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世今生的祝福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大姜王朝的繁华京都,夜幕如一块厚重的绸缎,轻柔地覆盖着大地。 白府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白日的喧嚣早已隐匿,唯有花园中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在寂静的夜里轻轻回荡。 从房内袅袅走出一位佳人,正是白府少奶奶林诗婳。 她年方二十六七,姿容清秀脱俗,举止间尽显端庄温婉。 淡蓝色的绸衫轻轻裹着她的身躯,衣服上精心镶嵌的白色铃兰花,在月色下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铃兰花是她最钟情之物,象征着纯洁与美好。 林诗婳抬眼,便瞧见了坐在花园中的丈夫白伯霖。 “伯霖,你怎么跑这来了,外面凉。” 她的声音如同春日微风,轻柔地拂过白伯霖的耳畔。 白伯霖闻声转过头,看着妻子,眼中满是温柔:“晚上睡不着,出来坐会。” 他起身,想要走向林诗婳,却见她身怀六甲,行动略显不便,连忙说道:“倒是你,已是身怀六甲,切不可吹风,赶紧回屋躺着歇息。” 说着,便要去搀扶林诗婳回屋。 林诗婳却娇嗔地捧起白伯霖的脸颊,撒娇道:“哎呀,我是怀孕了不假,可我又不是瘫痪,整天在屋里躺着,没病也会躺出病来的,就让我陪陪你嘛。” 白伯霖见拗不过她,只好作罢,将披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分了一些给她披上,两人并肩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我听福伯说,君王明天要召你入宫,可知所为何事?”林诗婳挽着白伯霖的手臂,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神情中带着一丝担忧。 福伯是白府的管家,消息向来灵通。 而白伯霖,乃是大姜王朝声名赫赫的将军。 在战场上,他犹如猛虎出山,英勇无畏,率领着将士们奋勇杀敌,为身后的百姓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和平城墙。 年仅二十三岁时,他便凭借卓越的战功,被封为大姜王朝的不败将军,成为众人敬仰的传奇人物。 白伯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不知,不过我应该也能猜出一二了,近期南边的圣威国日渐狂妄,肆意妄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烧的烧,被屠城的百姓无一幸免。更有甚者,他们竟然连六七岁的孩童都不放过……” 说到此处,白伯霖的手不知不觉握成了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隐约可见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伯霖,别这样,圣威国的所作所为老天都看在眼里,总有一天他们会为他们的行为负责。” 林诗婳心疼地拿出一条手绢,轻轻握住白伯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包扎起来。 白伯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可能吓到了林诗婳,连忙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先前的平静模样。 “你的意思是说,此次君王召你入宫是准备让你带兵讨伐圣威国?”林诗婳忧心忡忡地问道。 “如果正如我所预想的那样,应该是。”白伯霖神色坚定,目光中透着一股无畏的勇气。 “听说圣威国最近引进了一大批火药,且在人数上就已经远超大姜王朝,此番前往,我怕……”林诗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心中满是对丈夫安危的担忧。 “怕什么,我们大姜王朝虽然说人数不及圣威国,但是我们的士兵兵强马壮,各个都是以一抵十的存在,更何况还有我白家军。放心吧,此次定能凯旋而归。” 白伯霖紧紧握住林诗婳的手,试图给她力量和安心。 “那好吧。对了,这块玉佩是我爹娘给我保平安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我希望它可以像保佑我一样保佑你。”林诗婳说着,轻轻解下脖子上的玉佩,动作轻柔而虔诚。 她站起身,踮起脚尖,将玉佩替白伯霖戴上,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期许:“切记,这块玉佩万万不得离身。” “好啦,我知道了,人在玉在,人亡……”白伯霖话未说完,林诗婳便轻轻吻住了他的嘴唇,打断了他这不吉利的话语。 “莫要说这些傻话,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和孩子等你回家。”林诗婳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丈夫深深的眷恋和担忧。 夜更深了,花园中的蟋蟀声似乎也渐渐低沉,天上的星星宛如一个个调皮的小人,在浩瀚的夜空中闪烁跳跃。 “夜深了,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上早朝呢。”白伯霖说着,便要将林诗婳搀扶起来。 “你先回房吧,我肚子有点饿了,去做点吃的,一会就回去了。”林诗婳微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中隐隐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 “也好,那你吃完就早点歇息吧。”白伯霖将毯子给了林诗婳,转身缓缓向房间走去。 林诗婳望着白伯霖离去的背影,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她抬起手,轻轻拂过脸颊,接住那滴泪水。 随后,她以这滴泪水为媒介,双手快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那话语神秘而难懂。 念完咒语,她轻轻一弹手指,将那滴泪水弹向旁边的水塘。 待林诗婳走近一看,那原本平静的水塘竟神奇地变成了红色,犹如被鲜血染透。 在水塘中央,一轮圆月浮现,血红色的月亮醒目而诡异,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还是改变不了吗,难道命运真就这么捉弄人吗。”林诗婳瘫坐在水塘旁边,自言自语着,声音低沉而绝望,仿佛这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林诗婳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再次投向白伯霖所在的房间。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爱意,随后,竟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 她紧紧握住匕首,手微微颤抖,在自己的手心划了一道伤口。 鲜血立刻涌出,顺着她的手心缓缓流下。 她却似毫无知觉一般,任由鲜血流淌,随后将匕首丢向一旁。 做完这一切,林诗婳双手合十,开始变化着手印诀。 这手印诀与之前不同,带着一种庄重而神圣的气息。 “我以云都部落圣女的名义,向伟大的云都神交易,我愿付上我前世今生,为我的相公白伯霖种下祝福。” 她的声音坚定而清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突然,刚刚那片变成红色的水塘里的水开始剧烈沸腾起来,水汽蒸腾,仿佛要将整个夜晚都吞噬。 紧接着,一道倩影从水塘中缓缓浮现。 那倩影散发着强大的气息,让人敬畏。 “拜见云都神。”林诗婳单膝下跪,双手交叉放于两边的肩膀,动作恭敬而虔诚。 “你就是这一任的云都部落的圣女?”云都神的声音冷漠而空灵,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重锤一般,给林诗婳带来了无尽的威压。 “正是,我,便是,这一任的,云都圣女,林诗婳。”林诗婳在云都神强大的压力下,每说出一个字都无比艰难,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她的身上。 “唤本神出来所为何事。”云都神说话的同时,将施加在林诗婳身上的威压撤走。 被撤走威压的林诗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刚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 她定了定神,重新拱手说道:“我愿用我前世今生换取我丈夫一生平安健康。” “你可知道,前世今生的祝福,意味着什么吗!!”云都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与警告。 “我知道,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这么做。”林诗婳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得如同磐石。 “真是个痴情的人啊,罢了,你若要,便给你。”说完,云都神伸出手指,往林诗婳身体里打入了一道光。 那光柔和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瞬间融入林诗婳的身体。 “你要记住,种下此祝福,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他,都是很痛苦的。”云都神说完这句话,身影渐渐消散,只留下林诗婳一个人孤独地站在原地。 “多谢。”这是林诗婳对云都神说的,尽管她知道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和痛苦,但她依然感激云都神给了她这个机会。 林诗婳歇息片刻之后,便再次双手掐印。 她集中精神,将那道神光小心翼翼地打进了白伯霖的身体里。 几乎在同一瞬间,白伯霖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火焰的印记。 那印记散发着微微的光芒,神秘而耀眼。 与此同时,林诗婳却突然吐血了。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了下去,染红了她淡蓝色的衣衫。 如果云都部落的族人在这里的话,他们一定会觉得他们的圣女好傻,白伯霖根本就不值得他们的圣女用此祝福。 因为在云都部落里,这种祝福是一种以命换命的禁法。 用林诗婳的命换白伯霖的一生平安健康,不仅如此,这也意味着林诗婳前世今生都会一直被痛苦折磨着,永无尽头。 但林诗婳并不后悔,在她心中,只要白伯霖能够平安,一切都值得。 她望着白伯霖房间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温柔,仿佛在这一刻,她看到了白伯霖凯旋而归的画面,看到了他们一家人幸福美满的未来…… 第二章 带兵南下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参见君王,吾王千秋万代,万寿无疆。” 这呼声,如洪钟巨响,在宫殿中回荡。 君王高坐于朝堂正上方,那件黑色绣服堪称绝伦。 其上金色龙纹栩栩如生,似要腾空而起;下方绣着的云中异象,暗藏玄机。仔细端详,可见青龙盘旋、白虎奔腾、凤凰嘶鸣、玄武拓路,皆隐于祥云之间。 他腰间束着白色玉襟带,脚蹬紫金龙靴,浑身散发着至高无上的威严。 那双眼睛,犹如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只需轻轻一扫,便让人心生寒意,仿佛置身于滚刀之上,再配上那冷峻严峻的脸庞,愈发显得犀利深邃。 左右两旁侍立的侍女,更是增添了几分神秘庄重的氛围,君王此刻,宛如掌控生死的阎王一般,令人敬畏。 “都起来吧。”君王的声音虽平淡,却如洪钟般响彻整个宫殿。 “谢君王!!”百官齐声回应,声音中满是敬畏。 在这朝堂之上,面对君王,无人敢有丝毫异议。 因为他们深知,君王的一道命令,便能让一座繁华城池在顷刻间化为齑粉,灰飞烟灭。 “可知,此次唤尔等前来,所为何事。”君王目光扫视众人,缓缓开口。 这时,一位大臣从队列中走出。 此大臣头戴黑色乌纱帽,身着暗红色蟒袍,手持官印,举止温文尔雅,一袭白胡子更显其儒雅风范,显然是一位文官。 “回君王,斗胆可容老臣说上这么一语。”白胡子文官恭敬地向君王行了官礼。 君王左手轻轻一挥,示意应允了他的请求。 “谢君王。”文官谢恩后,转身面向诸位大臣。 “诸位同僚,据可靠情报显示,近日圣威国得到一神秘宝物。凭借此宝物,圣威国在各国间掀起波澜,四处征伐,已有不少国家不敌,纷纷投降被其收编。就拿其东南方的琳琅国来说,该国人口众多,远超圣威国,且军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可即便如此,依旧难以抵挡圣威国的攻势。” 说着,白胡子文官从腰间取出一副白色玉简。 原来,这位文官正是情报阁的领事,负责收集各方情报,为王朝决策提供依据。 “不知圣威国所得的宝物究竟是为何物??”一位大臣忍不住开口询问。 “据前方探子回报,那是一种黑色粉末状的东西,点燃后可引发大范围的伤害。若再搭配一种筒状类的高管车,只需点燃一次,其圆形铁蛋,威力惊人,足以将一座城池夷为平地。他们将其称为火药跟大炮。”白胡子文官详细解释道。 此言一出,朝堂两侧的大臣们顿时发出阵阵唏嘘声。 “其威力真有这般恐怖??” “如果跟我大姜王朝对上,孰强孰弱??” “只需要一发,就能毁掉一座城池,真的假的??” 大臣们纷纷低声议论,满脸疑惑与担忧。 “聒噪!!!”君王一声厉喝,这嘈杂之声瞬间戛然而止。 君王的威严在此刻尽显无疑,只需一句话,便能让朝堂上的大臣们乖乖安静下来。 “红莲军第七军士求见!!”就在这时,宫殿门外传来一声呼喊。 君王身侧的宦官看向君王,等待他的指示。 君王微微点头。 “宣!”宦官高声传令。 随即,只见一位士兵脚步踉跄地冲进殿中。 他满身刀伤,鲜血早已干涸,染红了衣衫。 “护驾,快来护驾,有人行刺!!” 身侧的宦官见状,惊慌失措地呼喊起来,认定此人是前来行刺君王的细作。 话音刚落,两侧的大臣迅速行动,眨眼间便将这位士兵制服。 “君王,此人我认识。”就在此时,白伯霖站了出来。 “哦?你认识?这么说你也是细作了?”君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丝毫没有被刚才的突发状况所惊扰。 “启禀君王,我并非细作,相对的,他,也不会是细作。”白伯霖赶忙解释。 “那你说说看,他是谁?”君王饶有兴致地问道。 “他的确是红莲军第七军士兵,早年我出兵征战时见过此人。”白伯霖回答道。 听到这话,压着士兵的大臣们这才松了手。 “小兄弟,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你们的军头呢,怎么没见他们过来?”白伯霖看着士兵,察觉到形势有些不对,赶忙问道。 “君王,白将军,我们第七军在行军经过溪山涧的时候,因路途疲惫,便在此处歇息。可谁知,溪山涧的顶处突然出现了一伙军队。他们行动有序,纪律严明,不等我们反应过来,一块块滚石便从山顶滚落,紧接着,一瓶瓶燃着火的火油瓶向我们砸来。随后,四周涌出一群人,对着我们疯狂劈砍。我们奋力抵挡,但终究寡不敌众,第七军全军覆没,仅我一人侥幸逃出。” 士兵声音微弱,艰难地说道。 “可知是何军队?”君王神色凝重,赶忙问道。“圣威国,我清晰地看见他们的军旗是圣威国的印记。” 士兵说完,许是体力不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此次唤尔等前来,为的就是这件事。既然圣威国来势汹汹,已然对吾等下手,这第七军的遭遇便是他们对我大姜王朝下的战书。吾绝不能坐以待毙,吾已决定先向圣威国进行讨伐。既然要打,就要打一个出其不意。” 君王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环顾四周,大声说道:“哪位大臣可愿带兵南下,讨伐圣威国。” 原本还如早集市般热闹的大殿,此刻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大臣们心里都明白,此次南下讨伐圣威国,凶多吉少,很可能是一条有去无回的不归路,无论如何,这一仗都充满了艰难险阻,失败的可能性极大。 “怎么,尔等刚刚不是很亢奋嘛,现在怎么畏首畏尾的。” 君王看着沉默的大臣们,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白伯霖环顾四周,见无人应答,深吸一口气,毅然走了出来。 “臣,白伯霖,愿带兵南下讨伐圣威国。”他手持官印,单膝跪地,向君王请命。 “好,这才是吾的好将臣,这才是吾大姜王朝的不败将军。” 君王龙颜大悦,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继续说道:“吾命你带八十万大军南下讨伐圣威国,明日出发,不得有误。” “臣领命。”白伯霖坚定地回答,声音中充满了决心。 “好,哈哈哈哈,好。”君王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大步走出大殿。 “恭送君王。”大臣们齐声高呼。 ...... 天空不作美,白伯霖回府的路上,大雨倾盆而下,伴随着一道道刺眼的闪电,轰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 白府内,林诗婳见白伯霖浑身湿透地归来,连忙迎上前去。 “伯霖, 你回来了,如何呀。”她关切地问道。 “就是我们昨晚说的那些事,君王果真要讨伐圣威国。” 白伯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湿哒哒的衣服。 “那此次带兵出征的统帅是?”林诗婳接过衣服,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原先无人愿带兵,后来我站了出来,此次的统帅也便是我了。”白伯霖看着妻子,轻声说道。 “那何时出征?”林诗婳赶忙递了一杯热开水给白伯霖,继续问道。 “明日。”白伯霖的回答让林诗婳吃了一惊。 “这么急?”她满脸担忧,继续说道:“此次出征一定要平安归来,我给你的玉佩,你一定要带在身上,千万不可离身。” “放心吧,玉佩我戴着呢,这次我有分寸,吃饭吧。” 说着,白伯霖转身向门外走去,林诗婳则站在原地,一脸担忧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牵挂与不安。 第三章 我等你回来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临近清晨,轻柔的微风如丝缕般拂过身躯,带来阵阵凉爽惬意。 天色尚未完全放亮,整个世界还沉浸在一片朦胧的静谧之中。 街道上,家家户户的门口已隐约透出微光。 有的人家已开始为出摊忙碌准备,摆弄着各类货物;有的则收拾行装,准备前往私塾授课。 在众多府邸之中,白府的烟囱正袅袅冒着热气。 走进白府灶房,一道身影在其中忙碌穿梭。 时而提壶倒水,时而持刀切菜,动作娴熟且有条不紊。 待走近一看,此人正是白伯霖。 战场上,他奋勇杀敌,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猛将;在这灶房之中,他亦是一把好手,展现出别样的生活气息。 “吱呀”一声,东南方的房门缓缓打开,林诗婳从屋内走出。 她许是刚从睡梦中醒来,双眼惺忪,双手揉着眼睛,打着哈欠。 白伯霖听到声响,循声望去,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轻声说道:“醒了,快洗手吃饭吧。” 这温馨的场景,弥漫着家的温暖与安宁。 然而,这般幸福时刻,总有人不识趣地前来打破。 “老爷,宫里已派人来接你了,此刻人就在门外候着。”说话的是福伯,他身着黑色大褂,满头青丝中夹杂着些许白丝,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皱纹,每一道纹路都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知道了福伯,先把他们带到大堂好生安排,告诉他们我去换身衣服就来。”白伯霖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开。 林诗婳听闻,随即也起身说道:“我同你一起吧。”今日白伯霖将要出征,不知下次见面会是何时,林诗婳满心不舍。 她为丈夫穿衣带甲,仔细地整理衣物,精心地梳妆盘发,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深情。 而后,林诗婳紧紧抱住白伯霖,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她抱得那般用力,白伯霖被抱得面红耳赤,险些喘不上气,忍不住“咳咳咳”地咳嗽起来。 林诗婳这才意识到不对,赶忙松开手,略带羞涩地说道:“不好意思呀,有点失态了。” “咋了这是。” 白伯霖一边揉着腰一边打趣道:“以前出征也没见你这样。” 林诗婳双手搭在白伯霖的脖子处,娇嗔道:“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伯霖,我想......” 白伯霖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猛地低下头,紧紧吻上了她的双唇。 林诗婳一惊,连忙推开白伯霖,脸颊绯红,分不清是被惊到还是害羞所致,娇嗔道:“干嘛呀,外面还有人在呢,好不正经。” “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白伯霖又靠近了一分。 林诗婳脸颊更红,急忙解释道:“哎呀,我是说我想让你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你看看你脑子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白伯霖笑着握住她的手,深情说道:“早就想好了,要是男孩的话,就叫白启诗,要是女孩的话,就叫白兮婳,有你的名,也有我的姓。” 说着,他又轻轻靠近,林诗婳见状,不再反抗,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他的吻。 “嘭嘭嘭”,就在二人双唇即将相触之时,一阵敲门声突然传来。 林诗婳再次推开白伯霖,此刻她的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 “白将军,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回官了。” 门外响起昨日那个大喊有刺客的宦官的声音。 “知道了,这就来。”白伯霖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林诗婳大声喊道:“我等你回来!!!” 白伯霖终于打开门,经过宦官时,恶狠狠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就是你丫的,坏我好事。 宦官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整了整衣服,似乎在回应:我就是故意的,咋地。 大姜王朝城门口,早已聚集了众多人。 将士们整齐排列,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大姜王朝的子民们也围聚在此,他们看向白伯霖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与期待。 在他们的憧憬里,未来是一幅男耕女织的美好画卷:田野上,孩子们嬉笑奔跑;空地上,壮汉们切磋摔跤;山上,牧羊之人追赶着羊群。这样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远离尘世喧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宁静而美好。 而能带领他们实现这理想生活的,正是眼前的白伯霖白将军。 自他从军以来,从未有过败绩,无论面对多么艰难的战局,他都能凭借卓越的智慧和勇气化险为夷,逆风翻盘。 他是众人心中的不败将军,更是各国的梦魇。 “拜见君王。”白伯霖走到君王面前,单膝下跪。 “无需多礼,快快起来。”君王伸手将白伯霖扶起,目光凝重地说道:“此次举兵南下,由你带兵出征讨伐圣威国。此番战役与以往对战的国都大不相同,他们的武器远强于我们,你可有信心?” “不成功便成仁。”白伯霖掷地有声地回答,短短一句话,仿佛有千军万马在阵前奔腾,尽显豪迈与决心。 “哈哈哈哈,好,此次战役交与白将军,吾便能高枕无忧了。” 君王说着,将号令八十万大军将士的统帅令郑重交付与白伯霖,殷切嘱托道:“望白将军可以通过此番战役继续延续你那不败神话。” “末将定不辱使命。”白伯霖双手接过统帅令,再次下跪,表达自己的忠诚与担当。 “来人,将吾之宝剑取来。”君王一声令下。 没多久,一位文官从后方走出,手中捧着一把长剑,恭敬地走至君王身侧。 君王提起长剑,神色庄重地说道:“此剑伴吾有二十有余,期间带着它征战多年。它剑长二尺一寸,剑身是由天外陨铁铸造而成,颇有重量。看其剑柄之上,雕刻着一对金龙,栩栩如生。它刃如秋霜,削铁如泥,吾为它赐名,龙渊。今日,吾将它赠予白将军。” “谢君王。”白伯霖接过龙渊,仔细把玩。 当剑出鞘的瞬间,一股森冷的寒意扑面而来,四周温度骤降。 剑身散发着浓郁的煞气,汹涌澎湃,这股煞气绝非寻常,比他常年征战所用的佩剑更甚。 白伯霖不禁赞叹:“好一把龙渊剑。” 他越看越是喜欢,这把剑仿佛承载着使命与荣耀,将伴随他踏上未知的征途。 第四章 启程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伯霖身姿挺拔,一袭银色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他飞身跃上一匹神骏的白马。 这匹马浑身雪白,无一丝杂色,鬃毛随风飘动,仿佛一团流动的白云。 白伯霖勒紧缰绳,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随后一声令下,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四方:“出发!” “恭送白将军,愿白将军凯旋而归。”君王站在高台上,大声呼喊。 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瞬间在四面八方得到响应。 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齐声高呼: “恭送白将军,愿白将军凯旋而归。” “恭送白将军,愿白将军凯旋而归。” “恭送白将军,愿白将军凯旋而归。” 此起彼伏的声音,如汹涌的浪潮,在都城的上空久久回荡。 白伯霖骑着马,缓缓向城门口走去。 他的身后,是此次出征的军队。 这些士兵个个身姿矫健,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精锐之气尽显。 其中,白家军更是紧跟其后,他们士气高昂,摩拳擦掌,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渴望。 他们都是好战的勇士,心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圣威国,在战场上大杀四方。 在城门旁,一位大臣神色庄重地点燃了旁边的甘草堆。 熊熊烈火瞬间燃起,滚滚浓烟冲天而起,这便是传递白将军出征讯息的狼烟。 狼烟在风中烈烈飘动,仿佛是向天地宣告着大姜王朝的决心。 与此同时,在白府之中,林诗婳正经历着一场痛苦的折磨。 她从房中走出,说是走出,实则更像是挣扎着挪出。 她一手紧紧扶着门窗,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擦拭着嘴边的鲜血。 她的脚步踉跄,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的头发上还挂着些许寒霜,整个人显得无比虚弱和憔悴。 无人不知她刚刚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或许,真正知晓其中滋味的,只有她自己。 “该死,诅咒来的这么快的吗。”林诗婳喃喃自语,声音微弱而颤抖。 原来,当她为白伯霖种下祝福的那一刻,诅咒也如影随形地找上了她。 这是云都神口中所说的代价,这个诅咒如同恶魔的阴影,将伴随着她的每一世。 每当诅咒发作时,她就感觉有亿万只虫子在身体里疯狂蠕动,啃食着她的每一处血肉,那种疼痛深入骨髓。 同时,她的身体仿佛坠入了冰窖,寒冷刺骨,阴寒之气弥漫全身。 从林诗婳走出房门的艰难模样,可以看出她刚刚艰难地熬过了这一次诅咒的折磨。 她缓缓抬起头,望向城门口那燃起的狼烟。 狼烟在远处升腾,像是一个遥远的希望。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眼中满是担忧和温柔。 她不知道这个可怕的诅咒会对她腹中的孩子产生怎样的影响,她只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坚强地等着丈夫归来。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白伯霖带领着军队一路向南行进。 三天过去了,征程漫漫,大地在他们的脚下不断后退。 在白伯霖身侧的副将白柏山开口问道:“将军,我们已经走了三天了,怎么还没到圣威国,会不会是走错了。” 白柏山作为白家军训练士兵的教头,跟随白伯霖多年,作战经验丰富,此时也不免对行程有些疑惑。 白伯霖神色镇定,他摊开手中的地图,一边低头仔细查看,一边抬头向前方望去,说道:“按地图上来看,我们一路向南走,前方就是邬象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用两日,我们便能到圣威国边境了。” 白柏山听后,立刻转头向身后的士兵大声传达:“听到了没有,将军说不出两日便能到圣威国边境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热情,试图鼓舞士气。 “听到了,我们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士兵们纷纷回应,大姜王朝的士兵们热情丝毫不减,士气大振。 “哈哈哈哈,将军,我们的士兵已经迫不及待了。”白柏山笑着对白伯霖说道。 白伯霖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渐渐西斜,天边染上了一抹绚丽的晚霞。 他对白柏山说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先在此地歇息,明日继续赶路。” 接着,他又下令:“传令下去,原地休整。” “是,将军。” 白柏山领命,随即面向众将士大声喊道:“原地休整,明日继续赶路,顺便今晚把你们的大刀擦拭干净,再有两日,我们再好好伺候伺候圣威国。” “得嘞!!!”士兵们齐声应道,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南边的夜晚,虽然比不上大姜王朝都城的繁华热闹,但却有着独特的宁静与生机。 田野间,蟋蟀欢快地鸣叫着,仿佛在演奏一场大自然的音乐会。 周边的萤火虫在夜空中飞舞,围绕着将士们翩翩起舞,宛如点点繁星落入人间。 在营地里,火堆熊熊燃烧,火堆旁堆放着几只打来的野味,随着火焰的炙烤,阵阵诱人的肉香飘出,弥漫在整个营地。 在一群围着火堆休息的士兵中,突然传来一阵惊讶的叫声。 “啥,你小子要结婚了?” “啥,你对象是我姐姐?” “啥,我变成了你的小舅子?” 众人哄笑起来,原来是两个平日里关系极好的士兵,其中一个突然宣布要和另一个的姐姐结婚,这意外的消息让大家炸开了锅。 有人调侃着:“民间不是有句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特么这是把水往你家里引啊。” 那个即将成为小舅子的士兵佯装生气:“别跟我说话,我想静静。” 而要当姐夫的人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哥,要不这样,以后咱俩各论各的,你管我叫姐夫,我管你叫哥,不冲突。” “滚!” “得嘞!” 这一番对话,让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这般小兔崽子。”正在一旁擦拭龙渊剑的白伯霖听了,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把龙渊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诉说着无数的战斗故事。 “就是这般小兔崽子,打赢了一场场战役。”白柏山同样也在擦拭着他的武器,那是他多年的老伙计,一把锋利的长刀。 二人坐在火堆旁边,喝着酒擦着剑。 一时间,他们没有任何言语,只是专注地低头擦拭着剑身。 旁边的士兵经过,看到这一幕,略显一丝尴尬,心中暗自想着:你们俩大老爷们的别不说话啊,擦剑也不妨碍聊天啊,还有擦剑就好好擦,干啥往上面喷酒啊,这干柴烈火的,可别擦着擦着,给整擦枪走火了。 这时,白柏山看着白伯霖脖子上的玉佩,忍不住开口问道:“将军,你脖子上的玉佩看起来好生玄奥,之前怎么没见你戴过,该不会是哪个小娘子给的定情信物吧。”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调侃。 “瞎说,哪是什么小娘子给的。”白伯霖笑着回应。 “放心吧将军,嫂子那边我会替你保密的。我颇想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会被将军散发出来的魅力所迷倒的。”白柏山不依不饶。 “是你嫂子呗,说是给我保平安的。”白伯霖无奈地笑了笑。 “还真是嫂子啊,我还以为你背着我嫂子出去找小娘子呢,不过话说回来,这玉佩属实是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白柏山看着玉佩,不禁楞神。 “我也不知,不过这玉佩戴起来倒是暖暖的,就好像一天的疲劳都不见了似的。”白伯霖说着,把玉佩掏出来,仔细观摩。 玉佩温润光泽,在火光的映照下,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么神奇的吗,要不借我看看?”白柏山眼中满是好奇。 “滚蛋,这是媳妇给的,哪有把媳妇往外借的道理。”说着,白伯霖便把玉佩又小心翼翼地塞了回去。 “小气。”白柏山嘟囔了一句,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继续擦拭着剑身。 良久,白柏山放下手中的酒碗,神色有些凝重地对白伯霖说:“将军,此番之后,我便要辞去教头一职,隐于山林。” “怎么这么突然。”白伯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前段时间,与我指腹为婚的娘子来找我了,她告诉我已有生孕,不想我整天在前线,让她担惊受怕,她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白柏山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温柔。 “父亲。” 白伯霖听到这个词,不禁喃喃自语,声音很轻,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白柏山都要当父亲了,这让白伯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或许是白柏山的话刺激到了他,他想到家中还有深爱着他的妻子在等着他归来。 每次出征,妻子总是为他考虑甚多,离别时那不舍的眼神,担忧的模样,都深深印在他的心里。 他突然觉得,自己为了国家舍生取义,却在不经意间忽略了家庭,对妻子充满了愧疚。 一种名为告老还乡的念头,也在这不经意间,如一颗种子,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 在这宁静的夜晚,远处的烽火还在燃烧,而白伯霖的心中,却开始思考着家国之间的平衡,以及未来的方向。 他不知道这场战争会走向何方,但他知道,无论如何,家始终是他心中最柔软的港湾,是他永远的牵挂。 第五章 神秘人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夜幕如墨,浓稠地泼洒在这片荒郊野外。 白家军的营地静谧无声,士兵们在连日的行军后,于原地闭目养神,试图在这短暂的休憩中恢复体力。 四周万籁俱寂,然而,就在所有人沉浸在这宁静之中时,旁边的树丛旁忽然传来一阵“沙沙沙沙”的细微声响。 这声音虽轻,却如同一根尖锐的针,瞬间扎破了夜的宁静,惊醒了警惕性极强的白伯霖。 白伯霖猛地睁开双眼,出于长久征战养成的习惯性警觉,他迅速向四周望去。 今晚本没有风,可附近却传出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这实在有些蹊跷。 正纳闷间,他的左前方的树丛再次晃动起来,一道黑影在其间若隐若现。 “谁!”白伯霖一声大喝,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犹如炸雷,瞬间惊醒了周围的士兵。 白家军教头白柏山也从浅睡中猛地坐起,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恐怕有敌袭,柏山,你跟我走,其他人警戒!”白伯霖当机立断,说罢,便带着白柏山朝着那片树丛飞速追去。 二人在夜色中穿梭,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轻微的脆响。 “将军,你看到了什么?”白柏山一边奔跑,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 “不知,我只看到一道人影在我们面前一闪而过。”白伯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似乎目标已经被他们跟丢了。 就在这时,“沙沙”附近的树丛又开始晃动起来。 二人对视一眼,白伯霖果断下令:“分开追,要活口。” 说罢,二人便朝着不同方向疾驰而去。 白伯霖沿着一条小路快速前行,行至一处时,速度渐渐放慢了下来。 不是他不想继续追了,而是空气中隐隐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血腥味。 没走几步,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停住了脚步。 入目所见,是一伙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仔细看去,这些人并非睡着,而是全部不省人事,从他们的着装服饰以及携带的兵器来看,应是一伙军队。 “圣威国的人?”白伯霖走近一看,心中不禁涌起疑惑。 此地距离圣威国远之又远,为何圣威国的人会在此出现?难道是收到风声,先派出小分队前来打探消息? 白伯霖走到一位士兵面前,缓缓蹲了下去。 只见这位士兵的脖子被一剑封喉,血液并未干涸,还时不时地往外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暗色的血泊。 之后,他又看向其他士兵,发现他们均被一剑抹了脖子,身上并没有发现其他伤口,而且从致命伤来看,似乎都是刚刚才发生的。 这也间接说明了,凶手还在附近。 白伯霖不敢大意,随即从腰间取出龙渊剑,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他摆好防守姿态,毕竟敌人还在暗处,稍有不慎,自己的脑袋可就搬家了。 “会是谁?有什么目的?对方是敌是友?”这一连串的问题在白伯霖脑海中盘旋。 如果是友,那还好说;要是敌人的话,就凭对方在他面前不动声色地灭杀这么多人,而且行事干脆利落,不留痕迹,就连他都做不到这般。 “刺客?”白伯霖的脑子里突然弹出了这么两个字。 能够做到这样的,好似只有训练有素的刺客。 “沙沙”在白伯霖身后的树丛又一次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随即一个人影从那边窜了出来。 听到动静的白伯霖迅速向后一转,手中的龙渊剑也随之被他甩了出去。 人影见状,顺势往旁边一闪。不知是龙渊剑太快,还是这道人影躲避不及,在龙渊飞过去的瞬间,他的一撮头发也被剑强势割断。 “咻~~铮”龙渊剑直直地插入黑影身后的树桩,剑身嗡嗡作响。 “将军,是我。” 看清来人之后,原来是白家军的教头白柏山。 “怎么会是你。可有追到黑衣人?”白伯霖看到来者是白柏山之后,便走到他身后,将龙渊剑从树桩上取了出来。 “刚刚我看到一道人影往这边跑了,我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刚到这边,你差点就要结果了我,还好我反应够快。” 现在想起来,白柏山还是心有余悸。 直到他看到满地的圣威国士兵尸体,接着说道:“这里怎么也有圣威国士兵?” “你刚刚也看到了?”白伯霖听到白柏山的话,感觉事情愈发不对。 “对啊,我刚刚在追赶那道黑影的时候,也无意间看到了圣威国的尸体,就在那边。”白柏山手指向一方。 “柏山,你先回去告知我们的人,让他们提高警惕,时刻做好迎敌的准备。” “你是说,那个黑影的目标是我们?”被白伯霖这么一说,白柏山也将他的佩剑拔出,剑身闪烁着寒光。 “说不好,也有可能那个黑影只是跟他们有仇,不过也不排除我们是他的目标,所以你还是先回去让他们做好准备。” 白伯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环顾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那好,那白将军要小心。”说罢,白柏山就立马跑回营地。 之后,白伯霖则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也就是刚刚白柏山指的那个方向奔去。 待他到时,果真看到一批圣威国士兵倒在地上,同样致命伤都是一剑封喉。 “他到底是谁?是如何做到不动声色的灭掉这么多人的?”白伯霖自言自语道。 已经接连出现两批死者,保不齐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还有第三批,第四批...... 虽说白伯霖久经沙场,见多了生死离别,但是这种干脆利落,并且还悄无声息的死法,还是让他顿感不安。 “咻~~”突然,在白伯霖的身后射出一柄飞刀,速度极快,划破夜空。 他闻声转身,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迅速提起龙渊剑进行格挡。 “铮”的一声,那柄飞刀正中龙渊剑的剑身,火星四溅。 待白伯霖定睛一看,只看到一道黑呼呼的人影 他尽力去瞅,却始终瞧不到对方的五官。 许是夜晚天空太黑的原因,也或者是这个黑衣人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使得他更完美地融入黑暗中。 “你是谁?”良久,白伯霖率先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见对面久久没有回应,白伯霖向前走一步,并继续开口问道:“你......” 未等白伯霖说完,那个黑衣人就向外开跑,速度极快,犹如鬼魅一般。 见状,白伯霖紧忙跟在身后,大声呼喊:“别跑!!” 无奈,不管他怎么呼喊,对方速度不减反增,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白伯霖将手中的龙渊剑向黑衣人丢了过去,速度极其之快,只一瞬,龙渊剑就到黑衣人的面前。 但,在经过黑衣人的时候,只见他伸手一抓,竟稳稳地抓住了龙渊剑,然后一个转身,向白伯霖飞奔而来。 黑衣人挥动持剑的右手,手中的龙渊剑在他的手中变幻自如,就好似那不是兵器,而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出剑之速度又快又狠,剑风呼啸,隐约还能听见周边的空气在拼命撕扯着。 在这凌厉的剑势下,白伯霖仿佛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凭黑衣人在其身上比划。 眨眼间,他的身上就多出了几处剑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不知是黑衣人放水的缘故,还是只想玩玩的原因,竟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就停了下来。 黑衣人看了一眼手中的龙渊剑,随即丢向白伯霖,一种极其苍老的声音竟从斗篷下传出:“捡起来。” 白伯霖望着眼前的龙渊剑,又看向黑衣人,犹豫片刻后,还是将龙渊剑捡了起来。 在捡起的一瞬间,黑衣人再次飞奔而来,速度比之前更快,身如闪电般再次向白伯霖冲了过来。 跑至他眼前时,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踏,随即一脚跃起,往其胸口踹了过去。 白伯霖躲避不及,再次重重地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第六章 笑话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再来!”那斗篷下苍老的声音幽幽响起,仿佛从岁月的深处传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白伯霖咬了咬牙,再次坚毅地站了起来。 他身姿挺拔,目光中虽有疲惫却不失锐利,开口问道:“前辈,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这般戏弄我等?” 然而,回应他的不是言语,而是那黑衣人如鬼魅般再次袭来的身影。 只见黑衣人双手瞬间变幻成拳,没有丝毫花哨的动作,拳风凌厉,直直朝着白伯霖猛杀过去。 白伯霖见状,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龙渊剑往一旁丢去,他决定以最纯粹的力量来迎接这场挑战,同样挥舞着拳头迎了上去。 当他的拳头重重地接触到黑衣人的瞬间,白伯霖明显感觉到,自己仿佛打在了一块坚硬无比的钢板上,不仅如此,那伴随着的阵阵拳风呼啸而过,犹如利刃割面。 毫无悬念,白伯霖再一次重重地与大地亲密接触。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从这场战斗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处于被黑衣人碾压的境地。 许是年轻的白将军平日里训练有素,睡眠质量极佳,这一倒下,竟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不败将军?笑话!!” 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冷冷响起,估计是黑衣人见白将军已然睡去,不想再打扰他的“美梦”,转身便悄然离去,只留下白伯霖一人在原地呼呼大睡。 不知过了多久, “将军,将军,醒醒。” 隐约中,白伯霖仿佛听到了白柏山熟悉的声音。 他的意识渐渐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缓缓睁开双眼。 这一睁眼,差点没把他吓得魂飞魄散,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肿胀得如同猪头般的脸。 出于本能反应,白伯霖猛地挥出一拳,朝着那个“猪头”狠狠打去。 “哎呦!!”伴随着一声惨叫,“猪头”应声倒地。 “将军是我啊。”那带着痛苦的声音传来,白伯霖仔细一听,这不是他的教头白柏山吗? “柏山?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白伯霖赶紧上前将他扶起,说实话,刚刚这一拳打出去,他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畅快。 白柏山一脸委屈地说道:“还不是那个黑衣人。我昨晚听了你的话,赶紧回去通知士兵做好准备。等一切准备妥当,却迟迟不见你回来,我便顺着来路返回寻找。好巧不巧,就碰到了那个黑衣人。好家伙,那人二话不说就给我一顿揍。我当时还提了你呢,结果麻蛋,他下手更狠了,专门往我脸上招呼。” 说着,白柏山还顺手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满脸惋惜地说道:“可惜了我这原本英俊的帅脸啊。” 白伯霖在心里暗自吐槽:活该,让你提我,这下挨揍了吧。我昨晚都被打得那么惨,你这时候提我能有什么用? “不过话说回来,昨晚的黑衣人到底是谁呢?”白伯霖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不过我有一点可以确定,对方是个女人。” 白柏山收起镜子,语气笃定地说道。 “女人?不应该啊,我昨晚跟那个黑衣人战斗过,明明感觉对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啊。”白伯霖满脸疑惑。 “不可能,我昨晚也跟那个人交过手,我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胭脂香,我敢肯定对方是女人。”白柏山说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白伯霖眼睛一斜,心中暗自想道:就你还跟她战斗过,我看是你单方面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吧。 “那可就奇怪了,你碰到的是女人,我碰到的却是老头。” 白伯霖喃喃自语,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不是一个人!!!” 这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事实上,正如白伯霖所预想的那样,昨晚出现的黑衣人并非只有两个,这背后是一个神秘的组织,还有其他成员隐藏在暗处,只是他们还没有遇到罢了。 “将军,昨夜你跟黑衣人战斗,可知他们是哪里的人?跟我们是盟军还是敌人?”白柏山一脸担忧地问道。 “不知,我只知道他们实力很强。”白伯霖回想起昨晚那场激烈的战斗,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对方手下,他连一个回合都走不过,哪怕是向来无败绩的他,也丝毫讨不到好处。 在遥远的圣威国境内,一片奢华却又略显荒诞的景象正在上演。 一位身穿墨绿色官服,头顶黑色小乌纱,头发已然花白的大臣,手中捧着一本文书,毕恭毕敬地站在一座精致的凉亭外。 凉亭中,摆放着一张石桌以及四个石凳。 然而,桌上摆放的并非寻常的茶杯茶壶,而是各式各样女人的肚兜。 圣威国的国王身着墨绿色秀服,衣服上精心绣着几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据说,凤凰有浴火重生、涅槃之意,所以国王才让人绣上凤凰。 而且秀服的袖口极其宽大,寓意着天下之大,皆在他们掌控之中。 此刻,这位看似纨绔的国王正坐在石凳上,周围簇拥着各形各色的女人。 她们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圣威王。 而圣威王却拿着肚兜在女人们面前比划着,脸上挂着邪笑,眼神在她们身上肆意游走。 “桃妃,这件是你的吧,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圣威王拿起一件粉红色肚兜,放在鼻子前轻轻嗅了嗅,随后开口说道。 “王,你好讨厌呀,尽取笑奴家。”那个被称作桃妃的女子,不仅没有丝毫羞耻之感,反而摆弄着身姿,声音娇嗔妖媚,愈发显得妩媚动人。 站在院中的大臣见圣威王久久没有理会自己,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开口说道:“伟大的王,老身有一事禀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终究还是打扰到了圣威王的“春晓之兴”。 他玩味地看了一眼这位大臣,然后对身侧的女人们说道:“你们先回房,对了,记得洗干净了等吾。” 在女人们离开的时候,圣威王还不忘伸手摸了一把桃妃的小香臀,放在鼻子处闻了一闻,嘴里嘟囔着:“好香啊。” “讨厌。”桃妃又是一声妩媚的娇嗔,那酥麻的声音,任哪个男人听了都会心猿意马。 此时,凉亭中只剩下圣威王、这位大臣以及周围两三个站岗的士兵。 “说吧,有什么事。”圣威王将桌上的肚兜随意收了起来,一脸慵懒地说道。 “启禀伟大的王,据前方探子来报,我们率先出发的几支小分队于昨日全部覆没。” 大臣说着,将手中的文书恭敬地呈给了圣威王。 圣威王打开文书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哦!可有消息是何人所为?” “不知,仍在打探。”大臣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了,你入宫至今有多少年了?”圣威王突然将文书合上,目光看向大臣问道。 “启禀伟大的王,老身十八岁入宫,至今已有一个甲子了。”大臣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都已经这么久了啊,父王在世的时候就告诉过吾,你一直都是本国的得力猛将,曾陪吾父王征战四方,现在却只能退居朝内,属实有点可惜了。” 圣威王说着,伸手将这位老臣扶到石凳上坐下。 “老了,上不了战场了。”大臣苦笑着感叹道,想当年,他也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猛将,可惜岁月不饶人,如今已不复当年之勇。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休息吧。”圣威王说着,站起身来。 “如此,那便谢过王了。”大臣心中一喜,以为国王要放他告老还乡。 “来人啊,将他拖出去,割了。”圣威王说完,便抬脚要往房中走去。 周围的士兵一听,立刻上前,将大臣压倒在地。 “伟大的王,我可是在朝中陪伴了圣威国一个甲子啊,万不可如此对老身,老身对圣威国可是忠心耿耿啊,王,当初你父王对我很是尊重的,王。” 老臣惊恐万分,因为圣威王所说的“割了”,便是行阉割之礼,这意味着他将彻彻底底地变成一个太监。 这么大的年纪还要遭受此等羞辱,传出去实在是颜面无存。 “你倒是提醒吾了。”圣威王突然转身。 老臣心中一喜,以为圣威王打算放过他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割了之后,丢出去喂狗。”圣威王冷冷地说道,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王,不要……”老臣绝望地呼喊着,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第七章 商讨战术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三天的行程过后,白伯霖率领众人顺利抵达圣威国边境。 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三天的路途上,那神秘的黑衣人再也没有出现,让行军的氛围稍稍舒缓了一些。 “将军,前方十里之处便是圣威国的城门口了。再往前一步,我们就进入他们的攻击范围,形势恐怕不容乐观……” 白柏山望着不远处那座透着威严的城池,眼中虽燃烧着渴望立刻冲锋陷阵的火焰,但他深知,此次出征身后带着八十万大军,每一个士兵都肩负着大姜王朝的未来与希望,容不得丝毫冲动。 白伯霖神色沉稳,目光坚定地说道:“通知下去,全体人马向后退五里,随后安营扎寨。今晚大家务必养精蓄锐,明日准备开战。” “是,将军!”传令兵领命而去,白将军的指令就如同春风拂过草原,迅速地一传十、十传百。 不出半日,代表着大姜王朝的临时驻地便在这片土地上拔地而起,营帐林立,军旗猎猎作响。 夜幕悄然降临,深沉的黑暗笼罩着大地。明日即将展开一场生死之战,许多士兵躺在营帐内,难以入眠。 他们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家中娘亲那慈祥的面容、妻子温柔的笑容以及孩子天真无邪的模样。 他们心里清楚,一旦踏上战场,生与死便如同一枚未知结果的硬币,每一场战役的结局,要么是与家人幸福团聚,要么就是身死他乡,从此魂归无定所。 然而,即便前途充满了恐惧与未知,他们也从未有过一丝后悔。 因为他们深深地明白,若不奋起一战,大姜王朝将永远被人踩在脚下,受尽屈辱。 而选择战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哪怕最终失败,他们也可以骄傲地说,自己曾经为了国家、为了家人努力拼搏过。 他们并非不惧死亡,只是害怕无法为家人创造一个没有战争、和平安宁的家。 在将军营帐内,气氛严肃而热烈。 除却白伯霖和白柏山,还有三位副将。 其中一位留着八字胡,面容透着几分狡黠;一位脸上有一道醒目的刀疤,显得格外凶悍;另一位则身形肥胖彪悍,肚子大得仿佛能装下不少故事。 此刻,五人正围在沙盘前,热烈地讨论着明日讨伐圣威国的作战计划。 “将军,对于明日的战役,末将有一计。”八字胡副将眼珠子一转,率先打破了沉默。 “说说看。”白伯霖目光专注地看向他。 “圣威国并不清楚我们此次带来了多少人马,我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突破点。既然他们一无所知,那我们正好可以充分利用这个优势。” 说着,八字胡副将从沙盘上拿起一面小旗,轻轻地放置在一座代表圣威国的小型城池模型面前,然后继续说道:“末将认为,我们应该先派遣五十万大军从正面发起进攻。在正面大军进攻的时候,圣威国的后方防守必定会相对薄弱。此时,我们剩余的三十万大军便可从其后方包抄过去,直捣黄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说完,他又拿起一面小旗,稳稳地放在小型城池后方。 “何须如此麻烦!”刀疤副将大声说道,他看起来就是那种有勇无谋之人,行事风格直接干脆。 “末将以为,八十万大军就应该从正面强攻,把全部火力集中在城门,凭借我们强大的兵力,定能一举将圣威国拿下,狠狠教训他们!” “白将军,以末将的方法,我们应当摆长蛇阵。” 胖子副将也不甘示弱,拿起三柄旗子放在小型城池面前,一边摆放一边解释道:“我们先取二十万大军做蛇首,三十万做蛇身,另外三十万做蛇尾。战斗开始时,以蛇首打头阵进攻对方。待圣威国士兵出城迎战之后,蛇首向后撤退,紧接着蛇尾迅速上前,绕到敌人身后,随后蛇身出击,将他们团团包围,就像把他们放进锅里煮一样,一网打尽。” 说完,他伸手往旁边的盘子里抓起一只鸡腿,大口啃了起来,咬得津津有味。 从这个看似五大三粗的胖子副将的计策中,却能看出他在谋略方面确实有一手。 “行啊胖子,没想到你还能想出这么巧妙的阵法来。”白柏山赞赏地拍了一下胖子副将的肩膀。 “那还用说,别看我长得胖,脑子可好使着呢!我这脑袋里啊,全是知识。” 胖子副将得意地说完,又拿起一只鸡腿,继续大快朵颐。 “不妥,此阵虽好,杀伤力强,但是存在一处致命的弱点,你们看。” 白伯霖说着,伸手拿起胖子副将刚才摆放的三面旗子。 “蛇首出击,引出敌人,这没问题;蛇身包围,让敌人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也没问题。” 白伯霖拿起其中一面旗子,神色凝重地说道:“关键问题在于这个蛇尾。从后方绕到前方,其路程有多远,你们考虑过吗?倘若圣威国发现了我们摆的是长蛇阵,你们觉得他们会轻易给我们机会完成蛇首与蛇尾的接应吗?” 其余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显然他们刚才真的忽略了这一重要弊端。 白伯霖见状,继续分析道:“就算他们没有发现这是长蛇阵,又或者给了我们机会完成蛇尾包抄,当蛇尾上前将敌人围住时,蛇尾背向圣威国城门。这个时候,我们无法保证他们不会继续出兵。一旦他们出兵,蛇首以及蛇身很难在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前来支援蛇尾,那么蛇尾这个部位就会变得极其脆弱。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恐怕到时候只能断尾求生了。” 听到这里,提出此阵法的胖子副将顿时老脸一红,手中原本啃得正香的鸡腿瞬间变得不那么诱人了。 “另外二位副将的计策也存在一定的问题。” 白伯霖看向刀疤副将,说道:“就比如你提出的八十万大军直接正面强攻的方法,虽说简单直接,但对方有威力巨大的大炮。据情报阁的领事所说,他们的一炮便能炸毁一座城池。若是采用此方法,一旦对方开炮,我们的士兵怕是会伤亡惨重。” “哎呀,末将倒是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刀疤副将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白伯霖又将目光转向八字胡副将,接着说:“还有你从后方薄弱点切入的计策,同样有问题。我们目前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马。举个例子,假设他们只派出二十万大军迎战,而城池内还有八十万大军严阵以待。如果我们撤退不及时,很可能就会陷入全军覆没的绝境。” “我们情报阁也没有准确的数字吗?”八字胡副将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一脸无奈地问道。 “至今尚未打探出来。”白伯霖说着,端起酒杯灌了一口酒。 “那将军你说,此战我们究竟该怎么打?我们都听你的。”白柏山终于开口,将目光投向白伯霖。 “佯攻。”白伯霖又灌了一口酒,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佯攻?”白柏山等人一脸疑惑,显然不太理解。 “恕我等愚昧,明明可以直接发动进攻,为何还要选择佯攻呢?”八字胡副将满脸不解地说道。 “我们可以先派二十万大军从正面进行攻击,但不是真打,只是做做样子,然后迅速撤退。” 白伯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面旗子放在城池门口的沙盘位置上,接着说道:“先让他们尝到一点甜头,看到我们撤退,他们必定会持续派兵出来追击我们。我们将他们引到三里外的猛虎涧,而我们其余六十万大军将提前在那里埋伏好。” 说着,白伯霖又拿起两面旗子,分别放在小型山谷模型上,一面代表六十万大军,一面代表圣威国士兵。 “待他们进入猛虎涧,我们六十万大军再一鼓作气将其拿下,先端掉他们的先锋部队。” 白伯霖说完,用手指轻轻一弹,将代表圣威国士兵的小旗子弹出了沙盘。 “妙啊,将军!猛虎涧这地方进可攻、退可守,确实是一处绝佳的埋伏之地。”胖子副将兴奋地说着,又不自觉地啃起了鸡腿。 “可是将军,他们真的会被我们引来吗?我们既然知道猛虎涧这个地方,他们想必也有所了解,他们还会轻易以身犯险吗?”白柏山伸出右手指向沙盘上的猛虎涧位置,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放心。”白伯霖找了把椅子缓缓坐下,自信地说道:“据情报阁传来的情报,圣威国的人不仅自负还自大。看到我们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他们内心必定充满喜悦,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追击机会。” “甚好。”白柏山等人听后,也各自找了椅子坐下。 “如此,那明日便出兵。你与柏山二人带兵六十万前往猛虎涧埋伏待命,其余二人带领剩下的二十万跟我一起演戏。”白伯霖命白柏山跟八字胡副将前往猛虎涧,白伯霖,刀疤副将跟胖子副将则是与圣威国正面进攻。 第八章 不传禁术,造娃术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一位身着统一墨绿色官服、留着独特一字胡的大臣,神色匆匆地朝着圣威王的寝宫赶来。 他脚步急切,眉头紧锁,显然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亟待向王禀告。 来到寝宫门口,只见两位神色冷峻的宦官如门神般站立着,守护着他们尊贵无比的王。 一字胡大臣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还请大人通报一声,老奴有一事,十万火急,需要即刻禀告伟大的王。” 然而,那两位宦官仿若未闻,目光直视前方,对大臣的请求毫无回应。 大臣心中暗暗焦急,思索片刻后,悄悄从怀中掏出两块黄澄澄的黄金,不着痕迹地塞到两位宦官手中。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两块黄金果然发挥了作用。 其中一位宦官微微动了动嘴唇,慢悠悠地说道:“王现在正忙着呢,有要事在处理,实在抽不出身。” 另一位宦官也跟着附和:“您要不晚点再来,或者明日早些时候过来吧。” 大臣听闻,心中虽有些不悦,但事出紧急,也只能再次恳请:“还望二位大人通报一声啊,老奴所报之事,确实万分紧要。” 可那两位宦官收了好处后,只是沉默不语,仿佛刚刚的回应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大臣心中不禁怒骂:“特么的,收了老子两块黄金,就每人只说一句啊,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还要不要点脸?” 可对方却毫无反应,仿佛在无声地回答:“不要。反正连传家宝都没了,还要啥脸。” 无奈之下,大臣咬了咬牙,又从怀中掏出两块黄金,再次塞到宦官手中,脸上堆满笑容,可心里却是“MMP”。 这次,宦官依旧重复着之前的话:“王有要事处理。”“明日再来吧。” 这两句话如同紧箍咒一般,把大臣气得老脸通红。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你们给老子等着,等你们出宫的那天,看老子不把你们打得连你们妈都不认识你们,活该你们被割了那玩意儿,割得好!” 但事未办成,大臣也只能强压怒火,说道:“如此,老奴便在这等会儿吧。” 时间缓缓流逝,夜幕渐渐降临。 夜晚的风凉飕飕地吹过,轻轻拂动着周边的树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仔细看去,能瞧见几只燕子正忙碌地飞往墙角,搭建着它们温暖的小窝。 入秋了,空气中已然弥漫着一丝淡淡的凉意。 就在这时,从王的寝宫之中,传出一阵“吱呀吱呀”的声音,那是木板摇晃且撞击地板的声音,节奏竟还颇有韵律。 紧接着,一阵娇艳又妩媚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直击人心,让人不禁心痒痒。 站在门口的两位宦官面无表情,如同两尊石像一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们许是听得多了,早已麻木,又或许是因为身体残缺,对这般刺激的声音也掀不起丝毫波澜。 然而,一旁的一字胡大臣却不同。 虽说他已经子孙满堂,年岁也不小了,但终究是个男人,听到这等撩人的声音,哪里还能把持得住。 他心中暗自感慨:“我虽老了,可传家宝还在啊,不像面前这两个宦官,少了那关键的几两肉。” 这难道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王有要事处理?大臣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那两位宦官虽未言语,但他们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们伟大的王,为了让圣威国的人口增多,真是煞费苦心,此刻正在寝宫练习我国不传的禁术——造娃术呢。 “要不是老奴读过书,还真就被你们给骗了。”大臣心中冷哼一声。 三两瞬之后,那声音戛然而止。 大臣心中诧异:“就没了?这么快?” 对于这声音突然停止,第一次听到这般场景的大臣实在是不解,忍不住暗自思索:“你这也太快了吧,是不是不行啊?” “吱呀~”随着一声轻响,寝宫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满脸透着满足的神情,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出来。 大臣定睛一看,原来是深受圣威王宠爱的桃妃。 紧接着,在桃妃身后,又陆陆续续走出几个女人,她们的状态与桃妃如出一辙,皆是一脸满足。 大臣忍不住在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挖.槽,十个!王这个小菜鸡有点猛哦。”大臣心中惊叹不已。 可当这十个女人走出寝宫后,她们原本满足的表情瞬间换成了厌恶。 她们小声嘀咕着:“你这个三秒男,没事别叫我们,时间宝贵着呢,浪费我们的表情。想想今晚犒劳哪位将军呢,禁军教头貌似也不错,今晚就他了。” 说罢,她们摆弄着纤细的腰肢,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另外一处走去。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大臣心中竟涌起一丝不舍,暗自想着:“貌似我也可以啊,老奴不比王差啊,要不是有正事要办,高低得把你们整得三天下不来床。” 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对哦,老奴还有正事啊。” 于是,大臣再次来到寝宫门口,诚恳地说道:“还望二位大人禀告伟大的王,老奴有正事急需告知。” 门口的宦官却依旧冷冷地回应:“王现在要休息了,改日吧。” 大臣听后,心中一阵无奈,忍不住调侃道:“改日吧?我一男的,不太好吧?” 话虽如此,为了能见到王,他还是再次从怀里掏出两块黄金,塞给两位宦官。 他心想:这两块就当做是送给他们了,免费听了场直播,再不交点钱,属实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次,收了钱的宦官倒也还算厚道。 毕竟拿人手短,要是再不给他办事,真怕这位大臣会恼羞成怒,把他们打得半死。 不一会儿,一位宦官从寝宫走了出来,说道:“进去吧。” “多谢大人。”大臣赶忙谢道,然后小心翼翼地向里走去。 走进寝宫,眼前的景象让大臣着实吃了一惊。 满地都是随意丢弃的肚兜,书籍杂乱无章地堆放着,衣服也四处散落,一片狼藉。 而圣威王正坐在床上,衣衫不整,额头上还流着汗水,显然刚刚的一番折腾让他颇为疲惫,但脸上却透着满足的神情。 看到大臣进来,圣威王喘着气说道:“不打紧,一些小爱好罢了。” 圣威王起身,走到桌前,想要喝杯水。 可看到眼前如同战场般混乱的场景,茶壶里早已没了水。 于是,他朝着门外喊道:“来人啊。” 这一声呼喊,让大臣心中一紧。 他暗自担忧:“怎么又叫人来啊?我也没打扰你春宵一刻啊?” 所谓伴君如伴虎,这位圣威王行事又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可不想像之前那位大臣一样,遭受阉割之礼。 毕竟自己虽已年迈,但那“精华”可还在啊。 “王。”站在门口的宦官听到呼喊后,走进寝宫。 他先是看了一眼一字胡老臣,然后向圣威王恭敬地行礼。 “去取些水来,顺便再叫几个女人来。”圣威王吩咐道。 话毕,那位宦官便退了出去。 这时,大臣赶忙开口说道:“王,前方探子来报,距我国边境十五里处有一伙军队。经了解,这伙军队隶属于大姜王朝,此番前来,有极大可能是冲着我国而来。” “王,水已取来,女人还需晚点。”宦官将水壶放置在桌上,并为圣威王斟了一杯水,之后便退了出去。 圣威王拿起茶杯,缓缓喝了起来,仿佛刚刚那一番折腾让他耗尽了精力,急需这杯水来恢复元气。 休息片刻之后,他才有精力再战。 喝了口水后,他问道:“可知对方带队多少人马?” “已知,八十万。”大臣用手势比了一个八,神色凝重地说道。 “区区八十万,不足为惧。”圣威王满不在乎地说道。 “王,大姜王朝带兵八十万前来我国边境,怕不是游山玩水这般简单。”大臣忧心忡忡地提醒道。 “按你的意思,对方不是来游山玩水,难不成是来求降的?”圣威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水,玩味地看着一字胡大臣。 “老奴并不是这意思。”大臣连忙解释道:“对方带兵八十万,老奴只怕他们只有一个目的。” “何目的?”圣威王追问道。 “开战!!!”大臣神色严峻,一字一顿地说道。 第九章 暗影门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听闻大臣提及可能与大姜王朝开战之事,竟突然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且肆意,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 一旁留着一字胡的大臣见状,心中满是疑惑与担忧。 开战,这可不是一件能让人如此开怀的事啊。 战争往往伴随着血腥与破坏,无数家庭可能因此家破人亡,国家也会陷入动荡不安之中。 难道自家的王是疯了不成?怎会有这般奇怪的反应? “王,王,你这是?”一字胡大臣实在忍不住,出声叫停了圣威王的大笑。 他微微躬身,脸上满是恭敬与不解。 圣威王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再次以那玩味的目光看向这位大臣,问道:“没事,就是觉得好笑,你是觉得跟大姜王朝开战,对吾国有损失,还是觉得吾国敌不过大姜王朝?” 一字胡大臣赶忙说道:“老奴并非有此等想法,老奴只是觉得我们应当警备起来,万一对方是想开战,也好以备不时之需。” 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宫殿的门被缓缓打开,一位身形佝偻的宦官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他微微低头,恭敬地说道:“王,女人已在门口候着。” “吾知道了,先出去吧。” 圣威王随意地挥了挥手,而后看向一字胡大臣,说道:“大姜王朝是否开战,吾不知,如若要战,那便打,此事交由你负责,要是办岔了,小心你人首分离,退下吧。” “王...”一字胡大臣还想再劝些什么,却被圣威王不耐烦地打断:“好了,退下吧,美人还在等着吾呢。” 说着,圣威王又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心里想着外面可能的国战,而自己宫内还有这温柔乡可享。 “老奴告退。”一字胡大臣见多说无益,只好无奈地退下。 在他退下之际,宫殿门口等候的女人们同一时刻走了进来。 仔细一看,大多貌似都是圣威国的小丫鬟,瞧其年纪,差不多都在二十三四岁左右。 然而,跟在队伍最后的几个,看样子好似只有十四五六岁前后。 看着这一幕,一字胡大臣在心中暗自骂道:“禽兽!” 走出寝宫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站在原地,紧皱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棘手的问题。 这时,两个宦官眼睛斜了斜,其中一个小声嘀咕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想听就直说,要是再给我们几块黄金,我们还能让你看呢,听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看现场直播来的爽。” 一字胡大臣好似知道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被这二人看穿了,老脸一红,赶忙灰溜溜地溜走了。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大姜王朝,天空突然风云变色。 “轰隆隆”“轰隆隆”,阵阵雷鸣响彻天际,一道道闪电如狰狞的巨龙,在墨黑色的云层中穿梭。 狂风呼啸而起,像是一头头愤怒的野兽,席卷着每一处村庄。 大姜王朝仿佛陷入了一场可怕的风暴中心,受灾尤为惨重。 有风有雷,却偏偏不见雨。 一些心思细腻的大臣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异样,而国师也在这群人中。 国师站在宫殿的庭院中,望着这诡异的天空异象,心中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紧皱眉头,双眼微闭,随即单手掐算起来,试图窥探这背后的天机。 可是,算着算着,他的眉头越皱越深,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突然,他一口老血喷涌而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不好,这是凶卦,大凶。”国师喃喃自语道。 他深知这异象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必须立刻进宫面见君王,将这结果告知。 说罢,国师赶忙走到宫外,翻身上马。 “蹄哒蹄哒”,马蹄声在这狂风呼啸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街道上早已没有了行人,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在这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的黑暗中,有那么一道身影正骑着马在街上狂奔,此人正是大姜王朝的国师。 看其方向,明显是朝着王宫而去。 然而,意外突然发生。 “砰”的一声,好似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地上。 不远处正在骑马狂奔的国师应声倒地,而他骑的那匹马儿却仿佛受到了惊吓,此刻还在拼命地往前奔跑。 只见国师的身体躺在这边,而他的头却在不远处静静地立着,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场面十分惊悚。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道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此人蒙着黑袍,黑袍下露出雪白色的胡子。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着国师的尸体走了过去,嘴里轻声说道:“还是来晚了一步吗。” 这苍老的声音咋一听,竟与白伯霖当日所追赶的神秘人声音如出一辙。 显然,这个黑袍人与那个神秘人是同一个人。 黑袍人走到国师的尸体旁,看向不远处的空地,然后慢慢地走了过去。 便看见一条细线正悬挂在街道的正中央,其细线上还有些许鲜血在往下滴血。 黑袍人看着细线再看向国师的尸首,结合刚刚的情形,很快便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定是国师赶路太过急切,又因狂风呼啸、电闪雷鸣分散了注意力,并未看到这条细线。 再加上其速度过快,一个不注意撞了上去,这才导致他尸首分离。 就在此时, “哒哒哒哒哒哒”,一种极其细微、渺小的脚步声从房顶处响起,传入了黑袍人的耳朵中。 黑袍人反应极快,立刻转身一瞧,竟与一张鬼脸对视。 他心中一惊,身体急忙往后一挺,并下意识地一脚踹向对方。 本以为对面这个人可以像白大将军那样被他轻易踹翻在地。 殊不知,对方反应更快,出手便将黑袍人的脚稳稳压下,然后右手迅速向后蓄力,紧接着一拳轰向黑袍人。 黑袍人被这一拳击中,向后退了几步,终是稳住了脚步,再次看向鬼脸。 狂风继续肆虐着,闪电一闪而过。在闪电的加持下,黑袍人终于看清了这个人。 他戴着一副鬼脸面具,其上半身的右手边部分裸露出来,身上肌肉线条分明,能看到裸露着的地方纹着一个图案,只能看到的一只爪子,从形态上来看,好似那虎爪,头上还有一对角在冲撞着,隐约中还能看到半边翅膀在挥动着。 “轰隆隆” 又是一声闪电闪过,黑袍人终于看清了其纹身——穷奇。 “你是暗影门的人!!!”黑袍人惊讶地喊道。 黑袍人口中所说的暗影门,是一个神秘而又恐怖的暗杀组织。 它不属于任何一个王朝,据说里面的杀手都是来自各地被世人所遗弃的孩童。 这些孩子从小便被灌输一种理念:“不战斗,就会死。” 他们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残酷训练,从蛇窟里爬过,在熊潮中杀出一条血路,甚至有时候连自己的同伴都不放过。 因为他们的门主曾告诉过他们:暗影门只要精英,不需要弱者。 他们的第一课,便是手刃抛弃自己的至亲。 这个组织出现在黑暗中,也消失在黑暗中,无人知道暗影门的具体位置在哪。 而穷奇则是暗影门的标志,也是他们所信奉的,对他们来说,穷奇就是瑞兽。 鬼脸面具从腰间取出一柄短刀,摆开架势。 左脚一蹬,如离弦之箭般向黑袍人跑去,将全身力量汇聚于右手,手中的短刀不断变幻着招式。 “刺啦”一声,黑袍人躲避不及,被鬼脸用短刀在他的胸口上划了一道。 衣服瞬间被划破,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黑袍人连忙向后退回,与鬼脸保持一定的距离。 鬼脸看着黑袍人,然后抬起手中的短刀,放置于面具前,竟伸出舌头,将那沾满鲜血的短刀舔了过去。 同一瞬,他的眼睛有了变化,血丝爬满了他整个眼球,像是充血一般,透着一股疯狂的气息。 “鲜血竟然会让他兴奋!”黑袍人心中惊讶一瞬,但也只是一瞬。 第十章 断子千年,绝孙杀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鬼脸身形闪动,眼中透着疯狂与兴奋,手中的短刀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只见他大喝一声,双脚猛地蹬地,扬起一片尘土,如饿狼扑食般朝着黑袍人再次冲去。 短刀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刀刀都精准地朝着黑袍人砍去。 那黑袍人也不简单,身姿灵活地左躲右闪,尽管鬼脸攻势猛烈,但黑袍人竟也能勉强应对,一时间两人陷入胶着。 然而,激战正酣时,不知是鬼脸体力渐渐不支,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挥刀的速度竟慢慢降了下来。 动作之间,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缓。 黑袍人何等敏锐,瞬间捕捉到了这个破绽。 只见他看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精准地踹向鬼脸手中的短刀。 “当”的一声,短刀被踹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黑袍人趁胜追击,紧接着补上一拳,这一拳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直直朝着鬼脸轰去。 鬼脸躲避不及,被这一拳击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开到不过十米。 待黑袍人站稳身形,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他身上刚刚战斗留下的伤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 原本破损的衣物下,伤口处的肌肤逐渐恢复如初,鲜血也渐渐止住。 鬼脸看到这一幕,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之色,随后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在寂静的街头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哈哈哈哈哈哈……”鬼脸一边笑,一边用贪婪的目光盯着黑袍人,说道,“没想到啊,竟然在这么个小破地方还能遇到传承之人。 要是把你献给门主,那可真是一件美事。” 黑袍人神色平静,冷冷地看着鬼脸,开口质问道:“城中的细线,是你干的吧。” 鬼脸不屑地撇撇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都一把老骨头了,莫不如跟我回去面见门主,说不定门主心情好,还能赏你个痛快。” 黑袍人却毫不客气地嘲讽道:“戴着面具,莫不是因为长的难看?我看你长的丑,想的还挺美。” 听到这话,鬼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 其实,他一直戴着面具,确实是因为自己长相奇丑无比。 刚出生时,他的面部就显得极为苍老,而且大部分地方都布满了类似烧伤的疤痕,模样可怖,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喊一声“丑八怪”。 久而久之,他的父母承受不住旁人的冷嘲热讽,狠下心来,将他丢在了深山中。 那时,他还只是个孩子,无论他如何呼喊、挣扎,父母都绝情地离去,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 直到后来,他遇到了暗影门的门主,才算是有了容身之所。 “小老头,你激怒我了。”仇恨如同汹涌的潮水,在心魔的驱使下,涌上他的心头,彻底吞噬了他的理智。 黑袍人见此,也不慌张,从容地从旁边捡起一根棍子。 他转动着手腕,将棍子在手中挥舞了几圈,随后猛地朝着鬼脸丢去。 鬼脸见状,冷哼一声,拂手便将飞来的棍子弹开,然后继续朝着黑袍人狂奔而去。 那根棍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又回到了黑袍人手上。 黑袍人双手握住棍子,积蓄力量,然后猛地转身,将全身的力量灌注于棍上,直直朝着鬼脸的脑门劈去。 “咔吧”一声,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棍子竟然断成了两截。 “什么鬼胎,肉身这么强硬。”黑袍人心中暗自惊讶。 还没等黑袍人反应过来,鬼脸已经冲到近前,抬手便是一掌,手心对着黑袍人的下巴狠狠一击。 “打人不打脸,更何况是下巴。你们门主没教过你吗?你一个年轻人不讲武德,来偷袭我一个老人家,这好吗。” 黑袍人捂着下巴,一边揉着,一边抱怨道。 “要打便打,何须废话。” 鬼脸恶狠狠地说道,说罢,再次朝着黑袍人冲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咻~”的一声,从远处不知什么地方,一个物体如闪电般直向鬼脸飞来。鬼脸反应极为迅速,一个抬手便将那东西稳稳抓住。 他摊开手掌一看,竟然只是一块小石子。 “谁?”鬼脸大声喝问,同时抬头望去。 这一望,让他着实吃了一惊。原本只有黑袍人一个人的地方,不知何时身边又多了三个人,每个人都披着一件黑袍,看不清面容。 “葛长老,你没事吧。”其中一个黑袍人关切地询问着黑袍人的伤势。 这声音,让鬼脸觉得有些熟悉。 要是白柏山在这的话,他肯定能认出这个人是谁。 没错,这个黑袍人正是当日他追击的那个黑袍女。 “你们要是再晚点来的话,看到的就是我尸体了。”葛长老没好气地斜眼看着他们,若不是黑袍挡着,那表情一定十分生动。 “事情如何了。”葛长老开口问道,目光却看向鬼脸。 “已办妥。”黑袍女简洁地回答道。 “好。”听到事情已经办成,葛长老心中明白,自己成功地拖住了面前这个暗影门门徒,为同行之人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师傅,要不让我来试试。”正当葛长老准备再次上前大展身手的时候,被同行的一个黑袍人拦住。 “小六,你能行吗?”葛长老看着自己的徒儿,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放心吧师傅,最近我正练习如何将两个秘术并在一起的招式,有点小成,正愁没人试试,这不是有个免费的打手吗,我怎么能错过呢。” 小六一边说着,一边舒展着身体,跃跃欲试。 “如此,那便交给你了。”葛长老其实心里也想上去与鬼脸一较高下,但看到自己的小徒儿满脸兴奋的样子,实在不好打扰。 而且,对于小六所说的秘术,他也着实有些好奇,想看看这小徒弟到底练出了什么新花样。 “要不你们一起上?”鬼脸看着面前这四个人,脸上露出玩味的神情,挑衅道。 “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你喝一壶了。”小六自信满满地朝着鬼脸走去。 “狂妄。”鬼脸不屑地冷哼一声,单手蓄力,在临近小六时,猛然一拳轰出。 这一拳带着强大的力量,空气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然而,就在拳头逼近小六之际,只见小六双手如灵动的蝴蝶般在鬼脸的手上游动。 看似轻柔的动作,却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竟将鬼脸拳中的威力卸掉了不少。 “四两拨千斤?”鬼脸心中一惊,还没等他来得及惊讶,小六一掌已经朝着他的胸口袭去。 “噗”的一声,鬼脸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六,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只是看似简单的一掌,而且看起来软趴趴的,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威力。 “我这招可还行,我这还有好多呢,要不要再试试。” 小六双手负在身前,一脸轻松地说道。 “废话真多!!”鬼脸恼羞成怒,话音刚落,又朝着小六疯狂袭来。 小六不慌不忙,伸了伸懒腰,然后一个抬腿,精准地一脚命中鬼脸。 鬼脸顿时重心不稳,整个人直直地向后倒去,“砰”的一声,狠狠摔在了街边的小摊上。 本以为鬼脸这下要失去战斗力了,可没想到,他就好似那打不倒的小强一般,没过多久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此时的他双眼变得猩红无比,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看样子,他已经进入了一种狂热状态。 “小六,别玩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葛长老在后面催促着。 “知道了,师傅。”小六应了一声。 说罢,小六右脚向外画了半圈,然后右脚用力一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鬼脸冲了过去。 “秘术,要来了要来了,小六的秘术要来了。”葛长老众人一脸期待地看着,心中都充满了好奇。 只见小六一步跃起,高高地跃过鬼脸的头顶。 此时的鬼脸还死死地盯着小六,却浑然不知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小六在空中一个灵活的转身,巧妙地绕至鬼脸身后。 “千年杀!!” 待落地的瞬间,他双手快速掐诀,积蓄力量,然后对着鬼脸的菊花猛的一顶。 “嘶~~”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画面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仿佛自己的菊花也感受到了那股冲击力,菊花莫名一紧。 再看鬼脸,整个人用力一挺,拼命夹紧身体,全身瞬间变得邦硬。 原本泛红的身体,此时竟变得煞白,可见这一击对他的影响之大。 “叠加。”小六一语又起。 众人心中想着,这应该是小六的第二个秘术了,这次总该正常了吧。 葛长老在心里默默安抚着自己,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徒儿,有多大能耐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秘术---断子绝孙脚。”小六喊出招式的名字。 “毁灭吧,真的,我特么都教出了什么人,出去千万别说是我的徒儿。什么千年杀我忍了,现在又来了个断子绝孙脚,你忍得了吗?反正我忍不了。” 葛长老一脸无奈地吐槽道。 “又不是挨你身上,你说个屁。”这大概是鬼脸此刻最想说的话吧。 小六单手扶着鬼脸的身体,然后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动作,从其身后绕到前面来。 他微微蓄力,然后猛地抬脚,朝着鬼脸的要害部位狠狠一踹。 在小六的脚逼近的时候,鬼脸心里很想逃跑,可无奈刚刚被秘术伤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想跑都跑不了。 小六一脚狠狠踹了下去。 “哇哦~~~”葛长老众人下意识地双腿一夹,这种感觉他们都懂,实在是太酸爽了。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一样。葛长老众人中混着一个女的,此时她正看得津津有味。 “我们几个大男人感同身受倒也罢了,你一个女的,咋也疼啊。”有人忍不住问道。 “我一起感受感受,不行嘛。”黑袍女把头一扭,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睛还是紧紧盯着战场,丝毫没有错过这场精彩的战斗。 得亏鬼脸带着面具,要不然,面具下肯定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知是该捂前面,还是捂后面。 这下好了,根也没了。 小六小六,我看你不要叫小六了,改叫老六吧。 “我称这个秘术为,断子千年,绝孙杀。” 第十一章 撤退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清晨,阳光如丝缕般轻柔地洒落在圣威国边境十五里处的广袤田野上。 初升的太阳将庄稼里的小禾苗唤醒,它们摇摆着身体,仿佛在说:大爷,快来玩啊! 不对,应该是:起床了,崭新的一天开始了。 在不远处的大姜王朝军营中,一声雄浑有力的呼喊,如洪钟般响彻整个营地,乃至在天际间久久回荡。 循声望去,只见白伯霖将军身姿挺拔地站立在点将台上,目光坚毅而威严,正在召集众将士。 不多时,八十万大军迅速集结完毕,整齐排列,军容严整。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勇气与坚定的决心。 白伯霖将军手持一面绣着麒麟图案的旗帜,这旗帜乃是大姜王朝的象征,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目光扫视着面前的大军,高声说道:“今日,便是我们向圣威国正式出兵的日子!尔等皆清楚圣威国犯下的累累恶行,那一桩桩惨绝人寰的血案,罄竹难书!若我们此次不出兵,心存侥幸,那么琳琅国的悲惨下场,便是我们大姜王朝的前车之鉴!” “或许有人会想,为何不与圣威国交好?但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时间一长,我们必将沦为圣威国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白伯霖将军握紧军旗,继续激昂地说道:“诸位,此战若胜,我定向君王请命,为各位加官进爵,共享荣华富贵!若败……” 还未等将军说完,台下一位年轻的士兵挺身而出,大声喊道:“我们绝不可能败!” 白伯霖将军欣慰地笑了,目光中满是赞许:“好!这才是我大姜王朝的铁血战士!只有站着死的勇士,没有跪着生的懦夫!” 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年轻时,那时的他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卒,怀揣着满腔热血,和眼前这些将士们一样。 “此番战役,关乎我大姜王朝的兴衰存亡!你们,便是王朝的希望!让我们以血肉之躯,捍卫王朝的大好河山!”白伯霖将军用力挥动着旗帜。 “以血肉之躯,守卫王朝的大好河山!!!” 八十万大军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为之撼动。 “出兵!”白伯霖将军一声令下,八十万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按照既定计划,浩浩荡荡地朝着圣威国进发。 白柏山与八字胡副将带领六十万大军先行一步,悄悄埋伏在猛虎涧,等待时机。 而白伯霖将军则与刀疤副将、胖子副将率领剩下的二十万大军,直逼圣威国城门。 圣威国城门之上,一片宁静。 一名士兵正百无聊赖地巡视着城外的动静。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远处有隐隐约约的黑影在移动。 他心中一惊,急忙瞪大双眼,极力眺望。只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如乌云般迅速向这边涌来。 随着黑影逐渐靠近,他终于看清了,那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旗帜上的图案清晰可见——正是大姜王朝的标志。 “不好!敌袭!大姜王朝来犯!”这名士兵惊恐地大喊起来。 这喊声如一阵疾风,迅速在城墙上蔓延开来,一传十,十传百。 转眼间,大姜王朝来袭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圣威国。 圣威国王宫之中,气氛紧张而压抑。 圣威王高坐在华丽的天椅之上,面色凝重,他扫视着殿下的大臣们,问道:“尔等可知,此次带兵前来的是何人?敌军有多少兵力?” 一位大臣从队列中走出,此人正是之前的一字胡大臣。 他恭敬地行礼后,说道:“回伟大的王,此次带兵的乃是大姜王朝赫赫有名的不败将军白伯霖。据前线探子来报,敌军仅有二十万,与我们之前得到的情报相差甚远。” “哦?连不败将军都出动了,看来大姜王朝这次是下定决心要灭我圣威国了。” 圣威王微微皱眉,但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脸上竟没有丝毫的慌张之色。 “王,末将请命,愿与那不败将军一决高下!” 这时,从旁边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小巨人。 此人身高近两米,浑身肌肉贲张,手臂上的肌肉如同粗壮的树干,与普通人的大腿不相上下,一看就是个好战之徒。 “破军将军,此次战役交给你,吾能放心吗?”圣威王看着破军将军,眼中闪过一丝期许。 “王可放心!若未能取胜,末将愿提头来见!”破军将军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破军、必安二人上前听令。”圣威王叫住一字胡大臣。 “朕命你们二人一同前往,必安,你担任此战的军师。破军,你带领四十万大军出城迎敌,不得有误!”圣威王说罢,命人将虎符交予二人。 “臣(末将),定不辱使命!”二人齐声应道。 “此战若胜,赏黄金万两,官升一品!”圣威王高声承诺。 “谢王恩赐!”破军将军与必安大臣领命后,转身快步离开了王宫。 不久,破军将军与必安军师来到了圣威国城墙之上。 破军将军双手叉腰,大声喊道:“来将可留姓名?” 话一出口,他便暗自懊恼:“我不是早就知道他是白伯霖那个不败将军嘛,还问,我真是糊涂了!” 必安军师斜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可真是够傻的。” “大姜王朝不败将军,白伯霖!”城下传来白伯霖将军洪亮的声音。 双方互通姓名后,场面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彼此都静静地对视着,气氛略显尴尬。 破军将军甚至差点脱口而出:“吃饭没啊,要不要进来吃点?” 破军将军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向旁边的必安军师,似乎在寻求指示。 巧的是,必安军师正好也转过头来,两人目光对视。 必安军师没好气地说:“看我干嘛?你是将军,该干啥你自己不清楚吗?别愣着,难道我还能影响你发挥不成?” 大姜王朝阵营中,胖子副将看着城墙上的僵持局面,忍不住开口问白伯霖将军:“将军,你说他们这是在干啥?还打不打了?” 白伯霖将军冷笑一声,拔出锋利的龙渊剑,指向天空,大声下令:“他们不打,我们打!众将士听令!” “杀!” “战!” “冲啊!” 随着将军的一声令下,二十万大军如同猛虎下山,纷纷拔刀提矛,呐喊着朝着圣威国城门冲去。 破军将军见状,急忙指挥城内士兵出城迎敌。 他此次只安排了二十万士兵出城,留下二十万士兵坚守城内。 刹那间,喊杀声震耳欲聋,刀剑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 战场上,士兵们挥舞着兵器,相互厮杀。 盔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鲜血飞溅,弥漫在空气中,血腥气令人作呕。 奔腾的战马嘶鸣着,扬起阵阵沙尘,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白伯霖将军高声喊道:“撤退!” 大姜王朝的士兵们听到命令,纷纷转身向后撤退。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有的士兵丢弃了兵器,有的扔掉了盾牌,甚至还有人吓得哭爹喊娘。 “哼,这大姜王朝也太不堪一击了,就这还敢出兵?” 破军将军看着狼狈逃窜的大姜王朝士兵,心中大喜,觉得自己的战略奏效了。 “剩下的将士,随我一同出城,追击敌军!”破军将军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巨斧,下达了追击的命令。 “不可啊,将军!怕是有诈!”必安军师急忙拉住破军将军,一脸担忧地说道。 “怕什么!对方都被我们打得落荒而逃了,哪里还有什么埋伏?所有人,杀!”破军将军不听劝阻,带着剩下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出城门,朝着大姜王朝的军队追去。 看着远去的敌军,白伯霖将军嘴角微微上扬,低声说道:“上钩了……” 第十二章 首战告捷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刀疤副将脸上难掩兴奋之色:“将军,他们果真上钩了,看这架势,起码得有三十几万士兵。” 白伯霖听闻,微微点头,目光沉稳,望向远方:“才三十几万,我还以为可以更多,不过这些也够了,这些就足够圣威国动荡了。” 说罢,他骑着马时不时往后看去,只求中途不要出岔子,能尽快赶到猛虎涧。 大军浩浩荡荡出发,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 与此同时,圣威国的破军将军率领着大军在后方紧追不舍。 破军骑在高头大马上,大声呼喊:“大姜王朝的士兵们,你们不要跑啊,我们很善良的,如果你们投降的话,我会请求我们的王饶你们一命的。” 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白伯霖听闻,冲着后面大喊:“我们宁死不降!”那 声音坚定有力,带着大姜王朝将士们的决心。 “这个不败将军骨头还挺硬的,我甚是喜欢啊,如果我们不是敌人的话,我想我们应该能成为朋友。” 破军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此时,马蹄声急促,“踢嗒踢嗒踢嗒”,大姜王朝的马儿拼命地朝着猛虎涧方向奔跑。 “前面就是猛虎涧了,将士们,我们再加把劲,马上就要到了。” 白伯霖的声音传遍整个天地,给士兵们注入了一股力量。 “猛虎涧?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小水滴是怎么激起海浪的。” 破军好似知道猛虎涧这个地方,但是他觉得仅凭这区区的十几万大姜王朝大军,也扭转不了什么局面,脸上满是不屑。 行至一处,远远望去,那便是猛虎涧。 它那蜿蜒曲折、陡峭幽深的山谷,像是老虎身上的花纹一般,错综复杂。 在阳光的照耀下,隐约还能在山头看到一颗由石头制成的珠子,再配上虎首的形状,活灵活现,仿佛一头沉睡的猛虎随时会苏醒。 “出来接客了!!!”白伯霖来到猛虎涧,一声高呼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破军等人跟着来到猛虎涧,听到这话,都愣住了。 接客?哪儿?我们吗?破军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逛的是窑子。 甚至有人暗自嘀咕,就怕破军来一句:今晚我要花魁,不,一个不够,我要来十个。 “涮涮涮” 话音刚落,早已埋伏在此的白柏山众人从各山头齐刷刷地冒出了头来。 刹那间,整个猛虎涧仿佛被唤醒的巨兽,充满了肃杀之气。 不知不觉,破军头顶之上的小山头都站满了人,没有一丝缝隙。 “不好,有埋伏,快撤!!!”破军反应迅速,大声呼喊。 可刚一转头,却见后面的小山头又冒出了一支由八字胡副将带领的军队。 看这阵势,里里外外起码有七十几万大姜王朝的大军将他们团团围住。 三十几万圣威国大军面对七十几万大姜王朝大军,这无疑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役。 此刻,破军等人就如同牢中困兽,被包围得水泄不通。 “降吗?”白伯霖骑着马缓慢地向破军走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即使身处绝境,破军依然铁骨铮铮,毫不畏惧。 白伯霖看着破军,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敬意:“在这乱世,能有这种将才之人,着实不易,说实话,我很欣赏你,像你之前讲的,如果我们不是敌人的话,我们应该能成为朋友。” 说罢,白伯霖从马背上取了两壶酒,一壶丢给了破军,一壶则自己拿在手中。 破军接过酒壶,看了一眼白伯霖,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洒脱的笑容。 他打开瓶塞,仰头一饮而尽。 “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了毒?”白伯霖饮了一口酒,饶有兴致地问道。 “将死之人,何以为惧,就算是死也要潇洒一把。”说罢,破军又饮了一口酒。 “还不知,你叫什么?”白伯霖开口说道。 “破军。” “破军,以破晓之名,御千军万马,好名字啊。” 二人皆是惜才之人,就好似那伯乐与千里马,可惜二人各司其主,道不同不相为谋,注定有一方是败的。 随着一声令下,“杀”,双方展开了大战。 上一刻还在把酒饮欢的二人,这一刻却在兵戎相见。 战场上,血花四溅,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不知不觉已洒满了整个猛虎涧。 只见将士们奋力拼杀,血腥气布满了整个天地,战场上早已尸横遍野。 他们记不清杀了多少人,只知道,这一刀下去,大姜王朝的希望便多一份。 双方你来我往,仿佛此刻的猛虎涧就是一座炼狱,而这些将士们便是前来索命的无常。 不知过了多久,尘埃渐渐散去,厮杀声也渐渐淡了下来。 换来的是满地的圣威国士兵的尸体,其中不乏还有一些幸存者,他们早已放下武器投降。 唯有破军还在苦苦支撑着,他身上多处受伤,许是身体伤得太重,亦或者杀敌过多,太疲惫了,终是撑不住跪了下来。 白伯霖也是一样,拖着疲惫、满是刀伤的躯体向破军走去。 “可还有遗言。”白伯霖手握龙渊宝剑,剑尖指向破军。 “你砍我的这一剑我记住了,若有来生,我便还你一刀。”破军咬着牙说道。 “好,我等你!”说罢,白伯霖手提龙渊,起势,一剑划破天际,终是朝着破军的脖子上挥去。 在破军的头颅落下之际,他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疼痛,仅存一点意识的他,看到了圣威国士兵的冷漠、无情,看到了大姜王朝眼中的希望,白伯霖眼中的不舍,以及自己眼前闪过的万家灯火。 他又何尝不渴望和平,或许,只有在濒死之际才能看得通透吧。 他,还是闭上了眼。 “恭送破军将军!”白伯霖虽然是战胜方,但他是个惜才的人,哪怕对方是敌军,但他还是对此抱有敬畏之心,率先喊出了这句话。 “恭送破军将军!” “恭送破军将军!”大姜王朝的士兵也随着白伯霖一起大喊。 如果没有战乱,他们两国或许会是盟国,共同守护这片大地。 战斗结束后,白柏山带着剩下的将士回到了营地,只留白伯霖一个人在原地。 不知何时,猛虎涧的小山头多了一座坟,那是破军的,是白伯霖亲手所立。 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白伯霖总感觉不会是最后一次。 “朋友,保重,以后有时间了,我会再来的。”白伯霖在破军的坟前撒了一些酒,就像是在为一位远行的朋友践行。 回到大姜王朝军营,一片热闹景象。 “喝,今晚不醉不归!”白柏山看到白伯霖回来,大声呼喊。 众人见白将军回来,纷纷拉他过来一起喝酒。 此战能胜利,还得靠白伯霖的计谋。 白柏山、八字胡副将、刀疤副将以及胖子副将每人都给白伯霖灌了一壶酒,大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夜深了,大部分将士都已回账中歇息。 旁边的篝火堆还在燃烧着,其上还烤着野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不乏还能看见几个士兵还在喝酒,里面就有那两个平时好运连连的人,隐约还能听到他们在说:“对我姐好点,要不然给你剁了喂狗。” 第十三章 杀出去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大姜王朝的营帐内,一片静谧。 白伯霖与众人沉浸在酣睡之中,白日里首战告捷的喜悦还未完全消散。 然而,这份宁静却被一阵急切的呼喊瞬间打破:“救火!快救火!” 白伯霖等人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匆忙起身出营。 眼前的景象,宛如人间炼狱。 营帐外火光冲天,熊熊火焰肆意蔓延,吞噬着一切。 其中,粮草营帐的火势最为凶猛,橘红色的火舌疯狂地舔舐着夜空,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白柏山一把拉住旁边正匆忙奔走救火的士兵,焦急问道:“怎么回事?” 那士兵满脸惊恐,手中抱着一盆水,气喘吁吁地回答:“我们的粮草营不知为何突然起火,火势太大,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各个营帐。” 说罢,便又匆匆朝着火海奔去。 白伯霖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此时的风,喧嚣得有些诡异,正朝着树林方向呼啸而去,像是一双无形的手,不断煽动火势。 只听“歘”的一声,火焰陡然变得更加猛烈,如同被激怒的猛兽。 “谁特么用酒灭火了,都快烧到我这边来了!”一个士兵愤怒地大喊。 只见刚刚用酒灭火的那位“人才”,一脸尴尬,默默地将酒坛扔到一边,又迅速从旁边人手里抢过水坛。 原来,众人出来太过急切,这人随手抓起一个坛子,根本没注意里面装的是酒。 “将军,将军,今晚这火有点不对劲。”白柏山率先打破沉默,看向白伯霖说道。 白伯霖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回应:“你们也察觉到了吗。” 八字胡副将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我们白天才刚取得首战胜利,晚上就发生这样的事,绝非偶然,我怀疑……”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是圣威国!”白柏山、刀疤副将和胖子副将几乎同时猛抬头,异口同声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白伯霖面色凝重,沉声道:“如果真是圣威国所为,那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突然传来阵阵冲杀声,那声音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众人包围。原本还在救火的大姜王朝士兵们,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神色紧张起来。 “不好,有敌军!”有人大喊。 刹那间,大姜王朝的士兵们纷纷从旁边抄起武器。 只见有人手持刀剑,寒光闪烁;有人握着长矛,气势汹汹;甚至还有人竟拿起了锅铲。 旁边的士兵忍不住吐槽:“打战呢,你拿锅铲干什么,合着给敌人炒顿饭呗。” 拿锅铲的士兵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丢下锅铲,拿起长矛。 随着冲杀声越来越近,大姜王朝的士兵们神经紧绷到了极致。 他们当晚喝了不少酒,此时酒意尚未完全消退,却不得不立刻进入残酷的战斗状态。 “杀!”草丛中突然冲出一个手持砍刀、身着盔甲的士兵,气势汹汹地朝着众人杀来。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圣威国的士兵如鬼魅般现身。 显然,这场大火就是他们蓄意所为。 “杀出去!”白伯霖怒吼一声,手持龙渊宝剑,如猛虎般朝着圣威国士兵冲去。 龙渊剑在火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凛冽的寒光,白伯霖身为不败将军,有此神器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然而,圣威国的士兵好似无穷无尽,放倒一个,又来一个。 原本大姜王朝的临时驻地,此刻已彻底沦为血腥的战场。 厮杀声、反抗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空间。 一眼望去,遍地都是士兵的尸体,原本清澈的河流早已被鲜血染得通红。 鲜血溅在将士们的盔甲上,染红了他们的战袍,每个人的脸上都沾满了血迹,早已分不清哪些是敌人的,哪些是自己的。 血腥气弥漫在天地之间,周边的尸体堆积如山,东边一堆,西边一摞。 不少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依旧奋力拼杀,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轰隆隆”,天空突然不作美,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狂风呼啸,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雨滴打在每个人的脸上、身上,仿佛想要洗净这无尽的仇恨。 “嗖”突然,一支飞箭从不远处袭来,精准地命中一位士兵。 听到声响的白伯霖,急忙朝着箭射来的方向望去。 “嗖嗖嗖”,紧接着,一支支利箭如雨点般从耳畔呼啸而过。 白伯霖大喊:“找地方隐蔽!” 可惜,他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不少士兵被利箭射中,痛苦地倒下。 刀剑无情,利箭飞速,圣威国的攻击丝毫不给大姜王朝士兵喘息的机会。 暴雨般的箭矢毫无怜悯之心,不仅射向大姜王朝的士兵,就连圣威国自己的士兵也时有被误射。 箭矢轻易地穿过士兵们的盔甲,鲜血四处飞溅,此时的天空,仿佛分不清落下的究竟是雨,还是上苍流下的血泪。 战场上,满地都是断肢残骸,还有不少头颅滚落在地。 这些死去的士兵们,心中满是不甘,他们本还想为自己的家乡、为大姜王朝继续拼命。 白伯霖所带领的八十万大军,在这残酷的战斗中,已锐减至三十万。 仅剩的三十万大军在雨中怒吼着、呐喊着,他们不顾伤痛与疲惫,继续挥起手中的长矛与刀剑,奋起拼杀。 他们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在死前多杀一个圣威国士兵。 在战场的东边,一道光芒从天际射了进来,且越来越刺眼。 那是阳光,初升的太阳缓缓升起。 不知不觉,众人已经拼杀了整整一夜。 或许是上苍也为这场惨烈的战斗感到痛心,大雨依旧下个不停。 空气中飘散着愈发浓重的血腥气,即便大雨倾盆,也无法将其洗净。 “将军,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白柏山与白伯霖背靠背,声音中透着一丝悲壮。 白伯霖满脸自责:“是我害了你们,若不是我没能好好排兵布阵,今日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将军万不可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既然选择追随你,就绝不会轻易放弃!”八字胡副将与其他两个副将奋力杀出重围,来到白伯霖二人身边汇合。 刀疤副将挥舞着大砍刀,又砍倒一个圣威国士兵,大声说道:“对的将军,俺们几人都是大老粗,没什么文化,但我们知道,我们大姜王朝的士兵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 胖子副将手持长矛,也坚定地说:“即便我们今日都要战死在此,我们也绝不后悔,至少我们一起并肩战斗过!” 白伯霖看着眼前的四人以及还在浴血奋战的大姜王朝士兵,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忍不住哽咽起来。 “大老爷们儿的,整这死出,把眼泪憋回去,跟个娘们似的。”白柏山虽然心中也满是感动,但此时他知道,当务之急是带领大家逃出去。 “好,哪怕今日是我们的最后一战,也要为大姜王朝争取一丝希望!”白伯霖握紧龙渊宝剑,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在白伯霖的鼓舞下,大姜王朝的士兵们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他们怀着必死的决心,比先前更加勇猛无畏。 天色渐渐大亮,白伯霖众人依旧在顽强地厮杀。 此时,圣威国士兵的增援似乎已经停止,不再有新的敌人加入战场。 “有希望!”看到这一情形,大姜王朝的士兵们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继续挥刀拼杀。 他们坚信,胜利的曙光即将到来。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嗖”先前已经停歇的利箭,再次从远处射来。 这一次,箭矢速度极快,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径直朝着白伯霖射去。 白柏山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替白伯霖挡下了这一箭。 由于射箭之人用力过猛,中箭的白柏山脚下一滑,重重地倒在了白伯霖的身上。 白伯霖急忙转头,映入眼帘的是白柏山中箭的惨状,箭头已经完全穿过他的身体。 “柏山!!!” 白伯霖发出一声悲痛的呼喊,他此刻已顾不上杀敌,连忙将倒在地上的白柏山紧紧揽进怀里。 “柏山,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你家娘子还在家等你啊。”白伯霖声音颤抖,试图唤醒白柏山。 “将,将军,我,我好累啊,我好想睡觉啊。”白柏山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看他中箭的部位,显然已经伤到肺腑。 “不要啊,快起来啊柏山,不要睡啊,快睁开眼睛。”白伯霖心急如焚,泪水夺眶而出。 “将军,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帮我照顾好,我,娘子。”白柏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闭上了眼睛,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不!!! 白伯霖抱着白柏山的尸体,悲痛欲绝。 第十四章 我们,来生再见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伯霖的呼喊声撕心裂肺,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那是愤怒、悲痛与不甘交织而成的火焰。 白柏山,于白伯霖而言,不仅仅是军中教头,更是他儿时最亲密的玩伴。 往昔的岁月里,阳光洒满了他们嬉戏的土地,那时的白柏山曾一脸认真地对年幼的白伯霖许下诺言:“以后你做将军,我给你打下手,如果有人要杀你,那就请踏过我的尸体。” 童言无忌,却又如此真挚。 谁能想到,这句看似玩笑的话语,竟在残酷的现实中成为了悲壮的谶语。 如今,白伯霖已然成为了威风凛凛的将军,统帅千军万马。 而白柏山,始终追随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中,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圣威国敌军,白柏山为了替白伯霖挡下致命一击,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就此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白伯霖的心也仿佛被狠狠撕裂。 白伯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敌军,眼中喷出的怒火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邪恶都焚烧殆尽。 他伸手拾起那把名为龙渊的宝剑,他从身上撕下一角衣衫,将手与剑柄紧紧绑在一起,仿佛在向命运宣告,他绝不放手,绝不退缩。 随着他的动作,周边的空间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扭曲,空气变得寒冷刺骨,温度低到了极点。 隐约可见,龙渊剑上渐渐覆盖上一层薄薄的冰霜,这冰霜仿佛是他内心愤怒与悲痛的外化。 此刻发了疯的白伯霖,犹如战神附体,手中的龙渊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皆是敌军的尸体。 一个倒下,又一个冲上来,圣威国的士兵好似无穷无尽,可白伯霖没有丝毫畏惧,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副将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眼前,心中满是无奈与悲愤。 那些平日里与他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兄弟,此刻却在敌人的刀枪下纷纷倒下,而他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唯有将圣威国的士兵碎尸万段,方能稍稍缓解他心中那如汹涌波涛般的仇恨。 “废物,取我弓来。”山头之上,传来一声傲慢的呼喊。 只见圣威国的王高高站立,身后簇拥着他的士兵与大臣们。 圣威王一声令下,身侧的两个士兵连忙抬着一把精美的弓,另一边的士兵则拿着一支长长的箭矢。 那箭矢由玄铁打造而成,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圣威王弯弓搭箭,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嗖~~”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啸,那支玄铁箭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飞速向白伯霖射去。 白伯霖躲避不及,或者说,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他根本就没有躲避的可能。 箭矢直直地射中了他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白伯霖咬着牙,单手紧紧握住箭矢,用力将其从胸口拔出。 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然而,他不顾伤痛,只想继续冲向敌军,为兄弟们报仇。 可刚迈出没几步,头部突然一阵眩晕,整个世界仿佛都颠倒了过来。 紧接着,一口黑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箭上有毒!”白伯霖低声轻喃,此时的他,身体已经昏昏沉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随时都可能倒下。 但他不甘心就这样倒下,他将龙渊剑用力插进地里,以此来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 拖着伤痕累累、身中剧毒的躯体,他倔强地不肯倒下,口中喃喃自语:“能杀一个是一个。” 许是因为中毒后还在剧烈运动,毒素早已深入骨髓,此刻的他,即便是有天大的力气,也难以支撑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黎明的曙光终于缓缓洒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 圣威国的士兵在大姜王朝军队的顽强抵抗下,已所剩无几。 箭矢也渐渐停了下来,可即便敌军所剩不多,他们依然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白伯霖知道,他不能倒下,他身后那仅剩的十万大军也不能倒下。 这场战役,从最开始的八十万大军,到后来锐减至三十万,再到如今只剩下十万,可谓损失惨重。 每一个倒下的兄弟,都是他心中无法言说的痛。 终于,在大姜王朝军队的拼死奋战下,圣威国的士兵被消灭殆尽。 “赢了!我们赢了!”仅剩的十万大军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呐喊,这一场历经了一天一夜的残酷战役,他们终于取得了胜利。 然而,白伯霖却再也撑不住了。 他双腿一软,当场跪了下来,口中的黑血还在止不住地流淌。 他们虽然赢了这场战役,可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整整七十万兄弟永远地倒在了这片土地上,其中有白柏山,还有那八字胡副将、刀疤副将、胖子副将……昨晚他们还在一起把酒言欢,谈笑着对未来的憧憬,今日却已天人永隔。 大姜王朝的士兵们纷纷围拢过来,将白伯霖扶起,正欲离开这片充满伤痛的战场。 就在这时 啪啪啪啪 一阵掌声从山头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圣威王双手鼓掌,从山头上缓缓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大臣与士兵。 “好一个不败将军,竟能将吾一百万大军打得节节败退,这场大戏,看的属实过瘾。”圣威王高高在上,俯视着山下的白伯霖众人,眼中既有欣赏,又有一丝不甘。 白伯霖没有说话,只是用充满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圣威王,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穿透。 “吾也是一个爱才之人,可愿归顺与吾,保你享尽荣华富贵,你身上的毒,吾也能为你解了。”圣威王抛出了橄榄枝,试图招揽这位令他又敬又怕的对手。 白伯霖冷笑一声,又吐出一口黑血,缓缓说道:“我在这谢过圣威王的好意了。不过,伯霖的君王从始至终都只有大姜王朝的王,恕伯霖不能答应。”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犹如金石落地,不容置疑。 “可惜了,着实可惜了,即便如此,吾也不好强求。” 圣威王双手负后,脸上露出一丝惋惜:“在你离去之际,吾送你一件礼物吧。” 话落,从圣威王身后拉出了三辆黑筒管。 白伯霖心中一沉,他知道,这应该就是情报阁领事曾提及的大炮。 “吾这个人呢,有一点不好,就是吾既然等不到的,那别人也别想拥有,希望你能够喜欢。” 说罢,圣威王便领着几个大臣转身走了,只留下几个士兵在大炮前忙碌着装填火药。 看着圣威国士兵的举动,大姜王朝众人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大姜王朝的士兵们没有丝毫犹豫,他们迅速走到一起,两两勾肩搭背,将白伯霖紧紧围在中间,用自己的身体为他筑起了一道坚固的人墙。 “你们要做什么,不可以。”白伯霖大声呼喊,他好似知道士兵们抱着一颗必死的决心。 “将军,跟着你,我们不后悔。” “如果可以,下辈子我们还做你的兵。” “下辈子,我们再做兄弟。” 士兵们的话语,如同滚烫的岩浆,在这冰冷的战场上流淌,温暖着白伯霖的心。 “开炮!”圣威国士兵点燃了引子。 “砰砰砰”三声巨响,如同雷霆炸裂,大炮里发射出三颗圆形铁蛋。 这三颗铁蛋带着毁灭的力量,呼啸着冲向大姜王朝的军队。 “护住将军!”十万大军齐声高呼,那声音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 由人组成的防护盾,在炮弹的冲击下,瞬间被炸出了一角。 战场上顿时烟雾弥漫,爆炸声、呐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血肉横飞,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 “砰砰砰”又是三发炮弹齐发。 炮弹如同暴雨一般倾泻而下,炸得地面千疮百孔,山头也被炸裂,碎石如雨点般滚落而下,无情地砸在士兵们的身上。 十万大军在这一轮又一轮的炮击下,人数急剧减少,到最后只剩下寥寥几十人。 而护在里面的白伯霖,虽有被大炮的余威波及到,但大部分伤害都被英勇的士兵们扛了下来。 “护住将军!” 这四个字,此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有力,却依然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砰砰砰~”第三波大炮再次袭来,全部落在了白伯霖周围。 第一颗炮弹,直接炸毁了白伯霖头顶上的山头,无数碎石如冰雹般落下;第二颗炮弹,精准地落在了仅剩的大姜王朝的士兵身上,瞬间血肉横飞;第三颗炮弹,直直地冲向白伯霖,最终落在了他旁边的地面上。 “砰!”炮弹炸开了,强大的冲击力不仅炸飞了周围的一切,也将白伯霖的四肢炸得粉碎,炮弹的残骸如同尖锐的獠牙,全部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白伯霖倒在了地上,望着天空,此刻的他,已经不知道何为疼痛,因为身体的伤痛远远比不上心中的悲痛。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往昔的种种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闪过。 他看到了白柏山偷他的裤衩子穿时那调皮的模样,看到了他与众士兵把酒言欢时的欢乐场景,看到了自己儿孙满堂时的幸福画面,也看到了他这一生最爱的人——林诗婳那温柔的面容。 “我们,来生再见!!”白伯霖轻声说道,仿佛在与那些逝去的人对话。 就在这时,他脖子上的玉佩以及胸口上的火焰印记,好像有感应一般,不经意地在同一时间闪烁了一下。 也就仅仅一下,然后便回归了平静。 白伯霖缓缓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这位威震四方的不败将军,就此落幕。 他的传说,将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被人们传颂,被人们铭记。 第十五章 忘川彼岸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存在着一个死寂无声的世界。 这里仿若被时间遗忘,静谧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然而,空气中却弥漫着暴虐、悲哀、残酷、欣喜与无情等复杂交织的气息。 这些情绪如同凶猛的野兽,彼此争夺着这片黑暗空间,似乎在角逐着某种至关重要的东西,它们一涌而出,仿佛要将整个空间撕裂开来。 就在这片黑暗的中央,一团白雾悠悠地飘荡着,不断变幻着形状。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雾逐渐凝聚,慢慢地勾勒出了人形。 先是一副脸型轮廓在白雾中若隐若现,仔细看去,竟是白伯霖。 确切地说,此时的他浑身赤裸,就这样在黑暗中飘荡着。 之所以用“飘荡”来形容,是因为此刻的他身形虚幻,若隐若现,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他吹散,根本触摸不到,俨然是一种灵魂体,也就是人们俗称的“阿飘”。 白伯霖满心疑惑,他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一丝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浓稠的黑暗吞噬。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心中不断回荡着这些问题,焦虑感促使他加快了飘荡的速度。 可是,时间在这片黑暗中仿佛失去了意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飘了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一年,甚至可能是一个甲子。 他唯一清楚的是,自从醒来后,眼前始终只有这无尽的黑暗。 或许是命运的指引,又或许只是偶然的方向正确,在不远处,有一些微弱的灵光闪烁着。 那光芒虽然微弱,却如同一盏希望的灯塔,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看到光芒的白伯霖瞬间来了精神,更加卖力地朝着那光芒飘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花园,一片一望无际的红色海洋。 那些花瓣细长,每一朵花都有着独特之处,要么有花无叶,要么有叶无花。白伯霖一眼便认出,“这是……曼珠沙华。” 没错,眼前的景象与他记忆中的曼珠沙华极为相似。 可是,这里是如此的黑暗,与曼珠沙华喜阴喜潮湿的生长环境虽有几分契合,但又实在不像是常见的墓地周边。 为什么曼珠沙华会生长在这里呢?这个疑问在他心中盘旋。 白伯霖缓缓进入园中,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好奇的游客,想要探寻这片神秘花园的每一处角落。 他伸手想要摘取一株曼珠沙华,却忘了自己如今只是一个灵魂体,根本触碰不到任何东西。 他的手穿过花瓣,却感受不到丝毫的触感,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 “有人吗?”白伯霖大声呼喊着。 尽管这片黑暗中看起来空无一人,但他还是时不时地呼喊,仿佛只要有一丝声响,就能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声音回应了他。“有。” 那声音虽轻,却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只是白伯霖分不清这声音是人是鬼。 “在哪?”白伯霖急忙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然而,周围除了那片红色的花海,什么都没有。 “我,无处不在。”一个悠悠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这声音本身就是黑暗的一部分,弥漫在整个空间。 “还请前辈出来一见。”白伯霖继续四处张望着,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就在这时,在白伯霖的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幻影。 只见幻影中的女子身穿一件火红色绸缎衫,那绸缎的材质看上去极为特殊,不像是世间常见的金丝绸缎。 一条淡血色的长条系在她的腰间,腰带之处镶嵌着一块圆形玉佩。 白伯霖的目光瞬间被这块玉佩吸引,因为它与自己身上的玉佩颇为相像。 再看女子的眉心之处,有一淡淡的火焰图案,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你是谁?”白伯霖紧盯着她腰间的玉佩,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位女子所佩戴的玉佩与自己身上的玉佩一定有着某种渊源。 “我是谁重要吗,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如若可以,汝可以称本神为,云都神。” 这位女子正是当初云都部落圣女林诗婳所唤出的云都神。 “你是神?”白伯霖有些惊讶,眼前的女子虽然神秘,但他实在难以将其与“神”联系起来。 “本神看着不像吗?”云都神上下打量着白伯霖,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你既然是神,那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白伯霖此刻顾不得许多,直接开口说道。 “我们两个貌似也才刚见面吧?”云都神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灵魂体想要提出什么要求。 “能不能给我件衣服啊,有点冷。”白伯霖说着打了个喷嚏。 这才让云都神注意到,白伯霖竟然浑身赤裸。 她的老脸微微一红,一个抬手,一件衣服就出现在了白伯霖的身上。 云都神心中暗自想着,虽然自己活了几万年,见识过无数的人和事,但这样的场景还真是第一次见。 “原来男人长这个样子啊,涨姿势了。”她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白伯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开口问道:“敢问前辈,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忘川彼岸,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汝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云都神刚刚还因为看到白伯霖赤裸的样子而害羞,这一刻却又恢复了之前那淡然的模样,仿佛情绪切换自如。 “忘川彼岸。” 白伯霖轻声呢喃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大姜王朝的士兵们为了保护他,用血肉之躯筑起人肉防护盾的场景,又想起儿时伙伴为了救他,毫不犹豫地挡下致命一箭的画面。 “我,是死了吗?”他心中一阵刺痛,喃喃自语道。 “所以这里是地府吗?”白伯霖抬起头,反问云都神。 云都神顿时火冒三丈,大声骂道:“老娘特么都说了,这里是忘川彼岸,你跟我扯鸡.毛地府,是我表达的不够明显?还是你脑子有问题?” 原本她窥看了白伯霖生前的记忆,还想着好好安慰他一下,没想到被他这愚蠢的问题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恨不得让他再死一次。 “对对对,这里是忘川彼岸,是忘川彼岸。”白伯霖察觉到云都神的表情变化,连忙改口。 他可不想惹这位神秘的女神生气,接着说道:“前辈,那边的曼珠沙华怎么会开在这里,据晚辈所知,曼珠沙华喜阴喜潮湿,墓地周边属最多,可是这边看样子也不像是墓场。” “的确像你所说的那样,但是那并不是曼珠沙华。”云都神强忍着怒火,在白伯霖的身边缓缓游荡着。 “不是曼珠沙华?”白伯霖又朝那片花园望去,眼中满是疑惑。 “不知你可曾听说过一种生长在地狱的死亡之花,它帮助死去的人指引方向,也可忆起生前往事,但渡过忘川之后,便会将记忆留在彼岸。” 云都神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回忆之中,眼角不禁流出了泪水。 曾经,云都神还只是云都部落的一个小圣女。 那时的她年轻而勇敢,不顾部落的反对,与魔君座下第一大将相爱。 两人原本计划着远走他乡,远离世间的纷争与喧嚣,去过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 当时,云都部落与魔君一族爆发了激烈的战争,小圣女不幸被部落抓住,他们想要杀了她祭天,以此来换取强大的魔力。 第一大将得知后,心急如焚,拼尽全力想要救她,却终究未能成功。 在绝望之下,他选择献祭自己,成为她的情劫,为她铺就一条证道成神的道路。 那位第一大将真的做到了,小圣女在极度的痛心与绝望中,突破了自身的极限,最终得道成为了云都部落的守护神——云都神。 自那以后,她踏遍黄泉路,走过地狱门,渡过忘川河,站在奈何桥,只为寻找他的踪迹。 可是,从她成神至今,哪怕是一丝他的气息,她都未曾捕捉到。 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成为了她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前辈?前辈?”白伯霖看到云都神盯着远方发起了呆,轻声呼唤着。 “我没事。”云都神从那段痛苦的记忆中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前辈说的那死亡之花,难道就是那些?”白伯霖指向那片花园,眼神中带着一丝恍然大悟。 “正是,它又名彼岸花,虽然说与曼珠沙华有些相像,二者本源一样,但是分支不同。”云都神解释道。 “死亡之花,彼岸花,忘川彼岸。” 白伯霖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前辈应该是来接我走的吧。” 他望着远方,仿佛能透过黑暗看到自己的妻子、大姜王朝,以及世间的一切。 心中满是不舍,却又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白伯霖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走?走去哪里?”云都神一脸疑惑地看着白伯霖,仿佛他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前辈难道不是要带我去投胎吗?”白伯霖也一脸疑惑,在他的认知里,来到这忘川彼岸,自然是要去投胎转世的。 “本神又不是牛头马面,也不是黑白无常,带你去投什么胎。” 云都神仔细端详着白伯霖,心中暗自想着:“这一届的圣女眼光这么低吗,前世今生的祝福换来的是一个傻子?” “恕伯霖愚昧,前辈是来?”白伯霖被云都神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来带你嫖.娼,我干嘛来了。”云都神差点就爆了句粗口,实在是被白伯霖的迟钝气得不轻。 “这不好吧,毕竟人家已有妻室,什么时候去。” 白伯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答,随后才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不是,我是说,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回去吧,这里并不属于你。”云都神斜眼看着白伯霖,淡淡地说道。 “回去?回哪去?回阳间?”白伯霖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惊讶。 云都神实在是忍不住了,心中想着:“我特么,这是傻子吧,圣女是怎么看上他的。” 她抬手起势,准备做点什么。 “等下,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玉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身上的那块跟我这块一模一样,到底有什么关联。” 白伯霖此时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现在的你还不配知道,日后会有人告诉你的。”云都神再次抬手。 “等等,我还没有说完。” 回去吧!!! 云都神一个抬手就将是阿飘的白伯霖扇飞,你特么再不走,本神会忍不住下死手的。 云都神看向那片花园。 “墨琅,我好想你啊,你到底在哪。” 良久,云都神便消失离开了。 一个无比微弱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也好想你,凤鸣!!!” 第十六章 大姜王朝,亡了?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洒进白伯霖的眼眸,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似是察觉到了异样。 紧接着,他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动作带着几分慌乱与惊愕。 “我这是,活了?”白伯霖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他瞪大双眼,开始仔细审视自己的身体。 这一打量,着实让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本在战场上被炮弹炸得血肉模糊的四肢,此刻竟完好无损地长在身上,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 不仅如此,连胸口那触目惊心的箭伤,体内潜藏的毒素,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身体更是感受不到半分疼痛。 白伯霖缓缓起身,眼前的景象宛如一幅惨烈的画卷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战场上,四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残骸,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已化作冰冷的躯体,散落在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 山头被炸得四分五裂,原本巍峨的山峰此刻只剩下残垣断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火药的残渣四处散落,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 那条曾经清澈的小河,如今已被血水灌满,河水呈现出令人心悸的暗红色,缓缓流淌,似是在流淌着无数士兵的鲜血与冤魂。 这是一座由八十万大姜王朝士兵和一百万圣威国士兵的生命堆积而成的尸山血海。 白伯霖静静地站在这片废墟之中,他看到了世间最残酷的景象,感受到了人生的悲欢离合,也想起了那场名为“希望”,却最终带来无尽绝望的战争。 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对着这片土地上的战士们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些人,无论是他的战友,还是敌人,都在这场战争中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们都是这场悲剧的主角。 良久,白伯霖转身,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一路上,他的脑海里思绪万千,诸多疑惑萦绕心头,怎么也想不通。 自己为何能在重伤之下奇迹般地复活?那个神秘的忘川彼岸究竟是什么地方?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云都神到底是谁?身上的玉佩之间又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或许,只有回到家中,见到自己的妻子,才能从她那里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不知不觉间,白伯霖来到了一处小溪边。 经过一路奔波,他感到口渴难耐,便蹲下身子,挽起溪水喝了起来。 清凉的溪水顺着喉咙流下,缓解了他的干渴。 喝了几大口后,他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位老叟正在溪边钓鱼,旁边还有一匹马在悠闲地喝水。 出于好奇,白伯霖起身走了过去。 “老人家,这溪中可有鱼钓?”白伯霖轻声问道,随后在钓鱼老叟的旁边坐了下来。 “有啊,你看,我这半天就已经钓了一筐了。再多钓点,今年冬天就不用发愁喽。” 老叟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身旁装满鱼的鱼篓,随后又看向白伯霖,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你这一身装扮看起来像是军装,有点像大姜王朝的军衣啊。” “老人家好眼神,我这的确是大姜王朝的军衣,不过已经破损成这样了。”白伯霖苦笑着说道,低头看了看自己破旧不堪的军装。 “你应该是大姜王朝的幸存者吧。”钓鱼老叟继续专注地盯着水面,手中的鱼竿一动不动。 “幸存者?老人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伯霖一听,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不知道吗?大姜王朝已经亡国了,现在那里就是一处废墟。”说话间,老叟熟练地又钓起了一条小鱼,鱼在鱼钩上挣扎着,老叟却像是浑然不觉。 “大姜王朝,亡了?”白伯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到底怎么回事!” 他情绪瞬间爆发,猛地一把抓住钓鱼老叟的衣领,双眼紧紧盯着老叟,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愤怒。 “我也只是听说。”钓鱼老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微微后仰:“听说圣威国联合周边各国,举兵进攻大姜王朝,这场大战持续了三日之久,最终大姜王朝还是失败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伯霖如遭雷击,双手缓缓放下,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 “大姜王朝的不败将军,听过吗。” 钓鱼老叟似乎并没有在意白伯霖的情绪变化,继续说道:“前段时间他带兵讨伐圣威国,刚走几日的一个晚上,大姜王朝内部就开始刮风打雷,景象甚是奇怪。也就在当晚,王朝的国师被人杀了,首身分离,没有人知道是谁动的手,只知道那一瞬间就天人永隔了。” 白伯霖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脸色愈发阴沉。 见他不语,钓鱼老叟将鱼竿丢入溪中,叹了口气又道:“可惜了,不败将军以及那八十万大军无一生还。” 过了许久,钓鱼老叟正想继续开口,白伯霖却突然猛地起身,一把夺过老叟的马,飞身上马,疾驰着向大姜王朝的方向飞奔而去。 “驾驾驾”随着一声声急促的呼喊,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只留下三声驾马声在原地回荡,而钓鱼老叟则楞在了溪边,一脸无奈地看着白伯霖离去的背影。 “得亏我不是在睡觉,要不然肯定会有人告诉我:你马没了。” 老叟自言自语地嘟囔着,随后看了一眼白伯霖离去的方向,又回过头将鱼竿鱼篓收了起来。 “你个小兔崽子,要不是看你是上一届圣女的人,迟早把你打服了。” 老叟提起鱼篓,嘴里小声念叨着:“还好你是走这边,你要是走另外一条回去的路,不就枉费我在这等你的一片苦心了吗。不过也还好,在集市买的这篓鱼正好带回去给小六做红烧鱼吃。” 原来,这位钓鱼老叟是云都部落的一位长老,复姓尼格,是小六的父亲,与黑袍人葛长老师出同门。 鉴于他是小六的父亲,被人唤一声“你个老六”,倒也不足为奇。 此时的白伯霖正骑在马上,策马奔腾,心急如焚。 他恨不得立刻就能赶到大姜王朝,亲眼去看看那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也不知这钓鱼老叟说的是真是假,大姜王朝真的就这么灭亡了吗? 如果真如老叟所言,那自己的妻子林诗婳是不是也遭遇了不测...... 想到这里,白伯霖不禁用力挥动鞭子,狠狠地抽在马身上,催促着马儿加快速度。 “你听说了吗,大姜王朝好像亡国了。” “你刚知道啊,都亡国有段时间了。” “听说不败将军此次也败了,葬身在圣威国边境,就连他带去的八十万大军也都留在那里。” “可不是嘛,那一战打得惊天地泣鬼神啊。” 在回去的路上,白伯霖不断听到这样的议论声。 战死的消息如同雪花般满天飞,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就连路人都这么说,难道大姜王朝真的已经不复存在了? 白伯霖的内心愈发沉重,他挥动鞭子的频率更快了,嘴里不停地呼喊着:“驾驾驾” “你丫的轻点,很疼的,虽然说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啊,合着不是打在你身上你没感觉是吗。” 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疼痛,心中暗自抱怨着。 两日后,白伯霖终于赶到了大姜王朝的城门口。 眼前的景象让他呆立当场,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 这还是当初那个繁华昌盛的大国吗?曾经人声鼎沸的街道,如今已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一片死寂。 曾经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城门,此刻也是破败不堪,城墙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弹痕,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惨烈。 到处都是火烧过的痕迹,房子在战火中塌陷,满地都是残垣断壁和士兵们的尸体,断臂残骸随处可见,一片人间炼狱的景象。 白伯霖来不及多想,心急如焚地直奔家中。 当他来到白府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白府已被烧成一片废墟,看样子是被人故意放火烧毁的。 他仿佛还能听到妻子林诗婳在火海中绝望的呼喊,她试图逃离这场灾难,却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白伯霖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脚步沉重地一步一步走进废墟,然后开始在每一处可能的地方疯狂地挖掘着,他只求能找到林诗婳的尸体。 “不,你千万不要有事,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白伯霖一边挖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叫着。 此时,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冰冷的雨水打在他早已湿透的身上,却无法冷却他内心的悲痛。 在挖掘的过程中,他先后挖出了福伯和几个下人丫鬟的尸体,但始终不见妻子林诗婳的身影。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终于在原本是房间位置的地方,挖到了林诗婳。 当白伯霖看到林诗婳的那一刹那,悲伤、痛苦、难受等各种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全部涌了出来。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在雨中显得格外凄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白伯霖紧紧抱着林诗婳的身体,哭得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出征前的画面此时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 “起床了,快洗手吃饭了。”林诗婳温柔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我想让你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那时的林诗婳,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要是男孩的话,就叫白启诗,要是女孩的话,就叫白兮婳,有你的名,也有我的姓。”白伯霖还记得自己当时幸福的笑容。 “我等你回来。”林诗婳的这句承诺,此刻却如同一把刀,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想到以往的种种甜蜜与幸福,白伯霖把林诗婳抱得更紧了,仿佛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永不分离。 第十七章 云都部落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天空之上,细密的雨丝如帘幕般垂下,仿佛整个天地都被笼上了一层哀伤的薄纱。 白伯霖就这般静静地伫立在雨中,不知已经哭了多久。 泪水混着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而那泪水中,竟隐隐带着血色。 白伯霖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且疲惫的身躯,在白府的废墟中机械地忙碌着。 曾经繁华热闹的白府,如今已沦为一片死寂的坟场。 他将府上上下下所有的家丁与丫鬟,一一掩埋在这片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土地上。 每埋下一个人,他的心便仿佛被狠狠揪紧一分,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容,如今都只能在回忆中找寻。 然而,对于林诗婳,他却有着别样的安排。 林诗婳,那个与他相伴多年、情深意笃的女子,曾经无数次与他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她说,等到他们告老还乡之后,便要寻一处世外桃源定居下来,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简单日子,他耕田,她织布,远离尘世的喧嚣与纷扰。 那是他们共同的梦,美好而又遥远。 白伯霖带着林诗婳的尸体,缓缓行走在大道之上。 一路上,行人的目光纷纷投来,指指点点的声音不绝于耳。 但此刻的白伯霖,心早已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那些异样的目光和嘈杂的声音,于他而言,不过是耳边的一阵风,吹过便罢,激不起他内心一丝波澜。 他一心只想着,要带着心爱的妻子,去到他们曾经向往的地方。 不知历经了多少艰难险阻,也不知走过了多少漫长的路途,白伯霖终于来到了那个他们期待已久的地方。 眼前的景象,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徐徐展开。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桃花树肆意绽放,粉色的花瓣如雪花般飘落,洒在满地的绿植之上,如梦如幻。 周边,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响,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温柔。 在这片绚烂的桃林中央,静静地坐落着一个小屋子,那是他们曾经亲手搭建的,承载着无数美好憧憬的港湾。 这里,便是林诗婳心心念念的桃花坞。 白伯霖的脚步变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尖上。 他轻轻地将林诗婳葬在了屋子旁,小心翼翼地为她立了一块碑,碑上刻着:爱妻林诗婳之墓。 随后,他又在旁边立了两小块碑,分别写着:爱子白启诗之墓,爱女白兮婳之墓。 那是他与林诗婳还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子,命运的残酷,让这两个小生命还未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便永远地离去了。 经历了大姜王朝的亡国之痛,目睹了白府的家毁人亡,又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妻子以及尚未出世的孩童,白伯霖的心,早已如坠入冰窖,寒冷而又绝望。 在这如诗如画的美好岁月里,他却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意义。 亲人、朋友、曾经的国度,都已离他而去,这个世界于他而言,只剩下一片荒芜。 他想着,倒不如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了百了,也好去黄泉之下与亲人团聚。 “娘子,你等我,我这就来陪你。”白伯霖喃喃自语,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凄凉。 他缓缓抽出龙渊剑,将冰冷的剑身抵于颈部之处,手微微颤抖着,似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然而,就在他即将用力划破自己脖子的瞬间,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远处飞来。 “嗖”的一声,一块石头精准地击中了龙渊剑,剑瞬间脱手落地。 “什么人?”白伯霖猛地转身,眼中满是惊愕与警惕。 只见一位身披黑袍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股淡淡的胭脂香随着微风飘来。 听其声音,是一个较为稚嫩的女子。 若是白柏山还在的话,必定能认出,这个黑袍人就是当初暴揍他的那个女子。 “诗婳姐姐当初这么舍身,付出一切,只为了救你,你却要以这种方式回报她,真是瞎了她的一片好意。”黑袍女子冷冷地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与惋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为了救我?”白伯霖原本已经沉寂如死灰的内心,瞬间被这几句话激起千层浪,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与疑惑。 “诗婳姐姐,她......”黑袍女子刚要继续说下去,却被一声呼喊打断。 “琳琅!!”从旁边又走出了一个黑袍人,听其声音,好似是葛长老。 “小友,如果你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话,还请小友随我来。”葛长老说罢,便转身离去。 “是你,你是那天的神秘人,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白伯霖听出了声音,认出眼前这位葛长老就是曾经暴揍他的神秘人,心中满是不解与警惕。 “跟我来,不就知道了。”葛长老留下这一句话,便带着旁边叫琳琅的女子离去。 白伯霖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林诗婳的墓地,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等我回来!!!”他轻声说道,随后便毅然决然地跟着葛长老走了。 一路上,葛长老带着白伯霖历经了无数艰难险阻。 他们先是穿越了万里沙漠,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脚下的沙子滚烫无比,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接着,他们又爬上了万丈高山,陡峭的山峰、崎岖的山路,让白伯霖气喘吁吁,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之后,他们乘坐竹筏,在江面上漂流了几个日夜,江水时而平静,时而湍急,仿佛也在诉说着这段旅程的不平凡。 在这漫长的旅途中,白伯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他时不时地向葛长老询问,但葛长老永远都只有一句话:“到了,你就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白伯霖渐渐明白,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倒不如安安静静地跟着他们,或许到了目的地,一切谜团都会解开。 其实,他内心深处无比渴望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尤其是琳琅所说的林诗婳为了救他付出了一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疑问如同一团迷雾,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森林。 “到了。”葛长老率先开口。 “走了这么久,只是为了来看这片森林?”白伯霖环顾四周,眼中满是疑惑。 眼前的森林,树木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看似普通,却又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以你之眼界,看不到很正常。”话落,葛长老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他这是在?”白伯霖转头问向旁边的琳琅。 “开门。”琳琅目光紧紧盯着前方正在结印的葛长老,简短地回答道。 “开门?这里哪有门?”白伯霖心中充满了不解。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大地突然剧烈地震颤了一下,紧接着,他们面前的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扭曲了起来。 慢慢地,在那扭曲之处,出现了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光圈,光圈如同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神秘而又诱人。 “这,这是,这么神奇的吗?”白伯霖显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在他以往的认知里,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普通的空间,人们过着平凡的生活,不存在法力,也没有修仙这一说法。 可眼前这超乎常理的一幕,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让他感到既震撼又兴奋。 “此处设有禁制阵法,只有我们特殊的开门方式才能打开此门。” 葛长老看出了白伯霖的疑虑,贴心地为他解答:“小友,请吧。” 白伯霖心中暗自嘀咕:这怎么跟之前打我的那个人不一样啊,判若两人,之前打的毫不留情,现在一口一个小友,他是不是吃错药了?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他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走进了光圈之中。 踏入光圈后,一幅如梦似幻的景象映入白伯霖的眼帘。 眼前是一片绚烂的樱花树,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舞,如同漫天飞雪。 不少天真烂漫的孩童在草地上嬉笑玩耍,那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附近的农田上,有农夫在辛勤地耕地,他们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仿佛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烦恼。 每个帐篷前都坐着一个秀外慧中的女人,她们或是专注地织布,或是围坐在一起聊天,温馨而又祥和。 这一切,不正是他和林诗婳梦寐以求的世外桃源吗?没想到,在这世间的某个角落,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地方。 “小友,请随我来。”葛长老在前带路,白伯霖跟在后面,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恍惚,仿佛置身于一场美好的梦境之中。 不一会儿,葛长老就带着白伯霖来到了一个帐篷前。 “帮忙通传一下,我有事要找首领。”葛长老对着门口的两人说道。 “请稍等。”其中一人说罢,便转身走进了帐篷。 在此期间,白伯霖继续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都与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 外面战火连天,百姓流离失所,一片衰败景象;而这里,却充满了和谐与安详,仿佛是一个被时光遗忘的净土。 “首领有请。”没过多久,之前进去的那个人已经出来了。 “小友,小友。”葛长老轻轻叫住还在出神的白伯霖, “请吧。” 白伯霖、葛长老以及琳琅三人一同走进了帐篷。 只见一位女子端坐在高椅之上,她的肌肤如雪般晶莹剔透,仿佛吹弹可破。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上,插着一支精美的珠花簪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她身着一身雪白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朵刚刚出水的芙蓉,清新脱俗。 她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晶莹剔透,又好似湖水中倒映的明月,温柔而又深邃,让人忍不住陶醉其中,仿佛是天仙下凡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在女子的旁边,还站着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人。 白伯霖仔细一看,不禁心中一惊,这不就是那天的钓鱼老叟和他的儿子吗?尼格老六、尼格小六,没想到他们竟然也在这里。 “这位便是我们云都部落的首领,太上清。”葛长老介绍道。 “云都部落?云都神?”白伯霖好像联想到了什么,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敢问前辈,云都神与云都部落是?” “云都神是我们的天神。”太上清轻轻接过话语,声音如同天籁般悦耳:“这么说,你已经见过我们的神了。” “天神?等等,这世界是怎么了,怎么跟我知道的不一样。”白伯霖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混乱,这一系列超乎想象的事情让他有些应接不暇,仿佛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如今才刚刚触碰到真实的一角。 “你所知道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太上清继续说道,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与深邃。 “我想知道,之前这位说的我妻子为了救我,付出了一切,是什么意思。”白伯霖指向琳琅,眼中满是急切与渴望。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想要弄清楚林诗婳到底为他做了什么。 “在这之前,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太上清微微起身,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第十八章 世间再无白伯霖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曾经,云都部落诞生了一位令人瞩目的女子,她便是部落的圣女。 这位圣女天赋异禀,智慧超群,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神圣气息。 在部落众人眼中,她无疑是最有希望接替当时的首领,成为下一任部落领袖的不二人选。 她肩负着部落的未来与希望,一举一动都承载着族人殷切的目光。 然而,命运的轨迹总是充满了戏剧性。 在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里,圣女邂逅了一位平凡的男子。 他没有惊天动地的才华,也没有显赫的身世,只是芸芸众生中普通的一员。 但爱情的力量是如此神奇,仅仅一个眼神的交汇,便在两人心中生根发芽。 这颗种子迅速生根发芽,绽放出绚烂的花朵。 圣女深深地陷入了爱河,她甘愿为这份爱放弃一切,哪怕是那份原本属于她的神圣使命。 她曾坚定地说:“人皆有七情六欲,哪怕只能拥有一天的爱情,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去爱。” 这份对爱情的执着与勇敢,让她不顾一切地投身其中。 天有不测风云,一日,圣女通过神秘的占卜之术算出她的爱人即将遭遇一场可怕的死劫。 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 为了拯救爱人的生命,她毅然决定动用部落中最强的禁术——前世今生的祝福。 这个禁术极为神秘且代价高昂,它需要以施术者的前世今生作为祭品。 圣女深知其中的凶险,但为了爱人,她没有丝毫犹豫。 最终,圣女成功地用自己的前世今生为代价,为爱人种下了祝福。 在爱人复活的那一刻,奇异的光芒从他身上绽放,他竟觉醒了一种特殊的能力——永生。 说起永生,云都部落曾有一种神奇的功法,名为太上永生诀。 传说,若能领悟此功法的最高层义,便可实现永生的奇迹。 在部落辉煌的往昔,的确有先辈凭借此功法达到了永生的境界。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部落日渐没落,如今,唯有部落的天神才勉强触及到那个至高的境界。 而其他族人,也只能领悟到功法的底层,仅仅能让伤口快速恢复而已。 白伯霖听着听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他忍不住问道:“前辈说的这个故事,里面的那个圣女可是我的妻子,林诗婳?” 太上清微微点头,肯定地说:“正是。那个男人也便是你,你在战争中的死亡,又在战争中复活,正是因为林诗婳以自身为代价,为你种下祝福,你才得以活过来。” 白伯霖听闻此言,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为什么会这么傻,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去做。” 他为妻子的深情付出而感动,同时也为自己觉得无法回报这份爱而深感愧疚。 太上清看着白伯霖,仿佛陷入了回忆,喃喃道:“像她说的那句话,哪怕只有一天,自己也有义无反顾的去爱。” 良久,白伯霖逐渐平复了情绪。 他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急切,问道:“前辈,以前世今生种下的祝福,它的代价是什么?” 太上清神色凝重地说:“既是祝福也是诅咒。种在你身上是祝福,让你获得了永生;在她身上却是诅咒,这种诅咒会伴随着她的每一世。每一世,她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就好似有亿万只虫子在身体里蠕动,啃食着每一处血肉,且身体就像掉入冰窖中一样,阴寒无比。” “每一世?前辈是说轮回?”白伯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希望。 有轮回便意味着有转世,无论转世成什么人,她始终是自己深爱的林诗婳。 太上清点了点头,说:“对,每一世都存在这种痛苦。 不过所幸,我之前曾拜托葛长老众人去找过诗婳,为她减轻痛苦。” 白伯霖闻言,看向刚刚带他过来的几人。 葛长老接过话说道:“回首领,我们前几日潜入大姜王朝,为上一任圣女起阵,取她眉心血为引,施之阵法,为她减轻诅咒,如今仅剩寒冷之苦,无万虫啃噬之痛。” 白伯霖心中一阵恍然,难怪之前在外面树林里看到他们,原来是在那个时候自己的妻子就已经开始发作了,而他却浑然不知。 白伯霖从脖子处取下一块玉佩,问道:“那这个玉佩?” 太上清接过玉佩,解释道:“这个玉佩是我们部落的信物,诗婳便是以这做媒介,为你身上胸口处烙下代表我们部落标志的火焰印记。” 白伯霖惊讶不已,他连忙解开衣服,果然看到胸口处有一个火焰印记,先前他竟从未知晓。 原来如此,难怪自己会在忘川彼岸见到云都神,原先还以为是在地府,现在一想,原来那里只是一个过渡。 白伯霖突然想到什么,忙问:“对了前辈,你刚刚说的轮回,是不是表示我还能再见到我的妻子。” 太上清微微皱眉,欲言又止:“按理来说,是的,可是...” “可是什么。”白伯霖紧紧抓住这一丝希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再见到妻子的机会。 太上清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我们至今还未能找到如何鉴别诗婳转世后的方法,有可能是玉佩感应,也有可能是其他,但是我们目前只能靠诅咒发作寻找。” 说完,太上清将玉佩还给了白伯霖,又问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白伯霖目光坚定地看着太上清,说:“寻找我的妻子。 我既然得到了永生,那我就借这个机会去找到她的每一世,她的痛苦是因我而起,我做不到袖手旁观。” 告别了太上清和部落众人,白伯霖来到了桃花坞。 这里,是他与林诗婳曾经留下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 此刻,林诗婳的坟茔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 白伯霖缓缓走到坟前,从腰间取出一壶酒,席地而坐。 他打开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却无法冲淡他心中浓浓的怀念。 “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傻瓜,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为我做。” 白伯霖对着坟茔喃喃自语:“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是我对不起你们。” 说着,白伯霖起身,将酒壶放置于一旁,然后取出龙渊剑。 他手持龙渊,在坟前舞了起来。 剑影闪烁,风声呼啸,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倾注着对妻子的思念。 舞着舞着,白伯霖仿佛出现了幻觉。 他仿佛看见林诗婳正坐在旁边的石头上,面带微笑地为他鼓掌。 那笑容,如同往昔一般温柔动人。 不远处,琳琅和葛长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琳琅一脸担忧地说:“葛长老,你说他这样会不会有事啊。” 她看着白伯霖沉浸在思念中的样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林诗婳会如此义无反顾地爱上他。 葛长老抚摸着自己的胡子,胸有成竹地说:“不用担心,他会自己走出来的。” 琳琅歪着头,又问道:“葛长老,这世间真的有轮回转世吗?” 葛长老微微沉吟,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有,亦或者没有。” 琳琅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难道说,首领是在骗白伯霖。” 葛长老摇了摇头,解释道:“前世今生的祝福是真,是否有轮回暂且不知,因为自目前为止,还未有人找到转世之人,是人,是动物,都是一个未知数,能否找到全靠他的心够不够坚持。” 突然,葛长老像是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对琳琅说:“对了琳琅,圣女交接仪式过两天就要开始了,你准备一下,到时候由首领直接对你授礼。” 琳琅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原来,眼前的琳琅便是下一届的云都圣女。 有时候,琳琅也会忍不住思考,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可以爱到为一个人献出自己的性命。 在林诗婳的坟前,白伯霖停止了舞剑。他 轻轻喘着气,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 “娘子,以后我就不能经常来这里看你了。按照你们首领所说的,如果世间真的有轮回转世的话,我会去寻找你的每一世,哪怕是有多困难,我也不会放弃的。” 白伯霖细心地为林诗婳整理坟前的花草,这也是目前他唯一能为妻子做的小事。 白伯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在墓前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如今大姜王朝已亡,我所信奉的君王也不在了,除了这里,我便居无定所,从今以后我就开始漂泊四方,直到找到你为止。” “既然世间都认为白伯霖已死,那我就顺着他们。” 白伯霖想了一下,心中有了决定:“从今以后,这世间便再无白伯霖,等我,我会找到你并站在你的面前告诉你,我叫白子骞。” 说完,白伯霖最后深情地看了一眼坟墓,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孤独而又坚定,踏上了那漫长而未知的寻爱之旅。 第十九章 我叫白子骞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二零四五年 青城已然成为 Z 国最大且最为繁华的都市。 这座城市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 今日,一场规模盛大的书友粉丝见面会在青城隆重举行。 会场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此次见面会汇聚了众多知名作家,既有从往昔一直火爆至今的作家,像笔名糖醋里脊、番茄炒蛋的作家,他们凭借多年的笔耕不辍,积累了深厚的读者基础,作品广为人知; 也有近期崭露头角的新晋作家,例如铁板鱿鱼烧、猪肉炖粉条、青城山下、卡布奇诺等等,他们以新颖的题材、独特的文风,在竞争激烈的文坛迅速崛起,收获了大批粉丝的喜爱。 “各位朋友们,你们好吗!!!”台上的主持人热情洋溢,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 那充满活力的语调,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好!!!”台下的粉丝们激情澎湃,整齐而响亮地回应着,声音仿佛要冲破会场的屋顶。 粉丝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自己心仪已久的作者们。 “感谢各位朋友参加我们青城书友粉丝见面会!今天,在这个特别的地方,你们终于能亲眼见到自己爱慕已久的作者大大了。当然啦,那些偶尔‘太监’作品的作者,我们也一并邀请过来了,你们激不激动啊?”主持人满脸笑容,与台下的粉丝互动着。 “激动!”粉丝们的回应热烈而真挚。 “终于可以看到我的作者大大了,好紧张啊。”一个年轻的女孩轻声说道,她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微微颤抖着,难掩内心的激动。 “你紧张个屁啊,他又不会吃了你,不过,我倒想扑倒他。”旁边的女孩大大咧咧地笑着,话语中带着一丝俏皮与大胆。 “快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作者大大了。”另一个粉丝急切地催促着,眼睛紧紧盯着舞台,眼神中满是期待。 场下粉丝热情高涨,而幕后的工作人员们也忙得不可开交。 “唐依依,快,把这些证书准备好,待会礼仪要上台颁奖。”一个工作人员着急地喊道。 “唐依依,道具怎么不见了,赶紧重新找一个过来。”又一个声音传来。 “唐依依,你人跑哪去了,赶紧过来。” 各种催促声此起彼伏。 这个名叫唐依依的女孩,此刻正像一只忙碌的小蜜蜂,在幕后四处奔波。 整个幕后仿佛就数她最为忙碌,她一会儿在这边整理证书,一会儿又跑去那边寻找道具。 “马上到。”唐依依回应着,她身穿一件蓝色短袖上衣,简约而清爽;下身搭配黑色休闲裤,显得干练利落;一双洁白的小白鞋套在脚上,随着她的跑动轻快地跳跃着。 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被她整齐地盘了起来,白皙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红润,许是因为忙碌和闷热,她的脸上微微泛红,就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显得格外可爱。 “前辈,你的咖啡。”唐依依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递给一位前辈。 “李哥,这是你要的道具。”她又迅速将道具送到另一位工作人员手中。 “吴哥,这是你要的盒饭。”唐依依把盒饭递给吴哥后,怀中的东西终于尽数发完。 “早干嘛去了,我都要饿死了,走走走,别打扰我吃饭。”那个叫吴哥的接过盒饭,不耐烦地将唐依依轰走。 台上,主持人正有条不紊地推进着见面会的流程。 “今天大家的热情实在是太高涨了,那我们废话不多说,现在有请骨灰级的作家上台。”主持人话音刚落,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不一会儿,几位年龄颇大的作家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台下走上舞台。 他们气质不凡,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也赋予了他们一种独特的韵味。 各位老作家先是依次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开始宣传自己的新书。 不得不说,骨灰级的作家气场就是强大,他们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有着魔力,瞬间引起台下一大片欢迎的掌声和欢呼声。 之后,便是常青树作家上台。他们的流程与骨灰级作家一样,凭借着多年积累的人气和优秀的作品,同样赢得了观众的热烈反响。 “那么接下来,有请新晋作家上台。”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粉丝们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舞台入口。 良久,所有作家的流程都已经结束,大家准备下台。 “青城山下,请你稍等一下。”主持人叫住了一个年轻人。 只见他一身白衣素袍,宽大的衣袖随风轻轻飘荡,仿佛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手握折扇,挺拔的身形里透着一股子难以撼动的傲然风骨。 在他的眼神之中带着坚毅和自信,眉宇间的冷峻和孤傲之色,令他又多了一份绝俗的飘逸感。 “相信大家对新晋作家也不陌生,有好多新人黑马都是在同一时间崛起的。” 主持人继续说道:“而我们面前这个作家就是其中之一,他的一本《前世今生》可谓是火遍大江南北,相信有很多人都看过这本书。” 主持人一语落地,现场立马沸腾起来。 “原来他就是青城山下,我可喜欢他写的那本书了。”一个粉丝兴奋地尖叫着。 “前世今生真的太好看了,仿佛我就是那个男主,代入感太强了。”另一个粉丝满脸陶醉地说道。 “青城山下好帅啊。”众多女粉丝纷纷花痴地赞叹着。 仔细一看,这位青城山下不就是白伯霖吗! 从大姜王朝灭国至今,已经过去两千多年了,而白伯霖也从未停止寻找自己的妻子林诗婳。 这两千多年来,白伯霖一共遇到九次转世,每一世轮回他都亲眼目睹林诗婳遭受极寒之苦,即便这已经是减轻诅咒之后的样子。 前几世,白伯霖依靠诅咒发作的表现寻找林诗婳,可后来他发现时间跨度太长,即使两人面对面,在正常情况下,没有发作征兆时根本发现不了彼此。 后来,他把目光放在了玉佩上。 既然玉佩是林诗婳之物,那么二者之间必然存在一定的关联。 之后,白伯霖花费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终于可以通过玉佩寻找她的踪迹。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玉佩上的一点玄奥之处,至于哪里特别,他也说不上来,只知道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上面游走。 白伯霖之所以会选择当作家,是因为受到了林诗婳第九世的影响。 在那一世,林诗婳是一名文坛大家,她写的每一本书都能引起众人的喜爱。 据说有个抑郁症的患者,在看了她的书之后,整个人变得开朗了起来,不再像先前那样萎靡不振。 有人说,她的书可以给人带去希望。 幕后的唐依依躲在背景后面,眼睛一刻也不眨地看着台上这个新晋的作家,脸上泛起了花痴的笑容。 唐依依可是青城山下的忠实粉丝,尤其是看了《前世今生》这本书后,便彻底被其吸引,一发不可收拾。 “各位各位,先把你们的花痴样收起来。”主持人笑着感慨,人帅文采好就是不一样,台下一大波妹子的表现着实让人羡慕。 “我们先让青城山下做下自我介绍吧。”主持人说着,将话筒递给青城山下。 “你们好,我叫白子骞,也是《前世今生》的作者,青城山下。”白子骞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 白子骞话语刚落,台下又是一阵欢呼。 “白子骞,白子骞,你好帅啊!!!” “我要给你生猴子!!!” “白子骞,你,是我的神。”粉丝们的热情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白子骞面对台下粉丝的狂热,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春风拂面,温暖而迷人。 “嘘,各位,先把你们的口水收一收。”主 持人既羡慕又无奈地说道:“那子骞,许多作者的文章都是来自于生活,那能否告知一下,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写《前世今生》这本书的,灵感来自于哪里。” 白子骞微微思索了一下,认真地回答道:“亲身经历。” 原来《前世今生》这本书是他的亲身经历,从刚开始的大姜王朝建立,不败将军出征,战功屡屡,讨伐圣威国,林诗婳的祝福,到大姜王朝灭国,获得永生,寻找每一世妻子,均被他写进书里。 主持人尴尬地一笑,“子骞可真会开玩笑,那接下来由我们颁发最佳新人创作奖。” 然而,良久过去了,都不见有人上台。 幕后,幕后负责人着急地寻找着礼仪人员。 “礼仪呢,礼仪去哪了?”负责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跑过来报告:“礼仪全跑去吃饭了,现场一个礼仪都没有。” 此时,台上主持人见不到礼仪上台,连忙再次招呼一声:“请礼仪上台为白子骞颁发奖项。” “来不及了。”负责人无意间望见唐依依,看她长相清秀,身材也不错。 “唐依依,你过来。” 听到声音的唐依依,赶忙跑过来。 “前辈,你找我?”唐依依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代替礼仪先上台,将奖项颁发给青城山下。”负责人说着,便往唐依依身上塞奖项。 “什么,我不行的。”唐依依连忙拒绝,她确实喜欢青城山下不假,可是这么近距离接触自己的偶像,她还是会有点害羞,内心十分紧张。 “你别废话了,赶紧上台。”负责人不由分说,直接将唐依依推了出去。 第二十章 你的脸,好红啊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当主持人站在台上,正准备迎接礼仪小姐上台递奖时,却发现走上台来的不是熟悉的礼仪,而是幕后工作人员唐依依。 主持人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而此时的唐依依,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进退两难。 如果现在转身回去,台下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台上台下的人都会无比尴尬,自己也实在下不来台;可若是直接上台完成颁奖任务,自己又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合,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什么差错。 然而,时间不等人,眼下这情形,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主持人走到唐依依身侧,轻声问道:“依依,怎么是你上来了,礼仪呢?” 从主持人亲切的语气和称呼不难看出,这个主持人是唐依依的朋友。 唐依依一边朝着颁奖位置走去,一边无奈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啊,一下子就被人给推上来了。” 很快,唐依依走到了白子骞旁边,停住了脚步。 主持人见此情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干脆将错就错,拿起话筒大声说道:“现在为白子骞,也就是知名作家青城山下颁发最佳新人创作奖,请我们的礼仪小姐,将奖项递与白子骞。” 唐依依有些紧张地走到白子骞面前,双手恭恭敬敬地奉上奖项。 由于害羞,唐依依的眼神一直在逃避,始终不敢直视白子骞。 白子骞率先开口:“你的脸。” 听到白子骞叫自己,唐依依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他,疑惑地问道:“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白子骞思索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的脸,好红啊。” 听到这话,唐依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慌乱之中急忙将手中的东西全部丢给白子骞,然后捂着脸匆匆跑下台去,直接从主持人面前跑了过去。 隐约间,还能听到他嘴里嘟囔着:“ke,tui,渣男!!!” 凤凰别墅里,夜幕已经降临,四周静谧无声。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管家李叔连忙走过去查看。 只见白子骞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李叔笑着说道:“老爷,你回来了。” 白子骞一边换着拖鞋,一边问道:“对了李叔,今天公司那边怎么样了?” 眼前的李叔,头发已经开始微微泛白,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一道道皱纹,但他的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高挺的鼻子下,嘴唇显得十分红润,脸上始终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怎么看都像一位慈祥的老爷爷。 李叔不仅是白子骞家中的管家,在公司事务方面,也是他得力的助手。 李叔接过白子骞手中的折扇,回答道:“公司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今天董事会的人派人过来了。” “董事会的人今天去过公司了?”白子骞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缓缓喝了起来,接着问道,“知道是过来干什么的吗?” 李叔微微皱眉,说道:“好像是因为那块地皮,听说再过几天,新的副总要过来了,董事会有意要将那块地皮交由他竞争。” 白子骞轻轻放下水杯,无所谓地说道:“无所谓,交给谁都跟我没关系,只要不触碰我的底线,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对了,我明天去趟公司。”说完,便转身回房了。 李叔微笑着回应:“好的,老爷。”然后目送白子骞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另一边,在林森公寓里,早上因为害羞脸红跑下台的唐依依就住在这里。 此时,唐依依从浴室擦拭着头发走了出来,她的长发微微湿润,身上的水珠晶莹剔透,还未完全擦干,顺着肌肤缓缓滑落。 她径直走向冰箱,拿了一杯果汁,然后走到沙发旁,打开电脑,迫不及待地查看她的偶像——青城山下的微博。 她随机打开一条微博,映入眼帘的竟是青城山下的写真。 照片中的他,身材健硕,满屏的肌肉线条分明,那明显的八块腹肌更是让唐依依看得两眼放光。 看着看着,唐依依的口水不禁流了出来,一脸花痴样。 仿佛听到了电脑的“心声”:“喂,喂,把口水收起来,不要把你的哈喇子滴到我的键盘上,我嫌弃啊。喂,喂,滴下来了,喂。” 唐依依才不管这些,沉浸在偶像的魅力之中。 看了一下时间,到了青城山下更新小说的时间。 果不其然,刚登陆网站,就弹出了一条更新消息。 唐依依一边看着一边读了起来:“在这个炮火连天,战争不止的年代里,已经一千九百多岁的秦一鸣和他妻子的第七世轮回林思诗相遇了,在这一世里,秦一鸣是抗战士兵团第六团的团长,而第七世轮回林思诗则是士兵团里的医疗队医生......” “咦,怎么没了,今天怎么才更一章啊。”唐依依有些失落,尝试刷新界面,可结果一直都是只有一章。 就在这时,“叮咚~~”门铃声响起。 “来了。”唐依依起身向门口走去。 门一打开,便见到白天的那个主持人唐升站在门口。 唐升一见到唐依依,便说道:“哎呦,我的大少奶奶,你终于开门了。” 唐依依有些惊讶:“唐升,你怎么来了。” 唐升一边走进屋里,一边说道:“我怎么来了,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出事了你知道吗。” 说着,他也不顾唐依依,直接来到电脑旁,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了起来。 唐依依也跟着来到电脑旁边,问道:“能出什么事?” 唐升将电脑递给唐依依,上面正是一条热搜。 标题十分醒目:知名作家青城山下与幕后小职员接触亲密,疑似恋情曝光。 配的图片正是当天上午在台上颁奖,白子骞微笑着说完“你的脸好红”之后,唐依依捂脸跑下台的场景。 “诶,只是上台递个奖项而已,怎么就变成恋情曝光了,这些记者也太乱写了吧。” 唐依依看着热搜,忍不住抱怨道,“不过,这个青城山下还真挺帅的。” 听到这话的唐升,顿时一脸无语。 “我说大少奶奶,你能不犯花痴了吗,现在因为舆论,绝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条热搜是真的。咋办啊这是。”唐升焦急地说道。 “要不然我们跑路吧,趁现在还没有完全发酵。”唐依依提出一个想法。 “也不行啊,就这么跑了,只要我们的行踪暴露的话,一定会被人肉的。”唐升连忙否定。 “要不然我们发文澄清吧。”唐依依又说道。“可是谁会相信我们啊。”唐升无奈地摇摇头。 “要不然我们躲一段时间吧。”唐依依接着说。“对,躲一段时间,等舆论过去了我们再出来。”唐升像机关枪似的,一顿嘴炮输出。 “停!!!” 唐依依急忙捂住他的嘴:“你这一通输出,比那紧箍咒还好使,整得我脑子一阵抽抽,你是拿话筒的唐升,不是那骑白马的唐僧,记住了吗。” 唐升被捂住嘴,呜呜呜地哼着。 唐依依松开手后,唐升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唐依依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缓缓说道:“青城山下都没有出来说什么,我们这些普通人跳出去澄清,我看啊,会被舆论推向制高点的,别找那不痛快。” 第二十一章 有些东西是你碰不得的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唐依依这边浏览着热搜,远在另一处的白子骞自然也能看到。 他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便神色淡然地将手机丢到了一旁。 手机在柔软的沙发上弹了一下,便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刚刚那些沸沸扬扬的热搜与他毫无关系。 白子骞将自己独自锁在房间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静谧得只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 他手中捧着一块玉佩,那玉佩质地温润,在微弱的光线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这玉佩是林诗婳送给他的,自一千年前,他偶然察觉到玉佩之内蕴含着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后,便深陷其中,不断琢磨探寻。 这股力量霸道而又捉摸不透,好几次,白子骞都因试图深入了解它而被玉佩伤到。 尽管如此,他对玉佩秘密的探寻从未停止。 曾经,他听闻云都部落的人或许能解开玉佩的谜团,便毅然踏上寻找云都部落的旅程。 那云都部落的现任首领,据说知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而,白子骞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那云都部落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踪迹全无。 此后,关于云都部落的一切消息都销声匿迹,仿佛这个部落从未在世间存在过。 时光流转,到了次日。 青城最繁华的中心地段,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建筑——白马集团。 这座建筑高耸入云,在亚洲众多企业建筑中都名列前茅,彰显着其不凡的地位。 白马集团正是白子骞名下的一间公司,可表面的辉煌之下,内部却暗流涌动。 董事会的人处处与白子骞作对。 白子骞向来懒散惯了,对于公司事务毫不上心。 签约合同的时候不见他的身影,董事会议他也总是缺席,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摆弄那几本所谓的“破书”。 公司的大事小事他一概不过问,这让董事会的人觉得有机可乘,他们妄图免去白子骞董事长的位置,以实现自己掌控公司的野心。 而新进的副总正是董事会安排进来的棋子,他们的计划就是强行卸去白子骞的职务,让自己的人上位。 这一天,白子骞身着笔挺的西装,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白马集团的大门。 他气宇轩昂,身后跟着李叔。 或许是他身上强大的气场太过瞩目,又或许是那身剪裁精致的西装让他在人群中格外醒目,瞬间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围观。 “这个人是谁啊,怎么没见过?”一个员工小声地嘀咕着,眼中满是疑惑。 “他后面那个是李淳,李总经理吗,怎么会跟他一起来?”另一个员工也满脸惊讶。 “这个是新员工吗,面子未免太大了吧。”有人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慨。 白子骞平日里来白马集团的次数少之又少,集团里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他,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猜测和疑惑。 白子骞和李叔刚走了一会儿,白子骞突然感觉肚子一阵不舒服。 他向李叔知会了一声,便匆匆离开。 来到卫生间,刚准备解决生理需求,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动静,似乎有人在打电话。 “喂,舅舅,怎么了?”一个声音传来,带着几分随意。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就凭他?”对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都多久没来集团了,他哪里会知道现在整个集团大部分都已经换成了我的人了。” “就他,还想跟我抢董事长的位置,我会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 “来就来呗,难道我会怕他吗,我会彻底把他搞垮的。” “行了,就这样吧,我得上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卫生间外面都没有声音响起,估计那人已经走了。 白子骞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拉个屎都不能好好拉,再久点的话,腿都要蹲麻了。要是一直在这里,说不定会被保洁阿姨当做偷屎的,得赶紧溜。” 上完厕所后,白子骞顿时感觉浑身轻松,走路都仿佛带着一股轻飘飘的劲儿。 他刚提裤子走出卫生间,就听到办公区有一个员工大声招呼着:“那谁,过来,地有点脏,扫一下。” 白子骞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 “对,就你。”那个员工继续坐在工位上嗑着瓜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他心里想着:“听说这两天会来新员工,得好好给他一个下马威,要不然我们这些前辈可就变成吃素的了。” 可惜他完全没有料到,眼前这个被他认为是新员工的白子骞,实际上正是白马集团的董事长。 白子骞不过才几年没到集团来,却没想到手底下的员工竟是这般模样。 无奈之下,白子骞默默走到一旁,拿起扫把扫起了地。 那个想要教训新员工的人变本加厉,白子骞一边扫地,他一边吐瓜子皮,瓜子皮散落一地,就像故意在挑衅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手上那袋瓜子终于吃完了,白子骞的地也扫完了。 “你,过来,把水换上。”刚扫完地的白子骞,又被旁边的一个女员工叫去换水。 白子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解开上衣的扣子,一用力便将桶装水换了上去。 “小子过来,这里有份文件,帮我拿给总监,我现在没空过去。”说话的是一个小年轻,她正慵懒地躺在椅子上喝着水,桌上放着平板,正播放着热门剧。 白子骞刚一接过文件,身后就传来李叔的声音:“老爷,你怎么在这啊,董事会的人都到了。” 李叔走到白子骞身旁,看了看他手上的文件,疑惑地问:“这个是?” 见来者是李淳,李总经理,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瞬间恢复到了拼命工作的样子。 就连那个刷剧的小年轻,也手忙脚乱地把平板收了起来。 “这个啊,看他们太忙了,就过来帮帮忙,顺便跟这些新员工玩玩,放松放松。对了,我这边有份文件要先送一下,你让董事会的人先等等。” 白子骞拿着文件正要走,却被李叔拉住了。 李叔问道:“对了,你不是说过几天才来吗,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谁知道啊,突然就杀过来了,现在董事会的人都在会议室等着呢。” 李叔从白子骞手中接过文件夹,扫了一眼,直接将文件递给那个小年轻,说道:“你是董事长,这文件怎么是你去送啊,叫个人送不就好了。” 这戏剧性的一幕,风水轮转得让人猝不及防。 刚刚还是这个小年轻颐指气使地叫白子骞去送文件,现在文件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等等,董事长?怎么可能?他是董事长,那我们刚刚还戏耍了他?” 员工们瞬间反应过来,脸色变得煞白。 “完了完了,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份工作别想要了,收拾收拾东西跑路吧。”有人绝望地小声嘟囔着。 “那老爷,我们走吧!!”李叔说着,从旁边接过刚刚白子骞脱下来的上衣。 白子骞看了一下,没有理会周围人的慌乱,径直朝着会议室走去。 他推开门,就看到里面坐着六个老头以及一个年轻人。 这些老头虽然年事已高,但一个个眼神中透着精明,心眼多得很。 此刻,他们还在盘算着怎么把白子骞拉下马。 旁边的这个年轻人应该就是新来的副总,看上去贼眉鼠眼的。 算上在卫生间听到他打电话那次,这应该是白子骞第二次见到他了。 单单听声音,白子骞就感觉这个人十分虚伪。 白子骞心想:“要是将集团交给这个人打理,我估计不用董事会的这些老家伙动手,家底就会被他给败光的。” “各位,怎么有这个闲情雅致来我这个小公司啊,我这还来不及准备呢。” 白子骞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却看见那个年轻人正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董事长的位置上,也就是他的位置。 “我们这次来是......”其中一个董事会的人正准备开口,就被白子骞一个抬手制止了。 “先稍等一下,这位坐了我的位置,这个会还不能开始。”白子骞站在旁边,静静地等着这个副总识趣起来。 可是,这个年轻人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甚至还嚣张地说:“你去旁边位置坐不就好了,我就要坐这,这凉快。” 白子骞一听,心想:“呦呵,这么个小玩意要跟我抢位置坐,真是胆不小啊。” “李叔,把他请出去,外面更凉快。”白子骞冷冷地招呼李淳。 李淳立刻走上前,正准备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架起带走。 “吴天,不要放肆,坐过来。”其中一个董事会的人开口了,这个正是吴天的舅舅吴筏。 舅舅发了话,吴天纵使心中不情愿,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那个座位。 白子骞从容地走到他原本的位置上,目光冷峻地看着这个新来的副总,一字一顿地说道:“人呐,一定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有些东西是你碰不得的!!!” 第二十二章 我说了,不能拆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轻轻解开西装上的纽扣,神色悠然地缓缓坐下,那姿态仿若这世间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们此次前来,有两件重要的事情。” 吴筏率先打破沉默,作为董事会成员,他语气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第一件事,经过董事会一致商议,决定将吴天调到白马集团担任副总,辅助白子骞你工作。希望你们二人能够携手共进,把集团事务处理妥当。” 白子骞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扫过众人,从容说道:“此事不难,大家放心。那第二件事呢?” 几位董事会成员彼此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似有几分犹豫。 这时,一位白胡子的董事会成员接过话茬,神色认真地说:“这第二件事,我们认为云溪雅居那块地,应当让出来给吴天进行开发。” “不知吴副总打算如何开发那块地?”白子骞微微眯起双眼,看向吴天,特意加重了“吴副总”三个字的语气。 吴天先是看向几位董事,见他们纷纷点头示意,便信心满满地站起身来。 他迈着自信的步伐,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计划对云溪雅居进行全面的装修改造,将其打造成一个高端的度假村。在周边再修建一系列大型娱乐场所,像酒吧、KTV,还有赌场等等,为顾客提供全方位的娱乐体验。” 说着,他已走到白子骞身旁。 顿了顿,吴天继续兴致勃勃地描绘着他的宏伟蓝图:“我还打算把附近的桃花村拆除,在那里兴建一个大型游乐场,然后再……” “等等。” 白子骞脸色瞬间一沉,原本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他打断吴天的话,反问道,“你刚才说要拆哪里?” “桃花村啊,那个地方……”吴天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白子骞强硬打断。 “那里,不能拆!!!”白子骞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声音虽然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违抗的气势。 “凭什么不能拆?那可是块绝佳的宝地,用来建游乐场最合适不过……” 吴天似乎完全没察觉到白子骞的脸色变化,依旧在旁边滔滔不绝地说着。 “砰!”白子骞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巨大的声响瞬间传出去,引得外面的人纷纷围过来张望。 白子骞霍然起身,目光紧紧锁住吴天,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那眼神仿佛两道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在吴天身上。 吴天从白子骞的眼神中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杀意,那股强大而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此刻,在他眼中,白子骞仿佛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饥饿已久的猛虎,随时准备扑上来将他吞噬。 “我说了,不能拆。”白子骞的话语简短而有力,仅仅六个字,却如重锤一般,带着极大的威慑力。 董事会的六位老者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白子骞。 以往,他给大家的印象一直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十足的纨绔子弟模样。 可此刻,他仿佛从地狱走出的恶魔,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不仅吴天被吓得不轻,就连他们六人也不禁惊愕万分。 “子骞啊,别这么大的火气。不让拆总得给我们个理由吧。”吴筏硬着头皮问道,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白子骞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桃花村是我的私人领地,你们要是敢动那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后半辈子不得安宁。” 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开。 刚走没几步,白子骞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吴天,语气森然:“千万不要让我发现你们动了那块地,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断子绝孙。对了,你要不考虑别当这个副总了,和你舅舅组个组合吧,组合名我都替你们想好了,就叫‘吴筏吴天,无法无天’。” 说罢,他决然转身,大步离去。 白子骞开门,看到一群人正围在门口好奇地张望。 李叔见状,急忙上前为他开路。 “咔嚓”一声,就在白子骞等人刚刚走出房门,刚才被他用力拍过的桌子上,突然出现一道裂痕。 裂痕迅速蔓延,越来越大,不一会儿便布满了整个桌面。 “咔嚓,啪!”紧接着,桌子在众人的注视下轰然坍塌,扬起一阵灰尘。 “他,到底是什么怪物?”董事会的几人望着坍塌的桌子,心中满是震撼。 吴天走到吴筏身边,一脸疑惑地问:“舅舅,桃花村?” “你还想打那里的主意?你是想和这桌子一样下场吗?” 吴筏看着不争气的外甥,无奈地说,“先等等吧,等风头过去再说。” “好吧舅舅。不过,白子骞为什么对桃花村如此在意?难道那里藏着什么秘密?”吴天似乎仍不死心,心里还暗自觉得桌子坍塌只是因为老化。 “管他有什么秘密,我们只需等待时机。到时候,不管是桃花村还是其他什么村,迟早都会落入我们手中。” 一位白胡子老头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自己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临死前怎么也要折腾一番。 车上 “老爷,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在您旁边。是直接去桃花村吗?”李淳一边专注地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向白子骞。 “直接去。”白子骞望着旁边摆放的铃兰花,以及那些水果、祭拜用品,眼神有些迷离。 “对了李叔,这段时间帮我盯着董事会的那些人。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我。 我担心他们不死心,还会对桃花村动手。”白子骞望向窗外,神色凝重。 “好的老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打扰到几位夫人。”李淳坚定地回答。 原来,桃花村便是两千年前的桃花坞。 白子骞的妻子林诗婳就葬在此处,一同葬在这里的,还有林诗婳的九世轮回。 她们都对白色铃兰花情有独钟,因为在她们心中,铃兰花象征着爱人能够平安、幸福地归来。 而今天,正是林诗婳的忌日。 桃花村。 “到了老爷。”李淳将车稳稳地停在村口。 白子骞推开车门,缓缓下车,静静地望着村里的一切。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他满满的回忆。 每年的今天,他都会来到这里,祭拜林诗婳和她们。 “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就在这里过夜。”白子骞对李淳说道。 “好的老爷,您注意安全。”李淳说完,便开车离开了。 白子骞一手拎着祭拜用的东西,另一只手拿着铃兰花,缓缓走进村子。 这里和两千年前的桃花坞变化并不大,依旧是漫山遍野的桃花,粉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唯一的变化,是多了一座建筑,那是白子骞三十年前亲手搭建的,只为了能在这里多陪陪林诗婳。 白子骞一步一步,缓缓走到那十二座墓碑前,停下脚步。 他静静地站着,眼神中满是深情,凝视着面前的墓碑,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第二十三章 九世情缘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来到林诗婳的墓前,放了一朵铃兰,这是他们开启前世今生的起点。 接着来到了第一世的墓前,放了一朵铃兰,尤记得他们相识是因为一碗面。 “吃吧,不要钱。” 这是白子骞对第一世说的,那时,她是乞丐,他是面摊老板,因为这碗面照亮了第一世的心灵,为他打开了枷锁。 第二世,她是王爷府的小姐,他只是府内的一个伙计,有一天,她不小心落了水,他为了救她,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成为了这个女孩心目中的英雄。 第三世,她是皇宫里的公主,而他是带刀侍卫,她被山上的土匪绑架带走,他独自一人骑着白马,手握龙渊,鏖战整个土匪寨的,楞是把这个土匪窝捣毁了,再续不败将军的传说,这一刻,她觉得面前这位骑着白马的就是自己的王子。 第四世,她是一个陪小姐的伴读丫鬟,他是一个教书先生,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学堂里,她是来陪小姐的,无意间撞见了他,后来替她赎了身,远走他乡,成为了这个女孩的专属先生,在这一世,他发现了玉佩上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游走。 第五世,因为兵变,导致她家破人亡,父母双亡,成为了一个有了上顿没下顿,居无定所的孤儿,好在她遇见了浪迹天涯的他,从此二人隐居,开起了一间小酒馆。 第六世,她是一间客栈的老板娘,他是一个劫富济贫,救死扶伤的侠客,有一天他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杀,逃到了客栈里,好在她并没有揭发,也在这一世,他发现了玉佩对林诗婳的转世有感应,不再依靠诅咒发作寻找,后来他选择了留了这里,与她一起经营客栈,直到生老病死。 第七世,他是抗战士兵团第六团的团长,为了家园而战,而她则是士兵团里的医疗队医生,在战场上,他被炮弹的余威波及到,又被子弹射中了心脏,当场毙命,没多久,他活了过来,而这一幕恰巧被她看见,也在这一世,她知道了永生的秘密。 第八世,她是一个在读大学生,身着光鲜亮丽,而他是钢材厂的工人,身上始终都是黢黑的,她陪朋友来厂挑选钢材,无意间碰见了他,当时厂里正举行诗歌朗诵大赛,被他铿锵有力的声音所折服。 第九世,她是文坛作家,写过很多脍炙人心的书籍,也曾给许多人带去一颗名为希望的种子,他是一个饭店老板,知道她有胃病,一旦创作起来,就会忘记吃饭,会时不时的送饭过去,空闲之余还会研究一些新菜。 无论是哪一世,他都真心以对,他也走过了很多地方,每隔二十年就会寻找下一个地方,他是拥有了永生不假,但是这也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扰,那就是容颜不变,他不能再一个地方待太久,要是待久了他会被人当成一个怪物,而抓起来研究。 对白子骞来说印象最深的是她的第一世,那也是距离林诗婳最近的一次轮回: 在一个寒冷彻骨的冬天。 天地间仿佛被一层冰冷的幕布所笼罩,风雪交加,寒风如刀割般刮过脸颊。 冷得就连水滴落下瞬间都会结成冰,整个世界都被冰雪覆盖,银装素裹,却透着无尽的寒意。 街道上冷冷清清,人们都贪恋着被窝的温暖,不愿出门。 偶有几个为了生计而奔波的小摊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努力叫卖着自己的货物。 寥寥无几的路人也行色匆匆,裹紧大衣,想要尽快逃离这寒冷的天气。 “阳春面,热腾腾的阳春面咯,好吃又不贵。”街上传来一声响亮的吆喝,正是白子骞。 他头戴一顶毛茸茸的棉帽,身穿厚厚的棉大衣,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试图抵御这凛冽的寒风。 在寒风中,他熟练地摆弄着面前的面摊,热气从锅中升腾而起,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丝难得的温暖。 “老板,来碗面,不要葱。”面摊前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白子骞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应道:“好嘞,你先坐会,面马上好。” 说罢,他熟练地抓起一把面丢进锅里,动作干净利落。 水在锅中翻滚着,面条在水中舞动,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便出锅了。 白子骞将面端到客人面前,轻声说道:“客人,请慢用。”便又转身回到面摊前继续忙碌。 “老白,老规矩。”就在白子骞忙碌之时,他的面前来了三个熟人。 听他们的语气,显然是相识已久的朋友。 白子骞头也不抬,笑着回应:“还是一碗不要葱加点辣,一碗少盐,一碗少油是吧,马上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手中的活。 其中一个朋友打趣道:“我说老白,这么冷的天就不要出来摆摊了,赶紧找个媳妇回家暖被窝。” 白子骞一边忙着手中的活,一边无奈地说:“我这样子,谁会喜欢啊,还找什么媳妇,搞钱要紧啊。”嘴上虽这么说,他的脑海中却不禁浮现出林诗婳的面容。 在他心中,林诗婳早已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是他生命中的全部。 另一个朋友接过话茬:“我有一朋友,是高府的大小姐,要不我介绍你两认识认识,她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对父母也孝顺,有生意头脑。” 白子骞微微皱眉,毫不犹豫地拒绝:“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就不去高攀这个枝头了,况且,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想到林诗婳,他的眼神变得格外温柔,仿佛在回忆着那些与她共度的美好时光。 朋友们好奇心大起,纷纷追问:“谁啊,跟我们说说,我们帮你出谋划策,我们可是……” 然而,他们的话还未说完,白子骞便大声喊道:“阳春面好咯!!!” 朋友们无奈,只好放弃追问,笑着摇摇头,等待着自己的面。 就在白子骞继续忙碌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光脚的女孩正踉踉跄跄地朝这边走来。 女孩的身影显得那么单薄、无助,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走到一户人家门口,便蜷缩在角落里,试图躲避这寒冷的风雪。 只见她浑身瑟瑟发抖,脚上布满了冻疮,红肿不堪,每动一下都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缝缝补补的地方一看就是穿了好些年,根本无法抵御这寒冷的天气。 怎么看,她都像是一个可怜的乞丐,在这寒冷的世界里孤独地挣扎着。 白子骞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坚信好人有好生之德,也相信善良会让他早日见到自己的妻子。 于是,他默默地煮了一碗面。 当热气腾腾的面出锅时,他将面端到女孩面前。 女孩先是看了看他手中的面,又缓缓抬头望向白子骞,眼中满是疑惑与犹豫,迟迟不敢接过这碗面。 在她的记忆里,从未有人如此善意地对待她,没有因为她是乞丐而嫌弃、看不起她。 此刻,看着这碗面,她仿佛看到了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她黑暗冰冷的世界。 她的内心充满了感动与不安,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善意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 白子骞似乎看出了女孩的疑虑,他微笑着,声音柔和地说:“吃吧,不要钱。” 那笑容如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女孩的心。 女孩微微颤抖着双手,接过白子骞手中的面,开始吃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面的热气熏得眼睛发酸,又或是内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善意所触动,她竟哭了起来。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碗里,与面汤融为一体。 良久,女孩吃完面,起身走向白子骞,将碗递给了他,轻声说道:“谢谢!!”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温柔,这温柔让白子骞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来自遥远的记忆深处。 他接过碗,关切地问道:“没事,还要再来一碗吗?” 女孩连忙摆手,又道了一声谢谢。 过了一会儿,白子骞见她还未离开,便继续问道:“还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女孩害羞地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我可以,留下来帮忙吗?”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希望白子骞能答应她的请求。 白子骞有些为难:“我这只是一个小摊。” 他看着女孩,心中有些犹豫,毕竟自己的面摊规模小,也没有太多的活可以让她干。 女孩急忙抬起头,眼中满是渴望:“我可以不要工钱,只要,只要能给饭吃就行。”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仿佛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白子骞看着她那渴望的眼神,心中一动,许是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作祟,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女孩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冰雪中绽放的花朵,虽然有些羞涩,但却充满了生机。 第二十四章 黑色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独自伫立在山上,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之中。 那些如烟般的往事,如潮水般在他心头翻涌,让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像是有人在攀爬山路时不小心踢到了石头。 这声响打破了宁静,白子骞从回忆的世界中被猛地拉回现实。 他微微皱眉,循声望去,只见山下有一个身影正努力地往山上攀爬。 那身影看起来有些熟悉,可白子骞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他心中泛起一丝疑惑,这里鲜有人至,怎么会出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呢? 白子骞低头看了看地上祭拜用的物品,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匆匆下山而去。 他心里清楚,这里的事情绝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他必须在那个人上山之前截住对方。 山下,那个人正全神贯注地往上爬着。 走近一看,白子骞不禁微微一怔,竟然是唐依依。 他心中满是惊讶,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此时的唐依依,丝毫没有察觉到白子骞的到来,她爬得太过认真,眼睛紧紧盯着上方的山路,完全没注意脚下。 突然,唐依依一脚踩在了一块松动的石头上。 只听“嘎吱”一声,石头被她用力一踹,骨碌碌地滚了出去。 她的重心瞬间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唐依依明显地感觉到有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 她惊魂未定,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竟是白子骞那张略带冷峻的脸。 “是你!!!”唐依依脱口而出,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意外。 白子骞和唐依依二人四目相对,眼中都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偏僻的桃花村相遇。 短暂的沉默后,白子骞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清冷:“你为什么会在这?” 唐依依微微喘着气,脸上还残留着刚才惊吓后的红晕,说道:“我从上一份工作那里辞职了,现在在一家报社上班。今天刚上班,就被主编安排来这里,说是要解开桃花村存在两千年的秘密。刚过来,就碰上你了。” 说话间,她的心里还在回味着刚刚白子骞抱她时那一瞬间的温暖感觉。 “这里没有什么秘密,回去吧。”白子骞说着,转身便要拉着唐依依离开。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这个决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等一下,来都来了,怎么说也得上去看一下吧,要不然我回去没法交代啊。”唐依依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她试图挣脱白子骞的束缚,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你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说你私闯民宅了。”白子骞皱了皱眉,他不想过多纠缠,直接抛出了狠话。 “私闯民宅?你是说,这个桃花村是你的?”唐依依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问道。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的,既然都知道了,那就请你回去吧。”白子骞冷冷地回应道。 “那正好,我直接采访你不就好了。”唐依依灵机一动,说着便从包里取出本子跟笔,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你...”白子骞刚要接着说些什么。 突然,“咔嚓”一声巨响,天空中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紧接着雷声滚滚而来。 刹那间,乌云如墨般迅速布满了整个天地,将原本明亮的世界瞬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啊!”身侧的唐依依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一把抱住了白子骞,身体微微颤抖着。 “干什么?”白子骞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露出一丝错愕。 “我,我怕打雷。”唐依依声音带着哭腔,紧紧地抱住白子骞不放。 “松手!!”白子骞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尽管眼前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大美女挂在他身上,他却没有丝毫激动之情。 “我不,我害怕。”唐依依把脸埋在白子骞的怀里,继续死死地挂在他身上,心里想着“豆腐得趁热吃”这句俏皮话。 “咔嚓”,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 不出意外,唐依依又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啊!” “快松手,再不松手,待会都要被雨淋湿了。”白子骞盯着天空,凭借经验算出再过不久就要下雨了。 他心里有些着急,毕竟在这空旷的地方,被雨淋湿可不是什么好事。 唐依依这才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愣着干嘛,跑啊。”白子骞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往避雨的地方跑去。 他回头一看,发现唐依依还呆呆地站在原地。 “哦哦哦,来了!!”唐依依如梦初醒,赶紧迈开脚步,跟着白子骞一起奔跑起来。 他们二人刚跑没两步,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雨滴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白子骞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唐依依往附近的一座小别墅跑去。 “跟我来!!!”白子骞头也不回地喊道,脚步匆匆。 唐依依看着这如注的大雨,知道一时半会停不了,只能紧紧跟在白子骞身后。 小别墅中,二人在雨中拼命奔跑,身上早已被雨水湿透。 说来也巧,今天唐依依穿的正是一件白色T恤,被雨水打湿后,衣服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将她曼妙的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黑色。”白子骞在不经意间瞥见了唐依依的胸口处,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 唐依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听到白子骞的话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胸口那被雨水打湿后若隐若现的春光。 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双手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声嗔怒道:“流氓!!!” 白子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是正人君子,可身体却很诚实,眼睛还时不时地往唐依依那边瞟去。 “你还看!”唐依依察觉到白子骞的目光,立刻转过身去,她的脸此刻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 “瞎说,我哪有看,我去给你拿毛巾。”白子骞被抓了个正着,有些手足无措,急忙跑开了。 毕竟被人发现这样盯着人家看,再继续下去就真的太过分了,他还是要些面子的。 在白子骞去拿衣服的时候,唐依依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布置。 她越看越觉得这室内布置充满了国外贵族的装饰风格。 一张柔软的沙发放置在客厅中间,一台大屏幕电视摆放在沙发的正前方,电视旁边是一条精致的楼梯,蜿蜒着直通楼上。 “原来他家住这啊。”唐依依小声嘀咕着,像一个好奇的游客一般,在客厅里四处参观。 过了一会儿,白子骞从里屋拿了一条毛巾跟一件衣服走了出来。 他把毛巾和衣服递给唐依依,说道:“给,我这里没有女生的衣服,你就将就穿我的吧。” 白子骞递完东西后,便准备脱衣换干衣服。 当衣服刚脱到一半时,他突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唐依依,发现她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腹肌。 “我说,要不然你帮我脱吧。”白子骞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呀。”唐依依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脸上却难掩羞涩。 “知道不好意思还不走。”白子骞无奈地笑了笑。 唐依依的脸愈发红了,从碰到白子骞开始,她的脸就一直红扑扑的。 此刻,她只好扭捏地跑去里屋换衣服。 没多久,二人都换好了衣服。 唐依依轻轻推开里屋的门,只见她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那条毛巾,正轻轻地擦拭着湿头发。 时不时有一些晶莹的小水珠从她的发梢滴下来,落在她白皙的肩膀上。 那件白色衬衫穿在她身上,略微大了一点,却不知为何,显得恰到好处,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更加优雅。 一双笔直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地藏在衬衫下,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这样的场景,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有些心动,除非,白子骞不是男人。 唐依依擦拭着头发,缓缓走了过来。 “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今晚只能先在这里过夜了。” 白子骞端起刚刚倒好的一杯红酒,轻轻晃了晃,红色的液体在酒杯中荡漾出迷人的涟漪。 “啊!”唐依依听到这话,急忙跑到窗前,向外望去,只见外面的雨依旧下个不停,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啊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今晚你睡里屋,我睡沙发。”白子骞看着唐依依惊慌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我倒是希望你吃了我。”唐依依微微低下头,轻抿着嘴唇,小声说道。 “咕噜噜”,唐依依的肚子突然发出一阵抗议声,打破了这略显暧昧的气氛。 白子骞无奈地笑了笑,起身问道:“想吃点什么。” “面!”唐依依看着白子骞,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还有些不好意思。 白子骞听到“面”这个字,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与林诗婳的第一世轮回,也是因为一碗面,那段回忆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闪过。 他微微失神,随后转身走进厨房。 没过多久,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就出锅了。 厨房里弥漫着面条的香气,那香气顺着门缝飘到客厅,让唐依依的肚子叫得更欢了。 俗话说得好,下雨、红酒、美人跟烛光晚餐最配哦,可是白子骞这丫的,一点都不识趣,唐依依说吃面,他就真的只煮面啊,完全没有一点浪漫的眼力见。 第二十五章 好奇怪的梦(一)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细雨如丝,纷纷扬扬地洒落在窗棂之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屋内,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弥漫开来,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 唐依依端起碗,轻轻喝了一口汤,热气腾腾的雾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她微微侧头,看向对面的白子骞,轻声说道:“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说完,她又喝了一口汤,似乎在给自己鼓足勇气,接着大方地说:“认识一下,我叫唐依依。” 白子骞正专注于面前的食物,听到这话,只是淡淡地“哦” 了一声,语气平淡得如同这雨夜的微风,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唐依依并未因他的冷淡而气馁,反而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不要那么高冷嘛,我知道你叫白子骞。”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俏皮与期待。 “然后呢。” 白子骞依旧头也不抬,简单地回应道,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唐依依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说着:“我知道你是青城山下的,而且我还是你的粉丝呢。” 说到自己是粉丝时,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透着些许小得意。 “嗯。” 白子骞只是微微点头,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唐依依顿了顿,眼睛突然一亮,说道:“话说你煮的面还挺好吃的。” 她试图用夸赞打开话题,希望能引起白子骞更多的回应。 “嗯。” 白子骞的回答依旧简洁,仿佛再多说一个字都是奢侈。 唐依依满心期待地想找话题与白子骞聊天,在这个被雨水笼罩的下雨天,似乎聊天成了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 可惜啊,白公子似乎完全没有聊天的意向,对唐依依的热情回应寥寥。 许是白子骞的高冷彻底刺激到了唐依依,她默默地喝完最后一口汤,轻轻放下碗,一言不发地起身回房了。 夜深了,万籁俱寂,只有那细雨还在不知疲倦地敲打着窗户。 唐依依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样子好像正沉浸在一场美梦中。 在她的梦境里,场景渐渐变幻,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正轻柔地为一个男子整理衣装。 然而,不知为何,这个男人的面貌在她的梦里始终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团朦胧的轮廓,可看那背景,明显是古代的场景,男子的着装更是表明他似乎即将奔赴战场,就好像她正在为自己深爱的人穿衣带甲,满是不舍与担忧。 突然,唐依依情难自禁地抱住了那个男人,双臂越收越紧,仿佛害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许是抱得太过用力,梦中的男人竟被勒得差点喘不上气。 接着,他们似乎在说着一些悄悄话,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耳畔,可惜唐依依在梦中也听不真切。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缓缓低下头,朝着唐依依吻了下去。 唐依依脸上瞬间泛起红晕,没一会儿便害羞地将他推开。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头又慢慢靠近,气氛愈发暧昧,就在好像要有一场亲密接触的时候,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如炸雷般打破了梦境的美好。 而在现实世界中,唐依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可见那梦境是多么的甜蜜。 梦中的画面一转,来到了一个热闹的城镇。 城墙上,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正拿着一张告示,大声宣读着:“奉陛下之旨,现对各村庄各城镇发起征兵之举,要求每家每户不得少于三人,凡是参与征兵者,发放粮食十旦,铜钱五十文。” 宣读完毕,他便将告示稳稳地贴在城墙上,然后坐在下方,准备做好征兵登记工作。 这告示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各个角落。 不一会儿,城墙门口就围满了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人群中,有的是为了那诱人的粮食和铜钱而来,毕竟在那个艰苦的年代,这些物资足以改善一家人的生活;有的则是怀着满腔热血,一心想要保家卫国,为国家的安宁贡献自己的力量。 “将军你说的可是真的?真有粮食十旦,铜钱五十文?” 从人海中突然挤出一个人来,他满脸疑惑,快步走到虎形大汉面前,大声询问道。 “陛下乃是九五至尊,一言九鼎,允诺给众位的必不会缺少。” 在虎形大汉的旁边,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盔甲上的修饰和挂件均为金色貔貅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腰间还配备着一把锋利的剑。 “这位便是我们的当朝驸马,诸位如若不信,大可前去皇宫自行验证。”虎形大汉连忙开口介绍道。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这位驸马,只见那驸马气宇轩昂,眼神坚定。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龙渊剑吗,那这个人不就是白伯霖嘛。 不过,准确来说,他应该是林诗婳的第三世轮回以及重生之后的白子骞。 原来,自白子骞从土匪窝中英勇救了当朝公主之后,公主便对他心生情愫,二人两情相悦,很快白子骞就成了驸马。 然而,此时的唐依依在梦中依旧看不清这个男子究竟是谁,周围其他人的轮廓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唯独这个男子的脸始终被一团模糊笼罩,让她倍感困惑。 “我报名。” “ 我也要报名。” “还有俺。” 不多时,来的这群人纷纷踊跃报名,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明日午时,依旧是在这城门口,我带大家走。” 身为驸马的白子骞大声喊道,声音洪亮,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报名的人们纷纷领了十旦粮食,以及五十文铜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皇宫内苑,装饰华丽,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富贵。 一位丫鬟手持一把精致的梳子,正轻柔地为坐在镜子面前的一位女子梳着头发。 “公主,听吴公公说,驸马明天就回宫了。”丫鬟轻声说道。 听这语气,不难猜出这位女子便是当朝公主,也就是林诗婳的第三世轮回。 “真的!!” 公主听到这个消息,兴奋得顾不上还在梳理的秀发,急忙转过头去问丫鬟,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是真的,我亲耳听吴公公讲的,这次他们下乡征收士兵,为扩大我国势力,如今任务已经完成,明日便可返程。” 丫鬟看出了公主的心思,特意挑她爱听的话说。 “太好了,这样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了。”公主激动地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丫鬟看着公主那开心的模样,自己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突然,“噗” 的一声,公主毫无预兆地吐出一口鲜血,鲜艳的血液在地上绽放开来,如同盛开的红梅,触目惊心。 丫鬟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上前,迅速拿出手帕替公主擦拭着嘴角,声音带着哭腔问道:“你没事吧公主?” “我没事。” 公主强装镇定,虚弱地说道。 “都吐血了还说没事。”丫鬟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 “今晚这事千万不要告诉驸马,我不想他担心。”公主连忙告诫丫鬟,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担忧。 原来,多年前,公主就被宫中御医诊断出肺部有严重问题。 那是在她被土匪绑走的时候,被喂下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药专攻肺部,发作缓慢,但效果与砒霜无异。 可她却一直对白子骞隐瞒了这件事。 “可是。” 丫鬟已经哭出了声来,她实在不忍心看着公主独自承受痛苦。 “没什么可是的,听话,你如果还把我当姐姐的话,就听我的。” 公主将手帕递给了丫鬟,眼神中满是恳求。 “好。” 丫鬟只好停止哭声,听从公主的安排。 “我们赶紧收拾收拾吧,不要等驸马回来发现了。” 于是,公主与丫鬟二人手忙脚乱地将刚刚吐血的地板收拾得干干净净,既然要瞒,就得做得天衣无缝。 次日午时,阳光明媚,洒在城墙上,熠熠生辉。城墙之下,白子骞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英姿飒爽。 他看着面前整齐排列的士兵,大声说道:“你们比我想象中的要勇敢,人数只多不少,但是还希望你们记住,你们是为了国家而战,有了国才有家,我们只有打赢了,才有数不尽的粮食和钱财,况且你们还是国家的希望,让我们一起以血肉之躯,守卫大好河山。” 白子骞的声音慷慨激昂,充满了鼓舞人心的力量,仿佛让众人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在几百年前,身为不败将军的他也是这样激励着大姜王朝的士兵。 如今将这句话再次搬出来,同样适用于眼前这群热血的战士。 “你们准备好为了我们国家而战吗?” 白子骞目光坚定地望着众人,眼神中透着信任与期待。 “时刻准备着!!!” “时刻准备着!!!” “时刻准备着!!!” 士兵们的回应整齐而响亮,声音直冲云霄,彰显着他们的决心与勇气。 白子骞看着众人,心中甚是满意。 他大手一挥,喊道:“好,那我们班师回朝。” 说罢,他骑上白马,在前开路,带领着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皇宫进发。 皇宫里,驸马回宫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开。 这不,马上就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而此时,公主正满心欢喜地往父皇这边赶来,她的脚步轻快,眼神中充满了对即将见到驸马的期待。 “拜见皇上!” 白子骞第一时间来到了皇上寝宫,他单膝跪地,行礼如仪。 “快快平身,无需行此大礼。” 皇上看到白子骞,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第二十六章 好奇怪的梦(二)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地走上前,手中捧着多国联合书,声音洪亮地向皇上禀报道:“皇上,此次征兵工作圆满完成,共计征募了五十万大军。此外,经过臣的多方周旋与努力,已有多个国都表示愿意与我朝达成联盟。如今,只需将联盟文书正式交予对方,便可择日举行盛大的联国大典。” 说罢,他恭敬地将那装帧精美的联合书呈上。 皇上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伸手接过联合书,只是粗略地浏览了一番,便随手递给了身旁伺候的太监。 他目光温和地看向白子骞,笑着说道:“驸马办事,朕向来放心。此次促成多国联盟,为我朝的稳定与繁荣立下大功。来人呐,赏黄金万两,城池五座,锦绣绸缎万匹!” 白子骞赶忙跪地谢恩:“谢皇上隆恩!!”声音中满是感激。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子骞,心中欢喜,亲自上前将他扶起,关切问道:“驸马可还有其他所求?但说无妨。” 白子骞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支支吾吾地说道:“臣已有多日未见公主,心中甚是想念,想……” 皇上一听,顿时爽朗地大笑起来,说道:“朕还当是什么大事呢,这有何难,朕允了。你且去吧,好好陪陪公主。” 在皇上看来,小别胜新婚,这驸马思念公主也是人之常情。 白子骞谢过皇上后,满心欢喜地朝着锦绣苑走去。 这锦绣苑,是公主的庭院,也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住所。 苑中景色宜人,四季花开不败,此时正值春日,各种花儿争奇斗艳,芬芳四溢。 来到锦绣苑门口,丫鬟正手捧着衣物,准备和白子骞一同进去。 白子骞看到丫鬟手中的衣物,心中猜想公主此刻大概正在里面沐浴。 他赶忙对丫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轻轻接过衣物,轻声说道:“你且退下吧,这里无需你伺候了。” 丫鬟何等聪慧,一下子就看出了白子骞的心思,微微一笑,心领神会地退下了。 她自然明白驸马这是想和公主享受二人世界,又怎会去打扰呢。 白子骞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隔着那精致的屏风,隐隐约约看到公主正浸泡在浴池之中。 浴池里热气腾腾,水汽弥漫,将公主的身影映衬得如梦如幻。 白子骞将衣服轻轻放在一侧,小心翼翼地朝着浴池靠近。 “小棠,是你吗?来帮我洗一下后背。”公主的声音温柔而细腻,带着一丝慵懒,显然是沉浸在温泉的舒适中无法自拔。 她以为,是那个熟悉的小丫鬟又来为她服务了。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片沉寂。 白子骞轻手轻脚地靠近浴池,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云端,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 当他终于来到公主身后,缓缓蹲下身子。 白子骞拿起旁边的手帕,轻轻蘸了蘸水。 将手帕轻轻搭在了公主的后背上,开始轻柔地擦拭起来。 肌肤相接的瞬间,白子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公主的后背肌肤细腻如丝,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这让他不禁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手感还不错。”白子骞在心中暗自嘀咕。 公主对“小棠”的服务感到十分满意,她将身体微微靠在浴池的池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 她轻声说道:“小棠,帮我揉揉肩。” 白子骞闻言,赶忙放下手帕,伸出双手,轻轻搭在了公主的肩上。 他的手法娴熟而温柔,力度恰到好处,仿佛能够穿透肌肤,直达心底。 公主舒服地闭上了眼睛,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小棠,你今天手怎么这么糙啊。”公主突然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白子骞的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的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缓缓朝着公主的胸前移去。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公主的肌肤,那细腻而柔软的触感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 “唔……”公主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喃,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 这一声轻喃,如同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白子骞的心房。 他猛地一颤,差点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那酥酥麻麻、撩人心弦的声音,让白子骞感到一阵心痒痒。 就在这时,公主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猛地回头。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白子骞那略带坏笑的脸。 她先是一惊,随即脸上的红晕更甚,娇嗔道:“怎么是你啊。” 此时的她,娇滴滴的模样愈发惹人怜爱。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白子骞看着娇羞的公主,坏笑着回应道。 “没有啦,你,你帮我,把衣服拿,拿过来,我洗完了。”公主看着白子骞那看似人畜无害却又透着一丝狡黠的笑容,有些慌乱地说道。 “哎呦,急什么,你洗完了我还没洗呢。”白子骞说着,便站起身来,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这不好吧,大白天的,而且小棠一会就要回来了。”公主有些担忧地说道。 “没事,我让小棠睡觉去了。”白子骞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解开了衣服。 只见他身姿矫健,纵身一跃,便跳进了浴池里。 浴池中的水因白子骞的加入而溅起一圈圈涟漪,热气更加氤氲,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公主看着他,眼中既有惊讶也有羞涩,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浴池的边缘,脸颊上染上了两朵娇艳的红云。 白子骞在水中调整了姿势,让自己更加舒适地靠在池边,然后微笑着看向公主,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公主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蚋:“子骞,你……你回来了!” 白子骞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拨开浮在水面的花瓣,缓缓靠近公主:“思语,我们成婚已有数月,但因国事繁忙,总是聚少离多。今日得此闲暇,我只想与你共度这美好时光。” 公主听着他的话,心中的羞涩渐渐被温暖所取代。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与白子骞的目光相遇。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白子骞的手臂,感受着那份从肌肤传来的温度。 白子骞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两人的心,在这一刻仿佛也紧紧相连。 浴池中的水波轻轻荡漾,两人的身影在水中交织出一幅幅温馨的画面。 白子骞轻轻地为公主揉搓着肩膀,而她则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与甜蜜。 “子骞,你说我们以后的日子会一直这样甜蜜吗?”公主突然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白子骞闻言,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思语,我向你保证,无论未来遇到多少风雨,我都会紧紧握住你的手,与你一起面对。” 公主听着他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将头靠在了白子骞的肩膀上,感受着那份来自他的坚实与依靠。 随着时间的推移,浴池中的水渐渐冷却。 白子骞轻轻抱起公主,走出浴池,将她安置在早已准备好的软榻上。 然后,他拿起一旁的干布,仔细地为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与呵护。 公主看着白子骞认真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感动。 她轻轻地握住白子骞的手,说道:“子骞,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白子骞微笑着摇了摇头:“你是我的妻子,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说着,他也为自己擦拭干净身体,然后躺在了赵婉儿的身边。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此处省略后续细节...) 第二十七章 好奇怪的梦(三)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轻柔的微风如同温婉的仙子,悄然拂过庭院。 那风儿仿佛知晓屋内正沉浸于浓情蜜意之中的二人,只是轻轻撩动着树叶,不敢发出丝毫喧闹之声,生怕惊扰了这份美好。 随着夜幕缓缓降临,白日里那隐隐从屋内传出的为爱鼓掌之声,也渐渐停歇,落下了帷幕。 此时,屋内的白子骞和公主宋思语,许是因这漫长而热烈的时光而倍感疲惫,正双双安歇在床上。 宋思语一脸甜蜜,轻声说道:“相公,这个给你。” 说着,她从枕头旁拿起一个精致的锦囊,递到白子骞面前。 白子骞有些疑惑,接过锦囊打开一看,不禁诧异道:“种子??” 宋思语笑意盈盈,眼中满是憧憬:“这个是铃兰花种子,我可喜欢了呢。我一直梦想着,能有一片如梦如幻的铃兰花田。这样啊,你就能每天都回到我身边了。” 白子骞微微皱眉,不解地问:“我回来跟这铃兰花有什么关系呀?” 宋思语轻轻拉住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如同潺潺流水:“你知道铃兰花的花语是什么吗?它象征着自己的爱人可以平安,幸福归来。” 听到这话,白子骞不禁陷入沉思。 曾经,在林诗婳还未进入轮回的时候,她也对铃兰花情有独钟。 那时的他,并不知晓这花所蕴含的深意。 如今,他明白了,林诗婳也曾满心期待自己的爱人能平安归来,渴望远离世间的纷纷扰扰,所以才会选择那宁静的桃花坞。 白子骞还记得,白柏山曾对他说过,与圣威国一战之后,便要告老还乡,与妻子长相厮守。 可惜,命运弄人,白柏山未能等到那一天,便匆匆离去。 其实,那时的白子骞也萌生出一些想法,他也想辞去将军一职,与林诗婳一同赏尽人间繁华,共享岁月温柔。 然而,这一世,林诗婳轮回成为公主,他只有再次进宫,才能与她相聚。 “思语。”白子骞轻轻呼唤着公主的名字。 “嗯,怎么了。”宋思语转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你能,唤我一声,伯霖吗。”白子骞眼中满是期待,他渴望再次从爱人的口中听到自己原本的名字。 宋思语虽有些不解,但还是乖巧地叫了一声:“伯霖。” 听到这熟悉的呼唤,白子骞的思绪瞬间飘远。 他忆起了那个为了他甘愿接受诅咒的林诗婳,那时的她,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深情;忆起了第一世轮回中成为乞丐的林诗婳,即便生活困苦,却依然心怀善良;忆起了第二世轮回里成为王爷府小姐的林诗婳,高贵优雅,却只对他倾心。 沉浸在回忆中的白子骞突然起身,说道:“我得起来了,我有事要去找陛下。” 宋思语一听,赶忙伸手将他拦住,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一般,嘟着嘴说道:“我舍不得你,刚回来就又要出去了。” 白子骞嘴角微微上扬,凑近她的脸庞,调侃道:“那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宋思语脸一红,没好气地一脚把他踹下床,说道:“那你还是去吧,父皇该等着急了。” 再来一次?你以为开盖有奖啊,一次就从白天搞到晚上,你再来一次,我还要不要下床了,赶紧的,麻溜的离开。” 白子骞从地上爬起来,笑着说:“诶呀,你给我等着,等我回来必定睡服你。”说罢,他穿好衣服。 宋思语则被子一盖,顺势从旁边拿了一把剪刀放在床头。 看到剪刀的白子骞,不禁打了个寒颤,灰溜溜地穿好衣服,朝着皇上寝宫走去。 就在白子骞出门的那一瞬间,宋思语终是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鲜艳的血液将洁白的被子染上了触目惊心的颜色。 “近期怎么会这么频繁,难道……”宋思语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无奈。 白子骞来到皇上寝宫,单膝跪地,恭敬地说:“臣参见陛下。” 此时的皇上刚刚换好睡衣,正准备与皇后娘娘一同探讨那神秘的生命起源。 被白子骞打断,皇上的脸色有些不悦,没好气道:“驸马这般深夜来寻朕,是为了何事。” 心里却在暗自腹诽:经过我长时间的软磨硬泡,皇后娘娘好不容易才同意跟我一起那啥,结果你丫的来这么一出,她指定不能跟我这啥了。女婿啊,你是那啥了,开心了,关键是我还没有啊,我也就这么一个老婆呀,我还得把她哄开心了。 皇上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地扭头看向皇后娘娘,那眼神仿佛在说:我马上把他轰走,待会我们继续。 皇后娘娘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不要,你也就三秒,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为了那三秒,不值得,还不如老娘自己去御膳房找根黄瓜呢。” 皇上不服气地回嘴:“懂啥,这叫短小精悍,浓缩就是精华。” 皇后娘娘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你也太短小,太浓缩了吧。” “陛下,陛下。”白子骞看着皇上的心思明显不在自己这儿,忍不住提醒道。 “何事?”皇上这才回过神来。 白子骞赶忙说道:“陛下,臣在回宫之时,偶然发现此次新征收的几个士兵有将相之气。 臣恳请皇上将这些人交由我来亲自训练,臣有信心,可以将这几人培养成我们下一代领军之人。” “就为了这事?”皇上眉头一皱,心中满是不满。 你特么的,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差点就可以跟皇后娘娘嘿嘿嘿了,还以为有多大的事情值得你晚上过来,结果特么的就为了这事。 “是的陛下,只要多加培养,这些人就必定能为我国增添一份力。” 白子骞说得义正言辞,丝毫没有察觉到皇上此时那变幻莫测的表情。 “你自己看着办,无需向我汇报,退下吧。”皇上转身欲回到龙床上,再续那生命的起源。 刚爬上床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喊道:“等下。” 白子骞起身正准备离开,听到皇上的呼喊,又停了下来。 皇上说道:“下午各国使者来信,让我们于明日午时前往五十里外的落山坡共商那联盟之事,此事就交由你去办。” “臣领命。”白子骞应道。 白子骞回到锦绣苑,推开房门说道:“我回来了,陛下让我明天去趟落山坡。” 宋思语一听,不禁埋怨道:“啊,怎么又要出去啊,才刚回来呀。” 白子骞走到她面前,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没办法呀,都是为了国家日后能和平发展。” 宋思语嘟囔着:“父皇也真是的。”白子骞目光扫到了床上,疑惑地问:“诶,被子怎么换了。” 宋思语神情有些慌张,急忙解释道:“哦,那个,那个被子太脏了,我让小棠拿去洗了。” 心里却想着:总不能说,刚刚上面染上了血吧。 “不过那也不能妨碍我们继续探讨人生哲理。” 白子骞说着,一把抱住了她。 宋思语小脸一红,羞涩地说:“今晚,就不要了吧,我还疼着呢。” 白子骞微笑着,朝她的额头吻了下去,温柔地说:“那好吧,今晚放过你,以后再好好睡服你。” “以后!!!”宋思语貌似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这些让小棠知会御膳房就好了。”白子骞说道。 “不嘛,人家想为你做一次饭嘛,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了。”宋思语双手捧住白子骞的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莫名的哀伤。 “什么?”白子骞听的云里雾里的。 “没什么,走嘛,陪我去嘛。”说罢,宋思语就拉着白子骞的手,往御膳房跑去。 第二十八章 好奇怪的梦(四)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皇宫深处,静谧的御膳房内,往日里的烟火喧嚣此刻已悄然散去,空无一人。 昏黄的烛光在墙上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热闹。 白子骞与宋思语缓缓步入这一方天地,周围的寂静反而让他们的心靠得更近。 他们分工有序,宛如心有灵犀。 白子骞熟练地走向水槽,开始洗菜,清澈的水流从他指尖滑过,带走蔬菜上的尘埃。 宋思语则手执刀具,细致地切菜,每一刀都干脆利落,落下的菜块大小均匀。 接着,白子骞转身去放水,汩汩的水流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宋思语洗净手,开始揉面,雪白的面团在她手中逐渐变得柔软有韧性。 此时的他们,没有皇宫中的繁文缛节,没有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倒像是乡间平凡恩爱的小夫妻,沉浸在这简单而温馨的氛围里。 白子骞一边清洗着蔬菜,一边打破沉默,轻声问道:“思语,你说,如果我们不是宫里的人,你不是当朝公主,我也不是驸马,我们应该过怎样的生活?” 宋思语停下手中揉面的动作,微微思索后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街边的小商贩吧。” 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憧憬,反问白子骞:“你呢,如果我们不是现在这样,应该过怎样的生活?” 白子骞微微仰头,陷入遐想:“我啊,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的话,有可能自己开个小店,当个小商贩,每天迎来送往;也有可能成为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起早贪黑,但生活简单安宁。或者做个商人,买卖一些绸缎,在各地奔波,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亦或者,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在山水之间,逍遥一生。” 听到最后一句,宋思语的手顿住了,仿佛这句话触碰到了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 白子骞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继续勾勒着那美好的想象:“我们就当一对逍遥的夫妻,有钱了我们就出去潇洒,游山玩水,过那闲云野鹤般的日子。没钱了我就出去打工赚钱,你在家负责貌美如花。也可以隐居世外,建一个世外小桃园。我去播种耕田,你去浇水施肥。然后我们再要一两个小孩,送孩子去学堂念书。再养条小狗,陪孩子一起玩耍。到最后,我们一起白头到老……” 说到“白头到老”,白子骞突然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是啊,他虽无比渴望与宋思语携手走过一生,但命运却与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 他曾受过云都部落圣女的祝福,从此获得长生不老的能力。 然而,这份看似美好的祝福,背后却是无尽的痛苦。 他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亲朋好友在自己眼前生老病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在漫长的岁月中独自徘徊,忍受着百年、千年甚至万年的孤独煎熬。 这一切,便是之前云都神所说的:种下此祝福,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她,都是很痛苦的。 此时的宋思语,望着眼前的面团,白子骞描绘的美好生活在她脑海中一一浮现,化为一幅幅温馨的画面。 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简单幸福的日子,可现实却如同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 她是当朝公主,肩负着国家的责任和使命,不能随意抛开一切离去。 她虽不能像父皇一样在战场上纵横捭阖,但可以以自己的方式母仪天下。 更何况,如今的她自知命不久矣,未来充满了未知与变数,她不敢再奢求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说不定哪一天,生命就会突然结束。 白子骞回过神来,看着若有所思的宋思语,心中一动,从旁边取了一点面粉,小心翼翼地涂在了她的脸上。 那轻柔的动作,仿佛怕惊扰了这宁静的美好。 宋思语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嗔怪道:“你干嘛~~” 说着,便伸手擦去脸上的面粉。 白子骞嘴角含笑,故作无辜地说:“没干嘛。” 然后又默默去忙自己手中的活儿。 宋思语趁他不注意,迅速抓了一把面粉,在他脸上抹了一把。 刹那间,两人就像脱缰的野马,在御膳房里欢快地跑了起来。 他们手中握着刚刚揉好的面团,互相追逐,试图在对方脸上留下印记,笑声在御膳房中回荡,仿佛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在了脑后。 时光流转,地点转换到了落山坡。 此处,各国代表齐聚一堂,原本气氛严肃,本该是为了商讨国家联盟、谋求和平的重要时刻,却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 白子骞站在前方,清了清嗓子,正要发言:“诸位,今日我们齐聚一堂,都是为了自己国家、和平……” 话未说完,便被一个邻国大臣不客气地打断。 只见一个大胡子将军,身着厚重的盔甲,迫不及待地吼道:“别墨迹了,赶紧开始吧,还是说先打一架,洒家手着实有点痒。” 众人一看,便知这是象甲国的将军代表,那满脸的蛮横与不耐烦写在了脸上。 一个手执折扇,身穿白色素衣的人连忙附和:“就是,早开始早结束,小生还要回去醉仙楼找头牌呢。” 此人贼眉鼠眼,一看便是乌西国的代表。 此时,一个身着浅绿色素衣的人娇声抱怨道:“可不是嘛,今日的太阳也太大了吧,都把人家晒黑了,也不知道大王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搞这么一出。” 他手拿粉色手帕,还不时对着铜镜捯饬那几根秀发,原来是菱花国的代表。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个代表竟是男子,看他那娴熟的动作,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你们这些莽夫也太粗鲁了,对于联盟,我们凝霜国那是一百个赞成。”一位将秀发盘起,用一根精致发簪固定的女子说道。 她耳挂两条小珍珠,身上装饰繁多,无疑是凝霜国的代表。 “你们能不赞成吗,就你们那国家都是清一色的娘子军,人本来就不多,如果不同意联盟,你们国家必定先亡国。”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人不屑地开口,从衣服上的花纹可以看出,他是奉贤国的代表。 凝霜国的代表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尴尬得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没想到,象甲国的代表接着又补了一刀:“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洒家可听说了,你们奉贤国之前伤亡惨重,现在城内人数估计都没有人家娘子军多。” “你个死大象,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奉贤国代表毫不示弱,直接回怼过去。 这一下,象甲国代表彻底被激怒了,暴跳如雷地吼道:“洒家这个暴脾气,洒家定要将你的头拧下来当夜壶用。” 说罢,一脚踢翻桌子,随手从旁边抄起一把大砍刀。 奉贤国代表也不甘示弱,同样踢翻桌子,从腰间抽出两把长剑,气势汹汹地朝象甲国代表冲去。 周围的各国代表见状,不但没有上前劝阻,反而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哄而上纷纷加入战团。 刹那间,场面陷入一片混乱,喊杀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白子骞看着这失控的场景,眉头紧紧皱起,无奈地低下了头。 他心想,随他们闹去吧,等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就在这时,白子骞无意间看到台下还有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神态悠然自得,仿佛眼前这混乱的打斗是一场精彩的表演。 从他的表情中,能看出一种置身事外的惬意,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场闹剧十分满意。 白子骞看向他的同时,那个人也敏锐地察觉到了目光,转头对视过来,随即露出一抹邪笑。 那笑容如同寒夜里的冷风,让白子骞不经意间打了个冷颤。 从他的眼神中,白子骞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压迫感,仿佛自己成了猎物,而面前这个神秘男人则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猎人。 这让白子骞心中充满疑惑:他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他?会是哪个国家的代表? 然而,此刻混乱的场面让他没有更多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 看着局势愈发失控,白子骞正准备大声叫停众人。 突然,一个声音抢先响起:“够了!”这声音虽然不算高亢,但却透着无比的威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刚刚那个神秘男人缓缓站起身。 他目光扫视全场,冷冷说道:“今天是我们各国联盟的日子,尔等如此肆意妄为,还怎么担得起国家的大任。如果尔等再继续这样的话,那就别怪我们吞云国不客气了。” “吞云国?”众人一阵低语。 这个国家在近几年突然崛起,尽管人口数量尚未可知,但实力却不容小觑。 国内个个英勇善战,声名远扬。 更让人在意的是,吞云国这个国号,似乎有意压制着白子骞所在的云龙国。 吞云在前,云龙在后,仿佛有着要将云龙国吞并的想法。 第二十九章 好奇怪的梦(五)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吞云国?就是那个新崛起的国度?”有人轻声呢喃,带着几分疑惑和好奇。 “吞云国的前身其实是百麟国。” “百麟国?” “就那个号称足以跟所有国度硬拼的强国?百麟国的人我大多都认识,可关于这吞云国,我怎么都没听闻过有啥关联。” “你说的那是往昔啦,百麟国在十年前就已经被一伙军队给打到灭国了。而且我听闻,那伙军队区区不到十万人,却把拥有一百万士兵的百麟国给覆灭了,之后才有了如今的吞云国。” “哇擦,这么厉害!!!” 象甲国代表哼了一声,大大咧咧地说:“洒家就不信那个邪,洒家倒要看看,就这个看起来小胳膊小腿的能有几斤几两。” 说罢,他气势汹汹地就准备奔向吞云国代表。 刚迈出步子,就被吞云国代表冷冷地瞪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这一对视,象甲国代表只觉得仿佛看到了黑白无常前来索命一般。 那目光中的寒意,直透心底。 被这么一看,象甲国代表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先前的斗志瞬间消散。 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哪有退缩的道理。 他咬咬牙,腿一蹬,抄起大砍刀就冲着吞云国代表猛冲上去。 此时,眼见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吞云国代表却如同一尊石像般一动不动。 白子骞见状,心中一紧,正欲上前替吞云国代表解围。 却见吞云国代表右脚缓缓向后一拉,拉开架势,开始蓄力,然后猛地一脚踹出。 只听“砰”的一声,这一脚正中象甲国代表的胸口。 众人甚至隐约能看到一道奇异的“风景线”——象甲国代表的庞大身躯向后倒飞出去。 “哐当”一声巨响,象甲国代表的身躯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那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象甲国代表更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还能清晰地听到有几根肋骨断裂的声音。 要知道,象甲国代表单单肉身就有两百多斤近三百左右,身高足有两米多,可如今却被一个看似瘦弱的小书生模样的吞云国代表一脚踢成这样。 “哇擦,这么猛。”同行的一群人见状,心中震撼不已,再没有人敢出头了,毕竟大家都还想多活些日子。 这时,菱花国那个举止有些特别的娘娘腔代表舞动着身子来到了吞云国代表身边。 他两眼放光,看着吞云国代表,看样子颇想伸手去触摸人家的小胸肌,竟还娇声说道:“小相公不要不理人嘛。” 说着,还咽了咽口水,那模样,要是此刻周围没人,估计真会不顾一切霸王硬上弓。 吞云国代表对此不语,只是扭头淡淡地看了娘娘腔一眼。 就这轻轻一盯,仅仅一瞬,娘娘腔就感觉浑身冰冷彻骨,仿佛从吞云国代表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群小孩子在苦苦哀求,这诡异的一幕让他心中直发毛。 菱花国的娘娘腔代表见状,也只能就此作罢。 临走时,还丢下一句话:“不理就不理,那么凶干什么。” 待这闹剧稍歇,吞云国代表神色平静,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他顺势接过话语大权,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家入座吧。” 发生了这一连串事情,那些代表们自也不敢再自讨没趣,一个个乖乖地入了座。 身为此次会盟组织主导人的白子骞,此刻顿感颜面尽失,场面仿佛他只是个小兵,只能任由吞云国代表差遣。 众人坐定后,吞云国代表回到自己座位上,悠然坐下。 他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此次云龙国组织这场联盟,我国有幸也在联盟当中。不过我此番前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说到此处,他有意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那就是我想吞并各国,不知道各位意见如何。” 说罢,他笑看着在场众人,其中也包括白子骞。 这一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众人中激起千层浪。 “我们岂是你想吞并就吞并的,你们吞云国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就是,想要一口气吞了我们,你们吞云国也不怕噎死......” 有几个代表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忍不住站了起来。 可就在起身的那一瞬间,他们突然感觉头晕目眩,浑身没了力气,又瘫坐了下去。 就连白子骞也未能幸免。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使不上劲了。” “我也是,我的头好晕啊。” “难道是这酒里有毒?” “难不成是,云龙国?” “云你马.币,没看到老子也中毒了吗。”白子骞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凝霜国代表巡视了一圈,发现只有吞云国的代表好好的,还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喝酒。 他愤怒地指向吞云国代表,大声质问:“是你!!你,为什么要在酒里下毒?” 白子骞也一脸怒容地反问一句:“你为何如此行事?” 吞云国代表不紧不慢,闭着眼睛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而后缓缓开口:“谁告诉你们我是在酒里下的毒,你们难道就没闻到什么味道吗。” “这气味有毒。”菱花国的娘娘腔连忙捂住鼻子。 乌西国代表没好气地从桌上抓了一个酒杯,直接朝那个娘娘腔丢去,骂道:“都已经中毒了,你这个时候捂,有个屁用。” 白子骞此时也强撑着身体,忍住不适,开口道:“这位小生,我们好似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对我们。” 不经意间,他藏在衣服里的玉佩好像闪烁起微微的光芒。 吞云国代表又喝了一口酒,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我们确实无冤无仇,可是我觉得我们国家地方太小了,想扩张一下而已。” “你们吞云国未免也太嚣张了吧。”象甲国代表不仅中了毒,还被踢断了肋骨,此刻更是愤怒不已,他的声音中带着痛苦和不甘。 吞云国代表却毫不在意,张开手臂,双手大张,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纳入自己怀中 他张狂地说道:“这个倒是不用你们担心,我们吞云国的胃口好得很,相信再过不久,我们吞云国便是这天下的统治者,而你们这些蝼蚁只配仰望我们。” 顿了顿,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接着说:“哦,对了,你们中的这个毒,叫十里穿肠散,是我们新研发的一种毒菌。它没有解药,中毒者短时间内会空乏无力,头晕目眩,与普通迷药一样。但时间久了,就会在体内培养一种毒虫,它会慢慢慢慢地,啃食你们的血肉,没得吃了,就会直接从你们的体内钻出来,那场面,啧啧,着实养眼啊。” “你,我们绝饶不了你。”众人听闻,一个个咬牙切齿。 “罗里吧嗦的,废话真多,今天只是前菜,后面才是大餐。今天就先拿你们开刀。” 吞云国代表说罢,起了身,大声下令:“来人。” 随着他话语刚落,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冲出来了一伙人,各个手拿兵器,气势汹汹。 “不要留活口。”吞云国代表冷冷地说完,便转身向外面走去。 身后的那些手下在听到命令之后,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刀剑,朝着中毒的众人杀去。 中毒的众人此时虽然还有些反抗的能力,但也仅仅只能抵抗,根本无力将这些杀手反杀。 已经走出去的吞云国代表转过身,看向白子骞,脸上浮现出一抹邪笑,缓缓道:“这次,看你还不死。” 此时此刻,会盟之地陷入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刀光剑影交错,哀嚎声阵阵。 第三十章 好奇怪的梦(六)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夜幕如一块巨大而厚重的黑色绸缎,缓缓地笼罩了大地。 家家户户的烟囱中,开始升腾起袅袅炊烟,那是生活的温暖气息,融合着饭菜的香味,弥漫在宁静的村落之上。 孩童们结束了一天的玩耍,带着满脸的欢笑与疲惫,蹦蹦跳跳地回到家中,等待他们的是温馨的晚餐和父母的疼爱。 然而,在这片看似祥和的景象背后,落山坡却宛如一个被诅咒的地狱角落。 当你靠近落山坡,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人淹没。 与此同时,一种无形的强大压迫感,如同千斤重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是来自死亡与邪恶的气息,仿佛是地狱打开了大门,倾泄出无尽的恐怖。 踏入落山坡,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 满地的尸体堆积如山,那层层叠叠的躯体,分不清彼此,宛如一座由死亡堆砌而成的“死亡之山”。 流出的鲜血,早已将大地和小草染得通红,红得触目惊心,红得令人毛骨悚然。 在这尸山血海之中,有一个身影摇摇欲坠。 仔细看去,竟是满身鲜血的白子骞。 他身上的那副战甲,原本坚固闪亮,此刻却被鲜血彻底渗透,血滴顺着战甲的缝隙不断滑落,在地上汇聚成一个个小小的血泊。 白子骞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白天。 当时,一群杀手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将他重重包围。 一把锋利的长刀朝着他的咽喉狠狠劈下,就在生死存亡的瞬间,他身上佩戴的一块玉佩猛然绽放出万丈光芒。 那光芒如烈日般耀眼,刺得杀手们纷纷闭上双眼,无法视物。 趁着这个间隙,白子骞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龙渊剑狠狠刺向离他最近的杀手。 与此同时,玉佩散发出来的神奇力量,竟将他身上的剧毒缓缓稀释化解。 原本侵入他血脉的毒素,如同遇到了克星,渐渐消散。 杀手们惊愕地互相张望。 “怎么回事?他不是中毒了吗?按药效,现在他应该功力尽失,毫无抵抗之力才对!” “少说废话,必须杀了他!要是他活着,我们都得死!” 说罢,杀手们一拥而上,如恶狼般凶狠地扑向白子骞。 白子骞瞬间陷入了以一敌众的绝境,可这些杀手仿佛无穷无尽,一批倒下,又一批迅速补上。 战斗愈发激烈,血腥气息愈发浓烈。 就在双方拼杀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伤得最重的象甲国代表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那叫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紧接着,乌西国代表、奉贤国代表、凝霜国代表、菱花国代表也相继发出惨叫。 他们的腹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剧烈蠕动起来,肌肤下似乎有无数活物在翻涌。 “噗!”随着一声闷响,象甲国代表的腹部突然爆炸开来,从伤口中涌出数不清的蛊虫。 这些蛊虫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在鲜血的滋养下疯狂蠕动。 紧接着,其他几位代表的腹部也纷纷炸开,无数蛊虫倾巢而出,瞬间将他们淹没。 原来,这种名为“十里穿肠散”的毒药有一个极其残忍的设计,其致命药引便是要保证服下者时刻保持清醒。 他们将亲眼目睹自己的血肉被蛊虫一点点啃噬,在极度的痛苦中走向死亡。 代表们纷纷口吐鲜血,最终不堪折磨,选择自我了断,一个个在痛苦中死去。 而那些令人作呕的蛊虫,却依旧在贪婪地啃食着他们的血肉,仿佛永远不知餍足。 眼前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即使是久经沙场、见过无数生死的白子骞,也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涌起。 若不是玉佩神奇地救了他一命,此刻他恐怕也将成为蛊虫口中的猎物。 再看那群杀手,面对这一切,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脸上流露出欣赏与得意的神色,就好像眼前的血腥屠戮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而他们是最骄傲的观众。 白子骞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他提起龙渊剑,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般冲向杀手。 此刻的他,早已失去了理智,每一剑挥出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瞬间便将杀手们斩于剑下。 他心中暗暗发誓:能研发出如此残忍毒药的势力,绝不能放过,吞云国,必将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幕彻底降临。 经过一番惨烈的搏杀,白子骞终于停止了手中的杀戮。 他站在尸山血海之中,宛如一尊战神。 虽然他又一次创造了不败将军的神话,但由于体力严重透支,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这片血腥的土地上。 与此同时,在吞云国皇帝的寝宫之中,气氛格外压抑。 一个身穿黑衣的神秘人,悄无声息地跪在一个背影面前,态度极其恭敬。 “启禀门主,任务,失败了。”神秘人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与自责。 那人缓缓转身,要是白子骞在此,一定会惊得目瞪口呆。 因为此人正是吞云国的代表。 只见他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无比,怒喝一声:“废物!!!” 那声音仿佛滚滚惊雷,在空荡荡的寝宫回响。 “门主恕罪!”神秘人吓得直接整个人趴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 吞云国代表怒目圆睁,伸出手掌,隔空发力,竟将神秘人缓缓提了起来。 那神秘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所控制,身不由己地飘向吞云国代表的手中。 “饶命啊门主!”神秘人的身体瞬间扭曲变形,脸部迅速干瘪下去,皮肤如枯萎的树叶般失去生机。 仅仅片刻之间,他便变成了一具干尸。 吞云国代表随手将干尸丢在一旁,冷漠地说道:“果然,还是得需要童男童女的精血才行。” 在他脚下,还有几具干尸横七竖八地躺着,有与神秘人年龄相仿的人,也有尚未成年的孩童。 他们的精血都已被吸干,空荡荡的躯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冤屈与痛苦。 吞云国代表踱步到书架前,手指轻轻挪动了一本书籍。 刹那间,皇帝的床榻发出一阵“嗡嗡嗡”的低沉震动声,原本安静的床榻犹如被施了魔法一般,缓缓翻转,露出了下面隐藏的秘密通道。 吞云国代表纵身一跃,毫不犹豫地跳入通道之中。 通道内阴暗潮湿,悠长深邃。 四周墙壁上只有那么一两盏微弱的油灯,在风中摇曳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墙壁上晃来晃去,更添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氛。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来到了一扇高大的石门面前。 只见他从腰间取出一块漆黑的令牌,令牌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 他将令牌轻轻地放置在石门旁的凹槽处,令牌刚一接触凹槽,石门便缓缓升起,发出沉重的“嘎吱”声,仿佛是沉睡千年的巨兽发出的低吼声。 他走进石门,里面昏暗的光线中,一个极其苍老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这人四肢被粗大的铁链紧紧束缚着,铁链深深嵌入他的肌肤,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苍老之人缓缓抬起头。 他的脸上爬满了深深的皱纹,仿佛是岁月刻下的无数印记。 头发和胡子早已全白,杂乱无章地纠结在一起,宛如一堆乱麻。 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你来作甚,是来看朕的笑话的吗?”苍老之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仇恨与不甘,声音沙哑而沉闷,带着无尽的沧桑。 其实,这个苍老之人正是曾经的吞云国皇帝。 遥想当年,吞云国还只是一个人口稀少、国力弱小的小国,总人口加起来都不足万人。 那时,他还是年少的太子,跟随父皇一同外出打猎。 在广袤的丛林之中,他们发现了一个浑身浴血、身受重伤的人。 那个人气息微弱,生命垂危,善良的太子心生怜悯,将他带回宫中悉心照料,并安排在自己身边。 然而,这位太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善举最终却换来一场灭顶之灾。 就如同农夫与蛇的故事一般,他如同那位好心的农夫,而被救之人,则是一条恩将仇报的毒蛇。 这条毒蛇,带着无比的贪婪与邪恶,一步步谋划着残酷的阴谋。 不久之后,老皇帝突然驾崩。 表面上,世人皆以为老皇帝是寿终正寝,可实际上,这都是那个被救之人的阴谋。 他在老皇帝的膳食中偷偷加入慢性毒药,致使老皇帝的身体日渐衰弱,最终毒发身亡。 身为太子的他,作为皇位的第一继承人,顺利登基成为皇帝。 可他登基后,这条毒蛇便开始实施他的罪恶计划。 他先是从皇帝身边的嫔妃入手,精心设计陷阱,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她们身上,让皇帝在盛怒之下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爱妃们。 然后,他继续在皇帝和皇子们的膳食中加入毒药,使他们的身体每况愈下。 不仅如此,他还派人将皇子们带到深山老林之中,残忍地吸干他们的精血,以助自己修习邪功,提升功力。 待一切准备就绪,他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将皇帝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 自己则独揽兵权,操纵着朝堂。 他扶植了一个傀儡皇帝,幕后掌控着国家的命脉,坐享荣华富贵。 这一囚禁,便是漫长的六十年! 被囚禁的皇帝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六十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正当壮年的人变成垂暮老者,可眼前这个曾经被自己救下的人,却依旧容颜未改,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停住了脚步。 “别这么说,我这不是许久未见老朋友了,特地过来看看。”吞云国代表一脸的坏笑,那笑容宛如恶魔的微笑,充满了嘲讽与挑衅。 “收起你的假好心,朕不需要!”皇帝愤怒地吼道,眼中燃烧着怒火,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悔恨。 “你还真当自己还是皇帝啊?外面已经有皇帝了,这个天下早就不需要你了,哈哈哈哈!” 吞云国代表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阴暗的地牢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恶魔的笑声。 第三十一章 好奇怪的梦(七)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他的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讥笑,慢悠悠地开口道:“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趣事。当初你那些如花似玉的嫔妃们,在认识我之前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哟。” 他故意拖长音节,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戳向皇帝的心。 皇帝听闻此言,双手瞬间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指甲深深地嵌入肌肤之中,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渗出,在这昏暗的山洞里,显得格外刺眼。 他却毫不在意皇帝此刻压抑的愤怒,继续肆意地说道:“该说不说,她们身上那股味儿,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尤其是那个……那个胸上有颗痣,手感特别好的,叫起来那叫一个销魂蚀骨。哦对了,好像是叫姝妃吧,啧啧啧,真他娘的爽透了。可惜呀,只玩了一回,她就投河自尽了。” 他说起这些丑事,脸上竟满是陶醉与兴奋。 皇帝的眼神此刻仿佛燃烧的火焰,那浓烈的仇恨如实质般几乎要喷薄而出。 似乎还嫌不够,大喇喇地在皇帝面前找了块石头坐下,翘起二郎腿继续说道:“还有件事儿你肯定不知道,你那些可怜的嫔妃们,临死前苦苦哀求我放过她们,那叫声,撕心裂肺得很呐。” 回忆起这些,他脸上露出极其污秽、变态的笑容。 “我啊,本来还想着做个好人放过她们,可我叫来的那些官兵,你也明白,都是些如狼似虎的家伙。他们多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这机会哪能放过啊。” 说罢,他仰头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山洞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姚儒祁,我今天定要杀了你!”皇帝怒不可遏,不顾一切地朝着姚儒祁扑去。 然而,冰冷坚硬的铁链无情地牵制住了他的行动,使得他的双手在离姚儒祁咫尺之遥的地方停住,无论他怎样拼命挣扎,那铁链都纹丝不动,他根本无法再前进一步。 “哎呀呀,这么多年没见,你这火爆脾气还是一点没变啊。” 姚儒祁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得意:“对了,还有个事儿得让你知道,就连你的皇儿也是我亲手杀的。想着那群野狼在疯狂啃食你那宝贝皇儿,啧啧啧,那画面啊,真的是让我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你不得好死!”皇帝嘶声怒吼,双手被铁链磨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双眼更是布满血丝,整个人如同受伤的困兽,散发着绝望又愤怒的气息。 曾经,皇帝只是出于好心收留了姚儒祁,却怎么也没想到,此人竟是一头恩将仇报的恶狼,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让整个皇室家破人亡,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山洞里苟延残喘。 “好多人都跟我说过这话,可你看看,我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反倒是那些说这话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在我前面了。”姚儒祁嘲笑地摇了摇头。 “姚儒祁!!!”皇帝用尽全身力气怒吼着,那声音里包含着无尽的痛苦与仇恨,仿佛要将这压抑了多年的情绪在此刻全部宣泄出来。 “拜拜咯,我的老朋友。希望下次咱们再见的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充满活力,哈哈哈。” 说罢,姚儒祁大笑着扬长而去,只留下皇帝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山洞里声嘶力竭地大喊:“姚儒祁,我杀了你,我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当黑夜笼罩着整个山洞,皇帝呆呆地坐着,眼角的泪水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淌。 这六十年来,生存的艰难早已超出常人想象。 饿了,他只能抓旁边乱窜的老鼠充饥;渴了,便喝地上那不知来源、浑浊不堪的水,甚至有时候,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喝自己的尿液来维持生命。 可即便如此艰难,他心中始终怀揣着一个信念——只要活着出去,就一定要亲手杀了姚儒祁。 然而此刻,当他终于知晓所有真相,心中的悲痛与悔恨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原来,这一切的悲剧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他错手将自己心爱的嫔妃杀害,是他把自己的亲生皇儿送到了姚儒祁这个恶魔手中,更是他当初善心大发,将这头人面兽心的恶狼救起并带入了宫中。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皇帝再也无法以那高高在上的“朕”自称,他满心懊悔,口中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每说一次,便重重地往地上磕头。 也不知磕了多少头,当他再次抬起头时,脸上早已满是鲜血,那原本威严的面容此刻变得无比凄惨。 “我这就下来陪你们。”皇帝望着洞中冰冷的墙壁喃喃自语,随后他将缠绕在身上的铁链集中起来,紧紧捆成一团,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朝着自己狠狠砸去。 随着铁链“哐当”一声沉重地落地,皇帝也缓缓地躺倒在地,渐渐闭上了双眼。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嘴角竟微微上扬,似是终于得到了解脱,能够带着悔恨去见自己的嫔妃和皇儿们了。 时光流转,在繁华的云龙国,白子骞拖着浑身带伤的身躯,步履蹒跚地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可今日的街道却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压抑氛围,平时热闹非凡的场景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处不在的白色。 每家每户都挂着素白的布条,街头巷尾的树上也缠满了白布,每一个行人的手臂上都缠着白色的布带,甚至连孩子们的头上也戴着白色的布巾。 白子骞满心疑惑,这种压抑且诡异的气氛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急忙拉住路旁一位老人家,焦急地问道:“老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全城都挂满了白布?” 老人家微微弯腰,对着白子骞鞠了一躬,说道:“驸马,请节哀。” 白子骞眉头紧皱,心急如焚:“到底出了什么事?您别打哑谜了!” 老人家摇了摇头,一脸沉重地说:“驸马啊,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活着的人还是要向前看呐。” 白子骞此刻哪有耐心听他说这些话,直接抽出腰间锋利无比的龙渊剑,剑尖抵在老人家的脖子上,焦急地喝道:“你到底说不说!” 老人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说道:“是公主,公主薨了。” 白子骞听闻此言,犹如遭受晴天霹雳,手中的龙渊剑“哐当”一声,不由自主地滑落在地。 他双眼瞪得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公主怎么了?” 老人家弯腰捡起掉落的龙渊剑,递给白子骞说:“驸马,公主昨日,薨了。” 白子骞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片刻之后,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 他疯了般朝着皇宫方向拼命跑去,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不要,不要啊,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一边奔跑,往日与公主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满城的白布在风中飘动,仿佛都在无情地宣告着公主的离世。 此刻的白子骞,感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一切都变得黑白灰暗,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 终于,白子骞来到了皇宫门口。 他望着宫墙之上挂满的白色帆布,在风中肆意飘动,每一下摆动都像是在狠狠地抽打他的心。 “驸马,请节哀。”站岗的侍卫见到白子骞归来,满是同情与惋惜,却也只能用这简单的话语来安慰他。 白子骞脚步沉重,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他艰难地朝着皇宫里走去,此刻的他感觉背上仿佛压着一座无形的大山,心中的痛苦让他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驸马,请节哀。” “驸马,请节哀。” “驸马,请节哀。” 一路上,这句如魔咒般的话语不停在他耳边回响,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刀,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又狠狠地划上一刀。 不知走了多久,白子骞终于看到了公主的棺椁,皇帝正站在一旁。 他的脚步突然停住,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是如此害怕,害怕那棺椁里躺着的真的是他深爱的公主。 “陛下,思语呢?怎么没看到思语啊?” 白子骞双眼满是泪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多么希望皇帝能告诉他:“思语在寝宫呢,你快去看看她吧。” 皇帝眼角泛红,眼中布满血丝,显然是经过了一个痛苦难眠的长夜,又伤心哭泣了整整一夜。 他默默地抬起手,指向一旁那冰冷的棺椁。 第三十二章 好奇怪的梦(八)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双眼呆滞,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不断念叨:“不,不会的,里面不会是思语。”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似乎只要坚定地否认,便能够改变那残酷的现实。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那具冰冷的棺椁一步步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随着他离棺椁越来越近,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将他彻底淹没。 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捏得生疼。 终于,他走到了棺椁旁,双手缓缓地放了上去。 棺椁的冰冷透过掌心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不敢推开盖子,内心被无尽的恐惧填满。 他害怕,害怕推开那盖子之后,会看到自己深爱的人静静地躺在里面,从此天人永隔。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的身体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推动着他,他的双手还是不由自主地缓缓用力推开了盖子,动作迟缓而又艰难,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棺盖缓缓打开,映入他眼帘的正是宋思语那苍白如雪、毫无血色的面容时,他原本强撑着的身体瞬间瘫软下去。 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毫无支撑力地直接趴在了棺椁上。 他双手颤抖着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触感是如此的冰冷与僵硬,这让他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仿佛被一把利刃直直刺入。 他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大滴大滴地落在宋思语的脸上,顺着她那毫无生气的脸颊缓缓滑落。 “思语,我回来了,你醒醒啊。”他的声音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每一个字都带着哭腔,回荡在这寂静而又悲伤的空间里。 “思语,不要睡了,这里凉。” “思语,起来了,不要跟我开这个玩笑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声音由低到高,最后竟放声大哭起来。 那悲痛欲绝的哭声,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内心。 整个皇宫都响彻着他那撕心裂肺的声音,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他的痛苦与哀伤,这声音也传进了每一个士兵的耳中,让他们不禁为之动容。 “驸马,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皇帝身边的太监一脸悲戚地走近白子骞,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胳膊,试图将他从棺椁旁拉开。 然而,此时的白子骞仿佛和棺椁融为了一体,无论太监如何用力拉扯,他都纹丝不动。 就好像他的灵魂已经随着宋思语而去,只剩下这一副躯壳死死地守在这里。 “人死不能复生。” “人死不能复生。” 白子骞像是被噩梦魇住一般,喃喃自语着这句话,眼神空洞而迷茫。 突然,他猛地起身,动作之快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他颤抖着双手从脖子处取下那块当初林诗婳赠予他的玉佩。 这块玉佩承载着许多回忆和神秘力量,此刻,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它的身上。 “七百年前,是你救了我,现在我恳求你,可以救活你的主人。” 白子骞声音沙哑地说着,他紧紧握住玉佩,将其塞进宋思语那冰冷的手中,随后又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让她重新苏醒过来。 “云都神,我求求你,救活她,我不能没有她。” “求求你,快醒来,云都神。” “云都神,我命令你快快醒来。”他带着绝望的祈求,一声声呼唤,但周围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得到云都神任何回应。 其实,并非云都神见死不救,而是在这天地间,有着严格的规则束缚,她不能过多地干涉凡世间的生离死别。 这无情的规则如同铁笼一般,将希望彻底囚禁。 皇帝和在场众人听到白子骞如此奇怪的话语,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感到十分困惑,心中不禁猜测:他,是不是因为悲伤过度,受了太大的刺激而变得神志不清了? 时间在沉默与悲伤中缓缓流逝,良久,白子骞整个人无力地跪在了棺椁面前,神色疲惫而又憔悴,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奈与绝望,似乎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朕相信语儿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皇帝神色凝重地走到他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 白子骞此时已经恢复了些许理智,他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望着皇帝,声音颤抖地问道:“陛下,思语她,怎么会这样?”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些未知的谜团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割着他的心。 皇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宋思语的棺椁前,目光落在女儿那冰冷的身体上,满是悲痛与不舍。 “这件事情,语儿本不想让你知道的。” 皇帝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那次绑架吗,语儿正是从那次开始,身体便产生了异样。那时朕曾让宫里的御医为语儿诊断,结果发现她体内存在着一种可怕的毒素。当我们察觉到的时候,毒素已经渗透至她身体的各个角落,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困住。为了治好她,朕也曾派人寻遍世间所有的神医,然而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人能够解去这可怕的毒素。” “语儿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她独自承受了这一切的痛苦与折磨,只为了不让你为她牵挂。” 皇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伤与惋惜,白子骞听闻此言,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躺在棺椁里的宋思语,心中五味杂陈,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经历多次的生死离别?”他在心中痛苦地呐喊着。 他已经先后送走了林诗婳,又历经了她的三世轮回,与至爱之人四次生死离别,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如同死灰一般,不会再感受到痛苦。 可是,当真正面对宋思语的离去时,那种痛却愈发强烈,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看惯了世间的生死离别,可当这一切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让他才明白,离别是如此的残忍。 “驸马,公主该,上路了。”皇帝身边的公公双眼通红,声音哽咽地说道。 他心疼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子骞,伸出手想要扶起他。 白子骞缓缓起身,默默地为众人让出了一条道路。 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与悲伤,仿佛身体和灵魂都被抽离了一般。 “起棺。愿公主一路平安。”喊话的正是这位公公。 对于他来说,公主就如同自己最疼爱的孩子。 曾经,公主还会调皮地揪着他的辫子玩耍,那欢乐的场景仿佛还在昨天,可如今却已天人永隔。 在公主中毒的日子里,他日夜为她操心,虽然嘴上始终说着没事,坚信终有一天公主会被治好,但当这残酷的现实真正来临,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针狠狠刺痛,悲痛难以言表。 “愿公主一路平安。”说话的是公主的丫鬟小棠。 她泪流满面,哭得肝肠寸断。 她与公主相识虽然短短几年,但公主却给予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关怀,让她重新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小棠原本是一户贫苦农民的孩子,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狠心的父亲为了一点钱,将她卖到了青楼。 天真的她当初还以为父亲是带她去高级酒楼吃饭,可当看到父亲接过钱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嘴里还念叨着“早知道多生几个了,还能多卖一些钱”时,她的世界瞬间崩塌。 有一次,她趁着看管松懈,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拼命偷跑出来,后面还有几个伙计手拿棍棒在疯狂地追赶她。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公主出现了。 公主果断出手,替她赎了身,并给她取名为小棠。 是公主将她从那黑暗的地狱中解救出来,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让她再一次体会到了何为家人的温暖。 此刻,小棠脸上挂满了泪水,这些眼泪都无法诉说她对公主的深深怀念,公主在她心中的重要性早已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愿你一路,平安。”白子骞再次低声说道,随后他缓缓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皇宫的至高处。 站在那里,他望着已经渐渐远去的送行队伍,心中满是凄凉。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的衣袂。 他从怀中缓缓掏出了宋思语曾经交给他的铃兰花种子。 宋思语曾一脸幸福地告诉他,铃兰花代表着幸福,平安归来。她还憧憬着想要一片种满铃兰花的地方,在那片缤纷的花海中自由欢笑。 白子骞盯着手中的铃兰花种子,久久不语。 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那些与宋思语在一起的美好画面一一在眼前浮现。 他的眼神中透着温柔与哀伤,随后从中取出一把种子,轻轻撒向前方。 在种子落地的瞬间,奇迹发生了。 那些小小的种子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指引,竟深深地扎进了地里,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起来。 不一会儿,白子骞撒种子的那个地方,已经长满了娇艳欲滴的铃兰花。 铃兰花的繁殖能力极强,如同一片绿色的海洋迅速蔓延开来,不一会儿就遍布了整个皇宫。 那洁白如雪的铃兰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哀伤。 白子骞静静地站在那里,亲眼见证了铃兰花开的瞬间。 这一幕,对于他和宋思语来说,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深情。 宋思语为了他的前途,默默承受了这三年毒素的侵蚀,以及往年刺骨寒冷带来的痛苦。 而他为了她,让整个皇宫都开满了铃兰花。 铃兰花瞬间绽放,让整个皇宫仿佛被一层梦幻的薄纱所笼罩,天地也被染上了不一般的色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宋思语送行。 见到此景,白子骞再也无法压抑心中那沉重的悲痛。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像晶莹剔透的珍珠一般,从他的脸颊上滑落。 一滴、两滴、三滴……泪水不停地落下,打湿了他的衣衫。 “思语,你看到了吗,这满城的铃兰皆是为你而开。”他对着天空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无尽的思念与眷恋。 “我求求你快回来,我们一起,欣赏这铃兰。” “快回来吧,我想再一次听你叫我一声,伯霖。” 他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带着深深的爱意与不舍,随着铃兰花的芬芳飘散在整个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第三十三章 难道不是她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唐依依缓缓睁开双眸,意识从如梦似幻的境地逐渐抽离,却仍沉浸在方才那个梦境之中。 她轻缓地坐起身,眼神有些迷离,一颗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细腻的脸颊,自眼角缓缓滑落。 “伯霖?他究竟是谁?”唐依依在心底喃喃自语,脑海中不断回溯着梦境里那位驸马的模样。 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为何如此清晰地闯入自己的梦乡,这一切让她困惑不解。 “这个梦,为何感觉这般真实?仿佛每一个场景、每一句话都真实发生过。” 她不禁心生感慨,抬手轻轻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 起身之后,唐依依莲步轻移,朝着门外走去。 来到客厅,她感到喉咙干渴,顺手倒了一杯水,仰头慢慢饮下。 不经意间,她瞥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是白子骞。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脚步尽量放轻,如同怕惊扰了一个美好的梦。 凑近仔细端详,白子骞的面容清晰地映入唐依依眼帘。剑眉星目,轮廓分明,不得不说,还真有几分帅气。 可唐依依总觉这张脸似曾相识,再看他眼角那未干的泪痕,心中不禁泛起疑惑:他刚刚哭过? “你看够了没有。”白子骞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宛如静谧夜里的一声惊雷,吓得唐依依瞬间一哆嗦。 “你,你没睡啊。”此刻的唐依依就像一个被抓到犯错的孩子,双颊微微泛红,语气中满是慌张。 “我睡没睡好像跟你没关系吧,这么晚了,你出来干嘛?”白子骞睁开眼睛,目光有些慵懒地看向唐依依,话虽带着几分不耐,可声音里似乎也透着一丝疲惫。 “没,没干嘛,刚刚做了个梦,起来有点口渴,出来倒水喝。” 说完,唐依依像是急于逃离这略显尴尬的场景,转身匆匆朝房间跑去。 “啪”的一声脆响,唐依依手中的杯子不知为何突然滑落,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散开来。 白子骞循声望去,只见唐依依正蹲在地上,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 “你待着不要乱动,我来收拾。”白子骞以为她在捡碎片,担心她被划伤,赶忙起身走向唐依依。 然而,待他走近,却惊异地发现唐依依的身体抖动得越发剧烈,而且她的眉毛、睫毛以及发丝上,都附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看上去宛如冰雪中的仙子,但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冷。 “喂,你怎么了。” 白子骞下意识地伸手碰了一下唐依依,刹那间,一股凉意如同电流一般,顺着他的手直直冲进他的灵魂深处,让他打了个寒颤。 被碰了一下的唐依依,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瞬间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好,好冷。” “这个感觉,莫非……”白子骞望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在地上痛苦颤抖的唐依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久远的记忆。 这个感觉,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而且异常熟悉。 他记得,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是在林诗婳的第一世轮回。 那时,林诗婳是街边的一个乞丐,而他是一个面摊老板,仅仅因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林诗婳便决定陪伴在他身旁。 从那之后的每一世轮回,他都会感受到这股独特的寒意。 难不成,眼前这个唐依依会是林诗婳的第十世轮回? 这个念头在白子骞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没有丝毫犹豫,急忙将已经被极寒之气侵入身体的唐依依抱起来,轻轻地放在沙发上。 “等我。”他留下简短的一句话,转身便朝房间奔去。 进了房间,白子骞开始在各个角落翻腾。 抽屉被他一一拉开,东西扔得满地都是,他像是在寻找一件无比珍贵的东西。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抽屉里,他找到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瓶中装有他历经百年时间钻研才研制出的药丸,这药丸倾注了他无数的心血,之后还投入自家药厂进行生产。 在林诗婳的第九世轮回时,这药丸发挥过作用,虽然不能完全根除她身上折磨人的痛苦,但却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缓解作用。 当白子骞拿着药丸再次回到客厅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整个客厅仿佛被寒冬笼罩,原本温暖的空气变得寒冷刺骨,墙壁、家具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这,这一世怎么会这般严重。”白子骞满脸疑惑。 在前几世轮回中,从未出现过极寒之气如此强烈,甚至能充斥整个房间的情况。 “难道是因为前九世跟第十世轮回的距离间隔太近,导致极寒之气不断累积加重?”白子骞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林诗婳她们埋葬的方向,心中充满担忧与猜测。 唐依依微弱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响起,她艰难地开口说道:“好冷。” 这简单的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却一下子把白子骞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回过神的白子骞回过神来,急忙将药丸小心翼翼地喂给唐依依。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唐依依吞咽下药丸,祈祷着这药丸能像之前一样发挥作用。 没过多久,唐依依原本如白纸般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不再像刚才那般毫无生气。 但即便如此,也只是稍有缓和,那股极寒之气依旧在她的体内徘徊不去,偶尔还会泛起阵阵凉意,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 “不对。”白子骞似乎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伸手迅速将脖子上佩戴的玉佩取了下来,放在手心仔细查看。 这块玉佩一直有着特殊的作用,每一次林诗婳带着相同的极寒之气出现时,玉佩都会有相应的反应。 可是此刻,玉佩安静地躺在他的手心,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异常。 “怎么回事,玉佩为什么没有反应?”白子骞眉头紧锁,心中愈发困惑。 “她身上的寒气的确是极寒之气,我再熟悉不过了,可是,为什么玉佩这次毫无动静?难道不是她?” 此刻的白子骞心烦意乱,脑海中满是疑问。 明明唐依依身上的极寒之气与前九世如出一辙,可到了这第十世,玉佩却突然没了反应,莫非是玉佩出了问题? 可这块玉佩一直跟随着他,经历无数岁月,从未出过差错啊。 白子骞坐在沙发上,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仔细回忆着之前发生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一坐,便是一整夜,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可他依旧毫无头绪。 “我怎么睡在这里?”唐依依缓缓睁开眼睛,感到脑袋有些昏沉,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正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诶,怎么这么湿啊?” 她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的墙壁、家具上到处都是小水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春雨的洗礼。 “昨晚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白子骞望着唐依依,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昨晚发生了什么?”唐依依一脸茫然,似乎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 白子骞便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述给唐依依听。 从她莫名其妙地发病,到自己如何寻找药丸救助她,每件事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个啊,我已经习惯了。”唐依依听后,竟是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轻描淡写地说道。 “习惯了?这么说你之前也有这种情况了。”白子骞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唐依依对这样痛苦的事情居然习以为常。 “对啊,从我记事起就时常发作,刚开始只是感觉冷,那时候还以为是我体质差的问题。可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这种寒冷的感觉愈发强烈,从最初的冷变成了寒冷,之后还伴有刺痛,那种锥心刺骨的冷,让我每晚都难以入眠。”唐依依边说边坐直身体,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无奈。 “那你知道你是怎么得这个奇怪的病的吗。”白子骞紧盯着唐依依的眼睛,他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更准确地说,他想要求证一些事情。 明明唐依依身上有着和林诗婳相同的极寒之气,可玉佩却毫无反应,这实在太奇怪了。 “不知道,我一出生就有了,当时家里人特别担心,带我找了好多医生,中医、西医看了个遍,可是他们对我的病症闻所未闻,根本无从下手。久而久之,我也只能慢慢习惯了。” 唐依依说着,目光反过来盯着白子骞,反问道:“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的。” “没有,只是我朋友的情况跟你的情况有些相似,想问问看。”白子骞轻轻抚摸着下巴,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一些。 “那你的那个朋友,最后,治好了吗。”唐依依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尽管她表面上说习惯了,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能有治愈的可能。 “没有。”白子骞微微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 听到这个答案,唐依依眼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熄灭。 嘴上说习惯了,可谁又真的愿意一辈子被病痛缠身呢?她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说来也奇怪,这次发病的情况跟之前不一样。”唐依依望着已经开始化水的墙壁,若有所思地说道。 “怎么个奇怪法?”白子骞立即来了精神,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之前发病都没有像这次一样,连房子都结成冰霜,而且这次感觉要比之前来的更冷更痛。哪怕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冰碴子刮过喉咙,疼痛难忍。”唐依依回忆起昨晚的痛苦,脸上露出一丝惧色。 白子骞听后,陷入沉思。 如果说,面前的这个唐依依真的是林诗婳的第十世轮回,那么一切似乎说得通。 因为这里正是林诗婳与她九世轮回后的埋葬之地,或许是某种神秘的力量相互作用,使得十世的极寒之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极有可能将唐依依的痛苦推向一个新的顶点。 可万一唐依依不是林诗婳的第十世轮回,那她身上这神秘的极寒之气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第三十四章 帮我查一个人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天晴了,我送你回去。”白子骞说着,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他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随意却又不失优雅的气息,仿佛眼前所做之事只是日常稀松平常的一个环节。 不过,他心里其实惦记着一些别的事,唐依依在他眼中,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女子。 “我,我要留下来,主编交给我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唐依依急忙开口,眼神中透露出执拗的坚定。 她紧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似乎生怕白子骞不答应她留下。 这看似简单的任务,在她心中可是无比重要,她满心期待着能在这桃花村挖掘出独家大新闻,进而在报社崭露头角。 白子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皱眉,他原本流畅的动作突然定格,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一般。 “这里没有什么秘密,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村落罢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试图让唐依依打消留下来的念头。 在他心里,这桃花村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神秘之处, 可唐依依却不这么想。 “可是......”唐依依刚要出声辩解,就被白子骞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你自己也看到了,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这地方以后也不要来了,对你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 白子骞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近唐依依。 他的步伐沉稳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唐依依的心上。 很快,他与唐依依之间的距离极近,几乎快要贴到她的脸上了。 唐依依的脸颊上明显能感受到白子骞喘出的热气。 “嗯,好臭,没刷牙。”她在心里默默吐槽,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嫌弃的神情。 可嘴上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什么,会不会有点太近了。” 说着,身体慢慢的往后退去。 她倒不是怕白子骞会说出什么霸道总裁式的肉麻台词,而是担心白子骞也闻到她自己的口臭。 毕竟,她可是一直认为自己是仙女般的存在,形象哪能轻易被破坏呢。 其实,白子骞此刻这般近距离观察唐依依,是有他的目的。 他在暗暗思索,眼前的这个女孩到底是不是第十世轮回之人。 在他的认知里,这轮回之事充满了未知与神秘,而唐依依的种种表现让他内心十分矛盾。 她有时机灵得让人意外,有时又迷糊得让人忍俊不禁,真让白子骞捉摸不透。 白子骞思绪一转,开口问道:“你喜欢什么花?” 这话一出,唐依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颊开始泛红,说话也变得扭扭捏捏起来:“你要送我花吗,我们这进度会不会太快了,才见面两次,人家还没有准备好了啦。” 说着,她还故意甩了一下头发,模样显得有些俏皮可爱。 “什么花?”白子骞又追问了一遍。 他此刻对唐依依喜欢什么花确实有些好奇,似乎从她的回答里能找到关于轮回身份的线索。 “人家喜欢牡丹,你要是想送我玫瑰的话,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唐依依抬起头望着白子骞,可没几秒,就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又急忙别过头去,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 “罢了,我送你去个地方。”白子骞似乎有些无奈,他拿起东西,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脚步匆匆,没有给唐依依再说话的机会。 “去哪?”唐依依赶紧追在后面,一边喊一边小跑。 可无论她怎么叫,白子骞就是不停下来,这让唐依依心里有些着急又有些生气。 换好衣服之后,唐依依只能乖乖地跟随着白子骞来到了车库。 车库里停着好几辆车,每一辆都看起来价格不菲。 白子骞挑了一辆,打开车门坐进去,发动车子就走。 一路上,唐依依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地问白子骞要去哪里,可白子骞就像是哑巴一样,一句话都不搭。 这可把唐依依搞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坐在副驾上无奈地望着窗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在一栋大厦前停了下来。 唐依依探出头一看,只见大厦顶上醒目的写着“晨间报社”四个大字。 “诶,这里不是我新入职上班的地方吗,怎么来到了这里,难不成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说桃花村的秘密就在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主编为什么会让我去桃花村,而不是由他们告诉我?难道这背后还涉及到一些国家机密,所以主编才不告诉我?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身上背负的重任可就不一般了。不过,这也不对,如果真是国家机密的话,怎么会交给我来呢?难道是有国家机关人员看重了我的能力,专门设计这一切,其实就是为了考验我?”唐依依在心里开启了一连串的胡思乱想,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思绪的起伏而不断变化着。 白子骞看着唐依依那一会凝重,一会开心的表情,心里犯嘀咕:“这小娃脑子真的没问题吗?怎么像是在演一场大戏。” “喂,下车了。”白子骞伸手轻轻拍了拍唐依依,叫醒了还沉溺在自己幻想世界里的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间报社上班的。”唐依依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的工牌。”白子骞指了指她手中握着的员工证。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唐依依看着工牌,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表情顿感有些尴尬,心里暗暗懊恼:“原来人家只是送我来上班的呀,得亏我还脑补了一系列大片。” 刚刚还是凝重又开心的表情,现在却因为自己的乌龙幻想而变得无地自容。 白子骞看着唐依依这副模样,不禁在心里思索:“说真的,这个是不是傻子啊,如果是真的的话,林诗婳真有这么二的转世吗?” “是不是该下车了。”白子骞又提醒了一句。 “我不要,任务还没有完成,我怎么能回去呢。”唐依依摆出一副耍赖的样子,整个人好像就赖在这车上不下来了。 白子骞看着唐依依这“不要脸”的精神,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佩服:“这倒是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可他也很无奈呀,他自己要回家好好休息啊,总不能带着一个还不敢确定是不是转世的人回家。 况且,他的母亲大人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过他,不能随便带女孩子回家。 他可是个听话的乖宝宝,这一点他可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 白子骞突然凑向唐依依,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唐依依着实吓了一跳,看得她目瞪口呆。 “这小相公是咋的了,难不成要在车上跟她那啥吧,这是不是不太好吧,而且还是大白天的,人流量这么多,你脸皮厚,我还害羞着呢。”唐依依心里又紧张又害羞,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那个,在车上会不会不太好啊,要不然我们......”唐依依害羞得连忙别过了头,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小。 “嘘,别说话。”白子骞轻声制止了她,眼神专注得仿佛在进行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然后,他就继续往唐依依凑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二者距离就剩三四公分。 这个距离,白子骞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唐依依脸上散发出的热气,以及因为害羞而变得红扑扑的脸颊。就在唐依依心跳如雷,紧张到不行的时候,白子骞轻喃一语:“你的拉链没拉。” “我特么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就给老子来这么一句?”唐依依心里简直要崩溃了,又羞又恼。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裤拉链,“蛙趣,还真没拉。”她赶紧手忙脚乱地将裤拉链拉上,然后打开车门准备离去。 在出去之际,她扭过头,娇羞又带着怒气地说了一句:“流氓。” 说完,便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跑开了。 看着跑开的唐依依,白子骞不禁觉得好笑又有些着迷。 别说,就这跑步的样子,还真有点像林诗婳。 白子骞不经意的看向了副驾,诶,这不是唐依依的工牌吗,怎么落在这儿了。 “喂,你的工牌。”白子骞在车里大声叫唐依依,可惜唐依依跑得太快,根本听不到他的喊声。 “没听到也好,就怕这脑子不正常的突然来一句:不,是你的工牌。” 白子骞无奈地摇摇头,心里虽然觉得唐依依有些神经大条,但又觉得她十分有趣。 眼见叫不住她,白子骞也只好作罢,心想:“先带走,等下次见面再给她吧。” 白子骞回到了凤凰别墅。 别墅周围绿树成荫,建筑风格奢华大气,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你回来了老爷。”李淳恭敬地为白子骞递上一条热毛巾。 “嗯。”白子骞一夜未睡,确实感觉有些疲惫,接过热毛巾擦了擦脸,顿感精神稍微舒缓了一些。 “老爷,到目前为止,吴副总跟董事会的人还没有任何行动,但是我估计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的,他们表现的越不在意,就越表示他们在谋划一场大阴谋。” 李淳一脸严肃地向白子骞汇报着情况,他心里很清楚公司内部的斗争暗流涌动。 “这群人还真是不长记性啊,看来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白子骞皱了皱眉头,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应对之策。 他正欲回房好好休息一下,突然停下了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他从口袋中将唐依依的工牌拿了出来递给了李淳,说道:“对了李叔,帮我查一个人,我需要她的所有信息,包括她的出生地,以及接生她的人。” “是的老爷。”李淳接过工牌,仔细一瞧,心里不禁一惊:“这不是跟老爷闹出绯闻的那个人吗。” “老爷莫不是找到了夫人?”李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他心里一直希望白子骞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安定下来。 “不敢确定是不是她,先去查这个人的所有情况,我需要对这人完全了解。”白子骞说完,便往房间走去,步伐沉稳有力,仿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好的。”李淳望着手中的工牌,不禁陷入了沉思。 工牌上的照片是唐依依灿烂的笑容,看着这张照片,李淳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久远的身影:“是你吗,燕子姐。” 第三十五章 执扇男子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回到房内,轻轻关上房门,将自己再度锁在了这个小小的空间里。 不出意外的话,他又要全身心投入到对那块玉佩的研究中去了。 他缓步走向窗边,伸手将窗帘缓缓拉拢,原本明亮的房间顿时黯淡下来,光线变得柔和且昏暗。 随后,他走到桌旁,轻轻坐下,伸手打开桌上那盏小巧的台灯。 柔和的灯光瞬间照亮了一小片区域,与周围的昏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子骞微微皱眉,一只手伸进衣袋,掏出手机放在桌上。 接着,他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了一卷卫生纸。 看到这一幕,旁人或许会心生疑惑,为何研究玉佩却拿出卫生纸? 难道他要施展什么祖传技艺不成? 怪不得刚刚拉上窗帘、反锁房门,难道他竟是这样一个人? 然而,白子骞只是取了一些纸巾,轻轻按在鼻子上,用力擤了一下。 这也难怪,昨晚他在冰窖中整整待了一夜,那种寒冷刺骨的环境,不感冒才是怪事。 擤完鼻子,白子骞微微仰头舒缓了一下不适,随后伸手从脖子上取下那块玉佩,轻轻放在桌上,目光紧紧地盯着它。 以往转世轮回出现之时,玉佩总会出现一些特别的反应,比如在他和转世之人之间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或者轻微地震动起来,甚至还曾发出过奇异的声音。 而那声音会以一种奇特的电流形式,清晰地传入白子骞的脑海之中。 可这一次,这块玉佩却出奇地安静,没有任何异常变化。 如果说是自己认错了人,那唐依依身上散发的极寒之气,为何与前几世轮回时那般相似呢?但如果唐依依真的是林诗婳的转世,玉佩为何又毫无反应? 这一切就像一团迷雾,让白子骞深陷其中,找不到答案。 几百年前,他无意间发现这块玉佩拥有认主的神奇能力,自那以后,他便开始动摇了单纯凭借发病来辨认转世之人的判断方式。 这些年里,为了探究玉佩中的秘密,开启藏在玉佩里那股神秘的能量,他尝试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方法。 他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在玉佩上,期待它能有什么反应;也曾在特定的时间、地点,低声呼唤云都神,希望得到一丝启示;把玉佩浸泡在水里许久,想着水能激活它;甚至还用炙火炭烤、拿千斤顶施加压力,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都试过了。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玉佩始终安然无恙,连一个小小的破损边角都没有。 在长时间专注研究玉佩的过程中,或许是因为盯着玉佩过于入迷,又或许从昨晚直到现在都滴水未进,白子骞突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他摇晃了一下身子,试图稳住自己,但意识还是逐渐模糊,最终昏睡了过去。 “伯霖,伯霖。” “子骞,你在哪里啊,这里好冷啊。” “我好饿啊。” “不要啊,救命,救命,子骞救我。” “不要为难我相公,我跟你们走。” “子骞,你看我这件衣服好看吗。” …… 在昏睡之中,隐隐约约地,白子骞好似听到了无数熟悉的声音。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从遥远的过去传来,又似乎近在耳边。 他极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生气,只有那些呼唤他的声音在这片黑暗中环绕,显得格外真实。 “相公,相公,相公……”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哀怨的乐章环绕在四周。 白子骞艰难地转动身子,环顾四周,可惜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我好冷啊……”不同的声音从各个方向传来,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诗婳,是你吗?”白子骞尝试着大声呼喊,声音在这片黑暗中扩散开来,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我,我好冷啊。”回答他的只有这虚无缥缈的声音,不见其人,却能感受到深深的寒意和无助。 “等我!!!”白子骞大声回应着,循着声音不顾一切地跑去。 可没跑几步,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 “子骞,你去哪啊,我在这啊。”听声音,好像是第三世轮回宋思语的声音。 “思语。”白子骞顿时停在了原地,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困境,无论往哪个方向跑,四周都有她们的声音。 “子骞,你怎么停下来了。” “子骞,我在这儿啊。” “子骞,我们去看戏吧。” “子骞,快来啊。” “子骞,子骞……” 无数呼唤声同时涌入他的耳中,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就像有无数只虫子在他脑袋里钻动,让他的头疼欲裂。 “啊!”白子骞痛苦地抱住头,试图减轻这难以忍受的疼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声音逐渐变小,头疼的感觉也慢慢减轻。 当白子骞再次缓缓睁开眼睛,眼前那片黑漆漆的景象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花花的一幕,洁白得让人有些刺眼。 而之前让他头疼欲裂的声音也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白子骞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小娃。” 就在这时,一个既苍老又年轻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这片寂静的白色空间里回荡。 “谁?”白子骞警觉地站起身,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小子可曾听说过冥界?”随着声音落下,一道幻影在白子骞的面前逐渐幻化而出。 只见此人身着黑色古装素衣,一袭乌黑亮丽的长发垂落至腰间,手里轻轻握着一把折扇。 腰间悬挂着一把锋利的利剑,剑身上隐隐闪烁着寒光。 他的脸轮廓分明,是标准的瓜子脸,看上去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 然而,那双眼睛却与他的面容不太相符,眼眸中仿佛藏着世间的沧桑,深邃而神秘。 “冥界?这里难道是阴曹地府?”白子骞心中一紧,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按照你们人间的说法,也可以这么理解。” 这个执扇男子轻轻打开折扇,扇面上单单写着一个墨字,字体飘逸洒脱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 “这么说,前辈就是这儿的主宰了?”白子骞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虽然心中惧意盎然,但还是努力压制着,尽量保持着镇定。 “怎么,看着不像吗。”执扇男子张开双手,得意地自我欣赏了起来,仿佛在展示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 “前辈莫不是在跟我打趣,我还有大好年华,况且我……”白子骞正打算提及云都部落赐予他永生的能力,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心想,云都神可能涉及到一些隐秘之事,如果对面这个人与云都神是好友,那倒也罢了;可万一要是敌人,自己把云都神交代出去了,说不定下场会更惨。 “况且我还年轻。”白子骞连忙改口,声音微微带着一丝颤抖。 “你看我这是在跟你打趣吗。”话刚说完,执扇男子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无比,仿佛两道寒芒,周围的空气瞬间扭曲起来,一种无形的压力开始弥漫开来。 一股神秘且强大的力量从执扇男子身上迸发而出,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直直向着白子骞冲击而去。 这股压力越来越强,如同两座大山压在白子骞身上,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噗”的一声,白子骞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这样可信?”执扇男子一脸玩味地看着白子骞,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 “不信……不行啊。”因为被这强大压力压迫得几乎窒息,白子骞硬生生将一句话拆成了两句话来说。 “哦,不信?那现在呢。”说着,执扇男子所施展出来的压力比之前更加强横。 此刻的白子骞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忍不住在心中大骂:你丫的,你有种把这压力撤了再来问我啊,我不是都讲了我信吗,还来,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然而,这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因为此刻的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如果说之前的压力只是让他吐了一口血,那这次的压力足以让他经脉寸断。 只听“劈啪啪”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从白子骞的体内传出,他又一次大口地吐出鲜血,整个人摇摇欲坠。 “只要你告诉我,云都神在哪,我就撤了这威压。”执扇男子悠然自得地蹲在了白子骞的面前,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贪婪。 白子骞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冲动说出云都神的事。 他咬咬牙,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大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罢,便又一次承受起那几乎要将他碾碎的威压。 第三十六章 有情人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声音在这空旷之地回荡,带着些倔强与疑惑。 “还嘴硬?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的手段。” 执扇男子缓缓站起身,身姿挺拔,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向前走了几步,随后停下,优雅地转身,目光如炬地看向白子骞。 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抬,原本直挺挺跪倒在地上的白子骞,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束缚,不由自主地缓缓升到了空中。 “说不说。”执扇男子再次发出冷硬的质问,声音虽平静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不知道。”白子骞咬着牙,毫不犹豫地回应,眼神坚定且无畏。 执扇男子微微眯起双眼,右手轻轻一弹。 刹那间,只听见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声响起,紧接着是白子骞凄厉的“啊”叫声。 只见他的左手竟被一股强大得可怕的力量活生生地扯了下去,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那浓稠的血液瞬间渗透了他的整件衣服,原本整洁干净的衣物变得殷红可怖。 “呀,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瞄错了。” 执扇男子脸上却挂着一脸坏笑,那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残忍又戏谑,随后再次开口说道:“说不说。” “我...不...知...道。”白子骞忍着钻心的剧痛,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脸色虽因痛苦而略显扭曲,却依旧没有丝毫屈服。 执扇男子的右手再次轻轻一弹,又是两声惊悚的声音响起,“嘶”“啊”交织在一起,这次轮到了白子骞的右手被无情扯下。 左边刚被扯开的伤口处鲜血还在汩汩流淌,右边的伤口又开始喷涌出大股热血。 此时的白子骞,整个人仿佛从血池中捞出一般,脸色早已苍白得如同死人,毫无一丝血色,身体在半空中微微颤抖,却仍旧咬牙坚持着。 “哎呀,你看看我这眼睛,又瞄错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下次,下次我一定瞄准。” 执扇男子故作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随后慢悠悠地打开折扇,轻轻摇着,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儿戏,再次开口询问道:“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不...知...道。”白子骞话音刚落,执扇男子突然“阿嚏”打了一个喷嚏。 就在这同一瞬间,“砰”的一声巨响,白子骞这边遭受了更为恐怖的折磨。 他的双腿像是被强大的炸药爆破一般,瞬间炸了开来,鲜血四溅,如红色的雨幕洒落。原本一片洁白如雪的空间,刹那间被这汹涌的鲜血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此时的白子骞已变得血肉模糊,凄惨无比,仅剩的躯体还被执扇男子残忍地悬置于半空之中。 “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控制住,一下子劲使大了。” “要...杀...便...杀,何...须...多...言。”白子骞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努力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此时的他,眼神里充满了决绝与坚毅,即便身处如此绝境,也绝不屈服。 “好,很好,我敬你是条汉子,竟然如此,那便赏你个痛快。”执扇男子伸出右手食指指向白子骞,那手指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让人不寒而栗。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这一指,可是能断绝你永生的,也就是说,这一击,你死了便是死了,再无复活的可能了。”执扇男子神情冷漠地说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白子骞此时显得无比无力,他望着四周被鲜血染红的世界,艰难地挤出了一丝微笑。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爱人的面容,心中默默念道:再见了,我的爱人。 “嗖”的一声,一道如闪电般的光束从执扇男子的手指间飞射而出,速度快到根本让人来不及捕捉,直直地穿过了白子骞的胸口。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啊”的一声后,缓过神来的白子骞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身体,竟惊讶地发现自己四肢完好无损,全身上下也没有任何伤口,就连原本那一片血红的世界,不知何时早已变回了原本白花花的模样。 “醒了?” 就在白子骞满心疑惑之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急忙转过身,竟然看到刚刚那个凶残的执扇男子正悠闲地拿着扇子在那扇风,神情惬意。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被你弄死了吗,还有,你到底是谁。” 经历了这一番如同生死轮回的折磨,已经“死”过一次的白子骞此时警惕万分,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怀疑。 “刚刚你所经历的一切,其实都是假的,是我专门为你造出来的一个幻境,喜欢吗。” 执扇男子一脸轻松地说道,仿佛制造这样一场惊悚恐怖的幻境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白子骞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声骂道:“我喜欢你马币,%&¥&%#¥@,谁家的幻境是把人朝死了整@#¥@%¥。” 此时的他,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白子骞惊奇地发现,这个时候的执扇男子跟之前在幻境里面的那个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在幻境里,他阴险毒辣、残忍至极,以折磨人为乐,如同从地狱逃出的恶鬼。 而现在,眼前的他竟和蔼可亲,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宛如一位慈祥的老人家。 可奇怪的是,他的面貌却十分年轻,让人不禁心生困惑。 “前辈,貌似我们两个好像不认识吧,这么整晚辈,是不是有点...”白子骞强忍着怒火,试图用较为客气的话语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刚刚只是前菜,现在才是重头戏。”执扇男子笑着说完,便收起了折扇。 白子骞见此情景,心中一紧,急忙摆出防御的架势,尽管他心知肚明自己这微薄的力量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他仍不愿就这样坐以待毙。 “好了,墨琅,别逗他了。”就在二人剑拔弩张,准备一决高下的时候,从不远的缥缈之处传来了一种声音。 这声音悠扬婉转,清脆悦耳,听起来让人顿时感到舒心愉悦。 白子骞听到这个声音后,心中一愣,觉得这声音极为熟悉,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哇擦,这不是云都神的声音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白子骞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在这个执扇男子旁边缓缓幻化出了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 白子骞定睛一看,果然是云都神。 “你太早出来了,凤鸣,我还没有玩够呢。” 这个被云都神称为墨琅的人,又将折扇取了出来,微微晃动着脑袋,脸上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嗔怪。 “我再不出来,他就要被你玩疯了。”云都神一脸关切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对白子骞的一丝担忧,又转头看向墨琅,眼中满是爱意与温柔。 “前辈,你,他,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子骞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跟不上眼前的节奏,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无法理解的谜团之中。 “小娃,好久不见了。”云都神笑意盈盈地望着白子骞,眼中带着亲切与慈祥。 “是啊,得有两千年了吧。等下,这不是重点吧,他是谁啊,怎么跟你待一块啊。”白子骞顾不上感慨重逢,急忙询问起关键问题,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他叫墨琅,是我的爱人。”云都神看着墨琅,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爱意与眷恋,仿佛墨琅就是她生命中的全部,两人对视的眼神里爱意流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情意绵绵,让人不禁心生羡慕。 云都神缓缓开口讲述起这段跨越千年的动人故事。 “两千年前,你我二人在忘川彼岸分开的时候,我从未停止寻找过我的墨琅。刚开始的一千年里,我走遍了各个世界,每一处山川流水都留下了我的足迹。我不辞辛劳,不顾艰难险阻,却始终没有寻得他的一丝魂魄,仿佛这世间根本就不存在他这个人一般。后来,我满心失落与绝望,回到了忘川彼岸。我心想,或许在冥界能找到他的踪迹。于是我决定再走一遍黄泉路,重新走过那令人胆寒的地狱门,穿过那悠悠的忘川河,踏上那冰冷的奈何桥。也就在这时,我在忘川彼岸发现了他。那个时候,他只是一缕残魂,在这茫茫世间孤独地飘荡。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心疼极了。此后的五百年里,我耗尽自身的力量为他筑就了肉身。接着,又用了漫长的五百年时间,小心翼翼地为他稳固精气神,让他逐渐恢复生机与活力。我们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与艰辛,好在最后终于能够相聚。” 说到这里,云都神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颤抖,显然回忆起那段痛苦而又美好的岁月,心中依旧激动万分。 墨琅望着云都神,温柔地接过话说道:“其实,两千年前你们在忘川彼岸的时候,我是知道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实在是太虚弱了,身体处于极度衰竭的状态,根本无法现身。你叫我的时候,我也是拼尽了全力,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应你。可惜啊,当声音好不容易能够传出去的时候,你正好离开了。那时我心中满是遗憾与无奈,但我从未放弃过与你再次相见的信念。” 两人相互凝视,眼神中饱含着深深的爱意与眷恋,仿佛时光在这一刻都为他们停止了流逝。 “好一对有情人啊,历经了这么久,终于在此刻相聚了。”白子骞感慨万分地说道。 然而,喜悦与感慨之余,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暗暗想着:“他们是团聚了,我呢,我的诗婳呢,真的要一直轮回下去吗。” 想到此处,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与忧伤。 忽然,白子骞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发现云都神和墨琅两人的眼神含情脉脉,双手举止间似乎也透露着某种微妙。 他心中一惊,暗自思忖:“等等,不对啊,这含情脉脉的小眼神,还有这无处安放的双手,莫不是,要来场现场直播吧,看来我们的白大公子有眼福了。” “那什么,我还在呢。”白子骞急忙打岔,试图打破这愈发暧昧的氛围。 经他这么一搅和,原本两人都已经情难自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打岔,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那股将要“干柴烈火”的势头顿时被浇灭。 此时的云都神,脸庞染上了一抹羞涩的红晕,模样娇羞可爱。 第三十七章 入魔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看着眼前扭扭捏捏的云都神和墨琅二人,无奈地开口道:“话说,你们把我拉到这儿来,应该不会只是为了让我看你们秀恩爱吧。” 他微微歪着头,神情里带着一丝调侃。 云都神率先打破这略带尴尬又不失趣味的氛围,看向白子骞,神色郑重地说:“你不是一直对玉佩里那股神秘能量充满好奇,一直在研究它到底是什么嘛。今日,我便将玉佩的束缚解开,至于你能从中参透多少,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白子骞听闻,眼睛一亮,赶忙从怀中取出玉佩,拿在手上左右把玩着,嘴里喃喃自语道:“玉佩里还真有能量啊,我之前还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玉佩翻来覆去地瞧着:“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玩意,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能量存在的样子。” 墨琅轻咳一声,缓缓忆起往事:“你可不要小瞧了这块玉佩。它的材质可是来自万年前魔君的一块玄玉,起初它并非是现在的玉佩模样,而是一块玉如意。当年,那魔君手持这块玉如意,横行天下,一路杀尽正道中人,这块玉如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正道人士的鲜血。” “后来,遇到了成神的凤鸣,在一场惊世大战之中,凤鸣凭借强大的实力将玉如意强行打碎。没了这玉如意的助力,魔君这才最终被击败。” “再后来,云都神把破碎的玉如意收集起来,进行了一番精心打造,这才有了你手中现在的这块玉佩。” 云都神朝着白子骞手中的玉佩,抬手指了指。 “原来这玉佩有着如此大的来历,我在云都部落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听部落首领提起过。” 白子骞说着,看向玉佩的眼神越发喜爱,仿佛这玉佩瞬间变得珍贵无比。 云都神解释道:“部落首领知道的只是些皮毛,仅限于部落里流传的一些信息。而我们跟你讲的这些,属于不为人知的秘辛,鲜少有人知道。” 白子骞兴奋起来,好奇地问道:“那这股能量到底有什么神奇的能力呀?比如说隔空取物、原地升天、喷火、吐水,或者让人背后长出翅膀之类的……” 他一口气列举了一大堆新奇有趣的想法。 墨琅忍不住嗤之以鼻,打趣道:“你这小娃,长得也不咋地,想法倒是挺美的。” 白子骞一听可不乐意了,立马伸手理了理头发,一脸自恋地说:“瞎说,我这般英俊潇洒,试问天下有谁能比我帅?” 墨琅毫不留情地回怼:“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觉得随便一个人都比你帅吧。” 白子骞斜着眼睛看向二人,心中暗自腹诽:还真是夫唱妇随啊。 “好了,不闹了,玉佩给我吧。”云都神伸出手来,神色恢复了严肃。 白子骞也很乖巧地将玉佩递给了她。 云都神接过玉佩,轻轻放置在手心处,嘴里开始念叨着专属于云都部落的古老咒语,声音低沉而神秘。 众人只见那玉佩缓缓升起,当升至与白子骞额头相同高度时,停了下来,紧接着玉佩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云都神口中咒语不停,双手也开始动作,随着咒语的节奏快速掐印,动作流畅而熟练。 “敕!”云都神一声令下,原本闪烁的玉佩突然发出一道粗壮的光柱,直直射向白子骞的眉心处。 在光柱进入的那一瞬间,白子骞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一把大锤在不停敲打着他的脑袋。 一股强大到让他几乎无法承受的力量,在他的脑海里肆意游窜,就好像要将他的脑袋炸开一般。 紧接着,白子骞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上古世界,一片战火纷飞、血腥残酷的景象。 一个头上长着一对尖锐犄角,身后拖着一条粗壮尾巴,浑身布满坚硬鳞片的男子,正带领着他的一众凶神恶煞的部下在战场上大杀四方。 尽管样貌狰狞,但不得不说,这名男子也算颇为英俊。 天穹之上,一伙身着飘逸衣衫、侠骨风范尽显的正义之士正御剑飞行,他们眼神坚定,一脸视死如归,与对面的众魔形成鲜明的对立之势。 其中一位正义之士大声喊道:“天外魔君,吾奉劝尔等速速散去,否则必将尔等打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被称为“天外魔君”的首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轻蔑地吐出一声:“聒噪。” 随即,他身后的众魔便如潮水一般朝着正道之士涌去。 众魔所到之处,惨叫连连,一片死寂,没有一人能够幸免。 天外魔君手中握着一样东西,白子骞仔细一看,正是那玉如意。 只见魔君挥动手中的玉如意,瞬间,一道道强大的力量从玉如意中涌出,只见一堆正道之士从天上纷纷掉落,当场便没了生气。 “不堪一击。”魔君残忍地笑着,继续挥动玉如意,就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 不一会儿,整个天地都被鲜血染成了恐怖的血色,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正道之士的尸体。 原本还在疯狂杀戮的魔君突然停了下来,缓缓转身,看向白子骞的方向,正好与他对视。 魔君脸上露出一抹邪笑,伸出手来,朝着白子骞抓去。 “啊,啊,啊……”白子骞难受得大声惨叫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这是怎么了?”墨琅焦急地开口问道。 云都神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是玉佩,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玉如意的力量在作祟。” “玉如意?”墨琅一脸不解,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担忧。 云都神微微皱眉,看着痛苦不堪的白子骞,心事重重地说:“玉如意正带他看清上古时代,也就是玉如意还未破碎之前发生的景象。还有,那个就是天外魔君。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他解开玉佩的束缚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这玉佩前身是魔君的随身之物,如果他心境不稳的话,保不齐会被玉佩吞噬灵魂。” “那他……”墨琅话还没说完,便被白子骞的一声大叫打断。 “啊!”白子骞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双眼猛地发出暗红色的光芒,整个人好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冲向天际,然后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云都神和墨琅。 “你怎么样了,还好吗?”墨琅关心地上前询问。 然而,此刻白子骞看着墨琅的眼神,恶狠狠的,那暗红色的光芒在眼中闪烁,让人看得心里发毛,不禁让云都神和墨琅感到一阵反感。 看着如今模样大变的白子骞,墨琅的心中却涌起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墨……琅。”白子骞的声音变得沙哑而诡异,一股强大的、带着邪恶气息的力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魔君!!!”墨琅顿时大惊失色,本能地退后一步,迅速将云都神护在身后,眼中充满了警惕。 “难道,他被魔君占据了肉体?”云都神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没想到汝已经成神了啊。”白子骞扭了扭脖子,发出怪异的声音,仿佛此刻他的灵魂已经不是白子骞,而是天外魔君。 “白子骞,快醒醒!”云都神焦急地呼喊着白子骞的名字,期望能唤醒他那迷失的灵魂。 “聒噪,吾乃天外魔君!”自称天外魔君的白子骞贪婪地呼吸着周围的新鲜空气,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贪婪和邪恶。 “这个魔君应该是你还没有成神时遇到的那个魔君吧。”墨琅看着眼前熟悉又恐怖的身影,想起了曾经那段痛苦的过往,就是因为这个魔君,他与凤鸣分开了漫长的万年时光。 “哪里来的回哪去,要不然本神废了你。”云都神威风凛凛,成神后的她拥有强大的实力,曾经就已将魔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她毫不畏惧,大不了就再来一场恶战。 “汝好大的口气啊。”天外魔君不屑地冷笑一声,右手在空中轻轻一转,一把散发着寒冷光芒的龙渊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上。 他仔细端详着龙渊剑,喃喃自语道:“天外陨铁?还差点火候。” 天外魔君一个抬手,那柄神秘的玉如意竟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上。 他将玉如意放置于龙渊剑之上,接着,在他的手上出现一团浓浓的黑气,迅速将龙渊剑和玉如意包裹在其中。 等那团黑气渐渐散去,原本凌厉的龙渊剑此时已完全变了形态,变成了一柄乌黑色的大戟。 大戟之上刻有一些诡异的红色花纹,仿佛流动着邪恶的血液,煞气缠身,一股令人胆寒的强大魔气从大戟中汹涌散发出来。 许是受到了魔气的影响,原本明亮的世界瞬间变得昏暗无比,整个天地都被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暗红色之中。 “戮天弑神戟,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了。”天外魔君手提大戟,脸上露出疯狂而满足的神情,认真欣赏着自己这威力无穷的武器。 “怎么会,戮天弑神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理来说,这个世界跟上古时代本是相互隔绝的,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此?”墨琅看着魔君手中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大戟,脸上满是震惊和不解,显然他深知这大戟的恐怖威力。 “墨琅,你要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天外魔君恶狠狠地盯着墨琅,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第三十八章 等的就是你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墨琅,你要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天外魔君站在这片即将沦为战场的土地上,神色狰狞,将那散发着妖异气息的戮天弑神戟放置于面前。 只见他双手迅速变幻,十指灵动如飞,一道道玄奥的印诀在他手中成型。 随着手势的不断变化,戟身周边陡然涌起一阵红光,这红光如同来自地狱的火焰,带着焚世之威。 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在魔君的身旁,五个黑色光球凭空浮现。 它们分别在魔君的头顶以及四肢位置悬浮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黑色光芒,仿佛是通往无尽黑暗的入口。 “陨神诀,暗边无界。”天外魔君话音落下,那五个黑色光球瞬间朝着云都神和墨琅射去。 它们的速度快若闪电,眨眼间便穿越了虚空,直逼两人而来。 “有本神在,你休想。”关键时刻,云都神身姿如燕,一个快步向前,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墨琅的面前。 她手中紧握着凤鸣剑,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辉,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的紧张氛围。 只见她手腕一转,一道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剑刃划破空气,朝着黑色光球狠狠劈了过去。 瞬间,黑色光球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好似炸开了一般,刺眼的白光在战场上陡然绽放。 这白光照亮了整个天地,令人无法直视。 众人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光芒吞噬。 待白光渐渐散去之后,云都神极力睁开双眼,看向四周。 她心中一惊,发现墨琅不在自己身边了,而且所处的世界也与刚刚大不相同。 原本充满杀伐气息的战场,此刻竟变成了一片鸟语花香之地。 周边的大树生机勃勃,枝叶繁茂,仿佛一片世外桃源。 可云都神无心欣赏这美景,她满心都是对墨琅的担忧。 “墨琅,墨琅,你在哪儿。”云都神的声音在这片天地间回荡,带着焦急与慌张。 然而,无论她如何呼唤,回应她的只有林间鸟儿的啼鸣声,空旷而寂静。 “墨琅,墨琅,墨...”云都神还在焦急地呼喊着,突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浑身湿透,水不断从她的发丝、衣物上滴落,可云都神却对她无比熟悉。 “姐,姐姐。”云都神眼中满是震惊,面前的人正是她的姐姐,凤鸾。 “我的好妹妹,你终于是如你所愿,证道成神了啊。”凤鸾看着自己的妹妹凤鸣,脸上露出了无比狰狞的笑容。 那笑容中,夹杂着嫉妒、仇恨与不甘,让云都神心中一阵寒意。 “对,对不起,我。”凤鸣面对姐姐,心中满是愧疚。 万年前,云都部落的圣女本是凤鸾,她是那样的优秀,深受部落众人的喜爱。 可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凤鸣却将姐姐从圣女的位置上拉了下来。 这对凤鸾来说,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个荣誉,更是失去了证道成神的机会。 如果不是凤鸣的行为,此时此刻享受这一切的人应该是凤鸾。 心灰意冷的凤鸾带着满心的愤怒、仇恨和不甘,选择了投湖自尽。 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离奇,云都部落里的所有人自凤鸾自尽后,好似完全不认识她一般,仿佛世间从未有这个人存在过。 就连凤鸾的母亲,也忘记了自己曾有这么一个女儿。凤鸣也曾去湖里寻找姐姐的踪迹,可无论是湖面上还是湖底,都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姐姐的线索。 “我们可是好姐妹啊。”凤鸾依然用那狰狞的表情看着凤鸣。 “姐,姐姐,对不起。”凤鸣低着头,不敢直视姐姐的眼睛。 “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可是高高在上的云都神,这般姿态,莫不是想再送我回地狱吗。”凤鸾说到后面,自身猛然爆发出强大的黑暗能量。 这黑暗能量如同汹涌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周围扩散开来。 凤鸾的身形如鬼魅一般,急速朝着凤鸣冲去。眨眼间,她便来到了凤鸣的身前,一个凌厉的踢腿,正中凤鸣的颈部。 凤鸣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身体瞬间失去重心,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你还自称云都神?如此的不堪一击。”凤鸾不屑地说着,又是一脚,直直踢向凤鸣的胸口。 这一脚带着强大的黑暗力量,凤鸣根本来不及躲避,被踢中后,整个人朝后面直直倒去。 就在凤鸣倒飞在空中的时候,凤鸾一个瞬移,鬼魅般地出现在她的身后。 紧接着,凤鸾挥出一拳,带着黑暗能量的拳头重重地击中了凤鸣的脊梁。 黑暗能量顺着伤口侵入凤鸣的灵魂,凤鸣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痛苦袭来。 “啊!”痛苦中的凤鸣忍不住大叫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 她急忙运转自身的灵力,试图将这侵入体内的黑暗能量逼出,可无论她如何努力,黑暗能量却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她的灵魂,无法驱散。 凤鸾慢悠悠地走到了凤鸣的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中满是嘲讽。 “呦,你不是云都神吗,神就这点本事吗。”凤鸾大笑着说道,话音刚落,又是一拳带着黑暗力量,直击凤鸣的脑门。 这一拳击中后,凤鸣的眼中瞬间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显得无比狼狈。 “弱,太弱了。”凤鸾放声大笑,笑声在这片空间中回荡,充满了邪恶与张狂。 紧接着,她一拳接一拳地打在凤鸣的身上,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结束了。”凤鸾感觉发泄得差不多了,向后退了两步。随后,她双手迅速掐印,口中念念有词。 “千灵诀。”只见凤鸾单手手掌向地拍去。随着她的动作,地面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一道道奇异的力量从地底涌出,有闪电如银蛇般乱窜,有水柱冲天而起,有山峭破土而出,还有火团熊熊燃烧,这些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攻势,直奔凤鸣而去。 “砰!”千灵诀的力量重重地击中凤鸣,顿时现场烟雾缭绕,一片混乱。 “云都神?笑话。”凤鸾大笑着准备离去,她觉得这场战斗已经毫无悬念。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个声音从烟雾中传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笑声真的很难听。”凤鸣猛的一抬头,从烟雾中走了出来,直勾勾地盯着凤鸾,眼中满是坚定。 “怎么可能?”凤鸾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妹妹,她无法相信凤鸣在遭受如此重伤后还能站起来。 “我本该知道的,你其实不是我的姐姐。”凤鸣缓缓说道:“她虽然说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但是对我来说,她是一个好姐姐。尽管我把圣女的位置从她手上抢走,她还是会笑着跟我说:不就一个圣女的位置嘛,给你就是了,毕竟,妹妹只有一个。她无论对外人如何,她始终会迁就于我,给我最好的,不让我受到一丁点儿委屈。” 凤鸣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部落的所有人都不认识姐姐了,其实他们都知道真相,只是不想让我有压力,所以才营造出一种世间没有我姐姐的存在的痕迹。那个时候,我曾看到母亲偷偷在房间里独自一人抹眼泪。我在湖底没有发现我姐姐,那是因为我曾偷偷跟踪我母亲来到山上,那里有一块墓碑,上面写着:爱女凤鸾之墓。那是部落对我所隐瞒的最重要的事情。” “你虽然能复制我姐姐的样子,知道我姐姐的所有事情,但是你却复制不了姐姐对我的爱,以及低估了姐姐对部落的羁绊。” 凤鸣的眼神愈发锐利:“我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但是你提取了我的记忆,打造了这个只属于我跟我姐姐的世界。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但你却忽略了一点,忽略了姐姐对我的重要性。我说的对吧,天外魔君。” 凤鸣说着,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凤鸾此时的脸色已经从刚开始的嘲讽变成了愤怒。 她怒目圆睁,面目狰狞地吼道:“云都部落的蝼蚁,我要你死。”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她再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当即恢复成了魔君的本来模样。 只见他周身魔气四溢,黑暗笼罩了这片天地。 “天魔地煞。”魔君大喝一声,刹那间,原本还是鸟语花香的草地,瞬间变成了一片地狱。 地面裂开,一团团黑色的幽灵体从地底涌出,这些幽灵体张牙舞爪,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朝着凤鸣汹涌冲去。 “果然是你。”凤鸣早有准备,只见她手握凤鸣剑,一股浩然灵气从剑体之上散发出来。 这灵气纯净而强大,与周围的黑暗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凤鸣手持宝剑,身姿飘逸,朝着那些幽灵体杀去。 每一剑挥出,都带起一阵凌厉的剑气,纷纷将幽灵体劈散。 她剑法高超,动作干净利落,一剑一个,杀得畅快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原先还源源不断往外冲的幽灵体,此时纷纷惊恐地退回巢穴,许是被凤鸣的强大实力打怕了,再也不敢冒头。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天外魔君愤怒地大骂,拎起戮天弑神戟,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直朝着凤鸣奔去。 凤鸣看着飞奔而来的天外魔君,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等的就是你。” 第三十九章 五雷封天咒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我等的就是你。” 凤鸣的声音清冷而坚定,犹如洪钟响彻这片天地。 话音未落,她猛地提剑,朝着天外魔君飞掠而去,凌厉的气势似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 凤鸣大喝一声,“凌霜剑气!”只见凤鸣剑上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剑气,那剑气仿若实质,带着彻骨的寒意,如一条银色的匹练,直朝着天外魔君劈去。 在这剑气纵横之间,空间都泛起了丝丝涟漪,仿佛不堪承受这股强大的力量。 就在凌霜剑气眼看要击中魔君的瞬间,凤鸣身形一闪,紧接着拍出一掌太初耀光掌。 那手掌所过之处,光芒大盛,金色的光辉照亮了整个黑暗的空间。 这一掌稳稳地击中了天外魔君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让天外魔君身子猛地一晃。 “怎么可能,你的灵气怎么会如此充沛。”天外魔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口中吐出一口黑血,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在他眼中如同蝼蚁般的凤鸣,竟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汝是不是忘了,吾已成神。”凤鸣神色傲然,提剑指向天外魔君,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自信。 成神后的她,早已今非昔比,拥有了挑战一切邪恶的实力。 “如此,那今日吾便弑神。”天外魔君恼羞成怒,双手紧紧握住戮天弑神戟,嘴里念念有词。随后,他将大戟高高指向天空。 刹那间,原本平静的世界风云突变,电闪雷鸣交加而来。 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天幕,如一条条愤怒的银蛇在空中狂舞。 同时,天外魔君的周围响起了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那怒吼中蕴含着无尽的雷威,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吞噬。 “这个是,五雷封天咒!!!”凤鸣心中一凛,从这些奇异的现象中,她瞬间认出了天外魔君所施展的恐怖法术。 万年前,那时尚未成神的她,就曾见识过五雷封天咒的威力,在这强大的杀招之下,她讨不了好,甚至险些丢掉性命。 如今再次面对,心中虽有警惕,但更多的是无畏的战意。 吼! 一声震天龙吟从东方传来,一条通体青色的长龙缓缓浮现。 它身躯庞大,蜿蜒盘旋在天空之中,那巨大的身躯仿佛能遮天蔽日。 龙头上,一对象征着无上权威的犄角在雷光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仰天怒吼一声,一道道粗壮的闪电从它口中喷射而出,刹那间,整个东方都被雷电笼罩,充斥着毁灭的气息。 在西方,一只全身覆盖着白色毛发、身披奇异符文盔甲的猛虎出现。 它的双眼散发着刺目的绿光,如同两盏炽热的灯笼。脊背上一对紫色的翅膀微微煽动,盔甲上闪烁着的闪电威势更增添了它的威严。 这只猛虎一声咆哮,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随即如一道白色的闪电冲向战场。 南方的天空,一只暗红色的朱雀展翅翱翔。 它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焰,通红无比,与之对视,仿佛会被卷入万丈熔岩之中,让人不寒而栗。 朱雀挥动翅膀,将雷电的威势与火焰的凶猛完美融合,散发向整个天地。 所过之处,一片火海,热浪滚滚,将周围的空气都炙烤得扭曲起来。 北方,一只全身暗蓝色的玄武缓缓踏步而来。 它巨大的壳上仿佛背着一座巍峨的大山,一条粗壮的巨蟒缠绕在周边。 二者相互对峙,彼此嘶吼着,却又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玄武所到之处,地面塌陷,尘土飞扬,带来一种厚重而压抑的气息。 “上古四大神兽,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那么接下来出现的五雷封天咒的第五道雷,就应该是在,这了。” 凤鸣心中思索,抬头望向自己的正上方。 果然,就在她抬头的瞬间,一道巨大的兽影正在缓缓凝聚。 只见这只神兽全身赤红色,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头上长着一对比青龙还要粗壮、凶猛的犄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它全身的毛发仿佛都在燃烧,身上的鳞片在火焰的映照下闪烁着霸道的光芒,四足刚劲有力,既像龙爪般锋利,又似虎爪般刚猛。 每落下一步,天地都会为之剧烈颤抖。 “这是,麒麟!!!”凤鸣心中一震,虽说她在成神前就已经见识过五雷封天咒,但以往也只是见过四大神兽,至于这第五道雷所化的麒麟,她从未撑到见过。 “汝很荣幸,可以让吾使出麒麟雷。” 天外魔君打量着凤鸣,脸上露出一脸的邪笑:“如果你肯跟吾,把吾伺候舒服了,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放过墨琅。” 他试图用卑鄙的言语扰乱凤鸣的心境。 “那你试试看。”凤鸣不为所动,眼中只有坚定的战意。 面对五大神兽的汹汹来势,她丝毫不露畏惧之色。 “吾倒还真没尝过神的味道。”魔君笑得更加淫秽不堪,那丑恶的嘴脸让人作呕。 “废话真多。”凤鸣不屑地冷哼一声,提剑如流星般冲向东方的青龙。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她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主动出击,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勇气。 “螳臂当车。”天外魔君不屑地嗤笑一声,随即操控着东方的青龙向凤鸣发起攻击。 只见青龙在空中灵活地绕了一圈之后,如同离弦之箭,直直向凤鸣杀去。 它的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撕裂出一道道黑色的缝隙。 吼! 青龙怒吼一声,强大的音波顿时将空间扭曲了一下。 凤鸣毫不畏惧,挥起凤鸣剑,一道凌霜剑气再次劈出,朝着青龙斩去。 然而,青龙身形灵动,轻松地躲了开来。 它速度不减,转眼就到了凤鸣的跟前,突然整个龙体头尾对调,一个神龙摆尾狠狠扫向凤鸣。 巨大的力量将凤鸣直接击飞,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可服?”天外魔君此时就像一个无聊的观众,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欣赏着这一场所谓的“大戏”。 凤鸣不语,咬着牙爬起身来,一脚用力蹬地,如同一道金色的光芒飞向空中。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屈,心中的战意愈发浓烈。 天外魔君见状,并未罢手,继续操纵青龙与凤鸣对战。 随后,他口中念念有词,激活了西边的白虎。 吼! 西边的白虎突然睁开了那双散发着绿光的双眼,两道凌厉的绿光如激光般射出。 它大吼一声,震得周边空气嗡嗡作响,随后如一阵白色的旋风加入了战场。 左边是灵活凶猛的青龙,右边是威风凛凛的白虎,它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凤鸣,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快要抑制不住战斗的狂暴情绪。 “咬碎她。”随着天外魔君一声令下,青龙与白虎如同得到指令的杀人机器,纷纷张牙舞爪地冲向凤鸣。 凤鸣临危不乱,在同一时间施展了太初罡气,一层金色的防护罩瞬间在她周身展开。 这防护罩坚如磐石,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任凭青龙与白虎在外面疯狂地撕咬、冲撞,防护罩依然稳稳地保护着凤鸣。 轰隆隆!青龙与白虎的激烈冲撞引发了天地间的雷电共鸣,一道道粗壮的闪电顺着二者的攻击方向,直直击中凤鸣的太初罡气。 在雷电的不断轰击下,防护罩开始发出阵阵嗡鸣,表面出现了丝丝裂缝。 咔嚓!随着裂缝越来越大,终于,坚不可摧的防护罩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力量,破碎开来。 碎片如金色的雪花般飘散在空中。 凤鸣见状,急速下降,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地面都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砰!因为凤鸣的急速落地,青龙与白虎刹不住车,二者直接来了一次猛烈的碰撞。 巨大的冲击力扬起漫天尘土,使得整个战场一时尘土飞扬。 “废物!”天外魔君见状,愤怒地骂道。 随后,他双手一挥,激活了南方的朱雀以及北方的玄武。 吼! 朱雀与玄武咆哮着加入了战场。 它们看了一眼狼狈的青龙与白虎,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真是饭桶。” 朱雀煽动着它那火焰般的翅膀,顿时狂风大作。 那狂风带着炽热的温度和燃烧的火焰,铺天盖地地向凤鸣袭来。 凤鸣被这狂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衣袂猎猎作响。 与此同时,玄武也不示弱,迈着沉重的步伐直直向凤鸣冲来。 它扬起巨大的爪子,狠狠打在凤鸣的身上。 凤鸣的身上瞬间出现了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飞溅而出。 白虎也不甘落后,一个猛扑,直接将凤鸣撞倒在地,然后紧紧地压在她的身上。 它怒吼一声,又将凤鸣高高扔向空中,如同戏弄猎物一般。 青龙也摇摆着它那庞大的身躯,一个神龙摆尾,再次将凤鸣狠狠地打落在地。 此时的凤鸣,身上满是伤痕,鲜血染红了衣衫,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 然而,不等凤鸣起身,四大神兽再次张牙舞爪地向她袭来,大有将她置于死地的架势。 “该我了。”凤鸣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施展了太初影字诀。 嗖嗖嗖~突然,在凤鸣的身上出现了三道一模一样的身影,和她本人别无二致,每人手中均握着一把凤鸣剑。 她们相视一望,便各自向着神兽飞去。 刹那间,局面从四打一变成了一打一,看似公平了许多。 四影四兽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不一会儿,四神兽身上开始出现了累累伤痕。 青龙被凤鸣剑砍断了一只犄角,绿色的血液飞溅而出;白虎的翅膀被硬生生地扯了出来,疼得它嗷嗷直叫,在地上不断翻滚;朱雀被一剑刺中命门,那原本火红的羽毛瞬间黯淡下来,失去了战斗的力量,摇摇欲坠;玄武身上的巨蟒被劈成了两半,鲜血喷洒,就连坚硬的玄武壳也出现了裂痕。 四大神兽终于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攻击,纷纷重重地落地,扬起一片尘土。 四个凤鸣站成一排,目光冷冷地看着场外的天外魔君。 此时的她们虽然身负重伤,但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敬畏的气势。 “雷电,为吾等助战。”天外魔君见状,高举戮天弑神戟,向着天空怒吼。 轰隆隆!只见天上降下一道道更为粗壮的雷电,那雷电的威势铺天盖地,席卷了整个空间。 在雷电的洗礼下,原本伤痕累累的四神兽竟开始慢慢恢复。 青龙断掉的犄角重新长了出来,且比之前更加粗壮;白虎的翅膀带着雷电的威势再次生长,比先前更加巨大有力;之前奄奄一息的朱雀此刻在空中振翅高飞,火焰比之前更加凶猛;玄武身上的巨蟒已经换成了蛟龙,玄武壳也完好如初,重新恢复了强大的战斗力。 四个凤鸣眉头一皱,心中明白,这场战斗愈发艰难了,但她们没有丝毫退缩的想法。 对视一眼后,再次义无反顾地杀向四神兽。 这一次的战斗,远比上一次更加艰难和疲惫,四神兽仿佛被雷电赋予了无尽的能量,源源不断地发起攻击。 而凤鸣和她的影分身,则感到体力渐渐不支,每一次攻击都显得愈发艰难,到后来,凤鸣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她依然咬牙坚持着,誓要与天外魔君和四大神兽战斗到底。 第四十章 还有何依仗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四个凤鸣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如疾风骤电般往中间飞速掠来。 “百鸟朝凤,羽化诀!”不知何处传来隐隐低语,似在为这场奇妙的转变吟唱序曲。 只见四个身影靠近之时,陡然间强光四射,刺目之光爆发开来,仿佛一轮新生的烈日瞬间绽放在天地之间。 这强光太过猛烈,使得天外魔君与四神兽皆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难以直视这突如其来的耀目光芒。 待那强光渐渐散去,众人眼前出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四个凤鸣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无比巨大的兽鸟屹立当场。 这只兽鸟形态奇异,似鸟又似雀,修长的尾羽如飘逸的丝带,翎羽则根根分明,散发着奇异的光泽。 其全身通红,那红色并非寻常之色,仿若晶亮剔透的赤色宝石,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更为奇妙的是,赤色之中夹杂着金色的纹路,这些纹路仿若古老的符文,神秘而高贵。 它的眼眸之中,散发出尊贵的黄色光芒,犹如深邃的星空,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而它那鸣叫声,空灵悠远,回荡在天地之间,仿若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带来一种超脱尘世的感觉。 “竟然是凤凰!!!”天外魔君咬牙切齿道,语气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四神兽望着眼前这只庞大无比的凤凰,在其巍峨的身姿面前,它们仿佛瞬间变得无比渺小,宛如蝼蚁面对巨象。 青龙、白虎、玄武三神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朱雀,眼中似带着一丝探寻,试图能从朱雀的身上找到与这凤凰千丝万缕的联系,看看能不能找到凤凰的影子。 若是朱雀能言语,它一定会道:“别看我,它的血脉比我高贵。” 变身凤凰的凤鸣仰天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吼声如洪钟大吕,天地都为之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声怒吼下失去了原本的平静。 随即,它展动巨大的翅膀,向着天际最高处飞去。 每一次煽动翅膀,都伴随着强劲的气流涌动,顿时风沙四起,飞沙走石间,一颗颗燃烧的火球从空中落下,仿若流星雨般朝着目标砸去。 这一轮攻击针对的不仅是战场上的四神兽,就连场外的天外魔君也未能幸免。 “砰砰砰砰” 接连四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如同沉闷的巨雷在地面炸裂。 原本还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四神兽,在这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纷纷化作一片尘埃,消散于天地之间。 “可恶!”天外魔君双手紧握戮天弑神戟,愤怒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娃,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自己终究是小瞧了对方。 此时,仍旧保持凤凰形态的凤鸣高高在上,如王者般俯视着无比弱小的魔君,声音冰冷地问道:“可还有何依仗。”面对这赤裸裸的挑衅,天外魔君双手迅速掐印,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仿佛是在操纵着五雷封天咒的第五雷。 刹那间,周边的气息陡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愈发压抑、狂热起来。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看不见的火焰,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就在这紧张到极点的氛围中,许久未曾有动静的麒麟突然吼叫了起来。 它转动着那僵硬的脖子,缓缓环顾着四周,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久未活动的生涩,好似是在慢慢活动筋骨,准备投入这场激烈的战斗。 “撕碎她!”此时的天外魔君早已没了先前的冷静与从容,不顾一切地大声吼道。 然而,麒麟却似乎对他的命令充耳不闻,只顾着紧紧盯着眼前的凤凰。 吼!麒麟与凤凰同时仰头怒吼,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音浪,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吼声未落,麒麟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凤凰飞奔而去,身姿矫健,其势如猛虎下山。 凤凰也不甘示弱,伸展翅膀,迎着麒麟飞了过去。 就在临近麒麟的瞬间,凤凰突然灵活地转变方向,身体如一道灵动的流光,一跃飞到麒麟的上方。 紧接着,凤凰伸出爪子,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抓在了麒麟的背上。 麒麟痛苦地大声惨叫起来,它怎么也想不到,同为灵兽,这凤凰的攻击力竟远非四大神兽可比。 麒麟虽遭受重创,但它生性勇猛,怎会轻易退缩。 随即它迅速调转方向,快速奔跑几步之后,蓄积全身力量,猛地一跃,竟与凤凰到达了同一个高度。 刹那间,一个巨大的麒麟金身从上方轰然落下,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崩塌,重重地砸在地上。 只见这麒麟金身抬手一挥,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径直打在了凤凰身上。 “砰!”凤凰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地面瞬间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尘土飞扬。 “噗!”处于凤凰形态的凤鸣受不住这沉重的一击,一口鲜血如泉涌般喷发而出,随后身形一闪,退出了羽化凤凰状态。 “哈哈哈哈……”天外魔君大步走到大坑处,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看着坑里狼狈的凤鸣肆意嘲笑道:“你不是身为神吗,难道神就这点能力了吗。” 此时看着天外魔君这张脸,凤鸣却觉得有些恍惚,因为这张脸竟是白子骞的模样,只是此时白子骞的心中,早已被魔君的邪恶力量所吞噬。 “你想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打败你的吗。”凤鸣缓缓从大坑中站了起来,尽管浑身带伤,但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屈。 “笑话,吾可是天外魔君,何时败过,更何况还是尔等之手。”天外魔君不屑地冷笑道。 “也是,你跟那个魔君不是同一个时间的。”凤鸣轻声说道,似在回忆着遥远而神秘的往事。 “汝该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吾可以告诉你,墨琅此时也分身乏术,他也自身难保了。”天外魔君以为窥破了凤鸣的心思,得意地说道。 听到关于墨琅的处境,凤鸣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 “千灵诀!”凤鸣口中轻喝一声,只见她双眼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好似深邃的湖水泛起神秘的波光。她双手快速掐印,动作如灵蛇舞动,变幻莫测。 随后,双手手掌用力向地拍去。 “欻欻嗖嗖”就在凤鸣双手按地的瞬间,大地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 一道道闪电从地底如蛟龙般窜出,张牙舞爪;水柱如冲天的巨龙,气势磅礴;山峭突起,仿佛是大地裂开长出的坚硬獠牙;火团如炽热的流星,带着毁灭的气息;藤蔓如灵动的翠色绳索,迅速蔓延;狂风呼啸而起,如同恶魔的咆哮。这一道道元素之力从地底冲了出来,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幅绚丽而又危险的画卷。 这不正是之前幻化成凤鸾的天外魔君所施展的千灵诀吗? 然而,不知为何,凤鸣施展的这一招却要比天外魔君的更加纯粹,更加具有威力,仿佛她才是这一神招的真正主宰。 “千灵诀乃是本神自创的杀招,集世间六大元素,雷电、水流、山体、火焰、树木与风于一体,你的千灵诀还差点火候。”凤鸣自信地说道。 紧接着,她再次轻喝:“千灵诀,疾!”刹那间,原本还在凤鸣周边盘旋的六大元素,如得到了冲锋的号令,猛地朝着天外魔君冲了过去。 “砰!”所有元素全部精准地落在了魔君的身上,同一时间爆炸开来,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天地,犹如世界末日的雷霆咆哮。 强烈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地面也出现了无数裂痕,如同大地的伤口。 “千灵诀,敕!”凤鸣并未就此停歇,口中再次发出命令。 话语落下,在凤鸣的周边,几大元素再次如幽灵般浮现出来。 此次,随着凤鸣的双手落下,目标竟指向了麒麟。 麒麟见状,瞬间一跃而起,想要躲避这一轮致命的元素攻击。 只见凤鸣单手轻轻一指,那些元素仿佛有了灵性一般,竟然纷纷调转方向,如忠诚的卫士,朝着麒麟追去。麒麟大惊失色,顾不上惊愕,只能急忙转身跑开。 “砰砰砰砰砰砰!”六大元素紧接着全部在麒麟身上爆炸开来,火光照亮了整个天空,烟尘弥漫,遮天蔽日。 待烟雾渐渐散去,麒麟已化作一片闪烁的雷电,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回过神来的天外魔君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视为最强杀招的麒麟,在凤鸣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 “可还有何依仗。”凤鸣手持凤鸣剑,神色淡定,再次冷冷地询问天外魔君。 此时的她,虽经历激战,但身姿依旧挺拔,宛如不败的战神。 “吾不服!”天外魔君发出一声不甘的吼叫,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说罢,整个空间开始剧烈地扭曲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卷入了一个无形的漩涡之中。 就连眼前的魔君也在这扭曲之中渐渐消失不见了。 片刻过后,凤鸣所处的空间好似重新恢复了平静,没有了魔君的存在,周围又变回了之前那白茫茫的一片,安静得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总算是出来了,墨琅呢,不会还在魔君的幻境里吧。”凤鸣望着四周,心中满是担忧,喃喃自语道。 在一片宁静的村落里,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屋内的地面上。 “夫君,快起来了。”一声熟悉又温柔动人的声音传进了还在昏睡的墨琅耳中。 墨琅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疑惑,看着周围陌生而又似乎有些熟悉的环境,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迷雾之中。 在他们的斜对面,是一个小小的灶房,灶台上摆放着几个锅碗瓢盆,安静地躺在壁橱上,壁橱的表面有着岁月侵蚀留下的斑驳痕迹。 在床的正对面,是一个四人桌,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昨晚吃剩的饭菜,散发着淡淡的生活气息。床边坐着一个美人,墨琅仔细看去,这不是凤鸣还能是谁? 然而,这个凤鸣的装扮却与他印象中的云都神相差甚远,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温婉与柔和。 “你醒了夫君,你可吓死我了。”凤鸣轻柔地说着,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一边将墨琅从床上扶了起来。 “凤鸣?”墨琅试探性地问道,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置身于此,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 “怎么了夫君,不认识我了吗。”凤鸣看着墨琅的模样,心中有些焦急,眼中微微泛起泪花,带着一丝委屈说道。 “我这是在哪啊?”墨琅揉了揉眼睛,努力回想,却感觉脑袋一片空白,仿佛之前的记忆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封印了起来。 “你不要吓我啊,你该不会被狗熊打坏脑子了吧。”凤鸣说话间,眼角挂着的泪花愈发明显,带着一丝嗔怪又心疼的语气说道。 “狗熊?”墨琅艰难地想要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可脑海中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头绪,只能低语道:“我,我没事。” 就在此时,“爹爹,爹爹!”从门外传来两声清脆的呼喊,两个孩童像活泼的小兽一般跑了进来,一男一女,分别拽着墨琅的两边衣角,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这……”墨琅看着两个孩子,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跟凤鸣有了孩子。 “凤儿,琅儿,爹爹现在有点不太舒服,你们先去玩吧。”凤鸣看向两个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温柔的母爱,轻声说道。 “娘亲,我想吃桃酥。”其中一个孩童拉着凤鸣的衣角,撒娇般地说道。 “我也饿了,娘亲。”另一个孩童从墨琅旁边跑开,来到了凤鸣的身边,语气中带着期待。 “好,娘亲给你们做。”凤鸣笑着说道,说罢,便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房间。 还处在恍惚之中的墨琅慢慢走到门口,望向外面,只见这是一个充满生机的村落,每家每户挨得很近,错落有致。 建筑都是由黄土砌成的,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人来人往的行人在路过墨琅的时候,都会来上这么一句:醒了,大英雄。 第四十一章 别搞我啊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墨琅一脸茫然,口中喃喃道:“大英雄?我?”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称呼从何而来。 就在这疑惑未解之时,猛地,他的脑袋像是被重锤击中一般,一阵剧痛袭来。 随即,一段段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曾经,他不过是一个普通渔家的孩子,自幼便跟着父亲出海捕鱼,大海对于他来说,既是生活的依靠,也是熟悉的伙伴。 然而,一场可怕的暴风雨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雷电交加的雨夜,汹涌的海浪无情地吞噬了父亲的生命,而幸运的他,在茫茫大海中漂泊许久后,竟奇迹般地飘到一座岛上,捡回了一条命。 可命运并未就此放过他,母亲因为父亲的离世伤心过度,不久后也追随丈夫而去,只留下孤零零的他独自面对这个世界。 在墨琅沉浸在无尽痛苦之中时,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走进了他的生活。 她宛如一道温暖的阳光,照进了墨琅黑暗的世界,将他从绝望的谷底拉了出来。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相知相恋,步入婚姻的殿堂,还孕育了一儿一女,生活渐渐有了新的希望。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原本平静的渔村出现了一桩怪事。 他们捕回来的鱼越来越少,一开始只是偶尔少几条,可后来竟发展到一整筐一整筐地消失。 不仅墨琅家如此,周边的渔民们也都遭遇了同样的情况。经过一番仔细调查,原来是山上的狗熊时不时下山,跑到渔村中来,把大家辛苦捕来的鱼偷了个精光。 为了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村里几位有威望的人在众多健壮的渔民中,挑选了墨琅作为此次的打熊勇士。 墨琅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和力量,成功将狗熊击退。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在村里逐渐有了“大英雄”的名号。 “这,我,怎么……”墨琅还没想清楚,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醒了,大英雄。”墨琅抬头看去,眼前站着一个男子。 “二狗?”墨琅下意识地叫出了口,这名字是在刚刚那段记忆中浮现出来的。 “诶,都说了不要叫我这个名字啦,这名字完全配不上我的气质,以后请叫我新名字,吴痕率。” 说着,自称吴痕率的男子自恋地打理着他自认为帅气逼人的头发。 “论帅,你能帅得过我吗?”这时,另一个人从不远处走来。 墨琅努力回忆着这个人,试探性地问道:“狗蛋?” “哈哈哈哈哈哈……”吴痕率笑得前仰后合。 狗蛋则斜着眼睛瞥了墨琅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我有正经名字,我叫毕尼率。” “实不相瞒,二位,其实我也有新名字。”墨琅看着眼前这两位活宝,笑着说道。 “你也有?叫什么。”二人好奇地问。 “在下不才,吴醉率。”墨琅拱手作揖,微笑着看向他们。 这一番对话,惹得旁边路过的渔民们纷纷侧目,小声嘀咕着: “这三人不会是傻子吧!”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墨琅,快醒来,墨琅!!!!” 墨琅越听越觉得熟悉:“咦,这不是凤鸣的声音吗?”他往屋内望去,只见凤鸣正忙活着烧水做桃酥。 “怎么了?”墨琅问道。 “啊?”凤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墨琅见凤鸣这般神情,心想可能是自己刚睡醒,脑子还不太清醒,出现了幻听吧。 晚上,墨琅外出回来,看到凤鸣在一旁收拾衣物。 凤鸣温柔地说:“夫君回来了,水已经放好了,夫君可要先沐浴?” “好,我去拿换洗衣物。”墨琅说着,便开始解开腰间的束带,朝着澡盆走去。 “我来为夫君擦拭背部。”话音未落,凤鸣已经挽着袖子走进来,伸手便要帮墨琅脱衣服。 就在这时,那个奇怪的声音再次出现:“墨琅,墨琅,快醒来,墨琅,我警告你,你再不醒,我阉了你。” “啊!”墨琅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大叫起来。 “怎么了夫君?”凤鸣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我现在不想洗了,我出去待会。”墨琅也不知道是自己脑子又糊涂了,还是凤鸣前后态度的变化让他有些害怕,顺手拿起刚刚脱下来的衣物,匆匆跑了出去,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凤鸣独自在房间里。 第二天清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嘈杂的人声打破了墨琅的美梦。 “外面怎么这么吵啊?”还在睡梦中的他嘟囔着。 凤鸣抱着墨琅的衣服走进房间,说:“听说今天要重新选举村长,大家都往祠堂去呢。我们也快点去吧,不然待会就没位置了。” “这跟我们有啥关系,还没睡够呢。”墨琅翻了个身,试图继续睡回笼觉。 “那不然我陪你再睡会。”说着,凤鸣就要往被窝里钻。墨琅一听,瞬间一个翻身从炕上跳了起来。 他心里暗自想着: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那啥,更何况这还是上古时代的女子,要是就范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外面是不是在叫我们啊,我们赶紧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墨琅一边说着,一边抓起衣服,像逃命似的飞奔出去。 众人来到了祠堂。 这祠堂略显破败,正中间摆放着先祖的牌位,两侧是一些破旧的桌椅,周边坐着四位老人家。 他们年事已高,身躯佝偻,满脸的褶皱仿佛是岁月刻下的深深痕迹,头发也是白中夹杂着些许黑色,看样子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仿佛随时都会离去。 “这边!!”墨琅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二狗,也就是吴痕率在挥手示意他过去,旁边还站着毕尼率。 不一会儿,墨琅带着凤鸣以及两个孩子来到了两人面前。 “这个什么选举会的什么时候开始?”墨琅开口问道。 “各位乡亲父老,请些许安静。”一个苍老的声音适时响起。 墨琅刚问完,选举会就开始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整个祠堂的人都在等他一样。 祠堂前的四位老人家努力想要直起他们那已经佝偻了半辈子的腰,可岁月的力量太过强大,无论他们怎么使劲,那腰始终无法挺直。 “各位,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我们四个老家伙时间不多了,已经背不起带领村子的这个使命了。”其中一位老人缓缓开口。 “趁我们四人现在还有些时间,想从你们当中选出一人代替我们,带领大家走向更好的未来,这个人以后要把大家的生活放在心上。”另一位老人接着说道。 “不知你们可有好的人选?”第三位老人目光环顾四周,看向大家问道。 话音刚落,整个祠堂陷入了一片死寂。 此时的安静,让人捉摸不透,不知道是大家事先商量好的,还是因为四位老人来日无多,大家心里都有些沉重,总之没有一个人说话。 “我们总归是要走的。” 第四个老人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望向众人:“为何不重新选出一人来接替我们呢?将咱们这个村子发扬光大,你们说是吧。” 然而,即便老人这般诚恳地劝说,现场依旧安静得有些可怕。 “如果大家没有要举荐的话,我们四人倒是有一个人选。”还是那位面带慈祥笑容的老人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他就是我们的大英雄,墨琅。”紧接着,第二位老人也跟着说道。 听到这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将目光投向寻找墨琅的身影。 而墨琅这边,当听到老人们说下一任村长的人选是自己时,整个人瞬间懵了,那种状态,用现在的话形容就是“懵 B”了。 “别搞我啊,让我当村长?开玩笑的吧!!!” 第四十二章 梦,该醒了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别搞我啊,让我当村长?开玩笑的吧!!!”墨琅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嚷道。 那眼神里满是抗拒,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荒诞不经的事情。 这时,一位老人家抬手示意,声音洪亮却又透着几分慈祥:“来,墨琅,上来。” 老人这一挥手,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寂静,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墨琅。 “你们四个老登,拉我下水干嘛。”墨琅在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可此刻箭在弦上,容不得他退缩。 “叫你呢。”身旁的二狗不由分说,猛地一把将墨琅推了出去。 不得不说,在兄弟两肋插刀这方面,二狗做得可谓是相当“透彻”。 墨琅一个踉跄,狼狈地来到了四位老人家面前。 其中一位看起来最为慈祥的老人家,目光和蔼地望向墨琅道:“不知你们对墨琅可有异议啊。”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寂静,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我赞成。”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坚定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率先开口支持墨琅的,竟然是他的另一位好友狗蛋。 “我赞成!” “我也赞成!” “支持大英雄!” 紧接着,支持墨琅的呼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一波高过一波,越来越高涨。 墨琅此刻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心里直呼:“这下完了,芭比 Q 了!!” 他站在那里,一脸不知所措,真真切切地应了那句“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随着这此起彼伏的支持声,四位老人家原本悬着的心,也终于缓缓落了地。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们新一任的村长讲两句。”四位老人家说完,便往后退了几步,留出舞台给墨琅。 “那个……”墨琅一时间语塞,毫无准备的他,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推上了“梁山”。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我很荣幸,也很感谢你们……” “墨琅,你快醒醒。” 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凤鸣声音在墨琅的脑海里突兀地响起。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凤鸣,确定声音并非从眼前之人发出。 那声音神秘而诡异,究竟是谁呢?墨琅满心疑惑。 站在身后的老人见墨琅六神无主、神情恍惚的样子,赶忙上前关切地询问:“怎么了?” “我,我没事。”墨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过神来回答道。 老人轻轻拍了拍墨琅的肩膀,仿佛在无声地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墨琅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再次开口,突然,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脑袋好似要炸开一般。他眼前开始变得模糊,那些支持他的乡亲们的身影,也渐渐出现了重影。 “墨琅,墨琅。”脑海中的声音还在不停地呼唤着他。 “你,你到底,是谁……”墨琅在心里疯狂地质问,仿佛在茫茫黑暗中寻求一丝希望之光。 “墨琅,墨琅。”那声音仿佛根本听不到他的回应,只是一味地叫着他的名字。 随着每一声呼喊,墨琅的头痛愈发剧烈。 “我……我,是谁???”墨琅陷入了极度的迷茫之中。 是啊,他是谁呢? 人人都叫他墨琅,可谁又能说清楚,墨琅究竟意味着什么? 就在此时,隐约能看到,在他的眼角处,有一团黑气缓缓逸出,随即消散于无形。 “墨琅,你再不醒来,以后休想上我的床。”一个略带嗔怒的声音在墨琅脑海中响起,紧接着,墨琅突然觉得头痛减缓,整个人也瞬间恢复了清明。 “好了, 我好了,真的好了。”墨琅暗自庆幸,恢复得恰到好处。 “得亏成神的凤鸣不在,不然怎么说也得先阉了,剁吧剁吧了喂狗。”他在心里默默想着。 恢复过来的墨琅抬起头,目光扫视着眼前这些人。 “各位,这段时间承蒙大家的照顾了。”说罢,墨琅右手轻轻一翻,一把散发着寒光的长剑出现在手中。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他们纷纷往后撤了一步,眼神中满是惊愕与防备。 “夫君……”凤鸣带着两个孩子缓缓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夫君,我们回家。” “那里不是我的家,你也不是凤鸣。”墨琅看着眼前这个为他创造出来的妻儿,目光中透着决绝与清醒。 “夫君,你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还没好,我们回家睡一觉,说不定就好了。”凤鸣说着,便上前想要拉走墨琅。 “我要回去了。”墨琅说着,毅然抬手。 “这里不好吗,没有纷争,有这些乡亲帮衬着,还有我跟凤儿琅儿,你回去什么都没有。”凤鸣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个孩子紧紧地牵在身边。 “这里是好,没有战争,没有尔虞我诈,但终究只是一场梦罢了。”墨琅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仿佛在与这场虚幻的梦境做最后的告别。 既然这只是一场梦,那么总有醒来的时候。 墨琅手持长剑,大声喝道:“是时候跟这场梦说再见了!” 言毕,他挥起长剑,横向一劈。顿时,随着长剑的落下,眼前的画面开始像破碎的镜子一般,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咔呲”声不绝于耳。 在这如梦如幻的破碎声中,梦醒时分来临,而这,也正是墨琅破境之时!! 呼呼呼呼……墨琅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仿佛要将这自由的气息深深地融入自己的灵魂。 “墨琅!!”凤鸣看到墨琅突然出现,身为神的她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凤鸣,是你吗凤鸣?”墨琅此时还有些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从那可怕的幻境中挣脱了出来。 “是我。”凤鸣快步走到墨琅的跟前,眼中满是关切,“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我不信。”墨琅说着,便作势提起了手中的长剑,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 “我管你丫的信不信,给老子过来。”凤鸣一改往常安静、端庄的性格,此刻的她暴跳如雷,完全没有了身为女神的优雅模样。 “诶,来了。”身为耙耳朵的墨琅哪敢违抗,赶忙应道。 毕竟这可是云都神啊,别的本事不好说,阉割技术那可是一流的。 他们在这片广阔无垠的空间里不知走了多久,所到之处都是望不到边际的景象,愣是找不到白子骞的半点踪迹。 “你说他会不会自己提前出去了。”墨琅率先打破沉默,开口猜测道。 “不会的,这里是我创造的世界,他要是出去了,我是可以感应得到的。”凤鸣一边说着,一边继续仔细地寻找着。 “这是你创造的世界,你是不是能感应出来他在哪儿?”墨琅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废话。”凤鸣不屑地白了墨琅一眼。 “所以,你为什么不感应他的位置呢。”墨琅无奈地问道。 额……凤鸣一时语塞,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次轮到墨琅翻白眼了。 凤鸣也不再理会墨琅,她静下心来,闭目开始静思冥想。 只见她周身的光芒微微闪烁,将自己的感官放大了数倍。 片刻之后,凤鸣猛地睁开眼睛,兴奋地开口说道:“找到了。” 还没等墨琅做出反应,凤鸣便一把抓起他的手,瞬间发动瞬移之术。 眨眼间,二人便出现在了白子骞面前。 “啊!”凤鸣突然大叫一声,满脸通红地背过身去。 只见白子骞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关键是它还屹立不倒。 这一幕,着实让凤鸣这个见多识广的神都感到无比震撼。 “卧 槽!”墨琅见状,也是吓了一跳,赶忙脱下自己的披风给白子骞盖上。 凤鸣背过身去,脸上泛起了红霞,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也不知墨琅有没有听到。 这也不怪她,身为神的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这般“壮观”的景象属实是第一次见。 这并非是在比较墨琅和白子骞,毕竟墨琅和凤鸣二人历经重重困难,乃至证道之前都未行夫妻之事。 “改天得问问这小子,吃什么激素了,这玩意怎么会这么大。”墨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丫的,什么叫吃激素了,老子这是原装出厂,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白子骞在心里愤愤不平地回应道。 不是大哥,你真不行啊,她知道吗? 第四十三章 洗筋伐髓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如梦似幻的朦胧之中,白子骞微微蹙起眉头,隐隐约约感觉到丝丝凉意,仿若有阵阵凉风悄然袭来,这股凉意穿透衣物,直往他的骨子里钻。 “我这是怎么了?”白子骞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右手轻轻按住额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脑袋里像是一团糨糊,记忆也是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离白子骞不远处的凤鸣,听到他的声音后,缓缓转过身来。 原本淡定从容的她,在目光触及白子骞的瞬间,双颊陡然浮现出一抹动人的红霞,如同春日里盛开的娇艳花朵。 她有些慌乱地低下了头,随即又慢慢地转过身去,尽量不让旁人看到自己这羞涩的模样。 白子骞满心疑惑,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墨琅,开口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墨琅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没好气地撇了白子骞一眼,没理会他的问题,而是提高音量说道:“你不冷吗!!!” 白子骞这才意识到寒冷,低头看去,顿时大惊失色,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 槽,我衣服呢,你们扒我衣服做什么。” 他急忙弯腰捡起掉落一旁的披风,迅速裹在身上,试图抵御那丝丝寒意。 墨琅不予理会白子骞的大呼小叫,往后退了一步,来到凤鸣的身旁。 他静静地望着凤鸣脸上尚未退去的红霞,目光深邃而专注。 感受到墨琅灼灼的目光,凤鸣心中暗叫不好,连忙举起双手摆了摆,急切地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墨琅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盯着她,仿佛要从她的眼神里找到答案。 “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子骞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追问道。 凤鸣努力让自己恢复往日的冷酷模样,缓缓转过身来,面容平静地问道:“你还记得哪些事情?” 白子骞低头沉思片刻,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种种,说道:“我看到了正邪两方激烈的对战,当时我看得正入迷,突然就被邪恶的一方盯上了,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后面的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那究竟是什么情况?” 凤鸣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立刻回答白子骞的问题,而是摊开手掌。 刹那间,一本棕色皮质的书籍凭空出现在她的手中。她看着白子骞,神色认真地说道:“你既身负我族玉佩,又身中永生禁术,我想这本书应该会挺适合你的。” 白子骞疑惑地接过书籍,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古朴的大字。 这字体看起来颇为怪异,像是来自某个久远的时期,连笔画都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味。 不过,这可难不倒平日里聪明机灵的白大公子。 他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一番。 “玉女心经?”白子骞略带调侃地念道。 “玉女你妹的心经啊,这叫千机万变!”凤鸣当场就暴躁如雷,大声纠正道。 白子骞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打开这本名为《千机万变》的书籍,白子骞开始仔细翻阅起来。 书页在他的指尖缓缓划过,可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每一个字都像是隐藏着深深的秘密。 看了好一会儿,他合上书本,轻轻叹了口气。 随即,白子骞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一旁的凤鸣见状,开口问道:“领悟了多少?” 白子骞缓缓睁开双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看不懂。”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差点让凤鸣和墨琅二人当场气得吐血。 两人心里暗自腹诽:你他娘的看不懂就早说啊,还装模作样看了那么久,真以为你能领悟出什么高深的东西啊。 白子骞也察觉到两人的不满,急忙解释道:“不是啊,你们那个时期的文字我实在看不懂啊,整本书连个插画都没有,就这一堆密密麻麻的字,让我怎么领悟啊,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嘛。” 说罢,只见凤鸣凭空变幻出两颗药丸。一颗呈黑色,表面散发着神秘的光泽,仿佛蕴藏着无尽的能量;另一颗则是鲜艳的红色,宛如燃烧的火焰,透着一股炽热的力量。 “黑色药丸名为洗髓丹,服用之后可以为你洗筋伐髓,将你体内多年积累的杂质统统洗去,重新构建你的经脉。”凤鸣耐心地解释着,随后又拿起红色药丸说道:“而这颗红色药丸名为聚龙丹,吃下去之后,能让你的战力在短时间内暴涨数十倍。不过,此种丹药是有副作用的,具体是什么副作用,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 “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给我?”白子骞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想要接过丹药。 凤鸣见状,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服下洗髓丹,那就意味着你将彻底打破现在平静的生活。 从此以后,你的人生将不再普通,你会踏上一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 白子骞微微一愣,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画面,然后坚定地说道:“我好像,本来就不是普通人!!!”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从凤鸣手中接过两颗药丸。 “还有什么好东西,一起给我吧。”白子骞美滋滋地将书籍与药丸小心收了起来。 墨琅在一旁看不惯白子骞这副模样,白了他一眼,然后伸手说道:“把你的武器拿出来。” 白子骞没多想,下意识就伸手去拿自己的剑,可当他握住武器的那一刻,却感觉有些不对劲。等把武器抽出来一看,哪里是自己心爱的龙渊剑,分明是一把乌黑色的大戟。 这把大戟造型怪异,周身还环绕着丝丝缕缕的煞气,让人看了不禁心生畏惧。 “这……这不是我的龙渊剑啊。”白子骞惊讶地说道。 凤鸣和墨琅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随后二人施展秘术,只见那戮天弑神戟从白子骞的手上缓缓飞起,悬空至二人中间。 凤鸣双手快速结印,嘴里念念有词。 一道道带着奇异特殊字符的黄色光芒如灵动的光蛇一般,朝着大戟袭去。 墨琅这边也不逊色,同样双手舞动,发出一道道纯净的白色光芒,与凤鸣的黄色光芒相互交织。 在这白黄色光芒的笼罩下,大戟上原本浓厚的黑色煞气如同遇到阳光的冰雪,慢慢地被覆盖、洗净。 而此时的白子骞呢,全然一副悠闲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一会儿慢悠悠地往左走走,一会儿又晃荡到右边逛逛,那姿态就好似在热闹的集市上闲逛,只差没开口问“小伙子,这葱怎么卖啊”。 突然,白子骞停住了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望着正在专心炼制武器的凤鸣和墨琅,心想:他们炼器估计得花不少时间,我何不趁这个时候试试洗髓呢。 说干就干,白子骞在地上随意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 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黑色的洗髓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只在传说和小说里出现过的神奇丹药,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白子骞仿佛是下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心一横,直接将洗髓丹送进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 白子骞缓缓闭上双眼,开始感受这洗髓丹带来的神奇功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起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白子骞心里开始犯嘀咕:“怎么没反应啊,这药该不会是过期了吧。” 就在他正打算起身去询问凤鸣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大得超乎想象的能量在他体内如火山爆发般涌起。 这股能量像是脱缰的野马,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瞬间充斥了他的全身。 白子骞感觉身上好像有亿万只蚂蚁在疯狂地啃食着他的皮肤、骨头、内脏,甚至连灵魂都不放过。 那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痒和痛苦,他想要伸手去挠,恨不得把那些“蚂蚁”从身体里统统驱赶出去。 然而,洗髓丹带来的效果仿佛在他身体内外设下了一层无形的禁锢,他被束缚得动弹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种让人几近崩溃的疼痛感才慢慢减弱,随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的气流。 这股暖流就像春日里的和风,从头开始缓缓流淌至全身。 白子骞只觉得身子变得暖洋洋的,就好像是躺在温暖的温泉池中,又像是重新回到了母亲的肚子里,被温柔地滋养着,舒适得让他忍不住轻声感叹。 “好臭啊,你拉裤兜了?”墨琅皱着鼻子,嗅了嗅周边的空气,一脸嫌弃地说道。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凤鸣狠狠地瞪了墨琅一眼,随即转过头看向白子骞所在的方向。 “是他!!!”凤鸣忍不住轻呼一声。 “这小子,洗髓了?”墨琅顺着凤鸣的视线看过去,同样有些吃惊地说道。 这也正是凤鸣心里想说的话。 他们都明白,他终究还是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充满未知的道路。 不久之后,白子骞伸着懒腰,一脸惬意地站了起来。 不得不说,服用洗髓丹之后,他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未像今天这般轻松,仿佛多年来积压在身上的沉重负担一下子都被卸了下来。 唯一不足的就是,自己身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 “这应该是自己体内的杂质被排出去了,所以才会如此恶臭。”白子骞一边自我解释着,一边感受着身体里那源源不断、使不完的力量。 此刻,他感觉自己充满了无限活力,仿佛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就在这时,凤鸣那边传来一声“大功告成!!!!”白子骞转头望去,只见那把经过炼制的戮天弑神戟焕然一新,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看到这一幕,白子骞心中一喜,急忙飞奔而去。 没错,就是飞奔!他从未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可以这么快,双腿就像装了弹簧一样,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那种感觉就跟做梦似的。 呃,那啥除外! 第四十四章 烬翎通天戟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待他走近一看,眼前的景象令他大为震撼。 原本那乌黑色、透着无尽凶煞之气的戮天弑神戟,此刻竟全然蜕变。 戟身已然化作银色,宛如流淌着月光,熠熠生辉,原本萦绕其上的煞气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和且神圣的气息,仿佛阳光洒在静谧的湖面,给人以深远宁静之感。 “这是?”白子骞望着大戟,目光瞬间被牢牢吸引,整个人如痴如醉,仿佛失了魂一般。 身为大姜王朝声名赫赫的不败将军,他对兵器有着天生的敏锐感知。 往昔,只需一眼,他便能洞悉兵器的不凡之处。 就如之前的龙渊剑,他仅看一眼,便知此剑材质特殊,剑身散发的煞气更是助他在无数战场中披荆斩棘,赢下了数不清的战役。 墨琅微笑着走上前,指着戟缓缓说道:“我们将戮天弑神戟重新炼制了一番。不仅洗去了它原本的煞气,还为其注灵,如今它已然成为一件神器。不过……” “不过什么?”白子骞急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墨琅微微皱眉,继续解释:“这戟原本是由天外陨铁打造而成的兵器。它之所以能成为如今戟的模样,是因为天外魔君将自己的玉如意作为材料,强行融入剑身之中,才有了这般独特的形态。” 凤鸣接过话头,认真地说:“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还无法将完整的玉如意彻彻底底地炼化。至于究竟能炼化到什么程度,我们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玉如意本身是有灵的,如今这个灵寄寓在了这柄戟上。” 她的目光落在戟上,透着几分凝重。 紧接着,凤鸣一脸严肃地叮嘱:“它本是天外魔君的宝物,多少会沾染些原主人的习性。所以你使用它的时候,一定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能被玉如意的灵吞噬夺舍,这一点一定要牢记于心。” 白子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问道:“现在这玉佩为我开启了独特空间,那活物能放进去吗?比如人。” 凤鸣思索片刻后回答:“可以,但时间不能太长,最多一个时辰。” “两个小时,足够了。”白子骞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指着戮天弑神戟,询问道:“那这个戟现在如何处置?” 墨琅摆了摆手,笑着说:“它是你的了,你可以为它重新取个名字。” 说着,戮天弑神戟仿佛有灵一般,缓缓飘到白子骞面前。 白子骞沉思片刻,挠挠头道:“它是由我的龙渊所化,又有玉如意加持炼制成戟,不如就叫它大.戟.吧。” 听到这个名字,凤鸣顿时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数不清的黑线浮现。 她实在忍无可忍,抬手便要朝着白子骞扇去,真想把他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的脑回路到底是如何奇特。 好在墨琅眼疾手快,伸手抓住凤鸣那蠢蠢欲动的手,赶忙劝道:“忍住啊,他可是不知道第几代圣女的男人,怎么算他也算是你的孙子辈,犯不着跟他置气,不划算,不划算。” “开玩笑,开玩笑,别冲动。” 白子骞见情况不妙,急忙赔笑着解释道:“我早就想好名字了。” 说罢,他一字一顿地吐出:“烬—翎—通—天—戟”。 他看着戟,眼中满是欣赏,“这就是它的新名字,以后它就是我的伙伴了。” “既如此,我这就送你回去。”凤鸣话音刚落,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白子骞脸上。 只见白子骞瞬间在空中三百六十度、七百二十度地旋转起来,也不知转了多少圈,伴随着一声“咻”,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这边,白子骞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再次有触感时,“砰”的一声,他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只听“嘎吱”一声,也不知是床的质量实在欠佳,还是他近日伙食太好,体重增加不少,床竟直接被压塌了。 “哎呦,我英俊的帅脸啊,我的腰啊,这个老不死的,也不手下留情点。”白子骞捂着腰,一脸痛苦地站了起来。 “老爷?是你吗老爷?”李淳听到动静,赶忙循声而来。 他推开白子骞的房门,看到房间内一片狼藉,先是一愣,随后说道:“您总算是回来了,这几天老爷去哪了,一直联系不到您。” 白子骞一脸疑惑,问道:“几天?我到底不见了多久?” “足足有一周了,这一周发生了好多事情!” 李淳看了一眼被压塌的床,继续说道:“先是老爷让我调查的唐依依前两天来拜访了,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打听到了咱们家的地址,总之是找过来了。”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 “还有什么事,快说啊。”白子骞一边揉着腰,一边着急催促。 李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董事会趁老爷您消失不在的这段时间,于昨日召开了紧急会议,打算对桃花村动手,红头文件都已经下达了。” 听到这话,白子骞的脸色瞬间阴暗下来,寒气仿佛从他身上四溢而出,周边的温度急剧下降。 他冷冷地问道:“时间,执行人!!”声音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宛如从九幽地狱传来。 “明天早上九点,执行人是吴天。”李淳被白子骞此刻的模样吓到,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老爷这般盛怒。 “吴天,又是这个吴天。”白子骞握紧拳头,关节都泛出白色。 他思索片刻,对着李淳命令道:“李叔,发布将魂令,今晚你把在外执行任务以及空闲的B级黑武卫全部召回,让他们立刻赶往桃花村留守。” 顿了顿,他又说道:“另外,联系巡目堂,一小时内我要吴天的全部资料,越详细越好。” “好的老爷。”李淳应了一声,便退下了,房间里再次恢复寂静,只有白子骞阴沉的脸和微微颤抖的拳头,显示着他心中的愤怒。 在热闹的烧烤摊,华灯初上,人们在美食与美酒中享受着夜晚的惬意时光。 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高举酒杯,对着同行的一伙人大喊道:“来啊,喝酒啊,别光顾着吃串啊。”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场面十分热闹。 几轮酒过后,这伙人聊起天来。 仍是那个彪形大汉,酒意上头,随手拿起桌上的花生,剥开后,直接将壳往身后一丢。 不巧的是,这花生壳正巧落入后桌的烧烤串里。 后桌的男子见状,立刻站起身来,正欲上前理论。 同桌的朋友赶忙对着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男子无奈,只好作罢,坐下继续喝酒。 然而,没过一会儿,又一个花生壳“飞”到了男子的酒杯里。 这一次,男子再也顾不得朋友的劝解,直接起身,走到彪形大汉身边,尽量克制着情绪说道:“兄弟,麻烦你看好你的花生壳。” “谁他娘的跟你是兄弟啊,我爱怎么扔就怎么扔,跟你有啥关系,别自找没趣,滚。”彪形大汉酒后性情暴躁,这话一出口,引得邻桌的人都纷纷往这边看来。 众人的目光中,有好奇,有担忧,还有些看热闹的意味。 男子依旧情绪平稳,耐心地解释:“我也不想跟你有什么冲突,只是你的花生壳丢到我的酒杯里了,我只想你道个歉罢了。” “道歉?你以为你谁啊,要我跟你道歉,滚蛋,别逼老子扇你。”彪形大汉越说越激动,手握啤酒瓶,指着男子的鼻子叫嚣着。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别伤了和气。” 男子的朋友见势不妙,急忙出来打圆场,并将男子拉到一旁,小声劝道:“别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四十五章 将魂域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还是你这个朋友识趣。” 彪形大汉“呸”地吐了一口浓痰,一脸嚣张,斜着眼睛看了一下旁边人,接着轻蔑地朝对面的男子冷哼道:“你,哼,就是个垃圾。” 说罢,他大大咧咧地转身,又拿起酒碗“咕咚咕咚”地喝起酒来,那粗俗的模样尽显无疑。 “这可不比以前了,咱们还是别惹事为好。”男子的朋友忙不迭地一把将他拉了回来,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劝诫。 他深知,如今的世道不比从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惹上麻烦,恐怕会带来无尽的事端。 然而,话音刚落,只听见“嗖”“嗖”“嗖”几声,从天而降一只竹签精准地落在了桌上,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如雨点般纷纷落下。 不用猜,男子和他的朋友都清楚,肯定又是刚刚那一桌寻衅滋事的人。 这几个彪形大汉从进门就一直肆意挑衅,实在是欺人太甚。 男子已经忍无可忍,愤怒如同火山一般爆发,他猛地起身,双目圆睁,大声怒喝道:“兄弟,你到底什么意思?!” “怎么又是你,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彪形大汉见男子竟敢反抗,恼羞成怒,起身扬起砂锅大的拳头直接朝着男子狠狠砸了过去,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要把男子一拳砸扁。 可谁也没想到,好巧不巧,这刚猛的一拳竟然被男子单手稳稳接住了。 男子看似瘦小的身躯,此时却如一座巍峨的高山,那接住拳头的手臂坚硬如钢铁。 “你,你想干什么?”彪形大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瘦小男子,竟能轻而易举起挡住他这威力十足的一拳。 “我……”男子正要开口反击,“叮咚”,他的手机忽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紧接着“叮咚”一声,他朋友的手机也同时响了。 男子眉头微皱,他一手紧紧抓着彪形大汉的拳头,另一只手快速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咋地,摇人是吧。”彪形大汉见状,以为男子是要叫帮手,转头对着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大声喊道:“我们也摇人,把能叫的都叫上,老子今天要让他知道惹我的下场!” 他那张狂的模样,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变化。 男子点开手机,当看到屏幕上的内容时,不禁微微一惊。 这是……将魂令!!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多少年了,将魂令好几年都难得出现一次,这次怎么突然就出现了!男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的朋友,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眼下情况紧急,这将魂令任务优先。 男子随即将手机放回兜里,眼神变得坚毅而决然。 他二话不说,一把抓起桌上的啤酒瓶,用尽全身的力量,直接朝着彪形大汉的头上狠狠砸去。 “老子忍你很久了!!!”男子怒吼一声,那压抑已久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啊!”彪形大汉惨叫一声,被开了瓢,鲜血瞬间从头上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流淌而下,他双手捂着脑袋,却怎么也止不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楞着干嘛,给老子上啊,老子也要让他的脑袋开瓢。”彪形大汉一边惨叫,一边对着他的朋友大声嘶吼着。 话刚落地,彪形大汉那边的几个朋友一窝蜂地朝着男子冲了过来。 可男子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身形一闪,一脚如闪电般踢了出去,对面一个人被直接踢翻在地,发出痛苦的**。 “你个瓜娃子,怎么就沉不住气啊。”男子朋友见劝也劝不回来,知道此时已经无法置身事外,干脆直接加入这场纷争。 于是,双方开始了你一拳、我一脚地混战。 不过,这几个彪形大汉又岂是男子二人的对手,没两下就被全部打得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男子还觉得怒火未消,拿着酒瓶还要继续上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彪形大汉。 然而,却被他的朋友及时拦住:“任务要紧,走!” 男子看了一眼地上狼狈的彪形大汉,咬了咬牙,只好作罢。 两人不敢耽搁,急忙朝着任务点赶去。 与此同时,青城市的各个角落,不同职业的人手机上纷纷传来提示音。 有忙碌在大街小巷送快递的快递员,有争分夺秒送餐的外卖小哥,有坚守岗位的小区保安,还有各集团公司在写字楼里运筹帷幄的老总…… 他们都在同一时间收到了来自李淳发出的将魂令。 几乎是在收到消息的瞬间,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第一时间朝着桃花村赶去。 那么,何为将魂令?何为黑武卫?他们都隶属于同一个神秘而强大的组织——将魂域。 这个组织可是大有来头,乃是五百年前,由传奇人物白子骞所创建。 白子骞因意外获得了永生的能力,为了让这个组织有序运转,他定下的第一条命令便是:凡事只认域主令牌,不看人。也正是因为这条铁律,五百年来,将魂域的域主一直都是白子骞。 可是近十年来,白子骞逐渐对域中大小事务无心管理,便只能将极具象征意义的将魂令交由李淳代为管理。 这五百年间,将魂域从最初小小的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作坊”,逐渐发展壮大成了如今一个让世人闻之色变又倍感羡慕的超强存在。 之所以说令人闻之色变,是因为将魂域势力庞大,其中高手如云,行事神秘莫测;而让人羡慕,则是因为其拥有惊人的资源和力量,一旦加入便有机会获得无上的能力与荣耀。 将魂域内组织结构严谨,设有多个重要部门。 巡目堂,承担着至关重要的情报工作。 无论多么机密的信息,大到各国领导人不为人知的秘密,小到阿猫阿狗的生辰八字,巡目堂都能在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内了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情报网络之庞大,信息获取之迅速。 灵武堂,主要负责操练工作,这里是为那些喜爱赤手空拳习武的武士专门设立的。 堂内所教授的招式,均来自白子骞两千年游历四海所积累的经验与感悟,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威力。 灵轩阁,则与灵武堂有着显著的差异。 它主要专攻兵器方面,这里收藏着各种神兵利器,培养出来的武士都擅长运用各种兵器在战场上纵横捭阖。 影门,以偷袭和暗器为主要手段。 影门的武士如同鬼魅一般,能够悄无声息地将自己融入别人的影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执行刺杀任务,往往令人防不胜防。 春风楼,是一个给予奖励的地方。 将魂域的成员每出色地完成一件任务,便可前往此处领取相应的报酬,这里的报酬十分丰厚,足以让人为之努力奋斗。 而黑武卫,乃是将魂域的特殊精锐人员。 他们都是从各堂中选拔出来的佼佼者,这些优秀的武士分散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平日里各自做着不同的工作,过着与常人无异的生活。 然而,只要域主发布将魂令,他们就会如同听到号角的勇士,毫不犹豫地倾巢出动,奔赴到任务指定地点。 黑武卫内部又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由高到低分别为:SS级,S级,A级,B级,C级,D级。 SS级是最高级别的存在,能够达到这个等级的人寥寥无几,迄今为止,整个将魂域也只有四人达到这一巅峰境界。 而D级则是最低等级,人数众多,他们大多是刚刚加入黑武卫,或是实力相对较为普通的成员。 五百年前,那是一个战乱纷飞、动荡不安的乱世。 白子骞早已厌倦了官场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毅然决然地抛弃了功名利禄,选择成为一名潇洒的浪子,在江湖中四处流浪,凭借着自己的医术和高超武艺,救死扶伤,成为了一位人人敬仰的侠客。 四处漂泊的他,有一天来到了一间名为享悦的客栈。 在这里,他遇到了林诗婳的第六世,名叫孙雅。 两人相遇之后,发生了许多错综复杂的事情,期间也产生了不少误会。 但好在命运眷顾,最终误会解除,两人走到了一起。 在那个乱世之中,为了保障自己和孙雅以及身边人的安全,白子骞决定组建一支自己的队伍。 他广发英雄帖,招收的全部都是被朝廷抛弃、在江湖中流离失所的绿林好汉。 白子骞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一千五百年来所学的武功、知识和所积累的经验,倾囊相授给这些志同道合的兄弟们。就如同当年他在大姜王朝的军队一样,这支队伍依旧被命名为白家军。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家军日益壮大,势力逐渐蔓延开来,引得各方势力侧目。 当朝皇帝对这股新兴的力量感到十分恐慌,担心白家军会威胁到自己的统治。 于是,皇帝再次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对白子骞以及跟他有一切关系的人进行彻底根除。 一场惨烈的战斗就此爆发。拥有三千人的白家军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朝廷士兵,毫不退缩,奋起反抗。 可是,敌军人数众多,再加上朝廷军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最终白家军伤亡惨重,三千将士只剩下两百余人。 就连林诗婳的第六世轮回孙雅也在这场血腥的战斗中不幸死于敌军之手。 白子骞看着朝夕相处的兄弟和心爱的人在眼前倒下,痛心疾首,悲痛欲绝。 但他深知,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为了给死去的将士报仇,为了实现心中的正义,他带着剩下的两百余人顽强地杀出一条血路,逃至一处偏僻的峡谷之中。 在那里,他们开始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一边潜心修炼武功,一边广招天下义士,只为有朝一日能够推翻这个昏庸无能、听信宦官谗言的皇帝,建立一个太平盛世。 后来,为了纪念那些在战斗中死去的两千多名白家军的将士之魂,白子骞满怀悲痛与决心,将白家军改名为——将魂域。 第四十六章 重掌将魂令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叮~~ 白子骞的手机突然响起,那清脆的提示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他顺手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是李淳发来的消息。 点开一看,是一份详细的资料,资料主人公正是吴天。 上面详细记录着吴天从呱呱坠地,在哪个医院出生,乃至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过往,诸如几岁时偷看女生洗澡,具体姿势以及后续种种行为,每一个细节都展露无遗。 白子骞的神色逐渐冷凝,他紧盯着手机屏幕上吴天的照片,眼神中交织着愤怒与决然,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咬牙低声道:“吴天,我早已警告过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定要让你身败名裂,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在这时,“咚咚咚”,门外突然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进来。”白子骞应道。 门缓缓打开,李淳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恭敬地说:“老爷,吴天的资料已经发至您的手机上了。另外,B级黑武卫已全部抵达桃花村,随时听候差遣。” “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跟我一起去桃花村。”白子骞说完,便又低头继续查看吴天的资料。 李淳却并未转身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怎么,还有其他事?”白子骞抬头,察觉到李淳的异样。 李淳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老爷,我还有一事相求。” 说着,他竟直直地朝着白子骞跪了下来。 “李叔,你这是干什么!”白子骞见状,赶忙上前,想要将李淳扶起来。 李淳一脸恳切,双手抱拳:“还请老爷重新掌管将魂令!!” 言罢,他从怀中掏出将魂令,递向白子骞。 白子骞微微一怔,转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神色有些纠结:“李叔,你是知道的,我早已厌倦了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如今我一心只想找到我的爱人,其他的事情,我实在无心顾及。” 李淳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回忆与感慨:“老奴自小父母双亡,在我七岁那年,是燕子姐与老爷您将我从孤儿院救回。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燕子姐已经不在人世,老奴在这世上的亲人唯有老爷您了。”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老奴我已经八十七岁了,剩下的时日也不多了。但老奴有两个心愿,一个是找到燕子姐的转世,另一个便是希望老爷您能继续掌管将魂域,毕竟将魂域不能一日无主啊。” 确实,李淳对于白子骞而言,是无比信赖的存在,更是他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 虽说李淳是从孤儿院被抱养回来的,但从七岁起便一直跟随在白子骞身边,整整八十年的相伴,早已让他们的感情胜似血脉相连的至亲。 李淳口中提及的燕子姐,便是林诗婳的第九世轮回——柳如燕。 他也是目前唯一知晓白子骞全部身世的人。 白子骞又何尝有一刻停止过寻找她们的脚步呢?只是这茫茫人海,谈何容易。 至于将魂域,白子骞并非不想接管,只是他一心想留出更多时间,寄希望于能早日找到轮回中的爱人。 “李叔,我,我明白你什么意思,只是……”白子骞刚要开口。 “若老爷不答应老奴,老奴便在这长跪不起!!!”李淳直接打断白子骞的话,态度坚决。 白子骞实在拗不过李淳,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将魂令:“好,我接,那你可以起来了吗。” 在这世上,能让白子骞毫无办法的,也就只有柳如燕和眼前这位固执的李淳了。 “可以,可以起来了。”李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缓缓起身。 他心里清楚,白子骞无论是能力还是威望,都比自己更适合当将魂域的域主。 “若没什么事,老奴便先退下了。”说完,李淳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桃花村。 这里,一片宁静祥和,远处青山连绵,村边小溪潺潺流淌,田野里麦苗随风摇曳,一幅宛如世外桃源的画卷。 “这里就是桃花村?也没什么稀奇的。”一道略带不屑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说话的是吴筏,他身着一身精致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此刻,他正站在桃花村的村口,左右张望着。 “今日便是你我二人的出头之日,我们吴家要在我们手里富起来了,这还得仰仗着舅舅呢。”吴天紧跟在吴筏身后,脸上满是谄媚与期待。 他穿着时尚的休闲装,戴着一副墨镜,身旁还簇拥着几个董事会的人,一行人浩浩荡荡。 “别说这些没用的,直接开始吧。”吴筏挥了挥手,示意吴天赶紧行动。 “好的舅舅。”吴天转身,对着身后的人大声喊道:“挖掘机呢,麻溜的过来,老子花钱雇你们不是来看热闹的。” “轰隆隆 轰隆隆”,远处传来沉闷的机器轰鸣声,两辆庞大的挖掘机缓缓驶来,扬起一片尘土。 很快,挖掘机来到吴天的两边,粗壮的机械臂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寒光。 “铲咯,把这里给老子夷为平地。”吴天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 两辆挖掘机开始缓缓移动,巨大的铲子向下一挖,便掀起了大片的泥土。 现场尘土飞扬,原本宁静的桃花村瞬间被搅得鸡犬不宁。吴天和董事会的人望着这混乱的场景,脸上露出得意又阴险的笑容。 “哈哈哈哈,拆了,给我拆了。”他们的笑声在村庄上空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我看谁敢动。”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突然响彻整个桃花村,那声音仿若洪钟,带着摄人的气势震动天地之间。 话音刚落,从桃花村的各个角落依次冒出一批又一批的黑影。 他们统一身穿黑色工装服,右手手臂处别着一条红色绸带,绸带上一个黑色的图腾格外醒目,仔细看去,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黑色骷髅头。 这些人双手负后,神色冷峻,整齐地站成一片,与吴天他们形成鲜明的对峙局面。 “他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吴筏脸色微变,环顾四周,发现密密麻麻全是人,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那个是,江海集团的唐总,唐江海。”董事会其中一个人认出了黑武卫中的一人,不禁咋舌道。 “等等,那个是不是赵氏集团老总,赵斌?”吴天也瞪大了眼睛,指着人群中的一人惊叫道。 随着众人的辨认,越来越多的身份被揭露出来。 李氏集团副总林海、零跑科技老总柳璐、滨海科技经理陈琛、彩虹传媒老板杨天…… 董事会的六人已经将大半黑武卫都认了出来。 这些平日里在商业界呼风唤雨的人物,此刻竟都出现在了桃花村,而且还与他们处于对立态势,这让吴天等人内心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不知各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吴筏强装镇定,硬着头皮上前询问。 “这不是你们可以过问的,识趣的速速离去。”一个浓眉大眼、国字脸的黑武卫站了出来,他一脸严肃,眉宇之间好似有股浩然正气,让人不敢直视。 “唐总,我们是带着任务前来的,还请诸位不要为难我等。”吴天心里有些发慌,但还是强撑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你们是听不懂吗,赶紧离去,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黑武卫毫无惧色地呵斥道。 话刚说完,只听一声齐刷刷的“喝!”所有黑武卫整齐地向前迈出一步,瞬间,气势如山岳般压了过来。 吴天等人被这突然的阵仗吓得不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们的脑海里此刻充满了各种疑问: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各集团的老总?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手上持有红头文件,并且身后还有董事会支持的吴天,并未被完全吓倒。 他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地走上前,底气十足地亮出红头文件:“诸位,晚辈叫吴天,是白马集团新上任的副总,此地是我白马集团的开发地。还望各位高抬贵手,速速离去,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身旁的这两台挖掘机长不长眼。” 此刻的吴天,瞧着手中能作为保障的文件,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语气也跟着嚣张了起来。 “小子,你在威胁我们?你可不要忘了,我们手上可有百万订单的合同,我们随时可以撕毁合同。到时你们白马集团是否还能存活,可就难说了。”赵氏集团老总赵斌站了出来,目光如炬,盯着吴天冷冷地说道。 “晚辈可不敢,晚辈只是好心地提醒一下诸位罢了。如果真要撕破脸的话,我们有的是办法再找新的合作伙伴。” 吴天虽然嘴上强硬,但心里却有些发虚。 他强装镇定地接着说道:“诸位要是再不离去,我可就不顾我们的合作关系了。” “滚!!!”唐江海怒喝一声,声音如雷霆般震耳欲聋。 “聒噪,你们两个,给我继续推。”吴天恼羞成怒,转身朝向挖掘机司机大声叫嚷道。 “我看你们谁敢动!!!”就在挖掘机司机准备再度启动机器时,又一道声如洪钟的声音响起。 只见不远处,白子骞和李淳并肩走来,白子骞目光森冷,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 第四十七章 我看谁敢动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我看你们谁敢动!!!”一声断喝,如炸雷般响彻在桃花村这片土地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子骞阔步而来,身旁跟着李淳以及几位神情严肃的警察。 那白子骞身姿挺拔,目光灼灼,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气场。 “白子骞,我手上可有红头文件,我劝你不要自讨没趣。”吴天见状,心中虽有些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再次高高举起手中的文件,妄图以此来震慑白子骞。 那文件在阳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似乎成了他此刻唯一的依仗。 “我怎么不知道副总有这个权利可以代替老总做这一决定。”白子骞语气平淡,看似波澜不惊,但其中却隐隐蕴含着一丝质问的锋芒。 他双手抱胸,眼神冷冷地看向吴天,仿佛要看穿他心底的小九九。 “是你自己消失了几天,这才不得已由我暂代集团老总执行这一任务。”吴天赶紧解释,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话语中甚至还带着几分理直气壮。 在他看来,自己拿着红头文件,背后又有一定的势力支持,白子骞就算回来也奈何不了他。 “哦豁,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啊。”白子骞说着,竟然鼓起了掌,那掌声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 接着,他话锋一转,目光凌厉地说:“但是,你是不是忘了,白马集团姓什么了吧。”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仿佛一把重锤,重重地敲击在吴天的心头。 “啊!”白子骞突然怒喝一声,这一声犹如开山裂石般响亮。 经过洗筋伐髓,他的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得到了极大提升。 这一声怒喝,仿佛带着破山河的气势,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抖动了几下。 众人只感觉耳边一阵轰鸣,不禁纷纷变了脸色。 “这个白总不简单。”唐江海轻声对身旁的人说道。 他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白子骞,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与探究:“林副总,可有了解过这个白马集团的白子骞。” 此时的他,对白子骞充满了好奇,想从旁人那里获取更多有关白子骞的信息。 “未曾得知,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差不多。”林海一边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白子骞,一边缓缓回答。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想要从白子骞的举止神态中看出些端倪:“只知这个白子骞是白马集团的总裁,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过从他刚刚的这一声,可以看出他的功力不输我们黑武卫,至少达到了 SS 级别。” 林海在黑武卫中也算是经验丰富,眼光独到,他凭借着多年的阅历,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莫不是第五个 SS 级黑武卫?”滨海科技经理陈琛加入了讨论,他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与猜测。 黑武卫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是相当神秘且强大的存在,每一位 SS 级黑武卫都有着非凡的实力和影响力。 “不太像,如果是第五个的话,我们是会收到文案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零跑科技柳璐一边翻看着手机,一边摇头否定道。 她认真地查找着有关黑武卫的各种信息,试图从其中找到与白子骞相关的线索,但一无所获。 四周的黑武卫们都将目光聚焦在白子骞身上,他们心中不断思索着。 在排除了各种可能性之后,脑海中只剩下一种极为震撼的猜测:将魂域域主!!!! 然而,当这个身份被猜出来的时候,他们又实在难以相信。 他们实在不敢想象,将魂域域主竟然会如此年轻,可刚刚那一声响彻天际的怒喝,又似乎是最好的验证。 这让他们陷入了一种矛盾的心理状态,既觉得不可思议,又隐隐觉得事实可能就是如此。 “白子骞,我希望你好好看看这份文件,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妨碍董事会开发新项目。”吴天见局面似乎有些失控,连忙再次挥动手中的红头文件,大声说道。 此刻,这份红头文件仿佛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被他紧紧抓在手中。 “哦,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得跟你好好掰扯掰扯了。”白子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他双手背在身后,开始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掌控力。 接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其一,你们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可曾问过我。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即便是红头文件,单单只有董事会的签字好像也不算有效。毕竟公司的重大决策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定下来的,这其中有着明确的流程和规定。其二,我有没有说过这个桃花村是我私人地方,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进入这里,我是不是可以告你们侵权?这是对我合法权益的严重侵犯。其三,这里既然是我的私人地方,没有我的允许,你们安排了两辆挖掘机过来进行强拆,我是不是也可以起诉你们。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利益和正常生活。”白子骞条理清晰地罗列着吴天等人的问题,每一条都切中要害,让吴天等人渐渐陷入了被动。 “你说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有什么证据,更何况,我们还没开始拆。”被白子骞这么一说,吴天心中的底气开始一点点消散,语气也变得不再强硬。 他虽然嘴上还在狡辩,但眼神中已经透露出一丝慌乱。 作为白马集团的副总,他其实很清楚红头文件生效的条件,单单董事会签字确实是不行的,必须得正副总裁跟董事会的签字才能生效。 他原本以为白子骞失踪的这几天,他可以趁机完成这件事,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白子骞也只能无奈接受,却没想到白子骞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便是证据。”白子骞自信地一笑,从容不迫地拿出一个文件袋。 他轻轻打开文件袋,里面装的正是房屋拥有权的全部资料,这些资料清晰整齐地摆放在众人面前,有力地证明了桃花村这片土地确实属于白子骞。 “完了。”这几乎是吴天以及他身后几人同时的第一反应。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份文件,一种绝望的情绪在他们心底蔓延开来。 他们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可能犯下了大错。 “瞧瞧我这脑子,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青城派出所的局长,周立,周局。”白子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 这一笑,让吴天等人心中更加惶恐。 原本他们还想着或许能蒙混过关,可现在警察局长都来了,事情似乎朝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 “玩脱了。”这是吴天众人的第二反应。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懊悔。 此时,他们才真正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难以脱身。 “对了周局,未经主人允许,就私闯民宅,这要怎么处理。”白子骞满脸笑意地看向周立,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慑。 他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向吴天等人表明,自己已经掌握了局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根据刑法的规定,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周立表情严肃,眼神犀利。 他的声音清晰有力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如同给吴天等人敲响了一记沉重的警钟。 “多谢周局。”白子骞朝周立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再次看向吴天等人,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和质问。 此刻的他,占据着绝对的上风,让吴天等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芭比 Q 了。”这是吴天众人的第三反应。 他们彻底慌了神,原本还强撑着的镇定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吴天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来人,把他们七个带回局里。”周立威严地一挥手,招呼着一起跟来的几个警察。 那几个警察立刻上前,表情严肃,行动干脆利落,准备将吴天等人带走。 “等等。”吴天彻底慌了,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白子骞,事情不要做的这么绝,我们这顶多算是公司内部失职,流程不熟,没必要进局子吧。” 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希望能找到一丝转机,可此时的他早已失去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身为公司的副总,竟然说流程不熟,内部失职?那我这个总裁是不是可以怀疑你是明海大厦派来的卧底啊。” 白子骞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吴天,缓缓说出的话语如同利箭,直直射向吴天的要害。 “白子骞,你不要血口喷人。”吴天恼羞成怒,指着白子骞大声吼道,但他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心虚。 面对白子骞的质问,他心里有些发虚,却又不甘心就此承认。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那就由大家定夺了,李叔。”白子骞并不理会吴天的叫嚷,从容地从李淳那边拿出了另一个文件袋。 他微微扬起下巴,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然后说道:“诸位,这个是吴副总作为明海大厦派来白马集团的卧底记录,以及吴副总在位期间贪污的罪证。” 这句话如同重磅炸弹,瞬间在人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看向吴天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质疑和不屑。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在诬陷我。”吴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秘密就这样被公然揭露。 他慌乱地拉起吴筏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祈求:“舅舅,你要相信我啊,一定是这个白子骞在陷害我。” 此时的他,紧紧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试图将责任全部推到白子骞身上。 “白子骞,凡事都要讲证据的。”吴筏稳住吴天,虽然他心里也有些震惊,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 他希望能先稳住局面,看看事情到底如何发展,毕竟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也不能轻易表态。 “不是大哥,合着我刚刚讲的都是废话啊,这不就是你要的证据吗。”白子骞无奈地摇摇头,将文件袋递给了吴筏。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嘲讽,心想吴天和吴筏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吴筏接过文件袋,手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文件袋,里面的内容让他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文件里确实详细记录着吴天作为卧底的一切行动,以及他在职期间贪污的各种证据,证据确凿,不容置疑。 董事会的五人像是有某种默契似的,全都将目光投向吴筏。 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审视和疑惑,似乎在等待吴筏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涉及到公司高层的背叛和贪污,对于公司的信誉和未来发展都有着巨大的影响。 “你们几个啥意思啊,看我干啥,我又不认识他。”此时的吴筏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他恨不得立马跟吴天划清界限。 他不想因为吴天的事情而牵连到自己,于是试图在众人面前撇清关系。 吴天见事情已经彻底败露,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和愤怒。 他猛地冲上前,一把将文件袋抢过来,当场就开始疯狂地撕碎。 他心里想着,只要把这些证据毁掉,你们就拿我没办法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就都不是事,大不了每人给点钱,让他们闭嘴不就行了。 可是,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没事,你尽管撕,要是不够的话,我这还有。”白子骞早料到他会有这一招,不紧不慢地又从李淳那边拿出一个文件袋。 他的镇定与从容,与吴天的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气急败坏的吴天握紧拳头,双眼通红,恶狠狠地指着白子骞,怒吼道:“白子骞,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害我。”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不顾及周围的人,只想发泄心中的愤怒。 “我哪有害你,证据就摆在这。而且,我也警告过你了,是你自己要走这条路的。” 白子骞神色平静,缓缓走近吴天,小声地对他说道:“这只是刚开始,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的话,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白子骞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威慑力,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吴天的心上。 “白子骞,你这个魔鬼,我杀了你。”吴天彻底抓狂了,抬手就欲掐住白子骞的脖子,他的表情狰狞,仿佛变成了一头疯狂的野兽。 白子骞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轻轻后退一步,然后一个抬脚,动作干脆利落,直接踹在吴天的小腹上。 吴天闷哼一声,身体向后趔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周局,他是不是还得再加一条,杀人未遂啊。”白子骞整理了一下衣服,转头看向周立,一脸轻松地说道。 “来啊,把他们七个全部带回局里。”周立再次发出命令,这一次他的语气更加坚决。 那几位警察立刻行动起来,毫不留情地将董事会包含吴天在内的七人全部戴上银色手铐,并把他们押上了警车。 “白子骞,你给我等着,我要你付出代价!!!”这是吴天被押上警车前喊出的最后一句话,那声音中饱含着仇恨与不甘,但此时的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第四十八章 这是,透视?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凤凰别墅 白子骞拿出凤鸣给的玉女心经,呃,不是,是千机万变端详起来。 他轻轻翻开秘籍,本以为依旧会如之前般面对满篇晦涩难懂的文字,如同置身迷雾之中。 可谁知,眼前的文字竟然清晰可辨,含义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白子骞深感疑惑,稍作思考后,他推测或许是此前洗筋伐髓的神奇经历,改造了他的身体,开发了他的心智,才让这本秘籍不再拒人千里。 如此解释,倒也合情合理,毕竟在这充满奇幻的世界里,许多超乎常理之事都有其独特逻辑。 白子骞端详了一小会儿秘籍,便将其合上。 随后,他神情肃穆,安静地坐在床边。 他双眼微闭,全身心投入到对世间“气”的探寻之中,准备按照《千机万变》入门篇所记载的方法去运气。 “气沉丹田,由内而外” 他仿若成为了一名专注的探索者,引导着气缓缓游至神阙,再行至气海,一路前行,先后冲至鸠尾、缓至天枢、内关、关元、中级。接着,速度加快,气速至章门、中府 ,又静静流至神门、血海、太冲 。 最后,气如汹涌的浪涛,顶至腹中、天突,冲破阻碍直抵头维、百会。 这一系列奇妙的运转,如同一场内在世界的神秘之旅。 时间在悄然流逝,白子骞始终沉浸在运气的奇妙状态中。 许久之后,隐约可见他的手心处悄然出现一团小漩涡,那正是“气”汇聚的奇妙景象,散发着神秘而微弱的光芒。 “有意思!” 白子骞仿佛听到有人在轻声说话,声音极其细微,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但转瞬即逝。 他猜测或许是因为此前被天外魔君强制附身入魔,身体和精神历经巨大冲击,才出现了这样的幻听现象。 随着他运气的深入,奇异的景象接连出现。 白子骞身上渐渐冒出白烟,白烟从他的头顶如灵动的烟雾,缓缓游遍全身。 不多时,阵阵白雾弥漫开来,如同轻柔的纱幔,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其中。 紧接着,屋里莫名飘起微风,微风轻柔却充满力量,吹动着白子骞身上的衣角,带动着窗帘轻轻摇曳,甚至连他的发丝也随之舞动。 这微风仿佛与白子骞身上散发的白雾相互呼应,构成了一幅如梦似幻的场景。 “成了!”白子骞猛地睁开双眼,此刻他的双瞳竟变成了明亮的黄色,宛如璀璨的宝石。 随着他视线的转动,周围的一切如同被揭开了一层神秘面纱,变得无比清晰,房屋的建筑结构、每一处细微的纹路都映入他的眼帘。 当他不经意将视线移向旁边时,门外一丝不挂的李淳正拿着水壶倒水喝的画面突然闯入他的视线。 “等会,李淳一丝不挂?一个老头不穿衣服在客厅蹦跶?你什么癖好啊这是!!”白子骞内心一阵慌乱,忍不住喊出声来。 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继续移动,望向窗外。 这一望,如同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窗户,他竟能清晰地看到十里之外的场景,仿佛那些场景就近在咫尺。 他看到一家正忙着煮饭,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烟火升腾;隔壁一家正悠闲地看着电视,电视画面闪烁,欢声笑语隐约可闻;再往隔壁,有人正在仔细收拾卫生,勤劳的身影在房间里穿梭。 然而,当他继续看下去时,一幕香艳的画面映入眼帘——一个女孩子正在洗澡。 “卧 槽,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白子骞内心挣扎不已,可嘴上虽然喊着,眼睛却挪不开了。 不是哥们,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你丫的活了两千多年了,有啥是你没见过的,女孩子洗澡你跟我讲非礼勿视?装什么正人君子?我现在极度怀疑你是g-a-y!!! 话虽这么说,他内心的好奇却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控制:“我再看一眼应该没关系吧,就一眼。” 终究,他还是没能抵住诱惑,再次探头望向那个窗户。 “嗯,这腿,真白。” “嗯,这屁股,有颗痣。” “嗯,这腰,纤细。” “嗯,这胸,罪过啊。” “嗯,这脸,卧 槽,唐依依???” 当看清女孩的面容时,白子骞顿时愣住了。 此时的唐依依确实正在浴室里沐浴,水蒸气弥漫了整个浴室。 突然,她打了一个喷嚏,嘟囔着:“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看来是洗太久了,都感冒了。” 说罢,她关掉水龙头,开始擦拭身体。 白子骞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内心纠结又慌乱。 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这个唐依依不是住在林森公寓吗,我这可是凤凰别墅啊,我怎么能看到那么远。” 经过一番思索,他终于如梦初醒:“难道……这就是《千机万变》入门带来的透视能力?真的假的?” 这一发现让他又惊又喜,同时又忍不住想到:“这个千机万变是凤鸣给我的,那她岂不是也练过这个,那也就是说,我的身子早已经被她看光了!!!” 他一脸抓狂,仿佛一个小媳妇丢了清白般大喊:“不是,我一个良家妇男,竟然被人看透了身子,我的清白啊。” 要是凤鸣听到这话,非气得暴跳如雷不可。 时间来到翌日,在繁华都市的中心,白马集团的办公楼里,键盘的敲击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突然,一阵不合时宜的大喊打破了这里的宁静:“让开,你们都给我让开,白子骞呢,叫他出来!!” 只见一个神色匆匆、满脸怒容的人冲了进来,此人正是吴天的舅舅,吴筏。 “吴董事,请不要在这边喧哗,谢谢配合。” 一个经理赶忙出来阻拦他,神情有些焦急与无奈。 吴筏却毫不在意,继续大声叫嚷:“白子骞呢,叫他出来,他有种把我外甥送去蹲牢,却没种出来。” 他情绪极度激动,脸上青筋暴起,仿佛一头愤怒的公牛。 就在这时,李淳听到声音从办公室走了出来,面色冷峻: “吴筏,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已经不是董事会的人了,记住你的身份。”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周围的员工们一片哗然。 “啥玩意?” “吴副总进去了?” “白总干的?” “啥时候的事情?” “好像有个大瓜,爆米花呢,算了,嗑瓜子吧。” 员工们私下里窃窃私语,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疑惑。 吴筏哪肯罢休,继续对着李淳怒喊:“李淳,你跟白子骞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叫白子骞出来!!!” “这一大早的喊什么啊。”白子骞终于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一脸从容淡定。 “白子骞,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吴筏看到白子骞,如同看到仇人一般,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白子骞神色平静,整了整袖口,不紧不慢地说:“我给你什么说法,你已经不是董事会的人了,集团内部的事情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好说的。” 随后,他转头看向李淳,说道:“李叔,送客。”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请你离开。”李淳十分客气却又坚定地朝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子骞,你大爷的!!” 吴筏恼羞成怒,从办公桌上抓起一个水杯,用力朝着白子骞扔了过去。 然而此时的白子骞,经过洗筋伐髓的锤炼和《千机万变》入门的洗礼,身体感知敏锐无比,他怎能感受不到那个飞速袭来的水杯。 就在他刚准备转身躲避时,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啊!” 白子骞急忙回身一看,竟然是唐依依!那个水杯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了唐依依的额头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这个人谁啊?不是吧,难道传闻是真的?”员工们一阵惊讶的议论声传开。 “前几天不是传出这个女的跟青城山下搞暧昧嘛,这个你知道吗,我们白总就是青城山下。” “我嘞了个大DJ,还有这层关系啊。” 人们交头接耳,各种猜测和八卦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白子骞看着唐依依在他面前缓缓倒下,晕倒在地上。 他没有丝毫犹豫,赶忙说道:“李叔,叫救护车。” 尽管他还不确定眼前的唐依依是否就是自己一直在寻觅的林诗婳转世,但唐依依曾有恩于他,况且昨晚还意外用透视看到了唐依依的隐私。 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他都不能对唐依依的安危坐视不管。 李淳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青城医院的电话。 打完电话后,他看着唐依依,眼中带着一丝疑问喃喃说道:“这个人会是燕子姐的转世吗?” 白子骞这时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李叔,顺便报警,请吴筏过去喝茶。” 第四十九章 岳父竟是我下属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救,救命,我,我不会,水……” 急促而微弱的呼救声从池塘中传来。 只见水面上不断冒着泡泡,一个女子正在水中挣扎,处境十分危急。 池塘边,一个丫鬟焦急地呼喊着:“快来人啊,小姐不会水啊,有没有人呐!” 声音响彻在花园的每一个角落。 边上还有几个伙计,一个个急得焦头烂额,脸上满是担忧与无奈。 他们有心救人,可自己也不谙水性,只能在一旁陪丫鬟一起大声呼救,声音在空旷的花园里回荡,却始终不见援手出现。 眼看着小姐马上就要沉下去,那丫鬟急得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嘴里自责道:“对不起小姐,是我害了你啊。” 她双手抱头,哭得肝肠寸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噗通” 一声巨响,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伙计,毫不犹豫地纵身扎入水中。 他如一条敏捷的鱼儿般,快速朝着小姐的方向游去。 岸上的一个伙计眼睛一亮,急忙指着水中大喊:“快,在那里,小姐在那里。” 原本沉浸在悲痛中的丫鬟听到声音,急忙停止哭声,起身一脸紧张地默默祈祷着。 没过一会儿,那个勇敢的伙计便拉着奄奄一息的小姐回到了岸上。 小姐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小姐,小姐,你醒醒。” 丫鬟匆忙跑到小姐身边,轻轻呼唤着,声音中满是焦急。 而那位救人的伙计则趴在小姐的胸口处,神情专注地仔细倾听心跳。 这一幕却被丫鬟看在眼里,她顿时炸了毛,大声呵斥道:“你干什么,你在占小姐便宜。” 说着便作势要拉开伙计。 伙计连忙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又俯下身去,耳朵紧紧贴着小姐的胸口,细细聆听。 片刻后,他说道:“还能救。” 说罢,他将小姐的头微微抬起,然后轻轻分开小姐的嘴巴。 周围的人都一脸疑惑,心中纷纷猜测:“他在干什么?” “不知道啊,他说小姐还能救,可能是在施救吧。” 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他对准小姐的嘴,直接亲了下去,往小姐的嘴巴里吹气。 一旁的丫鬟直接被这场景吓得捂住眼睛,可好奇心又作祟,时不时地从手指缝里偷偷看去。 经过几个来回,小姐终于发出了 “咳咳咳” 的声音,缓缓睁开了双眼。 “谢天谢地,小姐你终于是醒了,要不然我该怎么向老爷交代。” 丫鬟激动不已,急忙将小姐搀扶起来。 小姐缓缓环视了一圈四周,看到那个浑身湿透的伙计正在一旁拧着自己的衣服。 小姐虚弱地说道:“小翠,我……” 丫鬟小翠赶忙介绍道:“是这个伙计救了小姐,他刚才,刚才……” 可说到此处,小翠却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刚刚伙计那特别的救人行为。 小姐挣扎着起身,缓缓走到伙计面前,一脸感激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让我爹好好赏赐你。” 伙计停下手上拧衣服的动作,转过身来,深情地看向小姐,缓缓开口:“我叫……” 然而,话还未说完,场景却如梦幻般转换。 “女儿,你快醒醒,不要吓爸爸啊。” 迷糊中,唐依依好似听到了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声音,声音遥远却又透着无尽的担忧。 她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床边一个男人正焦急地呼唤着。 “爸。” 唐依依下意识地捂住头坐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与迷茫,说道:“您怎么来了?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 唐父心疼地看着女儿,指了指旁边的白子骞,说道:“是白总给我打电话,说你受伤住院,我就来了。” “我受伤?哎呦!” 唐依依努力回想受伤前发生的一切,可越想头越痛,好似脑袋里有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别想了别想了,先躺下休息一下吧。” 唐父心疼地将唐依依轻轻放下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之后,他便招呼白子骞出去了。 两人来到了楼梯间,白子骞率先打破沉默。“真没想到,她的父亲竟然是江海集团的唐总。” 没错,唐父正是江海集团赫赫有名的唐总—— 唐江海,同时,他更是将魂域里地位尊崇的 A 级黑武卫。 只见唐江海突然单膝下跪,双手负前,恭敬地说道:“参见域主!!!” 那模样,不知情的人恐怕真会以为他是在求婚。 白子骞急忙将唐江海扶起,说道:“唐总何出此言啊,还请起身说话。现在可不兴这样,要是被人撞见咱俩在这下跪,传出去可不好听。” 唐江海站起身来,恭敬地解释道:“启禀域主,我是 A 级黑武卫唐江海,原隶属于灵武堂。承蒙灵武堂堂主赏识,我才有幸进入黑武卫。而我之所以认定您为域主,原因有三:其一,将魂域一直以来只认将魂令不认人,我们是收到了将魂令才赶往桃花村,能调动我们的也只有将魂令;其二,将魂域向来只听从域主一人的命令,纵使白总有通天的本领,若无域主指令,也请不动将魂域为之效命;其三,那日在桃花村,我亲眼目睹白总的功力,若按黑武卫等级划分,您的实力远超 SS 级。” 白子骞一脸玩味地说道:“哦!要是真如你这般分析,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是域主亲自培养的一张底牌,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的那种?” 唐江海赶忙摇头道:“非也,如果白总真是域主培养的底牌,那李淳便不会对白总如此客气。近几年,李淳作为域主,为将魂域的发展谋划了诸多事宜,但他脾气不好,容易暴躁,这使得将魂域上下对他虽敬重却也有所忌惮。可那日在桃花村,李淳对白总很是尊敬,在将魂域,能让他如此尊重的只有域主。” 唐江海说罢,又想下跪行跪拜之礼,却再次被白子骞拦住。 “无需多礼,以后也都不必行此大礼。” 白子骞这一举动,实际上已经默认了唐江海所说的一切。 唐江海激动得满脸通红,忙不迭地说道:“多谢域主,域主年纪轻轻功力便远超我们,日后定能成为人中龙凤,带领将魂域开创新的辉煌时代。” 白子骞苦笑着说道:“也还好。” 心中却暗自想着,自己只不过是比他们多活了两千年罢了。 “对了域主,小女这是?” 唐江海突然想起女儿的事。 于是,白子骞详细地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吴筏闯进白马集团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唐江海听到吴筏的名字,顿时握紧了拳头,怒声道:“吴筏,看来上次在桃花村他完全不长记性,域主,这个吴筏就交由我处理吧。” 白子骞轻描淡写地说道:“小小人物,不以为惧。” 唐江海却一脸坚定地说道:“域主,于公,他这是在公然挑战将魂域;于私,他竟敢对小女出手。不管从哪方面考量,我身为黑武卫又是一个父亲,都理应处理这件事。” 白子骞见实在说不过他,只好点头:“这,好吧,切记,现在不比以前,做事要有分寸,万不可闹出人命。” “多谢域主,若没什么事,我便退下了。” 唐江海双手负前抱拳,恭敬地离去了。 此时,楼梯间里只剩下白子骞一人,他无奈地笑着自言自语道:“这个唐江海啊。” 正欲转身离去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等等,如果这个唐依依是林诗婳的第十世转世轮回的话,那这个唐江海又是唐依依的父亲。这么说来…… 不是吧,我的岳父竟然是我的下属!!!” 第五十章 五十年前的信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青城医院的病房里,静谧中时不时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 唐依依缓缓从昏迷中苏醒,入眼便是坐在床边的白子骞,他目光专注,似是从未离开。 而本该在这的唐江海却不见踪影,白子骞猜测他许是去吴筏了。 “醒了?”白子骞轻声开口。 “你?”唐依依微微皱眉,眼神带着一丝迷茫,缓缓地坐了起来,说话间仍带着虚弱。 “嗯哼?不认识我了?难道失忆了?那你还记得欠我钱吗?”白子骞嘴角微微上扬,试图用玩笑话打破这略显沉重的气氛。 “你瞎说,我哪有欠你钱。” 唐依依轻按太阳穴,似乎努力在让自己清醒过来,接着问道:“我爸呢?” “还行,脑子还算好使。你爸有事先离开了。”白子骞起身,语气随意,接着说道:“真不知道你这小妮子是怎么想的,竟然敢硬接飞来的杯子。”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一瞬间,莫名的就冲了出去。” 唐依依也一脸困惑,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虽说自己是白子骞的书迷,两人也不过见过几次面,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替他挡下这一下呢。 说罢,她下意识地轻抚摸自己的脖子,慢慢活动身体,仔细检查着是否还有其他伤处。 然而,她这抚摸脖子的简单动作,却让白子骞浮想联翩。 白子骞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第一次觉醒透视能力,将唐依依看了个一清二楚的情景,顿时脸上微微泛红,内心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涟漪。 不是大哥,你一个大男人脸红什么?人家女孩子都......哦,对,人家女孩子不知道啊。 “白总?白总?”唐依依见白子骞突然发呆,轻唤着他。 被当场抓包的白子骞,就像一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白总,你的脸怎么红红的?”唐依依一脸关切地问道。 “哦,这,我,热,对,这天太热了,我出去喘口气。”白子骞有些慌乱,说完便匆匆推门出去了。 没一会儿,白子骞又回来了。 他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道:“嗯,那个,周末有空吗,陪我去趟差,顺便采访,就当是报答你替我挡的这一下。” 此时的他,语气竟像极了羞涩的小姑娘。 “好,周末我有空。”唐依依心中暗自庆幸,觉得总算是能完成主编交给自己的任务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医药费我已经交了,拜,拜拜。”话一说完,白子骞再次快步走出了病房。 在白马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白子骞坐在办公桌后,专注地翻阅着唐依依的资料。 资料上详细记录着:唐依依,二零二零年二月十四日出生,今年二十五岁,属鼠,平日里爱好唱歌跳舞,身高 168CM,体重 49KG,三围分别是 90、60、90,C 罩杯,毕业于青城大学播音系,如今在晨间报社只是个小职员。她的父亲是江海集团的唐江海,发小是主持人唐升...... “这个怎么看都只是普通资料,没啥可以重点关注的。” 白子骞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接着自言自语道:“看来,得从本人身上找找答案了。” 说罢,白子骞拿起手机拨通了李淳的电话。 没过多久,电话那头的李淳便匆匆赶来总经理办公室。 “老爷,你找我?”李淳一脸恭敬地问道。 “帮我订两张明天去 Z 市的机票。”白子骞此时视线还停留在唐依依的资料上,头也不抬地说着。 “好的,我马上去收拾行李。”李淳说完便准备出去安排。 “那个,没有你。”白子骞此刻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以往出行,大多都是李淳在身旁照应。 “没有我?那是谁陪老爷去。”李淳一脸疑惑,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唐,唐依依,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单纯的陪我出趟差,没有其他的。”白子骞赶紧解释,生怕李淳误会。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办。”李淳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又问道:“老爷,那个唐依依会是燕子姐吗?” “这......” 白子骞也收起了刚刚随意的模样,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缓缓说道:“我也不知,种种迹象都表示她不是,不过她的发病情况却又跟如燕一样,这是之前从未遇到过的,现在只能观察看看了,等待她下一次发病。” 转眼间,白子骞和唐依依抵达了 Z 市。 当白子骞踏上这片土地,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另一个故乡。 八十年前,他就曾与柳如燕一同生活在这里,还在这里收养了李淳。 他们一路上走着,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一栋略显破败的自建房前。房子外面爬满了藤蔓,不少窗户玻璃已经破碎,墙壁上也长满了厚厚的青苔。 尽管如今看起来破旧不堪,但这里却承载了白子骞、柳如燕以及李淳三人整整二十二年的美好记忆,这里曾是他们在 Z 市温暖的家,充满了无数欢声笑语。 回首往昔,时光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当年,他们在孤儿院收养了李淳,夫妻二人共同用心抚养他长大,陪他读书、见证他创业,一起度过了许多嬉闹的时光。 随着时间的流转,李淳逐渐长大成人。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他却并不着急,一心憧憬着能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生伴侣。 然而,在他二十五岁那年,心中却产生了一个疑惑:为什么年过半百的柳如燕和自己年龄差距明显,而白子骞看起来却始终只有三十岁的模样? 但他终究不敢去问,只能安慰自己或许是白子骞保养得好。 三年之后,二十八岁的李淳终于遇到了自己此生挚爱,两人情投意合,约定等到博士生毕业就步入婚姻殿堂,也就是两年后的事。 可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 第二年,也就是李淳二十九岁的时候,柳如燕的病情愈发严重。 发病间隔越来越短,从最初的几年一次,逐渐缩短到三天一次。 巨大的痛苦让柳如燕不堪重负,最终她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同年,李淳意外得知了白子骞永生的秘密以及转世轮回的真相。 面对这一系列变故,白子骞与李淳心灰意冷,二人离开了充满痛苦回忆的 Z 市,前往青城,期望能开启新的生活。 十年之后,李淳与他曾经的挚爱相互错过了最美好的十年时光。 而白子骞,则将白马集团交由李淳管理,自己则退居幕后,把这些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全部记录撰写成书,这本名为《前世今生》的书,便是青城山下故事的来源。 如今,五十年过去了,白子骞再一次来到了 Z 市,站在了这栋熟悉又陌生的自建房前。 那些曾经的伤心事,依然如影随形,在他心间不曾消散。 “君问红尘渡万事,不见当年怀中人!!!” 白子骞心中默默念着,心中满是感慨与哀伤。 “这个地方,好熟悉啊,总感觉好像来过这里。”唐依依望着这房子,眼中透着一丝迷茫,心中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如果你是她的话,这个地方乃是你的家。”白子骞微微转身,偷偷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她?她是谁?为什么说我如果是她的话?”唐依依一脸疑惑,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没,没什么,我们走吧。”白子骞不想过多解释,正欲转身离去。 “等下。”唐依依急忙叫住了白子骞。 “怎么了?”白子骞停下脚步,一脸不解地问道。 “那个树!!”唐依依指着不远处的榆树,神色有些激动。 “树?那棵树怎么了?”白子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树下好像有东西。”唐依依说完便小跑着来到了榆树下。 白子骞也赶忙跟了过来,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树下有东西的。” “不知道,就莫名的感觉到了,直觉吧。”唐依依一边说着,一边蹲了下来,开始用手挖掘。 不一会儿,一个生锈的铁盒子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唐依依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一张信封安静地躺在里面。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子骞亲启!!! 第五十一章 柳如燕的遗书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子骞亲启!!!” “这个好像是给你的。” 唐依依一脸新奇地将一个陈旧的信封递给白子骞。 白子骞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缓缓接过这个带着泥土气息的信封。 在这片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土地上,他从未想过,这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树下,竟掩埋着这样一个神秘的信封。 若不是今日带着唐依依来到此处,或许这封信将永远沉睡在地底,不见天日。 白子骞轻轻打开信封,信纸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模糊斑驳,但大致内容仍能辨认。 “子骞,见字如面。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希望你不要太过伤心难过,两千年的漫长时光,于你而言是亲身历经的岁月,而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时间的跨度。 我虽没有这两千年来完整的记忆,可与你相伴的这二十多年,是我生命中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光。我多么想陪你一同走过未来的漫漫人生路,然而命运弄人,我不能再继续陪伴你了。就像你曾说的,我这病症在两千年前便已种下,它如影随形,伴随着我的每一世。我的前世们都无力改变这一切,更何况这一世的我。 这是我的命运,我曾努力地去抗争,试图摆脱这痛苦的束缚,可我终究还是力不从心,无法承受命运的重压。请原谅我以这样决绝的方式选择离开。对不起,我最亲爱的子骞,真的深深抱歉。 再见了,我的爱人。就让我的下一世延续我对你的无尽爱意,让她代我好好地爱你!!! 柳如燕 绝笔!!!” 读到信的后半部分,刚刚才勉强止住泪水的白子骞,泪水再次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落下。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 唐依依站在一旁,见状有些手足无措,她轻声说道:“你,没事吧。” 随后赶忙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白子骞擦拭眼泪。 白子骞深吸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儿,声音略带哽咽地说:“没事,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这一生都无缘看到这封信。” 唐依依好奇又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个信封,询问道:“这信?” 白子骞将书信仔细收好,神情变得悠远而深沉。 “这封信对我而言,无比重要。” 顿了顿,他望向远方,缓缓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名叫小天的年轻人,他手艺精湛,开了一家颇受欢迎的饭店。 店里的饭菜口味独特,赢得了周边居民的一致好评,每天无论何时,店里总是座无虚席。 在一个普通的日子里,饭店里一如往常的忙碌。“糖醋里脊,鱼香肉丝,酱牛肉是吗。好的,马上来。” 店里的伙计认真地确认了一桌客人所点的菜品后,迅速将菜单送往后厨。 没过多久,后厨响起一阵清脆的桌铃“叮~~~”。 “北丰路199号的菜好了。”后厨的师傅大喊一声。 此时,店里的伙计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抽不出身去送这单外卖。 恰好小天这时来到了饭店,他见此情景,立刻拿起外卖订单,问道:“这单是北丰路几号?” 后厨师傅看了一眼订单,回应道:“北丰路199号。” 小天听到地址后,转身便走出店门,骑上了那辆在当时极其流行的自行车——二八大杠。 在那个年代,二八大杠可不只是简单的交通工具,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小天骑着自行车在大街小巷中穿梭,路过每一户人家时,都会收获人们羡慕的目光。 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地址:“北丰路199号,北丰路,北丰路,199号,199号。”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送错了餐。 没过一会儿,小天在一栋房子前停了下来。 他看着门上的门牌号,没错,就是北丰路199号。 “就是这里了。”他喃喃自语,随后下了车,来到门前。 小天伸手,“咚咚咚”,连敲三下门。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 一位穿着白色锦绣长裙的女子出现在门口。 那条裙子剪裁精致,上面镶嵌着洁白如雪的铃兰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能听到花朵细微的低语。 女子头戴一顶白色公主帽,显得俏皮可爱,脚蹬一双白色小皮鞋,显得优雅又贵气。 她看起来约莫二十二三岁的模样,面容清秀,眉眼间透着一种灵动的气质,举止端庄大方,整个人犹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就在这时,小天感觉挂在脖子、藏在衣服里的一块祖传玉佩,突然微微震动起来。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面前的女子,目光瞬间被深深吸引,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久久无法移开。 那一刻,时间仿佛定格,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他的心中只有眼前这位如梦似幻的女子。 他的内心涌起一阵悸动,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无数个轮回之前,每一次见到她,心中都是这般怦然心动。 “我好像找到你了!!!”小天在心中暗暗说道。 “小哥,小哥。”女子轻轻呼唤,打破了这短暂的静谧。 “哦啊,怎么了?”小天如梦初醒,下意识地问道。 “噗呲”一声,女子不禁笑出声来:“什么怎么了,是你怎么了,不是你敲我家的门吗。” 她被小天这副傻里傻气、呆呆愣愣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 小天顿时有些窘迫,挠挠头,看着手中的饭菜,半晌才反应过来:“我,我,我干嘛来着?哦对对对,我是来送餐的。” 说着,他连忙将饭菜递给女子。 女子却轻轻摇了摇头,婉拒了小天:“我可没有点餐哦。” “啊,你没有点餐?”小天赶忙将递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一脸疑惑地说道:“北丰路199号,是这里没错啊,订单上就是你点的餐啊。” “你刚才说几号?”女子好奇地追问。 “199号啊,就是这里啊。”小天坚信自己出发前跟后厨仔细确认过地址,不会出错。 “哈哈哈,小哥,这里是196号,199号在对面。”女子笑得更加开怀,小天的懵懂无知让她觉得十分有趣。 “是这里没错啊,你看看,199号。”小天还不死心,指着门上的门牌号说道。 女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又笑出了声,随后伸出手轻轻往上拨动了一下那个数字,解释道:“你看,这样是不是就是196号了。那是因为对面这几天在搞装修,动静特别大,把我这个6都给震倒了,变成了9 。” 小天这才恍然大悟,被自己这乌龙举动逗得哭笑不得,尴尬地挠了挠头。 “你真是太可爱了。”女子捂嘴笑道,眼里满是笑意,“快去吧,说不定人家都着急等餐了。” 小天一听,急忙朝着对面跑去,跑了一小段路后,他突然转身,大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啊。” 女子对小天并无反感,反而觉得这个小伙子憨态可掬,便大方地告诉他:“我叫海棠!!!” 小天回到饭店后,脑海里全是海棠的音容笑貌,心中既兴奋又惆怅。 兴奋的是,他仿佛觉得自己终于又找到了那个寻觅已久的灵魂伴侣;可惆怅的是,一直困扰着他的一个难题依然没有答案。 “叮铃铃铃”,饭店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需要点些什么饭菜?”小天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下意识以为又是订餐电话。 “喂,请问,是小天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指名道姓要找小天。 “我就是,你是,林医师?”小天试探性地询问。 “对,是我。”对面传来林医师肯定的回答。 小天不再犹豫,直接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期待与诉求:“药可是研发出来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随后林医师缓缓说道:“是的,小天先生,药已经成功研发出来了。你有时间过来看看吗?” “我马上到!!”小天激动不已,挂断电话后,一刻也不敢耽误,直奔林医师的研究所而去。 小天口中的这味药,承载着他无数个日夜的期盼。 这药是专门为减轻一个人发病时的痛苦而研发的,多年来,它一直是小天心中的希望。 为了这味药,无数科研人员付出了心血,历经十年漫长的研究,如今终于有了成果。 第五十二章 止痛药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林医师,林医师,你在哪啊。”小天心急如焚地冲进研究所大门,脚步匆匆地在各个房间里穿梭寻找,目光中满是焦急。 然而,寻遍了每一个角落,都不见林医师的踪影。 “我在这。”伴随着这声回应,林医师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只见他手里拿着豆浆油条,脚下趿拉着一双拖鞋,每走一步都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小天看到林医师的那一刻,不禁瞪大了眼睛,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的林医师,头发乱得如同鸡窝一般,污垢满头,头皮屑像是冬天里的人造雪,纷纷扬扬。 那副圆框眼镜的镜片厚得离谱,让人感觉他像是从另一个神秘世界走来的怪人。 “林医师?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小天实在难以将眼前这个邋遢的人与曾经那个风度翩翩,走路带风的林医师联系起来。 林医师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喝了一口豆浆,说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研究又有了新的突破。” 小天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连忙问道:“哦对,研究,林医师,药真的研究出来了吗。” 一边说着,他迫不及待地靠近林医师,可刚走近一些,便被林医师身上散发出来的奇怪味道给劝退了。 “跟我来。”林医师说完,带着小天走进了内堂。 内堂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医用器材,消毒水的味道刺鼻浓烈。 架子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瓶瓶罐罐,里面浸泡着形态各异的动物标本,看起来有些阴森。 地上随处可见大小不一的药丸和胶囊,还有一些揉成一团的纸,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只见林医师在桌上拿起一个透明小瓶子,递给小天说:“这个就是你要的止痛药。” 小天小心翼翼地接过瓶子,看到里面装满了红色的小药丸,忍不住问:“有副作用吗?” 林医师咬了一口油条,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无副作用,只不过就是减轻痛苦罢了。不过,你描述的这个病倒是稀奇,闻所未闻,所需要的药材极为难寻。” 小天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谢谢,尾款我稍后安排给你。” 说完,拿着药丸便匆匆离去。 第二天,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街道上。 小天再次来到了北丰路。 他轻轻按响了门铃,“叮咚”一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没一会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海棠探出头来,看到小天,微微一愣:“嗯哼?你是,那天的小哥?” 小天挠了挠头,笑着回答:“对,是我。” 海棠看到小天手上提着的饭菜,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又送错了?” 小天连忙解释:“没,这次是专门来找你的,尝尝我的手艺。” “你还会做饭?”海棠满脸惊讶之色。小天得意地说道: “我是饭店老板,我不会做饭还开什么饭馆。” 说着,小天看了看屋里,试探道:“怎么,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那你进来吧。”海棠大方地敞开了大门。 小天走进屋子,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怔。 满地都是写满文字的纸张,看起来有些杂乱无序。 周边有一张桌子,桌子正中间摆放着一盏台灯,左边堆满了书籍和空白纸张,右边放着几根钢笔和几瓶墨水。 小天忍不住拿起地上的一张纸看了起来,上面写着:“琳琅满目的世界,标注价格的商品,异常多变的人心,哪里才是归属,哪里才是根;世间万物都有本,那我的本又在哪里。” “不好意思,好久没有收拾了,有点乱。”海棠略带歉意地说着,开始将地上的纸张捡起来,顺势也把小天手上的那张纸抽走了。 小天笑着打趣道:“你该不会是文坛大家吧。” 海棠连忙摆手:“别损我了,我哪是文坛大家,顶多算是个小作家。” 说着,她把旁边的桌子收拾出来,对小天说:“放这边吧。” 小天将带来的饭菜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摆在桌上。 海棠夹了一口菜,缓缓地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小天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海棠,眼神中满是期待,迫切想从她的表情中得到肯定。 “嗯~~味道不错。”海棠轻轻点了点头,又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 小天听后,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说道:“那就行,你看看你喜欢吃些什么菜,我改天做了送过来。” 海棠调皮地说:“这可是你说的哈,我可没钱付给你。” 小天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没事,就当做是你帮我试菜品。” 海棠听后,兴高采烈地开始点菜:“那我要卤排骨,红烧肉,炒……” 然而,话还没说完,海棠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异样。 她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周围的温度也急剧下降,仿佛瞬间进入了寒冬。 小天立刻察觉到了异样,他知道,这是海棠的病发作了。 小天连忙起身,走到海棠身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海棠咬着牙,强忍着痛苦,喊道:“出去!” 小天正要开口,却被海棠再次怒吼:“出去!” 小天却坚定地说:“我不可能出去的。” 说着,他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海棠的肩膀,那股极寒之气让他感到无比熟悉。 毕竟已经经历了一千多年的岁月,他对这样的寒冷早已习以为常。 海棠终于忍不住了,一改初见时的温柔模样,对着小天怒吼一声:“滚!” 随后挣扎着起身,朝着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强忍着极寒之气大声说道:“请你出去!!” 可小天却丝毫没有退缩,他走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海棠。 任凭海棠如何反抗,小天就是不松手。 海棠身上的极寒之气像是汹涌的潮水一般,直接侵蚀着小天的灵魂。 虽然小天已经经历了前八世的灵魂侵蚀,但这股力量依旧不容小觑,即便一同承受,小天也感到有些吃不消。 但海棠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她的力量终究无法挣脱小天的怀抱,渐渐地也就不再反抗,任由小天抱着她。 “对了,药。”小天突然猛地想起昨天从林医师那里拿到的止痛药。 他赶紧松开海棠,急忙从口袋里掏出药瓶。 可是,看着药瓶,小天犯了难,要吃几颗啊? 看着海棠痛苦的模样,小天顾不上那么多了,心想先来两颗试试。 他拧开瓶盖,一股浓浓的药香味瞬间飘散开来。 小天倒出两颗红色小药丸,小心翼翼地往海棠的嘴里塞去。 大概过了两三息的时间,奇迹发生了。 海棠的脸色开始慢慢恢复红润,不再像刚开始那般苍白如纸。 肉体上的痛苦也逐渐减弱,虽然极寒之气还在她体内缓缓游荡,但这对于海棠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解脱。 要知道,往常她每次发病的时候,那股极寒之气就如同恶魔一般,肆意地践踏和蹂躏她的精神与肉体。 再加上她本身就有胃病,好几次都因为承受不住这般痛苦而晕死过去。 而每次醒来,她所待的房间都会变成一个冰窖。 小天关切地问:“好点了吗?” 海棠此时从痛苦中缓过神来,不禁问道:“你这药?” 小天回答:“止痛药!” “止痛药?我尝试过很多止痛药,都没有你这个来的有效,老实交代。”海棠一脸怀疑地看着小天。 小天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转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知道该如何向海棠解释这一切。 就在这时,海棠身上的极寒之气已经完全消散。 她走到小天面前,目光严肃地说:“你好像对我的这个病一点都不惊讶,而且你身上还有药可以帮我缓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小天心里暗暗叫苦,犹豫再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要是知道些什么的话,请你告诉我。” 海棠目光坚定,一脸严肃的模样。 小天在心里纠结了许久,最终咬了咬牙,开口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海棠一愣:“前世今生?什么意思?” 小天深吸一口气,思索片刻之后,缓缓开口,将前世今生的奥秘、神秘的诅咒以及自己永生的秘密,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海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良久,海棠才缓缓回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你在戏弄我?” 第五十三章 一碗牛肉面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缓过神来的海棠终于打破了沉默,她杏目圆睁,直直地盯着小天,质问道:“你在戏弄我?” 小天一脸无奈,摊开双手说道:“是你非要知道的,告诉你了你又不信。” 这样的说辞,任谁听来,恐怕都难以信服。 海棠面色微寒,再次走到门口,手指门外,语气冷淡:“我与君萍水相逢,可君却编这般荒诞故事欺骗于我。我累了,你回去吧。” 小天见海棠这般决然不信,沉默片刻,走到书桌旁,拿起了那把拆信刀。 “你干什么?”海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不禁脱口问道。 “你不是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小天说着,双手缓缓解开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而后猛地将手中的拆信刀朝着自己的胸口插了进去。 “啊!”海棠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大声尖叫,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身体微微颤抖。 顿时,鲜红的血液慢慢从伤口处流淌出来,很快就染红了小天胸口处的衣物,小天随即将拆信刀拔了出来,那一瞬间,溅出的血液散落在地板上,触目惊心。 海棠吓得急忙捂住眼睛,内心充满了恐惧,不敢去想象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睁开眼睛,看着我。”小天的声音响起,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 “不,我不要。”海棠拼命地摇头,身体不停地向后缩。 “快看,再不看,伤口就要愈合了。” 小天说着,伸出手直接将海棠捂住眼睛的手拿了下来,海棠此时胆战心惊,但好奇心作祟,终究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这......”海棠满脸惊讶之色,只见小天胸口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急速愈合,不过两息的时间,原本血迹斑斑的创伤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崭新如初的皮肤,若不是地上还有斑斑血迹,简直就像从未发生过这可怕的一幕。 “现在相信了吧。” 小天神色平静地将衣服穿好,看了眼弄脏的地板,略带歉意道:“不小心把你地板弄脏了。” “这……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难以置信,我的天呐!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这件事了……”海棠喃喃自语,内心受到的冲击难以言表。 缓了好一会儿,海棠才又开口:“等等,你说,我们是夫妻?” “是的。”小天回答得斩钉截铁。 “已经做了八世夫妻?” “是的,准确来说,是九世夫妻,历经八世轮回。” “这么说的话,我便是那第九世轮回?” “是的。” 海棠皱了皱眉头,又问:“那你怎么就会确定,我会跟你做第十世夫妻?” 小天目光坚定,望着海棠道:“这个,我无法确定,也不能保证,不过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让你重新爱上我。” 此时,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照映进来,洒在了二人中间的地板上,仿佛给这房间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也不知是上天的有意安排,还是这世间的无意为之,外面的喜鹊欢快地叫着,在天上盘旋着,二人透过窗户向外看去,那些喜鹊竟意外地形成了一座天桥,仿佛是传说中的鹊桥,正所谓“鹊桥佳期日,乞巧寄长情”。 在往后悠悠的时光里,小天每日都精心为海棠研究新菜,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他深知海棠是一名出色的作家,也了解她有胃病,一旦投入创作便常常废寝忘食,连吃饭都抛诸脑后。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天的真情渐渐打动了海棠。 海棠被他的爱意与耐心所折服,想着延续前几世那份深厚的情缘,最终接受了他的爱。 时光流转,几年之后,小天和海棠前往孤儿院,收养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并满心温情地承诺要将其抚养成人,给予他一个温暖幸福的家。 随着时间推移,小天开始批量生产止痛药,还自己开设了一个药厂,专门致力于生产这种止痛药。 然而,好景不长,时间一久,海棠对药产生了抗性,发病时间越来越短,用药量也越来越大。 病痛无情地折磨着海棠,她的身体每况愈下。 终于,在五十四岁那年,海棠实在承受不了这份钻心的痛苦,她不想再给小天以及孩子增添负担,静静地留下了一份遗书,而后决然地选择了告别这个世界。 故事讲到这里,白子骞眼角的泪水再次潸然而下,沉浸在那悲伤的过往之中。 原来,故事里的小天正是白子骞,而那位文坛大家便是柳如燕。 唐依依听着这个漫长而深情的故事,内心像是被无形的手触动,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究还是打湿了眼眶。 “这个故事,是《前世今生》的后续吗?”唐依依打破了这份悲伤的氛围,突兀地问道。 好不容易烘托起来的气氛,就像被一盆冷水瞬间浇灭。 白子骞无奈地擦干眼泪,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你要是这么聊的话,那我只能把你移出群聊了。” “等会,不对,这事不对。”唐依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怎么不对。”白子骞疑惑地问道。 “在你的故事里,那个病怎么跟我的病这么相似,而且还有止痛药?”唐依依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眉头紧锁,试图在自己混乱的记忆中寻找线索。 “有止痛药,你吃过。”白子骞肯定地说道。 “我吃过?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唐依依极力地回忆着每一个细节,可脑海里始终没有出现相关的画面,眼神里满是迷茫。 “桃花村,你发病的时候。”白子骞提醒道。 唐依依努力回想那天在桃花村的情景:桃花缤纷,自己突然发病,疼痛难忍,然后…… “止痛药,黑色!!!”唐依依大喊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 “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你偷窥我!”唐依依一股脑地说道,说完扬起手,“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了白子骞的脸上,美其名曰“抚摸”。 “不是大姐,你打我干嘛。”白子骞一脸委屈,有苦说不出。 这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现在才想起来“秋后算账”,这反射弧也太长了。 缓过神来的唐依依,试探性问道:“你这个应该不是故事吧。” 觉得现在已经是时机的白子骞正打算交代一切,便应道:“没错!” “那个孤儿院的孩子其实是你吧?”唐依依这超乎常人的脑回路让人猝不及防。 白子骞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然后气呼呼地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心里暗自想着:“这玩意儿会是第十世轮回?打死我都不信。” “对不对啊,我说的对不对啊。”唐依依不依不饶,紧跟在后面问道,迫切要从他嘴里得出答案。 “她到底咋想的?时间都对不上,如果那个孩子真是他的话,且不说永生的事情,就算活着,到现在起码都是老头了,再不济都已经半截入土了。” 李淳:你诽谤我?? 说罢,他们边走边逛,唐依依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而白子骞却沉浸在回忆里,看着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这片地方。 随着时光流转,好多地方都已经跟记忆里的模样截然不同。 不知不觉,时间悄然流逝,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他们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 “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吧。”唐依依摸着肚子,有气无力地说道。 “咕噜……”白子骞的肚子也适时地发出了抗议。 “走吧,我带你去一家面馆,不知道现在还开不开。”白子骞说着,便带着唐依依朝记忆中的那个地方走去。 他们穿梭在大街小巷,左转右拐,终于来到了一个有些隐蔽的巷子里。 一座略显陈旧的面馆映入眼帘,那招牌上写着“彭记面馆”。 “就是这里了。”白子骞看着这老招牌,心中一阵酸涩:“没想到,这个面馆还在。” 说着,他情不自禁地往面馆里望去,里面坐满了人。 尽管面馆开在小巷子里,位置比较偏僻,但大家依然不顾路途不便,纷纷前来品尝这里的美食,足以见得这家面馆的魅力。 白子骞望着那正在忙碌的面馆老板,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早已白发苍苍,脸上爬满了皱褶,脊背也略显弯曲,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五十多年前,他和这位老板既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亲如兄弟,同时也是竞争关系。 二人曾一同在同一个工地搬砖,挥洒着青春的汗水。后来,他们心怀梦想,约定各自创业,一个开饭店,一个开面馆,都想看看谁的生意会更加红火。 “别看了,再看就没位置了。” 唐依依见白子骞发呆,心急地催促道,说完便急忙往屋里挤去,心想再晚可就得站着吃了。 “老板,来一碗牛肉面!!”唐依依大声喊道,声音在小小的面馆里回荡。 第五十四章 你恨他吗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老板,来一碗牛肉面!!”唐依依欢快的声音在小小的面馆里回荡。 “好勒,马上来。”老板粗狂的声音应和着,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手上的动作麻溜而熟练。 话音未落,白子骞也跟着走进了面馆,他微微皱眉道:“我不用吃吗?老板,两碗。” “好,你们先找位置坐,两碗牛肉面马上到。”老板爽朗地应道,说罢便欲转身走向后厨。 “对了老板,我的那碗牛肉面,不要葱,不要香菜,加点香油,少点盐。”白子骞习惯性地说出自己吃面的要求。 面馆老板微微一楞,原本转身的动作停住,缓缓转身看向白子骞。 这一瞬间,时光仿佛交错,在白子骞的容貌里,他好似看到了自己五十多年前的好友。 吃面的习惯如此相同——不要葱,不要香菜,加点香油,少点盐。 那熟悉的要求,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里尘封已久的大门。 “好,好勒,这就来。”面馆老板带着一丝恍惚,一瘸一拐地慢慢走进了后厨,那背影微微佝偻,却开始认真地着手煮面。 没一会儿,面馆老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出来了。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面馆,令人垂涎欲滴。 “来,你们的牛肉面到了。”面馆老板稳稳地将两碗面放在他们二人的桌上。 “哇,老板,你们面里放这么多牛肉不会亏吗。”唐依依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碗里满满一层牛肉,忍不住惊叹道。 刚刚在路上走得饥肠辘辘,眼前这碗丰盛的牛肉面,着实让她惊喜。 “你们是过来这边游玩的吧,我们这里一直都是这样的。” 面馆老板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边说边不自觉地看向白子骞,接着又语气随意却带着一丝探寻说道:“这位小哥,你看起来有点面熟啊。” 白子骞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个面馆老板应该是认出自己了,但是不敢确定是不是五十几年前的那个玩伴。 就算确定了,恐怕他也不敢相信,五十几年过去了,一个已经步入暮年,身体不再硬朗,一个却正值壮年,朝气蓬勃。 白子骞别过头,微微有些不自在地说:“应该,应该是我经常在这边出差,你某一次见到我也不是不可能。” 他不敢直面老板探寻的眼神,那些过去的回忆和愧疚,如潮水般在心底涌动。 “对啊对啊,老板,你这个牛肉面也太好吃了吧,再给我来一碗吧。”唐依依嘴里还没吃完碗里的面,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道,那急切的模样引得两人忍俊不禁。 “好嘞,你慢点吃,别噎着了。”说罢,面馆老板便又一瘸一拐地往后厨走去。 白子骞看着面馆老板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那瘸着的腿,正是自己间接造成的呀。 五十年前,年轻气盛又一心想着改变生活的面馆老板,通过特殊渠道认识到了一家所谓的投资公司。 公司老板口若悬河地说着一大堆专业术语,分红、薄利多销、利益、一夜暴富…… 这些词像魔法一般,深深吸引住了面馆老板,让他激动不已。 他被那看似美好的未来冲昏了头脑,回到家后,将家里的所有房子变卖,为此,就连自己的父亲,也因为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变故,含恨离世,而他的妻子,实在受不了他这般决绝疯狂,最终也离他而去。 白子骞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想阻止好友陷入这场未知的深渊。 他把面馆老板锁在了房间里,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然而,已经被发财梦冲昏头脑的面馆老板,根本听不进去。 他拿着所有变卖房产的钱财,竟然从房间窗户一跃而下。 房间在二楼,自信的他觉得无需绳子,直接跳下,结果落地的时候重心不稳,“咔嚓”一声,腿摔断了。 但即便如此,魔怔了的他,一心只想着那所谓的投资机会,毅然拖着那条断腿,不顾一切地朝投资公司赶去。 为此,白子骞一直心怀愧疚,这些年始终无法坦然面对他。 此次前来,一是心中惦念着之前的老朋友,想看看他过得如何;二是想亲自对他说声对不起,哪怕是以陌生人的身份。 “面来咯。”老板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端着唐依依的那碗面走了出来。 “放这边。”面端出来的同时,唐依依的第一碗面条已经被她风卷残云般吃完了。 “慢点吃,我第一口都还没开始吃,你就一碗结束了。”白子骞小声提醒道,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宠溺。 “没事,后面还有,不够的话再添也没事。”面馆老板笑着打圆场,脸上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 “对了,老板,你这个腿是。”唐依依正嗦着一口面条,却突然停住,手指向了老板的腿。 “诶,不要乱问。”白子骞急忙打断了唐依依,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生怕揭开那段不堪的往事。 “没事,来这里吃面的客人都有问,已经习惯了。” 面馆老板倒是很坦然,陷入回忆缓缓说道:“这条腿是我自己摔断的,五十年前,我正准备投资一家公司,说是可以一夜发财,我一个朋友知道了,将我锁在房间里,不让我去投钱,我为了能够准时赴约,直接从楼上跳下去,这才摔断了腿,拖着一条断腿,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 白子骞听着,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难受的滋味在心头蔓延。 他犹豫片刻,缓缓问道:“那,你恨他吗?”这也是他多年的心结,一直缠绕在心头,折磨着他。 “我恨他干什么。”面馆老板脸上依然挂着笑容,那般真诚,让人动容。 “他害你失去了这发财的机会,还赔上了一条腿,你难道不恨他吗?”白子骞不依不饶,他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想要解脱内心的枷锁。 “其实,我也得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将我锁在房间里,我就真的赶上了。” 面馆老板陷入了回忆,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日子:“那天,当我赶过去的时候,正好遇到那家公司被封了,好多人都被警察铐上手铐,押入车里,就连当时那个老板也在其中,我过去询问之后才得知,那家公司并不是什么正规公司,而是一个诈骗窝点,专门骗人钱财,好在我没有赶上,如果没有他将我锁在房间里的话,我可能也会被骗光钱财。” 听完老板的讲述,白子骞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庆幸,又有更多的愧疚。 “那你的那个朋友呢。”唐依依好奇地追问。 “不知道去哪了,已经没联系五十年了,说不定已经…… ”面馆老板神色黯然,话语戛然而止,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那淡淡的落寞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说不定,他还欠你一声抱歉,二蛋。”思索片刻之后的白子骞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 面馆老板听到“二蛋”这个称呼之后,整个人瞬间愣住了,原本松弛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随后缓缓转头看向白子骞。 因为,“二蛋”这个名字,是白子骞对他的专属称呼,此称呼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曾经年少的他们,这样亲昵地称呼彼此,背后藏着无数美好的回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车水马龙的喧嚣都成了背景音。 整个世界仿佛定格在这一瞬,只有两人的目光交汇,传递着无法言说的情感。 此时的白子骞,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是不是认识他。”面馆老板明知故问,揣着明白装糊涂。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思念了五十年的老友。 白子骞慢慢站起身来,动作轻柔而迟缓,像是被时间的洪流束缚。 然后缓缓地点头,眼神坚定又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感。 “他跟我说,当年的事,是他对不起你,如果不是他的话,你的腿也不会瘸,更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白子骞看着面馆老板,声音沙哑,一字一句说出了那些尘封五十年的话语,那话语里满是真诚与愧疚。 面馆老板伸出那双粗糙且微微颤抖的手,缓缓摸向了白子骞的脸,像是想要确认眼前的一切真实不虚,嘴里喃喃道:“老了,老了。” 岁月在他的手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那沧桑的触感,仿佛是过去五十年时光的见证。 面馆老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接着说道:“请你告诉他,我从未怪过他,从前没有,现在也一样没有,我现在很想在临终前见他最后一眼,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现在,我想,我可能是已经见到了。我依稀的还记得我们以前是多要好的朋友,一起喝过酒,一起打过球,一起犯过错,那段时光别提有多开心了。” 那些年轻时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脸上满是怀念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点点泪花。 说完,面馆老板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声音微微哽咽,继续说道:“对了,请你一定要告诉他,我很想他,很想。” 那炽热的思念,穿越了五十年的岁月,在此刻汹涌而出,让人为之动容。 白子骞的眼眶早已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用力地点点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好,我会的!!” 第五十五章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你真的认识老板的那个朋友吗?”唐依依一脸好奇,大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不禁向对面的白子骞问道。 白子骞正专注于眼前那碗热气腾腾的面,被她这么突然一问,微微抬了抬眼皮,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瞎打听。” 说完,便低下头继续吃面,他心里清楚,要是再不吃,这碗面估计要被唐依依给“祸祸”了。 他分明看到,对面唐依依那双眼,就像饿狼看到食物一般,紧紧盯着自己这碗面条。 两人吃完面,和面馆老板简单聊了几句家常,便离开了面馆。 天色渐晚,他们得找个地方落脚,于是来到一家酒店。 “什么?没有房间了?”白子骞在前台询问后,得到这样一个答案,着实有些意外。 唐依依听闻,撇了撇嘴:“走吧走吧,我们再找一家酒店。” 说着,便转身准备离开。 白子骞却一脸疲惫,摆摆手道:“要找你找,我累了,刚好那间房间归我了。” 说罢,他拿出身份证开始登记住房信息。 “哼,我自己找就自己找。”唐依依气鼓鼓地转身,大步迈向酒店门口。 然而天公不作美,就在她推开门的瞬间,外面突然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雨势犹如天河决堤,大得惊人。 唐依依愣在原地,无奈之下,只好灰溜溜地回到酒店大堂,跟着白子骞来到了这酒店仅剩的一间房间。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酒店前台又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前台工作人员在电脑上简单查询了一番后,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先生,现在只剩一间房了。” 好好好,这么整是吧,我只能说干的漂亮!!! 来到酒店房间,唐依依一进门就像卸下盔甲的战士,全身放松,急忙甩掉身上的装备,一下子扑到床上,对着白子骞说道:“先说好,我要睡床,今晚只能委屈你睡地上了。” 白子骞顺势坐到床边,反问道:“为什么不是你睡地上,我睡床。” “可是,可是伦家是女孩纸耶,你忍心让我睡地上吗。”唐依依抿着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双手还时不时轻轻扯着自己的衣角,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 白子骞无奈地笑了笑,真是拿她没办法,只好摆摆手:“行行行,你睡吧。” “我就知道子骞最好了。”唐依依开心地笑起来。 “你叫我什么?”白子骞微微一怔。 “子骞啊,不然叫你什么,白总吗,那太生分了,青城山下吗,怪怪的。”唐依依说完,便伸手从包里拿出一套睡衣。 见白子骞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唐依依接着说道:“我要脱衣服洗澡了,你不回避一下吗。” 白子骞脑海中突然浮现起第一次觉醒透视的那天,下意识说道:“有啥好回避的,反正都看过了。” “什么?”唐依依没有听清,好在没听清,不然这局面恐怕又要大不一样了。 “还不出去?”见白子骞一动不动,唐依依干脆直接将衣服往上撩,眼看就要脱下来。 “好好好,怕了你了,我出去。”白子骞赶紧拿起房卡,落荒而逃。 白子骞来到酒店大门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后深吸一口。 随着一口烟缓缓吐出,他感觉身心稍许放松。 吧嗒吧嗒吧嗒,在他身后响起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小哥哥,可否也给我来一根。”一个极其妩媚且充满诱惑的声音在白子骞耳边响起,那声音仿佛带着钩子,挠得人心痒痒的。 白子骞转头看去,只见眼前的女人身着一身华丽的旗袍,白皙的脸庞宛如羊脂玉般细腻,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雪白修长的双腿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那性感的嘴唇,嫣红似火,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白子骞愣了愣神,随后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烟出来,递给她。 “我要,你的这根。”女人说完,如葱般的玉手伸出来,直接把白子骞嘴里叼着的烟拿了下来,放到自己嘴上,轻轻吸了一口,然后朝着白子骞的方向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那模样,十足的勾引。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啊。”白子骞强装镇定,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掩饰内心的一丝波动。 “哦,那不知道小哥哥可否愿意帮我灭一灭这火啊,这火烧得我好难受啊。”女人说着,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在白子骞的胸口处轻轻画着圈,动作十分撩人。 “好啊,不知道你想要我怎么帮你灭火啊。”白子骞又吸了一口烟,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个女人见状,身体往前一倾,那丰满的胸部直接压在了白子骞的手臂上,然后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跟我过来吧。” 说完,还轻轻朝着白子骞的耳朵吹了一口气,顿时,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白子骞全身。 “不行了,太他娘的诱惑,这感觉,是真的。”白子骞心里暗暗想着,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扭着婀娜的身姿慢慢离去,没走两步,又转身对着白子骞勾了勾手指,随后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白子骞鬼使神差地,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白子骞跟着那个女人来到附近的一处公园,公园里树木繁茂,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阴森。 一转眼的功夫,那个女人犹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了。 “你在哪啊,小野猫,快出来哦,我看到你了。”白子骞在公园里环顾四周,大声喊道。 大概过了三四息的时间,咻的一声,一支冷箭如闪电般从黑暗中射出,直直朝着白子骞的头部飞去。 感应到危险的白子骞反应迅速,脑袋一歪,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然后迅速转身,目光紧紧锁定那黑暗之处。 白子骞刚转过头,咻咻咻,又是三支冷箭从不同方向射来,分别瞄准了他的额头、胸口以及命根子三处要害之地。 好在白子骞经过某些特殊强化后,身体反应极快,他一个侧身,轻易避开了瞄准额头和胸口的两支冷箭,同时伸手一抓,稳稳抓住了第三支冷箭。 “小野猫,这个地方可不兴瞄准哦。”白子骞对着黑暗处大声说道,随后将手中抓住的第三支冷箭用力往黑暗中丢去,这一丢,力度之大,远远超过对方射出的力量。 那支冷箭飞射过去之后,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过了三息,黑暗中突然响起了啪啪啪的掌声,随后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果然,走出来的正是刚刚那个诱惑白子骞的旗袍小姐姐,不过此时她的装扮已经大不一样,换上了黑色的工装衣,原本柔顺垂落的头发也高高绑起,扎成了一个单马尾,即便如此,她胸前的丰满依旧十分惹眼。 “小野猫,你玩的可真花啊。”白子骞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中充满了玩味和挑衅。 “你是怎么识破我的。”那个女人盯着白子骞,眼中满是疑惑,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白子骞微微一笑,先摸了摸鼻子,随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很简单。第一,你那个时候找我要烟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的手掌上虎口处有茧,这是常年练习枪械或者弓弩导致的,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出来钓男人的话,你的手是不会这个样子的;第二,你的手臂要比普通女性的手臂粗上一圈,说明你经常进行力量训练,一个正常女性在健身房锻炼,就算注重力量训练,也不会让手臂练成你这样,毕竟她们同样注重形象及身材管理。” 白子骞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丫的有狐臭,熏得我差点没忍住,可恶心到我了。” 第五十六章 你到底是谁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你丫的有狐臭!!!” 白子骞这句不留情面的话,宛如一道凄厉的咒文,紧紧缠绕在她的脑海里,挥散不去,令她满心愤懑。 “你找死!”她怒不可遏,发出一声暴喝,怒火仿佛要冲破胸膛。 紧接着,她抬手,利落地给手中的弩上膛,动作一气呵成。 只见她目光如电,瞄准目标,随着“咻咻咻”三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三支冷箭如三条夺命毒蛇,径直朝着白子骞飞扑而去。 “哼,这对我没用。”白子骞冷哼一声,对此不屑一顾。 他身形灵活,如同鬼魅一般迅速转身,轻易地避开了这来势汹汹的三支冷箭。 每一支冷箭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带起一阵微风。 那个女人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将装有弩的手猛地向下一撇。 刹那间,手臂上的弩发生奇妙的变化,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剑。 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有意思。”白子骞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他施展瞬移,身影一闪,瞬间就来到了女人的面前。 他一只手稳稳地擒住那把剑,动作精准而迅速,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抚摸着女人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女孩子可不要动不动就动粗哦。”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调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混蛋。”女人大骂一声,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 她抬腿猛地朝着白子骞的裆部踢去,动作迅猛有力,带着满腔的恨意。 好在白子骞反应灵敏,犹如一只灵动的飞鸟,瞬间一个闪身,巧妙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你来真的啊!”白子骞有些惊讶地说道,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下手如此狠辣。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玩过家家吗。”女人恶狠狠地回应道。 她一边朝着白子骞跑去,一边抽空朝他放出冷箭。那些冷箭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冰冷的弧线,如同死神的镰刀。 待快要跑到白子骞面前时,女人再次施展奇妙的变化,手中的弩眨眼间又变回剑,然后猛地直直劈去。 “乒”,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传了出来。就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子骞迅速拿出了烬翎通天戟。 这把戟造型奇特,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他用其稳稳地抵住了女人这凶狠的一击,两者相交之处,火花四溅。 看到这把戟,女人顿时大吃一惊,眼中满是诧异之色,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地说:“这么大,你从哪里掏出来的。” 接着,她还往白子骞的屁股后面看了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意味深长之意。 “小心了。”白子骞嘴角上扬,提醒一声后,挥动烬翎通天戟朝着女人凶狠地袭去。 戟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 那个女人虽然经历过力量特训,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但这戟本身沉重非凡,再加上白子骞在两千年前可是声名赫赫的不败将军,对于兵器的熟练运用程度绝非普通人可比。 仅仅过了没两个回合,女人就累得气喘吁吁。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你果然像门主说的那般。”女人望着白子骞,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也有一丝不甘。 “门主?你到底是谁?”白子骞听到“门主”二字,心中升起强烈的好奇,好似想从她的口中挖掘出一些隐藏的秘密。 “你还不配知道,看招。”女人冷哼一声,话语间充满了不屑。 话落,只见她身形如电,瞬间跑了起来。她的速度快得惊人,一会儿出现在左边,一会儿又出现在右边,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似一道残影让人为之目眩神迷。 “这个是瞬移?”饶是见多识广的白子骞,此时也有些无法判断出女人到底是如何变换方位出现在他面前的。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 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还没有想出解决办法的他,只能先不断地躲避,一边闪躲一边绞尽脑汁地思考应对之法。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女人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就这样接连闪避几次之后,白子骞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显然是想到了应对之策。 “不是大哥,你好歹跟我打一下啊,我这么跑很累的。”体力逐渐告急的女人终于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剧烈的喘息使得那丰满的胸部上下起伏剧烈,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你只要告诉我,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我就不躲了。”白子骞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期待能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做梦。”女人斩钉截铁地回应道,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好似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卖背后的人。 说罢,她咬了咬牙,又朝着白子骞跑了过去。临近之时,她清楚地看到了白子骞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这笑容让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咻”的一声,女人手中的剑竟然毫无阻碍地从白子骞的身体穿了过去,随后剑变成虚影消散不见了。 “怎么回事,残影?人呢,去哪了。”女人惊慌失措,四处张望着,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我在这呢。”突然,白子骞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了起来。 那声音好似从九幽地狱传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本能地挥动手上的剑,往身后猛地一转,直直劈了下去。 然而,剑再次如同砍在空气中一般,又消散不见了。 “又是残影?”女人的心中充满了不解,就在她满心疑惑之际,突然感觉到她的下巴被人轻轻摸了一下,随后那只手又瞬间消失不见了。 “嗯,该说不说,皮肤还挺嫩的。”下一秒,白子骞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脸上依旧带着那可恶的笑容。 “你混蛋。”女人气得满脸通红,正欲再次动身攻击,却又见白子骞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她面前,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随后,女人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好似被什么给勒住了,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她定睛一看,原来,白子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用一条绳索勒住了她的脖子。 “别动。”白子骞不知何时,已经将戟收了起来,换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只见他将匕首轻轻抵在了女人的脸上,语气透着一丝威胁说:“再动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在你脸上干什么。” “告诉我,你的门主是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白子骞目光逼视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强烈的渴望,他迫切想要得到答案。 “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那个女人闭上了眼睛,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好似在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坚定的信念却丝毫未变。 白子骞皱了皱眉,随后开始倒数:“三”。 他想看看眼前的这个人嘴巴到底有多硬。 此刻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不是,她嘴巴硬不硬,你上去尝一下不就知道了吗,人都被你架起来了,还能有什么威胁,直接上啊。 白子骞心中暗自腹诽着。 “二”,白子骞又数了一个数。 那个女人还是依旧闭着眼睛,喉咙动了动,咽了咽口水,但还是紧紧闭着嘴巴,没有说出背后的那个人。 她的表情有些痛苦,但却依旧坚定。 “一”,白子骞数到了最后一个数。 他微微抬手,紧紧握着匕首,直接对准了她的胸口扎去。 就在匕首即将触碰到女人胸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白子骞顺手将她推了开来。 “为什么停手?”女人有些惊讶地问道,眼中满是不解之色。 “我又不傻,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要坐牢的。”白子骞将匕首收了起来,故作轻松地说道。 “但是你现在不杀我,以后你会后悔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恶狠狠地说道。 “我现在既然能擒住你,以后照样也能把你搞定。” 白子骞伸了伸腰,自信满满地说:“你走吧。” “为什么?”女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狐疑地问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要强奸你了。”白子骞开玩笑地解开了衣服扣子,脸上露出一副流氓的模样。 “流氓。”女人骂了一句,正欲转身离去。 “对了。”白子骞突然叫住了她,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丢给了她,说:“给你的。” “这是什么东西?”女人下意识地接住了瓶子,满脸疑惑地问道。 “治狐臭的,外敷哈。”白子骞一脸坏笑地说道。 “你!!”女人顿时握紧了拳头,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有狐臭了,哪怕这是不争的事实,她也无法容忍。 她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再次扑上去与白子骞拼命。 “走了。”白子骞转身,从容地走了几步。 突然,他被女人叫住。 “等等!!!”女人大声喊道,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怎么了,舍不得我走?”白子骞戏谑地问道。 “他很强大,也很神秘,我只知道他不死不灭。”女人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她明白,这算是用一个秘密换了自己一条命。 “谢谢!!”白子骞说完,女人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黑暗中,不见了踪迹。 只留下白子骞一人静静地待在原地。 此时微风轻轻吹过,温柔地拂动着他的发丝。 他的思绪也随着这股风飘回到刚刚女人所说的那句话“很强大,很神秘,不死不灭”。 这个门主到底会是谁呢?他又是如何做到不死不灭的呢?难不成是跟自己一样,也得到了某种神秘的祝福?可是,这两千年来,他从未听云都部落的长老提起过类似的事情。 况且,这个门主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呢,又好像对自己十分熟悉。 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是两千年前的人,又或者他自身也是两千年前的人? 看样子,这个门主应该不是朋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敌人!! 这一个个疑问,就如同种子一般,在白子骞的心中开始生根发芽。 第五十七章 希望你没事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但此时此刻,他清晰从半空看见大帐外一个男人拔剑,太极剑劲化作浪潮,遥隔三十丈距离,涌扑大帐,激荡的剑气触之全部消弭,反击的剑气让人无可回避的被刹那重创。 想到这里,它脑袋上的两根牛角上轰地燃起熊熊烈焰。在血红地天空下仿佛一个大号的火把。 这盘龙山将近有9000多米的海拔,高度之高令人咋舌。越往上就越寒冷,越往上空气就越稀薄,越往上道路就越崎岖。不愧是法力奇的天险!翻越起来果然有难度!力奥心中感叹。 太上老君却是抬眼望向那金鳌岛碧游宫方向,面上虽无表情,倒也存了和原始天尊的一般心思。 庄万古亦坐御辇直往北岳山而去,灵山自然是归自己接掌,不过并不用急,此时西牛贺洲再无能与自己相抗衡的实力,自然不急不躁,也没有哪个有胆子侵吞这里,还是先回北岳山再说。 这时候庄万古意识到,准教主并非便是很强很强,虽然绝大部分是超强的,但是偶尔也会碰到准教主能力完全不适合单挑的,那就只不过是法力几倍于吞天级而已。 中场休息时,更衣室里一片寂静,外面拉科球迷的歌声透过墙壁的阻隔,沉闷的在更衣室内回荡。 尤一天没有了,幻天使也没有了,两个战斗的主因全部不见了,所以战场上再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自己方才费尽千辛万苦,才谋得这一步动作,难道便要如此付诸东流么? “呵呵。您辛苦一下吧。我现在可是官身呢。由不得自己地”!萧寒歉意地说道。 “哼!”那冥官的身体瞬间爆裂开来不过影子却没有消亡反而像有了实体般仍然扣住山山利用这个短暂的时间猛地一下沉竟没入了地下。 林飞此时,正是冲击境界的最关键时刻,心神猛然受到如此大的干扰,浑身一颤,居然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来。 唐和话音一落,他便即刻出手,他身形急转,几个跨步间就冲到将再缘的跟前,一只拳头迅捷的往将再缘的面门砸了过来。 我知道上官雨这妮子肯定也有了灵眼,只不过级别还是有些低而已。 说罢,她将金冠戴在头上,伸手轻拍一下金冠,输入一股真气,众人只觉得眼前金光暴闪,一团大约十五、六米的金光将她的全身笼罩起来。 可看了一会后,周围除了花草树木,丛林野兽等物外却没有看到任何危险的东西。 黎明时分,几声嘹亮的龙吟声让众人清醒过来。月影和沈宝儿都是打坐了一个晚上。跳起来伸胳膊撩腿地活动一番,又从手镯里取出在家里就准备好的食物。潇潇洒洒地开始早餐。 “额!”林帆不禁微微苦笑,没有想到,自己贪图这位野外NPC的尸体反而帮了自己大忙,最起码不需要再跑一趟了。 左丘明月俯身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秀颀白皙的玉颈就在眼前晃来晃去,锁骨下的风景让他觉得这画面如此不真实,莫非仍是在梦中? 但是此人却有一个地方和闪风十分的相似,那就是每一次争斗的时候,必须要分出一个胜负。 李连升怒极,从洞府中跳出,到了地面,就看到易辰和赵静雯逃离的背影。 把大托盘放到餐桌上,表面烤焦的部分削去,再稍稍做了一下摆盘处理,然后把事先炸好的土豆和西兰花摆放在烤羊边上作为装饰。 他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挂了一点丹药碎皮放在嘴中品尝,闭上眼睛,细细体会,然后睁开眼睛,眼中是亮芒,点点头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就请丁昊和您几位朋友跟我回警局一趟吧!”被恶心了一下,史蒂夫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行使自己的职责。 但是,张婉薇看着洛林琪的模样,心中暗道,你就装吧,看你能够装到什么时候。 “是的,堆爷,堆爷你是我最崇敬的人。”冯顾力拍马屁道,他对强者也是尊崇,现在拍马屁,是信手拈来,根本就不需要准备。 “那行吧,就这样说定了,你开始钓。”纪梁宁心中有些得意,暗道,就算是累死你也是钓不出断线来的。 “这妖丹到手,此次冒那么大的风险,倒也值了。”苏夜露出笑容。 “是是是。”凝气境弟子附和,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要知道此人可是楚家未来家主之一,堪称权利最大的几人,一旦自己得罪了他,今后哪里还能有好日子过。 今晚的拍卖会,每拍出一件拍品就会由工作人员送到竞拍者的手中,竞拍的款项过后会直接打入一个专用账户。 在一个武人的眼里,这场战斗有许多地方值得探讨,在这里边我说几个问题,我和诸君利用自己的智慧做一个简单的分析,在这个事情的背后,有许多武人该了解的道理,也许它能对我们的武功进步产生一丝的帮助。 “父帅,墨家毕竟底蕴深厚,还是见见吧。”项超见项燕皱眉,便知道项燕的想法,立刻进言道。 步凡并没有去追赶,因为要是被学校的人看见两个会武功的人在学校你追我赶,甚至打斗的话,只怕立即就会爆成头条新闻,而且自己也不用在南方大学继续混了,因为先前自己就够“出名”了。 第五十八章 李真老师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翌日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洒落在酒店房间内。 白子骞坐在沙发上,一夜未眠的他,眼睛布满血丝,黑眼圈格外明显。 昨夜那个神秘的门主,如同幽灵一般在他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醒了?”白子骞看着从床上缓缓坐起的唐依依,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这么早就醒了啊。”唐依依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丝毫没有察觉到白子骞的疲惫。 我这是一晚上没睡啊大姐,没看到我的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吗? 白子骞心里暗自吐槽,却并没有说出口。 他起身,整了整衣衫,说道:“起来洗漱一下,我去买早餐,然后跟我去趟学校。” 交代完后,便推门而出。 白子骞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街道两侧商铺林立,各种美食的香味交织在一起,钻进他的鼻腔,本应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可他却丝毫没有心思去享受。 然而,不知是周围的热闹景象感染了他,还是他有意想要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渐渐地,昨晚那惊心动魄的刺杀事件竟被他抛之脑后。 “阿姨,给我来两份手抓饼。”白子骞走到一个手抓饼摊位前说道。 “好的呀小猴子,腰不腰腊酒啊。”阿姨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说道,那奇特的口音让白子骞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什么?”白子骞一脸茫然,完全没听懂阿姨在说什么。 “腰不腰腊酒,腊酒啊,啊哟,辣椒啊,吃不吃辣啊小伙子。”阿姨见白子骞一脸疑惑,急忙切换成普通话,耐心解释道。 “不用,不用放辣椒。”白子骞赶忙摆手说道。 就在他正准备付款时,一股犹如实质般的杀气陡然袭来。 白子骞心中一惊,瞬间抬起头,目光如电,快速地向四周扫视过去,极力搜寻着这股杀气的来源。 两息之后,也许是对方察觉到了白子骞的警觉,那股杀气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小猴子,你滴手抓饼好了呀。”阿姨将两份手抓饼仔细地打包好,递给了白子骞。 白子骞匆忙付完款,便快步离开了。 他倒不是害怕,只是此地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实在不适合动手。 若在这里发生冲突,极易伤及无辜,也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没过多久,白子骞带着早餐回到了酒店。 一路上,那股令人不安的杀气再也没有出现。 恰好,他开门进来的时候,唐依依也刚刚洗漱完毕。 “你回来了,买了什么好吃的。”唐依依一脸期待地问道。 “吃完之后,跟我去趟学校处理一下事情。”白子骞一边将早餐放在桌上,一边说道。 “好。”唐依依应了一声,便开始吃起早餐来。 “记住,一定要跟紧我,碰到陌生人不要搭理。”白子骞不放心地千叮咛万嘱咐。 “知道了,你很啰嗦耶。”唐依依不以为然地嘟囔道,继续自顾自地吃着早餐。 用过餐之后,两人来到了一所小学的校门口。 学校大门上方,“中心希望小学”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对了,早上忘记问你了,我们为什么要来学校啊。”唐依依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 “这所小学我建的。”白子骞简单地回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唐依依,径直朝着学校里面走去。 原来,这所学校承载着白子骞的一片爱心。 三年前,他看到很多孩子因为家庭贫困,高额的学费成为了他们求学路上的拦路虎,心中十分感慨。 于是,他出资捐助建立了这所小学,给这些孩子送去了希望,故而取名为“中心希望小学”。 走进校园,朗朗的读书声扑面而来,那清脆而整齐的声音,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们二人带入其中。 操场上,不少孩子正在奔跑嬉戏,欢声笑语回荡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看样子他们正在上体育课。 两人朝着黄校长室走去。 “诶呦,白总过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准备一下啊。”坐在办公室里的黄校长,原本一脸严肃地在处理文件,看到白子骞进来,脸上立刻换上了热情洋溢的笑容。 “黄校长,我这次过来呢,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关于学校的情况,我打算在这里建立一个楼,用来做初中部。”白子骞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好的好的,我们先坐,慢慢聊这个事情。” 黄校长一边热情地招呼着,一边看向旁边的唐依依,问道:“这位是?” “秘书。”还没等白子骞开口,唐依依便抢先一步说道。 白子骞无奈地白了唐依依一眼,心想这丫头又开始乱说了,但也没有当场反驳。 “砰砰砰”,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黄校长,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签个字。”一个沉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高大约在 183 厘米前后的***在门外。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着笔挺的蓝色西装,整个人显得文质彬彬。 “李老师,正好,你过来。” 黄校长起身说道,然后转向白子骞介绍道:“白总,这位是从国外进修回来的,现在是在我校担任英语老师,李真老师。” “你好。”白子骞礼貌地伸出手,欲想同他握手。 “你好。”李真老师微笑着回应,同样伸出手来。 在握手的瞬间,两人都下意识地暗暗用力。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办公室里似乎有一丝微风轻轻拂过。 “奇怪,今天没风啊。”黄校长察觉到了这一丝异常,疑惑地看了看门外的天气,只见晴空万里,并没有一丝风的迹象。 “李老师,你的手劲好像有点大啊。”白子骞面不改色,但是手上的力气却在逐渐增加。 “白总也不差啊。”李真老师同样毫不示弱,暗暗使劲。 然而,“砰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一位身着淡黄色长裙,脚蹬淡黄色高跟鞋的女性站在门口。 她的头发有点微卷,精致的面容不输唐依依,浑身散发着一种优雅的气质。 见到有人到来,二人只好松开了紧扣的双手。 “黄校长,那我先离开了。”李真老师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谈完事情之后,白子骞和唐依依准备离去。 这时,白子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对唐依依说道:“你先回酒店,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处理完我就回去了。” 唐依依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独自离开了。 白子骞望着唐依依远去的背影,待她消失在视线中后,便快速跑开了,来到了学校后山。 这里平日里鲜有人至,静谧得有些阴森。 “朋友,既然跟来了,何不出来见一面。”白子骞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手腕上的手表,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 “还真是瞒不过你啊。”一个声音从白子骞的身后传来,紧接着,一个人缓缓走了出来。 白子骞定睛一看,这人不正是刚刚在办公室的李真老师嘛! 白子骞转过身,目光紧紧地盯着李真老师,说道:“早上跟踪我的那个人,应该也是你吧。” 李真老师没有说话,只是“啪啪啪”地鼓起了掌,像是在对白子骞的敏锐洞察力表示赞赏。 “为何跟踪我?”白子骞冷冷地问道。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李真老师说着,将黑框眼镜取了下来,也放进兜里,露出了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你该不会又是那个什么门主派来的吧。”白子骞心中一凛,不禁问道。 “等我把你打趴下了,我再告诉你。”李真老师恶狠狠地说道。 话刚落音,他便从背后迅速取出一把长剑,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瞬移到了白子骞的面前。 白子骞根本来不及反应,手臂就被长剑划破,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然而,让李真老师惊讶的是,在他的注视下,白子骞手臂上的伤口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李真老师见状,不禁大笑起来,说道:“真的如门主所说的那样,你不会死。” “你什么意思?”白子骞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神秘的门主居然知道自己不会死的秘密。 “废话少说,让我来试试你是不是真的不会死。”李真老师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话音未落,他又是一个瞬移,手中的长剑突然分开出了两把。 寒光闪烁间,两把长剑如两条毒蛇般向白子骞袭来。 白子骞反应极快,瞬间将烬翎通天戟拿了出来,用力一挥,“当”的一声巨响,成功抵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击。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手臂微微发麻,但他顾不上这些,紧接着一个腿正蹬,狠狠地踹在了李真老师的肚子上。 李真老师闷哼一声,被强行击退,二人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 顾不上肚子传来的疼痛,李真老师一个起跳,如苍鹰扑兔般落在了白子骞的身后。 他横向一劈,长剑带着丝丝风声,打算在白子骞的背部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白子骞深知对方的目的,就在长剑即将触及到他背部的瞬间,他猛地一个弯腰,身体如虾米般向后一缩,惊险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随后,他挥动烬翎通天戟,以自身为中心,开始向四周疯狂地横扫起来。 戟身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搅动得呼呼作响。 这次轮到李真老师手忙脚乱地抵挡,然而烬翎通天戟重量惊人,冲击力更是巨大,李真老师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最终,“砰”的一声,他被戟身直接撞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第五十九章 做个交易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只见白子骞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面前,手中那柄烬翎通天戟如寒芒般指向自己。 白子骞神色倨傲,居高临下地嘲讽道:“怎么,你们那个门主培养出来的人都是这般不堪的软脚虾?就这点本事?” 那轻蔑的语气,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满满的挑衅。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乒”的一声脆响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一枚带着红色绸缎的飞镖,如流星般不知从何处疾射而来,精准地打在了白子骞的烬翎通天戟上。 “谁?”白子骞神色一凛,迅速环顾四周。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扫回时,原本在眼前的李真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看李真那边,他的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赤裸着上半身,身材魁梧壮硕得如同小山,浑身布满了腱子肉,在阳光下散发着古铜色的光泽,仿佛一尊钢铁铸就的战神。 而他的背部,有着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纹身——面目狰狞的穷奇。 这穷奇纹身栩栩如生,那扭曲的形态似要择人而噬,为这人增添了几分邪佞的气息。他 手中握着两把银色的流纹圆刃刀,刀刃流转着神秘的纹路,隐隐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多谢赤炎大人相救。”李真急忙对着眼前这壮汉抱拳行礼,神色中满是敬畏。 赤炎大人目光始终牢牢锁定着白子骞,冷冷道:“怎么这么久还没解决掉他。” 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真闻言,面露惭色,赶忙低头道:“是小的无能。” 赤炎大人微微皱眉,毫不留情地吩咐:“回去之后记得找门主领罚。” “领……领罚……”李真听到这两个字,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门主那恐怖的模样和深不可测的力量,不禁打了个寒颤,全身汗毛直立。 这时,赤炎大人的目光落在白子骞手中的烬翎通天戟上,眼中闪过一抹贪婪,大声说道:“小子,你那兵器我甚是喜欢,不如送给我如何?” 白子骞毫不畏惧,冷冷回应:“你要拿去便是,就怕你有命拿没命使。” 说罢,他将戟一横,对准了这个所谓的赤炎大人,目光中透着坚定与决然。 “狂妄,不过我喜欢。”赤炎大人咧嘴一笑,表情瞬间变得扭曲而狰狞,眼神中那对猎物的贪婪愈发浓烈,仿佛白子骞已是他囊中之物。 说话间,他提着两把流纹圆刃刀,如猛虎下山般朝着白子骞冲去,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隐隐震动。 “哈哈哈哈哈……”赤炎大人一边奔跑,一边疯狂大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透着无尽的张狂,仿佛这里就是他的绝对主场。 白子骞见状,毫不退缩,抡起烬翎通天戟,迎着赤炎大人飞奔而去。 “乒!” 两种兵器激烈碰撞,强大的力量冲击瞬间将二人震开。 被震退的白子骞,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好……好强。” 这是两人在交手瞬间对彼此共同的评价。 白子骞心中暗暗吃惊,对方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小子,我又来了。” 赤炎大人怒吼一声,再次朝着白子骞冲了过去。 白子骞也不甘示弱,紧握着长戟,挥戟迎敌。 “乒!” 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碰撞声响起。 紧接着,赤炎大人突然分出一把圆刃,如闪电般朝着白子骞的脖子砍去。 好在白子骞反应敏捷,侧身一闪,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 但这一闪也让他露出了破绽,赤炎大人趁机一脚踢在白子骞的肚子上。 白子骞顿时重心不稳,整个人径直被踢倒在地,趴在地上的他,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只见他的脸庞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白子骞心中暗惊:“这人是怪物吧,力气怎么会这么大。这一脚,差点让我的五脏六腑都错位了。” “这就不行了啊小子,我都还没用力呢。”赤炎大人一边戏谑地说着,一边挥动着圆刃,缓缓朝着白子骞走来,脚步中透着无尽的压迫感。 白子骞强忍着腹部的剧痛,双手捂住肚子,艰难地爬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一息之间,那个赤炎大人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子骞心中一惊,连忙睁大眼睛,极力寻找着他的踪影。 “小子,你在找我吗。” 一个阴森的声音在白子骞身后响起。 白子骞下意识地转头,余光中看到了赤炎大人那阴险的笑脸。 还未等他做出反应,赤炎大人抡起圆刃,猛地向下一劈,“嘶啦”一声,白子骞的背部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 吃痛的白子骞急忙向前跑去,想要摆脱赤炎大人的攻击。 “为什么,为什么伤口愈合不了。” 白子骞惊恐地看着自己不断流血的伤口,惊讶地发现伤口不仅没有愈合的迹象,甚至还有恶化的趋势。 “哈哈哈哈哈……” 赤炎大人看着负伤的白子骞,脸上露出癫狂的笑容。 他缓缓举起手上的圆刃,伸出舌头,贪婪地舔舐着刃上的鲜血,那贪婪、欲望的模样,仿佛已完全被内心的邪恶所吞噬。 “好鲜美啊,再来再来。” 说罢,他再次朝着白子骞疯狂地冲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咻咻咻” 三只飞镖如利箭般射向了他们二人中间。 赤炎大人看清地上的飞镖后,不耐烦地扭了扭脖子,粗声骂道:“疾风,你在搞什么飞机啊。” 话音刚落,一个身形出现在李真老师的旁边。 这人模样奇特,似男非男,似女非女,身上的阴柔之气明显大于阳刚之气。 虽是男子,却带着一种别样的柔媚。他正是疾风。 “疾风大人。” 李真赶忙像刚刚对赤炎行礼那般,对着疾风恭敬地行了个礼。 疾风手中把玩着飞镖,不紧不慢地说道:“赤炎,玩够了没有。” 赤炎却丝毫不理会,手持圆刃,恶狠狠地盯着白子骞,正欲再次冲过去:“疾风,这里没你的事情,你就在旁边看着就行。” 疾风嘴角微微上扬,阴阳怪气地说道:“赤炎,门主有令,立马杀了他,难不成你要背叛门主。” “叽叽歪歪的,真他娘的啰嗦。” 赤炎不耐烦地骂道。 虽然话糙,但倒也说出了几分真实,疾风确实像他说的那般,说话喋喋不休。 就在赤炎还未做出反应之时,白子骞瞅准这个机会,挥着烬翎通天戟,一个箭步冲到了赤炎面前,手臂用力横扫长戟,戟身直直地打在了赤炎的身上。 然而,白子骞却听到了一声仿佛打在钢板上的沉闷声音。 “什么怪物?” 白子骞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对方的身体竟如此坚硬。 “小子,偷袭可不好哦。” 赤炎冷笑一声,抡起圆刃,动作迅猛无比。 只见寒光一闪,白子骞手中的大戟竟被直接卸了下来,重重地落在地上。 紧接着,赤炎的圆刃在白子骞身上又割了几道伤口。 诡异的是,每一道伤口都像是被下了诅咒,竟都无法愈合,鲜血不停地往外流淌。 期间,有一刀极为凶险,好在白子骞反应快,及时闪避,否则他的手臂险些就被赤炎一同卸下来。 此时的白子骞,不仅失去了治愈能力,而且伤痛让他行动越发艰难。 他只能不停地闪躲着赤炎的攻击,根本无暇发起进攻,更别说找出对方的破绽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子骞一直在赤炎如暴风雨般的攻击下艰难闪躲。 他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变成了一件血衣,口中也时不时地吐出鲜血,模样凄惨至极。 就在这绝望之时,突然传来一阵“啧啧啧” 的声音。 白子骞一惊,赶忙环顾四周,又看向眼前的赤炎、疾风等人,可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听到这声音,他确定,这个声音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小娃娃。” 一个古老而又雄厚的声音,突兀地传入了白子骞的脑海中。 白子骞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那个声音缓缓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没有老夫的帮助,你会被他们杀死的。” 白子骞警惕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声音沉默片刻后说道:“你可还记得玉如意。” 这一句话,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白子骞记忆的大门。 之前凤鸣说的话如潮水般再次涌入他的脑海。 “你是玉如意的器灵?” 白子骞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错,老夫正是。”那声音带着一丝自豪。 “你是天外魔君之物,你会这般好心帮我?” 白子骞心中满是疑虑,毕竟这玉如意的器灵出身神秘又带着几分邪异。 “小娃娃,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第六十章 团灭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小娃娃,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白子骞微微一怔,心中泛起疑惑,他皱眉问道:“交易?什么交易?” “老夫帮你解决他们几个,但是老夫需要你的一滴血,如何。” “就这么简单?”白子骞心中警惕,却也被这看似简单的交易勾起了几分好奇。 “就这么简单!!” 然而,还在思索这笔交易利弊的白子骞,根本来不及做出回应。 突然,他的余光瞥见一道火红的身影如闪电般向他冲来。 原来是赤炎,正抡着那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圆刃,气势汹汹地朝他逼近。 赤炎大喝一声,嘴里念叨着:“结束了小子。” 白子骞瞬间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阵恐惧:“卧槽,他这一击下来,我非死即伤啊!!!”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大脑飞速运转,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顾不上许多,急忙大喊:“来来来,快。” 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焦急与惊恐,生怕慢上一秒,自己就会变成一滩肉泥。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赤炎重重地砸了下来,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大地都为之颤抖。 刹那间,尘土飞扬,烟雾缭绕,四周一片朦胧,完全瞧不见白子骞是死是活。 “打完收工。”赤炎一脸轻松地将流纹圆刃刀收了起来,正准备转身离去。 可就在这时,一阵张狂的笑声从那弥漫的烟雾里传了出来,这笑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 “这,怎么可能!!!”赤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不止是他,就连一旁的疾风也是满脸的惊讶。 要知道,以赤炎平时的力量,一拳下去足以将坚硬的地板打出深深的坑来,更何况这次全身都在用力,威力更是不容小觑。 过了片刻,待烟雾渐渐散去,地面果然如他们所想那般,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但是,令人震惊的是,在那坑中竟有一道身影直直地屹立在那里。 仔细看去,正是白子骞,只见他手握烬翎通天戟,半弓着腰,全身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力量,但又透着一种诡异的强大。 “哈哈哈哈哈,老夫,终于出来了。” 一个声音从白子骞口中传出,但这声音却不是他自己的,分明是那神秘老者的声音。 疾风与赤炎二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慌乱。 见状,疾风二话不说,立马从腰间掏出飞镖,用力甩了出去。 只见一道银光如流星般划破天际,眨眼间就来到了白子骞的面前。 “咻”的一声,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飞来的飞镖竟被白子骞一把稳稳地抓住在手。 随后,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手腕一转,将飞镖又猛地甩了回去。 “啊”的一声惨叫,飞镖直直地飞向了李真老师,不偏不倚,正中他的眉心。 李真老师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恐惧与难以置信,应声倒地,嘴里还在微弱地念叨着:“救,救我,救我!!!” 仅仅两息之后,便彻底没了声音。 “装神弄鬼。”赤炎恼羞成怒,双腿一蹬,一跃而起,想趁着白子骞还未彻底站稳,再给他致命的一次重击。 然而,就在赤炎落下的那一刻,白子骞突然伸出手,狠狠的抓住了赤炎的脸。 谁能想到,一身腱子肉、体格健壮的赤炎,竟被白子骞单手轻松拎了起来。 白子骞看着被拎在手上的赤炎,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笑。 随即,他拎着赤炎的那只手,猛地往地上砸去,赤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原本就有的那个深坑,此时又加深了几分,周围的地板也不堪重负,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仿佛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生生撕裂一般。 紧接着,白子骞握紧拳头,开始一拳一拳地朝赤炎脸上打去,每一拳落下,地面都会跟着颤抖一下,那声响沉闷而又可怕。 “怎么会……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情报有误……” 赤炎心中满是恐惧和疑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之前看似平平无奇的白子骞,为何此时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也不知打了多久,白子骞缓缓起身,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疾风。 “跑……”在这一刻,这是疾风脑海中唯一的念头,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你觉得你跑的掉吗。”白子骞冷冷地说道,随后将烬翎通天戟往下一甩,神奇的是,戟竟然瞬间变成了一条长鞭,如灵蛇一般迅速将疾风捆了起来。 “你,你不要过来。”疾风话语中充满了恐惧,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再陪老夫玩会。”白子骞嘴角上扬,拖着长鞭,缓慢地将疾风拉了过来。 明知逃不掉的疾风,心中一横,决定拼一把,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他咬了咬牙,从背后取出一把类似剪刀的长绞,猛地朝着长鞭剪去。 随着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长鞭竟被他生生剪短,随后疾风赶紧拼命远离白子骞。 看到鞭子被剪短,白子骞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不怒反喜。 他双手快速结印,那鞭子瞬间又变回长枪,他用力将长枪往空中一抛,随后自己一跃而起,对准疾风,用力将长枪甩了出去。 疾风见状,赶紧侧身躲避,长枪擦着他的身体飞了过去,插入地面,溅起一片尘土。 白子骞落地后,双手快速抓住长枪,再次变化武器。 眨眼间,长枪竟变成了两把铁锤,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看好了,这才是玉如意的正确用法。” 说罢,白子骞拎着铁锤,如猛虎下山般朝疾风跑去,速度极其之快,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疾风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扑面而来,紧接着腹部就狠狠挨了一锤。 他闷哼一声,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忍不住从口中喷了出来。 “可恶,跑不掉吗。”疾风满脸痛苦,心中无比绝望,他试图努力思考对策,可大脑此时却一片混乱,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就在这时,白子骞又再次来到他的面前,蹲下身来,脸上带着那令人胆寒的笑容:“小娃娃,要不要起来再陪老夫玩玩。” 疾风已经被恐惧和愤怒填满了内心,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竟冲着白子骞大喊道:“玩,你,妹” 然而,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万分。 因为此时的白子骞已经伸出手,缓缓地伸入了他的胸口处。 随着白子骞的手轻轻翻转了一下,然后直接拔了出来,一颗还滴着血的心脏被他拿在手中。 疾风眼睁睁地看着白子骞将他的心脏取了出来,此时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拿回自己的心脏,可手刚要触碰到的时候,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身体一歪,没了生息,那只还抬着的手也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没意思。”白子骞嫌弃地将那颗心脏丢还给了疾风,转身准备离去。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而且被鲜血渗透,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正当他发愁之际,他看到了不远处已经死去的李真老师。白子骞走过去,毫不犹豫地将他的衣服扒了下来,换在了自己身上。 “不错,还挺合身,老夫喜欢。”说罢,白子骞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双脚用力一蹬,直接一跃而起,很快便消失在了这片弥漫着血腥的地方。 夜幕降临,整座城市被黑暗笼罩。此时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人们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发生命案了。”一个人神秘兮兮地说道。 “展开说说。”身旁的人立马来了兴趣。 “是今天的新闻,好像是在今天下午,接到群众报警,在一所小学的后山上,发现了三具尸体,可惨烈了。” “怎么个惨烈法?”另一个人惊异地问道。 “听说啊,一个头部中镖,一个脸部被砸破相,那个脑浆啊流的到处都是,另一个更惨,心脏直接被挖出来丢在旁边。” “这得多深仇大恨啊。”有人感叹道。 “谁知道啊,我们还是走吧,说不定那个凶手正看着我们呢!!” 众人听后,纷纷加快了脚步,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而这些人不知道的是,他们所谈论的这个血腥事件的主角,正是白子骞,但准确来说,是被玉如意器灵所附身占据身体的白子骞。 在一家酒店里,唐依依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突然,一条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正是关于小学后山命案的报道。 她的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唐依依急忙拿出手机,给白子骞拨去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嘟”的声音,随后便是:“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唐依依皱起眉头,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 她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这种情况。 “他该不会……”唐依依不敢往下想,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念头。 突然,她眼前一亮:“对了,给李叔打一个。” 她赶紧翻出李淳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幸运的是,电话很快就被接听了。 “李叔,子骞有没有跟你联系过?”唐依依焦急地问道。 “没有啊,老爷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那头传来李淳沉稳的声音。 唐依依急忙将今天下午在学校以及刚刚看到的关于命案新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李淳说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Z市,在我过去之前,谁都不要相信。”李淳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严肃和紧张。 还未等唐依依说话,李淳就把电话给挂了。 唐依依看着电视里还在播放的新闻,陷入了沉思。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白子骞能够没事,毕竟他们二人是在那所学校分开的,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 第六十一章 异时空来者(一)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两小时后,夜幕如同一块沉重的黑幕,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 李淳脚步匆匆,终于来到了唐依依此刻所在的酒店。 推开房门,他的神色透着几分焦急,刚一进门便赶忙询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室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着紧张的气息。 唐依依一脸忧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无奈地说道:“不知道啊,子骞电话一直打不通。” 就在这时,外面骤然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面,雨水冲刷着泥土的气味趁着风势涌入房间里,这股带着自然清新的气息,在一定程度上让二人焦急如麻的心理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李淳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出去打个电话。”说完,他推门而出,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室内的气息。 站在走廊,李淳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 他从怀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神秘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机械冰冷的声音,简短地吐出两个字:“口令。” 李淳毫不犹豫,大声回应:“羽化清风似通天!”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口令正确,请问是何人?”电话那头继续问道。 李淳微微抬头,目光笃定地说道:“前任域主。” 然而,对方却冷冷地回应:“对不起,我们只认将魂令。” 说罢,电话那头便欲挂断。 李淳心中一紧,急忙喊道:“等等,事关现任域主。” 这一嗓子喊出去,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也没了动静,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李淳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指节都泛出了白色。 过了一会儿,李淳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现任域主消失不见,恐惨遭毒手,现希望出动巡目堂,全面追踪现域主。”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李淳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这……” 李淳不等对方说完,急忙接着说道:“如果你们还认我李淳的话,还请希望按我所说的做。”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又过了片刻,电话那头传来回应:“我明白了,这就办。” 随后,电话那头便挂断了,话筒里传来阵阵忙音。 李淳长舒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转身推开房门回到房间。 唐依依看到他回来,赶紧上前询问:“怎么样了,有消息没?” 李淳轻轻地摇摇头,无奈地说:“现在还没有,不过已经在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两人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就在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李淳的电话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 李淳急忙拿起电话,迫不及待地询问着:“喂,查到了没有?” 他把手机贴在耳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紧张。 就连唐依依也赶忙凑了过来,侧耳倾听电话那头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人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查到了,现在在凯越酒吧,好像把酒吧打劫了。” 李淳眉头紧皱,追问:“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传来:“不知,目前能看到的是酒吧外面全是警车跟警察,已经把酒吧包围了起来,但是……” 李淳心里一揪:“但是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恐惧:“但是域主看起来好像跟平常我们了解到的不太一样,他现在劫持了几个人质,神情,好,好恐怖……” 那人说着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好像回忆起看到的场景就心有余悸。 李淳听后,轻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他转过头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给了唐依依。 唐依依一听,着急地喊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过去啊。” 两人来不及多想,立刻冲向凯越酒吧。 当他们赶到凯越酒吧时,这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警察拉起了警戒线,周围站满了围观的群众。 李淳和唐依依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正准备进入警戒线的李淳二人,突然被警察叫停:“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里不能进,赶紧出去。” 李淳急忙上前,微笑着对警察解释道:“警官你好,里面的那个人是我朋友,让我们来。” 警察半信半疑,但看着李淳诚恳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里的喇叭递给了李淳。 李淳接过喇叭,大声喊道:“老爷,我是李淳啊,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还没等李淳把话说完,唐依依就一把抢过喇叭,冲着酒吧里面大声喊道:“白子骞,你给老娘出来,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啊,我们找了你一晚上,结果,结果你竟然在这里打劫。” 旁边的警察一听,赶紧把喇叭夺了过来,没好气地说:“二位,我们现在是要先让犯人的情绪稳定下来,你们这样反倒会让他暴躁。” 那位警察拿起喇叭正欲安抚里面人的情绪的时候,隐约从门口那边看到有三道人影走了出来。 警察定睛一看,原来是白子骞,他正将两只手耷拉在两个女人的肩上,此时的两个女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她们两个已经在里面看到了白子骞可怕的样子,那副模样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白子骞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众人走来,嘴里还嘟囔着:“谁啊,这么吵,打扰到老夫休息了。” 他的神情嚣张跋扈到了极点,眼神中透着一种疯狂和不羁。 唐依依不禁打了个寒颤,小声问李淳:“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好恐怖。” 李淳也是一脸的疑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不知,从未遇到过。” 这时,那位警察拿起喇叭接着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警方希望你能及时回头,不要再犯错误了。我们会替你向法官求情的。” 然而,白子骞却丝毫不理会,他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耳朵,然后不耐烦地挥了下手。 刹那间,飞沙走石,狂风四起,就好像是龙卷风般向着众人席卷而去。 风势极其猛烈,有不少人已经被风卷到了半空中,又重重地摔了下来。 好在一大部分人反应快,及时抓住了身旁的障碍物,这才避免了受伤。 “李,李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唐依依在狂风中大声呼喊着,声音都被风吹得有些变形。 李淳同样大声回应道:“我也不知道啊,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过。” 因为风太大,两人说话基本全靠喊,周围也是一片混乱。 良久,风终于停了,所有人都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众人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开始议论纷纷。 “是龙卷风吗?” “还是沙尘暴?” 各种猜测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有人喊道:“快看,他要干什么。” 群众的视线纷纷朝白子骞看去。 只见白子骞冷冷地将身旁的两个女人推开,两个女人踉跄着摔倒在地,吓得大哭起来。 白子骞缓缓向众人走来,边走边恶狠狠地说道:“接下来,便是老夫的主场了,老夫要将你们统统吞噬掉,成为老夫的养料吧。” 说完,他便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笑声极为恶心、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警戒,快,狙击手准备。”拿着喇叭的警察开始大声喊话,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 “不要,住手。”唐依依和李淳见状,大声呼喊着,试图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然而,白子骞却充耳不闻,他将烬翎通天戟幻化了出来,那戟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拖着长长的光影。 他手持大戟,缓缓飞到了半空中,高高地藐视着这世间的一切,仿佛自己就是这世界的主宰。 “这是?魔术?还是魔法?” “应该是吊威亚了。” 群众们议论纷纷,但很快又有人提出质疑:“吊威亚可以理解,但是他手上的那个戟是凭空出现的。”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只听白子骞冷笑一声,只见他一手拿戟,一手缓缓抬起,一团黑色光球出现在他手上。 那黑色光球不断旋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随后白子骞将黑色光球往人群丢去。 “砰”的一声巨响,一辆警车被炸得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周边有几名群众躲避不及,大面积烧伤,惨叫声此起彼伏。 “快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被吓了一跳的群众顿时惊慌失措,开始纷纷逃窜,现场一片混乱。 白子骞却在半空中张狂地笑着:“啧,太久没活动了,都瞄歪了,这次老夫可不会了哦。” 说完,他随即又凝聚起了黑色光球,眼神中透着一丝疯狂和邪恶。 他扫视了一圈慌乱的人群,最后目光定格在了唐依依身上,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那就从你开始吧。” 说完,他开始蓄力,正欲将黑色光球丢向唐依依。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巨响。 “轰隆隆轰隆隆”,天上开始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天空,整个所望之处都开始出现了扭曲。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震惊,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包括白子骞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歪着头看向天空,脸上的笑脸仍然没有消失,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疑惑。 扭曲过后,天空中开始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那是一团周边泛着紫色荧光的黑色漩涡,如同一个贪婪的巨兽张开了大口。 这个未知的景象让众人感到无比恐惧。 “这个是什么?” “黑洞吗?” “难道世界末日要来了吗?” 恐慌的声音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有意思。”白子骞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歪着头看向黑色漩涡。 就在这时,在黑色漩涡里缓缓走出了一道人影,每踏一步,地面仿佛都在微微震动,就好像有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快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一名群众惊恐地喊道。 大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纷纷抬头望去,果然,他们看到了那里有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出现在了诡异的黑色漩涡中。 这人缓缓开口:“这里是,地球!!!” 第六十二章 异时空来者(二)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这里是,地球!!!” 漩涡之中,一名男子缓缓打量四周。 这熟悉的景象,令他心中既觉诧异又倍感亲切。 他的眼神中先是透着些许惊喜,仿佛回到了朝思暮想的故乡,但紧接着,眉头紧皱起来,口中喃喃细语:“没错,这是地球,可应该是平行时空的地球。” 男子周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历经无数岁月的沧桑感。 忽然,男子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极其微妙的线索,身体猛地一震,目光如电般迅速抬头,向四周极力探寻。 片刻后,视线定格在了下方的白子骞身上。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抹警惕:“这个气息是,天外魔物。” 看着白子骞,男子心中暗自思忖:若是在此动起手来,必将引发一场腥风血雨,造成无数生灵涂炭,必须把他带走。 只听“咻”的一声,男子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白子骞面前。 他静静地望着白子骞,嘴角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紧接着,上空忽然光芒一闪,一口大钟凭空出现。 大钟通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钟身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不定,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男子抬起手指了指上方,示意白子骞抬头观看。 白子骞微微皱眉,目光缓缓向上移去。随着视线的转移,那口大钟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大钟散发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张冷峻而警惕的面容。 还未等他做出反应,大钟突然向下俯冲,将他整个罩在里面。 而后,大钟急剧缩小,带着白子骞重新回到了男子身上。 男子正准备朝着漩涡飞去。 “等等!” 忽然,唐依依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警惕,直直地盯着男子:“你是谁,你要带他去哪里?” 男子停下身形,嘴角微微上扬:“我啊,该怎么跟你形容我呢?按照地球人的话来说,你可以叫我帅哥、男神或者欧巴,要是你不嫌麻烦,也可以叫我太宇武尊,是尊神哦。” “神?”唐依依不禁疑惑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在她的认知里,神不过是传说中的存在,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吗? 她的脑海中顿时涌起无数个疑问。 男子正准备离去,脚步刚一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停了下来。 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神秘的咒语从他口中吐出,一道耀眼的白光亮起,瞬间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笼罩其中。 等到白光渐渐散去,一切恢复平静。 “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发生了什么?” “奇怪!!!” 现场所有人一脸茫然,不仅如此,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也都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刚刚的奇异之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黑色漩涡之中,男子将那口大钟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手心。 大钟此时安静地躺在他的手掌中,不再散发光芒,钟身上的符文也黯淡了许多。 男子手臂轻轻往上一抛,大钟瞬间变大,又变回了先前的模样,白子骞依旧被罩在其中。 男子伸手虚抓,大钟上出现一道缝隙,他将白子骞从里面放了出来。 “你是谁,为何坏老夫好事。”白子骞怒目圆睁,手中的烬翎通天戟散发着炽热的光芒。 戟身上刻满了古老的花纹,纹路之中隐隐流淌着暗红色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一场恶战。 “刚刚不是介绍过了吗,又问?” 男子不紧不慢地捋了捋发丝,神情悠然,接着说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英俊又帅气的正派角色,同时也是丹神亲封的丹尊、神御圣主、仙域的神,封号太宇武尊,林尘。” “然后呢。”白子骞冷冷地回应道,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烬翎通天戟,双脚微微下蹲,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 “老子日过龙!”林尘嘴角上扬,眼中带着几分不羁与笑意。 “所以呢,你说了这么多你想表达什么!” 白子骞的耐心已经到达极限,他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微微涨红,手中的戟微微颤动,似乎在诉说着它的主人此刻的怒火。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想装个逼。”林尘一脸轻松地说道,仿佛这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啰嗦!”话刚说完,白子骞大喝一声,提起烬翎通天戟径直朝着林尘飞去。 戟在空中划出一道炽热的痕迹,所过之处,空气被灼烧得发出“滋滋”的声响。 “等下。”林尘忽然叫住白子骞。 “又干嘛?”白子骞怒喝道,手中的动作却并未停下,身形依旧朝着林尘快速冲去。 “你是不是叫大黄啊。”林尘看着白子骞,好似想起了自己的一个故友,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 “你丫的,敢骂我是狗,找死。”白子骞听闻此言,顿时怒火中烧,攻势愈发猛烈。 他挥舞着烬翎通天戟,带起阵阵呼啸风声,朝着林尘迎头痛击。 林尘微微皱眉,思索了一番:“可能是时间不对。” 还没等他多想,白子骞就已经气势汹汹地朝着他冲了过来。 “慢,太慢了。”林尘冷哼一声。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低吟:“雷霆震荒诀!” 随着他的咒语落下,在白子骞的周边瞬间出现数道雷霆。 雷霆犹如咆哮的巨龙,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发出阵阵轰鸣声,将白子骞紧紧围在其中。 白子骞见状,脸色一变,试图飞出包围圈。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那些雷霆总会将他逼退。 一道道雷电如同一根根尖锐的利箭,向着白子骞冲去,不仅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迹,还不断折磨着他的灵魂。 “啊!”白子骞在阵中痛苦地叫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 “你就好好享受吧,这可不是普通的雷电,这可是神雷,别说是你了,就连鬼域至尊都承受不了。” 林尘一脸轻松,不知从哪里搬出了一部躺椅,悠闲地坐在上面,轻轻摇晃起来,眼中满是戏谑。 “救,救我,救救我!!” 林尘好似听到了有人在呼救,这个声音十分微弱,貌似是从白子骞的体内传出来的。 “怎么回事?”林尘眉头一皱,开启天眼,往白子骞的体内看去。 他穷尽目力,拨开层层朦胧,隐约能看到有一道人影正被黑色法则紧紧束缚着。 那人影意识不清,嘴里却念念有词:“救我,救我!!!” 林尘继续往深处探寻。 只见在黑暗之中,有一柄器物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那是一柄被黑气所缠绕的器物,仔细一看,是玉如意。 玉如意周身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黑气如蛇般游动,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原来如此。”林尘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啊”的一声惨叫传来,白子骞竟然挣开了雷霆的束缚。 只见他浑身微微颤抖,从脚步开始,慢慢出现了一片片黑色鳞片。 黑色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如同一层钢铁铸就的铠甲。 片刻之后,鳞片覆盖全身,形成了一件坚硬无比的盔甲,散发出阵阵阴森的气息。 接着,在他的背部,一对黑色羽翼破体而出。 羽翼展开时,周围的空间都似乎被扭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邪恶的味道。 林尘微微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有意思,一个小小器灵竟也能召唤出魔灵契铠。” 说罢,他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如飞鸟般来到半空中。 在他的手上,赫然出现一柄长剑。 长剑剑身闪烁着炎热的光芒。 “天罡剑阵!”林尘将长剑置于胸前,双手快速结印。 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瞬间出现数把以玄气凝聚而成的圆形剑阵。 剑阵飞速旋转,发出嗡嗡的声响,玄气如潮水般涌动,朝着白子骞袭去。 一道道剑影如雨点般朝着白子骞涌去,速度极快,眨眼间已至跟前。 见状,白子骞身上的魔灵契铠开始溶解,化作一道护盾,紧紧地将他包裹在其中。 随着一道道剑影落下,护盾与剑影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轰鸣声,顿时烟雾四起,将二人全部埋没。 然而,待烟雾渐渐散去,白子骞背后的羽翼依旧挥动着,原本由魔灵契铠溶解形成的护盾又重新化做铠甲回到他的身上。 铠甲上没有丝毫伤痕,仿佛刚刚那猛烈的攻击对其毫无作用。 “这就是神的实力?”白子骞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在老夫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嘴很臭啊。”林尘一脸不悦地说道,说罢,挥动着长剑,极速来到了白子骞的跟前。 他催动玄气,长剑在他手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朝着白子骞狠狠劈下。 一时间,威势浩荡,剑划过天际之时,似乎连这片天空都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出现了丝丝裂痕,伴随着一阵嘶鸣声,仿佛天空在痛苦地**。 在长剑落下的瞬间,白子骞迅速提起烬翎通天戟进行格挡。 每一次碰撞,都会发出巨大的声响,大戟上也随之出现一道裂痕。 随着一次次的交锋,大戟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七煞通天掌!”林尘见状,收起长剑,双手来回变化着复杂的手势。 只见他的双手周围环绕着七种浓郁的光芒,七彩光芒不断闪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 随后,他一掌拍向白子骞的胸口。 两息之后,一道由七种颜色组成的光从白子骞的胸口至后背喷射了出来。 “噗”的一声,白子骞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晃了几下。 “不,这不可能!”白子骞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林尘,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不甘。 “为什么你们这些天外魔物总喜欢说,这不可能、我不信、我不服、桀桀桀,能不能有点新词啊。”林尘嘲讽地说道。 “我要你命。”白子骞怒吼一声,一脚将林尘踢开。 然后他迅速运转魔力,极速地恢复刚刚被林尘弄伤的身体。 此刻的他双眼通红,仿佛一头受伤的猛兽,准备发起更猛烈的反击:“伟大的天外魔君大人,请借我力量吧!!!” 第六十三章 异时空来者(三)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伟大的天外魔君大人,请借我力量吧!!!” 白子骞冷哼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双手紧紧握住烬翎通天戟,口中念念有词,没人能听清他到底在念叨些什么。 随后,他猛地将大戟高高指向上空,那姿态带着一种狂热与决绝。 刹那间,原本平静的黑色漩涡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电闪雷鸣。 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在漩涡中肆虐穿梭,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与此同时,漩涡周围响起了一声声震天动地的怒吼,怒吼之中蕴含着无尽的雷威,宛如来自九幽地狱的咆哮,让人胆战心惊。 这声响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震荡着整个空间,使得空间都泛起了微微的涟漪。 “五雷封天咒!” 吼! 在东方,一道青色光芒闪耀而起,一条全身散发着幽光的青色长龙缓缓浮现。 它身姿矫健,不断地摇摆着巨大的身躯,在天空中悠然盘旋。 在它那威严的龙头之上,一对象征着无上权利的犄角格外醒目,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它张开血盆大口,那锋利的獠牙展露无遗,似乎能轻易撕裂世间一切。 只见它仰天怒吼一声,伴随着吼声,一道道凶猛的闪电如同银色的巨蟒,从它口中喷射而出,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闪电在黑暗中肆意跳跃,将这片空间照得如同白昼,映照出周围每一处诡异的角落。 西方的天空也未曾平静,一只全身披挂着厚重盔甲的白色猛虎威风凛凛地出现了。 它身上的毛发洁白如雪,却又隐隐透出一股凛冽的气息。 毛发之间,些许符文若隐若现,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古老的力量。 它那身盔甲更是不凡,其上竟有闪电的威势在闪烁,就好像它本身就是雷电的化身。 它的眼睛散发着刺目的绿光,犹如两盏诡异的灯笼,与它脊背上那一对紫色翅膀相映成趣。 那紫色的翅膀微微颤动着,仿佛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给人一种强大而可怕的感觉。 南方的天空,一只暗红色的朱雀展翅翱翔。 它浑身散发着炽热的气息,眼睛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呈鲜艳的红色。 与它对视,仿佛瞬间就会被卷入万丈熔岩之中,全身仿佛都要被点燃。 只见它有力地挥动着翅膀,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股强大的气流,将雷电的威势与火焰的凶猛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向着整个天地扩散开来。 一时间,天地间被这炽热的力量所笼罩,就连空气都仿佛被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而在北方,一只全身暗蓝色的玄武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 它那巨大的玄武壳好似一座沉重的大山,被它稳稳地背在身上。 仔细观察,在玄武壳的周边,还有一条巨蟒缠绕着。 二者相互嘶吼着,声音低沉而沉闷,好似彼此充满了矛盾与争斗,但又仿佛在某种微妙的平衡中共同存在着,谁也离不开谁,给这片空间带来了一种独特而诡异的氛围。 “上古四大神兽啊,这不就是我的天劫嘛,不知道会不会有各域的至尊法身出现啊。” 林尘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摩拳擦掌。 他一直渴望着能与更强大的对手交锋,提升自己的实力。 此刻,面对这上古四大神兽,他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斗志。 吼! 一声震撼天地的吼叫声突兀地出现在林尘的头顶上方。 林尘下意识地快速抬头,只见一道巨大的兽影正在缓缓凝聚。 那兽影全身赤红色,宛如燃烧的火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它头上长着一对比青龙还要凶猛的犄角,犄角上光芒流转,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全身的毛发就像是被火焰洗礼过一般,根根直立,每一根毛发都散发着炽热的温度,似乎随时都能燃烧起来。 身上的鳞片在火焰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霸道的光泽,犹如一片片坚硬的铠甲。 它的四足既像龙爪,锋利无比,能轻易抓破空间;又像虎爪,刚猛有力,每落下一步,天地都会为之震颤,强大的力量从它的脚下蔓延开来,使得整个空间都跟着微微晃动。 “我就知道,有四大神兽出现,那必定有麒麟。”林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随即将手中的长剑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造型独特的棍子。 这根棍子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在他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里,他就曾手持这根棍子创造了无数令人惊叹的战绩。 他用这根棍子“教训”过许多人,以至于但凡看见这根棍子,无论是人还是灵兽,都纷纷避而远之。 林尘清晰地记得,在他渡过的每一个天劫里,这根棍子都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基本每一个天劫中,他都会挥舞着这根棍子,与各种强大的对手展开激烈的战斗。 唯独面对青莲女帝的时候,他有所顾忌。 不仅仅是因为青莲女帝是女性,关键是她手中握着一把剪刀,林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那剪刀“咔嚓”一下,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想着这些,林尘手持棍子,毫不犹豫地朝着东边那青龙的方向奔去。 只见他身形如电,一跃而起,瞬间便来到了青龙的上空。 他凝聚玄气于棍棒之上,玄气在棍棒上缭绕,散发出强大的光芒。 林尘看准时机,对准青龙的脑袋用力敲了过去。 砰,砰,砰!连续三声闷响,声音在整个空间回荡,犹如敲响了沉重的战鼓。 每一声都带着强大的力量,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 吼! 西边的白虎看到自己的大哥青龙被欺负,顿时发出一声愤怒的怒吼。 它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直奔林尘而去。 那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 它身上的符文闪烁得更加剧烈,铠甲上的闪电威势也愈发强大,仿佛要将林尘彻底吞噬。 林尘见状,身形一闪,瞬间避开了白虎的攻击。紧接着,他猛地转身,抬起一脚,直接将白虎踢翻在地。 那一脚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白虎庞大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踢得远远的。 林尘大声喝道:“还没到你,一边凉快去!” 林尘再次快速冲向青龙,直接骑在了青龙的头上。 他双手紧握棍子,再次用力敲击。 砰,砰,砰! 又是三下,每一下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在青龙的脑袋上。 “不是,你菊花呢。”林尘一边敲着,一边在青龙身上四处查找,楞是找不到青龙的菊花在哪。 折腾了一番后,林尘无奈地放弃:“算了。” 随后,他紧握拳头,凝聚全身力量,一拳直接砸向青龙。 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青龙庞大的身躯在这一拳之下,如同尘埃般消散,直接被送去了“老家”。 吼! 白虎、朱雀、玄武三大神兽相视一望,眼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它们知道,如果不团结起来对抗林尘,必然都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它们齐声怒吼,毫不犹豫地朝着林尘奔去。 那气势惊天动地,仿佛要将林尘彻底淹没。 “混元钟!”林尘一声低吟,声若洪钟。 之前罩住白子骞的那口大钟,瞬间从他的体内飞了出来。 大钟在空中迅速变大,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三大神兽全部罩在其中。 林尘嘿嘿一笑:“关门打狗咯。” 说着,他还是拿起那根心爱的棍子,对准大钟用力敲了起来。 嗡嗡嗡!钟声响起,清脆而洪亮,在整个空间里回荡。 被困在大钟里的三大神兽,被这钟声震得头晕眼花。它们疯狂地撞击钟的内壁,试图冲破这层束缚,但都无济于事。 钟声不断响起,每一声都带着强大的震荡力量,让它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林尘不紧不慢地敲着,一下又一下,足足敲了七七四十九下,这才罢手。 他伸手一挥,将混元钟收回。 此时的三大神兽,已经被震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身形摇摇晃晃,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林尘大步上前,毫不犹豫,直接一拳将它们三个送去见了已经消失的青龙大哥。 吼! 突然,一只麒麟如陨石般从上方落下,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直砸向林尘。 那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来到了林尘的头顶。 林尘感知超强,在麒麟即将砸到他的瞬间,身形一闪,直接往旁边躲去。 他口中大骂道:“他娘的,我一个虚空境巅峰能被你欺负了?” 说罢,林尘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他指尖闪烁。 随着他的动作,在其身后一尊暗红色的罗刹慢慢显现虚幻而出。 这尊罗刹仿佛像是有生命一般,它缓缓睁眼,双眼之中透露出无尽的贪婪与残暴,怒视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要将眼前的所有事物,全部吞噬殆尽。 罗刹一出,众神退散!!! 随着林尘的最后一个动作结束,身后的那尊罗刹竟动了起来。 它的动作迅速而敏捷,越过林尘,径直走向麒麟。 罗刹抬手,凝聚全部力量,一击重拳直接砸向麒麟。 这一拳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顿时烟雾四起,整个空间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撕裂。 天崩地裂,就连那黑色漩涡都出现了几道裂痕,仿佛随时都可能崩塌,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随即林尘便将罗刹收了回来,喃喃自语道:“得亏我收回来的早,不然的话,这时空必塌,我可不想成为时间游客,家里的那些媳妇们都还等着我呢。” 的确,林尘深知这股力量的可怕,稍有不慎,这个神秘的时空就会被彻底毁灭。 待烟雾渐渐散去,麒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空荡荡的时空里,仅剩白子骞与林尘二人。 此时的白子骞面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林尘缓缓向白子骞走去,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白子骞的心上。 白子骞见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饶,饶命,放过老夫,不,放过我。” 按眼前这局势来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子骞毫无胜算,此时求饶认输,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也不至于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放过你也行,不过...”林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说罢,他直接将一道符纸打入白子骞的体内。 符纸在白子骞体内瞬间消失,但随即,白子骞便抱住脑袋,痛苦地大叫起来。 一股黑色气息从他的身体里缓缓跑了出来,这股黑色气息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似乎蕴含着无尽的邪恶与黑暗。 最终,那黑色气息在空气中渐渐消散不见,那正是锁住白子骞的黑色法则,此时已经彻底消失。 两息之后,白子骞缓缓抬头,眼神开始变得清澈,脸上也没有了之前那般恐怖而扭曲的神情。他感激涕零,对林尘抱拳行礼:“多谢相救!!” 虽说他之前被黑色法则所控制,但外面发生的一切他其实都能看到。 林尘的英勇战斗和出手相救,他都清清楚楚。 “不必多礼。”林尘看了一眼白子骞,目光深邃,接着说道:“永生?” 白子骞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林尘竟然能够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上隐藏的秘密。 他心中对眼前这个人充满了敬畏,此人绝对不简单。白子骞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正是。” 随后,他开始对林尘讲述自己永生的来由。 “不知这位,道友,我体内的这个家伙?”白子骞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没事了,已经被我镇压了,他如果以后再想占据你的身体的话,你就按我说的...” 林尘耐心地将如何镇压的秘诀详细地告知了白子骞,每一个细节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生怕遗漏了什么。 “道友,其实,我还有一件事。”白子骞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你是想说极寒之气。”林尘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大概也能猜到他要说什么。 “正是。”虽然此刻白子骞已经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毕竟这极寒之气一直困扰着他和身边的人,若能解决,自然是再好不过。 “简单,等量转换,将她身上的极寒之气转移到你的身上,与你的永生相互抵消掉,这样你们两个就都能恢复正常了,不过,如何转移,怎么转移就得靠你慢慢摸索了。” 第六十四章 送你一程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羊毛出在羊身上,你的永生,并非凭空而来,那是她以生命为代价,再加上诅咒与禁忌之力才换来的。如此一来,破解眼前困境的关键,自然而然就在你身上。” 白子骞听闻此言,目光中燃起一丝希望,当即抱拳,恳切地说道:“求道友告知破解之法。” 声音中满是急切与渴望。 林尘望向远方,仿佛透过时空看到了未来的画卷。 片刻后,他神色凝重地说:“目前这极寒之气,还无法驱散。” 说着,他开始回忆起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山上,气氛诡异而压抑。 上空早已被浓厚的红色雾霾所笼罩,仿佛给世界蒙上了一层不祥的血色纱幕。 而天空中,竟有两个奇异的天体,分不清究竟是月亮还是太阳同时高悬,这种奇异的景象,恰似世界末日来临一般,令人心生恐惧。 在这片诡异之地,有两个人影正在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 其中一个,正是白子骞,他手持烬翎通天戟,身姿挺拔却充满悲愤。 戟身闪烁着神秘的光泽,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力量与故事。 白子骞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对面的对手。 那是一个可怖的怪物,头上长着一对暗红色的犄角,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全身覆盖着坚固的暗红色鳞片,仿佛一层密不透风的铠甲。 身后还有一条粗壮的尾巴,在空中不断摇曳,带起阵阵诡异的风声。 只见他们从地面一路激斗至天空,你来我往,招式纷飞。 力量的碰撞在空中炸出一道道绚丽而又危险的光芒,每一次声响都仿佛撕裂了空间。 不知激战了多久,白子骞已是满身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在极度的疲惫与愤怒中,他爆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九世之力—回光!!!” 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带着决绝与悲壮。 随后,画面变得模糊。 白子骞皱眉问道:“为什么?” 他的眼神中充满困惑,渴望得到一个清晰的答案。 林尘神情严肃,缓缓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这极寒之气对你有用。” 白子骞虽听得云里雾里,但见林尘不肯再多说,也只能无奈作罢。 “好了,我该走了。”林尘话音刚落,便转身准备离去。 可刚迈出几步,他突然像是想起了极为重要的事情,又急速折返回来。 只见他从空间储能戒指中取出一个紫金葫芦,那葫芦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隐隐透出神秘的气息。 林尘将其郑重地交给白子骞,目光专注而认真地叮嘱道:“这个葫芦,你有时间一定要交给你体内的那个家伙,这至关重要,千万不要忘记,这对我同样意义非凡,你一定要记住。” 白子骞虽满心疑惑,不明白林尘话中的意思,但还是恭敬地收下了紫金葫芦。 “差点把你忘记了。” 林尘说着,指向前方,说:“往那看。”白子骞不由自主地聚精会神看去。 就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林尘突然一脚狠狠踹在白子骞的屁股上。 “卧槽!”白子骞在飞出漩涡的瞬间,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无奈之下,他只能任由自己被踢出时空漩涡,在空中还时不时地向林尘送出几声不满的“问候”。 “我的腰啊。”白子骞重重落地,捂着腰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满心郁闷,暗自嘀咕:“我是跟神有仇吗?上一次是被凤鸣扇出来的,这一次又被异时空的林尘踹出来,下次还不知道会被哪尊神给折腾一番。” 一边抱怨着,白子骞一边缓缓起身,开始仔细巡视四周。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的山野,杂草丛生,寂静无比。 “这是哪啊?这是把我扔到什么鬼地方来了,荒山野岭的。”他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带着疑问,白子骞掏出手机,抬手却发现屏幕上显示毫无信号,心中越发焦虑。 无奈之下,他只能一步一步地艰难前行,心中默默祈祷能遇到好心人捎他一程。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黄昏的余晖洒在地面上,给这片荒山野岭增添了几分凄凉。 终于,白子骞来到了 Z 市。喧嚣的城市与之前的荒郊形成鲜明对比。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一家酒店前,伸手敲响了一间客房的房门。 “砰砰砰”,敲门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 没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正是唐依依。 唐依依看到来者是白子骞,眼中先是闪过惊喜,随后二话不说,直接扑进了白子骞的怀里,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说道:“你去哪了,打你电话都不接,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 白子骞拍了拍唐依依的背,轻声安慰道:“没事了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说着,他不经意间撇了一眼屋内,顿时愣住了。 屋内竟然有三个人,而且都是男人。 “嗯?人?三个人?三个男人?”白子骞心中泛起嘀咕,“她屋里怎么藏了三个男人?难道……”他的思绪有些混乱。 仔细一看,其中一个竟然是李淳,而另外两个,身着制服,竟是警察。 白子骞心中一惊,急忙询问唐依依:“警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唐依依赶忙解释道:“他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白子骞满脸不解,自己好似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之事,怎么会有警察找上门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悄然蔓延,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你是白子骞?”这时,一位警察突然走到白子骞面前,神色严肃地问道。 “我,我是。”白子骞刚回答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咯噔”一下。 “你好,我们是 Z 市警察局的,你涉嫌一起命案,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两位警察严肃地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白子骞见状,心中虽满是慌乱,但还是无奈地点点头:“好,好。” 很快,白子骞被带到了 Z 市警察局。 在审讯室里,负责做笔录的警官开始询问基本信息。 “姓名。” “白子骞。” “性别。” “男。” “年龄。” “2356 岁。”白子骞脱口而出后,瞬间意识到说错了话,尴尬地挠挠头,赶忙纠正道:“那什么,36 岁。” 负责做笔录的警官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了白子骞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这时,另一位警官走近白子骞,面色凝重地问道:“白子骞,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你来吗?” 白子骞一脸迷茫:“还请明示。” 警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桌子前,拿起一叠照片,缓缓走到白子骞身边,递给了他。 白子骞接过照片翻看了起来。 照片中的场景令人触目惊心,正是李真、赤炎、疾风三人惨死的模样。 他们死状凄惨,肢体扭曲,白子骞心中一沉,这与他所预想的并无二致。 “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负责问话的警察在白子骞周围慢慢转悠着,声音平静却又透着一丝威严。 “我不知道。”白子骞心中虽有诸多苦衷,但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 问话的警察似乎早有预料,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你不说也没关系,你先看看这个。”说着,警察从口袋中掏出手机,递给白子骞。 白子骞看了警察一眼,犹豫了一下后接过手机,点下了播放键。 手机屏幕上出现的视频,正是白子骞与李真三人在中心希望小学后山打架的场景。 从白子骞进入后山开始,画面清晰地记录下了每一个细节。 随后李真、赤炎、疾风纷纷出现,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争斗。 最后,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视频里的“白子骞”挖出了疾风的心脏,又换上李真的衣服后消失不见。 实际上,当时白子骞是被玉如意器灵夺舍了身体,虽被黑色法则困住无法反抗,但他依然能看到器灵所做的种种恶行。 即便已经亲历过,此刻再次看到这段视频,白子骞还是觉得触目惊心,那邪恶的笑容依然让他不寒而栗。 问话的警察递给白子骞一支香烟,并为他点燃,自己也点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说道:“我如果跟你说,这个人的皮囊是我,但是灵魂不是我,你信吗?” 白子骞无奈地反问警察。 在他心中,确实是玉如意器灵干的这些坏事,他自己有苦难言。 谁料,听到这话的警察顿时怒目圆睁,一拳狠狠地打在白子骞的脸上。 这一拳力量极大,使得白子骞嘴里叼着的烟瞬间掉落在地,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妈的,你耍我。”警察怒吼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女警官走进了审讯室。 她是在监控室看到这个警察打人,连忙赶来制止。 “你来的正好,先把他关起来。”打人的警察对着女警官说道。 女警官看了一眼白子骞,没有多问,便带着他离开审讯室。 路过的时候,那个打人的警官突然伸手拉住白子骞,咬牙切齿地说道:“闹出了三条人命,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送进去。” 说完,便松开手,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无奈与无助的白子骞被女警官带向了拘留室。 第六十五章 秘辛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那被禁锢的空间里,白子骞百无聊赖。 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周遭的寂静仿佛要将他吞噬。 “小娃娃,要不要让老夫出来替你解决这些碍事的家伙。” 就在这时,玉如意的器灵悠悠开口。 只见一道身影慢慢在白子骞面前显现,呈虚化状态。 白子骞定睛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器灵竟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原本满心惊讶的白子骞,稍作思索后便释然了。 毕竟这是玉如意,以它的能力,幻化成自己的模样倒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小娃娃,你怎么不理老夫啊,陪老夫说说话啊。”玉如意见白子骞毫无反应,继续没话找话。 它的身影在白子骞面前晃悠个不停,一会儿飘向这边,一会儿又飞向那边,嘴里还嘟囔着:“小娃娃,你这样让老夫甚是无聊啊。” 白子骞终于忍不住,起身没好气地说道:“别烦我,要不是你,我能被关在这里吗?你不是可以随便占据我的主意识吗?” 玉如意器灵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老夫得征求你的意见,才能将能力发挥到最大化。如果强制占据的话,只是老夫的灵进入你体内,老夫的能力可带不过去。” “那你上次要我的血是为何?”白子骞满脸疑惑。 “老夫刚苏醒过来,虚弱得很,得需要你的血滋养滋养。”器灵回答道。 白子骞微微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那你来吧。” “真的假的,你可不要诓骗老夫。”玉如意器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赶紧,机会就这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白子骞说着,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阴险的表情。 说时迟那时快,玉如意器灵一下子就溜进了白子骞的体内。 它低下头,片刻后再次抬起头时,眼眸已然变成了红色,还活动着筋骨,大声说道:“老夫,又回来了。” 白子骞也活动活动手部,随即一团黑色火焰出现在他的手心上。 然而,正欲破门而出的白子骞突然脸色一抽,整个身体开始扭曲起来。 仅仅两息过后,原本红色的眼眸又恢复成了黑色,玉如意器灵再次显现了出来。 “怎么回事,老夫怎么自己出来了?”器灵一脸茫然。 “我原本还想试试有没有用,结果还真可以。”白子骞嘴角微微上扬。 玉如意器灵听得云里雾里,白子骞接着解释道:“这是那个道友教我的控制之术,就是预防像你这种不听话的家伙。” “该死,又是那个可恶的什么狗屁神!”玉如意器灵忍不住暗骂一声。 阿秋 此时正在时间的长河中拼命躲避追杀的林尘,突然打了个喷嚏。 “找到了,在那边,快。” 听到声响的一群人,立马朝着林尘的方向追去。 “谁在骂我,别让我逮到你,要不然准叫你好看的。”林尘一边嘟囔着,一边又开启了他那紧张刺激的逃亡之旅。 “你说什么?”白子骞看向玉如意器灵。 “没什么。”心虚的玉如意器灵连忙闭嘴。 “哦。”白子骞想了想,话锋一转,说道:“大黄,说说你们那个时候的故事吧。” “你叫老夫什么?”器灵一脸不可思议。 “大黄啊,不然叫你什么,难道叫你那傻子?” “那还是叫大黄吧。”比起傻子这个称呼,它似乎更能接受大黄这个名字。 不过它心里也在犯嘀咕:老夫好歹也是天外魔君的随身法器,竟被叫大黄,这要是传出去,让老夫在法器界还怎么混下去。等等,大黄?这个名字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啊?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你说不说,不说就回去。”白子骞催促道。 “急啥,且听我慢慢道来。” 大黄此时摇身一变,化作一个说书先生的模样,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 话说,在一千万年前,天地方才初开之际,世间诞生了四大主君,分别是天帝、魔君、鬼尊与人王。 他们四人本是同出一脉,共享着源自天地的神秘力量。 后来,当面临由谁来统一主宰这世间万物的重大抉择时,四人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理念的差异让他们最终分道扬镳,各自以自己的血脉之力,分化出了属于自己的强大军团。 在某一个风云变色的日子里,他们终于按捺不住野心,奋起而攻。 彼时,实力略胜一筹的天帝,凭借着自身的强大力量,将鬼尊打入了那充满无尽痛苦的阿鼻地狱,又将魔君强行打出了时空的界限。 而实力相对最弱的人王,无奈之下只能被迫留在人间。 更为关键的是,天帝将人间唯一的神脉据为己有,而后前往天外天,自封成为了所谓的神。 魔君与鬼尊自然不甘于如此命运。 他们看着被天帝占据的那片光明天地,心中满是愤懑。 凭什么他们只能在黑暗中挣扎? 于是,二人决定联手,一同前往天外天讨伐天帝。 当他们亲眼见到天外天那美轮美奂、宛如仙境的景象后,对天帝的憎恨愈发浓烈,他们立下重誓,无论付出怎样惨重的代价,都一定要将天帝从那高高在上的宝座上拉下来。 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就此拉开帷幕,整整持续了一百多年,依然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就在世间生灵涂炭、万物饱受战火摧残之时,大地复苏了。 复苏的正是他们共同的母亲——大地之母。 大地之母目睹自己的几个孩子为了权力和欲望相互厮杀,心痛不已。 为了平息这场几乎要将世间毁灭的战争,她施展无边法力,为魔君建造了另一个天外天。 这个新的天外天里,魔君主宰着所有奇珍异兽、魔物,成为了当之无愧的霸主,并被赐予新的封号——天外魔君,意味着他的尊贵仅次于曾经的天帝。 对于鬼尊,大地之母也同样给予了丰厚的赏赐。 她赐予鬼尊一方神秘的国度,在这里,鬼尊掌管着世间的生死、惩罚、轮回以及主宰一切。 同时,赐予他十殿阎罗,让他们协助鬼尊审判世间所有的罪责,维持阴阳两界的秩序。 人王虽说并未直接参与这场战争,但由于天帝带走了神脉,导致人间失去了至关重要的灵力源泉。 从此,人间寿数极短,凡人们不得不历经生老病死的痛苦折磨,尝尽世间各种苦难。 为了补偿人王,大地之母将大地的气运慷慨赠予人王,希望能借此帮助人间恢复生机。 而那贪心的天帝,因偷走神脉,又对另外两位兄弟痛下杀手,让大地之母大为伤心。 盛怒之下,大地之母废除了天帝的一身本领,将他打入轮回,让他重新开始。 天帝需自幼开始修炼,而后历经一千七百五十劫,每一劫更是长达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才有可能恢复昔日的法术,重新成为天外天的主宰。 “魔君这就罢手了?”白子骞听到这里,不禁好奇地问道。 “哪有那么简单就满足。”大黄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两百万年之后,魔君又开始心生不满。 他一声令下,召集无数魔物,兵分三路,分别入侵了天外天、人间和地狱。 当时的天帝还在艰难地历劫,天外天处于无主状态,轻易就被魔君的大军拿下。 人间因为失去了神脉,变得极为脆弱,没过几天也被魔物占领。 最后剩下的便是鬼尊的地狱,那里有十殿阎王驻守,防御极为森严,魔君的进攻甚是吃力。 但凭借强大的兵力和坚韧的决心,最终还是攻克了地狱。” “然后这世间就都变成了魔君的人?”白子骞一脸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们也想啊,可惜啊。”大黄满脸惋惜地说道。 “可惜什么?”白子骞连忙追问。 “可惜,就在魔君统一世间五百万年之后,天谴降临了。那可怕的天灾席卷而来,无数魔物在天谴中丧生,存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迫于无奈,魔君只能带领剩下的残部回到老巢疗伤。” 大黄悲痛地摇了摇头。 “然后,魔君又一次发起战争,刚出门,就碰到你在窥看,后面的事情,你也就都知道了。”大黄最后补充道。 “按你的意思,魔君可能还活着?”白子骞思索片刻后问道。 “你是不是傻,不是都说了嘛,你们那个什么神,叫什么凤鸣的,她成神之后不就灭了魔君吗。” 大黄不屑地说道。 “来,你过来,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第六十六章 入狱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就在这一刻,拘留所的大门毫无预兆地猛地被推开。 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紧接着,之前负责问话的警察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身着笔挺的警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只见他伸手从腰间拿出一副手铐,在灯光的照耀下,那手铐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他迅速向前,将白子骞的双手紧紧拷了起来,那动作娴熟而利落。 “白子骞,现在我们要将你带去法院进行审判。” 警察的声音严肃而刻板,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话音落下,他转身朝着门外招呼了一声,外面的警官们便鱼贯而入。 几个人默契配合,将白子骞架了起来,带着他离开了拘留所。 在去往法院的路上,白子骞坐在警车里,心情如同一团乱麻。 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各种疑问,那个神秘的门主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知晓他拥有永生的秘密?还有大黄,这个奇怪的家伙总是时不时地冒出来,和他聊天。 大黄的存在本就神秘莫测,如今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不过,说实话,对于被关起来甚至可能面临死刑,白子骞倒没有太多的畏惧。 毕竟,凭借着自己的永生能力,就算被判了死刑,他也能再次复活,无非就是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罢了。 许是一路上大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本就心情烦躁的白子骞终于忍不住了。 他皱着眉头,面色阴沉,对着大黄大声吼道:“闭嘴!!!” 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宛如一道炸雷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 周围的警官们都被白子骞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尤其是之前曾对他动过手的那个警察。 只见他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二话不说,对着白子骞的肚子就是狠狠一拳。 “给我老实点。” 他恶狠狠地说道,随后扭头问旁边的警察:“之前让你测他的精神方面,有结果了吗?” “我正要跟你汇报这件事。”那个警察说着,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正是白子骞的精神报告,并恭敬地递给了他。 这名警察接过报告,快速翻开,目光扫到最后的落款处,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精神正常。 看到这个结果,他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嘴里喃喃自语道:“很好!!”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 Z 市法院。 当白子骞被带进法庭的那一刻,法庭内肃穆的气氛扑面而来。 他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旁听席上的李淳与唐依依。 唐依依原本正欲起身,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然而却被李淳伸手拦住。 李淳轻轻地对着她摇了摇头,眼神中传递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信息。 警官将白子骞交给法警之后,便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好。法警带着白子骞来到法庭中间,安排他坐好。 随后,坐在高高审判席上的法官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 法官身着庄严的黑色法袍,面容冷峻,他拿起手中的档案,缓缓念道:“白子骞,男,36 岁,青城人士,白马集团总裁,白马制药工厂总经理......” 一字一句,清晰地回荡在整个法庭。 时间在沉默中悄然流逝,过了良久,法官终于念完了档案。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白子骞,问道:“完毕,信息可有误?” “准确无误!”白子骞面无表情,平静地回应着面前的法官。 法官点了点头,接着严肃地说道:“根据 Z 市警察局带来的物证来看,确实存在杀人罪的证据,且画面清晰,视频也并未进行修改。现根据《刑法》规定,被告人白子骞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 说完,法官看了一眼白子骞,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接着问:“你可有异议?” “无,异议。”白子骞神色坦然,看向了法官,随后又慢慢地转过身,目光落在唐依依的身上。 他嘴唇微动,朝着她做了个口型:“等我!!!” “好,既然无异议,那就将白子骞带下去,先押入 Z 市监狱,择日执行死刑。” 法官宣布完最终的裁决,拍了下手中的法槌。 法槌落下的声音,仿佛是命运的宣判,在唐依依的心头重重地敲了一下。 听到白子骞最终审判结果的那一刻,唐依依的心仿佛被一块沉重的石头猛地击中,瞬间凉了半截。 她焦急之下,再次想要起身冲过去,可又一次被李淳用力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子骞都被判死刑了,你还拉着我干什么。”唐依依心急如焚,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相信老爷,我们先回去吧。”李淳轻声说道,他心里清楚白子骞拥有永生的能力,所以自然不会像唐依依那般慌张。 唐依依虽满心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最终只好跟着李淳离开了法庭。 在回去的路上,她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白子骞最后的那个口型。 “等我”,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充满了无尽的疑惑,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另一边,白子骞被押送到了 Z 市监狱。 当他踏入这处监狱的那一刻,一股彻骨的凉气从脚底直往上冲,瞬间贯通全身,直抵脑门。 这里,是罪犯的牢笼,是他们失去自由的禁锢之地,但在某种扭曲的意义上,也是他们放纵人性阴暗面的所谓“天堂”。 白子骞一边缓慢地走着,一边不由自主地看向两边一间间的牢房。 所有的犯人仿佛嗅到了新鲜事物的气息,纷纷探出头来。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猥琐,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络绎不绝地从牢房里传了出来。 “呦,又来一个小宝贝了。” “菊花洗干净了没有啊。” “宝贝,今晚我去临幸你哦。” ...... 面对这些污秽的言语,白子骞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面色平静地继续向前。 狱警带着他来到了二楼,在一间牢房前停住了脚步。 “9428,这里是你的牢房。”狱警说完,粗暴地打开了牢房的门,随后一脚将白子骞踹了进去。 他一边关上门,一边走到旁边的电子屏幕前操作着,嘴里还不忘对白子骞说道:“这段时间你给我老实点,不要犯错误,要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他从腰间掏出警棍,重重地对着白子骞的牢门敲了一下,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随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狱警走后,牢房里的叫唤声依旧断断续续响起。 “宝贝,一起来玩啊。” “是不是雏啊。” 这些声音让周围的环境显得更加嘈杂和混乱。 终于,之前的那个狱警不耐烦地又走了回来,拿着警棍用力敲打着每个牢房的大门,大声吼道:“都给老子安静点,不要没事找事。”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白子骞心里明白,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实则隐藏着更大的危险。 他无奈地坐在床上,这时大黄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好无聊啊小娃娃,要不然我们大闹一场吧。”大黄那略带兴奋的声音在牢房里回荡。 “你可消停点吧,我可不想再惹事。我现在只想安静地死去,然后复活,换个城市接着生活。” 白子骞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大黄,此刻的他,实在没有心情去折腾。 “那你这样可太无趣了。”大黄嘟囔着,见说不动白子骞,只好作罢。 它在牢房里飘来飘去,一会儿飘到这边的墙角,一会儿又飘到那边的床尾,甚至时不时还会穿过墙壁去其他牢房转转。 白子骞坐在床上,双手拖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拍了一下大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他急忙将大黄呼唤了回来。 “干什么啊,打扰我好事。”大黄有些抱怨地说道。 “好事?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好事。”白子骞没好气地回应。 “在那边有个小房间,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在做那啥,可刺激了,都上嘴咬了,啧啧啧。” 大黄一边说着,一边还对着那个方向比划着,随后又指着白子骞,没好气地说:“你最好是有事。” “帮我护法。”白子骞说着,便坐在床上,正欲闭眼。 “就这?你知不知道,那边的画面比你这好看多了。”大黄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这不是怕有人打扰嘛,况且除了你,谁敢近你身,你这么强,又威猛,又这么英俊,又潇洒的。”白子骞赶忙使出浑身解数,对着大黄一通夸赞。 不得不说,不管是人还是像大黄这样神秘的存在,都抵挡不住好听的话。 听到这话的大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那模样说不出的怪异,不笑还好,一笑起来,就跟个猥琐变态似的。 “行吧行吧,谁让我这么好呢。”此刻的大黄顿时忘记了刚才那边所谓“精彩”的场景,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为白子骞护法。 得到大黄保证的白子骞,终于能安心地修炼了。 他这一次打算尝试突破到千机万变第一层。 想起之前入门的时候,他觉醒了透视这一神奇的技能,也不知道这次突破到第一层会觉醒什么样的新技能。 想着这些,白子骞缓缓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放空。 第六十七章 运气术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白子骞静静盘坐在地。 他轻轻闭上双眸,将自己的身心完全放空,如同一株静静伫立的植物,放下所有的杂念与纷扰。 他慢慢打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似是张开无数微小的嘴巴,尽情迎接着天地间那神秘气息的流入。 天地间这股被称为“气”的神秘力量,正以一种极为缓慢却又沉稳的速度,悄无声息地渗透进白子骞的经脉之中。 那股气在经脉里游动,像是潺潺溪流,丝丝缕缕,滋润着他身体的每一处。 白子骞开始有节奏地吐纳。每一次缓慢而深沉的呼气,就仿佛有万千细微的绒丝从体内飘出。 在这若有若无的状态下,他微微睁眼,隐约看到周边竟有一颗颗白色的细小颗粒悠悠地漂浮在身旁。 这些细小颗粒,乍一看,宛如浩瀚宇宙中的小行星,散发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 随着这些“小行星”的出现,奇妙的景象不断上演。 时不时地,有几颗璀璨的“恒星”也冒了出来,它们围绕着白子骞缓缓转动,恰似众星拱月一般。 而白子骞正襟危坐于其中,就好似化身为那掌控一切的创世神,身处宏大而奇幻的宇宙中心。 一旁的大黄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它那虚幻的身影微微晃动,嘴里又一次吐出白子骞第一次修炼千机万变时它说过的那句:“有意思。” 白子骞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那些行星与恒星在身边如梦似幻地围绕,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他从容地伸出手,轻轻地在那些闪烁的光影间把玩起来。 随着他的手掌抬起,那些“行星”仿佛受到了无形的牵引,跟着他的手上下起伏,如同听话的精灵。 他轻轻触碰一颗“行星”,奇妙的变化瞬间发生,那颗“行星”竟然如同细胞分裂般,繁殖分衍出好几个“小行星”。 白子骞的手继续灵活地摆弄着,那些“小行星”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会儿全部汇聚在他的左手,一会儿又迅速转移到他的右手上,灵动而多变。 “啪”的一声,白子骞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刹那间,那团由“行星”组成的光芒瞬间分散开来,如同一朵盛大绽放的光花,充斥着整个狭小的牢房。 就连大黄那虚幻的身影,也被这奇幻绚烂的光芒笼罩在其中。 白子骞右手轻轻一伸,不远处的一颗“恒星”仿佛感受到了召唤,朝着他缓缓飘来,稳稳地落在他的手心之中。 他微微用力一捏,那颗“恒星”在他手中瞬间爆炸开来。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爆炸后的小碎片并没有消散,而是再次凝聚成同一形状、同一颜色的“恒星”,继续在他身边悠然漂浮。 此刻,在白子骞的心中,对于此次修炼有了更深的领悟。 分裂、重组、再生、衍生、个体,这五个词宛如神秘的钥匙,开启了他对千机万变更深层次的认知之门。 随后,白子骞再次闭上眼睛,全身心地沉浸在对千机万变第一层的领悟中。 他缓缓张开双手,呈环抱状态,像是要拥抱整个宇宙。 刹那间,周边所有的“小行星”与“恒星”如受到强大的引力牵引,全部朝着他汹涌涌来。 白子骞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强大的吸铁石,将那些光芒全数吸入体内。 隐约间,能看到他的身边泛起一层微弱的黄色光芒,那光芒如同晨曦,温和而充满力量。 良久,黄色光芒渐渐消散,白子骞缓缓睁开双眼。 一直迫不及待的大黄迅速凑上前去,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问道:“这次领悟的是什么能力呀?” 白子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伸出手指,指向对面洗漱台上的一块肥皂。 大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块肥皂“嗖”的一下,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不见,快到让人恍惚以为它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众人还处于惊讶之中时,那块肥皂再次出现,稳稳地落在了白子骞的手上。 “这是,隔空取物!!!”大黄不禁惊叹道。 “是隔空取物,不过我更愿意叫它运气术。” 白子骞微笑着解释道:“我利用气形成一双无形的手,凭借自己的意念,用这双手把想要的东西取过来。” 大黄兴奋地来回飘动,说道:“那这么说的话,你现在已经拥有透视跟运气两个能力了,我现在呀,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期待你的第三种能力了。” 白子骞微微皱眉,摇了摇头说:“我现在也不清楚以后会觉醒什么能力。我感觉这些能力都是随机的,就如同这套功法的名字千机万变一样,能觉醒什么样的能力,完全要看个人的机缘。” “那你这个气,能不能入侵人的身体里呢?”大黄好奇地问道,虚幻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目前还不清楚,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了,我去试试看。”白子骞思索着回答道。 大黄环顾了一下四周,牢房内依旧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它接着说道:“趁现在没什么事,你要不要再试下看能不能觉醒第三个能力呢?” 白子骞想了想,微微颔首说:“我试试看吧。只是我不确定这次能不能成功觉醒。” 说罢,白子骞又重新躺回到床上,闭上双眼。 经过前两次成功的修炼,他对于如何运气早已轻车熟路。 当那股气重新游走于经脉之上时,他感觉无比轻松,就好像有一双温柔的手在为他按摩经脉,每一寸身体都在享受着这奇妙的滋养。 然而,当气缓缓行走到喉咙处时,却仿佛遇到了无形的阻碍。 那股气怎么也上不去,就好像有一团无形的东西,牢牢地堵在了那里。 白子骞试着强行冲破这股阻碍,可不管他如何用力,都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看似实实在在地打进去了,却陷入其中,找不到着力之处;又好像是一拳打在了钢板上,力量打过去,却被硬生生反弹了回来,毫无进展。 尝试了好几次之后,均以失败告终。 白子骞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许是机缘不够,又或许是时机尚未成熟,只好暂时作罢。 “对了,这个东西给你。”白子骞突然睁开眼睛,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紫金葫芦,递给大黄。 大黄一脸疑惑地接过,眼睛紧紧盯着这个紫金葫芦,问道:“这个是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白子骞回忆着说,“是那个神给我的,他叮嘱我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交给你,还说这个对他很重要。” 大黄盯着手中的紫金葫芦,从里面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股气息仿佛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它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阀门,令它的全身都兴奋地颤抖起来。 大黄满心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葫芦一探究竟,可是无论它怎么用力,那葫芦都如同被施了紧箍咒一般,纹丝不动。 看来,这葫芦定是被下了某种禁忌。 与此同时,凤凰别墅里,唐依依正满脸焦急地跟着李淳。 她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担忧与不解,对李淳说道:“李叔,你那话是什么意思呀?什么叫相信他,他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让我们怎么相信他啊?” 李淳神色平静,脚步沉稳,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依依,别担心,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他自己都有能力化险为夷。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老爷回家。” “等?我实在是办不到啊!”唐依依说着,转身迅速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只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紧紧握着手机,仿佛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良久,唐依依一脸茫然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不理解,为什么,我不懂???” 一个电话仿佛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困惑,让她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刚刚她给自己的父亲唐江海打了一通电话。 她满心期待着从父亲那里得到不同的答案,可是电话那头的回答与李淳所说的并无二致。 知道结果的李淳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唐依依,轻声说道:“我没说错吧,我们现在即便干着急也没有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静下心来等就对了。” “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你说他没事,我爸也说他没事,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唐依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与怀疑,紧紧盯着李淳问道。 “我们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呢。” 李淳看了一眼手表,接着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这个老人家要去睡觉了。你如果晚上不打算回去的话,那边尽头有间客房,你可以先将就一晚。” 说罢,李淳缓缓起身,朝楼梯走去。 可是走了没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回头望着唐依依。 “燕子姐。”李淳轻声说道。 唐依依朝四周看了看,疑惑地问道:“你叫我?” “没,没。”李淳尴尬地苦笑了一声,便转身缓缓回房了。 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窗外的天空如同被一块灰色的幕布慢慢遮住。 唐依依犹豫再三,最终决定留下来。 她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当经过一间门口时,她突然停了下来。 她有一种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房间绝不一般。 唐依依正欲伸手推开房门进去,突然,背后传来李淳严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被吓了一跳的唐依依急忙转身,看到是李淳,她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略带埋怨地说道:“怎么是你啊,吓死我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客房在那边。”李淳皱着眉头说道。 “这里面是啥?”唐依依好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探寻。 “没什么特别的,这里是老爷的书房,不允许别人随便进入。”李淳说完,便轻轻拉着唐依依,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 唐依依被李淳拉着走,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时不时回头望一望那间房间。 第六十八章 监狱长,郑王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Z 市监狱,这座平日里充斥着压抑与禁锢气息的牢狱之地,此刻正被一阵雄浑的声音所震荡:“所有人,全部出来!” 那声响仿佛一头威猛的雄狮发出的咆哮,以摧枯拉朽之势,毫无保留地传达到监狱的每一个角落。 紧接着,一阵杂乱又有序的动静此起彼伏。 先是“啪啪啪啪”的声音接连响起,那是一道道监狱门在同一瞬间被打开。 想必是狱警们在某个隐秘的角落,操控着门上那神秘的密码锁,这些冰冷的铁栅栏,就此失去了对犯人们的束缚。 “呜呼!” “耶!” “终于出来了!” “老子要把监狱长的头塞进他的屁股里!哈哈哈哈哈……” 随着大门的敞开,几名平日里桀骜不驯、不服管教的刺头瞬间活跃起来。 他们像脱缰的野马,不顾一切地朝着监狱长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一个个面露凶光,似乎要将以往在狱中所受的憋屈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就在那几个刺头即将冲到监狱长面前,拳头就要落下之时,变故陡生! 啊啊啊啊啊 只见这几个刺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击中,瞬间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直直倒在地上,模样恰似羊癫疯突然发作。 原来是监狱长,他正悠然自得地把玩着手中那小小的遥控器。 “这几个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流露出一丝冷酷与不屑,仿佛眼前这些痛苦挣扎的犯人不过是他掌中的蝼蚁。 白子骞缓缓从房间里走出,目光如炬,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监狱长。 只见他将头发刻意梳成中分,那浓得有些夸张的八字眉,配上一张四四方方的脸,显得格外滑稽。 然而,鼻子上那颗长毛的黑痣,以及脸上若隐若现的些许皱纹,却又为他增添了几分丑陋与凶煞。 此时,监狱长似乎还觉得不够尽兴,只见他再次按下遥控器上的按钮。 刹那间,地上那几个刺头的痛苦愈发加剧,他们的身体扭曲得更加厉害,口中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白子骞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无数疑问,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监狱长手上的遥控器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忽然,一道蓝光如闪电般从白子骞的眼前迅速闪过。 他赶忙顺着光线看去,发现这道光的源头正是那几个刺头脖子上佩戴的黑色项圈。 白子骞这才想起,当初他们入狱时,狱警便亲自给每个犯人都戴上了这样的项圈。 那时他还暗自觉得,这东西就跟狗链子一样滑稽可笑,没想到如今竟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用途。 就在白子骞专注观察的时候,监狱长不经意间将目光转移过来,恰好与白子骞对视上了。 那一刻,空气中仿佛有电流通过,二人的目光交汇碰撞,充满了无形的张力。 “我不管你们在外面犯了多大的事,杀人、放火、抢劫、强奸、拐卖……在我眼里都无所谓。但是在这里,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我的狗!如果你们有谁不服,大可以站出来找我理论。不过,我可警告你们,只要我乐意,有一百种办法让你们永远待在这里!” 监狱长扫视着周围的犯人,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声音中透着无比的嚣张与霸道。 “就是他,跟一个女人在那个小房间做那种事情。”就在这时,大黄突然从白子骞的身体里窜了出来,指着监狱长说道。 白子骞微微低下头,小声地对大黄说:“你看到他手上的那个遥控器了吗?帮我留意一下他经常把它放在什么地方,顺便找找看他有没有什么把柄。我打算干一票大的,好好整治整治这个家伙。” “到时候记得叫上我,我手可痒得很呐!”大黄兴奋地回应道,随后便如同幻影一般,消失在了白子骞的视线之中。 “你既然把我们当狗,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狗咬狗的滋味。”白子骞在心中暗暗发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小伙子,这个监狱长你千万不要去招惹啊,他的手段那可残忍得很呐!” 一个苍老且带着担忧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白子骞回头一看,是一位和蔼的老人家。 从老人那焦急的神情中,他似乎看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特意前来劝告。 “好,我知道了。”白子骞看着眼前善良的老人,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考虑他的建议。 “所有人,全部下来,马上!”监狱长再次发出如同军令般的吼声。 见识过他残忍手段的绝大多数犯人,如同听到命令的士兵一般,纷纷快速下楼,在空地上整齐地排列成队伍。 然而,总有那么几个不信邪的人,固执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想要挑战监狱长的绝对权威。 “好,很好,我就喜欢跟我作对的人。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有多硬骨头!”监狱长脸上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拿起手中的遥控器,手指在上面快速按动了几下。 瞬间,那几个不信邪的犯人如同遭受到电击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白沫从他们的嘴角不断涌出,模样十分可怖。 监狱长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过瘾,眼睛微微眯起,手指缓缓转动遥控器上的旋钮,将功率调至最大。 刹那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几个犯人身上开始冒烟,脸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黑。 其中一个犯人显然已经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痛苦,身体不受控制地从二楼的栏杆处重重摔下,“砰”的一声巨响,脸部直接与坚硬的地面亲密接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这时,一名狱警急忙跑了过去,迅速将那个犯人翻了个身。 然而,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场景,让大部分犯人都惊恐地惊叫起来。 原本完整的脸此刻已被烧得面目全非,再加上刚刚这一摔,脸上早已是血肉模糊,根本无法辨认出他原本的模样。 狱警赶忙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对着监狱长无奈地说道:“他,死了。” 面对这一幕,监狱长却表现得极为平静,轻描淡写地说道:“正好,我的狗好几天没开荤了,把他送过去吧。” 说罢,他便挥了挥手,仿佛死的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随后,几个狱警一脸麻木地走上前,将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拖了下去。 紧接着,监狱长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看似和蔼的笑容,那笑容在犯人们眼中却如同恶魔的微笑,充满了恐怖与阴森。 “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我其实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哦。你们要是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说说,我一定会帮你们一一解决的。” “有新进来的朋友可能还不认识我,我叫郑王,你们直接叫我监狱长就行。我这个人啊,很好说话的。” 监狱长一边说着,一边迈着悠闲的步伐,像检阅士兵一样巡视着每一个犯人。 “不过,我还是要再次提醒你们,最好不要给我惹事生非。但凡被我发现了,你们应该清楚我手段的厉害。不管你们在外面混得多么风生水起,在这里,是龙你就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就得给我卧着!” 监狱长就这样一路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白子骞的面前。 他突然停下脚步,目光直直地盯着白子骞,大声问道:“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在场的犯人们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监狱长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直接一脚朝着白子骞身旁的狱友踢了过去,大声吼道:“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这一次,犯人们的回答既整齐又响亮,仿佛被这一脚踢醒了一般。 “好,很好,既然没什么事了,大家就先回去吧。”监狱长正准备离开,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 “等会,老大。”从犯人队伍中匆匆跑出一个老人,正是之前劝告白子骞的那位老人家。 只见他一路小跑来到监狱长面前,眼中满是期待与哀求,说道:“老大,我能不能请求假释出去啊?再有两天就是我孙子的生日了,我特别想出去看看他。而且,我还用竹草给他编了一个大象呢。” 说着,老人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只精心编织的竹草大象。 白子骞看了一眼,认出正是那位热心的老人。 监狱长看着眼前这只做工精致的大象,摸了摸下巴,佯装思考了一番后说道:“你孙子生日啊,这确实是件大喜事。不过,你这个假释的问题嘛,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停顿了片刻,他接着说:“要不这样,你先到我办公室去,咱们好好聊聊这个事情。” 老人家一听自己的假释似乎有了希望,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连忙点头说道:“好,好。” 话刚说完,便紧紧跟着监狱长和几个狱警离开了。 “可惜了。”一个犯人的声音轻轻传入白子骞的耳朵。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凑过去问道:“可惜什么?” 那犯人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道:“这个老头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看。”白子骞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个老头原本是一家公司的保安队长。有一天晚上他值班的时候,正巧撞见老板和秘书在办公室偷情。结果第二天,老板竟然以公司丢失古董为由,把锅甩给了他,就这样,他被冤枉入狱了。” 另一个狱友也凑了过来,接过话题说道:“你想想,他这么大年纪了,本应该是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却遭遇了这样的不幸。而且这个监狱长,那可是出了名的人面兽心,谁知道把老头叫到办公室去会干啥,说不定……” 说着,这个狱友扬起手,在自己的颈部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第六十九章 人面兽心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夜幕如一块沉甸甸的黑布,缓缓地笼罩了整个监狱。 昏黄的灯光在夜色里显得格外黯淡,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老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恰似石沉大海,没有留下丝毫踪迹。 说来也怪,似乎他的不见对在场的所有人都没什么影响。 监狱外,雷声在夜空中肆意滚动,震得空气都微微颤抖;而在监狱内部,犯人们的喧闹声此起彼伏,犹如杂乱无章的乐章,到处都是嘈杂的声响,如同断肢残骸般凌乱而又刺眼。 白子骞安静地坐在牢房里,透过栏杆望着外面的一切。 有些犯人正用尽全力砸门,那一声声撞击声中,满是他们渴望自由、想要冲出去的急切欲望;还有些犯人在四处张望,眼神锐利而又警惕,宛如在为身后的伙伴们放风,试图寻找一条求生之路。 终于,自由活动的时间到了。 各大牢房的密码锁在同一瞬间“咔哒”解锁,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又喧闹的狱中格外清晰。 大门缓缓打开,刹那间,各牢房里的犯人如同一群脱缰的野马,不顾一切地倾巢而出。 有的犯人出来后,伸展着僵硬的四肢,摩拳擦掌,浑身散发出一种战斗即将爆发的气息,似乎一场无形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而有的犯人则迈着缓慢的步伐,在有限的区域内踱步,仿佛真的在悠闲散步。在这充满压抑和绝望的地方,这散步的举动看似荒谬,却体现出他们对生活的一丝期待,哪怕明知道自己是死刑犯,他们也坚信,每一个新的一天都是全新的开始,都可能带来一丝转机。 “让开,全部让开!” 一个突兀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这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嘈杂。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望了过去。 只见两个狱警抬着一个担架艰难地走了出来,担架看上去沉甸甸的,狱警的脸上写满了吃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担架上盖着一块白布,让人忍不住心生好奇。 当担架经过白子骞身前时,一个东西突然从担架上滑落了出来。 白子骞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双手,一双苍老且布满皱纹的手。 紧接着,一个草织品也从白布里掉落,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周边一些见过这个东西的犯人,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寒意,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因为掉落的正是那个竹草编织的大象。 一瞬间,绝大部分人心中都明白了,这个白布下盖着的,正是白天还在狱中出现的那个老头。 白子骞望着地上的竹草编织大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虽然他与这个老头并不相熟,但白天老头还热心地提醒他要小心点,没想到仅仅过了几个小时,老头就死了。 这一刻,白子骞不禁在心中质问,谁说进监狱的就一定是罪大恶极的坏人呢?好人难道就不会遭受冤屈被关进这里吗?这个世道到底怎么了,为何坏人能在外面逍遥自在,无恶不作,而好人却要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受尽折磨,难道这个世界真的颠倒了吗? “等一下。”白子骞叫住了前面的两个狱警。 他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大象捡了起来,然后朝着狱警走去。 他看了一眼大象后,轻轻地将其塞进白布里,目光坚定地看着两个狱警,问道:“能否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吗?” 这两个狱警对视了一眼,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表情,冷冷地说道:“他是在跟监狱长聊天的时候,突发心脏病去世的。” 说完,二人便抬着担架继续向前走去。 白子骞心中明白,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就在他将大象塞回白布时,他清晰地看到老头的脖子处有一条深深的红色勒痕。 很明显,老头是被勒死的,根本不是狱警所说的心脏病突发。 “哎,我就知道,这个监狱长也太狠了吧。” “可不是嘛,原本明年就可以出狱了,没想到啊。” 犯人们小声地议论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瞬间没了活动的心情。 此刻,他们只希望自己能安安静静地呆着,千万不要招惹到那个残忍的监狱长。 一时间,现场变得极为寂静,仿佛所有人都在为这位逝去的老人默默送行。 “9428在哪里?”一个尖锐的声音再次打破了寂静。 “9428,9428出列。”一个狱警气势汹汹地来到牢房里。 “到!”白子骞举起手,表明自己的位置。 “你是9428?”狱警上下打量着白子骞,眼神中透着一股轻蔑。 “是我。”白子骞平静地回应道。 “监狱长找你。”狱警冷冷地说道。 “现在?”白子骞微微皱眉问道。 狱警瞬间不悦,脸色阴沉下来,说道:“咋地,现在是叫不动你了是吗,要不要我请你过去。” 说着,狱警举起手上的警棍,朝着白子骞的头上狠狠敲去。 周围看热闹的犯人们不禁为白子骞捏了一把冷汗,在这狭小的牢房里,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就在警棍快要击中白子骞的瞬间,他猛地伸出手,精准地将警棍握住,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这个狱警。 这狱警被吓得不轻,他惊恐的并非白子骞握住警棍的这一举动,而是他从白子骞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一只咆哮的猛虎,那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威严和愤怒。 “监,监狱长,他,他在办公室,等你。”这个狱警吓得语无伦次,声音颤抖得厉害。 白子骞也没打算为难他,毕竟他只是个跑腿传话的,这种狗仗人势的角色他见多了。 随后,他松开了握住警棍的手,缓缓走出牢房。 一路上,不少犯人对白子骞肃然起敬,有些甚至忍不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钦佩和感激,在这压抑的监狱里,白子骞的勇敢仿佛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 “查到了。”大黄的身影突然从白子骞的身体里冒了出来。 “你查到了他的罪证了?”白子骞压低声音问道。 “该说不说,这小子是真他娘的不是东西,比老夫还要丧心病狂,简直就是畜生,说他畜生都是抬举他了。” 大黄气得火冒三丈,声音里充满了愤怒,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恨不得直接附在白子骞身上,冲进办公室好好教训那个监狱长一顿。 “跟我说说,你查到什么了。”白子骞强忍着内心的愤怒,焦急地问道。 “这孙子,在外面贩卖人体器官,而且还是活体器官。他亲自参与肢解、挖心掘肝的恶行,那些可怜的人在有意识的状态下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完了之后,他竟将剩下的肉体拿去喂狗。这还不算,他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直接挖掉小孩童的双目,拿去给自己泡酒喝,把失去眼睛的小孩要么拿去卖钱,要么直接运输给东瀛做活体实验……” 大黄越说越激动,将监狱长令人发指的罪行一件件细数出来,生怕遗漏了任何一条。 听到这些罪证的白子骞,早已气得浑身发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鲜血顺着手指缝隙不断涌出,染红了地面。 站在监狱长办公室门口的他,越听越气愤,内心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几乎要抑制不住,他真想直接踹门进去,将这个毫无人性的监狱长狠狠暴揍一顿。 可是,他也清楚,就算这么做了又有什么用呢?那些因监狱长的恶行而失去生命或遭受无尽痛苦的人,终究是回不来了。 过了许久,白子骞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他用衣袖擦干手上的血渍,深吸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推门走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办公室布置得极为豪华。 左边摆放着一张精致的红木办公桌,旁边是几张柔软的真皮沙发座椅,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一种奢华的气息;右边则是一张布置得极为舒适的大床,床上正躺着一个身着睡衣的少妇,她身姿曼妙,摆出一种极为诱惑的姿势,眼神中透着暧昧;办公室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精美的红茶几,茶几旁边还设置了一块小型的高尔夫草地。 此刻,监狱长正悠闲地玩着他的高尔夫球,仿佛外面的一切喧嚣和罪恶都与他无关。 “来了,坐。”监狱长抬头看了一眼白子骞,指着沙发的方向,漫不经心地示意他坐下。 白子骞强忍着内心的怒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沙发,缓缓地坐了下去。 第七十章 谈个合作如何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神色平静,被带到这里后,他微微仰头,目光在周围简单扫视一圈,不紧不慢地开口:“找我什么事?” 监狱长正专注地打着高尔夫球,那白色的小球在绿色的毯面上滚动,发出单调且略显沉闷的声音。 听到白子骞的话,他并未立刻停手,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询问下你的一些基本信息。” 说话间,他又挥出一杆,动作流畅自然,仿佛真的只是在进行一场普通的休闲活动。 白子骞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带着洞悉的笑意:“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直说吧,是想要我替你办什么事情。” 监狱长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高尔夫球杆随手放在一旁,慢悠悠地走到沙发前,缓缓坐下。他看向白子骞,眼神中带着一丝欣赏:“不愧是聪明人,我最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了。” 说罢,他有意无意地伸手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热气袅袅升腾起来,遮不住他眼中的算计。 紧接着,他又顺势给白子骞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其面前,语气带着一丝试探地说:“我想让你做这些人的老大。” 白子骞对此毫无兴趣,甚至连看都没看监狱长一眼,目光平视前方,毫不犹豫地直接回绝:“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 监狱长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不爽,就像平静湖面突然泛起的一道涟漪,但这丝情绪只是一闪而过。 很快,他脸上便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的笑脸,仿佛刚刚的不悦从未发生:“你也不需要回绝得这么快,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做这群人的老大,不仅可以做到呼风唤雨,还能享受跟我差不多的待遇。” 白子骞微微别过头,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床上的少妇身上,随即看向监狱长,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与试探:“你的意思是说,我同样也可以享受你的女人?” 他这么问,实则是想激怒眼前这个贪婪又自负的监狱长,倘若对方因此出手,那自己就可以借着正当防卫的由头采取行动,哪怕将他打死在这里,在白子骞看来,对于上面的人而言,不过是少了一个人,最多也就是给其家人发些抚恤金罢了。 监狱长的目光先看向床上的少妇,那少妇穿着暴露,正慵懒地躺在床上,丰满的身躯散发着一种冶艳的气息。 随后,监狱长又将目光转回到白子骞身上,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虚伪的笑脸,还伸手做出了请的手势,说道:“只要你喜欢,随时拿去。” “郑王,你他娘的什么意思,你丫的还是不是男人了,竟然将自己的女人送人,你要是真敢这么做的话,老娘弄死你。” 少妇听到这话后,愤怒地从床上坐起,大声叫嚷着,眼神中满是怨毒与不甘。 监狱长对此只是笑笑,并未回应少妇的叫骂,而是继续看向白子骞。 白子骞知道想要激怒他的计划失败了,于是他将脚放在茶几上,神态悠然:“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 “哦,什么想法,说说看。”监狱长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 “谈个合作如何。”白子骞不疾不徐地说道。 “什么合作。”监狱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茶杯在指尖转动。 “白肉!”白子骞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很轻,却仿佛掷地有声。 监狱长听到这话,手下意识地停住了原本要将茶杯送往嘴边的动作,整个人明显楞了一下。 大概两息前后,他故作镇定,端起茶杯将那杯茶水喝了下去,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我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想必,你也是一个明白人,多余的话,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白子骞也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入口,稍稍缓解了一些口干舌燥,他的目光透过茶杯的边缘,紧紧盯着监狱长的反应。 “我听听看是怎么个合作法。”监狱长放下茶杯,眼神里开始透露出一丝认真。 “我在外面有个屠宰场,我会不定期的往里送些白肉进去,他们会帮我把肉上的筋、骨、髓完完整整的剔除出来,且不会伤到白肉本身,随后我会将这些白肉送到市场进行贩卖,价格会是普通市场的五倍。” 白子骞说得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慢慢布局着这场博弈。 原来,刚刚白子骞所说的正是这个隐秘行当的黑话。 白肉泛指人,屠宰场指实验室,筋、骨、髓分别指内脏、四肢、眼睛,市场指的是暗网。 监狱长听到价格是普通市场的五倍之后,脸上明显闪过一丝震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心动。 但他毕竟在这复杂的环境中浸淫许久,很快就调整了状态,恢复了那副沉稳的模样。 白子骞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知道这个办法生效了,便继续开口道:“只是,我现在人被关起来了,白肉供应商联系不到我,会另寻老板,我会被这个行业拉黑的,况且,我也没有白肉送去屠宰场,他们会起疑的。” “什么市场,会卖的那么高的价格。”监狱长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迫不及待,显然是被这个巨额利润给吸引住了。 “这个你无需知道,就是可惜了这么一条供应链,我原本还打算赚够一百个亿就洗手不干了。” 白子骞边说着,边观察着监狱长的神色变化,仿佛不经意间又抛出了一颗诱人的炸弹。 “一百个亿!!!!”监狱长忍不住惊叹出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贪婪。 虽然心里有点不太相信白子骞的话,但一百个亿啊,这般巨额的财富,任谁听了都会心动不已。 “那你这不是得赚好久才行。”监狱长在心底默默盘算着,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久啥啊,我满打满算,接触这个行业有十年了吧,差不多再干两三年也可以洗手了。”白子骞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夸张地吹着牛。 反正此时,吹牛又不用付出任何成本,他只需要把监狱长引入自己的圈套。 “十二三年就有一百个亿了,那这么折算下来,一年也得有八亿多。”监狱长小声嘀咕着,内心的天平开始不断倾斜。 他给白子骞重新倒了一杯茶,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你有这种生意,怎么会想到我?” 白子骞环视了一圈办公室,故意停顿了一下,指了指外面,意有所指地开口道:“想必你的资源应该要比那些供应商来的优质吧。” 监狱长自然明白,他说的资源指的是外面的那群犯人。 “你就不怕,我把你这事给捅出来。”监狱长眯起眼睛,试图给白子骞施加一些压力,想从对方的反应中判断虚实。 “我刚刚也说了,你是个明白人,有钱大家一起赚,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笔的生意,你该不会不懂吧。” 白子骞自信满满,他在仔细揣摩监狱长的心理,这场赌局,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赌赢了。 “好,那事后怎么分成。”监狱长终于松口,眼神里满是急切想要达成合作的欲望,就这样一步步迈入了白子骞设计的陷阱。 “七三分,我七你三。”白子骞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方案。 “没问题,明晚我会安排我的人在地下一层与你对接。”监狱长当下就站起身来,伸出了手,准备与白子骞握手,仿佛这笔巨大的财富已经近在咫尺。 “爽快,那我明晚就等你的人大驾光临了。” 白子骞也站了起来,与监狱长握手,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说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监狱长回应着,那笑容中藏着太多的贪婪与野心。 白子骞离开办公室后,大黄这个神秘的存在从他的体内钻了出来,语气带着一丝不满与质问:“小娃娃,你什么意思,你是要跟他同流合污吗。” “想什么呢,我这是打算引出他身后的那个人,他这个既然能做这么大,这就说明他背后的那股势力不简单,而且接连消失这么多人,国内新闻报道都没有,我怀疑那股势力应该不会是一个组织,甚至牵连国家利益。” 白子骞低声解释着,眼神里闪烁着坚定与智慧。 在另一边,白子骞在算计监狱长的同时,监狱长也在算计着他。 那个极品少妇从床上下来,迈着摇曳的步伐走过来,她那对丰满的胸部随着步伐上下摆动,扭着性感的美臀来到了监狱长的面前。 她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监狱长的脸庞,娇声说道:“你真的要跟那个小子合作吗,我看他贼眉鼠眼的,肯定没按什么好心。” 监狱长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极品少妇,眼神里满是不屑与贪婪:“谁说我要跟他合作了,如果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他都已经被判死刑了,我要在他死之前,将他的屠宰场跟市场拿过来,我可要自己单干,我再也不想受山本光郎的欺压了。” 说着,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七三分,老子可不想跟他分,老子要独吞。”监狱长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我就知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少妇说着,用手在监狱长的胸前滑动着,时不时的挑逗他,眼神里满是魅惑。 “老子现在很开心,帮老子泄泄火,一起开心一下吧。” 说着,监狱长便将那个极品少妇的头,用力往下一按,让她直接蹲了下来,随后自己放声大笑起来,办公室内顿时充满了这扭曲又贪婪的笑声。 第七十一章 四大天王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在返回牢房的狭长过道上。 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将他的影子拉长在斑驳的墙壁上。 每经过一间牢房,原本喧闹的嘈杂声,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按下了静音键,戛然而止。 那些囚犯像是突然被扼住了咽喉,没了声响。 然而,仅仅两息过后,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又如同潮水一般,悄然泛起。 声音虽不大,但在这相对安静的环境里,却清晰可闻。 “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一个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 “按常理说,进了监狱长那办公室,不死也得脱层皮。要是身上不挂点彩,怎么可能轻易出来,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居然毫发无损?”另一个声音中充满了不解与猜测。 “难不成这小子真有什么过人之处?要不然怎么解释这奇怪的事儿?”第三个声音喃喃道。 白子骞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径直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哐当”一声,门缓缓关上。 就在这时,隔壁牢房突然探出一个脑袋,那人急切地趴了过来,语气中满是关切:“小兄弟,你怎么回来了?” 白子骞被问得一头雾水,不禁反问道:“我,不应该回来吗?” 他实在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深意。 隔壁牢房的犯人意识到白子骞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之前那些去过监狱长办公室的人,下场都很惨,非死即伤。就拿今天那个老头来说吧,就是个典型例子。就算侥幸没死,回来身上也必定带着伤,不然监狱长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白子骞一脸平静地回应:“他没对我动手。” “他没对你动手?”隔壁的犯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似乎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对,就是单纯地聊了聊天。” 白子骞背靠牢房墙壁,望向隔壁,如实说道:“不过,他让我明晚去地下一层。” “我就知道!”那犯人一拍大腿,许是用力过猛,疼得他龇牙咧嘴,赶忙伸手揉了起来。 白子骞见状,好奇地问道:“你知道那个地下一层是怎么回事?” 那犯人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个地下一层啊,是他们私自搭建的地下赌场。在那里,有四个囚犯十分厉害,势力庞大。他们在这监狱里几乎一手遮天,自称四大天王。说是囚犯,倒不如说是监狱里权利的象征。他们凭借手中的权势,肆意妄为,在这监狱里为非作歹。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的鲜血,沾染在了他们手上。” 白子骞皱了皱眉头,不禁问道:“监狱长难道不管吗?任由他们这样胡来?” “他?哼!”犯人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我看啊,说是放任都不够贴切,同流合污才更合适。监狱长与他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四个和监狱长平起平坐?”白子骞心中一惊。 “那可不!监狱长对他们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看见了,也只当没看到。” 犯人再次提醒白子骞,一脸严肃:“你明天去的时候,可得千万小心。这四大天王可不是好惹的主儿,一个个凶狠残暴。听说啊,里面还有个人特别嗜血,喜欢血腥的味道,你可别掉以轻心。” “好,我知道了。”白子骞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你一定得小心点哈。”隔壁的狱友仍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当天,白子骞要去地下一层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监狱里传开了。 囚犯们对此议论纷纷,看法各不相同,而白子骞却没把这些放在心上,静静地等待着第二天夜晚的来临。 时光匆匆,眨眼间,便到了第二天晚上。 在这夜深人静之时,万籁俱寂。 突然,一声“吧嗒”脆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原来是白子骞牢房的大门密码锁被打开了。 这突兀的声音,仿佛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原本寂静无声的夜晚,一下子喧闹起来,刹那间,所有牢房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通道。 白子骞缓缓推开牢门,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探出头来的犯人们。 这些犯人表情各异,有的满脸谄媚,巴结地看着白子骞,认为他有能力成为第五位天王,似乎已经认定白子骞会在监狱的势力格局中崛起;但也有不少人满脸厌恶,对着白子骞大声唾骂,认定他和监狱长以及四大天王狼狈为奸,同流合污;更有一部分人,仅仅是对视一眼后,便缩回脑袋,秉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不想卷入这复杂的纷争之中。 白子骞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和言语,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向着地下入口走去。 来到地下入口处,他望着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口,一股阴冷刺骨的风扑面而来,风中隐隐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白子骞拥有透视眼,可此时往楼梯下看去,竟看不到尽头,一片幽深黑暗,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大黄,你发现了什么没有。”白子骞急忙呼唤着他的伙伴大黄。 然而,过了许久,却没有听到大黄的任何回应。 白子骞又叫了几声,依旧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声响。 虽然心中隐隐不安,但白子骞没有退缩。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下去。 越往里走,那股血腥味就愈发浓烈,仿佛实质化了一般,弥漫在整个空间。 同时,他心中的不安感也如同野草般疯长,直觉告诉他,这个地下一层绝不简单,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此刻,他已经没有退路。心想先下去看看,以后有机会再仔细探究。 没一会,白子骞便顺利来到了地下一层。 他回头望去,这楼梯看着挺长的,可实际走下来,似乎并没有多少阶梯。 然而,之前用透视眼却望不到底,这着实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随即,白子骞转过头来,眼前的场景映入眼帘。 只见有四个男人分散在房间各处。 其中有两个正坐在正中间的赌桌边,全神贯注地打着牌。 坐在左边的男人,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年龄大概在三十五六岁左右。 他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凶狠的气息,不怒自威,脸上一道约长五公分的疤痕,配上他那冷峻的面容,更显凶猛,让人望而生畏。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年龄大概二十七八岁,剪着利落的平头,乍一看人畜无害,甚至还有点憨厚的模样。 但可别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实际上他无恶不作,杀人放火样样精通,在监狱里是出了名脾气火爆的流氓痞子。 在他们右手边的沙发上,有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他赤裸着上身,浑身腱子肉鼓起,散发着一种原始的力量感。 他身上纹满了各式各样的纹身,有传说中的凶兽穷奇、饕餮、貔貅,还有神秘的毕方、腾蛇、梼杌等。 此刻,他正拿着一块生肉,津津有味地啃着,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喜爱嗜血的想必就是他了。 左手边的吧台上,有个男人正悠闲地坐在那里,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杯中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荡漾。 他极为享受地抿了一口红酒,脸上泛着油光,也不知道是打了太多水光还是本身就油腻,那脸竟亮得能反光。 这四人看到白子骞出现在门口,不约而同地扭过头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眼神中透着审视与好奇。 坐在吧台的男人,也就是南芜天王,率先开口,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一丝慵懒:“你就是那个郑王说的第五位?” 接着,他指了指其他三人,继续介绍道:“给你介绍一下,坐在赌桌左边的那个大背头,是东边监狱的老大,东荒天王;坐他对面的那个小伙子,是西边监狱的老大,西岐天王;那边啃生肉的大猩猩,是北边监狱的老大,北镇天王;而我呢,则是南边监狱的老大,南芜天王。” 说罢,南芜天王又指了一下白子骞,问道:“那你呢,是什么天王。” 白子骞神色淡定,坦然看了一眼他们四人,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不屑:“我不是什么天王,我也不屑当什么狗屁天王。” “小伙子,年轻人不要太气盛了。”东荒天王开口说道,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威慑。 白子骞毫不畏惧,争锋相对道:“不气盛能叫年轻人吗?倒是你啊,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跟这帮小年轻玩什么过家家游戏,不觉得可笑吗?” 东荒天王听了这话,不仅没有发怒,反而放声大笑起来,边笑边拍手,缓缓站起身,眼中透着欣赏,说道:“哈哈哈,好好好,小伙子,我很喜欢你。转来我东边监狱吧,我让你做我的副手,跟着我,保你在这监狱里吃香喝辣。” “不感兴趣。”白子骞毫不犹豫,一口回绝了东荒天王。 第七十二章 大战四大天王(一)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一脸淡漠,冷然吐出一句:“不感兴趣!!!”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直接砸在了东荒天王的心上,使得东荒天王的脸色瞬间冷到了极致,原本平静的眼眸中刹那间杀机汹涌。 那目光犹如寒冬腊月的冽风,冰冷刺骨,似乎下一秒就要将白子骞吞噬。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之时,一阵肆意张狂的笑声突兀地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的主人是坐在东荒天王对面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伙子,也就是西岐天王。 他笑得前俯后仰,眼中满是幸灾乐祸:“没想到啊,你竟然也会有被拒绝的一天啊。” 那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得意。 白子骞目光环视一圈,依次指向在场的众人,每指一人便清晰有力地说出名字:“东荒天王、西岐天王、南芜天王、北镇天王。” 随后,他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狠狠啐了一口:“什么狗屁天王。” 一口痰重重地吐在地上,这一举动无疑是在众人面前直接竖起了挑战的大旗。 原本还在纵情大笑的西岐天王瞬间止住笑容,猛得怒目圆睁,那瞪大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盯着白子骞,心中的怒火已然被彻底点燃。 一旁正咬着生肉的北镇天王,见状咧开嘴,露出满嘴染血的獠牙,阴阳怪气地说:“要我说啊,把这小子交给我,这种人的血可是最好喝的了。” 那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野蛮的血腥气。 坐在吧台的南芜天王轻轻抿了一口酒,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慢条斯理地说道:“那请吧,让我们看看大猩猩是如何撕碎这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话语中充满了挑衅与想看热闹的意味。 北镇天王一听,顿时将手中还没吃完的生肉往旁边狠狠一丢,那被丢出去的生肉在地上弹了几下,沾染了一地的血水。 此时的北镇天王眼中闪烁着饥饿又贪婪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白子骞,在他眼中,白子骞已然成为了一顿美味的大餐,那眼神就如同饿狼看见猎物一般,急切又凶狠。 紧接着,北镇天王猛地伸手抓起旁边的台灯,手臂肌肉紧绷,用力一挥,台灯如炮弹般向着白子骞飞射而去。 那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来到白子骞身前。 就在台灯即将砸到白子骞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眼神一凝,突然伸手,急速运转千机万变第一层——运气术。 只见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手中涌现,那台灯竟奇迹般地在半空中停住,缓缓悬停在白子骞的面前。 随后,白子骞手腕轻轻一动,那台灯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乖乖地随着他的手往旁边移动。 紧接着,白子骞猛地撤力,那台灯失去支撑,重重地朝着地面砸去,“砰”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玻璃碎片四溅。 然而,面对这神奇的一幕,东荒、西岐、南芜、北镇四大天王眼中竟然没有一丝的惊讶与稀奇,仿佛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这时,南芜天王端起酒杯,透过酒杯上的玻璃镜片,目光淡淡地看向白子骞,开口说道:“没想到啊,你竟然也是异人。” 白子骞眉头紧皱,一脸茫然地问道:“异人?那是什么?”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对于这个陌生的词汇,完全没有头绪。 “何须多言,既然不是朋友,那就去死。”西岐天王突然大喝一声,话音未落,他整个人猛地一跃而起。 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西岐天王瞬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只见他身体急速扭动,竟然化作了一条身长五米的庞然大物。 这可不是普通的大蛇,只见它通体漆黑如墨,仿佛是从无尽深渊中爬出的黑暗使者,那漆黑的体表隐隐散发着神秘的暗光。 它的眼神中闪烁着幽深的光芒,深邃而又恐怖,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透露出一股威严而又神秘的气息。 它的蛇头呈现三角形,尖锐而又充满力量感,在其头顶之上突兀地生长着一对老鹰的羽翼,宽大且坚实,洁白的羽毛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 羽翼微微扇动,带起一阵轻风。 蛇身之上覆盖着一层坚硬的黑色鳞片,每一片都宛如打磨过的黑色宝石,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在光照下极为耀眼,好似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它的尾部更是独特,就好似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剑,尖端细长,犹如寒芒。此时,它正肆意地摆动着尾巴,每一次挥动,在空中都隐约能看到一道弧线划破长空,那弧线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能够割裂空间。 “这是,腾蛇!!!” 白子骞心中震撼不已,脑海中瞬间涌出无数的疑问。 为什么有人能够变成腾蛇?难不成其余三人也能像西岐天王这般变幻吗? 还有他们一直提到的异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另 外,这个地下一层,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一切的一切,对于白子骞来说,都是重重谜团。 要想弄清楚这一切,看来只有先击败眼前这些人了。 念及此,白子骞毫不犹豫地唤出了自己的兵器——烬翎通天戟。 只见一道光芒闪过,那戟便出现在他手中。 他双手紧握戟柄,猛地朝着西岐天王所化腾蛇的蛇头拍了过去。 “砰”!一声巨响如炸雷般在地下一层响起,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地面都微微颤抖。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由西岐天王所化的腾蛇竟然被这一击拍倒在地,在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 许是刚刚这一击动静太大,不仅伴随着阵阵摇晃,还引发了地面上的混乱。 一阵嘈杂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怎么回事?” “地震了吗,放我出去。” “快开门,老子还不想死。” 随后便是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紧接着,那些狱警匆忙跑了出来,将那些趁机闹事的犯人强制压了回去。 而地下一层这边,白子骞并没有心思去管上面的事情,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与四大天王的战斗上。 那条腾蛇就地迅速地盘起身子,晃了晃被拍晕的脑袋,努力让自己从晕眩中清醒过来。 待缓过劲之后,它嘶鸣一声,再次向着白子骞飞扑而去,速度比之前更快,那漆黑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便来到白子骞身前。 白子骞见腾蛇攻来,毫不畏惧,继续挥动着烬翎通天戟,全力朝着腾蛇迎击过去。 眼看着戟就要重重地击中腾蛇的时候,那腾蛇却极为灵活,突然转换方向,如鬼魅般绕至白子骞的身后。 还没等白子骞反应过来,腾蛇那粗壮的蛇身便紧紧地缠住了他,越缠越紧,使得白子骞几乎无法动弹。 “趁现在。”腾蛇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声,急忙招呼其余三大天王一同攻击。 “狂暴!!!”那个如大猩猩般的北镇天王大吼一声。 只见他双拳猛烈地相互碰撞,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随着他的动作,全身的腱子肉在这一刻全部暴起,犹如石头般坚硬。 他原本就凶神恶煞的脸此刻变得更加狰狞,怒视着前方,眼中燃烧着狂热的战斗欲望。 紧接着,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北镇天王的皮肤竟然开始慢慢变色,从原先的黄色逐渐蜕变成为了鲜艳的红色,就如同被火焰灼烧一般。 短短两息过后,他的全身已被红色完完全全覆盖,不仅如此,他的身形貌似还变大了一些,从原先一米七的身高瞬间长到了两米,整个人犹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里,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红巨人。 “吃你爷爷一拳。”北镇天王朝着白子骞狂呼着狂奔而来。 只见他脚步踏得地面“砰砰”作响,扬起一片尘土。 他做出标准的攻击动作,立身站稳,紧紧握紧拳头,身体后仰蓄力。 隐约间,在他的拳风中竟好似出现了一只猛虎的幻影。 那猛虎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全部吞噬殆尽,气势惊人。 “糟了!!!!” 白子骞心中暗叫不好,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腾蛇的缠绕,可那腾蛇好似铁箍一般,始终没有丝毫松弛的迹象。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白子骞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有了应对之策。 “秘术之,别低头,皇冠会掉。”他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气沉丹田,在北镇天王的拳头即将砸到他身上的瞬间,他施展一个极为巧妙的后侧步,随即迅速低下了头。 这一番操作巧妙至极,北镇天王那带着猛虎咆哮、蕴含着巨大力量的一拳,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西岐天王的蛇头上。 “嗷呜!”腾蛇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吃痛之下,急忙松开了白子骞,身形一闪,从腾蛇形态变回了人形。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西岐天王的脸已经严重变形,鼻子处、嘴角处、头部都有大量的鲜血流出,模样十分凄惨。 “你他娘的,大猩猩,你能不能瞄准了打。” 西岐天王一边用手捂住头,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一边朝着北镇天王破口大骂,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痛苦。 “嘿嘿,失误失误。”北镇天王挠了挠头,傻笑着回应,那模样还真有点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与他那凶悍的外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然而,白子骞可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他如鬼魅般迅速出现在北镇天王的面前。 此时,烬翎通天戟随着白子骞的心意变幻成了一把巨刀,那刀身闪烁着寒光,锋利无比。 白子骞双手用力,狠狠将巨刀砍在了北镇天王的肩膀上。 “砰”!一声清脆却又沉重的声音响起,那巨刀砍在北镇天王肩膀上,竟然未入分毫,仿佛砍在了一块无比坚硬的钢板上。 “什么!”白子骞忍不住惊呼出声,心中充满了震惊。 他实在没想到北镇天王的肉身竟然如此强悍。 就在他惊讶的同时,北镇天王反应极快,一个抬手,粗大的手掌直接将在他肩膀上的巨刀拍飞。 那巨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变回了烬翎通天戟的模样,直直地飞了出去。 北镇天王紧接着腾出另一只手,以排山倒海之势往白子骞的脸上呼去。 “卧 槽!!!” 白子骞躲避不及,直接在空中来了一连串高难度动作,360°、720°、1080°……自由转体,最终脸部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 10分,完美,奥运会没你我不看的。 此时的白子骞狼狈不堪,被打翻在地的他,口中猛喷出一口鲜血。 他心中暗自叫苦,这丫的究竟是什么怪物,肉身及其力量竟然如此强悍。 但白子骞并没有放弃,他强忍着伤痛,艰难地爬了起来。 又是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右手缓缓一伸,烬翎通天戟就像是受到了感应般,直直地飞回到他的手中。 白子骞擦拭了嘴角的血渍,眼神中充满坚毅,大声说道:“再来!” 第七十三章 大战四大天王(二)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再来!!!” 这两个字径直闯入了北镇天王的耳中,瞬间激起了他内心深处那犹如野兽般的欲望。 北镇天王贪婪地凝视着白子骞,目光中满是扭曲的渴望,他缓缓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那动作就像即将捕食猎物的恶狼,口中吐出阴森的话语:“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将你彻底撕碎,生吃你的血肉,痛饮你的鲜血。” 白子骞神色镇定,他手中轻轻一晃,烬翎通天戟瞬间幻化成两轮闪烁着奇异光芒的圆刃。 他一边娴熟地摆弄着手上的圆刃,一边脚下悄然挪动,目光警惕地寻找着最佳时机。 突然,咻的一声,白子骞如一缕轻烟般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他巧妙地动用玉佩赋予的神奇力量,遁入了神秘的玉佩领域之中,如同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猎豹,伺机而动。 眨眼间,白子骞的身影出现在北镇天王的背后,两轮圆刃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如闪电般朝着北镇天王的背部划去。 “乒” 的一声清脆响声回荡在狱中,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北镇天王竟安然无恙,连一丝伤痕都没有留下。 白子骞心中暗自思索,这个诡异的家伙弱点究竟藏在何处,无人知晓。 而且,他那狂暴的状态究竟能持续多久,亦是一个谜。 当下,白子骞只能先步步为营,随机应变。 随着又是一声咻响,白子骞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东荒天王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南芜天王喊了一声:“南芜。” 听到呼喊的南芜天王微微点头示意,随后他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幻起来,如同薄雾般慢慢消散,最终彻底消失在了原地。 此刻,现场只留下东荒天王、西岐天王和北镇天王三人。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随后警惕地环顾四周。 “砰”,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一个烟灰缸毫无预兆地掉落下来。 “在那!!” 东荒天王立刻大声喊道。 离桌子最近的北镇天王如离弦之箭般狂奔而去,一个裹挟着猛虎咆哮之势的拳头猛地轰向目标。 “等等,是我。”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众人的心瞬间被悬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在桌子前逐渐显现出一个人影,直到完全清晰,原来是南芜天王。 北镇天王的拳头在距离他脸三公分的地方戛然而止,拳风呼啸着掠过他的脸,将他那油腻腻的发型吹得向后倒去,宛如做了一场免费的 “洗剪吹”。 “找到没有?” 东荒天王急切地开口询问南芜天王。 缓过神的南芜天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似乎已经不在这个空间里了。” 就在他们为找不到白子骞而无计可施之时。 “你们在找我吗?” 白子骞那带着阴森气息的声音突然从南芜天王身后响起。 南芜天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先从你入手吧。” 白子骞话音刚落,南芜天王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白子骞一脚便迅猛地踢在了他的背上。 失去重心的南芜天王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 “围住他。” 东荒天王果断地对另外两个天王下达命令。 接到指令的西岐天王瞬间变幻形态。 一只身躯无比高大、威风凛凛的猛虎出现在众人眼前。 它那双眼睛炯炯有神,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肉体,直击灵魂深处。 张开的血盆大口里,锋利的牙齿闪烁着寒光,强壮有力的嘴部肌肉彰显着它的凶猛,仿佛是历经无数食肉啃骨的岁月洗礼才能练就这般模样。 它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声音如汹涌的波涛般响彻整个监狱。 原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监狱,瞬间又被这声怒吼搅得沸腾起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到了老虎的嘶吼声。” “不会吧,难道老虎跑进监狱了?” “快,把门锁好,我要跟监狱共存亡。” 身处地下一层的白子骞,被这声怒吼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差点就被震破。 化作猛虎的西岐天王朝着白子骞全力狂奔而来,气势汹汹。 “还没到你。” 白子骞镇定自若,手中瞬间幻化出一条长鞭,朝着猛虎用力甩去。 长鞭如灵蛇般灵活地缠绕住猛虎,白子骞用力一扽,强大的力量竟将身形巨大的猛虎甩到了墙壁上。 紧接着,长鞭按照白子骞的心意变成了一个坚固无比的巨大铁笼,严严实实地将猛虎罩在里面。 任凭猛虎如何奋力嘶吼、冲撞,那铁笼依旧纹丝不动,毫无损坏的迹象。 白子骞脚步如飞,瞬间来到南芜天王身旁,一只手轻松地将他拎了起来,另一只手开始运转运气术。 他回想起之前大黄提出的一个想法 —— 将气打进别人身体里会怎样? 此刻正是验证试验的绝佳时机。 白子骞凝聚力量,朝着南芜天王的胸口重重地拍出一掌,将气缓缓打进他的体内。 然而,两息过去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啧,看样子是不行。” 白子骞不禁砸了砸嘴,满脸遗憾。 而南芜天王则一脸错愕地看着这一幕,完全不明白白子骞究竟要做什么。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一尝试无果之时,突然,轰的一声,一道若隐若现的能量波动从南芜天王的后背爆发而出。“噗”,南芜天王一口鲜血猛地喷洒而出,不偏不倚地吐在了白子骞脸上。 “咦。” 白子骞急忙松开手,迅速抓起衣服擦拭自己的脸。 擦干净脸后,白子骞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南芜天王,小心翼翼地用脚轻轻踹了踹他。 见他没有丝毫反应,白子骞缓缓蹲下身子,伸出双指探向他的脖子。 “还好,人没死。” 确认南芜天王还活着后,白子骞猛地站起身,指着北镇天王大声说道:“该你了。” “狂妄!!” 北镇天王怒吼一声,全身肌肉如隆起的小山般暴起,身上散发的颜色比之前更深了几分,仿佛一层黑暗的迷雾笼罩在他周身。 白子骞运气发力,隔空将旁边的桌子抓在手中,而后用力一挥,桌子如炮弹般朝着北镇天王狠狠砸去。 一声巨响回荡在狱中,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北镇天王不仅毫发无损,反而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狂暴。 只见他双拳紧紧互抵,脚下用力一跺,坚硬的地面瞬间被他踩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小子,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北镇天王咆哮着朝着白子骞冲来,每踏出一步,地面都会随之剧烈摇晃。 眼见北镇天王裹挟着猛烈拳风扑来,白子骞身形灵动一闪,巧妙地避开了那势如猛虎的拳头。紧接着,他伸手一把抓住北镇天王的手臂,后背紧紧抵住北镇天王的胸口,同时快速运转运气术。 “力拔山兮气盖世,一鼓作气!” 白子骞大喝一声,猛然发力,一个强劲的过肩摔,将北镇天王重重地摔在地上。 随后,白子骞高高跃起,用力踩在北镇天王身上,紧接着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一拳、两拳、三拳 …… 洗筋伐髓奇功与运气术相互加持,虽然这一系列攻击没能给北镇天王造成致命伤,但对白子骞来说,至少这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然而,北镇天王并未轻易认输,他突然一个提膝,迅猛地踢向白子骞。 白子骞躲避不及,被踢翻在地。 恢复行动的北镇天王迅速起身,奔到房梁柱旁边。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双臂用力环抱石柱。 “啊 !!” 伴随着一声狂吼,他倾尽全力,竟硬生生将那根粗壮的石柱卸了下来。 好在这根柱子并非关键支撑柱,否则仅是这一下,地下这一层恐怕就要塌陷了。 北镇天王双手抡起石柱,朝着白子骞恶狠狠地砸去,嘴里还喊着:“去死吧 !!” 第七十四章 大战四大天王(三)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北镇天王双眼暴睁,满脸狰狞,大喝一声:“去死吧!” 声如炸雷般在这封闭之地回荡。 只见他双手紧紧抱住那根粗壮的石柱,猛一发力,将石柱高高抡起,而后朝着白子骞狠狠砸去。 白子骞心中一惊,面对这来势汹汹的致命一击,他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运转起运行术。 顷刻间,一股气流在他周身涌动,双手奋力迎向那飞速砸来的石柱。 当双手触碰到石柱的瞬间,他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这石柱宛如一座小山,他在这庞然大物之下显得十分渺小且吃力。 石柱的另一头,北镇天王还在疯狂施加重力,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似乎已经看到白子骞被压成肉泥,成为自己下饭之物的场景。 白子骞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却硬是拼尽全力将石柱稳住。 然而,随着北镇天王持续发力,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双腿也开始微微颤抖。 就在白子骞快要撑不住之时,他灵机一动:“有办法了。是时候该动用那个秘术了。” 只见他突然撤力,原本被顶住的石柱一下子失去阻力,径直朝着他身后砸去。 “轰” 的一声,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碎石飞溅。 白子骞稳住身形,右脚迅速向外画了半圈,而后用力一蹬地面。 借着这股冲力,他如离弦之箭般朝北镇天王快速跑去。 此时,他口中念念有词:“秘术 --- 千年杀!” 东荒天王和化身白虎的西岐天王闻言,脸上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疑惑之色。 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是什么奇葩秘术? 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白子骞已如鬼魅般一步跃起,身姿轻盈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高度瞬间超过北镇天王。 此时的北镇天王还死死盯着白子骞,丝毫没察觉到危险已然降临。 白子骞在空中一个灵巧的转身,如矫健的燕儿般巧妙地绕至北镇天王的身后。 落地瞬间,他双手快速掐诀,身上气息涌动,运转运行术将磅礴的气汇聚于双指之上,接着猛地朝着北镇天王的后庭用力一顶。 “嘶~~” 伴随着北镇天王一声凄厉的惨叫,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别样的 “芬芳”。 东荒天王和西岐天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不知为何,自己的后庭莫名一紧。 再看北镇天王,面色瞬间煞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用力一挺,拼命夹紧菊部。 白子骞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开口:“叠加。” 紧接着又是一声:“秘术 --- 断子绝孙脚!” 北镇天王一听,顿时瞪大双眼,惊恐交加:“不是,你这小子玩脏的是吧。” 白子骞却不为所动,单手轻轻扶着北镇天王的身体,身形如电,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动作,便从其身后轻盈地绕到前面。 随即,他双腿微屈,蓄力,而后猛一抬脚,朝着北镇天王的要害部位狠狠踹去。 在白子骞的脚快要逼近的时候,北镇天王满心恐惧,他是多么想躲开这致命一击,可是,刚刚的 “千年杀” 让他伤得不轻,此时他空有逃跑的心,却没有逃跑的力气。 “砰!” 一声闷响,白子骞一脚重重地踹在北镇天王身上。 刹那间,北镇天王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他在地上拼命打滚。 东荒天王见状,双腿不由自主地一夹。 化身白虎的西岐天王也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那模样就像一只撒娇的老虎,这场面着实有些奇异又壮观。 白子骞看着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北镇天王,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开口道:“该说不说,尼格小六的秘术还真有用。” 众人再看北镇天王,显然是遭到了重创,怕是命根子都废了。 白子骞忍不住调侃:“看来,以后得叫他北镇女王了。” 说罢,白子骞右手轻轻一伸,原本困住西岐天王的铁笼瞬间化作大戟,回到了他的手上。 西岐天王看着白子骞,眼中满是忌惮与愤怒,他很想冲上去撕咬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可是刚刚看到北镇天王那般凄惨的下场,他心底泛起一阵寒意,怂了。 西岐天王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往前走了一步,没走两步又连忙往后撤了两步。 东荒天王见状,着急地大喊:“你在干什么,上啊。” 西岐天王斜眼看了一眼东荒天王,心中暗自不爽:你行你上啊,又不是你跟他打,催什么催,安静地待旁边看着就行。 白子骞似乎察觉到了西岐天王的顾虑,便开口安抚道:“放心,我不会对你用这招的,我保证。” 听到白子骞的保证之后,西岐天王怒吼一声,身上气势再次爆发,那双血红色的眼眸中燃起熊熊战意,一双锋利的利爪兴奋地拍打在地板上,带起阵阵尘土。 接着,他咆哮一声,朝着白子骞如猛虎下山般狂奔而来。 白子骞不敢大意,急忙抡起烬翎通天戟进行格挡。 西岐天王那一对尖锐的利爪恶狠狠的抵在大戟上,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呃... 好吧,其实是口臭。” 白子骞被这股难闻的气味熏得眉头紧皱,抱怨道:“不是大哥,你多久没刷牙了。” 话音刚落,白子骞双腿用力一蹬,如苍鹰展翅般一跃而起,稳稳地骑在了虎背上。 同时,手中的烬翎通天戟在他心意的控制下幻化为一条坚韧的鞭子,迅速将西岐天王的虎口紧紧束缚住。 此时的场景犹如史诗中的画面:古有白伯霖骑马狩猎,今有白子骞训虎求生! 只见白子骞双手猛地将鞭子用力往后一提,死死地钳住西岐天王,让他难以挣脱。 西岐天王不甘被困,发出一声愤怒的怒吼,震得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 这吼声中,不知是痛苦的宣泄,还是愤怒的咆哮。 白子骞却不管不顾,抡起拳头,开始发起攻击。 他每一拳都蓄力、注气,毫不留情地朝着西岐天王的脑门狠狠砸去。 一拳,两拳,三拳 ...... 拳拳到肉,每一下都带出些许鲜血,喷洒在白子骞的身上。 就这样,连续打了七七四十九下有余,西岐天王所化的白虎渐渐没了动静,最终 “轰” 的一声,像一座小山般跌倒在地。 白子骞这才从虎背上下来,缓缓变回了人形。 他伸了伸腰,浑身肌肉紧绷后的放松,让他长舒一口气。 随后,他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看向东荒天王。 “该你了。” 白子骞冷冷开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刻,地上北镇天王、西岐天王皆已没了动静,全都昏死过去。 白子骞扫了眼四周,再次看向东荒天王:“遇到我,算你倒霉。一个隐身,一个狂暴,一个化形。” 白子骞指了指东荒天王,继续问道:“那你呢,是什么能力。” 东荒天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缓缓抬起右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啪!”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这声音虽不大,却如魔咒一般打破了空间的平静。 刹那间,周边的空间开始出现奇异的变化,仿佛那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出现了丝丝裂痕,这些裂痕如同有生命一般,慢慢延伸开来。 最终,也许是空间承受不住这股神秘的力量,竟如镜面破碎般全部破裂,破碎的空间如绚丽却诡异的烟花般纷纷掉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一望无际、白花花的世界。 东荒天王并未停止动作,他再次打起了响指。 “啪!” 又是一声脆响。 原本白花花的世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神笔开始绘画图案。 这些图案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色彩逐渐丰富,直到整个世界都上完了颜色。 白子骞惊讶地朝着四周望去,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是...... 游乐场!” 他满心疑惑,自己明明是在监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游乐场? “欢迎来到,我的领域!!!” 此时,东荒天王正站在白子骞的面前,摊开双手,满脸得意,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无比强大与牛逼轰轰。 “领域?” 白子骞眉头紧锁,一脸不解。 “是的,我的领域。” 东荒天王举起手,向白子骞介绍自己这个神秘莫测的领域。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骄傲:“这是我创造出来的领域,能够根据主人,也就是我,按照我的想法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世界。在这里,我掌控一切,我说要你生,你就得生,我说要你死,你必死无疑。” 白子骞心中暗忖,缓缓开口道:“讲白了,我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聪明。” 东荒天王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开口道:“在这里,即使像你这样身为异人的存在,你的异术也被完全禁止。此刻的你,就形同于一个毫无自理能力的废人。” 白子骞心中一动,貌似在盘算着什么,他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跟监狱的联系是完全隔绝的?” “不错,在这里,你插翅难飞,想求救都无路可寻。” 东荒天王说罢,仰头发出一阵狂妄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在他看来,自己这个猎人终于可以尽情捕杀白子骞这个猎物了。 然而,白子骞嘴角突然浮现出一抹神秘的笑,这微笑看起来很渗人。 他缓缓低下头,扭了扭脖子,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那双眼眸竟变成了血红色,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白子骞轻声嘀咕道:“憋死老夫了!!!” 0/200 第七十五章 大战四大天王(四)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微微低头,像是在默默积蓄力量。 只见他脖颈缓缓扭动,发出轻微的骨骼摩擦声。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原本清澈的眼眸已变为摄人心魄的血红色,透着一股阴森与神秘,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憋死老夫了!!!”白子骞大声喊道,声音在这片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即将释放强大力量的气势,同时活动着自己的筋骨,仿佛一只即将发动攻击的猛兽。 就在这时,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从白子骞体内汹涌散发出来。 这股威压如滔滔江水,压得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东荒天王见状,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原本笃定的神色瞬间被慌乱替代。 怎么也没想到,白子骞不但没有被禁止异术,反而像是冲破了某种束缚,比之前愈发强大。 “这,这是怎么回事?”东荒天王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眼前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白子骞,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 那股威压中蕴含的危险气息,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揪住他的心脏,令他心悸不已。 为了增强自身防御与战斗力,东荒天王声嘶力竭地大喊:“铠甲合体!!!” 伴随着他的吼声,一副精良无比的黑色铠甲凭空出现在他眼前。 那黑色铠甲宛如来自地狱深渊的黑暗造物,透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其头上的黑色龙头头盔,造型狰狞,龙眼部位散发着幽冷的光芒,仿佛一条蛰伏的恶龙正窥视着猎物;肩膀处由一对坚韧无比的利爪形成的护甲,尖锐的爪子似乎能轻易撕裂任何物体;胸口处的龙鳞胸甲,每一片龙鳞都闪烁着神秘的纹路,像是刻画着久远的力量符文;腰上是一条由小型龙体围成的黑色腰带,仿佛这条黑色小龙正环绕守护着主人;下半身则是由黑色护甲与龙爪构成。 这一身精良的铠甲穿在东荒天王身上,仿佛为他赋予了新的生命,他头盔里传出自负的声响:“在这里,我是无敌的。” 这话既是对白子骞发出的狠话,又是东荒天王对自己的一种安慰,企图用这种方式来驱散内心深处对白子骞的恐惧。 “哦,那便试试看。”白子骞目光坚定,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这句简短的话语,在整个领域中回荡,如同敲响了对决开始的钟声。 白子骞抬脚朝着东荒天王缓缓走去,每迈出一步,坚实的地面都会随之震荡,仿佛他的脚掌带着千钧之力,要将这地下一层的世界都搅得天翻地覆。 就在白子骞快要靠近东荒天王的时候,他那双血红色眼眸中猛地爆射出两道如实质般的光束。 这两道光束来得极为突然,速度快如闪电,东荒天王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被锁定。 这一刻,东荒天王惊恐到了极点,身体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道光束朝自己袭来。 光束瞬间穿透了东荒天王引以为傲的防御铠甲,击中了他的身体。 “轰!!!”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东荒天王身上的龙鳞护甲瞬间崩裂,无数碎片飞溅而出。 紧接着,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传遍他的全身。 这疼痛尖锐又深刻,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一并撕裂。 东荒天王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瘫软下来。 白子骞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出手狠狠掐住东荒天王的脖子,将他整个人直接提了起来。 白子骞目光死死盯着东荒天王,冷冷问道:“告诉我,你们口中的异人是什么东西。” 东荒天王被掐住脖子,呼吸困难,只能“咳咳.......放手,咳咳,咳咳......”地发出痛苦的声音。 “告诉我。” 白子骞毫不留情,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此时的东荒天王脸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通红一片,眼球都快凸出眼眶,模样极为吓人。 但即便如此,他仍旧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仿佛在坚守着什么至关重要的秘密。 “既然不想说,那我只有亲自动手了。”白子骞眼神一冷,说罢便松开了抓着东荒天王的手。 只见他的手中忽然凝聚出一股黑色光团,这光团散发着邪恶的气息,像是将无尽的黑暗浓缩于一体。 白子骞毫不犹豫地将这黑色光团猛地拍向东荒天王的铠甲上。 “嘭!”又是一声闷响。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东荒天王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地上。 地面因巨大的撞击力而龟裂,扬起一片沙尘。 白子骞没有丝毫停留,如鬼魅般紧跟其后,再次挥出一掌,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东荒天王的脑袋。 “砰!!!”这一掌威力惊人,又是一记闷雷般的巨响。 东荒天王再次如遭雷击,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扬起大片尘土。 “咳咳!”东荒天王捂住自己的脑袋,鲜血从他指缝间不断溢出,嘴里也不断往外吐着鲜血。 此时的他狼狈不堪,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这家伙的实力实在是太变态了,我创造出来的世界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东荒天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心中暗自叫苦,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对策来摆脱眼前的困境。 然而,白子骞的脚步并未停下。 他一步步走到东荒天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躺在地面上一脸狼狈模样的对手。 此时的东荒天王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声音也带着哭腔颤抖地说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恐惧,仿佛白子骞不是一个人,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我只是想知道,什么是异人,什么是异术?” 白子骞一脸平静地问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对未知信息的坚毅探寻。 但东荒天王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啊......” 白子骞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之色,说道:“你的身上有我想知道的秘密,这个我也很感兴趣,所以我暂时还不打算杀了你。” 顿了顿,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贪婪的眼神接着说道:“不如,我们再玩玩吧。”在东荒天王眼中,此时的白子骞犹如来自深渊的恶魔,那贪婪眼神下隐藏的是无尽的恐怖。 “你休想从我的嘴巴里套出任何消息。” 东荒天王强忍着恐惧和痛苦,咬牙切齿地说道,表现出一种决绝的态度。 “那可由不得你了,既然你不肯说,那么我也只能用点非常手段了。” 白子骞冷冷一笑,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说道:“你们的异术,我是不懂,但是,你可以试试我的能力。” “你这家伙,你究竟在说什么!”东荒天王看到白子骞这副模样,心中充满疑惑与惶恐,眼神中闪烁着不明所以的目光。 此刻的他,如同被困在绝境中的猎物,对即将到来的未知攻击充满恐惧。 白子骞没有回应,他缓缓抬起左手,五指张开。 刹那间,五颗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球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火球散发着炽热的温度,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起来。 这五颗火球仿若拥有生命一般,缓缓朝着东荒天王飘去,带着毁灭的气息。 “你觉得就这五颗火球就能伤害到我了吗。”东荒天王故作镇定,嘴硬地冷笑道。 虽然表面上不屑一顾,但他的内心却隐隐不安起来,因为他从那五颗火球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 白子骞没有说话,手掌轻轻一挥,口中低喝:“火域囚笼。” 那五颗火球像是得到了命令,瞬间加速朝着东荒天王冲去。 东荒天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火球在接近到他身体的瞬间,轰然爆炸开来。 一时间,熊熊火焰如汹涌的洪流般在东荒天王周身疯狂游走,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火焰之笼,让他无处可逃。 这火域囚笼可不简单,正如其名,一旦被困在其中,再想挣脱出来谈何容易。 火焰中蕴含着白子骞强大的力量,这力量仿佛有着意识,紧紧纠缠着东荒天王。 白子骞的手掌再次一挥,一道黑色光线瞬间射出,宛如黑色的闪电划破空间,直接击中了由火焰构成的结界。 “噗嗤。”结界瞬间破碎,那些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饿狼一般纷纷钻进了东荒天王的体内。 这火焰的威力超乎想象,一旦沾染上,就如同在焚烧灵魂一般,那种痛苦是东荒天王从未体验过的,更是他绝对承受不住的。 “不!!!”东荒天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在这片空间里回荡着,如同夜枭的哀号。 随着火焰在他体内肆虐,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万箭穿心,五脏六腑都在被火焰一寸一寸地灼烧。 “现在,你还觉得你不肯说吗?”白子骞冷笑一声,那笑容在火焰的映照下,更加阴森恐怖。 “你想干嘛!”东荒天王看着白子骞,眼中满是恐惧,感受到那些火焰在自己的体内疯狂肆虐,整个人彻底慌了起来。 身体的剧痛和内心的恐惧让他原本坚定的意志开始动摇,理智也渐渐被吞噬。 白子骞没有理会东荒天王的呼喊,如猛虎下山般直接冲向东荒天王,双手紧握拳头,对着东荒天王挥舞起来。 每一拳都带着千钧之力,拳风呼啸,空气被撕裂得发出尖锐的声响。 “不!!!”东荒天王一边竭尽全力躲避白子骞的猛烈攻势,一边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但白子骞仿佛完全听不到他的话一般,攻势丝毫不减,仿佛要将东荒天王彻底粉碎。 在这无尽的痛苦与恐惧中,东荒天王的意志终于被彻底摧毁。 “我......我......说!!!”他一边躲闪着白子骞的攻击,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大吼着。 这一刻,他终于妥协了。 “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白子骞闻言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随后他大手一挥,将那些在东荒天王体内肆虐的火焰撤走。 同时,白子骞又是一拳轰出,这一拳威力巨大,直接打破了东荒天王的领域,带着东荒天王一同回到了监狱。 而在此时,大黄像是完成了使命一般,缓缓消散不见,只留下一片略显寂静与神秘的空间。 经过这一番激烈交锋,得到些许缓解的东荒天王,望着站在面前神色平静却透着威严的白子骞,终于缓缓说出了那些隐藏在神秘背后的实情。 第七十六章 你玩我?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得到缓解的东荒天王,终是说出了实情: “在东瀛,有一个专门研究活体的组织,他们对活人进行实验改造,体质好一点的,被改造成了杀人机器,觉醒体内的异能,成为异人,比如像我们四大天王这样,如果是稍差一点的,就会被送去野兽群中历练,当中也有失败作品,有的会承受不住异能带来的高压,直接命丧当场。” “像你们这样的异人多吗?”白子骞问道。 “不清楚,我只知道,每一批被觉醒异能的异人都会被秘密送往世界各地。”东荒天王摇了摇头。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研究活体改造呢?" "因为,活着的人,才能为他们提供最好的试验品!"天王东荒解释。 "可以说得更详细一点吗?"白子骞追问。 "我也是听其它的科学家偶然提起过的!" 天王东荒沉吟片刻。 "据传,那些科学家,都是由东瀛皇室提供,而且,他们已经研究出了一种神奇的药剂,能让人的基因重生,甚至是觉醒异能,他们想打造一个异人天国。" 东荒天王说完这句话后,就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那个郑王是怎么回事?”白子骞提出了自己疑虑。 “他是负责提供运输一些试验品给东瀛的。” “你们都已经是异人了,为什么还有听他的命令。” “他的手上有可以控制我们异人的东西,我们也试图反抗过,但是都是以失败告终。”东荒天王解释道。 "你想知道的东西,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半晌之后,东荒天王开口问道。 "我想知道那个研究所在哪里!"白子骞询问。 "你是想去找那个研究所吧?" "是!" “抱歉,我也不知道那个研究所在哪,我们在出来时,都会被蒙住双眼,就连感官都会被封锁。” 这可就棘手了,原本白子骞还打算去会会这个神秘的研究所。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东荒天王思索片刻之后,说:“不过有一点我没想明白,你是怎么能无视我创造出来的领域。” “我有个朋友,他不是人。”白子骞缓缓开口说道。 大黄:????你丫的才不是人。 这原本让疑惑的东荒天王更加疑惑了。 话落,白子骞便转身离去,要去找监狱长讨要个说法。 “你,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们本来就无冤无仇。”说罢,白子骞摆了摆手离去了。 此时的白子骞,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点伤,但是并不影响他装X。 他的衣服也早已经被四大天王的血液渗透。 走出地下一层的他,如释重负,但是难免会有一些议论声: “他,出来了!!!” “难道四大天王已经?” “之前那些异动难不成是他造成的?” ...... 白子骞没想到因为这一场,自己将成为这个监狱的名人,但是他也顾不上那么多,现在只想找到监狱长讨要个说法。 砰 白子骞一脚将监狱长的办公室房门踹开。 此时的监狱长正在床上与那极品少妇做运动呢,因为刚刚这一脚,差点把监狱长给吓羊。痿了 受到惊吓的监狱长,对着白子骞破口大骂:“你特么的干什么,没看见老子正办事呢吗。” 但是,当他说出这话的同时,开始后悔了,因为他看见了白子骞他身上的那件血衣以及脸上的血渍,更何况他还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那就只能说明了一件事,地下一层的四大天王,败了,败的很彻底。 这是什么怪物?连那四个异人都失败了!! 白子骞一把将监狱长从床上拽了下来,由于刚刚是在做运动,身上没有衣服很正常的嘛。 啊 极品少妇害怕大叫了起来。 “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白子骞看了一眼这个极品少妇。 该说不说,真他娘的极品。 随后看着地上的监狱长。 啧啧啧 小蚯蚓。 白子骞一脚踩在了监狱长的肚子上,说:“你他娘的玩我?” 说罢,又用力的跺了几下。 监狱长疼的直哆嗦:"你......你先放开我,咱......咱有话好说,你先松开,你弄死我,你也跑不掉。" “我若想走,你觉得你能拦住我吗。” 随即,白子骞将脚从监狱长的肚子上移开了:"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四大天王,败了,是我赢了。" 监狱长听见白子骞的话之后,连忙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 “所以,为什么要害我,回答我。”白子骞怒吼一声。 “因为,因为我也不确定你,你说的那件事情的真伪,我得先看看情况。”监狱长颤颤巍巍的说道 “你所谓的看看情况,就是让我死在他们四人手里?”白子骞语气平淡。 “没有没有,是他们动的手,跟我没关系。” 监狱长此时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白子骞不语。 “我同意合作了。” “安排探监,其余的等我通知。” 此时的白子骞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任务要紧。 说罢,白子骞便离开了。 ———————— “兄弟,你没事吧?” 刚回到牢房的白子骞突然被人叫住。 仔细一看,原来是之前那个隔壁牢房的狱友。 “我能有什么事。” “四大天王?”他小心翼翼的问着。 “废了。”白子骞轻描淡写的回答道,随后便来到床上躺好。 卧!槽 牛!逼!普!拉!斯!!! “小娃娃,老夫觉得很奇怪。”大黄从白子骞的体内跑了出来。 “你是指地下一层。”白子骞知道大黄说的是什么。 “是的,那里好像有禁忌,你刚走到入口的时候,那里就将我们的联系切断了,我也出不来。” “不仅如此,还有那个奇怪的楼梯,似乎有什么奇怪的阵法,一望无际。”白子骞坐了起来。 “莫非,那里隐藏着其他秘密。”大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可惜,我会被那个地方完全隔绝与你的联系,要不然我高低也得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子骞不语,只是在思考。 “诶,你说你是在我体内里被隔绝联系的,那要是你直接附在我身上再过去,会怎么样。”白子骞不禁提出了一个自己的想法。 “不知,不过可以试试,如果成功的话,万一里面有危险的话,我也能救你。”大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不杀我,我就谢天谢地了。”白子骞小声嘀咕着。 第七十七章 探监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翌日 清晨时分,监狱里一片寂静。 忽然 叮铃铃铃 一阵清脆却又在这封闭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的铃声骤然响起。 声音在监狱的各个角落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今天是家属探监的日子,各位抓紧时间起来前往等候间等待。”狱警那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顺着广播传遍了每一间牢房。 这声音仿佛一把重锤,将还沉浸在美梦中的犯人们纷纷敲醒。 “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前两天不是刚探完监吗?”一个犯人揉着惺忪的睡眼,满脸疑惑地嘟囔着。 “不知道啊。”旁边的犯人也是一脸茫然,无奈地摇了摇头。 “别说那么多了,先过去吧。”另一个犯人催促道。 牢房里顿时热闹起来,犯人们一边穿衣洗漱,一边纷纷猜测着这次探监时间变动的原因。 所有人都在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而,在这一群人中,只有白子骞心里清楚得很,这一切其实都是他精心安排的。 白子骞不慌不忙地推开牢房的门,向着等候间走去。 当他踏入等候间时,原本嘈杂喧闹的等候间瞬间安静了几分。 这里人山人海,挤满了前来等待探监的犯人们。 可是,看到白子骞到来,所有人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很默契地为他让出了一条通道。 这一切皆因为昨晚的那一场激烈战斗。在那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中,白子骞凭借着自己过人的胆识与精湛的技艺,成功让自己一跃成为了这所监狱里的神话。 更为重要的是,他还是第一个从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四大天王手中安全走出的人。 如此壮举,让他在这监狱中的地位瞬间飙升。 白子骞迈着沉稳的步伐,顺着那条通道缓缓走去。 一路上,他能明显感觉到其他犯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敬重之意。 就连之前曾经对白子骞大骂挑衅的人,此时也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安静得很,看向他的眼神里甚至露出了一丝崇拜的神色。 白子骞走到一处位置,坐了下来。他发现那些犯人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里不禁有些发怵。 他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你们,看我干什么,你们也坐啊。” “是,大哥!!!”几乎是异口同声,两息之后,所有人整齐划一地全部坐了下来,现场变得井然有序。 从这一刻起,仿佛在这所监狱里,白子骞已然成为了当之无愧的老大。 狱警站在一旁,一个一个地叫着那些犯人的编号。 时间在这有条不紊的叫号声中缓缓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轮到了白子骞。 “9428,该你了。”狱警提高音量喊道。 白子骞听到自己的编号,缓缓起身,从容地走向了门口。 他伸手缓缓地推开了门,门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里面摆放着三个座位,每个座位前都放了一个电话。 对面同样是三个座位,装饰与这边并无二致,而中间则隔着一块明亮的玻璃。 此时,只有中间的那个位置是空着的,白子骞来到这个位置,轻轻坐了下来。 抬眼望去,对面坐着的正是李淳与唐依依。 见白子骞出来,唐依依眼中满是惊喜与关切,急忙接起电话,然后快速地用手指了点他面前的电话,急切地示意着叫他接电话。 白子骞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唐依依焦急的声音:“子骞,你在里面还好吗?” 唐依依一脸担忧地询问着他近期的情况。 白子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说道:“我没事,好的不得了。” 唐依依听他这么说,眉头却依旧紧蹙,眼神中满是心疼:“你别逞强,在里面肯定吃了不少苦,都瘦了。” 白子骞无奈地笑了笑,安慰道:“真没吃苦,你看我这精神头,像是吃苦的样子吗?” 一旁的李淳也拿起电话,认真地看着白子骞说:“老爷,外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和依依都在处理,只是你在里面,凡事都要小心。” 白子骞微微点头,眼神坚定:“李叔,你办事我放心。” 唐依依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后说道:“子骞,我们正在想办法把你弄出来,你再坚持一段时间。” 白子骞心中一暖,却还是摇了摇头:“不用太着急,我在这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并没有把自己在监狱里已经成为特殊存在的事情告诉他们,不想让两人担心。 李淳目光深邃,似乎察觉到白子骞有所隐瞒,但也没有追问,只是说道:“不管怎样,有什么需求你尽管说,我们会尽力满足。” 白子骞心中感动,对李淳说道:“我正好有件事情要交代给你。” 随即,白子骞便将郑王的事情告知了李淳,并安排李淳创建一个暗网,以及新的拘留所,以便于运输这些犯人的去处。 谈话间,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 狱警提醒探监时间快到了,唐依依眼中泛起泪花,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子骞,你在里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白子骞看着她,认真地说:“嗯,我会的。” 然后用口型无声的告诉唐依依:等我出去!! 随着狱警再次催促,白子骞放下电话,起身缓缓离开。 唐依依再一次看到了白子骞说,等他出来,难不成他真的有办法??? 白子骞每走一步,均能感受到背后唐依依那不舍又担忧的目光,但他没有回头。 回到等候间,那些犯人依旧对他恭敬有加。 白子骞走在回牢房的路上,脑海中却在思考着东瀛的研究所。 经过这场探监,他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在监狱里站稳脚跟的想法,只有这样,才能为自己之后的行动争取更多的筹码。 而外面的唐依依和李淳,也在为他的事情奔波着,一场更大的棋局,似乎才刚刚开始…… 之后的日子里,监狱里的生活依旧按部就班。白子骞凭借着自身的能力和威望,在犯人群体中树立了绝对的权威。 其他犯人对他言听计从,一些小的纷争在他的调解下也能迅速平息。 狱警们虽然对他格外关注,但也找不到他违反规定的把柄。 第七十八章 神秘的楼梯(一)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监狱长办公室内 监狱长目光投向白子骞,缓缓说道:“你如今的势力,似乎比我还要大了。” 白子骞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端起面前的茶水轻抿一口,回应道:“这可都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安排那四大天王,我也不会有今日这般成就。” 当下,白子骞在监狱里的地位已然和监狱长平起平坐,甚至势力更胜一筹。 监狱里不论大小犯人,都尊白子骞为老大,而监狱长不过徒有虚名。 监狱长无奈地笑了笑,只是那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不甘。 在白子骞没来之前,他受山本光郎的压制,现在又多了个白子骞骑在他头上。 白子骞自然察觉到了这一幕,但在他看来,这个小小的监狱长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 “我想去地下一层。”白子骞突然说道。 “那里上次被你破坏后,到现在都还没修好,你去那儿干嘛?”监狱长疑惑地问道。 “我上次有东西落在那边了,得去取回来。” “行吧,你自己过去吧。”说着,监狱长递给白子骞一支雪茄。 “不用了,我不习惯抽这个。”说完,白子骞起身便离开了。 看着白子骞远去的背影,监狱长终于不再伪装,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低声自语道:“等我拿到东西,就摆脱山本光郎的控制,至于你,到时候就一并送给山本光郎处置吧。” ———————— “大黄!!”白子骞大声呼喊着大黄。 “来了。”大黄很快就附身在了白子骞身上。 这是经过白子骞允许的附身,附身之后大黄能够将自身全部实力发挥出来。 被大黄附身的白子骞来到了入口处,站在了楼梯口。 上次就是在这个地方,白子骞和大黄彻底失去了联系。 大黄试着和白子骞交流:“小娃娃,能听见我说话不?” “能听见,看来这个办法行得通。” “那我开始往下走啦。” 哒。 大黄踏上了第一个阶梯。 呼—— 一阵狂风猛地席卷过来,那风就好像无数坚韧的刀片,不停地刮在白子骞身上。 “这是怎么个情况,上次来的时候可没有这样啊。”在体内的白子骞忍不住问道。 “我哪知道,我上次又没出来跟着。”大黄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抵挡着狂风的侵袭。 嘶啦一声,白子骞身上的衣服被风割开了几道口子,就连皮肤也被划出了几道伤口。 哒。 白子骞又迈到了第二个阶梯。 就在他踏上这个台阶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威压凭空出现,自上而下重重地压在他身上。 “我去!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大黄顶着压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别,千万别松劲,坚持住啊!”体内的白子骞也在艰难地支撑着。 大黄咬着牙,双腿微微弯曲,硬是在那强大的威压下站直了身子。 每往上抬高一寸,都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关节处发出“咔咔”的声响。 “小娃娃,这地方邪门得很呐!”大黄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语气中满是不服输的劲头。 “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弄清楚下面到底有什么,说不定会是什么神秘的上古遗迹。”白子骞在体内,也在努力支持着这般威压。 哒。 白子骞在大黄的控制下,又缓缓地迈上了第三个阶梯。 这一次,除了狂风和威压,周围突然出现了许多若隐若现的黑影,这些黑影张牙舞爪,发出诡异的叫声,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大黄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什么妖魔鬼怪,敢在我玉如意面前放肆,都给我滚!” 说着,附身状态下的白子骞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黑色光芒从他手中散发出去,冲向那些黑影。 黑影们被黑色光芒一照,发出刺耳的尖叫,纷纷向后退去,但很快又围拢了过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些黑影好像无穷无尽。”白子骞焦急地说道。 “别急,看我的!”大黄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汇聚起来,口中念起一段古老的咒语。 随着咒语的念出,白子骞身上光芒大盛,一股雄浑的力量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那些黑影瞬间被冲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前方的楼梯突然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一块块石头从上方掉落,砸向他们。 大黄连忙侧身躲避,身形在楼梯间灵活地闪动,躲避着不断落下的石块。 “这破地方,到底要搞什么鬼!”大黄一边躲闪,一边骂骂咧咧。 “小心!”白子骞突然大喊一声,原来一块巨大的石头正朝着他们头顶砸下,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躲避。 大黄心中一狠,猛地运转全部力量,在石头即将砸到的瞬间,硬生生用双手托住了那块巨石。 大黄的双臂肌肉鼓起,血管如同蚯蚓般凸起,豆大的汗珠从白子骞的额头滚落,他拼尽全力维持着这个姿势。 “撑住,大黄,我们一定能过去的!”白子骞在体内为大黄加油打气。 就在大黄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石头的重量突然一轻,摇晃的楼梯也渐渐平稳下来。大黄趁机将石头扔到一旁,大口喘着粗气。 “呼……这才走了三个阶梯,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难关等着我们。”大黄有些疲惫地说道。 “不管怎样,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绝不能退缩。”白子骞的声音充满了斗志。 大黄点了点头,再次抬起脚步,朝着下一个阶梯缓缓迈去…… 哒。 白子骞迈到了第四个台阶。 这一回,当白子骞的脚稳稳落在第四个台阶上时,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成了实质的冰块,寒冷刺骨的气息毫无保留地侵入他们的身体。 “嘶……这冷得也太离谱了!”大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牙齿都开始“咯咯”作响。 本就被狂风割破、威压折磨得有些狼狈的身体,此刻在这极度的寒冷下,更是每一寸肌肤都在隐隐作痛。 白子骞同样感受到了这股严寒的威力,他在大黄体内说道:“大黄,这股寒意不简单,好像能直接穿透我们的灵魂。” 大黄皱了皱眉头,试图运转暗黑之力来抵御寒冷,可发现暗黑之力刚一运转,就被这寒冷之力疯狂地侵蚀、削弱。 “这鬼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大黄嘟囔着,双手快速搓动,希望能产生一点热量。 然而,这寒冷似乎只是开始。 紧接着,地面上突然涌出一道道黑色的水流,这些水流散发着刺鼻的腐臭气味,像是从地狱深处流淌出来的邪恶之物。 水流迅速蔓延,朝着白子骞的双脚涌去。 大黄赶紧抬起双脚,想要躲避这黑色水流的侵袭,可水流像是有生命一般,竟跟着向上攀爬。 “这是什么玩意儿!”大黄大惊失色,附身状态下的白子骞双手快速挥动,试图用暗黑之力将这些黑色水流逼退。 可当暗黑之力袭向那些黑色水流时,就仿佛是鱼儿遇到了水,极为活跃。 不一会儿,就爬上了白子骞的小腿,所经之处,皮肤开始出现黑色的斑点,像是被剧毒侵蚀。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会撑不住!赶紧撤力!!!”白子骞心急如焚,急忙让大黄撤回暗黑之力。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竟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是远古巨兽苏醒,整个空间都随着这咆哮声剧烈颤抖起来。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又是什么东西!”大黄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黑暗处,随时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那咆哮声越来越近,一个巨大的身影逐渐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第七十九章 神秘的楼梯(二)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那咆哮声越来越近,一个巨大的身影逐渐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那身影越来越清晰,原来是一只身形巨大的黑豹,足有两人多高,全身毛发漆黑如墨,闪烁着诡异的光泽,犹如黑夜中流动的暗影。 它的双眼宛如两团燃烧的幽绿色火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光。 黑豹仰起头,再次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空气中顿时涌起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大黄和白子骞身上。 大黄只感觉胸口憋闷,呼吸困难,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难以挪动分毫。 “这……这黑豹实力恐怕深不可测!”大黄咬着牙说道,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在这寒冷的环境中竟也来不及凝结。 白子骞在大黄体内同样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紧紧皱眉,思索着应对之策。 “大黄,先不要轻举妄动,这黑豹的气势太过强大,我们贸然攻击恐怕讨不到好处。”白子骞低声说道。 大黄微微点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与黑豹对峙着。 此时,那黑色的水流还在不断蔓延,逐渐朝着黑豹的方向涌去。 黑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些黑色水流的存在,它转过头,盯着那些水流,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 令人惊讶的是,那些黑色水流在黑豹的吼声下,竟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缓缓退了回去。 “这黑豹好像对这些黑色水流有所克制。”大黄心中一动,觉得这或许是一个转机。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行动,黑豹却突然将目光重新锁定在了大黄和白子骞身上,缓缓迈开了巨大的爪子,一步一步地朝着他们逼近。 每走一步,地面都跟着颤抖一下,扬起一片尘土。 大黄和白子骞能清晰地感觉到,黑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越来越浓,仿佛下一秒就会发动致命一击。 “大黄,等它靠近,我们集中暗黑之力攻击它的眼睛!这或许是它的弱点。”白子骞在大黄体内迅速传音道。 大黄深吸一口气,暗暗将暗黑之力汇聚在双掌之上,尽管暗黑之力依旧被寒冷之力不断侵蚀,但他此刻也只能拼上一拼了。 随着黑豹越来越近,大黄能清晰地看到它锋利的爪子和血盆大口,那里面长满了尖锐的獠牙,仿佛能轻易撕裂任何东西。 就在黑豹距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时,大黄猛地向前一跃,双掌带着暗黑之力狠狠地朝着黑豹的眼睛拍去。 黑豹似乎没有料到他们会主动出击,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它敏捷地向一侧闪躲,同时挥动爪子朝着大黄抓去。 大黄躲避不及,肩膀被爪子划出几道血痕,鲜血瞬间涌出,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 第一次交锋,大黄和白子骞并未占到便宜,反而受了伤。 黑豹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它再次咆哮一声,纵身一跃,朝着大黄扑了过来,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 大黄见状,拼尽全力侧身一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黑豹这凶猛的一扑。 那黑豹扑了个空,巨大的身躯重重砸落在地,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大坑,尘土飞扬。 白子骞在大黄体内焦急万分,大声喊道:“大黄,小心它的速度和力量,寻找它攻击的间隙!” 大黄咬着牙,强忍着肩膀的剧痛,迅速调整状态。 他深知此时绝不能有丝毫退缩,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黑豹落地后,迅速转身,再次朝着大黄攻来,它的动作如闪电般迅猛,爪子挥舞间带起阵阵风声。 大黄集中精神,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左躲右闪,一时间竟也勉强支撑住了局面。 但黑豹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大黄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身上又增添了好几处伤口。 就在大黄快要抵挡不住之时,他突然发现黑豹每次攻击前,眼神都会有一丝细微的变化。 他心中一动,暗自记下这个规律。 待黑豹再次扑来时,大黄故意装作躲避不及,引得黑豹加速攻击。 就在黑豹的爪子快要抓到他的瞬间,大黄看准时机,身形猛地向后一撤,同时双掌快速推出,暗黑之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黑豹的眼睛冲去。 黑豹没想到大黄竟敢在这等危险时刻反击,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 暗黑之力重重击中了它的一只眼睛,那只幽绿色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黑豹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 受伤的黑豹变得更加疯狂,它不顾眼部的伤势,疯狂地朝着大黄发动攻击。 大黄虽然成功击中了黑豹的弱点,但自己也因消耗过大,动作渐渐迟缓。 在黑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大黄终于支撑不住,被黑豹一爪子击飞出去。 大黄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软绵绵地瘫在地上。 良久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看着眼前受伤却依旧凶悍无比的黑豹,心中涌起一股决绝。 此时,周围的黑色水流似乎察觉到了黑豹受伤,竟又开始缓缓朝着这边蔓延过来。 黑豹察觉到黑色水流的靠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大黄见状,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大黄不顾身上的伤痛,再次朝着黑豹冲去。 黑豹正分神应对黑色水流,没料到大黄会再次主动攻击。 大黄拼尽全身力气,双掌带着剩余的暗黑之力,狠狠地朝着黑豹的另一只眼睛砸去。 这一击凝聚了大黄的所有力量,黑豹根本来不及躲避。 “砰”的一声巨响,黑豹的另一只眼睛也被击中,彻底失去了光明。 黑豹痛苦地咆哮着,在原地疯狂地打转。 而那些黑色水流趁着黑豹失明,迅速将它包围起来。黑豹在黑色水流中挣扎着,但却无法挣脱。 随着黑色水流不断侵蚀,黑豹的咆哮声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大黄看着黑豹被黑色水流吞噬,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周围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大黄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着这场激烈战斗的真实性…… 第八十章 神秘的楼梯(三)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呼 一阵微风悠悠吹过。 在白子骞和大黄眼前,那只黑豹以及地上的一摊黑水渐渐消散,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段楼梯。 “这究竟是幻境,还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呢?”白子骞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幻境!!!” 大黄瞧了瞧自己身上的伤痕,这些伤痕传来的疼痛感,明白无误地告诉他,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大黄站了起来,望着前面一望无际的楼梯。 “这才第四个阶梯就已经这么凶猛了,后面到底还有多少啊。”大黄不禁抱怨了一声。 白子骞安慰道“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你说的轻巧,又不是你在承受这些伤害。”大黄白了一眼。 “也不知道之前谁说,可以保护我的。” “好好好,行,算我怕了你了。”大黄无奈,也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哒 他们迈到了第五个阶梯。 原本昏暗的楼梯两侧,开始闪烁起星星点点的光芒,宛如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大黄唤出了烬翎通天戟,并幻化为长剑模式。 突然,光芒大盛,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他们前方不远处。 待光芒消散,他们看清了,原来是一只身形如小山般的巨蟒,蟒身缠绕在楼梯扶手上,三角形的头颅高高扬起,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 “看来这一次是要对付这大家伙了。”大黄深吸一口气,摆开架势。 巨蟒率先发动攻击,它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大黄猛地咬去。 大黄灵活地侧身一闪,挥剑砍向巨蟒的脖颈。 巨蟒反应极快,迅速扭动身体,避开了这一击,同时粗壮的尾巴横扫过来。 大黄连忙向后跃去,却不小心撞到了楼梯扶手。 “怎么回事,场景怎么没有变幻。”大黄不禁问,但是也顾不上那么多,毕竟只要稍微分神,可能就会交代在这里。 大黄稳住身形,心中思索着对策。 蛇打七寸。 大黄一跃而起,一把长剑猛的变成一把巨剑,朝着巨蟒的七寸出捅去。 巨蟒没想到大黄竟敢如此大胆反击,躲避不及,大黄的那把巨剑直接捅穿巨蟒。 它发出痛苦的嘶吼,疯狂地扭动身体,整个楼梯都跟着摇晃起来。 许久 巨蟒渐渐失去了反抗之力,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下,化作一阵烟雾消散了,只留下一颗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珠子。 大黄走上前,拾起珠子,感受到其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虽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但是出现在这里,应该是个好东西。”大黄说道。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大黄,你看!!!”白子骞在体内提醒大黄。 “看什么?卧!槽!我们已经到底了?” 大黄回过身一看,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最下面,不知在什么时候竟将这段楼梯全部走完了。 “可能是刚刚跟巨蟒搏杀的时候,没有出现幻境,导致我们是在楼梯间战斗的,你那时候跳起来打七寸的时,应该就直接跳到了最下面。”白子骞分析着。 “按你这么说,其实我们是可以直接从上面跳下来的?” “按照你那一跳,估计是。” “你**%**&我#%%&%¥##%你不早说#@¥##我弄@¥#@@!” 这是一段加密的文字对话,小朋友不要学哦!! “好了,打住。”白子骞急忙叫断大黄,接着说道:“既然都下来了,我们就去看看这个地下一层是怎么个回事。” “这次我就先放过你,再有下次,弄死你。” 他们来到了这个赌场,准确地说,这里曾经是个赌场。 可如今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还记得上次,白子骞就在此地,凭借自身的实力战胜了四大天王,从而稳稳地坐上了监狱里大哥大的位子。 “可有发现什么?”白子骞问道。 “有一股很奇怪的能量波动,仿佛在扰乱这里的磁场。”大黄从中感应到了这个地方的不简单。 体内的白子骞微微皱眉,沉吟道:“奇怪的能量波动?还能扰乱磁场,这可不是寻常之事。你能判断出这股能量波动的来源方向吗?” 大黄闭上双眼,集中精神又感受了一会儿,而后抬起了手指向了一个方向,说道:“大致是那边,不过这能量波动很不稳定,忽强忽弱的,不太好精准追踪。” 白子骞看去,是原先东荒天王与西岐天王的赌桌的地方。 大黄右手随即凝聚一团黑色能量,欲将那里直接轰开。 突然,整个一层开始摇晃,有不少碎石细沙从上方落下。 “何人扰我清静!!!” 一道虚影从那个地方显现出来,这道虚影面目模糊,周身萦绕着一层诡异的灰雾,声音低沉且充满了愤怒,仿佛被惊扰了千年的沉睡。 只知道,他是一位老者。 大黄微微一怔,手中黑色能量光芒闪烁不定,却并未消散。 “这家伙,不是善茬!!”大黄小声的跟白子骞说道。 “得全力以赴了。”白子骞缓缓说道。 只见大黄目光坚毅,丝毫没有被这突然出现的虚影所吓住。 他手中黑色能量团愈发凝实,隐隐有吞噬周围光线的趋势。 虚影发出一阵冷笑,“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在此大放厥词,你们就如那时候的他们一样,既如此,那便死。” 说着,虚影猛地一挥袖,一道无形的力量朝着大黄席卷而去。 这股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扭曲,沿途的一些石块瞬间化作齑粉。 大黄面色一变,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大。 他急忙侧身一闪,同时将黑色能量团朝着那股无形力量迎了上去。 黑色能量与无形力量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沉闷的巨响,一层的空间都跟着震荡起来,更多的碎石如雨点般落下。 大黄趁着这股冲击力,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虚影冲去。 他的身影在弥漫的灰尘中若隐若现,手中的巨剑变幻成了一把匕首,目标直指虚影的要害。 虚影似乎没有料到大黄居然如此大胆,竟敢主动出击。 虚影微微一滞,随后周身光芒大盛,一道黑色强光从它体内爆发出来,将大黄笼罩其中。 大黄只觉得眼前一片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见,身体也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行动变得异常艰难。 “你们都得死。”虚影冰冷的声音在大黄耳边回荡,带着无尽的嘲讽。 第八十一章 神秘老者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你们都得死。”虚影冰冷的声音在大黄耳边回荡,带着无尽的嘲讽。 然而,大黄并未放弃。 他咬紧牙关,集中精神,试图冲破这层光芒的束缚。 在光芒的笼罩下,他身上似乎有东西在爬行。 大黄仔细一看,竟是之前的那些黑影。 这些黑影张牙舞爪,发出诡异的叫声,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撕碎他,为了之前的背叛。”虚影恶狠狠的说道,仿佛这件事的背后没有这么简单。 “怎么回事。”大黄不禁问道。 虚影却并未回应大黄的疑问,只是发出一阵阴森的狂笑。 那些黑影得到指令后,更加疯狂地朝着大黄扑来。 大黄拼尽全力挣扎,可那黑色光芒的束缚如同一层坚韧的牢笼,让他的动作愈发艰难。 黑影们已经爬到了他的身上,尖锐的爪子抓扯着他的身体,带来钻心的疼痛。 大黄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可他的眼神却越发坚定。 “撑住啊。”白子骞大喊。 “老夫知道,不用你说。”大黄一声怒吼:“老夫可是天外魔君的法器,岂容尔等在此放肆。” 大黄身上迸发出强大的暗黑之力,顿时袭向那些黑影。 黑影们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却仍不甘心地在其边缘徘徊,试图寻找再次进攻的机会。 就在大黄以为自己快要冲破束缚之时,虚影突然双手一挥,一道更为强大的力量从其手中涌出,瞬间打破了大黄刚刚建立起的优势。 暗黑之力被这股力量冲击得摇摇欲坠,大黄也被震得一口鲜血喷出。 “就凭你也想反抗,简直是自不量力。”虚影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满是轻蔑。 大黄强忍着剧痛,双眼瞪向那虚影,目光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尽管暗黑之力在那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岌岌可危,但他还是调动起体内残余的力量,试图再次凝聚暗黑之力进行反击。 “你在干什么,你再继续调动暗黑之力的话,你会没命的。”白子骞在体内欲制止大黄,可是受禁忌影响,根本就无法强行冲破。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大黄微微一笑,随即看向那道虚影。 “不信,我不同意!!!!” 大黄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身上暗黑之力光芒一闪,然后不顾一切地向着虚影再次冲去。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带着决然的气势。 虚影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大黄在遭受如此重创后还敢主动攻击。 不过,它很快恢复了那副冷漠的神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双手再次舞动,又一股磅礴的力量朝着大黄汹涌扑去。 这股力量仿佛能撕裂空间,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滋滋”的声响。 大黄只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坚不可摧的高墙,被这股力量狠狠弹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周围的黑影们见状,发出一阵兴奋的怪叫,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纷纷蠢蠢欲动,想要趁机一拥而上。 大黄躺在坑中,身上暗黑之力变得黯淡无光,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染红了地面。 “我好像,就到这了。”躺在深坑中的大黄无力道。 “不要啊。”体内的白子骞大喊。 然后,大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则是白子骞控制着身体。 “大黄,大黄,回答我,说话啊。” 白子骞久久未得到回应。 白子骞抬头,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这个虚影,心中默默发誓,绝不轻易屈服。 就在那些黑影们打算发起攻击的关键时刻,白子骞的体内忽然传出一阵神秘的波动。 这股波动好似一股清澈的泉水,在这满是黑暗与压抑气息的环境里,显得极为突兀。 紧接着,一道柔和的光芒缓缓显现出来,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这个,是光。”那道虚影凝视着白子骞的身体,缓缓开口说道:“这许久未曾见到的光芒,感觉好温暖啊。” 白子骞望着这道光,此刻原本的疲惫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原来是玉佩! 这道光芒正是源自那块玉佩。 渐渐地,这道光凝聚成了实体,一道美丽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 是凤鸣,凤鸣现身了。 她身姿婀娜,一袭白衣随风轻扬,眉眼间透着灵动与温柔。 那黑影们见此情景,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吼,似是感受到了凤鸣身上散发的力量对它们构成了威胁,竟稍稍往后退了几分。 “凤鸣,你终于出现了。”白子骞眼中满是惊喜,此刻的他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紧张的情绪瞬间缓和了许多。 凤鸣微微颔首,目光在白子骞身上打量了一圈,轻声说道:“这些黑影,看起来并非善类。” 说着,她抬起手,掌心处泛起淡淡的光晕,光芒如丝线般朝着黑影们蔓延而去。 黑影们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不再退缩,猛地朝着凤鸣和白子骞扑了过来。那一道道黑影如黑色的闪电,瞬间划破了原本平静的空间。 然而,凤鸣却丝毫不惧,她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那光晕陡然变强,化作一层坚固的光幕,将她和白子骞牢牢护在其中。 黑影们撞上光幕,发出一阵刺耳的“滋滋”声,好似被光幕上的力量灼伤一般,纷纷往后弹开。但它们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围绕着光幕不断盘旋,寻找着突破的机会。 “这些黑影好像有某种意识,一直在寻找我们的破绽。”白子骞眉头紧皱,他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黑影,心中暗暗思索着应对之策。 凤鸣目光坚定,手中的印诀变幻不停:“不用担心,它们暂时无法突破这层光幕。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必须想办法将它们彻底驱散。” 就在这时,那道虚影突然开口道:“这些黑影乃是怨念所化,要想驱散它们,只能让他们得到解脱。” 白子骞听得云里雾里,上一秒还在与他们对战,这一秒怎么会告知我们这些。 “你觉得我会信吗!!”白子骞斩钉截铁的说道。 第八十二章 送佛送到西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虚影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缓缓开口说道:我曾经是部落里的巫师,这里就是当年的祭坛,而这些黑影,都是往昔部落里的百姓。在数百年前,有一群强盗来到部落,将部落里的人全部杀光,还在这个地方举行了某种仪式。 他们妄图通过这邪恶的仪式,获取我部落世代守护的神秘力量,据说这力量能掌控生死,扭转乾坤。 那一日,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塌下来,强盗们手持利刃,满脸狰狞地闯入我们宁静的部落。族人毫无防备,惨叫之声瞬间响彻山谷。我拼尽全力反抗,却也无法阻挡他们的恶行。 眼睁睁看着亲人和族人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强盗们将尸体拖到这祭坛之上,开始念起那晦涩难懂的咒语。随着咒语声起,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扭曲,诡异的力量在空气中涌动。就在他们以为仪式即将成功之时,异变突生。 也许是祖先的庇佑,也许是这片土地的愤怒,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爆发开来。 那些强盗瞬间被这股力量笼罩,发出痛苦的嘶吼。 可他们的挣扎毫无用处,最终一个个都被这力量吞噬,化为了虚无。 但这股反噬之力过于强大,不仅消灭了强盗,也影响到了死去的族人和这片土地。 族人们的灵魂无法安息,被困在了这里,形成了如今你们看到的黑影。而这片土地也被诅咒,变得荒芜死寂,再无生机。数百年来,我们被困于此,痛苦地徘徊,无法解脱。直到今日你们的到来。 虚影看了一眼凤鸣,继续说道:“是你的光,将我唤醒。” “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些黑影解脱?”白子骞问。 “因为受到反噬之力的诅咒,导致他们无法投胎转世,要想让他们离去,唯有让他们放下心中的...”虚影微微顿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是回忆起了往昔那不堪的痛苦场景,许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怨恨”。 “怨恨?可他们都是受害者,要放下谈何容易?”凤鸣忍不住皱起眉头。 虚影轻轻摇头,神色哀伤:“仇恨只会让痛苦延续,族人们被困在此处,饱受折磨,若一直被怨恨蒙蔽,又怎能得到解脱?这数百年来,他们在痛苦中徘徊,早已疲惫不堪,放下怨恨,对他们而言,才是真正的救赎。” 白子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在周围那些黑影间游移:“那要如何才能让他们放下怨恨?” 虚影望向远方,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曾经的美好与惨烈交织的画面。 他缓缓开口道:“你们需找到当年强盗举行仪式所使用的邪恶法器,那是引发一切悲剧的根源,也是锁住族人们灵魂的关键所在。毁掉那件法器,或许能打破这诅咒的束缚,让族人们感受到解脱的希望,进而放下心中怨恨。” “可这数百年来,谁知道那法器被藏在了何处?”白子骞不禁有些担忧,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想要找到一件不知下落的法器,谈何容易。 “那件法器就在这儿。”虚影伸手指了指角落的墙壁。 白子骞此前并未留意到这个角落还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是由于经历坍塌,那面墙壁出现了一个显眼的深坑,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发现。 白子骞快步朝着角落走去,凑近深坑查看。 只见坑中静静躺着一样物件,仔细辨认后,发现是一根杵。 这杵不算太大,长度大概有二十公分左右,它周身有些许灰尘,在昏暗的环境中却隐隐透着一股神秘气息。 白子骞轻轻将杵拿起,入手有些沉甸甸的。 他仔细端详着这根杵,只见杵身刻满了奇异的符文,那些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的注视下隐隐闪烁着微光。 符文的线条扭曲蜿蜒,透着一股诡异又古老的气息,似乎在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恐怖故事。 凤鸣也走上前,看着白子骞手中的杵,眼中露出一丝警惕:“这东西看起来就邪门得很,真的是那件邪恶法器?” 虚影微微点头:“没错,就是它。当年强盗们就是用这根杵作为仪式的核心道具,引发了那场惨绝人寰的灾难。” 白子骞握紧了手中的杵,感受着它沉甸甸的重量,心中思索着该如何毁掉它。 这杵看起来材质坚硬无比,普通的方法恐怕难以将其损坏。 “只要毁掉就可以了?”凤鸣看着杵,向虚影问道。 “对。”虚影看着那根杵,眼神中充满了憎恨。 “罢了,送佛送到西。” 凤鸣从白子骞手中接过杵,随即运转体内的神力,一股磅礴的力量自她掌心涌出,沿着杵身迅速蔓延。 这杵本是邪恶之物,此刻在神力的灌注下,隐隐泛起奇异的光芒,光芒闪烁间那些古老的符文开始扭动。 凤鸣紧握着杵,目光看向那些黑影们。 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能看到那些黑影们眼神中露出希望。 那神力不断注入,杵身震颤起来,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诉说着不甘。 砰 凤鸣手中紧握着的杵,在这一瞬间炸裂开来。 原本坚固的杵身,在神力的冲击下,先是出现了丝丝裂纹,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炸裂的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迸发而出。 那股力量,像是带着某种神秘的气息,充斥在每一寸空间。 这时,原本隐于暗处的黑影们,在这波余威的影响下,纷纷有了动静。 它们的脸上,竟然都浮现出了笑容。 仔细看去,那笑容中满是解脱和自由,仿佛长久以来的束缚被瞬间解开。 这些黑影,就像是被囚禁许久后终于得到解救的灵魂,此刻如释重负。 接着,黑影们开始慢慢地消散,如同轻烟在微风中渐渐飘逝。 一个又一个,它们逐渐变得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最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那道孤零零的虚影。 这道虚影微微颤动,似乎在表达着某种情感。 紧接着,传来一声轻轻的“谢谢!” 声音虽轻,却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感激。 话音刚落,那道最后的虚影也缓缓消失了,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还残留着一丝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黑影虚影皆消散,房间重归平静。 第八十三章 他是我朋友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波动,房间中的黑影与虚影渐渐淡去,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整个空间重又恢复了平静。 刚刚那番奇异景象仿佛一场虚幻的梦境,只留下房间里还萦绕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这股气息十分独特,带着难以言喻的古老与深邃,从房间的四周缓缓开始往中间汇聚。 那如实质般的气息,在静谧中慢慢凝聚,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息凝聚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在房间中央,渐渐形成了一个物体。 仔细看去,那竟是一本书,确切地说,是一张残页。 这残页看上去年代久远,纸张泛黄,边缘还有些破损,却莫名散发着一种不容小觑的气息。 站在一旁的白子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他缓缓上前,伸出手轻轻地接过这个残页。 残页入手,带着一丝凉意,触手的质感粗糙又古朴。 白子骞小心翼翼地展开残页,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通天圣经》四个大字。 字体苍劲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仅仅是这四个字,就让白子骞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气势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东西?”白子骞朝凤鸣走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但从这股气息上来看,好像不属于这里。”凤鸣若有所思。 “不属于这里?”白子骞疑惑道。 “对,不管是从材质上,还是气息上,还是残页上遗留的能量,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白子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难不成是……” 白子骞好似猜到了什么。 “想必这残页是他们为报答你解救之恩而送的礼物,既如此,你就安心收下吧,这也算是一份心意,或许日后还能有其他用处。” 白子骞见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将这张残页收了起来。 “等等!!!” 眼见凤鸣正要离去,白子骞心急之下,赶忙大声叫住了她。 他神色焦急,目光紧紧锁在凤鸣身上,丝毫不敢移开,仿佛生怕凤鸣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待凤鸣停下脚步,白子骞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想请你救他。” 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凤鸣微微皱眉,目光带着审视,看向白子骞缓缓开口:“你可想清楚,他可是魔族之人。” 白子骞听闻此言,眼神却没有丝毫动摇,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白子骞神色坚毅:“他虽说是魔族之人,但同时也是我的朋友,面对危险,他总是冲在最前面,毫不畏惧,他这个人大大咧咧的,不过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这个人嘴上得理不饶人,但是心里却真的是把我当成朋友...” 白子骞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我想请你救救他,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凤鸣来回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许久,凤鸣停下脚步,看着白子骞道:“罢了,看在你如此执着的份上,我可以试一试,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救活他。” 白子骞眼中闪过惊喜与激动之色,连忙点头:“谢谢你!” 凤鸣摆了摆手:“先别急着谢我,能不能救回来还不一定。” 说完,凤鸣便抬起手,神力运转。 只见他的掌心渐渐凝聚出一团柔和的黄色光芒,这光芒温润而明亮,好似蕴藏着无尽的生机。 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凝聚,最后凤鸣轻轻地将这团黄色光芒打入了白子骞的体内。 黄色光芒缓缓融入白子骞身体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一股温暖而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流淌。 那力量所到之处,仿佛要将身体里的大黄唤醒,让他不禁微微颤抖起来,在这团黄色光芒的照耀洗礼下,他满心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随着那股温暖而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流淌,白子骞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原本有些僵硬的四肢也逐渐有了更明显的知觉。 那力量像是拥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游走,所过之处,一些在刚刚战斗时所受的伤竟在悄然愈合。 凤鸣一脸专注地看着白子骞,密切留意着他身体的每一丝变化。 她深知这神力虽然蕴含着强大的生机,但能否彻底唤醒大黄,还存在着诸多未知。 片刻后,白子骞体内的力量逐渐平稳下来,那团黄色光芒也完全融入他的身体,消失不见。 然而,大黄却依旧没有动静。 白子骞心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望向凤鸣,眼中满是坚定:“多谢你,凤鸣。即便这次没有成功,我也不会放弃。” 凤鸣拍了拍白子骞的肩膀,安慰道:“这神力进入你体内,会持续发挥作用,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大黄就会苏醒。我们再等等看。” 两人静静地等待着,周围的气氛虽有些凝重,却也饱含着希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白子骞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微弱的气息在涌动,那熟悉的感觉,正是大黄! “我感觉到了他的气息。”白子骞高兴的将这个消息告知凤鸣。 “那就好,不过照他刚刚这般释放自己的暗黑之力,看来得好好修养一阵了。” 凤鸣抬手整了整身上的衣物,神色平静地开口:“我也该离开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平日里没事就别来找我,就算有什么事情,也别来寻我。”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然。 话音落下,只见凤鸣周身光芒一闪,整个人竟化作了一道璀璨的光。 那光灵动而耀眼,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直直朝着玉佩钻了进去。 眨眼间,光芒消失不见,玉佩又恢复了往日温润古朴的模样,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第八十四章 下一个,就是你了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当白子骞将那道虚影成功送走之后,原本阴森恐怖的地下一层,仿佛一下子被抽离了所有的惊悚氛围,再也没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出现了。 四周恢复了一种异样的平静,安静得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白子骞此时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自己体内。 他知道,大黄正安静地在他体内修养。 此刻,大黄却毫无动静,无论白子骞怎么在心里呼喊它,怎么着急地呼唤,始终得不到大黄哪怕一丁点儿的回应。 这让白子骞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他试图静下心来,通过自己与大黄之间特殊的联系去感知它的状况,却只能感受到一片寂静。 不知道大黄到底伤得有多重,也不清楚它何时才能恢复。 在这片安静的地下一层,白子骞站在那里,心中既为危机暂时解除而松了口气,又因大黄的毫无反应而充满了忧虑,只能默默祈祷大黄能早日恢复过来,再次与他并肩。 —————— 在昏暗压抑的监狱里,白子骞百无聊赖地游走在监狱的各个角落。 因为那一战,白子骞拥有了特殊待遇,不需要一直待在牢房里。 白子骞看向不远处,目光看似随意却又隐隐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意味,朝着监狱长办公室的方向望去。 那扇紧闭的门后,此刻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深邃而冰冷,嘴唇不易察觉地轻轻蠕动,暗自低语道:“下一个,就是你了。” 声音很轻,轻到几乎要被周围的寂静吞噬,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和寒意却丝毫不减。 在这看似平静的话语背后,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监狱长竟然敢做活人交易,那就要为他的行为买单。 无论如何,白子骞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了监狱长身上。 在这看似平静的监狱环境里,一场无声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而白子骞就是这场风暴的中心,他静静等待着时机,准备朝着自己认定的目标发起行动。 在监狱中,白子骞默默筹划,监狱长办公室似已被他的复仇笼罩。 “吱呀”一声,监狱长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郑王的身影从里面显现出来。 他站在门口,先是快速地环顾了一圈四周,那警惕的眼神如同在防备着什么。 而他的目光,恰好与不远处的白子骞对上了。 郑王微微皱了皱眉,随后抬起脚步,不紧不慢却又带着些隐秘的急切,朝着白子骞缓缓走去。 等到了白子骞面前,他先是谨慎地左右看了看,甚至还伸长脖子往远处瞧了瞧,仿佛深怕周围有“隔墙有耳”的情况。 确定周围没人注意后,他才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烦躁说道:“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你之前说的那件事,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进行啊?” 是的,就在刚刚山本光郎联系他了,对他下了死命令,让他必须在三天之内把新鲜标本运往东瀛。 白子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你先别急,我这边已经在安排了。” 郑王微微点头,眉头却依旧紧皱,心里满是担忧。 毕竟这次的任务不仅时间紧迫,而且稍有不慎就可能带来严重后果,况且山本光郎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白子骞心中早有盘算,看着面前的监狱长,故意开口道:“不然这样吧,我给你个电话,你自己去联系联系。” 他这话一出,就是想利用监狱长那藏不住的野心。 监狱长听闻,脸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犹豫着。 “这……” 他心中有些纠结,一方面对白子骞的话不敢全信,可另一方面又实在难以抵挡那可能存在的诱惑。 谁知道这电话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什么巨大的好处呢。 白子骞见状,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趁热打铁,直接伸手将监狱长往办公室的方向推,说道:“走,咱们去你办公室,在那儿我给你把电话写下来。” 他动作十分自然,仿佛这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监狱长被白子骞这一连串动作弄得有些懵,下意识地就被推着往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他脑子里还在不断思索着白子骞的话。 这个电话到底是打给谁的? 联系上之后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利益或者麻烦? 然而,野心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他虽然疑虑重重,但脚步却没有停下,任由白子骞把自己推进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白子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找了张纸拿起笔,准备写下那个所谓的电话。 而监狱长则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白子骞手中的笔,满心期待着这个电话能成为自己命运转折的契机。 白子骞下笔,一串数字赫然出现在那纸张上。 监狱长迫不及待地接过纸张,眼睛瞪大,逐字逐句地念着那串数字,仿佛要将其刻在心底。 白子骞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这电话……你确定没问题?”监狱长抬起头,眼神中依旧带着一丝怀疑。 白子骞冷笑一声,“你要是不信,大可以不打。” 监狱长还是对这个电话持有一定的怀疑,但是想到这个电话有可能会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可以脱离山本光郎的控制。 见他脸色一变,咬了咬牙,道:“行,我信你这一回。” 白子骞点点头,“你打这个电话,就说是山羊介绍的,至于后续怎么操作,电话那头的人自会跟你说。” 好 此时的他,满心都是这个可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早把之前的疑虑抛到了九霄云外。 白子骞看着监狱长那贪婪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 这所谓的电话,不过是他设下的一个陷阱罢了。 电话那头,正是他安排好的李淳,只等监狱长上钩。 白子骞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监狱长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对着那串数字浮想联翩。 走出办公室,白子骞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第八十五章 鱼,上钩了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监狱长紧盯着手中这串数字,犹豫良久,最终还是缓缓拿起了电话,指尖轻轻按下那一串号码。 电话嘟嘟地响了一阵之后,终于接通了。 “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了李淳略带沙哑却又透着几分警惕的声音。 “我是山羊介绍过来的。”监狱长赶忙说道。 然而,话音刚落,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嘟”的忙音,李淳竟直接挂断了电话。 监狱长一脸茫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这是在耍我?”此刻,监狱长心里不禁泛起嘀咕,开始怀疑白子骞所说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 就在他脑海中反复思量着白子骞话语的真实性时,监狱长的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 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低头看去,目光落在屏幕上,赫然发现正是刚刚那通来电。 刹那间,他只感觉头皮发麻,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他颤颤巍巍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监狱长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试探,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是谁?山羊为什么会把这个电话给你?山羊在哪里?叫他出来跟我对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监狱长的心头。 那声音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就产生了敬畏之感。 不得不说,李淳的演技实在是精妙绝伦。 他把角色诠释得入木三分,每一个细节、每一种语气的转换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山羊他这会儿实在没办法联系你,不过他特意交代,让我全权负责此事。”监狱长陪着小心,语气中满是恭敬。 “全权负责?你算个什么东西!”李淳故意提高音量,装作怒不可遏的模样,“就凭你,也配跟我讲这话?有什么资格!” “您先消消气,消消气。”监狱长连忙赔笑,声音愈发谦卑,然后接着说:“我在这方面也算有些经验,您看能不能先让我走一批货试试?要是出了任何问题,您尽管拿我是问,绝无二话!” “哼,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李淳不屑地冷笑一声,说道:“凭什么我就得先让你走货?别做白日梦了!” 监狱长并未气馁,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要不然这样,货源我来负责搞定,您只需告诉我货物具体送到什么地方就行,您看如何?” 电话这头的李淳听到这话,故意停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应,营造出一种神秘莫测的氛围。 其实,李淳心里乐开了花,因为这条“大鱼”,终于上钩了。 他不动声色地开口,冷冷说道:“明天下午六点,准备15条白肉,送到金角湾三号仓库。”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李淳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这场精心设计的对话,每一个环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接下来,就等着看这位监狱长如何按照他的计划行事了。 监狱长紧握着手中的电话,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此刻,他心里清楚,自己能否挣脱山本光郎的掌控,全部寄托在明晚的行动上了。 那股期待与忐忑交织的情绪,在他心底翻涌。 而在牢房之中的白子骞,同样心中有数。 他笃定这个监狱长定会耐不住性子,迟早会拨通那通电话。 事实上,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监狱长的每一步反应,都正中他精心布置的圈套。 一场无形的较量,已然在平静表象下悄然展开 ,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尚不可知。 监狱长放下电话后,立刻开始着手准备。 他深知此次行动的重要性,倘若成功,或许就能摆脱山本光郎的控制,重获自由; 可一旦失败,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先是联系了自己平日里信得过的几个手下,低声吩咐他们去筹备白肉,务必在明天下午六点前准备好十五条。 手下们虽面露疑惑,但看到监狱长严肃的神情,都不敢多问,匆匆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监狱里每间牢房都会被叫走一个,手下们将他们带入一个小房间中,然后将房门关好。 他们见房门已经被关,纷纷前去敲门,更有甚者破口大骂。 就在他们疑惑的同时,房梁处开始冒出一些烟雾。 其烟雾正是可以让人陷入昏迷,并非毒气。 活体实验,肯定是要活体了。 不一会儿,这15个犯人便陷入了昏迷,不省人事。 接着,监狱长又亲自前往金角湾三号仓库附近查看地形,确定了仓库周边的环境以及最佳的送货路线。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白子骞的眼睛。 他在牢房里看似平静地坐着,实则通过各个狱友的传递,密切关注着监狱长的一举一动。 白子骞深知,这是一场与时间和人心的较量,他要确保监狱长按照他预设的轨迹行动。 到了第二天下午,监狱长这边的准备工作已基本就绪。 十五条白肉被小心翼翼地装上车,他亲自带领手下,朝着金角湾三号仓库驶去。 一路上,他的心情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既期待着交易顺利完成,又担心会出现什么变故。 六点整,车子准时抵达金角湾三号仓库。 仓库里一片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闪烁着。 监狱长刚下车,就听到一个声音从暗处传来:“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十五条白肉,一条不少。”监狱长连忙回应。 这时,一个神秘人带着口罩从阴影中缓缓走出,身后还跟着几个身形魁梧的手下。 神秘人看了看车上的货物,缓缓开口道:“还算你守时。不过,这货到底怎么样,还得检查了才知道。” 说着,那几个身形魁梧的手下便开始对货物进行检查。 半响之后,他们从货车上面下来,朝着神秘人点了点头。 第八十六章 监狱长的选择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从货车上缓缓下来,对着神秘人轻轻点了点头。 神秘人目光一扫,便向身后的手下示意。 手下们心领神会,迅速拿来几个箱子。 神秘人这时开口说道:“这里面是一千万美金,你点点。” 说着,几个箱子就在监狱长面前逐一打开。 刹那间,里面白花花的美钞映入众人眼帘,散发着一种诱人的光泽。 监狱长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几大箱美金,整个人瞬间慌了神。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巨额的钱财,而且还是美金。 在心里默默换算一下,要是换成人民币,那可足足有一个亿啊! 这一刻,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白子骞之前说过的话,说十二三年就能赚够一百亿。 原本他只当那是大话,听听就算了。 可如今看到眼前这一箱箱美金,他好像突然理解了白子骞话语中的底气。 原来在这看似平静的世界背后,还有如此巨大的财富交易,这让他意识到,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狭小的圈子里,对外面那些波澜壮阔的财富传奇知之甚少。 这些美金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让他既兴奋又有些忐忑。 兴奋的是自己有机会参与到这样的交易中,说不定能从中分一杯羹。 不过,此刻的他已经被金钱冲昏了头脑,满心想着如何将这笔钱稳稳地收入囊中,至于后续可能出现的风险,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监狱长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强装镇定地回应神秘人,声称数目无误。 随即,监狱长带来的几个狱警将那几个箱子接了过来。 “这批货我很满意,希望以后还能继续跟你合作。”说罢,那个神秘人伸出了手欲与监狱长握手。 监狱长急忙伸出手,说道:“一定一定。” 之后神秘人便带着手下离开,监狱长望着远去的背影,又看看那几箱美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奢华无比的生活,住豪宅、开豪车、享受无尽的物质盛宴,甚至足以摆脱山本光郎的控制。 可他没料到,这笔钱如同潘多拉魔盒,已悄然为他的人生埋下危机。 神秘人渐行渐远,手伸进衣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神秘人压低声音说道:“李叔,大鱼已经咬钩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句“辛苦了!!” 随后便听到“嘟嘟”的挂断声,说话的正是李淳。 此时,监狱长已经回到了监狱。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几大箱美金,眼中的贪婪与渴望愈发浓烈。 心里琢磨着怎样才能把这笔钱悄无声息地纳入自己囊中,同时,他也无比渴望摆脱山本光郎的控制。 然而,就当下的情况而言,他还不能轻举妄动。 那通电话背后的神秘人身份成谜,自己也尚未取得对方信任。 一旦盲目押宝站错队,后果将不堪设想,万劫不复或许就是最终的结局。 可是山本光郎那边也让他头疼不已。 要是突然放弃与山本光郎的合作,那位神秘的“大人”说不定会毫不留情地要了他的命。 思来想去,监狱长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嘟嘟嘟嘟”响了几声后接通,监狱长小心翼翼地说:“喂,任务已经完成了。” 电话那头传来李淳欣赏的声音:“很好,不愧是山羊介绍过来的,有胆识。” 监狱长赶忙说道:“这还得是您的信任,我才能顺利完成。”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眼睛瞥向面前的几大箱美金,壮着胆子试探道:“那这次交易的钱?” 李淳在电话那头放声大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笔钱你就留着吧,这本来就是你的货源,你应当拥有,等我下一次交易电话吧。”说完,李淳便挂断了电话。 监狱长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心里一阵狂喜。 他简直不敢相信,对方居然如此大方,直接把这一千万美金就这么给了他。 这可是实实在在改变命运的机会啊! 他兴奋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那几箱美金,仿佛它们是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此刻,他觉得自己离梦想中的生活又近了一大步。 摆脱山本光郎的想法在他心中愈发强烈,他暗自盘算着,有了这笔钱作为底气,是时候慢慢谋划摆脱那个恶魔的控制了。 然而,监狱长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白子骞的监视之中。 白子骞深知监狱长这种贪婪之人的弱点,只要给予足够的利益,就算是鬼,也能为其推车。 日子一天天过去,监狱长表面上依旧如往常一样管理着监狱,但内心却时刻被这巨额财富和复杂的局势所搅动。 他开始暗中留意山本光郎的动静,试图找到合适的时机与他彻底决裂。 在一个看似平常的夜晚,监狱长如往常一样在办公室整理文件,实则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如何摆脱山本光郎。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监狱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门缓缓打开,一个狱警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眼神深邃,表情严肃。 监狱长起初并未在意,只当是普通汇报工作的下属,可当他抬头看清来人面容时,不禁心头一紧。 “你……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监狱长警惕地站起身。 “郑狱长,别紧张啊,我今天来,是给你带个话。”来人冷冷地说道。 “带话?谁的话?”监狱长追问。 “大人已经察觉到你最近的异常,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和你家人的性命都将不保。” 听到这话,监狱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也不自觉地发软。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察觉。 “我……我没有……”监狱长试图辩解。 “哼,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大人还说了,这笔钱你最好乖乖吐出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来人打断他的话。 说罢,那人便离开了。 监狱长瘫坐在椅子上,心中五味杂陈。 一边是李淳给的巨额财富和看似美好的未来,一边是那位大人的死亡威胁。 他陷入了两难的绝境,不知该如何抉择。 而此时,白子骞在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知道,监狱长内心的挣扎才刚刚开始,这场由他精心策划的戏码,才进入到高潮部分。 他要看着监狱长在贪婪与恐惧之间越陷越深,然后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八十七章 大人?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监狱长坐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回神。 灯光昏黄,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在墙上扭曲成一幅荒诞的画。 他的脑海里像是有无数只乱麻缠绕,理不清头绪。 那位“大人”的警告如同一把利刃,悬在他的头顶,随时可能落下。 他深知“大人”的手段,若是违抗,自己和家人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那笔巨额财富,又像一个充满诱惑的美梦,让他难以割舍。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监狱长双手抱头,痛苦地呢喃着。 他试图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住财富,又能躲过“大人”的制裁,但绞尽脑汁,却毫无头绪。 “9428,对,找9428!!!”监狱长突然想起了白子骞,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绝望中的监狱长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没一会,白子骞就已经来到了监狱长的办公室。 白子骞走进办公室,看到的是形容憔悴、满脸纠结的监狱长。 灯光昏黄,在他身上蒙上一层惨淡的光晕,让这原本就压抑的氛围愈发沉重。 “监狱长,这么晚找我何事?”白子骞的声音平静,眼神却敏锐地扫过房间的每一处,捕捉着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 监狱长猛地抬起头,像是溺水之人看到了救生筏,急切地站起身,几步走到白子骞面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9428,你一定要帮帮我!这次我真的陷入绝境了。” 白子骞微微皱眉,轻轻挣脱监狱长的手:“先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监狱长跌坐回椅子上,双手抱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从获得那笔巨额财富,到“大人”察觉到此事并发出警告,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说完后,他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白子骞:“你一向聪明,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既留住这笔钱,又不被‘大人’报复。” 白子骞沉默片刻,在房间里缓缓踱步。 他的表情甚是凝重,把这种紧张感演绎的淋漓尽致。 几息之后,白子骞成功的勾起了监狱长的好奇心。 “你倒是说啊。”监狱长火急火燎的。 许久,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监狱长:“监狱长,这件事非常棘手。‘大人’势力庞大,手段狠辣,想要轻易躲过他的制裁几乎不可能。” 监狱长的脸色愈发苍白,嘴唇颤抖着:“那……那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把钱交出去?我不甘心啊!” 白子骞思索片刻,缓缓说道:“钱肯定不能轻易交出去,但也不能公然违抗‘大人’。我们需要想一个巧妙的办法,让‘大人’觉得你已经屈服,同时又能暗中保住这笔财富。” “什么办法?快说!”监狱长迫不及待地追问。 “首先,我们要让‘大人’看到你认错的态度。你写一封诚恳的悔过书,派人送到‘大人’手中,信中表达你对私自占有财富的懊悔,以及愿意将大部分财富上缴的决心。” 白子骞目光冷静,条理清晰地说道。 “大部分?那剩下的呢?”监狱长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剩下的一小部分,我们要想办法将其合法化。你可以利用一些合法的商业手段,比如投资某些项目,让这笔钱在合法的渠道中流转,变成干净的资产。”白子骞解释道。 监狱长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可是,‘大人’会这么轻易相信我吗?而且,就算钱合法化了,他要是以后还追究怎么办?” 白子骞冷笑一声:“‘大人’虽然厉害,但也有他的弱点。他最看重的是自己的权威,只要你表面上对他恭顺,让他觉得自己掌控了局面,他就不会轻易再为难你。至于以后,我们可以逐步建立一些人脉和势力,为自己增加保障。” 监狱长听着白子骞的计划,眼中渐渐有了一丝希望:“你说得有道理。可是,具体要怎么做才能让钱合法化呢?我对这些商业手段一窍不通。” 白子骞微微一笑:“这你不用担心。我认识一些在商业界有影响力的人,我可以帮你牵线搭桥。你只需要按照他们的建议,谨慎操作即可。” 监狱长激动地站起身,紧紧握住白子骞的手:“9428,你真是我的救星!如果这件事能成功,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白子骞轻轻抽回手:“先别高兴得太早。这个计划充满了风险,每一个环节都要小心翼翼。一旦出现差错,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接下来的日子里,监狱长按照白子骞的计划开始行动。他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悔过书,派人送到“大人”手中。 “大人”看到悔过书后,似乎对监狱长的态度感到满意,暂时没有再施加压力。 与此同时,白子骞联系了李淳,假扮商人,为监狱长制定了详细的投资计划,让那笔财富逐步融入合法的商业运作中。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按照他们的计划发展。就在财富合法化的进程进行到一半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意外情况。 一位与“大人”关系密切的神秘人物察觉到了监狱长的小动作,开始暗中调查。 这个消息传到监狱长耳中时,他再次陷入了恐慌。他匆忙找到白子骞,声音颤抖地说:“9428,不好了!有人在调查我们,怎么办?” 白子骞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心想着:这可不行,千万不能让局外人破坏我的计划。 “别急。我们先看看对方掌握了多少证据。如果只是怀疑,我们还有机会应对。” 白子骞开始从监狱长这边入手,调查那个神秘人物,试图找出他的弱点和背后的势力。 当彻底了解那个神秘人之后,白子骞心里有了主意。 白子骞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新计划:“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神秘人物的野心。给他一些看似重要的线索,但实际上是误导他的信息。让他以为自己抓住了我们的把柄,从而放松警惕。然后,我们再找机会与‘大人’沟通,将这个神秘人物的野心告诉‘大人’,让他们之间产生矛盾。” 监狱长听后,眼中露出一丝犹豫:“这样能行吗?会不会弄巧成拙?” 白子骞拍了拍监狱长的肩膀:“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我们只能冒险一试。只要把握好时机,一定可以成功。” 在白子骞的精心策划下,他们开始实施新的计划。神秘人物果然被那些误导性的线索吸引,以为自己掌握了足以扳倒监狱长的证据,得意洋洋地准备向“大人”汇报。 就在此时,监狱长见到了“大人”。他将神秘人物的野心和所作所为详细地告诉了“大人”。 “大人”听后,脸色阴沉下来。他最忌讳的就是身边的人有二心,更何况这个神秘人物还妄图利用他来谋取私利。 不久后,神秘人物突然失势,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而监狱长的财富合法化计划也得以继续顺利进行。 最终,监狱长成功地保住了大部分财富,并且表面上依然得到了“大人”的信任。 经过这次事件,监狱长对白子骞更加刮目相看,也更加依赖他。 第八十八章 监狱长死了?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9428,我真是对你感激不尽啊,要是没有你,我都不敢想会怎样……”监狱长紧紧握着白子骞的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那双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足以见得他内心的澎湃。 白子骞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轻松地回应道:“快别这么讲,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话锋一转,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对了,上次我就一直想问,你老是提到的那个大人,究竟是谁啊?” 此刻,白子骞脑海中思绪飞转,之前东荒天王说起过的东瀛人,还有外面研究所那些神秘人物,都在他的猜测范围内。 可思来想去,却始终无法确定到底是谁。 监狱长听到这个问题,神色有些犹豫,欲言又止,“这……” 白子骞一下子就看穿了监狱长的心思,也不想为难他,于是打趣着说:“算了算了,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啦。” 说完,便从容起身,准备离开。 在白子骞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一位身穿黑色外套的***在门口,正好与其对视。 白子骞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威胁,就好似看一眼就会万劫不复的感觉。 白子骞从他身旁走过,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就是不知道这股杀气是针对谁。 是白子骞本人,还是,里面的监狱长?? 那个男人走了进去,把门关上。 白子骞走出房间后,心中不禁泛起阵阵疑云。 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身上散发的杀气又是冲着谁来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 他一边走着,一边回想着刚刚监狱长的反应。 提到那个所谓的“大人”时,监狱长的犹豫让白子骞愈发觉得此事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不知不觉,白子骞来到了监狱的庭院。 这里原本是犯人们放风的地方,此刻却空无一人。 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角落里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白子骞突然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叮铃铃铃铃铃 “不好了,监狱长死了!!!” 就在这时,监狱的警铃响了起来,随后便是广播。 “什么,死了,难不成!”白子骞貌似想到了什么,快速朝监狱长办公室跑去。 白子骞脚步如飞般朝着监狱长办公室奔去。 一路上,各种念头在他脑海中交织碰撞。 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人,难道就是凶手? 可他为什么要杀死监狱长? 这和监狱长一直不肯透露的“大人”又有什么关系? 等他赶到监狱长办公室时,那里已经围满了人。 狱警们神色紧张,交头接耳间满是惶恐。 白子骞奋力挤过人群,只见监狱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双眼圆睁,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惊恐的神情,胸口处一片殷红,显然是遭受了致命一击。 白子骞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监狱长的伤口,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那伤口呈圆形,看上去像是某种尖锐的利器所致。 他眉头紧锁,回想起刚刚在门口遇到的黑衣男人,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有着重大的嫌疑。 白子骞缓缓起身,看着监狱长看,心中暗道:郑王,这回真的阵亡了。 不过,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杀了监狱长,难不成他知道什么秘密? 就在白子骞思考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都散了,这里没什么好聚的。”一个狱警驱使着众人离开,貌似是队长。 白子骞此时也不多管闲事,直接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在监狱长离世后的那几天,整个监狱都被一种微妙且压抑的气氛所笼罩。 囚犯们似乎都在暗自猜测着未来的走向,而狱警们也在交接工作的忙碌中,带着一丝对未知的不安。 就在这样的氛围里,一天清晨,监狱迎来了一个人。 此人穿着笔挺的制服,步伐沉稳有力,神色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径直的走向了监狱的庭院,那里聚集着众多犯人与狱警。 他站定后,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声音洪亮地开口说道:“大家好,我是正狱长,我姓付。”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 “你们的上一任郑狱长,是我的副手。”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不禁微微一愣。 有些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一直以来带领他们的郑狱长,竟然只是副手。 而付狱长,似乎察觉到了众人的疑惑,他微微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郑狱长为这座监狱的管理付出了许多努力,他的工作能力和敬业精神值得肯定。”付狱长的语气平和了一些,缓缓说道:“但监狱的管理工作有着更为复杂和深远的布局。我此次前来,就是要在郑狱长打下的良好基础上,继续推动监狱的各项事务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这个付狱长好像跟郑狱长不一样。” “貌似这个没有上一个那么凶残。” “这可说不好,保不齐现在是在收买人心。” 底下议论声不停,但是这个付狱长却不足为奇。 “9428是谁呀?”付狱长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白子骞。 大概付狱长察觉到了众人这一动作,对着人群发问:“你就是9428?” “没错,是我!”白子骞提高音量大声回应。 “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说完,付狱长就转身走了。 看着付狱长离去的背影,白子骞陷入了沉思,这个付狱长找他会有什么事情,难不成是因为郑王的事情? 还是说,活体实验也有他的份? 白子骞思索再三,朝着付狱长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第八十九章 我这是被卖了?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踏入付狱长办公室的那一刻,办公室内静谧得有些异样。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地洒在木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明暗相间的条纹。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些不知所谓的画作,在这略显昏暗的光线里,竟隐隐透着一股神秘又压抑的气息。 付狱长从办公桌后站起身来,脸上挂着看似热情却又难以捉摸的笑容。 “快进来坐。”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一丝刻意的温和。 白子骞微微点头,礼貌地回应着,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沙发。 他心中虽有些疑惑此次会面的目的,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 付狱长转身走向一旁的茶桌,开始摆弄起茶具。 他的动作娴熟而优雅,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心排练。 “你就是那个力压四大天王的存在?”付狱长一边说着,一边将热水缓缓浇在茶叶上,顿时,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白子骞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但还是礼貌地回答道:“这些都是狱友抬举我。” 付狱长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将其中一杯放在白子骞面前。 “尝尝这新茶,味道很不错的。”他笑着说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白子骞看了看面前的茶杯,清澈的茶汤中,嫩绿的茶叶舒展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端起了茶杯。 毕竟,在这监狱之中,付狱长的地位举足轻重,他不想轻易得罪。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话题无非是监狱里的一些琐事。 白子骞始终保持着适度的微笑,回答着付狱长的问题。 然而,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头开始有些发沉,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这茶可能有问题。“狱长,这……” 他刚想开口质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微弱无力。 付狱长看着白子骞逐渐失去意识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漠的神情。 “别怪我,你动了我的蛋糕,我只能将你送给山本大人了。”他轻声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 白子骞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却感觉四肢绵软无力,最终,他眼前一黑,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沙发上。 随后,进来了两个狱警。 “把他处理好,不要留有痕迹,今晚就把他送出去给山本大人。” 两个狱警点了点头,拉着白子骞前往了隔壁房间。 在隔壁房间里,灯光昏黄而黯淡,墙壁上斑驳的墙皮仿佛在诉说着这地方的陈旧与阴森。 两个狱警将白子骞随意地扔在了地上,其中一个狱警搓了搓手,眼神中透着一丝贪婪:“这小子曾力压四大天王,肯定有不少油水,咱要不要趁机搜刮搜刮?” 另一个狱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声呵斥道:“别犯糊涂,大人交代了要处理得干干净净,不能留痕迹,要是被发现了,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况且山本大人可不是好惹的,大人都得忌惮三分。” 第一个狱警撇了撇嘴,心有不甘地嘟囔着:“那好吧,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此时,白子骞的意识稍微恢复了一些,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中恨意翻涌。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 然而,药力还在发挥作用,他的身体依旧不听使唤。 第二个狱警开了口:“谁让他把主意打到山本头上了,现在啊,他也只能落得个当试验品的下场。” “没错,只能怪他太贪心,手伸得太长啦。”第一个狱警这时还在和旁边的狱警闲聊着。 白子骞在一旁隐隐约约听出了一些门道。 他们嘴里说的“大人”,很可能就是今天刚刚上任的付狱长。 而且不管是之前的郑狱长,还是这位新上任的付狱长,似乎都和这个叫山本的有着某种关联。 只是白子骞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直苦苦找寻的“大人”,居然就是这个付狱长。 白子骞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不对呀,我这是要被当成试验品了?难道,我就这样被卖了? 这时,渐渐恢复了一点知觉的白子骞,想着赶紧起身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的他,又怎么可能躲过那两个狱警的视线呢。 “不好,他醒了,快,赶紧给他注射药剂!”其中一个狱警急忙喊道。 大概两息之后,那一管药剂就被推进了白子骞的体内。 没过多久,白子骞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白子骞在一阵颠簸中缓缓恢复了些许意识。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一个狭小又封闭的空间里,身体随着某种晃动而不断碰撞着周围坚硬的物体。 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偶尔从缝隙中透进来的几缕微弱光线,让他勉强能看清自己正身处一个类似铁笼的地方。 刺鼻的腐臭味和铁锈味混合在一起,钻进他的鼻腔,令他一阵作呕。 “这是……哪里?”白子骞虚弱地喃喃自语,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空洞。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日语交谈声。 虽然白子骞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日语词汇,但从他们的语气和时不时提到的“山本”二字,他大致能猜到,自己正被送往那个所谓的山本光郎那里。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白子骞心中燃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 尽管身体依旧绵软无力,他还是开始尝试活动自己的四肢,希望能恢复一些力气。 经过一番努力,他发现自己的手脚虽然被束缚着,但还能微微动弹。 他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试图寻找铁笼上可能存在的薄弱点。 与此同时,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铁笼的门被粗暴地打开了。 刺眼的光线瞬间射了进来,白子骞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起来,别装死!”一个操着生硬中文的声音吼道。 白子骞缓缓睁开眼,看到几个穿着怪异制服的人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铁笼里拽了出来。 白子骞双脚发软,差点摔倒在地。 第九十章 山本光郎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双脚发软,差点摔倒在地。 “走!山本大人已经等不及了。”那人用力推了白子骞一把,差点把他推倒。 白子骞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稳住身形,在几个押送者的推搡下,一步步向前走去。 眼前出现了一座阴森的建筑,大门紧闭,周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当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景象让白子骞心中一沉。 大厅里摆放着各种奇怪的仪器和瓶瓶罐罐,闪烁的灯光下,隐隐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在忙碌着。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白子骞低声说道,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被带到一个房间前,押送者用力推开门,将白子骞推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你就是付桑送过来的宝贝?看起来也没什么不一样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用流利的中文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白子骞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想着如何逃脱。 “介绍一下,我叫山本光郎,是山本家族的嫡长子。”山本走到白子骞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子骞愤怒地吼道,尽管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沙哑。 他泛指的是贩卖人体器官,以及做活体实验。 山本冷笑一声:“在这个世界上,利益就是一切。你挡住了我的财路,就只能成为我的牺牲品。” 说完,山本挥了挥手,几个手下便走上前来,将白子骞按在了一张手术台上。 白子骞拼命挣扎,但此时的他根本无力反抗。 “你们这群混蛋!”白子骞骂道,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 山本光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看着挣扎的白子骞,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仪器旁,拿起一个闪着寒光的手术器械,在灯光下随意摆弄着。 “别白费力气了,乖乖配合,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山本光郎头也不抬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白子骞咬着牙,怒目圆睁:“你们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他的声音带着决绝,尽管身体被死死按住,可眼神中的不屈却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山本光郎似乎被这眼神逗乐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好下场?在我眼里,只有源源不断的财富才是最重要的。你看看这周围,多少人在为我效力,多少人因为我赚得盆满钵满,又有谁会在意你们这些牺牲品的死活?”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手术器械轻轻抛起又接住,那寒光在空气中闪烁,仿佛死神的镰刀。 就在这时,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有呼喊声,还有激烈的打斗声。 山本光郎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转头对着手下喝道:“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几个手下赶忙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手下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山……山本君,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人,我们的弟兄都快顶不住了!” 山本光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的白子骞,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祸端。 “走,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山本光郎将手术器械重重地摔在一旁的桌子上,从腰间抽出***枪,接着说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来坏我的好事!” 说完,他带着几个手下匆匆走出房间。 留在房间里的白子骞,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趁着看守的人注意力被外面的动静吸引,拼尽全身力气,一脚踢向按住他的人。 这一脚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那人被踢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白子骞趁机从手术台上翻了下来,虽然双腿发软,但他还是强撑着身体,准备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只见大厅里一片混乱。 一群穿着黑衣的人正在和山本光郎的手下激烈搏斗,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此起彼伏。 白子骞一脸疑惑,这群黑衣人他都不认识,估计是跟山本光郎有恩怨。 这时候不跑,更待何时!!! 就在白子骞考虑要怎么跑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出声,跟我走!” 一股奇特的味道飘进了白子骞的鼻子里。 这熟悉的味道,是她,有狐臭的那个小野猫!!! 白子骞心中一惊,随即又安定下来。 他知道,这个有“狐臭”的小野猫虽然行事作风有些奇特,但从过往的接触来看,应该不会害他。 白子骞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那只捂住他嘴的手缓缓松开,他转身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灵动,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毅。 “没时间解释了,跟紧我!”林殷低声说道,然后拉着白子骞就往房间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此时大厅里的打斗愈发激烈,山本光郎的手下虽然人数众多,但这群黑衣人各个身手不凡,一时间竟难以分出胜负。 他们沿着一条昏暗的走廊快步前行,身后不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惨叫声。 白子骞体力尚未恢复,没走多远就开始气喘吁吁,但求生的欲望让他咬着牙坚持着。 突然,前方出现了几个山本光郎的手下,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赶来。 林殷眉头一皱,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只见她身形灵动,匕首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几下就将那几个手下逼得节节败退。 经过一番波折,他们来到了一个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各种杂物,林殷在角落里翻找了一番,找出了两件破旧的外套和两顶帽子。 “穿上这个,先应付一下。”林殷边说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她那颇具曲线的身材展露无遗,身形比例近乎完美。 白子骞的目光像是被磁铁吸引住了一般,牢牢地停留在她身上,难以挪开。 许是林殷察觉到火热的目光,侧目看向白子骞。 “我的身材是不是很好,要不要试试。”林殷问道。 “好是好,不过有个疑问。” “我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身材的,你还有什么疑问。” “我上次送你药没用吗。”白子骞指的是治狐臭的药。 “你混蛋你。” 他们两个就在打闹中换好了衣服。 随后两人小心翼翼地从仓库的侧门走了出去。 第九十一章 机械蜘蛛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他们两个就在打闹中换好了衣服。 随后两人小心翼翼地从仓库的侧门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也有一些打斗的痕迹。 就在他们准备穿过院子离开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你们往哪里走!” 原来是山本光郎带着几个手下追了过来。 山本光郎此时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举着手枪,对着白子骞和林殷怒目而视:“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敢坏我的好事,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说着,他便举起手枪瞄准。 千钧一发之际,林殷突然拉着白子骞躲到了一旁的假山后面。 “砰砰砰”,子弹打在假山上,石屑飞溅。 “怎么办?他们有枪!”白子骞有些焦急地说道。 林殷咬了咬牙:“别慌,等会儿我引开他们,你找机会往外面跑,去找警察!” “不行,要走一起走!”白子骞坚决地说道。 林殷瞪了他一眼:“别犯傻,这是唯一的机会!” 说完,林殷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朝着另一边扔了出去。 石头落地发出声响,吸引了山本光郎等人的注意力。 “在那边,追!”山本光郎以为他们往那边跑了,带着手下就追了过去。 林殷趁机拉着白子骞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他们一路狂奔。 “啪嗒”一声。 毫无预兆地,他们似乎触发了机关。 就在脚下的那块地砖,以它为中心、半径五米的范围开始缓缓翻转。 白子骞和林殷躲避不及,双双掉进了下方未知的区域。 黑暗中,白子骞和林殷只感觉身体不断下坠,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心中满是惊恐。 不知过了多久,“噗通”一声,两人掉进了冰冷的水中。 好不容易浮出水面,他们发现身处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四周一片昏暗,只有几盏闪烁不定的油灯勉强照亮着一小块区域。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们看到这里像是一个古老的地下室,墙壁上爬满了青苔,角落里堆积着一些破旧的箱子和杂物。 “这是什么地方?”白子骞呛了几口水,艰难地问道。 林殷甩了甩脸上的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知道,先看看有没有出口。” 两人游到岸边,刚站起身,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像是某种机械转动的声音,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爬行。 他们紧张地靠在一起,眼睛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突然,一只巨大的机械蜘蛛从阴影中爬了出来,它的身体由金属打造,腿部关节灵活地转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机械蜘蛛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这……这是什么怪物!”林殷的声音有些颤抖。 白子骞深吸一口气:“不管是什么,先想办法对付它。” 说着,他在周围寻找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发现地上有一根长长的铁棍,便赶紧捡了起来。 体力已经恢复大半的白子骞,活动着筋骨。 机械蜘蛛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突然发起攻击,它快速地朝着两人爬来,腿部高高扬起,眼看就要砸下来。 白子骞看准时机,用力将铁棍朝着蜘蛛的腿部刺去。 “当”的一声 铁棍被弹了回来,但也成功让机械蜘蛛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另一头传来山本光郎的声音:“哈哈,你们跑不掉的!” “山本光郎!!!”白子骞咬牙切齿,道:“这是你搞的鬼?” “哈哈哈哈哈哈,不错,这是我的作品,不知你们可还满意。”山本光郎得意洋洋地说道,眼中满是阴狠,道:“你们该不会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太天真了!这个地下室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随即,山本光郎对机械蜘蛛发布号令:撕碎他们!!! 机械蜘蛛像是听懂了山本光郎的话,再次朝着白子骞和林殷发起攻击。 它的腿部重重落下,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白子骞唤出烬翎通天戟,试图抵挡蜘蛛的攻击,但机械蜘蛛力量巨大,每一次撞击都让他手臂发麻。 “好东西!”山本光郎看向白子骞手上的烬翎通天戟,目光炙热。 机械蜘蛛再次攻来,速度更快,力量也更猛。 白子骞奋力挥动烬翎通天戟,每一次抵挡都震得虎口生疼。 林殷在一旁心急如焚,她四处寻找能帮忙的办法,突然看到角落里有一些破旧的油桶。 林殷眼睛一亮,快速跑过去,试图推动油桶。 这些油桶虽破旧,但十分沉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推动一个。 林殷将油桶朝着机械蜘蛛滚动的方向推去,希望能借此阻挡蜘蛛的进攻。 油桶滚动的声音引起了机械蜘蛛的注意,它暂时停下攻击,转向油桶。 就在这时,白子骞看准时机,全力一跃,跳到机械蜘蛛的背上,用烬翎通天戟狠狠刺向蜘蛛的关节部位。 “嘎吱”一声,机械蜘蛛的一条腿出现了松动,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山本光郎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举着手枪朝着白子骞射击。 子弹呼啸着飞过,白子骞灵活地在机械蜘蛛背上躲避。 林殷趁着这个间隙,又推动了几个油桶,将它们堆放在一起。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吗?”山本光郎怒吼着,他一边射击,一边朝着白子骞和林殷靠近。 白子骞从机械蜘蛛背上跳下,与林殷会合。 白子骞与林殷默契般的点了点头。 运转运气术,将山本光郎身后的油灯移了过来。 “异人?”山本光郎的眼神再次变的炙热了起来。 油灯被白子骞移了过来,狠狠的砸在油桶上,火焰溅到了油桶口。 瞬间,火势蔓延开来,油桶一个接一个地爆炸,巨大的冲击力将机械蜘蛛掀翻在地。 熊熊大火照亮了整个地下室,也让山本光郎和他的手下们一时无法靠近。 “快走!”林殷喊道,两人趁着混乱开始寻找出口。 在地下室的尽头,他们发现了一个狭窄的通道,通道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 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他们急忙钻了进去。 手下欲上前追去,可是被山本光郎挥手叫停。 “就让零号好好伺候他们吧。”山本光郎笑的极为阴险。 另一边,跑进通道的白子骞跟林殷二人,由于里面十分狭窄,且蜿蜒曲折,对他们来说很是吃力。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 两人心中一喜,加快脚步朝着光亮处奔去。 第九十二章 危机再起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与林殷慌不择路地冲进了那条狭小的通道。 通道内弥漫着一股腐朽陈旧的气息,墙壁上闪烁着幽微的光,像是某种不知名生物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两人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每一步都踏得急促而紧张。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在无尽的黑暗中,一丝亮光如同一盏希望的灯塔,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尽头。 那亮光虽然微弱,却足以让疲惫不堪的两人瞬间振奋起来。 他们顾不上身体的酸痛和呼吸的急促,拼尽全力朝着亮光奔去。 终于,他们接近了那抹亮光,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一只身形巨大的金刚正盘踞在亮光之处歇息。 这只金刚与普通的金刚截然不同,它身上布满了各种机械装置和闪烁的灯光,金属的光泽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冰冷和狰狞。 它粗壮的四肢犹如钢铁铸造,每一块肌肉都蕴藏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白子骞和林殷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试图不引起这只恐怖巨兽的注意。 他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如同擂鼓一般,每一下都仿佛会成为打破平静的***。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林殷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石头滚落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 金刚愤怒地抬起头,它那巨大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这咆哮声仿佛要将整个通道都震塌,白子骞和林殷只感觉耳朵一阵剧痛,几乎要被这声咆哮震聋。 不等他们做出更多反应,金刚已经朝着他们猛扑过来,它的动作虽然庞大却异常敏捷,巨大的爪子挥舞之间,带起一阵强烈的劲风。 白子骞和林殷迅速躲避,他们在狭窄的通道里左突右闪,试图寻找机会逃脱金刚的攻击。 然而,金刚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密集,每一次挥爪都带着千钧之力,擦着他们的身体而过,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他们的体力在这激烈的对抗中迅速消耗,渐渐开始力不从心。 林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金刚趁机又是一爪挥来。 白子骞见状,拼尽全力将林殷拉开,自己却被金刚的爪子划破了手臂,鲜血瞬间涌出。 金刚那粗壮的手臂如同一根巨大的石柱,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向他。 白子骞躲避不及,被这猛烈的一击正中喉咙。 瞬间,他只觉得一股难以承受的剧痛从喉咙处蔓延开来,仿佛整个身体都要被这股力量碾碎。 “喂,你没事吧。” 林殷跑到白子骞身旁,见他毫无反应。 白子骞的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鲜血从他的嘴角不断溢出,整个人摇摇欲坠,已然奄奄一息。 就在这时,金刚再次袭来。 顾不上白子骞的林殷,只好引开金刚,为他赢来一丝喘息时间。 就在白子骞生命垂危的时刻,那股强大的冲击力竟意外地帮他打通了一直以来束缚他的桎梏。 在他的体内,一股神秘的力量开始悄然涌动。 长久以来,千机万变这一功法一直停留在第一层,难以突破。 而此时,在生死边缘的他,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钥匙打开了一扇紧闭的大门。 随着桎梏的打通,白子骞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变化。 周边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丝线,源源不断地将力量朝着他的身体涌进。 这股力量温暖而又强大,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淌,滋养着他每一处受损的脏腑和肌肉。 千机万变第二层的奥秘在这一刻逐渐向他展现,白子骞微微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坚定。 只见他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扭曲,温度也在急剧上升。 原本黯淡无光的身体,此刻竟隐隐散发着火焰般的光芒。 那些涌进他身体的力量,如同被驯服的烈马,在他的掌控下汇聚成一团炽热的火焰。 这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它带着千机万变功法独有的神秘气息,跳跃闪烁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这便是千机万变的第二层——御火术!!! 见到白子骞变化的林殷,不禁大喜,同样也心存疑惑,为什么受伤这么严重的他,片刻之后便恢复如初。 “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到旁边好好看我表演。” 待安置好林殷之后,白子骞将外套脱了下来。 “畜牲,我要你命。”白子骞再次唤出烬翎通天戟与那金刚对视。 白子骞大喝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金刚。 手中的烬翎通天戟舞动得虎虎生风,带起一道道凌厉的戟影,朝着金刚狠狠刺去。 那戟影犹如灵动的火蛇,瞬间便笼罩住了金刚。 金刚却毫不畏惧,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 它挥动着粗壮的手臂,如巨大的铁锤般朝着白子骞砸去。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千钧之力,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白子骞身形灵活,在密集的攻击中来回穿梭,巧妙地躲避着。 他瞅准时机,将全身的力量灌注于戟上,猛地朝着金刚的要害刺去。 然而,金刚的防御坚不可摧,那戟刺在它的身上,只溅起一阵火花,却未能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待白子骞拉开距离之后,再次挥动着烬翎通天戟,身形如电般冲向金刚。 戟尖带起一道道炽热的火焰,在空中划过绚丽的轨迹,如同一轮燃烧的烈日朝着金刚射去。 金刚也毫不示弱,它抬起巨大的手臂,朝着白子骞挥出重重的一拳,拳风呼啸,竟形成了一道小型的龙卷风,将周围的沙尘都卷入其中。 白子骞灵活地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拳。 紧接着,他手中的烬翎通天戟猛地一转,戟身的火焰瞬间暴涨,化作一条巨大的火蟒,朝着金刚的腿部缠去。 金刚感受到腿部传来的炽热,怒吼一声,用力一甩腿,将火蟒甩飞出去。 火蟒撞击在一旁的巨石上,瞬间将巨石炸得粉碎。 金刚趁着白子骞攻击未稳,快速逼近,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白子骞咬去。 白子骞眼神坚定,没有丝毫慌乱。 他双脚用力一蹬地面,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然后双手紧握烬翎通天戟,狠狠朝着金刚的头顶刺去。 戟尖与金刚头顶的金属铠甲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火星四溅。 尽管金刚的铠甲坚硬无比,但在烬翎通天戟的猛烈攻击下,还是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白子骞乘胜追击,不断挥动着手中的戟,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炽热的火焰。 金刚也不甘被压制,它不断地用拳头、牙齿和尾巴进行反击。 随着战斗的持续,白子骞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再加上刚刚领悟的御火术并未巩固。 而金刚却似乎越战越勇,攻击愈发猛烈。 它瞅准白子骞的一个破绽,一记重击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白子骞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烬翎通天戟也脱手飞出,插在不远处的土地上。 白子骞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到浑身剧痛,再也无力支撑。 “你不是要让我看你表演吗,就这?”林殷跑向白子骞身旁。 “失误,失误。”白子骞艰难的爬了起来。 第九十三章 我给金刚做核酸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永生之力加持的白子骞,很快就恢复了体力。 “再来!!!”白子骞大喝一声,随即朝金刚跑去。 他身形如电,瞬间向前突进,手中的烬翎通天戟高高举起,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金刚狠狠劈去。 戟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金刚见状,不闪不避,扬起巨大的手臂,朝着白子骞的攻击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戟刃与金刚的手臂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冲击波,周围的空气都被震得扭曲变形。 白子骞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戟身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但他并未退缩,借着这股冲击力,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了不远处。 紧接着,白子骞施展出运气术。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周围的气如同受到召唤一般,源源不断地朝着他汇聚而来。 这些气在他的体内迅速流转,经过经脉的过滤和提炼,转化为他自身的力量。 他的身体变得更加轻盈灵活,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 而御火术也被他施展出来,一团团炽热的火焰从他的手中升腾而起,火焰呈奇异的紫色,温度极高,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点燃,留下一道道燃烧的轨迹。 金刚看到白子骞的变化,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再次朝着他冲了过来。 它的速度极快,巨大的身躯在奔跑过程中带起一阵狂风,周围的树木被狂风连根拔起,纷纷倒飞出去。 白子骞毫不畏惧,身形如鬼魅一般在金刚的攻击间隙中穿梭。 每当金刚的巨拳挥出,他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同时用手中的烬翎通天戟给予回击。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白子骞看准时机,将御火术与运气术完美结合。 他手中的火焰顺着戟身蔓延而上,将整个烬翎通天戟包裹在熊熊烈火之中。 此时的戟身变得更加炽热,散发着令人难以靠近的高温。 白子骞大喝一声,再次朝着金刚攻去。 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迅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金刚察觉到了危险,它试图躲避,但白子骞的攻击如影随形。 “小野猫,看我给金刚做核酸!!!” 话落,白子骞一跃而起,烬翎通天戟带着熊熊火焰,狠狠朝着金刚的嘴巴捅去。 哕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隐约听到金刚一声作呕。 趁热打铁,白子骞继续挥动带着火焰的烬翎通天戟,朝金刚打去。 金刚连忙用手臂阻挡,但火焰的高温瞬间将它的手臂烤得通红,金属外壳甚至开始融化。 白子骞借着运气术带来的强大力量,奋力一推,烬翎通天戟突破了金刚手臂的阻挡,直直捅进了它的胸口。 紫色的火焰顺着戟身涌入金刚的体内,开始灼烧它的内部器官。 金刚发出痛苦的嘶吼,巨大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它疯狂地挣扎着,试图将白子骞甩脱,但白子骞紧紧握住戟柄,毫不放松。 在火焰的持续灼烧下,金刚的力量逐渐减弱,它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然而,金刚毕竟是强大的存在,它不甘心就此失败。 在痛苦的挣扎中,它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用力将白子骞甩了出去。 白子骞在空中稳住身形,落地后再次运转千机万变功法,调整自己的状态。 他知道,战斗还没有结束,金刚虽然受到了重创,但仍然具有很强的战斗力。 金刚摇晃着巨大的身躯,缓缓站了起来。它的胸口处不断有鲜血和紫色的火焰涌出,模样显得极为恐怖。 它双眼的红光变得更加浓烈,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怒火。 这一次,它不再盲目进攻,而是小心翼翼地盯着白子骞,寻找着他的破绽。 白子骞也不敢掉以轻心,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金刚,手中的烬翎通天戟随时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攻击。 双方陷入了短暂的对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引起轩然大波。 突然,金刚再次发动攻击。它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冲向白子骞,巨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他。 白子骞急忙往旁边躲去。 金刚的拳头砸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尘土飞扬。 白子骞趁着金刚攻击落空的间隙,再次发动反击。 他施展御火术,无数道火焰从他的手中射出,如同一条条灵动的火蛇,朝着金刚扑去。 这些火焰不仅温度极高,而且具有很强的粘性,一旦附着在物体上,就会持续燃烧。 金刚被火焰击中,身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它疯狂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但火焰却越烧越旺。 白子骞趁机靠近,手中的烬翎通天戟再次高高举起。 这一次,他将运气术运转到极致,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了戟尖之上。 就在这时,在不远处观战的山本光郎见金刚马上要败下阵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甘与愤怒。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精心制造的杀人机器被打败,于是决定使出最后的手段。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特制的注射器,里面装着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液体——那是他研制的增强剂。 这种增强剂蕴含着强大的能量,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使用者的力量得到极大的提升,但同时也会带来巨大的副作用,让使用者变得极为凶残,失去理智。 山本光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不顾后果地将注射器高高举起,对准金刚,直接发射了出去。 增强剂准确无误地注入了金刚的体内,瞬间,金刚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得到强化的金刚,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它的肌肉开始膨胀,金属铠甲也被撑得咯咯作响,仿佛随时都会破裂。 原本就巨大的身躯变得更加庞大,力量也在急剧攀升。 它的双眼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透露出无尽的凶残与狂暴。 此刻的它,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成为了一台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怎么回事?”白子骞不禁发出疑问。 金刚猛地转过身,将目标对准了白子骞。 它的脚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怒吼,向着白子骞冲了过去。 那速度之快,让白子骞都有些始料未及。 白子骞心中一紧,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第九十四章 变身金刚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心中一紧,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紧紧握住手中的烬翎通天戟,准备迎接金刚的攻击。 当金刚冲到近前,扬起巨大的拳头狠狠砸下时,白子骞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金刚的攻击并没有就此停止,它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攻击,拳拳生风,每一拳都蕴含着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白子骞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艰难地躲闪着,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尽管他拼尽全力,但还是渐渐被金刚逼入了绝境。 金刚的攻击越来越猛烈,每一次攻击都让白子骞感到一阵心悸。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白子骞一个不慎,被金刚的拳头擦到了肩膀。 那巨大的力量瞬间将他击飞出去,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白子骞挣扎着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肩膀已经传来一阵剧痛,手臂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但白子骞并没有放弃,他咬了咬牙,再次冲向金刚。 此时的金刚已经强大到了近乎无敌的地步。 它看到白子骞再次冲来,发出一声轻蔑的咆哮,然后迎了上去。 这一次,它没有给白子骞任何机会。 只见它伸出巨大的手掌,一把抓住了白子骞的烬翎通天戟,用力一甩,直接将大戟甩飞了出去。 失去了烬翎通天戟的白子骞,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金刚趁势而上,又是一拳向着白子骞砸去。 白子骞想要躲避,但身体却因为之前的受伤而反应迟钝。 这一拳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口,巨大的力量将他击飞出去数十米远。 白子骞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他的身体仿佛散了架一般,每一处都传来钻心的疼痛。 此时的白子骞,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他看着远处那凶神恶煞般的金刚,心中充满了不甘。 山本光郎站在一旁,看着白子骞被打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觉得自己的计划终于成功了,金刚将会成为他统治世界的工具。 他大笑着离开了这里。 看着渐渐逼近的金刚,绝望的情绪在白子骞与林殷的心中蔓延开来。 白子骞突然想起了之前在监狱的地下一层获得的那颗红色珠子。 当时在监狱地下一层,击败巨蟒才获得的红色珠子,当时大黄看这个珠子散发着红色的光芒,虽然不知道这珠子有什么作用,但直觉告诉他这是个非凡之物,便将它收了起来。 此时,面对眼前几乎无法战胜的金刚,白子骞没有更多的选择。 他思索再三,心中明白如果不冒险一试,他们必死无疑。 于是,他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那颗红色珠子,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珠子刚一入口,一股炽热的力量瞬间在白子骞的体内爆发开来。 这股力量如汹涌的洪流,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疼得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每一个细胞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白子骞痛苦地嘶吼起来,身体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异。 他的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新塑造。 肌肉以惊人的速度膨胀起来,皮肤逐渐变得粗糙坚硬,泛出一层金属般的色泽。 他的身形也开始急剧增大,很快便与那金刚不相上下。 当变异完成,白子骞已然变成了金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一脸懵的林殷一脸懵。 白子骞的双眼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仅存一丝意识,在那汹涌的力量冲击之下,理智正一点点地被吞噬。 变成金刚的白子骞,凭借着本能朝着金刚冲了过去。 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就此展开。 两个庞然大物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巨响如同天际的惊雷,震得四周的山石都纷纷滚落。 他们从狭窄的通道中一路激战而出。 通道在他们的战斗余波下千疮百孔,碎石如雨点般洒落。 金刚挥舞着巨大的手臂,朝着白子骞狠狠地砸去。 白子骞毫不畏惧,侧身一闪,然后用自己同样粗壮的手臂回击过去。 双方你来我往,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白子骞一拳将金刚打出了通道。 白子骞一个顺势,直接将林殷抓了起来,护在自己的胸口,直接跑了出去。 他们从通道打到了城市,他们的战斗瞬间成为了城市的灾难。 城市里的居民们先是感到一阵莫名的震动,接着看到远处那庞大而恐怖的身影,瞬间陷入了恐慌之中。 “天啊,那是什么东西?”一个路人惊恐地指着远处,声音颤抖。 “是金刚!”有人大声呼喊,整个城市仿佛被按下了恐慌的按钮,人们开始四处逃窜。 汽车的喇叭声、人们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混乱的乐章。 高楼大厦在他们的战斗中纷纷倒塌,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街道上的汽车被强大的气流掀飞,人们惊恐地四处逃窜。 白子骞和金刚在城市的废墟中穿梭,不断地发起攻击与反击。 很快,这惊人的一幕惊动了东瀛政府。 东瀛政府召开紧急会议,官员们面色凝重,纷纷商讨应对之策。 “这两只金刚的出现实在太突然了,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一位高级官员拍着桌子说道。 “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它们体型巨大,普通的武器根本对它们造不成伤害。”另一位官员担忧地说。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政府最终决定出动军队,尤其是派遣直升飞机对金刚进行捕捉行动。 东瀛军人迅速集结,登上了一架架直升飞机。 这些直升飞机如同黑色的巨鸟,在夜空中迅速起飞,朝着金刚所在的方向飞去。 在城市的边缘,白子骞变身的金刚和金刚已经来到了市区。 它们巨大的脚掌踩在街道上,将柏油路都踩得支离破碎。 林殷被白子骞安置在了附近的大厦顶楼。 金刚似乎被城市的喧嚣刺激得更加兴奋,开始更加疯狂地破坏周围的建筑。 一座高楼大厦在它们的撞击下摇摇欲坠,最终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的灰尘。 就在这时,东瀛军人驾驶的直升飞机赶到了现场。 螺旋桨的轰鸣声在夜空中回荡,一道道探照灯的光束照在白子骞与金刚的身上。 第九十五章 大战金刚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目标已锁定,准备行动!”一名直升飞机驾驶员通过对讲机喊道。 直升飞机开始围绕着他们盘旋,试图寻找合适的时机进行捕捉。 一些军人从直升飞机上放下巨大的网,试图将金刚们困住。 白子骞伸手一挥,就将一张飞来的大网轻易地拍落。 金刚发出怒吼,对直升飞机发起了攻击。 金刚猛地跳起来,试图抓住一架低空飞行的直升飞机。 用它粗壮的手臂击中了另一架直升飞机的机身,飞机瞬间失去平衡,在夜空中打着旋儿,最终坠落在地面上,引发了一场剧烈的爆炸。 “该死!”一名军人咒骂道。 面对金刚们的强大反击,东瀛军人并没有退缩。 他们开始调整战术,使用***对金刚们进行射击。 麻醉针打进白子骞与金刚的身体里,但金刚体型巨大,麻醉剂对它们的效果微乎其微。 白子骞只是晃了晃脑袋,便继续向前走去。 金刚也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依旧疯狂地破坏着周围的一切。 城市在这场激烈的冲突中遭受着巨大的破坏。 街道上到处是残垣断壁,燃烧的汽车冒出滚滚浓烟。 居民们在慌乱中四处寻找避难所,哭声和求救声此起彼伏。 “妈妈,我害怕!”一个孩子紧紧地抱住妈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别怕,宝贝,我们会没事的。”妈妈强忍着恐惧,安慰着孩子。 只听一声“吼”! 金刚发出震天动地的大吼,猛然俯身捡起身旁的巨石,朝着白子骞用力砸去。 白子骞反应迅速,急忙侧身闪避。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块被砸出的巨石在惯性作用下,竟然直直朝着不远处的一对母女飞袭而去。 白子骞目睹此景,心中大惊,毫不犹豫地朝着母女的方向狂奔过去。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飞身挡在了母女身前,生生用自己的身躯将那块巨石挡了下来。 在意识尚未埋没的他,努力转头看向那对母女,见她们安然无恙,心中紧绷的弦这才微微松了松。 那对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母亲紧紧搂着女儿,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此时,金刚似乎还不打算就此罢休,它双眼通红,发出阵阵咆哮,又准备捡起其他东西继续攻击。 尽管身体疼痛难忍,他还是咬着牙,强撑着站起身来。 周围的人群早已乱作一团,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白子骞望着疯狂的金刚,心中明白,不能再让它肆意妄为。 变成金刚的白子骞率先发起攻击,他迈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般朝着金刚冲去,巨大的手掌高高举起,朝着金刚狠狠地挥下,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金刚也不甘示弱,它灵活地侧身一闪,躲过了这猛烈的一击,随后利用身上的机械装置,发射出一道道炽热的能量光束,朝着白子骞射去。 白子骞连忙用手臂护住身体,能量光束打在他强壮的手臂上,溅起一片片耀眼的火花,但他依然稳稳地站立在原地,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紧接着,他再次发动进攻,以迅猛之势冲向金刚,与它扭打在一起。 一时间,尘土飞扬,双方你来我往,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场激烈的大战中颤抖。 在一片混乱之中,东瀛政府紧急调来了更多的军队和先进武器。 坦克、装甲车纷纷开到了城市的街道上,对准了白子骞与金刚。 然而,面对如此巨大的金刚,这些武器能否发挥作用,还是一个未知数。 “准备开炮!”坦克指挥官下达了命令。 一枚枚炮弹向着金刚们呼啸而去,在它们的身上爆炸开来。 火光冲天,硝烟弥漫,但金刚们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身体,便继续向前迈进。 它们的皮肤仿佛有着一层坚硬的铠甲,普通的炮弹根本无法对它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这可怎么办?我们的武器对它们根本没用!”一名士兵焦急地说道。 “继续攻击,不能让它们再向前了!”指挥官大声喊道,尽管他的心中也充满了焦虑。 白子骞与金刚继续在城市里大战,而东瀛军人则不断地发起攻击,双方陷入了一场艰难的较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子骞似乎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看着周围被破坏的城市和惊恐的人们,心中涌起了一丝愧疚。 白子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尝试着压制体内那股狂暴的力量。 他的眼神中渐渐有了一丝清明,不再一味地与金刚死斗。 此时,周围的枪炮声依旧不绝于耳,东瀛军人不顾一切地持续攻击,可这些攻击对于金刚和白子骞而言,不痛不痒。 金刚察觉到白子骞的变化,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它越发疯狂地攻击着,每一次挥动巨大的手臂,都带起一阵强烈的气流。 白子骞一边躲避着金刚的攻击,一边留意着周围无辜的民众。 因为白子骞的闪避导致金刚大怒,直接冲了过来,巨大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峰。 白子骞迎着它冲上去,在即将接触的瞬间,他侧身一闪,同时用强有力的手臂抓住金刚的一条手臂,用力一甩。 金刚庞大的身躯竟然被白子骞甩得一个踉跄。 还没等金刚站稳,白子骞乘胜追击,跳起来用膝盖狠狠地顶在金刚的胸口。 金刚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向后倒退了几步。 然而,它并没有就此倒下,而是迅速调整状态,再次发起攻击。 这一次,白子骞没有退缩,他与金刚展开了近身肉搏。 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尘土飞扬中,两人的身影交错。 白子骞凭借着逐渐恢复的理智和顽强的意志,逐渐占据了上风。 白子骞一拳打进了金刚的胸口,将它那改造的心脏取了出来。 失去心脏的金刚,身上的金属光芒逐渐消散,最终,它的眼眸里没有了光芒,正式停止了运转。 第九十六章 美女与野兽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瘫软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群东瀛军官,身着笔挺的军装,神色凶狠,手持枪械,将变成金刚的白子骞团团围住。 他们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恐惧交织的光芒,贪婪于金刚所蕴含的神秘力量,恐惧于这未知力量可能带来的巨大威胁。 “八嘎!抓住他,不能让这个怪物跑了!”为首的东瀛军官挥舞着手中的军刀,声嘶力竭地喊道。 他的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嘴角微微抽搐,显示出内心的慌乱与急切。 随着他的命令,东瀛士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白子骞。 一时间,无数冰冷的目光聚焦在这个庞然大物身上。 白子骞站在包围圈中,身形如山岳般沉稳。 嗒嗒嗒…… 枪声瞬间响起,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向白子骞射去。 子弹撞击在他那坚硬如铁的身躯上,发出清脆的“当当”声,就如同石子砸在铜墙铁壁上一般,纷纷弹落。 白子骞怒吼一声,那吼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猛兽咆哮。 他抬起巨大的脚掌,用力一跺,地面顿时出现了一个深深的脚印,一道道裂痕如同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东瀛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吓得纷纷后退,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然而,军官们却在后面大声呵斥,驱赶着士兵继续进攻。 白子骞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进了敌群。 他挥舞着巨大的手臂,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强大的气流,将周围的士兵像稻草人一样击飞出去。 有的士兵被直接甩到了墙上,撞得头破血流; 有的则被抛到了半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痛苦的**。 在混乱之中,白子骞的目光一直留意着不远处的林殷。 林殷站在大厦的最高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 她看着变成金刚的白子骞在敌群中奋勇战斗,心中既为他的安危担心,又对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感到震惊。 “小心啊!”林殷忍不住大声呼喊。 她的声音在激烈的枪炮声中显得那么微弱,但白子骞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转头看向林殷,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担心。 此时,东瀛军官们见普通的枪械对白子骞毫无作用,便纷纷拿出了威力更大的武器。 他们抬出了迫击炮,准备对白子骞进行猛烈攻击。 轰 一枚炮弹在白子骞身边爆炸,巨大的冲击力将他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白子骞的身上出现了一些伤口,鲜血缓缓流出,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战斗力,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 “跟我走!”白子骞对着林殷大声喊道。他迈开大步,向着林殷的方向冲去。 一路上,那些还没来得及躲避的东瀛士兵被他轻易地撞飞。 白子骞来到林殷身边,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然后转身向着城外的山上奔去。 他们身后,东瀛军官们不甘心就这样让白子骞逃脱,带着士兵们紧追不舍。 “追!一定要把他们给我追回来!”军官们咬牙切齿地喊道。 白子骞抱着林殷,速度极快,如同一阵狂风般掠过街道。 街边的房屋、树木在他的奔跑中迅速向后倒退。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城外的山林边缘。 山林中树木繁茂,荆棘丛生,是一个天然的屏障。 白子骞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山林。 进入山林后,道路变得崎岖难行,但这对于变成金刚的白子骞来说却不算什么。 他凭借着强大的力量,轻松地拨开挡在前面的树枝和荆棘。 林殷紧紧地靠在白子骞的怀里,感受着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虽然身处危险之中,但她却莫名地感到安心。 这不就是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嘛!!! 东瀛军官们追到山林边缘时,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他们深知,如果让白子骞逃脱,这将是他们的重大失职。 在山林中,他们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地搜索着白子骞和林殷的踪迹。 “注意周围,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军官们低声吩咐着士兵。 他们手中的枪始终保持着警惕的状态,眼睛在茂密的树林中来回扫视。 白子骞抱着林殷在山林中穿梭着,他尽量选择那些隐蔽的路线,试图摆脱身后的追兵。 然而,东瀛军官们也十分狡猾,他们顺着白子骞留下的一些痕迹,紧紧地跟在后面。 突然,白子骞停了下来。 他感觉到前方有危险。 果然,在前面的一个山谷中,隐藏着一队东瀛士兵。 他们正埋伏在那里,等待着白子骞的到来。 白子骞轻轻地将林殷放在一棵大树下,然后悄悄地向着山谷靠近。 他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当他靠近山谷时,猛地一跃,跳进了敌群之中。“啊!”东瀛士兵们发出一阵惊叫声。 他们没想到白子骞会突然出现。白子骞在敌群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士兵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就在这时,一颗子弹从侧面飞来,击中了白子骞的肩膀。 他怒吼一声,转头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发现是一名隐藏在树上的东瀛狙击手。 白子骞不顾肩膀的伤痛,向着那棵树冲去。 他抓住树干,用力一摇,整棵树都摇晃起来。 狙击手在树上失去了平衡,掉了下来。白子骞伸手一把抓住他,用力一甩,狙击手就被甩到了远处的石头上,当场死亡。 解决了这些敌人后,白子骞回到林殷身边。 “你受伤了!”林殷看着白子骞肩膀上的伤口,心疼地说道。 白子骞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告诉她,我没事。 他们继续在山林中逃亡,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夜晚的山林更加阴森恐怖,各种奇怪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但白子骞和林殷都没有丝毫的退缩,他们相互依靠着,继续寻找着安全的地方。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山洞。 白子骞带着林殷走进山洞。 山洞里很安静,没有什么危险的迹象。 第九十七章 你的那个顶到我了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那神秘而幽静的山林深处,隐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山洞。 四周树木繁茂,枝叶交织,仿佛将这个山洞与世隔绝。 白子骞,身负神秘力量,却在一场激烈的战斗后,体力如枯竭的源泉,再也支撑不住。 他的身体渐渐失去了金刚形态的维持,缓缓变回了人类模样。 由于变身金刚时强大力量的冲击,他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不堪,此刻全身赤裸地倒在山洞冰冷的地面上。 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而阴冷的气息,仿佛无数双冰冷的手,肆意地抚摸着他的身躯。 白子骞身体极度虚弱,好似一片飘零在寒风中的落叶,一阵微风都可能将他吹倒。 夜晚,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恶魔,携着极低的气温席卷而来。 寒冷如同一条冰冷且粗壮的蟒蛇,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冰冷的空气犹如无数根细小尖锐的针,无情地刺入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嘴唇被冻得发紫,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寒颤,整个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试图从自己的怀抱中获取那一丝微不足道的温暖,可这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 林殷来到了白子骞的身旁,缓缓蹲下身子,当她的目光触及小子骞时,不禁脱口而出:“好大!!”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毕竟身为处子之身的她,何曾见过这般场景,好奇心作祟的她,眼睛总是忍不住时不时地瞄向小子骞,以及她那欲拒还迎的手。 白子骞微微睁开双眼,看到林殷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极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的身体太过虚弱,连说话所需的那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助,仿佛在向林殷诉说着自己此刻的艰难处境。 林殷看着白子骞冻得发紫的嘴唇和毫无血色的苍白脸色,心中一阵刺痛,犹如被锋利的刀刃划过。 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动作轻柔地盖在白子骞身上。 然而,这微薄的衣物在这寒冷的山洞中,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白子骞的身体依旧冷得厉害,颤抖的频率丝毫未减。 林殷咬了咬牙,在心中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缓缓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露出了近乎完美的裸体。 白皙的肌肤在黯淡的山洞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 随后,她紧紧地抱住白子骞,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 那一刻,温暖的气息如同潺潺的溪流,缓缓地在两人之间传递。 白子骞渐渐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暖意,身体的颤抖也逐渐减轻。 在林殷温暖的怀抱中,白子骞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港湾,所有的疲惫和寒冷都被隔绝在外。 在这片宁静与温暖中,他慢慢地进入了梦乡,一直沉睡到第二天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透过山洞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时,白子骞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意识还有些模糊,只感觉自己被一种温暖而柔软的东西包围着,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却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看到裸体的林殷正紧紧地抱着自己。 一瞬间,白子骞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红得如同燃烧的火焰,想要挣脱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剧烈的跳动声在这寂静的山洞中格外清晰。 而林殷也在白子骞的动作下渐渐醒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白子骞正一脸窘迫地看着自己,还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的东西顶在自己身上。 林殷瞬间明白了过来,她的脸 “唰” 地一下变得羞红无比,连耳根都红透了,宛如天边绚丽的晚霞。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的那个……顶到我了。” 说完这句话,她的头低得几乎要埋进地里,不敢再看白子骞一眼,心中满是羞涩与慌乱。 白子骞此刻也尴尬到了极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来躲避这令人难堪的局面。 他连忙转过头,不敢再看林殷,嘴里不停地说着:“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紧张与尴尬交织的表现。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无比尴尬,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丝暧昧又紧张的气息,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 过了好一会儿,白子骞才鼓起勇气,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说道:“昨天……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之情,虽然说得断断续续,但每一个字都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林殷打断了他的话,轻声说道:“要说感谢,我还得谢谢你,况且我也不想看到你出事。”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羞涩,但更多的是真诚。 在这简单的话语背后,是她对白子骞真挚的关心与在意。 此时白子骞的目光不知该落向何处,只能盯着山洞的石壁,嗫嚅道:“总之,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仿佛在心中默默许下了一个承诺。 林殷好似在期待着些什么,但是又害怕着。 林殷轻轻嗯了一声,两人依旧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却都有些不自在。 他们的身体虽然紧紧相依,但此刻的心境却无比复杂,既有尴尬与羞涩,又有一丝微妙的情感在悄然滋生。 过了片刻,林殷小声说:“那个……我们是不是该先分开了,再这么下去,我怕待会儿滑进去。” 她的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叫,却又带着一丝急切。 白子骞如梦初醒,忙不迭松开抱着林殷的手,两人各自往旁边退了一些。 此时,山洞里的气氛依旧微妙,仿佛有一层无形的薄膜,轻轻地笼罩着他们。 白子骞偷偷打量林殷,只见她头发有些凌乱,白皙的肌肤透着一抹诱人的红晕,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像极了完事后的情形。 看到这般模样,白子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异样的涟漪。 而林殷,虽然不敢直视白子骞,但她也能感觉到空气中那一丝别样的氛围,两人之间仿佛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联系。 他们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这个山洞中的经历,将会成为他们心中一段难以忘怀的回忆,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生命里。 而林殷则快速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背过身去匆匆穿上。 白子骞从玉佩中取出了一套衣服穿了起来。 第九十八章 山本父子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快看,这儿有个老六!和美女一夜后,竟然提起裤子,拍拍屁股不认账! 白子骞看着一旁林殷,目光落在她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上,心中一紧,不禁开口问道:“你身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林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语气平静地说:“这些啊,都是过往留下的印记。” 白子骞心中一动,隐隐猜到了几分,试探着说道:“难不成是上次你放走了我,所以被你们门主惩罚了?” 林殷沉默不语,没有给出肯定或否定的回答。 然而,即便她不说话,白子骞凭借对她的了解,也能大致推测出事情的缘由。 白子骞思索片刻,又抛出一个问题:“你们昨天怎么会出现在那间实验室?” 此时,林殷已经穿好了衣服,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白子骞,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知道山本光郎和山本田彻这两个人吗?” 白子骞微微摇头,如实说道:“我只知道山本光郎,另一个人没听说过。” 林殷点了点头,开始讲述起来:“山本光郎和山本田彻是父子俩,在地下世界,这两人都绝非善类。山本光郎一直在暗中进行人体活体实验,那简直是泯灭人性、惨无人道的恶行。为了所谓的科学突破,他无所不用其极,从世界各地往东瀛运送无辜之人,把他们当成实验品,在这些可怜人身上进行各种恐怖至极的实验,无数人因此丢了性命,就算侥幸活下来的,也遭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白子骞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他所了解到的情况和林殷说的并无出入。 林殷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而山本田彻,作为山本光郎的父亲,他负责改造杀人机器。他利用先进的科技和机械技术,将一些动物改造成极具杀伤力的杀人工具。” 白子骞皱起眉头,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出现的机械蜘蛛与金刚的恐怖模样,不禁问道:“难不成之前出现的机械蜘蛛与金刚都是出自他之手?” 紧接着,他又追问:“那这和你们出现在实验室有什么关系?” 林殷再次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平复内心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我们组织,一直以来都和山本光郎、山本田彻二人有着交易往来。在这错综复杂的地下世界里,交易是平衡各方利益的一种手段。我们与他们各取所需,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 “起初,一切都还算顺利。我们按照约定进行货物和资金的交接,彼此相安无事,合作也算融洽。然而,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有一次交易,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山本光郎这个贪婪无度的家伙,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竟然不顾道义,黑吃黑,对我们的人下了黑手。” 林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痛,声音微微颤抖:“他趁着交易的机会,精心设下了陷阱。当我们的交易团队到达指定地点时,他突然派出手下发动袭击。我们的人毫无防备,顿时陷入了绝境。” “兄弟们为了保护交易的货物和自身的安全,奋起反抗。他们拼尽了全力,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但山本光郎早有预谋,他的手下训练有素,我们的人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这场阴谋。很多兄弟当场就失去了生命,还有一些身负重伤。那场面,惨不忍睹……” “遭受如此重创后,我们门主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山本光郎。他下令展开秘密调查,全力追踪山本光郎的行踪,一定要找到他的实验室所在地。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的人历经千辛万苦,克服了无数困难。” “经过长时间的追踪和调查,我们终于找到了山本光郎进行人体活体实验的实验室。那是一个隐藏在废弃工厂地下的秘密基地,周围布满了各种危险的陷阱和严密的监控设备。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黄泉。” “昨天,我们组织派出了最为精锐的人手,准备前往实验室找山本光郎算账。我们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当我们进入实验室的时候,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几乎喘不过气。各种奇怪的仪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里发生的罪恶。” “实验室的周围摆放着一些笼子,那些曾经关着可怜实验品的笼子,如今虽然空了,但依然散发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让人仿佛能看到那些无辜之人在里面遭受折磨的场景。” “我们小心翼翼地在实验室里搜索着山本光郎的踪迹。这里的通道错综复杂,宛如一个巨大的迷宫。每走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触发陷阱,或者遭遇敌人的袭击。” “就在我们快要迷失方向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我们顺着声音的方向摸索过去,没想到发现是你在跟山本光郎争吵。” “当时情况紧急,我担心你的安危,于是悄悄地从后面绕过去找你。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也都清楚了。” 白子骞听着林殷的讲述,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在这看似平静的世界背后,隐藏着如此多的黑暗与罪恶。山本光郎和山本田彻父子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山本光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说不定还会有其他阴谋。”白子骞担忧地问道。 林殷微微皱眉:“根据门主的性子,山本父子可能会...” 说着,林殷做了抹脖子的动作。 第九十九章 我要你死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灯光昏黄且闪烁不定,山本田彻得知了任务失败的消息,他那原本刚毅的脸庞瞬间被愤怒所笼罩。 任务不仅失败,就连金刚这一关键存在还提前暴露在众人面前,这无疑是给家族的计划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山本田彻气得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之色,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光,嘴里不断咒骂着,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他知道,这次的失误极有可能让家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认为与自己的儿子山本光郎脱不了干系。 山本田彻怒气冲冲地找到了山本光郎,此时的山本光郎正坐在房间里,看似平静,可内心却如惊弓之鸟。 听到父亲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山本田彻一脚踹开房门,“砰”的一声巨响,门重重地撞在墙上,吓得山本光郎身体猛地一颤。 山本田彻大步流星地走到山本光郎面前,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压向他。 山本光郎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不敢直视父亲那充满怒火的双眼,在父亲强大的气场面前,他感觉自己如同一只渺小的蝼蚁。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任务失败也就罢了,还把金刚暴露了出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山本田彻怒吼道,声音震得房间的窗户玻璃都嗡嗡作响。 山本光郎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挤出了一句:“父亲,我……我也不想这样……” “不想这样?你一句不想这样就能挽回局面吗?家族的大业都要毁在你手里了!”山本田彻气得扬起手,似乎想要狠狠地教训山本光郎一顿,但最终还是强忍着怒火放下了手。 待山本田彻离去后,山本光郎心中的恐惧渐渐被恼羞成怒所取代。 “八嘎,敢坏我好事,我要你们死!!!” 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导致任务失败的罪魁祸首。 于是,他调出了任务当天的监控录像。画面中,白子骞与林殷二人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屏幕上。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似乎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尤其是在关键的任务节点上,他们的出现绝非偶然。 山本光郎盯着屏幕,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疑惑。 他吩咐手下,要不惜一切代价查清楚这二人的底细。 手下们领命而去,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调查。 经过一番努力,手下们带来了初步的消息。 林殷的身份很快被查明,她是暗影门的门徒。 暗影门以神秘的暗杀术和高超的轻功著称。 得知林殷的身份后,山本光郎皱起了眉头。 “原来是你,儒桑!!!” 然而,对于白子骞,调查却陷入了困境。 手下们翻遍了所有的情报资料,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甚至连他是否是异人都没有记录。 白子骞如此神秘,这让山本光郎越发觉得事情棘手。 就在山本光郎为此烦恼不已的时候,他的妹妹山本樱子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她那眉眼精致如画,双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明亮且深邃,只需轻轻一眼,便能勾人心魂;鼻梁挺直秀挺,为这张脸增添了几分立体感;嘴唇恰似娇艳欲滴的花瓣,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见之顿生亲近之感;她的肌肤更是如同羊脂玉一般细腻光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吹弹可破;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每一根发丝都仿佛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山本樱子与哥哥和父亲截然不同,她天真无邪,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樱花,纯洁而美好。 她一心痴迷于剑道,每日除了练剑,对家族中的纷争和江湖中的尔虞我诈并不关心。 山本樱子蹦蹦跳跳地来到山本光郎身边,看到哥哥一脸愁容,好奇地问道:“哥哥,你怎么啦?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山本光郎看着妹妹单纯的模样,心中的烦恼稍微减轻了一些。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樱子,你怎么有空来找哥哥了?” “我练完剑啦,想来找哥哥聊聊天。哥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跟我说说呗。”山本樱子歪着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山本光郎。 山本光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事情隐瞒了下来,并非是不想让其妹妹担心,而是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有违人道。 “没事,哥哥就是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了。”说罢,山本光郎便将妹妹推出去了。 “我知道了哥哥,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樱子就不打扰你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山本光郎加大了调查白子骞和林殷的力度。 手下们四处奔波,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可关于白子骞的信息依旧寥寥无几。 山本光郎整日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的焦虑如同潮水般不断上涨。 而另一边,林殷察觉到自己似乎被人盯上了。 作为暗影门的门徒,她有着敏锐的感知能力。 街头巷尾时不时出现的陌生面孔,以及那些看似无意却又总是在她附近徘徊的身影,都让她提高了警惕。 林殷深知自己卷入了一场复杂的纷争之中,她决定主动出击。 一天夜里,月色朦胧,她施展高超的轻功,如鬼魅般穿梭在城市之间,悄悄地跟踪着那些监视她的人。 很快,她便找到了山本光郎手下的一个据点。 林殷悄无声息地潜入据点,只见几个黑衣人正围坐在桌前,商讨着如何进一步调查她和白子骞。 林殷躲在暗处,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从中得知了这一切都是山本光郎的指使。 与此同时,白子骞也并非毫无察觉。 他利用将魂域的巡目堂,很快就知道了山本光郎在四处调查自己和林殷。 白子骞决定与林殷汇合,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两人在一个幽静的庭院中碰面,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气氛略显凝重。 “这个山本光郎看来不会轻易罢休,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应对。”白子骞微微皱眉说道。 林殷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嗯,我已经摸清了他们一些人的动向,只是还不清楚他们背后家族的具体势力和计划。” 哒哒哒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突然听到一阵木履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两人瞬间警惕起来,摆好了防御姿势。 只见山本樱子手持长剑,出现在了庭院门口。 第一百章 与山本樱子的战斗(一)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只见山本樱子手持长剑,出现在了庭院门口。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白子骞和林殷。 “你们就是哥哥一直在找的人吗?”山本樱子用蹩脚的中文问道,声音清脆悦耳,在静谧的庭院里回荡。 白子骞和林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白子骞率先开口:“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叫山本樱子,是山本光郎的妹妹,刚刚听到这里有动静,就过来看看。”山本樱子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长剑。 林殷微微皱眉,心中警惕并未放松:“你哥哥在调查我们?” “告诉我,我哥哥为什么要调查你们。” “你哥他......”白子骞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山本樱子。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哥哥他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在诋毁我哥哥。”山本樱子握紧了手上的长剑。 “信不信由你。”白子骞拉起林殷的手,说道:“我们走。” “休想走!!!”山本樱子提起长剑朝白子骞他们袭来。 灵敏的林殷,察觉到不对,一把将白子骞推开。 林殷这一推,白子骞险险避开了山本樱子凌厉的一击,长剑擦着他的衣角划过,带起一阵冷风。 白子骞稳住身形,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他没想到山本樱子居然二话不说就动手。 “山本樱子,你别不分青红皂白!”白子骞大声喊道,同时侧身挡在了林殷身前,警惕地盯着山本樱子。 山本樱子此时双眼泛红,显然是被白子骞所说的关于她哥哥的事刺激到了,她自幼与哥哥感情深厚,在她心中哥哥一直是温柔且正义的形象,绝不是白子骞口中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你们一定是在说谎,我哥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今天你们不把话讲清楚,谁都别想离开!”山本樱子娇喝一声,再次挥舞着长剑攻了过来。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如鬼魅般向前窜去,手中长剑高高举起,带呼啸的风声,朝着白子骞狠狠劈下。 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白子骞目光一凝,脚步轻轻向后一撤,身体如行云流水般轻盈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白子骞唤出烬翎通天戟,同样也是变化成一把长剑。 他手中长剑微微一抖,剑尖如灵蛇般探出,直刺山本樱子的咽喉。 这一剑,速度极快,角度刁钻。 山本樱子冷哼一声,身体在空中灵活地一转,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轻松避开了白子骞的剑招。 她顺势一个翻身,长剑再次朝着白子骞斩去,这一次,她的攻击更加猛烈,剑风呼呼作响,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撕裂。 白子骞不慌不忙,手中长剑快速舞动,形成一道严密的剑网,将自己护在其中。 剑网闪烁着寒光,密不透风,山本樱子的长剑一次次砍在剑网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每一次撞击,都溅起无数火花,照亮了这片昏暗的庭院。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愈发激烈。 山本樱子的长剑攻势如暴风骤雨般凶猛,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致命的杀意。 她的身法灵活多变,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如飞燕掠水,让人捉摸不透。 而白子骞则凭借着精湛的剑法和沉稳的心态,以守为攻,在山本樱子的猛烈攻击下,始终坚守着自己的防线,伺机反击。 在激烈的战斗中,山本樱子逐渐施展出她独特的剑术技巧。 她的长剑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时而左旋右转,时而上下翻飞。 她的脚步轻盈而敏捷,在庭院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剑都带着巧妙的角度和强大的爆发力。 她瞅准一个破绽,长剑猛地刺向白子骞的胸口。 白子骞心中一紧,他深知这一刀的厉害。 千钧一发之际,他身体向后急退,同时手中长剑用力一挥,试图挡开山本樱子的长剑。 然而,山本樱子的这一击太过突然和猛烈,长剑虽然挡住了大部分力量,但仍有一丝刀劲突破了防线,划伤了白子骞的手臂。 “哼,你也不过如此!”山本樱子看到白子骞受伤,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白子骞却并未露出丝毫慌乱之色。 他擦了擦手臂上的血迹,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山本樱子乘胜追击,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抖,剑身上瞬间闪烁出奇异的光芒。 清风十三式 她轻喝一声,身形如电,长剑挽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着白子骞刺去,正是清风十三式的起手式“清风拂面”。 这一剑看似缓慢,实则暗藏玄机,剑风带动着周围的空气,形成一股轻柔的气流,试图扰乱白子骞的气息。 白子骞嘴角微微上扬,不慌不忙地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这一击。 他顺势运转运气术,气从脚底涌泉穴升起,迅速传遍全身。 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剑气从剑身射出,如同一道利箭,向着山本樱子射去。 这是他利用运气术发出的剑气攻击,速度极快,威力惊人。 山本樱子见剑气袭来,并不惊慌。 她手腕一转,长剑在空中画出一个圆圈,剑气撞击在剑圈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如同金石交鸣。 紧接着,她施展出清风十三式的第二式“风卷残云”,剑招变得凌厉起来,剑影重重,如同狂风卷起残云一般,向着白子骞席卷而去。 白子骞感受到这剑招的威力,不敢大意。 他连忙施展御火术,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手中长剑突然燃起熊熊火焰。 火焰呈赤红色,温度极高,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起来。 他挥舞着燃烧着火焰的长剑,迎向山本樱子的剑影。 一时间,火焰与剑影交错,光芒四射。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山本樱子的清风十三式剑招变幻无穷,时而轻柔如微风,时而猛烈如狂风。 她的身形在剑影中穿梭,犹如一只灵动的飞燕,让人难以捉摸。 而白子骞则凭借着运气术与御火术,巧妙地化解着山本樱子的攻击,并适时地进行反击。 他的剑气和火焰攻击威力巨大,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在战斗的过程中,山本樱子逐渐将清风十三式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她施展出第七式“清风送月”,长剑高高举起,然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下劈去。 剑风形成了一道月牙形的气刃,向着白子骞飞速斩去。气刃所过之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白子骞眉头紧皱,感受到了这一击的强大威力。 第101章 与山本樱子的战斗(二)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他急忙运转千机万变,将御火术发挥到了极限。 只见他手中的长剑火焰大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轮。 他双手握住长剑,用力向前一挥,火轮向着月牙气刃撞去。 “轰”的一声巨响,气刃与火轮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 山本樱子和白子骞都被这股冲击力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然而,两人都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山本樱子稳住身形后,立刻施展出清风十三式的第十式“风舞九天”。 她的身体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长剑在她手中快速旋转,剑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周围的空气都卷入其中。 漩涡越转越快,向着白子骞压去。 白子骞深知这一招的厉害,他集中精神,再次施展运气术。 他将气凝聚在剑身之上,然后猛地向前刺出。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两人都渐渐消耗了不少体力。 山本樱子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手中的长剑依然紧紧握着。 白子骞的脸色也略显苍白,御火术所产生的火焰也没有之前那么旺盛了。 但他们都没有放弃的念头,依然在努力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山本樱子瞅准一个时机,施展出清风十三式的最后一式“风定乾坤”。 这是清风十三式中最为强大的一招,只见她的长剑光芒大盛,一道强烈的剑罡从剑身射出。 剑罡如同一条巨龙,咆哮着向着白子骞冲去。 白子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将运气术和御火术完美结合,只见他手中的长剑燃起了金色的火焰,这是他将御火术提升到极致的表现。 他将长剑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向下劈去。 一道金色的火焰剑气冲天而起,迎向了剑罡。 “砰”的一声,剑罡与火焰剑气激烈碰撞,产生了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动。 能量波动向着四周扩散开来,山本樱子和白子骞都被这股能量波动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两人摔倒在地上后,一时间尘土飞扬。 过了好一会儿,山本樱子艰难地撑起身子,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的眼神中却依旧透着不屈。 白子骞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单手撑着剑,勉强站立起来,身体微微颤抖,面色如纸一般苍白。 “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实力,能与我战至这般田地。”山本樱子咬着牙说道,她紧握着手中的剑,尽管身体疼痛难忍,但她的气势丝毫不减。 白子骞苦笑一声:“你也同样出乎我的意料,原以为你只是花拳绣腿。”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体内紊乱的气息。 “不过,战斗还没结束。”山本樱子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再次站起身来,身形摇晃了几下,但很快又稳住了。 她手中长剑一抖,竟又隐隐有光芒闪烁。 水影千重 只见她的身形瞬间化作无数道水影,将白子骞团团围住。 每一道水影都握着一把长剑,从不同的方向刺向白子骞。 白子骞心中一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深知此时必须全力以赴,于是将运气术运转到极致,身体周围形成一层强大的气罩。 同时,御火术全力发动,火焰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环。 火环与水影相互碰撞,发出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声响。 水影千重虽厉害,但白子骞的火环防御也不容小觑。 在一番激烈的碰撞后,水影渐渐消散,山本樱子的身形再次显现。 她微微喘息,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与不屈。 白子骞也不好受,火环的全力发动让他消耗了不少体力,但他依然紧握着长剑,目光炯炯地盯着山本樱子。 短暂的喘息后,战斗再次升级。 白子骞集中精神,凭借着自己的想象,将御火术发挥到极致。 炎龙啸天 只见他手中长剑高举,瞬间,天空中乌云密布,一条巨大的火焰巨龙从云层中呼啸而出,向着山本樱子俯冲而下。 火焰巨龙浑身散发着炽热的高温,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地面也被灼烧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山本樱子不敢有丝毫大意。 天水归一 她的长剑指向天空,周围的水汽迅速汇聚,形成一道巨大的水柱。 水柱与火焰巨龙在半空中激烈碰撞,一时间,天地变色,光芒万丈。 水柱和火焰巨龙相互纠缠、争斗,谁也无法轻易战胜对方。 在这场激烈的交锋中,山本樱子和白子骞都展现出了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战斗技巧。 水柱和火焰巨龙的力量相互抵消,最终化作一阵强大的冲击波,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山本樱子被冲击波掀飞出去十几米,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她身前的衣物。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滑落,瘫倒在巨石脚下,手中的长剑也无力地掉落在一旁。 白子骞同样不好过,他被冲击波震得倒飞出去,在空中连吐几口鲜血。 落地后,他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此时的他,面色如金纸一般,气息微弱且紊乱,身体摇摇欲坠。 然而,即便身处如此绝境,两人心中的斗志却丝毫未减。 山本樱子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同样狼狈的白子骞,眼中满是倔强与不甘:“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说罢,她不顾身体的剧痛,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白子骞咬着牙,强撑着体内快要消散的力气,冷笑道:“山本樱子,别嘴硬了,你我都已到强弩之末,再争斗下去,不过是两败俱伤。” 话虽如此,但他的手却紧紧握着剑柄,只要山本樱子再有动作,他必定全力反击。 山本樱子费力地握住长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她的双腿不住地颤抖,全靠着一股顽强的意志支撑着身体。 “今日我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要让你知道,我山本家族绝不是好惹的!” 第102章 与山本樱子的战斗(三)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今日我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要让你知道,我山本家族绝不是好惹的!” 山本樱子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挽出几个剑花,施展出一招极为诡异的剑术。 只见她的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长剑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从不同的角度刺向白子骞。 白子骞心中一紧,他感受到这一招的诡异与凌厉。 此时他体力消耗殆尽,想要躲避已是力不从心。 无奈之下,他只能拼尽全力将御火术再次发动,在身前形成一道薄薄的火焰屏障。 山本樱子的长剑刺在火焰屏障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火焰与剑气相互交织,爆发出阵阵火花。 尽管火焰屏障挡住了大部分攻击,但仍有几道剑气突破屏障,划伤了白子骞的身体。 白子骞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 他看着山本樱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便陪你战至最后一刻!” 说罢,他不顾身上的伤口,将体内最后的一丝气汇聚到长剑之上。 给爷死!!!! 白子骞怒吼一声,将长剑高高举起,施展出一招威力巨大的剑术。 只见一道璀璨的光芒从他的长剑上爆发出来,光芒化作一道巨大的剑影,向着山本樱子狠狠斩去。 山本樱子见此情景,心中一凛。 她知道这一击威力巨大,若是正面硬接,自己必定性命不保。 可是,她早已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已经无力再闪避这猛烈的攻击了。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迎接死亡。 就在剑影即将落下的时候,白子骞急忙撤力。 因为撤力,剑身的力量反扑给了白子骞。 只见他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白子骞这一口鲜血喷洒在冰冷的地面上,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山本樱子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眼前这一幕,眼神中满是惊愕与不解。 “你……为何要这么做?”山本樱子声音颤抖,她实在不明白白子骞为何在最后关头放弃攻击,宁愿自己受伤。 白子骞面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丝,他强撑着身体,苦笑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山本樱子心中五味杂陈,她望着白子骞摇摇欲坠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两步,想要伸手扶住他,却又在半途停住。 因为林殷这个时候跑了过来,扶住了白子骞。 “你我立场不同,本不该有此犹豫,今天的事……”白子骞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翻涌的气血,“并非是因为心慈手软,只是……你与你的哥哥不同。” 山本樱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有感动,又似有愧疚。 “今日你对我有不杀之恩,我山本樱子记下了......” “今日过后,各安天命,下次相遇,或许我不会再有这般犹豫。”说完,林殷扶着他缓缓转身,脚步踉跄地向着远方走去。 山本樱子望着白子骞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冷风呼啸而过,吹起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心中此刻的波澜。 直到白子骞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她才缓缓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只是这一次,她的心中装满了从未有过的迷茫。 “子骞,你怎么样?”林殷的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关切。 白子骞面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却还是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咱们先离开这里。” 林殷心疼地看着他,扶着他缓缓离开这弥漫着血腥气的战场。 一路上,林殷紧紧地搀扶着白子骞,眼睛时不时看向他的伤口。 “疼不疼?伤口这么深,肯定很痛……”林殷的话语里满是心疼,她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碰到白子骞的伤口。 可即便如此关心白子骞的伤势,林殷的心里还是时不时地泛起醋意。 想到刚才白子骞与山本樱子大战时的场景,两人之间那种激烈的对抗,甚至有些招式上的近距离接触,都让林殷心里不是滋味。 “那个山本樱子,武功怎么如此厉害,居然还能和你交手这么久……”林殷忍不住小声嘟囔着,语气里满是疑惑与好奇。 白子骞微微一怔,嘴角浮起一抹虚弱的笑意:“她确实实力不凡。” “岂止是厉害呀,她的身材还那么好,都能跟我相媲美了。”林殷半开玩笑地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俏皮。 白子骞看了林殷一眼,神色从容,缓缓开口:“那倒是,不过客观来讲,她的身材似乎确实略胜你一筹。” “白子骞,你……”林殷下意识地挺了挺胸口,佯装嗔怒,紧接着说道:“你又没亲身体验过,怎么就断定她的身材比我的好?” “你难道忘了那天在山洞的事情了吗?”白子骞嘴角含笑,故意逗她。 听到这话,林殷的脸瞬间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那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 “不……不理你了!”林殷娇嗔一声,羞怯地别过头去。 林殷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思绪时不时就飘回到刚才那一幕,心间的醋意犹如藤蔓,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肆意蔓延。 她嘴上虽说着毫不在乎,一副洒脱的样子,可实际上,山本樱子和白子骞之间展开的那场激烈大战,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怎么也拔不掉。 她每迈出一步,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人你来我往、激烈交手的画面,越是回想,心里那股酸涩的滋味就愈发浓烈,搅得她心烦意乱。 月光如水,轻柔地洒在大地上。 林殷和白子骞的身影在月色下渐渐远去。 林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白子骞,眼神里满是担忧,她十分挂心白子骞在大战中所受的伤势,嘴里不住地轻声询问他是否疼痛。 然而,即便满心都是对他伤势的关切,山本樱子的身影还是时不时在她脑海中闪现,让她忍不住醋意暗生。 白子骞清晰地感受着林殷的关心,也察觉到了她言语间不经意流露出的醋意,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他心里明白,林殷对自己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那是一种更为深厚、炽热的情感。 只是,此刻的他,心中满满都是自己的妻子。 妻子的音容笑貌,在他心里占据着无比重要的位置,无人能够替代。 这份复杂的局面,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些情绪的冲击,任由它们在心中翻涌。 在这寂静的夜里,白子骞心中虽装着妻子,却也不忍辜负林殷的关心。 第103章 血缘羁绊下的挣扎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繁华都市的喧嚣背后,山本家的宅邸静静地矗立着,宛如一座静谧的孤岛。 山本樱子,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本应享受着生活的美好,然而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却如巨石般投入她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她从白子骞那边听闻了一个犹如噩梦般的消息——父亲山本田彻与哥哥山本光郎竟然在秘密进行动物改造以及人体活体实验。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击中了她。 一开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 在她的认知里,父亲山本田彻是那个从小给予她无尽关怀与呵护的慈父,他的笑容总是那么温暖,眼神里满是对子女的疼爱。 而自己的哥哥山本光郎则是那个带着她玩耍,在她遇到困难时挺身而出的坚实依靠,是她心中无比敬重的兄长。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残忍、违背人伦道德的事情呢? 可是,尽管内心深处极力抗拒,那一丝疑虑却如同顽强的野草,在她心底悄然生根发芽。 疑虑一旦产生,便难以消除,芥蒂也随之在她心中渐渐形成。 每一次想到这个传闻,她的内心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痛难忍。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可能的事实,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经过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山本樱子来到了庭院,就呆呆的坐在那里,望着上空的月亮。 樱子心中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她从小与他们朝夕相处,深知他们的为人,愿意相信他们; 另一方面,那个传闻却如幽灵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感到无比的迷茫和痛苦,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后,樱子想到,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 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她无法割舍的羁绊,她不忍心因为一个未经证实的传闻,就与自己的亲人彻底决裂。 于是,她决定选择相信他们,放下心中的芥蒂。 然而,尽管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樱子的内心却依然无法平静。 那些可怕的传闻如同阴影一般,始终笼罩着她。 为了排解心中的烦闷,她浑浑噩噩地来到了道场。 道场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香和汗水的味道,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剑道大师的画像,仿佛在默默地注视着她。 樱子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剑,轻轻抽出剑身。 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力量。 她摆好姿势,开始挥动手里的剑。 起初,她的动作还有些生疏和慌乱,剑在空气中划过的声音也显得杂乱无章。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沉浸在了剑道的世界里。 每一次挥剑,都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痛苦与迷茫。 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衫,但她浑然不觉。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父亲和哥哥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画面与那个可怕的传闻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情愈发复杂。 在剑道的世界里,樱子仿佛找到了一种解脱。 剑的挥舞,让她暂时忘却了心中的烦恼。 她的动作越来越流畅,越来越有力,剑风呼呼作响。 她仿佛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融入到了每一次的挥剑之中,用剑道来表达自己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情绪。 随着时间的流逝,樱子渐渐感到身体有些疲惫,但她的内心却似乎轻松了一些。 她停下手中的剑,缓缓将剑收入剑鞘。 此时的她,气喘吁吁,但眼神却比刚进来时明亮了许多。 她望着道场的天花板,心中默默想着,或许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各种意想不到的挑战和困惑,但只要自己坚守内心的信念,珍惜身边的亲人,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 然而,樱子不知道的是,那个传闻并非毫无根据。在山本家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山本田彻和山本光郎确实在进行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实验,这些实验涉及到了伦理道德的底线,一旦被揭露,将会引起轩然大波。 山本田彻原本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他对生命科学有着极高的热情和追求。 但在追求科学进步的道路上,他逐渐迷失了自我,为了实现自己所谓的“伟大目标”,不惜采用一些极端的手段。 山本光郎则是在父亲的影响下,一步步陷入了这个黑暗的深渊。 他们的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先进的仪器设备,以及被囚禁在笼子里进行实验的动物。而那些人体活体实验的对象,大多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或者是一些死囚犯。 在这个黑暗的实验室里,每天都在上演着残忍的一幕。 动物们在痛苦中挣扎,那些被当作实验品的人更是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 山本田彻和山本光郎却对这些视而不见,他们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中,认为自己的行为是为了推动科学的进步,为了人类的未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樱子表面上恢复了以往的生活,但内心深处依然有着一丝不安。 她时常会想起那个传闻,也会在不经意间观察父亲和哥哥的举动。 而山本田彻和山本光郎,尽管表面上若无其事,但他们的内心也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他们害怕自己的秘密被揭露,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下,山本家的生活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挣扎,都在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樱子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她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方。 但她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亲情始终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她愿意为了这份亲情去面对一切未知的挑战。 第104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繁华都市的一角,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白子骞的身上。 他眉头紧锁,手里紧握着手机,拨通了李淳的号码。 电话那头嘟嘟响了几声后,传来李淳沉稳的声音:“喂,哪位?” “是我。”白子骞应道。 “老爷?您出来了?” “对,我出来了。” “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 白子骞深吸一口气,说道:“李叔,你尽快来趟东瀛,这边有要事需要你帮忙处理。具体情况等你来了再详说。” 李淳微微一愣,他知道白子骞不会无缘无故让他去东瀛,事情想必十分棘手,便应道:“好,我这边安排一下,尽快赶过去。” 随即李淳便挂断了电话 然而,这一切都被住在白子骞家中的唐依依听到了,唐依依是个好奇心旺盛且性格倔强的女孩。 她一下子就跑到了李淳面前,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问道:“是子骞吗,他出来了?” “对。” “他现在在哪,我们去找他吧。”唐依依迫不及待。 “他应该在东瀛,老爷让我过去找他。” “我也要去!” 李淳有些无奈,他试图劝阻唐依依:“这次去东瀛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很危险,你乖乖待在家里等我们回来。” 可唐依依哪肯罢休:“不行!我就要去!” 不管李淳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唐依依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跟着去东瀛不可。 最终,李淳拗不过她,只好同意让唐依依一同前往。 二人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前往东瀛的旅程。 抵达东瀛后,李淳带着唐依依匆匆赶到白子骞目前居住的住所。 刚一进门,唐依依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白子骞,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子骞,你是怎么从监狱逃出来的?当时我们都担心死了!” 白子骞苦笑一声,缓缓说道:“说来话长,监狱里有些复杂的情况,我也是抓住了一个机会才得以脱身。” 唐依依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但还没等她继续追问,门突然被推开了。 林殷走了进来,她身姿婀娜,面容绝美,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对,那股气质就是狐臭,但是近期有用白子骞给的药,气味已经淡了很多。 唐依依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林殷吸引住了,她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醋意。 唐依依忍不住酸酸地说道:“难怪出来之后都不联系我们,原来身旁有这么一个美人。” 林殷微微一愣,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与白子骞的关系不一般。 “子骞,她是谁啊。”林殷挽住白子骞的手臂问道。 “不是,你们。”唐依依显然是被林殷的这一举动吓到,醋味更加重了。 白子骞从林殷的手里挣脱,苦笑道:“没,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朋友,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她们的目光交汇,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暗藏的敌意,有毫不掩饰的警惕,更有因对方的存在而涌起的深深嫉妒。 每一个眼神都仿佛是一把无形的剑,试图在对方的心理防线上划出痕迹。 脸庞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微微泛红,那红并非羞涩,而是被强烈的竞争意识和对心仪之人的占有欲所点燃,恰似火焰在心底熊熊燃烧。 李淳在一旁打圆场:“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聊聊正事吧。” 白子骞点点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道:“在东瀛,有一个家族正在进行人体活体实验以及动物的改造,他们想以此等手段来达成统一世界的欲望,林殷察觉到她好像暴露了,最近她的处境变得很危险,时不时的会有人来行刺她。” 白子骞的话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唐依依收起了刚才的醋意,一脸震惊地问道:“人体活体实验?动物改造?这也太疯狂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做!” 李淳也面色沉郁,他思索片刻后问道:“老爷,这个家族是什么来历?咱们对他们了解多少?” 白子骞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街景,缓缓说道:“这个家族在东瀛历史悠久,一直以来都在暗处发展自己的地下势力。他们掌握着先进的科技和大量的财富,多年来秘密进行这些惨无人道的实验。” 林殷接着说道:“与我一同出来的门徒也被他们杀害。” 唐依依看向林殷,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芥蒂,但此刻共同面对危险,让她暂时放下了那些小心思,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继续作恶。” 白子骞转过身来,眼神坚定:“首先,我们要保证林殷的安全。他们既然派人来行刺,说明已经察觉到林殷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李叔,你先安排林殷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李淳点头应道:“好。” 唐依依走到白子骞身边,轻声问道:“子骞,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白子骞拍了拍唐依依的肩膀:“我要去调查这个家族的基地所在,只有找到源头,才能彻底阻止他们。不过这很危险,你就不要参与了。” 唐依依一听就急了:“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你别想把我丢下,我可不是那种遇到危险就退缩的人。” 白子骞看着唐依依倔强的模样,知道劝也劝不动,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但你一定要听我的安排,不能擅自行动。” 唐依依用力地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的。” 与此同时,李淳带着林殷来到了一个隐蔽的住所。 这是李淳早年在东瀛置办的产业,平时鲜有人知。 安置好林殷后,李淳返回了白子骞那里。 白子骞和李淳开始商量调查计划。 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关于那个神秘家族的信息,得知这个家族在东瀛的一座偏僻岛屿上有一个大型基地。 “看来我们得想办法登上那座岛。”白子骞说道。 李淳皱着眉头:“那座岛防守森严,据说四周布满了监控和陷阱,想要悄无声息地上去可不容易。” 唐依依在一旁听着,突然眼睛一亮:“我有办法!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个旅游项目,是围绕那座岛周边的海上观光。我们可以假装参加这个观光团,然后找机会登上岛。” 白子骞和李淳对视一眼,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于是,他们报名参加了观光团。 到了出发那天,三人随着观光团登上了一艘游船。 第105章 山本家族的基地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游船缓缓驶向那座神秘的岛屿,远远望去,岛屿被一片迷雾笼罩,显得阴森恐怖。 当游船靠近岛屿时,白子骞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发现岸边确实有不少巡逻的人。 他向唐依依和李淳使了个眼色,说道:“你们先待着这, 我去打探一番。” 唐依依不舍道:“注意安全。” 白子骞朝着她点了点头。 白子骞趁众人不注意,猛的一下,扎进了水里,他一路游向了岸边,好在没人注意到。 上岸后,他小心翼翼地朝着岛内前进。 一路上,避开了各种陷阱和监控,终于找到了一个看似通往基地内部的入口。 入口处有两个守卫在站岗。 白子骞悄悄地绕到守卫身后,干净利落地将他们打晕。 进入基地后,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沿着通道前行,时不时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白子骞急忙找掩体躲避。 只见一群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推着一个装满实验器材的推车走过。 等他们走远后,白子骞这才出来,继续往前寻去。 在一个房间里,他发现了一些文件,上面详细记录了人体活体实验和动物改造的过程。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起。 原来,是刚刚被打晕的那两个守卫醒了过来。 基地里瞬间涌出大量的武装人员,朝着白子骞追来。 白子骞在错综复杂的通道里穿梭,与武装人员展开了激烈的周旋。 白子骞深知此时情况危急,每一秒都关乎生死。 警报声在基地内回荡,尖锐刺耳,仿佛催命符一般。 他快速在脑海中规划着逃跑路线,同时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在通道里左突右闪。 武装人员训练有素,分成多个小队从不同方向包抄过来。 他们手中的枪械不断喷射着火舌,子弹呼啸着从白子骞耳边飞过,在墙壁上留下一个个弹坑。 白子骞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利用通道中的各种障碍物作为掩护,时而躲在废弃的储物箱后,时而借助通风管道的阴影隐匿身形。 “不能这样一味地躲避,得想个办法摆脱他们。”白子骞心中思索着。 突然,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通往上层的通风口。 这或许是个机会!白子骞看准时机,在武装人员的一轮射击间隙,猛地冲了过去。 他身手敏捷地攀爬上通风口,手脚并用,迅速向通风管道内钻去。 武装人员发现了他的动向,立刻集中火力向通风口开枪。 子弹打在通风管道上,发出“砰砰”的巨响,但白子骞已经钻进管道深处,暂时脱离了危险。 通风管道内空间狭小,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白子骞艰难地在管道中爬行,身后不时传来武装人员试图攀爬上来的声音。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出口,否则一旦被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爬行了多久,白子骞终于看到前方有一丝光亮。 他加快速度,朝着光亮处爬去。 当他推开通风口的盖子,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类似实验室的地方。 实验室里摆放着各种先进的仪器设备,还有一些玻璃容器中浸泡着奇怪的生物样本。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在这里进行的实验太可怕了。”白子骞心中暗自吃惊。 他小心翼翼地在实验室里搜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或者出口。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走了进来。 白子骞来不及躲避,只能迅速躲在一个巨大的实验台后面。 科研人员似乎没有察觉到异样,径直走向一台电脑,开始操作起来。 白子骞仔细观察着科研人员的一举一动,发现他正在查阅一些关于实验项目的资料。 从资料的片段中,白子骞得知这个岛屿基地正在进行一项秘密的基因改造计划,旨在创造出一种拥有超强能力的生物武器。 “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白子骞心中愤怒不已。 他决定,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个疯狂的计划。 科研人员操作完电脑后,转身准备离开。 白子骞看准时机,从实验台后冲了出来,一个箭步上前,用手臂锁住科研人员的脖子,低声说道:“别出声,不然我杀了你!这个基地的核心控制区在哪里?” 科研人员犹豫了一下,白子骞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科研人员痛苦地**道:“在……在地下三层,但是那里戒备森严,你……你不可能进去的。” 白子骞冷笑一声:“有没有可能,试过才知道。” 他用力将科研人员打晕,然后朝着出口走去。 白子骞打开了门,小心翼翼的朝四方望去,见没人这才出来,继续前进。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队巡逻的武装人员。 白子骞急忙躲进旁边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摆放着一些医疗设备和病床,看起来像是一个临时的医务室。 等巡逻人员走远后,白子骞再次走出房间,继续朝着地下三层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他又遇到了几波巡逻人员,但都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和灵活的身手成功避开了。 终于,白子骞来到了通往地下三层的电梯前。电梯门紧闭着,旁边有一个密码锁。 白子骞尝试了几种常见的密码组合,但都没有成功。 “看来得想其他办法了。”白子骞抬头看了看电梯上方,发现有一个维修通道。 他二话不说,攀爬上电梯,打开维修通道的盖子,钻了进去。 维修通道里布满了各种线路和管道,白子骞小心翼翼地在其中穿梭。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来到了地下三层。 地下三层的空间非常巨大,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这里到处都是穿着白色防护服的科研人员和武装人员,他们忙碌地穿梭在各个区域之间。 白子骞躲在一个角落里,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发现,在基地的中央位置,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罩,里面似乎存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玻璃罩周围有重兵把守,想要靠近绝非易事。 “那里面肯定就是这个基地的核心所在。”白子骞心中想着。 他决定先摸清周围的情况,再寻找机会接近玻璃罩。 第106章 异人王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白子骞在地下三层小心翼翼地潜行。 他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批新的实验样本被运送到玻璃罩附近的一个房间里。 “或许可以从运送实验样本的人身上找到突破口。”白子骞心中有了主意。 终于,又一批实验样本被运来了。 白子骞看准时机,悄悄地跟在运送人员的身后。 当他们进入房间后,白子骞趁其不备,迅速出手,将几个运送人员打晕。 他换上其中一个人的防护服,戴上口罩,伪装成运送人员的样子。 然后,他推着装满实验样本的推车,朝着玻璃罩走去。 一路上,白子骞尽量保持镇定,不引起周围人的怀疑。 当他走到玻璃罩附近时,一个武装人员拦住了他们,武装人员看了看推车,没有发现异常,便挥了挥手让他进去。 白子骞心中暗喜,终于成功接近了玻璃罩。 当他靠近玻璃罩时,才看清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巨大的培养皿,里面浸泡着一个形似人类但又有着奇异特征的生物。 它的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闪烁着微光的鳞片,四肢粗壮有力,头部形状怪异,一双红色的眼睛紧闭着。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生物武器?”白子骞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他知道,必须尽快摧毁这个实验成果,阻止这个疯狂的计划。 就在白子骞准备寻找破坏玻璃罩的方法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终于还是来了。” 白子骞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男子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阴险的气息。 “山本光郎!!!”白子骞见来者正是山本光郎。 “惊喜吗,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山本光郎朝着生物武器指了过去,接着说道:“这是我耗费了许多的财力物力所打造出来的异人王。” 白子骞怒目而视山本光郎,“你这个疯子,制造这种东西究竟想干什么?” 山本光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干什么?这可是改变世界格局的伟大杰作。有了异人王,我将成为站在世界之巅的人,所有国家都要对我俯首称臣。” “你简直是异想天开!这种违背伦理道德的东西,只会给世界带来灾难。”白子骞大声斥责道。 山本光郎不屑地冷笑一声,“伦理道德?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都一文不值,你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说着,他一挥手,周围涌出一群武装人员,将白子骞团团围住。 白子骞心中暗暗叫苦,他没想到山本光郎早有防备。 山本光郎一摆手,武装人员们纷纷举起武器,朝着白子骞冲了过来。 白子骞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第一轮攻击,然后迅速反击。 他身形灵动,出手狠辣,每一招都直击敌人要害。 一时间,武装人员们竟难以靠近他。 然而,敌人毕竟人多势众,而且装备精良。 就在局势陷入胶着之时,玻璃罩内的异人王似乎感受到了周围的动静,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那双红色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 异人王缓缓睁开双眼,那股强大的气息如汹涌的浪潮般扩散开来,周围的温度仿佛都瞬间降低了几分。 白子骞和那些武装人员都感受到了这股令人胆寒的力量,动作不禁都为之一滞。 异人王转动着它那怪异的头颅,红色的眼睛逐一扫过在场的众人。 当目光落在山本光郎身上时,山本光郎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但很快,他又强装镇定,对着异人王喊道:“异人王,给我杀了这个碍事的家伙!” 异人王似乎听懂了山本光郎的话,它粗壮的四肢猛地一发力,玻璃罩竟出现了丝丝裂痕。 “不好!”白子骞心中暗叫,这异人王的力量超乎他的想象,如果让它从玻璃罩里出来,局面将彻底失控。 白子骞不再犹豫,他身形如电,朝着山本光郎冲了过去。 他知道,要想阻止这一切,必须先解决掉罪魁祸首山本光郎。 那些武装人员见状,又纷纷朝着白子骞围堵过来。 白子骞一边躲避着武装人员的攻击,一边朝着山本光郎突进。 此时,异人王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吼声,玻璃罩上的裂痕迅速蔓延,“哗啦”一声,玻璃碎片四散飞溅。 异人王迈着沉重的步伐从破碎的玻璃罩中走了出来,它身上闪烁微光的鳞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异人王走出玻璃罩后,并没有立刻攻击白子骞,而是站在原地,似乎在适应这个新环境。 山本光郎见状,以为异人王会听从他的指挥,再次喊道:“快,杀了他!” 然而,异人王却突然转过头,看向山本光郎,发出了一声充满不屑的低吼声。 山本光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惊恐地发现,异人王并不受他控制。 白子骞趁着这个间隙,已经突破了武装人员的包围圈,来到了山本光郎面前。 他抬手就是一拳,山本光郎躲避不及,被击中脸颊,整个人摔倒在地。 “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你太天真了!”白子骞怒视着山本光郎,脚下用力,踩住他的胸口。 山本光郎挣扎着喊道:“你杀了我也没用,异人王一旦失控,你们都得死!” 就在这时,异人王终于有了动作,它朝着众人缓缓走来,每走一步,地面都跟着震颤一下。 那些武装人员被吓得纷纷后退,有的甚至直接扔掉武器,转身逃跑。 白子骞深知异人王的威胁,他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他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有一些大型的实验设备,或许可以利用这些设备来对付异人王。 白子骞松开山本光郎,朝着一台巨大的能量发生器跑去。 这台能量发生器是为维持异人王的实验环境而设计的,有着强大的能量输出。 异人王似乎察觉到了白子骞的意图,加快了脚步,朝着他追去。 白子骞跑到能量发生器前,开始快速地摆弄着控制台上的按钮,试图调整能量输出,将其转化为武器。 异人王很快就追到了白子骞身后,它伸出巨大的爪子,朝着白子骞抓去。 白子骞感觉到一股劲风袭来,他侧身一闪,异人王的爪子抓在了能量发生器上,巨大的力量使得发生器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能量发生器开始出现不稳定的情况,能量波动越来越剧烈。 白子骞心中一喜,他继续调整参数,想要让能量发生器过载爆炸,以此来摧毁异人王。 山本光郎此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到白子骞的举动,惊恐地喊道:“你疯了吗?这样会把这里都毁掉的!” 白子骞没有理会他,继续专注地操作着。 第107章 大战异人王(一)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没有理会他,继续专注地操作着。 见白子骞没有理会,而是丢下了一句狠话便离开了:终有一日,我要亲手了解了你。 而异人王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它加大了攻击力度,不断地朝着白子骞和能量发生器发起攻击。 在异人王的攻击下,能量发生器的外壳开始出现裂缝,能量如闪电般四处乱窜。 白子骞咬了咬牙,终于调整好了参数,按下了最后的启动按钮。 轰 能量发生器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强大的能量冲击波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异人王被爆炸的力量直接掀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房间开始剧烈摇晃,天花板上的石块不断掉落。 那些还没来得及逃跑的武装人员被爆炸的余波波及,纷纷倒地身亡。 “这是怎么回事?”唐依依望着爆炸的方向,正是白子骞所潜入进去的基地。 “不知,但求老爷平安无事。”李淳心中不禁为白子骞捏了把汗。 白子骞也被爆炸的冲击力震得摔倒在地,但他很快又站了起来。 他望向异人王,发现它虽然受到了重创,但依然没有死去。 异人王挣扎着从废墟中站了起来,它身上的鳞片有不少已经脱落,鲜血从伤口处流淌出来,但它的眼神却更加凶狠。 “可恶,还没死!”白子骞喃喃自语道。 他知道,自己必须拼尽全力了。 异人王再次朝着白子骞冲了过来,白子骞迎着它冲了上去。 他施展出自己最强的招式,与异人王展开了近身搏斗。 白子骞身形灵动,不断地躲避着异人王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它的破绽。 异人王虽然力量强大,但动作相对迟缓,白子骞利用这一点,多次击中异人王的要害。 然而,异人王的生命力极其顽强,每一次受伤后都能迅速恢复。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白子骞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异人王的眼睛似乎是它的弱点。 每次他攻击到异眼王的眼睛附近时,异人王都会出现短暂的停顿。 白子骞心中有了主意,他集中精神,等待着下一次机会。 当异人王再次攻来时,白子骞故意露出破绽,引诱异人王攻击。 异人王果然上当,它伸出爪子朝着白子骞抓去。 白子骞看准时机,身形一闪,避开了攻击,然后迅速跃到异人王的头顶,双手猛地朝着它的眼睛插去。 异人王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它的双眼被白子骞击中,鲜血飞溅而出。 它疯狂地挥舞着四肢,想要将白子骞甩下来。 白子骞死死地抓住异人王的脑袋,不断地攻击它的眼睛。 异人王的挣扎越来越剧烈,整个房间都被它弄得一片狼藉。 吼 异人王大吼一声,直接将白子骞从身上甩了下来。 白子骞被甩出去后,重重地撞在一根石柱上,一口鲜血忍不住从他口中喷出。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再次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盯着异人王。 此时的异人王,双眼鲜血直流,模样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它不断地发出愤怒的咆哮,声音在这摇摇欲坠的房间内回荡,震得周围的一切都瑟瑟发抖。 失去视觉的它,虽然行动受到了一定影响,但攻击却变得更加疯狂和毫无章法。 异人王挥舞着巨大的爪子,朝着四周胡乱抓去,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强烈的气流,所到之处,墙壁被抓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碎石飞溅。白子骞知道,现在的异人王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更加难以对付。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节奏,尽量让自己紊乱的气息平复下来。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绕着异人王踱步,寻找着合适的进攻时机。 异人王似乎察觉到了白子骞的存在,它转动着脑袋,凭借着敏锐的听觉,大致判断出白子骞的方位,随后猛地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 白子骞早有准备,他灵活地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异人王的扑击。 趁着异人王扑空身体前倾的瞬间,白子骞快速冲上前去,双手凝聚起一股强大的能量,狠狠地朝着异人王的后背砸去。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异人王的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但很快它就稳住了身形,回过身来,朝着白子骞发出一声充满杀意的怒吼。 白子骞没有退缩,他继续施展自己的招式,不断地攻击异人王。 虽然每次攻击都能给异人王造成一定的伤害,但异人王那顽强的生命力让他感到十分棘手。 异人王身上的伤口虽然不断增多,但它的攻击力度却丝毫没有减弱,每一次反击都让白子骞不得不全力应对。 战斗持续进行着,房间的摇晃越来越剧烈,天花板上的石块如雨点般掉落。 有几次,白子骞差点被掉落的石块砸中,但他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一次次化险为夷。 而异人王似乎对周围的危险浑然不觉,它只专注于眼前的敌人——白子骞。 在激烈的战斗中,白子骞突然发现异人王的身上有一处鳞片显得有些松动。 他心中一动,觉得这或许是异人王的另一个弱点。于是,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再次引诱异人王攻击。 异人王见状,毫不犹豫地伸出爪子朝着白子骞抓来。 白子骞看准时机,快速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了攻击。 然后,他借助墙壁的反弹力量,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异人王,双手猛地抓住那片松动的鳞片,用力一扯。 “嘶啦”一声,那片鳞片被白子骞硬生生扯了下来,露出了下面鲜嫩的肌肤。 绿色血液流了出来。 异人王吃痛,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咆哮。 它疯狂地摆弄着身体,试图摆脱白子骞。 白子骞趁机加大攻击力度,他凝聚起全身的力量,朝着异人王露出的伤口处猛击过去。 异人王遭受这重重一击后,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 但它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硬是稳住了身形。 它发出一连串愤怒的吼声,然后开始在房间内横冲直撞,所到之处,一切都被它破坏得面目全非。 吼 异人王又是一声大吼,眼睛更是血红的令人可怕,身上的伤口在这一瞬间竟全部愈合。 貌似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白子骞看着异人王的变化,唤出了烬翎通天戟,道:“看样子,得动真格了。” 第108章 大战异人王(二)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这位千年前便以不败之姿威震天下的将军,他手中的烬翎通天戟,更是一件神器,前身不仅是由天外陨铁打造的龙渊,现在更是融合了玉如意,戟身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岁月与荣耀。 那戟上的翎羽,宛如燃烧的火焰,散发着炽热的气息,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而异人王,由人类改造的强大杀器,他所拥有的异能更是让人难以捉摸。 他的周身环绕着奇异的光芒,时而闪烁,时而隐没,仿佛与天地间某种神秘的力量相呼应。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玄机,让人不敢小觑。 大战开始,异人王率先发动攻击。 他一手按在地上,刹那间,天地变色,狂风呼啸而起。 一道道黑色的气流从地下涌出,如蛟龙出海,向着白子骞迅猛扑去。 那黑色气流所过之处,地面被撕裂出一道道巨大的沟壑,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白子骞神色镇定,丝毫没有被异人王的攻势所吓倒。 他手中的烬翎通天戟一挥,一道炽热的火焰冲天而起,与那黑色气流正面碰撞。 “轰”的一声巨响,火焰与气流相互冲击,产生了巨大的能量波动。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点燃一般,发出耀眼的光芒,热浪滚滚向四周扩散。 白子骞深知异人王的异能绝非如此简单,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抵挡黑色气流攻击的同时,他施展出了自己的运气术。 只见他周身气息流转,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体内汇聚。 他的身体周围渐渐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这光芒如同铠甲一般,守护着他的身体。 紧接着,白子骞又施展御火术。 他手中的烬翎通天戟燃起熊熊烈火,火焰越烧越旺,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他操控着火焰,向着异人王席卷而去。 那火焰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扑向敌人,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烧得扭曲变形。 异人王面对白子骞的反击,并不慌乱。 他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白子骞的身后。 他手中凝聚出一把黑色的利刃,向着白子骞的后背狠狠刺去。 这一击速度极快,让人防不胜防。 白子骞却仿佛早有预料,他身体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异人王的攻击。 同时,他手中的烬翎通天戟反手一挥,戟身带着凌厉的风声,向着异人王扫去。 异人王连忙向后退去,躲过了这一击。 双方你来我往,战斗愈发激烈。 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和能量波动,整个岛屿都在这场大战中颤抖。 在激烈的战斗中,白子骞陷入了沉思。 他深知,仅靠现有的功法和招式,想要战胜异人王并非易事。 于是,他在战斗的间隙,不断感悟天地间的力量,试图突破自己。 就在这时,异人王发动了更为强大的攻击。 他双手高举,口中发出一声怒吼。 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一道道黑色的闪电从云层中劈下。 这些闪电带着毁灭的气息,向着白子骞疯狂袭来。 白子骞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知道这一次的攻击非同小可。 他集中全部的精神,全力运转运气术和御火术。他手中的烬翎通天戟光芒大盛,试图将那些黑色闪电抵挡在外。 然而,黑色闪电的力量太过强大,有几道闪电突破了火焰的防御,击中了白子骞。 白子骞闷哼一声,身体微微一晃,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白子骞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他心中一动,意识到这可能是突破的契机。 他闭上眼睛,全身心地沉浸在这股力量之中,开始领悟千机万变第三层功法——万水叠沙。 随着他的领悟,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原本肆虐的狂风渐渐平息,黑色的闪电也不再落下。 岛屿上的沙石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层又一层的沙浪。 而这些沙浪,又如同水波一般,荡漾着奇异的力量。 白子骞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此时的他,已经领悟了万水叠沙的精髓。 他手中的烬翎通天戟轻轻一挥,那些沙浪便如同听从他的指挥一般,向着异人王涌去。 每一层沙浪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仿佛能够将一切都碾碎。 异人王看到白子骞的变化,心中不禁一惊。 他感受到了那沙浪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再次施展异能,试图抵挡沙浪的攻击。 只见他周身的光芒大盛,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屏障,将他紧紧护在其中。 沙浪撞击在黑色屏障上,发出阵阵闷响。 一时间,尘烟弥漫,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然而,万水叠沙的力量岂是那么容易抵挡的。 在持续不断的冲击下,黑色屏障渐渐出现了裂痕。 白子骞见状,乘胜追击。 他操控着沙浪,不断加大攻击力度。 终于,黑色屏障不堪重负,“轰”的一声破碎开来。 沙浪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向着异人王冲去。 异人王连忙施展身法,想要躲避沙浪的攻击。 但沙浪的速度太快,范围太广,他终究还是被沙浪击中。 异人王被沙浪卷入其中,身体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身上的鳞片被撕裂,绿色血液从嘴角溢出。 但他依然顽强地抵抗着,不愿就此认输。 他在沙浪中不断挣扎,试图寻找机会反击。 白子骞并没有给异人王太多机会。 他手中的烬翎通天戟再次燃起熊熊烈火,他将火焰融入沙浪之中。 顿时,沙浪变得更加炽热,威力也更加强大。 异人王在这炽热的沙浪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突然,异人王身上泛起一阵绿光,身上的伤再次愈合。 绿光闪烁间,异人王的气势陡然攀升。 他怒吼一声,双拳裹挟着磅礴的力量,狠狠轰向席卷而来的沙浪。 沙浪瞬间被震散,热浪四溢。 可恶,打不死吗。 第109章 大战异人王(三)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大惊,这个异人王真是顽强,无论伤得多重,都会自动愈合伤口。 白子骞心中暗骂一声,手中攻势却丝毫不减。 那融入火焰的沙浪如同一头头愤怒的火兽,张牙舞爪地朝着异人王肆虐而去。 异人王虽伤势愈合,但面对这愈发猛烈的攻击,也显得极为吃力。 他一边在沙浪中左冲右突,试图摆脱困境,一边施展异能,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层又一层的防护。 然而,白子骞领悟的万水叠沙精妙绝伦,每一层沙浪都带着不同的劲道和变化,那火焰更是让沙浪的威力如虎添翼。 异人王身上刚刚愈合的鳞片再次被沙浪冲击得破碎不堪,绿色的血液再次从伤口处流淌而出,将周围的沙浪都染成了诡异的颜色。 但他不愧是强大的异人王,即便身处如此绝境,依然没有放弃反抗。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让天地都为之颤抖。 随着这声怒吼,他周身环绕的奇异光芒瞬间暴涨,原本黯淡的光芒此刻变得如同烈日一般耀眼。 这光芒将周围的沙浪和火焰都逼退了几分。 白子骞眉头紧皱,他深知异人王这是在做困兽之斗,但这一搏必然蕴含着巨大的危险。 不过,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唯有全力一战。 异人王双掌合十,一道道黑色的符文从他的手中飞出,融入到周围的空气中。 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与他身上暴涨的奇异光芒相互呼应。 很快,周围的空间仿佛被扭曲了一般,出现了一个个黑色的漩涡。 这些漩涡犹如巨大的黑洞,不断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沙浪被卷入其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也在靠近漩涡的瞬间被吸了进去,化作虚无。 白子骞心中一凛,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异能。 他不敢再贸然发动攻击,而是集中精神,观察着异人王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此刻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异人王看到白子骞停止攻击,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他双手猛地向前一推,那些黑色的漩涡便朝着白子骞飞速旋转而去。 漩涡所过之处,空间被撕裂出一道道黑色的裂缝,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这些漩涡吞噬。 白子骞不敢怠慢,他全力运转体内的力量,将万水叠沙功法发挥到极致。 周围的沙石再次疯狂聚集,形成了一层厚厚的沙墙,挡在他的身前。 同时,他手中的烬翎通天戟光芒大盛,戟身周围环绕着熊熊烈火,他将全部的力量都灌注到了这戟上,准备迎接异人王这强大的一击。 黑色漩涡狠狠地撞击在沙墙上,发出一阵沉闷而又恐怖的声响。 沙墙在漩涡的冲击下剧烈颤抖,无数的沙石被卷入漩涡之中,沙墙的厚度迅速变薄。 然而,白子骞的万水叠沙功法也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沙墙虽然不断受损,但依然顽强地抵挡着漩涡的吞噬。 在沙墙即将被攻破之时,白子骞手中的烬翎通天戟猛地向前刺出。 戟身带着炽热的火焰和强大的力量,直直地插入了一个黑色漩涡之中。 火焰在漩涡中疯狂燃烧,试图将这诡异的漩涡驱散。 随着戟身的插入,那个黑色漩涡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仿佛被激怒的野兽一般。 其他的漩涡也受到影响,开始疯狂地旋转,加大了对沙墙的攻击力度。 白子骞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握住烬翎通天戟,全力与漩涡的力量抗衡。 他的身体周围金色光芒闪烁,那是他运转全身功力的表现。 在这激烈的交锋中,他的衣衫猎猎作响,头发随风狂舞,整个人宛如一尊战神,无畏地面对着强大的敌人。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岛屿周围的海水突然开始剧烈翻腾。 原本平静的海面涌起了滔天巨浪,这些巨浪高达数十丈,向着岛屿疯狂扑来。 海浪撞击在岛屿的礁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白子骞和异人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注意力。 他们暂时停止了攻击,望向海面。 只见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那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是从深海中苏醒的远古巨兽。 随着那身影渐渐清晰,他们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鲛人。 鲛人通体散发着蓝色的光芒,双眼犹如巨大的宝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它的鱼尾轻轻摆动,便带动起了周围的海水,形成了那滔天巨浪。 鲛人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 它似乎对这场在它领地内发生的大战极为不满。 滚 异人王吐出人语,貌似与那鲛人不对付。 “怎么又来一只,这个山本家族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啊。”白子骞心中警惕起来,现在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了。 “你需要我的帮助!”鲛人对异人王说道。 “不需要,滚。”异人王随即凝聚一团黑色光球,朝鲛人扔了过去。 鲛人见状,张开巨大的嘴巴,一道蓝色的水柱从它口中喷射而出,向着异人王射去。 这蓝色水柱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冻结成了冰晶。 黑色光球与蓝色水柱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 强烈的能量波动扩散开来,将岛屿周边的海水激起更高的浪涛,原本就破碎不堪的沙滩又被冲蚀掉了一大块。 “这是,内斗?” 白子骞趁着这混乱的间隙,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 他深知这突如其来的鲛人让局势变得更加难以捉摸,自己必须抓住机会改变战局。 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将全部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体内流转的力量上。 万水叠沙功法的精妙之处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每一个细节、每一种劲道的变化都如同星辰般闪耀。 此时,异人王和鲛人之间的战斗也愈发激烈。 异人王手中不断凝聚出黑色的符文,符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护盾,挡在他身前,抵挡住蓝色水柱的冲击。 而鲛人则不断摆动鱼尾,巨大的力量使得海水如同炮弹一般朝着异人王射去。 每一滴水柱都蕴含着强大的冰冻之力,一旦击中,恐怕异人王的身体瞬间就会被冻结。 异人王看着鲛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第110章 大战异人王(四)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异人王看着鲛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周围空间中的黑色漩涡再次出现,只不过这次的漩涡更加巨大,旋转的速度也更快。 漩涡朝着鲛人飞速旋转而去,鲛人见状,并没有退缩。 它发出一声怒吼,全身蓝色光芒大盛,鱼尾高高扬起,重重地拍在海面上。 一股巨大的蓝色能量从海水中涌起,如同一条蓝色的巨龙,朝着黑色漩涡冲去。 蓝色能量与黑色漩涡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整个海面都被这股力量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幕。 水幕中,黑色与蓝色的光芒相互交织,不断闪烁,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 白子骞在一旁观察着两人的战斗,心中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发现异人王虽然强大,但在与鲛人战斗的过程中,已经消耗了不少的力量。 而鲛人虽然体型巨大,力量惊人,但动作相对较为迟缓。 如果自己能够找准时机,或许能够一举击败异人王。 就在白子骞准备行动的时候,异人王突然将目光转向了他。 异人王似乎察觉到了白子骞的想法,他冷笑一声,说道:“小子,你以为你能坐收渔翁之利?” 说着,他双手一挥,一道黑色的能量波朝着白子骞射去。 白子骞早有防备,他手中的烬翎通天戟快速舞动,形成了一道火焰屏障。 黑色能量波撞击在火焰屏障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火焰屏障虽然抵挡住了黑色能量波的冲击,但也出现了一些波动。 白子骞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被动防御。 他大喝一声,双脚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异人王冲去。 在冲向异人王的过程中,他手中的烬翎通天戟不断挥舞,一道道火焰从戟身射出,朝着异人王席卷而去。 异人王看到白子骞冲来,并没有慌乱。 他双手再次凝聚出黑色符文,符文化作一道道黑色的锁链,朝着白子骞缠绕而去。 白子骞连忙挥动烬翎通天戟,将黑色锁链斩断。 但黑色锁链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断地再生,继续朝着白子骞缠去。 此时,鲛人也没有闲着。 它看到异人王与白子骞再次交手,便趁机发动攻击。 鲛人张开巨大的嘴巴,一道更加粗壮的蓝色水柱朝着异人王射去。 异人王既要应对白子骞的攻击,又要抵挡鲛人的蓝色水柱,一时间陷入了困境。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人王突然施展了一种禁忌之术。 他全身的鳞片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身体周围的空间也开始扭曲。 他不顾自身的损耗,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能量球。 异人王将黑色能量球朝着鲛人和白子骞扔去。 黑色能量球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撕裂出一道道黑色的裂缝。 鲛人和白子骞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他们连忙各自施展手段进行防御。 鲛人全身蓝色光芒暴涨,在身前形成了一层厚厚的蓝色冰层。 白子骞则将万水叠沙功法运转到极致,周围的沙石迅速聚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沙球,将他包裹在其中。 黑色能量球狠狠地撞击在蓝色冰层和沙球上,爆发出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 整个岛屿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沉入海底。 蓝色冰层和沙球在黑色能量球的冲击下逐渐破碎,鲛人和白子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鲛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鸣叫,它的身体上出现了一道道伤痕,蓝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流淌而出。 白子骞也面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头发也变得凌乱无比。 白子骞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心中涌起一股不屈的意志。 尽管全身伤痛,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他还是紧紧握住烬翎通天戟,戟身上的火焰虽因他受伤而有所黯淡,但依然顽强地跳动着。 异人王看着受伤的鲛人和白子骞,脸上露出疯狂的笑意,他嘶哑着声音喊道:“你们今日都得死!” 说罢,他再次凝聚力量。 此时,他身上的鳞片光芒愈发诡异,周围空间的扭曲也更加严重,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从空间裂缝中溢出,仿佛来自无尽的黑暗深渊。 鲛人虽然受伤严重,但眼中的战意丝毫不减。 它庞大的身躯在海水中游动,激起层层巨浪。 那些蓝色的血液融入海水中,使得海水也带上了一抹奇异的色泽。 鲛人发出低沉的咆哮,这咆哮声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仿佛在向异人王宣告它绝不屈服。 白子骞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残余的力量。 他看准异人王凝聚力量的间隙,身形一闪,快速朝着异人王冲去。 在靠近的过程中,他将万水叠沙功法与御火术巧妙融合。 戟身上的火焰被灌注了沙石的厚重力量,变得更加凝练和强大。 异人王察觉到白子骞的攻击,不屑地冷笑一声。 他以为白子骞不过是垂死挣扎,便挥出一道黑色能量抵挡。 然而,这次白子骞的攻击却与以往不同。 当火焰戟与黑色能量碰撞时,沙石之力瞬间爆发,将黑色能量层层瓦解。 异人王脸色微变,这才意识到白子骞的攻击并非那么简单。 他连忙凝聚黑色符文,试图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屏障。 但白子骞的攻势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根本不给异人王喘息的机会。 与此同时,鲛人也发动了攻击。 白子骞这一戟,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戟身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丝丝涟漪。 那戟刃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直直朝着鲛人斩去。 鲛人似乎感受到了这一击的致命威胁,巨大的鱼尾奋力一摆,不仅让自己的身躯向后急退,同时掀起的巨浪更是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水墙,朝着白子骞迎去。 蓝色能量组成的巨浪与烬翎通天戟碰撞在一起,刹那间,光芒万丈。 能量的冲击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海水被这股力量搅得沸腾起来,无数的气泡从海底涌起,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鲛人趁着这股混乱,再次摆动鱼尾,向着深海潜去,只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痕。 想跑?没那么容易! 第111章 大战异人王(五)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想跑?没那么容易!”白子骞怒喝一声,他的身体周围突然涌起一股红色的气流,这股气流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使他看起来宛如一尊降临人间的战神。 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鲛人逃窜的前方,双手凝聚出一团金色的光芒,朝着鲛人狠狠砸去。 鲛人察觉到前方的危险,无奈只能再次改变方向。 它那巨大的身躯在海水中灵活地摆弄着,试图摆脱异人王和白子骞的追击。 白子骞紧跟其后,手中的烬翎通天戟不断挥舞,一道道红色的戟芒朝着鲛人射去。 每一道戟芒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一旦击中,鲛人必将受到重创。 鲛人在海水里左冲右突,它的双眼闪烁着愤怒与恐惧交织的光芒。 突然,它张开巨大的嘴巴,一股更为磅礴的蓝色能量从它口中喷射而出。 这股能量如同一道蓝色的光柱,直直朝着异人王和白子骞冲去。 白子骞手中的烬翎通天戟高高举起,然后猛地落下,戟刃狠狠刺进了鲛人的身体。 鲛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整个大海都因这声咆哮而颤抖。 它的身体剧烈地挣扎着,鱼尾疯狂摆动,掀起了更大的风浪。 眼见风浪太大,已经波及到了海上的轮船。 “停下!!!”白子骞大喝,一股强大的火焰顺着烬翎通天戟冲向鲛人。 啊 鲛人痛苦大叫,顿时没了生息。 得,烤鱼出锅了!!! 白子骞将大戟拔出,转身看向异人王,说:“该你了。” 白子骞将全身力量汇聚于烬翎通天戟之上,狠狠地朝着异人王刺去。 异人王随即利用黑色符文进行防御。 可是对白子骞来说,就这点防御根本就不够看的。 戟尖很快就突破了黑色符文的防御,刺进了异人王的身体。 异人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绿色的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他愤怒地瞪着白子骞,双手紧紧抓住戟身,试图将白子骞甩出去。 白子骞抓紧时机,对着异人王的胸口使劲踢了一脚。 异人王吃痛,往后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巨石上。 异人王挣扎着站起身来,此时的他已经狼狈不堪。 身上的鳞片破碎不堪,黑色的雾气也变得稀薄。 但他依然不甘心失败,他怒吼着,准备施展最后一搏的力量。 异人王全身的力量疯狂涌动,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周围的空间被挤压得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凝聚出一个比之前更大的黑色能量球,这个能量球中蕴含着他全部的怨念和力量。 “去死吧!”异人王咆哮着将黑色能量球扔出。 黑色能量球以惊人的速度朝着白子骞冲去,所过之处,海水被蒸发,空间被彻底撕裂。 白子骞将万水叠沙功法运转到极限,沙球再次出现,并且融入了火焰之力,变得更加坚固。 黑色能量球撞击在蓝色护盾和沙球上,瞬间爆发出一股毁灭一切的力量。 整个海域都被这股力量笼罩,巨大的轰鸣声在天地间回荡。 岛屿周围的海水被掀起数百丈高的巨浪,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在这股强大的冲击下,沙球开始出现裂缝。 裂缝越来越大,最终破碎开来。 白子骞再次受到重创,口吐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然而,异人王在发出这最后一击后,终于耗尽了所有力量。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 周围空间中的黑色漩涡和裂缝也逐渐消失,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 白子骞也终于是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白子骞倒在沙滩上,海浪轻轻拍打着他的身躯,仿佛在抚慰着这位历经苦战的勇士。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双眼虽有些迷离,但依然透着坚毅的光芒。 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和体力,全身更是伤痕累累。 不知过了多久,白子骞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空气中还有些消毒水的味道。 他试着想要起身,却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疼痛,每挪动一下都伴随着钻心的痛苦。 “你醒了。”林殷就坐在旁边,一直守护着他。 白子骞微微转头,看向林殷,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音虚弱地问道:“这是……哪儿?” 林殷赶忙凑过来,眼中满是关切:“你在医院呢,你都昏迷好久了,当时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伤势特别严重,可把我们吓坏了。” 白子骞努力回忆着,那场和异人王以及鲛人的大战如噩梦般在脑海中闪过。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那所基地呢?” 林殷点了点头:“嗯,基地炸了,还有两具不明生物的尸体,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终究是成功了,你不知道,当时把你送来医院后,医生都觉得情况很危急,不过好在你挺过来了。” 白子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那就好……这一切,也算是值得了。” 林殷缓缓说道:“不过,还是没能抓住山本光郎。” “以后的日子还长,他是逃不掉的。” 白子骞的目光瞟到了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唐依依。 唐依依正一脸郁闷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白子骞有些疑惑地问林殷:“她这是怎么了?” 林殷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从岛屿上回来就成这样了。” 白子骞微微皱眉,心中泛起一丝好奇。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林殷见状赶忙伸手帮忙,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在他背后垫上一个枕头。 白子骞缓了缓神,朝着唐依依的方向,轻声喊道:“依依,你怎么了?别在那一个人闷着,有什么事说出来。” 唐依依听到白子骞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他,欲言又止。 正准备开口,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些检查报告。 看到白子骞醒了,护士脸上露出微笑:“醒了就好,感觉怎么样?医生吩咐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尽量少说话。一会儿还有几项检查要做。” 白子骞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林殷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等你检查完再说。” 说罢,唐依依与林殷二人便出去了。 第112章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那个静谧而悠然的午后,阳光宛如轻柔的薄纱, 医院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偶尔有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惬意的凉爽。 然而此刻唐依依的内心,却恰似被暴风雨无情侵袭的湖面,波涛汹涌,久久难以恢复平静。 唐依依的心中,疑惑如同肆意生长的藤蔓,在心底不断缠绕攀升。 经过反复的纠结与挣扎,她终于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白子骞。 那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犹豫,仿佛在害怕面对即将到来的答案,但同时又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决心。 她微微张了张嘴,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声音很轻,却在这安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清晰。 白子骞听到唐依依这话的瞬间,原本放松的手微微一颤,眼神也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 这一细微的动作,泄露了他内心的慌张。 片刻之后,他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微微扬起嘴角,脸上挤出一丝看似轻松的笑容,说道:“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你呀,别瞎想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试图用这种方式带过这个让他有些心慌的话题,可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已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各种思绪杂乱无章地交织在一起。 唐依依敏锐地捕捉到了白子骞闪躲的眼神,这让她心中原本就存在的疑虑变得更加浓重。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全身的勇气,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道:“我看到了,在岛上。”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击在空气中。 白子骞听到这话,身体瞬间僵住,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自然清楚唐依依此刻所说的是什么事情。 在那座岛上,他与异人王和鲛人大战的惊险画面,竟然毫无保留地被唐依依尽收眼底。 那场大战,可谓是惊心动魄,犹如一幅惨烈而又壮观的画卷。 异人王施展着诡异莫测的法术,那一道道奇异的光芒划破长空,仿佛来自另一个神秘的世界,带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鲛人则身形矫健、凶猛无比,张牙舞爪地冲向白子骞,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 白子骞在这场混战中,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他挥舞着大戟,奋力抵挡着来自各方的攻击,那身姿在激烈的战斗中显得英勇无畏,却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唐依依竟然看到这一切。 回想起在岛上的那场恶战,白子骞至今仍心有余悸。 那激烈的战斗场景,时常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如同噩梦一般挥之不去。 在这件事情上,李淳和林殷一直在努力给白子骞打掩护。 李淳是个心思极为细腻、口才出众的人,他就像一个精明的谋士,总是能在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用巧妙绝伦的话语化解看似无法解决的危机。 林殷则性格直爽,为人豪爽大气,但在这件事情上,也毫不犹豫地和李淳站在了同一阵线,全力维护着白子骞。 李淳满脸真诚,眼神中透着让人信服的光芒,他对唐依依轻声说道:“你肯定是太累了,精神有些恍惚,那不过是你做的一个梦而已。” 那语气就像是一位长者在耐心地安抚着孩子。 林殷也在一旁赶忙附和:“是啊是啊,你最近压力太大了,整个人都有些疲惫不堪。好好休息休息,放松放松心情,就不会有这些奇怪的想法了。” 他们试图用这样的解释,让唐依依打消心中的疑虑,相信那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然而,任凭李淳和林殷费尽口舌,如何努力解释,唐依依始终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 在她心中,坚信那绝非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更不是因为眼花而产生的错觉。 她看到的每一个细节,都如同深深烙印在脑海中的印记,清晰而又深刻。 白子骞挥舞大戟时那矫健的身姿,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 异人王诡异法术散发的光芒,那奇异的色彩和神秘的气息。 鲛人的凶猛动作,他们张牙舞爪的模样,都如此真实,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唐依依微微皱眉,目光在李淳和林殷身上缓缓扫过,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保护子骞,你们的心意我明白。但是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一切,你们不用再为他遮掩了。我只想知道真相,不管这个真相是什么样子的。”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那是一种对真相执着追求的倔强,同时也有着对这份感情的坚定与信任。 白子骞看着唐依依如此坚定的模样,心中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 他一方面深深担心唐依依知道真相后,会受到巨大的伤害,那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继续隐瞒下去,似乎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唐依依如此执着地想要知道真相,而他也实在不忍心再欺骗她。 他沉默了许久,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静止了。 终于,他缓缓开口:“依依,有些事情,我本不想让你知道,是怕你担心,怕给你带来不必要的困扰。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那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又犹豫了起来,像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 唐依依似乎察觉到了白子骞的犹豫和挣扎,她走上前,轻轻握住白子骞的手。 她的手很柔软,却传递出一种温暖而坚定的力量。 她看着白子骞的眼睛,说道:“子骞,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想和你一起面对。你不要再瞒着我了。我愿意和你共同承担一切。”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如同潺潺的溪流,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那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鼓励,仿佛在告诉白子骞,无论真相如何,她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边。 在唐依依的鼓励下,白子骞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开始缓缓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113章 你是不是有病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那间弥漫着浓郁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气氛犹如被一层厚重的幕布笼罩,显得格外沉闷。 四周的白色墙壁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将所有的声音都悄然吸纳进去,只留下一片若有若无的寂静,让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都似乎被放大了许多。 白子骞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思绪仿佛在这寂静中飘荡。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缓缓落在面前的李淳、唐依依和林殷身上。 李淳的脸上带着几分急切,那神情就像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迫不及待地要倾诉出来,同时又透着一丝神秘,仿佛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唐依依则一脸疑惑,灵动的双眼满是不解,似乎完全猜不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林殷的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探究,她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从眼前的场景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白子骞在内心深处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挣扎。 这个真相,一旦说出,或许会彻底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会颠覆唐依依一直以来的认知。 但经过再三思索,他觉得是时候让唐依依知晓一切了。 他缓缓地朝着李淳点了点头,那轻轻的动作,在这寂静的病房里却仿佛承载着千钧重量。 这一点头,是对白子骞内心挣扎的回应,也是示意李淳可以开口说出那个隐藏已久的秘密。 李淳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鼓足所有的勇气。 他的目光直接投向唐依依,然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你是不是有病?” 这突兀又略显无礼的话语瞬间打破了病房的寂静,白子骞和林殷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无语。 在这样的场合下,以这样的方式开口,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突兀和没有礼貌。 唐依依更是瞬间炸毛,原本就明亮的双眼此刻满是愤怒的火焰。 她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我敬你是长辈,一直对你百般尊重,但是你如今这般……你才有病,怎么说话呢!”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寂静的病房里回荡,带着明显的不悦。 她双手叉腰,那架势仿佛随时准备和李淳展开一场激烈的理论。 李淳见状,急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焦急又尴尬的神情。 他意识到自己的表达方式有误,连忙解释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每隔一段时间,身体就会遭受一种奇特的寒冷侵袭,这种寒冷不同于普通的寒冷,它像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如同一把尖锐的锥子,直直刺入骨髓,让人痛苦不堪。”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唐依依,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试图从她的反应中找到答案。 唐依依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震。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子骞,似乎想要从他那里得到解释,仿佛白子骞是这个谜团的关键。 然后,她又将目光转回到李淳身上,眼神中带着惊讶与疑惑,缓缓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仿佛这个秘密是她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着的,不想被轻易揭开。 得到答案的李淳,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无比的任务,长舒一口气。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对着唐依依说道:“燕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一下,别说是唐依依,就连旁边一直安静看着的林殷也是一脸懵。 林殷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看李淳,又看看唐依依,心中满是疑惑,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唐依依同样一脸茫然,她看着李淳,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等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燕子姐,小虎终于找到你了!”李淳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说着,他的双腿缓缓弯曲,身体慢慢跪地。 那模样满是激动与感慨,仿佛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得偿所愿,此刻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饱含深情的一跪。 唐依依着实吓了一跳,赶忙伸手稳稳地扶住李淳,满脸关切与疑惑,急切问道:“不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子骞目光温和地望向唐依依,缓缓开口:“你还记得咱们之前在Z市的时候,我给你讲过的那个故事吗?” 唐依依微微皱眉,努力回忆了一番,说道:“记得呀,那个不是《前世今生》的故事吗?” 白子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平和却又透着几分认真:“那个并非虚构的故事,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故事里的小天,其实就是我,至于海棠,哦,确切地说应该是柳如燕,那便是你的前世,还有收养的那个孩子,就是站在你眼前的李叔 。” “啥玩意?前世?”唐依依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不是吧,这感觉像是在讲科幻故事啊!”她只觉得脑袋里一团乱麻,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理不清头绪。 一旁的林殷则双手抱胸,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微微低头,目光似乎聚焦在某一点上,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白子骞刚刚所说的话。 前世今生这种事太过离奇,可白子骞说得如此笃定,又不由得让人心中泛起涟漪。 林殷暗自揣摩,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林殷微微皱眉,沉思了好一会儿,而后缓缓地开口说道:“子骞,这件事难道跟你的自愈能力有关系?” “什么?自愈?”唐依依听闻此言,脸上瞬间浮现出一脸疑惑的神情。 她瞪大了眼睛,满是不解地看着林殷,眼中的疑问如同实质化一般。 紧接着,她略带嗔怪地说道:“你也有事情?合着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此刻的唐依依,心中满是好奇与不满。 好奇的是,这个所谓的自愈能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满的是,四个人里面就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 白子骞看着唐依依那既好奇又不满的模样,心中有些愧疚。 他轻轻叹了口气,开始缓缓讲述起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114章 九世(一)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子骞的神情凝重且带着一抹难以言说的忧伤。 白子骞的声音低沉而醇厚,犹如从岁月的深处传来,带着历史的沉淀与沧桑,在这静谧的夜空中缓缓回荡:“其实,我已经活了两千多年了。” 唐依依与林殷听闻此言,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之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看向他,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子骞并未理会她们的惊讶,目光沉浸在遥远的回忆里,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长河,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他微微仰头,目光有些迷离,继续说道:“我本是大姜王朝威名赫赫的将军。那时的大姜王朝,幅员辽阔,国力强盛,威震四方。我身披战甲,手持龙渊,在战场上纵横驰骋,为王朝立下了无数赫赫战功。金戈铁马,烽火硝烟,那是我曾经的岁月。” 说到此处,他微微停顿,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对往昔峥嵘岁月的怀念。 “某一天,命运的红线将我与她紧紧相连。我遇见了我的妻子,也就是你的第一世。她是云都部落的圣女,生得倾国倾城,容颜绝美如春日绽放的繁花,令人一见倾心。而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有着一颗无比善良和聪慧的心,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耀着迷人的光芒。”白子骞的眼神中满是温柔,那温柔如同潺潺的溪流,流淌着对往昔爱人深深的眷恋。 “云都部落,地处王朝的边缘地带,那里山川秀丽,民风淳朴。部落里的人们信仰自然,崇拜神灵,与大自然和谐共生。她作为部落的圣女,拥有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能够与天地沟通,洞察未来的一些奥秘。那是一种源自自然、神秘而又神圣的力量,赋予了她独特的魅力。” 白子骞陷入了回忆,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初次见到她的场景。 那是一个盛大的部落庆典,部落里的人们身着盛装,围绕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载歌载舞。 她身着华丽的服饰,那服饰上绣着精美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头戴璀璨的羽毛冠,羽毛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她在篝火的映照下,美得如同下凡的仙子,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那一刻,白子骞的心被深深触动,仿佛时间都在那一刻静止。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们相识了。 她的一颦一笑都如同春风拂面,深深地打动了白子骞。 而白子骞身上那坚毅的军人气质,也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吸引着她。 两颗年轻的心,就这样在命运的安排下,渐渐靠近,很快,他们便坠入了爱河。 没多久,他们便结为夫妻。 婚后的日子,宛如世外桃源般幸福甜蜜。 他们携手在山林间漫步,听鸟儿欢歌,看树叶飘落;他们在溪边嬉戏,溪水潺潺流淌,倒映着他们幸福的身影。 他们一起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计划着生儿育女,相伴一生。 那段时光,是他们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如同阳光照耀下的湖面,波光粼粼,璀璨夺目。 “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平静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有一天,她运用自己与天地沟通的能力,算出我命中有一场死劫,那是一场足以让我魂飞魄散的大灾难。” “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我走向死亡,于是,她毅然决然地做出了一个决定——动用禁术,为我种下前世今生的祝福。 ” “禁术?就是这个禁术让你有自愈的能力?”林殷不禁问道。 “正是,那是云都部落中被严令禁止使用的法术。它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同时也会带来极其可怕的后果。使用禁术之人,不仅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还可能遭受未知的惩罚。但她为了我,毫不犹豫地触犯了禁忌。” 白子骞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 他抬起手,轻轻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我是得到了永生,从此不会再被死亡所威胁。但是......” 白子骞停顿了一会,然后缓缓开口道:“但是,她却要经历极寒之气的侵蚀。那种极寒之气,无比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地狱的寒风,无时无刻不在侵蚀她的灵魂。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要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唐依依听得入神,白子骞所说的极寒之气,她确确实实正在经历,心中满是震撼和感动,同时也对自己的前世充满了好奇和同情。 她的眼眶也微微泛红,轻声说道:“那后来呢?” 白子骞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拿出玉佩,继续说道:“这块玉佩是她给我的,并告诉我,无论如何都要把它戴在身上,我也就是靠这块玉佩找到她的每一轮转世,而我,则带着无尽的思念和愧疚,开始了漫长的永生之旅。” “在这两千多年里,我一直在寻找她的转世,每一世,我都能在茫茫人海中感受到她那熟悉的气息,那气息如同黑暗中的灯塔,引领着我找到她。但每一次找到她时,她都因为极寒之气的侵蚀,身体十分虚弱,生命短暂。我看着她在痛苦中挣扎,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陪伴她度过短暂的时光,然后又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那种感觉,就像一把刀在我的心上不停地割着,痛彻心扉。” 白子骞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这两千多年来,我看着朝代更迭,世间万物变迁。我见证了无数的繁华与衰败,经历了无数的战争与和平。从大姜王朝的辉煌,到它的衰落,从新王朝的崛起,到又一个时代的落幕,我目睹了人间的悲欢离合,见证了历史的沧桑巨变。但我的心中,始终只有她一个人,无论岁月如何流转,无论世事如何沧桑,我对她的爱从未改变,这份爱,如同磐石,坚定不移。” 林殷听到此处,内心不禁微微一震。 原来,在那不为她所知的往昔岁月里,对方二人竟有着这般曲折的过去。 那些被时光掩埋的故事,如同一颗颗石子投入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她望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对白子骞的爱意愈发复杂。 这份爱,本就纯粹而炽热,可此刻,知晓这段过往后,又悄然染上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滋味,变得更加深沉。 第115章 九世(二)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的目光,犹如磁石般紧紧锁住唐依依的双眼。 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其中流淌着的无尽深情,仿佛化作了实质,有着一股强大得足以穿透灵魂壁垒的力量,直直钻进人内心最隐秘的深处。 “而你,正是她的第十世轮回,也是我的第十一世妻子。” 白子骞的声音低沉醇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裹挟着沧桑与深情,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听到这话,唐依依的内心刹那间犹如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两千多年的时光,那是一段何其漫长的岁月,漫长到让人难以在脑海中构建出具体的模样。 在这悠悠岁月长河里,白子骞究竟历经了多少蚀骨的痛苦,又熬过了多少个孤独寂寥的等待夜晚,唐依依实在难以真切地去感受和想象。 那一次次的离别,宛如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在心上划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每一道伤口都承载着难以言说的痛楚,久久难以愈合; 而每一次的重逢,又好似黑暗无边的夜里亮起的那一抹微弱烛光,虽然只能给予短暂的温暖与希望,却足以支撑他们走过漫长的岁月。 这无数次离别与重逢相互交织,如同细密的丝线,编织出了一张巨大而深沉的情网,将他们紧紧地困在其中,无法挣脱。 此刻,唐依依仿佛被一股神秘而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穿越了时空的浩瀚长河。 她的眼前,像是拉起了一块巨大的荧幕,前世的自己与白子骞的种种画面,如电影般一幕幕地在脑海中快速闪过。 在不同的时空里,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相遇、相知,而后相爱。 那些画面里,有甜蜜的欢笑,也有苦涩的泪水,每一个瞬间都饱含着深情与无奈。 “白,白伯霖?”唐依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嘴唇微微颤抖,轻轻吐出了这个名字。 白子骞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目光更加紧紧地锁住唐依依,神色间满是诧异。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激动:“这是我两千年前所用之名,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这一瞬间,他的内心犹如翻涌的波涛,已然无比笃定,站在眼前的唐依依,毫无疑问正是林诗婳的转世。 时光仿佛在此刻错乱交织,往昔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滚滚翻涌而来。 唐依依微微眯起双眼,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她缓缓说道:“你还记得吗?之前我在桃花村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我困在了那里。就在暂住的那个夜晚,我做了一个很奇特的梦。梦里有个男人,看样子应该是驸马。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向公主。那男人眼神温柔,轻声让公主叫他白伯霖,公主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不解,但还是顺从地叫了出来。后来,驸马接到命令带兵出征,一路上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在血与火的洗礼中,终于凯旋而归。他满心欢喜,归心似箭,一心想着要与公主相聚。可当他匆匆赶到公主身边时,却惊恐地发现公主已经香消玉殒。驸马悲痛欲绝,登上高高的城墙,洒下了铃兰种子。仿佛是上天也被这份深情所打动,那些种子很快就生根发芽,铃兰花如繁星般盛开,渐渐地,整个城池都被铃兰花的芬芳与美丽所笼罩。” 白子骞静静地凝视着唐依依,目光中透着柔和与深情,宛如一泓温暖的湖水。 他缓缓开口说道:“那其实是你的第三世轮回。在那一世,你贵为皇宫中备受宠爱的公主,身份尊贵无比。而我则是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职责是守护皇宫的安全。有一日,你带着满心的欢喜出门游玩,却不幸遭遇土匪绑架。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心急如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把你救出来。我毫不犹豫地提起武器,单枪匹马闯入土匪窝。在那场激烈的战斗中,我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心中只有对你的担忧和牵挂。终于,我成功将你救出。从那之后,我们之间渐渐暗生情愫。在皇宫中,我们举办了盛大而隆重的婚礼,成为了人人称羡的一对佳偶,那段时光是如此美好,令人难以忘怀。” 唐依依微微点头,思绪又飘向了另一段回忆。 她接着说道:“还有一次,是在公司里,我替你挡下了副总。那天在医院,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女子不慎落水,在水中拼命挣扎,水花四溅。就在这危急时刻,一个下人模样的人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奋力将女子救了起来。我正好奇地想要询问下人的名字,突然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白子骞轻轻一笑,那笑容里满是温柔与宠溺。 他娓娓道来:“那是你的第二世轮回。当时你是王爷府里的千金小姐,身份尊贵,举止优雅大方。而我只是府里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每日做着琐碎的杂活。有一天,你和丫鬟在府里悠闲地散步,路过湖边时,不小心脚下一滑掉进了湖里。丫鬟惊慌失措,大声求救却毫无回应。恰好我从那里经过,听到呼救声,没有丝毫犹豫就纵身跳入湖中。湖水冰冷刺骨,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一心只想把你救上来。我拼尽全力将你从湖里捞了上来,上岸后又赶忙对你进行抢救。自那以后,你便开始偷偷关注我。或许是命运的巧妙安排,后来我们也顺利成亲,度过了一段幸福美好的时光。我们在王爷府的角落,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天地,虽然地方不大,也很平凡,却充满了甜蜜与温馨。我们一起在院子里种上各种各样的花草,看着它们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茁壮成长;一起在黄昏时分漫步在府中的小径上,享受着那份宁静与美好,彼此陪伴,互相温暖。” 随着白子骞的讲述,那些前世的画面愈发清晰地呈现在唐依依的脑海中。 她仿佛身临其境,能真切地感受到前世自己的喜怒哀乐,也能深深体会到与白子骞之间那份跨越时空、坚不可摧的深情。 这份深情,历经了千年的岁月洗礼,依然熠熠生辉,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们彼此的生命。 唐依依沉浸在这如梦如幻的前世回忆里,心中满是感动与震撼。 第116章 九世(三)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那《前世今生》是?” 唐依依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探入包里,动作轻柔地取出了那本名为《前世今生》的书。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与疑惑,目光紧紧地落在手中那本装帧精美的书籍上。 白子骞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追随着唐依依的一举一动。 此刻,他的眼神里满是深情与温柔,看着唐依依手上的书,缓缓开口说道:“那是我与你的故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眷恋。 “我将你我二人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泪水、感动与难忘,都一一汇聚成文字,写成了这本书。” 唐依依微微一怔,原本还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白子骞,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里找到更多的答案。 随后,又缓缓低下头,再次望着手上的《前世今生》,思绪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曾经,当她第一次翻开这本书的时候,就被书中的故事深深吸引。 那时的她,只是单纯地觉得这是一本非常好看的书,书中的情节跌宕起伏,每一个故事转折都触目惊心,那些细腻的描写,让她仿佛身临其境一般,跟着书中的主人公一同经历着喜怒哀乐。 她沉浸在书中构建的世界里,却从未想过,自己竟然就是书中那个经历无数悲欢离合的主人公。 此时,她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书,仿佛透过那一页页纸张,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和白子骞。 书中的故事,如同一条无形的纽带,将她重新拉回到那些已经远去却又无比清晰的时光里。 一页页文字仿佛化作了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 她随着书中的情节再次游走在那些充满爱与温暖、也夹杂着痛苦与挣扎的岁月里。 每一段回忆都如同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 唐依依轻轻地抚摸着书的封面,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质感。 她突然意识到,这本书不仅仅是文字的集合,更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是他们一路走来的珍贵记录。 它承载着他们共同拥有的过去,那些无法磨灭的情感,此刻正通过这些文字,源源不断地向她涌来。 她知道,这本书将会成为她生命中无比重要的存在,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这段属于他们的前世今生,都将永远铭刻在她的心中。 唐依依沉浸在回忆与书中故事交织的世界里,心中五味杂陈。 白子骞静静地陪着她,等待她从这思绪中慢慢回神 。 过了许久,唐依依缓缓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她看着白子骞,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原来,这书中的每一个字都藏着我们的过往,可我却曾只是把它当作一个普通的故事。” 唐依依微微颔首,眸光再次缓缓地、静静地落定在那本名为《前世今生》的书本之上。 她缓缓伸出手,将书本翻开。 往日里那些早已熟稔于心、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文字,此刻映入眼帘时,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被赋予了一种全新的、截然不同的深刻意义。 每一个字,每一行文,都像是开启了一扇通往往昔的时光之门。 唐依依的目光,顺着字迹缓缓游走,仿佛化作了一只轻盈的飞鸟,穿越了时空的滔滔长河,来到了她的第一世。 那时,她名为林诗婳,身处一个奇幻瑰丽得如梦似幻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爱情如同璀璨星辰,却也伴随着残酷的命运考验。 她的挚爱白子骞,生命垂危,陷入了绝境之中。 那如墨的黑暗,似乎要将他的生命之光吞噬殆尽。 林诗婳望着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白子骞,内心涌起无尽的悲戚与决绝。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不顾一切,毅然决然地动用了禁忌之术。 那禁忌之术,宛如沉睡在深渊的洪荒巨兽,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力量,同时也藏着不可预知的巨大危险。 每一丝力量的涌动,都仿佛在搅动着天地间的秩序。 然而,为了拯救白子骞,林诗婳没有丝毫犹豫,没有片刻退缩。 哪怕明知后果可能是万劫不复,可能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她也义无反顾。 那一刻,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爱情赋予她的勇气与力量。 最终,奇迹发生了,白子骞成功复活,可林诗婳,却坠入了无尽的痛苦深渊。 那禁忌之术带来的反噬,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她袭来。 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承受着深入骨髓的疼痛。 但即便如此,她从未有过一丝后悔,这是她无悔的选择,是她对爱情的忠贞坚守。 书页在指尖轻轻滑动,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如同岁月的车轮缓缓转动,带着唐依依来到了他们的第二世(详情见第23章)。 这一世,命运的轨迹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她沦为街头流浪的乞丐,衣衫褴褛,那破旧的衣物遮不住风雨,也掩不住她的落魄。 食不果腹的日子里,饥饿如同恶魔,时刻纠缠着她。 她穿梭在大街小巷,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 而他,是街边一个小小的面馆老板。 每日清晨,他迎着第一缕阳光,打开面馆的门,升起炉灶,让那热气腾腾的烟火气弥漫在整个小店。 他守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过着平淡却安稳的日子。 命运的红线,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交织。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她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他的面馆前。 饥饿让她几乎无法站立,眼神中透着绝望。 他注意到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心中涌起一丝怜悯。 他盛了一碗香气四溢的面,递到她的面前。 那一碗面,带着腾腾的热气,驱散了她腹中的饥饿,更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进了她那颗疲惫而孤独的心。 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善意。 于是,她选择跟在他的身边,从此两人相互扶持,在平淡的生活中相濡以沫。 日子虽不富裕,没有奢华的享受,没有富贵的生活,但却充满了平凡的幸福。 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关怀,都如同夜空中的点点繁星,点缀着他们的生活,成为了他们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那些平淡的日子,因为彼此的陪伴,变得熠熠生辉。 再次翻动书页,画面流转至第三世(详情见第49章)。 这一次,她成了尊贵无比的王爷府小姐,身份显赫,养尊处优。 府邸雕梁画栋,奢华至极,她生活在一片锦绣繁华之中。 而他,则是王府中地位卑微的下人,每日忙碌于各种繁杂的劳役。 他在王府的角落中默默劳作,无人关注,无人在意。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一次意外的落水,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她不慎落入王府的池塘,惊慌失措间,他恰好路过。 在那慌乱又紧张的瞬间,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四目相对中,爱情的种子悄然种下。 他们不顾身份的悬殊,勇敢地相爱了。 在王府的深深庭院中,他们的爱情如同黑暗中的一抹微光,虽不耀眼,却无比坚定。 那微光,照亮了彼此前行的道路,让他们在这复杂的尘世中找到了属于彼此的温暖港湾。 随着书页继续翻动,唐依依又看到了更多前世的纠葛。 那些或甜蜜如蜜、或苦涩如茶的过往,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内心泛起层层涟漪。 每一段前世的经历,都像是一颗璀璨的珍珠,串联起她生命中最珍贵的情感画卷,诉说着爱情的坚韧与命运的无常 。 第117章 九世(四)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悠悠岁月的第四世轮回里 她乃金枝玉叶的公主,于宫廷的繁华与规矩中成长,如一朵娇艳却被精心呵护的花儿。 而他,是那英气逼人的带刀侍卫,身姿矫健,武艺高强,时刻守护着宫廷的安危。 一日,公主外出游玩,不幸遭遇了一股凶悍的土匪。 土匪们见公主容貌绝美,身份尊贵,顿生歹念,妄图将她掳走以谋取丰厚的利益。 公主虽贵为皇家之女,却手无缚鸡之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恐万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如一道疾风般出现。 只见他目光坚毅,手持利刃,毫不犹豫地冲进土匪群中。 刀光剑影之间,他的身姿灵动而勇猛,每一招每一式都尽显不凡的武艺。 土匪们虽人数众多,但在他的凌厉攻势下,渐渐难以招架。 终于,他成功击退了土匪,将公主解救出来。 然而,公主在混乱之中已身中剧毒。但白子骞根本不知。 事后,白子骞成了驸马(后续在第25-32章)。 唐依依翻开了他们的第五世: 时光仿若潺潺溪流,在岁月的河道里静静流淌,悄然间改变着世间万物。 在一处静谧安宁的小镇上,坐落着一座别具韵味的学院。 这座学院宛如一颗遗世独立的明珠,散发着浓郁的书香气息。 学院的建筑风格古朴而典雅,那一片片青瓦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洁白的墙壁在时光的轻抚下略显斑驳,却更添了几分历史的厚重感。 院内绿树成荫,高大的树木枝繁叶茂,像是一把把巨大的绿伞,为学院遮挡住尘世的喧嚣与炎热。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细碎的光影,宛如一幅灵动的画卷。 清晨时分,朗朗的读书声便从教室里悠悠传出。 这声音清脆悦耳,带着青春的朝气与对知识的渴望,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驱散世间一切的纷扰与嘈杂,让整个小镇都沉浸在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氛围之中。 在这座充满文化底蕴的学院里,有一位备受尊敬的教书先生。 先生自幼饱读诗书,腹有乾坤,浑身散发着一种儒雅的气质。 他的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尽显文人的风范,仿佛从古代的诗画中走来。 先生的面容和蔼可亲,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能温暖每一个人的心田。 对待学生,先生更是耐心又细致。 他深知教育不仅仅是知识的传授,更是品德与修养的培育。 在课堂上,他旁征博引,将那些晦涩难懂的知识讲解得生动有趣; 在课后,他也总是关心着每一位学生的成长,用自己的言行去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在学生们的眼中,先生既是一位可敬的师长,引领他们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 又是一位可亲的朋友,能倾听他们的烦恼与梦想。 学院里,还有一位特殊的女子,她是某位富家小姐的伴读丫鬟。 尽管身为丫鬟,身份卑微,但她却有着一颗聪慧好学的心灵。 她对知识的渴望如同干涸的大地渴望甘霖,每当有机会,她都会悄悄地来到教室外,屏声静气地聆听先生讲课。 她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先生那充满智慧的声音。 她生得清秀脱俗,一张精致的面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清澈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又似藏着一片浩瀚的大海,深邃而又充满灵气。 她的笑容更是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又治愈,能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喜悦。 命运的齿轮在不经意间开始转动。 一次偶然的机会,先生在授课时不经意间望向窗外,发现了那个在教室外偷听讲课的她。 先生微微一愣,并没有立刻责备她,反而被她眼中对知识的那份炽热的热爱所深深打动。 下课后,先生来到她的面前,轻声询问她的情况。 她略带羞涩地向先生讲述了自己因为身份低微,无法进入教室学习的无奈。 先生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 从那以后,先生便常常在课后单独为她讲解知识。 他们在学院的藏书阁里,在静谧的花园小径上,或是在洒满阳光的亭子里,开启了一段独特的学习之旅。 先生耐心地为她讲解诗词歌赋的精妙之处,教她如何领略古人的智慧与情感。 她则全神贯注地聆听,不时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让先生对她刮目相看。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们彼此之间的了解越来越深。 先生发现,她不仅聪明伶俐,思维敏捷,而且心地善良,有着一颗纯净如水晶般的心。 她对许多问题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从不随波逐流,这让先生对她越发欣赏。 而她也在与先生的接触中,对这位温文尔雅、学识渊博的先生心生敬佩与爱慕之情。 那份情感,如同春天里悄然生长的藤蔓,在她的心底渐渐蔓延开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感情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醇厚。 在学院的各个角落里,都留下了他们美好的回忆。 月光洒下的小径上,他们并肩漫步,倾诉着彼此心中的理想与追求。 静谧的湖边,他们一起欣赏着湖中的月影,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 藏书阁里,他们一同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分享着阅读的快乐。他们一起在书海中遨游,探讨诗词歌赋的韵律之美,谈论人生理想的高远境界。 先生教她如何作诗,从平仄韵律到意境营造,每一个细节都耐心指导。 她则细心地为先生研磨添香,陪伴在先生身边,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光。 他们的日子虽然平淡如水,却充满了甜蜜与温馨。 学院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见证了他们之间那份纯真而深厚的爱情。 在他们眼中,彼此就是整个世界,是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 他们憧憬着未来,希望能一直这样相伴下去,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人生篇章。 后来,他替她赎了身,远走他乡,成为了这个女孩的专属先生,也在这一世,他发现了玉佩上的秘密。 第118章 九世(五)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唐依依的思绪来到了第六世: 在历史的长河中,王朝的更迭兴衰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永不停歇地翻涌着。 这波涛无情地席卷一切,将无数人的命运卷入其中,肆意拨弄,无人能够逃脱它的掌控。 曾经,京城作为王朝的核心,一片繁华昌盛之景。 大街小巷,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清晨时分,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便打破了城市的宁静,卖菜的农妇、卖糕点的小贩、卖杂物的货郎,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乐章。 人们在街道上穿梭往来,谈笑声不绝于耳,处处洋溢着生活的气息。 城中朱门豪宅林立,每一座府邸都雕梁画栋,飞檐斗拱间尽显富贵荣华。 庭院里,奇花异草竞相绽放,假山池沼错落有致,尽显主人的奢华与品味。 然而,在那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潮早已悄然涌动。 一场蓄势已久的残酷兵变,如同一颗威力巨大的重磅炸弹,毫无预兆地瞬间引爆。 叛军如潮水般涌入京城,喊杀声、惨叫声响彻云霄。 战火迅速蔓延,吞噬着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 往日的歌舞升平瞬间化为泡影,京城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如今,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 战火纷飞,硝烟弥漫,曾经鳞次栉比的房屋大多化为了断壁残垣。 燃烧的房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舌肆虐地舔舐着一切,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百姓们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如同惊弓之鸟,流离失所,四处奔逃。 老人呼喊着走失的孩子,母亲抱紧怀中啼哭的婴儿,年轻力壮的男子则拼命寻找着失散的亲人。 哭声、喊声、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城市的上空,仿佛是一曲悲惨的乐章,诉说着无尽的苦难与绝望。 她,曾经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生活在富贵之家。 家中那占地广阔的府邸,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园水榭精致典雅,每一处角落都留下了她嬉戏玩耍的身影。 春天,她在繁花似锦的花园中追逐蝴蝶; 夏天,她在清凉的水榭中听着潺潺流水声读书作画; 秋天,她漫步在铺满落叶的小径上,感受着秋意的宁静; 冬天,她围坐在温暖的火炉旁,听长辈们讲述着家族的故事。 华丽的衣衫,那精美的丝绸面料,绣着细腻的花纹,穿在她身上,如同仙子下凡。 精致的美食,摆满了一桌又一桌,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满足着她的味蕾。 她在家人无尽的宠爱与呵护下,度过了无忧无虑的时光。 然而,这场兵变如同恶魔伸出的利爪,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幸福生活撕得粉碎。 在战乱中,亲人们一个个在她眼前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曾经温馨和睦的家,变得支离破碎,不复存在。 富贵荣华,就像那转瞬即逝的过眼云烟,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夜之间,她从云端跌落谷底,从备受宠爱的千金小姐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如今的她,穿着那件在慌乱中仅存的破旧衣衫,原本光洁的头发变得蓬乱不堪,满脸污垢掩盖了曾经的美丽容颜。 寒冷的街头,成为了她流浪的场所。 饥饿如影随形,每一阵风刮过,都带着刺骨的寒冷,如刀割般划过她的脸庞。 恐惧时刻笼罩着她,夜晚的黑暗中,每一个声响都能让她惊恐万分,心灵备受煎熬。 而他,在这乱世之中,毅然选择成为一个浪迹天涯的浪子。 在他眼中,尘世的纷争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闹剧,人们为了权力、财富争斗不休,实在是毫无意义。 他向往的,是那自由不羁、无拘无束的生活。 一把龙渊剑,始终背在他的身上,这把剑跟随他走过了大江南北,见证了他的风雨历程。 他的眼神,透着岁月的沧桑与迷茫,仿佛历经了无数的风雨洗礼,沉淀着无尽的故事。 但在那深邃的眼眸深处,又有着一种不屈的坚韧,宛如寒风中屹立不倒的青松,无论遭遇多少艰难险阻,都不会轻易低头。 一个寒冷的冬日,天空中飘着鹅毛般的大雪。 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洁白的幕布所覆盖,银装素裹,静谧而又寒冷。 街头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行人的踪迹,唯有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悄无声息地掩盖了大地的伤痕,却无法掩盖她内心深处的痛苦。 她赤着双脚,艰难地走在雪地里。 每迈出一步,都要承受着刺骨的寒冷和钻心的疼痛。 双脚早已冻得通红,麻木得失去了知觉,仿佛不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饥饿和寒冷,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意识也逐渐模糊。 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路边。 就在她意识渐渐模糊,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时候,他路过此处。 雪花轻轻地落在他的肩头,他的身影在雪中显得有些孤寂。 不经意间,他看到了躺在雪地里的她,心中猛地一动。 一种莫名的情感,如同潺潺的溪流,涌上心头。 他急忙上前,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 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他毫不犹豫地解开自己的披风,小心翼翼地裹在她的身上。 那披风带着他的体温,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她冰冷的身躯。 随后,他抱着她,匆匆来到附近的一个破庙中。 破庙的墙壁斑驳陆离,岁月的痕迹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屋顶也有几处破洞,雪花从洞中飘落,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小小的白色斑点。 他在庙中四处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干柴,用随身携带的火石生起了一堆火。 火苗欢快地跳动着,散发出温暖的气息,逐渐驱散了庙中的寒冷。他 又拿出自己仅有的一点干粮,那是他在流浪途中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珍贵无比。 他轻轻地喂给她吃,动作温柔而又细心,仿佛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在温暖的火焰和食物的作用下,她渐渐苏醒过来。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前的世界依然有些模糊,但她却清晰地看到了眼前这个陌生却又充满温暖的男子。 他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轮廓分明,显得有些刚毅,却又透着一种别样的温柔。她的眼中满是感激,声音微弱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第119章 九世(六)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没事,在这乱世中,大家都不容易。” 他微笑着看着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明亮。 从那以后,他便带着她一起流浪。 他们穿梭在山林之间,寻找着野果。山林中,树木郁郁葱葱,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鸟儿在枝头欢唱,仿佛在为他们的到来欢呼。 他耐心地教她如何辨别哪些野果可以食用,哪些是有毒的。 他告诉她,颜色鲜艳的野果往往有毒,而那些常见的、气味清香的野果则相对安全。 她学得很认真,眼中闪烁着对生活的希望。每当找到一颗可以食用的野果,她都会开心地笑起来,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他们也会来到河边,河水清澈见底,宛如一条碧绿的丝带蜿蜒流淌。 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时而跃出水面,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花。 他手持简易的鱼竿,耐心地坐在河边钓鱼。 而她,则在一旁帮忙捡石头,寻找合适的鱼饵。每当钓到一条鱼,他们都会开心地欢呼起来,仿佛收获了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在艰苦的生活中,他们相互扶持,彼此依靠。 她为他缝补破旧的衣衫,他为她遮挡风雨。 渐渐地,一种特殊的情感在他们之间悄然滋生。 她在他的悉心照顾下,逐渐恢复了生机。 曾经苍白的脸上,又有了红润的色泽,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 她不再是那个柔弱无助的女子,开始主动帮他洗衣做饭,整理行囊。 她把小小的营地,收拾得井井有条。 而他,则教她如何防身,如何在这乱世中生存。 他教她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告诉她在遇到危险时如何用身体的力量进行反抗。 他还教她如何使用身边的物品作为武器,比如捡起一块石头,或者折断一根树枝。 他们的生活虽然简单朴素,但却充满了温暖与爱意。 在这乱世之中,他们如同两颗孤独的星星,相互靠近,彼此照亮。 他们的爱情,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他们带来了温暖和希望,让他们有勇气面对生活的种种磨难,携手走过这艰难的岁月。 后来二人开起了酒馆,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唐依依看到了他们的第七世: 在悠悠岁月的长河中,命运的丝线错综复杂地交织着,将两个人的灵魂紧紧相连。 这一世,她是一间客栈的老板。 她经营的客栈位于繁华城镇的要道旁,南来北往的客商、江湖人士都喜欢在此歇脚。 她精明能干,把客栈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有着一双灵动的眼眸,笑起来时,仿佛能点亮整个客栈。 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大方,又带着一股利落的干练劲儿,让客人们都对她称赞有加。 而他,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侠客。 他嫉恶如仇,专门劫富济贫,把那些为富不仁的恶霸搜刮来的钱财,分发给贫苦的百姓。 同时,他还精通医术,一路行侠仗义的途中,不知救过多少生命垂危的人。 江湖中流传着他的诸多传奇故事,他的名字,令那些作恶多端的人闻风丧胆,却让普通百姓们敬仰不已。 他身形矫健,剑眉星目,一身黑色劲装,背负着一把锋利的长剑,行走在江湖间,宛如一道潇洒不羁的黑色闪电。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傍晚,天空中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上。 客栈里灯火通明,客人们围坐在桌旁,或是喝酒聊天,或是疲惫地打着盹儿。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客栈内原本的宁静。 紧接着,一群官兵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城镇,他们呼喊着,四处搜寻着什么。 原来,这位侠客在不久前劫了一位贪官的府邸,将他贪污的大量金银财宝分给了当地的穷苦百姓,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贪官,他勾结官府,派出大批官兵追捕侠客。 侠客骑着一匹浑身汗水的骏马,在风雨中拼命逃窜。 他深知官兵的厉害,若是被抓住,必定凶多吉少。 慌乱之中,他看到了那间透着温暖灯光的客栈,来不及多想,便径直冲了进去。 他翻身下马,匆匆将马拴在客栈外的柱子上,然后推门而入。 客栈内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了一跳,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她正在柜台后算账,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一眼便看到了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却又透着一股英气的侠客。 侠客的目光与她交汇的瞬间,他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此时情况危急,他无暇细想。 他迅速环顾四周,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心思敏捷,立刻察觉到了侠客的困境。 她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微笑着对侠客说:“客官,看您这模样,定是赶路辛苦了,快找个位置坐下,吃点热乎的饭菜,暖暖身子。” 侠客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位老板娘如此镇定,没有露出丝毫惊慌或怀疑的神色。 他感激地看了林诗婳一眼,默默走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就在这时,一群官兵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客栈。 为首的军官大声喝道:“所有人都不许动!有没有看到一个可疑的人进来?” 客人们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摇头。她却从容地迎上前去,笑着对军官说:“官爷,您这一惊一乍的,可把客人们都吓坏了。刚刚确实有客人进来,但都是些平常的商旅,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呀。” 军官狐疑地打量着客栈内的众人,目光在侠客身上停留了片刻。 侠客低着头,装作专心吃饭的样子,心中却紧张到了极点。 军官围着客栈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不甘心地问了她几句,最终带着官兵离开了。 直到官兵们的脚步声消失在风雨中,客栈内的气氛才渐渐缓和下来。 侠客长舒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她面前,抱拳感激地说:“多谢老板娘救命之恩,今日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她微笑着摆摆手,说:“路见不平,自当相助,客官不必放在心上。您看起来像是江湖中人,此番被官兵追捕,想必也是做了什么侠义之事吧。” 侠客心中一动,眼前这位老板娘不仅心地善良,而且聪慧过人,竟能猜到自己的身份。 从那以后,侠客便在客栈住了下来。 第120章 九世(七)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侠客在客栈住了几天之后 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佩戴的那块玉佩,每当靠近她时,就会隐隐发出温热的光芒,还伴有轻微的颤动。 这种奇异的现象让他十分惊讶,他想起前几世,一直依靠着诅咒发作才能寻找到林诗婳的转世,而这一世,玉佩却有了如此不同寻常的反应。 他越发觉得眼前这人是林诗婳的转世。 她对这位神秘的侠客同样充满了好奇。 她发现侠客虽然外表冷峻,但内心善良且充满正义感。 在相处的过程中,两人渐渐熟悉起来,时常一起聊天,分享彼此的故事。 侠客给她讲述江湖中的奇闻轶事,那些惊险刺激的冒险经历听得她如痴如醉。 而她构成了一幅生动的人间百态图。 随着时间的推移,侠客和她之间的感情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们的眼神交汇时,多了一份深情与眷恋;彼此的言语中,也充满了关切与温柔。 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侠客和她并肩站在客栈的院子里,望着满天繁星。 侠客鼓起勇气,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自从遇到你,我的心便有了归宿。我不想再四处漂泊,我想留在这里,与你一起经营这家客栈,你愿意吗?” 她的脸颊绯红,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花,她微微点头,轻声说:“我愿意。” 从那以后,侠客便正式留了下来。 他们二人一起用心经营着客栈。 侠客利用自己的武功,时常帮助她解决一些客栈里的麻烦事,比如驱赶那些闹事的无赖。 而她则把客栈的大小事务安排得妥妥当当,她还会根据侠客的口味,精心烹制各种美食。 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客栈的生意越发红火,名声也越来越大。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二人过着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 一起迎接每一个清晨的阳光,一起送走每一个黄昏的晚霞。 随即她将《前世今生》又翻了一页,看到了他们的第八世: 在那风云动荡、山河破碎的年代,战争的阴云无情地笼罩着大地。 他,成为了抗战士兵团第六团的团长。 那坚毅的脸庞被岁月与战火刻下一道道痕迹,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对家园炽热的守护之情。 每一次下达命令,那洪亮而沉稳的声音,都如同战鼓般激励着战士们奋勇向前。 他所带领的第六团,是战场上的一把利刃。 他们穿梭在枪林弹雨之中,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每一场战斗,都是生与死的较量,每一次冲锋,都是对勇气的极致考验。 他身先士卒,总是冲在队伍的最前方,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何为英勇无畏。 而她,是士兵团里医疗队的一名医生。 白皙的脸庞在战火的熏染下略显憔悴,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始终闪烁着坚定与温柔。 她身着朴素的医疗服,背着沉重的医药箱,在战场上奔忙。 炮弹的轰鸣声、战士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她却丝毫没有畏惧,一心只想着救助那些受伤的生命。 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战场硝烟弥漫,枪炮声震耳欲聋。 他带领着第六团的战士们与敌人进行着激烈的交锋。 敌人的火力异常凶猛,一颗颗炮弹如雨点般落下,在阵地上炸开一朵朵死亡之花。 他冷静地指挥着战士们进行反击,他的身影在战火中穿梭,仿佛不知疲倦。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 一枚炮弹在他不远处爆炸,强大的余威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将他狠狠掀翻在地。 紧接着,一颗罪恶的子弹呼啸而来,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胸膛,正中心脏。 他的身体晃了晃,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随后重重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正在后方紧张地救治伤员,不顾危险,朝着前方奔去。 当她赶到他身边时,看到的是那具毫无生气的躯体,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她下意识地蹲下身,想要检查他的伤势,看看是否还有一丝生机。 就在她准备为他进行急救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他那原本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竟然又开始缓缓地跳动起来。 他的呼吸也逐渐恢复,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她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神奇的一幕恰巧被她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他活了过来,从地上缓缓站起身。 她呆呆地站在一旁,脑海中一片混乱。 这个违背常理的场景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她深知,这绝非寻常之事,其中必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战斗结束后,她的心思全被他死而复生的事情占据。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了一本古老的医书。 这本医书是一位前辈在一次考古发掘中得到的,一直被收藏在医疗队的仓库里。 她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打开翻阅。 在那泛黄的书页中,她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 书中记载着一些关于永生的传说。 传说在古老的时代,有一些神秘的力量可以赋予人永生的能力。 这些力量可能来自于某种特殊的血脉传承,也可能是受到了天地间神秘能量的影响。 她带着医书找到了他求证,因为她的死缠烂打,他最终将自己为何永生的秘密告诉了她。 她终于明白了他死而复生的秘密,也意识到了永生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回到战场后,她和他更加珍惜彼此的时光。 他们将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继续为了家园而战。 他凭借着自己特殊的能力,在战场上一次次化险为夷,带领着战士们取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她则在后方默默地守护着战士们的生命。 她用自己的医术,救治了无数受伤的战友。 她知道,自己和他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追求永生的秘密,更是为了守护这片他们深爱的土地,守护那些为了自由和尊严而战的人们。 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他们的爱情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彼此前行的道路。 而那个关于永生的秘密,也成为了他们之间一段独特而珍贵的回忆。 他们在战争中并肩作战,共同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故事,用生命诠释着对家园的热爱和对正义的坚持。 第121章 九世(八)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你不是说我是她的第十世轮回吗,怎么到这才八世?”唐依依望着手上的《前世今生》。 是的,因为白子骞书上只写到了第八世。 白子骞缓缓开口: 第九世,她是生活在学院里的在读大学生,身处充满青春活力与知识气息的校园环境中,周身散发着独属于这个年龄段的蓬勃朝气。 她家境优渥,父母皆是事业有成之人,给予了她最好的物质生活。 平日里,她穿梭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身上的每一件服饰都精心挑选,光鲜亮丽得如同走在时尚前沿的模特。 那些精致的衣物,或轻盈飘逸的裙摆,或剪裁合身的外套,搭配着恰到好处的配饰,无不彰显着她的优越出身和独特品味。 她面容姣好,五官精致如画,明亮的双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灵动且充满智慧,一头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膀两侧,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而他,生活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是钢材厂里一名普通的工人。 钢材厂,那是一个充满嘈杂与繁重劳作的地方。 巨大的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炽热的钢水在熔炉中翻滚,散发出灼人的热浪。 他每日在这样的环境中辛勤工作,从早到晚,与滚烫的钢材、冰冷的工具为伴。 长期的工作让他的双手布满了厚厚的老茧,皮肤也变得黝黑粗糙,那是岁月和劳作留下的痕迹。 他身上始终都是黢黑的,工作服上沾满了铁锈和油污,洗也洗不掉,仿佛是他职业的独特标记。 尽管工作环境艰苦,但他从未有过丝毫抱怨,始终秉持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对待每一根钢材都如同对待珍贵的艺术品。 他身材高大壮实,肌肉在工作服下若隐若现,那是长期体力劳动赋予他的力量象征。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浓眉大眼,眼神中透着质朴与坚毅,虽因长期在户外工作而皮肤黝黑,但那明亮的眼眸却有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这一天,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带着丝丝暖意。 她陪着朋友来到钢材厂挑选钢材。 朋友正在筹备一个创意艺术项目,需要一些特殊材质的钢材作为原材料。 对于她来说,钢材厂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与她平日里生活的校园和繁华商圈截然不同。 当她踏入钢材厂的那一刻,刺鼻的金属气味扑面而来,巨大的机器轰鸣声震得她耳膜生疼,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适。 她和朋友在厂内四处走动,寻找着符合要求的钢材。 周围的工人们都在忙碌地工作着,他们专注的神情和熟练的动作让她感到新奇又有些敬畏。 就在她不经意间抬起头时,目光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 那便是他,正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旁边,准备参加厂里举行的诗歌朗诵大赛。 当时,比赛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台上的选手一个接着一个,各展风采。 轮到他上台时,他步伐沉稳地走上舞台,虽然身上依旧穿着那件满是污渍的工作服,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别样的自信。 台下的观众大多是厂里的工友,他们有的穿着工作服,有的拿着工具,脸上带着质朴的笑容,充满期待地看着台上的他。 他清了清嗓子,微微抬起头,开始朗诵。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般铿锵有力,瞬间在整个钢材厂回荡开来。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穿透了机器的轰鸣声,直抵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她一下子愣住了,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瞬间被这声音抚平。 他朗诵的是一首充满力量与希望的诗歌,每一个字都饱含着真挚的情感。 在他的声音里,她仿佛看到了生活的艰辛与不易,也看到了人们在困境中不屈不挠的精神。 那声音中蕴含对生活的热爱、对梦想的追求,让她深深为之折服。 她忘记了周围嘈杂的环境,忘记了自己身处钢材厂,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的身上,沉浸在他的声音所营造的世界里。 他的朗诵结束后,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工友们纷纷为他叫好,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他微微鞠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走下了舞台。 而她,在那一瞬间,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不由自主地走向他,脚步轻盈而又带着一丝紧张。 他正和几个工友交谈着,分享着比赛的喜悦。 当他看到她向自己走来时,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走到他面前,有些羞涩地开口说道:“你刚才的朗诵真的太棒了,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有力量的声音。”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黝黑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说道:“谢谢,我就是平时喜欢读点诗,没想到今天能有机会在大家面前朗诵。” 他们就这样交谈起来,她发现,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工人,内心却有着丰富的世界。 他虽然工作辛苦,但却从未放弃对知识的追求,对文学的热爱。 他会在工作之余,借着微弱的灯光,阅读各种书籍,汲取知识的养分。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种对生活的深刻理解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这与她平日里接触的那些只注重物质享受的人截然不同。 而他,也被眼前这个美丽大方、充满书卷气的女孩所吸引。 她的优雅气质、她的聪慧灵动,都让他为之着迷。 在与她交谈的过程中,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与愉悦,仿佛生活中的疲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随着交流的深入,他们发现彼此之间有着许多共同的兴趣爱好。 他们都喜欢在闲暇时光阅读书籍,分享自己的感悟,都对美好的事物充满向往,有着一颗热爱生活的心。 尽管他们来自不同的世界,有着截然不同的生活背景,但这些共同的爱好却像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的心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此后的日子里,她常常找借口来到钢材厂,名义上是陪朋友挑选钢材,实则是为了见他。 每一次见面,他们都会有说不完的话,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从生活琐事谈到理想抱负。 而他,也会在工作之余,精心准备一些小礼物送给她,或许是一朵在路边采摘的野花,或许是一个用钢材亲手制作的小摆件,虽然并不昂贵,但却饱含着他的深情厚意。 他们的感情在一次次的相处中逐渐升温,如同春天里悄然绽放的花朵,虽然低调,却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然而,他们的爱情之路并非一帆风顺。 第122章 九世(九)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因为身份的问题,被她的家人极力反对。 她的家人得知了她与一个钢材厂工人交往的事情,坚决反对。 在他们看来,两人的身份差距太大,生活方式和价值观也截然不同,这段感情不会有好的结果。 而他的工友们,也对他们的感情表示担忧,担心他会受到伤害。 面对来自家庭和外界的压力,他们也曾有过迷茫和困惑。 她开始思考,自己与他的爱情是否真的能够跨越这巨大的阶层差距,是否能够经得起现实的考验。 而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觉得自己配不上她,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但是,他们对彼此的爱最终战胜了一切困难。 他们深知,爱情是一种心灵的契合,与身份、地位无关。 他们决定携手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共同努力创造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 她开始努力说服家人,让他们看到他的善良、勤奋和才华。 而他也更加努力地工作,利用业余时间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提升自己的能力。 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世界里,他们的爱情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彼此前行的道路。 他们坚信,只要彼此相爱,相互支持,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追求幸福的脚步。 第九世的这场邂逅,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让两颗原本陌生的心紧紧相依,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浪漫篇章。 这一幅幅画面像是走马观灯般出现在她的眼前,在唐依依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白子骞又朝着他们讲起了第十世: 在时光长河里,她,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闪耀在文坛的浩瀚天空。 她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文坛作家。 自幼,她便对文字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与热爱,那些灵动的字符仿佛是她与生俱来的挚友,任由她驱遣,编织出一个个如梦如幻的世界。 她的作品题材广泛,无论是描绘细腻的情感纠葛,还是展现宏大的历史画卷,亦或是对社会现实进行深刻的剖析,她都能信手拈来,妙笔生花。 她的文字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穿透纸张,直抵读者的内心深处。 每一本书出版后,都会在读者群体中掀起一阵热潮,成为众人竞相阅读、传颂的佳作。 那些脍炙人口的书籍,犹如点点繁星,照亮了无数人内心的黑暗角落,给他们带去一颗名为希望的种子。 在她的一部小说中,讲述了一个小镇女孩在困境中不屈不挠,努力追逐梦想的故事。 女孩家境贫寒,但凭借着对绘画的热爱和坚定的信念,一路披荆斩棘,最终实现了自己的艺术梦想。 这个故事激励了无数正在为梦想拼搏的年轻人,让他们相信只要心中有光,就一定能穿越黑暗,走向光明。 许多读者在读完这本书后,纷纷给她写信,分享自己被故事鼓舞的经历,有人说因此重新拾起了曾经放弃的学业,有人说鼓起勇气去追寻一直藏在心底的爱情。 看着读者们发来的一封封饱含深情的信件,她心中满是感动与欣慰,她深知自己手中的笔承载着多么重大的责任,那就是用文字传递温暖与力量。 而在城市的另一边,他经营着一家温馨的饭店。 他并非科班出身的厨师,但对烹饪却有着极高的热情和天赋。 他的饭店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充满了家的味道。 店里的菜品都是他精心研制的,每一道菜都蕴含着他对美食的独特理解和对顾客的真诚关怀。 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初见在第51-53章)。 从那以后,她成了饭店的常客。 他渐渐发现,她一旦投入到创作中,就会完全忘记时间,常常错过吃饭的点。 有一次,他看到她脸色苍白地走进饭店,询问后才知道她因为胃病发作,整个人虚弱不堪。 原来,她为了创作,经常不按时吃饭,久而久之,落下了严重的胃病。 他心疼不已,从那一天起,他暗暗决定要照顾好这个有些痴迷又让人心疼的女作家。 从那以后,他会根据她的创作习惯,时不时地给她送饭过去。 他会精心准备一些清淡又营养的食物,比如养胃的南瓜粥、鲜嫩的蔬菜汤,还有松软的豆沙包。 每次去给她送饭,他都会看到她坐在堆满书籍和稿纸的书桌前,全神贯注地,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世界里。 看到他进来,她总会露出一个歉意又感激的微笑,放下手中的工作,享用他送来的爱心餐食。 在吃饭的过程中,两人会简单地聊上几句,她会分享一些创作中的趣事,他则会讲述饭店里发生的一些温馨小故事。 渐渐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一种微妙的情感在两人心间悄然滋生。 除了按时送饭,他在饭店生意不忙的空闲之余,还会一头扎进厨房,研究一些新菜。 他希望能用美味的食物,为她带来更多的快乐和满足。 他会在网上查阅各种资料,学习不同的烹饪技巧和菜品搭配。 为了研制出一道适合她口味的新菜,他常常会反复试验,从食材的选择到调料的用量,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有一次,他想要为她做一道独特的糖醋排骨。 他尝试了多种不同的配方,调整了糖和醋的比例,还加入了一些特别的香料。 经过多次失败后,终于做出了让自己满意的糖醋排骨。 那排骨色泽红亮油润,酸甜可口,肉质鲜嫩多汁。 他迫不及待地将这道菜送到她面前,她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赞不绝口。 看着她满足的笑容,他心里也充满了成就感。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和他之间的感情也在不断升温。 他们会在闲暇时光一起漫步在城市的街头巷尾,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她会给他讲述她对未来作品的构思,他则会和她探讨新菜品的研发方向。 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他们仿佛找到了属于彼此的宁静港湾。 然而,随着她知名度的不断提高,她的工作也变得越来越忙碌。 而他的饭店生意也日益兴隆,他也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店里。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两人在公园里见面,敞开心扉地说出了彼此的心里话。 他们都表达了对对方的爱意和理解,也承诺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更加注重彼此的感受,平衡好事业和爱情的关系。 没多久,他们便在孤儿院收养了一个孩子。 她在创作之余,会带着孩子一起到饭店帮忙,和他一起招待顾客,感受烟火人间的温暖。 而他也会在她赶稿的时候,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 不过岁月如此,好景不长,因忍受不了极寒之气的侵蚀,在年过半百的年纪,留下了一封遗书,选择了自杀。 第123章 玉佩之威(一)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病房内,唐依依静静聆听着白子骞娓娓道来自己前几世的轮回过往。 那些离奇又遥远的故事,如汹涌潮水般向她涌来,冲击着她的认知。 唐依依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苍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神情有些恍惚,嗫嚅着开口:“我想静静。” 话落,她转身,脚步略显凌乱地朝着门口走去。 李淳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担忧,赶忙丢下一句:“老爷,我出去看看燕子姐。” 便匆匆追着唐依依的身影出了门。 一时间,整个病房安静下来。 此刻,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白子骞与林殷两人。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却无法打破这份突然降临的寂静。 白子骞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林殷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林殷神色平静,却隐隐透着一丝决然,轻声开口:“子骞,我打算回去了。” 那声音很轻,却仿佛带着千斤重负。 白子骞听闻此言,微微一怔,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担忧。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林殷,犹如鹰隼盯着猎物一般,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不安:“门主向来严苛,手段更是狠辣无情。此次任务,你虽拼尽全力,可如今空手而归,实在难以向门主交代啊。” 林殷微微低下头,她又何尝不明白回去之后将要面对的艰难处境。 此次外出执行任务,一路上波折不断,状况百出。 她历经了无数艰辛,付出了诸多努力,然而最终还是未能达成门主交代的目标,只能空手回去。 门主那火爆的脾气,一旦得知此事,必然会大发雷霆,她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白子骞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踱步。 他的脚步急促而紊乱,显示出内心的焦急与纠结。 思索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停下脚步,动作干脆利落,伸手从脖子上取下了那块玉佩。 他将玉佩递到林殷手中,神情无比认真:“林殷,你把这块玉佩带回去交差吧。门主想要的其实是我,你没把我带回去,至少带上它。门主见了这块玉佩,说不定能平息心中的怒火,不会太过为难你。” 林殷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从刚刚白子骞讲述的那些故事里,她深深了解这块玉佩对于白子骞来说意义非凡,那是承载着他诸多回忆与情感的物件,她怎能就这样轻易拿走,当作自己交差的东西呢? 白子骞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轻轻地握住林殷的手,动作温柔而坚定,将玉佩稳稳地塞到她手中,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别再推辞了,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要是因为你空手回去,受到了重罚,我心里怎么能安宁呢?” 林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那暖流如潺潺溪流,流淌在她的心间。 她看着手中的玉佩,那温润的触感仿佛带着白子骞的温度。 接着,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白子骞,眼中满是感动与感激,那目光犹如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最终,林殷轻轻地点了点头,动作极为轻柔,却又带着一种郑重。 她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说道:“子骞,这份恩情我牢牢地记下了,日后定当报答。” 白子骞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柔和。 他摆了摆手,语气轻松:“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我只盼你回去之后,能够平平安安,别出什么事就好。” 此时的氛围,静谧而又充满温情,两人之间的这份情谊,在这简单的对话中愈发深厚,宛如一坛陈酿的美酒,愈发香醇。 林殷与白子骞告别后,便踏上了返回暗影门的迢迢路途。 一路上,林殷的心情犹如波涛翻涌的海面,久久无法平静。 即将面对暗影门门主,她的心中满是忐忑。 门主在暗影门中犹如高悬的烈日,他的喜怒决定着门中众人的命运,此次任务虽有波折,不知门主会如何处置。 而白子骞的慷慨相助,又让她的内心充满感动。 白子骞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这份恩情让林殷暗暗铭记于心。 随着行程的推进,暗影门所在的偏僻之地逐渐映入眼帘。 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林,树木高耸入云,枝叶交织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阴森的气息如同幽灵般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在这片静谧中更显突兀和诡异。 踏入暗影门的那一刻,一股无形且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有无数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窥视着她。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试图驱散内心的不安,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朝着门主所在的大厅走去。 暗影门的大厅,宛如一座被遗忘的黑暗堡垒。 光线昏暗得如同黄昏最后的残光,几盏摇曳的烛光在角落里勉强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四周极小的一片区域,其余的地方都被深沉的黑暗所吞噬。 门主端坐在高高的座椅上,那座椅犹如一座黑色的王座,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门主的身影隐匿在阴影之中,若隐若现,让人难以看清面容,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气息,却如同一股凛冽的寒风,令每一个靠近的人都胆寒不已。 林殷走到大厅中央,缓缓单膝跪地。 她的动作流畅而坚定,双手恭敬地将玉佩呈上,声音清晰而平稳地说道:“门主,此次任务虽未成功,但带回此物,还望门主恕罪。” 她的目光始终低垂,不敢直视上方那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 门主坐在高处,微微勾了勾手指头,那块玉佩便如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轻飘飘地飞到了他的手上。 他将玉佩拿在手中,仔细地端详着。 玉佩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它所承载的秘密。 片刻后,门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有些诡异。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干得不错,去领赏吧。” 林殷心中微微一松,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 她连忙谢过门主,然后缓缓退下。 脚步依旧沉稳,但内心却如释重负。 待她离开后,大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第124章 玉佩之威(二)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门主端坐在那宽大而威严的座椅之上,周身环绕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暗黑气息。 他的目光,再次缓缓落在手中那块温润的玉佩上。 门主的眼神变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雪一般阴冷,那目光仿佛拥有实质的力量,能将世间的一切都无情地冻结。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至极的冷笑,那笑容中满是不屑与轻蔑。 他压低声音,语气森然地说道:“没了这块玉佩,本座倒要看看,你还能掀起什么惊涛骇浪。” 话音刚落,一股浓郁得近乎实质化的暗黑之力,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从他的手掌中汹涌澎湃地涌出。 这暗黑之力,宛如黑色的烟雾,带着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以一种霸道而张狂的姿态迅速弥漫开来,眨眼间便将那块玉佩紧紧包裹其中。 暗黑之力如同饥饿已久的凶猛野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獠牙,迫不及待地朝着玉佩发起了猛烈的侵蚀。 玉佩在这股强大且邪恶的力量冲击之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原本散发着柔和温润光芒的它,此刻光芒却逐渐黯淡下去,恰似那风中摇曳的残烛,火苗微弱而不稳定,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那光芒就如同生命即将消逝的老者,气息越来越微弱,摇摇欲坠。 就在玉佩即将承受不住暗黑之力的疯狂侵蚀而破碎的千钧一发之际,变故陡然发生。 突然之间,一道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如同一头从沉睡中苏醒的远古巨兽,猛然从玉佩中散发出来。 这道光极为强烈,瞬间便将整个昏暗压抑的大厅照得亮如白昼。 那光芒,恰似一把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利剑,带着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的磅礴气势,直直地朝着门主的眉心迅猛冲去。 门主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那道光便如鬼魅般瞬间没入了他的眉心。 光一进入门主的体内,便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彻底失去控制,在他的体内四处横冲直撞。 它仿佛一个疯狂的破坏者,不断地撕扯着门主的灵魂,门主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袭来。 那种疼痛,仿佛灵魂被无数尖锐无比的针深深刺入,每一针都带着让人痛不欲生的痛苦,从灵魂的最深处传来,让门主几乎无法忍受。 门主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五官都因痛苦而扭曲变形。 他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捂住脑袋,试图以此来缓解那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涌来的剧痛,然而这一切却毫无作用。 那股剧痛依旧如影随形,不断地折磨着他。 与此同时,暗黑之力在他的体内也仿佛受到了这股神秘光芒的强烈冲击,变得紊乱不堪,如同失控的狂兽,不再受他的掌控。 “这……这怎么可能!”门主咬着牙,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那道光芒在他体内肆意妄为,所到之处,他的经脉和灵魂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经脉如同被狂风肆虐的脆弱树枝,纷纷断裂。 灵魂则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的脆弱瓷器,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豆大的汗珠从门主的额头滚滚滚落,他的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下。 然而,作为一门之主,他拥有超乎常人想象的顽强意志力。 即便在如此钻心蚀骨的剧痛之下,他依然强忍着,凭借着顽强的毅力运转体内残余的力量,试图将那道在他体内捣乱的光芒逼出体外。 暗黑之力在门主的驱使下,如同听到命令的黑色军团,缓缓汇聚起来,朝着那道光芒汹涌涌去。 一时间,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门主的体内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无比激烈的角逐。 暗黑之力带着邪恶与毁灭的恐怖气息,所到之处仿佛都被笼罩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 而那道光芒则充满了神秘与未知的强大力量,如同来自遥远神秘世界的使者,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二者碰撞在一起,产生了剧烈的震荡,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门主的身体此刻就像是一个残酷而血腥的战场,两种力量的交锋让他的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地挣扎。 他的嘴角缓缓溢出了一丝鲜血,那鲜艳的红色在他苍白的脸庞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加大了对暗黑之力的控制,试图以绝对的力量压制那道光芒。 暗黑之力在他的驱使下,如同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光芒冲去。 然而,那道光芒似乎有着自己独立的意识,面对暗黑之力的疯狂围剿,它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反而,光芒更加活跃起来,光芒闪烁之间,如同灵动的精灵,巧妙地避开了暗黑之力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不仅如此,它还时不时地给予反击,每一次反击都如同精准的利箭,直直地刺向门主的灵魂深处,让门主感到灵魂一阵抽搐,痛苦不堪。 门主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双手紧紧地抓住座椅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镶嵌在扶手上的白骨。 他脸上露出痛苦到极致的神情,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源源不断地滚落,浸湿了他那身象征着威严的黑色衣衫。 他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怒吼,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但同时也带着不屈的信念。 暗黑之力在他的体内疯狂涌动,如同汹涌澎湃的黑色海啸,一波又一波地朝着那道光发起猛烈攻击。 那道光也毫不示弱,光芒闪耀之间,与暗黑之力展开了一场你来我往、难解难分的激烈较量。 一时间,门主的体内能量翻涌,暗黑之力与光相互碰撞、交织在一起。 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咆哮,让整个暗影门都在这股强大的能量冲击下微微颤抖。 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持续了许久许久,门主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凶狠与决绝,仿佛要与那道光芒同归于尽。 终于,在门主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之后,凭借着他深厚无比的功力,那道光芒被他艰难地驱散。 然而,他也为此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他的灵魂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原本充满威严与霸气的脸色,此刻变得无比苍白,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 原本炯炯有神、充满威严的双眼,此时也透露出一丝深深的疲惫与虚弱,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无力感,仿佛生命的火焰都在这一刻变得微弱。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微微摇晃,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紧紧握着手中已经失去光泽的玉佩,眼神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第125章 抉择与接纳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在那看似平静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唐依依的肩头。 然而,她的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久久无法平静。 刚刚得知的真相,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原来,自己的前世竟均与白子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唐依依,原本是个坚定不移的无神论主义者。 在她过往的认知里,世界是由科学和理性构建的,那些所谓的前世今生、神鬼传说,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幻想罢了。 她一直秉持着这种观念,在生活的道路上稳步前行,用自己的智慧和努力去理解世界、解决问题。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就在那座神秘的岛上,她亲眼目睹了白子骞施展的种种超乎常理的能力。 那奇异的光芒、不可思议的力量,仿佛打破了她一直以来坚守的认知壁垒。 那些画面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让她心中的信念开始动摇。 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眼神有些空洞,周围人来人往,可她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独自面对内心的困惑。 “怎么会这样?这一切都太荒谬了,可我亲眼所见又该如何解释?” 唐依依低声自语,眉头紧锁,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试图用自己所学的知识、以往的经验去剖析这一切,可所有的尝试都徒劳无功。 她就像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旅人,找不到出路,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在这两难的境地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唐依依感觉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内心的挣扎让她疲惫不堪。 她既无法轻易放弃多年来的无神论信仰,又无法对亲眼目睹的事实视而不见。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就在唐依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来人正是李淳。 李淳的出现,犹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尽管微弱,却给唐依依带来了一丝希望。 岁月流转,前世的情感在这一世似乎也有着微妙的延续。 此刻,他看着唐依依迷茫而痛苦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走上前,在唐依依身旁轻轻坐下,沉默片刻后,以一种宛如父亲般的语气缓缓开口。 “依依,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这些事情确实超出了你的认知,让你一时难以接受。”李淳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唐依依微微抬起头,看了李淳一眼,眼中满是迷茫与无助,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希望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李淳继续说道:“我明白你一直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这并没有错。科学和理性确实能解释很多事情,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未知的领域,是我们目前的认知无法触及的。你所看到的那些,也许在你以往的观念里是不可能存在的,但它们确实发生了。这并不意味着你过去的信仰是错误的,只是说明我们的认知还不够全面。” 唐依依听着李淳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李淳的话仿佛打开了一扇窗,让她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前世今生这种事情,听起来确实很虚幻。但你想一想,在历史的长河中,有那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和故事,难道都是人们凭空编造的吗?也许,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真的存在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安排着一切。” 李淳的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一些遥远的过往。 唐依依忍不住问道:“可是,我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呢?我真的很害怕,也很迷茫。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 李淳转过头,看着唐依依的眼睛,认真地说:“害怕和迷茫都是正常的。面对未知,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受。但关键在于,我们不能因为害怕就逃避。你想想,你和老爷前世的联系,也许并不是偶然。这可能是命运给你的一次机会,一次重新认识世界、认识自己的机会。” “命运?可是命运真的存在吗?我一直以为,命运是人们为了安慰自己而编造出来的借口。”唐依依皱着眉头,心中依然充满疑虑。 李淳轻轻笑了笑,说道:“命运是否存在,其实取决于我们自己的看法。如果你把它看作是一种束缚,那它可能就会成为你前进的阻碍;但如果你把它看作是一种指引,也许你会发现,它能带你走向一个更广阔的天地。你所经历的这些,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你人生的一部分。接受它,并不意味着你要放弃自己的原则和信仰,而是学会在新的认知下,更好地生活。” 李淳的话,如同醍醐灌顶,在唐依依的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她开始静下心来,重新审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那些在岛上看到的奇异景象,以及与白子骞之间复杂的联系,不再是让她恐惧和逃避的对象,反而像是一幅神秘画卷的一角,渐渐在她面前展开。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也许,我不应该一味地抗拒,而是尝试去理解。”唐依依缓缓说道,语气中多了一丝坚定。 李淳欣慰地点点头:“没错,勇敢地去面对,去接受。你会发现,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而且,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在李淳的开导下,唐依依的内心逐渐平静下来。 她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思考命运的意义。 她意识到,人生就像一场漫长的旅程,充满了未知和惊喜。 有时候,我们会遇到一些超出我们认知的事情,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停下脚步。 相反,这些经历可能会成为我们成长的契机,让我们更加深刻地理解生命的真谛。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与思考,唐依依终于做出了决定。 她选择相信命运,接受这一切。 她明白,这是一个大胆的选择,也是一个充满挑战的开始。 但她愿意勇敢地迈出这一步,去探索未知的世界,去面对可能出现的一切。 “能跟我说说,燕子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 第126章 意外之客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出院后的白子骞,与李淳、唐依依并肩而行,一同来到了在东瀛的住所。 这处住所宛如喧嚣尘世中的一片宁静孤岛,安静且隐蔽。 四周的绿植肆意生长,郁郁葱葱,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仿佛将外界的纷扰与喧嚣都悄然隔绝。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地上,为这片静谧之地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然而,当三人踏入屋内,原本应有的宁静却被压抑的气氛所取代。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三人围坐在客厅的茶几旁,白子骞轻轻皱着眉头,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手指不自觉地在茶几上有节奏地敲打着,发出轻微的“哒哒”声,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们必须得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了。”白子骞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山本家族那些有违人道的实验,还有林殷背后那个神秘的组织,看样子都冲着我来的。他们就像两颗毒瘤,不除,我们永无宁日。”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与敌人殊死一搏的准备。 李淳微微点头,他目光冷峻,犹如寒夜中的利刃,紧握着拳头,关节泛白,显示出内心的愤怒与决心:“没错,这两个麻烦不解决,我们都没法安心。每多耽搁一天,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唐依依秀眉微蹙,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担忧:“可这两个对手都不简单啊。山本家族在暗处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那个神秘组织更是隐藏在黑暗深处,我们连他们的底细都摸不清楚,该从哪里入手呢?”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任谁都会感到压力巨大。 经过一番沉思,白子骞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犹如划破夜空的流星:“先对山本家族下手吧。这个家族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违背了人伦道德,他们的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我们先把他们铲除,也算是为民除害,同时也能减少一个威胁。”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李淳和唐依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赞同的神色,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那敲门声虽轻,却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三人对视一眼,李淳起身,脚步轻盈而又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 他透过猫眼向外看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位年轻女子。 女子面容姣好,眉眼间透着一股温婉的气质,然而此刻却带着几分憔悴,眼神中更是透着犹豫和不安,仿佛背负着沉重的心事。 李淳打开门,轻声问道:“你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警惕。 女子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是山本樱子,我找白子骞。” 她的目光越过李淳,看向屋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白子骞听到声音,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疑惑地看向门口。 山本樱子走进客厅,看到白子骞后,微微鞠躬,动作优雅却又透着一丝拘谨。 然后缓缓说道:“白先生,我今天来,是想向你坦白一些事情。这些事如鲠在喉,我实在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白子骞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山本樱子会主动找上门来。 但他还是示意山本樱子坐下慢慢说,眼神中虽有疑惑,但也带着一丝好奇。 山本樱子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我无意间发现了哥哥山本光郎做人体活体实验的文件。那些文件里的内容,简直惨无人道,超出了我所能想象的范围。”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闪烁着泪花,情绪激动得难以自已。 “我一直不敢相信,那个曾经疼爱我的哥哥,竟然会参与这样的事情。我无数次问自己,这真的是我认识的哥哥吗?” 白子骞等人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们静静地听着山本樱子继续讲述,每个人的心中都涌起一股愤怒和震惊。 “还有...”山本樱子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有千斤重。 “我还发现了父亲利用动物改造杀人武器的实验室。那个实验室隐藏得很深,藏在家族老宅的地下深处,四周布满了机关和陷阱。我也是偶然间才发现的入口。那一天,我在老宅里寻找一份旧文件,无意间触动了一个隐藏的机关,才打开了通往实验室的通道。” 她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似乎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我思考了很久,内心备受煎熬。我觉得我不能再坐视不管。我选择相信白先生你说的话,决定站在你这边,与你们一起对抗我的家族。” 白子骞看着山本樱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山本家族一直是他们的敌人,双方之间有着深仇大恨,而现在,山本家族的人却主动找上门来,还表示要帮助他们,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 他的内心充满了疑虑。 李淳和唐依依也同样面露疑惑之色。 李淳开口道:“山本小姐,你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们很难不怀疑你的动机。毕竟,你的家族对我们做了那么多坏事,那些伤痛至今还历历在目。我们不能轻易地相信你。” 他的眼神中透着警惕,语气也十分严肃。 山本樱子急忙解释道:“我知道你们很难相信我,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在发现那些事情后,内心一直备受煎熬,夜不能寐。我不想看到我的家族继续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更不想看到无辜的人再受到伤害。我希望能为我的家族犯下的罪行赎罪,哪怕只有一点点。”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渴望,希望能得到白子骞等人的信任。 第127章 潜入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白子骞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道:“山本小姐,我暂且相信你说的话。但口说无凭,我们需要一些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放心地与你合作。”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山本樱子,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山本樱子连忙点头:“我有证据,人体活体实验的文件我偷偷复印了一份带过来了。至于动物改造杀人武器的实验室,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已经将实验室的位置和周边的环境都记在了心里。”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白子骞。 白子骞接过文件,仔细地翻阅起来。 文件中的内容触目惊心,每一页都记录着山本光郎等人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过程。 那些文字和图片,仿佛一幅幅地狱的画卷,让人不忍直视。 白子骞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紧咬着牙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这些畜生,简直丧心病狂!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对人类文明的亵渎!” 李淳和唐依依凑过来,看了文件中的内容后,也都气得握紧了拳头。 唐依依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她愤怒地说道:“他们怎么能这么残忍?这些无辜的人,他们做错了什么?” “山本小姐,你能在这个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很不容易。” 白子骞看着山本樱子,目光中多了几分信任。 “我们愿意接纳你,一起对抗山本家族。但接下来的行动会很危险,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你确定要参与吗?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决定。” 山本樱子坚定地点点头:“我确定。我想为我的家族犯下的罪行赎罪。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于是,四人开始商量如何利用山本樱子提供的线索,对山本家族展开行动。 白子骞详细地询问了实验室的位置、防守情况等信息。 山本樱子一一作答,她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希望能为白子骞他们提供更多的帮助。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认真和专注,仿佛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制定了初步的计划。 首先,要趁着山本家族还没有察觉到山本樱子的背叛,先摸清实验室的具体情况,看看里面的杀人武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以及有多少守卫。 这一步至关重要,只有了解清楚敌人的情况,才能制定出更加有效的作战计划。 然后,再寻找合适的时机,一举捣毁这个罪恶的地方,让山本家族的阴谋彻底破产。 在制定计划的过程中,白子骞展现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智慧。 他详细地分析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并制定了相应的应对措施。 李淳和唐依依也积极地提出自己的建议,大家各抒己见,气氛热烈而又紧张。 山本樱子则在一旁认真地倾听,她对白子骞等人的计划深感佩服,同时也为自己能够加入这个团队而感到庆幸。 此时的他们,仿佛一艘在黑暗中航行的船只,终于找到了一丝曙光。 夜幕悄然降临,周遭被深沉的黑暗笼罩。 经过一番审慎的商讨与最终拍板,行动计划确定下来。 山本樱子肩负重任,将带着白子骞潜入山本家族内部。 山本樱子熟悉家族情况,白子骞也具备相应的应变能力,他们这一组深入虎穴。 而李淳和唐依依则在外严阵以待,负责接应。 他们犹如隐藏在暗处的守护者,时刻警惕着,一旦内部出现任何状况,便会立即采取行动,确保山本樱子和白子骞的安全,避免整个计划出现不可挽回的岔子,确保行动顺利。 计划制定完成之后,便是开始行动。 她下身穿着一条蓝色牛仔裤,线条流畅贴合身形,凸显出青春活力。 上身搭配的白色衬衫,干净素雅,领口微微敞开,更添几分随性。 一头乌黑的秀发整齐地梳成马尾,柔顺亮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她的步伐轻盈而又坚定,身旁则是乔装打扮得极为巧妙的白子骞。 他穿着一套不起眼的黑色套装,脸上戴着一副特制的面具,将自己原本的容貌完美隐藏。 山本樱子和白子骞就这样缓缓走向山本家族的大门。 山本家族在这座城市中有着深厚的根基和巨大的影响力,其府邸更是戒备森严。 门口的守卫如雕塑般挺立,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山本樱子深吸一口气,带着白子骞径直朝大门走去。 守卫们认出了山本樱子,微微点头示意放行。 山本樱子微笑着与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带着白子骞踏入了这座神秘的府邸。 府邸内的建筑错落有致,古典与现代风格完美融合。 庭院中种植着精心修剪的树木和娇艳的花卉,在月光下显得幽静而迷人。 然而,山本樱子此刻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色,她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她深知此次行动的危险性,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一条回廊时,迎面碰上了山本光郎。 山本光郎是山本家族中的一位重要人物,平日里就以精明能干著称。 山本光郎看到山本樱子,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樱子,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山本樱子心中一惊,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脸上也绽放出甜美的笑容:“哥哥,我有点事情回来处理一下。您这是?” 山本光郎笑了笑说:“我刚忙完家族的一些事务,正准备回去休息。” 山本樱子简单地与山本光郎寒暄了几句,她的语气尽量保持着自然和轻松,但手心却早已布满了汗水。 白子骞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有丝毫多余的动作,生怕引起山本光郎的怀疑。 山本光郎的目光在白子骞身上停留了片刻,问道:“这位是?” 山本樱子赶忙回答:“哦,这是我的一位助手,帮我处理一些事务的。” 山本光郎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寒暄过后,山本樱子礼貌地向山本光郎告辞,带着白子骞匆匆离开。 两人沿着小路快步走着,直到转过一个弯,确定山本光郎看不到他们了,山本樱子才松了一口气。 第128章 你带武器了?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她轻声对白子骞说:“刚才好险,得亏没有被发现。” 白子骞微微点头,低声回应:“是啊,希望接下来一切顺利。” 离开山本光郎的视线后,山本樱子和白子骞继续朝着地下实验室的方向前进。 山本家族的地下实验室隐藏在府邸的深处,是一个极为机密的地方。 传说那里进行着各种不为人知的实验,充满了神秘和危险。 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楼梯缓缓向下走去,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只有墙壁上的几盏昏黄的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那股味道浓烈而又刺鼻,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山本樱子皱了皱眉头,白子骞也用手捂住了口鼻。 地下实验室的走廊十分漫长,两旁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奇怪的画像和照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尽量不发出声音。 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山本樱子和白子骞立刻停下脚步,紧张地竖起耳朵倾听。 “这批实验品的情况怎么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不太乐观,大部分都出现了排斥反应,存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另一个声音回答道:“怎么会这样?加大研究力度,一定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家族在这个项目上投入了大量的资源,不能就这样失败了。” 低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焦急。 山本樱子和白子骞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太多关注。 他们继续沿着走廊摸索前进,想要找到更多的线索。 突然,白子骞不小心踢到了一个金属物品,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两人心中一惊,立刻停下脚步,紧张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前方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有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山本樱子拉着白子骞,迅速躲到了旁边的一个杂物堆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甚至能听到来人沉重的呼吸声。 山本樱子眉头一皱,扭头对白子骞说道:“你带武器了?” 白子骞摇了摇头。 山本樱子手往下一摸,一根类似棍子模样的东西正抵在她的屁股上。 这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这哪是棍子啊,这分明的小子骞起床了。 “别...别动。”白子骞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山本樱子顿时明白了什么,小脸唰的一下红了。 “嘘,他们来了,别动。”说罢,白子骞用手将山本樱子的嘴捂住,生怕发出什么声响。 然后,现在的状态就是,白子骞捂着山本樱子的嘴巴,山本樱子的手握着白子骞的小子骞,一动不动,她的手明确的感觉到小子骞正慢慢变大。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是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 他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在周围四处查看。 山本樱子和白子骞紧紧地贴在杂物堆上,大气都不敢出。 那个穿着实验服的人在周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转身离开了。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从杂物堆后面走了出来。 出来后的二人,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此时的山本樱子脸还是红彤彤的。 但是任务要紧,简单说了两句,二人便继续往前走。 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房间前,房间的门半掩着,从里面透出明亮的光线。 山本樱子和白子骞悄悄地靠近,透过门缝向里面望去。只见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先进的实验设备,还有一些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浸泡着一些奇怪的物体。 在房间的中央,有几个穿着实验服的人正在忙碌地操作着仪器。 他们的表情严肃而专注,似乎在进行着一项至关重要的实验。 山本樱子和白子骞努力想要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房间里机器的轰鸣声太大,他们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 山本樱子轻轻拉了拉白子骞的衣袖,示意他往后退一些,两人稍稍远离那扇门后,压低声音交流起来。 “我们这样干听着也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进去看看。”山本樱子的目光中透着坚定与急切。 白子骞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这房间里人不少,直接进去肯定会被发现,要不我们再找找有没有其他入口,或许能从侧面观察,也能听得更清楚些。” 两人沿着走廊继续探寻,在绕了一大圈后,终于发现一个隐蔽的通风口,通风口的栅栏比较松动,似乎很久没有维修过。 白子骞轻轻用力,便将栅栏取了下来,里面的通道虽然狭窄,但刚好能容纳一人通过。 山本樱子看了看通风口,又看了看白子骞,小声说道:“我先进去,你在外面守着,有情况给我信号。” 白子骞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但见山本樱子态度坚决,只好点点头:“你千万小心,有危险立刻退出来。” 山本樱子小心翼翼地钻进通风口,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灰尘味,她尽量控制自己不发出声响,缓慢地朝着房间方向挪动。 好不容易爬到能看见房间内部的位置,她透过通风口的缝隙,仔细观察着里面的一切。 此时,房间里一个戴着眼镜的实验人员大声说道:“按照目前的进度,这批基因改造实验品的成功率太低了。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排斥反应,整个计划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另一个稍胖的实验人员皱着眉头回应:“家族要求在三个月内拿出成果,可现在的情况……我们已经尝试了各种方法,还是不行。” 这时,一个看起来身份较高的人走进房间,大声说道:“山本家族为这个项目投入了无数的财力和人力,绝对不能失败。从其他分部调一些顶尖的研究人员过来,同时加大对实验品的投入,不惜一切代价提高成功率。” 山本樱子心中一惊,她意识到这个基因改造项目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就在她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的通风管有些松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块金属板掉了下去,在房间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房间里的人顿时警觉起来,纷纷抬头看向通风口。 第129章 哥哥,回头是岸 - 将魂殇 - 可乐要无糖 “有人在上面!”一个实验人员大喊道。 山本樱子心中暗叫不好,急忙转身往回爬。 房间里的人迅速搬来梯子,顺着通风口追了上去。 在外面守着的白子骞听到动静,知道山本樱子暴露了,心急如焚。 他正想着如何营救山本樱子时,突然看到几个穿着黑衣的保镖朝着这边赶来,显然也是听到了通风口的动静。 就在这时,山本樱子从通风口钻了出来。 “快走!”山本樱子喊道,两人朝着走廊的另一头拼命跑去。 保镖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他们慌不择路,跑到了一个死胡同。 山本樱子和白子骞背靠着背,警惕地看着追来的保镖。 “看来今天要拼命了。”白子骞喘着粗气说道。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整个地下实验室都剧烈震动起来。 原来是外面的李淳带着一部分黑武卫对府邸放火,轰炸。 趁着混乱,山本樱子和白子骞混在人群中,逃出了地下实验室。 他们跑到山本家族府邸的花园中,此时府邸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奔跑的人和燃烧的火焰。 燃烧的火焰肆意蔓延,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火光冲天,将整个花园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炽热的火苗舔舐着墙壁、树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时不时有一块烧焦的木头掉落,扬起一阵黑色的烟灰。 在他们的对面,站着山本光郎以及一群手下。 山本光郎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复杂的光芒。 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彰显着他在家族中的地位。 而他身后的那群手下,个个神色凶狠,虎视眈眈地盯着白子骞和山本樱子。 这些人都是山本家族豢养的异人,拥有着各种各样的异能,平日里为家族效命,此刻更是被召集起来,准备执行山本光郎的命令。 山本光郎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他对着山本樱子说道:“樱子,快过来,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话。这里才是你的家,家族会保护你。” 他的声音在混乱的嘈杂声中显得有些沙哑,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他心中,山本樱子是他的妹妹,是山本家族的一员,他不希望看到妹妹走上一条不归路。 山本樱子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看着山本光郎说道:“哥哥,你跟父亲的所作所为,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为了家族的利益,不择手段,伤害了太多无辜的人。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家族,回头是岸啊。”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在夜空中回荡着。 她想起了这些日子里所了解到的家族的黑暗秘密,心中满是痛苦和失望。 曾经,她以为家族是温暖的港湾,可如今却发现它隐藏着如此多的罪恶。 山本光郎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没想到妹妹竟然如此坚决地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他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狠厉所取代。 在他看来,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任何阻挡家族前进的人都必须被清除。 他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道:“樱子,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也不能再手下留情。今天,你们二人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说罢,他一挥手,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听到这话的山本樱子心底一冷,仿佛有一股寒流从脚底直冲而上。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敬爱的哥哥竟然如此狠心,想要杀了自己。 她曾经与哥哥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在她心中,哥哥是保护她的大树,可如今这棵大树却向她伸出了致命的枝条。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很快又被坚定所掩盖。 她知道,此刻她不能退缩,必须为了正义而战。 随着山本光郎的一声令下,那群有异能的异人如同饿狼一般,全部朝着白子骞与山本樱子杀了过来。 这些异人形态各异,有的身材高大,肌肉贲张,奔跑起来地面都为之震动。 有的身形敏捷,如鬼魅一般,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还有的手中挥舞着奇异的武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他们口中发出阵阵嘶吼,仿佛要将眼前的两人撕成碎片。 山本樱子率先迎了上去,她手中的剑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她自幼学习剑术,剑法精湛,深得家族剑术的精髓。 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剑气纵横,将靠近的异人纷纷逼退。 她的身姿轻盈灵动,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却又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她的眼神专注而冷静,观察着每一个异人的动作,寻找着他们的破绽。 白子骞也不甘示弱,他双手快速舞动,幻化出锋利的圆刃。 圆刃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 如同凶猛的飞鹰,朝着异人飞去。 圆刃在空中飞速旋转,发出嗡嗡的声响,所到之处,异人纷纷躲避。 白子骞凭借着自己千机万变功法,与山本樱子并肩作战,与那群异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大战。 一个身材高大的异人挥舞着巨大的狼牙棒,朝着山本樱子猛冲过来。 狼牙棒带着呼呼的风声,势大力沉。 山本樱子眼中闪过一丝冷静,她轻轻一侧身,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同时,她手中的剑快速刺出,精准地刺向异人的手臂。 异人吃痛,狼牙棒差点脱手。 他怒吼一声,更加疯狂地攻击山本樱子。 山本樱子不慌不忙,脚步轻盈地移动,剑招变幻莫测,不断地攻击异人的要害。 另一边,白子骞正面对付着几个身形敏捷的异人。 这些异人如同猴子一般,在周围跳跃、穿梭,试图寻找机会攻击白子骞。 白子骞双手快速挥动,控制着圆刃在空中形成一道道防御网。 每当异人靠近,圆刃便迅速飞过去,将他们逼退。 但这些异人十分狡猾,他们不断地变换攻击方向,让白子骞有些应接不暇。 就在这时,一个异人趁白子骞不注意,从背后偷袭过来。 他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朝着白子骞的后背狠狠刺去。 山本樱子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这一幕,她心中一紧,大声喊道:“白先生,小心!” 说罢,她不顾自身安危,朝着白子骞冲了过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