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 军机升空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随着一声巨吼,会议室几十号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部聚焦在凌荣耀处长那张变形的脸上。 “到。”靠门边一个青年腾地站起来,那张英俊的面孔楞了一下,立即嘻皮笑脸地道,“处长,你这一嗓子,简直太帅了,与帕瓦罗蒂有得一比。” “噗嗤――”正在喝水的几个人忍不住喷出一团水雾,几个女的怕凌处长将怒火烧到她们身上,用手捂住嘴,脸上闭得通红。 “你――”凌处长的眼睛里快要喷出火苗来,右手高高举起想重重地在桌上拍一巴掌,很快,他的右手缓缓落下抚在面前的茶杯上。 “权谋,你来厅里一个月不到,竟然在外面打了三场架,你到底是jǐng察还是混社会的流氓小混混?” “处长,前两次打架,厅里都是调查过的,可不是我惹事,这次也是一样,都是人家惹我嘛,总不成当jǐng察的就该让流氓打吧?”权谋一脸委屈地说。 凌荣耀怒极反笑:“这么说来,这次也是别人惹你?” “是啊,是啊,还是处长英明。”权谋一脸敬佩地说,“我就说处长是一个明辨是非的圣明君主嘛。” “咯――”权谋旁边的一个美貌小姑娘忍不住笑出了声,赶紧双手使劲捂住嘴。 “婧予师姐,你笑什么?我们处长真的天下最好的处长,大家说是不是啊?”权谋看着大家道。 除了凌荣耀和三个副处长面沉如水外,其余的人全都赶紧低下头,眼角都露出了笑意。 凌荣耀知道再让这活宝乱说一气,严肃的会场将变成爆笑场,他敲了敲桌子,道:“权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打?” “报告处长,也不是啦,你看,我不是也受伤了吗?你可要为我做主呀!”权谋撩起衣袖,手臂上果然有几块青紫。 “你一个人打得人家八个人住院治疗,真的是很能打。象你这样的人才,留在我们装备财务处真是太屈才了,我会向厅领导郑重推荐你到刑侦总队、反恐总队或边防总队的。我相信,那里才真正是你发挥才干的场所。”凌荣耀眼里露出一丝冷厉。 舒婧予和所有到会人员一样,顿时惊愕得张大了嘴巴。也是呀,权谋到厅里还不到一个月,打了三场架,每次都把对方打得住院治疗,换了任何一个领导,都受不了这个惹事包。 权谋苦笑道:“不是吧,处长?跟对领导人,事业才有成;跟着领导走,什么都会有;我还想一辈子跟着你这样的好领导呢。” “哈哈――”见权谋在这个时候还这样副不醒事的吊二郎当样子,好多人实在闭不住笑出声了,就连一直沉着脸的几个副处长脸上也露出了无奈的笑意。 “我可不敢当……”凌荣耀刚说了一句话,权谋立即打断他的话。 “处长,不好意思,我先出去接一个电话。” 也不等凌荣耀批准,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会议室外面。 “看看,大家看看,象这样的人,还能当jǐng察吗?我真不知道他是怎样混进jǐng察队伍中来的……”凌荣耀铁青着脸狠狠批评着权谋,搁在他面前桌子上的手机毫无征兆地振动起来。他扫了一眼显示屏,立即站了起来,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恭敬地道: “厅长,请您指示。” 省公安厅长是由省政法委书记刘太平兼任的,这可是省委常委,正宗的省委领导,难怪凌荣耀如此恭敬。 “荣耀,权谋家里出了一点事,来不及给你请假,你给他办一下请假手续。”电话那头传来了刘太平的声音。 一个小jǐng察居然让省委领导给他请假,凌荣耀的脑袋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有什么困难吗?”没有听到凌荣耀的回声,刘太平的声音变得威严起来。 “没有,没有,坚决落实厅长指示。”凌荣耀头上冒出了汗。 “那就好,就这样吧。” 手机里发出了盲音,凌荣耀还愣愣地站着。想起自己刚才还在狠狠指责权谋,还要把他撵出装备财务部,他的背上冒出了冷汗。权谋到装备财务部时,凌荣耀看过权谋的档案,YL省省会KM市人,父亲权国是K市国土局一个科长,母亲周雅芬也是KM市国土局普通公务员,还有一个在KM大学就读的妹妹权素。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人,怎么会劳动省委领导给他请假呢? “小娇,我有急事要回一趟KM市,我走的这段时间,你有事多和严晨商量。”权谋边向省公安厅外走边打电话。 “组长,什么急事?调查的事情有线索了?”电话那头,郑小娇一下子来了jīng神。 “不是,是家里出了点事,好了,就这样吧。”权谋想挂电话。 “喂,别忙呀,到底什么事情?要不要我们帮忙?” “不用了。” “你开车回去还是坐飞机?”郑小娇问。 “上午的航班已经飞了,等下午的航班的话,我开车已经到了,自己开车。好了,我挂了。”权谋说完挂断电话,又拨起另一个号码。 “组长,有什么指示?”一个清晰的女声传来。 “严晨,我要回一趟KM市,这边的工作你和小娇多商量。” “是,组长。” 郑小娇放下电话,心想,这家伙家里到底有什么急事,半天时间都等不了,要亲自开车奔行800多公里?不对,他的语气听似平静,实际上很焦急,我一定要去帮他一把。 她又拿起电话打了起来。连续打了三四个电话后,才松了一口气。 忽然,她又拿起电话。 “严晨,我要去KM市,你去不去?” “你要去KM市?是他叫你去的吗?”严晨紧张地问。 “不是。他家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连航班都等不及,要开车回去,你到底去不去,要去的话,半小时后赶到荒田坝机场,我只等我半小时,过时不候……” 严晨不等郑小娇说完,挂断电话就向门外冲去。 半小时后,一架AC313军用直升飞机从荒田坝军用机场腾空而起。机上除了飞行组外,还有郑小娇严晨两个美女和十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 “沿CK高速搜索前进。”郑小娇下达了命令。 0002 小妹出事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CK高速公路上,一辆挂着军牌的中型奔驰越野车犹如一道黑sè的闪电,以超过180公里的时速飞驰。 “他妈的,这是开飞机还是开汽车呀?” “交jǐng都死完了呀,怎么没有人管?” “开这么快,急着去投胎呀?” 随着奔驰越野的疯狂飞奔,招来了一路的骂声。 “天呀,快看后面那辆车,速度达到了200了,快拦下他。”一辆高速巡jǐng车上,一名jǐng察尖叫起来。 “快打开高音喇叭,叫停这辆车。”一个中年jǐng官叫道,当他看清车牌后,立即补充道,“别叫,是军车。” 只是一瞬间,那辆奔驰越野就从jǐng车旁边呼啸而过。 几名jǐng察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后方天空又传来了轰鸣的马达声,接着,一架直升飞机从头顶飞过。 “CK高速前往KM市方向实行十分钟军事管制,所有车辆原地停车,十分钟后起程。所有车辆原地停车,十分钟后起程。”直升飞机上的喇叭刺耳地响起。 除了那辆奔驰越野外,所有车辆全部停了下来。 “组长,是我郑小娇,快停车上飞机,我送你回去。”越野车上的驾驶员,正是权谋,当他还在为军机纳闷的时候,车载电话中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就传来了郑小娇的声音。 “胡闹,谁让你来的?快回去。我是私事,又不是公事,搞这么大的动静干啥?” “组长,我是请示了大组长的,正好他说KM市那边有任务,让你去顺便完成,还叫我们过去协助你。” “你们?”权谋知道这丫头一定是假公济私,不过,她说的我们,除了她还有谁? “是呀,我和严晨,还有十个特种兵。” 权谋感到一阵无语。 “你这动静是不是闹得太大了?” 直升飞机上,郑小娇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组长,事情已经这样了,上飞机吧。你不是想早点到家吗?” 越野车缓缓停了下来。 直升飞机也很快停在公路上。四个军人从飞机上走下来,来到权谋面前立正敬礼。 “陆军中校王怀民向首长报道。” 权谋还了一个军礼,道:“辛苦你们了,这车就交给你们了,注意,不要损伤车辆。” “保证完成任务。” 权谋上了飞机,飞机立即腾空,向KM市飞去。 “组长,到底有什么事,你这样急?”权谋刚刚坐稳,郑小娇和严晨迫不及待地问。 “我妹妹被人打伤住院了。”权谋说。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老虎头上捋须?”郑小娇腾地站起来,向身后的六个特种兵道,“抓到凶手后,把四肢给我断了,听到没有?” “坚决服从首长命令。”六个军人大声回答。 郑小娇身高一米七三,身材挺拔,名字叫小娇,除容貌娇美外,哪里有一点娇小之意?纯粹一个女魔头的样子。 “组长,素素的伤严重吗?”郑小娇下达完命令,又坐下来,柔声问道。 这正是权谋担心的,父亲打电话来说,妹妹被人打了,正在急救。而且,打人的还是KM市委副书记王嵩高的公子王寿,一个名满KM市的纨绔子弟。 “不知道,所以才担心呢。”权谋故做轻松地说。 严晨问道:“打人的凶手找到没有?” “KM市委副书记的儿子王寿。”权谋道。 “哈哈,有得玩了。莫不是现代版的王老虎抢亲?”郑小娇一副惹是生非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当她看到权谋脸sè有异,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幸灾乐祸,我是说,我们可以好好地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官二代玩一玩了。” 她俨然忘了自己也是正宗的官二代。 权谋道:“和王老虎抢亲也没多大分别,据父亲说,那个王寿纠缠素素,素素踢了他一脚,王寿和他手下的几个喽啰就把素素打得昏迷过去了。” 忽然,郑小娇问道:“素素没有被怎么样吧?” “什么怎么样?”权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就是……被王老虎糟蹋……” “嘿,你想到哪去了?素素那一脚就是踢在王寿的裆部,痛得那家伙在地上打滚,他手下才出手伤了素素的。”权谋真是有些佩服她无上的想像力。 “要是把那家伙踢成太监就好了。”郑小娇咬牙切齿地说,一点淑女样子都没有。 “噗嗤。”一向脸sè严肃的严晨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机仓里还有几个军人,郑小娇这样口没遮拦,令权谋脸上有些挂不住,余光一瞟,幸好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郑小娇的话一样,权谋才从尴尬中解脱出来。 AC313以300公里的最大航速,两个多小时就抵达了KM市上空。权谋拒绝了郑小娇要将直升飞机直接开到KM大学附属医院的作法,直升飞机只得到KM市军用机场。 一辆奥迪a8和一辆吉普车早已等候待命,两车按照要求都是挂的地方牌照。权谋和郑小娇、严晨钻进了奥迪车,由权谋亲自驾车。六个军人上了吉普车,也没有要其他驾驶员。两车飞快地驶离机场,向市区驶去。 出了军用机场专用道路,是一条限速40公里的双向八车道,权谋心急自家小妹的伤情,以80公里时速前进,十余分钟就到了三环路口,刚准备进城,却被一辆jǐng车拦了下来,四名交jǐng挡在他的车前。 一个交jǐng向他敬礼后,道:“同志,你超速百分之两百,严重违反了交通法规。请出示你的行车证、驾驶证。” “走开,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权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坐在后座的郑小娇推开车门,走下车,一把将询问权谋的那个交jǐng推开。 “你想干啥?”另外三个交jǐng见见同事被推开,立即向郑小娇围了过来。 还没等他们围陇过来,一辆吉普车吱的一声刹在面前,车上下来四个军人,一言不发地将四个交jǐng提起来,远远地扔了出去,接着,吉普车轰大油门,冲向jǐng车,将jǐng车撞开后,腾出路来,奥迪车立即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两辆车,四个交jǐng回过神来,立即向指挥中心汇报。 “报告指挥中心:有两辆严重违规车辆撞坏jǐng车,殴打交jǐng后,向城里开去,请求增援拦截,两车车牌号是……” 0003 警察VS军人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车开到KM大学附属医院住院部大楼下,权谋熄了火,钥匙也没拨,就跳下车,拿出手机给他父亲打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父亲焦急的声音:“小谋,你快想想办法,jǐng察说你妹妹故意伤害他人,要逮捕她。” “爸,你别急,你们现在在哪?”权谋强抑怒气问道。 “在KM大学附属医院住院部三楼,七病室。你快找人帮忙……” “怎么回事?”郑小娇看到权谋满脸怒气,关切地问道。 “jǐng察以故意伤害罪,要逮捕素素。”权谋边说边往楼上走。 “在哪?” “三楼七病室……” “赶快跟上。”郑小娇不等说完,向后面的军人挥手叫了一声,立即向楼上冲去。 权谋和严晨刚到三楼楼梯口,就听到一声声惨叫传来。惨叫声中还夹杂着郑小娇的喝斥声:“给我狠狠地打。” 七病室外,六个军人正在狂殴四名jǐng察,四副变形的手铐扔在地上,四支退去弹夹的jǐng用手枪冰冷地躺在一旁。整个楼道里看不见一个人影,病人、医生全都躲得不知去向。 “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弄出人命。”权谋吩咐一声后,推开了七病室房门。 病室是一个大病室,有六张床位,病人和家属十多人,全都被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得惊惶失措。权谋扫了一眼,看到父亲和母亲站在一张病床,惊吓得见到他都忘了招呼。 权谋快步走过去问道:“爸妈,你们没事吧?”不等父母回答,俯身看床上的权素一眼,见她正瞪着惊恐的眼睛。 “小妹,你不认得哥了?” 权素盯住权谋看了一阵,突然道:“哥,真的是你回来?” “小妹,哥回来,没有人敢再欺负你了。” “哇――”权素紧紧抓住权谋的手,失声痛哭起来。 等权素哭了一会,权谋拍拍她的手道:“别哭了,再哭,眼睛肿了就不漂亮了。” 权素立即止住泪,想去擦眼睛,又怕松手后,哥哥就消失了,双手牢牢地抓住权谋的手,不肯丢。 “放心,没给你报仇,哥是不会走的。告诉哥,你的伤怎么样?痛不痛?”权谋安慰道。 “小谋,你终于回来了。”权国脸上露出一丝宽慰。 “爸妈,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素素的伤问题也不大,医生说轻微脑振荡,身上有几处软组织受伤,筋骨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权国yù言又止。 “爸,素素没有大碍就好,其他的事,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权谋说完,又就刚才发生的事情,向病室里受到惊吓的病人和陪护的家属道歉。 权谋来不及将严郑二人介绍给家人,吩咐道:“严晨,你去院长办公室,找他换一间高干病房。我去找医生,问一下素素的病情。小娇,这里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是。”严晨和郑小娇大声答道。 权谋和严晨出去后,权谋的父亲权国、母亲周雅芬和素素看到站在旁边的郑小娇,想起刚才她指挥几个兵打jǐng察那凶狠的样子,眼里都有惧意。 “伯父、伯母、小妹,你们不用害怕,我叫郑小娇,是权谋的同学和好朋友,外面那些军人都是我的手下,是专门来保护你们的。”郑小娇自我介绍道。 “谢谢,谢谢。”权国道,“姑娘,你在哪里工作?” “伯父,你叫我小娇就行了,我在CD军区工作,和权谋是大学同学。”郑小娇笑道。 这时,楼下传来刺耳的jǐng报声,郑小娇眉头一皱,快步走到窗边向下一看,只见六七辆jǐng车拉响jǐng报,冲到住院部楼下,车刚停稳,二十多个jǐng察气势汹汹地冲下车。这些jǐng察中,有交jǐng,也有刑jǐng。她走到病室门口,向外面的军人道:“病房两边,十米之内,不准任何一只苍蝇飞过。” “是。”六个军人,两人守在门口,另外四人分别走向左右两边通道,站在十米线上,六人手中都端着微型冲锋枪。 二十多个jǐng察,一窝蜂地冲上三楼,看到持枪jǐng戒的军人,都愣住了,他们都认得士兵手中,是货真价实的微型冲锋枪,它的杀伤力,是jǐng察手里的jǐng用手枪无法比拟的。 片刻,一个二级jǐng督向jǐng戒的士兵起来。 “站住,前面三米是jǐng戒线,任何人不得进入。”一个军人厉声喝道。 二级jǐng督见呼喝的军人佩戴的上校军衔,道:“上校同志,我是KM市公安局刑jǐng支队队长……”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上校冷冷地回敬一句,顿时将二级jǐng督嗌得产不出话来。 “上校同志,你们军人是保家卫国,我们jǐng察是保一方平安,大家都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有事能不能好好商量?”二级jǐng督不愧是支队长,很快忘了尴尬,侃侃而谈。 大校冷眼看了二级jǐng督一眼:“正在执行任务,请勿闲谈。” “请问上校同志,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军事机密,请勿打听。” “请问上校同志,你们在执行什么任务?” “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请问上校同志,你们带队的首长是谁?我想拜访他。” “首长没空见闲人。” 当着自己的手下,二级jǐng督脸上再以挂不住了,语气渐渐强硬起来:“请问上校同志,你们无故殴打我执行公务的交jǐng和民jǐng,也是你们首长下达的命令?” “无故吗?他们意图攻击我们首长,没有当场击毙他们,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上校讥讽地说。 二级jǐng督气得满脸通红,远远地用手指着上校道:“上校同志,你真的要干扰地方执法吗?” “拿开你的手,你再做危险动作,后果自负。”上校厉声喝道。 “到病房里逮捕嫌疑人。”二级jǐng督气得七窍生烟,他根本就不相信军人敢在医院里开枪攻击jǐng察,下达了命令。 二十多个jǐng察也被被军人激怒,听到二级jǐng督的命令,他们也抱着军人不敢开枪的心理,两名jǐng察从二级jǐng督身后走出来,跨过了军人设定的三米jǐng戒线。 “啪啪”两声清脆的点shè,迈进jǐng戒的两名jǐng察的腿上中弹,倒在jǐng戒线外。 所有的jǐng察顿时惊呆了。 0004 同学是大官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枪声和血淋淋的场景,终于让二级jǐng督清醒过来。上校,在部队是正团职或副师职,jǐng戒的军人都是这样的级别,那么,他们保卫的首长,应该远远高于副师职,自己一个支队长竟然敢这样叫板,确实无异于找死。想通了这一点,他的背上顿时冷汗直冒。 “我们走。”二级jǐng督怨恨地看了一眼执勤军人,带着二十多名jǐng察狼狈离去。 ※※※ KM大学附属医院,院长办公室。 二十五六的眼镜秘书,看到一个冰美人走了进来,连忙站起来问道:“请问你找谁?” “到这里来,还能找谁?”严晨的声音十分冰冷。 “请问有预约吗?”秘书问。 “没有。” 秘书心中一喜,暗想要是知道冰美人的联系方式,说不定还能擦出点小火花呢。他递过一张表格道:“请你填写一下预约登记表,写上你的姓名、联系方式和见院长的目的,等院长有空时,我会联系你的。” “不用,我马上就要见他,请你通报一声。”严晨语气冰冷而霸道。 秘书道:“院长现在没空,你还是填写登记表吧。” “是吗?”严晨不再理他,朝里间门口走去。 秘书看到她要硬闯,立即着急起来,想来挡她,严晨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快速扭开门锁,走了进去。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坐在桌前,惊讶地看着她。 “你是院长?” “你是谁?怎么不经通报就闯进来?”老头不满地问。 秘书满头冒汗地进来,胆颤心惊地说:“院长,她硬闯,我没有拦住。” 院长没有理秘书,问严晨道:“找我有什么事?” “我需要一套高级病房,请你马上安排。”严晨道。 院长见她口气很大,疑惑地问:“你是?谁要住院?” “马上有电话打给你。”严晨冰冷地说。 她话音刚落,院长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是,周厅长放心,我马上安排……不客气……好好,周厅长再见。”院长放下电话,向严晨伸出手,“严小姐,我马上给你安排。” 见严晨并没有与他握手的意思,院长讪讪地收回手,对秘书道:“你马上查查,特护病房有没有空房,如果没有,立即安排腾出一套。” 院长吩咐完秘书,转头对严晨道:“严小姐,不知病人什么时间到医院?” “已经在医院了,住院部三楼七病室。” “呀!对不起,严小姐,我们马上处理,马上处理。” ※※※ 住院部三楼,医生办公室。 “请问哪位是权素的主治医生?”权谋问。 KM大学学生权素被市委副书记的公子王寿打伤,王寿仍不放过她,还指使jǐng察来抓她,官权之嚣张可见一斑。医生护士中不乏同情她的人,可是,谁也不敢出面为她说一句公道话,如果真要那样的话,无异于惹火烧身。然而,刚才一群军人狂殴来抓她的jǐng察,看来权素的家庭,也并不是表面显示的那样,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家庭。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震撼了,医生们还没有从惊恐走出来,看到权谋来找他们,都不敢吭声。 “我是权素的哥哥,请问哪位是她的主治医生,我想了解一下她的情况。”权谋再次问道。 “我是。”听到来人是权素的哥哥,一个中年医生才颤颤惊惊地回答。 “你好,医生,我想了解一下权素的伤情。”权谋向中年医生走了过去。 医生介绍的情况,与父亲权国所说的差不多,权素并无大碍,当时昏迷,主要是惊吓过度造成的。 “那就好,谢谢医生了。”权谋道。 正在这时,两声刺耳的枪声在通道里响起,医生们没有经过大阵仗,顿时吓得惊惶失措。 权谋皱着眉走出了医生办公室,看到几十号jǐng察cháo水般地退却,也不再管他们。 回到病房,权素看到哥哥回来,原本焦虑的神sè一下安静下来。 “素素的伤不要紧吧?”郑小娇问。 “不要紧,主要是受了惊吓。”权谋道。 郑小娇道:“要不,我安排她到军区医院,那里安全些?” “不用。”严晨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四五个医生,“院长马上会安排安静的病房。” 很快,权素就被转移到住院部后面一个小院中,院子门口有保安把守,里面只有四栋三层的小楼房,看上去有点像别墅。 院长将他们领到一栋楼里,底楼是医生、护士和服务人员房间,以及医疗器材药品等。二楼名为病房,实际上是四室两厅两卫一厨的豪华住宅。三楼却是健身、娱乐室等一应设施。 权国悄悄将权谋拉到一边问道:“这得花多少钱啊?要不,我们还是住普通病房算了。” 权谋微笑道:“爸,你放心,有人替我们付钱的。” “儿子,你可不能以权谋私啊?”权国有些着急。 “爸你放心吧,我就是想**,也没有**的资本啊?”权谋突然狠厉地说,“谁打人,谁出钱,天经地义。” 权国一听儿子要与市委副书记硬抗,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以他一个小科长的级别,别说与市委副书记对抗,就是想见一次市委副书记,都难于上青天。 “儿子,你妹妹伤势不重,也花不了多少钱,我们认了算了,你就不要……” “爸,你没看到他们要抓素素吗?就算我们想熄事宁人,人家也不同意啊?还不如好好和他们斗斗,认他们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可是,我们拿什么和他们斗?”权国焦急地说。 权谋想了想,对父亲说:“爸,你知道我的那两个朋友,就是小郑和严晨她们是什么来历吗?” 权国心想,两个娇滴滴的大姑娘,能有什么来历?那个郑小娇手下是当兵的,以她的年纪,大不了是个排长。 权谋见父亲不语,道:“郑小娇是CD军区司令部大校参谋,YL省军区的司令和政委,她都能管呢。那个严晨是国安部的厅级巡视员,我们省里的国安厅长都归她管。所以,你就不要担心。” 作为体制中人,权国当然知道,大军区司令部的大校参谋和国家部委的厅级巡视员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如果真是这样,一个市委副书记,那就确实是上不得称了。 “儿子,她们都是你的同学,你们都刚毕业不久,你才是一个三级jǐng司,她们怎么会当那么大的官?你不是哄我吧?”权国狐疑地盯住儿子。 0005 突击参军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脑门上一下冒出了汗,他没有想到父亲会有这样的疑惑,立即道:“爸,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能年纪轻轻就当上高官的,哪一个不是官二代?我怎么可能和她们比呢?” 权国一听,以为儿子嫌自己没有能够在仕途上帮他,脸sè愧疚地道:“都怪你爸没本事,不但不能帮到你,还连累你。儿子,你这两个女同学对你都很好,你一定要和她们处好关系啊。” 权谋道:“爸,我知道了。院长在亲自给素素检查身体呢,我们过去吧。” 院长带着两个专家级的医生,仔细地给权素作了检查,检查结果并无多大的意外,不过是医院对惹不起的人物一个交待。 下午,权国夫妇被权谋劝回去上班,权素也睡着了。郑小娇将权谋和严晨叫到客厅。 “组长……” “不要叫我组长,就叫名字,我的身份一定不能让父母和小妹知道。”权谋打断郑小娇的话。 “哈,那多可惜呀,你这不是如锦衣夜行吗?”郑小娇娇笑道,“当了大官还不能让人知道。” “大官?有多大的官?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还配称作大官?”权谋自嘲道。 严晨白了一眼权谋道:“将军都不能叫大官,难道我们还能是大官?你这是专门气我们两个的吧?” 权谋苦笑道:“我这个职务不是不能对外公开吗?反倒是我真有点羡慕你们。要是也能像你们一样公开职务,一个副书记的儿子,还敢在素素面前这样猖獗吗?” 严晨道:“那倒也是。对了,权谋,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算了?他想得倒美。”郑小娇道,“要是不把那个王老虎剥一层皮下来,我跟他姓王。” “王嵩高父子是要收拾的,不过,当务之急是怎样想办法保护父母和素素。”权谋忧心忡忡地说。 郑小娇道:“这很简单啊,我把这六个特种兵留下来,相信在YL省,还没有谁敢跟CD军区的特种部队公开较劲。” 权谋摇头道:“第一,长期把他们留下来保护我家人,从法理上说,是不合法的,会给人留下诟病。第二,有些事情不是特种兵能保护的。比如,王嵩高如果利用职权,向市国土局吱一声,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给我父母穿小鞋,受气受欺的,最终是我父母。” 郑小娇道:“我找一下YL省军区的司令,他是YL省的省委常委,要是他打个招呼,相信KM市是要买帐的。” 严晨不以为然地摇头道:“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地方和军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体制。军队不干政,zhèng fǔ不涉军,这是不能碰触的底线。姑且不说省军区对省会城市有多大的影响力,你能保证省军区领导与地方官员私底下没有瓜葛?有些事情,私下处理还好说,放到桌面上,就会成为别人攻击的靶子。” “严晨,你怎么总要和我做对?口口声声的意思,就是我从小长在军队大院,对你们地方那套勾心斗角不懂。你处处显摆自己的能耐,不要告诉你没有其他目的,有本事,你拿出一个好办法来。”郑小娇气呼呼地道。 严晨雪白的脸一下就红了,腾地站起来,指着郑小娇道:“你血口喷人,我有什么目的?” 郑小娇也一下子站起来:“你有什么目的,自己知道,你不要把我当成傻瓜。” 权谋皱眉道:“吵什么吵?都坐下。” 严郑二人象斗败的公鸡一样,瞪着对方,但都立即坐了下来。 三人既是同窗,又是同组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相处已有十七八年,她俩本来应该成为好朋友好姊妹的,最近几年,不知为什么两人会把对方当成敌人一样,这令权谋十分不解。 权谋看到两个姑娘的样子,心想人家主动来帮自己,自己还对她们发火,心下倒有些内疚,轻声道:“好了,谢谢你们来帮我,刚才是我心急了些,对不起啊。” 他起身给两人倒了一杯水放在她们面前。 “市里那些jǐng察上午来抓素素,被狠揍了一顿,他们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从法律上说,他们要告素素一个故意伤害他人罪,也是说得通的,要是他们再来,我们不可能还像上午那样吧?当务之急是想个办法,先不要让他们动素素。”权谋说,“我考虑了一下,最好能立即给素素弄一个jǐng察不敢动的身份。” 郑小娇道:“一等洋人,二等官。要给素素办移民,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好的。给她一个官职,短期内更是不可能啊?” 严晨看到权谋似笑非笑的样子,问道:“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权谋点了点头,道“除了洋人和官,还有一种身份,jǐng察也是不敢乱动的。” “军人!”郑小娇和严晨齐声道。 “不错,就是军人。”权谋说,“如果素素是军人,不但地方zhèng fǔ不能动她,我们还可以以王寿伤害军人为由头,把他弄到部队保卫部门,那时就由得我们想怎样收拾他,就怎样收拾他了。” “这真是一箭双雕之计。小娇,明面上只有你有军职,这事只有你来办了。”严晨这次倒很礼让。 郑小娇拿出手机道:“好,我马上就给YL省军区司令员打电话。” 权谋道:“不妥。省军区和地方上,同处一地,关系盘根错节,临时给素素搞个军人身份就很容易暴露。最好上把关系办在CD军区,地方上和省军区想要去查都难。” “好,这事由我来办,最多两个小时就办妥。”郑小娇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严晨道:“小娇,最好给素素把参军时间搞到一两年前,如果搞到现在,明眼人一看就是假的。” “嗯。”郑小娇点头道,“那就需要一张素素一两年前的照片。” “这好办,跟我来。”权谋起身走到书房里,上午他就看到那里有一台有宽带的电脑。 权谋打开电脑,不到一分钟,就查找到素素的个人相册,打开相册后,三人一起选了一张素素一年前的照片,他又制作了权素的简历和基本资料,就将电脑交给郑小娇。 郑小娇上了电脑,用特殊技术和CD军区联系好,并将这些资料发回CD军区,处理好后,站起来对权谋说:“明天上午,军区保卫部亲自将军装、军衔、证件等送过来。你猜,我给素素搞了个什么军衔?” 0006 准备一双小鞋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是中尉吧?”权谋笑问道。 “组长就是组长,不愧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想都不用想,一猜就中。”郑小娇夸张地说,一个马屁**裸地送了上来。 严晨不甘落后,道:“是啊,要不然,咋不是你我当组长呢?” 权谋笑骂道:“你们两个小妖jīng,这马屁拍得当当响,有什么yīn谋诡计吧?” “没有。”“没有。”郑严二人连忙红着脸否认。 “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还不快快从实招来?”权谋的双眼在郑小娇和严晨脸上瞟来瞟去。 “真的没有yīn谋。”严晨和郑小娇都生怕权谋看穿自己的心思。 “不说就算了,我假装不知道啰。”权谋道。 这下倒轮到郑小娇和严晨无语苦笑,心想,你这个榆木疙瘩,要是真知道我们的心事,哪怕你就是假装不知道,我们心里也是高兴万分。 “大家辛苦了一天,还有两个小时,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回家去看看。晚上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 “你挣的钱比我们多得多,当然是要你请啊。”郑小娇说。 严晨也凑趣道:“男士不买单,好意思让女士掏腰包?”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脸皮厚嘛。”权谋的话,立即招来两人的白眼。 郑小娇和严晨本来都想跟权谋到他家去看一看,两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权谋前脚刚走,郑小娇对严晨道:“我准备到省军区去一趟,与军区的人接洽一下,你去不去?” 严晨心想,权谋家里这次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郑小娇在出力,自己再不做点什么,风头都让她一人出尽了,自己一定要为权谋做一点事情,不过,她不会告诉郑小娇,就道:“你去吧,我休息。” 等郑郑小娇离开十几分钟后,严晨也出了医院大门,叫了一辆出租直奔省国安厅。 ※※※ YL省国土资源局。 权国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起。 “你好,我是权国,请问有什么事?” “权国同志,这里是局长办公室,你过来一下。”电话是局长秘书打来的。 权国正要问秘书,局长找他有什么事,需要准备什么资料,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刘秘书,局长找我有什么事?”来到局长办公室,权国问秘书。 “不知道,你进去就晓得了。”刘秘书的语气不冷不热,和平时笑脸相迎完全不同。 权国轻轻推开里面向局长的门,见他正在批阅文件,叫道:“局长。” 也不知向局长听没听到,反正没有回应。他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局长办公桌前两米地方,静静地等待。 一直等了半个小时,向局长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了一眼权国,也不让座,淡淡地问道:“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权国躬了躬腰诚恳地说:“请局长指示。” “这份材料是你们科里出的吧?”向局长指了指桌角上的一份材料。 权国连忙拿起来,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那份东城区土地争议材料。 几年前,东城区在招商引资时,引进一家企业,这家企业看中的地皮中,有一家老国企十多亩闲置土地,区zhèng fǔ为了引资成功,违法将这十多亩土地划归引资企业,并与引资企业将这十多亩土地写入合同中。在引资企业建设时,受到老国企的阻止,引资企业找到zhèng fǔ,zhèng fǔ出面调解,承诺给国企进行补偿。然而,当引资企业建成投产后,老国企的补偿却迟迟没有到位,此事一拖就是好几年,现在土地价格已经翻了好几番,老国企更加不甘心,但是,他们不敢根区zhèng fǔ作对,就告到市国土局。经过市国土局干预,区zhèng fǔ同意按当初土地价格的百分之八十进行补偿,老国企却要按现在的土地价格折现,双方谈不拢,区zhèng fǔ就干脆不予理睬。老国企把zhèng fǔ没奈何,天天就去找引资企业的麻烦。时间久了,引资企业烦了,也火了,反而和老国企一起把区zhèng fǔ告到国市土局。 市国土局就是由权国带人出面调查的,他将情况如实汇报给局里,并向东城区zhèng fǔ下达了整改通知。 权国自问在调查这件事情时,没有任何偏差,不解地道:“局长,这份报告是我们科出的,不知局长有何指示。” 向局长冷笑一声道:“有何指示?东城区已经反映到市zhèng fǔ了,市里的领导对国土局很是不满。” “局长,事情清楚,东城区当初本来就存在违法行为,责令他们整改,并无不妥啊?”权国说。 “好一个责令整改!市国土局和东城区zhèng fǔ,都是市zhèng fǔ下属职能机构,你叫东城区整改,实际上就是否定zhèng fǔ工作,让市zhèng fǔ出钱买单,你还有没有大局观?你眼中还有没有市里的领导?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认识到,你自己的错误,给国土局带来多大的危害,我看你先停下工作,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向局长恼怒地说。 “局长……” 权国还想申辩,向局长厌恶地挥挥手,让他出去,根本不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权国垂头丧气地转身开门,房门却已经打开,三个人闯了进来。 “邓市长,您怎么来了?”向局长见到来人是常务副市长邓副市长,立即起身连忙让座。 “老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国安厅周正雄厅长,这位是国安部严厅长。”邓副市长连忙将身后一男一女两人介绍给向局长。 “周厅长好。”向局长心里猛地一跳,国安部和国安厅的人来了,难道国土局里有涉及国家机密的案件?手却一刻不敢迟疑地和周正雄握在一起。 向局长正要去与严厅长握手,却听到那个美女严厅长惊喜地朝权国叫道:“伯父,我和周叔想来拜访您,又不熟悉地方,只好把邓市长拉来当向导了,果然,一来国土局就找到了您。” 向局长脑袋一下子就蒙了。 “是小晨啊?”权国有些意外。 严晨点头道:“是我,伯父。”她指着周正雄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周叔叔,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去找他。” 严晨转头对周正雄道:“周叔叔,伯父要是有事找你,你可不准推脱啊?” “严大小姐指示了,我还敢不照办吗?”周正雄苦笑着与权国握手。 邓副市长和向局长却震撼不已。 0007 局长的盘算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向局长得到市委办公厅的授意,说国土局权国的女儿权素,打伤了市委副书记王嵩高的儿子王寿,要国土好好管管权国。向局长明知道王寿是个混蛋,多半是他欺负了权国的女儿,但是,有了上级的暗示,他也只得给权国准备一双小鞋穿。谁知刚刚宣布了权国停职,就引来了国安部和国安厅两尊大神。 邓副市长和周正雄是老熟人,听到周正雄介绍严晨是国安部厅级巡视员,知道这个小美女绝对不是简单人物,看到她对权国如此亲热,连忙过来握住权国的手。 “你就是严厅长要找的权国同志?” 权国连忙两手紧紧握住邓副市长的手,激动地道:“邓市长好。” “好,好。”邓副市长意味深长地说,“你来给向局长汇报工作吧?” 向局长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国安部和国安厅离他有点远,邓副市长却是能够决定他命运的人,他生怕权国说出刚才停他职的事情,暗中向权国使了一个眼sè。然而,无论是周正雄、严晨,还是邓副市长,哪一个都不是笨人,看到刚才权国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们就知道刚才发生了点什么,都看着权国。 权国毕竟是混体制的人,他又怎能不知道轻重?笑呵呵地道:“是啊,刚才正在给局长汇报工作,局长对我可关心着呢。” 向局长的提到嗓子眼上的心,一下子落回肚子里了。 “权国是个好同志,工作认真,业务能力也非常强,是我们市局的业务骨干呢。” 严晨这才朝向局长伸出手:“感谢向局长对伯父的关心和爱护。” “应该的,应该的。”向局长满脸堆笑地说。 严晨看到向局长的样子,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市国土局长不过是一个正处级干部,就算市委副书记王嵩高给他打过招呼,这边周正雄是正厅,邓副市长是常务副市长,一正一副两个实权厅级,远比一个副厅的副书记有分量,她相信向局长会做出明智的选择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权国和向局长把周厅长、严晨和邓副市长他们送走后,市国土局一下子就轰动起来。 权国的女儿得罪市委副书记公子的事情,在市国土局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知道,权国接下来的rì子肯定不会好过。但是,谁都没有想到,权国居然与省国安厅周正雄厅长和邓副市长有瓜葛。看来,王副书记的儿子这次是被白打了。 有人却有不同的看法,认为权国就算与周厅长和邓市长有瓜葛,也不会有多深的交情,不然,平常怎么没有听到权国提起?就算有交情,周厅长和邓副市长也不可能为一个小科长,与市委副书记结怨吧?在官场上混的人都知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敌人就多一堵墙。在大事上,他们能为权国倾力出头? 权国和老婆周雅芬也是这样的想法,虽然严晨给他们挣足了面子,但是,他们并不敢对周正雄和邓副市长抱有多大的希望。 然而,向局长却不这么看,他看到周正雄对那个年轻美女厅长,是发自内心的敬重。周正雄当着严晨的面,作出照顾权国的承诺,绝对不是随口敷衍。 “权科长,到我办公室坐坐?”向局长对权国道。 “谢谢局长。”权国随向局长回到局长办公室。 刘秘书立即满脸堆笑地送上新沏的热茶,态度好得像孝敬爹娘一样。 “权科长,刚才停职一事……”向局长等秘书出去后,字斟句酌地说,“其实,你也应该知道,我也是被人逼的,希望你能谅解。” 权国点头诚恳地道:“局长,我知道,也理解你的难处。回头我就把工作向科里交待一下,绝不让局长为难。” 向局长吓了一跳,很快明白权国是误会了他的意思,故意沉吟了一会儿,才像做出重大决定一样,脸sè凝重地道:“权科长,你能理解我的处境,我也很感谢你。但是,你是我国土局的人,我这个当头的,如果连自己的兵都保护不了,也实在是丢人现眼。这样吧,你回去,好好上你的班,有什么事情,我尽量顶着,大不了,不要头上的这顶乌纱帽。” “局长――”权国吃惊地看着向局长,以为自己听错了。 向局长坚决地说:“就这样定了。那个王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王副书记如果真的逼得紧了,我也只好与他拼一拼。” 权国激动地站起来,不知所措,双眼感激地望着向局长。 “好了,你回去上班吧。” 权国还想说什么,向局长绝决地向他挥手示意,让他回去。 “局长,你这样做值得吗?”权国走后,刘秘书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要知道,一边是可能升任市委书记的王副书记,一边只是一个蝼蚁一样的小科长。 向局长想起权国刚才一脸感激的神情,心道,得罪一个副书记,嬴回一常务副市长和一个省厅厅长,外加感恩戴德的权国一家,这笔买卖十分的划算。不过,他自然不会向秘书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的。 “小刘,做人有时候也得讲点正义感和良心。”向局长缓缓地说,“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王副书记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惹出来的,权国一方是受害者,我们不能再为虎作怅了。再者,权国是我的兵,自己的兵都保护不了,谁还愿意跟这样没有担当的领导?” 小刘听到向局长的话,眼里闪过了一丝光芒,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跟对了一个好领导。 “局长――” 小刘的表情,向局长一一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又收服了一个忠心之士,心中暗自有些感念起王嵩高副书记来。 权国回到办公室,科里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 “科长,你认识邓市长啊?” “科长,国安厅周厅长可是牛人呀,国安比公安厉害多了。” “科长,那个小美女,是你未来的儿媳吧?长得比电影明星还漂亮,科长你真有福气。” “哈哈,小李,你这话就不对了,是科长的儿媳,又不是科长的老婆,你怎么说科长有福气呢?你应该说,科长的儿子有福气嘛。” 0008 你预约了吗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KM市公安局。 听到有两名jǐng察被来历不明的军人枪击,公安局领导十分震惊。当得知之前撞jǐng车、打交jǐng和殴打刑jǐng的,是同一批军人时,转而震怒。 在很多地方,jǐng察与军人之间,就象卖面粉的人与卖石灰的人一样,是一对老冤家,相互都不待见对方。听到军人枪击jǐng察,jǐng察们群情激愤。被枪击和打伤的十个jǐng察的家属,也在得知消息后赶到公安局,纷纷要求局领导严惩凶手。 公安机关作为国家强力执法机构,养成了jǐng察们夜郎自大的固定思维,都认为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打了,无论是对jǐng察个人还是对公安机关的威信,都是极大的打击。公安局领导十分恼火,但是,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他们知道,那些军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jǐng察使用武力,起码说明对方是有底气的。这个底气,一是对方肯定有强大的背景,二是事情的真正起因,大家都心知肚明,jǐng察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sè。 公安局很快将情况反馈到市委市zhèng fǔ,引起了市里的高度重视。市委书记马上召开了一个书记办公会,参加人员有市委书记:邱书记,市委副书记、市长:刘市长,市委常委、市委副书记:王嵩高,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市公安局长:李书记,KM市军分区司令:秦司令,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张秘书长。 “今天召开一个书记办公会,想必大家听说了,上午我们市里发生了一件严重事件。下面,由李书记把情况给大家作个通报。” 政法委李书记将事情经过作了较为详尽的通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他没有说出事情是因为王嵩高副书记之子王寿引起的。 邱书记道:“大家谈谈,你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邱书记,我认为不管对方是真军人还是假军人,首先都应该按照相关法律,将这群人扣押起来,以免引起更大的后果。”王嵩高首先跳出来道。 “什么后果?”刘市长不解地问。 李书记道:“王书记说得不错,这一批军人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全市jǐng察和家属们的愤慨,我怕有jǐng察不冷静,如果再次与那批军人发生冲突。” 李书记的话里明显带有威胁军人的意思,这就引起了秦司令的不满,他冷哼一声道:“军人也不是不讲理的,jǐng察们经常与流氓地痞勾结,嚣张惯了,或许这次搞错了对象吧?” 秦司令的话,毫不客气地一耳光扇了回去。李书记顿时脸上涨得通红:“秦司令,你怎么说话呢?” 秦司令冷笑道:“我说错了吗?你们jǐng察,难道不是经常欺软怕硬?” “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邱书记敲了敲桌子,道,“李书记,你亲自出面,去找一下那批军人,与他们沟通一下,一定要注意分寸。” 李书记还没有开腔,王嵩高就抢着道:“邱书记,是不是安排市电视台一起随行,万一将来有什么误会,录个相也可以作为证据。” 秦司令明白,王嵩高心里是想利用电视曝光来抹黑军人,于是冷笑道:“只要不怕影响创争拥军城市,只要不怕草包jǐng察丢脸,还可以叫上省台一起去。” 邱书记本来认为王嵩高的建议还不错,听了秦司令的话,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个王嵩高并不是真心在帮忙,而是想把事情搞大。他不解地看了一眼王嵩高,对秦司令道:“秦司令,你和那些军人同为军人,沟通起来更容易,要不,你协助一下李书记?” 秦司令摇头道:“李书记手握国家机器,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我就不瞎掺和了。不过,我倒是可以探听一下,这批军人是哪个部队的。” 邱书记笑道:“秦司令出马,一定大功告成。散会。” 李书记回到办公室,一直坐卧不安地等秦司令的消息,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秦司令还没有动静,公安局里的jǐng察和受伤jǐng察的家属们,却是群情激动,乱成了一锅粥。 他几次拿出手机,想给秦司令打电话,却又拉不下来脸,只得不停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李书记,受伤的那两个jǐng察的家属要求见你。”秘书轻轻推开门说道。 “叫他们等着,我正在等军分区的消息。”李书记烦躁地说。 “我已经跟他们说过多次了,他们说等了这么久了,一定要见你。”秘书为难地说。 “没有给两个受伤jǐng察打电话,叫他们安抚家人了吗?” 秘书说:“打了。那两个住院同志,也给他们的家人打了电话,家属们平静了一阵又闹了起来。” “你叫……”李书记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立即窜过去,一把抓起电话。 “你好,这里是市公安局长办公室,请问你有什么事?” “李书记,你好。我是KM军分区司令部,秦司令让我告诉你,KM大学附医里的那批军人,是CD军区特种部队的。”电话里的声音道。 李书记脑袋一下大了,CD军区是全国七大军区之一,就是YL省的省长、省委书记,人家也不一定放在眼里,何况一个小小KM市。 “请问,秦司令有没有说,他们这次过来的首长是谁?我们能不能拜见一下。” 电话那边道:“秦司令说,领头的首长是CD军区一个大校参谋,级别比秦司令还要高,又是上级领导,秦司令想见都要预约。现在,秦司令都没有见着呢。” “哦,谢谢你们,谢谢秦司令。”李书记颓然地挂了电话。 “李书记,怎么了?”秘书问。 “那些人是CD军区特种部队的,他们的领队首长比KM军分区秦司令还高,秦司令想见都难得见到。”李书记感觉自己被卷进了一个看不见底的漩涡。 秘书也惊呆了:“李书记,现在怎么办?” “你去告诉那些jǐng察和家属,叫他们耐心等待,然后和我一起去见那些军人。”李书记说。 “要带多少人过去?”秘书问。 李书记看了他一眼:“就你我两人。” KM大学附医特护病房外,李书记和秘书两人恭敬地走到卫兵面前。 “中校同志,请通报一声,KM市政法委李某,想拜见你们的首长。” 卫兵查看了他们的证件后,问道:“你预约了吗?” 0009 人为的车祸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没有预约。但是,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拜访首长。”李书记说。 卫兵面无表情地道:“留下你们的联系方式,首长如果愿意见你们,会通知你们的。” 秘书赶紧将李书记的名牌拿出来,双手递给卫兵。 “不知首长什么时候能接见我们?” “回去等通知吧。”卫兵说。 “我们真的有急事,能不能先给通报一声?”李书记焦急地说。 “不能。”卫兵很干脆地一口拒绝。 “中校同志……”李书记还想恳求。 卫兵直接开口打断他的话:“执勤时间,请勿打扰。” 李书记只得悻悻而回。 他们刚转身,就看到一辆挂着军牌的奔驰越野,缓缓地驶了进来。两人立即停住,看能不能“碰巧”遇上首长。谁知车上下来的四个军人,和卫兵一样,也只是中校、少校军衔,显然不是他们期盼的首长。 “这卫兵太牛了。”刘秘书有些不服气地抱怨。 李书记道:“牛?你看到卫兵的军衔吗?” 刘秘书道:“看到了,中校。” “中校在部队上是正营级到正团级干部,还是大军区特种部队的,放到地方上,是县长县委书记,人家能不牛吗?”李书记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刘秘书突然想到什么,试探道:“书记,这次恐怕王副书记要吃哑巴亏了吧?” 王嵩高副书记,在市委常委中排名第三,他年龄不大,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市委邱书记届满后,铁定调任副省长,下一届市委书记的位置,目前盛传有三个强有力的竞争者,一个是现在任市委副书记、市长刘市长,第二个是省委一个姓华的副秘书长,还有就是王嵩高副书记。仅凭资历、能力,三人都可以胜任市委书记一职。不过,刘市长的后台是省委副书记、省长刘铁山,听说华副秘书长是省委书记线上的人,这两个人的后台,都比王副书记的后台硬,他的竞争力比两人要小得多。因此,他退而求其次,力推刘市长登上市委书记宝座,自己就能顺理成章地就任KM市zhèng fǔ一把手。如果这次王嵩高副书记吃哑巴亏的话,对他的声望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李书记道:“王副书记自有解决之道,不需要你替他cāo心。” 他心里其实与刘秘书的想法是一致的,如果王副书记不想吃哑巴亏,他又怎能与CD军区特种部队抗衡?大不了,就是从另一个事主权国身上去找点平衡。 ※※※ 王寿打伤权素,又怂恿jǐng察,以故意伤害他人的罪名去抓她。王副书记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会有什么不妥,毕竟对方就是一个普通干部家庭,他只是怕自己这个纨绔儿子给他惹大祸,才责令王寿不要把事情搞大了。 当听说去抓捕权素的jǐng察,被军人痛打后,王嵩高父子都根本不相信,他们并没有听到权国的家里与军方有什么瓜葛。 然而,等到军人开枪打伤jǐng察后,王嵩高父子彻底惊呆了。从他们得到的情报中,知道那批军人,是与权国的儿子权谋一起来的。权谋只是邻省公安厅的一个小jǐng员,显然是指挥不动军人的,极有可能权谋有朋友在CD军区,不过,以权谋这样一个初出校门的大学生,认识的朋友也不会有多高的职务。他们忽略了一个细节,就是这批军人最低军衔都是少校。不过,就算他们想到这一环,在这个时候,也是不可能收手的。他们要是就此收手的话,王嵩高父子就会落下一个欺软怕硬的坏名声,使他们的声誉一落千丈,同时,也不好向全市的jǐng察交差。于是,王嵩高一方面授意市国土局给权国穿小鞋,一方面动议召开书记办公会。 王寿也并没有闲着,他派出好些手下,在医院附近监视打探权谋他们的情况,他自己则与一帮纨绔子弟在茶楼中等待消息。 “王少,权国的儿子权谋出了医院大门,打了一辆出租车,看方向好像是要回家。”王寿的手下报来了消息。 “权谋是一个人单独行动吗?他身边有没有军人?”王寿问道。 “没有,只有权谋一个人。”手下回报道。 “监视权谋动静,随时和我们联系。”王寿道。 “王少,权谋落单了?”一个黄毛青年兴奋地问。 “嗯。钟少,韩少,你们去不去?”王寿眼角露出稍许的不屑。 涉及到有军人,韩少本来不想去,见到王寿眼中的不屑,似乎大有瞧不起他的意思,立即道:“还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钟少更是象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地吼道:“走啊,还磨蹭什么?” ※※※ 出租车再拐过前面的街口,就是市国土局家属住宅的大门。看着眼前熟悉的街道,权谋想起小时候和妹妹在街上玩耍的情景。那时,权谋才五六岁,街道没有现在宽,车辆也没有现在多,父母带着他们兄妹俩,可以zì yóu自在地在街上穿行奔跑。妹妹比他小两岁,跑起来还不稳当,见哥哥在前面跑,她就在后面追,跑出才几米远,她就摔倒在地上,哇哇地大哭。当他回身将妹妹拉起来,妹妹马上破涕为笑,两条长长的鼻涕耀武扬威地挂在唇上。想到这里,权谋不禁莞尔。十七八年转瞬间就过去了,当年的鼻涕虫,现今已经长成了婷婷玉立的大姑娘。 突然,权谋看到一辆丰田霸道从后面追上来,左边道路上已有车辆,丰田霸道就违章从出租车右边的人行道上,强行超了过去,硬切入车道。 “小心。”坐在副驾上的权谋连忙提醒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虽然得到权谋提醒,但是,反应还是慢了半拍,出租车车头“呯”地撞上了丰田霸道的后保险杠,司机的头也撞在了挡风玻璃上,痛得他啊地叫出了声。 权谋因为发现早,双手紧紧撑在车头内壁,所以没有受伤。 “怎么样?没有受伤吧?”车刚停稳,权谋关切地询问司机。 司机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丰田霸道的车门打开,车上下来四个年轻人,凶神恶煞地冲到出租车旁边,拉开车门,就将司机和权谋拽了下去。 0010 不能放过你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丰田霸道上的四个年轻人,真正霸道,将出租车司机和权谋拉下来,二话不说,就向他们拳打脚踢。 “喂,你们讲不讲理?明明是你们违章超车,出了车祸还要打人。更何况,我仅仅只是一个乘客,你们连乘客都一起打,真是岂有此理。”权谋一边招架,一边忿忿不平地呐喊。 四个青年脸sèyīn沉,根本就不搭权谋的话,两人对付出租车司机,两人对付权谋。这四人一看就是经常打架斗殴之辈,招招狠辣,专门打人要害,出租车司机只挨得三四下,就躺在地上杀猪般嚎叫。 打出租车司机的两人见到司机倒地,就舍了他,向权谋扑了过来。权谋眼见形势不对,大声喝道:“你们再打,我就还了手啰?” 迎接他的声音,是更加凌厉的攻击,似乎要把他往死里打似的。 权谋看到四个青年眼里不经意间露出的怨毒神sè,心里突然闪出一丝怪念头,大声叫道:“谁是王寿?” 四个青年都是一愣,其中三人眼角的余光,不易擦觉地瞟了一个瘦高青年一眼。 四个青年正是王寿、钟少、韩少和王寿一名手下,瘦高青年就是王寿。他们得到王寿手下的报告,追了过来,本来想给权谋一个突然袭击,对他下毒手,不料,却还是被权谋识破。 既然被识破,四人干脆一言不发地朝权谋冲来。 果然是冲着我来的。权谋眼里,出现了一丝冷厉之sè。 权谋开始反击了。 王寿的那名手下离权谋最近,权谋拳头虚晃,朝他头上击去。那名手下脑袋向一旁躲闪,权谋提腿狠狠地向他右小腿踢去。“咔嚓”一声,那名手下倒在地上,双手抱住右腿,鬼哭狼嚎。 断腿的声音十分响亮,那人的哭喊声,更加嘹亮。王寿、钟少和韩少,仅仅只是一愣,就冲了上来,对权谋形成合击之势。 权谋稳稳地站着,待三只拳头离身上只有一拳之隔时,他以王寿他们异想不到的身法,闪出了包围圈,就近抓住韩少的胳臂,一拧一扭,左肘飞快往下一压,又是“咔嚓”一声,韩少的左手胳臂折断了。 “妈呀——”韩少惨叫一声,右手托起左臂,也象王寿那名手下一样,呼天抢地地嚎叫起来。唯一不同的是,王寿那名手下躺在地上,韩少是站着的。 权谋看到王寿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恐惧,黄毛钟少却是悍不畏死。钟少依仗的是他不错的武功,但是,在权谋的眼里,钟少的武功,对付寻常人十分管用,在他眼里却不值一提。 钟少腾空飞起,双腿犹如剪刀,向权谋颈项剪刀去。 权谋冷哼一声,道:“你也躺着去吧。”说完,右手手臂暴长,抓住钟少的左脚脖子,使劲一捏,然后顺势将他远远地丢了出去。 钟少的武功,是他当省公安厅反恐防暴总队长的父亲亲传的,据说已经达到了防暴队员的要求,寻常五六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向来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负。权谋却轻描淡写地捏断他的左腿,将他扔了出去,这让他十分不甘心。他试图站起来,双腿却都象断了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权谋没有再理睬钟少,一步步向惊恐后退的王寿走去。 “你、你、你别乱来,你想干什么?”王寿想转身逃跑,腿却不听他使唤。 “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权谋的眼里尽是讥讽。 “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找你生事。”王寿额头上滴汗了,他开始求饶了。 “对了,还有权素的事情,也是我不对,我赔偿她十万元医药费,保证今后再以不找她麻烦了,行不行?”王寿紧张地看着缓缓走近的权谋,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又开出新的条件。 权谋还是没有说话,戏谑地看着王寿,慢慢地靠近他。 王寿见自己提出的条件没有被权谋接受,双腿开始颤抖起来,脑袋也在不停地运转。 “权谋,其实我们也没有深仇大恨,你今天放过我,我让父亲给你父母升官,怎么样?你父母现在是科级,给他接副处,让他当国土局副局长?” 权谋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国家干部,岂是随便拿来做交易的?” 王寿以为权谋动心了,迫切地道:“真的,我不骗你。我父亲是市委副书记,下一届不是市委书记就是市长,提一个国土局副局长,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大家听听,这就是市委王嵩高副书记的公子说的话,你们说,象王副书记这样的人,把国家和人民赋于的权力,当成儿戏,随意拿来做交易,而且还纵容家属子女为非作歹,欺压百姓,这样的人还能当领导吗?”权谋对周围看热闹的上百名群众大声说道。 “他妈的,国家都拿给这些贪官污吏搞烂完了,这样的人渣不配当市委副书记。” “真是坑爹呀,我要是这样一个儿子,早晚会给他害死。” “这就是**员的先进xìng教育啊,有这些蛀虫,难怪反腐反腐,越反越腐哟。” 这位还没有说完,旁边一位笑道:“你搞错了,不是先进xìng——教育,是先进——xìng教育。” “哈哈哈——”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权谋大声道:“大家说,我能答应这位官二代提出的交换条件吗?” “不能。”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权谋笑了。 “王公子,王少,大家都说不能答应,你说怎么办?” 王寿一脸苍白,恐惧地盯着权谋。 “权谋,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权谋摇头道:“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放过你。” “权谋,你不能乱来,你要考虑后果,就算你再能打,你也不可能天天守在你家人身边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权谋不怒反笑。 “我只是想让你放过我,大家就算不打不相识,你交我这个朋友,绝对不会亏的。”王寿在做最后的努力。 “晚了。”权谋说,“你sāo扰权素在先,打伤她,还利用你父亲的势力,妄图以故意伤害罪逮捕她,刚才还蓄意谋害我,现在又威胁我的家人。你说,我能放过你吗?” 0011 你的优点是无耻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脸上的笑意收起,满眼尽是狠厉。 突然,王寿颤抖的双腿之间嘀嘀嗒嗒地流出了水来,还伴随着一股浓烈的sāo臭。原来,这家伙被权谋吓出了尿来。 权谋一愣,随即露出鄙夷之s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名满KM市的纨绔子弟,平时嚣张无比的王少,竟然是这样一个脓包。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王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在地上磕得咚咚响,嘴里不停地求饶。 王寿的举动,让不少百姓都摇头不语。 权谋本来还想狠狠地收拾王寿,在公众场合打他父亲的脸,忽然,他计上以来,一脸失落地道: “王寿,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男人,现在看来,你只不过是一个仗着你父亲的权势,欺软怕硬的可怜虫。唉,让你这种人做对手,没的污染了的人品,滚你妈的蛋吧。” 王寿听到权谋的话,也不顾周围百姓的讥笑,更顾不上躺在地上的钟少等人,连滚带爬地从人缝中钻出去。 这时,刺耳的jǐng报声起来,两辆jǐng车风驰电掣地来到现场,八个jǐng察粗暴地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来到人圈中。 “钟少,钟少,你在哪里?”领头的jǐng察大声叫着,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 “我,我在这里。”钟少躺在地上叫道。 几个jǐng察立即跑了过去,将他扶起来。 “钟少,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看到钟少受伤,领头的jǐng察十分焦急,“赶快将钟少送医院。” “不急,死不了。”钟少拒绝去医院,他狠厉地看着权谋,“是他把我打伤的。” 不需要领头的交待,立即就有两个jǐng察掏出手铐,恶狠狠地向权谋扑来。 权谋冷冷地看着地他们,目光中露出讥讽。 两个jǐng察看到权谋的神sè,心中怒气升腾,快步走到他面前,一人抓住他一条胳臂,就想往背后拧。 “干什么?”权谋冷哼一声,双手运力,两个jǐng察竟然不能动他分毫。 “小子,你想拒捕?”一个jǐng察道,“劝你最好老实一点,免得吃苦头。” “拒捕?真是笑话。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拘捕我?”权谋大声道。 “凭什么?凭你伤害他人罪。”jǐng察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jǐng察抓人还要理由?但是,看到周围群众怒目而视,还是给出了理由。 jǐng察抓权素用的是这个罪名,现在抓他又用这个罪名,权谋感到十分好笑,家乡的jǐng察怎么全都是这个素质?“又是一个伤害他人罪,难道你们的脑袋里面装的全是糨糊,就不能换个新鲜一点?” “jǐng察嘛,本来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人群中,有人嘀咕了一声。 “哈哈――”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小子,你公然侮辱jǐng察,你找死?”两jǐng察抓住权谋的手,同时使力。 “就凭你们俩个脓包?还是省省吧,晚上回去才有力气向你老婆交作业。”权谋鄙夷地说,转头对周围的群众道,“大家刚才在这里,看到王寿和这个姓钟的他们四人,围攻出租车司机,我是一个乘客,劝解他们,结果他们连我都打。我迫于无奈,出手自卫,大家说,到底是我犯了伤害他人罪,还是他们犯伤害他人罪?” “是那四个混蛋。”立即有十多个高声叫了起来,“我们亲眼看到的,我们都可以给你作证。” “谢谢大家。”权谋道,又对抓住他的jǐng察说,“你们都听到了,还抓着我干什么?赶快拿开你们的爪子。” 两个jǐng察尴尬地看着他们的头,抓也不是,放也不是。 “赶快抓住他,这小子是恐怖分子,千万不能让他跑了。”不知什么时候,王寿又跑了回来,显然是因为jǐng察的到来,给了他极大的信心。 领头的jǐng察心想,这倒是一个好的罪名,群众不明真相,肯定不会再帮权谋。他正要开口下达命令,却看到周围群众目光怪异,悄声问:“钟少,怎么回事?” 钟少一脸尴尬地小声道:“刚才王寿向权谋跪地求饶,还吓得尿了裤子,这些人都是看见的。” 领头的jǐng察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权谋手臂轻轻一抖,两个抓住他的jǐng察立即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通过他们的手臂,撞向他们的胸口,骇然睁大眼睛看着权谋。权谋只是回了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就朝王寿走去。 “你要干什么?难道当头jǐng察的面,你也敢行凶?”王寿看到权谋走向他,不明白jǐng察为什么放了他。虽然心中十分害怕,有jǐng察在面前,他还是比刚才镇定了不少。 “王寿,先前你爬在地上,磕头求饶,我觉得你是一只让人无法入眼的可怜虫。现在,我发现,先前我的判断错了,错得很离谱。”权谋惋惜地道。 王寿刚才为求活命,丢尽了祖宗十八代的脸,一离开权谋钻出人群外,马上就后悔得想撞墙,他认为权谋给他带来了奇耻大辱,发誓一定要将权谋全家打入十八层地狱。正巧,钟少叫的jǐng察赶到,王寿顿时信心大涨,又溜了回来。 听到权谋提起刚才丢人的事,王寿脸上一红,马上道:“你当然错了,你以为我王寿真会向你一个屁民求饶?**的算老几?你知道韩信钻裆的故事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嘛,刚才我为脱离险境,只不过略施小计而已。虽然,你的名字当中有一个谋字,但是,象你这样没有见识之辈,也是识不破本少爷的计谋的,你还不是乖乖地放了我?” “哈哈哈――”权谋是真心笑了,他实在是忍不住。 人群中也响起了嘲笑声,就连钟少、韩少都羞愧地低头不语。 权谋笑够了,指着王寿道:“你知道我刚才什么地方判断错了吗?” “你和我作对,是你最大的错误。”王寿狠狠地道。 权谋摇了摇头,缓缓道:“曾经听人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先前,我只觉得你是可怜虫,不配与我做对手。现在,虽然我仍然认为你不配作我的对手,但是,我至少发现自己有两处错误。第一,你还真是既可怜又可恶,还可恨。” 权谋顿了一下,接着道:“第二个判断错误,是我发现你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无耻。你的这个优点,使你完全具备了zhèng fǔ官员的素质。俗话说,只有更无耻,没有最无耻,这句话,用在你身上一点不假。” 0012 要沉得住气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多承夸奖,不敢领受。”王寿坦然道,转头对领头的jǐng察道,“郑飞,你还不把他抓起来?” 郑飞是当地街道派出所的所长,在城里当jǐng察,连自己地盘上各路神仙都不认识的话,这个职业就没法干了。不单是郑飞,就是他手下的这些jǐng察,没有谁不认识王寿这个二世祖。他父亲的地位,在这些基层jǐng察眼中,是神一样的存在。尽管这帮大少时常在自己地盘上,弄出一些动静,他们还是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然而,听到在他们面前不可一世的王少,被人吓得尿裤子,当街跪地乞求时,他在jǐng察们心中的那尊神像,就轰然倒塌了。 “你们没有长耳朵吗?赶快把这个恐怖分子抓起来。”王寿见平时在自己面前乖得不得了的jǐng察们,公然违背自己的指令,不禁勃然大怒。 郑飞向钟少看了一眼,钟少微微地点了点头,郑飞道:“全部带回派出所,协助调查。” 郑飞很聪明,他没有再说抓捕权谋。 协助调查,这是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权谋没有理由拒绝。 “为什么不给他戴上手铐?”王寿看到jǐng察没有给权谋戴手铐,却不干了。 忍无可忍,不必再忍。权谋的手轻微一动,王寿就感觉一股大力将他抓起,向权谋冲来。 “大家看看,王寿当着jǐng察的面袭击我,我只有自卫了。”权谋说完,王寿已经冲到他面前。 啪!权谋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王寿脸上。巨大的惯xìng,使王寿的身体在权谋面前,象陀螺一样旋转了一圈,再次面对着权谋。 啪!权谋另一只手又扇出一耳光,王寿又原路转了回去。 这几下兔起鹤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jǐng察们都来不及相救,王寿就已经挨打了。 当王寿再次转回来,面对权谋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张笑眯眯的脸。王寿恨从心中起,怒向胆边生,飞快地转身,熟练地从身边一名jǐng察的腰间掏出了手枪。 “啊――”周围的群众看到王寿抢枪,惊呼出来。 在jǐng察愣神的一瞬间,王寿已经打开了保险。 “王少,不要冲动。” “王少,放下枪,有事好商量。” “王少――” 权谋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大声道:“王寿袭jǐng抢枪,大家注意安全。” 权谋话音刚落,只见他身体如蛇一样,一拧一闪,一下子就冲到王寿面前,左手搂住王寿的脖子,右手抓住王寿持枪的手,向下一按,将枪口按向朝地的方向。王寿似乎很不甘心,不停地挣扎,两人貌似争夺起枪支来。 所有的jǐng察都不敢乱动,生怕枪支走火殃及自身。 枪口在两人的争夺中,慢慢地翘起,指向了王寿的裆部,周围的群众大气都不敢出,jǐng察们似乎也吓着了,眼睁睁地看着两人。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接着,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声,王寿的裆里喷出了鲜血,那只惹祸的手枪也掉在地上。 扑通,失枪的jǐng察顿时吓得晕倒在地上。 “快,快,先救人。”郑飞率先反应过来,跑到王寿面前。 ※※※ KM市委大院。 王嵩高的秘书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邓秘书看了一眼,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号码,他漫不经心地拿起电话。 “喂,这里是市委王副书记办公室,请问你哪里?” “邓秘书,不好了……”电话那头传来焦躁的声音。 “你是哪位?怎么说话的呢?”邓秘书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 对方愣了一下,立即道:“邓秘书,对不起。我是XX街道派出所所长郑飞,请你告诉王书记,王少受伤了,现在正在送往省人民医院的途中……” “受伤?王少会受伤?”邓秘书惊讶地问,他知道向来只有王少欺负人,哪有别人欺负他的?国土局那个小科长的女儿踢了他一脚,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是的,邓秘书,王少受的是枪伤……” “啊――”邓秘书跳了起来,“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现在还不知道是否危及xìng命……” 邓秘书不等郑飞说完,立即下达了指令:“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全力保证王少的生命安全。” 邓秘书挂断了郑飞的电话,马上拔出了一个号码。 “我是市委王嵩高书记的秘书,王书记的儿子受了枪伤,你们马上安排最好的专家,全力救治。” 邓秘书打完电话,不及敲门,就推开了王嵩高的办公室门。 王嵩高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了不耐的表情。 邓秘书顾不得看王嵩高的表情:“王书记……” 王嵩高哼了一声,缓缓地道:“火烧眉毛了?” “不是。”邓书记心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装假斯文。 “火烧房子了?” “不是。书记……” 王嵩高感觉秘书那根经不对,象在挑战自己的权威似的,就再次打断了他的话。“那就是死了人了?” 秘书心中有气,本来想说是,但是,事关书记公子,这话说出来,会犯大忌,于是摇头。 “那你慌慌张张是干啥?给你说过很多次了,想干大事就要沉得住气,就是天塌下来,还有高个撑着,也不要惊慌嘛。你要是再这样不稳重,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是。”秘书心道,要是等一下你能沉得住气,我就服你。 王嵩高见秘书态度端正,这才露出笑意,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秘书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故意吞吞吐吐地道:“王少出事了。” “出什么事?又去惹权家人了?”王嵩高显得很沉稳。 “不是,王少受伤了。”秘书道。 王嵩高心里有些不高兴,我批评你两句,你就跟我挤牙膏,但是表面仍然很平静:“他哪里受伤了?” 秘书不敢再过分,道:“刚才派出所打来电话,王少受了枪伤,是否危及生命,暂时不知道,现在正在送往省人民医院的途中。” “你说什么?”王嵩高一下子跳了起来,桌上的茶杯也被带翻,茶水倒出来,将文件资料全部打湿了。 秘书心里鄙视道,我还以为你有多深的道行,原来你和我一样,都只是凡人一个。 0013 雷霆一怒(一)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赶快去医院。”王嵩高肥胖的身体蠕动着奔出了办公室。 邓秘书快步跟在他身后,道:“王书记,您别担心,我已经给省人民医院院长打过电话了,让他们安排最好的专家,全力救治王少,王少会没事的。” “他们说没说王寿是怎么受伤的?伤在哪里?”王嵩高边跑边问。 “对不起,王书记,我当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尽快安排王少的救治,没有来得及问详情,请书记批评。”秘书诚惶诚恐地说。 王嵩高难得地表扬秘书道:“你做得对,是该先救人。” 市委办公大楼里,不少人看到平时沉稳的王副书记,今天像要去救火一样,顾不得体面,破天荒地奔跑。虽然,他奔跑的样子十分滑稽,但是,人们更关心的是他为什么奔跑。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了? 坐上车,王嵩高气还没喘匀,就掏出手机。 “李书记,我是王嵩高,我儿子王寿被人用枪打伤,现在生死难料,正送省医急救,我需要一个交待。”王嵩高咄咄逼人地说。 对方显然是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老王,你没有听错?王寿被枪击?” “我会无聊得拿自己儿子的xìng命,来开玩笑吗?”王嵩高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又拨打起另一个电话。 “我是王嵩高,王寿被人用枪打伤,生死未卜,你查一下,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 王嵩高没有称呼对方,对方也只是简单答应了一个“是。”秘书和司机都不知道,电话那边的神秘人是谁? 司机一路闯红灯,半个小时的路,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省人民医院。 王嵩高和邓秘书急匆匆地赶到手术室外面,等候在那里郑飞和三名jǐng察,立即迎了上来。 “王书记……” 王嵩高打断郑飞的话,问道:“你就是那个所长?” “我是郑飞,王少他们正在手术里急救。” 王嵩高急切地问:“什么枪伤的?打在哪里?严重不?” “我儿子在哪里?” “我儿子在哪里?” 郑飞正要回答王嵩高的问题,又来了两伙人,一个穿便服的中年人和一个穿jǐng服的jǐng官,迫不及待地问道。 “韩秘书长,老钟,你们怎么也来了?”这两人王嵩高认识,一个是省zhèng fǔ副秘书长,一个是省公安厅反恐防暴总队长。 “王书记,你怎么也在这里?”韩秘书长惊讶地问,“难道你儿子也被人打伤了?” 王嵩高黯然点头,钟总队长转头严肃地向郑飞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郑飞就将他们了解的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韩秘书长和钟总队长的儿子,只是断腿断手臂,不会危及xìng命,心情到还好一些,王嵩高却暴跳如雷。 “这个姓权的小杂种,难道想让老子断子绝孙啊?” “钟总队,你是jǐng察,看来YL省的治安很差呀?”韩秘书长矛头直指公安系统。 “对,对,钟老钟,你我的儿子青天白rì在大街上,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更何况平头百姓?你们公安真的就没有能人了吗?”王嵩高也烧了一把火。 钟总队长有些无语,你们两个副厅级,我也是副厅级,你们凭什么向我施压?我的儿子不是也受伤了吗?我是公安,这不错,但是,公安不是我一个的呀? “郑所长,那个姓权的呢?事发地点有没有天眼?”钟总队长问。 “权谋已经被带到了派出所,事发地点刚好有监控探头,我已经安排人去提取了。”郑飞回答道。 “那个丢枪的jǐng察,马上停职。jǐng察连枪都看不住,还怎么当jǐng察?”钟总队长看到王嵩高又想说话,连忙堵住他的嘴。 钟总队长的话,反而提醒了王嵩高,儿子的行为涉嫌抢夺枪支,要是处理不好,不但有牢狱之灾,还会连累自己。他朝秘书使了一个眼sè,邓秘书心领神会地点头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王嵩高分别接到了邓秘书和神秘人的电话,他只是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并未做任何指示。作为一个官场老油子,他不会轻易授人以柄的。 王寿、钟少、韩少和王寿的手下,四人相继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分别住进特护病房。 主治医生告诉王嵩高,王寿没有生命危险,“小王寿”却被近距离地打断,虽然现在已经接上,还不至于完全没有生育,但是,受到了伤害是严重的,影响是致命的。一句话,王寿几乎丧失xìng功能。 王嵩高禁不住眼泪横流,他悄悄躲进病房的卫生间,又一次拨打了那个神秘电话。 ※※※ 权谋还在派出所接受jǐng察的询问,他完全不知道,派出所外面多了十多个闲杂人员,这些眼神yīn鸷,时不时地瞟一眼派出所的大门。 与此同时,KM大学附属医院,权素住院的小病院外,也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徘徊。 市国土局,权国科里的一个同事,急匆匆地跑进权国的办公室。 “科长,我们局大门外出现了十几个怪人,他们正在向进出的同事,打探你和你夫人的情况。” 权国不以为意地一笑,道:“谢谢你有心了,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不必理会他们。” 那同事急道:“科长,我看到他们眼神凶狠,而且衣服里面似乎藏有东西,恐怕有人要对你们行凶啊?” 权国正要问他怎么看出衣服里面藏有东西,桌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权国接了电话后,惊恐地跌坐在椅子上。 “科长,科长,你怎么了?”那同事关切地问道。 权国颓然道:“我家被人砸了。” “科长,赶快报jǐng呀。”同事支招道。 权国却没有报jǐng,而是拿出手机,给权谋打电话,电话里却传来刻板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权国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给权素打了过去。 “爸,你在上班吗?有什么事吗?” 听到女儿的声音,权国心里勉强松了一口气,强笑道:“没什么事,我就是打电话过来问一声,你哥在那边没有,我给他打电话,他手机关机了。” “爸,我醒来就没有看到哥,卫兵说,哥回家去了。” 权国听到权谋回家去了,立即挂断电话,不顾一切地向外面冲去。 0014 雷霆一怒(二)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科长,你不能出去。”那同事一把拽住权国。 “我儿子在家里。”权国带着哭声道,“我要回去救他。” “科长,你出去是羊入虎口啊,不但救不了你儿子,还会把自己搭进去,快想想其他办法吧。”同事劝道。 权国一激灵,猛然醒悟起来,连忙在手机中翻找国安厅周正雄厅长的电话。 “喂,我是周正雄,请问你哪位?” “周厅长,我是市国土局的权国,我们刚见过面的,我儿子出事,请你救救他……” “老权,你别急,你儿子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权国将事情经过说了,周正雄立即道:“你别担心,也别走出国土局,我马上安排人来接你们。你儿子的事,也交给我就是了。” “周叔叔,你说什么?权谋的家被人砸了,权谋失踪,他父亲母亲受到威胁?”严晨接到电话,不敢相信地确认了一遍。 “大致是这样,还未完全证实。我已经安排了人手,立即处理。”周正雄道。 “谢谢周叔叔。”严晨立即给郑小娇打去电话。 “他妈的,一个小小的KM城,居然敢翻天了,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要血洗KM市。”郑小娇怒不可遏地挂断了电话。 KM城中,一下子凭空出现了很多行sè匆匆的人,他们表情严峻,四处打探着各种奇怪的消息。 “便衣,这是便衣jǐng察。”有市民好奇地猜测。 “是不是监狱里跑了重犯?” “不是,跑了犯人,应该由武jǐng搜捕,可能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会不会是哪个zhōng yāng领导要下来?” 紧接着,市民们看到了很多军车和军人,演习不像演习,戒严不像戒严,似乎是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游弋,KM城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同时,三辆黑sè轿车像离弦的利箭一样,驶向KM市国土局。在离国土局三四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十多个jīng干人员下车后,呈扇形般向国土局大门包抄过来。 原本在国土局外溜达的十多个来历不明的人员,见到形势不妙,相互间使了个眼sè就想开溜。 国安人员却快速合围过来,十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来历不明人员。 “全部抱头,蹲在地上。”国安人员命令道。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员不听劝告,转身奔跑,才跑出五六米远,一声枪响后,他在栽倒在地上。那些蠢蠢yù动的不明人员,看到国安人员没有鸣枪jǐng告就直接开枪,顿时灭了逃跑的念头,全部抱头蹲在地上。 国安人员或许是预先得到了暗示,走到不明人员身边,一言不发就是一顿狂殴,直到这些人全部丧失行动能力,才将他们铐了起来。 有几上不明人员被提到旁边审问。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贵爷的手下。”看到国安人员瞪着眼睛,连忙改口道,“我们是西城周贵的手下。” “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贵爷,呵,不,周贵叫我们来废了权国和他老婆周雅芬。” “什么是废了?” “就是将权国夫妇打残废。” “为什么要废了权国夫妇?” “不知道,是周贵安排的。” “周贵为什么要废了权国夫妇?” “我们也不知道,周贵没有交待。” “权国的家是不是你们或周贵的人捣毁的?” “不是我们。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周贵安排的人做的。” 领头的国安人员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 “110指挥中心,我是省国安局。我们在调查一宗案件时,发现一伙形迹可疑人员,经审讯,这伙人虽然与我们调查的案件无关,却意图谋害他人,现已被控制,请你们马上派人到市国土局外来接手。” 领头的国安人员,径直走到国土局内,找到权国夫妇后,恭敬地道:“权科长,我们是周厅长派来的,外面的麻烦已经解决了,你们放心。周厅长让我转告二位,令公子的事,他正在办理,很快就会有消息。” 严晨已经与郑小娇一起坐在一部军车上。 “走,先到市国土局,收拾那些威胁伯父伯母的家伙。”郑小娇迫不及待地说。 严晨道:“不必,有人已经去办了,马上就会有消息传来。” 果然,只过了几分钟,严晨就接到了周正雄的第一个电话,内容国土局外的情况。 接完电话,严晨道:“威胁伯父伯母的人,是西城周贵的手下,已经解决。” 郑小娇问:“西城周贵是谁?抓了没有?” “国安说,他们不方便动周贵。”严晨有些不解。 “难道周贵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连国安都不敢擅自动他。”郑小娇问道。 严晨摇头道:“那边没有细说。” “报告首长,我知道这个周贵。”突然,开车的军人道。 郑小娇立即道:“你给说说。” 开车军人道:“KM城老百姓流传着一种说法:东穷西贵南富北怪,中间强。意思是城东住的是穷人,城西住的是贵人,城南住的是富人,城北住的是怪人,城中间住的是强人。” “金镛的小说看多了,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以为是演《天龙八部》呀?”郑小娇笑了起来。 “报告首长,这种说法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多半与首长说的相似。”开车军人道。 “真还有这种无聊的事?”严晨也感到好笑。 “另一种说法是,东穷西贵南富北怪,中间强,代表的是东城吴琼、西城周贵、南城郑富、北城王拐、中城赵强五个人,这五人是KM市五大富豪,表面上有正当的公司,实际上却是地下五大黑势力。” “原来如此。”郑小娇道,“我不管他黑白两道有多大势力,只要这次有参与,我都会将他连根拔起。” 严晨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周正雄打来的:“砸权谋家的是北城王拐的人。” 严晨刚给郑小娇说完,手机又响了,接完电话,她道:“还是周正雄打来的,他说,下午三点,权谋与王寿等四人发生冲突,权谋打伤四人,被带到当地派出所,到现在还在里面。不过,他说,中城赵强不少手下正在派出所外面游荡,似乎有对权谋不利的意图。” “他妈的,真是拿组长不当人物。”郑小娇对坐在副驾上一直未说话的军人道,“命令两个排的兵力封锁派出所那条街,铲除赵强在那里的势力,砸了派出所,救人。” “是。”一声果断的回应。 0015 军事机密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军队的异常行动,最早引起的是国安部门和公安部门的高度jǐng觉。 周正雄因为事先得到严晨的知会,对手下人道:“正常军事行动,你们管好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KM市政法委李书记正在医院看望王寿等人,接到军人异常行动的情报后,当即给KM市军分区秦司令打电话,了解情况。 秦司令告诉他,出动的军人,一部分是省军区的,一部分是驻KM市的野战军,他也联系过,人家对他说,他级别太低,不配知道这个军事秘密。 李书记根本就不相信秦司令的话,他不但拿这个话来堵自己嘴,还影shè自己级别太低,不配打听军事秘密。他既恼又怒,这些军人简直越来越像军痞了,根本就不拿地方zhèng fǔ当一盘菜。 李书记再也顾不得王寿等人,匆匆出了医院,直奔市委邱书记办公室,将情况向他做了汇报。 “你赶紧向省厅汇报,或许他们知道一点消息呢。”邱书记倒也冷静,不过,他的冷静也是装出来的,李书记刚离开,他就拨通了省委办公厅的电话。 李书记不敢耽搁,又匆匆向省厅赶。省厅厅长也是由省政法委书记兼任的,那是真正的省委大佬,他的级别应该有知道的权力了吧,李书记心中一声冷笑。 然而,省政法委书记也对此事一无所知,他联系省军区时,得到的同样是:军事机密,无可奉告。当着手下人的面,省政法委书记的脸上就挂不住了。他以政法委书记的身份,亲自向省委书记做了汇报。又以省厅厅长的身份,向省长报告情况。 省委省zhèng fǔ一把手得到消息,两人立即抛开手头的工作,紧急碰头。 “书记,军队有动静,历来都要先知会地方,这次的事情有点反常啊?”省委副书记、省长刘铁山一脸焦虑地说。 “老刘,稍安勿躁,老包一会儿就到。”省委书记微笑道,他口中的老包,就是省军区司令员包大海。 几分钟后,包大海没有等到,省政法委书记却亲自来了,没有得到省里一二号的指示,他的公安系统就不知所措。 一只烟刚抽完,秘书就把包大海领进了书记办公室中的会客室。 “老包,怎么回事?”包大海刚坐下,省委书记就问道。 包大海一言不发地看了看省长刘铁山和政法委书记。那意思十分的明显,你省委书记作为省军区第一政委,有权知道军事秘密,但是,另外两人却不行,尽管他是省长和政法委书记。 刘铁山和政法委书记,也是聪明人,包大海不想当着他们的面说,那么,是真正的军事机密的可能xìng,就非常大了。于是,两人站起来道:“我们先告辞了。” 省委书记想了一下道:“老刘,你们先暂时在外间坐坐。”意思是叫他们别忙着离开。 刘铁山他们出去后,包大海拿出了一份文件,静静地递给省委书记。 这是一份CD军区司令员亲自签署的命令,命令只有短短二十多字:“YL省军区:命令你部全力配合郑小娇大校在KM市的行动,不得有误。” CD军区司令员,是为数不多的现役上将之一,命令没有阐述任何理由和原因,不到三十个字的命令,省委书记足足看了三四分钟。 “郑小娇是什么人?”省委书记问道。 包大海道:“CD军区司令部大校参谋。” 省委书记微微皱了下眉头:“我问的不是这个。” 包大海苦笑道:“我当然知道,她是军委郑副主席的千金。” 省委书记眉毛一跳,厉声问道:“她想干什么?” 包大海知道省委书记的心思,心想,省委书记不愧为封疆大吏,政治敏感xìng果然很高,又道:“她还有一个身份,政委肯定听说过飞龙的名字吧?” 飞龙,是由最高首长亲自掌管的特工组织,很神秘,就是省委书记这样的级别,也根本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具体职能。 “哦。”省委书记这才放心了,“最好,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 包大海苦笑道:“政委,你跟我说,等于没有说。” 省委书记诧异地道:“为什么?” “一来,人家是上级领导,会听我的?二来,她本来也不想搞出大动作,却有人逼得她这样做。”包大海说。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省委书记反而感兴趣了。 “KM市委副书记王嵩高。” “他?怎么回事?” 郑小娇倒是把权谋家里与王寿的纠葛告诉了包大海。 省委书记听了包大海讲述的事情纠葛,似笑非笑地说:“这权谋不单是郑小娇的同学那么简单吧,如果真的仅是同学,郑小娇就有滥用职权的嫌疑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听说,权谋好像不到六岁就去了京城。”包大海道,“我又听说,京城中好像没有权家的亲戚。” 权谋的身份呼之yù出,不过,两人都是聪明人,谁都没有点破。 “这王嵩高还真是该死,纵子行凶也就算了,还想对别人赶尽杀绝,他真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省委书记冷厉地说,“你告诉郑小娇,差不多就行了,王嵩高交给地方上处理。” 省委书记让秘书将刘铁山和政法委书记叫了进来,两人落座后,省委书记只是谈KM市委副书记王嵩高滥用职权引起民愤,提出省纪委介入调查,闭口不提军队和军人的事情。 事关军事机密,刘铁山和政法委书记也不敢问半个字。 政法委书记来见省委书记,电话设置在震动上的,几次有电话打进来,他都没有接,最后却收到了一条短信。看完短信,他顿时惊得站了起来。 “书记,我收到消息,两个排全副武装的军人,包围了一个派出所。” 省委书记和包大海不禁面面相觑。 随后,省委书记指示政法委书记,立即赶往那个派出所,不管军人有什么言行,jǐng察都不得有任何不满的言语,更不准有任何行动,一切以军人的命令为准。 “书记――”政法委书记不满了。 “这是省委的命令。”省委书记冷峻地说。 政法委书记走后,省委书记对包大海语重心长地道:“老包,就靠你了。” 几个人走后,省委书记一拍桌子,愤怒地骂道:“好你个王嵩高,天都差点给捅破了。” 0016 太嚣张了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同几个jǐng察到了派出所,因为所长郑飞送王寿、钟少他们去了医院时,没有交待对权谋采取措施,jǐng察们对他虽不算客气,却也没有为难,核实他身份时,知道权谋是SC省jǐng察厅的jǐng察,就按照程序,给他做了笔录。 当问及王寿为什么要特意针对他时,权谋想了想,还是老实说出了与王寿之间的恩怨。派出所的jǐng察一听,这才知道,权谋与震惊jǐng界的军人枪击jǐng察事件有关,不敢擅自做主,立即汇报给市局。 市局听说情况后,立即派出刑jǐng支队长带着人马赶了过来。市局的jǐng察在KM大学附属医院,因拘捕权素,先被军人殴打,后被军人枪击,让他们丢尽了脸,又拿军人没办法,正憋着一口气,找不到地方出,权谋却送上门来。 支队长和几个市局jǐng察走进问询室,派出所的jǐng察连忙让开位置。 支队长面沉如水地看了权谋一阵,也不去看先前的笔录,沉声问道:“姓名?年龄?职业?” 权谋见他神sè不善,显然是要故意为难自己,于是,吊儿郎当地说:“刚才的笔录上都有,你不识字?” 支队长桌子上一巴掌,厉声道:“现在是jǐng察讯问嫌疑人,你态度端正点,老实回答问题。” “呵呵,轻点拍,免得手疼。”权谋讥讽地道,“就这点水平,动不动就只晓得恐吓?” 支队长还说话,市局来的jǐng察一个个愤怒不已,一个jǐng察按捺不住,腾地站起来指着权谋道:“小子,你皮痒了是不是?” 权谋一脸不屑,理也不理他。 那jǐng察顿时羞得一脸通红,跑到权谋面前,冲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权谋待他的拳头离面门只有一拳之隔时,倏地伸手抓住那只拳头。那jǐng察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像被铁箍箍着一样,痛入骨髓,浑身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权谋冷冷地看着他,手上的力量一点点加大,那jǐng察也算是条汉子,额头上青经都冒了出来,就是不吭一声。其他jǐng察以为两人在运力僵持,心想,权谋是坐着用手抓的,那jǐng察是站着用拳头击的,相较之下,是那jǐng察占便宜,权谋肯定支持不了多久,也就没有吭声。 随着权谋力量加强,那jǐng察开始冒汗,双腿也抖动起来。支队长看出苗头不对,但是,权谋明面上却没有攻击行为,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下令其他jǐng察围攻权谋,赶紧喝道:“赶快放手。” 权谋明明占着便宜,偏偏做出心虚怕吃亏的样子,冷笑道:“我放开手,让他打我?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 “小汪,松手,回来。”支队长对那jǐng察道。他真是聪明人,这样说,一是无形中给了权谋一个承诺,放手后,那jǐng察不会再出手。二是给那个叫小汪的jǐng察挣了面子,他不是被权谋击败,而是被领导叫回去的。 权谋微笑着对支队长说:“你很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jǐng察在犯罪嫌疑人面前,历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权谋这话,却是居高临下地说了出来,支队长感到一阵无语,其他jǐng察个个愤愤不平,见支队长没有说话,也不敢开口。 权谋放开小汪,怜悯地看着他道:“人还是要熄熄火气,不然,总有吃亏的时候。” “谢谢。”权谋的嚣张,令jǐng察们忍无可忍地想要暴发,却听小汪吐出了这两个字,一时不知就里,愣住了。 “无论你作为犯罪嫌疑人,还是作为一个公民,你都有义务回答jǐng方的询问,现在,请你如实回答我提出的问题。”支队长在军方面前吃憋,立即通过各种渠道调查权国一家的情况,却没有发现权家有任何军方背景,这令他大惑不解。他认为,权谋虽是SC省厅的一名jǐng察,对于刚出校门不久年轻人,没有什么社会经历,就想恐吓一下他。见来硬的不行,马上改口来软的。 “你先看完前面的笔录,再说吧,我不想多费唇舌。”权谋并不买帐。 支队长快速看过笔录,又对一些细节提了问,等权谋回答完后,他突然话锋一转道:“那些军人是什么来历?” 这是支队长审问犯人时,惯用的手段,被审问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瞬间被搞蒙,就会自然透露出他想要的东西。可惜,他面对的是权谋,而不是别人。 “军人?我没有发现当时现场有军人。”权谋装萌道。 “医院里的那些军人。”支队长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权谋。 “哪个医院?军区医院还是解放军总医院?如果是军医院,那里医生、护士全部都是军人。” 权谋眼神清澈,支队长知道自己的伎俩被识破了。 这时,哐当一声巨响,审讯室的门被撞开了,jǐng察全部吓得站了起来,唯独权谋一动不动。 “搞什么飞机……”支队长刚骂了半句,立即就住口了,因为,他看到了几只黑洞洞的枪口,枪口的后面是威严的军人。 军人冲进屋来迅速占据有利位置,监视着屋里所有的人。 军人后面两个妙龄美女看到权谋,立即跑到他面前,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权谋笑道,随即不解地问,“你们这是干啥?” 两个美女自然是郑小娇和严晨,她俩相视苦笑一下,郑小娇问道:“你怎么不接电话?” “你们给我打电话了?”权谋拿出手机弄了两下,也苦笑道:“停电关机了。” “嘿,你真是的。”严晨报怨道,“外面都快闹翻天了,你却悠闲地坐在这里偷懒。” “外面出了什么事?”权谋问道。 “出去再说,我看到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就恶心得很。”郑小娇指着jǐng察道。 jǐng察们看到对准自己的枪口,敢怒不敢言。 支队长却严正地说道:“同志,请你说话注意分寸,不要污辱我们jǐng察。” “污辱?姑nǎinǎi就要污辱你们,又怎样?”郑小娇魔女一样耍泼,根本就不跟你讲理。 权谋看到支队长哑口无言,心中暗道,jǐng察平时骄横惯了,遇到更不讲理的,居然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jǐng察在军人的yín威下,眼睁睁地看着权谋他们扬长而去。 “真他妈的,太嚣张了。”有jǐng察怒骂道。 支队长没有说话,看着权谋的背影,他眼里露出了一丝冷厉。 0017 以牙还牙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醉仙居,是KM市豪华大酒店之一。 西城周贵在这里宴请来自京城的重要生意伙伴。 “周总,感谢你的盛情款待,希望下次你来京城时,给我一个作东的机会,来我敬你一杯。”一个五十来岁的jīng明商人站起来,给周贵敬酒。 “王总客气了,本次合作愉快,希望今后大家进一步加强合作,取得双赢。”周贵也站起来与王总碰杯。 这时,周贵的手机响了。他看也没看,随手按下拒接键,与王总碰杯后,仰头干了杯中酒。 周贵的手机再次响起,他仍然没有看,按下了接听键,不耐烦地喂了一声。 “周总,不得了了,老爷老太太被车撞了,现在正准备送医院。”电话是他家里的保姆打来的。 周贵惊得站了起来:“你说我爹妈被车撞了?在哪里撞的?” 保姆道:“就在别墅前的小院里。” 周贵的家是一个豪华小区里的独栋别墅,每户都是围墙隔着的单独的小院,外面的车辆怎会进得去?“是什么人的车?他是怎样进小院的?” 保姆说:“周总,是你的车,车上没有看到人。” “撞鬼呀,我的车还在我这里,你看清楚再说。”周贵恼怒地道。 “周总,我看清楚了的,确实是你那辆宝马,车里行驶证上也是你的名字。”保姆委屈地说。 周贵有些发蒙,道:“先将我父母送医院,我一会就到。” 周贵向客人抱歉告辞,带着他的人马出了包房。 “你赶快到停车场去看车还在不在,你和我去酒店监控室,把停车场里的监控录相拿到手。”周贵吩咐完手下,就匆匆来到酒店监控室。 周贵是KM市的名人,又是酒店的常客,他想查看停车场的监控,酒店保安赶忙将监控调了出来。 监控中,周贵的车是六点三十六分进的停车场,十分钟后,也就是他们刚进包房的时候,监控画面出现了一片雪花,雪花大约持续了三分钟,画面恢复正常,但是,他的车却不翼而飞了。从车子不见,到保姆打来电话,足足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时间。然而,从醉仙居到家里,只需要二十多分钟,周贵感觉有些奇怪。 停车场里,他的手下打来电话,车子果然不见了。 周贵立即在酒店里要了一辆车,飞快地赶往家里。到了小区门口,他安排一个手下下车,到小区保安部查进出车辆情况,自己却赶回家里。 周贵是KM市地下五虎之一,随时要提防被人暗自,他的别墅和小院里,有一套高科技的监控系统,可以说,就是一只苍蝇飞过,都会留下痕迹,周贵对查到盗车人充满了信心。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他家里的监控系统,也在父母出车祸的那几分钟里,出现了盲画。 在小区查监控的手下也回来了,带来的消息也是同样令他失望。 他又跑到小院门口查看门锁情况,一样毫无所获。这显然是有预谋针对他家人的,他不敢再耽搁,吩咐手下去查从醉仙居通往他家的所有道路的监控,他就不相信那针对他的人会飞。手下出去后,他才拿起电话报jǐng,再匆匆赶到医院去看父母。 周贵父母的伤势都不严重,只是老两口被飞来横祸吓得不轻。医生说,没有半年时间,恐怕难以恢复。 周贵大怒,居然有人敢对他的家人下毒手,他发誓一定要让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一面吩咐手下查找蛛丝马迹,一面催促jǐng方尽快破案。 周贵有一家大型集团,底下有好几个子公司,是KM市的著名企业家,与zhèng fǔ各部门往来密切,自己又是市政协委员,是黑白两道通杀的人物。jǐng方接到报案,不敢松懈,连忙成立了专案组,连夜开展工作。 jǐng方在失车现场和车祸现场,都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蛛丝马迹,就与周贵想到了一起,通过交通路网中心的监控,想查找周贵那辆宝马车的行动轨迹,不过,他们的努力与周贵手下一样,一无所获。宝马车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并没有出现在监控中。路网中心的监控,也没有出现雪花等短暂的盲画。这就只能说明,盗车人对KM市的路网监控十分清楚,有意避开了所有的天眼。 ※※※ 北城王拐,是北城建设工程集团的老板,他的腿受过伤,有点微瘸,因此得名王拐,真名倒是给人淡忘了。晚上十点,王拐带老婆和儿子在外面应酬回来,刚进了别墅小院,一家人顿时惊呆了。 在车灯的照shè下,原来四层楼的别墅,完全坍塌,眼前一片狼藉。 “爸爸,是不是地震了?” 儿子的一句话,提醒了王拐,四下打量,周围其他人的房屋却完好无损,一点也看不出地震的迹象。 王拐的别墅是自己修建的,建筑质量他自己最清楚。2008年的四川汶川大地震时,损失惨重。王拐在给自己建造房屋时,充分考虑了地震因素,他的房屋,不说防十级地震,起码八级地震都是不能造成如此严重的毁损的。然而,眼前的景象,实实在在地摆在那里。 这是为什么? 没有人能给出他答案。 ※※※ 凌晨三点,中城赵强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 “老板,不好了,城郊的仓库突发大火……”电话是赵强的心腹二毛打来的。 赵强的这个城郊仓库,对他来说十分重要,说是他的命根子也不为过。这个仓库里有超过三亿元的物资,更重要的是还秘密藏有见不得光的“货”,因此,他将这个仓库的安全和管理,交给他最倚重的心腹二毛来负责。 “赶快拨打119,呵,先把那些货藏好再叫火jǐng。” “老板,来不及。”二毛哭丧着说。 赵强怒道:“什么来不及?” “老板,我们发现起火时,火势就非常大。而且,好像消防早就知道要起火似的,我们还没有报jǐng,他们就冲进来,可是,火势太大,消防也控制不住,除了两件货外,其余的都烧成了灰烬。” “啊――”赵强惨叫了一声,三个多亿的物资,损失太惨重了,还不说那批特殊物资。对了,消防怎么会知道起火,他们怎么会提前做好准备?难道是人为? “喂,二毛,你说有两件货除外,是什么货?” “就是那个特殊的货,不知道怎么就有两件没有烧着,还让消防给发现了,现在公安已经快到了。” 赵强差点栽倒,冷静了一下,道:“二毛,你赶快离开KM市,呵,不,离开YL省,出去躲一躲,钱,我会给你打到卡上。” “是,老板,我听你的。”二毛心里却骂道:老子早就知道是这样,幸好见机不对,我就跑了,要是当场被顶罪,我还有活路吗? 0018 解铃还须系铃人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西城贵的宝马不翼而飞,一个多小时后,却在自家院子里撞伤了他的父母,交通路网中心都查不到痕迹。 北城拐能抗十级地震的别墅,突然间被夷为平地,数千万的家产,毁于一旦,连专家都不能断定,到底是什么力量毁了他的房屋。 中城强的损失更加严重,三个多亿的物资被大火天吞噬不说,还私藏毒品,等待他的,除了财产损失,还有没完没了的官司。奇怪的是,消防指挥中心,竟然预先得到了神秘的火jǐng报告。 KM城地下五虎,一夜之间,有三家出事,顿时,震惊了YL省黑白两道。 这个世上早已没有了鬼神,尽管有些现象,专家一时无法解释,这三虎家里的事,人为的可能xìng却更大。从手段上看,应该不是zhèng fǔ干的,那么,这三虎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呢?又是什么人,有如此庞大的势力和气魄,敢于同时挑战三虎呢? 公安、**、白道,全都莫名其妙。 然而,越是未知的东西,使人越感到神秘和害怕,KM城的气氛越来越诡异,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的。 唯独KM市委王嵩高副书记,对鬼神这些无稽之谈,嗤之以鼻。一上班,他就向市公安局施加压力,要求立即捉拿伤害他儿子的凶手,权谋、权素两兄妹。 李书记作为市公安局长,对王副书记的要求,不能置之不理。可是,他对军人也毫无办法。昨天去KM大学附属医院,被卫兵给拦了下来。后来,城里出现大量军人,他亲自向省厅汇报后,最后居然得到的是省委“不准与军人对抗和争执”的命令,还连一个理由都不给,这让他实在想不通。 不过,想得通要执行,想不通也要执行。开玩笑,省委的命令,连省政法委书记都不敢放半个屁,何况是他呢?好在这些军人虽然围了派出所,最终却还算理智,没有整出大事来。 “王书记,你也不用逼我。首先不说权谋兄妹是否犯法,就算犯法,现在他们和军人在一起,省委有命令,不准与军人发生争执,你叫我能有什么办法?”李书记无奈地说。 “李书记,你这说法就不对了。我们国家是党指挥枪,而不是枪指挥党,军人又怎样?他们也是中国人吧?是中国人,应该遵守中国的法律,总不能说,军人就该凌驾于法律之上嘛。权谋兄妹与军队有什么相干,军队有什么理由包庇他们?”王副书记振振有词地说,“军队难道想干政?” 李书记听到王嵩高越说越激动,而且说出了不该说的言辞,连忙摇手道:“扯远了,扯远了。王书记,你先回去,我请求一下省厅再说。” “李书记,你这是赶我走?”王嵩高脸sè变得yīn沉起来。 “没那意思,没那意思,我只是想把工作做得稳妥一些。”李书记解释道。 “什么叫稳妥?拖上十年八年?”王嵩高yīn阳怪气地问。 李书记笑道:“没那么严重,大不了一天半天就够了。” “你要这样说,我还就要等在这里,仔细看看公安上的同志是怎样秉公执法的。”王嵩高无赖一样地坐在那里,任李书记怎样劝说,他都无动于衷。 李书记被逼无奈,只得当着他的面,向省厅请示。省厅回复,按正常程序办理。 十点半钟,王嵩高看着李书记和他的秘书再次去找权素,这才黑着脸离开。 十一点刚过,邓秘书进来通报:“王书记,李书记来了。” “请他进来。”王嵩高平静地说,他不知道李书记带回来是怎样的结果,心中十分忐忑。 “王书记,李书记身后还跟着两个军人。”邓秘书小声道。 “什么?军人跑到市委来干什么?”王嵩高心中更加不安,表面上却装成没事人一样,“请他们进来。” 李书记进屋后,对王嵩高介绍身后的军人道:“王书记,这位是CD军区保卫部的万处长,这位是周中尉,他们有事与你通气。” “万处长好,周中尉好。”王嵩高伸出手去。 万处长根本没有与他握手的意思,却递给他一个证件:“这是我的证件,请查看。” 王嵩高为掩饰尴尬,顺手将证件接了过来,看了一下还给万处长,然后摆出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请问万处长,你们找我有事吗?” “王嵩高同志,你儿子涉嫌伤害我部现役军人,你作为他的家长,我们特来通告一声,我们将缉拿王寿回去接受军事法庭审判。”万处长严肃地说。 王嵩高大惊:“万处长,你们有没有搞错,王寿什么时候伤害过军人?” “我们不会弄错的,权中尉现在都还在医院接受治疗。”万处长面无表情地说。 “哪个权中尉?什么时间的事?”王嵩高毕竟不知道儿子的所有事情,心里也有些拿不准了。 李书记摇头道:“王书记,国土局权国的女儿权素,就是权中尉。” 王嵩高大声道:“这怎么可能?权素那丫头不是还在读大学吗?什么时候就成了中尉了?简直乱弹琴。” 李书记道:“王书记,我亲自看过权中尉的证件,她确实是现身军人,一年前CD军区招的特长兵,现在是中尉军官。” “不可能,说不通,这里面有猫腻,肯定有猫腻。”王嵩高有些失去了理智。 周中尉拿出一张告知书,道:“麻烦你签个字……” 王嵩高恼羞成怒地挥舞着手臂,叫道:“我不签字,我不会签字,你们肯定搞假,我要控告你们胡作非为。” 万处长冷笑道:“你签不签字无所谓,王寿都难逃审判。至于你要告我们,那是你的权利,我们不会介意。告辞。” “哐当――”王嵩高摔碎了自己的茶杯。 “王书记,发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还是赶快想办法吧,要是把你儿子弄到军营,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李书记说完,也准备向外走。 王嵩高顿时反应过来,连声求救:“李书记,你懂法律,请你帮忙想个法子吧。” “王书记,军队的事情,地方是插不上手的。”李书记看到王嵩高忽然之间像衰老了十岁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道,“除非……” 王嵩高像溺水人突然抓住一根稻草一样,一把抓住要书记的手臂:“除非怎样?” “解铃还须系铃人。”李书记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0019 逗你玩儿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北城公安分局。 一大早就来了二十多个鼻青脸肿,浑身伤痕累累,眼里全是惊恐的人,他们是来自首的。 分局里的jǐng察对这些人并不陌生,他们都是在北城一带混饭吃的流氓和小小混混,平rì里好勇斗狠,欺负百姓,没少与公安局、派出所打交道。因为都是些违反治安管理法的“事情”,判刑又不够,最多行政拘留,几天十几天出来后,又四处惹是生非,搞得jǐng察对这些人也头疼。 今天,仿佛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平时欺负人的,今天却被人整得这样惨,还主动来自首。 值班jǐng察虽然觉得稀奇,但是,看到自首的人实在太多,怕出现意外,赶紧向上面汇报。局领导感到事态严重,马上将治安大队二十多名jǐng力全部抽调过来。 jǐng察:“你有什么事情自首?” 混混:“我昨天参与了打砸了市国土局权国家的违法行为。” jǐng察:“你为什么要去捣毁别人的家。” 混混:“我们财迷心窍,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jǐng察:“收了谁的钱财?” 混混:“北城建筑公司保卫部李明。” jǐng察:“收了多少钱?” 混混:“二十多人一共收了两万元。” jǐng察:“钱呢?” 混混:“昨天办完事,我们用这钱吃饭、唱歌、喝酒,钱用完了。” jǐng察:“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混混眼里惊惧地一闪,连忙道:“没有谁打,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jǐng察:“你今天为什么要来自首?” 混混:“我犯了法,想争取宽大处理。” 所有的流氓混混众口一词,陈述都是千篇一律,jǐng察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们身上的伤痕,绝对是别人整出来,而整他们的人,在他们眼里肯定十分恐怖,所以,他们宁愿自首和得罪王拐手下的李明,也不肯交待整他们的人。 一个jǐng察突然想到,昨天王拐手下出钱砸了权国的家,王拐的家在夜里神秘被毁,这群流氓昨天参与打砸,今天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地来自首,难道,是权国家里的人干的? 王拐的家神秘被毁,王拐昨天报了案,到现在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王拐势力大,催得又紧,区里也有领导发话,让公安局尽快破案。分局领导正在发愁,情况汇报上来,立即觉得打砸权国的家和王拐的家被毁、流氓混混自首,这几起事情有必然联系。权国家被打砸已经水落石出,后两件事情,矛头直指权国及其家人。于是,分局立即决定,传唤权国协助调查。 权国不是一个人到北城分局来的,同来的还有他的儿子权谋。 “权国同志,今天叫你来局里,是要你协助调查一桩案件。”询问的jǐng察说道。 权国道:“行,我也希望早rì破案,把打砸我家的歹徒绳之以法。” jǐng察不动声sè地道:“打砸你家的案子,已经破了……” 权国激动地说:“真的?太谢谢你们了,那些歹徒抓到没有,他们为什么要打砸我的家?” “你家的那个案子,待会再详细给你说。我们找你来,是要调查另外一个案子。你昨天晚上六点到十点,这段时间在哪里?在干什么?有人证明吗?”jǐng察的脸sè十分严肃。 “你们要我协助什么案子?”权国问,忽然,他反应过来,既气愤又屈辱地问道,“你们在怀疑我与另一个案子有关?” “请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jǐng察威严地说。 权谋冷冷地看了那jǐng察一眼,没有说话。 权国是实在人,尽管感到耻辱,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jǐng察的问题。 “昨天下午五点半下班,因家被砸,无地方可住,我儿子就将我和爱人接到大华酒店,然后,哪也没去,吃住都在那里,酒店员工可以证明。” jǐng察道:“昨天你家被砸后,你打没打个电话?都给谁打的?说了些什么?” 权国还没回答,权谋冷哼了一声。 jǐng察不满了,冲权谋道:“你哼什么哼?你也是嫌疑人,待会自然要问你的,现在还没有轮到你,你着急什么?” “你这态度是问询,还是审讯?”权谋问道。 jǐng察呵呵地笑了两声,道:“看来,你对公安的程序很熟悉嘛,是不是经常进去?” jǐng察话里的讥讽意味十分明显,权谋反而被他逗得笑了,决定也逗逗他玩儿。 “俗话说,久病成良医嘛,吃药久了都能当医生。和公安接触得多了,自然就了解程序了。” jǐng察心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却柳成荫,权国这个儿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肯定能从他嘴里掏出点东西,说不定王拐那案子就是他搞出来的呢。他当即换了一副和颜悦sè的面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权国是你父亲?” 权谋道:“是啊,我叫权谋,权国是我父亲。我晓得jǐng察有些见不得人手段,怕我父亲老实,上你们的当,当然要跟他一起来啊。” jǐng察故作亲昵地笑道:“我们jǐng察都是最讲理守法的,哪有你说的那些不光明正大的手段啊?” “咋会没有?我就知道一些jǐng察屁本事没有,就知道诱供呀,骗供呀,威胁呀,恐吓呀,甚至还刑讯逼供,啥手段都能使出来。”权谋装萌道,“就像你刚才,就准备先威吓,接下来,肯定会是诱供。” jǐng察刚才确实是这样想的,被人当场戳穿,心中羞怒,正想发火,却听权谋笑道:“我说对了,是不是?被我戳穿了吧?” jǐng察心中骂娘,面上却笑道:“没有啊,对了,你刚才说,你经常接触公安,你怎么会有那么多机会接触?” 权谋微感惭愧地道:“有时是像今天一样,协助调查,有时是因为与人打架,被jǐng察请了进去。唉,昨天都又在派出所呆了两小时呢。” “难怪,你对公安这样熟悉呢。”jǐng察心中暗暗高兴,看似不经意问道,“昨天,你们家被砸,你是好久知道的?” “从派出所出来后就知道了,当时,我恨不得将那些凶手……”权谋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住口不语。 “怎么样?”jǐng察兴奋地问。 权谋白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你这样兴奋干啥?既不是你砸的,又不是砸你的家,没有必要那么兴奋吧?我当时恨不得将那些凶手立即绳之以法。” “嘿”,jǐng察被他雷得皮焦里嫩。 0020 算你狠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你就没有一点别的想法?”jǐng察顿了一下问道。 “什么想法?”权谋天真地问。 jǐng察说:“你家被人打砸,难道你就不想给对方点颜sè?” “嘿,你直接说不就得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想问我,想过报复对方没有?”权谋问。 jǐng察怕引起权谋的jǐng觉,不敢说话,似是而非是点了点头。 权谋讥讽道:“你还是jǐng察,怎么就这么个素质呢?中国是法制社会,哪能以暴制暴?比如说,你的老婆被人强jiān了,难道你也要去强jiān暴徒的老婆?万一那暴徒的老婆是个丑八怪,又有霉毒病,你不是亏大了?” “哈――”一起问询的jǐng察忍不住笑出了声,看了那jǐng察一眼,又立即住口。 “你――”那jǐng察暴怒了,“小子,老实交待,你昨天晚上六点到十点在干什么?” “看看,我说对了吧?诱供不成,马上就恐吓。”权谋眼里全是不屑。 “小子,你老实交待,王拐的家是不是你找人毁了的?不然,你的家,刚被他手下人打砸,他的家马上就被人毁了?”jǐng察喝道。 “我还怀疑是你与王拐分赃不平,找人毁了他家呢?你既然怀疑我,有本事就去找证据,不要大吼大闹学狗叫。”权谋不想再浪费口舌。 jǐng察恼羞成怒道:“小子,你再不老实,信不信我给你上措施?” “哈哈,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动不动就给人上措施?”权谋说完,脸sè突然冷厉起来,“可惜你今天认错了人,有本事,你给我上措施看看?” 那jǐng察气不过,走上来就给权谋一拳,周围的jǐng察也觉得权谋实在是太嚣张,该给他吃点苦头,就没有阻止。都等着看权谋被打后,还是不是这副嚣张模样。 出人意料的是,jǐng察的拳头还没有打到权谋身上,他就被权谋一个大耳光扇倒在地。jǐng察气急败坏地爬起来,抓起一把椅子向权谋砸来。权谋将父亲护在身后,一拳打朝椅子上打去。拳头打烂椅子,没有停下,直直地击在jǐng察的胸口,jǐng察再次被打倒在地上。 任谁都看得出来,jǐng察远远不是权谋的对手,周围的jǐng察怕权谋暴起伤人,连忙护在那jǐng察身前。 “权谋,不要乱来,这里是派出所,你袭jǐng的话,我们有权开枪。” “这里是派出所吗?我还以为进了土匪窝呢?”权谋冷笑道,“你说我袭jǐng?你们的帽子也太大了,是我打他,还是他打我?” “老子毙了你。”倒地地jǐng察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枪指着权谋。 “我最恨别人拿枪指着我,你有本事就开枪,没本事就赶快收起来。”权谋盯着那jǐng察道,“我数到三,你要是不收起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权谋开始数数了。 所有的jǐng察脸sè都为之一变,向来都是jǐng察威胁别人,今天居然出现嫌疑人威胁jǐng察的,而且,还是在公安局里。这要是传到社会上去,jǐng察们还有脸混吗? 那jǐng察在气头上掏出了枪,本来以为能够吓住权谋,现在,不但没有吓住人,还适得其反。要是收起枪,他将成为jǐng界的奇耻大辱,要是不收枪,jǐng械使用管理条例有明文规定,他将不能再吃jǐng察这碗饭了。他的手开始发抖,额头开始冒汗。 “二”权谋冷静地数出第二个数。 对权谋这种明目张胆的挑战行为,所有的jǐng察眼里都喷出了怒火,有人甚至心想,就是不干jǐng察,今天也要杀杀这小子的邪气。 监控室中,几个分局领导看到询问现场的情况,心思各一。 “下令收枪吧。”有人提出。 有人立即反对:“不,有四个jǐng察,还有一支枪对着他,倒要看看这吹牛的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敢如此张狂?恐怕王拐的案子还真是他做的。” “如果真是他做的,那四个jǐng员不是更危险了吗?还是下令收枪吧。” 分局长也拿不定主意:“把画面传给市局,立即请示。” 很快市局指挥中心那边通过呼叫器,惊呼起来:“赶紧下令收起枪!” 指挥中心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是昨天差点惹出天大祸事的家伙。昨天,那个派出所就是置留了这家伙,引来大批军人,要不是省委命令及时,那个派出所已经不复存在了。尽管如此,派出所里也损失惨重。围墙直接被军车撞倒,办公楼里的设施几乎全部毁坏,在所的十几名jǐng察,无一不是被军人揍得满地打滚。幸好,省政法委书记及时赶到,才没有人员死亡。 分局长他们,不知道市局为何如此惊慌?马上下达收起枪的指令。 但是,已经迟了。 “三。”随着这个数字出口,权谋的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笑容。 “啊――”持枪jǐng员一声惨叫,手枪掉在地上,持枪的右手腕鲜血长流,他连忙用左手握住右手腕,痛苦地蹲在地上。 所有的jǐng察都震撼了,他们并没有看到权谋有任何行动,怎么会这样? “我告诉过你,我最恨别人用枪指着我,你偏偏不信。”权谋不屑地道,“你以为拿着一把破枪,就能为所yù为?真是不知死活。” 监控室中,分局领导们也震惊了。 “他是怎样做到的?”有人惊问。 分局长道:“赶快把画面倒回来。” 四五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监控画面,画面重新播放了一次,没有人发现疑点。 “再放一次,再放慢一点。”分局长道。 这次比以上次更慢的速度播放。 “停,看,他的手,把画面放大。” 放大的画面中,权谋右手食指弯曲搭在姆指上,两指之间,有一个很小的微粒,不知是否铁砂之类的东西。下一帧画面中,那微粒化成一道浅浅的白光,直shè出去。监控画面又连续播放着,画面中那道浅浅的白光,shè在持枪jǐng察的手腕上,那jǐng察的手腕被直接洞穿,血,像水一样的喷了出来。 几个分局领导都屏住了呼吸,一个小小的砂粒,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要是那东西shè向人的咽喉,谁还有命在? “赶快放人,不准为难。”市局指挥中心发出了不容置疑的第二道命令。 0021 头疼的问题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审讯室里,jǐng察们虽然不知道权谋是怎样弄伤持枪jǐng察的,但是jǐng察的职业敏感,让他们感到了极大的危险。尽管先前那个jǐng察,就是因为拔枪惹恼了权谋,才被他弄伤的,但是,面临致命危险,jǐng察首先想到的,依然还是拔枪,他们的手不约而同地伸向了腰间。 就在jǐng察们的手快要接触到手枪的一瞬间,他们听到了自己手臂断裂的喀嚓声,四个站着的jǐng察,无一例外地断了右手臂。不仅如此,他们腰里的手枪,连同先前掉在地上的那支枪,全都到了权谋的手里。 权谋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先前的位置,只不过手里多了五支枪。只见他双手一错,十根手指弹琴一样飞快地拨弄,不到半分钟,五只手枪里的各种零件,雨一样地掉落在地上,堆成一堆废铁。他漫不经心地从兜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再举起来看看,似乎怕上粘上脏东西,直到确定双手是干净的,他才扔了纸巾。 审讯室里的jǐng察,全都是与枪打交道的,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自己的枪械。在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将五支手枪全部拆解,是魔术还是幻觉?在这一瞬间,他们全都忘了疼痛,睁大着惊骇的眼睛。 “天啊,这小子简直是魔鬼,谁惹他谁就是死路一条。” “这小子的身手是人能做得到的吗?” 市公安局指挥中心和分局监控室里,同时发出了惊叫。无论是分局领导,还是市局指挥中心里的人,无不是经验丰富的jǐng察jīng英,看到权谋的手段后,他们不但脸sè惨白,汗湿背心,而且感到空气像窒息一样。 突然,分局长想起市局指挥中心的第二道命令,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向审讯室冲去。他现在心中想的绝不是为难权谋,而是怕权谋为难jǐng察。 “儿子……”审讯室里一波三折的变化,令权国目不暇接,他想劝阻儿子,却哪里有机会?现在整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权国有些站不稳,跌坐在椅子上,无助而无奈地看着权谋。 “爸,你放心,有我在呢。”权谋微笑道。 这时,分局长已经冲到了审讯室里,久没如此奔跑的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权国同志,权谋同志,我是北城分局的局长,刚才有些误会,对不起,请你们原谅。” 权国不明就里,惊讶地看着分局长,又侧头看了一眼儿子。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权谋指着头顶的摄像头道,“刚才你也看到了吧?那可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啊?” 权谋的话露出并不想就此了结的意思,分局长额头上的汗水唰地淌了下来。 “权谋同志,我代表北城区公安分局,对分局的jǐng察错误行为向你道歉,并请你原谅。” 审讯室里原先的五个jǐng察,听到分局长的话,顿时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权谋淡淡地道:“局长同志,要不是我还有些自保的手段,换作一般的百姓,我现在可能就成了躺在地上的一具死尸了。你认为仅凭一个道歉就够了吗?” 权国看到局长道歉,儿子还不依不饶,生怕给儿子遭来后患,劝道:“儿子,算了吧,反正我们也没有受伤。” “爸,现在社会上都说jǐng察像土匪一样,这都是怕事的老百姓把他们惯的。越是这样,他们越是找不着北,久而久之,说不定他们真忘了自己是jǐng察还是土匪呢。局长同志,你说是不是?”权谋似笑非笑地看着分局长。 “权谋同志,这点你放心,凡是今天涉嫌违法的jǐng察,我们都将按相关规定处理,绝不姑息。”分局长一门心思地想平息这个瘟神的怒意。 权谋呵呵地笑道:“我姑且就信你一回,不过,希望北城分局尽快给我一个答复,我的时间很紧,不会在KM市待太久。”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在他离开KM市前,北城分局必须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分局长终于松了一口气:“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及时处理。” “哦,对了,先前我好像听说,我家被打砸的案子破了?”权谋好像无意想起似的。 “是的,案子已经破了,我们正想向你们通报案情。”分局长于是将情况作了说明。 “这么说,是北城建工保卫部的李明指使流氓干的,凶手李明归案了吗?他的动机是什么?”权谋的话问得很专业。 分局长尴尬地笑道:“我们已经派人去缉拿凶手了,凶手的作案动机,现时还不太清楚。” “那好,希望能够尽快听到你们的好消息。”权谋带着父亲旁若无人地离开了。 分局长像脱力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儿子……”出了公安局,权国复杂地看了儿子一眼,yù言又止。 权谋笑道:“爸,你是不是怕他们今后来找你麻烦?” 权国缓缓地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担忧。 “爸,你放心,我告诉过你,我的同学是大官。不但KM市的jǐng察不敢秋后算账,市委副书记王嵩高也会来求你。”权谋微笑道。 “你开什么玩笑?人家是市委副书记,听说下一届不当市委书记,就铁定要当市长,人家有权有势力,他不给我们难受就已经烧高香了,还指望人家来求我?”权国嗔怪地道。 权谋高深莫测地一笑:“爸,我不是看你在公安局紧张了好一阵吗?说点笑话,给你放松一下神经。” 权国爱怜地看着儿子道:“你都二十四了,还没有大人的样子,你要是不改改,哪有姑娘家看得上你呀?” 最近两年,每次回家,父母都要把权谋女朋友的事,提上议事rì程,他知道父母是想抱孙子了,但是,他却还没有这个想法,于是,最怕父母提起这个头疼的问题。他还没有想到怎样避开这个话题,却听父亲又道:“对了,你妹妹说,她班上有个女同学,人很温柔,心肠也好,要不,我让她叫出来你瞧瞧?” “爸,我还有点事,就不和你聊了,你先回去上班吧。”权谋给他父亲叫了一辆出租,硬将他送上车。 权谋刚松了一口气,他父亲却摇下车窗道:“儿子,就说定了,今天下午就让那姑娘出来,你瞧瞧。” 0022 给你当回侦察兵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昨天到今天,一直都很忙,权谋只是刚回来时见到过妹妹,这时候,送走了父亲,他就赶到医院。 “哥,你一点都不心疼我,都多久了,也不来看我。”权素看到哥哥来了,噘起嘴说,就要从病床上爬起来。 郑小娇和严晨正好也在这里,连忙将她按住。 “素素,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乱动。” “谢谢郑姐姐,谢谢严姐姐,我没事。”其实权素和郑小娇、严晨是同年的,她比她俩还大几个月,但是,由于两人是哥哥的同学,她坚持要叫两人姐姐。“哥,你看你,还没有郑姐姐,严姐姐关心我。” “谁说你哥不关心你,你不知道,他为你的事,弄出多大的动静。”郑小娇心直口快地说。 权谋怕她说漏嘴,连忙道:“小娇,严晨,谢谢你们了。” 郑小娇道:“咱们是什么样的交情,用得着一个谢字?” 严晨却道:“谁说不用谢,当然得谢了,请我们吃饭吧。这家伙,昨天还欠我们一顿饭呢。” 权素的目光在三人身上瞟来瞟去,突然问道:“郑姐姐,你们俩和我哥是什么关系?” “好朋友。”郑小娇答道,与此同时,严晨道:“同学呀!” 权素似笑非笑地问:“到底是同学呀,还是好朋友呀?” 郑小娇肯定地回答:“都是。” “就没有别的了?”权素话里有话。 “还能有其他什么关系?”三人以为权素猜出了他们的秘密关系。 “真没有?”权素古灵jīng怪地问。 “没有。”权谋肯定地说。 权素故做轻松的样子道:“这下我就放心了。” 郑小娇xìng直没有多想,严晨却漫不经心地问:“素素,你放心什么了?” 权素神秘地道:“郑姐姐,严姐姐,我说出来你们可不许生气呀?” 两女的好奇心被勾起来,齐声道:“什么事,这样神秘?” “刚才,我爸打电话给我,叫我在同学中给我哥介绍一个对象。”权素观察着郑严两人的神sè,她们虽然掩饰得很好,眼里一闪而过的那丝不安,还是被她捉住,于是促狭地说,“我当时还以为你们之中有一个是我哥的女朋友,心中正忐忑不安呢。现在好了,你们和我哥既然只是同学和好朋友的关系,我就放心了。哥,你不知道,我有一个同学美若天仙,心地善良,又柔顺又温和……” 郑小娇和严晨的脸sè瞬间变了数变。 “她的美貌虽然没法与两位姐姐相比,却也是天下难得。”权素不动声sè中将郑严二人夸了一番,又略带遗憾地说,“可惜,两位姐姐都不是我未来的嫂子,我还真希望你们中有一个能做我嫂子呢。” 权素的话,一会儿刺激,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又是期待,将两个本来就陷入情感泥潭中的姑娘,撩拨得差点要大声承认:我就是想做你嫂子。 权素将她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又道:“两位姐姐,我准备下午将我那个同学叫过来,你们见多识广,帮我哥参谋参谋?” “你――”郑小娇被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就要发作,马上又忍住道,“好吧,我就帮他看看,是什么样的仙女。”她的语气明显带有不满。 严晨却道:“素素,真不好意思,下午我恐怕没空,约了人呢。”她的语气中也有一股酸酸的滋味。 因为门第悬殊,权谋一直以来,都将两人当成知心好友,从来没有想过与她们发生情感上的纠葛,这时见两人的神态,再回想三人相处的每一个时刻,心中陡然发现,原来她俩是如此深爱自己。震惊之余,又万分惭愧,说不出心头是一种什么滋味。 听到权素还在调侃她们,权谋心道: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不假。两丫头都是天才人物,平时聪明伶俐,一踩九头翘,今天怎么连权素这样低级的伎俩都识不破呢?对了,定是她们太过于专注这份情感,生怕失去,所以才意乱情迷。 “哼!”权谋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问道:“素素,你也不小了,也该谈男朋友了吧?要是你没有发现合适的,要不要请两位姐姐给你介绍一个?” “啊――”权素惊叫,“不,我才不呢。我比哥小,要谈朋友,也是哥先谈吧。” 她知道自己调侃郑严二人,已经被哥发现了,伸出舌头,扮了一个鬼脸。 “哥,你应该送我一样东西。” “为啥?”权谋不解地问。 “嘿嘿,我可给你当了一回侦察兵,你不该谢谢我,有所表示?”权素的话说得再明显不过了。 郑小娇和严晨终于反应过来,心想既然都点明了,索xìng公开承认,于是笑骂道:“死丫头,居然敢调戏我们,找打。” 两人一人捉住她一只手,另一只手伸到她腋下搔痒。 “哎哟,未来嫂子,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权素夸张地大叫起来。 三人笑闹一阵,权素正sè道:“哥,郑姐姐,严姐姐,刚才你们没有来的时候,我爸确实叫我给我那个同学打电话的。你们自己商量,看要不要在父母面前挑明,不然,以我爸妈想抱孙子的迫切劲头,恐怕真要逼哥交女朋友的。” 郑小娇和严晨都不开口,只是盯住权谋,看他是个什么态度。 权谋看看郑小娇,又看看严晨,低头想了一会儿道:“小娇,小晨,说实话,因为我的家庭与你们的家庭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以前,我只当你们是我最好最知心的朋友,从来没有往个人感情方面去想过……” “那现在呢?你是怎么想的,对我和严晨有没有感觉?”郑小娇直接打断了权谋的话。 权谋深思了好一阵,才道:“据我所知,你们那样的家庭,你们的婚姻,历来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你们的婚姻只能服从家族利益,服从政治利益。” “权谋,你说的大多数是对的,但是,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更忘了我和小娇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自己不认可的事情,还有谁能逼迫得了的?”严晨脸sè肃穆地说,她的话,权素或许不能完全听懂,但是,他们三人却是懂得的。 “是啊,权谋,现在就看你是个什么态度?”郑小娇期待地说。 “请给我一定的时间,毕竟,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不是吗?”权谋故作轻松地笑道。 0023 西山赌约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郑小娇还想说什么,权谋的电话及时地响了起来,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权谋接听了。 “你好,你是权谋吗?”电话那边是一个浑厚的男中音。 “我是,你哪位?” “我是YL省公安厅反恐防暴总队的钟鸣,就是被你打伤的钟少的父亲。”钟鸣说道。 权谋平静地道:“你有事吗?” 钟鸣严肃地道:“权谋,你打伤我儿子,难道连一个说法都不给?” “他伙同王寿打伤我妹妹,我还没有来得及找他算账,他自己倒先送上门来,你说,送到嘴边的肥肉都不咬,不是傻子么?”权谋揶揄地道。 “呵呵,你的意思是说,我儿子打伤你妹妹,你可以替你妹妹报仇,是吗?”钟鸣反而笑了。 “当然。我打伤你儿子,你也可以替他报仇呀?”权谋不屑地说。 “好,我正有此意。”钟鸣突然气势大盛,道,“为了不影响他人,我们一小时后,在西山顶见,你敢来吗?” “除了阎王殿,还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好,一小时后见。”权谋道。 权谋挂断电话,见三个姑娘都看着他,笑道:“没事,钟少的父亲钟鸣约见我。” 权素急道:“哥,你不能去。据说钟少的父亲是防暴jǐng察,武功很高。钟少称霸KM城,仗的是他的武功,他的武功就是跟他父亲学的。哥,你去很危险。” 郑小娇和严晨听说对方武功很强,反而不担心,谁的武功能强过权谋这个变态狂? 权素见郑小娇和严晨没有说话,着急地道:“郑姐姐,严姐姐,你们帮我劝劝哥吧,真的不能去。” 严晨看了看权谋,笑着对权素道:“你哥又不是去打架,怕什么?” “不是的,严姐姐,你不晓得,KM市的jǐng察不讲理得很,哥去应约,一定要吃亏的。”权素大急。 郑小娇想起刚才权素戏弄她们,心道:也耍耍你这丫头。于是道:“素素啊,你一定要相信jǐng察嘛,jǐng察代表的是公平和正义,哪能随便伤人呢?何况,你哥也是jǐng察呀?” 权素道:“哥是外地jǐng察,本地jǐng察不会买账的。” 严晨道:“jǐng察嘛,全国通用,不会出现意外的。” “你们真是的,就不相信我,要是哥出了事,你们怎么办?”权素气恼地说,忽然看到权谋似笑非笑的样子,恍然大悟,大叫道,“好呀,你们耍我?我就说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我哥呢?哥,你不会去吧?” “错了,他要去,男人怎能没有担当呢?”严晨语带双关地说。 “好了,我走了,不然赶不上时间。”权谋道。 郑小娇问:“要不要我们陪你去?” “你也太看得起姓钟的了。”严晨冷笑道,她对权谋信心十足。 “哎呀,你们还真让我哥去呀?”权素又急了起来。 ※※※ KM市,西山顶。 一个相貌威严的中年男人,看着眼前这个身高足有一米八0,却并不显得健壮的青年,眼里有些疑惑。青年除了眼神严峻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些稚嫩。儿子的武功,他了如指掌,这青年怎么可能战胜儿子? “你就是权谋?”口气十分轻蔑。 “你就是钟鸣?”权谋也不客气地直呼其名。 钟鸣也不介意,揶揄道:“果然有几分傲气,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权谋冷冷地道:“决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就好。”钟鸣道,“听说你是三级jǐng司?科员吧?” “有必要问这些吗?” “有。因为,我是副厅局级三级jǐng监,你我之间相差三等七级,你一个小jǐng员,见了上级领导,就是这种态度?”钟鸣突然板起脸训斥道。 权谋冷笑道:“第一,你是否是三级jǐng监,甚至是否是jǐng察,我没有兴趣知道,也不想去核实,谁知道呢?我也可以说我公安部副部长,你信吗?第二。就算你是,今天在这个时候,你我不是工作关系;第三,你我不是直属关系;第四,从你教育你儿子的情况看,呵呵,说句不恭维的话,你的人品,不值得我对你的尊敬。因此,不要说你是个三级jǐng监,就算你是总jǐng监,我也是这个态度。” 钟鸣有些生气了,副厅级的官威还真不是盖的,他突然气势大涨,道:“果然是无知者畏。好,我就不和你啰嗦,今天我们就以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你输了,必须答应我的一个要求。不过,你放心,或许对你来说,还是好事呢。你敢赌吗?” “你输了呢?”权谋讥讽地问。 “哈哈哈——”钟鸣大笑起来,“小子,你还真够狂的,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能赢我?我会输?” “你很自信,不过,任何事情都有万一,万一你输了呢?”权谋紧逼道。 钟鸣道:“我如果真输给你,任你处置如何?” “当真?” “男子汉大夫,一诺千金。”钟鸣慨然道。 权谋心里倒有些喜欢他的豪迈:“好,出招吧。” “你注意了,我这一拳出了五分力,要是受不住,及时吭声,不要硬撑。”钟鸣道,呼的一拳直奔权谋面门。 “来吧。”权谋道,心想,这倒是一个可交之人,出拳对敌,光明正大,居然不肯占人便宜。为了表示对对手的尊重,权谋也不再象对付北城分局jǐng察那样蔑视对手,而是全神贯注,紧盯对手的来拳,快准地迎着对方拳头,一拳打了出去。 “呯”,双拳相接,钟鸣晃了一晃,权谋纹丝不动。 “很好,有点斤两。再来,我这一拳出八分力。”钟鸣再次出拳。 两拳相交,钟鸣后退了一步,权谋仍然未动。 钟鸣脸露出喜sè,道:“我儿子还真是给你打败的,不错,我现在要出全力了。” 权谋点了点头。 钟鸣的第三拳,果然非同一般,快如闪电,力有千钧,拳风过来,权谋脸上有些灼疼。 权谋没有再以硬碰硬,跨步横移,避开锋芒,左手以掌为刀,横切钟鸣手腕,右手出拳,直捣钟鸣胸口。不是他害怕,不敢硬接,而是担心伤了钟鸣,毕竟,他也是一条颇有豪气的汉子。 钟鸣见他变招迅速,出拳有力,角度jīng准,顿时jīng神百倍,也迅速变招。他的拳路亦如他的为人,大开大阖,气势如虹,十分大气舒展。 0024 把军装脱下来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钟鸣力量强横,拳法霸道中不失正气。权谋看得暗自赞许,他确实是jǐng界中的武功高手,不过,和自己相比,还真不在一个档次上。他使出与钟鸣相当的力道,与他硬碰了十几招,钟鸣大呼过瘾。 “这如果是你最大的能力,恕我不能奉陪了。”权谋说完,气势暴长,浑身上下充满了肃杀之气。 钟鸣顿时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来,连忙道:“停,我认输。” 权谋收起劲力,静静地看着他。 钟鸣磊落地道:“我说过,输了任你处置,这话绝不抵赖。”他顿了一顿,又正sè地道,“不过,你知道我是jǐng察,违背良心、正义的事情,我绝不会做。如果你不满意,你可以杀了我,或者废了我,我绝无怨言。” 权谋盯住他的眼睛,钟鸣也无所畏惧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足足半分钟,权谋才脸露笑容道:“很好。我需要你帮我一些事情,第一,我不在KM市的时候,我的家人的安全,我需要你帮忙。” 钟鸣道:“这个没有问题。但是,你为什么不考虑调回KM市工作呢?以你这样的身手,当一般jǐng察太可惜了,如果你愿意,我能把你调到省厅反恐防暴总队,至少给你一个正科级待遇。这样,不但能发挥你的特长,而且,在本市工作还能就近保护你的家人。” “我这次,得罪了一个据说下一届就能高升的市委副书记,还有一个省zhèng fǔ副秘书长,你敢要我回来,你就不怕得罪他们?”权谋微笑道,嘴角间泛起一股嘲讽。 钟鸣正sè道:“我一切以工作为重,只求问心无愧。若然有人真要假公济私,欺负到我头上,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问题。”权谋显然没有回来之意。钟鸣脸上不禁露出惋惜的神情。 “至于其他的事情,到时我会和你联系的。”权谋说完,也不等钟鸣回话,身体像飘一样,瞬间消失在山顶。 这样鬼魅的身法,他当真下狠手,我能接得了几招?钟鸣顿时惊骇得睁大眼睛,他这才知道,人家刚才根本就没有出力。 ※※※ “哥,你回来了?你没事吧?”权素关切地问。 权谋笑道:“都说了,我又不是去打架,能有什么事?对了,小娇她们呢?” “嘻嘻,哥,想不到你不声不响地就钓到了两个绝sè美女哈?”权素笑道,眉眼之间全是喜sè。 权谋敲了她脑袋一下,假做威严地道:“你说什么呢?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 “嗨,不准打我脑袋。”权素噘着嘴,不满地道,随即又笑问,“哥,郑姐姐和严姐姐,你喜欢哪个多点?” 走到门口,正要推门进去的郑小娇和严晨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停住脚步。她们倒不是想要偷听兄妹俩的谈话,而是,确实想知道她们在权谋心中的位置。 “先前,你不是听到我说了吗?以前,我从来没有考虑这事,现在还真不知道。”权谋说。 权素异想天开地说:“郑姐姐大方豪爽,像女中豪杰;严姐姐冰冷高贵,像小龙女。两个都好,要不你把她们两个都收了,给我当嫂子?” 门外的郑严二人差点惊叫出声。 权谋一愣,训斥道:“胡说八道,她们都是天仙般的人物,你哥能够娶到她们中的一个,就是天大的福气。你这样乱说,让她们听到了,还不剥了你的皮?” 郑小娇和严晨芳心大喜,脸上露出了红晕。 权素为难地道:“哥,说真的,你要是选了郑姐姐当嫂子,我又舍不得严姐姐。你要是选了严姐姐,我又舍不得郑姐姐。” 郑小娇和严晨听了权素的话,心想,这丫头倒也可爱,今后一定对她好一点。 权谋道:“世上哪有鱼与熊掌兼得的好事?更何况,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当着她俩的面,可不能乱说,免得她们难堪。” “是,哥,我一定不会让两位未来的嫂子尴尬的。”权素说,她的话中明显带有语病,权谋也难得纠正。 门外两女又是感动,又是纠结,也不知道今后到底是怎样的结局。 权素突然象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哥,郑姐姐给我办的军官证,是为了应付jǐng察的,还是真的?” 权谋笑道:“怎么了,你想真的参军?” “我……”权素有些忸怩。 郑小娇和严晨见兄妹俩转移了话题,敲门进来了。 “姐既然给你办了证件,你当然就是正规的军人了,一会儿姐就叫人给你送几套军服来。”郑小娇说。 “真的?”权素一脸惊喜地问。 郑小娇眼里满是关爱地道:“还能有假?等你毕业了,直接去部队,想在机关,就到机关,想下连队,就去当个指导员什么的,几年之后说不定能当上营长团长呢。” 权素欢喜得手脚无措,嘴里却道:“当营长、团长,我可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郑姐姐是大校参谋,要是离开总部,到部队的话,就是师政委或者军政治部主任,那可比团长大多了。”严晨鼓励道,“你只要认真努力,今后超过她也不是难事。” 权素不懂军队的体制,不知道什么军衔、职务,对郑小娇的大校参谋,也没有觉得诧异。 郑小娇和严晨就对她说起军队上的事情,四五十分钟后,卫兵敲门送进来几套军服,郑小娇对权素道:“你换上试试?” 权素欣喜万分,连忙将权谋推出门:“哥,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那情形,比小姑娘过年穿新衣还要激动。 权素穿上军装喜爱得不得了,根本就舍不得脱下来。 下午权国和周雅芬下班后,来到医院,看到权谋、郑小娇和严晨都在,旁边还有一个穿军装的女军官,两人礼貌地向女军官点了点头,周雅芬问权谋:“谋儿,你妹妹呢?” 权素故意从父母眼前走过,又回到原地,没有引起父母注意。她赌气地又走到母亲面前:“妈。” “啊――”周雅芬十分惊讶,这女军人怎么叫我妈呢?听声音是权素的声音,再仔细一看,不是那丫头还是谁? “你这死丫头,装神弄鬼,还不把军装脱下来,还给你郑姐姐?” 0025 北城怪遇险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一辆宝马在街道上缓缓行驶,开车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就KM市著名北城建设工程公司的老总王拐。 这几天,他感到十分郁闷。自己的豪宅突然被夷为平地,公安那边竟然说不知道原因,要等专家鉴定出毁损原因,才能展开调查工作。不过,他从公安局的内线处,得到的是另外的结论。说是局里曾经怀疑过一个叫权谋的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悄无声息了。 姓权?难道与权国有什么关系? 他派人暗中查了一阵,发现那叫权谋的小家伙,果然是权国的儿子,王拐说什么也不相信这事与权谋有关。凭他一个才出校门不久的小jǐng员,他拿什么挑战自己?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己的别墅,建造之初,设计的防震等级,确实是九级以上的大地震。那么坚固的房屋,就是动用大型的破拆机械,也很难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将房屋毁损到现在的样子。然而,这竟然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的事实。他公司里的工程技术人员,经过仔细分析,也得不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结果。 忽然,王拐觉得黑暗之中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他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没有发现异常。 轿车继续前行,他又感到那双窥探自己的眼睛。他立即加大油门,超过数辆车,还闯了一个红灯,并从后视镜上察看,并无车辆跟踪。但是,那双窥视自己的眼睛,却并没有甩掉。 长期的涉黑生涯,让他感到了极大的危险。他一面通知手下接应,一面不停地变换路线和车道,试图甩开那暗中窥视的目光。 “王总,我已到了你后方二十米,没有发现你周围有可疑目标。”王拐收到了手下的第一个报告。 “王总,我已到了你的左侧后方,马上将与你靠拢。”王拐收到了第二个报告。 “王总,我已到了你的右侧。” “王总,我已到了你的前面,请跟上我的车。” 当第四个报告完毕后,王拐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他的前后左右四辆车,全是他的得力手下。如果有人想对他下手,已经非常困难了。 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正是绿灯闪烁。王拐在四辆车的保护下,缓缓通过路口。 突然,一辆渣土车,像脱僵的野马一样,闯了红灯,从右边向他们冲来。 “呯”,一声巨响,护在王拐右边的那辆车被撞得飞了起来。渣土车毫无减速迹象,又向王拐的车碾压过来。 数十吨重的渣土车,像一个张开血盆巨口的怪兽,面目狰狞地扑向王拐。 前后和左边都是保护他的车辆,右边又是来势汹汹的渣土车,王拐已经无路可逃,他立即打开车门,飞快地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渣土车一个侧翻,倒在王拐的车上,将他的车压成了一张薄饼。 渣土车司机在翻车的瞬间也跳下车,落在王拐两米的地方,用只有王拐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下回你就没这么幸运了。”说完,司机就消失在车流中。 过了好一阵,王拐才从惊恐中醒来,他的手下向他报告,经检查,渣土车是自己公司的。 “查,这车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那个司机是谁,一定要给我找到。”王拐脸sè铁青。 王拐坐到手下的车上,剩余的两车,一前一后地护卫着他,向一个高档小区奔去。这个小区是北城建工开发的,王拐也在这里给自己留了一套一百七十多平米的房子,他的别墅毁坏后,就住到了这里。 小区的安保措施不错,外人难得混进来,王拐却不敢掉以轻心。他原先的别墅小区,无论是安保还是房屋的安全xìng,都远比这里好,还不是一样出事了? 车开到小区的电梯门口,依次停下。他的手下出了驾驶室,来到后排车门边,一只手拉开车门,一只护在车门内侧顶部。王拐看了看周围,没有异常,这才提脚迈出车门,他的一只脚刚着地,只听头顶风声大作,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速地从天而降,直向他的头上砸来。 王拐吓得飞身扑出车外,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刚要站起来,空中掉落的东西“呯”地砸在车顶,一声巨响,又将他吓得爬在地上。 好一会儿,见没有了动静,他才爬起来。 砸在车顶的是一个一人多高的装饰花瓶,车顶砸得陷进车里,花瓶已摔得粉碎。要是王拐还在车里,必死无疑。 小区内,朦胧的灯光下,绿化带里黑影憧憧,仿佛到处潜藏着危机。在手下的护卫下,他迅速走进电梯,奔向十八楼的家中。 然而,家门打开,王拐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个家,除了他的亲信,极少有人知道,这也是他用于保命的狡窟之一。此时的家,除了框架完好,里面的东西几乎全部毁掉,而刚才砸在车顶的花瓶,也正是摆放在客厅的一对花瓶中的一只。幸好,王拐看到风向不对,已经将老婆儿子悄悄送到京城避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拐已经不再愤怒,代之而起的是深深的恐惧。 他们东穷西贵南富北怪中间强,都是以黑起家,凭借一刀一棒打出自己的天下,后来又成立合法企业,漂白身家,摇身一变,不但成了全省著名企业家,还分别拥有省市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等头衔。可以说,在黑白两道都能呼风唤雨,大杀四方,从来没有人敢轻易招惹他们。 东穷西贵南富北怪中间强,既是KM**的掌控者,表面和气,暗里却又是竞争对手,都想吞并对手。只是他们中任何一家想吃掉另一家,都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从来只是有心无胆,相安无事。 这次,北城王拐,西城周贵,中城赵强,三处势力同时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令他们感到愤怒,又找不到敌人,不得不过着提心吊胆的rì子。 今天晚上,短短两个小时内,他几次差点去见了阎王,明显是有人想下狠手要他的命。 王拐想起来一句话: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0026 欲哭无泪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阿贵啊,快回来吧,我们家门口有定时炸弹。”西城周贵正在公司处理事情,突然接到老婆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老婆的声音带着哭腔,惊恐万状。 “你说什么?”周贵不满地说,疯婆子肯定是肥皂剧看多了,这年头还有定时炸弹?就算是有,她能认得出来? 他老婆说,她在底楼客厅中看电视,听到大力拍门的声音,就叫保姆去开门。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才想起保姆在医院里护理周贵的爹妈。她起身开门后,没有见到人,却发现大门口,一只纸箱,上面印有触目惊心的红sè爆炸图案。她正想弯腰去查看纸箱,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嘀哒嘀哒”的声音,她以为是幻听,仔细一听,果然是纸箱里传来的声音,那声音就像闹钟走动的声音一样。她刚才正在看一部美国大片,里面的恐怖分子用定时炸弹,炸死了很多人,定时炸弹的声音就是这个声音。想起老公的车子不翼而飞,又神奇地撞了公婆,她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忙给周贵打电话。 周贵听到消息,也惊骇无比,立即向西城公安分局报jǐng,并驱车往家里赶。 到达小区后,里面到处都是jǐng察,正在疏散人群,他的别墅周围五十米,拉起了jǐng戒线。 带队的jǐng官是一个副局长,周贵也熟悉,停了车立即跑到副局长面前询问情况。 “周总,你爱人已经救出来了,现在,防弹专家正在探测到底是不是炸弹,请你稍安勿躁,一有结果,我们马上会通知你。为了你的安全,希望你离开这里。” 周贵来到安全地带,看到老婆六神无主地东张西望,似乎是在找他。他快步走到老婆面前,他老婆一见到他,立即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显然是吓得不轻。 “阿贵,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呀?”他老婆大约是哭够了,泪眼婆娑地问。 周贵摇头,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安全地带的人们都在紧张地等待里面防爆专家排弹。 “周总,我是KM市电台的,我们想采访你,请问,你家里出现定时炸弹,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漂亮美女手持话筒,身后跟着一台摄像机。 “周总,我是KMrì报的记者……” “周总,我是YL经济报的记者……” “周总,我是KM晚报的记者……” 一瞬间,周贵和他老婆被各种媒体包围,提出了诸如:你是不得罪了人?到底是谁要整你?这次事件与上次失车事件有无联系等等。周贵本来心情不好,想发作,但是顾忌到现在的身份和名气,只能装聋作哑。 记者从他身上挖不出东西,就去sāo扰他老婆,有的还去采访他的邻居,搞得他恼火万分。 “阿贵,你快来呀?我们的儿子失踪了,呜――”电话那边有个女人放声大哭起来。 打来电话的是周贵的一个情妇,他和这个情妇生了一个儿子,儿子在上小学一年级,是他最小的子女,也是他最宠爱,最在意的。 “别急,我马上就到。”周贵看了老婆和周围的记者一眼,压低声音道。他挂断电话,对老婆说,“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家里你看着点。” “有什么事,还比得上炸弹放在家门口重要?”他老婆不干了,抬眼望着周贵仿佛要杀人的眼睛,她顿时吓得不敢开口。 周贵顾不得人们的不解和疑惑,坐上自己的车飞快地驶出了小区。 在车上他先给情妇打电话,情妇向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情妇每天都要到学校门口接儿子放学,她家离儿子的学校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每天她都提前半小时走出家门,到了校门口,等儿子二十来分钟,母子俩再一起走路回家。 今天,和往常一样,情妇出门后,悠闲地向学校走去。走到半道上,她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自称是儿子的数学老师。数学老师告诉她,儿子突然肚子疼,正要送医,叫她赶快去医院。儿子是她的心肝宝贝,听说儿子生病,她想都没想招手拦了一辆出租就向医院奔去。到了医院急诊室,说没有儿童来急诊。她赶紧回拨给儿子的数学老师,想问儿子是还没有赶到,还是送到别家医院了?电话却始终处在无人接听中,她这才意识到可能出了问题,立即又打的赶往学校。 这时,放学已经十分钟了,校门口不见了儿子的踪影。她又进了学校问老师,老师说,她儿子并没有生病,放学就离开了,还说妈妈要来接他。显然,那个谎称数学老师的人,就是拐走儿子的人。 周贵叫她先回去,他马上就赶到。然后,他给手下打了几个电话,叫他们全体出动,寻找他儿子,还悬赏百万奖金,谁先找到他儿子,奖金就归谁。 周贵没有报jǐng,因为他相信,jǐng察寻找人的能力远远不及的自己的手下,并且,他也害怕自己和情妇生子的事,被媒体炒作。 很快,KM市的大街小巷出现了很多脸sè焦急的人,他们手里拿着一个儿童的照片,四处打听,问有没有人见过照片上的儿童。 KMjǐng方察觉到城里的异常,派人出来察看,看到是周贵手下的人,知道他们在找一个失踪儿童,不会引起大的动荡,也就不再过问。 情妇的家里,周贵拿着儿子的照片发愣。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手下没有带来一点有用的信息,儿子活生生一个人,就像上次他的车子一样,突然凭空消失,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阿贵,我们报jǐng吧,你老婆要是知道我们的事,那怕她把我打死,只要能够找回儿子,我也心甘情愿。”情妇在旁边哭着哀求。 “别急,再等等,等半小时,如果还没有消息,我们再报jǐng。”周贵心力交悴地说。 他拿出手机,给老婆打了个电话,询问家里那边炸弹是否排除?老婆说,jǐng察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挂了老婆的电话,他又逐一给手下打电话,手下回答还是没有任何音讯。 情妇在旁边再也承受不住,哇地大哭起来,周贵的心也一点点的下沉。 0027 肝胆俱裂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妈妈――”就在周贵信心即将崩溃的时候,一声清脆的童声在门外响起。 “儿子――”周贵和情妇像发条一样弹了起来,飞快地向房门奔去,那速度一点都不亚于世界冠军、百米飞人伯尔特。 房门打开,儿子背着书包站在门口,见到周贵和情妇,甜甜地叫道:“爸爸,妈妈。” 周贵一把将儿子抱起,紧紧地搂在怀里。 “儿子,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不等妈妈来接你。”进屋后,情妇从周贵手里接过儿子舍不得放下。 儿子却道:“放学后,我等妈妈,妈妈好久都没有来,同学们都走完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这时,阿姨来了,说妈妈叫她来接我……” “什么阿姨?”财路和情妇同声问道。 “一个漂亮的阿姨,她说妈妈有事,不能来接我,是妈妈让她来我的。”儿子说,“妈妈说过,不能相信认不得的人,我就不相信她。阿姨就拿出爸爸和妈妈的照片,说真你妈妈叫他来接我,我这才跟阿姨走的。” 又问了儿子阿姨的样子,周贵和情妇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这样的人。 “后来呢?”周贵问。 “后来,阿姨带我回来后,就到房顶花园和我做游戏,我们玩得可高兴了。”儿子兴奋地说,“阿姨还说,以后再找我玩。” 周贵听到儿子就在楼顶花园,难怪手下的我满世界都找不到他?主使骗走儿子的人,太jīng明狡诈了,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可怕。听到那陌生女人还要找儿子,两人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 中间强赵强,他之所以在KM市五大地下势力中,坐镇核心,不仅仅是他居于中城,更在于他是个凶猛的角sè。当初玩黑时,他一个人拧着一杆猎枪,独闯另一个黑帮的据点,一人对敌对方五十余人,通过血战,撩倒三十余人,剩下的二十人,吓得四散逃走,那黑帮老大也被迫屈服,成了他的手下。赵强还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在漂白的过程中,他广结善缘,KM市以及YL省党政军要人中,与他私交好的,不在少数。无论是自身财力、**势力,还是白道中过硬的关系网,另外四家无一能及。因此,他的名气自然凌驾于东西南北四家之上。 半夜里,赵强突然被一阵锥心的刺痛弄醒,发现原本睡在卧室床上的他,现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感到十分的惊讶,以为自己是做梦,想抬手拧自己的脸,看一下到底是醒着还是在做梦。但是,手却抬不起来。不仅手脚不能动弹,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于是,他肯定自己是在做梦。然而,对面的电视正在播放的画面,使他感到不应该是在做梦。 电视上放的是几组伦敦风光,其中有儿子在读的大学校门。很快,画面中出现了他的儿子,儿子从学校走出来,回到附近街区的租房内。这房子是赵强当初为儿子租的,儿子一直用着。儿子刚进屋,还没有来得及关门,突然闯进来四个凶神恶煞的黑人,将儿子打昏在地。 画面马上又切换到美国加州。 加利福尼亚大学校门口,一个华裔年轻姑娘被四个黑人劫持上了一辆轿车。轿车东拐西走,惭惭开出了城,来到城郊一处废弃的房屋中。年轻姑娘被黑人扭着进了破败的室内,室内有一张肮脏的大床,年轻姑娘被粗暴地推倒在床上。那姑娘,就是赵强的女儿。 画面又切换到英国,儿子的租房内。 四名黑人对儿子实施了惨无人道的毒打,儿子满身伤痕,奄奄一息,不停地求饶。 美国破房子中。 女儿被粗暴地撕掉了衣服。 “求求你们放了我,只要你们不伤害我,我可以给你们钱。”女儿用的是英语,屏幕上却有中文字幕,赵强是看得懂的。 黑人yín笑道:“钱也要,sè也要,两样都要。” 和女儿同样的语言,也从儿子的口中说出来。 黑人yīn狠地说:“钱也要,命也要,两样都要。” 儿子:“我和你们素不相识,你们要钱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我的命?” 黑人:“你父亲是黑社会,我们也是黑社会。你父亲杀人时,给过谁理由?” 赵强使劲眨了眨眼睛,又咬了咬舌头,痛,真的很痛,这不是梦。 赵强顿时几yù昏过去。儿子和女儿同时遭遇不幸,难道是有人要报复我? 儿子的现金被劫匪翻找了出来,银行卡也找了出来,黑人逼儿子说出密码,儿子不肯,黑人举刀砍向儿子的手臂。 “啊――”赵强想叫,却没有叫出声。 儿子的双臂双腿已经挨了不下十刀,鲜血像喷泉一样喷出,场面十分惨烈。 “儿子,快把密码说给他们,保命要紧啊。”赵强心里高呼,恨不得代替儿子。 画面又回到女儿这边。 女儿的衣服完全被黑人撕掉,身上一丝不挂,女儿高声尖叫,不停地挣扎,但是,她哪里是如虎似狼的黑人的对手?她的手脚被拉成了大字,捆在床上。一个黑人肮脏的黑手,向女儿的胸部和隐**伸去。旁边的三个黑人,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 “不要,畜牲,不要啊――”赵强在心里喊道。 英国。 儿子的租房内,儿子仰面躺在地上,眼睛紧闭,周围全是鲜血,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屋里的黑人已经不见了。 美国。 四个**的黑人yín邪地走向赵强的女儿。 一个粗壮的黑人,一手拿起自己的“武器”,一手分开女儿的隐**,他不顾女儿的哀求和呼救,使劲地向前冲去。 “啊――”女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赵强顿时肝胆俱裂,大叫一声,竟然站了起来,向电视机冲去。 电视画面突然中断,电视屏幕上发出惨白的荧光。 赵强一下子愣住了,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一阵,赵强才发出与女儿一样撕心裂肺的叫声。 “怎么样?滋味好受吗?”背后传来一个yīn冷的声音。 赵强已经忘记了什么是生死和危险,慢慢地转身,看到幽暗的角落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面容模糊的陌生人。 0028 敢做就要敢当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我跟你拚了。”赵强疯狗一样扑向那人。 赵强虽说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亲自动过手了,但是,他的功力不但没有降低,反而比年轻时增长不少。痛失儿子、女儿受凌辱的悲愤,化成满腔的杀意,仿佛要将这个世界撕裂、捣碎。眼前这个人,深更半夜来到自己家里,给自己看这录像,还讥讽自己,这两桩事情,不是他干的,都是他指使人干的。赵强出手就是全力一击。 沙发上的人,也不见作势,抬腿一脚,将赵强踢回去,砸在墙上,又弹到地下。 赵强爬起来,睁着血红的眼睛,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恶狼一样,又朝沙发上的人凶猛地冲来。 又是一脚,很随意的一脚,赵强再次被踢回去砸在墙上,弹到地下。 赵强再次爬起来,冲过去。 他虽然愤怒,虽然疯狂,却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这一次他在攻击中防范着对方的攻击,一招之中至少蕴藏着三个后招。三个后招,都是他在**中多年打拚出来的,经过千锤百炼的必杀招式,他的眼里露出了霸气无比的狠厉。 还是一脚,依然很随意,力度却比前两次重了不少,赵强再次重复着砸墙、倒地、爬起、反扑的动作。 他一次比一次凶猛,对方也一次比一次用力更大。赵强每反扑一次,就听见一次自己身上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直到他再也无力爬起,他知道对手的实力远远高于自己,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无力地说道:“你杀了我吧。” “杀你,比杀死一条疯狗更加容易。不过,你想就这样痛快地死,那只是你的奢求。有时候,折磨一个人,不是要他死,而是要他活,让他活着看到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地在他面前受尽折磨而死,而他又无能为力,让他痛不yù生,生不如死,这才是最高境界。你说是不是?”那人说。 “你――”赵强惊恐地呼叫了一声。 “你除了原配老婆和她所生的一子一女外,还有两情妇和一儿一女两个私生子女吧?他们分别住在南城阳光A区十一栋、北城水榭花都……” “你不要说了,你这个魔鬼,我变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赵强嚎叫起来。 那人道:“你生都不是我的对手,死了依然只是脓包一个,还能对我怎样?要说有厉鬼,你害死的人,不早就来找你了?你还能活到今天?” 赵强极是凶残,他听到那人要让他生不如死,张开嘴伸长舌头,就想咬舌自尽。突然腮帮一痛,下巴脱落,吊在脸上。 “想死?经过我的允许的吗?”那人冷哼一道。 赵强终于知道,什么叫霸气,人家这才叫霸气。自己混这么多年,顶多就叫嚣张而已。 “录像还没完呢,回头再看看吧。”那人说完,电视又开始播放了。 这次播放的,不再是赵强在英国的儿子和美国的女儿,而是,KM市他的两个情妇,以及她们给他生的儿女,画面上他们生活得很幸福,字幕却是触目惊心的一行字:他们能永远这样幸福吗? 那人又关了画面,道:“你如果,想要他们像在国外的儿女那样,就自杀吧。” 那人话音刚落,赵强的下巴嘀哒一声,给上好了。 赵强的心理防线彻底垮了,愣愣地看了一眼,看不太清楚的那人,臣服道:“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我一定会办到。不过,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人冷哼道:“你安排人手到派出所外面,企图杀害一个与你素不相识的人时,你告诉过对方,这是为什么吗?” “你是权家派来的?”赵强愕然问道,在他想来,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无关系的小市民家庭,什么时候有这么雄浑的势力,连他在国外的儿女都不能幸免? 那人玩味地道:“只许你伤害别人,就不许别人伤害你?既然当初你想伤害别人,就要想到别人的还击。有一句话叫作:敢作敢当。你做了初一,别人还你十五,不是很正常吗?” 赵强好半天没有说话,那人似乎也很有耐心,一点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不错,出来混,迟早都要还,敢作就要敢当。当初,我确实是受人之托,想伤害权家的儿子,好像叫权谋。权家还手,怪不得他们。你既然是权家请来的,必定能够代表权家。说吧,要什么条件,权家才会放手?”赵强问道。 “你考虑好了?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那人冷冷地问,“你在英国的儿子死了,在美国的女儿又那样了,你不报仇?” 成则为王,败则寇。赵强心里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他想报仇,他能报仇吗?他敢报仇吗吗?他报得了仇吗? “我认了。”赵强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啪!”客厅的大灯突然亮了。 赵强看到一个二十三四的年轻人,一脸冷漠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想知道我是谁吗?” 赵强不敢开腔。 “我就是你想伤害的权谋,你的城郊仓库起火也是我干的,怎么样?”权谋揶揄地说,“如果你不甘心,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明天晚上,在西山上和你作个了断,你可以带上人马,也可以带上武器。” 赵强的心念电转。 “我还是一个人。”权谋突然霸气地说道,“不过,要是明天你再输了,后果是什么,我也难以预料。” 赵强刚闪过赌一把的念头,彻底灭绝了,权谋既然敢再和他赌一次,能给他赢的机会吗?他不敢再拿自己的儿女和身家作赌注。 “不赌了。”赵强萎靡不振地说道。 “真不赌了?说不定你能赢呢?”权谋脸上笑意淡淡。 “不赌了。”赵强看到他的神sè,更加下定了决心。 “好,你既然做出了决定,我也不再多说。你听好:第一,你的家产我要百分之四十。你的资产总额中,有百分之二十是配送给相关人员的干股,你自己占百分之八十,我要你的一半,并不多。” 权谋将一个文件袋扔到赵强身边:“这里是你公司三年来偷税漏税和违法勾当的材料,现在还给你。” 赵强匆匆地翻看了几页,顿时冷汗直冒。他是怎么取得这些材料的?难怪他要自己百分之四十的资产? 他感到万分庆幸,自己没有与他再赌。否则,凭这些材料,他不但会家破人亡,还会引起KM市,甚至YL省的官场大地震。 他愣愣地看着权谋,心中无法比拟地震撼。 0029 干柴烈火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没有理睬赵强的反应,继续道:“第二,从此之后,你赵强就是我的手下,我指东,你决不能说西。第三,我的家人在KM市的安全,一律由你负责,二十四小时保护。但是,不准sāo扰到他们的正常生活。就这些,你做得到吗?” 赵强连想都不敢多想,连忙答应:“做得到。” “很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权谋道,“既然你是成了我的手下,那我也得给你一点见面礼,是不?” “不敢。”赵强谨慎地回答,也不知是不敢背叛,还是不敢要要见面礼。 权谋走到座机前,按下免提,拨通一个号码。 “爸妈,国内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呀?”一个声音传来。 是儿子的声音,赵强不相信地看着权谋,见权谋点头,他才飞快地跑过去。 “儿子,真的是你吗?你没有事吧?”赵强喜极而泣。 “爸,我好好的呢。你三更半夜不会是就为了问我这事吧?”儿子很奇怪。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赵强语无伦次地说。 “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子的声音有些焦急。 赵强反应过来,连忙道:“儿子没事,没事,老爸刚才做了一个恶梦。” “嘿。”儿子失声笑了起来,“爸,我没事,你也早点去睡吧,拜拜。” 权谋没有在意赵强震惊的眼sè,又拨通一个号码,是一个赵强万分熟悉的号码,是女儿电话号码,他对权谋的神通已经不在有任何怀疑。 “是爸爸,还是妈妈?我正上课,等会下课给你们打过来。”赵强确信是女儿的声音无疑。 “电视上刚才的画面,是我用电脑制作的,你儿子和女儿目前都很平安,丝毫无恙。”权谋缓缓道,“你也看到了,他们的信息都是真的吧,我要将影像变成现实,你认为我能做到吗?” “相信,我相信,谢谢老板的大恩大德。”儿子失而复得,女儿完好无损,赵强好像一下子从地狱来到天堂,咚的一声给权谋跪了下去。 ※※※ 原本,权谋以为,中间强、北城怪和西城贵,是受市委王副书记指使,来与他为难的。赵强却告诉他,不是王嵩高,而是另有其人。这人叫赵高,是已经离休的上一任YL省委书记汪强的秘书。 权谋想不出他与汪强或者赵高之间,有任何交集,不过,既然别人出招,他肯定得还招。 刚回到酒店,洗了一个澡,房门就被敲响。打开门,果然是郑小娇和严晨两人,她们也是刚洗过澡的样子,头发还有些湿润,衣服也穿得很宽松,郑小娇似乎连胸罩都没有戴,微弱的灯光下,隐隐见到两点不太明显的突起。权谋突然感到嗓子干涩,移开目光,问道:“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郑小娇说,“王拐看似一个拐子,武功还真不弱,我只把他狠狠打了一顿,我想慢慢玩他。” “西城贵,我也没玩高兴,只是给他送了一只钟,又把他的私生子带去玩了两小时,让他们再害怕一晚。”严晨语气冰冷地说。 “赵强已经臣服,不过,事情与我们先前的估计,有点出入。”权谋道。 “怎么了?”两女惊诧地问。 郑小娇似乎先前有些累,坐在权谋对面,仰靠在沙发上,胸部异常膨胀,那两个突起更加明显。权谋的脸,腾地红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赵强交待,说不是王嵩高指使他的,是汪强的秘书赵高,对了赵高是汪强的秘书,呵,汪强是已经离任,不,已经离休的上一任YL省省委书记。” 与权谋并排而坐的严晨,感觉到权谋的异样,仔细观察着他的神sè,见他眼角的余光偷偷瞟向郑小娇。顺着他的目光,严晨也发现了郑小娇的不雅,甚至说,是郑小娇有意在勾引权谋。 “小娇,你坐过来。”严晨严厉地说。 郑小娇不服气地道:“干嘛,我坐哪里,要请示你呀?” “你――”严晨一时无话,她要点透的话,郑小娇难为情,她可顾不得,她只是怕权谋尴尬。 严晨看到权谋像小偷偷东西被人发现了一样,有点惊惶失措,柔声对郑小娇道:“你坐我这里来,我有点事情问你。” “又不是好远,有事你问嘛,为啥非要到你那里来?”郑小娇抱怨道,不过,还是走到严晨旁边坐下。 郑小娇一坐下,就将严晨挤得紧紧靠在了权谋身上。 都是刚洗了澡,衣服穿得又随意,肌肤只隔着极薄的衣衫挤压在一起,少女的体香便扑鼻而来,钻入权谋的鼻子,加之刚才被郑小娇无意的挑逗,他的身体飞速起了变化。 “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再商量。” 权谋躬身站起来,为了隐藏那个羞人的东西,他用背对着郑严二人,想进卧室。 “慢着,你这人,怎么这样,把人挑逗起来,就没有下文?”郑小娇隔着严晨扯了一把权谋背后的衣服。 权谋没有防备这一招,顿时被她扯得仰面倒了过来。 “呀――”两女都惊叫起来。 权谋倒过来时,两人连忙伸手去扶他,权谋正好倒在她们的腿上,他习惯xìng的伸手一抓,一只手竟然握住了郑小娇胸口的大白兔。 而严晨因为权谋臀部落在她双腿上,全身大部分的重量都由她承受,突然间的力量,使她上身弯下,无巧不巧地,张开的嘴巴,结结实实落在了权谋那顶硕大的帐蓬上,将帐蓬含了老长一截到嘴中。 “啊――”权谋受到如此刺激,血气方刚的他,在两女惊叫后,也叫出了声。 仿佛过了几秒钟,也仿佛过了很久的时间,大家都吓呆了一样,一动不动。 突然,郑小娇低头吻向权谋。 权谋几乎是本能地激烈回吻。 两人就缠绵在一起。 严晨嘴里还含着那顶帐蓬,见两人旁若无人地亲密,心中生气,牙齿往里一合,权谋顿时就痛得惊叫起来。 干柴终于被烈火点燃了。 0030 传说中的闷骚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郑小娇、严晨三人,一会儿像在蔚蓝的天空中振翅翱翔,一会儿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肆意畅游,一会儿仿佛在荒凉的沙漠艰难跋涉,一会儿又似在辽阔的草原骑马纵横,一会儿在险恶的崇山峻岭辛苦攀登,一会儿在肥沃的土地愉快耕耘,直到权谋分别将种子,播撒在郑小娇和严晨心灵与**的深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郑小娇和严晨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的洗礼,不知多少次达到了快乐的巅峰,最后瘫软如泥地倒在床上。 权谋也疲累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当权谋醒来时,看到左边郑小娇,右边严晨,一人夹住他一条腿,抱住他一条胳臂,蛇一样地缠在他身上,他想动,又怕惊醒两人,索xìng又闭上眼睛。 郑小娇和严晨的家族,是权谋不敢高攀的,他以前之所以没有对两人动心,不是两人引不起他的兴趣,而是他不敢想像惹恼了两人的家族,所带来的后果。说不好听一点,如果两人中任何一个人的家族想弄死他,那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的多。现在好了,居然丧失理智地把两人同时给办了。他不敢想像,她们醒来后,会是怎样的一种结果? 他感觉右边的严晨轻轻动了一下,眼睛就悄悄睁开一条小缝,观察她的表情。 严晨睁开眼睛,突然看到三人赤身睡在一起,似乎有些迷茫,很快又像想起了什么,顿时吓蒙了,一动不敢动。 这时,郑小娇嘴里发出了一声呢喃,严晨脸上泛起了红晕,赶紧闭上眼睛。过了一阵,见郑小娇有动静,又悄悄睁开眼睛,瞟了权谋一眼,见他也没有异常,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权谋有些好笑,故意装着要翻身的样子,右手动了动,严晨顿时吓得额角微微冒汗。 权谋好奇心大起,装着在梦中的样子,左手在郑小娇身上抚摸起来。不几下,郑小娇居然轻声地呻吟起来,身体还十分配合地蠕动了几下。权谋的手有意加重了一些,郑小娇就醒了,睁眼看到严晨和权谋都还在睡,就小声道:“冤家,睡着了也不老实。” 或许是被权谋刚才逗出了xìng趣,郑小娇一只就伸到了小权谋那里,捉住它不停地把玩。很快,小权谋就jīng神抖擞地站了起来,昂头向天,似乎在向郑小娇示威。 郑小娇的动作,并没有逃过严晨的眼睛。权谋感到她夹住自己右腿的双腿,力量在逐渐加大,这丫头显然也是动了chūn心。 郑小娇松开抱住权谋的手臂,慢慢地向他身上翻去,但是,严晨贴得紧,郑小娇有些不方便。看到严晨还在睡,就去搬她的腿,想把她挪开。她却不知道严晨早已醒着,她刚挪开一点,严晨象无意间翻身一样,又压在权谋身上,挤占的地方,反而比原先还多。郑小娇挪了几次,弄得不耐烦了,也不怕再把严晨弄醒,用力将她的腿搬开,马上就扑到权谋身上,抓住小权谋,迫不及待地要给它找个窝。 “哎呀,你干啥呢?”严晨可不想让她吃独食,就不再装睡了。 “我吃早餐呢,你等会儿。”郑小娇一点也不尴尬,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都怪你,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我、我、我哪里会这样?现在你又这样子,叫大家今后怎么办嘛?”严晨声音带着哭腔,又是羞恼又是不甘。 “什么怎么办?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对自己负责呗。”郑小娇说完,屁股一抬一压,将小权谋全部放进了她的身体里,空虚的身体,顿时感到无比的充实,昨晚那蚀魂腐骨的滋味再次出现了,她禁不住呻吟出来。 “你――”严晨想抱怨她,见她无比享受地闭起眼睛,不停地运动,根本就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只好闭嘴。 严晨看着眼前的郑小娇,想起昨晚发自心尖上的快乐,心里也像猫抓一样,十分难受,禁不住抱起权谋的手臂,在自己胸部来回地摩擦。 权谋被两人撩拨得不能自己,偏偏装着刚醒来的样子,故作惊讶地问:“你俩在干什么?” 严晨显然不太满足,也顾不得害羞,身子抬起,火热的嘴唇压向了权谋。 三人都是刚刚识得个中滋味,yù罢不能,竟然又疯狂了一个多小时。 完事后,郑小娇和严晨再次瘫软在权谋的怀里,一个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一个抚摸着他英俊的脸庞,都是一副情意浓浓的样子。 “唉,我珍藏了快二十四年的童贞,就这样被两个狐狸jīng无情地夺走了,今后,你们可要对我负责呀?”权谋无比失落地说。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不知好歹。”严晨在他嘴唇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谁知,郑小娇大声道:“乖,你放心,严晨不管你,我管你,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哼,你想得倒美,你想一个人吃独食,没门。”严晨不干了。 “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抱怨啊,说昨晚都怪我。这时,怎么又来抢了?”郑小娇揶揄道。 “谁抱怨了,人家不是一时想不明白吗?”严晨恨了她一眼。 郑小娇笑道:“现在想明白了?” 严晨红着脸道:“要你管。”说完,也不理郑小娇,将脸贴在权谋脸上轻轻地摩娑。 郑小娇奇怪地看了看严晨,嘴角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道:“严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严晨的语气一惯地冰冷。 “你平时冰冷如铁,不苟言笑,一副高高在上,难以接近的样子,想不到,你疯起来的时候却像火山爆发一样,势不可挡,你平时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骨子里却是真正的风sāo呀?” “你才风sāo!你全家都风sāo!”严晨跳了起来,指着郑小娇骂道,胸口的两只白兔随着她的节奏欢快地跳跃。 郑小娇一点都不生气,道:“如果不是你故意装清高,那就一定是传说中的闷sāo了。” “噗嗤”,权谋笑出了声。 严晨大怒:“你风**荡,明目张胆,胆大妄为,一点都不掩饰,你才是闷sāo。” “你错了,我的sāo,热情似火,敢爱敢为,不是闷sāo,那叫明sāo。”郑小娇说出了一句让严晨差点撞墙的话来。 权谋也惊得目瞪口呆。 0031 单位来人了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严晨劈腿叉腰地站在床上,看着郑小娇一副流氓无赖的样子,兀自生气。 权谋仰面看上去,她如瓷如玉般的身体有些颤抖,隐秘花园中,那个神仙洞府,两扇殷红小巧的门,一开一合,时隐时现地露出里面的风光,十分诱人。目光再往上,两座白玉般的山峰,骄傲挺立,微微颤动。 “妩媚妖娆一狐仙,媚骨娇颜玉峰险;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醉神仙。”权谋由衷地赞叹起来。 严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见郑小娇舔了舔权谋的耳陲,媚声问道:“亲,是我的仙人洞你住着舒服,还是她的仙人洞你住着舒服?” 严晨这才想到自己一丝不挂地站在权谋面前,惊叫一声,羞得双手捂住隐秘花园,飞快地躺在床上,扯来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心口还兀自不停地剧烈跳动。 “嘿嘿”权谋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许回避,回答问题。”郑小娇坐起来,抓住小权谋道,“你不说实话的话,嘿嘿……” 她的语气中颇有威胁之意,严晨生怕权谋在她的威胁下,说出不利于自己的话,那么,就算是被胁迫的违心话,她也是不愿意让郑小娇得逞的。 “你干啥呢?弄坏了,你赔得起吗?”严晨喝道。 “哈哈,你们两个不要太幽默好不好?笑死我了。”权谋大笑道。 “哼,不要转移话题,你回答她。”严晨也威胁起他来。 权谋苦笑了一下,心想,终于遇到了老妈和老婆同时落水,先救哪个的难题了。他眉毛一抖,计上心来,板起面孔,清了清喉咙。 两女顿时紧张起来。 “这个问题,就像有李子和桃子两种不同风味的水果,各有各的味道,各有各的美妙。”权谋说。 两女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同声问题:“那你是喜欢吃李子,还是喜欢吃桃子?” 权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都是好吃的水果,我都喜欢。” 郑小娇便心满意足,喜气洋洋,严晨却道:“那你喜欢吃葡萄、香蕉、苹果吗?” “当然,凡是水果我都喜欢吃。”权谋不知是计。 “那也就是凡是女人你都喜欢啰?”严晨似笑非笑地说。 “男人要是不喜欢女人,除非他那玩意儿有毛病。”权谋脱口而出,随即知道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赶紧道,“不过,我有了你们两个闷sāo和明sāo,其余那些不sāo、半sāo、全sāo和风sāo什么的,我再也不会去沾了。” “你对女人研究得很透嘛,理论都是一套一套的,是不是在此之前,就吃过了很多的葡萄、香蕉、苹果?”严晨紧追不放。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昨晚还惋惜我的童贞被狐狸jīng夺走了呢。”权谋紧急避险,却又惹来了事。 “你是说,你后悔了?”严晨脸sè有些yīn沉,郑小娇也郑重地看着他。 “咋会呢?你们是两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你们都不后悔,我有什么资格后悔?再说了,七仙女下来了两个陪我,仙人洞、**峰那可是风光无限,我一辈子都舍不得的,怎么会后悔?”权谋的额头冒出了汗。 “啧啧,严晨,你看你把这孩子吓的,汗水都出来了,就不要再逼他吧。”郑小娇顺手从床头柜上扯了一张纸巾,给权谋擦了擦汗。 “谢谢神仙姐姐。”权谋如逢大赦。 “油嘴滑舌。”两人都笑了起来,终于雨过天晴。 “哎呀,多少时间了?爹妈早上要过来呢?” “呀——”两女立即跳起来,飞快地跑进浴室。 权谋脸上露出了笑意,慢条斯理地起床,推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啊,你进来干什么?”严晨还是放不开,双手去遮羞处。 “我来给你们搓背呀?”权谋嘻皮笑脸地说。 “不,不,你先出去,待会进来,好不好?”严晨哄小孩一样说道。 “亲,她不要你,我要你,来我这里。”郑小娇道。 严晨自己放不开,又不愿意郑小娇吃独食,只得任由权谋拿着沐浴露,在她们身上弄来弄去。要不是三人已经连番战斗了好几个回合,恐怕浴室之中,又是一场混乱不堪的场景。 收拾完毕,严晨和郑小娇要离开,权谋道:“也别着急,先一起出去吃早点吧。” “你不是说伯父伯母要来吗?”严晨惊讶地问。 权谋笑道“都九点半了,他们早就上班去了。” “那就叫外卖好了,今天,我们干脆就别出去了。”郑小娇说。 “啊,你想一天都干那事?”严晨吃惊地问。 “你不想呀?”郑小娇反问道。 权谋却愁眉苦脸地说:“小姐,自己的东西,珍惜着用吧,rì子还长着呢。要是暴饮暴食,过不了几天,就吃坏了肚子,用坏了锅灶,今后的rì子咋过呀?” “怕了?”郑小娇妖笑道,“怕了就别出去偷嘴,饿了有我和严晨给你弄吃的呢。” 严晨的脸刷地红了:“明明是你自己sāo,就不要扯上我。” 三人嘻笑了一阵,还是一起出去吃早点。 郑小娇和严晨得知,指使赵强暗害权谋的人,是前省委书记汪强的秘书赵高,也一时不明原委。 “我让周正雄查查这个赵高看看是什么来历,说不定他与王嵩高本来就是一伙呢。”严晨道。 “我也想过,有这个可能。”权谋说,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我是权谋,你哪位?” “我是SC省公安厅政治部政纪处处长范宏。” 权谋一听是自己单位的上司,他虽然不认得此人,还是立即恭敬地问道:“范处长,您找我有事?” “权谋同志,我在KM市公安局刑jǐng支队,我们省厅接到KM公安局的协查公函,你涉入了一桩刑事案件中,厅里派我过来处理,你马上过来配合调查。”范宏以命令的口吻道。 权谋本来想过去的,听到他语气不善,心里也很不爽,于是道:“对不起,范处长,我现在没有在KM市。”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范宏明显一愣。 “谁知道呢?或许是今天下午,或许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权谋淡淡地说。 范宏愣了一下道:“那你回来时,请及时与我联系,就是这个号码。” 挂了电话,严晨问:“什么事?” “KM市公安局向SC省厅告状了,那边派来了一个处长,叫我到市局去协助调查。”权谋苦笑道。 “一个处长就这么拽?他算哪根葱呀?”郑小娇怒道。 0032 省委书记的眼光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的手机还未放到兜里,电话又一次响起。 “喂,权谋,听说你在KM市惹大祸了?政治部那边传来风声说,好像要严肃处理你,你小心点啊。”权谋的脑袋中浮现出一个乖巧美貌的姑娘身影,她就是同处室的舒婧予。 “谢谢你,小舒。”权谋道。 “不客气,我们是同事嘛,对了,你别跟人说,我给你打过电话。”舒婧予小声道。 “放心,即或是有什么事,也不会连累你的。”权谋心里不爽了。 “唉,你这人,想哪去了?要是怕连累,我会给你打电话?我是怕人乱嚼舌根呢。”舒婧予的声音有些羞涩。 “呵呵,谢谢你了。”权谋一阵无语,昨晚才摘了两朵玫瑰,今天又送上来一朵牡丹,难道自己在走桃花运? ※※※ 周正雄接到省委办公厅的电话,叫他去向书记汇报工作。 “书记要听哪方面的东西?” “书记没有特别交待。”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YL省第一大佬找他,他不敢磨蹭,带上秘书和司机,飞快地赶往省委大院。 在省委大院出示证件,登记,放行,车子开进大院,并没有直接向前面的省委大楼开去,而是向左一拐,开到一个幽静的内院门口停了车。 周正雄交待司机和秘书在此等候,自己向小院走去,又是登记、核实、放行。 院子里花草盛开,树林葱郁,水环山石,回廊抱亭,十分幽雅,一座三层小楼,孤零零地立在一角。周正雄虽然极少到这里来,对这里却并不陌生,这就是省委书记的办公楼。 到了楼前,又一次出示证件,登记,再放行。 进了大楼,直奔第二层书记办公室。 “周厅长,书记请你直接进去。”秘书对他道。 “书记。”周正雄恭敬地站在书记桌前两米远的地方。 “来了?坐吧。”省委书记有五十八岁,头发乌黑油亮,不知是否染发?这使他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 “谢谢书记。”周正雄在前面的沙发上落下半个屁股,面对着书记。 秘书推门进来,放了一杯茶在他面前。 周正雄不敢托大:“谢谢。” 待秘书退出去后,周正雄端正面容:“请书记指示。” “随意一点,我就是想随便听听你们这块的工作。”书记从面前的烟盒里抽出一只烟,又问,“抽烟吗?抽就自己拿。” 周正雄连忙站起来,摸出打火机,给书记点燃烟,这才嘿嘿笑了两声,拿起烟盒,抽出一只,又将剩下的烟顺手放进兜里。 “书记的特供,不要白不要。” “你还缺这个?你帮严大小姐做了不少的事,她怎么也得奖赏你一条两条吧?”书记揶揄地说。 周正雄顿时站直身体,心想,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我是说,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想听我汇报工作呢?他心念电转,忽然苦笑道:“还是书记关怀下属,看,我每次到您这来,再怎么也会有半包奖赏吧?严大小姐就不同了,她是女孩子,不抽烟,我只能落得光出力,没有好处的下场,让您见笑了。” “坐下说吧。”书记面sè没有变化。 周正雄顺从地坐了下来,背上直冒冷汗,自己帮严晨搜集情报的事,怎么会传到书记耳朵里?他借低头点烟之机,掩饰着自己心里的震撼,国安部门里的秘密,居然外漏,那还了得?内部绝对有“叛徒”,回去后,一定要认真清查。 “你是不是在想,回去一定要挖出泄密者,狠狠处置?”书记很随意地问。 “啊,没有,没有。我是在想,从哪里开始向书记您汇报。”周正雄再次吓得站了起来。 “不用想了,就从帮严大小姐说起吧。”书记的口吻看似依然轻松,周正雄却轻松不起来。 “是,是。”周正雄连声道,然后将严晨让他帮忙搜集情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是说,所有的情报都是围绕一个叫权谋的年轻人展开的?”书记脸sè有些郑重。 “是这样的。”周正雄说。 “严大小姐是公还是以私的名义,安排你做事的?”书记问。 “这……”周正雄有些迟疑。 “国安的行动,是应该有严格的纪律的吧?”书记的神sè严峻起来。 周正雄知道,如果自己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哪怕自己是由国安部直接任命和管辖,书记只要以公私不分的名义,向上级反映情况,自己都在劫难逃。 “公私兼顾。”他果断地说。 “怎么讲?”书记问。 “于私,我当年在部里工作时,严副总理当时正是国安的掌门人,我与严大小姐便已相熟,他求我保护权谋的家人,只要不违背国家法律,我自当尽心尽力。”周正雄道,“于公,她是国安部正厅级巡视员,到了地方,见官大一级,她就是我顶头上司,她安排的工作,我必然会全力以赴。” “哦,年纪轻轻,就是一个正厅,本事不小嘛。”书记若有所思。 “军人前几天的异常行动,你也是从她那里预先知道的吧?不然,作为国安,你就是失职了。”书记说。 “是,我预先得到了暗示。”周正雄说。 书记陷入了深思,又一个年青的正厅,而且,也是为了权谋不顾一切,难道她也是飞龙里的人?在军界执掌牛耳的郑家,那个叫郑小娇的小姑娘,是飞龙的人无疑,否则,CD军区司令员凭什么下达那个命令?现在,在政界声威赫赫的严家,也有个丫头卷了进来。三人之间,肯定不存在情爱纠葛,因为,像这种大家族里的子女,婚姻根本就不是自己能主宰的。那么,剩下的就是唯一一种可能,那就是权谋在飞龙里有着特殊的地位和身份,两个丫头仅仅只是他的手下。 军队、国安、加上权谋的公安身份,不对,权谋肯定还会有另一个高得吓人的公安身份,他只是暂时没有亮出来。想到这里,省委书记不禁一愣,难道YGC三省及这一地区,即将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重大事情? 0033 前任的面子不管用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省委书记得出结论后,着实狠狠地吓了一大跳。不吓才怪,据说,飞龙不足三十人,居然一下子来了三人,那是飞龙超过十分之一的力量啊?这还仅仅是自己察觉出来的,谁知道还有没有藏在暗处的? 省委书记在思考,周正雄屏住了呼吸在等待。 突然,书记抬头道:“回去吧,不要去东查西查的了,你们办公室小晶那丫头是我侄女。” “啊――”周正雄倒是吃惊了。 “你也不要怪她泄密,那天,军队异动,你们国安却没有动静,晚上吃饭时,我说你失职,要追究你的责任。那丫头替你担心,才不得不透露了一点情况,她也是为了你,才违背纪律的。”书记微笑道。 周正雄表面上装得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却增添了疑惑,书记一开始似乎对严晨他们的行动充满了好奇,怎么突然就兴味索然了呢? 周正雄哪里知道,省委书记现在的心思?当他发现了事情的玄机,顿时产生了恐惧。作为一方大员,就算是封疆大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把你卷入进去,反而会害得声败名裂,家破人亡。这样的事情,在古代,特别是宫帏之中,更是比比皆是。他还不赶快逃离,难道想惹火烧身? ※※※ CD军区保卫部万处长带人来医院,要提走王寿,医护人员以王寿是重症病人为由,不同意他们带走人。他们都知道王寿是什么人,要是在医院被人捉走,医院是没法向王副书记交差的。但是,看到特种兵黑洞洞的枪口,就没有人敢拿xìng命开玩笑了。 军人刚把王寿从床上拎起来,王寿的母亲就闯进门来,看到有军人捉拿她的儿子,顿时像母老虎一样,不顾一切地向儿子冲来,想护住王寿。她虽然平rì仗着丈夫的势力,嚣张跋扈惯了,但是也不是无知的泼妇,还不敢直接去攻击军人。两名军人上前一人捉住她一条手臂,将她拦下来。她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捉走,偏又无能为力,便放声大哭起来。 市局有三四名jǐng察在病房中,他们名为调查取证,实际上是受王嵩暗示,来保护王寿的,见到军人严峻的脸sè和黑洞洞的枪口,他们也只能黯然神伤,不敢拿着鸡蛋去碰石头。 王嵩高找了军分区和省军区的几个熟人,请他们帮忙向军人通融,但是,一听到这些军人是CD军区过来的,谁都不敢轻易应承。他顿时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坐立不安。 过了良久,他才拿起电话。 “喂,赵处长,我是王嵩高,不知老领导有没有空,我想拜访他老人家。”王嵩高恭敬地道。 “呵呵,王书记好,汪书记正在花园中散步呢,你等等,我问问他。”赵高道。 “谢谢赵处长了,改天我请你喝酒。”王嵩高微笑道。 “王书记太客气,以后还请你多关照。” “客气了,客气了。” 不一会,赵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叫王嵩高过去。 省委家属大院,一处小院里。 王嵩高带着哭声将军人抓走王寿的事,向离休书记汪强作了汇报,不过,他没有如实说出抓人的军人的真实身份。 “老领导,我只有这一个不肖子,他虽然顽皮了一些,不过,也不至于抓到军队里啊?您老也知道,只要进了军队大院,不死也要脱层皮,请老领导救救他吧。”王嵩高哀求道。 “呵呵,也不是啥大事,把你急成这样?”汪强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还是不沉稳呀,这样子下去,你能担当更重的担子?” “老领导,我错了,我改。”王嵩高躬着身子虚心接受批评。 王嵩高原本是汪强的秘书,汪强退下来之前,才把他放到KM市市委副书记的位置上的,他对汪强有一种骨子里的敬畏。 “好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小赵,你给省军区打个电话。”汪强说完,指了指院中的石桌,对王嵩高道,“有没有兴趣坐下来陪老头子喝一杯茶?” 王嵩高大喜,扶着汪强向石桌走去。 “感谢老领导的奖赏。” 服务员很快沏了热茶端过来,放在汪强和王嵩高面前。 汪强像待自己子侄一样对王嵩高说:“尝尝这茶味道怎么样?” 王嵩高端起茶杯,先闻了闻那袅袅的热气,闭着眼睛品味一阵,再轻轻地啄了一口,缓缓地吞咽。 过了半分钟,才惊喜地叫一声:“好茶,汤汁金黄,香味清新,入口甘爽滑顺,下喉清冽细腻,回味幽长无比。老领导,是大红袍吧?” 汪强呵呵笑道:“你做官没有长进,品茶却长进不少嘛。” “嘿嘿,没有了老领导的直接指导,我想长进都难啊。”王嵩高憨笑道。 这时,赵高脸sèyīn沉地走过来,对汪强道:“书记,我打电话给省军区司令部,问他们前几天军人出动抓人的事,那边回答是军事机密,不准打听。” “你没有告诉他们,是我叫你打电话的?”汪强诧异地问道。 赵高脸sè尴尬地说:“说了,可是,可是……” 汪强的笑容不见了,问道:“可是什么?” “他们说,无关人员,不得打听。”赵高脸sè很难看。 汪强的脸sè更难看,他自嘲地道:“呵呵,离开政治舞台才几天,我就成了无关人员?真是人走茶凉,翻脸无情啊。给我接包大海,我倒要看他怎么说。” 赵高拨打了包大海秘书的电话。 “我是前军区第一政委汪强政委的秘书,请转告包司令,汪政委要与包司令说话。” 赵高的电话声音很大,相当于开了免提,电话那边的对话就清晰地传了过来: 包大海:“谁的电话?” 秘书:“对方说是前汪强政委的秘书,说汪政委要与您说话。” 包大海显然愣了几秒钟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前政委现政委?给对方说,我很忙。” 打脸,这就是**裸地打脸。 哐当,汪强一把将茶杯扫了出去,在地上砸得粉碎。 “这帮兔崽子,还有没有一点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我就不信这个邪,给我接BJ。”汪强气得不轻。 赵高心想,你已经退休了,人情用一次就少一次,你现在为王嵩高一个不争气的小崽子,去动用BJ的关系,今后,真到了关键时刻,又用什么人情?他就有些迟疑。 “怎么,连你也觉得我没用了,也不听我的话了?”汪强见赵高没有动,更加气恼。 “不是,书记,我马上就打。”赵高连忙拿起电话。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拨打,电话却响了起来。 0034 来将报上名来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赵高接了电话,脸sè怪异地看着王嵩高,对汪强道:“省纪委那边传来消息,说有领导发话,可能要对王书记展开调查。” 汪强诧异地问:“你没有听错?” 赵高道:“没有。” 汪强不解地望着王嵩高:“怎么回事?” 王嵩高已经吓得脸sè惨白,两眼茫然地摇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小赵,那边有没有说,发话的领导是谁?”汪强问道。 不是吧?你又要伸手,就不怕再被人打脸?赵高内心呐喊,嘴里却道:“对方说,不清楚,只是说是领导发话了。” 汪强突然脸sè一沉:“小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嵩高被汪强一声吆喝,清醒过来,惭愧地低下头,将他儿子与权谋的纷争,详细地汇报出来,这一次,他不敢再有隐瞒。 “你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居然连对方的虚实都没有弄清楚,你就敢胡乱下手,难怪你会吃亏。”汪强恨铁不成钢地责备道。他并不是责备王嵩高父子胡作非为,而是责备他没有弄清对方底细闯了大祸。也不知汪书记本身水平和素质,就是如此低下,还是对这个亲手提拔的自己人,太过于溺爱? 王嵩高连连道歉认错。 “不对呀?按你说来,权国没有任何背景,权谋又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外省小jǐng员,怎会有军方和省委为他出头?”汪强大惑不解,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似乎在为刚才冲动地为王嵩高出头而后悔。不过,当着王嵩高和赵高这两个手下,他是不会说出口的,否则,遇到难题就退缩,手下还怎么信你?服你?尤其是已经离岗了,就别人眼中就成了废物,如果连手下也有这种想法,那就是他的悲哀了,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你说那个叫权素的姑娘,一夜之间从学生变成了军官?权谋身边还有两个姑娘?”汪强问道。 “是,老领导。”王嵩高小心地应道。 汪强说:“查到那两姑娘的身份没有?说不定她们才是关键。” “那两人的身份十分神秘,查不出来。但是,军人肯定是由两个姑娘中的一个搞出来的。”王嵩高十分肯定。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汪强问。 王嵩高稍微有些自信地道:“权家肯定没有军方背景,只有两个与权谋形影不离的姑娘,十分神秘。而且,我们已调查过,权谋除了这两姑娘外,没有与其他人接触。” 汪强道:“就没有其他人了解那两个姑娘吗?” “有一个人可能知道一点皮毛,他就是KM市的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不过,我没有能力让他开口。”王嵩高气馁地说。 “你是说那个姓李的小子?”汪强道。 ※※※ KMjǐng方在权谋兄妹的事情上,吃了苦头,丢尽了颜面,心中不服,只得向权谋所在的SC省公安厅发出公函,请求协助。原本不过是要臭权谋一把,谁知对方极为重视,还派出了一个三人小组过来,这令他们大喜过望。决定好好利用这个小组做文章,以夷制夷。 SC省公安厅政治部政纪处长范宏一行三人,受到了KM市公安局的热情接待。政法委李书记和几个副局长,悉数出席了范处一行长的欢迎仪式,这让范处长十分感动。接风宴上,范处长一行三人,最后全部是被人搀扶着送回房间的。 第二天一早醒来,范处长他们的家属,就被接走,由局里安排专人,带到YL省几个著名的景区游玩去了。 范处长在SC省公安厅是个闲职,难得有额外的收入。这次来KM市,对方的热情超出了他的预期。除了范处长他们的食宿费用,全部由KMjǐng方提供外,就连他们家属的食宿旅游一应费用,也是由KMjǐng方一力承担。虽然他知道,对方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也知道拿了人家的手软,吃了人家的嘴短,但是,他还是不想放弃眼前的利益。心中暗暗祈求,权谋,最好你小子别有大事,否则,可就对不起你了。 KM市公安局将所有资料收集起来,与范处长等人进行分析研讨。 第一:权谋的妹妹权素与王寿发生纠纷,权素一夜之间变成了军人,违背常理,权素的军人身份极有可能是假的,是临时办理的。 第二:jǐng方去逮捕权素,居然招来军人毒打,军人是与权谋同时到达,他脱不了指使军人行凶的干系。 第三:权谋身为jǐng察,竟然使用暴力,严重致伤王寿等四人,已涉嫌违法。 第四:权谋幕后指使军人打砸派出所、非法拘捕王寿,已经涉嫌触及国家利益。 第五:西城周贵、北城王拐和中城赵强,与权谋家里发生冲突,竟然遭致毁灭xìng的连番打击报复,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权谋是幕后主使,但是,综合各方情况看来,矛头却直指权谋。 KMjǐng方提供的材料翔实,分析有理有据,范宏处长感到问题严重,但是,他并没有听信单方的言辞,而是要求权谋到KM市公安局来找他,协助调查。电话打过去,权谋却称没有在KM市,不能前往。 而市局刑jǐng支队支队长却带来信息,权谋就在KM市,而且,正在陪两个年轻女子逛街。 在异地同行面前,范处长的脸上就挂不住了。 “走,去看看。”范处长脸sè铁青。 刑jǐng支队长立即安排了两辆车子,带着范处长他们,向权谋那里奔去。 权谋带郑小娇和严晨在一个小吃店坐下来,一人要了一碗YL省的特sè小吃过桥米线,热腾腾的米线刚端到桌上,店外来了两辆小车,车上下来几个人,走进店里。 权谋他们以为是来吃米线的,也没在意,谁知那几个人没有理睬老板的招呼,径直走到权谋他们面前。 “你就是权谋?” 来人正是范宏处长他们,但是,范处长却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那就是他没有先向权谋亮明自己的身份。 权谋不识来人,而且他们脸sè不善,理也没理,就继续吃自己的。 范处长在邻省同行面前再次丢脸,觉得自己的官威受到了严重的挑衅,怒道:“带走。” 立即就有两人走上来,要抓权谋的手臂。 就在他们要触到权谋的一瞬间,两碗滚烫的米线就从他们的头上淋了下来,两人当即被烫得大叫起来。 接着,乒乓几声之后,范处长一行,全部飞出了小吃店。 0035 我是见义勇为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动手打人的,自然是郑小娇和严晨两个大美女。权谋现在不但是她们的上级,更是她们钟爱的人,岂容别人欺负? “老板,再来两碗。”两人打完人后,一点也没在意,坐下来叫道。 在外面车上没有下来的支队长他们,看到范处长几人被踹了出来,顿时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客人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打,打人的虽然是被打的手下,他们也逃不脱保护不力的尴尬。于是,飞快地下车,将范处长几人扶了起来。 范处长颜面尽失,恼羞成怒地叫道:“权谋,你死定了。” 权谋还没有说话,郑小娇严晨二人将两只碗,向范处长扔了过来。两只碗带着强劲的风声,砸向范处长的头部,吓得他赶紧躲闪。 “权谋,你目无组织,恶意攻击领导,我要向厅里建议开除你,你给我等着。”范处长气急败坏地喊道。 “什么?”权谋吃了一惊,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范处长?” 郑小娇和严晨也是一愣,相视苦笑道:“打错了。” 范宏恶狠狠地盯着权谋,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支队长他们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心想,小子,你这次死定了。 “呵呵,对不起呀,范处长。”权谋并没有支队长他们想像的那样惊恐万状,而是调笑道,“你有事找我,该先亮明身份是不?古代战场上打仗,都要讲究个来将报上名来,然后再动手。你倒好,上来就直接抓人,我朋友还以为遇上了流氓黑社会呢?” 他口头上认了一个错,却将责任全部推到范处长身上。 你妈的,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在你看来,我挨了打,反而还是我自己找打挨,责任全是我自己的?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你要是不欺骗领导,说你没有在KM市,我会生气吗?我会有事没事跑来逛大街?我有病呀,专门跑来找打挨?范处长心中那个气呀,快要把身体给冲爆了。 “权谋,我不管你怎样狡辩,我都不会饶你的。”范处长怒道。 “这个,范处长,你看,误会了是不是?我不是不听领导的话,你打电话来时,我确实不在市里。这不,我刚回来,正想着吃了早点,就去向你报到呢。”权谋一副嘻皮笑脸,无所谓的样子。 范宏心想,在大街上,我跟你计较,反而显得丢人丢份,没有领导肚量,你不是说要来向我报到吗?好,到了KM市公安局,看我不整得你掉一层皮。 “既如此,你就随我走吧。”范宏眼里露出一丝yīn狠。 “好,我吃完马上跟你走。”权谋说完,又坐下来慢慢地吃起来。 范宏坐进车里,看到权谋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恨得牙痒痒的。小子,你就猖狂吧,待会有你好受的。 支队长将范处长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也是暗暗高兴,小子呀,你没有见过阎王,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权谋三人吃完米线,郑小娇和严晨要跟着权谋去市局,支队长因为有范处长在,也不说话,范处长却道:“无关人等,不得干扰jǐng察执法。” 郑小娇当即变脸,就要发作,权谋劝阻道:“你们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用替我担心。” 到了KM市公安局,权谋被带到审讯室,由范处长亲自审问。 “权谋,是怎么到KM市的?” 权谋知道他想套问军人的事,漫不经心地道:“处长,两地相隔甚远,我肯定不是走路来的,不然,现在都还在路上走着呢?” 范宏并未计较,继续问道:“与你同行的都有些什么人?” “处长,你这个问题更让我难以回答了。难道你走在路,要不停地问周围的人,你是干什么的?今年多大了?结婚没有?在干什么工作?为什么要在路上走?”权谋苦笑道。 “与你在一起的那些军人,是哪个部队的?他们跟你在一起干什么?” “我不知道处长说的那些军人是哪些军人?”权谋说。 范宏道:“你不要跟我装,就是在KM大学附属医院打jǐng察的那些军人。” “我真不知道啊?军人有打jǐng察么?”权谋好奇地问。 范宏冷笑道:“你装也没有用,支队长当时就在场。” 范宏指了指在一旁的支队长,支队长点头道:“没错,我当时亲眼看到jǐng察被伤害的。” “既然你在场,看到我当时在场吗?”权谋问。 支队长倒也不污赖他,道:“那时,你确实没有在场。” 权谋笑道:“这就对了,我既然没有在场,当然不知道那些军人的事了,是吧,处长?”他不等范宏回答,又道,“支队长,我倒有些好奇,既然你看到军人无故伤害jǐng察,你怎么不履行jǐng察的职责,阻止那些军人呢?” 你妈的,他们都开枪了,我敢去找死吗?支队长心里骂道,脸上却红了。 幸好,范处长及时给他解围道:“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要在这里说。我问你……” 权谋打断他的话,一副诸葛亮在世的样子:“我就说关于军人的事情,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吧,你偏偏又要问我。” 范宏本来还想问这个问题,见他拿话来堵自己,便道:“KM大学的权素是你妹妹吧?” “处长,我的家事与你要调查的案件有关?”权谋揶揄地问。 “有关。”范宏肯定地说。 “哦。”权谋老实地点头道,“你刚才问什么?” “权素和你是不是兄妹关系?” “怀一个父亲,也同一个母亲。”权谋说。 “权素什么时候参军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 范宏诧异地问:“一家人的事,你会不知道?你到底是不知道她参军,还是她根本就没参军?” 权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的事,你去问她呀?干嘛问我?” 范宏冷笑道:“我们当然会找她的。”他话锋一转,又问,“你身为jǐng务人员,却滥用暴力,致他人重伤。权谋,你知不知罪?” 权谋笑道:“处长,我是jǐng务人员这点不假,谁又规定jǐng察不能正当防卫?谁又规定jǐng察不能见义勇为?我那是正当防卫,是见义勇为。” “哼,你帮你妹妹报复他人,你致人重伤,居然是见义勇为?你不觉得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幽默吗?”范宏紧皱眉头道。 0036 洗冤与诬陷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处长,出租车司机被人有意碰撞,还遭到他人致命围攻,眼看就要死于非命,我当时作为一名普通公民,出手惩治罪犯,制止犯罪,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这是不是见义勇为?歹徒见我制止他们,连我都要一起往死里打,我为了保障自己的生命,被迫还击,这是不是正当防卫?暴徒袭击jǐng察抢夺枪支,我协助jǐng察制服暴徒,这又是不是见义勇为?”权谋笑眯眯地道,“怎么在处长嘴里,我的正义行动,就成了滥用暴力了?” 范宏鼻子都给气歪了,喝道:“权谋,我真没有想到,你一个jǐng察,竟然如此不顾事实,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你还有没有一点法律观念?还有没有一点公民的道德良心?” “呵呵,处长言重了,言重了。”权谋笑嘻嘻地道,“处长,你有没有看过当时现场的监控画面和群众的证言证词?如果你看过了,你一定会赞成我的说法的。” 范宏听到权谋的话,看了一眼支队长,眼神中略有疑问。 权谋道:“想来,KMjǐng方没有给处长看全部材料吧?” 范宏一时无语,他虽然憎恨权谋,但是,起码的良知还是有的。 “这就对了,KMjǐng方故意蒙蔽处长,给提供错误的信息,才导致你得出错误的结论。”权谋脸sè一沉道,“不然,我真怀疑处长是得了别人的好处,故意歪曲事实呢?” 范宏心中一颤,问道:“你怎么知道有监控图像和群众的证言证词?” 权谋道:“事发现场上方,正好有监控探头,我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小jǐng员都想得到,KMjǐng方不会笨蛋到想不到提取最直观的画面吧?其次,当时现场有十多名群众,自愿到派出所为我作证,jǐng方不会说没有给他们录口供吧?” 范宏头脑中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他若有所思地看了KM方面的jǐng察一眼,又问道:“你在派出所,有一批武装军人,到派出所来把带走,这是怎么一回事?” 范宏的语气明显缓和了,毕竟是上级领导,权谋也不能太不拿处长当干部,于是道:“我当时也很蒙,后来,我才知道,事发当时,刚好YL省军区一个军官也在现场。他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也了解到王寿这个纨绔子弟的恶行,看到jǐng察有包庇王寿的迹象,就悄悄跟随到派出所。正巧被他发觉支队长和他的手下,想对我使用暴力刑讯逼供,激起了军人疾恶如仇的血xìng,于是就发生了军队到派出所的一幕。本来,军人还要砸了派出所,并将支队长他们带走了,我看在同行的份上,劝阻了军人,才没有发生更严重的后果。” 权谋的话不尽不实,却合符情理,让人辩驳不得。范宏见KMjǐng方没有反驳,心里就有些异想,思考自己这一趟是否该来?但是,既然来了,他就得把面子上的活做完。 “那个军人叫什么名字?他在YL省军区担任的是什么职务?” “不好意思,处长,我当时也问了,人家却不告诉我,还说什么施恩不图报,那是他们应该做的事。他们还说,军人在前方保家卫国,流血流汗,后方却让有些败类搞得乌烟瘴气,他们遇到这类事情,还会管,管到底。”权谋讲故事一样,却把KMjǐng方的jǐng察羞得无地自容。 支队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双拳紧握,盯住权谋,恨不得把暴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看到范宏似乎要被权谋说服,支队长再也沉不住气了。 “权谋,哪怕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王拐的手下打砸你们家后,第二天就伤痕累累地来投案自首吗?王拐打砸你家,王家的家就无故坍塌?周贵想威胁你的父母,他的车就被人盗走,还撞伤了他的父母?赵强曾想威胁你,他的仓库就被大火烧得jīng光?”支队长咄咄逼人地问道。 权谋撇了撇嘴,满眼讥诮地说:“王拐的手下投案自首,说明他们有悔罪之意,难道你不希望这样?至于,王拐家的倒塌,周贵父母被车撞,赵强仓库的大火,本来就该你们去查呀?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我是你的手下,还是你的领导?你不要这样蠢笨,让我怀疑你的智商好吗?否则,我会对KM市的jǐng察感到失望的。” 权谋的话尖酸刻薄,KMjǐng方早已领教过,范宏却是惊讶得睁大眼睛,张大嘴,他现在才真正明白,权谋一直是把他当成领导在尊敬的,否则,只怕自己早已和KMjǐng察一样,丢了一地的脸。 他轻哼一声,不咸不淡地道:“权谋,都是同行,你说话要注意分寸。” “是,处长。”权谋给足了范宏的面子。 “权谋,不管你怎样狡辩,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你不承认。”支队长冷冷地说,“他要看现场的录像和群众的口供,马上拿出来,当着范处长的面,看他在事实面前怎样抵赖?” 很快,就有一个jǐng察拿来一摞材料和一个硬盘,硬盘连接在审讯室的电脑中播放起来。 画面倒是没有任何剪接,不过,天眼只能看到画面,听不到声音。而画面最后的画外音,就充分暴露了权谋的凶残:权谋不但先残忍地重伤了钟少等三人,逼得王寿跪地求饶。而后,当jǐng方赶到现场时,又故意激怒王寿,使王寿做出了不当行为,权谋借机摧残王寿。王寿忍无可忍,情急之下,顺手拿过jǐng察腰间的手枪,试图恐吓他,结果却出人意料。权谋以缴枪为名,实际行使用枪伤害王寿的犯罪行为。可见权谋之狡诈yīn毒。 权谋真有些佩服jǐng方了,虽然,画外音不能作为法律上的证据,但是,与事实还是基本吻合。他也不生气,道:“画面是死的,你们想怎么说我也没办法,不过,在场群众在派出所录的口供呢?” “会让你口服心服的。”支队长将一摞材料递给了范宏。 范宏连翻看材料,脸sè就yīn沉下去。 “你自己看看。”范宏将材料推给权谋。 权谋诧异地翻看了几页,脸sè也yīn沉下来,抬头看时,支队长却是一脸的得sè。 0037 可怜的证人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好手段啊,监控没有声音,‘在场群众’的证言证词,就是完全有法律效力的证据了。”权谋讥讽地说。 支队长轻松地笑道:“你也是jǐng察出身的,当然知道什么样的证据才有法律效力。” KMjǐng方的jǐng察看到权谋似乎无话可说,都露出了欣喜。 “权谋,从内心说,我希望你是清白的,但是……”范宏摇了摇头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权谋无奈地笑道:“偷梁换柱,栽赃陷害,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不就是为了对付我吗?我倒要看看,KM市公安局还有什么卑鄙龌龊的手段。” 支队长桌子上就是一巴掌,指着权谋道:“权谋,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老实认罪?我们秉公办案,证据确凿,你还想击倒黑白蒙混过去吗?” 权谋道:“我想见一见做这份笔录的平白、郭绪和邓增福三位jǐng官,他们堪称jǐng界jīng英,能做出如此确凿的证据,我很是敬佩。” 支队长自得地笑道:“还要多承你的赞许了,本人就是平白,他们俩就是郭绪和邓增福。” 权谋殊无敬意地道:“我记住了,也领教了你们的办案手段。不过,我想请教平jǐng官,jǐng察和普通人犯同样的罪,是不是加重处罚。” 平白玩味看着权谋道:“当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不过,看在范处长的份上,我们也可以考虑提请法院酌情量刑的。” “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平jǐng官法外开恩啰?”权谋讥诮地说。 “那倒不必,我们和你没有交情,又不是看在你的人情上。”平白挖苦地道。 “如此说来,我也就不必手下留情了。”权谋严肃地道,“范处长,既然平jǐng官手里有这一摞证人的材料,我希望和你一起见见这五个证人,核实一下,他们是否被人胁迫作伪证。” “这……”范宏有些为难地看着平白。 平白道:“范处长,既然是查案,当然也要让嫌疑人心服口服地认罪嘛,我们倒是同意嫌疑人的这个请求,你看呢?” 范宏看了权谋一眼,心想,到了这个地步,你再折腾又有什么用呢?不过,看在你刚才一直对我尊敬的份上,满足你这个要求也无不可。于是点了点头。 “就依平支队长的。” 很快,五个证人就被叫到公安局。 权谋一看,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五个人,全是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见到平白他们这几个jǐng察,似乎也少了一般群众对jǐng察的敬畏。 “今天把你们叫来,是对你们上次在派出所的证词,做核实确认,如果当时有记错,现在需要更改的,可以及时更改。你们一定要考虑清楚,说出的话就是证据,如果你们中有人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知道吗?”平白貌似公正地说。 “知道,jǐng官,我没有更改的。”一个穿花格子衣服的年轻人说。 “我们也没有更改。”其余四人道。 平白讥讽地看了权谋一眼,对那五个人说:“那就把你们当天见到和听到的情况,再说一次。郭绪,做好记录。” 五个证人一一讲述了他们当天看到的情况,他们的证词与先前的笔录完全一致。 平白满意地道:“辛苦你们了,感谢你们的配合,谢谢,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回去吧。” “等一下。”权谋突然说道。所有的人都是一愣,权谋并未理他们,对花格子青年道:“你当天确实在场?” “当然,不然我怎么认得你这个凶手?”花格子青年趾高气扬地道。 “你那天穿的什么衣服?”权谋问。 花格子青年一愣,不屑地说:“你是凶手,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权谋冷厉地说:“你必须回答。” 花格子青年看到权谋眼里突然闪出一丝骇人的jīng光,心时顿时一颤,迟疑道:“和今天穿的同样的衣服?” “你那天的位置离我有多远?”权谋又问。 花格子青年镇定地说:“很近,大约只有几米远,中间只隔着两三个人。” 平白忽然感到一丝不安,抢在权谋的前头道:“那些与案情无关,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不准走。”权谋气势大盛地吼道,那几个证人就愣在当场。 权谋似笑非笑地对平白道:“你为什么急于要他们离开?是不是想到什么,怕yīn谋败露了?” “胡说八道,你一个嫌疑人,有什么资格留难恐吓证人?”平白怒道。 “哼,如果他们是证人,你这顶大帽子倒还不错,可惜的是他们不是证人。”权谋对范宏道,“处长,这几个人口口声声称他们在现场,请重放现场监控,让他们指出哪个是他们自己。要是指不出来,对不起,凡是这次参与陷害我的,我都会让他痛不yù生。”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平白的脸sè有些苍白,那五个所谓的证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范宏看到眼前的情景,心里终于明白了几分。 “放监控。”范宏道。 jǐng察不得不重新播放监控画面。 权谋讥诮地对那五个证人道:“你们可得看清楚了,看见你们自己的影像时,立即叫停。” 监控播放了一遍,没有人叫停。权谋冷笑道:“怎么?没有看到你们自己?那就再放一遍吧。” 监控再次播放完毕,还是没有人叫停。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说吧,你们是受谁的指使来陷害我的?”权谋淡淡地问。 那五人却是低头不语。 “我的耐心不好,你们还是主动交待的好。”权谋又道。 仍然没有人说话。 权谋指头花格子厉声道:“你说。” 花格子吓了一跳,却依然没有开口。 “你不说,那就不说了吧。”权谋说完,只见人影一闪,花格子青年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清晰地看到,权谋先是摘掉了花格子的下巴,然后手脚连连动作,折断了花格子的四肢。以权谋的身手,他原本是能够做到,不让在场的任何人看清他的动作的,但是,为了有效地震慑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有意放慢了动作,让大家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唯其如此,所有的人都吓得面无人sè。 “你,你,竟然敢在公安局里行凶?”平白脸sè惨白地指着权谋。 “给老子住嘴,不然,老子连你也打。”权谋霸气无比地说道。 0038 阴谋败露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揶揄地看着平白:“怎么,不服气,还是认为我不敢打你?” 权谋在北城公安分局里,以魔鬼般的手段,瞬间连伤五名jǐng察,缴了他们的械,半分钟将五支jǐng枪拆成一堆零件。那个视频,现在作为市局的绝密资料存放在档案室里。或许其他人不知道,平白却是反复研究过无数次的,他完全相信,只要他惹恼了权谋,权谋是会毫不犹豫地暴打自己的。他咂了咂嘴,终于没敢开口。 范宏不知道平白为什么会如此害怕权谋,但想到KMjǐng方居然用这种不光明的手段,陷害同行,心中也十分不悦,并没有阻止权谋。 权谋又问另外四个所谓的证人:“如果你们也坚持不说出真相的话,就没有躺在地上的人那么幸运了。说不说在你们,我再问一次,谁指使你们陷害我的?” 那四个已经吓破了胆,听到权谋说下场比花格子青年还惨,没有谁敢再装英雄,不约而同地指着邓增福道:“是他。” 邓增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想不到KM市的jǐng察竟然如此脓包,这样的人,还能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权谋摇头叹息道。 “处长,事情已经清楚了吧?”权谋看着范宏道,“不过,既然省厅专门派你过来调查,我相信你不会半途而废的。作伪证的人,栽赃陷害的人,绝对没有谁能够逃脱。” 权谋冷酷地看了平白他们一眼,对范宏道:“处长,我就先走了,辛苦你了。” 看到权谋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屋里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就连被郑小娇和严晨泼了米线的两个SC省的jǐng察,也彻底打消了心中对权谋的恨意。开玩笑,这样的牛人,谁敢招惹?那不是与找死无异? “平支队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范宏微皱眉头道。 平白有些尴尬,也有些恼怒,怎么一回事还用问吗?jǐng察有几个没有干过栽赃陷害人的事?我们把你们请来,好吃好喝地供着,还请你们的家属免费旅游,不就是想让你们帮忙吗?装得一本正经地问我,难道你吃了喝了,嘴巴一抹就不认账?虽然暗骂范宏不是东西,却又不能摆到桌面上来说事。眼珠一转道:“范处长,这里有一个受伤的,一个得急病的,是不是先救人要紧,其他的事,我们慢慢商量?” 平白说完,使了一个眼sè,郭绪连忙出去叫人进来救人。 范宏明知平白是在搪塞推脱,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自然也不好喧宾夺主,暗里吩咐手下,把今天这里的录像搞一份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平白是KM市与范宏他们的联络人,他却在事后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范宏联系了他两次,他都推说有临时突发xìng的大案,他要去处理,抽不出时间来见他们,叫他们先休息。还说,难得来KM市一趟,可以好好去看看KM的人文风景。 范宏一行无奈,只得回到宾馆休息。 下午,范宏又与平白联系了一次,得到同上午一样的答复。 第二天一早,范宏给平白打电话,平白说他要查一件大案,领导催得急,已经离开了KM市。范宏一行就到市局,找政法委书记兼局长的李书记。办公室的人告诉他们,李书记是市委常委,一般不在公安局里办公,如果要找他,就请到市委去。 “都是什么跟什么嘛?需要人就要人,不需要人就用尿淋。请我们来的时候,热情得不得了,现在到好,躲着不接待不说,还把我们当成皮球踢。”一个手下报怨道。 “有什么好报怨的?人家要我们来是为了帮他们摆平权谋,是有利用价值的,当然对你热情啰。现在,权谋抓住他们栽赃陷害不放,我们不可能再与他们同流合污,我们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把我们当成皮球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把我们当成瘟神一样撵走吧。”范宏笑呵呵地道。 “其实也差不多。”另一个手下道,“处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范宏只说了一个字。 “等?”手下不明白。 “我已经向厅里做了汇报,厅里指示我们,啥都不用干,该吃就吃,该耍就耍,等着KM市给一个说法就行了。大不了他们不再负担我们的生活,我们就吃自己的出差补助吧。”范宏说。 上午十一点过,范宏的老婆和儿子突然回到了宾馆,他诧异地问:“你们不是去旅游了吗?怎么回来了?” 他老婆气鼓鼓地把东西扔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儿子却道:“爸,怎么搞的嘛,旅游得好好的,突然对我们冷淡起来,还说有急事,要马上返回来。” 范宏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禁苦笑起来。 “笑笑笑,你就只晓得傻笑?你们干了什么事得罪了人家,害得我们连旅游都旅游不成?”老婆冲他发火道。 范宏笑道:“谁说旅游不成?明天我陪你们一起去旅游,一家人出来,在一起才高兴嘛。你们跑去耍,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里,我好可怜的。” “爸,你说真的?明天你真的跟我和妈妈一起去旅游?”儿子兴奋地问。 他老婆也狐疑地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儿子?”范宏见他老婆不高兴,接着道,“和你的妈妈?” 他老婆脸上才有了笑意,轻骂一声:“傻样。” 一场家庭风波,就这样平息了。范宏突然想到两个手下,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于是道:“走我们去看看他们,明天三家人一起出去,人多热闹。” 三人来到隔壁,果然听到里面有争吵声。 范宏敲开门,看到两人气呼呼的样子,心里明白,笑道:“小张,去把小何他们叫过来,大家商量一下,明天去旅游的事。” 小张愣愣地看着领导,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顿时笑道:“好的,我马上去叫。”又冲他老婆道,“还不赶快给领导他们泡茶?” 0039 乔迁之喜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在国土局家属院的家,被王拐手下毁了,当时,为了父母的安全,权国和周雅芬就与权谋他们住在同一家酒店。权谋觉得是时候考虑重新给父母买地套房子了,长期住酒店也不是个事。 郑小娇和严晨听说要买新房子,都叫权谋买别墅,说什么别墅是高档小区,安保工作好;别墅功能齐全,老人家住着会更方便;还调侃他,要是舍不得出钱,她们就帮着买。权谋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怕父母生疑,两女就说,你对伯父伯母说,是我们帮着出钱的,不就行了?权谋知道她们的心理,别墅宽敞,房间多,她们就有理由留住在家里。住在自己的房子里,想要胡天胡地,也没有住在酒店里那么多的顾忌。 于是笑道:“说好了哈,你们也要出钱。” “哼,你还稀罕那几个小钱?我们真给,你要不?你要的话,我和小娇一人给你五千万。”严晨讥讽道。 “那还是算了,我不要,免得你们今后提起来堵我嘴。”权谋笑道。 三个人就在国土局附近的高档小区,买了一栋独栋别墅,主要是方便权国和周雅芬上班。别墅是装修好了的榜样房,拎包即可入住。权谋他们一是图方便,二是不花时间。 办好手续,郑小娇和严晨就迫不及待地从酒店退了房,把东西搬进了别墅,还给自己选好了房间。她们选择的是二楼,二楼上最大的那间是权谋的,郑小娇和严晨,分住左右。三楼主人房间留给权谋的父母,权素的房间也安排在三楼。 “你们俩谁会做饭?”两女刚把自己的东西放好,权谋就问她们。 两人稍微有些尴尬,是啊,四五岁时,就和权谋一起进入特殊学校,学习、训练、执行任务,哪有时间学习做饭?就算有时间,以她们的家庭,谁又会自己做呢? “什么意思啊?”郑小娇不解地问,“你不会以不会做饭这个理由,甩了我们吧?” “那可说不定。”权谋一本正经地说,“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必须抓住男人的胃,不会做饭的女人怎么留得住男人?同样,要想进入女人的心,必须进入女人的那条特殊通道,不然,女人又怎会记挂男人?” 郑小娇道:“不会做饭,我们可以请保姆,用得着自己做那么麻烦?而且,不用做饭,就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来享受爱情,是不是?不过,我不明白,你说女人那条特殊通道,是什么通道?” “流氓。”严晨一脸通红地嗔骂道。 郑小娇一脸迷惑地看着严晨道:“严晨,看你的样子,权谋好像已经进入过你那条特殊通道了吧?那是什么通道?” “狐狸jīng。”严晨羞涩地骂道。 “你骂我干啥?我不懂,才真心向你请教的嘛,你不说也就算了,还骂我干什么?”郑小娇不满地说。 看到严晨羞恼的样子十分可爱,权谋道:“你们慢慢交流,我先出去了。” “不许走。”严晨有点怕郑小娇那刨根问底的样子。 郑小娇还在认真地思考着那条特殊通道,“嘿嘿”权谋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我知道了。”郑小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天真地道,“权谋你也真是,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还让我猜老半天,通往胃的特殊通道,不就是食道吗?做得神神叨叨的样子。” “噗嗤”,严晨和权谋都笑了起来。 “不是啊?那是什么呢?”郑小娇娇憨地问。 “就是你最想要小权谋进去的那条通条,笨蛋。”严晨实在忍无可忍了。 “是那里啊,我真还没有想到。严晨,看来你在这方面比我更有天赋,今后还得多向你请教,请你不吝赐教才是。”郑小娇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说。 “你――”严晨快要气得吐血的样子。 “哈哈哈――”权谋大笑起来。 嘻笑一阵,权谋道:“今天是乔迁之喜,一家人要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吃一顿饭,所以,我才问你们谁会做饭,看来,又得让我妈cāo劳了。” “何必劳神费力,到酒店去订一桌,多简单,又方便。”郑小娇说。 权谋摇头道:“我们这里有个风俗,买了新房第一顿要在家里吃,不然就不吉利。” “这样啊?哪我们从酒店订了饭菜,让他们送来也行啊。”郑小娇说。 “这倒是可以的,你们俩负责看家和订饭菜,我去把素素接回来,顺便也接爸妈他们。” 权谋开着自己那辆奔驰越野,来到KM大学附属医院。 “哥,我已经全好了,不想再在这鬼地方呆,再呆下去,没病都要憋出病来。”权谋一走拢,权素就抱怨道。 “你真好了?”权谋问。 “哥,我真的好了,不信你去问医生吧。”权素急忙说道。 权谋问过医生,确认权素可以出院,就交待几个特种兵帮着办理出院手续,带着权素离开医院。 “哇,哥,这是你的车呀?”权素看到权谋的车,羡慕得不得了。 “拿驾照了吗?”权谋发动车子。 “嗯。我都是有两年驾驶证龄的老司机了,可惜一直没有车开。”权素遗憾地说。 “想要车不,哥给你卖一辆。”权谋问。 权素一把抓住他胳臂,惊喜地道:“哥,你不是哄我穷开心的吧?” 权谋笑问道:“你说呢?” 权素一下子蔫了:“我就知道是你逗我的,你也才参加工作,哪有钱买车。” 权谋呵呵笑了笑,也不再说。 兄妹俩直接把车开到国土局,刚好赶上下班时间,接上父母,就向新家开去。 到了小区门口,权国道:“谋儿,你把车开到这里来干啥?” 权谋笑道:“进去就知道了。” “是不是你朋友请我们吃饭?你这孩子,该早说嘛,你看我们一点礼物都没有准备,别人肯定会认为我们不懂礼数。”周雅芬抱怨道。 “是啊,哥,你该早点告诉我们嘛,害得人家穿成这个样子。”权素也不满了。 说话之间,权谋已经把车停在一栋别墅面前,别墅门大开,两个美女笑呤呤地站在门前。 0040 百姓家宴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伯父,伯母,你们下班了。”两个美女正是郑小娇和严晨。 权素跳下车,高兴地跑过去,拉住两人道:“未来嫂子,你们也在这儿呀?这里是谁的家?” 严晨生怕权谋父母听到权素的话,连忙将她拉到院子里一辆新车旁边,问道:“小妹,你喜不喜欢这辆车?” 这是一辆红sè宝马3系轿车,正是权素喜欢的颜sè和牌子,她眼睛放光地说道:“真是好车。”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喜欢就送你吧,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严晨道。 权素眼里闪出一丝亮光,很快摇头道:“严姐姐,我可不能乱要你的东西,这太贵重了。” “你叫我姐,我送东西给妹子都不行?”严晨笑道。 “不行,不行,爸妈不会同意,哥也不会同意我要的。”权素道。 “谁说的?你看伯父那边,小娇不是也给他买了一辆车吗?你为什么不能要?”严晨指着她父母那边道。 权素这才看到,郑小娇也将父亲拉到另一辆面前,那是一辆与权谋同款式的奔驰越野。 “小娇,你的礼物太贵重了,你的心意我领了,车我不能要。”权国被郑小娇弄得直摇头。 “爸,小妹,小娇和小晨也是一片心意,人家车都买了,也不能退了,总不成叫她们开回běi jīng吧,你们就收下吧。”权谋劝道。 “是啊,伯父,你们乔迁之喜,我总不能空手来恭贺吧?”郑小娇道。 “乔迁之喜?哪个乔迁之喜?”不但权国搞蒙了,周雅芬和权素也不解地看着她。 “权谋,你还没有对伯父他们说呀?”郑小娇惊讶地问。 权谋道:“还没来得及呢。对了,爸,妈,我们的房子被人毁了,一时半会也修不好,再则,我们家实在是小了些,来几个客人连站的地点都没有,所以,我就买了一套房子。”他指了指面前的别墅,“这就是我们的新家。” “你,这,你,哎呀……”权国急得语无伦次。 “伯父,你放心,你儿子能干着呢,这点小钱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严晨知道权国担心的是什么,“他是我们班最有名的电脑高手,几年前就边读书边在中关村兼职,几家公司给他的年薪加起来上千万元。他本来早就想给你们买好房子了,又怕你们担心他的钱来路不正,就不敢告诉你们,这点我和小娇都是知道的,你们就放心吧。” 严晨这个美丽的谎言,顿时让权素高兴得蹦了起来:“哥,我就说你是人中龙凤嘛。爸,妈,别愣着,快进去看我们的新家。” 权素一手拉着父亲,一手拉着母亲,就朝门口跑去,刚走进去两步,看到屋里装修豪华气派,地板铮亮,立即傻了眼,又退回门口,弯腰拿起拖鞋道:“这么干净漂亮,我可舍不得弄脏了。” 权谋三人跟在后面,会心地笑了。 “谢谢你们。”权谋真诚地说。 “嘿,说这干啥?又不是外人。”郑小娇大大咧咧地说。 进了屋,郑小娇和严晨带他们,一一指认了底楼的大客厅、餐厅、厨房、储藏室、保姆房、卫生间。到了二楼,郑小娇大方地说了权谋、严晨和她的房间,道:“伯父,伯母,这里可要给我们两个留房间呀,不然,我们今后过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权国和周雅芬连声道:“那是当然,你们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随时来都行。” “郑姐姐,严姐姐,我的房间呢?”权素按捺不住了。 “放心吧,小妹,哪会忘你了你这个小公主呢?你的房间在三楼。”严晨和郑小娇都笑了起来。 到了三楼,看了权国夫妇的主卧室,又到权素房间,她的房间有近三十平方,一张两米宽的大床,空调、电脑、梳妆台、衣橱、沙发、零食柜、小茶几一应俱全,还有单独的卫生间。她大笑着踢掉拖鞋,扑到床上翻了两个滚,叫道:“真舒服。” 周雅芬慈爱地看着她,笑骂道:“看你的样子,哪有一点淑女样?好好跟你郑姐姐、严姐姐学学,不然,今后连婆家都找不到。” “找不到才好,这么好的房间,我哪舍得离开?”权素一点都不介意道。 大家都笑了起来。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权谋道:“吃饭吧,都饿了。” “对对,该煮饭了,你们先歇着,我去给你们做饭。”周雅芬说完,忽然想到,新家里什么菜都没有,一时尴尬起来。 “伯母,我们已经订了餐,打电话去,十分钟就能送到。”严晨说完,就给酒店打电话。 一家人刚洗了手脸,饭菜就送到了。 餐桌是大围桌,本无上下席,郑小娇和严晨还是把权国夫妇推到主位上。待权谋坐下后,两一左一右地坐在他旁边,倒权素的座位两边很稀松。 郑严二女都是有钱又挑剔的主,订的餐自然不会便宜,就与在高档酒店的豪华包间无甚两样。 权国坐到桌前尚且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盯住儿子看了半晌,才问道:“谋儿,买房子的钱,真是你打工合法挣来的?” “爸,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她们?小娇是CD军区大校参谋,相当于师长吧。小晨是国安部的正厅级巡视员,相当于市长。她们的话,你该相信吧?”权谋笑道。 权国揉揉额头,说:“我倒是宁愿相信这是真的,不过,始终觉得这幸福来得太快了,不真实。就算你是一个电脑高手,本事再大,也不会一年有千万的收入吧?” “爸,你还别不相信,人家聘请我们搞设计开发,一个项目有时候就能给上亿元的报酬,我忙不过来,就把她俩拉上帮忙,她们现在都是资金过亿的小富婆呢,更何况我这个项目组的负责人?”权谋说。 “哇,哥,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超过亿元的大富翁了?”权素吃惊地张大嘴巴,满脸的置疑。 “好好找个男朋友,今后你的嫁妆,哥不会亏了你的。”权谋顺手想去敲她的头,却发现妹妹坐得离自己远了些。 “哈哈,哥,你是不是又想敲我的头?”权素诡异地笑道,“可惜我离你远,你敲不着。不过,你身边还是有两颗脑袋敲得着的。” “来,吃菜,小妹。”严晨赶紧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想堵住她的嘴。 0041 修改婚姻法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严姐姐,你和郑姐姐可得好好批评我哥。”权素严肃地说。 “为什么,小妹?”郑小娇问道。 “你们看,我和我哥是一nǎi同胞的兄妹,为什么他那么聪明,我这么笨?知道原因不?”权素很正经地问。 “不知道。”两女回答。 “想知道原因吗?”权素又问。 “不想。”严晨知道权素又在故意设套。 “想。”郑小娇好奇心很大。 权素叹息一声道:“我小时候其实是很聪明的,一点都不比哥差,甚至比他还聪明,他怕我超过他,一见面就敲我脑袋,久而久之就给他敲笨了,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说得很认真,也很忧伤,让人觉得仿佛是真的一样,幸好,郑小娇和严晨跟她接触过一段时间了,不然还真有可能信以为真。 “所以呀,你们两个千万别让我哥敲你们的头,否则,也会变得和我一样傻乎乎的。” “哈哈――”一屋人全都笑了起来。 权谋陪父亲喝的是白酒,飞天茅台。周雅芬和郑小娇她们喝的是红酒,一瓶红酒还有一半,一瓶白酒却见底了。权国还要去开酒,周雅芬心疼地劝道:“一瓶酒一千多元,你也不心疼?” “难得这么高兴,你就别阻挡了,今天,我和儿子不醉不歇。”权国笑道。 郑小娇初尝做女人的滋味,正是与权谋如胶似漆的时候,听得到权国的话,心中一愣,他要是喝醉了,还能享受幸福吗?就给严晨使了一个眼sè,站起来给权国夹了一口菜放到碗中,道:“伯父,父子之间喝酒,意到为好,喝多了伤身啊,多吃菜。” “是啊,伯父,多吃菜少喝酒有益健康。”严晨一边给周雅芬夹菜一边道,顺手也给权谋夹了一些菜放到碗里。 “你看看,小娇和小晨多懂事,多乖巧?”周雅芬眉开眼笑地看着二女,眼里就有了一些异样。 “好,那就再喝一杯。”权国笑着说。 “对了,小娇小晨,你们有男朋友了吗?”周雅芬期待地问。 “妈,你问这干啥?不是想在郑姐姐和严姐姐中,选一个给我当嫂子吧?”权素促狭地问道。 周雅芬想到两个姑娘都是大官,儿子才是一个小jǐng察,叹息道:“我倒是想啊,可惜你哥没有这个福分,小娇,小晨又年轻又漂亮,还是大官,她们怎么会看得上你哥?” 权素像是故意吊她母亲的胃口一样,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嚼了起来,好半天才道:“世上之事,只怕难说得很,不信,你问问郑姐姐和严姐姐,她们愿意不愿意当你的儿媳?” “傻丫头,你怎么说话呢?也不怕你两个姐姐生气?”周雅芬又对郑小娇和严晨说,“小娇,小晨,你们别多那疯丫头的心,她嘴没关栏,乱说的,乱说的。” 权国看了权谋一眼,仿佛记得刚到楼下的时候,素素好像喊了一声“未来嫂子”,当时还没细想,就被郑小娇拉去看车,难道儿子和她们中的一个是男女朋友?他又看了看郑小娇和严晨,想判断谁是未来的儿媳,却见两个姑娘都是身材高挑,容貌娇美,其他条件也完全相当,不同的是一个热情大方,一个端庄贤淑,竟然难分伯仲,心想,哪一个当儿媳都好。 “伯母,没关系的。”周雅芬没有想到两个姑娘竟然如此大方,心中也起了疑,眼睛就盯住儿子。 权谋把父母的表情看在眼里,却故做不知,举杯邀请父亲喝酒。 “谋儿,你妹妹的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你是有单位的人,还是早点回去上班吧。”权国说道。 KM市地下黑势力还没有整合,王嵩高还在当他的市委副书记,KMjǐng察局里想诬陷自己的人没有得到处理,权谋自然不会离开,不过,他不会说出来让父母担心,就笑道:“爸,单位还派我过来调查一个案子,现在还没有头绪,可能还要在KM市呆一段时间呢。” “哦,只要不影响工作就好。”权国也放心下来。 这一顿饭吃了两个钟头,大家又坐在客厅里聊了一阵,就各自回到自己房间。 郑小娇洗漱完,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她轻轻打开房门,侧着耳朵听了听楼上,没有发现动静,穿着睡衣就悄悄溜进了权谋的房间。 几分钟后,严晨也悄悄来了,三人少不得又是一番辛苦的盘肠大战,这一场战斗,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多钟,才以郑小娇和严晨瘫软如泥而宣告结束。 “权谋,我好像吃了毒药,你说怎么办?”郑小娇有气无力地说。 权谋一惊:“小娇,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我周身都不舒服,哦,不对,我浑身都太舒服了,就像走在云端一样,懒洋洋的。”郑小娇说。 权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有发烧吧?” 严晨道:“她没有发烧,是发sāo。” “权谋,看来我是离不开你了,我真的不敢想像,要是有一天你离我而去,做了别人的新郎,或许我会疯掉的。”郑小娇幽幽地说,完全不像平rì里,大大咧咧的样子。 “不会的,只要你们不离开我,我是不会离开你们的。”权谋说。 “唉,我们这样子偷偷摸摸是可以的,总不成你要公开聚我们两个吧?”严晨也是愁容满面。 “谁他妈的定的婚姻法?要是老子当了国家主席,就废除一夫一妻制度。”权谋道。 “噗嗤”,郑小娇愁得快,忘得也快,她笑道:“那你是要改成一夫两妻呢,还是一妻两夫呢?” “流氓。”严晨笑骂道。 “我改成一夫多妻,谁让两个妻子都吃不消呢?”权谋调笑道。 “你敢,否则,我喀嚓一声,把小权谋给你剪了,收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用。”郑小娇捉住小权谋道。 权谋吓得身体一哆嗦,以郑小娇和严晨两个女人的脾气,还真有可能说得出做得到,他寒毛倒竖,连声道: “有如此娇妻美眷,我赛过神仙,怎会再要其他女人。” “嘿嘿,你怕了?”郑小娇道,“不过,男人嘛,偶尔偷偷嘴,我也是不会过分干涉的,不过,前提是要保证我们两人,要享有绝对的制空权和制海权。”她竟然连军事术语都用上了。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这个绝对保证做到。”权谋禁不住心花怒放。 0042 顺利出行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素下楼来的时候,父母已经上班去了,权谋和郑小娇、严晨坐在底楼的客厅里,说着什么。 “郑姐姐早,严姐姐早,哥早,你们三个怎么起来得这么早呀?不多睡一会儿?” 她的话里倒没有什么,只是语气里很有歧义。 “懒虫,快去吃早点,吃了后,好去给你的新车上户呢。”权谋道。 权素听说要去给车上户,也顾不得调笑郑严两人,飞快地冲进了餐厅。 权素吃了早餐出来,突然问道:“严姐姐,昨天夜里我特兴奋,到十二点都睡不着,就下楼来找你聊天,敲了半天的门,你都没有答应,是不是不在房间里啊?” 严晨的脸腾地红了,嗔道:“我不房间里在哪里?昨天可能是太累了,没有听到你敲门。” “哦。”权素恍然大悟地道,“郑姐姐,你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郑小娇道。 “我敲严姐姐的门没有敲开,就去找你了……”权素故意不往下说,一副我知道,我就是不说的样子。 郑小娇就心虚起来:“是吗?你也敲我的门了?” 权素道:“那倒没有。” 郑小娇就松了一口气,却听权素道:“你的门没有关严,我推开进去了,你却不在屋里。” 郑小娇大吃一惊,道:“怎么可能,明明我是关好门的?” 权素哈哈一笑道:“或许我下楼来找你们,只是做了一个梦吧。” “你这丫头。”郑小娇无语了。 “唉,真是爱情浇开幸福花啊。”权素道。 这回,郑小娇和严晨不再上她的当了,没有接她的话。 权素在她俩脸上瞟来瞟去,突然惊讶地道:“郑姐姐,严姐姐,你们的脸一夜之间怎么变得晶莹剔透神采奕奕起来?” “有吗?早上起床,我也发现了,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郑小娇惊喜地说。 其实严晨也同样发现了这一点,她感觉自己的皮肤与几天前相比,更加细腻光滑,更加有弹xìng,更加光彩照人,难道真的是爱情的作用,或者是说是xìng爱的作用? 严晨正沉浸在幸福中,听到权谋道:“小娇,小晨,你们陪小妹去办一下上户手续,对了,顺道去国土局,把爸一起叫上,他的车一并办了。” 郑小娇问道:“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昨天,我成功挑起范宏与KMjǐng方的嫌隙,今天,恐怕rì子有些难过,我得去慰问他们一下。”权谋笑道。 权谋来到范宏他们下榻的酒店,范宏他们三家七人正在大厅中商议,是单独出去旅游,还是跟旅行社随团。看到权谋,范宏等人都是一愣。 “范处长,你们这是要到哪去吗?”权谋笑眯眯地上前招呼道。 俗话话,伸手不打笑脸人,范处长见权谋主动询问,就说:“难得带着家属孩子过来,准备陪他们一起出去玩玩。你这是要去哪?” 权谋呵呵笑道:“看来,我是来对了。你们去旅游,怎么不找我这个本地人?虽说我在YL生活的时间不长,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嘛。你们稍等。” 权谋拿出手机,给赵强打电话:“赵总,我是权谋。” 电话那边立即传来恭敬的声音:“老板,请您吩咐。” “是这样,我单位的领导来KM出差,准备顺道去旅游一下,你给安排一下,他们有七个人。”权谋道。 “是,老板,请稍等,我们十分钟就到。”赵强道。 权谋收起手机,对范宏道:“范处长,这里是我的家乡,让我尽一回地主之谊吧。” “这怎么要得?”范宏有些尴尬,昨天还是敌对的,谋划着整权谋,今天却又要受他的好处。而昨天的朋友KMjǐng方,今天已经成了路人。世事变化之快,连在官场上混了不少rì子的范宏,也不禁摇头苦笑。 小张和小何刚才见到权谋,虽然不敢露出恨意,脸上却也无笑容,现在听说权谋要安排他们旅游,也尴尬地挤出了笑容。 三人的家属,不明内情,对权谋却热情得多,范处长的儿子也跑到权谋面前,亲热地叫道:“哥哥,你是我爸爸的朋友还是同事?” 小家伙有十一二岁,露出两颗虎牙,很是可爱。 权谋抚摸着他的头道:“都不是。”见到小家伙脸上有些失望,接着说道,“我是你爸爸手下的兵。” “哦,那哥哥今后得多到我们家来玩。”小家伙又高兴起来。 说笑之间,一辆宝马X6和一辆十三座的高档商务车开到了门口,赵强从宝马车上下来,急匆匆地走进大厅,远远地向权谋走来,他身后跟着几个壮实的保镖,那气派顿时让大厅里的人紧张起来。 “老板。”赵强走到权谋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来,赵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领导范处长,这两位是我的同事,小张和小何。”权谋给赵强介绍后,又对范宏他们道,“这是KM市首富千和集团的大老板赵总,有这么一个财神爷在这,你们这几天的吃住行就不用cāo心了。” “这怎么行?赵总,你别听小权的,他爱开玩笑。”范宏笑着与赵强握手。 “范处长,你不用客气,老板吩咐了,你们在这次在YL省就由我来安排。”赵强将范宏一行人请上了商务车。 商务车上有一个司机,一个导游,还安排了两名保卫人员,加上范宏他们七人,不大不不正合适。 “范处长,车上都是我自己的员工,你们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不要客气。我就不陪你们了,请你见谅。”赵强对范宏十分客气。 “多谢,多谢。”范宏对赵强说完,又看了权谋一眼,眼里出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范处长,祝你们旅途愉快,有什么事的话,直接打电话给我。”权谋道。 “小权,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哈。”范处长微笑地点头。 “你也真是的,还真把自己当成领导了。”范宏的老婆对他十分不满。 “爸爸,回CD市后,你要请哥哥到家里来做客。”范宏的儿子天真地道,在小家伙心中,这个哥哥是帮了他们忙的好人。 0043 我是斯文人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又是夜晚,权谋和郑小娇、严晨两女激战近三个小时,直到三人都jīng疲力竭才停止战斗。 “小娇、小晨,我们已经耽误好些天了,你们明天回去,多辛苦一些,那边的调查工作要抓紧一点,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后,立即就回来。”权谋两手分别放在二女胸上,把玩着高耸的**峰。 “嗯。”两女差不多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柔和的灯光下,看到两具美丽的**,权谋爱不释手。 “老公呀,你就不要胡搞了,早点休息吧,养jīng蓄锐。明天一早,我们走之前,我还要吃早餐呢。”郑小娇迷迷糊糊地道。 权谋吓得差点跳了起来,你把我当成铁人呀?他气闷地含住郑小娇的椒rǔ,轻轻一咬一吮。 郑小娇迷糊中道:“老公,你还要啊,我困得很,你自己弄,我睡了。”她张开双腿,摆好姿式,调整好身体,径自睡去。 权谋感到一阵无语,却反而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 权谋将郑小娇和严晨送进了机场,看到飞机腾空,这才恋恋不舍地到停车场开车。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权素打来的。权素住院了几天,今天开始到校上课,这个时候,正是上课时间,她怎么不上课,还打来电话?权谋有些奇怪。 “喂,小妹,怎么不上课?” “哥,学生处说我违反校规,要我停课写检查,还说要给我处分,怎么办?”权素带着哭腔说道。 “他们说你违反了什么校规?”权谋有些火了。 “他们说我故意伤害他人,还说是jǐng察通报给他们的。”权素说。 “你别急,我现在在机场,马上朝你那边赶。”权谋坐上车赌气似乎地开得飞快。 权素一见到权谋,就像见到救星一样,眼睛一眨就委屈得想哭出来。 权谋拍拍她的头道:“别急,带我到学生处去。” “嗯。”权素乖巧得像小猫一样依偎在权谋身旁。 来到学生处,权素紧张地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推开门,权谋看到一个半秃的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后面,半秃看到权素,威严地问:“怎么又来了?检查写好了?” 权素紧张地说:“李处长,这是我哥……” “搬救兵来了?检查没有写好,不要说你哥,就是你爸来了也不顶用。”李处长戏谑地说,“回去写检查吧。” 权谋看到李处长那副嘴脸,恨不得打他两个嘴巴。但是,他还是耐住了xìng子。 “李处长,我是权素的哥,我叫权谋……” “我时间很忙,没空见不相干的人,出去吧。”李处长厌恶地挥了挥手,像驱赶苍蝇一样,然后低头看资料。 权谋怒气一涌,就要狠揍他,眼角瞟见权素那委屈羞愧的样子,心想,我打了这老东西,难保他不找权素的麻烦,我再忍一忍。 他刚要开口,李处长却抬头沉声问道:“没有听见我的话吗?再不出去,我就让保安把你请出去。” “小妹,你先回去,我好好和李处长谈谈。”权谋终于忍不住了。 待权素走后,权谋将门锁上。 “你快出去,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李处长显然意识到了危险。 “是吗?”权谋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你想干什么?不要乱来,这是学校。”看到权谋一步步走进,李处长紧张起来。 “我想干什么?我想揍你。”权谋一把将李处长提溜出来,噼噼啪啪连扇了他十多个耳光,这才停下手,将他扔在地上。当然,他是掌握好分寸的,不会将李处长打伤。 “哎哟-”李处长这才叫出了声。 权谋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不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李处长,讥诮地道:“现在你有时间了?我们可以谈谈吗?” “你敢打我,我要开除你妹妹,我要让你坐牢。”李处长恶毒地说。 “看来,你还是没有时间。”权谋伸出脚踩到他的脸上用力搓动。 李处长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我知道你很忙,不过,我可以等。等你有空的时候,你再告诉我,我们再好好谈。”权谋边踩边揶揄地道。 李处长倒也硬气,权谋力气逐渐加大,他居然也不服软,直到痛晕了过去。 权谋失去了耐xìng,提腿就在他嘴巴上踢了一脚。 “啊――”李处长一声惨叫,又痛醒了,他的嘴巴破裂,门牙被踢断了两枚。看到权谋又提起了腿,眼里露出凶悍,李处长终于服软了。 “别打了,我有事件,我有事件了。”他连忙告饶。 有事件?权谋一愣,随即想到他说的是“我有时间”,只因为门牙断了,关不住风,才听成“我有事件”。 权谋微笑道:“你有时间了,我们就好好谈谈。不过,你先起来吧,你好歹也是个大学老师,像无赖一样躺在地上,让你的学生看到,岂不有失体统?” 尼马的,难道老子愿意躺着,还不是被你打成这样的。李处长心头怒骂,却还是爬了起来,坐着总比躺着好看嘛。 “来,我们先认识一下,我叫权谋,是权素的哥哥。”权谋看到李处长痛苦地卷缩在对面的沙发上,开口道,“作为学生的家人或者说是家长,我想向李处长了解一下,权素在学校里的表现,以便于家庭和学校双方加强对学生的教育,这是符合教育规律的,也是教育部提倡的。我想,李处长作为校方领导,也愿意学生家庭配合学校的工作吧?” 权谋侃侃而谈,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与刚才那个凶猛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沾边。要不是脸上嘴上疼痛难忍,李处长几乎不会相信自己挨打的事实。 权谋看到李脸上yīn晴变幻,微笑道:“李处长,听权素说,学校说她违反校规,要她写检查,还要处分她。不知她犯了什么大错,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尼马的,把我都打成这样,我还敢说她的不是吗?李处长目光躲闪,就是不敢开口,生怕一说话,又招来一顿暴打。 “李处长,我也是斯文人,很讲理的,有什么,但说无妨。”权谋的微笑始终挂在脸上。 你这样暴力都是斯文人,天下就没有暴徒了。李处长差点气得吐血。 0044 一朵奇葩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怎么,李处长觉得不屑跟我谈?”权谋玩味地问道。 “我,我,我……”李处长看到了权谋不怀好意,心想,不说话要挨打,说话也要挨打,不如索xìng就和他赌赌。“权素作为KM大学学生,故意伤害他人,被jǐng察拘捕,从她个人来说,触犯了国家法律。从学校来说,她严重损坏了学校的声誉,当然是严重违反了校规了。我作为学生处处长,负有管理教育学生的权利,当然有权责令她停课写检查了。” “很好,大学学生处确实有这个职能。”权谋肯定道,“不过,谁说权素伤害他人了?是哪个公安机关给你们出具的法律文书,拿出来让我看看行吗?” 这下子,李处长犯难了。 李处长在KM大学工作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混到了学生处处长的位置,他自以为已经算是擦边球的处级干部了,然则,走出了大学校门,才知道自己屁都不是一个。zhèng fǔ机构中任何一个科长,都比自己这个处长混得好,他就有了跳出校门发展的心思。苦于一介书生,既无门路,又没有当官的亲戚,想到zhèng fǔ任职的愿望,一直以来都是镜花水月一般,遥遥无期,这令他郁闷无比。恰逢他郁郁不得志的苦闷时期,有一次,无意中经朋友介绍,结识了王寿。知道王寿的父亲是市委副书记,下一届市委书记的有力争夺者。顿时眼前一亮,为了牢牢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四十出头的人了,跟屁虫一样地追随王寿,却始终没有被王寿的法眼瞧中。正在他心如死灰,准备放弃的时候,王寿却主动找上了门来。 知道王寿的来意后,李处长犹豫了,虽然不知道权素是怎样一个学生,但是,他知道王寿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按王寿说的去做,是助纣为虐,有辱斯文。如果不按王寿的意图办,他想到zhèng fǔ机构任职,将彻底化成泡影。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私yù战胜了那丝残存的良心理智。于是,就有了刁难权素这出戏。 李处长当然不敢把内心的真实想法暴露出来,只得吱唔拖延,借口自己伤势严重,要先去医伤。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你根本就没有相应的法律文书啰?”权谋才不理他那么多,直截了当地问。 “确实没有,不过,王寿亲口说,jǐng察去逮捕权素了,他父亲是市委副书记,他这样说,必然就有这回事。而且,我也打电话向市公安局的熟人了解过,他们确实有开出权素的拘留证。”李处长硬着头皮道。 权谋的火又腾地冒了出来:“所以,你宁愿相信一个市委副书记的混账儿子,也不愿意去查证事情的真伪,就敢随便拿一个对你敬若神明的学生开刀,毁人前途?” “不,我向公安局的熟人求证过,也算是对学生负责了。”李处长振振有词地说。 “呵呵,你这样子也算对学生负责?”权谋被他气笑了,“你向当事的另一方了解情况没有?” 李处长并不认为自己有错:“连jǐng方都出了结论,我还有必要多此一举吗?” 权谋冷笑道:“既然你认为jǐng方已经做出了结论,那就把jǐng方给学校出具的法律文书拿出来吧。” 李处长不服气地道:“你明知道我是电话询问的,哪来的法律文书?” “没有法律文书的情况,你就敢轻信他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对学生负责的态度?”权谋质问道。 “你这人很不讲理,jǐng方电话里已经确认,为什么非要书面材料呢?”李处长很是不屑。 权谋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法盲,一时半会给他也说不清楚,就问:“现在,权素的问题怎么处理?” “就算你再打我,我还是要坚持我的观点,对于犯了错误的学生,就该处罚。”李处长心一横说道。 权谋想起了一句话:知识分子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说jǐng方确认,就是jǐng方确认了?你如果不拿出证据,再胡搅蛮缠,我真不会对你客气。”权谋再次火了。 “到底是你胡搅蛮缠,还是我胡搅蛮缠?你不相信我的话,那就去jǐng方拿一份证明权素清白的材料回来嘛。”李处长觉得自己处置是正确得当的。 权谋真是哭笑不得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么一朵奇葩。 “是你认为权素违反校规,就应该你出示她违反校规的证据。法律上叫作‘谁主张谁举证’,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我们凭什么举证?难道我说你杀了人,还要你拿出没有杀人的证据?”权谋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给他进行普法教育。 “我当然是要证明自己清白的,难道就凭你信口开河,我就听凭你诬陷?”李处长看白痴一样地看着权谋。 权谋彻底被他雷倒了,这种奇葩级的人物,脑袋里就是一根筋,打他骂他跟他讲理,都起不到作用。 权谋一时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李处长看到权谋低头沉思,以为权谋被他驳斥倒了,无言以对,顿时自信心爆棚,道:“你无缘无故地将我打成重伤,损了我两颗门牙,你要对你的犯罪行为负责。” 权谋一愣,突然计上心来,迷惑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道:“我什么时候打你了?谁能证明我打你?我刚才明明看见你发羊癫风,在地上打滚,还拿头脸撞地面呀?” “你无耻,做过的事情,怎么能不承认呢?”李处长气得脸sè发紫,嘴唇直哆嗦。 “李处长,你是老师,说话可经讲良心。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诬赖我?”权谋叫屈道。 “你,你,你真是无耻,我要报jǐng。”先前李处长被打怕了,不敢报jǐng,这时被权谋气得七窍生烟,也顾不上害怕,拿起电话就报了jǐng。 放下电话,李处长yīn狠地看着权谋:“我跟你讲不清,让jǐng察来跟你讲理吧。” 权谋淡淡地看着他道:“我也正有此意。” 0045 同行为难同行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刺耳的jǐng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就来到了学生处楼下。 三四分钟后,四个jǐng察推门而入,李处长像受气的小媳妇看到娘家人一样激动,肿得如猪头的脸上,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郭所长,你们来了?” 郭所长点了点头,看了权谋一眼,问道:“谁把你打成这样子?” “是他。”李处长指着权谋。 郭所长气势骇人地站在权谋面前:“姓名、年龄、职业、身份证?” 权谋眯着眼睛瞟了他一眼,装着没有听见。 “问你呢?”郭所长怒喝道。 “你问我?”权谋装傻。 郭所长瞪了他一眼:“我不问你,难道还问别人?” “有事吗?”权谋漫不经心地问。 “现在是jǐng方询问你,你少跟我耍花招。”郭所长怒气渐盛。 权谋懒懒地说:“既然是jǐng方问询,那就按程序吧,出示你的证件吧。” 郭所长心想,你打了人还这样嚣张?看来,是有一定背景的,不然,怎会知道jǐng方办案程序?但是,在下属面前,他又不愿让权谋占得上风,以免丢人。就指了指jǐng号,道:“你记住我的jǐng号就行了,你如觉得我们有违法行为的,你可以直接投诉。” 郭所长这番话,已经等于向权谋做了退让,但是,权谋偏偏不卖账:“我没空记那些无聊的东西,再说了,现在冒充领导的人都很多,更不要说冒充jǐng察的人了。” 郭所长心里十分气愤,见权谋淡定的样子,又不敢采取行动,就朝一个jǐng员呶了呶嘴。那jǐng员就拿出自己的jǐng官证,递给权谋。 “不错,是真货。”权谋看完,递还给他道。明面上听起来,说的是证件,却谁都能听出来是在骂jǐng察。 郭所长愤怒异常,但是依然克制:“你现在能回答我们的问题了吗?” “什么问题?”权谋装傻道。 “你的姓名、年龄、职业,到这里来的目的?”让你猖獗一会儿,待会儿,看我们不把你屎尿都整出来,郭所长暗骂。 “报告jǐng官:我叫权谋,男,汉族,现年二十四岁,出生地KM市,身份证号码为……我的号码是……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为了了解我妹妹在学校的情况,她是KM大学的学生。报告完毕。”权谋大声回答道。 “哈哈,刚从号子里出来小子,就人模狗样地装蒜,差点连我都被这小子蒙了?”郭所长听到权谋流利地报告,甚至还有编号,想当然地认为,权谋是刑满释放人员。他却没有细想,犯人的编号和jǐng察的jǐng号之间,其实有着巨大的差距。 李处长根本不懂这些,听到郭所长的话,也幸灾乐祸地说:“我一看这小子就不是好人,一个刚刑满的犯人,不思悔改,还暴力伤人,把他抓起来,抓起来。” “小子,你为什么要打伤李处长?”郭所长反而笑眯眯地问。 权谋藐视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打伤他的?” 郭所长一愣,问道:“李处长,不是他打的?” “就是他,怎么不是他呢?”李处长激动地说。 郭所长又对权谋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需要说什么?”权谋反问道。 “他说你打伤他,你是承认了?”郭所长道。 权谋不屑地道:“我承认什么?他说是,难道就是?我还说是你打伤的呢。” 郭所长终于忍不住了,笑道:“小子,你肯定尝过里面不少滋味,今天是想再回味一下了?” “嘿嘿,你在威胁我?”权谋斜眼看他。 “你打了人,事主都指认了,你还不认账,难道不是想上措施?”郭所长说。 “他指认我,我不承认,你们就要上措施。那么,我说是你打了他,你为什么不承认?”权谋反问。 “他才是事主。”郭所长一副吃定他的样子。 权谋道:“你的意思是,事主指认就能成为证据?” “差不多吧。”郭所长似笑非笑地看着权谋。 “那好,我现在要报案,你郭所长抢劫了我一张银行卡,卡上有五百万元。”权谋冷笑道,“我也是事主,我指认了你,那么,你就是抢劫犯了。如果你不承认,我就去找你们分局报案。” 郭所长明知权谋胡闹,也不得不着急:“小子,你别乱说,我什么时候抢劫过你的银行卡了?” 权谋笑了:“我又什么时候打他了?” “你――”郭所长显然怒极了,吩咐手下道,“把他带回去。” “呵呵,我知道你接下来的招数,你信不信?”权谋讥讽地看着他,“如果我不跟你们走,你们就会强制带我走,我一反抗,就成了袭jǐng。我要是不反抗,到了派出所,你们就用强光照shè、干渴疗法、疲劳饥饿,甚至红烧人肉、隔山打牛、铁板钉钉等手段,进行刑讯逼供,直到我承认为止。是不是这样?” “小子,看来你果然是里面的常客,对这一套熟悉得很。我今天心情还不错,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痛快地承认下来,我就免了你的皮肉之苦。”郭所长冷厉地说。 “谁给谁机会,还说不定呢?”权谋从身上掏出SC省公安厅核发的jǐng官证,也不递给他,只是翻开内页,朝他眼前一亮,“你可要看清楚,然后再决定抓不抓我。” 郭所长看到权谋也是jǐng察,而且,还是省厅机关jǐng察,不由得一愣,随即想到他是外省jǐng察,强龙不压地头蛇,于是,心里的不安,立即烟消云散。笑道:“原来还是同行呀,既然你也是jǐng察,就该知道jǐng察的办案程序,只得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了,不好意思啊。” 权谋见他不死心,脸sè一沉,道:“我要是不跟你们去,你们是不是同样要用强?” “我们当然还是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工作,同行嘛,何必为难同行呢?”郭所长的意思表露无遗,他之所以敢如此强硬,其实是有原因的,一是权谋是外地jǐng察,到哪山就得唱哪的歌,不然,岂不乱了规矩?二是权谋虽是省厅机关jǐng员,可惜职位太低,对他构不成任何威慑力。 0046 瘟神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jǐng官,请吧。”郭所长貌似礼貌地举手相请,语气中流露出来的不屑一览无余。小子,你刚才拽拽的样子,现在就让你知道馍馍为什么是面做的? 权谋冷哼一声,并不理他。 “你们还不请权jǐng官回去?”郭所长对手下下达了命令。 同来的三个jǐng察早已按捺不住,有了领导的命令,就更加肆无忌惮,向权谋猛冲过去。 谁知他们来得快,倒得也快。权谋坐在沙发上,单腿连弹,“喀嚓”、“喀嚓”、“喀嚓”三声脆响,三个扑上来的jǐng察右腿齐断,倒在地上抱住断腿,痛苦嚎叫。 “小子,你、你、你真敢下毒手?”郭所长惊骇不已。三个jǐng察的身手都不错,郭所长自问战胜他们之中任何一人,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同时战胜三个,他是万万不行。何况,权谋坐在沙发上并未起身,那三腿踢得轻松写意,似乎并未出全力。因此,他不敢造次,迅速远离权谋,向分局呼救。 “小子,有本事,你就别走。”郭所长头上冒出汗水,生怕权谋暴起伤人。 “我为什么要走?你不是向你们分局求救了吗?我当然要等着。”权谋不屑地道,“对了,你们这里好像是北城分局管吧?我倒是想见见来没来老熟人。” 北城公安分局的反应倒是够迅速的,十几分钟,KM大学内就如临大敌,被jǐng方全部封锁,学生处大楼四周,至少有三十名jǐng察jǐng戒,进入大楼的jǐng察就不知有多少了。 “喂,郭所长,我是北城分局敬彪,请报告你处的情况。”郭所长的对讲机传来北城分局副局长的声音。 “报告敬局长,现在情况稳定,三名jǐng员受伤,凶手尚未逃离。”郭所长报告道。 “好,尽量不要激怒嫌疑人,等待我们到来。”敬彪道。 “是。”郭所长像领导就在面前一样,立正回答。 很快,楼道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还不去开门迎接?”权谋讥笑道。 郭所长也不管脸面,果然,打开房门,几名持枪jǐng察出现在门口,见门打开,迅速冲进来,枪口对准权谋和李处长。 “抱头蹲下,不准乱动。”持枪jǐng察威严地命令。 李处长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紧张地站起来,连声解释:“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jǐng察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一个jǐng察狠狠一拳砸在他脸上,厉声命令:“蹲下。” 李处长遭到飞来横祸,连呼叫都不敢,顾不得脸上疼痛,连忙抱头蹲在地上。 “放下枪,不要拿枪指着我。”权谋冷冷地道。 “小子,你找死?”几只枪口全部对准权谋,“蹲下。” “我说了,不要拿枪指着我。”权谋陡然站了起来。 几个持枪jǐng察的手指靠在枪机上,那情形,只要权谋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情况到了成分危急的关头。 郭所长想不到权谋对着枪口,还敢如此放肆,心道,也不知这小子是白痴,还是有所依仗。但是,不管如何,你在枪口下,也不该拿xìng命逞强啊。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传来一声命令:“全部放下枪!快!”语气十分急迫,刻不容缓似的。 发出命令的,是北城分局副局长敬彪,当天权谋在北城分局发飙的凶悍情景,他至死不敢忘记。刚到门外,他就听到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待见到权谋时,他吓得脸都白了。 “还不赶快放下枪?”敬彪见几个持枪jǐng察一脸不解地望着他,生怕权谋再次出手。 看到jǐng察们收起了枪,敬彪就像要脱力一样虚弱,但是,他不敢懈待,连忙走到权谋面前,又是无奈又是恼火地说道:“怎么又是你呀?” “我们认识吗?”这回轮到权谋疑惑了。 敬彪苦笑道:“你可能不认识我,我能不认识你吗?你前次在北城分局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想不认识你都难啊!” “呵呵,原来如此。刚才我还正在想,会不会遇见老熟悉人呢,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权谋笑道。 敬彪伸出手,道:“认识一下,我叫敬彪,北城分局副局长。不过,说实话,我可真的不想认识你啊,见你两次,两次你都整得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权谋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说话却实在,伸手与他相握,道:“敬局长啊,失敬了。不过,我也不想见你们jǐng察的,但是,两次都是你们找上门来,我想避都避不了呀?不信,你问问这位郭所长,他硬要抓我进派出所嘛,不然,会有后面的事?” 敬彪黑着脸,转头问郭所长:“老郭,你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郭所长或许没有想到,权谋与敬彪是熟人,倒也不敢歪曲事实,如实将情况说了。 “我说,你也是jǐng察,难道同行戏耍同行就这么有趣?”敬彪不满地瞪了权谋一眼。 所有的jǐng察看到敬副局长对权谋的神态,既是无奈又是苦恼,心里都十分好奇。 “这可怪不我,要怪就怪他。”权谋指着仍然抱头蹲在地上李处长,将他胡搅蛮缠的事说完,又道,“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是你们KMjǐng方造成的,你来了正好,给他解释解释吧,我懒得与这种奇葩费口舌。” 敬局长心道:你才是真正的奇葩呀?呵,不,你应该是KMjǐng察的瘟神才对。为了这样一件小事,为了这样一个浑人,你居然搞出如此大的动静。要是没有局领导到场,难道你真要下毒手对付那些持枪jǐng察?想到这,他吓了一大跳。 “如果我来得迟了一些,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敬彪认真地问。 权谋一愣,严肃地说道:“他们拿枪指着我,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好受,至少,并不会比躺在地上的几个人好过。” 敬彪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完全没有怀疑权谋的话。但是,他的几个手下却露出了不服的神情,特别是那几个持枪jǐng察。因为,他们根本就是认为权谋在吹牛,哪有人在几支枪口的逼迫下,还能反击?除非他是神仙。 “你们不服是不是?”权谋说完,也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先前那几个持枪jǐng察全都毫无征兆地倒在地上,失声哀嚎。 “现在信了?就凭你们几个,也想为难我?”权谋一脸不屑。 “瘟神,真是瘟神。”jǐng察们全部惊呆了。 0047 被迫道歉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见没有人再敢怀疑,这才走到那几个jǐng察面前,在他们耳后取出一玫细如绣花针一样的暗器,那几个人顿时疼痛全消,翻身起来,愣愣地看着权谋。 没有人知道权谋的暗器藏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shè,是如何发shè的?所有的人,除了震惊,就是恐惧,是的,恐惧,杀人于无形,让人无法防御的恐惧。 “我如果shè你们的眼睛会瞎,shè咽喉会死。你们应该好好感谢你们的敬局长。”权谋淡淡地说。 没有谁敢说话,也没有谁再敢拂他的逆鳞。 好半天,敬彪才挥手道:“你们都散去吧,老郭留下来。” jǐng察像cháo水一样的涌来,又像风一样的飘走,KM大学里老师和学生,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保卫部的人仗着平时跟jǐng察们还有几分交往,悄悄去打听。得到了答复是,不该知道的,别知道,不然惹火上身。 权素并没有走远,她不知道哥哥跟李处长能谈成怎样,就躲在学生处楼外三十多米远的花园中,静静地注视学生处这边的动静。她看到郭所长他们来了时候,并没有引起重视。jǐng察到学校了解情况,那是常有的事,何况,他哥也是jǐng察。当大批jǐng察包围了学生处这栋楼房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哥哥还在里面,他会不会有危险? 她从花园中冲了出来,向学生处奔去,却被jǐng察拦了下来。幸好她很珍惜她的那个军官证,连忙出示证件,询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jǐng戒的jǐng察其实也不清楚,不能告诉她答案。她就要求进去,jǐng察出于对她安全的考虑,硬是将她拦住。她并不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证件和身份,只能在jǐng戒线外干着急,甚至连给她哥打电话都忘了。直到jǐng察全部退走,她才飞快地奔上楼来。 “哥,你没事?”刚到门口,看见权谋,她就迫不及待地问。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又来了?”权谋笑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权素这才发现自己的腿在打颤。 “你就是权素?”敬局长心道,他能有什么事?是我们有事。 权谋向权素招手道:“小妹,进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北城公安分局的敬局长,专门证明你清白来的。” “敬局长好。”权素躬身问好,“谢谢你了。” 敬局长被权谋弄得哭笑不得,只得笑道:“你好。” “我妹妹权素,KM大学学生,也是CD军区中尉军官。”权谋有意介绍权素的军人身份。 敬局长一下子站了起来:“中尉军官?” 权素掏出证件道:“CD军区的特长兵,不过,还没有到军区报过到,等毕业后才去正式服役。”她的这套说辞,自然是郑小娇教的。 听到权素竟然是大军区的军官,敬彪这才知道,市委王副书记的儿子为什么被军人带走。 最郁闷的是李处长,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被自己视为软弱可欺的学生,还有这样特殊的身份。 “李处长,不知道我以北城公安局副局长的身份,证明权素同志的清白,行不行?”敬局长确认了权素的证件后问道。 “行,行。”李处长不敢说不行吗?权素已经够牛的了,她还有一个连jǐng察都敢打的更牛的哥哥,他还能怎样? “权素不用再写检查了?”权谋问。 “不写了,不写了。”李处长忙不叠地回答。 “也不再停课了?”权谋好像有意要李处长丢脸似的。 李处长苦着脸道:“不再停了。”他生怕权谋还问给不给处分,赶紧道,“也不会再给处分了。” 敬局长心里骂道:妈的,为了讨好市委副书记,原来你弄出这么一大堆事情,难怪权谋要大动肝火。 权谋从身上拿出一摞百元大钞,数也没数,随手就抓了几千元给他。 “你受了伤,这是药费。” “别,别……”李处长有些不知所措。 权谋却道:“拿着。我先前说过,我是讲理的人,你受了伤,虽然主要原因在你,我也有一定的责任,该付的药费还是要付的。” 李处长只得收下,却听权谋道:“我们该承担的承担了,现在说你的责任吧。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想讨好王寿,但是,作为一个大学老师,尤其是学生处的负责人,你不顾道德良心,意图毁人前程,这是对学生极端的不负责任,也枉顾了学生对你的信任。如果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想真心悔过,你只需要真心诚意给权素道个歉,我们就原谅你这一次。当然,你也可以不承认,不过,你应该相信,我有能力调查清楚的。但是,如果真相出炉,我将会如实向学校领导和教育主管部门反映,只怕到那时,你不但声名狼藉,说不定会因此丢了目前这份工作。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所依仗的王寿,已经被军队保卫部门带走了,原因是涉嫌伤害现役军人。你也别想着王寿还会有翻身的机会,因为他最大的靠山,他的父亲市委王副书记,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无暇顾及他人。” “啊――”李处长、敬局长和郭所长都惊叫了一声。 权谋的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思太过震撼了。敬局长虽然知道王寿因权素被军人抓走,却没有听说王副书记也要倒霉,难道这都是因为眼前的权谋?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太逆天了吗?一个异地的小jǐng员,居然能搬倒省会城市的市委副书记?他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敬局长茫然了。 郭所长惊呆了。 李处长心死了。 “对不起,权素同学,是我鬼迷心窍,一时受他人利用,做出了有辱师德的事情,给你造成了伤害,请你原谅。”李处长一脸愧sè地低头向权素认错。 权素根本没有想到平时高高在上的学生处处长,会给自己一个不起眼的学生认错,顿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求助地看着哥哥。 “小妹,既然李处长真心道歉,你就原谅他吧。”权谋笑道。 “啊――”权素不禁叫出了声。 0048 小妹请客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处理好权素的事,已经十一点过了,父母中午都要在单位食堂吃工作餐,权谋索xìng留下来陪权素吃饭。 “哥,我想请几个同学一起吃饭。”权素听到哥哥要陪她吃饭,兴奋得不得了。自己有这么优秀的哥哥,早就对要好的同学们炫耀了,只是哥哥难得回家一次,回来也不可能带到学校来让同学见面,时间久了,有的同学甚至怀疑她嘴里的哥哥,是一个癔想中的人物,这令她很生气。今天哥哥主动留下来陪她吃饭,她岂有不兴奋的。 “哦,准备把男朋友介绍给哥认识了?”权谋打趣地说。 权素不满地撒娇道:“哥――你真是的,全都是要好的女同学。” “呵呵,你定吧。”权谋笑道。 “谢谢哥,我这就通知她们。哦,对了,哥,在哪里吃饭?”权素问。 “在KM城,你比我熟悉呀,你安排吧。” “好吧,那就在学校食堂的二楼吧。”她见权谋不解,就解释道,“学校食堂,一楼是大厅,吃的是大锅菜,是普通学生吃的。二楼是小炒,是富家子弟吃的。三楼是老师们吃饭和学校接待来客的地方。” “你平时都在哪吃饭?” “当然是在一楼啰,我们家又不富裕,哪能跟那些富家子比。”权素说得很自然,也没有妒嫉他人的意思。 权谋有些惭愧地道:“小妹,对不起,哥一直没有想到,让你受委屈了。你以后就在二楼吃吧,不用担心把哥吃穷,你知道是哥是大富翁嘛。” 权素道:“哥,你内疚什么?我们家的条件已经不错了,还有好多农村学生连大锅菜都舍不得呢。再说,你虽然有钱了,那也是你辛苦挣来的呀。” 权谋眼睛有些发红,道:“不说了,今天,哥请你和你的同学到外面去吃一顿。叫她们下来吧,坐上车出去。” “嗯。”权素脸上透出光彩,忙不赢地通知人。 权谋的车本来是七座越野,但是,为了安装了一些特殊设备,就将最后一排的两个座位取了,现在,连驾驶员一共只能坐五人。权素通知了三个人后,有些意犹未尽,权谋笑道:“还可以坐出租呀?” “对呀,还是哥聪明。”权素一拍脑袋说。 权谋道:“不是共军太狡猾,而是**太无能。” “好呀,你又骂我,看我下次不给郑姐姐和严姐姐告状。” 说笑着,权素要好的同学都来了,清一sè的四个大美女。这四个美女或清纯,或靓丽,或**,或温婉,各有特sè,各有各的美。不过,权谋觉得她们容貌上与郑小娇、严晨相差不是太悬殊,却总有什么地方无法相比。 “哈,权素,你哥好sè哟,盯着美女就不转眼。”有一个美女调侃权谋道。 权谋笑了笑,并不解释。 “哇,帅哥啊,权素,真的是你哥吗?” “帅呆了,酷毙了。权素,你哥有女朋友没有,我好想当你嫂子呀?” “嘿,权素,你平时装穷,原来是扮猪吃老虎呀,你哥这车得七八十万吧?你家真有钱。” 几个美女或许是与权素关系太铁,就一点也不避忌,说话火辣辣的,权谋不禁感叹,还是普通大学jīng彩啊。 “快看,KM大学五朵金花齐聚一堂,饱眼福了。”旁边一个男生惊叫起来,顿时引起了无数学生的关注。 美女们被人围观可能习以为常了,就见怪不怪,嘻嘻哈哈地往车上挤,除了权谋开车,只剩下四个座位,权素要留下来打的,权谋道:“只多一个人,就挤一挤吧。” “交jǐng查到怎么办?”权素问。 权谋笑道:“无妨。” 权素素来对哥哥的话深信不疑,于是就挤上了车。 权谋虽然对KM市不太熟,但是,几家豪华大酒店还是知道的,直接就将车弄到离这里最近的醉仙居大酒店。 权谋要了一个豪华大包,几个美女都没有光顾过这样的高档场所,看到如此气派豪华的装饰,都有点拘束,连权素也是这样。权谋微笑道:“大家不必客气,我们是来消费的,是上帝,哪有上帝在子民面前拘束的道理呀?” 几个美女笑了起来,气氛也随之活跃了。 点菜时,她们看到菜单上的标价,动辄就是几百上千元一道菜,偷偷地给权素使眼sè。 “放心,你们想吃什么就要什么,把我哥吃不垮的。”权素轻松地说。 “你们都是小妹的好朋友,就不要客气给我节省了,菜品、酒水,喜欢什么就要吧。”权谋也鼓励地说。 她们却还是不敢多点,权谋拿过菜单,又配了一些菜。点完菜,权谋问:“你们有喝酒的吗?” “我们是学生,不喝酒。”一个绿衣美女说。 “谁说不喝?美酒佳肴,有佳肴,岂能无美酒?再说,下午又没课。”红衣姑娘道。 权谋问:“来白的,还是是红的?” “你喝白的还是红的?”红衣姑娘扑闪着眼睛问。 “我开车,不喝酒。”权谋说。 “那怎么行,男生不喝酒,反而劝女生,权哥不是别有图谋吧?”红衣女十分泼辣。 “是啊,权哥,哪有男生不喝酒的?我们陪你喝点吧。”一个穿白sè上衣的美女也怂恿道。 “哥,别怕,我给你扎起,把她们都料理翻。”权素也兴奋地说。 “好吧,那是喝点。服务员,你们酒店有没有代驾?”权谋问。 “有,有,先生,你放心,没有问题。”服务员为了推销酒水连忙说道。 “那就先来两瓶五粮液,再上一件六个核桃。”权谋道。 趁上菜之机,权素道:“各位姊妹,我给大家郑重介绍一下,我哥,权谋。” “权哥哥好。”美女们满脸笑容,神态可掬,异口同声地唱和道。 “哈哈,各位美女,你们这个神态,让我想起了一些人。”权谋笑道。 “什么人?”红衣姑娘问。 权谋诡异地笑道:“我说了你们可别生气呀?” 红衣姑娘道:“说来听听。” 权谋一本正经地说:“影视剧中的宫女。” “嘿,美的你,想当皇上啊?”权谋眼前全是一片白眼。 0049 五朵金花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素指着红衣姑娘道:“梅瑰,山城辣妹。” “不错,热情如火,够辣够味。”权谋伸手与梅瑰轻轻一握。 “谢谢权哥哥夸奖。”梅瑰调皮地道。 谁知权谋又道:“果然是山城火锅妹。” “哼”梅瑰一脸不满地坐下,其余人都大笑起来。 “火锅妹,别生气,权哥哥都夸你够辣够味呢。”绿衣女调笑道。 权素指着绿衣姑娘说:“薛莲,青藏高原来的。” 权谋握手时道:“晶莹剔透,有股子高山雪莲的味道。怎么都是花呀?” “海裳,黔西大美眉。”权素介绍白上衣姑娘。 “又是一朵花。”权谋笑着指着最后一个姑娘道,“她姓什么?” “姓何。”海裳道,“哥哥对我有意见呀?和我握手却问别人。” “海裳仙子多意了,我只是好奇,小何又是不是一个花名。”权谋陪笑道。 “算你嘴巴甜,本仙子就不和你计较了。”海裳听到权谋称她为仙子,大是得意。 “小何,你不会叫荷花吧?”权谋明显有说笑的意思。 “晓月,拜见权哥哥。”小何盈盈一拜道。 “荷韵流香满碧池,风呤琴瑟戏柳枝;晓迎醉蝉轻歌缦,月舞芳心媚眼痴。荷风晓月,很诗意。”权谋微笑道。 何晓月顿时就像被人拨动心弦一样,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红着脸坐下,芳心却暗暗吟诵权谋刚才那首诗:荷韵流香满碧池,风呤琴瑟戏柳枝;晓迎醉蝉轻歌缦,月舞芳心媚眼痴。这首诗意境优美,语言轻快,轻呤浅唱,幽默机智,情景交融,最后一句堪称点睛之笔,把chūn心萌动的少女,向往爱情,期盼情郎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这是一首藏头诗,每句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荷风晓月,暗合她的芳名。她不知道诗是古人写的,还是权谋即兴作的,不管是哪一种,她的心都被深深撩动了。 “嗨,权哥哥,你闯大祸了。”梅瑰瞪起眼睛对权谋说。 “怎么?”权谋一愣。 “你没有看到,荷风晓月已经媚眼痴了?要是她得了相思病,看你怎样去医治?”她幸灾乐祸地说。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何晓月,果然见她看权谋的目光有些痴迷,见到大家看她,她顿时羞得低下了头。 “先生,这酒两瓶一起开,还是先开一瓶?”幸好服务员及时解围。 美轮美奂的菜肴一道道地上来,一开始,几个女孩都舍不得动筷子,怕破坏那些艺术品一样的菜品。 “别客气啊。”权谋首先伸出筷子,给坐在左边的权素夹了菜,又给坐在右边的梅瑰夹菜,大家才动了起来。 大家为了凑趣,喝的都是白酒。大家本来不是外人,年龄又相当,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权哥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的热情,但是,今后要时常记得请我们打牙祭哟。”梅瑰举起酒杯。 权谋也举杯相碰,突然梅瑰狡黠地道:“权哥哥,你是男生,可要优待女生哟,我随意你干了,行吧?” 权谋只道她是在校学生,不懂社会,于是爽快地道:“行。” 干杯后,服务员来斟酒,梅瑰从服务员手里拿过分酒器,亲自给权谋斟上,又举起杯道:“权哥哥,我和权素是同学,你是她哥,也是我哥吧?妹子敬哥一杯。” “谢辣妹子。”权谋又干了一杯。 梅瑰只意思了一下,又给权谋斟满:“权哥哥,今天初次与你相识,妹子真心高兴结识哥哥,妹子再敬你一杯。” 权谋已经看出梅瑰有意灌他酒,虽然,他一个人喝三斤多白酒不成问题,在没有弄清梅瑰意图之前,他也不会再那样痛快了。 “辣妹子,你哪不满意权哥呀,我觉得你好像故意在整我呀?”权谋笑道。 梅瑰媚笑道:“哥哥说笑了,妹子喜欢哥哥还来不及呢,咋会整哥哥?妹子是真心敬你呀?” 权谋不好计较就笑道:“既然辣妹子真心敬酒,也要拿出真心的样子,你也干杯怎么样?” “好,哥说了算。”梅瑰和权谋碰杯后,也干了杯中酒。她放下酒杯,给权谋夹了一口菜,问道,“哥是哪个学校的?真称得文思泉涌啊?令妹子这个学文科的敬佩得五体投地。” “是啊,权哥,你真是我的偶像,我也敬哥一杯。”这回发难的是骄傲的海裳。 权谋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在小妹介绍她们时,为了活跃气氛,随口点评,却惹了祸,不禁苦笑。这帮小女孩,真是傻得可爱,在第一次见面的人面前,也这般吃小何的飞醋? 海裳也找理由敬了他三杯,与梅瑰一样,以一换三。 “权哥,好歹我还得了晶莹剔透四字真言,梅瑰和海裳敬你三杯,我敬你两杯吧。”薛莲浅笑道。 轮到何晓月敬酒,她有些迟疑,脸sè绯红道:“能认识权哥,我真的很高兴,敬权哥一杯。” 两人碰杯干了。 梅瑰调笑道:“果然是情郎妾意,恩爱体贴啊。看来,我们都没戏了,真悲剧。” 何晓月红着脸坐下,也不反驳。 大家就这样说说笑笑,熟悉了相互的情况,知道权谋在CD市工作,何晓月惊喜地道:“权哥,我家就在CD市,有空去家里坐坐,认个地儿。” “哈哈,晓月,是叫你爸妈考查一下是否满意吧?要是你爸妈不满意,你早点说,我好下手,迟了的话,哥哥又被人抢走了。哥哥,这回是妹子先排队的,你不要允许他人插队啊?”梅瑰在笑着道。 “嘿,你们干嘛呀?总拿我哥说事。”权素不满了。 “权素,你真小气,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哥,他也是我们的哥呢?和自家哥哥开开玩笑,亲近嘛。”梅瑰这话说得很真诚。 权谋都有些感动了。 一顿饭在轻松愉快中吃了近两个小时,出门的时候,权素悄悄在权谋耳边道:“我原来就想把晓月介绍给你当女朋友的,要不是郑姐姐和严姐姐,说不定你们还真能成。你没看到晓月对你深情款款的样子,嘻嘻。” “你的小脑袋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权谋想拍她脑袋,权素飞快低头逃走了。 0050 弱女王想容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开车回到别墅,远远看到大门口蹲着一个人。车到别墅门前,那人站了起来,是一个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女子,她左臂挂着一个小巧的坤包,脸上戴着硕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倒看不出美丑。 权谋摇下车窗问道:“请问你找谁?” “你是权jǐng官吧?”那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柔和,甚至是软绵绵的。 “我是权谋,请问你是?”权谋的记忆中似乎没有这样一个人。 “权jǐng官,我在这里等你好半天了,你看能不能进去再说。”那女子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好吧,请进。”权谋遥控打开大门。 权谋停好车,将那女子请进客厅,给她递上一罐饮料。那女子说声谢谢后,打开饮料咕嘟咕嘟地全喝了下去,然后才从坤包中拿出一方小纸巾,轻轻擦了擦嘴唇,浅笑道:“让你见笑了。” “不客气,你找我有事吗?”权谋请她坐下后,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那女子捋了捋额头上的几丝头发,慢慢地取下大墨镜。 看到那女子的真容,权谋惊讶得差点窒息。 那是一张jīng美绝伦的脸庞,白嫩的肌肤如婴儿般细腻光洁,几乎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大的眼睛,翘楚的鼻梁,jīng致的嘴唇,半透明的耳廓,无一不是大师jīng雕细琢的艺术品。唯独眼睛里有一股深深的忧伤,令人垂怜。她的年纪似乎并不大,权谋估计,她不会超过权素的年龄。 “权jǐng官,我叫王想容,王寿是我哥哥。”王想容一字一字地轻轻从嘴里吐出来。 “哦,是王大小姐啊?失敬了。”权谋听到她是王嵩高的女儿,语气顿时就冷淡下来。 “权jǐng官,你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好不好?”王想容可怜巴巴地说。 “王小姐找我有什么事请直接说。”权谋不为所动。 “权jǐng官,我知道,我来得很冒昧,但是,我不得不来,也不能不来呀?”王想容的声音带着哭腔。 权谋冷冷地问道:“是你父亲叫你来的?” 王想容轻轻摇头道:“是我自己悄悄来的,父母都不知道。” “哦。”权谋简单说了一个字,就不再说话。 “权jǐng官,我知道我哥哥得罪了你,是他不对,我代我哥哥给你赔罪,请你原谅我哥哥吧。”王想容说着站了起来躬身行礼,她见权谋无动于衷的样子,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权jǐng官,请你原谅我哥哥吧,我给你磕头了。”王想容咚咚地在地上磕起来。 权谋大惊,生气地喝道:“你干什么?想威胁我吗?” 或许是权谋的声音大了一些,王想容吓得一哆嗦,惊愕地抬头,看到权谋怒容满面的样子,顿时吓得流下了泪。 “你起来吧,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权谋语气缓和道。 “是,权jǐng官,我什么都听你的。”王想容温顺得像一只小猫,慢慢地站起来,不知所措的样子。 “唉,你坐下吧。”权谋叹了一口气,要是权素这样去求人,我心里会怎样? “你说你来找我,你家里人不知道?” “嗯。”王想容羞涩地看了权谋一眼就低下头,柔弱的双手上十根纤细的手指,下意识地绞在一起,以掩饰内心的不安和焦虑。 权谋心情有些复杂:“你为什么要背着家里人找我?” 王想容抬头看了权谋一眼,又慌张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轻声细语地说:“我哥受伤,医生说可能会落下残疾,弄不好,弄不好今后就不能结婚生子。我妈很伤心,要我爸请专家帮忙医治。专家还没有请到,哥又被军人带走了。我妈听人说,军队的人整人很凶,说如果不早点想办法把哥救出来,只怕会落得半条命。我妈就逼着我爸想办法,我爸先是联系了KM军分区的熟人,那人一打听,说是CD军区来人抓的人,他就不敢插手。我爸又托人到省军区,那里的人也不敢帮忙。我爸又运用了很多关系,地方上的人说军队上的事,地方插不上手。军队上的人说,上级的事,下级插不上手。总之,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我爸被逼得急了,就找到他的老领导,原YL省省委书记汪爷爷,汪爷爷倒是肯帮忙,打电话到省军区,哪知军区的人根本就不卖他这个离休老头的账,把汪爷爷都气得病了。我哥的事还没有着落,我爸又听到省纪律在暗中调查他,他一夜之间头发几乎全白了。他整天yīn沉着脸上班,回到家里,我妈又骂他无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我爸被我妈逼得没办法,就说……就说,他明天亲自到市国土局,当众给你爸下跪,求你爸放过我哥。权jǐng官,我爸已经五十出头了,他当领导多年,如果真的去给你爸下跪,那比杀了他还难受。权jǐng官,你和我都是当儿女的,如果你父亲被逼得去当众给人下跪,你说,你会怎样?” 王想容突然抬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权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收回目光,缓缓地说:“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哥惹的祸,他不该得罪你。他咎由自取,还连累我爸。但是,不管怎样,他们一个是我的亲哥,一个是我爸,我人小力微,无力为他们做些什么,但是,我绝不能看着我爸受辱。权jǐng官,请你体谅我当女儿的心情,只要你放过我哥和我爸,我给你当牛做马,你想怎么样都成,行不?” 权谋被深深地震撼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王嵩高有王寿这样混账的儿子,怎么会也有王想容这样忍辱负重孝心满满的女儿呢? 王想容见权谋半晌没有声音,竟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她迅速站起身,在权谋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三几下就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掉,连胸罩内裤也没有留下,眼神屈辱而坚定地看着权谋。 0051 致命的诱惑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sè,chūn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rì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权谋一下就想起了白居易的《长恨歌》,他顿时感到脸烧心跳,口干舌躁,呼吸急促起来。 王想容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了自信,当她悄悄偷听了父母的对话,得知父母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之时,她就决定,要用自己的身体换取这个家的安宁。尽管已经做好了献身受辱的准备,看到权谋目瞪口呆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悲凉,更鄙视男人的卑鄙和贪婪。 权谋使劲吞了一口唾沫,做了几次深呼吸,强压住内心的躁动,淡淡地说道:“王小姐,你觉得你这样毫无尊严地为你爸和你哥付出,值得吗?你知道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吗?” 王想容看到权谋眼里的火苗被理智浇灭,突然间,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一时怀疑自己姿sè不够,不能吸引权谋。一时怀疑权谋是假正经,yù擒故纵。一时怀疑权谋把自己当成水xìng杨花的女子,看不上她。对了肯定是这样,不然,他怎么会不自己动心呢?她没有听清权谋说的是什么,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突然轻声道:“我是处女。” “你――”权谋被她这句无头无尾的话搞蒙了,愣了一下,才说道:“王小姐,请你先把衣服穿上好吗?” 权谋的眼神清澈,语气真诚,王想容却愣住了。 这时,别墅小院的大门响起了开门声。 “快穿上衣服,我家里有人回来了。”权谋焦急地说道,要是家里人看到眼前的这副场景,他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 “啊――”王想容也惊呼出声。手忙脚乱地拿起衣服,惊惶失措中却怎么也无法穿上。 “来不及了。”权谋一手抓起王想容的衣服、坤包,一手抱住她,飞快地向楼上自己的房间跑去。 “哦――”王想容又是一声低呼,身体像触电一样的酸软,眼看要往后倒去,连忙伸手搂住权谋的脖子,玉峰紧紧地挤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随着跑动的起伏,她感到自己身体异样感觉越来越强烈,那个隐密的花园里奇痒无比。她又是羞耻,又是屈辱,只得将脸埋在权谋的耳后。 权谋跑回自己的房间,喘着粗气将王想容往床上一放,松开了手。 王想容突然之间失去了依托,以为要摔倒,双手一紧,竟然将权谋带倒在床上,紧紧压在她身上。“啊――”一股奇妙的感觉从她心尖上透了出来,瞬间化成一股泉水,冲出了隐密花园,喷到了权谋的腹部,她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权谋虽然已经人事,却没有想到王想容这样也会吹cháo,翻起身看到自己腹部湿漉漉的,一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再看王想容那个地方也是湿的,才恍然大悟。 “谋儿,你在家吗?”父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爸,我在呢,有事吗?我在睡觉。”权谋紧张地说。 “呵,没事,我回来取一个资料,你睡吧。”父亲说完,脚步向三楼走去。 等父亲一走,权谋像做贼被人当场捉住一样,虚弱地坐在床上。 王想容已经醒来,斜眼看到权谋cháo湿的腹部,回想起刚才的事情,顿时羞愧得轻叫一声,双手紧紧捂住眼睛,剧烈的心跳,使那对玉峰像两只受惊的兔子,颤动不已,两粒粉红sè的玛瑙也散发出阵阵光辉。 “去洗洗吧,我房间里有浴室。”也不知过了多久,王想容听到了权谋有些缥缈的声音。 “你、你、你,转过身去。”王想容娇羞地说道。 权谋苦笑道:“你不是来献身的吗?改主意了?” “你――”王想容飞快地跳下床向浴室冲去。 权谋换下弄脏的衣服,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 “你别进来!”里面传来王想容惊慌的声音。 “我是想告诉你,我父亲已经走了,洗好后,你到楼下客厅找我。”权谋心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权谋在楼下等了足足四十分钟,依然没见王想容下来。想到书上说过,身体差的女子洗澡晕倒的事,常有发生,莫非她出了什么事?他快步到了自己的房间,却见王想容低头坐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不是水xìng杨花的女子。”王想容见到他,抬起头说道。 权谋心想,你跟我说这个干啥?忽然想,她必定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怕自己误会她,于是郑重地道:“我知道。” “谢谢。”王想容松了一口气,她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乎他对自己的印象? “刚才真的对不起,弄脏的衣服,我已经给你洗了。”王想容的脸红得像一块鲜红的布,声音低得像蚊子。 “好了,到楼下去吧。”权谋说。 王想容顺从地站了起来,却听权谋道:“你很敏感。” 王想容一下子又跌坐在沙发上,心道:他终究还是在心里轻贱我。 “你没吃中午饭吧?”到了楼下,王想容坐下后,权谋给她端来一些点心和水果。 “你哥被抓,你爸被调查,你来找我干什么?”权谋待她吃了一些点心,这才问道。 “我爸和我妈说到这些事的时候,都说是你暗中做的手脚,难道不是?”王想容惊愕地问。 “你爸你妈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小jǐng员,有这么大的能力?”权谋揶揄道。 王想容看着他道:“或许你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但是,我爸说,你的同学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不然,她怎指挥得动军队?” “看来,你爸的情报工作做得很好嘛。” “你是承认事情与你和你的同学有关了?”王想容问。 权谋笑道:“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王想容突然道:“你是男人,是男子汉大丈夫,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你就这么没有担当?” “我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有没有担当,这个,不需要你和你的家庭来评价,你们说了也算不得数。”权谋冷笑道。 王想容不禁愕然。 0052 遭遇偷袭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们一家人,都是很不堪的,没有一个好东西。”王想容一脸的酸楚和落寞,“我哥,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我爸滥用职权,我妈溺爱子女,而我,又这么不要脸地来求你……” “呜――”王想容失声哭了起来,尽管她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哭声,双肩仍不住地抖动。 权谋看到她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而表演,心下有些凄凉。 “好了,你不要哭了,如果你能保证你哥以后重新做人,我可以给我同学说说……” 王想容一下跳起来激动地拉住权谋:“谢谢,谢谢,谢谢。” 权谋轻轻抽出手,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成与不成,我不敢保证。毕竟他涉嫌伤害军人,如果进入了司法程序,那就难说得很。” “你一定行的,一定行的。”王想容激动之余,又想去拉权谋的手,看到权谋下意识地将手后缩了一下,顿时尴尬地站在哪里。 “好了,你回去吧。”权谋下了逐客令。 “嗯。”王想容拿起自己的坤包,眼神复杂地看了权谋一阵,慢慢地朝门口走去,权谋没有起身送她。 她走到门口转身朝权谋深深鞠了一躬,这才向外走去。 权谋看到王想容走出去,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给郑小娇打电话。 “喂,老公,你想我了?”电话刚接通,郑小娇就兴奋地叫了起来。 “是啊,你们两个都走了,今晚我找不到仙人洞住,怎能不想你啊?”权谋装着委屈的说。 郑小娇嗤地笑道:“那你赶快办完事回来吧,我天天都让你来免费入住。” “我现在就想入住呢。”权谋道。 “这样啊,要不,我马上过来?”郑小娇迟疑地说。 权谋叹道:“还是算了吧,你要把仙人洞的门锁锁好呀,免得其他仙人偷偷跑进来。” “哪个敢,我把他脑袋拧下来。”郑小娇道,“我这仙人洞只给你一人入住,你放心吧。” “嘿嘿”权谋笑了两声道:“小娇,你给万处长要个电话,王寿被收拾得差不多了,把他放了吧。” “怎么,有人找你麻烦?”郑小娇问道。 “那倒没有,我只是想解决一个事,算一个事,不过多地把jīng力放在他身上,好尽快解决了KM地下黑势力,回来住你的仙人洞。”权谋说。 “这样啊?那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老公拜拜。”郑小娇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 一会儿,郑小娇打电话来告诉权谋,万处长那边说好了,马上就可以放人。 权谋虽然出生在KM市,却对这里很是陌生,也不开车,走出小区,随便上了一辆公交,公交车是那种两元钱随便坐多久的车辆。这个时候正是上班时间,出行的人不多,公交车上空座位也多,他随便选了一个临窗的座位坐下来,漫无目的地看着KM的街景。 权谋没有看见,离他几十米外的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小车上,一个人看到他上了公交车,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缓缓发动汽车。 经过几站路,车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权谋旁边的座位上,是一个刚上车的穿蓝体恤衫的中年人,他上车后就闭上眼睛打盹。又过了两站,通道中也站满了人,这时,一个抱婴儿的年轻妇女被挤到权谋这一排的座位外。那妇女肩头上还挂着一个大挎包,挎包显得有些沉重,加上抱着小孩,看上去很吃力。权谋站起来道:“大姐,来我这里坐吧。” “谢谢,谢谢您。”妇女感激地道。 车内一阵拥挤,那妇女被人一挤,站立不稳,身体向前倒来,手中的婴儿一下子脱手抛出,向权谋飞来。要是他不接住,那婴儿必然要摔伤。权谋立即伸出双手,把婴儿接在手中。 与此同时,那年轻妇女倒向权谋,仓促之间,她的两只手竟然死死地抓住权谋的双手手腕。 权谋在这一瞬间,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危险,他来不及多想,挣脱那妇女的双手,左手向妇女推动,右手将婴儿塞进她的怀中。 权谋看到坐在他旁边一直在打盹的蓝体恤,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朝自己肚子上扎来,匕首尖部已经刺到了衣服上。他立即弯腰收腹,右手闪电般地捉住蓝体恤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蓝体恤的的手腕被捏碎,当的一声,匕首掉在地。 权谋左手飞快地伸出,捏住蓝体恤的脖子,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蓝体恤被权谋提起,双腿闪电般踢出,一腿攻击权谋的头部,一腿踢向他的胸部。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大的力量,如此快的速度,周围又没有能够躲闪逃离的空间,权谋如果受到攻击,势必重伤。 周围的人都惊吓得失声叫了起来,没有人发觉,抱婴儿的年轻妇女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亮光。 蓝体恤眼看权谋就要伤在自己的手中,眼里也闪着冷厉的光芒。 然而,就在这时,蓝体恤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箍着自己的脖子,血液、呼吸和思维就像瞬间被掐断一样,头脑一片空白,快要触到权谋的双腿,也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那股危险和不安的预兆并没有解除,权谋快速下蹲,微一仰头,看到一条粗壮的胳臂带着强烈的轻风,飞过头顶。他冷哼一声,右手向上拿住正要往回缩的那条胳臂,慢慢地站了起来。 顺着那条胳臂,权谋看到了一个满脸横肉眼神凶狠的年轻人。那凶狠年轻人的胳臂,使劲往回收了两次,感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铁箍箍住一样,越使力手臂越痛,就放弃的用力,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剪刀一样张开,毒蛇一样向权谋的双眼刺来。 权谋一手提着蓝体恤,一手攥住凶狠年轻人的手臂,他就是要将手里的两人放开,去抵挡这招二龙戏珠,已经来不及了,眼看权谋的双眼将伤在凶狠年轻人的手里,周围的人又是一声尖叫。 0053 又被警察抓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那凶狠的年轻人的手指,已经触到了权谋的眼皮,眼看自己就要得手,心中大喜。突然,他像见到鬼一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接着,就是喀嚓的脆响,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手上传来。 “啊――”年轻人发出了野兽般的叫声。 权谋“噗”地吐出了两截手指,冷冷地道:“人坏,血都是臭的。” 看到权谋硬生生地咬断了凶狠年轻人的两根手指,周围的人不禁愕然张大了嘴巴。 “谁叫你们来行凶的?”权谋问。 蓝体恤还被捏住脖子,无法回答,凶狠的年轻人也在不停地呼嚎,也没有回答。 “我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要是不说出谁叫你们来行凶的,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权谋左手稍微松了松,蓝体恤就大口喘气,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sè。 “还有两分钟。”权谋看了一眼公交车上的电子显示屏。 凶狠年轻人和蓝体恤还是没有说话,公交车却停靠在站上,所有的乘客蜂涌而下,生怕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还有一分钟。”权谋道。 “不准动!jǐng察。”这时,冲上来四个手拿jǐng棍的jǐng察,将权谋、蓝体恤和凶狠年轻人围住。 “jǐng察同志,救命呀,这个凶徒想杀我们。”蓝体恤恶人先告状。 “jǐng察同志,这两个人想杀我。”权谋当然不会任由别人诬告。 “先把人放开,都到派出所接受调查。”一个jǐng察威严地道。 权谋将蓝体恤和凶狠年轻人放开,三个jǐng察走上来,给他们戴上手铐,就往车下推。 “jǐng察同志,车上有监控,你们可以将视频带回去。”权谋提醒道。 一个jǐng察不满地说:“该怎样做,用得着你来提醒吗?”说完,他还是走到驾驶台前面将监控视频取了出来。 权谋微微一笑,也不还嘴。 到了派出所,jǐng察首先核实权谋三人的身份,权谋不愿节外生枝,没有拿出jǐng官证,他的新身份证还没有来得及办理,就拿出在学校办的身份证。 蓝体恤叫黄兵,凶狠年轻人叫蒋军,他们都是从YL省偏远农村来KM的民工。 jǐng察核实完身份后,对他们进行询问。 “你们为什么打架?”一个jǐng察问道。 黄兵和将军道:“他要杀我们。” 权谋道:“他们要杀我。” “不准争吵,一个一个地说。”那jǐng察看了看三人,指着黄兵说道,“你先来。” 黄兵痛苦地道:“这个歹徒看到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抱着小孩,为了讨好女人,急匆匆地起来让座,踩到了我的脚。他不但不道歉,还要打我,他力气比我大,我打不过他,就拿出随身携带的防身匕首,想吓唬他。谁知这个歹徒太凶狠了,捏断我的右手腕,还卡住我的脖子,想要我的命。蒋军见我吃亏,来帮我,他又咬断了蒋军的手指。jǐng察同志,这个歹徒穷凶极恶,要是你们来迟一步,我们都会被他害死的,请你们为我们做主。” 权谋听到黄兵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说法,冷笑一声,也不反驳。 jǐng察又指着凶狠的年轻人道:“你来说说。” “我当时听到黄兵惨叫,回头看到这个歹徒卡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眼看同伴就要丧命,我为了救同伴,就一拳打向歹徒。哪晓得这歹徒太凶了,他躲过我的拳头,就抓住我的手臂。他力气确实很大,我挣不脱,为了吓唬他,就用另一只手去刺他眼睛,这歹徒就将我手指咬断了。jǐng察同志,一定要把这个凶狠的歹徒绳之以法,为我们做主啊。”蒋军说。 jǐng察就对权谋道:“现在你来说。” 权谋如实陈述完事情经过后,jǐng察问道:“你认识他们?” 权谋摇头道:“不认识。” jǐng察又问黄兵和蒋军:“你们认识他?” “不认识。”那两人也道。 “既然你们相互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杀你?”jǐng察讥诮地问权谋。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权谋说。 jǐng察又问黄兵他们:“你们不认识他,为什么说他要杀你们?” 黄兵道:“也许他本xìng凶残吧,不然,踩了人为什么不道歉?将我们打成重伤还不放过,还想要我们的命。” 几个jǐng察心想,现在的人火气真旺,就为踩了一下脚,居然差点闹出人命。 “权谋,你涉嫌伤害他人,我们将对你做出如下处理,刑事拘留十五天,罚款两万元,并赔偿黄兵和蒋军的医药费。”一个jǐng察对权谋说完,不等他回话,又对黄兵道,“你携带管制刀具,在公共场所打架斗殴,违反治安处罚法,我们将对你行政拘留五天,罚款五千元,罚款一会儿交,等你伤好后再执行拘留。蒋军在公共场所打架斗殴,扰乱社会治安秩序,罚款两千元。你们有无异议?” “有。”权谋道,“我并没有踩到他的脚,他们就是想杀,我希望jǐng官能够查清事实。” jǐng察恼怒道:“你们相互都不认识,更谈不仇怨,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为一点小事,你们差点闹出人命,你还是一个大学生,你懂一点法好不好?” “jǐng官,我真没有踩到他的脚,车载监控你们可以放啊?”权谋说。 “踩没踩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互不认识,没有杀人的动机,这就是一起典型的火气太大引发的斗殴案件。”jǐng察说。 “jǐng官,我要求播放监控,还原真相。如果我确实踩了他的脚,我就认可你的说法,这是一起因小事引发的斗殴伤人案件。如果我没有踩到他的脚,他无缘无故拿出匕首想杀我,他们就是想故意杀人,我就是自卫。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我也想请jǐng官帮我调查清楚。”权谋据理力争。 几个jǐng察听权谋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点头道:“那就让你看看监控吧。” 监控画面中,由于人多,加之角度问题,监控拍不到座位下面的情况,这就是说,监控既不能证明权谋踩到了黄兵的脚,也不能证明他没有踩到黄兵的脚。倒是那个抱小孩的年轻妇女的表现,引起了权谋的jǐng觉。 0054 疑凶逃脱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你还有什么话说?”jǐng察问。 “有,jǐng官,你能不能将监控再放一遍?”权谋道。 jǐng察讥讽地道:“你还想从监控中找出你没有踩到人的画面来?” “或许比这个还重要。”权谋笑了一下。 “好,这一次你可要看清楚,我们不会这样没完没了的。”jǐng察jǐng告道。 权谋点头道:“我只看这一遍。” 监控又放了一遍,权谋将重点放在那抱小孩的妇女身上,看完后,还没有等jǐng察开口,权谋就严肃地道:“jǐng官,那个抱小孩的年轻女人,是他们一伙的,我可以肯定,他们是想谋杀我。” 黄兵和蒋军神sè变了一下,飞快地回复到正常状态。 “jǐng官,这个歹徒简直是胡说八道,说不定他还会说你们和我们也是一伙的呢?”黄兵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中有一丝心虚和不安。 权谋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jǐng官,我说的是事实。第一,车里人员拥挤的程度,不足以让那个女人抛掉小孩。她的动作明显夸张,也不合情理。如果真是拥挤到她要倒下,作为母亲,她首先应该想到的是抱紧自己的孩子,保护孩子,而不是把小孩扔出去。第二,那女人假借要倒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她的目的是为了掩护黄兵行凶,让我无法反抗。你们可以看到她抓我手腕的时候,非常准确,而我当时也感到她用了很大的力气。第三,在那女人抓住我的同时,黄兵的匕首也向我刺来,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完全不可能是巧合。第四,我刚好从座位上站起来,并没有迈步。既然没有迈步,怎么能说踩到黄兵的脚呢?既然没有踩到他的脚,我们又素不相识,没有仇怨,黄兵、蒋军和那个女人又要杀我,这里面大有问题。我希望jǐng官能够查证清楚。”权谋的分析头头是道,令jǐng察们不禁狐疑起来。 “jǐng官,我们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人,这个歹徒在栽赃陷害,不要听他的。”黄兵脸sè有些焦急。 这时,一个jǐng察从外面走进来,到问案的jǐng察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就走了出去。问案的jǐng察对旁边一个青年jǐng察道:“小刘,你先带黄兵和蒋军去医院。” 等黄兵和蒋军走后,那jǐng察又对权谋道:“权谋,你刚才的说法,只是你的猜想,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们要杀你。而你们打架斗殴事实清楚,不容辩驳,通知你家里人交罚款吧。” 权谋冷笑一声道:“刚才进来那个jǐng察给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叫你尽快放了黄兵和蒋军?” 那jǐng察一愣,道:“他说了什么与你无关,黄兵和蒋军被你打成重伤,我们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先医治他们的伤,没错吧?” 权谋问道:“你们这里是哪个区管辖?” jǐng察看了他一眼:“东城区,你就是要投诉,也得先交纳罚款、医药费。” “我能打个电话吗?”权谋问。 “可以,不过你快些,我们的时间很忙。”那jǐng察说。 权谋拿出手机,一时竟不知该给谁打电话。郑小娇、严晨回了CD市,不可能再让她们出面。赵强倒是臣服了,他却不会让他出面,否则,倒要叫他心中暗自己鄙视自己。父母和小妹,也没有能力让派出所放自己。想来想去,好像只有钟鸣,他不禁苦笑起来,翻找钟鸣的号码。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权谋看到是王想容的号码,心想,王嵩高难道没有接到人? “喂,我是权谋。” “权jǐng官,你好,我是王想容。” “有事吗?”权谋问。 “是这样,我爸已经将我哥接回来了,非常感谢你的帮忙,我想见你一面。”王想容紧张地说。 “既然你哥放出来了,你还打电话给我干啥?见面也不必了……” “权jǐng官,请你先别挂电话,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吃个饭,表示感谢。” “用不着,就这样吧。”权谋正想挂电话,忽然想到何不利用她让自己脱身?于是又道,“再说,你就是想请我吃饭,我也来不了,我现在正被jǐng察扣在派出所呢。呵呵。” “什么?你在哪个派出所?”王想容吃惊地问。 “你们这里叫什么派出所?”权谋问jǐng察。 “东城区白家派出所。” 权谋道:“我在东城区白家派出所。” “你稍等一会。”王想容匆忙挂了电话。 jǐng察拿出一张拘留处罚通知,对权谋道:“你电话已经打了,现在可以在这上面签字了吧?” 权谋道:“别急,我不是被你们给铐着的吗?又跑不了。” 过了半个小时,王想容和一个中年jǐng察走了进来,见权谋还被手铐铐着,脸sè十分难看。 中年jǐng察道:“还不快给权jǐng官把手铐打开?” 先前询问权谋的jǐng察,立即给权谋打开手铐。 “权jǐng官,对不起,是我们工作失误,没有核实清楚你的身份。”中年jǐng察向权谋伸出手来。 权谋却没有要与他握手的意思,站起来,搓了搓手腕,道:“这手铐铐得也太他妈的紧了。” 中年jǐng察尴尬地收回手,讪笑地看了看王想容。 “这是东城分局的刘岘局长。”王想容替权谋介绍道。 “正的副的?”权谋问。 “正的。”王想容不知权谋是什么意思。 “哦,刘局长,我想见见黄兵和蒋军,不知他们到了哪个医院医治。”权谋问。 刘岘看到权谋很是没有礼貌,但因为王想容的原因,也不好过分计较,问了一下派出所的jǐng察,告诉权谋,那两人被送到东城区人民医院后,趁民jǐng去缴费时,自行离去了。 “自行离去?不是被人故意放跑的?”权谋冷笑道。 “权谋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xìng,刘岘被权谋的无礼激怒了。 “明知黄兵和蒋军有重大杀人嫌疑,不严加看管,致使其逃脱,不是有意放走是什么?”权谋锋芒毕露地问道。 0055 躺着也会中枪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怎么回事?”刘岘脸sè严峻地问最初询问权谋的jǐng察。 那jǐng察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刘岘道:“权jǐng官,你怎么断定黄兵和蒋军是故意要杀你?” 权谋让那jǐng察重放了一次公车监控画面,并阐述了理由:“现在黄兵、蒋军二人脱逃,更进一步证明我的判断是准确的。” 是啊,如果真是受害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岂有到了医院都不医治的?又哪有不要医药费的道理? “谁让你们送黄兵和蒋军去治疗的?”刘岘问。 那jǐng察说:“万副所长说,要发扬人道jīng神,先医伤,再处理。” “去把万副所长叫来。”刘岘脸sè很难堪。 权谋笑道:“刘局长,一开始我不相信你,是因为这些天,我吃了KMjǐng方不少亏,现在看来,你还是值得信任的。” 刘岘有些哭笑不得。 很快,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二级jǐng司走了起来,看到刘岘,立即笑呤呤地说道:“刘局亲自下来指导,欢迎,欢迎。” 刘岘道:“万副所长,黄兵和蒋军是你叫人带去医治的?” “是啊,当时有人来跟我汇报,那个黄兵手腕断了,蒋军的左手手指也断了两根,伤势很重,我怕出问题,就让他们先医治,后处理。”万所长说,“我没有想到那两人竟然是杀人疑凶,让他们脱逃了。这是我工作失误,请局长处分我。” 万副所长说得看似很在理,当时两人并不是疑凶,他就出于道义让他们去医治,这无可厚非。至于那两人跑了,不过是个意外。但是,权谋绝对不相信这个万副所长是出于好心,只是他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万副所长是有意放人。 “刘局长,想不到你手下还有万副所长这样心地善良的人,佩服,佩服。”权谋讥讽道。 出了派出所,权谋对王想容道:“王小姐,谢谢啊。” “权jǐng官,我可担当不起,我还没有谢你放了我哥呢。”王想容有些羞涩地说。 “王小姐,耽误你时间了,早些回去吧。”权谋说。 王想容一愣,看着权谋道:“我就这么令你讨厌,不愿与我多呆一会儿?” 权谋哈哈一笑道:“看你说的,你这样国sè天仙般的美女,我怎么会讨厌呢?我想,你哥回家了,你们一家人团圆,肯定要庆祝的嘛,你当然该回去了。” “我哥被送到医院去了,妈去护理他,我爸又整天忙着他的事,我回不回去他们都不会管的。”王想容落寞地说。 权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不好问王寿被打成什么样子,只得装着没有听见,拿出手机假装查找号码。 “权jǐng官,我能不能请你吃饭?”王想容眼里有哀求之sè。 权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反正也没事,就算了她的心愿吧,免得她今后再来找自己。这样的大美女,接触多了,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能把持得住。于是点头道:“还是我请你吧,不管怎么说,是你找来刘岘,我才顺利从派出所走出来的。” 王想容顺从地点头,不管是她请权谋吃饭,还是权谋请她吃饭,她想与权谋多呆一阵的愿望,终归是实现了。 他们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也没有要包间,两人就在大厅里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吃点什么?”服务员斟茶后,将菜单放到他们面前。 “你点吧。”权谋把菜单推给王想容。 王想容点了菜,问权谋:“你来点白酒还是啤酒?” “白的吧。”权谋说。 王想容让服务员上一瓶茅台,权谋也没有阻止,中午虽然喝了酒,却喝得不多。 离晚餐时间稍微有点早,人不多,酒菜上得很快。 王想容让服务员开了酒,亲自给权谋斟了一杯,也给自己斟了一杯,二两的玻璃杯,她端起酒杯道:“权jǐng官,感谢你大人大量,我敬你一杯。” 权谋开玩笑道:“一杯?” 王想容一愣,立即道:“权jǐng官,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你随意,我干了。” 王想容说完,立即举杯干了。 权谋来不及阻止,只得苦笑地干了杯。 “让美女干杯,我自己随意,这样的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 “谢谢。”王想容脸上露出了一丝红晕。 两人坐下边吃边聊天。 “王小姐,看你的年纪,应该还在读书吧?” “去年北大毕业,在市委办公室当文员。” “呵,看不出还是北大高才生呢?” “我可不是什么高才生,只是运气好,混了一张文凭。”王想容道,“权jǐng官,你是公安大学毕业的?” “是中**事科学院,毕业后,不好找工作,就到偏远地区来碰运气,还好,考上了SC省公安厅的小jǐng员。”权谋道。 王想容抬头认真地看着权谋问:“权jǐng官家在KM市,有没有想过调回来工作?” “算了,才工作一个月,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王想容的眼里闪出一丝失落。 “王小姐,倒是你美貌如花,怎么没有留在běi jīng发展?凭你的条件,在běi jīng要找一个好工作并不难啊?” 王想容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最初的时候,我也想留在京城,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就回来了。” “一定是追你的人太多,你不知如何选择,干脆就逃离了吧?”权谋说笑道。 谁知,王想容道:“虽然不完全是那样,其实也差不多吧。” 原来,在王想容的追求者中,有一个叫迟建国的人,他老子迟尉民是副国级实权部委部长。迟建国长相差,人品更差,认为搞定一个偏远地级市委副书记的女儿,是手到擒来的事。哪知,王想容看似柔弱,其实xìng格却十分刚强。迟建国用尽各种办法,都没有得逞。眼看她毕业在即,就用留京工作为诱饵,妄图迫使王想容就范,还放出狠话来,因此,就没有哪个单位要王想容了,她只好回到KM市。 “还真是应了那句‘大鱼吃小鱼,乌棒吃泥鳅’呀。”权谋叹息道,王寿欺负民女,别人欺负他妹妹。 突然,王想容惊讶地看着大门口,然后迅速低下头。 权谋好奇地回头,却见外面走进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长相特异,满脸怒气的青年人。 “你熟人?”权谋问。 “那人就是迟建国,你要注意,他肯定把你当成了我的男朋友了。”王想容小声道。 权谋一愣,不会这么巧吧?躺着也会中枪? 0056 看错了你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那青年径直走到王想容旁边,伸出手:“想容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迟公子好!”王想容迟疑了一下,还是站起来,与那青年轻轻一握,就想抽回手,青年却没有让她如意,而是,紧紧将她的手拉住不放。 王想容脸sè大变:“迟公子,请你自重。” “这位小姐,迟少能够看上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楼上去陪迟少喝两杯,保证你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一个消瘦青年嘻笑道。 “叫你妹子去陪吧。”看似软弱的王想容突然爆出粗口,左手随之扇出,啪的一声落在消瘦青年的脸上。 消瘦青年大怒,正想动粗,迟少却道:“想容,你怎么还是这个脾气?还不向刘少赔礼?” 迟少发话,那个刘少顿时没了脾气,满脸愤怒地看着王想容。 “真是的,哪来这么多苍蝇,吃一顿饭都吃不好?”权谋拿起筷子,似乎是在赶苍蝇,也许是有些急,筷子没有拿稳,一只筷子一下子飞了起来,无巧不巧地砸在迟少的鼻梁上。 “哎哟――”迟少惨叫一声,丢了王想容的手,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权谋起身给那个迟少道歉,却把王想容挡在自己的身后。 “迟少,你怎么样?”消瘦青年焦急地问,同来的几个人也十分着急。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迟少的指间有血流出来,立即拨打了120,安排人将迟少扶着向门口走去,又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指着权谋,对起来的酒店经理道:“看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一会儿有人过来处理。”说完,他就朝迟少追过去。 “怎么办?”王想容焦急地问。 “不怎么办,又不是好大的问题。”权谋淡定地说,“坐下来吃饭吧。” 王想容坐下后,不放心地问:“迟公子伤得厉害么?”她就是再没有心眼,也知道权谋脱手飞出的筷子是有意而为的。 权谋夹了一口菜,嚼了两下,道:“没事,最多就是个鼻梁骨骨折。” “啊――”王想容大吃一惊,连忙拿出电话,似乎是要找人。 “想给你父亲打电话?”权谋似笑非笑地问。 “嗯。”王想容不假思索地说,“迟公子心狠手辣,你把他弄伤,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找我爸想想办法。” “你爸要是有办法,你在京城时恐怕就找他出面了吧?”权谋慢条斯理地说,“再说了,要是你爸知道是我把姓迟的弄伤,他高兴还来不及,并且一定还会火上浇油,把事情搞大,怎么会出面帮我?” “不会的……”王想容只说了三个字,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就住口了。 王寿被打伤,又被军人抓走,王嵩高被省纪委调查,这一切虽然都因为王寿与权素之间的纠纷而起,但是,谁都知道,权谋才是关键。王嵩高把权谋恨之入骨,又把权谋无可奈何,现在有了借刀杀人的好机会,他岂能放过挑起权谋与迟公子之间的战争? 权谋见王想容停下来,微笑道:“想通了?” “那怎么办?迟公子父亲势力大得很,他要搞死你,甚至不需要自己出面,省里就会有人拍马屁,想方设法置你于死地。你一个外地小jǐng员,怎能挡得住他?”王想容焦急地看着他。 酒店经理带着十余个保安,远远地看着他们,见权谋还在无心无肺地吃菜喝酒,脸上露出了怜悯之sè。 王想容见权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催问道:“你说话呀?” “说什么?”权谋一脸迷惘地问。 “嘿,你真是的。迟少受伤,这个事情怎么处理?”王想容不解地看着权谋。 “怎么处理?大不了赔他医药费嘛。”权谋笑道,“吃菜,吃菜。” 权谋顺手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道:“吃吧,味道不错。” “你――”王想容道,“绝对不止赔一点医药费那么简单的。” “为什么?”权谋问。 王想容迟疑了一下,还是妞怩地说道:“你和我在一起吃饭,他把你当成了我的男朋友,就是你没有弄伤他,他也会找碴收拾你的。现在你把他弄伤了,他连找借口都省了,你说他会轻易放过你吗?” “哎,我真是不幸呀,羊肉没吃到,反而惹了一身sāo味,比躺着中枪还要惨啊。”权谋叹气道。 王想容脸sè一红,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风言风语?” “不管什么时候,饭总是要吃的,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嘛。你说是不是?来,来,吃菜。”权谋吃了一口菜,又喝了一口酒,看到王想容没有动,问道,“你不饿?” “你有办法了,对不对?”王想容突然拉住权谋的手臂,兴奋地问。她不相信权谋是个无心无肺的人,他这样淡定,必然有了解决的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嘛。”权谋看着她道。 “你的意思是?”王想容不解地问道。 “迟公子搞出这么多事,还不都是为了你?只要你同意和他相处,所有难题都迎刃而解了嘛。”权谋笑道。 “你――”王想容愤怒地站了起来,脸sè铁青地看着权谋。从父母口中看来,权谋是个凶狠yīn险的家伙,所以才把自己的家祸害得不成样子。而在她与权谋接触的短短几个小时看来,权谋其实并没有父母说得那么残忍。她心里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 权谋笑嘻嘻地问道:“我怎么了?脸上有脏东西?”说完,还扯了一张纸巾,在脸上擦了一下,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弄花呀?” 王想容盯住权谋的脸,想看清楚他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然而,她却十分失望,权谋始终显得很镇静,脸sè一点也没有变化。她仍不死心,问道:“你的意思是叫我与迟公子相处,以此来化解目前的危机?” “是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迟公子喜欢你,你嫁了他,你也会幸福的,俗话说,宁嫁一个你爱的,不如嫁一个爱你的嘛。再说迟家权势滔天,不但能化解眼前的危机,还能化解你父亲目前的危机,这可是一举三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权谋笑呤呤地说。 “你,无耻!我真是看错了你。”王想容愤怒地骂了权谋一句,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0057 我都随你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王想容才走出几步,酒店经理带着保安就走了过来说道:“小姐,对不起,你不能离开。” 王想容恼怒地从坤包中掏出一叠钱,递给他道:“不会少了你钱,拿去,不用找了。” 经理没有接钱,微笑道:“小姐,你误会了,不是钱的问题,你们与刚才那伙客人的纠纷还没有解决,你暂时不能离开。” 王想容又从坤包中拿出工作证递给他道:“我在市委办公厅工作,这是我的证件,有什么事,可以到市委来找我。” 经理脸上仍然露出职业般的微笑:“小姐,你是我的上帝,我得罪不起,可是,刚才那伙人,我更得罪不起呀,请你谅解。” 王想容心想,自己的身份不重,那么父亲的身份没有问题吧?于是又道:“我是市委王嵩高副书记的女儿,你们不相信我,难道还怕我父亲跑了?” 经理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苦笑着道:“王小姐,那你赶快给你父亲打电话吧,不然,一会儿他们的人来了,你们会吃亏的。” 王想容一愣,自己报出父亲的名号,经理显然仍然没有打算放人,难道他知道迟公子的身份? “你知道那个迟公子的身份?”王想容问。 经理摇头道:“迟公子是第一次到本店来,但是,陪同他来了却是刘少和华副秘书长啊。” “华副秘书长?市委、市zhèng fǔ都没有姓华的副秘书长啊?”王想容惊讶地说。 “华梭,省zhèng fǔ副秘书长。”权谋坐在桌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王想容看到酒店经理点头,心想,难怪他们不敢让自己离开。却听权谋又道:“那个刘公子,是省长刘铁山的儿子刘敏吧?” “是啊,还请两位多多包涵。”经理额头上冒出了汗,敢直呼省长大名的人,一定不是简单的人,希望他们神仙打仗,不要及殃我们这些池鱼,不,不,不要殃及我们这些小虾咪。 王想容知道自己的父亲也无能为力了,气呼呼地走回来,坐在椅子上,理也不理权谋。她心里认为,权谋肯定是知道了刘敏和华梭的身份,不敢得罪他们,才让自己与迟公子相处的。他明知自己不喜欢迟公子,才放弃在BJ的发展,现在,为了不得罪权势,他居然劝说自己与迟公子相处。像这样的人,只顾自己,不顾别人,自私自利,人品真的很低劣。想到自己内心先前对他还有一点点的躁动,她真的恨透了自己。 “想通了?愿意与迟少交往了?”权谋嘻笑道。 “你做梦。”王想容恨不得狠狠抽他一顿。 权谋严肃地道:“其实,你真的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你父亲才五十出头,如果攀上了迟家这门亲,一个市委书记肯定手到擒来,几年过后,说不定还能升副省呢。你们王家岂不发达了?” 王想容狠狠地瞪了权谋一眼,根本就懒得接他的话,就像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一样。 权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道:“我吃饱了,你还吃不吃?不吃的话,我们就走。” 王想容本来不想理他,听到他说要走,迷惑地看了他一眼,仍然没有开口。 权谋站起来笑说:“要是你父亲知道,你让他失去了一个天大的机会,真不知他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看到王想容没有站起来,权谋道:“你如果想留在这里,我就先走了。” 权谋转身走出两步,王想容立即跟了来。 经理连忙跑到权谋面前躬身哀求道:“先生,请你多多包涵。” 权谋知道经理不敢放他们离开,他也不想过分为难经理,说道:“你们全都爬在地上,就说是我把你们打倒的,他们再追究的话,就说你们挡不住,不就行了。” 权谋说完,不但经理觉得他异想天开,就连那些保安,也忍不住裂嘴讥笑。 谁知,他们的笑意还挂在脸上,却咚咚咚地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 权谋哈哈大笑,拉起王想容就朝外面跑去。 直到跑出去百来米,王想容才回过神来,叫道:“不要跑了,我跑不动了。” 权谋停下来笑道:“是不是想通了,想回去?” 王想容这时已经知道权谋是在开玩笑,白了他一眼,喘着粗气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倒好,一点都没有暴露。我的所有资料,酒店经理都知道了,他们找上门来怎么办?你也不提醒我。” 权谋道:“我提醒你干什么?就算你不给经理说,难道那个迟公子还查不出你的底细?” “好啊,原来你一直都在逗我?”王想容终于想通了。 权谋道:“也不全是逗你,我说的也确实是真的,如果你家与迟家攀亲,你父亲蹬上副省的高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权jǐng官,这样的话,你今后就不要再提了。”王想容严肃起来。 权谋有些讪讪的,王想容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好奇地问道:“权jǐng官,经理和那些保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叫他们倒下,他们立即就倒下了?” “或许是他们突然发了羊癫风呢。” 王想容嫣然一笑道:“你就吹嘛,十几个人同时发羊癫风?”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恐怕就是这样的笑容,权谋不禁有些痴了。 王想容看到权谋的样子,心中如小鹿在撞一样,呯呯直跳,原来他还是喜欢我的容貌的。 “权jǐng官——”王想容羞涩地叫了一声。 权谋尴尬地道:“什么事?” 王想容有点想笑,不过,她还是忍着:“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家睡觉。”权谋感到她问得有些奇怪。 “回家睡觉?” “不回家睡觉,还能干什么?”权谋故意猥琐地看着她,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王想容吃了一惊,后退一步,忽然想起下午自己送货上门,他尚且拒绝,现在这样,无非不是又想恐吓自己。于是又跨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胸部一挺,半眯着眼柔声道:“权jǐng官,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都随你。” 0058 付出一切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王想容的样子太勾人了,权谋只觉得口干舌躁,控制不住,“咕嘟”吞了一口唾沫,道:“我回家睡觉。” “咯咯”王想容挑衅地道:“我还以为权jǐng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不过是占些口头上的便宜。” “王小姐,你长得本来就祸国殃民,千万不要再在我面前玩火,不然,有一句成语叫作什么来着?呵,对了,叫玩火**。”权谋sè兮兮地看着她道。 “唉。”王想容叹了一声道,“我还没吃饭呢?” 权谋故意打击她道:“谁叫你不吃,我反复提醒了你的。” “你——”王想容真是不知怎样说才好。 “要不,回去叫经理他们再给你弄一桌?”权谋嘻笑道。 “我们去吃烧烤。”王想容说完,自然地拉起权谋的手,迈步就向走去。 他们穿过两条小巷,来到一条小河边,这里是KM市打造的啤酒长廊,也算是特sè文化。选了座位,王想容要了毛豆、水煮花生等几样小菜,又点了几十串烧烤和一箱啤酒。 两人情侣一样相对而坐,细细慢品,却很少说话。 要是永远都这样,该有多好啊。看着权谋带着几分痞气的脸庞,王想容的chūn心像野草一样疯长着,自己和他相识仅仅几个小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KM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李祝,接到省zhèng fǔ副秘书长华梭的电话,说是迟尉民部长的公子,在酒店被人打伤,请他立即到酒店缉拿凶手。副国级的部长,在李祝这些副厅眼中,那就是天神一样的存在,他不敢怠慢,立即叫上刑jǐng支队队长平白,带上十余个jǐng察,飞快地赶到酒店。 不过,他们还是来晚了,打人的凶手已经离开。经过了解,知道与凶手在一起的是王嵩高副书记的千金,平白就六神无主了。 “李书记,现在怎么办?” 李祝拿起电话,拨通了王嵩高。 “李书记,有事吗?”王嵩高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王书记,是这样……”李祝将事情说了一遍,道,“你能不能联系一下想容小姐。” 王嵩高听到与女儿一起的人将迟建国打伤,一颗心差点爆开了。王寿虽然从军人手里出来了,却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医生说,王寿下体的枪伤,因错过了治疗的最好时期,xìng功能恢复几乎没有可能了。他又被省纪律调查,正自顾不暇。现在女儿又惹出这么大的祸事,居然得罪了副国级的部长公子。副国级,那已经是国家领导了,如果迟尉民部长发怒,王家岂能幸存? “李书记,你稍等,我马上赶过来。”王嵩高来不及向他老婆交待,立即奔到酒店。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王想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却没有听见一样,陷入深思中。 “喂,你手机响了。”权谋提醒道。 “让它响吧,多半是家里打来的。”王想容不想因接听电话,打破如此美妙的气氛。 直到电话铃声响完,权谋道:“你哥这时肯定在医院,不会给你打电话,来电的必然是你的父母,你这样能为家里付出一切的人,居然不接父母的电话?” 王想容还没有回话,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她眉头轻皱,依然没有接。端起酒杯,向权谋一举,两人碰杯后,她啜了一口,轻轻放下杯子。 “在家里遭受灾难的时候,任何一个家庭成员,都会挺身而出,为家里奔波吧?”王想容说,“哥既然已经救出来了,还能有什么大事?不接也罢。” 手机铃声再次不屈不挠地响了起来。 “你还是接吧,说不定真有什么呢。”权谋劝道,忽然,他说,“不会是迟建国找到你家里去了吧?” 王想容听到权谋的话,顿时紧张得飞快拿出坤包里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爸,什么事?” “容儿,你在哪里?”王嵩高问。 王想容听到父亲的声音里透出焦急,也十分紧张:“爸,我和一个朋友在一起,有什么事吗?” 王嵩高并没有回答王想容的话:“你和谁在一起?男的还是女的?” 王想容犹豫地看了权谋一眼,见那家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有些生气,不过还是道:“是男的,怎么了?” 王嵩高心中一喜,凶手还和女儿在一起,这就好办了,要是凶手走了,凭她的脾气,想要逼问出谁是凶手,那是万不可能的。“你们现在在哪里?” 王想容捂住手机对权谋道:“我爸问我们在哪里?”意思是问权谋告不告诉她父亲? 权谋捡起一颗水煮花生,慢慢地剥着,根本就没有与她搭话的意思。 “问你呢?”她有点恼怒了。 “嗯,你说什么?”权谋大梦初醒般地问。 王想容恨不得踢他两脚,恨声道:“我爸问我们在哪里?看他的意思,是要过来,告不告诉他?” “来就来吧,这里又不是什么秘密地方,再说,我们两个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怕见人?”权谋漫不经心地说。 “你这死人,我是怕迟建国来抓你。”王想容真的生气了。 “你在担心我?”权谋似笑非笑地问。 王想容一愣,她没有想到权谋会问得这么直接,很快,她板着脸道:“他要抓你,关我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干嘛要担心你?” 权谋笑了,轻松地道:“这不就结了?既然不关你的事,告诉他们就是了吗?” “你——”王想容看到权谋无赖一样的笑容,只想在他流氓兮兮的脸上,狠狠来一巴掌。她放开捂住话筒的手,对着电话道:“爸,我马上回家,有什么事,我回来再说。” 她挂了电话,拿起坤包恋恋不舍地对权谋道:“我要回家了,你待会也早点回去吧。” “早着呢,你不再喝点?” 听到权谋挽留,王想容芳心大喜,却说道:“算了,我还是早点回去,免得我爸啰嗦。”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什么事情都自己扛……”权谋随口轻轻哼唱。 王想容顿时热泪盈眶,只觉得这个世界上,真正理解她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吊二郎当的人,为了他,她可以像对待家人一样,付出一切。 0059 纨绔而已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扯了两张纸巾,站起来递给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告诉你父亲我们在哪里吧,你的肩膀扛不起。” “呜――”王想容一下子扑到权谋的怀里抽泣起来。 权谋等她哭了一阵,拍着她的背,在她耳旁轻声道:“你不想我犯罪的话,赶快离开我的怀抱吧,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了。” 王想容一愣,明白权谋话里的意思,忽然推开他,破涕为笑道:“讨厌啦,就知道把人家弄哭。” “赶快给你父亲打电话吧,要不你会把剩余的黑头发急白的。”权谋笑道。 王想容“嗯”了一声,一脸红晕地打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两辆轿车,四辆jǐng车到来。轿车上下来的人分别是王嵩高和李祝,平白带着十多个jǐng察,气势汹汹地从jǐng车上下来,直奔啤酒长廊。 啤酒长廊里,已经有了不少人,见到这么多的jǐng察,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有人紧张地往角落里躲,有人兴奋地看着jǐng察,等待看好戏。 王嵩高进入啤酒长廊,一边走一边寻找王想容,李祝、平白和jǐng察跟在他的后面,jǐng觉地观察着人群。 王嵩高终于发现了女儿,女儿和一个青年相对而坐。他不认识权谋,生怕女儿受到伤害,几步奔到王想容旁边,将王想容拉起来,护在自己的身后。 与此同时,jǐng察们飞快地占据权谋身边的有利位置,对权谋形成了包围。 “哈哈,阵仗不小嘛。”权谋抬起头来。 “怎么是你?”李祝和平白都惊讶地叫了起来。 “平队长,又见面了啊?”权谋与李祝没有见过面,就对平白道。转头又对王嵩高道,“王副书记吧?久仰大名,总算见面了。” 王嵩高疑惑地道:“请问你是?” 权谋端起酒杯,一口喝干里面的啤酒,才道:“权谋,王副书记不会陌生吧。” 王嵩高没有想到女儿竟然和仇人坐在一起喝酒,顿时气得眼睛都绿了,脸上yīn晴不定地变幻了好一阵,终于稳定住情绪,道:“原来是你,迟少是你打伤的吧?” 王嵩高不愧是老jiān巨猾的老狐狸,一上来就拿话套住权谋。 “王副书记,你弄错了,不是我打伤迟建国的。”权谋微笑道。 王嵩高不解地看着王想容,李祝和平白等人,听权谋说不是他打伤迟建国,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也不想与这个瘟神打交道。然而,权谋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们神经又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赶苍蝇时,一不小心,一只筷子脱手飞了出去,迟建国运气不好,他的鼻子碰到了我的筷子,至于他受没受伤,我就不知道了。” 王嵩高原以为此事与权谋无关,正在懊悔错失了借刀杀人的好机会,听到权谋的话,大喜过望,哈地笑出了声。 “这还真是巧得很,也不知道到底是迟少运气不好,鼻子碰到了你的筷子呢,还是你的运气不好,筷子打伤了迟少?” 权谋微笑道:“我的运气一向都很旺,应该是迟建国运气不好,鼻子碰到了我的筷子吧。” 王嵩高满脸喜悦地揶揄道:“希望你这次仍然还有好运气。” “这个就不劳王副书记挂念了,你还是cāo心cāo心自己的女儿吧?我倒是希望王副书记能够过得了迟建国这一关。”权谋反唇相讥。 “你什么意思?”王嵩高怒问道。 权谋轻松地道:“你看,我这人差点把大事都忘了。是这样,迟建国看上你家大小姐,这不,从京城追到KM市来了?” 王嵩高眼睛一亮,很快又平静地道:“我女儿的事,也不劳阁下关心。” “那是当然,不过,如果王副书记真的有幸成为迟建国第三十或四十个岳父的话,王副书记可就飞黄腾达了。”权谋话里露骨的讥讽任谁都听得出来,你王嵩高不要妄想拿女儿去做交易,人家迟建国只是想玩弄你的女儿,他糟蹋的姑娘已经有三四十个了。 王嵩高愤怒地道:“李书记,你不是来捉拿凶手的吗?干啥还不动手?” 李祝大怒,暗骂道,**的把权谋没有奈何,把气撒在我身上干啥?你一直都以为自己比我高一头,处处高高在上,现在你已经被省纪委调查了,还不知道收敛,依然如此嚣张?你凭什么指挥我? “王副书记,jǐng察需要怎么办案,我们应该比你内行吧?” 权谋听到王嵩高叫李祝为书记,立即知道他的身份,哈哈大笑道:“是啊,李书记,你从jǐng几十年,破大小案件无数,该怎样办案,还用得着他人胡乱搅和,干扰你履行公务?” “好,好,好,我们走,不要干扰别人履行公务。”王嵩高被两人一唱一和,气得脸sè发白,连说了几个好字,转身拉着王想容就往外走。 王想容不舍地看着权谋,那家伙故意把眼光看向别处,对她视而不见。王想容心中凄苦,默默地跟着王嵩高离去。 李祝看到王嵩高气呼呼地背影,不禁摇头苦笑。 “李书记,平队长,坐下来喝一杯?”权谋若无其事地说。 李祝顺势坐了下来,从怀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只递给权谋,权谋摇头表示自己不抽烟。李祝点上烟,吸了一口道:“喝酒就不必了,权jǐng官,你也是jǐng察,请你理解一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权谋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李祝深思了一会儿问道:“你应该是故意的吧?” 他知道这样问,纯粹是多此一举,就算权谋是故意的,他也不会承认,毕竟受伤的是副国级领导人的公子,谁敢自讨苦吃,承认故意伤害他人? 谁知权谋不置可否地道:“有些人比苍蝇更令人讨厌。” 李祝以为权谋不知道迟建国的身份,问道:“你认识迟建国?” “不认识,他来之前,王小姐正在说到他。”权谋轻描淡写地说。 李祝道:“你知道他的身份?” “一个仗着父辈欺压善良的纨绔而已,知不知道都那样。”权谋脸sè十分平静。 明知是副国级领导的公子,他还敢下手,依仗的到底是什么?李祝猜测着,内心无比震撼。 0060 我要灭了那畜牲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jǐng官,你认为这件事情该如何了结?”李祝表情严肃地问。 权谋看了他一眼,又剥了一粒花生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吞进肚子里,才道:“刘敏和华梭不会让迟建国坐在大厅里吃饭吧?” 李祝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权谋道:“他们既不在大厅里吃饭,跑到我们那里来干什么?” 李祝心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他当然是来追王想容的,你以为是来结交你的呀? “既然他没事瞎闯,撞到不巧脱手的筷子,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呀?他要是不瞎闯,就算我筷子脱手,也伤不到他吧?况且,我很怀疑,迟建国根本就没有受伤。”权谋耍赖道。 “刚才华副秘书长说,迟少是鼻梁骨骨折。”李祝道。 “呵呵,为了达到目的,有人要自导自演苦肉计,那也是有的。”权谋说。 李祝心道,你刚才明明已经默认是有意伤人,现在又倒打一钉耙,狡诈不亚于那个纨绔吧? 权谋假装想了想道:“我也不让你为难,不管他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这样吧,看在别人辛苦演出的份上,我就当他是真受伤,赔他两百元医药费好了。” 权谋说完,从身上掏出两百元递给李祝,李祝和平白瞠目结舌地看着权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副国级的公子伤了,你居然掏出两百元钱赔人家,你这是在赔医药费,还是在打脸? 权谋见李祝没动,又将钱收回来,笑眯眯道:“就连你觉得,他受伤是因为自己乱闯引起的,我不需要赔他医药费?那好,我就收回来,不赔他了。” 平白咚的一声,坐到了地上,也顾不得屁股疼痛,一眨不眨地看着权谋。 李祝也好不到哪里,暗骂道,他妈的,你不但是瘟神,还是一个超级无赖,超级大混蛋! “呵,对了,李书记,平队长,刚才被你们一阵瞎搅和,我差点忘了一件大事。”权谋说。 妈的,我们这叫瞎搅和吗?李祝和平白心里大骂道。 权谋不理会他们的表情,将下午在公车上遭遇袭击的事说了,郑重地道:“李书记,平队长,我这次到KM市,你们jǐng方千方百计与我为难,直yù置之死地,我很怀疑是你们jǐng察内部的人干的,所以,我向你们报案,希望尽快抓到凶手,还我一个公道。” 这都是他妈什么世道啊,本来是来抓人的,现在人不能抓,还弄出一个谋杀案来,竟然还说是jǐng察暗中指使,这都是些什么乱七糟八的东西嘛?李祝和平白顿时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李书记,平队长,本来是王小姐请客买单的,你们一来,把人家吓走了,现在没人买单,我又没带那么多钱,麻烦你们结账了。下次我请你们,拜拜。”权谋说完,站起来就走,也不管李祝和平白。 “他妈的欺人太甚,李书记,难道就这样放了他?”平白气得脸都白了。 “那你去抓他吧。”李祝面部抽搐地道,“还不快去把账结了,难道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 王嵩高带着王想容回到家里,板起脸问道:“容儿,你怎么和权谋混在一起的?” “爸,我是你女儿,你说得太难听了吧?什么叫我和权谋混在一起?”王想容不满道。 “你知不知道权谋把你哥害得终身残废,王家连香火都被他灭了?你又知不知道他现在害得我被省纪委调查?”王嵩高发火道。 王想容道:“爸,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哥骄横跋扈引起的?要不是因为你和妈的纵容溺爱,哥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子。”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和你妈把你哥害了的?”王嵩高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这是一直被他誉为乖乖女的女儿说的。 王想容见到父亲要吃人的样子,害怕了,她低头不语。 王嵩高喝了几口茶,平息了怒气,语重心长地道:“容儿,你知道吗?你哥从小不听话,不爱读书,而你却一直十分乖巧,从小到大,你都是我和你妈心中的希望,我们都以有你这个女儿感到自豪。但是,刚才听到你说这番话,我感到你很陌生,已经不像是我的女儿了。” “爸,对不起,是女儿错了。”王想容看到父亲落寞的样子,心软了。 “唉――”王嵩高长叹一声,点燃一根烟,大口大口地抽起来,突然,他像被烟呛着了,不停地咳嗽。 王想容连忙站起来,走到父亲的身后,轻轻地给他锤背。锤了几下,感到父亲不再咳了,顺手将他手里的烟拿来灭了。 “爸,你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少抽点烟。” “唉――”王嵩高又是一声长叹。 “爸,其实,我与权谋认识仅仅只有几个小时……” 王嵩高突然想起什么,眉头一皱,问道:“你哥是权谋放了的?” 王想容没有想到父亲突然问起,很自然地点了一下头,立即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去接的哥吗?” 王嵩高看着女儿,道:“容儿,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你只要说谎,左手就不由自主地去捋耳际的头发。你口上不承认,但是你的动作却出卖了你。说吧,你是怎样认识他的?他又为什么答应放你哥?” 王想容想起自己去求权谋放过王寿时,在权家发生的一切,又是羞愧又是难堪,脸上不禁布满了红晕。 王嵩高把王想容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心里突然炸开了似的,难道女儿被权谋那畜牲给污辱了?要不然,连汪书记都帮不了的忙,女儿又怎么能说得动他放人? “容儿,你告诉爸,是不是那畜牲把你给污辱了?你快告诉我。”想到女儿可能吃了亏,王嵩高愤怒地站了起来。 王想容大吃一惊,红着脸道:“爸,你说什么呢?” 她虽然否认,毕竟心虚,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王嵩高更是认为自己猜测得没有错,仰天长啸道:“天啊,我究竟作了什么孽啊?儿子被人阉了,女儿又被人糟蹋,老天,你瞎了狗眼了啊?” 王想容看到父亲泪流满面,惊吓万分。 “爸,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爸――” 王嵩高像发疯一样,狂叫道:“我要灭了那畜牲!” 0061 不要掺和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迟建国的鼻梁骨骨折,不算严重,既不是粉碎xìng骨折,也没有变形移位。对一般百姓而言,算不得是伤,进行一下鼻腔上的处理,消消毒,打打针,开点药,就可以回家里养了。而对于他这样的人,那就是不得了的大病。华梭、刘敏等人,忙前跑后,帮着办了住院手续,在医生对伤势作了处理后,还不断地安慰他。 “华叔,你打电话问一下凶手抓到没有?要是抓到了,叫他们带过来,让迟少出出气。”刘敏很会揣摩迟少的心。 “对对,让他们把想容小姐一起请过来。”迟建国在这时都还没有忘记美sè。 华梭刚把电话掏出来,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按下接听键,越听脸sè越难看。 “李书记,你说什么?你们没有抓人?”华梭接到李祝打来的电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华副秘书长,根据分析,迟少受伤仅仅是个意外,对方愿意赔医药费,我们没有抓人的理由。”李祝在电话那端苦笑道。 华梭问道:“李书记,你知道迟少的身份吗?” “知道,迟部长的公子。可是……” 华梭毫不客气地打断李祝的话,大声道:“迟少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刘省长的客人,我不管你有什么特殊情况,肇事的人都必须抓起来,马上带到医院来。” 华梭见李祝既然知道迟建国的身份,而且还是自己这个省zhèng fǔ副秘书长安排抓人,都不顶用,说明肇事者肯定有不小的背景,否则,李祝岂敢得罪迟建国?但是,在YL省不管你有多大背景,能大过省长的,只有省委书记,因此,他只得把省长刘铁山抛了出来。倒不是他敢拉大旗作虎皮,也不是他假传圣旨,而是因为省长刘铁山之子刘敏。迟建国来到KM市,找的就是刘敏,而他只是刘敏拉来当跟班的。 “好吧,华副秘书长,我就去抓人,不过,以什么名义抓人?”李祝并不想与权谋正面为敌,他必须要把华梭拉下水。 华梭有些愤怒了,你们jǐng察经常栽脏陷害人,现在不需要你栽脏,你倒不会办事了? “李书记,以什么名义抓人,这是你们jǐng察考虑的事情吧?” “可是,我们觉得对方是无意伤人啊,而且,伤害也不大,构不成犯罪,甚至连治安处罚都够不上。”李祝似乎和华梭卯上了。 “那你看着办吧。”华梭愤怒地挂了电话。 “什么事?”刘敏问道。 华梭愤怒地将李祝私放嫌犯的事情说完,道:“一个市政法委书记,竟然不把省长放在眼里,难道KM市不是省委省zhèng fǔ领导了?” 华梭的挑拨意味十分明显,不过,刘敏却没有计较,他在意的是这件事情该怎样向迟建国交待? “华叔,KM市不管,我们就不要他管,你直接联系省公安厅吧。” 华梭是副厅级,省厅厅长是省政法委书记兼任,人家是正经的省委常委,他虽然有刘敏撑腰,也不敢直接给人家打电话的。于是,就给常务副厅长陆路遥打电话。 平白见李祝接了电话之后,脸sè十分难看,问道:“李书记,华副秘书长怎么说?” 李祝没好气地道:“耍官威把我骂了一顿吧,还会怎么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平白问。 “凉拌,还能怎么拌?”李祝说完也不理平白他们,直接上了车。 “陆厅长,你好,我是李祝,没有打扰你休息吧?”李祝给陆路遥打电话。 “这么早休息,我倒是想啊?对了,老李,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就来了。呵呵,什么事,你先说吧?”陆路遥道。 李祝干笑道:“陆厅长是为迟少的事要给我打电话吧?” “是啊,看来,你也是为这事吧?说说是怎么一回事?”陆路遥道。 李祝把事情说了,又道:“陆厅长,你可能不知道肇事人是谁吧?他叫权谋,上次被派出所关起来后,惊动了军队,差点毁了派出所,闹得KM市鸡飞狗跳的那个人。” “你说的是他呀?难怪你们不敢抓人。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你直接给书记汇报吧。”陆路遥所说的书记,就是省政法委书记兼省厅厅长。 李祝心里报怨道,有好处,一个比一个争得凶,有风险,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现在的人啊,怎么都是这样子?报怨归报怨,汇报还得汇报。 政法委书记听完李祝的汇报,沉吟了很久才道:“你等我电话。” 上一次军队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政法委书记记忆犹新,他虽然不知道权谋的身份,却也不敢大意,何况还有迟部长的公子掺和其中,他又向省委书记详细做了汇报。 “不要掺和。”省委书记听完,只说了四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政法委书记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只得将“不要掺和”四个字,原物奉送给李祝,不等李祝回过神来,也匆匆挂了电话。 李祝顿时傻了眼,一边让不要掺和,一边又以上级相威胁,害得自己里外都不是人。妈的,你们可以踢皮球,难道老子就踢不了?他也拿起电话,将“不要掺和”四个字送给平白,然后马上挂断电话。 然而,李祝却没有他的上级运气好,平白显然是不明白他下的这道命令的意思,又将电话打了过来。 “李书记,‘不要掺和’是什么意思?” 李祝怒气连天地说:“不要掺和就是不要掺和的意思,你是中国人,连汉话都听不懂吗?” “嘿嘿,李书记,你也知道,我读书不多,中国文化又很深奥,同样一句话,有很多种解释,你是领导嘛,水平当然比我高得多,我不懂,自然要向领导请示是不是?”平白油腔滑调地说。 李祝其实也听出他话中稍许的不满,但是,自己又能给他什么明确的指示吗?当然不能。于是道:“你自己去理解,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好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 李祝倒是松了一口气,平白却是郁闷不已。我连你的命令是什么意思都不懂,你还叫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我执行个毛呀? 0062 危机中的机遇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妈,你快回来吧,爸要发疯了。”王想容悄悄给她妈冷登香打了个电话。 “你爸怎么了?”冷登香问道。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快回来吧。”王想容带着哭腔道。 冷登香给王寿交待了一声,立即打车赶回家,见到王嵩高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将客厅里的东西砸得稀粑烂。 “你发什么疯?还不住手?”冷登香心疼地怒喝一声,要是在平时,她一声河东狮吼,王嵩高立马乖得像绵羊。可是,今天,他的法宝失灵了,王嵩高已经砸得没有东西可砸,还四处寻找能够发泄怒火的东西。 冷登香立即跑过去,紧紧抱住他。 “老王,你这是怎么了?要是担心纪委查你,大不了我们不当这个受气的鸟官,你不要气坏了身子。” 或许是被冷登香久违的温柔打动,或许是王嵩高砸累了,他终于停了下来。 冷登香使了一个眼sè,王想容立即给父亲倒了一杯热茶。 “老王,你消消气。”冷登香劝慰道。 等王嵩高平静后,他才问道:“究竟为了什么,让你发这么大的火?” 王嵩高似乎火气又被勾了起来,指着王想容道:“你问你女儿吧,她干的好事。” “容儿,你到底做了什么,把你爸气成这样?”冷登香狐疑地问。 王想容低头道:“我和权谋一起吃饭。” “一起吃个饭而已,用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冷登香忽然问道,“你说和谁一起吃饭?” “权谋。”王想容的声音几不可闻。 “吃就吃吧。”冷登香倒是看得开。 “你问她,除了吃饭还干了啥?”王嵩高眼里喷出了火。 王想容突然抬头镇定地说道:“我们一起吃饭,来了一个白痴搅局,他出手惩治了那个白痴,那个白痴现在多半在医院里。” “嗨,多大的事儿?你儿子经常干比这还大的事,也没见你发过这么大的火,女儿才一次,你就受不了了?”冷登香不满地道。 “我说你脑袋里装的是豆渣还猪脑水呀?如果仅仅是打个人,我会发火吗?”王嵩高破天荒地骂起冷登香来。 冷登香在家里强势惯了,根本就没有想到王嵩高敢骂她,顿时站起来指着王嵩高的鼻子骂道:“**的敢骂我,你今天不给老娘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 王嵩高也站了起来,指着冷登香的鼻子骂道:“你看你一副泼妇样子,难怪教出这样丧德的女儿?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睛的?” “什么?你说女儿丧德?有你这样当老子的吗?你是不是被人调查,给气疯了?”冷登香戳到了王嵩高的痛处。 “啪”,王嵩高抬手给了冷登香一个耳光,“你女儿都让权谋那畜牲给污辱了,你还在维护她?” “你说什么?女儿让权谋污辱了?”冷登香大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儿子不争气,女儿就成了全家的希望。女儿不但貌美如花,还是北大的高才生,他们原本希望女儿毕业后留在běi jīng发展,京城高官多,如果能够与高官联姻,王家就能飞上高枝。谁知女儿大学毕业,不顾一切地要回来就业,还说他们年龄一天天大了,她想回来照顾他们。他们虽然对女儿有所不满,却被她的孝心感动。尽管回到KM市,他们仍然没有放弃借女儿让王家腾飞的愿望。然而,现在一切都破灭,女儿还让仇人给污辱了,这口气冷登香如何吞得下?她终于明白了王嵩高发火的原因。 “容儿,你给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冷登香冷静得可怕。 “妈,我和权谋是清白的。”王想容争辩道。 王嵩高怒不可遏地道:“你还不承认?我动用了那么多的关系,连汪书记都出面了,军队也不放你哥,你才刚认识权谋,你哥就被放了出来。如果你们没有关系,他凭什么放了你哥?如果你们没有关系,怎么又会坐到一起吃饭?如果你们没有关系,他凭什么又为你出头,伤了迟少?如果你们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维护他?” “老王,你先去书记休息,你说了这么多,我脑子有点乱,让我问问女儿。”冷登香道。 王嵩高走开后,在冷登香软磨硬泡之下,王想容终于把去求权谋的事告诉了母亲。对于那些羞人的细节,她自然不会说出来,只是一再向母亲保证,她是清白的,权谋并不是他们想像中那样不堪。 对于自己的女儿,冷登香自认为还是了解的。 “女儿,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相信你。但是,你们打伤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冷登香问道。 王想容之前,一直没有对父母说起她和迟建国的纠葛,是因为她知道,父母想以她的婚姻,换取王家的腾飞。如果让父母知道迟建国的事,他们一定会打蛇随棍上,想方设法去攀这门亲。现在,迟建国已经找上门来了,她想隐瞒也瞒不住,就原原本本地对母亲说了。 冷登香又惊又喜,表面却装得很平静,对王想容说:“女儿,为了你哥,为了这个家,你受委屈了,先去休息吧。你爸那里,妈去给他解释。” “谢谢妈妈。”王想容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到女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冷登香来到书房,给王嵩高重新沏了一杯茶。 “还在生气?”冷登香问。 “你说能不气吗?所有的希望都泡汤了。”王嵩高叹气道。 冷登香却笑眯眯地说:“老王,不但希望没有破灭,还有天大的好消息。” 王嵩高疑惑地看着她道:“你不是被气糊涂了吧?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消息?” 冷登香将事情原委细细地说来,王嵩高顿时兴高采烈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不是真的,难道是煮的?你说你,还是市委副书记,遇到丁点儿事情就不冷静,只知道发火,发火能解决问题吗?关键时候,还得老娘出马。”冷登香白了他一眼。 “还是娘子有本事。”王嵩高一把搂住冷登香“啵儿”地亲了她一下。 “老没正经。”冷登香道,又将自己的计划悄悄说了,两人又密谋了好久,才露出会心的笑容。 “走,看迟少去。”冷登香站了起来。 “现在?” 冷登香道:“就是现在,宜早不宜迟。” 0063 夜探赌窝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在KM市,想要权谋命的人很多。摆在明面上的,有王嵩高父子,北城公安分局被他打伤的几个警察,市局中的平白、郭绪、邓增福,KM大学学生处李处长,当然还有那些可怜的证人。暗中还有北城王拐,西城周贵,虽然看起来,他与两人的矛盾还没有明车明马地摆开,其实,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就连已经被他武力压制住的赵强,只要机会适当,谁也不敢保证他不反咬一口,毕竟他以黑吃黑的手段,硬生生地从赵强碗里抢走了四成的产业,换了谁也不会甘心的。仇人不少,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他也懒得去追查。 仇人很多,朋友一个都没有,信得过的唯独只有钟鸣一人,难怪下午被带到派出所后,他竟然不知道要给谁打电话才合适。 权谋不禁苦笑,心情十分郁闷,只想找人好好喝一台酒,哪怕是醉,心里也痛快一些。 他拿出手机,翻到钟鸣的号码。 “喂,我是钟鸣,你哪位?” “我是权谋,你有空没有,出来喝一杯?” 钟鸣没有多问直接道:“我去哪里找你?” “你等等,我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权谋说完,四处张望,终于找到一个醒目的标志,道,“东城万树森林大街。” “好,你等着,我一会就到。” 二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权谋旁边,钟鸣下了车问道:“去哪里喝?” “随便,你定吧。”权谋道。 “想喝酒,还是去啤酒长廊吧。”钟鸣说。 权谋才从啤酒长廊出来,钟鸣又提议到啤酒长廊去,他感到有些好笑,不过,有个人陪着喝酒,在哪里不是喝?于是,两人又来到长廊,选了一个位置坐下,两人点了几样小菜,要了两瓶白酒。钟鸣打开一瓶,给权谋斟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瓶酒刚好倒完。 钟鸣一言不发地举起酒杯,权谋也举杯与他相碰,钟鸣深深喝了一大口,正准备放下杯子,看见权谋咕嘟咕嘟将一杯酒全部倒进肚子里,他虽然不知道权谋遇到了什么难题,但是,他却知道权谋肯定心情不好。男人心情不好,就想找个人喝酒,借酒浇愁。于是,他也将杯子里的酒喝干。 权谋拿起酒瓶,又将两人的杯子斟满。 钟鸣心想,该吃几口菜了吧?却听权谋问:“还能喝干吗?” 钟鸣忍了一下,默默地点了点头。 “好。”权谋端起酒杯与钟鸣碰了一下,又干了杯。 钟鸣一言不发地干杯后,向地上照了一下杯子。 “好样的。”权谋顿时觉得,在KM市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但是,这个钟鸣绝对值得一交。 “叫上几个合得来的,带上家伙,待会和我一起去办事,或许对你们有意想不到的好处。”权谋说道。严晨走之前,已经从省国安厅周正雄那里,拿到了东穷西贵南富北拐的违法资料,他原本想慢条斯理地收服KM地下黑势力,但是现在又渗杂一个副国级的儿子进来,他就有些失去了耐心,决定以非常手段尽快完成黑势力整合的事情。 钟鸣与权谋在西山上曾有赌约,他相信权谋不会让他为难,因此,听到权谋的话,他也没有再问,立即拿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十多分钟后,两辆普通牌照的轿车,停在了啤酒长廊外二十多米远的地方,钟鸣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们到了。”钟鸣起身买了单,与权谋一起向轿车走去。 “支队长。”钟鸣他们刚走近,车上下来七个身强力壮的青年和一个姑娘,他们全部都是全副武装手握微冲。 “赵健华、凡平、朱来水、刘永林、刘世学、赵朝国、赵茂林、赵霄雨。”钟鸣向权谋介绍道,权谋一一与他们握手,来到那姑娘面前时,权谋伸出手,那姑娘却没有与他握手的意思。 那姑娘叫赵霄雨,听到钟鸣说今晚的行动,一切听从权谋的指挥,她心里有些不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想来指挥反恐防暴精英? 权谋也不与她计较,十个人分乘两车,直向北城区而去。 北城近郊,一个很隐蔽的农家院落。 两米多高的围墙里面,只有孤零零一栋四屋楼高的房子,院子却十分宽敞,而且还赫然停着十多辆高级轿车,这里就是北城王拐的一个地下赌博窝点。据周正雄提供的资料,这个窝点围墙上监控探头,院内有十个保安。院子里的房屋其实并不是赌博窝点,赌博的地方在房屋后方,那是几间看似无用的废弃房屋的地下。来这里的人都是所谓上流社会的精英,比如科级以上的实权政府官员、富商、演艺界名人等,这里的日现金流量,最高可达上千万,最少的时候也有三四百万元。 权谋今晚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这里。他之所以选择这里,主要是看中王拐在这里的资源。如果有一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在今晚的行动中落网,就能顺藤摸瓜,牵动王拐的关系网,再斩断关系网的后援,迫使王拐就范。 轿车停在小院五十米外,灭了车灯。下了车,权谋简单交待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十个人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小院四周慢慢靠近,找好位置隐蔽起来。 权谋从一个监控死角飞身而起,双手攀在围墙,向院内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游动放哨人员,立即直起身体从围墙上跃过,轻巧地跳到院子中。然后狸猫一样朝那栋楼房中,底楼一间有亮光的屋子靠近。 屋里有四个人正在打麻将,还有两人在旁边看电视,这些人看上去都孔武有力,一看就是保安。不过,人数与周正雄提供的人数相差了四人。 权谋悄悄察看了这栋房屋及小院的其他地方,均未发现另外四人,他认为另外四个保安应该在地下室里,于是,又回到保安们的屋子外面。 站在房门前,权谋轻轻用手试了试,或许保安们认为他们所在的房间是最安全的,房门居然没有上锁,权谋大喜,猛地推开房门。 0064 进入地下室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猛地推开房门,正在打麻将的四个人根本就没有理会,一个看电视的人站起来问道:“什么事?” 权谋知道这保安把他当成地下室里赌博的人,于是,将计就计地道:“我输完了,准备早点回去。” “小三怎么不带你出来?”站起来的保安问道。 权谋心想,这个小三必然是地下室里的保安,就道:“那边正忙着,他们叫我出来找你们。” 那保安就在茶几上拿起一串钥匙,嘟哝道:“这个小三,太懒了。” 保安走出门来,只走了两三步,权谋就在他后颈部砍了一掌,那保安哼也没哼一声,就软绵绵地朝地上倒去。权谋怕他弄出声音,一把将他抓住,慢慢地放在地上,从他手里取了钥匙,又朝屋里走去。 打麻将的四人还是在专心地码着手里的长城,另一个看电视的保安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权谋无奈地说:“刚才那哥们说内急,要去解决,把钥匙给我,让你去开一下门。” “懒牛懒马屎尿多。”那保安抱怨着接过权谋递上的钥匙,跟着权谋走出了房间。 刚一出门,权谋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反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拎起来,随后在他头顶用力拍了一掌,那个保安也昏迷过去。 权谋再次走进房间,来到打麻将的四人旁边,那四人居然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输赢如何?”权谋问最近的一人。 “还可以。”那人说。 “你们呢?”权谋又问另外三人。 与权谋相对的那个人突然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权谋问道:“你是谁呀?” 另外三人听到这话,也都转头看着权谋。 “我是来抓你们的人。”权谋微笑道。 离权谋最近的那个保安,猛地一个后肘向权谋击来,其他三个保安也在同一时间站起来,从不同的角度袭击权谋。权谋抓住用肘袭击他的保安,把他当成兵器抡起来,横扫另外三个保安。一个保安被砸倒在地,另两个保安向后躲开,边躲边把手伸向腰间,权谋看到他们腰间微微凸起,知道他们有武器,便将手中人向一个保安砸去,自己扑向另一个人。 权谋飞身扑向一个保安,那人的手刚触到腰间,就觉得喉咙一紧,瞬间不能呼吸,连忙用双手去掰权谋捏住他脖子的手。权谋另一只手从他腰里掏出了一把仿五四手枪,抡起手枪向他脑袋上狠狠砸去,那人顿时晕了。 权谋将他扔在地上,转身看另外两个保安时,只见被权谋扔出去的那个保安,脑袋重重的撞在后退的保安胸口,被撞的保安顿时感到胸口剧痛,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然后萎顿在地上。撞人的保安落地后,晕晕糊糊地站起来,眼神空洞地望向权谋。 权谋飞快地搜索这四个保安的身上,发现一共有三只仿五四手枪,每只手枪的弹夹里都装满了子弹。他将门外的两个保安也拉了起来,用他们自己的手铐把他们铐了起来。 权谋走到屋外,吹了一声口哨,钟鸣他们很快就从围墙外翻了进来。当他们看到被权谋铐着的六个保安时,不禁瞪大了眼睛。 “留下一人看守这些人,其余跟我来。”权谋没有时间理会他们的惊讶,命令道。 “凡平留下,其余的跟上。”钟鸣下了命令。 权谋带着剩余的人员,飞快地围住了后面那几间房屋。这几间房屋,有点像没有修楼房时居住的老房子。正中间是一间堂屋,右边是两间住房,左边一间住房,一间厨房,厨房旁边一间厢房,前面半截是猪圈,后面半截是杂物间,堆放着一些农具和柴禾。九个人在这几间屋子里搜索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钟鸣就看向权谋。 “去前面弄醒一个问问。”权谋对钟鸣说完,再次检查起房屋来。 忽然,他发现一个现象,这座废弃的小屋,各个房间看起来都久未有人居住,家具和地面上都积有不少灰尘,唯独那间杂物间,看似非常凌乱,地面却少有灰尘,就连那几捆柴禾下面也没有落叶之类的渣子。难道问题就出在这里? 权谋向钟鸣打了一个手势,轻轻挪开那几捆柴禾,果然发现柴禾后面的墙壁上还有一道小木门,而木门上的锁却是不同于他房间的暗锁。权谋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阵,从衣袋中掏出几样小型工具,用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将房门打开。 房门后是一道厚厚的布帘子,既挡光又隔音。掀开布帘,是一个不足三平方的小屋,小屋地地面就是一条地道的入口。权谋留下一人把守,其余的人跟在后面向地道走去。 从地道口下去十余米就到了底,右边洞壁上又挂着一道厚厚的布帘。权谋慢慢揭开布帘,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道防盗门。他再次将耳朵贴近防盗门,内面隐约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权谋又拿出工具,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高约三米,宽约两米,长约二十米的通道,通道两边各有四个门口挂着厚布帘的房门,每个房门的上边都有门牌。进通道右边第一间上方的门牌是“值班室”三个字,权谋和钟鸣对了一下眼神,权谋就掀开布帘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问话声。 “要一包烟。”权谋用地道的KM方言道。 “好的,你等一下。”房门打开了。 权谋、钟鸣、赵健华、赵霄雨四人飞快地冲了进去。 “警察,举起手来,谁动打死谁。”权谋一声呼喝。 屋子有三十多平方米,进门的右手边有一个小房间,似乎是厕所。正对门的里面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有一台电脑,一个年轻女子坐在办公桌前,她背后是一排货柜,上面有烟酒一类的东西,这女子似乎是服务员。办公桌前面是两组三人沙发,沙发上坐着三个健壮的男青年,加上开门的年青人,一共四个,与周正雄说的十个保安完全吻合。 “不要怕,警察不敢开枪。”沙发上坐着的一个平头青年,看到权谋他们只有四个人,大叫一声,从沙发上弹起来,直扑权谋。 0065 抓赌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你找死!”权谋挥掌向平头胸口击去。随着骨头折断的声音响起,平头倒飞回去,重重地摔在墙上,又弹落到地上。 平头的惨叫声,被胸腔涌出的鲜血给堵了回去,昏倒在地上。其余三个想要动手与警察对抗的保安,顿时呆呆地站着不敢妄动。 赵健华立即上前,给那三个保安和办公桌前的女子戴上手铐,赵霄雨拿着一台DV不停地摄像。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嘀嘀地响了起来。 “接,不准乱说。”权谋指着服务员道。 服务员按下免提,电话中传来了声音:“值班室,我是1号,客人要长城干红一瓶,请送过来。” “好的,马上送到。”服务员回答完,立即挂断电话,看着权谋。 1号房在值班室的对面,顺着下去是3、5、7、9号房间。值班室这边是双号,为2、4、6、8号,因为值班室占用了一个房间,双号这边就只有四个房间。 “1号里有什么客人?在干什么?”权谋问。 服务员在赵健华的监督下,查看了一下电脑登记道:“1号房间是鹏程建筑公司的包房,鹏程老总和另外三个人在打麻将,里面有我们一个女服务员,负责换零钱、倒茶、发烟等。” “另外三个人谁?”权谋问。 服务员道:“好像是中城区政府的官员,因为有鹏程老总的引荐,那三人具体都是些什么人,我们不做登记。” “房间里面的设计情况怎样?”权谋又问。 服务员连忙回答:“地下室十个房间都是一样的设计,里面有一个卫生间,有一组沙发、茶几、小货柜、空调、电视和电话,电话只能打我们内部,没有对外功能。其余的就是按功能,分别有麻将、纸牌、扑克等。” “今晚九个房间是否客满?” “全部有人。” “如果客人身上的钱输完了,需要借钱怎么办?”权谋问。 服务员道:“由客人拿出身份证证,经我们核实后,客人打借条借钱。” “你们的储备金放在哪的?” 服务员连忙打开办公桌侧面的保险柜,只见里面完满了成捆的百元大钞,保守估计有三百万元,摄像的赵霄雨看得咋舌不已。 “今晚有没有人借钱?”权谋问。 服务员道:“才开张不久,还没有人借钱。” 权谋对赵健华道:“看好他们。” 权谋、钟鸣和赵霄雨走出房间,权谋又敲响了1号房间门,里面的服务员以为是值班室送红酒来了,答应一声,连忙过来开门。 门打开后,1号服务员看到权谋和他身后的警察,吓得直哆嗦,权谋将她推到一边,闯进屋里。 “你冒冒失失地进来干啥?出去,规矩都不懂。”正对门坐着的一个中年很有官威地说道。 “官架子不少嘛?”权谋讥讽道。 “**的……”那中年人站起来,骂了一句,突然看到权谋背后走进来的警察,顿时住口不语。 权谋鼓掌道:“不错,继续呀?” 另外三人看到权谋,霎时脸色变得苍白。 “搜查证件,清点赌资,登记人员,摄像存照。”权谋简短地安排。 赵霄雨立即忙碌着摄像,朱来水忙着搜查几个人的身上证件,刘永林清点赌资,刘世学拿出登记本登记。 “你们是哪个分局的警察,再不住手,我要告你们违法执法。”那个中年人气势汹汹地恐吓道。 “我好怕哟,你要告我们什么?是违法抓赌,还是抓了政府官员?”权谋笑道。 “你们没有出示证件,就胡乱执法。”中年人理直气壮地说。 “哎哟,我就是要不出示证件,你能把我怎样?我不但不出示证件,我还要打你呢。”权谋说完,拍地给了那中年人一耳光,“怎么样?” 那中年人敢怒不敢言,眼神像要杀人一样盯着权谋。 权谋也不理他,伸手到他衣服里去掏证件。中年人想躲开权谋的手,权谋一手把住他的肩头,一手去搜身。中年人顿时感到肩头上有万钧重量,压得他动弹不得。权谋没有在中年人身上搜到东西,看到他旁边的茶几隔层上放着一个黑色小手包,顺手捡了起来,拉开拉链,从里面找到了中年人的身份证、驾驶证和工作证。 “陆明远,男,出身于1979年5月23日,KM市中城区人民政府副区长。哎哟,好大一匹官呀,难怪这么威风。”权谋冷笑道,转身问清点赌资的刘永林,“他涉案赌资是多少?” 刘永林道:“二十万五千元。” “哼,不错,如果没有其他犯罪事实的话,党员身份、行政职务、公职三道免死多金牌,三重保护一冲抵,最多判刑三年,少则判一年,如果关系深厚,搞不好还会整一个缓期执行。”权谋调侃道。 陆明远开始还心存侥幸,听到权谋这么一说,似乎自己的副区长职务并不管火,顿时冷汗直冒。 “铐上。”权谋冷冷地喝道。 钟鸣立即将陆明远铐了起来。 “咚!”陆明远竟然跪了下来,“放了我吧,我是初犯,我以前从来没有赌博过,放了我吧。” “放了你?你不会只是赌博吧?你借赌博之名,实为收受企业贿赂,还犯受贿罪,能放了你?”权谋冷笑道。 原本对权谋不服的赵霄雨,听到权谋话的话,眼里顿时星光闪闪,看权谋的眼神格外地不同了。 很快,九间客房里全部清剿,涉案人员多达四十三人,里面有政府官员、学校领导、富商等。政府官员中,科级副科级四人,处级副处级七人。涉及面包括KM市东南西北中五区、省级厅局及KM市。涉及金额高达八百多万元。这个案件如果对外公布,影响肯定是巨大的,破案人员的功劳和承担的风险,同样也是巨大的。 钟鸣和他的反恐防暴队员,既兴奋又担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样?敢不敢担风险?”权谋笑眯眯地问钟鸣。 钟鸣毫不犹豫地道:“这么大的功劳,承担风险是肯定的。不过,有一点不好办。” “哪一点?”权谋问。 “抓赌不是反恐防暴队的职责,我们这次行动,有越权擅自行动的嫌疑。”钟鸣看着权谋道。 权谋点点头,拿出手机。 “敬局,我是权谋,送你一个天大的功劳,你敢不敢要?” 0066 马上向上级汇报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的电话是打给北城公安分局副局长敬彪的,他在电话中,简单向敬彪说了一下情况,敬彪也是毫不犹豫地道:“权警官,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这个案子我接了,我马上带人过来。” 权谋微笑着对钟鸣道:“北城公安分局的敬彪副局长,马上带人过来,你们两家合办应该名正言顺了吧?” 钟鸣大喜,功劳虽然让人分走了一些,风险同样也让人承担了一部分。 “小赵,把你的DV给我。”权谋对赵霄雨道。 赵霄雨不解地将DV递给权谋,权谋来到值班室查看了一下那里的电脑,居然是联了网的,这让他十分高兴。他将DV中的影像压缩后,与电脑中存储的有关赌博窝点的资料一起,发到了自己的邮箱中存了起来,又用特殊手段,彻底清除了自己在这台电脑中留下的痕迹,这才满意地站起来。 “钟队长,敬局长马上就要到了,我就不陪你们了。” 钟鸣吃惊地问:“你就要走了?” “这里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我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权谋笑道,“再说,赵大警花看着我心里就不舒服,我就不惹人生厌了。” 赵霄雨没有想到权谋会这样说,脸腾地红了,尴尬地道:“你……” “拜拜!”权谋给了赵霄雨一个飞吻,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赵霄雨的脸红得像火一样,想对权谋发飚,权谋已经走出了老远。 “赵大美女,终于有人收拾你了呀。”几个防暴队员哄笑起来。 “不准笑。”赵霄雨怒吼道。 朱来水他们不敢招惹这个辣妹,立即板起面孔,面部的神经却不断地抽搐。 钟鸣看到权谋向地道外走去,立即跟了上来,将一把钥匙递给他。 “三更半夜的,你出去也不好打车,外面的车,开一辆走吧。” 权谋点头道:“如果顶不住压力,你打电话给我。” 你一个外地的小警员,我都顶不住的压力,打电话给你有用吗?钟鸣心里这样想,表面上却点头应承。 权谋知道钟鸣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也不说穿,径直向外走去。 王拐睡得正香,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妈的,是谁这么缺德,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呀?”王拐骂道,翻身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气恼地按下接听键。 “**的,最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不然,我让你不得安生。” “**的,也给老子听清楚,老子就是要叫你不得安生。”电话中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你是谁?有本事报出你的真实姓名。”王拐凶猛地说。 “我好怕哟。再也不敢毁你的房子了,也不敢对你制造车祸了。”那个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王拐顿时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惊恐地问:“你是谁?你到底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给你送了一份大礼,去查你的邮箱吧。”那边挂断了电话。 “喂,喂――”王拐听到话筒里的盲音,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很久,他才想起,那人叫他收邮件,于是,跳下床,打开电脑。 邮件的内容是他的秘密赌窝被捣毁的视频,看到他的这些关系一个个被戴上手铐,王拐的心都凉了。虽然,他可以不承认赌博窝点是他的,以此来逃避法律制裁。但是,这些被抓的人,几乎是他关系网中的半壁江山。如果他们出事,他王拐的势力、名声都会遭到致命打击,他的基业也会跟着遭殃。要命的是,他还不能从正面去展开营救。 王拐也顾不得夜深人静,翻找出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什么事?”电话那头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老板,地下赌场被毁了。”王拐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还被抓了很多人。”王拐说。 “你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行动,你没有得到音讯?”对方怒斥道。 你就只知道收钱,事情出来,你不是先替我想办法,反而先骂我。王拐忍着气道:“事先一点音讯都没有得到,看那些警察既不像是北城分局的,也不像是市局的。” “你是说,抓人的是省厅的人?”对方明显吃惊地问道。 “我不敢确定,但他们全部是生面孔。”王拐道。 “明天天一亮,你马上去打探出准确消息,不然,让我怎么帮你?”对方挂断了电话。 王拐心中怒骂,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又打了几个电话。 早上一上班,北城区就传出一个小道消息:昨晚北城分局和省公安厅联合抓赌,抓获四十多名涉赌人员,涉案金额高达八百多万元。 北城公安分局局长听了敬彪的汇报后,心头大乱,涉赌人员中商人还好办,政府官员涉及了五区及市委、市政府,甚至还有省厅的人,那不是要把北城分局架在火上烤吗?局长对敬彪擅自参与到这个行动中,有些恼火,但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不把这个蚂蜂窝弄好,整个北城分局都是要陪绑的。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报怨道:“老敬,事前你怎么不先给我说一声呢?” 敬彪尴尬地笑道:“深更半夜的,我不是怕打扰局长吗?” 局长还想说什么,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你好!呀,是区长呀,我正在了解情况呢。对,是有中城区副区长陆明远在里面。嗯,嗯,不过,区长,这事不好办呀,我们只是配合省厅行动。嗯……区长再见。” “是区长打来的?”敬彪问。 “他叫放人,你也听见了,我告诉他,我们只是配合省厅行动,他很不高兴,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你看吧,电话会不断的。”局长说。 好像是应证他说的话一样,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看到局长半晌没有接电话,敬彪问道:“怎么不接?” 局长无奈地道:“你叫我怎么回答?走吧,跟我一起,马上到市,向李书记汇报。” 0067 有事直接说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迟建国的病房中,迟建国、华梭、刘敏都在等陆路遥的消息。这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进来。”华梭道。 房门推开,华梭看到王嵩高和他老婆,手里提着水果、营养品走进来,惊讶地问:“王书记,你们这是?” “呵呵,华秘书长也在啊?我们是专门来看迟少的。”王嵩高将礼品放在床头柜上,看到一个鼻梁有些红肿,长相十分对不起人民群众的青年,连忙走过去,拉住他的手,不停地摇晃。 “这位是迟少吧?迟少,你好,我是KM市委副书记王嵩高,听说你身体不适,就和内人专程来看望你。” 对于一个偏远省份的省城市委副书记,迟建国是没有放在眼里的,这种人到了京城,连给迟建国提鞋,他都不愿意要。这人一进来,居然还拉住自己的手,故作亲热,他就有些不耐烦。不过想到王嵩高可能是华梭的人,又是拿着礼品来看自己,他也不好过分,只得冷漠地点了点头。 王嵩高把迟建国的表情尽收眼底,知道人家不鸟他,赶紧道:“迟少,我们来得冒昧,还请原谅,改天带着想容再来给迟少请安。我们这就告辞了。” 王嵩高说出王想容,使了一招欲擒故纵的招数。果然,迟建国听到王想容的名字,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丰富起来。 “你是想容小姐的?” “呵呵,想容是小女,迟少住院的事,我们也是听小女说起才知道的。”王嵩高一脸笑容地看着迟建国。 “呵呵,原来是王伯父,失敬,失敬。这位是伯母吧?快请坐,快请坐。”迟建国热情起来。 华梭早就听说迟建国荒淫好色,没有想到好色到连京城大少的身份都不顾,为了女色,竟然有些下着地去讨好一个副厅,看来今后得与王嵩高搞好关系,否则,等王嵩高发达了,再去巴结他,成本就太高了。 刘敏没有想到迟建国专程从京城来找的人,是KM市委副书记王嵩高的女儿。先前在酒店中见到那个叫王想容的姑娘,确实美得令人窒息,难怪迟建国会千里追寻。忽然,他想到王嵩高被省纪委调查的事,顿时急出一身冷汗,悄悄溜出去给父亲刘铁山打了个电话。 “刘敏,啥事?”刘铁山的声音很轻松。 “爸,你记得KM市委副书记王嵩高吗?”刘敏问。 刘铁山想了一下,笑道:“记得,纪委正在调查他呢?是不是有人找到你面前,替他求情来了?” “那倒没有,不过,爸,你最好给纪委打个招呼,让他们不要再查了。”刘敏说。 “呵呵,还说没有人来你求情?你不是收了人家的好处吧?”刘铁山问道。 “爸,我真没收别人的好处,我是为你好。” “臭小子,你收了人家的好处的话,就赶紧去退了,王嵩高的事,是省委书记下的命令,犯不着为了一点小钱与书记闹翻。”刘铁山命令道。 “爸,你听我说,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为王嵩高说话,哪怕与书记闹翻,也是值得的……” 刘铁山直接打断了刘敏的话:“臭小子,你懂个啥?为一点小钱与书记闹翻?你还有没有一点政治头脑?我平时是怎样教你的,你都忘了?王嵩高的事情,不准你再打什么馊主意,听到没有?” “嘿,爸,你听我说……”刘敏将迟建国适时追女朋友的事,向刘铁山说了,“爸,你是情愿得罪副国级的迟部长,还是趁机多趟一条路子呀?” “这样啊?我还真没有想到,你间接告诉王嵩高,说省纪委对他的调查是错误,我正在干预。好了,就这样吧。”刘铁山挂断了电话。 “王书记,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刘少,刘敏,刘省长的公子。”刘敏回到病房,华梭连忙给王嵩高做起了介绍。 刘省长?王嵩高一愣,省政府姓刘的省长只有刘铁山,难道是刘铁山的儿子?他连忙站起来,双手握住刘敏的手。 “刘少,久闻大名,却无缘相识,今天总算见到了刘少,王某三生有幸。” “王书记太客气了。”刘敏微笑道,“对了,听说前段时间,王书记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王嵩高唉地叹了一声:“还不因为犬子不争气,惹了不该惹的人。” 迟建国心中一动,正愁没有机会接近王家,居然瞌睡来了,就有人递上了枕头。他累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严肃地问:“伯父,怎么回事?能不能给小侄说说。” 王嵩高内心狂喜,却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将王寿与权素、权谋兄妹的恩怨说了,却将王寿的恶行故意缩小,权谋兄妹的嚣张无限夸大,还说自己因此受到牵连,被省纪委调查,现在几乎是处于停职的状态,王寿也被权谋勾结不法军人整成了废人。 “岂有此理,YL省委都是吃干饭的?怎么能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呢?伯父,你别急,这事交给小侄,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迟建国拍案而起。 刘敏微笑道:“迟少你别着急,王书记,你也请放心,家父知道你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已经出手干预,不然,我怎么会有此一问?省纪委那里,你不用管他,安心上班就是。” 王嵩高大喜,原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来攀大树的,没有想到,刚一见面,就有天大的喜讯降临,看来,一定要说服容儿,无论如何都要她与迟建国交往,自己将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更多好处。他连忙道:“谢谢迟少,谢谢刘少,谢谢刘省长明察秋毫,王某感激不尽。” 冷登香也是笑逐颜开,对迟建国十分满意。 王嵩高和冷登香带着喜悦的心情回到家里,冷登香来到王想容的门口,敲了敲门:“女儿,睡了没有?” “妈,有事吗?”王想容问。 “没有睡的话,就开门,妈有事和你谈。”冷登香轻声道。 王想容以为她妈还不放心她与权谋之间的事,心想,反正我们是清白的,看你怎么问,我都不怕。她打开房门道:“妈,你进来吧。” “女儿,现在心情好些了吗?你爸都是为你好,你就不要生他的气了。”冷登香慈爱地抚摸着王想容的头,微笑着说。 王想容见到她妈的神态,警惕地问:“妈,你有事就直接说,你这个样子,我害怕。” 0068 红脸白脸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冷登香嗔怪道:“说什么呢?我是你妈,又不是坏人,你害怕什么?” 冷登香越是这样说,王想容越是警惕,她干脆不说话,就看着冷登香,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女儿啊,你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还没有男朋友,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你心里有什么打算没有?”冷登香关心地问道。 “妈,我还小,现在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要休息了。”王想容说。 冷登香叹息道:“容儿,你哥现在已经成了废人,王家就靠你传宗接代了。爸妈年纪都大了,这人啊,年纪一大,就想看到自己的子孙后代,这样到死时才能瞑目。” “妈,你不要吓我,我的肩膀弱,承担不起这千钧重担。再说,我是女儿家,就算成家,那也是嫁人,孩子也都跟着别人姓,哪能继承王家香火?”王想容连忙推脱。 冷登香道:“跟谁姓的问题,这个是可以商量的,现在关键是你连男朋友都还没有,哪能谈得上结婚嫁人?要不,这样吧,我和你爸给你介绍一个?” “不,不,现在是什么社会,还兴你们那一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要谈朋友,那也是我自己找一个称心如意的,我不需要你们介绍,也希望你们不要干涉我的自由。”王想容不让步。 冷登香看到王想容不听她的劝,心想,自己这个女儿,平时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是十分的坚韧,要是不把事情挑明,想做通她的工作,是非常难的。于是道:“容儿,你知道吗,刚才我和你爸去医院了?” 王想容一愣:“你才回来不久,又去看哥,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冷登香笑道:“我们不是去看你哥,是去看另外一个病人,你猜,我们去看谁了?” 王想容心中一动,他们难道是去见过迟建国?不过,他们从来没有与迟建国打过交道,凭什么无缘无故地去看他?她摇了摇头。 “我们去看迟少了。”冷登香笑道。 “你们……”王想容无语了,自己的父母居然为了攀高枝,下贱巴巴地跑去讨好那个流氓。 “其实,迟少这人很好的,对我和爸特别亲切,听说你爸这段时间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人家毫不犹豫地帮忙。告诉你吧,在他的帮助下,你爸已经没事了。”冷登香故意将刘敏的功劳加在迟建国头上。 王想容心头十分愤怒,父母这样做太无耻了,不过,她不敢公然斥责父母,只能淡淡地道:“他好不好,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你们觉得他好,大可去结交他,与我不相干。” 冷登香道:“怎么会与你不相干呢?我和你爸与迟少有什么关系?人家帮忙,还不是看在你的情分上?要不是因为你,他迟少会知道KM市委的王嵩高?会无缘无故地帮你爸?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和爸养大的,你总不能眼看自己的父亲,被人整得死去活来无动于衷吧?” “但是,你们也不能拿我的终生幸福,去换取自己的利益吧?”王想容顶撞道。 冷登香也不生气,说道:“容儿,其实你错了,父母怎会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幸福?从小到大,你都是我和你爸的掌上明珠,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生怕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你说,天下哪有像我们一样爱你的父母?” 王想容有一丝感动,不解地问道:“在迟建国的事情上,你们也不会逼我?” “容儿,你还没有经历过,妈却是过来人。在婚姻上,宁嫁爱你的人,不嫁你爱的人。你爱别人,就得千方百计地将就他,照顾他,甚至服从他。反过来,嫁了爱你的人,你就是女皇,他就是你的臣子,一切唯你是命。你说,你是愿意当奴隶,还是愿意当女皇?”冷登香不愧是市委副书记的老婆,做起政治思想工作来,一套又一套,而且都十分贴心动听,要不是王想容知道迟建国的品行,恐怕是抵挡不住她妈的这番心理攻势的。 “妈,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但是,你们知道迟建国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王想容问。 冷登香笑道:“知道,他是一个很有前途,又有大好家庭背景的大好青年。” “嘿!”王想容无奈地看着冷登香,慢慢将迟建国荒淫跋扈的种种劣行告诉了她母亲,“妈,你希望我嫁给这样一个人渣吗?” 冷登香沉吟良久,才道:“容儿,迟建国虽然有不少缺点,仔细想想,也觉得很正常。且不说像他们那种权势滔天的家庭,就连像我们这种家庭,你哥还不是一样的不懂事?人嘛,年轻的时候,哪个不做一些错事,随着年龄增大,社会阅历的增多,总是会成熟的,等到哪天,他们一旦懂事了,那将会有不小的成就。这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浪子回头金不换。迟少现在不到三十吧?再过得两年,我相信他会成熟的。” “反正他成熟不成熟,都不关我的事,就他那个样子,长得既对不起爹妈,又对不起群众,我看着都来气,哪还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王想容不屑地说。 “咯咯,原来我女儿是嫌人家长相呀?”冷登香笑道,“都说男人看的是女人的容貌,女人看的是男人的荷包。怎么女儿却学男人的样子,重视起相貌来了?” “呜――”王想容被她妈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脸红了。 “女儿呀,容貌又不能当饭吃,你计较那么多干嘛?从古到今,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男欢女爱讲究的是男才女貌,你怎么就搞反了呢?” “我还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和两情相悦。”王想容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女儿,你怎么这样固执呢?”冷登香叹息道。 “说那么多干啥?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迟少这样的人,别人排着队想嫁,他还不想要呢。他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还挑三拣四地干什么?”王嵩高许是在门外听了不短的时间,这时忍不住推门走了进来。夫妻俩在女儿面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着白脸。 0069 旅游(一)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昨天晚上端了王拐的赌窝,权谋回到家里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上午八点半钟才醒来。他洗漱完后,开门走出了房间,来到底楼客厅,却见权国、周雅芬都在客厅里。 “爸妈,你们今天不上班呀?”权谋惊讶地问。 周雅芬笑道:“你呀,活得连天日都不知道,今天是周六,上什么班?赶紧去吃早餐,然后我们出去。” “到哪里去?”权谋问。 权国道:“你妹妹马上也要回来了,利用这两天时间,我们去达里旅游,你妈老早就想去呢。” “对呀,以前我们家没钱,想出去游玩都难,现在不缺钱,也有车了,爸,你要经常带老妈出去才要得。”权谋说完,飞快地到餐厅。 “爸,妈,我哥呢?”权谋听到权素的声音。 “小妹,你回来了?我们走吧。”权谋走出了餐厅,看到除了权素外,何晓月也来了。 “权哥哥好。”何晓月脸上绯红。 “晓月来了,你没事吧?没事就和我们一起去吧。”权谋说。 权素接父亲电话时,何晓月就在她身边,听说他们一家要去达里旅游,何晓月眼睛一亮,委婉地说自己对达里也非常向往,权素就邀请她一起去。 “不好吧,你们一家人去旅游,我跟着去,不影响你们呀?”何晓月说。 权素看到她口上虽然在推辞,脸上却十分期盼,笑道:“影响什么?我们是好姊妹,又是同学嘛。” 何晓月连声道:“那就谢谢了。哦,对了,素素,你爸妈不会说我吧?” 权素知道她的心思,诡异地一笑道:“你是怕我哥生气吧?你放心,我哥这人非常好,他才不会那么小气呢。晓月,这可是机会哟,你要把握好呀!” “什么机会?把握什么?”何晓月装着听不懂地问。 “嘿嘿,你装嘛,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呀?”权素说。 何晓月虽然跟着权素来到权家,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看到权家的豪华别墅,内心更是震撼不已。此时听到权谋发出邀请,何晓月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谢谢权哥哥。” 权素在一旁一脸坏笑道:“哥,我就把晓月交给你了,你是男生,要好好照顾她哟!” 权谋伸手去敲权素的头,权素连忙逃开,道:“你面前有人,要敲头就近处理,我可不给你敲了。” 五个人本来可以坐一辆车,权素却非要让权谋也把车开上。于是,权国和周雅芬两口子,坐权国的车,权谋兄妹和何晓月就坐权谋的车。权谋拉开驾驶室,要去开车,权素一把把他拽了下来。 “哥,你和晓月坐后面,我来开车。” 发动车子,两车一前一后,向KM城外开去。 “哥,你这车开起来,比我那辆宝马舒服多了。” 权谋心想,我这车是经过特殊改装的,不要说你那辆宝马,就是比你那辆宝马好得多的车,也是无法比的。 车刚出城,权谋从随身携带的小手包里拿出一个小型遥控器,摆弄了两下,车顶正中慢慢出现了个显示屏,权谋前面的坐椅靠背也弹出了一个键盘。 “哇,权哥哥,你的车好高级哟,还有电脑。”何晓月惊奇地道。 “哥,你也给我的车改装一下吧。”权谋在前面也叫了起来。 “专心开车,一心不可二用。”权谋提醒权素。 “不行,哥,你来开车,我要来玩电脑。”权素心里痒痒的。 “你先开着,我把酒店订好了,你再来玩吧。”权谋对妹妹道。 权谋打开达里网页,查找了一下,在达里最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达里王子大酒店中,订了一套总统套房。何晓月看到一晚五万元的价格,张大嘴巴,没有说话。 “小妹,你是要开车,还是玩电脑?”权谋问。 “算了,我还是开车吧,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权素笑道。 何晓月脸上又飞起了红云,却没有吭声。 “小何,你玩电脑还是看电影?”权谋转移了话题。 何晓月心想,电脑什么时候都可以玩,能与权谋一起看一场电影,却是可遇不可求,就道:“看电影吧。” 权谋问:“看什么片子?” “生活片吧。”何晓月本来想说爱情片,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权谋就搜索出了一部美国乡村生活片。 KM城到达里只有三百七十多公里,按高速路的限速,三个半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权国和权素都是第一次开车出远门,自是兴奋不已,车速也很快,平均时速达到一百三十多公里,不到三个小时就到了达里。 找到达里王子大酒店,在保安的引领下,权国和权素停好车,一行人来到酒店大堂。在前台,服务员查验了权谋的证件,将总统套房的钥匙交给了权谋,立即就有一个身材高挑,长相甜美的服务员来到他们身边。 “先生,太太,小姐,请跟我来。”服务员带着他们并没有走正面的电梯,而是向旁边的房间走去。 这个房间有三十多坪,里面的设施与大厅相比,要高档得多,正面有两部电梯。 “这里是贵客厅和总统套房的专用电梯。”服务员解说道。 总统套房有四室两厅,每个房间里都有卫生间,各种设施也十分齐全。 权国夫妇住最大的一间,权谋、权素、何晓月各住一间,放好东西,大家来到客厅,服务员问道:“请问先生,你们是去餐厅吃饭,还是叫到房间里来?” “去餐厅吧,也看看五星酒店的餐厅是个什么样子。”权素抢先说道。 服务员看向权国,权国点头道:“那就去餐厅吧。” 餐厅在二楼,服务员将他们带到二楼的一个雅间中,立即就有餐厅的服务员过来服务。 权谋将菜谱递给何晓月,何晓月连忙拿给权国,权国将菜谱又递给她道:“小何,你和素素是要好的同学,把自己当成我们一家人就是了,不用客气。” 权谋点头鼓励了何晓月一下,她才拿起菜谱翻看,不过,看到菜谱上的价格,顿时又将菜谱递给权素:“素素,还是你来吧。” 菜谱从权素手中又转到权国手中,最后都因为价格太贵,不敢点菜,菜谱又回到权谋手里。 0070 旅游(二)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那个高挑的服务员叫柳伊伊,是专门负责权谋他们这套总统套房的服务员,在权谋的再三邀请下,柳伊伊也坐下来与他们一起进餐。 吃过午饭,权谋问:“大家是要休息一下,还是马上出去?” “雅芬,你累不累?”权国问周雅芬。 周雅芬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是出去耍嘛。” “那好。”权谋问柳伊伊,“你能不能给我们当一下向导?” 柳伊伊心中暗喜,给能够住得起总统套房的人当向导,人家一定不会亏待自己,就算他们不给小费,也能与他们搞好关系,下次如果他们还来,肯定记得自己。如果还让自己服务,光是挣这一笔提成,也不错。于是道:“愿意为先生、太太和小姐们服务。” 柳伊伊请他们先等一下,自己要换一下衣服,于是,权谋他们就到底楼的贵客休息室。 几分钟后,柳伊伊换了一身休闲装,来到这里。 权国和权谋将车开到酒店大门口,权素、何晓月、柳伊伊上了权谋的车。 权谋打开车上的导航,直接向达里古城开去,权国的车跟在后面。 到了达里古城,他们先将车停好,在柳伊伊的带领下,大致参观了一下九街十八巷。柳伊伊道:“到了达里古城,还有一个地方不得不看。” “什么地方?”权素问。 “达里在金镛先生笔下,可以说在武侠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为了开发旅游资源,政府联合开发商建了一座天龙八部影视城。不知柳小姐是否说的就是这个地方?”权谋问。 “权先生果然不得了,我说的就是这里。这里常年都有剧组拍电影电视,已经拍摄了数十部影视剧,在国内知名度与横店影视城有得一比。如果运气好,还能看到拍摄现场。”柳伊伊说。 于是,大家又赶往影视城。 车子离影视还有百多米,坐在副驾上的权素就兴奋地叫了起来:“我们运气太好了,竟然能够看到电影拍摄。” 影视城外围了数百人,喧嚣声不绝于耳,似乎是在打斗。 柳伊伊伸头看了一下道:“不是拍电影,是打架。拍电影不会在门外拍。” 权谋他们将车远远地停下,向人群走去,人群外有十多个警察,似乎没有看到里面的打架,轻松地抽烟说笑。 “你们怎么不去阻止打架?”权谋问一个警察。 “没人报案呀?”那警察吊儿郎当地说。 权谋看到有四五十人在围攻十来人,而这十来人,正是SC省公安厅范宏他们三家人和赵强派来的几个人,于是严肃地说:“我现在报案,警官,里面有人打架,呵,不是打架,是很多人围攻几个游客。” 那伙警察看白痴一样地看着权谋,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慢条斯理地说:“小伙子,你们是来旅游的吧?旅游你就好好旅游,不要多管闲事,免得到时把自己陷进去。” 在范宏这伙人中,范宏、张小珂、何力生三个是警察,有一定的功底,赵强派的两个保镖武功不错,不过,终是敌不过对方人多,还得保护家属,已经吃了不少亏了。“警官,你们再不出面,那些旅客就要被歹徒伤害了。” “小伙子,都说了,叫你不要管闲事。”一个年轻警察不耐烦地说。 “你们身为警察,不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看着歹徒行凶,难道真要出了人命,你们才肯出面吗?”权谋火了。 “儿子,算了,一看那就是黑社会。”权国劝道。 “爸,你别管。”权谋又朝警察道,“你们真不管?” 那十几个警察都把脸转过去,理也不理权谋。 权谋冷哼一声,对权国道:“你们都回到车上去,那几个挨打的,是我的同事。” 说完,走进人群中,大吼道:“都住手。” 范宏他们正感到吃力,见权谋到来,心头一喜,范宏的儿子叫了起来:“哥哥,快帮我爸打歹徒。” 那伙围攻范宏他们的人,听到权谋的吼声很大,本来有些吃惊,听到范宏儿子的话,那些人又动了起来。 “我再警告一次,谁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权谋大声喊道。 “小子,你算哪根葱?给我连那家伙一起打。”一个手拿钢管的人喊道。 权谋见到三四根钢管向自己打来,而且都是要命的打法,顿时大怒,也不手软,他抢过一根钢管,闪电般地挥舞起来,只听到啪啪啪啪一阵脆响之后,离范宏他们最近的十多个人,倒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腿,接着是遍地地哀嚎。 “哥哥,打得好,再打。”范宏的儿子兴奋地叫了起来。 范宏和赵强的两个手下,见权谋一瞬间就放倒十多人,又是吃惊又是欣喜,他们原本以为就算有权谋的加盟,也难以抵挡这些歹徒,却没有想到他是如此的勇猛。范宏、张小珂和何力生更是想到,幸好与权谋化敌为友,否则,以他的身手,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那伙围攻范宏他们的人,短暂的吃惊后,先前那个领头的又叫了起来:“兄弟们,我们的人被打了,动手报仇,往死里打。” 剩下的三十多个手持凶器的人,又向权谋他们涌来。 “保护好他们。”权谋对赵强的两个手下交待了一声,立即冲进那伙歹徒中。 啪啪啪啪,像放鞭炮一样的声音,随着声音响起,那伙人像快刀割韭菜一样,一片一片地倒下,最后,只剩下领头的那人。 权谋一步步地向他走去。 “你,你,你别过来。”那人吓得手里的钢管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本来想转身逃跑,双腿却不听使唤。 站在外面的那十几个警察,看到权谋几乎是一瞬间就将这四十多个人放倒,也吓得目瞪口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一个年老的警察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对其他警察道:“围起来。” 十几个警察立即掏出枪,将权谋他们团团围住。 “抱头,蹲在地上。” 0071 旅游(三)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同志,我们是同行。”范宏说着,就要把手伸进怀里去掏证件。 “把手放在头上,不准乱动。”一个警察将手枪保险打开,对准范宏。 范宏不敢乱动,连忙将手放下,却并没有听那些警察的,把手放在头上。张小珂和何力生见头都没有动,也没有理。赵强的两个手下,也没有听警察的。 年老的警察见这伙人没有听命令,朝天开了一枪,大声道:“通通把手放在头上,蹲下。” 范宏他们怕出意外,不敢违抗,正要抱头下蹲,却听权谋道:“范处长,不要理他们。” 权谋走到那个年老警察面前,道:“刚才这伙歹徒围攻他们的时候,我报警,你们没有理睬,现在你们来干什么?” 那年老警察脸上一红,随即叫道:“少废话,快把手放在头上,蹲下,要不然,我就要开枪了。” “你最好把枪放下,我历来讨厌别人用枪或者用手指着我。”权谋揶揄道,“不然,你的手一辈子都没法再拿枪。” 看到权谋一步步走近,年老警察的手有些发抖,枪口对准权谋:“站住,你再往前走我就开枪。” 权谋没有理他,继续向他走去。 “呯”,年老警察朝权谋脚前开了一枪,一股尘土飞了起来。 范宏吓得一抖,连声道:“小权,你站住,不要乱来。” 范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个身影飞了起来,穿过人群头顶,砸在外面的地上。 飞起来的,自然是年老警察。他的枪已经被权谋下成了一堆零件,丢在脚边。 “你们也把枪收起来吧,不然,你们会比那个老东西还要惨。”权谋阴笑地看着那些警察。 那十几个警察面面相觑,既不敢开枪,也不敢收起枪,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权谋。 “我说的话,你们都没有听见吗?”权谋一声大吼,十几个警察不禁心头一颤。 “给你们十秒钟,再不把枪收起来,我就不客气了。”权谋又道。 “谁呀,这样牛逼?”人群外一个声音响起来,那些警察听到声音,脸上的神色都放松下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一辆黑色轿车上走了下来,他身后跟着两个二级警督。 “刚才是你命令他们放下枪?”那个中年人走到权谋前面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错,是我。”权谋一副不屑的表情。 “你以为你是谁呀?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那中年人对权谋的神情很是不爽。 “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吧?”权谋笑眯眯地问道。 “不错,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达里市达里镇,不过,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呵,这里是达里镇,不是达里王国啊?那你也不是段皇爷吧?”权谋挖苦道。 “我是达里市公安局长段正兵。”那中年人脸上变色道。 “我还以为是段正明或者段正淳呢?”权谋讥讽地道。 范宏怕权谋又生事端,快步走了过来,道:“段局长你好,我是SC省公安厅的范宏,这是我的证件。” 段正兵听说范宏是SC省公安厅的人,愣了一下,接过证件一看,见范宏只是一个处长,心头一下轻松了。 “这么说,你也是警察啰?不知到这里来有何公干?是否与当地公安机关联系?”段正兵问道。 范宏心里一愣,暗道:要遭。 权谋知道段正兵打的什么鬼主意。范宏如果是公干,按照行规,确实应该先与当地公安取得联系,一方面是寻求支持,另一方面也是避免发生误会。现在范宏没有与当地公安联系,那么,范宏就理亏,当地公安刁难一下,也在情理之中。如果范宏不是公干的话,身为警察更不能随意伤人。也就是说,不管怎样,范宏都会钻进段正兵设置的圈套。 “段局长,你既然是这里的警察头子,我要向你反映一个问题。这伙歹徒围攻范处长他们时,你的这些饭桶手下,站在人群外面抽烟聊天放狗屁,根本不加阻止。我向他们报案,他们居然威胁我,让我少管闲事。眼看这伙歹徒就要伤害到妇女儿童,迫不得已,我们才动手的。可是,这伙饭桶看到我们将歹徒制服后,竟然围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我们。我怀疑他们本身就是警匪勾结,希望段局长能认真调查,给我们一个交待。”权谋咄咄逼人地说道。 范宏他们不知道权谋先报了案的,这时听到,都很气愤,这里明显有警匪勾结的嫌疑,脸色就得十分难看。 “你是谁?刚才我好像听到你命令警察把枪收起来?”段正兵不理权谋反映的问题,而是想借题发挥,找权谋的麻烦。 “不错,刚才有一个饭桶朝我开枪,我将他扔了出去。这些饭桶,我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既然你来了,就交给你吧。”权谋大大咧咧地说。 段正兵这才看到权谋脚边一堆枪械零件,又没有看到他想找的人,心想,正愁怎样才能整死你,你就送上一个好罪名。于是指着权谋道:“把这个抢枪袭警的歹徒抓起来。” 先前那十几个警察知道权谋的厉害,不敢乱动,跟在段正兵身边的两个二级警督,却如虎似狼地扑向权谋。这两人都是市局的高手,段正兵时常将他们带在身边,既是起保镖的作用,又起到打手的作用。两人都是特招的退伍特种兵,身手十分了得,自从他们到了达里市局后,还从来没有败迹。段正兵和周围的十多个警察,对这两人充满了信心,都冷笑着看着权谋。 “好一个抢枪袭警的罪名,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抢枪袭警。”权谋说完,迎向两个二级警督,双手一探,将他们腰间的佩枪拿过来,瞬间拆成零件丢在地上。拆掉枪械后,两个二级警督伸出来捉拿权谋的手,刚刚离权谋的身体不到一寸的距离,权谋双手闪电般地抓出去,捉住两人的手,用力向外一摔,两个二级警督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0072 旅游(四)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段局长,看到没有,这才叫真正的抢枪袭警。”权谋看着惊慌后退的段正兵,揶揄地说道。 “你,你,你,快把他给我抓起来,如果反抗,开枪射杀。”段正兵退到自认为的安全距离,气急败坏地吼道,手也伸向腰间,想去取枪。 权谋知道段正兵肯定是敢开枪的,他可不给他这个机会。在段正兵手触到枪的一瞬间,权谋就到了他的眼前,身体紧紧地贴住他,眼睛离他的眼睛不足十厘米。 “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否则,你比你的两个手下会更惨。”权谋阴笑道。 段正兵的一张脸顿时涨成猪脚色,他眼里发虚,嘴里却十分硬朗地道:“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权谋微笑道:“是吗?我本来只想收拾你一顿的,现在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吧。” 完了,我不该赌他的。段正兵心头大骇,正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求饶,范宏却走了过来,一把将权谋拉住。 “小权,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 权谋知道范宏是怕自己惹祸,而他是出来旅游的,也不想多事,免得扫了兴致,于是道:“看在范处长的面子上,我今天就饶你这一次,不过,你要是想打什么鬼主意,那么我是不会手软的。你要记得,免得你到时候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段正兵见危机过去,松了一口气,一股微风吹来,他感到阵阵发冷,这才知道刚才吓出了一身冷汗。 “段局长,你看今天的事情怎么处理?”范宏问道。 段正兵略一思索道:“范处长,你也是搞公安的,应该知道程序。不管怎样,先得请你们回警局接受调查,做个笔录。” 范宏道:“这是应该的。” 权谋却往外走,边走边道:“我没时间陪你们,还要去陪父母旅游呢。范处长,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对了,我住在达里王子酒店,晚上要是没事,过来喝一杯。” 权谋一家没有再理段正兵他们,也没有心情再去看影视城,就到洱海边随便逛了一阵便回了达里市。 “哥,那些围攻你同事的人,肯定是当地的黑社会,那个段局长多半是黑社会的保护伞,他们会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我还怕他不来呢。”权谋笑道,“他要不来,今晚就没有好戏看啰。” “权哥哥,你好帅哟,你在打那些歹徒的时候,比电影里的豹子头林冲还威风,我崇拜你。”何晓月眼里放着光芒。 权谋看到柳伊伊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道:“柳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柳伊伊想了一阵道,忧郁地说:“权先生,我负责为你们房间服务,从我个人的角度,我非常希望你们入住,你们住在这里,我有提成。但是,我看权先生一家是好人,所以,又不希望你们出事。因此,我建议你们还是赶紧退房,尽快离开达里。那个段局长是市委书记面前的红人,在达里连市长都要给他面子,你们得罪了他,他肯定会找你们麻烦的。” 权谋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个和自己素不相识的服务员,居然还有这样一份好心肠。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利益,就丧失首先良心,这令他很感动。 “柳小姐,谢谢你的提醒,但是,请你放心,你该有的提成,一定不会少的。”权谋笑道。 “权先生说笑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些财该得,有些财不该得,该得的,我不放弃,不该得的,我也不奢求。”柳伊伊道。 “好一个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柳小姐,就冲你这句话,今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到,一定不会推辞。”权谋拿出一张名片交给柳伊伊。 柳伊伊其实并没不看好权谋,她相信自己也没有需要他帮忙的,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收下了名片。 “伊伊姐,我哥的名片可是很少给人的,说不一定今后你用得上的。”权素也乍出柳伊伊的心思,提醒道。 “谢谢。”柳伊伊说。 他们停好车,回到房间,正准备洗澡,柳伊伊就接到总台的电话,顿时,她的脸色变得十分紧张。 “权先生,有大批武警包围了酒店,正在大堂查你们住的房间。” “儿子,怎么办?”权国、周雅芬、权素和何晓月都紧张起来。 “爸妈,你们放心,我也是警察呢。”权谋笑道。 柳伊伊焦急地道:“权先生,你是警察也没有用。去年SX两个警察来我们这里旅游,与黑社会发生冲突,大天白日在大街上被黑社会当着警察的面,用铁锹给砍死了。那两个SX警察单位和家人四处告状,最后还是连丧葬费都没有要到,更别说负刑事责任。” “你们这里这么黑暗啊?警察都不管吗?”何晓月十分吃惊。 “摆明就是警匪勾结,外地人死了也白死。”权谋道。 “既然权先生都知道,那还是快想办法逃走吧。”柳伊伊说。 权谋道:“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到外面了。” 话音刚落,房间大门“轰”地一声大响后,朝里面倒了进来,紧接着,一群武警手持微型冲锋枪冲了进来,枪口对准屋里的人。 权谋本来想攻击这群武警,但是,他怕万一武警不幸走火,伤着父母他们,就没有行动。 “哈哈,你在达里镇的时候,不是很牛,说最恨别人用枪指着你吗?现在,这么多人用枪指着你,你怎么不牛了?”门口传来一阵大笑,段正兵出现在门口。 权谋冷笑地看着段正兵,并不言语。 “给我狠狠地收拾一下那家伙,收拾完后,再把这里所有人都给我带回去。”段正兵冷厉地说。 四个武警抡起枪托就朝权谋狠狠扑过来。 “站住,我是CD军区军官,你们不要乱来。”权素突然上前一步,挡在权谋面前,掏出军官证。 0073 旅游(五)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素是军官,而且还是CD军区的军官,CD军区管着YL省军区,YL省军区又管着达里军分区。武警是双重领导,CD军区理所当然可以管到辖区内的武警,看到权素的军官证,武警们愣在了那里。 段正兵看到权素节外生枝,当然不想让煮熟的鸭子飞走,大声道:“她的证件是假的,先把他抓起来,弄回去再说。” “段局长,权中尉的证件是真的。”领头的武警少尉道。 武警虽然不像正规军队那么严格,但是,也不是警察可比的,他们有严格的纪律规定,CD军区是他们的上级单位,权素的职位不高,却依然有着上级的威严,他们是不敢做出以下犯上的行为的。 “同志们辛苦了,我们和地方公安有些误会,我们自己能够解决,你们先回去吧。”权素现在也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份了,她不是达里武警的直接领导,不敢胡乱指挥他们,却也把话说得非常明白,我们和地方的冲突,既不要你们帮我,你们也不能帮地方,你们就不要掺和了。 “是,中尉同志。”少尉拍地敬了一个礼,带着他的士兵瞬间走得干干净净。 总统套房外,就只剩下段正兵和他带来的几个警察。 “段局长,这次又让你失望了。”权谋讥讽道。 看到权谋边说边朝他走来,段正兵飞快地向后退,边退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达里市委大楼,市委书记段正羽正在生气。今天下午居然有人在他的根据地捣蛋,还打伤了四十多人,这些人全都是他的地下势力,这纯粹是在打他的脸。听到段正兵汇报后,他怒不可遏,立即调动武警协助段正兵抓人,他要让这伙混蛋知道,他的地盘他做主,打他的人,就是打他的脸,敢打他的脸,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是猛虎得给我爬着,是飞龙也得给我盘着。他正在等待段正兵的消息,手机却骤然响了起来。 段正羽的工作电话一般都是打座机,由秘书接听,需要他出面处理的,秘书请示后,才给他接进来。打他手机的,不是心腹就是家人或者上级领导。他估计是段正兵那边有了消息,拿出手机一看,显示的是果然段正兵的名字。 “大哥,那小子这伙人中,有一个是他的妹妹,她是CD军区的中尉军官,那些武警不敢动手,都撤走了。”段正兵说道。 “中尉军官才屁大一点,最多不过是个连级干部,那些武警要听她的?”段正羽惊讶地问道。 “大哥,CD军区管辖着我们省的军事部队,那些武警间接是她的下级。”段正兵道。 段正羽想了一下道:“那你就调集达里的所有警力,总不成那小子一个人,还能灭了几百上千号警察吧?” 段正兵没有了武警的帮助,他也想调集警力围剿权谋,只是那样一来,阵仗太大,容易给人留下口实,遭到攻击,现在听了段正羽的命令,他心头就有了底。 段正兵带着手下退到酒店大门口,立即打起电话来。 十多分钟后,伴随着尖锐的警笛声,来了三十多辆警车,一百多个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和刑警,将酒店团团住。 酒店里的客人和附近的居民十分好奇,武警刚刚撤走,又来了这么多警察,难道这里在搞演习? “哥,来了好多警察。”权素有些紧张。 权谋笑道:“他们是来抓我的,你们不用担心。小妹,你有军官证,他们不敢随便动你,你保护好父母和小何,不能让他们上来,免得误伤你们,我下去会会他们。” “谋儿,你下去会不会有危险,要不,你先逃走吧?”权国焦虑地道。 “逃什么逃?我就让他们把我抓去,看他们敢做什么?”权谋道。 周雅芬道:“儿子,你还是逃跑吧,这些人心黑得狠,他们把你弄进去,要是在里面出事怎么办?” “出事?出什么事?”权谋不解地问。 权素道:“哥,你不晓得,现在的警察黑得狠,‘被跳楼’、‘心脏病突发’、‘躲猫猫’、‘喝凉水嗌死’,他们的花样层出不穷,我怕你进得去出不来。” “权哥哥,你还是逃走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何晓月关切地说道。 柳伊伊也劝道:“权先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还是走吧,此去肯定凶多吉少。” “呵呵,你们放心吧,这个小地方还没有人能整死我的。”权谋笑道,“小妹,保护好父母。” 权谋要逃走,凭达里公安局的警察,是不可能抓得住他的,他不逃走,主要是想去公安局看看范宏他们,已经几个小时了,还没有范宏他们的消息,他很是不放心。 段正兵正在大堂里布置怎样上去抓权谋,却见贵宾厅的大门打开,权谋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抓住他。”段正兵大惊之下,下达了抓捕权谋的命令。 这次来的是防暴警察和刑警,这些人的战斗力,是普通警察没法比拟的。听到局长下达命令,四个防暴警察立即冲过来,将权谋围住。权谋一脚踢飞两个,然后抓住剩下两个的脖子,将两人提了起来,走向段正兵。 “怎么你的手下都是些草包饭桶?一点都不中用。” 大厅中的警察看到权谋十分凶悍,连忙举枪对准他,不过,看到他手里有两个警察,怕误伤自己人,那些警察根本不敢开枪。 “你别过来。”段正兵见权谋向他走来,万分紧张,从旁边警察的手里抢过一只微冲,对准权谋。 “有本事的话,你开枪。”权谋讥讽地说。 权谋一点点地逼近,段正兵当真不敢乱开枪。打死权谋倒无所谓,酒店里却还有不少警察和没有来得及疏散的客人,要是打死打伤了这些人,就算有段正羽保他,至少也不能再穿这身警服了。而自己的权势地位和收入,都是靠这身警服带来的,他可舍不得脱下来。 看到权谋逼近,段正兵头上的汗水流了下来,他退了几步之后,居然作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举动。 0074 旅游(六)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段正兵看到权谋逼近,又不敢开枪,突然转身向大厅外面跑去。 “哈哈哈——”权谋愣了一下,不禁放声大笑。他以为段正兵怕死,被迫逃跑,其实,这只不过是段正兵引诱他的手段。 段正兵边跑边通过耳麦指挥道:“狙击手准备开枪。” “收到。”从三个狙击位置上传来了回复声。 权谋手提两个防暴警察走到门口,突然感受到一种死亡的威胁,他立即像蛇一样地挪动身形,瞬间变换了几个位置。 在移形换位的时候,他的眼睛机警地四处搜索,很快确定了给他造成威胁的原因。他把手中的两个防暴警察当成盾牌,挡住三个狙击位置方向,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酒店。 “怎么还不行动?”段正兵质问道。 “局长,那家伙十分狡猾,他似乎发现了我们,两个被他捉住的警察,成了他的盾牌,我们找不到狙击角度,无法射击。”三个狙击位置报告了同样的消息。 “啊?”段正兵惊讶地叫了一声,“赶快重新寻找狙击位置。” “局长,恐怕不管用,这家伙能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现我们,现在再变换位置,肯定瞒不了他。”一号位回答道。 “局长,一号说得不错,我怀疑这个人是个高手,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二号位说道。 “局长,这人一定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看样子他似乎对我们并没有多大的恶意,但是,如果我们把他逼急了,恐怕会适得其反。”三号是特种兵转业的,他忧心忡忡地说道。 段正兵想了一下,叹息道:“那你们撤了吧。” 权谋感到威胁已经解除,脸上的笑意更盛。 “段局长,早知如此,何必摆这么大的阵仗?看在你态度还不错的份上,我也不再为难你们,就跟你走一趟吧。” 权谋把手里的两个防暴警察放开,那两人好半天才出了一口大气,惊骇地看着权谋。 “回去多下点功夫,你们这点本事,要是遇到真正的恐怖分子,只有光荣牺牲。” 两个防暴警察都是市局防暴大队的精英,平日里牛得不行,谁知一到关键时刻,给人家像欺负婴儿一样的蹂躏,一张脸羞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红彤彤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来吧。”权谋走到段正兵面前,伸出双手。他知道,如果不让他们戴手铐,他们一定不敢捉拿自己。 段正兵一愣,随即向旁边的一个警察使了一个眼色,那警察颤颤惊惊地给权谋戴上手铐,所有的警察这才松了一口气。 权谋被直接带到市公安局,关进一间审讯室里。 这个审讯室是审讯重刑犯的,正中间有一个只有约两平米的铁笼,铁笼里是铁椅,权谋一坐进去,里面的机关自动弹开,将他的手和脚都铐在铁笼上,连腰上也有一道铁箍。 “呵呵,看来,我成了你们的头号大敌,这下你们放心了吧?要问什么,就赶快,我还等着回去呢。” “你认为你还能够出去吗?”段正兵就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弯了腰。 权谋故意问道:“你是不准备放我出去啰?” “出去?你还想着出去?”段正兵露出猫捉老鼠般的神态。 “当然要出去呀,不然,我还等你请我吃法国大餐?”权谋笑道。 段正兵一愣:“法国套餐,你就不要想了,满汉全席我会让你吃个够的。” “那就太好了,经常听到满汉全席,还没有真正吃过呢,我很期待,先谢谢了。”权谋风轻云淡地说。 段正兵心中的火气腾地冒了出来,大声道:“段宇,沐勇,把门关上,把监控关掉,我们现在好好请他吃一顿满汉全席。” “是。”随同段正兵进入审讯室的两个警察段宇和沐勇,明显是段正兵的心腹,他们迅速地关上审讯的门和监控设施。 “你们要干什么?”权谋故意惊慌地问。 “干什么?请你吃满汉全席呀?”段正兵讥笑道。 “你们不要乱来,我也是警察,要是你们刑讯逼供,我会告你们的。”权谋说。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不是很拽很吊嘛?”段正兵冷笑道,“想告我们,你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了。” “你的意思是要整死我?” “你很聪明,不过聪明得迟了一些,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段正兵哈哈大笑道。 权谋大叫道:“你真卑鄙,要不是我自动让你们带回来,你们能捉住我吗?” “你确实有些本事,不过,不管怎么说,你最终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中,不是吗?”段正兵十分得意地说。 “你想整死我,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我可没有犯什么罪。”权谋冷笑道。 “看看,看看,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执迷不悟。”段正兵大笑着对段宇和沐勇道。 “小子,你身为警察,滥用暴力,打伤数十名无辜群众,这是一条罪。其二,你对抗国家专政机关,抢枪袭警察,重伤我们好几个警察。其三,你意图盗窃我局机密资料,意图颠覆政权。好了,也不需要太多,就这几条就够了。”段宇笑道。 “颠倒黑白,肆意栽赃,我不会承认的。”权谋不屑地说。 “小子,承不承认不由你说。你不是想吃满汉全席吗?待会你吃不到一半,就会主动承认的。”沐勇也笑了。 “你们这样滥用私刑,还想整死我,你这是知法犯法。”权谋大声抗议。 “法,什么是法?在达里,老子就是法。老子要你生,你想死都难,老子要你死,谁也救不了你。”段正兵霸气十足地道。 “你,你,你整死我,你们也会负法律责任的,我劝你们别乱来。”权谋道。 “看来,对付这种雏儿,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你们告诉,弄死他我们会不会承担责任。”段正兵不屑地说。 “呵呵,小子,我们有一万种办法脱责的。比如,让你喝水嗌死、躲猫猫死、跳楼自杀、袭警被打爆头、心脏病猝死、服毒自杀等,哪一种都是意外,你说我们需要负法律责任吗?”段宇笑问道。 “你们真的要整死我?我和你们并没有生死仇恨呀?”权谋说。 “你殴打警察和群众,让达里公安丢尽了脸,你说你能够再活吗?”段正兵冷厉地说。 0075 旅游(七)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大笑道:“丢的不是公安的脸,而是你这个局长的脸吧?那些所谓的群众,也是你暗中培植的黑势力吧?你们想整死我,其实是因为我触动了你们的利益,打了你的手下,让你不得不给你的手下一个交待吧?” 段正兵明显一惊,随即道:“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让你知道也无所谓,你说得还真没错,可惜就是明白迟了一点。” “范处长他们呢?你不是想连他们也弄死吧?”权谋问。 “一次弄死那么多人,确实不好交待,所以,只要他们赔了伤者的医药费,再赔点损失,我就不会过多地留难他们了,我这人还是很讲良心的。”段正兵说。 “你如此疯狂,难道不怕市委市政府的领导问责?”权谋问道。 “小子,我知道你想套问我的话,不过,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反正你已经是快死的人了。不怕告诉你,在达里,段书记是老大,我段正兵是老二,市长在我面前都只能算个屁。”段正兵十分的嚣张。 “是吗?”权谋不屑地问道。锁住他的铁笼机关在一瞬间全部打开,先前戴在权谋手上的手铐,也掉在地上。 眼看权谋就要从铁笼中走出来,段正兵、段宇和沐勇大惊失色。段正兵伸手要去按面前桌上的开关,段宇和沐勇也迅速掏枪。 权谋冷笑一声,段正兵三人却失声大叫,左手连忙握住自己的右手腕。 权谋走出铁笼,一把将段正兵提起,塞进铁笼中,按在铁坐椅上,啪啪啪几声响后,段正兵被锁在了铁笼中。 权谋又下了段宇和沐勇的枪,从他们身上取了手铐,将他们铐上,塞进铁笼中。 “段局长,现在的滋味怎么样?”权谋笑问道。 “小子,你赶快放了我们,我们可以考虑给你留一条活路,不然,你死定了。”段正兵忍住痛威胁道。 权谋玩味地问道:“我知道你们的秘密,你们会给我一条活路?哄鬼去吧。” 权谋也懒得再和他们废话,打开门走了出去。 审讯室是特殊房间,隔音效果良好,门口站着两个警察,他们知道权谋是重犯,却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看到权谋走出来十分吃惊。 “你怎么出来了?”一个警察问道。 “呵呵,你们局长认为我没有什么事,把我放了。对了,段局长交待,马上去把常务副局长找来,他有要事商量。”权谋道。 两个警察看着权谋却没有动。 “怎么,怀疑我的话?要是耽误了局长的事,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权谋脸色一整。 两个警察确实有些怀疑,不过,想到审讯室机关重重,如果不是局长放他出来,他肯定是逃不掉的,于是问道:“段局长他们呢?” “段局长、段宇和沐勇他们正在商议要事,还不快去叫常务副局长?”权谋严肃地说。 两个警察听到权谋还叫出了段宇和沐勇的名字,那丝怀疑尽去,立即去找常务副局长了。 几分钟后,一个三十四五的青年,随同刚才离开的警察走过来。 “沐局长,就是他说段局长在里等你。”那警察指着权谋说。 “你是常务副局长?”权谋问道。 “我叫沐有良,是达里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沐有良道。 “我能看看你的证件吗?”权谋问。 沐有良迟疑了一下,还是掏出证件递给权谋。 权谋核对后,也拿出自己的证件递给他。 沐有良看到权谋证件上是公安部部长助理,副部级。再仔细核对了证件和上面的照片,确认没有错误,但是,他仍然不敢相信。权谋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四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副部级干部? “这……”沐有良不知所措地将证件还给权谋。 “沐副局长,请跟我进来。”权谋微笑着将沐有良带进审讯室后,将大门关上。 沐有良看到段正兵三人被关在铁笼中,内心震撼无比。他名义上是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但是,他是市长一系的人马,在段系大将段正兵的强权压制下,他在公安局的实权,还比不上一个段系人马的科长。这时看到段正兵被权谋关了起来,暗自兴奋不已。 “沐副局长,段正兵一伙涉嫌严重违法,请你马上通知市局党组成员召开紧急会议,我要宣布重要决定。”权谋说,“对了,这几个家伙,你派人看守好,不要让他们逃脱。” “是。”沐有良道。如果一开始他还有所怀疑,现在,他彻底相信了权谋的身份,不然,有谁敢随便关押一个大权在握的市公安局长? “我们出去吧。”权谋从沐有良一闪而过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惊喜,这说明沐有良与段正兵不和,他完全不用再担心,沐有良在处理段正兵的问题时,徇私枉法。 达里市公安局,小会议室。 这里是公安召开重要会议的场所。 政委沐家玉、副局长戴玉强、吴喊三名党组成员走进会议室后,看到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坐在正中位置上,常务副局长沐有良恭敬地陪在他的左边,都很吃惊。 “人到齐了?”权谋问。 “到齐了。”沐有良回答道。 权谋笑问道:“你们召开党组会议都不用做记录吗?” 沐有良小声告诉权谋,以往会议都是由局办室主任做记录,但是,他却是段正兵的人,为了保密,他没有通知他做记录。 权谋有些无语,暗道:这个沐有良恐怕是在段正兵的淫威下压制久了,不然,连一个做记录的人都不敢随便安排。 “安排一个你放心的人吧。”权谋道。 沐有良大喜,立即打电话通知一个自己的心腹过来。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公安部部长助理权谋同志,下面我们欢迎权助理作重要指示。”沐有良说话倒是干脆,说完后,他鼓起掌来。不过,整个会议室,只有他一个人的掌声,显得单调而尴尬。很明显,所有的人,都不愿相信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么年轻的人,会是一个副部级的高官。 0076 旅游(八)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看来,大家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呀。”权谋微笑着掏出证件交给沐有良,“让大家验证一下。” 沐有良恭敬地接过证件递给沐家玉,然后几个人传看着,这个证件是公安部特别证件,颜色、尺寸、内页设置、内容、钢印、编码等,无不完全吻合,不是外人能够伪造的。这一下,大家都震惊不已。 “证件查验过了,现在,我请大家看一段视频。”权谋取下上衣的第二颗纽扣,又拿出手机摆弄几下,走到会议室后面的电脑面前,将电脑与手机连接好后,打开投影仪。 很快,投影仪上显示出了画面和朝着嘈杂声,画面上四五十个人正在围攻十来个人,被围攻的人中还有妇女儿童。这画面,赫然就是范宏他们在达里影视城外遭到攻击的画面。接着,画面中出现了十多个警察,这些警察站在人群外悠闲地抽烟聊天。然后是有人报警。报警人的样子看不到,听声音却是眼前这位部长助理…… 画面持续二十多分钟后,地点变成了达里王子大酒店,再过十几分钟,画面又来到市公安局审讯室。 段正兵、段宇和沐勇与权谋的对话,以及段正兵等人的画面十分清晰。 “大家看了这些视频后,有何感想?”直到画面中段正兵三人被抓关押后,权谋才问道。 几个党组成员对权谋的身份更加坚信了,公从他身上的设备,就不是地方上能够配备的。他们一脸惊骇,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惊骇的不是段正兵被抓,而是从画面中透露出的段正羽有参与保护黑社会的信息。段正兵一个市公安局长,部长助理有权处置,但是,段正羽却是市委书记,是一方霸主,是土皇帝,搞不好会弄得他们身败名裂。 “怎么,难道你们也是黑社会成员或保护伞?”权谋讥讽地问。 这是一顶吓人的大帽子,没有谁敢随便戴上。 “不,不是,我虽然是常务副局长,但是,公安局的大权一直都掌握在段正兵一伙手中,大事小事都把我排斥在外,我怎么可能与他们同流合污呢?”沐有良赶紧表态。 “权助理,我和沐副局长一样,也是段正兵打击挤压的对象,请您放心,我绝没有参与黑社会。”政委沐家玉也说道。 “整个公安局,实际上都是段正兵的家天下,我们只不过是一个摆设,虽然每次召开所谓的党组会议,我们也是被迫跟随段正兵,不然,我们也要遭到打击报复。”戴玉强和吴喊也相继说道。这两人平时肯定是紧跟段正兵的,不过,当着沐有良和沐家玉,他们不敢骗权谋,只能如此为自己开脱。 “达里地区的公安烂成了这个样子,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也懒得讲什么大道理,现在,我代表公安部宣布,停止段正兵达里公安局局长职务,由沐有良同志暂时主持达里市公安局全面工作,在非常时期,沐有良同志直接对我负责,希望在坐的同志全面配合沐有良同志工作。并立即成立专案组,彻查段正兵与达里市黑社会组织,从严从重从快打击处理,还达里人民一片纯净的天空。” 权谋谢绝了沐有良相送,打车回到了达里王子大酒店。权国他们正焦急万分,权素甚至已经想给严晨和郑小娇打电话了,看到权谋回来,一个个激动不已。 “谋儿,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周雅芬问。 “妈,你儿子是会吃亏的人吗?”权谋笑道。 “哥,真的没事了呀?”权素不放心地问道。 权谋敲了一下她的头,问道:“你想哥有事呀?” “哎呀,哥,你又打我的头?”权素不满道,随即笑道,“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给郑姐姐和严姐姐打电话了。” 何晓月本来是想目前问候权谋的,但是看到他们一家人说个不停,又不好意思主动目前,只是朝权谋微笑,权谋也回报了一个微笑,还不经意地点了一下头,何晓月便暗自兴奋。 “笃笃笃”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权素打开门,柳伊伊急匆匆地走进来道:“权先生,外面又来了好多便衣。” “啊——”权素大吃一惊,“哥,你不是说没事了吗?” “柳小姐,谢谢你。”权谋先向柳伊伊道谢后,才对大家说,“放心吧,那是达里市公安局派来保护我们的。” “哥,你就吹吧,你以为你是大官,人家还派人来保护你?不行,我要给郑姐姐和严姐姐打电话。”权素拿出了手机。 “嘿,你要是不相信,你下去告诉他们,你是我妹妹,就说,我说的,让他们尽量不要扰民,你看他们会是怎样的表现?”权谋道。 “哥,你没有骗我?我真下去问啰?”权素站起来故意装做要下去的架式。 “当然,柳小姐,麻烦你陪小妹下去一趟。”权谋说。 柳伊伊半信半疑地看了权谋一眼,还是点头同意。 “哥,我真的下去啰?”权素又问。 “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权谋伸手又要去敲她的脑袋,权素连忙躲闪。 “不准打我脑袋。”权素严正抗议道,转头对柳伊伊说,“柳姐姐,麻烦你陪我下去一趟。” “谋儿,你不是哄你妹妹的吧?”权国疑惑地问道。 权谋正要回答,手机却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我是权谋。” “小权,你在哪里?你没事吧?”电话中传来范宏的声音。 “范处长,出来了?到达里王子酒店来吧,晚上喝两杯。”权谋道。 范宏略一思索,然后道:“好吧,我们一会就到。” 权谋刚收起电话,权素和柳伊伊就进来了。 “哥,那些警察还真是听话,我按你说的,先报了名字,然后吩咐他们不要扰民。我原本以为他们会骂我神经病,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态度好得很,连连点头应承。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权素不解地问。 权谋笑道:“他们先前做错了事,肯定是不好意思,所以,才过来保护我们,以此向我们道歉。” “原来如此。”权素点头道,转念一想,哥是一个小警员,就算公安局做错了,也不会为道歉专门派人来保护吧?醒悟之后,她大声叫道,“鬼才信你。” 0077 旅游(九)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权素撒娇地抱着权谋的手臂不停地摆晃。 “嘿嘿,真是他们为道歉来的。”权谋肯定不会告诉他们真实的原因。 “嘀嘀嘀”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权谋趁机走过去接电话,权素却抢先一步跑过去,拿起了电话。 “喂,你哪里?有什么事?……什么权助理?没有这样的人,你打错了。……啥,你是市长,哪里的市长?” 权谋道:“找我的,把电话给我吧。”从权素手中拿过电话,“你好,我是权谋,你哪位?……嗯……嗯……那好,你上来吧。” 权谋放下电话问柳伊伊:“你们这里有没有小型会议室,我想用一下?” “有,有,请你稍等。”柳伊伊刚才和权素到下面去问那些警察,看到警察对权素的态度极为恭敬,就很是怀疑权谋的身份,现在从权素接电话的只言片语中,她听出是市长打来的电话,虽然不知是市长还是哪个副市长,但她肯定是真实的,现在权谋又要用会议室,更证实了她的猜测,权谋肯定是一个大人物,否则,市长会亲自来拜访他? 柳伊伊走出去打了一个电话,马上进来道:“权先生,本层就有一个小会议室,刚才我请示了经理,权先生随时要用都行。” “那就谢谢了。”权谋道。 很快就响起了敲门声,柳伊伊打开房门,果然看到电视中才能见到的市长沐仁义,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沐市长好,权先生正在里面。”柳伊伊说道。 一下子又来三个人,总统套房虽然大,也是不能容纳的,权谋走到门口。 “市长,这位就是权助理。”跟在沐仁义后面的沐有良连忙介绍道。 “权助理好,冒昧打扰,请原谅。”沐仁义上前两步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权谋的手。 “权助理,这位是我们达里市市长沐仁义。”沐有良笑容满面地介绍。 权谋刚从市公安局出来,沐有良连忙给沐仁义打电话汇报了公安局发生的事,沐仁义大喜问道:“有良,你查清楚没有?那么年轻的副部级,不是骗子吧?” “市长,我以性命担保,他的证件千真万确,是内部特殊证件,骗子是伪造不了的。市长,我现在怎么办?”沐有良求教道。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段正羽段正兵横行了好几年,压得我们气都喘不过来,现在这个大好的机会,我们一定要抓住。”沐仁义道。 “市长,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第一,马上放了范宏他们,第二,赶紧和我一起去拜访权助理,第三,按照权助理的要求,全面打击黑社会,清理公安队伍。”沐仁义指示道。 “市长,只怕段正羽不会承认我这个临时负责人。”沐有良无奈地说。 “你怕什么?你是公安部部长助理亲自任命的,省厅都不敢拿你怎样,还怕段正羽?再说,市里不是还有我吗?”沐仁义信心十足地给沐有良打气。 “我听市长的。”沐有良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亲自放了范宏他们后,立即和沐仁义赶到权谋下榻的酒店。 “呵呵,劳动沐市长前来,权某可不敢当啊。”权谋微笑道,“沐市长,地方有点小,我们是不是到会议室坐坐?” “好,好。”沐仁义连连点头。 “沐市长,权先生,请跟我来。”柳伊伊在前面带路,走出十多米,就是小会议室。 “小沐,你先在外面。”临进会议前,沐仁义对跟着他的另一人道。权谋看他的神态举止,应该是沐仁义的秘书。沐仁义将他留在外面,应该是防止其他人闯入。 进会议室的,只有权谋、柳伊伊、沐仁义、沐有良四人,柳伊伊给三人沏好茶后,退了出去,与沐仁义的秘书一起等候在门口。 市委大院,市委书记段正羽的办公室,他刚刚接到报告,段正兵已经被拿下了,现在主持公安局工作的,是沐系常务副局长沐有良。段正羽大怒,明知段正兵是他的人,还有人敢动他,而且直接就停职抵押,这不是要翻天了吗?他双手气得发抖,拿起电话,直接拨打沐有良,然而,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他再次拨打,直到响铃全部响完,依然没有人接。段正羽受不了了。 “沐有良,**的给我等着,你想当局长,老子不点头,你做梦去吧,居然敢不接老子的电话。”段正羽骂完,又给纪委书记洪旗打电话。 “喂,老洪吗?我是段正羽。” “段书记,你有什么指示?”电话那边,洪旗不慌不忙地问。 “老洪,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为了篡权,私自羁押局长段正兵,你知道这事吗?”段正羽问道。 “啊,有这事?”洪旗大吃一惊。洪旗是从省里下派的干部,在达里没有根基,不能与段、沐两派抗衡,但是,他既看不惯段正羽的嚣张,也不喜欢沐仁义的懦弱,所以,平时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不掺和两派之间的斗争,也不卖两派人马的账。这两派也因为相互间的争斗,不想分散精力,对洪旗与众不同的处事,也懒得过问。现在,洪旗听到沐有良居然公然篡权,还羁押一把手,大为震怒。你们勾心斗角可以,但是要按照规则来办吧?你这样明目张胆地乱来,要是传到上面,我这个纪委书记还不挨大板子呀? “老洪,这事千真万确,你赶快出面处理吧,否则,上面听到了,你我脸上都不光彩呀!”段正羽说道。 “段书记,我马上亲自到公安局核实,如果情况属实,立即对沐有良采取措施。”洪旗道。 “去吧,市委支持你的工作。”放下电话,段正羽脸上露出了冷厉的寒光。 达里王子大酒店,权谋与沐仁义、沐有良在会议室交流,沐有良的手机再次响起,他一看上面的显示,是纪委书记洪旗,不禁一愣。 “怎么,又是段正羽打来的?”沐仁义笑问道。 “不是,是纪委洪书记的电话。”沐有良无奈地说道。 “不会是段正羽说动了洪旗,来找你的麻烦吧?”沐仁义吃惊地问道。 0078 旅游(十)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接吧。”权谋说道。 “你好,我是沐有良,你是洪书记吗?”沐有良小心地问道。 电话那边洪旗道:“我是洪旗,沐副局长,你在公安局吗?” “洪书记有什么指示,请说。”沐有良并没有告诉洪旗他的位置。 “是这样的,我们有一桩纪检方面的案子,想请沐副局长协助,请你在你的办公室等到,我们一会儿就到。”洪旗说。 “告诉他,你和市长在达里王子酒店,让他到这里来。”沐有良手机的声音不小,他与洪旗的对话,权谋听得清清楚楚。 “洪书记,我有一个重大案子正在达里王子酒店办理,市长也在,能不能请洪书记稳步到这里来?”沐有良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到酒店来吧。”洪旗听到沐有良和沐仁义在一起,也不敢托大把沐有良叫走,毕竟在常委排名中,沐仁义排名第二,洪旗排名在党群副书记的后面,位居第四,比沐仁义靠后两位,尊卑他还是要讲的。 这时传来敲门声,权谋道:“进来。” 柳伊伊推门进来后道:“不好意思,权先生,一个叫范宏的,说是你的熟人,一定要见你。” “哦?”权谋忽然想到,范宏肯定是不知为什么被糊里糊涂地被公安局放了,而且,没有见到自己,也不放心,才提出一定要现在见面。于是笑道,“请他进来吧。” 很快,会议室被推开,范宏一脸紧张地疾步走进来,看到权谋轻松地坐在那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到有外人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询问式地叫了一声:“小权?” “范处长,过来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达里沐仁义市长,这位是主持公安局全面工作的沐有良常务副局长。”权谋给范宏介绍道,又向沐仁义和沐有良介绍了范宏。 “范处长,你们先去住下来,我和沐市长他们还有一点事情要谈,待会再请你喝酒。”权谋不想让范宏知道自己的部长助理身份。 范宏虽然满脑子的疑问,不过,见到权谋平安,也就放心了,向他们告辞而去。 洪旗来得很快,还带了两个助手。 “沐市长。”洪旗向沐仁义打过招呼,看向沐有良,讥讽地道,“沐副局长,你的工作真忙呀?” “老洪,让这两位先出去一下。”沐仁义指着洪旗带来的两个人说道。 洪旗心想,只要沐有良犯法,就算有你沐仁义罩着,我也照样拿下,现在,倒要看你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他点了点头,两个手下就走出去,并把门关上。 “沐市长,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洪旗的脸上看上去十分平静。 沐仁义点头道:“有良,你说说吧。” 沐有良将段正兵勾结黑社会的事说了一遍,道:“洪书记,我这里有直接的证据。”他手里有权谋给他复制的一份视频。 洪旗看到会议室中有电脑,马上U盘插入电脑,看完段正兵嚣张的表演,他实在无话可说了。 “洪书记,段正兵已经涉嫌刑事犯罪,我认为这个案子,交给公安上来处理为宜。”沐仁义道。 洪旗知道沐仁义不放心把案子交到他手头,想了一下道:“就按沐市长的指示办,如果沐副局长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尽管说。” “现在公安局的工作,暂时由有良主持,可能会遭到来自各方的压力,希望洪书记多支持。”沐仁义道。 洪旗对沐仁义的想法心知肚明,但是,他并不想给沐仁义和沐有良什么承诺,于是道:“只要有利于工作,我都会支持的。沐市长,沐副局长,那你们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洪旗这个人倒是十分的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立即带着两个手下离开。 “沐市长,沐局长,你们也回去好好商量一下,我能给你们的支持就是这么多了。”权谋的话说得很明白,我已经为你们打掉了段正羽的臂膀段正兵,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你们与段正羽之间的争斗,我是不会参与的。 沐仁义本事还想借助权谋之力,听到权谋的话,微微有些遗憾。不过,想来也是,权谋和沐系毫无瓜葛,人家能帮你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凭什么还要别人再帮? “十分感谢权助理对我市工作的关怀指导,这样吧,今天晚上,由我作东,为权助理接见洗尘?”沐仁义询问道。 “沐市长不必客气,我们是来旅游,就不麻烦地方了。而且我也答应了范处长,和他们一起喝酒。对了,说到范处长他们,因为本地黑社会的惊扰,担惊受怕,可以适当让黑社会成员赔偿他们一点损失,先由你们垫付吧。也不要赔多了,每人十万就行。”权谋说。 沐仁义和沐有良并不觉得权谋的要求高,再则,钱也是让段正兵他们一伙黑社会成员出,表示立即办理。 “那就这样吧,呵,我的身份还请暂时不要向外透露。”权谋站起来。 沐仁义见权谋确实没有接受宴请的心情,只得与权谋告辞。 权谋让柳伊伊将范宏一行请进了会议室。 “小权,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开始的时候,那些警察凶恶得很,给我们栽赃了不少罪名,还说看在同行的面子上,只要我们每人交十万元的罚款,就不追究法律责任。如果不交钱,那就无期限羁押。怎么只过去了几个小时,又变得客气得不得了?”范宏问,张小珂、何力生和他们的家属也是非常疑惑。 权谋当然不会说出真实情况,于是编了一段谎话道:“说来也巧,我在京城读书期间,与达里市市长沐仁义有过一面之缘,帮了他一个小忙,今天试着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不想这人还挺记情的。不但放人,还会让黑社会成员适当赔偿你们的精神损失费。” “原来是这样呀,难怪呢!”所有的人都觉得十分庆幸。 “哥哥,你真是了不得,比我爸爸还厉害。”范宏的儿子走过来拉着他的手道。 这时,权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是王想容的电话,歉意地走出了会议室。 0079 返程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喂,王小姐,有什么事吗?”权谋问道。 “权警官,你在哪里?”王想容的声音焦急而迫切。 权谋一惊,问道:“王小姐,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这……”王想容迟疑了一阵道,“我想见你一面,不知权警官愿意吗?” 权谋听出她故意将声音放得很平缓,实际上内心却极为忐忑,知道她肯定遇到了什么难事,否则,以她的个性是不会要求与自己见面的。 “王小姐,实在很抱歉,不是我不愿见你,而是现在我在达里陪父母旅游,估计最早也要在明天晚上才能回到KM市。”权谋说。 “这样啊?那就祝你旅途愉快,打扰你了,拜拜。”王想容挂断了电话。 权谋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妞也真是的。 晚上,权谋请客,招待了范宏他们。范宏、张小珂、何力生这次本来是就KM警方邀请,来协助处理权谋的案件的,没有想到原来是KM警方陷害权谋。而在KM警方把戏露底后,反倒是权谋给他们了极大的帮助,范宏三人对权谋表达了谢意。范宏决定明天他们就要回KM市,然后直接回CD了。权谋也不再挽留。 宴席接近尾声,沐有良走了进来,他代表达里市对权谋和范宏他们,表达了歉意,然后拿出一摞银行卡,道:“这卡上每张都是十万元,每人一张,是对你们的一点小小的补偿,希望你们不要因此留下对达里不良的印象,欢迎你们今后随时光临达里。” 沐有良不但给了范宏他们十一人一人张卡,权谋他们也有,甚至连他们的导游柳伊伊都有,不得不说,沐仁义和沐有良考虑得很周到。范宏和柳伊伊都觉得不好意思,在权谋的劝说下,他们才收下。不过,权谋一家四人却拒绝收卡。一来,权谋不缺那点钱,二来,他也不愿给人留下口实。 第二天一早,范宏他们向权谋辞别后直奔KM市,权谋他们却继续留存达里。 吃过早饭,仍然是柳伊伊当他们的导游,准备浏览市区内的景点。昨天,权谋给柳伊伊名片的时候,她还不当一回事,只是出于礼貌才收下,虽然当时有权素的提醒,她也没有重视。不过,自从见到市长和公安局副局长,亲自登门拜访权谋后,她才觉得无意中结交了大贵人。尤其是沐有良给他们拿来赔偿后,她更加震惊。本来以为市里只是赔偿客人,却没有想到还有她的份。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权谋,仅仅只是当了一回权谋的导游,半天时间就赚了几年才能得到的回报。所以,今天她看向权谋的眼神,就有了光彩。 同样,何晓月也是震惊不已,她的芳心再次泛起了涟漪。在没有见到权谋之前,她们几朵金花,就经常从权素的口中听到权谋。而且,权素还曾经开玩笑说过,要把她介绍给她哥当女朋友。那时,因为没有见到权谋,也就仅仅是当个笑话。但是,自从见到权谋后,何晓月的心思就开始动了。她也不知道这是所谓的一见钟情,还是初次见面那天,权谋为她吟诵的那首诗打动了她。这次她缠着权素,要和他们一起旅游,就是为了近距离地接触权谋,再多一些了解。通过短短的一天,让她见识了权谋的能量,她现在对权谋,已经从最初的想了解,到现在的崇拜和爱慕。 自古以来,美女都是爱英雄的。何晓月自认为自己算得上是一个美女,权谋一个能够打赢那么多人,不能让市长亲自来拜访他,当然也英雄了。于是,她看权谋的眼神,也与柳伊伊一样,充满的敬佩和爱慕。 “权先生,后面好像有一辆警车一直跟着我们。”柳伊伊突然对权谋道。 何晓月和权素回头看时,果然在权国的车后,有一辆警车不即不离地跟着,她们都紧张起来。 “不要担心,人家说不定是来保护我们的呢。”权谋笑道。其实,从达里王子大酒店出来,他就已经注意到了那辆警车,他就暗中打开车内的侦听设备,发现警车是沐有良派出来暗中保护他们的。 三个女孩经过昨天达里王子酒店外警察暗中保护的事情,对权谋的话就不再怀疑了。 果然,到了一个景点,警车抢先开到门口,一个警察从车上下来,给他们买了门票,又迅速回到警察上去,服务既到位,又让人感觉不到厌烦。 一个上午,走马观花似的看完了市内的几个著名景点,中午回到酒店,吃了饭,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又起身踏上返程的路。 谁知到了调整路口,竟然看到两辆警车和两辆轿车停在那里,沐仁义和沐有良还有几个警察站在旁边。 权谋停车摇下车窗问道:“沐市长和沐局长这是要到省城?” “呵呵,听说权警官要回了,没有来得及赶到酒店送行,只好起来这里,幸好还真赶上了。”沐仁义笑道。 权谋听说是专程来送行的,只好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与他们一一握手。 “沐市长,沐局长,你们也太客气。我在KM市可能还要耽搁一段时间,如果你们到省城,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请你们喝酒。”权谋边握手边道。 “嘿嘿,还真是巧了,下周三,我正好去省里汇报工作,到时一定拜访权警官。”沐仁义故作巧合地道。 权谋当然知道沐仁义的巧合其实是专程来趟路子的,地方上的这些官员,想尽千方百计走上层路线,如果凑巧靠上一棵大树,他们的官余途又多了几分保障,不过,他也不露痕迹地道:“这两天给你们打了不少麻烦,我正愁找不到回报的地方呢,那就说定了,下周三见。” 沐仁义和沐有良听到权谋的话,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连声道:“一定,一定,祝权警官一路平安顺利,我们就不打扰了。” 回到KM市,吃过晚饭,权素和何晓月到学校,权国和周雅芬回家,权谋坐到车上拿出电话给翻到王想容的号码,拨打过去。 0080 暗示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电话提示对方已经关机,权谋没有在意,也发动车子回家。洗了澡,他躺在床上给严晨打电话,刚一按下通话键,那边马上就接听了。 “喂,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严晨撒娇地问道。 权谋心中一暖,笑道:“老婆,是不是一直在等我的电话呀,怎么一打就通呢?” “呸,你想嘛,好像我多想听你的电话似的,我才没有呢。”严晨嘴硬不肯承认。 “那好,反正你也不稀罕我的电话,我挂了,这就给小娇打,她肯定想和我通话。”权谋故意说道。 “啊?”严晨一惊,连忙道,“不准挂我电话。” “为什么不准挂呢,你又不想和我通话?”权谋继续逗她。 “你要是敢挂我电话,下次我就不让你住我的神仙洞了。”严晨挑逗地说。 “唔……”权谋心里一阵躁动,想起严晨美妙的神仙洞府,小权谋就苏醒了,高昂着头颅。 严晨知道权谋肯定在想坏事,又娇声道:“老公,我刚洗了澡,已经打扫干净了神仙洞府呢,你要不要进来住?” “妖精,要是你在面前,看我不把你就地正法。”权谋冷哼道。 “哈哈,你有本事就来啊。看是你把我就地正法,还是我把你就地正法?”严晨的声音有些变调,她也有了性致。 严晨和郑小娇都是初偿禁果,很快又分开,他不禁有些担心她们把持不住,那样不就给自己戴绿帽子了?他不敢再挑逗了她,转移了话题。 “小晨,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一说到正事,严晨马上变得严肃起来,连忙道:“还是老样子,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别急,这事是急不来的,慢慢查就好了。”权谋说。 “嗯。”严晨温柔地应承,又问道,“你那边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还没来得及办。”权谋说,现在只收服了中城赵强,东南西北都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又冒出一个迟建国来。 “发生了什么变数?”严晨惊讶地问道。 “迟尉民的儿子到KM市来了……”权谋将迟建国和王想容的事情说了,严晨哈地笑出了声:“老公,你还真是躺着也中枪,你的运气真好,要是去买彩票,肯定会中大奖。” 权谋苦笑道:“就算迟建国不把我当成王想容的男朋友,他为了追求王想容,也会去讨好王嵩高。我和王嵩高之间有过节,他也会来找我的。” “老公,要不要我和小娇过来,我们一起玩死他,副国级就了不起么?”严晨听到迟建国要找权谋的麻烦,心里十分生气。 “不用,这事我能应付,一个纨绔,我还没有放在眼里。”权谋又和严晨说了一阵,挂了电话,再给郑小娇打过去。两人打情骂俏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道别。 权谋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起来后,又给王想容打电话,还是关机状态。这时,他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按下接听。 “喂,你好,我是权谋,请问哪位?” “权哥哥,我是晓月啊,你吃过午饭没有?要是没有吃,我请你。”何晓月说完,就忐忑不安地等待权谋的回答。 “晓月啊,你为啥请我吃饭?”权谋不解地问道。 “权哥哥让我得了十万元,我已经成了大财主,当然该答谢你呀。”何晓月调皮地说。 权谋一愣,十万元就成了大财主?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啊,一个大学生,平日都是父母按月给生活费,少则几百多则一两千,突然之间有十万元,在学生中也算得上大财主了。 “呵呵,晓月啊,吃饭可以,你请客就不必了,说吧在哪?” 何晓月听到权谋答应了她,一颗心差点从肚子里跳了出来,激动地说:“权哥哥,那就到红河酒楼吧。” 何晓月说了红河酒楼的地址,这是一个离学校较远的酒楼,她为了避免被同学看到和权谋在一起,特地选了这样一个地方。 权谋到达时,何晓月已经袅袅婷婷地站在大门口等着。 “晓月,你今天很漂亮呀!”权谋笑道。 “权哥哥,我往天就不漂亮吗?”何晓月娇嗔地问,心里却甜丝丝的,为了今天与权谋的约会,她可是下了一番功夫打扮的。 “漂亮呀,五朵金花都不漂亮谁漂亮?”权谋道。 “权哥哥,你真会哄女孩子。”何晓月娇笑着挽住权谋的手臂向酒店内走去。 进了一个雅间,权谋一看,没有其他人,不解地问道:“就我们两人?” 何晓月脸色一红:“是啊,权哥哥不愿和我单独共进午餐?” 权谋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不愿让何晓月难堪,笑道:“和美女共进午餐,荣幸之至。” 服务员拿来菜单请他们点菜,何晓月将菜单交给权谋:“权哥哥,你点,可不要给我节约哟。” 权谋也不客气,点了几个菜,何晓月又增加了几个菜,还要了一瓶五粮液。 酒菜上来,何晓月打发走服务员,亲自给权谋斟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权哥哥,先敬你一杯,感谢你将我变成了财主。”何晓月和权谋碰杯后,一口喝干。 上次权素请客,权谋见识了几个女孩的酒量,知道何晓月至少可以喝半斤,也不阻止她干杯。 “权哥哥,你吃菜。”何晓月拿起公筷给权谋夹菜。 “我自己来,你也吃吧。”权谋睡到中午,早饭也没吃,确实有些饿了,也就不客气。 “权哥哥,我敬你第二杯,感谢你给我这次去旅游的机会。”何晓月等权谋吃了一阵菜后,又端起了酒杯。 “晓月啊,你这样就见外了不是?你和小妹是好朋友,也和我妹妹一样,去旅游一趟算个什么事?还用得着谢啊?”权谋说着端杯与何晓月又干了一杯。 两杯酒下肚,何晓月白晰的脸上就有了一抹晕红,看上去十分动人。 何晓月斟了第三杯酒道:“权哥哥,能认识你,我感到十分荣幸,我再敬你。” “晓月,你不要那么客气,敬来敬去,搞得像相敬如宾的样子,反倒生分了。” “啊!”何晓月听到权谋说相敬如宾,那可是有特定含义的啊,难道权哥哥这是在暗示我?她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 0081 嗨歌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看到何晓月娇羞的样子,连忙道:“晓月,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权哥哥,我不介意的。”何晓月声如蚊子。 “啊?”这下轮到权谋吃惊了,为了不再让何晓月发生误会,他举杯道,“晓月,干杯。” “嗯。”何晓月羞涩地看了权谋一眼,干了杯中酒。 此后,权谋说话一直十分小心,两人虽然不在同一所大学,但是,大学生活共同语言还是很多,在温馨浪漫地气氛,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权谋突然问道:“晓月,你下午不上课?” 何晓月脸色一红,她当然不能让权谋知道,自己是专门请了假来陪他的,道:“我下午没有课,自习。” “哦。”自习是好大学生查阅资料,自由学习的方式,也是调皮学生泡妞的好时光。 两人又吃了半个小时,虽然何晓月有些舍不得这里的氛围,却总不能赖在这里不走吧? 权谋当然不会让何晓月买单,却给何晓月留下了继续与他呆在一起的借口,她道:“权哥哥,本来我要请你的,你却不让我买单,那好,我就请你去嗨歌吧。” 何晓月不由分说地挽着权谋的手臂走出了酒店,她丰满的胸部在权谋手臂揉蹲,使他舍不得拒绝。 歌城包厢中,YL省政府副秘书长华梭之子华云,正陪同着两个朋友嗨歌,一个是省军区参谋长赵怀安之子赵庆,一个是N集团军副司令朱金虎之子朱又诚。三个男人带着六个小太妹,边唱歌,边喝酒,手还不老实地在身边的小太妹身上蠕动。 华云啤酒喝了不少,有了些尿意,包厢中的卫生间却被朱又诚和两个小太妹占了,他们忍不住正在里面打仗。华云就开了门走出包厢,想到公共卫生间去解决。突然,他看到一个刻骨铭心的身影,那个身影是权谋,权谋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学生妹。华云心头涌出强烈的恨意。 权谋上次在大街上痛打华云和王寿一伙,让他们丢尽了面子,他老早就想报仇了,可是,王寿已经成了废人,钟少又被他父亲关在家,不准他轻易外出,华云想报仇,又觉得自己势单力薄,今天看到权谋,他肯定不会放过送上门来的机会。 华云连尿也不屙了,返身回到包间中。 “赵少,我看到一个极品妹妹,好清纯哟。”华云熟知赵庆好色的习性,只要有漂亮妹妹,他想方设法都想弄上床。他就利用赵庆这个特点,想挑起赵庆与权谋之间的纷争,让赵庆收拾权谋,达到报仇的目的。 “你呀,没有见过漂亮的女人,看到一只老母猪,你都会认为是仙女下凡。”赵庆有些看不起华云,毕竟赵庆的父亲赵怀安是少将,副军级,放在地方上是副省部级,而华云的父亲华梭才只是一个副厅级,级别相差太大,赵庆有资格小看华云。 “唉,那个美女虽然美丽,但是,赵少,我看你还是不要去招惹算了。”华云并不理睬赵庆的挖苦,故意说道。 “呵呵,还有我不敢招惹的人?”赵庆笑道。 “我知道赵少很了不起,但是,那个美女身边有一个小子,这小子身手十分了得,赵少恐怕……唉,赵少,不说了,喝酒。”华云欲擒故纵。 “华云,**的是说我不是那小子的对手?”被自己看不起的人小看,赵庆觉得十分受辱。 华云见赵庆的火气被成功点燃,心里冷笑,表面上看多了不起,还不是草包一个,被我耍得团团,充当老子的打手。他故作谦恭地道:“赵少,我哪敢小看你呀?不过,那小子确实太厉害,我都被他打得受过伤,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危吗?” 他妈的,你这还不是仍然看不起我吗?赵庆大怒,忽然,他明白了,笑道:“原来你小子在人家面前吃过亏,把别人莫奈何,才来挑拨我去对付他吧?” 华云见阴谋被赵庆识破,也不尴尬,淡淡地道:“我本来也是有让赵少帮我报仇的意思,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万一赵少不慎被人打伤,我心头会过意不去的。” “你小子就不要用激将法了,既然你说那小子身手了得,我倒是想会他一会,看看有没有我爸手下的特种兵厉害。华云,带路,去看看。”赵庆说。 华云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道:“赵少,你真的不要去,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废话,快走。”赵庆已经站了起来。 华云想了一下,光是赵庆恐怕还不够,得把朱又诚拉上,让权谋多结仇家,就又多一人对付权谋。于是道:“把朱少也叫上吧。” 赵庆道:“他还在打仗,不要管他了。” “要是朱少知道我们有热闹都不叫上他,肯定会生气,我还是叫上他吧。”华云不等赵庆说话,就拍卫生间的门,“朱少——” “华少,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发射了,啊,真爽。”朱又诚大叫一声,一分钟后,他打开卫生间门,带着两个满脸红晕的小太妹走了出来。 “华少,这下轮到你们去爽了,去吧。”朱又诚让开了位置。 “呵呵,朱少,是这样的,那边有一个极品妹妹,赵少要去品鉴,一起去吧。”华云说。 “有极品妹妹,那好呀,我们去弄过来,京城有个姓李的小子,都能带人轮流发生性关系,我们也可以玩3P呀。”朱又诚大笑。 权谋和何晓月要了一个包厢,点了几瓶啤酒、爆米花、瓜子、果盘等,何晓月点了几首对唱的情歌,都是这两年十分流行的歌曲,她不担心权谋不会唱。 当屏幕上显出《拉钩》这首歌时,何晓月拿了一只话筒递给权谋,自己也拿起一只。这首歌是当今亚洲两个最火爆的天皇天后级歌坛巨星演绎的,时下最流行的情歌,讲述恋爱男女情到浓时,相约一身,拉钩成誓。曲调优美,旋律动听,打动了无数男女。 “呯”,权谋和何晓月正要开唱,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一声巨响吓得何晓月花容失色,扑进权谋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 0082 自取其辱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抬头,看到华云带着两个男的和六个小太妹走进来,他心里一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华少,你出院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你呢。”权谋讥讽道。 华云听到权谋揭他的短,一股怒气冲出胸腔,他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打不赢权谋,强压怒气,把战火往赵庆和朱又诚身上烧,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子,你狠。不过,今天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赵少和朱少看中了你身边这小妞。你要是乖乖地听话,就把那小妞送给赵少和朱少玩一下午,明天就把她完整地还给你。要是你不识时务,就不要怪赵少朱少心狠。” “权哥哥!”何晓月看到华云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十分害怕。 权谋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然后对华云道:“你怎么不把你妹子交给他们玩?” “小子,你想骂我,可惜,我没有妹妹,你骂不着。”华云无耻地说。 “你妈长得还算漂亮吧?”权谋笑问道。 “什么意思?”华云没有反应过来。 权谋道:“你没有妹子,把你妈送人玩嘛。她年纪虽然大些,但是,熟妇经验丰富,可以弥补年龄上的不足。” “哈哈哈”六个小太妹哈哈大笑起来,赵庆和朱又诚也忍不住想笑。 “我**。”华云大骂道。 “你要**,回去和你父亲商量,不用先经过我的批准,也不用告诉大家。”权谋骂人不带脏字,华云却气得一脸通红,要是他打得过权谋,早就动手了。 “赵少,这妹子长得清纯,你自诩品鉴美女无数,她和你以前品鉴的,大有不同吧?”华云克制住怒火,不再理睬权谋,转头对赵庆说道。 “是不错,小妹妹,你在读大学还是在上高中?”赵庆问何晓月,他已经问清楚华云,知道权谋不过是一个外地小警员,也懒得与他多费口舌。 何晓月不敢应对赵庆,不知所措地看着权谋。 “华少,旧已叙过了,带上你的几个猪朋狗友滚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们嗨歌了。”权谋冷冷地说。 “小子,你敢骂赵少朱少,你死定了。”华云赶紧火上浇油。 “臭小子,你骂我们是猪狗?”朱又诚自幼在军队长大,跟着特种兵学过不少本事,寻常人打四五个不成问题,他和华云他们过来,本来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现在权谋却连他也一起骂了,他还没招惹别人,别人居然先招惹上他了,他哪里受得了? “呵呵,我可没有哪样骂你们,倒是听到你自己说你们猪狗,这个我也不好判断,还是你们自己鉴定吧。”权谋的样子很刁,根本没把朱又诚他们放在眼里。 “哈哈,不错,这小子有个性,我喜欢。朱少,你先上还是我先上。”赵庆也学了几年武功,小有身手。 “你先看上那个妹子的,还是你先上吧。”朱又诚道。 赵庆对权谋道:“小子,我再提醒你一次,赶紧滚,明天一早,你的妞自己会回去。要是不滚,我看在这妞的份上,也不打你,就把你扔出去。” 权谋风轻云淡地瞟了他一眼,说道:“是吗?你试试吧,看谁把谁扔出去。” “你找死。”赵庆一拳向权谋脸上打去。 “赵少加油,打他个杠上花。”几个小太妹兴奋地喊了起来,连麻将术语都整出来了。 何晓月看到赵庆带着风声的拳头,瞬间就要击到权谋脸上,心里万分后悔,要是自己不缠着权哥哥来嗨歌,哪会发生这样的事啊?她吓得闭上了眼睛。 “啪”,一个人影飞了起来。 “赵少好本事,一招制敌。”小太妹们又叫了起来,还没叫完,立即就闭了嘴,睁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原来,那声响,不是赵庆打在权谋脸上的响声,而是权谋把赵庆一脚踹飞的声音。 赵庆被权谋踹得飞了起来,人还在半空,脸上就露出了惊骇的神情。这小子只是一个一般的警员,怎么还比特种兵凶呀?他摔倒在地后,感觉身上没有摔伤,也没有疼痛,迅速翻身起来,不解地看着权谋。他却不知道,权谋手下留情,呵,是脚下留情,他才没有受伤。 “赵少,你没事吧?”朱又诚也觉得有些怪异,马上问道。 “朱少,这小子有点邪门,我们一起上吧。”赵庆道。 “好。”朱又诚回应。 两人一个出拳一个出腿,闪电般地攻击权谋,然而,两人来得快退得也,不过这退不是他们自己退的,是权谋把他们踹飞的。这一次,权谋下手稍微狠了一些,两人摔得身上像散骨架一样,不过,依然没有受伤。 “我劝你们趁早滚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权谋冷笑道。 妈的,感情他还没有出全力呀?赵庆和朱又诚无语了。 “赵少,朱少,你们没事吧?”华云赶紧将两人扶了起来。 “小子,有本事你别走。”朱又诚大声道,他们虽然纨绔,却也不笨,明知打不过权谋,就不会再去受辱。 “滚吧,不要打扰我们了。”权谋冷哼道。 “你小子有种,等着。”赵庆口头上也不示弱。 一行人逃出权谋他们的包厢,朱又诚拿出手机打起电话来,几分钟后,他收起手机。 “朱少,你叫了几个兵蛋子过来?人少了可能镇不住这小子。”赵庆道。 “你认为随便找几个兵蛋子,就能对付那小子?”朱又诚没好气地问道。 赵庆不解地问:“朱少的意思是?” 朱又诚冷笑道:“放心吧,我叫的是两个真正的特种兵,我就不相信,不把那小子剥一层皮。” 一个小太妹心想,你朱少和赵少,平日里把自己吹得神乎其神的,还不是轻而易举地就被人打败了,叫两个兵蛋子来,有什么用?失望地说道:“才叫了两个兵蛋子呀?他们能打得赢那小子吗?” “特种兵啊,太好了,我们听说特种兵厉害得很,朱少,不知是不是真的?”一个小太妹眼里放出了绿光。 “是不是真的,你们待会不晓得自己看?”朱又诚卖了一个关子。 0083 两个特种兵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哥哥,我们走吧,改天我再请你。”经过华云一伙的打扰,权谋和何晓月已经没有兴趣嗨歌了,何晓月更是害怕那伙人再回来生事。 “好吧。”权谋为了不给何晓月造成错觉,一开始就不想来的,只是不拗不过何晓月的情面,现在有了这档子事,正好借机离开。 来到大堂,何晓月抢着要去买单,权谋也不再跟她争。 “小子,你不是很行吗?有本事你不要逃走。”赵庆见权谋和何晓月要离开,朱又诚叫的人还没有来,他就有些急。 “哈,我还以为你小子有种呢,原来不过是个孬种,听到我们叫人来,就吓得屁滚尿流呀?”华云也参与到骚扰中。 “权哥哥,不要理这些混蛋。”何晓月买了单挽着权谋就往外走。 “站住,打了人就想逃跑吗?”赵庆急了,不顾自己的实力与权谋相差太大,直接档在大门口。心想,先和他纠缠一会儿,等朱又诚叫的人到了,一切都好办了。 权谋本事也不想多生事,看到赵庆一再纠缠,心里的怒气也起来了。 “滚开。” 权谋身体向赵庆硬撞了过去,赵庆像飞机一样腾空飞了起来,摔到大门外。 眼看就要砸到急匆匆走来的两个穿便装的年轻人身上,一个年轻人伸手一推,赵庆就向旁边飞去。那两人也不理会,脚步不停,继续向大门口走来。 权谋看到两个人,不禁一愣,还没有等他开口,朱又诚却指着权谋,对两个年轻人叫了起来:“张东南,李全汉,快,快给我收拾这小子。” 出人意料的是,张东南和李全汉并没有听从朱又诚的指挥,而是激动地跑到权谋面前,啪地敬了一个军礼。 “队长好,终于又见到你老了。” 权谋微笑道:“是你们?” “是,张东南、李全汉向你报到。” 朱又诚、华云和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赵庆,看到两个特种兵向权谋敬礼,顿时惊愕不已。 “张东南,李全汉,你们是怎么回事?”朱又诚问道。 “不要把我的情况告诉他们。”权谋小声道。 张东南和李全汉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张东南走到朱又诚面前道:“朱少,我们在京集训的时候,权教官是我们的武术教官,我们这一身本事,都是权教官教的。” “啊!”朱又诚惊呆了。张东南和李全汉是N集团军里最优秀的特种兵,在各种军事大比武中,为集团军获得了不少荣誉,就是在全军都是很有名气的,他们居然都是眼前这小子的弟子。看着年轻得不像话的权谋,他完全不敢相信。不过,看到两人眼中对权谋的崇敬,他又不得不相信。 “朱少,你怎么和权教官发生冲突的?”张东南问道。 朱又诚知道,张东南和李全汉是集团里的宝贝,自己的父亲对这两个特种兵,比对他还好,之所以他能叫得动他们出来帮自己,一是因为父亲的原因,还有就是他平日对这两人十分尊重,为的就是哪天万一有事,可以叫他们帮忙,今天,他还是第一利用他们,不想对手却是他们的教官。这也太巧了吧?朱又诚心想,要是不解开这个疙瘩,他以后可能就要与张东南和李全汉分道扬镳了,甚至还有可能成为敌人,那就太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朱又诚笑道:“一些小误会而已。” 朱又诚走到权谋面前,伸出手道:“权教官,既然你是张东南、李全汉的教官,那就不是外人,发生一点误会,说开就算了吧。” 权谋见朱又诚从头到尾都并不很过分,他又是张东南和李全汉的熟人,既然他主动和解,他也不会太小心眼,于是提手与朱又诚握了下道:“既然是误会,当然没有必要计较。朱少,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嘿嘿,权教官说笑了,请便。”朱又诚笑道。 “朱少,我们和权教官很久没见面了,今天碰巧遇到,我们先告辞了,去和权教官叙叙旧。”张东南道。 “去吧,为了不打扰你们,我就不与你们一起去了,替我好好向权教官敬两杯酒。”朱又诚道。 出了嗨歌城,权谋拦了一辆出租将何晓月送走后,和张东南、李全汉找了一家茶楼,要了一个包厢。 “张东南、李全汉向队长报到。”关上门后,张东南和李全汉迫不及待地重新向权谋敬礼,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东南、全汉,你们还好吧?”在一次权谋带队执行边境任务时,张东南和李全汉都是他的队员,权谋不但带着他们顺利完成任务,还救过两人的性命。所谓的教官,是张东南临时编出来应付朱又诚的。能够再次相见,权谋也十分高兴。 “我们都好,队长,你呢?”张东南问道。 “还行吧,在SC省公安厅当一个警员。”权谋笑道。 “当警员?”张东南和李全汉大惑不解,以他们的身份,现在都是中校,到了地方至少是正县级。虽然他们不知道队长的真正身份和职务,但是至少不会比他们低,怎么可能才是一般警员? 突然,李全汉道:“队长,你是不是有任务?如果需要我们协助,请你下达指示。” “对呀,队长,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张东南也反应过来。 权谋在YL省和KM市,信得过的人手几乎没有,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让这两人给自己搭一把手,现在他们主动请战,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权谋将自己想整合KM市地下势力的想法给两人说了,张东南和李全汉站起来道:“队长,需要我们怎么做,请你下达命令。” “坐下说话。”权谋道,“其实很简单,就是带上人,去几个地下黑势力的非法产业,打、砸、捣乱,断他们的财路,毁他们的名声,逼得他们走投无路,他们自然就会找我们的。” “好,兄弟们成天在军营中,憋得发慌,让他们出来潇洒潇洒,他们肯定乐疯了。”张东南兴奋地道。 “东穷西贵南富北怪中间强,都是靠**起家,个个心狠手辣,你们交待兄弟们注意自身安全,还有就是不要留下把柄,免得被人抓住。”权谋道。 “队长放心,收拾几个土鳖,不在话下。”两人信心十足。 0084 百万赌棋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北城区玉泉清韵茶楼。 权谋只身一人走了进来,一个身著旗袍年轻美貌的服务员迎上来:“先生,喝茶还是玩?” “有啥好玩的?”权谋问道。 “棋牌麻将都有,先生喜欢玩哪样?”服务员道。 “玩牌和麻将的话,我只有一个人,容易被人合伙坑了,就玩棋吧。怎么玩法?”权谋说。 “玩棋的话,有象棋、围棋,每个棋盘前都有擂主和悬赏,先生可以前去挑战,我们会派出一个裁判,你赢了,悬赏归你,我们只抽一成的费用。输了,只需要付出与悬赏相同的费用就行了。如果先生觉得里面的擂主和悬赏都不合意,你自己也可以当擂主,自挂悬赏。”服务员热情地介绍道。 权谋笑道:“有点意思,先进去看看再定吧。” 权谋随着服务员来到二楼,这里是一个两百来平方米的大厅,里面有十几张桌子,已经有七张桌子前有人。其中四张只有擂主,三个擂主摆的是象棋,悬赏最小是五千元,最大的是两万元,摆围棋的那人是个中年人,悬赏是五万。另外三个擂台已经开战了,这几张桌子前,除了比赛的双方和裁判外,还有几个看热闹的。 权谋先走到第一个擂台边,是一个象棋擂台,悬赏八千元,双方的棋艺都不高,差距也不大,正杀得难分难解,权谋只看得几眼,就朝第二个擂台走去。 第二个擂台也是象棋,悬赏一万二,两人的情况与第一个擂台差不多,也没有多大的看头。第三个擂台是围棋,悬赏也是五万。执黑旗的是擂主,执白棋的是攻擂手。看了几手,权谋觉得擂主的棋艺要稍高一筹,不过想取胜也不是容易的事。 “先生,玩什么?”引领他的服务员问道。 权谋知道服务员如果促成一桩生意,是有提成的,于是道:“围棋时间太长,象棋的悬赏太低,没意思。” 服务员看到权谋想打退堂鼓,怂恿道:“先生可以自设擂台呀?” “要是我设了擂,没有来打,岂不白折腾一晚上?”权谋问。 服务员笑道:“先生如果设擂的条件如果足够吸引人,我倒是可以给你引荐攻擂手。” 权谋知道所谓的攻擂手,其实就是茶楼请的高手。于是道:“那行,请帮我设一个象棋擂台,悬赏百万。” “什么?一百万?”服务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错,就是一百万。”权谋故意说得很大声,其他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好的,先生,请跟我上三楼。”服务员激动地说。如果促成了这一桩生意,她至少有一万元的奖金。 三楼和二楼完全不是一回事,这里除了中间的走廊,全是一个豪华包间。每个包间里功能齐全,还有专门的服务人员。引领的服务员将权谋带进一个包间后,包间里的服务员立即过来问道:“先生,你喝点什么?有酒,有饮料,也有茶。” “来杯竹叶青吧。”权谋说。 包间服务员去沏茶,引领服务员道:“先生,不好意思,麻烦您在这边刷卡机上,验一下你的资金。” 权谋拿出一张卡交给她:“去验吧。” 引领服务员很快回来道:“先生,验资已通过,请问您设擂有什么要求?” “象棋,三十分钟后读秒,每次读秒十五秒钟,十五秒内不落子为认输。如果都在十五秒内落子,直到分出胜负为止,和棋的话,为不分胜负,茶楼抽成由攻擂手付。”权谋道。 “好的,请您稍等。”引领服务员出去三分钟后,就带了两个人进来。 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眼神阴鸷。一个是五十多岁的半老头,秃顶,只有遥远的天边有一缕缕枯萎的干草,装点着他荒原一般的头颅。权谋看到攻擂手,觉得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引领服务员指着荒原头颅道:“这位是攻擂手,那位是今天的裁判。” “我的设擂条件,你们都清楚了?”权谋淡淡地问。 “清楚了。”两人回答。 “那就开始吧。”权谋说。 这个包间就是为象棋设置的,象棋、棋盘、记录仪、读秒器一应俱全。服务员摆好棋,权谋是擂主,执红先走,炮八平五,出手就是一个响当当的当头炮。对手应了一手马8进7,一招屏风马中规中举。权谋也是马八进七,为车打开出行通道。对方炮2平4,摆出仕角炮。红方车九平八,黑棋马2进3,做出与红方兑车的架式。权谋微微一笑,车八进四。黑方回了一手卒3进1,试图为寻找出路,权谋也还了一手兵三进一,摆出一副进攻态势。黑方略一迟疑,象7进5,稳住后防。权谋马二进三,锋芒直逼黑方。红方一车在楚河汉界之上,虎视眈眈地傲视敌人,身后,当头炮威慑对手,双马出槽,大有马踏连营趋势。另一车,通道已开辟,进可增援先头部队,退可保护自家家园,基本完成了自己的布局。 反观黑方,虽然摆出了防守阵势,双车还没有挪窝,仅靠马炮,进不能攻,退不能守,全面陷入被动应对局面,荒原头颅上出现了细细的汗液。 权谋轻松地抬头,看了裁判一眼,裁判表面十分平静,权谋却从他眼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安。 荒原头颅还在苦思,权谋好整以暇,再次将目光投向他,见他的眼睛在9道车的身上停留,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是YL省人,象棋大师,曾经是国内著名的象棋名家。在一次象棋大赛中,大师执黑,对方是一个新秀,开手就用当头炮,大师用屏风马回应。由于对新秀心存轻视,出招随意,在第七手应对时出了昏招,导致他仅仅34步就输给了那个新秀。从此,一蹶不振。难道是他? 权谋是棋牌爱好者,对棋牌的各种精典战例都有较深的研究,荒原头颅和那个新秀的战例,他也是下过一番功夫的。默想一下,果然前几步与那棋局完全相同,看来,攻擂手是当年的大师无疑,只是他还没有从当年的“耻辱”中崛起,沦落为茶楼的枪手,他内心大喜。 “大师,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权谋轻声问道。 “啊!”荒原头颅抬起头惊愕地看着权谋。 0085 见风增长的赔偿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大师,怎么了?”权谋故意关切地问。 权谋确实猜对了,荒原头颅正是那个曾经风云一时的大师。大师棋艺本来极高,只是心胸狭隘,赢得输不得,尤其是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起之秀后,心里就留下巨大的阴影。每每遇到相同的棋局,他总是过不了那道坎,直到最后沉沦,渐渐地淡出了象棋界。很多年没有被人提起,荒原头颅似乎也忘却了那段耻辱的历史。今天,被权谋陡然提起,还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他才知道,其实他并没有忘记,顿时,脑袋一片空白,眼神变得散乱空洞。 “警告,不要故意干扰对方思路。”裁判看到荒原头颅的样子,心头焦急,又帮不上忙,只得警告权谋。 “呵呵,裁判,我可没有干扰对手,我只是觉得他长相很像一个以前的大师,顺便问了一下。”权谋笑道。 “无关比赛的事情,一概不准再提。”裁判威严地说。 权谋点头道:“好,我可能认错了人,我道歉。不过,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我说的那个大师,因为那个所谓的狗屁大师,棋品太差了,下输一次就玩完,哪配称得上大师呢?” “轰”,权谋的话像炸弹一样,在荒原头颅的脑袋里炸响,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 “你怎么了?还能不能坚持?”裁判问道。 “我,我,我……”荒原头颅喷出一口鲜血,歪倒在棋盘上。 “中止比赛,算是和局。”裁判宣布道。 “呵呵,算盘打得挺响的嘛。要是我下不赢的情况下,也装死,你们会不会也算成和局?”权谋淡笑着问。 裁判一愣,马上义正辞严地说:“你有一点同情心好不好?人家都快没命了,人命关天,你怎能只关心输赢?你还有没有人性?” “闭上你的鸟嘴,你再唧唧歪歪的,小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既然来赌,就得遵守规矩,赢了笑呵呵,输了就耍赖,那是流氓行径。想耍流氓,没门。你们这些花样,我见得多了。”权谋气势大盛。 裁判冷眼看了权谋几眼,道:“既然我是裁判,就有权做出仲裁,这也规矩,难道你不懂么?” 权谋笑了:“我原本以为你们这里很公平,这样说来,看来我是高估你们了。其实,你的意思就是,我今天要是输了,就必须给钱,赢了,你们就耍诈。而你们不管输赢,都是稳赚不赔?” “各人站的角度不一样,你要这么理解,也无不可。”裁判道。 “我明白了。”权谋低沉地道。 裁判以为权谋要退缩,淡淡地道:“明白就好。” “商店里买东西,如果是假货,假一罚十。今天,我也参照这个标准吧。赌额是一百万元,你们掺假,那就赔我十倍,一千万元吧。”权谋对裁判道。 “小子,你说什么?”裁判大吃一惊。 权谋微笑道:“我这人心软,要的也不多,你们赔一千万元吧,赶快把钱打到我的卡上。我的时间很贵很值钱,你们不要耽误久了,五分钟之内办好支付。否则,每延长五分钟,增加百分之二十。” “哈哈哈!”裁判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小子,你是不是穷疯了,竟敢不知生死地跑到拐爷的地盘上来撒野?” “还有两分钟。”权谋看着表说道。 “小子,你现在滚蛋还来得及,如果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你会后悔的。”裁判说完,对服务员道,“叫保安来把这小子轰出去。” “时间到,现在该一千二百万了。”权谋道。 “呯!”房间门被大力推开,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带着四个精悍的保安冲了进来。 “钟先生,哪个在这里捣乱?”魁梧青年问裁判。 钟先生以颌示意权谋:“秦队长,把他请出去。” 权谋估计那个魁梧的秦队长,应该是茶楼保安队长,他带来的四个人也有一定的身手。 “小伙子,你还是自己走出去吧,免得待会我们把你弄出去,你就会受伤。”秦队长对权谋说道。 “我的钱还有拿到,你说我能走吗?”权谋问。 “我们赌场公平得很,你要是赢了肯定会给你给钱,你输了当然不会给你钱了,你走吧。”秦队长说。 权谋见秦队长并不像一般打手那样凶恶嚣张,微笑道:“秦队长,你可不知道,他们欠我的不是小钱,是一千两百万呀,你说我能不要吗?” “妈呀,一千两百万?不是一千两百元?”作为保安队长,一千两百万在秦队长看来,那是数也数不清的钱了。 “秦队长,请你马上将他请出去。”钟先生态度冷傲地说,很明显,他对秦队长废话多已经不满了。 “好的,钟先生。你们把他请出去吧。”秦队长下达了命令。 四个保安就向权谋扑来,有的抓住他的手臂,有的在背后推搡,想把权谋弄出去。可是,无论他们使出多大的力量,权谋坐在那里居然一动不动。 “又过了五分钟,一千四百万了。”权谋对钟先生说道。 钟先生见保安拉不动权谋,权谋的钱又见风长一般地疯狂上涨,心里烦躁,大骂道:“一千四百万?万你妈的头,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呀?” “啪!”钟先生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他大怒地问道:“谁他妈的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这巴掌比上一巴掌更重,打得钟先生晕头转向,他还是不知道是谁在打他,正要开口骂人,却听到权谋冷哼道:“真他妈的是个蠢才,连谁打你都不知道。告诉你,是小爷我打的,只是警告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你要是再骂我,我就打得你恨不得再回到你妈肚子里去躲藏。” “你……”钟先生怨毒地看着权谋,却真的不敢再骂了。 “又过了五分钟,现在一千六百万了。只要你们钱多,我倒是不在乎耽搁一点时间。”权谋又报数了。 “啊,快通知经理。”钟先生终于坐不住了,赶紧吩咐服务员。 “钟先生,我们早已通知经理了。”服务员低声回答。 “再去催催。”钟先生被权谋的见风长整怕了,万一茶楼真的要赔钱,这样涨下去可不是办法,耽搁越久,赔得就越多。 0086 致使绝招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鲍经理好。”门口响起了服务员的问候声。 一派头十足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两个保镖,走进门来冷厉地看着权谋。 “你是茶楼经理?你不得正好,第四个五分钟被人赶上了,现在的赔偿已经是一千八百万了。”权谋说道。 鲍经理淡淡地问道:“你说一千八百万,就是一千八百万?” 权谋笑道:“本来我们赌棋之前,双方讲好了规矩,可是你们不遵守规则,非要按照你们的规则来,你们不是强买强卖吗?既然你们不按规矩,要强买强卖,当然我也得有样学样了,你说是不是?” 鲍经理道:“你的意思是要强买强卖了,我们不给钱就不行?” “那当然。”权谋道。 鲍经理似乎被气得不轻,好一阵才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一定会遵守你的规矩?” 权谋淡淡地道:“我比你们强呗。要是你们比我强,我不得不遵守你们的规矩,但是,现在我比你们强,你们当然要遵守我的规矩了。” “要是我们不遵守你的规矩呢?你能把我们怎样?你说你比我们强,强在哪里?我一点没有看出来。”鲍经理道。 “你会看到的,又一个五分钟到了,现在的赔偿是两千万元了。”权谋说。 “神经病,把他给我扔出去。”鲍经理终于爆发了。 鲍经理的两个保镖早已按捺不住了,听到命令后,立即凶狠地扑向权谋。敢挑战茶楼的权威,就是挑战他们的神经,他们决定先将这小子打残,再扔出去。 权谋看到他们恶毒的眼神,知道这两人想对自己下毒手,抬脚就踢,两个保镖飞起来,狠狠砸在对面的墙上,咚咚两声,两人又弹落在地,大声嚎叫,再以爬不起来。 “看到没?这就是我比你们强的地方。”权谋看着鲍经理说道,“介于你们连番三次地挑战我的底线,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痕,所以,除了按我的规矩赔偿外,另外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一亿元。现在,又一个五分钟过去了,应该是一亿两千二百万元了。你们再不快点去筹钱,只怕最后你们老板赔不起,会把责任怪在你们头上的。” “啊!”鲍经理听到权谋的话,想一想,王拐还真有可能惩罚他们,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那个,那个,小兄弟,我们可不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你这样的话,我们也赔不起呀?”鲍经理哀求道。 “首先,我不是你们的兄弟,不要叫得那么亲热。其次,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一开始你们的态度就这么好,何至于搞成这样?现在想要商量,门都没有。劝你们尽快给钱才是正事,不然,就像滚雪球一样,赔偿也会越来越多。啊,又一个五分钟过去了,现在是一亿两千四百万元了。” “啊?”鲍经理听到赔偿果然越累越多,连忙掏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怎么样?你们老板同意给钱了吗?”权谋问道。 “先生,请你稍等,我们老板一会就到。”鲍经理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往外冒。 权谋笑道:“我无所谓,反正每五分钟就多两百万,他慢慢来都行。” 两个保镖在地上痛苦地大叫,秦队长和他带来的保安,心里后怕不已,要是自己先乱来意图动手打人的话,现在他们肯定也与两个保镖一样躺在地上。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是秦队长一念善意的劝导,使权谋对他们没有恶感,才让他们避免了伤残。 这时,屋外过道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一个瘸子带着六个大汉走了进来,看了权谋一眼,冷冷地道:“鲍嘻留下,其余的人都出去。” 很快,屋里就只剩下了鲍嘻、王拐、权谋和王拐的六个保镖。 “是你来这里捣乱?”王拐阴冷地问。 “错,我不是来捣乱,我是按照规矩来玩的,可是,你们不按照规矩,那就只有按照我的规矩办了。现在告诉你一声,你来之前,他们已经欠下了我一亿四千万元了。给钱吧,你挣点钱也不容易,我不想你越欠越多。”权谋笑道。 “欠你妈……”王拐大怒。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王拐的脸上,“嘴巴放干净一点,不然,你骂一句,我打你一耳光。” 六个保镖看到权谋动手打王拐,震惊不已,不等王拐下令,六人就将权谋围住,拳脚雨点一样朝他身上招呼。 这六个保镖都是王拐花大价钱请来的,有退伍的武警和特种兵,有从小在武术学校学艺的,还有一个是退役的国家拳击队队员,这些人个个都是好手,在王拐与其他势力的征战中,累累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也使得他身边的这六人,在KM市富人圈中,名声大振。 然而,这六个人,与先前鲍嘻的保镖一样,似乎权谋只出了一脚,他们便像天女散花一样地飞了起来,咚咚咚地砸在墙壁上,再弹落地上,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 王拐大惊之下,飞快地掏出一只仿制式手枪,乓乓乓连开五六枪,直到将弹夹里的子弹打光。 王拐与权谋只相隔两三米远,他又在**摸爬滚打多年,早已练就一手好枪法,这么近的距离,他完全相信能够将权谋打成蜂窝。但是,当子弹打完后,眼前并没有出现权谋血肉横飞的场景,甚至连权谋的人影都不见了。他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惊愕地问道:“人呢?” “你在找我吗?”一个声音在他背后轻轻响起,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声音是权谋的。 王拐向前一窜,手中的空枪反手当成暗器打出,接着又从身上掏出第二把枪,这一招是王拐的致使绝招。曾经很多**大腕,在看到王拐子弹打光后,都以胜利者的姿态放松警惕,王拐就是利用人的这一弱点,反败为胜,让那些**人物死不暝目。见过王拐使用这一招的人,已经成了死人,活着的人,谁也不知道王拐有这样一个绝密招数。 鲍嘻本来已经绝望的脸上,又露出了惊喜,他相信他的老板,一定能够将这个惹事生非的小子打死。 0087 一条狗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王拐反手就向背后扣动枪机,期待中的枪声却没有响起,反而手中一轻。他窜出几步停下来,转身看时,权谋正在把玩一只手枪,这只枪,正是王拐刚才的第二只枪。看着自己空空如已的双手,王拐惊恐地叫道:“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幻觉。” 他伸手使劲朝自己的脸上拍了一巴掌,“哎哟”剧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真他ma的是个小丑。哪怕再包装,依然改变不了小丑的本质。”权谋讥讽道。 “你,你,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王拐颤抖地问道。 “你终于问了一句人话。叫他们滚出去,我要和你谈谈,不过,在谈之前,你已经欠下了我一亿六千万元了。这个钱,你必须支付,后面的,我就不再给你涨了。”权谋说道。 王拐知道眼前这人暂时不会杀他,心里一下踏实了,对鲍嘻道:“你出去吧。找人把他们几个弄出去,要快。” 鲍嘻看到权谋如此神勇,差点尿了裤子,听到权谋放他们出去,如蒙大赦。 “你这个时候,一定想到什么了吧?”权谋看到王拐眼神不断闪烁,似乎是猜测什么,又似乎不敢相信,疑虑不安交替变幻。 “你就是这一段时间以来……”王拐试探着问。 “不错,就是我。” “啪!”王拐听到权谋肯定的答复,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我,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到底是谁?” 权谋冷笑道:“既然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毁我的家?谁要招惹我,我必将十倍百倍奉还,你毁我家,难道就不许我还击?” “啊?你姓权?”王拐惊骇地问道。 权谋冷笑道:“你还不算太笨,说吧,为什么要毁我家?” “权公子,权少,饶命啊,我也是被逼才出手对付你们家的,我错了,我错了,请权少饶我的狗命吧。”王拐想起自己能防**级地震的别墅凭空毁损,保镖重重护卫下的车祸,地下赌城被端掉,还有今天惊心动魄的战斗,哪一样其实都能要自己的命,权谋没有立即弄死自己,人家不过是在玩锚捉老鼠的游戏而已。现在看来,人家已经玩腻了,不想玩了,那多半是自己生命到头了。尽管王拐是玩**起家,在道上有不怕死的威名,但是,真正死神来临的时候,王拐还是怂了。 “饶你?你认为我会饶你吗?”权谋要彻底收服王拐,必须吓得他不敢再有二心。 “啊?权少,我是猪,我是狗,请你原谅我吧,我给你做牛做马,我现在的一切都交给你,请你饶了我的狗命吧?”王拐听说权谋要他的命,吓得魂飞魄散,他已经见识了权谋的厉害,他没有了任何还手之力。 权谋并不想要王拐的命,却不想轻易饶他,要王拐彻底臣服,就必须要让他尝到死亡的滋味。他挥手打出两枚小钢针,一枚王拐的左边太阳穴上射进去,从右边太阳穴里飞出来。初时,王拐只感觉到一丝凉意从头脑中掠过,接着,那丝凉意变成了火辣辣的疼痛,疼痛之后,又是如万蚁钻心一样,浑身的骨头、肌肉、经络、心脏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慢慢啃噬一样,痛、痒、酸、胀、麻、辣,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痛,奇痛无比。痒,痒到心尖。酸,连出气都困难。胀,身体像充满气的一样,每一个角落都被塞得满满的,仿佛再多一丝就要爆炸。他遭受到无比的痛苦,偏偏大脑却异常的清醒,他就像一株生命力旺盛的野草,突然之间遭到强大的雷击,精神意志慢慢地枯萎了。所有的一切,已经超越了王拐的承受极限,他想叫,却叫不出声,他想痛快地死去,却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恐惧了。 权谋的第二枚钢针,却是从王拐的咽喉射入。王拐感到呼吸一点一点地被堵塞,随着呼吸的不畅,大脑开始缺氧,眼前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黑暗,意识也慢慢地消失,他就像走在传说中的鬼门关一样,不安、恐怖、留恋,像大山一样向他袭来…… 权谋看到王拐失去了知觉,收回了两根钢针,在王拐百会穴上刺了一下,王拐立即醒来,万分惊恐地四处张望。 “找什么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啊――”听到这个声音,王拐比见阎王还害怕。他转身跪在权谋面前,痛哭流涕地哀求道:“权少,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再也不想受那种苦了,权少,我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请给我一个痛快吧。” “你就真的那么想死吗?”权谋淡淡地问。 “权少,我罪该万死,请你给我一个痛快吧。”王拐对自己的生存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了,他不想再受那种生不如死折磨,痛快地死去。 权谋道:“我本来认为,你再赔我一点损失,我就会放了你,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啊!权少,你说你是想放了我?”王拐感到自己的头脑很迟顿,很混乱,已经跟不上反应了。 “我本来是有这种想法的,你却要让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看你这么可怜,我当然要成全你了。”权谋戏谑地说。 “权少,请你给我一条生路,我给你当一条狗,当一条忠诚、忠实、忠心的狗,你叫我咬谁,我就咬谁,你不叫我咬人,我就爬在狗窝里,等待你的召唤。”王拐看到了生机,强烈的求生本能,使他迫不及待地哀求道。 “你真愿意当我的一条狗?”权谋问。 “愿意,愿意,千万个愿意。”王拐眼里露出了希冀。 “要是你吃饱了没事干,突然在背后咬我一口,我不是养狗为患吗?”权谋道。 “权少,不会,我不会的,我马上就把我的产业,我的资金,全部转到你的名下。”王拐恳切地说。 权谋知道经过这一吓,王拐绝对是一条忠实的狗了,也不再吓他,道:“好吧,我就收下你了。” 0088 嫩妈妈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又给王想容打了一个电话,语音提示:机主已关机。从接到王想容最后一个电话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王想容的电话还打不通,权谋的心情沉重起来。难道当时她遇到危险,打电话给自己是向自己求救的?权谋回想了一下,他当时和王想容通话的情形,王想容迫切焦虑地想与自己见面,听到自己在达里不能回来后,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只是当时自己并未在意,如果她真是遇到危险在向自己求救,而没有引起自己的重视,最终导致她出了事的话,权谋肯定不会原谅自己。不过,权谋也抱着一丝侥幸,不会真的那么巧吧?她如果向自己求救,完全可以直说的,为什么不直说呢?难道是有人在面前监视、胁迫她? 权谋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哪位?”一个清晰娇美而又几分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赵大小姐好,我是权谋。” 电话那头是YL省公安厅反恐防暴支队的赵霄雨,她愣住了,权谋?权谋是谁?这是保密电话,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权谋是哪个?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权谋是我,我就是权谋,赵大小姐的话问得有些……嘿嘿”权谋干笑两声。 “回答我,你到底是谁?你要是敢耍花招,谨防我扒了你的皮。”赵霄雨狠厉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赵大美女,要是你声音温柔一点,追你的人,一定从KM市排到京城……” “混蛋,你给我等着,敢调戏老娘,老娘要你付出代价。”赵霄雨以为是哪个追求她的公子哥,没事来消遣她的。 “嘿嘿,赵大美女,是不是你们当警察的女人,都是这样的火爆脾气?”权谋有些无语,本来想请她帮忙查一查王想容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骂了。 “混蛋,有本事,说出你在哪里,老娘过来打肿你的狗嘴。”赵霄雨骂道。 “唉,真不晓得这样暴力的女人,今后怎么嫁人?”权谋叹道。 “不用你操心,我已经嫁给你爸了。”赵霄雨道。 权谋一愣,什么意思?啊,她居然占我便宜,这女人有点意思。“哎呀,妈,我爸真要娶了你,他肯定笑得合不拢嘴的。” “乖儿子,嘴巴真甜,告诉妈妈,你在哪里,妈妈过来给你买糖糖。”赵霄雨气得牙痒痒的,边和权谋说话,边启动侦听,她要查出这个混蛋,好好收拾他一顿。 权谋的手机是特制的,当赵霄雨搜索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不过,他没有采取隐藏措施,让她过来找自己那是最好不过的。 “嫩妈妈,你可要说话算话哟,给我买糖糖,我要吃大白兔奶――糖。”权谋将奶间拖得很长。 “乖儿子,妈妈要工作,挣钱给你买糖,不和你说了。”赵霄雨挂了电话,飞速跑向车库。 权谋摇了摇头,将鸭舌帽拉低遮住大半张脸,躺在公园的长椅上。 十几分钟后,权谋听到公园门口的刹车声,很快,一个人急促的脚步朝他这边起来。接着,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那个人听到手机铃声,飞快地跑向他。 “嫩妈妈,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正准备把你带回去见我爸呢。”权谋躺在长椅上,面朝里面,背对着来人。 “混蛋,你去死吧。”一声愤怒的娇喝后,赵霄雨飞脚踩向权谋。 权谋打了个呵欠,不经意地翻了一下身,坐起来,正是这看似不经意的一下,却躲过了赵霄雨的攻击,长椅却给赵霄雨一脚踩断。 “唉,嫩妈妈,你一来就想给我捶背按摸吗?是不是太辛苦你了哟?儿子不敢当呀!”权谋没有抬头,赵霄雨也没有看到他的脸。 赵霄雨气得一脸通红,也不言语,飞扑上来,抓住权谋右手臂就想往后扭,这是一招典型的擒拿招数。权谋左手搭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腕按在自己手臂上,反手一拧,一个反擒拿,将她的右臂扭到背后。赵霄雨劲力没有权谋大,她挣扎不掉,左肘一个窝心锤,狠狠地向权谋心口击来。权谋右手抓住她的右腕,将她压在椅背上,左手飞快地抓住她向后击来的左臂,也反手拧了过来。 “啊!”赵霄雨似乎没有料到对手有这么好的功夫,不禁惊叫出声。 权谋正在得意,感到裆下一股劲风袭来,低头一看,却是赵霄雨反脚狠狠向他的裆部踢来。权谋本来是可以将她放开,向后躲闪,想到她还没有听自己说话,就骂人,还找过来想打他,心中有些气恼,便想让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好改改臭脾气。于是,他不退反进,贴住她的身体,双腿一夹,将她的双腿牢牢控制住。 “啊!”赵霄雨再次惊叫出来,她的手脚全部被控制,身体拚命地扭动挣扎。 “你叫个屁,又没有人强奸你。”权谋骂道。 “混蛋,我是警察,你赶快放开我,不然,我要你不得好死。”赵霄雨边挣扎边威胁道。 “嘿嘿,你现在都自身难保,还敢威胁我?真是鸭子死了嘴壳硬啊。”权谋揶揄道。 “你这是袭警,是重罪,你要是现在放开我,我可以当成你自首,给你减轻罪行。”赵霄雨被压制得无可奈何,只能改变策略。 “是你先打我的,我是自卫,不是袭警。”权谋调戏她道,“再说,你又没有穿警服,哪个知道你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 “我是真警察,你放开我。”赵霄雨哄骗道,心想,只要放开我,我打扁你。 “你当我傻瓜,还是你是傻瓜?放开你,好让你再打我呀?”权谋道。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脸皮太厚了,在公共场所居然还乱搞。”十多米远,一对老年夫妇看着这边,以为权谋和赵霄雨在做男女之事。 “啊!”虽然那对老年夫妇声音不大,还是被权谋和赵霄雨听到,赵霄雨惊羞地低呼出声。 权谋一开始没有在意,现在一看,两人的姿式还真有些像那么一回事,不禁小腹一热。 “快放开我。”赵霄雨又在扭动挣扎,性感的臀部刚好抵在权谋那里,小权谋瞬间抬起头来。 “啊!混蛋,你死定了。”赵霄雨杀猪般地惊叫起来。 0089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发现自己的宝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昂首挺胸无耻地钻进了赵霄雨的两腿之间,虽然隔着裤子,依然感觉到那片柔软,赶紧将赵霄雨放开,迅速退后两米,弯腰掩饰那尴尬的凸起。 “混蛋,流氓,我整死你。”赵霄雨也不管打不打得赢,愤怒地扑向权谋,飞起一脚向权谋头上踢去。 权谋站直身体,左手抓住她的脚,右拳迅速向她裆部打去,拳风几乎扫到赵霄雨时,才反应过来,不能乱打,立即停手,左手却仍然没有将她的腿放下。 “啊!”赵霄雨一声惊叫,闭上眼睛,等待致命一击,半晌没有动静,睁开眼睛却见到自己尴尬的姿式,还有权谋小腹下面巨大的凸起,顿时又羞又怒。 “死流氓,臭流氓。”赵霄雨破口大骂。 权谋猛然醒悟,连忙将她放下,本来想表明身份,这时却也不好意思,转身就想逃走。 赵霄雨羞怒交结,纵身扑上去一把扯掉权谋头上的帽子,接着一拳狠狠砸向他的后颈。 权谋情急之下侧身躲闪,却被赵霄雨看到他的面孔。 “啊!是你这个臭流氓,我打死你。”赵霄雨怒骂道。 “嘿嘿,是我。jǐng花好。”权谋尴尬地说道。 “臭流氓,死流氓。”赵霄雨一脸绯红,猛扑向权谋。 “赵大美女,你误会了,我是找你帮我办一个事情的。”权谋边躲边说。 赵霄雨泼妇一样扑向他,边打边骂,根本就不听权谋的解释。 “美女,你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了。”权谋的怒火有些上来了。 “臭流氓,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赵霄雨疯子一样死缠烂打。 权谋迫不得已,又一次将她困住,按在长椅背后。 “你如果好好听我解释,我就放了你。”权谋说道。 “哇――”谁知赵霄雨却放声大哭起来,吓得权谋连忙将她放开,迅速后退到安全距离。 赵霄雨历来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女,读书时是学校的皎皎者,工作时是单位的宠儿,武功也很好,今天却在权谋面前输得一沓糊涂,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加上她认为权谋有意耍流氓,心中十分委屈,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权谋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很快,两名保安就走了过来,眼神恶狠狠地盯住权谋,仿佛他是个sè狼一样。 “jǐng察办案,没你们的事,走开。”权谋将jǐng官证一亮,两名保安马上走掉。 “姑娘,是不是流氓欺负你?”保安刚走,几个的群众却走了过来。 “没事,没事,我们两口子吵架。”权谋赶紧解释,然后走到赵霄雨面前,弯下腰小声道,“你要是不怕丢脸,就在这里哭吧,我要走了。” “啪”,权谋话还没有说完,赵霄雨反手就是一耳光,权谋愣住了,赵霄雨也愣住了,梨花带雨地看着权谋,惊愕地张大嘴巴。 权谋被出其不意地打了一巴掌,心里怒火升腾,脸sè一下子变了,赵霄雨看到权谋要发火的样子,心头十分害怕,却强忍住没有说话。权谋看到她又害怕而又十分倔强的样子,心一软,心想,毕竟是自己不争气的小弟弟乱钻惹的祸,于是,笑道:“打了我一巴掌,火气消了吧?我们快走吧,再在这里磨蹭,还会引起误会。我倒无所谓,你却要在这里工作,要是有人看到美女jǐng花这样子,你还好意思去抓坏人?” 权谋说完,从衣袋里掏出两张巾纸递过去。 赵霄雨顿时不知所措。 “擦擦吧。”权谋微笑着哄道。 赵霄雨确认权谋没有恶意后,飞快地抢过纸巾擦泪,权谋伸手去扶她,她妞妮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 “我跟你没完。”赵霄雨小声而坚决地说。 “好,好,好,没完就没完,不过,先离开这里行不?”权谋边哄着边把她朝公园外拉去。到了公园门口,见旁边一辆红sè宝马,就直接走过去。 赵霄雨心中大惊,他知道这车是我的,难道他调查过我? “你放心,我没有调查过你,刚才我听见你开车过来的,这门口只有一辆车,而且,这车是年轻女xìng喜欢的款式,我猜这车就是你的了。”权谋解释道,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一样。 赵霄雨用遥控打开车门,权谋拉开驾驶室,正准备上车,赵霄雨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腿弯处,还等权谋反应过来,她就迅速跑到另一边,进了副驾室。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权谋忿忿地道。 “臭流氓,死流氓。”赵霄雨又骂了起来。 权谋发动车子,正要起步,右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哎哟,你干啥呀?”他不看都知道是赵霄雨在扭他。 “我扭死你。”赵霄雨恨恨地说道。 “你再乱动,要是出了车祸你可别怪我。”权谋看了她一眼,嘿嘿地笑道,“其实,你哭的时候,比不哭的时候要漂亮一些。” “去死吧。”赵霄雨又狠狠地扭了他一下。 “出了车祸可不是我一个人死,那时候死的是一对同命鸳鸯。”权谋痛得裂开嘴道。 “你做梦,想让我和做同命鸳鸯,下辈子吧。”赵霄雨不屑地道,“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跟你没完。” “好,我给你解释,你的电话号码是我问你们钟队长要的……”权谋说。 “你要我的号码想干什么?”赵霄雨jǐng惕地问。 “放心吧,大小姐,至少现在我还没有追你的想法。要你的号码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因为,这件事情,女xìng做起来比男xìng容易,而在KM市,我认识的女xìng中,只有你合适帮我。”权谋解释道。 “混蛋,你没有追我的想法,你的意思是骂我长得丑,不配你追吗?”赵霄雨怒骂道。 “不敢,不敢,你貌美如花,可是我不是牛粪,所以,我们不相配。俗话说,鲜花插在牛粪上嘛。”权谋道。 “你不是牛粪,那是什么粪?”赵霄雨反应快说话也尖酸。 权谋有些恼火,还击道:“我是人,不是粪,所以,我不想追你。让牛粪来追你吧,你和牛粪才相配。” 0090 臭流氓,大混蛋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赵霄雨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愤怒地盯着权谋,樱桃小嘴刚要张开,权谋看到她要还击,马上叫停,道:“赵大jǐng花,我真是来找你帮忙的,我们休战如何?”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钟队长会听你这个流氓的?”赵霄雨的脸sè稍微缓和,语气一样的尖酸。 “我们都是同行,我也是jǐng察。”权谋道。 “笑话,你这样的流氓都能当jǐng察,没的辱没了jǐng察的名声。”赵霄雨讥讽道。 权谋从身上掏出jǐng官证递给她道:“jǐng花小姐,你不要这么牙尖嘴利好不好?” 赵霄雨翻看了证件,见权谋确实是jǐng察,有些不敢相信,问道:“通过关系走后门进的jǐng察队伍吧?” 权谋无证。 “钟队长是拍你的马屁吧?”赵霄雨认为权谋一定是个官二代,否则,凭他流里流气的样子,怎能当得上jǐng察。 “jǐng花,你看我这样子像官二代吗?我儿子才是官二代,你不要污辱我好不好?”权谋无奈地说道。 “哼!”赵霄雨依然冷眼相对,不过,或许是看在同行的份上,没有再出言伤人。 权谋就将王想容的事情说了,道:“我想请你帮我查一查,王想容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了?” “那个女的一定长得很美吧?”赵霄雨问。 “确实很美,不过,美不美与这件事情没有多大关系。”权谋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下三烂的手段?要追人家就光明正大地追,用得着找那些无聊的借口。”赵霄雨不屑地说道。 “jǐng花,你的思想纯洁一点好不好?怎么什么样的事情,在你的口中,都是那么黄sè呢?”权谋严肃地道。 “真是笑死人,流氓还谈纯洁?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赵霄雨得意起来,仿佛自己多有先见之明一样。 权谋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问道:“我哪里不是好人了?” 赵霄雨道:“你浑身上下都不是好人。你看你这眼睛,贼眉鼠眼,嘴巴,流里流气,鼻子,也很二,耳朵,也是一副招风耳。上次见面才不足一个小时,就开始调戏人家……” “嗤!”小车突然向旁边冲去,权谋赶紧刹车停了下来,他被赵霄雨打击得思想抛锚了。 “你要死呀?如果弄坏了我的车,你要赔我新的。”这车是赵霄雨费了不少口舌,才向父母要到钱买的。 “赵小姐,你的嘴巴这样尖刻,我想你去审讯罪犯,一定不费吹灰之力。”权谋已经后悔找她了。 “那当然,对同志我就像chūn天般的温暖,对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赵霄雨道。 “好好好,赵小姐,我惹不起你,我躲还不行吗?拜拜。”权谋下车直接走人。 “混蛋,我们的账还没算呢,你就想跑?”赵霄雨下车想追权谋。 权谋加快脚步,几下就窜进人群中。 “混蛋,吃了老娘的豆腐就想跑,没门。”赵霄雨跺了一下脚,立即上车,开车跟踪权谋。 权谋看到赵霄雨在跟踪他,就躲进一个商场中,从另一个出口走出来,刚松了一口气,走了十多米,身后一声巨大的喇叭声响起,回头一看,赵霄雨正得意地看着他。 权谋也懒得计较,飞快地进入一个小巷,当他走出巷子时,赵霄雨那辆红sè宝马又横在小巷前面。 “喂,你要干啥?”权谋气恼地问道。 “算账。”赵霄雨很干脆地回答。 “算什么账?”瞪大眼睛怒视着她。 “吃老娘的豆腐,调戏老娘,老娘要你赔偿。”赵霄雨也瞪大眼睛与权谋对视。 “好好好,你要多少钱?”权谋心想这个女流氓比王寿还难对付,不如让她。 “你看我缺钱吗?”赵霄雨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容。 “那你想怎样?总不成你把我调戏回来吧?如果你要调戏我,我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权谋想,反正也不要你帮忙了,也就不用再客气。 “看看,还不承认?这下流氓本xìng暴露出来了吧?”赵霄雨说道。 “你……”权谋被她的无奈击败了。 “我怎样?我说对了吧?”赵霄雨自鸣得意地问道。 权谋转身就跑,这一次,他跑进了一个茶楼。进了茶楼,他在角落里坐下,要了一杯茶,慢慢地品着,心道:你丫的,在外面慢慢等吧。 然而,仅仅几分钟时间,赵霄雨就坐到权谋对面,脸上露出猫捉老鼠一般的笑容。 “你喝什么茶?”权谋不等她说话,马上问道。 “菊花,不加糖。”赵霄雨道。 “服务员,来一杯菊花,不加糖。”权谋叫了一声,然后对赵霄雨道,“你坐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间。” “你不是又想逃吧?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哟。”赵霄雨似笑非笑地说。 “你说什么呢?男子汉大夫,岂能当逃兵?我去去就来,你要是怕我逃走,你就跟我去洗手间吧。”权谋讥笑道。 “小姐,去厕所搞多不方便啊,很多姿式都搞不出来。这样一个穷小子,连开房的钱都没有,你跟着他干嘛?跟着我吧,我保证让你穿金戴银,坐豪车住别墅,一辈子荣华富贵。”一个酒气熏天的肌肉男醉眼迷蒙地说。 “是啊,跟着我们老大豪哥,你就从糠箩篼跳到米箩篼里了,吃香喝辣,享不完的福。”肌肉男身后跟着四个同样酒气熏天的青年。 “滚你妹的。”赵霄雨端起权谋的茶杯泼向肌肉男。 “臭婊子,你敢泼豪哥,找死呀?”一个青年冲上来要打赵霄雨。 肌肉男将那青年拦住,道:“哼,带刺的玫瑰,有个xìng,我喜欢。小子,这是你女朋友吧,我给你一万元,你把她让给我吧。今后要是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你来省武术队找我,看在今天的份上,我会帮你一次。” 权谋诡异地笑道:“豪哥,不瞒你说,这妞那方面要求太高,我身体差满足不了她,正准备和她拜拜呢。倒是豪哥你,身强力壮,我看你一定行的,钱就算了吧。” “呀,兄弟,你太重义了,谢谢啊。”豪哥大喜。 赵霄雨两眼冒火看着权谋怒骂道:“臭流氓,大混蛋!” 0091 打你的屁股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妞,你男朋友不要你了,我要。走,我们马上去开房,豪哥一定让你yù死yù仙。”豪哥迫不及待地说道。 “开你妹的头。”赵霄雨怒不可遏,狠狠一拳击在豪哥脸上。 “呀!”豪哥杀猪般地嚎叫起来,鼻血喷泉一样地流淌,“上,给我狠狠地打,待会也让你们一起爽。” “是,豪哥,我们一定把这妞剥光了放在床上,等豪哥你爽了,我们再爽。”四个青年yín笑着向赵霄雨围了上来。 赵霄雨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挥拳就打,却没有想到四个青年武功也不弱,如果单打独斗,或许赵霄雨能赢得了他们中任何一个,但是,四个人同时围攻,赵霄雨哪里受得了?几只咸猪手似乎是有意朝她胸口攻击,才几个回合,她就险象环生,朝权谋怒吼道:“快点帮忙。” 权谋抄着手,似笑非笑地说:“我现在都不要你了,凭什么帮你?” “啊?”赵霄雨大吃一惊,权谋要是真不帮她,她无论如何都不是这几人的对手,更何况旁边还有那个叫豪哥的肌肉男,似乎豪哥比这几个人更凶,她不禁害怕起来。 “都住手,我是jǐng察。”赵霄雨情急之下大叫道。 豪哥一愣,问权谋道:“兄弟,你女朋友真的是jǐng察?” “豪哥,你不要听她,她每次和我打架也都爱这样叫。”权谋笑道。 “你这个混蛋,老娘发誓,要捏爆你的蛋。”赵霄雨恨不得把权谋撕成碎片。 权谋一愣,下意识地捂住下面,他没有想到这妞竟然如此暴力,如此泼辣。 豪哥擦干净脸上的血,掏出烟递给权谋一只,自己也刁上一只,他给权谋点上后,道:“兄弟,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要她了,这妞确实够劲爆,够火辣,不过,我喜欢。喂,你们几个加紧点,四个人对付一个妞,这么长的时间了,还搞不定,我平时教你们的功夫都喂狗了?” “是,豪哥,马上就好。”一个青年说道,四人马上加快了进攻节奏。 “啊!啊!”四人一发力,赵霄雨就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左支右绌,疲于应付。 “权哥,快救我。”赵霄雨终于向权谋求救了。 “我为什么要救你?”权谋笑问道。 “我们之间的事情两清,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赵霄雨赶紧说道。 “我们之间本来没事,都是你搞出来的,这个条件不能打动我。”权谋摇头道。 “我请你吃饭。”赵霄雨听到权谋语气松动,大喜道。 “算了,我怕你,躲你还来不及呢。”权谋又摇头。 “啊!”一个青年一掌拍在她肩上,疼得她大叫出声,“权哥,我答应无条件帮你查王小姐的情况。” “这还差不多,不过,要是你反悔怎么办?”权谋故意刁难道。 赵霄雨肺都气炸了,脸上却不得不露出笑容:“权哥,你救我,我怎会忘恩负义?你看,我温柔贤良,哪是那样的人?” “温柔贤良?”权谋差点笑出了声,“那好,你要记得哟。” “一定,一定,权哥请你放心,你快点吧,我撑不住了。”赵霄雨喘着大气。 “豪哥,对不起,请你的兄弟住手吧。”权谋对豪哥道。 豪哥不解道:“兄弟,你反悔了?不把她送我了?” “豪哥,你也听到他在求我,所谓一rì夫妻百rì恩嘛,我哪能说放手就放手呢?对不起呀,请你的兄弟住手吧。”权谋叹息道。 “兄弟,你怎能这样呢?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豪哥郁闷地说。 “啊!”赵霄雨又是一声尖叫。 “豪哥,你再不叫他们停手,我就要出手啰。”权谋严肃道。 “停手,停手,都他妈的停手。”豪哥叫道,等四个青年住手后,豪哥对权谋道,“兄弟,看在你先前讲义气的情分上,我就不为难你了,下次可不能这样耍人啊?害得我满心欢喜,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谢豪哥,谢谢豪哥,改天兄弟请豪哥喝酒。”权谋陪笑道。 “走。”豪哥带着人走了几步,停下回头道,“兄弟,你的妞简直是个虎妞,你悠着点,不要几下就把身体搞垮了。” “谢谢豪哥。”权谋故做感激地道,等豪哥他们一行离开,权谋忍不住大笑起来。 “啪”,权谋脸上火辣辣地疼痛,怒道:“你干什么呢?” 赵霄雨满脸愤怒,看到权谋要发火,立即变脸媚笑道:“权哥,人家心里不痛快,你就让人家打一下,发泄一下嘛。” “你?”权谋有些愤怒。 “对不起,权哥。”赵霄雨道歉道,不等权谋反应过来,她朝权谋小腹上又是一脚。 权谋彻底愤怒了,闪电般地抓起她,按在茶几上,啪啪啪啪,一连在她xìng感的屁股上打了四五巴掌。 “啊——”赵霄雨感到无比的疼痛,无比的耻辱,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因为刚才发生的战斗太激烈,豪哥又是这一方的霸主,茶楼里的工作人员和茶客,都不敢过问这边的事情,所以,尽管他们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也没有人过来。 “我jǐng告你,你要是再过分,我就把你的屁股打开花。”权谋恶狠狠地说道。 “权哥,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赵霄雨赶紧求饶。 “你可记住了。”权谋问道。 “权哥,我,我记住了。”赵霄雨哀声道。 权谋这才放开她,坐了下来,叫来服务员重新给两人沏了茶。 赵霄雨斜坐在座位上,一脸通红,低头不语。心里却把权谋恨得要命,这个大流氓,大混蛋,居然敢打老娘的屁股,老娘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jǐng花,你说过帮我查王想容情况的,什么时候能给我扯回销?”权谋问。 “呀?权哥,你放心,我一会就去查,查到马上跟你说。”赵霄雨微微抬起头来。 权谋见她这时温顺得像小猫一样,仔细看时,觉得她五官jīng致,长相甜美,要不是脾气火爆,倒也不失为一个妙人。想起打她屁股时,弹xìng不错,手感挺好,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你要是敢骗我,小心我打你屁股。” “权哥,我绝对不会骗你。”赵霄雨赶紧回答。 “那好,你慢慢喝,我先走了。”权谋起身就走。 “滚你m的蛋。”看着权谋的背影,赵霄雨恶狠狠地骂道。 0092 王想容的消息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出了茶楼,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电话却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王拐的电话,知道王拐已经把手续办好了,淡淡一笑,按下了接听键。 “喂,权少,你好,我是王拐,手续已经全部办好了,我马上就给你送来。”王拐语气十分恭敬。 “不用,正好我现在在街上,也没有什么事,我过来吧。”权谋道。 “好的,我恭候权少大驾。”王拐道。 本来王拐是要把所有财产全部拱手相送的,权谋却拒绝了,仍然按照处理赵强的方式,只收了他财产的一半。 他招手拦下一辆出租。 “小哥,去哪里?”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人,看上去一脸和善。 “北城建工。”权谋道。 “小哥是在北城建工打工的吧?”司机看到权谋衣著并不是名牌,以为他是打工仔。 “不是,我去找人的,里面有我一个熟人。”权谋笑道。 “哦,北城建工可是我市著名企业,你朋友能在里面打工,有本事啊。”出租司机羡慕道。 权谋道:“其实,我的朋友只是里面一个杂工,算不得什么。” 司机心想一个杂工的朋友,也不会好到哪里,就失去与权谋交谈的兴趣。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到了北城建工大门口,权谋下了车,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司机正要往回找钱,突然看到一群人快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就是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大企业家,北城建工集团大老板王拐。司机一愣,不会是来接乘车的小子的吧? “权少,你来了,欢迎,欢迎啊。”王拐双手紧握住权谋的手,畏惧而恭敬地说道。 王总对他那样恭敬,什么人这样牛啊?幸好刚才我没有得罪他,不然一定死无葬身之地。司机十分后怕,赶紧将那一百元递还回来。王拐是**大哥,连王拐都敬重的人,他哪里还敢收钱呀? “怎么,没零钱?那就不用找了。”权谋说完就与王拐一行进了大楼。 王拐将北城建工的几个高层介绍给权谋,又对他们道:“从今天开始,北城建工和我旗下的其他产业,真正的大老板是眼前这位权少。你们一定要记清楚,我的话,你们可以不听,权少的话,就是圣旨,要无条件地服从,如果谁敢不听权少的,我一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坚决服从权少的指挥。”尽管这些人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没有谁敢提出异议。 权谋大略了解了一下北城建工的情况后,对高层勉励了几句就让他们散去。他随王拐来到十八层,这里是北城建工的最项层,左边半层以前是王拐的办公区,办公、娱乐、健身、食宿,功能齐全,甚至连游泳池都有,安保措施也十分严密,防弹门窗,专职保安,不经允许,任何人都上来不了。 “权少,这里从此就是你的办公室了,秘书、保姆都是新换的,你放心使用。”王拐讨好地说,话里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没有人碰过,干净得很,你放心。 “呵呵,那你就费心了。”权谋本来并不准备要这个办公室,想到今后或许有用,就收下了。 “应该的,应该的。”见权谋脸上有笑意,王拐心头总算松了一口气。 秘书叫王敏,容貌娇美,一米七左右,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今年才毕业的大学本科生,两个保姆也都是年轻貌美的姑娘,一个叫刘琳琳,一个叫周唱唱,职业技术学院毕业生,也都只有二十二三的样子。保安班长万仓,是武jǐng退伍兵,手下有四个保安,这个阵容算得上超级豪华了。权谋与他们见过面后,只留下王敏,随同王拐一起来到办公室。 王拐将产权资料全部交给权谋,道:“权少,这里的锁全部都重新换过,保险柜、办公设施全都是新的。你看还需要什么,我马上安排人办理。” “很好,不需要了。你先去忙吧,有事我会叫你。”权谋道。 “好的,权少。对了,我已经安排了晚饭,就在二楼,能不能请权少莅临?”王拐忐忑地问。 “好吧,六点钟准时开席。”权谋说道。 王拐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权少,我在外间秘书室,有事您吩咐。”王敏沏好茶放在权谋面前说道。 “谢谢。你先帮我把这几份资料复印一下。”权谋虽然相信王拐绝对不敢背叛他,但是,他也不会把重要资料放在这里,就把产权转让相关文件捡出来,交给王敏。 秘书室设备设施齐全,只几分钟王敏就办好拿了进来。 权谋坐在办公桌前,翻看了一下北城建工及王拐旗下产业,居然高达一百多亿,家底并不比赵强差多少。 四点半,赵霄雨打来电话。 “喂,jǐng花,查到了?”权谋内心十分紧张,语气却很平静。 “权哥,初步调查的结果是,有一个叫迟建国的京城大少,追求王小姐,王小姐不同意,她父母却逼她与迟建国交往,还把迟建国接到他们家去住……” “什么?”权谋吃惊地问道。 “呵呵,权哥,你的反应好不正常哟,难道那个王小姐真的是你的女朋友?”赵霄雨笑问道。 “没有的事,你不要乱猜,后来呢?”权谋脸上一热立即否认。 “权哥,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哟。”赵霄雨放肆地笑了起来,好在她接着道,“王小姐十分生气,迟建国住进她家那天,她写了一封辞职申请,托人将交到单位,然后就不知所踪了。现在,王家和迟建国方面都在暗中大肆寻找她,不过,目前还没有消息。” 权谋算了一下时间,王想容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正是迟建国住进她家的当天,她肯定是想向权谋讨主意,没有得到回应,才被迫辞职的。想到一个弱女子因为自己没有伸出援助之手,孤独地背景离乡,权谋的心有些痛。 “权哥,你没事吧?”赵霄雨没有听到权谋的回应,急忙问道。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还得麻烦jǐng花再帮我查查,看能不能找到她的下落。”权谋强装笑脸说道。 0093 鬼剃头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深夜,KM市委家属大院。 一条黑影敏捷地在几栋别墅之间穿行,找到三号别墅后,黑影飞鸟一样腾空而起,一瞬间就落在二楼的阳台上。打开阳台和客厅之间的防盗门,黑影进入了别墅中。 黑影在别墅里搜寻一阵,来到一间房门前轻轻扭动门锁,没有打开,他就从兜里找出一段细铁丝,插入锁孔中鼓捣了几下,然后打开房门钻了进去。 透过窗口shè进来的朦胧光线,黑影看到了他要找的人,那人前额凸出,眼睛深陷,蒜头鼻子,阔口黄牙,满脸疙瘩,长相非常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别墅是市委副书记王嵩高的家,黑影是权谋,那个在床上熟睡的人是京城大少迟建国。 知道王想容是因为迟建国的入住,才被迫离家出走的,权谋就已经决定,要让迟建国付出代价。他走到床前,朝迟建国胸口戳了一指,然后打开室内的灯,他知道任他现在怎样摆布,迟建国都不会醒来的。 权谋拿出一张刀片,三下五除二地将迟建国的头发、眉毛全部剃掉,他要让迟建国变得更加丑陋恶心,让他不敢随便露面,出来害人。果然,迟建国就像一个脱了毛的猪头一样,奇丑无比。权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总感到就这样的话,对迟建国的处罚还不够,于是,用上暗劲扇了他十多个耳光。顿时,迟建国的头脸肿得比平时差不多大了一倍,他这才满意了。 权谋拿起迟建国的手机,给他照了几张照片,又翻到他父亲迟尉民的名字,将几张照片发了过去,关掉迟建国的手机,清理完留下的痕迹,权谋就从窗口飞了出去。 běi jīng,一个幽深的小院里。 迟尉民起身下床,到卫生间小解。他的前列腺炎已经多年,总是难以治愈,每天夜里都要起床两三次。现在是凌晨一点多钟,是他今晚第一次起床。小解完后,他回到卧室,上床正要继续睡觉,手机短信铃声响了起来。作为副国级的大部长,他的私人电话是机密,外人不可能深更半夜给他发短信,就算是亲信和家人,没有重大事情,也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他发信息的。他想一定有什么大事,于是,拿起手机翻看起来。见到是儿子发来的短信,他抱怨道:“这家伙,难道不知道老子这个时候在睡觉吗?” “你不睡觉,嘀咕什么呀?”老伴朦胧地问。 “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半夜三更地sāo扰老子。”迟尉民无奈地道。 “什么?儿子的短信?”老伴翻身坐起,“快看看儿子说什么?” “你呀,慈母多败儿,建国迟早要害在你手里。”迟尉民说道。 打开短信,看到一个奇丑的猪头,迟尉民笑道:“你儿子太无聊了,哪里找这么一张鬼图来逗老子开心?” “不对,好像是儿子。”老伴惊叫道。 “你疯了,咱儿子怎么会是这个丑样子,你看没有头发,没有眉毛,脸也是肿的,啊,不对,是有些像儿子。”迟尉民突然紧张地道,“不会是儿子出来了吧?” “快给儿子打电话,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伴的瞌睡也吓跑了。 迟尉民电话打了过去,提示关机。再打,还是关机。迟尉民两口子顿时紧张起来,他伸手按响了床头的jǐng铃。 很快,两个jǐng卫来到房间里。 “首长,什么事?” “快,查查建国现在在哪里?”迟尉民颤抖地道。 “首长,迟少近段时间在YL省KM市。”jǐng卫回答道,jǐng卫们对迟家的情况十分熟悉,不然出了什么事,就会抓瞎。 “他去干什么?有没有人陪着?”迟尉民老伴问道。 jǐng卫道:“迟少说是去找一个叫王想容的姑娘,他不准有人陪同。到了KM市后,迟少倒是联系上了省长刘铁山之子刘敏,他在那里都是由刘敏陪着的。” “快给我查刘铁山的电话。”迟尉民迫不及待地说道。 KM市。 刘铁山的私人电话在深夜显得十分响亮,被吵醒后,刘铁山恼怒地拿起电话,看到是高层保密号段的号码,顿时惊得翻身坐起。“您好,我是YL省zhèng fǔ刘铁山,请问您哪位?” “刘省长,我是迟尉民。”电话里的声音威严而紧张。 “迟部长,您好,请问有什么指示?”刘铁山恭敬地问道。 “刘省长,半夜打扰,真不好意思。”迟尉民将情况向刘铁山做了通报,“请刘省长帮忙查一下犬子是否安全。” “请迟部长放心,我立即查找迟少下落,一有情况马上迟部长汇报。” 放下电话,刘铁山立即下床,敲开刘敏的房门。 “爸,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呢?”刘敏睡眼星松地说道,“什么事?” “敏敏,迟少这几天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刘铁山问道。 “是啊,爸,不是吧,你半夜不睡觉,就是问这事?”刘敏有些无语。 刘铁山没有理会刘敏的不满:“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刘敏问道。 “快告诉我,迟少现在在哪里?”刘铁山焦急地说。 刘敏笑道:“爸,你放心吧,他在KM市委副书记王嵩高家里,安全得很。” “迟少可能出事了。”刘铁山说完,转身向屋外走去。 刘敏吃了惊:“爸,你是不是要到王嵩高那里去?我这里有他的电话号码,要不,你先打电话问一下再说吧。” “好,把号码给我。”刘铁山道。 王嵩高家。 王嵩高在睡梦中被吵醒,拿起电话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见一个声音传来:“我是省zhèng fǔ刘铁山,你是王嵩高同志吧?” “啊,刘省长,我是王嵩高,请您指示。”王嵩高既兴奋又紧张地说道。 “迟建国是不是住在你家里?”刘铁山直接问道。 “是啊,刘省长,怎么了?” “你不要挂电话,马上到迟少房间看看情况。” “好的,我马上去。”王嵩高出了房间,跑步来到迟建国住的那间房前,伸手敲门。敲了好几下,里面都没有回音。 “喂,什么情况?”刘铁山在电话中焦急地问道。 “敲不开门。”王嵩高也紧张起来。 “不要乱动,我马上就到。”刘铁山给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陆路遥打了个电话,立即叫上人驱车赶往KM市委家属大院。 0094 要钱还是要命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刘铁山前脚刚到王嵩高家,陆路遥带着二十来个jīng干特jǐng也赶到了。 “刘省长,什么情况?”陆路遥气喘吁吁地问道。 “马上打开这间房门。”刘铁山指着迟建国住的房间命令道。 “打开。”陆路遥下达命令。立即就有一个特jǐng走过来,几秒钟时间就把房门打开。 “刘省长,请靠后。”陆路遥将刘铁山挡在身后。 “啊!”两个进去的特jǐng传来一声惊叫,立即就有三名特jǐng持枪冲了进去。 “报告刘省长,陆厅长,里面没有敌人,床上有一个人昏迷不醒,但没有生命危险。”一个特jǐng出来报告。 刘铁山、王嵩高和陆路遥到了屋里,看到迟建国头发、眉毛都被剃光,头脸肿得奇大,人却昏迷着。 “通知医院来几个专家,路遥同志,你看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刘铁山道。 几个特jǐng连忙勘察现场,拍照、勘察、检验,没有发现任何的人为痕迹。 “报告,屋里除了当事人外,没有发现第三者的痕迹。”一个特jǐng报告。 几分钟后,省医来了几个专家,对迟建国进行了详细检查,然后都摇了摇头。 “没有生命危险,没有中毒或外力伤害的情况,昏迷原因不详。”专家报告道。 刘铁山听到没有生命危险,放心下来,道:“送到医院进行全面检查。” 刘铁山走到房间外面,给迟尉民打电话,报告了这边的情况。 “迟部长放心,我们一定查出迟少昏迷的原因。” 刘铁山打完电话,陆路遥就过来报告:“刘省长,市委大院及这栋房屋,监控没有查到任何外来者的踪迹。” 王嵩高和冷登香也走了过来,冷登香嘟囔道:“肯定是鬼剃头。” “闭嘴。”省长在里,王嵩高不想让他老婆胡乱搅和。 “鬼剃头?”刘铁山问了一句。 “刘省长,我家里还没有睡醒,乱说的,请您原谅。”王嵩高赶紧说道。 不过,几个人心里都打起鼓来。莫非真的是鬼剃头? 鬼剃头是西南地区流传甚广的恐怖传说。指某人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引起了人神共愤,睡梦之中被鬼剃光头发。这个人从此倒霉,命不长久。与这个人走得近的家人、朋友,如果不远离此人,也会粘上霉运,做官的,仕途暗淡。做生意的,血本无归。富人从此家道衰落,穷人更加穷困。所以,一提起鬼剃头,西南地区的人,唯恐避之不及。 刘铁山虽然是省长,他也相当迷信,心想,我就算不能靠到迟尉民这棵大树,也不能粘一身晦气,拿定主意后,他道:“人没事就好,路遥同志,仔细查查,看到底什么人陷害迟少。嵩高同志,迟少的事,你就多cāo一点心。我就先回了。” 看到刘铁山的背景,陆路遥和王嵩高相视苦笑。 权谋从王嵩高家出来后,立即赶到周贵家里。他想尽快解决KM市这边的事情,决定速战速决。 周贵这一段时间,过得非常不开心。车子无故失踪,却跑到家里撞伤了父母。家门口被人用假炸弹恐吓,他知道有人在jǐng告他,说不一定下次假炸弹就会变成真炸弹。私生子被人拐骗,虽然最后还给了他,他同样清楚,这是**裸的恐吓。最近这几天,他旗下的涉黄涉赌生意,又一次次被神秘人打击敲诈。周贵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他向幕后老板求救,得到的答复是情况不明,让他自己应付。如果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他的生意就会被人搞垮。如果敌人明刀明枪的来,周贵不会害怕,但是,这种不知道谁是敌人的不对称的战争,几乎把他折磨得神经过敏了。半夜半夜地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下,不多久,又被恶梦惊醒。 今晚,周贵吃了两片安眠药,凌晨一点多钟才勉强有了睡意。躺下不久,他就感到卧室的窗户上有一个人影,睁开眼睛,确实看到了一个人影像蝙蝠一样贴在窗户玻璃上。他的卧室在二楼,窗户离地面的高度有四米多,人怎么可能像蝙蝠一样飞这么高?又怎么可能贴在窗户玻璃上呢?肯定又是在做恶梦,他想。 窗户上的人影,瞬间就进了卧室,到了他的床边,一把将他从床上抓起来。 不要理他,我继续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周贵数道。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他的脸上。 “我在做梦,我在做恶梦。梦由心生,我心平气和,很快就能入睡。”周贵自言自语道,“啊,不对,我怎么感到疼痛呢?你是谁?” “哈哈,我见过笨蛋,却还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笨蛋,真会自我安慰。你的羊呢,到哪里去了?”黑影自然是权谋。 “你是谁?半夜跑到我家里来干什么?”周贵彻底醒了。 “呵呵,我是来偷你羊的。你原本有五百只羊吧?现在一只都没有了,我全部偷走了。”权谋将他扔到地上,戏谑地说道。 周贵知道遇上了仇家,也不起来,就势一个扫堂腿向权谋双腿横扫过来。 “果然是**起家的,还有几分本事,不过,在我面前没有用。”权谋说完,一脚踏向周贵扫来的那条腿,咔嚓一声脆响后,周贵的腿断了。 周贵果然凶悍,他居然一声不吭,扑向权谋,张开双臂想抱住权谋的双腿,将他摔倒。权谋抬腿就是一脚,周贵身体飞了起来,狠狠地砸在墙上,又弹落到地上。 权谋开了灯,看到口吐鲜血的周贵,道:“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让你心服口服。” 周贵咳嗽两声,眼睛盯住权谋,他已经放弃了反抗,因为他与权谋实力悬殊太大,反抗也是白搭。而且,因为他睡眠不好,专门给家人和保镖打过招呼,没有传唤不准打扰。所以,虽然屋里动静不小,却没有人来过问。 “我打不过你,说吧,要钱还是要命?”周贵知道这个时候来找他,不是图财就是报仇的。 0095 骗局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爽快。”权谋道,“本来是要命的,不过,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归顺于我,我就饶你一命。” “我们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我的命?”周贵十分不解。 “原本我们是没有仇的,但是,你威胁了我的父母,我们就变成了仇人。我这个人,历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既然你有狗胆威胁我的父母,我当然要你的命,就这么简单。”权谋道。 “你父母是谁?”周贵问。 “市国土局权国,想起来了吧?”权谋讥讽地道。 周贵恍然大悟地道:“果然是你,这段时间搞得我草木皆兵的,也是你?” “不错,就是我,滋味还好吧?”权谋问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周贵气势陡然上来了。 权谋冷笑道:“当然知道,东穷西贵南富北怪中间强,西城周贵,大名鼎鼎啊,我能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周贵,就更应该知道我在KM市黑白两道通吃,你要是敢乱来,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周贵威胁道。 “敢威胁我?”权谋说完,抬腿又是一脚,周贵的另一只腿也断了。 “啊!”周贵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告诉你,白道,你是区人大代表,与西西区委副书记、西西区区长、甚至管工业的副省长,关系特殊,不过,你最大的依仗不是他们,而是前任省委汪书记。你的这点老底,在我眼里,还算不得什么,不然,我会明目张胆来找你?**,就你手底下那百多号人,三十五只枪,我要灭他们,只是一支烟的时间就能解决。所以,你,在我看来,要弄死你,就像摁死一只蚂蚁。”权谋不屑地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周贵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人家连自己有三十五条枪,这样的机密都能查得清清楚楚,果然是不同凡响,仅仅藏匿枪支数量众多一条,就能让自己把牢底坐穿。何况,最大的依仗,汪书记人家都不放在眼里,这是怎样的狂人? “该你知道的,已经告诉了你,不该你知道的,最好别问。你不要以为我就只掌握了你这点东西,拿去看吧,这是你最近几年来,坑蒙拐骗,偷税漏税,违法经营,官商勾结,行贿zhèng fǔ官员的主要证据的复印件,单凭这些东西,你十个狗头也不够杀。”权谋将一个文件袋扔给了他。 周贵抽出里面的资料,只翻看了几页,就吓得冷汗直流。 “好,我归顺于你。”他果断地说道。 “**枭雄就是不一样,拿得起放得下,当断则断,处置果敢,还不错。”周贵不知道权谋这话是在赞扬他还是在埋汰他。 “除了你发放出去的干股,你的净资产一半是我的,剩下一半留给你,及时办好相关手续。另外,最近几天,你们五个地下黑势力门下的股票,有较大震荡,你听从我的指令,配合这次行动,记住我的电话号码。”权谋说完从窗口飞了出去。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酣睡中的权谋惊醒,他顺手从床头拿过手机一看,是赵霄雨打来了。 “喂,我说jǐng花,你睡不着,不要影响他人好不好?” “大懒虫,你知道什么时间了吗,还睡?昨晚是不是去发廊找小姐了解决生理问题了?”赵霄雨讥笑道。 “我本来想去找你,又怕你不同意,没办法只好去发廊,你怎么猜得那样准?哦,不对,是不是你跟踪我了?”权谋调笑道。 “臭流氓,大混蛋,你去死吧。”赵霄雨突然破口大骂。 权谋继续逗她:“jǐng花,吃醋了?好,今天晚上我就不去发廊了,直接找你。” “老娘踢爆你的卵蛋。”赵霄雨骂道。 “别,千万别这样,不然,你下半身的xìng福就全毁了。对了,jǐng花,你不是专门打电话来和我讨论,男女生理构造的问题的吧?”权谋问道。 “你再不给我道歉,我就不告诉你王想容的下落。”赵霄雨冷哼道。 权谋一下子就从床上翻起来:“霄雨,你知道想容的下落了?” “别叫那么亲热,我和你不熟,你不拿出诚意,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挂电话了。”赵霄雨说道。 权谋焦急地叫道:“哎,那个赵小姐,呵,赵妹妹,赵大jǐng花,霄雨姑娘,霄雨姐姐,姑nǎinǎi,你先别挂电话,请你原谅我过往的错误,我诚恳地向你道歉,请你告诉我想容的下落吧。” 赵霄雨“叭”地扣了电话,气恼地想,这家伙为了一个女的,竟然脸都不要把我叫姑nǎinǎi了,难道那个女的就那么好?突然,她一惊,我这是怎么了?他紧张哪个女的,关我屁事?对了,肯定是我看不惯他那流氓样,见了美女都想调戏,我这是在为那个没见过面的王想容打抱不平。 赵霄雨还在为自己无缘无故生气找理由,权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姑nǎinǎi,你就不要买关子了,好不好?想容她在哪里?”权谋哀求道。 赵霄雨心中更是气愤,还真是连姑nǎinǎi都叫出来了。她本来还要折磨他一阵,忽然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先就这样吧。 “你的想容在一个偏远的地方,她想出家修行……” 权谋大惊:“赵小姐,你没有搞错吧?你说想容要出家?” 赵霄雨冷哼道:“你要是不信就算了,当我没说,好了,就这样,拜拜。” “喂喂喂,赵小姐,我相信,我相信,我没有说不信呀?想容在什么地方?”权谋问道。 “在一个十分偏远的地方,你找不到的。唉,我就辛苦一点,好人做到底,陪你去走一趟吧。不过,你要记得我的好处,我可是要报酬的。”赵霄雨说。 权谋大喜,连声道:“谢谢,谢谢,报酬是肯定的。赵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赵霄雨差点笑出了声,道:“上午我还要处理一点事情,下午两点出发吧。你有车吗?” “有,开我的车吧。”权谋说道。 “那当然,为你办事,总不成让我又出罚又出车还要费油钱吧?”放下电话,赵霄雨兴奋地跳了起来。 0096 你想干什么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权谋原准备今天协调北城王拐、西城周贵和中城赵强,布置对东城吴琼、南城郑富的生意进行全面打压,对他们的上市公司的股票进行围剿,争取三五天内将东城南城收入囊中,却没有想到赵霄雨这么快就有了王想容的消息,只得将收服吴琼和郑富的事,向后延几天。 下午两点,权谋开着奔驰越野来到赵霄雨指定的地点,赵霄雨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赵小姐,请上车。”权谋将车停下,飞快地跑到副驾旁,为赵霄雨拉开车门。 “无事献殷情,非jiān既盗。”赵霄雨冷哼道。 权谋不敢反驳,回到驾驶室,问道:“赵小姐,往哪个方向开?” “出城向南,玉河口哀龙山。”赵霄雨道。 “啊,那么远?”从KM市到哀龙山有两百多公里,出城五六十公里后就进入山区,山高路险,弯道多,路面窄,十分难走,被称为YL省的死亡之路。 “嫌远?你可以不去呀,没有人逼你。”赵霄雨冷冷地说。 “赵小姐,哀龙山那么大,你知道她具体在哪里吗?”权谋有求于她,不敢与她唱反调,只得转换话题。 赵霄雨说:“大体知道,准确的位置不十分肯定。” 权谋问道:“赵小姐,那么远,又十分偏僻,你是怎样得到消息的?” 赵霄雨心虚地道:“几个月前,我曾到那里办案,认识了一个朋友,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昨晚,她和通电话聊天的时候,她说,她前天去离她家十多里的一个尼姑奄,看到一个长得像天仙一样的姑娘,那姑娘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非要闹着拜奄里的师太为师,出家当尼姑。师太说她尘缘未断,不收她,那个姑娘硬是跪在奄门口一天一夜,最后竟然晕倒了。我的朋友说,那姑娘的口音好像是KM市口音,她知道我在KM市,就把这事当成笑话讲给我听。一开始,我也没有在意,后来,突然想到你的王姑娘,就留意起来。仔细问了我的朋友,那姑娘的长相、身高、气质,居然与我掌握的王姑娘的情况十分吻合。我敢断定,那个姑娘,一定是你的王姑娘。” 如果那姑娘真的是王想容,她是因为自己才受苦的,权谋感到自己的心很痛。 “赵小姐,真的谢谢你。”权谋衷心感谢道。 “你不用客气,我是要报酬的。”赵霄雨笑道。 “没问题,赵小姐尽管开口。”权谋真诚地说。 “我要什么你都能满足?”赵霄雨玩味地问。 “我尽力而为。”权谋见识过她的难缠,当然不会拍胸口打保票。 “我想想,一件貂皮大衣是必须的,一个LV包是少不了的,一套韩国高级化妆品是肯定要的,还有意大利手工制作的皮鞋、高跟凉鞋各一双。”赵霄雨貌似沉思地说道。 权谋心中大喜,这些东西虽然很昂贵,至少几十万元,不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还真不是问题。 “就这些?”权谋问。 赵霄雨想,权谋不过是一个才参加工作的小屁孩,故意说了这么多东西,就是要为难他。听到权谋的话,她吓了一跳,他还嫌少?她侧头看了权谋一眼,看他到底是说反话,还是真的认为她要的少了?却见权谋脸sè平静,并不像被难倒的样子。这家伙,莫不真是官二代?不然,几十万的东西,眼都不眨一下?于是,她道:“你急什么?我不是正在想吗?” 权谋微微地点了下头。 赵霄雨见了,说道:“我本来想要一个三克拉的钻戒,但是,怕你产生坏思想,那就换一条铂金钻石项链吧,不过,是有要求的,钻石不低于三克拉,项链不低于十八克。先说断后不乱,免得你随便拿个垃圾来搪塞我。” “好,就这些,说定了?”权谋问。 “说定了,不再变,谁变谁是小狗。”赵霄雨道。 “还好,才六七十万元,我还以为你要敲诈我一套豪华住宅呢。”权谋轻松地道。 赵霄雨大惊:“那要是我敲诈你一套豪华住宅,你给还是不给?” “当然给啰,男子汉大夫怎能说话不算话?”权谋说。 “哎哟,我的个乖乖哎,我亏大发了。不行,我要变,我不先前那些东西,我要豪华住宅。”赵霄雨痛心疾首地拍打着自己的腿。她今天穿的是齐膝裙,坐下来后,裙子后收,修长白晰的双腿耀眼地暴露在权谋的眼皮下,十分的诱人。 权谋“咯”地咽了一口唾沫,道:“赵小姐,谁变谁是小狗啊?” “小狗就小狗,反正我要豪华住宅。”赵霄雨嘟着嘴道。 “好,变就变,不过,要找到想容再说。但是,赵小姐,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骗我,嘿嘿,你知道的,我可是要打你屁股的哟。” “啊!”赵霄雨惊叫一声,“变态。反正我没有骗你,我根据朋友的描述,认为那个姑娘就应该是王小姐。” 赵霄雨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想到权谋说要打她的屁股,她的脸不禁出现了红cháo。回想被权谋打屁股时,那种痛并快乐的滋味,她竟然有些许的期待。啊呸,我怎么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难道跟这个臭流氓大混蛋在一起,我也变流氓了?她有些害羞,道:“离目的地,还有几个小时,你好好开车,我眯一会儿。” 赵霄雨说完,闭目打盹。 权谋侧头瞟了一眼,心想,这姑娘长得还甜美,睫毛长长,鼻梁高高,樱桃小嘴,皮肤白里透红,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武功也还不弱,如果不是太过刁蛮,倒与小娇有得一比。 赵霄雨感觉权谋在偷看她,悄悄将眼睛睁开一道缝,见权谋嘴角微微上翘,心想,这小子定又是在想什么坏事,偷偷地乐着。不会是对我有坏思想吧?如果真是这样,说明自己还是有魅力的嘛。 权谋见她睡着了,为了让她睡得好一些,按下一个按钮,赵霄雨的座位就缓缓向后仰,最后像床一样平放着。 赵霄雨突然睁开眼睛,惊愕地叫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0097 玉云儿 - 小警员档案 - 就爱发神经 () “我……”被赵霄雨误会,权谋真有点无语。 赵霄雨猛地坐起来:“你想对我图谋不轨?” “小姐,你不要那么自恋好不好?我只不过想让你舒服一些。”权谋摇头道。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想让我舒服一些?是想你自己舒服吧?”赵霄雨一点也不顾忌地指责权谋。 “唉,你衣服都没有脱,我就是想舒服也不行啊?”权谋被气着了,也就不忍让。 “你的意思是还要叫我自己脱光了等你来侵犯?你真够无耻的。”赵霄雨脸sè绯红。 “你的思想不要那么肮脏好不好?我没有那个想法。当然,如果你求我,我也可以考虑帮你解决生理需要的。”权谋挖苦道。 “去死吧。”赵霄雨愤怒地一巴掌拍向权谋那里。 “啊!”权谋惨叫一声,小车陡然向悬崖边冲去。 “啊!”赵霄雨惊恐地尖叫起来。 权谋忍着剧痛,使劲打了方向盘,将车停靠在路边,痛得捂住小弟弟。 赵霄雨因为自己的冒失,差点导致车毁人亡,又惊又吓,好半天才弱弱地问道:“很痛吗?不要紧吧?” “你是怎么搞了,不知道那是要命的吗?你自己试一试看痛不痛?”权谋愤怒地吼道。 “我就是想试,也没有那东西啊?对不起,我给你道歉。”赵霄雨闯了祸,看到权谋真的发火,竟然有些害怕。 “一句道歉就解决问题了?要是给我弄坏了,我看你怎么办?”权谋痛得脸sè发青。 “如果打坏了,我赔……” “你赔得起吗?你有吗?”权谋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 “我没有,我是说,我赔钱。”赵霄雨低头道。 权谋气得无话可说,也不理她,深深吸了几口气,感觉疼痛有所缓解,蛋蛋应该没有打坏,这才坐直身体。 “你要是再动手动脚,小心我把你屁股打爆。”权谋狠狠地威胁道。 “你凶什么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都跟你道歉了。”赵霄雨道,突然她狡黠地笑道,“还痛不痛,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啥?”权谋吃了一惊,随后揶揄道,“算了,我怕你摘了果子,还要将大树连根拔起。” 赵霄雨显然知道权谋的意思,红着脸四处打量权谋的车,转移话题道:“嘿,你这车不错,居然还有床。嘻嘻,不是专门为勾引良家妇女设计的吧?” 权谋被她的无厘头打败了,气急败坏地道:“就算勾引良家妇女,你也放心,因为我不会勾引你。” “你,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吗?”赵霄雨怒道,伸手又想打权谋。 “你敢。”权谋怒喝一声,赵霄雨连忙收手。 此后,一路无话,五点钟,车到玉河口哀龙山下,又向山上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一个小山村。 “再往前就没有公路了,把车停在村里,走路上山。”赵霄雨道。 权谋找了一家老乡,请他帮忙看车,并给了他两百元的报酬,将车停在他的院坝里,就和赵霄雨徒步往山上走去。 “还有多远?”权谋问。 “还有十多里路。”赵霄雨说。 山里的天,黑得早,还不到七点钟,天sè就也暗淡下来,好在路程不远了,天黑之前是能够到达目的地的。 这山路,其实并不应该叫路,荆棘遍地,乱石丛生,好像进入原始森林一样。 “你确定没有记错路?”权谋疑虑道,到了这时,他相信赵霄雨不会骗他了,如果为骗他,费这么多的周折,自己也吃苦不小,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会错,你放心吧。”赵霄雨诡异地笑道,不过,权谋没有看到她那一抹邪笑。 走了十来里,来到一个小山包上,赵霄雨指着旁边一道深沟道:“就在那里面。” 权谋的心顿时紧张起来,他生怕赵霄雨朋友看到的那个姑娘不是王想容。 从山包侧面攀爬下去,到了一条深沟的沟口,沟口很窄,不足两丈宽,却又高又陡,两壁像刀切斧劈一样。“要是在这里修个关卡,还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权谋感叹道。 “莫急,有关口。”赵霄雨说道。 进沟一里左右,一道巨大的石壁挡在前头,山沟却向旁边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转弯,再往前三百余米,一座雄伟的关楼耸立在那里。 “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有这样一个古建筑。”权谋感叹道,外人即使是从沟口过,也不会怀疑里面还别有洞天。 “据说是隋唐时期,一个从京城避仇逃过来的一个大户人家修的,这户人家姓玉,所以,这关口叫玉关,关楼叫玉楼。”赵霄雨道,“我们当初办案来到这里,看了也十分惊奇。” 关楼是条石砌成,高约六七丈,分上中下三层,如果关口关闭,无论如何是飞不过去的。关楼下面的通道只有一丈宽,两丈来高。通道两边石壁上,还有关门门闩的石孔,从石孔的形制上看,有三道关门。走过通道,眼前陡然变得宽阔起来,里面是一个纵横两三里方圆的大山窝窝。 山窝窝四面绝壁高耸入云,远处一道瀑布如白绸从天飞降,飘逸而轻柔。里面风景优美,鸟语花香,仿佛陶公笔下的世外桃园。穿过一条又宽又长的石板路,直达沟底,是一座围墙围起来的院子,院门口左右两边各有一只威猛的石狮。从外面看上去,院子里面应该很宽大。 赵霄雨来到紧闭的院门前,拍打着院门,高声呼叫:“云儿妹妹,开门,霄雨姐姐来看你了。” “真的是你吗,霄雨姐姐?”里面传出一个清丽如乐的声音,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和欢喜。 “是我,云儿妹妹。”随着赵霄雨的回应,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权谋看到门里的姑娘,顿时就愣住了。那是一个身着粗布长裙,头佩银饰,美貌如花的姑娘。她眼神纯洁清澈,肌肤洁白,身高足有一米七,虽然长裙遮掩,却不难看出她胸部高耸,细腰长腿。原本以为严晨和郑小娇是天下绝sè,后来看到王想容,权谋更是惊为天人,眼前这个姑娘,却有如仙女下凡,他“咯”地吞了一口唾沫。 赵霄雨将权谋的sè样看在眼中,不禁暗自高兴:“权哥,这位是玉云儿。云儿妹妹,这位是权谋,你叫权哥就行了。” “权公子好。”玉云儿没有叫权哥。 “玉姑娘好。”权谋伸出右手,却见玉云儿没有伸手,而是朝他行了一个万福礼,古典而端庄。 莫不是时空穿越来到了古代?权谋不禁愕然。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