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暧昧 “嗯…嗯……嗯……”偌大的房间里,女人的呻吟声不时的响起。 那声音柔柔的,淡淡的,如同梦呓般的朦胧沉醉,让人听了身体都忍不住开始酥软了起来。 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光线,除了微弱的月光照射进来的那丝丝光亮,静静的,柔柔的,暧昧不清的,将房间里的气氛衬托的更加的带着情,色的味道。 “宝贝……我爱你…你爱我,说,你爱我……” 男人低沉而性感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嘴里暖流一般的流出,温柔的,魅惑的,让人忍不住沉迷。 身下的女人闭着双眼,羽扇一般的长睫微微的颤动着,小嘴微微的张开,如同一朵我见犹怜的花骨朵一般,诱,惑着人想要犯罪。 她的身体软软的,犹若棉花一般轻轻柔柔的,偶尔又像是一滩水一般的瘫倒在床,上,被男人的双臂围在其间,紧随着男人的动作,上下起伏着。 男人的话,久久的没有得到回应,他动作愈加的快了起来,不甘心的继续低语吻着她的小脸,轻舔着,摩挲着,温柔极致,就像是宠爱着自己最爱最爱的宝贝似的,动作即便是快也温柔的让人陶醉。 “宝贝,说,说你爱,爱我……” 女人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没有丝毫的响应,她的身体颤抖的越发的厉害了,微张的唇突然就合在了一起,上唇紧紧的咬住下唇,用力过大,唇上很快就出现了几个深深的,显眼的牙印,好像是只需要再用力一点点,那唇里面流动的血液便会破体而出似的迸射出来。 她的脸有着不正常的红色,但是在夜色的笼罩下被完全的压了下去。 男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细小的现象,有力的手臂突然一下子托起女人的腰肢,强迫性的让她更加的贴近着自己,好像是要将她狠狠的揉进自己的身体内一般,然后融化,合为一体,却又让人觉得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蜜意…… 她听不见男人的话,什么都听不见,在睡梦里,她只感觉到后方是一片永无止尽的黑暗,而前面却是一片充满了光辉的世界,她不停的迈开步子努力的奔驰着,快一点,再快一点,前一点,再前一点…… 躺在床,上的她下意识的挺起身子,脸上是沉醉其间的痴迷。 眉头偶尔皱起,偶尔舒展…… 她毫无反应的沉默让男人渐渐的失去了稳定和耐心,手更加用力的紧紧的搂着她小小的身子,只希望能够和她更加的紧密一些。 汗水,一滴接着一滴的流淌着,划过他结实的胸膛最后滴在了她的脸上,他的力道不重不轻,恰到好处,她丝毫不会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湿湿的脸上看起来让人觉得更加的楚楚动人了,她蠕动着的娇躯如同一朵毒玫瑰,便是知道危险,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拥有,占为己有。 “宝贝……说话……”他靠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哄着,像是个小孩问着大人要蜜糖一般。 宝贝,说你爱我 “我,我,我爱,我爱你……爱你……” 断断续续的话一个接着一个从她的嘴里吐出,柔软的犹如棉花一般,碎了人心,迷了心智,安了魂魄。 男子满意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宠爱的笑意。 他终于和心爱的她交融在了一起,成功的和为了一体了,那种感觉几乎让他飘飘欲仙,有种凌驾于九天之上的错觉。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就这样下意识的随着他的言语催促而说话,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总感觉身体上有些奇怪的感觉,怎么个奇怪却又是说不出来。 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想要伸手推开,却又使不出力来,身体根本没有办法动弹半分,而且,那种感觉竟让她有些不舍,甚至于是—迷恋。 男人轻轻的靠在她的耳根,吐气如云,带着湿湿的温度侵袭着她敏感的地带,迷糊睡梦中她的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整张脸红的让人喜欢得不得了。 “宝贝,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现在,我终于可以完完全全的拥有你了。那么,你知道,我的心有多么的雀跃么?我居然会——紧张!宝贝会不会有一种很大的成就感呢?”他趴在她的身上,吐着热气在她耳边温柔的说着,邪魅的眸子在黑夜里闪闪发亮,如同一盏发光的灯,即便是无边无际的黑夜,在他眼前也是如白日一般明亮的。 一头酒红色的短发在水一般的月色光辉下,映照出张狂不羁的狂傲却又携带着一种别样的柔和曲线。 女人有些不舒服的蠕动着身体,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伸出犹如白玉般的手指,动作温柔到极致的,为她抚平了那微微皱着的眉头,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宠溺着她的笑容。 紧紧的拥住她的身体,不停的摩挲着,他想要完完全全的感受她身体的每一丝温度,每一丝味道,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一样的清香,让人闻了更加的陶醉于其间。 他埋在她的纤细而光滑的颈项间,摩挲的同时又轻轻的啃咬着她白皙娇嫩的肌肤,留下了一个又一个专属于他的印记,打下烙印,谁都别想在他手中夺走她。 密密麻麻的吻布满了她的全身,他恨不得每一寸每一分都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月光渐渐的开始隐去,埋进了云层之间,不一会儿,却又跳了出来,光芒比之刚才更加的亮了些许,好似在嘲讽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似的。 他温柔的,宠溺的,不可自拔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神奇的魔力。 只是,他却不知,这样的温柔却对错了人,直到…… “砰!” 直到一道旱雷般的,门被推开,一百八十度旋转撞在了墙壁上,然后又弹回去的声音才惊醒了他,和她。 “啪!”一声脆响,房间里猛地高亮了起来,白日一般的日光灯亮得刺眼,好似在嘲讽着床,上的两个人一般。 那样的,不留一丝余地…… 温柔似水,可这温柔却对错了人 尚雅诗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目光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看去。 一道美丽的身影直直的立在那里,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那道身体的主人神色是那样的苍白如纸,如同木偶一般僵硬。 眼神里写满了不敢相信的色彩,视线直直的,看向她这个方向,像是感受到了尚雅诗的目光,她猛地转头看她。 若是没有看错的话,那眼里满是不甘心和浓浓的恨意。 尚雅诗有些不解,这个人她确定不认识,但是那眼神中的恨意却是实实在在的。 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她这才回头疑惑的望向自己的身体,瞳孔逐渐开始放大。 韩飞扬看到门口那道熟悉的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身影,疑惑的同时心底也多了一分恐惧。 “飘飘?” 他完全迷糊了,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看到韩飞扬那眼里明显的疑惑和不知所措,郁飘飘更加的生气了,转身就走。 韩飞扬迷茫的转头看向自己的身下,身体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便弹跳到了床尾。 陌生的面孔? 她——是谁? 脸部开始逐渐的抽动了起来,眼中明显的有怒气在开始缓缓的聚集,原本撑在尚雅诗身体两旁的双掌渐渐的收紧握成了坚硬的拳头。 该死的女人! 她知道她都做了什么! 雅诗还未来得及震惊的大叫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便已经落在了她美丽而又白皙的脸上。 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她才回过了神,眼神缓缓的开始冰冷了起来,她的目光聚集着寒气,微眯着看着他。 那目光好似携带着强大的震撼力一般,让人在瞬间不知所措,就如同身处在冰窖里一般,冷到极致。 韩飞扬直觉性的感觉到有些不自在了起来,但是转瞬间便恢复了正常,眼神愤怒的看着这张陌生的脸。 “你是谁?”握成拳头的手的关节咔嚓咔嚓的响着,在夜晚的烘托下显得格外的诡异,就像是摩擦着的木枝一般惊悚骇人。 他的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越烧越旺,只需要一瞬间,便能将身下的这具身体烧的形神俱灭。 可是,他却忘记了,水永远都是火的克星,即便是一开始水受着火的煎熬,但是,水却能轻易的将火扑灭,然后犹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水与火的较量,注定是互相伤害,两败俱伤,谁也逃脱不了。 她没有说话,就这样淡淡的看着他,那眼神没有任何的温度,没有生气,没有怒火,没有杂质,甚至是没有半点的委屈,就这样淡淡的,却又凌厉的眼神望着他。 他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的更加的不自在了起来,但是,本性的骄傲却不容许他低头。 “说话?这都是你设计的?你为什么会睡在我的房间,我的床,上,甚至是我的身,下?”越说,他的火气越发的大了起来。 火爆的脾气让他有种想要爆发的冲动,想要发泄,想要找个人来骂,想要摔东西,想要尽一切可能的来发泄。 她那淡淡的眼神几乎磨尽了他的耐性,他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谁睡了谁 而现在,已经被她完全的磨完了。 “该死的女人,说话!哑巴了吗?不说话是吗?好,我总会让你连说话都变成不可能。”说完,他扬起手,在看到她的眼神后,却怎样都打不下去。 “好,好,很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将随手将旁边的衣服穿上,速度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尚雅诗抬头望着天花板,心思变幻莫测。 老天在跟她开玩笑吧,这种事也能让她碰上。 她的表情依旧是那样淡淡的,没有任何的变化,失身似乎并没有对她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在这个现代化的时代里,早就不是古时候的一失身就要死要活的年代了。 不由得觉得有些讽刺,她尚雅诗的清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了。只是睡了一觉而已,起来却物是人非,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这句话说得果然是没错的。 双手交错在脑袋下撑着头,她的眼神虚无飘渺,就像是一轮明月一般,那样的纯粹光亮,却又偶尔会闪烁着一些依稀可见的其他颜色。 有人敲门,尚雅诗回过头看,是个服务员,她礼貌性的笑了笑。 服务员一脸的抱歉对她说了些什么,尚雅诗眼底闪过诧异,原来是这么回事,呵呵,看来她运气不怎么样。 “没事了,我要继续休息了,帮我把门带上,谢谢。”海蓝色的眸子闪烁着有些不一样的色彩,她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没有多大的起伏,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再温暖,也无法驱赶出那早已深至骨髓的寒气,除非——春天降临。 没有过多久,韩飞扬就一脸冰冷的回来了,看到的却是尚雅诗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背影。 有些孤独,有些落寞,好像那一片地域就只是她一个人的,谁也无法踏足进去。 毫不客气的,暴力的一把将她拉了起来,长长的黑色大波浪长发被他握在手中,紧紧的,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突然的疼痛让尚雅诗再次清醒了起来,剧烈的痛感让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却始终没有哼过一声。 头皮就像是要被血淋淋的被拉扯下来一般,很痛,很痛,强烈的自尊却不容许她叫出来。 “女人,为了你愚蠢的目的耍这些小伎俩,你是不是太可悲了。如果飘飘原谅我没有当回事,或许你还能好过一点,假如是飘飘因此生气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记住了!”他一字一句的吐出这段话,声音阴戾的可怕,他的眼神无疑是十分的狠毒的,就像是一条冷血无情的毒蛇,碰到他的,出现在他面前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张口,一口吞掉。 连血都无法流出一滴,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她就这样眼神恍若死水一般的看着他,没有恐惧,没有期待,更没有——祈求。 她似乎什么都不怕,似乎他的威胁只是个毫不起用处的笑话,而他在自导自演,反观她却是充当着一个看客,一个看戏的客人。 郁飘飘负气离开 韩飞扬整张脸几乎都快因为愤怒而皱在了起来,而那个女人居然还用着一双冷漠的无丝毫波动的眼睛看着他。心中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了,眼中的愤怒几乎如潮水一般的波涛汹涌,拽住尚雅诗长发的手故意的收紧,他几乎可以感觉到那种头发被拉离头皮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 他心中冷冷的笑着,没有反应么?不将他当回事么?连个解释都没有,以为不说话他就拿你没办法了么?哼,他倒要看看你一个女人到底有多么的禁得住这撕裂般的痛。 果然,尚雅诗的眉头越发的皱了起来,那一双原本纯净的看不出丝毫的色彩的淡蓝色眼睛渐渐的开始呈现出深蓝色,他看到她银牙紧咬,樱红色的红唇几乎因为太过用力而呈现出鲜血欲滴的血红色,似乎只要再用一点点力,那血液便会毫不犹豫的破唇而出。 她太过倔强了,即便是那种痛让她无法忍受,就像是头皮正在一分分的开始脱离她的脑袋,那种千言万语都无法道出的撕心般的痛让她几乎晕厥。而且那痛却又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她都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只是死死的咬住下唇,她太过残忍了,就算是对自己也残忍的可怕,只是因为不想自己因为那剧烈的疼痛而喊叫出来便要那样的自残似的伤害自己。 眼泪不停的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落在他的手上,几乎都能听到“嘀嗒”的声音,那么的微妙而清晰,荡开了晶莹透明的花朵,纯净而悲哀。 他的动作不知觉的就停了下来,眼神复杂的看着手背上那湿润的一小块,目光移向她的脸颊,看着她强忍着的倔强,默然的眸子里,他竟然在那里面看到了一丝傲然与张狂。这样的一个女人啊!有着男人一般的顽强与忍耐力。 他愤怒的眼神渐渐的冷了下来,瞬间如那十月寒冬的冰雪一般几乎要将人冷却,让人化作一块冰团无法正常的行动。 头上的那撕心一般的痛渐渐的消失了,她却还是紧紧的咬着唇,任由那痛继续。 看着她那紧咬不放的唇,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中一阵空洞。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到是郁飘飘打来的电话,他眼中立马呈现出喜色,一把将尚雅诗推开,然后走下床接听电话。 “飘飘……”他急切的喊她,可是还没来得及说话,郁飘飘就打断了他的说话。 “小扬,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我觉得我们大概在一起的时间太多太密了,所以才会不知不觉产生了一些隔阂与烦闷。我自己也想了想,我和你都需要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各自好好的想一想,给彼此一些宽裕的时间和空间。我现在很乱,没办法继续和你在一起面对面。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可是又何曾对我公平过?好了,就这样,不要来找我,我理清了自己的心情后就会回来。” 被迫带走 “别这样,飘飘,你先听我解释……”他的话还没有说话,电话里就传出了令人烦闷的忙音,似乎并没有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飘飘就这样离开了,一点余地都不留,刚才他追出去的时候,飘飘就已经上车离开了,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他的视线里渐渐的模糊直至消失。 飘飘啊飘飘,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呢?看起来温柔顺从的你其实事实上才是最执着与狠心的吧! 韩飞扬一只手撑着头,低垂着的脑袋看不到他此时此刻到底是怎么样的表情,一股哀伤顿时就布满了整个房间,气氛十分的压抑。 尚雅诗静静的看着他,随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够想象得到他此时的心情究竟有多么的糟糕。 受害者不止是她,他也同样失去了最重要的,那就是自己最爱的人,深爱的女人。 他应该很爱那个叫做飘飘的女人吧,有这样的一个男人爱着自己肯定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的。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在有生之年有这样的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这样的话,便是死也值得了。 良久韩飞扬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眼中分明带着恨意的看着她,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尚雅诗﹕“既然你让我失去了挚爱的人和幸福,那么我就要用你的幸福来偿还,飘飘什么时候回来,你就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说完,他背过了身,冰冷的字从他唇里一字一句的突出﹕“穿上衣服,跟我走。” 跟他走?尚雅诗疑惑,他所谓的要用她的幸福来偿还时什么意思? “然后呢?跟你走?要去哪儿?” 她的口气有些疑惑,声音清清冷冷的,却像是山泉的“叮咚”声似的清脆,不着痕迹的荡起一阵涟漪。 她的声音竟是如此的好听,韩飞扬神思恍惚却又转身间恢复了过来,语带威胁的说道﹕“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我绝不会介意就这样带你出去。” “哦。” 尚雅诗居然真的听话的开始穿着自己的衣服,如果已经注定了她要被带走,那么她何不配合一点,还能省去一些麻烦。 一穿好衣服,尚雅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飞扬一把提了起来,然后毫不顾她是否能够跟得上速度就拖着她走。 一路上跌跌撞撞,尚雅诗摔倒了无数次,知道反驳没用,所以她也不做那些无用的挣扎,倒不如顺从的跟着他走。他到底要带她到哪里去? 不少路过的人朝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有同情的,有哀悯的,更有看稀奇幸灾乐祸的,尚雅诗心中嘲笑着自己,倒没想到,她尚雅诗居然会沦落到这一天。 出了酒店,韩飞扬直接将尚雅诗一把推进了车里,用力过猛,尚雅诗的头硬生生的撞在了玻璃车窗上,痛得她龇牙咧嘴。 尚雅诗几次想要开口问他到底想要带她去哪里,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给她难堪 直到车子进入到郊区的一处富豪区,然后再一栋别墅前停下。 韩飞扬下了车,也不管尚雅诗的存在,就当没这个人似的就朝着别墅走去。 尚雅诗犹豫着要不要下车,考虑再三还是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然后也跟着韩飞扬走了过去。 就在她走到第一步梯子的时候,韩飞扬已经拿出钥匙开了门,然后就走了进去,顺势关了门,她愣了愣,踏出的脚收了回来,冷冷的注视着那扇紧闭着的门。 他是打算就这样将她关在门外么,不闻不问,给她难堪他心里是不是要好受些?如果这是他的发泄方式,那么她又该怎样来发泄自己的情绪,明明吃亏的是她,他却还要做出一副讨债人的样子,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 从韩飞扬进去后,门就一直没有打开过,他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他怎么就能确定她不会趁机走人? 事实上她也不打算走,她想要看看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爱情会做到哪种程度? 当夜居然下了一整夜的雨,而尚雅诗就在雨中淋了一个晚上,她却奇迹般的没有昏倒。 次日。 已经头脑不清晰的尚雅诗是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才勉强的清醒了一些,入眼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当看到尚雅诗全身湿淋淋的站在她的面前时,那人明显的吓了一大跳,然后就紧张的看着尚雅诗,出口询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站在门外?还浑身湿淋淋的,难道你昨晚上就站在这里?”中年妇女眼神探索的打量着此时狼狈不堪的尚雅诗,然后皱了皱眉。 尚雅诗张了张干涩的唇,还未来得及说话,眼前就一阵黑暗□□,然后就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尚雅诗很庆幸他并没有冷血到不顾她的死活,至少还有点良心不是。 韩飞扬这时走了进来,走到床边,冷冷的问了她一句﹕“可以走不?可以的话现在就跟我走?” 又走?尚诗雅迷惑不已﹕“又去哪儿?” “民政局。”韩飞扬不耐烦的回道,很快的将脸移到了窗外,似乎多看她一眼就会让他的心情更加的不好似的。 尚雅诗大惊,去民政局,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去民政局?去那里做什么?” 听到她这样的问题,韩飞扬猛地回过头,双眼怒目的瞪着他,阴森森的字磨砂似的从他嘴里吐出来﹕“我说过你毁了我的幸福,那么就要用你的幸福来偿还,直到飘飘回来。”昨天回到家他才知道,飘飘居然出国了,看来她定是气得不轻才会选择离开他。 “那你的意思是……”她大概能够猜测到他想要做什么了,去民政局这种地方没几种可能,不过她还是不太敢确定了,毕竟太过让人难以接受了。 “结婚,我要你和我结婚,除非飘飘回来,不然你就必须一直呆在我身边,无论怎样。” 尚雅诗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她终于是直到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了。 将她囚禁 出院后直接就被韩飞扬塞进车内径直开到了民政局门口。 尚雅诗有些恍惚的看着那门上方所标注的几个大字,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几张纸就可以将两个人绑在一起一生一世,很不可思议。 进来的时候,里面有不少来注册的人,看着那些人都是满脸幸福的笑容,那样的温馨与让人羡慕,再看看坐在她旁边的韩飞扬,一脸的冰冷,视线一直注视着窗外,眼神却虚无缥缈,像是透过了玻璃窗看着另外的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没有她的存在,也不可能有她的存在。 等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程序太多还是来登记的人太多,当轮到他们的时候,尚雅诗不免犹豫了起来,她真的要拿自己的幸福来赌吗?只因为一时的好奇?会不会太过荒唐? 脚步随沉重,但最后经过一番的挣扎她还是坐在了台前,签字的时候再次犹豫了下才落笔,侧头看向韩飞扬正好看到他写完最后一笔,那上面字迹张扬有力的显示着三个字“韩飞扬”,果然人如其名,不仅名字和字迹张扬,连同个性也那样的张扬狂傲,不将人放在眼里。 看着印章一个一个的印下去,她知道现在的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可是这名号再一次让她变得挣扎了起来,放在大腿上的收不停的绞来绞去,将白皙娇嫩的皮肤摩擦的苍白然后转为了透着血色的红色。 出了民政局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才那种烦闷与挣扎也随即遣散了不少,理智渐渐清晰了起来。 她暗骂着自己,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刚才都做了什么? 是他囚禁了她还是她自愿被囚禁? 再次回到那栋别墅的时候,韩飞扬没有像昨天那样将她关在门外,紧跟着他的脚步走了进去,客厅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正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一张报纸。 “爸,您一个人在家吗?妈不在?”韩飞扬一进门就问道。 尚雅诗暗暗地打量了一下这个韩飞扬称作“爸”的男人,他看起来还很年轻,应该也就四十七八岁的样子,身子骨都还很好,眉间洋溢着一股肃然之气,一看就是个很有威严的人。 韩父头也没抬一下,视线始终认真落在报纸上﹕“你妈她去买菜了,快到午饭时间了。明天我们就要去国外旅行了,大概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你妈说临走前要给你亲手给你做一顿饭,让你记住她对你有多好。”韩父将韩母所说的话简单的叙述给韩飞扬听。 韩父抬头看到韩飞扬的身后站着尚雅诗,将手中的报纸放在了水晶桌上,然后站了起来,问道﹕“这就是你母亲早上出门看到的女孩吧?怎么就会突然晕倒在门前呢?”韩父看了一眼韩飞扬,绕过他走到尚雅诗面前,表情温和的看着她问道。 他看起来也不如刚才给尚雅诗第一印象中的严肃和苛刻,反倒是慈爱无比,用着一个长辈关心晚辈的眼神看着她,眼里也布满了笑意。 被误会成始乱终弃 尚雅诗也礼貌的朝他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低了低头。这样的问题让她怎么回答,难道说是你的宝贝儿子将她关在门外淋了一夜的雨,所以才会经受不住晕倒了过去?这显然不太现实了。 韩父满含笑意的看着她,然后又说﹕“先坐下歇一会儿,饿坏了吧,阿姨去外面买菜了很快就回来做饭。”说完就要离开,韩飞扬身上突然掉出来一样东西吸引住了他的注意,那分明就是结婚证书,韩父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然后脸上瞬间变得严厉了起来。 他一张脸气的铁青,却因为有外人在不好发作,瞪着韩飞扬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是飘飘吗?领了证居然还不让我们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飞扬也有些错愕,但下一刻却又恢复了表情,迟早都是要知道的,索性说出来也没什么﹕“不是,不是飘飘。” 韩父一听,更加的盛怒了起来身体气的直发抖,就像是有一股怒气下一刻便会迸发而出似的﹕“不是飘飘那是谁?你和飘飘在一起这么多年,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去其他的女人,结婚的不是飘飘那你说是谁?连自己的亲身父母都不吱一声,这是为人子该做的吗?是不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把父母当回事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是,爸你先别急,听我说,这是我和……”他皱了皱眉,不知道尚雅诗的名字﹕“她一起领的结婚证。” 韩父听到他的话,身体一个摇晃,差点倒在了地上,幸好扶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才稳住了身体。 韩飞扬看到一惊,一个箭步便上前扶住了他,脸上全是惊骇。却不料韩父一把将他推开,怒目圆瞪﹕“走开,不用你伏我。连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们商量一下,要你这样的儿子拿来做什么用?” “爸,你别这样,先听我解释……”他的话还没说完,韩父立马打断,然后充满了讽刺意味的说道﹕“不用和我解释了,等下你妈回来你自己和她说。”定了定神,口气缓和了下,他又接着问道﹕“你结婚了那飘飘呢?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眼看就快要到了结婚的地步了,你就这样将她抛弃了。这是作为一个男人该做的吗?我韩立的儿子居然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看来我对你从小到大的教育还是出了问题。就这样,你自己好好想想。”说完就走了,最后还用失望的眼神看了一眼韩飞扬。 从始至终,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让他说出来,飘飘是这样,父亲也是这样,为什么都不肯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飘飘怨他,然后离开他,父亲怨他,对他失望透顶,等下母亲回来还是会怨他,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自然而然的将一切的错都算在了她的头上。 “你满意了吗?用下贱的手段成为了我韩飞扬的人,想要嫁入豪门从此以后进驻上流社会。” 吃亏的不止你一人 “我会让你知道豪门绝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进的。毁了别人幸福的人没有资格得到幸福,你也一样。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后悔的,绝对。”韩飞扬血红着双眼愤怒的瞪视着尚雅诗,双手渐渐的收成了拳头,关节嘎嘎作响,就像是想要将尚雅诗使劲捏碎一般。 尚雅诗冷笑了起来,眼里是不屑的色彩,走到沙发坐下,侧头冷冷的直视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嘲笑的意味那么的明显。 “你太自以为是了,不是谁都会攀高枝的,你太高看自己了。”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还有就是,这一开始就是你睡了我,吃亏的不止你一个人,你凭什么就认为是我破坏了你的幸福?我同样可以告你强,奸。按道理来说不管怎样算,倒霉吃亏的都是我,错的也不只是我一个人,你同样有一半的错。所以请你注意措辞,别把什么有的没有的都推在我的头上。我身子骨小,扛不住的。”他被人误会,她又何曾有过解释的机会?企图嫁入豪门?一想到这句话尚雅诗就想要冷笑大笑特笑,她再怎么落魄也还没有落魄到这种程度,一个飞扬财团她还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只是一个飞扬财团的副总韩飞扬了。 在商界有点常识的都是知道飞扬财团和这个所谓的副总韩飞扬的,其人行事张扬,冷血,出了名的无情处事果断干脆,从不给敌人留半点的余地,凡是栽在他手上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被他打败的商业同行绝对是连根拔起,永无翻身之日,而且他还会给一定的压力,让人想要重新站起来都不可能。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冷血之人却有着相当强大的能力,于是不少人是对他又敬又恨。 尚雅诗之前也听说过他的一些传闻,不过之前她对陌生的他并不感兴趣,只是没有想到最后会阴差阳错的和他发生关系然后演变成他妻子的角色,世事难料。 不过她倒也没有想到外表张扬,人称冷血无情的吸血鬼的他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对爱情执着坚贞的男人。 韩飞扬有些错愕,或许之前尚雅诗的沉默无语给他的感觉太没有存在感了,而在现在突然说出这么犀利的话让他有些始料不及。 他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眯起眼睛盯了半晌,良久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面前,拽住她就往楼上走去。也不说话。 打开门,然后用力的甩上,将她拖在床前狠狠的扔在了床,上。虽然床够软,弹力够好,但是这么大的力气还是让她感觉整个身体散了架似的疼。 皱了皱眉,她翻过身体,想要坐起来,身体才起来一半,韩飞扬的身体一下子就压了下来,她再次被强行压了下去。 尚雅诗的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沉声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们都是‘夫妻’,你说我想要对你做什么?已经都睡过一次了,还要装纯,女人,你下贱的程度还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啊。”他字字侮辱,冷嘲热讽的说道。 他简直是个疯子 他伸手爱怜一般的反复抚摸着她嫩白光滑的脸,另一只手则滑在了她的腰间,她的身子很单薄,他只需要一只手就能将她全部的环绕起来,大掌用力的捏住她的侧腰,每一根手指都像是要陷进去了一般。 尚雅诗一阵生疼,轻哼了一声,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了。 她歪过头,韩飞扬却搬过她的脑袋,拽住她的长发,强迫她与他对视。 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就像是两颗闪亮的蓝宝石一般印在他的眸子里,纯净的可以看到底,却深邃的让他看不清她的想法。 他为什么总是喜欢用这种强制性的手段,有话好好说,为什么一定要使用暴力?再好的忍耐力和好脾气的人也会忍不住要动怒的,更何况是高傲如她的尚雅诗,她没法继续一声不吭的忍下去了。艰难的伸出手用力的想要掰开韩飞扬死拽住她头发的手,可是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是螳臂当车没有丝毫的用处。 心中的怒气压得她异常的难受,忍不住要爆发,已经似深蓝色的眼眸狠狠的瞪着他,她大声怒骂﹕“暴力狂,变态,疯子。只会欺负女人的败类。”这绝对是她平生第一次说这么多骂人的话,也是第一次真正的发火,那种怒火几乎要燃烧了她的整个身体。 韩飞扬没想到她会骂人,一愣之后,居然邪邪的笑了起来,那里面竟然饱含着疯狂,血红色的眼睛几乎要喷火﹕“没错,我就是疯子,不过你不要忘记了,这个疯子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你个下贱卑微的女人,又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企图进入上流社会,想要继续待下去你应该讨好我才对,你说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和我傲。” “你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放我走,谁稀罕进入你那该死的上流社会。”尚雅诗激动的怒喊,身体不停的摆动着,手不停的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控制,她要离开,她要离开这个恶魔,继续下去她真的会变成一个疯子。 不玩了,她不玩了,万恶的好奇心那简直是通往无间地狱的死亡之路,她要回去,回到她自己的世界。 “不稀罕?不稀罕那为什么昨天你会出现在我的床,上?不稀罕为什么我深爱的女人会是因为你而离开?想好了要编造怎样的一个理由才合适吗?没错,我是疯子,我是神经病,可对比上你这个无耻的女人用卑贱的手段和男人睡觉可是差的远得很。像你这样的女人比那些酒店里的小,姐还要低贱几百倍,至少别人是光明正大的勾引男人,而不像你耍阴谋花招躺在男人的床,上。你说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脸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他的话恶毒万分,每一字一句都像是锥子一般的钉入她的身体内,将她糟蹋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他凭什么这样说她?凭什么? 尚雅诗惨笑了起来,从没想过她会走到这样落魄的一天,她的尊严,身体无不被践踏,那个高高在上的尚雅诗啊,冷傲,不可一世,从不将人放在眼里的尚雅诗居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逼迫 可她自认没有对不起过谁,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老天会让她遇上这样的事,上天不公啊…… “既然看到我让你这么的恶心,那么放我走,放我走。”说到最后,渐渐的变成了艰难的祈求,这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人,从来没有这么的卑微过,内心的耻辱几乎将她吞没,可是她不在乎,只要能够离开,她都不在乎。 韩飞扬冷笑,用力的拽过她的头发,拉近了两张脸的距离,中间仅仅相隔不到两寸的距离,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忍不住一声大叫,眼睛痛苦的闭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两天,就在两天内,她流下了第二次眼泪,这个巨大的耻辱会让她铭记一辈子,让她随时随刻都记得她那个时候有多么的讽刺。 他邪魅无比的笑了起来,倨傲而张狂,沉沉的低语﹕“放你走?你想都不要想,也不要妄图私自逃走,有这张结婚证,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别想逃得掉。我说过,除非飘飘回来,不然,她不在一日,你便要呆在这里一日,她要是一辈子不回来,你也休想离开这里半步。你破坏了我的爱情,我就一定要囚禁你的一生,只有这样才算公平。” 他怎么可以这样?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尚雅诗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摸清了这个男人的性子,你越是和他争论反驳,他就愈加的疯狂,愈加的愤怒。 忍住那腰间和头部传来的钻心的痛,她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双眼又恢复了那纯净的海蓝色,里面淡静了下来,刚才的狂怒消失不见,她冷静的说道﹕“昨天的事不只是我,你也要付一半的责任。而且……” 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截住了﹕“所以我带你去领了证件,难道这还不算负责?” 尚雅诗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想要钱?不可能,想都别想,这里的钱你一分都别想拿到,别以为踏入了这个家你就从此成为了这里的女主人。不可能,你只是被囚禁在这里的,不是来过日子的,最好要有自知之明。” 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把她看的那么的不堪,那么的低贱,这样的形象已经印在了他的心里,任她怎么解释都徒劳无功。 她心凉了一截,渐渐的沉了下去,想要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垂死挣扎,她声音淡漠的毫无起伏,犹如平静的湖面一般,惊不起丝毫的波澜﹕“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我离开,除了你女朋友回来以外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比如说钱,地位?可是这两样以他的条件大概不会在乎吧。 听到尚雅诗说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韩飞扬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但瞬间便消失了。 韩飞扬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当然有。”他的声音陡然间转变为阴沉﹕“除非你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意乱情迷 尚雅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除非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除非她死,只有死才能够从这世上消失,好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啊,他居然会想要逼她去死。可她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她绝对是一个懂得珍爱生命的人,对于自己的生命她向来是保护的很好,怎么可能丢了它呢? 韩飞扬压低了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咬住她的下唇,依稀听得一声血肉破绽的声音,然后他用尽全力的吸允着那潺潺流出的血液。 唇上传来的痛比之腰上和头上传来的痛有过之而无不及,她那原本漂亮的额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脸上全是痛苦之色。就如同一朵惊艳而美丽的蔷薇花在这无人之地惨遭着人的蹂躏与破坏,却只能静静的忍受着而不能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天生的悲哀与无可奈何,生来就比男人柔弱这是作为女人最大的羞辱,也是老天最不公平的一处。 突然好后悔以前没有跟着哥学一些跆拳道和中国功夫之类的,这样的话至少在这种情况下不至于毫无反击之力。 他拽着她头发的手缓缓的松了开来,握住腰间的手也松了下来化作了轻环绕着她瘦弱的腰肢,原本吸允着鲜血也逐渐转变成了吻,她柔软的唇夹杂着血腥味,让他越来越失去了神智无法控制住自己,只想一直,一直深深地吻住那张令他着迷的樱唇。 尚雅诗也被他越来越温柔的吻给迷惑了,身体软了下来,几乎无法直立,像是一滩烂泥一般瘫倒在他的怀抱里。她身上有着淡淡的栀子花的清香,本该是让人心旷神怡的,可是现在却让他沉迷于其中,就像是有股漩涡般的魔力似的,让他无法从中脱困,只有深深地沉陷。 最后他直接整个身体压在了她的身上,将这个吻再次的加深,被他咬破嘴唇流出的血液顺着交错的唇划过她嫩白的肌肤,然后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妖异而触目惊心,就像是在漫天的雪地里种下了一朵血色蔷薇,独一无二,倾天倾地。 他的动作变得急迫,吻愈加的激烈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吻痕从唇移向颈项,在滑过锁骨,然后继续往下,拖住她细腰的手开始全面的活动了起来,抚摸着她已经化作了一滩泥的身体。 直到衣服脱落的窸窣声惊醒了她,尚雅诗猛地一把推开埋在她胸前的韩飞扬,胡乱的将衣服拉好,紧紧的抱住自己,怒视着他。 被打断情,欲的韩飞扬无疑是怒火中烧,僵硬的身体绷得紧紧的,身体都不停的痉挛抖动着,刚才的意乱情迷过后,他白色衬衣凌乱不堪,纽扣几乎全部松开,露出了里面此刻正是不正常的红色的肌肤。 几块结实的胸肌十分的突出,比之那些模特有过之而无不及。 尚雅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小脸通红,满是愤恨的喝道﹕“下流,无耻。” 让你走也行,讨好我 韩飞扬讽刺的笑了起来,声音还显得沙哑暗沉,让人感觉性感十足,无声的诱,惑着人﹕“我下流?我无耻?那你又是什么?你不也是个淫,荡的女人,你大概不知道你刚才的那个样子有多么的淫,荡吧,你那副欲求不止的样子还真像是酒店里的特殊服务员呢。说你是只狐狸精还糟蹋了狐狸呢,不过你这样的女人拿来当做消遣的工具还是很不错的。” “滚,滚。”她愤怒的大喊,海蓝色的眸子变作了最深沉的蓝色,那里面满是狂风暴雨,凌厉风行,就像是有一个小世界的存在一般,恐怖却又空洞。 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双手猛然抱住脑袋,不停的敲打着,疯了,疯了,她快要疯了,何曾忍受过这样的痛苦?再多呆一刻她都会失去自己的人格与本性,她怕会迷失自己,不,不,她要离开,她一定要离开。 她低低的啜泣了起来,声音不大,却很清晰,隔音的房间里很安静,她抽泣的声音显得异常的诡异和清楚,她断断续续的祈求着他﹕“放过我,放过我,让我走好不好。我不要钱,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让我走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什么都给你,让我走,让我走……”她不停的低声重复着最后三个字,似乎那样就真的能够成为事实一样。 “放你走?怎么可能。”韩飞扬蔑视的说道,用着不屑的眼光看着蜷缩作一团的尚雅诗,冷冷的笑了起来,心里某一处却有些空落了起来。 她低泣的声音让他心情更加的烦躁,他低声怒喝﹕“够了,不要哭了。”心情糟糕透了,微微眯起黑礁石一般的深邃的双眼,用着凌厉的目光注视着她,眸中一抹狠戾一闪而过,然后浅浅的笑了起来,那笑容竟然让人毛骨悚然,眼中是一片透顶的邪,恶与算计。 “让你走也可以,不过……”韩飞扬故意拖长了语调,嘲笑的目视着尚雅诗。 听到他这转折性的话,尚雅诗突然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了一般,停止了抽泣,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可是韩飞扬接下来的话却再次将她打入了无底深渊﹕“想方设法讨好我,服侍我,也许我哪一天高兴了会让你走也说不一定。这个交易很划算吧。”他理了理自己被压皱了的雪白色衣领,然后一个翻身优雅的睡在了她的身旁,双手撑在脑后,唇角勾勒出一道冷血的弧度,眼睛却看也不看她直视着前方的一张相框上,那里面是深情与温柔的色彩。 那是一张两个人亲密的合照,上面的两人正是笑的一脸张扬的韩飞扬和个子高挑,雍容大方的郁飘飘。 尚雅诗随着他的目光看到那张照片,眼睛变得有些酸涩,更多的却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的惨然,她死一般的惨笑着,没有期待,没有祈求,也没有了暴动与不安,只是那样静静的,宛如死水一般的看着那照片上笑的张狂的韩飞扬。 四方牢狱,四门,可出,可锁 侧头恢复了海蓝色的眼眸,但是却还是暗沉好似那落入大海的羽毛,一旦沾水,便再也浮不起来。 她一向自制力很强,想要控制自己的状态实则不难,暗暗地打量着那张冷峻而暴戾的面容,那眸子虽然已经平淡了下来,但是她却还是能够感觉得到那里面深深地恨意与快意。折磨她,那种释放心中不爽的□□是很现实的让他惬意的。 看来女人惯用的杀手锏,哭闹和求饶是毫不管用的,他不和别的男人一样,哭闹会让男人心烦从而想要让其离开,最好永不再出现,求饶可以激发男人心中的怜惜,从而于心不忍。 这两样于他并没有收到丝毫的效果,他即不打算放过她,那么除去之前试探性的两种方法后,只剩下冷静对待了。 现在看来是需要谈判,她是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的,没必要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里,只是当她看到韩飞扬的目光深情的落在那张相框上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何心里面有股无从得知的失落感。 她该不会是有受虐心理吧? 苦笑了笑,心中忍不住摇了摇头。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尚雅诗突然面色淡然的说道﹕“我们好好谈谈吧!”还是这样的她比较适合自己,那种软弱的哭闹型的女人委实让她不适应,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韩飞扬偏过头,眼色诧异的看着他,一闪即过,眸中流露出鄙夷的色彩,冷笑,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尚雅诗也没想过他会真正的对她好颜相对,也不管他的反应,自顾自己的说道﹕“我们交换条件,你让我离开,你可以提要求。”说完,不等韩飞扬说话,她立即又下一剂猛药﹕“你很清楚,以你的身份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盯着我,就算是你让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但是难保不会有丝毫的差错,除非将四面墙封起来,不然你不可能困得住我,我总会逃走的。”看了看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尚雅诗的语气尽量的和气,顿了顿,继续说﹕“与其这样得不偿失,倒不如交换条件,这样至少你不会吃亏。这交易对你而言只会有益,不会吃亏,你是否可以考虑一下?”说完,她静静的观察着他的神色,不再说话。 这个交换条件完全是针对他而出的,对他完全是百利无一害,要知道就算是他是飞扬财团的副总,但是在她看起来不过是勉强上的了台面的小人物罢了。这点小产业她根本没放在眼里。现下她只是不想事情闹出去私下解决了罢了。 韩飞扬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只是眼神从刚才的鄙夷变作了讽刺,冷冷的看着她。 良久,他猛地一个翻身而起,冷笑的看着身下的尚雅诗,单手一挥,阴沉着声音低喝道﹕“逃?东南西北,四方向任你选择。可,你走得出去吗?”他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张狂的冷笑着,那眸子中无不是对她最严重的讽刺。 落在他手上的人,只要不愿意,谁能安然的走出去? 勾引人的狐狸精 韩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禁有些奇怪。 叫了两声后,韩父才走了出来,一脸的沉重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韩母也是个聪明人,懂得察言观色,看到丈夫的这样子就知道有什么事,笑容渐渐的从脸上撤了下去,换做了一样的沉重,想了想,然后才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飞扬回来了没有?是不是有关于他的还是其他?” 问了一连窜的问题,看丈夫越发凝重的神色,她越问越紧张,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隐隐的不安了起来。 过了半晌,韩父也未说一句话,只是一直皱着眉头,韩母几时见到过丈夫这样,不由得更加的心慌了起来。 着急的再次出声问道﹕“你倒是说说话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眉头皱成这个样子?是不是飞扬怎么了?还是公司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啊?” 韩父禁不住韩母紧张的询问,才语气不怎么好带着微怒的说道﹕“问你的宝贝儿子去?问问他到底干了些什么好事?”说完就起身离开了,也不顾韩母在听了他的话后的反应。 韩母对丈夫的话将信将疑,满心的疑惑的将目光看向楼上韩飞扬的房门,然后走了上去,想都没想,直接推开门,眼前的一切让她瞪大了眼睛,随即就是暴怒,用力的甩上门,火大的下了楼。 韩飞扬蹙眉,看了看身下的尚雅诗,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才传来他冰冷阴沉的声音﹕“穿好衣服,下来。” 尚雅诗扬眉,他真以为她是听话的玩偶,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反抗的么? 虽是这样想,但是,她还是在韩飞扬走后依言起了来。 走下楼的时候,看到的是韩飞扬一脸讨好的看着一位妇人,尚雅诗可以猜测到这应该是他的母亲。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韩母怒火冲天的瞪着韩飞扬问道,语气及其的不善,好像是韩飞扬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就要将他体罚一顿似的。 “妈,你先别动怒,我慢慢跟你解释。”他话刚说完,韩父这时走了出来,冷着脸接着说﹕“解释什么,告诉你妈说你背着我们结了婚,领了证?解释你到底有多不孝?” “什么?”韩母一听,一下子站了起来,却又猛地晕眩,身体一个晃悠差点倒在了地上,幸亏韩飞扬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妈,你怎样?”韩飞扬急急地关切道。 韩母一把挥开他的搀扶,气急的伸手指着尚雅诗,整个身体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大声的怒吼﹕“你就是一声不吭的跟这个狐狸精结了婚?好儿子啊好儿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教出你这样的儿子我倒不如去死算了。”说着她又将矛头指在了尚雅诗的身上﹕“还有你这个狐狸精,用的什么手段勾,引的我儿子,让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跟你结了婚,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韩母的口气在对着尚雅诗说话的时候变得阴冷了不少,让人忍不住脊背发凉了起来。 欲加之罪 尚雅诗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指责,除了沉默还是沉默,狐狸精,勾,引,这可都是欲加之罪啊。 她何时做过勾,引之事?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的指证,这样的唾骂过,这次出来倒是遇上了两个敢这样做的人,最好笑的是居然还是两母子。 尚雅诗朝韩飞扬投去一抹嘲讽的眼色,一闪即逝,他这里骂完了,现在又轮到他母亲来了吗?好个韩飞扬啊,她算是大开眼界了。 将什么罪过都推到她的身上,惩罚和包袱都让她一个人来背,而他却在一旁看笑话,做个旁人,好,好,很好。 既然如此,那她便不抵触了,她倒要看看他们这家人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 韩飞扬有着一瞬间的不自然,却又马上换做了一副理所当然,面对着母亲对尚雅诗的指责似乎一点也没有打算说上什么。 尚雅诗上前一步走到韩母的跟前,却在相隔两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不卑不亢的看着她,语气温和的说道﹕“伯母你好,我叫尚雅诗,不是你所说的狐狸精。”她的反应让几人都同时一愣,换做是谁在对待这些责骂都会受不了的回骂回去,就算不骂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而她居然能够以礼相待,这让韩父对她不禁另眼相看,这样的一个人有着多深的城府与心机才能做到这般的淡然以对。 韩飞扬也没有想到尚雅诗会这样说话,眼神变得复杂的看着她。 韩母却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对她的礼貌呲之以鼻,反倒是更加的嚣张了起来﹕“担当不起,这声伯母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还说自己不是狐狸精,勾,引我的儿子一声不响的就和你结了婚,你怎么说?如不是狐狸精的话,谁能有这样的本事?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还能不了解?” 面对韩母的控诉,尚雅诗无言以对,明明都不是她的错,可是这每一条指责她都给不了一个解释。 尚雅诗不再说话,和这样蛮不讲理的人继续说下去只会越搅越乱,越发的讲不清,反倒还多添韩母对她的不满。既然多说多错,那么倒不如不说。 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大家庭在外面何等的风光,各种场合上别人所给的韩夫人的好评价原来都只是表面的。 韩母恨恨的怒视了她一眼,然后看向韩飞扬,怒道﹕“你和这个狐狸精结婚了,那飘飘呢?飘飘怎么办?现在在哪儿?” 韩飞扬偏过头似乎极不愿意在提起飘飘,这是他的痛,飘飘的离开对他的打击十分的重。 不过面对母亲的询问他还是语气沉闷的回道﹕“因为她……飘飘离开了,我也还在查她到底去了哪。”韩飞扬指着尚雅诗,想要说因为飘飘看到了不该发生的一幕所以因为尚雅诗离开了,可是却又说不出口。 韩飞扬这样说,更加的奠定了韩母心中认为是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气走了她心目中一向最佳的未进门的好媳妇,于是心中更加的恨尚雅诗了。 何患无辞 尚雅诗苦笑,她现在算是落实了“狐狸精”这三个字。 “查到了就将飘飘找回来,飘飘才是我们心目中最合适的媳妇,换做其他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承认。”韩母听到韩飞扬说还在找寻郁飘飘,心里好受了不少,还好他对郁飘飘还难以忘怀,想着又恨瞪着尚雅诗。尚雅诗那叫一个委屈啊,心中暗叹她可真是比窦娥还冤枉。 韩母想了想又接着补充了句﹕“找到了就立刻把婚事定下来,不然到时候又省的出什么变故。” 尚雅诗一听,心中暗惊,她难道想要韩飞扬犯重婚罪,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不是以前的旧社会,一夫多妻那可是犯法的。 忽然又想到韩飞扬之前不是说等找到郁飘飘的时候就放她离开了,那个时候也就是他们离婚的时候了吧,心里不由得有些泛酸。 韩母坐在沙发上,端起水喝了一口,才又语气不佳的冷冷的说道﹕“你想进这个门恐怕不单纯吧,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不要以为我就不知道,无非就是看上了我们的家财。今儿个就挑明了跟你说,你进了这个门不代表你就可以从此在这个家为所欲为,钱你一分都别想……” 韩母的话还没说完,尚雅诗突然一句话打断了她的话﹕“你们韩家的钱我从没有打过什么主意,也不值得我打什么主意,如果你觉得我是为了钱的话,那你大可以让我走,那个郁飘飘既然是你心中的好媳妇,那么你就让她来做你的好媳妇。伯母,你看怎样?”尚雅诗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火气,反正他们说起那个郁飘飘怎么怎么的好她心里就是不怎么舒服,只是想着既然那么好,还把她留在这里做什么?既然担心她是为了钱财才来的又为什么不让她走?真是好笑了,这两母子自己都自相矛盾。 “你……”韩母没有想到尚雅诗会这样说,心中一时怒气冲天,指着尚雅诗半天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只得睁眼欲裂的瞪着她。 “好,既然你没打主意,那你现在就给我滚出这个家门。什么教养,什么父母竟然教出这样不要脸的狐狸精?”韩母口不择言的怒骂着,被尚雅诗气的说话一点也不经大脑思考。 “韩夫人。”尚雅诗猛地提高声音高喝道,语气及其的不善。指责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扯上她的父母,她不想计较,他们就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吗?想要欺负人,找错人了,她尚雅诗何曾被人这样的轻视和谩骂过。 出于良好的教养,尚雅诗很快就压下了心中的怒气,压低了声音,低沉且严肃的说道﹕“韩夫人,请注意你的身份。你骂我也就算了,别扯上我的家人。作为一大财团的董事长夫人,我想您应该连最基本的礼仪问题不可能忘记。” 韩飞扬听得出来,这下尚雅诗是真的发怒了,也是,无论是谁,被人这样数落自己的父母不生气那是假的。 之前说她狐狸精也就算了,后来连谋财都加了上来,所谓欲加之罪,又何患无穷,居然还提及到她的父母。 我不允许你就不许走 尚雅诗冷笑着看着韩母,挑衅的朝着韩飞扬送去一个眼神,然后才看着韩母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伯母,是您说的让我走,您在这个家应该有绝对的权利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多谢你了。”说完最后朝韩飞扬得意的一笑,那眼神似乎在说﹕是你家当家的让我走的,你能怎样? 韩飞扬的火爆脾气一下子就被她激了起来,怒瞪着尚雅诗。尚雅诗却像是没有看到似的优雅潇洒的走了出去。 走出大门的时候,突然舒了一口气,心底却有些空落落的,居然会有一些不舍,她不由得嘲讽自己,看来真的是前半生的日子过得太好了,现在竟然会有受虐心理。 拉开铁门,前脚刚刚踏出,手突然被人拉住了,然后猛地一带,她整个人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没有预想中的与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而是落入了一个刚劲的怀抱里,随即一双满含着暴虐气息的双眼瞪着她的双眼与她的相对。 尚雅诗一把推开韩飞扬,厌恶的皱了皱眉,然后冷冷的注视着他﹕“你做什么?你妈都说让我走了,你还想怎样?” 韩飞扬一听她冰冷无情的话,火气更盛,双眼瞪得几乎快要蹦了出来,额头上青筋更是突了出来,夜色半漆黑的双眼里面胀满了火焰,一触即发,紧握着双拳,他火大的大吼道﹕“我没说让你走就不许走。谁都不准干涉,跟我回去。”他拖着尚雅诗就往屋里走,手劲极大,几乎要将尚雅诗的手骨捏碎了似的。 尚雅诗听他说不许走,也有些急了起来,这样的人要是继续相处下去她还能活着离开吗?不可能那么就只有反抗了,韩母两人都不喜欢她要她离开,那么就只有韩飞扬一个人坚持,能离开的机会很大,她当然要把握。 尚雅诗手不停的挣扎着想要脱开韩飞扬的控制,他的力气大的出奇,任凭她怎样都无法摆脱。 “放开我,你妈都让我走了,你凭什么不准我走,放开我,好痛,听到没有,放开我。”手上传来痛楚,她的手腕几乎快要脱离手臂断掉了。 韩飞扬头也不回,完全不顾她的痛不痛的继续走,暴戾的丢出一句话﹕“我说了算,我说不许走就是不许走。我说过飘飘不回来一天你就必须留在这里被我折磨一天。现在飘飘还没有回来,你就不准走。” “凭什么?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不讲理,明明就是两人的错,为什么都强加到我的头上?你这样的人当韩氏财团的老总的话早晚被你败掉。”尚雅诗苦恼的拉扯着手,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无奈一点用处都没有,反倒把自己越弄越痛。 韩飞扬突然停了下来,一个转身,尚雅诗没有拉扯的太过用力,一下子扑到韩飞扬的怀里,然后又是一个激灵的后退一步,离他远一点。 “被我败掉又怎样?那是我家的产业,我想怎么败就怎么败关你什么事?还有你说不是故意设好的陷阱让我跳进去,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人?” 人渣,变态,神经病 “有点商业常识的都知道。”尚雅诗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韩飞扬没有听清楚,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惊觉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尚雅诗很孩子气的低头吐了吐舌头,然后出口否认道﹕“没说什么。”开玩笑,她要是说自己为什么会知道的话,这人肯定不是把她当做白日做梦肯定就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了。 也是了,要是真是那样的话,怎么会被他困在这里呢? 韩飞扬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明明就听到她说了什么,看她这表情肯定就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说不定就是骂他。这么一想,他火气一下子又涨了几倍,居然敢骂他还不承认,这死女人,他像是那种被骂了还装作不知道的人吗?答案﹕显然不是。 “是不是骂我了,不用想肯定就是了。骂了还不敢承认,你是不是女人?” “……”尚雅诗彻底无语,这人想象力是不是也太强了一点,自以为是也太变态了一点?他都没听到就把想当然说成是事实,这也太冤枉人了,她可真是百口莫辩。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最清楚么?”尚雅诗小小声的说道,声音这次刚刚好,韩飞扬听到她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虽然她说的没错,的却他曾经见证过她是女人的事实,但是怎么能这么直接呢?搞得他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难为情了起来,想他一张雷公脸尴尬的样子要是被人窥见了,那不是毁了他一世英名? “你就不能委婉点?咳咳……”韩飞扬略微尴尬的沉声说道,脸上迅速的升起一团红晕,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消失。 尚雅诗没想到刚才还在暴动中的韩飞扬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立即抬起头看他,刚好捕捉到那团即将消失的红云。 “你脸红了?”尚雅诗不太确定的说道,似乎不太敢相信,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眼中的一抹好奇让韩飞扬再次怒从中来,狠狠的瞪着尚雅诗,恶狠狠的怒道﹕“再看一眼我就挖出的你的眼睛当弹珠。” 望着韩飞扬冒火的双眼,尚雅诗身体冷颤了一下,就像是身处在冰窖里似的。 这人……太恶毒了。 之前还以为他只是记仇,暴力,坏脾气,现在才知道不只是这样,想着想着心底的话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人渣,变态,神经病。” “什么?你再说一遍。” 刚转头的韩飞扬猛地回过头,咬牙切齿的目视着她,她几乎看到他的唇色被气的发白,拽住她的手在轻微的颤动着。 看来是被气得够呛,长这么大,生活背景太好了肯定从来没有遇到过敢跟他对着干的人,所以才会被气的这么严重。 “你再说一遍?” 韩飞扬再次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这次的声音显然冷了不少,尚雅诗想要后退一步,可是却身不由己,手被韩飞扬抓的紧紧的,根本抽不出。 “你让我走,难道你想你爸妈生气吗?”尚雅诗转移话题。 新文求支持,求收藏,求订阅,求票票。嗷嗷。 怀孕了也不要你承担 “那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刚才的话,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虽是这样说,但是他一双眼睛血红的瞪着她,似乎她只要一说,他立马就张口将她生吞了。 尚雅诗彻底无语,跟这种霸道,容易暴怒却又不讲理的人还真是没法正常说话。更何况她以前何曾遇到过这样的男人啊,那些见到她的人哪个不是献媚,希望能入她的眼,可是这个偏偏就例外,真不知道他是真的爱那个郁飘飘太深了,还是看到她非常的不爽,又或者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所以非要她偿还。 被人控制的滋味果真是不好受的。 “你很想让我重新再说一遍吗?”心底却同时问了一句︰你很想我重新骂你一遍吗?果真是变态,有不良嗜好。 韩飞扬一时气短,他刚刚听到她说的是什么,回答是的话就证明他想挨骂,这不是活脱脱的丢人丢大了么,回答不是的话岂不是又自打嘴巴。 这女人……还真是…该死! “你……”韩飞扬气急,指着他硬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商场上何等厉害,对于敌人何等的以狠打狠,却没想到今日却栽在了一个小丫头身上,叫他脸往哪里搁。 伸手便要打下去,可是在看到那双闪烁着倨傲与倔强的眼神后,手却怎么都打不下去。 尚雅诗也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在第一眼看到她就毫不留情的使用暴力的男人居然现在下不了手打她,那是不是证明他没有之前那么厌恶和恨她了。 或许,是吧? 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知名的感觉,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清楚那到底代表着什么。 尚雅诗想要开口讽刺刺激韩飞扬,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动了动唇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个男人从来不会手软,纵然是他先前有些下不了手,但是不代表他在被刺激后还是下不了手,她实在是没有必要为自己找虐受。 想了想,她才用着从未有过的讨好的口气轻声说道﹕“你让我走吧。至于你的女朋友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回来,我也不要你的钱,更不会让你负责。就算是不小心怀孕了我也不会让你承担,你放心所有的麻烦都由我自己担着。”这是她最大的退步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摇尾乞怜过,可是在他的面前,自己总是变得卑微,她不禁怀疑,这还是当初那个高傲胜过孔雀的尚雅诗吗?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韩飞扬冷笑的哼了一声,不屑的横了她一眼那里面满是厌恶之色。 “是么?有这么好的事偏偏就让我摊上了,毕竟是你吃了“亏”,我怎么能让你自己承担后果了,这未免太不仁义,没有男子风度了。我像是那种人么?”他顿了顿,手上用力一带,将尚雅诗推进了门内,顺手关上门,嘲讽道﹕“既然已经领了证,那就是我韩家的人,一日未解除你就得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别想耍什么花样。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你好自为之。” 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就离开了,也不担心她会立马打开门走人。 他似乎势在必得,对自己信心十足。 欺骗人的外表 可他失策了,她偏偏就不是个乖顺的主,待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时候,尚雅诗打开门迈了出来。 尚雅诗觉得自己还算得上幸运的,车居然没锁,她顺势做到了驾驶座上,对着二楼韩飞扬房间的方向得意一笑,然后发动油门,扬长而去。 …… 没想过她会真的那么大胆敢没有他的允许离开,一时间他既错愕又生气,真是恨不得将尚雅诗碎尸万段。不过,虽是这样想,他还是心中第一次的有了一种前所有未的害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尚雅诗随手将车上的墨镜拿来带上,一脸悠闲的行驶在路上,不慌不忙,时不时的观看着两旁路过的人们,宜人的风景。 她似乎不担心韩飞扬会追上来,相反她心里反倒有些期待,这个想法令她大吃一惊。明明想要赶紧离开那个男人,可是当能够逃走的时候她竟然又有些不愿离开了? 突然发现自己真是个十足的怪胎。 于是,理所当然的当一辆黑色跑车以雷霆之势却又技术高超的形式横在她的车前时,她除了微微一愣,倒是没有太多的吃惊,甚至嘴角弯了起来,她明白她是有些高兴的。 到底是追来了。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打着领带,方脸,又浓又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紧抿着唇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快步朝着尚雅诗走来,浑身的霸气,步伐中却又隐约带着些优雅。 就算是尚雅诗见惯了不少优质的男人,却还是被这人身上那种浑天而成的霸气所震撼到了。若不是出现在这里,若不是确定一定是韩飞扬所派来的人,她一定会以为这人是国家一级特种部队中的一员。 停在车旁,他顿了一顿,似乎是在考虑措辞﹕“少夫人,老板让我来接你回去……”说到这里,他又停了下来,大概是在酝酿下面该怎么说。 尚雅诗想要发笑,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刚才在她眼中还是霸气凛然的一个人居然会是一个不怎么会说话的人,她还以为能在韩飞扬身边,拥有这等气场的人那必定是言语流利,能言善道,却不想并不如她所想。 尚雅诗也不催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大约五秒钟,他才重新将目光转向她,里面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老板让我来接少夫人回去,希望少夫人不要让我为难。”说完,他竟像是松了一口气。 “好。”尚雅诗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脸上是淡然的笑,没有半分的勉强。 他似乎有些吃惊,大概是没有想到尚雅诗会毫不考虑的就答应。 尚雅诗将头伸出车窗,看了看前面的车,然后坐了回去,想了想才笑着看向他﹕“总不能把这车子就这样丢在路中央,就算是我们不介意这样一辆车,但是却会影响到别人,嗯。要不,你在前面,我后面跟上?”征求他的意见。 他有所犹豫,怀疑的看了看尚雅诗,像是不怎么相信尚雅诗会这么安分听话。 尚雅诗忍不住在心底翻了翻白眼,这人还真是与刚才给她的形象来了个大颠覆,不过这样倒是让人觉得更加有趣。 捉弄帅大叔 考虑了半晌,中年男人才摇了摇头,拒绝了尚雅诗的提议﹕“请少夫人还是移驾到我开来的车上吧,您毕竟是千金之体,开车太过劳累。要是……”他想了想,继续说﹕“要是老板知道了,必定会责罚我。” 尚雅诗心中偷笑,暗想这位帅大叔还是可爱的很,那一字一句的话从他这张威严十足的面貌下的嘴里说出来,无疑是正经而不容商量的,但是整句话连贯下来,尚雅诗总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似乎这些话很僵硬,并不似帅大叔擅长会说的话。 尚雅诗十分的无语,这帅大叔还真是长了张欺骗人的外表,严肃霸气的外表下居然隐藏着可爱笨拙的本性。 她却不知道的是这位她眼中的可爱笨拙的帅大叔,却是一名退伍军人,那身上的霸气是经过长期的训练和环境所熏陶出来的。心思能力却又是不一般的,当然,尚雅诗并没有看出来。 打定了主意要和他耍耍嘴皮子,逗逗这位帅大叔,尚雅诗故意轻咳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冷声说道﹕“你是不相信我的话吗?我尚雅诗一向是说到做到,从来不糊弄人,你这么做分明就是质疑我的人品。好歹我也是少夫人,这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吗?”说完,她心中暗笑,脸上却是面无表情,毕竟她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一定的气场还是有的。 帅大叔嘴角抽搐了两下,脸有些挂不住,脸色稍微尴尬的红了红,连忙解释﹕“少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怕你累到了。”声音有些心虚。 尚雅诗冷笑一声,没有看他,眼神透过玻璃望着前方的车流﹕“我可不是傻子,你以为你刚说的那两句话里面隐含的什么意思我会听不出来?分明就是怕我不安分跑了。” 帅大叔吓了一跳,眼神变得惶促。面对女人他向来是说话思维都会变的笨拙,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上司的老婆,他就更加的冷汗直冒了。 尚雅诗不知道帅大叔只是面对女人时才会这样的反应,只当他是在每个人面前都会这样。 似乎在考虑应该怎么解释,帅大叔没有说话,手心暗捏了一把汗,并不知道这完全是尚雅诗在捉弄他。 良久都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尚雅诗也有些过意不去了,欺负“长辈”可不是什么应该发扬光大的光鲜事迹。 正当她准备说话的这时,帅大叔突然说话了。 “就按少夫人您先前说的,我在前面带路您后面跟来吧。”眼中虽极力掩饰,但还是逃不过尚雅诗的眼睛,那里面明明有一丝不确定和担忧。 尚雅诗没想到帅大叔居然答应了她的要求,一时间大脑迟钝,反应过来才声音略显僵硬的回了句﹕“好,就这样。” 帅大叔犹豫了下才提起脚步朝着前面车走去,身形高大,背挺得笔直,气势外露。 尚雅诗再次感叹﹕欺骗的外表啊。 就在帅大叔打开车门准备要进去的时候,尚雅诗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喊一声“等一下”,然后径自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凑巧的名字 尚雅诗面对着正以疑惑不解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帅大叔露出一个自然甜美的笑容,然后才笑着说道﹕“我仔细想了想,我还是坐你的车吧。就像你之前说的,我自己开车会累到不是么?”话一说完,她就钻进了副驾驶坐下。 帅大叔偏了偏头,眸中依旧是不解的色彩。他不明白尚雅诗刚才明明还坚持要自己开车回去,怎么现在一转眼就改变主意了呢? 看来女人都是善变的这句话的确实没错的啊,太正确了,今天总算是得到证实了。 一路上很安静,帅大叔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总是那么严肃,霸气的很,尚雅诗则是在酝酿着该怎么开口。 这几天来,她的日子过得实在是不怎么太平,甚至算的上是很不好,被韩飞扬折磨,虐待,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以前的她何曾遭过这些罪,她不对不起别人就算是很好的了,哪里轮得到别人来对不起她。 可,最让她不解的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心存侥幸,想要继续留下来,那种探测的心思似乎更加的浓郁了。 她一直在寻找那种世界上最坚贞不渝,始终如一的爱情,可二十年来却只是让她失望,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爱情,这样深爱一个女人的男人。 那些男人和女人无不是为了互相慰藉和利益。 然而,就在她几乎要失去这种坚持的时候,这种男人居然出现了,一个深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 那种眼神,那种独一无二的眼神,只留给那个自己爱的女人身上,一丝也不会落在别的女人身上。 而这个男人对待她却全然不同,只因为一个误会,他甚至可以不理会事实,就毫不犹豫的恨她,对她使用暴力,屈打,谩骂,他毫不客气。 尚雅诗心中也免不了奇怪,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居然没办法去恨,仅仅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爱情吸引了她…… 可就算是这样,或许是因为韩飞扬的态度问题,尚雅诗无法在他的面前展现出面对其他人时的轻松姿态,总是淡然而冷意的,连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冰冷不带丝毫的温度。 尚雅诗透过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帅大叔的面部表情,清了清嗓子,她突然问道﹕“帅……”猛地停住,她差点把心中对帅大叔的称呼脱口而出,暗自庆幸。 “怎么称呼你啊?”微笑。 帅大叔侧脸看了她一眼,表情尴尬,随即回过头,回答﹕“我叫晋帅,少夫人可以和老板一样直接叫我老晋。”他刚才好像听到她说了一个“帅”字。 奇怪,少夫人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的,这是第一次见面,难道说是老板说的?可能性似乎不大吧。 尚雅诗脸部肌肉抽动了两下——晋帅! 还真是个凑巧的名字啊! 尚雅诗掩饰性的“呵呵”干笑,口里怪异的称赞﹕“好名字,好名字,真是个好名字啊。呵呵!”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千遍,自己还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 大叔,你儿子是不是和你一样“帅” 帅大叔晋帅嘴角忍不住抽搐。 尚雅诗移开这个引人深思的话题﹕“小帅,你多少岁了啊?照你这年龄也娶了老婆了吧?”按照常理来说,孩子都和她差不多大啦。 尚雅诗眨着一双海蓝色大眼睛好奇的瞧着晋帅,长长的睫毛随着闭合的动作上下闪动着,犹如两片青嫩的小杏叶。 晋帅瞬间石化,掌握方向盘的手突然也失去了反应,好在这不是在繁华的市区,所幸行驶的路上车辆不多,倒也没有多大的危险。 他马上反应过来,中国人传统的黄色肌肤渐渐的发生了变化,转化成了猪肝色,难看得紧。 ——小小小……小帅…… 这是在叫他? 他长得太年轻,跟个小伙子似的?还是说少夫人不高兴别人比她的年龄大了,所以在他的称呼上占便宜? 这样的可能性似乎不大,几乎没有吧? 他的嘴角不停的抽搐着,身体僵硬。 “我在问你问题,你做什么不回答,看你若有所思的样子,在想什么?”尚雅诗表情明显的做出疑惑之色,心中却是在偷笑。 晋帅忍住嘴角的抽动,声音怪异的很﹕“回少夫人的话,我今年三十八了,尚未,结婚。”最后两个字几乎不像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声音完全的变调,十分怪异。 “三十八了啊,和我老爸差不多大。”尚雅诗忽略掉后面四个字。 晋帅汗颜,额头两边滑落几滴冷汗,脸色通红。 “帅大叔,问你一个问题哦。”尚雅诗语气故作讨好的问道。 ——帅帅帅,帅大叔! 他无法淡定了,脾气再好的人也快要被这位少夫人给弄的火山爆发了。 脸色逐渐转白,晋帅尽量不让磨牙的声音发出来。 由年轻的称呼“小帅”直接跳级到老气的“帅大叔”,这跳跃度真不是一般的大,虽然有个“帅”字让他勉强安慰了些,但是同时他又在怀疑,这个“帅”字到底是指的他名字里面的那个“帅”还是赞扬式的“帅”?这个暂时有待查证。 “你又怎么了?老是走神好像不太礼貌吧?”尚雅诗故意倜傥。突然发觉自己还真像个女流氓。 晋帅脸色难看的回道﹕“少夫人请问。”暗自做好准备,要以强大的精神力来抵抗少夫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咳咳。”尚雅诗咳了两声,然后才开口问道﹕“就是想问你个很严肃的问题,帅大叔,你的儿子是不是也和你一样‘帅’?”总算是问出来了。 这么一个优质品种的后代也绝对是个霸气十足的大帅哥啊,在这样一个人面貌下的教育下想不霸气都难啊。 晋帅庆幸自己没有喝茶,不然肯定会喷出来。 几个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一个一个排好﹕“属下尚未结婚。”重复一遍刚才被尚雅诗忽略的几个字。 “我知道,你刚才有说过。” “那……” “结婚和生儿子有联系?还没结婚就有小孩的人好像不少吧?”尚雅诗侃侃说来,晋帅听得一愣一愣的。 良久,才困难的吐出一个字﹕“……是。” 老公找女人? 晋帅没有将尚雅诗直接送回家,而是在一家名叫“唯一”的酒店停了下来。 “唯一?好奇怪的名字,这家酒店的老板叫什么名字?我想见见他。”一下车,尚雅诗的注意力就被这酒店的名字吸引了过去。 “唯一”,真是个有趣的名字,能取这样的名字的一个人也一定是个懂得浪漫和爱情的人吧。只是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晋帅放开刚才在车上被尚雅诗调戏的事,见她对酒店名字感兴趣。晋帅神秘的笑了笑,然后说﹕“少夫人很快就能见到这酒店的主人了。”他又小声加了句﹕“而且,你已经见过了,还很熟。” 尚雅诗没有听到他后面说的话,只是双眼微微发亮,满心疑惑得“哦?”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 “韩飞扬是在这里吗?”不在这里的话,晋帅是不会带她来的。 晋帅的回答果然在她的的意料之中﹕“是的,少夫人。” “属下先带您进去吧。” “帅大叔,你不要称呼我为“您”,这样会让我很尴尬。”被一个比自己年龄大了几乎一半的大叔称作“您”是个十分头疼的事,虽然以前这样称呼她的人不少,但是身边熟悉的人她还是会让他们改掉这个称谓。 晋帅大吃一惊,然后错愕,随即声音急忙的说﹕“少夫人,您是老板的夫人,而老板是我的上司,这是作为一个下属的本分。” “不用了,在我的面前你不需要保持这样的本分,我也不会告诉韩飞扬,你放心了。” “可是……” 尚雅诗不容分说的打断他的话﹕“没有什么可是的,既然我是少夫人,那就按我说的办。”声音明显开始不耐烦﹕“好了,你先带我去见韩飞扬吧。” 晋帅噎了噎﹕“……是。” 包厢里,韩飞扬正半眯着眼一脸醉意的斜靠在沙发上,脸有些微红,唇角微微扬起,额头上的纹路却不搭调的皱成了一个“川”字。 一个衣着暴露的妩媚女人正一脸媚态的躺在他的怀里,画着浓妆的脸紧紧的挨着韩飞扬的颈间,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时不时痴迷的望着韩飞扬那张英俊而张扬的脸,漂亮白皙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在韩飞扬胸前滑动,挑,逗着男人的敏感神经。 韩飞扬却只是一只手搂着女人的腰,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老板,属下将少夫人带来了。”晋帅弯腰鞠躬恭敬的说道,眼中所流露出的是虔诚的色彩。 “知道了。”韩飞扬听到尚雅诗来了后只是掀了掀眼皮,声音明显的带着烦躁和不耐烦。 晋帅犹豫了下,然后转身担忧了的看了一眼尚雅诗,尚雅诗笑了笑,示意没事,任谁看到自己的丈夫抱着别的女人,旁人都会不是为这个女人担忧,就一定会为这个男人担忧。 前者的女人是温顺纵容类型,那么后者一定就是女人是母老虎类型。 晋帅见尚雅诗没什么大碍就离开了。 包间里其他的人也都停下了娱乐,目光或兴奋,或好奇,或幸灾乐祸,或新奇的在尚雅诗和韩飞扬间来回转动。 凭我是你老婆 尚雅诗走到韩飞扬跟前站住,目光犀利的看着水蛇般缠绕在韩飞扬身上的妖媚女人。 妖媚女人不但没有立刻放开,反倒是缠得更紧了,姿势看起来也更加的暧昧。 只见她得意的朝尚雅诗投来一抹挑屑的目光,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自己的男人自己都管不住,还能怪别人吗? 尚雅诗冷笑,抢男人都抢到她的头上了,这可不是正牌女友郁飘飘,而现在她尚雅诗才是韩飞扬的老婆,怎么也是事关她的面子不是。 “你有三秒钟的时间选择离开还是留下。”尚雅诗冷冷的说,声音异常的寒冷,犹如那冰山上的白雪,不带半分感情色彩。 是谁兴奋的吹了一声口哨,明显的幸灾乐祸。 尚雅诗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冷漠的将目光放在韩飞扬身上,也不再去看缠在他身上的妖媚女人。 妖媚女人被尚雅诗冰冷的目光吓到了,准备起身离开,韩飞扬却突然收紧了臂膀,将她紧紧的环绕在自己的臂弯间。 韩飞扬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不准走。”声音霸道而张扬,不带丝毫商量的余地。 妖媚女人朝尚雅诗投来一抹无辜的视线,表示这不关她的事。 “韩飞扬,你让老晋接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你在这里找女人吗?”尚雅诗挑了挑眉,语气不善的说道。 她可以容忍在无人的场合得不到尊重和面子,但是要想在人前不给她留脸的话,她也同样不会客气,别以为她就是个受欺负的主。 “你可以走。”声音依旧惺忪懒散,就像是还没有睡醒。 尚雅诗心底一火,叫她过来,现在这情况又让她走,存心给她难堪。 “我当然会走,不过在这之前你也得跟我回去。”就这样一个人走了岂不是更没面子。 “滚,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韩飞扬怒骂,睁开了眼睛,双眼怒瞪着尚雅诗,里面尽是暴怒与狠毒。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老婆,凭我是你在民政局领了结婚证书的合法夫人。”尚雅诗也怒了,眸子扫过其他人,目无表情的说﹕“不相关的人全都出去。” “……” 有人惊愕,有人暴怒,有人不屑,也有的人新奇,都把目光投在了尚雅诗的身上。 韩飞扬大怒,推开身上的妖媚女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视着尚雅诗,大喝﹕“你当你是谁?敢管我的事?给我立马滚出去。” 面对韩飞扬的怒喝,尚雅诗并没有被吓到,依旧冷面如霜,声音似冰﹕“我说过就凭我是你老婆。一天不离婚,你就一天逃避不了这个事实。” “离婚离婚,立刻消失在我眼前再也不许出现。”韩飞扬立刻摆手怒道。 “好。”尚雅诗唇角拉开一道弧度,笑着说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只是心里不知为何却有些空落落的。 尚雅诗转身就走,其他人都被两人的对话惊住了。 有人朝韩飞扬投来疑惑的目光。 这就离婚了? 就在尚雅诗拉开门准备出去的这时,韩飞扬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喊住了她﹕“哎,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回去。” 祸害人的妖孽美男子 这时韩飞扬清醒了不少,郁闷的摇了摇头,表情不再张扬,耷拉着脑袋。 其他人再次大跌眼镜。 刚才还那么的义正言辞,凶神恶煞,甚至要离婚,怎么才转眼间就变了个人似的。 这这这…… 尚雅诗唇角扯开一道胜利的弧度。 这韩飞扬还真以为她尚雅诗就是个懦弱的受欺负的女人吗?若真是这样想的话,那他就错了。之前在韩家的时候她表现出的样子那可不是真实的她,以她尚雅诗向来的傲气是绝不容许在人前抬不起头的。 既然韩飞扬不给她面子可言,那么她也不要给他面子。 “等等。”一道有些喑哑的声音突然传来,声音显然带着浓厚兴趣的韵味。 韩飞扬不耐烦的回过头看他一眼,这是个有着一头齐肩黑发的男人,乌黑发亮的发质,比女人的更好看。丹凤眼带着狡黠的笑意,坚挺鼻下是一张凉薄淡漠的薄唇,没有血色,带着病态般的虚弱惨白,身着一件雪白色衬衣,将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的苍白了起来,就像是刚从冰天雪地里踏出来似的。 他整个人仿佛就是一道风景线,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别具一番风采。 然而,这冰雪一般的人儿却又因为那唇边的一抹笑意而带了些温度。 只是,尚雅诗却认为这个人不该穿白色衣服,他肤色本就白的过分,再穿上一身雪白的衣服就会显得更加的没有血色,若是他不说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没有温度的死人似的。 “洛阳,你要做什么?”韩飞扬语气一向的高傲,不可一世。 尚雅诗眉毛一挑,洛阳,还真是个与他外形背道而驰的名字。 洛阳收起散漫的摸样,然后不急不缓的站了起来,走到韩飞扬跟前,目光似笑非笑的落在尚雅诗的身上不再移动。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洛阳一直盯着尚雅诗看,韩飞扬心底有股莫名的怒气,就像是一件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盯上了的感觉。 “飞扬,不打算介绍一下么?”洛阳依旧注视着尚雅诗,那是双犹如大海一般的海蓝色眸子,清澈干净,里面却又散发着犀利与睿智。 尚雅诗也同样看着洛阳,他的眼睛漆黑发光,却深不见底,似乎总有一层淡淡的水雾,以至于让人无法从他的眸中捕捉到任何的讯息。 然而,就是这样一双慵懒似笑非笑的眼眸却带着一种迫人的气息,直达眼底,摸清她的一切想法,让她无处可藏。 这人,很不一般。 尚雅诗这样想。 韩飞扬不屑的哼了一声,轻视的扫了一眼尚雅诗,然后占有欲极强的将尚雅诗拦在自己的臂膀里。 他讨厌洛阳这样看着她。 洛阳分明知道韩飞扬的心理变化,缓缓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四周,轻笑道﹕“我们都很期待。”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就好像带着某种强大的魔力,引人入迷。 尚雅诗暗叹,这样的妖孽的一个人,是个绝对的祸害,无论是哪个女人在他面前都会被其吸引。 被众人质问 这时,其他的人也陆续站了起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脸上无疑都写着同样一句话﹕我们很期待。 韩飞扬不耐烦,脸色不太好,更多的却是痛苦和怒气。 “有什么好介绍的。”要他怎么介绍,说是他夫人,老婆,还是什么?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既然刚才这位美女说是你夫人,飞扬,你说什么也该给我们介绍一下,不然这可说不过去。”说话的是一个长相颇为秀气的男子,身形修长,人却很瘦,脸骨格外的突出,却不会让人觉得恐怖。 韩飞扬被噎了一下,神情变得不太自然。 “李凌,你不是都知道了她是我老婆么,既然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眼神开始躲闪,整个人都显得异常了起来。 一得到他的证实,其他的人都双眼发亮,表情各色不一,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李凌满脸好奇的将视线转到尚雅诗的身上﹕“只听说飞扬交往了多年的女友郁飘飘被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女人替代了位置,原来这个人就是你。真是太不可思议。”他说着摇了摇头,毫不掩饰的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尚雅诗。 “喂,你小子往哪里看呢?”韩飞扬皱眉,瞪着李凌做凶狠状。 李凌一听,赔笑,摆手打哈哈﹕“你误会了,我只是比较好奇罢了,绝对没有以色狼的目光看你老婆。” “我也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仅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代替了飘飘的位置,而且还闪电速度和飞扬结了婚。这其中大概有什么内幕吧。”另外一人语气明显嘲讽道。 韩飞扬和飘飘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们和飘飘也是多年的朋友,对已一个认识了朋友和自己兄弟突然的分手却是因为一个第三者,任谁心理面都是有些芥蒂的。 尚雅诗但笑不语,只是恍若未闻的笑着,似乎他们的话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事实上也的却无所影响。她的思绪一向不被任何人左右。 众人见尚雅诗并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李凌忍耐不住开口﹕“美女,我们这么多人可都是在等着你的回答的哦,你要是准备一直不开口说话的话,那是不是太令人失望了。”语气虽轻松诙谐,但是一双不大的尤其突出的眼睛却直逼尚雅诗,锐利似剑锋。 “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尚雅诗毫不客气的将问题丢了回去,声音不紧不慢,从容有力,却非常的犀利。 李凌一时语塞,顿时不在说话。 这时,洛阳温柔的声音响起﹕“飞扬,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妻子呢?” 韩飞扬不冷不热准备开口回答,尚雅诗却抢先一步﹕“我叫尚雅诗。叫我诗诗小雅都行。” 韩飞扬气的快要吐血,回头瞪着尚雅诗,他自己的老婆,自己都没叫的这样亲密过,而现在尚雅诗居然让其他人这样叫她,一向占有欲极强的他此刻火大的很。 心中却又奇怪,自己自从第一次遇到她发生了那种事,飘飘离开后,就一直讨厌这女人,甚至是憎恨。 韩飞扬居然揍人 可是现在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心中郁闷的很? 之前他就有些奇怪,一开始下手打尚雅诗的时候他想都不用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每次被气的要出售的时候,手却怎么都打不下去。 尤其是在看到那双带着倔强与傲然的海蓝色瞳眸时,他整个人几乎都快要陷进去了。 就像是有一股强大的漩涡,拉着他不停的陷进去,怎么也出不来。 韩飞扬心中恼火,却又不好发出来。 “好,小雅。”洛阳声音还是那样随和温柔,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韩飞扬不屑的将脖子一扭,不再去瞧这两人,脸色黑的跟包公似的。 尚雅诗脸上突然笑开了,银铃般的声音流水似的美丽动听﹕“其实你们若是好奇我怎么会在几天内就成为韩家的一员,怎么不问问韩飞扬,也许他的回答更加的真实无误。”只是他却未必会将事实的原本说与你们知道。 尚雅诗心中冷笑﹕韩飞扬,你大概没有想到前几天还看起来软弱的女人会突然言语如此的犀利直白,还将这不好回答的问题丢给了你。你,应该意想不到吧。 其实也是,你韩飞扬根本不了解我尚雅诗,也没有想要去了解过,所以,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的下一个想□□是什么。 尚雅诗面上笑的从容优雅,黑色大波浪似的长发松松散散的披散在肩头,背后,在其亮黑色的映照下,海蓝色眼睛更加的明亮透彻。 果不其然,在尚雅诗一句话的引导下,众人把好奇疑惑的目光转到了韩飞扬身上,似乎寻求一个答案。 李凌脸色难看了起来,声音显露出抱歉﹕“飞扬,虽然我知道当着你老婆的面说这话不太仁义,但是我还是要说。” 韩飞扬口气刹拉间冷了下去﹕“你说。”声音刺骨。 只是转瞬间的变化,尚雅诗扯了扯唇角,眸中闪烁着看好戏的色彩。 李凌略显忧郁,却还是说了出来﹕“虽然你现在的老婆的却比飘飘好看了些,但是你毕竟和飘飘交往了多年,你怎么可以说丢开就丢开。你这样做和负心汉有什么差别。” 韩飞扬暴怒,双手握紧渐渐收成了拳头,额头上青筋凸起,他伸手一把将李凌推到在沙发上,随即逼近﹕“李凌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他妈的不是我抛弃了飘飘,也不是我不爱她了,是她自己走的,自己走的。你他妈的再胡说八道,我揍死你。” 大家都吓了一跳,都没有想到韩飞扬会动手,反应过来都赶紧上前拉住韩飞扬,不让他再靠近李凌。 李凌也火气冒了上来,一口驳回韩飞扬的话﹕“既然你还爱着飘飘那她为什么还会离开,既然你没有抛弃她,那她为什么还会走?你当我们都是白痴第一天认识飘飘吗?她是那种无缘无故就离开脸招呼都不和我们打一声就离开的人吗?” “韩飞扬,你还不承认你是个负心汉,如果不是,那这些都怎么解释?” 韩飞扬暴跳如雷,整个人怒到了极点。 【感谢亲们的支持,雅雅会努力更新的。】 韩某人吃醋了 “你他妈的没听懂话吗?难道我和飘飘两人的事还需要和你报告吗?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是我老子还是我娘管我?”韩飞扬越说不像话,开始口不择言,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了起来。 尚雅诗皱了皱眉,低声问身处在自己旁边的洛阳﹕“他一直都这样吗?” 洛阳一直处于淡笑的表情露出一丝错愕,然后轻笑,也压低了声音回答﹕“不错,飞扬的脾气一向如此,很差,两句话不对就会发火。” 尚雅诗摇头,表示惋惜﹕“脾气真不是一般的坏,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洛阳疑惑。 尚雅诗释然,笑道﹕“可惜了那张俊美的脸了,还有那一身的气质,配上这脾气当真是可惜了。要是不发火的时候倒是又不同了。” “说的对。”洛阳赞成尚雅诗的话。 “住嘴。”韩飞扬突然回过头向着尚雅诗吼道,冷冷的看了一眼洛阳然后走了过来,一把拉起尚雅诗就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留下了一屋子莫名其妙的人。 晋帅果然还在酒店门口候着。 见到尚雅诗和韩飞扬两人出来了,晋帅马上打开车门。 瞧见韩飞扬脸色不对,晋帅面色迷茫的看向尚雅诗,尚雅诗只是耸了耸肩,微微一笑,没有表示。 “看我这样你很高兴?”韩飞扬突然冷冷的问道,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尚雅诗。 尚雅诗一愣,耸耸肩,口气无所谓﹕“随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 韩飞扬搬过尚雅诗的肩膀,令尚雅诗面对着自己﹕“为什么?”逼问﹕“为什么不一样了?你和之前为什么会不一样了?” 看她之前懦弱可怜,而现在却不是那样了?尚雅诗暗讽﹕韩飞扬,你不知道人都是有两面化的吗?而女人确是变化无常的,不可能一成不变,除非是死物。 “不知道你说什么。”尚雅诗掰开韩飞扬固定在自己肩膀上的铁臂,力气竟然大的出奇,不像是出自于一个女人的力道。 坐在副驾驶上,尚雅诗露出询问的目光,意思是﹕你到底要不要上车﹖ 韩飞扬探测的眼神移开,狐疑的坐了进去。 “嘿,帅大叔,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呢,没想到你还在这里等我们。”尚雅诗突然看着晋帅开玩笑道。 晋帅嘴角抽了抽,看后视镜里,果然韩飞扬的脸黑了下来,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僵硬的声音﹕“少夫人,您说笑了。属下是专门负责接送老板的,怎么可能没有老板的指示擅自离开呢?” “哦,是这样啊。看不出你还挺尽责的,继续努力。”尚雅诗笑。 晋帅满头的黑线。 被无视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不爽,韩飞扬刚消了的火气再次升了上来。 就在尚雅诗张了张嘴准备在说话的时候,韩飞扬怒喝道﹕“说够了没,哪来那么多话。” “你真不是一般的霸道,人生限制也就算了,现在连说话都要管了。”尚雅诗无奈。 “你是我老婆就归我管,以后不许和除我以外的男人说话超过两句。”蛮不讲理的话,酸酸的。 你不想走了? 尚雅诗暗自翻了个白眼,感情这厮是吃醋了吧?不然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酸。 尚雅诗小声嘟囔了声﹕“不带这样霸道的,畜生都还不会被限制叫声,别说是人了,也只得是我,要是换别人,大概是没有几个受得了这样约束的。” “你说什么?”韩飞扬皱眉问道。 “没有,你听错了,没人说话。”尚雅诗面不红心不跳的说谎。 旁边的晋帅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翻白眼。 尚雅诗不再说话,一路上车上变得异常的安静,韩飞扬不时的将目光放在尚雅诗身上,时而迷惑,时而奇怪,时而愤怒…… 尚雅诗自然是感觉到韩飞扬的目光几乎都没有离开过自己身上,不过她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应方面出现。 “老板,少夫人,到了。”晋帅下车恭敬的替尚雅诗打开车门,手搁在车门上,避免尚雅诗不小心撞到头。 韩飞扬不满,自己的下属怎么现在就变成尚雅诗的了,把自己倒是晾在了一边,这着实让他纠结了一小会儿,但很快就抛开了这小纠结。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韩飞扬对晋帅命令道,语气不太友善,脸色也臭臭的。 晋帅呆了一下,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韩飞扬,然后低下头,暗自思考﹕老板一向对自己都是漠然待之,怎么现在有种把他视为对手的感觉了。难道说他做了什么让老板不太高兴的事么?好像没有啊。 哦知道了,一定是自己对少夫人的态度不够好,所以引得老板生气了,嗯嗯,以后一定要更加积极才是。 等他想通了这事儿,尚雅诗和韩飞扬已经消失在了大门口,进屋去了。 于是抱着伟大的敬业精神和憧憬明天表现的态度,晋帅开车扬长而去。 “喂,那个你站住。”一进门,瞧见尚雅诗头也不回的上楼也不理自己,韩飞扬冷着脸别扭极了的叫住她。 尚雅诗回过头,用迷茫的小眼神儿望着韩飞扬,意思是﹕有什么事儿,你快说。 “咳,你……”韩飞扬正要说话,尚雅诗突然喊了句﹕“等等。”然后说﹕“我叫做尚雅诗,不是无名人士。请韩大少爷叫我名字,不要用‘喂’,这样实在是有伤您大少爷的形象。” 韩飞扬被噎住,然后闷声说了句﹕“我还有个姐姐。”声音极小,堪比蚊子的叫声。 尚雅诗疑惑,随即释然,听说韩飞扬还有个厉害的老姐,叫什么来着,她以前到没有怎么关注这人,了解不多。 那么﹕“韩二少爷?”韩飞扬抽了抽嘴角,头上出现了几条黑线。 但他马上正色道﹕“叫我韩飞扬就好了,不用那么见外。” “不用见外?”尚雅诗诧异。 韩飞扬再次口吃,继而敛了敛色,一本正经的冷声说道﹕“我说你哪来那么多的问题。听我说。” “你说。”尚雅诗大义凛然。 “……”韩飞扬扭捏了下,然后问道﹕“你不想走了?” 尚雅诗再次被韩飞扬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的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反问道﹕“我走得了么?” 照片上的神秘男人 韩飞扬一想,点了点头,倒也是那么回事。 没有他的同意,她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 “没事了吗?”尚雅诗上了两步楼梯,突然不确定的回头问道。 韩飞扬一愣,摇了摇头表示没事饿了。 尚雅诗点头,然后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里,尚雅诗打开行李箱,之前被韩飞扬强行拖走,行李忘记拿了,后来还是酒店的经理打电话来确认之后才派人送来这里的。 拿出一直放在包里没有拿出来过的手机,开机,有不少未接电话,都是爸妈和大哥打来的,全部加起来早已超过了一百多个电话。 尚雅诗犹豫了下,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听了,显然是一直在等着她的回电。 “小雅,宝贝女儿你总算是接电话了,这几天是怎么回事,自从走后电话就一直关机也不报平安,你都不知道,我和你妈都快急死了。”急切的声音夹杂着关心与担忧。 “对不起爸,让你们担心了,我在这里很好,你们不用挂心……”尚雅诗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传出电话被人夺过的声音,然后就传出一个女人担心过滤的声音﹕“宝贝,怎么回事?手机怎么会关机啊,现在在哪里啊?妈咪都快担心死了,赶紧回来宝贝。”中文很流利,但口音却还是有所差别。 “妈咪,你放心啦,我在这里很好。很快就会回来的,安啦安啦。”尚雅诗翻了翻白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门,预防着韩飞扬什么时候进来了。 “好啦,妈,就这样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别担心我。爱你。”说完尚雅诗就急忙挂了电话。 在行李箱里拿出换洗的睡衣,然后就进入了浴室。 韩飞扬进门的时候尚雅诗已经在浴室洗澡去了。 行李箱并没有锁上而是打开的,几件衣服下一台笔记本若隐若现。夹层里有一张两人合照的照片。 这是一张夏日里在沙滩上的合影,两人背光而站,身后是光芒万丈的阳光,然而在两人的对比之下,那五彩的光芒竟也失去了颜色,化作了陪衬。 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黑色短发显得干净利落,精神十足,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与尚雅诗那双眸子尤为的相似,脸部轮廓明显的带着西方化的韵味,刚毅,极其的有男人味。唇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手很随意的搭在女孩的肩上,细看,淡笑的脸上竟又透出一抹风流。 而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只到他肩的女孩,阳光般的笑容下却又隐隐流露出淡然,沉着的气质,一身及脚踝的浅绿色纱质长裙将她成形的身躯展现的风韵尽万千,媚态尽显。 这女孩岁看起来青涩了不少,但不难看出就是尚雅诗,那大概是四五年前的照片,已经显得有些陈旧了,但保存的很好。 尚雅诗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韩飞扬手里拿着这张照片目光怪异的看着。 被韩某人压倒 “你做什么?不知道没有经过本人的同意不可以乱动别人的东西吗?你连这点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尚雅诗一把抢过韩飞扬手中的照片,皱着眉头,声音含着责备之意。 韩飞扬愣了一下,然后眼神复杂的抬眼看着尚雅诗,表情平静的不起丝毫波澜﹕“这上面的男人是谁?”声音却冷得令人发寒,直打哆嗦。 他双眼凌厉的逼视着尚雅诗,等待着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讨厌别的男人太过靠这女人太过亲密,看着心里会很不舒服。 “你以为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你?”难道她真的不能有一点隐私权。 小心她真的离开了,只要想走,一个电话打回家,爸妈很快就会亲自来接她,到时候即便是你韩飞扬也没那个本事阻挡。 韩飞扬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恼怒的扬手,尚雅诗扬头瞪着他。 又想动手打她? 就在他的手离尚雅诗不到一寸的地方,韩飞扬的手猛地停住了,手指一根一根的收拢,最后无力的垂下。 连他自己都讨厌自己,他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总是在这个女人面前总是忍不住想要动手? “告诉我,这人到底是谁?”韩飞扬放低了姿态,声音低沉的问道,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声音中竟然夹杂哀伤。 尚雅诗错愕,奇怪的看着韩飞扬。 他居然会收手?这巴掌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她该感激他? 尚雅诗倔强的偏过头,不再看他,口气死硬﹕“你霸道归霸道,但我也有自己的隐私,你不能干涉的太过分。不然……” “不然什么?”韩飞扬一口接了过来。 “不然我也会生气。不是只有你韩飞扬才会生气。”尚雅诗淡淡的说道,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一头黑色长发松松散散的披散在她的肩上,显露出一分韩飞扬从未看到过的慵懒随意。 韩飞扬有些失神的看到尚雅诗散落的长发,漆黑发光的眸子竟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绝美动人。 酒红色短发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无数星点在跳跃,微低着头,刀刻般的俊脸在这个角度线的更为的冷血刚毅。 若说一种颜色可以代表着一个人的性格,那么这个说法无疑是正确而不容人争议的。 红色衬衣上面两颗扣子没有扣上,古铜色肌肤微露,展现出男人的无尽魅力和诱,惑。 他整个人看起来除了阳刚之气和冷血之外,还隐约的流露出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邪,恶之气。 尚雅诗也失神的望着此时的韩飞扬,这个男人她始终恨不起来,即便是他霸道的不可理喻,对她却还是有一种无形魅力和吸引。 只是她不知道当这种吸引一旦过去的时候,她是否还会依旧站在他面前,离他这么近。 良久,尚雅诗率先回过神,只是当她回过神时,两人的姿势着实有些奇怪和尴尬。 此刻,她正被韩飞扬以强势的姿势压在身下,而韩飞扬则是一脸郁闷的望着尚雅诗。 不准和我睡一屋 这姿势足以让人往某些方面去想,因为它的却太不纯洁了。 “喂,韩飞扬,你做什么?你能先起来一下吗?你压着我衣服了,头发,疼……”声音隐没在嘴里。 尚雅诗扭动着身躯,试图能从韩飞扬的身下解放出来,头发压在韩飞扬的手肘下面,疼的她眼泪直冒。 韩飞扬眼神复杂的看着身下皱着眉头不停乱动的尚雅诗,低沉的声音﹕“别动。”近乎低吼。 尚雅诗哪里听他的,她都快疼死了﹕“喂,你的手能不能挪一下,压着我头发了,疼死了。” “叫你别动。”韩飞扬血红着一双眼睛,沉声冷喝道,同时挪了下手。 尚雅诗松了口气,总算是松开了,刚才她的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疼的她吐血。闭眼大口大口的吐着气,胸口的柔软也随着她的吐纳而上下大幅度的起伏着。 白色睡衣很透,里面的春光隐约可见,薄薄的一层不料,挨着身体几乎可以感觉得到身下凹凸的曲线和热热的温度。 尚雅诗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睁开眼睛看向韩飞扬,见韩飞扬正双眼泛红,里面燃烧着火焰,定定的看着自己,那目光近乎疯狂,像是在隐忍。 怎么看,怎么像——饿狼? 难道此狼饿了?而她就是捕捉的猎物? 尚雅诗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虚汗了一把。 “韩飞扬,你先起开行不行啊?这姿势不仅奇怪还,难受。”尚雅诗不自然的笑着,有些心虚。 韩飞扬一动不动,只是直直的看着她,也不进一步动作,尚雅诗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他的身体越发的热了起来,就像是个大火团似的,连带着她也浑身发热。 “先告诉我照片上那男人是谁?”韩飞扬口气很强硬,依旧重复着刚才的话题。似乎不知道个清楚,他绝不会心甘。 尚雅诗见他不松口,一定要知道答案,干脆将头扭在一边不再看他。 看谁比谁更坚持,更执着,她就是和他杠上了。 “你会生气不理我?” 韩飞扬的话题跳的太快,一时间,尚雅诗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瞪眼望着韩飞扬。 反应过来,尚雅诗又是一阵风中凌乱,这人的思想还真是转得快,转话题眉头都不用皱一下。 “当然了,是谁都会生气。”理直气壮的声音。 “不理我?”韩飞扬执着的问。 “那,那当然。”声音无比的心虚了起来。问这个他想做什么? 韩飞扬脸色一变,声音明显隐含着狂风暴雨﹕“你给我起来。” “做什么?”尚雅诗疑惑﹕“你压着我,我要怎么起来?” 韩飞扬起身,一甩头,冷冷的重复了一遍﹕“你给我起来。” 尚雅诗一个机灵从床,上起来站稳﹕“起来了。”问﹕“然后呢?” “你给我出去,不准和我睡一屋。” “那我睡哪儿?”尚雅诗忙吃惊的问道。 “睡沙发去。”韩飞扬挑眉说道。 尚雅诗一听抓毛了﹕“我说你有没搞错,这么大一床,就你一人睡还不让我睡,有天理没?就算不让我睡这里好歹也得给我弄个床睡睡吧,凭什么让我睡沙发?” 韩某人耍无赖 简直是没道理? 韩飞扬挑眉,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凭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不冷不淡的一句话把尚雅诗气的吐血,好吧,她没话说,这确实是你的家。 “可我现在好歹也是这家的女主人,你也不能虐待我不给床谁。” “你错了,我爸是这个家的支撑柱,我妈才是女主人。”韩飞扬不急不缓的说道。 尚雅诗口吃,双眼冒火的瞪着韩飞扬。 就在尚雅诗无话可说,准备泪眼汪汪的闪人这时,韩飞扬突然话锋一转﹕“当然,你还是有转寰的余地的,除非你告诉我……” “不用说了,没得商量。”似乎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似的,尚雅诗想都不想的就开口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韩飞扬上前一步,双手用力挟制住尚雅诗的双肩,气得火冒三丈,一脸怒容,声音也跟着急躁﹕“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值得你这样隐瞒不肯说出来。” “我才是你合法的丈夫,你要搞清楚状况。”韩飞扬声明自己的身份。 “你还好意思说,你说结婚到底是你一个人的意愿还是两个人的。”说到这个尚雅诗就气得咬牙切齿,想她尚雅诗是什么人,居然就这样连个婚宴都没有就成为了有夫之妇,至今她都不太敢相信。 韩飞扬被尚雅诗的话抵得没了下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马上就消失不见。 韩飞扬没有底气的狡辩﹕“可你当时也没有坚决不肯,算不得是我一个人的意愿。你要是不同意的话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来。” 尚雅诗心中暗道﹕我倒是想说,可你当时那样我敢说么。说了还不把我大卸八块了。 但说出来的话却不同﹕“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反正你得告诉我那照片上的男人是谁,不然就别想睡床,以后都得睡沙发。”韩飞扬脚软耍起无赖来,尚雅诗吃了一惊,眨了眨眼睛,不怎么敢相信这是韩飞扬。 尚雅诗无奈的很﹕“就你想得什么就是那样吧。” 韩飞扬暴跳如雷,握住尚雅诗肩膀的手力量无意识的加重了些﹕“你说什么?我想的那样?他是情人?”声音越显急迫和惊慌。 尚雅诗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吃痛的皱了皱眉﹕“随你怎么想。先松手行不,骨头都快被你掐断了。” 韩飞扬连忙松手,眼中露出一抹担忧﹕“你没事吧?” 尚雅诗翻翻白眼﹕“没事,你只要别时不时的来这么一下就行了。不然我可不是铁打的。” 韩飞扬抱歉的笑了笑,但马上又想起了尚雅诗还没回答他﹕“快告诉我。” “真是奇怪,什么时候对我的事这么伤心了,告诉你还不成么,我哥,是我大哥。”尚雅诗朝门外走去。 韩飞扬眼睛一亮,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不见,只是疑惑的看着尚雅诗的背影,问﹕“上哪儿去?” “出去啊,你不说让我睡沙发吗?” 韩飞扬两步上前拉住尚雅诗的手,表情有些讨好﹕“不用了,既然都说了还睡那玩意做什么。” 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亮,黑幕上镶满了闪闪发光的钻石,似乎映衬着今晚别样的气氛。 怀孕了1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 韩飞扬和尚雅诗的关系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 这天。 尚雅诗在洗漱间刷牙,突然感觉到一阵反胃,恶心,还不住的干呕。 韩飞扬见她反常,出声问道﹕“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虽然语气不怎么好,但是他还是上前扶住尚雅诗。 干呕了半天,尚雅诗的脸此刻惨白惨白的,看起来有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韩飞扬吓了一跳,急忙再次问道﹕“尚雅诗,你怎么样?你看起来好像病得很严重,我送你去医院吧。你先换好衣服,我下去开车。” 韩飞扬走后,尚雅诗又是一阵干呕,可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心里难受极了。 刚换好衣服,尚雅诗胸腔里一阵反胃,急忙跑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干呕了起来。 韩飞扬见尚雅诗半天没有下来,不免担忧,上来的时候见尚雅诗还在不停的干呕,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虚脱了一般。 韩飞扬吓了一大跳,见尚雅诗呕得差不多站起来的时候,上前将尚雅诗打横抱起,然后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尚雅诗被这突然的变化吓一跳,适应了这高度之后才闭上眼昏昏欲睡。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不是一直都很正常么?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严重?”韩飞扬将尚雅诗放入副驾驶,脸色沉重的问道。 尚雅诗的声音有气无力﹕“不是今天,已经有好些天了,每次早上刷牙和看见油腻的东西就想吐,而且还总有些乏力,头晕的感觉。”尚雅诗接着提起﹕“我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的,尤其是像这样的反应是从来没有过的。” 韩飞扬大急,让尚雅诗身子大部分靠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非得让我自己发现么,要是我没有看到怎么办,要是严重怎么办?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会爱惜自己?”语气虽然满含着责怪,但是却不乏关心疼惜。 “我以为没什么大事,过两天兴许就好了。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有些干呕而已。”尚雅诗的声音无辜极了。 很快来到医院,韩飞扬打横抱着尚雅诗急忙的往里面奔去,头上早已渗满了汗水,额头因为着急而皱成了一条条深刻的纹路。 随手抓住一个医生,韩飞扬急急地说道﹕“医生,快帮我看看我老婆,她病得很严重。”情急之下他的力道很重,完全没有顾及到医生。 说不感动是假的,狂妄自傲的韩飞扬何曾有过这样惊慌几乎失去思考能力的时候。然而却是为了她,尚雅诗心底被满满的幸福感装满。 医生皱了皱眉,推开韩飞扬的手。 “放这里,你先出去。” 韩飞扬手足无措的等在外面,不停的在走廊里踱来踱去。 从来没有见过韩飞扬这个样子,尚雅诗心中有不少震惊。 过了不久,尚雅诗就出来了,看上去精神了不少,脸上带着笑意,随后走来的还有医生。 “医生,我老婆怎么了,严重么?”韩飞扬急忙上前问道。 医生甩了他一个白眼,放在以前他肯定暴怒,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在意那么多。 怀孕了2 尚雅诗抱歉的对医生笑了笑,然后对韩飞扬说道﹕“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而已。” 听她这么说,医生诧异,然后才略含责备的说道﹕“尚小姐,这可不是小事。既然有了身孕就要好好保重才是。你们先在这儿等会,我去开服安胎药。” “怀,怀孕?”韩飞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尚雅诗。 “是啊,怀孕了,不过你放心,肚子里虽然是你的孩子,但是你不用太过在意。如果你担心别人会知道,我会小心的。”尚雅诗语气淡淡的说着,脸上却洋溢着母性的温柔笑容。 这个孩子虽然来得有些突然,但是她却没有半点的害怕,至少心中那慢慢的欢喜与幸福感绝不是假的。 “尚雅诗,你真的怀孕了?这是真的,我没有听错?”韩飞扬突然夸张的笑了起来,一把将尚雅诗抱起不停的转着圈,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童真的孩子,有着最幼稚的举动和笑容,但是那确是最真实,最让尚雅诗高兴的。 她以为他会拒绝这个孩子,可是他没有,他甚至在为这个孩子的来到而开心的像个孩子。 医生过来见到韩飞扬这般夸张的动作,连忙责备道﹕“你快放她下来,这样大幅度的动作会对胎儿有危险的明显在胎儿明显还小,这是个很关键的时候,在这期间,尽量要避免比较劳累的活动。” 韩飞扬吓了一跳,停住,然后小心翼翼的抱着尚雅诗,不再动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间太高兴了,所有有些忘乎所以了。”他尴尬的笑着,眼珠子却一直留在尚雅诗的肚子上,里面满含着笑意。 坐在车上,韩飞扬还没有从兴奋中回过神,目光从始至终一直没有离开过尚雅诗的肚子,眸子时而疑惑,时而欣喜,时而新奇,就像是一个变戏法的,脸上的表情不同的变换着。 尚雅诗快被他这个样子给弄的不好意思了,只得红着脸,也不说话,不过她也是十分的开心的,只是没有韩飞扬那么的夸张罢了。 “我还是不敢相信。”韩飞扬突然发出声音﹕“我居然当爸爸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人的爸爸,而且这一天还来得这么快。” “这是天大的幸运,我以我最真诚的心祈祷孩子能够成长的很健康。” 韩飞扬终于将目光移向了尚雅诗,然后将她搂紧在自己的怀里,轻柔的动作,眸光柔情似水。 “尚雅诗,谢谢你。” 尚雅诗一愣,被韩飞扬这突然的亲密吓到,他一向对自己都很排斥,或许是因为郁飘飘的关系,也是,一个深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岂是那么容易就忘记了,希望自己能够取代那个女人的位置。 她是个绝对要强的女人,若是不能彻底的属于自己,有一天她也绝对会离他而去的。 现在是一个培养感情的过渡期。 这个男人,她想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 而且现在,或许会因为这个孩子,他们的感情会提升一个层次。 生的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1 “尚雅诗,我真的很抱歉,以前对你很不好,不过,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请你相信我。虽然我不能肯定在短时间内喜欢上你,可是我会努力的。”韩飞扬深情的目光写着坚定。 他说的是喜欢而不是爱上。 尚雅诗分的很清楚,但是这个已经是很大的一个进步了,发展空间还很大,还可以继续努力。 …… “我们去度假吧。”韩飞扬笑着提议,脸上堆满了期待。 尚雅诗愣了愣,想了想,这的却是个不错的建议她本就是来这里度假的,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方,不但结了婚,还有孩子。 但是她很幸福,她喜欢这种生活,每天充满了甜蜜的色彩。 “诗诗,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韩飞扬一边收拾着需要带上的行李,一边问道。 他的思想跳跃度实在是太大,简直可以用飞跃来形容。 “那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尚雅诗将问题丢会给韩飞扬。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是男孩的话就要像我,长得英俊帅气,气度不凡,人缘佳。”韩飞扬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尚雅诗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要是女孩的话就一定要长得像你,长大后一定是个大美女,气质极好,样貌水灵,而且你我基因都很好,孩子一定会健康茁壮的成长,就算是女孩也一定长得很高。” 对于韩飞扬的间接夸奖,尚雅诗很受用。 看了看自己和韩飞扬,的却没错,两人都挺高的,韩飞扬至少一米八五,反观自己,也是一米七三。 “我倒是比较喜欢男孩,要是你以后敢欺负我,我倒可以多了个帮我撑腰的,看你还敢欺负我不。”尚雅诗故意在韩飞扬眼前挥了挥拳头□□道。 韩飞扬立马嘴一撇,不满的瞪着尚雅诗,里面竟夹杂着委屈,千柔错愕。 “你看你,多记仇,不就以前做的一点点小小的错事嘛,你竟然到现在还记得。”韩飞扬话锋一转,脸上堆满了讨好﹕“要不,你打回来,这样的话以后你就没有理由联合儿子欺负我了。”说着,他将脸凑到尚雅诗的手边,一副挨打像。 都说暴脾气的人一旦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了,那么,这个男人绝对是天底下最可爱的男人,这句话是个经典。 从最开始见到的那个脾气火大的韩飞扬到现在总爱装可爱装委屈的韩飞扬,这是一个铁的事实。 在郁飘飘的面前,他也一定这样,而且比现在更甚。 尚雅诗突然又想到了那个可以令韩飞扬深爱着的女人,心里酸酸的,却不是嫉妒。 她只是失去了先机而已。 不然这个男人现在爱的女人一定是自己。 尚雅诗一把推开韩飞扬的头,力道毫不客气,算是还了之前在他这里受的委屈了,被打了好几下吧,尤其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出手可是一点没有客气,吃亏的却还是自己。 明明是一个站了便宜的人居然还反过来生气,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男人。 索性现在的他变得可爱了。 生的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2 尚雅诗没好气的笑着,看韩飞扬的眼神更加深了。 “好了,老婆,你现在可算是打回来了,小辫子总算是拔了出来。”韩飞扬夸张的舒了口气,表情疏散开来。 韩飞扬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乎,一脸正经的说道﹕“咦,老婆,你说你肚子里怀的会不会是双胞胎,嗯,很有可能。”韩飞扬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接着说﹕“说不定还是龙凤胎,男孩女孩一起生了。”说完一脸激动的盯着尚雅诗的肚子。 尚雅诗满头黑线,一时无语。 “你以为龙凤胎那么好生啊,你自己来试试看。就会说,没会做的。”尚雅诗故作埋怨的说道。 韩飞扬不满,反驳道﹕“老婆,你说错了,我不止会说,还会做,不然你肚子里哪来的小宝宝。” “……”尚雅诗被噎住了。 狠狠的瞪着韩飞扬﹕“都什么人啊你。这么纯洁的事情被你想的那么恶心,真有够让人讨厌的。” 韩飞扬奇怪的看着尚雅诗﹕“老婆你会讨厌我吗?可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喜欢我了呢,难道说是我感觉错了。像我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脾气好得不像话,还这么有身份背景的老公这世上已经很难找了,老婆你居然还忍心讨厌我。要是被我的花蜜门知道了,肯定会组织一个团队。” “嗯?组织团队做什么?”尚雅诗疑惑的很,不明白什么意思。 “当然是要□□你了啊,你看那么多美女围着我转,可就只有你一人收入囊中,独享了不说居然还敢讨厌,你说不□□你□□谁?” 尚雅诗嘴角抽了抽,郁闷的盯着韩飞扬看,眼睛里还似乎带了些奇怪。 “老婆你在看什么,是不是突然发觉了你老公我帅哥一塌糊涂,就差被上帝嫉妒了。” 尚雅诗无视韩飞扬毫不谦虚的话,继续盯着他的脸看。 韩飞扬扬脸,自信满满的让尚雅诗看。 可刚开始还好,时间一长了,连韩飞扬这样厚脸皮的人也有些坐不住了,表情奇怪,眼珠子乱转。 良久,尚雅诗才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就奇怪了,你说你,这张脸长得着实不怎么出色,你怎么就能这样引以为傲呢?难道是我的视觉出了问题,还是说我的品位观比一般的人都要高太多?” 听完尚雅诗的话,韩飞扬先是错愕,然后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一副挫败样,简直是太打击他的自信心了。 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被他的长相所迷惑,就是被他的背景所迷惑,而这女人居然可以这么淡定的说出这番话。 打击啊打击,他真想去撞墙。 他不笨,这段时间他用心去观察了尚雅诗,再回想了那天的情况,这样的一个女人太过高傲,不像是那种为了他的家庭背景而设计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 是不是装出来的清高,他相信的眼睛绝不会看错。 只是他一直不知道那天究竟是什么原因而已,而他也不想在提起那件事,以免坏了尚雅诗的心情。 那不是什么好的过往,那天,他还记得自己怎么对待的她。 他一直都后悔不已,所以才会对尚雅诗越发的好。 调情,培养培养感情 门铃声响了起来,有人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大厅内传来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就有佣人上来通知韩飞扬和尚雅诗下去。 韩飞扬略有不满,他跟尚雅诗正在努力的培养感情,是谁这么扫兴,敢坏了他的兴致,真是该死。 韩飞扬似乎没有打算走人,坐在原地继续收拾着东西,尚雅诗诧异,伸手推了推他。 韩飞扬侧过脸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尚雅诗。 “你刚没听见有人找你么?”尚雅诗疑惑的问。 韩飞扬一脸高傲的扬头,满不在乎﹕“管他谁呢?是谁也没有和老婆的单独相处来的重要,要等就让他等呗,有耐心就等到我出去的时候,没耐心的话自己就走呗,多简单的问题啊。” 尚雅诗无语的很,这还真是个蛮不讲理的家伙。 她真想伸手拍拍这人的脑袋,看看这人脑袋瓜里都是想的些什么。 事实上她还真的这样做了。 尚雅诗敲了一下韩飞扬的脑袋,然后责备道﹕“嘿,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万一是有人找你有重要的事怎么办,还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 不等韩飞扬说话,尚雅诗无视韩飞扬快要暴怒却束手无策的表情,突然不怀好意的坏笑道﹕“不会是怕你在外面招惹的一些花花草草找上门了不敢去见吧?怕什么,我可是很大方的,不就几朵花嘛!打发了就是。”说完尚雅诗继续坏笑着,还倜傥般的眨了眨眼睛。 韩飞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看着尚雅诗﹕“老婆,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想象力好得很嘛,你以前不会就是写小说的吧,啧啧,这想法……”顿了顿﹕“给力。” 突然,韩飞扬脸色一转,言语真挚﹕“老婆,我可是很有贞操观的,你可不能这样看待你家老公啊。我可从来没找过外面的女人,这你一定要相信我。” “哦?是么?”尚雅诗有些好笑的说道﹕“可是我前些天就看见某人在某酒店里,喝得烂醉不说,还美女在怀呢。难道说是我的眼睛出现了问题,看错了?” 韩飞扬顿时被问住了,噎了噎,良久才慢吞吞的解释道﹕“这还不是因为老婆你,别说是女人了连喝酒醉成那样以前可都是没有过几次的。”我说的是事实。 “因为我。”尚雅诗惊愕。 “是啊,你那天不是走了么,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得心情就很不好啊,刚好老同学打电话来约我出去,然后就那样了呗。”韩飞扬表情无辜极了﹕“老婆,你说这是不是因为你。” 尚雅诗愣了愣,好吧,那的却算得上是因为我。心里这样想,尚雅诗嘴上可没有说出来,扭曲事实﹕“咳咳,你自己喝酒是你自己的事,怪得了谁,不许赖我头上啊。”干咳了两声,尚雅诗心虚的一开视线,四处张望,就是不敢看韩飞扬。 “老婆,你强词夺理的能耐越来越不行了,你看,以前的你还能装的像模像样,现在啊,真的是。”韩飞扬长长的拖出一个字﹕“假。” 不靠谱的韩飞扬 不是戏太假,是我不想骗你。 尚雅诗毫不客气的甩给他一个卫生眼,顺便狠狠的瞪了他几眼。 “嗨不知道是谁强词夺理了。” 佣人又来催促了,韩飞扬不耐烦的打发了她,依旧没有动身下楼的意思。 “喂,我说你真的不去看看么?万一真有急事怎么办,要不,你下去看看要是没什么事你再上来?”尚雅诗总认为这样将人酿在外面太过于失礼了。 她不是阶层生活长大的人,对于礼仪方面尤为的重视。 因为有时候也许一点很小的失礼问题可能会造成一大笔失败的交易。 这自然是生意场中的任何人都不愿看到的一个问题。 “我说过陪老婆最重要,其他的事都暂缓一边,不耐烦了自然就会走。”韩飞扬没当回事的说道。 尚雅诗诧异﹕“你一直都这样?”这可不是个好的习惯﹕“工作上也一直这样?”太不靠谱了,要真是这样,她必须帮助他改掉这坏毛病。 韩飞扬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老婆,两个人的空间你别老是提不相关的事好不好,这样有碍于我们感情的增进。”他又接着说道﹕“在工作上我自然是不会懈怠,但是这可是在家里,我有保留私人的生活空间而不被打扰。” 原来是分场地的,这个习惯可以继续保留。 因为她也希望自己和韩飞扬的私人空间不被人打扰。 韩飞扬突然问﹕“老婆,你晚上想要吃点什么,我等下让他们做。” 尚雅诗想了想才说道﹕“清淡的就好,太油腻的东西吃不下,想想就觉得恶心。怀孩子还真是件很奇怪的事,人的身体可以发生这么微妙的变化。” 韩飞扬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我想大概是因为婴儿太小,适应不了油腻或者是味道重的食物。” “老婆,你辛苦了,还要熬好几个月就好了,老婆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和我们的孩子。” “我不觉得辛苦,倒是很享受这种孕育出一个婴儿的过程。我想我一定会很爱这个孩子。” “老婆……”韩飞扬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少,爷,大小,姐让你赶紧下去,她还说……” 韩飞扬像是踩到地雷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暴怒道﹕“该死的,是我姐回来了,你怎么不早说。” 佣人被韩飞扬吓得瑟瑟发抖,尚雅诗认为这绝对不是第一次了。 这臭脾气该收敛一下。 “她还说什么?”韩飞扬安静下来,瞪着眼睛问道。 “她说……她说,您……”结结巴巴的声音。 韩飞扬气得发抖﹕“快点说,慢吞吞的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佣人被吓得后退了小小的一步,大概是害怕,没敢退太多。 有种豁出去了的感觉﹕“大小,姐说少,爷您要是再不下去的话,她就上来亲自“请”您了。”这个请字意义非常。 韩飞扬吓一跳,尚雅诗还真没见过韩飞扬怕谁怕成这样,这个大,小姐肯定非比寻常。能驯服韩飞扬这样恶劣脾气的人这世上大概找不出几个。 霸气的韩大小,姐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优雅中带着些浑然霸气的背影,从尚雅诗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看下去算不上高大,她毕竟是个女人。 乌黑发亮的直发垂落于整个背面,她的整个背部几乎都被长发所掩盖了。 大概能看出她身着一袭紫罗兰色长裙,纤细的腰身,却带着一种女人少有的干练之态。 若是个男人,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是普通角色,事实上她确实不同与普通女人。 在生意场上她明显的盖过韩飞扬的功劳。 她若是个男人,韩飞扬一定得不到如此重用。 这是尚雅诗看到韩飞舞时的第一个想法。 看了看身旁踌躇不安的韩飞扬,尚雅诗好笑的同时伸手握紧了他的手,给予安慰。 韩飞扬侧脸看着尚雅诗,里面写着不知名的色彩,似乎还有这一丝担忧。 韩飞扬紧紧的握着尚雅诗的手,眼神瞬间变作了坚决之色。 在韩家父母面前的时候都不见韩飞扬有过这般神色,这就更加奠定了这位韩家大姐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除了韩飞舞之外,周边有几张熟面孔,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散乱在各个位置。 但在一见到尚雅诗和韩飞扬下楼的身影时,都心照不宣的聚拢到了一起。 韩飞扬奇怪的看了看其他几人,然后嘴角勉强的拉开一道笑容,叫道﹕“大姐。” 韩飞舞只是轻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喝着佣人刚端来的咖啡,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水晶桌面,表情悠闲中带着些严肃。 气氛诡异极了。 尚雅诗能够感觉得到韩飞扬的手心沁出了汗。 再次紧了紧手,尚雅诗雍容大方的笑着喊了声﹕“大姐。”不管人家如何的表现,自己的礼貌一定要做足了才是。 韩飞舞没有表示,继续喝着咖啡,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良久,韩飞舞终于将咖啡放在了佣人的托盘中断了下去,她这才越过韩飞扬将眼神放在了尚雅诗的身上。 “尚雅诗,二十岁,非本地人士,其余背景完全空白。”韩飞舞面无表情的说道,谈不上客气,语气却也平平。 尚雅诗保持微笑,心中暗想﹕你当然查不到有关我的背景资料。 嘴上却笑着说道﹕“大姐,你何必费心去查这些,有什么直接问我就好了。能答的我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回答的十分巧妙。 韩飞舞没有表情的轻笑了一声,不再理会尚雅诗,将脸转向韩飞舞,表情瞬间严谨了起来,眼神犀利﹕“我只离开一个月,你不仅将飘飘丢了,还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和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结了婚。” 韩飞舞言辞异常的犀利,责备之意极为明显﹕“不和我说一声倒没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连爸妈都不知会一声,你将父母置于何地?” “简直是任性妄为,长大了不将父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韩飞舞一拍桌面,站了起来直视着韩飞扬,气场极大。 韩飞扬吓得后退了一步,低垂着头,毫无反驳的理由。 霸气的韩大小,姐2 尚雅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脾气烂的要命的韩飞舞吗,简直就是只病猫嘛? 其他几人都被韩飞舞的气势所吓住,他们可是知道大姐的脾气的,在整个韩家韩飞舞谁都不怕偏偏就怕整个大姐。 韩飞扬暗自瞪了瞪其他几人,咬牙切齿。 对于这样可爱的韩飞扬,尚雅诗真是哭笑不得。 李凌等人心虚的后退了一步,洛阳斜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尚雅诗,眼底闪烁着异样的色彩。 似乎是注意到有人看自己,尚雅诗望去正好对上洛阳浅笑不语的目光,眼中闪过诧异,然后又是迷惑,最后才恍然大悟,忆起这人是谁,难怪看着有些眼熟,原来是之前在酒店见到过的那个仿佛冰雪一般的男人。 他还是身着白色衬衣,与上次有所不同的是,左胸前有着一大片银丝勾勒出的花纹。 若没看错的话,那一定是素心兰。 的却很适合他的气质,君子一般高贵的气质,出淤泥而不染,尤其是那纯净博美不染一丝污垢却又隐隐透着半分薄情的笑容,让人只需一眼,便深陷于其中,不得自拔。 在这些人当中,他绝对算不上是出类拔萃的,但绝对是最独特不可复制的一人。 那唯美的目光中突然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尚雅诗一愣,随即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竟然在调戏她!! “大姐,不通知你们一声就擅自做主是我不对,但是和小雅结婚我并不认为不对。”这时,韩飞扬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尚雅诗神游的思绪。 “来历不明的人还敢说是对的。”韩飞舞脾气上来了,握成拳头的手关节咔咔作响。 尚雅诗挑了挑眉,看来这位霸气十足的大姐是铁了心要找她麻烦了,虽然是都在指责韩飞扬,但所指的却是她。 “能答得知无不言?”韩飞舞看向尚雅诗。 尚雅诗点了点头,有些莫名。 韩飞舞再次问道﹕“那不能答得呢?哪些又是能答得?哪些又是不能答得?” 尚雅诗刚才回答十分巧妙,给自己留了一条余地,可是韩飞舞却静明的很,对于她的话每个字都仔细的很。 “大姐,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答得上来的我一定不会隐瞒。”尚雅诗礼貌的说道。 咦? 肚子里面好像有什么动了一下? 尚雅诗迷茫的眨了眨眼,手毫无意识的伸向自己的肚子,突然明白的笑了起来,原来是小宝宝刚才踢了她一下,真是调皮! 韩飞扬和韩飞舞都注意到了尚雅诗的动作,韩飞扬突然大悟,急忙扶着尚雅诗坐了下来。 刚才被大姐的威力所震慑,以至于忘记了怀有身孕的尚雅诗还站着。 嗷,他真是该死? “怎么了?”韩飞扬担忧的的问尚雅诗,语气急切。 尚雅诗表情莫名﹕“不知道。”她如实说﹕“刚才,宝宝好像踢了我一下。”确定的口气,疑惑的眼神。 会动了? 那么小还在肚子里就会踢人了? 霸气的韩大小,姐3 “怀孕了?”韩飞舞诧异的问道,眼睛盯着尚雅诗的肚子。 尚雅诗脸红了红,点头,韩飞扬回到﹕“是啊大姐,小雅有身孕了,肚子里面有我们的宝宝了。”韩飞扬一脸骄傲的说道。 韩飞舞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一反刚才的霸气大姐摸样,好奇的眨了眨眼,瞪着尚雅诗的肚子。 “还会踢人么?这么小,还在肚子里就会踢人,那长大了肯定不乖,得好好管管。”韩飞舞煞有其事的说道,忽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尚雅诗的肚子。 韩飞扬一听,也收敛了神色,一本正经的摸样,瞪着尚雅诗的肚子指责道﹕“说得对,还没生出来就开始欺负你妈咪了,怎么能欺负妈咪呢?妈咪怀着你很辛苦的知道吗?以后不许淘气了,不然爹地可是要揍你的啊。”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挥了挥拳头。 尚雅诗嘴角抽了抽,略带撒娇的声音﹕“你别吓到他了,他可是能听到我们说话的,小心以后宝宝生你气啊。” 说完,尚雅诗笑意突然僵了僵,眼神偷瞥了一眼还是盯着自己肚子的韩飞舞,眼神奇怪。 刚才大姐说的话和口气都很奇怪啊,跟刚开始和她说话的样子似乎不再一个档次。 难道说大姐还没生过孩子? 从她刚才的说话判断好像是这样。 韩飞舞突然回过神,瞪眼,怒喝﹕“韩飞扬你个臭小子,你老婆都怀有身孕了,你小子还敢让她到处跑,还不赶紧抱回房间去。快点,不然我揍死你。”说着一拳头就招呼了上去。 韩飞扬根本没来得及躲开,硬生生的的接了一拳。 刚才砸在了左脸上,韩飞扬龇牙咧嘴,硬是没敢说什么,只得不满的瞪了瞪韩飞舞,结果又被韩飞舞给瞪了回来。 “老婆,我们回房去。”韩飞扬伸手去抱尚雅诗。 尚雅诗还没明白这都什么情况。 大姐刚才好像有点找麻烦的味道,怎么在听到她怀孕的时候突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没有那么纠结了,到底是一家人,脾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像。 变脸都跟翻书似的,快的让人不敢相信,还都是前一刻跟个霸王龙似的,后一刻转眼间就变作了一家亲。 “飞扬别,既然大姐回来了,我们就好好陪大姐说说话,怎么能回房间里躲着呢。”太没规矩了。 韩飞扬朝着尚雅诗使眼色。 尚雅诗明白了过来,倒不在说话。 韩飞舞却是听了进去﹕“小雅啊,你就安心养胎吧,想吃什么就让这小子叫下人去买,要养好身子才好,大姐还想看你给我生个侄子侄女呢!” 其他人似乎都被三人忽略了,大姐继续说﹕“嗯,我们是该培养培养亲人间的感情,我就跟你们回房间去聊聊天吧,这里人太多了,空气不太好,小家伙肯定不适应。” 韩飞舞上前拉住尚雅诗的手就要走,尚雅诗嘴角抽搐,点了点头,郁闷的看了眼韩飞扬。 李凌等人无语问苍天,纠结万分的看着三人消失的背影,然后互相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惊悚的女尸 这天,尚雅诗和韩飞扬出发去度假。 韩飞舞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怀孕的尚雅诗,在车子扬长而去后两人的耳朵才得以清静。 “是不是很受不了大姐。你别看她有时候很严肃,其实她啰嗦起来比谁都话多。”韩飞扬开着车,唇边漾着幸福的笑意,春光满面的说道。 尚雅诗夸张的瞪了瞪眼,然后才说﹕“不会啊,我倒是觉得大姐十分的有个性,我很喜欢她。”尚雅诗说﹕“我觉得和大姐相处的很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大姐和我一定会加深感情的。” “也就你受得了她,我最怕的就是大姐了,除了啰嗦以外她还很严厉,从小到大我挨过不少揍,爸妈可都从未碰过我。”韩飞扬吐露小时候的经历,没有半分责怪和不满,反倒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那你一定没我小时候过得随意快乐。我们家就我和老哥两兄妹,从小到大不论是父母还是老哥都一直很宠我。”尚雅诗也说起自己的事,提到家人的时候她整个人似乎更加的轻松甜蜜。 “那你一定也很爱他们。”韩飞扬淡淡的说,不知道为什么,在尚雅诗提到老哥亲人们时脸上露出的那副幸福的笑容让他心中微微有些不高兴。 他独占性太强了,以至于连她的家人在她心中占据的位置都有所介意。 他太过霸道,以至于将感情看得太深太重,连自己也有些分不清了。 她的亲情,爱情,友情,他一律都想要占据。 可是他却不知道,一个人总会有自己的感情和私人空间,不顾后果的占据一个人的所有实惠造成反效果的。 “是的,我很爱他们。从来,一直,永远都是。”尚雅诗毫不避讳自己对亲人的感情。 韩飞扬脸上的笑容逐渐收了起来,一脸漠然。 “还有多长时间才到。”尚雅诗突然问。 韩飞扬听到尚雅诗愉悦的声音,脸上的笑容再次升起。 他恍然大悟,现在的她是和自己在一起的,她所有的开心快乐都是因为和他在一起。 他怎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而影响到她的心情。 “快了。”韩飞扬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才说道﹕“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目的地了。” 韩飞扬侧过脸,腾出一只手轻抚尚雅诗的黑发,温柔的问道﹕“是不是有些累了,累了的话就靠着我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尚雅诗笑了笑﹕“哪里会累!出来玩我可是很兴奋的,精神不知道有多好呢。我是第一次来这座城市,本来就是来这边游玩的,之前一个人还嫌无聊没人说话呢,现在还有你陪着我。” 韩飞扬疑惑的眨了眨眼﹕“第一次来这边?外地人吗?我还一直以为你是本地人呢?” 尚雅诗撇嘴,甩给韩飞扬一个白眼﹕“拜托,你又没问过我,肯定不知道啦。” 韩飞扬在仔细打量了下尚雅诗,问﹕“你不像是纯血统中国人。”这个韩飞扬之前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提起。 惊悚的女尸2 一来是认为没必要,二来是不想追问尚雅诗的事,她要说的话自己就会告诉他,不想说的话就算是他问也不一定能知道。 她的肤色和眼睛的颜色都不同于中国人。 尚雅诗好笑的看着韩飞扬,也不隐瞒﹕“你才发现啊?怎么这么笨,我妈是美国人,我爸才是中国人。” “混血?”韩飞扬笑了笑﹕“那我们的宝宝不是也有三分之一的混血了么?是女孩子的一定就要像你,肤色似雪,很好看。” 尚雅诗脸红了红,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发现韩飞扬似乎从来都不吝啬夸奖人。 很直接,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她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男人了。 领了房卡,韩飞扬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抱着尚雅诗来到了房间。 从始至终韩飞扬都没有让尚雅诗走半步路,这也证明了韩飞扬对尚雅诗的重视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 尚雅诗也心中觉得高兴和感动,这不但证实了她的眼光不错,对于她之前所做的猜测也得到了绝对的肯定。 这个男人一旦喜欢上一个女人那么他就一定会毫不保留的给自己全部的爱护与关心。 脾气暴躁容易发火的人一旦和一个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了,那么他就一定会宠她上天。 这所有都证实了她的眼力是绝对的锐利与准确。 房间里应有尽有,摆设也十分的又规律,颜色是很素净的那种银灰色,让人看着很舒服。 韩飞扬将尚雅诗放在床,上,看了看周围的陈设,皱了皱眉,抱怨﹕“怎么都是这种冷冰冰的颜色,你最喜欢紫色和粉色的,我让他们给我们换个你喜欢的颜色的房间怎样?” 韩飞扬看着尚雅诗征求她的同意。 尚雅诗狠狠的瞪了瞪韩飞扬,指责道﹕“我说韩大少爷,这可是在外面又不是在家里,哪来那么的规矩,要是不喜欢就换的话那该多麻烦啊。我都不介意了,就这样啊反正又住不了多久。” 尚雅诗环视了一下四周﹕“而且我感觉还不错啊,没差啦,银灰色也挺好的,看着素净。” “那好吧,我是无所谓,看你自己了。”韩飞扬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 尚雅诗突然“咦”了一声,一脸疑惑。 “怎么了?”韩飞扬问。 “什么东西?”尚雅诗深怕压着了肚子里的宝宝,小心翼翼的弯腰朝着床下看去。 “得了,你好好坐着,我看看。”韩飞扬将尚雅诗扶正,朝床底看去。 韩飞扬突然吓了一跳,心似乎漏跳了一拍,然后看清楚了床底的东西,他才声音凌厉的问道﹕“什么人?是谁躲在床底下。” 尚雅诗一听,奇了,眨着好奇宝宝似的眼睛。 “有人么?”尚雅诗好奇的问。 房间里有人躲在床底下,是谁都会感到好奇的。 半天没有反应,韩飞扬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把将其拖了出来。 “啊。”尚雅诗吓得惊叫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那具被韩飞扬拖出来的人。 韩飞扬也吓了一跳。 惊悚的女尸3 只见此人面目全非,几乎看不清楚面貌,从伤痕来看,一定是利器所划出的伤口,身上也多处有深浅长短不一的伤口,都像是匕首小刀之类的利器所造成的。 从身体的曲线可以断定出是一个女人。 韩飞扬伸手探了探鼻息。 “还活着吗?”尚雅诗余惊未退的问道,身体还有些瑟瑟发抖。 韩飞扬神色凝重,看了看尚雅诗张了张唇却没说话。 本来是怀着欢快的心情来这边游玩度假的,可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他担心尚雅诗会被吓到,而且她还怀有身孕,他害怕出现什么意外。 见韩飞扬半天不回答,尚雅诗不耐烦了,又问一遍﹕“她还活着吗?要不要赶快送她去医院抢救,晚了就怕来不及了。”这毕竟是一条生命,在怎么害怕也不能丢下不管。 韩飞扬还是不说话,尚雅诗站起来,这才发现原来她刚才正好踩到这人的一只手。 尚雅诗手发着抖要去叹这人的气息,却被韩飞扬慌张的伸手拦着。 “别碰。”韩飞扬脸上堆满了着急之色,握住尚雅诗的手不让她去碰那张满是血的脸。 “她死了。”韩飞扬表情有些奇怪,眼神里带着些哀伤,竟略微有些失色。 “你怎么了?”尚雅诗也发现了韩飞扬的不对。 波澜不惊的声音,却不难听出那里面的哀切与心疼﹕“是飘飘,她是飘飘。”从他对飘飘的了解,他完全可以从此人的身段断定这句尸体一定就是飘飘的。 尚雅诗震惊,不敢置信,却又怀疑﹕“你怎么就能确定这死者就是飘飘,长得相像的人太多了,更何况她的脸已经完全分不清楚,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韩飞扬不说话,手探向女尸的脖子,那里有一条项链,吊坠是一朵水晶玫瑰上面拖着一蓝色精灵。 这是个大胆而独特的设计,打破了设计界至今的创造。 可却又美丽,隐隐有种让人看了心痛的感觉。 尚雅诗有些莫名。 韩飞扬低沉含着悲伤的声音﹕“这条项链是我亲自为飘飘设计,然后让人打造的。她说喜欢每个女人生命中都应该要有那么一个捧着玫瑰愿意携手一生的男人,而她却愿意做那玫瑰上的精灵,只是在美丽的玫瑰也终将会凋谢,精灵也终会因为玫瑰的凋谢而跌落深渊。” “所以我为她打造了一朵永不凋谢的玫瑰,而精灵,也永远不会跌落深渊。” 尚雅诗有些失神,无疑,那朵玫瑰一定就是韩飞扬,而精灵就是郁飘飘,这朵永不凋零的玫瑰也代表了他对她永不毁灭的爱。 他是如此的深爱着她。 可却因为她的出现,他们的爱情出现了一道裂痕,然后破碎。 可她也庆幸,庆幸自己能够遇到她,在这以后的岁月里,她才是那只拥有着永不凋谢的玫瑰的精灵。 “报警吧,让法律来制裁杀人凶手。不能让飘飘死不瞑目。”尚雅诗安慰韩飞扬。虽然郁飘飘是她的情敌,但是现在她却死了,她就再也没必要去和一个不再世上的人争夺爱情。 惊悚的女尸4 而且对于这样一个对爱情忠贞的女人她也是心含钦佩的。 得到尚雅诗的提醒,韩飞扬才反应过来。 韩飞扬深深地看着尚雅诗也不说话,那里面所饱含的深情足以让人沦陷,尤其是一个喜欢着他的人,更加的容易沦陷。 韩飞扬握住尚雅诗的手,很紧很紧。 “小雅,谢谢你。”谢谢你能够谅解我,真的很谢谢你。 不过这后面的话韩飞扬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尚雅诗微微一笑,她很安慰,因为在这种时候他还能够看得到她的存在,于此同时她也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追寻。 是的,追寻,追寻自己想要的爱情。 即便是现在她能够分得清自己对韩飞扬的感情绝对算不上是爱情。 但她可以肯定,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她一定会爱上他,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对于自己的感情观她一向很清楚,也拿捏的很准。 韩飞扬抱着郁飘飘的尸体走了出去,尚雅诗随后跟上,打了警局电话。 很快警局的人就来了,医生也确定了郁飘飘已经死亡,而且非正常死亡。 从尸体的情况来看,这必然是他杀,不可能存在自杀的可能性。 韩飞扬和尚雅诗都被叫到了警局不只是他们,整个酒店的人都存在一定的嫌疑,所以都同他们一样被拘留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警察问韩飞扬。 “刚进房间不久就发现了。”韩飞扬的声音没有多少气力。 对于警察的询问他只是僵硬的回答,就像是一句失去了灵魂的躯体,没有人类的灵性。 用僵尸二字来形容此时的韩飞扬绝对不会过分。 “什么时候到的?”警察刨根问底,面无表情,这样的对话就像是进行了千百回,如同例行公事一般,完全的程式化,意义却非常。 只要你稍微回答一句话没有掌握好分寸,说不定就会加重你的嫌疑,甚至是确定你就是罪犯。 “半个钟前。”加上办手续一些程序所用去的时间到发现尸体大概就是这个点。 “你认识死者吗?”警察继续问。 “认识。”韩飞扬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起伏。 “你和死者是什么样的关系?”警察追问,这次的口气比前几个问题明显的认真了些。 “她,是我前女友。”韩飞扬语气略微的落寞悲伤。 他将情绪影藏的很好,但是却不细致,稍微聪明点的人都能够从他的眼神发现里面的痛苦和无助。 是的,无助。 一个深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居然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他顿时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方向感。 “前女友?”警察疑惑,怀疑的口气﹕“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分手有多久了?你们以前的关系是否存在恶化的方面?而且,死者偏巧不巧刚好就死在你们居住的房间?” 韩飞扬明显的不耐烦了,脾气暴躁的抓了抓头发,烦闷的回道﹕“你安静一点行不?很吵。我有权保持沉默。” 拘留审问 警察没想到被拘留在警局的人还敢说话这么嚣张,顿时官气大发,一拍桌子。 语气不善﹕“见过嚣张的,还真没见过像你这种拘留下来的人还敢嚣张。看来你这种是没吃过苦头不知道世界有多黑暗。我让你嚣张。”说着,警察便毫不客气的挥着警棍朝着韩飞扬的打去。 正处于悲伤中,神思不在这里的韩飞扬根本没有注意到警棍的挥来,于是,他硬生生的接下了一棍。 剧烈的疼痛感侵袭而来,清晰的回旋在脑子里。 韩飞扬脸部扭曲了一下,却没有如往常一般的怒气大发,身上的痛早已无法掩盖来自心灵的痛。 警察似乎没有料到韩飞扬会动也不动,挨了他一棍,完了还一句话也不说。 他虽有些心虚,但是脸上还是堆着一脸的凶恶摸样。 “你小子还真是皮厚的很啊。”他这一棍下去绝对不轻,虽不至于伤筋断骨,但也绝对是起了一大块青紫了,可这人到还真是一点反应没有。也不喊一声疼。 “唉,傻了不成?”也不说话,呆楞的摸样真是像个白痴,警察伸手拍了拍韩飞扬的肩膀,略有试探的意思。 韩飞扬被他这样一拍,突然回过神,双手猛地按住警察的肩膀,然后紧张又着急的问道﹕“我老婆呢~?我老婆她在哪里?该死的,快带我去见我老婆。”该死的,他真他么的不是人,只顾着自己悲伤,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老婆还陪着自己一起。 要是也和他一样被拘留了下来,他岂不是畜生不如了。 尚雅诗那样的个性要是被像他一样被人盘问的话,一定会受不了的,而且她现在还怀有身孕,对她和宝宝都是不好的。 怀孕期间,孕育孩子的母亲的心情绝对的影响了孩子的生长情况。 韩飞扬咒骂自己,毕竟郁飘飘已经死了,死去的人又怎能复生?他又怎么能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儿不顾自己的老婆孩子? 感情执着的他对于感情也是极其的分明的。 他分得清什么最重要。 警察被韩飞扬这突然地反映下了一大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可是警察,受讯问的可是韩飞扬,他怎么还被韩飞扬的气势所震住。 越想警察心中越来的不平,怒火中烧﹕“他妈的,我说你的到底是分清楚情况了没有,你明不明白自己现在的所处的处境?”警察说﹕“这是在警局,你的生死可算说的上是掌握在我的手里,你还敢这么狂,你以为这是在你家里吗?不知所谓。” “滚。”韩飞扬一声怒吼,完全不管警察的怒火,摔门而出。 他随手抓住一个女警察然后厉声问道﹕“我老婆……”刚开口,韩飞扬虽然着急的很,但是大脑还是运转正常,他改口﹕“又有没看到一个怀有身孕的年轻女人,很高很瘦,是混血。”韩飞扬急急地问着,双手毫不顾被抓住的女警察会不会疼。 他快要失去了理智。 女警察被韩飞扬吓了一跳,但总归还是习惯了这行,被韩飞扬一时的气势所吓住,却很快恢复了过来。 靠,不准拘留我老婆 “在左边第二间。”女警察皱眉回道,抽出了被韩飞扬抓住的肩膀,后退了一步与韩飞扬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才又准备开口说道。 无奈,她张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只感觉到一阵飓风划过,眼前一花,然后再次看的时候面前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女警察纠结万分的伸手扶头。做沉思状。 “那是之前,现在已经被转到右边第三间。”说完,女警察倒背着双手离开了,走时还不忘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 韩飞扬冲到左边第二间,张望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尚雅诗的身影。 他上前抓住正在审问嫌疑人的警察,面露怒容,脸部表情狰狞,他已经压抑到极限了,飘飘的死已经让他的生命抽空了一大截,现在尚雅诗又不知所踪,他的脾气快要冲到极致。 他此时担心的不得了,生怕尚雅诗会出现什么意外。 “人呢?”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韩飞扬怒目圆瞪。 年轻的男警察一脸迷茫,莫名其妙的很﹕“人?什么人?你说谁?” “我老婆,我老婆在哪里,该死的,都搞什么?”韩飞扬用力的摇晃着年轻男警察的身体,他高大的身躯下年轻警察到是显得矮小了不少,而且还很瘦弱,于是在韩飞扬的摧残下,年轻的警察硬是无法逃离痛苦深渊。 年轻的警察哭着一张脸,一脸受气相﹕“你老婆?我哪里知道你老婆在哪里?”莫名的很。 “就是怀孕的那个。”韩飞扬努力的压制自己,不让自己揍人。 “哦,你说怀孕的那个女人啊。”年轻警察恍然大悟,松了一口气﹕“她刚才被转到右边第一间了,出去对面右边的第一间就是。” 韩飞扬一把推开年轻警察,他的力道太大,加上本就怒气冲天,力道上也没个轻重,于是乎,瘦弱的警察被韩飞扬直接推至撞到了桌子上,然后脚下一个不稳又跌坐在了椅子的边缘,最后直接滑到了地面。 一连窜的动作连贯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滑稽,但是这些韩飞扬却没那个心思去管,再次冲了出去。 风风火火的来到所指定的房间,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他没有松口气,急忙跑到尚雅诗的跟前,上下检查着尚雅诗。 “老婆,你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韩飞扬关切夹杂着着急的说道。 尚雅诗安慰性的笑了笑,安抚的拍了拍韩飞扬握住自己的手﹕“没事啦,别担心。警察同志都还好,没什么的,看你紧张的。” 听尚雅诗说没事,韩飞扬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但还是很紧张﹕“我是怕刚才的事对你有影响,身体真的没什么事吗?还是去看下医生吧,不然我总是不放心的。”韩飞扬尽量避开刚才见到郁飘飘时惊悚的场面。 就算是他,在第一眼看到飘飘的尸体的时候,都被那惨不忍睹的摸样给惊吓了一跳。 一想到这里,韩飞扬握紧了拳头,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害死了飘飘不说,还做出这如畜生般的事。 真是该死!死一万遍都不够解他的气。 靠,不准拘留我老婆2 尚雅诗看出了韩飞扬眼中的愤怒,略微有些失落。 他在意飘飘的程度始终是她无法去完全忽视的。 尚雅诗笑笑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没什么事的。而且你也太小看你老婆的承受能力了吧,虽然当时给我的震撼冲击是挺大的,但是现在已经没什么影响了。你要放心才是。” 韩飞扬也不在劝说,只是说﹕“那你先回家吧,之前在去的酒店已经被查封了,现在不能回去那里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可是这里……”尚雅诗欲言又止,犹豫的看了看警察。 这案件,没有查清之前每个嫌疑人好像都不能离开警局的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在这里就行了。”韩飞扬说。 警察这时插话﹕“这可不行,任何嫌疑人都不能离开。不然到时候要是真正的凶手逃跑了这个我们可是负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韩飞扬怒,冷冷的声音带着压迫力﹕“我说行就行是,我老婆绝对不可能是凶人,而且我在这里,出什么事由我担着。” 警察不松口﹕“不行,你这只是口头上的保证而已,没有什么依据,还是依法办事吧。” 韩飞扬冰冷的脸上逐渐升温,怒气满面﹕“那我老婆有什么事是不是你负责?” “这个?”警察为难,一脸犹豫的打量了着尚雅诗,也不敢坚决的拒绝了。 毕竟怀孕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到时候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比如说是流产什么的,指不定大人都会跟着出事,这可真是可大可小的事,这种事他还真不敢去担保。 “既然不敢做担保那么就别说话。”浪费他时间是小,累到了他老婆那可真是罪过。 警察果真不再说话,烦闷的耷拉着脑袋,当做没看到两人的存在。 韩飞扬伸手将尚雅诗打横抱起。 尚雅诗再次无语,发现这一路下来她还真是脚没怎么落地。 “这样不太好吧。”尚雅诗双手环着韩飞扬的脖子,脸靠在韩飞扬的肩膀上,声音轻缓的说道。 “怎么会不好?”韩飞扬快步走着问道。 “这只是他们的指责而已,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给他们带来麻烦我会觉得很歉疚的。 毕竟这些人是身在这个位置,做着他们本分的事,没什么不对。 “可我怕老婆你会不习惯,在警局被人当做嫌疑犯对待,整天的防着是谁都不会习惯的。”韩飞扬温情的说着。 “而且……”韩飞扬继续说﹕“我们本来就不是凶手,你离开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这是事实,发现飘飘的尸体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只是当时刚好他们在那里,所以才会被当做是嫌疑犯,但是事实上根本就不关他们的事。 在凶手的范围内的却算不上是两人的事,但是在私人的方面却关韩飞扬的事。 飘飘毕竟是曾经最爱的人,之所以说是曾经,并不是说韩飞扬已经不再爱飘飘了,而是他已经有了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那么他就不能三心二意了。 知晓韩飞扬的心思 但却又并不是说就不管飘飘的死因了。 对于飘飘的死他是绝对不能善罢甘休的,之所以要留在这里并不是因为被迫,而且他想在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残忍的杀害了飘飘。 飘飘的死的却很让人汗颜,身上多处是伤痕,从伤痕的情况来判断,一定是死前被人多虐待了的,并没有出现任何性侵的行为,那么从这里可以推断出这凶手可能是那人也可能是女人。 脸上的毁容是死后所造成的,几乎整张脸都被划破了,完全分不出面貌,只能从大概的轮廓和形状来分辨此人的大概摸样。若不是有那条玫瑰天使的项链和凭对飘飘的过于熟悉的话即便是他也不可能知道这就是飘飘的尸体的。 由此可见,杀害飘飘的凶手一定和飘飘极大的深仇大恨,若不是这样的话,是绝不会连一个人的实体都遭到如此的对待的。 但是韩飞扬实在是想不通,从小到大飘飘大部分时间都是和他一起度过的,根本不可能和任何人结怨,更别说是有这么大的怨恨她的仇人了。 就算是范围扩大一点,飘飘的父亲是东方影视公司的老总,也许是平时和别的人结怨,但是也是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罢了,顶多就是公司之间生意上的争论而已,但也绝对没有到这种要以杀人的方式来解决的地步,更别说是这么凶狠的杀人之后还毁尸的行为了。 照这样推理的话,那其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才痛下杀手,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知晓。 再放远一点来说,尚雅诗和飘飘算得上是幻想情敌,但是尚雅诗这种心高气傲的人绝不是为了男人心狠手辣的女人,而且一个男人绝不是用这种凶残的手段可以得到的,也许有时候是需要一点手段,但不是这种。 而且,尚雅诗也没那个必要去做,因为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胜出的那个人绝对是她,而不是那个放弃了机会而出走的飘飘。 既然如此,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去动手杀害飘飘呢?这简直是多此一举而已。 韩飞扬的话不可置否,尚雅诗也无话可说,他们的确不是杀害飘飘的凶手,对于整个案件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该提供的口供也都提供了,那么在不在这里都没有多大的意义。 虽是这样想,尚雅诗说出的话却不是这样﹕“飞扬,那你就习惯吗?”一个从小就锦衣玉食,过惯了大少,爷日子的人怎么可能适应得了这种被人以怀疑的对象来对待的日子。 而且,对于韩飞扬这样一个高傲又狂妄的人来说,那一定算的上市生不如死了吧。 韩飞扬故作轻松的说﹕“还能怎样?我们两个总是要有一个人留下来的,看你怀孕这么辛苦,总不能我回去,让你留下来吧,那我可是会很心疼的啊。” 尚雅诗没有忽略韩飞扬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异样,韩飞扬的心思她又怎么不知道。 韩飞扬无非是对于飘飘的死无法释怀,想要亲自查证飘飘的死到底是谁做的。 拘留警局而已,我陪你 知道是一回事,尚雅诗并没打算拆穿韩飞扬的心思。 尚雅诗故意挑了挑眉,声音里带着笑意嗲声说道﹕“你知道心疼我,却又怎么就知道我不心疼你呢?” 尚雅诗脸红了红,接着说﹕“既然你都愿意为了我呆在警局被拘留了,那我也不能独自在家里过好日子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陪你一起,过去我没能和你一起面对,那么现在和将来我一起要和你面对所有的困难。”这才是夫妻,这才是真正的患难与共,生死不相离。 韩飞扬眼中满是震惊,紧接着换做了欣喜,有这样的老婆他还想要什么,所谓有次伴侣,夫复何求。 “老婆,谢谢你。”韩飞扬被感动,眸子中闪烁着晶莹。 尚雅诗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韩飞扬刀削般的脸,一分一分的划过,最后移到他的眼睛,温柔的抚摸着他那朦胧的双眼。 这个骄傲的男人,要怎样的痛苦才能让他眼露晶莹,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却是个有情之人,也是个最容易被感动的人,这世上如此男人有几个女人可见可得。 而她尚雅诗又是上辈子积了多少恩德,才能得到这样的一份爱情。 便是死,她也甘愿了。 在这一刻,她是真正的感受了,感受了爱,那份传说中可遇不可求的真爱,而现在她终于发现,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 这个倨傲脾气不算是太好的男人。 对她,却是百般宠爱。 在这万世温柔下,韩飞扬心被暖化成了水,温吞而华润,满载着幸福。 但,韩飞扬的口气一下子变得不容商量﹕“不过,老婆你还是得回家,这里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呆的。”虽说是他很高兴尚雅诗能和他一起感受困苦,但是他却绝不舍得让自己老婆受到委屈和艰苦的。 韩飞扬只想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女人,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永远也感受不到任何的风吹雨打和日晒雨淋,也只有这样才是作为一个男人该做的。 尚雅诗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干什么?你不信我?”明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却故意这样倜傥。 韩飞扬皱眉﹕“不是你想得那样,你身怀有孕,不适合呆在这里,而且我也不愿意你受苦。还是回家比较好,家里有佣人照顾你我比较放心。”韩飞扬是火﹕“而且我会告诉大姐让她回来照看着你,这样我才能安心的在这里等待飘飘案情的最后结果和幕后凶手。” 尚雅诗突然展颜笑了起来,满是宽慰和幸福。 他果真没打算瞒她,毫不掩饰的将自己呆在这里的原因说了出来,他是如此的相信她。 “那好,那我每天来看你。”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要是还强求留在这里,倒显得她别有用心,不相信他了。 “不行,我不像你劳苦奔波。”韩飞扬一口拒绝。 从家里到这边来,开车也要好几个小时。 “可我想要看到你。我也不想看你在这里受苦。”尚雅诗也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韩飞扬犹豫了下,这才点头﹕“那你小心点,让晋帅开车送你。”他只相信老晋的稳重和车技﹕“还有,要让大姐陪着你。这样我才比较安心。” 协商 尚雅诗扯了扯嘴角,怎么搞得像是古代皇宫里的妃子出游似的,不过就是探视而已,用得着那么多人吗。 她难道看起来那么脆弱? 好歹咱也是个女强人吧,搞得咱怪尴尬的。 但为了让韩飞扬放心,尚雅诗还是点头答应了﹕“好吧,依你。”尚雅诗无奈的声音。 听到尚雅诗答应,韩飞扬绷起的神经和心才松了下来,缓缓的笑了。 韩飞扬威严一发,警局的人再也不敢阻难,只得眼巴巴的看着韩飞扬带着尚雅诗扬长而去。 最后只有官阶高过其他人的一名姓陈的长官才略加为难的拦在了韩飞扬的车前﹕“韩少,爷,您这不是让我们为难么?您执意要走的话,我们虽不好拦着您,但是这要是让上面知道了,总归是不好的,您也不想这事闹的更大不是么?” 见这位姓陈的明显的用上面更高的官阶的虚号来压他,韩飞扬哪里能吃他这一套,况且他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会受人威胁。 “我不介意事闹的更大,况且我们根本与这案件没有关系,你强权将我们拘留,我们也有权利告你滥用权力。”韩飞扬话锋一转,眼里写满了不屑,斜眼看了一眼姓陈的,然后蔑视道﹕“况且用人来压我,你这算不算得是幼稚?我韩飞扬看着像是被人压得下来的人吗?”幼稚的让人觉得好笑。 姓陈的一惊,却还是拉不下脸就此作罢,只得继续厚着脸皮说﹕“虽是这样说,但是这也是您的一面之词而已,现在谁也不能肯定自己不是凶人,若是当时我在那里的话,我也难逃嫌疑的罪名,这只是就事论事的事实而已。韩少这样分明是与我们为难,再说了,我就算是现在让你们离去,事情要真是闹大了,到时候不论是谁怕都是不不好看的。” 姓陈的也知道点到为止,立马面色一转,堆满来的笑意﹕“韩少,不如我门协商一个对大家都好的方法,这样也免得伤和气,既能解决了韩少的怒火,也能让我们不用太为难,您看怎样?”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韩氏虽算不上是绝不敢去招惹的对象,但是他却没有必要为自己树立这么一个对敌,毕竟自己虽是官,认识的达官显贵自也不少,但买一个人情,多一个朋友总归是好的。 韩飞扬皱眉考虑了下,他也不想闹太大,而且也没这个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你说。”韩飞扬说。 姓陈的侃侃说道﹕“不如这样,韩少您要是就这样走了毕竟不太好,我让人跟着你送您夫人回家,然后您再回来?” 有韩飞扬在这里,他必不用担忧尚雅诗会逃跑,到时候郁飘飘的死若真和这两人有关系,还可以拿韩飞扬来定罪。 韩飞扬的脾气是众所周知的,想必他一定会很愿意代替他这位亲亲老婆受刑的。 姓陈的这可算是留了一手。 聪明如韩飞扬,怎能不知这姓陈的打的什么主意。 韩飞扬轻蔑的扯了扯唇角,却没有笑意。 寻求一个拥抱 既没有点头没有摇头,韩飞扬一踩油门,车子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但其他人都知道他这算是默许了。 车子猛冲出去后,直到完全消失在了警局所在的范围内,韩飞扬才猛的刹车,愤愤的用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却还不泄恨,一脚朝前踢去。 脸上如狂风暴雨,一脸的气愤之色,想他韩飞扬嚣张了二十多年,谁敢这样给他气受,却还没地方发。 心中堆满了怒气,但他马上又想到了旁边还有尚雅诗在,不能因为自己而影响了尚雅诗的心情。 韩飞扬尽量的收敛了怒火,脸上逐渐化为了平静。 尚雅诗也微微心疼了起来,依照韩飞扬的脾气,刚才若不是有她在,估计他早就爆发了,他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心中有火就发泄出来吧,不然对身体不好。”尚雅诗理解的说,免得憋坏了身体。 韩飞扬猛地抱住尚雅诗,身体却在隐隐的颤抖着,现在的他只是想要寻求一个怀抱,一个温暖的怀抱来填满他心中的害怕与空虚。 尚雅诗能够感觉到韩飞扬滴血的内心,她甚至感觉到肩膀薄薄的衣衫微微湿润。 他一定是落泪了。 现在的韩飞扬无疑是最脆弱的。 飘飘的死对他的打击是多么的沉重,一个深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突然死在自己的面前,他要怎么去面对。 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面若呆滞,到因为她而暂时忘却了死亡的飘飘的存在,直到现在,他才彻底的明白了飘飘的死已经成为了事实,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发泄了出来。 用眼泪的方式。 这是祭奠一个死去的人最明显也是最真实的方式。 那眼泪是如此的苦涩,如此的惊心动魄,又是怎样的一种心碎与心酸呢? 她无法理解,但是此时,她却能给他一个最紧,最真实充满深情的怀抱,也只能如此。 连语言,都变作了一种形式,失去了应有的意义。 尚雅诗不说话,双手紧紧的拥着韩飞扬高大,此刻却让人感觉到纤瘦的身躯。 那是一种精神的削瘦与坠落。 “不要害怕,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都在。”这个怀抱永远只为你韩飞杨展开,只要你需要,随时都在。 韩飞扬身体一震。 是啊,还有你在,至少,还有你在。我并没有失去全部,世界还再转,地球还在运行,时间还是依旧一分一秒的过去,天高地阔,一切都在依照原该的规律进行着。 而我还有你在,即便一切都离我而去,至少,还有你会一直陪着我身边。 老婆,谢谢你。 车子开得很慢,一方面是为了照顾怀孕的尚雅诗,另一方面是心情一时间虽得到了安抚却还是难以平息。 回到家后,韩飞舞和一干人等居然都在。 只见韩飞舞紧皱着眉头,红唇紧抿,脸色十分的差。 任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档子事。 “大姐,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小雅了。”韩飞扬扯着干涩的唇拜托韩飞舞。 话多的韩飞扬 韩飞舞恼怒的瞪着韩飞扬,眼睛里面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这该死的韩飞扬,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除了一天到晚的给她找麻烦还会做什么? 以前闯的货再大她都能处理好,让他不受一丝委屈完好的呆在家里,可是这次,居然涉及到凶杀案,还要死的要去警局呆着。 家族的脸都快被这该死的韩飞扬丢完了。 可她能怎么办,还是得费尽心思去想办法将他保回来。 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 韩飞舞转过脸,不看韩飞扬,表情是高傲与冷淡。 “自己闯的货自己担着,我不管,也别找我。”说完,韩飞舞就不再管其他人,自顾自的上楼去了。 韩飞扬却没有因为韩飞舞的话和走开而生气,反倒是松了口气。 “飞扬,你放心,有我们在,小雅会很安全。”洛阳走到两人的面前,看了一眼尚雅诗,然后才对韩飞扬说道。 韩飞扬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就是有你们在我才不放心。”老婆长得太美了就是麻烦,而是还那么招人喜欢,要是可以,韩飞扬真想尚雅诗能够去掉一半的美丽与气质。 李凌等人满头黑线,鄙视的看着韩飞扬。 洛阳反倒是笑了,这样的他才是韩飞扬该有的样子,刚才进门时那个皱眉和神色颓废的韩飞扬简直变了个人似的,根本就不像是他韩飞扬该出现的样子。 洛阳伸手用力的一拍韩飞扬的肩膀,笑开了﹕“这样才像是你韩飞扬。放心去吧,我们会和大姐一起照顾好小雅。” 韩飞扬开车回来这一段时间已经足够让他们知道之前所发生的事。 他们自然是能够猜得到韩飞扬要留在警局的原因。 “洛阳,谢了。”韩飞扬真诚的对着洛阳说,也是对其他的兄弟所说。 真不愧是兄弟,关键时候他们总是在,不论之前有过什么样的摩擦与矛盾,总是能不计前嫌,在第一时间内赶到。 但是却也不难知道他们也有一部分原因一定是知道死者是飘飘。 韩飞扬关切的对尚雅诗说道﹕“老婆,你好好呆在家里等我回来,很快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大姐和洛阳他们照顾你。你肚子里怀有我们的小宝宝,记得万事小心,下楼梯的时候就让大姐或者是佣人也行扶着你,出去哪里也一定要让大姐陪着你,不要一个人出去。不然我会很担心的。好了,我要走了。” 韩飞扬轻柔的在尚雅诗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双眼依依不舍深情的望了一会儿尚雅诗,才离开。 其他人看着两人的缠绵不舍表示十分的无奈。 “飞扬这小子还真是,以前对飘飘也不见有这么啰,嗦过,简直就跟个老太婆似的,话多得很。”李凌一脸的抱怨。 “李凌,你少说两句。”洛阳声音温和的说道。 李凌这才不满的闭上嘴,他倒是忘记了现在可是韩飞扬的老婆尚雅诗在,居然还在她面前提起韩飞扬的前女友,真是糊涂了。 妖孽美男的错位思想 尚雅诗倒也没那么小气,去在意这些。 尚雅诗收回目光,看向洛阳,轻声问道﹕“查出真相要多长时间?”这才是她想要知道的关键。 洛阳深邃的眸子看向尚雅诗的眼睛,也不说话,就这样单单的看着,像是要将尚雅诗彻底的看透似的。 尚雅诗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表面带着淡漠与无谓,底子里却隐含着戒备与冷漠。 良久,洛阳脸上突然绽开了温柔的笑容。 一瞬间,尚雅诗也恢复了原样。 洛阳欲要伸手扶尚雅诗,却在半空中停住,口气有些突兀﹕“小雅有身孕,别站着了,坐着说。” 尚雅诗坐下,等待着洛阳的回答。 “这可不是我们说了算,要看警局的办案能力。”洛阳笑着说,温柔的眸子似乎是对着自己最深爱着的女人。 事实上,他对每个人都是这般的态度。 只是谁也没发现,他在看尚雅诗的时候,眸子里闪烁的光芒有所不同。 尚雅诗笑着驳回了他的话﹕“你太谦虚了,依我看来,警局的办案方式不一定有你们拿捏的准,我可是听说了你们的能力的。这点事决不再话下。”半开着玩笑的话。 “听谁说的?飞扬?”洛阳问。 他并没有发现他的言辞变得有些犀利。 其他的人不说话,只漫不经心的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渠道很多,暂且不管是听谁说的。”尚雅诗说﹕“作为飞扬的妻子我很庆幸他能有你们这么好的兄弟朋友。能在第一时间赶来这里帮忙。” 先说感谢的话,然后才切入主题﹕“我想知道到底要几天这件事能够水落石出。也希望你们能够鼎力相助。” 尚雅诗眼神变得有些飘渺了起来,声音空荡荡的﹕“我不想飞扬在里面呆太久,他一定很不习惯。” 刚才的犀利不见,洛阳温和的笑着,安慰的话﹕“小雅你放心,不止是你,我们也很担心。依照飞扬的性格,他的确不会适应呆在那里。飞扬是我们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们会尽全力找出真相,不止是让飞扬快点回来,也为能够让飘飘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一提到飘飘,李凌就双眼血红,一下子站了起来,怒火中烧﹕“该死的,到底是哪个人渣这么残忍,居然会杀害飘飘。我们和飘飘在一起这么久,从不知道有谁恨飘飘这么入骨,居然这样对待她。” “韩飞扬这个混蛋,要不是他飘飘怎么会突然离开,要是不离开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而这次飘飘一离开没多久就被人杀害。”李凌眼神深意的看向尚雅诗,恨恨道﹕“真不知道是仇敌还是情敌?” 这一语双关的话很明显是针对尚雅诗。 尚雅诗毫不畏惧的对视着李凌深究的目光,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不是她做的,她也无需心虚。 洛阳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一把将李凌拉了回去。 “李凌,没有依据的话不要乱说,你冷静一点,事实总会水落石出的。” 谁最可疑? “还用查什么?事实都摆在眼前,要不是她的出现,飘飘会因此离开吗?不会对吧。飘飘不离开会发生这种事吗?也不会对吧。世上哪会有这么巧的事?偏偏就在她出现后才发生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 李凌丝毫不顾洛阳的眼色,针对性的目视着尚雅诗说,那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愤恨与恼怒。 他一定是认定了这件事与尚雅诗有关。 一向温和的洛阳脸色冷了下来,声音陡然提高了﹕“李凌,你冷静点行不行?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重要的是要靠我们去寻找真想,而不是像你这样在这里胡乱指责谁的对与不对。” 似乎从没见过洛阳这么严厉的样子,说话这种口气,李凌明显的发愣。 然后才心存不满的坐回了位置,不再说话,也不在看任何人一眼,独自生闷气。 “他说的没错,事情查清之前谁都有嫌疑,我也不例外。”尚雅诗淡淡的说。 李凌冷哼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尚雅诗立刻移开目光。 洛阳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尚雅诗,然后将目光转向李凌。 洛阳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口气的却不太好,于是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口气,好商量的口气﹕“李凌,凡是要拿证据来说话。你刚才太冲动了对整件事根本没有任何的帮助。我知道你从小就把飘飘当做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对待,一时间听到这样的消息无法接受,但是我们又何尝不是和你一样?飘飘的事迟早都会查出个所以然来的。” 见李凌冷静了不少,虽然脸色还是那么臭,却不如刚才那样不容商量的乱吼一通了。 洛阳说﹕“李凌,你不是擅长路线跟踪吗?将飘飘这段时间去过的地方做过什么事都全部整理出来。这里面一定有我们想要的线索。” 刚说完,李凌就将一份资料扔在了水晶桌上。 “早就准备好了。” 洛阳温和的笑了起来,赞扬道﹕“就知道你李凌虽是随时差点,做事却最积极。” 洛阳拿起桌上的资料仔细的翻阅了一遍。 看完了之后,洛阳却很疑惑﹕“奇怪了,飘飘自从离开后就出了国,期间就只和郁伯父和郁伯母小琪还有安丽有过深的接触,而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异样,郁伯父和郁伯母就更不可能了。 以前飘飘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多,也没发现和谁结下了什么恩怨,这么短时间内,接触的人也就这几个,而且还都是没有任何理由行凶的人。” “郁伯父和郁伯母是郁飘飘的父母亲吗?”尚雅诗求解,虽然已经很明显了,但她还是想要求证一下事实。 洛阳点头,表示没错。 “小琪是谁?”成熟气质极重的方醉突然问道。 李凌解释﹕“你应该不认识,小琪是我们两年前出去在一家酒店认识的,是那里的前台服务员,飘飘和她很聊得来然后就认识了,偶尔还会见到她和飘飘在一起逛街之类的。” 洛阳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就是这次飘飘出事的那家酒店。” 谁最可疑?2 尚雅诗也想起了那个酒店的前台﹕“没错,我们去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叫前台小琪,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一个人。” 众人陷入了沉思。 “很巧。”方醉若有所思的说。 李凌想了想,附和道﹕“的却很巧。” 没有人说话,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思索着每一个有所怀疑的细节。 半晌,方醉突然发问﹕“照李凌的说法,飘飘和这个叫做小琪的女孩认识了也有两年了,那在这两年里这个小琪有没有出现什么反常?” 李凌回忆了下,摇头﹕“没有吧,我们见到的次数不多,仅有的几次也是和飘飘一起,而且看起来和飘飘的关系也不错,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 “而且,就算是有什么动机也不可能需要两年这么长的时间。”李凌说。 “那可说不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玩世不恭的花花大少钟百情突然插口说道。 李凌毫不客气的瞪了一眼钟百情,斥责道﹕“钟百情你少在这里信口开河,胡说八道,飘飘和我们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你见她什么时候有过仇人?或是得罪过什么人?” 飘飘那样恬静温柔的个性绝不是容易开罪别人的人。 钟百情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本就是无心的一句话,谁料到这种时刻会被当真,表示十分的无奈。 “好吧,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可以了吧。”钟百情揉着额头佯装悲痛万分的说道。 本以为可以缓解一下室内的气氛,不过看起来现在似乎没多大的用处。 一直沉默思考的尚雅诗突然开口﹕“你们说飘飘和你们相处的时间很频繁,那怎么会飘飘认识了这女孩子两年了,你们还会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尚雅诗的目光徘徊在钟百情和方醉几人的身上。 既然几乎都在一起,那么怎么可能飘飘和小琪认识了两年,他们还会不知道有这个人?这实在是让她费解。 “我就是在两年前出国的,最近刚回来。”方醉说道。 “花花大少就是太放纵了,整天流连在花丛中,所以这几年他老爸管的很严,几乎都快到了禁足的程度了,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少之又少,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李凌直接替钟百情回答了问题。 钟百情气的吐血,真有种想要揍李凌一顿的冲动。 一扭头,无视李凌的存在。 尚雅诗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那这样说来就的却是情理之中了。 “不可能和这名叫做小琪的女孩有关系,关于酒店里被拘留的所有人员我都做了一个详细的调查记录。的却是有一个叫做小琪的,这期间她所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事我都获得了有关资料,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方醉肯定的说道。 “阿醉说的没错,飘飘自从去了国外之后就没有回来的记录,和小琪的最后联系也是在出国之前,而小琪也是一直都在酒店里上班,这的却排除了小琪的嫌疑。”李凌说﹕“至于酒店其他的人员阿醉也做了相对的调查,也都没有任何犯罪的理由。” 【汗,大半夜的写这种推论,怪渗人的,老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谁最可疑?3 “那郁飘飘的父母绝对不可能有嫌疑,剩下的就只有你们说的那个安丽了。”尚雅诗推测到﹕“出去小琪和飘飘父母,那么最有嫌疑的就只有这个安丽。” 尚雅诗看向洛阳﹕“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洛阳想了想才回答﹕“安丽不是中国人,跟我们倒不是很熟,和飞扬关系不错,飘飘也是通过飞扬才认识的安丽。” 李凌恍然大悟,突然插嘴﹕“没错,对了,句调查,飘飘这次出国就是去了安丽那里。”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思当中。 “你确定?”尚雅诗不是对李凌的话表示怀疑额,而是想要更加确定一下。 李凌脸一板,黑了下来﹕“爱信不信。” “信你。”毕竟是韩飞扬要好朋友,尚雅诗也不想关系搞得太坏。 话一落下,尚雅诗接着又问﹕“那现在这个安丽是整个案件的关键人。你们谁有她的联系方式,我们需要立刻与她取得联系。” 李凌有些错愕,似乎没有想到尚雅诗会直接说相信他。 “我们都没有,只有问飞扬。”洛阳如实说。 “等等。”方醉突然说话,所有人的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多数是疑惑。 方醉说﹕“既然飘飘去了安丽那里,那为什么飘飘会突然出现在国内,而且还刚好就在飞扬和小雅去的酒店,最巧的是刚好就在你们住的那间房里?”方醉表示自己很疑惑﹕“这巧的太诡异了,让人简直不敢相信,至少我就不太敢相信。” 方醉的话让大家再次陷入了沉思,这一点的却让人觉得诡异之极。 巧的是刚好在尚雅诗和韩飞扬所住的房间,诡异的是一个在国外的人突然离奇死在了国内。 这中间大有蹊跷,一时间没有热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 “飘飘回国了也说不定。”花花大少钟百情突然说道。 洛阳一口否决了钟百情的猜测﹕“不可能,我查过所有国际机场的记录,根本就没有飘飘回来的记录。” “那就奇了,既然没有回来,那酒店的那具尸体是谁的?”李凌疑惑不解﹕“难道说飘飘根本就没有出国,一直在国内?” 这显然是可能性不大。 尚雅诗突然开口沉声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那尸体未必就是飘飘的?” 所有人一愣,他们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根据韩飞扬的确定和自己所看到的神似飘飘,却没有人怀疑过那未必就真的是飘飘。 这样一来,所有的线索都连接上了。 “一个个的都自以为是,往复杂方面去想,倒还不如小雅一个不明其中关系的人想法来的通透。” 韩飞舞的声音突然远远的传来。 只见韩飞舞踏着悠悠的脚步,神色沉重的朝着这边走来,隐约间又透出一股子高傲。 她和韩飞扬一样,那股子里所展现出来的张狂与高傲是与生俱来,却又高度相似的。 聪明的人不看他们的外貌长相,仅凭着说话的口气便能知晓这绝对是一家人。 谁最可疑?4 “大姐。”众口一词的声音。 尚雅诗朝着韩飞舞温柔一笑,然后轻声叫了一声﹕“大姐。” “你们有谁亲眼看到那尸体就是飘飘的?”韩飞舞厉声问道。 众人摇头,都表示不曾亲眼看到过。 “那你们是怎么确定那就是飘飘?”韩飞舞继续问。 众人再次沉默,只有李凌说﹕“凭我们对飘飘的熟悉与了解,绝对可以断定那一定就是飘飘。” “你确定?”韩飞舞逼问﹕“你一定就确定,肯定?” 李凌哑口无言,不再说话了,不满的耷拉着脑袋。 大姐的气场总是这么大。 韩飞舞不再理李凌,声音平平的说道﹕“既然谁都没有证明那就是飘飘的证据和理由,仅凭着熟悉和认识就敢断定是飘飘。你们幼稚不幼稚?这世上身形,神似的人多了去了,两张脸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都不一定会是一个人,更何况还是一张被毁了容的脸,你们就敢确定了?”韩飞舞的声音变的凌厉而犀利,字字紧逼,气势压人。 韩飞舞毫不掩饰蔑视的眼神﹕“无知。” 尚雅诗突然觉得安心不少,大姐就是大姐,果然看事的深度和程度就是不一样,不愧为韩氏的一大女强人,的却让人钦佩。 “大姐,飞扬说飘飘有一条玫瑰精灵的吊坠。”韩飞舞不说话,继续等着尚雅诗的下文﹕“而刚好那条项链在死者的身上。” 韩飞舞闻言,皱了皱眉。 她是有听过玫瑰精灵这条项链的存在的,据说是韩飞扬亲自为飘飘设计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吊坠。 “那就引人深思了。”韩飞舞若有所思的思考了起来。 “不过也有可能是别人从飘飘那里得到的。”韩飞舞说﹕“不过这是飞扬亲自为飘飘设计打造的,飘飘一定会保存的很好,一般人绝对拿不到,那除了是不小心掉了之外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被人窃取了。” “嗯,的却也有这个可能。”尚雅诗赞成韩飞舞的说法。 “大姐,你知道安丽这个人吗?”尚雅诗问道。 “知道。”韩飞舞问﹕“怎么了?” 尚雅诗眼睛一亮,随即问道﹕“那大姐知道安丽的联系方式吗?或许能在她那里获得一些线索。” 韩飞舞毫不犹豫,拿出手机﹕“我打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安丽……”电话一接通韩飞舞就立刻说话。 众人屏息以待,听着两人的对话。 很浅白的对话,韩飞舞直接切入主题问飘飘的事。 越说韩飞舞的眉头皱的越深了起来。 终于挂断了电话,李凌急切的问道﹕“怎么样大姐,她怎么说?” 韩飞舞看了一眼李凌,然后平复了一下心理,才娓娓道来﹕“安丽说飘飘前些天就已经离开她那里了,飘飘走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去哪里。” “那就奇怪了。”尚雅诗说。 韩飞舞点了点头,继续说﹕“我提到飘飘的时候,安丽的口气很自然好像并不知道飘飘已经出事了。以我对安丽的了解,凶手不会是她。” 无条件相信你 “这不一定,现在这个社会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只要是认为有嫌疑的人就一定不要放过,牢牢的抓紧,不然的话,后悔晚矣。”方醉神色郑重的说道。 众人都点头表示对他的话赞成。 在大家的分析讨论中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有了大家的陪伴尚雅诗并没有绝对那么难过。 只是她的心里却还是始终惦记着还在警局的韩飞扬。 正在尚雅诗犹豫着要不要给韩飞扬打个电话的时候,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韩飞扬打来的电话,尚雅诗心中一喜。 尚雅诗正要说话,韩飞扬携带着慰问与亲切的声音就已经由另一头传了过来﹕“老婆,睡了没?有没有好好的在家休息?” 尚雅诗心中一暖,脸上露出了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幸福笑容。 “有啊,正准备睡觉呢。你呢,在做什么?吃饭了没有?”尚雅诗关心的问道。 对面的韩飞扬也露出了暖意的笑容﹕“已经吃过了。老婆你赶紧睡觉吧,睡太晚对身体不好。”韩飞扬关切之极的声音﹕“还有就是老婆你别管其他事了,好好的在家照顾好自己。”他只希望她能够过的开开心心的,不希望她过于担忧什么的。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要相信你老婆的自顾能力嘛!我明天就去看你,我和大姐他们分析了一天,找到了不少的线索和关键人,相信案子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关于的飘飘的离去,你也不要过多的在意了,人死不能复活,相信飘飘在天上看到你这么在意她,还有一群那么在乎她的朋友,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先前不敢直接提起飘飘安慰韩飞扬,现在过了这么些时间了,相信韩飞扬不是那种沉陷与悲伤中的男人。 虽心中还是会伤心黯然,但是绝不会那么的严重了,她相信他。 电话对面的韩飞扬明显的沉默了一会儿,过了好久才发出幽幽的声音,低沉了不少﹕“老婆,你放心,我不会沉迷悲伤和过去的。飘飘的死虽然对我的打击很大,但是我知道自己应该把握现在和未来,对于这些我很有分寸的。” 韩飞扬犹豫了下,然后才声音迟疑的问道﹕“老婆,你,你不介意我对飘飘……”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但是尚雅诗却明白韩飞扬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 轻松和完全信任的口气,尚雅诗淡淡的笑着﹕“我相信你啊。因为你是我老公嘛,是我们宝贝的爸爸,所以我毫无理由的相信你。而且你能够对飘飘这样在乎我也很高兴啊,因为这代表你是个重情和恋旧的人,并不是薄情寡义的那种人嘛!” 她绝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的美丽,天使般灵魂散发着点点光亮,照耀着整片大地,温暖充满了光芒。 海蓝色的眸子在灯光的映照着一闪一闪的,里面的晶莹如水晶般璀璨,迷人心智,动人心魄。 【刚回来,必须洗澡睡觉去了,好累,表示眼睛都睁不开了。明天早起会更新,亲们晚安。】 与老哥的对话1 此时此刻,韩飞扬再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心中的那份甜蜜与幸福。 他只知道,这辈子仅此她一人,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女人能够走进他的心里。 他是爱她的,这一刻他才明白,他一定是爱着这个女人的,这个理解包容他的女人。 他想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大善人,做过太多的善事,所以这辈子才会娶到这么一个深爱着自己,又事事为自己着想的女人。 “老婆,谢谢你。”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述说出自己心中的感激与爱意。 尚雅诗一愣,眨了眨眼睛,然后才温柔的说道﹕“夫妻间本就该这样,说什么谢。好啦,我要说了,你也要早点休息。” “嗯。” 尚雅诗笑着挂了电话,电话大概挂了十多秒钟,韩飞扬才恋恋不舍的挂掉电话。 尚雅诗挂了电话之后,手机却没有放下,她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让老爸或者是老哥帮帮忙,有他们的帮助的话,事情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这样韩飞扬也能尽早的回来。 可是犹豫再三,尚雅诗终于还是决定不打电话,既然是他们自己的事,就没必要去劳烦老爸他们,而且,以自己和韩飞扬这些朋友的能力相信也会在不久就解决这个问题。 真准备放下手机,关灯睡觉,但是总是事与愿违,电话居然响了向来,让尚雅诗惊讶的是,来电显示居然是老哥。 铃声一直响,手机一直在震动着,尚雅诗的手却迟迟没有去按接听键。 他们一直知道尚雅诗这边发生的事,也一直知道她现在所处的情况,连她结婚的事他们也一定知道的清楚。 问到这些的时候她要怎么回答? 尚雅诗的心情突然糟糕透了,纠结万分,总不能撒下弥天大谎,但是也不能据实以告。 不然的话,老哥和爸妈知道了她真的已经结婚了的事实,一定会气炸,尤其是妈咪,那个强悍而在她的面前总是脆弱而调皮的像个孩子的妈咪。 她一定的被吓晕。 到底该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铃声终于停了下来,尚雅诗愣了愣,可是瞬间,电话再次震动了起来。 尚雅诗考虑了下,不接电话总是不行的,迟早都得面对,既然早晚都一样,那不如提前交代个清楚吧。 “喂,老哥啊。”尚雅诗的声音带着心虚和讨好。 “小妹啊,刚才做什么去了,半天也不接电话。”老哥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是那么的有磁性和男人味重。 尚雅诗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依旧是讨好的声音﹕“手机在楼上,刚刚上楼来才听到的啦。”很心虚的撒了个小谎,说出来的话却很自然。 老哥理解的“嗯”了一声,尚雅诗听到老哥无奈的轻声叹了口气,然后才说﹕“小妹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呢?我们都很想你,尤其是妈,整天都念叨着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尚雅诗突然心中觉得有些伤心,她在这里,可是家里的亲人却一直在担心着她关心着她。 与老哥的对话2 尚雅诗觉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没良心的人了。 “哥……”尚雅诗转移话题﹕“爸妈最近身体好吗?还有大嫂呢,好久没见到你们了,我也很想你们的。” 老哥怎么不知道尚雅诗的用意,却不忍拆穿,只是回答着尚雅诗的话﹕“爸妈最近心心恋着你,消瘦了不少,家里没有了你在,也变得安静了些。至于你大嫂嘛,前些天回美国了,我送她回去后刚回来。” 尚雅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兴趣盎然的问﹕“对了,老哥,大嫂肚子的小宝宝差不多该生了吧,我走的时候都已经九个多月啦。” 听到尚雅诗的话,老哥温柔的笑了起来,虽没面对面看到,但尚雅诗知道老哥的脸一定红了红。 老哥是个脾性很温柔和稳重的男人,虽外表长相给人的感觉风流十足,可却是个成熟有爱心的女人,他很爱笑,笑容总是像春日里的阳光一样温暖着身边的所有人。 但鲜少有人知道这样温和的大哥实际上是最固执的,大概是家族里血液的遗传的原因,尚家的人总是有着这一个共同的特征,她也一样,个性总是高傲与不可服输的,从小就很要强,便是温和脾气的老哥也是同样。 “就是这段时间了,你大嫂已经在住进医院等待产下宝宝了,我明天就要回国。”老哥耐心的回答着尚雅诗的问题。 尚雅诗微不可见的“哦”了一声,带着母性温柔感情的轻抚着自己的还不是很明显的肚子。 “老哥,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吗?”尚雅诗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公司的一些事情而已。已经处理好了。”老哥回答。对于尚雅诗这边的事绝口不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一定的私人空间,既然她不想说就一定有自己不说的理由。 而且他也知晓自己小妹的脾气,想要说的话自己便会说,不想说的话谁也别想逼她,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但尚雅诗知道老哥一定知道她这边所发生的一切,包括她结婚的事。 既然老哥没有一起,尚雅诗也自然而然的不会提起。 “哦,是这样啊。爸妈呢,睡了么现在。”尚雅诗问起自己父母的时候,心中仿佛被巨石压了一下似乎,难受的很,她不禁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那里,真的很难受。 “嗯,睡了,现在挺晚了。牵挂爸妈的话就回来看看,你离开有一段时间了,早些回来。”老哥声音越发的温和了起来﹕“有什么事就告诉老哥,小妹始终要记住,我们是最亲近的一家人,不论什么都会站在你这边为你着想。” 尚雅诗恍然大悟,老哥一定是知道了一开始被韩飞扬他们的不待见,她真是嫌自己笨,按照老哥的本事想要知道这些肯定不难。 她突然没了消息,担心的老哥肯定会调查她所在的地方和事迹。 高傲与坚强如尚雅诗在听到老哥这般亲切的言语下,忍不住想要哭,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唇,雪白如贝般的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哽咽声发出来。 与老哥的对话3 尚雅诗感觉眼睛有些酸涩,忍不住的掉泪,如水晶般透明却苦涩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在她盘起的腿上,很快便湿润了一大片,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苦涩的泪水里面却是幸福与快乐的。 那是因为老哥和父母的爱和关心的感动下所营造出的甜。 每次当她的心情郁结低落的时候,海蓝色的眼眸总会幻化成深蓝色,那样的深邃,表层的晶莹遮挡住里面的真实内容,给人一种,朦胧不清的错觉。 “老哥,我知道。我爱你们,一直都是,很爱很爱,很深很深。”感激涕零的声音,在老哥的面前,不论她在人前多么的风光高傲,但是在老哥的面前,她始终是那个会牵着他的手快了的倒退着走在前面的小女孩。 在同年的时代,老哥给了他全部的关爱,直到现在即便是有了大嫂的存在,老哥对她的爱一直都没少。 这是老哥,她最爱最爱的老哥。 尚雅诗突然下了一个决心,吸了吸鼻子,尚雅诗调整了一下心情,然后才说﹕“老哥,我现在这里,我已经……”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刚才还坚定的决心一下子又变得软弱无力。 老哥一定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舒心的叹了口气,她知道老哥现在的心情一定没有刚才那般的压抑,因为他知道她决心要告诉他这边发生的事。 因为他知道她还是把他当做最信任最亲爱的老哥。 所以,他的心情变得舒畅。 “小妹你别说了,我知道,你那边所发生的一切老哥都知道。”老哥轻松的口气,声音比刚才更加的轻柔,就像是在维护着一个自己最心爱的宝贝。 事实上,她一直都是老哥心中的宝贝。 果然,尚雅诗就知道老哥一定清楚这边的情况。 “需要老哥的帮助吗?”老哥温柔的问道。 尚雅诗一听,委婉的拒绝了老哥的问话﹕“不用了,没多大的事,我自己能够解决的。”尚雅诗突然用调皮的口吻说道﹕“老哥可是大忙人,要找你帮忙一定也要是我解决不了的大事才好,不然那可真是浪费资源了。” “你这丫头。总是这么顽皮。”老哥疼爱的说道。 这边的尚雅诗吐了吐舌头,然后才恢复正经摸样﹕“对了老哥,爸妈他们……”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聪明的老哥怎会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老哥理解的宽慰她﹕“放心好了,我暂时还没告诉爸妈你的事,报喜不报忧嘛!”老哥接着又问﹕“那小妹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告诉爸妈你结婚的事,要是爸妈知道了肯定接受不了,你可要好好想想要怎么圆好这件事,可不能让他们伤心。不然老哥可就要骂你不懂事了。”老哥指责的话还是那么的温柔。 尚雅诗也正愁这个问题,不论怎么怎么讲爸妈都一定会生气的,毕竟这是人生大事。 但现在不是想那些事的时候,尚雅诗用着轻松的声音说道﹕“放心啦老哥,我会好好处理的。就这样啦,记得大嫂生了要给我发小宝宝的照片啊,晚安啦。木玛。”对着手机重重的亲了一下尚雅诗才挂了电话。 对面的老哥无奈的摇了摇头。 【早上才回来,昨天一天不在家,汗。今晚上会很早回来更新的,嗷嗷。】 帅大叔和韩家大姐有猫腻 次日。 尚雅诗一大早起来吃过早餐后就要去看韩飞扬了。 韩飞舞虽有心阻止,无奈尚雅诗语气坚决,不容商量,所以也只得无摇头作罢。 韩飞扬也请了一周的假期,专心在家里照顾尚雅诗。 晋帅很早就在外面候着了,看到韩飞舞扶着尚雅诗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晋帅连忙下车,打开车门。 不知道为什么,尚雅诗一见到帅大叔心情就无故的好了不少,忍不住出口用倜傥的口气喊道﹕“嗨,帅大叔早啊,好久不见。” 晋帅抽了抽嘴角,笑的一脸尴尬﹕“是,是啊。”说完又忍不住苦笑。 韩飞舞见两人这奇怪的打招呼方式,看样子两人一定很熟。 可是据她所知,两人只见过一次吧,怎么就会这么熟。 “小雅和老晋很熟?”韩飞舞忍不住开口问道。 尚雅诗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还好吧,他和飞扬很熟。” 韩飞舞听尚雅诗这样一说,觉得很有趣,于是兴趣盎然的注视着尚雅诗﹕“和飞扬很熟?”问这句话的时候韩飞舞的眼睛很亮,里面闪烁着点点光华。 “难道不是?”尚雅诗淡笑着反问,将问题丢回给了韩飞舞。 韩飞舞脸上的笑容突然展开了,将尚雅诗扶着进了车内后,才笑着说道﹕“没错,你说的没错,的却很熟。”说完这句话,韩飞舞眼神深意的看了一眼前面的晋帅,然后回过头。 晋帅的表情不太自然,移开了韩飞舞看向自己的目光。 这点不经意间的变化尚雅诗当然没有错过,她突然好奇的看向韩飞舞,里面有着思索和探视,然后又看了看前面已经在驾驶座上的晋帅,眸子里面的颜色更加的深意了。 “帅大叔和大姐也很熟吧。”一个问句却是以肯定句的形式为了出来。里面的一个熟字故意加重了语气,代表了特别的含义。 韩飞舞似乎听出了尚雅诗口气的刻意,挑了挑眉,然后才说道﹕“为什么这么问?” 尚雅诗似笑非笑,恢复正常的口气说道﹕“嗯就是以为帅大叔是飞扬的私人司机所以就以为大姐也肯定会很熟咯。” 韩飞舞直直的看着尚雅诗的眼睛,似乎要从里面看出些什么似的。 尚雅诗突然靠近韩飞舞,凑在她耳朵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大姐和这位帅大叔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吧。” “小雅你……”韩飞舞有些震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尚雅诗,可是尚雅诗却已经坐直了身子端端正正的面向着前面,唇边是不深不浅的弧度。 韩飞舞不敢置信,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凸现出来,也没露出什么破绽,尚雅诗是怎么看出来的。 可是她一定不知道,用那样一种眼神看一个男人的时候,除了某种特别的感情以外,绝对不会出现。 尚雅诗突然转过头朝着韩飞舞坏坏的一笑,韩飞舞一愣,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大姐刚才好像没怎么吃早餐,等下一定会肚子饿,帅大叔要不要去帮大姐买些吃的。”尚雅诗说。 帅大叔和韩家大姐有猫腻2 晋帅怔了怔,开着车朝两边张望了一下﹕“大小,姐想要吃什么,我去买。” 韩飞舞咂了咂嘴,瞪着尚雅诗﹕“不用了,我不饿。” “还早哦,现在不饿难保等下不会饿哦。”尚雅诗眨着眼,一脸坏笑。 韩飞舞莫名,看着尚雅诗的笑觉得很尴尬,不敢面对尚雅诗的眼睛,心里不安。 “没事,我不饿。”韩飞舞坚持己见。 “嗨,帅大叔就路边停下,我去前面的店里买些吃的。”尚雅诗拿着自己的小包,然后下车。 韩飞舞吓了一跳,连忙要阻止尚雅诗的动作,脸上是难以言表的惶促。 “你怀有身孕,小心点,不要乱跑。”韩飞舞责备的声音,马上就要下车去扶住尚雅诗﹕“你要买什么让我去,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车上。” 尚雅诗赶紧阻止了韩飞舞下来的脚步,甜甜的笑着﹕“大姐,你就在这里,别把我看的那么脆弱嘛?没事的。” 说完,不等韩飞舞说话就径自朝着前面在走去。 韩飞舞只得讪讪的收回手,车上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气氛便的很奇怪。 韩飞舞眼睛不时的瞄向前面的晋帅。 还是韩飞舞首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突然发觉好久没见面了。” 似乎没想到韩飞舞会说话,晋帅僵硬的背颤了下,然后才干笑了两声﹕“是啊。” “你好吗?”韩飞舞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音,问这句话的时候她大脑处于迟钝当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每次面对他的时候都会这样,大脑总是很迟钝,那个精明的韩飞舞似乎瞬间就消失了。 “很好。”简短的两个字。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火焰,韩飞舞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就那么不喜欢和我说话吗?问一句回一句?” 晋帅眼底闪过错愕,公式化的笑了笑,看不到他表情的韩飞舞一定看不到他某种一闪而过的惨然。 “大小,姐想多了。”晋帅说。 韩飞舞冷笑,近乎自言自语﹕“我想多了?是啊,我想多了,一直都是我想多了,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而已。” 心底升起一股浓烈的恨意,但是在下一刻又流逝了,如痛马路上一眼而过的车流一般,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城市的高楼建筑华丽多彩,却终究还是没有生命的死物而已,它们随着人们的心情变化着,形态不一,变化万千。 蓝天与白云互相交错,重重叠叠,犹如轮回生命的无数错过,鸡冠花开的火红耀目,亦如那天空中火热的太阳。冷色与暖色交织,就是这么不和谐却又不容阻止的融合在了一起。 韩飞舞心情百感交集的凝视着窗外,看人行道上陌生的面孔一个接着一个映入眼帘,又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 恍惚瞬间过尽了人生百态。 晋帅张了张唇,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过了许久都不见尚雅诗回来,一段不到二十米的路程,而尚雅诗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似乎永远也不会出现。 又是良久,晋帅暗暗的开口,声音异常的喑哑﹕“我不适合你。” 帅大叔和韩家大姐有猫腻3 说完又幽幽的了叹了口气。 韩飞舞一口驳回了晋帅的话﹕“适不适合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 “你是个好女孩,应该找一个更好的男人才配得上你,而我,不合适。” 不只是家庭,身份,年龄,就连个性和生活的方式都相差了那么远,这样的两个人根本不可能谈未来,更不可能谈爱情。 可是她爱他,一直都是。 “配?”疑惑的声音,韩飞舞觉得好笑,这个字讽刺而可笑﹕“我不在乎,不在乎这些。” 晋帅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依旧握着方向盘的手,那是一双很大很宽阔的手,被这样的一双手握在手心,一定很温暖。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无话可说还是觉得亏欠我?”韩飞舞的声音变得尖利与逼问的口气。 晋帅依然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韩飞舞,曾多少次面对她的逼问和纠缠,他总是想方设法的避开,本以为她已经放弃了,可是没想到,再次见到,她还是那样的执着。 执念太深的人总是会将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看得太紧,似乎不得到永远也不会甘心。 即便她只是因为爱你,而没有恶意。 但是这样的爱未免太过沉重了。 他不敢去接受也接受不起,却也从不会去想太多。 他是个理念很明确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从来都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有所更改。 韩飞舞似乎整个人都在瞬间失去了力气,浑身变得软弱无力,嘲弄的眼神,无力的表情,用尽一切剩余的力量惨然的注视着前面那宽大的背景。 “连和我说话都让你觉得耻辱和不耐烦吗?”黯然的表情下是一颗坚持不懈的心。 对于他,她始终没有放弃过。 她紧紧的咬住下唇,粘上口红的贝齿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红色与白色的交融就像是火爱上了水,终究逃不过被自己深爱的人扑灭与绝情。 晋帅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可却明显的带着不耐烦﹕“没那回事,你别多想。” 故意拖延时间给两人相处空间的尚雅诗总算是走了回来,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 她以为自己在成就一分爱情,可她不会知道这份爱情到底有多纠结和无奈。 尚雅诗坐进车内,满脸阳光般笑容,眼中带着坏笑与得意﹕“大姐,我买了肉包,挺香的,你吃两个垫垫肚子。”尚雅诗没有注意韩飞舞的表情,又朝着前面的晋帅说了句﹕“帅大叔,饿不饿?”说着朝前递去。 晋帅委婉的拒绝了﹕“不用了少夫人,我不饿。您自己吃吧。” “哦,那好吧。”尚雅诗耸耸肩收回了手,这才看向韩飞舞,准备说话,却在看到韩飞舞表情不怎么对劲的时候停了口。 气氛不太对? 虽然韩飞舞已经尽量的恢复了表情,但是尚雅诗还是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刚才两人的相处似乎不太成功。 尚雅诗是个识趣的人,同时也是个懂得看脸色人,直到到了警局都没在说一句话。 尸体可能是替代品 安丽来到了中国。 尚雅诗刚知道韩飞舞告诉了韩飞扬昨天他们一起讨论的结果。 于是,和安丽关系不错的韩飞扬让安丽来一趟中国。 大概下午三点左右到。 尚雅诗心疼的摸着韩飞扬的脸﹕“这边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对象?”尚雅诗问韩飞扬。 韩飞扬摇了摇头,然后回答﹕“没有,这是个很棘手的案子。尸体的身上没有任何凶手留下的痕迹或是指纹之类的。” 这样说来,那凶手一定是个心思慎密的人,在犯罪之前一定戴了手套。 “飘飘的手腕处有被绳子绑过的痕迹,而且从各个方面可以推断出在死之前没有太多的搏击和反抗的现象。”韩飞扬皱眉说。 尚雅诗脱口而出﹕“那凶手一定是死者很信任的人。”对于尚雅诗这一说法,其他几人都惊讶的看了过来。 尚雅诗见大家疑惑,于是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如果没有任何药物的控制的话,在死前有没有反抗的迹象,而且还是自愿跟着走的,从这些可以看出凶手和死者一定很熟,因为只有和自己很熟的人才会不用防范。” 尚雅诗停顿了下来,想了想,才继续说﹕“如果我猜测的不错,凶手一定是先将死者骗到我们之前呆的酒店的房间,因为想要将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弄进二十四个小时营业的酒店一定不是件容易的事。然后再用的硬物将其砸晕,因为我先前有注意到飘飘的脑袋后面又一大块砸伤的痕迹,很深很长的伤口,由此看来可以肯定一定是背后袭击。后来再将死者的手用绳子绑了起来,,因为只有这样死者才不容易挣扎反抗,就算是醒了也只能束手无策。即便是有所反抗但范围幅度也绝对不大。” 韩飞扬沉默不语,认真的思考着尚雅诗说的话。 韩飞舞发问﹕“那照你这样说的话,飘飘一定是在国内被人杀害的,先前李凌他们有说查过没有飘飘回来的证明,那这又怎么说得通?” 尚雅诗点了点头,说﹕“嗯,我所疑惑的也是这里,既然可以确定飘飘确实没有回来那又怎么会死在国内。” 一旁坚守本职的晋帅突然说了一句﹕“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出国。” 韩飞舞立马否定了他的话﹕“不可能,飘飘的却有出国,李凌他们有查过。” 尚雅诗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但是她自己都难以相信﹕“也许……”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尚雅诗。 “也许那不是飘飘的尸体,只是一个替代品,昨天大姐也有说过,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都不一定是一个人,更何况是一个看不到脸的人。” “可那条项链又怎么说?”韩飞扬表情奇怪的问。这世上绝对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一条项链。在吊坠的背后还刻有他和飘飘的名字,他看到过不会有假。 尚雅诗将手中的小包扔到韩飞扬的身上,然后推开了两步。 韩飞扬一脸莫名其妙。 “瞧,我的东西不也一样到你手上了么?”尚雅诗淡淡的说。 尸体可能是替代品2 所有人瞬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但思考的问题一定是一样的。 安丽来到韩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四点钟,长时间的奔波令她进入门后,和韩飞舞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扑进了沙发里进行短时间的休息。 “噢!舞,你都不知道我来的有多急,电话挂断后就立马叫人帮我订最快的机票了。”安丽看起来很累,同时翻了翻白眼。 尚雅诗对这个安丽的第一印象就不错,这是个直率而可爱的女孩子,一定很好相处。 韩飞舞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安丽拉了起来,眉头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放松过。 “舞,你做什么?我现在需要休息,让我小憩一会儿,拜托了。”安丽吓了一跳,然后请求的看着韩飞舞。 “飘飘出事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韩飞舞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整个人卧在沙发里的安丽。 安丽震惊的看着韩飞舞,眼里是难以置信,但是瞬间转为了好笑,完全没把韩飞舞的话当回事儿。 “舞,你是开玩笑逗我玩儿的吧,前些天飘飘还在我那里,这才过了几天,能出多大的事儿,而且不是还有扬弟在么?扬弟那家伙有多疼他那位宝贝,这可是所有人都看到的,就算是出事儿,我也相信是扬弟出事了。至于飘飘嘛,出事的可能性一般不大。”安丽无所谓的笑着﹕“扬弟昨天不是还打了电话给我么,只要还有口气儿那就不是天大的事儿。” “你还真是……”韩飞舞快要吐血,被安丽气得有够呛的,头顶就差冒烟了。 闭了闭眼,舒缓了下心情,韩飞舞让自己的火爆脾气化为淡定﹕“那你知不知道飘飘现在身在哪里?” 安丽眨眼,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刚才还在说飘飘出事,转眼间又再问飘飘在哪里。安丽不怎么明白韩飞舞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良久,安丽才摇了摇头﹕“不知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说过飘飘前些天就离开了么,我当时也忘了问飘飘去哪里?” “那你肯定不知道飘飘死在了一家酒店。”根据安丽的反应,可以得出这个结论。 “什么?”安丽一下子从沙发了弹跳起来,不敢置信的瞪着韩飞舞。 韩飞舞重复了一遍﹕“你没听错。” 安丽的思维变得迟钝了起来,眼里除了震惊之外就是满满的怀疑﹕“舞,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她无法相信前些天还见到的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居然有人告诉她已经不再人世了。 这玩笑开得太大,但是一般是不会有人拿这种事来开玩笑,除非那人有病。 韩飞舞一脸沉重﹕“你看我像是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吗?” “为什么会这样?我见到飘飘的时候明明还是很正常的啊,这才几天就发生这么大的事?”安丽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沙发上,神思恍惚。 “为什么会死?”总有个原因吧。 “不知道。”韩飞舞也想知道确切的原因,不过暂时没人能告诉她。 尸体可能是替代品3 “飘飘的尸体我也不曾亲眼看到过,最先发现的是飞扬和小雅。”韩飞舞将自己所知道的叙述出来。 “小雅?”没有听过,一个陌生的名字。 不过安丽此时对这个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她随即又问﹕“扬弟不是和飘飘在一起?为什么飘飘会死?而且最先发现的还是他?做什么去了,他不是一向都把飘飘保护的很好,为什么发生这种事?”安丽十分的不解。 韩飞扬将飘飘保护的那么好,这么些年来不曾有过半点事,而现在一出事就是无法想象的死讯。 这太匪夷所思了。 “飘飘和飞扬……”韩飞舞说了一半,神色复杂﹕“算了,先不提这个,现在主要的是找出杀害飘飘的凶手。” “为什么不提?”安丽疑惑不解,盘根追问。 “总之是很复杂,这些等这件事过后我再详细告诉你。”韩飞舞语气淡淡。 “有打过飘飘的电话吗?” “打过,不过已经是空号。” “空号?怎么会?我试试。”安丽拿出手机开始拨通电话。 毫无感情公式化的从手机里传来,安丽沮丧万分的将手机扔在一边。 “还真是空号。”安丽问﹕“那飘飘的尸体呢?现在在哪里?已经安葬了吗!带我去看看,我总该去祭拜一下的。”声音不难听出里面的落寞悲伤。 那是她很要好的朋友,从韩飞扬介绍起,两人一见如故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即便是见面的时间不多,但这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 她们总是在电话里无所不谈,最多的话题却是韩飞扬。 她的好友。 她的挚爱。 “还在太平间搁着,暂时没有安葬。”韩飞舞声音显得很沉闷。 一直沉思的尚雅诗斜眼看了看安丽和韩飞舞﹕“飘飘既然死在酒店的房间里,那……”尚雅诗想了想,理了理思小妞,然后接着说﹕“酒店应该有当天客人的记录吧。” 韩飞舞眼睛一亮﹕“没错,小雅说的没错,让酒店的前台查一下进出酒店人员的记录。”说着就自顾自的掏出手机。 “飞扬么,酒店的工作人员还被拘留在警局么,你问问当天进酒店的客人记录。”韩飞舞对韩飞扬说。 韩飞扬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答应﹕“好,我问问。” 挂下电话,韩飞舞回头看到的这样一幅画面。 安丽正一脸好奇加怪异的看着尚雅诗,似乎从韩飞舞打电话这期间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眼神。 就像是在看一件展览似的,带着兴奋与奇怪。 而尚雅诗则是低垂着头,对于安丽的观看一点也不在意,思考着问题。 “安丽?”韩飞舞疑惑的声音。 安丽自动忽略韩飞舞的叫唤,突然脸上绽开了得意的笑容﹕“我认识你。” 尚雅诗缓缓的抬起头,表情淡淡的,像是对于安丽突然的话不以为然。 “是么?我不认识你。” 安丽错愕,机灵的一笑,然后不再说话了。 韩飞舞疑惑的打量着两人,一脸探究之色。 “舞,怎么样?他们怎么说?” 尸体可能是替代品4 韩飞舞收起打量的目光,摇了摇头﹕“飞扬说他要去问问,等下回电话。等等吧。” 大约等了半个钟。 韩飞舞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室内一场的安静,这尖锐的声音一时间显得有些突兀。 韩飞舞动作急切的暗了接听键,安丽和尚雅诗都屏息以待,等待着答案的到来。 “没有,都查过了,也十分确定,没有,居然会没有飘飘住进酒店的记录。”韩飞扬的声音着急又隐约带着点点喜色。 “那死者到底是不是飘飘?目前情况怎样?”韩飞舞皱眉,郁郁不解的问。 “还没确定,也许,也许真的不是。”口上这么说,心底却又另外一个声音开始怀疑﹕那玫瑰精灵又怎么说?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者的身上? 而且,尸体明明神似飘飘,还有感觉,没错,就是感觉,韩飞扬能够感觉到那身上有飘飘的熟悉感。 就算玫瑰精灵有可能是被人盗取了,脸被划花了,可是感觉是不会错的。 挂了电话之后,两方都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尚雅诗闭目沉思,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间想不起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韩飞舞拍了拍尚雅诗的肩膀,放慢了语气说﹕“小雅,你别想那么多了,有我们就行,怀孕的身子可不能太过劳累,尤其是脑部活动。” 尚雅诗暂时放弃了疑惑,回过神,对着韩飞舞一笑﹕“好,我会注意的。” “小雅?”安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尚雅诗,那里面似乎有些什么不明光芒在跳动着。 韩飞舞看了看安丽,解释﹕“这是小雅,刚和飞扬结婚不久。” “结婚?”安丽震惊,使劲的眨着眼睛,无法相信这句话是个事实。 韩飞舞点了点头﹕“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安丽,你先帮我照顾一下小雅,麻烦了。” 安丽还没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楞乎乎的答应了下来﹕“哦,好。” 韩飞舞离开了,大厅里只剩了安丽和尚雅诗两人沉默相待。 恢复正常,安丽再次似笑非笑的看着尚雅诗,愉快的声音﹕“我见过你。”重复刚才的话。 说完,眼中立马又闪现出疑惑﹕“你明明也见过我,可是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你难道真的忘记我了?”安丽不甘心的问。 尚雅诗还是那样淡淡的语气,不卑不亢﹕“我不认识你。”将刚才的话形式化的重复了一遍。 “你是Alina的妹妹,我见过你,在美国,一次宴会上。”安丽说﹕“Frank是你哥哥。” 尚雅诗眼中闪过诧异,紧接着一丝疑惑一闪而过。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记忆了寻思了一遍,并没有认识这样一个人,很陌生。 但是她为什么知道老哥和大嫂? 这是尚雅诗所疑惑的,但是此时她并不打算承认。 这下换安丽疑惑了,眉头突然州的紧紧的,她的声音满含着逼迫的意思﹕“你为什么不承认呢?你明明就是Frank的妹妹,在一次宴会上我见过你。” 尸体可能是替代品5 “那大概在一年前,虽然时间过了很久,但是我的眼睛和记忆是不会出错的。我曾经和你哥哥还有Alina是同学,我还追过你哥哥,可是后来你哥哥却选择了Alina。不过,我并不怨他。”安丽声音有些迫切,好像是生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一年前他们在美国举行婚礼,当时好多同学都在当然也包括我在内,Frank有相互为我们介绍。” “这是多么清晰的事,你怎么会不记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安丽表情十分的扩张,还是难以置信尚雅诗会对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认错人了,我不曾到过美国。”尚雅诗决定撒一个小谎,为自己的身份做隐瞒。 就算安丽还是不相信去问老哥的话,老哥一定明白是尚雅诗自己不想说,所以也一定会帮她圆谎。 于是,一个谎言变成了暂时的事实。 “可你不像是纯中国血统的人。你的肤色还有眼睛都不一样。”安丽将尚雅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尚雅诗微不可见的皱了皱,极不喜欢被人当做宠物一样观看,那种赤条条的眼神让她厌恶极了。 “没有谁规定有外国血统就一定要去过国外。”尚雅诗的声音淡淡的,毫无起伏。 安丽被噎了噎,尚雅诗说的事实。 安丽目光一直停留在尚雅诗的脸上,眼中依然是疑惑不解。 “难道真是我认错了么?”自言自语的声音,然后又换做了嘻嘻呢喃自语﹕“一定是了,也许真是我我认错人了,那是一年前的事,只是见过一面,或者是有些相似而已。” 安丽脸上露出了抱歉的笑容﹕“我深表抱歉,刚才真是太不礼貌了,将你误认为其他人,我为我愚蠢的语言像你表示诚恳的歉意。” 尚雅诗勉强一笑﹕“没事。” 夜幕降临,世间点亮了万盏荧光,黑夜不再是黑夜。 微风徐徐吹过,带起丝丝凉意,尚雅诗独自站在窗前,神思飘忽的凝视着窗外缤纷的夜景。 这光怪陆离的世界,每天总是上演着不同的戏码,这轮回百态的生命,总是在来来回回间逝去﹔今天的你,明日的她,一个接着一个,被命运所控制,死尸一般行走着一条早已被安排好了的属于命运,却从不属于自己的路。 那坚持的,那反抗的,独自要走出自己生命的形体,在时空间摧残,被曲折所阻挠,少有人会活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光彩。 如果可以,她愿意听从命运的安排,从此就这样,和命运中的最爱一直就这样走下去,直到死亡到临。 “听说地球上一个生命的消逝,天空就会多出一颗闪亮的星星。”尚雅诗目光迷离的望着那繁星点点,月华如水般的天空﹕“郁飘飘,如果你真是不在了,是否也化作了天空中那个闪亮中的一名?我不嫉妒你,从来都不,他给了你前半生,而后半生,他将会留给我。我一定会尽自己所有去爱他,让他的每一天都充满了快乐与幸福,这样的话,你也会开心吧,为所爱之人的开心而开心。” 尸体可能是替代品6 难眠的一夜在等待着一分一秒,一分一秒的过去。 尚雅诗一大早就起来了。 走到韩飞舞的门前,正要叩门,门却在这时突然打开了,韩飞舞惊了一惊﹕“小雅,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一脸的关切之色。 “我睡不着。” 韩飞舞诧异﹕“不是说怀孕的女人最喜欢睡觉的么,为什么你倒是不一样?” 尚雅诗笑了笑,没有说话,脸上是疲惫之色。 韩飞舞看尚雅诗这个样子,立刻升起担忧之色﹕“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韩飞舞说﹕“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飞扬可是把你交给我的,而且我又是作为大姐,你有什么就要和我说。” “大姐,你放心好了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你就别操那份心了,有我们这么多在,你就好好休息吧。对了,你这么早起来要做什么?”韩飞舞疑惑。 “我睡不着啊,大姐,要不我们去看飞扬吧。”尚雅诗提议。 韩飞舞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脸上堆着坏笑﹕“瞧你,昨天不是才见了么,这么快又想他了,两小口这小感情还真是甜蜜的很啊。” 尚雅诗脸红了红,声音近乎撒娇﹕“哪里?大姐你多想了,我只是担心飞扬一个人在那里无聊,所以想去陪陪他而已。” “哦,是这样啊,不过小雅你还是忍忍吧,今天大姐不能陪你去了,我还有事要去办,你就在家好好的休息吧,无聊的话就叫安丽陪你谁说话。”韩飞舞的声音突然转告诫﹕“还有啊,你可不许看电视那玩意儿,辐射大,我担心对宝宝有影响。” 尚雅诗犹豫了下,然后才点头答应﹕“那好吧大姐。大姐,你这么早上哪儿去啊。” 韩飞舞关上门,扶着尚雅诗下楼﹕“先吃早餐去。” “哦,好。” 吃早餐的时候韩飞舞才回答尚雅诗刚才的问题﹕“我昨天去办的事还没有办完,今天继续去办。和案件有关的、”韩飞舞看了看时间﹕“快七点了,我得赶紧走了。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我大概要下午才会回来。” 说完,韩飞舞嘴里咬着一块面包,拿起椅子上的包然后就走了。 尚雅诗看着韩飞舞的背影,嘴里要这块面包,食不知味的吃着,神似却在游离中。 “嗨,早上好啊。” 尚雅诗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拉回了现实,抬头看了一眼下楼的安丽,淡淡的应了句﹕“早上好。” 安丽满脸笑意的走到桌前坐下,看着用过的餐盘﹕“舞这么早就出去了么?做什么去了?” “刚走,说是有事去办。”尚雅诗回答。 安丽看着面无表情,完全没在状态中的尚雅诗,突然问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尚雅诗回神看着安丽﹕“没有啊。” “你似乎不太喜欢我。”口气完全是确定。 “你多想了。”尚雅诗没在意,还是平静之极的口气,如同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那你怎么对我爱理不理的?”安丽表示疑惑。 尸体可能是替代品7 “你多想了。”还是那句话,尚雅诗说完又补上一句﹕“我只是不太喜欢和人说话。”韩飞扬除外。 安丽犹自想了想,然后点头表示赞成,的却没错,从来到这里开始,尚雅诗的却很少说话。即便是她在和韩飞舞对话的时候,也很少听到尚雅诗的声音。 “好吧,的却是我多想了。” 安丽问尚雅诗﹕“今天有什么安排?” 尚雅诗摇了摇头,表示还没打算。但这个想法刚一出,她立马心中惊讶,以往她一直是个很有打算和规律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毫无方向感和懒惰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韩飞扬,没错,就是从遇上韩飞扬开始,自从遇上他,她的心思想法几乎都在韩飞扬的身上了,根本没有去想过其他事。 噢! 尚雅诗深表无奈,对自己失望了不少,但是同时又为自己突来的幸福感到开心许多。 她不介意将自己的心思花在韩飞扬的身上,就算是一辈子也无所谓。 安丽见尚雅诗走神,半天都不回答她问的问题,仍不住伸手在尚雅诗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喊了声﹕“喂,你干什么老是走神?奇怪了,难怪和我在一起很无聊么,可是我觉得我是个很有趣的人啊,你跟我在一起应该很开心才对。” 安丽对于尚雅诗老是走神的现象极为的不满意。 尚雅诗忍不住在心理面翻了翻白眼,这个安丽,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 安丽一听,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眼中闪过趣味﹕“想事情?你在想什么?”安丽迫切的说﹕“告诉我,告诉我嘛。我很好奇呢!” “没有什么事啦,你快些吃早餐吧。”尚雅诗说完,站了起来,准备上楼。 安丽疑惑的问﹕“你是要上楼去么,不出去么?” “出去?”尚雅诗反问。 “是啊,呆在屋子里实在是无聊了些,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安丽提议。 尚雅诗想了想,看看安丽,眼中闪过迷茫不解,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和安丽一起出去走走。 安丽催促﹕“去啦去啦,反正在家里也是闷得慌,舞不是说你怀孕了么,怀孕的人要多出去走走才是,不要老是闷在屋子里不出去。” 尚雅诗有些动容。 须臾,尚雅诗才点了点头﹕“好吧,不过要去哪里走走?” 安丽白了尚雅诗一眼,抱怨﹕“你这人还真是,出去不就知道了么,非要还没出去就一定要确定好去哪里么?” 尚雅诗噎了噎,不在说话,安丽说的是。 有时候不需要将生活也安排的那么的公式化,不然不只是你自己活得很累,就连身边的人也会很累。 该随意的时候一定要随意。 “好,那我等你。”尚雅诗走了回来。 “不用了,我吃好了。”安丽擦了擦嘴,也起身。 换好衣服和鞋子之后,尚雅诗和安丽就出门了。 天气着实不错,晴空万里,白云寥寥几朵,稀疏的很。今天的阳光给人感觉很温暖,不会太强烈。 尸体可能是替代品8 因为是上班时间,所以路上行人不少,来去匆匆,有的红光满面,有的满目愁容,有的气定神闲,却也有的慌张而过。 这微不足道的每个人便代表了世界百态万象,喜怒哀乐。 每个人都是自己一生中既不可缺的主角,他们演绎着自己的精彩与悲伤,即便在世界看来,他们显得微不足道,渺小的好似海中的一粒沙。 安丽似乎很开心,一路上都是满脸的笑容,这个是个活泼而又没有任何顾虑的人,她的一生一定过得很平稳顺利,不曾有过半点的坎坷。 这是尚雅诗所感受到的。 “一路走来,郊外的青山绿水很美,也很宁静,不过那不适合我,我还是喜欢市中心这种热闹的景象。虽然聒噪,繁琐,没有最新鲜的空气,但是我总觉得这才是人该存在的地方,这大概是我理解中的‘人气’。太像画境的那种地方太死寂了,在那样的环境里,我会有种错觉,好像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而那些陪着我的,只剩下了树木花草,甚至,还有鸟兽虫类。虽然很美,很多人都喜欢这样的一番景象,不过,我还是认为,那不适合我。” “我很俗,我需要人气,我需要人群来将我融合。”安丽对着尚雅诗甜甜的一笑,笑容缤纷多彩,只是却难掩那眼中浅浅的忧伤。 尚雅诗身心一震,错愕的看着安丽,难以理解。 前一秒钟她还在认为这样的一个女孩,她的一生一定是像公主一般的长大,一定什么困境都没有经历过,可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尚雅诗觉得她似乎看到了另外的一个安丽。 眼睛尖利的尚雅诗不可能忽略了安丽眼中那淡淡的忧伤,即便不清晰,却不容质疑。 这是个有故事的女孩。 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尚雅诗的心中却前后认识了两个不同的安丽,到底哪个是真实的安丽,除了她自己都不敢擅加猜测。 “每个人的习惯和爱好不同,没什么俗不俗的。你能在我面前展现真实的一面。只能证明你信任我,我很高兴。”即便是尚雅诗觉得她自己并不需要,但这句话她是觉得不可能说出来的。 这未免有些太过伤感情了,虽然两人并没有多浓厚的感情。 安丽听到尚雅诗这样的话,眸子忽然间亮了起来,如那夜间最善良的两颗星星。 安丽一把握住尚雅诗的手,感概万千的说道﹕“小雅,还是你深知我心啊,别的人都认为我是不懂得享受才会喜欢这样腐烂而真实的生活,只有你会这样认为。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 安丽说﹕“我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知心的好朋友,从今以后我一定对你无话不谈。彻底的和你做知己。小雅,你现在心中一定觉得很庆幸吧,有我这么美丽漂亮又聪明可人的人做好朋友,这是很值得炫耀的事哦。” 安丽朝着尚雅诗挤眉弄眼,笑的一脸暧昧之色。 尸体可能是替代品9 尚雅诗满头黑线,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自动无视安丽的存在,目光转向一边,不在看她。 安丽憋屈了,对于尚雅诗此番态度十分的不满﹕“哎,我说你还真是的,我这说的热火朝天,满腹兴奋的,你倒好,一点面子也不给。搞得我怪尴尬的。”安丽嘟着小嘴,愤愤的等着尚雅诗,表情却很逗人。 尴尬,那是你的事。 尚雅诗腹谤﹕跟你不熟,干什么给你面子。 见尚雅诗还是将目光投向另一边,并没打算理自己的样子,安丽委屈了,瞪着尚雅诗的双眼拉了下来,委屈万分的望着尚雅诗,那样子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巴巴的。 眸子还星光闪闪的,一层薄薄的雾气升起。 安丽说话的声音略带些蛮不讲理和指责﹕“你欺负我。” 我…… 尚雅诗无语问苍天,无奈的很,真想和这丫头离远点,真是烦死人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跟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 瞬间,尚雅诗立即否定了刚才在安丽眼中看到的那抹哀伤,一定,一定是她看错了才对,怎么可能嘛,这么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白痴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哀伤。 “我说,你就不能安静一点么。”这到了市中心本来就很闹人了,没有让老晋开车送,徒步走到这里来的,本算是散步,可是走了这么长一点时间,尚雅诗还真觉着有些累了。 以前的她可不会这么容易累着,大概是怀孕的女人都特别容易觉着累吧。 这也就算了,偏偏身边还有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不停的吵死人了。 尚雅诗只觉心烦的很,寻着树荫下一木椅坐下。 安丽被尚雅诗说的口吃,张了张口也不说话了,来到尚雅诗身边坐下。 安丽果真没有再说话了,尚雅诗有些奇怪,侧脸看了看安丽,只见安丽耷拉着脑袋,一双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自己的手,那样子看起来似乎很落寞。 就像,就像是一个迷了路的精灵。 尚雅诗心中有些愧疚,反思再三,想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毕竟这是个过惯了好日子的千金大小,姐,一定是从小所有的人都惯着她。突然被人这样的对待,心中一定绝对特别的难受吧。 尚雅诗试探﹕“你没事吧?”迟疑了下,尚雅诗接着说﹕“我刚说那话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热的透不过气,烦得很而已,没针对你的意思。你最好别多想才是。” 安丽听尚雅诗这样说,抬头瞄了一眼尚雅诗,又立马恢复之前的姿势。 尚雅诗真有些被安丽这幅样子吓到了,一直聒噪的像只夏季里的蝉似的安丽突然变成了沉默不语的小孩,这落差实在是大了些。 “听说你之前和飘飘关系很好。”尚雅诗突然转移话题。 安丽身体一震,然后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喜欢和我说话的么?” “什么?”尚雅诗没听清楚,或者是,没听懂。 安丽解释了一遍﹕“你就是因为我和飘飘关系很好所以才会不喜欢我的么。” 尸体可能是替代品10 尚雅诗无语,她只是想要转移一下话题而已,而刚好这段时间的话题都围绕着飘飘的死为主题的,所以,她也就随口问了句,真没别的意思。 却没想到,这安丽疑心病这么重,居然会想到这个。 她尚雅诗又怎会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呢,因为安丽是飘飘的朋友,因为飘飘是韩飞扬的前女友,所以就不喜欢安丽么? 这不会是她尚雅诗的处事风格。 以前没有,现在不会是,以后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心中语言捻转了万千,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是那样冷冷淡淡的一句﹕“不会,是你想多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飘飘是个好女孩,我为飞扬能拥有过这样的一个好女孩而感到高兴。但我不嫉妒,从来都不嫉妒。” 尚雅诗目光诚恳而坚定的看着安丽﹕“所以,是你想多了。” 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从来,一直,永远。 安丽满脸迷茫之色﹕“真是是这样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确定。 尚雅诗脸色一冷﹕“随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安丽却像是没看到尚雅诗冷冷的脸色似的,眼睛再次目光炯炯,闪烁着无数光辉。 那个迷茫的精灵似乎在瞬间消失了。 安丽抱着尚雅诗的手臂﹕“小雅你真好,真的。虽然你实在是不够温柔,还总是酷酷的,一副不搭理人的样子,不过我一直绝对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只是不喜欢表达出来而已。” 尚雅诗本来在听到安丽前半句的时候还有翻白眼的冲动的,顺便说上一句‘嘿,你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可听到安丽的后半句的时候,这种冲动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替代了下去。 不是因为被赞扬,而是因为被相信,被理解。 所以,心中有种莫名的暖意和动容。 这个看起来傻傻的,没有大脑的小精灵,比那些久经商场,眼睛犀利的人更容易看清楚一个人,因为她从来都不是用眼睛去看一个人。 而是——心。 这个多少人有,但是却从来都不曾拿出来用的东西。 他们不是吝啬,而是藏得太深,太好,不容易被拿出来,也不容易被发现。 “我从不认为我是个好人。”是的,她从来不这样想自己,在她眼里,好人至少是那些乐善好施,心存仁心的人、而她,从来都不是,从来。 “不,你是好人,我说是就是。”安丽坚持自己的说法,绝不改口。 尚雅诗砸吧了下嘴,不在接话。 安丽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开始提起往事﹕“飘飘是扬弟介绍,我们才因此认识的,我们一见如故,感情十分的好,虽然见面的时间从来都不多,但是我们依然无话不谈,电话是我们最勤最快捷的交流方式。我们似乎不止是朋友,更加如同姐妹。你见过飘飘么,她是个很温柔,很善解人意的女孩。通常几年你都看不到她生气的样子。” 安丽吐了吐舌头,样子很调皮﹕“可惜我们认识了也就几年时间,所以我从未得知她发脾气的时候和样子。” 尸体可能是替代品11 她见过,尚雅诗承认,那的却是个温柔的女孩,但绝对不会是温顺,这仅仅一个字的差别却是天壤之别。 那是一个有着一颗最好强的个性和自尊心最强的女人。 “她很好。”简短的赞扬,却容纳了千百。 安丽微微诧异,她从未见过一个女人会这样,对于自己丈夫的前女友一点的敌意都没有,淡淡的,就好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但她却又会适当的赞扬和感叹。 这个女人,让人难懂而又喜欢。 她就像夏日里的一杯冰水,即便是喝下去会透心凉,胃会很难受,但你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她,感受她。 很少有人有这样的能力,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却牵动着人的心。 这是个有魅力的女人! 但不是韩飞扬离开飘飘而选择她的理由。 安丽一直不明白韩飞扬为什么会突然放弃飘飘,和尚雅诗在一起。 于是,这是个适当的时候,安丽问﹕“我很好奇扬弟为什么会突然放弃飘飘。”那眼中满是期待,等待着尚雅诗接下来的回答。 尚雅诗深深的看了一眼安丽,声音依旧清冷﹕“很抱歉,我无法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尚雅诗站了起来,步履缓慢的朝着来的路线走回去。 “嗨,你这就回去了啊,还这么早。”安丽跳了起来,快步走到尚雅诗面前,放弃了刚才的问题。 她自己也承认,这的却是个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如果你可以安静点。”那她就不会这么快想要回去,逃离这丫头的魔爪。 “我保证。”安丽举双手开始替自己作保证。 尚雅诗怀疑的看着安丽,表示不是很相信。 “你信我一次啦,我保证不问不该问的问题,不说不该说的话,等等再回去啦,回去也太无聊了。冷冷清清的,有种生活在冰窖的感觉的啦。” 冰窖,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多少人想要的宁静的生活却被她遗弃。 她那么喜欢说话,那么喜欢热闹,是因为以前的生活太乏味了?还是其他原因。 尚雅诗短时间的走神,安丽已经拖着她往前走了回去。 尚雅诗忍不住脱口问出﹕“你很怕寂寞?”害怕孤独,这样的一个人会有这样的表现,一定是常年生活在寂寞孤独的环境才会养成这种,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即便是自言自语。 这样只是想要体现自己的存在感而已,不至于将自己遗忘。 安丽愣了一下,表情突然变得僵硬,声音也开始显得不太自然﹕“小雅,你,你怎么会这样想啊?想多了啦,怎么会寂寞呢,我有那么多的朋友。”目光雅开始变得躲躲闪闪。 既然她不愿说出来,尚雅诗也没有打算追问。 她一直认为,一个人不愿意说的事,你即便追出来的也是一句谎言而已,只是为自己徒增伤心罢了,没那个必要。 “哦。”尚雅诗说﹕“你多和我讲讲飘飘的事吧。” 很容易转移安丽的注意力。 尸体可能是替代品12 飘飘是一家影视公司的老总的女儿,父亲郁德华和韩飞扬的父亲关系很好,是很铁的那种,因此两家小孩从小就经常在一起,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于是顺理成章的,长大后的两人还在学生时期就走在了一起。 感情十分的好,飘飘是个看似很温柔,却是个十足的要强的女孩子,而韩飞扬也从来都对她宠爱有加,从未变心过,对于其他去追自己的女孩从来都不会对看一眼,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飘飘也是同样如此。 这么多年来,两人的感情越好越好,越来越深,从未有半分的破裂,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那天晚上。 尚雅诗和韩飞扬阴差阳错的交合了的那个夜晚,两人从未有过隔阂的感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正所谓万年不破的感情,只要出现半分的裂缝,那么这个条裂缝将越来越大,最终无法弥补。 而韩飞扬和郁飘飘的关系和感情正如这种万年不破,一破就无法弥补的说法。 无法说清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还是从小到大的习惯。 因为习惯了两人的相处方式,因为习惯了拥有对方,因为习惯了对面的一颦一笑。 但是不可否定的是,爱是绝不可少的。 尚雅诗保持沉默,心中却在默默的思考。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的话,韩飞扬和郁飘飘就绝对不会因此分离,郁飘飘当日也不会负气离开,若是不离开的话,又怎么会有后面一连窜的事发生? 如果真的是飘飘死了的话,那么这件事间接的算是自己的错吧? 如果没有她,这一切的一切怎会发生的这么突然,这么的让人——倍感悲伤! 尚雅诗陷入了沉思当中,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她就因为韩飞扬对郁飘飘的那种爱情所吸引,只是想要看清楚,弄明白,这是否就是人间所谓的真爱? 她只想到自己的目的,却从未想过其他,若是一早她就将事情讲个清楚,那么后面也许就不会陷入这种时局了。 尚雅诗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是否是对的? 若是飘飘的死真的与自己有所牵连,那么,就算不是自己亲手而为,但是良心怎么安?以后千千万万的日子里,她要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韩飞扬? 她希望自己得到所爱之人,希望自己能够幸福,但是这幸福若要加载在伤害别人的前提下,她怎还能不管不顾展开双手去拥抱? 无数个问题困扰着尚雅诗,她发觉自己开始迷茫。 从未有过的迷茫,就像是有上万条丝缠绕在一起,任她怎样努力都无法解开,只能越缠越紧,越绕越乱,找不出丝毫的思绪。 尚雅诗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似乎从一开始,她就是以一个第三者的形式存在,而她却从未深想过。 直到现在,直到现在听到有关于韩飞扬和飘飘以前那坚韧不催的感情,她才恍然大悟。 她,本就不该存在于他们的世界,一个不相关的陌生人有什么资格凭空插一脚,立在他们的中间? 尸体可能是替代品13 安丽总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从昨天见到尚雅诗直到现在,她的时间几乎三分之二都是在发呆走神。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很喜欢那双眼睛,犹如大海一般的蓝色眼睛,每当她沉思的时候总会变成深蓝色,看似清澈透底,但是却深邃的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飘飘什么都没告诉我,以前谈论的最多的就是扬弟,可是发生这么大的事,飘飘并没有告诉我。”说真的,她心里很失落。 那样无话不谈的好友却对她隐瞒了这最重要的事,没有做到朋友应该有的安慰,同时她也很自责。 尚雅诗依然没有说话,似乎没有听到似的。 不知不觉,在她和韩飞扬只见,突然之间就出现了一道鸿沟,一条连她自己都跨不过的鸿沟。 如果飘飘真的死了,她要怎么做才好? 她不想没有韩飞扬,可是同时她又自私的不想自己活在愧疚当中。 “我还是很好奇扬弟为什么会突然和你在一起?”虽然知道这样的问话在身为韩飞扬夫人的面前不应该说,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心中有所困惑让她很不舒坦。 尚雅诗终于侧头看了一眼安丽,里面意味不明,眼底却带着奇怪和迷茫。 为什么会突然和她在一起? 这是个好问题。 不过应该去韩飞扬,依她来看最开始的韩飞扬是因为对她的憎恨和报复吧,报复性的将她留在身边,只是为了想要折磨她,可是后来态度却明显的转变了,至于是为什么,她却不明白,他没有说过她也没有问过。再后来知道怀了他的孩子后就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她好的过分。 但由此可以证明他是个负责任的人,不会因为任何理由放弃现在而停留在过去。 等等。 “你刚说到飘飘的父亲是影视公司的老总?”尚雅诗突然抓住一个重点词。 安丽对于尚雅诗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点了点头﹕“嗯,对。” 然后又接着问了一句﹕“怎么了?” 尚雅诗恍然大悟,她终于知道之前总觉得不对劲,这不对劲究竟是来自哪里了。 “走,马上回去。”尚雅诗步履匆忙的离开,叫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安丽没办法只能跟着坐了上去。 “现在几点了?”尚雅诗默然却急切的声音。 安丽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回答﹕“快五点钟了。”安丽这才想起两人似乎还没有吃中午饭。 要是被舞知道了一定会骂她的,安丽心虚的吐了吐舌头,但马上想起尚雅诗为什么这么突然的要回去。 “为什么突然要回去?”安丽疑惑的问。 尚雅诗正在思考问题,没工夫搭理安丽,只是敷衍性的回答了四个字﹕“回去再说。” 尚雅诗想,现在这个时间段,大姐应该已经快要回去了吧。 这么重要的问题她之前居然没有想到,尚雅诗真是觉得自己智商退了一大半。 回到家的时候韩飞舞果然回来了。 尸体可能是替代品14 之前说了让尚雅诗不要出去,以免发生意外。 结果尚雅诗还真出去了,而且还是一整天没有现在,这都几点了。 韩飞舞正准备训人,不过尚雅诗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大姐,我刚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尚雅诗表情严肃的说,似乎在运粮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韩飞舞一阵迷惑,然后点头示意尚雅诗接着说下去。 “飘飘的爸爸是一家影视公司的老总。”尚雅诗说。 韩飞舞点头,表示没错。 尚雅诗这才继续说﹕“既然这样,那按理说要是出事的是飘飘的话,那她爸爸没理由不知道。但要是知道的话,为什么到现在却一点的响应都没有?”尚雅诗顿了顿,略微犹豫下才接着说下去﹕“而且飘飘何飞扬的感情关系一直很好,对于飘飘这突然地出事,按照常理来推断,他一定会最先来找到飞扬亦或是和飞扬关系匪浅的我们。然而他却一直没有任何的响动,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得。这不是很不正常么?” 尚雅诗也是刚才突然提到飘飘的父亲的时候才想到这个问题,之前一直觉得忽略了什么,这才发现原来是这里出现了差错。 若是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出了事,作为父亲的他又怎么会泰然若之,什么都不管? 这其中可以得出两个结论﹕ 一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飘飘已经死了。 二是死的人根本就不是飘飘,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关心。 但第一个可能明显的不可能,作为一个影视公司的老总,情报信息之类的是绝对不可或缺的。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第二个可能了。 韩飞舞想了一会儿,点头赞成尚雅诗的话。 “你说的没错,飘飘的父亲对此没有任何说法的确让人很可疑。” 后来韩飞舞打了个电话问过飘飘父亲的去向,但是对方给予的答案是郁德华到国外出差去了,暂时无法联系。 这个说法让韩飞舞等人更加的怀疑了。 这郁德华偏巧不巧就在这个时间段选择出差,这有种故意避开的可疑。 又过了两天,尚雅诗和安丽一直在家里没有在出去过,只有韩飞舞还是同前两天一样很早就出去了,要到傍晚才回来,具体是做什么并没有说,只是说是关于飘飘这一案件的事要去办。 这天中午,尚雅诗和安丽各怀心思的吃着午饭,这段时间来,她们的脑子几乎都花在这个案件上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韩飞扬居然没有提前打声招呼回来了,随之一起的还有韩飞舞。 “飞扬?”尚雅诗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韩飞扬居然回来了。 “老婆。”韩飞扬冲着尚雅诗温柔一笑﹕“我回来了。”明明才几天没见,却好像是经历了几个世纪一般。 尚雅诗觉得眼睛开始变得湿润了起来,有热流滚滚而来,极力的想要忍住却怎么也做不到。 什么时候起,她变得懦弱,似水做的一般了? 以前总听人说女人是谁做的,她却从来都不信,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一旦遇到了生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女人注定会变成水做的。 杀人凶手 “案子已经结了?”尚雅诗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别这么惊讶,你没听错,案子已经彻底结束了。”韩飞扬伸手搂着尚雅诗的腰,温柔的笑着说。 “那凶手是谁?”尚雅诗问,她现在是脑子一团浆糊,完全不明状况,这么突然的就告诉她案子已经结了,这简直有种糊弄她的感觉。 但是,事实上她却又明白在这种事上,尤其是韩飞舞和韩飞扬一起,他们绝没有这个必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理由若是为了让她放心,不要再管的话那更不可能了。 但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案子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太不可思议了。 韩飞扬故作神秘,矜持着不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尚雅诗。 尚雅诗着急了起来,催促﹕“做什么啦,快说快说。”说完还狠狠得瞪了一眼韩飞扬这家伙。 “是一个你绝想不到的人。”韩飞扬笑出声,将尚雅诗搂得更紧了。 “拜托,别跟个女人死的婆婆妈妈的,说半天没到正题上,你不知道等待是项技术活加脑力活么。”尚雅诗语气不善,很不满韩飞扬这样拖拖拉拉的装神秘。 见尚雅诗不耐烦了,韩飞扬这才大笑出声,然后才出口说了出来﹕“是小琪,就是我们住的那家酒店的前台服务员,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说这句话的时候尚雅诗明显看到韩飞扬严重一闪而没的茫然之色。 虽然现在的韩飞扬表面上不在意,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但是这笑容掩藏下的到底是怎样的一番苦楚,尚雅诗可以清晰的体验到。 那是种一辈子也弥补不了的缺陷,毕竟是初恋,毕竟是从小长到大的青梅竹马,即便是没有这份爱情,那多年的感情也是不可磨灭的。 不嫉妒,还是那句话,她从来都不嫉妒。 尚雅诗抿了抿唇,忍不住问韩飞扬﹕“那她为什么要杀害飘飘?”凡事都有个理由,这个叫小琪的女孩既然有动机杀害飘飘,那么就一定事出有因。 “死的不是飘飘。”韩飞扬说。 听到这个消息,尚雅诗除了瞬间的惊讶之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震撼,之前已经有太多的证据可以说明这尸体可能只是飘飘的替代品,儿现在这个答案只是证明了之前的推断而已。 “那她为什么要杀害这个人,而且还要伪装成是飘飘的样子?” 韩飞扬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韩飞舞瞪了一眼韩飞扬,替他回答﹕“这总的来说还不都是因为他这小子。” “嗯?”尚雅诗露出了错愕的眼神,迷茫的看着韩飞舞,表示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这女孩杀人的动机有一大半都是因为这小子。”说着再次恶狠狠的瞪着韩飞扬﹕“你小子以后给我收敛点,出去也必须低调,不然我宰了你。都是因为还搞出一条人命,真是罪过。” 尚雅诗越听越模糊,完全不知道韩飞舞在说些什么。 【嗷,有木有亲猜对凶手是谁的?嘿嘿。】 杀人凶手2 后来尚雅诗才知道这事情的经过,这杀人的理由也着实让她惊讶了一番。 原来从一开始那个叫做小琪的女孩子就一直打着韩飞扬的主意,这次刚好逮着个机会,郁飘飘的离开正好让她有机会发挥。 尸体是被她伪装成飘飘的样子的,目的是想要乘机挑开韩飞扬和尚雅诗的矛盾,然后伺机来到韩飞扬身边,想做什么酒不言而喻了。 无论是谁在看到郁飘飘死了的话,想到的第一个凶手绝对是新上任的尚雅诗,旁人一定会将她误认为假想情敌,因人家两人感情深厚,怕旧情复燃所以杀害了郁飘飘。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韩飞扬从一开始就没往这方面想,于是乎,打的如意算盘也就从一开始就没有成功。 被杀的人肯定不是郁飘飘了,且不说她敢不敢,就算是敢也没那个本事,具体是谁那就不知道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一个她十分憎恨的人,不然的话即便她是要毁容也不可能将其身上多处施虐。 手段何其残忍,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却心肠歹毒。 具体是怎么知道的凶手就是小琪,那还要归功于韩飞舞,这几天她一直外出就是为这事在忙,这女人胆子大的很,天天往太平间跑就是为了研究尸体身上有什么线索。 终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逮到了线索。 是一根混合在尸体头发里的头发,尸体的头发是金黄色卷发,而这根头发确是棕色直发,那天在韩飞舞准备盖上白布的时候,这根头发偏巧不巧的滑落了下来。 当时的韩飞舞也很奇怪,然后就拿去检验了一下,事实证明并不是死者的头发。 后来在经过了调查后才证实了是也被拘留在警局的小琪的头发,当时的她并不承认,一口咬定不可能是自己。 可就在那条玫瑰精灵的项链上居然发现了她的指纹,被指正的时候小琪不再说话只是一直保持沉默。 韩飞扬知道了最大嫌疑人是小琪,赶去的时候,小琪反应十分的异常,尤其是那种看着韩飞扬的眼神,强烈而让人不寒而栗。 即便是韩飞扬也忍不住生生的打了一个颤栗。 韩飞扬十分激动冲上去质问小琪的时候,小琪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那种热烈的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她。 “如果是我你会怎样?会想要我以死赔命么?”当时的小琪只是口气淡定的出奇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以至于让韩飞扬当场愣住,气氛逐渐变得诡异。 再笨的人也看出了这叫做小琪的女孩子看韩飞扬的眼神中那种不一样的色彩。 韩飞扬无言以对,眼睛微眯打量着这个女孩,他没有见过她几次,仅有的几次也是和飘飘一起,几乎没说过几句话。 他也从未多看她一眼,关注过。 这是个瘦小而羸弱的女孩子,个子也不高,但是那眼神总是热烈得很,好似燃烧着熊熊烈火,让人总想要退避三尺。 杀人凶手3 因为韩飞扬的出现,小琪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 那种破碎了的心情似无法挽回,似乎失去了生命也没有多少害怕与遗憾。 就好像是死对她来说是种解脱。 韩飞扬间接性的造成了两个人的死亡。 一个是之前那具冒充飘飘的尸体,一个是即将被判死刑的小琪。 韩飞扬心中倒是没有什么罪恶感,只是有些莫名其妙。 知道了死者不是飘飘后,他的心情不但没有得到解脱,反倒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引起这种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 这是两条人命就算跟他的关系不大,但总归是因他而发生的,尚雅诗也替他感觉到无奈。 “那那条玫瑰精灵的项链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者的身上?”这是尚雅诗目前最后的疑问。 “在出国之前飘飘不是和小琪有过联系吗?小琪是乘着飘飘在洗手间的时候,偷偷的拿走了放在旁边的项链。”回答的是韩飞舞。 当时的韩飞舞也在场,所以一切经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原来是这样,那么一切逻辑都说的清了。 让尚雅诗放下一颗心的是飘飘没死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庆幸和喜悦。 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好些天没有见到尚雅诗,韩飞扬也十分的想念她。 夜晚,月华如水,灼灼光辉。 夏季里的黑夜散发着浓郁的夜来香,营造出暧昧而安静的气氛。 韩飞扬上身裸,露的仰躺在床,上,双手撑着脑袋,眼神注视着浴室的方向。 里面发出哗啦啦的水声,俨然是一片暧昧之色。 水声渐渐的停了下来,几分钟后,尚雅诗穿着仅到大腿根部的单薄睡衣走了出来。 刚洗过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尚雅诗用干的毛巾擦拭着。 韩飞扬见了立马起身,拿出吹风机走到尚雅诗的面前﹕“老婆,我帮你吹头发。”尚雅诗愣了愣,有些错愕的随着韩飞扬走到床边坐下。 韩飞扬动作轻柔的抓着头发,一边吹,他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触碰尚雅诗的头发。 她的头发很柔顺,黑色的,很油亮的那种,发丝上的水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那是似海藻般的大波浪卷发,很长,几乎到臀部,很像动漫里女孩的那种头发。 韩飞扬有些失神,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飘飘的影像来,飘飘的头发是金黄色的,同样是卷发,却没有这般的自然。 相比较于尚雅诗,飘飘是那种很骨感的类型,没有尚雅诗高,却属于很瘦很瘦的那种,怎么补都长不胖。尚雅诗确是长得很均匀的身材,同样的高挑,落落大方。 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所执着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改变,坚强的个性,不同的是尚雅诗的性格更为的高傲和强势,身上有种不亚于男人的气场和女强人的风范。飘飘确是外表看起来很柔弱温柔的女孩,让男人总忍不住升起一种去保护好的心理。 就像是一个水晶瓶,美丽而昂贵,却娇弱的让人害怕,时时刻刻都担心着。 夜间谈情 韩飞扬低沉的声音响在尚雅诗的耳边,携带着清幽的味道洒向空气间,随着鼻息侵入﹕“老婆,几天没见了,可有想我啊?” 尚雅诗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正在检查着是不是该要修剪一下了,才半个月没有打理而已,居然长这么长了。 韩飞扬的话,尚雅诗没怎么听进去,只是轻笑着回了一句﹕“你说呢?”问题再次扔给了韩飞扬。 韩飞扬见尚雅诗没怎在意,有些不满的半蹲在尚雅诗的面前,表情不怎么舒服,双手搭在尚雅诗的肩上,直直的看着她。 “我说老婆啊,你怎么也不想想我啊,这不就是指甲么,有什么好看的?”韩飞扬十分的懊恼,自己的老婆只顾着自己的手指甲而不顾自己,这醋吃的可有够呛的。 尚雅诗不以为然的抬起头,略带指责的口气﹕“听说怀孕期间不能留手指甲的,我正在琢磨着要修剪一下。” “额,那真可是大事。”韩飞扬一惊,赶紧拿来指甲剪,抬起尚雅诗的手准备行动。 “你做什么?”尚雅诗被韩飞扬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修剪指甲啊。”韩飞扬头也不抬的说。 “……”尚雅诗石化中,这韩飞扬的积极性突然不错﹕“那你修吧,小心点别剪到我的手。” 韩飞扬一脸颓败相,他有那么白痴么,剪个指甲还能剪到手。 尚雅诗不说话,静静的凝视着面前的韩飞扬,这个高傲的男人,情愿垂首在她的身前,放低了身姿,她本该高兴的,可是心中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就好像心上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一样,尚雅诗很莫名,按理来说不会有这种感觉才对。 可是这种感觉却越来越明显,就好像快要发生了一般。 她觉得他快要失去他了,奇怪而又令她胆战心惊的想法。 这种不安让她心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当中,无法自拔。 她希望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和想多了而已。 事实上目前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到他们两人的感情。 但愿,但愿,只是她想多了而已。 修完指甲后,韩飞扬站了起来,满心喜悦的抱住尚雅诗,很紧很紧,就像是瞬间拥有了全世界。 就是这种感觉,只要抱住她就像是拥有了所以,即便是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只要还有她,就不会有丝毫的失落感。 “老婆,我很想你,很想很想。”怀恋而深情的声音,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 每一分每一秒,离开她的时间里都像是在煎熬。 在他的世界里,彻底的有了她的存在,在他的心里,彻底的住进了她整个人。 尚雅诗刚才还迷茫的眼神在听到韩飞扬的声音后恢复了焦距,眼中重新集聚了甜蜜的幸福色彩。 “我也是。”很轻很轻的声音,他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然后刻在了心底,深深牢记。 “飘飘的事﹐”韩飞扬稍显迟疑的声音﹕“谢谢,谢谢你的理解。”他的善解人意给了他很大的勇气和帮助。 夜间谈情2 “我是你的妻子。”作为妻子理应这样,互相理解,互相了解对方,而不是自私自利。 韩飞扬身体一震,随即释然,是啊,他们是夫妻,所以她能够理解他。 “飘飘没死我很高兴,但仅仅是因为她能活着而已。”韩飞扬不想隐瞒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至少不该瞒她。 两人间要坦诚相待才能做到真正的相亲相爱,没有误会和隔阂。 他的爱从来都是很单纯和直接的,向来不会搞得那么繁琐,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尚雅诗轻笑,韩飞扬能够将自己的所想说给她听,她很高兴,他是如此的信任她﹕“我也很高兴。”是真的,飘飘能够活着,除了韩飞扬之外,她比任何人都高兴,因为她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给过他欢笑和幸福,还有最完美的爱情,所以她不希望她死,从来都不。 尚雅诗觉得她的爱绝对不伟大,甚至很自私,但是必然是出于对韩飞扬的爱,对于这一点,她从不否认。 她爱他,没错,早已不知在何时,她爱上了这个自大又骄傲,脾气还很不好的男人。 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此生,她绝不会后悔有过这份爱的存在。 韩飞扬认为他此刻是激动的,抱住尚雅诗的手不经意间更紧了。 这个看似高傲又倔强的女人,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被她吸引上了,他只能无意识的靠近,且没有后退的想法。 “大姐这几天一直都是一个人﹐”尚雅诗犹豫了下,接着问﹕“在太平间么?” 这是在是让人很难以想象,即便是胆子再大,在现在这个现代社会里,哪个人不是家里的一块宝,从小真正吃过苦的人怕是没有几个,而且韩飞舞还是这样一个生活在大家庭里长大的。 在生意场上再怎么的一个女强人,她也终归是个女孩子,一个人在那样诡异恐怖,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太平间,需要多大的勇气。 就是男人也没有多少人敢一个人独自呆在那里。 这简直是在和自己的思想做着斗争,一面挣扎着要找到证据,一面是恐惧害怕想要逃离。 光是想想,尚雅诗都感觉到后被一股凉风吹过,渗人的很。 韩飞扬没想到尚雅诗会问到这个问题,但心中一暖,她是在担心大姐嘛! “是吧,我当时没在场,大姐也没告诉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大姐从小到大胆子都是极大的。”韩飞扬无所谓额说n 在他看来,大姐似乎总是很强大无所不能的,甚至暴力的很,从小到大他可是没少挨过大姐的揍。 尚雅诗表情黯然,眼中多了丝不明色彩,像是惋惜﹕“大姐从来都是这样勇敢的么?”韩飞扬一定没听出来尚雅诗在说到勇敢二字的时候拿特殊的语气,不是赞扬而是可悲。 一个女人能独自和无畏到这个程度也是种悲哀,至少她是寂寞的,没人能够理解到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背后有多少的辛酸。 夜间谈情3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大无畏的,这都需要一个过渡期间。 从开始的压抑害怕到冷静面对,这个过程是煎熬而漫长的,里面掺杂了不少孤独。 “是吧,在我的印象中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韩飞扬抚摸着尚雅诗的头发,触感十分的舒服。 不该这样的,不能说女人都该躲在男人的怀里撒娇,让男人保护,但至少不该超越一个男人的,不然这就已经掩盖了她是个女人的事实,这造成的最终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将她看做是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 这不是个好的发展趋向。 尚雅诗心中不禁暗叹,女人的身边还是应该要有一个男人才行,不然的话像大姐这样就彻底的失去了女人味。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张脸,正是在尚雅诗眼中严谨却有些可爱的晋帅,这个男人似乎和大姐有着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 尚雅诗想到这里,忍不住问了出来﹕“大姐和老晋是不是认识?” “怎么突然问到这个?”韩飞扬奇怪﹕,却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嗯,怎么可能不认识,老晋是我的私人司机,大姐认识也是很正常的啊。” 尚雅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解释了自己的意思﹕“我不是说这方面的,你不觉得大姐和老晋的关系有些奇怪么?” “怎么个奇怪法,我不觉得啊。”韩飞扬一头雾水,不知道尚雅诗在说些什么。 “笨死了。”尚雅诗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韩飞扬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是说大姐和老晋在感情这方面是不是有过一些不一样啊,比如说交往过?” 韩飞扬恍然大悟﹕“嗨,原来是指这个啊,没有交往过吧,大姐以前似乎追过老晋,不过老晋这个人太古板了,总认为两人不合适作为借口拒绝了大姐。” 韩飞扬不以为然的说﹕“其实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关系,两人互相喜欢就行了,哪有那么的顾忌。人生短短几十年,难得遇得上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有那么一个就算得上是上辈子积德了。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福气的。” 大姐追过晋帅? 这可是个大新闻,看起来那么强悍的大姐居然会追男人,说出去都只怕是没有几个人敢相信。 至少尚雅诗都表示不太敢相信,如果不是从韩飞扬的嘴里说出来的,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尚雅诗急着想要知道结果是怎样的。 “后来?”韩飞扬拿起烟盒,却突然想到尚雅诗,手顿了顿又放了回去﹕“没有后来,老晋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根本没有给过老姐机会吧,就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到现在,不过不清楚大姐是不是真的放弃了,算起来他们也大概有半年没有见面了吧,除了前几天那一次。” 尚雅诗皱了皱眉,随机舒展开来﹕“着倒是挺可惜的,我倒是认为他们两人很相配,至少看起来个性什么应该会很好相处。” 夜间谈情4 “你这样认为吗?”韩飞扬低头看着尚雅诗,一双漆黑如墨却闪烁着点点星辉的眸子露出一丝疑惑,酒红色短发很柔顺,窗外清风拂过,短发便一丝一丝的拂开,触碰到尚雅诗的额头,就像是一双柔软无骨的手在轻轻抚摸一般,格外的惬意。 不等尚雅诗回答,韩飞扬接着说下去﹕“其实我倒不认为。虽然我是觉得两个人相爱就不必要去在乎那么多外界的关系,但是两人的联系毕竟相差的太大了,毕竟是我姐,我总希望她能够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而不是一个相差了十多岁的男人,暂且不说他的身世背景,我们韩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他的背景,但仅仅是年龄这一点不只是我,就是我爸妈也不会赞成。” “要知道认为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不能相提并论。”韩飞扬陈述着自己想要表达的事实。 尚雅诗扶额,一脸深思的摸样,许久之后才缓缓的说﹕“你这样认为么?年龄就是大姐和老晋之间的一条鸿沟?”尚雅诗语气变得沉重了起来﹕“可是这已经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就因为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就完全阻断了他们的相爱。我觉得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些。爱是不用在乎这些的,而且这是大姐自己的事,我们可以给建议,但是永远没有理由去左右她的脚步。每个人走的路和人生都是有所偏差的,至于要怎么走全看自己,别人不管是谁都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所能做的只是看着他们要怎么走下一步,却无能为力去左右些什么。如果非要扭曲事实的话,那么,就违反了人生的规则。” 对于尚雅诗的这一理论,韩飞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直都不知道尚雅诗对爱竟然这么的执着,到了不顾一切的程度。 真不知道他是该庆幸还是该苦恼,虽然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底的却是高兴的。 为着有这么一个对爱忠诚的老婆,他无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他前后拥有着两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幸运的男人了吧。 “老婆说的很对。不过我虽然那么想可却从来都没有对大姐造成什么不必要的印象,也从未告诫过什么。我这也不算是违反所谓的规则吧?”韩飞扬挑了挑眉,故意逗尚雅诗,严重携带着坏笑。 尚雅诗一头黑线,这货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大姐现在还是爱着老晋的吧。”尚雅诗突然问道,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是肯定。 “大概是吧。这我倒不是很清楚。”韩飞扬也不是很确定大姐对晋帅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 尚雅诗眼中闪现出睿智的光芒,跟韩飞扬提议﹕“要不我们帮他们一把?”尚雅诗征询韩飞扬的意见。 韩飞扬被尚雅诗这一突发奇想下吓了一跳,反问道﹕“这样似乎不太好吧?”刚才还明明在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可是现在却要去横插一脚,这是不是…… 夜间谈情5 尚雅诗一锤定音﹕“怎么不好,我就认为很好。” “……”韩飞扬无奈中。 尚雅诗解释缘由﹕“你看吧,你都娶妻生子了,可大姐还是单身,这样就算是我们没什么吧,大姐看起来也没什么的,但是我想大姐心里一定很难受。” “而且大姐也年龄不小了,该是结婚的年纪了,她既然到现在还未有找结婚对象的念头,我敢肯定她一定是还爱着老晋所以不愿和别的男人结婚。” 对于尚雅诗的分析,韩飞扬不置可否。 “那要怎么做?”韩飞扬问,他自己肯定是不知道怎么做的,虽然已经结婚了,之前也交过女朋友,但是和飘飘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顺其自然的就相爱了,然后在一起了,这些经验几乎没有。 尚雅诗想了想,表情坚决﹕“问题就在顽固不化的老晋身上,大姐那边大概没什么问题的。” 韩飞扬点头表示赞成,的确是在这样,在意这些的都是老晋,老姐不是那种瞻前顾后,在意外界看法的人。 “那我们就从老晋身上着手,只要搞定了他,这段感情几乎就已经木已成舟了。”尚雅诗自顾自的笑了起来,韩飞扬只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一股寒意升起。 “别这样笑,有够恐怖的。”韩飞扬乘机提醒,虽是这样说,但是搂着尚雅诗的手却再次紧了紧。 尚雅诗一把推倒韩飞扬,骑坐在他的身上,狠狠地瞪着韩飞扬﹕“嗨,我想怎么笑就怎么笑,要你管那么多?” 韩飞扬彻底被尚雅诗这强势的摸样给惊得愣住了。 半晌,韩飞扬才反应过来,口气僵硬却言语挑,逗的说了句﹕“老婆说的是。”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老婆想怎么笑就怎么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都是应该的。” 尚雅诗故作趾高气扬的一仰头﹕“那是自然……” 话还没说话,就被韩飞扬接下来的一句话给堵住了﹕“当然也包括骑在为夫的身上。” 尚雅诗的表情足足保持了十五秒钟,反应过来后脸彻底红。 看了看自己和韩飞扬这姿势,某女实在是强势了些,尚雅诗尴尬极了,不敢再看韩飞扬,将脸转到一边,小脸红扑扑的,活像只刚熟了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扑上去咬上一口。 事实上韩飞扬也的确这样做了。 尚雅诗只觉得身体来了一个大颠覆,动作却是极其温柔,顾及到她的,下一刻,等她意识过来,两人的姿势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本该在上面的她现在正处於韩飞扬的身下。 “老婆,你还能再可爱一点么?”韩飞扬突然用极其无辜的声音问道。 尚雅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额?” 韩飞扬无视尚雅诗的疑惑,继续说道﹕“老婆,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勾,引我?”韩飞扬做出一副无奈的可怜摸样,语气委屈极了﹕“你再这样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尚雅诗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韩飞扬咧开嘴笑了起来﹕“咬你。”说完就做饿狼式朝着尚雅诗扑了过去。 【作为一名四川人,由衷的为雅安地震中的人们祈祷。亲们,让我们一起为他们祈祷吧,相信雅安的同胞们一定能走出困境的。】 撮合大姐与帅大叔 韩飞扬和尚雅诗商量后终于得到了一个共同结果。 这日,大姐一大早就要准备去公司,却被尚雅诗给半路拦截了回来,理由很简单。 “大姐,今天是我生日,你总不能不到场吧!”尚雅诗义正言辞的说,让大姐想拒绝都没有理由。 韩飞舞诧异的看着尚雅诗,然后才用着疑问的口气说﹕“你说真的?今天是你生日?”为什么她不知道?而且既然是生日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她,而是刚好今天才告诉她?韩飞舞保持将信将疑的态度。 但转念一想,尚雅诗的确没有必要开她这种无聊至极的玩笑。 “当然,大姐你是知道的性格的,我不会拿这种无聊的玩笑来戏弄你。”尚雅诗心中撒了个小谎,心中暗暗的说道﹕大姐,你可别怨我啊,我这不也是为了你的幸福么! 这么一想,尚雅诗心中安慰多了。 “那为什么到今天才告诉我?”韩飞舞责备的语气,对于尚雅诗现在才告诉她十分的不满意。 尚雅诗但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韩飞舞﹕“有区别么?” “……”韩飞舞无语,深表无奈的说﹕“你是这么认为的么?原来我在你眼中这么没有存在感啊!至少我认为我可以提前帮忙筹备些什么啊。”说完,韩飞舞悲痛万分的叹了口气。 尚雅诗被韩飞舞的言语吓了一大跳,连忙解释,深怕韩飞舞会因此有所误会﹕“不是不是,大姐你可别误会了,我不告诉你是看你整天公司来回跑那么辛苦所以就没告诉你了,大姐可千万别误解了。”尚雅诗顿了顿,接着说﹕“而且大姐你怎么会没有存在感呢!要知道你可是女强人啊,商界可也算是名人了,要是你都没有存在感的话,那我都不知道谁才有存在感了。” 说完,尚雅诗耸了耸肩,表情无辜。 韩飞舞撸了撸嘴,挑眉问道﹕“飞扬知道么?准备要怎么庆祝?作为韩家少夫人怎么也不能让你委屈了不是!” “飞扬早就知道了,没怎么准备要公开庆祝,就我们自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就好了吧。” 韩飞舞瞪眼﹕“飞扬同意了?”这简直不像是韩飞扬的做事风格。他那么一个高调爱面子的人怎么会容许自己的老婆生日就这样平平而过? 尚雅诗注意着韩飞舞的一举一动,突然觉得大姐这个样子还挺可爱的嘛。 尚雅诗点了点头﹕“嗯,同意了。”怎么会不同意,本来就是捏造出的生日,哪里还敢公开。 韩飞舞收起惊讶的表情,对尚雅诗深表佩服,能让韩飞扬手链张扬性格的女人那才是真正的女强人啊。 “那是准备就在家里过了?”韩飞舞问。 尚雅诗故作神秘的笑了,双眼泛着坏笑的色彩,韩飞舞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怎么有种阴谋的感觉? 难道是错觉? 再看尚雅诗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淡笑的表情,韩飞舞再次怀疑是不是自己神经太紧张,所以出现幻觉了? 撮合大姐和帅大叔2 宽阔宁静的海上,海水映照着蓝天白云,犹如一幅嘴灵动富有生命力的油画,起伏的波纹更是让这幅画活了一般。 然而,这画中最独特最美丽的还要属那一艘蓝白相间的轮船。 整个场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冬日里的一朵腊梅,清丽而高洁,独立而别致。 穿里面很宽敞,可比一幢别墅,上下总共分为三层,每一层都有数个大大小小的房间。 此时此刻,尚雅诗和韩飞舞正在第三层被用来做主厅的一间船屋里,一边优雅的品酒,一边欣赏着这海景,聆听着这美丽而清灵的浪潮声。 此时的尚雅诗身着一件紫罗兰色抹胸长裙,修身的长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显得淋漓尽致,就好像是这衣服本就该是她穿的一般,而别的人无论身材多好,长得有多漂亮穿着却会显得很奇怪,总会有不适合的感觉。 尚雅诗海潮般的波浪卷发全部盘了起来,只留有两侧一簇不多的波浪卷发丝,整个发型十分的简单,耳上坠着由紫白相间的宝石镶嵌而成的耳坠,大方又不会显得累赘。 尚雅诗此时整个人显露出一种全然高贵的气质,那是与生俱来绝不是任何人可以模仿得来的。 她的眼神始终注视着海面,那海蓝色的眸子与那海水互相融合,几乎连接在了一起,在这样的情境下,她整个人似乎也显得恬静而沉着,与那小女儿姿态脱离了轨道,形成了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韩飞扬凝视着尚雅诗的侧面,有些恍惚了起来,从来没有发现她的身上透露出这么一种雍容华贵却绝不会显得庸俗的气质。 她就好像本身就是这样,只是他从前看错了她。 他在开始怀疑她的身份,她或许不是生活在阶层的人,因为那种安静而漠然的气息不像是后天养成的,那是只有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才能自然形成的大家风范。 韩飞扬此时才意识到以前所被他忽略的,尚雅诗身上气场十足,这绝不是一个娇弱的女子所该表现出的。 他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如果不是今天她身上流露出的这种高雅气质太过于出众明显了,他是不是还会什么都不知道? 韩飞扬恍惚的眼神渐渐变得犀利了起来,眼底却又隐含着复杂之色。 尚雅诗默然平静的脸上突然拉开了一道裂痕,那扬起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然后缓缓的回过头,故作什么都未察觉的朝着韩飞扬挑屑的一笑。 “大姐应该快来了,那位帅帅的大叔也应该快到场了吧。”尚雅诗端起高脚杯,动作优雅的轻抿了一口,然后接着说﹕“要知道今天他们才是主角,我们只是作为陪衬而已。” 韩飞扬不着痕迹的收回刚才探视的表情,温柔百态的笑了起来,食指轻轻敲着手中的杯子,目光看似注视着杯中红似血的液体,实际上却停留在那有一下没一下敲动着的食指。 撮合大姐和帅大叔3 尚雅诗虽不明白韩飞扬为什么会突然用那种打量的眼神望着自己,但是她清楚了一点,她和韩飞扬之间第一次出现了一丝隔阂。 虽不至于对他们的感情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尚雅诗心中却有些黯然。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愿意告诉她? 夏日里的阳光总是热烈而耀眼的,在太阳的普照下,完全都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衣,闪闪发亮。 被阳光所照射的海水闪烁光芒,犹如钻石一般晶亮昂贵。 轮船上迎来了两位新的客人,除了尚雅诗韩飞扬之外。 晋帅并没有和韩飞舞同时到来,而是一先一后,而且距离的时间竟有半个钟。 尚雅诗和韩飞扬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先来的晋帅,尚雅诗率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嘿,我说你怎么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让他接韩飞舞一起来么,怎么现在晋帅来了,韩飞舞却还没有到场? 晋帅一脸迷茫,看看韩飞扬又看看尚雅诗,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韩飞扬的身上,用解释的语气恭敬的说道﹕“大小,姐说公司临时有事要她去一趟,永不了多久时间,但是却也不短,所以就让我先来了。” 尚雅诗诧异﹕“所以你就真的先来了?” 晋帅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 靠,尚雅诗居然有爆粗口的冲动,好不容易才忍了下来。 这该死的晋帅,这白痴还是什么来的。 尚雅诗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瞪着晋帅,简直想把他生吞活剥了才消气。 晋帅不明所以,依旧是双眼迷惑的望着尚雅诗,微微偏着头,似乎在想尚雅诗为什么这么生气。 良久,尚雅诗终于泄气,不再看晋帅,不断的翻着白眼,有气没力的朝韩飞扬说﹕“你家的,自己管。”这简直是猪啊,她没法和这人继续说话了,会气死人的。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得少夫人生气?”斟酌了半天晋帅才不解的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尚雅诗听了,双眼一瞪,然后又立马泄了气,起身﹕“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人,没法交流了。”朝船头走去。 韩飞扬也是一头黑线,沉声问晋帅﹕“不是让你接我大姐一起来么?你怎么现在一个人来了?” 晋帅更加莫名了,刚才不是解释了么,难道韩飞扬没有听到,可是这里这么安静,他的声音还不小,怎么就没有听到呢? 想归想,晋帅还是老实的将刚才的解释重复了一遍。 韩飞扬连叹了好几口气,无奈的看着晋帅。 这人危急时刻还是挺机敏的一个人嘛,怎么到感情上就是一低能儿?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低。 韩飞扬打好腹稿,然后才一本正经的问晋帅﹕“我姐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晋帅想了想,先是疑惑,后来才明白过来,不和女人对话的时候他脑筋还是转的挺快的﹕“不知道老板是指的什么事?” 韩飞扬脸上猛地冷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寒气凛然﹕“老晋,我从不怀疑你的聪明,但是在女人面前你大脑总会出现短路的情况,这我很清楚。” 撮合大姐和帅大叔4 晋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可疑的红云,然后迅速的消失。 韩飞扬表情严肃的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有些心烦﹕“有带烟么?” 晋帅一愣,反应过来从兜里拿出一盒烟递给韩飞扬。 韩飞扬接了下来,并不管是什么牌子只是抽出一根点燃,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漂亮的烟圈。 他很少抽烟,尤其是在人前,女人面前从不会抽烟,他明白这对人体的伤害,而他却不愿伤害身边的女人。 韩飞扬这才又看向晋帅,接着刚才的话说﹕“不过在感情再怎么的迟钝,你也不可能不知道我姐对你有好感。”韩飞扬完全是用肯定的语气再说这句话。 晋帅低下了头,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他一直很小心这个敏感的话题。 今天韩飞扬突然提了出来,他有些错愕,更多的是无法给予一个满意的回答。 韩飞舞的这份感情他注定是无法回复的,虽然心底满是愧疚和躲避,但他却从来都没有动摇过自己的这份坚持。 他一直在想,就当做是自己这辈子欠了她一份情,若有来世,他一定会加倍还给她。 但是,他却又时常在想﹕真的会有来世么? 没有人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就像是一个外来人走到了地球,面对周围的一切,那种无知和迷茫是总是环绕着他,寻不到个底。 “你的看法是什么?”韩飞扬问。 晋帅迟疑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犹豫半晌,才说﹕“大小,姐只是一时间迷失了自己而已,相信过一段时间她就会淡忘。”想了又想,晋帅最后给了这个模糊的答案。 但是他自己也迷惑的是,在想到韩飞舞真的会遗忘自己的时候,他的心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似乎很疼。 这种感觉令他很茫然,也很失落,但心底的坚持却依然不可动摇。 韩飞扬皱眉,凌厉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晋帅的身上,晋帅被韩飞扬这迫人的气势震住,下意识的要后退一步,却又强行镇定的忍住。 “不要跟我说着不切实际的。”韩飞扬的声音异常的寒冷,如那十月冬雪﹕“我要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晋帅抿了抿嘴,却没有说话。 韩飞扬收敛了气势,声音却依然冰冷的让人胆寒﹕“我姐对你有心,要是能忘,这几年的时间足够。” 晋帅在听到韩飞扬这话之后,心情却出奇的轻松了不少。 韩飞扬的口气平和了下来﹕“可你知道我姐她依然对你是最特殊的。早该到了结婚的年龄却绝口不提,她自己不在意,我们却不得不替她担心。这其中的缘由你比谁都要清楚。” 晋帅不可否认。 不等他说话,韩飞扬的继续说﹕“你欠缺一个理由,一个让我姐彻底死心的理由。既然不打算和她有所牵扯就果断的说清楚,然后彻底的划清界限,但如果你也有心却犹豫不定,思前顾后的话,在我看来,那绝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做法。” 韩飞扬掐灭烟蒂,站了起来,一只手随意的插在兜里,然后走到晋帅面前。 撮合大姐和帅大叔5 韩飞扬伸出另一只手搭在晋帅的肩上,轻拍了拍,然后才缓和的说﹕“你也年龄不小了,平常人家到你这个年龄孩子都多大了。你问问你自己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一直单身不娶?” 晋帅身体似乎站不稳,摇晃着后退了一步。 眼神里变得迷茫不清,就好像是瞬间失去了方向感。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从未去想过自己为什么从未有过结婚的念头。 不是找不到对象,在他这个年龄,又是一表人才,而且还是韩飞扬身边的人,仅凭那一身的霸气就足以让多少女人倾心。 可是他却从未多看过哪个女人一眼。 他自己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韩飞扬突然地提起让他的心出现了一丝不太明显的动摇。 “好好想想吧。我姐来了。”韩飞扬突然说。 晋帅不敢转头,一直保持着这种呆立的姿势,而进来的韩飞舞刚好只看到他的侧面。 韩飞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瞬即逝。 “大姐,你总算是来了,就差你一人了。”韩飞扬走上去拉住韩飞舞。 虽然知道晋帅也回来,但是韩飞舞还会很奇怪,因为这毕竟是自家人的生日,晋帅的确没有任何理由来参加。 面对韩飞舞询问的眼神,韩飞舞自动的忽略就当做是没有看到很是自然的侧过了头。 船头的尚雅诗听到里面的声音也走了进来。 “大姐,你可是来晚了哦。”责备的口气,脸上却堆着满满的笑容。 韩飞舞将手中的一个长方形的小礼盒递给了尚雅诗,然后坐了下来。 尚雅诗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瞪着礼盒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她的生日,这自然是生日礼物了。 尚雅诗有些过意不去,这明明就是假的生日,而大姐还特意准备了礼物。 “不打开看看么?”韩飞舞淡笑着问尚雅诗。 本来打算放下的尚雅诗迟疑了下才打开盒子。 “对戒?”尚雅诗惊呼的声音。 她怎么也没想到韩飞舞会送她对戒,突然看了看韩飞扬,眼中带着责问。 貌似她和韩飞扬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却没有婚戒。 之前没什么感觉,但是她现在觉得自己还挺吃亏的,想她尚雅诗好歹是名门之后大家千金,可是却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像不像样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没有婚礼。 想着想着尚雅诗心中挺不平衡的。 韩飞扬看懂了尚雅诗的眼神,满含愧疚的笑了一下。 其实他一直没忘记这事,一直在考虑着什么时候正式的举办一下婚礼,不然不只是尚雅诗,他自己也会觉得遗憾。 韩飞舞含笑看着尚雅诗点了点头,然后朝韩飞扬飞去一抹挑屑的眼神。 韩飞扬瞪了回去,可是却又马上焉了下来。 “试试合不合适。”韩飞舞说。 “嗯。”尚雅诗应声后,取出里面小一点明显是女式的一枚戒指。 韩飞扬伸手来拿另外一枚,尚雅诗瞪了他一眼却没有阻止。 戴上后,尚雅诗观看了一会儿,脸上堆满了满意的笑容。 气氛搞僵 “刚好,不大也不会小。”韩飞扬率先说道。 韩飞扬转头看向尚雅诗,尚雅诗正一心观看着手上的戒指,脸上是美美的笑意,那笑很纯很真,就像是年小的少女。 韩飞扬失神的望着她,认真的打量着尚雅诗,眼中不经意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他觉得自己捡了个宝,一个会珍爱一生的宝。 韩飞扬在心底默默的发了一个誓﹕他保证要让尚雅诗一辈子保持这样美丽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绝不会看到一滴悲伤和眼泪出现。 只是此时的他却不知道,他终究还是违背了这个誓言,那一刻他做了很多男人都会做的事,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面容,没有眼泪,可却更让人心痛,他却只能远远的看着,没有回头。 尚雅诗抬头刚好对上韩飞扬的目光,微微一愣然后瞪了韩飞扬一般。 韩飞扬这才回过神,更加坚定了刚才的想法。 韩飞舞看着韩飞扬和尚雅诗幸福的摸样有些恍惚,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晋帅的身上,却又像是触电般立马回过了头。 韩飞舞转移话题﹕“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在海上举办生日呢?”不错的想法,这里很宁静,呼吸间吸纳着晕染了海水的咸湿味的空气,很清新,有种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觉得海上给人感觉比较浪漫而已。”尚雅诗当然不可能说真话。 他们是为了撮合大姐和晋帅才特意的选了这么个安静不受人打扰的场景。 “就我们……几个人?”韩飞舞原本打算说“就我们四个人”,可话到嘴边却发生了改变。 “嗯,没错啊,就我们四个人。”尚雅诗淡笑着回答,心里却在想﹕就我和韩飞扬两个都嫌多了,怎么还可能更多人。 韩飞舞看韩飞扬,目似疑问,过个生日就这么几个人,一点气氛都没有,又不是搞两人世界,生日就是要热热闹闹的才好,没必要搞得这么冷清。 连一些要好的朋友都没到场,这的确让人难以理解。 韩飞扬耸了耸肩,用目光示意这都是尚雅诗出的主意,不关他的事。 将问题推给尚雅诗后,韩飞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尚雅诗,眼中流露出坏笑。 …… 尚雅诗深感无语,一头黑线。 尚雅诗厚着脸皮瞎掰﹕“就我们自己人才好嘛,人多不都是外人么……反正没差啦!”尚雅诗胡说一通,自己都无比纠结。 她虽然总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表面功夫一向很强,可是面对大姐要说谎还真是让她心里不踏实。 虽然说名义上是为了大姐好,但总归不是什么好手段。 “就这样?”韩飞舞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晋帅,对于尚雅诗的理由无法理解。 不愿意有外人,那晋帅又是怎么回事。 这话中的漏洞不是白痴都能听出来。 韩飞舞开始怀疑尚雅诗和韩飞扬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对我说?”韩飞舞脸色黑了下来,声音低沉。 气氛搞僵2 尚雅诗被韩飞舞这突然地逼问吓了一跳,一时间气氛变得奇怪了起来,尚雅诗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说出半句完整的话来,于是直接改为了沉默不说话了。 韩飞舞对于尚雅诗和韩飞扬这不寻常的反应升起了更大的质疑,更是肯定了他们两人有什么事隐瞒着自己。 “韩飞扬。”韩飞舞低压的声音响起,眼神逼视着韩飞杨,似乎韩飞扬不老实交代,她就会直接将韩飞扬丢下大海喂鲨鱼似得。 韩飞扬猛然间身体一个颤抖,无措的看着韩飞舞。 但即便是这样,韩飞扬的嘴还是很牢的,低着头不说话一句话。 “沉默不说话是吗?”韩飞舞言辞犀利,冷嘲的声音﹕“韩飞扬你胆子不小嘛竟敢糊弄你姐。”韩飞舞突然冷笑一声﹕“错了,看来你是不把我当姐才是,不然的话怎么会把我当白痴耍。” 韩飞扬张了张嘴,欲要说些什么,但是到最后却什么都什么,继续保持沉默。 两人的心底都焦急无比,却又什么都不能说。 韩飞舞彻底怒了,该死的韩飞扬,联合着他媳妇来拿她开涮,她无法容忍这种欺骗的行为。 她开始怀疑者所谓的生日到底是不是真的。 韩飞舞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狠狠的怒瞪着韩飞扬,对于尚雅诗她则是选择无视,毕竟是外面进来的人,可不比自己的人可以随意责骂。 以后都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若是心里有了疙瘩的话以后对于相处还是很不好。 虽然火气很大,但是韩飞舞心中还是有计较的,不会没头脑。 “韩飞扬,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韩飞舞手指着韩飞舞,霸气外露﹕“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韩飞扬见形势不太对了,知道老姐的脾气,韩飞扬也不敢继续坐着沉默了。 韩飞扬站了起来,示弱般的叫了声“大姐”,然后才模棱两可的说﹕“你就别多想了,我们虽然有对你撒了谎,但是绝对算是为你好,绝对不是糊弄你。” 听到韩飞扬这样说,韩飞舞气势收敛了不少,声音冷然﹕“撒的什么谎?” 她必须要知道,被人欺骗的感觉很不好,有种被人轻视的感觉,尽管韩飞扬表明立场是为她好,但是她心底很不是滋味。 韩飞扬欲言又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旁的晋帅明显很多余,尽管他才是今天的男主角,但此时此刻他显然就是一个旁人,让人觉得突兀。 “老晋你先离开,我们有些事要谈。”韩飞扬想要将晋帅支开。 韩飞舞皱眉,对于韩飞扬这一做法明显的不满。 晋帅再怎么的不好也是她喜欢的人,被韩飞扬这样叫来就来,叫走就走让她十分心里面十分的不舒服,就像是有根刺往里扎似得。 晋帅起身朝着韩飞扬鞠了一躬,正准备要离开。 韩飞舞却立即叫住了他﹕“不许走。”伸手拦住了晋帅的路,韩飞舞又接着说﹕“这小子没什么好事,平白无故让你来肯定有关于你,你有权知道。” 讨好大姐 晋帅十分的为难,面对两位的说法,他都不知道是走好还是不走好,于是只有默默的站在原地,纠结无比。 尚雅诗见韩飞舞似乎跟韩飞扬杠上了,心中焦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韩飞扬让晋帅走时有原因的,具体事告诉韩飞舞没什么反正都是自己人,顶多就是挨几句骂,生一下气但却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让晋帅这个外人知道了,那让人家怎么想,影响是很不好的。 但是此时的韩飞舞看来是不打算让晋帅走了,于是两方显然是没法继续往下谈了。 “韩飞扬,你说话。”韩飞舞逼问。 韩飞扬是有口难言,哭笑不得,这大姐真是不明情况啊,要能说的话早说了不是,可是…… 韩飞扬苦笑着说﹕“大姐,这事儿我们能后面再说么?您老先消消气儿。来,大姐你坐,我给你端茶去。”说完,韩飞扬不等韩飞舞来得及说话,就贼笑着溜了。 临走前还不忘朝着尚雅诗炸了眨眼。 “……”尚雅诗无语问苍天,这都什么人。 尚雅诗深表无奈的看着韩飞舞,语含抱歉之意﹕“大姐,你就别和我们计较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虽然算不上绝对的是为你好,但是却绝对没有害你和糊弄你的意思,大姐你消消气。” 听尚雅诗这样说,韩飞舞虽然没有彻底消气,却也好了不少。 尚雅诗见此,抓住机会对晋帅说﹕“老晋,你先回去,抱歉了,让你来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说到这里,尚雅诗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味分明。 晋帅表示理解,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 韩飞舞也不再阻拦,脸色却还是很难看,黑得好比锅底了。 尚雅诗见韩飞舞还是黑着脸,于是走到韩飞舞身边拉着她的首,撒娇的笑道﹕“大姐,你不会真的生我们的气吧。好吧,我们错了,都是我们不好,不该没经过你同意就擅作主张。” 尚雅诗一边观察着韩飞舞的脸色,一边展开言语攻势﹕“保证下次不敢了,大姐你就别和我们计较了啦,你可是大姐耶,要是被人知道你生气的样子那多不好看啊,而且生气容易变老,长皱纹,长斑有伤气质,还有……” “好了,别说了,烦都烦死了。”韩飞舞截断尚雅诗的话,脸上堆着不耐烦,却没有多少生气的色彩了。 尚雅诗心中高呼万岁,战略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五,看来大姐还是很好哄的嘛,韩飞扬那笨蛋居然丢下她一人跑了,没良心的家伙。 尚雅诗开始试探﹕“大姐不生气了么?” 韩飞舞白了一眼尚雅诗,不悦的说道﹕“被你说的快变成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似得了,能不生气么?”说完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尚雅诗。 尚雅诗一听,连忙举投降的手势﹕“好我不说了,那大姐就不生气了吧。”讨好的看着韩飞舞。 尚雅诗干肯定这辈子还没有一个人有这么大的面子,让她这样对其说话和献媚过。 要是被她老哥,爸妈及其他的朋友看到她这个样子的话,一定会比看到了外星人还要吃惊。 卑微的爱 高傲尊贵的尚雅诗从来都是低调却又眼高于顶的,能让她看上眼的人没有几个,能和她对上话的也没有几个。 不过此时的尚雅诗却是真心诚意的这样做。 因为韩飞舞是大姐,亲人般的大姐,所以值得她这样做。 韩飞舞再次白了一眼尚雅诗才又做了下来。 韩飞舞用动作散漫无所谓,口气却含着逼问﹕“老晋走了,说吧,什么事?用得着你们两夫妻一起骗我。”韩飞舞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尚雅诗吐了吐舌头,在韩飞舞旁边坐下﹕“大姐,不知道你是不是会生气,但是我和飞扬却真的只是为了你好,没有其他的意思。可能我们的方法不太对,而且也没有听过你的意见就对你的事私加干涉,这也的却是我们有错在先。小妹就先请大姐你原谅……” 韩飞舞静静的听着,对于尚雅诗的长篇大论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暴躁的脾气和韩飞扬一个德行,韩飞扬打断尚雅诗的话﹕“得了,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说正事儿。” 尚雅诗笑了笑,她就喜欢这样的韩飞舞,干脆果断,虽耐性不够好,但是却很有个性。 “大姐和老晋两人关系很不一般吧。”尚雅诗试探性的问。 韩飞舞身体一震,眼神变得闪烁其词﹕“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尚雅诗注意着韩飞舞的变化,心中却更加的肯定了大姐对晋帅还是有感情的,深浅暂时不定。 “大姐,虽然小雅愚笨算不得聪明人,但是只要是有些观察力的人都是能够看出大姐看老晋时那种眼神的不同。”那种炽热而全然无他的眼神除了对自己深爱的人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所以她能够肯定。 韩飞舞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眼中瞬间划过无数道色彩,却没有任何一种停留了下来,她似乎整个人变得凌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段她独自的感情从来没有在外面的面前展现过,更没有向任何人表达过,而现在由尚雅诗的口里说出来,她似乎变得惶恐不安。 一种有心而生的卑微感油然而发,她觉得自己变得渺小而无奈,那个自己深爱着的人,却从来不曾正眼看过她,从来不曾有过接受她的打算。 理由,一个可笑的理由。 她不知道他爱不爱他,她只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爱这个男人,那种深入骨子里的爱即便是踏过刀山火海,被时间所摧残也是不可减少半分的。 外表刚强而坚韧的她何时有过这种寄人篱下般的卑微,却在爱上了这个男人后不可自拔。 做不到,她做不到,从来都做不到,不爱他,她做不到。 没当她想要忘记他的时候,心就会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想要活着,努力的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能看得到他,活着才能存在于这个有他气息的世界,即便淡的让她迷茫找不到。 于是,她只有想他,不断的想他,不断的爱着他,即便是痛也要无时无刻的想着他。 卑微的爱2 有时候她会想,她到底是为了活着而想他,还是为了想他而活着。 这个问题始终像是沉入了大海,从来都不曾有过任何的回应。 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自己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尚雅诗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韩飞舞,这时候的韩飞舞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理理自己的思绪,她一定很乱,尚雅诗这样想。 她只是万千女人中最可怜的一个,很多人体会不到爱的含义,她找到了却从来都没得到。 那种一件挚爱的珍宝放在眼前却只能用着发光的眼睛看着而拿不到的感觉是恐怖而残忍的。 良久,韩飞舞好不容易才令自己平静了下来,她的声音是毫无起伏的,平静的好似一汪水﹕“真的么?真的有那么明显么?我看他的时候?” 尽管她表面看起来安静,但语言组词却显得有些凌乱。 尚雅诗点了点头,用极小而两人都能够听得到的声音回复,她知道现在的韩飞舞情绪不会很稳定,尚雅诗只是尽量的不刺激到她﹕“嗯。” 得到肯定的韩飞舞身体再次狠狠的一震,就像是一个人走在黑夜里,却突然出现了一条蛇阻拦在你的前面,那种心情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到其中的恐惧与震惊的。 韩飞舞显得有些失魂落魄,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威严和霸气,她如同一只找不到方向的小猫,跌入万千人海,四周都是人,有无数条路,看行人匆匆,却找不到自己该走哪条路才是正确的,无助而彷徨。 尚雅诗不敢打扰到此时的韩飞舞,即便她心中有无数安慰和开解的话却只能化为沉默伴她。 尚雅诗没有体会过这种爱人的辛苦,她认为自己是很幸运的,尽管最开始的她和韩飞扬关系多么的恶化,但至少这段感情她算不上苦。 韩飞扬虽然没有在这里,但是在旁边他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大姐何时有过这样脆弱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时间似乎过得很慢,一个秒针一格一格的走,不知觉间时间会过得很快,但是当你很仔细的注意着那根秒针的时候,你会发现每六十秒一分钟,每六十分钟一个钟头有多么的漫长。 好似全世界都陪伴着你停止了运转,世间失去了所有的动态平衡,生命力也不再有,那将是多么的恐怖。 但一切终归只是想象,时间还是会随着地球的运转而消逝,所以不可能一直这样沉默下去。 韩飞扬走了过来,他的步履很轻很轻,就像是放空了全部的力气,如同一缕轻飘飘的灵魂发不出丁点的声音。 “大姐,你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韩飞扬声音很轻的问﹕“还是说要先回去?” 尚雅诗看了韩飞扬一眼,眼中含着担忧。 他们做错了,也许一直随着之前的那种随缘的发展情况也许会更好,这样的横插一脚似乎打乱了最原始的状况。 卑微的爱3 使得原本也许是单方面的恋爱浮出了水面,对韩飞舞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对于晋帅是否对大姐也有感情没有人能够知道,也没人看的出来。 晋帅表面上看起来至少是绝情的,他也许不爱韩飞舞,但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疑问除非他自己愿意来解答,不然任谁都不可能知道。 在面对感情这方面他冷静而清楚对待的,但至少在掩饰方面他是很成功的。 对于韩飞舞的追求和炙热的感情可以淡然处之,这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这么冷静对待的。 尚雅诗不得不承认,晋帅是个很容易让女人爱上的男人,但也是个能轻易的让女人伤心和委屈的男人。 因为他足够绝情,这点可以肯定。 过了很久韩飞舞才缓过来情绪,回复韩飞扬的话﹕“不用了,回去吧。”她虽然极力的想要让自己的稳定情绪,但说出来的话声音依然有着颤音。 韩飞扬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眼中是深深的疼惜。 这是他大姐,唯一的大姐。 看到她这样,没有人能比他更难过和心痛了。 尚雅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上前挽着大姐的手,合起来交叉着的十指很紧很紧。 尚雅诗心中满怀愧疚,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的突发奇想绝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虽然很辛苦,但大姐还是那个大姐,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她的错,尚雅诗从来没有这样的自责过。 韩飞扬似乎能够感觉到尚雅诗的想法,在上车的时候安慰的看了尚雅诗一眼,摇了摇头,示意尚雅诗不要多想。 回到家后,韩飞舞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再出来,面对韩飞扬的询问也只是很淡然的回上一句﹕“我没事。”然后就不说话了。 韩飞扬也没办法,其实他也认为大姐现在的确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好好的想想,即便心中会担心大姐的胃,但他不得不保持沉默。 回到房间,看尚雅诗心事重重地样子,韩飞扬心疼的环着她的腰,轻声的说﹕“在想什么?表情这么严肃?” 尚雅诗回过神,眼含着悲伤沉默的看着韩飞扬没有说话。 “不要多想,这不关你的事,而且你本意也是为了大姐好,根本没有想到会这样,大姐会谅解的。别担心,大姐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很多时候她比一个男人还要坚强,不会有事的。” 尚雅诗皱眉,推翻韩飞扬的说法﹕“你这样想?”尚雅诗说﹕“在坚强的女人在遇到感情挫折的时候也只是个普通女人,像大姐这样的女人在遇到感情伤害的时候只会比平常女人更脆弱。你只看到大姐强悍的外表,但很多时候她的心事很脆弱的,但她掩饰的很好,以至于所有的人都看不到。” “但是这次不一样,大姐的脆弱彻底的被撕了出来,以至于怎样都缝不上,她会更痛苦。”尚雅诗顿顿,接着说﹕“与其看到大姐这样平静的好似不存在的样子,我倒宁愿她大哭一场,宣泄出来。” 老哥尚暮陵 韩飞扬不得不承认,尚雅诗说的的却是事实,尽管他心中痛苦万分。 这次的做法不得不说是个极大的错误,想要找到方法弥补,却什么都不敢做。 因为你不会知道做了之后是不是会再次造成这样的结果,即便你的出发点是好的。 接下来的几天韩飞舞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出过门,除了吃饭以外她几乎连卧室都不出,而且也吃得极少。 看着韩飞舞越来越消瘦的脸庞韩飞扬越发的担心了起来。 尚雅诗也心中暗自着急,却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几乎让她崩溃。 她一面要担忧着韩飞舞为情所困,一面又担忧着同样消瘦的韩飞扬。 每天的日子过得好似煎熬。 这样子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这就刚好应征了尚雅诗之前说的那句话﹕越坚强的人在感情受创的时候她会比其他人更加的受害和难以接受。 那治愈的时间也会随之加长。 这日,韩飞扬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韩父打来的,韩飞扬接电话的时候眉头紧皱,脸色也越来越差。 挂了电话之后,尚雅诗小心翼翼的问韩飞扬是什么事,表情这么凝重。 韩飞扬看向尚雅诗,眉头依然紧皱﹕“是奶奶,在老家的奶奶生病了,而且很严重,爸妈现在都还在国外来不及回来,让我回老家一趟。” 尚雅诗听完,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老人家的身体总是很虚弱的,而且到了这年龄的老年人生一次病身体就会愈发的脆弱。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尚雅诗沉声问道。 韩飞扬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我想的是让大姐和我一起回去,让大姐的心思分一半到奶奶身上,这样既能回去看奶奶又能减少些大姐的痛苦。”说完韩飞扬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才说﹕“现在刚好九点整,时间还早,我打算立刻起身。” “老婆你先去收拾一些路上需要的东西,我去告诉大姐。”韩飞扬因为心中焦急,也没怎么注意到尚雅诗脸上的表情。 看着韩飞扬离开的身影,尚雅诗默默的去收拾东西。 等到韩飞扬过来的时候,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韩飞扬眼中满是心疼的看着尚雅诗,然后才说﹕“对不起了老婆,你怀有身孕还让你东奔西跑了,为了这些事操劳,我感觉很对不起你。” 尚雅诗宽慰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她不介意。 短暂的沉默后,尚雅诗动了动唇,欲言又止的看着韩飞扬,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韩飞扬看出尚雅诗不对劲,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尚雅诗。 许久,尚雅诗才满含着抱歉的声音说﹕“飞扬我很抱歉,可能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看奶奶了。” 韩飞扬眉头一跳,似乎不敢相信尚雅诗会这样说。 尚雅诗讲缘由说了出来﹕“前一周老哥打电话来告诉我这几天要为出生的小孩办满月酒,要我务必回去,这是我唯一的大哥的第一个孩子,很重要,所以……”很重要。 老哥尚暮陵2 尚雅诗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每说一个字她的头就越发低了下去。 在这种时刻她的这种行为无疑使对韩飞扬的最大打击,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她心中有着深彻入骨的罪恶感。 这不该是一个作为妻子该有的做法,但她却无能为力。 尽管他此刻是如此的需要她,她却还是为了从小到大一起生活长大的家人选择了遗弃他。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背叛。 但她却不得不这么做,这个世上父母老哥是她的挚爱,尽管她多么的爱着韩飞扬,却永远都比不过他们,换句话来说,如果老哥和韩飞扬同时掉入水中,生死一线,她绝对会毫无疑问的选择救老哥。 她从未想过这样一个想法有一天会成为事实。 韩飞扬能够感觉得到脸部肌肉的僵硬,但他却还是勉强维持着之前的表情,不至于让自己露出悲伤的色彩。 尽管心中痛得无法呼吸,韩飞扬却还要用安慰的语气对尚雅诗说﹕“没事,有我和大姐回去就行了,只是你一个人回去会不会不方便,我比较担心你。” 尚雅诗凝视着那双黑礁石一般的眸子,明明里面散发着悲伤,却还要命令自己用这样温和的口气说话,他太勉强自己了,这样的他让她很心痛。 她不忍心看到他这个样子,想要移开眼不看却怎么也做不到,只有逼着自己即使是痛也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眼睛。 她不能做到陪他一起走过悲苦,那么她陪他一起痛。 韩飞扬看到尚雅诗眼中的坚决,似乎明白了那里面所蕴含着的意思,心中突然开明了不少。 够了,够了,她能做到这样已经够了,他不敢要求太多,至少她在为他痛,虽然他并不希望她这个样子。 但心中的开心和幸福感确是真实的不容怀疑的。 “你不用担心我的,我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而且到了我哥会来接我。”尚雅诗尽量用轻松的口气来诠释自己的却不用韩飞扬担心,她也不希望韩飞扬此时此刻将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因为他现在最该担心的是韩飞舞和老家的奶奶才是,她不愿他担忧着这么多人的同时还放心不下她,这样他会很累,很累。 虽然她一直期望他的心思在她身上,但却从来都不想他这么辛苦,所以她宁愿他暂时放下她。 韩飞扬百感交集的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 室内变得安静了下来,却没有丝毫的尴尬,只是气息沉闷无比。 窗外远远望去,是一片火红色,那是遍地的红色玫瑰花,刺眼的颜色,妖冶的舞姿,在微风中徐徐摆动人,如同一个个有了灵魂般的花仙子。 尚雅诗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如影如幻的身影,那是一个身穿洁白长裙的女孩,脸上是欢快纯真的笑容,后面不远处有一个身穿蓝色衣衫的男孩,他如王子般高贵,张狂的脸上是宠溺的笑意。 女孩回过头来朝着男孩笑,那笑是纯净而没有杂质的,美丽的像个天使。 老哥尚暮陵3 韩飞扬离开的时候对尚雅诗嘱咐再三,要她好好的保护好自己,对于自己不能陪着尚雅诗一同回去看望岳父岳母,大哥,还有满月的孩子,韩飞扬坦言深感抱歉。 但尚雅诗确实温柔的一笑。心中很安慰,韩飞扬不但不怪她,反而这样想,尚雅诗再次觉得自己爱对了人。 尚雅诗是第二天的飞机,登机前,尚雅诗留念的回头看着这座居住了不算久却让她有太多的牵挂舍不得离开的城市,也是这座城市让她回去的时候造就了一个新的生命。 尚雅诗精神不是很好,上了飞机之后就一直闭眼假寐没有睁开过眼。 她觉得身心都异常的疲惫,有种难以言出的虚脱感。 以至于她没有发现一双温和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眼中散发着常人难以发现的光亮和浓浓的趣味。 一直到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尚雅诗才如梦初醒,是韩飞扬的电话,他还是放心不下尚雅诗一个人回去。 虽然韩飞扬花多的像个老太婆,但是尚雅诗却很高兴。 “安啦安啦,别担心我了,到老家了吧,奶奶怎么样了?”尚雅诗好笑的问道。 韩飞扬成功的被转移注意力﹕“嗯,昨天旁晚时分就到了,现在孩子医院,奶奶是旧病复发,现在已经过了危险期了,还在观察中。” 尚雅诗也松了一口气,心情变得开朗了不少,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就好,你也要注意休息一下,太辛苦我也会心疼的,就当是……”也为我想想。 后面的话吞没在了唇里,没有说出来。 因为声音太小,韩飞扬也没有听到后面的几个字。 “大姐好了不少,都在为奶奶担心,看样子似乎暂时把老晋的事放在一边了。”韩飞扬突然压低了声音说,看来韩飞舞应该是离他不远。 尚雅诗轻笑出声﹕“那不是很好吗?” 韩飞扬并没有放松,声音依然突然变得沉重﹕“虽然是这样,但我看她这样似乎更压抑。” 尚雅诗的笑凝固在唇边,韩飞扬能这样说,那只能说明韩飞舞的确没比之前好太多。 尚雅诗只能用安慰的声音对韩飞扬说﹕“没事的,你要相信大姐。她不会有什么事的。”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也不太确定﹕“总之你要相信时间能够抹去一切伤痛,没有能够持续一辈子的痛,尽管伤痕还在,却还是会淡化。大姐会好的,一定。”但是安慰韩飞扬的话却那样的坚定无比。 “嗯。”韩飞扬应声﹕“但愿如此,那,我挂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尚雅诗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虽然她知道韩飞扬不可能看见﹕“我会的。” 挂了电话后,尚雅诗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觉到一道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身上,之前她竟没有注意到。 侧头,对上一双会笑的眸子。 似乎是在意料之中,那双眸子的主人并没有因为尚雅诗突然的回头而现在的狭无措和闪躲,到是正大光明的对上尚雅诗疑惑中渐渐转为惊讶的眼睛。 老哥尚暮陵4 “是你?”尚雅诗惊讶,似乎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他。 而且飞机起飞了这么长时间,她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此人正是之前见过几次的洛阳。 “没错,就是我,是不是有些惊讶?我可是一上来就看见你了,你却一直没发觉到我的存在。”洛阳说后面的话时声音里故意的透露出惋惜和淡淡的沉痛。 尚雅诗被洛阳这种口气逗笑了起来,过后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她只是有些精神不济所以才会对外界的事物格外有些迟钝。 “抱歉。”尚雅诗说,的确有些抱歉。 洛阳微微一笑﹕“不用,虽然时间有些长,好歹你还是知道我在你身边了不是。” 尚雅诗暂时的抛却繁琐的事,令自己心情放松了下来,应和着洛阳的话﹕“说的不错。” 洛阳笑问﹕“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回家。”尚雅诗回答。 “是说回娘家么?” 尚雅诗点头。 “飞扬呢?飞扬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去,总该去探望一下岳父岳母才对。” 尚雅诗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他会老家看奶奶去了,奶奶生病了。” “这样啊。”洛阳表示理解。 “所以你们就兵分两路,一个回娘家,一个回老家。”这是个奇怪的组合。 “大姐也和飞扬一起回去了。” “那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不是和飞扬一起回去而是会你自己家?按理说你应该和飞扬一起去看奶奶才是。” 尚雅诗知道洛阳的意思,是说她这样于理不合。 “我大哥要给刚出生的小孩办满月酒,提前大哥就通知我了,我也答应了。而且是大哥的第一个小孩,错过了满月,……”我以后一定会后悔和愧疚。 洛阳听懂了尚雅诗的意思,点了点头,他大概能够猜到尚雅诗和她大哥的感情一定很好。 “你呢?你是要去哪里?居然会和我这么巧同在一起。”尚雅诗不想再上一个话题上继续牵扯,于是转移了话题。 洛阳没有插穿她的心思,回答﹕“因为一个老同学……”洛阳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疑惑,接着是错愕,然后才继续说﹕“因为他小孩要办满月酒,所以有打电话让我去参加。” 尚雅诗惊讶的看着洛阳,然后苦笑﹕“不会这么凑巧吧。” “也许是缘分。”洛阳略带深意的说,脸上确是带着玩笑的意味。 尚雅诗没有多想﹕“我都不知道大哥还有你这么个同学,呵呵。” 同一个时间,同一件事,几乎可以肯定是一个人,而且洛阳刚的老同学也姓尚,那就是和尚雅诗同一个姓,这绝不是巧合。 “我也不知道老同学还有这么个如花似玉,又有个性的妹子,要知道我肯定早追到你家了。”洛阳笑着开玩笑。 “那肯定能追到,谁叫你长得这么帅而且还是资本家。”尚雅诗同样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说。 “是么?”洛阳深意的问,眼底有着不容发现的凌厉色彩。 尚雅诗避开洛阳的视线,不再说话。 老哥尚暮陵5 出了机场,外面已经有车候在这里了,洛阳显然不会和尚雅诗分道扬镳。 尚暮陵双手环胸,,斜靠在车旁,如墨般的黑色短发给人舒爽干净的感觉,同尚雅诗一样有着一双海蓝色瞳眸,上身着一件宝蓝色衬衣,更显风流倜傥之色。 他整个人兼备了个人的成熟稳重与外表的花花公子之模样,一身的气质足以让所有的女人为他倾心。 尚暮陵似笑非笑的看着朝着这边走来的尚雅诗,浓眉轻挑,蕴满了无限诱惑之色。 “老哥。”尚雅诗无奈地看着耍帅的大哥,声音却充满了撒娇色彩。 尚暮陵抱住尚雅诗拍了拍她的背,然后用着宠溺的声音指责﹕“你这丫头都多大了还对老哥撒娇,不害臊么?” 尚雅诗瞪了瞪尚暮陵,嘟着嘴说﹕“才不会呢,多大了你还不都是我老哥,我还不是你老妹,所以当然要撒娇了啦。”尚暮陵接过尚雅诗的行李然后放在了后车厢。 洛阳优哉游哉的走了过来,挑眉看着感情亲热的两兄妹,砸吧着嘴,洛阳说﹕“真是感情至深的两兄妹。” 尚暮陵好笑的看着洛阳,一拳打在走过来的洛阳胸前,然后说﹕“老同学,好些年不见,你倒是愈发的吸引人眼球了,尤其是美女。” “那是必然。”洛阳开玩笑。 对于尚暮陵看到尚雅诗和洛阳在一起没有任何问话,尚雅诗也不表示疑惑。 老哥肯定是将她那边的事都打听的一清二楚,包括和她熟识的每一个人。 车上。 洛阳笑着问尚暮陵﹕“一起那么多年,我竟不知道你有这么一个好妹妹。” 尚暮陵也是笑着回答,他的笑显然要比洛阳的笑开朗些,很温暖,就像是阳光普照着大地的那种,而洛阳的笑则是比较轻柔,如同清风拂面,感觉很温柔,却从不留下任何的足迹,你却又无法忽视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两人都有着足够的影响力。 “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看你怎么去发掘而已。” 洛阳一愣,然后笑了笑,视线有些飘忽不定﹕“更多的我倒不想发掘,就这么一个就给错过了。”他的声音尤其的低,听不出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 尚暮陵淡笑的表情一滞,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温暖的表情下是一颗足智多谋,变幻无测的心。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开着车,浅笑。 车内的气氛变得沉重了起来。 尚雅诗当然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对于洛阳,尚雅诗多了一层不同的看法。 在尚雅诗的眼中,洛阳不再是最初所看到的那般,他的脸色还是如最初见到的那样带着病态般的雪白之色,依然还是雪山之巅纯白的白色衬衣,将他显得更加的富有虚弱的病态之美。 尚雅诗还是同第一次见到他的感觉一样,这个人看起来太完美了,以至于让人不敢接近,却又因为唇边的那一抹笑容让整个人充满了温和感。 这种不协调的存在却又不会有任何的违和感。 老哥尚暮陵6 但是这样完美的一个人却让尚雅诗改观了看法。 他不如表面所看到的那般温和,这人拥有很深的城府,说话都带着深意,随时的。 尽管如此,这样的一个人,尚雅诗却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 “老哥,手机给我。”尚雅诗突然说。 尚暮陵笑着递给尚雅诗,出于对尚雅诗的了解,他当然知道尚雅诗要看什么。 “啊,这就是才一个多月大的小孩啊。”尚雅诗惊讶的说,下意识的抚摸了下自己的腹部。 这个细微的动作通过后视镜进入了洛阳的眼中,他眸子一暗,但仅仅是瞬间就恢复了之前的笑意。 尚暮陵笑着点了点头,通过后视镜看着尚雅诗说﹕“刚出生的时候很小,脸上还有细细长长的毛呢,看起来真像只小猫,不过现在好了,已经长出白净的肤色。”说道这些的时候尚暮陵的某种是深深的幸福之色,就像是生活在棉花糖中,四周充满了甜蜜。 尚雅诗也因为尚暮陵的开心而被感染,脸上露出了最真挚的笑容。 “有没有取好名字的啊,眼睛很像大嫂,很深邃的那种,长大了一定是个小帅哥啦。”尚雅诗仔细观察了半晌才说。 “是啊,眼睛很像你大嫂,但鼻子和嘴还是比较像你大哥我。” 尚雅诗点头表示赞成尚暮陵的话。 “对了,老哥,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尚雅诗突然开口问。 尚暮陵疑惑的咧了咧唇,温和的笑着﹕“什么人啊?能让你尚二小姐亲自开口,想必不会是一般人吧。” “她叫做郁飘飘,不用我说老哥你肯定也有所了解,但是我想要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尚雅诗语气有些急切,声音却很沉闷。 “这样啊,那总有个理由吧。”尚暮陵故意这样说。 尚雅诗错愕,老哥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对于她要求的事从来不说二话,也不会多问,但是这次为什么会…… 尚雅诗微微眯眼看了一眼洛阳,想了想然后才说﹕“因为之前那件事,老哥你肯定是知道的。”对于自己的行踪和事迹老哥肯定了然﹕“虽然已经证实了死的人的确不是她,但是我还是想要确切的知道她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这样的话韩飞扬才能真正的安心。 虽然死的人不是飘飘,但是飘飘却真的是失踪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韩飞扬和他的这些不一般的朋友都找不到,这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所以她想要让老哥帮忙查查,确定飘飘真的没事,以安韩飞扬的心。 尚雅诗认为从前的她从未这样的大度过,但是现在的她对于韩飞扬真的可以做到这般。 她不嫉妒,真的,她从来都不嫉妒,一如既往般。 “她和你是很好的朋友?”尚暮陵关切的问。 “不是。”尚雅诗咬牙回答。 “那是姐妹?”尚暮陵继续问。 “也不是。”尚雅诗皱眉回答,声音低沉了不少。甚至有些喑哑。 尚暮陵突然语气轻快了起来﹕“那我就奇怪了,既不是好友,也不是姐妹,小妹你这么紧张这人做什么?” 洛阳的过去 尚雅诗无言以对,不知道要怎么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纵使她脸皮再厚,人再怎么的淡定,但总归是一个女人吧,这样的话让她要怎么说出来。 而且最难为情的是现在还有一个洛阳在此。 尚雅诗大概能猜得到老哥到底存的是什么想法,老哥这样绝不会是想要她难堪,最大的原因肯定是要看她的决心到底是怎样。 是不是真肯为了韩飞扬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接受。 尚雅诗不再说话,尚暮陵也保持沉默,只有洛阳心中有了计较。 …… 两旁的门卫将铁门打开,尚暮陵的车子徐徐驶进,道路十分的宽阔,好比是半个篮球场,而不远处也的确有一个篮球场,路上铺了红毯,两边每间隔一米就有一个一身笔挺西装,表情肃然的高大男子。 “欢迎二小,姐回来。”重口一致的声音气势宏伟,有种泰山压顶的错觉,尚雅诗却司空见惯,没有什么表情。 反观洛阳的心情却有了些起伏,他不是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家世背景也绝对不差,但是今天他却是真正的见到了何为真正的大富家庭。 光是这番场面就非比寻常,尤其是这些个气流强大的男子,绝对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至少在保护人这方面不会错。 路的外围是草坪,长满了恰到好处的嫩绿色草,边上种有各色各样的鲜花,各自争相夺艳,缤纷美丽。 红毯从铁门一直铺满到别墅台阶前,这是一座堪比大型酒店的房子,外面以亮金色为主,在阳光的投射下显得金碧辉煌,好似无数的黄钻一般亮金金的闪烁着,咋一看,有种回归到了古时候的宫廷的感觉。 一走进,是一间显得十分空旷干净的外厅,仅仅备有茶座,沙发,液晶电视等日常必备品。 从左边宽有三米的道路往里走,大约走了五分钟左右的路程,然后眼前的视野开阔了起来。 比之之前的外厅这里厅显然要更占地面积,几乎有大半个篮球场那么大,若不是四周的装横摆设还有给人的感觉很温馨的话,这简直会是一个冷冰冰的房子,大得不像话,空旷的让人害怕的房子。 难以想象,要是家里其他人都不在,只有一个人的话,那种场景有多么的恐怖,洛阳忍不住在心里思索了一番。 为什么这样的地方会让人充满了温暖和热情。 再仔细一看,大厅中央摆放着复古式暗金色真皮沙发,上面依偎着两道身影。 洛阳心中一片清明,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 那脸上温暖的笑容好比那冬日里难得一见的太阳,夏日里可遇不可求的雨露,因为有这样的笑容所有这个大的过分的家才不会显得那么冷清,反倒增添了无数美丽与温馨。 这是洛阳最期望的家庭,美丽的笑容,和谐的生活方式,还有宁静的气息,每一样都是他不曾得到过的。 自小就生活在那样的家庭,他的性格就是被这样硬生生的扭曲了的。 洛阳的过去2 他原本也该和其他的小孩一样开心快乐的成长,偶尔也和父母撒撒娇,闹闹脾气,不高兴的时候就表现出来。 可是从小到大都没有,从来都没有。 他一直是活的压抑而深沉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真的开心,但他脸上却从不缺少笑容,他认为自己的心也从来都是自由而充满笑意的,可有时候他又在想﹕这样的他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开心的? 没有人见他生过气,即便是被兄弟们怎样的整蛊捉弄他也从不曾动怒,以至于到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过得幸福所以不会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悲伤痛苦。 他笑,任何时候他都笑,仿佛笑容是他最真实的面具。 但鲜少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笑得真,什么时候笑的满怀悲伤。 打从他有记忆起,父母就从未消停过,吵架,争吵,不停的争吵,他们似乎有吵不完的架,每次都会因为一些琐碎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有时候还会动手。 他从小的愿望就是父母有一天能够安静下来,回回头,看看站在楼上凄惨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的自己,可没有,从来都没有,他们似乎都忘记了有他的存在。 于是他变得越来越沉默,极少说话,在这个家里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似得,连走路都毫无声息,有时候他自己想想都会觉得害怕。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十岁那年,父母终于还是走到了这最极端也最悲哀的一步,他们离婚了,母亲拖着厚重的行李箱走出了大门。 他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唇角上扬,带着浅浅的微笑。 母亲没有顾虑到他的想法,仅仅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目光复杂的忘了他一眼,但他看得出来,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包括本该存在的——母爱。 他想,他也许真的是被遗忘了。 他有一个坟墓,葬在后山,每一年的八月初九他都会去祭拜。 他从不认为他是活着的,一个虚无的灵魂,仅仅是一具肉体又怎能承载的起? 和韩飞扬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他唯一感觉到自己还有生命的时刻,他会悄悄的偷看自己的手,手指张开,合拢,再张开,再合拢,一遍又一遍的做着同样的动作。 因为这样他会感觉自己还是有意识的,至少身体会随着大脑的想法活动。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看似最纯净和正经的他,有过连他自己都记不清的女人。 和她们交配的时候,他会不停的索求着她们身上的温暖,寻找着自己失去的,从来都得不到的,弥补自己的灵魂空缺。 但他从来不爱任何一个女人,她们那媚笑的表情总会让他联想到母亲走时的模样,形成一种冷热分明的对比,这就好比是一盆凉水泼来,冷的透心凉。 而尚雅诗这样一个家庭的亲人正是他最渴望的,坐在沙发上的两名中年人和他父母的表情显然是截然不同的,就好似是一个天一个地,而他更喜欢这个家里的人。 搞笑的两夫妇 “爸,妈。”尚雅诗坐到父母身边,亲昵的挽着母亲的手臂。 母亲琳娜宠溺的抚摸着尚雅诗的头发,一脸和蔼的笑容,嘴上却责备﹕“还知道爸妈啊,我看你是早忘记我们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人,也不打个电话。” 尚雅诗嘟着嘴,吐了吐舌头﹕“哪会啊,你女儿我可是随时都想着你们的呢!” “就听说了,没看出来。”琳娜和女儿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没有母女的样子,到更像是朋友。 琳娜是西方人,尚雅诗和尚暮陵也因此是混血,同时具备了中西两方的特色和优点。 “女儿啊,这次出去这么久有什么收获和想法么?说来听听。”尚雅诗的父母尚嘉力突然出声问道。 尚雅诗脸色发生了些变化,吞吞吐吐半天硬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面对家人的时候她总会这样不知所措。 而在有些时候她却又是最精明和反应极快的。 这是个极大的落差,但也反应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尚雅诗从来都是最在乎家人的。 尚暮陵当然知道尚雅诗这样的原因。 “爸,您就先别问小妹这些事了,坐这么长时间飞机也挺累了,先去洗个澡换套衣服等下您再问。给她点时间整理一下资料再说肯定连贯些,不然您听着也混乱。” 尚暮陵帮尚雅诗找了个离开的理由。 琳娜认为也是,心疼的看着宝贝女儿,然后赶紧说﹕“也是啊,宝贝先去洗个澡,这样浑身也清爽些,等下来妈好好跟你聊聊。还有啊,妈晚上和你一起睡,好长时间没见到宝贝了,快想死我了。”说着眨着深邃的水蓝色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尚雅诗,一边催促着尚雅诗赶紧洗澡去。 尚雅诗无语极了,老妈就是这么的孩子气,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了从未变过,看老爸挺一本正经的,老妈却像是个顽皮女生似得,可想而知,年轻的时候有多淘了。 “这位是?”尚嘉立这才注意到尚暮陵身旁的洛阳。 尚暮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在商场呼风唤雨,堪称一把金交椅的父亲在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反应比一般人还要来的迟钝。经常你和他说话,隔了好几分钟,他才恍然大悟的问你﹕“你刚有说什么吗?” 洛阳一头黑线,不由得自问自己﹕难道我这么的不显眼么。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这么久居然没有被发现。 得出的最后结论是,他肯定是无声无息的太久了,以至于现在都变成灵魂之类的人物了,不出声的话肯定都没有人能发现他的存在。 洛阳无语的鄙视了一下自己,真亏得自己能有这么幽默的想法了。 尚暮陵介绍﹕“这是我大学同学,叫洛阳,是我特意邀请的。”然后又转头对洛阳说﹕“洛阳,这是我爸妈。” “伯父,伯母您们好,我是洛阳。”洛阳微笑着礼貌的打招呼。 尚嘉立和夫人琳娜齐齐看着洛阳,细细的打量着,就像是在观察一件初发现的珍宝似得。 城墙一头的洛阳 “好名字,这个名字起的好啊。”琳娜笑眯眯的看着洛阳。 洛阳有些不适应的想要皱眉,可却又立马想到这不是在自己家,而面对的又是两位这么慈祥的长辈,于是强行的制止了,因为太突然脸部肌肉显得纠结万分,生生的扭曲了。 看在琳娜的眼里却完全变了味,认为是被夸奖了不好意思才会露出这幅表情。 “不要害羞嘛,在伯母面前就是个孩子,孩子就要有个孩子样,别强求自己装得跟个大人似得。那多委屈啊。”琳娜笑着说,一对眼睛并没有因为时间的蹉跎而有所变化,还是那么的大而有神,看着洛阳的目光也的确像是在看一个最爱的孩子般。 洛阳被尚雅诗母亲的这种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行为给惊住了。 孩子! 从很小开始他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孩子了,他就像是一个小大人,无声无息的矗立在角落,即便外形高大,可却像是一根微乎其微的尘粒一般没有任何的价值。 他必须要在受伤的时候躲在被子里,整个人蜷缩着,双手死死的拽住被角,一遍又一遍的舔着伤口,期望能够得到一点极小的修复。 从未有人会顾及到他的感受,也从未有人将他当过小孩看,他也从未有过当小孩的感觉,童年与他擦肩而过,无声无息。 有时候他会反复的想一个问题,要是从小他也和其他的孩子一样享受着父母的关爱,有时也会淘气,那现在他是否还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答案是未知。 但是若是能给他选择一次,他一定不会选择生在这个看似富裕,实则比任何一个家庭都贫穷的家里 如果可以,他会希望拥有一个普通的家,也许没有多少钱,父母会为了钱而辛苦奋斗,常常累得疲惫不堪,那这时,他一定会堆满了最真诚的最幸福的笑容为他们端上一杯暖暖的茶,也许茶并不是最名贵的,只是地摊上买得最劣质的茶叶。 但这却是他最期望的生活。 幸福有时候很近,只隔一面城墙,那边是欢声笑语,载歌载舞,你在墙的这一头,听到那极近极近的欢快,想要越过去和他们一起走走笑笑,可是无论你怎样的攀爬,在最后一步总会无力的衰落,在一次又一次的衰落后,这时的你也不再是最初那个站在原地的身影,你会发现,此时的你离地狱深渊只有一步之遥,只需在跌落一次,你将永无翻身之日。 于是,你只得小心翼翼,每一步每一步都走得布满了心机,就像是一盘棋局,身旁危机四伏,每一个都是你想象中的敌人,然而时间一长,你会发现,这些虚幻的敌人早已化作了最实质性的伤害,侵蚀着你苟延残喘的心脏。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洛阳终于在恍惚中回神,心中的第一反应却是害怕,面对他这样无礼的的对待,他们会不会因此讨厌他? “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我刚才……”洛阳极尽紧张的想要解释,却突然发现他也会词穷。 琳娜妈妈做媒 琳娜微笑着打断他的话﹕“慌什么?不就思想飞出去了一下嘛,这不是又回来了!年轻人就该这样,只要正事上不走神就万事大吉了,总不能时时刻刻都要像个机器人似得,一点马虎眼都没有吧,那不是过的太乏味了。伯母可不支持这样的做法哦。年轻人还是要开心最好,不然就荒废了青春年华,年龄大了才来后悔可就晚了啊。” 洛阳松了口气,露出了最真实的笑容。 “伯母您说的是!不能荒废了青春年华!”后面这句话是对琳娜说,更是对自己的告诫。 是了,荒废了最宝贵的年华,前面的二十多年伴随他的事孤独,那么剩下的几十年他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随命运的安排。 现在的他有不随波追流的能力,幸福,只要他努力,一定就会得到。 琳娜夫妇都清楚,能获得尚暮陵的邀请,那么只能说明两人的关系的确很好,所以他们看待洛阳的目光也完全的不一样。 尚嘉立开始多想了,琳娜更直接的问了出来﹕“洛阳,来坐在伯母对面,伯母有话问你。”她对洛阳的第一印象十分的好,人长得好而且看起来还是个很可靠的人。 洛阳果真坐在了琳娜的对面,面带着诚恳的微笑,这是他第一次维持着一个最真实,也最想露出的笑容,而不是过于专业的那种形式化笑容。 尚暮陵在一旁叹气,同时哭笑不得,他们家总是处于这样一个活跃的状态,有一个在外面看起来不怒自威,在家里却无拘无束的父亲和外面看起来雍容华贵,在家里实则花痴,白目的母亲。 有时候父母比他们更像是小孩。 “洛阳你今年多大了啊?从事什么行业?有女朋友么?”琳娜开始盘问家底。 洛阳错愕,虽觉得尴尬,但也同时有了被人关注的感觉,从未有人问过他的事,包括一起相处了那么久的韩飞扬,方醉,钟百情等人,尚雅诗的母亲是第一人。 这也更加的让洛阳喜欢上了这个母亲,这个家庭和他们这个团体的氛围。 这个家庭在外界看来看似浑然一体,走进来你会发现,里面多姿多彩,各不相同,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的生活方式,但却都有同样的或温柔,或阳光,或老成的笑容。 洛阳在心里将句子理顺,然后款款道来﹕“今年二十四岁了,暂时在我爸的公司帮忙,至于女朋友嘛,还未谈过。” 洛阳心中升起一丝喜意,他似乎能够想象得到琳娜问他这些事出于怎样的心思。 琳娜心中乐开了花,喜滋滋的问﹕“还未谈过,那就是说还没有女朋友哦?” 洛阳点头回应﹕“确切的说是这样。” 琳娜赶紧将自己想的问出口﹕“那你看我们家诗诗怎样?你别看我们诗诗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也不怎么说话,实际上这孩子心眼好,而且长得漂亮,有内涵,还不少人追她呢?”琳娜将自家宝贝女儿的有点说了一大堆,缺点却是一个都没有。 琳娜妈妈做媒2 尚暮陵被自家老妈说的一堆话给惊的目瞪口呆,虽然这的确都是事实,但是也不需要这么张扬吧。 好像自家女儿嫁不出去似得,小妹要是听到了肯定会郁闷好一段时间吧,尚暮陵庆幸刚才还好吧小妹支开了,不然的话现在肯定有好戏看了。 洛阳也有些吃惊,他有想到尚雅诗的母亲琳娜会有意要撮合他和尚雅诗,但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在男方面前这样毫不避讳的夸奖自己的女儿,就像是自己的一家人似得,没有丝毫要隐晦的地方。 这让洛阳升起了一种他也被融入了这个家庭的感觉。 在洛阳来看,这是种极大的幸运。 洛阳温和的笑着,没有说话,因为他不论说什么都必须要恰到好处,而他对琳娜第一次见面算不上了解,避免说到什么不适当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沉默。 见洛阳只是笑却不说话,琳娜反倒急了起来。 “怎么了?是嫌我们家宝贝不好么?还是你比较不喜欢这一类型?”琳娜一急就口不择言了,说的话更是直接又大胆。 旁边的尚暮陵下意识的看了看楼上紧闭的门,对自己小妹深表同情,同时默哀三秒钟。 洛阳没想到琳娜会突然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一愣之后有些尴尬了起来,脸第一次的红了红,却又很快的褪了回去。 “伯母,您想多了,小雅很好啊,而且我也挺喜欢的,只是……”洛阳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只是什么?”琳娜问。 他猜想尚雅诗和韩飞扬的事尚雅诗父母应该还不知道,但是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尚暮陵分明就对尚雅诗的事了如指掌。 洛阳轻瞥了一眼双手插兜站在旁边的尚暮陵,他可以猜到,这一定是尚暮陵暗中将此事压了下来,以至于尚雅诗的父母才会不知道这事。 这样做一定有什么理由,他之前一直和韩飞扬他们相处频繁,从未见过尚雅诗,而且韩飞扬和郁飘飘的感情一直是蒸蒸日上,好的不得了,怎么一个尚雅诗出现他们两人就感情破裂,还形成了分手的局面? 而且他们知道尚雅诗存在的时候,尚雅诗已经和韩飞扬成为了夫妻,这简直可以用飞一般的速度来形容。 且不说飘飘和韩飞扬多年的感情有多牢固,就说尚雅诗和韩飞扬,见面没几天,能有多深的感情才能立即结婚? 韩飞扬和飘飘相处了那么多年都从未有过要马上结婚的念头。 这是不是太诡异和突然了? 洛阳心中揣测。 既然他们不知道,那他就来个顺手推舟好了﹕“只是小雅已经心有所属,恐怕我是没有机会了。” 不只是琳娜,就连尚嘉立都大惊失色,像是被吓到了似得,尚雅诗心有所属为什么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 “怎么可能?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事,你从哪里听说的?”琳娜皱着眉头问。 洛阳心中吃顿了下,有些失落感,明明是一张嘴美丽的笑脸,却被他一句看似无意的话刺激成这副扭曲样。 一种极重的罪恶感瞬间侵袭着他的内心,忐忑不安。 无法再隐瞒的真相 但仅仅是瞬间,洛阳就抛却了那种不安的感觉,疑惑的看着琳娜,问﹕“伯母不知道?”话说完,洛阳的表情立即又发生了变化,以一种极愧疚的表情看着琳娜,为难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 洛阳话锋忽然一转,然后说﹕“小雅没有告诉你们肯定有一定的理由,或许,或许是想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呵呵,我似乎不小心破坏了她的计划,我很抱歉。”洛阳不好意思的说。 “惊喜?”琳娜气得身体直发抖,已经顾不上洛阳的道歉,整个人几乎处于一种即将要爆发的状态。 尚嘉立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眉头死死的皱在了一起,似乎瞬间老了十岁,但身上那种威严却又隐隐的展露了出来,与之前所看到的那个看起来温和得近乎懒洋洋,无所事事的父亲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若说刚才的尚嘉立是一只没有攻击力的老虎猫,那么现在他就是一头隐忍不发的海豹。 尚暮陵的面色一变再变,要早知道洛阳的到来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尚暮陵是说什么也不会多此一举。 他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用一种巧妙的方法将尚雅诗的事告诉父母,他们也许会有一时的愤怒和生气,但绝对延续不了多久。 但是现在又洛阳这样一个外人说出来的结果就完全的不一样了。 你可以想象,连一个外人都知道自己的女儿结婚有了丈夫,而自己两夫妻还埋在鼓里,这是多么的让人绝得讽刺,而且有多么的难堪,这让外人怎么想? 再说尚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就当做公主一样的养,比儿子还要宝贝许多,长这么大突然就在异地和人结婚了,连她的婚礼都来不及参加,这让两人老人要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 尚暮陵知道此时父母的心情一定不好受,可他又能好得了多少? 自己唯一的小妹的婚礼没有到场,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无法挽回的遗憾,但他却只能微笑面对,因为是他最疼爱的小妹,他怎么忍心去真正的责怪她些什么? 尚嘉立缓缓的抬头看向尚暮陵,目光呆着询问,眼底却是一种绝对的肯定。 尚暮陵眼光闪烁,这是他的错。 他替尚雅诗隐瞒父母是他的错,不替小妹隐瞒也是他的错。 说到底错的只是他,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替自己辩解的理由,而他也不想找。 “你知道对不对?”尚嘉立用最严厉的口气询问尚暮陵。 “爸,我……”尚暮陵想要开口替小妹说话,可却被尚嘉立抢先一步截断。 “尚家的人不允许为自己做错的事找理由,你只需说是或者不是。多余的话我不想听。” 尚暮陵知道父亲的脾气,也不敢在想要说些什么,只能点了点头,说﹕“是。” 听到尚暮陵的回答,尚嘉立整个人像是突然苍老了起来,眼中是满目的悲伤。 “看看,看看,这都是我养的好儿子,好女儿……”尚嘉立情绪是从未有过的激动,尚暮陵从未见过。 无法再隐瞒的真相2 琳娜也惊讶的不敢相信,用复杂和不能理解的目光注视着尚暮陵。 “小暮,洛阳说的都是真的,诗诗真的结婚了?”琳娜惊恐的瞪着尚暮陵,眼睛里流露出害怕,她害怕尚暮陵会告诉他最可怕的真相。 尚暮陵有所犹豫,却又知道既然已经捅破了这层纸,那么想要再隐瞒已经是不可能的。尚嘉立想要知道的真相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是的。”尚暮陵说完又立即补充﹕“但是爸妈,您们千万要相信小妹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什么苦衷?为什么连洛阳都知道,我和你爸爸却不知情?”琳娜的话摆明了是说为什么洛阳一个外人都知道,他们是尚雅诗最亲的人却不知道。 洛阳身形一顿,心中苦笑,是啊,就算他们以在温和的目光和言语对待他,而他在他们眼里始终还是一个外人,一个……外人而已。 他差点被假象迷惑了自己的心智,怎么那么笨呢,就真的相信了他们。 洛阳脸上堆出淡然的笑意,与之前的感觉确是完全的不同了,那种形式化的笑容,他的声音温润似白玉﹔“伯父伯母,小暮说的没错,小雅这样做一定会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她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应该相信她才是。” “什么理由?那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理由?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们做父母的不知道,若不是天大的理由,我不可能原谅。” 洛阳故作为难的模样,不再说话了,一脸纠结万分的样子。 但事实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就看他们这一家人自导自演了。 尚暮陵此刻也只能保持沉默,这种沉默的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一直持续到尚雅诗的出现。 “咦,爸妈,老哥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都不说话,脸绷得这么紧,是不是有什么事?”尚雅诗穿着一条淡紫色宽松长裙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客厅里的几人。 尚暮陵脸色复杂的看着尚雅诗,几次欲要张口说些什么却都止住了。 尚雅诗奇怪的看着这般表情的尚暮陵,一脸迷茫,刚才她离开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现在都一个个不太对劲。 看看洛阳的样子也很奇怪,一副纠结万分的模样,似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在愧疚似得。 尚雅诗坐到琳娜身旁,挽着琳娜的手,问﹕“妈,你们都是怎么了嘛!很奇怪唉!” 琳娜推开尚雅诗得手,眯着眼睛目视了尚雅诗半天才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了。 尚雅诗错愕,疑惑不解,看向尚暮陵请求解释。 “起来,占到对面去。”尚嘉立沉声说道。 尚雅诗依然是万分不解,却还是照做,起身站在了尚嘉立的对面,揣测不安的看着父亲。 看父亲这样子,应该是大事,尚雅诗不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但是心中却在暗暗的担忧了起来。 尚雅诗祈求上天,最好不要是她想到的可能。 不过看母亲刚才的态度,她更加的慌张了起来,从小到大,母亲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也不曾什么都不说的离开。 无法再隐瞒的真相3 “你有什么要告知我的吗?”尚嘉立口气异常的严厉,用“告知”两字让尚雅诗更加的胆战心惊了起来,也越发铸锭了心中的猜测。 爸妈肯定是知道了她结婚的事,不会是老哥说的,老哥早就知道要说的话早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 尚雅诗的目光缓缓的移向洛阳,里面写满了询问。 洛阳不敢面对尚雅诗的眼睛,愧疚的低下了头。 尚雅诗心中了然,却也无力隐瞒,既然爸妈知道了,那她最好的方法就是在父母先提出来前自己全盘托出。 “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不告诉您和妈的。”尚雅诗抱歉的说,脸色变得很难看,额头冷汗不断地冒出。 看着尚雅诗惨白的脸色,其他人不知道,洛阳不会不知道,她是怀有身孕的人。 这样的压迫和紧张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洛阳心中开始担忧了起来,她的唇色渐渐褪去红色,化作了惨淡的白色,看起来有种大病初愈的错觉。 尚嘉立因为在气头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尚雅诗的不对劲,而尚暮陵也只以为尚雅诗是因为紧张才会脸色不好看。 “理由?”尚雅诗冷冷的说,凌厉的目光直视着尚雅诗,让尚雅诗几乎不敢移动半步,头顶好似一把利刃在明目张胆的侵袭。 尚雅诗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事实上她是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而她也不愿意搪塞自己的父亲随便编造。 难道直接说明是由最开始的一场误会,莫名其妙的失身,莫名其妙的结婚,还莫名其妙的的就有了小孩? 这样说有几个人会信,凭着老爸的能力一定能够查得到真相,就算是真的信了,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她又该怎么回答? 她要是愿意,家里一个电话,就可以安然离开,可是她却没有,手机一直都在那里,可是她却似乎故意的遗忘,以至于最开始被韩飞扬那样的对待也没有告诉家里人。 或许最开始和韩飞扬的误会双方都有错,但是在父母面前,错的绝对是她尚雅诗。 又或者说是因为她看到了追求已久的爱情,所以仅仅是因为最开始的好奇而陷入泥潭,这样的理由尽管是真的,但又有谁会相信?她不值得原谅。 韩飞扬欠她一个婚礼,而她欠很多人一个婚礼,这其中最重要的当属她的家人。 尚雅诗现在仅仅只剩下了“对不起”三个字。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能为自己的过错找个怎样的借口。 尚家的人从不未自己的过错找借口,这是身为尚家儿女从小听到大的一句话。 现在父亲为她开了个先例,她却不能成全,给一个满意的理由。 在尚家看来,理由从来都是过错的借口。 “爸,对不起。”尚雅诗艰难的开口。 尚嘉立面无表情的看着尚雅诗,一语不发。 良久,尚嘉立才淡淡的开口﹕“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说完,尚嘉立起身离开。 无法再隐瞒的真相4 尚雅诗果真老老实实的立在客厅中央,不敢离开一步,父亲的话就是铁一般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当然也就包括了她尚雅诗。 洛阳怔怔的看着尚雅诗,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尚暮陵看看尚雅诗,然后摇了摇头,离开了。 “对不起。” 许久,洛阳才艰难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尚雅诗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才说﹕“没事,我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就好像是一直木马,死气沉沉。 洛阳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我没怪你。”尚雅诗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洛阳表情十分的内疚﹕“可这始终算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多嘴……”洛阳顿了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我不知道你和飞扬的事没有告诉伯父伯母,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多说一个字。” 尚雅诗说﹕“这不怪你,本来就是我自己的错,是我一开始就没有搞清楚,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你会说道这个话题一定是有牵引到的。你也不用内疚。” 洛阳摇了摇头,语气变得有些激动﹕“不不,这应该是我的错的,你不要这样安慰我,这样会让人更加的自责。我只要不说话,其实我只要不说话的话,就根本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的,你怪我吧,真的,你怪我吧。”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心里有我。即便是扭曲性的想法, 尚雅诗依旧是面无表情,心中毫无起伏﹕“我没有安慰你,而且我也没有必要安慰你,虽然你是飞扬的朋友,但是我和你不熟。再说怪你也没有用,我不想将心思放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尚雅诗说的话既直接又坦白,没有丝毫的做作,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些话有多么的伤人,但是她依然还是说了出来。 洛阳惊讶的看着尚雅诗,目光中带着伤悲和自嘲。 是啊,他差点忘记了,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认识的人,仅仅是如此而已,没有更深一层的关系。 甚至,连朋友也称不上,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尚雅诗说的话,洛阳也听得明白,她是将自己的立场摆的很明了。 她对他开始有了防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是哪里出了纰漏? 洛阳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作罢。 尚雅诗的房间里,放在床,上的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是刚才尚雅诗冲凉的时候放在这里的,下楼的时候忘记了带。 尚雅诗在客厅里整整站了一天,直到夜间,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惨白惨白的,看起来尤其的吓人。 洛阳也被尚雅诗这个样子吓到了。 “小雅,你没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洛阳皱着好看的眉毛,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话还没说完,尚雅诗只感觉到眼前一黑,然后就直直的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还好洛阳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才没有倒在地上。 【手机书城有读者反映简介中的“大**是梦飞翔董事长千金”这句话是个病句,我仔细看了几遍没发现是病句,如果是指的那两个星星符号的话,那我也只能抱歉了,腾讯要屏蔽也不是我能控制的。然后说一下这个字是“嫂”,不知道神马情况,明明只有一个字,为什么两个星星符号?】 信我么? 到医院时,一声说只是因为过度紧张,神经太过于紧绷而导致的昏迷,虽无大碍,但是要是不小心的话,肚子里的小孩还小,是很容易流产的。 琳娜当时被吓得浑身战栗,从没有见过尚雅诗这样,这让她整个人频临虚脱状态。 但在听到尚雅诗没什么事后,她才大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狠狠的惊讶了一番。 因为她听到一件天大的事,尚雅诗居然怀孕了。 回到家后,琳娜夫妇十分的不理解尚雅诗的这种做法,瞒着他们结婚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有他们外孙的这件事也要隐瞒他们。 这让琳娜和尚嘉立非常的失望和伤心。 作为父母,他们真的是太失败了。 虽然还是很生气,但是却不敢再像昨天那样对待尚雅诗了,尚嘉立的口气缓和﹕“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们?”他急需一个理由来平复心中的戾气。 大嫂爱丽娜今天也回来,昨天尚雅诗回来的那个时候,她刚好到带着畜生不久的小孩去医院检查身体状况,几乎三天两头的都会去检查一次,每次都是尚暮陵陪着一起去,因为昨天尚雅诗要回来,所以尚暮陵就去接尚雅诗了。 在他心中妹妹是无可替代的,包括他的妻子,但这却又是两个无法正常比较的两人,他们在他心中都占着很高的地位。 对于尚雅诗的这种做法,作为大嫂的爱丽娜也不是很能理解,她是个西方人,虽有了解到中国的历史文化,但却不曾深一步研究过,她不懂东方人的习性和态度。 她能努力并且做得最好的就是去深刻的认识和了解自己的家人。 不过因为尚雅诗是尚暮陵的小妹,从开始到现在她们之间的相处都是很融洽的,她也同样很喜欢这个妹妹,甚至当做了自己很亲很亲的小妹。 因此她相信尚雅诗这样做一定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 这种毫无条件的相信让尚雅诗非常的欣慰和感动。 尚雅诗不知觉的想起了那个来到中国没几天的安丽,那是个看起来开心却心中黑暗的女孩,不是布满心机和腹黑的那种黑暗,仅仅是没有光芒迷失的那种。 尚雅诗有些理解为什么哥哥没有选择安丽,却选择了和爱丽娜在一起,除了爱之外应该还有一个原因,哥哥他不会愿意和一个永远跟个小孩似的女人在一起,这会让他很不习惯和不舒坦。 而爱丽娜的温和兼容的个性刚好适合哥哥这种看起来沉稳,实际上风趣的男人。 尚雅诗不知觉的走神了,老爸似乎没有等得不耐烦,相反很耐性的等着她的解释,他会以为她是在思考要怎么回答问题。 可是尚雅诗却令他失望了。 “爸,您不会想要听到这真正的理由,过去的事我也不想提,但是您要知道不管怎样,我都是那个在您身边长大的女儿,永远都是,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尚雅诗说﹕“爸,妈,您们信我么?”尚雅诗将目光转向琳娜,目含祈求。 不想去深究那些过往 琳娜因为尚雅诗的话动摇,尚嘉立则是惊讶的看着尚雅诗,目光复杂。 良久,尚嘉立才出声问尚雅诗﹕“那你对那个男人了解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和你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需要知道这些。”尚雅诗果断的回答,语气异常的坚决。 “不需要知道。”尚嘉立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对这个男人连两个人相处最基本的了解和涉及的方面都不清楚,你就和人家结婚,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尚嘉立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怒吼了起来,吼完之后剧烈的咳了起来。 尚雅诗和尚暮陵还有琳娜等人被尚嘉立突然地咳嗽给吓到了,尚嘉立虽然四十好几,但是身体十分的俊朗健壮,从未生过什么大病。 这次居然被尚雅诗气的这般。 尚雅诗过意不去,自责不已。 尚嘉立不理会众人的担心,将一沓纸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气呼呼的瞪着尚雅诗﹕“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嫁的是个什么人?” 尚雅诗狐疑的看了半天,犹豫着拿起来,越往下看,尚雅诗越心惊,眉头也皱的越紧。 她从未看出韩飞扬居然有这样惊心动魄的历史。 琳娜一边帮尚嘉立顺气,一边凝重的对尚雅诗说﹕“诗诗,这是个有前科的人,你赶紧离婚离开他,不然对你自己影响不好,而且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爸妈这也是为你好,孩子你要是不愿意打掉的话,就留着吧,我们家不介意多一个人。但是这个男人你是绝对不能继续跟了。” 尚雅诗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纸张,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但是要她离开韩飞扬是不可能的,除非韩飞扬不要她,不然她绝对不会先分手。 而且他们还有共同的孩子,就更不可能离婚了。 “爸妈,对不起,我不能按照你们说的做,我爱他,比谁都爱他,所以我不会离开他,无论如何。” 尚雅诗坚决的口气令琳娜大吃一惊,错愕的看着尚雅诗,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十分有毅力从小就懂得坚持的女孩子,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样的坚持喝毅力会用在他们的面前。 这让他们既无措又后悔。 女孩子果真还是柔弱些才好,刚毅是留给男孩子的,这样的女孩子即便是让人崇拜和喜爱,却最是让人头疼的,尤其是在某些事上,他们一旦做了决定就没有改变的可能。 这样的女人最可怕。 却也是最可怜的。 因为她们不懂得放弃,所以要比一般女人辛苦百倍,痛苦万分。 而且在这些之后得到好结果的可能还是个未知数。 “他曾经沾过白粉,手上还有数条人命这样的一个男人你也能不在意?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后的生活里,你要和他一起背负着这数条人命,惶惶度日,你能安然的过一辈子吗?”尚嘉立气愤的说。 尚雅诗迟疑了下,但紧接着是淡然和一向的坚持﹕“我不怕,既然爱他,就应该要和他一起担负上这些,不是么? 不想去追究那些过往2 “而且爸您这些资料都是哪里来的?您确定这就一定是真的么?说实话我不信,一点都不信,以我的了解,韩飞扬完全不可能是这样的一个人。吸白粉和血腥这些恶心的世界离他太远,也许本来就无法触摸和接触,我认为这也许是您搞错了。” 尚雅诗绝不相信韩飞扬有过这样的前科,尽管韩飞扬是个张扬,有些时候还会暴力的男人,但是他的耐心绝对是善良的,人命他看的很重,至少从知道了她的肚子里有孩子的时候,那种对待新生命的期待和疼爱的程度可以看出这一点。 “哼,你才认识他几天就这样的肯定?你认为自己到底对他有几分了解?还是说他愿意什么都告诉你,在你的面前完全是一张白纸?愚蠢,简直是愚蠢。”尚嘉立不停的冷笑,脸部肌肉僵硬的难受。 尚雅诗沉默了些许,但是还是坚持己见,没有丝毫的动摇。 “我信他,从认识他开始就一直信他,直到现在,始终,依旧,永远。”她能够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真诚,无半分虚假,不管怎样,她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内心最直接的想法。 “你……”尚嘉立气得快要吐血,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尚嘉立心中叹气,是他太宠溺这个孩子了,小时候没有严加管教才会养成现在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以至于到了这种无可挽回的地步,可是,她毁的是她自己啊!这叫他如何能够忍心看着她将自己毁掉。 怨他,怨他,全都怨他。 尚嘉立心中懊悔万千却无回头之地。 但他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手带大得女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在家呆着,不许离开大门一步,不然你我父女恩断义绝。”尚嘉立丢下最后一句话愤愤然离开。 尚雅诗心中震惊,她怎么也不敢想象,她和父亲有一天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恩断义绝——这个决然又无情的词就像是一道旱天雷突然降临,将她整个人炸的面目全非,然后又无声无息的悄然离去,留她一人在空旷的天地间无声徘徊,如同一缕被人抛弃了无家可归的孤魂。 那样的可怜,可悲。 父亲这是摆明了阻断了她和韩飞扬之间的关系。 更加的说明了让她在韩飞扬和家之后做选择,若是选择了韩飞扬,那么从此与这个家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可若是选择了家,那么,她和韩飞扬今生的缘分也到了尽头。 这个艰难而苛刻的选择,她到底该在怎么办? 家,那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尝遍所有温馨和快乐的源泉之地﹔韩飞扬,那是她今生第一次遇到的爱情,或许错过了这一次,以后再也不可能有。 尚雅诗失魂落魄的目视着窗外,目光悠远无神,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无法进入到她的眼内。 微风轻抚,草叶翻飞,群花共舞,那是自由的象征,即便被人栽种,只要有风,它们便能自由的到达想要去的地方。 不想去追究那些过往3 尚雅诗静静的望着窗外的一切,眼神渐渐的开始有了焦距。 她曾经以为她是自由的,从未怀疑过。 不论做什么,父母总是毫无条件的支持她,给她无上的鼓励,从小到大她的路算得上是毫无坎坷的,她就这样平淡无奇在别人眼里却又波澜壮阔,高贵雍华的长大。 没有压力,没有困难,没有担忧,没有辛苦﹔只有欢乐,只有无忧无虑,只有温馨与幸福。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其实并不是父母给她自由,而是那些自由对于一切都无关紧要,但是到了真正的关键时刻,她还是被束缚的。 尽管这背后的理由是为了她,尽管有这样的束缚她还没有反驳的余地。 他现在在做什么?一定还在奶奶家照顾奶奶,也不知道奶奶的病情怎么样了?希望老天能够网开一面,让奶奶能够健康长寿,长命百岁。 很想见见爷爷和奶奶,看他走的时候那慌张焦虑的样子,她大概能够猜测,爷爷奶奶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老人家,他们看起来慈祥有爱,没有半点的架子,是让人一眼看到就会很喜欢的那样。 尚雅诗这样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道浅浅的弧度,眼中是甜蜜与幸福。 也不知道大姐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和走之前那样神思迷糊,情绪低落?但愿大姐能够走出悲伤,不要一心只是扑在晋帅身上。 即便尚雅诗认为晋帅这个人的确不错,和大姐在一起也的确十分的相配,并且她也看得出晋帅对大姐其实也是有感情的,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那么坚决的不愿意接受大姐。 尽管如此,尚雅诗还是希望大姐能够早日摆脱这种爱情困苦和无底的沦陷,因为尚雅诗知道,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心中有所芥蒂,即便是在一起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的。 既然这样,还不如重新寻觅一个适合自己的良人。 但是,尚雅诗又忍不住问自己﹕如果是她自己的话,她是否还能够这样清晰的分析着每一个细节,冷静的对待着自己的感情。爱,不是那么容易消失和分解的,不是吗? 就像她爱韩飞扬一样,家里的压力同样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依然坚持要和韩飞扬在一起。 大姐,或许也是一直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有一天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能够看到自己的好,被她的真诚和爱所打动,然后两人幸福的在一起,过完后半辈子。 这样一想,尚雅诗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或许还是由大姐自己做选择的好,因为这毕竟是她自己的事,只有她自己猜知道到底怎样才是最好的,毕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到底适不适合自己,爱不爱,要不要继续,会不会幸福,会不会痛苦,这其中的真谛只有自己才能够真正的体会。 尽管旁观者清,但不是亲身经历的人哪里体会得到这其中真正的意义。 老哥的心态十分的好,从小告诉过她这样一句话。 老哥曾经的告诫 ——你可以去追求你想要的东西,你可以去天涯海角寻找自己那一方天地,你同样能够为自己的专权做最大的努力。但是,你必须要分清楚利弊,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是比较重要的,什么又是可以忽略的。 你只有将这些轻重看清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决定,在迷茫和无知的时候,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绝不能做出错误的,令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不然,你就算是用死亡的生命也挽回不了已经经历过的事实。 老哥给她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虽然不长,很简单,但是至今她仍然记忆犹新﹕多年前我在马来西亚的一个小村庄的山林里见到一只还是幼崽的猴子,很瘦小的那种,身边没有养育它的母猴子,我断定它是个孤儿,因为我观察了接近半天也没有看到有母猴子回来,小猴子在窄小的洞口瞪着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着我,看起来有些可怜,有些无助,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无知和天真。 我当时心中一动,几乎想要把它带走,但是因为有急事要马上离开,根本没有可能带它一起走。等到两天后处理完要事之后,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回到那个小山林的洞口去接那只无父无母可怜的孩子,可是当我到村庄的时候,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失落和后悔? 马路边围着一圈人,很稀散,我一眼就看到了那躺在中间一动不动的物体,它挣扎着手脚,似乎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眼睛努力的想要睁开,却在一点点的闭上。 我当时懵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站在原地一步也踏不出,直到它完全闭上眼的那一刻,而在它闭上眼的最后一眼却是看向的我,那种眼神……我的心似乎被一种叫做千斤巨石的感觉所敲击着,脚步很沉重,半天都移不动一步。 尚雅诗记得,老哥说完之后问了她这样一句话﹕“小妹,你能明白大哥跟你讲这个故事的用意吗?” 尚雅诗点头,却没有说话。 “要是我当时没有因为嫌累赘而将小幼崽抛弃在那里,那么它一定不会死,而事实上,戴上它并不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我只需要往专机上一扔,自然就有人帮我照顾。但是当时的我却没有那样做,你知道为什么?因为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而这条生命虽不是我亲手所为,却也是间接的因为我而死。 纵使我心中懊悔万千,但没有了就是没有了,我就算是肠子都悔青了还是无济于事。所以,大哥希望你以后不论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当机立断,不想后果。” 尚雅诗想起老哥讲的这个故事,有些迷茫,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到底哪一个最重要,哪一个次要。 父母赐予她生命的财富,养育她长大,让她衣食无忧,快乐成长,这无疑使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不可或缺的。 但是韩飞扬……尚雅诗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韩飞扬是肚子里孩子的亲身父亲,同样也很重要。 大,嫂的突然到访 这几天家里的气氛是很异常的,每个人都变得郁郁寡欢,想开心却也是开心不起来的。 尚雅诗为此十分的抱歉,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洛阳心中有种沉重的罪恶感,他努力的想要什么都不去想,但是却无法做到。 这样的诡异气氛算得上是他一手造成的,虽然心中有愧,但是却一点都不后悔。 尚雅诗变得很沉默,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取得父母的原谅,但是她知道老哥是从来都不会责备她的,尚雅诗心中也明白,对于此事,老哥心中肯定也是很难受的。 下雨了,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直到中午突然就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层犹如人此刻的心情一般的让人郁闷,难以理解。 风刮得很大,一点也不柔和,窗外的数目疯狂的摆动着,似乎有着下一刻就会被狂风折断的趋势。 爸妈似乎都不在家,故意躲避似的这几天都没有出现在尚雅诗的面前,尚雅诗心情差到极致,自从回到家之后,她就没有真正的笑过,每一天都过着压抑且痛苦的生活。 不论是以前在家还是后来在韩飞扬那里她都是过着最富裕的生活,不管是在物质上还是感情上,从未欠缺。 可是她现在感觉到,这一切似乎都在慢慢的朝着另外一条道路前行着,并且崎岖难过,蜿蜒不齐。 她不知道以后是否还会有以前那些幸福的时光可以供她消遣度过,但此时无疑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欠缺。 暴风雨以不可阻挡的气势突袭而来,刚才还飘洒的细雨绵绵突然就转化为了这种难以理解的形式路线。 倾盆大雨从开着的落地窗落了进来,地板杯打湿了一大片,尚雅诗这才反应过来,上身已经湿透了,她赶紧回过神从养胎走了进来,顺手将窗户关上,心中一震紧张,迅速的都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套宽松的干净的衣服。 刚出来就听到了敲门声,尚雅诗愣怔了一下才走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完全西方化的面容。 雕刻般精致的脸庞细腻而骨干,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双深褐色有神的双眼,水波流转,里面带着浅浅的笑意和温柔的意味。 性感的红唇微微勾起,那是最美丽的诱,惑与最真诚温暖的弧度。 她和尚雅诗高矮不相上下,一头最正宗的漂白色卷发已经抵达臀部,几乎整个背面都被头发所遮挡,发丝犹如飘飘散散就像是夏日里最轻慢的一缕薄纱,那极致的性感是他人模仿不来的。 裸金色V字低胸紧身低胸长裙将她整个身体隐瞒在其中,隐隐而现,长至膝盖,白皙紧致的小腿裸,露在外,外面是一双不到三公分的水晶高跟鞋。 “大嫂?”尚雅诗略微惊讶,似乎没想到大嫂会来找她。 以前她和大嫂感情一向很好,就像是自己的亲姐姐一般,那是旁人无法理解的一种感情。 尚雅诗侧身让开了门。 爱丽娜笑了笑,没有说话,迈着优雅的脚步走了进去,修长的脖子上的水晶项链随着她的动作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大,sao的突然到访2 “亲爱的,才两个月不见,你真是出落的越发的美丽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保养的,我表示很羡慕。” 爱丽娜坐在床边,笑意吟吟的看着尚雅诗。 对于尚雅诗这张脸,她一直认为是神奇的存在,那种冷与暖的结合,自然而融洽,一点也没有违和感。 尚雅诗微微脸红,虽对于爱丽娜这么直接的称赞不是第一回了,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喜感。 “大嫂还是这样,一点也不吝惜对人的称赞。”尚雅诗轻笑﹕“对了,还没有见到我的小侄子,很抱歉没有见到小家伙刚出生的样子,大哥大嫂一个长得俊,一个长得这么美丽,小家伙一定长得很乖巧吧。” 爱丽娜脸上露出腼腆和幸福的笑容,说﹕“诗诗真会说话。”爱丽娜收了收脸上的笑意,然后接着说﹕“宝贝长得是很漂亮啦,那张脸跟你哥哥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尤其是那双眼睛,长得特别的像,炯炯有神。” 尚雅诗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老哥可是长得一双桃花眼,那小家伙长大了肯定也跟哥一样是个极获女孩子喜欢的帅小子吧,嘿嘿,大嫂,你以后有得操心了。” 爱丽娜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瞪了尚雅诗一眼。 敛了敛脸色,爱丽娜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尚雅诗。 尚雅诗也收起了一脸的笑意,正经八百的看着大嫂,她知道,正式询问的时刻,来到了。 “诗诗,你告诉大嫂,你和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通知一下,你知道的,你这样,不仅仅是爸妈和你哥哥,就是我也是很不能理解的,我们很难受,你知道吗?” 尚雅诗露出抱歉的表情﹕“对不起,大嫂,我其实也不想这样的,但事实上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唯一能够说的是,我很爱他,真的很爱他,至于其他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你们理解。但请相信我,我自己心里很清楚。” 是的,对于自己的想法,她一直都很清楚,做过多次的分析,她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至于结果,她也盘算过很多次,至少还有一半是好的,剩下那一半不确定,她可以尽量去避免。 事实上她自己有时候也会自相矛盾,不能理解的那种。 “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爱丽娜顿了顿,然后才接着说﹕“但是,据说那男人有很严重的前科,我很好奇,为什么当初你会和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一起,当然,我并不是说他有多么的不好,只是很难想象,对于以前那些追你的人,不能说有多好,毕竟我们家是很难有人能够同日而语的,但是比起现在的这个,至少会好上不止一点半点。 自然,能让小妹你喜欢的男人,那肯定有他不一样的特点,但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像小妹这样高傲的女人表达出‘爱’这个字,那是相当的不容易的。” 【哼哼,发现偶的标题居然被和谐了,鄙视腾讯书城,哇咔咔,咱用拼音,看还怎么和谐,哇咔咔。】 大sao的突然到访3 尚雅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低下了头冥思起自己和韩飞扬从最初的相遇直到现在。 其实是很偶像化的,从最开始的错误演变成今日的爱情,有种不切实际感,但这却又是坦荡荡的事实。 不知道是谁先爱上谁的,但尚雅诗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一定是她最开始对韩飞扬感兴趣的,而这源头就是,第一眼看到韩飞扬时,那眼中的制热与暴怒,那是一种狂风暴雨即将到来时的前兆,他似乎一点都不内敛,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与不满。 比起那些满腹的心机却隐藏的没有一丝痕迹的人,尚雅诗对这样一个人更感兴趣。 还有那眼里对爱情的狂热与对待当时的她的那种狠厉,作为一个男人,他居然可以毫不犹豫的对一个女人出手,完全没有丝毫的顾忌,在某种程度上,尚雅诗也许想法有些不一样,她想,他大概是将她同等级的当做一个男人的对待,没有对女人的偏执。 不少男人总是将女人看的太弱,总认为在同一层次上的男人和女人,女人似乎一定会第一个阶级,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想法,这个观念从古至今从未改变过,即便是到了今天,大多数人还是默认了这个想法。 尚雅诗知道自己有过惊世骇俗,被人打了还会帮人完善一个这么好的理由,她的确是想法有够不一样。 但她不只是喜欢这样真性情的人,更多的是,因为他当时的愤怒时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儿下意识的做法,毫不拘泥,也不想后果,有时候一个无意间的动作背后总是有一段别人所不能理解的故事。 似乎,他还真没什么特别之处。 但是,爱情总是在你无法想象的时候降临,你无法去揣测其中的理由,你只能选择拒绝与接受,而有时候连这两个选择都会变得艰难无比。 “没有,似乎没有,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我就是爱他,毫无理由的爱他。”尚雅诗神思游走,看向爱丽娜,但目光似乎却在透过她看向其他。 “有时候,我自己也很奇怪,我这样毫无理由的爱一个人,是不是该有一个理由才对,不然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但又有些时候,我又认为,爱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因为爱了就是爱了,那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又何必去为了一个原因二钻牛角尖呢。” 爱丽娜不可思议的看着尚雅诗,表示恨不能理解尚雅诗的这种逻辑﹕“怎么可能?爱一个人怎么会没有理由?如果连爱一个人的理由都找不都,那么这样的爱到底能坚持多久。爱本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连支撑这种东西的信念都没有的话,我实在是很难以想象。” “那你和我哥呢,又是为什么会那么爱我哥?”尚雅诗反问爱丽娜。 爱一个人一定要有一个理由么? 如果真的是,那么她爱韩飞扬的理由是什么呢? 尚雅诗心中开始疑惑。 大嫂的突然到访4 “一开始是感觉你哥这人看起来挺养眼,后来发觉这人还很沉稳,再后来交往了才发现,我们两人的个性都挺接近的,不论是性格还是处事方面我们都挺像的,就像是一面镜子,他就是另外的一个自己,要知道,没有人会拒绝喜欢自己的。” 没错,这世上无论是谁,都不会讨厌自己,所以在遇到一个与你如此相像的人,你自然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就像是看到另外一个自己。 这样的人往往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成为知己,一个是成为对手。 是这样么? 尚雅诗不禁开始这样询问着自己,大嫂和大哥的爱是建立在这样一个方面,那她和韩飞扬的感情又是因为什么而存在的呢?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就像是一块巨石,重重的砸在了尚雅诗的心上,令她无法正常的思考。 “事实上我也没想过会和你大哥走到今天这一步,以至于还有了我们共同的孩子,我发誓最开始我只是抱着可以交往的想法和你哥在一起的,从未想过会有什么结果。” 爱丽娜谈论着自己的故事,脸上洋溢着无人能及的美丽笑容。 尚雅诗有些恍惚了起来,就在不久前,她还和现在的爱丽娜一样,而在不久后的今天,却出现了天壤之别。 “诗诗,告诉大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尚雅诗零零落落的回答﹕“在此之前我还有着百分之两百的坚持和绝不打退堂鼓,可听你刚才那么一说,我却变得迷茫了,也许大嫂你说得对……也许……”尚雅诗停顿了下来,没有接着说下去﹕“现在才知道,以前不是我的坚持太过于强大,而是根本就没有遇上能够让我动摇的事,而现在,我居然开始动摇了。” 尚雅诗张了张嘴有些干涩的唇,原本似樱桃红的小嘴现在显得有些暗淡无色。 “我开始有些怀疑,我是不是真的爱他?有多爱?”尚雅诗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不只是在说给爱丽娜听,更确切的说她是在问自己。 暴风雨渐渐的收势,不再有刚才那般的雷霆之势,万物带着一股被雨水洗涤过的清新,清凉的风呼呼吹过,带起一阵清香,流窜于鼻息当中。 流金色珠帘微微晃动着,恰好阻挡了外面的世界,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有种不真实感,就像尚雅诗此刻的心情。 “我有在阿陵那里见到过他的照片,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我怎么看都看不出他是个有那样眼中前科的人。”爱丽娜突然提起。 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直觉就告诉她,这个人有着如尚雅诗一般的高傲,而这样的高傲恰好阻止了他这些前科的脚步,因为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不屑于做这样的事的。 尚雅诗明白,若韩飞扬真的有过这样的前科,父母不接受那是有理由的,像她这样的大家族是不容许有任何的污点出现的,更何况是沾染上白粉和杀人这等严重的过往。 【事实上不只是读者看着不符逻辑,我自己写着也很矛盾,唉。】 可疑之处 宁静浪漫的咖啡厅里,充斥着一种舒心的意味。 尚雅诗的对面坐着尚暮陵,他依然那副温和随意的样子,蛊惑人的桃花眼似乎随时都在放电,不熟悉的人很难想象他是一个沉稳顾家的人。 事实上的却如此。 上天给了他一副风流倜傥翩翩公子的外表,又给了一颗认真稳重的性子和收放自如的心,他就像是上帝故意的杰作,创造的完美无比,而他的致命弱点不是父母,不是自己深爱的妻子,更不是那虚无缥缈的身份地位,而是此刻坐在他面前一脸平静的尚雅诗。 他的小妹,最疼爱的小妹。 “老哥,你说这些事连你之前都没有查到?”尚雅诗不可思议的盯着尚暮陵,完全不敢相信﹕“那为什么爸查得的资料会有这些信息?” 尚暮陵也很奇怪,按道理说他查得到的资料理应比父亲的更详细才对,但是为什么父亲查到的那些事他之前却一无所知呢? 尚暮陵和尚雅诗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当中,这是个奇怪的现象。 良久。 “经过我反复思索,得出的唯一答案就是,有人刻意的在中间制造事端,而这引起的最后结果是,父亲会对韩飞扬的印象打叉,而且还是彻底的排斥。因为我们家绝不会容许有任何瑕疵的存在。” 尚雅诗点头表示赞成﹕“我也这样认为,这人目的显然不纯。但我好奇他为什么会这样?爸爸对韩飞扬的印象目前为止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影响。我实在想不出他会这样做的理由。” 尚雅诗极少做出这样不算优雅的姿势,双手撑着下巴,思索着问题。 直到今天老哥突然告诉尚雅诗,说是父亲得到的资料中有提到韩飞扬有严重的前科,但是老哥之前查的时候并没有这些。 尚雅诗当然知道老哥讯息的准确率,所以,两人一致断定是有人从中作怪。 尚暮陵出口安慰尚雅诗﹕“别多想了,回去我问问爸这些资料都是哪里得来的,到时候就知道了。我们现在想太多也没用,毕竟没有任何的头绪。” 尚雅诗想想觉得也是,抬起头,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好吧,只能这样了。反正爸妈现在对飞扬的印象也不会更差了,只能尽力了。” 尚暮陵看出尚雅诗眼中的黯然,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 “好了,回去吧,外面风大,你现在可是国宝级人物。”老哥难得的跟尚雅诗开玩笑。 尚雅诗一听,知道尚暮陵说的什么,一时脸不由得红了红。 “老哥,你就知道欺负我。”尚雅诗极少在老哥面前做出这副撒娇的姿态,当然,只限于长大之后,小时候她可是十分的黏老哥的。 尚暮陵眉毛一扬,嘴角咧开一道月牙般的弧度﹕“那我可真是委屈了,小妹你说说,从小到大老哥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啊。” 见老哥较真,脸上却堆着笑容,尚雅诗一时无语。 她能明白,老哥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不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 谁最有理由这么做? 爸妈是在第二天才回来的。 尚雅诗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在楼梯口刚好看到爸妈两人前后进门。 尚雅诗抿了抿嘴,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热情的喊道﹕“爸,妈,您们怎么这么早啊?” 尚嘉立淡淡的看了一眼尚雅诗,微点头,却没有说话。 琳娜欲言又止,走了两步才说﹕“诗诗啊,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怀孕的人要好好休息才是。老往外跑怎么行。”琳娜忍不住叮嘱尚雅诗。 尚雅诗一听,心中一喜,听母亲这样说,那只能说明爸妈还是一直在关心她的,只是暗地里没让她看见而已。 “嗯,知道了妈,我会注意的。”尚雅诗整个人突然变得极富活力,脸上的笑容也不再那么的黯淡。 “走楼梯的时候小心一点,要扶住扶手,一定不能大意。”琳娜继续叮嘱,脸色也变得柔和多了。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再怎么的不满也不可能真的就一直气下去。 “尚雅诗挨着琳娜旁边坐下,脸上是暖暖的笑意﹕“爸和妈这两天都不在哦,难怪我都没看到你们,昨天还是挺大哥说的哎。” 就在这时,传来了悦耳的门铃声。 “爸,妈。”尚暮陵一边换拖鞋,一边喊道。 尚雅诗惊讶﹕“老哥,你怎么这么早?” 还真是奇了,尚雅诗今早起得早一些,结果不只是爸妈,连老哥也都这么早就来了,还真是让人十分的无语。 “有事要和爸商量一下,所以就起得早一些,不过也不早了,爸妈比我还快。”尚暮陵一脸温和的笑意。 尚暮陵刚坐下,缓了缓,然后才问道﹕“爸,您能告诉我您所获得的那份资料是从何而来吗?就是关于﹐”尚暮陵迟疑下,还是说了出来﹕“就是关于韩飞扬有前科的这些。” 尚嘉立身上始终露出一股严厉的气息,表情更是不怒自威,尚雅诗和尚暮陵以前还是很难得见到父亲这个样子的。 这只能说明,父亲这次是真的被尚雅诗的事给气到了。 尚暮陵温和的看了一眼尚雅诗,尚雅诗知道老哥是在安慰自己。 尚嘉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转眼间恢复﹕“你不是早该查的清清楚楚的了吗?又何必现在来问我?”尚嘉立的口气明显的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 他显然还在责怪尚暮陵知道这些事还隐瞒起来。 “爸,对不起。”尚暮陵表示抱歉,然后还是接着问道﹕“但是爸,请您一定要告诉我,这很重要。” 尚嘉立听得出尚暮陵语气中隐含的急迫﹕“很重要?”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尚暮陵如实告知﹕“我之前并未查到这些,但是爸您所获得资料却有。爸,您不认为这很值得怀疑吗?” 尚嘉立听到尚暮陵的说法很诧异,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深意。 “是有人做了手脚,故意将这讯息透露给爸您的吗?”虽是问句,但尚暮陵用的是完全的肯定的语气。 尚嘉立震惊,默然,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没人敢打扰,只得等他开口说话。 谁最有理由这样做?2 等了许久,尚嘉立才用着最低沉的声音说道﹕“的确是有人故意给我的,看来是有人刻意为之。”声音里隐隐透露出怒气,他在尽量压抑。 是谁,是谁那么大胆敢耍心机耍到他的头上,简直是不知可谓。 尚雅诗可以看到父亲的额头两边青筋暴起,如同数条可怕的蚯蚓一般盘旋其上,恐怖异常。 “爸,您先消消气。有人故意想要离间,那么肯定开始就做了准备,我们毫不知情上了当也是在情理之中。”尚暮陵为尚嘉立找了一个台阶下。 像尚嘉立这样一个站在高端的人,被人这样当猴耍了,肯定心中愤怒不堪,此时此刻的他一定是想要抓住那个该死的混帐,最好一枪干了才解心中的气焰。 尚嘉立却不领情,狠狠的瞪了一眼尚暮陵,然后才说﹕“少给我装乖,这不是一码子的事儿,之前隐瞒我们和人结婚的事还没完。” 尚雅诗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暗了下去。 琳娜用手肘顶了顶尚嘉立,偷偷的丢去一柄小刀,然后才笑着安慰尚雅诗﹕“丫头,别听你爸他胡说,过去的事就算了,反正日子还是得过。我看了看,这小伙子人长得还不错,看起来也不像是说的那样有前科的人。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之前心中还有些怄气那也只是因为尚雅诗擅自和人结婚不告诉他们,其他倒没什么了。 尚雅诗一听,心情忽然又好了起来,乐得嘴都快合不上了。 不论是谁,在听到自己亲人这样夸赞自己的另一半的时候,说不开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尚雅诗就着老妈的话,开始为韩飞扬的清白做努力﹕“是啊是啊,我认识的飞扬绝对不是那样的人,虽然脾气不是很好,但总的来说是个很值得信赖的人,人品也很端正。一般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之前听到说有那样的前科,我都没敢相信。” 尚雅诗觉得自己说话完全变了个人似得,那种急于为韩飞扬撇清那些罪状的心思硬生生的让她生怕被人误会。 别的她不知道,但韩飞扬的人品是没得说的,只是稍微火爆脾气了点,但绝不是惹是生非的人,而且,他是个懂得分寸,把我尺度的人,不可能做出杀人这样严重的事。更别说是沾染上白粉这样的毒物了。 再说了,沾上白粉这东西哪那么容易就戒掉的。 “那要是有人偏偏来犯呢?”尚嘉立好巧不巧的接上一句。 尚雅诗顿时无语了。 父亲的话很明显抓住了尚雅诗说话的漏洞。 意思就好像是,要是有人来犯他的话,那又怎么说? “总之我相信飞扬的处事风度,他不可能犯那么严重的案子。”对于这一点,尚雅诗表示异常的坚持。 “你认识他才多久,就敢这么轻易的相信他人?我从小到大教你的东西你都抛到哪里去了?说句伤感情的话,我对你很失望。”尚嘉立的脸色不太好。 尚雅诗再次被父亲的话给问住,她的确跟韩飞扬认识的不久,但这不能说明什么。 谁最有理由这样做?3 有些人认识不到几个小时便能成为知己,而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却还看不清对方。 事实上证实了认识一个人世间上的长短并不能代表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是知道自己做的事到底有多么的荒唐了吗?”尚嘉立沉着一张脸说道。 “爸,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说,但我有我的坚持。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找出这幕后的始作俑者。不管这人给的资料是否属实,但他以这种方式来蛊惑我们就是罪过。”尚雅诗出乎意料的冷静。 既然尚雅诗都这样说了,尚嘉立倒不好在说些什么,毕竟他的出发点是为尚雅诗,再继续究极下去倒失了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威严与形象。 尚嘉立不再说话,却明显的消了怒气。 “爸,将这份资料交给您的是谁?”尚暮陵问。 “是我叫张助理查的,和他给我的文件放在一起,这么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当时张助理将这文件给我的时候,小严整理旁边档案的时候不小心将我的茶杯碰到了,当时我也没太在意。现在想想,我当时看到的有关于前科的那叠文件似乎像是在慌忙之下放在中间的,而且纸张的颜色明显有些差别,当时我看到了也没有多想。现在看来,的确不太对劲。” 张助理是跟随了尚嘉立数十年的中年男人,算得上是尚嘉立的左膀右臂,平常大多数的事都是交给他去办,对于张助理的信任,尚嘉立从不吝啬。 小严是刚来不久的一名女秘书,说是秘书,实际上就是个跑腿打杂的,平时也就替尚嘉立端茶送水,有时候将一份文件从一个部门送到另外一个部门等等琐碎事。 “那之后呢?爸您有发现什么吗?” “当时没想那么多,见桌子上全是水,我就走开了,在窗前呆了一会儿,等到桌子收拾好了才回来。” “会不会是……”尚暮陵意有所指。 “不可能,中间不过十来秒的时间,并且我当时一直看着的,怎么可能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样。”尚嘉立一口否决尚暮陵的猜想。 这样说来,尚暮陵也暂时找不到破绽了,但是能够肯定的是,这中间一定有人做了手脚,关于韩飞扬的那份文件也的确有问题。 尚嘉立给张助理打了个电话,询问有关韩飞扬前科这件事。 张助理当时明显疑惑的沉默了下,似乎在思考什么,但仅仅是一会儿就一口否定,说是当时查的时候并没有这些。 这就更加的肯定了尚暮陵等人的猜想,得的的确确是有人在后面捣鬼。 尚雅诗心中的灰暗一散而去,毕竟她不相信韩飞扬是这样的,能够洗刷他的冤屈尚雅诗还是很高兴的。 事后尚暮陵问尚雅诗是不是韩飞扬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别人才会故意这样污蔑他。 本质上是没什么影响,但是刚好撞上了尚雅诗结婚这件事,这就刚好让尚雅诗的家人更加的对韩飞扬这个人不感冒了。 郁飘飘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尚雅诗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见到这个凭空消失,并且就像沉入大海的石子一般从未有丁点消息的人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不止一次像尚暮陵求证,得到的却是一颗心被灰尘覆盖的感觉,模糊不清,就像是瞬间的天翻地覆。 并且这种感觉还不能表现出来,一种破天荒的危机感令尚雅诗感觉到一阵窒息。 “你好,我叫郁飘飘,你跟爱丽娜一样叫我飘飘就好,我可以叫你诗诗吗?”郁飘飘一脸矜持高贵的笑容,却又给人一种落落大方的意味,瘦削的脸下巴十分的尖,欲显飘逸的金黄色卷发完全的笼罩着整张脸,却不会显得厚重。 说话的时候一双黑紫色的瞳眸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好似一个深渊引诱着人往下跳。 她身材比较瘦削,一条黑白相间的紧身长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显现了出来,性感的锁骨上坠着一条水晶项链,赫然就是韩飞扬亲自设计的那条玫瑰天使的项链。 尚雅诗诧异的盯着郁飘飘的脖子看,简直不敢相信。 一时间竟忘记了回应,将郁飘飘伸出来的手尴尬的冷落在虚空。 然而这并似乎并没有对郁飘飘造成任何的影响,她从容的收回手,笑容可掬的任由尚雅诗打量,完全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羞涩之色。 这是大家风范该有的表现,不论是什么场面,不论面对什么事情,一个人首先就得将场面撑住。 “诗诗?”爱丽娜疑惑的叫尚雅诗,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 尚雅诗这才回过神,淡淡的笑了笑,脸上的淡然表情将尴尬完全的掩盖了下去。 “抱歉,我刚才似乎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所以失礼了。”尚雅诗轻笑着说﹕“你是叫做飘飘吧,我的名字是尚雅诗,你和大嫂一样叫我诗诗就好。” “诗诗,很高兴认识你。”郁飘飘高兴的打着说。 尚雅诗回以同样的笑容﹕“我也是。” 郁飘飘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她抓住尚雅诗刚才话中的问题,似乎不打算放过﹕“诗诗刚才想到什么重要的事了,需要我帮忙吗?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尽力。” 尚雅诗对郁飘飘的友好不太感冒,她直觉的认为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这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她必须得认真对待,不然什么时候被人啃光了都不知道。 虽然尚雅诗知道这样想太过于不仁道了,但是心中就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让她心乱如麻,似乎危机四伏。 况且谁知道这样天使一般的笑容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既然不知道,那么久必定要小心才是。 而且,尚雅诗对于郁飘飘对她似乎一点都认识的现象表示怀疑,尚雅诗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故意装得。 在当日那样的情况下,不论是谁,只需要看到对方的面貌一眼,就不可能那么快忘记,说不定还要铭记一生。 郁飘飘2 而郁飘飘却完全表现的不认识她的样子,那只能说明她有别的目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突然想到爸妈不知道我出来了会担心……不过还是谢谢你。”多么明显的谎言啊,连尚雅诗自己都忍不住鄙视了一番自己。 郁飘飘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然后说﹕“是这样啊,那打个电话回去说一声,让长辈担忧总归不太好的。” 原本是随意编造的谎话,可经过郁飘飘这么一提醒,尚雅诗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好些天没有发现手机的存在,回来后发生了各种的事情,以至于让她忘记了手机的重要性。 韩飞扬一定打了很多个电话来,现在的他肯定是热锅上的蚂蚁,回家这么多天,简直跟人间蒸发似得,一点音讯都没有,可不是会着急的嘛。 思及此,尚雅诗又想起了韩飞扬那一脸急切和暴躁的样子,真的是跟温润儒雅沾不上边呢,不过她还真就喜欢他这个样子。 尚雅诗心中突然被幸福充斥着满满的,刚才因为看到郁飘飘心情的沉闷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 “手机没带,医生特别嘱咐怀孕时一定要少接触有辐射的物体,不然对腹中的胎儿不好。”尚雅诗说的有些腼腆。 郁飘飘身体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失落,但转眼间恢复正常,某种盈满了笑意﹕“那真是恭喜你了,快要做妈妈了一定很幸福吧。孩子的父亲,”声音停了停,似乎有些恍惚,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郁飘飘立刻接着说﹕“一定对你很好吧,从你的眼中自然流露出的光辉就能看得出。” 尚雅诗不知道郁飘飘这后半句话是不是有双重意思,但是她明显的有所戒备。 光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还是说,她想表达她可以轻易的看出尚雅诗眼中表达或者是隐瞒的一切,她是在向她宣告吗? 但从另外一方面,尚雅诗又觉得愧疚,甚至觉得郁飘飘是可怜的。 因为毕竟是因为尚雅诗的出现,郁飘飘才会和韩飞扬分手的,不对,他们似乎还没有名义上的正式分手,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任何的牵连了。 韩飞扬和她结婚了,这是铁铮铮的事实,虽没有对外宣布,但还是不少人知道的。 并且现在的韩飞扬对她的呵护和爱完全是出于一个男人,一个丈夫该有的付出。 尽管尚雅诗知道韩飞扬和郁飘飘不可能了,就算郁飘飘想,但韩飞扬绝对不会,但是尚雅诗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当然,这种感受是能受人理解的,凭心而论,如果换做是你,面对的是男友从前最深爱的女人,你会有什么感觉? 当然,心里想了无数,尚雅诗却没有表现出来,她自认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但不知这位聪明的人是否能够真的聪明到可以看出她的想法。 “是啊,他对我很好。”尚雅诗不愿多说,因为对方是郁飘飘,用言语刺激人向来不是她喜欢做的事,并且她也不愿意去激怒一个这所谓的聪明人。 至于韩飞扬有多好,她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了,没必要对外宣传。 郁飘飘3 尽管尚雅诗已经很委婉的表达了,但是作为郁飘飘的角色还是忍不住多想了。 不过尚雅诗却没那个心思去想郁飘飘到底是怎么想的。 后来是爱丽娜打电话回去替尚雅诗报告了声。 “诗诗准备什么时候回去那边?”郁飘飘轻声问。 尚雅诗一愣,一时间没能明白郁飘飘指的是什么,但马上就领悟了,郁飘飘是问她什么时候回韩飞扬那里。 尚雅诗忍不住看了爱丽娜一眼,郁飘飘怎么知道她就一定是和韩飞扬在一起了?难道她一直都在暗中的关注他们? 爱丽娜也奇怪,在见到尚雅诗之前她可是提都没提到尚雅诗的事,她怎么就清楚尚雅诗不是住在这边? 因此,爱丽娜也对郁飘飘多了些心思。 “大概要过几天,毕竟要等小家伙满月酒席办了才走。”虽然疑惑,但是尚雅诗却没有多问,只得装不明白,而酒席正好是在明天。 尚雅诗突然想到﹕“大嫂,你和大哥给小贝比取名字了吗?” 爱丽娜摇了摇头﹕“还没呢!阿陵说是小孩子的名字很重要,一定要谨慎,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大名,我们暂时叫他阳阳。” “名字太女孩子气了些,不过挺顺口。”尚雅诗评论。 “是啊,阿陵说是大名一定要有个阳字,因为他希望我们儿子以后能后阳光快乐,不一定要像太阳一样光芒万丈,但一定要像太阳那样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阳光。” “老哥想的没错,我也这样希望。不一定要有所为,但是不能缺少快乐。每个父母都期待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健康成长,无忧无虑,就像小时候的我和大哥一样,从未有过任何的压力和烦恼,爸妈也从不曾非要我们多么的有能力,为他挣得风光面子。” 尚雅诗和所有即将做母亲的女人一样,充满了母爱感,那期待小生命的心绝不比任何人少。 尚雅诗轻抚着自己的腹部,红唇微勾,脸上洋溢着温馨的笑意。 此时此刻,不论是尚雅诗还是尚暮陵,亦或是爱丽娜,韩飞扬等人一定都不可能想到,在将来的某一天,尚雅诗肚子里的孩子会和自己亲哥哥的孩子有着不容世人原谅的纠集,那满是罪恶与伦理之前的牵扯就如同一条小虫,在不知不觉间注入人的灵魂,不但不能分离,反倒日益渐深。 当然,这只是后话了。 尚雅诗和爱丽娜只顾着自己的谈话,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郁飘飘脸色变了样,原本抹了唇彩的唇似乎瞬间失了颜色,若不是唇彩的遮盖,大概已经苍白的很。 郁飘飘也不说话,任由尚雅诗两人诉说着自己的幸福美满。 抢了比人男人的女人,还敢在另一个当事人钱摆弄自己的甜蜜,这简直是最大的罪过。 没有人注意到郁飘飘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狠毒与算计之色。 郁飘飘暗暗地发誓,终有一天,她不但要抢回韩飞扬,还要让尚雅诗堕入地狱,永不超生,她会让这个无耻的女人毫无价值的存活在人间炼狱,一定。 郁飘飘4 还是爱丽娜终于想起了郁飘飘的存在,不好意思的赔了句不是,郁飘飘温柔的一笑,表示没关系,没有人知道这一笑之下掩藏了多少的恨意。 “诗诗比较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郁飘飘突然问尚雅诗。 男孩还是女孩?尚雅诗被这个问题给问到了。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对于男孩还是女孩她一直没去多想,抱着顺其自然就好的心态。 记得韩飞扬以前说过,希望她能一次生个双胞胎,最好是龙凤胎,这样的话就能少辛苦一次了。 想到这个,尚雅诗忍不住脸红了红,感觉脸的温度似乎在上升。 “诗诗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脸这么红?”爱丽娜一脸担忧的问。 “没事啦大嫂,只是天气有些闷热而已。”话刚说完,一阵微风吹来,凉爽不少。 爱丽娜望了望四周被风吹动的草木,忍不住心中问自己﹕天气很热吗?心中又想似乎前两天都在下雨,这几天天气转凉了不少,空气也不再带着热气,并且现在快要入秋了。 爱丽娜疑惑的打量了下尚雅诗。 尚雅诗被爱丽娜这样的目光盯得不自然,回答郁飘飘刚才问的问题﹕“其实我这里倒没什么观念啦男女我都喜欢。” “哦,这样啊,那你家,”郁飘飘停顿了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想了想才接着说﹕“那位呢?是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郁飘飘突然想到,似乎以前她从未没有关心过韩飞扬对这个问题的看法,韩飞扬一直对她很好,从小到大都是从未变过,用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这个说法来比喻一点也不算夸张。 但是以前的郁飘飘似乎从未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她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十多年的感情,她只当做了习惯,习惯他对她的好,习惯了他对她的宠溺和包容,而她自己却什么都没做? 现在仔细想想,以前的她好像真的没对韩飞扬很好,唯一对自己满意的就是她身边始终只有韩飞扬这一个男人,从未出现过其他人,但是她对他的关心和了解实在是不够。 郁飘飘这一刻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尚雅诗怔了怔,似乎没想到郁飘飘会用这两个字来称呼韩飞扬,尚雅诗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但尚雅诗还是将韩飞扬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样啊,他对你还真好,连这个都想到了。不过,也真亏得你家那位想的出来。”郁飘飘似乎也觉得有些好笑,但谁又知道这是不是真心的呢。 反正尚雅诗倒也不在意。 郁飘飘不会傻得问尚雅诗的老公是谁叫什么名字,尚雅诗也不会故意说出来,虽然表面上两人都没什么,但是心里却是互相有所忌惮的。 “诗诗,我有种预感,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郁飘飘忽然充满了活力的说道,眼里闪烁着光辉。 是吗?尚雅诗可不这么认为。 “我也希望如此。”她回复了一个模模棱两可的答案,在可以的情况下,她不想做任何的欺骗,这是原则性问题。 郁飘飘5 爱丽娜笑看了两人一眼﹕“瞧你们两人,我打包票你们两个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尚雅诗心中暗叹﹕大嫂,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看了一眼郁飘飘,尚雅诗眼神黯然,如果可以,她也想和郁飘飘成为好友,但是有了之前那件事和韩飞扬这道鸿沟,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毕竟,如果能够友好的相处,谁也不愿意争锋相对。 “爱丽娜,你这个妹妹我是交定朋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诗诗总有种亲切的感觉,就像是许久以前就认识似的,我想啊,大概是我们有缘分,说不定上辈子我们就是闺蜜。”郁飘飘甜甜的笑着,语气十分的欢快,谁也不会怀疑她说这话的真实性。 但尚雅诗却陷入了沉思,她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第一次的见面吗? 尚雅诗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却又无法不去多想。 这让她实在是很困惑,她本就没心思和别人斗,但是郁飘飘似乎有心不放过她,一字一词总是仿佛带着深意,让她忍不住会往深里头去想。 “也许吧,如果你是真心有这个打算,我也期待我们成为要好的朋友,和我所有的朋友一样。”尚雅诗浅浅的笑着,声音有些恍惚,但是却是真心的。 事实上她也的却是这样希望的,毕竟她是韩飞扬曾经的最爱,即便是不喜欢有更多的交集,但是也不会希望成为仇敌。 毕竟没人会喜欢被人厌恶讨厌,即便是世上没有一个人会受所有人的欢迎,但是也至少该努力不让人厌烦。 “当然是真心。”郁飘飘一口肯定。 她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尚雅诗说这话的意味,尚雅诗是想将她当做自己所有好朋友中的一员,但是尚雅诗明明知道这种可能性小的可怜,却还是忍不住这样说了出来。 “诗诗什么时候把你家的那位带来我们认识认识嘛!我看诗诗你长的这么漂亮,你喜欢的人肯定也长得十分英俊吧,能让诗诗喜欢的人肯定不一般。”郁飘飘满脸纯真的说,似乎她真的只是想要见一见尚雅诗的男友似的。 尚雅诗不知道郁飘飘打得是什么主意,也不知道她说这话到底是什么用意,她唯一知道的是,韩飞扬见到郁飘飘肯定会想起以前和郁飘飘那些美丽的时光,或许他还会眷恋。 尚雅诗从不逼迫韩飞扬忘记和郁飘飘的那段感情,毕竟是初恋,都说回忆最美,韩飞扬有权保存自己的过去,只要现在和将来对她才是最真心的就好。 有时候尚雅诗觉得自己很自私,比如她不希望郁飘飘再出现在韩飞扬的面前,又有些时候她认为自己心胸很开阔,比如她不介意韩飞扬保留过去。 “有机会的,其实他除了长得还好以外倒也没有什么可值得赞扬之处,只是在我个人看来他是最好,罪不容人替代的。飘飘也很好,也一定有一个自己深爱和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尚雅诗的却是这样想的,除了自己的私心以外,她也确实希望飘飘能够幸福。 郁飘飘6 听了尚雅诗的话,郁飘飘的眼神明显的暗了不少。 郁飘飘的声音失去了刚才不止真假的活力,变得沉闷﹕“让你希望了,没有那样的人。” “会有的。”看到郁飘飘的这个样子,尚雅诗心中也不太好受,她的却是有的,可是被自己给抢走了。 郁飘飘的眼神很迷茫也很灰暗,她本来也有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很爱很爱的那种,可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的出现令她的爱情梦破碎,就像是一颗水晶球,破碎后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自己弥补,所以偏激也好,恶毒也好,她都要用自己的方法去挽回那本该属于自己的爱情,无论代价是什么。 “但愿如此。”郁飘飘温婉的笑了笑,勾了勾唇﹕“借你吉言了。” 尚雅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到郁飘飘现在这个样子,她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半点的痛苦和伤心,尚雅诗却更加的愧疚。 她想这大概是拥有爱情的平等代价。 “飘飘之前是刚来这边的么?”尚雅诗问,她是想试探一下郁飘飘之前到底是在哪里?为什么会在那段时间消失的那么彻底,任凭所有人努力都找不到她的半点讯息。 “对啊,因为是爱丽娜小孩的满月宴,这是个特殊的日子,作为爱丽娜的好友我当然不能缺席。” “那你之前是在?” “一直在国内,也就前几月才去国外游玩。” “哦,这样啊。接下来还打算出国吗?还是说呆在国内?” 郁飘飘耸了耸肩,扬眉说道﹕“这我可不能肯定,看情况而定吧。不过我大概是会继续留在国内了。我该去见一下我的前男友才是。” “前男友?”尚雅诗皱眉问。 “没错,前男友,其实也不算是前男友吧,毕竟我们没有正式的分手。之前以为一些小误会所以一时冲动就离开了他,不过我对他的爱却是一直都没变的。而且我们青梅竹马有十多年的感情,他一定还爱我,既然我们都互相爱着地方,所以我认为没理由委屈自己也委屈了对方。” 尚雅诗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郁飘飘的话字字如针刺入她的五脏六腑。 “这,这样啊。”尚雅诗说话的声音因为颤抖变得结巴了起来。 “诗诗,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很不好。”郁飘飘一脸关切的询问,心里笑得得意,刚才的话就是她故意说给尚雅诗听的。 看来尚雅诗对她也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也对,在那样的情况下,惊鸿一瞥也是记忆深刻的。 “没事。”尚雅诗避开郁飘飘关心的眼神,眼光闪烁的看向他处。 从没有人能够让她这样的在乎,打从心底的恐惧,害怕与失去,她一向是淡定而从容的,但是一遇到关于韩飞扬的事她总是找不到北,整颗心都跟着凌乱。 “快到中午了,我们该回去了。”爱丽娜这时开口说。 “那我也该回饭店了。”郁飘飘说。 爱丽娜惊讶﹕“怎么?飘飘你不跟我们一起?” “不行,我还有些事,安心啦,满月酒这天我一定到场。” 和郁飘飘是什么关系? 回家的时候,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内显得很安静。 尚雅诗视线落在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和尚雅诗在一起,爱丽娜头一次显得这么的无话可说。 爱丽娜低头,玩弄着包上挂带着的流苏。 气氛不会显得很尴尬,只是有些沉闷。 前两天的几场雨过后,气温开始下降,逐渐初入秋天。 不知道是过了多天,爱丽娜张了张嘴,犹豫再三才淡淡的出声问道﹕“飘飘是多年前在我们国家认识的,不是在中国,她一直是个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女孩,从我认识她开始一直都是。她父亲虽然是搞娱乐业的,可前身也是出自书香门第,所以从小她受到优质教育的。” 爱丽娜看了尚雅诗一眼,见她没什么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半点变化都无,这才继续接着说﹕“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她,也和刚才一样,她首先说了这句‘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话,当时我心底有一丝窃喜,表面却装作不以为然。她也绝对是个决不放弃的人,我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但是最终我们还是成为了好友,这全是她的功劳。 可是,同样的话,再次听来,和不同的人说的时候,还是那句话,感觉有些不一样了,让我认不清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假意。” 尚雅诗有些动容,轻扯了扯干涩的嘴唇,眼神渐渐的开始有了焦距,她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爱丽娜讲话。 说完,爱丽娜将目光落在尚雅诗身上,认真的问道﹕“诗诗是和飘飘认识的吧。”完全是以肯定的口气问出来的。 爱丽娜会知道完全是在尚雅诗的意料之中,因此尚雅诗也没有丝毫的惊讶于意外。 尚雅诗点了点头﹕“是的。” 爱丽娜得到肯定答案后,了解的点头,然后用疑惑的口气问道﹕“可显然你们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关系这么好。而且似乎还有很大的成见。不然的话,不会其实是认识的两个人,要在还有我这个旁人的面前装作是陌生人第一次认识,还好笑的互相做自我介绍,这让我感觉到气氛很诡异。 因此,按照我的想法理解,你们中间曾经大概发生过什么事以至于对对方有所误解。诗诗,我了解你的个性,你性子冷,一般没什么事能够引起你的注意和放在心上一直计较。飘飘的性子我也大概有些了解,她是个性格温婉的女孩,一些小事也绝不会放在心上久久不能释然,说话也不可能这样满腹心机,每一个字都让人带着好几种意思,让人看不懂,摸不清。 还有,你们两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个性都十分的好强,自尊心太重,往往放不下面子来祈求得到对方的原谅。这样的你们知不知道有可能会因为你们这样无知的坚持失去真正重要的东西。我个人认为你们是有机会成为最深的好友的,不过这得看你们自己,我无法说太多。 和郁飘飘是什么关系2 爱丽娜说的话尚雅诗字字都是听进去的,她也懂得其中的道理。 可是爱丽娜不知道的是,尚雅诗和郁飘飘不是朋友,也从来没有过几回成为朋友,更不可能成为朋友。 但若是有百分之一的几回,尚雅诗是愿意去把握的,她很愿意交郁飘飘这个性情中人作为自己的知己良友。 可这显然只是尚雅诗的之心妄想,光是郁飘飘这一方就很难说服,郁飘飘是不会原谅她这个抢走了自己男朋友的女人的,不可能,绝不可能。 今天郁飘飘岁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是事“实上她将自己的立场是摆的很明显的,她不会就这样的放过尚雅诗。 郁飘飘显然实惠想方设法的将韩飞扬抢回去的,不论是什么方法,一个女人狠起来,往往都会比男人还要狠上千百倍。 爱丽娜见尚雅诗还是没有吭声,也没有生气,接着问道﹕“诗诗,告诉我,你和飘飘到底有什么过节,或许作为中间人,我可以从中调解,因为我不仅是你的大嫂,还是飘飘的好朋友,或许她不会完全的把我的看法看进去,但是作为朋友她还是会接受一些,而你,本就是一个好女孩,你不会愿意有一个女性敌人的。” 尚雅诗终于出口说话﹕“大嫂,这很难说清,总之是很让人费解的事情,其实我们两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我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只能说是陌生人,但是在陌生人的基础上,我们又算的上是认识而已。” “那就奇怪了,既然这样,那么为什么飘飘说话有种针对你的意思,难到是我的理解出现了问题?”爱丽娜满脸的不解,对于尚雅诗的解释很不满意,她急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她大可以当做没有看见,管他们关系怎样,反正和她又没什么关系? 但是着不同, 这其中一个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的好友,这两人在她的心中都占有一定的位置,因为她无法袖手旁观。 尚雅诗一脸的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事实上她也不好说。 要是告诉爱丽娜自己和郁飘飘是因为一个男人才会搞成这样尴尬的境地,那不是让人笑话么。而且,这男人还是只见过第一面就给人家抢走了,这不是典型的小三么。 按照这样的推算,那么很有可能将最开始的所有事情都牵扯出来,要是让老爸老妈知道了那样的前因后果,那不是故意惹他们生日么,这是很让人为难的一个问题。 “大嫂,,这个真的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在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来说,我很纠结。” “你如实说就行了?是不是因为男人?” 尚雅诗一愣,有些无语的看着爱丽娜,大嫂你能不能别这样聪明,更别这么的直接,行么? 真的很尴尬耶。 尚雅诗在心中抱怨,却没有说出来。 尚雅诗一脸平静的表情,让人实在是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和郁飘飘是什么关系3 见尚雅诗不说话,爱丽娜摆出一副失望的样子,低声说道﹕“唉,我还一直以为作为大嫂会是你最好的听众,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算了,算我自作多情吧。” 尚雅诗错愕的看着一脸哀怨的爱丽娜,一时间表示及其的无语,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大嫂这个样子呢。 一直看到的大嫂都是和大哥一样的沉稳和成熟的,现在突然露出这个样子还真让尚雅诗反应不过来。 “大嫂,你想多了,在我看你,你可一直都是我的好大嫂谁都不能替代你的位置的,听众也肯定你是最优质的一个。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说到这里,尚雅诗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无奈的接着说﹕“算了我还是告诉你把,反正也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听我说了。”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突然不想听了,又不是我的事,干什么要操那份心,有那个美国时间我倒不如去照顾我家的小宝贝和大宝贝去。恩恩,没错,就是这样。”说完,爱丽娜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赞成自己的话。 尚雅诗及其无语的看着爱丽娜,耷拉着嘴,海蓝色某数字闪烁着星光,看起来水亮水亮的,一种名为可怜的表情在尚雅诗的脸上绽放。 爱丽娜看到尚雅诗这幅样子,忍不住缩了缩身体,想看稀有动物似的看着尚雅诗﹕“别,诗诗,说实话,你还真不适合这幅表情,让人看了,那啥很惊悚的,说不定晚上还会做恶梦。” “大嫂,我错了还不成吗?我给你赔罪道歉,我错了。”尚雅诗继续保持刚才的表情,及其纠结的说出这句话。 爱丽娜一听,表情一变,干脆转过脸不看尚雅诗了。 尚雅诗突然有种吐血的感觉,其实她心里是有些惊喜的,虽是第一次看到大嫂的这个样子,但是却特别的有喜感,让人忍不住就想要笑出来。 “好啦大嫂,都是做妈妈的人,居然还这么的孩子气,小心被你家的那还谁在婴儿床的宝贝看到都会笑话你。真遗憾没有手机,不然肯定把大嫂你这个样子给拍下来留作纪念,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啊。” 爱丽娜继续偏过脸,不理尚雅诗,也没什么表情。 尚雅诗也没说什么,只是用着低低的声音开始诉说﹕“大嫂,其实吧我和飘飘只见过一次,而且同时是在我认识飞扬的那天,这事情十分的戏剧化,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的出现会拆散一对深爱着对方的情侣,虽然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很多时候我都能感觉到自己是个小三一样的存在。尽管现在的我才是飞扬的正牌妻子。 飘飘是我心中的一大愧疚,但是我也从未想过因为这愧疚而放弃飞扬。我爱他,我一直都保持着这个观点,我爱他所以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去放弃他,不论是什么理由。” 爱丽娜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她的表情说明她是认真在听尚雅诗的话。 和郁飘飘是什么关系4 爱丽娜没想到过尚雅诗和郁飘飘还有这样的过往,但是她所疑惑的是为什么只需一次尚雅诗就能将郁飘飘的男友据为己有。 若说是本身条件的话,除了家世郁飘飘要略逊尚雅诗一筹之外,其他无论是在其实还是长相上郁飘飘都是不输尚雅诗的,所以这也正是爱丽娜的疑惑之处。 “大嫂,你或许不能理解,但是事实总是这么的让人难以预料,我也很难相信我和飞扬的缘分会是一场阴差阳错,他现在对我很好,说出完的好,很迁就我也很宠我,这是大部分女人所期待的的,在恋爱中我也和每一个女人一样,期待着一个深爱着自己,宠爱着自己的男人,而我找到了这个男人,所以我不想放弃。大嫂,你能了解这种感受吗?我是不可能放弃飞扬的,无论如何!” 尚雅诗用着祈求的目光望着爱丽娜,后面再次加上了一句﹕“除非我死。” 爱丽娜眼神一怔,她绝没想到尚雅诗会谈到死这个字,这个让人恐惧和排斥的字眼。 “我知道谈到这个字或许有些幼稚,以前的我也绝对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事实上,我现在确实是这样的想的。我想我真的是疯了,很疯很疯的那种,将生命看得太廉价,将爱情看得太沉重,我明白这会让人很看不起,但我没有办法,我无法做到从前的自己了,再也不可能了。从我见到飞扬的那一刻一切都在朝着反方向的轨道默默地进行着,我只是万千人海中的一枚小小的栗,我做不到扭转乾坤,所以我只能随着命运的安排一步一步的嵌进。 但我不后悔,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现在不会,以后也没有可能会。” 说了这么多,尚雅诗一直没提到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种后果,爱丽娜却还是认真的听完她说的每一个字。 她没有走到尚雅诗这一步,所以无法了解这其中的感受,但是,她知道尚雅诗做的任何一个决定必然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所以爱丽娜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论怎样,大嫂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也永远支持你。我相信你有你的难处,也有你如今这样做的原因。记得,不论怎样,家里都还有我们这些亲人,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在第一个想起我们。飘飘和你不一样,看起来柔顺,实际上内心比谁都要执着,她不会就这样放弃的,从前我也听她提起过她的男友,但是我没想到现在他却和你……” 爱丽娜说道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轻声叹了口气便没有在说话。 一时间,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过了一会儿,爱丽娜才重新说道﹕“那个男人值得信任吗?照你这样说,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飘飘,难免以后见到更好的……我的意思你懂,男人都是这样,有时候真的是我们很难去理解的动物。我不是说其他的,我只是比较担心你。” “大嫂,那你相信我哥吗?”” 尚雅诗这句话一出,爱丽娜不再说话了。 为什么要骗我 一阵微风拂过,水面上浮起层层涟漪,将人的倒影剪辑得支离破碎。 韩飞扬来的时候,是在尚暮陵和爱丽娜小孩满月宴后的第三天。 这天,刚好佣人请假回家了,只有尚雅诗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假寐。 电铃声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就如同韩飞扬毫无征兆的到来一般。 尚雅诗拉开门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几乎惊讶的快要石化。 她从没想过韩飞扬会在这个时候来,而且来的这么的突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给她。 尚雅诗首先想到的就是还在楼上休息的父母,他们还没有完全的理解尚雅诗,韩飞扬现在的到来无疑是雪上加霜。 韩飞扬依然风格不变,一身黑色,黑色衬衣加黑色长裤,整个人显得沉稳而内敛,和尚雅诗离开时记忆中的他有了明显的差异。 短短时日,韩飞扬看起来没有那么张扬和活力感了,相反,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他本就有着极具吸引人的男人味,现在却更添几分味道了。 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薄唇没有颜色,苍白苍白的,眼睛毫无光彩,此刻的他真想一句木偶,没有灵力。 许久尚雅诗才终于反应过来,接受了韩飞扬来到这里的事实,尚雅诗心疼的看着韩飞扬,忍不住伸手抚上韩飞扬消瘦的脸庞。 “怎么这么瘦了?走之前不是很好的吗?是不是因为大姐的事和奶奶生病所以感到困扰?”尚雅诗轻声细语的说道,眼中流露出透明的水纹。 尚雅诗感觉到眼眶热热的,有种流泪的冲动,但她还是极力的忍了下来。 韩飞扬没有说话,还是保持着尚雅诗看到他的第一眼没有丝毫的变化。 尚雅诗一向是懂他的,可是现在的韩飞扬让她看起来好陌生,她无法从他的眼中看到想要得到的任何讯息。 尚雅诗突然有些害怕,心底隐隐的担忧了起来,尚雅诗用另一只手握住韩飞扬的手。 刚一碰触到韩飞扬宽大的手时,尚雅诗下意识的手一缩,但又马上紧紧的握住,不在放开。 刚入秋,天气还是很暖和的,可是他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冷?手心全是汗,黏黏的。 “飞扬,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尚雅诗小声的问,深怕太大声了会惊扰了此时的韩飞扬。 在尚雅诗眼里,此时的韩飞扬真想易碎的瓷娃娃,稍不注意就会造成摔成碎片的可能。 韩飞扬猛地伸手抓住了尚雅诗的手腕,一改刚才的颓废,眼神变得凌厉而危险,就像是抓住了一只曾经抓伤过自己的小猫,那种想要亲自手刃的目光吓到了尚雅诗。 一时间,尚雅诗竟忘记了手上的痛,直直的望着韩飞扬,那里面竟是疑惑和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想要我知道你回来后的情况?为什么要骗我?”韩飞扬沉闷的低吼声再次令尚雅诗身体一颤。 尚雅诗看得出来韩飞扬在极力压制自己,他不想这样对她,可是那爆出的青筋却出卖了他。 虚情假意,尚雅诗你就是个骗子 以他的脾气这样的情况下没有暴怒,还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实在是个奇迹。 尚雅诗不理解韩飞扬为什么会说她骗他?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是因为没有接他的电话吗?可是就算是因为这个原因也没有必要这么生气吧?看他一副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尚雅诗很无辜。 “飞扬,你到底在说什么?先别站在门口了,进去再说。”尚雅诗松开抚摸韩飞扬脸的手,侧开身子让韩飞扬进去。 韩飞扬没有动,双眼欲要喷火,脸因为极力控制自己的怒火而变得扭曲。 “尚雅诗,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虚伪,看到你这副嘴脸我都恶心。也对,以你这样的身份是不屑于和我们这样的人在一起的。”韩飞扬说出的话十分难听,用嘲讽的目光看着尚雅诗,里面全是厌恶之色。 尚雅诗身形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韩飞扬,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韩飞扬会用这样的语言来讽刺她。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到底又知道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飞扬,你知道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请你说清楚好不好,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让人很厌恶,你这毫无解释的指控和谩骂我也不接受。” 尚雅诗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心神絮乱。 遇到韩飞扬的问题她总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状态,很容易慌乱,心开始轻微的颤抖,分裂。 韩飞扬不屑的冷哼一声,甩开尚雅诗的手,因为力气过分的大,尚雅诗身子不稳的晃了一下,还好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体。 韩飞扬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但看到尚雅诗没什么事后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蔑视。 尚雅诗无法理解韩飞扬这样的行为。 韩飞扬也后退一步,下了一个台阶,与尚雅诗拉开了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尚雅诗,哦不对,应该叫你尚总吧。你这样高贵的身份我韩飞扬可高攀不起,我们,就这样吧。” 对吼一句话,几乎是用尽他所有的力气说出来了,尽管显得那么的无力和苍白。 尚雅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她双眼生气的瞪着韩飞扬﹕“韩飞扬,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我们就这样’,你是看我日子过得还不算悲惨,故意来胡乱掺和的吧。” 尚雅诗怒气冲冲的伸手用力的推了韩飞扬一把,似乎这样还不解气,她伸出白嫩的拳头狠狠的揍了韩飞扬一拳。 韩飞扬整个人似乎没有力,飘飘忽忽,步履蹒跚的后退了好几步台阶,差一点绊倒在地上。 “就是我们结束了,这样你听得懂吗?”韩飞扬面无表情的说道,眼里再次恢复了最开始毫无色彩的样子。 “韩飞扬,你混蛋,,你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尚雅诗用力的嘶吼过后,“砰”的一声将门砸上,眼泪终于倾泻而出,身体顺着门板缓缓的滑坐在地上。 把事情解决清楚 尚雅诗委屈的坐在冰凉的地上,双手环抱着膝盖,歇斯底里的痛苦着,似乎要将这段时间来所受的委屈一并哭出来。 回家这些日子,她忍受着父母的不谅解,无视大嫂对她的劝诫,承受着郁飘飘出现的危机感,尽管心里再怎么的难受她都不曾掉一滴眼泪,只因为她知道有韩飞扬在,有韩飞扬的爱在支撑着她。 所以她努力的过好每一天里的每一分每一分,直到回到他身边的时候。 他不知道她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这梁柱是因为有他。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却在这一刻突然崩塌,变得毫无意义。 尚暮陵来的时候韩飞扬还呆呆的立在门外,迷茫的他同尚雅诗一样,整颗心都弥漫着痛苦。 当时尚暮陵并没有一眼认出韩飞扬,但仅仅是归于礼貌性的问了一句﹕“你好,请问你是找人还是?” 失魂落魄的韩飞扬被尚暮陵突然地声音拉回神,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半晌他才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尚暮陵,似乎心中得出了结论,淡淡的说出﹕“你好,我是韩飞扬。” 尚暮陵惊讶的看着韩飞扬,眼中带着些许的迷惑,仔细看了看才露出了然的神色,他没想到韩飞扬会来的这么突然,就像是尚雅诗同样没想到韩飞扬会这样悄然来到。 “来找我妹。”尚暮陵用的是确定的口气,他脸上露出微笑,心底却疑惑为什么韩飞扬站在门口,并且没有打算进去的意思,而且他这深情似乎也不太对,但尚暮陵还是温和的说了句﹕“别站在这里了,先进去吧。” 韩飞扬犹豫了下,张了张唇却没有说话,在尚暮陵走出一步后才缓缓说道﹕“不用了,我该离开了。” 尚暮陵睁大了眼睛,不太理解的看着韩飞扬﹕“刚来就要走?见过诗诗了没有?” 韩飞扬扯了扯唇,面无表情的回答﹕“见了。” 尚暮陵更加疑惑了﹕“见了?那你现在是打算回去?还是? 韩飞扬点头表示回答,并没有做多回答。 韩飞扬似乎动了动唇还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将目光在紧闭着的大门上停留了一刻,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尚暮陵皱眉,伸出手用力拽住了韩飞扬的手,他岁看起来温和有礼,但却是从小练过中国武术的,力气上当然大于韩飞扬。 “站住,先说清楚。来了为什么要走?” 韩飞扬不理解的回头看着尚暮陵,冷声说道﹕“这是我的事,似乎还轮不到你管。”韩飞扬将目光在尚暮陵抓住他胳膊的手上停顿了一下,然后声如寒冰的说道﹕“麻烦将你的手拿开。”他已经很客气了,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知道他是尚雅诗的大哥,换做是别人,他想都不用想就是一拳头送去。 “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人都到门口了,那不如进去把一切事情都解决清楚,我不想让我妹受委屈。我相信你也一样。”尚暮陵也是个倔脾气。 但愿你不会后悔 韩飞扬不耐烦的甩开尚暮陵的手,冷冷的看了眼尚暮陵一眼,沉默的没有说话,然后转身离开。 这次尚暮陵没有再追上去,只是冷艳注视着僵直着身躯机器人一般朝着前面走去的韩飞扬。 就在韩飞扬走到铁门的时候,尚暮陵淡漠的一句话止住了他的脚步﹕“我真替我妹感到不值。” 韩飞扬背对着尚暮陵站在门边,没有再踏出一步,他的背很僵硬,站立得很辛苦,犹如一块横石,看起来坚韧不拔,一旦倒下却很难再站得起来。 尚暮陵继续以不比平常温和态度的口气说话﹕“她付出了那么多,忍受了那么多,然而这一切却白白给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我一向以为她是女人中少有的聪明人,很多男人都比之不及,从小到大从未对谁低过头,认过输,连我这个老哥都忍不住佩服她,最后竟将自己栽在了一个不值得付出的男人身上,她这一次错的太离谱。 不过我很替她高兴,至少她出来的还算早,陷得不会太深,不到两月的感情不会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忘记。” 韩飞扬身形一震,尚暮陵说的话令他动容,但一想到尚雅诗的不忠诚,他的脸色立马又冷了下来。 “再好的女人,不论她有多付出了多少爱,只要不忠诚就没有任何的价值。”韩飞扬的声音如北极的寒雪一般,冰心刺骨。 “你说的没错。”尚暮陵好笑的看着韩飞扬的背影,很难看得出他眼中所散发出来的寒气。 韩飞扬有些不自然的握了握拳,身后那股寒气完全的压过了他身上的冷然。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从来都以微笑对人,温和的过分的人在冷血的时候总是最决绝的。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总会让人无法适从和招架。 尚暮陵嗤笑着摊了摊手,表情又似苦笑﹕“你该走了。”说完后又补上一句﹕“但愿你不会后悔。” 尚暮陵不再理会韩飞扬的存在,径直拿出钥匙准备开门,不料门推了好几次,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他不知道尚雅诗正在门后。 轻微的皱了皱眉,尚雅诗按下门铃。 悦耳的门铃声此时就像是刺耳的鸣笛声似的,却有效果的拉回了沉浸在悲伤中的尚雅诗。 尚雅诗以为是韩飞扬,没打算开门,站起身准备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但走了一步又突然想到刚才韩飞扬那样的态度,以他的性格又怎么会再次…… 擦了擦脸上残留的痕迹,理了理情绪,尚雅诗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尚暮陵诧异的表情,但尚雅诗看到的却是尚暮陵后背远处的一道背影,如一棵梧桐似的立在那里,似乎任由风吹雨打都没有动一下的趋向。 尚雅诗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韩飞扬的背影,一时间竟忘记了尚暮陵的存在,她的眼神里承载了太多的情绪,让人看不同摸不清,却又明显的表现了出来,没有丝毫的隐藏。 尚暮陵心疼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妹。 第146章 韩飞扬和洛阳打照面 直到韩飞扬的身体动了动尚雅诗才收回目光。 “老哥,你似乎来得不怎么是时候!”尚雅诗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笑着说,好似刚才的事并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一样。 尚暮陵也没有过多的奇怪,从小到大,尚雅诗都是很坚强的,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他所以外的是尚雅诗居然会为了韩飞扬这么伤心,看得出来小妹还是很在意韩飞扬这个男人的。 不过还能这样笑着开玩笑就还算是好的,她既然不主动提起,尚暮陵当然也不会提韩飞扬半个字。 尚暮陵故作思考的想了想,然后才若有其事的说道﹕“嗯,是有那么一点,就一点不多。而且就这一次,值得原谅。” 尚雅诗被尚暮陵这个样子逗笑了,咯咯的笑了起来﹕“真看不出来老哥你现在也这么会哄人开心了。啧啧,大嫂还真不是盖的。” “小丫头片子,还学会欺负哥了,该打。” “哥,你舍得打我么?” “你要试试吗?”尚暮陵故意伸出和尚雅诗同样肤若白雪的拳头在尚雅诗面前晃了晃。 尚雅诗故作可怜兮兮的望着尚暮陵﹕“你要敢欺负我,我告诉老妈去,看老妈怎么收拾你。哼。” 看样子心情好了不少,尚暮陵露出会心的微笑。 …… 出来的韩飞扬刚走了不远,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里,韩飞扬眼中闪过诧异,紧接着是疑惑。 洛阳也很奇怪韩飞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飞扬,你怎么会在这里?”洛阳先开口问韩飞扬。 “你为什么在这里?”韩飞扬没有回答,倒是直接扔了一个问题回去。 “我,在一个老同学这里,来了有几天了,准备过些天才回去。飞扬,你呢?” “老同学?” “是啊,挺久没见面了,但关系挺不错,他小孩的满月宴所以就来了。”洛阳淡笑着说,眼中还是疑惑不解为什么韩飞扬会在这里。 韩飞扬心底得到一个肯定,并且无任何怀疑的。 “哦。”韩飞扬声音闷闷的。 “对了飞扬,忘了告诉你,我那个同学的妹妹可是渊源不浅,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洛阳故作神秘的说道,还故意的眨了眨眼,试图挑起韩飞扬的未知欲。 不过韩飞扬的样子显然没什么兴趣。 “没兴趣玩这种猜测游戏,我还有事要赶时间回去。”韩飞扬淡淡的说,看他表情一点也不像他说的那样有急事。 “真的没兴趣知道?”洛阳又故意问了一遍,然后见韩飞扬还是没半点反应,洛阳只好泄气,无奈的说道﹕“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我同学妹妹是你老婆小雅,够惊喜吧。” “你知道。”确定的口气。 “是啊,也是来到这里后才知道的,说起来倒还挺有缘的,来这边的时候我居然和小雅同班飞机。”洛阳的笑容依然如暖阳般温和,但此时看在韩飞扬眼里却显得那么的刺目。 不知道是多心还是真的说这无意。但韩飞扬显然是没那个心情去追究的。 第147章 不能忍受欺骗 韩飞扬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手腕的的手表,然后抬头看向洛阳,淡淡的说道﹕“就这样吧,我该走了。” 洛阳皱着英俊的眉头看着韩飞扬,不太理解的说道﹕“飞扬,我真的是不知道才怎么说才好,现在我真的觉得我不太了解你了。一直知道你的个性有些太好强,小雅大概和你的个性也是差不多的。这样的两个人能够在一起的真的是很难的。而你们既然在一起了那么就应该好好的过,不要这样总是闹情绪。飞扬,你不是当年那个年轻气少的男孩了,你现在是个男人,身为男人就要学会顶天立地,心胸一定要宽阔这样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胸襟态度才是。 但是,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很了解你,毕竟每个人的心思都是不一样的,我也没法去揣测到每一个人的想法。 但我也只是身为一个兄弟亦或者是朋友的立场对你说这些话。我不知道你和小雅是怎么回事,但是你现在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有小雅的,那既然这样为什么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呢? 不管有什么事都只有两个人用相同的态度好好谈通了才能继续相处,如果冲动行事,你一定就能保证今后不会后悔? 能说的我也只有这么多了,具体要怎么做还是看你自己。” 说完,洛阳静静的望着韩飞扬,不再说话,但眼底却流露出真挚的关心。 韩飞扬诧异了,他没有想到洛阳会对他说这么些话,而且句句出发点都是为他着想。而他刚才还在质疑洛阳的人格。 韩飞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沉默半晌,韩飞扬将洛阳说的话全部想了一个通透。 过了好半晌,韩飞扬还是没什么反应,以洛阳这种耐性的个性都有些等不得了。 洛阳压着低低的声音说道﹕“飞扬,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举棋不定,这样的性格实在不像是你。” 韩飞扬动了动唇,然后才为难的说道﹕“我发现了一些事,她瞒了我一些事。这让我很难接受,我无法相信一个每晚躺在我身边的女人对我不忠诚,而且,你不认为这样的女人太过可怕了吗?两个月,差不多两个月,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无意间得到的黑资料,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如果她不告诉我。我,我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样的欺骗。” 洛阳诧异,紧接着问韩飞扬﹕“黑资料?那你知道是谁给你的吗?”不等韩飞扬回答,洛阳紧接着又说﹕“毕竟你和小雅认识的时间不长,之间有所保留也是情有可原的,等到她完全相信你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你。” “完全相信?连夫妻间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你认为这样的感情能持续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即便是能拖到一辈子,那感情早淡了。又有什么意思?” 第148章 她父母似乎有意撮合我们 面对韩飞扬说出的话,洛阳表示沉默。 他的却不了解韩飞扬和尚雅诗之间的感情问题,所以在这上面他不好做出多的评论。 但是他还是做出了感性上的做法﹕“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劝说你,但是我认为的是信任是建立在双方共同的情况下的,飞扬你有没有听过小雅解释?有没有好好想听她说到底是什么原因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我不知道你是以怎样的立场去要求小雅也必须要做到这一点。” 韩飞扬无法理解的看着洛阳,难以相信的说道﹕“洛阳,我们是兄弟,你怎么能帮别人说话?” 洛阳无比冷静的提醒﹕“飞扬,你要清楚,这个别人是你自己的老婆。” “我只是希望你做任何事之前要考虑清楚,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否则我不知道今后的你会以怎样的一种状态存活下去。” 韩飞扬摊手,依然无法理解洛阳的话,他甚至没有完全听进去。 “飞扬,说句老实话。我认为你还不够成熟,你的处理方式总是这样这么的极端,就像每次对待商场上的对手一样,你的手段是多么的狠毒,根本不给对方留一点余地,但同时,你大概没有考虑到给别人一条活路同时也是给自己一条活路。当然我不知道你对‘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是怎样的一种理解,也或许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理解。 还是那句话,小雅是你自己的老婆,要伤害她,误解她,还是确定了不要她都是你自己的事,我管不了,别人管不了,任何人都无法管,只有看你自己。” 洛阳拍拍韩飞扬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了最后一句话﹕“话就说道这个份上了,具体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与韩飞扬错身走出几步,洛阳头也不回的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小雅的父母似乎有意撮合我和她在一起,我对小雅印象也不差,相信她也一样。” 听着洛阳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韩飞扬双拳握的越来越紧,关节甚至泛白。 等到洛阳的脚步声完全消失的时候,韩飞扬终于仿佛从另一座山拉回过神来,目光一下子变得愤怒无比。 不行,尚雅诗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 “尚雅诗,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是我的,你破坏了我十几年的感情,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你走?”咬牙切齿的低语完,韩飞扬恢复原有的光彩,刚才的阴霾仿佛消失在了九霄云外。 以最快的速度原路奔驰回来,超越了洛阳的步履,韩飞扬转过身倒退着对洛阳说﹕“洛阳,之前你无法从我身边带走飘飘,那么现在,你同样不能从我眼前抢走小雅。” 韩飞扬的话虽然说得尖利,脸上却带着笑容,洛阳似乎也不生气,好像对他这种言语司空见惯似的。 “但愿。”洛阳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即便是在阳光的映照下,他的脸似乎还是那么的苍白无色。 第149章 不能失去她 韩飞扬举了举拳,自信满满的说道﹕“一定。” “希望你能保持这种自信走到最后。”洛阳淡笑着说道,谁也没看到隐藏在他眼底的那意思黯然。 “洛阳,早在你看到小雅的第一次我就从你的眼里看出兴趣,就和当初你第一次看到飘飘时的目光一样。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对你有所戒备,就如同那时戒备着你会随时抢走飘飘一样的心情。我很坦白,对自己的兄弟我一向坦白。 好了,不多说了,你刚才说得对,我的处事方式的确太极端了,从不给人环生和喘气的机会,这或许是我最大的缺点。不过拜你所赐,我一定努力改掉。”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这次我不会再像放弃飘飘一样的潇洒放手。如果你和小雅之间产生了嫌隙,我一定会钻这个空子,你知道的,对于名声这些我是从来都不在乎。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得到。” 洛阳轻声说着,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但他眼中却散发着淡淡的悲伤,同时带着浅笑,这是种矛盾的存在。 韩飞扬突然哈哈大笑,对洛阳的话似乎不以为然,笑过之后却是认真的看着洛阳﹕“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找个机会。我已经伤害了飘飘,我也失去了她,那我就不能再失去小雅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真的爱上了她,但是唯一可肯定的是,她在我心里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希望如此。”洛阳低声说道,随着风飘到了韩飞扬的耳朵里。 再次来到门前,韩飞扬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按门铃的手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害怕面对家长。 韩飞扬自认为自己之前的确太过于偏激了,只是当时刚知道这些事的时候他实在是难以接受,谁也没办法接受一个女人什么方面都比自己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妻子。 那样会让男人有种自卑感,尤其是一个活了二十多年来一直张狂自信的男人,这无疑是一个最大的冲击。 他可以接受一个女人一无是处,也可以接受一个女人个性不太好,更可以接受一个女人长相太过于一般,但是他无法接受这个女人在身份地位上比自己高出太多,个性比自己更要求,长相太过于出众,甚至在工作能力上比自己更强出太多。 这样的女人让大多数男人都无法什么也不想的接受面对,她太过闪亮,有时候会耀花了眼,然后什么也看不清,变的迷茫,也有时候会暂时性的凝固了一颗心,让它停止跳动。 韩飞扬承认这只是他自己的错,他自己的自卑没理由怪罪在别人的身上,也更没必要将气出在无辜的人身上。 刚才的话似乎说的太过了,因为冲动。刚知道了这些之后就想都没有想立马就过来这边了,中途脑子很凌乱,几乎没时间想过其他。 冲动一直持续到见到尚雅诗的时候都没有停止半分,他甚至那样毫不客气的讽刺谩骂了尚雅诗。 韩飞扬后悔不已,却无济于事。 第150章 尚暮陵这关不好过 事实只能证明太过高傲有时候会成为一个人最大的弊端。 也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勇气韩飞扬才按了电铃,他没想到有一天做这么小的一个动作会用尽他浑身的力气。 所以人一定不能做错任何事,不然你将失去之前所有的勇气。 开门的是尚暮陵,看到韩飞扬的时候,尚暮陵明显的错愕了一下,紧接着皱眉,语气不善﹕“你还来做什么?”他向来是对任何人都很友善的,面上的笑容也从不卸去。 但是见到韩飞扬的时候他却维持不了一向的风度。 这个男人却也不值得他好言相待,尚暮陵也不想再看到这个人,他从未厌恶过任何的人,但是这个人却由心底里的让他厌恶。 韩飞扬有些尴尬,但也只是仅仅一瞬间的事,除了尚雅诗之外他没有必要对任何人感觉到后悔愧疚。 “不好意思,我是来找小雅的,能否让我见她一面。”韩飞扬委婉的说道,口气没有刻意的压抑,异常的好。 尚暮陵挑了挑眉,一个刚才还那么决绝的人,才转眼间就似乎是变了一个人,这似乎值得怀疑。 “刚才不是说的很清楚,还有这个必要吗?”尚暮陵的话语变得锐利了不少,面对尚雅诗的事他总是保护欲极强。 “我知道你是小雅的大哥,但是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还是由我们自己来处理的好,希望你不要插手,谢谢。”韩飞扬个性极差,但是面对尚雅诗的亲人他还是保持着风度,但说出来的话依然让人听着不舒服。 听着韩飞扬的话,尚暮陵愣了一下,然后刚才不满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但他还是没有要让韩飞扬进去的意思,也没有要进去叫尚雅诗的意思,斜靠在门边,尚暮陵表情不变,淡淡的说﹕“这就是你的态度吗?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在程序上你至少该叫我一声大哥,这就是你应该做出的姿态吗?” 韩飞扬抿了抿嘴,轻皱着眉头却没有说话。 韩飞扬没有看到尚暮陵的眼角弯出一道不明显的笑意,瞬间消失,故意压着声音说道﹕“你大概不知道在这里家里小雅最听我这个大哥的话,我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你和诗诗是否能在一起。按照原理来说在诗诗之前你至少该理论上的讨好我才是。” 说完,尚暮陵眸中柔和的眼底隐藏着意思狡黠的光芒,当然,这些韩飞扬都没有发现。 尽管韩飞扬在很多时候都是聪明的存在,但也很多时候神经无比大条。 尚暮陵说的话韩飞扬听懂了,这是在考验他还是在刻意的为难他? 这些韩飞扬都不想去费脑筋想,于是用最直接的语言问道﹕“什么条件?” 最直接的利益方式,依照惯例,韩飞扬一定会这样说,因为之前调查过韩飞扬这个人,尚暮陵料想到他一定会说这句话。 这很符号他的性格。 尚暮陵冷笑一声﹕“你认为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事需要你帮忙?” 第151章 要他道歉? 韩飞扬哑口无言,说的没错,尚暮陵这样身份的人的却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既然这样又会有什么事用得着他的呢。 也正是因为身份这个原因,之前他对尚雅诗抱有不满,极度的不平衡。 很想要大气一点,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必要点,但很显然他做不到,这样的情况下,相信没几个骄傲的男人能够坦然泰之,这事关个人的尊严问题。 “那你说想怎样?”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当然,这后半句话他是不可能说出去的,刚才尚暮陵的话让他有所保留,既然他在尚雅诗的面前有那么大的影响力,那么就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不然得不偿失就不好了。 这些他还是分的很清楚的,只是他的口气依然不能做到太好。 小子,刚才的帐我可打算跟你好好的算算,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你回来了,那至少要把态度端正。 一抹戏谑自韩飞扬眼中闪过,但在下一刻却消失不见﹕“你不认为你至少该为刚才的态度给我说句道歉?” 韩飞扬想对了,他的却是想要为难他。 尚暮陵想要看看这个人肯为了尚雅诗做到哪种地步,若是学不会低头的话,这个人将永远学不会长大,那么也就会有太多的事看不透,不好不好,这样太危险了。 尚暮陵不想让自己最疼爱的小妹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绝不。 人生有很多事是不完美的,没有人可以得到最圆满的结局,这过程向来是艰险可畏的,虽然是这样,但若一声平淡无比,一条直路走到底那么这一生大概也没什么意义了。 即便是尚暮陵这样一个被外界称为完美之最的人还是有不少自己无法达到的点和做不到的事,这就需要自己的努力了,去学习更多,一步一步去突破,只有这样才会真正的体会到每一次成功的成就感和喜悦。 在这之前,韩飞扬这样的性格虽然在有些人看来叫做有个性有脾气,但是在尚暮陵看来这叫幼稚没长大,身为一个男人一定要学会变得成熟,因为你有太多的事情去办,太多的负担去扛,你有一个家庭,一个妻子,将来还会有孩子,如果连你本身都已经没长大,那么你拿什么去宽慰这些人的心灵,拿什么去让她们安心。 很多事不是意气用事就能完成的,这是很多成功案例的经验。 韩飞扬愕然,他没有想到过尚暮陵居然会提出这样夸张的条件。 道歉——这两个字似乎离韩飞扬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从小到大他不知道自己对谁说过“对不起”之类的话,即便是大姐,他也从未说过。 现在让他对一个不算熟悉,仅仅算是见过的尊称为“大哥”的男人道歉。 或许别人看来是合理的,但是在韩飞扬看来,这是无礼的要求。 要他说出道歉的话,这简直,简直是个笑话,无稽之谈。 韩飞扬气极反笑,阴厉的眼神看着尚暮陵,里面内容一目了然。 第152章 大哥的认同 “你似乎对我挺有意见的。”尚暮陵淡然说道语气却是极其肯定的。 韩飞扬这个人似乎不怎么喜欢掩饰自己,也许他根本就不懂得要怎么去掩饰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个巨大的弊端,要改。 “不过我不管你是否对我有什么意见,要见诗诗就必须要先过我这关,不然你想都不要想。”必须要让韩飞扬学会低头才是,这是他给他上的第一课。 韩飞扬微眯着眼睛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尚暮陵,紧抿着嘴唇一个字不说。 “不要用这种太过明显的眼神审视一个人,这会让人有种被当做是犯人一样的感觉,影响很不好。”这会让大部分不喜欢,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韩飞扬突然张扬的大笑了起来,眼中刚才的戾气一扫而光,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似的。 “嗯,你说的对,是该道歉。”韩飞扬笑的大胆,然后接着说﹕“对于刚才的无礼,我表示最诚恳的歉意,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 尚暮陵听得怔怔的,大概是没有反应过来韩飞扬会变得这么快,刚才还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转眼间居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这值得怀疑,尚暮陵提高警惕。 “你确定你是在道歉?”尚暮陵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韩飞扬本能的想要翻个白眼,却还是忍住了。然后说道﹕“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韩飞扬的幽默让尚暮陵打消了刚才的警惕,但心中依然不解。 “我没想到你变脸会这么快。” 看着尚暮陵眼中毫不掩饰的疑惑,韩飞扬保持着笑容不变,说道﹕“因为你是小雅的大哥,所以刚才的态度的却是恶劣了些,要是换个人肯定等不到这句道歉,不过你既然是小雅的大哥,那么自然就要另当别论了。”他的态度是要看人的,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待遇。 尚暮陵恍然大悟,好笑的看着韩飞扬,这个人,实在是有趣的很。 尚暮陵一拍韩飞扬的肩膀,笑容没有往日的柔和感,到多添了一份豪气﹕“小子,我发觉我有些喜欢你了。” 韩飞扬扬眉,眸中带着真实的笑意。 “不过这不代表你可以被原谅。你那样对我小妹实在是该罚,理论上来说处于大哥的位置我应该揍你一顿才能解气,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们的事我不管,你们自己解决,但是我要先表明,要好好的谈,不能出现刚才我看到的方式。这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气度。” 尚暮陵站直了身子,让开门让韩飞扬进去。 韩飞扬目光在尚暮陵让开的空间停留了一下,然后回到尚暮陵身上,笑得很有感染力﹕“那么现在我觉得这声大哥没有白叫了。” 尚暮陵温和的笑着,没有接话,只是让出半个身子让韩飞扬进去﹕“进来吧。” 韩飞扬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坐在沙发上的尚雅诗身上。 见大哥一直在门口站了半天,尚雅诗本就有些疑惑,正好奇的想要看看是谁,结果刚好对上韩飞扬的目光。 第153章 老婆,你不会不买账吧 尚雅诗一见是韩飞扬,目光一滞,反应过来后想都不想的就往楼上跑去。 尚暮陵耸了耸肩,表示不管他的事,让韩飞扬自己想办法,然后就走开了。 韩飞扬纠结万分的望着已经空空如也的二楼走道,带着复杂的心情朝着上面走去。 他本以为尚雅诗一定锁上门的,结果门却不如预期中的打开,韩飞扬有些愣愣的。 看到站在窗外阳台的那道淡紫色身影,韩飞扬突然心疼极了,从什么时候起,这道身影变得孤独了起来。 不管是第一次见到还是之后的日子里,尽管尚雅诗给人的感觉不算热情,但是从不会让人觉得她孤独的像是一个人,而现在居然让韩飞扬产生了这种奇怪的感觉。 韩飞扬脚步缓慢的走进尚雅诗,从身后环抱住她整个身体。 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身体似乎比之前胖了不少,抱起来也更有肉了,以前她是很纤细的,一只手就可以将她整个人环住一圈,现在不行了。 尚雅诗没料到韩飞扬会出现在自己屋里,后来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刚才进来的匆忙竟忘了锁门。 尚雅诗挣扎着想要脱开韩飞扬的怀抱,但显然没有成功,他抱得很紧,却不会伤害到她。 但他一定不知道,身体上的伤害与心灵上的比,她更惧怕心灵上的。 “你胖了。”韩飞扬声音很轻很轻,就好像是怕惊了什么似的。 这三个字字面上让人有些纠结万分,但是语气里却带着一丝温柔和甜蜜。 尚雅诗完全没有想到韩飞扬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谢谢你。” 韩飞扬再次无厘头的冒出这三个字,将尚雅诗搞的头顶升起无数个问号。 尽管心底又无数个疑问,但尚雅诗赌气的没有问出一个字。 “谢谢你为了我保重身体,还有我们的孩子。”女人都对自己的身体十分的在意,身材相当于一般女人的灵魂,而她却放弃了,只为要养好身体,生出一个最健康的宝宝。 她是爱自己的,这一点韩飞扬从未怀疑。 “对不起。”韩飞扬说三个字的时候有些紧张,他害怕听到回答,同时也期待着尚雅诗原谅他的回答。 尚雅诗隐瞒他的这些事他都不在意了,洛阳说的对,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坐下来好好谈的,为什么一定要将气氛搞得那么僵硬。 而且自己的老婆那么能干,他应该感到骄傲才是,不是吗? 他是太过偏激了吧?所以才会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搞得那么复杂。 果然男人要有气度才是,这样的男人无论出现在什么场合都是最出众,最完美的。 这一点从前的他从来没有想明白过,现在似乎想通了。 “不用说对不起,你该走了……” 尚雅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韩飞扬略带幽默的话给截断了﹕“虽然第一次的道歉刚才不小心被大哥给糊弄走了,但是‘对不起’这三个字可真是头一回说,小时候读课文的时候可都没有说过。老婆,我这么有诚意,你不会不买账吧。”、 第154章 要不要准备把刀给你随便刺 最后这句话,韩飞扬说得可怜兮兮的,活像个被抛弃了小媳妇似的。 尚雅诗无语的很。 “没错,我就是不买账。”尚雅诗是个倔脾气,她一旦真的生气了,那就是铁定生气到底,谁都别想拉回来。 “老婆,你不会这么绝情吧,我错了好不好,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这话的时候韩飞扬没感觉到肉麻,尚雅诗倒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尚雅诗不理会韩飞扬近似去撒娇的话,挣扎着脱离韩飞扬怀内。 因为她讨厌韩飞扬闻到韩飞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烈的男性味道,那会让她整颗心开始动摇。 “放开我。”尚雅诗冷冷的喝道,动作剧烈了起来,她讨厌被束缚得动也动不了的感觉。 尚雅诗动作猛烈了,韩飞扬也不敢强制性的抱住她,他怕伤害到尚雅诗和肚子里的宝宝,因此只有选择放手。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要脱离韩飞扬的钳制,但是真的等他放手了,心中却有种淡淡的失落感。 尚雅诗不理会这种失落感,冷冷的看着韩飞扬,那目光好似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刺进韩飞扬的心里,破成两半,被抛弃在地上,沾染了灰尘。 尚雅诗也不说话,只是用这种眼神一直看着韩飞扬,殊不知她这个样子在韩飞扬看来比打他骂他还要来的残忍,他甚至有种被凌迟的感觉。 韩飞扬无法抱怨,这就是做错事的后果,不能怪任何人,要怨也只能怨他自己。 韩飞扬想要伸手握住尚雅诗手,但是尚雅诗却把手往后面一侧,致使韩飞扬的手尴尬的停留在虚空之中。 韩飞扬愣怔的看着尚雅诗退开的那只手,有些迷茫。 但仅仅一瞬间,韩飞扬就撤去眼中的茫然,嬉笑着看着尚雅诗,试图乞求着她的原谅﹕“老婆,我错了,我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好不好,就这一次,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好不好好不好?” 尚雅诗不是没见过韩飞扬厚脸皮的样子,但那是在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自然也不会觉得奇怪,但是现在两人的气氛如此的僵硬,依照韩飞扬的脾气居然肯放下脸面这样求她。 尚雅诗不禁心软了不少,但是却还是不肯就这样放过了韩飞扬。 尚雅诗自尊心极强,她是不容许别人欺负她和态度恶劣的,即便是韩飞扬也不行。 “不可能,口头保证谁都会,我怎么知道你就不是甜言蜜语,难保下次不犯。”尚雅诗心里没那么生气了,却故意赌气的说出这样的话。 一听尚雅诗这样说,韩飞扬暗想有门儿,心中一下子兴奋了不少。 “老婆,那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嘛?我真的很认真的保证了,绝对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真的,你就再信我这一次好不好。我要是再犯的话你就这辈子都不理我了。”眼瞅尚雅诗的表情软化了不少,韩飞扬高兴极了,继续乘胜追击﹕“老婆,你就别生气了嘛!要不我准备把刀给你,你随便刺多少刀,只要给留口气儿就行了,不然没命了见不到老婆你,那我还不如做游魂野鬼算了。” 第155章 去死 尚雅诗真的是很讨厌韩飞扬这种油嘴滑舌的样子,看着心烦。 推开韩飞扬,尚雅诗丝毫不理会韩飞扬的纠缠,进屋坐在床边,绷着冷依然不理韩飞扬。 韩飞扬无措的看着尚雅诗,以前他还真没怎么哄过女人,就算是飘飘也没有过。 看到尚雅诗现在整个样子,韩飞扬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老婆,原谅我了好不好,不要这样嘛,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不要这个样子不理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做才能让你不生气。”韩飞扬不畏艰难继续前进,大有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决心。 可是尚雅诗偏偏就不吃这一套,韩飞扬越说她心中越发的不满。 韩飞扬绕到尚雅诗跟前,跪坐在尚雅诗面前,耍赖似的紧紧抓住尚雅诗的手不放。 “老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嘛!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原谅我就行,好不好?”韩飞扬讨好的笑着。 “滚开啦,不要碰我。”尚雅诗意图甩开韩飞扬的手,却怎么都甩不开。 韩飞扬见尚雅诗这样也着急了起来﹕“老婆,你到底要怎样嘛?你要不原谅我我就去死给你看。”逼急了韩飞扬说话也没有刚才的那么好耐性了,示弱果然还是不是他的性格。 “你去。”尚雅诗嘶吼出这个两个字,恶狠狠的瞪着韩飞扬,似乎真如她所说的这样让韩飞扬去死算了。 “老婆啊,你不会这么狠吧,真要我去死啊。我要死了,你可不就成孤儿寡母了,这样我死了也不瞑目啊。就冲着不能看到你们这么可怜也不能就这样去了啊,至少也要等到老婆你原谅了我才可以嘛!”韩飞扬嬉笑着说道。 “我原谅你了,你可以放心的去了。”尚雅诗冷冷的说道,生气中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间的矛盾似乎转化成了语言中的打情骂俏。 “哎呀,既然老婆你都原谅我了,那我就更没理由忍心抛下你们母子俩了,那样太不人道。”韩飞扬笑的奸诈,目光中闪动着光芒。 “你……”尚雅诗指着韩飞扬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的瞪着他。 韩飞扬握住尚雅诗的手,将她指着自己的食指收了回去,然后眨着令人纠结的‘可爱’小眼神‘天真’的望着尚雅诗。 “老婆你就别生气了,气大伤身,而且特别容易影响到皮肤,一生气就起皱纹了,特别是鱼尾纹,老婆你看你这双眼睛多好看,一眼望进去就像是进入了海蓝色的海水中似的,令人有股清凉的味道,又仿佛是看见了湛蓝的天空似的,令人神清气爽,有种无边无际的自由感啊。你说要是这么一双妹的人神共怒的眉眼旁边长了鱼尾纹,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尚雅诗被韩飞扬说的一愣一愣的,心想韩飞扬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个花言巧语,听着就火大,想要揍韩飞扬一顿。 “老婆还有你这双手啊,瞧瞧,瞧瞧,多么的白白嫩嫩,要是涨了皱纹的话可就更可惜了。” 第156章 尚雅诗揍韩飞扬 说着韩飞扬还用一种怜惜的眼神看着尚雅诗的手,一边唉声叹气,搞的尚雅诗无语至极。 面对这样的人真是再生气也持续不下去了。 尚雅诗真是恨死自己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半个钟前还在那样的对她,这才过了多久,刚才明明都已经死心了,现在居然被这个男人的几句花言巧语给骗了。 最可恶的是明明知道是花言巧语啊,居然心就是不听使唤的停止了对他的怨愤。 韩飞扬一抬头,没想到一个白花花的拳头劈头就是一拳挥了过来,韩飞扬下意识的要躲,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破天荒的一动不动,硬生生的受了一拳。 一拳挥完,尚雅诗有些诧异,但不等韩飞扬回应过来,尚雅诗紧接着又是手疾眼快的几拳头送了过去。 尚雅诗不得不承认,自己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完全是下了狠劲的,她似乎将对方当做是一个仇人来泄气。 韩飞扬却只是任由尚雅诗出气,不仅不还手,还在尚雅诗一拳将他的头打偏了之后,迅速的回过头让尚雅诗继续第二拳。 做丈夫第一准则﹕老婆拿你撒气,一定要受着。 对于这一点,就不能不称赞一下我们的韩飞扬同学了,给朵小红花奖励都不为过啊。 韩飞扬可就惨多了,一方面要顾及到让尚雅诗尽情的发泄怒气,一方面还要盯紧了尚雅诗的肚子,一边流着冷汗,生怕尚雅诗有个什么闪失。 终于,看到尚雅诗打得累了,韩飞扬这才讨好的凑上前去,脸笑嘻嘻的离尚雅诗的脸不到一厘米的样子,双手牢牢的将尚雅诗的腰肢箍住。 “老婆打累了吧,来来来为夫给你擦擦汗,休息一会儿再打。不过为夫还是建议你可以找个打手来帮你打,或者说让我自己动手也行,可别把你和肚子里的宝宝给累着了。不然,那颗心疼死我了。”韩飞扬脸皮现在练得可就跟那城墙有的一拼了。 尚雅诗听了就有种动手揍人的冲动。 尚雅诗用力掰开韩飞扬的手,无奈力气有限,于是她冷冷的喝道﹕“放手。” 韩飞扬听了赶紧放开手,退后两步,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尚雅诗被他这个动作逗得想要破口而笑,却还硬撑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故意将眉毛一样,装作没看到。 韩飞扬见被无视,只得耷拉着个脑袋垂头丧气的盯着地板,活像个被欺负的小孩子。 坐下后,尚雅诗面色冷淡的问韩飞扬﹕“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 听到尚雅诗这句话,韩飞扬无比的郁闷,明明一开始他是奔着这事儿的火来到这里的,怎么现在这理到尚雅诗的手上了,他还得老老实实的听着,不敢发火,这都什么事儿。 这可真谓是天有不测之风云,发火受气还一轮一轮的。 郁闷归郁闷,韩飞扬还是得老实的回答,谁叫之前他冲着自己事先什么事也不说清楚就冲动的发一通火,现在报应来了,所以说嘛,老天还是挺公平的嘛。 第157章 谁给得黑资料? 韩飞扬不得不老实回答尚雅诗的问题,他可不想再惹得这女祖宗生气,害怕的不是她生气有多吓人恐怖,而是怕她真的生气了就不理自己啊。 刚才还真是把他吓了一身冷汗直冒。 韩飞扬回忆起事情的经过,将来龙去脉都讲给尚雅诗听﹕“其实要不是有这么一份黑资料,我还真不知道小雅居然﹐”说道这里韩飞扬停顿了一下,眼神落在尚雅诗身上,然后接着说道﹕“身份会这么的非同一般,之前还以为……还真是我的错,像居然会误会了小雅是因为……那些……所以﹐没想到是我误会了,呵呵,像老婆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那样做。” 韩飞扬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总有些事情不想再提起,只得故意跳过。 韩飞扬有些自嘲,他之前还以为尚雅诗是因为他的钱和身份地位才会故意爬上他的床,结果现在才知道他当初是有多么的幼稚,跟她比起来,自己的身份又算的了什么,根本不值得一提。 听着韩飞扬的声音,原本该生气的尚雅诗忽然觉得愧疚,似乎听对不起韩飞扬的。 尚雅诗是知道韩飞扬这种心高气傲的脾气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强过自己,虽然太大男人了一点,但是这是大多数男人的一个通病,倒也不怎么觉得奇怪了。 想到这里尚雅诗也没有生气的必要了,瞪了一脸郁闷的韩飞扬,没好气的说道﹕“好啦,这件事是我的不对啦。不过你也没有问过我嘛,你都不问我的事,我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过来告诉你我是谁谁谁,你说对吧。要真这样那还不把我当成神经病了,无缘无故的跑出来说这些。而且,当初那种情况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嘛!”说得有些心虚,不过气势可不能弱,尚雅诗口气还是挺不满的。 韩飞扬对尚雅诗深表愧疚,尚雅诗说得对,就算尚雅诗说了当时的他也不可能会信。 不过,到现在韩飞扬才发觉,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尚雅诗是百依百顺,一顶一的好,现在才突然发现原来他对尚雅诗的关心与关注都不够。 一个合格的丈夫是应该关注妻子的一切事的,包括她以前的家庭以及家里的亲人,可是这些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起想过。 就是尚雅诗告诉他要为哥哥刚出生的小孩回家的时候,他也都不曾把心思分一点在她的家人身上,完全的将自己的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这是远远不够的。 也是现在韩飞扬才知道,原来他为尚雅诗做的是这么的少,几乎不值得一提。 “你在想什么?”尚雅诗突然的出声拉回了神思游走的韩飞扬。 韩飞扬干笑了两声,嗓子干涩的说道﹕“呵呵,没什么啊。就是突然在想到那份黑资料是谁给我的。” “我就是想问你这个。”尚雅诗皱着眉头说道。 韩飞扬也皱眉,只不过是皱着眉头抹平了尚雅诗的眉头,然后才舒展开自己的眉头,眼中含着一抹笑意。 第158章 谁在中间做鬼? “真是大意疏忽了,当时就只顾着生气发火了,根本没想那么多。只记得回家的当天下午去公司的时候,这份资料就已经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而且十分的详细。”韩飞扬似回忆的说道。 韩飞扬突然大悟,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照这样看来,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我居然上当了,真是该死。” “你才知道你该死。”尚雅诗不冷不热的扔出一句话。 韩飞扬顿时窘迫不已,不敢再看尚雅诗的脸。 尚雅诗也不好在说什么,其实她自己也有错的,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了他的话哪里会这样,就算是一开始不信,但在看到那份有人故意安排的资料后心底也会大概有个底。 说到底还是两人都有错,谁也不能装作一点事都没有。 “对不起。”尚雅诗突然闷闷的说道。 韩飞扬诧异的看着尚雅诗,不明所以。 尚雅诗恼火的解释了一遍﹕“我是说之前没告诉你我的事对不起,白痴啊你,这么简单的事都听不懂,真不知道你在搞什么。” 韩飞扬注意到尚雅诗的脸一片红,她大约是很少对人说过对不起,所以才会显得这么的奇怪。 “我又没怪你,说什么对不起。”韩飞扬笑的张扬,似乎一瞬间又恢复了那个张狂跋扈的男人。 韩飞扬做到尚雅诗的旁边,厚脸皮的搂住尚雅诗的腰,笑的一脸淫,荡。 “没怪?”尚雅诗怀疑的盯着韩飞扬,眼中流露出危险的色彩。 韩飞扬心虚的眨着眼睛,似乎半个钟前某个人还像头发疯的狮子…… “某人是得了间歇性失忆症吧,刚发生过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某人该去看看医生。”尚雅诗说得很慢,偏偏一个字一个字的流进韩飞扬的耳朵里,搞的他心头一片纠结。 韩飞扬祈求的看着尚雅诗,像只生病的雄性老虎﹕“老婆,你就饶了我吧。看在我一片虔诚的份上,您老就别再提那陈年往事了。” 尚雅诗一时无语,但也不再纠结于这件事上,毕竟是发生了的事也无法回头更改,反正也无伤大雅,一直揪着反而影响心情。 “下不为例。”尚雅诗强调。 不能惯韩飞扬这脾气,不然的话以后有得吵,太冲动了,遇到事情完全想都不想。 “绝对不会有下次,我保证。”韩飞扬再三保证不敢再犯了。 尚雅诗不再说话,陷入了沉思,她在想最近的事情真是太奇怪了。 似乎是有人故意在中间做鬼,让韩飞扬和尚雅诗之间产生误会。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尚雅诗百思不得其解,细声低语的声音﹕“真是太奇怪了。” “老婆,你再说什么奇怪?”韩飞扬满脸疑惑的问道。 “我在想这全部的事情连在一起太诡异了。好像是有人在故意捣鬼让我们生出误会。一开始是我爸莫名得到一份关于你的资料,现在又是你得到一份关于我背景的资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尚雅诗盯着韩飞扬不满的逼问道﹕“喂,韩飞扬,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 第159章 难道是郁飘飘? 韩飞扬无比委屈的看着尚雅诗,眼神表现的十分的受伤。 “老婆,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我看起来像是容易得罪人的人吗?”某人似乎不知道自己的个性到底有多么的容易得罪人。 “那是你自己感觉没什么。理论上来讲,你这种个性得罪的人一定不会少。”尚雅诗一点也不留情的揭韩飞扬的短。 韩飞扬风中凌乱,无语问苍天的盯着尚雅诗。 哪里有这样了,他这么好的人哪里像是得罪人的人了。 “老婆,你冤枉我。绝对不可能是我得罪人的啦。”韩飞扬坚决的说道。 而且印象中他得罪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收起玩笑的样子,韩飞扬正经八百的说道﹕“说实话,虽然我有时候说话做事很冲,但是应该还没有得罪人到这种地步,非要搞得我们负离子散的。这个人显然不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韩飞扬突然眨眼,奸笑着看着尚雅诗,贼兮兮的说道﹕“老婆,我猜应该是你得罪了人吧。像你这种条件的人肯定很多男人喜欢你,也许是这些人从中作梗到也说不一定。” 嘿,这人…… 尚雅诗看怪物似的看着韩飞扬﹕“那你怎么不说是你身边认识的那些花花草草因为你才从中作梗的?” 韩飞扬被尚雅诗一句话顶撞的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说的也对,韩飞扬认为。 “那老婆知道是为了什么吗?不管做什么总是有个原因的吧。” 尚雅诗没有接话,她突然想到了郁飘飘。 郁飘飘回来的时间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刚好就在她回来的这期间发生了这样的事。 不过这样的怀疑尚雅诗没有说出来,毕竟郁飘飘是韩飞扬的曾经,提出来了对谁都不好。 只要不确定是她,尚雅诗就不会缚手缚脚了,是别人的话她完全可以不留情,但是郁飘飘就另当别论了。 尚雅诗对着韩飞扬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了,搞的大家都神经兮兮的,非常的不开心。 尚雅诗突然转移话题﹕“对了,大姐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韩飞扬回答﹕“也差不多吧,比之前稍微好了些,但是还是经常看到她一个人在没人的角落发呆,眼神迷茫。从前的她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像这样眼神没有焦距。看着真是令人担心。不过还好的是,在我们面前,她还是会说话,会笑,虽然笑的时候看着有些勉强,但是比之前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什么话也不说的样子好多了。” 尚雅诗点了点头,然后说﹕“也好。让大姐多出去走走散散心兴许就好了。” “她还没有回来,留在老家了,可能要等过一段时间,心平复的差不多了才会回来。只是不知道这时间到底是多久。”韩飞扬眼神复杂的说道。 “没事的,大姐有分寸。会好的,一定会好的。以前不是也熬过来了吗?现在也一定会,我们要相信大姐,要相信她。” 第160章 查出背后之人 客厅里的尚暮陵看着韩飞扬和尚雅诗一起出来,挑了挑眉,然后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两人,里面的意思明显,让尚雅诗有些不好意思,厚脸皮的韩飞扬自然是坦荡荡,脸色平静。 “和好了?”尚暮陵难得的露出玩味的笑意。 尚雅诗脸一红,没有说话,反倒是韩飞扬说了话﹕“嗯,好了。” “这么快?我还以为要多些时间才行,原来这么快就搞定了。”尚暮陵给了韩飞扬一个“小子,你行”的眼神。 尚雅诗第一次给了尚暮陵一个白眼,从来不知道老哥还没有这么顽皮的一幕,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的感觉。 面对尚雅诗的鄙视,尚暮陵却是全然不在意的接受了。 “老哥,我有事找你帮忙。” “哦?什么事需要老哥帮忙?” “就是帮我调查一下之前老爸和飞扬的资料到底都是谁在搞鬼,太可恶了,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我一定不让他好活。” 尚雅诗阴冷的说道,脸上的表情带着一股戾气,让人望而生畏。 韩飞扬不知道,尚暮陵怎么可能不知道,尚雅诗要是真想让一个人不好过,那么这个人铁定是这辈子都惨了。 有些女人往往是要比男人还要狠得多,而尚雅诗就是这些女人中的第一。 作为尚雅诗的老哥,尚暮陵知道尚雅诗心其实不坏,但是前提是在别人不招惹她的情况下,若是有人吃饱了没事干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诗诗,你先别着急,哥会帮你查清楚是谁这么无聊,但是你一定要冷静,对方再怎么的不对至少都没有危及到本身,你们两人现在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我不想你做太过让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虽然对于有人这样故意而为之哥也很生气,但我还是不想你做的太过分。”尚暮陵满脸的担忧,他有些害怕尚雅诗会报复对方,尤其是过于的报复。 “老哥,你这是怎么了?从小到大你都是对我最好的了,为什么现在要替别人说话,甚至你都不知道这个人会是谁。老哥,我真是无法理解你的做法与想法。”尚雅诗不敢相信的看着尚暮陵。 尚雅诗突然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的问尚暮陵﹕“老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并且关系不错?”如果不是这样,尚雅诗实在是想不到尚暮陵为对方说话的理由。 “你别这么偏激。”尚暮陵说﹕“我想说的是你们俩谁都是好好地,没必要做得太过,顶多就是警告一下阻止就行了。” 尚雅诗反驳﹕“做得太过?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你难道不认为他的这种做法很不人道吗?最可恶的还是背后做手脚,真是让人恶心。 老哥,你妹我是善男信女吗?被人这样欺负了还会老实的不还手任由人宰割。老哥你真是不了解我了,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什么心肠好的人,别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别人犯我一分,我就要他偿还到我满意为止。这才是我。” 第161章 韩飞扬的占有欲 尚暮陵无言以对,他从来都知道老妹的性格,她说到就一定做到。得罪她的人也绝对会惨烈收场。 尚暮陵摊了摊手,表示投降﹕“好吧,你的事老哥还是保持原有的状态。调查的事会尽快给你答复。” “谢谢你,老哥,就知道你是对我最好的。”尚雅诗的口气也软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么的坚硬。 尚暮陵揉了揉尚雅诗的头,温和有爱的说道﹕“没办法,就你这么一个妹妹,我们全家的宝贝,不对你好对谁好。” “别乱摸。”韩飞扬一把拿开尚暮陵的手,将尚雅诗拖开,一脸敌意的看着尚暮陵。 尚暮陵和尚雅诗同时一愣。 尚暮陵愣愣的看着自己停留在虚空中的手,几秒钟过来才回过神,带着三分笑意的看着韩飞扬。 尚雅诗被韩飞扬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才狠狠的瞪着韩飞扬。 “做什么啊你?”尚雅诗怒问。 面对尚雅诗的怒斥,反观韩飞扬却是一脸的无辜,但马上却变作理所当然。 “你是我老婆唉,怎么能让别的男人乱摸。”韩飞扬弱弱的看着尚雅诗说道。 尚雅诗错愕,然后火气加倍的瞪视着韩飞扬。 这男人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有这样的吗?他口中所说的别的男人可是她尚雅诗从小到大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亲哥哥唉。 “什么别的男人,这是我大哥。你有病吧你。” “可你哥是男人,又不是女人,没事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走开,离我远点。”尚雅诗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韩飞扬,伸手推开他。 “诗诗,你这可算是找了个宝了。”尚暮陵突然开口说道。 “宝?什么宝?你说谁?”韩飞扬满脸疑惑的问尚暮陵。 “当然是活宝喏!”一道媲美于尚暮陵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带着浅浅的笑意,听了让人有种春风拂面的错觉。 “洛阳?你怎么现在才到?”韩飞扬诧异的问。 洛阳笑着坐在沙发上,回答韩飞扬的话﹕“我又不是乌龟爬,哪有那么慢。你前脚进门,我后脚就来了。只是你光顾着哄小雅去了,没注意到我而已。” 是这样吗?韩飞扬毫无印象。 洛阳点头作为回答。 “飞扬,你可真是来晚了一步,你侄子满月酒刚过。”洛阳说。 韩飞扬对此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抱歉的看向尚暮陵,见尚暮陵依然在笑,似乎没有责怪的意思,韩飞扬心安了不少。 “你们刚在说什么?气氛好像不太对?”洛阳淡笑着问道。 尚雅诗回答﹕“也没什么,只是一些私事而已。” 韩飞扬皱眉,然后说道﹕“小雅,洛阳不是外人,告诉他也没什么。” 尚雅诗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韩飞扬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说与洛阳听。 说完,韩飞扬淡淡的道﹕“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我们都不知道究竟会是谁,也想不到会有谁有理由这么做?” “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想要破坏你们的感情?”洛阳问。 第162章 老婆生气会心疼 韩飞扬点头表示的却如此。 洛阳一副了然的模样,没人注意到他眼神一闪而没的光芒。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就一定少不了是感情上的纠纷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只限认识的人,大部分会是你们各自的前男友或者是前女友。不过飞扬的前女友只有飘飘一人,而飘飘却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所以就排除了飞扬这边的可能,剩下的就只有是小雅你这边。小雅,你想想看会不会是你以前的男朋友不愿意看到你和飞扬在一起,所以才会做出这么一系列的事情。” 韩飞扬觉得洛阳分析的不错,也看着尚雅诗等待着她的答案。 尚暮陵有些好笑的看着尚雅诗,没有说话。 尚雅诗无语极了。 “说什么也不可能是我的。”尚雅诗对此坚持否决。 “那么肯定?”韩飞扬怀疑的说道,见尚雅诗目光闪躲就更加的表示怀疑了。 “我非常确定。”依然不看韩飞扬的眼睛,尚雅诗非常非常确定的说道。 “不信。”韩飞扬想也不想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尚雅诗一愣之后其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烧着了,毫无形象感的大喝道﹕“我管你信不信,我自己信就行了。” 尚暮陵一旁笑的换了,完全事不关己,只是担心的插上一句﹕“小妹,你少发点火,老生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尚暮陵很清楚,以前的尚雅诗可不是这样,淡然沉着是她的真实写照,而现在完全变了个样,动不动就火气大得很。 除去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大部分应该是因为韩飞扬的关系,她变得有人气了。 这样很好,尚暮陵这样想。 尚雅诗虽听大哥的话不发火了,可脸色还是气呼呼的不太好。 别人不知道,尚暮陵怎么可能不知道,从小到大追求真正的爱情的尚雅诗这二十多年来没有谈过一次恋爱,追她的人却不少,只是没有一个抱得美人归的。 当然这些尚暮陵肯定不会说出来。 尚暮陵也奇怪,这个韩飞扬也不知道哪里好,偏偏让尚雅诗这么喜欢。 换做是以前,先不说韩飞扬刚才对她自己的态度,就是韩飞扬对他尚暮陵的态度要是尚雅诗知道了,那么他绝不可能好过,而现在居然就这么容易的原谅了。 尚暮陵感叹,爱情的力量可真是强悍的令他不敢相信。 从刚才韩飞扬下来的时候尚暮陵就注意到了,韩飞扬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看样子肯定是挨了一顿暴揍的。 老妹现在可真算是善良的好女孩了,就这么轻易的一顿揍就给解决了,换做是以前,韩飞扬不死也要落个残废吧。 “对哦对哦,老婆你别生气了,气着了可是影响极大啊。”韩飞扬跟着附和道。 “闪开啦你,我生气关你什么事。”尚雅诗非常不友好的说道。 韩飞扬着急的说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老婆好不好,你生气我会心疼的好不好。” 尚雅诗不解风情的送给韩飞扬一个白眼。 第163章 有些异常的洛阳 洛阳自动忽略了韩飞扬和尚雅诗之间所表现出的甜蜜幸福。 洛阳的面部表情和眼神是及其认真的,但是注意看的话还是能够察觉得到他眸子有过一瞬间的闪烁。 正在独自生闷气的尚雅诗和正在想方设法的哄尚雅诗的韩飞扬自然是没有看到这一幕,但是他们两人没有看到,不代表聪明和观察入微的尚暮陵也没有看到。 再次之前他是绝对的信任洛阳,并且没有任何的怀疑过,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这样一个温和的男子是完美的不可能出现一丝缺点的。 但是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每个人都不容自己所控制。 某些行为会无法自控的随着灵魂走,通常这种情况下只有所谓的爱情才能达到这种成效。 看得出来,洛阳对尚雅诗是非常有兴趣的,爱或者不爱先放在一边,他至少是喜欢的。 却也是因为对这个男子太过于了解了,尚暮陵才不愿相信洛阳会是哪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 洛阳悲惨黯淡无光的童年与他和尚雅诗美丽的宛若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就好比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这是一个无法跨越的距离。 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个从未有过快乐的人是嫉妒渴望一个美丽的生活和家庭的。 无疑尚雅诗是个最完美的选择。 尚暮陵可以想得到,洛阳或许不爱尚雅诗,但他绝对是喜欢她的,并且想要和她靠近,感受她身上的愉悦和快乐气息。 这可以理解为潜意识行为。 尚暮陵以为,洛阳是太过寂寞了,过怕了那种没有明天的生活,所以抓到一根稻草或者是一束阳光就死命的想要拽住不肯放弃,或许连他自己都不自知。 这是个可怕的行为,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却又是可悲的。 不得不说,他是个既可怜又悲哀的人。 对于这个曾经关系很好的朋友,尚暮陵只能在心中暗暗的叹息,却不能做任何事,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看到自己在乎的人陷入绝境,却不能拉一把,而是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他掉下去。 就在尚暮陵这一系列的心理变化快要进行结束的时候,也不知是洛阳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巧合,他刚好这是开口﹕“小雅,你既然这么确定,那总归是有个合理的理由吧,不然这很难让我们相信。”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或者是心虚,尚暮陵总感觉洛阳再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自己身上。 尚暮陵认真反思自己刚才心里想的事有没有表现在脸上丝毫。 尚雅诗非常不满这种被人追着要理由却还难以启齿的感觉,悲壮的扯过桌上水晶花瓶里的海芋,开始愤恨的摧残。 我让你们逼问我,我让你们逼问我……掐掉你们,掐死你们…… 某女人还不知道自己美好的形象早就破坏得狼狈不堪了,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振振有词的尚雅诗。 韩飞扬头不动分毫,眼珠子左右转动,看了看尚暮陵和洛阳,传递着一个强大的信息﹕有没,有没有感觉到现在的小雅看起来,有点,有点恐怖。 当尚雅诗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哪里还有什么海芋,就只剩下枝条和亮片大大的叶子,看起来着实有些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