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之后先装逼 大唐武德九年的四门学，这里汇集了无数学子。四门学是大唐的官学，地位等同于后世的能够给普通百姓上的中央最高级别学府。至于更高级的国子监和太学，那些不是给一般百姓上的，那是给官二代们上的。不过，这里很多学子能够来这里读书，那也是一条非常重要的道路，因为再过两天就要可以参加科举考试了，只要考上了科举，那也就是鲤鱼跃龙门，可以成为官员了。 “不行啊，如果这样直接去考试，我可没有把把握能够去考得上啊！”张寒抓了抓脑袋想。 张寒感觉自己压力挺大的，他穿越到了唐朝初年。不过他穿越并非是被雷劈或者被车撞什么的，他是主动选择穿越的。穿越之前的他，是一个混在了官场多年的老官油子，混了半辈子了，也都没有什么大的前途。不过他也算是孤身一人了，老婆病逝多年，只剩下一个女儿，那也都已经去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日子不用发愁了。所以张寒也都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直接选择同意穿越了。 他附身在这个唐朝的一个普通四门学的二十岁学子的身上，这样可是非常尴尬的。按照古代规矩，二十岁的时候那也就是古代男人成年的时候，按照规矩也是这个要被“结业”的时候。一旦结业了，那自己恐怕也就不能继续留在学校了，要去别的地方了。 不过这个时代，读书人不就是为了当官吗？除了朝廷，哪里还有他这种读书人存在的地方？所以他第一个目标，也就是当官。当官了之后，那自然是要往上爬，往上爬了之后那也就是为了能当宰相，执掌一国大权，这样可以实现他前世的遗憾，没有能执掌国家大权，为了百姓的幸福和国家强大而努力奋斗。 不过现在，他有了机会，他选择穿越，可是他如何当官呢？ “参加考试的足足有几乎几千个人，可是录取的数量也就是二十几个，几乎是二百比一的录取比例啊！这么低的比例，我恐怕还真的没有信心能考过去啊！”张寒想。 张寒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给学生减负，什么给学生降低考题难度，这些都是虚的。如果录取率不提高，哪怕降低了考题难度和各种的减负，最后还是要一场空。唐朝的科举考试，张寒也都不太有自信能够通过。虽然唐朝不是考核八股文，可是这些普通古文张寒不太精通，他不精通古文，自然很难写出优秀的文章。这样也一个人难题，所以他感觉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大家赶紧起来，皇上来了！”马上有人喊道。 听到了皇上来了，大家赶紧急急忙忙的起来了，希望去迎接皇帝李渊。这个可是皇帝啊，可是国家最高的统治者，大家都希望赶紧去迎接李渊，这样给李渊这个皇帝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样说不定可以获得重视啊！ 可是当张寒看到了这一幕，眉头一皱，眼珠子一转，然后有了主意。张寒不慌不忙的继续做出一副看书的样子，好像对于皇帝到来并不着急。 “张寒，你赶紧起来，去迎接皇上！”四门学博士喊道。 不过张寒却依然“专心致志”的在座位上看书，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皇上来了，快点去迎接！”又有一个声音传来，说明李渊已经正在靠近这里了。 那个四门学博士立马更是着急，如果皇帝来了，居然有一个学生没有去迎接，这样让他肯定非常的尴尬。到时会万一被皇帝李渊给记住了，他的前途可就完了。所以他赶紧催促张寒赶紧起来，可是张寒却赖着不起来。 “别打扰我读书！”张寒故作“生气”的喊道。 那个四门博士赶紧急忙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读书？皇上来了，是迎接皇上重要，还是读书重要？” 张寒突然“义正言辞”的大声喊道：“迎接皇上，哪里有读书更重要？” 李渊刚刚走到了这间教室外面，突然听到了这句“迎接皇上，哪里有读书重要？”的话，让李渊也都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看向了这个教室。 周围立马寂静了起来，大家都被这句“胆大包天”的话给吓住了。居然有人敢在皇帝面前说什么读书比迎接皇帝更重要，这样不是打脸吗？周围好像落下一根针都能够听到，刚才萱萱让让的话，也都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是谁？”李渊这个皇帝突然开口问了。 那个四门学博士立马被吓得双腿瘫软，差点站不住了。可是当他扶着桌子，立马求饶说：“皇上，臣有罪，臣居然教导出了这么一个孽徒，请皇上恕罪！” 那个四门学博士立马拉着张寒过来，骂道：“你跟皇上请罪，请皇上饶命？” 张寒却一副“纯洁”的模样说：“我有什么罪？我认为迎接皇上，哪里有读书更重要啊？按理说，这里是四门学，是我们学子读书的地方，皇上这么过来也就罢了，可是弄得我们鸡飞狗跳的，我们还能够如何读书？”、 “哦，天啊！完了，完了，完了……”无数人都在心里惨叫。 张寒这话，摆明了是对于皇帝过来打扰他们读书感觉不满，这样让他们感觉完蛋了。居然敢当着皇帝面前这么说，这样不是自己找死吗？如果这样他们还真的怎么活啊，他们也都纷纷被吓破胆了，甚至在场所有人都差点吓尿了。 至于李渊，脸上也都阴晴不定，看着张寒眼睛里面都闪过了光芒，不知道他这个皇帝到底是心里怎么想。 张寒这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说道：“皇上，既然你来了，那我也就不得不跟皇上进谏了！皇上，请您以后少来打扰我们读书，这样我们才能够更好的读书。” 旁边的四门学博士赶紧怒道：“张寒，你这话怎么说的？皇上来视察我们四门学，那是对于我们四门学的恩典。你居然还敢不来迎接，甚至说出了这种……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真是岂有此理！” 张寒反驳说：“这种虚礼，何必要恪守呢？皇上乃是千古少有的明君，怎么可能在乎这种虚礼？皇上乃是明君，如何不知道治国乃是需要务实，不能够在乎太多这种虚礼。我华夏自古以来有埋头苦干的，有拼命硬干的，有舍身求法的，可是我还是没有听说过那些整天在乎一些虚礼，不做实事的人能够成为国家栋梁的！” “皇上乃是一代明君，自然会能知道虚礼无用，务实才是根本啊！” 李渊听了这话，感觉哭笑不得，这样张寒居然反过来把他给堵住了。如果他敢批评惩罚这个张寒，反而成了“不务实”了，这个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啊！ “你是谁？”李渊主动问。 张寒心里立马一阵激动，自己的计划成功了，自己成功的通过装逼获得了皇帝李渊的注重，他主动问了自己的名字。作为一个老官油子，自然会非常清楚必须要在上级面前混一个脸熟。如果能让上级主动开口问了你的名字，说明你在上级心里也都有了一定地位了。所以张寒知道自己的计划初步成功了，他已经通过自己的方法来吸引了李渊的注意，让李渊开始注意他了，甚至主动询问了名字，这个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皇上，我是张寒，四门学学子！”张寒回答。 李渊接着问：“你说迎接朕，没有读书重要？那好，朕问你，你为什么读书？” 张寒眼珠子一转，这个可是一个因果关系问题啊！如果自己回答不好，可是要被留下一个坏印象了。因为这里面有一个因果关系，张寒说读书比起迎接皇帝更重要，?李渊询问他为什么读书，这样其实也是在间接留下了一个因果关系的陷阱。 可是如果直接说为了考科举出仕读书，这也肯定不合适。因为如果为了考科举出仕读书，那将来还是皇帝的臣子，作为将来的皇帝的臣子，如果你能够说臣子迎接皇帝是不应该的吗？这样明显也是一个逻辑错误，到时候肯定会前功尽弃，甚至会出现问题。所以张寒必须要谨慎了，如果回答错误?可是要出问题的。 “皇上，我是为了我大唐崛起，称雄世界而读书！”张寒回答。 “好！这话说得好啊！”李渊旁边一个回答。 李渊听了这话，也都颇为震惊。李渊认为也许张寒会回答说什么为了当官，为了给皇家效力而读书。可是这样必然会陷入一个逻辑陷阱里面。可是李渊没有想到，张寒居然会说为了大唐崛起和称雄世界而读书，这样读书和大唐崛起和称雄世界，也就有了“因果关系”了。 一个是迎接皇帝，一个为了大唐崛起和称雄世界，这两者孰轻孰重，显然是任何人都明白的。 “嗯，才思敏捷啊！”李渊赞叹了一句。 那些四门徐学子听了这话，立马眼都红了。这个张寒不但没有得罪李渊，反而在李渊面前露脸了，这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羡慕嫉妒恨无比。在这个时代，皇帝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富贵，如果能得到皇帝重视，岂不是可以获得荣华富贵吗？他们在这个四门学这里拼命读书，不就是希望将来能学成文武艺，卖给帝王家吗？ 帝王一句话的威力可是无穷大的，张寒居然能够获得了李渊一句“才思敏捷”的评价，任何人都知道张寒要火爆了，接下来不火爆没有天理了。 “接下来，恐怕很多人都会过来捧臭脚了！”张寒想道。 张寒非常清楚这些当官的情况，作为一个老官油子，他非常清楚领导一句话，下属都会有很多想法的。这次李渊作为国家的最高领袖，作为一个权力至高无上的皇帝，他一句话都可以让很多下面的官员都会因此感觉到重视。上头夸奖了某一个人，那下面自然是要捧臭脚，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重视。上头夸奖某一个人，下面自然要跟着重用，不然也太没有眼力价了吧？ “这次朕来到了四门学，非常高兴能够见到你张寒这种才思敏捷的学子。说得好啊，为了我大唐崛起，称雄世界而读书，这话说得好。今后希望我大唐所有学子，都能够效仿这位张寒，能一起为了我大唐崛起城雄狮世界而读书，这样才是你们读书的真正目的。”李渊说。 张寒心里偷笑，自己这次可是彻底成功了。接下来肯定会有很多揣摩上意的人在这里琢磨，应该给张寒一个好机会了。张寒知道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乏那些揣摩上意的人，真正的诤臣毕竟是少数，所以接下来自己肯定会获得一个机会。 尤其是过几天，马上就要进行科举考试了，这样恐怕张寒可以肯定，自己已经获得另一个很好的名词了。皇帝都要求大家向张寒学习了，那这样如果他都看不中科举，这样不是在打脸吗？谁敢打皇帝的脸面，所以那些负责科举的官员，一定都会好好的要给张寒通过，可以说张寒已经确定了一个名次，甚至是一个非常靠前的名次！ 反正唐朝的科举考试，制度并不严密，所以张寒知道可以有很多给那些官员操作的空间。 “好了，今天朕来这里，朕非常满意。”李渊说。 李渊很快转头走了，因为重头戏已经结束了，谁还能够比起张寒更出彩呢？所以接下来的情况也都没有必要看了，李渊还不走干什么？ “哈哈，这次装逼总算是圆满的成功，成功的皇帝面前得到了重视。接下来，应该按照剧本走了！”张寒琢磨想。 张寒作为一个老官油子，非常清楚如何为自己获得最大的好处。怎么样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好处是他必然要明白的，他接下来已经有了打算。 第二章 装逼之后再装纯 很快两天之后，张寒开始参加了所谓的大唐科举考试。大唐每次科举考试，开始有数千人参考，可是事实上录取的也就是十几个人，比起宋明清时期的每次录取数百人甚至上千人，那其实是差远了。如此之低的录取比例，足以让很多人绝望。不过在这个年代，读书人除了做官之外，还有别的可能吗？所以张寒也都不得不去参加科举，不过他笃定，自己肯定会获得一个好名次，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李渊夸赞了一句“才思敏捷”，并且号召天下文人向他学习。如果连他都无法录取，那岂不是在否认李渊的话，天下文人都无法能录取了？ 很快，张寒随随便便的回答了这些题目，幸好唐朝并不考核八股文，还是考核那些时政的，他还是勉强回答过去了。毕竟多年的老官油子，自然不太难。不过他的古文水平却差的一塌糊涂，可是他还是厚脸皮去交卷了。 果然，没几天，考核成绩出来。 “四门学学子张寒，进士科甲等及第！” 二十多个人跟着张寒一样，可以获得了科举及第，不过他们的名列张寒后面。可惜，唐朝时期还没有状元的说法，不然张寒也许会成为一个状元。可是他的名次还是在非常前面的，获得甲等，这个肯定是李渊的话的作用。 “请新科举子入宫谢恩！” 张寒跟着宫廷内侍走了进去，然后他突然听到了内侍的一句话。 “这次看来张寒要红了，这次皇上在宫里可是念叨了张寒好几次，可是简在帝心！”“听说，这次多亏了皇上夸赞张寒，不然以他那个文章的文采，哪里能够获得甲等，获得丙等都不错了。”…… 一些内侍开始议论，不过张寒再次贼眼珠子转动了一下，马上又有了新的玩法。 张寒走到了宫里面，李渊作为皇帝，当然要亲自接见这些考科举考中的士子。不过张寒却突然走了出来，然后对着李渊行礼，接着说出了一副令人震惊的话。 “皇上，我请求免去我的科举成绩，并且免除我的官职。我希望去终南山隐居？”张寒说。 “什么？”李渊更是一阵意外。 李渊差点晕倒，张寒居然这个时候说什么要辞去官职，然后去终南山隐居，这样开什么玩笑？要知道几天之前，李渊也都刚刚夸赞张寒过，甚至他对张寒印象颇深，希望能真正的收为己用。所以这次他也都暗示手下吏部官员，给张寒一个好名次。可是这次张寒考中了后居然要辞去官职，然后去终南山隐居，这样是什么意思？ “皇上，我曾听到内侍所言，这次我科举并非是依靠我的个人能力来考上的，乃是皇上示意主考官让我获得这个成绩。如此的恩赐，让我深以为耻，所以我认为我不能够要这个成绩。古人云，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所以我打算放弃官职，前去终南山隐居，再也不出仕了。”张寒说。 李渊感觉风中凌乱了，自己暗示那个主考官给张寒好的成绩。如果是一般人，那是绝对会主动的接受这个成绩，不但不会反对，反而会顺势的答应了。这个可是皇帝的恩赐，多少人求都都求不来了，可是张寒居然不但不领情，反而要放弃了，这样让李渊在风中凌乱了。自己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傻叉”，居然有皇帝恩赐不要啊！ 这次李渊可是暗中帮了他了，可是张寒居然把这个事情捅了出来，直接表明不要帮助，更不能要这个官职。让李渊非常郁闷，这个太不给面子了。 “张寒，你太不识好歹了？皇上既然恩赐于你，那你还不赶紧接受？”一个白胡子老头说。 “裴仆射此言甚是，既然是皇上的恩赏，那你岂不是应该好好的接受？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你如何敢如此轻慢？”…… 很多人开始指责张寒不知好歹，不过张寒却还是“义正言辞”的说：“皇上，既然朝廷制定了科举考试，以为朝廷选拔优秀人才，将来为了大唐振兴，为了大唐称雄于世界尔努力。这个关系到我大唐的千秋万世，如何能够如此轻慢？如果我技不如人，那我无话可说，我自然输了就输了，心服口服。可是我居然依靠皇上的信任能够获得的优异名次，这样岂不是在破坏了我们大唐的选才大典，这样岂不是在鼓励有权有势之人作弊？” “皇上今天能够为了我而作弊，那明天也都会有很多人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到时通过科举选拔之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那我大唐如何能够安稳？我虽然别的没有，可是我却有一颗赤胆忠心。我虽然才华不深，可是我却知道科举乃是为了我大唐选拔人才之重典，不能够因为我一个人，就坏了规矩。所以我如果依靠着皇上的发言，获得了官职，那我也是以此深以为耻，所以请皇上准许我辞去官职，前往终南山隐居。我大唐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破坏了我大唐的选才的规矩。” “不然今天因为我一个人贪图富贵而留在了这里，明天将会有无数酒囊饭袋走上我大唐的仕途。这样对于我大唐的千秋基业可是惊人的破坏，那我就是我大唐的千古罪人。” 张寒接着把头上的束发直接去取了下来，放到了旁边，代表了辞去这个所谓科举所获得的官职，准备直接出宫了。这样让所有在场的人也都风中凌乱了，很多人都在心里大骂张寒是一个傻叉，居然那么好的机会都不要。这个可是真正的进入仕途的机会啊，他居然就这么放弃了，简直是一个大傻叉！ 很多一般的人都一副看着傻叉的目光看着张寒，好像对于张寒非常的不屑。可是却有一些“明白人”好像看明白了这里面的意思，一些真正的聪明人看向了张寒，眼睛里面都是精光。 “这小子，厉害啊！”秦王李世民旁边，某一个心里想道。 张寒准备离开太极宫的时候，再次有人叫住了张寒。 “张寒，这次既然是朕恩赐于你，你何必要如此呢？难道，你连朕的恩赐都不要了吗？如果你不满意，那朕可以再次下制书，特别恩赐你为我大唐官吏，何必要如此呢？”李渊终于开口了。 李渊这样其实是给张寒台阶下了，李渊都这么开口了，按理说只要是正常人，都会选择一个台街下来。旁边很多人更是羡慕了，李渊这个皇帝居然如此亲自的跟张寒说了这些，明显是万分重视张寒了，希望张寒能够真正的留下来。 本来作为臣子，应该主动给皇帝台阶下，别让皇帝下不来台。可是这次李渊是主动去找台阶给张寒下，如果张寒聪明迎主动就坡下驴，这样既可以满足了张寒劝谏皇帝的名声，也都可以获得更好的官职。这样不是很好吗，所以一般人都认为张寒这次应该主动的就坡下驴，给皇帝一个台街下。 张寒还是依然回答：“皇上，请恕我不能够接受皇上您的恩典。因为如果我现在接受了您的恩典，那我算什么？如果皇上依靠拿着朝廷选才之重典来开玩笑，那我大唐将来可是要国将不国，如何能够让我大唐崛起强盛，如何能够让我大唐能称雄世界？国家大计，人才为本。皇上既然拿着为我朝廷选才的大典来开玩笑，那我不能够如此？我技不如人，可是我也不愿意倚靠皇上的宠幸来会的富贵。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所以我深以为耻！所以我请求皇上，允许我去终南山隐居。为了警告后人，不能拿着我大唐的论才大典来开玩笑，那我必然要有所抉择。” “牺牲我一个，换取我大唐论才大典的公平和尊严，更是为了维护我大唐的千秋万代，值得！” 张寒说的还是如此义正言辞，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真的纯洁呢！这个张寒居然如此一副“年轻气盛”，如此一副热血沸腾，好像看不得这个世界的不平事一样。居然因为一个皇帝为了他暗示主考官给他一个好名次，也就为此要辞去官职。要知道多少人求都丢不来啊，多少人想要获得官职都无法获得。这次皇帝好不容易恩赐了，可是你居然主动辞去了。甚至还把皇帝给“打脸了”，让大家也都感觉这个张寒胆子太大了。 这个张寒真的是脑子进水了，这次好不容易皇帝有所恩典，可是你居然放弃了。你以为下一次皇帝还会恩赐吗？说不定皇帝直接砍了你的脑袋，这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很多人看着张寒，都是一个傻叉的样子，好像是这样家伙太愚蠢了。 “哎，太年轻了！”有一些官员在心里对张寒评价说道。 他们认为张寒太年轻了，居然为了一时之间的意气用事，也就如此直接的放弃了那么好的机会，甚至因此得罪了皇帝。这个张寒太过于“单纯”了，张寒明显太“单纯”，眼里容不得沙子，居然容不得这个官场的黑暗。不就是考试作弊吗，这样的事情在唐朝还少吗？这样的作弊行为，简直是太普通了。 可是张寒居然如此的“单纯”，居然如此眼里容不得沙子，就把自己好不容易的机会给放走了。有不少人都感觉张寒太年轻，太过于傻了。甚至那些后来的举人，同样都看着张寒，好像是希望张寒早点走。毕竟张寒一旦走了，那也就是少一个抢饭吃的家伙。甚至大家也都可以提前一个名次，这样不是很好吗？那些家伙都希望张寒赶紧走。 张寒果然说走就走，一步也都没有停留下来，至于这次的李渊的召见这些新科举子，也都大家都这么不欢而散。大家对于这个张寒，也都在纷纷议论起来。 “这个张寒，真是傻子一个啊！那么好的机会，居然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是啊！这样的傻子，真的是太傻了！”“没错，那么好的机会都不抓住，这样不是太傻了吗？”……、 很多年轻的官员都如此议论，好像是认为张寒这个做法太傻了，这样平白无故的错过了一个好机会，错过了一个走入仕途的好机会。甚至还因此得罪了皇帝，让皇帝对他不满，这样不是傻子吗？ 不过秦王李世民旁边的一个重要谋士却说：“秦王，这个张寒厉害啊！这次可是他成功了，他通过冒充一个自己单纯的形象，居然让皇上下不来台。这次张寒可是赚大了，这次他故作单纯，可是事实上比谁都狡猾。这个张寒，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加入仕途的年轻人，简直是像是一个混了半辈子的老官油子。这个手段，拿捏得如此厉害，直接让皇上无话可说，甚至他从此可以获得很多的好处。尤其是名声，从今以后这个张寒的名声可是惊人了。” “是啊！这个张寒果然狡猾，一般人也许认为他愚蠢，可是他才是最聪明的！” 张寒很快选择离开了长安，然后租了一辆马车，直接往南走。他直接来到了这个终南山之下，然后看着这个终南山，开始哈哈大笑。 “终南捷径，当年唐朝中期的时候，卢藏用曾经在终南山隐居装逼，结果沽名钓誉获得了很大名声。今天我也就效仿一下卢藏用，来终南山隐居装逼。我不但装逼，还装纯呢！从今以后的历史，‘终南捷径’这个成语，将会属于我了。”张寒看着终南山想道。 张寒知道自己装纯再次成功了，这次自己通过装纯，装出一副眼里揉不得砂子，好像是一个不屑于通过歪门邪道来获得荣华富贵的样子。张寒知道，其实自己这个才是再走歪门邪道。明明是在走歪门邪道，可是却装出一副不走歪门邪道的样子，绝对是装纯又装逼！ 第三章 沽名钓誉 张寒离开了长安前往终南山“隐居”之后，很快长安也都掀起了一股讨论张寒的浪潮。很多人对于这个张寒的行为，褒贬不一，对于张寒的评论也都非常的复杂。 “这个张寒，怎么能够如此？皇上的恩典，他不接受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如此不给皇上颜面，他这个简直是在侮辱皇上啊！”有人义愤填膺的说。 可是，却同样有人说：“张寒此举真的是好样的，科举考试乃是论才之大典，岂能因此随便破坏？虽然张寒因为皇上的暗示这才获得及第，可是他却深以为耻。明明可以有唾手可得的富贵，可是因为胸中的正气，因为胸中之羞耻之心，宁可选择放弃，这样才是真正的好人啊！” “没错，张寒才是真正的君子，真正的正人君子！明明富贵唾手可得，可是却为了维护我们大唐科举的公正，不惜放弃了官职去隐居，这样可是给了我们天下寒门学子一条上进之路啊！这个才是好样的，才是真正我辈楷模。从今天起，张寒就是我效仿的榜样！” “没错，张寒是我辈楷模啊！” 整个长安很多人都纷纷称赞张寒，称赞张寒的远远多于贬低张寒的。因为张寒这个行为太“爷们”了，张寒的行为就好比是明明是一个“官二代”，明明高考时候可以作弊。可是当他知道自己的成绩是“作弊”获得的，依然决然的为了维护“高考”的尊严和公平性，宁可放弃了自己的成绩，这样不是真正的好人和品德高尚之人吗？ 明明自己是可以轻易而举的作弊获得好成绩，可是却坚决不要，反而甚至深以为耻辱，这样的人品还不是好人吗？甚至张寒为了维护以后科举的公平性，不惜选择放弃了富贵去隐居，这样的行为可是在为了天下寒门学子铺路啊！ 这个唐朝的科举，可以说是唐朝寒门学子唯一的一条上进之路。虽然这条路很狭窄，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可是那也是一个希望。有了希望，大家都会去争取希望。可是如果有人作弊，有人通过作弊获得了成绩，那这样会让大家都失去希望。张寒明明是可以从皇帝李渊那里获得了直接作弊获得好成绩的机会，可是张寒毅然放弃了，至于理由也就是他不屑于通过作弊的手段获得成绩。甚至他为了维护科举的公平，不惜去请求辞职离开隐居。 这个是什么品德，这个是什么情操，这个是可是舍己为人，牺牲自己，成就大家的精神啊！这样的精神，如何不让天下寒门学子感动呢？这个科举可以说是寒门学子唯一的一条进步之路，如果连这条路都被堵死了，都失去了公平性，这样大家都会绝望。就好比如果后世放弃了高考，寒门学子彻底没有了进步的道路，他们也都会绝望的。 张寒明明可以作弊，可是却为了天下寒门学子的进步之路选择牺牲小我，成就大家，这样的精神让张寒彻底名动长安的所有寒门学子中间。张寒彻底成了所有寒门学子的偶像，都纷纷表示张寒是他们的楷模了。 不过在终南山之上，张寒却在静静的躺着，在终南山上面晒着太阳呢！他吃着从终南山上弄到的野鸡用来烤制，然后心里却喜滋滋的。 “这次，恐怕我的名声，将会传遍整个长安。这样我的名声可以疯狂的传播出去，我的名声将会震惊天下。我会成为天下寒门学子敬仰的对象，名声将会非常巨大的。只要获得了这个名声的资本，那以后可以转化成为政治资本的啊！” 张寒非常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这么做其实无非也就是在沽名钓誉罢了！他其实可以直接接受当官，可是这样接受了之后，那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官，无法获得太多的好处。可是他因此拒绝，甚至以不能作弊，并且维护科举公平性为由辞职不做官，这样可就是了不得了。 自己打出了维护科举公平性的借口，这样却让很多寒门学子都激动万分。科举是唯一的一条上进道路，就好比后世高考是很多底层社会的人物通过高考获得进步的道路一样，几乎是唯一一条道路。如果这条道路都被堵死了，都不公平了，那很多人都会因此绝望。张寒为了大家的前途，竟然选择了放弃自己的前途去隐居，这样的情操太伟大了。 张寒吃着烤野鸡，然后想：“这次我不但获得庞大的名声，还故意在终南山当隐士，这样名声是非常巨大的。再加上唐朝继承了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传统，封建时期往往有任用隐士的习惯，这样我也可以利用一下的。” 张寒他知道古代封建王朝有任用隐士的传统，因为在很多人眼里，“隐士”这种东西都是被“神话”了的东西。比如说当年的姜太公，也就是一个“隐士”。在很多普通人眼里，隐士是一群有文化，有水平的人。甚至很多历史传说里面都有某某君王通过去隐士家里面，请求隐士出山，然后从此奠定了霸业的情况。 比如说比较出名的有三顾茅庐诸葛亮，还有很多类似的例子，都在历史传说中被神化。因为魏晋南北朝时期有“隐士”的传统，这样催生了一批故意沽名钓誉，故意通过当“隐士”来抬高身价。他们通过当隐士，其实是以当隐士为名事实上却是为了通过隐士的名声去获得官职。 至于封建王朝也都会为了展现自己重用人才，所以“千金市骨”的去任用一些“隐士”为官，这种情况在魏晋南北朝时期，还有隋唐时期都是非常普遍的。 所以既然发现了这条“终南捷径”，他为什么不用？他直接开始故意讽刺李渊，然后打着不破坏科举制度的名义辞职当隐士，这样名声有了，并且也是一个“隐士”了，那接下来…… “如果皇帝李渊不拿着八抬大轿把我请回去，那我真的怀疑这个李渊到底是怎么混到皇帝的位置上了！” 太极宫里面，李渊听到了民间的评论，立马也都是风中凌乱。自己明明是好心好意的帮助张寒去作弊，然后让张寒获得了好成绩。可是这个张寒居然不领情，反而讽刺了他。甚至主动打着为了避免科举公平性的辞职去隐居，这样可是让整个长安的寒门读书人也都纷纷炸锅了。 张寒成了无数寒门读书人都敬仰崇拜的对象，张寒成了大家的楷模，因为张寒既然明明可以获得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可是为了无数寒门学子的利益，反而选择了去隐居，这样的情操太高尚了，让他们都尊敬不已。 至于李渊这个皇帝，反而成了一个反面人物。很多人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是在私密场合和心里都把这个李渊给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李渊这个皇帝居然在科举考试当中作弊，居然要破坏朝廷的选才之路。这个科举是寒门唯一的向上途径，是寒门唯一的走向统治阶级的途径。你这个皇帝也不能够如此直接堵死了，如果你堵死了这条道路，那恐怕很多人都会把你给骂死了。 所以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可是很多寒门学子在心里却把李渊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这样李渊郁闷无比。 “该死的，这个张寒，居然在此沽名钓誉！”李渊苦笑说。 旁边的尚书仆射裴寂也都说：“是啊！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如此沽名钓誉，真的是我们都没有想到。本来以为他一个年纪轻轻，不可能多么狡猾。现在看来，皇上是中了他的计谋了。从几天之前开始，这个张寒也就做了准备。他知道皇上到了四门学，所以故意的哗众取宠沽名钓誉的来吸引皇上的注意。可是后来他知道不论如何，不论皇上是否暗示吏部，他们也都会给张寒一个好成绩。所以这样他进一步的在这里沽名钓誉，故意的选择辞官，这样他在士林当中的名望更是惊人的提高。这样家伙，真的太明白沽名钓誉之道了。” 终南山之上，张寒却已经开始做好了计划，然后想：“这次沽名钓誉，其实也就是装逼装纯加上哗众取宠罢了。所谓装逼，古人也都有了关于‘装逼’这个词语的成语，名为哗众取宠。我这次故意的如此行为，可以说是获得很多普通单纯的寒门学子的人心，我在寒门学子当中，必然会成为他们的偶像，成为他们心目中道德节操满满的人物。可是他们压根不知道，我这个完全是在哗众取宠，是在故意装逼呢！” 张寒作为一个多年的老官油子，他能不知道政治作秀的重要？这个其实也就是一次不折不扣的政治作秀，通过作秀来获得名声。就好比某些官员亲自去菜市场买菜，结果整个菜市场都被清场了。至于某国总统来访计划吃一个小吃，结果安保费和食品检验费，比起那个小吃本身贵了几万倍啊！ 不过这个其实也就是故意做出一副“亲民”的样子，采用了作秀的方式来获得名誉，这个其实也就是沽名钓誉罢了。通过沽名钓誉抬高身价，这样到时会有很多人请你来做官。在这个唐朝，名气可是非常重要的，在民间士林里面有名气，朝廷可以必然会请你去做官。这个是汉朝时期征辟的遗留，张寒当然要利用这种手段了。 长安太极宫，李渊对于这个结果也都非常的尴尬万分，他成了很多寒门学子里面的反面人物，这样让他非常不满。可是他当然要想办法“挽回名誉”，不然他这个皇帝可真的是太丢人了。不但帮助他人考试作弊，甚至被人给打脸，成了反面人物了。让李渊非常的尴尬，可是却无可奈何。他不可能为此杀了张寒，如果他杀了张寒最后非议肯定更多。 到时候如果李渊杀了张寒，他的名声可是要迎风直臭八千里。在绝大部分寒门学子眼里，这次是李渊做得不对，如果他杀了张寒，更是直接不要脸了。所以李渊不但不能够杀了张寒，那反而要期盼着张寒长命百岁，最近别出来什么意外了。 “裴寂，你说朕应该怎么办？”李渊问道。 裴寂回答：“皇上，你只能够派人去把他请回来了。如果你不请他回来，这样皇上你可是真的要名声有些为难了。只有把他请回来，表明了您是主动认错，并且给予他足够的优待，这样您不但不会丢人，反而会获得了一个诚心认错的明君的名声。” 可是李渊尴尬的说：“这样不是落入了他的圈套当中了吗？” 裴寂同样郁闷的回答：“一步落后，步步落后。皇上既然中了他沽名钓誉的圈套当中，那也就只能够如此了。这小子太滑了，简直不像是一个刚刚弱冠的年轻人，相反像是一个多年宦海的老油子。这次他是算准了，皇上为了自己的名声，肯定会去把他请回来。可是我们明知道这个是他的陷阱，可是我们却依然不得不主动往这个陷阱里面去跳，这样的手段太厉害了。” 李渊和裴寂也是老官油子出身，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关键吗？其实他们对于张寒这种沽名钓誉的做法，其实非常明白。张寒不过是借用隐居和这种手段来抬高身价，再加上李渊为了自己的名声，不得不去请他回来，予以重用。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套路，早在魏晋南北朝时期，都他喵的是套路！ 假隐士通过隐居获得名声，朝廷去征辟请他来当官，可是他故意拒绝。最后官职给的越来越大，那个“隐士”这才“委屈”的出来当官，这个其实都是套路！假隐士通过隐居谋求官职，可是朝廷需要任用所谓隐士彰显重用人才，这样双方各取所需，互相演戏装逼罢了。 第四章 太极宫内打太极 李渊很快直接派人去把张寒给请了回来，可是张寒却回绝了。 “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那我多没有面子啊！”张寒心里吐槽。 张寒知道自己必须要晾一下这个李渊，如果对方过来请自己，自己一次性也就回去了，那自己之前所做而一切那也就是前功尽弃，甚至是要面临装逼不成成傻B的结果了。所以天不能够马上回去，还是要拿捏一下。不过很快李渊明显也都明白这个“套路”，连续派出了散播去请求张寒回来，张寒这才“委屈”的回到了长安。 李渊见到了张寒，然后双方立刻开始用“黑话”进行交流了。 “张寒，你可真的是后生可畏啊，朕真的没有想到您一个后生，居然能有如此见地，朕也是深感愧疚。不过朕以为，还是前辈毕竟是前辈，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皇帝李渊说。 （翻译：“小子，这次是我输了一局，让你占了一些便宜。不过你小子别太放肆，我毕竟是皇帝，以后你小子别太放肆，这次占便宜就行了，见好就收，别过分了！”） 张寒听了这话，同样也都明白了李渊的意思，同样用黑话回答：“皇上，我认为任何规矩都应该被遵守。如果皇上自己破坏了规矩，天下人人都会效仿。这次我主动劝谏皇上，希望皇上能认真虚心纳谏，这样才能吸引天下更多人纳谏。不然如果进谏之人没有好下场，天下谁敢进谏？” （翻译：“李渊，这次我抓住了你的把柄，你难道还敢如何？我不怕你把我怎么样，你如果敢把我有一个三长两短的，你将会成为阻塞言路的昏君，你将会成为一个臭名远扬的昏君。所以你必须要满足我的条件，这样才能够让更多人看到你是一个虚心纳谏的明君。”） 李渊笑呵呵的回答：“国有诤臣，君不亡国。那些敢于进谏的诤臣，那才是国之重宝啊！请你说说看，朕还有什么缺点吗？” （翻译：“小子，这次我认栽了，你开一个条件吧！你想要什么官职，你开一个条件，我们接下来可以讨价还价！”） 张寒很快思考自己想要什么条件了，这个条件不能够太高，因为他知道目前自己没有资本去争取太多的条件。尤其是他非常清楚，每一个高级官员的背后都是有着一个利益集团在支撑的。每一个宰相的背后，都是有一大片的利益集团和政治势力在支撑的。没有背后集团支撑的人，是无法做到宰相的位置上的。就算是勉强做到了宰相的位置上，那也坐不稳的。 张寒知道自己目前没有资格索取宰相的位置，他的资历和背后的势力也都不可能让他能坐上宰相的位置上。所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去索取太高的条件，如果索取太高了的条件这样很容易造成崩盘的。张寒开始思考自己想要一个什么官职，这个官职必须要有足够的发展前途。 作为一个老官油子，他知道很多官职是要看性质的。一个好的部门将来发展前途无可限量，可是一旦在一个差的部门，将来的前途渺茫。所以张寒思考自己第一个官职应该要什么，尤其是他不看重那些什么“肥差”，因为他看重的是未来的政治前途。 他的想法是将来可以宰执天下，并非是那种为了捞钱的肥差。他更可那种一个官职未来的发展前途，只要有前途，哪怕起步低一些也不是不行。当然，不同时代的官职，那也是有不同时代的特色的。在古代比较有前途的官职有几种，文官方面有近侍，学官，还有一些皇帝身边的亲信文职人员。这些官职虽然油水不高，甚至颇为清苦，可是却任何人都不敢小看这种官职的人。因为这些官职未来前途很大，虽然没有油水，可是却非常的“清贵”，大家都认为他的前途远大。 张寒同样在想：“这次索取官职，顶多也就是八品了，不能够超过八品。八品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一旦超过了八品，恐怕会突破李渊的心理底线！” 张寒已经大概估算出了李渊的心理底线，那也就不能够超过八品。八品估计是李渊的心理底线，通过给张寒一个八品的官职，可以让大家看到李渊是“重视人财”，并且是“虚心纳谏”的。双方其实都是在互相的装逼，互相的利用。张寒利用装逼获得了官职，李渊同样在这里装逼表达自己重视人才，任用人才的决心。其实双方都是在互相装逼，同样也是在候选领的考验各自的谈判水平。 至于双方的谈判水平如何，张寒心里也是有一定想法的，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皇上，臣以为皇上身边明显缺乏一些专门的诤臣。皇上虽然英明，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皇上肯定会有所疏漏，这个时候往往需要一些人来进行拾遗补缺。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提醒和讥讽皇上，能够让皇上得到及时的劝谏。可是皇上身边却没有这样的人，虽然有起居舍人，可是起居舍人乃是史官，作为史官不适合主动的开口进谏。相反皇上身边明显缺乏这种人，臣以为皇上可以设立一个这样的官职，可以让皇上关键的时候可以进行拾遗补缺！”张寒说。 张寒的意思也就是让这个李渊设立一些随身的近侍，这些人是专门帮助皇帝进行“拾遗补缺”的，在皇帝疏漏的地方，可以进帮助皇帝来负责补充和找到疏漏的地方，进“拾遗补缺”。 张寒的意思非常明显，也就是希望能担任这个“拾遗补缺”的官职，到时候跟在李渊身边，算是李渊的近侍，是给皇帝专门做诤臣的，给皇帝挑毛病的人。 “嗯，这倒不错！”李渊回答。 李渊知道了张寒的意思，那也就是专门设立这个;“拾遗补缺”，是能够彰显皇帝虚心纳谏，让一些人专门跟在自己身边，进行“拾遗补缺”，这样可以保证不会疏漏什么东西。这样不管是彰显皇帝虚心纳谏，还是能够真的“拾遗补缺”，这样也都是非常好的事情。李渊明白这里面的好处，自然很快也都赞同了这个建议。 接下来，张寒和李渊互相用官场里面的“黑话”来达成了一个交易。那也就是李渊“三顾茅庐”的来请求张寒回到朝廷任职，并且李渊给予张寒一个名为“左拾遗”的官职。李渊设立了两个官职，名为“拾遗”和“补缺”。其中拾遗是八品官，补缺是七品官，这两个官职是分别有左右的。其中左拾遗归属为门下省，右拾遗归属于中书省。至于左右补缺也是如此，他们是专门作为皇帝的咨询官，负责给皇帝进行进谏和咨询的人，是皇帝身边的人。 这样的官职虽然实权不大，可是却是皇帝身边的亲信，是非常重要的官职。所以李渊给了张寒，意味着张寒以后是“卖身投靠”皇帝李渊了，以后他会卖身投靠李渊。 也许一般人认为张寒是不屑于求官，可是那不过是张寒求官的手段太高大上了。张寒其实是在装逼，一般人求官是求爷爷告奶奶卖身投靠想要获得官职。可是张寒这个逼格很高，他才不会去做那种掉身价的事情。他求官的时候，必须要做出一我不想当官，我不屑于去当官的样子。 并且哪怕要卖身投靠，那也不能太过着急，那也要将就艺术的。你总不能说我来是为了当官，为了获得荣华富贵吧？应该说，是为了理想，为了百姓，为了主义，为了信仰。把理由弄得高大上，这样才能吸引人啊！不然多难听啊，多么俗气啊！ 张寒和李渊早就脱离了那种低级趣味，早就已经进步到了更高层次。装逼的逼格不能太低，不然有失身份。 “皇上英明，这次我相信天下士子都会明白皇上的一番苦心的！这个世界上的聪明人毕竟不少，他们一定会体会皇上求贤若渴，为了获得人才甚至有些出格，这个其实是可以原谅的。皇上是一个知人善任的人，天下士子都会明白皇上一番苦心的。”张寒说。 （翻译：“李渊你放心，我会帮你恢复名誉的。这次我收了你的官职，那我自然要拿人官职替人消灾，所以我会替你恢复名誉，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李渊听了这话，也都笑呵呵的说：“有张寒卿家这话，那朕也都放心了。这次张寒卿家可是给朕提了一个醒，让朕犹如当头棒喝，顿时醒悟了过来。这次多谢张寒卿家的提醒，所以朕任命张寒卿家为右拾遗，希望将来张寒卿家能好好的辅佐于朕，让我大唐能强盛起来！” （翻译：“小子，这次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们算是两清了。这次老子我也就不跟你去算账了，我一个皇帝肚子里能撑船，不给你一个小家伙见识。不过，这个账我算是记住了，以后你小子给我好好做事，这样我不跟你找算账。可是如果你不好好做事，那我和你老账新账一起算。”） 张寒很快同样回答：“皇上，这次承蒙皇上不弃，皇上毕竟是当代明君仁君。之前也算是我冲动了，我再次向皇上道歉。今后我一定会为了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后争取承担起更多的担子！” （翻译：“李渊，这次我服了，你毕竟是皇帝，你这个家伙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我一般不过你！这次我跟你混了，会努力为你卖命，用我的能力帮你做事情。不过，我将来同样也想要升官发财，能获得更大的官职官位，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前途。” “很好，张寒卿家，凡是栋梁之才，朕一定不会吝啬重用。凡是人才，都有他所用的地方。栋梁之才自然要予以重用，而普通的柴薪，那也是有着他的用处的，可以用来照亮取暖啊！”李渊说。 （翻译：“想要我重用你，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如果有本事，我不介意提拔重用你。可是如果你没有本事，那你就老老实实的为了我大唐的强大当一个‘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的柴薪。”） 张寒听出了李渊的意思，他很快立马保证说：“皇上，我乃是栋梁之才，就请皇上一看！” 张寒和李渊双方用官场里面的“黑话”来进行交流了好一会，总算是达成了双方的全部的交易。当然，他们所用的都是“黑话”，背后的意思是要看自己体悟的，不是一般人能随便了解到的。至于旁边的那个起居舍人，也只是能把这些“黑话”记载下来，至于那个“黑话”背后的意思，那也是没有人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意思。也许流传给后人的，也就是一副“君臣想得”的结果。也许后人翻看今天的史书，压根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不适合公开的政治交易，这里面有多少肉刀子互相捅来捅去！ 这个也就是政治，这个也就是历史，历史上的太多东西都是“高大全伟光正”，可是背后的“黑话”却谁知道是什么意思？ 当然，张寒也都不知道，当无数年之后，他和李渊的这番话被数百年之后的大唐帝国解密公布了出来，让大家这才知道当年被称之为”铁血宰相”的张寒，居然跟李渊有了这么多稀里糊涂的话语，让大家云山雾罩的，都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过有好事者却把这个故事总结了一个词语，因为这个是在太极宫里面。张寒和李渊在太极宫里面进行你推我挡，这样非常符合道家里面的一些文化。所以被后世一些历史好事者把这种含含糊糊，不直接说明意思的“肉刀子”称之为“打太极”！这次历史事件，称之为“太极宫内打太极”！ 第五章 寒门偶像 张寒得到了李渊的任命，李渊不但专门的为张寒设立了拾遗补缺这两个官职，并且任命张寒为右拾遗，可以跟在李渊身边算是李渊的亲信近臣了。这样不但没有有损张寒的任何名声，相反让张寒和李渊都获得了好名声。张寒为了寒门学子的未来的前途放弃了自己的前途，让寒门学子敬仰。至于李渊也是因为通过了虚心纳谏，通过了把张寒给请了回来，这样成功的竖立了自己虚心纳谏和有错就改的作风。这样双方都可以获得了很大好处，让双方在民间的声望都提高了不少。 当然，一般人并不知道，这两个人却其实都是在装逼，都是在互相装逼，装逼给天下人看的！这里面的过程，其实都是套路啊！ “张拾遗，请！”一些寒门读书人赶紧说道。 张寒刚刚当官，立马得到了很多寒门读书人的宴请，因为张寒成功的“维护”了科举的公平性，维护了寒门的上进渠道，这样如何不让寒门学子感觉高兴呢？现在他们纷纷都来争相宴请张寒，反正大家也都不差钱。这个时代的寒门读书人，绝大部分其实并不“寒”，顶多是和那些世家大族相比，没有那么有钱罢了，没有那么多政治上的特权而已，并不代表是经济上的贫寒。 所以他们还可以宴请张寒的，再加上他们很多都很是年轻，并没有入仕为官，还是非常的单纯的。当然，他们是真正的单纯，并非是张寒这样的“装纯”。 “张拾遗，这次你可是为了我们寒门学子的前途差点丢了官甚至是丢了前途，我马周敬你一杯！”一个二十多岁的寒门学子说道。 张寒拿起了酒杯，说：“呵呵，我也就是一时气不过，书生意气罢了！我知道我的才华，比起天下绝大部分士子都有所不如，可是如果我却因此依靠皇上恩宠获得的荣华富贵，那我深以为耻。长此以往，不但科举选上去的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甚至会阻塞真正有才华的人走上大唐官吏之岗位。到时候我大唐将会由这群酒囊饭袋来管理，真的是我大唐的不幸。” “所以牺牲我一个人是小事，可是让天下寒门学子无法上进，断送了天下寒门学子的前途，那我张寒可是千古罪人了！” 张寒继续装逼，不过那些年轻的学子并不清楚张寒和李渊已经达成了交易，帮助李渊恢复名誉。其实这个也就是双方的交易，两人都是老官油子，自然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互相利用，互相的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互相演戏装逼给天下人看罢了。 “各位，皇上英明，皇上也是一代明君。他扫平乱世，恢复太平，并且能虚心纳谏，知错就改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次皇上也是太过于着急，太过于着急的想要重用贤才，所以这才有些不择手段了。不过，这个皇上心是好心，是为了重用贤才啊！” 张寒开始给李渊恢复名誉了，这个其实也就是一张破嘴的事情。这个事情，如果从坏的角度来说，那也就是李渊在科举作弊，是坏事。可是如果从好的角度来说，那也就是李渊为了重用人才，不择手段，用了的方法不太合适罢了。其实，很多时候，某些事情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从不同的角度说出来，那坏事能够变成好事，好事也能变成坏事。全看他的一张嘴，张寒之前还一副臭骂李渊作弊的情况，可是现在达成了交易，张寒自然要为李渊恢复名誉。他很快的开始有了办法，从另一个角度来称赞李渊。 “嗯，皇上果然是明君，虽然为了提拔重用人才有些不择手段，可是这个恰恰是明君的典范啊！”“是啊！虽然方法用错了，可是却反而证明了皇上是一代明君！”“没错，像是张拾遗这样优秀的人才，都因该主动的破格提拔，不然天下如何能够安稳？”…… 大家纷纷再次称赞起来李渊是一个明君了，这样从不同角度来看问题，那样一切都是不一样了。张寒这么做是在给李渊恢复了名誉，让李渊从此在民间不但不是一个“作弊者”，反而是一个为了提拔优秀人才，不择手段的皇帝。这样的皇帝绝壁是明君啊，哪一个人不希望任人唯贤的皇帝？ 任何寒门读书人，都希望遇到一个任人唯贤，能为了提拔贤才不择手段的明君！这样的明君才是大家所喜欢的，才是大家都纷纷希望遇到的。这次张寒用他这种破嘴，把坏事变成了好事，让李渊从此在民间的声望不但没有任何的下跌，相反有了很多的提高。毕竟张寒获得了李渊的官职，那自然要好好的为李渊恢复名誉啊！ “张拾遗，你认为我们读书人，应该有何志向？你曾言，为了我大唐崛起尔读书，那大唐如何才算是崛起呢？我们文人，如何为了大唐崛起而称雄天下努力？”马周问道。 张寒知道，这次又是一个装逼的好机会，此时不装逼，更待何时呢！ “我认为，我大唐读书人，应该要做到以下四点。只要做到以下四点，那我大唐将会举起称雄于天下！那就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张寒说。 “好！”马周立马激动的喊道。 那些文人一个个也都纷纷的热血澎湃，这帮年轻人一个个听了这个张寒抄袭的“横渠四句”，一个都是热血上头了。这帮年亲人都是心中有很多热血，甚至从小家庭条件不错，并没有太多的社会经验，并不知道社会现实。他们充满了理想，所以对于这个“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种豪言壮语，都感觉非常的激动。这样不就是他们的理想，不就是包含了他们所有的理想吗？ 这样的豪情壮志，让大家也都纷纷敬佩不已。 “张拾遗，从今天起我们都要纷纷效仿您，将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马周说。 很快，张寒这个“横渠四句”很快在长安传播了出来，再次引起了轰动。这个北宋时期张载的名言，那可是流传了无数年，甚至被很多人引用的名句。这种名句的杀伤力，可是天大的。尤其是对于那些不谙世事，没有太多社会经验，可是心里却充满了热血抱负的年轻人，这样让他们更是感觉激动万分。 这些寒门读书人，就很像是后世的那些大学生，他们一个个刚刚有所成绩，刚刚出到社会。心里有抱负，希望能实现自己理想。当然这样的人，对于很多社会现象也都不满，很容易冲动。这样的人，很容易被人当枪使了，张寒和李渊也都把他们当枪使了。可是他们却还是对于张寒这话，感觉非常的热血澎湃。 “今后，我们也就要效仿张拾遗！为天地立心，我才疏学浅我做不到，可是那我却也就能够为往圣继绝学，我还是认真研读，去教书育人吧！” “为生民立命，我希望能考上科举，将来能为百姓做一些事情，让民生安稳，让百姓日子越过越好！” …… 整个长安很多年轻文人都在这个“四句”里面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开始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有的选择去著书立说为天地立心，去宣传自己的思想。同样也都有些人是希望能走入仕途，好好的去当官，然后为生民立命，让民生安稳。至于为往圣继绝学，那是选择教书育人，把古代圣人的学问延续下去。 最后为万世开太平，这样一般人并不能够租到，也都不知道如何去做，所以他们只能够暂时搁置。可是不论如何，张寒彻底火爆了，彻彻底底的火爆了，他从今天开始他的名声将会传遍整个大唐，成了天下寒门效仿的偶像。 太极宫里面，皇帝李渊听了这“四句”，让李渊心里也都再次凌乱了。这样都是什么玩意，然后李渊也都露出了苦笑。 “怎么是他？他居然说得出这么好的金句？”李渊问道。 李渊非常清楚，他作为内行人，当然知道张寒是在“装逼”，使劲装逼罢了。这样的情况其实是不折不扣的装逼，可是那些寒门读书人却一个个都中招了，都“被装逼”了。别人不清楚，可是李渊能不清楚吗？别看张寒这个家伙一副年轻纯洁热血沸腾的样子，可是李渊却非常清楚这个家伙明显是在装逼，不但装逼而且还装纯！表面上看张寒年轻热血冲动，可事实上却鬼精鬼精的，直接利用那些年轻学子热血冲动，然后为自己达到了目的。 这次张寒可是获得了官职，并且还获得了名声，既得面子又得里子，让李渊非常牙疼。 “皇上，我也是想不通啊，这样的名句足以流传数千年的啊！这样的名句，足以成为无数学子所敬仰的，可是这样的名句居然是从一个不过弱冠的年轻人嘴里说出来，真的是让人太意外了。尤其是这个小子，心中比起谁都狡猾，他居然说出了这样的名句，真的是感觉不可思议。”裴寂说。 李渊叹气了，他感觉自己好像也就是一只废猫了！当年他在隋朝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官油子！可是没有想到真的是大风大浪过了一辈子，可是居然在张寒这条“阴沟”里翻船了。李渊根本想不到张寒这个年轻人，手段居然比起不少老官油子都要厉害，居然深谙沽名钓誉的手段。这次他沽名钓誉，不但逼迫李渊给了他更高级的官职，甚至还要打掉牙往肚里咽。 至于普通的寒门学子，他还以为张寒是一个好人，是一个为了他们着想的好人。不过他们压根不知道张寒不过是利用他们，利用他们来传播自己的名声。有了名声，那接下来才是最大的政治资本啊！名声宝贵，一般人也许能掌权，可是不一定有名气。可是张寒这次不但获得了官职，甚至在天下文人心中可是树立了很大的名气，可以说是成为了“名士”。这样再加上张寒之前的“隐士”身份，这样名士隐士再加上一个非常优秀的道德节操，这样足以让他名动天下，甚至是成为很多刚刚成年的文人士子的偶像了。 别以为这些文人表面上没有太多权力，可是他们却掌握了舆论权力啊！这样的舆论权力，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完全是看他们的一张嘴。他们如果替你吹捧，你也就是好人。可是一旦他们在背后黑你，哪怕你是皇帝，也都被黑出翔来了！ 张寒成了他们的偶像，自然很快将会传遍天下，成为了天下所有寒门士子的偶像。 张寒接着不断赴宴，然后一边跟着大家喝酒，然后心里却想：“这次装逼算是装成功了，一连串的装逼，总算是有了收获。不但获得了名声，还获得了很多的实实在在的利益，官职也都从获得八品了。如果是直接考进士入仕，起步顶多也就是九品。这次我直接获得了八品，算是一个大的进步。看来装逼也是有好处的，想要当官必须要学会装逼。如果不会装逼沽名钓誉，那以后如何当官呢？以后我必然要多装逼，越是会装逼，那将来官职也就越高啊！” 任何一个老官油子，都会明白装逼沽名钓誉的重要性。哪一个搞政治的不会装逼，那他必然是没有前途的。古代皇帝那也是深谙装逼之道，所以从古至今想要当官，当好官，首先是要懂得装逼。不懂得装逼，那你这辈子也就是一个小官而已。 “如果据我所知，再过不久，那也就要到了玄武门之变了，到时候我也要多装逼一下！玄武门之变，可是一个很好的装逼机会啊！”张寒想。 第六章 好皇帝？好父亲？ 张寒很快开始上任了，这个李渊身边的近臣右拾遗是负责跟随在皇帝李渊身边的亲信大臣。虽然品级不高，可是却非常的清贵，因为他可以跟随在皇帝身边，意味着前途不可限量。甚至张寒的名声可是很大的，之前他可是为了维护科举的公正性，不希望放弃了当官的机会，这样的优秀品德立刻得到了绝大部分寒门学子的敬仰，这样代表着张寒前途不可限量。 那些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次不过是张寒和李渊互相合作进行装逼，然后演戏给天下人看呢！张寒和李渊都成功的沽名钓誉，可是天下人还真的以为张寒是真正的纯洁，真正的为了大家好。只有那些真正有经验的，真正有社会阅历的人才会知道这里面的问题所在。 “皇上，突厥人入侵，太子请求亲自带兵对抗。并且希望抽调秦王身边的几个将领前往一起抗击突厥人！” 一份奏章被送了上来，这份奏章其实意思很简单，也就是突厥人有入侵的迹象了，太子李建成希望能带兵去对抗。并且李建成带兵还不行，还要抽调李世民身边的几个将领去负责参与抗击突厥。这样其实是非常明显了，李建成要剪除李世民的羽翼，希望能够把李世民身边的亲信都给弄走，这样李世民也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收拾起来非常容易。 这个其实明摆着是在夺嫡，李渊看着这份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奏章，开始抚摸着额头。 “张寒，你说朕应该怎么办？”李渊问道。 张寒装傻问道：“皇上，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李渊不悦的说：“张寒，你不用给朕装傻，朕知道你是知道朕在问什么的。” 张寒暗暗发苦，这个李渊居然把这话都在自己面前说出来，并且还问自己怎么办，这样可是尴尬无比了。因为这个问题可是李渊的两个儿子李建成和李世民在争夺皇储的位置，这样的事情哪里是臣子能轻易干涉的。这种皇家夺嫡的事情，是风险大可是利益也很大的事情。 甚至这个老皇帝李渊是什么态度，这个也是一个难题。因为在古代，在这个家天下的时代，皇帝认为这个天下都是自己的“私有物”，至于臣子不过是他们请来负责帮助自己管理的“经理人”。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臣子想要干涉夺嫡，这个就好像是一个公司的员工居然想要干涉自己设立财富的继承人一样，是非常令人厌恶的。这样的“经理人”，绝对要开除了，不能留下来。 所以张寒知道如果自己不管怎么回答，那都是有问题的。如果帮助李世民，得罪李建成。帮助李建成得罪李世民，可是两不相帮，先不说会不会得罪两方，可是首先李渊这边也都心里犯嘀咕。 “皇上，臣不敢说！”张寒回答。 李渊听了之后，知道张寒作为臣子，不敢在这种话题上多纠缠。 “今天这个局面，谁之过呢？”李渊突然感觉无奈的说。 张寒大概清楚李渊这种心态，其实这种心态张寒也是见过的。很多大企业的老板年老了，往往希望自己的继承人能团结，毕竟绝大部分继承人都是自己的子女。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好好的团结一下，这样产业才能够安稳。可是李渊的儿子李世民和李建成居然为了江山打起来，甚至可能要面临一个分崩离析的结果，李渊当然非常担忧了。 “皇上，这个除了您，还有谁能够承担起这个责任呢？”张寒说。 “朕？”李渊立马非常不高兴。 张寒不客气的说：“皇上，今天这个局面，其实何尝不是您自己作法自受呢？今天这个局面，其实是您在一个好皇帝和好父亲之间摇摆，这样才会造成进这个局面了。” “好皇帝，好父亲？”李渊不太明白。 张寒回答：“皇上，如果您是一个彻底的好皇帝，您应该一切堂堂正正，一切以皇帝的想法来行事，不要有任何的私人感情。皇上，我所听闻当年在晋阳起兵的时候，你曾经答应过让秦王当皇储。可是之后……之后的事情我不好多做评价，可是你这一次失信，却让秦王心态开始变化。” “接着，你让太子和秦王进行分工，秦王以对我征战为主，至于太子以在后方运筹为主。臣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样是希望位维护两个儿子之间的平衡，可是却种下了祸根。你让两个儿子的实力平衡，这个想法我想是很多皇帝都有的想法。可是你却疏忽了您的年纪，您起兵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几乎年过五十，在这个时代有能够过五十岁的人，其实并不多。” “所以等于是从您起兵开始，皇储之争其实已经开始了。可是您却没有注意到，也许您不服老，可是未必别人不把你当做一个老人。所以那个时候恐怕已经有不少人在思考着以后的事情了，可以说这个从一开始也就开始有了根。” “可是您依然没有想到这方面，依然不服老，希望维持平衡，而不是全力扶持一个继承人，这样酿成了今天这个结果。” 李渊默默无言，因为他这个是帝王思想了。他疏忽了自己起兵时候就其实已经年纪不小了，按照古代的常规其实他已经是一个老人了。在隋唐士气，能够超过五十岁的人都不多，所以也许李渊不服老，可是事实上他已经是一个老人了。其实当起兵那一刻，夺嫡的“土壤”已经存在了，容不得他们躲避了。 “皇上，您接下来却在好皇帝和好父亲之间摇摆，这样才是让矛盾进一步激化的关键。您一方面答应了秦王让他为皇储，我想您是希望通过个人感情来影响秦王，希望能让秦王拼命去立功打仗。可是后来有所成绩之后，你作为一个好皇帝的想法再次出现了，为了维护江山稳定，您却选择立现在的嫡长子为太子，这样是维护江山稳定传承的做法。您第一次在好皇帝和好父亲之间摇摆，结果酿成了秦王对于皇储之位有了想法。” “可是接下来，您却还是在继续摇摆。你选择当了一个好皇帝，选择平衡他们的势力。这样让秦王积累了势力，有了资本去夺嫡。可是后阿里您却再次在好皇帝和好父亲之间摇摆。一方面您几年之前曾经提议过，希望让秦王去洛阳为王，最后平分这个天下。您这个以好父亲想法来代替了一个好皇帝的想法，这样其实不但不是在化解矛盾，反而是在加剧矛盾。” “第三，当年的杨文干事件。其实这个杨文干事件我相信皇上不会不明白这里的问题所在，可是您却选择了各打五十大板，这样最后反而是让双方的冲突更是加剧到了白热化。” “其实这个之所以有这样的结果，不过是皇上您在一个好父亲和好皇帝之间的摇摆，不停的摇摆这样反而让双方的矛盾彻底给激化了。” 李渊突然一阵痛苦的伏在了桌子上，他感觉张寒说得对。张寒这个分析真的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一方面李渊希望当一个好皇帝，当一个开国皇帝。可是另一方，他却同样希望当一个好父亲，希望能够当一个优秀的父亲，甚至希望自己的孩子之间能够和谐，不要争斗更不要互相杀戮。 所以李渊的思维，明显是在一个“好皇帝”和“好父亲”之间摇摆。有些时候是一个帝王思想，可是有些时候却又是一个父亲的思维。这样复杂的矛盾体居然集合在了李渊身上，正是因为李渊这样矛盾的思维，让他在几个历史关键事件上却显得摇摆矛盾，不够果断了。李渊对于几个皇子的权力可是非常的信任，甚至很多权力都有的，有些时候皇子的命令都可以和诏书是一样的命令水准。 皇子权力大是李渊对于子女的宠爱，可是另一方他身为皇帝，也是有着帝王的思维。这样希望能维护权力平衡，维护江山稳定传承。这样的矛盾，让李渊在几个历史关键事件当中却显得摇摆了。从刚开始的起兵，到后来李世民扫平了王世充和窦建德，李渊都曾经允诺过李世民当太子。可是最后却依然毁约了，因为刚开始李渊是用感情来笼络李世民，可是后来却为了江山传承却选择当一个好皇帝。 这样好父亲和好皇帝之间的摇摆，让李世民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接着几次，从杨文干事件，到后来的一些事情，都凸显了李渊在一个好皇帝和好父亲之间的摇摆，这样当断不断，反而让他们双方的矛盾彻底激化。 “皇上，其实有今天这个结果，也许是您并没有能完成真正的思维改变。也许您还是把自己当做了当年的那个‘唐国公’，并非是一个皇帝。您没有能及时的用一个皇帝的想法来考虑问题，或者说您虽然是一个皇帝了，可是却没有能真正的彻底以皇帝的思维来考虑问题，你没有能够完成这个磨合期。” “皇上，您没有及时的完成这个磨合，这样才是让您有今天这个结果的原因。” 李渊知道张寒的意思了，李渊感觉张寒说的很对，其实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酿成的。从一开始他也就不要乱用感情，不要以为你一时冲动也就允诺了李世民当太子，结果后来又再次反悔。他这样的思维，其实是从一个好父亲和好皇帝之间到处摇摆，这样必然会造成了身份上的错位。 李渊知道也许张寒说得不错，他还是把自己的身份当成了过去的那个“唐国公”，虽然也许他统治了国家，可是没有彻底能从一个政权的掌控人和一个天下的所有者之间转变。 所以李渊在这个好父亲和好皇帝之间摇摆，往往刚开始为了笼络自己孩子，随口就答应了用太子的位置作为诱惑。可是后来却正好相反，他居然再次选择了当一个好皇帝，选择了毁约。这样能当然让李世民非常愤怒，任何人都会愤怒的。李渊这次可真正的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李渊随口允诺了李世民当太子，这样后来毁约了，不但让李世民恼火了。甚至李建成也都很不爽，因为李渊这么随口允诺，你让李建成如何安心呢？李建成同样不放心，因为自己老爹几次把自己的太子位置允诺给了别人，甚至这么随口允诺，哪怕后来并没有真正的改变储君，可是却成功的激发起了李建成的不安和危机感。这样李建成当然要拼命了，自然要拼老命的去保护自己的太子位置。最有效的办法，也就是把李世民给整倒，这样最好了。 “皇上，臣说一句，现在给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当断则断，您不能继续在这个好皇帝和好父亲之间摇摆了，必须要做出决断了。皇上，容我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您已经六十多了，哪怕您不服老，可是天下人都以为您老了。这时候您应该也要考虑一下将来，不然将来恐怕会后果更严重。”张寒说。 “下去吧！”李渊说。 张寒抱拳说：“臣告退！” 李渊在原地，眼睛里面却留下了泪水。不过他能做什么？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因为目前局势已经不由他掌控了。其实这一切，不是他自己酿成的吗？ “张寒说得对，有些事情不能继续拖延了。我毕竟老了啊，我毕竟老了，不服老不行！我不能够在这个好皇帝和好父亲之间摇摆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看来，我要快点决断了。”李渊握拳说。 很快，李渊做出了决定，因为张寒的话让他明白了自己过去的错误，他必须要弥补这个错误，不然打听那个的江山将会失去稳定，将会彻底陷入麻烦当中了。 所以李渊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必须要为自己的继承人铺路。 第七章 打屁股 张寒在李渊身边忙活你完了之后，从宫里面准备离开。可是他刚刚离开了两仪殿的时候，突然遭到了“暗算”！ “哎呀！”张寒摔了一跤。 张寒看到了自己居然被一根细绳子给绊倒了，立马知道自己中了圈套。 “是哪个王八蛋在暗算老子！”张寒心里骂道。 不过，很快旁边就有好几个小孩子居然主动的欢呼起来了。 “中招了，有人中招了！”“中招了，丽质姐姐果然厉害，中招了！”…… 几个小孩子居然在那里进行激动的大喊大叫，让张寒脸色通红。你大爷的，真是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不少，居然在阴沟里翻船。居然还有人在皇宫里面跟玩这个，让他羞愤欲死。这个都是什么玩意，让他非常的恼火了。 张寒立刻来到了这几个小孩子身边，质问道：“你们是谁，居然如此做？难道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的吗？” 这几个小孩子却明显不在意张寒的质问，好像有恃无恐的样子。 “信不信我揍你们？”张寒不客气的说。 不过那几个小孩子却明显不在意，为首的一个六岁女孩说：“你敢，我爹是秦王，我是大唐的县主，你一个小小的八品小官，难道还敢揍我？” “我去？拼爹啊！”张寒苦笑。 这个都什么跟什么啊，居然在这里进行拼爹？不过这六岁小女孩居然是李世民的女儿，那也就是后来李世民的公主之一了。不过这个哪里是一个小女孩，明显是一个小混蛋，居然让一群小孩子给自己设套，让自己被绊倒了。这样果然是太过于调皮了。 “这次幸好是遇到我了，如果是一个老人，你们可就是罪过大了！”张寒教育说道。 可是为首的小女孩却无所谓的说：“谁敢把我们怎么样？我爹是大唐秦王，并且这这几位都是我的姑姑或者是我的兄弟姐妹，他们能怎么办？” 张寒知道看来跟着这些皇族公主皇子们果然没有什么好说的，这帮家伙一个个都是在这里有恃无恐。这帮皇族的公主和皇子，哪怕犯错了那也是被宠爱着，不会因此被惩罚。所以这样让他们更是为所欲为了，几乎是不受到任何的惩罚，这样更是一个恶性循环。所以现在居然绊倒了自己，不但没有任何愧疚，反而有恃无恐的。 “你爹是秦王李世民？那你也就有恃无恐吗？”张寒冷声问道。 为首的女孩马上回答：“当然了，你敢把我怎么样？” “看来，今天我也就是要代替秦王，好好教育一下你！”张寒说。 张寒伸手主动的把这个六岁女孩给抓起来，张寒这个举动让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别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们可是公主皇子，在这个太极宫里面俨然也就是一个小霸王，一路上各种宫女宦官都躲着走。所谓的宫廷规矩，对于他们完全是没有半点约束力。可是现在居然有人敢把一个县主给提前来，这样可是非常的大不敬了。 那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也都终于害怕了，紧张的问道：“你要干什么？我爹是秦王，你要干什么？” “你爹是秦王？今天我也就代替秦王好好管教一下你！”张寒说。 “啪啪啪……”张寒用手在这个六岁女孩的小屁股上稍微用力的打了一几下。 “呜哇……”那个六岁小女孩立刻哭出声了。 那些别的小孩子都被这个情况给吓傻了，纷纷四散而逃，根本不敢继续在原地带着了，生怕自己也要被跟着一起打屁股。 “痛死我了，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痛死了！” 小女孩马上开始大声叫喊，附近的宫女宦官也都被这一幕给吓傻了，居然有人敢对着这个李世民的女儿打屁股，这样不是找死吗？这些宫女宦官平日里面对于这些在皇宫里面恶作剧的皇子公主等等皇族，也都不敢怎么样，都是不予理会。可是现在果然走夜路多终将见鬼，居然有人敢如此打了她，这样他们反而认为这个张寒是在找死了。 “听到了吗？让你恶作剧，让你恶作剧，还敢吗？”张寒问道。 那个小女孩立马赶紧保证说：“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好了，这次给你一些教训，以后别再给我做出这种事情，明白了吗？如果让我再次看到你做这种事情，那也别怪我继续打屁股了。”张寒说。 小女孩被张寒放了下来，一边流泪，可是却一边对着张寒感觉非常复杂，哭道：“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打我的人！” 小女孩很快就转头离开，很快这个事情就彻底震动了长安，让整个长安高层都传遍了张寒的大名。 “秦王的女儿被打了？”“是啊！因为她捉弄了右拾遗张寒，被张寒给教训一顿！”“是啊！听说了，他被教训了一顿，甚至是被打了。”“嗯，听说打得可惨了！”…… 可是这个消息传到了秦王府，秦王府彻底炸锅了。居然有人敢打了他秦王府的县主，并且还是打了秦王李世民的女儿，这样太可怕了。让他们也都纷纷感觉谁胆子那么大，居然甘对秦王的女儿下手。 “母亲，他打我，他居然敢打我！”“母亲，他打我，他居然敢打我！”…… 那个小女孩不断对母亲长孙王妃哭诉。 长孙王妃赶紧安抚女儿，说：“丽质，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疼，疼死了！” 小女孩还是在那里使劲哭闹，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了。这个第一次被人打，也许身体上的伤害不算什么，可是心理上的伤害才是最严重的。平日里面在家其实都是被宠着的。自己可是母亲的长女，甚至是父亲的嫡长女，是最受宠爱的一个。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被人打过。可是这次居然被人打了，让她非常的不适应，非常的痛苦。这样的结果让她虽然身体上不算太痛，可是心理上却痛苦万分。 旁边的秦王府的医者说：“王妃，其实这个并不严重，那个右拾遗张寒是手下留情了，并没有太用力。不过……其实是县主从小没有被人打过，所以这才感觉不适应罢了。” 可是长孙王妃听了之后更是来气，怒道：“丽质可是我的第一个女儿，是嫡长女啊！是我的第一个女儿，我和秦王一直是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们可是从来没有打过丽质的。他张寒算什么，他张寒不就是一个八品小官，居然敢对丽质动手？” 长孙王妃非常的愤怒，自己这个女儿一直都是亲王府里面的“公主”，是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的。都说穷养儿富养女，也许李世民和长孙王妃对于儿子那是非常的严格，可是对于女儿可是非常的放任的。这个李丽质可是自己的长女，是自己第一个女儿啊！女儿和儿子不一样，女儿是可以宠爱的，本来女儿也就是用来宠的。 尤其是长孙王妃，对于这个女儿可是非常宠爱，可是现在居然被人给打了，让他们有非常的恼火。作为一个母亲，虽然他们有教育子女的责任，可是并不代表他们能够容许别人来教训。作为母亲，自己都没有能打过自己的女儿，可是一个外人居然胆敢对自己的女儿下如此狠手。父母也许会打自己的孩子，可是却不会容许外人来打自己的孩子。何况作为父母都没有打过自己的孩子，他们如何能容忍外人来打自己的孩子。哪怕自己孩子有错，作为父母的第一个想法也是要袒护，而不是“大义灭亲”。这个是父母的天性，大义灭亲的人永远是极少数的。 看着女儿在这里哭闹，让长孙王妃也都心里恼火万分。 “世民，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张寒，绝对不能够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丽质身份何等尊贵，他居然敢居然如此殴打丽质，这种人真是狂妄。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世民你，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大唐？”长孙王妃说。 李世民听了这话也是非常的恼火，说：“这个张寒，果然狂妄，居然敢对孤的女儿动手，真是太狂妄了。孤马上写一份奏章给父皇，让他撤了张寒的官职！” “秦王且慢！”李世民的谋士房玄龄说。 “玄龄，你要干什么？”李世民问道。 房玄龄解释说：“秦王，你要告张寒，可是你要告张寒什么罪名？” “他殴打孤王的女儿，难道还行吗？”李世民问。 房玄龄摇头说：“秦王，这个叫什么罪名啊？其实说到底，这次是我们不占理啊！丽质县主居然带着一大群皇子皇孙们去玩闹，甚至给大臣弄绊马索。幸好是张寒年轻，身强力壮这才没有出事情。如果是一个老臣中招，这辈子当场说不定就要过去了。这次其实也是丽质县主太过分了了，乱来居然乱来到了朝廷大臣身上。如果这次秦王您弹劾了张寒，这样反而会引起那些大臣，尤其是一些经常出入宫廷的老臣们的兔死狐悲之心啊！” 李世民这才很快冷静下来，知道了刚才自己也是爱女情深，所以一时的失去了冷静。不过仔细想起来，这次其实是他女儿的不对。居然给臣子用绊马索，幸好这次张寒身体健康年轻身强力壮，才没有出事故。可是如果是那些老臣呢，那些高级的老臣身体弱，如果被这么来一下，说不定自己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这次其实教训了李丽质，也是一次避免以后这些小孩子们到处玩绊马索的游戏，一旦在宫廷里面玩绊马索的游戏，很容易伤害那些老臣的。如果李世民直接以此为由弹劾张寒，反而会让那些外面的臣子，尤其是老臣有了几分的兔死狐悲之心。他们经常出入宫廷，自然会对于这个非常敏感，所以张寒这次教训了李丽质，反而是让他们感觉满意，避免了李丽质他们接下来继续这么弄，那可就麻烦了。 “秦王，你不但不能弹劾张寒，相反应该派人去给张寒道歉！”杜如晦赶紧补充。 长孙王妃看着还在哭闹的李丽质，立马有些不太甘心的说：“打了我的女儿，还要去给人道歉，这个也太……” 可是房玄龄接下来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知道了问题关键。 “秦王，张寒现在的官职是右拾遗啊！右拾遗，可是每天都跟在皇上身边的人。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是要小心。所谓行百里半九十，越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越是要谨慎，不然很可能功亏一篑的！张寒是右拾遗，跟在皇上身边的人，他在皇上身边说一句话，比起你很多人都要顶用十倍百倍啊！”杜如晦说。 杜如晦这话说了出来，立刻让大家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包括长孙王妃，也都不敢说什么继续追究张寒责任的事情了，因为张寒所处的位置太过于敏感，是李渊身边的人啊！ 作为皇家也就是这样了，一般人也许是“疏不间亲”，可是在皇家恰恰相反。也许皇帝最信任的不是自己的儿子，反而是自己身边的外臣。李世民和李建成，和李渊这个父皇的关系其实也都非常疏远了，甚至已经非常冷淡了。作为皇帝的儿子，也许天然的享受了富贵，可是却必然会失去很多一般人的东西。比如说亲情，还有父子之间的信任，在皇家里面父子之间是几乎很少有信任的，这种东西对于皇家来说太奢侈了。 甚至就连皇帝，也许宁可信任自己身边的外臣，也都不愿意信任自己的孩子。宁可信任自己的多年的朋友，也不愿意信任自己的血脉兄弟，这样也就是皇家的残酷。 大家也都明白了这里面的问题所在，都明白了应该主动去给张寒道歉，不然后果也许反而是不堪设想的。 第八章 坏事变好事 张寒自从打了这个李世民的女儿李丽质之后，并没有太多紧张的，因为其实谁也都不知道张寒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当张寒回到了家里面的时候，对自己请来的一个管家说：“等下如果秦王府的人来道歉，你把我叫起来！” 张寒很快闭目休息，那个张寒的管家也都被吓了一跳，他差点以为张寒疯了，居然认为秦王府的人还会主动过来道歉？这次张寒可是打了李世民的女儿，甚至还是嫡长女，可是张寒居然还会认为李世民会派人过来道歉，这样才是最诡异的。不过张寒却非常放心，如果李世民不派人过来道歉，那张寒真的怀疑原先历史上李世民是怎么混到皇帝的位置上的。还有李世民身边那些谋士都是饭桶吗？也许李世民刚开始会爱女情深，可是很快必然会冷静下来，想清楚这里面的关节。所以也许很多人替张寒担心，可是最放心的反而是张寒自己。 “咚咚咚……”有人敲门了，说：“请问是张拾家吗？我是秦王府的人，我特来给张拾遗道歉的！” “哎呀，阿郎果然神了，居然知道秦王府的人会主动来道歉？”那个张寒的管家惊讶的说。 张寒很快起来了，接待了那个秦王府的人。 张寒起来之后，看到了那个中年人气度不凡，明显是地位不低，主动问：“看先生您气度不凡，您在秦王府是何等身份？” “老夫虽然是秦王府的人，可是也就是十八学士之一，也就是跟着秦王做一些文案而已。老夫房玄龄，还请张拾遗多多指教！”房玄龄说。 张寒听了之后，心里有些激动，不过却并没有直接表现太多。李世民居然派出了房玄龄过来了，看来还是挺重视自己的。当然张寒更清楚，这个李世民重视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背后的皇帝李渊。自己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说到底他不过是依靠着李渊的权力在李世民面前显摆，如果没有李渊的权力，自己这次哪怕不被李世民报复，李世民也都不会过来道歉的。 “哦？原来是房学士，失敬失敬？请问房学士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张寒首先问道，不过张寒接着赶紧“义正言辞”的说：“如果房学士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我们也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次明明是县主不对，她居然在宫里面到处乱来，对我用绊马索来戏弄。幸好我身强力壮没有出事故，可是万一是一个老人呢？如果是一个老人，可是受不了这些折腾的。所以我必须要给县主一个教训，不然以后还真的是上房揭瓦了！” 张寒义正言辞的如此说，并且还是“大声”的故意传出去。张寒这里周围都是不少文人聚集的地方，这个故意“大声”的说出去，让不少文人也都听到了。 “张拾遗厉害啊，居然面对秦王府的兴师问罪，都敢如此反驳？”“是啊！张拾遗不畏权贵，真有当年强项令董宣的品行！”“没错，不畏权贵，这样才是真正的好官啊！”“张拾遗果然是我辈楷模！”…… 大家立马纷纷议论起来，房玄龄心里大骂：“这个老官油子，居然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装象！” 其实双方的目的，房玄龄和张寒都是瞎子吃饺子——心中有数的。可是张寒居然还是依靠着这个机会，使劲的装逼，故意为自己“沽名钓誉”。房玄龄也是一个老官油子，自然非常清楚这里面的问题所在，知道张寒是故意的沽名钓誉。秦王府来主动道歉，其实那也是希望不得罪张寒这个皇帝身边的人。在皇帝身边的人，也许张寒说一两句李世民的坏话，那李世民装几年的孝子贤孙都要被抵消了。这样也就是皇帝身边的人的重要，得罪谁也别得罪领导身边的人。因为你有时候做再多事情，那也都不如领导身边的人说一句你的坏话。 所以这个秦王李世民自然不傻，他知道在皇家之间的父子关系非常疏远，甚至不如皇帝和身边的大臣更有感情。一旦张寒故意说李世民的坏话，这样李世民压力很大啊！所以李世民赶紧过来道歉，别说什么找张寒报仇，能不让张寒故意去给李世民“进谗”那已经是烧高香了。 赶紧过来道歉，希望别继续得罪张寒。可是张寒居然还是趁着这个时候使劲装逼，使劲故意沽名钓誉。房玄龄敢打赌，张寒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到来的目的。可是张寒却故意的说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这样其实也就是装纯又装逼。装作不知道自己到来的目的，然后故意曲解为兴师问罪，最后再次展现出自己不畏权贵的姿态，获得了不少人的称赞。这个不是典型的装纯又装逼，沽名钓誉啊！ 不过，房玄龄也是老官油子，自然知道这个局面应该怎么破解。 “张拾遗，你误会我了，我们秦王府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相反，我们是来道歉的！我是代表秦王，特地来跟张拾遗道歉的！”房玄龄也都赶紧“大声”说道。 旁边也都立刻传来了文人的评论的声音。 “原来秦王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是来道歉的！”“秦王果然是明辨是非的贤王，他不但没有袒护自己的女儿，反而是在主动过来道歉。”“嗯，没错，秦王果然是贤王，他如此明白是非曲直，不但不袒护女儿，相反主动派人过来道歉，这样果然是一代贤王。”…… 很多人都再次称赞起来了李世民，不过张寒却看向了这个房玄龄，暗想：“老官油子！” “呵呵，房先生果然是有水平啊！”张寒说。 房玄龄果然有水平，居然很快的就把坏事给变成了好事，这样反而能够竖立起来一个李世民是贤王，一个明辨是非不袒护自己女儿的贤王。这样反而是在把舆论往好的方面引导，因为一个知错就改的贤王，那不但不会有损名声，反而会让名声更好。毕竟这个世界上谁也都不可能不犯错，可是犯错了主动改正，那不但不会让你的名声更差，反而会让你的名声更好。 房玄龄这个老官油子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办，很快就有了办法。 “呵呵，彼此彼此！”房玄龄说。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很快双方也都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大家互相装逼而已，互相装逼给外人看的。 “张拾遗，今天我来除了是替秦王道歉之外，更是要来请张拾遗代为管教秦王的女儿。秦王作为父亲，那可是爱女情深，他实在是不敢亲自管教。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秦王平日忙于公务，并且王妃也都非常宠爱这个女儿，所以那可是非常宠着的。所以这才造成了她无法无天，居然敢在宫里面乱来的情况。可是秦王毕竟是为人父母的，实在是不忍心下手打骂。可是就这个情况，如果不管教也不行。所以我们不忍心，这才希望张拾遗代为管教几个月。”房玄龄说。 房玄龄接着对门外说：“丽质县主，过来吧！” 门外走进来了一个小女孩，显得非常害怕。那个县主李丽质看着张寒，眼睛里面都是充满了恐惧的目光。她长着大，从出生到现在，只有张寒打过他。平日里面在秦王府，甚至在皇宫里面，谁敢对她这个李世民的女儿打骂呢？要知道李世民虽然只是秦王，可是却有资格去和李建成夺嫡啊！一旦李世民夺嫡成功，这个李世民和长孙王妃的嫡长女必然是公主，还是嫡出的长公主。这样那些宦官宫女作死啊，敢去得罪一个可能是未来的嫡长公主的小孩子。 所以这样造成了这个李丽质在秦王府和宫里面都是无法无天，没有人敢管教。这次遇到了张寒，张寒居然不但不让着她，反而打了他的小屁股。虽然张寒用力不大，对李丽质这个小女孩子的身体伤害并不大，可是对于李丽质的心灵的影响却非常的巨大。长这么大第一次的被人打，这样让她非常的害怕张寒。 “丽质县主，见过张拾遗！”房玄龄说。 李丽质好不容易来到了张寒身边，然后赶紧紧张的说：“见过张拾遗！” 房玄龄接着说：“丽质县主，接下来你就在张拾遗这里住几个月，由张拾遗来负责你的管教！” 李丽质脸色更是害怕，感觉非常的可怕，尤其是对于一个刚刚打了她的人，这样更是非常的害怕的。这心里面的畏惧，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虽然身体上的伤害其实过一会就好了，可是张寒对于这个李丽质心理上的影响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房先生，秦王居然让我来亲自管教这个县主？”张寒反问、 房玄龄主动说：“是的，秦王实在是不适合亲自管教，毕竟秦王平日忙于公务，至于王妃也都是一个慈母。一个慈母自然狠不下心来管教，这样他们都非常为难。只有张拾遗您不但不畏惧，相反还主动敢于管教，这样正好是让秦王放心托付的人选啊！” 房玄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在想；“这次想要拉拢张寒，必须要暂时把丽质县主放在张寒这里了。只要他愿意接下了这个管教丽质县主的事情，那我们也都可以算是放心了。到时候我就不信他在皇上面前，不为秦王说好话！” “嘿，这个李世民，算盘打得叮当响啊！你这次把女儿送到了我这里，然后让我来管教。不但树立了一个明辨是非的贤王形象，反而我一旦接下了这个管教的责任，那我也就必然会等于是亲近于你了。你还指望着我在皇帝李渊身边替你说好话，果然是算盘打得叮当响啊！”张寒同样在心里吐槽。 张寒对于李世民这样的相反，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知道这个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趁早跟李二建立交情的机会。他知道玄武门之变恐怕用不了多久了，赶紧趁着这个机会跟李二建立一下交情，为了以后做打算。 这次张寒打算在玄武门之变里面，帮助李世民了。当然，他帮助李世民的原因，并不是李世民对他有多么好，无非是他熟悉历史罢了。虽然他可以很容易的帮助李建成，可是他却知道一旦帮助了李建成，历史完全会便宜很多，这样张寒熟悉历史预测未来的金手指将会彻底无用。 张寒知道其实李世民和李李建成其实都是不错的人，可是张寒却知道必须要选择对于自己最有利的一方。张寒和李世民李建成其实都没有什么太深刻的交情，可是他却知道要为自己利益最大化。帮助李世民，对于未来历史进程的影响最低，这样自己熟悉历史的金手指将会得到更大的优点。可是一旦帮助李建成，自己损失了将会是最大的依靠，所以他不傻呢！ 至于李建成会不会因此丢了命，这个张寒才不管呢，反正李建成又不是他爹，他凭什么要去多管李建成的事情？所以为了自己利益最大化，他依然打算帮助李世民。这个不是李世民有多么好的恩情，他只是希望自己利益最大化，能够继续延续自己熟悉历史的最大的金手指，这样保证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接下了这个替秦王管教女儿的事情了。”张寒说。 房玄龄终于露出了笑容，这个张寒既然愿意接下了这个任务，那也就是说明张寒愿意亲近于李世民这一边。这样李世民在皇帝李渊身边算是有一个人手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想办法在皇帝李渊身边安排人手，这样可以必要的时候替他们说两句好话。有很多时候，像是张寒这种领导身边的“小人物”，在一些重要的历史事件里面，却发挥了不可替代的大作用。这个是任何稍微学习过历史的人都明白的道理，小人物一旦被放在了关键位置上，很可能会在历史长河当中发挥出了惊人的惊涛骇浪。 目前的张寒，也就是这种特殊的“小人物”，虽然他权力不大官职不高，可是却在皇帝身边关键的时候却可以起到大作用，只要拉拢了张寒，将来获得的好处是惊人的。 “这次也算是把坏事变成了好事，不但拉拢了张寒这个皇帝身边的近臣，并且也都可以帮助秦王竖立了一个明辨是非的‘贤王’的姿态，这样对于将来夺嫡不敢说绝对好，可是至少也有一定帮助了。”房玄龄想道。 不过张寒同样想：“这次算是跟李世民搭上线了，也没有白弄这一次。不过就是李丽质这个县主成了我们双方的‘牺牲品’白被打了一次！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李世民既然想要当皇帝，?怎么可能舍不得孩子被打一下呢？” 第九章 代为管教 都说这个世界上政治是最肮脏的东西，这次张寒其实早就有了计划。他自从知道这个李丽质是李世民的女儿之后，他其实早就有了算计。他故意打了这个李世民的女儿，不就是希望将来能趁机搭上李世民的线路吗？他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关键，自己打了李世民的女儿，李世民不但要打掉牙往肚里吞，甚至还要主动过来道歉。李世民希望拉拢张寒这个李渊身边的人，所以希望把这个女儿被打的事情的“坏事”给变成好事，同样的道理张寒也是如此，借用打了李世民女儿的机会，这样趁机跟李世民他们搭上线，也算是另一种情况的坏事变好事。 当然这些是双方心照不宣的，这个小女孩李丽质成了双方政治的牺牲品，白白的被打了。不过李世民并不在乎，他作为一个目标是皇帝的人，自然不会舍不得一个女儿。何况也只是被打了几下，又不是真的要出什么人命。 很快，张寒的家居然成了李丽质赞助的地方，李世民居然主动给张寒“搬家”，让张寒去住了一个五品官的宅子。因为张寒可是承担着管教自己女儿的重任，再则么样也都不可能亏待自己女儿啊！张寒原先的家那么小，如何能够让一个县主居住？所以他给张寒搬家，这样反而让很多长安的人更是认为李世民是一个“贤王”。 “张拾遗！”李丽质怯生生的说。 李丽质感觉对于张寒非常害怕，张寒可是第一个打了她的人，她当然害怕了。她对于张寒的畏惧，甚至远超过对于父亲的畏惧了。所以她面对张寒，屁都不敢放一个。 张寒看到了李丽质这么畏惧的样子，反而有感而发。张寒突然想起了当年自己的女儿，当年自己女儿也是这么小，也是这么怯生生的。 张寒突然心里一暖，走到了李丽质身边，说：“丽质，我向你道歉，我不应该打你的。” “嗯？”李丽质突然反而惊讶了。 李丽质不敢置信，张寒居然会主动向她道歉，这样真的是太意外了。因为李丽质来了之前，李世民也都给她灌输了不少东西。比如说李世民告诉了李丽质，说明了张寒打她是对的。李世民告诉了李丽质，说张寒殴打她其实是张寒对了，是李丽质错了。这个是为了让李丽质在张寒这里摆正态度，能真正的摆正态度，不要继续耍脾气。不然张寒一旦生气了，故意在李渊那里给李世民进谗，李世民可真的是要哭晕在厕所。 所以他对于李丽质的灌输，那也是希望让李丽质能够主动的让张寒管教，首先要给李丽质竖立一个打人是对的情况。在古代父母和师长对于晚辈的“体罚”可是正常的，几乎是合理合法的，在古代的人也都不会说什么。只不过是李丽质过去被宠爱，自然没有被打过。可是李世民却给她灌输了一种打人是对的结果，可是到了张寒合理却主动向她道歉，让利利纸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丽质公主，这次我打了你，是我的不对。是我太冲动了，我不应该打你！不论如何，打人是不对的，尤其是打几个小女孩子。”张寒说。 张寒突然也都是感觉一阵愧疚，当时他眼里只是希望能够攀上李世民这条线，所以居然利用了这么一个小女孩子。其实现在想想张寒其实也都感觉有些愧疚，因为这么一个小女孩子，不应该牵扯到政治里面，更不应该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不过其实如果真的时光倒流，张寒依然会这么做，因为他没有选择。 有些时候，当官也就是这样了。也许心里会有愧疚，也许明知道做了事情之后会后悔，可是却不得不做。所以张寒虽然对于利用这么小的一个小女孩作为政治博弈的工具有些愧疚，可是哪怕时光倒流，他也是依然会这么做。不过却不妨碍张寒在事后补偿一下李丽质这个小女孩子。 “张拾遗，你……”李丽质反而有些紧张了。 张寒主动把李丽质抱起来了，说：“丽质，这次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打你，你还疼吗？不管如何，打人都是不对的。应该讲道理，应该主动的劝道，而不是直接打人。这次是我做错了，我请你原谅我！” 李丽质听了之后，赶紧说：“不痛了不痛了，我其实早就不痛了。” 李丽质果然破涕为笑，其实张寒打她小屁股其实并不用力，甚至身体上并不算多么痛苦。只是因为她从小都没有被打过，在心理上的委屈比起身体上的痛苦更严重。 李丽质其实是心里上的委屈，并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苦。所以在张寒主动向她道歉之后，那她也都主动的原谅了张寒。像是这样的小孩子的仇怨，其实来得快去得也很快的。小孩子不可能有什么真正的仇怨的，今天也许会非常生气“仇恨”，可是明天却可以再次友好的在一起玩耍。 李丽质也是如此，虽然张寒之前打了她的小屁股，可是现在张寒主动道歉，让她同样心里不委屈了。只要心里不委屈，那原谅张寒是很快的，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张寒抱着李丽质，然后说：“丽质，我给你讲故事，你看如何？我给你讲故事，你想听什么故事？” “听故事，我最喜欢了。我想让父亲给我讲故事，可是他却经常没有时间，我也都恨少见到他。而我母亲也都没有时间给我讲故事，虽然宠爱我却没有时间讲故事。”李丽质说道。 张寒很快给这个李丽质进行讲故事了，张寒根本不缺乏故事题材，因为从中国的故事，到西方的各种童话，他也是非常的熟悉的。这样的故事童话都是给小孩子听的，非常适合李丽质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听故事，然后去顺便增长见识。因为这个年龄的小孩子，他们所掌握的知识都是从父母和身边人那里来的。这个小孩子的世界观往往是从父母和身边的人“继承”的，他们不可能出门太远了解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可以通过讲故事的方式来给她们了解这个世界。 张寒这个时候讲故事，是给这个李丽质在了解这个世界了。何况这么小的小孩子，那也就是应该是主动听故事的。通过故事去学习，通过故事去了解这个世界，可以去获得跟多的知识。 “从前有一个公主，身边有七个小矮人……”张寒开始给李丽质说白雪公主的故事了。 这个李丽质也都认真听，过了好一会她赶紧说：“不对不对，万贵妃对我很好，她不是那种恶毒的后妈！” 李渊自从正妻去世之后，事实上当了皇帝之后并没有设立皇后。真正负责主持后宫的，只是万贵妃而已，并不是皇后。不过万贵妃也就是有实无名的皇后，所以李丽质下意识的以为张寒的白雪公主里面那个恶毒的皇后是在说万贵妃了。 “呵呵，丽质，这个只是一个故事，一个故事而已！”张寒说。 当听到了后面，白雪公主中毒，立马让李丽质非常的不高兴。 “不行不行，不能够让他中毒，不能！不能！”李丽质哭闹起来了，甚至大喊着让白雪公主不要中毒。 张寒当然知道这个李丽质的状态，其实张寒也是有经验了。当年他也养过女儿，自然经历过这种事情。现在这样的感觉，让张寒好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自己带着女儿的时候那样的感觉。显然张寒感觉在这一刻非常的温馨，目前把这个李丽质当做了自己女儿的替代品了。 “公主，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接下来，听我的！”张寒赶紧说。 张寒脑子一转，然后接着说：“后来，那个白雪公主很快被一个白马王子给亲吻把毒苹果给洗出来了了。王子对她表达了爱意，然后他们准备了婚礼。” 听到了这里，李丽质这才再次恢复了笑容，因为感觉这个结局还是不错的。因为每一个女孩子都希望有这种白马王子的，当然东西方的各有不同。总之都是希望有一个地位很高，然后通过各种浪漫的方式来向自己求婚的。其实任何女孩都是爱幻想的，在西方喜欢这种白马王子的故事。不够其实在东方也有，在东方不同时代也有一些故事的。 比如说某女资助某男去考科举，然后科举高中状元之后回来娶她。甚至后来衍生出了很多类似的周边故事，不过题材也都是以这个为核心。这个其实也是代表了东西方的女人都是喜欢幻想，喜欢浪漫，这是所以女孩子的天性罢了。 李丽质听了这个白雪公主的故事，感觉非常满意。 张寒接下来所讲，那也就是那个恶毒王后的结局了。 “那个恶毒的王后，被王子逼迫穿上了一双烧红的铁鞋，不得不在铁鞋上面跳舞直到死去。” 可是李丽质再次摇头说：“不行不行，那个王后固然不对，可是她毕竟是长辈，不能如此对她。她毕竟是长辈，身为晚辈理应尊敬。哪怕长辈有错，改正也就行了，不能如此对她。何况白雪公主不也是没有死吗？所以不能够算是谋杀，不能怎么虐待长辈啊！不行不行，这个故事不行，不行！” 李丽质再次吵闹了起来，显然对于这个故事的结局不满意，甚至非常的厌恶。张寒再次想到这个不是西方，中国传统还有很多传统的东西，不能直接拿来照样使用的，也要结合当地的情况来进行改良的。 “丽质，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个王后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在国王的训斥之下，主动洗清革面，重新改正连自己的错误。之后他主动和白雪公主和好，并且把白雪公主视如己出，最后成为了一代贤明的王后。你看如何？”张寒说。 张寒直接没有节操的改编了，反正先把李丽质哄好了再说。该把你一个故事算什么，反正只要让李丽质高兴那也就可以改编。反正也要迎合中国古代的习俗，这个王后再怎么坏，那也是长辈，所以不能够直接虐待长辈甚至杀死她。这个中国传统的封建也要考虑到，所以张寒干脆直接把这个王后给“变好”了，变成了洗清革面重新做人，成为了一代“贤后”。总之只要李丽质想听什么，他也都改编什么。 “嗯，这样还不错，我非常满意！”李丽质点头说。 显然李丽质对于这个改变过的结局非常满意，自然不会去吵闹着要继续反对了。 “张拾遗，我还要听故事，我还要听故事！”李丽质吵着说。 张寒主动说：“好了，丽质，你也要睡了。以后只要你好好听话，我每天都给你讲故事，明白了吗？我只是给好孩子讲故事的，不会给坏孩子讲故事的。” 李丽质单纯的问道：“什么是好孩子？” “如果你是好孩子，现在就应该主动去睡觉了。如果你去睡觉，那你也就是好孩子。你只要当一天好孩子，那我也就每天给你讲故事。如果你不赶紧睡觉，那你也就是坏孩子，我明天不给你讲故事了！”张寒说。 李丽质听到了再不睡觉也就是“坏孩子”，明天也就听不到故事了，她赶紧主动去睡觉。 李丽质很快心满意足的睡下了，不过很快有人把张寒这里的消息送去给了李世民。 “张寒居然如此精通哄小女孩子？”李世民一阵无语。 李世民反而有些吃味了，李丽质在张寒这里居然比起在他这个亲爹身边都要听话，都要老实，如何不不让李世民吃味呢？自己才是李丽质的亲爹，可是张寒居然不到一天就把李丽质给的心给“偷走”了，让李世民反而非常的郁闷。自己养育了好几年的女儿，可是居然就这么快跟别的男人如此亲近，这样他如何好受？ 毕竟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这么容易就跟别的男人亲近哪一个父亲高兴的起来？ 第十章 为私？为公？ “张寒，你说作为一个帝王，立储应该怎么选择呢？”李渊问道。 张寒还是摇头回答：“皇上，这个是您的家事，我不适合多过问。” “家事就是国事，难道朕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吗？你之前说朕没有能从‘唐国公’及时的彻底转换过来，所以朕在好父亲和好皇帝之间进行摇摆，这才酿成了建成和世民的今日。如果让你来说，作为国家立储，应该是立长还是立贤？你不用敷衍朕，这时候朕真的不知道，谁还愿意跟朕说实话了。难道，连你也都要欺骗我吗？”李渊苦笑说。 张寒看到了李渊这个状态，他心里不由得反而有了几分可怜。没错，这个也就是可怜，李渊虽然当了皇帝，可是却反而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自己，甚至自己也都不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父子之间猜忌到了这个地步，这样真的是一个悲哀。当然也许作为帝王家也就是这样，甚至在这个家和国融为一体的古代，就算是父子之间能够有信任吗？当的杨坚和杨广，到现在的李渊和李世民。李渊宁可听自己的“意见”，却也都同样不愿意听自己儿子的意见，可想而知这个多么悲哀了。 “皇上，其实这个是要看您是要为私，还是为公了。”张寒说。 张寒直接回答了，因为他不怕了。因为他已经跟李世民搭上线了，并且张寒知道李渊当不了多久皇帝了，因为李渊的皇帝也就是最后几个月了。对于这种已经是失去了前途的“跛脚鸭”，张寒不会担心的。虽然自己这么说有干涉立储的嫌疑，可是既然李渊已经当不了多久皇帝了，其实也都没有必要在意什么。 李渊反问：”为私？为公？” “皇上，如果您是为了私，那也就是应该立长子，可是如果是为公，那应该立贤。”张寒回答。 张寒知道在古代其实关于皇位的继承一直都是有着非常复杂的争端，不过归根究底也就是两条，那也就是立长和立贤的区别。这两个选择困扰了很多皇帝，甚至包括很多开国的明君。如果是一个开国明君，自然是希望能够“立贤”，选择一个能力强大的人来继承自己的位置，尤其是嫡长子不像自己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可是同样这个时候也会面临一个立长的说法，这个立长其实也是一种维护皇位传承的方法。这样其实是一个罗生门，因为这种东西怎么说都是有理的，因为不论如何好像都是合理的，根本无法能有真正的能真正作为证据的东西。 立长的理由很简单，那也就是长子可以维护封建道德，可以能稳定国家传承，避免皇族内部的竞争。至于立贤，那也是为了能够更好治理国家，让国家能更富强，百姓更安康。当然这个两个其实都是有道理的，至少表面上是有道理的。不过仔细分析，其实是明显有区别的，因为这两个的目的导向不同。 “皇上，立长有助于皇族稳定，这样避免了皇族内耗，这样这样皇族实力强大，政局稳定，天下自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可是立贤却是同样是让天下治理安泰，百姓富足，这样同样可以避免有乱贼图谋不轨。”张寒回答。 李渊反问：“可是朝廷依然有些大臣说，废长立幼，乃是取乱之道。假如当年大秦拥立无大错的太子复苏为帝，那大秦未必会灭亡。前隋，如果前隋不是废长立幼，擅自废了无大错德行也都没有问题的杨勇，如何会有这个局面？” 张寒感觉无语，这些古代的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过张寒认为应该是假傻，他们会不知道这些古代的王朝灭亡的原因？不，他们非常清楚，不过是他们想要甩锅罢了。往往把王朝灭亡的原因甩给了美女，认为是美女祸乱宫廷最后才会亡国。甚至认为是各种狗屁不通的东西，也就弄成了国家灭亡。其实这些在张寒眼里都是狗屁，不过作为古代那些伪君子们自然要推卸责任了，把责任推卸给美女，认为是美女造成的亡国。 甚至什么还编造出苏妲己啊，什么杨贵妃的那些破事。不过张寒对于这个长子继承制也不太感兴趣，毕竟他不是古人，对于设立后代继承，还是希望能有能耐的。哪怕在后世选拔官员也是能力优先，道德第二。 “皇上，你真的相信道德？”张寒问道。 李渊接着点头说：“当然，若无德行，天下将会动荡万分！” “周公恐惧流言后，王莽谦恭下士时。假若当年身便死，千古忠佞有谁知？”张寒回答了一首诗。 李渊眼睛睁大，可是张寒再次说：“皇上，道德这个东西，并不一定能够当回事。作为一国之主，最终还是要看能力。因为只要他真正的坐到了一国之主的位置上，不管他的道德如何，他也都会为了家族江山和自己的皇位考虑，都会不得不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这个也就是屁股决定脑袋了。” 张寒对于这个选拔官员选拔领袖应该重视道德的说法，认为完全是狗屁不通！道德这个东西，对于一个当领袖的完全是垃圾。道德有用吗？当希特勒不抽烟不喝酒不靠近女色，可是他最后却做了那些事情！丘吉尔罗斯福如果用普通人的标准来衡量，年轻时候品德上完全是一个人渣，不也是成了优秀的政治家了吗？ 这些道德完全是屁话，真正的一屁股做到了领袖的位置上可就由不得道德了。一屁股坐上去之后，哪怕道德再好的人也都会做出违心的事情，指望靠道德约束这个完全是瞎扯。屁股坐在那，你的思维都会被他所影响。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领袖的位置上，同样会被影响的，这个是不可能躲避的。 李渊沉默了，因为他自己不就一个很好的体现，一个非常有现实体会的人吗？一旦自己做在了哪一个位置上，思考的想法自然不同，这个是不可避免的。李渊明白了，看来道德约束对于一个国家的领袖来说压根没有用。因为不管是品德再好的人一旦坐上去了，他也要为了自己和为了自己国家和为了自己的利益集团不得不去做违心，甚至在很多人眼里是很坏的事情。可是同样，那些哪怕看起来是人渣的皇帝，一旦坐上了这个位置，那也必然是会要为了维护江山和维护权力做考虑，不可能任由自己性子来了。 “没有想到，朕半辈子，倒也是没有你一个年轻人看得清楚。屁股决定脑袋，课真的是屁股决定脑袋啊！”李渊感慨说。 不过李渊却问道：“太子并无失德，朕……” 张寒感觉李渊性格上是有一些弱点的，这个李渊作为一个皇帝明显有些“优柔寡断”。这个其实在很多时候都体现出来了，原先是历史上说李渊在太原起兵之前，其实是李世民进行主谋，李渊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造反。当然也许真实情况并没有后来“演义”那样夸张，说什么是睡了两个隋炀帝的后妃这才不得不如此。 可是李渊却心态摇摆却明显是一个弱点，在关键时候缺乏果断这个也是他后来所体现出来的。在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摇摆，这个是李渊后来酿成了这个大祸的重要原因。不管是李渊出于什么原因，他的性格明显在关键时候不够果断了。其实如果李渊早点决定，要么权力支持李建成，要么全力支持李世民，这样其实都可以。只要李渊彻底打算发狠支持其中一个，那搞死另一个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是李渊自己把自己两个儿子的势力都给“养起来”，从刚开始征讨窦建德，征讨刘黑闼，都主动的许诺李世民当太子，最后完事了却反而过河拆桥了。这样不但李世民有意见，李建成同样会恼火，因为自己老爹居然如此不靠谱，几次把自己的“东西”随便许诺出去。 可是到了后来杨文干事件之后，居然还是各打五十大板，不肯全力支持其中一个。如果李渊要么当时杨文干事件时候全力支持其中一个，把另一个给彻底搞死，这样也都不会弄成后来的那个局面。这样虽然也许其中一个会倒霉，可是另一个也不至于要面临几乎全家被杀的结果。 “李渊已经开始偏向于李世民了，不过对于李建成方面还是犹豫，还不太果断。这样可是要麻烦了，我总不继续把接下来的话给说出来吧？这样恐怕越过了底线了。这个李渊果然是这样，一旦面对自己儿子，明显也就是优柔寡断了。哎，李渊果然没有能及时彻底真正的从内心把自己当做一个皇帝，当做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君王。也许在别人面前是一个君王，可是在孩子面前却是一个父亲，这样造成了他内心的摇摆了。李渊是在用治家的方法来治国啊！”张寒心里苦笑。 其实如果用张寒的想法来说，李渊居然说什么李建成没有“失德”，所以不好废掉李建成。可是如果用张寒的想法，作为一个皇帝想要收拾谁，还用得着借口吗？借口这种东西，对于搞政治的人来说完全是随便可以找到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李渊真心想要搞死这个李建成，那还用担心没有借口？ 李渊也许对于别人能够狠心，可是对于自己的孩子却明显太过于“柔软”了。李渊明显是在用治理家庭的方式来治理国家，这样肯定会出问题的。 “李渊用治理家庭的方式来治理国家，这样反而让李建成和李世民都闹翻了。李渊的思想没有能及时转变过来，对待自己的儿子还是用父亲的思维来对待自己的儿子，并没有用一个彻彻底底的君王思维来对待。可是到了李世民的时候，李世民好像明显是在用治国的方式来治家，这样也造成了一大群的悲剧。”张寒想。 李渊和李世民都没有在国和家之间能取得平衡，李渊治国太过于“感情用事”，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可是李世民却反而在家庭方面太过于重视了“国”的一方面，完全是在用治国的方式来管理家庭，同样也出了问题。这里面的“度”可不好掌握，甚至压根没有办法掌握。 张寒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说：“皇上，既然这样，那我们也都可以再次回到那个话题吧。你是想要为公还是为私，如果你是为了国，自然可以立贤为好。可是如果是为了私，那自然是立长为好。” 张寒知道这个立长和立贤表面上看都是为了维护国家稳定，可是这里面还是存在于一个顺序的问题。立长是为了防止皇家自己内斗，让外人占了便宜，夺取了江山。可是立贤却是更看重国家的发展，希望让国家发展获得国家的安稳，维护统治权。这样虽然都是维护统治权，可是在细微之上还有区别的。 立长的第一目标是为了维护家族统治，至于立贤的第一目标是为了百姓安康的之后才维护家族统治。所以说张寒告诉李渊，是让他立贤也就是“为公”，可是立长也就是“为私”，这两者有着巨大的区别，就要看李渊到底怎么想了。 “你下去吧！”李渊再次说。 “臣告退！”张寒行礼，然后赶紧退出去了。 张寒离开了皇宫之后，他马上让管家说：“赶紧给秦王府去送一份信件，去把房玄龄房学士请来吧！我有事情要跟他说，非常重要的事情，有关于朝廷他和秦王的将来的重要事情。”张寒说。 张寒接着说：“事情已经不可避免了，我算是在这个事情上面，加了一把火啊！这次恐怕历史上的玄武门之变，难免要提前了！” 第十一章 屁股决定脑袋 张寒赶紧去邀请了这个房玄龄之后，房玄龄不敢怠慢这个张寒的邀请，因为张寒是李渊身边的人，房玄龄不可能不重视。 “房学士，赶紧带我去见秦王，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秦王说，耽误不得。”张寒说。 张寒立刻带着李丽质去到了秦王府，因为李丽质和房玄龄的关系，所以很容易求见了秦王。张寒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历史上称之为千古一帝的皇帝李世民，不过这个时候张寒也都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了。因为他见过了皇帝李渊，见过了宰相裴寂和房玄龄，至于李世民也都没有什么好神话的。他早就不是那种小年轻追星族，一个在官场里面混了几十年的老官油子，自然不会如此的冲动的。 “见过秦王！”张寒说。 “父亲，张拾遗对我可好了！”李丽质跑到了李世民身边。 李世民主动问：“张拾遗怎么对你好了？” “张拾遗给我讲故事，太有意思了。他比父亲对我更好！”李丽质如此“童言无忌”的说了出来了。 李世民果然脸黑了，不过却不好在自己女儿面前发怒，说：“丽质，我和张拾遗有话要说，你先下去吧！” “嗯！”李丽质说。 李丽质走了之后，李世民冷淡的问道：“张拾遗，你有什么话要跟孤王说吗？” 张寒看到了李世民这个情况，心里也是非常无语的，因为李世民这个情况摆明了是吃醋嫉妒了。不过张寒也都能够理解的，没有一个父亲喜欢自己女儿跟别的男人关系好，其实当年的张寒看到了自己女儿有了男友，也是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虽然早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却仍然希望这一天来得晚一些。其实这个也就是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正常心态，毕竟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张寒其实也是可以理解李世民为什么对于自己如此冷淡的了。 “秦王，今天我跟皇上说了一番话，我想会让皇上坚定想法，对你下手。接下来我斗胆推测，皇上一定会采用剪除羽翼的方式，把你身边的重要谋士和将领都给发配出去，尤其是发配到地方去任职。这样让您身边没有了谋士，并且将领也都被调走，然后您也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无法和太子相争了。”张寒说。 李世民脸色漆黑，马上问：“你今天跟福皇上说了什么？” 张寒把今天白天跟李渊所说的一切也都解释了一次，旁边的房玄龄却明显有些疑惑问：“张寒，你怎么确定皇上是会偏袒太子？按照您所言，你说皇上是为公还是为私，可是你怎么可能确定皇上一定会为了私呢？秦王和太子都是他的儿子，如何能够如此偏袒？我们也都知道，太子守成由于可是开拓不足。如果让太子来继承了皇位，天下固然会安稳，可是却远不如秦王来继承皇位，让天下强盛啊！” 房玄龄对于李建成和李世民的评价，其实是一个还算公正的评价。从李世民和李建成的能力和性格来看，李世民的侵略性更强，李建成更擅长于守城和处理内政。这个也是他们在乱世里面的分工，李世民去对外征讨，李建成在后方处理内政。甚至李建成并不是不擅长指挥打仗，可是他的“侵略性”明显比起李世民更差了不只是一筹。 所以让李建成继承皇位，天下固然会安稳，不过走的道路多半是跟过去那样的守成之君，并不会去走向那些对外大肆扩张的道路。不过李世民继承了皇位，对外扩张是肯定的。 李渊要看选继承人，是要选择稳定还是选择国家民族的荣耀了。如果选择稳定，那李建成是最合适的人选。选择李建成其实是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最“稳定”的选择，各方面都挑不出毛病。不过选择李世民，也许反而会有一定风险，因为这个李世民的侵略性远比李建成要强大很多，这样对于大唐将来传承可定会带来一个未知数。 ”秦王，房学士，你们也许不太清楚皇帝的想法。以皇帝这个接近六十岁的老人的年纪，并且天下已经太平了，他肯定想法更希望稳定了。作为一国之主，作为一个国家的领袖，他们首先考虑的是要进行安稳的把江山传承，尤其是一个开国领袖。作为皇帝，他的想法肯定是要把江山传承是第一位的。他不得不要认真考虑江山传承的稳定，所以他要选择太子。” “他作为皇帝首先第一要务是保证江山稳定传承，选择嫡长子继承是最合适也是最稳定的。他作为一个皇帝，作为一个开国之主，他是制定规则的人。他制定了规则，后面的皇帝都要遵守，不然也就是不尊敬祖先，他的法也就是祖宗之法。所以他为了江山稳定传承，必然会不得不去树立一个规矩，那也就是嫡长子继承制，希望绝了后来的那些次子等等夺取皇位的念头。“ “不然每一代都闹得夺取皇位竞争，这样不是很惨烈，最后皇族内斗很容易让外人趁机夺取了皇位了。” 张寒的解释，让李世民和房玄龄也都脸色漆黑了。因为张寒的分析很可能，作为一国之主首先要考虑一个皇位的稳定传承，首先要考虑一个国家的稳定。这个归根究底还是屁股决定脑袋罢了，作为开国皇帝并且作为一个六十岁的老人，他要考虑的是要想办法更稳定的把皇位传承下去，不要弄出什么风波了。 一旦弄出风波，影响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样的后果是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的，尤其是一个皇帝。 “秦王，我曾经听说过一个商人的俗语。他说一个人有十贯钱的时候，那这个十贯钱其实是他的。当他有一百贯钱的时候，这个钱也许还是他的。可是当他有了一千贯钱，一万贯钱，十万贯钱的时候，这个钱也就不是他的了，他不过是代替整个天下人去代管而已。当然，我要表达的意思是当一个人财富和权力拥有的资源越大，那个时候他获得都不是真正的自由，而是要考虑的很多。他要考虑的事情远不是自己想要做什么也就可以做什么了。” “皇上，作为开国之主，他的产业是这个天下。是这个整个天下，可以说他是这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可是他最富有，却也是最大的束缚。因为他不过是代替天下人来持有这个江山，他要为天下稳定考虑。他坐了这个位置，他首先要考虑的是江山稳固传承，而不是经历风险。也许秦王你比太子更优秀，可是选择你风险明显比起选择太子要大很多。选择太子，这个江山可以一步步的稳定传承，尔不至于被因为您的侵略性太强，造成了更大的风险。皇上这个年纪，这个开国之主的身份，注定了他的想法也就是要一个守成之君，并非是一个太过于优秀的君王。所以，秦王您之所以会被皇上放弃，不过是因为您比起太子更优秀更具有侵略性，所以您反而被放弃了。” 李世民和房玄龄脸色更黑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太优秀了反而是罪过。如果是太优秀了反而是罪过，那这样还有天理吗？可是张寒说的却不得不是让他们所动容的，因为张寒仔细分析了李渊的心态，结果发现这个还是非常有可能的。李渊作为开国之君，他所想要的是把这个江山把这个基业安稳的传承下去。这样不但可以稳定很多，让皇族内部不争斗，不让外臣有机会夺取江山。并且让国家不至于出现太多动荡，这样百姓相对也都安稳，不会出现农民起义最后让国家弄出问题。 综合来说其实李建成是最好的选择，李建成没有太多的侵略性，并且是嫡长子，占据了身份上的大义，这样综合来说其实李建成才是李渊心目中最合适的继承人。当然这个只是李渊心目中最合适的继承人，那是因为他的“屁股”已经决定了他的脑袋，他身处这个位置?必然要为了将来考虑。 “如果真的是将心比心，也许孤王到时候也是会这么想的啊！”李世民苦笑说。 房玄龄无奈的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个道理。也许换了任何一个人到了皇上的那个位置，也许也都是会这么想的。以皇上的年纪，以皇上的身份地位，早就已经是升无可升了，这样他还有什么可以好去追求的？他唯一的追求，也就是让天下安稳的传承，不去冒任何的风险了。这样是最符合他的想法的，可笑我们还想要如何展现我们的优秀，如何展现我们优秀能够让大唐鼎盛？可惜，我们都弄错了，我们都弄错了啊！皇上要的只是一个守成之君，并非是能够开拓进取的明君，所以我们必然会被皇上所放弃啊！” 房玄龄他们算是明白了，这样的结果其实是他们自己作死啊！李渊这个皇帝心态还是非常复杂的，他以治家的方法来治国，这样肯定会造成内部皇位争夺非常严重。李世民一直希望展现自己的优秀来获得李渊的重视，希望获得太子的位置。可是最后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因为李世民没有摸清楚李渊的心态，没有摸清楚李渊的想法。 当然这个其实也是“屁股决定脑袋”的想法了，李世民还是作为“臣子”，哪怕他有资格去争夺皇储的位置，那也是一个臣子。可是李世民那又能够如何，他心态已经是一个“臣子”的心态，作为臣子只要头顶上还有一个皇帝，他们都会主动去卖弄，主动去希望“升级”。人生不就是一个个挑战高峰的过程吗？ 可是李渊作为升无可升的皇帝，自然是要优先考虑把江山稳定传承，并非是要做什么冒险的事情。李世民越是优秀，反而是让李渊从内心里面更不放心。隋炀帝其实非常优秀，可是隋炀帝杨广最后反而把江山给弄得一塌糊涂。因为隋炀帝太优秀了，也太能折腾了，这个前车之鉴让李渊不得不防范。 一个太能折腾的继承人，也许会让国家更鼎盛，可是同样有可能会让国家趁早灭亡。这样是一个风险非常巨大的事情，可是治理一个国家，不是赌博啊！ 治国不是赌博，选择继承人更不是一次赌博。李渊做不出那种用江山来豪赌事情，他赌不起！所以作为一个已经功成名就的老人，他首先考虑的是安稳的传承，绝对不是去折腾。李建成不但是嫡长子，并且“不折腾”，这个是一个开国之主眼里面最优秀的继承人的人选。 之前李渊的“摇摆”，不过是出于乱世里面大家为了创业，不得不通过这种方式来吸引李世民，让李世民为了皇储这个“胡萝卜”去拼命。不过现在太平了，李渊思维已经开始严重的改变。他一方面做在了皇帝的位置之上，他的考虑的想法马上改变。他要的是稳定，不是折腾，更不是什么盛世。 李渊要求其实很简单，也就是稳定，稳定压倒一切。李渊本着多做多错少做少错的想法，尽可能的选择李建成为皇帝，因为这样是最稳定的方法，也是最容易传承的方法。 “玄龄，以后你们好好去做事吧！”李世民苦笑说。 “秦王？”房玄龄立马紧张的问道。 李世民无奈的说：“看来，父皇要的不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而是一个-平庸不折腾的继承人啊！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秦王，你……” 李世民摇头说：“看来，我也就是这辈子能够当一个贤王，那也是可以了。” 李世民这么说，可是却眼睛里面却闪过了不甘心的目光，可那又如何？显然这是不可逆转的，是皇帝李渊的思维已经注定了。皇帝李渊首先要考虑的是稳定压倒一切，不是什么别的事情。 第十二章 扇阴风点鬼火 房玄龄脸色漆黑的离开了，他很快去跟那些秦王府的各种学士们进行商讨，跟特么呢说了关于李渊这个皇帝的想法之后，那些将领和谋士一个个也都炸锅了。因为这些谋士他们为什么支持李世民，他们不就是希望将来可以让李世民夺取了皇位之后，他们一个都是从龙功臣，获得高官厚禄吗？ 别说什么为了理想，别说什么为了百姓，这些都他娘是虚的。也许刚开始却是有理想，也许刚开始他们确实有那么一丝丝的单纯俄理想。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早就把理想给喂狗了，大家都希望能获得高官厚禄，保证自己的地位。可是如果不是李世民继承皇位，那又如何？最后李建成他们肯定会失去权力，被边缘化，甚至是到时候生死都主宰在了李建成手里。这样的感觉太难受了，太令人感觉痛苦了。 “房学士，我们应该怎么做？”有一个将领问道。 房玄龄也都头痛万分，这个时候怎么做？因为李世民已经不可能是李渊心目中的优秀继承人，因为李世民太优秀了，所以反而“过犹不及”了。哪怕现在李世民装孙子，那也来不及了。这这个时候大家已经是注定是要失败了，他们这样如何能够解决？ “各位，你们就那么甘心失去了富贵吗？”张寒突然问道。 那些秦王府的人这才注意到张寒，这才注意到这个陌生人。 “各位，如果让太子当了皇帝，将来你们都要面临一个失去权力，甚至失去爵位，甚至是失去自己从乱世里面辛苦拼命所获得的一切。到时候，您们没有死在乱世，反而生死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这辈子难道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过去了吗？”张寒说。 这些将领也都脸色更是漆黑了，他们当然不甘心这辈子也就这么提心吊胆的。他们在乱世里面没有死，可是如果在后半辈子提心吊胆的在李建成手下过日子，这样哪里是是人过的日子啊！ “我老侯不甘心！”侯君集立马说。 尉迟恭也都回答：“我也不甘心！” 那些武将纷纷心直口快的说自己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这辈子一直都是在李建成手下提心吊胆。如果在李建成手下提心吊胆，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了。只有千日做贼，可是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到时候随时担心李建成这个皇帝一道诏书下来，自己都要引颈就戮，这样可不是很悲催吗？他们当然不甘心了，这样的结果是他们绝对不甘心的，所以他们肯定不会同意。 “张拾遗，你有办法吗？”杜如晦赶紧问道。 张寒回答：“很简单，为什么你们要把命运掌握在皇帝手里？你们难道就不能够去争取自己的命运吗？现在已经是一个天下大势的岔路口了，往哪走是非常要认真考虑的。你们是要甘心任由别人宰割，还是让自己去拼命选择自己的道路，这样你们考虑好了吗？” “所以，既然皇帝不会选择秦王作为继承人，那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拼了命的争取？有些时候，等待别人的恩赐，不如自己去争取。别人恩赐的东西，最后别人同样可以去收回。只有自己争取的东西，那才是属于自己的。” 可是房玄龄却说：“可是那又如何？皇上毕竟是皇上啊！” 张寒直接冷哼道：“皇上毕竟是皇上，可是皇帝无奈的事情多了去。有些时候，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听任皇帝的安排呢？有些时候皇帝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获得皇权的，尤其是皇帝被人给挟持了呢？” 那些秦王府的人一个个脸色都被下的发青，张寒这摆明了是煽动秦王府的人，去发动政变逼迫皇帝拥立李世民为太子啊！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大逆不道了。可是张寒这话把大家给震住了的时候，同样让他们也都没有说一句话反对的话。 “这个方法也太……”杜如晦没有直接说，可是意思也都明白了。 不过尉迟恭却最先回答：“我看行，反正我们都落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们可是要死定了。我尉迟恭最服秦王，别的人我都不服，所以如果让那个李建成当了皇帝，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尉迟恭直接表明了态度，表明了他绝对不会认同李建成当皇帝的态度。尉迟恭对于李世民是非常忠诚的，这点从后来尉迟恭的行为来看他是对李世民最忠诚的将领，因为这个尉迟恭出身铁匠，地位很低。并且尉迟恭非常的耿直，没有什么那么多利益纠葛，他完全是因为义气这才跟着李世民。 可是如果让那个李建成当了皇帝，哪里还有他好日子过？至于别的将领也是如此，他们当然知道一旦接下来李建成当了皇帝，他们这些将领注定要被边缘化的。因为李建成是文治的代表，一旦李建成当了皇帝，他们这些将领必然会被排斥，不得到重用。这样他们如何去获得战功，如何去获得功劳继续进步的获得爵位封妻荫子呢？ 作为军人，一旦不打仗了，他们获得军功和获得官职爵位的机会也都没有了。只有打仗，才是符合他们利益的想法。只有扩张，不停的扩张，才是符合他们军人利益的做法。在战场上可以获得战功，可以获得荣耀，可以获得更多更多的爵位，让自己的后代可以世代传承并且获得富贵。他们当然希望多打仗，可是李建成代表的是文治，这样他们注定是要失去机会了。 “各位，这个事情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你们先不要说出去，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到时候大家可是要麻烦了。”杜如晦说。 “明白了！” 谁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张寒这话一旦传出去，张寒也许要倒霉，可是他们也都要死定了。这样的结果他们是肯定不要的，不过这个事情也是实在是太大了，自然要从长计议的。尤其是这个事情几乎等同于造反了，更不可能随便草率决定。 “房学士，杜学士，你们还在担忧什么？如果秦王一旦无法获得皇位，你们这些当年秦王府的人，不但不会获得任何富贵，甚至是生死都掌握在了别人手里。这样的感觉，你们愿意接受吗？你们愿意就这么过去一辈子，到时候每天提心吊胆，每天的在这里进行不得安稳，这样你们能够放心吗？”张寒问道。 房玄龄摇头回答：“我是不甘心的！” 房玄龄这么回答，张寒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甘心的。他们奋斗了这么多年，真正享受富贵那也就是仅差一步路了。可是如果这个时候倒在了成功的最后一步之上，这样的感觉是非常的痛苦的。这样的日子是没法过了，所以他们当然不甘心，从一个人人敬仰，到后来生死随时掌握在别人一念之间，这样的感觉是非常残酷的。这样的日子是没有人愿意过的，所以他们当然要反对了。可是如果去造反，这样也是他们感觉压力山大的。 “张拾遗，关于你的提议，最难都的不是我们这些人，最难的是秦王。如何让秦王去……嗯，如何让秦王去做这个事情，这样才是最难的。我们如何说服秦王，让秦王同意去做这个事情，这个才是最难的。”杜如晦说。 杜如晦很快直接表明了态度，他是同意去进行兵变夺权的。不过这里面最大的难题不是这些下属，因为他们这些下属都是肯定同意去发动兵变的。他们当然不甘心自己辛苦了一辈子，最后却面临失去了富贵失去了那么多的权力，这样是肯定不甘心的。辛苦了一辈子，最后到头来反而一无所有，这个从天堂落到了地狱的感觉才是最可怕的。 造反已经不是那么困难了，他们哪一个不是造隋朝的反，所以这次再次造反，其实风险和难度远比造隋朝反容易得多。可是重点是如何说服李世民，如何说服李世民去造反，这个才是最大的难题。 如果不说服李世民去造反，?这样还是没有用处的。 “呵呵，杜学士，你难道就不能够先斩后奏吗？只要你们先斩后奏，那其实也都不是问题的。你们只要暗中筹备，暗中筹备相应的计划之后，到时候等找到了机会，立马按照自己的计划执行。那时候秦王又能够如何？到时候秦王还能够包您们都给杀了，还能回头吗？到时候你们做了准备，秦王同样无法回头了。因为那个时候他是跳进黄河也都洗不清了，这样的后果你们应该会知道怎么做。”张寒说。 房玄龄还是有些紧张的问道：“你是说……” “没错，那也就是黄袍加身。只要你们能够把一件黄袍直接披在了秦王的身上，这样他也都无法拒绝了，因为拒绝的后果也是他所承担不起的。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房玄龄和杜如晦眼睛里面也都闪过了激动，如果是这样那可是太好了。他们之前也都是以靠着跟随李世民才获得富贵，可是现在他们反而不敢擅自做主了。可是一旦他们能够主动准备，主动的去在暗中准备好，到时会李世民哪怕想要拒绝，那也是做不到了。毕竟一旦他们这些下属准备好了，李世民也是跳进了黄河也都洗不清了。那时候李世民怎么为自己辩解？你的下属都准备了造反，你作为头领难道能够是无辜的？ 这话李世民只能够被下属裹挟然后一路走到黑，这样的结果其实很简单了。 张寒这么说，其实算是为了他们解决了一个难题，一个非常大的难题。别以为这些李世民的下属也就是一个忠臣，他们眼里还是自己的富贵更重要。他们保李世民，其实并非是单纯为了保李世民，而是为了自己的富贵。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富贵这才去保李世民，只有保住了李世民才是保住他们富贵的核心。 他们归根究底还是为了自己的富贵，他们和李世民的关系太深了了，已经无法挣脱开了。一旦让李建成当了皇帝，他们哪里还有富贵可言啊！这样的结果是他们所不愿意接受的，毕竟李建成也都不会接受他们的投靠了。李建成手下也是有着自己的一批人的，也是有自己一批亲信班底的。既然李建成不缺人才，不缺乏人才，为什么不要那些一直跟着自己的亲信，而去选择那些从敌人那里投靠过来的？敌人那里投靠的，哪里有一直跟着自己的人值得信任？ 何况如果不用自己人，反而用敌人投靠的，这样对于自己内部人也不公平。房玄龄杜如晦他们跟着李世民已经太深了，无法能够摆脱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他们头上已经打上了李世民的印记，无法能够摆脱的印记。只有保住了李世民，才是保住他们富贵的核心。别的都是虚的，别的都是虚假的。没有了李世民，那样也就没有了富贵了。 “好，我们马上暗中安排，接下来我们会有所准备的！到时候我们准备好了，一旦箭在弦上，那秦王也是不得不发，这样我们可以就可以把秦王拥立到皇位之上，我们也都可以彻底的安稳了。”杜如晦很快果断的答应了。 房玄龄也都狂热了，说：“既然局势已经到了这一步，那我们也都没有任何选择，只能够去拼命了。不然我们的生死存亡都掌握在了别人手里，我们绝对不会甘心的。” “马上让人准备，制定相应的计划，这样我们才能够获得万全之策。如果我们不准备好，那我们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杜如晦接着冷静了下来说道。 这种计划必须要谨慎，在战略上藐视，可是在战术上重视，这个可是造反兵变的事情，如果谁轻视了那后果也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只有准备齐全，才能够有最大的成功希望。 第十三章 再见伊人 “张拾遗，我有一个疑惑，其实以你的身份，以你在皇上身边近臣的身份，完全用不着加入进来，支持群秦王啊！以您的地位和身份，并不会受到这个夺嫡的影响。相反不管是太子还是秦王当了皇帝，都不会影响你，你为何会里啊支持秦王？别说你不知道之类的道道，我敢肯定你飞出去清楚。不过为何你还要来支持秦王？”房玄龄问道。 杜如晦也都警觉了，因为张寒这个没有理由支持李世民。张寒为什么还要支持李世民，这样对张寒来说其实是风险远远多过所获得的东西。因为张寒的地位太低，这样的高层次的夺嫡争斗，虽然也许对于高层来说是一个你死我活的争斗，可是对于张寒这个底层的小官员来说明显是影响不大，甚至是没有任何影响。哪怕不管是谁当了皇帝对他也都没有影响，可是张寒为什么要去参加这次夺嫡，为什么还要帮助李世杰？ 按照张翰所分析的，帮助李建成其实是风险最小，甚至没有任何风险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帮助理事们？ 张寒心里想：“如果我帮了李建成，?我未来的最大优势金手指将会荡然无存，这样对我非常不利，所以我当然不能够去帮助李建成了。” 不过张寒不可能这么说，只是说：“因为太子代表的是守成，太子当了皇帝之后必然会选择安于守成，而不是去开拓。因为他是靠着守成获得的皇位，他必然要延续他守成的想法，不可能违背守成的作风。所以一旦太子当了皇帝，大唐将会没有太多的开拓，只是安心于守成而已。这个和我的想法不一样，反而是秦王的想法，更符合我将来的想法。这个无非是政见不同，就是这么简单！” 房玄龄和杜如晦听了之后，感觉这个回答既在意料之外，也是在情理之中。因为政见不同，这个虽然听起来好像有些荒唐，可是却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很多时候因为政见不同，也是能引起不同派系的产生，这个也是非常正常的。最早的派系是因为政见的不同，这才形成了一个个的派系，不过之后更多的依靠着利益和代表的集团来组成派系。 可是政见因素，却还是依然影响着这些朝廷上的局势。张寒回答政见不同，他和李建成的“政见”，确实不同。因为李建成代表的是守成，代表的是安于守成的政治理念。有些还是并不是想怎么样也就怎么样的，李渊因为李建成的安于守成不折腾选择了李建成为继承人。可是这个李建成同样也要付出代价，那也就是他已经天然的代表了安于守成的执政理念，是不能去随便对外开拓的。这样的条件之下李建成必然会无法能够有效的对外开拓，反而要安于守成。 这样的想法对于张寒来说是非常不合适的，张寒当然要支持对外开拓。虽然他是文官为主，可是并不代表文官也就不支持对外开拓。对外开拓对张寒有利，因为只有对外开拓才能符合他的想法，这样才是最重要的。李建成既然已经天然的被打上了安于守成的标签，那他在个人的执政理念也都不支持李建成，这个也就是政见不同了。 “嗯，我相信你！”杜如晦回答。 张寒这个回答最朴实，可是也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理由。虽然不是说什么义正言辞，也不是说什么各种大义凌然的话，更没有贬低李建成和故意抬高李世民，可是就是一句“政见不同”，却足以代表了千言万语。这个也是最朴实，即在意料之外，可是同样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很快张寒也就回去了，这个时候李丽质也都要跟着张寒回去了，既然李世民拜托张寒代为管教李丽质，那也是要做全套了。拉着一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少女走了出来，张寒不由得看傻了。 “你——湘雨？”张寒脸色惊讶，尤其是看着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更是有几分痴呆了。 李丽质看到了张寒这个样子，主动说：“张拾遗，你认识我表姐？” 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也都感觉惊讶，问道：“你是谁，我们见过吗？你怎么知道我名叫湘雨？” 张寒这才反应过来，说：“你不是湘雨，你不是！” 张寒感觉这个少女，感觉像是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妻子的影子。当年张寒跟他的妻子算是中学也就认识了，算是同学里面结婚的一个例子。可是在成婚七年之后，自己却因病去世，张寒只好既当爹又当妈，白天忙完了政府的公务，还要去照顾自己的女儿。不过过了几十年，自己妻子的印象也都逐步淡了。 不过现在看到了这个少女，让他再次想起了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过的妻子了。 “张拾遗，你认识表姐吗？你还知道她的名字？”李丽质再次问道。 “丽质县主，这位小姐是哪位？”张寒问道。 李丽质回答：“这个是我表姐，是我舅舅的女儿，长孙湘雨。” “令尊是长孙无忌？”张寒问道。 长孙湘雨回答：“没错，家父就是长孙无忌？” 张寒摇头说：“你果然不是她，果然不是她啊！” 长孙湘雨心里也是有些不太高兴，因为任何女人都不希望别人把自己当做另一个女人的替身，这个无关于是否是嫉妒，因为谁都希望这个世界上自己是唯一的，不可能甘心做别人的替身。所以当张寒巨额把她当成了那个“湘雨”的替身，让长孙湘雨也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 “那个’湘雨‘，是你的情人吗？他和我长得很像？”长孙湘雨问道。 张寒直接承认说：“是的，是我的妻……嗯未婚妻，不过她已经因病过早的去世了。” 张寒本来想要说妻子的，不过却突然想到自己穿越之后，并没有成婚，何况这个世界上也都并不存在真正的“湘雨”，自然只能够说是未婚妻，并且因病去世了。 不过这个长孙湘雨跟自己的妻子确实很像，甚至是非常的相似，几乎和自己当年在中学时候见到的一模一样。顶多也就是把服装换成了古装而已，别的是一模一样的。 “表姐，我跟张拾遗回去了啊！张拾遗对我可好了，每天给我讲故事，对我很好。到时你也经常过来，让张拾遗给你讲故事！张拾遗讲的故事很好听！”李丽质说。 长孙湘雨微笑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其实李丽质喜欢听的故事，对于长孙湘雨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听的故事。不过却知道李丽质也是少女而已，喜欢听故事也是正常的。 “好的，丽质表妹，以后表姐我会经常去看你的！”长孙湘雨说道。 张寒带着李丽质回家之后，李丽质接着问：“张拾遗，你是不是对我表姐有想法？” “嗯？这个……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我未婚妻的影子而已。”张寒回答。 李丽质反而蹿腾说：“张拾遗，干脆这样，我看你对你的未婚妻感情也不错，不如干脆找机会去跟我就舅舅提议，让我舅舅去把表姐嫁给你如何？表姐最近也都要准备许配人家了，不过舅舅没有想要要嫁给谁，我看张拾遗你不错啊！” “这个……”张寒心里突然再次有些心动了。 张寒不得不承认这个建议让他有些心动，既然这个长孙湘雨和自己过去的妻子如此相似，甚至是名字也都如此相似，让他自然第一眼看过去也就有了好感。可是李丽质这个建议却完全是让张寒把这个长孙湘雨当做了当年自己的妻子的替代品，这样让张寒心里也是有些犹豫。 “这个不太好吧？这样是不是对于长孙小姐不太尊重，把她当做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张寒犹豫的回答。 不过李丽质却摇头说：“这个有什么不行，只要你有想法那就行了，何必要考虑这么多？” 张寒却还是摇头说：“哪怕我有想法，那长孙无忌也都未必会答应。何况长孙小姐的态度，那也是一个问题啊！” 李丽质很接着说：“张拾遗，不如我帮你一下。到时候我去跟我母亲说，让我母亲去舅舅那里说说，只要我母亲愿意帮你说几句好话，这样不就是距离成功不远了吗？” 张寒心里再次更是动心了，如果长孙王妃，也就是未来的长孙皇后帮助自己去跟长孙无忌说两句好话，这样还真的很可能能够说服长孙无忌把女儿嫁给自己。这样的情况其实很正常，虽然理论上来说长孙皇后嫁给了皇家，长孙家也就是娘家，原则上是没有关系的。可是事实上这个绝对没有关系，那是不可能的。长孙无忌和长孙家都是要依靠皇后的身份获得富贵，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外戚。 所以长孙皇后才是长孙家的真正的核心，如果未来的长孙皇后帮助自己说两句好话，那其实也是非常有帮助的，长孙无忌不可能无视自己妹妹的意见。 ”可是这样不太好吧？我们还是问问长孙小姐的个人意见如何？”张寒说。 张寒还是希望有“自由恋爱”的想法的，毕竟对待妻子和对待情人，地位可不一样。对于妻子是要尊敬敬爱，所以不可能勉强。可是对于情人那也就随便了，很多人都是如此的。如果是真的把她当做了妻子，那是要真正尊敬的。所以张寒感觉还是要尊重一下长孙湘雨的意见，不能够太过分了了。 “父母之命，表姐还能够抗拒吗？”李丽质反问。 张寒还是依然摇头说：“不妥不妥，如果贸然的指婚，这样婚后也不幸福，何况还是要过一辈子呢！所以不妥，我看还是征得长孙小姐首肯之后再说吧！不过我对于长孙小姐并不了解，如何能够对症下药呢？” 李丽质马上说：”我对于表姐还是熟悉的，我可以告诉你表姐的一些事情。” 张寒马上心动了，如果能有一个“卧底”，这样成功的概率也就大很多。只要能对症下药，还有什么拿不下来的？何况有李丽质这个“内部人”作为沟通的桥梁，再加上长孙王妃到时另一边敲边鼓，只要长孙湘雨不坚决反对，成功的可能也就大大增加，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不过最大的问题在于长孙湘雨的态度，如果她坚决反对，哪怕勉强让长孙无忌的许婚给了自己，这样以后的日子也都很难过啊！毕竟婚姻不是靠着一张纸也就可以彻底代表了，那一张纸只是代表了法律，并不能够真正的代表感情和生活。所以哪怕勉强了长孙湘雨嫁给自己，这样不但不会能够安稳过生活，相反还会到处出问题。 可是如果能有了李丽质提供消息，并且经常在她表姐长孙湘雨旁边帮助说两句话，这样那可是大有裨益的。就好比后世追求女孩子的时候可以通过收买闺蜜的方式来走捷径，这样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做法。只要他身边的人都说好，再加上有身边的人做卧底，然后帮助弄一些资料，那也是不错的。 “丽质县主，以后你帮我如何？”张寒回答。 李丽质接着说：“可以，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寒赶紧问道。 李丽质回答：“你每天给我讲一个故事，每天一个，不能重样的！像什么白雪公主啊，睡美人啊，这些故事你都要每天讲一个给我听，明白了吗？这样我就可以帮你去追求我的表姐，你看如何？” “……”张寒哭笑不得，这个李丽质居然为了每天一个故事，就把自己表姐给“卖”了！ “好，我同意了！”张寒说。 张寒心里想：“每天一个故事就可以了，这个当然是赚了。” 不过李丽质却也在想：“只要表姐嫁给了张拾遗，那我就可以每天让他给我讲故事了，这样我真的是赚了！” 两个人都以为自己是赚了，不过到底是谁赚了，这个还不一定呢！ 第十四章 不历州县不拟台省 很快到了早朝的时候，张寒准备来到皇宫上朝，可是一个内侍却悄悄的告诉了张寒一个消息。 “张拾遗，皇上让你等下按照这个意思去启奏，到时候你来说吧！”内侍说。 张寒心里无奈，这个是李渊的命令，自己可是无法反抗的。不过幸好他提前的跟李世民沟通过了，自然不会害怕什么李世民误会。李渊明显是希望借用自己的嘴巴，来说出一些他不适合直接说出来的话。作为领导，很多时候都会喜欢让下属来说话。因为领导一旦直接表态，那也就是直接定调子了，这样肯定不合适。可是让下属来说，这样哪怕到时候有些是不太合适，让下属来说可以有一个转圈的余地。这样李渊这么做，明显是让张寒出去背锅了。 不过幸好张寒早有准备，不然可是要被李世民那些人误会了。 “朕听闻天策府从事中郎杜如晦颇具才华，并且为人正直，朕拟任命为黄门侍郎。”李渊说。 李渊如此说了之后，很多大臣也都意外，因为李渊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的提出要任命李世民的人为黄门侍郎？这个黄门侍郎是门下省的二把手，虽然不是宰相，可是很容易有机会成为宰相的。这个黄门侍郎既然是门下省的高级官员，并且门下省是负责审议政策诏书的，权力颇大。 李渊这么任命，难道是要加强这个李世民一党的实力？这样很多人也都感觉难道李渊是要支持李世民当太子，然后废掉李建成了？李建成一党，也都脸色漆黑，这个李渊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李渊却看向了在旁边的张寒，明显是让张寒出来按照计划说话了。 “娘的，李渊这个是让我和他唱双簧啊！”张寒心里骂道。 不过上头既然是皇帝有命令，自己不能不出来了。 “皇上，臣以为不妥！”张寒主动说。 “张拾遗，你有何认为朕不妥的？你身为拾遗补缺，朕有何不妥，可直接进言，朕并非是那种阻塞言路的昏君。”李渊装逼的说道。 这个时候大家哪里还不明白，张寒和李渊唱双簧呢！李渊故意的主动说任命杜如晦为黄门侍郎，那其实是在装逼。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让张寒主动出来“进谏”，让张寒出来阻止。这样李渊可以避免和李世民发生冲突，让张寒背锅。背锅事实上还是李渊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不过张寒主动出来了，李渊却装出一副虚心纳谏的样子，其实也就是等着张寒出来反对罢了。 “皇上，臣以为杜克明没有在地方任职的经验，对于民生了解非常少。我大唐现在选拔台省之官，往往缺乏在州县任职的经验。很多都是直接从中枢衙门直接任命为台省之相，这样他们对于地方民生几乎毫无了解。所以我认为此法不妥，因为如果连基层民生都无法了解，那如何能安抚民生，如何能够给制定出符合百姓的政策？” “所以臣以为直接任命杜克明为黄门侍郎万分不妥，因为杜克明没有州县之官的经历。我大唐目前的宰辅都未经历州县，当然这个也是之前我大唐正处于创业，已经得到了很大的锻炼。可是大唐未来必然会逐步太平，这个锻炼的机会更少。尤其是不了解底层民生，更是不利于制定出来符合百姓民生的政策。” “所以我斗胆提出，在以后的选拔三省官员的时候，理应不历州县，不拟台省。至于六部郎中，臣因为也是要从那些有担任过的县令经历的官员里面选拔。凡是想要担任三省之高官，也是应该以从担任过州刺史经历的官员为先，如果未经历过州刺史经历，不能够拟三省之官。” 李渊惊讶道：“不历州县，不拟台省？” “不历州县，不拟台省？”…… 包括李渊在内，很多官员也都真的是疑惑了。他们刚开始其实以为张寒不过是李渊的白手套，替李渊把那些不适合自己说出来的话说出来。可是张寒居然说出了“不历州县不拟台省”这话，这个明显是张寒的一个真正的建议。甚至张寒给出的理由也就是提出这些如果不经历州县的经验，是不能够制定出符合百姓利益的政策。 这样的理由很好很充分，这一个完全不像是一个临时想出来的。李渊其实也是非常惊讶，因为之前他让内侍给张寒传话，其实也就是让张寒反对这个让杜如晦担任这个黄门侍郎。 其实李渊早就准备好了，只要张寒说出杜如晦的“缺点”，比如说品德能力方面的缺点，这样他可以顺势马上停止杜如晦任命，然后着急会把杜如晦赶走。 李渊想过了很多理由，想过了张寒可能会提出杜如晦能力问题，或者是杜如晦的道德问题作为抨击的借口，可是他根本没有想到张寒居然会说出这个“不历州县不拟台省”的理由。这个理由太好了，这样的理由不但不是一次性的，甚至产生的深远意义更大。这个理由毫无痕迹，毫无针对杜如晦和李世民的痕迹。 张寒没有在杜如晦的能力上做文章，也没有在杜如晦的道德方面做文章，只是在杜如晦他没有经历过地方任职，没有担当过地方官，所以这才认为他不适合直接进入三省任职。 “皇上，杜克明没有担任过州县之官，这样如果贸然担任三省大员，这样不利于我们大唐将来安抚民生。所以臣请求皇上，从今以后设立规矩，不历州县不拟台省。这样有利于我大唐长治久安，更有利于百姓民生安泰。”张寒回答。 张寒的这个“不历州县不拟台省”，其实是唐朝中期，也是张寒的本家的“张九龄”提出的，提出不经历地方官职不作为宰相的候选人。这个思想其实是纠正了在唐朝初期的宰相往往都是从中央部门选拔，几乎没有从地方官员里面选择的情况。再加上地方官员都是犯错之后被发配，并且地方官员的前途没有中央官员好。这样经过了这个张九龄的“不历州县不拟台省”的建议之后，从此原则上选拔宰相都要有地方工作的经验。 张九龄的这个提议，甚至到了未来一千多年都是成为了”金科玉律”，很多朝代都是如此选拔高级官员的。哪怕在后世的中国，想要成为国家领导人，绝大部分都是要有地方工作经验的。甚至基本上都是要有主政一方的经验，不然原则上是不能走到最高层次的。这个张九龄可以说是第一个提出选拔宰相要从那些有地方官经历的官员选拔，这个后来甚至成了让中国历代都公认的建议。 张寒这个时候提出这个建议，那是一箭三雕啊！不但阻止了杜如晦进入门下省，并且可以不直接和杜如晦等等李世民集团的发生冲突。因为如果不论如何张寒如果在杜如晦的品德和能力方面抨击，必然会得罪杜如晦甚至是李世民集团的人，这样到时会也是不太值得的。 可是张寒这么做，可以一推六二五，好像张寒并没有直接针对杜如晦。甚至张寒还顺势提出了自己的“政见”，那也就是凡是想要有资格成为宰相的人，都要去经历州县的地方官，才能拟定成为三省官员。这样不但短期可以用来作为借口打击对手，长期情况下也都可以对于大唐将来统治有好处。 “这小子厉害啊！”李渊想。 李世民也都赞叹想：“虽然他是反对杜克明，可是在这么一瞬间居然能够提出这个策略，将来对于我大唐也是长治久安之道。这个张寒不但很会做官，也很会做事，这样的人才太难的了。” 包括李建成，看向了张寒目光也都不同了。张寒现在不但会做官，也都会做事，这两方面都具备的人，那简直是一个高级官员的重要后备。张寒居然在这么短时间之内想到了这个借口，这样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也许在后世，很多普通人都明白想要当高级官员理应有地方工作经验，这个很多后世人都明白。可是在古代不同啊，在古代也许很多后人都已经理所当然的建议，可是到了古代却大家根本不懂。张寒这个“不历州县不拟台省”的建议，真的是直接可以解决大唐一个重要的恶疾，可以加强中央和地方的交流，有助于他们大唐的中央统治。并且加强地方官员的“向心力”，同样有助于维护国家稳定。 总之这个“不历州县不拟台省”的建议，是很多个好处的。不但可以让地方官员的地位提高，加强了他们对于中枢的向心力。甚至也可以让很多宰相拥有地方的工作经验，让他们更好的执政，在能力方面可以获得提高。 这样的建议其实非常的优秀，是一个非常好的策略。 “好，好，很好！张拾遗此言说的不错，不历州县不拟台省，我大唐将来的宰相都理应有州县任职的经验。这次多亏了张拾遗的补充，这样朕才没有犯错呢！张拾遗所言甚是，朕决定虚心纳谏。责成吏部，安排天策府的人到地方州县任职，将来朕要重用于他们！”李渊说。 李渊这话，那可是打着重用的旗号去让李世民的重要谋臣都给踢走了。任何人都知道，张寒给了李渊一个借口，那也就是想要当高官，必须要有地方经历。 可是这个时候却非常的尴尬，李渊年龄大了，正在选拔继承人的时候。李渊把李世民的人都给外放出去了，这样肯定是百姓了是要故意的剪除李世民的羽翼了。让李世民的谋臣都给分完出去任职，这样肯定会造成人员分散，无法形成合力。这个古代可没有什么手机电话的东西，可以随时联系。 一旦李世民的谋臣被打散到了全国，这样李世民将会是一只没有牙齿的死老虎了。 李渊作为皇帝，他的命令很快被下达到了各部门那里。太子李建成的人纷纷想要弹冠相庆，这次他们认为李世民完了，认为李世民这次被剪除了羽翼，这次彻底完蛋了。这次李世民的人被粉丝那道而来全国各地，意味着他们将会可以坐稳太子的位置。这样李建成身边的按些人都可以跟着李建成到时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跟着获得这个从龙之功。 李世民身边的那些官员纷纷被逐步安排到了地方任职，这样一旦被拆散开了，那也都无法能形成合力，这样李建成自认为自己也就安全很多了。 “这次李渊的想法，多半是把李世民的人给下放出去，到时会也就不召回了。这个破玩意，和我们后世下放干部是一样的。有些下放干部那是为了给他镀金，然后过两年召回提拔重用。可是有些打着锻炼的旗号，一旦下放了这辈子恐怕也就回不来了。李渊这个行为，绝对是打算第二种。不过李渊却太过于相信自己的权力和皇帝的地位，可是却忘记了一句俗语，狗急了跳墙啊！”张寒想。 张寒离开了之后，杜如晦看着张寒显然是在问张寒为什么要坑他。张寒也都耸了耸肩，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姿态。这次张寒也不想去坑杜如晦，可是他没有办法，那也就是因为他不可能反对李渊这个皇帝。只要李渊一天没有下台，那他也都是李渊身边的侍从，前途全部掌握在李渊那里。 张寒不傻，他知道权力来源于谁那也就忠诚于谁的道理。他的权力来自于李渊，李渊的命令他不可能违背，所以他自然要听从这个皇帝的。他的权力不是来源于李世民，他能够为李世民敲边鼓也就不错了，至于说直接跟李渊撕破脸去帮助李世民，这个是找死的。所以他只能够选择帮助李渊，至少在李渊没有下台之间帮助李渊而已。 第十五章 宴请美人 张寒建议李渊把李世民的谋士外放出去任职，李世民也都没有阻止，因为其实李世民有些是绝望了。张寒知道李世民既然已经知道了李渊不可能把他当做继承人，这样的情况下李世民能不绝望吗？其实要说李世民最早没有杀害李建成的想法，这个张寒也许会相信。虽然也许有些人太过于片面的认为李世民要么是特别好，要么是特别坏，把所有责任都归咎于李世民。 张寒认为这个也不一定全对，因为他们往往疏忽了那些李世民的下属的态度。李世民下属的态度也许反而才是主流，一个领袖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有些时候哪怕领袖想要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情，可是难以驾驭背后的利益集团，所以不得不做违心的事情。李世民不只是代表自己一个人去夺嫡，而是代表了一个利益集团，所以他未必会想要杀死自己的兄弟，可是他的手下却逼迫他不得不走这条路。用道德来衡量一个政治人物，这个是南辕北辙的。 往往有些时候评价历史人物太过于极端，从李世民到赵匡胤都是如此。有些人认为是太好，有些人却极力贬低，这样其实都是从个人道德方面来衡量，却没有真正的从背后利益集团方面来衡量了。作为领袖也是无奈的，也是不自由的，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其实评价一个人的好坏，尤其是评价一个政治人物的好坏，那要看当时的时局的，不能够单纯从个人小人物的道德来衡量政治人物的道德的。脱离时局去评价政治人物，那也就是耍流氓。 “丽质，你去邀请长孙小姐如何？”张寒问道。 “我已经邀请好了表姐了，不过你今天晚上必须要多给我讲一个故事！”李丽质理所当然的说。 张寒刮了刮李丽质的小鼻子，说：“好的，我答应你了！” 看到了李丽质，张寒就想起了当年的女儿，让他有几分温馨的感觉。当年他的女儿也是这样，故作聪明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以做一些事情跟大人做一些交易，可是没有想到他们的聪明，却早就被大人给看穿了。 不过张寒却不会主动揭穿，反而主动配合，这样让她们有一些自信，感觉还是非常的“聪明”的。这种小孩子只能够哄着，不能够太过呛着，尤其是这种可爱的小女孩更是如此。 “丽质，走，跟我去见见你的表姐去！”张寒说。 张寒来到了宴请长孙湘雨的酒楼，然后说：“长孙小姐，请！” “张拾遗，你这个是来宴请我吗？你难道还有脸面来宴请我？你可是知道，家父可是秦王的人，你刚刚给了秦王背后一刀，你还好意思来宴请我？”长孙湘雨问道。 张寒却无所谓的回答：“我们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想长孙小姐不用多管吧，秦王应该都没有骂我，你何必要着急骂我呢？人在朝廷，有谁不是身不由己的？” 张寒相信李世民会理解他的，因为张寒也是逼不得已。李渊都下令了，张寒也不敢否决。因为张寒虽然刚开始装逼装纯获得了政治资本，可是并不代表他有资格和李渊正面对抗。如果李渊真的下了狠心收拾他，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所以张寒不敢跟李渊撕破脸，这次只能够暂时帮助李渊去打击一下李世民。 当然，这个张寒也不怕什么，因为他早就给李世民“预警”过，哪怕不算是李世民一党，那也是一个重要朋友，算是同情李世民哪一批人。所以张寒不怕李世民将来上位之后自己会怎么样，因为他知道自己哪怕不是从龙功臣，那也是不会因此受到特别针对。这样的结果是他所想要的。 “好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谈私事，不谈公事。不过张拾遗，你说你过去的未婚妻，和我长得很像，是真的吗？”长孙湘雨问道。 张寒点头回答：“是真的，并不是我想要趁机接近你所找的借口，这个确实是真的。” “我没有怀疑你是要趁机接近我啊？”长孙湘雨疑惑的问道。 张寒真的想要自己掌嘴，刚才他居然忘记了，这里是古代了。要知道很多后世男人泡妞的时候，有一个常用的借口，就说什么你和我死去女友很像。这是后世很多追女孩已经用烂的梗，这个对于很多没有经历过的女孩子的杀伤力是非常重大的。可是后来被用烂了，所以这才大家都不感冒了。可是现在张寒居然画蛇添足说了这么一句，这样也就尴尬了。 不过明显这个长孙湘雨并没有认为怎么样，反而好奇的问道：“你的未婚妻和你感情很好吗？” “嗯，真的很好！”张寒回答。 张寒承认了，这个是真的，当年他和他的妻子感情确实很好。虽然他后来没有成婚，除了担心女儿的事情之外，更是因为他和妻子感情很好。虽然他是一个老官油子，可是当官和对配偶的感情，并不是矛盾。一个官油子，可是未必就不是一个重视感情的人，这并不是矛盾的存在。 接着张寒主动说了和自己过去妻子的一些事情，不过都是把年轻相应的调整小一些。不过也无所谓，古代的人早熟一些，所以调小一些也可以。 当长孙湘雨听到了张寒和过去的那个“未婚妻”的过往经历，让她也都有很大好感了。 “这个还是一个重感情的男人啊？”长孙湘雨对于张寒的好感顿时增加了。 不得不说女孩子都是喜欢男人重感情，除了少部分的真正是一切为了钱的女人之外，其实很多女人都是希望男人重感情的。重感情的男人天然的会在女人心中有好感。 长孙湘雨对于张寒的印象也就是一个重感情，一个重视感情的男人是令人有好感，所以长孙湘雨对于张寒的印象不错。虽然张寒之前被李渊下令坑了李世民一把，间接的让长孙湘雨的父亲受害。可是这样那又如何，朝廷政务跟他一个女孩子有关系吗？她自然不在意张寒的政治立场，所以长孙湘雨对于张寒还是非常有好感的。 “张拾遗，你现在还无法忘记你的那个未婚妻吗？”长孙湘雨问道。 张寒点头说：“是的！” 李丽质马上点头说：“表姐，你看张拾遗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男人，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啊！＇李丽质赶紧说。 长孙湘雨走到了李丽质身边，低头微笑说：“丽质，你以后帮人说话的时候要注意方式。你这么说，太过于直接了，太显眼了，你这样做傻子都知道你是在故意的帮助张拾遗说话。说吧，你得到了张拾遗什么好处，居然让你如此为张拾遗说话？” 李丽质果然被“吓了一跳”，然后赶紧摇头说：“表姐，我没有，我没有得到张拾遗的好处，我没有！” 长孙湘雨接着问：“丽质，说吧，你到底获得了张拾遗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替张拾遗说话？”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李丽质气得小嘴鼓涨的说。 长孙湘雨终于微笑了，显然其实对于李丽质肯定是获得了张寒的“好处”，这才会在旁边替张寒说话。不过张寒却看到了长孙湘雨没有生气的样子，也算是终于放心了。这个长孙湘雨并没有生气，那其实说明长孙湘雨并不会跟一个小孩子置气。并且这个说明她对于自己还有有很好的印象的，并不是那种非常厌恶。 当然张寒知道是自己那个“深情”也算是起了作用，一个男人的“深情”确实能够打动很多女人，尤其是那些喜欢浪漫并且从小衣食无忧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女人。张寒知道越是贫寒出身越是无法能够经济独立的女性，往往越是感情不自主，越是看重经济条件，而忽视其他的东西。不过长孙湘雨并不是出身绝对贫寒，衣食无忧情况下更看重对方的品德品质了。 张寒知道想要让这种女人动心，不是用钱就可以那么容易的。 长孙湘雨转头问：“张拾遗，你为什么要追求我呢？希望我嫁给你，你是看上了我什么？” 张寒：“我……” 张寒好像说不出了，因为他到底看上了什么，看上了长孙湘雨什么呢？他好像只是第二次见过长孙湘雨，之前第一次见面甚至只是短暂接触，并没有真正的接近认真商谈。自己第一次见面之后，也就打算追求她了，自己看上了她什么？看上了她漂亮？这个不对，因为张寒并非是一个绝对的好色之徒，如果他是一个好色之徒当年依他的地位都可以“妻妾成群”了，可是她依然洁身自好，并没有乱来。 所以张寒自认为不是因为长孙湘雨长得漂亮就去追求她的，可是自己到底看上了她什么？好像她的品德品质，各种都没有“暴露”出来，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长孙湘雨看到了张寒回答不出来，立马脸色也都阴沉了不少，因为她好像明显发现了一些什么。 “或者说，你只不过是把我当做了你那个未婚妻的替代品罢了？”长孙湘雨突然冷声问道。 张寒默默无语，因为他好像并不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好像并不能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甚至张寒其实也是感觉这个长孙湘雨是对的，自己也许只是把长孙湘雨当做了自己那个当年的妻子的感情替代品罢了。不然也都无法解释，为什么张寒只是第一次见到了长孙湘雨，也都想要有追求她的想法了。 “一见钟情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为什么我见过的女人不少，可是却没有能够‘一见钟情’，可是反而是见到了这个长孙湘雨，却‘一见钟情’了呢？这个不是一见钟情，不过是我把长孙湘雨当做了‘她’的替代品而已，当做了一个感情的替代品罢了。”张寒心里苦笑想道，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直接被长孙湘雨给猜到了。 “是的！”张寒只能够如实回答。 “哼，好了，张拾遗，既然我也来赴宴了。家里还有一些事情，我先走了！这次宴席，我出一半的钱吧！”长孙湘雨冷淡的说，然后直接扭头就走。 看着长孙湘雨扔下了一百多文钱，张寒感觉有些无语。 旁边的李丽质好奇的问道：“张拾遗，为什么表姐突然也就生气了？刚才她不是对你有好感的吗？怎么突然生气了？还有，这次不是你宴请她吗？怎么她直接扔下了一般的钱，这样是什么意思？” 张寒摇头说：“看来她是真的不满了，不想欠我的，所以主动付了一半。” 张寒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自己居然是把长孙湘雨当做了当年自己妻子的感情替代品，这样对于长孙湘雨来说是非常恼火的。其实本来长孙湘雨对于张寒有好感，可是现在却因为张寒如此直接的回答，反而让她非常恼火。 每一个人都是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这个是关系到一个“人格”的存在，也是每一个人来到了这个世界的“自我存在感“。如果没有自我存在感，那这个人生的意义是非常悲惨的。可是如果有人把自己当做了另一个人的替代品，这样感觉肯定不同。尤其是女人，如果另一个男人把她当做了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这样对于她来说是非常不高兴的，非常的恼火的。因为这样是对她的自尊的伤害，也是无视了她自己独立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感。所以长孙湘雨自然会不高兴的。 “幸好她只是付了一半的款，那也就是意味着还是可以继续交往的。如果是直接把全款都给付了，那也就是没有希望了。”张寒想。 这次既然长孙湘雨只是付了一半的款项，意味着以后还可以做朋友的。可是如果长孙湘雨把这次宴席的所有款项都付了，那说明连朋友都没有办法做了。 第十六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张寒庆幸这个长孙湘雨虽然有些不满，可是并不是到了真的要和张寒断绝来往的地步，因为这个长孙湘雨只是付了一半的款项。张寒也都知道中国的男女并不像是西方那么“平等”，按照中国的惯例凡是男女交往绝大部分都是男方出钱。所以张寒大概清楚如果女方接受男方的宴请，那代表了是有一定好感。可是如果女方要“各付各的账”，那是代表了普通朋友了。可是如果女方一次把所有的账都给付了，那以后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次长孙湘雨只是付了一半，说明并没有厌恶到要绝交的地步。 “张拾遗，长孙表姐为什么要说生气？”李丽质问道。 张寒回答：“你长大也就明白了！” 张寒把长孙湘雨当做了当年自己的妻子的影子，自然会让长孙湘雨感觉不满，认为张寒对自己并非是有好感，只是把她当做了一个感情的替代品罢了。越是有好感，反而越是在乎这个感觉，所以张寒对于长孙湘雨如此的行为并没有彻底失望。因为如果长孙湘雨不为此生气，那反而说明长孙湘雨对于张寒几乎没有任何好感。如果在意，那其实反而是一定程度上说明长孙湘雨还是有好感的，因为有了好感才会生气。 任何人都不会平白无故的因为一个陌生人生气，如果长孙湘雨没有把张寒当做了朋友，那不会因此生气的。因此生气，那说明长孙湘雨还是在乎张寒对她的态度，如果真的有一天连态度都不在意了，那才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张拾遗，你放心，只要你每天给我讲故事，我一定会争取把表姐给你带来！”李丽质说道。 张寒微微一笑，这个李丽质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明显不太懂得大人的事情，以为男女交往也就是这么简单的过家家。不过张寒也都感觉有李丽质再身边不错，让他感觉到了当年自己女儿还存在的感觉。 张寒回家之后，结果居然有人已经来到了这里做客了。 “舅舅！”李丽质立刻喊道。 听到了李丽质称呼这个男子为“舅舅”，让张寒立马一阵紧张，因为他知道李丽质经常称呼为“舅舅”的人，那也就是一个人。他也就是李世民的大舅子，未来李世民的顾命大臣长孙无忌。 “嗯——”张寒非常紧张，自己居然见到了这个男人。 因为张寒感觉面对长孙无忌比起房玄龄杜如晦，甚至李渊都紧张。这个并非是长孙无忌有多少权力，因为张寒看到了长孙无忌居然和自己当年的岳父有那么几分面容上的神似。因为他既然能够生出长孙湘雨这个和自己妻子长得几乎一样的女儿，那他和自己当年的岳父长得几分神似，也不是说什么不正常的。现在让张寒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当年第一次见到了岳父的时候，所以才会因此紧张，并非是长孙无忌的权力太大。 “张拾遗？你怎么如此紧张？”长孙无忌问道。 李丽质却主动帮助张寒说：“舅舅，张拾遗对长孙表姐有好感，希望能做你的女婿？” “丽质啊，你也太直接了吧？第一次见面，你也就这么说，我和长孙湘雨其实不熟啊！”张寒说。 张寒谦虚的说：“长孙郎中，我也就是感觉有些心仪，也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至于丽质所言，还有些太早了。” “见过两次面？那也是熟悉了，完全可以了。”长孙无忌说。 张寒再次一阵尴尬，他本来以为自己见面两次，还不够做夫妻的。可是好像长孙无忌认为可以了，张寒这才想到古代很多都是父母之命的，只要父母安排了子女不得不遵从。所以有些夫妻甚至在结婚之前一次面都没有见过，直到入洞房了才真正的“见面”，至于是老少美丑这个也都是听天由命了。 见过两次面，其实已经不错了，和后世的结婚之前不动辄谈个几年恋爱完全不一样。 可是长孙无忌接着说：“不过，你是否能够做我的女婿，那也就要看你的了。如果到时候我不得好死，那你恐怕也都没有用。” “你大爷的，这个老东西，居然逼我？”张寒心里骂道。 长孙无忌这个话，难道张寒还不懂得是什么意思吗？张寒这个老官油子自然知道了长孙无忌来的目的，长孙无忌多半是刚才知道了张寒对自己女儿有好感，这才主动过来见张寒。当然这个长孙无忌多半是有目的，希望来逼迫张寒给他们出主意的，希望张寒出主意能够尽快帮助李世民去夺取皇位。不然一旦李世民没有了皇位，那他长孙家当什么外戚啊？ 长孙无忌不就是靠着当李世民的大舅子，并且跟随李世民多年这才获得的目前的地位吗？如果李世民上去不去，那这样以后他如何混啊？长孙无忌其实要说能力，他在乱世里面没有什么听得见的显著功劳，其实完全是靠着对李世民的忠诚和熬资历熬上去的，可是实权并没有多少。 这里面固然有外戚身份，可是另一方也是他能力恐怕有些欠缺的原因，比起别的同样层次的官员比较差。不过长孙无忌却不傻，他知道既然张寒对他女儿有想法，他当然要尽快过来利用，争取逼迫张寒出主意了。 ”长孙郎中，既然你是来谈公事，那我们也就公事公办了。你难道对我提出的不历州县不拟台省的建议，有反对的想法？不历州县不拟台省，这个是对我大唐长治久安有着很大好处的。这样加强地方官吏的向心力，并且让中枢官员有地方民政经验，不至于胡乱制定政策啊！”张寒说。 这个让中央官员和地方官员加强交流任职，交叉任职几乎是中国的一个重要的特色，从古代到后世都是有着非常重要的参考。自从张九龄不历州县不拟台省的用人制度建立之后，在后来的宋元明清到后俩的共和国时期都有很大的延续，几乎每一代都是在加强重申这个惯例。 不然中央官员制定政策太过于“不接地气”，而地方官员无法到高级部门人任职也都会得过且过，最后地方离心力越来越强，然后容易国家分裂。至于让地方封疆大吏作为中央官员的候选，这个几乎更是必然的。在后世甚至没有主政一个省的经验，几乎不可能走到最高层。主政一省在后世几乎是成为最高层次官员的必经之路，不可避免的一条路。这个对于国家长治久安有重要意义，张寒并非是完全是为嘞帮助去排挤杜如晦。 “我当然知道这样是让我大唐长治久安，可是如果克明被外放出去，秦王身边也就没有谋臣了。按照你给玄龄和克明的意见，那也就是要……嗯！既然要那么做，没有足够的谋士，那又如何？”长孙无忌问道。 张寒却无所谓的回答：“长孙郎中，我想这个其实并不难。这种调兵遣将的事情，其实一些武夫也就可以做到了。如果让杜克明和房玄龄来做这种事情，那岂不是浪费了？” “至于外放出去，其实也是有好处的。这样不但可以让太子放心，让皇上放心，这样也是在让皇上和太子认为秦王已经放弃了夺嫡的想法，安稳的当一个贤王了。至于那个事情，可以暗中让几个武将准备也就行了。不过，不要让天策府太多人知道，这个事情不能够通过给天策府，只能够是秦王府的护卫就行了。”张寒说。 也许很多人认为唐朝的天策府是李世民的私人机构，其实如果仔细研究天策府的职能，其实天策府的职能并单纯是李世民的私人机构。唐朝的天策府其实更多的类似于后世的最高的参谋部的职责，负责在皇帝领导之下主持征伐战争，这个其实也就是典型的参谋部门职能。 虽然天策府有权调兵，可是并不代表也就是彻底值得信任的。因为这个天策府是朝廷的正式机构，哪怕说句不好听的总参谋长要发动政变，那也不能直接从国家正式机构下令调兵，这样根本无法保密。可是秦王府的护卫就不同，这个不用经过国家正式机构调动，完全可以自己去准备。 “当年汉高祖刘邦不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才骗过了项羽吗？这次不如干脆主动让秦王的谋士被外放出去，这样可以让太子和皇帝放心，到时候才能够真正的突然袭击，才能够一击必杀。” “不然只要这些谋士还在身边，那太子和秦王是不可能放心的。所以我认为不如采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策略，这样我们让秦王和皇上彻底放心，完全可以让他们去认为秦王不打算继续夺嫡了。皇上和太子也都明白，其实秦王个人并不擅长朝廷谋略，只是擅长于领袖和战争。如果秦王的谋士不离开，那那意味着皇上和太子都不可能放心的。尤其是双方都没有足够兵权之下，谋略更是决定了一切，这样不如干脆主动让谋士外放出去，这样让他们宽心。” 张寒的意见很明显，其实虽然名义上李世民掌握了天策府，可是事实上并没有兵权，只是一个参谋机构而已。别看李世民在外面经常领兵作战，可是事实上这些兵权并不属于他，一旦他打仗回来之后必然要交回兵权的。那些李世民手下，那些后世大名鼎鼎的尉迟恭、程知节、秦琼等等武将其实手下真正能够属于自己的一个兵都没有。 隋唐时期已经形成了一套兵权制度，其中统兵权归属于十六卫，不过十六卫的大将军却也就是一个虚职，实权不大的。十六卫统帅天下府兵，可是这些府兵分散在全国，你如何统治？一群分散管理的士兵，那这样其实战斗力几乎为零。至于调兵权，归属于兵部。兵部统兵不调兵，至于别的将领却统兵人数很少，人数最大不过是千人。 这样的情况下唐朝必然会并不知将，将不知兵，最后到了中期造成了高级将领人才缺乏。不过也是隋唐时期奠定的基础，让后来在兵权控制方面有了经验，最后形成了宋明清时期的兵权控制手段，很大程度的遏制了军阀的产生。 所以李世民并没有真正的兵权，很多后世人认为李世民掌握了天策府也就是有兵权，其实是错的。李世民只是一个“参谋长”，没有任何的真正的兵权。 在这一的情况之下双方其实都没有兵权，想要夺嫡最多的依靠是双方的谋略。谋略是决定了双方夺嫡实力的基础，如果李世民不把谋士外放出去，这样肯定会让李渊和李建CD继续怀疑李世民是否依然不想放弃。相反如果把谋士外放出去了，这样李渊和李建成也都会彻底放心了。 那个时候李渊和李建成看到了李世民没有了谋士，自然会放心。可是李渊和李建成恐怕根本没有想到，李世民可是会动武的，一旦动用武力夺嫡，那这个恐怕是李渊和李建CD想不到的。要知道敢于发动政变的政治家都没有多少，想要发动政变是要有很大的魄力的，李建成和李渊恐怕根本不会想到李世民的属下居然会有如此魄力，敢发动政变来夺权。 ”甚至你们可以通过这个方法，让这些秦王府的谋士外放出去，这样到时候回来可以顺势接任台省之官。那个时候，你们也都可以顺势冠冕堂皇的直接把李建成那些人给外放出去，趁早竖立规矩也很好。这样对于大唐将来长治久安有着很大的帮助，也是可以帮助中枢控制地方，控制天下。这个时候秦王也是可以一举两得，既蒙蔽了太子和皇帝，也可以趁机让秦王府的谋士下放到地方去‘镀金’，这样等于是竖立了规矩，将来对于秦王统领天下是有好处的。”张寒说。 长孙无忌最后只能够点头说：“好的，我马上去跟玄龄和克明商量，主动外放出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第十七章 我这一辈子 “门下，经右拾遗张寒进谏，我大唐官员不历州县不拟台省。特外放一批官员出去，名列如下！” 李渊宣读了这份诏书，很多官员都被下令外放出去了。不过仔细看了这些官员，包括了房玄龄杜如晦等等秦王府的重要谋士，说明了李渊已经开始要剪除李世民的羽翼了。太子李建成一党同样喜形于色，这个所谓不历州县不拟台省，其实也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一旦被外放出去了谁知道是否还能够提拔回来？有些时候外放地方为官也就是两重意思，一重是被贬，另一种就是镀金，这个都有可能。不过李世民这些谋士，明显也就是要被外放下贬，不可能是去镀金了。李建成他们终于喜形于色了，因为太子的地位彻底稳固了，意味着李渊已经确定了保住李建成的太子之位。 “这次孤王可以高枕无忧了！”李建成也都喜形于色了。 不过张寒在李渊旁边，看到了这一幕，张寒突然感觉一阵悲哀。这个李渊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可是近在咫尺的张寒却明显感觉到李渊眼睛里面有些湿润了。张寒知道，也许李渊心里同样不好受。 李渊转头回到后宫，刚刚到了前宫和后宫的交界地方的时候，张寒准备离开。 “你跟朕进去吧！”李渊说。 张寒看到了后宫，还是有些犹豫，按照规矩一般外臣是不能够随便进入后宫的。 “跟朕进来吧！”李渊再次说。 张寒这才跟着李渊走了进去，李渊来到了立政殿，这里本来应该是皇后的寝宫。 “可惜啊，皇后看不到朕这次能够真正的功成名就的这天，真正的成为了一国之主的这一天。”李渊说。 张寒知道这个李渊的皇后也就是所谓的窦皇后，不过这个窦皇后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当过一天皇后，甚至李渊这辈子没有一个真正的皇后。早在十几年之前也就去世了，那个时候李渊还没有起兵，李渊当了皇帝之后追封为皇后，可是李渊并没有另外重新立一个皇后。真正执掌后宫的是万贵妃，是李渊最早的侍妾。 张寒看到了李渊这个情况，自然知道李渊和窦皇后感情肯定不浅，甚至非常深刻。当年李渊可是有了雀屏中选这个典故才娶到了窦皇后，之后窦皇后可是几次在李渊的人生重要转折的时候帮助了他，这才有了今天。李渊其实和后来的李世民，其实某种意义上都是一样的，那也就是“喜新不厌旧”，哪怕后来有了再多的女人，可是至少对于原配还是非常不错，比起那些很多后世有了别的女人之后，就马上翻脸不认原配的家伙好多了。 李渊现在这个局面，让张寒也都知道李渊也许心里是悲苦了。 “张寒，朕现在突然想，当年有一句话，愿生生世世莫生于帝王家，这话好像是对的啊！也许，没有生在帝王家，真的没有这个体会。现在，朕有了，可是一切都晚了！”李渊突然说。 张寒突然说：“皇帝，你老了，你真的老了？人老多情，你这次是真的老了？” “也许吧！也许只有你敢这么说了，朕真的老了啊！也许我身体还能够支撑，可是心却已经老了。朕这一辈子当过了国公，当过了大臣，现在当了皇帝。可是朕却发现朕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因为朕的两个儿子，斗得水火不容。朕生怕有一天，他们会……会自相残杀！”李渊说。 张寒心里一跳，赶紧说：“太子和秦王仁厚，我想……我想……我想说句大不敬的话，哪怕真的有这么一天，那也许应该还会手下留情吧？” “哼，难说！”李渊哼道。 李渊接着说：“朕刚才看到了，建成在世民的人被贬出去的时候，反而露出了的幸灾乐祸的笑容。他看向世民的眼神，那里还有半点念旧情的可能？” “至于世民，世民这个人朕知道。要么他不下决心，可是世民一旦下了决心，他做的比谁都坚决！” 张寒感觉李渊说的是对的，其实李世民这个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和隋炀帝反而有几分相似。因为他们都是野心很大，侵略性很大的皇帝。并且都是那种不下决心，可是一旦下了决心就必然会拼了命去完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人。李世民虽然也许懂得纳谏，可是仔细看看李世民纳谏的那些情况，其实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也就是一些打猎啊，或者是什么各种游玩的时候，然后就因大臣劝谏也就不去游玩了。 这个其实说到底对于一个一国之主来说，那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可是利用这种“小事”来装逼作秀，这样是很多皇帝都会用的。很多人都称赞这种为了节省，而放弃去游玩的皇帝。其实如果真的仔细算算，哪怕皇帝游玩一下，那也不会花费多少。可是皇帝发动一次战争，花费比起这个多了无数倍。 很多时候李世民是有着很浓重的军事作风，在做决定之前可以尽管说，他也主动吸取意见。可是一旦真正做出了决定，那他反而做的比谁都坚决，绝对不会后退半步。这样的性格，也许如果李世民没有决定发动政变，那他也许就不会杀死李建成。可是一旦李世民真的决定发动政变了，那他做的比谁都狠，也许不但会杀死李建成和李元吉，甚至杀死他们的家人几乎是一定的。 李渊的推测没有错，也许这个也就是知子莫若父了。 “朕这个一辈子，难道也就是这么一个结局吗？空有皇位，可是两个儿子却已经把朕给弄得不可开交，朕已经无法解决现在的局势了。两个儿子为此闹得不可开交，他们已经开始打了起来，朕也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好不容易天下太平，可是现在朕到宁可天下没有太平了。”李渊说。 李渊这话可是非常的“诛心”了，可是这个倒也是说出了李渊的想法。如果天下没有太平，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也就没有这么大的利益冲突，相反会为了把李唐江山打下来暂时搁置矛盾。任何团体都是如此，哪怕团体内部有矛盾，可是在面对外敌的时候也都会拼了命的去团结一致。这个的情况很多很多，从古代到近代都是数不胜数。最典型的也就是国共两党合作抗日，这个也就是一个外部压力大于内部矛盾，最后反而把内部矛盾给压制，一致对外的情况。 这个情况也都可以用在这个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关系，当天下不属于李唐的时候，他们也许会有矛盾，可是却不会很大，因为谁都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的结果。可是一旦天下太平，最后反而会造成了内部矛盾再次爆发，结果打了起来。这点从后世国共两党的最后分道扬镳开打，也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皇上，可是您也是因此成了大唐的开国皇帝了！”张寒安抚说。 李渊苦笑说：“为了这个皇帝，我已经失去太多了，难道朕这辈子，想要的也就是这个虚名吗？现在朝廷的局势，早就不由朕控制了。朝廷大臣都在心里面暗中到处勾搭，跟朕的两个儿子在暗中串联，以为朕不知道？这里面，也就包括你——张寒！” 张寒冷汗都出来了，看来李渊知道自己跟李世民有一定关系了。当然，虽然李渊知道张寒跟李世民有勾结，可是并不会知道勾结到了什么程度。如果李渊知道张寒建议李世民他们发动政变，张寒现在哪里还有命在啊！ “张寒，连你都跟着世民有勾结，你说朕应该还相信谁？现在朝廷之上的大臣，谁不希望在给自己留后路，连你这个家伙都这么想了，你说朕还有多少权力可言？朕不过是一个皇帝的虚名，朕难道还能够如何？”李渊最后苦笑说。 张寒听了李渊这么说，知道李渊现在心里也是苦闷不已。不过这个也许是他自己选择的，因为张寒知道后一个典故，也就是不管是选择爱情还是选择“面包”，最后都会后悔的。选择面包会因为没有爱情而后悔，可是选择了爱情会因为没有足够的物质条件而后悔。至于说又有又有爱情又有面包，这个至少张寒在现实当中没有听说过，可以说这种事情太少了。 李渊何尝不是如此，选择了当一个皇帝，必然会面对亲情的丧失。当年他不知道，也许没有真正亲历过，是永远不会有人感受得到的。当年那个“愿生生世世莫生于帝王家”的皇帝，才是真正的体会啊！可是依然还有很多人想要去当皇帝，最后反而会失去很多，这里面的痛苦一般人不会理解。 “这个不过是一个围城效应了，当年钱钟书的围城效应，不光是婚姻方面啊！这个何尝不是一个围城，没有当皇帝之前，也许会想着当皇帝。可是当了皇帝，却发现自己同样失去了很多很多。失去了朋友，失去了亲情，失去了太多太多。”张寒知道李渊这样的想法，因为这种围城效应其实从古至今甚至在工作生活当中都经常遇到的，不是说避免可就可以避免的。 张寒知道李渊是累了，多半是心累了。也许他现在年龄虽然看起来六十岁左右，可是事实上对于他来说并不老，尤其是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人，身体保养还是不错的。可是他心累了，他已经对于这个局面无法控制，感觉心累了。从过去的打天下，也许给李渊的压力都不那么大。不过现在对于自己两个儿子互相自相残杀，这样反而是心累了。 还有什么比起自己两个儿子自相残杀，更让一个付清感觉心痛呢？子女是父母的心头肉，何况李渊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是皇帝，从小也是父慈子孝。可是现在从父慈子孝转变成了父子兄弟之间形同陌路，甚至是自相残杀，这样可以说是从天堂掉落到了地狱啊！这样的感觉比起直接一开始就生活在皇家更残酷很多。 “皇上，你还有什么想要完成的吗？”张寒问道。 张寒认为李渊也许已经累了，也许已经不想管事了。这个并非是李渊生命要结束，而是他的心已经累了，他也许已经做好了退出历史舞台的准备。对于一个皇帝，退出历史舞台，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吗？ 不过张寒认为看看李渊到底“临终”之前想要完成什么愿望，这样可以让他安心的退出历史舞台，不为自己这辈子留下遗憾了！ “朕这辈子，大臣做过了，国公当过了，现在更是当了开国皇帝了。朕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朕最后的想法，那也就是能够让朕的儿子不要自相残杀，朕希望他们都能活下来！”李渊说。 张寒听了这话，也许知道这个是李渊最后的真情流露了，他现在渴求的还有什么呢？人这一辈子，当了一个开国皇帝，可以说是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巅峰。目前唯一能渴求的，也就是普通人都可以有的亲情，也许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了。这个是李渊你的想法，也是李渊最后的想法了。对于一个老人来说，不就是希望自己一家人能够安稳吗？ 现在的李渊，不再是那个开国皇帝，也许只一个老人，一个父亲，一个年老的父亲而已！ “皇上，我尽力吧，我尽力帮你实现这个愿望吧！”张寒主动说。 “你能够实现？”李渊问道。 张寒没有回答，只是点头了一下。李渊也都没有过问张寒怎么实现，也许李渊并不想知道，不论如何对于现在的李渊，只要你能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不要自相残杀，那是最重要的事情了，所以李渊也许并不会在意张寒的手段。 “让李建成和李世民和好，这个不可能！可是让李建成和他的家人不死，这个也许并不难！”张寒想。 第十八章 无耻之尤 大唐武德九年六月，谁也都不知道目前已经是一次政治风波开始酝酿当中。至于包括任何人，甚至是李世民自己也都被蒙在鼓里。因为按照张寒所说，这次那些房玄龄他们将会给李世民来一次黄袍加身，这样李世民不去发动兵变都不行了。也许后人会认为李世民恨虚伪，很无耻，可是张寒却一定程度明白他也是无奈的。 就好比很多人认为赵匡胤的黄袍加身是他自己导演的，可是事实上在那个时代，石敬劏等很多名将也都被“黄袍加身”过。很多时候真的不是自己想要当皇帝，而是被下属黄袍加身。因为这样做的风险更小，并且出了事情可以由主将承担。这样其实是乱世里面的一个玩法，李世民何尝不是如此呢？如果单纯脱离了那个时代的环境背景去评定一个政治人物的品德，那其实是在耍流氓。 “张寒，我们已经决定，即将在玄武门发动兵变，杀死太子和齐王。我希望你能帮我们，到时有的是论功行赏！”长孙无忌说。 张寒反问道：“我能帮你们的已经到这里了，只要皇帝一天没有退位，我不会过分的帮你们的。” “张寒，你是皇上身边的人，只要你想要帮助我们，只要你能必要的时候拖延一下消息的传递，这样也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带兵进入玄武门，肯定会有人去汇报。我知道带兵进入玄武门，不可能能够瞒得过那些宫里面的人。我至少希望你能拖延，拖延到我们杀死太子和齐王的时候，我们也就可以获得胜利了。”长孙无忌说。 张寒其实一直感觉奇怪，当年玄武门之变怎么李世民这么顺利，犹如开挂了一样。现在看来是人家早就收买了李渊身边的人，故意拖延让李渊不知道消息，然后这才成功了。至于那个当了内奸的内侍，历史上也许并没有太多名气，所以被淹没在了历史当中。不过现在长孙无忌他们居然选择自己去当这个内奸，这让他非常的无语。 可是张寒不傻，他知道他的权力来源并非是李世民，而是李渊。李渊可以说是对他有“知遇之恩”，至少对于绝大部分人眼里，李渊是真正提拔张寒，给张寒官位的人。虽然张寒是靠着装逼和装纯获得的官位，不过这样并不能否认是李渊提拔的，如果自己直接背叛了李渊，这样可是真正被人看不起的。 张寒好不容易积累了名声，那也就要毁于一旦了。名声这个东西很重要，尤其是为官的官声，不能够轻易丢失。所以他不敢背叛李渊，因为李渊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人，并且名声上也是一个压力。 “长孙郎中，我能够帮助你的也就到这里了，你们是否成功失败，我也都管不了。我能做到的，也就是替你们隐瞒政变的计划，我能做到的也就是这点了。至于隐瞒，那我不可能！”张寒说。 长孙无忌看到了张寒不打算继续深入的加入，然后说：“张寒，难道你以为你还能够摆脱的了吗？你现在已经是知情不报了，到时候如果我们失败，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张寒却自信的说：“哪怕你们失败了，我顶多也就是倒霉几年罢了，只要皇帝依然信任我，那我能够倒霉到哪里去？我有信心，哪怕你们失败了，我顶多也就是倒霉几年，不会掉脑袋。因为皇帝现在的对我态度……我想你们也许甚至不知道皇帝对我的态度，其实已经某种程度来说比起你们秦王还好。” 张寒自信，张寒明显感觉出来了，李渊对于自己的态度有些复杂。其实张寒认为非要比喻，那也就是像是满清的乾隆皇帝对和珅的态度，如君如臣，如兄如弟，如朋如友。这样的特殊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够衡量的，之所以会造成这个局面，其实那是多方面因素。 皇家的孤独，父子相互猜忌，再加上过去李渊身边都是阉人作为宦官。这些阉人其实都是家奴，一个主人不会跟家奴去多说什么的。可是张寒不同，张寒是外臣，算是半个朋友了。外臣不像是宦官那种家奴，张寒的存在正好弥补了李渊心里面的那种苦闷，所以张寒相信哪怕自己知情不报，最后李世民失败了，那张寒顶多也就是倒霉几年，至于以后前途虽然有影响，可是不会掉脑袋。 长孙无忌接着说：“看来张拾遗是不打算帮忙了？” “我能帮你们的也就到这里了，你们是否成功，我也没有办法继续帮助了。”张寒说。 长孙无忌看到了张寒如此油盐不进，让长孙无忌脸色也都很不好。不过长孙无忌看到了张寒，很快也都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张寒，到时候发动政变那天，我会带着湘雨去！”长孙无忌说。 张寒立马皱眉，问道：“你这个是谁什么意思？” 长孙无忌微笑回答：“没有什么，我带着湘雨过去，那是因为如果我失败了，那我固然要被朝廷清算斩首。甚至我的家人都要跟着倒霉，我没有什么家人。我的兄弟都对我很差，当把我和妹妹赶出家门。至于后来，我就几乎在也没有跟长孙家有太多联系了。所以那些兄弟的生死我不管。可是如果秦王失败了，我作为主要追随者难免要全家男丁要被诛灭。甚至我们家的妇孺，也就是我的女儿长孙湘雨，多半也是要被充入掖庭局去为奴婢。到时候，与其终身为奴为婢，受人凌辱，不如跟着我一起在玄武门战死了。” 张寒立马拍了桌子，怒道：“长孙无忌，你无耻之尤！” 张寒如果还不明白这个长孙无忌的意思，那也就是当年白白在官场混了半辈子了。这个长孙无忌，简直是无耻之尤。这个长孙无忌明明知道张寒对于他女儿长孙湘雨有着特殊的感情，可是他却故意的把自己女儿要一起拉入那个玄武门之变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漩涡当中。长孙无忌的意思也就是很明显，如果张寒不答应帮助他们，一旦李世民失败了，长孙无忌的女儿长孙湘雨也都会因此被株连，甚至是当场被杀。 这样的结果也就是长孙湘雨死了，张寒对于长孙湘雨的那些特殊情感也都会彻底变成了不可能。所以长孙无忌算是抓住了张寒的“弱点”，一个非常重要的“弱点”，直接用自己女儿来威胁张寒。 张寒对这个所谓长孙无忌，简直是气得发抖，简直是无耻之尤。为了达到目的，居然不惜用自己的女儿威胁张寒，这样不是无耻之尤是什么？ 长孙无忌却得意洋洋，无所谓的说：“张寒，其实我也是非常欣赏你的，包括秦王妃也是如此。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你也应该知道朝廷法度，到时候如果我们失败了，不光是我，哪怕是我的女儿湘雨也要被充入奴婢。这样的日子我不希望他这么过，所以我只能够如此了。如果是这样，那我的女儿只能够跟张寒您有缘无分了。” “可惜啊，张拾遗你也是少年英杰。英雄配美人，这个也是正常的。可是架不住美人是一个戴罪之身，甚至是要为奴为婢，所以宁可死了也不愿意去为奴为婢了。这个何等刚烈，到时我也没有办法啊！” 张寒立马怒道：“长孙无忌，你给我滚！” 长孙无忌并没有生气，只是说：“张拾遗，你仔细考虑一下吧！像是张拾遗这样的英杰，我也是喜欢的紧啊！如果张拾遗能做我的女婿，那也是我的幸事。可是我长孙无忌也不好坏了张拾遗的前途，尤其是张拾遗您可是前途无量，万一我的女儿成了戴罪之身，这样让张拾遗你娶了，岂不是成了要耽误您的前途。这我多不好啊，所以我可不为我的女儿成了红颜祸水，耽误了一个少年英雄的前途，这样罪莫大焉。所以干脆让她一起在玄武门吧！” 长孙无忌转头离开了后，张寒立马大骂：“长孙无忌，你这个无耻之尤，居然利用这种无耻手段来逼迫我？” 长孙无忌的意思很明显了，那也就是利用自己女儿作为代价，威胁张寒。如果张寒不进一步帮助他们，那他们也就会让长孙湘雨跟着他们一起死。 其实本来张寒知道这次玄武门之变成功率是比较高的，可是张寒对于长孙无忌这种无耻之尤可真的是无语了。这个长孙无忌居然为了确保成功率，然后希望把张寒拉下水。把张寒进一步拉下水那也就罢了，居然利用自己女儿来作为威胁，这样可是真的让张寒感觉这个长孙无忌真的是一个无耻之尤。无法把张寒怎么样，他居然用这种手段，反正也就是利用张寒对于他女儿有特殊的情感作为威胁。 长孙无忌这么做，其实也就是把自己女儿当做了交易的筹码，以后可以要挟张寒了。 不过张寒其实也是明白，长孙无忌这么做，从理性来说也是合理的。作为一个老官油子，作为一个老政客，自然知道长孙无忌这样的行为其实从一个政客的角度来说是合情合理的。因为如果长孙无忌这次失败了，反正到时他也要死，他家里面的男丁也要死。然后他的女儿虽然哪怕不要死，也要做一辈子的奴仆，然后任由别人去欺压凌辱。反正女儿在古代也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在古代女人也就是用来交易的物品。 在古代女人没有多少地位，哪怕号称是唐朝地位也都高不起来。所谓的女皇武则天，那是因为有着太多的偶然因素造成了，因为无数巧合这才造就了一个女皇武则天，在古代武则天的道路是不可复制的，甚至是要经过无数巧合才有的。所以古代女人地位不高，这是肯定的了。 哪怕是长孙无忌的女儿，甚至是一国公主，也不过是用来交易的筹码而已。长孙无忌既然已经投入了身家性命，何况是一个女儿呢？既然都已经投入了这多，那就没有必要在意什么别的东西了。 长孙无忌这种想法，也许在古代是非常正常的，因为古代没有什么祸不及家人的规矩。这个古代也都没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在古代牵连家人是合理合法的。所以长孙无忌既然打算帮助李世民造反，那也就是必然要做好了准备，把自己所有身家性命都给赌上去。张寒如果想要获得长孙湘雨，必然要更是进一步的帮助李世民，杀死李建成。 可是另一方，如果自己一旦帮助了李世民，这样恐怕会造成更多的麻烦。因为自己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名声，也都会因此荡然无存了。这样他才是可最为难的，一方面是自己的名声，另一方面是长孙湘雨。一方面代表了是自己未来的前途，另一方却代表了自己自己的感情，这样如何选择？ “这个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个难以选择的题目啊！”张寒苦笑想。 这个长孙无忌够无耻，直接抓住了张寒的死穴，如果张寒不答应那以后别想得到长孙湘雨了。这次如果张寒没有任何帮助李世民的行为，哪怕以后李世民成功了，长孙无忌也都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女儿嫁给张寒了。 长孙无忌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这次张寒帮助李世民，到时长孙无忌也都会把女儿许配给张寒，除非张寒宁可甘愿看着李世民失败，长孙湘雨一起香消玉殒。当然，如果张寒没有任何帮助李世民的行为，那哪怕李世民成功了，长孙无忌也都不会同意把女儿嫁给张寒了。 “我可是向李渊保证了，保证了能保住李建成和李世民的生命。这两个儿子，如果是谁死了，李渊也都会非常的心痛。可是长孙无忌居然用这个方法逼迫我，让我怎么办？”张寒想。 张寒看着远处的太极宫，他心里也都开始琢磨应该怎么弄一个两全的办法。 第十九章 灭火之水 “王八蛋，这个长孙无忌，你想害死我啊！”张寒心里骂道。 张寒知道现在局势已经失控了，自己居然差不多要玩脱了。因为长孙湘雨的原因，让张寒居然反而被迫的牵扯到了这个玄武门之变里面。这个长孙无忌够无耻，懂得用自己的女儿来威胁张寒，张寒却没有太多好办法。张寒其实本质是来说并不想要直接加入玄武门之变，因为他有他的想法的。 “如果我加入了玄武门之变，那带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天大的坏事啊！”张寒想。 一般人也许认为这个时候张寒应该主动的加入玄武门之变，可是谁都可以加入，张寒不能够直接加入。张寒的“恩主”是李渊，并非是李世民。张寒得到了李渊重用这才几个月，如果就马上背叛了李渊，跟随李世民去造反，就算是造反成功了，那又如何？首先李渊没有任何对不起张寒的地方，相反还是非常重视的，没有任何有愧于张寒的地方。 如果张寒这才过来短短几个月，连半年都不到就背叛了李渊，这样的后果不是张寒能够承受得起的。到时候恩将仇报，甚至是各种帽子，都要扣在了张寒的头上。没有人喜欢一个恩将仇报的人，哪怕是一个政客也如此。不能恩将仇报，这个是做人的底线，就算是一个政客也是如此。恩将仇报的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看不起，甚至非常厌恶这种人。 所以张寒绝对不能直接加入玄武门之变，顶多也就是敲边鼓罢了，绝对不能够直接加入李世民那一方。如果张寒被扣上了一个恩将仇报的默哀中，以后张寒的名声可就死定了，到时候没有人会愿意追随张寒了。想要当宰相，不是上头皇帝提拔就行了，在下面还要有一批人愿意追随。如果没有人追随，是当不了真正意义上的宰相的。 “现在局势已经复杂太多了，这样可真的是麻烦了。玄武门之变再过几天也就要爆发，看来必须要想办法有足够实力压制，不然后果很严重的。”张寒想。 张寒思考应该怎么做，这个玄武门之变已经开始脱离了张寒的想法，朝着张寒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去进行。张寒想要控制这个事情，可是已经面临无法控制的地步，他没有这么强大的实力来控制。张寒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孤家寡人，他有实力去推动玄武门之变，可是却没有实力去进行”刹车“。就好比在高山上推动一块石球滚下去很容易，可是想要阻止却太难。 “丽质，说我们大唐哪里有兵马？尤其是长安的兵马，我们如何能够调动兵马？”张寒问道。 李丽质不太明白张寒的意思，主动说：“张拾遗，调兵是需要通过兵部的。” 张寒赶紧问道：“不行，不能够通过兵部调兵，这个手续太复杂了。” 张寒开始想要兵权了，这个时候能够阻止玄武门之变走向自己不想要看到的地方，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拥有兵权。只要有了兵权，足以能够掌握局势了。说到底这个李世民和李建CD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兵权，李世民只有秦王府的几百名护卫。至于李建成其实兵马也不多，他名义上拥有东宫六率，可是这个东宫六率直接由李建成控制的兵马其实也不超过两千人。 可是两千人和数百人，意思是一样的，因为兵变讲究的是突然，不是什么硬碰硬。两千人的政变，和数百人的政变，其实是一样效果的，意思并不大。 不过如果自己有数万大军，完全可以把双方都给彻底给压制下去，这样才能够保证自己掌控局势。不然局势一旦失去控制，到时候长孙湘雨很可能被长孙无忌这个无耻之尤给一起带去玄武门，这样的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只要我有兵权，足以把这团烈火给浇灭了。”张寒想。 张寒想要兵权，可是在唐朝的兵权制度里面想要调兵必须要通过兵部，没有兵部授予虎符，是不可能能去进行调兵的。如果没有虎符擅自调兵，那可是死罪中的死罪，几乎是等于是谋反了。 张寒知道自己不可能通过兵部去调兵，先不说别的军队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是李世民或者李建成的人，就说这个兵部调兵手续太复杂了。调兵手续太过于复杂，这样的难度很大，不利于张寒掌握局势。张寒不可能提前几天去调兵，一旦提前几天去调兵，这样后果不堪设想，泄密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 “丽质，你说我们大唐有没有什么兵马，是可以一天之内就可以完成调兵的？也就是说，想要调兵，也就可以马上调兵的？”张寒问道。 李丽质很单纯的回答：“有啊！就在玄武门，玄武门里面有一支军队，是世袭的父子兵。这支军队是当年我大唐起兵的时候，那些最早的士兵所留下来的。这些军队是屯驻在玄武门，大概一万人左右。这些军队是我大唐最忠诚的将士，他们在祖父接受大隋禅让称帝之后，选择继续留下来当兵，然后世代从军了。” “玄武门？北军？”张寒突然眼前一亮。 张寒很快意识到了这个情况，唐朝时期其中分为南北军的。南军是十六卫的国家兵马，可是北军却是属于皇帝个人的私军。不过目前的北军还没有能够真正的形成，北军目前的前身也就是当年李渊起兵时候第一批士兵和他们留下来的后代。这一批人大概一万人左右。这些一万人，足以压制李世民手下数百护卫了。 “这个军队名为羽林屯营，是长期屯驻在玄武门，保护我大唐，并且进行后宫的宿卫。”李丽质说。 张寒眼睛里面闪过了光芒，这个驻扎在玄武门的羽林屯营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支部队了。这支部队可以说是大唐皇帝的私人武装，这个兵马并不是在大唐的兵部的名册里面，调兵的手续也都不用通过兵部。这个兵权其实并不在兵部，只是是由皇帝自己任命的将领负责统领，甚至这个兵马的调兵权只是归属于皇帝，不属于任何大臣。如果想要调动这个兵马，这样只要有皇帝的虎符也就行了。这个虎符多半也就是在李渊身上，如果能弄到这个虎符，就等于是掌握了李渊的兵权。有了这个一万人左右的兵权，足以让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用担心什么各种意外了。 张寒想到了这里，然后直接再次入宫求见了李渊。 “皇上，这个是我找到了一种能够提神的东西，名为茶。喝茶之后能提升，让皇上可以好好的处理奏章！”张寒说。 张寒拿来了一些茶叶，这个茶叶唐朝也都有了，不过是没有炒茶那么好而已。不过茶叶能提神，这个也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东西，张寒赶紧拿来给了李渊。 “哦？难道你有这份心，让朕也都颇为感动啊！”李渊说。 李渊准备喝茶的时候，旁边的内侍却主动说：“皇上，且慢。张拾遗，按照规矩，你应该主动的品尝一口吧？当然，我不是不信张拾遗，而是因为规矩。毕竟，不好坏了这个规矩吧！” 李渊也都对张寒微笑了一下，然后张寒主动喝了一口茶，然后微笑表示没有问题。过了好几分钟，李渊看到了张寒身上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才点头，然后同样喝了这杯茶。 “皇上，我有一些事情要跟您说，还请您把内侍们喊出去。”张寒说。 “你们下去吧！”李渊说。 旁边的内侍主动下去了，因为他们也都知道张寒身上没有带武器，凡是想要入宫的人，都是要放下武器的。 “皇上，我想我们……” 张寒开始跟李渊扯淡了，过了好几分钟之后，李渊居然不断的打哈欠。 “怎么好像朕越来越困了？朕先闭目休息一会！”李渊说。 李渊闭上了眼睛，然后结果一下子睡着了。 “这个曼陀罗，劲可真是大啊！”张寒捂着脑袋说。 没错，张寒给李渊下药了，不过并非是致命性的药物。这个药物其实也就是所谓的“蒙汗药”，当然这个蒙汗药也只是江湖传说。不过事实上经过了后世科学研究，其实关于一种植物曼陀罗也是有一定的麻醉效果。甚至有人推测当年华佗的麻沸散里面就有这个曼陀罗。当然曼陀罗是有毒的，不能够过量使用，一旦过量使用也会毒死人的。不过所谓是药三分毒，可是有时候毒性也是可以用在药物上面的，药和毒其实本质是没有区别的。这个曼陀罗在后世被用于一种麻醉剂，作为一种中药的麻醉剂使用，因为曼陀罗不像是别的麻醉剂那样有成瘾性，相对安全很多。关于这个曼陀罗，当年张寒在当官的时候曾经看过内参，曾经介绍过这个曼陀罗，他自然知道这个东西。 张寒使用了一点点非常微量的曼陀罗，然后放到了茶叶水里面，这样让李渊直接睡了过去。张寒知道自己肯定要首先服用的，不过他无所谓，因为这个并非是致命性的药物。 张寒狠狠的用一根针在自己手臂上刺了一下，让自己感受到疼痛，避免自己因为曼陀罗的药性让自己当场昏迷。李渊毕竟是老了，他年龄比不上张寒这个年轻人，自然会因为免疫力比较低首先承受不住曼陀罗的药性。 “皇上，皇上？”张寒试探着问道。 看到了李渊已经深沉的睡眠之后，张寒赶紧在李渊身上搜索。很快张寒也就拿出了一个半个老虎的铜制的东西。 “羽林，这个应该也就是羽林屯营的兵符了。有了这个东西，接下来也就足以成为灭火之水了。”张寒说。 张寒趁着李渊还没有醒过来，赶紧选择了离开。因为他也快要承受不住这个药性了，赶紧回去睡一觉再说。 当张寒离开之后，张寒并不知道，在太极宫里面的事情。 太极宫里面，在张寒走了之后，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走了出来，检查了一下李渊的身体。 很快李渊醒了过来，看到了身边的黑衣人。 “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在暗中保护朕的吗？”李渊问道。 黑衣人主动说：“皇上，刚才张拾遗给你下了迷药。刚才张拾遗永苦肉计，主动品尝了那个迷药，当你昏睡了过去之后，他把你身上的兵符给拿走了。并且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说了有这个兵符，足以成为灭火之水了。我也不知道这个灭火之水，是什么意思！” “灭火之水？灭火之水？”李渊也都在念道。 黑衣人主动问：“要不要我去吧张寒给……” 黑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不过李渊摇头了，说：“暂时不用，让人盯着他就行了。我看他也不是想要造反，也许只是知道了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而已。恐怕，我们大唐的宫廷，要着火了啊！不过，到底是为什么着火，什么原因着火，这个……张寒多半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不过到底是什么呢？” “让人盯着张寒，不过不要主动暴露，更不要直接动手，盯着就行了。朕相信他不会害朕的，如果他想要害死朕，下手的机会其实很多。不够，他到底要拿着这个虎符，要做什么呢？到底是哪里要出事情？你们去调查一下，恐怕长安最近不太平了。” 黑衣人赶紧回答：“是！” 张寒也并不清楚，他已经严重疏忽了一个一个问题。那也就是因为张寒严重的疏忽了作为一国之主，哪怕表面上看身边没有人，可是也并不代表没有人保护。就好比后世领导人出行，表面上看他身边没有什么保护，可是暗中的保护肯定不少。张寒当虽然当官，不过却并非是国家领导人，这样让他对于国家领导人的保护根本是不清楚。所以他严重的疏忽了，并不知道作为皇帝，身边不可能只有表面上那些侍卫，肯定还会有人在暗中保护的。 因为这个疏忽，让大唐整个历史进程再次发生了巨大的蝴蝶效应，同时也给张寒、李渊、李建成、李世民这四个人的命运，来了一次剧烈的碰撞和改变，产生了复杂的“化学效应”。 第二十章 今夜无人入眠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秦王李世民秘密启奏皇帝李渊，声称太子李建成跟后宫后妃有勾结，并且有苟且之事。李渊拿到了这份奏章之后，脸色变得非常奇怪。不过李渊却依然把李建成和李元吉叫来，让他们明天前来过问。当天晚上，张寒一夜也都没有休息。 “玄武门之变就要开始了，明天就是最重要的一天。”张寒心里想。 张寒赶紧趁着夜色来到了皇宫玄武门，他直接见到了玄武门的守将常何。张寒知道这个常何多半已经是被李世民给收买了，具体是如何情况张寒也都不太清楚。不过张寒却知道，目前常何不可能主动把自己怎么样，不然那是在泄密。 “常何中郎将，这个是皇上给我的虎符，我要进去。”张寒说。 常何检验了一下虎符，然后心里犯嘀咕：“这个时候张寒来干什么？按照之前的约定，秦王很快就要来了？不过，张寒并不清楚具体计划，应该不会吧？” 对于李世民一党来说，张寒只是一个盟友，可是并非是“自己人”。所以按照他们的想法，张寒是不知道具体计划的。不过他们却并不清楚，张寒是一个穿越者，自然他们的大概计划了。不过张寒这个时候过来，拿着自己盗窃的虎符过来，算是尽快的想要实行自己的计划了。 张寒走入了玄武门之后，他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已经有了一个黑衣人主动向李渊汇报情况了。 “皇上，张寒来了。他直接拿着您的虎符，去到了羽林屯营那里，看来是想要调兵！皇上，是否阻止他？”黑衣人问道。 李渊接着说：“看看再说吧！不用着急！朕已经感觉到了，明天早上，恐怕不一般啊！” 李渊脸色也都阴沉了，他哪怕再傻也都知道问题所在了。这样他明显是李世民下套了，李渊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这个皇帝真的是直接上吊好了。 张寒并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行为，居然引起了一系列的后果。张寒窃取了羽林屯营的兵符，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李渊身边其实还是有人暗中保护的，这样反而惊动了李渊，这才引起了后来一系列的蝴蝶效应。不过现在到底是如何，李渊也都知道这次事情不简单了。 张寒在玄武门驻扎的羽林屯营里面，然后出示了虎符。 “皇上有令，让我来来宣布调兵！”张寒说。 羽林屯营的军官拿起了另外半个虎符，然后很快的把两个虎符合二为一，成了一整只老虎状态。这个代表了这个持有虎符的人，是有权利调兵的，这个是古代的虎符制度。正因为如此，后来才有了所谓的信陵君窃符救赵的故事。现在，张寒同样进行了窃符，不过却是希望能够平稳解决这个玄武门之变。他答应了李渊，平稳的解决玄武门之变，保住李建成和李世民还有李元吉的生命。 张寒接管了兵权的时候，在太极宫里面，李渊同样一夜未眠。 “皇上，秦王府的护卫已经到了。玄武门守将常何，已经背叛了皇上，被秦王收买，放任秦王府数百名护卫进来。”黑衣人说。 李渊突然哈哈大笑，可是这个笑容里面却充满了苍凉。 “哈哈哈哈……，朕做人可真是失败啊！朕的两个儿子，居然今天就要在这里自相残杀，哈哈哈哈……”李渊笑得非常凄凉，好像心里充满了悲苦。 李渊自然知道了李世民的做法了，这次玄武门之变，可是让李渊非常的悲痛了。这次李世民调动护卫过来，不就是为嘞伏击李建成吗？至于说所谓的太子李建成和后妃***恐怕不过是李世民所找到的借口而已，只是为了让李渊把李建成给叫来，然后准备进行相应的伏击。至于伏击之后，那很容易可以进一步逼迫自己交出权力，然后甚至退位了。 李渊不傻，他当然知道这一点，很容易知道接下来李世民会做什么了。不过李渊却感觉非常凄凉，自己的几个儿子居然要自相残杀，真的是做人太过于失败了。 这样的结果，让李渊也都感觉自己一辈子太失败了。居然到老了的时候，要面对自己两个儿子自相残杀。作为一个老人，晚年丧子可是莫大的悲痛，更可悲的还是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这个打击更是无以伦比的。如此所为，让李渊有非常的悲痛，让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做人太失败了。 可是那又如何，现在落到了这个局面，让他非常的无奈了。 “皇上，是否让人去……”黑衣人问道。 李渊丧气的说：“不用了，朕相信张寒会处理好的。他已经答应过了朕，会保住建成世民他们的生命，朕相信他。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用汇报朕了。朕，不想听了，朕真的不想听了。” “你们不让朕清净，朕干脆掩耳盗铃好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朕相信张寒会替朕处理好的。等下，不用管了，接下来的事情都不用来汇报给朕听了。” 黑衣人很快最后，不过各方都在各自的运动。 李世民带着人走到了玄武门，他看着玄武门，他心里也都在想：“这次，要么成功，要么失败，没有任何退路了。” 那些李世民的属下，也都一个个的在这里准备，甚至包括房玄龄杜如晦也都被秘密的召回。这次他们带着数百名护卫过来，算是做了最后一搏，希望能够杀死李建成和李元吉，然后逼迫李渊主动退位，这样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可是如果一旦失败，他们都必然会丢了命，甚至要牵连家人。这次可是一个豪赌，赌上了身家性命的豪赌。 李世民开始准备埋伏起来，这个太极宫的面积可是很大的，比起后世所谓故宫还要大不少。所谓故宫，不过是因为能保留下来，所以才会是最大的。其实故宫在中国古代的宫殿面积，并不算是太大，很多宫殿都比他大很多。所以这个太极宫的玄武门，完全可以埋伏下来一支军队，甚至屯驻军队都没有任何问题。 当李世民把军队埋伏下来之后，张寒也都在关注着目前的局势。李世民并不清楚，张寒已经提前了一步走了进来。那个常何并不知道张寒是要做什么，并且张寒走了进来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太多举动，这样让常何也都没有重视。因为没有任何举动，并且刚才李世民进来的时候，也都没有人去阻止，说明张寒并没有把情况告诉李渊。 常何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张寒把情况告诉了李渊，那这样他现在还有命在吗？所以李世民他们自然认为张寒并不是去把这个事情告诉李渊，何况张寒也都不知道具体的兵变时间。张寒虽然提议兵变，可是并不知道具体计划和时间，所以李世民并不认为张寒是在告密。何况告密之后，那又有如何结果？告密之后，张寒就能够躲过一劫吗？ 如果张寒告密，张寒绝对也要倒霉，这样是李世民所放心的。 张寒在羽林屯营里面，准备静静的等待兵变的时候。 张寒品着茶水，然后看着天色已经越来越黑暗。不过张寒知道黎明之前的天色是最黑的，所以他反而知道距离天亮也都越来越近了。整个羽林屯营的士兵，都没有进行休息，还是在暗中准备，等候张寒的命令。 那些李世民手下的护卫，同样是在埋伏起来，严阵以待等待着李建成的到来。李世民，长孙无忌等等参与了玄武门之变的人，他们死死地盯着北门的宫门，等待着宫门再次打开。再次打开，那也就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时候。 随着时间的推进，张寒风反而也是越来越紧张。 “张拾遗，你紧张什么？”羽林屯营的将领问道。 张寒摇头说：“没事！” 张寒来回踱步，心里也是万分紧张的。这次他要改变历史，改变一次惊人的历史。这次改版历史之后，也许会带来很大的蝴蝶效应，可是却会如何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他所无法预测的。至于接下来会有什么结果，这也就是他没有把握的。这次他不知道自己会如何，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更不知道接下来的国家的命运会如何，中华民族的命运又会如何。 这个也就是蝴蝶效应，改变了一丁点，然后会引起巨大的改变。 在李建成那里，李建成也是一夜未眠。 “二弟啊，你以为你这种手段有用吗？这次你居然诬告我和后妃有染，我会这么愚蠢吗？你这么做，无非是困兽犹斗罢了。你这么做，只是会让我看轻你了。二弟，你以为这种手段，真的有用吗？”李建成摇头说。 旁边的魏征同样回答：“太子，这次秦王多半是没有办法了，这才会不得不用这种手段困兽犹斗。秦王寄希望于让皇上认为您跟后妃有私情，祸乱宫闱。可是这种事情，这种借口其实并不能够有任何用处。相反太子您的地位可是稳如泰山，只要太子您还在一天，那您地位稳如泰山。甚至皇上也不可能轻易动摇你的太子之位，因为您也是有不少朝廷大臣支持的。” 李建成也都非常放心，因为这个夺嫡不是那么单纯的。甚至夺嫡这种事情，也都并非是皇帝一句话也就可以决定的。皇帝立太子，要考虑的问题很多，不是看着自己的喜好也就可以轻易决定的。李建成和李世民为什么争得不可开交，可是李渊却无法压制？其实除了李渊性格原因之外，那也就是李建成和李世民身后都有一个利益集团在支持。 李建成和李世民身后都有利益集团在支持，这个夺嫡并非是夺嫡，更是利益集团决定了未来数十年政治走向的重要筹码。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夺嫡其实本质是已经不是单纯的夺嫡，是类似于执政集团争夺执政权，争夺未来数十年国家的执政权的争斗。 所以李渊也都无法能有效的压制夺嫡，因为如果不把这个背后的利益集团给清理掉，那自然也是无法能够平息这次夺嫡的。 “好了，天色快亮了，这次算是成功了。只要我能对质证明了我没有跟后宫有来往，这样二弟也就成了诬告，他恐怕必然会面临丢失爵位，然后被父皇下令削除身份，赶出长安了。一旦二弟被外放出去，这样将会彻底失去了夺嫡的希望。今天，就是孤王成功的日子！”李建成说。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大家连忙说道。 在皇宫里面，李渊也都同样是没有睡下，就这么等待了一夜。虽然黑衣人还是没有报告他情况，可是李渊毕竟是父亲，他虽然“掩耳盗铃”，可是却不可能彻底的消除心中的担忧。所以虽然他下令黑衣人没有继续来汇报情况，可是却已经是在时刻的关心了。这样的情况，让李渊也都非常的担忧。 不过目前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他知道这个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能够寄托于张寒把这个事情给压下去。 地球的转动，不会由着任何人的想法而改变，太阳已经开始逐步升起。张寒也都带着黑眼圈，看着太阳初步升起，然后站了起来。 张寒看着远处李世民埋伏的方向，小声念道：“今夜，不知道有多少人没有入眠了。” 张寒所说不错，今天晚上有太多人没有入眠了。包括他自己、李渊、李世民、李建成，甚至包括李建成和李世民身边的各大重要谋士。这次是决定了两个政治集团的争斗最终决定结果的那一天，今天对于李世民他们来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总之双方只有一方能够继续留在了这个世界上，双方如何能解决这个事情，那也是都必须要担忧的。 “嘎嘎嘎嘎……” 宫门再次被打开，李建成带着几个护卫慢慢的走了进来，李建成还不知道，他们将会迎来什么样的后果。 第二十一章 谁是黄雀 李建成带着人走了进入玄武门，可是当他走进了玄武门之后，玄武门的守将常何立马把玄武门关闭了起来。如此急匆匆的关闭玄武宫门，李建成当然很快意识到有问题了。 “常何，你干什么？”李建成问道。 常何没有回答，李世民带着人走了过来。他看着李建成，李世民也都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就在前两天，李世民其实还是在犹豫是否要发动兵变，可是他的属下却已经准备好了，甚至硬是把一件黄袍披在了李世民身上。这个时候，李世民也都没有选择了，只能够硬着头皮走下去。 不过正如李渊所说那样，李世民其实是一个军人作风很浓的人，他如果没有做决定那也就罢了。可是一旦李世民做了决定，他的军人作风会让他一往直前，不撞南墙不回头。所以，一旦李世民决定了的事情，他做的比谁都狠，都更直接。 “李建成，你勾结后宫祸乱宫闱，意图谋反，我父皇之命，特来擒拿你！”李世民喊道。 李建成听了这话，立马知道自己中计了。他当然不能够束手就擒，如果自己束手就擒了，这样他哪里还有命在啊！ “不可能，让我去见父皇！”李建成喊道。 “大哥，别做无谓的抵抗了，受死吧！”李世民赶紧拉弓，准备朝着李建成射过去。 李世民的射箭水平很厉害，他有信心直接射死李建成。李建成看到了这个情况，赶紧也都准备拉弓，不过李建成虽然从小也都练习弓箭骑马，可是毕竟多年没有亲自参与一线作战，早就已经忘记了大半，连拉弓都非常吃力了。 双方准备射击的时候，可是突然听到了一阵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喊杀声。 “羽林屯营，给我上！”羽林屯营大喊。 李世民看到了羽林屯营冲了过来，顿时被吓得面无人色。羽林屯营是皇帝的亲信部队，如果没有皇帝的允许，是不可能被调动的，可是现在羽林屯营居然调动了，说明是皇帝李渊亲自调兵。 李世民一党面如死灰，他们当然知道这个结果。至于李建成他们，却明显也是在这里脸色激动，他们当然知道羽林屯营意味着什么，代表皇帝李渊调兵过来，认为是支持他们的了。 张寒带着羽林屯营过来，很快来到了双方准备交战的战场。李世民也都绝望，因为接近一万人的羽林屯营，哪里是他这几百个护卫能够抵抗的？ 张寒带着羽林屯营的将领走了过来，然后主动说：“皇上诏书到！” 李世民听了这话，差点崩溃，至于李建成更是激动万分。这次李世民居然玩脱了，在玄武门发动政变，结果被李渊逮着了。这样让他也都非常的高兴，他认为这次李建成彻底完了。 “门下，太子李建成祸乱宫闱，已然失德。今废黜太子李建成，改立秦王世民为太子。” 这么简短的诏书，却让现场的人都给蒙了。李世民差点站不稳，他本来以为自己这次是要被李渊给抓住，然后严惩。就算是不死，这辈子也要被圈禁。可是这次居然是李渊废黜太子的诏书，这样简直是不可思议。自己这个可是发动政变，不但没有被严惩，相反会得到了拥立为太子，这不可思议。 包括李世民身后那些人，也都感觉这么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再次从低于上了天堂了？ 李建成听了这话，立马怒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个绝对不可能！” 李建成差点疯了，这个不可能吧！李世民明明是想要发动政变杀死自己，可是李渊居然不但不收拾他，相反继续立他为太子，这样可能吗？这个不符合逻辑，这样简直是奇葩了。 “矫诏，你这个是矫诏！”李建成怒道。 现场也就是这么奇怪了，张寒带着羽林屯营，然后直接来到了这里进行威胁。张寒身后可是接近一万人的羽林屯营，李世民有数百护卫，至于李建成身边也就是几个人，包括齐王李元吉。这个局面，让大家也都感觉非常的诡异，大家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目前的局势，其实已经不在李建成和李世民的掌控当中了，完全是在张寒的掌握当中。张寒身后可是接近一万人的羽林屯营，李世民那些几百个护卫，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张寒拿出这个诏书，然后对李世民说：“秦王，接诏吧！” “张寒，你这个是在矫诏吧？你这个诏书不符合格式，你是怎么调兵的？”李世民急忙问。 李世民一听就知道这个是张寒在“矫诏”，通过矫诏来任命他为太子。可是这个局面已经是非常诡异了，所以李世民希望问张寒是怎么调兵的。 不过张寒其实答应了李渊，尽可能的保证李建成和李世民都不死。不过出于张寒的政见，他选择支持李世民当皇帝，可是在支持李世民的同时却要保护李建成不死。这样只有让强大的军队压力，让他们双方都打不起来了。这个也就是张寒窃取虎符的原因，需要军队来镇压这次玄武门之变，掌握局势。 “秦王，你别管这么多了，赶紧接旨吧！”张寒说。 李世民却坚定的问道：“张寒，你是怎么能够调动兵马的，尤其是这个羽林屯营，他们的虎符可是在父皇手里，你怎么能在不惊动父皇的情况下，拿到虎符的？” 张寒却说：“我给皇上下了迷药，所以趁机拿走的，皇上身边没有任何人。” 张寒说了这话，李世民突然喊道：“糟糕，你中计了！父皇身边随时有人在暗中保护，你居然能顺利拿到虎符？你中计了！” 随着李世民这话刚落下，那些羽林屯营的士兵反而立马在羽林屯营的将领的指挥之下，反而把张寒和李世民都给包围起来了。 “张拾遗，早在两天之前，皇上也就知道虎符失窃。不过却命令我依然遵从你的命令，然后等到适合的时候进行行动，把你们都给一网打尽。不过很好啊，这次居然全都落入了我们羽林屯营手里了？”羽林屯营将领说道。 这次轮到张寒抓瞎了，他没有想到局势居然会成了这个样子。居然一切都是李渊这个皇帝的算计，自己早在窃取虎符的时候，李渊就已经知道了。 “该死，我怎么没有想到，作为一个皇帝，身边除了明面上的侍卫，可是暗中一定有人保护的。百密一疏，完了，这次真的完了！”张寒绝望的想。 张寒居然偷窃虎符的时候，虽然他成功的把李渊给迷倒了，可是却严重的疏忽了作为一个皇帝，不可只有明面上那些保护力量，肯定暗中还有侍卫的。张寒穿越之前并非是高级官员，只是一个中低级官员，并不知道中央领导身边的护卫情况。所以他这才严重的疏忽了，以为明面上那些护卫之外，他的身旁肯定还有很多护卫的。 张寒给李渊下了迷药，可是也许刚开始李渊会被迷住，可是他身边的护卫并没有被迷惑，自然可以把张寒的行为看的一清二楚。这样当李渊醒过来之后，会立马知道张寒的目的。既然张寒窃取了虎符，那李渊肯定会下令跟踪。李渊没有抓捕张寒，意思也就是非常明显，也就是放长线钓大鱼罢了。 “我本来以为我是黄雀，可是没有想到，我至少一只螳螂！”张寒苦笑。 “张寒，朕真的没有想到，朕居然抓住了你这只螳螂啊！”李渊冷声说道。 “见过父皇！”李建成赶紧激动的说。 今天的事情，一环扣一环，这样真的是让李建成感觉心里一跳一跳的。他刚开始以为被李世民兵变杀死，可是羽林屯营被张寒带来了。张寒居然矫诏说什么要废除他的太子之位，他本来以为自己要被废除了，可是没有想到张寒居然并不是那只“黄雀”，相反只是一直螳螂，真正的黄雀是李渊这个皇帝。 李元这个皇帝才是真正暗中看着这一切的人，他才是真正的在暗中看着这一切。这次李建成认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不但一次把这个李世民一党全部都给歼灭，这样他的太子之位就彻底稳定了。 “张寒啊，你居然如此做，让朕很失望啊！世民，你如此做，让朕也都更失望啊！”李渊说。 李世民一句话不说，反正到了这个局面，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过现在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办法，局面全部掌握在李渊这个皇帝手里了。 到底怎么处置这个事情，还是要看李渊这个皇帝打算怎么做了。李渊毕竟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他的权力还是不可小看的，就算是下面夺嫡再厉害，可是只要李渊还是一屁股坐在皇帝的位置上，那也就可以非常安稳。 李世民那些属下，包括尉迟恭长孙无忌等人，也都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们知道求饶是没有永的，既然局面已经到了这样，那也是没有什么好多求的了。 “父皇，二弟这次擅自带兵入宫。并且之前诬告儿臣，这次要杀死儿臣夺取皇位，此乃十恶不赦之大罪。”李建成说。 李渊反而转头问：“建成，你说应该如何处置？” 李建成看了看李世民，小心的说：“父皇，此等十恶不赦之大罪，理应严惩。当然，他作为我大唐皇族，也都曾经为了我大唐立功不少。所以儿臣建议，不如由父皇下诏赐死，一杯鸩酒也就可以了。至于二弟的家人，也都贬为庶人，开除皇族族谱！” 李元吉也都赶紧说：“父皇，这次二哥做下了如此大罪孽，理应处死！如果因为是皇族就可以不死，那我大唐法度何在？” 李渊听了这两个儿子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了，不过这个笑声非常的凄凉。 “建成，世民，元吉，你们可真的是朕的好儿子，好儿子啊！你们可真的是朕的好儿子啊！哈哈哈哈……朕这一辈子，有你们几个好儿子，真的……哈哈哈哈……”李渊笑了，可是笑声却非常凄凉。 张寒听出来了，李渊这个笑声，太凄凉了，甚至是非常悲痛的样子。李渊这个笑声，让在场的人都感觉不寒而栗。这个笑声的诡异，让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的李建成和李元吉，心里也都一跳跳的，好像明显这个笑声却有些非常的诡异了。 张寒看到了李渊这个笑声，也都明白李渊的想法了。李渊今天真的是人生当中最灰暗的一天，次子要伏击长子和四子，然后要杀死他们。接下来阴谋粉碎之后，这个长子和四子居然也要“报仇”，要杀死自己的二子。 张寒曾经作为一个父亲，当然知道李渊这个时候的心态。尤其是一个老人，一个老人最大的悲痛，也就是到老了之后，自己的结果儿子为了产业继承打得不可开交。这种例子很多很多，当一个人老了留下大笔遗产，这样几个兄弟会打得不可开交。这个还是遗产啊，后世的遗产争夺绝对部分都不会出人命，可是哪怕这样也都足以让那些父母都伤透了心。 这次，李渊亲眼看到这几个儿子不但争夺“家产”也就罢了，还要互相杀来杀去。作为父亲，自己的儿子哪怕犯错，哪怕犯错了也是自己的儿子。作为父亲，对于自己的孩子，能够原谅的都会尽可能的原谅。这是作为父亲的天性，尤其是这个李渊、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这几个儿子，可是从小养到大的。 从小抚养到大，之前并非是皇帝，这样的感情比起绝大部分皇家都要深刻。李渊做不到一开始就是帝王家，都非常冷酷。所以他现在看到了几个儿子要杀来杀去，自然是要伤透了心了。任何父亲看到了自己儿子不但争夺家业打起来，甚至要互相杀戮，这样才是最可怕的。 “哎，有机会，有翻盘的机会，这次看来要看努力了！本来以为我是螳螂，可是没有想到我居然还有做最后的黄雀的机会！”张寒想道。 第二十二章 制度问题？ “皇上，我认为秦王和太子互相杀戮，并非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张寒说。 李建成看到了张寒这么说，赶紧怒斥道：“张寒，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矫诏谋反，你还不等待领死？” “让他说！”李渊冷声说。 李建成被吓了一跳，不敢说话了。 “皇上，既然都到了这个局面了，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之所以有这个局面，无非也就是皇上你在一个皇帝和父亲之间的身份摇摆。如果作为父亲，你希望让几个孩子能互相团结，不至于闹得骨肉相残。可是作为一个皇帝，你也要为家族江山延续考虑。所以这才有了嫡长子继承制，这个是为了维护江山稳定的手段。” “千百年以来，从当的殷商纣王开始，确立了嫡长子继承制，再加上周礼得以确定。这样算是一种为了维护帝王传承的手段，可是这样的手段有用吗？立长和立贤，一直都是冲突。嫡长子未必有能耐，可是别的孩子却有能耐，这样选谁？如果选了次子，这样也就是破坏了规则，容易引起皇族内斗。” 李建成当然肯定的说：“孤就是长房太子，难道不是嫡长子吗？今天，任由你说得天花乱坠，也都无法洗脱你谋反的事实！” “让他说下去！”李渊再次强调。 “皇上，这个为了维护江山稳固，那立长子也是无可厚非。可是我想，很多君王，尤其是自己有能耐的君王，也都并非是如此想吧？凡是有能耐的君王，都会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和自己一样，选一个有能耐的继承人。可是君王那么多孩子，未必长子就是最优秀的，这样必然会陷入立长和立贤之争。” “立长，是为了降低权力移交的成本。可是这个权力每次移交，那也是要经历一系列的变动。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更可怕的问题在于作为一国之主，谁也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病逝。所谓病来如山倒，人类死亡就连自己都无法能够预测。绝大部分君王，都是在整个国家都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突然病逝。这样作为有资格角逐皇位之人，必然要为了可能随时到来的继承，会拼了命的准备。因为父皇随时可能去世，一旦父皇去世必然会造成太过于突然的权力移交。这样突然而且毫无准备的权力移交，风险惊人之巨大。所以必然会伴随着血雨腥风，这样也就是造成各位皇子不得不拼尽全力，不得不拼命去争夺，不惜使用一切手段的原因。” 张寒给大家分析了之所以会如此拼命的原因，这一切也就是在于权力移交的成本太大，代价太大。如果权力无法有效的平稳移交，这个才是古代为什么皇子继承权争斗如此厉害，甚至血雨腥风的原因。前一代君王去世太过于突然，那些有资格角逐皇位的人，随时一边要提防兄弟的攻击，也要小心头上的父皇打压，还有要随时做好父皇去世之后赶紧夺取皇位。这样的那么多压力，能不让皇子拼了命去夺取永最血腥最有效的手段去解决问题吗？ 这个其实也就是权力一脚成本太大，这才有了后面的结果。 “皇上，我认为其实要解决权力一脚的成本，这样也就可以避免了绝大部分的过分争斗。哪怕有所争斗，那也是可以避免权力移交过程当中的血雨腥风，至少可以保证皇族生命。”张寒说。 李渊也都点点头，好像颇为认可这个说法。可是李建成着急了，这次恐怕又有一些问题了。 “父皇，你别听他的胡言乱语，他……”李建成赶紧劝说。 “闭嘴，朕都没有说什么，轮得到你？”李渊再次怒斥。 张寒知道李渊对于李建成非常失望了，其实这次不管是谁杀死谁，对于李渊来说都是一个打击，都不愿意看到。李渊目前的想法很简单，也就是希望自己的几个儿子都可以平安。张寒所说，正好摸准了李渊的“脉搏”，让李渊感觉非常关注了。这次李世民“谋反”，那又如何？作为儿子犯错，那作为父亲不是不可以原谅的。是否杀死李世民，甚至如何处置这个事情，也是在李渊自己这里判断，别人不能干涉。可是其实任何父亲都不会希望杀死自己的孩子，就算自己的孩子谋反也是如此。 刚才李建成走了一步臭棋，居然建议李渊杀死李世民，这样反而让李渊失望透了。不过这两者角色不同，李建成把李世民当做死敌，自然要建议杀死。可是李渊却把两个人都当做了自己的儿子，这样立场不一样造成了李建成走了臭棋，没有摸准李渊的想法，居然做了一个蠢事，反而让张寒他们有了翻身的机会。 “李建成啊，如果刚才你建议李渊原谅李世民，这样你的太子位置也就彻底稳稳当当了。可是你居然建议李渊杀死李世民，这样正好是让李渊伤透了心，自己作死啊！”张寒心里偷笑。 张寒接着说：“皇上，其实我有办法，解决这个权力移交过程的代价，减缓权力移交过程的冲突，这样同样可以保证大家的和缓。” 李渊问：“你有什么办法？” 张寒回答：“请皇上您退位吧！” “什么？”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张寒居然劝说李渊退位，这个也太过于令人震惊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劝说李渊退位，这样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要知道皇帝退位，可不是什么好事请，一般都是被废了或者是江山倒台。这样张寒居然劝说李渊主动退位，这样不是在诅咒李渊吗？按照古人的习惯，一个皇帝要么是当到死，要么也就是被废或者江山垮台这才退位的。张寒这是什么意思？ 张寒继续说：“我说的退位，是希望皇上能够主动退位，并且在太上皇的位置上帮助新君王稳定局势。并且和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冲突，并且可以帮助新的君王逐步平稳移交权力。这样太上皇到了一定年纪，可以逐步移交权力给新皇帝，新皇帝可以一项项权利进行接受，避免骤然接受全部权力，不但新皇帝没有得到足够的锻炼，并且也都会造成各种权力移交过程的成本。” 张寒给这个李渊讲解了权力移交的过程，那也就是旧的皇帝主动的退位，让新的皇帝上来。这样旧的皇帝可以逐步帮助新的皇帝建立威望，新的皇帝一样样权力进行接收，同样可以避免了一次性接受太多权力，造成了各种权力移交的巨额成本。 “皇上，这个方法，可以避免了立长和立贤的冲突。这样不但可以让皇帝选择一个自己属意最优秀的皇子继承皇位，在退位之后逐步移交权力，太上皇还是活着，用自己的余威替新皇帝发挥余热，为权力移交平稳过度。这样也就不存在什么立长和立贤的冲突，以为你立长是为了降低权力的移交成本。可是立长的效果并不明显，至于这个皇帝在世时候主动退位，这也不是很好吗？为何五帝时期，禅让制的时候政局移交基本上能平稳？” “其实也就是前辈在去世之前，主动的帮助晚辈平稳移交权力。当然我并不是要进行禅让制，可是可以借鉴啊！皇帝生活的在世时候退位，这样可以帮助新的君王平稳移交权力，对于各方面都是有好处的。避免新君骤然掌权，没有经验会造成损失，也可以避免朝臣对于权力骤然移交造成不适应。甚至只要太上皇还在一天，那些别的皇子也都不敢乱来。到时会等五到十年，新皇帝不管是能力还威望资历都稳定了，权力自然润物细无声的平稳移交，没有太多血腥，没有太多的冲突。” 张寒说了这个，让李渊神情复杂，好像也是非常犹豫。张寒这个建议，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做法，可以避免了各种的权力移交成本。这样也就不会存在什么立长和立贤的争斗，因为立长其实是为了降低权力移交的成本的。可是立长的效果并不好，可是如果换一个思路，让皇帝提前退位，这样一样样的权力逐步移交，这样还可以避免很多问题的。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并且，一个皇帝老了的时候也许容易昏庸，这个是就需要年轻年富力强的皇帝来带领国家了。因为在一个人治的社会里面，皇帝的个人思维态度往往决定了国家发展方向。一个年富力强的皇帝，给人带来的是朝气，而不是暮气。朝气这个东西，好像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可是如果让一群暮气沉沉的牢头在朝廷之上，这样不但不利于年轻人往上升，也不利于国家发展。有些时候皇帝的心态和皇帝的气度，也就决定了这个国家的气度。一个皇帝如果是老人暮气沉沉的，国家也是暮气沉沉的。 “皇上，您作为开国之主，这样正好合适了。您作为开国之主，一切规矩都是您来确立。您的命令，也就是祖宗家法。趁着这个时候，如果你能够提前主动退位，让新君主动的和平的逐步移交权力，这样可以保证天下能够权力过度。至于新君在您的帮助这下可以逐步平稳权力，不用让新君王害怕别的兄弟随时可能推翻。至于您在监督，同时也可以避免别的王子有什么不合适的想法。这样对于我大唐将来权力移交，有着很多很多的好处。就好看皇上您是否甘愿舍弃这个最后几年的权力，可以逐步移交了。这样，可是对于我大唐的长治久安有天大的帮助啊！”张寒再次说。 李建成听了这话，立马慌张了。张寒所说这些，如果真的让李渊给采纳了，这样李建成还有什么可重视的？李建成能依靠的是什么？除了他的那些在朝廷当中处理朝政的功劳，可是这个功劳和李世民相比起来，其实也就是半斤八两，并不是太多的优势。其实李建成比起李世民最大的优势，也就是那个身为嫡长子的身份。 如果国家想要稳定权力移交，嫡长子的身份是最大的依靠。可是张寒却否认了嫡长子继承制的优秀，反而提出了一个更优秀方法，让皇帝提前退位，用生命最后几年发挥余热，把新皇帝逐步权力移交。 嫡长子继承制的核心是在于降低权力移交成本，可是如果有了更好的权力移交方法，嫡长子继承制必然要崩溃。李建成比起李世民最大的优点，那也就是嫡长子身份。 如果从个人感情来说，不管是李建成和李世民，对于李渊都是一样的，甚至其实李渊对于这两个儿子，一个都不喜欢，甚至非常不满。李渊之所以帮助李建成，并非是李建成多么的“孝顺”，只是因为李渊认为他是嫡长子，为了维护嫡长子继承制而偏袒而已。可是一旦嫡长子继承制被“釜底抽薪”，那这样李渊也都没有理由继续维护李建成了。 李建成知道自己怎么下去，必然要完蛋了。 “张寒，李世民，我要杀了你！”李建成怒道。 李建成亲自拿起刀，准备冲向了张寒和李世民。拿着刀朝着张寒和李世民这里砍过来，希望杀死张寒，避免李渊接受这个提前退位的做法。一旦没有了嫡长子继承制，那李建成失去太子身份几乎是必然的，他最大的依靠和优势也就多嫡长子啊！张寒要釜底抽薪，他当然感觉恐惧了。 “啪啦！”尉迟恭伸手拿出了钢鞭，直接打掉了李建成那个并不是很大力气的刀。 李渊看了这一幕，最后说：“父子兄弟骨肉相残，真是冤孽啊！既然如此，让这个冤孽，从朕这里终结吧！” 看到了李建成居然最后还想杀死张寒和李世民，反而让李渊加速下了决心了，李建成再次做了一个蠢事。 第二十三章 帝王之誓 大唐，整个朝廷都已经惊恐不已。因为宫廷里面，是没有什么绝对的机密的。甚至有不少后世政治家都说，这个世界上最“公开”的地方，也就是宫廷。因为宫廷里面各路间谍简直是数不胜数，国内的势力，国外的敌对方，都会在宫廷里面安插人手，这样造成了宫廷里面名义上是最严密的，可是事实上反而是“最公开”的。 今天的事情，大家也多听说了。李世民伏击李建成，然后玉林屯军出动，接着就没有消息穿出来了。这样的消息，让大家都惊恐。因为具体是谁获胜了，这样大家也都不太清楚。所以他们对于这个未来的政局，都非常惊恐了，不知道怎么应对了。因为目前到底是谁胜利了，或者是双方都输了，这个都不太明白。 不过，很快结果也就开始揭露了。 李渊这个皇帝，亲自带着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人出来。可是让大家感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张寒这个区区不过是八品小官，居然反而走在了仅次于李世民的身后，反而比起名义上的太子更前面。在中国，甚至很多国家都是如此，身份地位等级分明，一般不会乱的。张寒居然硬生生的“插队”了，让大家明显感觉意思不太一样了。 “皇上，刚才……”一名大臣赶紧问道。 李渊微笑回答：“没事，刚才朕闹着玩的！演练一下而已，朕演练一下如果有敌人入侵，宫廷侍卫是否能够有效防范而已！” 一次兵变，就这么让李渊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了。其实李渊也不想把这个事情弄到明面上，一旦弄到了明面上，李世民可是谋反大罪，这样的情况可是必死无疑的。作为父亲，作为一个疼爱子女的父亲，自然不希望把事情闹大。至于接下来，大家也是可以考虑更多的事情了。 大家看到了李渊这么说，立刻明白了一些什么因素，多半是李渊想要把这个事情给“捂盖子”，不希望弄到公众面前了。不过，最后的胜利者到底是谁，这个应该是李渊。 “张寒，宣诏！”李渊说。 大臣们感觉这次颇为意外了，这次居然让张寒来宣读诏书，不太符合规矩。不过刚才刚刚发生了政变，这才让大家不敢多说什么。 “门下，朕本世家大族，世袭唐国公。朕七岁继承国公之位，后……而今成为一国之主……” 张寒宣读了这份诏书，立刻让很多人都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一样。因为这个诏书明显是在回顾李渊的一辈子，从李渊出生到现在，已经六十多年了。按照古代一贯的惯例，一般都是人死了之后才会“盖棺定论”，人死了之后才会回顾一辈子。这种回顾一生的内容，其实往往是有几分“墓志铭”的含义。所以在中国传统里面只有死了之后才会盖棺定论，可是李渊这分诏书是什么意思？居然要给自己“盖棺定论”了？ “朕今日六十有一，朕身心俱疲，自认为无法承担天下百姓福祉。天下理应有一名年富力强之国主，朕特退位为太上皇，传位于朕之嫡次子秦王世民，望各位臣公能安心辅佐，朕亦可颐养天年也！” 当这份诏书宣读出来之后，让朝廷所有大臣都差点炸了。这个居然是李渊主动退位的诏书，这样让大家都感觉被吓了一跳。要知道古代的皇帝，绝对没有中途退位的可能。一般退位，要么是皇族篡权，要么也就是被推翻了江山，几乎是没有第二种可能。主动退位，这个几乎没有听说啊！ 当李渊这份诏书出来之后，很多大臣立马都开始赶紧劝说。 “皇上，臣万万不敢奉诏啊！”“皇上，臣不敢奉诏！”“秦王，你这个是在谋反吗？”“秦王，你谋反，逼迫父皇退位，你不怕留下千古骂名吗？”“秦王……你……” 很多臣子也都纷纷开始抨击秦王李世民，对于这个开历史先河的让皇帝主动退位，这个太过于奇葩l了。所以大家都不敢相信这个是李渊主动退位的，所以大家也都感觉不可思议。 “各位，这个不是世民所逼迫，是朕主动愿意的。朕真的累了，朕不希望朕的孩子们继续自相残杀。所以朕主动退位，希望能立下一个规矩，能去立下规矩。就如刚才张寒所以，开历史先河。”李渊说。 李渊接下来对李世民说：“世民，你只要敢当着朕，还有各位臣公的面前，立下誓言，朕就可以立刻传位于你！” 李世民听到了李渊这话，感觉今天所经历的事情，简直是比起过去二十多年都要精彩。甚至史书里面也都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事情，自己兵变想要造反，不但没有被杀，相反还可以得到了父皇的传位。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李世民这辈子甚至史书里面都没有见到过的。不过这一切的促成的人，也就是那个小小的八品官张寒。这次如果不是他，自己恐怕都要死定了，哪里有今天这个直接当皇帝的结果？ 甚至，张寒帮助他挽回了历史骂名，让他可以避免了杀死兄弟，逼迫父亲的不孝不悌的恶名。甚至解决了以后皇位传承的一个大问题，所以这一切都是张寒促成的，张寒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大功臣啊！ “儿臣愿意！”李世民说。 李渊主动说：“世民，你今天立下誓言，从今以后必须在六十岁之前，主动退位，让与后辈之君！不然，可由皇族亲贵一同商议另立新君！” 李渊这话，也够狠了。直接宣布了如果李世民六十岁之前不退位，这样皇族亲贵可以一起废掉皇帝，另外拥立新君了。这个其实也是一个手段，一个制约的手段了。李渊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开国之主，他的话自然是祖宗之法，后代君王不能够随便改变的。以后所有皇帝都是要在六十岁之前退位，可以避免很多问题。 至于这个，李世民很快答应了，说：“今后如果我不能够在六十岁之前退位，天下人人得而废之！” 李世民现在哪里敢多说什么，如果他不答应，说不定皇位都要高吹，到时候李渊继续追究他的兵变罪责，他死定了。所以不论如何，先答应下来再说，以后的事情以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今后对于所有兄弟，不能杀戮。所有兄弟，就算是谋反，也不能够杀戮，只能够圈禁！” 当李渊说出了第二条，这个意思也就是希望今后的皇帝哪怕当上了皇帝，也不能继续去报复那些别的兄弟。哪怕别的兄弟是谋反，哪也不能够去杀死，只能够圈禁。这样其实是为了避免以后的皇帝报复，如果一个皇帝真要诬告某一个兄弟，那是很容易的。所以只有提前把这个漏洞封死，把杀死改成了圈禁，这样也不错的了。圈禁一辈子，那跟死了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在此立下誓言，今后对待所有兄弟姐妹，均不不能予以杀戮。就算是谋反，也只能够圈禁。如果违背誓言，天下共击之！” 李渊接着说：”第三，对待退位之父皇，必须每日请安，以尽孝道。不能稍有不敬，不然天地不容！” “儿臣以后一定会孝敬父皇，绝不敢有任何不敬。如果儿臣有所不孝，天下共诛之！”李世民说。 当这三个誓言说出来了之后，李渊说：“今后，凡是我大唐新君登基之前，都要向列祖列宗，在朝廷之上的文武百官面前，立下这三个誓言。如果违背，就按照誓言来做吧！” 那些文武大臣也都不是傻子，他们很多都是多年的老官油子，非常清楚这三个誓言代表的意义。第一个誓言，皇帝六十岁之前，必须要退位。这样是一种避免了皇帝年老糊涂，造成更多错误政策的影响。也是为了避免皇帝突然去世，这样这个皇位继承争端犹如疾风骤雨一样的变革，最后造成了朝廷之上剧烈的洗牌。如果皇帝提前退位，等于是把从皇帝变更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冲突当中得到和缓，延长权力的移交时间。 当权力移交时间得到了延长，这样权力移交的“成本”也都会被分摊，分摊下来之后让权力可以顺利移交，不至于出现太多的血腥甚至是动荡，这个方法好啊！ 从理性来说，这个方法也是符合臣子的利益的。如果权力移交太过于突然，同样是对于臣子一个巨大的打击。那些新的皇帝会把那些老臣子全部都给弄走，提拔新人上来。可是这个皇帝提前退位，意味着权力移交的时间得到了拉长，那些老臣子可以提前做好各种退休的准备，可以给自己家族后辈铺路，也可以让自己的继任者做好准备等等。总之有了时间适应，有了时间准备，各种权力移交的成本都可以降低到最低点。 第二个，不杀死兄弟，这样其实也是一种缓和兄弟矛盾的手段。其实有些时候，为什么有些皇帝的兄弟明明在失去了继承皇位可能的时候，还会发动叛乱？这个其实有些难说，其实可是绝大部分都是一种“不安”的心态造成的。毕竟君王的权力很大，如果他们故意想要杀死当的竞争对手，那些失败了的人必然会拼死一搏。这样反而会逼迫他们去造反，如果皇帝承诺不能够杀害兄弟，这样其实反而是在让那些兄弟放心，让他们不要去拼命了。虽然皇帝承诺不杀死兄弟，可是并不代表没有一些“意外”。所以当造反的危险性远远大于不直接造反，这样去继续拼命的可能也都降低到了最低。 第三，让皇帝去请安，这样也是一个手段。维持太上皇对于朝廷政治的间接影响力。是一种权力和平平稳移交的方法，毕竟一个退位的太上皇，年龄肯定已经不小了，这样哪怕能够掌握权力，那又能够多少年了？所以这样可以变权力移交太过于突然，这样让大家都可以平稳的移交权力。 “大家以为如何？”李渊问道。 “臣领旨！”各位大臣一起说道。 各位大臣也都明白，其实这个方法对于他们也是有很大好处的，甚至可以说这个方法最大好处的反而是他们。别以为这帮大臣傻，他们才是最聪明的人。如果权力移交太过于急切，这样他们的家族兴盛和覆灭也是在一线之间。只有让权力平稳移交，不至于出现血雨腥风，这样才能尽可能的保证大家的权力地位的平稳。甚至可以提前准备，让自己的后代去准备接替自己走上仕途。也可以让那些准备退休的高官和那些继任者各自都有准备的时间，不至于退的太急躁，和上任时候太过于麻烦。这样都是很好的选择，一个很重要的方法。 李渊接下来说：“太子李建成，私1通后宫，祸乱宫闱，废除太子之位。改封无封号亲王，留在长安王府，未经允许不能出门。齐王李元吉，私1通后宫祸乱宫闱，废除王位，贬为庶人！朕赐予一座府邸，平日未经允许不能出门！” 李建成立马喊道：“父皇？父皇……” 张寒对于李建成，其实也是有些可惜，他其实距离皇位本来只是一步之遥。这次李世民兵变，其实作为太子本身是没有错误的，其实他距离皇位也就是一步之遥了。 可是他却疏忽了一点，那也就是李渊的心态。李渊这个时候老了，心里反而非常敏感。本来李渊那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互相骨肉相残也都非常痛心，在李世民兵变谋反，其实本来固然是李世民不对。可是毕竟没有伤亡，这次所谓的谋反压根连一个伤亡的都没有。既然没有人伤亡，作为父亲的李渊其实还是非常希望原谅李世民。何况这次兵变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所以李渊倾向于原谅李世民。 可是李建成和李元吉居然做了蠢事，这个时候居然提议要杀死李世民，这样结果…… 李建成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抓住了李世民的死穴就可以往死里整。可是他却疏忽了，李渊的心态才是最大的问题。李建成在最不该的时候，做出了最让李渊反感的做法，这样让他本来距离皇位一步之遥，再次变得咫尺天涯了。 第二十四章 善后之事 当李渊宣布废除了李建成之后，大家纷纷知道这次李渊退位已经是注定了的。这样李渊和平退位，对于大臣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做法。这样也是为了避免权力移交所带来的巨大成本，算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至于接下来，大也是可以考虑如何安排后代了，因为虽然权力移交的成本被降低了，可是并不代表没有成本。重要的是如何安排接下来的善后，只有把善后做好了，才能够真正的获得平稳过度。 作为李渊的白手套，张寒主动出来说：“皇上，臣以为尚书仆射裴寂，忠于皇上，理应嘉奖。臣以为加封尚书仆射裴寂位开府仪同三司！” 张寒这么说，让大家知道李渊是要明升暗降了。对于裴寂是要明升暗降，主动的让裴寂给李世民的人挪位置了。按照有些朝代的官职制度也就是这么奇葩，掌握实权的品级反而不高，品级高的反而不掌握实权。唐朝时期的宰相，其实也就是中书省门下省和尚书省的官职。除了尚书左右仆射是从二品之外，别的中书门下的中书令还有门下侍中都是正三品。其他的一些参知政事，或者还是平章事等等往往也就是从三品甚至是四品。 这些人都是宰相，只有他们才能够称之为宰相。至于更高层次官职，比如说太师太傅太保司空司马等等，这些名义上是正一品官职，可是事实上什么权力都没有。这些都是给那些有资历有地位的老臣留下来的寄禄官，也就是一些没有实权可是却地位很高的官职，这样代表了尊敬老臣。 这种事情，哪怕在后世也是很大程度上存在的。比如说不少地方官，有一个名为“退二线”的说法，有些甚至可以提升一个级别，去什么人大政协的任职，这样可以算是不至于裸退。 “准！”李渊说。 李渊这么说，代表了现在已经开始准备进行权力移交，让裴寂明升暗降，算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皇上，右仆射萧瑀，门下侍中陈叔达可加授太师和太傅之职，以表彰功绩！” “准！” 随着李渊和张寒这两个命令一唱一和的双簧，萧瑀陈叔达这两个宰相同样也都被加上了太师太傅的位置，意味着他们以后必然会逐步退休，逐步的退下来让李世民的亲信可以上去了。 这个是必然的，那个李渊主动退位，不过是让他们退得没有那么丢人而已。 不过接下来论功行赏，李渊首先宣布了一道诏书：“拾遗张寒，入仕以来履历功勋，为朕拾遗补缺，功业不小。朕册封为晋阳县男！” 这份诏书下达，更是让大家看到了张寒，感觉非常的“惊恐”。没错，也就是“惊恐”，李渊这份侧缝张寒位晋阳县男感觉非常的奇葩。因为晋阳县可是太原府下属的县，这在唐朝意义不一样。李渊本来是隋朝的太原留守，李渊是在太原进行招兵买马，然后这才起兵反隋。可以说这个晋阳县也就是李唐的“龙兴之地”，在封建时期龙兴之地可是非常不一样的地位，原则上是不可能封赏给别的臣子的。 这个李渊不但分封给了张寒一个县男的爵位，本来这个县男爵位不算什么，朝廷之上很多人都有爵位。可是这个张寒居然被册封到了晋阳，这个可就不一样了。龙兴之地都是分封给皇族的，哪怕之上一个名义，那也是如此。唐朝的爵位并不代表能够直接管辖，之上获得收入而已。可是哪怕之上如此，那也是非常谨慎的，不会轻易的把龙兴之地分给外人。 这次册封，明显是代表了李渊非常重视张寒，最后一个封赏居然是给张寒，并且还是晋阳这个龙兴之地给了张寒了。 “臣谢皇上恩典！”张寒说。 “恭喜张拾遗啊！”“恭喜张拾遗，贺喜张拾遗！”…… 大家连忙过来感谢，张寒赶紧离开，他可不希望太过于扎眼。这次张寒可是非常过分了，直接插手了宫廷的事情，这种本来已经不是外臣能够干涉的事情。可是张寒依然插手了，这样意义可就不一样了。作为臣子干涉皇帝的传承的事情，已经是非常敏感的事情了，他别在这个时候出风头，这个时候出风头不但没好处，反而会遭到皇帝的记恨。 这个时候赶紧离开，让自己没有存在感，这样才是最合适的。不然一旦得意忘形，后果不堪设想了。张寒赶紧离开，然后准备休息一下。这次可是几乎二十四个小时没有休息，他也是累坏了。赶紧回去休息一下，不然可是要崩溃的。 “张拾遗，听说宫里面出事情了吗？刚才很多人过来，说是我是要当公主了！”李丽质说。 张寒也都回答：“是的，丽质，以后你可是要当公主了。秦王再过不久也是皇帝了，到时候你也就是要当公主了。” 李丽质却反而问：“我不当公主行吗？” “不当公主？”张寒突然有些意外。 李丽质回答：“我不想当公主，因为当了公主，我就不能够随便离开了。我看了我不少姑姑，我的那些小姑姑们都在宫里，非常的寂寞，几乎无法能够出宫了。如果想要出宫，那也就是被许配了人家的那天。我不想进宫，我不想当公主，我希望在外面可以到处走到处看，我不希望被关在宫里面。我希望能经常听到张拾遗你讲故事，希望你每天给我讲故事。如果进了宫，我也就听不到你给我讲故事了。” 张寒沉默，今天改变命运的太多了。不管是李渊、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甚至很多很多的人，都改变了命运。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的，至少今天的这次“政变”，没有了原先历史上的血雨腥风。李渊主动选择退位，李建成虽然被废，可是还是保留了亲王待遇。可是李建成这个是“无封号”的亲王，代表了地位已经很低了，只是名义上享受了亲王待遇，非常恶心人的。 不过至少李建成他们一家人不用被杀戮，至少还是可以在一起的。李元吉也是如此，虽然贬为庶人，可是好歹也算是安稳了。李渊主动退位，主动的竖立了规矩，让以后的皇帝六十岁之前必须要退位。 这个以后对于李世民的评价，也都不会是发动政变，逼迫父亲退位了。算是他们继续维持了“父慈子孝”，算是一个不错的榜样。 当然，改变命运的，远不只是这些人。包括眼前的这个李丽质，她父亲成为了皇帝，她也是必然的公主。不过古代对于公主的管理还是非常严格的，对于公主来说从小生活在皇宫，几乎不可能出宫。如果要出宫，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病逝了，另一种也就是嫁人成婚了。 张寒把李丽质抱起来，说：“丽质，你放心，以后你当了公主，我也都经常会去给你讲故事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经常去给你讲故事的！我会带你出来玩，带你去别的地方，你看看那如何？” 李丽质还是单纯的说：“一言为定！” 张寒其实心里也都没有底，他其实不过是敷衍这个李丽质而已，其实不过是一个善意的谎言。至于今后李丽质会如何，张寒也都没有任何办法。他不是神，他现在的影响力远远达不到能够随便改变规矩，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他目前没有这个能力，没有这个能够把各种宫廷规矩说改变也就轻易改变的能力。 不过他只能够安抚这个李丽质，因为在这个历史大潮当中，谁也都是身不由己的。也许这些人里面，哪怕是皇帝李渊，李建成，包括李世民自己，不都是一个历史浪潮里面的小人物。他们不过是某些政治势力推出来的代言人，李渊是代表了关中本位的代言人。至于李建成和李世民，同样是关中本位内部的两个派系。 有些人看起来位高权重，可是他们不过是一个势力的代言人，也是那么的身不由己。很多人以为当了官也就是自由了，可以为所欲为了。可是事实上张寒这个老官油子更是非常清楚，当了官并不代表自由，反而束缚更大。越大的官，束缚越大。如果能够挣脱束缚，那才是一个伟人。 “丽质，你以后入宫之后，好好的想想看，我一定会有时间经常会去看你的！”张寒说。 李丽质好像非常高兴，明显得到了张寒的承诺，算是安心了。张寒也是希望给李丽质一个希望了，李丽质毕竟不是自己女儿，毕竟不能由着张寒的想法来了。她毕竟是大唐的公主，是未来的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女儿，不可能长期跟在自己身边的。不过却也不希望让他绝望，让她精神上有一个寄托，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人类在苦难当中，也许精神上有一个寄托，才是最好的办法。这个精神上的寄托，其实本质是并没有任何的善恶之份。有些时候精神上的寄托信仰，是能够用来做好事能用来引导人朝着善良方面走的。比如说一些宗教的教义是积德行善，或者是修炼自己去提高人生体悟的。可是同样如果用在了邪恶方面，那破坏力也都更大。不管是东方的儒道佛，还是西方的宗教，都曾经被用在邪恶方面。 张寒安抚了李丽质之后，结果很快再次迎来了一个客人。 “长孙小姐，你……”张寒主动问。 长孙湘雨看到了张寒，然后问：“你这次是为了我，这才被卷入进来的吗？本来，其实不用如此冒险的。本来我还绝对奇怪，附体今天凌晨为何突然叫我起来。可是当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玄武门，后来也就发生了那些事情。可是我见到了你，而父亲一直在对我你暗示我的存在，我明显感觉到了。父亲居然拿着我作为要挟你的条件，我……” 长孙湘雨没有想到自己父亲长孙无忌居然是这样的人，居然永这种方法用自己的女儿来要挟别人。长孙湘雨如果还不知道自己父亲长孙无忌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也就是逼迫张寒的手段而已。其实长孙无忌的想法长孙湘雨也都知道，如果这次事情失败，那长孙家被抄家，是必然的。甚至男丁都要死，还有她作为长孙无忌的女儿，也许哪怕不死也要被充入宫廷当奴仆了。 长孙无忌利用张寒对于长孙湘雨的特殊感情，居然如此威胁张寒，让她心里也都替自己父亲感觉“羞耻”。自己父亲居然用自己作为要挟的条件，用来要挟张寒的手段。这样让长孙湘雨都感觉自己好像非常的愧对张寒了。张寒这次可是“造反”，冒险的造反啊！本来张寒不用卷进来的，可是为了自己也是依然卷了进来，这这样可以代表了算是张寒对于自己的情感了。 当然，也许这份情感，并不是真正的对她。 “张寒，我希望最后再次问你，你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你那个未婚妻……”长孙湘雨问道。 张寒思考了一下，回答：“不知道！” 张寒自己也都不知道，他也就是只能够如此回答了，这样算是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他当然不好直接明说了，因为自己上次已经伤害了这个女孩一次，如果这次再次明说，那这样恐怕她会被伤害更深刻。所以干脆回答不知道，这样对于双方都是留下一个悬念，算是为了他们各自留下一些余地了。 也许事情真的也许不用弄得这么清楚，弄得太过于清楚了，这样反而不利于双方了。有些时候也就是这样，如果情侣之间互相不了解，这样不合适。可是了解得太过于彻底，太过于深入，这样也是也不合适。太过于深入了，这样对方的缺点都会被极度放大，反而对方的优点会被逐步忽视。 所以，有些时候，双方留下一些距离，这样更好。 长孙湘雨终于微笑了，说：“既然如此，那你也就去跟父亲提亲好了！” 第二十五章 提亲 张寒听到了长孙湘雨提议自己去跟长孙无忌提亲，这样让张寒有些意外，是不是进展太快了？不过张寒很快明白了长孙湘雨的意思，其实这个无非是她希望补偿张寒的一种补偿心态。因为长孙无忌让张寒卷进来了，甚至这次张寒主动的盗窃虎符，还有矫诏，这次虽然没有被追究，可是却同样面临被新的皇帝所忌惮的。包括李世民，恐怕对于张寒的感情也是非常复杂的。因为张寒窃符和矫诏，这个在古代可都是犯忌讳的。 所以张寒以后前途可就有些难以解释了，长孙湘雨认为这次张寒为了自己能够去冒险，甚至是丢掉了前途，这样也算是一个巨大的牺牲。处于补偿张寒的想法，长孙湘雨打算嫁给张寒，算是补偿了。 至于这里面的感情因素，这个恐怕是其次罢了。 “好的，我这就去！”张寒回答。 张寒同意了，他虽然不认为长孙湘雨跟自己是真正的爱情，可是张寒的心理年龄早就过了所谓为了激情可以不顾一切的年龄。所以他还是非常冷静的，知道也许长孙湘雨是为了补偿，可是却依然选择接受。因为作为一对男女，是否在一起，这个和所谓爱情并不一定有直接联系的。有些时候，人类家庭，就是为了人类更好的繁衍生存而组成的，并非是所谓爱情。张寒心里早就过了那个年纪，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张寒带着长孙湘雨来到了长孙家，现在长孙家也是喜气洋洋，因为李渊即将退位，到时李世民登基之后，他们长孙家可是真正的外戚。身为外戚，?接下里还不是注定要富贵了吗？他们当然会有这个想法，自然是喜气洋洋的。 “阿郎，张拾遗带着小姐回来了！”仆人跟长孙无忌说。 长孙无忌听到了这话，心里有些复杂，不过还是接见了张寒。 “长孙郎中，恭喜你了！这次你可是为阿里前途不可限量，到时候可是别忘了你今天的富贵是怎么来的。”张寒说。 长孙湘雨看向了长孙无忌，也是有几分不齿。不过长孙无忌脸色有些尴尬，可是很快恢复了。他直接用自己女儿要挟张寒，让张寒通过各种手段帮助他，这样其实也是长孙无忌够无耻的。不过长孙无忌现在也算是完成了目标，将来李世民登基之后，可以获得足够的富贵，这个也就是长孙无忌所想要的。 至于别的，那也就不在意了。 “长孙郎中，今天我是来跟您提亲的。我对长孙小姐一见倾心，所以我希望能够迎娶长孙小姐，你看如何呢？”张寒问道。 长孙湘雨听了这话，主动接着说：“父亲，我对张寒那也是非常的动心，还请父亲成全。” 长孙无忌突然轻轻一叹，他其实知道自己女儿对于张寒有好感是真，可是要说要谈婚论嫁，那还是差得远了！可是长孙湘雨却在自己面前睁眼说瞎话，甘愿嫁给张寒。长孙无忌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其实那是因为长孙湘雨希望替自己补偿张寒。张寒这次窃符，并且矫诏的行为必然会让李世民都有些犯嘀咕，所以以后任用张寒的时候，如果可以必然会排在后面。 张寒的前途这个有些难以琢磨了，这样的牺牲是为了让李世民当上了皇帝。可是为了让李世民当上皇帝，也就是为了让长孙家获得富贵。张寒却很大程度上牺牲了自己的前途，让长孙湘雨感觉这个是自己父亲逼迫的。如果不是自己父亲，张寒也许不会被卷入进来。也许不会去窃符，更不会被李渊所发现了。这样的结果是一个连锁效应的因果关系，所以长孙湘雨认为是自己父亲的因素让张寒承受这个结果，长孙湘雨打算补偿他。 作为一个女人，能够有什么好“补偿”的？除了自己的“身体”，别的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补偿了。何况当时张寒也是因为长孙无忌这个无耻之尤用自己的女儿作为威胁，所以长孙湘雨自然认为只有做张寒的女人，才能够算是补偿张寒了。她算是为了长孙无忌牺牲了自己，让长孙无忌心里也是有些感慨。 “女儿，你确定吗？”长孙无忌问道。 长孙湘雨回答：“确定！” 长孙无忌最后无可奈何的说：“既然这样，那我也就同意了。” 张寒心里哼道：“长孙无忌，你还想要反口覆舌吗？不过你这个女儿可不像是你这么无耻，所以她依然同意了。不过既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长孙无忌也算是无可奈何了。总算是你心里还有那么几分良心，没有继续勉强拒绝，不然我真的怀疑你的所有良心，都要喂狗了。” 张寒清楚，长孙无忌其实并不希望把女儿家给张寒，不过是利用作为要挟张寒的手段，并不代表一定会同意。可是这次长孙湘雨居然出于补偿张寒的心态所以愿意嫁给张寒，这样让长孙无忌心里有些感慨。不过既然自己女儿坚持，其实这个也是自己女儿的一份“孝心”了，虽然这个尽孝的办法有些奇特，可是却长孙无忌却知道也是一种“孝心”。所以长孙无忌对于这个想法，也是只能够同意了。 “长孙郎中，以后我们也就是一家人了！”张寒回答。 长孙无忌却听出来了张寒的隐喻，张寒依然称呼他位“长孙郎中”，意思非常明显，也就是张寒以后不会真的把他当做岳父，依然是公事公办了。显然张寒对于这次长孙无忌利用自己女儿逼迫张寒就范的行为，那是感觉非常的无耻。张寒也认为自己应该跟着长孙无忌混，因为跟着长孙无忌混，是没有前途的。 长孙无忌是外戚，在贞观时代是不可能能获得太好的前途。李世民一日不死，那也就一日不可能获得真正的实权。长孙家富贵是富贵，可是因为外戚的身份，很难获得实权的。 “你去跟你姑姑说下吧，你姑姑也就比你大几岁，名为姑侄，可是却和姐妹差不多。这次你去跟姑姑说说，总不能她的侄女要嫁人，做姑姑的也都不知道吧？”长孙无忌说。 张寒带着长孙湘雨来到了秦王府，这里大家都是在做准备，因为再过几天李世民也就要接受李渊的内部禅让，主动登基称帝。这样大家也是知道前途无量了，这次张寒带着长孙湘雨来到了秦王府，很快来到了秦王府的后院见长孙王妃。 “张拾遗，你带着我表姐来了？”李丽质问道。 张寒把李丽质抱起来了，说：“丽质，这次我可是来跟湘雨提亲了，今后我们算是夫妻了！” “嗯，以后你也就是我的姐夫，所以你要经常给我讲故事！”李丽质说。 “就是想要听故事了？”张寒问道。 李丽质回答：“当然了，你给我讲很多关于西方的故事，那是有很多味道。何况那些老夫子们给我讲故事，整天之乎者也，让我非常的难受。” 张寒抱着李丽质，说：“走，去见王妃！” 张寒抱着李丽质走到了长孙王妃所在的院子，长孙王妃第一眼就看到了张寒抱着自己的女儿，让长孙王妃感觉有些无语。要知道当时张寒跟自己的女儿第一次见面，那也算是打了自己的女儿。可是现在张寒和自己女儿的关系，明显比起李世民这个做亲爹的关系都要好。不但是因为李世民公务繁忙，不会照顾家庭。同样是因为李世民不会去哄小女孩子，做父亲的“经验不足”，这样才造成了张寒能比李世民更亲近这个李丽质。 “母亲，这个张拾遗可是要娶我表姐了，以后要他天天给我讲故事！”李丽质说。 张寒跟长孙湘雨一起说：“见过王妃！” 虽然这个长孙王妃是长孙湘雨的姑姑，可是在这个场合必然是要称呼王妃，这个是古代的规矩了。 “湘雨，你要嫁人了？这次是兄长同意了？”长孙王妃问道。 张寒回答：“王妃，长孙郎中已经答应了，这次是来通知王妃的，希望王妃成全。” 长孙王妃看到了张寒，虽然不敢说厌恶，可是绝对不会有好感的。这次其实张寒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到长孙王妃，之前在玄武门其实双方虽然打过照面，可是没有真正交流。不过这次来提亲，算是让真正跟长孙王妃交流。可是长孙王妃对于张寒的印象其实都是比较偏向于负面。 因为张寒打过自己的女儿，这样让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有好感。李丽质这个女儿，在长孙王妃眼里可是拿在手里怕掉了，还在嘴里怕化了，一直可是宠着的。可是张寒居然是第一个打了她的人，让作为母亲对于张寒的印象肯定是负面的。 张寒知道这个情况可以理解，因为他也曾经做过父亲的，自然不会难理解这种想法。也许李世民作为男人和作为政治任务，非常的理性，不会认为张寒有什么不合适。可是长孙王妃作为女人和母亲，感性远远多过理性，自然对于张寒的印象偏向于负面。可是这次张寒居然是来提亲，是希望迎娶自己的侄女，让长孙王妃非常的郁闷。 “姑姑，父亲都已经答应了，这次是来‘通知’您的！”长孙湘雨说。 张寒心想：“这个‘通知’两个字，用得好啊！” 长孙湘雨用了“通知”两个字，这个词用得好，因为这个也就是表明了长孙王妃没有资格决定自己侄女的婚事。在古代原则上来说只有直系亲属才有资格决定晚辈的婚事，长孙湘雨用了“通知”两个字，那也就是在强调长孙王妃虽然不喜欢张寒，可是却不能干涉张寒和的婚事。 这样长孙王妃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答应了。 “既然如此，既然是大哥已经同意了，那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长孙王妃说。 张寒感谢说道：“多谢王妃成全！” 张寒拉着长孙湘雨的手，准备离开了。李丽质也都下意识的想要跟着离开，可是却被长孙王妃给拉住了，让李丽质嘴里鼓着气，显然不太高兴。 这次张寒迎娶长孙湘雨，张寒不否认不过是为了弥补当的“遗憾”罢了。其实张寒不会否认自己把长孙湘雨当做了自己当年妻子的替代品，张寒不会故意假惺惺的说什么自己是爱长孙湘雨的。张寒不会这么自欺欺人，不会这么虚伪的去自欺欺人。自己是如何想的，他自己最清楚。把长孙湘雨当做了自己当年妻子的替代品而已，至于长孙湘雨其实也是知道的。 不过出于因为长孙无忌的孝心和对于张寒的愧疚，所以明知道张寒并不是真正的“爱”自己，那长孙湘雨也都愿意做张寒的女人了，算是一种补偿。 所以张寒跟长孙湘雨本质是在一起爱情因素并不浓烈，甚至感情也都很淡。不过感情并不是在一起的必然因素，张寒当做了替代品，至于长孙湘雨是为了补偿。 张寒不会像是很多穿越主角一样，假惺惺的一边说对于所有女人都是爱的，都是一视同仁的。说这种鬼话的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张寒知道自己的“爱”已经给了当年的妻子，恐怕很难再次给别人了。因为其实对于很多男人来说并非是不存在“爱”，而是他们对待女人的态度不同，对待不同的女人有着不同的心态。 张寒直接敢于面对自己，敢于去直接承认自己对于自己的女人并不是因为“爱”，不会去假惺惺的勉强自己承认自己是爱她们的。 “张寒，我们什么事实成婚？”长孙湘雨问道。 张寒回答：“我们准备看看吧，算是可以好好准备一下，也不用举办太隆重了。我在长安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所以不用太过于隆重了。” 张寒不打算举办太隆重，因为张寒在古代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到时候如果请来的都是长孙家的客人，这样会让人感觉张寒是入赘。当然，其实张寒也不太看重这个所谓隆重。当年他跟自己妻子成婚的时候，他也就是一个乡镇的底层公职人员，虽然名为公务员，可是绝对不算是富贵，所以他对于这个并不看重！ 第二十六章 黑暗之剑，光明之心 当长安大家都在准备迎来李渊安稳退位，李世民接受禅让登基。可是在李建成的府邸里面，却一片愁云惨淡。李建成的太子之位被废掉了，这次居然被废掉的莫名其妙。李建成想不通，李建成真的是想不通，既然明明是李世民发动兵变，然后想要杀死自己，甚至这个绝对是谋反啊！可是这个谋反，居然不但没有被处决，反而还得到了皇帝的禅让。这个是让他想不通的地方，居然莫名其妙的被废了。 “张寒，张寒，张寒！去让张寒过来，我要见他！”李建成怒吼道。 李建成旁边的魏征，看到了这一幕，也都赶紧去邀请张寒了。 “李建成，你让我来做什么？”张寒问道。 李建成直接拍了桌子，怒道：“张寒，孤王不敢说对你有恩，可是至少对你没有仇恨啊！你为什么帮助李世民，为什么？” “无他，政见不同罢了！”张寒回答。 李建成拍桌子，怒道：“如果你帮助孤王，孤王将来登基之后也不会亏待你的！甚至，哪怕父皇要退位，你为什么不建议父皇传位于我？” “因为你是嫡长子，不符合我的政见！”张寒回答。 “啪！”李建成拍桌子，怒道：“我自以为我没有失德之处，何况嫡长子继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哪怕退一步来说，我也就是嫡长子，我治国才能不亚于二弟，凭什么就选择二弟？” “因为你是嫡长子，身份敏感。如果让你继承了，那不就是在支持嫡长子继承制了吗？我是反对嫡长子继承制，我支持任人唯贤，所以别人我都可以支持，我可以支持秦王，可是不会支持您，因为你是嫡长子！不符合我的政见！”张寒依然回答。 张寒为什么要炮制出来这个皇帝提前退位，让新皇帝逐步接受权力？其实他还不是为了将来能够实现任人唯贤，能够真正的把皇位传给有才能的皇子做准备吗？他要做的是反对嫡长子继承制，可是这个李建成虽然才华不错，甚至他的治国才能不亚于李世民，可是这个他天然你的嫡长子身份，就张寒必须要反对。有些事实政治也就是这么残酷，你再有才华，可是你的身份却已经是让你无法走上巅峰。这个也就是政治的无奈和残酷，并不是绝对以才华道德作为衡量的。 很多时候瓜田李下，这样你的出身身份就让你不得不被人所忌惮，不得不给人所排斥。张寒是反对嫡长子继承制，这样他哪怕知道李建成是有才华的，才华不亚于李世民，他也就只能够反对。如果让李建成当皇帝，李建成天然的身份也就是必然会代表了安于守成，安于平淡的那种政治理念。 很多时候不是政治家自己想要怎么弄就怎么弄的，自己的出身，自己背后的利益集团，都会让你被束缚。李建成的优势是嫡长子，所以张寒反而要反对。因为哪怕李建成当了皇帝之后，只能选择安于平淡，不能够去对外开拓了，他天然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了结果。很多时候政治立场是必然的，很多时候政治斗争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结局。 政治立场不是由着自己的想法可以轻易改变的，越是高层次的政治斗争，越是难以改变自己的政治立场，政治投机的空间越少。张寒作为小官，可以有资格去政治投机。可是李建成和李世民已经没有了政治投机的空间，他们无法改变自己的立场，已经无法轻易的投机了，他们的出身所代表的身份，就已经是注定了他们必然的政治立场。、 李建成代表了立长，李世民代表了立贤，哪怕其实李建成也是“贤”的，可是他的出身代表了必然的政治立场已经无法改变，所以张寒不可能支持他。 李建成咬牙切齿，怒道：“张寒，你这个卑鄙小人，哪怕你有朝一日走到了朝廷，哪怕有朝一日你也是一杯卑鄙小人。你玩弄阴谋，玩弄手段，你永远是一个卑鄙小人！无耻之尤！” 听到了李建成这么骂自己，张寒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李建成啊，你骂我无耻，其实我不会感觉羞愧。因为我知道，我将来会做出更多无耻之事，我知道我将来会做出更多卑鄙无耻下1流的事情。我知道，我将来会因为我，去杀死很多人。我知道会因为我，让很多人骂我，我会用很多卑鄙无耻下流的手段，去整治我的对手。也许包括国外的敌人，也许包括是国内的敌人，我也许都会用很多卑鄙的手段去收拾他们。” “我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好人，我更不会认为我是一个道德好的君子。如果是，如果别人认为我是君子，我在这里不妨跟你说，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真小人！我可以为了权力，去不折手段，去玩弄阴谋，使用各种黑暗的手段去达成我的目标。所以，你骂我无耻之尤，卑鄙小人，你这个不是在骂我，反而把我的品德看得太高了。因为，我将来会做得比你骂我的更下1流！反正你也已经是一个失去了前途的跛脚鸭，这一辈子多半也就是无法出来了。等你能够出来的那天，我也都已经功成名就，你也都会已经是历史的过去式了。” “所以，你骂我无耻之尤，我不但不会生气，相反是认为你是在夸我呢！” 李建成伸手指着张寒，双手都发抖了。李建成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张翰的无耻和不要脸，张寒居然不但不以自己辱骂为羞耻和生气，反而在这里认为自己是在夸他。李建成果然知道了，自己完全是高估了张寒的无耻和不要脸。张寒甚至自己棉城承认，他将来会采用更无耻更黑暗的手段，去解决敌人，包括国内和国外的敌人。 这样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如此一个在外面是一个堂堂正正，备受很多寒门学子所追捧的张寒。背地里面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真小人！ “我大唐迟早会毁在你这种卑鄙小人之手！”李建成指着张寒怒骂道。 张寒无所谓的说：“不，大唐就需要我这样的卑鄙小人，德才兼备的正人君子，是祸国殃民的缘由。有才无德之人，才是国家兴盛的根基！” “你——”李建成指着张寒，一片差点吐血的样子。 李建成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居然在自己面前说什么有才无德之人才是国家兴盛的根基？自古以来都是讲究德才兼备，可是张寒居然说什么德才兼备祸国殃民，有才无德，才是真正的强国之道？ “我李建成服了，我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真正的服了你张寒啊！甚至是父皇，我也都没有这么佩服过啊！”李建成哈哈笑道。 张寒却反而说：“李建成，你应该感谢我！” “荒唐，我凭什么要感谢你？”李建成怒道。 张寒没有解释，说：“算了，我也不求你感谢。不过我今天之所以来看你，是来给你一个‘死人’表示‘送终’了。作为一个政治人物，退出了历史舞台，其实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你好歹也算曾经是一国太子，也算是为了大唐建立和天下稳定做出了一定贡献，不能‘走’得太寒酸了。今后，你虽然退出了历史舞台，可是也算是衣食无忧，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生命危险。你说崇尚的道德，最后只是会祸国殃民。真正的伟人，从来没有什么道德。哪怕看起来有道德，那也是伪君子。” 张寒自己也是两世为人的政治人物，自然不会如此幼稚了。道德这个东西其实对于政治家来说不但不是帮助飞，反而是累赘。如果一个政治家太讲究道德，必然会被人拉下去。太过于将就道德，最后只是会让你的政敌给拉下去，然后人家堂而皇之的骑在了你的头上。 搞政治不就是一个比烂的地方吗？不是比谁更好，而是比谁更厚颜无耻更烂，讲究所谓道德是没有用处的。从来没有一个正人君子能够在官场上混得开，正人君子是混不到高层的。哪怕是那些看起来很好，是一个哥忠臣，可是最后他们无非是有着自己的政治立场，是有着自己的政治目的，这才会如此做的。 张寒在民间，别看他在寒门学子那里声望不错，可是不过是装逼而已。通过装逼，获得了名声，这样欺世盗名不过是手段。 张寒很快离开了，魏征直接抨击说：“张寒，你这等厚颜无耻之小人，你难道为了达到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了吗？” 张寒听到魏征这话，无所谓的回答：“在哪朝哪代的官场做之上，哪朝哪代的伟人，不是永最肮脏的手段，去做最正义的事情？手段黑暗又如何？手持黑暗之剑，胸怀光明之心，为了达成正义的目的不择手段又如何？只要心还是光明的，手段无所谓是否黑暗了。” 魏征还是咬牙切齿说：“张寒，我魏征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无耻之人！” 张寒不理会魏征，他知道自己跟魏征注定不是一路人。因为张寒做事情不讲究道德，他的执政理念也不是以道德位标准，而是以政治立场和政见还有代表的利益群体而已，他并不会在乎什么道德。道德这个东西非常清楚，用所谓德才兼备的人，那是糊弄人的！ 一个德才兼备的人一旦当了高官，那反而是最祸国殃民的人。因为他太讲究道德，太讲究所谓的手段，自己给自己建立了一个牢狱，让他无法走出去。这个世界上很多外行也就是用自己普通人的道德思维衡量一个政治家的道德，用自己的道德来衡量国与国之间关系的道德。 国与国之间，哪里有什么恩仇，只有红果果的利益。只要有利益，哪些国家都会毫不犹豫的翻脸。用个人之间的道德里啊衡量国与国之间的道德，来衡量政治家之间的道德，这个是最愚蠢的行为。 “想要当宰相，必须要先把道德给喂狗了才说吧！搞政治的，不就是为了国家民族复兴，去做哪些最肮脏做龌龊最厚颜无耻的事情吗？使用最黑暗的手段，去达成最光明的目的，这才是真正的政治家。指望道德，指望德才兼备的官员，这个完全是狗屁股不通！”张寒想。 张寒认为这个世界上不会存在德才兼备的官员的，因为有道德的人是走不到一个国家的高层的。只有有才无德的人，才是走到高层的必然条件。唐朝的李世民、武则天、李隆基，明朝的朱元璋朱棣，这些人用个人道德衡量，哪一个不是人渣？哪怕是西方知名的政治家黎塞留、俾斯麦、丘吉尔在道德方面哪一个不是社会渣滓？ 唯一一个不抽烟不喝酒不近女色犹如苦行僧的，那也就是希特勒了，可是他杀人起来比谁都狠辣。个人道德和一个政治家的政治节操，一点点的关系都没有，个人道德是不能够跟政治家的行为直接横向比较的。 “历史留给后人的，都是伟光正的一面！可是想要做到伟光正，想要做到国家振兴，反而是要依靠着最无耻最卑劣的手段。指望你能够依靠道德治国，指望德才兼备的领袖，那是不是在兴国，只是在害国而已。人在政界永远是身不由己啊，想要从政，想要实现宰执天下的目标，那就要有依靠黑暗之剑去实现光明之心的准备。道德节操，趁早能扔掉就扔掉了吧！讲道德是走不到一国宰执的位置上的！”张寒看着已经逐步阴暗下来的天色想道。 当张寒穿越来了之后，他已久已经知道自己必然会把道德喂狗了，讲道德是走不到社会顶层的。在社会底线的规则范围之内，尽情的耍流氓，这个才是发展的核心。只要在社会接受的底线之上，那你可以尽情的耍流氓，这样才是走向社会顶峰的根基。张寒将来要跟那些政客们争权夺利去实现自己的政治理念，不靠着耍流氓在，怎么行？ 第二十七章 无功不受禄 李渊依然坐在两仪殿里面，继续处理最后几天的政务。虽然也许距离李渊退位的日子已经是开始倒计时了，可是作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要李渊还在位置上，那也算是要尽到最后的职责，站好最后一班岗。不过李渊目前也是反而轻松了很多，张寒明显看出来李渊好像轻松了很多倍。 “哎，朕突然感觉轻松了，这个真的感觉却轻松了。没有想到，朕把权力交出去之后，反而感觉是轻松，安心。张寒，这次窃取兵符擅自调兵，甚至是矫诏。可是朕反而感觉朕不恨你了，因为你实现了对朕的诺言，保住了朕的两个儿子。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朕该退位了。现在朕反而轻松了，不用为了两个儿子自相残杀骨肉相残而忧心。前些年，朕一直在头痛。朕既担心一方太强，另一方太弱造成了骨肉相残。可是朕发现好像是朕错了，维持平衡反而让他们斗的更狠。现在朕把权力交出去，反而更轻松了。朕也许真的是要老了，颐养天年算了。这些事情，交给你们年轻人了。”李渊说。 张寒看到了李渊居然如此轻松的放下了，心里突然也是有几分感慨：“如果我真的有真正的掌握执政一国政权那天，我能够像是他这么轻松的放下吗？如果我真的有掌握一国政权，恐怕我还是做不到他这样如此轻易的放下！” 不过张寒知道也许是李渊心态好了，原先历史上李渊是被迫退位，这里是主动退位。主动和被动，擦汗句实在是太大了，心态也不一样。 “皇上，你现在还有什么要处理的吗？”张寒问道。 李渊最后说：“朕最后担心的，也就是如何能够平稳移交权力了。因为就如你所说的，朕退位了之后，不光是朕的事情。同样也是朝廷大臣，还有过去的建成手下的人。建成手下的人如何安排，如何让他们安心，这个也是一个重点。朕打算给他们升迁，这样你看是否能安抚他们？” 张寒思考了一下李渊这个想法，因为每一次最高权力的移交，都是意味着一次国家中高层一次权力洗牌，甚至是会蔓延到基层。这样的权力移交成本不可谓不大，甚至光是中央这一层级都会引起巨大的变动。降低权力移交成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处。可是李渊希望安抚那些李建成手下的人，让他们获得升迁，安抚他们心态。 不过张寒感觉好像明显不太合适，主动说：“皇上，我认为不适合直接升迁。因为你这样做固然是恩赏了他，可是毕竟这个东西不是自己挣来的，不是自己挣来的东西，大家都没有安全感。皇上，说句不好听的，作为一国之主的权力很大，你今天能够平白无故的恩赏他们，那明天会如何？同样可以收回！或者是您今天恩赏了他们，明天登基之后的秦王同样会收回。” “尤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并没有跟随秦王一起战斗过，甚至之前还是‘敌人’。这样直接无功受禄，恐怕他们不但不会彻底安心，反而更是提心吊胆。因为只要稍微有些经验的人都知道，新君登基之后也许会安抚旧的臣子，甚至是安抚旧的敌对派系的臣子。可是纵观天下历史，这种态度持续不了多久，很快也就会消失，他们还是依然要逐步的……嗯，这个就不好直说了。” “毕竟他们过去和新君并没有一起战斗过，甚至是敌人，这样他们自己也不安心。直接无功受禄带来的绝对不是安心，而是更大恐惧。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富贵，如果不劳而获最后反而带来的不是安全，是恐惧。恐惧这个富贵会被人随时收走。” 张寒也是知道这种心态，其实这种心态和一些特别的情况有很相似的心态。就好比后世有不少女人在花钱的时候，有时候会不自信的。只要稍微有些“良心”的女人，在花自己男人的钱的时候，都会小心的。因为这些钱不是他们自己挣来的，不是自己挣来的花起来也就非常的小心谨慎。 相反如果是那个女人自己挣来的钱，他们花钱不会太过担心，反而直接想花钱就花钱，哪怕他们丈夫也都不适合直接指责他们。这个也就是经济独立的重要性，后世很多人提倡女人应该也是“经济独立”，这样活得才有尊严。至于那些指望靠着男人施舍为生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恐怕也不算太多，何况哪怕靠着男人施舍为生的女人，真的就那么安心？就认为可以一辈子过下去，因为那个男人可以随时收回给你的一切。 这个也就是为什么经济不独立的女人不敢离婚，而随着经济发展离婚率越来越高。 在这个古代也是如此，君王单独给恩赐，这样不会带来长久的安心，只是能够带来患得患失的想法。因为君王能够给你一时赏赐，明天也都可以去收回，这个其实是一个非常令人担忧的。如果自己没有根基，自己没有真正的“立功”就无功受禄了，这样带来的可不是什么安心，反而是更多的患得患失。 “皇上，其实想要让这些建成皇子的人归心，能够安心下来也不是很难！”张寒说。 李渊问道：“怎么样做？” “皇上，所谓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同过袍，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 “噗——”李渊突然被这个最后一个“同嫖1娼”给弄得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呵呵呵呵……”李渊也都忍不住笑了。 张寒接着说：“皇上，其实这些人对于未来的担忧，无非是几种。第一，那也就是他们跟秦王不熟悉，之前不但不是朋友飞，反而是敌人，所以不熟悉秦王的品行，这样害怕投靠过去之后提心吊胆的。至于第二，那也就是没有一起‘并肩战斗过’，所以自然没有同袍战友的情谊。这样很容易让那些秦王的旧人所排斥，让他们很难融入新集体。” “所以想要破解这方面，其实也就是让他们一起去‘同袍’一次。其实这个建成太子和秦王之间的矛盾，归根究底那也就是我们大唐内部一家人的矛盾。其实有些时候，想要化解矛盾，并不一定是要进行和稀泥。有些时候我们创造一个更大的外部矛盾，这样内部矛盾也就可以很大程度上压制下去了。” “如果秦王，还有那些秦王的人，跟建成的人一起并肩作战，并且一起对抗过外敌。再加上建成太子也都已经没落，他们没有了主公，没有了效忠的对象。再加上这份并肩作战的情谊，他们很容易融入了进去。那些秦王府的旧人也会因为一起有过并肩作战的情谊，接受起来容易很多，排斥的可能少了很多。再加上一起并肩作战，他们跟秦王已经熟悉了不少，多少会信任和了解秦王的品行，再加上让秦王不如多让他们里一些功劳，哪怕只是一些小功劳，到时会顺势给他们更搞一个档次的封赏，他们也都会感恩戴德。一方面不会因为无功受禄而感觉忧虑，同样效果未必会差，反而会更安心！” 李渊也都连忙称赞说：“好，这个方法好！” 不过李渊接着问：“可是，我们去哪里找一个更大的敌人？” 张寒突然指了指北方，说：“皇上，寒冷北风将至啊！” 李渊还是有些奇怪，因为现在是六月，距离冬天还有挺远的距离，可是为什么张寒突然说“北风将至”。不过，李渊毕竟是多年的老官油子，并且也是曾经打仗过的人，自然知道这个意思。 “你是说……突厥？”李渊问道。 张寒跟着李渊出来了，李渊很快再次召见了群臣，然后说：“最近朕听闻突厥人即将入侵，朕身为大唐皇帝，岂能无视子民受辱？突厥人既然入侵，那朕一定要进行反击。朕这次下令，命令太子世民，带兵前往抗击突厥。并责令东宫六率将士跟随，责令东宫辅臣尽力辅佐太子世民，不得有误。” 李渊这话说出来，大家也都惊讶不已，这个时候居然派出李世民去抗击突厥？李世民听了这话，也是心里一阵激动，如果这次能在父皇禅位之前主动的去击败突厥，这个对于他登上皇位建立威望可是很有好处的。 至于那些李世民身边的太子洗马魏征，还有不少东宫六率的将领听了这话，脸色也都是有几分激动。其实这些东宫的官员，也就是当时李建成的那批官员。李渊立李世民未太子，因为双方是和平的移交权力，再加上李世民知道再过不久自己也就要当皇帝了，所以李世民并没有画蛇添足的去调整东宫的官员。所以造成了名义上那些当年李建成的人还是在东宫的位置上，这次李渊干脆直接让他们去辅佐名义上的太子李世民。这样东宫六率的军官还有那些原先的东宫辅臣可以通过这个机会，正式的跟李世民建立友谊。这次立功之后，可以顺势封赏额外的，这样既不算是无功受禄，也可以让双方建立互信，这样双方都安心了。 “高明啊！”不少人心里都在赞叹皇帝李渊这一招啊！ 不过李渊却说：“关于这个建议，是张寒建议朕的！” 大家听到了这话，这才知道居然是张寒建议的，这样让李世民和那些原先李建成的人，看向了张寒眼神都不同了。如何建立互信，这个是准皇帝李世民和那些原先李建成的老部下之间最大的难题。别以为建立互信很容易，有些时候双方其实都有所要求，可是就是困难在建立互信方面。双方其实都互相想要合作，可是就是还难以互信，这样才是最为尴尬的。 张寒这个方法，让双方都可以建立互信，算是双方都欠了张寒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皇帝李渊果然也算是够意思了，也许是李渊快要退下来了，想要播撒人情了。”张寒想。 张寒其实知道很多准备退休的官员，包括那些任期将至的外国高官，其实都是如此的。一个官员快要退休的时候，都会思考如何播撒人情，为了自己将来退休不至于人走茶凉。或者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后代，让别的人照顾自己的留在官场的“同党”，都有可能的。 李渊也许是认为自己已经快要退休了，所以打算不独吞这个“人情”，他一个已经要退休的老人，并且还是太上皇，有这个人情已经是非常鸡肋的。可是对于张寒来说却价值连城，对于张寒未来发展也许有很大好处。 李渊知道自己要了这个人情意义不大，不如给张寒，这样不但扶持了张寒，也是可以希望让张寒跟李世民建立互信，然后让张寒更好的为了李家的江山去卖命呢！很多官员任期将至将要调走或者是退休退位的时候，都有可能会这么做的，把那些自己非常鸡肋并且无法带走的东西送给那些比自己地位低的人物，去收买人心了。这样可以“遗泽”后人，或者是自己留在本地的“同党”。 “张寒多谢皇上信任，我一定会好好报效大唐！”张寒说。 张寒没有说报效“皇上”，那是因为任何人都清楚李渊即将退位，可是也不好直接说报效“太子”，毕竟也不能太着急了。所以说报效大唐，那也是一个两头兼顾的选择。 “好了，张寒，你去跟世民去一起出征，做一个随军文案好了！”李渊说。 “臣领命！”张寒说。 李渊算是打算把张寒留给李世民，算是正式的走入李世民身边。这样从此张寒可以逐步摆脱李渊的印记，走进了秦王府，成了李世民的人。这样也算是一个平稳的过度，平稳的移交了。 第二十八章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张寒来到了李世民的秦王府，算是正式的加入了秦王府，他主动在李世民身边做文案。李世民和张哈你虽然不熟悉，可是也好歹给张寒一些面子了。 “各位，这次本王带兵出征，可是一次天大的事情。这次如果办好了，我大唐将会可以彻底稳固，坐稳江山。这次突厥人胆敢侵犯我大唐，这次孤王一定要杀他一个片甲不留！”李世民喊道。 “没错，我们一定要收拾他！这帮突厥人，太不给面子了，这次我们一定要收拾他！”“没错，我们要收拾他！”…… 将领都纷纷嗷嗷叫，希望这次能获得立功的机会。这次大家已经有所感觉了，这次明显是双方都要立功，是最后一次武将立功的机会了。天下太平之后，是要修生养息，这个时候立功机会就少了。尤其是那些中层不上不下的将领，更是希望趁着这个时候努努力，让自己的官职爵位再次升一升。乱世也就是这样，很多底层人物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往上爬，很多高层人物却沦为了奴隶。眼看就要结束了，这样那些人当然想要抓住最后的机会。 “秦王，我想说一下，我看秦王到底是想要打到什么时候。这次秦王是要打国战吗？”张寒问道。 李世民马上不客气的说：“突厥人敢入侵我们大唐，这次我们大唐绝不放过他！” “秦王，我认为不妥！我认为这次突厥人只是嘴上猛烈，可是事实上并不会真的跟我们打国战。因为我认为突厥人这次不过是在应付国内呢，我认为颉利可汗并不打算真的跟我们打国战。打国战是我们大唐和突厥都无法接受的，到时候一旦战争旷日持久，百姓还没有能够获得休养生息也就要开打了，这样双方都没有好处。” “所以我们不能贸然的主动去跟他们挑起国战，他们只是希望能占一些便宜就行了。我们也只要守护好疆土，然后逼迫跟他们配合小打小闹几次，这样也就可以了。” 李世民惊讶道：“小打小闹，突厥人不是想要灭了我大唐吗？” “非也，秦王，我认为突厥人这次不过是为了应付国内的压力罢了。就好比我们去出征抗击突厥，其实是一样的意思。我们抗击突厥是为了缓解国内的压力，不过突厥人何尝不是如此？我认为这次突厥人进攻，无非是颉利受不了国内的压力，希望能够应付了事，这才出征我大唐。” “你看看突厥人，从年头就开始喊打喊杀的，可是每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吗？喊了半年了，别说突厥人这种游牧民族，就算是我们农耕的百姓也都足以动员起来去出征了。突厥人喊打喊杀半年，可是也就是在边境弄了一些小摩擦，这种摩擦本来也都没有少多少，他们喊打喊杀为哪般啊？”张寒说。 李世民果然也都赶紧问：“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秦王，其实突厥目前内部矛盾有不少。尤其是他们的可敦，也就是前隋的义成公主。义成公主乃是几个可汗的可敦了，突厥的风俗和我们汉人不一样，他们的丈夫病逝之后，儿子和兄弟可以续娶父亲兄弟的妻妾。这个义成公主是前隋送去和亲的，已经跟过了几个可汗了。” ”虽然突厥人轻视妇女，可是这个义成公主也不是什么普通女人，她跟了几代可汗，积累了不少势力，突厥有不少人愿意买她面子！何况这个突厥可是铁打的可敦流水的可汗，可汗没有两年都更换一次，反而这个义成公主的可敦位子却是铁打的。后来己任可汗都是以靠着这个可敦来获得稳固权力，在这个过程中义成公主积累的权力和势力不但不必可汗小，相反甚至能影响到可汗的人选。” “前隋灭亡，隋炀帝的萧皇后带着杨政道到了突厥。本来萧皇后也都对于所谓的光复大隋已经是心灰意冷了，可是这个义成公主却依然野心勃勃，几次逼迫颉利可汗去南征大唐。这样的结果也就是颉利最后为了敷衍这个影响力很大的可敦，不得不喊打喊杀的。可是却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打算真的开打国战。” “不然，如果他们真的要开打，还会等到今天吗？” 房玄龄也都突然惊讶道：“对啊！突厥人早在武德九年年初也就喊打喊杀的，可是半年了都没有能够完成调动兵马南侵。突厥人这种游牧的人，他们调兵的速度很快的。可是这都半年了，他们都没有真正的要开打的迹象。半年时间我们汉人都组已完成调兵了，他们居然一点迹象都没有，这样不正常。说明他们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多半并没有真的想打我们。” 杜如晦也都肯定说：“我看也是这样，他们顶多也就是希望占占便宜，并不是真的想要全面战争的！” 在张寒的提醒之下，这几个谋士也都很快给出了自己的意见，那也就是突厥人多半并不是真正都要进行全面战争。如果大唐真的要弄出一副全面战争的姿态，这样恐怕也都是要进行更糟糕。 “秦王，这次既然突厥人没有真的没有打算全面战争，那我们为什么要去主动开打一次全面战争呢？”张寒问道。 张寒一直感觉奇怪，突厥人调兵的速度太慢了。从年头就开始喊打喊杀，可是到了年中了都没有真正的要开打的迹象，顶多也就是边境摩擦。游牧民族调兵的速度比起汉人要快很多，可是半年时间汉人都可以调兵时间，突厥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调动兵马？ “秦王，还记得李建成他当时是以什么借口来想要收了你的兵权吗？也就是去抵抗突厥。其实他知道，这个突厥人多半也就是讹诈而已，也就是并没有打算真的开打。可是他却采用了这个借口来收了你的兵权，这样算是一个借口了。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您也知道了，太子并没有真正的去调兵，只是敷衍而已。说明当时李建成明显更明白这一点，他更明白突厥人并不是打算真的开打，只是希望雷声大雨点小的吵架而已，演戏给他的可敦看的！”张寒说。 李世民立马点头说：“看来就是这样了，只要我们主动配合一下，这次小打小闹一下，让那些李建成的人都给放心，这样也就行了。只要突厥人不要真正的跟我大唐大打出手，那我们大唐也都没有必要去跟他们去拼命。何况我们大唐百姓需要修生养息，这样可不是打仗的好时候。” 张寒认为李世民说得对，补充说：“秦王，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不管是我还是突厥，其实双方都没有进行真正的开打，不过是希望嫩趁机演戏而已。当然，这个战场上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如果是这次兵变你成功的靠着武力夺取了皇位，最后我大唐动乱，反而会让突厥弄假成真，真的要来进攻了。” “所以只要我大唐不乱，突厥也就不会主动的弄假成真来攻打我们。可是我们一旦乱了，突厥人不会介意把这个假戏真做，主动派出大军来进攻我们。” “可是对于我们来说，这次战斗不打不行，可是大打出手也不行。所以我们不如干脆和他们保持默契，小打小闹也就行了，不用弄得双方都打出肝火。突厥人的颉利可汗可以敷衍可敦，我们也可以让李建成那些人感觉安稳，这样我们双方各取所需罢了。” 可是尉迟恭却直接反对说：“张寒，你这么说，不是在要牺牲我们将士的命，来演这一出双方都不想打的喜吗？你这样做，不是在牺牲我们将士的命吗？既然双方都不想打，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去打，这样不是平白无故度的牺牲了吗？要我看，你这个是什么意思？居然让我们和突厥人保持默契，你这个是什么意思？要我说，我直接去砍了他们的脑袋！” 杜如晦赶紧说：“秦王，不能如此！我认为张寒所言是对的，这次我们大唐已经是需要修生养息了，暂时不适合主动挑起战争。休养生息是目前的重任，不是去开打。至于牺牲的将士，我们可以给他们补偿，按照规矩他们的口分田可以由牺牲将士后代继承，那我们也都不用担心什么。这次也就是这样，小打小闹而已。这次不打不行，可是大打出手也不行，只能够小打小闹了。” 张寒赶紧劝说：“秦王，记住，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将领了，而是要即将成为一国之主了。不能永将领的想法来判断事情，而是要以一国之主的身份判断了。太上皇也就是前车之鉴，你可不要再次犯错了！” 张寒不介意在李世民面前采用李渊举例子，告诉李世民必须要尽快转变思想，而不是继续采用军事作风衡量政治。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而已，及时的转变思想非常重要。 李世民很快也都做出了决定，说：“就如同张寒所言，调兵一万，不过却不跟突厥人大打出手。并且我们放慢行军速度，这样跟突厥人争取保持默契，然后他们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秦王，我们如何能跟突厥保持默契？这样岂不是……”尉迟恭还是不甘心。 张寒赶紧劝说：“尉迟将军，你这样想可就是错了。我们和突厥人并非是你死我活，何况两国之间哪怕在一方面竞争，可是并不排斥在别的地方合作。何况真的是敌国，可是敌国和敌国也是有区别的。先打哪一个，也是有区别的。突厥人的内部是可敦，颉利必然要先打压可敦，在打压可敦之前不可能真的跟我们开打。” “可是我大唐需要修生养息，同样不能够马上跟突厥人开打。既然双方虽然未来都要开打，可是目前都打不起来，这样我们不如求同存异，干脆一出好戏来敷衍好了。战争这种东西，必须要服从朝廷的策略，不能够随便乱来，说打就打的！跟突厥人合作那又如何，当年秦国是如何能够统一天下的，不就是依靠远交近攻吗？” “首先要明白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不要为了打仗而打仗。还要算计清楚开打之后我们能获得什么，损失什么，得与失是否能配得上。所以我们要考虑的东西很多很多，绝不做市这么一丁点的。至于小打小闹，我们双方克制一下，死伤不过是几百人甚至不到一千人。可是如果真正的大打出手，这样占据我们双方都控制不住了。” “虽然这话有些残酷，可是死伤一千以内，好过死伤数以万计啊！” 李世民赶紧说：“敬德，你不用多说了，这次哪怕要死伤，由孤王来承担好了。战争也都必须要服从朝廷策略，可不能随便乱来的。” “秦王……难道就……”尉迟恭还想说什么，可是却依然被李世民给顶住了。 张寒认为这次突厥人并不打算真打的，颉利可汗可还没有那么贱，要去给大隋白打工呢！顶多也就是敷衍这个可敦，至于原先历史上的渭水之盟，在张寒看来不过是双方都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这样自然退兵了。李世民不傻，颉利也不会是傻子。颉利难道看不出李世民兵力不足吗？颉利肯定看得出来，其实本质是是他不希望真正的大打出手。颉利骑兵不适合攻城，攻城之后必然会损失惨重，则以大唐和突厥两败俱伤，便宜的是别人。双方都不傻，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这才双方都留下了面子。 所以在双方都不想便宜第三方的情况下，渭水之盟也就稀里糊涂的产生了。突厥人的内部压力不小，这样才是他们对大唐喊打喊杀，可是事实上却雷声大雨点小的缘故。 “这次，双方互相装逼一下，这样保持默契，然后算是可以让双方都达成自己的目的了。”张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