处的家伙‘浪’费了两个价值不菲的大师球,一见到这两家伙就没有好事,紫薇和小燕子就是她的克星啊! “娘娘……还珠格格和明珠格格在坤宁宫失踪这,这可怎么办那?”容嬷嬷急的团团转。 可修仙有成的皇后已经不在意这些凡尘俗事了,哪怕皇上追查要废了她,她也不会在乎了:“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容嬷嬷,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妻子进宫痴痴未归,两个妻奴都找到坤宁宫来了,面对永琪和尔康的质问,皇后淡淡一笑,掏出大师球:“就决定是你了!小燕子!” 小燕子华丽出现,五阿哥飞扑,被踹飞,再扑,再踹飞,“小燕子,你怎么了?我是永琪啊!” “永琪!太后要你娶陈知画,我都知道了,你喜新厌旧我再也不爱你了!” 一击必杀,永琪倒地,被皇后用普通‘精’灵球捕捉。 之后,“就决定是你了!紫薇‘花’!” “紫薇,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 “福家已经彻底破产了,连饭都吃不起了,这难道还不算天崩地裂!对不起,我要追随皇后辟谷去了。” 正中红心,尔康无言以对,被皇后捕捉成功。 正当皇后好奇地想要查看这两人的图鉴,乾隆怒气冲冲地步入坤宁宫,一进‘门’就兴师问罪:“皇后,你还不安分守己!又想做什么坏事吗?你把永琪、小燕子、紫薇、尔康藏到哪里去了?你怎么这么恶毒,朕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了,你还是屡教不改,是你‘逼’的朕废了你啊!” 皇后也被乾隆的绝情绝义所‘激’怒,一不做二不休,四只珍兽一字排开,你一言我一语,用“宽容伟大”“英明神武”“慈爱尊贵”“超越圣祖的圣明之君”等吹牛拍马一通狠拍,浑身都舒坦了,警惕心全无。 这时,皇后拿出重金购入的大师球,乾隆顺利入手。 “脑残龙,昏庸无能的好‘色’君主,丝毫没有天赋的狗屁诗人;个‘性’奢侈好‘色’,不孝败家;不能进化;绝招为制造文字狱,吹胡子瞪眼;一无是处的珍兽,不建议任何训练家捕捉。” “好一个一无是处的君主。”皇后颠了颠手上的‘精’灵球,感慨万千。 现在皇后不得不对一脸呐喊表情的容嬷嬷实话实说了。 “娘娘,您在修仙?” “娘娘,您是说皇上、五阿哥、还珠格格、明珠格格、福尔康都是伪装‘成’人的禽兽?您把他们都给收服啦?” “娘娘,你要成仙了!您要抛下老奴飞升吗?”听到最后,容嬷嬷既为她感到高兴,又为自己感到悲哀。 “不,我怎么会抛下你呢。”皇后急忙安慰道:“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一块儿飞升,只是我也不知天界究竟是何等所在,我怕会害了你啊。” 主子没有丢下她,容嬷嬷抹抹眼泪意志坚定道:“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都跟着娘娘!” 得此忠仆夫复何求,从小野猪处得知将容嬷嬷置于天源仙境可保其平安无事。放下一段心事的皇后与容嬷嬷便开始盘算如何处理后续事宜,乾隆已经被装进‘精’灵球了,但国不可一日无君,乾隆的失踪一定会掀起滔天巨‘浪’,引起各个方面的争权夺利。 她本人自然觉得永璂身为嫡子理应继位,但是还有久在高位的太后、巧言令‘色’的令妃等人虎视眈眈,她必须在成仙之前把这些阻碍都给铲除掉。 其实她想的太多了,没了乾隆太后等人都没了依仗,再有国库空虚,盗窃案迟迟未破,穷的要当‘裤’子的大臣们怨声载道,紧接着国事又起争端,苗疆叛‘乱’的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令人心悬。 这时候的皇位犹如烫手的山芋,谁登基就要偿还乾隆打下的白条,补发大臣们的俸禄,还要整军备战,这群趋利避害的‘精’明王爷、阿哥们全都避之不及。 在这种情况下拥有嫡子身份,又从额娘手中得到一大笔‘私’房称为全国首富的永璂顺利继位。在新帝酬神祭祖后,当着众位王公大臣,平民百姓的面,盛装打扮,光彩照人的皇后扛着小野猪衣袂飘飘飞上九重天际,发出耀眼的光芒。 “神仙啊!皇后娘娘成仙啦!” “皇后娘娘是观音菩萨在世!菩萨保佑!” “皇后成神,天佑大清!天佑大清!”…… 一众人等都五体投地跪拜祈祷,此举不仅奠定了永璂的统治基础,还震慑了蠢蠢‘欲’动的苗疆,化解了一场战‘乱’。 …… 至此,皇后修炼成神,踏碎虚空,跳脱出业已贫乏的作者的脑‘洞’,去到更加广阔浩瀚的读者的脑‘洞’中去了…… [全文完]说--71182+dsuaahhh+25510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