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衣服上的血迹 “嗯，头好难受啊。”一位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捂着头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 “几点了啊？我手机呢？”那个男人在身上摸索着找自己的手机。 “哦，原来在这，我去，都十点半了！好多未接来电呀。”那个男人拿着手机翻看着来电记录，第一个就是高阳打来的，于是就回拨了过去。 “喂，高阳啊，打那么多电话干嘛呀？有什么事吗？” “喂，徐如林，你在哪呢，我们都找你找你找了一上午了！” “找我？找我干嘛？我在家呢。不知怎么的一觉醒来感觉头好难受啊。”青年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头。 “不难受才怪咧，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喝了多少酒！喝的那叫一个醉啊，醉的那叫一个烂啊，然后你就爬沙发上睡觉去了。见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们也没管你，本来也就是准备在这KTV的包房里通宵的。没想到，今天我们早上一起来，你就没影了！让我们好找啊！话说，你是怎么回的家呀？” “额，我昨天喝了很多酒吗？为什么我对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到底是怎么回的家？我也不知道，完全没印象。” “靠，你不会喝断片了吧？” “额，或许吧。断片就断片吧，无所谓，反正我也安全到家了。断片？最好断的多一点，最好把她的记忆也一起断了去。” “切，你跟她的记忆能断才怪咧！对了，你租的房子在哪呀，从咱们宿舍搬出去你也没告诉我们你家在哪，告诉我你家地址，我们找你去。” “哎呀，不用来了，反正我也回来了，你们就不用来了，直接去学校吧。对了，下午上课的时候顺便帮我占个座。我现在头太难受了，想洗把脸去，然后再睡一觉。就这样，挂了啊。” 徐如林挂掉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徐如林，一个身材匀称，长相虽不算帅气但特别有人格魅力的大二学生。 “我去，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头晕成这样。”徐如林一边拍着头一边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厕所。 与此同时，在绿风KTV的一间包房里，高阳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转身对身后的两男一女说：“如林已经回家了，咱们也一起回学校吧。唉，本来想借小雅过生日这个机会，咱们一起把如林约出来，大家一起喝喝酒，唱唱歌放松放松，在玩个通宵，让他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没想到他一来这就喝酒拦都拦不住，结果把自己给喝断片了。不过这酒劲真大通宵，咱们也都喝醉了，在这里睡了一晚上。” 跟高阳在一块的三个人分别是李清风、张何、上官雅。李清风，人如其名，一副清秀书生的模样，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张何则是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跟一个保镖是的。上官雅，是一个拥有一头黑色的长发，一双大眼睛，很文静的一个女孩。高阳，一个富二代，长相帅气阳光，是一个易与人亲近的富二代。高阳、李清风、张何是徐如林的大学舍友，而小雅则是高阳的女朋友。 “唉，如林能不喝大吗！如林可是跟他的前女友白雪从初三就在一起了。他们报了同一所高中，分在了同一个班，高一他们就约定了要报同一所大学。可惜啊，高考成绩一出来，白雪倒是超一本线了，可如林就差远了。最终白雪在她爸妈的要求下没跟如林报同一所大学，她报了S省T市的医科大学。而如林为了能够离白雪的大学近点，也报了S省T市的二本大学。可谁能想到，上了大二几个月，白雪就跟如林提出了分手，然后跟别人好上了！我跟如林是从小玩到大的，我知道如林的性格，就是重感情。更何况白雪是他的初恋，对他的打击能不大吗！所以他才想搬出去，静一静。”，张何说完抄起一罐没喝完的啤酒，一口全喝下去了，然后把罐子狠狠的扔到了地上“妈的，一想起白雪我就来气，伤的如林这么深。” “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这是如林自己的事，相信如林他会走出失恋的阴影的。再说了，谁初恋成功过。咱们收拾收拾这里，拿好自己的包先回学校吧。” “这桌上剩下的洋葱还有没吃完的零食也拿回去吗？” “都拿回去吧等到下次聚会的时候再用。这个如林，说好的玩游戏谁输了谁吃洋葱，结果他把洋葱揣兜里去了，非得输了喝酒。结果，他就一直喝下去了。下一次，不能再让他喝了。” “咦？桌子上的水果刀怎么找不到了？” …… 还在家的徐如林拍着头，走向了洗手间。 “嗯，真是的，身上好大的酒味啊！”，徐如林抽动了两下鼻子“看样子还得要洗个澡啊！”徐如林晃了晃脑袋，便径直走向了洗手间。 “啊！”徐如林发出了一声尖叫，脸“唰”的变的苍白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镜子。镜子里的徐如林的白衬衫上有一片不大不小的黑红色已经凝固了的液体。徐如林颤抖着解下了衬衣，咽了几口唾沫，将鼻子凑到衬衣前闻了一下。 “啊！”徐如林再次发出了一声尖叫，慌乱的把衬衣扔到了一边，颤颤巍巍的退了两步便瘫倒在了地上。 “血……血……是血！我身上怎么会有血？难道是我杀人了吗？”徐如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衬衣。 “手······手机，我手机呢？”，徐如林慌乱的在自己身上摸索着手机“对了，是在床上。” 徐如林的腿已经吓得发软了，根本站不起来。 “手机、手机。”徐如林颤抖着拿起手机，打开联系人，拨打了张何的号码。 “叮铃铃······叮铃铃······” “嗯，谁打来的电话？”，张何从裤子口袋中拿起了手机“哦，原来是如林。” “喂，如林，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想我了？” “出······出大事了，我身上有血，不知道是谁的，你们快来我家呀！” 张何听到如林的声音不对劲，像是出了什么事，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如林，你先别急，你先冷静一下把话说清楚，到底出什么事了。师傅，先停一下车。” “张何，怎么了？”高阳转过头来一脸疑惑地看向张何。 “是如林打来的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见张何一脸严肃，像是出什么事了便没再打扰他跟如林的谈话。 徐如林瘫在地上，努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使自己稍微冷静了下来。 “是这样，我今早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头很晕，很难受，所以和高阳通完话后，我便想上洗手间洗把脸想让自己清醒清醒。当我到卫生间的时候，我从镜子里看见了我衬衣上有血迹。张何，我······我该怎么办啊？” “如林，你先别害怕，你看看你自己有没有受伤，是不是你自己身上的血。” 如林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用手摸了摸自己肚子上那块有血的地方。 “我身上没伤，这不是我自己的血，这······这······这是别人的血啊。” 徐如林语气更加得急促了，自己也变得更加得恐慌了。如果是自己的血，那有可能是自己喝醉了，不小心摔的或不小心划到了。而如果是别人的血的话，那如林就可能会牵扯到了刑事案件。所以徐如林变得更加的恐慌了。 “如林你先别害怕，这血虽然不是你的血，但也不一定是人血啊！也有可能是其他动物的血啊。你别把情况想的太糟糕了。” 听完张何的分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终于冷静了下来。 对啊，谁说这是人血的！万一是自己喝醉了然后跑到杀狗、杀猪的地方不小心被溅了一身血呢！ “如林，你先告诉我你家的地址。” “我家是在文和大街，四小胡同最里面的四合院里。” “好，我们马上过去。师傅，掉头去文和大街、四小胡同。” 徐如林挂掉了电话。扭头看向了卫生间：千万别是人血啊！ 第二章 人血 张何他们坐在开往徐如林家的出租车上。 “如林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高阳急切的问道。 张何点了点头：“如林确实出事了，他打电话来跟我说他衣服上有血，但不知道是不是人血。”张何点了点头。 李清风推了推眼镜说道：“不会是他自己的血吧？” 张何摇了摇头。 “千万别是人血啊！” 车里的气氛一下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张何他们下了车，付了车费就沿着四小胡同走，终于找到了徐如林所在的四合院。 “如林，你在哪呢？我们来了！”张何那粗狂的声音回荡在了四合院里。 “哦，你们是不是找徐如林啊？”，一位四十多岁的房东大妈出来给张何他们指了一下徐如林他所在的房屋“他就住在东边的那个屋子里。” “如林！”张何他们冲向了徐如林的房子。 张何他们一进屋子就看见了瘫在了地上的徐如林。 “高阳，咱俩先把如林扶起来。”张何对高阳说道。 “好！”高阳点了点头说道。 于是高阳和张何一人抓住徐如林的一条胳膊然后搭在肩上。 “哎吆哎吆，慢点慢点，我的腿麻了。”徐如林脸上略带痛苦之色说道。 高阳和张何慢慢地扶着徐如林站了起来然后扶到了床上。 上官雅看着脸色苍白的徐如林问道：“如林，你那件衬衣在哪？我是学医的，我可以鉴别到底是不是人血。” 徐如林有气无力地举起了右手指向了厕所。 上官雅匆忙地跑到了洗手间里，看到了那件染血的衬衣。小雅从包里拿出了块手帕，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把衬衣拿了起来，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又用鼻子闻了闻。片刻，小雅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手帕把衬衣小心翼翼的叠了起来，然后把衬衣放进了包里。小雅随手拿起了地上的一个脸盆，然后打开了水龙头把盆子装满了水，又顺手拿起了一块毛巾便走出了厕所。 “阿阳，给你毛巾，用这水把如林身上的血都擦干净吧。”小雅把毛巾跟脸盆递给了高阳。 高阳接过来了毛巾跟脸盆，然后把脸盆放在了地上，用毛巾沾了一下水便开始擦徐如林身上的血。 “怎么样，不是人血吧！”徐如林一脸期待的看着小雅。 小雅摇了摇头，说：“我只能确定这是血，但究竟是不是人血我还看不出来，只能通过做个实验才能判断这是不是人血。所以我想把你的这件衬衣拿回我的学校，然后做个实验来鉴定到底是不是人血。” “哦，看不出来啊。好吧，你拿回去研究研究吧。”徐如林心中不由得有点有点失望。 小雅走到了高阳的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道：“阿阳，你们在这陪着如林吧，他肯定是吓到了，你们在这他也会感到有安全感，别让他再紧绷着神经了，对他身体不好。学校那边，跟你们的辅导员请个假吧。”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学校吧。有了结果先给我打个电话。” “嗯，我明白。” “如林，我先走了，你不用太担心，这还不一定是人血。”小雅看向如林。 徐如林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说完小雅边走出了徐如林家。 “哎，李清风，你不是最擅长讲笑话吗？来讲几个笑话。”高阳朝李清风眨了眨眼。 李清风心领神会：“哦……对，我来讲个笑话，这个笑话可厉害了，我这十几年全靠它笑了。哎，从前有一个农夫……” 笑话虽然好笑，可是精神处于紧绷状态的徐如林怎么笑的出来。 徐如林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高阳与张何，他何尝不明白他们的心思。想起了自己失恋的时候，他们为了能让自己开心，天天装疯卖傻，只是想为了能让自己高兴起来。怕自己做傻事，自己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他们所做的这些只是为了自己能够走出失恋的阴影。 如今自己在急需有人安慰陪伴自己的时候，他们都没有什么怨言地陪在了自己的身边。大学啊！能交到这三个兄弟，真的值了。 徐如林听完了又一个笑话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快看快看，如林终于笑了。就是嘛，人本来就应该多笑笑，越笑越年轻嘛！你看你这一笑人立马就帅多了！”张何一把搂住了徐如林的脖子。 徐如林嘀咕道：“我本来就很帅嘛！” “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李清风故作一副吐痰状。 “哈哈哈……” 到了下午两点。“叮铃铃……叮铃铃……”这时，高阳的电话响了。 高阳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小雅打来的。高阳立马起身说道：“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说完高阳便来到了院子里。 “喂，小雅，结果出来了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高阳不由心头一沉，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高阳沉声道：“结果到底是不是人血！” “是……是人血。” 高阳心中暗道：完了！如林怕是真要出大事了！ “高阳，怎么办？咱们怎么跟他说啊？”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如果告诉他是人血的话，估计他会受不了的。这样吧，你也跟你的辅导员请个假，然后来如林家吧。”高阳跟电话那头的上官雅说道。 “嗯，好。我请完假后马上过去。”上官雅急切地说道。 高阳挂了手中的电话。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怎么办呀，怎么就是人血呢！该怎么跟他说呢？高阳无奈的看着天空发呆。 “高阳干嘛去了，不就是去接了个电话吗，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清风，你去叫一下高阳，看看他在干什么？”张何跟一旁的李清风说道。 “好！我去看看他。”李清风说完便起身向门外走去，看到了在院中发呆的高阳。 “高阳，你在想什么呢？发什么呆呀！”张何疑惑地看着高阳问道。 李清风走向高阳，在高阳旁边轻声问道：“是不是结果出来了？” 高阳回过神来，看向李清风点了点头。 “你不会想说是人血吧？”李清风脸上略带紧张的问道。 高阳无奈的点了点头。 李清风看着高阳一脸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在开完笑。虽说他平常喜欢开玩笑，但是在这节骨眼他哪还有开玩笑的心思。 “额······那咱怎么跟他说呀？”李清风无奈地问向高阳。 “唉，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吧。还能瞒着他不成？”高阳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咱们委婉点告诉他。”李清风小声说道。 “怎么委婉啊，如林衣服上的血是人血，那就意味着如林十有八九是涉及到刑事案件了。咱们还是直接说了吧，让他做好心理准备。”高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高阳拍了拍李清风的肩膀：“走，先回屋吧。” “唉，只能这样了。”李清风叹了口气。 徐如林看见高阳跟李清风走进了屋内，高阳跟李清风的脸上充满了沉重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徐如林心头一沉，颤声问道：“结果是不是出来了？” 徐如林这时候还存有着一丝希望，很期待高阳大喊一声这血根本就不是人血，如林你是不是被我的表情吓到了？ 高阳看向徐如林，他也明白如林这时候的心思。他也知道是人血就意味着徐如林十有八九是摊上大事了。 高阳叹了口气说道：“是人血。” 第三章 一桩命案 时间回溯到同一天早上的八点半。 “叮铃铃……叮铃铃……” “您好，Y县110，xx号接警员为您服务。” “警……警察同志，我在我这挖出来了具尸体，警察同志你们快来看看啊！”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 “这位先生请不要着急，请您把您所在的地址告诉我。” “我是在……是在……在哪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电话那边的人说话已经慌乱了起来。 “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您所在的位置。” “哦，我想起来了。我是在Y县和悦区离河大街旁边的一块空地上，那里有处垃圾场，哦对了，就是在T市医科大学西边大约1千米处的一片树林里。” “嗯，好的。”接警员飞速地敲击键盘整理着案件…… “郭所长，刚刚接到报警电话，离河大街那里发生了一起命案，这是整理报告。” 一位35岁左右，身高1米83，身材略显魁梧的短发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从接线员的手中接过来案件。 “嗯？”郭所长看着手中的案件，眉头紧皱。 “小李，快将这份案件上报，让上头派刑警大队过来。小王、小张、小尚、小吴随我去案发现场，咱们先去保护好案发现场！”郭所长说完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没想到我刚上任才几年就发生命案了，不管怎么说必须把案子处理好！郭所长心中暗道。 “快上车，去离河大街！” “是，所长！” …… 郭所长他们赶到了案发现场，就立刻在尸体的周围拉起了警戒线。 不少路过这里的民众看见警察在周围拉起警戒线，都纷纷向这走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一些人在远处指指点点的，互相耳语。 “不要让民众靠近这里来，保护好案发现场，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 郭所长端详着尸体，被害人是一个女孩，静静地躺在凶手挖好的土坑中。从外貌上看年龄大约20岁，身高170左右，身材比较纤瘦。 郭所长看着被害人腹部的伤口，自语道：“被害人身上怎么没有凶器？是被凶手带走了还是藏在了这附近？” 郭所长思考了片刻：“小王、小尚，你们在这周围看看能不能找到凶器。” “是，所长！” 郭所长看着尸体心中不由叹道：唉，可怜一位花季少女就这样被凶手残忍地杀害了。 过了半个小时，刑警大队的人坐着警车赶到了案发现场。 “郭所长！” “耿队！” 来的正是此次命案的总负责人刑警一队队长耿连顺。耿连顺，是一名从事警察行业有十五年，有丰富破案经验的刑警大队队长，是当地刑警大队的灵魂。 “耿队，尸体在那，我已经把现场保护好了。除了那位拾荒者没有别人走进过案发现场。” “嗯。”耿队点了点头，“小田，你们去案发现场提取有用的信息。” “是！”小田等一些法医带着工具立即前往尸体那里。 耿队也动身向尸体走去，看着尸体，端详了片刻。 “郭所长，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凶器？”耿队转身问向郭所长。 郭所长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在你们来之前就已经在周围寻找凶器了，可惜我们什么也没有找到。案发现场外的土比较硬，根本留不下什么脚印，估计只有凶手为了埋被害人而挖出来的软土上有脚印，但是估计也被那个拾荒者给破坏了吧！” “哦？是一个拾荒者挖出来的尸体吗？” “嗯。”，郭所长点了点头“他就是报案人。” 耿队转身说道：“小孙，你带着你的警犬到处搜搜，看看能不能在周围发现凶器。” “是，队长！” “那个拾荒者在哪？”耿队看向郭所长。 郭所长指向了蜷缩在角落里的拾荒者，此时的拾荒者眼神中还带有着一丝恐惧，旁边还有一位警察在安慰着。 耿队到了拾荒者跟前打量着他。他衣服穿的比较破，头发乱糟糟的，身材比较消瘦。那拾荒者脸上还挂着紧张恐慌的表情。 “先生，不要那么紧张，我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的。你叫什么名字？”耿队问道。 “我……我叫梅仁。”拾荒者略显紧张的回答道。 “哦，那你……” 耿队与拾荒者聊了些其他的话题，看着拾荒者终于放松下来。耿队开始切入了正题。 “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你为什么想要挖那个地方？”耿队指向了尸体所在的方向。 “哦，因为我家就住在这里。”，拾荒者指了指垃圾堆旁边的一座简陋小屋“我是大约在半夜的时候模糊地听到了门外有人在挖土的声音，我就想起床看看谁在外面，想干什么。当我轻轻地推开门的时候，发现有人在那里好像正在埋什么东西。我以为那个人是在埋什么宝贝，于是我就没敢出去，打算第二天起来把他埋得东西给挖出来。可……可谁能想到今天一早起来我竟然挖出来了一具尸体，当时就把我吓坏了，就立马打电话报警了。”梅仁一想到挖出那具尸体的情景，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你为什么不在那个人走后就挖，而是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挖？” “因为我害怕那个人又会折回来，再说了，这大半夜的，这树林也挺吓人的。并且，我当时觉得，那个人把东西埋在这，估计是要藏一段时间。所以，我才想第二天早上来挖，可谁知道挖出来的是一具尸体。” 耿队之所以问的这么详细，是因为不能排除第一报案人是凶手的可能，毕竟凶手也可能在处理好案发现场后再打电话。 “我能看看你的电话吗？” “嗯，当然可以。”拾荒者从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耿队从拾荒者的手中接过了手机。他的手机是那种最早先的类型，画面还是黑白的，只有简单的接听与拨打电话，耿队又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 “这是我在捡垃圾的时候捡到的。”耿队仔细观察着梅仁，感觉他不像是在说谎，便点了点头，把手机还给了拾荒者。 “你有没有看清楚挖土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大半夜的我也没能看清多少，只看清了那个人穿着白色衣服，短发，应该是一个男人。” “耿队，信息已经提取完毕。”，其中一名法医向耿队报告着“这是我们从被害人身上发现的，是被害人的钱包。” 耿队带上了手套，从法医手中接过了钱包。钱包里面只有一张身份证、一张银行卡和两百块钱。 “白雪？”，耿队从钱包里拿出了白雪的身份证“小韩，回去查一下白雪的信息，还有里面银行卡里有没有什么金额比较大的转账记录。” “是，队长！”韩东从耿队手中接过了白雪的钱包。 “还有没有在被害人身上发现其他什么物品？”耿队转身看向王法医。 王法医摇了摇头：“没有，她身上除了钱包没有什么其他物品了。” “嗯，好吧。”，耿队点了点头“回去后尽快把这个女的信息整理出来。” “明白！” “梅先生，感谢你的配合。” “好了，集合。小孙你们四个继续在周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剩下的人回局里去。” “是，队长！” “郭所长，命案是在你们这发生的，你对这里也熟悉，所以你也跟我们回局里去协助我们破这个案子吧！” “嗯，我们一定会全力协助你们办案。” “郭所长，白雪钱包里的钱还在，卡也在。说明了这不是为财杀人，估计是情杀或者是仇杀。” 第四章 白雪 耿队坐在办公桌前，拿起了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眉头紧锁着，思考着这个案件。 “耿队，被害人的资料已经整理出来了。被害人叫白雪。根据尸检判断她应该是在凌晨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被杀害的。尸体周围的脚印除了白雪跟拾荒者的脚印，还有另一个人的脚印，估计是凶手的脚印。在白雪的身上我们一共发现了大约15种不同的指纹……” 耿队点了点头，接过了法医手中的资料。 “被害人：白雪，被尖锐物体刺中身体，流血过多加上窒息而亡；身上共有三处伤口，一处在背部，两处都在腹部。性别：女；年龄：19岁；1997年5月4日生人；身高：170cm；体重：45kg；家庭住址：Z省Z市Y县S镇心悦小区3号楼305号，目前在S省T市医科大学新校区读大二，学的是麻醉学专业……” 耿队放下了手中白雪的资料，揉了揉太阳穴。 “咚咚咚” “进来。” “耿队，我已经查了白雪银行卡的转账记录，并没有发现数额较大的转账记录。”说完，韩东便把白雪转账记录的表格交给了耿队。 耿队接过了表格，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转账记录，便把表格放在了桌上：“有没有在附近找到凶器？” “没有。” “好了，你先回去工作吧。” “咚咚咚” “进来” “哦，原来是郭所长啊，请进请进！你来我办公室啊，不用敲门，毕竟咱俩认识了也一年多了！”耿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哈哈哈，毕竟你可是这次案件的总负责人啊，所以这门我还是得要敲的。”郭所长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也别叫我耿队了，反正也没人，你就直接叫我老耿吧，有人的时候你再叫我耿队。” “哈哈，好，那你也直接叫我老郭吧。” 耿队随手从桌上拿起了白雪的资料递给了郭所长：“这是被害人白雪的资料，你看看吧。” “哦？”郭所长从耿队手中接过了资料翻看了起来。片刻，郭所长合上了资料本，放回了桌上。 耿队见郭所长看完了资料，说道：“从被害人的伤口来看，凶手都没有刺到被害人的要害部位。所以我认为凶手没有杀人的经验，应该是第一次杀人。凶器没有在案发现场找到，十有八九是被凶手带回去了。” “嗯，我同意。”郭所长点了点头。 “我准备先给她父母打个电话，把白雪死亡的消息通知给他们。然后咱俩动身去一趟白雪的学校，调查一下白雪周围的人，看看她都与谁有交集，再确定好犯罪嫌疑人。” “嗯，好，就按你说的办。”，郭所长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走。”说完，他们两个便走出了办公室。 “小尚，把白雪死亡的消息通知给她的家长。我跟郭所长去趟白雪的大学调查一下，如果有人来提供关于这个命案的线索，给我打个电话。” “是，队长！” 说完他俩便动身前往了白雪所在的医科大学。 到了医科大学新校区门口，郭所长向门卫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请问你们大学校长的办公室是哪座楼？” “是在考验楼的101办公室。” “你能带我们去吗？” “当然可以。” 最终在门卫的带领下，耿队他们找到了校长所在的办公室。 “警察同志，这就是我们大学的尚校长所在的办公室。” “嗯，谢谢。” “咚咚咚”耿队敲了敲门。 “请进。” “尚校长，您好。我是咱们这派出所的所长。”郭所长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一位个子不高，挺着个大肚腩，身材有点发福的中年男子看到了郭所长的证件，便起身离开了座位。 “哦，原来是郭所长啊。这位是？”尚校长看向了耿队。 “这位是刑警大队的耿队长。” “哦，原来是耿队长。郭所长、耿队长快请坐。”尚校长跟耿队他们握了握手。 尚校长、耿队和郭所长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耿队、郭所长，你们来到我们学校有什么事吗？” “我们在今早上接到了一起命案，被害人就是你们学校的白雪。” “白雪？哪个白雪？”尚校长这时候显得有点疑惑。 “你们学校麻醉学专业的白雪。” “那你们是在校内发现的尸体还是在校外发现的尸体？” “尸体是在校外发现的。” 听到这，尚校长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请问，白雪的辅导员是谁？我们想问她几个问题。” “哦，白雪是麻醉学专业的话，那她的辅导员叫张欣，我这就把她给叫了。” 尚校长掏出了手机，拨打了张欣的号码。 “喂，张老师，请来一趟我的办公室。警察同志要问你几个问题。” “别问那么多了，你赶快过来吧！” 尚校长不耐烦地挂掉了手中的电话：“警察同志，您先在这坐会，张老师她马上就到。”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微胖的成熟女性走了进来。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耿队长他们：“警察同志，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此刻的张辅导满脑子的疑惑。 “你对麻醉学专业的白雪这个学生有印象吗？” “白雪，我当然知道，她可是一个很文静、很聪慧的小姑娘。学习成绩特别好，大一还拿过国家级奖学金，还曾经在创新大赛上拿过一等奖呢！警察同志，你们调查白雪，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 “白雪，在今天凌晨的时候不幸被人杀害了。” “啊？怎么会这样？”，张辅导员的神色显得很震惊“谁会那么狠毒，竟然对一个学生下手！” 耿队一边观察着张辅导员的脸色一边问道：“您知不知道她住在哪个宿舍？” “哦，我查一下。”，张辅导员回过神来，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翻看着学院宿舍的床位信息表“找到了是在7号楼的321宿舍。” “她最近有没有跟你请过假？” “没有，她最近没跟我请过假。” “那她最近有没有出过校门？有没有夜不归宿的现象？” “白天她有没有出去过这我就不知道了，因为白天是允许学生出校门的。但在晚上，学生会是要查宿舍人数的，如果没在宿舍，是要被记录在案的。” “那麻烦你查一下她昨天晚上有没有在宿舍？” “嗯，好，我查一下。”，张辅导员又一次打开了手机“她昨天晚上是在宿舍的，没出去。” 耿队长在郭所长的耳边低语道：“这说明白雪她是在查完晚归后出去的或是找其他人来替宿的。” 郭所长低语道：“看样子，咱们有必要去她的宿舍一趟了。” “先不急，等我再问问这个辅导员，看看还能不能得到其他什么信息。” “好。”郭所长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白雪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额……这他们学生之间的关系我哪知道啊。” “那你方便带我们去一下她的宿舍吗？” “没问题，只要能为这个案子得到更多的线索，我随时都方便。” “那麻烦你了。” “警察同志，您太客气了。”，张辅导员起身出了门“警察同志往这边走。” “那尚校长我们就先走了。” “嗯，警察同志慢走。”尚校长起身跟耿队他们握别。 张辅导员带着耿队与郭所长到了白雪的宿舍。 “警察同志，这就是白雪的宿舍了。她的舍友都在里面，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她们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你回去忙吧。” “警察同志那我就先走了。”张辅导员说完便向楼下走去。 “走，郭所长咱们进去吧。” 第五章 白雪的人际关系 “咚咚咚”耿队敲了敲白雪宿舍的门。 “请进！” 耿队他们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看见有一个女学生正在躺在床上玩手机。 “你好，我们是警察！”，郭所长掏出了自己的证件“我们有几个问题想咨询你一下，你们宿舍的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上课去了。”，床上的女生看见是警察来了，便下了床，搬来了两个椅子“警察同志您先坐。您想问什么问题啊？” 耿队和郭队坐在了椅子上，那位女生也拉来了一把椅子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就徐梦。” “你们宿舍其他人都叫什么？” “一号铺是白雪，二号铺就是我，三号铺是魏然，四号铺是王璐。” 耿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笔和一本记录本：“白雪她昨天的时候有没有出过学校？” 徐梦摇了摇头：“没有，她昨天一直都跟我们在一块上课、吃饭，剩下的时间就一直在宿舍里了。” “昨天晚上她也一直在宿舍里吗？她没出去过吗？” “嗯……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我睡觉前她就一直在宿舍里。” “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觉？” “我昨天晚上的时候是在十一点左右的时候睡觉。” 耿队端详着徐梦的神色，感觉徐梦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便点了点头：看样子徐梦是在查完宿舍才出去的。能够让一个小姑娘在半夜里出校门，要么是白雪非常信任的人，要么是有白雪什么把柄的人。 “警察同志你们问白雪，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 “白雪她在今天凌晨的时候被人杀害了。” 徐梦大惊失色：“啊！怎么会这样！白雪她……她死了？那，凶手找到了没有？” “我们还没有找到关于凶手的线索，所以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 “配合配合！我一定配合！”徐梦感觉到自己刚才问的问题有点犯傻了，要是凶手被抓到了的话还来找自己问白雪的事干嘛！ 唉，徐梦跟白雪在一个屋里生活了一年多了，感情是肯定有的，所以在听到白雪死亡的消息时，难免会有所激动。 “她有没有什么仇人或是什么关系不好的人？就是跟白雪有矛盾的人？” “仇人？应该是没有。关系不好的……我想想啊，嗯……有几个。” “一个是白雪的前男友叫徐如林。听说他们从初中就在一起了，因为徐如林的成绩没能达到一本线，所以他没办法跟白雪报同一所大学。不过那个徐如林为了白雪也报了这里的大学。他的大学离白雪的大学不远，也就四五十分钟的路程。所以那徐如林经常来这找她，我也见过他几次，挺有魅力的，不过他俩最近分手了。白雪跟我们这的一个学长好上了。” “是白雪提出的分手吗？” “嗯，是的。我当时就在旁边，我看到徐如林听到‘分手’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时候分的手？” “嗯······应该是三天前。” “那你知不知道徐如林是哪所大学的？” “额……我听白雪说过是S省科技大学。” “他是哪个专业的？” “好像是信息专业。” “他们分手后还联系过吗？” “应该没有，反正白雪最近应该没给他打过电话。不过白雪曾经跟我说过她挺对不起徐如林的，当时跟徐如林说分手的时候她心里也挺难受的。她还说她想要弥补一下她跟徐如林之间的感情。情人做不成还可以做朋友嘛！她说她可不想失去徐如林这个朋友。” “她为什么这么在乎徐如林啊？” “听她说她好像跟徐如林从小就认识了，他们两家是对门。他们俩认识了得十几年了。她还说过徐如林是她除了她家人外最亲近的人，即使她们分手了。” 徐如林？耿队在心中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然后拿起笔开始在记录本上记录。 “她现在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叫娄桥，他可是我们这的一个风云人物，他对医学上的见解连一些老师都自叹不如。”谈起娄桥，徐梦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崇拜之色。 “她跟娄桥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两个星期前，那时候她跟徐如林还没分手。说是要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说。” “他们两个最近有没有吵过架？” “嗯，吵过。前天吵的架，白雪回到宿舍都哭了！” “你知道白雪跟娄桥为什么吵架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白雪她没跟我说。” “那她男朋友是哪个专业的？” “法医学专业。” “哦？法医啊。白雪还有什么关系不好的人吗？” “嗯……还有一个男的叫刘勇，他追求过白雪，不过被白雪拒绝了，结果他就一直纠缠着白雪，还跟踪偷拍过白雪呢，白雪于是就向老师报告了这件事。老师也严厉批评了他，还让他在全校师生面前读了检讨。他觉得这事让他毁了名声，于是他整天对她恶语相向，据说他还雇了水军在她微博下面骂白雪，都把白雪给气哭过。对了，娄桥为了白雪还跟他打过架呢。”徐梦一想到刘勇心里就一阵气愤。 “刘勇是哪个专业的？” “他也是麻醉学专业的。” 耿队继续做着记录：“还有吗？” “还有就是我们的一个学姐，跟我是一个学生会部门的，叫任一梦，是护理专业的。在一次创新设计大赛上，白雪拿到了一等奖，但是任一梦认为白雪剽窃了她的创意，可是她也拿不出证据，学校也没过多理会，所以她们俩就结下了梁子。” “任一梦是短发吗？” “是。” “你们宿舍有没有跟白雪关系不好的？” “有，是四号铺的王璐。王璐也喜欢娄桥，虽然娄桥喜欢白雪，但是王璐没有放弃，经常给娄桥送礼物。在宿舍里她俩没在一起说过几句话。” “王璐是短发吗？” “也是。” “哦？还有吗？” 徐梦挠了挠头：“应该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些。警察同志，你们放心。我说的基本上就全了，我这人最喜欢八卦了。你们要是问别人，别人还说不出来呢！” “嗯。”耿队点了点头。要不是喜欢八卦的话，她哪来这些白雪感情上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她有没有与社会上的人有来往？” “应该没有，她很少出校门，一般出去也都是和我们或者是和她男朋友。并且，白雪比较内向，所以她的人际关系是挺简单的，她的朋友也是挺少的。” “你跟白雪有没有什么矛盾？” “我？当然没有了！我们俩的关系一直很好的！警察同志，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徐梦这时候有点急了。 “我只是随便问问。” …… “哎呀，今天的课总算是上完了！” 这时，有两个女学生从门外走了进来。 “额，警察？”那两个女学生看见有两个警察顿时有点疑惑，警察怎么会上我们宿舍里来了？ 郭所长站了起来：“同学你好，不要紧张。我们是为了白雪的事情来上你们宿舍来调查一下有关白雪的信息的。” “白雪？她怎么了？” “白雪她在今天凌晨的时候被人杀害了。” “什么，白雪死了！”其中一个长发女孩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另一个短发女孩只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便恢复了平静。 耿队看着那个短发女孩问道：“你就是王璐吧？” 王璐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白雪昨天晚上有没有出去过？” 王璐摇了摇头：“我十点半就睡了，我睡觉前她还在宿舍。” “警察同志，我知道王璐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第六章 耿队的猜测 “哦？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吗？”耿队看向说话的魏然。 “嗯，昨天晚上我正在书房里赶作业，大约是在凌晨一点半的时候，我就听到白雪的手机响了，然后她就接了电话，通话持续了差不多一分钟，通话结束后她就走出了宿舍。”魏然回答道。 “就她一个人出的宿舍吗？”耿队继续问道。 “嗯，就她一个，徐梦跟王璐还在床上睡觉，因为我当时不知道她要去干嘛，并且我的作业还要交，所以我也就没跟着去。”魏然点了点头如实说道。 “你有没有听清楚白雪打电话时说了什么？”耿队拿着笔敲着本子问道。 “嗯······没听清，因为白雪平时说话的声音就很小，再加上我当时又在书房，所以我没听清她说的什么。”魏然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当时有没有听清楚给白雪打电话的是男的是女的？”耿队问道。 “没有，我在书房里连白雪的声音都听不清，更别说电话那边的声音。所以我也不知道跟白雪打电话的是男的还是女的。”魏然再次摇了摇头。 “那她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拿着手机？”耿队看着魏然问道。 “没有，我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还看到她的手机放在床上充电。”说完，魏然爬上了白雪的床，把白雪的手机拿了下来。 “这就是她的手机。”魏然把白雪的手机递给了耿队。 耿队打开了手机，不由眉头一皱：“手机怎么上锁了？你们有谁知道这手机的密码吗？” “不知道。”魏然她们三个都摇了摇头。 “那你们知不知道白雪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哦，李雪的手机号码。”，魏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联系人“是156xxxxxxxxxxx。” “白雪的手机我就先拿走了。”耿队将白雪的手机收进了裤子的口袋里。 耿队看了看魏然：“感谢你们的配合，郭所长咱们先走吧。” “嗯。”耿队和郭所长转身便走出了宿舍。 “警察同志再见！”魏然三人齐声说道。 “真没想到白雪竟然会被人杀害了。早知道我就跟着她一块出去了。”，魏然心中不由得后悔了起来：“或许我当时跟她一块出去的话，白雪也就不会出事了。” “别瞎想了，这不能怪你，你要是跟去的话，那凶手万一把你也杀了怎么办。” …… “喂，小韩，你去上移动公司查一下156xxxxxxxxxxx这个号码在今天凌晨一点半跟谁通过电话，查出那个人的姓名！”耿队拨通了韩警员的电话吩咐道。 “是，队长！” “老郭，只要咱能查出谁给白雪打的电话，那咱们就离破案更近一步了。”耿队拍着白雪的手机说道。 “嗯，只要查出来，咱也就有收获了。”郭所长点了点头。 耿队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只红色圆珠笔，把徐如林、刘勇和娄桥的名字圈了起来：“老郭，从徐梦哪里得到的的线索来看，我觉得徐如林、刘勇和娄桥这三人是最有嫌疑的。” “哦？为什么这么说？”郭所长不解地问道。 “徐如林、刘勇跟娄桥是最可能让李雪在半夜里出校门的。徐如林是白雪最信任的人，所以如果徐如林给白雪打电话谎称是自己出了什么大事的话，那白雪是有可能出来见他的。”耿队摸着下巴说道。 “那刘勇呢？”郭所长疑惑地问道。 “我觉得是刘勇在偷拍白雪的过程中，偷怕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抓到了白雪的把柄，以此为由把白雪叫了出来。” “那娄桥呢？” “估计是借着这次吵架的原因，强迫白雪在半夜里出来见自己。”耿队的食指敲打着本子说道。 “那咱们接下来要干嘛，先回局里去，派人来传唤徐如林他们到局里去吗？”郭所长问向耿队。 “不，咱们先去楼下舍管那里，再确定一下白雪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因为我也不确定魏然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是她跟王璐串通好了的呢。”耿队看着郭所长说道。 …… 耿队他们来到了宿舍楼下舍管大妈所在的的房子，郭所长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你好，我们是警察，想问你几个问题。” 宿舍大妈看到了郭所长的证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请问，在今天凌晨一点半左右的时候有没有人从这里出去？”耿队拿出了一根笔和一个本子问道。 “嗯……一点半的时候……，哦，有。那时候我正在睡觉，就听到了有人在敲我的门，我记得当时是在夜里一点半多。我还奇怪呢，到底是谁，一点半了还要出去。我起来，开了门，是一个长得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舍管大妈想了一会儿回答道。 “是她吗”耿队拿出了白雪的照片问道。 “是她，她说她想出去，但是我不让她出去，说是太晚了，没有假条，不能出去。然后她就在这里求我，说是她爷爷病危了，恐怕撑不到天明了，她想赶回去见她爷爷最后一面。我当时就心软了，就答应了她，给她开了门。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及时赶回去，有没有见到她的爷爷。”舍管大妈一脸关心地问道。 唉，你当初要是遵守学校的规定不给她开门，她也就不会出事了。郭所长心中暗叹道。 “就只有她自己出去了吗？” “嗯，只有她自己。人嘛，一旦上了年纪，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出事啊。”，宿舍大妈说到这，心里就感到她有点可怜，毕竟是她的一位亲人去世了“希望她能尽快走出失去亲人的痛苦吧。” “她已经走出来了。老郭咱们走吧。” 耿队和郭所长走出了宿舍楼。 “真的假的？”，宿舍楼管大妈心里满是了疑惑“这警察怎么查起她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唉，本来是舍管大妈的一个善意之举，原本是想给白雪打开一道见她爷爷最后一面的门，结果却成了打开了一道白雪的死亡之门。人生啊，本来也就是这样，怎么也不会知道打开的这道门通向何处。 “显然白雪为了去见给她电话的人撒了个谎啊，白雪的资料上写的是她的爷爷去年就已经去世了。”耿队转头向郭所长说道。 “嗯。看来打电话的那个人跟她的关系不一般啊！”郭所长点了点头。 “喂，小张，你带几个人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传唤S省T市的医科大学法医学专业的娄桥、麻醉学专业的刘勇、护理学专业的任一梦还有S省T市的科技大学信息专业的徐如林。” “是，队长！” 耿队挂掉了手中的电话。 “郭所长，咱们先回局里去吧。” “叮铃铃······叮铃铃······”这时，耿队的手机响了。 “喂，我是刑警一队队长耿连顺。” “耿队，有一位叫徐如林的人来咱这报案了。” “徐如林！”，耿队听到“徐如林”这三个字，耿队便停止了脚步“哪个徐如林？” “他说他是S省科技大学信息专业的。他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件有血的衬衣。” “什么！那上面的血是谁的？” “我们还没有拿去化验。” “先让人化验一下，看看上面的血谁的。把徐如林转到审讯室里去。我马上就回去。” “是，队长！” 耿队挂掉了手中的电话：“老郭，咱们得马上回去了，徐如林来了。” 第七章 不是我杀的 耿队他们回到了警察局。 “小尚，你来破解一下这个手机的密码。小孙，跟我去审讯室。”说完，耿队便把手机交给了尚泽然后走去了审讯室。 在审讯室里。 耿队看着桌子对面的徐如林，孙警官在旁边做着笔录。徐如林看着对面的两位警官显得很紧张，徐如林的两个手心都冒出了一层汗，两个手也不自觉得扣在了一起。 “姓名？” “徐如林。” “出生年月日？” “1995年4月4日。” “家庭住址？” ······ 耿队看着手中的化验报告，又抬头看了看徐如林：“你那衬衣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徐如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发现了我衣服上的血迹。” “你在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昨天晚上我和我的朋友在一家KTV里。” “哪家KTV？” “绿风KTV。” “是跟你外面的那些人吗？” “对。” “你昨天晚上一直在KTV里吗？中途有没有出去过？” “应该是出去了吧，反正我今早上起来的时候是在家里。并且也发现了我衣服上的血。” “那你是什么时候回的家？”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的家。”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里是警察局，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到底什么时候回的家！”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当时喝了很多酒，然后就睡着了，至于什么时候回的家，怎么回的家，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想说你是喝断片了？” “或许是吧。” “有意思啊。我们在今天早上接到了一起命案，你知不知道被害人是谁？” “不知道。”徐如林摇了摇头。 “被害人的名字叫白雪。” “轰”徐如林呆呆地坐在了那里，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哪······哪个白雪啊？”徐如林问话的声音都发颤了，他希望他听到的是另一个白雪，而不是他的前女友。 耿队将徐如林的表情尽收眼底：“是S省医科大学麻醉学专业的白雪，也就是你的前女友。” “嗡！”徐如林的大脑顿时变的一片空白了，他不敢相信，白雪怎么会被人杀害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小雪她……她怎么会死了？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徐如林此刻脑子已经懵了。 “啪”耿队将死者白雪的资料扔在了徐如林面前。 徐如林慌忙的拿起了手中的资料，看着看着，双手不断颤抖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小雪怎么死了？警察同志，你们抓到凶手了吗？” “凶手我们还没抓到，不过我们刚刚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什么线索？” “你知不知道你那衬衣上的血是谁的？” “不知道。难道……你该不会是说……”。 耿队点了点头：“没错，是白雪的。” “白雪？”，徐如林此时已经快崩溃了“小雪的血，怎么会！我昨天都没见过她，我的衣服衣服上怎么会有她的血？” “有一种可能，你在今天凌晨的时候见到了她，并且杀了她。” “不可能！”，徐如林咆哮道，表情已经扭曲，“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怎么可能会杀人，我怎么可能会杀小雪！” “人在喝醉的情况下性格是会变的。你会不会杀白雪？这可就难说了。” “不可能！就算我喝了酒，喝醉了，我也不可能杀小雪！” “你怎么那么肯定，她可是背叛过你啊。你不恨她吗？” “恨她？是，在我知道她背着我和别人好上的那天我确实挺恨她的，不过我释然了。我爱她，不就是想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嘛，什么有钱没钱的无所谓，这全是扯淡。跟着我，她恐怕过不了好的生活，跟着那个娄桥，或许就能过上富裕的生活呢。她能找到一个比我更适合她的人，我祝福她。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她幸福吗！”，徐如林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再也不可能享受生活了。”终于，徐如林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耿队一直在观察着徐如林，看着正在哭的徐如林，他没有去打扰。 “不好意思。”徐如林停止了哭泣。他一扫了以往的紧张、恐慌、悲痛，眼神中有的只是坚毅。找出杀害白雪凶手的那种坚定。 好，你们警察找不出凶手，那我来。 “你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你干了什么吗？” “我真的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那好吧。”耿队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耿队，白雪在今天凌晨一点三十四分的通话记录已经查了出来了。” “是谁跟白雪通的话？” “徐如林打给的被害人。并且，案发现场上的第三个脚印跟徐如林的脚印一模一样。” “看来凶手十有八九是徐如林了。” “可是，我看徐如林的表现不像是他呀。他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事啊。” “那可能是他喝了酒才杀的人，酒醒了之后便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了。当然，也不排除是其他人杀了白雪然后嫁祸给了他。” “那有没有是他故意演的戏啊？”郭所长问道。 “应该不可能，我无法想象一个不是表演专业的大学生，能演出影帝级别的水平来。” “耿队，白雪的手机密码已经破开了。” “嗯。”耿队打开了白雪的手机，看了看白雪的短信跟通话记录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把手机又放了回去。 耿队转身又走进了审讯室：“徐如林，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在凌晨一点半给白雪打电话把白雪约出来的是······” “是我吗？”徐如林看向耿队。 “是的。”，耿队朝着徐如林点了点头“并且那案发现场上的脚印也是你的。” “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不可能杀小雪的。” “或许吧。”耿队转身出了审讯室。 耿队对身边的人说道：“先把徐如林扣押一天。他的朋友走了吗？” “没有还在外面等着。” 耿队跟郭所长来到了警厅，看到了等徐如林等的有点焦急的张何他们。 “你们是徐如林的朋友？” “嗯，我们都是。” “你们知不知道徐如林是几点离开的绿风KTV？” 张何他们都摇了摇头。 “知情不报可是包庇罪。”耿队看着他们。 “我们真不知道，我们睡着的时候如林还在那儿。” “你们几点睡的觉？” “大约是在凌晨一点左右。我们当时也喝多了，所以也就在那睡了。” “警察同志，如林衣服上的血跟这起命案有没有关系？”张何有点焦急的问道。 “有，他那衬衣上的血就是被害人身上的。” 果然，如林真的是摊上事了。对于这个结果，张何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毕竟他们已经预料到。 高阳问道：“警察同志，我能问一下这起命案的被害人是谁啊？” “被害人叫白雪。” “什么！”高阳他们都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该不会是······” “就是徐如林的前女友。” 高阳他们都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唉！怎么会……”高阳他们心情都有点低沉。 “难不成凶手真的是徐如林？”张清风忍不住问道。 “张清风你说什么呢！我了解如林，他是不可能杀人的。” “可白雪背叛了他。这可能就是他的杀人动机！” “不可能，就算是白雪背叛了他，他也不可能杀白雪！” “那他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这……我……”张何被李清风的一句话给塞住了。 高阳他们听到了李清风的话，心里也有点怀疑凶手是徐如林了。 “你们也别瞎猜了，凶手是不是徐如林我们还没有直接的证据，也不能凭一件血衣就认定凶手是他。” 不管凶手是不是如林，他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毕竟徐如林还是爱她的。高阳在心底暗叹道。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徐如林还要再这里待一天。” “可是……”张何还有话要说。 高阳拍了拍张何的肩膀：“咱们先回去吧，徐如林他会没事的。咱们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 “徐如林又不是凶手，只是嫌疑人，为什么不把他放出来？” “公安局对于重大嫌疑人是可以关押一天的，咱们明天再来吧。” “那……好吧。” …… “耿队，我们已经把刘勇、任一梦、娄桥、王璐他们带来了。” “嗯，小尚、小孙你们审问一下他们几个。” “是，队长！” “郭所长，咱们去一趟绿风KTV那里调查一下。” “好，耿队，咱们马上出发。” 第八章 可疑的停电 耿队和郭所长来到了绿风KTV。 耿队他们走到了大厅，看见了有一位服务员走了过来就掏出了自己的证件：“你好，我们是警察。请问，你们的老板在吗？” “我们老板在。” “我们要见你们的老板，请通知一下。” “哦，好，我马上去找我们的老板。”服务生转身朝他们老板的办公室走去。 不一会儿，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 “警察同志，你们好。我就是绿风KTV的老板，我叫杜天皓。”，杜天皓跟耿队和郭所长分别握了下手“请问两位警官上我这来有什么事吗？” “今天早上我们接到了一起命案的报警电话，我们的一个嫌疑人在昨天曾来过你这，所以我们来这是想调查一下有关这个嫌疑人的线索。” “哦？那你们需要我来做什么事吗？” 耿队打量了着这家KTV：“只有这一个门能出去吗？” “嗯，是的。要想出去，只有从这里出去，没有其它的门。” “我们需要看一下今天凌晨12点到1点半的录像。”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在十二点半左右的时候，我们这停电了。” “停电？怎么停的电？” “是我们这的总闸跳闸了。” “什么时候又来的电。” “大约是十二点四十五分弄好的。” “哦，那我们就看一下从十二点到十二点半，十二点四十五到一点半的录像。” “好，警察同志请跟我来。” 耿队他们跟着杜天皓来到了监控室。耿队反复看了几遍监控录像，都没有发现徐如林的身影。 “我们需要拷一份这里的监控录像，可以吗？” “当然可以，没问题。” 耿队拷完了监控录像便和郭所长从监控室里出来，又来到了大厅。 耿队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徐如林的照片对在门口接待的服务员问道：“你们在停电期间有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服务员仔细看了看照片都摇了摇头：“当时停电的时候，不少人都从包房里出来了都在闹停电这个事，场面当时非常混乱，我们当时都在安抚客人，再加上天又太黑，所以我们也没注意到这个人。” “那在来电后，你们看到奇怪的人进来或者是这个照片上的人出来？” “嗯……没有，我记得来电后就没再有客人进来了，出去的客人倒是挺多的，所以对照片上的这个人我也没什么印象。” “谢谢。” 耿队转身看向杜天皓：“杜老板，感谢你们的配合。” “不用谢，警民一家嘛！只要警察同志你们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那我们就先走了。”耿队他们再一次跟杜天皓握手告别。 耿队他们从绿风KTV里出来。耿队跟郭所长说道：“看样子，可以排除凶手杀完人再回到绿风KTV把徐如林带出去的这种情况了。我猜测徐如林应该是在十二点半到十二点四十五之间出的这家KTV。不过这次的停电停的有电蹊跷，或者说是停的太巧合了。” “难不成真是其他人杀的白雪然后嫁祸给了徐如林？” “有可能是凶手跟徐如林一块出的KTV。也有可能是团伙作案，一个先杀白雪，另一个再把徐如林带出去。当然，也有可能就是这么巧合。” “我还是觉得徐如林有可能是在演戏。” “或许吧。从这到案发现场大约需要40分钟的车程，而白雪的死亡时间是在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所以徐如林要想在这个时间范围内赶到的话，只能是坐车了，咱们先去问问KTV门口的这些出租车司机吧。” …… “你好，我们是警察。想问你几个问题。” 一个出租车司机正在车外面吸烟，看见是警察来了，就赶紧把没抽完的烟扔了：“警察同志您问您问。警察同志您抽烟不？” “谢谢，我们不抽。”耿队摆了摆手说道。 “我想问一下今天凌晨十二点半到十二点四十五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有人从这家KTV里出来？” “有，我记得当时这家KTV停电了，有不少人从里面出来了。” “那你有没有载过这个人？”耿队拿出了徐如林的照片。 “没有，我昨天晚上拉的不是他。” “那你有没有见过他？” “没有，当时天有点黑，人又那么多我也没注意到。” “好吧，谢谢你的配合。” 耿队他们又走向了其他出租车司机，得到的是相同的答案——没载过，也没注意到。 “怎么会没有出租车载过他？白雪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一点半到凌晨两点半之间，徐如林怎么可能通过步行的方式在两点半之前赶到那！难不成是凶手把他拉过去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郭所长摸了摸下巴，不由陷入了沉思。 “或许吧，也有可能是拉他的出租车司机没来吧。”，耿队拍了拍郭所长的肩膀“老郭，看来咱们又得去一趟案发现场了。” “为什么还要再去一趟案发现场？”郭所长有点疑惑地看着耿队。 “徐如林是从绿风KTV里出发，然后到的案发现场。咱们也从这里出发，找一条最近到案发现场最进的路。或许会有什么发现吧。” “好，那咱们现在就上车。” 耿队他们上了车。 “老郭，把车上的导航打开。” 郭所长打开了导航，并且把终点设在了S省医科大学。很快，导航仪就规划出来了最近的一条路线。 “走，出发。”耿队启动了汽车向案发现场赶去。 耿队在案发现场西边大约一千米的十字路口旁边停了下来，然后他们就下了车。 “果然，从绿风KTV那里到这，虽然有几条不同的路线，但是最后都汇向了这个十字路口啊，要想到案发现场，必须得经过这个十字路口，可惜啊！”，耿队抬头看了看十字路口旁边的红绿灯“可惜这红绿灯上没安监控摄像头啊。” 郭所长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里差不多是城乡结合部了，人流量本来就少，这个S省医科大学的新校区也是去年才在这建成的，也就没有安上摄像头。” “如果能在这红绿灯上安上监控器，咱们就可以调出今天凌晨的监控来了，就可以找到拉徐如林的那辆车了。真可惜啊！”耿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可谁能料到就在这发生了命案。”郭所长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喂，小孙。你去出租车公司发布一个消息，问一问谁在今天凌晨十二点四十五左右在绿风KTV拉过徐如林，记得附上徐如林的照片。嗯，就这样。”，耿队挂掉了手中的电话“老郭，咱们去一趟徐如林租的房子那看看。” 耿队跟郭所长上了车出发前往四小胡同。 在徐如林的描述下，耿队他们来到了徐如林所在的四合院。 耿队他们一进院门，一股年代的气息扑面而来，院内还种了几棵树，使得院内的空气都清新了起来。 “果然是一个清净的地方。”，郭所长打量着四周：“怪不得徐如林选择了上这里来啊。” 房东大妈看着有两个警察来到了自己的家里心中不由疑惑道：警察上我这里来干什么？房东大妈放下了正在切菜的菜刀，解下了围裙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警察同志，你们来这有什么事吗？” “我们来你这是想问个问题的。” “什么问题啊？” “你知不知道徐如林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房东大妈摇了摇头说道：“嗯，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昨天就出去了，到我睡觉的时候都没回来。像他们大学生经常晚上出去玩到大半夜才回来，所以我都给他大门上的钥匙。他什么时候回来，自己开大门。”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耿队从手中拿出来了手机“喂，小韩。你马上申请搜查令搜查一下徐如林在外所租的房子。” 耿队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老耿啊，时间也不早了，咱俩都忙了一天了，连顿中午饭都没吃，咱们先找个饭馆吃个饭吧。”郭所长拍了拍肚子说道。 耿队看了看时间都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好，咱俩也两三年没见了。走，找个饭馆吃个饭，好好聊聊。我请客。” 第九章 徐如林的计划 耿队他们回到了警局。 “队长，我们已经审问完了娄桥他们。” “怎么样？” “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刘勇当时在跟舍友一直在打游戏，娄桥、王璐、任一梦他们当时正在睡觉，我们也问过了舍管跟门卫，他们都没有出去过。” “嗯，你们回去工作吧。”，耿队点了点头“徐如林的手机在哪？” “在这。” 耿队接过了手机，手机没设密码，耿队打开了通话记录，翻到了凌晨一点三十四分的通话，就是跟白雪通的电话。 “怎么样？”郭所长也看向徐如林的手机。 “看来凶手用的是徐如林的手机打的电话而不是他的号码。不过，我觉得徐如林酒后杀人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如果凶手不是徐如林的话，那就应该是在KTV里的徐如林的那几个朋友了。毕竟，只有他们几个才有可能拿到徐如林的手机了。要不要把他们叫来？”郭所长分析道。 “不用。他们都说了当时都睡着了，所以他们也拿不出不在场的证明。咱们还是先把精力集中徐如林身上。只要找到凶器，案子也就差不多了。”，耿队拿出了手机“小韩，你们查完徐如林的房子后，再去查一下徐如林所在的宿舍。顺便再查一下上官雅的宿舍吧。” “小刘，你们把这绿风KTV监控视频再好好看看，能不能找到徐如林的身影。” …… 徐如林还在公安局关押着。 “小雪，到底会是谁杀了你？”徐如林靠在墙壁上，脸上还挂着哭过的泪痕，眼神愈发的坚定：“我一定会把杀你的人找到，给你一个交代。” 徐如林望着天花板一夜没睡。 …… 第二天一早，韩东就来到了耿队的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耿队，我们已经搜查完了徐如林的家了。” “有没有在他家里发现凶器？” “没有。” “徐如林所在的宿舍呢？上官雅的宿舍呢？” “也没有。” “好吧，辛苦你们了。回去工作吧。” “是，队长！” 凶器到底在哪呢？耿队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吱呀”耿队推开了关押徐如林房子的门。 “你可以回去了。”耿队看着神色疲惫的徐如林说道。 徐如林红着眼眶，头发乱糟糟的从床上下来，然后向门外走去。 当走到耿队身边的时候，徐如林停了下来。 “凶手找到了吗？” “还没有。” “我还是你们的重大嫌疑人吗？” “当然，我们所找到的线索都指向了你。” “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杀白雪的。你们没找到凶手，那我找。”徐如林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脸上的疲惫之色消失殆尽。 “那就预祝你成功吧。我听说宿醉的人去他曾经去过的地方，或许能想起些什么事来。”耿队提醒道。 徐如林看了一眼耿队，便向公安局外面走去。 耿队望着徐如林的背影说道：“如果你能想起什么来，还望你能告诉我们。” 徐如林点了点头，便走了。 徐如林啊徐如林，你可是这起案件的突破点啊！ 徐如林从警察那里拿回来了自己的手机，然后走出了警察局。 徐如林在警察局外，翻看着来电记录，翻到了那个在一点34分打给白雪的通话记录。徐如林陷入了沉默：到底是谁用我的手机打给了小雪？ 徐如林沉思了一会，便打电话给了张何。 “喂，徐如林，你出来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了张何担忧的声音。 “嗯，我出来了” “那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没事就行，你是在警察局外面吗？我们这就去接你去。” “好，我在这等你们。” 说完，徐如林便挂掉了手中的电话。 这时，徐如林没有察觉到有个人正在向他靠近。 “砰”徐如林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人用棍子敲了一下，然后大脑就变得一片空白，眼前都冒出了金星。 等徐如林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眼前有个人正在用棍子打自己。 徐如林倒在地上，只能用胳膊挡着敲打过来的棍子。 “娄桥，你在干什么！” “徐如林，就是你，就是你杀了小雪！” “我没有杀她！” “你还说你没有，那你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那是小雪的血！” “干什么呢！快住手！” 有两个警察从警察局里跑了出来，摁倒了正在殴打徐如林的娄桥。 其中一个警察看着满脸是血的徐如林对另一个警察说道：“小李，你先把他送到医院包扎一下。” “好的，王哥。”李警官扶着徐如林上了车，去往了医院。 “你，跟我进警察局。”王警官押着娄桥进了警察局。 …… “喂，如林，你在哪呢？我都到警察局了怎么没见你啊？” “我现在在医院。” “医院？你怎么去医院了，你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我没事。” “你在哪个医院，我们这就过去。” “你们不用过来了，我马上去就你们那。” 徐如林挂掉了手中的电话。旁边的医生也给徐如林缠完了纱布。 “徐如林，你还得跟我回警局一趟。把你们打架的事解决一下。” “嗯，好的。” 李警官带着徐如林又回到了警局。 “徐如林，你的头怎么了？”张何看到徐如林的头上缠着纱布，以为徐如林做了什么傻事，不由得显得很焦急。 “哦，没事。就是被人打了一下。” 张何转身看向了坐在对面座位上的娄桥。张何顿时就明白了徐如林的伤是怎么回事了。张何过去一把抓住了娄桥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呢，这里是警局！”李警官制止了张何。 “徐如林，你想跟他私底下解决，还是起诉他？”王警官看向徐如林。 “私下解决吧，我理解他。” “好，那你们在这签个字吧。” 徐如林他们出了警察局。 “徐如林，我一定会找到你杀小雪的证据的，我不会放过你的。”娄桥的眼神中对徐如林充满了敌意。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真的没有杀小雪，我也想找到杀害小雪的凶手。”徐如林解释道。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你个杀人凶手！”娄桥此刻的情绪很激动。 “姓娄的，你说什么呢！”张何挽起了袖子想去揍娄桥。徐如林伸手拦住了他。 “哼。”，娄桥冷笑道“口口声声说没杀小雪，那你解释解释你那衬衣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衬衣上的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是不会杀小雪的，要杀我也应该杀你，是你抢走了我的小雪。”徐如林看着娄桥，心里也有点火了。 娄桥愣了一下，情绪也稍微稳定了下来。 “那你衣服上怎么会有小雪的血？” 徐如林思考了片刻：“肯定是凶手想嫁祸给我。” “哼，别被我找到你杀小雪的证据。”娄桥转身离开了。 “呸，这个娄桥的脑子抽筋了吧。怎么就认定徐如林杀人了呢！”张何在旁边抱怨道。 徐如林转身看着他们：“李清风呢？他没来吗？” “昨天晚上，警察来搜查咱们宿舍了，李清风认为你就是杀人凶手，他觉得再跟着你警察就会怀疑他。再说了，他家里也不富裕，他也不想落下课程，他还想拿奖学金。警察他们也查了小雅的宿舍，所以我也没让小雅过来。”高阳说道。 “我明白。”说完，徐如林陷入了沉思。 凶手用我的手机以我的名义把小雪约了出来，然后把小雪杀害，并且还嫁祸给我。说明凶手肯定是肯定是知道我跟小雪关系的人，还用我的手机给小雪打电话，难不成是高阳他们？ 徐如林转身看向了自己旁边的张何他们，这一刻徐如林甚至怀疑起了他们。 不可能是他们。他们与小雪没什么交集，他们只知道我跟小雪的关系关系罢了。就算是他们为了替我出气把小雪杀了，又怎么可能再嫁祸给我。再说了我跟他们也没有仇。徐如林的大脑已经乱了，他现在看谁都像是杀人凶手。 “如林，你在想什么呢。”高阳用手在徐如林眼前晃了晃。 “我在想到底是谁杀了小雪。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高阳拍拍徐如林的肩膀：“哦。没有头绪就别想了，警察会查出凶手是谁的。” 徐如林摇了摇头：“不行，我得要找出凶手是谁来。现在有关凶手的线索都指向了我，我如果不在做点什么，估计我就真成凶手了。” “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去趟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我们陪你一起去。” 徐如林看着高阳他们，张何他们都冲着徐如林点了点头。 “别人我不知道，你我可是了解的，凭你对白雪的感情，你怎么可能会杀了她。”，张何一把搂住了徐如林“现在兄弟你有了难处，我们怎么可能弃你而不顾。我们一定会站在你这边，我们相信，你不会杀小雪的。” “你们……”徐如林看着他们，脑海中回忆起了自己出事的时候，他们都陪在自己的身边，照顾着我，安慰着我，而现在自己又陷入了困境，他们又义无反顾地站在了自己的身边，在别人都认为我是杀人凶手的时候，他们依然信任我。 “你们不怕警察怀疑你们啊？” “怕什么，反正咱们又没杀人。”张何大大咧咧地说道。 徐如林看着他们，心中一暖：“谢谢你们。” “客气什么，你可是我们的兄弟啊。”李清风拍着徐如林的肩膀。 对啊，他们哪有杀白雪的动机啊。至于李清风，我可没记得得罪过他，至于小雪就更不可能得罪他了。李清风也是有他的道理。徐如林暗道。 “如林，现在咱们去哪？”高阳看着沉思的徐如林问道。 “去案发现场，看看我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第十章 我杀的 徐如林他们来到了案发现场。 徐如林看着土坑中还有些已凝固了的血迹，徐如林心中隐隐作痛，一阵悲痛的情绪从徐如林的心底升起。 “节哀。”高阳拍了拍徐如林的肩膀叹了口气，他知道徐如林此刻的心情很难受。 “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来？” 徐如林开始在案发现场来回走动，一边走动一边打量着四周，努力调动着自己的记忆。 “我现在对这个地方有点印象，我好像昨天好像来过这里。” “是你自己一个吗？” 徐如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昨天晚上好像来过这里，并且好像在这里放了个什么东西。”，徐如林捂着自己的头“放在哪里了呢，到底放在哪儿了呢？”徐如林此刻显得有点痛苦，越是细想，就越觉得脑子里一片模糊。 “好像是放在了一棵树底下，到底是哪棵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徐如林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头。 “可是，这里这么多树，咱们不会要一个一个的找吧？” “不用，我在这树林里逛逛，看看能不能想起来是在哪棵树底下吧。”徐如林说完，便开始在树林里逛了起来。 “咱们不用跟着他吗？”张何有点担心的问道。 “不用，让他一个人进去看看，或许还真能想起什么来，咱们跟着他帮不上什么忙，还有可能影响到他。咱们就在这等他吧。”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徐如林怎么还没出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张何有点担心的问道。 “能有什么事，这里除了咱也没别人了。”高阳虽这么说，可是心里也难免有点担心。 “出来了。”，高阳说道“如林，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来？” 徐如林摇了摇头：“没有。” 张何见徐如林有点失望不由劝道：“如林，你也别太灰心啊，你昨天毕竟是宿醉了嘛，怎么可能一次性就把事情全都记起来！咱们再上别的地方看看吧。” “嗯。”，徐如林点了点头“我想去趟绿风KTV那里看看。” “行，咱们这就去。” “等等，你们看那，那好像有座房子。”高阳指着那座在垃圾堆里的房子说道。 “走，看看去。” 徐如林他们走向了拾荒者的家。 “咦，上锁了，没人吗？”张何透过玻璃像里面看去。 “没人就没人吧。咱们还是先上KTV那里去吧。” …… 徐如林他们到了绿风KTV那里，通过里面的服务员得知了停电的事。 “停电了吗，有点蹊跷啊。”，徐如林自语道“小雪是在凌晨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被人杀害的，而电也是在十二点半的时候停的。警察这么早就把我放出来了，没把我关一整天，也没立即逮捕我，也就是说警察没在这得到有用的线索。也就是说我应该是在停电的时候出来的，要想在两点半前赶到的话，只能是坐车了。” “我去问问出租车司机，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儿得到什么线索。”徐如林跟高阳他们说了一声，便向出租车停车的地方走去了。 如果，出租车司机拉过我，也就能知道谁跟我一块上的车了，要是没人拉过我，那就估计是凶手自己开的车。 “师傅，你在昨天凌晨十二点半左右的时候我有没有坐过你的车？” “没有。” “没有。” “我拉过那么多人，哪有什么印象！” …… “师傅，在昨天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我有没有坐过你的车啊？”此时的徐如林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哎，等等，你别说，我对你还真有点印象。”一位肤色有点黑，身形有点消瘦，留着长发的青年男子打量着徐如林说道。 “真的么！你拉过我？”徐如林此刻又充满了希望。 “嗯，我记得你挺大方的，给了我一百块钱，还让我别找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和谁坐的你的车，男的女的？”徐如林焦急地问道。 “没有别人，就你自己啊。” “怎么可能！”，徐如林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出租车司机“师傅，你在好好想想，真没别人了吗？” “真的是就你自己坐的我的车。” “那中途有没有人上车？” “没有，我带着你就直接奔S省医科大学去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徐如林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如林，你怎么了？”高阳他们见徐如林在那里呆住了，便走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会没有一点印象。”，徐如林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老天啊，求你了，让我全都想起来吧。” “如林，你别这样。其实还是有办法能让你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的。”高阳一脸严肃地说道。 “真的吗？”，徐如林抬头看了看高阳，眼神中满是激动“什么办法？” “我在上心理课的时候听到老师说过，心理医生可以通过催眠的方法让人进入到潜意识状态，是有可能记起忘了的事情的。” 徐如林听到了高阳的话，心理又充满了希望：“咱们学校有心理医生吗？” “有，但是咱们的心理医生不会催眠。”高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还有哪有心理医生啊？”徐如林略有点失望。 “哎，你们是找心理医生吗？我知道有一位心理医生就住在这附近。” “真的吗？那你能带我去吗？”徐如林急切地问道。 “当然可以，给钱就行。” “高阳，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行。”高阳他们为了徐如林也是东跑西跑的，徐如林心里也是挺过意不去的。所以，去心理医生那，自己去就可以，不想再麻烦他们了。 “那行，有什么事再给我们打电话。” “好。师傅，咱们走吧。”徐如林跟司机上了车便出发了。 大约十五分钟就到了心理医生那了。 “小兄弟，看见那个写着‘心理咨询’的牌子了没，那就是他家。”出租车司机指着前方说道。 “嗯，谢谢。”徐如林下了车，给了司机车钱。 徐如林到了心理医生家门口的时候，发现门锁着。 “嗯？没在家吗？等一会儿吧。有可能是出去问诊了吧。”徐如林就在门外面站着等医生回来。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挎着个包，身材比较纤瘦，大约30岁出头的男子走来。 那个男子看着在自己家门口的徐如林，摘下了口罩问道：“先生，你是来咨询的吗？” “嗯。”徐如林点了点头。 “哦，那请进。”青年男子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徐如林跟着青年男子走了进去。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贾，你可以称呼我为贾医生。来请坐。” 徐如林坐在了椅子上，贾医生坐在了徐如林的对面。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徐如林。” “你来是想咨询什么？” “你会催眠吗？” “当然。” “太好了。”，徐如林显得很激动“我在前天喝酒喝多了，然后就忘了一些重要的事，我想让你把我催眠，让我记起那些事来。”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天凌晨十二点半以后，两点半之前。” “我想先告诉你，催眠只是让你进入潜意识的状态。也就是说，只要你大脑里有前天那些事的印象，有这个意识，便可以让你记起以前发生的事。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你能记起多少。” “没事，只要能让我记起一点来就行，能记起多少算多少。” “好，徐先生，请躺在你后面的沙发上。” 徐如林遵从贾医生的指导躺在了沙发上。贾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磁带放进了录音机里。从录音机里传出了马丁的《催眠花园》的声音。 “徐先生，请闭上双眼。先深呼吸，每呼吸一次，身体就会放松一分。呼……吸……呼……吸……，想像你在一处花园里……” 贾医生看到徐如林被催眠成功，他也开始了下一步。 “徐先生，从现在开始，时间回到昨天凌晨十二点半。昨天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你在哪？” “我在绿风KTV里。” “然后你干了什么？” “我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就走出了KTV。” “你拿水果刀干嘛？” “我要找白雪。” “你找白雪干嘛？” “杀她。” “为什么。” “她背叛了我！”此刻徐如林的身体颤抖了起来，情绪也激动了起来。 “你出了KTV然后去哪了？” “我上了一辆出租车，去了白雪的学校，然后我给白雪打了电话把她约了出来。” “然后呢？” “然后我就杀了她，我看见旁边有挖土的小铁铲，于是我就用那铁铲挖了个坑，就把她的尸体埋了。然后我就把刀跟铲子埋在了一棵枯死的白杨树下去了，还放上了我口袋里的几片圆葱。小雪她该死，我杀了她，我很快乐！”徐如林说道这，身体忍不住的开始颤抖，情绪变的越发的激动。 “徐如林，听好了，我数到十，一切都结束了，你也就醒来了。一、二、三……九、十一切都结束了，醒来。” 徐如林“咣”的一声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满脸发白坐在地上，不停地大口喘着气：“真的是……真的是我杀了小雪。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杀了小雪？为什么！我杀了小雪！” 徐如林身体蜷缩了起来，抱头痛哭。 看着徐如林哭完，贾医生说道：“我刚才通过对你的观察，觉得你应该是双重人格，你喝醉了后，展现了最危险的人格。你小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徐如林呆呆地坐在地上：“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妈就因为难产死了。小时候，我没有什么朋友，他们都说我是没妈的孩子，都不愿意跟我玩，还总是欺负我。我小的时候一个人很孤独，很无助，我也想有个妈妈。” 徐如林抬头看了看贾医生接着说道：“后来，我爸给我找了个后妈，我们也搬到了另一个地方，我开始了新的生活。但是我还是不爱说话，心中有着自卑感，不敢去和别人交朋友。其他人也都向看怪物一样看待我，不愿意跟我一起玩。直到我碰到了白雪跟张何。白雪就像是个天使来到了我的身边，她呵护我、关心我，让我感受到了有朋友的幸福。” 徐如林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得又流了出来：“当时，我虽然还小，但我当时就决定了，小雪她就是我要守护一辈子的人。可是，造化弄人，说好要守护她的人，竟然成了结束她性命的人。怪不得当我看到我衣服上的血时，第一反应是我杀了人，是我杀了小雪。” “唉。”贾医生叹了口气。 “贾医生，我能求你件事吗？” “什么事？” “带我去S省医科大学那里。” …… 徐如林又一次来到了案发现场，他沿着印象里的那条路一直走，终于走到了那棵已经枯死了的白杨树下。 那棵枯死的白杨树在其它碧绿的杨树下显得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孤独。 徐如林跪在了那白杨树底下，用颤抖的双手挖着树旁边的土。不一会挖出了一个塑料袋，徐如林提出了那个袋子，袋里面装的是那把染血的水果刀、一把小铁锨还有那几片圆葱。 徐如林就这么跪在了那里，看着那染血的水果刀，嘴里念念道：“小雪，我对不起你。”徐如林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唉，自首去吧。对她，也是对你有个交代。”贾医生蹲下身子拍着徐如林的肩膀。 徐如林点了点头：“麻烦你把我送去警察局吧。还有，我双重人格的事就不用跟警察说了。我自己犯下的罪，还是由我自己来承担。” …… “咚咚咚” “进来。” “耿队，徐如林来自首了。” “什么！”耿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是他带来的凶器。” 耿队从李警官手中接过来了作案工具，看着染血的刀和铁铲还有那几片圆葱。 “怪不得能躲过警犬的搜索，原来里面有圆葱啊。小李，你去在验一下水果刀上面的指纹和血。徐如林在哪？” “在审讯室。” …… 耿队看着对面的徐如林，此时的徐如林面无表情：“你来自首，把你的犯罪过程说一下。” “我在昨天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我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打了一辆出租车，坐着出租车我就来到了案发现场那。然后，我给白雪打了个电话把她约了出来，等她出来后，我用水果刀捅死白雪，顺便用旁边的铁铲把白雪给埋了。然后，我把水果刀跟铁铲埋了起来，我又怕警犬会闻出来，所以，我就把我裤袋里的圆葱放在袋子里。” “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想起白雪背叛我的事，心里就压制不住我心里的怒火，所以我就杀了她。” …… “如果没有异议那就在上面签个字吧。” 徐如林拿起了笔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警察同志，我能打个电话吗？” 耿队把徐如林的手机给了他。 “喂，爸，儿子不孝，儿子杀了人了，儿子对不起你们……” “孩儿他爸，孩儿他爸你怎么了！” “对不起，爸！” …… “喂，张何。白雪是我杀的，你回家的时候顺便替我看看我爸我妈……” …… 徐如林挂掉了手中的电话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耿队离开了审讯室。 “耿队，已经验过了。上面的指纹是徐如林的，而上面的血也是白雪的。” “唉，冲动啊！”耿队摇头叹道。 …… “法院现在宣判，徐如林酒后杀人，判有期徒刑十五年……” …… “徐如林，有人来见你。” 徐如林从牢房里出来，一名警察带着徐如林来到了探监室。 是谁呢？我朋友跟我爸妈都已经见完了，会是谁呢？ 不一会，徐如林来到了探监室，看着玻璃对面坐着一个男子，他低着头。 徐如林满是疑惑地拿起了电话：“请问你是？” 那个男子拿起了电话，阴冷地笑了一声：“我？我是凶手啊，杀白雪的凶手。” 第十一章 只是我的练习曲 “什么……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徐如林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神秘男子慢慢抬起了头。 “你……你是那个贾医生！”徐如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贾医生。 “对，我是假医生，不过是真假的假。”贾医生戏谑地看着徐如林。 “是你杀了小雪吗？” “没错。” “你是谁？”徐如林低沉道。 “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你难道不想听听我这个杀人方案吗？” “什么杀人方案？我不想听！你到底是谁！”徐如林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神秘男子。 “我都说了嘛，在我告诉你之前先让我把这个完美的杀人方案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人。”神秘男子不耐烦的说道。 “嗯，今年的三月十四日，你还上大一。我闲着没事在街上闲逛，然后我就碰到了你，你当时正在跟一个女的打电话，你还叫她小雪，于是我就决定为你为小雪制定一个完美的杀人计划。之后我就不断调查你的一切。”神秘男子一说到他的计划脸上浮现出了自豪的表情。 “这就是你杀小雪的理由，就因为我说了一声小雪？”，徐如林满脸诧异，一副看精神病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神秘男子“你他妈一神经病啊！” “我说我的杀人计划的时候能不能别打断我。”，神秘男子用右手敲着玻璃“大学生怎么这么没礼貌。” “为什么这么做？”，徐如林愤恨的看着他“别跟我扯些没用的。” “哪那么多为什么！我先说我的杀人方案跟你分享分享让你明白。”神秘男子此刻脸上再次浮现出了兴奋的神色。 “前天晚上，我跟着你们来到了那个绿风KTV，然后我就装成服务员，等你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就给你们的酒里下了安眠药。等你们都睡了以后，我就把KTV里的电给断了，然后趁乱把你送出去顺便还把那桌子上的水果刀给顺了出来。对了顺便说一句，我就是那个出租车司机。” “怎么可能？你们两个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徐如林听到他的话被惊到了。出租车司机是一个肤色偏黑，长相平平，而心理医生则是肤色白皙，长相阳光帅气的人，这哪里像了。唯一像的只有身材和个头。 “你知道人皮面具吗？我戴上人皮面具后，再稍微打扮一下，把一些有瑕疵的地方再稍微化妆一下，比如留个长发掩盖一下痕迹，就可以以假乱真，让你们看不出来，除非用手摸。顺便告诉你，那个拾荒者也是我，我把脸上弄得脏一点，掩盖一下痕迹。怎么样？连警察都看不出来。我把你送到了案发现场那，掏出了你的手机就给白雪打了个电话。” …… “喂，你是徐如林的女朋友吗？” “我不是。” “什么不是，他的通讯录上写的是女朋友。” “我真不是。” “先别管是不是了，你先过来把徐如林带回去吧，他酒喝多了在这闹事呢！你要是不来，出人命了我可不管。” “你们在哪里？” “我们就在S省医科大学新校区西边大约一千米的小树林那。” “好，我马上过去。” …… 不一会白雪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就过来了：“他在哪？” “在那。”青年指了指靠在树上的徐如林。 “如林。”白雪看着赤裸着上身的徐如林不由显得很紧张。 突然，一把闪亮的白光刺向了白雪。 “啊！”，白雪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你……你是谁？为什么？” 青年拔出了水果刀。“噗”青年又捅了白雪的腹部连通两刀。瞬间白雪倒在了血泊里。 “安息吧。”青年把白雪的眼睛合上。 青年抱起还有些许生命气息的白雪，把白雪的尸体放在了事先挖好的土坑中，然后把白雪埋了。青年抓住徐如林的手然后让徐如林握着那把水果刀和铲子，在上面留下了徐如林的指纹，然后把水果刀跟铁铲放在了一个塑料袋里，并且把徐如林口袋里的圆葱也放了进去。然后把塑料袋埋在了那棵枯死的白杨树下。最后青年男子脱下了染血的手套又换上了一副新手套，并且把上衣和鞋又穿回了徐如林的身上。 …… “然后我就把你送回了家里。” “在这期间，我在KTV里先把你给晃醒，扶着你走出KTV让你对眼前的景象有个认识。然后再把你放进车里的时候，再让你稍微睁睁眼，让你在脑海里有个只有你自己坐车的印象。最后到案发现场，再让你睁睁眼，看看眼前的尸体，让你在你的脑海里有个是你杀了人的印象。不过当你看见尸体的时候你稍微清醒了点，吓得我又给你灌了点安眠药，然后拖着你去埋作案工具。总之让你对这一切都有印象，好让我对你……” “催眠吗？” “对，就是催眠。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神秘男子给徐如林鼓了鼓掌“在催眠你的过程中，我在对你稍稍一指导，让你按着我的思路走，把你脑海里的印象全都展现出来，然后在我的指导下就有了你杀人的景象。怎么样，是不是很艺术？很完美啊？”神秘男子还陶醉在他那自以为豪的杀人计划里。 “艺术你个头，你为什么要杀小雪？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徐如林脸色发黑，低沉道。 “嗯，跟你说了吧，我只是想完成一个完美的犯罪罢了。” “什么意思？” “我跟白雪没有交集，跟你也没有交集，对于白雪我又没有杀人动机，只要我不留下什么犯罪证据，警察怎么会怀疑到我头上来。”神秘男子摆了摆双手。 “这就是你杀小雪的理由？” “对！” “你难道就为了做一个完美的案子就选择了杀一个无辜的人？” “嗯。”神秘男子点了点头。 “你他妈是神经病啊，说杀人就杀人。连个杀人的理由也没有？”徐如林听到他说的话，神色已经疯狂了。 “正因为没有动机，跟白雪没有交集，所以警察就不会怀疑我，相反，你跟白雪有交集，也有动机，所以我就只好嫁祸到你头上了。” “那你为什么不当证人，来指认我？非得这么麻烦吗？” “要是我当证人，你会甘心，会承认吗？那这个案子就有可能会继续查下去。但是让你自己去自首，你心甘情愿的供出了自己的杀人过程，那就不一样了，警察就不会再查这个案子了，这不就成了一个完美的犯罪了。再说了，我要是去当证人去指认你，警察就会调查我，难免会在警局留下信息，这样我怎么进行下一个案子嘛！” “你还想再杀人？”徐如林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呀，说漏嘴了吗？”，神秘男子用手捂了捂嘴“没错，实话告诉你吧，做白雪这个案子只是我的一个练习罢了，我真正要做的是下一个案子，那才是我要杀的人。毕竟我也没杀过人，怕杀那个人的时候，手生，做得不完美。所以就先杀个人练习一下了。” “那你为什么选择杀白雪？”徐如林沉声道。 “我本来是想随机选一个人来谋划一下我的杀人计划。结果那天我听见你在打电话，你通话的对像叫小雪，所以我就决定杀她了。”神秘男子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就因为我叫了她一声小雪？” “对啊，谁让她叫小雪来着。‘小雪’这个名字只属于一个人，只属于我的那个小雪！”此时的神秘男子脸上多了一种疯狂。 “那你还想要杀谁？”徐如林强压心中的怒火。 “告诉你也无妨，他叫章天一。顺便跟你说一声，我没想到那小雪听到了你出事，就毫不犹豫的来了，那天白雪见到你的那个模样的时候，她那个心疼啊，当时我都不忍心杀她了。”神秘男子凑向玻璃说道。 “警察同志，凶手就是他，他还要杀人，警察同志。”，徐如林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朝着神秘男子咆哮道，不一会儿徐如林就被从门口进来的警察按住了“警察同志，凶手就是他，是他杀的小雪，你们快抓他啊！他还要杀人！” 神秘男子戴着帽衫，冲徐如林挥了挥手：“再见！” 神秘男子出了警局，他抬头看向了天空，举起手挡住了阳光：“小雪，快了，我快要为你报仇了。第一步棋我已经下好了，你就看着吧，看我为你完成一个完美的犯罪。” 第十二章 我不是凶手 “我要见白雪案件的负责人，我有话要说。”徐如林看到有两位狱警走过，急忙对他们说道。 “你要见耿队吗？”其中一个狱警饶有兴趣地看着徐如林问道。 “对，我就是要见耿队。”徐如林点了点头说道。 “你一个杀人犯见什么耿队啊，我们都不一定能见到他。耿队可是刑警大队里的风云人物啊。”其中一个狱警脸上露出了崇敬之色。 “我不是杀人犯！”徐如林大声怒道。 “你都自首了，还说自己不是杀人犯。看来你还真如你自己辩解地那般，真的是双重人格啊。”一个狱警打量着徐如林说道。 “什么双重人格啊，我看他就是个神经病！”两个狱警边说边离开了。 看着两个狱警走远的背影，徐如林心底暗道：不行，我一定要见到耿队！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徐如林在监狱食堂里打了一份饭菜。 徐如林端着饭菜正在仔细打量着周围，不一会儿，徐如林看到了一个脸上有道刀疤，光头的彪形大汉。彪形大汉的周围还有一些人坐在他跟前，对他马首是瞻，不断附和着彪形大汉所说的话。 徐如林心底思量了一番。就是他了！徐如林呼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而后端着手中的饭菜走到了光头大汉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谁啊？”那位大汉回头看向徐如林。 “咣”徐如林把手中的饭菜扣在了那位壮汉的脸上。 “妈的，找死。兄弟们，干死他。”光头大汉擦了擦脸上的饭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随后大汉周围的小弟也都把徐如林围了起来。 徐如林紧张地环视着周围。 其他的犯人也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徐如林那里的状况，对于他们犯人没什么饭后娱乐设施的，看别人打一架无疑也算是一种娱乐了。 “呼啦”一群人把徐如林围了起来。 “我去你妈的！”光头大汉一脚踢在了徐如林的腹部。 徐如林当即被踢得向后飞了几步，痛苦地捂着肚子蜷缩在了地上。 “干死他！”随着光头大汉的一声吆喝，周围的小弟也纷纷上前，对徐如林一阵拳打脚踢。 …… “住手，快给我住手！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一会儿，一群拿着警棍和防爆盾的警察冲了进来。顿时，食堂里的犯人都老老实实地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那些殴打徐如林的人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老老实实地蹲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警察看着满脸是血，蜷缩在地上，已经昏迷了的徐如林说道：“把他带去医疗所。” 徐如林躺在病床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而后偏头看见有个警察站在他旁边。 “我……要见耿队。”徐如林虚弱的说道。 “你说什么？”那个警察把耳朵凑向了徐如林。 “我要见耿队。” “你要见耿队？有什么事吗？”那个警察疑惑地看着徐如林问道。 “咳咳，凶手……不是我，杀害白雪的是那个心……心理医生。”徐如林忍不住咳嗦了一声说道。 “什么心理医生？你莫非就是白雪案件的杀人犯，徐如林？”那个警察疑惑地看着徐如林问道。 “我不是凶手！咳咳……”徐如林神情激动地说道。 “你先别激动。你先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见耿队？” “我说过了凶手不是我，是那个心理医生！”徐如林语气愈发激动。 “你先冷静一下，你先跟我说说为什么凶手是那个心理医生？”那个警察不解地问道。 “不好意思，我只能跟耿队说。”徐如林一脸歉意地说道。 那个警察直起身子，摸着下巴看着徐如林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先给耿队打个电话。 “喂，耿队。是我，老徐！”徐所长拨通了耿队的电话说道。 “哦，老徐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这里有个犯人要见你。他为了要见你，跟其他犯人打了起来，现在在这医疗室里。” “哦？他叫什么名字？”电话那边传来了耿队疑惑地语气。 “叫徐如林。” “徐如林？”耿队心底一惊，问道：“哪个徐如林？是我负责的白雪案件的徐如林吗？” “对，他就是前几天你负责的那个案件的杀人犯。” “他为什么要见我？”耿队不解地问道。 “他说凶手不是他。”，徐所长缓缓说道“说要当面跟你说清楚。” “什么？好，我马上过去！”耿队挂掉了手中的电话，出了警察局，前往徐如林所在的监狱。 徐如林不是自首的吗？他为什么还说凶手不是他？难道这个案子另有隐情？ 耿队怀着满心的疑惑来到了医疗室。 徐如林见到耿队走了进来，激动的想从床上站起来。 “你就躺着吧。” “你是耿队吗？”徐如林看着耿队问道。 耿队点了点头。 “耿队，杀死白雪的不是我。”徐如林瞪着眼睛，神色激动地说道。 耿队看着徐如林：“你不是说你有双重人格吗？也是你承认了你杀了白雪啊。” “我没有双重人格，也不是我杀的白雪，是那个心理医生，是他误导了我！”，徐如林此刻神色非常激动，身体也颤抖了起来“是他杀的小雪，是他嫁祸给了我。” “你的意思是说杀人凶手是那个心理医生？你说详细点！”耿队疑惑地看向徐如林。 “对，杀人凶手就是那个医生。我为了能够记起喝醉酒后的记忆，便去我去过得地方，看看我能不能记起有关的回忆。但是我记不起来。然后，我在一个出租车司机的带领下，就来到了那个心理医生那。”，徐如林说到这，眼中充满了愤恨“就是那个心理医生陷害我，他误导我，让我以为是我自己杀了小雪！他还骗说我是双重人格，其实他只不过是想让我自首罢了，其实凶手就是他。” “他为什么要杀白雪？”耿队不解地问道。 “他说了，他杀小雪只是一个练习罢了。他只想做一个完美的犯罪。他杀白雪只是为了他杀下一个人做个练习，他就是个神经病！”徐如林神色变得很激动，眼神中满是愤怒。 “他还想要再杀人？”耿队惊讶地问道。 “对，他要杀的下一个人叫章天一。”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的计划？”耿队疑惑地看向徐如林。 “我也不知道，或许他只是向我炫耀他这个完美的杀人计划罢了，并且，我现在还是个杀人犯的身份，告诉我对他又没有什么影响。”徐如林低下了头，陷入了沉默。 “他还告诉了你什么？” “他还说那个拾荒者、出租车司机、心理医生都是他，他戴了人皮面具。” “拾荒者？报案的那个人吗？” “对。” “我也打量过他，不像是戴的人皮面具。” “他说，他只要稍微化化妆，把脸上弄的脏一点，就很难看出来了。” “这样啊！”耿队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抓到杀小雪的凶手啊！”徐如林看着耿队。 “怎么抓啊。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你又没有证据，再说了你都投案自首了，这个案子也已经结了，还怎么查啊！”耿队无奈地看着徐如林。 徐如林有点急了：“警察同志，如果有一个叫章天一的人死了，希望你能相信我的话。还有，那个心理医生家的地址是在天和街道44号，希望你能去看一下。” “我会的，你先在这休养着吧，别再做这种扰乱监狱安宁的事了。我就先回去了。”耿队转身走出了医疗室。 “耿警官，如果章天一死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徐如林冲着耿队的身影说道。 第十三章 章天一 耿队根据徐如林所说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心理医生的家所在的地方。 “嗯？没在家吗？”耿队看着上了锁的门不由疑惑道。 恰好一个行人路过，徐如林不由上前问道：“请问一下，这一家的心理医生去哪了？怎么不在家了？” “你说的是贾医生吧？我听说他老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就回家去了。你是来找贾医生做心理治疗的吗？”路人热心地跟耿队说道。 “那你知道他老家在哪吗？”耿队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不是这个市的。”路人摇了摇头说道。 “他的水平怎么样？”耿队好奇地问道。 “挺厉害的，我曾经有抑郁症，就是在贾医生的治疗下，我的病情比以前好多了。”那位行人脸上不由露出了崇敬之色以及对贾医生的感激之情。 “哦，谢谢。” …… 耿队开车又又来到了那个拾荒者所在的地方。 “嗯？怎么也上锁了？”耿队看着已经上锁了的门，不解地自语道。 毕竟这里发生过命案，或许心里承受不住搬家了吧！耿队心中暗道。 “不对啊，为什么徐如林所说的这两个人都同时不在家了呢？”耿队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呵！我竟然因为罪犯的一面之词相信了他的话。”耿队自嘲道，又摸着下巴在思量：“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啊？或许这就是双重人格的表现吧，一个人格杀了人，另一个人格不承认。算了，还是先回警局吧！”耿队自语道。 三个月后。 早上八点钟。 “叮铃铃……叮铃铃……” “您好，Y县110，xx号接警员为您服务。” “警……警察同志，我在我这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警察同志你们快来看看啊！”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 “这位女士请不要着急，请您把您所在的地址告诉我。”接警员耐心地说道。 “我是在……是在……在哪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电话那边的人说话的语气已经慌乱了起来，语言也组织不起来了。 “这位请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接警员努力地劝说，安慰着报警人的心态。 “哦，想起来了。我是在在阳光区天晴镇郊外的一块空地上……” “嗯，好的。”接警员飞速地敲击键盘整理案件…… “耿队，刚刚接到报案，在阳光区天晴镇郊外发现了一具尸体……” “哦？出发。”耿队下令道。 耿队他们来到了案发现场，案发现场周围早已被警察拉起了黄色警戒线。 在案发现场的周围群众也都不断向尸体那儿望去，在小声的议论着。 耿队下车后，走到了尸体的跟前。 “耿队！”周围的警员见是耿队来了，立马行礼说道。 “老耿。”郭所长面带愁容的跟耿队打了声招呼。 “怎么了？”耿队看着愁眉苦脸的郭所长不解地问道。 “唉！”，郭所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在任的几年期间，已经连续发生两起命案了！” 耿队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尸体。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性，脸上有一些褶皱，在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梳着乌黑的大背头，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的休闲裤。死者的双目圆睁，一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神色，心脏处有一个伤口，身上的血液也早已凝固。 王守恒，一名个子不高，穿着一身白色大褂的法医。 王法医摘下了口罩跟耿队说道：“这是死者的钱包，里面有他的身份信息。” 耿队接过了钱包，王法医又道：“死者名叫章天一。” 耿队打开了钱包看着死者的身份证，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章天一！”耿队看着身份证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身份证上的名字就是章天一。 耿队不由回想起徐如林对他说过的话“如果有个叫章天一的人被杀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 “怎么了，队长？”王法医看到耿队看身份证看的有点出神，不由出声问道。 耿队回过神来，看着王法医继续说道：“你继续说。” “死者心脏处被利器刺穿，流血过多而亡。并且根据我的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超过了五个小时。”王法医回答道。 “钱包里的钱和卡都在，可以排除劫财杀人的可能。有没有发现凶器？”耿队摸着下巴思量了一会儿，不由问向王法医。 “没有，没在现场发现凶器。”王法医摇了摇头。 “除了钱包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吗？”耿队继续问道。 “他身上除了钱包没有其他什么物品了。” 难道真的如徐如林所说，这件事情有蹊跷？章天一？这也不可能是巧合啊！耿队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小孙，找一找周围有没有凶器。”耿队跟身后的警员交代道。 “是，队长。” “谁是第一报案人？”耿队看向四周。 “队长，是那个卖菜的大妈。”旁边的一位警官指着旁边的一位吓得发抖的大妈说道。 耿队走过去，打量着眼前的卖菜大妈。 卖菜大妈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肤色黝黑，身材较为消瘦。 那个大妈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恐惧。很快，在一名警察的辅导下，大妈也恢复了平静。 “你好，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配合。”耿队面带微笑说道。 大妈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具尸体的？” “我是卖菜的，我家住在乡下。每天我都是7点半沿着这条路到城里去卖菜。今天我去卖菜的时候，看到这里躺着个人。我想这个人估计是喝醉了，这快冬天了，天也挺凉的，万一冻坏了怎么办。于是我就想去叫醒他。可……可谁知，这竟然是一具尸体。”大妈说到这，不由得身体打了个冷颤。 耿队再次认真的打量着大妈。 “警察同志，你在看什么呢？”大妈看着警察盯着自己感觉浑身不自在。 “哦，不好意思。”，耿队回过神来“感谢你的配合。” 她应该不是杀人凶手，没有戴人皮面具。耿队心中暗道。耿队也是听了徐如林说的人皮面具这件事，在刚刚观察大妈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破绽。 耿队站在原地，摸着下巴认真整理着案件：看样子徐如林所说的是真的，死者真的是叫章天一。也就是说凶手真的见过徐如林，也告诉了徐如林他的计划，杀白雪的人不是徐如林，而是跟杀章天一的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凶手要告诉徐如林他的杀人计划呢？耿队摸着下巴皱着眉头，心底思索道。 “队长，信息已经提取完毕。” “那好，咱们先回警察局。老王，尽快把被害人的身份整理出来。” 耿队他们回到了警察局。 “咚咚咚” “请进。” “队长，被害人的资料已经整理出来了。死者名叫章天一，是当地一家服装公司的老板。死者心脏受尖锐物体刺中，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是在凌晨十二点半到凌晨一点半之间。案发现场有三种不同的脚印，经过排查一种是死者的，一种是报案人的，另一种未能匹配到。耿队这是其余的详细资料。” 耿队点了点头接过了章天一的资料。 章天一，男；年龄43；未婚；当地舒心服装厂的老板；家住安云区和信小区三号楼308室…… 耿队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揉了揉太阳穴，心底暗道：还是先调查一下章天一再说吧。 “小尚，你跟我和郭所长去一趟章天一的公司。” “是，耿队！” 第十四章 初步猜测 耿队带着两个警察来到了章天一所建立的服装厂。 “你好，我们是警察。”耿队将警察证给章天一的女秘书展示了一下。 “警察同志好，我叫刘洁。警察同志，请坐。”章天一的女秘书刘洁，是一个成熟的女性，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黑色的丝袜，很有女人味。 耿队他们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拿出了笔和笔记本。 “章天一是什么时候离开这家公司的？”耿队问道。 “嗯……”，刘洁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七点左右，我们老板每天都离开公司比较早。” 刘洁看着耿队他们疑惑道：“警察同志，你们调查我们老板，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你没看新闻吗？章天一在今天凌晨一点多的时候被人杀害了。” “什么！”刘洁长大了嘴，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章……章总，怎么……怎么就死了？”刘洁还是不可相信。 耿队仔细打量着刘洁，而后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警察能骗你吗？还请你节哀。” 刘洁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耿队继续问道：“章天一作为这家服装厂的老板经常跟谁家有贸易上的往来？” 刘洁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很多。像是伊人坊、时尚衣城什么的，跟好几家店都有往来。我们还跟一家最炫KTV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们员工的制服都是由我们提供。” 耿队点了点头，又问道：“我能不能看看你们最近的生易往来的资料什么的？” “嗯……”，刘洁犹豫了一会儿“好吧，我给你们拿。” 刘洁起身去整理资料。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刘洁拿着一叠资料交到了耿队的手中。 耿队接过了资料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在你们这些合作伙伴中有没有跟章天一起过争执的？” “应该没有。”，刘洁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们跟这些公司合作的时间都在三年以上，一直很愉快，没起过什么争执。” “那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人跟章天一有恩怨的？” “这属于章总的私事，我肯定不知道了。”刘洁摇头说道。 “好，谢谢你的配合。” 刘洁望着耿队的背影叹了口气：“唉，这家公司该怎么办啊！” 耿队他们上了车，一旁的郭所长问道：“耿队，咱们要去章天一的小区吗？” 耿队点了点头，道：“看看章天一家小区的监控。” 耿队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小王，你申请搜查令，搜查章天一的家。” 耿队挂了电话，又说道：“咱们去章天一所在的小区，顺便看一下小区门口的监控。像章天一这样的老总，在大半夜去那种地方八成会开车去。并且章天一去那里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人要挟或是身边信任的人让他独自前往那里，如果他开车的话，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案发现场，可是在案发现场却没有发现车辆。第二种可能就是被人抛尸在那里。” “看监控，咱们就能得到很多信息。”耿队看着郭所长说道。 耿队摸着下巴沉思道：“这起案件跟白雪案件有关联。” “为什么？”郭所长不解地问道。 “徐如林在三个月前曾跟我说杀害白雪的凶手不是他。” “呵，自首的人是他，自首后说自己是双重人格遭人陷害的也是他，看样子他还真的是双重人格。老耿啊，你不会信了徐如林的话吧？” “信！”耿队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 郭所长一脸诧异地看了一眼耿队，看着耿队严肃的神色，知道耿队并非是开玩笑。 郭所长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徐如林曾说真正的杀人凶手还会杀人，并且杀得下一个人就叫章天一！” “什么？”，郭所长一脸震惊地说道“这……这不会是巧合吧？” 耿队摇了摇头说道：“是巧合的几率太小了。” “那……那徐如林是怎么知道的？” “凶手告诉他的！” “凶手？那他知道凶手是谁吗？” “他说是一个心理医生。我当时也以为这是双重人格的一种表现，所以我对这个心理医生也没做过多的理会。” “那……那凶手为什么要告诉徐如林他的下一个杀人目标呢？”郭所长一头雾水的说道。 “我也很奇怪这个问题啊！”耿队揉着太阳穴沉思道。 片刻，耿队拿出了手机，拨打了电话：“喂，小刘，你带人去一个叫贾医生的心理医生家中，去把他传讯到审讯室。” 耿队又想了片刻，补充道：“你再叫人申请搜查令吧，搜查贾医生的家。我现在就把贾医生家的住址发给你。” 耿队将贾医生家的地址发过去后，便收起了手机说道：“如果这个贾医生真是凶手的话，恐怕他不会在家。还是得申请搜查令。” 郭所长摇了摇头说道：“搜查贾医生家的搜查令很难申请下来，咱们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凭犯人的一面之词，怕是这搜查令很难申请啊！” 耿队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再难也要申请试试。” …… 耿队他们很快便来到了章天一的小区。找到了章天一所在小区的物业。 “你好，我们是警察。在今天早上我们接到了一起命案，被害者叫章天一，正是你们小区的人。我们想调查一下今天小区门口的监控录像。” “是章先生！”物业管理员脸上颇为惊讶。 耿队点了点头，又说道：“请带我们去你们这里的监控室。” 物业管理员点了点头说道：“警察同志请跟我来。” 耿队跟郭所长来到了章天一所在小区的监控室。 “警察同志，你们想要看什么时候的录像啊？”物业管理员问道。 “看一下今天凌晨十二点以后的录像。” “好，我这就调出来今天凌晨十二点的录像。” 等到他把录像调出后，耿队又问道：“我想看一下章天一的车牌信息。” “好。”物业管理员又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记录本，上面记载着所有车主的信息。 耿队记住了章天一的车牌号，然后开始仔细看着监控上的画面。 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监控，耿队突然喊道：“停！” 尚警官立马暂停了监控画面。 “放大。” 尚警官将监控画面慢慢放大。 “这辆车的车牌号是章天一的车牌号，并且车内的人也就是章天一。”郭所长在一旁说道。 监控画面上呈现出了章天一的车，章天一坐在驾驶座上，车内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车内应该就只有他自己了。”，耿队摸着下巴沉思道“可是在案发现场却没有发现车辆。” “会不会是被开走了？”郭所长猜测道。 “那个路段有没有监控？”耿队看着郭所长问道。 郭所长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那是新建起来的路段，没有监控。” 耿队皱着眉头，沉思：“这起案件跟白雪的案件相似，都是将被害人叫到了没有监控的路段附近。看样子果真如徐如林所说，这都是同一人所为。” “由一个人所为的连环杀人案。那他的动机是什么？”郭所长不解地问道。 耿队瞥了郭所长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是能知道罪犯的动机，这个案子就有头绪了。”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先回去吧！我要回去看看那天见徐如林的人到底是谁！”，耿队转身跟尚警官说道“小尚，你把这录像拷一份带回警局。老郭，咱们去一趟看守所。” 第十五章 少了一页 耿队他们来到了关押徐如林的监狱，找到了徐狱长。 “老徐，你知道徐如林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喊自己是冤枉的吗？”耿队看着徐狱长说道。 “嗯，我知道，怎么了？”徐狱长点了点头说道。 “我需要看那天是谁来看望刘云的录像。”耿队继续说道。 “那是四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我去安排。” 徐狱长带着耿队他们来到了监控室，调出了那天来探望徐如林的画面。 画面中的男子，穿着黑色的上衣，带着帽衫，遮住了脑袋，用手遮挡着自己的嘴，时而借着徐如林的身体，来挡住他的容貌，根本看不见其面容，也无法确定来探望徐如林的黑衣男子长得什么样。 “嘟……嘟……嘟……”耿队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耿队接了电话。 “耿队，我们按照你给的地址，来到了贾医生的住址。可是，房间锁着门。”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回来吧。”耿队挂了手中的电话。 没过一会儿，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怎么样？搜查令申请下来了吗？”耿队关心地问道。 “没有。申请搜查贾医生家的搜查令没有被批准。” “好吧。”耿队无奈地挂掉了手中的电话，转身又跟徐狱长说道：“老徐，我需要拷一份这监控录像。” “请便。”徐狱长点了点头。 耿队跟郭狱长回到了警局。 “耿队，局长在你的办公室里等着你。”一个警员见耿队回来后，上前说道。 “局长？”耿队疑惑地说道，便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报告！” “进来！” 耿队走到局的身后，敬礼道：“局长，你找我？” 局长缓缓转过身来，王局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头乌黑且干脆利落的短发中隐隐有几根白发，身材魁梧，面容刚毅。 此刻的王局长正阴着脸看着耿队说道：“案件进行的怎么样了？” 郭狱长摇了摇头说道：“刚刚接手这个案件，暂时还没有头绪。不过已经基本确定了那是第一案发现场而不是抛尸现场。” “哼！”，王局长冷哼一声“你知道现在的媒体都在外面传什么吗？” “不知道。”耿队摇了摇头。 “自己看！”王局长打开了电视，出现了一则新闻报道。 “目前我市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的死亡时间跟凶手的杀人手法如出一辙。这很有可能是一起恶性的连环杀人案，并且凶手的杀人动机不明，更有可能是随意为之。凶手接下来还有可能会再继续无理由杀人，还望各位市民注意……” “啪”王局长脸上略带怒气地关了电视，恨恨道：“现在这些无良媒体听风就是雨，还把这起案件跟三个月前的白雪案件联系起来了。难道他们不知道白雪案件的凶手已经被抓住了吗？” 耿队无奈地摇了摇头：“或许，这次真被媒体给说对了。” “你什么意思？”王局长不解地看向耿队。 “徐如林在三个月前曾跟我说，他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不是他……”，耿队又把那天徐如林跟他说的话又跟王局长说了一遍“他还说，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章天一。如今，章天一确实死了……” 王局长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沉思道：“这其中谜团很多啊！” 王局长睁开眼睛看着耿队问道：“你想怎么办？” 耿队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还没有头绪。不过，徐如林是我所管理的白雪案件的罪犯，是由我监管的，我希望能保释出他来，协助我来破案。因为凶手敢告诉徐如林他的计划，我感觉这起案件离不开徐如林。我需要他的帮助。” 王局长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好，我同意。明天，你就去接徐如林。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在一个星期内破案，不能再让案件继续恶化下去。要还这个市一个安定！” “明白！”耿队向王局长敬礼道。 郭狱长见耿队出来，不由上前问道：“怎么样？局长找你有什么事吗？” “让我在一个星期内破案。” “这么短的时间！” “没办法，都是让媒体给闹得！”耿队的语气中略带点怒气。 “那王局长在里面，你有没有直接向王局长要搜查令？” “已经不需要那么麻烦了。”，耿队自信得说道“并且我已经跟王局长申请过了，把徐如林保释出来，协助咱们一起破案。” “徐如林？”郭狱长一头雾水地问道。 “凶手既然将自己的杀人计划告诉徐如林，那就说明这起案件应该跟徐如林脱不了关系，突破口或许还在徐如林身上。”耿队摸着下巴说道。 耿队又跟旁边的王警官说道：“你在带几个人分别去调查一下章天一公司的员工和他所在小区的邻居，调查一下章天一的私生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恩怨的人。” 到了晚上。 “耿队，这是我们从章天一家搜出来的一些东西，有他的公司的账单跟财政状况和贸易往来。我们还从他的家中搜出来了一本他自己写的日记。”王警官将一摞资料放在了耿队的办公桌上。 耿队点了点头，开始翻看从章天一家搜出来的一系列资料。 耿队大体翻阅了一下章天一公司的贸易往来记录跟财政资料，喃喃道：“章天一的公司的两大财源就是伊人坊跟时尚商城，也没有发生拖欠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没出现过什么财政赤字。” 耿队将重点放在了章天一的日记本上，因为章天一的日记本是他自己生活的记录，或许会从他的日记本上找到突破口。 “嚯，足有七本，一本就是一年啊！”耿队开始翻看着章天一的日记本。 …… “嘟……嘟……嘟……” “喂，老婆，有事吗？”耿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你今天又不回来了吗？” 耿队听到了他老婆的话，心中有了一丝愧疚，。一接到大案子，耿队就很少回家陪老婆，经常冷落了自己的夫人。可是他的夫人却对此毫无怨言，在背后默默支持着耿队。 “对不起啊，老婆！我现在加班办案子，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耿队的话语中充满了愧疚。 “嗯，好。你也要注意身体。” “嗯，早点睡吧。”耿队挂掉了电话，看着手中的手机，不由叹了口气。 …… 时钟上的指针指在了数字2上，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啊~唉！”耿队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看完这一本，剩下的明天再看。”耿队掐灭了手中的烟，喝了一口旁边杯子中的茶水。 耿队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的时候，脸上有了一丝惊讶之色。 “怎么回事？五年前十一月十三号的怎么被撕了？”耿队一脸疑惑地看着那撕裂的痕迹。 耿队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心底暗道：为什么会撕去十一月十三号的内容，难道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明明是冬天，可是死者上身却只穿了一件衬衣，那他的外套去哪了？难不成被凶手拿走了？那件外套会有这被撕去的日记纸吗？这被撕下的日记本上的纸会跟这件案子有关吗？ 耿队拨通了王警官的号码：“喂，小王。” “喂，耿队。”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迷糊的声音。 “你带来的章天一的这些资料有没有落下什么？” “没有。” “有没有落掉日记本什么的？” “没有。” 耿队挂掉了手中的电话：明天还得我亲自去一趟。 第二天耿队只身前往了章天一的家中，仔细搜索章天一家中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在搜索了近两个小时，耿队还是没有找到那遗失的记载着日记内容的纸张。 耿队长出了章天一的家门，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去接徐如林吧。” 已是十一月份，天气十分严寒，北风呼啸，刚下过一场雪，使得监狱的门口增添了一分庄严的气息。 徐如林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和黑色的休闲裤，从监狱中走了出来。 “耿队。”徐如林跟耿队打了声招呼。 耿队指着徐如林手上的手环说道：“你这手上的手腕是让我们知道你的位置，定位用的，你别妄图想摘掉它，因为你摘不下来。” 徐如林看了看手腕上的手环点了点头。 “这是给你的手机，这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那就是我的。”耿队将一个只有打电话跟发短信功能的手机递给了徐如林。 耿队又说道：“你只能给我打电话，不能给其他任何人打，包括你的父母。要不然我只能再让你回监狱了。明白了吗？” 徐如林接过了手机点了点头：“明白。” 耿队扔掉了手中的烟头，跟徐如林说道：“上车。” “耿队，你相信我了？”徐如林看着耿队，脸上的喜色不言语表。 耿队点了点头：“章天一确实死了，想不让我不信你，也不行啊！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呢？”耿队不解地看着徐如林说道。 “或许，他只是在向我炫耀吧，向我炫耀他的手法又多么伟大。”，徐如林说着说着眼神变得冷了下来“用他的话说，就算告诉我也没什么用。不过他错了，他不知道我敢为了小雪搏一搏，我一定要让杀白雪的凶手绳之于法！” 第十六章 如出一辙 耿队带着徐如林来到了贾医生的住址，在贾医生门前停着三辆警车。 “耿队！”贾医生家门口的警察们见耿队来了，都纷纷敬礼。 耿队点了点头，跟徐如林说道：“我们想进入贾医生的家中，可是搜查令申请不下来。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徐如林看着耿队，疑惑道：“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啊？” “你只需要进入贾医生的家中就行了。”耿队看着徐如林微笑道。 “可是我没有他家的钥匙，怎么进啊？”徐如林耸了耸肩，无奈道。 “不用钥匙，直接踹开，破门而入。”耿队一本正经地说道。 徐如林随即向耿队投去了一个惊讶的目光，然后走到贾医生的门前，看着耿队，咽了一口唾沫，道：“我真踹了？” 耿队向徐如林点了点头。 “嘭嘭”徐如林用尽力气，两脚踹开了贾医生家的门。然后走了进去。 耿队随即接过了一个喇叭，用扩音器喊道：“我们有一名逃犯犯潜入到了这位市民的家中，所以在这紧急情况下，我们只能进入到这名市民家中调查一番了。进！” 随着耿队一声令下，带着警察们进入到了贾医生的家中。 徐如林一脸懵地看着耿队，只能默默地给他竖了一根大拇指。 “你们快去采集这家里的指纹等信息。”耿队跟身边的警员吩咐道。 “高啊，耿队！”，徐如林向耿队伸了一根大拇指说道“当你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把我给整蒙了，我以为你要出尔反尔呢。现在我明白过来了，高，真是高！” 耿队笑着说道：“这都是些经验罢了。” 过了一会儿…… “耿队，贾医生的家中没有任何的指纹。” “什么？”耿队不解地皱着眉头打量着屋内，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一点指纹。” 一名女警察点了点头，道：“没有留下任何指纹，也没有任何居住过的痕迹。估计是被人擦去了。” 耿队摸着下巴，思量了片刻，又道：“收集一些资料回去吧。” 耿队带着徐如林回到了警局。 “耿队，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命令又调查了一遍章天一周围的人。”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耿队问道。 “没有。不管是章天一的邻居还是章天一手下的员工都对章天一的评价出奇的好。私生活不乱，为人和善，经常关心员工和帮助邻居。唯一有一个疑点的是，章天一每天都是下午七点下班，夜里十点左右回家。其中从章天一的公司到他的小区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所以在这三个小时内不知道章天一去了哪里。” 耿队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又道：“那你调查出了章天一至今未婚的原因吗？” “没有，因为有一些女性曾主动追求过章天一，但都被章天一拒绝了。” “好吧。”耿队点了点头，皱眉沉思道：“不结婚？在七点到十点半不见踪影，在这期间他又会到哪里去呢？” 耿队思考了一会儿努力甩了甩头，喃喃道：“毫无头绪啊。” “耿队，有人来自首了。” “什么？是这个章天一案件吗？”耿队脸上带着震惊之色，问道。 “是。并且，他的手里还拿着作案工具，他还开来了章天一的车。” 徐如林“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耿队他们。 耿队缓过神来，缓缓说道：“带他去审讯室。” 在审讯室里，耿队看着眼前来自首的嫌疑犯。 “你叫什么名字？”耿队看着来自首的男子问道。 “我……我叫李连顺。”李连顺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很小，脸色中带着惶恐的神色。 李建顺的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岁，长得也是帅气，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体型中等。现在的李连顺面带愁容之色，脸色苍白，他身上带血的衣服也已经被换下来，拿去验衣服上的血迹了。 “交代一下你的杀人过程。” “我在前天晚上跟我几个朋友去聚会，然后，我就喝大了，晕晕乎乎地就去了那个案发现场，然后给章天一打了电话，让他一个人过来，然后……然后我就杀了他。”李连顺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颤着身体，语气发颤道：“警察同志，我这应该算是自首吧，能给我减多少刑啊？” 耿队满是疑惑地看着李连顺，不由问道：“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你为什么能用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叫来？” “我是章天一手底下的一个质检员。最重要的是，我的老板章天一是个同性恋，但我不是啊！他经常骚扰我，我心底也是恨极了他。所以，我喝多了，借着酒劲，壮了我的胆，然后就把他给杀了。” “同性恋？”耿队脸上略带惊讶的看着李连顺。 李连顺点了点头，道：“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的手机里的聊天记录。” 耿队打开了李连顺的手机，翻看了章天一给李连顺发的露骨的聊天信息。 看的是耿队心底也有些不自在，心底暗道：怪不得至今未婚呢。 耿队合上了手机又问道：“你是怎么将章天一约过来的？” 李连顺摸了摸头，努力回想道：“我记不清了，我当时喝大了，昨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直犯迷糊，根本记不得什么。” 耿队想起了徐如林突然眼前一亮，问道：“你说你喝大了，记不清了？是喝断片了吗？” “嗯。”李连顺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通过一个心理医生恢复的记忆？”耿队急切地问道。 李连顺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点了点头，问道：“是的警官，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你是怎么找到他的？说得详细点！”耿队看着李连顺，语气迫切地问道。 “他叫贾医生，我曾经在他那儿看过病，所以在我发现我身上的血迹后，我当时手足无措，正好他给我打电话过来了，然后我就顺势找他帮忙，然后他就通过催眠的方法来恢复我的记忆……” “贾医生的长相，个头……” 耿队听完李连顺的话，呼出了一口气，心底暗道：果然！李连顺所描述的贾医生跟徐如林所描述的是同一个人！并且这个贾医生对他们俩所实施的嫁祸计划也是如出一辙！看样子，这个贾医生原本的想法是让李连顺来主动自首，好让这个案子结案。可是他却忘了徐如林，原本完美的计划也将会因为徐如林而使他的计划露出了破绽。看样子案子又更进了一步，离破案也不远了。 耿队舒缓了紧皱的眉头，又问道：“他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在我手机的通讯录上有。” 耿队又打开了李连顺的手机通讯录，找到了李医生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停机了。”耿队眉头一皱，跟身边的警员说道：“你去查查这个电话号码。” 耿队将手机交给了他旁边的警员，又看着李连顺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或许不是杀害章天一的凶手。” “真的吗？”李连顺一扫之前的恐慌之色，激动地问道。 耿队点了点头：“杀害章天一凶手的另有其人，就是这个贾医生。” “贾医生？”李连顺不解地问道。 耿队点了点头，又道：“在这章天一案件之前，也发生过跟这起案件如出一辙的白雪案件，当时来自首的叫徐如林，他也受了这个贾医生的催眠手法，误认为是他亲手杀了白雪……” 耿队将贾医生嫁祸给徐如林的手法跟李连顺说了一遍，发现跟李连顺的情况果然一样。 “这个姓贾的，妄我拿他当朋友！”李连顺气急，拍着桌子道。 “我同样需要你的协助。”耿队看着李连顺说道。 “好，只要能将这个贾医生绳之于法，我一定全力配合！”李连顺拍着胸脯说道。 “他的住址在哪？”耿队看着李连顺又问道。 “贾医生的住址是在……”李连顺如实地将贾医生的地址告诉了耿队。 “好，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 第十七章 新的线索 耿队他们开着警车来到了贾医生的另一处居所。 不少行人都驻足，纷纷向这里看去。 “咦？这不是贾医生的家吗？” “是啊，是啊，出什么事了吗？” …… “锁着门？”耿队看着上锁的门，又看了看徐如林。 徐如林立马回了一个“我懂”的眼神。而后徐如林又是一脚将门踹开，淡然的走了进去。 耿队赞赏地看了徐如林一眼，而后用扩音器说道：“我们的一位逃犯潜入了这位市民的家中，迫于无奈，我们将进入这位市民家中搜查一番……” 耿队故技重施，再次率领警员进入了贾医生的家中。 “收集这里的指纹。”耿队跟旁边的警员吩咐道。 然后耿队来到徐如林的身边笑道：“可以啊，学的够快嘛！” “嘻嘻。在警察身边必须得学点东西。”徐如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一位女警察，一脸无奈地来到了耿队的身边。 耿队看着女警察的表情，不由眉头一皱，问道：“小李，没有吗？” 李警官点了点头，说道：“这间房子内也没有任何指纹，根本就没有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耿队摸着下巴，沉思道：“看样子这个罪犯不一般啊！这个罪犯头脑过人，心思缜密，作案后又能不留下任何痕迹，再加上他跟徐如林说的那些话。这个罪犯应该是一个有着过人的智商，并且做事严谨不留痕迹，还有点狂妄自大的家伙。我怕是遇到了我从警期间的最有犯罪智商的罪犯了。” “并且他还会心理学，会催眠，简直是一个天才罪犯啊！”李连顺在一旁感叹道。 “不管是不是个天才，杀人就得要付出代价！”徐如林在一旁恨恨地说道。 耿队环视了房间一周，叹道：“你们先回警局吧。” 而后，耿队转身看着徐如林跟李连顺说道：“你们先上我的车，我给你们安排住所。” 徐如林跟李连顺在耿队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家离警局不远的一家旅馆。 “这位是徐如林，也就是我跟你说的上一个案件同样被贾医生嫁祸后自首的犯人。你应该感谢他，要不是他告诉了我这个重要的信息，恐怕我们真的就把你缉拿归案，然后就结案了，你也就在不明不白地替那贾医生蹲监狱了。”耿队跟身旁的李连顺说道。 “谢谢。幸好有你，要不然凶手就逍遥法外了。”李连顺跟徐如林握手道。 徐如林微微一笑，道：“也感谢耿队信任我，把我在今天给保释了出来。” 耿队给他们俩安排了两个房间，然后耿队也给了李连顺一个跟徐如林一模一样的手机，嘱托他在这期间只能用这个手机，不能与除耿队以外的任何人联系。 耿队嘱托完后，便回了警局。 “邦邦” 徐如林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便起身来了自己房间的门。 “嗨，徐如林。”李连顺在门外跟徐如林打着招呼。 “有事吗？”徐如林问道。 “时间不早了，一起吃一顿午饭吧。”李连顺向徐如林建议道。 徐如林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快两点钟了。 徐如林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徐如林跟李连顺挑了一张四人桌，对立而坐。 “服务员，我要一份红烧肉跟一份酸辣土豆丝，再来一份米饭，和一瓶啤酒。”李连顺跟服务员说道。 “我要一份西红柿炒鸡蛋，再来一份米饭。谢谢。”徐如林礼貌地跟服务员说道。 “好的，二位请稍等。”服务员记下了徐如林跟李连顺的要求，便往后厨走去。 “喂，你怎么只要一份西红柿炒鸡蛋啊？又不是你买单，是警局那边报销，吃得开一点。你这刚从监狱里出来，得沾沾油水。”李连顺敲着桌子说道。 “你的菜来了。”服务员端着一盘西红柿炒鸡蛋放到了徐如林的面前。 徐如林取出了一双筷子，夹起了一块西红柿，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容：“她就会做西红柿炒鸡蛋。” “她？你女朋友啊？长什么样？漂亮吗？你出狱了要不要先跟她联系联系？”李连顺好奇地说道，给徐如林出建议。 “她就是白雪。”徐如林吃了一块西红柿，眼角中含着泪水。 徐如林扬起了头，红着眼睛，喃喃道：“这西红柿炒鸡蛋也没有了那种味道。我以后再也吃不到西红柿炒鸡蛋了。” “对……对不起。”李连顺知道了他问了不该问的事，立马向徐如林道歉：“我不知道，耿队没跟我说过。” “没事，没事。”徐如林擦了擦眼角，摆了摆手。 徐如林的眼神一扫之前的痛苦之色，坚定地说道：“我一定要给小雪报仇，让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 李连顺的饭菜也被服务员端了上来，李连顺跟徐如林吃着菜，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章天一死了，以后也没有人再骚扰你了。”徐如林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说道。 “话虽如此，可他也毕竟是一条人命啊，就这么死了。”李连顺叹道。 随后，李连顺喝了一杯啤酒，无奈道：“章天一毕竟是我的老板，他死了，我们这个公司也够呛了，我估计也要下岗，重新找工作了。” “你也就二十五岁，还很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供你挥霍拼搏……” …… 耿队坐在办公桌前，皱着眉头，双手交叉，眼神中满是迷茫之色。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那个贾医生根本就没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毫无头绪啊！”耿队轻声自语道。 耿队拨通了桌上的电话：“喂，小孙，你去发布一个寻人启事，寻人启事就是那个贾医生，看看能不能找到贾医生的踪迹。” “寻人启事？为什么不申请通缉令啊？”孙警官不解地问道。 “避免打草惊蛇。我也怕他知道通缉令的事会躲起来。”耿队解释道。 “好，我现在就去办。” “邦邦” “进来。” “耿队，我已经查过了，李连顺手机上的贾医生的号是一个黑号，信息根本核对不起来。” 耿队淡淡地点了点头，他早已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邦邦” “进来。” “耿队，我已经联系了交通部门，查了案发现场周围所有路段的监控录像，只在一个路段上拍到了章天一的车，其他路段则没有拍到。”尚警官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了耿队的办公桌上，将拍到的画面呈现给了耿队。 画面上在车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穿着李连顺衣服的人。那个男人将鸭舌帽压低，根本看不见其面容。 “估计李连顺被这凶手放在了后面的驾驶座上或是后备箱内了吧！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耿队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不断揉着太阳穴思索道：“章天一？我总觉得突破点在章天一身上。七点到十点这三个小时内，他会去哪儿呢？” 耿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喃喃道：“看样子我还得再亲自调查一下章天一身边的人。” 耿队再次来到了章天一的公司，找到了他的秘术刘洁。 “耿队您又来了，有什么事吗？”刘洁见耿队又来到了自己的公司，不由疑惑地问道。 “我想来问问你，你知不知道章天一在下班后都去干什么吗？” “我们章总七点都会直接回家的。”刘洁老实地回答道。 “但是，章天一每天都是在十点回家，你知不知道这三个小时内他会去哪儿？”耿队继续问道。 刘洁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这是章总的私生活，我可不敢干涉。” “那我换个问题，你知道章天一有什么爱好吗？” “嗯……”，刘洁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说道“章总喜欢唱歌，还喜欢和职员打打篮球什么的。” “就这些了吗？” “嗯，我知道的就这些。” “好吧，感谢你的配合。”耿队起身跟刘洁握手说道。 “这是我应该的，只要能帮助你们破案就好。”刘洁客气地说道。 耿队离开了章天一的公司，又来到了章天一的小区，耿队调查了章天一家的邻居，得知章天一的爱好也就是唱歌、打篮球和晨跑。 耿队路过了章天一所在小区的警卫室。耿队随即驻足，敲了敲警卫室的窗户。 一个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打开了窗户，问道：“有事吗？” 耿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男子看了看耿队的警官证，立马严肃了起来，问道：“警察同志你找我有事吗？” 耿队收起了警官证，问道：“这个小区的章天一你认识吗？” “我当然认识了，章总可是这个小区内为数不多的老总，再加上人又好，我当然认识了。”，警卫随即又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 “你有没有发现章天一在十点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警卫思考了一会儿道“就是有好几天章总都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的。我还劝过他，喝酒了就不要开车了。” “他是参加酒席的吗？” “应该不是，都连续好几天喝得醉醺醺的回来的。” “好，谢谢。”耿队离开了章天一的小区，坐在驾驶座上，不断思量。 “喝酒？喝酒？唱歌？”，突然耿队眼前一亮“KTV！” 耿队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记事本，翻开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说道：“最炫KTV！看样子我有必要走访一趟了！” 第十八章 六年前 耿队驱车来到了最炫KTV的住址。耿队下车后，走进了最炫KTV，掏出证件跟一边的前厅领班说道：“你好，我是警察。我想找一下你们的黄中黄经理。” 前厅的领班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化着淡妆，长得甚是好看。她回答道：“黄经理？我们的经理已经有两天多没来这里了。” “两天？”耿队摸着下巴，心底思索道：这不正是出事的那天晚上吗？ 耿队又疑惑地问道：“你们的经理两天多没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不奇怪啊！”，前厅的领班摇了摇头“我们的黄经理经常这样，我们的KTV基本上是由我们的主管打理的。” 耿队点了点头，道：“我想见见你们的主管。” “好，请稍等。”前厅领班拨通了电话说道：“喂，赵主管，有位警察同志想见您。嗯，好。” 前厅领班挂了电话，跟耿队说道：“警察同志，请稍等片刻，我们的赵主管立马就过来。” 过了不到三分钟，一个三十岁出头，长相靓丽，身材丰满性感的成熟女人走了过来，跟耿队握了握手说道：“警察同志，你好！我叫赵美思，是这里的主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你好，赵主管。我们在两天前曾接到过一起命案，死者叫章天一，你应该认识吧？”耿队看着赵美思说道。 “当然认识，我们跟章总合作也有些年头了，他被害，我们也深表同情。”赵美思叹息道。 “我想知道章天一是不是在七点到十点这个期间经常来你们这家KTV？”耿队问道。 赵美思回答道：“确实，章总在生前经常来我们这里，跟我们的黄经理一起唱歌。” 随后，赵美思疑惑地看着耿队说道：“耿警官，莫非你怀疑章总的死跟我们有关系？” 耿队点了点了点头说道：“只是怀疑罢了，最主要的是来你们这里收集能破案的有用的信息的。” “哦，好。请问耿警官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知道的？”赵美思问道。 “你们的黄经理跟章天一有没有什么纠纷或是起过什么争执？”耿队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的黄总理跟章总是多年的挚友，怎么可能会起争执！”赵美思拍着胸脯保证道。 耿队深深地看了一眼赵美思，心底疑惑道：这么肯定？对一件事情过于肯定，那么其中就一定有问题。 “有那么好吗？黄总前几天还骂章总来着！”在赵美思的旁边有一个化着浓妆的公主小声嘀咕道。 赵美思轻咳了两声，转头瞪了一旁的嘀咕的公主，那个公主见主管瞪她，立马闭上嘴，不再说话。 耿队诧异地看着那个刚才说话的公主，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赵美思见事情不妙，立马接过话来，说道：“耿警官，她是新来的陪唱的，对其中的关系不了解，八成是道听途说的。” 那个公主还想再说话，不过看着主管瞪来的不善的目光，立马闭上了嘴。 耿队看了看赵美思，又看了看那公主，走过去跟那公主说道：“我警告你，知情不报可是包庇之罪。” “我……”那位公主显然是被耿队的话给吓到了，想说什么，但不知从何说起。 耿队点了点头，指着赵美思还有那位公主说道：“希望你们俩跟我去一趟警局，配合调查。” “凭什么呀？”赵美思急道，眼神中掠过了一丝恐慌之色。 “就凭我怀疑你们跟章天一的死有关。我以警察的名义，传讯你们去警局接受调查。千万不要拒绝，如果传讯不来的话，我有权利拘留你们。还请你们俩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 赵美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叹了口气。 耿队来着车，带着赵美思跟那位公主。耿队拨通了徐如林的电话说道：“徐如林，你跟李连顺现在就去警局。” 到了警局，耿队先将那位公主带进了审讯室。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常玉兰。” “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二十一岁的常玉兰显然是第一次来到警局，所以难免有些紧张。 “你说，你们的黄经理曾经骂过章天一？”耿队疑惑地问道。 常玉兰努力地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 “四天前。” “四天前？”耿队摸了摸下巴，又说道：“你将黄中骂章天一的事情说的清楚点。” “那天，黄总心情不好，让我去陪他唱歌，唱着唱着，他就喝多了，开始摔东西，在那里骂章天一，第二天黄总醒了后，还问我昨天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常玉兰老实地交代道。 “那你知不知黄中为什么要骂章天一？”耿队不解地问道。 常玉兰想了一会儿说道：“黄总那天一直在重复小雪的名字，还说什么小雪的死你都怪我！” “小雪？”耿队的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会是徐如林的前女友的那个小雪吗？这两个案件会有联系吗？ 耿队回过神来，看着常玉兰问道：“你知道黄中嘴上的小雪是谁吗？” 常玉兰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也只是刚来不到半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耿队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先出去吧。把赵美思带进来。” 赵美思看着耿队，她可比常玉兰要冷静的多，脸上丝毫没有紧张之色。 “警察同志，我们的黄总跟章总的关系很好，没什么仇怨，你可别听那常玉兰瞎说，她刚来能知道什么？”赵美思看着耿队一脸好不在乎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常玉兰跟我说黄中跟章天一的关系不好的？”耿队好奇地问道。 赵美思愣了一下，立马说道：“她不是在KTV里都说了嘛！说黄总骂章总，这怎么可能嘛！” 耿队淡笑道：“可是她跟我说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 “什么信息？”赵美思毫不在意地说道。 “小雪。”耿队缓缓地说道。 原本一脸无所谓地赵美思听到“小雪”这两个字，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小雪？小雪是谁啊？”赵美思底气有些不足地说道。 赵美思的神色变化，一切尽收耿队的眼底。耿队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或许也会跟赵美思有关。 “小雪，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死了，跟黄中有关。你说会不会跟你有关？”耿队看着赵美思缓缓地说道。 “没有，跟我没关系！”赵美思此刻的神情有些激动，慌忙地说道。 耿队看着赵美思又道：“在这审讯室里有录像，你刚才的话也已被录下来了，希望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知情不报，也是罪！” 赵美思缓过神来，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那是在五六年前了。我们刚刚招进来了一个员工，名字就叫小雪，她是一个孤儿，人长得水灵，也很机灵。很得我们黄总的喜爱，我们黄总每次唱歌都带着她一起。有一天，黄总和张总在一个包厢内一起唱歌，把小雪也带进去陪唱。我也是一个公主，那天刚好路过那间包厢，就听到包厢传来了一声响，我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我就看见小雪衣衫不整地倒在了地上，头也被磕破，在向外不断流血。我见黄总衣衫不整地上前将手放在了小雪的鼻尖，然后黄总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小雪死了。” “那章天一呢？他也衣衫不整吗？”耿队出声问道。 “没有。”，赵美思摇了摇头“章总倒是衣冠整齐。然后那天章总就建议道‘小雪既然是个孤儿，那就悄悄地把她的尸体处理了，反正也没人认识她’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黄总也就让我保守秘密，然后让我当了这个主管。” 耿队双手交叉，不断思索：看样子这个小雪不是白雪，章天一的案子跟白雪案件也没有什么联系。看样子凶手要么就是黄中，要么就是小雪认识的人来给她报仇。 “告诉我，黄中的电话号码！”耿队急切地问道。 其实耿队心底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他认为如果真是第二种可能的话，那黄中也有可能就遇害了。 “152……” 耿队拨通了黄中的电话，可是却没人接听。 耿队转身跟旁边的尚警官说道：“一直打这个电话，让通信部门，用基站定位来确定黄中的位置！” 第十九章 扑朔迷离 “耿队，我们已经大致确定出了黄中的手机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在里河小区三号楼，具体在哪一个房间，我们测定不出来。” 耿队听完这名警察的分析，点了点头，说道：“集合队伍，前往里河小区。” 耿队他们开车来到了里河小区三号楼，看着足有十层的楼，李连顺咽了咽唾沫，问道：“一家一家的找吗？” 耿队思量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挨家挨户的找！小李，你带个人找一楼，小张你俩找二楼……” 耿队他带着徐如林跟李连顺来到了五楼，耿队每到一家门口跟前，都会先打黄中的电话，听听里面有没有电话的响声。 就这么一家一家的听过去，终于，到五零八房间的时候，耿队再次拨通了黄中的电话，听到房内那微弱的电话的声响。 耿队，挂了电话，“嘭嘭嘭”开始敲门，可是始终没有人出来开门。 “里面有人吗？我是物业的！”耿队想装作物业人员，骗屋里的人开门，可是屋内还是没有动静。 耿队预感不妙，立马将门踹开，步入屋内。 刚一进屋，耿队他们就问道了一股血腥味。 “什么味道？”李连顺捏着鼻子，皱着眉头问道。 “是血腥味！”耿队拔出了腰间的手枪，抽动了两下鼻子，顺着味道来到了浴室的门前。 耿队一脚将门踹开，步入眼帘的是充满浴缸的血红色的血水，以及躺在浴池内早已死亡的贾医生。 李连顺见到眼前这一幕，不由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冷汗直流，身体都有些发颤，大口喘着粗气，甚至忍不住在一旁干呕起来。 徐如林看着眼前贾医生的尸体，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是该为杀死白雪的凶手死亡而高兴，还是没能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而悲痛。 “你们先出去！还有别碰这个房间内任何物品！”耿队跟身后的徐如林和李连顺说道。 于是徐如林扶着一旁身体发颤的李连顺走出了浴室。 耿队立马取出传呼机说道：“所有人，立马到五零八集合！”说完，耿队不断打量着浴室。 “耿队，这里有东西！”浴室外传来了徐如林的声音。 耿队立马出了浴室，来到了客厅，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两张纸条。 耿队带着橡胶手套拿起了其中一张青色的纸张，耿队不断打量看着那纸张边缘的整齐撕痕，这张纸的材质也跟章天一的日记本的材质相同，耿队也确定了这是从那日记本上撕下来的。这张纸就是那日记本上消失的那一张。 耿队看着上面的信息： 今天，我来到了最炫KTV和黄总谈生意，这是我跟他谈的第一笔生意，这决定了我能否得到他们的员工制服承包权，所以我很重视。黄总像是一个随意的人，我们谈好生意后，黄总请我唱歌，他还说要请他们KTV的头牌公主陪唱。 走进来的头牌公主，名字叫小雪，人如其名，她没有化妆，清新脱俗，如出水芙蓉般美丽。还有她唱得也很好听。 然后，黄总喝多了，开始对小雪动手动脚，因为这是在他家的KTV，所以我不好说什么只能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起初，小雪没有反抗，可是黄总却更加的肆意妄为。终于，小雪再也忍受不了了，她要反抗，可是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反抗的了黄总。 黄总一巴掌将小雪抽翻在地，还说如果不陪睡，她也别想走出这家KTV。小雪哭了，流着泪求黄总放过她，可是黄总已经色心大起，依然不依不饶，最终小雪只好以死相逼，奈何无果，最终小雪一头撞在了桌子角上，就这样死了。 黄总说小雪是一个孤儿，无依无靠，就算她死了也没人知道。 最后，我建议黄总把小雪埋了，然后在埋小雪的地方建了一个厕所，以掩盖这具尸体…… 耿队看完了这这张日记，闭着眼睛，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最终耿队睁开了眼睛，脸上的愤怒之色一闪而过，最终轻叹了一口气。 耿队拿起了桌上的另一张纸，这张纸上的字迹明显跟章天一的字迹不同，是由别人所写。具体内容如下： 章天一，你个混蛋！旧事重提，拿小雪的事来威胁我！竟然拿小雪的事来勒索我五百万来填补你公司的资金！好，你有种！恭喜你，激发了我多年来压制的性子。我是谁？我在办这家KTV前，可是一名天才罪犯，由我所犯过的案子还没有人能破出来呢！因为我也想过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我就搬离了原来的城市，来到这里想重新开始。可是没想到我竟然酒后乱性，发生了小雪这件悲剧，当然我也不想把这件事情做大，所以也想将这件事不了了之。可是，你如今旧事重提，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因为，好久没做过案子了，我也怕手法有些生疏，所以就先做个案子练练手。正巧，让我碰到了徐如林这个家伙，正在给一个叫小雪的人在打电话，你要知道，我最听不得的就是小雪这个名字，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小雪的身影，我每天都活在小雪的阴影下，我每天都被小雪所折磨，我受够了！所以我就先拿徐如林练手，很荣幸，我的催眠跟易容术还没有生疏。 最后我就拿章天一身边的人，故技重施，让他去给我顶罪。但是，思前想后，我觉得我可能会失败，因为我跟章天一有交集，警察也有可能会查到我头上，再加上，我已经被这个小雪给折磨够了，我现在只求解脱，所以我就只好先自杀，结束我这传奇的一生，至于徐如林跟那李连顺，我就只能说一声抱歉了。因为我也不想活了，这件案子，就算是在我死前做最后一桩完美的犯罪吧！如果你俩能给我顶罪那最好不过，如果不能，被警察查出来了，我就只能说你们警察很出色！ 最后，再见了，这个世界，再见了，折磨我的小雪！ 耿队皱着眉头，将手中的信放下，摸着下巴不断思索着信上的内容。 果真如信上所说，他就是凶手，他就是那个贾医生？ 其余的警察也都来到了这间屋内。耿队摸着下巴，又走到了浴室内，开始观察着躺在浴缸内的黄中的尸体。 耿队摸着贾医生的脸，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黄中的脸。 随后，耿队抬起了黄中的右手，看到了他右手腕上的刀痕，是割腕后流血过多而死。 而后耿队又抬起了黄中的左手，仔细打量着他的左手，忽然一道光划过耿队的脑海，耿队脸色一变，跟身后的警员说道：“快，通知王法医过来！” “好，我现在就给王法医打电话！”一个警员说道。 “耿队，凶手已经被抓到了，可以结案了吗？”一旁的尚警官问道。 耿队瞥了他一眼，摇头说道：“谁说凶手已经抓到了？” “他不就是那个贾医生吗？并且桌子上的信件也可以作为物证了。”尚警官不解地说道。 “凶手不是黄中，而是另有其人！”耿队坚定地说道。 “为什么？”徐如林不解地问道。凶手就躺在自己的眼前，为什么还要说凶手不是黄中呢？ 耿队看着徐如林缓缓说道：“你还记得那天去监狱里看你的那个贾医生吗？” “我当然记得！”徐如林冷着脸说道。 “我也看了多次那天的录像，我仔细观察过，那天去见你的那个贾医生的左手没有任何的伤痕，而黄中的左手的拇指跟食指之间有一道伤疤，这个伤疤绝不是这几天留上去的，怕是有几年了吧！所以我说凶手另有其人！”耿队眼神愈发地坚定。 “我怀疑，黄中被人先昏迷后，再被人割腕的。”耿队缓缓说道。 不一会儿，王法医来到了案发现场。 “老王，检查一下这具尸体，看看能不能找到致人昏迷的残留物。”耿队跟王法医说道。 “好。”王法医带上口罩便开始和助手检查黄中的尸体。 又过了一会儿，王法医跟耿队说道：“已经查出来了，死者体内有乙醚的残留物，这是一种能让人昏迷的气体。” 耿队点了点头，说道：“这只是凶手抛出来的一个烟雾弹，是想让黄中顶替认罪！” 第二十章 完美的计划 耿队仔细打量着黄中所在的房间，然后对身边的王法医说道：“老王，你们在这里收集一下指纹。小尚，你再带人搜集这里的物证。小孙，你去查封最炫KTV，并且将最炫KTV的厕所拆了，把小雪的尸骸挖出来。” “是，耿队！” 耿队拿着桌上的两封信，摸着下巴认真思索…… 耿队坐在办公桌前，深吸了一口烟，食指不断敲打着桌子。 “嘭嘭” “进来。” “耿队，我们采集了房间内的指纹，经研究发现跟黄中的指纹相匹配。”王法医说道。 “没有别人的指纹了？”耿队问道。 “没有了。”王法医摇了摇头说道。 “嘭嘭” “进来！” “耿队，这是我们在黄中家里搜出来的人皮面具跟橡胶手套。其中这个染血的橡胶手套上的血跟章天一的血相匹配，并且橡胶手套上的指纹也跟黄中的相匹配，人皮面具上的指纹也跟黄中的指纹相匹配。还有，这书信上的字迹也跟黄中的字迹相同。”尚警官说道。 耿队接过了装有人皮面具和橡胶手套的包裹，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先回去工作吧！” 耿队将包裹放在办公桌上，揉着太阳穴思索道：“这个凶手可以说是做到万无一失了，无论是橡胶手套还是人皮面具上的指纹，他都处理的特别好，再加上黄中留下来的书信，就真的可以结案了。可是百密终有一疏啊！” “那凶手到底会是谁呢？”耿队摸着下巴思索。 “叮铃铃……叮铃铃……” “喂。” “耿队，我们已经将最炫KTV查封。” “好，我马上过去。” 耿队开车来到了最炫KTV。 “耿队！”孙警官行礼道。 耿队点了点头，问道：“怎么样？在这家KTV新建的厕所底下挖到尸骨了吗？” 孙警官点了点头。 耿队在孙警官的带领下，走到了被拆的厕所旁边，看到了挖出来的早已成白骨的小雪的尸体。 “因为我们没有小雪的信息，所以无法确定这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小雪的。”孙警官说道。 “那就散发信息，想办法找到小雪生前是在哪家孤儿院里的。” “这……”，孙警官犹豫道“这有点困难，咱们都不知道小雪是在哪个城市中的，她是不是本城孤儿院的不好说。就算是，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也未必有她的信息了。” 耿队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即使一丝希望，那也要去试试。” “叮铃铃……叮铃铃……” 耿队的手机上发来了一条短信。 耿队看到是李连顺发来的短信，便打开了手机，查看短信的内容。 “耿队，今天徐如林有点奇怪，他约我上天台，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耿队你还是来一趟吧！” 耿队合上了手机：“天台？徐如林约李连顺上天台干什么？” 耿队带着内心的疑惑，还是决定去徐如林和李连顺所在的旅馆去看一下。 …… “李连顺，你约我上天台干什么？”徐如林不解地看着位于天台边缘的李连顺。 李连顺冲着徐如林笑了一下，冲他挥了挥手，道：“过来，我找你有事。” 徐如林内心中充满了疑惑，但还是走了过去，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凶手还没有找到，你怎么看啊？”李连顺问向徐如林。 徐如林无奈地摇了摇头：“耿队分析地有道理，我可没什么思绪啊！” “你猜凶手是谁？”李连顺轻声说道。 “这我哪能猜到！”徐如林无奈地耸了耸肩。 李连顺冲着徐如林诡异地一笑：“凶手，是我啊！” 徐如林犹如被雷劈了一般，呆呆地看着李连顺：这……这声音好……好熟悉。 徐如林表情一滞，震惊道：“你……你才是那个贾医生！” 李连顺淡定的点了点头，邪魅地笑道：“怎么了？不可思议吗？” 徐如林回过神来，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他想掏出手机，可以发现自己把手机放在了房间里充电。 “我跟你拼了！”徐如林咬着牙，挽了挽袖子，想要上前制服李连顺。可是却被李连顺三下五除二地放倒在地。 “你为什么要杀人！”徐如林坐在地上愤怒地问道。 “给小雪报仇！”李连顺说道。 “小雪？”徐如林不解地问道。 “小雪，她是天使，她是这世间最美的天使。”李连顺缓缓说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和我都是一家孤儿院的，我们俩从小相识，我们俩互相约定，要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我们俩到了一定的年龄，就离开了孤儿院，我们俩要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我们约定，要在这座城市里有一座自己的家。” 李连顺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应聘到了一家餐厅的服务员，她则去了KTV，最开始的日子很艰苦，我们俩租了一间小房子。房子虽然小，但是很温暖，我们过得很幸福。可是，有一天，这座城市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李连顺说道这里，阴沉着脸，冰冷的目光盯在徐如林的身上：“她被人杀了。她死了，这座城市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李连顺的脸上又有了惶恐之色：“这座城市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很孤独啊。” 随即，李连顺的脸上又充满了怒气，咆哮道：“小雪，就是被章天一跟黄中杀死的！我要给她报仇，我要让黄中跟章天一下去给小雪陪葬！我要给小雪完成一桩完美的谋杀计划！” 然后，李连顺喘了几口气，冷静了下来，恨恨道：“我容易嘛！我为了做这个案子，我辛辛苦苦地筹备了五年！在这五年里，我学习易容，我学习催眠，我学习变声，我还学习通信，我容易嘛！我都快被逼疯了！我能坚持下去完全是为了给小雪报仇！我筹备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努力，结果就因为这一点小小的失误，把我的整个计划都给打乱了，就因为漏了手上的伤疤！让这个谋杀，成为了一宗不完美的谋杀！” 李连顺越说，脸变得越来越扭曲。 李连顺这些年一直活在小雪被害的这一桩阴影之下，每天都活在为小雪复仇的计划之中，导致李连顺的精神都有点扭曲。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白雪，然后让你替我顶罪吗？”李连顺冷冷地看着徐如林说道。 徐如林也冷着脸看着他，没有回应。 “因为我就是要做这个案子。我让你去自首，你肯定会因为白雪，想方设法的把我的计划透露出去。然后，我再用章天一的手机号码给黄中发去有关小雪的短信，让他们产生矛盾。最后我再用章天一的号码把黄中就小雪的事约出来谈谈，然后我就用乙醚把他弄昏迷，然后我再用我的手机给章天一打电话，就小雪的事情把他给约出来，因为我知道他喜欢写日记，所以我就嘱托他把六年前十一月十三号的那一张纸撕下来，外加一张相同的空白页，等到章天一来了之后，然后我就亲手杀了他。”李连顺说到这，脸上充满了嗜血之色，他很享受杀章天一的过程。 “然后，我就把黄中带去了他的家，把他放进浴缸里，然后我就给他割腕，并且我又仿照着章天一的字迹在那一张空白页上篡改了内容，再将撕痕匹对成功，然后，我再仿照着黄中的字迹用另一张纸写下了耿队所看到的内容，等做完妥当后我便离开了。” 李连顺看了徐如林一眼接着说道：“然后我再去警局自首，编造出跟你一模一样的自首的说辞，这样的话警察就能根据你的言辞相信我不是杀人凶手，也是被那贾医生陷害的。剩下的我就只好相信耿队的能力，按照我所留下来的线索，去找杀人凶手。耿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准确的找出了小雪的案件，也找到了黄中，也看到了我所留下的信。正当我窃喜，终于替小雪完成了一桩完美的谋杀的时候，耿队竟然……” 李连顺说到这，眼睛中充满了血丝：“竟然通过伤疤，确定出杀人凶手不是他！我千算万算，还是算失了一步！恐怕，用不了多久，耿队就会怀疑到我身上！” 徐如林看着李连顺说道：“你自首吧！” “闭嘴！”李连顺咆哮道。 “小雪如果见到你今天的这番模样，肯定会失望的。她希望的是你能好好活着！”徐如林劝李连顺，希望他能自首。 “我让你闭嘴，谁说我输了。”，李连顺冲着徐如林邪魅一笑“我还有后招呢！” 李连顺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早已准备好的一块锋利的玻璃片，徐如林见状，心底一惊，不断的挪动着身体。 李连顺一边上前一边又从腰间掏出了一副橡胶手套。 “这手套你从哪来的？你想干什么？”徐如林惶恐地说道。 “手套？我随身携带的。不要紧张，我是不会杀你的。”李连顺阴笑两声，一步上前，牢牢地将徐如林控制住，手像钳子一样，牢牢地将徐如林的手控制住，然后再将橡胶手套戴在徐如林的手上。 随即，李连顺将其中一只手套摘下，拿在手中。右手举着玻璃片，放在了喉咙处，冲着徐如林邪魅一笑：“徐如林，不好意思，我左手上的手套上有你的指纹。我要去见小雪了，你就在监狱里度过吧。人是你杀的，我也是你杀的！你就是这两起案件的主谋，而我只是一个卷入这两起案件的普通人。” 说着说着，李连顺来到了天台的边缘，看着耿队下了车，李连顺冲着徐如林微微一笑，随即右手的玻璃片插入了喉咙之中，鲜血喷涌而出，左手紧紧地握着橡胶手套，身体从五楼坠落。 小雪，我来了！ “轰”的一声，李连顺的尸体砸在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上。 耿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响声，回头一看，便看到了摔在车上的李连顺。耿队急忙往楼顶跑去。 徐如林来到了天台的边缘，看着楼顶下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着的橡胶手套，喃喃道：“完了！” “嘭”天台的门被耿队踹开。徐如林回头看着满脸难以置信的耿队。 徐如林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无法再辩解了…… 第一章 人血（结局二） 耿队根据徐如林所说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心理医生的家所在的地方。 “嗯？没在家吗？”耿队看着上了锁的门不由疑惑道。 恰好一个行人路过，徐如林不由上前问道：“请问一下，这一家的心理医生去哪了？怎么不在家了？” “你说的是贾医生吧？我听说他老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就回家去了。你是来找贾医生做心理治疗的吗？”路人热心地跟耿队说道。 “那你知道他老家在哪吗？”耿队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不是这个市的。”路人摇了摇头说道。 “他的水平怎么样？”耿队好奇地问道。 “挺厉害的，我曾经有抑郁症，就是在贾医生的治疗下，我的病情比以前好多了。”那位行人脸上不由露出了崇敬之色以及对贾医生的感激之情。 “哦，谢谢。” …… 耿队开车又又来到了那个拾荒者所在的地方。 “嗯？怎么也上锁了？”耿队看着已经上锁了的门，不解地自语道。 毕竟这里发生过命案，或许心里承受不住搬家了吧！耿队心中暗道。 “不对啊，为什么徐如林所说的这两个人都同时不在家了呢？”耿队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呵！我竟然因为罪犯的一面之词相信了他的话。”耿队自嘲道，又摸着下巴在思量：“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啊？或许这就是双重人格的表现吧，一个人格杀了人，另一个人格不承认。算了，还是先回警局吧！”耿队自语道。 三个月后。 早上八点钟。 “叮铃铃……叮铃铃……” “您好，Y县110，xx号接警员为您服务。” “警……警察同志，我在我这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警察同志你们快来看看啊！”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 “这位女士请不要着急，请您把您所在的地址告诉我。”接警员耐心地说道。 “我是在……是在……在哪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电话那边的人说话的语气已经慌乱了起来，语言也组织不起来了。 “这位请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接警员努力地劝说，安慰着报警人的心态。 “哦，想起来了。我是在在阳光区天晴镇郊外的一块空地上……” “嗯，好的。”接警员飞速地敲击键盘整理案件…… “耿队，刚刚接到报案，在阳光区天晴镇郊外发现了一具尸体……” “哦？出发。”耿队下令道。 耿队他们来到了案发现场，案发现场周围早已被警察拉起了黄色警戒线。 在案发现场的周围群众也都不断向尸体那儿望去，在小声的议论着。 耿队下车后，走到了尸体的跟前。 “耿队！”周围的警员见是耿队来了，立马行礼说道。 “老耿。”郭所长面带愁容的跟耿队打了声招呼。 “怎么了？”耿队看着愁眉苦脸的郭所长不解地问道。 “唉！”，郭所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在任的几年期间，已经连续发生两起命案了！” 耿队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尸体。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性，脸上有一些褶皱，在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梳着乌黑的大背头，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的休闲裤。死者的双目圆睁，一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神色，心脏处有一个伤口，身上的血液也早已凝固。 王守恒，一名个子不高，穿着一身白色大褂的法医。 王法医摘下了口罩跟耿队说道：“这是死者的钱包，里面有他的身份信息。” 耿队接过了钱包，王法医又道：“死者名叫章天一。” 耿队打开了钱包看着死者的身份证，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章天一！”耿队看着身份证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身份证上的名字就是章天一。 耿队不由回想起徐如林对他说过的话“如果有个叫章天一的人被杀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 “怎么了，队长？”王法医看到耿队看身份证看的有点出神，不由出声问道。 耿队回过神来，看着王法医继续说道：“你继续说。” “死者心脏处被利器刺穿，流血过多而亡。并且根据我的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超过了五个小时。”王法医回答道。 “钱包里的钱和卡都在，可以排除劫财杀人的可能。有没有发现凶器？”耿队摸着下巴思量了一会儿，不由问向王法医。 “没有，没在现场发现凶器。”王法医摇了摇头。 “除了钱包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吗？”耿队继续问道。 “他身上除了钱包没有其他什么物品了。” 难道真的如徐如林所说，这件事情有蹊跷？章天一？这也不可能是巧合啊！耿队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小孙，找一找周围有没有凶器。”耿队跟身后的警员交代道。 “是，队长。” “谁是第一报案人？”耿队看向四周。 “队长，是那个卖菜的大妈。”旁边的一位警官指着旁边的一位吓得发抖的大妈说道。 耿队走过去，打量着眼前的卖菜大妈。 卖菜大妈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肤色黝黑，身材较为消瘦。 那个大妈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恐惧。很快，在一名警察的辅导下，大妈也恢复了平静。 “你好，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配合。”耿队面带微笑说道。 大妈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具尸体的？” “我是卖菜的，我家住在乡下。每天我都是7点半沿着这条路到城里去卖菜。今天我去卖菜的时候，看到这里躺着个人。我想这个人估计是喝醉了，这快冬天了，天也挺凉的，万一冻坏了怎么办。于是我就想去叫醒他。可……可谁知，这竟然是一具尸体。”大妈说到这，不由得身体打了个冷颤。 耿队再次认真的打量着大妈。 “警察同志，你在看什么呢？”大妈看着警察盯着自己感觉浑身不自在。 “哦，不好意思。”，耿队回过神来“感谢你的配合。” 她应该不是杀人凶手，没有戴人皮面具。耿队心中暗道。耿队也是听了徐如林说的人皮面具这件事，在刚刚观察大妈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破绽。 耿队站在原地，摸着下巴认真整理着案件：看样子徐如林所说的是真的，死者真的是叫章天一。也就是说凶手真的见过徐如林，也告诉了徐如林他的计划，杀白雪的人不是徐如林，而是跟杀章天一的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凶手要告诉徐如林他的杀人计划呢？耿队摸着下巴皱着眉头，心底思索道。 “队长，信息已经提取完毕。” “那好，咱们先回警察局。老王，尽快把被害人的身份整理出来。” 耿队他们回到了警察局。 “咚咚咚” “请进。” “队长，被害人的资料已经整理出来了。死者名叫章天一，是当地一家服装公司的老板。死者心脏受尖锐物体刺中，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是在凌晨十二点半到凌晨一点半之间。案发现场有三种不同的脚印，经过排查一种是死者的，一种是报案人的，另一种未能匹配到。耿队这是其余的详细资料。” 耿队点了点头接过了章天一的资料。 章天一，男；年龄43；已离异；当地舒心服装厂的老板；家住安云区和信小区三号楼308室…… 耿队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揉了揉太阳穴，疑惑地问道：“已离异？他以前的家人是谁啊？你们有没有调查过？” “调查了，他就是白雪的父亲！”孙警官点了点头说道。 “白雪？”，耿队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莫非是……” “就是她。章天一就是白雪的生父，只不过他们离婚了。”孙警官肯定的点了点头。 耿队缓过神来，说道：“把章天一的死讯通知给白雪的母亲，顺便把她传讯过来。” “是，队长！” 耿队右手不断敲打着桌面思量道：“看样子，白雪案件跟章天一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并非像徐如林所说，凶手只是为了炫技罢了。” “小尚，你跟我和郭所长先去一趟章天一的公司。” “是，耿队！” 因为白雪的母亲并非是这座城市里的人，所以说来到这里需要花一定的时间，所以耿队决定利用这个空余时间去调查一下章天一。 第二章 人血（结局二） 耿队带着两个警察来到了章天一所建立的服装厂。 “你好，我们是警察。”耿队将警察证给章天一的女秘书展示了一下。 “警察同志好，我叫刘洁。警察同志，请坐。”章天一的女秘书刘洁，是一个成熟的女性，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黑色的丝袜，很有女人味。 耿队他们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拿出了笔和笔记本。 “章天一是什么时候离开这家公司的？”耿队问道。 “嗯……”，刘洁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七点左右，我们老板每天都离开公司比较早。” 刘洁看着耿队他们疑惑道：“警察同志，你们调查我们老板，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你没看新闻吗？章天一在今天凌晨一点多的时候被人杀害了。” “什么！”刘洁长大了嘴，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章……章总，怎么……怎么就死了？”刘洁还是不可相信。 耿队仔细打量着刘洁，而后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警察能骗你吗？还请你节哀。” 刘洁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耿队继续问道：“章天一作为这家服装厂的老板经常跟谁家有贸易上的往来？” 刘洁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很多。像是伊人坊、时尚衣城什么的，跟好几家店都有往来。我们还跟一家最炫KTV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们员工的制服都是由我们提供。” 耿队点了点头，又问道：“我能不能看看你们最近的生易往来的资料什么的？” “嗯……”，刘洁犹豫了一会儿“好吧，我给你们拿。” 刘洁起身去整理资料。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刘洁拿着一叠资料交到了耿队的手中。 耿队接过了资料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在你们这些合作伙伴中有没有跟章天一起过争执的？” “应该没有。”，刘洁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们跟这些公司合作的时间都在三年以上，一直很愉快，没起过什么争执。” “那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人跟章天一有恩怨的？” “这属于章总的私事，我肯定不知道了。”刘洁摇头说道。 “好，谢谢你的配合。” 刘洁望着耿队的背影叹了口气：“唉，这家公司该怎么办啊！” 耿队他们上了车，一旁的郭所长问道：“耿队，咱们要去章天一的小区吗？” 耿队点了点头，道：“看看章天一家小区的监控。” 耿队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小王，你申请搜查令，搜查章天一的家。” 耿队挂了电话，又说道：“咱们去章天一所在的小区，顺便看一下小区门口的监控。像章天一这样的老总，在大半夜去那种地方八成会开车去。并且章天一去那里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人要挟或是身边信任的人让他独自前往那里，如果他开车的话，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案发现场，可是在案发现场却没有发现车辆。第二种可能就是被人抛尸在那里。” “看监控，咱们就能得到很多信息。”耿队看着郭所长说道。 耿队摸着下巴沉思道：“这起案件跟白雪案件有关联。” “为什么？”郭所长不解地问道。 “徐如林在三个月前曾跟我说杀害白雪的凶手不是他。” “呵，自首的人是他，自首后说自己是双重人格遭人陷害的也是他，看样子他还真的是双重人格。老耿啊，你不会信了徐如林的话吧？” “信！”耿队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 郭所长一脸诧异地看了一眼耿队，看着耿队严肃的神色，知道耿队并非是开玩笑。 郭所长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徐如林曾说真正的杀人凶手还会杀人，并且杀得下一个人就叫章天一！” “什么？”，郭所长一脸震惊地说道“这……这不会是巧合吧？” 耿队摇了摇头说道：“是巧合的几率太小了。” “那……那徐如林是怎么知道的？” “凶手告诉他的！” “凶手？那他知道凶手是谁吗？” “他说是一个心理医生。我当时也以为这是双重人格的一种表现，所以我对这个心理医生也没做过多的理会。” “那……那凶手为什么要告诉徐如林他的下一个杀人目标呢？”郭所长一头雾水的说道。 “我也很奇怪这个问题啊！”耿队揉着太阳穴沉思道。 “反正我现在已经相信徐如林确实是被冤枉的，因为章天一是白雪的生父，也就是说凶手并不是漫无目的地杀人，而是有动机地杀人！”耿队肯定地说道。 片刻，耿队拿出了手机，拨打了电话：“喂，小刘，你带人去一个叫贾医生的心理医生家中，去把他传讯到审讯室。” 耿队又想了片刻，补充道：“你再叫人申请搜查令吧，搜查贾医生的家。我现在就把贾医生家的住址发给你。” 耿队将贾医生家的地址发过去后，便收起了手机说道：“如果这个贾医生真是凶手的话，恐怕他不会在家。还是得申请搜查令。” 郭所长摇了摇头说道：“搜查贾医生家的搜查令很难申请下来，咱们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凭犯人的一面之词，怕是这搜查令很难申请啊！” 耿队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再难也要申请试试。” …… 耿队他们很快便来到了章天一的小区。找到了章天一所在小区的物业。 “你好，我们是警察。在今天早上我们接到了一起命案，被害者叫章天一，正是你们小区的人。我们想调查一下今天小区门口的监控录像。” “是章先生！”物业管理员脸上颇为惊讶。 耿队点了点头，又说道：“请带我们去你们这里的监控室。” 物业管理员点了点头说道：“警察同志请跟我来。” 耿队跟郭所长来到了章天一所在小区的监控室。 “警察同志，你们想要看什么时候的录像啊？”物业管理员问道。 “看一下今天凌晨十二点以后的录像。” “好，我这就调出来今天凌晨十二点的录像。” 等到他把录像调出后，耿队又问道：“我想看一下章天一的车牌信息。” “好。”物业管理员又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记录本，上面记载着所有车主的信息。 耿队记住了章天一的车牌号，然后开始仔细看着监控上的画面。 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监控，耿队突然喊道：“停！” 尚警官立马暂停了监控画面。 “放大。” 尚警官将监控画面慢慢放大。 “这辆车的车牌号是章天一的车牌号，并且车内的人也就是章天一。”郭所长在一旁说道。 监控画面上呈现出了章天一的车，章天一坐在驾驶座上，车内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车内应该就只有他自己了。”，耿队摸着下巴沉思道“可是在案发现场却没有发现车辆。” “会不会是被开走了？”郭所长猜测道。 “那个路段有没有监控？”耿队看着郭所长问道。 郭所长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那是新建起来的路段，没有监控。” 耿队皱着眉头，沉思：“这起案件跟白雪的案件相似，都是将被害人叫到了没有监控的路段附近。看样子果真如徐如林所说，这都是同一人所为。” “由一个人所为的连环杀人案。那他的动机是什么？”郭所长不解地问道。 耿队瞥了郭所长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是能知道罪犯的动机，这个案子就有头绪了。反正凶手的动机就在章天一身上，杀白雪是其次，杀章天一才是最终目的。”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先回去吧！我要回去看看那天见徐如林的人到底是谁！”，耿队转身跟尚警官说道“小尚，你把这录像拷一份带回警局。老郭，咱们去一趟看监狱。” 第四章 白雪（结局二） 耿队坐在办公桌前，拿起了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眉头紧锁着，思考着这个案件。 “耿队，被害人的资料已经整理出来了。被害人叫白雪。根据尸检判断她应该是在凌晨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被杀害的。尸体周围的脚印除了白雪跟拾荒者的脚印，还有另一个人的脚印，估计是凶手的脚印。在白雪的身上我们一共发现了大约15种不同的指纹……” 耿队点了点头，接过了法医手中的资料。 “被害人：白雪，被尖锐物体刺中身体，流血过多加上窒息而亡；身上共有三处伤口，一处在背部，两处都在腹部。性别：女；年龄：19岁；1997年5月4日生人；身高：170cm；体重：45kg；家庭住址：Z省Z市Y县S镇心悦小区3号楼305号，目前在S省T市医科大学新校区读大二，学的是麻醉学专业……” 耿队放下了手中白雪的资料，揉了揉太阳穴。 “咚咚咚” “进来。” “耿队，我已经查了白雪银行卡的转账记录，并没有发现数额较大的转账记录。”说完，韩东便把白雪转账记录的表格交给了耿队。 耿队接过了表格，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转账记录，便把表格放在了桌上：“有没有在附近找到凶器？” “没有。” “好了，你先回去工作吧。” “咚咚咚” “进来” “哦，原来是郭所长啊，请进请进！你来我办公室啊，不用敲门，毕竟咱俩认识了也一年多了！”耿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哈哈哈，毕竟你可是这次案件的总负责人啊，所以这门我还是得要敲的。”郭所长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也别叫我耿队了，反正也没人，你就直接叫我老耿吧，有人的时候你再叫我耿队。” “哈哈，好，那你也直接叫我老郭吧。” 耿队随手从桌上拿起了白雪的资料递给了郭所长：“这是被害人白雪的资料，你看看吧。” “哦？”郭所长从耿队手中接过了资料翻看了起来。片刻，郭所长合上了资料本，放回了桌上。 耿队见郭所长看完了资料，说道：“从被害人的伤口来看，凶手都没有刺到被害人的要害部位。所以我认为凶手没有杀人的经验，应该是第一次杀人。凶器没有在案发现场找到，十有八九是被凶手带回去了。” “嗯，我同意。”郭所长点了点头。 “我准备先给她父母打个电话，把白雪死亡的消息通知给他们。然后咱俩动身去一趟白雪的学校，调查一下白雪周围的人，看看她都与谁有交集，再确定好犯罪嫌疑人。” “嗯，好，就按你说的办。”，郭所长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走。”说完，他们两个便走出了办公室。 “小尚，把白雪死亡的消息通知给她的家长。我跟郭所长去趟白雪的大学调查一下，如果有人来提供关于这个命案的线索，给我打个电话。” “是，队长！” 说完他俩便动身前往了白雪所在的医科大学。 到了医科大学新校区门口，郭所长向门卫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请问你们大学校长的办公室是哪座楼？” “是在考验楼的101办公室。” “你能带我们去吗？” “当然可以。” 最终在门卫的带领下，耿队他们找到了校长所在的办公室。 “警察同志，这就是我们大学的尚校长所在的办公室。” “嗯，谢谢。” “咚咚咚”耿队敲了敲门。 “请进。” “尚校长，您好。我是咱们这派出所的所长。”郭所长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一位个子不高，挺着个大肚腩，身材有点发福的中年男子看到了郭所长的证件，便起身离开了座位。 “哦，原来是郭所长啊。这位是？”尚校长看向了耿队。 “这位是刑警大队的耿队长。” “哦，原来是耿队长。郭所长、耿队长快请坐。”尚校长跟耿队他们握了握手。 尚校长、耿队和郭所长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耿队、郭所长，你们来到我们学校有什么事吗？” “我们在今早上接到了一起命案，被害人就是你们学校的白雪。” “白雪？哪个白雪？”尚校长这时候显得有点疑惑。 “你们学校麻醉学专业的白雪。” “那你们是在校内发现的尸体还是在校外发现的尸体？” “尸体是在校外发现的。” 听到这，尚校长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请问，白雪的辅导员是谁？我们想问她几个问题。” “哦，白雪是麻醉学专业的话，那她的辅导员叫张欣，我这就把她给叫了。” 尚校长掏出了手机，拨打了张欣的号码。 “喂，张老师，请来一趟我的办公室。警察同志要问你几个问题。” “别问那么多了，你赶快过来吧！” 尚校长不耐烦地挂掉了手中的电话：“警察同志，您先在这坐会，张老师她马上就到。”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微胖的成熟女性走了进来。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耿队长他们：“警察同志，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此刻的张辅导满脑子的疑惑。 “你对麻醉学专业的白雪这个学生有印象吗？” “白雪，我当然知道，她可是一个很文静、很聪慧的小姑娘。学习成绩特别好，大一还拿过国家级奖学金，还曾经在创新大赛上拿过一等奖呢！警察同志，你们调查白雪，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 “白雪，在今天凌晨的时候不幸被人杀害了。” “啊？怎么会这样？”，张辅导员的神色显得很震惊“谁会那么狠毒，竟然对一个学生下手！” 耿队一边观察着张辅导员的脸色一边问道：“您知不知道她住在哪个宿舍？” “哦，我查一下。”，张辅导员回过神来，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翻看着学院宿舍的床位信息表“找到了是在7号楼的321宿舍。” “她最近有没有跟你请过假？” “没有，她最近没跟我请过假。” “那她最近有没有出过校门？有没有夜不归宿的现象？” “白天她有没有出去过这我就不知道了，因为白天是允许学生出校门的。但在晚上，学生会是要查宿舍人数的，如果没在宿舍，是要被记录在案的。” “那麻烦你查一下她昨天晚上有没有在宿舍？” “嗯，好，我查一下。”，张辅导员又一次打开了手机“她昨天晚上是在宿舍的，没出去。” 耿队长在郭所长的耳边低语道：“这说明白雪她是在查完晚归后出去的或是找其他人来替宿的。” 郭所长低语道：“看样子，咱们有必要去她的宿舍一趟了。” “先不急，等我再问问这个辅导员，看看还能不能得到其他什么信息。” “好。”郭所长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白雪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额……这他们学生之间的关系我哪知道啊。” “那你方便带我们去一下她的宿舍吗？” “没问题，只要能为这个案子得到更多的线索，我随时都方便。” “那麻烦你了。” “警察同志，您太客气了。”，张辅导员起身出了门“警察同志往这边走。” “那尚校长我们就先走了。” “嗯，警察同志慢走。”尚校长起身跟耿队他们握别。 张辅导员带着耿队与郭所长到了白雪的宿舍。 “警察同志，这就是白雪的宿舍了。她的舍友都在里面，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她们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你回去忙吧。” “警察同志那我就先走了。”张辅导员说完便向楼下走去。 “走，郭所长咱们进去吧。” 第五章 白雪的人际关系（结局二） “咚咚咚”耿队敲了敲白雪宿舍的门。 “请进！” 耿队他们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看见有一个女学生正在躺在床上玩手机。 “你好，我们是警察！”，郭所长掏出了自己的证件“我们有几个问题想咨询你一下，你们宿舍的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上课去了。”，床上的女生看见是警察来了，便下了床，搬来了两个椅子“警察同志您先坐。您想问什么问题啊？” 耿队和郭队坐在了椅子上，那位女生也拉来了一把椅子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就徐梦。” “你们宿舍其他人都叫什么？” “一号铺是白雪，二号铺就是我，三号铺是魏然，四号铺是王璐。” 耿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笔和一本记录本：“白雪她昨天的时候有没有出过学校？” 徐梦摇了摇头：“没有，她昨天一直都跟我们在一块上课、吃饭，剩下的时间就一直在宿舍里了。” “昨天晚上她也一直在宿舍里吗？她没出去过吗？” “嗯……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我睡觉前她就一直在宿舍里。” “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觉？” “我昨天晚上的时候是在十一点左右的时候睡觉。” 耿队端详着徐梦的神色，感觉徐梦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便点了点头：看样子徐梦是在查完宿舍才出去的。能够让一个小姑娘在半夜里出校门，要么是白雪非常信任的人，要么是有白雪什么把柄的人。 “警察同志你们问白雪，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 “白雪她在今天凌晨的时候被人杀害了。” 徐梦大惊失色：“啊！怎么会这样！白雪她……她死了？那，凶手找到了没有？” “我们还没有找到关于凶手的线索，所以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 “配合配合！我一定配合！”徐梦感觉到自己刚才问的问题有点犯傻了，要是凶手被抓到了的话还来找自己问白雪的事干嘛！ 唉，徐梦跟白雪在一个屋里生活了一年多了，感情是肯定有的，所以在听到白雪死亡的消息时，难免会有所激动。 “她有没有什么仇人或是什么关系不好的人？就是跟白雪有矛盾的人？” “仇人？应该是没有。关系不好的……我想想啊，嗯……有几个。” “一个是白雪的前男友叫徐如林。听说他们从初中就在一起了，因为徐如林的成绩没能达到一本线，所以他没办法跟白雪报同一所大学。不过那个徐如林为了白雪也报了这里的大学。他的大学离白雪的大学不远，也就四五十分钟的路程。所以那徐如林经常来这找她，我也见过他几次，挺有魅力的，不过他俩最近分手了。白雪跟我们这的一个学长好上了。” “是白雪提出的分手吗？” “嗯，是的。我当时就在旁边，我看到徐如林听到‘分手’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时候分的手？” “嗯······应该是三天前。” “那你知不知道徐如林是哪所大学的？” “额……我听白雪说过是S省科技大学。” “他是哪个专业的？” “好像是信息专业。” “他们分手后还联系过吗？” “应该没有，反正白雪最近应该没给他打过电话。不过白雪曾经跟我说过她挺对不起徐如林的，当时跟徐如林说分手的时候她心里也挺难受的。她还说她想要弥补一下她跟徐如林之间的感情。情人做不成还可以做朋友嘛！她说她可不想失去徐如林这个朋友。” “她为什么这么在乎徐如林啊？” “听她说她好像跟徐如林从小就认识了，他们两家是对门。他们俩认识了得十几年了。她还说过徐如林是她除了她家人外最亲近的人，即使她们分手了。” 徐如林？耿队在心中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然后拿起笔开始在记录本上记录。 “她现在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叫娄桥，他可是我们这的一个风云人物，他对医学上的见解连一些老师都自叹不如。”谈起娄桥，徐梦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崇拜之色。 “她跟娄桥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两个星期前，那时候她跟徐如林还没分手。说是要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说。” “他们两个最近有没有吵过架？” “嗯，吵过。前天吵的架，白雪回到宿舍都哭了！” “你知道白雪跟娄桥为什么吵架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白雪她没跟我说。” “那她男朋友是哪个专业的？” “法医学专业。” “哦？法医啊。白雪还有什么关系不好的人吗？” “嗯……还有一个男的叫刘勇，他追求过白雪，不过被白雪拒绝了，结果他就一直纠缠着白雪，还跟踪偷拍过白雪呢，白雪于是就向老师报告了这件事。老师也严厉批评了他，还让他在全校师生面前读了检讨。他觉得这事让他毁了名声，于是他整天对她恶语相向，据说他还雇了水军在她微博下面骂白雪，都把白雪给气哭过。对了，娄桥为了白雪还跟他打过架呢。”徐梦一想到刘勇心里就一阵气愤。 “刘勇是哪个专业的？” “他也是麻醉学专业的。” 耿队继续做着记录：“还有吗？” “还有就是我们的一个学姐，跟我是一个学生会部门的，叫任一梦，是护理专业的。在一次创新设计大赛上，白雪拿到了一等奖，但是任一梦认为白雪剽窃了她的创意，可是她也拿不出证据，学校也没过多理会，所以她们俩就结下了梁子。” “任一梦是短发吗？” “是。” “你们宿舍有没有跟白雪关系不好的？” “有，是四号铺的王璐。王璐也喜欢娄桥，虽然娄桥喜欢白雪，但是王璐没有放弃，经常给娄桥送礼物。在宿舍里她俩没在一起说过几句话。” “王璐是短发吗？” “也是。” “哦？还有吗？” 徐梦挠了挠头：“应该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些。警察同志，你们放心。我说的基本上就全了，我这人最喜欢八卦了。你们要是问别人，别人还说不出来呢！” “嗯。”耿队点了点头。要不是喜欢八卦的话，她哪来这些白雪感情上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她有没有与社会上的人有来往？” “应该没有，她很少出校门，一般出去也都是和我们或者是和她男朋友。并且，白雪比较内向，所以她的人际关系是挺简单的，她的朋友也是挺少的。” “你跟白雪有没有什么矛盾？” “我？当然没有了！我们俩的关系一直很好的！警察同志，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徐梦这时候有点急了。 “我只是随便问问。” …… “哎呀，今天的课总算是上完了！” 这时，有两个女学生从门外走了进来。 “额，警察？”那两个女学生看见有两个警察顿时有点疑惑，警察怎么会上我们宿舍里来了？ 郭所长站了起来：“同学你好，不要紧张。我们是为了白雪的事情来上你们宿舍来调查一下有关白雪的信息的。” “白雪？她怎么了？” “白雪她在今天凌晨的时候被人杀害了。” “什么，白雪死了！”其中一个长发女孩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另一个短发女孩只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便恢复了平静。 耿队看着那个短发女孩问道：“你就是王璐吧？” 王璐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白雪昨天晚上有没有出去过？” 王璐摇了摇头：“我十点半就睡了，我睡觉前她还在宿舍。” “警察同志，我知道王璐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第六章 耿队的猜测（结局二） “哦？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吗？”耿队看向说话的魏然。 “嗯，昨天晚上我正在书房里赶作业，大约是在凌晨一点半的时候，我就听到白雪的手机响了，然后她就接了电话，通话持续了差不多一分钟，通话结束后她就走出了宿舍。”魏然回答道。 “就她一个人出的宿舍吗？”耿队继续问道。 “嗯，就她一个，徐梦跟王璐还在床上睡觉，因为我当时不知道她要去干嘛，并且我的作业还要交，所以我也就没跟着去。”魏然点了点头如实说道。 “你有没有听清楚白雪打电话时说了什么？”耿队拿着笔敲着本子问道。 “嗯······没听清，因为白雪平时说话的声音就很小，再加上我当时又在书房，所以我没听清她说的什么。”魏然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当时有没有听清楚给白雪打电话的是男的是女的？”耿队问道。 “没有，我在书房里连白雪的声音都听不清，更别说电话那边的声音。所以我也不知道跟白雪打电话的是男的还是女的。”魏然再次摇了摇头。 “那她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拿着手机？”耿队看着魏然问道。 “没有，我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还看到她的手机放在床上充电。”说完，魏然爬上了白雪的床，把白雪的手机拿了下来。 “这就是她的手机。”魏然把白雪的手机递给了耿队。 耿队打开了手机，不由眉头一皱：“手机怎么上锁了？你们有谁知道这手机的密码吗？” “不知道。”魏然她们三个都摇了摇头。 “那你们知不知道白雪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哦，李雪的手机号码。”，魏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联系人“是156xxxxxxxxxxx。” “白雪的手机我就先拿走了。”耿队将白雪的手机收进了裤子的口袋里。 耿队看了看魏然：“感谢你们的配合，郭所长咱们先走吧。” “嗯。”耿队和郭所长转身便走出了宿舍。 “警察同志再见！”魏然三人齐声说道。 “真没想到白雪竟然会被人杀害了。早知道我就跟着她一块出去了。”，魏然心中不由得后悔了起来：“或许我当时跟她一块出去的话，白雪也就不会出事了。” “别瞎想了，这不能怪你，你要是跟去的话，那凶手万一把你也杀了怎么办。” …… “喂，小韩，你去上移动公司查一下156xxxxxxxxxxx这个号码在今天凌晨一点半跟谁通过电话，查出那个人的姓名！”耿队拨通了韩警员的电话吩咐道。 “是，队长！” “老郭，只要咱能查出谁给白雪打的电话，那咱们就离破案更近一步了。”耿队拍着白雪的手机说道。 “嗯，只要查出来，咱也就有收获了。”郭所长点了点头。 耿队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只红色圆珠笔，把徐如林、刘勇和娄桥的名字圈了起来：“老郭，从徐梦哪里得到的的线索来看，我觉得徐如林、刘勇和娄桥这三人是最有嫌疑的。” “哦？为什么这么说？”郭所长不解地问道。 “徐如林、刘勇跟娄桥是最可能让李雪在半夜里出校门的。徐如林是白雪最信任的人，所以如果徐如林给白雪打电话谎称是自己出了什么大事的话，那白雪是有可能出来见他的。”耿队摸着下巴说道。 “那刘勇呢？”郭所长疑惑地问道。 “我觉得是刘勇在偷拍白雪的过程中，偷怕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抓到了白雪的把柄，以此为由把白雪叫了出来。” “那娄桥呢？” “估计是借着这次吵架的原因，强迫白雪在半夜里出来见自己。”耿队的食指敲打着本子说道。 “那咱们接下来要干嘛，先回局里去，派人来传唤徐如林他们到局里去吗？”郭所长问向耿队。 “不，咱们先去楼下舍管那里，再确定一下白雪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因为我也不确定魏然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是她跟王璐串通好了的呢。”耿队看着郭所长说道。 …… 耿队他们来到了宿舍楼下舍管大妈所在的的房子，郭所长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你好，我们是警察，想问你几个问题。” 宿舍大妈看到了郭所长的证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请问，在今天凌晨一点半左右的时候有没有人从这里出去？”耿队拿出了一根笔和一个本子问道。 “嗯……一点半的时候……，哦，有。那时候我正在睡觉，就听到了有人在敲我的门，我记得当时是在夜里一点半多。我还奇怪呢，到底是谁，一点半了还要出去。我起来，开了门，是一个长得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舍管大妈想了一会儿回答道。 “是她吗”耿队拿出了白雪的照片问道。 “是她，她说她想出去，但是我不让她出去，说是太晚了，没有假条，不能出去。然后她就在这里求我，说是她爷爷病危了，恐怕撑不到天明了，她想赶回去见她爷爷最后一面。我当时就心软了，就答应了她，给她开了门。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及时赶回去，有没有见到她的爷爷。”舍管大妈一脸关心地问道。 唉，你当初要是遵守学校的规定不给她开门，她也就不会出事了。郭所长心中暗叹道。 “就只有她自己出去了吗？” “嗯，只有她自己。人嘛，一旦上了年纪，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出事啊。”，宿舍大妈说到这，心里就感到她有点可怜，毕竟是她的一位亲人去世了“希望她能尽快走出失去亲人的痛苦吧。” “她已经走出来了。老郭咱们走吧。” 耿队和郭所长走出了宿舍楼。 “真的假的？”，宿舍楼管大妈心里满是了疑惑“这警察怎么查起她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唉，本来是舍管大妈的一个善意之举，原本是想给白雪打开一道见她爷爷最后一面的门，结果却成了打开了一道白雪的死亡之门。人生啊，本来也就是这样，怎么也不会知道打开的这道门通向何处。 “显然白雪为了去见给她电话的人撒了个谎啊，白雪的资料上写的是她的爷爷去年就已经去世了。”耿队转头向郭所长说道。 “嗯。看来打电话的那个人跟她的关系不一般啊！”郭所长点了点头。 “喂，小张，你带几个人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传唤S省T市的医科大学法医学专业的娄桥、麻醉学专业的刘勇、护理学专业的任一梦还有S省T市的科技大学信息专业的徐如林。” “是，队长！” 耿队挂掉了手中的电话。 “郭所长，咱们先回局里去吧。” “叮铃铃······叮铃铃······”这时，耿队的手机响了。 “喂，我是刑警一队队长耿连顺。” “耿队，有一位叫徐如林的人来咱这报案了。” “徐如林！”，耿队听到“徐如林”这三个字，耿队便停止了脚步“哪个徐如林？” “他说他是S省科技大学信息专业的。他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件有血的衬衣。” “什么！那上面的血是谁的？” “我们还没有拿去化验。” “先让人化验一下，看看上面的血谁的。把徐如林转到审讯室里去。我马上就回去。” “是，队长！” 耿队挂掉了手中的电话：“老郭，咱们得马上回去了，徐如林来了。” 第七章 不是我杀的（结局二） 耿队他们回到了警察局。 “小尚，你来破解一下这个手机的密码。小孙，跟我去审讯室。”说完，耿队便把手机交给了尚泽然后走去了审讯室。 在审讯室里。 耿队看着桌子对面的徐如林，孙警官在旁边做着笔录。徐如林看着对面的两位警官显得很紧张，徐如林的两个手心都冒出了一层汗，两个手也不自觉得扣在了一起。 “姓名？” “徐如林。” “出生年月日？” “1995年4月4日。” “家庭住址？” ······ 耿队看着手中的化验报告，又抬头看了看徐如林：“你那衬衣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徐如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发现了我衣服上的血迹。” “你在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昨天晚上我和我的朋友在一家KTV里。” “哪家KTV？” “绿风KTV。” “是跟你外面的那些人吗？” “对。” “你昨天晚上一直在KTV里吗？中途有没有出去过？” “应该是出去了吧，反正我今早上起来的时候是在家里。并且也发现了我衣服上的血。” “那你是什么时候回的家？”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的家。”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里是警察局，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到底什么时候回的家！”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当时喝了很多酒，然后就睡着了，至于什么时候回的家，怎么回的家，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想说你是喝断片了？” “或许是吧。” “有意思啊。我们在今天早上接到了一起命案，你知不知道被害人是谁？” “不知道。”徐如林摇了摇头。 “被害人的名字叫白雪。” “轰”徐如林呆呆地坐在了那里，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哪······哪个白雪啊？”徐如林问话的声音都发颤了，他希望他听到的是另一个白雪，而不是他的前女友。 耿队将徐如林的表情尽收眼底：“是S省医科大学麻醉学专业的白雪，也就是你的前女友。” “嗡！”徐如林的大脑顿时变的一片空白了，他不敢相信，白雪怎么会被人杀害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小雪她……她怎么会死了？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徐如林此刻脑子已经懵了。 “啪”耿队将死者白雪的资料扔在了徐如林面前。 徐如林慌忙的拿起了手中的资料，看着看着，双手不断颤抖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小雪怎么死了？警察同志，你们抓到凶手了吗？” “凶手我们还没抓到，不过我们刚刚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什么线索？” “你知不知道你那衬衣上的血是谁的？” “不知道。难道……你该不会是说……”。 耿队点了点头：“没错，是白雪的。” “白雪？”，徐如林此时已经快崩溃了“小雪的血，怎么会！我昨天都没见过她，我的衣服衣服上怎么会有她的血？” “有一种可能，你在今天凌晨的时候见到了她，并且杀了她。” “不可能！”，徐如林咆哮道，表情已经扭曲，“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怎么可能会杀人，我怎么可能会杀小雪！” “人在喝醉的情况下性格是会变的。你会不会杀白雪？这可就难说了。” “不可能！就算我喝了酒，喝醉了，我也不可能杀小雪！” “你怎么那么肯定，她可是背叛过你啊。你不恨她吗？” “恨她？是，在我知道她背着我和别人好上的那天我确实挺恨她的，不过我释然了。我爱她，不就是想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嘛，什么有钱没钱的无所谓，这全是扯淡。跟着我，她恐怕过不了好的生活，跟着那个娄桥，或许就能过上富裕的生活呢。她能找到一个比我更适合她的人，我祝福她。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她幸福吗！”，徐如林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再也不可能享受生活了。”终于，徐如林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耿队一直在观察着徐如林，看着正在哭的徐如林，他没有去打扰。 “不好意思。”徐如林停止了哭泣。他一扫了以往的紧张、恐慌、悲痛，眼神中有的只是坚毅。找出杀害白雪凶手的那种坚定。 好，你们警察找不出凶手，那我来。 “你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你干了什么吗？” “我真的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那好吧。”耿队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耿队，白雪在今天凌晨一点三十四分的通话记录已经查了出来了。” “是谁跟白雪通的话？” “徐如林打给的被害人。并且，案发现场上的第三个脚印跟徐如林的脚印一模一样。” “看来凶手十有八九是徐如林了。” “可是，我看徐如林的表现不像是他呀。他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事啊。” “那可能是他喝了酒才杀的人，酒醒了之后便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了。当然，也不排除是其他人杀了白雪然后嫁祸给了他。” “那有没有是他故意演的戏啊？”郭所长问道。 “应该不可能，我无法想象一个不是表演专业的大学生，能演出影帝级别的水平来。” “耿队，白雪的手机密码已经破开了。” “嗯。”耿队打开了白雪的手机，看了看白雪的短信跟通话记录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把手机又放了回去。 耿队转身又走进了审讯室：“徐如林，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在凌晨一点半给白雪打电话把白雪约出来的是······” “是我吗？”徐如林看向耿队。 “是的。”，耿队朝着徐如林点了点头“并且那案发现场上的脚印也是你的。” “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不可能杀小雪的。” “或许吧。”耿队转身出了审讯室。 耿队对身边的人说道：“先把徐如林扣押一天。他的朋友走了吗？” “没有还在外面等着。” 耿队跟郭所长来到了警厅，看到了等徐如林等的有点焦急的张何他们。 “你们是徐如林的朋友？” “嗯，我们都是。” “你们知不知道徐如林是几点离开的绿风KTV？” 张何他们都摇了摇头。 “知情不报可是包庇罪。”耿队看着他们。 “我们真不知道，我们睡着的时候如林还在那儿。” “你们几点睡的觉？” “大约是在凌晨一点左右。我们当时也喝多了，所以也就在那睡了。” “警察同志，如林衣服上的血跟这起命案有没有关系？”张何有点焦急的问道。 “有，他那衬衣上的血就是被害人身上的。” 果然，如林真的是摊上事了。对于这个结果，张何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毕竟他们已经预料到。 高阳问道：“警察同志，我能问一下这起命案的被害人是谁啊？” “被害人叫白雪。” “什么！”高阳他们都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该不会是······” “就是徐如林的前女友。” 高阳他们都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唉！怎么会……”高阳他们心情都有点低沉。 “难不成凶手真的是徐如林？”张清风忍不住问道。 “张清风你说什么呢！我了解如林，他是不可能杀人的。”张何怒道。 “可白雪背叛了他。这可能就是他的杀人动机！” “不可能，就算是白雪背叛了他，他也不可能杀白雪！” “那他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这……我……”张何被李清风的一句话给塞住了。 高阳他们听到了李清风的话，心里也有点怀疑凶手是徐如林了。 “你们也别瞎猜了，凶手是不是徐如林我们还没有直接的证据，也不能凭一件血衣就认定凶手是他。” 不管凶手是不是如林，他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毕竟徐如林还是爱她的。高阳在心底暗叹道。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徐如林还要再这里待一天。” “可是……”张何还有话要说。 高阳拍了拍张何的肩膀：“咱们先回去吧，徐如林他会没事的。咱们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 “徐如林又不是凶手，只是嫌疑人，为什么不把他放出来？” “公安局对于重大嫌疑人是可以关押一天的，咱们明天再来吧。” “那……好吧。” …… “耿队，我们已经把刘勇、任一梦、娄桥、王璐他们带来了。” “嗯，小尚、小孙你们审问一下他们几个。” “是，队长！” “郭所长，咱们去一趟绿风KTV那里调查一下。” “好，耿队，咱们马上出发。” 第八章 可疑的停电（结局二） 耿队和郭所长来到了绿风KTV。 耿队他们走到了大厅，看见了有一位服务员走了过来就掏出了自己的证件：“你好，我们是警察。请问，你们的老板在吗？” “我们老板在。” “我们要见你们的老板，请通知一下。” “哦，好，我马上去找我们的老板。”服务生转身朝他们老板的办公室走去。 不一会儿，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 “警察同志，你们好。我就是绿风KTV的老板，我叫杜天皓。”，杜天皓跟耿队和郭所长分别握了下手“请问两位警官上我这来有什么事吗？” “今天早上我们接到了一起命案的报警电话，我们的一个嫌疑人在昨天曾来过你这，所以我们来这是想调查一下有关这个嫌疑人的线索。” “哦？那你们需要我来做什么事吗？” 耿队打量了着这家KTV：“只有这一个门能出去吗？” “嗯，是的。要想出去，只有从这里出去，没有其它的门。” “我们需要看一下今天凌晨12点到1点半的录像。”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在十二点半左右的时候，我们这停电了。” “停电？怎么停的电？” “是我们这的总闸跳闸了。” “什么时候又来的电。” “大约是十二点四十五分弄好的。” “哦，那我们就看一下从十二点到十二点半，十二点四十五到一点半的录像。” “好，警察同志请跟我来。” 耿队他们跟着杜天皓来到了监控室。耿队反复看了几遍监控录像，都没有发现徐如林的身影。 “我们需要拷一份这里的监控录像，可以吗？” “当然可以，没问题。” 耿队拷完了监控录像便和郭所长从监控室里出来，又来到了大厅。 耿队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徐如林的照片对在门口接待的服务员问道：“你们在停电期间有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服务员仔细看了看照片都摇了摇头：“当时停电的时候，不少人都从包房里出来了都在闹停电这个事，场面当时非常混乱，我们当时都在安抚客人，再加上天又太黑，所以我们也没注意到这个人。” “那在来电后，你们看到奇怪的人进来或者是这个照片上的人出来？” “嗯……没有，我记得来电后就没再有客人进来了，出去的客人倒是挺多的，所以对照片上的这个人我也没什么印象。” “谢谢。” 耿队转身看向杜天皓：“杜老板，感谢你们的配合。” “不用谢，警民一家嘛！只要警察同志你们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那我们就先走了。”耿队他们再一次跟杜天皓握手告别。 耿队他们从绿风KTV里出来。耿队跟郭所长说道：“看样子，可以排除凶手杀完人再回到绿风KTV把徐如林带出去的这种情况了。我猜测徐如林应该是在十二点半到十二点四十五之间出的这家KTV。不过这次的停电停的有电蹊跷，或者说是停的太巧合了。” “难不成真是其他人杀的白雪然后嫁祸给了徐如林？” “有可能是凶手跟徐如林一块出的KTV。也有可能是团伙作案，一个先杀白雪，另一个再把徐如林带出去。当然，也有可能就是这么巧合。” “我还是觉得徐如林有可能是在演戏。” “或许吧。从这到案发现场大约需要40分钟的车程，而白雪的死亡时间是在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所以徐如林要想在这个时间范围内赶到的话，只能是坐车了，咱们先去问问KTV门口的这些出租车司机吧。” …… “你好，我们是警察。想问你几个问题。” 一个出租车司机正在车外面吸烟，看见是警察来了，就赶紧把没抽完的烟扔了：“警察同志您问您问。警察同志您抽烟不？” “谢谢，我们不抽。”耿队摆了摆手说道。 “我想问一下今天凌晨十二点半到十二点四十五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有人从这家KTV里出来？” “有，我记得当时这家KTV停电了，有不少人从里面出来了。” “那你有没有载过这个人？”耿队拿出了徐如林的照片。 “没有，我昨天晚上拉的不是他。” “那你有没有见过他？” “没有，当时天有点黑，人又那么多我也没注意到。” “好吧，谢谢你的配合。” 耿队他们又走向了其他出租车司机，得到的是相同的答案——没载过，也没注意到。 “怎么会没有出租车载过他？白雪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一点半到凌晨两点半之间，徐如林怎么可能通过步行的方式在两点半之前赶到那！难不成是凶手把他拉过去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郭所长摸了摸下巴，不由陷入了沉思。 “或许吧，也有可能是拉他的出租车司机没来吧。”，耿队拍了拍郭所长的肩膀“老郭，看来咱们又得去一趟案发现场了。” “为什么还要再去一趟案发现场？”郭所长有点疑惑地看着耿队。 “徐如林是从绿风KTV里出发，然后到的案发现场。咱们也从这里出发，找一条最近到案发现场最进的路。或许会有什么发现吧。” “好，那咱们现在就上车。” 耿队他们上了车。 “老郭，把车上的导航打开。” 郭所长打开了导航，并且把终点设在了S省医科大学。很快，导航仪就规划出来了最近的一条路线。 “走，出发。”耿队启动了汽车向案发现场赶去。 耿队在案发现场西边大约一千米的十字路口旁边停了下来，然后他们就下了车。 “果然，从绿风KTV那里到这，虽然有几条不同的路线，但是最后都汇向了这个十字路口啊，要想到案发现场，必须得经过这个十字路口，可惜啊！”，耿队抬头看了看十字路口旁边的红绿灯“可惜这红绿灯上没安监控摄像头啊。” 郭所长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里差不多是城乡结合部了，人流量本来就少，这个S省医科大学的新校区也是去年才在这建成的，也就没有安上摄像头。” “如果能在这红绿灯上安上监控器，咱们就可以调出今天凌晨的监控来了，就可以找到拉徐如林的那辆车了。真可惜啊！”耿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可谁能料到就在这发生了命案。”郭所长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喂，小孙。你去出租车公司发布一个消息，问一问谁在今天凌晨十二点四十五左右在绿风KTV拉过徐如林，记得附上徐如林的照片。嗯，就这样。”，耿队挂掉了手中的电话“老郭，咱们去一趟徐如林租的房子那看看。” 耿队跟郭所长上了车出发前往四小胡同。 在徐如林的描述下，耿队他们来到了徐如林所在的四合院。 耿队他们一进院门，一股年代的气息扑面而来，院内还种了几棵树，使得院内的空气都清新了起来。 “果然是一个清净的地方。”，郭所长打量着四周：“怪不得徐如林选择了上这里来啊。” 房东大妈看着有两个警察来到了自己的家里心中不由疑惑道：警察上我这里来干什么？房东大妈放下了正在切菜的菜刀，解下了围裙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警察同志，你们来这有什么事吗？” “我们来你这是想问个问题的。” “什么问题啊？” “你知不知道徐如林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房东大妈摇了摇头说道：“嗯，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昨天就出去了，到我睡觉的时候都没回来。像他们大学生经常晚上出去玩到大半夜才回来，所以我都给他大门上的钥匙。他什么时候回来，自己开大门。”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耿队从手中拿出来了手机“喂，小韩。你马上申请搜查令搜查一下徐如林在外所租的房子。” 耿队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老耿啊，时间也不早了，咱俩都忙了一天了，连顿中午饭都没吃，咱们先找个饭馆吃个饭吧。”郭所长拍了拍肚子说道。 耿队看了看时间都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好，咱俩也两三年没见了。走，找个饭馆吃个饭，好好聊聊。我请客。” 第九章 徐如林的计划（结局二） 耿队他们回到了警局。 “队长，我们已经审问完了娄桥他们。” “怎么样？” “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刘勇当时在跟舍友一直在打游戏，娄桥、王璐、任一梦他们当时正在睡觉，我们也问过了舍管跟门卫，他们都没有出去过。” “嗯，你们回去工作吧。”，耿队点了点头“徐如林的手机在哪？” “在这。” 耿队接过了手机，手机没设密码，耿队打开了通话记录，翻到了凌晨一点三十四分的通话，就是跟白雪通的电话。 “怎么样？”郭所长也看向徐如林的手机。 “看来凶手用的是徐如林的手机打的电话而不是他的号码。不过，我觉得徐如林酒后杀人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如果凶手不是徐如林的话，那就应该是在KTV里的徐如林的那几个朋友了。毕竟，只有他们几个才有可能拿到徐如林的手机了。要不要把他们叫来？”郭所长分析道。 “不用。他们都说了当时都睡着了，所以他们也拿不出不在场的证明。咱们还是先把精力集中徐如林身上。只要找到凶器，案子也就差不多了。”，耿队拿出了手机“小韩，你们查完徐如林的房子后，再去查一下徐如林所在的宿舍。顺便再查一下上官雅的宿舍吧。” “小刘，你们把这绿风KTV监控视频再好好看看，能不能找到徐如林的身影。” …… 徐如林还在公安局关押着。 “小雪，到底会是谁杀了你？”徐如林靠在墙壁上，脸上还挂着哭过的泪痕，眼神愈发的坚定：“我一定会把杀你的人找到，给你一个交代。” 徐如林望着天花板一夜没睡。 …… 第二天一早，韩东就来到了耿队的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耿队，我们已经搜查完了徐如林的家了。” “有没有在他家里发现凶器？” “没有。” “徐如林所在的宿舍呢？上官雅的宿舍呢？” “也没有。” “好吧，辛苦你们了。回去工作吧。” “是，队长！” 凶器到底在哪呢？耿队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吱呀”耿队推开了关押徐如林房子的门。 “你可以回去了。”耿队看着神色疲惫的徐如林说道。 徐如林红着眼眶，头发乱糟糟的从床上下来，然后向门外走去。 当走到耿队身边的时候，徐如林停了下来。 “凶手找到了吗？” “还没有。” “我还是你们的重大嫌疑人吗？” “当然，我们所找到的线索都指向了你。” “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杀白雪的。你们没找到凶手，那我找。”徐如林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脸上的疲惫之色消失殆尽。 “那就预祝你成功吧。我听说宿醉的人去他曾经去过的地方，或许能想起些什么事来。”耿队提醒道。 徐如林看了一眼耿队，便向公安局外面走去。 耿队望着徐如林的背影说道：“如果你能想起什么来，还望你能告诉我们。” 徐如林点了点头，便走了。 徐如林啊徐如林，你可是这起案件的突破点啊！ 徐如林从警察那里拿回来了自己的手机，然后走出了警察局。 徐如林在警察局外，翻看着来电记录，翻到了那个在一点34分打给白雪的通话记录。徐如林陷入了沉默：到底是谁用我的手机打给了小雪？ 徐如林沉思了一会，便打电话给了张何。 “喂，徐如林，你出来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了张何担忧的声音。 “嗯，我出来了” “那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没事就行，你是在警察局外面吗？我们这就去接你去。” “好，我在这等你们。” 说完，徐如林便挂掉了手中的电话。 这时，徐如林没有察觉到有个人正在向他靠近。 “砰”徐如林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人用棍子敲了一下，然后大脑就变得一片空白，眼前都冒出了金星。 等徐如林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眼前有个人正在用棍子打自己。 徐如林倒在地上，只能用胳膊挡着敲打过来的棍子。 “娄桥，你在干什么！” “徐如林，就是你，就是你杀了小雪！” “我没有杀她！” “你还说你没有，那你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那是小雪的血！” “干什么呢！快住手！” 有两个警察从警察局里跑了出来，摁倒了正在殴打徐如林的娄桥。 其中一个警察看着满脸是血的徐如林对另一个警察说道：“小李，你先把他送到医院包扎一下。” “好的，王哥。”李警官扶着徐如林上了车，去往了医院。 “你，跟我进警察局。”王警官押着娄桥进了警察局。 …… “喂，如林，你在哪呢？我都到警察局了怎么没见你啊？” “我现在在医院。” “医院？你怎么去医院了，你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我没事。” “你在哪个医院，我们这就过去。” “你们不用过来了，我马上去就你们那。” 徐如林挂掉了手中的电话。旁边的医生也给徐如林缠完了纱布。 “徐如林，你还得跟我回警局一趟。把你们打架的事解决一下。” “嗯，好的。” 李警官带着徐如林又回到了警局。 “徐如林，你的头怎么了？”张何看到徐如林的头上缠着纱布，以为徐如林做了什么傻事，不由得显得很焦急。 “哦，没事。就是被人打了一下。” 张何转身看向了坐在对面座位上的娄桥。张何顿时就明白了徐如林的伤是怎么回事了。张何过去一把抓住了娄桥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呢，这里是警局！”李警官制止了张何。 “徐如林，你想跟他私底下解决，还是起诉他？”王警官看向徐如林。 “私下解决吧，我理解他。” “好，那你们在这签个字吧。” 徐如林他们出了警察局。 “徐如林，我一定会找到你杀小雪的证据的，我不会放过你的。”娄桥的眼神中对徐如林充满了敌意。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真的没有杀小雪，我也想找到杀害小雪的凶手。”徐如林解释道。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你个杀人凶手！”娄桥此刻的情绪很激动。 “姓娄的，你说什么呢！”张何挽起了袖子想去揍娄桥。徐如林伸手拦住了他。 “哼。”，娄桥冷笑道“口口声声说没杀小雪，那你解释解释你那衬衣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衬衣上的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是不会杀小雪的，要杀我也应该杀你，是你抢走了我的小雪。”徐如林看着娄桥，心里也有点火了。 娄桥愣了一下，情绪也稍微稳定了下来。 “那你衣服上怎么会有小雪的血？” 徐如林思考了片刻：“肯定是凶手想嫁祸给我。” “哼，别被我找到你杀小雪的证据。”娄桥转身离开了。 “呸，这个娄桥的脑子抽筋了吧。怎么就认定徐如林杀人了呢！”张何在旁边抱怨道。 徐如林转身看着他们：“李清风呢？他没来吗？” “昨天晚上，警察来搜查咱们宿舍了，李清风认为你就是杀人凶手，他觉得再跟着你警察就会怀疑他。再说了，他家里也不富裕，他也不想落下课程，他还想拿奖学金。警察他们也查了小雅的宿舍，所以我也没让小雅过来。”高阳说道。 “我明白。”说完，徐如林陷入了沉思。 凶手用我的手机以我的名义把小雪约了出来，然后把小雪杀害，并且还嫁祸给我。说明凶手肯定是肯定是知道我跟小雪关系的人，还用我的手机给小雪打电话，难不成是高阳他们？ 徐如林转身看向了自己旁边的张何他们，这一刻徐如林甚至怀疑起了他们。 不可能是他们。他们与小雪没什么交集，他们只知道我跟小雪的关系关系罢了。就算是他们为了替我出气把小雪杀了，又怎么可能再嫁祸给我。再说了我跟他们也没有仇。徐如林的大脑已经乱了，他现在看谁都像是杀人凶手。 “如林，你在想什么呢。”高阳用手在徐如林眼前晃了晃。 “我在想到底是谁杀了小雪。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高阳拍拍徐如林的肩膀：“哦。没有头绪就别想了，警察会查出凶手是谁的。” 徐如林摇了摇头：“不行，我得要找出凶手是谁来。现在有关凶手的线索都指向了我，我如果不在做点什么，估计我就真成凶手了。” “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去趟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我们陪你一起去。” 徐如林看着高阳他们，张何他们都冲着徐如林点了点头。 “别人我不知道，你我可是了解的，凭你对白雪的感情，你怎么可能会杀了她。”，张何一把搂住了徐如林“现在兄弟你有了难处，我们怎么可能弃你而不顾。我们一定会站在你这边，我们相信，你不会杀小雪的。” “你们……”徐如林看着他们，脑海中回忆起了自己出事的时候，他们都陪在自己的身边，照顾着我，安慰着我，而现在自己又陷入了困境，他们又义无反顾地站在了自己的身边，在别人都认为我是杀人凶手的时候，他们依然信任我。 “你们不怕警察怀疑你们啊？” “怕什么，反正咱们又没杀人。”张何大大咧咧地说道。 徐如林看着他们，心中一暖：“谢谢你们。” “客气什么，你可是我们的兄弟啊。”李清风拍着徐如林的肩膀。 对啊，他们哪有杀白雪的动机啊。至于李清风，我可没记得得罪过他，至于小雪就更不可能得罪他了。李清风也是有他的道理。徐如林暗道。 “如林，现在咱们去哪？”高阳看着沉思的徐如林问道。 “去案发现场，看看我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第十章 我杀的（结局二） 徐如林他们来到了案发现场。 徐如林看着土坑中还有些已凝固了的血迹，徐如林心中隐隐作痛，一阵悲痛的情绪从徐如林的心底升起。 “节哀。”高阳拍了拍徐如林的肩膀叹了口气，他知道徐如林此刻的心情很难受。 “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来？” 徐如林开始在案发现场来回走动，一边走动一边打量着四周，努力调动着自己的记忆。 “我现在对这个地方有点印象，我好像昨天好像来过这里。” “是你自己一个吗？” 徐如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昨天晚上好像来过这里，并且好像在这里放了个什么东西。”，徐如林捂着自己的头“放在哪里了呢，到底放在哪儿了呢？”徐如林此刻显得有点痛苦，越是细想，就越觉得脑子里一片模糊。 “好像是放在了一棵树底下，到底是哪棵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徐如林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头。 “可是，这里这么多树，咱们不会要一个一个的找吧？” “不用，我在这树林里逛逛，看看能不能想起来是在哪棵树底下吧。”徐如林说完，便开始在树林里逛了起来。 “咱们不用跟着他吗？”张何有点担心的问道。 “不用，让他一个人进去看看，或许还真能想起什么来，咱们跟着他帮不上什么忙，还有可能影响到他。咱们就在这等他吧。”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徐如林怎么还没出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张何有点担心的问道。 “能有什么事，这里除了咱也没别人了。”高阳虽这么说，可是心里也难免有点担心。 “出来了。”，高阳说道“如林，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来？” 徐如林摇了摇头：“没有。” 张何见徐如林有点失望不由劝道：“如林，你也别太灰心啊，你昨天毕竟是宿醉了嘛，怎么可能一次性就把事情全都记起来！咱们再上别的地方看看吧。” “嗯。”，徐如林点了点头“我想去趟绿风KTV那里看看。” “行，咱们这就去。” “等等，你们看那，那好像有座房子。”高阳指着那座在垃圾堆里的房子说道。 “走，看看去。” 徐如林他们走向了拾荒者的家。 “咦，上锁了，没人吗？”张何透过玻璃像里面看去。 “没人就没人吧。咱们还是先上KTV那里去吧。” …… 徐如林他们到了绿风KTV那里，通过里面的服务员得知了停电的事。 “停电了吗，有点蹊跷啊。”，徐如林自语道“小雪是在凌晨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被人杀害的，而电也是在十二点半的时候停的。警察这么早就把我放出来了，没把我关一整天，也没立即逮捕我，也就是说警察没在这得到有用的线索。也就是说我应该是在停电的时候出来的，要想在两点半前赶到的话，只能是坐车了。” “我去问问出租车司机，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儿得到什么线索。”徐如林跟高阳他们说了一声，便向出租车停车的地方走去了。 如果，出租车司机拉过我，也就能知道谁跟我一块上的车了，要是没人拉过我，那就估计是凶手自己开的车。 “师傅，你在昨天凌晨十二点半左右的时候我有没有坐过你的车？” “没有。” “没有。” “我拉过那么多人，哪有什么印象！” …… “师傅，在昨天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我有没有坐过你的车啊？”此时的徐如林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哎，等等，你别说，我对你还真有点印象。”一位肤色有点黑，身形有点消瘦，留着长发的青年男子打量着徐如林说道。 “真的么！你拉过我？”徐如林此刻又充满了希望。 “嗯，我记得你挺大方的，给了我一百块钱，还让我别找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和谁坐的你的车，男的女的？”徐如林焦急地问道。 “没有别人，就你自己啊。” “怎么可能！”，徐如林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出租车司机“师傅，你在好好想想，真没别人了吗？” “真的是就你自己坐的我的车。” “那中途有没有人上车？” “没有，我带着你就直接奔S省医科大学去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徐如林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如林，你怎么了？”高阳他们见徐如林在那里呆住了，便走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会没有一点印象。”，徐如林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老天啊，求你了，让我全都想起来吧。” “如林，你别这样。其实还是有办法能让你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的。”高阳一脸严肃地说道。 “真的吗？”，徐如林抬头看了看高阳，眼神中满是激动“什么办法？” “我在上心理课的时候听到老师说过，心理医生可以通过催眠的方法让人进入到潜意识状态，是有可能记起忘了的事情的。” 徐如林听到了高阳的话，心理又充满了希望：“咱们学校有心理医生吗？” “有，但是咱们的心理医生不会催眠。”高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还有哪有心理医生啊？”徐如林略有点失望。 “哎，你们是找心理医生吗？我知道有一位心理医生就住在这附近。” “真的吗？那你能带我去吗？”徐如林急切地问道。 “当然可以，给钱就行。” “高阳，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行。”高阳他们为了徐如林也是东跑西跑的，徐如林心里也是挺过意不去的。所以，去心理医生那，自己去就可以，不想再麻烦他们了。 “那行，有什么事再给我们打电话。” “好。师傅，咱们走吧。”徐如林跟司机上了车便出发了。 大约十五分钟就到了心理医生那了。 “小兄弟，看见那个写着‘心理咨询’的牌子了没，那就是他家。”出租车司机指着前方说道。 “嗯，谢谢。”徐如林下了车，给了司机车钱。 徐如林到了心理医生家门口的时候，发现门锁着。 “嗯？没在家吗？等一会儿吧。有可能是出去问诊了吧。”徐如林就在门外面站着等医生回来。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挎着个包，身材比较纤瘦，大约30岁出头的男子走来。 那个男子看着在自己家门口的徐如林，摘下了口罩问道：“先生，你是来咨询的吗？” “嗯。”徐如林点了点头。 “哦，那请进。”青年男子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徐如林跟着青年男子走了进去。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贾，你可以称呼我为贾医生。来请坐。” 徐如林坐在了椅子上，贾医生坐在了徐如林的对面。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徐如林。” “你来是想咨询什么？” “你会催眠吗？” “当然。” “太好了。”，徐如林显得很激动“我在前天喝酒喝多了，然后就忘了一些重要的事，我想让你把我催眠，让我记起那些事来。”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天凌晨十二点半以后，两点半之前。” “我想先告诉你，催眠只是让你进入潜意识的状态。也就是说，只要你大脑里有前天那些事的印象，有这个意识，便可以让你记起以前发生的事。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你能记起多少。” “没事，只要能让我记起一点来就行，能记起多少算多少。” “好，徐先生，请躺在你后面的沙发上。” 徐如林遵从贾医生的指导躺在了沙发上。贾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磁带放进了录音机里。从录音机里传出了马丁的《催眠花园》的声音。 “徐先生，请闭上双眼。先深呼吸，每呼吸一次，身体就会放松一分。呼……吸……呼……吸……，想像你在一处花园里……” 贾医生看到徐如林被催眠成功，他也开始了下一步。 “徐先生，从现在开始，时间回到昨天凌晨十二点半。昨天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你在哪？” “我在绿风KTV里。” “然后你干了什么？” “我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就走出了KTV。” “你拿水果刀干嘛？” “我要找白雪。” “你找白雪干嘛？” “杀她。” “为什么。” “她背叛了我！”此刻徐如林的身体颤抖了起来，情绪也激动了起来。 “你出了KTV然后去哪了？” “我上了一辆出租车，去了白雪的学校，然后我给白雪打了电话把她约了出来。” “然后呢？” “然后我就杀了她，我看见旁边有挖土的小铁铲，于是我就用那铁铲挖了个坑，就把她的尸体埋了。然后我就把刀跟铲子埋在了一棵枯死的白杨树下去了，还放上了我口袋里的几片圆葱。小雪她该死，我杀了她，我很快乐！”徐如林说道这，身体忍不住的开始颤抖，情绪变的越发的激动。 “徐如林，听好了，我数到十，一切都结束了，你也就醒来了。一、二、三……九、十一切都结束了，醒来。” 徐如林“咣”的一声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满脸发白坐在地上，不停地大口喘着气：“真的是……真的是我杀了小雪。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杀了小雪？为什么！我杀了小雪！” 徐如林身体蜷缩了起来，抱头痛哭。 看着徐如林哭完，贾医生说道：“我刚才通过对你的观察，觉得你应该是双重人格，你喝醉了后，展现了最危险的人格。你小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徐如林呆呆地坐在地上：“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妈就因为难产死了。小时候，我没有什么朋友，他们都说我是没妈的孩子，都不愿意跟我玩，还总是欺负我。我小的时候一个人很孤独，很无助，我也想有个妈妈。” 徐如林抬头看了看贾医生接着说道：“后来，我爸给我找了个后妈，我们也搬到了另一个地方，我开始了新的生活。但是我还是不爱说话，心中有着自卑感，不敢去和别人交朋友。其他人也都向看怪物一样看待我，不愿意跟我一起玩。直到我碰到了白雪跟张何。白雪就像是个天使来到了我的身边，她呵护我、关心我，让我感受到了有朋友的幸福。” 徐如林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得又流了出来：“当时，我虽然还小，但我当时就决定了，小雪她就是我要守护一辈子的人。可是，造化弄人，说好要守护她的人，竟然成了结束她性命的人。怪不得当我看到我衣服上的血时，第一反应是我杀了人，是我杀了小雪。” “唉。”贾医生叹了口气。 “贾医生，我能求你件事吗？” “什么事？” “带我去S省医科大学那里。” …… 徐如林又一次来到了案发现场，他沿着印象里的那条路一直走，终于走到了那棵已经枯死了的白杨树下。 那棵枯死的白杨树在其它碧绿的杨树下显得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孤独。 徐如林跪在了那白杨树底下，用颤抖的双手挖着树旁边的土。不一会挖出了一个塑料袋，徐如林提出了那个袋子，袋里面装的是那把染血的水果刀、一把小铁锨还有那几片圆葱。 徐如林就这么跪在了那里，看着那染血的水果刀，嘴里念念道：“小雪，我对不起你。”徐如林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唉，自首去吧。对她，也是对你有个交代。”贾医生蹲下身子拍着徐如林的肩膀。 徐如林点了点头：“麻烦你把我送去警察局吧。还有，我双重人格的事就不用跟警察说了。我自己犯下的罪，还是由我自己来承担。” …… “咚咚咚” “进来。” “耿队，徐如林来自首了。” “什么！”耿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是他带来的凶器。” 耿队从李警官手中接过来了作案工具，看着染血的刀和铁铲还有那几片圆葱。 “怪不得能躲过警犬的搜索，原来里面有圆葱啊。小李，你去在验一下水果刀上面的指纹和血。徐如林在哪？” “在审讯室。” …… 耿队看着对面的徐如林，此时的徐如林面无表情：“你来自首，把你的犯罪过程说一下。” “我在昨天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我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打了一辆出租车，坐着出租车我就来到了案发现场那。然后，我给白雪打了个电话把她约了出来，等她出来后，我用水果刀捅死白雪，顺便用旁边的铁铲把白雪给埋了。然后，我把水果刀跟铁铲埋了起来，我又怕警犬会闻出来，所以，我就把我裤袋里的圆葱放在袋子里。” “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想起白雪背叛我的事，心里就压制不住我心里的怒火，所以我就杀了她。” …… “如果没有异议那就在上面签个字吧。” 徐如林拿起了笔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警察同志，我能打个电话吗？” 耿队把徐如林的手机给了他。 “喂，爸，儿子不孝，儿子杀了人了，儿子对不起你们……” “孩儿他爸，孩儿他爸你怎么了！” “对不起，爸！” …… “喂，张何。白雪是我杀的，你回家的时候顺便替我看看我爸我妈……” …… 徐如林挂掉了手中的电话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耿队离开了审讯室。 “耿队，已经验过了。上面的指纹是徐如林的，而上面的血也是白雪的。” “唉，冲动啊！”耿队摇头叹道。 …… “法院现在宣判，徐如林酒后杀人，判有期徒刑十五年……” …… “徐如林，有人来见你。” 徐如林从牢房里出来，一名警察带着徐如林来到了探监室。 是谁呢？我朋友跟我爸妈都已经见完了，会是谁呢？ 不一会，徐如林来到了探监室，看着玻璃对面坐着一个男子，他低着头。 徐如林满是疑惑地拿起了电话：“请问你是？” 那个男子拿起了电话，阴冷地笑了一声：“我？我是凶手啊，杀白雪的凶手。” 第十一章 只是我的练习罢了（结局二） “什么……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徐如林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神秘男子慢慢抬起了头。 “你……你是那个贾医生！”徐如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贾医生。 “对，我是假医生，不过是真假的假。”贾医生戏谑地看着徐如林。 “是你杀了小雪吗？” “没错。” “你是谁？”徐如林低沉道。 “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你难道不想听听我这个杀人方案吗？” “什么杀人方案？我不想听！你到底是谁！”徐如林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神秘男子。 “我都说了嘛，在我告诉你之前先让我把这个完美的杀人方案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人。”神秘男子不耐烦的说道。 “嗯，今年的三月十四日，你还上大一。我闲着没事在街上闲逛，然后我就碰到了你，你当时正在跟一个女的打电话，你还叫她小雪，于是我就决定为你为小雪制定一个完美的杀人计划。之后我就不断调查你的一切。”神秘男子一说到他的计划脸上浮现出了自豪的表情。 “这就是你杀小雪的理由，就因为我说了一声小雪？”，徐如林满脸诧异，一副看精神病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神秘男子“你他妈一神经病啊！” “我说我的杀人计划的时候能不能别打断我。”，神秘男子用右手敲着玻璃“大学生怎么这么没礼貌。” “为什么这么做？”，徐如林愤恨的看着他“别跟我扯些没用的。” “哪那么多为什么！我先说我的杀人方案跟你分享分享让你明白。”神秘男子此刻脸上再次浮现出了兴奋的神色。 “前天晚上，我跟着你们来到了那个绿风KTV，然后我就装成服务员，等你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就给你们的酒里下了安眠药。等你们都睡了以后，我就把KTV里的电给断了，然后趁乱把你送出去顺便还把那桌子上的水果刀给顺了出来。对了顺便说一句，我就是那个出租车司机。” “怎么可能？你们两个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徐如林听到他的话被惊到了。出租车司机是一个肤色偏黑，长相平平，而心理医生则是肤色白皙，长相阳光帅气的人，这哪里像了。唯一像的只有身材和个头。 “你知道人皮面具吗？我戴上人皮面具后，再稍微打扮一下，把一些有瑕疵的地方再稍微化妆一下，比如留个长发掩盖一下痕迹，就可以以假乱真，让你们看不出来，除非用手摸。顺便告诉你，那个拾荒者也是我，我把脸上弄得脏一点，掩盖一下痕迹。怎么样？连警察都看不出来。我把你送到了案发现场那，掏出了你的手机就给白雪打了个电话。” …… “喂，你是徐如林的女朋友吗？” “我不是。” “什么不是，他的通讯录上写的是女朋友。” “我真不是。” “先别管是不是了，你先过来把徐如林带回去吧，他酒喝多了在这闹事呢！你要是不来，出人命了我可不管。” “你们在哪里？” “我们就在S省医科大学新校区西边大约一千米的小树林那。” “好，我马上过去。” …… 不一会白雪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就过来了：“他在哪？” “在那。”青年指了指靠在树上的徐如林。 “如林。”白雪看着赤裸着上身的徐如林不由显得很紧张。 突然，一把闪亮的白光刺向了白雪。 “啊！”，白雪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你……你是谁？为什么？” 青年拔出了水果刀。“噗”青年又捅了白雪的腹部连通两刀。瞬间白雪倒在了血泊里。 “安息吧。”青年把白雪的眼睛合上。 青年抱起还有些许生命气息的白雪，把白雪的尸体放在了事先挖好的土坑中，然后把白雪埋了。青年抓住徐如林的手然后让徐如林握着那把水果刀和铲子，在上面留下了徐如林的指纹，然后把水果刀跟铁铲放在了一个塑料袋里，并且把徐如林口袋里的圆葱也放了进去。然后把塑料袋埋在了那棵枯死的白杨树下。最后青年男子脱下了染血的手套又换上了一副新手套，并且把上衣和鞋又穿回了徐如林的身上。 …… “然后我就把你送回了家里。” “在这期间，我在KTV里先把你给晃醒，扶着你走出KTV让你对眼前的景象有个认识。然后再把你放进车里的时候，再让你稍微睁睁眼，让你在脑海里有个只有你自己坐车的印象。最后到案发现场，再让你睁睁眼，看看眼前的尸体，让你在你的脑海里有个是你杀了人的印象。不过当你看见尸体的时候你稍微清醒了点，吓得我又给你灌了点安眠药，然后拖着你去埋作案工具。总之让你对这一切都有印象，好让我对你……” “催眠吗？” “对，就是催眠。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神秘男子给徐如林鼓了鼓掌“在催眠你的过程中，我在对你稍稍一指导，让你按着我的思路走，把你脑海里的印象全都展现出来，然后在我的指导下就有了你杀人的景象。怎么样，是不是很艺术？很完美啊？”神秘男子还陶醉在他那自以为豪的杀人计划里。 “艺术你个头，你为什么要杀小雪？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徐如林脸色发黑，低沉道。 “嗯，跟你说了吧，我只是想完成一个完美的犯罪罢了。” “什么意思？” “我跟白雪没有交集，跟你也没有交集，对于白雪我又没有杀人动机，只要我不留下什么犯罪证据，警察怎么会怀疑到我头上来。”神秘男子摆了摆双手。 “这就是你杀小雪的理由？” “对！” “你难道就为了做一个完美的案子就选择了杀一个无辜的人？” “嗯。”神秘男子点了点头。 “你他妈是神经病啊，说杀人就杀人。连个杀人的理由也没有？”徐如林听到他说的话，神色已经疯狂了。 “正因为没有动机，跟白雪没有交集，所以警察就不会怀疑我，相反，你跟白雪有交集，也有动机，所以我就只好嫁祸到你头上了。” “那你为什么不当证人，来指认我？非得这么麻烦吗？” “要是我当证人，你会甘心，会承认吗？那这个案子就有可能会继续查下去。但是让你自己去自首，你心甘情愿的供出了自己的杀人过程，那就不一样了，警察就不会再查这个案子了，这不就成了一个完美的犯罪了。再说了，我要是去当证人去指认你，警察就会调查我，难免会在警局留下信息，这样我怎么进行下一个案子嘛！” “你还想再杀人？”徐如林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呀，说漏嘴了吗？”，神秘男子用手捂了捂嘴“没错，实话告诉你吧，做白雪这个案子只是我的一个练习罢了，我真正要做的是下一个案子，那才是我要杀的人。毕竟我也没杀过人，怕杀那个人的时候，手生，做得不完美。所以就先杀个人练习一下了。” “那你为什么选择杀白雪？”徐如林沉声道。 “我本来是想随机选一个人来谋划一下我的杀人计划。结果那天我听见你在打电话，你通话的对像叫小雪，所以我就决定杀她了。”神秘男子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就因为我叫了她一声小雪？” “对啊，谁让她叫小雪来着。‘小雪’这个名字只属于一个人，只属于我的那个小雪！”此时的神秘男子脸上多了一种疯狂。 “那你还想要杀谁？”徐如林强压心中的怒火。 “告诉你也无妨，他叫章天一。顺便跟你说一声，我没想到那小雪听到了你出事，就毫不犹豫的来了，那天白雪见到你的那个模样的时候，她那个心疼啊，当时我都不忍心杀她了。”神秘男子凑向玻璃说道。 “警察同志，凶手就是他，他还要杀人，警察同志。”，徐如林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朝着神秘男子咆哮道，不一会儿徐如林就被从门口进来的警察按住了“警察同志，凶手就是他，是他杀的小雪，你们快抓他啊！他还要杀人！” 神秘男子戴着帽衫，冲徐如林挥了挥手：“再见！” 神秘男子出了警局，他抬头看向了天空，举起手挡住了阳光：“小雪，快了，我快要为你报仇了。第一步棋我已经下好了，你就看着吧，看我为你完成一个完美的犯罪。” 第十二章 我不是凶手（结局二） “我要见白雪案件的负责人，我有话要说。”徐如林看到有两位狱警走过，急忙对他们说道。 “你要见耿队吗？”其中一个狱警饶有兴趣地看着徐如林问道。 “对，我就是要见耿队。”徐如林点了点头说道。 “你一个杀人犯见什么耿队啊，我们都不一定能见到他。耿队可是刑警大队里的风云人物啊。”其中一个狱警脸上露出了崇敬之色。 “我不是杀人犯！”徐如林大声怒道。 “你都自首了，还说自己不是杀人犯。看来你还真如你自己辩解地那般，真的是双重人格啊。”一个狱警打量着徐如林说道。 “什么双重人格啊，我看他就是个神经病！”两个狱警边说边离开了。 看着两个狱警走远的背影，徐如林心底暗道：不行，我一定要见到耿队！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徐如林在监狱食堂里打了一份饭菜。 徐如林端着饭菜正在仔细打量着周围，不一会儿，徐如林看到了一个脸上有道刀疤，光头的彪形大汉。彪形大汉的周围还有一些人坐在他跟前，对他马首是瞻，不断附和着彪形大汉所说的话。 徐如林心底思量了一番。就是他了！徐如林呼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而后端着手中的饭菜走到了光头大汉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谁啊？”那位大汉回头看向徐如林。 “咣”徐如林把手中的饭菜扣在了那位壮汉的脸上。 “妈的，找死。兄弟们，干死他。”光头大汉擦了擦脸上的饭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随后大汉周围的小弟也都把徐如林围了起来。 徐如林紧张地环视着周围。 其他的犯人也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徐如林那里的状况，对于他们犯人没什么饭后娱乐设施的，看别人打一架无疑也算是一种娱乐了。 “呼啦”一群人把徐如林围了起来。 “我去你妈的！”光头大汉一脚踢在了徐如林的腹部。 徐如林当即被踢得向后飞了几步，痛苦地捂着肚子蜷缩在了地上。 “干死他！”随着光头大汉的一声吆喝，周围的小弟也纷纷上前，对徐如林一阵拳打脚踢。 …… “住手，快给我住手！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一会儿，一群拿着警棍和防爆盾的狱警冲了进来。顿时，食堂里的犯人都老老实实地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那些殴打徐如林的人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老老实实地蹲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狱警看着满脸是血，蜷缩在地上，已经昏迷了的徐如林说道：“把他带去医疗所。” 徐如林躺在病床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而后偏头看见有个狱警站在他旁边。 “我……要见耿队。”徐如林虚弱的说道。 “你说什么？”那个狱警把耳朵凑向了徐如林。 “我要见耿队。” “你要见耿队？有什么事吗？”那个狱警疑惑地看着徐如林问道。 “咳咳，凶手……不是我，杀害白雪的是那个心……心理医生。”徐如林忍不住咳嗦了一声说道。 “什么心理医生？你莫非就是白雪案件的杀人犯，徐如林？”那个狱警疑惑地看着徐如林问道。 “我不是凶手！咳咳……”徐如林神情激动地说道。 “你先别激动。你先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见耿队？” “我说过了凶手不是我，是那个心理医生！”徐如林语气愈发激动。 “你先冷静一下，你先跟我说说为什么凶手是那个心理医生？”那个狱警不解地问道。 “不好意思，我只能跟耿队说。”徐如林一脸歉意地说道。 那个狱警直起身子，摸着下巴看着徐如林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先给耿队打个电话。 “喂，耿队。是我，老徐！”徐狱长拨通了耿队的电话说道。 “哦，老徐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这里有个犯人要见你。他为了要见你，跟其他犯人打了起来，现在在这医疗室里。” “哦？他叫什么名字？”电话那边传来了耿队疑惑地语气。 “叫徐如林。” “徐如林？”耿队心底一惊，问道：“哪个徐如林？是我负责的白雪案件的徐如林吗？” “对，他就是前几天你负责的那个案件的杀人犯。” “他为什么要见我？”耿队不解地问道。 “他说凶手不是他。”，徐狱长缓缓说道“说要当面跟你说清楚。” “什么？好，我马上过去！”耿队挂掉了手中的电话，出了警察局，前往徐如林所在的监狱。 徐如林不是自首的吗？他为什么还说凶手不是他？难道这个案子另有隐情？ 耿队怀着满心的疑惑来到了医疗室。 徐如林见到耿队走了进来，激动的想从床上站起来。 “你就躺着吧。” “你是耿队吗？”徐如林看着耿队问道。 耿队点了点头。 “耿队，杀死白雪的不是我。”徐如林瞪着眼睛，神色激动地说道。 耿队看着徐如林：“你不是说你有双重人格吗？也是你承认了你杀了白雪啊。” “我没有双重人格，也不是我杀的白雪，是那个心理医生，是他误导了我！”，徐如林此刻神色非常激动，身体也颤抖了起来“是他杀的小雪，是他嫁祸给了我。” “你的意思是说杀人凶手是那个心理医生？你说详细点！”耿队疑惑地看向徐如林。 “对，杀人凶手就是那个医生。我为了能够记起喝醉酒后的记忆，便去我去过得地方，看看我能不能记起有关的回忆。但是我记不起来。然后，我在一个出租车司机的带领下，就来到了那个心理医生那。”，徐如林说到这，眼中充满了愤恨“就是那个心理医生陷害我，他误导我，让我以为是我自己杀了小雪！他还骗说我是双重人格，其实他只不过是想让我自首罢了，其实凶手就是他。” “他为什么要杀白雪？”耿队不解地问道。 “他说了，他杀小雪只是一个练习罢了。他只想做一个完美的犯罪。他杀白雪只是为了他杀下一个人做个练习，他就是个神经病！”徐如林神色变得很激动，眼神中满是愤怒。 “他还想要再杀人？”耿队惊讶地问道。 “对，他要杀的下一个人叫章天一。”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的计划？”耿队疑惑地看向徐如林。 “我也不知道，或许他只是向我炫耀他这个完美的杀人计划罢了，并且，我现在还是个杀人犯的身份，告诉我对他又没有什么影响。”徐如林低下了头，陷入了沉默。 “他还告诉了你什么？” “他还说那个拾荒者、出租车司机、心理医生都是他，他戴了人皮面具。” “拾荒者？报案的那个人吗？” “对。” “我也打量过他，不像是戴的人皮面具。” “他说，他只要稍微化化妆，把脸上弄的脏一点，就很难看出来了。” “这样啊！”耿队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抓到杀小雪的凶手啊！”徐如林看着耿队。 “怎么抓啊。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你又没有证据，再说了你都投案自首了，这个案子也已经结了，还怎么查啊！”耿队无奈地看着徐如林。 徐如林有点急了：“警察同志，如果有一个叫章天一的人死了，希望你能相信我的话。还有，那个心理医生家的地址是在天和街道44号，希望你能去看一下。” “我会的，你先在这休养着吧，别再做这种扰乱监狱安宁的事了。我就先回去了。”耿队转身走出了医疗室。 “耿警官，如果章天一死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徐如林冲着耿队的身影说道。 第十三章 章天一（结局二） 耿队根据徐如林所说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心理医生的家所在的地方。 “嗯？没在家吗？”耿队看着上了锁的门不由疑惑道。 恰好一个行人路过，徐如林不由上前问道：“请问一下，这一家的心理医生去哪了？怎么不在家了？” “你说的是贾医生吧？我听说他老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就回家去了。你是来找贾医生做心理治疗的吗？”路人热心地跟耿队说道。 “那你知道他老家在哪吗？”耿队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不是这个市的。”路人摇了摇头说道。 “他的水平怎么样？”耿队好奇地问道。 “挺厉害的，我曾经有抑郁症，就是在贾医生的治疗下，我的病情比以前好多了。”那位行人脸上不由露出了崇敬之色以及对贾医生的感激之情。 “哦，谢谢。” …… 耿队开车又又来到了那个拾荒者所在的地方。 “嗯？怎么也上锁了？”耿队看着已经上锁了的门，不解地自语道。 毕竟这里发生过命案，或许心里承受不住搬家了吧！耿队心中暗道。 “不对啊，为什么徐如林所说的这两个人都同时不在家了呢？”耿队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呵！我竟然因为罪犯的一面之词相信了他的话。”耿队自嘲道，又摸着下巴在思量：“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啊？或许这就是双重人格的表现吧，一个人格杀了人，另一个人格不承认。算了，还是先回警局吧！”耿队自语道。 三个月后。 早上八点钟。 “叮铃铃……叮铃铃……” “您好，Y县110，xx号接警员为您服务。” “警……警察同志，我在我这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警察同志你们快来看看啊！”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 “这位女士请不要着急，请您把您所在的地址告诉我。”接警员耐心地说道。 “我是在……是在……在哪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电话那边的人说话的语气已经慌乱了起来，语言也组织不起来了。 “这位请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接警员努力地劝说，安慰着报警人的心态。 “哦，想起来了。我是在在阳光区天晴镇郊外的一块空地上……” “嗯，好的。”接警员飞速地敲击键盘整理案件…… “耿队，刚刚接到报案，在阳光区天晴镇郊外发现了一具尸体……” “哦？出发。”耿队下令道。 耿队他们来到了案发现场，案发现场周围早已被警察拉起了黄色警戒线。 在案发现场的周围群众也都不断向尸体那儿望去，在小声的议论着。 耿队下车后，走到了尸体的跟前。 “耿队！”周围的警员见是耿队来了，立马行礼说道。 “老耿。”郭所长面带愁容的跟耿队打了声招呼。 “怎么了？”耿队看着愁眉苦脸的郭所长不解地问道。 “唉！”，郭所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在任的几年期间，已经连续发生两起命案了！” 耿队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尸体。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性，脸上有一些褶皱，在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梳着乌黑的大背头，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的休闲裤。死者的双目圆睁，一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神色，心脏处有一个伤口，身上的血液也早已凝固。 王守恒，一名个子不高，穿着一身白色大褂的法医。 王法医摘下了口罩跟耿队说道：“这是死者的钱包，里面有他的身份信息。” 耿队接过了钱包，王法医又道：“死者名叫章天一。” 耿队打开了钱包看着死者的身份证，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章天一！”耿队看着身份证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身份证上的名字就是章天一。 耿队不由回想起徐如林对他说过的话“如果有个叫章天一的人被杀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 “怎么了，队长？”王法医看到耿队看身份证看的有点出神，不由出声问道。 耿队回过神来，看着王法医继续说道：“你继续说。” “死者心脏处被利器刺穿，流血过多而亡。并且根据我的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超过了五个小时。”王法医回答道。 “钱包里的钱和卡都在，可以排除劫财杀人的可能。有没有发现凶器？”耿队摸着下巴思量了一会儿，不由问向王法医。 “没有，没在现场发现凶器。”王法医摇了摇头。 “除了钱包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吗？”耿队继续问道。 “他身上除了钱包没有其他什么物品了。” 难道真的如徐如林所说，这件事情有蹊跷？章天一？这也不可能是巧合啊！耿队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小孙，找一找周围有没有凶器。”耿队跟身后的警员交代道。 “是，队长。” “谁是第一报案人？”耿队看向四周。 “队长，是那个卖菜的大妈。”旁边的一位警官指着旁边的一位吓得发抖的大妈说道。 耿队走过去，打量着眼前的卖菜大妈。 卖菜大妈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肤色黝黑，身材较为消瘦。 那个大妈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恐惧。很快，在一名警察的辅导下，大妈也恢复了平静。 “你好，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配合。”耿队面带微笑说道。 大妈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具尸体的？” “我是卖菜的，我家住在乡下。每天我都是7点半沿着这条路到城里去卖菜。今天我去卖菜的时候，看到这里躺着个人。我想这个人估计是喝醉了，这快冬天了，天也挺凉的，万一冻坏了怎么办。于是我就想去叫醒他。可……可谁知，这竟然是一具尸体。”大妈说到这，不由得身体打了个冷颤。 耿队再次认真的打量着大妈。 “警察同志，你在看什么呢？”大妈看着警察盯着自己感觉浑身不自在。 “哦，不好意思。”，耿队回过神来“感谢你的配合。” 她应该不是杀人凶手，没有戴人皮面具。耿队心中暗道。耿队也是听了徐如林说的人皮面具这件事，在刚刚观察大妈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破绽。 耿队站在原地，摸着下巴认真整理着案件：看样子徐如林所说的是真的，死者真的是叫章天一。也就是说凶手真的见过徐如林，也告诉了徐如林他的计划，杀白雪的人不是徐如林，而是跟杀章天一的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凶手要告诉徐如林他的杀人计划呢？耿队摸着下巴皱着眉头，心底思索道。 “队长，信息已经提取完毕。” “那好，咱们先回警察局。老王，尽快把被害人的身份整理出来。” 耿队他们回到了警察局。 “咚咚咚” “请进。” “队长，被害人的资料已经整理出来了。死者名叫章天一，是当地一家服装公司的老板。死者心脏受尖锐物体刺中，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是在凌晨十二点半到凌晨一点半之间。案发现场有三种不同的脚印，经过排查一种是死者的，一种是报案人的，另一种未能匹配到。耿队这是其余的详细资料。” 耿队点了点头接过了章天一的资料。 章天一，男；年龄43；已离异；当地舒心服装厂的老板；家住安云区和信小区三号楼308室…… 耿队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揉了揉太阳穴，疑惑地问道：“已离异？他以前的家人是谁啊？你们有没有调查过？” “调查了，他就是白雪的父亲！”孙警官点了点头说道。 “白雪？”，耿队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莫非是……” “就是她。章天一就是白雪的生父，只不过他们离婚了。”孙警官肯定的点了点头。 耿队缓过神来，说道：“把章天一的死讯通知给白雪的母亲，顺便把她传讯过来。” “是，队长！” 耿队右手不断敲打着桌面思量道：“看样子，白雪案件跟章天一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并非像徐如林所说，凶手只是为了炫技罢了。” “小尚，你跟我和郭所长先去一趟章天一的公司。” “是，耿队！” 因为白雪的母亲并非是这座城市里的人，所以说来到这里需要花一定的时间，所以耿队决定利用这个空余时间去调查一下章天一。 第十四章 初步猜测（结局二） 耿队带着两个警察来到了章天一所建立的服装厂。 “你好，我们是警察。”耿队将警察证给章天一的女秘书展示了一下。 “警察同志好，我叫刘洁。警察同志，请坐。”章天一的女秘书刘洁，是一个成熟的女性，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黑色的丝袜，很有女人味。 耿队他们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拿出了笔和笔记本。 “章天一是什么时候离开这家公司的？”耿队问道。 “嗯……”，刘洁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七点左右，我们老板每天都离开公司比较早。” 刘洁看着耿队他们疑惑道：“警察同志，你们调查我们老板，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你没看新闻吗？章天一在今天凌晨一点多的时候被人杀害了。” “什么！”刘洁长大了嘴，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章……章总，怎么……怎么就死了？”刘洁还是不可相信。 耿队仔细打量着刘洁，而后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警察能骗你吗？还请你节哀。” 刘洁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耿队继续问道：“章天一作为这家服装厂的老板经常跟谁家有贸易上的往来？” 刘洁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很多。像是伊人坊、时尚衣城什么的，跟好几家店都有往来。我们还跟一家最炫KTV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们员工的制服都是由我们提供。” 耿队点了点头，又问道：“我能不能看看你们最近的生易往来的资料什么的？” “嗯……”，刘洁犹豫了一会儿“好吧，我给你们拿。” 刘洁起身去整理资料。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刘洁拿着一叠资料交到了耿队的手中。 耿队接过了资料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在你们这些合作伙伴中有没有跟章天一起过争执的？” “应该没有。”，刘洁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们跟这些公司合作的时间都在三年以上，一直很愉快，没起过什么争执。” “那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人跟章天一有恩怨的？” “这属于章总的私事，我肯定不知道了。”刘洁摇头说道。 “好，谢谢你的配合。” 刘洁望着耿队的背影叹了口气：“唉，这家公司该怎么办啊！” 耿队他们上了车，一旁的郭所长问道：“耿队，咱们要去章天一的小区吗？” 耿队点了点头，道：“看看章天一家小区的监控。” 耿队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小王，你申请搜查令，搜查章天一的家。” 耿队挂了电话，又说道：“咱们去章天一所在的小区，顺便看一下小区门口的监控。像章天一这样的老总，在大半夜去那种地方八成会开车去。并且章天一去那里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人要挟或是身边信任的人让他独自前往那里，如果他开车的话，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案发现场，可是在案发现场却没有发现车辆。第二种可能就是被人抛尸在那里。” “看监控，咱们就能得到很多信息。”耿队看着郭所长说道。 耿队摸着下巴沉思道：“这起案件跟白雪案件有关联。” “为什么？”郭所长不解地问道。 “徐如林在三个月前曾跟我说杀害白雪的凶手不是他。” “呵，自首的人是他，自首后说自己是双重人格遭人陷害的也是他，看样子他还真的是双重人格。老耿啊，你不会信了徐如林的话吧？” “信！”耿队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 郭所长一脸诧异地看了一眼耿队，看着耿队严肃的神色，知道耿队并非是开玩笑。 郭所长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徐如林曾说真正的杀人凶手还会杀人，并且杀得下一个人就叫章天一！” “什么？”，郭所长一脸震惊地说道“这……这不会是巧合吧？” 耿队摇了摇头说道：“是巧合的几率太小了。” “那……那徐如林是怎么知道的？” “凶手告诉他的！” “凶手？那他知道凶手是谁吗？” “他说是一个心理医生。我当时也以为这是双重人格的一种表现，所以我对这个心理医生也没做过多的理会。” “那……那凶手为什么要告诉徐如林他的下一个杀人目标呢？”郭所长一头雾水的说道。 “我也很奇怪这个问题啊！”耿队揉着太阳穴沉思道。 “反正我现在已经相信徐如林确实是被冤枉的，因为章天一是白雪的生父，也就是说凶手并不是漫无目的地杀人，而是有动机地杀人！”耿队肯定地说道。 片刻，耿队拿出了手机，拨打了电话：“喂，小刘，你带人去一个叫贾医生的心理医生家中，去把他传讯到审讯室。” 耿队又想了片刻，补充道：“你再叫人申请搜查令吧，搜查贾医生的家。我现在就把贾医生家的住址发给你。” 耿队将贾医生家的地址发过去后，便收起了手机说道：“如果这个贾医生真是凶手的话，恐怕他不会在家。还是得申请搜查令。” 郭所长摇了摇头说道：“搜查贾医生家的搜查令很难申请下来，咱们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凭犯人的一面之词，怕是这搜查令很难申请啊！” 耿队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再难也要申请试试。” …… 耿队他们很快便来到了章天一的小区。找到了章天一所在小区的物业。 “你好，我们是警察。在今天早上我们接到了一起命案，被害者叫章天一，正是你们小区的人。我们想调查一下今天小区门口的监控录像。” “是章先生！”物业管理员脸上颇为惊讶。 耿队点了点头，又说道：“请带我们去你们这里的监控室。” 物业管理员点了点头说道：“警察同志请跟我来。” 耿队跟郭所长来到了章天一所在小区的监控室。 “警察同志，你们想要看什么时候的录像啊？”物业管理员问道。 “看一下今天凌晨十二点以后的录像。” “好，我这就调出来今天凌晨十二点的录像。” 等到他把录像调出后，耿队又问道：“我想看一下章天一的车牌信息。” “好。”物业管理员又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记录本，上面记载着所有车主的信息。 耿队记住了章天一的车牌号，然后开始仔细看着监控上的画面。 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监控，耿队突然喊道：“停！” 尚警官立马暂停了监控画面。 “放大。” 尚警官将监控画面慢慢放大。 “这辆车的车牌号是章天一的车牌号，并且车内的人也就是章天一。”郭所长在一旁说道。 监控画面上呈现出了章天一的车，章天一坐在驾驶座上，车内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车内应该就只有他自己了。”，耿队摸着下巴沉思道“可是在案发现场却没有发现车辆。” “会不会是被开走了？”郭所长猜测道。 “那个路段有没有监控？”耿队看着郭所长问道。 郭所长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那是新建起来的路段，没有监控。” 耿队皱着眉头，沉思：“这起案件跟白雪的案件相似，都是将被害人叫到了没有监控的路段附近。看样子果真如徐如林所说，这都是同一人所为。” “由一个人所为的连环杀人案。那他的动机是什么？”郭所长不解地问道。 耿队瞥了郭所长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是能知道罪犯的动机，这个案子就有头绪了。反正凶手的动机就在章天一身上，杀白雪是其次，杀章天一才是最终目的。”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先回去吧！我要回去看看那天见徐如林的人到底是谁！”，耿队转身跟尚警官说道“小尚，你把这录像拷一份带回警局。老郭，咱们去一趟看监狱。” 第十五章 保释徐如林（结局二） 耿队他们来到了关押徐如林的监狱，找到了徐狱长。 “老徐，你知道徐如林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喊自己是冤枉的吗？”耿队看着徐狱长说道。 “嗯，我知道，怎么了？”徐狱长点了点头说道。 “我需要看那天是谁来看望刘云的录像。”耿队继续说道。 “那是四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我去安排。” 徐狱长带着耿队他们来到了监控室，调出了那天来探望徐如林的画面。 画面中的人，穿着黑色的上衣，带着黑色手套，穿着黑色长裤，带着帽衫，遮住了脑袋，用手遮挡着自己的嘴，时而借着徐如林的身体，来挡住他的容貌，根本看不见其面容，也无法确定来探望徐如林的黑衣男子长得什么样。 “嘟……嘟……嘟……”耿队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耿队接了电话。 “耿队，我们按照你给的地址，来到了贾医生的住址。可是，房间锁着门。”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回来吧。”耿队挂了手中的电话。 没过一会儿，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怎么样？搜查令申请下来了吗？”耿队关心地问道。 “没有。申请搜查贾医生家的搜查令没有被批准。” “好吧。”耿队无奈地挂掉了手中的电话，转身又跟徐狱长说道：“老徐，我需要拷一份这监控录像。” “请便。”徐狱长点了点头。 耿队跟郭狱长回到了警局。 “耿队，局长在你的办公室里等着你。”一个警员见耿队回来后，上前说道。 “局长？”耿队疑惑地说道，便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报告！” “进来！” 耿队走到局的身后，敬礼道：“局长，你找我？” 局长缓缓转过身来，王局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头乌黑且干脆利落的短发中隐隐有几根白发，身材魁梧，面容刚毅。 此刻的王局长正阴着脸看着耿队说道：“案件进行的怎么样了？” 郭狱长摇了摇头说道：“刚刚接手这个案件，暂时还没有头绪。不过已经基本确定了那是第一案发现场而不是抛尸现场。” “哼！”，王局长冷哼一声“你知道现在的媒体都在外面传什么吗？” “不知道。”耿队摇了摇头。 “自己看！”王局长打开了电视，出现了一则新闻报道。 “目前我市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的死亡时间跟凶手的杀人手法如出一辙。这很有可能是一起恶性的连环杀人案，同白雪案件可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并且凶手的杀人动机不明，更有可能是随意为之。凶手接下来还有可能会再继续无理由杀人，还望各位市民注意……” “啪”王局长脸上略带怒气地关了电视，恨恨道：“现在这些无良媒体听风就是雨，还把这起案件跟三个月前的白雪案件联系起来了。难道他们不知道白雪案件的凶手已经被抓住了吗？” 耿队无奈地摇了摇头：“或许，这次真被媒体给说对了。” “你什么意思？”王局长不解地看向耿队。 “徐如林在三个月前曾跟我说，他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不是他，并且死者章天一还是小雪的生父……”，耿队如实地将获得的情报跟王局长说了一遍“并且我认为凶手应该不会再杀人了。” 王局长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沉思道：“这其中谜团很多啊！” 王局长睁开眼睛看着耿队问道：“你想怎么办？” 耿队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还没有头绪。不过，徐如林是我所管理的白雪案件的罪犯，是由我监管的，我希望能保释出他来，协助我来破案。因为凶手敢告诉徐如林他的计划，我感觉这起案件离不开徐如林。我需要他的帮助。” 王局长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好，我同意。明天，你就去接徐如林。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在一个星期内破案，不能再让案件继续恶化下去。要还这个市一个安定！” “明白！”耿队向王局长敬礼道。 郭狱长见耿队出来，不由上前问道：“怎么样？局长找你有什么事吗？” “让我在一个星期内破案。” “这么短的时间！” “没办法，都是让媒体给闹得！”耿队的语气中略带点怒气。 “那王局长在里面，你有没有直接向王局长要搜查令？” “已经不需要那么麻烦了。”，耿队自信得说道“并且我已经跟王局长申请过了，把徐如林保释出来，协助咱们一起破案。” “徐如林？”郭狱长一头雾水地问道。 “凶手既然将自己的杀人计划告诉徐如林，那就说明这起案件应该跟徐如林脱不了关系，突破口或许还在徐如林身上。”耿队摸着下巴说道。 耿队又跟旁边的王警官说道：“你再带几个人分别去调查一下章天一公司的员工和他所在小区的邻居，调查一下章天一的私生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恩怨的人。” 过了一会儿。 “耿队，章天一的前妻白莲来了。” “好，带她去审讯室。” 耿队看着白雪的母亲白莲，说道：“我希望你能跟我仔细地讲讲章天一。” 白莲的脸上充满了落寞的神色：“章天一是我的前夫，白雪是我跟他的女儿。一开始章天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创业者，负债累累，但是我对他一直不离不弃。可是等到他事业起步后，他变了，他有了新欢，跟我离婚了。我也找到了我下半生可以托付的白一了。带着白雪改了姓，跟白一过了。” 说道这，白莲不由叹了口气。 耿队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章天一做生意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仇家，或是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仇人？” 白莲摇了摇头说道：“我跟白一都是老实人，没有什么仇家，白雪也是一个乖女孩也没有什么仇人。至于章天一，他事业上的事我从不过问，他有没有什么仇人我也不知道。” 随即白莲的母亲脸上充满了惶恐，缓缓说道：“四个月前，我女儿死了，现在我的前夫也死了。我不知道我家招惹上了什么人，我会不会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耿队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没有告诉我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也不知道凶手是针对你们这一家还是只针对白雪跟章天一。不过，你可以在我们这住下，我可以让警察保护你。” 白莲的脸上划过了一丝紧张之色，又道：“算了，我还是回家吧。我又没惹到什么仇家，凶手不会针对我的。” …… 耿队看着白莲离去的背影疑惑道：“为什么我说要派警察保护她的时候她要拒绝呢？” “或许是因为她觉得凶手在这个城市里，她觉得不安全吧。”旁边的警员回答道。 耿队摇了摇头，说道：“她当时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 到了晚上。 “耿队，这是我们从章天一家搜出来的一些东西，有他的公司的账单跟财政状况和贸易往来。”王警官将一摞资料放在了耿队的办公桌上。 耿队点了点头，开始翻看从章天一家搜出来的一系列资料。 耿队大体翻阅了一下章天一公司的贸易往来记录跟财政资料，喃喃道：“章天一的公司的两大财源就是伊人坊跟时尚商城，也没有发生拖欠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没出现过什么财政赤字。” 耿队继续翻看着从章天一家搜出来的资料。 …… “嘟……嘟……嘟……” “喂，老婆，有事吗？”耿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你今天又不回来了吗？” 耿队听到了他老婆的话，心中有了一丝愧疚，。一接到大案子，耿队就很少回家陪老婆，经常冷落了自己的夫人。可是他的夫人却对此毫无怨言，在背后默默支持着耿队。 “对不起啊，老婆！我现在加班办案子，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耿队的话语中充满了愧疚。 “嗯，好。你也要注意身体。” “嗯，早点睡吧。”耿队挂掉了电话，看着手中的手机，不由叹了口气。 …… 时钟上的指针指在了数字2上，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啊~唉！”耿队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耿队将手中的资料翻阅的差不多后，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几个嫌疑人的名字：一个是伊人坊的伊东，伊东是最早跟章天一合作的人，他或许知道章天一在生意上的状况；还有一个是时装商城的刘成功，他跟章天一的来往最密切；何时，曾经是章天一的员工，不过在何时的婚礼上，他的妻子被章天一给调戏了，因此让何时跟章天一在婚礼上大打出手，结下了恩怨；最后一个是最炫KTV的黄中，章天一经常去他家的KTV唱歌。 耿队掐灭了手中的烟，喝了一口旁边杯子中的茶水。 耿队伸了个懒腰说道：“睡觉去吧，明天去接徐如林吧。” 已是十一月份，天气十分严寒，北风呼啸，刚下过一场雪，使得监狱的门口增添了一分庄严的气息。 徐如林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和黑色的休闲裤，从监狱中走了出来。 “耿队。”徐如林跟耿队打了声招呼。 耿队指着徐如林手上的手环说道：“你这手上的手腕是让我们知道你的位置，定位用的，你别妄图想摘掉它，因为你摘不下来。” 徐如林看了看手腕上的手环点了点头。 “这是给你的手机，这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那就是我的。”耿队将一个只有打电话跟发短信功能的手机递给了徐如林。 耿队又说道：“你只能给我打电话，不能给其他任何人打，包括你的父母。要不然我只能再让你回监狱了。明白了吗？” 徐如林接过了手机点了点头：“明白。” 耿队扔掉了手中的烟头，跟徐如林说道：“上车。” “耿队，你相信我了？”徐如林看着耿队，脸上的喜色不言语表。 耿队点了点头：“章天一确实死了，想不让我不信你，也不行啊！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呢？”耿队不解地看着徐如林说道。 “或许，他只是在向我炫耀吧，向我炫耀他的手法又多么伟大。”，徐如林说着说着眼神变得冷了下来“用他的话说，就算告诉我也没什么用。不过他错了，他不知道我敢为了小雪搏一搏，我一定要让杀白雪的凶手绳之于法！” 耿队摇了摇头说道：“凶手并不是漫无目的地杀人，你知道章天一是谁吗？” 徐如林摇了摇头。 “他就是白雪的生父！”耿队缓缓说道。 徐如林的脸上充满了震惊之色，而后陷入了沉默。 第十六章 毫无头绪（结局二） “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你是怎么找到他的？说得详细点！”耿队看着张何，语气迫切地问道。 “他叫贾医生，在我搬出来后，他就住在我附近，我曾经到他店里聊过天。所以在我发现我身上的血迹后，我当时手足无措，正好他给我打电话过来了，然后我就顺势找他帮忙，然后他就通过催眠的方法来恢复我的记忆……” “贾医生的长相，个头……” 耿队听完张何的话，呼出了一口气，心底暗道：果然！张何所描述的贾医生跟徐如林所描述的是同一个人！并且这个贾医生对他们俩所实施的嫁祸计划也是如出一辙！看样子，这个贾医生原本的想法是让张何来主动自首，好让这个案子结案。可是他却忘了徐如林，原本完美的计划也将会因为徐如林而使他的计划露出了破绽。看样子案子又更进了一步，离破案也不远了。 耿队舒缓了紧皱的眉头，又问道：“他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在我手机的通讯录上有。” 耿队又打开了张何的手机通讯录，找到了贾医生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停机了。”耿队眉头一皱，跟身边的警员说道：“你去查查这个电话号码。” 耿队将手机交给了他旁边的警员，又看着张何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或许不是杀害章天一的凶手。” “真的吗？”张何一扫之前的恐慌之色，激动地问道。 耿队点了点头：“杀害章天一凶手的另有其人，就是这个贾医生。” “贾医生？”张何不解地问道。 耿队点了点头，又道：“在这章天一案件之前，也发生过跟这起案件如出一辙的白雪案件，当时来自首的叫徐如林，也就是你的朋友。他也受了这个贾医生的催眠手法，误认为是他亲手杀了白雪……” 耿队将贾医生嫁祸给徐如林的手法跟张何说了一遍，发现跟张何的情况果然一样。 “这个姓贾的，竟然嫁祸我和徐如林，真有他的！”张何气急，拍着桌子道。 “我同样需要你的协助。”耿队看着张何说道。 “好，只要能将这个贾医生绳之于法，我一定全力配合！”，张何拍着胸脯说道“我也希望警察同志们能还给我跟徐如林一个公正！” “他的住址在哪？”耿队看着张何又问道。 “贾医生的住址是在……”张何如实地将贾医生的地址告诉了耿队。 “好，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 耿队他们开着警车来到了贾医生的另一处居所。 不少行人都驻足，纷纷向这里看去。 “咦？这不是贾医生的家吗？” “是啊，是啊，出什么事了吗？” …… “锁着门？”耿队看着上锁的门，又看了看徐如林。 徐如林立马回了一个“我懂”的眼神。而后徐如林又是一脚将门踹开，淡然的走了进去。 耿队赞赏地看了徐如林一眼，而后用扩音器说道：“我们的一位逃犯潜入了这位市民的家中，迫于无奈，我们将进入这位市民家中搜查一番……” 耿队故技重施，再次率领警员进入了贾医生的家中。 “收集这里的指纹。”耿队跟旁边的警员吩咐道。 然后耿队来到徐如林的身边笑道：“可以啊，学的够快嘛！” “嘻嘻。在警察身边必须得学点东西。”徐如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一位女警察，一脸无奈地来到了耿队的身边。 耿队看着女警察的表情，不由眉头一皱，问道：“小李，没有吗？” 李警官点了点头，说道：“这间房子内也没有任何指纹，根本就没有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耿队摸着下巴，沉思道：“看样子这个罪犯不一般啊！这个罪犯头脑过人，心思缜密，作案后又能不留下任何痕迹，再加上他跟徐如林说的那些话。这个罪犯应该是一个有着过人的智商，并且做事严谨不留痕迹，还有点狂妄自大的家伙。我怕是遇到了我从警期间的最有犯罪智商的罪犯了。” “并且他还会心理学，会催眠，简直是一个天才罪犯啊！”张何在一旁感叹道。 “不管是不是个天才，杀人就得要付出代价！”徐如林在一旁恨恨地说道。 耿队环视了房间一周，叹道：“你们先回警局吧。” 而后，耿队转身看着徐如林跟张何说道：“你们先上我的车，我给你们安排住所。” 徐如林跟张何在耿队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家离警局不远的一家旅馆。 耿队给他们俩安排了两个房间，然后耿队也给了张何一个跟徐如林一模一样的手机，嘱托他在这期间只能用这个手机，不能与除耿队以外的任何人联系。 耿队嘱托完后，便回了警局。 “邦邦” 徐如林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便起身来了自己房间的门。 “嗨，徐如林。”张何在门外跟徐如林打着招呼。 “张何。”徐如林说道。 “没想到凶手竟然嫁祸给你和我，想让咱俩给他顶罪，真的是个人渣！幸好有你，不然的话，我就不明不白的给他顶罪了！”张何跟徐如林说道。 而后张何捶了一下徐如林的胸口说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杀害白雪。你是不知道我自从你入狱后，我是多么的难受。” 徐如林看着张何脸上紧张的神色，和越显消瘦的身形，徐如林抱着张何的身子说道：“好兄弟！” “哎呀，说的这么肉麻干什么！”张何推开徐如林，故作一脸嫌弃地说道。 徐如林指着张何笑了笑，道：“你还嫌弃。” 徐如林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快两点钟了。 徐如林说道：“走吧，时间不早了，一起去吃个饭吧。” 徐如林跟张何挑了一张四人桌，对立而坐。 “服务员，我要一份红烧肉跟一份酸辣土豆丝，再来一份米饭，和一瓶啤酒。”张何跟服务员说道。 “我要一份西红柿炒鸡蛋，再来一份米饭。谢谢。”徐如林礼貌地跟服务员说道。 “好的，二位请稍等。”服务员记下了徐如林跟张何的要求，便往后厨走去。 “喂，你怎么只要一份西红柿炒鸡蛋啊？又不是你买单，是警局那边报销，吃得开一点。你这刚从监狱里出来，得沾沾油水。”张何敲着桌子说道。 “你的菜来了。”服务员端着一盘西红柿炒鸡蛋放到了徐如林的面前。 徐如林取出了一双筷子，夹起了一块西红柿，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容：“你忘了吗？她只会做西红柿炒鸡蛋。” “额……”张何被徐如林的一句话给噎了一下，尴尬地说道“自从你跟白雪分手后，就再也没见你吃过这西红柿炒鸡蛋，我还都给忘了。” 徐如林扬起了头，红着眼睛，喃喃道：“这西红柿炒鸡蛋也没有了那种味道。我以后再也吃不到西红柿炒鸡蛋了。” 徐如林的眼神一扫之前的痛苦之色，坚定地说道：“我一定要给小雪报仇，让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 张何的饭菜也被服务员端了上来，张何跟徐如林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徐如林获得了保释，他跟张何有太多的话要倾诉。 …… “凶手先杀了白雪，又杀了白雪的生父，说明凶手绝对不是漫无目的地杀人。你说他还会不会继续杀白雪的母亲跟他的继父？。”郭所长看着耿队说道。 耿队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跟白雪她家有仇，还是真跟凶手对徐如林所说的那般只跟她生父有仇？” “那凶手要是只跟章天一有仇的话，为什么要杀白雪？”郭所长不解地说道。 耿队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又跟郭所长说道：“咱们先去张何那天去的酒吧看一看。” 耿队带着郭所长来到了张何那天所来的酒吧。 “你好，我是警察。”耿队向一个服务员出示了证件说道。 “我想问你个问题。” “警察同志，你说。” “你们这里最近有没有停电过？” “有。” “什么时候？” “就是在前天凌晨左右。” 耿队点了点头，心底暗道：果然又是停电后将张何带出了酒吧。 “感谢你的配合。”说完耿队便和郭所长出了酒吧。 “耿队，咱们再去哪？”郭所长问道。 耿队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目前根本毫无头绪，根本没有一点凶手的线索。章天一身边有隔阂的人咱们也调查了。但是我总觉得白雪的母亲好像有问题。” 耿队摸着下巴沉思，随后摇了摇头：“算了，先回去吧。” 第十七章 真相浮出（结局二） 三天过去了，章天一案件还是毫无头绪，凶手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就此杳无音信。 耿队只好决定再去找徐如林，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有关白雪一家的事情。 “嘭嘭嘭”耿队敲响了徐如林家所在房间的门。 “谁啊？”，徐如林打开了门“耿队？有事吗？” “我想找你了解一下白雪的一家。”耿队走进房屋跟徐如林说道。 “说实话我跟白雪也就是在高中认识的，她的家人我也没怎么见过，所以说我也不怎么了解她的家人。”徐如林无奈地说道，表示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耿队，你为什么要了解白雪的家人啊？”徐如林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觉得白雪的母亲应该有问题。”耿队摸着下巴说道。 “那咱们就直接上白雪她母亲家去问啊！”徐如林建议道。 耿队摸着下巴沉思。 徐如林继续说道：“耿队，如果将白雪的母亲传讯来的话，那她果真有问题的话，那也定在来的路上准备好了说辞。如果咱们直接去她家，来个突然袭击，那肯定能让她措手不及，您也能找到她的破绽！” 耿队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徐如林问道：“你知道白雪家在哪吗？” 徐如林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好，事不宜迟，叫上张何，咱们立马出发！”耿队说道。 耿队给他们三人买好了车票便动身前往T市，而后又在徐如林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白雪的家中。 耿队走到了白莲家的门前，敲了敲门，但是并没有人回应。 耿队心中预感不妙，想把门推开，但是发现门以上锁，耿队当即一脚把门踢开。步入白雪家的屋中。 耿队环视了一圈，房内并没有人。耿队的鼻子微微抽动，闻到了房内的一股异味。 耿队顺着味道来到了浴室，在浴室周围异味更浓了。 耿队脸色一变，暗道不妙：尸臭味！ 耿队随即一脚将门踢开，顿时呛人的刺激性气味伴随着尸臭味扑面而来。 耿队立马转身跟徐如林跟张何说道：“别进来！” 两具腐烂的尸体躺在了地上，白莲的身上还插着一把匕首，白雪的继父——白一身上没有任何伤口，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耿队打开了一旁的水龙头，将袖口弄湿捂在了鼻子上。 耿队仔细打量着浴室，浴室内的物品倒了一地，看样子是经过一阵打斗耿队瞥见了地上的洁厕灵跟84消毒液。 耿队捡起了这两个瓶子，心底暗道：看样子是将洁厕灵跟84消毒液混合才产生了这种致命气体。 耿队来到了白一的身旁，看见了白一胳膊上的抓痕，以及一旁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警察同志，白雪、章天一和白莲都是我杀的。至于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一家，就是为了给真正的白雪报仇！ 看到这里，你们或许会有点疑惑，白雪不是已经被我杀了吗？不，我明确地告诉你们，她不是白雪，真正的白雪已经死了！ 十几年前，章天一跟白莲领养了一个只有四岁的孩子，给她取名叫章雪。因为章天一跟白莲生活了七八年了，结果却一直没有孩子，章天一不愿被外人说他的性无能，所以他当时就跟孤儿院的院长商量，并没有将章雪注明是领养的孩子，而是当成了他跟白莲生出来的孩子。 可是过了几年之后，章天一又跟白莲生出来了一个女孩，取名叫章玉。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子章雪了，所以他为了逃脱罚款，就没有给章玉办户口。 章天一跟白莲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便开始疏远章雪，甚至他们还将自己的亲生孩子不能落户口的责任也揽在了章雪的身上。所以他们开始虐待章雪，每次都拿章雪来撒气，将章雪当做了他们发泄的对象。 直到有一天，章天一这个禽兽侵犯了章雪，还把她给杀了，只是为了给章玉落下户口。所以章雪死后，他们就让章玉顶替了章雪的身份，让章玉成了章雪。真正的章雪就这样从人间蒸发了。 有一天，我路过他们家的时候，到他们家做客，我见到了所谓的章雪，但是，我认出来了她并不是章雪。因为真正的章雪她的右肩有一处地方凹下去了，那是她在一岁的时候医生给她打疫苗的方式不对，导致了她的左肩的那个部位不再长肉了，形成了一个小窝。但是这个章雪她没有，所以我断定她不是章雪。所以我想调查出真正的章雪去哪了！ 所以，我借出差之名，因为我知道白雪跟徐如林现在有矛盾，所以我准备让徐如林顶罪。所以我把白雪约出来，亲手杀了她，通过催眠让徐如林误以为是他杀了白雪，让徐如林去自首，代我顶罪。而后我又调查到张何不满章天一骚扰他的表姐，所以我将章雪跟章玉的事，把章天一约出来，再把他杀了，然后再用同样的方法让张何代我顶罪。最后我回到家，把白莲这个贱女人和我一并关在了浴室，将洁厕灵跟84消毒液混合，想这样一并赴死。没想到白莲反抗的还挺剧烈，所以我就只能先杀了她，我在这样静静地去找小雪。 我现在很后悔把小雪交给了他们，我真的很后悔。幸好，我将杀害小雪的凶手全给下地狱了，想必小雪在天之灵也会安息了吧。 小雪，我也来陪你了。 耿队看完了信件纸条上的内容，闭上了眼睛长出一口气。而后，耿队来到了白莲的跟前，蹲下身，带上了手套，抬起了白莲的手，看到了她指甲缝里的肉丝。 耿队缓缓走出了浴室，心底思索道：凶手真的是白一，他是白雪所在孤儿院的护理？他先杀害了白雪，然后让徐如林顶罪，然后再杀害章天一再让张何顶罪。最后回家将白莲带到浴室，杀了白莲，给白雪报仇以后，再将洁厕灵跟84消毒液混合再自杀。 “耿队怎么样了？”徐如林急切地上前问道。 “白雪的母亲跟父亲也死了。”耿队缓缓说道。 “什么？”徐如林脸上露出了悲痛之色，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小雪一家到底找谁惹谁了？为什么这么残忍，将小雪一家都杀光！” 耿队打量着徐如林，又道：“凶手或许是白雪的继父——白一，他将自己的犯罪动机跟杀人过程都交代了，已经初步确定他就是凶手了。” “为什么？”徐如林难以置信地问道。 耿队将纸张上的内容跟徐如林说了一遍。 之后，耿队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喂，老李，是我，老徐。你们这有一桩命案，因为跟我所接手的一桩案子有关，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你们来的时候，顺便将法医带来。” …… 不一会儿，李队带着警察来到了白雪家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队不解地问道。 耿队又将白雪和章天一的案子跟李队说了一遍。 “李队，你再让人搜搜这个房间，看看能不能搜到人皮面具。”耿队说道。 “好。”李队说道。不一会儿，就在白雪家搜出了人皮面具和染血的手套。 …… 耿队带着徐如林和张何来到了李队所在的警局。 “老耿，已经化验出来了。匕首上的指纹跟白莲指甲缝里的肉丝都是白一的。”李队跟耿队说道。 耿队点了点头，说道：“那好，老李，我就先走了。” 耿队带着徐如林跟张何回到了警局，耿队跟他俩说道：“因为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所以你们还是嫌疑人。” …… 耿队又安排警局的人查白雪跟白一所在的孤儿院。 “耿队，有点难。因为白雪并不是领养出来的，所以估计没留下资料，很难查。” “再难也得查！” 第十八章 完美的计划（结局二） 终于，查出了白雪所在的孤儿院。耿队驱车来到了那里。 “院长，你好我是警察。”耿队向院长出示了证件。 “警察同志，你好。我叫尚历。”尚历跟耿队握手道。 “我想知道，在十九年前，有没有一个叫小雪的？”耿队说道。 “我查一下查。”尚历打开了电脑，仔细翻阅着十九年前的名单，而后说道：“有。” 耿队点了点头，拿出了白一的照片问道：“这个人你还认识吗？” 尚历接过了照片，推了推眼睛，仔细打量着照片，点了点头说道：“他叫白一，以前是我这里的员工。” 耿队思考了片刻，起身说道：“感谢你的配合。” 尚历看着耿队的背影喃喃道：“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 一个月后…… 章天一案跟白雪案件正式结案，凶手是白一，徐如林无罪释放。 在一处公园里，张何坐在长凳上，徐如林坐在了张何的旁边，向张何笑道：“做得不错啊，张何。” “你也不错！”张何笑道，随即长出了一口气道：“咱们终于给小雪报仇了！” 徐如林笑道，伸了伸懒腰，道：“演戏真累啊！” 张何也是一个孤儿，跟小雪在同一家孤儿院。 张何跟小雪的关系很好，张何也一直把小雪当做妹妹看待，小雪也把张何当做哥哥看待。 直到有一天，小雪跟张何都被人领养走了，巧合的是张何跟小雪也还是邻居，并且张何也跟小雪结识了徐如林，他们三个人成了最好的朋友，徐如林跟小雪也相恋了。 但是等到他们上初中后，小雪每次来到教室，身上都有些淤青。徐如林也问过小雪身上的伤是哪来的，小雪每次都不说。 直到有一天，小雪趴在徐如林的怀里哭了起来。她将一切的事情告诉了徐如林，包括她身上的伤的由来，是被她的家人虐待所致。 徐如林很是恼火，他想带小雪离开。但是小雪拒绝了，她怕她养父，因为她养父说了，如果她敢跑的话，就会打断她的腿。 徐如林听后准备报警，让警察处理这件事情，也被小雪拒绝了。小雪说了，警察肯定处理不了家庭的事，顶多也只是告诫一番，最后遭罪的还是小雪。小雪希望徐如林不要把事情传出去，她只想徐如林作为她哭诉的对象就好，起码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爱她的人。 等到中考的时候，小雪告诉徐如林和张何她要去另一座城市上高中。徐如林跟张何也一同填写了小雪所报的志愿。 很幸运，张何跟徐如林和小雪都分在了同一个班。 等到开学后，徐如林见到了小雪，是另一个样貌的小雪。 “你是谁？”徐如林惊讶问道。 “我叫章雪。” “不可能，你根本不是章雪！”徐如林沉声说道。 徐如林掏出了章雪的照片，咆哮道：“你看看，你们长得一样吗？她才是章雪，你到底是谁！章雪到底在哪！” 章雪显然被近乎疯狂的徐如林给吓到了，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 徐如林冷静下来后，察觉到事情不对，徐如林决定问出章雪到底在哪。 这个章雪就是章玉，一直没上学，她所学的内容，就是她父亲跟她母亲交的。章玉没怎么跟人交流过，所以可以说是涉世未深，没什么心机。 所以章玉在徐如林的逼问下，交代出了事情的真相。章雪被她父母杀害后，让章玉顶替章雪继续生活。 徐如林听后，内心竟出奇的冷静，眼神冰冷，他想为章雪报仇！ 徐如林很快想出了一个计划。 徐如林跟章雪说道：“你，现在就是章雪了。你要知道，章雪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你要想真正以章雪的身份生活的话，就要做我女朋友。并且我们俩的对话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否则……”徐如林对着章雪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章雪惶恐地点了点头。 徐如林跟张何说了自己的计划后，他们就开始了演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把她当成真的章雪生活。 等上了大学后，白莲早已跟章天一离婚，嫁给了白一，章雪也改名成了白雪。 在大学里，白雪被花花世界所吸引，跟徐如林很快提出了分手。 徐如林见时机已到，跟张何开始谋划一个完美的谋杀计划为小雪报仇。并且他们在经过仔细琢磨之后，确定好了行凶的现场之后，然后让张何以一个心理医生的身份，在外面租一个房子。 徐如林先借失恋之名，搬出去住，搬到一个没有摄像头笼罩的一家四合院中。 然后借上官雅生日之名，去KTV唱歌，顺便让徐如林走出失恋的阴影。 张何将准备好的安眠药放在了打开的酒水里面，等到高阳他们都睡了之后，张何偷偷摸摸地出去，断了KTV的电。徐如林趁机离开KTV，开着他们租来的车前往白雪所在的大学。 然后徐如林给白雪打电话，以他们一家杀害小雪的事情将她约出来，而后将小雪杀害，将她的尸体埋了起来，并且将凶器藏好。 等到一切做得毫无破绽之后，徐如林便离开了案发现场，安然回到家里。 等到第二天，张何以外出寻找徐如林的理由，离开了KTV，然后带上人皮面具，装作成一名拾荒者，作为报案人，跟耿队传递信息。 之后，徐如林假装宿醉，忘了昨天发生过的任何事情，然后徐如林就先报案，在徐如林被关押的期间，张何找到了他的表姐夫，说是他们要拍一个小视频，缺一个演出租车司机的人，所以张何的表姐夫也欣然答应了这件事。 在徐如林关押出来后，就在这出租车司机的带领下来到了张何这个贾医生这里。然后，徐如林就装作被催眠恢复了记忆，然后投案自首。 在徐如林自首后，张何带着人皮面具装作贾医生，去探望徐如林，然后顺理成章地导致了徐如林喊冤枉的情形。 然后，徐如林将这一切罪责推给了不存在的贾医生。 在三个月后，张何也以章雪跟章玉的事情让章天一来到了行凶现场，然后将章天一杀害后。 张何又来到了白雪的家中，用刀威胁着白莲跟白一进入浴室中，然后将洁厕灵跟84消毒液混合后，将门锁死，等到浴室内没了动静后，张何将匕首插在了白莲的身上，然后在用白莲的手在白一的身上抓了几道，作为他俩搏斗的证据，然后张何再模仿白一的字迹写下了那张纸条。 再之后，张何也投案自首，将焦点对准了贾医生，坐实了凶手是贾医生的事实。这样一来，张何跟徐如林是被诬陷的了，然后保释了徐如林，让他协助调查。 之后，徐如林跟张何所要做的就是等。 等到耿队跟徐如林谈话后，徐如林又将线索带到了白莲一家，建议耿队去她家一趟，如此一来，耿队也会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如此，动机有了，凶器、证据也有了，杀人真凶也就确定了，徐如林跟张何也就无罪释放了。 …… 徐如林看着张何问道：“要不要把尚历也给杀了？” 张何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事情已经结束了，如果把尚历杀掉岂不节外生枝？” “可我怕他把咱俩给举报了。把事实给说出来了。”徐如林担心地说道。 张何笑道：“不用，尚院长可是很疼爱小雪的。咱们给小雪报仇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几天，我会去孤儿院看看尚院长的，如果他真有心思的话，他可是会出车祸的！” 张何笑了，笑的很灿烂。 …… 徐如林跟张何两人相互配合，用演技蒙骗了耿队的双眼，将案件的焦点集中在了贾医生这个不存在的人身上，从而完成了一桩完美的谋杀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