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前昔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湛蓝的天空中悬挂着几朵白云,偶尔一群大雁成群结队飞过,留下它们低声鸣叫的声音。 海边浪花无情的拍打着岸边的岩石,以宣泄心中的不满,在这错交复杂岩石中,一位身穿白色褶皱裙的少女正蹲坐在岩石上,手不停的对着眼前的画板疾笔,不难看出她正在写生。 “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剧情以落幕。”那英这首红遍大江南北的征服打断了兮乐的的专注。放下手中的笔见是好朋友高苑打来的,便接听了:“你最好是有事找我,不然你信不信以后你别想再见到我哥了?”兮乐对着电话那头故意放下狠话来,她最讨厌别人在自己专注做一件事时打扰自己。 何兮乐中国美术学院高材生,精通各种油画,素描,陶艺等。长相甜美,性格安静,时而又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个善良的萌妹子。 电话那头翻了一个白眼:“不是吧,你还没画完,这都响午了,大热天的你也不怕中暑。” 听到好友说已经中午了,兮乐这才发觉不是一般的热,顶着三十多度的高温她竟然待了一上午:“我马上回去,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让你别忘了晚上的毕业典礼。”高苑最受不了的就是兮乐的专注,她想如果当时发生地震恐怕对方也不会发觉。 晚上八点,依旧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世界告诉着人们,这才是生活,此时的兮乐身穿圆领T恤,下身七分牛仔裤,脚穿帆布鞋,扎了一个清爽的马尾辫,整个人的感觉简单不失清纯。 在酒店门口碰见兮乐的高苑,一副看不懂的表情看着兮乐:“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不废话,我不知道我来干嘛?”兮乐白了一眼高苑。 “既然你知道,那你怎么还穿的跟小学生一样,今天是毕业典礼耶,咱们学校的大帅哥都会聚集一堂唉,你穿这样他们那看的上你这个小学生。”高苑用手点了点好友的脑袋,一副很铁不成的样子。 “拜托,我们是来参加毕业典礼,不是来相亲,ok?再说了你不也没怎么打扮。”兮乐望着好友一身简单的装扮。 “说你没脑子,你还真不动脑子了,你不知道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是你哥啊,学校里的帅哥都是浮云,跟你哥比起来差十万八千里了。哈哈,兮乐不是我说你,摊上你这么个哥哥还真是不幸,想吃吃不到。不过说不定你们上辈子是欢喜冤家,这才让你们这辈子做了兄妹。”高苑说完很不客气的大笑起来。 不理会好友的嘲笑,兮乐直接进去了,她可不想听对方不着边际的话。 说实在的整个毕业典礼给人的感觉,枯燥乏味,无非就是校长老师们致辞,然后吃吃喝喝,有些猜到了的同学,干脆不来了。 其实兮乐并不是很想来,只是觉得大学毕业,以后大家都要各奔东西了,想再见一面恐怕很难了,所以她这才来了。不过后面的ktv她没去,她不喜欢太嘈杂的地方。 回到家中,家人都还没睡,一家人正安静的坐在电视剧旁看电视,见兮乐回来了,赶紧让她坐过来:“乐乐,今天聚会还开心吗?” “妈,你还是问哥哥吧,他不也参加过同学聚会吗?”兮乐直接躺下沙发上,没一点形象。 “还行吧,没什么特别的。”优雅坐在沙发上的何萧然想了想之前他聚会时的情景,现在看来都只是一场形式而已。 想着好友高苑今日说的话,兮乐坐起来认真打探着自己的哥哥,一头乌黑明亮的头发,浓密的剑眉下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充满了柔情,挺直的鼻梁好像被精心雕琢过一般,薄厚适中的嘴唇正一张一合惹人遐想连连,白皙的脸庞透着红润,这时兮乐才发觉自己的哥长的如此优秀。 见妹妹一直盯着自己瞧,何萧然有些不自在:“乐乐你看着干嘛,我脸上有东西?”说早还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不过并没摸到什么。 “哥,你长的这么帅,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兮乐贼兮兮的看着她哥。 一向安静乖巧的妹妹什么时候变的油嘴滑舌了?何萧然温柔一笑:“没有,妹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不过兮乐可不觉得哥哥当真不会有追求者,毕竟用当下话来讲他可是钻石石王老五啊:“哥你不老实,你这么优秀还又是多家公司的老总怎么可能没人喜欢你,我看你是眼光太高了。” 就这样一家人愉快的聊着天,兮乐这辈子觉得最幸运的就是有这样的家人。 深夜大家这才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累了一天的兮乐沉沉睡去,凌晨两点半她满头大汗不安的转动着脑袋。 此时的她仿佛穿梭到了千年时代,她看见一位貌美如花,温婉动人的女子,梨花带雨的跪在地上,显的楚楚动人,最后坐在堂坐上一对老夫妇同意了女子的要求,女子见闻喜极而泣,高兴的站了起来。 后面便是女子穿着喜服嫁给了一名无法看清模样的男子,两人心心相印,却不想男子为夺得天下,举兵造反,闻讯赶来女子生生替男子挡了一剑,那一刻就好像刺进了兮乐的心脏。 最终男子赢了天下,却输了美人。 虽是一梦,兮乐却再也醒不来了。 当兮乐再次醒来睁开眼看见的不再是白色天花板挂着琉璃吊灯,却是红砖瓦片,到处是红漆木椅。望着陌生的环境,兮乐不知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境。 就在此时一个丫鬟打扮的人手中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章成了病殃殃的小姐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走过来的丫鬟见小姐醒了,高兴的快步走了过来:“小姐你终于醒了。” 小姐?兮乐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人,并没有开头说话,而是打量了一翻,这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所谓的工作人员,在见这丫鬟不像演戏的样子,兮乐暗自想到难道她就这么莫名的穿越了?:“ “你不要吓奴婢,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半天不见小姐说话,丫鬟赶紧将手中的药放在床边的木桌上,担忧的用手摸了摸小姐的额头。 感受对方手传来的温度,兮乐似有似无的自嘲一般抿了抿嘴:“丫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给我讲讲我的过去吧!” 这话将丫鬟吓一跳,小姐从来不会这样更她说话,难道发高烧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失忆? 但小姐就是小姐,没有再想那么多,丫头开始讲述她的过去:“小姐,“这是天朝年间,我们所处的国家叫明月国,小姐现在生活的地方是晋夕,小姐的闺蜜是白婳纬。” 明月国?在兮乐的记忆里自己从来没听过历史有这个地方。 正当她想说什么,突然咳嗽起来,并带着浓重的喘息声,丫鬟见状赶紧将药喂给小姐喝,这时婳纬才感觉好了许多:“我这是怎么了?” “启禀小姐,你自幼身体虚弱,所以才被老爷夫人送到这里休养。小姐之所以会忘记所有的事,恐怕和这几天一直高烧不退有关吧!”丫鬟其实不敢告诉小姐是因为老爷夫人不喜欢小姐这才送到晋夕这种小地方来。 “你去拿面镜子来。”聊了这么久,婳纬还不知道现在的自己长什么模样。 不过当她拿起镜子看着现在的样子时,吓了一跳,她不是自己梦境中的女子吗?她明明记得对方已经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见小姐一直盯着镜子发呆,丫鬟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为求事情的真相,婳纬旁敲侧问道:“这世上是不是还有人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听小姐这么问,丫鬟兴奋起来:“小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看着丫鬟这样的表情,婳纬就觉得自己没猜错:“你就告诉我是不是有。” “小姐,其实你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只是从小你们就分居两地,所以未曾见过面,不过奴婢曾去白府见过婳訫小姐,你们两人的确一模一样。只是后来婳訫小姐因为嫁给当今的圣上,已经去世了,现在算来也已经过去三年了,小姐知道后身子更加虚弱了,所以便一直居住在这里。”丫鬟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婳纬。 怪不得两人长的如此像,想来自己一直居住在这里恐怕也是不得宠的原因吧,否则谁会喜欢一个天天需要靠药罐子长大的人。不过这样也好,不然天天面对陌生的家人,只会让她更加不自在。 “你还没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呢?”婳纬对着丫鬟抿嘴一笑。 “奴婢叫苷莱,还是小姐你给我取的名字呢,当年我爹为了还赌博欠下的债就把我带到集市上准备卖掉,是小姐把我买了下来,并取名为苷莱,说是从前的苦难日子结束了,从今以后一切都苦尽甘来了。”苷莱说话的同时眼角都带着笑容,可见从前的婳纬待她很好。 “苷莱我失忆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即使家人也不要透露半个字。”婳纬不想因为自己打破了现在的安宁。 “奴婢明白,那小姐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奴婢,我就守在门前。”苷莱为婳纬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婳纬却如何也睡不着,她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明明自己还在家中睡觉,可是醒来却物是人非了,这让她如何接受? 经过几天的休养婳纬的身子已经好多了,此时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她如今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娇弱的身体了。 此时正值冬天,院子里的梅花开的旺盛,偶尔吹来的冷风摇曳着花瓣,那些经不住风吹的花朵直接掉落在地上。一路走来整个地面都是由大理石铺成,只有几条小道是用鹅软石筑成的,这个院子很大,走过梅花地带便是池塘,里面的水清澈见底,几朵荷花正矗立在那,像个孤零零的孩子般我见犹怜。 从这错落有致的院子来看,虽然不得宠但是倒也没亏待她,看来现在的自己也是个家财万贯的主。 到处找寻小姐的苷莱,最终在池塘边见小姐正坐在那,赶紧将手中的披风给小姐穿好,虽然有些责怪之语,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关心:“小姐你怎么出来了,这外边风大,等下受凉了看谁照顾你。” “没事,天天在房间里没病都快闷出病了,见今日天气好就出来走走。”婳纬望着荷花不知再想些什么。 站在身后的苷莱看着小姐的背影有怜惜,这么善良漂亮的人,却得不到家人的疼爱,如今小姐失忆了,人也越发安静了,想着如果能让她和家人团聚那该多好啊! 以此同时京城家大业大的白府,一家人正静坐在堂厅内。 “爹娘,你就把妹妹接回来吧!她身子不好从小就不得照顾,现如今妹妹都已经二十一岁了,你也该为她的后半生做打算了。”说话的是一位年龄约二十五的白萧然,浓眉大眼,甚是英俊,此时正劝说着二老把妹妹接回来。虽然他见妹妹的次数一只手也能数过来,但是他心中一直记挂着妹妹,妹妹的衣食住行现在也都是他在打点。 坐在大堂的李梅看了看丈夫:“老爷要不咱们就把婳纬接回来吧!” 一旁的白于生叹了一口气:“唉,这都二十一年了,应该可以接回来吧!” 听不懂爹爹的话,白萧然一脸的疑惑:“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叫可以接回来?难道之前是有什么原因不能接回来吗?” “儿啊,你以为是我们做父母的狠心把她送走吗?这其中实有难言之隐啊,当年我生下你两个妹妹,其中你小妹妹就一直身体虚弱,后来我和你爹就请来了算命先生,他说如果你妹妹在白府生活,这辈子命运多舛多灾多难,严重还有性命之忧,我和你爹这才把她送到远离京城的晋夕。”李梅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她的迫不得已与不舍。 “那爹娘可以去看望妹妹,为何不曾见你们去过?”白萧然不明白既然不能在这居住,那为何不可以去探望妹妹呢! 这时李梅留下了眼泪:“之前不去是因为怕见面了就舍不得,现在不去见是因为见了婳纬就会让我想起婳訫。”说完用手中的娟子拭去了眼中的泪水。 而白萧然也想起了自己的大妹妹如此年轻就离开了人世,一时难过便双眼也红润了。如果当初家人死也不同意她和沐晟奕在一起,那她也不会死了,当年家人早就看出了沐晟奕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可终究拧不过妹妹的性子,这才依了她。 清晨婳纬起来打来窗户边看见到处白雪皑皑,已然成了白茫茫的世界,没想到一晚上的时间,竟下了如此之大的雪,按耐不住自己的兴奋婳纬走出房间,一把捧起地上的雪,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此时的她就像个孩子,无忧无虑的耍玩着白雪。 “小姐,雪这么大你怎么出来了,咱们回屋吧!你看你手都冻僵了。”苷莱走进婳纬的身边就看见小姐的手已经冻的通红,可主人却还不知。 “苷莱咱们出去走走吧,今天难得看到这样美丽的雪景,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婳纬一副可怜的样子看着苷莱。 见小姐可怜兮兮的样子,苷莱不忍心拒绝:“可以,不过你等我给你拿件披风,可千万不要着凉了。” 这是婳纬第一次出去,外面果真和她想的一样,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面貌,整个路上很安静没有多少行人,不过却也有贪玩的孩童偷偷溜出来,正天真的堆着雪人,即使小脸冻的通红也依然抵抗不住对大雪的喜爱。 婳纬慢悠悠的沿着中间主道往前走去,现在她有些后悔没带笔墨纸砚出来,可惜了这么好的风景,正当她想回住处拿去时,她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向她走来的身影,这一看却是再也挪不动步伐了,她红着眼看着慢慢向她走来的人,最终忍不住跑过去眼中闪着泪花大叫一声:“哥哥。”随后一把抱住眼前的人。 走在集市上的陆青衫,本想出来一人静静,却不想一陌生女子红着眼向他奔来,嘴里喊着哥哥,他从来没见过此人,也并没有这么个妹妹,本想侧身躲避对方的怀抱,只是在看到对方的泪水时,他承认那一刻他动容了。 “哥,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孤单?我是兮乐啊!”婳纬带着浓浓的哭腔声。 虽然不忍心打断婳纬,可是陆青衫不得不说实话:“这位姑娘恐怕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也没听过兮乐这个名字。” 陆青衫的话破灭了婳纬所有的幻想,她放开双手,后退了一步,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人不是自己的哥哥可为何却又如此相像?见对方真不认识自己,婳纬歉意的笑了笑,只是眼中依旧闪着泪花:“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婳纬说话的同时,陆青衫认真的端详着婳纬,眼前的女子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色,却也是温婉动人,特别是那双明亮的双眼让人不自觉成迷其中,只是此时却增添了几分哀愁。 将怀中的一块手帕递给婳纬:“没关系,想必是在下与长兄很像的缘故,这才致使姑娘认错人。” “谢谢,既然认错人,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告辞。”婳纬逃似的离开了街道,看到眼前的人只会让自己更加思念家人。 见人已经离去,陆青衫也不再做停留,正当他离开之即看到掉落在地上用红绳镶在一起的玉佩,捡了起来上面刻了一个婳字,想必这时她的贴身之物了。或许他们还会再见面的,想到这里陆青衫将玉佩放进了自己的怀中,便也消失在这街道,雪却越下越大。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章前世今生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从来没见过小姐如此失态,并且小姐说过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何还会认做他人为哥哥,又是何时名为兮乐?所有的疑问在苷莱脑海不断浮现,却见小姐此时郁郁寡欢便没有开口询问,毕竟她只是一个下人,小姐没必要什么事都告诉自己。 回到自己的房间,婳纬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用丝绸做成的娟子,上面秀了一个衫字。之前一直告诉自己忘记以前的自己,忘掉所有的一切,因为她再也回不去了,可是当她今日看到的男子她才发现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人,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念自己? 难道就真如高苑所说自己和哥哥上辈子是欢喜冤家,这才有了今日的相遇?毕竟这世间有太多解释不清楚的事了。 第二日还在睡梦中的婳纬被苷莱兴奋的叫醒了:“小姐,你赶紧起来,少爷来接你回去了。” 当婳纬来到大厅时,一位仪表堂堂的男子正坐在一旁,不过眼神略显疲惫,为了接妹妹回家,白萧然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如今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加上一路奔波劳碌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一直等待妹妹出来的白萧然,见有人过来了,抬起头便看见许多年没见过的妹妹,一时动容眼中闪着泪花:“妹妹你受苦了。”千言万语纵然间也就剩下了一句你受苦了。 想着这人就是自己的哥哥,虽然和自己的亲哥哥没有一丝相似,可是给她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亲哥哥回来了,一时之间眼泪刷的再次流了下来,婳纬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变的如此多愁善感,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哥哥。” 听到妹妹叫自己,白萧然高兴的一把抱住了婳纬。 两人坐下来,白萧然告诉了妹妹为什么这么多年让她一人独自住在这里。 直到现在婳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让她一人生活,说实话她到宁愿是因为不喜欢她才将她规置在这里,而现在却是因为她的后半生要将她接回去,如今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现在父母。 苷莱听后也知道是自己误解了老爷夫人的用心良苦,好在之前没有告诉小姐老爷夫人是因为不喜欢她才送到晋夕的,不然她就成罪人了。 回到家中时,已经二日后的傍晚了,抬起头看着气势宏伟的府,门柱旁摆放着两座高大的狮子,狮子嘴中放着两个会发光的宝珠,里面暗藏机关,想要偷走除非把狮子搬走,不过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从这气派的大门看来,就知道白府在京城的地位不低。 刚走进大门,婳纬就看见二老在门口站着,欣喜的目光掺杂着愧疚与不安,婳纬知道他们是在愧疚将她送离了白府,从小就没有家人的陪伴,不安是怕自己不会原谅他们。 虽然她不明白身体的原主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不过她此时看着二老却也能明白他们的相思之苦,只是能如此下的了狠心将路还不会走的女儿,可见他们不是寻常人家。 “婳纬,我的闺女,爹和娘对不起你,这么多年让你一人生活。”最终李梅泣不成声,二十一年了,这是送走女儿后第一次相见,看着女儿陌生的眼神,叫她怎能不心痛。 然而众使二人无比后悔送走她,可毕竟这不是她的亲生父母,爹娘二字在婳纬的脑海浮出了无数遍,终究叫不出口:“我很好,你们不必太多伤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吗?” 虽然有些失落没听到女儿叫爹娘,可是看着女儿肯跟他们说话,他们已经很开心了:“还没吃饭吧!赶紧来吃饭,听苷莱说你最喜欢吃红烧鱼和酸辣汤,我们都备着呢!”没有说话的白于生赶紧让儿女进去吃饭。。 走进膳厅果真闻到了香味,坐在桌子上大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李梅只是一昧的给婳纬夹菜,让她多吃点,在外面天黑还不觉得女儿瘦,如今膳厅的灯管将女儿照的很清楚,这才知道女儿如此清瘦。 只是看着女儿的模样就让她想起了婳訫的离去,为何老天要如此待她,虽然生了双胞胎,却残忍的将她们两姐妹离开,现如今只剩下了一个,从今往后无论如何都要保全这个女儿,不然她一定会抱憾终身。 而婳纬也打量着眼前的爹娘,其实在梦中她就见过,只是看的不是那么清楚。 眼前的妇人虽然保养的很好,可是面容憔悴,许些发白的头发更是出卖了她的年龄,不过面容姣好的她不难看出曾经有着沉鱼落雁之美。 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爹,头戴藏青色额前镶了一块宝绿色翡翠的帽子,上身穿着用不知什么动物毛做成领子的衣裳,下身则是类似唐朝男士穿的那种裙摆。腰间挂着玉佩,大拇指带着玉扳指。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个大财主。不过此时的他两鬓已经发白,眼角藏不住的皱纹,抬头纹也清晰可见,只是眼中偶尔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瞧了他。却在看见自己时露出慈祥的眼神,告诉了所有人他已经老了。 “妹妹,从今天起我们都不会离开你了,希望你不要记恨爹娘,毕竟他们也是为你着想。”白萧然看着身旁的妹妹替父母求情道。 放下手中的碗筷,婳纬笑了笑:“你们放心,我没有生你们的气,以后也不会生你们的气。” “你能这么想就好,以后你所有的要求我们都会满足你,虽然不能弥补你的过去,却也是我和你娘为自己赎罪的唯一方法了。”见女儿真的放下了,白于生高兴的看着婳纬。 晚饭过后,婳纬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的装扮一看就是精心布置的,走进去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挂在正面墙上的画,一看这画婳纬就知道一定是个大师画的,而且非常喜爱山水画,不然不会小到像水中泥沙,山上掉落的小石字都认真的画了上去。 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靠近竹窗边,用香木制成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桌子的右上角整齐的放着几本书,识得几字的婳纬知道这些书本都是女子看的书籍有女则,女德等书籍。 窗边吹进徐徐冷风,婳纬将窗子关好一转身便看见梳妆台,里面放满了头饰以及胭脂水粉。最里边便是自己的床了,床帘是粉红色的,正系在床的两头,这样的房间虽简单,却不失女子的性情柔中带刚。 很是疲倦婳纬早早入睡,只是睡梦中的她看见了婳訫苍白的脸蛋有两行泪珠划过的痕迹,她正忧伤的看着自己。 “你为何出现在我的梦中?我为什么又会在这里?”婳纬看着再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人,将所有的疑问全部说了出来。 走過來的婳訫露出一阵苦笑:“你我本就是一人,你是我的今生,我是你的前世,我们注定会有此一见,你之所以会来到这里,这一切都是上苍安排好了的,命中注定我们会和沐晟奕纠缠不清,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如果你撑住了所有发生的一切,那你会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 “我想回家,不想在这里,你让我回去好不好?”婳纬看着快要消失的人急着大声叫喊。 而回复她的只有婳訫抱歉的笑容。 “不要,不要。”婳纬睁开眼睛惊呼起来,当她平静下来,用手擦拭额头的汗水,回想着梦中婳訫的话,前世今生?为什么会是她? 一大早起来,苷莱就见小姐脸色不好,一脸的担忧:“小姐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只是昨晚没睡好,你先出去,我想在睡会儿。”婳纬给了苷莱一个放心的眼神,说实话昨晚做了那个梦之后,她就一直无法入睡,脑海里不断想着婳訫的话,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什么叫她撑住了所有的一切便会幸福,难道她还要面对什么无法意料的事情吗? “萧然你去看看你妹妹怎么还没来吃早餐?”李梅见等了许久不来的女儿不放心的想让儿子去看看。 正打算去找妹妹时,苷莱走了进来:“老爷夫人,公子,小姐昨晚没休息好,此时还没起来,说是让你们自己用餐,不用等她了。” 听妹妹没休息好,白萧然赶紧询问:“怎么会没休息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瞧瞧?” 李梅和白于生也不放心的站了起来。 “请老爷夫人公子放心,小姐说她并无大碍,所以无需请大夫。”苷莱低着头回复道。 “那你好生照顾你小姐,就说等会我们去看她。”李梅听婳纬确实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是,奴婢知道了,那奴婢先告退了。”苷莱说完对三人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 白于生面色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细心的萧然察觉到了:“爹,你怎么了?”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当今的圣上,如果他知道咱们家还有个和婳訫长的一样的妹妹,不知道他会不会强行把婳纬带走?”白于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爹,你放心,且不说他天天在皇宫里,就后宫佳丽三千的他难道还会记得妹妹吗?妹妹真心待他,可是能确保他是真心的吗?妹妹走了他不过就追封为皇后,这不过就是堵住世人的悠悠之口,落个好名声罢了。现在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他最宠郑妃,像他这么多情的人还真的会在乎妹妹?”白萧然说话的同时眼神无比憎恨。 “话虽如此,可是毕竟他从来不知道婳訫有这么个妹妹啊,如果知道了谁又知道他会怎么做?”李梅不赞成的摇摇头。 听见娘的话,白萧然陷入的沉思,难道把妹妹接回来是一个错误? 金碧辉煌的皇宫里,一孤傲的男子手中握着墨笔对着宣纸画着一个女子的模样,而这女子就是婳訫。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章帝王的柔情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坐在御书房内的沐晟奕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画像中的人,千年冷漠的冰山脸这才有了一丝表情,透过他的眼睛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奕,这辈子你只爱我一个可好?”坐在亭院中的婳訫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那时的他还只是个王爷,其实从遇上她那天起,他就知道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人。可是却是他亲手葬送婳訫的命,如果不是她替自己挡那一剑,或许离开的是他,得到了江山,却失去了心爱之人,他终究是输了。 冷笑一声,沐晟奕抬起头看着眼前堆如积山的折子,用力一推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掉落外地,这时才看清他的长相。 一身金黄色龙袍栩栩如生,墨色长发被高高束起,简单的用玉带固定,菱角分明的脸透着冷峻,饱满的额头下浓密的剑眉隐藏着杀气,犀利深邃的眼眸无形中给人带来一种仿佛就要经历生死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挺直的鼻梁,性感薄厚适中的嘴唇。孑然间散发着傲气天地的霸气,如此卓尔不群,神明爽俊,可见上天对他格外照顾。 在门外守候的太监此时却不敢进来,因为他们这位变幻莫测的帝王,已经多次这样发脾气了,之前就有太监进去,出来时就一命呜呼了,所以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太子,皇上让你回邵国,说是你已经出来很久了。”一位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双手合在一起,头微微低了下来。 正在练字的陆青衫头也不抬:“你去禀告父皇,就说儿臣过一阵就回去,我准备去京城看看!” “这?”此时男子面露难色,毕竟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带太子回国。 放下手中的笔,陆青衫不悦的看着眼前的人:“怎么你敢不听?你放心出了什么事本宫自会担着,你去吧!” 知道太子是不会回去了,男子只能先行离开了,但愿太子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否则他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来到白府已经有十余日了,婳纬就在府里待了十几日,这些天不是睡觉就是画画,没别的事可干,见今日晴空万里,她打算出去走走,只是天气依旧低温,家人放心不下,这才让白萧然相陪。 为了不让人注意到婳纬,特意给她扮成了男装,苷莱变成了小厮,一路上果真没人注意他们,只是穿男装的婳纬越发显的身体单薄,还没怎么逛婳纬就气喘吁吁,伴随着咳嗽声,不难让人联想到病秧子。 心疼妹妹咳成这样,白萧然打算带妹妹回去,不过被婳纬制止了,难得出来一趟,怎么能就这么回去,就这样休息了一会便继续走着。 “来人。”坐在御书房的沐晟奕放下手中的折子,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 不一会儿太监就进来了:“皇上有何吩咐。” “你去准备一下,我要出宫,记得不要透露任何人。”沐晟奕知道一旦被后宫妃子知道了,又要在他耳根吵闹了。 身穿公子服的沐晟奕少了一份盛气凌人的气息,多了一分书生气质。 走在京城的街道上,看着百姓安家乐业其乐融融的情景,沐晟奕疲倦的双眸顿时清醒了不少。 人人都说他杀兄夺位,可是谁又知道本属于他的皇位被自己的哥哥改了父皇的遗诏,本以为皇兄会做一个悬镜明德的好皇帝,可是看着他整日歌琴平升舞,不问朝政,将国家生死置之度外,他这才拿回属于自己的皇位。 即使落得一个杀兄夺位的名头,他也在所不惜,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皇打下来的江山败在他手里。只是牺牲的代价对他来说太大了,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沉重,正当他走过卖瓷器的商贩准备右拐走进一条巷子时,那不经意的一眼却让他停住了脚步。 “哥,没想到京城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婳纬像个孩子般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停在了糖葫芦前,她平时就很喜欢吃糖葫芦,不过古代这种纯手工制作的她还没吃过。 知道妹妹想吃了,白萧然买了两串给了苷莱一串。他自是不喜欢吃甜食,这点婳訫倒和自己很像。 在看到婳纬的那一刻,沐晟奕不自觉的念出了婳訫。在看到白萧然相陪时,他更确定那就是婳訫了,只是在看到婳纬欢喜的吃糖葫芦时,他眼神暗了暗,那不是婳訫,因为他知道婳訫从来不吃糖葫芦。 想来也是,婳訫明明离开了人世,当初是他亲自看着入棺埋葬的:“你去查那人是谁?” 直到婳纬离开,沐晟奕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仿佛看到婳訫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而一直跟随在妹妹身边的白萧然,总觉得他们被盯上了,可是查看了四周并无异样。 发现了哥哥的心事,婳纬关心的问道:“哥,你怎么了?” 不想让妹妹多想,白萧然收回自己的思绪,对着婳纬笑了笑:“没事。” 玩了一天,虽然婳纬很开心,但是身子却抗议了,一回到家中就开始发烧,想是白天冷到了,这可把白府的人急坏了。 “大夫,我女儿可要紧?”李梅焦急的询问着把脉的大夫。 收回自己的手,大夫摸了摸胡子:“小姐暂时并无大碍,只是受了凉,出一身汗就会好,不过小姐体质极差,这么冷的天最好不要出去。” “多谢大夫,我们知道了。”白萧然说完示意苷莱送大夫出去。 静坐一旁的白于生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内心不是滋味。 “老爷你也别太难过了,相信婳纬会调养过来的。”李梅握住女儿的手,关爱的看着婳纬。 来到白府这么久,从来没听他们说话婳訫的事,婳纬知道这是怕自己想到她在爹娘身边,自己却不在而难过,更是不因为不想再谈及伤心事。 “今日众位卿家,今日可有事禀奏?”坐在龙椅上的沐晟奕冷眼扫过站在台下的人。 所有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难道我国如此国泰明安,竟一件大事都没有发生,还是你们拿着国家响银不干事?”沐晟奕这句话几乎是用喉咙发出来的。 底下的大臣依旧没说话,只是有些不安的矗立在那。 “很好,我看你们都想告老还乡了。如果明日上朝还是这样,我不介意换一批新的栋梁之才。”沐晟奕冷声说完便拂袖而去了。 只剩下太监一句退朝,所有大臣一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便结束了今日的早朝。 其实沐晟奕知道这个老家伙是在抗议自己,从他登上皇位那一刻起,所有大臣就像商量好了一般,表面对他臣服,实则内心都不满。 来到泞溪堂,郑妃早就在此恭候了。见皇上来了,赶紧出去迎接:“臣妾给皇上请安,恭祝皇上福泰安康。” “爱妃不必多礼。”沐晟奕将郑妃扶了起来,眼神也不再那么冷冰冰。 来到泞溪堂的大厅,里面的布置没有他人想象的奢华糜旎,里面摆放的物件不过是平常人家都有的东西,整个大厅要说能入眼的也就只有那套茶具了。 这也是众多妃子中沐晟奕唯独最宠郑妃的原因了,她不像其她女子爱慕虚荣贪图荣华富贵。郑妃更多的是为她人着想,宁愿委屈了自己也不愿伤害她人,就这点和婳訫一模一样。 “臣妾听闻皇上这几日没休息好,特意让厨房在粥里添加了枸杞茉莉花等清神健脾的东西在里面。你尝尝可还入口。”郑妃说完就替沐晟奕盛了一碗粥。 果真闻起来就让人很开胃,沐晟奕一口气喝了两碗。见皇上喝了这么多,郑妃很开心:“皇上你现在可觉得好多了。” “爱妃有心了,朕觉得好多了,只是爱妃还未动碗筷,可别饿着自己。”沐晟奕瞧着郑妃的碗筷不曾动过。 “多谢皇上关怀,臣妾这就吃。”郑妃高兴的喝起了碗里的粥。 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对着沐晟奕做了一个眼神。 “那爱妃自行用膳,朕还有朝事,就去御书房了。”沐晟奕说完便离开了。 见皇帝走了,郑妃放下手中的碗筷,望着皇上离去的方向,想着是什么事能让皇上如此着急。 “说吧!事情查的如何?”坐在御书房的沐晟奕盯着自己的贴身侍卫。 “回皇上,当日那名男子,实则是女子,她是訫苑皇后的双胞胎妹妹名叫白婳纬,不过自小体弱多病,所以被送离了白府,来京城也不过数月。”侍卫月影将自己所查到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婳纬?沐晟奕不知在想什么。之前从未听婳訫说过她还有双胞胎妹妹,想起那日见到婳纬的样子,他就知道两人必定有血缘关系。 看着婳訫的画像,里面的她笑的仿佛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明亮无暇的双眼让人不自觉沉迷其中,记得当日画这幅画时是他和婳訫大婚后的第一天,那日她早早的就起来了,亲手做了早餐给自己送来,见自己全部吃完了,她笑的耀眼夺目,仅仅是吃完了她做的早餐她就满足像个孩子,那个笑容他至今还记得,所以他回到书房画了下来,只是她再也看不到了。 所有人都说他无情,可是谁又知道他的情早于给了婳訫,没有一丝的保留,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訫儿是你回来了吗?”一滴滚烫的泪水掉落在画中,慢慢印染开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章前世哥今世友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小姐,咱们当真要出去吗?自你上次出去病了之后,老爷夫人就不准你出去了。”苷莱不放心的看着准备从后门溜出去的婳纬。 见没人发现自己,婳纬赶紧拉着苷莱的手快步走了出去:“你放心,我们从后门出去不会发现咱们的。自那日病后什么都不让我做,当真快疯了。”走在街上的婳纬给了苷莱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自己吓自己。 “哇,想不到京城还有如此美景。”站在山丘上的婳纬张开双手闭着眼睛,感受着自然的魅力。 此时她正在京城不远处的郊区,这里鲜少有人来,向来画画喜欢安静的她,觉得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 来到白府的这些日子,她特意安排人给自己制作了一个画板,和用来摆放各种颜料的工具,因为学校也会学用墨笔画画,所以在这里画画并不觉得生疏,这里的颜料也很齐全,这让婳纬更加得心应手。 站在身旁端着颜料的苷莱看着小姐娴熟的手法,以及笔下栩栩如生的风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小姐平时也会画画,可是那都是三脚猫的功夫,却不像这般优秀。难道失忆的小姐真的会改变这么多吗? 就在婳纬即将完成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策马奔腾的男人,而这个男子就是那日在晋夕误以为是哥哥的男子。 她的脑海突然闪现着什么,赶紧将眼前的人和马画了进去,原本是一望无际的蒲公英随风摆动,和不远处的山岭正孤零零的耸立在那,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乌云。而蒲公英中一位俊美男子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在风中疾驰,腰间的一把宝剑增添了男子的狂野气概。 而准备去京城的陆青衫一眼便看出来那日因认错人伤心落泪的女子,虽然她一袭男装,却也掩盖不了女子的娇弱。想起那日拾得的玉佩他便骑马走了过去。 翻身下马,陆青衫走进婳纬身边:“不知这个姑娘可还记得在下?” “当然记得,那日在公子面前失态,还望不要见怪。”婳纬向陆青衫行了一个女子礼仪。 “那日姑娘走的匆忙,将这块玉佩落下,今日得以相见,也算是物归原主了。”陆青衫说完将玉佩递给了婳纬。 婳纬接过,看了看确实是自己的,笑着道谢:“多谢公子,只是那日你给我手帕我却不曾带在身上,恐怕今日还不能归还了。” “一块手帕而已,姑娘不必多礼。”陆青衫不在意道,不过就在此时他看到了婳纬画板上的画,立刻被吸引了:“这不是在下吗?只是为何偏偏头发如此奇怪?” 其实婳纬看见陆青衫便想到了自己的哥哥,这才有感而发,只是见对方很喜欢便道:“画画不能一昧的死板,有时候换一种画法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如果公子喜欢那就赠予公子,就当今日物归原主的恩情。” “姑娘讲的在理,在下很喜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还不知道姑娘芳名是?” “我叫白婳纬,你直接叫我婳纬就行。” 见婳纬说的这么爽快,陆青衫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在下陆青衫,从今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找我。” “那就一言为定。”婳纬想着如果和陆青衫做了朋友,那就好比自己的哥哥又回到了自己身边,更何况这人看过去不坏,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就在此时,白萧然来了:“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白萧然一来就数落了婳纬一通。 当然婳纬也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只是如果天天把她锁在房间那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哥,我出来不过就是想呼吸下新鲜的空气,你看来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你呀!”白萧然一副那你没办法的表情,这时他才注意一直在婳纬身边的陌生男子,此人仪表堂堂,身上的衣着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这位是?” “我是婳纬的朋友陆青衫。”陆青衫对白萧然笑了笑,其实他心中有个疑问,他和婳纬的哥哥并没有半点相似而且那日她自称是兮乐,如今又叫婳纬,这是怎么一会事? “陆青衫?”白萧然皱了皱眉,他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咳咳咳。”这时婳纬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想不起来的白萧然赶紧扶着妹妹,拍了拍她的背。 “婳纬你没事吧!”陆青衫关切的看着婳纬。 “咳,咳,我没事,咳。”婳纬边咳嗽边用手晃了晃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见妹妹咳嗽不止,白萧然赶紧背着妹妹往城中走去:“今日多有不便,改日陆青衫公子来白府,我当必当盛情款待。” “不如坐我的马去吧!”陆青衫想着人再怎么走也没马快。 “不必了,城门口马车正在守候。”白萧然头也不回的说道。 原来是白府的人?停在原地的陆青衫望着已经看不见踪影的人,他记得白府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且听闻三年前就去世了,看来白府隐藏了什么。 “启奏陛下,丞相求见。”太监总管赵大海尖锐的嗓音进入了沐晟奕的耳中。 放下手中的折子,沐晟奕看了一眼太监,许久才开口:“让他进来。” 这时走进一位身穿藏青色秀有大团花交织在一起,腰佩玉带钩年龄约五十岁的男子,虽然跪着头向皇上请安,可如果仔细听他的语气却是带着许些目中无人的味道。 “爱卿,不必多礼。”沐晟奕又怎么会不知道,朝中所有大臣对他为首是瞻,要想臣子都臣服于他,那只有除掉他了,今日恐怕就是他的祭日了。 丞相站了起来“皇上,雾都出现了叛变,臣已经命人着去清除余党了,因事情十万火急来不及向皇上禀报,所以事先拿主意了,今日进宫,特来请罪,还请皇上责罚。” 虽说是来请罪的,可是沐晟奕知道这老狐狸在想什么,以为自己不敢动他,今日就让他看看他这个皇帝不是白当的。 “既然是请罪,那丞相为何不跪?你这是认错的态度?”沐晟奕冷笑一声,眼神散发着寒意。 本以为皇上不敢拿他怎么样,却不想皇帝会这样跟他说话,心有不甘的跪了下来:“还请皇上责罚。” “好,丞相如此诚意,朕怎能不应允,来人革去丞相之位打入天牢,三日后午时问斩。” 沐晟奕的话让丞相大吃一惊:“皇上纵然臣有错,但也罪不至死啊!” “好一个罪不至死,你以为朕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拉帮结派想要将朕赶下皇位?之前一直对你一忍再忍,如今无需再忍了,朕的天下朕说了算。”沐晟奕不屑的看着丞相。 眼看自己就要被带走了,丞相不甘道:“皇上如果你为了这事杀我,天下百姓恐怕会寒心吧!” “丞相多虑了,我为何杀你?是因为今日你试图谋害于朕,想谋权串位。”沐晟奕的话仿佛像地狱的死神,让丞相没有了一丝生路。 沐晟奕从小就记得父皇的一句话,想要稳坐皇位就得不留余地,无论做什么都要斩草除根。 就这样在朝的大臣看到了丞相的下场,便都服服贴贴的,想到会是这样,让沐晟奕无比后悔没有早点用这招。 “皇上年关过完就是选秀的日子了,不知皇上今年打不打算选秀?”夜晚郑妃躺在沐晟奕的身旁,本以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不想…………。 “选。”沐晟奕躺在床上,想起了婳纬的模样,或许只有她,才能让他觉得婳訫还没有离开自己。 寂静的夜晚,所有的人都入睡了,唯独只有郑落秋郑妃无法入睡,想到今年皇上会选秀,她就怎么都睡不着,她总有预感这次选秀,她不再是宠妃。 “小姐,有人来白府找你了。”苷莱打开婳纬的闺房脸色难掩高兴之色。 还没见过苷莱这么高兴:“谁来了,瞧把你高兴的。” “我是替小姐高兴,是陆公子来看小姐了。”苷莱之所以这么高兴,是觉得像小姐这么漂亮又善良的人就配像陆公子这么优秀的人,刚刚在大堂还听见老爷夫人有意撮合他们呢。 来到大厅时,见陆青衫和自己的爹娘很聊的来,婳纬就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眼尖的陆青衫看到了迟迟未进来的婳纬:“婳纬你怎么不进来?” “我是看你们聊的这么开心,不忍打扰。”婳纬边走进来边回道。 “伯父伯母热情好客,我就忍不住和他们聊了起来,今日唐突来访,还望不要见怪。”陆青衫双眼含笑。 “怎会?你能来看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坐。”婳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自己也坐了下来。 “婳儿,这位公子说他还未迎娶,不知道你是什么态度?”李梅直接问了出来,她想女儿年龄也不小了,这位公子又如此仪表堂堂,想来也应会有仰慕之心。 不过婳纬听后直接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虽然不及婳纬这意外,陆青衫也被吓到了,他刚还奇怪二老为何这么问他,现下总算明白了。 “我和青衫只是朋友,而且我们彼此还不了解,如何在一起?”虽然对方却是气度不凡,可他毕竟和前世的哥哥长的一模一样,这叫她如何对陆青衫有男女之情? 听着婳纬的话,倒让陆青衫有点意外,很少有女人能抵住他的魅力,不过这也是他觉得婳纬不同的地方,如果对方真答应了他或许不会再和婳纬见面了。 见女儿这么失态,而且当众拒绝了,这让白于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不过有外人在他也不好指责女儿。 不想听爹娘的唠叨,婳纬带着陆青衫来到了自家后花园中。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章皇榜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坐于凉亭中,四周传来扑鼻的花香,花园里种植了各种各样的鲜花,这当中就数一品红开的最红艳了,君子兰的花瓣被肥大的绿叶包裹在中间,显的格外舒畅。这当中有很多婳纬也说不上名字来的花朵,不过各花入各眼,喜欢就好,无需过多的在名字上纠结。 “听闻白府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今日得以相见果真入传闻那般。”陆青衫打趣道。 “你就别笑话我家了,我们白府也不过是普通的生意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倒是青衫你还没说过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呢!”婳纬其实也有注意陆青衫的一举一动,从他的眼神中并未看出羡慕或惊艳之色,想来对方家世并不简单。 站起来的陆青衫看着鲜艳的花朵,抿了抿嘴:“我家在邵国,家中都是做官的,不过都是小官不值一提。”陆青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怪不得,在婳纬心中做官的没有几个不贪的,所以在官家长大的孩子什么没见过。 想起心中的疑问,陆青衫做回椅子上不解的问道:“其实我有个疑问,记得那日在晋夕,你误把我认作哥哥,可是前几日相见我和你哥并无半点相似,况且那日你自称是兮乐,而此时又叫婳纬,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没想到陆青衫这么细心,不过婳纬却没想过告诉任何人:“不好意思恕我不能相告。” 见婳纬不想说,陆青衫就没再问了。 之后两人倒也相谈甚欢,通过这几次的见面,婳纬觉得对方除了长的哥哥一样,却再无其它相似的地方了。因为哥哥给人平易近人的同时却有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而这人虽然交友广泛,可是性格却又让人捉摸不透,就好像你很了解他,又好像什么都不了解。 把陆青衫送走后,婳纬就被爹娘叫去问话了,她当然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她不过是一个耳朵一个耳朵出罢了。 瞧着女儿并没有好好听他们说话,李梅叹了一口气:“婳儿,你当真对陆青衫没有一丝好感,娘觉得他挺不错的,无论是样貌还是谈吐那都是上等的,我不明白哪点你不满意了。”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他是很优秀,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他,即使喜欢也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婳纬希望爹娘明白,她和陆青衫是不可能的。 看女儿确实不喜欢陆青衫,两人也无可奈何,只是觉得可惜了,但是他们也得抓紧为女儿挑选夫婿了,毕竟女儿二十有余了。 今天是一月初八,是明月国的大日子,这里不像现代大年三十过年,而是一月初八过年,其实也不叫过年,因为它还有个称呼叫瑞收,意思是未来的一年大丰收。 这时婳纬来到这过的第一个年,却也无比热闹,一家人站在院子里捂着耳朵看着烟花,那种感觉很幸福。 不过第二天一道皇榜打破了白府的平静。 “爹娘不好了,出大事了。”刚出白府准备去酒楼的白萧然在看到告示墙上的皇榜时惊慌失措的跑了回来。 坐在大厅的二老还是第一次看见儿子如此失态,有些焦急:“然儿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李梅赶紧让萧然坐下。 来不及坐下的萧然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额头,他真的后悔了。 “这到底出什么事了?”白于生焦急的询问道,他有预感事情肯定不小,不然一向成熟稳重的儿子不会这般无助。 “刚刚孩儿出去,看见皇榜上张贴了皇上要选妃。而且指定要京城中未出阁的女子,如果抗旨便是杀头之罪。”白萧然说完整个人都蔫了。 而白于生夫妇听后,也久久没有说话,他们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只是为何这么奇怪,皇帝只要京城里的女子。 “老爷我们赶紧把婳儿送走,毕竟知道婳儿的人并不多。”李梅觉得这时唯一的办法。 “皇榜上说了,在大选之前所有女子不得出门半步,也不许在这期间私定终身,更不许有婚嫁,犯了上面的任何一条都是死罪。”白萧然的话就好像给他们定了死罪。 这可如何是好啊?白于生急的团团转,他们是断断不能将婳纬在推进深渊了。 这时李梅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儿今晚你就带婳儿出城去,我想今日是第一日放榜,想必会有所松懈,你又会些武功,说不定可以逃出去。” “这?那你们怎么办?”白萧然面露难色,这绝不是好办法,可是却只有这一个办法。 “我们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能让婳儿在出事了,我们欠她太多了。”白于生一时之间老了许多。 “我把婳纬送出去了,我就回来接你。这京城我们再也不会来了。”白萧然没有一丝的留恋,于他来说这就是个伤心的地方,待久了只会遍体鳞伤。 正当二老准备点头同意时,婳纬出现了:“我不同意。”刚刚他们的话自己全部听到了,如果不是无意看到哥哥慌慌张张进了白府,她又怎么会听到这个消息。虽说她们不是自己的亲身父母,可是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早已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更何况白婳訫说过她们本就是一人,那她更不能自私到用家人的性命做赌注。 本打算隐瞒婳纬的他们,没想到被婳纬听到了,只是不管怎样他们都不会将婳纬送进皇宫:“婳儿听话,今晚你就跟你哥哥出去,你放心到时我们也会出去的。”李梅安慰道。 不过婳纬并没有听进去:“不管你们怎么说,我是不会走的,你们不是说什么要求都答应我的吗?那我就求你们让去皇宫,不过你们放心说不定我还没到皇上跟前就被落选了。”其实婳纬觉得只要自己在入选时故意扯后腿,在把自己弄丑,相信肯定会被打下来。 而李梅和白于生还是迟迟不肯答应,就连白萧然也不肯同意,因为他知道一旦婳纬入选了,沐晟奕不一定会喜欢妹妹,即使喜欢那也只是把妹妹当成婳訫的影子,这对婳纬来说太残忍了。 “爹,娘就算女儿求你们了。”婳纬哽咽的看着眼神的父母,并不是她有多希望自己去入选,只是她不想将家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这是她第一次叫爹娘,因为她知道这次他们肯定不会拒绝了。 头一次听见女儿叫自己,二老眼中闪着泪花,他们没想到女儿会在这种情况下叫自己,激动的同时却又难过,他们记得当初婳訫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最后他们是同意了,可是女儿却永远的离开了。 二老看着婳纬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同意了,他们只求女儿不要入选。 回到房间的婳纬想起了那日的梦,记得婳訫说过自己和沐晟奕会纠缠不清,看来此时正应证了那句话,不过不管两人如何相爱,她是不可能会爱上沐晟奕的,皇宫里的金丝牢笼她可不想住进去。 皇榜一下来,整个京城炸开了锅,所有未出阁的女子这几日忙着装扮自己,就盼能被皇上选中,他日好麻雀变凤凰飞上枝头。 也就只有婳訫想着如何过不了关,爹爹说过想最后进入皇上跟前选妃,那就得先过三关,第一关女红,第二关写字,第三关画画。虽然这三关对婳纬来说不算什么,不过不想入选也就不能锋芒毕露,但也不能太明显。 早就听闻明月国帝王要在京城选妃,在入选的前一天,陆青衫来到了白府。他可还记得婳纬并未出阁,想来这其中必有她,只是他很想看看连自己都看不上的人会不会费尽心思入选。 “婳纬,明日就要入选了,你为何这般悠闲?”来到白府的陆青衫一进来就看见当事人正无忧无虑的喂养着池塘的鱼,好像明日之事事不关己。 “又不是我要入选没必要多费手脚。”婳纬头也不回的继续喂养着鱼儿。 这话倒让陆青衫有些意外了:“听闻当今圣上文韬武略,英勇不凡,更重要的是长相更是人中之龙,难道你就一点不心动?” 但婳纬却不屑的摇了摇头:“你我认识这么久了,难道你还认为我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子,你也知道我家虽不比皇宫金碧辉煌却也吃穿不愁,我何必却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去获取一个不可能全心全意爱我的男子。如果可以我宁愿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听完婳纬的画,陆青衫赞许的点了点头,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婳纬,况且他听说如今的皇上有一心爱之人,不过却为他丢了性命,而这人就是婳纬的姐姐,恐怕就冲这点婳纬也不会喜欢害死亲姐姐的男子吧! “那这样,如果你落选回来,我请你去我的国家游玩,我那里一年四季如春,是个养身子的好地方。”此时的陆青衫承认他对婳纬有着不一样的感觉,虽然他从来没有喜欢的女子,却也知道这种感觉或许告诉着自己对婳纬有着无法解释的情愫。 “好,一言为定。”婳纬伸出自己的手掌,坚定的看着陆青衫。 这时陆青衫伸出自己的左手,紧紧的握住了婳纬的手。 谁也无法意料当她真的来到邵国早于是沧海桑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章入选了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入选当天,京城的街道上人山人海,一路上都是家人互送着女儿来到皇宫里派人来接的安衍街道,有欢喜也有不舍的,就好像再也见不到似的,也就只有婳纬拒绝了家人的陪同,身边只有一个苷莱,因为她相信自己很快就会回来的。 走在人群里,各个姑娘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艳丽动人,而婳纬却故意将自己丑化了,本就略显憔悴的脸,她特意用了颜色比较白的胭脂,看起来更显病态,她想再怎么着那些个下人也不敢把一个病殃殃的人送到皇上面前挑选吧!更何况她在自己嘴角点了一个又大又丑的肉痣,脸上更是多的数不清的麻子,自己看过去都恶心的不行,更何况是为皇上选妃。 此时的婳纬看过去,就是一个又丑又病怏怏的人:“小姐这样能行吗?”苷莱心里却打起了鼓。 “这还用担心吗?你看咱们身边的女子个个都比我出众,就我这模样我相信第一关直接被淘汰。”婳纬可看见了那些女子看自己时一脸的嫌弃。 果真就在上花轿时那公里头的太监看见婳纬都皱着眉头,他们还真没见过长的这么丑的女子。 因为只是入选,婳纬她们被带到了后宫最偏僻的永梅堂,这里曾经是戏园子,后来先帝去世这里便荒废了,不过场地极大,可容纳上千人,这次进宫的人有五百多名女子,最后只留下二十名女子供皇上挑选,可见竞争有多大。 就在大家三言两语时,一位类似太监总管的人身后跟着数十名太监一起走了过来。 “大家安静,我是这的太监总管,今日的入选比赛由我亲自监督,祝各位小主能拔得头筹,荣获恩宠,首先请各位小主坐好,为了防止作弊,女红的用的针线是皇宫独有的金针银线。”太监总管赵大海说完就示意小太监们发放比赛用的针线和布。 当所有人都拿到了比赛用的东西,赵大海继续道:“内容不限,各位小主想秀什么就秀什么,时间定为一炷香的时间,记得在右下角秀上自己的名字。” 赵大海说完所有人就赶紧动起手来,生怕别人强了先,而婳纬不急不忙的想着秀什么好,这时她抬起头正好看见天上的白云,想着白云秀起来极为简单,而且不需要任何功底,没有什么难度,从这点来讲应该不会选中自己。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婳纬早早就秀完了,赵大海早就主意到她了,内心想着无论对方的秀工有多好,这人肯定是不能入选的。 所有女子将刺绣放在各自的身前,等待赵大海察看,一个个紧张的不得了,就这样有的过了关,有的没被选中,而低声哭泣着。 一路检查的过程中,赵大海并没有看见皇上特别提起的名字,现在只剩下了一位,就是他直接不看好的婳纬,想着她不可能是皇上提起的人,从远处就看到对方只是简单的秀了一朵白云,直接摇摇头不行,就在婳纬欢喜之计,赵大海准备往回走的脚收了回来。 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来到婳纬的跟前,将她的刺绣拿了起来,她关心的不是刺绣,而是上面的名字白婳纬三个大字正醒目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没错就是白婳纬。 记得皇上在他来之前特意交代了如果有叫白婳纬的不管比赛成绩如何都让她通过,赵大海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副病殃殃的样子,长的又奇丑无比,皇上怎么会看上她?不过他也不敢违抗圣旨,于是说道:“白婳纬女红底功其佳,过关。” “什么?她没听错吧!”婳纬睁大眼睛看着太监赵大海,对方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 而那些入选的女子也议论纷纷:“长的这么丑也能入选,这不是要玷污皇上的眼睛吗?” “可不是吗?长成这样谁在她面前吃的下饭。” “问题是还是病秧子,难道你们没听到刚刚就是她在不停的咳嗽吗?” 她们的议论赵大海也听到了,不过这又不是他要选的:咳咳,各位小主安静,接下来比写字,皇上身边可不能留着大字都不会写一个的女子,就写进退有度,这四字,谁的字漂亮就选谁,你们当中有五十人入选进入最后一关。” 眨眼的功夫大家都写完了,说实话这里有很多不识字的女子,有的也只是临时抱佛脚,没想到自己会过第一关的婳纬决定这次一个字都不写,她就不信这还能入选。 不过事实证明她想错了,赵大海依旧让她入选了。 但婳纬却不干了:“喂,我说你有没有长眼睛,我一个字都没写,也不会写这都能入选?” “这位小主,只有四十九位小主会写字,那本公公只能挑选一位不会写字了,这不正好选中你了吗?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赵大海还从来没见过想让自己落选的女子。 就这样婳纬来到了第三关,这关是画画,画的好的将会呈现给皇上,于旁人来说这可是极大的荣耀啊。不过婳纬可不稀罕。 费劲脑汁的婳纬想了想,最后呲牙笑了笑,便开始画了起来,如果这都能入选,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同样一炷香的时间到了,赵大海开始挑选画的比较好的画,这其中有画蝴蝶的,有画花朵的,也有画小鸟的,可偏偏婳纬画了一只乌龟。这什么意思?这不是骂皇上是乌龟嘛! 见赵大海面露沉色,婳纬心想这次应该成了,不过怎么可能如她愿,赵大海突然赞叹道:“这位小主好画功啊,这乌龟看起来竟跟活的一般。”没办法为了让婳纬入选他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听太监总管这意思是要入选婳纬了,一女子不答应了:“公公,这人画乌龟不明摆是在骂皇上嘛,再说了这人长的这么丑送到皇上跟前,再把皇上给吓到了可如何是好?” 见有人这么说自己,婳纬巴不得,立刻凶巴巴道:“我长的丑,就是行人看见了都会把隔夜饭吐出来,如果再污了皇上的眼看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其实赵大海有什么办法呢,这是皇上指名道姓要的人,就是牛头马面也得让他入选了,更可况是个人,见时间也不早了,他拉下脸来:“我选谁还用你们来决定?你们二十位小主准备下,马上带你们去面圣。”其她没入选的也不要灰心,以后还有机会。 说完就让人把剩下的三十位落选的人带出了宫。不过她们却是愤愤不平,这里最该落选的就是白婳纬了,这让她们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她给了公公什么好处? 已经过了三关的婳纬想着究竟是谁要让自己入选。皇上?不可能啊,自己和他并没有见过面,而且他并不知道婳訫有她这么个妹妹,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就在她实在想不明白的时候,赵大海带她们面圣去了。 上完早朝的沐晟奕内心一直不平静,一直坐在养心阁等赵大海将白婳纬领来,一直坐在皇上侧旁的郑妃从来没见过皇上这般焦急的表情,到底是什么女子竟让他这般模样? 走过几座气势宏伟的宫殿,赵大海带领着婳纬等人来到了养心阁的门口:“各位小主在此等候。”说完就进去复命了。 “皇上,奴才已经挑选好了二十位小主,正在门外候命。”赵大海躬着腰低着头恭敬的说道。 “宣她们进来。”沐晟奕说完不自觉的握着拳头。 所有秀女进来后便跪在地上,一个个低着头。因为是人多排成了四排,婳纬在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 坐在龙椅上的沐晟奕并没有看到白婳纬,这时赵大海出声了:“皇上这是各位小主的画,请皇上过目。” 接过赵大海递过来的画,沐晟奕一张张随意的看着,在看到最后一张时,他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只见宣纸上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乌龟,而右下角赫然写着白婳纬的字样。 一旁同看的郑妃同样看见了,不悦的看着台下的人:“大胆,谁是白婳纬?” 见皇上和郑妃发怒了,所有人吓的更是不敢抬头。 许久不见有人承认,郑妃怒斥着赵大海:“你是如何办差事的,这种画也敢拿来面圣,你不想要你的脑袋了?” “这?”赵大海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白婳纬是皇上钦点的人。 “皇上,娘娘民女是白婳纬。画乌龟只因民女只会画乌龟。”就在赵大海想着说辞时,婳纬悦耳明亮的声音出现了。 可当她抬起头时,郑妃被吓了一跳,听声音以为是个样貌美丽的女子,却不想长的如此不堪,只是被吓的同时非常不解,赵大海怎么会选中此人?这其中必有蹊跷。 而婳纬抬起头的那一刻,沐晟奕也看向了婳纬,在看到婳纬的模样时,没有一丝的动容,不过冰冷的目光可以看的出他很生气。 本以为会看到心中最想念的人,却不想是如此面貌,很好,果真不是婳訫,他的訫儿永远不会为了逃离自己,而将自己变成这般模样,只是她越想逃离自己,那他更不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如她所愿。 “将白婳纬封为贵人,其她的郑妃你替朕选两个品行端正的女子封为才人。”沐晟奕的话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更是判了婳纬的死刑。 以前只是在梦中见过沐晟奕,且看不清面貌,现如今当他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婳纬只有一颗想逃离的心,虽然对方无论气质还是样貌都是顶尖的,可是直接告诉她对方很危险。 等沐晟奕离开后,婳纬直接摊坐在地,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之后郑妃分别选中了礼部侍郎江尚德的女儿江依,和御史大夫殷郄之女殷涟红。 选好后,便让贴身宫女送她们出宫,五日后便会有迎亲队伍接她们进宫。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章进宫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一直在外守候的苷莱看着一批批被送出宫去的女子唯独没有小姐,焦急的在原地走来走去。 这时终于看到了被宫女领出来的最后二十名女子,这其中就有小姐,欣喜的看着自家小姐。 “小姐,你可算出来了,结果怎么样了?”苷莱急着问道。 还不等婳纬出声,一位被郑妃选中的女子尖酸刻薄的声音出现了:“哼,就你小姐这丑样都能入选,真不知道你小姐是不是用了什么迷魂药,这才得以入选。”说话是礼部侍郎的女儿江依。 这下苷莱总算知道小姐被选中了,怪不得小姐一出来就没一张笑脸:“小姐,你?” 知道苷莱是在担心自己,婳纬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咱们回去吧!” 就在她们准备上马车时,刚刚说话的江依却不肯了,一把抓住婳纬的胳膊不准她上去:“你给我讲清楚,你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皇上选中你这个难看不说还又一身病的人,否则你别想走。” 本就身子弱的婳纬,被她一抓更是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没疼晕过去,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如今事情已经成定局了,婳纬觉得没必要再忍下去了,脸一转,不屑的看着女子:“你自己没本事让皇上亲自选你却来怨我?再者说我长的如何需要你来评价吗?你不要忘了我可是贵人,你不过是个才人,你这么对我,还有没有规律,我不介意他日相见亲自教你礼仪,让你懂懂宫里的规律。” 没想到婳纬会说如犀利的话语,江依一时愣住了,手也不自觉的放了下来,不理会对方的错愕,婳纬带着苷莱坐上马车扬尘而去了。 其她人见没戏了便纷纷离开了,安静的街道只剩下江依独自一人停在原地,漂亮的脸蛋划过一丝阴狠,今日的羞辱她必定会十倍奉还。 自婳纬离开家中,她的家人就一直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直到落幕十分才看到一辆马车缓缓走来,很快婳纬和苷莱下了马车,车夫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婳儿,结果怎么样了?”李梅期待的看着女儿,希望能听到她想要的答案。 就这样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婳纬摇了摇头。 见妹妹脸色不太好,白萧然赶紧让他们进去说话。 听完妹妹在宫里发生的事,白萧然不解的皱着眉头:“妹妹依你这么说,你那样都能入选,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了,只是此人是谁呢?” “会不会是当今的皇上?”白于生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他了。 不确定的白萧然摇了摇头,不过想来跟他脱不了干系。 “应该不会是他,我一直都是这么丑样子,他没见过我真面目,而且今日在养心阁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不过我这个模样竟然没把他吓到,反而封了我为贵人,难道他的口味变的这么重了?”婳纬觉得也就只有这一个理由解释他为何选自己了。 “说这些还有何用,眼下最重要的是婳儿真的要进宫吗?”这才是李梅此时最关心的问题,虽然他们家的生意遍布各地,可是又如何斗得过朝廷呢,难道当真容不下她一个婳儿吗? 所有人陷入了沉思,脑海里不断想着各种办法,却都被否决了。 既然明月国待不住,那如果去别的国家呢?此时白萧然想到了邵国,一直听闻邵国环境优美,四季如春,很早就想去看看,或许可以趁这次去看看,他就不信沐晟奕敢到邵国去抓人。 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不过直接被婳纬否决了,她不会同意家人为了自己亡命天涯,更何况父母年龄大了,怎么能让他们背井离乡过着担心受怕的日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究竟怎么办啊,老天爷我究竟造了什么孽啊,要让我的女儿为我受过。”李梅伤心欲绝的对天仰望着。 看着家人为了自己如此难过,婳纬于心不忍,她想通了不就是进皇宫吗,有什么可怕的,她就不信沐晟奕敢拿自己怎么样。既然都说了会和沐晟奕纠缠不清,那就是想躲恐怕也躲不开,大不了就是一死,她就不信这世间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 “小姐,明日就是你出嫁的日子了,你真的想好了吗?”苷莱担忧的看着坐在窗户边的小姐,这么多天了小姐几乎没笑过。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这终究是我逃不掉的命运。”婳纬低眉闭目头趴在身前的桌子上。 这时陆青衫来了,他早就听闻婳纬入选了,说实话刚听到的时候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知道不好受。 想着明日就要出嫁了,或许再相见就是以另一种身份了。 “婳纬,听闻你入选了,特来恭喜。”陆青衫一进来就欢喜道,因为他不知道自己除了恭喜还能做些什么。 不过听到陆青衫的话让婳纬更高兴不起来:“你这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的吧!你明知道我不想入选。” “既然你不想入选,那为何偏偏就选中了你,这其中可有何缘由?”严肃下来的陆青衫不解的看着婳纬,在他看来如果不想入选其实是很简单的,相信婳纬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自己被落选。 听着陆青衫的话,婳纬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也是我的疑问,我明明把自己弄的很烂很烂了,就我那日的模样谁见了都想倒着走,论比赛那更是资质极差,却不想到了皇上跟前还是被选中了。” 虽然婳纬不明白,不过听完后的陆青衫却知道为什么了,这所有事情种种迹象摆明了是故意让婳纬入选的,而这人极有可能就是沐晟奕,看来他早就发现婳纬的存在了,不然为何今年只要京城中的女子做秀女? “你在想什么?”婳纬见陆青衫许久不说话,一副想事情的样子。 “没什么,这次进宫有何打算?”陆青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未想什么,他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婳纬的好。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婳纬也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茫。 其实陆青衫这次来也是为了和婳纬道别的,他父皇已经多次派人来催了。 听陆青衫要回自己的了,婳纬并没说什么,只是这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相见了。 一大早婳纬就换上了皇宫里送来的喜服,看着这一身喜庆的红装,婳纬知道这就是一套枷锁,将她锁在深宫的大牢里。 “小姐还要把自己画丑了吗?”苷莱不确定的闻着。 “画,为什么不画?”婳纬何尝不知道一旦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面貌那她再也不是自己了。 人人都羡慕白府的女儿进宫当妃子,却不知道白府的人陷入的悲伤之中。 白萧然来到妹妹的房间,一间的自责:“妹妹都怪哥哥急于一时把你接回来,如果不是我你又怎么会进入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说到底还是哥哥无用。” 婳纬当然不会怪哥哥:“哥,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是上天安排好的,以后我不在家中,还望你多多替我服侍爹娘。”说完不知怎得婳纬的眼泪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不停的往下流。 见妹妹伤心了,白萧然自然心里也不好受,只是说到底今日是妹妹大喜的日子:“妹妹,你放心,爹娘有我自然不会有这么差错,你身子不好,可伤心不得,一会爹娘会可来,见你这样,他们肯定会难过的。” 听完哥哥的话,婳纬赶紧擦了下眼泪,再整理了下思绪,便等着爹娘过来。 不一会儿,二老就来了,只是他们红肿的眼睛告诉着他人他们刚刚哭过。此时他们正强打着精神若无其事的来看女儿。 “婳儿,今后在宫中少不了要勾心斗角,你身子弱,只怕她们更要欺负你了,你也不能任由她们去,该还手时千万不要手软,至于皇上,听闻这几年来他性格大变,你可千万别惹他,能少一事是一事。”李梅细心的交代着婳纬进宫后的日子。 其实这些娘不说她也知道,婳纬明白的点了点头。 “女儿进宫后,咱们相见面怕是不易了,以后在宫中有难处了,捎信回来,我们想办法,有什么事千万不要一人扛着。”白于生经过这件事两鬓的白发增添了不少,尔后又想到了什么,便对着苷莱交代道:“你平日性子就比较稳,在宫中事事留个心眼,可别叫人欺负了小姐去,知道了没?” 苷莱立刻低下头来:“请老爷放心,奴婢知道,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会处处替小姐着想的。” “好了你们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是进宫,又不是闯敌营,哪里那么多危险。”婳纬给了二老一个安心的笑容。 就在这样,在一家人的目送中婳纬盖上红头巾,坐上了喜轿,留下的只有络绎不绝的鞭炮声,已经白府门匾上刺眼的大红花。 “娘别哭了,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白萧然安慰着低声抽泣的娘。 坐在喜轿中的婳纬强忍住心酸的感觉,她此时终于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章羞辱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只有皇后才能从正宫入门,婳纬几人只是妃子,故而只能从后门进,从进宫的那刻起婳纬知道自己踏上了不归路。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婳纬的住处离皇上的宫殿很远,不过这是婳纬所希望的,远点好可以远离是非。 一进宫婳纬就被带到了自己的新住处和轩宫,名字大气,格局却很小,四四方方的墙,院子里种植了梨树,此时花朵正开的茂盛,一进来便能闻到一股清香闻,令人心境开阔。 房间里摆设倒能入眼,里面的东西能看的出来是新摆放的,不过婳纬倒不在意,只是她现在只能等着皇上来掀红盖头,一动也不能动。 知道今日是秀女进宫的日子,沐晟奕却也不急,整天都待在养心阁看折子,瞧着天都黑了,他这才起身准备去往各处。 “小姐,你饿了吧,我给你弄了些点心,你先打发着吃些,等皇上来了你才能吃正餐。”苷莱说着就把手中的一小碟点心递在婳纬的面前。 已经一天没吃东西的婳纬确实饿了,轻轻掀起红盖头的一角,拿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正当她吃着,房间进来了一人,这人正是沐晟奕,他进来便看到自己新封的贵人在吃东西,脸上同样画着丑陋的妆,面色不悦:“白贵人好大的胆子,朕没来竟敢一人偷食吃。” 听见沐晟奕的声音婳纬和苷莱才知道皇上来了,婳纬立刻放下才咬了一口的点心,将红盖头放了下来:“回皇上的话,妾身一天没吃东西,实在饿的不行,这才想着用点心裹腹。”其实婳纬意思是说这不能怪她,谁让他一直不来,让自己饿了一天。 本就不打算追究的沐晟奕听完婳纬的辩解了便不乐意了,还没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好一张伶牙利嘴,不过做错了就是错了,就该受罚,你这主子做错了,身边的丫鬟也不知道提醒,就让她代替你一同受罚。就罚自行掌嘴二十,略施惩戒。”说完就示意身后的奴才将苷莱带出去受罚。 眼看苷莱就要被带走了,婳纬立刻阻止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皇上放了苷莱,臣妾愿意受罚。” “好一个主仆情深,既然你想自己受罚,朕就成全你。”沐晟奕此时觉得婳纬就是在有意挑衅自己。 “皇上,掀盖头的时间到了。”一旁的赵大海提醒着。 看着还依旧坐在床榻盖着红盖头的婳纬,沐晟奕冷声道:“你去给朕掀开。”她不是不想以真面目示自己吗?那他就要让她明白没有那张脸,想在宫里活下去比登天还难,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撕掉这张皮。 “这?”赵大海惶恐的看着皇上,有史以来还从来没有太监给妃子掀头盖的,这对于当事人而言可是极大的羞辱啊。 “什么?”婳纬不可置信的透过眼前的公布看着孤傲站立的人,他当真要如此羞辱自己。 苷莱跪在地上也是不敢相信皇上说的话。 见赵大海还待在原地不动,沐晟不耐烦了:“朕说的话你敢不听?让你掀你就掀。” 眼瞅着皇上就要生气了,赵大海只能战战兢兢的来到婳纬面前,拿着一旁用玉做成的棒子挑开了婳纬的红盖头,嘴里念着奴才越界了。 已经可以清楚看见事物的婳纬,看着沐晟奕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神说不出的冷,婳纬嘲讽般的笑了笑:“臣妾多谢皇上如此特殊对待。” 对于婳纬毫不示弱的表情,沐晟奕说不出的烦躁,这明明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红盖头已经掀了,那白贵人不要忘记刚刚说的话,没有声音重新来。”说完沐晟便坐在椅子上。 明白沐晟奕什么意思,婳纬站了起来,双手将自己的裙摆向铺开便跪在地上,倔强的看着沐晟奕:“臣妾自然记得,还请皇上听清楚了。” “小姐。”苷莱哽咽的看着婳纬。 就这样婳纬将巴掌重重的打在自己的脸上,那声清脆刺耳,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因为每当白贵人打自己一下皇上冰冷的气息就多一分。 十下打完婳纬两边脸蛋火辣辣的疼,嘴脸更是流出了鲜血,身子不大好的她顿时胸口一闷两眼发黑便晕了过去。 沐晟奕在婳纬晕倒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婳訫离开他时也是这样倒下去了,看着已经没有了意识了人沐晟奕站了起来,眼里没有任何的怜悯:“找个太医给她瞧瞧,摆驾回宫。”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皇上离开了,苷莱赶紧将婳纬扶起来,此时她的脸蛋亦是红肿:“小姐都怪奴婢,如果不是让你吃点心皇上就不会惩罚你了。” 当婳纬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嘶。”无意碰到自己的脸,婳纬疼的叫了一声。 “小姐你醒了。”苷莱一进房就看见婳纬睁开的眼睛,高兴的快步走了过来。 不过看见小姐脸色依旧苍白就无比自责:“小姐,都怪苷莱,让你受罚了。” 看着苷莱脸上的伤,婳纬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许说这样的话,在宫里只有你我相依为命,我不帮你谁帮,再者说你也是为了我。你放心我没事。”婳纬笑了笑表示自己真的没事。只是内心却不明白为什么沐晟奕如此对待自己。 “唉,你们知不知道,新来的白贵人昨晚被好一顿羞辱呢。”其中一宫女对着身旁的人小声说道。 另一人前后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便附合着:“可不是吗?听说是赵公公亲自给掀的头盖,你想想一太监给新娘子掀头盖,这不是侮辱是什么,后来还自行张嘴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白贵人直接晕过去了。” “要怪只怪白贵人长的太丑了,听闻昨天一同陪皇上进和轩堂的小太监说,白贵人长的奇丑无比,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难怪皇上会嫌弃。”刚开始那人说完也是一脸的嫌弃。 自从皇上亲选了白婳纬为贵人时,郑妃的心就没有平静过,说实话她看到白婳纬的名字时吓了一跳,以为是訫苑皇后的娘家人,不过看到对方长的如此不堪,她但也放下些心来,只是迟迟不能完全放下来,现如今听闻了昨晚的事她倒也可以放心了:“采如你去给白贵人送去几瓶上好的消肿药,就说这几日安心养病不必来请安了。” “白贵人这是郑妃特意让奴婢送来上好的消肿药,还请贵人收下。郑妃还说了,贵人身体不便就不必急着来请安。”采如是郑妃的心腹,一向懂得看人脸色行事。说话的同时也看了看婳纬,果然如传闻那般,不过表面没有露出异样。 躺在床上的婳纬见采如满脸微笑,倒也不失礼数的站在那,微微笑道:“替我多谢郑妃,改日我亲自请安道谢。”说着便让苷莱收了下来。 “那贵人好生养着,奴婢先回去复命了。”采如行了一个礼就离开了。 郑妃?婳纬想起了那日在养心阁的见面,早就听说当今皇上最宠爱郑妃,虽然还没有册封皇后,但是有协理六宫之权,被封为皇后也是指日可待了,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是婳纬对她影响颇深,她给人的感觉雍容华贵中带着风情万种的魅力却不狐媚。气质更是果断带着温和,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上等,怪不得独得皇上恩宠。 “小姐,看来郑妃是个好人,出了昨晚那事别人唯恐避之不及,她却还给咱们送药来。”苷莱看着手中的药高兴道。 是好是坏婳纬无从判断,不过曾经一度迷恋甄嬛传的她明白深宫里的女子不会平白无故对你好,凡事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启禀娘娘,白贵人确实和外面传的那样,身边就一个陪嫁丫鬟在照看,看样子却是不得皇上喜欢。”采如一回来就把自己看到的全部说了出来。 “只是娘娘白贵人长的那样为何会被皇上选中?” 采如不解的看着坐在软榻上的郑妃。 虽然这也是郑落秋的疑问,不过既然皇上现在如此待她,看来是皇上特意让她入选好慢慢折磨她的,只是她还真想不出白婳纬哪里得罪了皇上,难道就因为名字和她的相似?:“以后这种话就不要问了,皇上圣意岂是胡乱揣测的。”郑妃用眼睛别了一眼采如。 “奴婢知道了。”采如低下头来。 “贵人又怎样还不是被皇上羞辱的很惨。”坐在宫殿院子石凳上的江依讥讽的笑了,她就知道白婳纬那个丑样怎么可能会受宠,摸着头上昨个皇上新赐的玫瑰花纹金簪就无比的得意,她相信要不了多久白婳纬迟早会被丢到冷宫去。 去厨房领膳食的苷莱,一路上就听见宫女太监传着昨晚的事,心中愤愤不平。 看出了苷莱心情不好,婳纬笑着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了。” “小姐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昨晚的事宫中都传遍了,还说你羞愧难当这才晕倒了,他们明明什么都没看见,却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来,奴婢当真为小姐不服。”苷莱生气的站在一旁,手中的娟子被她紧紧的攥着。 其实婳纬猜到了,也知道这肯定是经过皇上同意才敢有人散播的,只是无论别人怎么说她都看开了,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去徒添烦恼,嘴长在她们身上,就是想管也管不住,还不如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见小姐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苷莱不解了:“小姐你怎么不生气?” “呵,有什么好生气的,苷莱你要记住,在这深宫里听的最多的就是闲言碎语,以讹传讹,我们没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人说的话去生气,不然想不开的是自己。” 苷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章生病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进宫已经三天了,自那晚后沐晟奕再也没踏进和轩堂一步,婳纬也没踏出和轩堂一步,不知道是不是内务府的人狗仗人势,这么寒冷的天也不发放碳火和烤炉,本就惧怕冷的她更是受不了,以至于这几日她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不过底子虚的她最终还是出现了问题,平日里就咳嗽不断,就连苷莱几次去太医院也没个太医来瞧瞧,无非就是多喝热水给打发了,以至于她连化妆的力气也没有,想着皇上也不会来,她也不出去,便算了。只是想着自己就要这样孤苦一生,又心有不甘。 夜晚深寒露重,午夜子时婳纬喉咙无比干渴,睁开无力的双眼:“苷莱?苷莱?”干巴巴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到,更何况在隔壁屋的苷莱。 见半日无人回应,婳纬双撑起自己的身子,缓缓的走下床去,许久才来到桌子旁,正想给自己倒茶,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差让她断气。 这时苷莱听见小姐的咳嗽声,立马跑了过来。只见小姐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自己的嘴,整个腰身都是弯下去的。乌黑的长发披在背上更显单薄。 “小姐你没事吧?”苷莱赶紧走过去担忧的扶着婳纬。 婳纬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捂住嘴的手随即也放了下来。 这时苷莱发现小姐的手掌有血:“小姐你的手有血,好好的怎么咳血了,你告诉奴婢你哪里不舒服?” 听到苷莱的话,婳纬这才注意自己咳血了,还来不及说话就觉得喉咙一股腥甜,便失去了知觉。 防不及防的苷莱就这样看见小姐晕倒了,因倒地而撞翻了一旁的凳子。 “小姐?小姐?”苷莱急得大哭,这可怎么办啊?深更半夜的去哪找太医,况且小姐不得皇上喜爱,这么多天了也没安排个人服侍,谁会愿意替小姐医治。 将小姐放到床上后,看着小姐苍白的面孔,以及滚烫的身体,苷莱决定赌一次,她只能去求皇上了,只有他发话了太医院的人才会给小姐治病。眼看小姐的病情耽误不得,苷来立即跑出和轩堂。 虽然她不知道皇上的寝宫在哪,不过跟着小姐识得几字的她,听说皇上的寝宫叫乾坤殿,所以只要找到乾坤殿就一定能找到皇上。 一路上没有碰到一个人,苷莱强忍住惊恐,一路跌跌撞撞,不知走过了多少宫殿,最终在泞溪堂的不远处找到了乾坤殿。 不过门外有士兵把手,她跑过去对着士兵祈求道:“两位大哥你让奴婢进去见皇上吧,奴婢找皇上有重要的事。” “你是哪里的丫鬟,竟敢扰了皇上的休息,是不是活够了,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其中一人怒斥着苷莱,眼神说不出的凶狠。 苷莱却不死心:“两位大哥行行好,奴婢找皇上真的有重要的事,耽误不得。” 看丫鬟焦急的样子,两互相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会儿:“什么重要的事,你且说来。” 见有希望了,苷莱欢喜道:“是新进宫的白贵人突然晕倒了,一直未醒,恐有生命危险,所以特来请皇上下旨让太医院的御医去看看。” 他们当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个小小的贵人晕倒了,那日皇上羞辱白贵人的事他们早就听说了,以此看来皇上根本不喜欢白贵人,如果为这事扰了皇上清梦,那他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另外一人道:“去去去,一边去,不就是晕倒了吗?明日一早你再去太医院也不迟,皇上已经睡下了,没功夫理会这种小事,你赶紧滚,不然我们弟兄不客气。” 看着两人举着手中的剑抵在自己胸前,苷莱一时不敢乱动,心里却急得不行。想着还没醒来的小姐,她干脆直接跪在地上,大声哭喊着:“皇上你救救我家主子吧!皇上我是和轩堂的丫鬟,我家小姐晕倒了,求你救救她。” 两人没想到这丫鬟竟然如此大胆,生怕惊醒皇上,一人赶紧拖着苷莱准备离开这里,而苷莱将对方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掰开,继续大声喊着:“皇上,救救我家主子。” 一向浅眠的沐晟奕听到外面的动静,不悦的睁开眼:“赵大海你去看看是谁在外面大声喧哗,把他带进来。” “嗻。”守在门外的赵大海说完便往大门口处走去。 “是何人在皇上跟前吵闹,不想活了是吧?”一到门口赵大海便不悦的看着苷莱。 见惊动了公公,那侍卫更是不敢怠慢了:“公公,我这就把她带走处置。” “带走什么啊,皇上让她进去,要亲自问话。”赵大海瞪了一眼说话的侍卫。 见皇上要见自己,苷莱欣喜的挣脱开侍卫的手,朝里面走去。 “皇上人带来了。” “让她进来。”此时的沐晟奕已经没有任何睡意,他向来都是半夜醒来了就很难再次入睡的人。 苷莱一进去就跪在地上:“皇上求你救救我家小主吧!” 坐在龙床上的沐晟奕只觉得这丫鬟有点面熟,却忘记是哪个妃子的丫鬟:“你是哪个宫中的丫鬟,你小主怎么了?” “启禀皇上奴婢是和轩堂白贵人的丫鬟,我家小主半夜突然吐血,现如今昏迷不醒,还请皇上救救我家小主。”苷莱说完便磕着头。 是她?虽然早就知道她的身子不好,只是不想这么差,沐晟奕皱着眉头:“随朕去看看,赵大海你安排人去请御医。” 来到和轩堂,此时的婳纬已经昏迷近两个时辰了,当沐晟奕来到婳纬的房间,当她看到婳纬的模样时,那一刻他呆住了,那是他的訫儿,他的訫儿回来了。只是在看到婳纬如此憔悴的面容时,不悦的看着苷莱:“你是如何照顾你家主子的?怎么变成这模样?” “都怪奴婢照顾不周,还请皇上责罚。”苷莱也没想到小姐会这样,她也后悔没把小姐照顾好。 看着跪在地上的苷莱,在回想着这和轩堂里竟然除了一个贴身丫鬟没没其他丫鬟。他从来没说过不给和轩堂安排丫鬟,看来内务府的总管要换换了:“罢了,你先起来。” 坐在婳纬床边的沐晟奕认真的看着婳纬的模样,那日相见也只是无意偶见,却不曾今日这般近距离相见,看着和訫儿一模一样的容貌,他就觉得訫儿并没有离开他。 站在沐晟奕后面的赵大海在看见婳纬的模样时,也是大吃一惊,看着皇上没有半点吃惊的样子,想来皇上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让他留下白婳纬,当初他怎么都想不通为何皇上会选中她,原来是因为这个,只是他不明白白贵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那样丑。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微臣叩见皇上。” “平身,你过来看看白贵人怎么了。” 太医赶紧起身,从药箱里拿出一块白纱搭在婳纬手腕上:“回禀皇上从贵人脉像看来,贵人是因为体弱,在加上心思抑结,才导致气火攻心而晕倒。至于发烧恐怕是这几日天气极凉,感染了风寒所致。” 感染风寒?沐晟奕看了看房间,发现里面竟然取暖的碳火都没有,顿时阴着一张脸,他的奴才什么都没学会倒是学会了落井下石,他在怎么不喜欢白贵人,也轮不到他们来欺负:“赵大海你明日颁旨内务府办事不利,罚俸三个月,内务府总管阁去他的职位由副总管接任。” 此时太医也在冒冷汗,他记得之前白贵人的丫鬟多次来太医院,却都被拒绝了,当时谁不知道皇上第一日便羞辱了白贵人,如此看来是得不到恩宠的,一个皇上厌恶的妃子谁敢多管闲事,却不曾想今日为了白贵人立刻革去了内务府总管的位置。 不过传闻说白贵人长的很是丑陋,不过今日看来白贵人根本就不丑啊,虽不倾国倾城,却也是上上等的容貌。哪里就如传闻那般不堪?看来很多事情是不能盲目相信的。 “以后白贵人的病情就由你照顾,务必把她治好。”沐晟奕其实在想着刚刚御医说的那句心思抑结,什么事让她如此,难道在他身边就让他如此想不开? 见婳纬一时半会醒不来,沐晟奕便准备离开,不过也得特意交代了一番:“记住今日你们看见的事不准透露半个字,否则就是不想要脑袋了,还有今日我来看你主子的事也不准说出来。”他说过他一定会让白婳纬心甘情愿的用这张面貌面对自己,而不是今日这般相见。 “是,奴婢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内务府就安排了六个丫鬟和一个领事太监送了过来,更是将和轩堂该置办的东西都置办了。如此大张旗鼓,几乎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了。 一早起来便听到这样的消息,郑妃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头饰:“你可知道为何皇上突然如此对她,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说昨晚和轩堂的丫鬟半夜跑到皇上的寝宫,说是白贵人病了,后来皇上跟着就去了和轩堂,还派了太医去瞧,出来时还阴着脸,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今日一大早内务府的人就在和轩堂不停忙来忙去。”采如一边替郑妃梳妆一边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你等下和轩堂看看,顺便送些补品去。”采如不去看看她始终不放心。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一章妙音娘子寒烟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邵国国主一脸不悦的看着刚回来的太子:“青衫上次派人把你带回来,为何不回,你不知道明月国的国主一向心狠手辣,如果被他发现了你的存在,到时再以你相要挟,岂不是要将我国国土拱手让人。你是不是要气死你父皇。”坐在龙椅上的人一身暗黑色龙袍束身,头戴皇冠,五十多岁的面容已经没有年轻时的桀骜不驯冷酷无情,更多的是面冷心慈。 知道父皇在担心什么,陆青衫恭敬的看着父皇:“父皇不必过多担心,明月国的皇上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纳妃,没有时间盯在儿臣身上。”陆青衫说话的同时翘起了嘴角。 “哦,那你可知他都选了什么妃子?”陆智瑞想着或许可以用她们做点文章。 “父皇应该听过冥皇最钟爱的女人是白婳訫,当初他们的感情可是羡煞旁人,不过后来他举兵造反,那时还只是王妃的白婳訫替他挡了一剑,便香消玉损,虽后来追封他为訫苑皇后,人却是在也回不来了。”(注:沐晟奕字为冥,故而称为冥皇。) 不明白儿子为何说起她,难道这两者会有牵扯?:“这事恐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不过你突然说起她是何缘故?” “父皇你说如果出现了一位和訫苑皇后一模一样的女子,冥皇会怎么做?”陆青衫眼睛直直的看着父皇。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女子,他必然会将女子囚禁在自己身边。”陆智瑞想也不想的说了出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的看着陆青衫:“你是说这次选妃里面有人长的和訫苑皇后一样的人?” 陆青衫别有用意的笑了笑:“没错,此人就是訫苑皇后的双胞胎妹妹白婳纬,儿臣正好与她相识,且对方貌似对冥皇没有半点感情,或许可以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好,父皇果然没看错你,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必要时可用宫里独有的迷魂散,我将会以两国相交友好的理由,让你去明月国和谈,如此一来所有国家都知道,相信冥皇也不敢拿你怎样,否则以后没有别的国家敢和他合作了。”陆智瑞赞许的看着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的儿子。 不过陆青衫在听到迷魂散时,不容察觉的皱了眉头,这迷魂散是与逝去的无需神医亲自制作的,全天下也就只有邵国皇宫里有,且只有五瓶,已经用掉了一瓶,他可是见过迷魂散的威力,只需一点倒入一点在茶水中,喝过之人便如同没有了思想般,你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不过药效时间也就只有短暂的半柱香的时间,醒来后便会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但是如果迷魂散在一个人身上用过多次,那使用之人便会精神恍惚,产生错觉,严重时会有轻生的念头。想着如果将这个用在婳纬身上,陆青衫有些不忍下手。 但在父皇面前还是点了点头,他父皇说过为君之道,就是不能有妇人之仁,也不可感情用事。 虽然昨晚太医给婳纬喝了降温的药,不过此时的婳纬还未醒来,想来也是身子虚的缘故,这时奉郑妃命令前来探望婳纬的采如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来到了和轩堂,一进去果然和当日的风貌不一样,里面新移植了几盆盆景,和开的正艳丽的玫瑰,倒也增添了几分贵气。 此时新来的奴婢正在打扫院子,一直站在婳纬门外守候的苷莱见前几日来过郑妃贴身丫鬟又来了,一时暗道不敢,主子还没醒自然还没化回原来的妆容,不过表面依旧面不改色:“采姑姑,你怎么来了。” 采如笑了笑:“听闻昨个晚上白贵人身子不舒服,还惊动了皇上,娘娘心有不安,特派我来看看,好让娘娘放心。” “奴婢替主子谢谢郑妃娘娘,只是太医说了,主子需要静养,不可过多打扰,还请谅解,等我家主子醒了我定会如实禀告,必不辜负了娘娘的心意。”苷莱抱歉的行了一个礼。 不过不亲眼看见白贵人,采如哪里肯走:“这?不如这样吧,我也不扰贵人的清净,我只在门口轻轻看一眼,这样即不打扰贵人的休息,我也好回去和娘娘复命。” 听采如这样说,苷莱也不好拒绝,只是这一看小姐的真面目岂不是公布一众,到时小姐要的安宁恐怕就要付之东流了,正当她想着用什么办法推脱的时候,里面出现了婳纬的声音:“咳咳,苷莱请采如姑姑进来。” 想着小姐既然让她进去,肯定是准备好了,于是领着采如走了进去。 走进房间,采如看见白贵人软绵绵的靠坐在床榻上,面容依旧,只是多了一分苍白,看来生病是真的,不过她究竟是如何让皇上对她重视的呢,虽然不解,不过还是装作无事的样子对着婳纬笑道:“白贵人真对不住打扰了你的休息,听闻贵人病了,郑妃娘娘心系于你,特派奴婢前来探望,这是补品是娘娘的一点心意,还望贵人收下,好早日康复。”说完便让身后的丫鬟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多谢娘娘记挂着臣妾,娘娘的恩情我必定铭感于心。”婳纬虚弱的道着谢。 看着也差不多了,采如说了一句娘娘保重,便离开了。 见人已经走远了,苷莱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小姐,你知不知道刚刚奴婢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小姐你是何时画好妆的?”(注:苷莱在外人面前称呼婳纬为小姐,只有两人的时候便叫小姐。) “她一来我就醒了,猜到她会进来,所以我就起来化了妆,不过郑妃怎么知道我病了,还惊动了皇上?”婳纬不解的看着苷莱。 皇上说过不准小姐知道他见过小姐的面貌,她也不敢轻易告诉小姐,只得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昨晚小姐晕倒后,奴婢急得不行,就去求皇上请太医,后来皇上和太医来了,怕皇上见到你的真面目,所以把帐篷拉了下来,他们并未看见小姐的样子。” 对苷莱的话,婳纬到没有怀疑什么,只是不明白皇上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了,她可见房间里多出了许多碳火以及外面搞卫生嘈杂的声音,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批人来:“苷莱你可知为何皇上突然安排了这么多人来?” “昨个晚上皇上见咱们这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便生气了,把内务府的总管给换了,今天一早所有贵人该有的丫鬟和物品全都到齐了。” 这就奇怪了,那日从沐晟奕的眼神看来好像对自己并不满意,怎么病一场就对自己这么好了? “娘娘奴婢见白贵人并无异处,且身子骨还没好利索。”一回来的采如就即刻对着郑妃禀告刚刚的事情。 虽然在意料之中,不过郑妃就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讲白贵人一无是处,且还是个带病之人皇上怎会选中她?如今不过就是一场病皇上竟半夜亲自前往,这可是宫中前所未有的事,如此看来白贵人肯定不简单:“你安排几个聪明点的人注意白贵人的动静,切记不可让人发现。”她相信如果对方不是表面那样就一定会路出马脚。 在竹玉林里的院子里,只见一为身量纤纤的女子,盘坐在地上,手抚琴弦,声音委婉动听,如天籁之音,如果懂音乐的人却能从琴音中听出相思之苦,一种不敢表明爱意的无奈。 一琴罢了,女子站起身来,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牡丹,这时才看清女子的容貌,牡丹花纹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淡淡的柳叶眉下一双美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带有一丝忧愁,让人无故生出一份怜悯。小巧挺直的鼻梁下一张樱桃般的小嘴,此时嘲讽般的翘起一角。 她就是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妙音娘子,当年她只是一个单纯不懂得世间情为何物的女子,后来她爹为了讨好那时还只是王爷的沐晟奕,将她许给王爷做小妾。那晚王爷只是挑了自己的盖头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他不知道,从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她便知道自己爱上了他,可是人人都知道他只爱白婳訫一人,她只能将这份感情埋藏在心里,因为一旦他知道自己的心意,自己恐怕偷偷爱慕他的机会都不会给。 所以她只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只有这样他才会时常来请教自己琴音,尽管自己知道他是为了白婳訫才来请教自己的,可是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就是一小会她已经很满足了。本以为白婳訫死了,自己就有机会了,可是他宁愿宠一个和白婳訫有那么一点相似的人,也不愿意将感情放在自己身上,虽然她也是贵为妃位,却永远比不了郑妃,得不到皇上的宠爱,每当皇上心烦了才来找她,她知道或许皇上只是把她当做知己,可这却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当她知道皇上选了位叫白婳纬的女子,并封为贵人,虽然外面传闻白贵人丑陋不堪,可是她知道是她回来了,那个和白婳訫一模一样的人。她曾听爹爹说过,白府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不过却送走了一个。 既然对方有意弄丑自己,那就说明她并不喜欢皇上,如果自己和她做了朋友那皇上是不是就会多看自己两眼?想到这里,寒烟苦笑一声,她终于明白小时候娘跟她说的话了。 “烟儿记住,一定不要轻易爱上任何人,不然你会失去了自我,变成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那时她还只有十岁,懵懂的她天真的告诉娘亲,她这辈子不会喜欢任何人。 如今却明白了娘的话,只是代价太大了。 走进竹玉林,一丫鬟便看见主子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显得无比寂寞悲凉:“主子你怎么又穿的这么少在外面,放心冻坏了身子。”说完立刻将放在一旁的风衣披在寒烟的身上。 而寒烟任她如何,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二章请安小风波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这段时间沐晟奕忙着朝政上的事,后宫不曾踏进一步,上好木材制成的桌子,上了一层金黄色的漆,而桌子的摆放了许多未批的折子,从那日他清理的丞相以及煽风点火带头之人,底下那些大臣倒也不敢整日无所事事,现如今大事小事一一上奏,这倒让沐晟奕不得清闲,毕竟他登基时间不长,根基未稳,大小事宜皆亲力亲为。 如今能让他放得下心去相信的人也就只有自己的亲弟弟了,只是他那弟弟成年后便做了个逍遥王爷,不问朝政,沐晟奕挑了挑眉,想着他这皇弟也逍遥够了,是时候回来帮自己了:“来人。” “奴才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赵大海听见皇上的传话赶忙走了进来。 “去,传朕的旨意,将安住在洛城的恒王传回进城,即刻出发。”坐在龙椅上沐晟奕思前想后觉得不能便宜了他的弟弟,也该让他为自己分忧了。 自从身边多了几个伺候的人,婳纬的身子确实好了许多,苷莱也轻松了不少,不过身边多了这么多人,婳纬也不敢大意,整日都画着妆,就连晚上也不敢卸掉。 好在她在现代跟着高苑学了许多化妆技巧,当初高苑特意报了化妆班,她那时还觉得高苑吃饱了没事做,现在看来还得功归于她,不然怎么能骗过深宫里的女子。同时也庆幸古代的胭脂水粉没有化学物品,不然就她天天涂着厚厚的粉,脸不毁容才怪。 “小姐,你真要去郑妃娘娘那里请安吗?你这身子骨还没好利索,要不过几日再去请,想必郑妃娘娘不会怪罪。”苷莱一边替小姐梳妆一边担忧的看镜子里小姐依旧略显苍白的面容。 婳纬拿着梳子梳着搭在胸前柔顺的墨色长发,对着苷莱会心一笑:“你放心,如今天也渐渐暖和了,来了这么久再不去请安,恐怕有人说闲话了。毕竟我生病这段时间,不少姐姐们都送来了慰问品,再不去表示感谢,就有失礼数了。” 不过苷莱却不赞同了:“小姐这些人还不是见皇上突然对咱们好了,再加上郑妃娘娘头个来看小姐的,她们不过是过场面的,对这些个人小姐不谢也罢。”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的苷莱一脸的怒气。 “爹爹还说你稳重,如今这么没轻没重的话也说的出来,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不是要若人口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心高气傲,瞧不得她们呢?以后这话不要说了。”婳纬不悦的看着苷莱,他知道苷莱是为自己着想,只是在这宫里不得处处谨慎,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小姐生气,苷莱自知刚刚说错话了,便立刻闭嘴了。 来到泞溪堂,里面坐满了许多身着艳丽的女子,婳纬瞧着她们的容貌,到各有千秋,如今她当真明白了那句坐拥天下美人之词了,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 压下自己的思绪,婳纬对着郑妃侧身行礼:“妾身给娘娘请安,多谢娘娘的照拂,也谢谢各位姐姐的关心。” “白贵人来了,只是你身子骨没好利索,请安也不急于一时。”郑妃满脸笑容的看着白贵人。 “进宫这么久也不曾像娘娘和各位姐姐请安,妾身心有不安,见今日天气好,便来了。”婳纬依旧侧身行着礼,脸上满是谦卑之色。 虽然白贵人长的是丑,倒也懂规矩,郑妃便让婳纬起来坐在一旁。 不过婳纬一进泞溪堂,坐在椅子上的各位妃子,都不自觉的皱着没有,她们只听说白贵人长的丑,却不想这么丑,当真是看着都吃不下饭。 却只有一位妃子面色依旧,她就是寒妃,怪不得皇上那日会让太监挑盖头,恐怕是对她刻意的打扮生气了吧! “近来皇上忙于朝政,各位姐妹们当同结一心,后宫安宁,则不叫皇上添堵,皇上才能安心管理前朝之事。”郑妃祥和的看着坐在下面的人。 “妾身等谨听娘娘教诲。”所有再坐的妃子站起来对着郑妃行了一个礼。 郑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好,这几日我会轮流安排你们服侍皇上,你们自当尽心侍奉便是。” “娘娘,服侍皇上的事我们姐妹自当尽心尽力,只是白贵人咱们看还是免了吧,我怕皇上看了会睡不着觉的。”说话的是依才人,她一直看白贵人不顺眼,再加上那日在宫外让她丢进了脸面,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听完依才人的话,大多嫔妃用娟子放在嘴脸,以掩饰她们的嘲笑。 婳纬就知道江依不会这么放过自己,自她进来对方就一直有意无意的瞪着自己,她虽病着,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当即笑道:“依才人说笑了,我虽长的丑,可却是皇上亲自选的贵人,你说皇上见了我会睡不着,那岂不是说皇上眼神不好?” “你……,哼,谁不知道你是太监挑的盖头,皇上看得上你又怎么会如此蒙羞你,我可还记得,那晚龙颜大怒,皇上让你自行掌嘴,你说难道不是皇上瞧着你丑,所以才…………”依才人说完得意的看着婳纬,想跟她斗,门都没有。 正当婳纬想说些什么,郑妃大喝一声:“都闭嘴,刚刚还说大家同结一心,现在就起内讧,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郑妃说完便又看着依才人:“依才人下次你在说话如此不检点,别怪本娘娘不客气,这次罚你禁足三日,略施惩戒。” “是,妾身知道了。”依才人不甘的低下头来。 “白贵人,你是第一次请安加上身子弱,这次就原谅你,下次可不许这样。”郑妃对着婳纬说话温和了许多,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如此一来必定有一方不满意,却也只会记恨让她受罚之人,而不是自己。外人也只当自己怜悯白贵人这才惩治依才人一人。 站起来的婳纬对着郑妃再次行了一礼:“多谢娘娘体恤,臣妾谨遵教诲。” “好了,今日都到这里,你们都各自回宫吧!”郑妃示意她们都散了。 一出泞溪堂,依才人便气呼呼的从婳纬身边快熟走过,不知有意无意的撞了一下婳纬的肩膀。 看着连句对不起都没说就离开了的人,婳纬只能说这人太笨了,像这样的人想在宫里安身立命怕是难了。 摇摇头,婳纬便往自己的宫中走去,这时一个婉转悠扬,似水如歌的声音叫住了她:“白贵人等等。” 转过头,婳纬便看见叫住她的人,此人一身粉色牡丹红柚连裙衣,腰间用白色丝带绑了一个蝴蝶结,挂着一个圆形吊带玉佩。头梳随云髻,没有过多的头饰,只在发间插入了墨绿流丝凤簪,倒也增添几分素雅,而长相婳纬只能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了,想来说此人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她从来没见过女子长的如此惊艳。 刚刚在泞溪堂里并没有看见此人,恐怕是自己一直在后头的缘故吧,不过她与她并不相识,不知何事叫住自己:“不知这位姐姐是?” “白贵人,我家主子是寒妃娘娘。”寒烟身旁的丫鬟对婳纬倒挺尊敬。 想着有这样的丫鬟主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原来是寒妃娘娘,妹妹来到宫中不久,不能识得娘娘还请见谅。”婳纬对着寒烟侧了侧身。 寒烟笑了笑:“妹妹不必多礼,你我原是第一次相见,我倒觉得和妹妹有缘的很,不知是否可以去妹妹宫中套杯茶水喝?” 见寒烟笑的真诚,人看过去也不坏,婳纬便同意了。 一回到自己宫中的依才人大发雷霆的将桌子上的杯子茶具摔的稀巴烂,咬牙切齿的握着拳头:“白婳纬,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当真这样说的?”坐在龙椅上的沐晟奕听着赵大海讲述刚刚在泞溪堂发生的事情。 跪在地上的赵大海继续道:“千真万确,这把依才人气的不行,郑妃娘娘罚了依才人的禁足,说是白贵人身子虚又是第一次请安便算了。” 这倒是符合白婳纬的性子,那日她也是这么和自己说话的:“继续安排人留意动静,有什么事情及时禀报。”虽然他忙于前朝之事,却也一直留意着后宫的动静。 看来她已经在后宫树敌了,必要时他得推泼助澜了,他就是要她明白,没有他的恩宠,即便是贵人,也依旧任人欺辱。 “妹妹,你这和轩堂虽远,但是空气极好,老远就闻到了梨花香味,倒是妹妹可有口福了。”一进和轩堂寒烟就欣喜的看着梨树,倒不是她喜欢吃梨,只是自己竹玉林天天闻来闻去就只有竹子的清香味,牡丹在好也有凋谢的时候,今个闻着梨花香味,倒也令人舒心了不少。 以为寒妃喜欢吃梨:“倒时结了果子我让苷莱给你送些去。” 虽然不喜欢吃梨,不过听白贵人的意思以后还有接触的时候,寒烟便一副欣喜的样子:“如此一来,就多谢妹妹了,以后有用得着姐姐的地方尽管说。” 同样是深宫中寂寞的女子,两人倒也相谈甚欢,送走了寒妃,婳纬这才觉得自己乏了,正准备小憩半刻。 “小姐,你说寒妃是不是故意和咱们拉近乎?”苷莱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按照里说有人和小姐做朋友是好事,可她总觉得对方不是真心想和小姐做朋友。 但婳纬倒不觉得,从刚刚谈话中她觉得寒妃也是个可怜人,从她的言语中能听出她的寂寞,况且她是妃而自己只是个贵人,没必要巴结自己,之所以和自己谈的来,恐怕她觉得自己和她是同道之人吧! “苷莱或许是你想多了,寒妃没必要和我拉近乎,我又不得宠,还只是个贵人,无她而言,我实在帮不了她什么。” 听着小姐在理的话,苷莱也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于是便走出小姐的寝房,让小姐好生休息。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三章恒王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娘娘入宫以来就没特意结识任何嫔妃,不知为何今日却对白贵人如此。”寒烟贴身丫鬟萃儿眼中尽是不解之意。这么久了娘娘仿佛与世隔绝一般,从来不会轻易和其她妃子交谈,今日却对长相难以入眼的白贵人跟朋友一样,这让她无法理解。 回到宫中,寒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没有欢喜,却很矛盾,不过对于萃儿的话也只是抿嘴一笑:“我只是觉得和白贵人有缘,不外乎其它,你先下去吧,我想静静。” 独自坐在茶几上的寒烟却觉得无比悲凉,她人对皇上的宠爱半点不稀罕,而自己却视为珍宝,如果她要是和白贵人一样那该多好,最少不会活的这么累。 “苷莱,今日天气好,咱们出去走走。”婳纬瞧着蓝天白云的,这样好的天气不出去走走可惜了。 都说皇宫里的天都是四四方方的,如今看来也算是明白古代女人的悲哀了,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喜欢自己的人,争的头破血流,甚至死。她想如果即使没有皇上的恩宠也能在皇宫里好好的生存下去,谁也不会这样做,只是宫里没有恩宠女子太可怜了,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她人的替死鬼,没人会在乎一个没有圣宠的女子。 想到这里婳纬自嘲的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这样的人,就如甄嬛当初没有害人之心,却处处被人算计,到最后不得不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方才保全自己保全家人。 “小姐你在想什么?”苷莱看不懂小姐的笑意为何。 婳纬摇摇头:“没什么,苷莱你记住害人之心不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倘若真到了身不由己的地步,那便只能保全自己了。”她不会伟大到牺牲自己成全她人。 苷莱还未说出口的话,便被一阵掌声打断了。 “谁在那里?”婳纬看着不知不觉走到御花园中,这里人多口杂,想着刚刚说的话,若人被有心人记住了,倒也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在这公众场合说出这样的话,还怕有人听见?”未见其人先听其声,慵懒的腔调带着几分性感,是男子的声音。 正当婳纬猜想会是谁时,男子从不远处的假山旁走了过来,本想穿过御花园去向皇兄请安,却不想听到如此有意思的话来,这让他有想见见说话人的念头,故而掌声吸引她。 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剑眉,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眼眸,显得狂野不拘。英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下精致的下巴,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婳纬承认这男子有迷倒万千少女的资本。 不过沐恒奕在看到婳纬时,差点有想逃走的念头,并不是他以貌取人,只是一个人长成这样也真是太难为她了,纤细的身子,脸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麻子,嘴角一颗大大的肉痣,眉毛又浓又粗,哪有半点女子的秀气,要说唯一能入眼的也就只有那双眼睛了,清澈无暇,波光粼粼,,就如汪洋的海水般深不见底,偶尔从中能看出她的倔强与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来。 看着对方的穿着应该是位妃子,他也听闻皇兄这次选妃,选了个长像非常难看的女子,今日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只是他皇兄眼光也太奇佳了。 见对方也在打量自己,婳纬猜想此人定猜想自己为何这般模样,不过她到不在意,只是看这人打扮应该是皇宫贵族,却不知是谁:“不知这位公子是?妾身刚刚的话还行不必放在心上,都是无心之失。” 说实话沐晟奕到也能明白皇上为何会选中此人了,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贪婪,刚刚的话是无心之失却也是肺腑之言,想来这人是个与世无争的女子,撇开长相来说,无论气质还是谈吐都是上等,当即微微一笑:“即是妃子,那就是皇嫂了,臣弟是恒王,今日进宫特向皇兄请安,不想听见皇嫂一番话,倒别有一番意味,时间不早了,臣弟先去向皇兄请安了。”沐晟奕说完弯了弯腰便离开了。 没想到是王爷,仔细看去是和沐晟奕有点相像,特别是嘴唇和鼻子。即是王爷那自不会是乱嚼舌根的人,婳纬便安心下来,不过下次说话还是注意点:“回去吧!” “皇兄千里迢迢的把臣弟诏回来,所为何事?”沐晟奕一进养心阁就加盟皇兄忙着看折子,养心阁本是歇息的地方,嫩是被皇兄弄成了批改奏折的地方。 放下手中的笔,沐晟奕抬头看着多年未见的弟弟,容貌未变,却多了几分慵懒气息,看来他这个闲散王爷当的好不自在:“这么多年你也休息够了,现如今传你回来,自是让你留在京中,为朕排忧解难。”虽然言语中还是冷冰冰的,不过柔和了许多。 听完皇兄为这个传他回来,沐晟晟无比后悔没在落城多待几天,先下想逍遥自在怕是难了:“皇兄你应该知道臣弟只是个拿俸禄不做事的王爷,现在让臣弟为皇兄排忧解难,只怕会力不从心。” 知道皇弟肯定会推脱,沐晟晟却不让他如愿:“你放心,即使你不懂朝政上的事,朕会抽出些时间教你,以你的才华定没问题。” 看来是无法推脱了,沐晟晟只得同意了,这时他突然想到在御花园见到的人,龇牙咧嘴问:“皇兄进来胃口有些不一样啊,刚刚在御花园看见一位容貌很是不一般的皇嫂呢!” 瞧着皇弟的样子,看来他是碰到了她:“你且把心思放在朝政上。”沐晟奕冷声道。 不明白皇兄为何生气,不过沐恒奕也就没有在说她了,他可是知道皇兄发起火来,得冰冻三尺。 “邵国太子这几日便会来京城,到时你替朕打发了他。”沐晟奕从不相信邵国会真的有和谈的念头,这么多国家就唯邵国对明月国蠢蠢欲动, “这件事臣弟也听闻,说是邵国国主安排太子来和谈,望两国和睦共处。这太子来了,皇兄为何让臣弟打发了他,难道皇兄不希望两国交好?”沐恒奕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皇兄。 沐晟奕冷笑:“两国交好?只怕只带着阴谋而来,谁都知道邵国国主有统一天下的野心,他会真心和朕和睦共处?” 听到皇兄的解释,沐恒奕明了的点点头,不过随即问道:“既然如此,那太子来了,皇兄可以用他做人质,到时邵国割地让城岂不是不用费一兵一卒?” 听皇弟这话,可见他半点不懂政治:“你以为邵国国主没脑子,如果真要挟太子,他日若是明月国危机,谁还敢借兵给朕,到时明月国才是真的要拱手让江山了。” 沐恒奕听完皇兄一番话,脸不自觉的红了:“是臣弟鲁莽了,没想到这一层。” “这不能怪你,往后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你可要用心学,日后朕也好轻松些。”沐晟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臣弟必不负皇兄。”沐晟奕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天子。虽然都说皇兄杀兄夺位,但是他知道皇兄是为了天下人着想,为了明月国不落入他人之手。虽然皇兄做起事来冷酷无情,却也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宫里的日子比不得在家里,时常可以出去看看新鲜玩意,婳纬平时也就只能画画坐坐陶艺打发时间,不过平时也只能偷偷的话,记得当初她进宫入选时,她说过她只会画乌龟,如果被他人发现自己会画其它的东西,恐怕就要被告发欺君之罪了。 手端着染料的苷莱,奇怪的看着画中的人:“小姐你画的是奴婢吗?” “是啊!”婳纬手握毛笔继续专注画着宣纸上的人。 待画好,放下毛笔,将宣纸拿在手中,仔细观赏了一番,这才满意的交到苷莱的手中:“苷莱看看,可还喜欢。” “小姐,为何头发和服侍如此奇怪。”苷莱从没见过这样的发型和这样的服侍,只见里面的人一头酒红色波浪卷头发批在胸前,略浅紧身的牛仔裤,欧美风粗针线编织的宝蓝色毛衣内扎在略浅紧身的牛仔裤中,外加纯色黑西装,加上黑色坡跟鞋子。 “嘿嘿,你觉得好不好看,我只是想着如果你穿不同的衣服和不一样的发型,会是什么样,没想到这么漂亮。”婳纬还真没想到小家碧玉苷莱扮成现代模样进如此出众,竟有女王气质,诺是在演艺圈想来也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苷莱认真看着不一样的自己,听着小姐的话,脸一红:“小姐真会打趣奴婢。”不过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的出她很喜欢。 “贵人,寒妃娘娘来了。”此时一丫鬟走进和轩堂的偏房。 见有人进来了,苷莱赶紧将话放在身后,大声呵斥:“大胆,进门也不知敲门,一点规律都不懂,吓着主子如何是好?” 那丫头吓的赶紧跪下来:“都是奴婢不好,还请娘娘饶恕奴婢这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便没今日这般好运了。”婳纬站起来走过丫鬟身旁侧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她总觉得对方是有意的。 苷莱趁丫鬟跪下时赶紧将画藏进怀中,便随同婳纬一起离开了。 而跪在地上的丫鬟回想着刚刚苷莱手中的宣纸,她记得上面好像画了什么东西,不知这东西对她有没有帮助?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四章招人暗算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走出房间,便看见安静站在院子里的寒烟,赶紧上前:“妹妹见过姐姐。” 寒烟赶紧扶婳纬起来:“妹妹不必多礼,今日过来特意拿亲自酿的酸梅汁过来,我尝了倒也酸甜可口,听闻没胃口吃这个再好不过了。”说完便让萃儿将手中的罐子教到苷莱手中。 瞧着一大潭子的酸梅汁,婳纬甚是欢喜,她这人就好酸甜口:“多谢姐姐,他日若是有什么可以帮到姐姐尽管开口。” “妹妹喜欢就好,就怕妹妹不喜欢呢!喝完了找我拿,我那多着呢!”见婳纬喜欢寒烟松了口气。 “光顾着站着说话,咱们进去聊,正好闷的慌。”婳纬说完便拉着寒烟的手往堂厅走去,却没注意刚刚闯进房间的丫鬟悄悄离开了和轩堂。 坐在正堂的江依听着自己花钱买通丫鬟说的话:“你可确定那是画?里面都画了什么?” 跪在地上的丫鬟信誓旦旦回道:“才人,奴婢不敢骗你,当时奴婢进去,瞧见贵人贴身丫鬟苷莱手上拿着画,里面大概画的是人,不过是什么人奴婢没看清。后来趁奴婢低头时,我悄悄看见她藏在怀里,” 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江依高兴的用力拍了下桌子:“好,果然没看错你,来人去请郑妃娘娘,就说我请她去和轩堂有重要的事禀报。” “娘娘江才人的丫鬟来了,说是请你到和轩堂去有重要的事跟你说。”采如轻声轻语的对着郑妃,此时郑妃正将右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闭目养神。 缓缓睁开眼,郑妃看了眼采如:“她可说了是何事?” “没有,说是你亲自去了才能相告,看样子事情比较严重。”采如猜想。 恐怕事出有因,她早就看出来了江依容不下白贵人,虽说她长的丑,但总是有种对她不放心的念头,也好今日或许可以做个了断:“走吧。” “听闻姐姐有妙音娘子的美称,不知妹妹有幸能否听到姐姐亲自弹奏一曲。”苷莱问过宫里的丫鬟一些关于寒妃的事,只是不曾想她竟在婳訫嫁入王府之前就已经是沐晟奕的妾了,她的梦中没有这段,对于她来说婳訫给她的记忆太少了,无非就是告诉自己和她本是同一人,她都怀疑婳訫是不是在骗自己。 “妹妹说笑了,这个称呼不过是别人随便取的,妹妹诺是真想听哪日得空来我的竹玉林,我便亲自给你弹奏。”寒烟倒不在意这个称呼。 “郑妃娘娘驾到。”这时太监的尖锐刺耳的嗓音响起。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甚是不解,郑妃为何来此,不过也只能一同出去迎接。 “臣妾参见娘娘。”婳纬对着郑妃行了礼,因为寒妃和郑妃品级相同,故而可以不用行李。 慢慢走来的郑妃抬了抬手让婳纬起来,随即看到一旁的寒烟,有丝意外:“哦,寒妃怎么也在此?”她从来没见过寒妃轻易去别的宫殿,在这深宫里也没一个可以说的上话的人,即不得宠也无人脉,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对方长的祸国殃民,她却能容的下她的原因。 “在宫中待久了,便出来走走,谁知不知不觉走到了白贵人门前,故而进来坐坐。”寒妃笑了笑,她不想让郑妃知道是自己刻意接近白贵人。 就在婳纬抬起头来时,便看到了一脸得意的江依站在郑妃身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才人你不是说有事跟本宫说吗?所谓何时?” 郑妃首先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手搭在圆形石桌上,等着江依回话。 一旁的江依看着郑妃,眼神却总是落在婳纬身上:“敢问娘娘如果有人欺骗皇上,这是何罪名?” 没想到江依问自己这个,郑妃想也不想的回道:“欺君之罪自是杀头,为何问这个?” “娘娘我要告发白贵人欺君之罪。”江依说完用手指着白婳纬,眼神说不出的狠毒。 在场所有人都楞了,这是要唱什么戏? “这种口说无凭的话,江才人最好不要随便出口,否则招来杀身之祸的是你。”郑妃佯装生气的看着江依。 婳纬却不明白自己有什么把柄在她身上,但是在看到江依身后的丫鬟,她明白了,刚刚就觉得她不对劲,没想到一次心慈手软到为自己挖了坟墓。 寒妃见苷莱神色不对,看来确实有把柄在江才人手中,不过她相信再如何白贵人也不会死,因为皇上不会让她死。 而苷莱也注定到了,此时真后悔没有把画毁了,想着这么多人便打算悄悄离开,却被江才人叫住了:“你这是要去哪?郑妃娘娘让你走了吗?”苷莱只得停下脚步。 “好了,你说你要告发白贵人欺骗皇上,究竟是何事欺骗皇上了?”郑妃此时已经不耐烦了。 见郑妃面露怒色,江依赶紧回归正题:“娘娘可记得那日皇上选妃,白贵人画了一直乌龟,那日白贵人说她只会画乌龟,皇上这才放了她,还破格封她为贵人,可是这一切都是她骗人的,白贵人其实什么都会画,却偏偏画乌龟,这不是暗骂皇上吗?那日所说不过是她推脱罪名的说辞。” “你有何证据?” “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叫人搜白贵人贴身丫鬟的身,画就在她怀中。”江依看着婳纬,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 如今婳纬算是知道了一个女人妒忌起来有多么可怕,那日不过就是皇上亲自选了她为贵人,后来见她咄咄逼人气不过就是回了几句,竟也值得她如此怀恨在心,可见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的有多么准确。 郑妃对着采如使了使眼色,采如便走进苷莱身边,准备搜身。 苷莱左闪右避就是不让采如搜她的怀中,见苷莱不配合,采如只能让人强制抓住苷莱让她不得动弹。 终于采如从苷莱手中搜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交由郑妃手中。 看着手中的宣纸,郑妃石头落地了,能借她人之手除掉让她无法安心的人,也算是老天都在帮她,待她打来手中的画时,立刻站了起来,生气的用手将画用力拍在石桌上:“白贵人跪下,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辨别的?”虽然她不懂画中的人也给穿着打扮如此怪异,却不难看出画画人的功底。 “娘娘,这不是主子画的,一切都是奴婢画的,还请娘娘明鉴。”苷莱立刻跪下,就怕小姐为此受罚。 不过江依却不信:“知道你护主,只是既然你说是你画的,那你就当场画一个,画出来了就是我冤枉了你家主子,我自会请罪,如果画不出来,你们主仆二人都难逃其咎。” 这?苷莱虽也会点笔墨,可是画画确实不擅长,更何况小姐的画风如此怪异,更是模仿不了。 婳纬却苷莱的做法很是不满意,怎么能糊里糊涂的把自己搭进去了。 “江才人我所知你的宫殿与和轩堂相差甚远,你是如何知道白贵人会画画,而且还藏在丫鬟的怀中,莫非你一个小小的才人天天叫人盯着白贵人不成?”寒妃言辞犀利的看着江依。 寒妃的话一时将江依堵的哑口无言,不过随即笑道:“寒妃你说笑了,我一个才人哪敢这样做,只是刚刚白贵人的丫鬟无意中看到了,却不想被白贵人呵斥了,并威胁说出去了就让她消失,这丫鬟怕被白贵人杀人灭口,一时害怕这才让我做主,菊兰你自己说是不是这样?”她用眼神示意菊兰按她刚刚意思说。 听完江依的话,菊兰赶紧跪下来:“江才人说的话句句属实,今个晌午寒妃来找贵人,奴婢一时心急忘记敲门,这才看到苷莱手中的画,和贵人身前所需画画的色料以及宣纸。贵人见奴婢进来,一时大怒,还威胁……”菊兰装作害怕的看着婳纬,便继续道:“还威胁奴婢,说奴婢要是透露半字便杀了我,奴婢心中十分害怕,就怕寒妃一走贵人便杀我灭口,这才求才人救奴婢一命。” 听着菊兰的胡言乱语,苷莱正欲分辨。 不过郑妃却不给她这机会“放肆,你一个小小奴婢竟敢告发自己的主子,本娘娘留你不得,来人将菊兰打发奴衣库,今后不得伺候任何妃子。”郑妃大怒的看着菊兰。 “娘娘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娘娘……”菊兰的声音越来越远。 江依见人被带走了却也无可奈何,不过想着只要扳倒了白婳纬,一切都是值得的。 “白贵人,如今人证物证都俱,你可认错。”郑妃严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婳纬, 看着江依有备而来,婳纬知道自己难逃一劫,只得认错:“妾身自知有错,忘娘娘责罚,只是妾身的贴身丫鬟是无辜的,还望娘娘看在苷莱护主心切的份上饶了她。” 没想到这时候小姐还在为自己着想,苷莱当真后悔不已,诺是一开始就将画毁了,那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了。 “娘娘,这丫鬟犯了包庇罪,可不能就这么放了她,还有白贵人犯的事欺君之罪,就应该砍头,看以后还有谁敢欺骗皇上。”江依不依不饶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我虽是妃位,但是有协理六宫之权,如今白贵人犯错,我也不得不罚。”郑妃正想说出婳纬的罪名和刑罚时,却被寒妃打断了。 “娘娘,虽然你有协理六宫之权,但是白贵人如此罪名,就算是要被砍头,也应该请皇上定夺,毕竟要赐死的不是阿猫阿狗,而且从四品贵人。” 听完寒妃的话,郑妃暗握拳头,虽不甘,但是表面不动声色,对着寒妃一笑:“那时自然,白贵人是生是死,自有皇上定夺,我不过是先替皇上定夺贵人的罪名而已,但是决定还在皇上身上。”说完便看着采如:“去把皇上请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五章接受惩罚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皇上郑妃娘娘的丫鬟来传话,说是请你移驾和轩堂,有重要的事请皇上定夺。”赵大海微微躬下身子头也不抬的看着地面。 正在教皇弟为官之道的沐晟奕听到去往和轩堂,波澜不惊的表面露出一丝异样的笑容:“摆驾和轩堂。” 另一旁的沐恒奕见是皇兄的家事,不便打扰,正欲离开,却被沐晟奕叫住了:“你也随我一同前去。” 一路上听着赵大海的报述和轩堂发生的事,沐晟奕心中已经有了计量,看来江才人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而沐恒奕却听出来了这事和那日在御花园中相见的妃子有关,只是不知皇兄会如何处置,但看皇兄不到不生气,反而有那么一丝高兴的模样看来,在如何白贵人的命应该是能保住了。 “皇上驾到。” “臣妾参见皇上,愿皇上龙体康健。”和轩堂的妃子见皇上来了赶紧行礼。 走过来的沐晟奕先看了一眼跪在一处的婳纬,随后便让她们起来。 “郑妃请朕来和轩堂所谓何事?”虽然他已经知道了,不过还是装作不明所以的的看着郑妃。 见皇上问自己,郑妃拿着画走上前去:“还请皇上过目。” 接过画,奇怪的看着画中的人,说实话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画法,也没见过这样的衣着,如果这是她画的看来还是自己小瞧了她,沐晟奕蹙眉:“这画可有什么?” “皇上这画是白贵人画的,记得当时白贵人生称自己只会画乌龟,故而皇上放了她,还封为贵人,却不想今日发现她在房中偷偷画画,被一丫鬟看见了,怕贵人杀人灭口,故而找了江才人,白贵人的丫鬟为了替白贵人顶嘴,犯了包庇纵容之罪,而白贵人也已经认罪,虽说是死罪,可还是请皇上定夺。”郑妃大致讲述了发生的事情,也强调了婳纬犯的是欺君之罪。 听完郑妃的画,沐晟奕冷眼看着婳纬:“郑妃所说是否句句属实?” 依旧跪在地上的婳纬,只得点头,如果是别的画还好,她可以不承认,可是这现代画风也就只有她一人会,如何抵罪。 “好大的胆子,既然你无从狡辩,朕也不降低你的位份,日后你天天去江才人的宫殿,江才人安排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得以贵人的身份压制才人,至于你的丫鬟不能护主,又犯包庇罪,也没活下去的必要了,先关进大牢,这几日不宜杀生,五日后杖毙。”他就是要让她活着承受这些,他相信终有一天对方会撕下这张丑陋的面具,跪着求自己。 没想到皇上会饶她一命,郑妃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一直觉得皇上虽不宠她,却又处处关注着她,从他选她当妃子的那天起,她就觉得这一切仿佛就是皇上刻意安排,不是白贵人喜欢皇上,反而是皇上好像很在意白贵人,虽然心中不喜,但郑妃表面依旧面露喜悦:“多谢皇上饶恕白贵人一命,只是苷莱是白贵人的贴身丫鬟又是陪嫁丫鬟,还请皇上也一并宽恕了她。” 知道郑妃心善,不过沐晟奕并答应,这是他的筹码,苷莱这条命要不要全在于白婳纬。 虽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可是寒烟内心一阵苦笑,皇上为了白婳纬,处心积虑的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让婳纬心甘情愿的到她身边吗? 听到苷莱要因此丧命,婳纬一阵酸涩:“皇上求你放过苷莱,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任何责罚。”说完漂亮的眼神露出祈求的目光 “白贵人如果你再求情,我会把你的家人抓进大牢,欺君之罪可也是灭九族的罪,朕已经对你格外开恩了。”沐晟奕在看到婳纬的目光是有那么一瞬的心软,不过也就只是那么一瞬。 婳纬听到直接摊到在地,对苷莱露出歉意的眼神,是她没用,身边的人都护不住。 “主子,苷莱不怕死,只要主子没事,苷莱做什么都愿意,只是今后苷莱不能再陪伴主子左右,还望主子能寻得一个比奴婢更好的丫鬟。”苷莱双眼含笑,她不能在小姐面前流泪。 “苷莱?”婳纬双眸含泪看着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的人,她早于把苷莱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至始至终都没说话的沐恒奕,看着这一切,从皇兄的话看的出来他很在意这个白贵人,否则不会再这里待这么长的时间,说这么多的话,他还记得白贵人说过,倘若真有一天,也要保全自己,那她会不会保全身边的人呢?毕竟她还有五天的时间,对于她后面的动作他是拭目以待。 “来人,将苷莱押进大牢,五日后杖毙。”沐晟奕大喝一声,身后的侍卫便把苷莱带走了,婳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苷莱被带走。 “江才人日后贵人由你安排,但要确保白贵人的生命,如果白贵人出事了朕让你一起陪葬。”沐晟奕说完便离开了。 虽然皇上没赐死白贵人,可是如今让她落到了自己手中,她不会让白贵人轻易死掉,她会让白贵人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白贵人移驾雨储宫吧!”江依的语气说不出的盛气凌人。 眼看婳纬就要跟着江才人离开了,寒烟歉意的看着婳纬:“对不起,我没帮上忙。” “我要谢谢你才对,刚刚你能为我说话我已经很高兴了,况且这是皇上的主意,谁也改变不了,姐姐不必自责。”婳纬温和的笑了笑。 “江才人,毕竟白贵人品衔比你高,可千万不要难为了她。”郑妃一副为婳纬着想的样子。 不过郑妃越是这样说,江依越是讨厌婳纬,明明长的这么丑,却都关心着她,但是表面上一副那是自然的样子。 来到雨储宫,她这才发条自己一个贵人还不得一个才人的宫殿大,不过她倒是不在意。 还没等婳纬喘口气,江依便让她去扫院子,她就知道江依这么讨厌自己,是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已经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原本不脏的院子是很快就扫完了,可是雨储宫的下人,总是在制造垃圾,让她如何也扫不干净,她知道这都是江依在故意刁难自己,说什么扫不干净没有饭吃,这摆明就是要让自己饿肚子。 虽然经过太医的调养她的身子好了许多,咳嗽也见少了,但是却也没有这样挥霍的资本。 从正厅出来的江依见婳纬站在那里不动,便不悦了:“白贵人这是在偷懒?还是说不想吃饭了?” “我见江才人压根没打算让我吃饭吧!不然你这本不脏的院子,为何越扫越脏?”婳纬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江才人。 江才人被婳纬看的有些心虚了,大怒:“白贵人自己扫不干净还怪罪到我头上来了,看来你是真不想进食了,那我成全你,今日的食餐你不用吃了,正好给宫里省银子。”不理会婳纬苍白的脸,皇上说过只要不出人命,就由她,她就不信一天不吃还能饿死。 整天婳纬不是扫院子就是洗衣服,一天下来疲惫不堪不说,早就饥肠辘辘了,只是她被人看的紧,一会儿都不得闲。 夜幕了,婳纬被叫去厨房洗碗,她知道这是江才人故意刺激自己:“咳咳。”婳纬苦笑一声,看来自己的病怕是不得好了。 到了半夜江依这才放过了婳纬,今日只是小试牛刀,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因为她还是贵人,所以还依旧睡在和轩堂,只是等她到和轩堂,再加上天一亮就要到雨储宫去,怕是只能睡一个时辰了。 翌日一早,婳纬黑着眼圈就到了雨储宫,不知是刻意等她,还是江才人本就这么早起来。 坐在梳妆台前的江依透过镜子看到婳纬过来了:“算你准时,赶紧去把如厕的马桶给倒了,再洗干净,洗好了就去吃早膳。” 她没听错吧,让她也倒马桶?见婳纬半天不动身,江依生气的把手中的梳子扔:“怎么,没听懂?” 婳纬压下自己的怒气:“不是有倒马桶的太监吗?” “他身子不舒服,我放了他几日假,再说我让你倒你就倒,哪里这么多废话,信不信以后天天让你倒马桶?”江依不耐烦的看着江依,她就是要让白贵人干又脏又累的活,在精神上折磨她。 紧紧的握着拳头,她忍。用娟子捂住鼻子,一只手提着马桶,那味道当真酸爽,长这么大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却没想到如今让人欺负成这样,想着苷莱马上就要杖毙了,压的她快透不过气来。 洗完马桶,婳纬将自己的手洗了无数遍,可总感觉有味道,说是洗澡马桶可以吃早饭,这样谁还吃的下早饭,好在她有先见之名,在来之前吃了些点心,不然又要饿一天肚子了。 坐在养心阁里听着赵大海禀报婳纬在雨储宫做的事,没有过多的表情,他只觉得还不够,这不能让那个不服输的女人,心甘情愿来找自己,看来他得下一剂猛药了。 这几日留宿宫中的沐恒奕自是听到了,甚是不解:“皇兄你好像很在意白贵人,如果皇兄喜欢白贵人,你大可不必如此罚她,我看那江才人就不是什么善茬。” “我为何在意她?这辈子我只在意一个人。”沐晟奕嘲讽的笑着,因为他在意的人离开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六章终于想通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听闻最近赤族部落上供了几匹用蚕丝纯手工制作的绸缎,你去挑一匹给白贵人送去,另外再送一对金步摇。”沐晟奕抬起自己的右手,示意赵大海即刻去办。 虽不懂皇上前几天罚了白贵人,为何今日有要赏赐白贵人,不过赵大海也不敢胡乱揣测,于是立刻去办了。 沐晟奕挑挑眉,有好戏看了。 “主子,赵公公拿着赏赐品到咱们这来了。”一丫鬟一脸高兴的对着正在嗑瓜子解闷的江才人。 “真的?”江才人高兴的江瓜子放下,手在衣摆两边擦了擦,然后弄了下自己的头发,等待赵公公过来,一旁在院子里擦柱子的婳纬,看着江依那兴奋样,真不明白这有何高兴的,又不是送真心给你。 很快赵大海身后跟着一个小徒弟,双手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一匹绸缎和闪闪发光的金步摇。 站在院子里等候的江才人自是看到了,心中甚是惊喜,常言道皇上送金步摇那代表喜欢,送的越多就越喜欢。想到这里忍不住对着婳纬做了一个得意的表情。随后笑盈盈的看着赵大海:“赵公公来了,真是劳烦公公特意跑一趟,下次若是皇上再赏赐什么东西,公公派人传句话,我派人去拿,公公在皇上跟前伺候已经够辛苦了。”江才人说话示意身旁的丫鬟去拿赐品。 这时赵大海哭笑不得,他还从来没见过问也不问就拿赐品的,只得歉意道:“才人误会了,这东西是皇上亲自赏给白贵人的,想着白贵人在才人这,所以奴才便将赐品送到这了。” 而赵大海的话无意打了江才人一巴掌,想起刚刚说的话,以及看婳纬的眼神,脸顿时绿了,这要是传出去,她恐怕就要成笑柄了。不过在赵大海面前也不敢表露情绪,要是传到皇上耳前就不好了。只能装作没事,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是我的错,我竟然把白贵人忘记了。” 其实当听到这东西是皇上赐给自己的,婳纬也懵了,前几日还犯了欺君之罪,如今在这受罚,怎么好好的想起给自己赏起东西来了? “白贵人过来领东西谢恩吧!”赵大海看着还在擦柱子一副事不关己的白贵人。他就奇了怪了,皇上赏赐的东西有人做梦都想要,偏偏当事人还无所谓的样子,难不成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领着皇上赐给自己的东西,婳纬觉得无比沉重,她不信皇上会平白无故的赐东西,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何阴谋? 赵大海一走,江才人的脸就阴了下来,只觉得婳纬手中的东西无比刺眼,先是瞪了一眼刚刚报信的丫鬟,不是她自己怎么会丢这么大的脸:“待会再找你算账。”咬牙切齿的说完,便来到婳纬身边。 “不要仗着皇上赐了些东西给你就可以不干活,皇上不过可怜你罢了,赶紧给我把这院子里的边边角角都擦干净,一时辰我过来检查,发现没擦干净,你用舌头给我舔干净。”江才人说完便回到了正厅,因为她还有个人没罚。 知道江才人是为了刚刚的事找回面子,不过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婳纬无奈的摇摇头,她现在算是明白了,沐晟奕就是故意气江才人的,好让她把脾气全撒在自己身上。想了这么久她也没想通,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皇上,要说长的丑也是他亲自选的,如果是为了那日画乌龟骂了他而记仇,那他的肚量也太小了。 听着正厅传来掌嘴的声音,对自己人尚且这样,更何况是她,瞧着还有许多没擦的地方,婳纬赶紧将赐品放在一边,开始专心擦柱子。 擦完后她特意检查了一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时江才人出来了,见婳纬擦完了,慢慢走来:“白贵人好快的手脚,不会是又偷懒了吧!”说完便仔细检查起来,没到一处都用白娟子擦了一下,确实很干净,可是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婳纬,她偷偷的用眼神对身边的丫鬟做了个眼神。 知道主子是什么意思,趁婳纬不注意偷偷将一把泥土撒在江才人马上要检查的柱子上。 “白贵人你看这是什么?”江才人说完便举起手中的娟子,只见雪白的娟子已经泛黄。 这不可能的,婳纬赶紧上前去,发现柱子上有一大片泥土,她转过头看着江才人:“你是故意的。” 但江才人可不承认:“自己偷懒没擦干净,还怪起我来了。还记得我说话的话吧,你没擦干净就用嘴舔,是你自己不珍惜这机会,舔吧。” “我为何要舔,是你故意陷害我。”婳纬不服气的看着一脸高傲的人。 “哼,这时候你还嘴硬,来人抓住白贵人,就算不舔也要用你的嘴擦干净。”江才人说完便让两个丫鬟抓住婳纬,本就身子弱的婳纬,哪是她们的对手,不一会儿两只手就被丫鬟们紧紧的抓住,动弹不得。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逼到柱子旁,婳纬生气的看着一副准备看好戏的人:“你敢,我可是贵人。” 但是江才人不知这套,一副好怕怕的样子:“哎哟,白贵人我好怕哟。”随即又大笑起来:“我就是要你知道,即使你是贵人也依旧要听我的,皇上说过不准你用贵人的身份压制我,如今你不过是空有头衔,连我的丫鬟都比不得。”嘲笑完后便让丫鬟把婳纬的嘴巴往柱子上擦。 婳纬左右摇晃自己的头,就是不肯碰柱子,见婳纬不配合,江才人干脆直接自己动手,两手紧紧按住婳纬的脑袋,已经无法反抗的婳纬只能任由身上的三人欺辱自己,不甘涌上心头。 见差不多了,江才人这才满意的放开婳纬,此时只见婳纬满嘴黄泥,本就丑陋的样貌如此一来更是惨不忍睹,而婳纬如同行尸走肉般,安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丝神采。 “没有我的同意不许洗脸。晚膳后记得到我寝房来。”江才人才不管婳纬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她不喜欢的就别想好日子过,不再理会婳纬,江才人便心高气傲的离开了。 没有一丝言语,静静矗立在那的婳纬眼中开始模糊,不过倔强的她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将眼泪逼了回去,紧紧握着拳头,讽刺一笑:“我忍。” 很满意婳纬灰头土脸的样子,江才人招了招手:“白贵人果然很听话,过来给我洗脚。”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给别人洗过脚,婳纬冷声笑道:“江才人的凤体我可不敢碰,万一我身上的晦气传染给你了,岂不是我的罪过。” 但是江才人不在意:“白贵人真会说笑,堂堂贵人给我一个才人洗脚,这可不是谁都有这福气的,你说是不是?” 看着对方冷嘲热讽的样子,婳纬继续道:“对不起,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了,可唯独伺候人我不会做,你要是不高兴大可告诉皇上来定我的罪好了。”其实婳纬很想暴粗口,特么的真是受够了,还不如一刀给她来的痛快。 “你不想洗?没关系,你们去把贵人的手放在洗脚盆里。”江才人不打算放过婳纬,她就是要让她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 见又是来这套,婳纬紧紧的护着自己的手?不过最终还是被两个丫鬟抓住了,眼看就要伸进洗脚盆了,婳纬眼睛死死的瞪着江才人。 知道眼前的人恨不得吃了自己,不过江才人就是喜欢看她无可奈何的样子:“你不必这样看我,是你自己没用,你的奴才为了保护你进了大牢,我记得好像是后天就要杖毙了吧,而你这个主人不仅护不住自己的奴才,连自己都护不住,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废物,长的丑不说,还这么没用,我要是你直接死了算了,以免污了他人眼睛。” 江才人的话如刀子般割进婳纬的心,她的脑海不断重复那句废物?她是个废物,想起还在大牢的苷莱,想起这般模样的自己,她突然发现自己脱离了自己的初衷,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见自己说中了白贵人的软肋,江才人不依不饶道:“就你这模样是永远不可能得到皇上恩宠的,看到没有如今我的丫鬟都可以欺负你,你混成这样还有和颜面活在世上?他日若是你家人出事,恐怕也是同样的结果,你保全不了他们,也保全不了自己,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会从精神上慢慢折磨你。”说完玩昧的看着紧紧闭着双眼的婳纬。 保全不了家人,保全不了自己。这两句话在婳纬的脑海挥之不去,终于她睁开双眼,眼神犹如一根刺深深的扎进江才人的心中,婳纬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身后的丫鬟:“你说我保全不了家人,保全不了自己,保全不了身边所有人,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如何保全身边的人。” 她已经忍无可忍了,她很想过平静的日子,不想做一个为争宠失去自我的人,可是现在她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委屈求全,才让自己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这么大以来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认输的人,如今却变得这么瞻前顾后了。 如今江才人的这些话倒是点醒了她,既然已经进宫,就不该这么默默无闻的过一生,她就不信自己一个现代人还会输给这些无才便是德的女人。 不理会江才人嘲讽的目光,婳纬直接离开的雨储宫,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带着面具生活,她要做回自己。哪怕遍体鳞伤也不后悔。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七章当了皇后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已经洗去所有妆容的婳纬,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嘴里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苦笑,都说以色待他人,能得几时好。如今她也成为了其中一个,可是为了苷莱,也为了自己,她不得不这么做,她可以争宠,但是她绝不会付出自己的真心,因为她怕自己的真心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皇上白贵人气冲冲的从雨储宫走了出来,是因为江才人故意欺辱贵人,让贵人的脸直接往柱子上擦,还不准洗脸,晚膳后又让贵人伺候她洗脚,贵人不依,江才人便出口伤人,最后贵人回了几句话就出来了。”赵大海将刚刚从雨储宫里人说的话如实禀告着,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看过皇上如此关注一个人,他想如果贵人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那一定会万千宠爱于一身。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沐晟奕放下手中的毛笔,看了一眼赵大海:“很好,以后不用盯着她了。”因为他相信很快她就会来找自己。 “娘娘,晌午皇上赏了白贵人一对金步摇个一匹上好的绸缎,那江才人以为赏给她的,直接让人从太监手里去拿,谁知不是送她了,现在宫里谁不笑话她,那江才人气极了,对白贵人好一顿**,最后白贵人直接走出雨储宫,还放下话来说要保全身边的人。”采如说完,却是嗤之以鼻,在她看来白贵人不过是气不过随口说说而已,她不信白贵人有那么大的本事,让皇上收回成命。 但是正在拆掉头饰准备入睡的郑妃,听后顿了一下,不知为何她觉得白贵人能做到,她从来就没小瞧了她,只是不知会有何动作,安排监视她的人,这么久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可见她不是一般人,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走在路上,婳纬特意带了面纱,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的模样,最起码在他没见到之前,不可以有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听闻今日皇上没去后宫嫔妃那,想来就是在自己的寝殿了,之前因为没事,她会带着苷莱经常出去走走,对这里的宫殿还算了解。 好在这一路并没碰上什么人,看着越来越近的乾坤宫,她的心越来越紧张,她不知道沐晟奕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婳訫?或许见面后就知道了,深呼了一口气,婳纬带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走。 “站住,你是何人?皇上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守在门外的侍卫见婳纬要进去,赶紧拦住。 “那劳烦你去禀告一身,就说和轩堂的白贵人求见。”婳纬笑了笑,不过带着面纱的她,笑了也看不出来。 侍卫一听是和轩堂的白贵人,更不会去禀告了,谁不知道皇上这么久了就唯独没有宠幸白贵人,如今到好这白贵人亲自上门来了,听闻白贵人长的寒碜,如今带着面纱,怕是惹人笑话吧:“白贵人应该知道,皇上要见谁,自会传话,如今亲自送上门的也就只你了,我看白贵人还是回去吧,皇上是不会见你的。” 明白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去,看来她已经成了宫里的禁止令了,不想这样徒工而返,婳纬只得继续道:“那你去禀告皇上就说訫苑皇后的妹妹求见。” 訫苑皇后的妹妹?这句话让侍卫很诧异,怎么重来没听过訫苑皇后有妹妹,以为这是骗人的把戏,只得不耐烦了:“贵人再这么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怎么就不信自己呢?就在她不是如何是好时,赵大海出来了,一脸温怒:“你们在吵什么,皇上都听见了。” “公公,实在是贵人要见皇上,这不是为难我们嘛。”一侍卫听到吵到皇上了也是吓得不行。 见赵大海出来,婳纬上前去:“公公,你让我进去吧,我有事求皇上。” 看着蒙着面纱的白贵人,再想起贵人的真正模样,赵大海已经明了了,怪不得皇上说要是白贵人来了,就让她进去,皇上果然神机妙算,不过还是装做一副为难的样子:“这?好吧,奴才就做一会主,让贵人进去,只是一会儿皇上怪罪下来贵人可得替奴才说几句好话。” 没想到赵大海会让自己进去,婳纬一脸欣喜:“那时自然。” “皇上,白贵人求见。”站在寝房门前的赵大海弯着腰,恭敬的说道。 坐在书桌旁,一直盯着手中的画,沐晟奕温柔的看着画中的人:“訫儿,你终于回来了。”半响收起手中的画,看着紧隔一门之遥的人,性感的嘴唇微起:“让她进来。” 得到皇上的回应,赵大海打开门让婳纬进去了,他则退下了。 走进房间,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无比柔和,房间四角放着圆形大灯笼照亮了整个房间,而沐晟奕坐在用檀木雕刻着精致图案的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古籍,但眼睛却看着她, 放下手中的书,沐晟奕表情没有变化:“这么晚了贵人来找朕何事?”透过面纱仿佛他已经看到了她的模样,只是他还不急。 婳纬跪了下来:“臣妾请求皇上饶了苷莱。” “你凭什么让朕收回成命?”沐晟奕眼神冷了冷。 “如果凭这张脸呢?”婳纬说完,缓缓将面纱摘了下来。 赫然一张和婳訫一模一样的面容出现在沐晟奕的眼前,这是他思念了三年的人,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用这张脸做筹码已经足够了,他要的不过就是这张脸而已。 以为沐晟奕看到自己会惊讶甚至激动,却不想如此的平静,这让婳纬想不通:“皇上可知臣妾是……。” 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沐晟奕打断了:“訫儿的双胞胎妹妹,朕可说对了?” 听到沐晟奕的话,婳纬瞪大眼睛看着眼神的人,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她一直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这就是他为何三番两次让自己通过入选的原因,而她却像个傻瓜一样,以为自己可以安稳的过一生,看来还是她太单纯了。 “你不必如此惊讶,这是朕的天下,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只是不想你为了躲避朕,不惜将自己弄成那副鬼样子,那朕只能成全你了。”沐晟奕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已经渐渐发白的婳纬。 “那皇上费劲心思把臣妾选进宫中,究竟是因为臣妾,还是因为臣妾长了一张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脸?”婳纬嘲讽的看着把自己当傻瓜一样的人。 “你已经有了答案,何必来问朕,其实你应该庆幸自己长了一张和你姐姐一模一样的脸,有你这张脸,朕会封你为皇后,这时我欠你姐姐的,如今就当是朕偿还给她的。”在听到沐晟奕这句话时她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因为她即是婳訫又是婳纬,但在他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永远不可能是婳訫。 夜晚孤寂难眠,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却也觉得冰冷无比。,看着躺在身旁的男人,想起他在自己身上狂野的发泄,狠狠的占有自己,嘴里却念着訫儿,訫儿。她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一个不可能会爱自己的男人,这辈子她注定逃不掉了。一颗滚烫的泪珠掉落下来。 清晨醒来,却发现沐晟奕早于离去,看着悬挂在床前的流苏,正在轻轻摇晃,闭上眼睛再次沉沉睡去。恐怕从今以后没有安稳人生了。 “娘娘听闻昨晚白贵人去了皇上的寝宫,就再也没出来。”采如的话让郑妃一愣,当即反应过来:“当真?” “千真万确,不知道白贵人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这才让皇上留下夜宿。”采如愤愤不平起来,她真不明白,就白贵人那副让人看了都倒胃口的样子皇上怎么会让她留下来。 而郑妃却觉得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或许马上就会知道答案了。 “今个白贵人怎么没来?我有准许她不来吗?”江才人见迟迟不来的人不悦了,昨晚她也就当白贵人说的是大话,以今日还不是一样得来伺候自己。 不过一旁的丫鬟早晨出去时就听说了,昨个晚上白贵人在皇上寝宫里一宿没出来,怕是侍寝了:“主子,白贵人昨晚在皇上寝宫宫一宿没出来,不知是不是被皇上留下来侍寝了?” 丫鬟一说完,江才人气的将梳妆台的东西全掀了:“贱人,皇上怎么可能会让她侍寝,一定是她给皇上下了迷魂汤,等会她要是来了,看我怎么收拾她?”江才人狠狠道。 “今日众位爱卿可有何启奏?”沐晟奕看着底下的大臣。 半日也不见有人说话:“既然你们无事可奏,那朕说件事,后宫不可无皇后,朕打算封白贵人为皇后,众位爱卿可有异议?”沐晟奕的话让底下大臣议论纷纷。 这白贵人是从哪冒出来的?且听闻长的不堪入目,这如何母仪天下?当即有人反对:“皇上这不可啊,皇后当是蕙质兰心,德才兼备,温良贤淑之人放可母仪天下,而白贵人名不见经传,何以掌管六宫,让天下百姓放心?若选皇后,臣以郑妃才是最佳人选,虽然是妃位却也一直掌管六宫,后宫在郑妃的治理下没出任何差错,且郑妃品行端正,待人亲和,有母仪天下的气度,还望皇上三思。” 知道底下的大臣会反对,不过他决定的事没人会改变:“朕已经决定了,册封白贵人为敦肃皇后,郑妃晋封为贵妃,由她协助皇后一同治理后宫。” “皇上,不可啊,白贵人只是个小小的贵人,如何能担的起皇后这个位置。”另一位大臣见皇上如此坚决,赶紧反对。 沐晟奕不悦的扫过底下的大臣:“朕选皇后由得你们指手画脚?朕已经说了郑贵妃协同皇后一同治理后宫,自不会有什么差错,退朝。” 看着没有挽回的余力,大臣们纷纷无奈的摇头,他们的皇帝何时听过他们的劝诫? 只有沐恒奕笑了笑,看来皇兄从选她进宫时就已经想好了,只是这个白贵人有何魅力让皇兄不顾大臣的反对执意选她为后?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八章发落江才人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娘娘,大事不好了。”采如刚从内务府出来,就听见白贵人被册封皇后了,当即回到泞溪堂禀告。 从来没见过采如这么莽撞,郑妃不悦:“出什么事了,如此惊慌?” “皇上不顾大臣反对,封白贵人为敦肃皇后,择日举行册封大典。”采如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手中茶杯直接掉落在地上,郑妃无法相信这个事实,这么多年了,她处处小心,只为皇上高兴,以为掌管六宫,皇后之位指日可待,却不横空被她人夺去,那她算什么? 知道娘娘心情不好,采如继续道:“皇上晋封你为贵妃,协同皇后一同治理六宫,这说明皇上还是很在意娘娘的。” “哼,贵妃?我要的是皇后之位,贵妃又如何,皇上这才补偿我今后都要寄人篱下了吗?”郑妃脸上一个大写的讽刺。 她虽没小瞧白贵人,却不她有这么大的本事,只需一晚就可以让皇上封她为后,她到底是谁? 现在皇宫里都传开了白贵人成为皇后的事,谁能想到大婚之日被皇上侮辱责罚的贵人,竟摇身一变成凤凰了。 还在想着怎么教训婳纬的江才人,听着这件事,大叫一声:“这,这不可能,你们一定是骗我的。就她那个丑样怎么可能当皇后?”无法相信事实的江才人用力摇晃着身边的丫鬟,那眼神无比恐怖。 而一直被议论的婳纬终于醒了,睁开眼就看到沐晟奕在看着她,无比温柔,见她醒来仿佛刚刚的温柔只是幻觉。婳纬紧张的看着眼神的人,她可没忘记自己还光溜溜的,昨晚衣服全被他扯破了。 “还有什么地方是朕没看见的,何必遮遮掩掩。”沐晟奕见婳纬紧张的样子很是不悦。 听完沐晟奕的话,婳纬很想说句臭流氓,不过她不敢:“皇上不要批折子吗?” 这摆明了是要赶自己走,沐晟奕冷哼一声:“批折子也不急于一时,倒是朕的好皇后一觉睡到日晒三竿,也不见你起来。” “臣妾倒是想起来,只是,只是衣服昨晚被皇上扯破了。”婳纬说着说着就脸红了,毕竟这种事谁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她也是要脸的。 看着婳纬脸红的样子倒和訫儿一样,沐晟奕顿时心情好了很多:“你们进来。” 很快房间走进四个丫鬟,手中拿着只有皇后才能穿的服饰和头饰,看样子在门外守候很久了。 “苷莱朕已经放了,这帮丫鬟伺候你更衣洗漱,一会你就能看到她了。”沐晟奕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坐在镜前看着此时的自己,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大红色拖地长袍,绣绘着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凤凰,衬得高贵典雅,深不可测的眼眸如秋水般荡人心神,烈焰红唇勾起摄人心魂的笑容,她是在笑自己,这一身凤霞披身,锁住的何止是自己的一生欢喜,更是无法找回的曾经。从今以后怕是要永无止境的斗下去了。 打来房门,外面烈日当空,格外刺眼的光线让婳纬无法睁开眼,慢慢适应后,这才睁开眼睛,发现沐晟奕就在门外等候自己。 看着霞冠凤缕的人儿,沐晟奕满意的点点头,她不在是让人贻笑大方的贵人,而是尊贵的皇后。 “奴婢拜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苷来看着母仪万千的小姐说不上的高兴,只是却也不敢失了分寸。 见是苷莱,婳纬高兴的让她起来:“回来几天,只是几日不见瘦了许多。”婳纬心疼的看着清瘦了不少的苷莱。 但是在苷莱眼里,亦是如此,她知道小姐是为了自己,才示真面目见皇上的,她有这样的小姐不负此生。 “知道你们主仆情身,日后有的是时间,皇后还是陪同朕一起去万寿宫吧,各位嫔妃可是一直在等你这个皇后呢。” 知道是躲不掉的:“是皇上。”婳纬说完便随同沐晟奕坐轿撵前往万寿宫,万寿宫是皇后的住所,她贵为皇后,便是她今后的安息地了。 而一直等待皇后出现的众位嫔妃,已是不耐烦了,没想到皇后刚上任就这么大的架子,怕是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郑妃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不出有任何的不满。 这时候有嫔妃替她不满了:“娘娘,你说这白贵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怎么突然一夜变成皇后了,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 “如今白贵人是皇后,可不是能议论的,你也要管住自己的嘴,小心祸从口出。”郑妃提醒着魏美人,同时也在告诫其她人。 静坐一旁的寒妃抿嘴一笑,她就知道皇上很在意白贵人,之前她受的苦也值得了。 “皇上驾到。”很快赵大海的声音就出现在各位嫔妃耳中,众人起身跪拜:“妾身参见皇上。” 一进宫殿婳纬就偷偷打量了一番,里面确实富丽堂皇,用白玉石铺成的路,院子里有个池塘,上面架着一座拱月桥,走在桥上,看着池中的倒影随着水纹摇摇晃晃,那鱼儿从中游过,就好像随波逐流般,让人心境平和,越过桥梁,周围种植着各种不同的植物,空气弥漫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 沐晟奕走进万寿宫正厅,随后坐在正中间皇后的位置上,而婳纬坐在他右侧,待坐好后抬手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当所有人拜谢后,在看到婳纬时,有的人奇怪,皇后不是白贵人吗?为何是一个从没见过的漂亮女子。 但见过婳訫的人,却都吓了一跳,訫苑皇后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吗?难道复活了?只有郑妃暗自用力的撰着手中的娟子,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才是白贵人的真面目,而皇上或许早就知道了。 虽然寒妃知道白贵人和訫苑皇后是双胞胎姐妹,却不想如此相似,如果不是知道訫苑皇后离世了,谁都会以为这就是訫苑皇后,恐怕这就是皇上留她在身边的缘故吧。 “你们应该都知道白贵人封为皇后的事吧,朕诏你们来,无非就是让你今后多多帮衬皇后,毕竟皇后刚进宫还有很多事都不懂。郑妃如今你也是贵妃了,朕希望你和皇后一同打理后宫,你进宫时间久,懂的也多,日后没事多多教皇后,两人分担也好比一人分担要轻松的多。”沐晟奕交代着大小事宜。 郑妃站起来微微侧身:“妾身多谢皇上信任,必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皇上,皇后就是之前的白贵人吗?”殷涟红殷才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是,她不明白为何之前要特意扮丑自己。 “没错,皇后就是之前的白贵人,也是訫苑皇后的双胞胎妹妹。”沐晟奕的话让那些没见过訫苑皇后的人大吃一惊,从来就没听过訫苑皇后有双胞胎妹妹,不过想到两人名字只差一字,却又不觉得奇怪了,只是不明白之前为何扮的那么丑。 双胞胎妹妹?郑贵妃当初虽然在看到白婳纬三字,她不是没怀疑过此人和訫苑皇后的关系,只是她哪里会想到有人费劲心思扮丑自己呢?也就没在意,看来是她大意了。 这时婳纬站起来,看着底下的人,曾经都用厌恶目光看她的人,此时眼里只有羡慕,也是谁能想到他日被皇上羞辱的人竟当了高高在上的皇后,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本宫之前的模样是本宫故意为之,当时也只是想看看众位姐姐有何反应,会不会以貌取人,却不想乱嚼舌根的人到处都是,本宫委屈求全,却不想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可见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今日本宫第一天上任必要整顿这股不正之风,以免后患无穷。” 坐在后排的江才人自是听懂了她是在说自己,想起曾经那么对她,她必定变本加厉讨回来,此时后悔是来不及了,不过隐瞒自己的模样难道不是欺君之罪吗?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皇上,既然这才是皇后真正模样,那为何故意欺骗她人的眼睛,蒙蔽皇上的眼睛,难道这不算欺君之罪吗?” 此时的江才人对沐晟奕已经毫无用处了,他双眼微眯,散发危险的气息:“江才人这话当朕是傻子吗,皇后自是经过朕的同意。” “江才人曾经你故意刁难本宫,还收买丫鬟监视本宫的一举一动,如今你可认罪?”婳纬朱唇轻语,却让人听出了其中的怒气。 “皇后娘娘,你可不要污蔑妾身,妾身什么时候收买丫鬟监视皇后了,你在妾身宫中受罚是经过皇上同意的。”江才人狡辩着。 婳纬冷笑一声:“你无从狡辩,你身边的宫女皆是证人,你当真以为她们会连命都不要替你撒谎?” 见江才人不再说话,婳纬大喝一声:“来人将江才人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来。” “皇上在这里,你没权利这么对臣妾?”江才人不相信皇上会这么对她,可是她想多了。 “按照皇后的意思办,安排人让她每日将木柱舔干净,如果舔不干净不准吃饭。”沐晟奕冷眼看着还留有一丝希望的江才人,他没忘记江才人是如何欺压婳纬,如今也让她尝尝这样滋味。 而江才人听后就好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带着不甘被人带走了。 看着被带走了的江才人,婳纬并不觉得她可怜,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既然迈出了这一步,心慈手软只会害了自己,她不可能会给恨自己的人有可乘之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九章册封仪式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以后诺是再有人心思不正,朕一样不客气。”沐晟奕眼睛扫着下面的人。 “妾身不敢。”所有人再次站起来侧了侧身,看来皇上这是在位皇后铺好后面的路。 这时沐晟奕也站了起来,看了看婳纬:“皇后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婳纬摇摇头,表示没有。 “那就这样,三日后皇后和贵妃一同举行册封仪式,以后你们就到万寿宫来向皇后请安。”沐晟奕说完就离开了,今天耽误的时间太多了,得回养心阁处理朝政了。 见皇上走了,其她妃嫔也纷纷离开,此时只剩下郑贵妃和寒妃留在万寿宫。 “皇后娘娘,刚刚皇上在,不好当面恭喜,只得现在恭喜皇后荣获这宝座,日后臣妾和皇后一同治理后宫,还望娘娘多担待。”郑贵妃一脸亲和,可是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么恨她,如果不是她,皇后之位本是她的,就因为她和訫苑皇后长的一样,她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人,所以她不甘心。 早就听闻郑贵妃是未来的皇后人选,且大臣都倾向于她,婳纬一直在暗中观察郑贵妃,发现并没有任何不满和不高兴,她以为对方会和恨自己,却没想到待人依旧,不知道对方是伪装的太好,还是对皇后之位没有兴趣,不过从进宫以来,婳纬对郑贵妃的影响是,恩怨分明,奖惩有度,想来不太像甄嬛里的皇后,城府颇深,当即和颜悦色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本宫进宫以来,颇得你照拂,这才度过难关,你的恩情本宫一直记得,今后免不了还有请教姐姐的时候,还请姐姐不要嫌弃妹妹。” 郑贵妃也轻声笑了笑:“皇后严重了,妾身只是做了该做的,天也不早了,臣妾就先行离开了。”说完行了一礼,就离开了万寿宫,不过临走之前她特意看了一眼寒妃,她算是明白了,为何寒妃偏偏接近皇后,恐怕是她早就知道婳纬的真面目。 见郑贵妃走了,寒妃这才欣喜的看着婳纬:“恭喜妹妹,妹妹你骗的我好苦啊,原来你的面具下是一张如此美丽的脸,想当年臣妾在王府时有幸见过你姐姐,只是不想如此面前就香消玉损了,如今见到你我差点以为你姐姐活了过来了。”寒烟略有些伤感的看着婳纬。 以为寒烟想念姐姐了,婳纬立马道歉:“姐姐莫伤心,都是妹妹的错,当初妹妹之所以改变容貌就是不想争宠,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只是人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不过却也看到了,这皇宫里只有姐姐真心待我好。”婳纬两手握着寒烟的手,一脸微笑看着寒烟,她这人就是爱恨分明,对她好的人她会加倍对她好,对她不好的人她也不会轻易放过。 当婳纬的真面目公布一众,皇宫里的人炸开了锅,曾经人人避之不及的丑贵人,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惊人之貌,更重要的事她竟然还是訫苑皇后的双胞胎妹妹,谁不知道皇上最喜欢的就是訫苑皇后了,如今出来了一个和訫苑皇后一样的人,岂不是要万千宠爱于一身,所有人都开始羡慕婳纬的好命。 为了三日后的册封仪式,婳纬沐浴斋戒了三日。 这天早上天刚亮,披甲卫士与宫廷礼仪侍从就分列宫门两侧,宫中奏起礼典乐曲,太监在大殿忙碌的备齐册封所需要的“香案”(用来供奉神位,摆放香烛贡品来供奉神灵、牌位等的长方形桌子)与册封的所需的文件以及在丹陛两旁设置歌舞艺人。 一切备好后,负责册封的使者,敲响三次钟鼓,百官与身着“衮冕服”的皇帝随后进入奉天殿,礼部官员为皇帝奉上册封的册封书以及皇后宝玺放于事先备好的案桌,百官随即按庭仪时候的站位,到殿上站在各自的位置。 随后,奏乐起,君臣四拜,百官起身后,音乐止。 承制官上前请示皇帝是否开始册封大典,皇帝应允。 承制官其从中门走出,走下台阶到达宣读制命的位置,高呼:有制 正副册封使滚下接制命,承制官宣读制命:册封贵人白氏为皇后,命你等持节展礼“ 正副册封使俯伏,起身,承制官从西殿门入殿。 执事人举册宝案,从中门下来,奉节官率掌节的人在前引导到正副册封使得站位旁,放于朝北方向。 掌节官从册宝案上开封节令,交于奉节官,奉节官把其交于正使把其交于掌节官,掌节官下跪受节,起身后站于正册封使得左边,随后奉节官陆续退场。 引礼官引正册封使到到受册位,奉册官拿起册封文书交于正使,正使跪受,并把册封文书放于册宝案,退回原站位。 此时奏响礼乐,正副使者拜四拜,起身,礼乐闭。 奏响礼乐,掌节官在前引导,举案官紧随其后,出奉天门后,礼乐闭。 侍仪高呼:礼仪完毕 掌节官封装节令,奉册官员持笏板,立于存放册书等的龙亭旁,仪仗队以及奏乐队伍在前引路,到中宫门外,奏乐起。 最后由太监总管赵大海将金册,金玺交由婳纬手中,婳纬跪下来双手接住,婳纬顿时觉得手中的东西无比沉淀,谢恩后便起来了,随后让苷莱拿着。 那些所有反对婳纬的大臣,在看到婳纬时,他们承认穿上百凤朝图的婳纬,站在那里就无形散发着雍容华贵,母仪万千之姿态,便也不在那么反对了。 一直站在最前排的沐恒奕,总算知道为何皇兄如此在意白贵人了,从前就觉得白贵人不一样,如今看过去高贵冷艳的她,哪里还能看出往日的病态与寄人篱下的模样。如此看来当真应了那句,身不由己时当保全自己,看来她做到了。 皇后册封仪式过后,那些大臣便退去了,郑贵妃的册封仪式便冷清了许多,无非是赵大海宣读圣旨,再颁发册印,郑贵妃谢恩后,便完事了。 回到万寿宫中,苷莱兴奋的看着金册,金玉玺,她的小姐以后再也不用受其她嫔妃的气了。 “别看了,把这些东西收好了。”婳纬看着无法掩饰笑容的苷莱,见她笑的这么开心,她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为了身边的人,她做什么都值得。 得知女儿当了皇后,二老很高兴,却也有些担心。因为一坐上这个位置,便成了众矢之的,这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明白爹娘担心什么,白萧然安慰道:“你们放心,妹妹那么机灵,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她肯定会逢凶化吉的。” 听了儿子的话,二老点点头,但愿比如,其实他们都明白为什么女儿可以当皇后,只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们只希望婳儿不要被他给伤害了。 “嘿,你们听说了没有?京城白府的女儿当了皇后,原来白府当年生了一对双胞胎,不过送走了一个,后来当今圣上喜欢就在白府的女儿,只是却死的早,如今她妹妹当皇后了,你们说是不是因为皇后长了一张和她姐姐一样的脸?皇上这才封为皇后的。”一客栈中,整个里面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谁说不是呢,这皇上明摆了把皇后当她姐姐了,不然怎么可能从贵人一下成了皇后,谁不知道在皇后没进宫前皇上最宠郑妃,如今郑妃也就是封了个贵妃,再大也没皇后大啊。”其中一人的语气似乎有为郑贵妃打抱不平的意思。 这是另一人接着道:“我听人说啊,今日皇后册封仪式排场可大了,文武百官都在,而郑贵妃不过是领旨谢恩就没了,你说这差别有多大,要我说郑贵妃绝对跟皇后对着干。” “你说话注定点,这要是传到皇后耳朵里,你的的小命还要不要了。”刚开始说话的那人左右看了看了,见没人注意他们这边,便放下心来。 那人听后,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好了,不谈这事了,咱们喝酒喝酒。” 而坐在他们后面的人,却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下来,拿起桌上的酒杯,直接一口干了,没想到他离开了也就数月的时间,她就贵为回皇后了。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裂开了。下次见面他怕是在也不能直呼她名讳了,苦笑一声,陆青衫将酒壶的酒一杯杯喝下肚。 “皇兄,臣弟算是明白了,原来皇兄一开始就知道之前的白贵人是訫苑皇后的妹妹,怪不得如此在意她?”一早过来请安的沐恒奕就笑着打趣。 “你还是把心思放在朝政上,探子来报,邵国太子陆青衫已经到了京城,相信这几日就会来见朕,朕会先和他见一面,探探虚实,后面就由你应付了,你们年龄相仿,如果能结识为朋友也是不错的。”沐晟奕并没有回答沐恒奕的话。 “臣弟知道了。”见皇兄不想去,他也就没再问。 “你们听说了吗?邵国太子要来咱们这和谈,这几日就会面圣,听闻邵国太子长相俊美,待人温和,真想见见他的真容。”一丫鬟一边打扫着院子一边对着正在修剪植物的丫鬟期待的说着。 另一人听了,也满脸的期待:“我也听说了,好像邵国太子叫陆青衫,是邵国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真想看看长什么样子,不知和咱们的皇上比起来如何。” 在偏房教苷莱画画的婳纬自是听到了:“陆青衫?”婳纬皱了皱眉,会是他吗?她记得陆青衫告诉过她,他家在邵国,又是做官的,现在名字都一样,这世上不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直觉告诉她陆青衫就是邵国太子。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章被算计了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将怀中的手帕拿了出来,这时陆青衫第一次见面送给自己的,她记得当时的自己看过去很狼狈,后来接过面纱就匆匆离去了,之后也就没再还给他,之所以一直带在身上,只是因为有了它,就好像自己的亲哥哥就在身边,那个和哥哥一样容貌的人,来这里这么久了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如何,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是不是已经死了? 以此同时在现代,何家人陷入了悲痛之中,如今他们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去医院。在兮乐毕业典礼结束的第二天,他们叫兮乐起床,却没想到再也叫不醒她了,送到医院,得来的却是脑死亡的消息,他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兮乐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脑死亡,她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没有挥霍,不过医生也很奇怪,这还是世界第一例睡觉导致脑死亡的情况,如今能不能再次醒来也就只有期望奇迹发生了。 “伯父伯母,萧然吃点东西吧。”从家里赶过来的高苑特意亲手做了饭菜过来。 “谢谢你,还烦你每天给我们送饭来。”兮乐的妈妈强颜欢笑的看着高苑,女儿的事情让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坐在妹妹病床何萧然看过去沧桑了不少,他到现在也接受不了妹妹脑死亡的消息。 知道他们因为兮乐的事情无法振作起来,高苑看了看需要看药水维持生命的闺蜜,说不难过是假的,只是看到何家人如此颓废,她更难过:“你们不要难过,我相信兮乐会醒过来的,她是那么的坚强乐观,再大的困难她都能克服。”高苑如今能做的也就是安慰他们。 走进房间的苷莱,就见小姐闷闷不乐的样子:“小姐你怎么了?”她关心的看着婳纬,这时主意到了小姐手中的娟子,她记得这是陆公子的,小姐这时拿出来做什么,难道小姐在想着陆公子?苷莱想到这里不由一丝冷汗,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还得了。 回过神来的婳纬笑了笑:“没事,就是想家人了。” 听小姐这样说,苷莱也忧心忡忡:“其实我也想老爷夫人还有少爷了,只可惜咱们出不了宫。” 知道苷莱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婳纬也不打算解释了,随即站起来:“陪我去御花园走走。” 因为只想静静,所以婳纬并没让旁人伺候,身边也就跟着苷莱,一路上婳纬都只是安静的看了御花园中美景,假山环绕,青葱绿叶,最后来到池塘,密密的垂柳遮住温暖的阳光,池塘中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荷花,五颜六色,甚是好看,婳纬突然想起了诗人杨万里的名句,非常符合现在的意境,便不自觉的念了起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今日进宫面圣的陆青衫,经过御花园便看见了婳纬,此时的她看过去没有了之前的娇弱,多了一分风情万种的魅力,想着身边有人跟着也不好直接叫住他,只能先将身边的人支开,这才往婳纬的方向走去,却不想听到如此绝妙诗句,当真是深藏不漏,想到这里陆青衫鼓起了掌声。 果然婳纬听见掌声立马回头,只见陆青衫俊美的脸蛋满满的笑意,露出皓白整齐的牙齿,婳纬见状赶紧走上前去,眼中也尽是笑意:“早就听闻邵国太子陆青衫会进宫面圣,没想到这么巧,就碰上你了,你说我是称呼你太子呢?还是青衫呢?” 而陆青衫也装作甚是不解的样子:“那你说我是应该称呼你为皇后,还是婳纬呢?” 之后两人对望了几眼,便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是啊,如今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了。 “以后人前还是称呼你为太子,人后便都叫名字可好?”婳纬不想就因为各自的身份而生分起来。 对婳纬的提议陆青衫赞同的点点头:“刚刚就看见你,不想你还有做诗附词的本事,当真是我小瞧了你,真后悔当初没听你娘的话把你娶走。” 知道陆青衫是在开玩笑,婳纬心情大好:“那你现在把我娶回去可好?”不知为什么,看到陆青衫,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去,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不过一旁的苷莱却听的心惊肉跳,虽然知道他们都在开玩笑,可是这要是被别人听见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好在她看了看四周没人。 不过谁都没发现,池塘岸边成排的柳树后面,有两个人一字不漏的将他们的话听了下来。 “我可记得当初你娘有意撮合我们,把你吓的茶水都喷了出来,恐怕早就忘了我吧。”陆青衫依旧还记得当日的情景。 想起那日的过激反应,婳纬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忘记他,当即从怀中拿出曾经他送给自己淡蓝色娟子:“你看,这是你送给我的娟子,我平时都放在身上。” 见上面刻了一个衫字,确实是自己的手帕,陆青衫双眼含笑:“算你有心。” 这时被他支开的太监回来了,并大声叫着他,不得不离开了,陆青衫就先行离开了。 “赵大海你去看看邵国太子为何还没到?”沐恒奕坐在养心阁看了有一会儿的书,却还没看到陆青衫的到来,有些不耐烦了。 正当赵大海准备出去寻找时,陆青衫到了:“不好意思让冥皇久等了。”陆青衫一进去便赔礼道歉。 若是沐晟奕再指责便是没有君王气度了:“无碍,太子今日进宫见朕可是为了两国相交而来?” “本宫确实是因为两国议和而来,不知冥皇是何想法?” “朕听闻你们邵国有一统天下的野心,怎会委曲求全和朕议和?”沐晟奕反问道。 “今时不同往日,曾经的明月国一度荒废,如今明月国在冥皇的治理下丰翼渐满,如果发生战争恐怕会两败俱伤,受苦的还是百姓,父皇体恤百姓,不忍百姓流连失所,故而两国相交,和睦共处,才是仁君之道。”陆青衫谦和的看着沐晟奕。 听后的沐晟奕双眼微眯,他倒是真小瞧对方的口才,当即笑道:“那是自然,只是不知邵国此次议和有何条件?” “即使我国提出议和,自是没任何条件,只是听闻明月国制作工艺和绸缎方面非常精通,来之前本宫父皇要求本宫将这些制作工艺引领到邵国,所以还望冥皇不要吝啬。”陆青衫的话到让沐晟奕有些意外。 虽然不相信邵国会轻易妥协,但还不知对方有何目的,沐晟奕当场表示没有问题。 两人一上午都在讨论一些相关事宜,到了晌午太监赵大海进来了:“皇上,午膳已经备好了。” “知道了,太子今日朕备下了宴会,为太子接风洗尘,请太子随朕一同前去。”沐恒奕看了眼陆青衫,示意他一同过去。 陆青衫站了起来:“多谢冥皇盛情款待。” 来到宴会厅,各宫的嫔妃和一些大臣都已经到位。 沐晟奕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婳纬坐他的右下,陆青衫坐在他的左下,郑贵妃坐在下面的第一排,后面便是寒妃以此类推,坐在郑贵妃对面的是沐恒奕,沐恒奕的下面是丞相,所有座位都是按照品级大小来坐的。 “今日太子来我国议和,为表示诚意没有任何条件,如此真心,大家敬太子一杯。”沐晟奕说完便先喝了。 见皇上喝完了,所有人才拿起手中的酒杯喝了起来,婳纬看着对面的陆青衫,举起手中的酒杯笑着做了一个敬酒的手势,陆青衫也笑着回了一个,见两个人的互动,沐晟奕压下心中的不悦。 这时郑贵妃站了起来,看着陆青衫:“听闻太子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妾身敬太子一杯。” 陆青衫看了看说话的人,女子有着妙曼的身姿,蛾眉皓齿,给人的感觉平易近人,落落大方,不过他不喜欢她,虽然对方看起来百无一害,但他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杂质。见她坐的位置便猜到了此人应该就是郑贵妃,当即站了起来:“贵妃说笑了,本宫也听闻贵妃蕙质兰心,待人亲和,现在看来白真正的名不虚传。” “寒妃,朕许久不听你弹琴了,今日难得大家都在,就由你弹奏一曲为大家助兴。”沐晟奕看着安静坐在一旁的寒妃突然提议道。 见皇上想听自己弹琴,寒妃高兴的答应了,所有人都沉静在寒妃的琴声中,那琴声,泉水叮咚,悠扬悦耳,又如高山婉转连绵,跌宕起伏。一曲罢了,所有人赞不绝口,当真没有辱没妙音娘子的美称。 而坐在前面的沐恒奕一直看着弹琴的寒妃,他从来没见过弹琴如此动听的女子,也没看过如此冰清玉洁的女子,那日在和轩堂虽见过一面,却不如今日这般让人看着心疼,因为他从美妙的琴声中听到了孤独寂寞与无奈。 “冥皇,当真好福气,竟有如此美丽且又弹得一手好琴的女子。放眼过去各位娘娘当真如百花齐放,各有千秋。”陆青衫虽这样说不过却听不出羡慕的味道。 沐晟奕也知道他不过是客套话,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后面便是一群舞女在跳舞,眼见宴会就要结束了,郑贵妃看了眼婳纬:“皇后,妾身敬你一杯。”说完站起来便亲自走到婳纬跟前,就在快要到婳纬跟前时,她脚底突然打滑,一不小心将酒水撒在婳纬的脖子上,婳纬见状赶紧将娟子拿出来擦拭脖子,不过刚擦脖子她就后悔了,她突然想起这是陆青衫的娟子,而陆青衫见婳纬用自己的手帕,眼神暗了暗,怕是要被误会了。 站稳的郑贵妃赶紧道歉:“臣妾不是有意的,还请皇后娘娘赎罪。” 这动静自然引起了沐晟奕的注意,他见婳纬用的娟子是男子款式,不由多看了两眼,在婳纬擦拭的过程中,看到了一个衫字,再想起刚开始两人对视而笑,一时生气,用力将手一拍,桌子上的杯子直接掉在地上,所有人看着莫名其妙发火的皇上,不知哪里惹怒了他。 沐晟奕用别样的眼神看了眼陆青衫,皮笑肉不笑:“朕和皇后有要事要谈,先行离开,由朕的皇弟招待你,你且随意。”说完就离开了。 婳纬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娟子,她如此生气,怕是看到里面的字了。 看着被皇上带走的婳纬,郑贵妃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时,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丝阴笑,没错看看在御花园中无意听到婳纬和陆青衫谈话的就是她和采如,本想散步看风景的她,没想到会听到婳纬竟和邵国太子关系如此不一般。不好好利用她怎么对得起贵妃这个位置。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一章殷才人怀孕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一路尾随沐晟奕来到自己的宫中,站在他身后能感受到冰冷的气息,婳纬心想完了,这人占有欲这么强,见自己随身携带其她男子的手帕,不死也得拖层皮。 来到厅堂,沐晟奕将所有人遣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婳纬静静的站立在那。 “这是什么?”沐晟奕举起婳纬的右手,此时她手中正拿着陆青衫的娟子。 “这只是普通的手帕而已。”婳纬潸然道。 将婳纬手中的娟子夺下,把秀有衫字的那头拿到婳纬的眼前:“你跟朕说说这普通的手帕,那你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沐晟奕两眼冰如刀霜。 见沐晟奕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婳纬感觉后背发凉,为了缓解压迫感,她笑了笑:“这个只是随便秀上去的,皇上不要多想。” “哼,你当朕傻子?刚刚你和太子对视相笑,说明你们早就认识,而这个手帕上秀了一个衫字,如果朕没猜错的话,这恐怕就是邵国太子的手帕。”沐晟奕不理会婳纬的嬉皮笑脸,他只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想到沐晟奕眼睛这么毒,婳纬知道自己不说清楚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没错,我和青衫是认识,哦不对是和太子认识。”见自己一时说快了,婳纬赶紧改过来。 不过沐晟奕听到婳纬直呼青衫,可见两人关系很不一般,于是身上的寒意又加了几分。 看情况不对,婳纬便继续解释:“臣妾和太子在进宫前就认识,不过我们只是朋友关系,这手帕只是那日臣妾身子不爽,一直泪流满面,太子这才将他的手帕给臣妾擦拭,后来忘记还给他,这才还留在臣妾这里。” “普通朋友?忘记还给他,那你有必要带进皇宫,放在怀里吗?可见你一直在想着他。”沐晟奕对婳纬的解释嗤之以鼻。 虽然自己对陆青衫确实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可是见沐晟奕如此怕是不会相信自己了,婳纬干脆不解释了:“皇上不信臣妾,那臣妾也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朕看你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荒谬之词,你既然已经是朕的人,朕就不允许你还在想着其他男人。”沐晟奕说完就狠狠的吻上了婳纬的粉唇。 被他强尔有力的双手禁锢,婳纬挣脱了许久也挣不开,一阵酒香味在唇中弥漫开来,婳纬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直接用力一咬,沐晟奕吃痛的退了出来,只见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沐晟奕用手一擦,看见手中的红血,冷哼一声:“很好,我的皇后竟然会反抗了,这是为了邵国太子?”不等婳纬说话,沐晟奕把赵大海叫了进来:“把这手帕给朕烧了,就在这里烧。” 本有些后悔咬了她的婳纬,见他这样没有了一起悔意:“你没权利这样做,这是我的私人物品。”这只是她用来思念家人的寄托,为何对方连一块冷冰冰不会说话的娟子都不能放过? 见婳纬这么看重手帕,沐晟奕冷眼看着她:“你是朕的人,那你的东西就是朕的东西,朕想烧就烧,记住你的心里只能有朕的位置。” 不过婳纬却觉得这话很是可笑:“那皇上呢?你心里可有臣妾的位置,恐怕早就给姐姐了吧!我不过是姐姐的替代品,如果臣妾没了这张脸皇上恐怕看都不会看臣妾一眼吧!” “你也配?在朕的眼里你永远比不上你姐姐,你最好保住你这张脸,否则朕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如此惨忍的话,沐晟奕想也不想的说了出来,婳纬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刀割般,这个男子太痴情,可是他的痴情给了一个永远活不过来的人,这个男子也最绝情,他的绝情给了活在这世上的人,即使她就是婳訫,可是在自己内心中,自己只是婳纬。 不理会婳纬惨白的脸,沐晟奕继续道:“朕看你是累了,宫里的事就交给郑贵妃,没有朕的吩咐不准踏出万寿宫一步,你给朕好好反省。”说完便拂袖而去了。 如此绝情的离开,婳纬的泪水终究还是没忍住,她曾说过她不会独处自己的真心,可是却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在意沐晟奕的一举一动,她不明白这是不是爱,她只知道沐晟奕深深刺疼了自己的心,如洋葱那般一瓣一瓣的被掰开了。 虽于心不忍,但赵大海还是当着婳纬的面将陆青衫的手帕给烧了,看着只剩下灰烬的娟子,婳纬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他把自己的念想给毁了。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见皇上一脸怒气离去,苷莱赶紧进去,就见小姐脸上挂着泪痕。 “没事,是我自己要求的太多。”婳纬自讽的看着门外的蓝天。明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有任何想法,她却问出如此愚蠢的话来,到最后来伤的还是自己。 皇后被禁足的事情传遍了后宫,谁也不知道皇后哪里惹怒了皇上,以至于没做多久的皇后被禁足不说,还丢了管理后宫的权利。 “娘娘你这招用的真妙,不知不觉就让皇上关了皇后的禁足,还收了掌管六宫之权。”采如对着正在练字的郑贵妃满脸钦佩。 专注写字的郑贵妃待收笔之后这才回答采如的话:“任她白婳纬怎么想都不会猜到这是我故意的,他们又怎么会知道那日他们的谈话被我听到了,即使我相信他们没什么,可重要的是皇上相信,不过皇上无论他们有还是没有,他都不能容忍她身上随身放着别的男人的东西,当然这一切只是开始。”郑贵妃一脸的狞笑。 得知婳纬因为自己送的手帕而被关了禁足,陆青衫没想到冥皇如此在意,真不知道是在意婳纬还是在意她的姐姐。 “这几日邵国太子可有什么动作?”沐晟奕见他皇弟来了,头也不抬的问道。 进了养心阁,沐恒奕直接坐在一旁,喝了口茶,这才回答他皇兄的问话:“没动静,这几日就是陪着他去了京城各处比较好的制作陶瓷店铺和绸缎制作的地方,臣弟见他看的认真,身后还跟着一人做笔录,看样子是真心想把这技术传授到他的国家。”说实话沐恒奕经过几天的相处,他觉得邵国太子气度不凡,是个只得深交的好友。 见皇弟这样说,沐晟奕抬起头来看着沐恒奕:“什么事都不要被表面蒙蔽了,日久见人心,你还是多留个心眼。”他倒不认为对方真的为了学这个,放弃和谈条件。 “是,臣弟知道,皇兄听闻前几日关了皇嫂禁足,不知是为何啊?”在沐恒奕的眼里,皇后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不会惹皇兄生气才对。 “关她禁闭依然是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沐晟奕想起那日的事就生气,这时突然想到,邵国太子会不会是为婳纬二来呢?看来要注意观察了。 这几日,婳纬天天呆在万寿宫,虽然不能出去,不过却也有东西打发自己,她特意让人用鸡毛做成了毽子,这样即打发时间,还锻炼了身体,她也没想到这个国家竟然还没有发现这种玩法,所以宫女见她这样玩,甚是好奇,后来给她们玩,就都爱上了这样的玩法。 苷莱就是头号粉丝,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玩过什么有趣的游戏,见小姐变换不同的踢法,就试了试,果真有趣:“娘娘你真厉害,不仅会画各种各样的画,还会这么有趣的游戏。”苷莱忍不住夸赞起来。 坐在池塘边看着水中的鱼儿以及苷莱踢毽子的倒影,觉得这样也挺好。 “呕。”在自己宫中的殷贵人,这几日总是觉得恶心,什么也吃不下,以为身体不舒服,过几日就会好,只是却一直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丫鬟见她这样呕吐不止也是急坏了:“主子在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奴婢去请太医?说完也不容主子拒绝便跑出了宫殿。 “太医我家主子没事吧!”丫鬟看着把脉的太医担忧的问着。 太医把脉完毕,一脸喜色,当即站起来:“恭喜才人,你有喜了,且胎像平稳,之所以呕吐不止也是怀孕正常现象,臣配好安胎药,才人按时喝症状会有所好转。” 听到太医的话,殷才人从刚开始的错愕到现在的无比惊喜,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怀孕,她只侍寝过一次,所以没往怀孕上面想,摸着肚子里的小生命,她从未如此开心过,或许这个小生命的到来,皇上会注意到她。 “娘娘,殷才人怀孕了。”采如将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郑贵妃。 站在院子里的郑贵妃听后停顿一下:“没想到殷贵人这么好命,一次就怀上了。” “是啊,皇上知道了也很高兴,说将殷才人封为贵人,让她安心养胎。” 看着自己一直没动静的肚子,郑贵妃苦笑一声:“什么时候我能怀一个皇上的孩子?” 一旁的采如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娘娘最期望的就是能怀孕,这几年药没少喝,可就是不见动静。而有些不得宠的妃子有的已经有皇子和公主了。 就在郑贵妃有些伤感时,她两眼放光,这个孩子来的太极时了:“采如你先随我去看看殷贵人,等下直接去见皇上。” “小姐听闻殷才人怀孕了,皇上高兴晋封为才人了。”虽然小姐被关禁足了,不过她们这些下人出入自由。 婳纬听后没什么反应,怀孕也好没怀孕也罢,跟她没任何关系。其实想想觉得很可笑,一个口口深深爱姐姐的男子,却坐拥天下美人,和别人怀上了孩子,这样的爱是不是太牵强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二章被陷害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皇上,郑贵妃求见。”赵大海前来禀报。 正在看奏折的沐晟奕头也不抬道:“让她进来。” 郑贵妃见皇上正在批奏折,便将自己做的糕点放在书砚旁:“皇上看奏折很是辛苦,这时臣妾亲手做的糕点,皇上尝尝。” 看着精致的糕点,沐晟奕却没胃口:“先放这,贵妃找朕有什么事?” “臣妾听闻殷贵人怀孕了,心中甚是欢喜,特来恭喜皇上又添子嗣。”说完郑贵妃特意行了一个大礼。 “爱妃有心了。”沐晟奕笑了笑,其实他对殷贵人怀孕没什么特别感觉,只是贵为皇上不可能没有子嗣,所以谁生都一样。 这时郑贵妃突然跪了下来:“皇上臣妾斗胆求你一件事。” “有什么事起来说。”沐晟奕见郑贵妃一副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事值得她这样做。 不理会皇上的话,郑贵妃继续道:“殷贵人怀孕是宫中大喜之事,臣妾求皇上解了皇后娘娘的禁足,恢复六宫之权,就当为殷贵人怀中的皇子积德。” 没想到郑贵妃会为皇后求情,宫中很多人都在传言是皇后抢走了原本属于郑贵妃的皇后之位,可如今郑贵妃却不但没有记恨,还愿意为皇后求情,他果真没看错人,如果皇后能做到她的一半就好了,沐晟奕思量了一会儿:“那朕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皇后,爱妃快起来吧!” 见皇上同意了,郑贵妃这才欣喜的站了起来:“谢皇上开恩。” “小姐皇上解除你的禁足了,也恢复了你的六宫之权,还是郑贵妃跪在地上为你求的情。”苷莱把这消息高兴的告诉了婳纬。 之前郑贵妃无意将酒水洒在她身上,让皇上看见了陆青衫的娟子,她还在怀疑这是不是郑贵妃故意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巧,可是如果真是她故意的也没必要让皇上放了自己,因为这样对她没一点好处,看来是自己误会她了,毕竟知道这条娟子的只有苷莱和陆青衫。 虽然不知道娘娘为何替皇后求情,可是采如知道娘娘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便没有开口询问,她等着看好戏就可以了。 不意外知道皇后会来找自己,郑贵妃笑脸相迎:“皇后娘娘有事传臣妾去就可以了,何必亲自辛苦一趟。”说完便对着婳纬行了一礼。 “姐姐不必客气,妹妹特来道谢的,多谢姐姐替妹妹求情,这才可以出入自由。”婳纬笑着握着郑贵妃的双手。 “皇后这话臣妾不敢当,臣妾只是说了几句,应不应还是看皇上的,皇后要谢就谢皇上。”郑贵妃说完便让婳纬坐在她的位置上。 “无论如何都要谢谢姐姐,知道姐姐什么都不缺,但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还请姐姐收下。”婳纬说完便让苷莱将东西拿上来。 珊瑚珠排串步摇一对,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一盒,暗花细丝褶缎裙,散花如意云烟裙各一套,郑贵妃大致看了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在宫中并不多见,她也就只有珊瑚珠排串步摇,和一套暗花细丝褶缎裙:“皇后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更何况你我共同服侍皇上,又一同掌管后宫,更应该相互帮衬,以后免不了要麻烦皇后的地方,这东西臣妾不能收。” “姐姐不收就是看不起妹妹了。”婳纬装作生气的样子看着郑贵妃。 见婳纬这样,郑贵妃也就不好拒绝:“既然如此,那臣妾就收下了。”说完便让采如收起来。 “想必姐姐也知道殷贵人怀孕了吧,臣妾前几日也看了,见殷贵人怀孕辛苦,什么也吃不下,越发憔悴,臣妾看了当真心疼贵人,只是没有好的法子让贵人减轻症状。”郑贵妃说完一脸的自责。 其实婳纬对殷贵人还是有印象的,那日选妃她就是其中一个,她给人的感觉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样子,想到她怀孕自己还没去看过,便也觉得不妥:“怀孕自是辛苦的事,妹妹不打扰姐姐了,就先回宫去了,记得宫中有寒妃送的酸梅汁,我尝了尝倒也开胃,想来殷贵人喝了应该能吃些东西。”婳纬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婳纬离去的背影,郑贵妃对着采如说了几句话,采如便明了的离开了,她总算知道娘娘为何替皇后求情了。 “小姐这酸梅汤你很喜欢喝干嘛给殷贵人,送些别的不行吗?”苷莱看着的就剩半坛的酸梅汁有些不舍得。 “不过半坛酸梅汁而已,没有了去寒妃那拿,她不是说她还剩些吗?你再去准备点别的营养品,我去换套服饰。”婳纬见自己穿的一身粉红,觉得不太适合。 整个大厅此时没有一个人,而这时一个身影偷偷的进去了,不一会儿伸出头看向门外发现没人,便快步离开了。 “娘娘,都准备好了。”苷莱将所有的东西都备好了,就等婳纬说走了。 这时婳纬换了一身淡绿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脸上只施了一层薄薄的粉,用螺子黛画了细细的柳叶眉,看过去简单不失高贵。 “皇后娘娘驾到。”万寿宫首领太监大叫一声。 正在泉清堂歇息的殷贵人赶紧让丫鬟给她穿戴,整理好仪容后向正厅走去:“妾身不知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娘娘赎罪。” “殷贵人快起来,你有孕在身,以后能免的礼仪就免了,刚刚听这里的丫鬟说你在休息,倒是本宫打扰了,只是听闻殷贵人怀孕辛苦,什么都吃不下,本宫有些酸梅汁,特让贵人尝尝,或许可以开开胃。” “多谢皇后娘娘照拂,妾身铭感于心。”殷贵人站起来一脸的感激之情。 “时候不早了,本宫不打扰贵人休息了,这是非常时期贵人一定要安心休养,切不可动了胎气。”婳纬临走前不忘特意嘱咐。 殷贵人点点头:“妾身知道,皇后娘娘慢走。” 婳纬这刚走,殷贵人反应又来了:“呕,呕。”本就没吃什么东西的殷贵人吐出一些酸水来,待好些,身子一点劲也没有了。 无意看到桌子旁的酸梅汤,想着最近到也想吃酸的东西,便让丫鬟盛了一碗,喝了一口尝尝,发现还真挺好喝的,便一口气喝了一碗。 丫鬟见小主喝了不少,很是高兴:“小主看来还是皇后娘娘有办法,那太医开的保胎药小主每次硬着头皮喝了,却又吐出来了。” 本来也就是试试的态度,现在看来还是挺管用的。 殷贵人见胃口上来了便让丫鬟那些吃的来,即使她不想吃也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丫鬟见小主终于想吃东西,赶紧把厨房已经做好的膳食端了上来。 拿起筷子,殷贵人正想夹菜,这时突然腹痛不止:“啊,我的肚子好疼,好疼。”殷贵人疼的额头满冷汗,脸色也苍白了许多,她的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 见主子突然这样,丫鬟吓一大跳:“主子你怎么了?主子你要撑住,奴婢这就叫太医。” 而殷贵人倒在地上直接痛晕了过去,仔细看去发现地上有少许血迹。 得知殷贵人晕过去的消息,婳纬甚是不解明明刚刚还好好的,这时怎么了? 沐晟奕听后赶来了泉清堂,郑贵妃和婳纬以及其她嫔妃也赶来了,所有人都焦急的看着太医。 太医边把脉边皱起了眉头,随即跪在沐晟奕的面前:“皇上殷贵人的胎脉非常虚弱,就是用尽臣一生所学也无力回天。” “好好的怎么会这样?你可知是何引起?”沐晟奕听后双眼冷冰冰的看着太医。 “这?不知殷贵人晕之前吃了什么东西?可否让臣看一眼。”太医看来也就知道吃坏了东西才会这么快流产。 丫鬟听后赶紧道:小主今日未曾吃什么,且吃了也都吐了出来。”刚说完又想起皇后娘娘赐的酸梅汤立马补充道:“奴婢想起小主晕之前喝了皇后娘娘赏的酸梅汤,小主喝了一碗,说是很好喝,而后让奴婢去拿些吃的,谁知小主还没动筷就疼的受不了,便晕了过去。” 一听是因为喝了自己的酸梅汤才导致的,婳纬心咯噔一下,这不可能的,虽然酸梅汤带凉性,却也不至于喝了一碗便流产,这应该只是巧合。 而沐晟奕听后,眼睛就像一把利剑狠狠的看着婳纬:“把酸梅汤给太医看看有没有问题?”虽然跟丫鬟说话可是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婳纬。 太医接过没喝完的酸梅汤看了看,见看不出什么,便用鼻子闻了闻,察觉不太对,当即从药箱拿出一根银针放进酸梅汤里。 所有人都盯着太医手中的银针,果真没一会银针就变黑了,所有人吓得的用娟子捂住自己的嘴,她们不敢相信皇后竟会下毒伤害皇子。 太医再次跪了下来:“皇上殷贵人流产和这酸梅汤有关系,臣检查到这里面被人放了藏红花,藏红花可是堕胎的利器啊!” 婳纬听后后退了一步,双眼无神:“这不可能。我没有下毒。”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这酸梅汤是你亲自送来了,没有经过她人之手,你还说不是你下的毒?”沐晟奕眼中竟是失望之色。 “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真没有害人之心,如果真要害,何必这么明显,让所有人都怀疑自己头上来?所以臣妾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婳纬着急的解释着。 “你说你是被陷害的,那为何你没进宫之前宫中不曾发生这样的事,你一来就有了,这你做何解释?”看着依旧狡辩的婳纬,沐晟奕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婳纬也不明白为什么矛头指向了她,可她的确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皇上不能因为一碗酸梅汤就定自己的罪,肯定是有人趁自己不注意放进了藏红花,还请皇上明鉴。” 见婳纬说的坦诚,沐晟奕语气平和了一些:“那你给殷贵人送酸梅汤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这时婳纬看了看身旁的郑贵妃,虽然觉得不像是郑贵妃做的,但还是回答了沐晟奕的话:“除了臣妾,就只有郑贵妃知道了。” 只不过婳纬一说完,沐晟奕的暝气又加重了一分:“听皇后的意思是郑贵妃在借刀杀人了?难道皇后忘记了是郑贵妃跪下替你求的情,郑这才放了你,说是为了殷贵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看来一开始就不应该放你出来。”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臣妾真是清白的。”婳纬跪了下来,眼神祈求的看着沐晟奕一样他能相信自己。 不过沐晟奕已经不想听婳纬任何的解释:“将皇后带回万寿宫,没有朕的旨意永世不得出来。” 婳纬苦笑一声,他始终不相信自己。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三章相信她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看着被带走的皇后,寒妃觉得很蹊跷,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自是相信皇后不会做这样的事,看着还在为皇后求情的郑贵妃,她仿佛从郑贵妃眼中看到了奸计得逞的笑容,只是她却没有证据。 没过多久殷贵人就醒过来了,看着一屋子的人,皇上也在,她难掩激动的心情,正在起床跪拜,不过却发现没有一丝力气,看着贴身丫鬟小翠一脸的伤心,再回想起之前的腹痛不止,仿佛想到了什么,顿时像提线木偶般看着沐晟奕:“皇上臣妾的孩子还在吗?”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虽然对殷贵人没有感情,可是看着她这样的模样,沐晟奕心中也不好受,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殷贵人孩子没了以后会有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他特意放平了自己的声音。 而殷贵人听到这个噩耗后,眼泪哗的往下流:“孩子,臣妾的孩子,我从来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她人的事,是谁这么狠心要伤感我的孩子?”殷贵人此时已经泣不成声。 “殷贵人,你这小月子可伤心不得,千万不要伤着自个身子。”郑贵妃见殷贵人这样一脸的关切。 躺在床上的殷贵人擦了擦眼泪,看着郑贵妃:“贵妃娘娘你告诉臣妾是谁害了臣妾的孩子?” “这?”郑贵妃看了看皇上,半晌才道:“太医说你喝的酸梅汤里被人下了藏红花,这致使贵人流产。” 酸梅汤?殷贵人想起这是皇后赏给自己的酸梅汤,顿时一脸的惊恐:“是皇后娘娘害了臣妾的孩子?为什么?臣妾自问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皇后的事,为什么她容不下臣妾的孩子?”殷贵人说完又开始流泪了,谁能知道她有多看重这个孩子。即使以后得不到恩宠,可是有孩子陪伴左右她也不至于孤苦一生没有依靠,可是一碗酸梅汤就结束了她所有的美梦,藏红花她听过,喝了会堕胎,而且很有可能以后都不会在生育了。这叫她怎么能不恨? “朕已经关了皇后的禁足,以后没有朕的吩咐,她不可能踏出万寿宫一步。殷贵人你还是好好休养,朕有时间再来看你。”沐晟奕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殷贵人紧紧的撰着拳头,指尖已经泛白,一股恨意涌上心头,她的孩子没了,而真凶只是简单的关了禁足,这算什么?她的孩子就命如草菅吗?她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小姐,究竟是谁在害你?”苷莱看着婳纬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坐在椅子上的婳纬认真想了想,这里最讨厌她的就是江才人,可是她在冷宫里,不可能害的了自己,那会是谁呢?唯一知道自己会给殷贵人送酸梅汤的只有郑贵妃,但她也不可能那么快让人下毒啊,况且她已经有好几日没喝酸梅汤了,根本不知道是谁何时下的毒,说不定从一开始想要害的就是她自己,而她却赏给了殷贵人,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当真间接害死了她腹中的就孩子。想到这里,婳纬也是后悔不已,恐怕殷贵人恨透了自己吧! 看着默默不语的小姐,苷莱急得直大传:“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呀,咱们不能就这么替别人背黑锅,一定要找真凶,还小姐一身清白。” 苦笑一声,她何尝不像找到真凶呢,可怎么找?根本无从下手,总不能把宫里的人全部审一遍,可是她这万寿宫经常有内务府和一些其她嫔妃来传话的宫女,她不可能将所有人都审一遍,尽管有人招了,若是他人来个屈打成招,谁又会相信呢,只能无奈摇摇头:“这谈何容易,重要的是皇上相信我,可是?苷莱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正当苷莱想要出去时,一回头看见身后的人顿时即在那,婳纬见苷莱还在她身后,有些不悦:“苷莱你放心我没事,只是想静静,你出去守着吧!”说完看了一眼苷莱,却不想沐晟奕站在那,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什么没人通报,不过反应过来当即跪下:“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沐晟奕看着脚下的人,刚刚她们谈话他都听到了,两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过来,所以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看来自己确实冤枉她了。 婳纬站起来,不解看着沐晟奕:“皇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不知找臣妾有何事?” “朕再问你一遍,殷贵人的孩子当真不是你下的毒?”沐晟奕没有回答婳纬的问题,而是他想看到婳纬在回答自己问题时会不会眼神躲闪,嘴巴会说谎,但眼睛不会。 看着沐晟奕的眼睛,婳纬一字一句道:“皇上臣妾对天发誓,臣妾从没有想过要伤害殷贵人的胎儿,身为六宫之主,她们的孩子也是臣妾的孩子,臣妾怎么会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还请皇上相信臣妾。” “那你可知为何有人要陷害你?”沐晟奕皱着眉头,看来宫中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安宁。 婳纬摇摇头:“臣妾不知,臣妾从未得罪任何人。” “既然找不到真凶,朕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你,否则其她嫔妃就会不满了,在没找到真凶前这个黑锅只能你来背,不过朕会找合适的机会解除你的禁足。”沐晟奕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见沐晟奕相信自己了,婳纬忍不住留下了泪水:“谢皇上相信臣妾。” 看着喜极而泣的婳纬,沐晟奕说不上内心是什么滋味,只知道他不讨厌这样的感觉,或许他就喜欢看婳纬高兴的样子:“你不用谢朕,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所以你好自为之,希望你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说完就离开了。 皇上一走,苷莱就兴奋的手舞足蹈:“小姐皇上相信你了,我就知道皇上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 “你呀,这么说皇上若是被人听到了,皇上怪罪下来,我可不救你。”婳纬虽也很高兴,不过脑海想着沐晟奕的那句摆好你的位置。 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现在明月国的人都知道皇后残害子嗣的事,纷纷对皇后不满,如此蛇蝎心肠怎么能母仪天下。 而白府的人自是知道了:“娘,妹妹绝对是被人陷害的,她这么善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白萧然着急的直跺脚。 坐在正位的李梅当然相信自己的女儿:“可用相信有什么用呢,关键要皇上相信,要百姓相信,要是能找到真凶就可以还女儿清白了。”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听算命先生的话,让婳儿永远留在晋夕,否则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白于生叹了叹气。 听爹这么说,白萧然也很是后悔,当初以为接妹妹回家,就可以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却不想反而害了她,当真得不偿失。 “太子,今日打算去何处?”沐恒奕看着身旁的陆青衫,这阵子一直是自己在应付他,不过两人年纪相仿,倒也谈得来。 而在街上随便行走的陆青衫很是无奈:“不是说好直接叫我名字吗?怎么我的名字就这么难听让你难以启齿?” “太子说笑了,只是直呼太子名字怕有失礼仪?既然太子都这样说了,再不叫名字,倒显得我矫情了。”沐恒奕笑了笑,便叫了句青衫。 见沐恒奕叫自己名字了,陆青衫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对了听闻皇后用藏红花毒害殷贵人腹中胎儿,这事你怎么看?”其实他一直想进宫去看看,只是一直被冥皇搪塞没时间,等有时间自会招他进宫,所以也就不能亲自问问婳纬情况。 “不满青衫兄,其实我觉得皇后不会做这种事,就算再想害也不会如此明显,让所有人都怀疑到自己头上去,”其实这事一出来,沐恒奕就想到了是招人诬陷的,只是他不太清楚谁会害皇后。 没想到沐恒奕直接相信了婳纬,这让陆青衫有些意外:“看来恒奕兄很了解皇后。” “了解谈不上,只不过有见过几次,从皇后的言行举止看来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沐恒奕想起婳纬的点点滴滴,便觉得她不会做这种事。 陆青衫点点头:“实不相瞒,我与皇后娘娘相识,算的上朋友,她的为人我也很清楚,和你一样,我也相信皇后娘娘,要说是谁陷害她,其实我倒想起了一个人来。”他脑海中想起那日的郑贵妃,从她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她不是等闲之辈,况且皇后出事,最有利的就是她。 “哦,是谁说说看?”沐恒奕记得陆青衫就进过一次宫,没想到他会有怀疑的对象。 “郑贵妃。”陆青衫就说了三个字。 不过沐恒奕听后,却觉得不太可能:“我想应该不是郑贵妃,那日皇后禁足还是她特意跪下来求的皇兄,如果真要害皇后,大可不必多此一举求皇兄放了皇后。” 其实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不过陆青衫见他不相信,也就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他相信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娘娘,这下皇后想翻身应该很难了吧,残害皇嗣这可是多大的罪名啊,现在天下百姓纷纷谴责皇后,相信过不了多久皇后就得退位了。”采如站在郑贵妃身旁眼神隐藏不住她高兴的心情。 “事情没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毕竟有她这张脸在。皇上就不会不顾及訫苑皇后,你安排的人可靠?” 知道郑贵妃在问什么,采如很自信的保证:“娘娘你放心,那宫女的娘家人生病没银两医治,是奴婢解了她燃眉之急,现如今她娘家人在奴婢手里,她不敢乱说话。” “那就好,不过如果一旦皇上查下来,也难保查到本娘娘头上,你去安排一个替死鬼,记得我说过赵婕妤的父亲贪污受贿近一百万两的事吧!”郑贵妃说完喝了喝杯中上好的茶。 听娘娘这么说,采如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四章婳纬怀孕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皇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一大早沐恒奕就来到皇宫请安。 沐晟奕点点头示意他说。 “其实臣弟觉得殷贵人流产之事,与皇后无关。”虽然他与皇后交情并不深,只是看着她陷入困境,有些于心不忍。 没想到自己皇弟会无条件相信婳纬,这让沐晟奕很是意外:“有何证据?” 见皇兄这样问,沐恒奕有些糗:“臣弟到没什么证据,只是见过皇后几次,所以觉得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当然这只是臣弟个人的想法,并不能代表什么。” 听完皇弟的话,倒让沐晟奕有些失望,本以为有证据的话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放了婳纬,现在看来想要短时间放了婳纬怕是很难了,如今只能看暗卫调查的结果了:“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口说无凭,不能服众。” 沐恒奕也知道自己这么说并不能直接放了皇后,不过说完他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这时赵大海来通传:“皇上寒妃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沐晟奕淡淡道,不知她来做什么? 听到是寒妃来了,沐恒奕不易察觉的多了一丝期待。 身穿罗烟翠柳迷雾纱裙,脚步缓缓的寒妃进来后,直接行拜:“臣妾拜见皇上,愿皇上万福安康,恒亲王安好。” “免礼,寒妃找朕有什么事?”看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寒妃,沐晟奕一脸的疑问。 站起身来,寒妃脸上带着许些不安:“臣妾只是想说,皇后是被人诬陷的,那酸梅汤原本是臣妾送给皇后的,而皇后也甚是喜欢喝,想着可以开胃便给了殷贵人,如果皇后真要伤害皇嗣,不会这么愚蠢,让所有人都怀疑她,依臣妾看来,定是有人趁皇后不注意偷偷将藏红花倒进去,以此诬陷皇后。”这是寒妃思量了很久才来面见皇上的。 没想到婳纬进宫没多久,就和寒妃如此要好了,想着自己亲弟弟相信她跟随多年的寒妃也相信她,看来自己倒真小瞧了她,只是他知道婳纬是无辜的,他要的我不是空口无凭,而是证据:“那寒妃觉得是谁在诬陷皇后?可有证据?” 此时寒妃脑海浮现郑贵妃的面容,但是她没有证据,她相信就算是郑贵妃做的也不会让人轻易查到她,所以只能装作不知的点点头。 而坐在另一旁的沐恒奕倒对寒妃刮目相看了,皇后这事,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而她却愿意替皇后出面,看着寒妃精致的容颜,虽面无表情,却也让人为之沉迷,真不明白皇兄为何不喜欢寒妃。 “皇后的事朕自会定夺,寒妃你先下去吧!”沐晟奕没有过多的看寒妃,不过想着寒妃心地善良,婳纬和她多接触倒也让人放心。 虽然对皇上的态度很失望,不过寒妃没有表露出来:“臣妾告退。” 瞧寒妃走了,沐恒奕想着他也没什么事了,便也离开了。 看着已经走远的寒妃,沐恒奕快步走了过去:“等等?” 听见后面有人说话,寒妃停下脚步转过身,见王爷朝自己走来,面露微笑:“王爷叫住臣妾有何事?” 然而来到寒妃的面前,沐恒突然发现他好像没有任何事,想了想:“那日宴会,有幸听寒妃弹奏一曲,本王素爱琴棋书画,那一曲本王便知寒妃功底深厚,不知今日可否与你一同进宫殿,再听寒妃弹奏一曲?” 但寒妃却面露难色:“这?王爷身为男子进入嫔妃宫殿怕是不妥,若是王爷不嫌弃,妾身三日后在御花园弹奏一曲,这样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其实沐恒奕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好在没有吓到她:“是本王唐突了,那就如寒妃所说,三日后御花园再听一曲。” 被关禁足近一周了,这些日子,婳纬平日除了画画,也就做做陶艺打发时间,好在手艺见长,做出来的瓷器倒也能入眼。不过就这几日,婳纬总是犯困,吃什么都没胃口,以为身子弱,又犯病了,所以这几日一直待在房间里。 午膳时间到了,苷莱端了几盘紧致的小菜过来。 看着桌子上油腻腻的饭菜,婳纬突然感觉恶心,还没动筷,就吐的不行,苷莱见状赶紧拍着婳纬的背:“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好好的怎么吐了?” 干呕了一番,婳纬别过头:“你赶紧把这个端走,我看着就恶心。” 正要离开的苷莱好像想到了什么:“小姐你这个月的月事好像还没来,会不会是?”说完按耐不住兴奋。 听完苷莱的话,婳纬想起自己是上个月除六来的大姨妈,今天都十四了,推迟了六天,难道?想到这里她赶紧让苷莱去叫李太医。内心却呐喊着可千万不要怀孕了,她还没有准备做妈妈。 “怎么样了?”婳纬忍不住问道。 李太医收回自己的手,脸上笑的跟花一样:“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你有喜了,胎儿脉像平滑,没有大碍,这段时间娘娘一定要多卧床休息,少运动。待过了危险期皇后便可多走动。” 然而婳纬听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到肚子里多了一条小生命,她就觉得怪怪的,把太医送走后,婳纬看着自己的肚子,不知道皇上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高兴?还是无所谓?她不希望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没有爹的疼爱。 送走太医的苷莱高兴的握着拳头:“小姐,太好了。这下皇上肯定会解除小姐的禁足,小姐也不用整天待在房间里了。” “解不解禁足无所谓,重要的事既然他到了我的肚子里,我就要好好保护他。”婳纬没忘记殷贵人流产的事,她相信对方能害殷贵人自然可以害自己。 “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严格把关的。”苷莱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皇上李太医求见。”赵大海轻声道,生怕皇上怪罪。 正在想着如何解除婳纬的禁足,被赵大海这一叫,顿时没有了思路,不高兴的抬起头:“如果是来请平安脉的就免了。” “李太医说是为了皇后之事而来。” 一听和婳纬有关,沐晟奕便让李太医进来了。 走进养心阁,李太医恭敬的跪下来:“臣参见皇上。” 沐晟奕虚抬手,示意他起来:“为皇后何事而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 太医的话一出口,沐晟奕顿时愣住了,随即难掩激动的心情:“多久了?” “一个月出头。”李太医如实禀告。 算了算时间,沐晟奕紧紧握着拳头,这一定是訫儿赐给他的孩子,当年大婚之日訫儿便承诺要给他生一大堆的孩子,如今婳纬怀孕了,在他看来一定是訫儿承诺给他的。 这时李太医面露难色:“只是皇后娘娘身子虚弱,气血不足,臣只怕生产那日恐有难产之患。这些臣不敢和皇后明说,只能告知皇上。” “无论如何朕都要保她们母子平安,如果任何一人出事,朕要你陪葬?”沐晟奕冷若冰霜的看着李太医。 “臣会尽最大的努力调养皇后的身子,只是皇后内心还有郁结,这对胎儿不利,如果能让皇后心情舒畅,那便是最好的良药。”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皇后就交给你了,以后凡是皇后进口的东西,你都要检查一遍。”沐晟奕皱了皱眉。 太医走后,沐晟奕也起身:“摆驾万寿宫。” 无精打采的婳纬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如今她算是明白妈妈怀她有多辛苦了。 “小姐皇上来了。”苷莱看着一脸疲惫的婳纬,脸上挂不住笑容,她猜皇上肯定知道小姐怀孕了。 听皇上来了,婳纬准备出去迎驾,而沐晟奕已经进来了,果然婳纬这几日消瘦了很多:“皇后不必起身。” 婳纬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下了:“多谢皇上。” “你们都出去吧,朕有话要和皇上说。”沐晟奕冷声道。 待所有人退出去后,沐晟奕坐在婳纬身旁:“太医说你怀孕了,感觉可还好?” 不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身子,还是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婳纬淡淡道:“承蒙皇上挂怀一切都好。” “朕瞧你瘦了不少,可是宫女没有尽心伺候?” “皇上什么时候如此儿女情长了,臣妾身子臣妾知道,不过就是怀孕反应大了些,过段日子自会好。”看着如此反常的沐晟奕这让婳纬很不习惯。 见婳纬如此说话,沐晟奕压下怒气:“朕会解除你的禁足,皇后平时无事可多出去走走,宫里的事朕会让郑贵妃去做,你安心养胎便可。” 而在婳纬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她怀孕的缘故,看来母凭子贵一点也不假。她不想看到沐晟奕虚假的嘴脸,这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皇上去若没有其他的事,臣妾要休息了,实在没精力陪皇上聊天。” 敢赶他走的也就只有婳纬了,沐晟奕站起身来:“那朕就回宫了,哪里不舒服就找李太医,你怀孕期间朕全权交给他了,他自当会尽心尽力。” “谢皇上,皇上慢走,恕臣妾有孕在身不能远送。”婳纬歉意的行了一礼。 沐晟奕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了,没过多久赵大海就带着圣旨再次来到了万寿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为朕怀有子嗣,朕深感辛苦,特解除皇后禁足,令皇后安心养胎,诞下皇嗣,钦此。” “臣妾谢恩。”婳纬跪在地上双手接过圣旨。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五章回娘家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得知皇后怀孕的消息,郑贵妃用力狠狠的拍了拍桌子,眼神寒意彻骨:“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她肚子。”看着已经解除禁足的婳纬,郑贵妃知道之前的事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想到她肚子里有了一条生命,他日若是诞下皇子,岂不是稳坐皇后宝座了,不行不能让她生下来,郑贵妃双眉紧蹙:“采如,你找个机会送那孩子一程,记住不要露出马脚。” 采如听后侧了侧身:“奴婢明白。” 望着出去了的采如,郑贵妃看着祥和的蓝天:“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只是不甘心而已,要恨你们就恨婳纬,是她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还在小月子中的殷贵人听到皇后怀孕的消息,本就苍白的脸更加透白,嘲讽一笑,就因为自己只是个小小的贵人,她孩子的命就不值钱,一条命不过换来短暂几日的禁足,她的孩子没了,皇后就怀上了,当真是把自己的孩子弄到她肚子里去了。这让她如何释怀,殷贵人紧握自己的拳头,长长的指甲刺破自己的掌心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总有一天会亲手为自己的孩儿报仇雪恨。 “小姐,你就吃点东西吧,这么多天了根本就没吃什么,再这样下去会吃不消的。”苷莱看着一直不动筷的小姐很是着急。 明明饭菜已经很清淡了,可是婳纬就是没一点胃口,哪怕是饿了也难以下咽:“你把这个端下去,我闻的就想吐。”看着寡淡无味的饭菜,婳纬也是一阵恶心。 瞧着小姐确实难受的样子,苷莱不得不把膳食端走:“那小姐想吃了奴婢在安排人重新做。”刚走出门口的苷莱便看见寒妃来了:“寒妃娘娘安好。”说完行了一礼,说实话她对寒妃的印象很好,难得在这宫中有和小姐谈得来的人。 听到苷莱的话,婳纬转过头便看见寒妃笑盈盈的走了过来:“早就听闻皇后怀孕,甚是辛苦,什么都吃不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姐姐尽笑话妹妹。”婳纬赶紧让寒妃坐下。 寒妃亲自将萃儿手中的桂花糕和酸梅汁端在食桌上后才坐了下来:“上次见你把酸梅汤全给了殷贵人,想着你爱喝,便再送了些过来,顺便亲手做了些桂花糕一并带过来。你吃点吧,不吃怎么能行。” 说起酸梅汤,婳纬还心存愧疚:“姐姐难道不怀疑殷贵人的事是妹妹做的吗?” 而寒妃没有说话,直接给婳纬盛了一碗酸梅汤放到婳纬面前:“快喝了它,以后不许问这么蠢的问题,我自是相信你,不然也不会来这。” 见寒妃毫无保留的相信自己,婳纬很感动:“谢谢你。”说完喝了眼前的酸梅汤,感觉还不错,便尝了几块桂花糕,吃着倒也合胃口,不自觉的多吃了几块。 “看来,妾身这趟没白来。”看婳纬吃了,寒妃也很高兴。 吃饱了的婳纬,满足的擦了擦嘴角:“还是姐姐最了解妹妹,以后免不了要姐姐的巧手帮忙了。” 知道婳纬什么意思,寒妃点头答应:“你要爱吃,妾身天天送来。” “娘娘,皇后那边饮食起居都有人细心照应,奴婢无法下手。”经过这几天的蹲守采如根本无法下手。 郑贵妃听后,大概也想到了,皇上如此在意这个孩子,又怎会轻易得手,可是皇后的孩子一定留不得,想了想,既然在皇后那里无法下手,那寒妃呢,她可是听说寒妃亲自做吃的给皇后送去,想必皇后肯定不会怀疑,到时候孩子没了也就与她无关了:“安插在寒妃身边的人派上用场了,你让她千万不要露出手脚。” 跟在郑贵妃身边多年的采如一下子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奴婢明白,这就去安排。” 在养心阁有些坐累了的沐晟奕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走了出去,这几天忙着灾情的事,没有去后宫,听闻皇后胃口越来越差,该去看看了。 四月的天最为舒服了,走在路上吹着徐徐凉风让人顿时清醒了很多,自从婳纬的出现让他不再那么思念訫儿,他一直在欺骗自己,婳纬就是訫儿,或许是老天补偿给他的,如今婳纬怀孕了,他的心尘埃落定了,今后他一定会加倍疼爱这个孩子。 坐在院子里正享受阳光沐浴的婳纬闭着双眼,表情很放松,只是或许苍白和清瘦的脸,让人看着就心疼。 走进来的沐晟奕让他们不要说话,慢慢的走进婳纬身旁,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认真的看着婳纬的容颜,即使她的每一根毛细空都看得一清二楚,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心好像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了,他只能告诉自己这就是訫儿。 迷迷糊糊睡着了的婳纬感觉有人在盯着她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便睁开眼睛,一时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睛,待不觉得刺眼时便看见一张英俊的面容正在自己的眼睛正上方,见是皇后,婳纬刚想起来便被制止了。 “如今你有孕在身,就不必再行礼了。”沐晟奕用手按住婳纬的胳膊不让她起来。 “臣妾谢皇上,只是皇上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身,让皇上久等了。”婳纬略带歉意的看着沐晟奕。 这时苷莱为皇上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婳纬身边,沐晟奕直接坐了下来,虽面无表情,但眼神无比柔和:“见你在休息就没让他们吵你,这几日没见你,怎么又瘦了许多,可是太医不尽心伺候?”沐晟奕说完皱着眉头。 怕皇上怪罪太医,婳纬赶紧解释:“是臣妾自己的原因,什么都吃不下,好在寒妃亲自做的糕点和酸梅汤臣妾还能吃点,这当真要谢谢寒妃。”说起寒妃,婳纬就一阵感动,能在深宫里遇上真心真意对你好的姐妹是极少的,她就有幸能碰到一位。 “寒妃不喜欢与人争斗,比较安静,如今你和她来往,朕也很放心,只是太医说要你心思舒畅,这样无论对你还是腹中胎儿都是有益的,明日朕带你出宫,让你见见娘家人,可好?” 一听沐晟奕带自己出宫,婳纬激动难耐:“臣妾谢谢皇上。”说起来也有三月之余没见过家人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见婳纬一脸的欣喜,沐晟奕嘴里翘起了好看的弧度。 第二日一大早婳纬就和沐晟奕穿上便服带着苷莱坐上普通的马车,往白府赶去。 没有了龙袍加身,沐晟奕少了平日盛气凌人的感觉,多了一丝平易近人的气息,脸还是平日那张脸,不过婳纬觉得看过去顺眼多了。 想到今日沐晟奕没有上朝,婳纬疑惑的问道:“皇上今日不用上早朝吗?” “是人都会累,平时天天看折子批折子见大臣,也该给自己一点空间,正好今日陪你一同出来散散心,换换心情,况且也该瞧瞧国丈大人了,不过朕想国丈大人肯定不想见朕。”沐晟奕开玩笑的同时却能听出淡淡的忧伤。 明白沐晟奕所说的事,婳纬没出声,但为了缓解突然凝重的气氛,故作轻松:“其实我爹很和蔼的,见皇上这么重要的客人来了,只怕高兴的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虽这样说,不过婳纬也知道这怕是不可能了,谁会喜欢间接害死自各闺女的人?但是她也不会傻到拿在明面上说。 来到白府的门口,大门紧闭,婳纬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让苷莱去敲门。 说实话这也是沐晟奕第二次来白府,第一次是来提亲,这次却是陪着訫儿的妹妹来,说到底他还没有亲自陪訫儿回一趟家,原本大婚后的第三天是要陪訫儿回一躺娘家的,只是那日有重要的事便没来成,看着身旁的婳纬,他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管家打开门,见是小姐来了,身边还跟着一名男子,他曾经见过沐晟奕一次,自是知道他就是皇帝,想着皇上亲自陪小姐回家,高兴的立刻让他们进来,把他们领到正厅,来不及招呼就赶紧去告诉老爷夫人了。 正在用早膳的白于生见管家兴冲冲的走了进来,忙问道:“什么事让你一把老骨头了还跑过来。” “是小姐来了,陪小姐来的还有皇上,人在正厅呢。”管家一脸的兴奋。 一家人听后都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纷纷正厅走去。 看着坐在一旁的女儿,几月不见,本就瘦弱的身子看过去更摇摇欲坠了,李梅心疼的老泪纵横,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女儿,白于生也是一旁偷偷擦拭眼泪,而白萧然除了心疼妹妹,却注意到了坐在妹妹身边的男子,他当然知道这是谁,虽然他不喜欢,可是也知道妹妹如今是皇后了,更不能在妹妹面前失了礼教,让妹妹为难。 “草明拜见皇上。”沐晟奕说完就跪下了。 二老听到儿子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思女心切 ,把皇上将在一边了,正要跪下请安,被沐晟奕制止了:“岳父岳母不必多礼,我既今日穿便装便不是皇帝,你们把我当成普通人就好。”沐晟奕想着既然出来了,就不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今天就让他当一回普通人,普通的姑爷。 见沐晟奕这样说,二老也就没有行礼,只是多了他未免还是不宜在,这时婳纬感觉自己的肚子饿了:“娘,我饿了,可有吃的?”此时婳纬才觉得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回到家她感觉到所有的疲惫和烦心事都一扫而空了。 “有有有,我们也只是刚刚动筷,爹这就让厨房再备些,就是不知道合不合皇上的胃口。”白于生想着皇上天天吃着精致的饭菜,肯定吃不惯着外头的东西。 不过沐晟奕表示没关系,他倒想换换口味。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六章苷莱误食藏红花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这时婳纬这么多天以来吃的最饱的一次,吃完后的婳纬像只慵懒的小猫,眯着眼睛。 见婳纬吃的这么开心,沐晟奕不自觉的也多吃了些,看来带婳纬出宫是正确的选择。 知道他们一家人会有体己要说,沐晟奕借故离开了。 沐晟奕一走,李梅就忍不住拉着婳纬的手:“女儿你在宫中发生的事我们也听说了,急的不行,虽说咱们家家大业大可只是个生意人,帮不上一点忙,你受委屈了家里人跟着难受,如今你怀孕了,皇上对你可好?有没有将你?”下面的话李梅说不出口。 知道娘的意思,婳纬故做轻松道:“你们放心,我很好,皇上对我也很好,你看皇上不还亲自陪我回来了吗?至诬陷我的人,皇上已经让人去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还女儿的清白。” 望着女儿一脸的轻松,李梅倒也放下心来,刚刚见沐晟奕的反应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妹妹,在宫中可有相信的人?”白萧然想着妹妹独自进宫,身边没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也不行。 说道相信的人婳纬第一个想到了寒妃:“有一个,她是寒妃,我出事几次她都在皇上面前替我求情,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她却愿意挺身而出,可见她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那就好,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还是要多留一个心眼,这总是不会错的。”白于生不放心的提醒着。 “女儿知道了。”口头上这样说,但婳纬还是相信寒妃不是表里不一的人。 一天的时间短暂而快乐,婳纬不舍的和家人告别了,但值得让她高兴的事,沐晟奕给了哥哥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正四品,文散官,正议大夫,还可以进后宫向她请安,本来无心做官的白萧然,想着可以和妹妹见面便答应了。 “真不知道要如何谢谢你?”坐在马车上婳纬一脸笑容的看着沐晟奕。 沐晟奕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你高兴就好。只是他不知道这句话足于让婳纬高兴一整天,她是不是可以一厢情愿的认为他或许不再将自己和姐姐挂钩在一起。 这一日晚上,沐晟奕留在婳纬的宫中,晚上两人相拥而眠,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皇上陪皇后出宫的消息,郑贵妃一早就知道,也听说还封了皇后的哥哥为四品官职,看来皇上真的很在乎皇后,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采如,安排你做的事怎么还不见成效?” “娘娘,寒妃那边的人一直盯着,只是寒妃为人谨慎,无法下手,如今只能等待时机。”采如如实禀报,其实她也着急,只是不敢轻举妄动,怕被发觉就更不好下手了。 郑贵妃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这事急不得,你让寒妃那的人多留意,有把握再下手。” 来这已经这么久,陆青衫什么事也没做成,父皇已经派人多次来催了,只是他进不了宫,也无法和婳纬碰上面,这也让他下不了手,只是他知道再一事无成下去,父皇肯定会失望,看来要想办法了。 正在做糕点的寒妃不小心将水洒了自己一身,不得不回房间换,不过却也叮嘱萃儿不可离开半步。 然而寒妃走后不久,萃儿突然内急,但也不敢离开,只是后面实在忍不住了,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她便关上厨房的门快步离开了,不过她前脚走,后面就有一人偷偷进去了,轻轻关上门,从怀中拿出粉末状的药物,洒入糕点中,很快在热气的作用下,白色药物和糕点容为一体了,见看不出什么端倪,那人才放心的离开,而这一切没有一人看到。 等寒妃到厨房时,萃儿一直守着锅里的糕点,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你没有离开半步吧?” 怕主子责罚,萃儿没敢说实话,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离开。 见丫鬟没离开,寒妃这才放下心来,打来窝盖,见里面的东西已经好了,放了些之前已经煮好的红豆,搅拌了下,这才盛起来,放在一旁,等它冷却固定。 “姐姐来了。”婳纬高兴的看着走过来的寒妃。 “臣妾参见皇后。”虽然两人关系很好,但是礼仪还是要的,寒妃也不想落人把柄,在给婳纬来个管理失职之罪。明白寒妃的用心良苦,婳纬很是感动。 “劳烦姐姐天天亲自跑一趟,妹妹当真过意不去。”婳纬拉着寒妃的手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 寒妃笑了笑:“谁不知道皇上最宠皇后,皇后还是第一次带后宫女子回娘家,你可是头一位,还给你哥职位,要知道当官可是要经过科考的,现在谁不羡慕你啊,姐姐天天往你这跑可不是要沾沾你的好运嘛。” 知道寒妃是在开玩笑,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觉得寒妃从来不争宠,想来对沐晟奕没有男女之情吧,毕竟不是所有女子都心甘情愿嫁给帝王,就如她当初一般,当即也一笑:“姐姐尽会挖苦我,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指着桌子上的糕点,寒妃介绍:“这是臣妾最新研究的椰子红豆糕,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赶快尝尝。” “好啊,姐姐把妹妹当实验品,要是不好吃就罚你全部吃掉。”婳纬开玩笑道,说完就要吃。 这时苷莱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娘娘,这时你要给你采集的莲子。”苷莱将慢慢的一小袋莲子放在石桌上,这可是她忙了一上午的成果,没办法别人她不放心。无意看到桌子上的糕点,苷莱才发现自己饿了,这一上午滴水未进。 听到了苷莱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声,婳纬便将手中的糕点递给苷莱,饿到这份上,苷莱说了句谢谢娘娘,便吃了。 而寒妃看着莲子很是不解:“皇后弄这么多莲子有何用?” 婳纬拿起其中一个莲子,看了看笑道:“莲子性味:鲜者甘、平涩、无毒;干者甘、温涩、无毒。归经:入心、脾、肾。功效:清心醒脾,补中养神,健脾开胃,止泻固精。而莲子虽苦,但治热渴心烦、吐血、心热淋浊、失眠等症。”这些都是婳纬之前在网上查来的,因为平时会吃些莲子。 没想到莲子有这么多功效,寒妃不禁嘘嘘:“看来还是臣妾孤陋寡闻了,等下让萃儿也去弄点。” “这东西虽好,只是便溏者慎用之,且不能过多使用,我也吃不了这么多,等下姐姐拿些去便是。”婳纬瞧着满满一小袋觉得多了点。 她们说话的同时,苷莱已经食用了好几块糕点,这是她第一次吃这样的糕点,觉得很好吃,加上肚子饿,便不由得多吃了些。 “苷莱好吃吗?”婳纬见苷莱吃的很是欢快,不由好笑的看着她。 见自己吃了一大半,苷莱有些不好意思了:“娘娘对不起,寒妃娘娘送给你的糕点被我吃了这么多,不过真的很好吃,娘娘也尝尝。” 知道苷莱不会说谎,婳纬拿起其中的一块糕点就要往嘴里放,还没下口,苷莱一皱眉,她肚子好疼,还来不及说出口,嘴角一股腥甜,喷出一口鲜血便没了知觉。 婳纬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糕点,蹲下身子担忧的看着苷莱:“来人传太医。” “李太医这时怎么回事?苷莱好好的怎么会吐血晕倒?”婳纬焦急的询问着。 收会自己的手,李太医一脸的凝重:“病人可是吃了什么东西?” 说到吃东西便是椰子红豆糕了,只是寒妃不可能会陷害自己,但是为了查明真想,她便让人把糕点端给太医瞧。 李太医先是看了看,随即闻了闻,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随即捏了一点放进嘴里,这下他算是明白了:“皇后娘娘,这糕点被人放了掺放了极多的藏红花,虽都知道藏红花可以活血化瘀,孕妇吃了会流产,平常人吃点不碍事,只是分量极重,即使没怀孕的人吃了也会气火攻心,伤极身体,加上病人年幼,只怕是今后很难怀孕了。”说到这太医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什么?”婳纬听到倒退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医,如果不是苷莱先吃恐怕就是自己的孩子没了,想到苷莱今后恐怕不能怀孕了,就无比自责。 而寒妃听后是自己的糕点被人放了藏红花,随后勃然大怒看着萃儿:“你老实说你有没有离开厨房半步?” 见出事了,萃儿吓的赶紧跪下来,带着哭腔声颤抖道:“娘娘恕罪,奴婢因为内急实在忍不住了,就离开了一小会儿,来时见没什么异常,就没敢跟娘娘说奴婢离开了,奴婢知错了,还请娘娘责罚。”说完萃儿便将头磕在地上。 “掌嘴。”寒妃怒目而视看着萃。 不理会萃儿的自掴,寒妃直接给婳纬跪下了:“皇后娘娘,都是妾身没有监管好,所有的罪责臣妾愿意承担。” 虽然婳纬很生气,却也知道这不是寒妃的错,肯定是有心人知道自己吃寒妃送来的东西不用太医检查,这才利用的寒妃,想借她之手除掉自己腹中胎儿,看着一脸歉意的寒妃,婳纬将她扶了起来:“姐姐不必自责,若是我惩罚了你,岂不是合了下毒手之人的意愿?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下毒之人,本宫相信这次下毒的人和上次诬陷本宫的是同一人。” 寒妃起身坚定的看着婳纬:“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会助一臂之力,找出真凶。” 看着已经满脸手印的萃儿,婳纬让寒妃放了她,她相信就是萃儿没离开,对方也会找到害自己的时机,萃儿只是无意让它提前了而已。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七章替死鬼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婳纬有些疲倦的让她们退下。 所有人走后,婳纬身心疲惫的坐在苷莱的身边,看着脸色苍白的人儿,她还是如花似玉的姑娘,本想着留意个好人家把苷莱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可是如今苷莱不能生育了,只怕是会招婆家人嫌弃,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不会生小孩的女人哪怕是正室也没有一点地位,她从来不想争宠也不想害任何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究竟是谁想害她,殷贵人?婳纬皱了皱眉,她不确定是不是殷贵人,最起码她知道殷贵人恨极了自己。 这时苷莱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小姐坐在自己身边,刚想起来,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而看见醒来的苷莱,婳纬除了高兴还有愧疚。 发现小姐的不对劲:“小姐怎么了,我记得刚刚我肚子好疼,后面就没知觉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年仅十七八的苷莱,婳纬不知道自己的话要怎么说出口,但知道终究瞒不住的,深呼了一口气:“苷莱,我要谢谢你救了我腹中胎儿,如果不是你只怕他不在了,或许我也不在了。” 有些没听明白婳纬的意思,苷莱不解:“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奴婢什么时候救了小姐肚子中的孩子?” “你之所以会腹疼晕倒,是因为你吃的椰子红豆糕被人放了大量的藏红花,如果不是你先吃症状出来了,或许我就误食了。” 听到小姐这样说,苷莱很欣喜:“真的吗?还好小姐没有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此时的苷莱只有高兴。 “只是,因为你吃的比较多,体内有大量的藏红花,太医说……太医说怕是以后你都不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婳纬还是狠着心说了出来。 苷莱听后楞了一下,不过反应过来后无所谓的笑了笑:“只要能救小姐,就是让奴婢死都没有怨言,更可况只是不能生小孩,其实奴婢就没打算找婆家,奴婢要一辈子陪着小姐。” 然而苷莱的话却让婳纬听的想流泪:“傻瓜,哪有女人不结婚生子的,我不可能让你一辈子陪我孤老一生,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不过苷莱却很坚决:“除非小姐不要我,否则奴婢不会离开的。” 见苷莱之子如此,婳纬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苷莱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凶替你报仇。”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赵大海走进养心阁里面,半躬腰道。 沐晟奕微微一笑,让她进来。 婳纬一进去就直接跪在地上。 不知婳纬是何意,沐晟奕站起来走进近婳纬:“皇后这是做甚?朕说过你有孕在身不必多礼,赶快起来,” 而婳纬泪声俱下没有起身:“皇上,臣妾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什么,为何三番五次的有人来害臣妾,今日若不是臣妾的贴身丫鬟误食臣妾的糕点,只怕母子俱损了。” 听到婳纬的话,沐晟奕大致明白什么意思了:“皇后起来说。” 听完婳纬说完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沐晟奕冷冽的转身:“皇后放心,朕一定会找出幕后主使,以绝后患,只是这阵子皇后还是在朕的寝宫休息,没找到凶手怕是对方不会罢休。”他绝不允许婳纬再出事,否则他真的会让整个后宫陪葬。 其实婳纬不是没想过自己动手找真凶,只是她再怎么查也不会比皇上查要来的快,说实话她真的是怕了,她不希望自己糊里糊涂就被人给害死了,更怕身边的人受牵连。 “愚蠢,这点事都办不好?”郑贵妃怒斥这采如,没想到皇后命这么大,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不能再出手了,最起码近期不能动手了。 采如也没想到,皇后的运气这么好,被丫鬟救了一命,但是终究她还是没成功,只能默默低下头:“娘娘,那怎么办?” “怎么办?还用我教你?现在就撤出手,不要露出一丝马脚,记住就是皇上要查也只能查到赵婕妤头上,无本娘娘没有任何关系。”郑贵妃冷笑一声。 “一切安排妥当,娘娘放心。”采如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 这几日婳纬带着苷莱住进了乾坤殿,一切正常,只是苷莱的身子还很虚弱,只能躺在床上,婳纬安排了个机灵的丫头伺候她,自己则也在查陷害自己的人,只是这么多天没有一点头绪。 而沐晟奕安排的暗影,经过这么久的勘察找到了毒害殷贵人腹中胎儿和毒害皇后的凶手,两次事故虽不是一个人所为,却都指向同一个人。 这时沐晟奕召集了所有的嫔妃来到婳纬的万寿宫。沐晟奕现在最上方,见皇上站着,她们也不敢坐着,只是皇上面无表情带着寒意的样子,让她们不竟毛骨悚然,想着是什么事让皇上如此生气。 而婳纬因为有身孕,加上身体虚弱便坐在沐晟奕的身旁。 “今日诏你们过来,是因为有人在宫中兴风作浪,伤害朕的皇嗣,如此罪行罪不可赦。” 听后,所有嫔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皇上说的凶手是谁? 郑贵妃倒很平静的站在那,只是用眼神看了一眼赵婕妤,意思不明而意。 虽然她不是凶手,可是父亲贪污那么多银两,那可是灭九族的罪名,为了家人她只能甘心做替死鬼了,想到这里脸色惨白,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要如此惩罚她。 “将两人带上来。”沐晟奕对着外面的人说道。 一直守在外面的人听后,将两个宫女带了上来,两人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其中一人婳纬见过,是她宫里的丫鬟,负责打扫房间这一块,而另一人寒妃也认识,她再自己宫里做了很多年的丫鬟,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她。看来自己身边早就有人安排了奸细,而自己却从未发觉。 “把你们做过的事如实说出来,以及背后的幕后黑手是谁?”赵大海用手指着两个胆大包天的丫鬟。 “启禀皇上,奴婢是乘皇后娘娘和苷莱姑娘不在时,偷偷将藏红花倒进酸梅汤里,至于幕后主使者是……。”丫鬟停顿了下。 而赵大海不耐烦了:“还不赶快说,在皇上面前还想遮遮掩掩?” “是,幕后主使者是,是赵婕妤。”丫鬟说完特意看了一眼赵婕妤。 虽然皇跟她说找到了凶手,只是没明确告诉她是谁,今日听着丫鬟的话,婳纬特意看了眼赵婕妤,她仿佛对丫鬟的话并不感到意外,难道她真的是真凶?可是在自己的记忆中,和赵婕妤没有任何摩擦,而平日里赵婕妤也不是那种多事的人,婳纬想不通她为何要害自己。 这时另外一位丫鬟,开始讲述自己的罪行!:“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奴婢也是乘寒妃娘娘和萃儿离开后下的藏红花,至于幕后主使也是赵婕妤,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言。” 大家听完两人的供求,纷纷看着赵婕妤,真想不到平时什么事也没有的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连皇上的子嗣也不放过。 而殷贵人听说是赵婕妤下的毒,这才害死她的孩子,两眼顿时鲜红,恨不得吃了她。 “赵婕妤这两丫鬟说的话,你可有要辩解的地方?”沐晟奕这样问,却冷眼看着她,仿佛他在看死人一般。 “哼。”赵婕妤冷笑一声:“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这都只因为皇后凭什么从四品贵人直接做到皇后的位置,为什么皇后犯错了皇上只是简单的惩罚一下,臣妾觉得不公,所以才让人下毒,皇上如何惩罚臣妾,臣妾都不怕。既然敢做自然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从采如找她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条命不由自己了,既然这样就疼疼快快的做个了断吧。 没想到赵婕妤承认的如此干脆,不过寒妃却觉得欺骗:“赵婕妤即说是你让丫鬟放藏红花到酸梅汤,可是你又怎知皇后会给殷贵人送去?难道未卜先知?” “这有何难?我让丫鬟留意皇后的一举一动,那日正好丫鬟听到皇后要送酸梅汤给殷贵人,便拿出臣妾准备好的藏红花。”赵婕妤无所谓道。 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赵婕妤,婳纬苦笑一身,看来树大招风这句话真不错,这又不是她自己要做皇后,要怪也只能怪皇上。 见赵婕妤还是没有一丝悔意,沐晟奕怒不可遏:“既然赵婕妤自己承认自己的罪行,来人废除赵婕妤的封号打入天牢,像她如此歹毒心肠之人,杀了她脏了自己的手,明日午时给她一杯毒酒,让她自己了结,至于这两个丫鬟不好好伺候主子,竟干出如此狠毒之事,拉出去杖毙。” 最后赵婕妤被带走了,而两个丫鬟的求饶声越来越远。 站在郑贵妃去身旁的寒妃看到她嘴脚不可察觉的笑了下,恐怕事情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当真迷雾重重。 “以后谁再敢兴风作浪,赵婕妤便是你们的下场。”沐晟奕冷眼扫过台下的人,眼中警告之意很明显? 所有人纷纷行礼:“臣妾等不敢。” 见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婳纬还感觉在梦里,想起赵婕妤被带走时眼里的不甘于无奈,她总觉得这才刚开始。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八章新帝登基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自赵婕妤的下场之后,后宫就没再发生什么事,所有人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如今婳纬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她虽整日无所事事,但是看着一天天变大的肚子,她觉得很幸福,沐晟奕对她不在冷冰冰,她知道对方或许因为自己怀孕的缘故,但是她宁愿欺骗自己沐晟奕或许是真的喜欢她,最起码这样会让她心理好受很多。 炎炎的夏日让所有嫔妃不敢出门半步,外面知了的声音更是让人无法静下心来,坐在房间的婳纬只能靠画画来打发时间,这时苷莱高兴的走了进来:“小姐,大公子来了,在正厅等你呢?” “我这就过去。”一听大哥来了,婳纬马上起身,高兴的走出书房。 坐在椅子上的白萧然见妹妹来了,赶紧站起来行拜:“微臣拜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凤体安康。” 知道哥哥怕人说闲话,可是自己的哥哥给她行拜,让婳纬很不自在,赶紧让哥哥起来:“不必多礼,哥哥快坐,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哥哥有些体己话要说,苷莱留下。”婳纬看着守在门口的丫鬟,示意她们下去。 丫鬟听后,带上门便离开了。 见她们走了,婳纬高兴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哥,你怎么过来了,爹娘身子可好?” “知道你挂念爹娘,为兄特意带了娘亲手给你做的糕点来,你放心他们都好着呢,倒是你怀孕辛苦,千万不要累着自己。”白萧然说完就把装有糕点的盒子交给苷莱。 其实婳纬知道哥哥不喜欢当官,看着哥哥愈发清瘦,有些难过:“哥,是不是那些大臣们给你为难了?” 怕妹妹担心,白萧然没事的笑了笑:“妹妹放心,没有,我和那些同僚们相处的很好。”其实自从他进宫上朝时,那些官员处处排挤他,若不是为了妹妹他早就罢官了,好在皇上向着他这边,不然他真的会被气死,当然这些他不打算告诉妹妹。 见哥哥真没事的样子,婳纬放下心来:“只要哥哥没事就好,哥哥其实有句话妹妹一直想说。”婳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妹妹直说无妨。” 思量了一会儿,婳纬最终开口:“其实,其实哥哥你已经二十六了,该给自己一个家了,离歌姐姐或许不会回来了。”离歌和哥哥从小青梅竹马,比哥哥小两岁,十七时离歌随同她父母离开京城,说是两年后会回来,所以哥哥一直等着她,如今已经过去七年了,她依旧没回来,可是哥哥却还等她,婳纬觉得哥哥太不值得了。 听完婳纬的话,白萧然皱了眉头:“妹妹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哥哥有自己的主见,时候不早了,就离宫了,过这日子再来看你。”说完就离开了,他这辈子非离歌不娶,如果离歌已经嫁做**了,那他终身不娶,因为他的心再也容不下第二人。 看着哥哥消失的背影,婳纬一阵难过,她不知道离歌一个怎样的女子,值得哥哥等了这么多年,她之所以知道哥哥这件事,也是无意听到爹娘谈起,她以前不说是觉得离歌也许会回来,可是如今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她不会回来了,只怕她哥哥要抱憾终身了,但这样的画面不是她想看到的,但愿哥哥能等到离歌。 “小姐,大公子是个痴情的人,像他这么优秀的人离歌小姐怎么放弃?”苷莱满是不解。 婳纬并没有回答苷莱的话,但她知道离歌或许有自己的苦衷,又或许她并没有那么爱哥哥。 批完折子,沐晟奕直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便离开了养心阁。 “皇上打算去哪?奴才好去准备轿撵。”赵大海跟在沐晟奕的身后小声问道。 “不用了,你退下吧,朕想静静。”沐晟奕抬头示意赵大海不用跟了。 独自行走在道路上的沐晟奕想起夜晚婳纬肚中会动的胎,他就无法分清他究竟对婳纬是怎么的情感,一直以来他都把婳纬当做訫儿,如今她怀孕了,他突然觉得这样对婳纬会不会太残忍了。可没当想到这时就无比烦躁。他不能对不起訫儿,他的感情只能给訫儿,一个愿意付出生命爱他的女子,他不能对不起訫儿。 不知不觉来到泞溪堂,看着寂静的泞溪堂,沐晟奕走了进去,他都快忘记上次来泞溪堂是何时了,当他走进去时,只见郑贵妃的背影很是没落,一个人安静的站在树木下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许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他才不会那么在乎婳纬,他才不会将感情放在婳纬身上想到这里他走上前去站在郑贵妃的身旁:“爱妃在想何事发呆?” 听到皇上的声音,郑贵妃这才看到身旁的皇上,眼里满是惊喜:“皇上你怎么来了?” “想爱妃了,所以就来了,只是不知爱妃在想些什么?”沐晟奕轻轻将郑贵妃拥入怀中。 感受着皇上温暖的怀抱,郑贵妃闭上眼睛,一颗泪水掉了下来:“臣妾在想皇上,没想到皇上就来了,臣妾一直以为皇上已经忘记臣妾了。” “怎会?”沐晟奕轻声回了两个字。 这晚沐晟奕没有去万寿宫,而是留在了泞溪堂。 翌日沐晟奕走后,郑贵妃也没了睡意,便起来了,采如走进房间纬她整理仪容。 “娘娘,皇后的肚子已经大了,再不下手就晚了。”采如看着一直没动静的娘娘很是不解,难道就这样放手。 郑贵妃听后别了一眼采如:“你懂什么,上次的事败露后皇后就一直在提防,下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肚子大算什么,生的下来才是她的本事?”她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手,她早就想好的下面的路,她会让皇后好好的怀胎十个月,只是能不能生下来却不是皇后说了算。 知道娘娘有了打算,采如便没有再说话了。 “青衫看来还是朕对你太信任了,去了这么久的明月国可探出什么来了?”陆智瑞一脸的不悦。 “父皇,儿臣没想到冥皇的戒心如此之重,儿臣进宫商讨和议之事后,冥皇就派恒亲王打发儿臣,根本不给儿臣进宫的机会,就连儿臣借故离开想进宫,冥皇也只是恒亲王送儿臣离开的京城。”其实陆青衫也很着急,但是他也无可奈何,皇宫戒备森严,想偷偷进宫是根本不可能的,恒亲王嘴巴又紧根本探不出什么口风来。 “不要给朕解释,朕给你的任务你没完成就是你的问题,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这次议和了再挑起战争恐怕会被后人诟病,罢了,朕也老了,斗不动了,这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了,今后怎样也是你们的事,但朕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这江山不能败在你的手里,今后你一定要好好治理国家,你一向爱民如子,相信你一定会受百姓的爱戴,希望你不要辜负朕对你的一片期望。”陆智瑞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最怕的就是陆青衫的妇人之仁,但是除了陆青衫能当次大任,他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 “父皇你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只是父皇正当盛年,何出伤感之言?”陆青衫看着也就五十出头的父皇,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在他的记忆中父皇一直是这世间最勇敢最高大的男子。 陆智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父皇的日子怕是不多了,前阵子太医诊断出父皇得了痈,想必操劳过度引起的,如今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起了,你别看父皇表面没什么,其实里面已经被掏空了,这些朕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你要记住也不能透露出去,否则这江山恐怕又要纷争四起了。” 而陆青衫听后满脸的不信:“父皇你身体这么强健,怎么可能会得痈?一定是太医诊断错了。” 知道陆青衫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陆智瑞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天塌下来眉头也不能皱一下,更何况只是朕生了病,是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没什么可怕的。” “是,父皇儿臣知道了。”陆青衫恭敬道。 一月后邵国国主驾崩,全国人民哀悼,三日后陆青衫登基。 虽说婳纬一直在后宫,但是邵国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自是听说了,想到陆青衫是一国之主了,除了高兴,更多的是替他感到难过,因为今后他再也不能做自己了,也不能为自己活着的,他只能为天下百姓活着,那个孤独的位置将陪伴他一辈子,或许她再也见不到那个哥哥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了,突然她很怀念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情景,当初她真的以为哥哥也来到了这个世界,那时候她还激动的落泪,以至于最后发现不是到失望的落泪,这一切就好像上天安排好了一样,让人防不及防。 如今他们处在不同的国家,可以说是天各一方了。 “皇兄如今邵国是新帝登基,根基未闻,恐怕其他的国家要蠢蠢欲动了。”沐恒奕开始替陆青衫担忧了。 知道两人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已经成了朋友,但是他们毕竟不是一个国家的人,注定不能成为一辈子的朋友:“你要记住这世间没有永远的太平,如果不能一统天下,就注定会纷争四起,你和邵国国主或许有一天会兵马相见,到时候你不要忘记你是谁。”沐晟奕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皇弟。 明白自己的身份,沐恒奕给了沐晟奕一个安心的眼神:“皇兄放心,臣弟的心一直在明月国,无论做什么都以国家利益为重。” “这才是朕的好兄弟。”沐晟奕用力的拍了拍沐恒奕的肩膀。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九章发动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夜晚宁静而孤独,独自躺在床上的寒妃无法入睡,这么久了,她接近皇后究竟是为了什么?多一个朋友?多几次仰望皇上的机会?苦笑一声,她发现好像她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皇上曾几何时多看过她一眼?自己什么时候需要所谓的朋友?罢了走一步看一步,今后的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萃儿熄灯。”寒妃说完便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沉沉睡去。 自己登基数月了,陆青衫此时才明白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底下的大臣不是个个都臣服他,就连自己的亲兄弟都眼红这个位置,他终于父皇的用心良苦了,看着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不是让他出钱盖寺庙,就是出钱修这修那,却没有半点为国家着想出力的折子,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懂,看来想治理好国家就得先治理这帮老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婳纬怀孕已经八个月了,已经足月了,也就是说可以随时迎接新生命的到来了。 “李太医,皇后的身子调养的如何了?”沐晟奕看着跪在地上李太医不放心的问着。 “启禀皇上,皇后的身子经过微臣的细心调养已经底子已经好多了,倒时再配一副想来生产并无大碍。” 听完太医的话,沐晟奕这才放下心来,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自己的孩子出世,直到现在他才有当父皇的感觉。 好在已经有入秋了,天气很是凉爽,这个时候生孩子再好不过了。 婳纬站在桥边喂着下面的鱼儿,感受着孩子在自己的体内动来动去,心情很是愉快。 “皇后好兴致啊,还在还在鱼呢,站着也不嫌累。”寒妃老远就看见婳纬正欢快的喂鱼,跟着走了过去。 一听寒妃的声音,婳纬将手中的鱼食放在苷莱手里,高兴的看着寒妃:“姐姐来了,快屋里坐。” 坐在椅子上看着婳纬的肚子,寒妃打趣着:“皇后肚子越发大了,还能看到肚子在跳动呢,看来一定是个健康好动的皇子呢。” 摸摸自己的肚子,婳纬满脸幸福:“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见婳纬一脸幸福的模样,寒妃说不羡慕是假的,可是皇上去她那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留宿的次数更是一只手都能数清,哪里能怀上自己的孩子。 “皇后这是臣妾亲手为皇嗣做的肚兜,你看看可还入眼?”寒妃说完便让萃儿把手中的肚兜放在婳纬身旁的桌子上。 婳纬拿起肚兜看了看,只见上面秀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非常的漂亮。再拿起另一条上面秀了一只可爱的小老虎:“姐姐有心了,相信肚子里的孩子一定很喜欢。” “娘娘,皇后只怕没有多久就要生了,娘娘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奴婢好去准备。”采如不放心的问着,她就怕皇后突然要生,让她们措手不及。 “哼,放心,本娘娘就是要等到皇后要生的时候下手,你过来。” 采如耳边听着娘娘说的话,笑着点头:“奴婢明白了,娘娘放心这次奴婢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得到了自己的答复郑贵妃便让采如下去了,待采如走后,郑贵妃邪魅一笑,这次她一定笑到最后:“白婳纬你就等着落泪吧!殷贵人对不住了。”郑贵妃早就知道皇后身子弱,想顺利产下皇子,必须服用太医调制的汤药,倒时那么多人肯定忙中出错,那皇后和的可不是助产药,而且落胎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皇后顺利产子。 因为快生产了,沐晟奕特意派赵大海把婳纬的爹娘接进宫来,好让婳纬安心诞下龙胎。 知道今天爹娘会进宫,婳纬早早就起来了,一直坐在正厅等爹娘出现。 一直在万寿宫门外等老爷夫人的苷莱,见赵公公身后跟着老爷夫人,高兴的迎上去:“老爷夫人可算来了,娘娘正眼巴巴的等着你们呢。”说完就将老爷夫人扶进万寿宫里。 这时赵大海提醒着:“国丈大人,皇上说了二老可以留在宫中用午膳,但日落前必须出宫,倒时奴才自会领你们出宫。” 听完赵大海的话白于生客气的道了谢:“那就有劳公公了。” “娘娘老爷夫人来了。”苷莱老远就大声喊着,生怕婳纬听不见。 “爹,娘你们来了。”婳纬听后起身走到门前,激动的留下了泪水。 纵使他们也很想念女儿,可是不得不先行礼:“草民拜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拭去眼角的泪水,婳纬赶紧让他们起来。 “爹娘,女儿不孝,居然让爹娘给女儿行跪拜之礼。”婳纬双眼含泪的看着许久不见的父母。 “婳儿说哪里的话,爹娘有你这么懂事的女儿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如今有身孕可千万不能动气。”李梅握着婳纬的手说不出的高兴。 知道爹娘担心自己,婳纬尽量让自己放轻松,不要想那么多,待好些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皇儿你看外公外婆来看你的。”说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里面的小家伙好像听懂了一般,在里面动来动去。 “爹娘,你们看,这小家伙见你们来了好高兴呢。”婳儿兴奋的看着自家娘亲。 李梅也看到了,高兴的不得了:“乖,外公外婆最喜欢你了。” 一旁的白于生高兴的眼睛眯了起来:“婳儿你就快生了,这些日子可千万要注意,毕竟宫里的人知面不知心。”其实这是白于生一直担心的问题。 “爹你放心,女儿的衣食住行都有太医亲自把关,没人敢乱来。”婳纬安慰的笑了笑。 听女儿这么说,白于生才放下心来:“如此甚好,只是也不可大意。” “女儿明白了。” 一上午婳纬都在和家人聊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说实话有这样的家人她觉得很幸福。 午膳时间到了,沐晟奕也来了。 因为沐晟奕的到来,让二老拘谨了不少,整个用餐时间大家都没说话。 “这饭菜可还合二老胃口?”最终还是沐晟奕先开了口。 “谢皇上关心,饭菜很好。”白于生恭敬的回着,对于这样的女婿他真心喜欢不起来,但是碍于他是皇上不得不笑脸迎对。 白于生说完,沐晟奕便没有再说话,没一会儿他便起身:“朕饱了,就先回养心阁了,皇后替朕好好照顾二老,但也不要累着自个。” 婳纬起身:“臣妾知道,皇上慢走。” 待沐晟奕离开后,李梅忍不住问道:“婳儿,皇上对你怎么样?” 明白娘担心什么,婳儿坐下来给她盛了一碗汤,这才回答:“娘你放心,皇上对我很好,你看我吃穿用什么都不缺,如今皇儿马上要出生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女儿你能这么想就好,爹最怕你……唉。”白于生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送走爹娘后,婳纬这才感觉自己累了,洗漱后便睡了,睡梦中她梦见了自己的孩子在跟她道别,她就一直追啊追啊,直到再也看不见了,突然她就吓醒了。 睁开眼,婳纬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掀起被子看着依旧鼓起来的肚子,这才放心的笑了笑,是她太敏感了,加上白日父亲对她的一番话,这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孩儿,你一定会健健康康的对不对?”说完抵不住疲倦再次睡着了。 离婳纬预产期还有三天,皇宫里的人都在盯着婳纬的肚子,太医院的人原地待命,李太医更是这几日住在太医院,就怕皇后生产。 用完午膳的婳纬突然觉得肚子开始有点疼了,但也不是很疼,就医阵子阵的,赶快把李太医找来。 把完脉后,李太医高兴的站起来:“皇后娘娘发动了,今晚应该就能生出来了,皇后娘娘趁肚子不是很疼,还是多走动,这样有利生产。” 听到今天就会生,婳纬除了高兴,更多的是紧张,听说生孩子很疼,她不知道有多疼,但越是不知道就越害怕。 就这样皇后要生了的事,整个宫中的知道了,沐晟奕更是放下手中折子,来到皇后宫中,陪着婳纬,看着婳纬疼起来一头的汗水,他心中也很着急。 到了晚上,疼的时间越来越长,婳纬知道肯定是要生了。 “啊……”躺在床上,婳纬疼的说不出话来,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然而这还只是刚开始。 所有嫔妃都站在院子里等待,沐晟奕更是阴着脸没有说一句话,这是他第一次守在门前,等待自己的孩子降临,听着婳纬疼的撕心裂肺的叫喊,说不心疼是假的,此时他只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早点出来。 站在沐晟奕身旁的郑贵妃也焦急的是不是看着房间进进出出的人:“皇上不要着急,相信娘娘很快就会诞下皇子的。”沐晟奕没有说话,不过眼睛也一直看着门口。 见皇上没有留意自己,郑贵妃看了眼采如,示意她事情办的怎么样? 采如轻轻的点了点头,郑贵妃放下心来,不过眼神依旧露出担心的样子。 站在最后一排的殷贵人听着里面的叫喊,紧紧握着拳头,如果不是那碗汤,她孩子已经出世了,虽皇后不是真正凶手,可不是她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没了,她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希望皇后的孩子出事,让她也体会到失去孩子的痛苦。 “娘娘,再用点力,孩子的头就快出来了,用力啊。”接生娘一定鼓励着婳纬用力。 可是婳纬觉得自己的力气再慢慢抽空:“嗯,啊,不行了,我没力气了。”婳纬抬起的头慢慢的倒在枕头上,肚子的疼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可是为了孩子她一直在努力,但小家伙就是不配合一直不出来。 接生婆见情况不对,赶紧出去:“皇上,娘娘的情况很不好,如今胎儿还在腹中,娘娘又没了力气,加上出血量很多,再不想办法,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沐晟奕听后,看了眼太医:“李太医,现在就看你的了,如果他们母子任何一个有事,朕砍了你的脑袋。” “皇上,放心,微臣安排人熬的汤药应该好了,只是皇后娘娘喝了就一定能顺利产子。”李太医说完一宫女就端着汤药走到皇上身边。 李太医正想检查一番,但里面传开惊呼声:“娘娘,快醒醒啊,千万不能睡啊!娘娘。” “赶紧喂给娘娘喝了。”李太医着急的说道。 宫女立马进的房间,用勺子一口一口喂给婳纬,慢慢的婳纬睁开眼睛,那疼痛的感觉让她清醒了不少,只见她脸色苍白,双手用力的抓着床单,继续用着力:”嗯,嗯……” 一旁的苷莱心疼的替婳纬擦着额头的汗水:“小姐你要坚持,很快就能生下来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章麝香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啊,啊……”婳纬用力的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她感觉腰已经不是她的腰了,这时候突然肚子一阵剧疼,她用尽全力终于把孩子生下来了,太过疲倦的她还来不及看孩子一眼就昏睡过去了。 接生娘高兴的接住出生的孩子,看到孩子性别时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恭喜皇上是皇子,皇后娘娘生了一个皇子。”可是还没等她高兴完,就发现孩子不对劲,原本刚出去的孩子都会哭,可是这个孩子没有一点声音,嘴唇更是青紫。 吓得她大叫:“皇上不好了,皇子不对劲。” 原本沐晟奕听到生了皇子时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却听到孩子出事了,他顿时握紧拳头眼神冰冷的看着李太医,顾不得说什么直接走了进去。 李太医也赶紧跟了过去,内心却很不解,他一直走请安胎脉,皇后肚中的胎儿一向很健康,怎么可能会出事? 而跟在沐晟奕身后的郑贵妃趁人不注意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走进房间沐晟奕首先看到婳纬血色全无的躺在床上睡过去了,来不及多看她一眼,就看见接生娘手中的孩儿嘴唇发紫,紧紧的闭着眼睛,看了眼太医,让他过去瞧瞧怎么回事? 其实李太医一看小孩的面容时就知道出事了,得到皇上的允许,赶紧走过去,看了看皇子,用手将皇子 的眼睛睁开,发现瞳孔散开了,而呼吸却非常微弱,他赶紧跪在地上:“皇上,皇子被人下毒了,只怕,只怕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太医说完就将头扣在地上。 沐晟奕一听,后退了一步,随即冷声道:“你不是说皇子很健康吗?怎么被人下毒你都没发现。” 这也是太医觉得奇怪的地方,皇后所有入口的东西他都有检查,别人根本无法下手,究竟是何时被人下毒的,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刚刚的那碗汤药,睁大眼睛:“快,把皇后生产时喝的汤药拿给我看看。” 见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那宫女立马把碗中剩下的残渣端给太医。 接过后太医闻了闻,立马知道是被人放了麝香:“皇上,是有人在微臣给皇后配的汤药里下了大量的麝香,皇后产子的时间本就比别人长,胎儿在里面就有缺氧现象,如今在被人放了大量的麝香,无疑雪上加霜。” 那宫女一听,吓的立马跪下来:“皇上饶命啊,奴婢只是负责送汤药的并没有接触汤药。” “哼,很好。”沐晟奕冰冷的扫过房间所有的人,继续道,“朕给你们一次坦白的机会,如果被朕查到了是谁下的毒,朕灭她九族。” 大家听皇上这样说,都默默不做声,纷纷猜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明目张胆的毒害皇子。 殷贵人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她此刻只觉得无比高兴,看来老天爷是公平的,如今她只希望皇后赶快醒来,好看看她痛苦的模样,便能明白当初她疼的同时有多么恨。 静站在一旁的寒妃看着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人,在看着接生娘手中已经快不行了的皇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只希望皇后醒来能挺住。毕竟谁能接受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孩子却又没了。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的同时,接生娘再次大叫一声:“皇上皇子他?皇子他?”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 听见接生娘的话,沐晟奕快步走了过去,双手接过自己的孩子,长的非常可爱,鼻子像他,嘴唇像他母后,但是怀中的人已经没有呼吸了,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为什么?为什么?:“李太医你给朕医好他,医不好你给他陪葬。”他瞪着眼睛看着李太医。 跪在地上的李太医没有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皇上,没用的,下毒的人用的量太大了,皇子没了,恐怕恐怕皇后很难再生育了。” “废物?来人将李太医打入天牢,三日后午时问斩。”沐晟奕气级,根本不管是不是太医的错。 见太医被人带下去了,所有人更是大气不敢喘,生怕殃及自己。 “看到没有,如果下毒之人再不承认,下场比这还惨。”郑贵妃勃然大怒的看着身后的妃子,“你们当真好大的胆子,皇嗣也好加害,看来这后宫要好好整顿一番了。”说实话她看到这孩子没气了说不愧疚是假的,可是在这后宫中谁不是牺牲品,但愿这孩子下辈子不要出去在皇宫。 所有人都静静站在一旁,不敢说话,都希望下毒的人早点承认,她们也不用这么心惊胆战了。 “赵大海,命人你查,所有解除汤药的人都一一审问,不招的给我严刑拷打。”见还是没人承认,沐晟奕直接安排赵大海去严查。 “都出去到正厅给朕等着,不要打扰了皇后的休息。”沐晟奕说完看了眼怀中的孩子,最终让人把他埋在皇陵里,他怕皇后见了孩子更加想不开,不去断了这念头。 都已经夜深了,所有人依旧在正厅等着,这时赵大海身后的小徒弟压了一个满身伤痕的宫女走了进来:“皇上这宫女招了。”说完狠狠的看了眼宫女,“还不赶快招。” 那宫女吓的直哆嗦:“皇上饶命啊,这一切都是殷贵人指使奴婢做的,奴婢不做她就威胁奴婢的家人,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 所有人一听,都恍然大悟,殷贵人一定是恨皇后害死的她的孩子,才会这么做的。 这个宫女,殷贵人自是认识,她是自己宫中的宫女,可是她什么时候指使她这么做了,当即跪了下来:“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来没有指使她这么做,一定是别人指使好来嫁祸臣妾的。” “你说是你主子指使你做的,可有证据?”郑贵妃问道。 “有,那日殷贵人亲手给了奴婢半包麝香,让奴婢化成水一并放入皇后要喝的汤药中,奴婢见还有半包麝香被殷贵人用白布包着放在梳妆台的一个暗格子里,想必现在还在那里。”宫女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不可能,那暗格子只是臣妾用来放贵重饰品的,哪有她说的什么麝香,再说了谁不知道麝香会伤及身体,谁会放在自己的房间,皇上不信大可派人去搜。”殷贵人在皇后生产前还特意打开了那格子,从里面拿出一直簪子,所以里面不可能会有麝香。 听完她们说的话,沐晟奕示意赵大海去搜。 很快赵大海的手里就多了一个用白布不知包裹了什么的东西:“皇上这是在殷贵人房间发现的,请皇上过目。”说完便打来了白布,只见白布里全是一小块一小块的麝香。 “这做和解释?谁不知道你以后不能生育了,放几块小小的麝香对你来说算什么。”沐晟奕将东西甩在殷贵人的面前。 看着眼前撒落一地的东西,殷贵人无法接受:“这不可能,皇上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臣妾没有害皇后。” 不理会殷贵人苍白的面孔,沐晟奕大喝一声:“来人将殷贵人打入天牢,将她所有的直属亲属一并抓了,全部三日后问斩。” 没想到皇上当真如此绝情,殷贵人爬到沐晟奕的脚下,抱着他的小腿:“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害皇后,请皇上明查,臣妾的家人更是无辜的,皇上请你相信臣妾。”此时殷贵人真的慌了,哽咽的祈求着。 沐晟奕一脚踢开她:“朕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来人赶快将她拉下去,另外把给皇后喂药的丫鬟双手给砍了,扔出宫。” 被拖走的殷贵人不断的祈求着:“皇上,臣妾冤枉……”到后面便恶毒的叫喊着:“白婳纬我恨你,我恨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此时她是真的恨,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孩子怎么会没了,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家人有怎么会受这灭顶之灾,为什么她要活在这世上。 看着被带走的殷贵人,郑贵妃没有说话,不是她心狠,要怪就怪白婳纬,如果不是她抢走了自己的皇后之位,她又怎么会这么做? 整个房间只有苷莱陪伴在婳纬身边,看着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姐,苷莱默默的流着眼泪,为什么小姐要承受这么多,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说来说去都怪她没用,保护不了小姐,想到着更是无比自责。 真相大白后,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宫中,寒妃看着万寿宫这几个大字,怕是今后的天要变了。 第二天一大早,婳纬虚弱的睁开眼睛,只见沐晟奕就一直看着她,苷莱站在一旁,眼睛都红肿了。 见婳纬醒了,沐晟奕关心的问着:“皇后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臣妾没事。”婳纬说完,才发觉自己的嗓子都哑了。 苷莱见状赶紧倒了一杯白开水给她,喝了几口后婳纬觉得好多了,只是见苷莱眼睛这样红肿关心的问着:“苷莱你眼睛怎么这么红肿,是不是没休息好?” “小姐我没事,倒是小姐要注意调养身子。”苷莱笑了下,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转过头看了看沐晟奕:“皇上一夜都守在这里吗?”看着沐晟奕长出来的一点胡茬,婳纬问道。 不等沐晟奕说话,婳纬突然想起自己昨晚生了孩子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倒现在她还没见过自己的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一脸期望的看着沐晟奕:“皇上看见咱们的孩子了吧!可是臣妾还没见过呢!可否让人抱给臣妾看一看?” 然而婳纬那期待的眼神,让沐晟奕无法说出口,只能强颜欢笑的一下:“皇后你身子还很虚弱,看孩子还不急,等你好些朕在让奶娘抱给你看。”不想看到婳纬难过痛苦的表情,沐晟奕觉得先瞒着,最起码现在不是告诉她的时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一章无法接受的现实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已经整整三天,婳纬都没有看见自己的孩子,而沐晟奕有事没事就陪在自己身边,苷莱也没有了往日的朝气,她再不发现事情不对劲就是傻子了。 喝完苷莱喂的汤,她叫住了要离开的苷莱:“苷莱,你先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停住脚步,苷莱转过身笑着看向婳纬:“小姐,怎么了?” “你现在就去把皇子抱来,我要看看孩子。”婳纬认真的盯着苷莱的眼睛。 不敢直视小姐的眼睛,苷莱微微闪躲着:“小姐,皇上说了要你好好养着身体,皇子有人照顾着,好着呢?奴婢先把这汤碗拿下去。”说完就打算离开。 “站住。”婳纬大声喝住了苷莱,随后继续道,“如果你还念我是你小姐,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让我见孩子?”说话的同时她能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然而苷莱不敢说出来,她怕小姐承受不住,强忍住流泪的冲动,微微笑道:“小姐,想多了,皇子出生时身子弱了点,太医说要好好养着,这才不敢把皇子抱出来,小姐放心等皇子好了,奴婢立马抱过来给你看。” 但是婳纬却不信:“如果是这样,那我亲自去看。”说完就要从床上下来。 苷莱见状立马将汤药放在一旁,便跑过去阻止婳纬:“小姐不可啊,你身子太弱了,还不能下地行走,要见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不过此时的婳纬却什么都听不进去,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就要出去,这时沐晟奕来了,婳纬来到他身边,眼里满是祈求的目光:“皇上你就让臣妾见见孩子吧!” 看着这样的目光,沐晟奕于心不忍,只能安慰着:“皇后,你先将身子养好,倒时自会看到孩子。”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为什么不让我见孩子,那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你们没有权利阻止我见他,还是说……还是说孩子出什么事了?”婳纬说完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她怕自己听到最不想听的结果。 见小姐流泪了,苷莱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小姐。” 苷莱这样的反应,更加证实了婳纬不祥的预感。她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就不要再瞒着我了。” 见瞒不住了,沐晟奕也有些红着眼眶看着婳纬:“婳儿,孩子还会有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调养好身体。”这是他第一次喊婳儿,却不想是这样的情况下叫了出来。 而婳纬听见沐晟奕的话只觉得天旋地转般,紧紧的闭上眼睛,嘴唇颤抖着:“这不可能,他明明在我的肚子里动来动去,太医说他很健康,怎么可能没了?你们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婳纬睁开眼睛期盼的看着沐晟奕,但眼里的泪水出卖了她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虽然沐晟奕很想欺骗她,告诉她孩子还在,可是瞒的了一时却瞒不住一辈子,他只能狠下心来让婳儿接受这个事实:“孩子没了,朕安排了法师为他超度亡魂四十九日,你要坚强点,皇儿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最后的一点幻想都破灭了,婳纬捂住耳朵,泪流满面的对天仰望着:“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谁?是谁害了我的孩子?” 看着几乎快进入疯魔状态的婳纬,沐晟奕走上前去,紧紧的抱住她:“孩子没了,朕还在。”看着婳纬此时的样子,他真的动容了,听着婳纬生孩子时那样撕心裂肺的叫喊,谁有能接受孩子就这样没了。 仿佛没有听到沐晟奕的话,婳纬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脆弱的就像一只布娃娃:“呜呜呜,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么残忍,他还这么小,我连看都没看过他一眼,究竟为什么?”婳纬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沐晟奕的后背。 一旁的苷莱也是泣不成声。 过了好一会儿,婳纬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推开沐晟奕,眼睛布满了仇恨:“皇上,是谁害了臣妾的孩子,究竟是谁?”她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好好的会这样没了。 “是,殷贵人在你生产时在你喝的助产药里放了大量的麝香。”沐晟奕并不打算隐瞒是谁害了她的孩子。 听到是殷贵人,婳纬想到曾经自己误手害的她流产之事,看来是她在报复自己,可是她明明是被别人当枪使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的孩子,更可况自己的孩子都已经快出生了,她怎么能这么狠毒伤害一个已经足月的健康孩子。 “朕已经将她打入天牢了,治了她灭九族的治,朕要让她全家为咱们的孩子陪葬。李太医监管不力,朕也一并罚了他,今日午时三刻便是他们下去陪伴皇儿的日子。” 但这些对婳纬来讲,更本不重要,她只想要她的孩子,直到现在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没了,怀孕时她就想着和孩子今后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可如今这一切都化成了泡沫,一触就破。 “我要见殷贵人,另外把李太医放了吧!他照顾我也算尽心尽力了。”她想亲自问问对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两件事沐晟奕都答应了她。 当她来到阴暗潮湿的天牢,里面被关的人全部都是重罪之人,看着一个一个喊着冤枉,婳纬才明白等死是多么的可怕,牢头带领她来到其中一间牢房,里面被关的正是殷贵人,只见她头发披散,满脸污垢,哪有还有曾经的光鲜亮丽,殷贵人见有人来了,抬起头来没想到是皇后,不过见婳纬的目光除了恨还是恨。 不理会殷贵人的眼神,婳纬就问了一句为什么。 然而殷贵人却觉得可笑:“为什么?我也想知道,如果我说不是我害的你孩子,你信吗?” 婳纬摇头,她自是不信,因为只有她恨透了自己,也只有她有害自己孩子的动机。 知道皇后不会相信,殷贵人嘲讽一笑:“就是因为你们都不信,所以我才恨你,凭什么你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子皇上只是不疼不痒的罚了你一下,而你的孩子没了却要我全家陪葬,为什么你不去死,你知道吗?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现在做梦都希望你陪我一块下地狱。”殷贵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说话,婳纬转过身就要离开,不用问了,像她这样恨自己,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只是可怜她的孩子还没有好好享受生活带给他的美好,说到底也是她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就在婳纬快要离开殷贵人的视线时,殷贵人双手紧紧的握着铁栏,瞪大了眼睛大声喊着:“哈哈,你以为我死了就结束了吗?这才只是刚开始,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的下场一定会生不如死。哈哈哈!”殷贵人就像疯了一般大笑起来。 停住脚步,婳纬总觉得殷贵人话中有话,但最终还是离开了天牢,不过一走出天牢,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只剩下苷莱的惊呼声。 当婳纬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苷莱见小姐醒了,高兴的走进婳纬身边:“小姐你可算醒了,知不知道你晕过去都快把奴婢吓死了。” “我没事。”婳纬淡淡道。 知道小姐肯定还在伤心,苷莱关心的询问着:“小姐你已经差不多一天没进食了,奴婢这就给你准备晚膳。” 婳纬摇摇头:“别忙了,我不想吃。”想到自己的孩子她哪里还吃的下东西。 “殷贵人处斩了吧!” “小姐,处斩了。”不过殷贵人死之前还在咒骂着小姐,当然苷莱没打算告诉她。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婳纬便让苷莱出去了。此时整个房间只剩下了她,慢慢从床上走了下来,打来衣橱,里面全是她给孩子准备的衣服,也有寒妃送的,也有娘亲手秀的鞋子。 望着满满的一柜子,婳纬默默的流着泪水,手轻轻触摸着这些衣物:“宝贝,妈妈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你在下面会不会很寂寞?妈妈去陪你好不好?” 婳纬颓废的坐在地上,原本孩子就是她的精神寄托,如今孩子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有又何意义?可是为何她还是会有一点点的不舍得,想起沐晟奕今日的那句孩子没了,朕还在。他是在可怜自己,还是又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疼自己? 罢了,爱与不爱都无所谓,现在她只想陪陪自己还未见过面的儿子:“宝贝你等着,妈妈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妈妈现在就去陪你。”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许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将白绫挂上悬梁打了一个死结,回想起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好像除了伤痛不曾给过她什么,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许久的房间:“对不住,我走了。”说完婳纬闭上眼睛,脚用尽一蹬将凳子打翻了,窒息感迎面而来。 就在此时沐晟奕来了,苷莱正有些不放心的想回小姐房间看看,见皇上来了,赶紧跪拜。 “皇后在哪里?”沐晟奕问道。 “娘娘在寝房,奴婢这就领皇上过去。”苷莱说完就走在前边。 到了房间门口时,苷莱看了一眼沐晟奕,便把门打来了。 当她看到白绫下吊着的小姐时惊呼:“啊,小姐。” 本就怕婳纬做傻事的沐晟奕看到此时的婳纬时,那一刻仿佛灵魂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他怕,他真的很怕,婳纬离他儿去。没有多想一个箭步立马将婳纬抱了下来。 “傻呆着干什么,还不快传太医?”他带有杀气的眼神看了一眼苷莱,如果婳纬有个三长两短,他要整个后宫陪葬。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二章迷雾重重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感受着身边微弱的呼吸声,沐晟奕低下头看着她苍白好无血色的面容,他突然有些后悔了,是不是将她娶进宫就是一个错误?是不是訫儿没有原谅自己?想到这沐晟奕感觉自己的头也剧烈疼痛起来:“不,不会的,訫儿那么善良一定会明白朕所做的冲动的惩罚一切,訫儿如果你理解朕就保佑婳儿平安无事可好?”沐晟奕仿佛如自言自语般的对着空气说话。 很快苷莱带着李太医一路跑了过来,沐晟奕将婳纬抱在自己的床上,李太医便赶紧把脉:“皇上好在发现及时,皇后并无生命危险,现在只是处于昏迷状态,何时醒来就要看皇后自己了。但皇后身子生产后极为虚弱,切不可在动气了。”说实在李太医还是很感谢皇后的,如果不是她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所以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治好皇后,说到底皇子的死跟他有密切的关系,如果当初花那么点点时间去检查,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听到太医的话,沐晟奕这才放下心来:“皇后的身子一直由你照看,今后亦是如此,你要明白这条命是皇后给你的。” “微臣自当竭尽全力医治好皇后。”李太医说着就跪了下来。 “娘娘,刚刚万寿宫传来的消息说皇后悬梁自尽了,不过被皇上发现的及时,捡了一条命回来。” 听着采如的话,郑贵妃眼神暗淡了一下:“怎么没死?死了多好啊,还可以一了百了。活着也是痛苦,还要咱们费尽心思除掉她。”不过如今皇后的孩子没了,她心中的石头落地了,“头七那天给殷贵人和那孩子烧点纸钱吧,也算我对他们的一点歉意,记住要悄悄的。” “是,奴婢明白。”采如侧了侧身。 把玩着手中的青花瓷茶具,郑贵妃微微抿了一口,突然觉得这茶很清香,不是她狠,只是在这宫中不对别人狠点,很快就会被她人踩在脚底下,她不会做别人的垫脚石,她要坐在她最爱的男子身旁,与他携手江山,而白婳纬却是她的绊脚石,所以她只能不惜一切代价除掉这块绊脚石。 “爹,娘,你们吃点东西吧,这么多天你们都没怎么吃东西,身子怎么受得了?”白萧然亲手端着饭菜来到二老的房间,只是这二老眼底下的黑眼圈让他看的很是心疼。 李梅摇了摇头:“我没胃口,你说为什么婳儿的命就这么苦呢,从小就没有我们陪在身边,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又被人给害死了,你说婳儿得多伤心啊。”说完李梅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白萧然将东西放在一旁,黯然的坐了下来:“这就是妹妹的命,是我这哥哥没有,两个妹妹没有一个能护的住。”白萧然自责的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前,想到妹妹怀孕时的辛苦,好不容易生下来,确是这样的结果,让他怎么能不恨自己。他真不应该把妹妹接回来。 见儿子这样自责,白于生走上前去,制止了白萧然:“萧然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明日你上朝时,求皇上让你见见婳儿,现在也不知婳儿怎么样了,咱们不能让婳儿独自承受失子之痛。” “退朝。”赵大海挥着嗓子喊道。 “吾皇万岁万万岁。”所有人都知道皇上这几日心情不好,自是不敢招惹皇上,有折子也不敢上奏。 白萧然顺着皇上走的地方,快步追了过去:“皇上请留步。” 听到有人再叫自己,沐晟奕见是白萧然,便知道对方为何叫住自己:“你随朕来。” 一路跟着皇上来到妹妹宫中,白萧然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无比苍白的妹妹一阵心疼:“皇上,皇后娘娘这是?” “昨晚皇后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被朕发现了,好在及时,现如今还在昏迷中,你作为她的兄长,如果皇后醒了,你要劝导皇后不要再做傻事了,朕还有事情要处理就找回养心阁了。”沐晟奕看了眼还没醒来的婳纬便要离开。 沐晟奕的话,让白萧然红了眼眶,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皇上或许他连妹妹最后一眼都看不到了:“微臣多谢皇上,臣感激不尽。” 而沐晟奕只是拍了拍白萧然的肩膀便走了,说实话他还是有愧于白家的。 皇上走后,白萧然坐在妹妹床前不发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妹妹过于苍白的容颜,眼里说不出的自责。 这时苷莱突然跪了下来:“少爷,你打奴婢吧,都是奴婢没用,陪小姐进宫这么久不仅没能为小姐分忧,还眼看着小姐受这样的苦楚,当真奴婢无用。”苷莱一边流泪一边伤心道。 “起来吧,这事不能怪你,从小你就和小姐在一起,远离纷争,自是没什么心机,宫里的人又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罚你又有何意义,只是今后无论做什么都要替小姐留个心眼。”白萧然淡淡道,眼睛却依旧停在婳纬身上。 “奴婢知道了。”苷莱暗中握紧拳头,今后她一定要替小姐多留心眼,绝不会再让人伤害小姐。 而还在睡梦中的婳纬,并不知道哥哥在她身边,此时她梦见了自己的孩子,正对着她笑,长的真可爱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舍得放手,可是孩子突然不笑了,一直哭啊哭,她怎么哄都没用。 突然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走了过来,一把抢走了她的孩子,无论她怎么呼唤女子就是不回头,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远,她到处寻找,可就是没找到,她急得大哭:“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一直守在婳纬身边的白萧然见妹妹满头大汗,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担忧的凑过去:“妹妹,妹妹你怎么了?可不要吓哥哥。” 就在婳纬伤心欲绝时,耳边传来哥哥的呼唤声:“哥哥?哥哥?”她慢慢的睁开眼睛便看见哥哥在自己的眼前,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她双眼开始模糊了,所有的委屈所有她承受的痛苦随之浮现脑海:“哥哥,哥哥。” 知道妹妹心里不好受,白萧然握着妹妹的手,他不能当着妹妹的面落泪:“妹妹,哭吧,哭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些,家人永远是你的坚强的后盾。” “哥哥,我想我的孩子,那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为什么老天爷这么残忍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我宁愿当初是我死了,可为什么现实这么残酷?”婳纬伤心欲绝的看着白萧然。 “妹妹,人死不能复生,孩子走了,说明他和我们有缘无分,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活下去,我想外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听闻你昨晚一时想不开,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走了爹娘怎么办?为了你的事他们老了许多,几乎整晚没睡觉,要是你再出事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白萧然虽然用责怪的语气和婳纬说话,但更多的是关心。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可是孩子的事对她来说打几太大了,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自己的儿子:“哥,对不起,可是我真的觉得活得没意思了。” 见妹妹还是没有听进去,白萧然有些生气了:“你不能这么自私,你的命是爹娘给的,你没有权利拿走它,如果你真的难过,就更要好好活下去,不能让孩子白白的来这一趟,因为你的想念,你的思念还在,就证明他来过这个世界。” 是啊!她的孩子不能没有想念他的人,今后她还要给他烧纸钱呢,婳纬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了,感激的看着这个柔情大哥,感谢他真心待自己,感谢她的家人:“哥哥,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昨天晚上的事不要跟爹娘提起,我怕他们担心。” 放开妹妹的手,白萧然总算松了一口气:“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只是你要记住你说的这句话,不能再一时想不开了。” 婳纬点了点头:“哥哥放心好了。” “小姐,都怪奴婢没用,什么事都要你自己承担。”苷莱瞧着越来越瘦的小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为什么就不能多留几个心眼呢。 看着苷莱眼中布满的红血丝,婳纬知道苷莱这几日内心煎熬也很大:“苷莱你别这么说,如果当初不是你,这孩子早就没了,是你成全了我们母子的情分,只是这事不是你能阻止的,就算孩子生下来没事,殷贵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姐这时候还在安慰自己。这让苷莱心中更不好受,只能在一旁默默的流泪,小姐的孩子没了她比任何人都难受,就是因为她天天陪伴在小姐身边,所以她比谁都明白小姐有多在乎这个孩子。 知道她们主仆情深,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得不打扰她们:“妹妹,有个疑问在哥哥心里藏了很久,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什么疑问,哥哥但说无妨。”在婳纬的记忆里哥哥一直是头脑聪明的人。 “其实我觉得外甥的死不像表面那么简单,都说是殷贵人做的,她也确实有理由伤害你的孩子,可正是因为如此,她为什么这么笨,让人一查就查到她,这难道不会是别人设下的圈套?皇后生子,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不利的,因为一旦你生下了皇子那你的皇后之位就不可动摇了,或许皇子就是未来的君主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想伤害你腹中孩儿的绝不止她一个。”自知道妹妹的孩子没了之后,他就一直觉得事情很蹊跷,谁会这么笨让一个丫鬟去做如此胆大包天之事,如果丫鬟一但告发,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听完哥哥的话,婳纬突然想起殷贵人临死之前说的话,她问过自己如果不是她做的,自己会不会相信,是啊,当所有人认定都是她做的时,谁还会去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就像当初她被当枪使时,就像赵婕妤被压下去那眼里的不甘与无奈时,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恐惧了,难道一直以来就有幕后黑手操控着这一切,他们不过是被利用的一颗棋子,那这个人太可怕了。 发现妹妹不对劲,白萧然以为自己触及妹妹的痛处了:“对不起,哥哥不该提起这个的,事情已经过去不应该让你在想起这件事。” “不,哥哥,如果不是你,或许我永远都不会想到,哥哥你说的对,事情远没有表面看过去的那么简单,我一定要找到真正凶手,为死去的孩子报仇。”婳纬狠狠道,紧紧握着拳头的手指尖因为用力已经泛白。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三章怀疑对象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哥哥走后,婳纬躺在床上想着进宫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没一件事不是针对她的,究竟是谁这么恨她呢?她记得殷贵人在她又之前说这只是刚开始,那是不是意味真正的凶手就藏在她身边。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炸了,她一定要找出真正凶手,为她的孩子为所有被当枪使的人报仇。 “苷莱,你去请寒妃过来。”她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寒妃能帮她了,更何况她进宫最早,相信对这里的嫔妃有所了解。 很快寒妃就来了,眼神充满歉意:“见娘娘身体虚弱,所以未曾来探望,还望娘娘恕罪。” “姐姐快快请起。”望着对自己行拜的寒妃婳纬坐在床上伸出一只手让寒妃起来。 看着皇后一脸的病态,寒妃说不难受是假的,与她而言,或许自己是幸运的,她只是得不到心爱之人的喜欢,可皇后却是一个人的影子,本就是孤独的人,如今孩子没了,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啊:“皇后你如今还在月子期间,可要好好调养身子啊,马虎不得。” “多谢姐姐关心,妹妹明白,今日找姐姐前来,是有件事想和姐姐说,望姐姐不要告诉第二人。”婳纬不希望节外生枝,以免打草惊蛇。 寒妃点点头:“皇后放心,臣妾定当守口如瓶。” 见寒妃答应了,婳纬便让房间里的丫鬟们都出去了,此时只有她们两个人。 “妹妹只想问问姐姐,你觉得是殷贵人害死了我的孩子吗?” 没想到皇后是问这事,寒妃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皇后何出此言,殷贵人之事人证物证皆有,难道,皇后怀疑另有此人?” “不满姐姐说,妹妹也是刚刚想到,如果真是殷贵人做的,可为什么让一个平平常常的丫头去做,再怎样也应该安排自己的心腹,这件事一旦丫鬟不敢做,告发她岂不是得不偿失。当所有人都认定是她做的时,还会有谁怀疑是不是另有黑手?”婳纬认真的看着寒妃。 听完皇后的话,寒妃脑海浮现一个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此人心机有多重。 半天不见寒妃说话,婳纬激动的看着寒妃:“是不是姐姐想到了什么?” “这?”寒妃皱紧了眉头,毕竟这事可不是能乱说的。 知道寒妃犹豫什么,婳纬握着寒妃的手:“姐姐,在这皇宫里我只信你一个,如今我的孩子枉死,姐姐也不忍心他走的不安吧!还请姐姐帮帮妹妹,你放心出了事不会怪罪到你头上。” 寒妃也握住了婳纬的双手微微一笑:“皇后说哪里话,臣妾岂是怕事之人,只是臣妾并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凶手,所以不敢妄加揣测。” “那姐姐怀疑的对象是?” 深深叹了口气,寒妃朱唇轻起:“郑贵妃,但这也只是臣妾的猜测而已,并没有证据。” 是她?婳纬听后也陷入了沉思,她依稀记得自己出了很多事都是她帮忙求的请,但是好像很多事的起源有和她脱不了干系,都说郑贵妃是未来的皇后,如今被自己捷足先登了,难道她真的能释怀?况且寒妃不是那种胡乱揣测的人:“那姐姐怀疑她可有什么依据?” “其实皇后之前发生的很多事情我就怀疑她,但并没有证据,况且所有发生的事都找到了凶手,那就更难查了。” “不知姐姐对赵婕妤的映象怎么样?”婳纬突然觉得或许她就是突破口,那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对于赵婕妤寒妃还是比较了解的:“赵婕妤这人说起来和臣妾还是有些相似的,平日里很少和别的妃子凑在一起,也不曾得罪过谁,所以当日被人指正是她让人给你和殷贵人下的堕胎药,臣妾吓了一跳,但她自己也承认了,那只能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毕竟我和她并没什么交情。” 而寒妃的话更加让婳纬确定这就是一个突破口:“姐姐,你说如果赵婕妤是有什么把柄在她人手里那会怎样?” 听完皇后的话,寒妃便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皇后是说赵婕妤很有可能是因为有把柄在她人手里,所以只能甘愿当她人的挡箭牌?” “姐姐当真聪明一点就通,没错如果赵婕妤真的有什么把柄在她人手里,她承认也就不足为怪了,能让她豁出性命的把柄,一定是比她命还重要的事,或许和她家人有关也说不定,我记得的她父亲是从三品上州刺使。” 寒妃没想到皇后这么聪明一下就想到从这里入手:“皇后当真聪慧,臣妾自愧不如。” “聪慧?如果妹妹聪慧就不会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了。”婳纬自嘲的笑了笑。 “皇后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 “谢谢姐姐提点,妹妹只是时常会想起还没见过面的孩子罢了,今日之事还望姐姐不要透露半字。” 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寒妃郑重的点了点头:“那皇后好生歇着,臣妾改日再来看你。” 说了这么久的话,婳纬确实有些累了,便让寒妃离开了。 走出万寿宫,寒妃看着湛蓝的天空,微微一笑。 “主子何事这么高兴?”萃儿不解的看着心情突然变好的主子。 没有回答萃儿的话,寒妃直接往自己的宫中走去,她高兴自有她的道理。 “寒妃请留步?” 经过御花园的寒妃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恒王,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这才看到从自己身后出现的恒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知恒王叫住本宫有何事?” 看着半月之久未见的寒妃,感觉她好像消瘦了许多:“只是见寒妃经过特打声招呼,不知寒妃这是从何处来?”沐恒奕露出温和的笑容。 “本宫刚从皇后宫中出来,正要回自己的寝宫。”寒妃也回以柔和一笑。 殊不知这一笑,更是把沐晟奕的心融化了,只是不敢表露出来:“皇后的事本王听了也很是痛心,不知皇后可还好?”说实话他觉得皇后还真是命运多舛,后宫的桩桩件件事几乎都和她有关,想起第一次见面说皇后说的话他还记忆犹新,不知道后面的路皇后是会主动出击还是被动接受。 “再好也不过是表面做给人看的,失子之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释怀的,不过本宫还是要替皇后娘娘多谢王爷的关心,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本宫就先行离开了。”寒妃侧侧身便走了。 望着寒妃离去的背影,沐恒奕露出爱慕的眼神,但一想到他是皇兄的女眼神就暗淡了下来,这份爱恐怕他今生都不能说出来,只能埋在内心深处。 “皇兄传臣弟过来有何事?”沐恒奕依旧一副闲散模样,看不出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 见皇弟来了,沐晟奕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今日进宫怎么比平时晚了一点,可是何事耽搁了?” “兴许是臣弟路过御花园,见今日御花园的花朵比往日开的妖艳,一时忍不住欣赏了片刻。” 不疑有他的沐晟奕并没有过多的在这件事上纠结:“叫你前来,是有一事想和你说,刚刚接到邵国使者送来的信,你自己看看。”说完便把书桌上的信给了沐恒奕。 沐恒奕接过信认真的看了起来,看完后不解的看着皇兄:“这邵国前任国主一驾崩,很多国家就对邵国开始虎视眈眈,如今三个国家对付一个邵国,在加上邵国国主的兄弟也对皇位觊觎已久,当真是内忧外患,想度过这难关怕是难了,现在邵国找皇兄借十万士兵,可不是小数目,不知皇兄是借还是不借?” “这就是朕找你来的原因,如果朕不借万一邵国亡了,我们就处在邵国后面,恐怕其它国家会再次合作对付我们,但借了朕怕如果邵国用兵不当,不是白白牺牲了我们的士兵,所以朕想赌一次,朕打算让你带领十万大军前去支援邵国,虽然你没上过战场,但是你自幼读过兵书,朕相信你一定能帮邵国取得胜利。”沐晟奕坚信的看着沐恒奕。 没想到皇兄如此相信自己,沐恒奕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但他并不打算退缩:“臣弟谢皇兄如此信任,定不负所托,带领将士们凯旋而归。” “好,不愧是朕的好兄弟,不过此去很是凶险,既使邵国有了我国的十万士兵,敌人的人数依旧是邵国的两倍,所以切不可大意。”沐晟奕不放心的提醒着。 “臣弟明白,请皇兄放心。” “情况紧急,你明日就出发。”沐晟奕说完拿出一把宝剑交给沐恒奕。 这把宝剑沐恒奕认得,这是只有帝王才能有的宝剑,不明白为何皇兄要给自己:“这是?” “见宝剑如见皇上,那些将士便不敢违抗命令。”其实沐晟奕是担心那些将士见皇弟第一次带兵,怕他们不服从指挥,到时候就麻烦了。 听完皇兄的话,沐恒奕便知道皇兄的意思了。 沐恒奕走后,沐晟奕把赵大海叫了进来:“皇后醒了没有?” “启禀皇上,万寿宫的人来报皇后娘娘醒了。”赵大海躬着身子回答。 “摆驾万寿宫。”沐晟奕说完走出养心阁。 “嗻,皇上摆驾万寿宫。”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四章秘密调查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躺在床上的婳纬见皇上来了,正要起来行拜,被沐晟奕制止了:“你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就不用行礼了,” 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婳纬便也没有起来。 “听闻你醒了,朕特意来看看,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以去如果不是朕发现的及时,你走了你家人怎么办,朕又?”后面的话沐晟奕没有说出口,他相信婳纬知道是什么意思。 “臣妾让皇上担忧了,今后臣妾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了。”婳纬苍白一笑,在她没找到正真凶手前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听完婳纬的话,沐晟奕心中的石头放下了:“那就好。”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婳纬想到与寒妃的谈话,她并不打算告诉沐晟奕,但或许可以找自己的哥哥帮忙:“皇上,不知明日可否让臣妾爹娘和哥哥来我宫中一趟?” 以为婳纬还在为失子之疼难过,如果有家人开导她,说不定会让她心理好受着,便同意了。 望着眼前的沐晟奕,婳纬觉得他好像没有了以往的冷冰冰,不知不觉温柔了许多,想起苷莱说沐晟奕抱过儿子,也就只有他近距离看过儿子,她忍不住问道“皇上能不能告诉臣妾皇儿的模样?臣妾真的很想知道皇儿的样子,有时候晚上做梦都会梦见我们的孩子。可惜臣妾的身子不争气,没能看上皇儿一眼。” 沐晟奕想起孩子的模样,眼神柔和许多:“皇儿长的很可爱,鼻子像朕,嘴唇和下巴像你。” 听完沐晟奕的话,婳纬努力想象着儿子的模样,她仿佛看到儿子睁着眼睛对她笑,只是笑声越来越远,虽然她的嘴角上扬了,可是眼中的泪水不断的落下。 见婳纬落泪了,沐晟奕将婳纬拥入怀中,轻声细语道:“孩子不希望看到你天天伤心落泪,你应该是一个坚强的母亲,朕知道你很喜欢孩子,以后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然而婳纬知道她再想怀孕就难了,麝香她是知道的,怀孕的人用了会流产,没怀孕的人用了不会怀孕,皇上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这时苷莱端着太医亲自熬制的药走了进来,正打算喂给小姐喝:“给朕,朕亲自喂给皇后喝。”沐晟奕接过药,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吹凉了喂到婳纬的嘴里,这一刻婳纬觉得自己很幸福,充淡了她失子之疼。 “娘娘,这些日子皇上都不曾来咱们这,真不知道皇后哪里好了。”采如有些替娘娘打抱不平。 给鹦鹉喂食的郑贵妃却不在意:“皇后的孩子没了,皇上自然要好好关心。” 瞧娘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采如更是不淡定了:“在这样下去,皇上迟早会把娘娘忘记的。” 听完采如的话,郑贵妃有着不悦:“说话越来越没规矩,皇上去哪是皇上的事,难不成让本宫求着皇上来?本宫说过,只要皇后那张皮还在,皇上的心里只有她,想要皇上不在意皇后除非她那张皮不在了。”郑贵妃说完眼神闪过一丝狠毒。 站在一旁的采如已经明白娘娘下一步要做什么了,嘴里上扬起来,她就是不喜欢皇后,凭什么皇后可以从一个贵人直接坐到皇后之位,那本就是属于主子的位置,所以她要帮助主子夺回属于主子的皇后之位。 “婳儿?”李梅一进女儿房间便发现女儿竟瘦了如此之多,顿时无比心疼,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见到家人的那一刻,婳纬卸下所有的伪装,脆弱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娘。” 李梅抱住婳纬,满眼心疼:“我苦命的女儿,是我们不好,让你独自承受这么多,想哭就哭出来吧!” 不等李梅说完,婳纬就大声哭了出来:“娘,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孩子,我好像他啊,曾经那么欢快的在我肚子蹦来蹦去,现在说没就没了,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不然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 知道女儿心里苦,李梅擦拭着婳纬眼角的泪水:“女儿人死不能复生,凡事想开点,你难受,我们也跟着难受啊。” 白于生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眶也红润了,他自问一辈子行善,没做过一件昧着良心的事,为什么老天爷如今惩罚他儿女。 宣泄了一会儿的婳纬感觉自己好受多了,这才认真看着自己的爹娘,果真如哥哥所说,爹娘瘦了不少,眼睛的红血丝非常醒目,有些自责的看着二老:“爹娘,是女儿不孝,让你们这么大的年纪还为女儿担心。” “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担心你担心谁,现在看见你好好的,爹就放心了,孩子的事就忘了吧,不然受苦的还是你。”白于生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孩子的事不是说忘就能忘,但为什了不让爹娘牵肠挂肚,婳纬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看着时间还早,猜想爹娘还没有用早啥哦,婳纬让苷莱送来了一些紧致可口的早点。 “爹娘,你们多吃点,现在你们年纪大了,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婳纬不停的给二老夹菜。 两人见女儿如此孝顺,对婳纬的歉意更加深了:“婳纬你也多吃,你现在坐月子可不能马虎,生水冷水都不能碰,也不要熬夜,更不能在流眼泪了,不然将来眼睛都要瞎了。”李梅不放心的嘱咐着。 “女儿知道了,你们就放心吧!赶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用完早膳没多久,白萧然就来了,今日总算回到了正常的早朝,前几日没反应的情况今日都说了出来,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见哥哥来了,婳纬关心的问道:“哥哥可用过早膳了,还饿不饿,妹妹这就让苷莱去准备吃的。”婳纬说完,苷莱就打算出去准备。 白萧然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不饿。妹妹觉得怎么样了。” 婳纬微微一笑:“谢谢哥哥关心,今日和爹娘聊了许多,好多了。” “那就好,不知妹妹穿我进宫有何事?”白萧然疑惑的看着妹妹,他可记得昨日两人才见过。 找哥哥来,婳纬自然是为了孩子之事,但她不希望爹妈知道那么多,毕竟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只能借故和哥哥有要事想谈,让苷莱带着爹娘到御花园走走了。 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白萧然不知道妹妹有什么重要的事连爹娘都不能告知,不解的看着婳纬:“如今房间只有你我,妹妹但说无妨。” “哥哥,还记得昨日你说过凶手可能不是殷贵人之事吗?”婳纬一字一顿道。 这个白萧然自是记得,但不明白妹妹为何又谈及此时,只能点点头。 “昨日,我想了很久,在加上寒妃的提示,妹妹有了怀疑对象。” 听完妹妹的话,白萧然有些吃惊:“那妹妹怀疑谁?哥哥能帮你做什么。”既然妹妹这样说了,白萧然才想妹妹一定有事要自己去做。 知道哥哥一点就通,婳纬也不在啰嗦:“妹妹怀疑是郑贵妃,但是没有证据,想到当日我被人下了藏红花,若不是苷莱误食,或许孩子早就没了,这件事被人指正是赵婕妤做的,可是我和赵婕妤并没有过节,我怕是赵婕妤有什么把柄在郑贵妃手里,所以赵婕妤只能承认是她做的。” “我明白了,妹妹是想让我秘密调查赵婕妤和她的家人?看看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见光的事。”白萧然听妹妹这样说就知道妹妹想让她做什么了。 对于哥哥的反应,婳纬不觉得奇怪,但还是忍不住夸赞了一番:“哥哥你真聪明,没错我想让哥哥调查赵婕妤的父亲,他父亲就是上州刺史赵榄,你同样在朝为官,所以调查起来方便些,我妹妹毕竟是后宫的人,再说了也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只好拜托哥哥了。” “妹妹说哪里话,你的事哥哥自当竭尽全力,你放心哥哥一会去就着手去办,有消息我会亲自过来告诉妹妹。” 知道哥哥不会拒绝,婳纬感激看着哥哥:“对了,哥哥这是不要和爹娘说,一个四品官员秘密调查三品官员,要是被他人知道了,哥哥恐怕不能再朝堂立足了。”虽然她相信爹娘不会说出去,可不能保证没有失口的时候。 明白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白萧然点了点头:“哥哥自有分寸。如果妹妹没有别的事,哥哥这就去调查。” “好,哥哥一切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望着哥哥离开的背影,婳纬暗自握紧拳头:“孩子你放心,娘一定会替你报仇雪恨。” “小姐,老爷夫人随公子一同出宫了,说是让你好生修养。”苷莱送走了他们就赶回了万寿宫。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婳纬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替小姐盖好被子,苷莱就轻轻带上们离开了。 一出皇宫,李梅忍不住问道:“萧然,婳儿把我们支,跟你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 不等白萧然回答,白于生瞪了一眼自家夫人:“问这么多做什么,女儿既然把我们支走,自然是不想告诉我们,但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不要什么事都打破砂锅问到底。” 听完老爷的话,李梅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怕婳儿找萧然做什么危险的事嘛,算了,不问了,娘相信你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娘,你放心,我们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婳儿找我不过是问了一些离歌的事。”白萧然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说,娘亲又要胡思乱想了。 但是二老一听离歌,就阴沉了下来:“萧然,都这么多年了,你难道真要等下去?我们年纪都大了,你真忍心我们抱不了孙子,你听娘一句劝,忘了她吧,这么多年了,或许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李梅想起这件事即生气又无奈。 不过白萧然却忘不了她,他始终相信离歌还爱着自己,她一定会回来找他的:“这件事你们就别管了,儿子自有分寸。” 白于生看着儿子快步行走的背影,摇了摇头:“不知道离歌给他管了什么迷魂汤,让儿子这么久还忘不了她。”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五章迷魂散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恒奕兄咱们又见面了。”得知明月国皇帝不仅借兵给自己,还让沐恒奕挂帅前来,陆青衫很高兴,不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敌人来的这么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加上自己的兄弟根本不帮他,所以让他对付的很吃力,如今他又要看住自己的弟弟,又要对付其它的国家,现在好了,有了这十万士兵他相信肯定能度过这次难关。 见陆青衫亲自出来接自己,沐恒奕也很是高兴:“承蒙皇上亲自迎接,本王真是受宠若惊。” “你这小子还有心情打趣我,不是说好以兄弟相称吗?以后还是直呼我名字,你突然改口叫我皇上,还真是不习惯。”陆青衫眼中藏不住欢喜的样子。 见陆青衫对自己还去从前那般,沐恒奕觉得自己没交错这个朋友,当即叫了陆青衫的名讳。 两人一同进的城中的军营里,看着出皇宫亲自到战场指挥的陆青衫,沐恒奕不解:“青衫兄为何亲自上战场?毕竟你是一国之主,如果发生了什么危险,邵国岂不是要大乱了?” 这个陆青衫也知道,只是没办法啊,敌人人数比他们多太多了,头几次出战都输了,导致军心不稳,如果他不来鼓舞士气,只怕伤亡会更加惨重:“恒奕兄一言难尽啊!”陆青衫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知道邵国的情况,沐恒奕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十万士兵我就安排下城外二十里处等候你的安排。” “好,到时候还需要恒奕兄亲自指挥。”陆青衫说完想起一事来:“听闻皇后的孩子被人给害了,不知道皇后可还好?”其实当他听到这事时,他很是替婳纬担心,他知道此时的婳纬一定能很难过,可如今自己的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想去见她也抽不开身来。 记得陆青衫说过他与皇后是朋友,所以并不意外他会这么问,沐恒奕摇了摇头:“皇后情况不是很好,这次的事给了她很大的打击,曾自尽过一次,但被皇兄发现及时救了下来,想要走出这伤痛怕是没有一年半载是不行的。” 一听婳纬差点死掉,陆青衫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怎么会这样?”此刻他有些后悔了,当初如果能够多提醒婳纬小心皇宫里的女人,或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他能想象婳纬那痛苦的样子,他为什么不早点发现自己爱上了她,早点把她带回自己的国家,婳纬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看着陆青衫这过激的反应,沐恒奕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随后陆青衫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不好意思失礼了,只是作为好友看着皇后娘娘如此遭罪,心中很不是滋味。” 沐恒奕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行了不说这个,等打胜了这场战争我亲自去你国一趟,一是多谢你皇兄的相助之恩,二顺便看看皇后,也是我作为朋友的义务,知道你一路奔波劳累,我安排了接尘酒,喝完后,我们商量一下如何作战计划。”陆青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自从妹妹给他这么一个任务时,白萧然就安排了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去调查这件事,看着手中花了一大笔银子买下来上州刺使赵榄贪污的罪证,妹妹真是猜对了,这些罪证足够灭九族了,牺牲她赵婕妤一条命换来全家的活路,是人都会这么做。 上完早朝白萧然就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理由来到万寿宫。 见哥哥来了,婳纬猜想肯定是哥哥查到了什么,就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坐下来的白萧然喝了一口茶,也不说话也是将怀中的一本账册递给妹妹。 借过账册婳纬就认真看了起来,一看吓一跳:“哥哥,这上州刺使胆子可真大,放粮救灾给老百姓活命的银子都敢贪,当真要钱不要命了。看来赵婕妤会承认她没做过的事,肯定是被人用这个要挟她的,毕竟这是灭九族的罪啊,横竖都是死,她肯定会为了保全家人牺牲自己,哥哥你是怎么查到的?”在婳纬看来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查到。 “既然他是贪官,自然有同流合污之人,为了以防万一他们都会留下一本账本记录对方贪污的罪证防身,这账本是我花了重金在另一个官员手里买下来的,不过我承诺了不会把他供出来。”白萧然就是看出了这些贪官贪得无厌的本质,所以他相信自己花个十万量买一本与他无关的账本却还不供出来他来,对方肯定会卖给自己。 看着手中的账本婳纬有些犯难了:“哥这账本要不要交给皇上?毕竟赵婕妤已经枉死了。” “交,当然要交,这些贪官就像蛀虫,早晚会把国库啃空,老百姓别想过上好日子,我既然拿了朝廷的俸禄,就应该替朝廷替百姓着想。”白萧然并不打算放过上州刺使,他没当官之前,就经常和父亲开仓放粮,看着那么多吃不饭的百姓他心里就一阵难过,这些人不拿出自己的心意出来就算了,还下的去手将百姓的救命钱放进自己的口袋,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知道哥哥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婳纬没再说什么:“哥你这么做,我没意见,只是妹妹希望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是你查出来的,我怕到时候幕后凶手会怀疑是我猜到了什么,到时候再把所有本就很难查到的罪证都毁掉了就麻烦了。” “妹妹放心,哥哥知道,我会悄悄的递给皇上,不让任何人发现。只是妹妹虽然查出来赵婕妤的事确实有问题,可这么不能证明郑贵妃知道并要挟她啊,妹妹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听完哥哥的话,婳纬陷入的沉思,是啊,查出来又能怎样呢?这也不代表郑贵妃知道,就算郑贵妃知道又怎样,也不能说是她威胁了赵婕妤,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最有利的证据,可最有力的证据莫过于她自己亲口承认,但这是不可能的。 知道妹妹在想什么,白萧然有了想法:“妹妹可否从她身边人下手,所有事不可能是郑贵妃亲力亲为的,她肯定是要安排信任的人去做的。” 郑贵妃身边的人?婳纬想了想,那就只有采如了,既然郑贵妃信任采如,那想撬开采如的嘴,肯定不容易,也很容易引起郑贵妃的注意,她不可能好好的去审问采如,可见这条道行不通。 见妹妹没说话,白萧然继续道:“如果是郑贵妃叫人去找指证诬陷的人,那说明那些指证诬陷的人是知道的,妹妹也可以从这里入手查起。” 虽然注意不错,可是婳纬依稀记得那些指责认证的人好像都被皇上给杀了,还有谁呢?绞尽脑汁想了很久好像根本就没有可以查证的人:“要是有一种可以让人说实话的东西就好了。”想不起来的婳纬感觉自己快疯了,这个郑贵妃真是隐藏的太深。 而婳纬无意的一句话给白萧然提了一个醒:“妹妹你还别说,这世上真有这种好东西。” 白萧然的话让婳纬顿时来了精神:“哥哥,是什么东西,?在哪可以找到?” “在邵国皇宫里,这世上也只有邵国皇宫有,叫迷魂散,一种白色粉末状体,只要在使用对象要入口的东西倒上那么一点点,那被使用的人就会出现游魂状态,没有任何思想,到时候你想问什么,对方就会答什么,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那人就会清醒过来,但期间发生的事不会记得。不过此物及为珍贵,因为制作迷魂散的人已经离开了人世。”白萧然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妹妹,但觉得想拿到迷魂散不是件容易的东西。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东西,婳纬高兴起来:“哥哥可还记得陆青衫?” 对于陆青衫,白萧然还是有很深映像的,不仅对方长相才华很出众,更是和邵国新帝名字一模一样:“我记得,妹妹为何提起他来?” “不满哥哥,其实他就是当今邵国皇帝,以前他一直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婳纬笑了笑。 听到这样的答案,白萧然惊了一会儿,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只是他并没想到那是还是太子的他会独自身一人到明月国来,他也只能往同名同姓上面猜了:“既然他是皇帝,又和你有些交情,我想他肯定会帮你的,只是目前邵国在对付外来入侵士兵,恐怕短期内帮不了你了。” 既然有了这个办法,婳纬自是不急:“哥哥,既然我们有了怀疑目标,又有了可以对付她的迷魂散,就不急于一时,毕竟国家重要,我这段时间就好好试探郑贵妃一番,顺便把自己的宫中的人清理一遍,被人时刻盯着的感觉很不舒服。” “这样吧,为兄在外面找一些干净利落又没什么背景的丫鬟给你,你把这里的人全换了,她们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延伸到宫外去,我相信皇上会答应的。” 觉得哥哥的建议很不错,婳纬赞同的点点头:“这样也好,省的我也还要细细一遍审问,那除了苷莱我都不要了,这件事就麻烦哥哥了。” “兄妹之间有什么可麻烦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行了时候不早了,你好生歇着,哥哥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需要哥哥的地方,就找我。”白萧然说完就走出了正厅。 见公子要走了,苷莱赶紧去送送了。 郑贵妃任你是什么人,我都要撕开你的面具。婳纬暗自想道。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六章试探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在李太医静心照料下,婳纬的身子骨好多了,脸色慢慢红润起来,今天所有宫中的妃嫔都来到婳纬宫中,一来是看着皇后,二来是来请安,自皇后出事后这也是她们第一次请安。 看着底下的妃嫔们,一个个露出难过担忧的眼神看着她,只是不知道其中有几个是真心实意关心她的。 坐在最上面的郑贵妃一脸的关怀:“皇后娘娘身子可好些了?如果皇后有用的着臣妾的地方皇后娘娘千万不要客气。” 望着郑贵妃真实的表情,婳纬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演绎出来的,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如此演戏,恐怕现代那些影视演员都比不了她,不过她表面不动声色的看着郑贵妃,微微一笑:“多谢郑贵妃关心,本宫好多了,只是本宫瞧你最近倒是又瘦了些,不知又何事让郑贵妃这般?” 听完皇后的话,郑贵妃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随后露出难过的表情:“皇后出了这件事,臣妾难过了许久,有时晚上都不能入睡,虽然殷贵人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了代价,可臣妾还是替皇子伤心啊,那么可爱的孩子说没就没了。”郑贵妃说着说着愣是流下了泪水。 但婳纬却不相信郑贵妃会为自己伤心,但听到她提起自己的孩子,也是忍不住落泪:“难为郑贵妃还想着本宫的孩子,这殷贵人当真狠毒,本宫从未与她结怨,她竟能下的了这种毒手,真不知道她的心是什么做的。”婳纬特意这样说,她就是想看看郑贵妃会说些什么。 郑贵妃听后却不动声色,只是用娟子擦拭着眼角的泪珠:“皇后娘娘人心难测啊,这殷贵人这样做必定是被嫉妒蒙了心啊。” 一旁的寒妃听了却觉得好笑,于是用手中的娟子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失了礼仪。 坐在她对面的郑贵妃自是看到,一脸不解:“寒妃笑什么,难道本宫说错了?” 将手中的娟子放了下来,寒妃朱唇轻起:“臣妾只是笑殷贵人太傻罢了,就为了这所谓的妒忌而害的全家人头落地,皇上曾给过她一次认罪的机会,她却没有好好珍惜,你们说她是不是傻的可以?” 其她妃嫔听了也纷纷附和道:“是啊,这殷贵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如今明目张胆作案,也就只有她敢了。” “其实殷贵人没出事前,对人还是可以的,真想不到她会这么做。” ………… 见大家越聊越起劲,郑贵妃故意咳嗽了几声,嫔妃这才住嘴:“这事还议论做什么,平白给皇后添烦恼,以后你们再议论这是别怪本宫不客气。” 所有人纷纷低下头来,不敢做声。 “郑贵妃也别说她们了,平时大家都没事做,也就只能靠这些事情打发日子了,放心本宫只当没听见,孩子已经走了,说明本宫和他有缘无分,这种事是强求不来的,今日请安就到这吧!你们都回宫吧,本宫有些累了。”婳纬说完站起来在苷莱的搀扶下离开的正厅。 “臣妾告退。”所有人说完便也各自回宫了。 回到自己寝室的婳纬立刻让苷莱去请寒妃过来,不过寒妃早就猜到皇后会来找她,她偷偷的又回来了。 “姐姐怎么来的这么快?”婳纬高兴的看着寒妃。 走进来的寒妃对婳纬行了一个礼,这才回道:“臣妾猜想皇后娘娘会安排人来找我,所以并没离开。” 一向知道寒妃聪明,婳纬笑了笑也就没说什么:“姐姐,你说今日郑贵妃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今日郑贵妃一直在强调这件事是殷贵人做的,给人感觉此地无银三百两,再有不准嫔妃在讨论这件事,就好像怕大家会深究下去。若说和她没关系,臣妾自是不信。”寒妃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婳纬赞同的点点头,其实今日她就是故意试探郑贵妃的,虽然她的表演无懈可击,可正是因为找不出毛病才越可疑,所以她更加确定自己孩子没了和她有直接关系。 “姐姐你说既然我们怀疑郑贵妃,那应该如何揭穿她的真面目?”婳纬已经等不及想为自己的孩子报仇了。 其实这件事寒妃也想过,像郑贵妃心思这么缜密的人,不可能会留下可疑的线索,想到让她原形毕露很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其实想让郑贵妃原形毕露,臣妾有两个想法,一是郑贵妃自己承认,二是制造机会让她再次出手,然后当场抓获她。” 听了寒妃的想法,婳纬觉得第二条方法可行,但是制造什么样的机会她既不会怀疑又会出手呢? “皇后莫急,其实郑贵妃会这样对你,无非就是你抢走了她的皇后之位,和原本属于她的恩宠,如今皇上对你虽不及当初訫苑皇后那般宠爱,可如今也没人比你更受皇上的宠爱了,如今你用这件事刺激她,或许她会中招也说不定。” 婳纬听完陷入了沉思,她真的要利用皇上去对付郑贵妃吗?如果皇上知道了会不会从此讨厌她?可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能就这样白白牺牲了,考虑再三她决定试一次。 望着皇后这样的反应,寒妃知道自己说通了她:“皇后接下来怎么做,你自己考虑,臣妾就不打扰了。” 见寒妃要走了,婳纬一把握住寒妃的手,充满了感激之情:“姐姐谢谢你,永远在我迷茫的时候给我一盏明灯。” 而寒妃看着婳纬真挚的表情,眼中有一丝闪躲:“皇后娘娘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咱们不是说好了彼此照顾吗?” “对,姐姐说的对,以后姐姐有需要妹妹的地方,妹妹绝不推脱。”婳纬高兴的看着寒妃,内心想着她没白交这个朋友。 寒妃抽出自己的手,也笑了笑:“如果皇后没有别的事,那臣妾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请安。” 婳纬点点头:“姐姐慢走。” 回到自己宫中的寒妃寂寞的看着眼前的竹林,眼中滑落一滴泪水,原谅她的自私,她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她没有那么伟大。 而坐在贵妃椅中的郑贵妃回想起今日在皇后宫中发生的事,总觉得不对劲,她有种被人看穿了的感觉,再联想起前几日赵婕妤的父亲被人秘密告发了,结果被皇上灭九族了,她不知道是谁告发的,但怕引火上身,她让采如把赵婕妤父亲贪污受贿的证据都给烧了。但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怎么好好的有人去调查上州刺使,毕竟他的官职并不小,谁那么大的胆子这样去做,为了此事她特意让自己的父亲去调查,不过却查不出半点痕迹。看来她要小心点了,最起码现在不能再出手了。 晚上婳纬端着自己亲手做的莲子羹来到养心阁,赵大海见是皇后来了,直接让她进去了。 专心批折子的沐晟奕并没有注意到婳纬进来了,看着皇上专心致志的样子,想起一句话来“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最帅”,现在看去当真没错,为了不打扰他,婳纬静静的站在门口处。 脖子有些酸楚的沐晟奕抬起头想活动一下筋骨,就看见婳纬正安静的看着他,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訫儿,曾几何时訫儿也端着东西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不过婳纬的声音浇醒了他,因为两人虽然长相相似,可是声音却不同,訫儿的声音很温柔,而皇后的声音清脆带着倔强的味道。 “皇上是否有些累了,臣妾亲手做了一碗莲子羹给皇上尝尝。”婳纬说着就往前走,并把莲子羹放在桌子上。 回到现实的沐晟奕忽视自己的失望,他该满足的不是吗?看着金银剔透的莲子更,在回想皇后刚刚说的话,露出不悦的眼神:“皇后你才刚出月子,怎么能亲自下厨?再有晚上这么大的风还出来乱跑,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还不够差。” 虽然皇上有责怪之意,可是婳纬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很暖和,皇上是不是在担心她?想到这里她没有回答皇上的话,而是将莲子羹亲手端在沐晟奕的面前:“皇上你尝尝看,是不是很好喝?” 见婳纬一点不谦虚,沐晟奕眼中闪过笑意,他接过莲子羹就喝了起来,淡淡的清甜,一点都不甜腻,确实不错,他也毫不保留的夸赞起来:“确实不错,皇后来多久了,刚刚怎么一个站在那。” “没来多久,见皇上在忙怕打扰皇上,所以就站在那等了一会儿。”婳纬不在意道。 “以后别这么傻傻的站着,如果朕在忙你就自己坐下,太医说你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不能经常站着。” 听完皇上的话,婳纬竟忍不住流泪了,这是期盼已久的相处,皇上这样对她,她是不是可以把它当成一种喜欢,她不再是姐姐的影子。 见皇后好好的流泪了,这让沐晟奕措手不及:“是不是朕说错了什么?” 擦干泪水,婳纬双眼含笑:“没有,臣妾只是高兴,皇上可不可以以后都叫我婳儿?臣妾记得皇上曾经叫过婳儿,能不能不要叫皇后了。”她期盼的看着眼前的沐晟奕。 对于这样都能感动的流泪的婳纬,沐晟奕有丝心疼,放下手中的碗,将婳纬拥入怀中:“婳儿,婳儿。” 此刻婳纬耳边不断想起皇上温柔的声音,她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的环住沐晟奕结实的后背。真希望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七章幸福味道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皇上讲讲你和我姐姐的故事吧!”靠在沐晟奕温暖肩膀上的婳纬眼睛看着不远处蜡烛的火焰,其实她直很想知道,前世的她在沐晟奕的眼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没想到婳纬会提起訫儿,沐晟奕身体震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睛却是满满的温柔:“訫儿是这世界上最善良最美好的人,朕还是王爷时有一次受伤躺在一条漆黑的巷子里,这时婳儿出现了,她用她那并不宽的肩膀将朕一步一步往她家走去,那时朕的意识很模糊,从来不相信任何人的我,却能感受到她那善良的本质,后来朕和訫儿慢慢的互相爱上了对方,除了你爹娘不同意以外,一切都很美好,但是,但是却是我亲手害死了她。”沐晟奕说完眼神流露出悲伤的气息。 听着沐晟奕简单的讲述了他和婳訫的过往,可是婳纬能感受到他对婳訫浓浓的爱意,即使她现在就是訫儿,可能也无法代替她在沐晟奕心中的位置,所以她不能说,她要再次沐晟奕爱上自己,而不是因为婳訫的缘故。 “那姐姐临走之前说了什么?”婳纬继续问道。 此时沐晟奕想起訫儿就这样躺在他怀里,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眼中露出不舍的表情:“王爷,訫儿恐怕不能再继续陪你了,可訫儿好舍不得王爷啊,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和你在一起。”就这样訫儿抚摸他脸颊的手无力的掉了下来,她永远的睡着了。那一刻他就好像失去了所有。 婳纬能感觉到婳訫有多么爱沐晟奕,不然为什么她会到这里来,她许久没有说话,她想沐晟奕现在不希望有人打扰他吧! 走出伤痛的沐晟奕放开婳纬,脸上没有了任何悲伤之情:“听闻你们姐妹从来没有见过面?” “臣妾和姐姐自幼就分开了,所以未曾见过。”婳纬点点头, 这时沐晟奕从一个密阁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面雕了一只凤凰,他打来盖子,从里面拿出一副画来,他没有打开画,而是给了婳纬。 站在他身边的婳纬,大概已经知道这画中是什么了,果不其然她一打开,就看见和她相信酷似的女子,只见她笑的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让人不自觉沉迷其中,那眼睛就像浩瀚的星空,璀璨夺目。她长的并不倾城倾国,却又独树一帜,婳纬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谁不喜欢:“皇上这是你亲手画的吗?” 沐晟奕点点头。 看着这样细腻大气的画风,婳纬自愧不如:“姐姐能遇到皇上,我相信这是她觉得最大的幸运。”将画轻轻的卷好放进盒子里,这样富有灵魂的画,便知道沐晟奕画的有多认真,这一刻她承认自己吃醋了,想想也觉得奇怪,她竟然会吃自己的醋。 “朕没记错,婳儿也会画画,而且画风奇异,不知是何师传授?”沐晟奕想起那日她画的画,画中人的穿着打扮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让婳纬怎么回答,这现代老师他也不认识啊,只是说是自己没事研究出来的。 “没想到朕的皇后是自学成才。不知可否给朕也画一副异样的画来?”沐晟奕带着戏谑的眼神,他还真想看看不一样的自己。 皇上这样说了,婳纬还能拒绝吗?正好她手痒痒了:“那就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了。”说完就那些毛笔开始素描起来。 一旁的沐晟奕认真的看着婳纬笔下慢慢出现轮廓的脸,不一会儿婳纬便画好了,只见画中的人表情严肃,但是眼睛却带着笑意,就好像想笑又碍于面子不能表露出来,而头发很短,像女子般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眉,穿着更是奇怪,一件衬衫外面套了一件有领子的衣服,脖子让不知系着什么一直延伸到肚子。而下身没有男子的裙摆,类似裹裤,分别套在两只脚上,鞋子更不用说了,他没见过,所以不知用什么来形容。 看着皇上一脸懵逼的表情,婳纬就一阵高兴,其实她就是把沐晟奕画成了都市精英,一身西装包裹着他完美的身材,脚下是一双皮鞋,不过说实话这样的他看起来真的有点像霸道总裁,如果沐晟奕在现代,她相信一定非常受欢迎。 虽然觉得自己的样子很奇怪,不过沐晟奕觉得还不错:“看来婳儿当真是下笔如有神,丝毫不费力。既然你如此会画画,为何进宫之前要画一只乌龟,难道在你的眼里,朕就是一只乌龟?” 听着沐晟奕豪不别扭的文化,让婳纬不知如何作答,只能陪着笑脸:“皇上你多想了,臣妾当日不过是突然想画乌龟而已,并没别的意思。” 其实沐晟奕知道婳纬当初为什么会画乌龟,不过就是不想进宫而已,她不承认,沐晟奕也就没打算继续问下去。 “时间不早了,皇后别回去了,今日就到朕的寝宫休息吧!” 婳纬脸一红,点点头答应了,见婳纬这样的反应,沐晟奕翘起了好看的嘴角。夜晚婳纬躺在沐晟奕的身旁,看着沐晟奕的睡颜,卸下所有面具的他,没有了冷冰冰,就好像迷失了方向的少年,那紧锁的眉头不知道在烦恼什么。 翌日婳纬醒来,沐晟奕已经离开上早朝去了,她坐起来把苷莱叫了进来。 “娘娘你醒了,奴婢这就替你更衣。”苷莱说着就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往床前走去。 没了瞌睡的婳纬起床来,让苷莱给自己更衣,记得刚开始苷莱给她更衣时还十分不自在,现在倒慢慢习惯了,反而不愿自己更衣了,洗漱后,婳纬便回了自己宫中。 正在用早膳的婳纬没想到皇上来了。 不理会婳纬的吃惊,沐晟奕坐在她身旁,让人准备了一副碗筷。 反应过来的婳纬正在行礼,沐晟奕直接让她免了。 “等下用完早膳,陪朕去御花园走走。”沐晟奕不在意道。 两人慢慢行走在御花园的道路上,已经入冬了,御花园开满了各种花朵,看着眼前的梅花,婳纬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学的一首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耳边传来自己从没听过的诗词,沐晟奕没想到婳纬还能做出如今佳句,好不吝啬的夸赞着:“真是好诗,没想到婳儿还是才女,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听着沐晟奕的夸赞,却让婳纬一阵脸红,她哪会作诗,不过是盗用了王安石的作品,只能谦虚的笑了笑:“皇上过誉了,今日皇上怎么得空出来散步?不用看折子吗?” “天天看折子,太过无趣了,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所以就想出来走走。” 这时婳纬突然又剧烈咳嗽了,只要一到冬天,稍微吹点风,她这身子就开始作对了。 看着婳纬咳的面红耳赤的,沐晟奕一把抱起她,往自己的宫殿走去,并让苷莱去请太医。见皇上如今关心自家小姐,苷莱高兴的往太医院走去。 一路上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一幕,只见皇上抱着皇后往乾坤殿的方向走去,而皇后在皇上怀里时不时的咳嗽,但皇上丝毫没有嫌弃之心。 婳纬见所有人都悄悄的看着他们,有些不好意思:“皇上你放臣妾下来吧,臣妾可以自己走。” “闭嘴。”沐晟奕冷着声就回答了两字。 见自己的话不起作用,婳纬只能鸵鸟似的将脸藏在沐晟奕的怀里。 远处寻走的寒妃看到了这一幕,原本带笑的脸庞,渐渐失了血色:“萃儿我们回宫。” “主子不是要去采集花朵吗?”萃儿不明白娘娘好好的怎么就要回去了。 没有理会萃儿,寒妃一转身便往回走了,这时萃儿才看到了皇上正抱着皇后娘娘,她终于明白娘娘为何要回宫了。便跟在寒妃的身后回去了。 皇后娘娘你的动作真快啊,这就让皇上如此待你,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寒妃在心里默默想着。 两人刚回乾坤殿没多久,苷莱就把李太医带过来了,沐晟奕直接让太医把脉。 躺在床上的婳纬伸出自己的手,让李太医把脉,不过她觉得沐晟奕小题大做了,不过是咳嗽而已,苷莱早就跟她说过,每年的冬天便是她最容易发病的时候,像感冒咳发烧什么的,就是家常便饭,她刚穿越来的时候就领教了,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 不过这是沐晟奕第一次见婳纬咳成这样。不让太医看看他始终不放心。 把过脉后,太医恭敬的站起来低着头:“皇上,皇后体内这是挤压已久的寒气,因为天气冷,在加上冷风一吹,所以很容易引起咳嗽,如果严重还会引起高烧,所以这样的天气,皇后不宜出去,应多加休息。” 见没什么大问题,沐晟奕这才放心:“行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皇后的身子你要多加留意。” “微臣明白,那微臣就退下了。”李太医见沐晟奕点头了,这才离开。 李太医一走,沐晟奕就责备的看着婳纬:“你身子不好,昨晚还去养心阁,今日朕让你出去,为什么不拒绝?” “皇上臣妾的身子,臣妾知道,并没什么大碍,臣妾也喜欢和皇上在一起的感觉。” 婳纬的话一出,沐晟奕顿时没了脾气,他慢慢靠近婳纬,眼神认真的看着她:“以后身子不好,千万不要勉强。如果你想见朕,朕可以去你的万寿宫。” “谢皇上。”婳纬也直楞楞的看着沐晟奕,但嘴角幸福幸福的往上扬了扬,她感觉感受到了沐晟奕浓浓的爱意。 见婳纬一直看着他,沐晟奕的脸慢慢靠近婳纬,婳纬看着越来越近的脸,她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就在她以为沐晟奕会吻她时,沐晟奕突然伸出手在婳纬的眼角擦了擦,嘴里还念道:“妆都晕染了。” 没想到沐晟奕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婳纬顿时又羞又恼,正想说什么,沐晟奕突然用唇堵住了她要说的话,感受着沐晟奕唇中淡淡的清香味,婳纬脸红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沐晟奕的温柔,他不是第一次吻自己,可是如此小心翼翼中又带着霸道和怜惜的吻是第一次。 看着婳纬闭上眼睛睫毛在不停的颤抖,他眼中带着笑意,随后加深了这个吻。 而苷莱早于脸红的悄悄退了出去,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叫她怎么不羞,她也没想到皇上这么开放。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八章主动出击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自当日沐晟奕亲自抱着皇后往自己的寝宫走去,这后宫就像炸开了锅,她们没想到皇后孩子没了,皇上不但没有冷落皇后,反而更加专宠了,果然只要皇后那张脸在,皇上就不可能冷落了皇后,而大多数人都已经记不起皇上最后一次在自己的寝宫是什么时候了。说不妒忌皇后是假的,只是谁也不敢当出头鸟,但都默默的想着有哪个蠢蛋给皇后一个教训,让皇后明白皇上不是她一个人的。 不过正主一点也不想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此刻她正在沐晟奕的书房里,看着沐晟奕完美的侧脸,她没想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她还记得皇上第一次看她眼里的厌恶,现在却可以像爱人一般出双入对,这叫她怎么能不高兴,不过她想起进宫前说过的话,就觉得好笑,什么不可能爱上沐晟奕,结果还不是沦陷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沐晟奕的,但是像这么的大话以后还是不要乱说了。 抬起头来的沐晟奕见婳纬正望着自己发呆,他轻轻一笑,没有人疲惫感:“婳儿为何如此看朕,莫不是被朕把魂勾走了。” 没想到沐晟奕也有这么接地气的一面,婳纬顺着他的话说:“是啊,谁让皇上这么美轮美奂呢,臣妾的魂当真是要被皇上给勾走了。” 不过婳纬的话一出,沐晟奕就额头冒黑线:“美轮美奂是用在朕身上的吗?” “在臣妾看来皇上就是美轮美奂,一般女子是比不了的。”婳纬一脸的趣笑,难得看到沐晟奕这样的表情,此时她算是明白了,虽然沐晟奕表面上很冷,其实也有一颗腹黑的心。 听着婳儿调侃的话,沐晟奕并不生气,他很喜欢这种相处方式,曾经他和訫儿便是这样,訫儿喜欢看他一脸别扭的表情,仿佛婳儿和訫儿本就是一人。 一番对嘴过后,沐晟奕便继续看着折子,婳纬则百般无聊的看着诗词,看着两人这样的相处模式,婳纬突然很想知道郑贵妃在想什么,会不会恨的牙痒痒。仿佛她已经看到郑贵妃那贤惠的面皮下一张狰狞的面孔。 “娘娘,你看这皇后娘娘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当众耍心机让皇上抱她,这不是在挑衅你吗?”采如愤愤不平道。 手中握着暖炉,郑贵妃平静的表面看不出愤怒,但未眯的眼神让人有一丝寒意,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这阵子皇上可谓万千宠爱于她一身,有时她让人请皇上过来用膳,也被皇上有朝事推脱了,但转眼就陪皇后用膳去了,这不是打她脸吗?可自己却还不能有半丝怨言。如此下去只怕皇后真的要走进皇上的内心了,如果这样那她之前所做的算都白费,所以她不能继续再让事情发展下去。可为什么她总觉得好像是白婳纬故意刺激她的,但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她不可能怀疑到自己头上来。 许久没见主子说话,采如到有一计上心头:“娘娘奴婢有一个法子,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听见采如的话,郑贵妃看了看她半响道:“你说说看。” 采如低下头对着郑贵妃耳边轻轻细语,郑贵妃听后沉思了一会儿:“这能行吗?” “娘娘放心好了,这个方子是奴婢派人到处寻找得来的,听用过的人说只要安方子坚持喝半月便一定能怀上,有的五年没怀孕的人喝了之后就怀上了,娘娘不妨试试,一旦生下皇子,在给皇后弄点罪名,她退位是迟早的事。”采信心满满道。 见采如如此信誓旦旦,郑贵妃想了想,如今即不能轻易动手,又想分散皇上对皇后的注意力,恐怕就只有这一个法子了:“好吧,不过这件事不可让第二人知道。” “奴婢明白,所以奴婢特意让人在外配好了药方子,不会经过太医的手。” 对于采如的办事能力,郑贵妃还是相信的,当下就让她去熬药,但愿这次能怀上。 “这么冷的天还让各位姐姐到本宫的万寿宫请安,当真难为你们了。”婳纬坐在皇后座位上看着一大早就来请安的嫔妃们。 这时一位浓妆淡抹的的女人站了起来,一脸虚假的笑容:“给皇后娘娘请安,是我等的荣幸,听闻最近皇上可是天天陪在娘娘身边,我们也好沾沾喜气啊。这一进屋子就闻到了皇上的味道,可真是让我们好生羡慕啊。”其实她的言外之意就是皇后本就应该合理安排给个妃子侍寝,如今被她一人霸占了算什么事? 看着眼前说话的女子,婳纬还是认识的,刘美人,其实她确实长的很美,虽不及寒妃,但也算是沉鱼落雁了,只是这人偏偏爱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硬生生的给自己的美貌降了不少分,听着她带醋的话,婳纬面色不动笑了笑:“刘美人说笑了,皇上不是本宫一人的,皇上想去哪里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来了本宫总不能将皇上退出去吧!”她意思是说,你们没本事怪不得本宫。 其她人也听出了皇后的意思,纷纷有些不悦,但不敢表现出来。 刘美人吃了一个哑巴亏,只能哼的一声坐了下来,这时郑贵妃出来打圆场:“皇后娘娘的福气哪是我们有的,咱们做好一个妃子该有的本分就好了,刘美人你说是不是?” 看见郑贵妃有些责备的语气,刘美人哪敢说不,其实她是挺怕郑贵妃的,虽然郑贵妃待人很好,可是对犯了错的人也不手软,她自知刚刚说的话有些越界了,所以也就只能低头不语了。 若不是知道郑贵妃的真面目,婳纬当真以为郑贵妃是那种大义炳然之人,如今听她说出表里不一的话,她倒也替郑贵妃感到悲哀,这样带面露不累吗? “本宫知道各位姐妹想着皇上,但皇上日理万机,实在抽不出空去看你们,再有几日便是郑贵妃的生辰,倒时皇上也会去,各位姐妹便能看见皇上了。”作为一宫之主,婳纬自然知嫔妃的生日。 “多谢皇后娘娘还记挂臣妾的生辰。”郑贵妃站起来行了一个礼。 “郑贵妃不必多礼,都是自家姐妹,再说了本宫进宫时,郑贵妃就一直对本宫照顾有加,所以郑贵妃的生辰本宫自放在心上。”婳纬特意将照顾两字加重了语气。 听完皇后的话,郑贵妃便不在出声,她总觉得皇后知道了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寒妃也满脸笑容:“是啊,郑贵妃一直待人亲和,宫中姐妹都很喜欢郑贵妃呢,即使郑贵妃的生辰,那臣妾一定要好好想想送什么礼物才好。” 而刘美人见有拍马屁的机会自是不会错过:“寒妃说的对,郑贵妃的生辰我们这些姐妹一定好好祝贺,以报答贵妃娘娘这么多年对我们这些姐妹的照顾。” 坐在上位的婳纬看着刘美人对郑贵妃这么殷勤,不是摆明了说她是新来的吗,宫中大小事务还要靠郑贵妃,她认真的打量了刘美人一番,她已经不是从前忍气吞声的主了,当下黑着脸:“怎么?刘美人是觉得本宫对你们太苛刻了,对你们不够照顾?” “皇后娘娘误会了,只是在娘娘进宫前,我们这些姐妹就颇得贵妃的照顾,所以一直对贵妃心存感激。”刘美人极力解释着。 不过婳纬早就知道这些人一直对自己心存不满,今日定要让她们的嚣张气焰压下去,不然今后不知还有多少人当着她的面打自己的脸:“刘美人不用狡辩,你想什么本宫会不知道?郑贵妃的生辰你不用去了,这几日你就好好面壁思过,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说话。”婳纬说完又一脸笑容的看着郑贵妃,“对本宫的处置,郑贵妃不会生气吧!” 现在郑贵妃算是知道了,皇后明白就是做给她看的,当即皮笑肉不笑:“皇后娘娘处置的对,你们都要记住,皇后才是一宫之主,你们说话得注意分寸。” 其她人听后纷纷点头,只是不知皇后怎么突然这般严厉。 刘美人一听皇后不准她参加郑贵妃的生辰,即生气但又无可奈何,原本打算郑贵妃的生辰上给皇上留下一个好映像,看来是无法实现了,最后只能不甘的离开了万寿宫,她一定不会让皇后好过的。 “好了,大家没什么事就都回去吧!这几日不用来请安了。”婳纬微笑的看着台下的人,丝毫看不出刚刚的不悦。 “臣妾告退。” “寒妃你留下。”婳纬叫住了也要离开的寒妃,“姐姐你说今日之事,如此明显针对郑贵妃,你说她会不会怀疑什么。” 寒妃坐下,不解的看着婳纬:“既然皇后怕郑贵妃怀疑,为何刚刚如此明显针对她?” 知道寒妃会这么问,婳纬轻蔑一笑:“本宫从来就怕郑贵妃,之前敬重她是以为她是一个善解人意,没有心机的人,既然已经知道她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何稀再给她面子,姐姐也看到了,那些个嫔妃根本就没把我放眼里,再不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不知道的真以为这后宫还是她郑贵妃的。” 第一次见皇后露出的表情,寒妃知道,看来她还并不是很了解皇后:“既然如此,皇后定是不担心郑贵妃知道与否了。” 没错,她想通了,无论她知不知道,反正自己已经作实了她的真面目,她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但是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给她很多刺激了,可对方竟然还沉的住气。 “虽然皇后知道了郑贵妃的为人,但是也依旧要小心她背后下手,通过这么多事就知道郑贵妃心思缜密,不会轻易让人查到她,如果她怀疑到你已经发现了什么,肯定不会这么风平浪静,皇后要防止她通过别的途径来害你啊。”寒妃提醒着婳纬。 “多谢姐姐提醒,本宫让苷莱盯着那边了。” 见谈的差不多了,寒妃站起来:“那臣妾就先回去了。” “姐姐不如留下来用午膳吧!” 寒妃拒绝了,她怕等下皇上回来,要她亲眼看着两人情意绵绵,她做不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九章不能独宠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一回到自己宫殿的郑贵妃就散发着怒气,双眼冷冽 知道娘娘生气了,采如走过去替娘娘揉了揉太阳穴:“娘娘,你说皇后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是都对你敬重有加吗?今日为何这般明显针对你?” 听着采如的话,郑贵妃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娟子:“她今日狠狠的打我一巴掌,不过是为了告诫其她嫔妃,说她才是六宫之主,也是提醒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看来她的翅膀是真硬了,仗着皇上宠她就得意忘形了。”寒妃冷哼一声。 但采如却觉得没这么简单:“娘娘你是皇后是不是真的怀疑什么了?自皇后生的孩子死掉以后,原本还伤心的要自尽的人,怎么又突然花心思去争宠?而丧子之痛就好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其实郑贵妃一直就觉得皇后可能发现了什么,但自己并没有露马脚,所以不愿去这样想,现在听完采如的话,她点点头:“你说的对,她一定是怀疑到本宫头上了,所以一心想到逼急我,好让我原形毕露,但我偏偏不如她意,看到时候谁沉得住气。” 现在最重要的是怀上龙子,一切都等生辰那天了。 这天晚上郑贵妃的住处无比热闹,所有的妃嫔都送来了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来到泞溪堂。 “郑贵妃生辰快乐。”婳纬带着苷莱来到了郑贵妃的住处。随后变让苷莱把礼物交给采如。 虽然两人都不待见对方,但明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郑贵妃一脸高兴,今日她穿了一件粉色萃罗墨柳连衣裙,花了一个紧致的妆容,看过去华贵万千:“皇后娘娘亲自给臣妾过生辰那是臣妾的荣幸,皇后请坐。”郑贵妃笑着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皇上没来自然没人动筷,大家只能相互聊天打发时间。 没一会儿皇上便在赵大海的嗓门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所有人起身行拜。 沐晟奕让她们起来,便走进郑贵妃:“不好意思让郑贵妃久等了,刚刚有事耽搁了。” “皇上能来,臣妾已经很高兴了,哪还有半句怨言。”郑贵妃眼中含着泪花,看过去楚楚动人。 知道这段时间一直陪着婳儿,冷落的郑贵妃,沐晟奕用手擦拭了她掉下来的泪水:“今日你生辰,高兴点。”说着就把郑贵妃带到自己身边坐下,婳纬则坐在他另一边。 早就知道沐晟奕不属于她白婳纬一人,可是看着他如此怜惜郑贵妃,婳纬觉得无比刺眼,只能默默的坐在一旁。 而另一边的郑贵妃看见婳纬这样,内心别提有多高兴了。 瞧出了婳纬的心不在焉,沐晟奕关心的问道:“皇后可是哪里不舒服?” “臣妾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了。”婳纬笑了笑。 “那就好,等下你回去注意点自己的身子,今日郑贵妃的生辰,朕今晚就留在这了。” 想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亲口听着沐晟奕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一阵心疼,果然爱情是自私的,她多么希望沐晟奕今生今世就爱她一人,到恐怕今生今世都无法实现了,谁让他是皇帝呢。 听到皇上就就在这里,郑贵妃暗自高兴,其她嫔妃则是失落,皇上什么时候能去她们那里一次呢? 坐在婳纬左手边的寒妃苦笑一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过夜,还有什么比这个还残忍呢? 虽然很多嫔妃都想找机会和皇上说话,但是却始终插不上口,沐晟奕不是和郑贵妃聊天,就是偶尔问候下皇上,她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这顿饭吃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饭菜都凉了,嫔妃这才不得不离开。 “皇上那臣妾等就告退了。”婳纬率领众人行了一个告退礼。 沐晟奕点点头示意她们离开,其实他不是没有看到婳儿今天的不高兴,但是他不可能真的独宠她一人。因为他心中始终装着一个訫儿,他怕自己再过宠爱婳儿,而忘记了为他而死的訫儿。 就这样婳纬一行人离开了泞溪堂,天气转凉天空黑的很早,此时茫茫月色显得格外凄凉。婳纬抬头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婳纬泛起苦涩的嘴角:“这样也好,就没有人能看到她浮之表面的难过了。” 看着婳纬没落离去的背影,寒妃咬了下自己的嘴唇:“你这就受不了了吗?那我呢?”不再看着婳纬,她转过身与婳纬相反的道路走去。 这几日婳纬都没等到沐晟奕,她以为沐晟奕或许是在乎她的,她在沐晟奕心中留下了一点点位置,现在看来还是她太天真了。 “小姐皇上这几日一直在郑贵妃那,是不是郑贵妃给下了迷魂药?”苷莱实在想不通前阵子还那么宠小姐的皇上,怎么突然就变心了。在她看来这天下没有比小姐还要好的女子了。 “还记得我说过皇上要去哪是皇上的权利吗?郑贵妃本就漂亮又懂得察言观色,皇上去她那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他不是我一人的夫君。” 听着小姐风轻云淡的话,苷莱知道其实小姐心里不好受,从小姐深深的黑眼圈就能看出来。 “对了苷莱你可知邵国的战情怎么样了?”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无暇管那么多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奴婢听闻,有了恒王带领的十万士兵,再加上恒王的足智多谋,已经击退了大部分敌军,但想要完全铲除可怕还要几月时间,看来恒王今年恐怕是不能赶过来过瑞收了。”说到这苷莱觉得有可惜,毕竟这么热闹这么高兴的一天王爷还要在外打仗。 听到这样的回答,婳纬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 看着还是平平的肚子,郑贵妃抿了抿嘴:“采如但愿你的灵丹妙药管用。” “放心吧娘娘,一定有用。”采如保准道。 清晨醒来到处白茫茫一片,所有人都欢喜的捧着雪花,闲暇之时玩了起来,不是她们贪玩,只是在宫中的日子太过乏味压抑了,雪本事世上最纯洁干净的东西,谁不喜欢。 一大早就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婳纬睁开眼睛:“苷莱。” 听到小姐在呼唤自己,采如立马走了进去:“小姐怎么了?” “外面怎么这么吵?”婳纬皱着眉头。 见小姐不高兴了,苷莱道:“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宫女们正在打雪仗呢,奴婢这就让她们安静。”说着采如就要出去。 下雪了?听着外面天真纯洁的笑声,婳纬坐起来:“算了,在这深宫难得有这样的开心的日子,毕竟她们是哥哥精心从外面挑进来的宫女,没有了外面的自由,今日就由着她们。” “是,小姐,奴婢替你更衣。”苷莱欢喜的帮婳纬穿好了衣服。 洗漱完毕后,婳纬便也要出去,不过被苷莱制止了:“小姐,外面还在下雪,又吹着冷风,小姐就这么出去,等会着凉了可怎么办?” 但婳纬从小就爱看雪,她家离东北很近,也是常年下大雪,那时她很喜欢牵着她家的宠物狗在外面奔跑,哥哥不放心就追着她们,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是她最美好的童年,后来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大就般到大城市去了,便再也没看到大雪飞舞的日子了。今日下雪了她怎么能错过这样好的美景呢:“苷莱你放心,我就在走廊上看看,不会冷到的。” 拗不过小姐的脾气,苷莱只能拿来一件披风给一家小姐披上,便扶着小姐走出了房门,不过房门一打开便一股寒意袭来,那冷风就像刀子般割在脸上:“小姐咱们还是进屋吧,等没风了再出来也不迟。”苷莱怕小姐会冷到,说完就准备扶着婳纬回房间。 不过婳纬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耳边听着呼呼的风声,她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多,便直接走了出来。苷莱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的扶着。 站在走廊上,静静看着院子里宫女们的欢声笑语,这世上要是没有情那该多好,没有情就不会有悲了。 宫女看到皇后出来了,纷纷收起笑容,小心翼翼的站在那里低着头,生怕皇后生气了。 “你们不用害怕,继续玩,不过可不能生病了,不然谁来干活?”婳纬笑着半开玩笑。 其她人听皇后的语气便知道没有生气,然后左看看又看看,见皇后又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便放下心来,继续玩耍。 见她们玩的高兴,婳纬将手中的暖炉放在苷莱的手里,她蹲下身子手捧了一把雪花站起来,轻轻用嘴一吹,顿时雪花如泡沫般在空中飘舞,她叫状眼睛如弯弯的月亮笑了起来。 因为今日下雪了,沐晟奕担心婳纬的身体,一下早朝便往她的宫中走去,路上没碰到宫女,来到靠近婳纬寝室的院子里就听见一阵嬉笑声,他阻止了赵大海的通报,便继续往前走去,第一眼进去眼帘的便是婳儿手捧雪花,用力一吹,雪花便飞了出来,而婳儿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如弯弯的上弦月,带着明媚的笑脸,那一刻她就好像少女下凡。沐晟奕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剧烈跳动了一下。 婳纬看见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沐晟奕,渐渐收起笑容。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她爱他,可她不是那种天天等着皇上临幸的女人,不会因为皇上的一次到来而高兴的手舞足蹈。 见婳纬收起了笑容,沐晟奕有丝不悦,他就这么不受待见。 “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福。”婳纬侧身行礼。 宫女听到皇后的话,纷纷行拜。 “起来吧!”沐晟奕说着就走到婳纬的跟前。 婳纬起身,便让宫女们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没来的急生婳纬的气,便看见婳纬小脸冻的通红,他伸出手摸了摸婳纬的手,非常凉,他脱下自己的貂皮大衣披在婳纬的身上:“婳儿怎么还跟孩子一样,这么冷的天还跑出来玩雪,等下受凉了难受的是你自己。”沐晟奕的语气不难听出关心的味道。 感受着这貂皮大衣带着沐晟奕身上的味道,婳纬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为什么他总是又给自己希望?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一十一章双簧戏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眼看就到了她和青衫约定好的时间,三人用过晚餐就往余香楼走去,这次婳纬将苷莱也一并带了去,也好让她看看好戏。 冬季天黑的总是要快些,才刚入夜各家门外就挂满的红灯笼,不然看不清前面的路也是正常的。很快他们就到的余香楼,到处安静一片,也就这余香楼热闹非凡了,老鸨正亲自外门口迎客,见到婳纬就来了,以为她就凑够钱了,她高兴的迎了过去:“哟,几位大爷就来了,来赶快今年请。” 跟着老鸨走了进去,老鸨直接带着他们去了清雅的房间:“我说几位爷就是好本事啊,这才一会儿功夫就把钱凑到了想必这刘富商也比不得公子家的富有吧!我看这首富给公子才是当之无愧的。” 听完老鸨的拍马屁,婳纬一阵好笑,不过她这么高兴就让她高兴一会儿等下有她哭的时候:“清雅怎么样了?妈妈可没为难她吧!” “这我哪敢啊,现在她可是我的大金主,我供她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为难她?”老鸨赶紧解释道,就怕婳纬不高兴。 正坐在桌子旁发呆的清雅见到婳纬和苏子墨,没有表情的脸露出好看的笑容,给婳纬的感觉就是用微微一笑很倾城也不为过:“你们怎么来了?赶快坐。” “还用问?当然是来赎你出去了,也不知道你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竟然碰到这么好的公子,愿意花重金赎你出去,记得啊,出去了可得好好服侍这位公子,我看的出她喜欢你的很啊,以后你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老鸨笑呵呵道。 听完老鸨的话,清雅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婳纬,她没想到白姐姐这么快就能凑到一万两黄金:“白公子,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请受小女子一拜。” 最怕的就是跪来跪去的,自己比她大不了几岁,婳纬怕自己会折寿,赶紧将清雅扶了起来:“清雅不必多礼,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白公子,现在人你也看了,毫发无损,不知道你带的银子在哪啊?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鸨有些等不及了。 “老鸨放心,我人在这难道还能跑了?你先把我的玉佩给我,到时候我自然会把一万两黄金和剩下的五千两给你。”婳纬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 想着自己的人在楼下守着,他们也跑不了,老鸨就从怀间将玉佩提给婳纬:“东西我了还给你了,那你的银子在哪呢?” 认真看了看玉佩,见是自己的那块,婳纬将玉佩挂在腰间,并听到了楼下闹哄哄的动静,她觉得是时候了,这才笑着起身:“银子再多,不方便带进来,妈妈这就叫几人陪同我一起去拿怎样?” 一听银子准备好了,老鸨高兴的同意了:“那行,咱们现在就动身去拿,到时候清雅就是你的了。” 几人起身,刚打开房门,就发现陆青衫身边还站着以为官员以及几位侍卫正在进来,婳纬装作不认识他们:“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官爷守在门口?” 听到婳纬的话,以为是当官的夜来到清雅的,她走上前去,想要解释一番,但看到眼神的景象时一愣,这里人还带着官兵一看就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哎哟,几位爷你怎么来了,不知道来余香楼有何贵干啊?” “不用说那么多的废话,我们是来抓朝廷重犯的。”大理寺卿一脸严肃的看着老鸨,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确有此事,婳纬猜想这应该就是陆青衫安排的大理寺卿吧,他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老鸨一听吓到了:“这位爷,我余香楼怎么可能会有朝廷重犯呢?是不是几位爷弄错了?”说完她就像塞些银子打发他们走。 不过这波人和之前她接触的官员不一样:“老鸨你这余香楼该想不想开了,竟然敢贿赂官员。” 没想到今天的官老爷软硬不吃,老鸨尴尬的将银子收了回去:“哪敢啊,只是觉得官老爷辛苦了,想请官老爷喝喝茶罢了。不知几位官爷可是要抓哪个朝廷重犯啊?” “你这是不是有个叫清雅的女子?”大理寺卿也不跟她废话。 虽然不明白官爷为什么这么问,老鸨还是点点头:“确实有位姑娘叫清雅,只是她不可能是你们要抓的重犯呐,平常在余香楼她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啊,怎么可能是你们要抓的人呢?”她赶紧解释着就怕他们误会了清雅。 “那就对了,我们要抓的就是你们这的清雅,你知不知道她在一年前误杀了一名男子,她不仅不去报官,反而躲在你这苟且偷生。” 听见他的话,老鸨吓傻了:“怎么会,清雅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的掉一名男子,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怎么你敢质疑我们官府的人?”大理寺卿双眼一瞪老鸨便不敢出声了,她怎么可能斗的过官府。 在内屋的清雅听的一清二楚,于是走出房间刚想要辩驳,却发现白姐姐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她懂了什么意思,也就只能默不作声了。 见清雅出来了,老鸨赶紧走到她的身边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赶紧给官爷解释啊,你怎么可能会杀人了,这其中的误会你可要好好说道,不然妈妈也保不了你了。”想着一万两黄金就快到手了,老鸨此时比任何人都急。 看着老鸨焦急的样子,婳纬心中冷笑,就在老鸨注视的目光下,清雅终于开口了:“官爷,小女子认罪,愿意跟官爷走。” 这时的老鸨感觉晴天霹雳,她始终都不相信清雅这么柔弱的女子会杀人,还隐藏的这么好:“清雅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记错了,人不是你杀的对不对?” “妈妈对不起,人确实是我杀的,但是又怕官府的人因此杀我抵命,这才躲了起来,现在官爷都已经找到我了,我自知跑不了了。”清雅歉意的看着老鸨。 老鸨坐在地上不依了:“不行,官爷你要抓可否晚点抓,这位公子都已经打算赎走清雅了,你也知道我们小本生意哪有什么盈利?清雅也是我花了大加钱买来的,怎么也不能让我们坐亏本的买卖吧?” 没想到老鸨这时候还想着一万两黄金,婳纬冷冷道:“妈妈觉得我还会花重金买一个杀人犯吗?” 听婳纬的意思人他是不会赎走了,老鸨记得婳纬还剩下五千两没结清:“公子不买我也无口厚非,但是公子还欠妈妈我五千两的银子没给,你可还记得?” “这个妈妈放心,我自然记得,银子自然也不会少了你的。”说着苏子墨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来,送到老鸨的面前。 接过银子老鸨这才心情好了许多,一个清雅换来了一万两银子也是很不错的:“官爷既然清雅杀人了,那你们就把她带走吧!我也不拦着了,我还是很守法的。” 大理寺卿示意身后的官兵将清雅抓了,但是他们依旧没有离开,老鸨不解的看着几位爷:“怎么了,人不是让你们抓了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陆青衫开口了:“自然和你有关系。” 这下老鸨更觉得莫名其妙了,她可能犯法。 仿佛知道老鸨的疑问,陆青衫继续道:“你识人不明,窝藏罪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我不是不知道吗?要是我知道清雅是杀人犯,那打死我也不会买下她的。”老鸨赶紧解释。 “但这不是你开脱罪名的理由,你买人前不查她的背景。就胡乱买了,如果不是你买下她,让她得以藏身官府的人又怎么可能让她在外逍遥法外,所以你也有罪。” 感觉自己在阴沟里翻船了,老鸨一张苦脸:“这,难道不能通融通融吗?我这还有若大的余香楼要管理,实在不能进牢房啊!” 她的话正中陆青衫的下怀,他装作一副我理解的样子:“正是因为知道你还有这余香楼,我也不会跟你在这废话了,为了小小惩戒你一下,就罚一万两银子,略施惩戒。” “什么一万两?”老鸨呗吓到了,“这也太多了吧,我犯的错不至于罚这么多的银子吧!” “如果你不想给也行,就让大理寺卿亲自押你进衙门,让你尝尝牢房的滋味如何?”陆青衫的话没有半点的余地。 听到陆青衫这么说,老鸨哪里还会不依,她可不想坐牢,从怀中拿出之前婳纬给的五千两和刚刚给的五千两,不舍的给了大理寺卿,这银子还没捂热乎呢,就这样没了,她终于知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着一万两不多不少,大理寺卿恭敬的递给了陆青衫,接过银子陆青衫便让人带着清雅离开了,围在周围的人见官爷都走了这才纷纷散开,有的则好奇那名年轻的男子是谁,就连大理寺卿对他都恭敬又加。 老鸨亲自送他们走到了门口:“几位官爷辛苦了,请慢走。”尽管她的心在滴血,可也不得不一副笑脸。 而婳纬则和陆青衫等人一同离开了,想到老鸨的样子她就觉得大快人心。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人影了,老鸨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白公子一直和几位官爷没有交流,可是为什么这官爷偏偏要一万两银子不多也不少,而且当时白公子这么爽快的答应她难道不是有咋?就在刚刚也是那么巧她打开门官爷们就守在门口了,虽然她还不能确定他们之间是不是有关系,但是她的第六感是不会错的。 看着正在擦桌子的小二,她示意他过来,小二来到老鸨的身边:“不知妈妈有什么吩咐?” “你去看看刚刚的几位官爷和那位买下清雅一夜的白公子是不是认识?现在他们还没走远,你手里的活我让别人干,你现在就过去,务必给我打探清楚了。” 得到老鸨的吩咐,小二哈了哈腰就赶紧出去了。 站在原地的老鸨眯着眼睛:“最好你不是在给我演双簧戏,不然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她精明的目光透着寒意。 第一百一十二章得到惩罚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感觉离余香楼有一段距离了,陆青衫和婳纬他们才靠在一起。 清雅依旧是被押着的,她不害怕因为她相信白姐姐不会害自己。 靠近陆青衫,婳纬乐呵呵的:“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想起老鸨的一举一动我就觉得好笑,今天她总算知道什么叫阴沟里翻船了吧,让她还敢乱买良家女,做这种缺德事。” 听着婳儿的话,陆青衫也笑了笑:“是啊,不过你一个女孩子最好是不要去青楼这种地方,不安全。” “这不有他呢嘛。”婳纬看了看子墨,有他在没意外。 直到苏子墨的本领,陆青衫也就没再说什么,他停下脚步看着大理寺卿:“今天真是难为你为朕演一场戏了。” 见皇上这样说,大理寺卿很是惶恐:“皇上说笑了,臣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谈不上辛苦。” 陆青衫也不在说客套话了:“你把那位姑娘放了吧!” “臣遵旨。”大理寺卿说完就让人把清雅身上的手铐给解开了。 婳儿见清雅自由了,她来到清雅的身边:“刚刚真是难为你了,希望你不要生姐姐的气,我这也只是想让你离开而已,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要不是你妹妹还在青楼里浑浑噩噩的过一生呢。”清雅的眼中只有感激。 见时候不早了,陆青衫让婳纬到他身边去,将刚刚大理寺卿给他的一万两还给了婳儿:“这是你的一万两,物归原主。” 看着手中的银两,婳纬很感动:“其实这一万两送你又何妨?何必再还给我呢?” “你这是说什么话,我还能要你的一万两?再说国库并不空虚,不缺你这一万两,行了我就回宫了,你也早点休息,记住要是还有什么麻烦事就来宫里找我。”陆青衫说完对着苏子墨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再看了一眼婳纬就离开了。 突然想起还有件事现在就需要陆青衫帮忙,婳纬又叫住了他:“等等。” “怎么了?”陆青衫不解的看着婳儿。 她悄悄的在陆青衫耳旁说了几句话,陆青衫听后满脸怒气,示意大理寺卿过来:“你安排两人留下来跟着白公子。” “是。”大理寺卿恭敬的回道,然后找了两个武功比较好强的人留下来。 “那我回去了,对他一定不要手软知道吗?”陆青衫叮嘱完就和大理寺卿一同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背影,婳纬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将银子放进了怀里:“咱们走吧!” 而他们却不知道空无一人的街道,有人将这一幕全程看下来了,见婳纬离开了,他才往回走。 “什么你可看清楚了?”老鸨听到小二的话,气急败坏,狠狠的用手拍了拍桌子,即使手有些麻木也不知。 看着一脸怒气的老鸨,小二肯定道:“我看的清清楚楚,他们确实认识,他们走到人少的街道就让人把清雅放了,而且我还看见其中一名男子拿出一叠银票给白公子。便带着官爷离开了,所以小的猜他们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得到了小二肯定的答案,老鸨的眼神无比狠毒:“好啊你个白公子,竟然敢耍我,什么清雅杀人了,这根本就是用来吓唬我的,我是不会就这么吃这个哑巴亏的,你等着瞧。” “如果妈妈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先下去了。”那小二看着阴森森的老鸨觉得还是远离比较好。他可是记得原来有人得罪了老鸨,后来老鸨让人悄悄的打断了他的手脚,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呢? 眼见自己就要走出房门了,老鸨这时候叫住了他:“等等。” 于是他不得不折回来:“不知妈妈还有什么吩咐?” “这几天你什么都不用做,工钱照样给,你去给我打听白公子几人的住处,打听到了有赏。”老鸨眯着眼睛,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娟子。 一听不用干活还有工钱,更重要的还有赏钱,小二点头哈腰的答应了。 直到小二走了,老鸨的眼中依旧是恶毒的目光:“你敢给我耍心眼,行我得罪不起官爷,还不能教训你吗?这是我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妈妈我也不是吃素的。” “白姐姐咱们是去哪啊?”看着越有越偏僻,越有越黑暗,清雅好奇的问着。 不想说明白,婳纬只回答了一句你马上就知道了,便一直往前走着。 跟在后头的苷莱也是不解,这并不是回客栈的地方,但是小姐不愿说,她也不好再问,但她相信小姐不会害清雅的。 而两个侍卫一句话没有只是默默的跟在她们身后,没有半句怨言。 左拐右拐终于到了一条看过这比较简陋的巷子,这里的房子大多都是茅草屋,感觉一阵风就能吹倒。周围的人家都已经熄灯了,婳纬带着苷莱来到其中一家,苏子墨打来了房门,里面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不知苏子墨哪里找到了火柴,点燃了蜡烛,很快四周明亮了,还没有看到吴嘉豪的清雅看着这陌生的房间甚是不解。 而吴嘉豪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看过去有些虚弱,想必是一天一夜没吃没喝的缘故。他听到声响,警惕起来,当他看到清雅时,吓的赶紧低着头,就怕清雅看见他。 “清雅妹妹你看这是谁。”婳纬用手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吴嘉豪。 顺着婳纬手指的方向。清雅看见一个男子被捆绑在地上低着头,她有些疑惑:“这是?” 看着鸵鸟似的吴嘉豪,婳纬打心底瞧不起:“是个男人就抬起头来。” 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吴嘉豪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清雅。 没想到白姐姐是带自己来看吴嘉豪,清雅的脸色有些苍白:“白姐姐怎么会认识他?” “这都要问他做的好事了。”婳纬狠狠的瞪了一眼吴嘉豪。 “你听我解释……”吴嘉豪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清雅做出了自己一个从来没做过的动作,即使吴嘉豪当初卖了她,她也只是伤心欲绝,没有说过吴嘉豪一句,此时她将所有的委屈和恨意都发泄了出来,她狠狠的打了吴嘉豪一巴掌,那声音清脆,听的让人觉得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吴嘉豪的脸上顿时出现了鲜红的手掌印,他不敢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承受着。 对清雅的举动,婳纬看的大快人心:“打的好,清雅你知不知道就在昨天我离开你之后,他竟然绑架我索要一万两,不给就杀了我,你觉得这种伤心病狂的人不该死吗?” 没想到吴嘉豪敢这么做,清雅关心的看着白姐姐:“那你没受伤吧!” “你放心我没事,他也就是吃软怕硬,算不得男人。”在婳纬看来就是太监都比他有男子气概。 听到白姐姐没事,清雅就放心了,她转过头来看着吴嘉豪:“真没想到你会堕落到这步田地,当初你的英雄气概当真是被狗吃了。” 害怕看到清雅这种鄙夷的眼神,吴嘉豪赶紧解释:“清雅你听我说,当时我只是想要弄着钱赎你出来,我从来没有忘记你,你要相信我。” 清雅听后笑了出来:“哼,赎我?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当初你说会来看我,我信了,可是你来过吗?现在你绑架人说是为了赎我,你不觉得可笑吗?你看看你混到如今这步田地,难道不是因为你沉迷赌博一手造成的吗?恐怕你如今又欠了洗屁股的债吧,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连这样的茅草屋都快住不起了。”清雅看着这破就不堪的房子满脸嘲讽。 仿佛被清雅说中了心事,吴嘉豪羞愧的低下了头,但又希望清雅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直视清雅:“没错你说的对,我是输了钱,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停的赌吗?当初我迫不得已将你卖给青楼后就一直后悔不已,所以我想赢,然后把你赎出来,可是结果越输越多,就越陷越深,最后难以自拔,可是我真的是爱你的,昨天我就是想弄些银子在奋力一博,然后赎你出来,咱们好好过日子,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的眼神真诚,可是到底有多少实话假话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不过清雅在他将自己卖了的那一刻就彻底对他死心了:“连心爱女人都能卖的人,不配说爱,你也妄想我会原谅你。这辈子我做的最大错误就是相信你,跟你私奔。” “没错,清雅你不要相信他的甜言蜜语,狗改不了吃屎况且是一个嗜赌成性的人,像他们这样的人永远不懂什么叫爱。”婳纬对清雅的话无比赞同,如果清雅真的愿意相信他,她也不会干涉,但是却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局面。 看着清雅如此决裂的态度,吴嘉豪知道自己完了,想想自己做过的事,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我带你来见他,一是想让你看清他,二是他的未来有你决定,你是打算放了他还是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闭上眼睛,清雅想了想,随后再次睁开。看样子已经有答案了,吴嘉豪的眼神充满了祈求希望她能放过他一马,不过清雅不打算这么做了:“白姐姐,还是让她进官府吧,他伤害了我不要紧,可是他却连你都伤害了,我不能让真正为我着想的人寒心,更不想要这样的祸害继续作恶多端。” “好,清雅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看来你是真的放下来,姐姐我替你高兴。”婳纬听到清雅的话无比高兴。 看着自己没有退路可走了,吴嘉豪的脸色惨白,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 “那麻烦两位大哥带这人进衙门吧,他犯的罪你们应该都听到了吧!该怎么惩治就怎么惩治,不用手下留情。”婳纬对着身后的两位侍卫道。 听的一清二楚的二人二话不说就押着吴嘉豪站起来准备离开。 这时婳儿从怀中拿出一些银子递给他们:“辛苦你们这么晚还跟着我们,这些银子就当给你们的辛苦费,不用拒绝我会和青衫说的,他不会怪罪你们的。” 本来不敢接受的,一听婳纬这么说,二人也就不再推迟:“那就多谢白公子,我们就先行离开了。”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看着吴嘉豪被押走了,清雅没有一丝的不舍。 第一百一十三章收到家书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回到客栈婳纬替清雅开了一间房,就各自休息去了,婳纬正要睡下,苷莱进来了。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婳纬坐了起来不解的看着苷莱。 苷莱的脸色不是很好:“小姐刚刚你们说的话奴婢都听明白了,昨晚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和奴婢说一声?听你轻描淡写的话语,奴婢的心中有多难受你知道吗?奴婢知道我只是知道丫鬟,没有权利责备小姐,也没能帮上小姐,但是奴婢是真心关心小姐的,你如果真的有三长两短,那奴婢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失,让苷莱这么伤心,婳纬赶紧解释:“苷莱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想你担心而已,再说了有子墨在你还用担心什么,不过我承诺下次不管发生什么都跟你说一声好吧!” 并不是想让小姐道歉,苷莱只是气自己没用,总是帮不上小姐:“小姐其实奴婢只是觉得成了你的累赘,这么多久真正帮上你的没有几件事。” “你这是说哪里话,要不是你替我申冤,谁会知道我是冤枉的,那郑氏或许还在祸害其她的女人,在我看来苷莱你是最有用的人,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吗?”婳纬的话很真诚,她的身边能有这样忠诚的人已经很幸运了。 听到小姐这么评价自己,苷莱的心情好多:“谢谢小姐的信任,这么晚还来打扰小姐的休息真心不懂事,那奴婢就先回房间了,小姐也休息吧!” 对着苷莱点点头,见苷莱已经把门带上了,婳纬这才躺下睡觉。 第二天一早,婳纬醒来,就发现苷莱已经在她的房间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小姐这么信任我,我自然要用心伺候小姐,奴婢醒的早,闲着也是闲着,就打了洗漱水在这侯着,小姐你现在要不要起来?”苷莱满脸的笑容,绒绒正乖巧的趴在凳子上眯着眼睛。 看着天也亮了,婳纬伸了一个懒腰:“不睡了,起来吧!” 见小姐要起来,苷莱走过去替婳纬更衣。 收拾了一番,婳纬便和苷莱一同走出房间,真巧清雅也走了出来,但是她的面前蒙了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不理解清雅的做法,婳纬疑惑的看着她:“为何蒙面纱。” “昨天晚上这么一闹都知道我是朝廷重犯,如果在这看到了我不是会有说朝廷的清誉吗?再者如果被老鸨知道了只怕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能用一块面纱就解决的问题何乐而不为呢?”清雅解释道。 没想到清雅想到了这么多的厉害关系。婳纬自愧不如:“还是妹妹想的周全。” “让姐姐见笑了。”清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 上楼的苏子墨见她们都聚在一块,便让她们下去吃早餐,不出婳纬的意外,依旧是那家的早餐:“子墨你怎么又去他家买早餐了?” “外出练剑,左右也是闲着,你喜欢吃我就去买了。”苏子墨边回便替婳纬弄好食物摆在婳纬的面前。 看着两人清雅很是羡慕:“苏公子对白姐姐真好,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婳纬听后脸有些红:“妹妹取笑了,你也会找到真正属于你的白马王子。” 不过清雅经过这件事早就看开了,其实爱情也就是那回事,能真正过日子的才叫地久天长。 “对了妹妹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婳纬知道清雅不可能一辈子跟着自己的。 就在昨天,清雅为这事几乎想了一晚上,她也想好了今后的路:“实不相瞒,我打算今日就启程回大娘那里,我会将所有的人和他们说清楚,如果他们不嫌弃我愿意和和虎哥好好过一辈子,我知道他们是真心待我的,家里的条件我不在乎,只要能和和睦睦的我就很满足了。”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相信他们会接纳你的,你这么漂亮心底又善良怎么可能不接受你,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婳纬非常赞同清雅的想法,什么来一场感天动地的爱情,在她看来平平淡淡是真。 用过早餐,清雅就打算启程了,这么久没见到自己相信他们一定很担心自己,将清雅送出城外,婳纬拿出三百两银子给清雅。 但清雅又怎么肯收呢:“姐姐你帮我这么多,叫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银子?你还是收回去吧!” “如果你还叫我姐姐就收下,姐姐帮妹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再说了你身上有银子吗?你难不成打算一路走回去?那要走到猴年马月?”婳纬不容拒绝,她是个心思比较细腻的人,她知道昨天清雅出来连行礼都没来的急收拾,就被陆青衫的人带走了,所以她身上肯定没有银子。 就去她想的那般,清雅确实身无分文,但是她又怎么好意思向白姐姐开口呢?:“那妹妹在此谢过姐姐,希望姐姐有时间去我家玩,妹妹一定盛情款待。” “好,一言为定,记得到家了给我写信,不然姐姐会挂念的。”婳纬的眼中尽是不舍,她是真心把清雅当妹妹看待的。 送走了清雅,婳纬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流泪了,苏子墨小心的提她擦拭眼泪:“你怎么这么多愁善感,虽然你们有几面之缘,但说到底还是萍水相逢,谈不上什么交情,怎么就能流泪呢?难道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就应验在你身上了?” 听到苏子墨最后一句话,婳纬破涕为笑:“你讨厌。” 一旁的苷莱看着小姐和苏公子,满眼的笑意。 虽然苏子墨不在乎钱财,但是他很少看到一个女人出手这么大方,所以他很好奇婳儿是怎么想了,能让她是钱财如粪土:“婳儿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能如此慷慨解囊,难道钱财在你的眼里真的不重要吗?” 婳儿一听就急了:“谁说不重要,重要的紧纳,没有钱怎么生活,那不得活活饿死啊?” “即使如此,那你为何总是这么不看重钱财,为了清雅你一万两银子都能舍得?无论买什么你都喜欢给小费,就连刚刚你也能毫不犹豫的给清雅银子?” “钱固然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有一颗善良的心,清雅是个值得我去帮助的人,如果那夜我没有帮她恐怕会一辈子心有不安。至于给小费,只是觉得他们挣钱不容易,当自己走一定能力的时候,给他们小费也是对他们工作的肯定,钱没有了可以再赚,可良心没有了那是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的。”婳纬明白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如果刚刚她不给清雅银子,那还不如不救她出来,最起码她不用吃不饱穿不暖。 听到婳儿的一席话,苏子墨感觉自己受教了:“你说的很对,良心也好善心也罢,这都是人最不可缺少的,如果这世上只有贪念和冷漠,只怕活不长久了,看来我还得向你学习。” 很少听到苏子墨的夸奖,婳儿有种飘飘然的感觉:“那你就叫我一声师傅,我就教你为人处事的道理怎么样?” 为了满足婳儿的虚荣心,苏子墨笑了笑:“行,你就是我的师傅。不过你听过一句话没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话没有?放心倒时候你粥都喝不起。” “这你又说错了,那你听过猫教老虎爬树的故事没有?今天我给你上一课,好好给你讲讲猫教老虎爬树的故事。”婳纬一行人边走边听着婳纬口中的故事。 “后来老虎学会了爬树,他就想把教他爬树的猫给吃了,但是猫多机灵啊,它从树上跳了下来,但是老虎只是学会了如何爬树,并不知道要怎么下树,他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他向猫道歉,但是猫却是没有再教它如何下树了。不然它就得成为老虎的盘中餐了。怎么样听懂了没?”婳纬得意的看着苏子墨。 “听懂了,你不就是说一还会留几手吗?放心我永远不会成为你口中的老虎。”苏子墨无奈的摇摇头,这不是变着法告诉他不要做这老虎吗? “算你识相,时间还早咱们去逛逛。”婳纬看着热闹的集市不想这么早就回客栈。 其实算算他们来着也有一月有余了,也不知道家中怎么样了?她给家里回过写过一封信,告诉了他们自己的住址,只是到现在也没有收到他们的回信。这让婳纬心中有些挂念。 回到客栈已经是午餐时间了,她们刚进客栈就被店老板留住了:“白公子请留步。” 停下脚步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老板。 “这一封家书,你不在我替你收下了。”店老板说着就将手中没有拆开的信递给婳纬。 上午还想着家人怎么一直不回信,现在就收到信了,她谢了些老板就高兴的拿着信上楼了。 既然是家信,苏子墨没有打扰婳儿,而是回自己的房间了。 婳纬回到自己的房间,迫不及待的看起了手中的信。信的封面写的的是白弟亲启,这是她给家人写信特意交代过的。 将信拆开,婳纬认真看了起来。 “妹妹得知你平安到达一家人都很高兴,希望你在那边高高兴兴的,之所以这么久才给你回信,是因为你嫂子怀孕了,反应很严重,整日吃不下睡不着,如今好多了这才忙着给你回信,如今家中一切安好,不必挂怀。哥哥绝笔。”看到里面的信,婳纬高兴坏了,她终于要当姑姑了。 她打开房门高兴的把这好消息告诉给子墨,看着一脸喜悦冲进来的人,苏子墨心想肯定和她手中的信有关。 不等苏子墨开口,婳纬就将信递给他,接过信,苏子墨好奇的看了起来,这下他终于明白婳儿为何这么高兴了:“恭喜你要当姑姑了。” “是啊,我马上就要当姑姑了,子墨你也很高兴对不对?”婳纬满脸的喜悦。 看着婳儿这么高兴,苏子墨的心情也很好:“这是自然,你哥哥终于和心爱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自然替他感到高兴。” 然而婳纬听到这句话,突然沉默了,她的笑容没有了,因为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第一百一十四章危险将至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瞧着原本还很高心的婳儿,突然没了笑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苏子墨担忧的看着她:“婳儿怎么了?刚刚不是很高兴的吗?” 听到苏子墨关心的话语,婳纬缓缓抬起头来:“子墨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认真回答我?” “什么事你问。” 半响婳纬开口:“你喜欢小孩吗?” 虽然不明白其中的意义,但苏子墨想起那日皇后生孩子时的痛苦与危险,他就已经打消了要婳儿生孩子的念头:“我喜欢孩子,但是我更在乎你,我不会让你为了我受这么大的痛苦,你为何这么问?” 算是明白了子墨的意思,婳纬的两眼含着泪水:“那你的意思还就是喜欢孩子了对吗?” “我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最在乎的是你。”苏子墨注视着婳儿,手握紧了婳纬的双手。 突然婳纬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负气而背:“咱们还是分开吧,你去找一个更好的女人。” 这时苏子墨有些紧张了,他赶紧走到婳纬的面前:“怎么了?好好的你说这个做什么?我苏子墨自问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是我太自私了。”婳纬的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一头雾水的苏子墨甚是不解:“婳儿你说清楚好不好,到底怎么了?” 知道早晚要说清楚的,婳纬不想隐瞒:“子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可能,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你明白什么意思吗?意思是说我不能为你家开枝散叶,你家就剩你一个了,我又怎么能自私到让你家到你这就从此无后?” 终于知道婳儿怎么了,苏子墨听后并不在乎:“如果是这样那太好了,你就不用忍受那种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了。” 见苏子墨并不在意,婳纬急了:“你还不明白吗?你如果娶了我,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自己的小孩了,你也不能向你死去的爹娘交代了。” “我说过,我爱你从不后悔,我不在乎是否可以生儿育女,我在乎的只有你,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受一点点伤害,更何况是那种要在鬼门关走一趟的危险。”苏子墨的眼神很真诚。 看着苏子墨,婳纬呜呜的哭了起来:“子墨,可我不想做这个恶人,剥夺你做爹的权利。”说完她就抱着去苏子墨。 而苏子墨也紧紧的环着婳儿的腰,他的声音很轻:“我这一生,除了爹娘,你便是我的全部,没有你我就再也找不到人生的目标了,所以你不要有心里负担好吗?如果你愿意,咱们可以去领养一个孩子。” 耳边传来苏子墨如此感动的话,婳纬的眼泪越流越多,她突然贪恋这个怀抱了,就让她自私这一会吧!她真的不想错过子墨,这个能为她做到如此一步的人,她还有什么理由放弃他?“子墨谢谢你。” 听婳儿的语气,说明她已经想通了,苏子墨笑着再次抱紧了她。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婳纬的心情好多了,想起子墨她就有一种无法表达的幸福感,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忘记了皇宫的点点滴滴,她已经很久没有从被窝哭醒了,她知道这都是子墨的功劳,所以这辈子她也认定子墨了,不会再和他分开了。 独自坐在自己房间椅子上的子墨,感觉自己身上还残留着婳儿的气息,他的淡漠的脸上露出许些微笑,他知道婳儿是真正放下过去而接受他了,这次邵国之行果真来对了。 这几天婳纬和苏子墨的关系更加亲近了,苷莱都看在眼里,她也真真心替两人感到高兴。 他们几人正坐在大厅里用午膳,耳边听着其中几人说的话。 “一年一度的庙会今晚就再试举行了,听说这次举扮的人还特意请了几位大师级别的人物来到现场,为大家祈福,说是得到祝福的人今后都会远离疾病和贫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人说完也是一脸半信半疑。 另一人听到回答:“这种事宁可信其有,反正被祝福了也不是坏事,说不定当时候真得神灵保佑呢。”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对对,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咱们到时候就一起去。” “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来吃菜。” ………… 这下婳纬听明白什么意思了,她倒不在乎能不能得到祝福,只是这么热闹怎么能少了她,这几日也没出去,正好今晚出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同样听到了的苏子墨看着婳儿的样子便知道她肯定是要去了,不过也好,这几天闷坏了,就当散散心。 期待夜幕的降临,婳纬吃完饭就回房间午睡去了,她打算养足了精神,这样晚上才有精力玩。 因为还只是下午,余香楼还有开门营业,而老鸨的房间里站着一个人,就是被老鸨派出去打听婳纬下落的男子。 老鸨喝了一口茶,这才不急不缓的问道:“可查到他的落脚处了?” “回妈妈,查到了。”小二立马回答。 一听查到了,老鸨来了精神:“哦,那他在什么地方?” “就在悦来客栈,只是这几天他一直在客栈里就没怎么出来过。” 悦来客栈,老鸨还是知道的,是一家上等的客栈,看来这几位果真是外地来的有钱人,不然也不会找这么贵的客栈住下了,不过既然被她打听到了,就别想过什么好日子了,敢如此戏弄她的人还没一个有好下场的:“他是人,不可能一辈子不出来,这几天你一直盯着他,记住等她落单的时候你把他给我弄来。到时候妈妈我给你十两银子。” 见有这么多的赏银,小二高兴坏了:“妈妈你就放心吧,人我一定给你弄来。” “好,我等着,记住不要被人看见了,9也不要两人带进余香楼,这里人多眼杂。” 这下小二犯难了:“那带到哪?” 老鸨想了想,放自己的住处肯定会被人怀疑,发现,不如就:“这样你到时候两人带到你的住处,你家就你一个吧?” “就小的一个。”小二回答。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老鸨便让他按照吩咐去做了。 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的婳纬,睡了一个好觉,这才起床,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她将绒绒放在苷莱的房间,然后去的苏子墨的房间,发现他正在看书。 听到动静,苏子墨便知道是婳儿来了:“睡醒了?” “嗯,感觉睡了一觉神清气爽,你怎么不休息反而看起书来了。” “我没有午睡的习惯。”苏子墨说着将书合了起来放在桌子上。 想到她要去庙会,婳纬看着苏子墨,就怕他不同意:“对了,今天有庙会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就知道婳纬会这么问,苏子墨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咱们用午膳时,坐咱们隔壁的几名男子不是说了,晚上有庙会吗?我都听到了你怎么可能没有听到?”婳纬一脸的不信。 这时苏子墨才装作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这件事啊?” “对啊,就是这件事,怎么咱们一起去吧?”婳纬期待的看着他。 而苏子墨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不是说我就想跟屁虫一样跟着你吗?怎么还让我去,不怕我这不让你做?那不让你做?” “哎呀,你怎么这么记仇?我这不是怕你无聊吗?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会强求,到时候我和苷莱两人去。” 苏子墨看着婳纬的样子,笑着摇摇头:“谁说我不去?你去我不放心。” 以为苏子墨不喜欢这样吵杂的地方,但是见苏子墨同意了,婳纬喜出望外,一时激动在苏子墨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风一样的走出了房间。 摸摸额头,苏子墨的心情极好。 简单的用过晚膳,婳纬几人就走出了客栈,今日不同以往那么安静,此时到处都是行人,有的大人都带着小孩出来了,看来他们很看重一年一次的庙会,虽然她没参加过也没去过庙会,不过跟着这些人的身后,不会错,于是婳纬他们边聊着天,边跟这大部队走。 大约走了二里路,大家都来到了一座寺庙,寺庙很宽敞,大家都聚在院子里,寺庙的周围灯火通明,许多和尚络绎不绝的来来往往,看来也是忙着庙会的事,还没到举行庙会仪式的时候,大家也都各自和身边的人聊着天。 “子墨你参加过庙会没有?”在婳纬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庙会。 看着人山人海的场景,苏子墨不易察觉的皱着眉头,如果不是婳儿要来,他是断然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没来过。” 想想也是子墨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怎么会来这么人多的地方,看来今天还真是委屈他了。 这边随意的聊着,很快台阶上就出现了一位老和尚,看他打扮应该是主持。他摸了摸发白的胡子:“大家静静。”尽管他的声音不大,但是看到他来了,大家也就安静了下来。 见四周安静了下来,主持继续道:“感谢大家来参加一年一度的庙会,庙会即将开始。今年的庙会不同以往,今年的庙会请来了两位高僧,特意为大家祈福,希望大家能够得到祝福。”主持说完两位大约五十岁的和尚走上前来,行了一个僧礼。 “阿弥陀佛,贫僧听闻举行庙会,特意为国祈福,祝各位风调雨顺,阖家安康。”其中一和尚看过去颇为风仙道骨。 大家听了他的话,纷纷鼓掌。 “首先大家心诚的行一个佛礼,让菩萨感受你们的真诚。”另一和尚也开口道, 听完他的话,大家照做了。 “很好,相信菩萨已经感觉到了你们的真诚,现在由我替大家滴圣水,保佑你们幸福平安。”说着就从一个白色的瓶子里拿出里面的柳叶条对着大地撒了三次水,婳纬看着怎么觉得和西游记当中观音菩萨替说悟空救活镇元大仙的人生果场景一样? 两人做好了自己该做的就离开了台前,留下主持:“阿弥陀佛,多谢两位高僧,现在庙会正式开始,大家各自求签拜佛去吧?”他说完也离开了。 现在原地的人也纷纷往庙里走去。婳纬也跟着去了,听说这里算命的很准,她决定去算算。只是她不知道有个人始终一直盯着她。因为这里人多,苏子墨也没有察觉到。 第一百一十五章遭遇绑架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的苏子墨,自当知道的婳儿的秘密,他便相信这世上是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看着婳儿往算命先生那走去,他也很想知道算命先生会说些什么。 盘腿而坐的一位算命老者看着婳纬眼中露出一副不可察觉的精光:“不知这位公子想要算什么?” “我想算算我的婚姻,以及将来不了估测之事。”婳纬很像知道自己与苏子墨是否能永远在一起。 算命先生笑着摇摇头:“这位小姐天机不可泄露啊!你本是来自不同世界的人,经历了太多的是非曲折,难道还有什么是你不能承受的吗?何必要知道徒添烦恼呢?” 他的话让婳纬和苏子墨吃了一惊,只有苷莱不懂其中的意思。 “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是……”婳纬激动的看着他。 而算命先生不以为意:“老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的事老夫不能看出全部,但也差不多了。” 从来没想过算命的能算的这么准,婳纬想起现代的家人:“那先生小女子可还能再回去?” 听到婳儿这么问,苏子墨也是竖起耳朵听。 “你本就不属于那里,何来回去之说?”算命先生的话让婳纬彻底蔫了,看来她永远都不能再见到自己的亲人了。 不过苏子墨听了确是放下心来,他的婳儿不会离开,这比什么都重要。 转过头看着苏子墨,婳纬继续问道:“那先生还请告知我的婚姻如何?是否能与心爱的人白头到老?” 这时算命先生也看了一眼苏子墨,他已经知道两人的关系了,但是他们的结局他不能说出来:“经历一段波折是必然了,姑娘老夫要劝告你一句且行且珍惜,不要沉浸过往,更不要违心而做。”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婳纬依旧点头,他的意思让婳纬觉得自己和子墨还是可以永远在一起的,只不过可能会发生许多是非,但是她不在乎,相信子墨更加不在乎。 觉得也没什么问的了,婳纬给了银子就离开了,只是她没看到算命先生一副叹息的面容:“唉,两个都是苦命的孩子,都说善始善终,他们却……,唉罢了,这一切早已天注定,凡人不可为啊。” “婳儿你说咱们是怎么永远在一起的对吗?”苏子墨问的小心翼翼。 尽管婳纬自己都不能确定,但是她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哥哥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和子墨:“我相信会的。” “小姐刚刚算命先生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奴婢怎么听不懂?”苷莱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然只怕她会一直胡思乱想。 “算命先生不过是说小姐我的前世而已,知道吗?”婳纬解释着。 苷莱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见苷莱这样,便知道她没懂,不过她也不打算解释清楚。 此时的庙会依旧人山人海,婳纬看到很多人在上香捐香火钱,她也走了过去。 从一小和尚手中接过一炷香,虔诚的弯下腰对着菩萨行佛礼:“菩萨保佑。” 见婳纬上香两人也跟着上香,最后婳纬拿出香油钱放在用来装香油钱的盒子里。 走出房间,他们再次来到了外面院子,这时多了很多卖附身符平安福的商贩,婳纬本就是喜欢热闹的人,她也走过去看了看,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苏子墨本不想进去,但是自从出现了上次的那件事他不敢大意了,只得跟在婳纬的身后,而苷莱因为抱着绒绒最终被挤了出来,她只能在人群外干等着。 望着款式不一样的附身符,婳纬认真挑选了起来,她打算买三个,一人一个,终于选好了。 而原本婳儿一直在自己视线中的苏子墨,突然不知被谁给挤了一下,就发现婳儿不见了,他左右看了一下也没看到,想必是出来了,于是他也挤了出来,却发现只有苷莱:“看到你家小姐了没?” “没有,小姐肯定还没出来,奴婢并没么有看到小姐。”苷莱一直看着小姐挤进的人群,并没看到小姐出来,想必她还在里面。 其实就在婳纬付了银子之后,她打算原路返回,但是人实在太多了,于是她只能走边上出去,好不容易挤了出来,却没有看到苏子墨和苷莱,她想着两人可能在之前她离开的地方等她,于是便往之前的位置走去,可是黑压压的人群太多了,她并没有看到两人的身影。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男子叫住了她:“这位公子请留步。” 听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婳纬停住脚步,不解的看着这个柔弱的男人。 那男子一脸的笑容:“这为公子是在找自己的朋友吧!”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婳纬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看着婳纬的眼神,男子赶紧解释:“是这样的,刚刚有两人让我在这等后你,因为人太多了,他们就先离开了,让我带你过去与他们汇合。” 不过婳纬还是觉得不对劲:“那你又是如何认出我来的?我的朋友叫什么?” “他们离开之前就指认了你,所以我就一直看着你,生怕一不小心你就不见了,这不你出来我就赶紧过来叫住了你,而你的朋友只是说他姓苏,他说你知道的,至于旁的就没和我说了。不过另一个手中一直抱着一只小动物,但我没见过所以不知道是什么动物。” 听到他的解释,婳纬有些相信了,毕竟这里认识子墨的人几乎不过,更别说叫出他的姓氏了,而苷莱的手中也确实抱着绒绒,想到苏子墨不喜欢吵杂的地方,他确实有可能离开了。 为了让婳纬彻底打消怀疑的念头,男子继续道:“这位公子赶紧走吧,姓苏的公子说了,如果没有在他规定的时间到达,就不给我赏钱。” 这下婳纬彻底相信了,毕竟是有赏钱的事,一般人都会答应下来,于是她就跟在男子的身后。 感觉男子将自己带到了越来越偏僻的地方,婳纬起了疑心:“等等。” “怎么了?”男子不解的回头。 “你告诉我苏公子在哪?我直接去找他,银子我替他给你。”婳纬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她有些恐惧。 见婳纬怀疑了,男子也知道自己快瞒不下去了,于是来到婳纬的身边依旧一副笑容:“那感情好,苏公子刚刚答应了给我二两银子,你先给,给了我就告诉你他们在哪。” 听到这里婳纬只好低下偷来,从袖口准备掏钱,就在她低头的瞬间,男子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一根棍子,呼的一下发在婳纬的脑袋上,婳纬只觉得晕乎乎的很,很快就倒在地上。 趁着茫茫夜色,他将婳纬带出了寺庙,因为他走的时已经几乎荒废偏院,所以没一人见到这里发生的事,从破旧的后门离开,外面更是一片寂静,一个行人也没有。 “怎么样?找打没有。”说好在原地汇合的苏子墨看着只有一人前来的苷莱,不死心的问道。 苷莱摇摇头,她找便了所有的地方就是没看到小姐,此时的她也慌了就怕小姐出什么意外。 原本就阴沉的脸,此时看过去更加冰冷充满寒意,他觉得这样找不是办法,他想到了一个人:“你就在这等,说不定你家小姐自己就过来了,我去去就来。” 苏子墨交代完,他就往婳纬算命的地方快速走去,他相信算命先生能算出婳儿的前世,自然也能算出婳儿此时的下落,可是当他满怀信心来到这时就看到原本坐在这算命的人已经离开了,他生气的用力锤了锤大门,正懊恼的要离开,突然一个和尚叫住了他:“真滴施主请留步。” 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和尚,苏子墨也礼貌的行了一个礼:“不知有何事叫住在下。” 那和尚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这是聚缘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聚缘先生?苏子墨的脑海里并不认识这人,仿佛知道苏子墨的疑问,和尚解释着:“聚会先生就是一直坐在这的算命先生,他离开之前说一个样貌俊郎,气质不凡男子回来找他,贫僧见这位公子一进来就看着聚缘先生的座位,想必他说的便是你。” 听到和尚的解释,苏子墨道过谢,就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而小和尚也离开了。并不在意小和尚的离开,苏子墨看着里面的子阴晴不定:“白小姐命中一劫,不可避免,苏公子不必再次寻找,但白小姐的下落,赎我不能告知,还请你自己亲自寻找。”看完后,苏子墨将纸条撕的米分碎。这算命先生实在可恶,明明知道婳儿会有危险,刚刚竟然半字不提,现在又来告诉他有何用? 见苏子墨阴沉的走过来,苷莱赶紧问道:“苏公子小姐可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嗯,婳儿被人带走了,现在下落不明,咱们先出去,在好好想办法。”苏子墨只怕自己再待下去就会把这里给掀了。 一听小姐有危险,苷莱顿时心慌了,但也只能跟着苏子墨一同出去。回去的路上,苏子墨看了看地形,猜测带走婳儿的人会往哪条路走,又为何要带走婳儿? 但是这的地形比较复杂攀岩曲折,地形复杂,无论走那条路都是不容易被人发现,而且距庙会结束的时间还没这么快,回家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按照道路寻找是行不通了,只是婳儿在这无人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带走她,如果真的是为了钱财,为何就是抓着婳儿不放?吴嘉豪已经被关起来了,不可能是他,此时的苏子墨无比烦躁,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为何老天还如此对待婳儿,她受的苦,遭的罪难道还不够吗? 一路上,苷莱也什么都没问。她知道苏公子此时比谁都急,只是她的想法和苏子墨也是一样,为何老天就是要折磨小姐。 回到客栈,苏子墨知道自己胡乱寻找是没有效果的,只能想清楚下面的路该怎么做,才不会乱的分寸,不过听算命先生的语气,婳儿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这多多少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此时的婳纬被男主带进了一间住处,将婳纬捆绑好,为了防止婳纬大喊大叫,他在婳纬的口中塞了东西,觉得万无一失了这才,赶紧离开房间,往余香楼走去,没错这名男子就是老鸨安排的小二。 第一百一十六章寻找无果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一年四季余香楼的夜晚几乎都是爆满,虽然清雅的离开也给老鸨的生意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变化,但总的来说没有影响平时的生意,只是偶尔有些客人专门为了清雅而来,见清雅不在就直接回去了。 这边老鸨正在招呼客人,小二悄悄的来到她身后,不知说了些什么,老鸨喜出望外:“小蝶,好好招呼客人,妈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王公子有什么需要和小蝶说。”老鸨说完就带着小二来到自己的房间。 她让小二将门关上,这才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可不要哄我高兴。”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小的可是千真万确的将人给你弄回来了,现在正在小的房间昏睡呢?”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老鸨高兴的牌了下桌子:“好,你现在回去给我把人看到了,明天一早你带我去你的住处,这是五两银子,明天见到人了再给你五两。” 高兴的接过银子,小二便回去了。 “哼,白公子,这会你总算落在我的手里了,敢戏弄我,让我损失这么多的银子,我一定要你好看。”此时的老鸨露出无比恶毒的眼神。 当婳纬再次醒来时,婳纬只觉得后脑勺很是疼痛,她刚想摸摸脑袋,这时才发现自己被绑了,她的脑海里想起了发生了事,她又被绑了?看着幽暗的房间,她觉得这次恐怕没有上次那么容易脱身了,想要挣脱,却发现绑的太紧了,根本逃脱不掉。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房间吱的一声就开了,只见走进来一脸笑容的男子,她记得,自己就是被他给骗了:“嗯,唔,唔。”她想让他放了自己。 可听在小二的耳朵里就成了:“唔唔唔。”他见人醒了,收起笑容:“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婳纬不停的摇头,希望对方拿走塞在她嘴里的东西,仿佛知道婳纬所想,小二思量了一会,还是拿走了,他倒要看看对方想说什么。 感觉自己的嘴巴空了,婳纬这才知道自己的嘴巴有多酸,适应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这位大哥,你为什么要抓我来,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这么做?”她在等对方的回答,如果是为了钱就好办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小二冷笑一声。 此时的婳纬有些糊涂,她清楚什么,她好像并没有得罪谁啊? 看着没有一点印象的人,小二不打算跟她废话,正要将东西再次塞进婳纬的嘴里,婳纬一脸的讨好。 “如果大哥是为了钱财,我可以给你的,只求你放了我,你放心我绝不会报官府的,我说到做到。” 听到婳纬的话,小二停顿了一会儿,说实话他确实很喜欢钱,但是更喜欢命,他可不想为了钱搭上自己的命,想到这他依旧将东西塞里婳纬的最近,然后不管婳纬怎么叫他他也不理会,而且躺在床边,等待天亮。 独自坐在角落里的婳纬,绞尽脑汁的想着到底是谁要将自己抓来?她并没有得罪过谁?要说真得罪的话,也就是戏弄了一次老鸨,但是老鸨并不知道啊,那到底又是谁呢?子墨这次能找到自己吗? 而这边苏子墨坐在自己的房间,也在想着如何能找到婳纬,可是他却无从下手,他并不知道是谁抓走了婳纬,这茫茫人海他该怎么寻找,迷茫的他有些烦躁,一股无名火在他的心中蔓延,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是谁将婳儿带走了,否则他不会像上次一样就那么放了吴嘉豪。想着婳儿不知下落,他再也坐不住了,只能外出寻找。 “婳儿?”他不听的叫着,可是依旧没有出现他心心想念的人,向来坚强的他此刻比谁都脆弱,“你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吗?我说过要保护你的。老天为什么?为什么婳儿要经历这么多?她究竟有什么错?”苏子墨仰头对着天呼唤,可回答他的只有孤寂的忧伤。 跌跌撞撞苏子墨走到了余香楼的门口,苏子墨脑海里想起的婳儿对老鸨做过的事,会不会是老鸨知道了,所以才将婳儿抓了去?不管是与不是,他都得进去一趟。于是想也不想的就往余香楼走去。 站在门口的女子看见英俊不凡的苏子墨赶紧迎了过去:“这位公子里面请,不知公子要什么服务啊,你放心我们都能把公子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要不是为了婳儿苏子墨断然不会进这样的地方,听着耳边轻挑的话语,苏子墨青筋暴起:“给我滚开。” “哎哟,公子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可是谁惹你生气了。”那女子听了却不以为意。 见身边的人依旧跟在他的身边,苏子墨狠狠一瞪,那女子吓的后退一步,她感觉到自己要是再这么说话恐怕就没命了。 “哼。”苏子墨见她老实了这才独自走了进去。可能是他的气质太出众了,他一进去老鸨一眼就看到了她,她也认得这人,就是白公子身边的朋友,她也看得出这人不好对付,于是她想溜走,不过苏子墨同样看到了她:“老鸨你过来。”他的声音很冷,也带着命令的语气。 老鸨只能停下脚步,立刻露出一副笑容:“哪位公子叫妈妈我啊?”说完她故意左看右看然后看到苏子墨正严肃的看着她,“哦,我当哪位公子呢,原来是你啊,不知公子有何事啊?”她走到苏子墨的身边。 “别给我装糊涂,你刚刚见我就跑干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苏子墨的眼神仿佛要把老鸨刺穿。 被盯的浑身不自在的老鸨打着哈哈:“哎哟这公子真会开玩笑,妈妈我哪会有什么亏心事,这不是没瞧见嘛?” 不过苏子墨不太相信她的鬼话:“你最好老实点,要是敢说谎,我就将你的余香楼踏为平地。” 老鸨这时候不高兴了:“我说公子你怎么一进来就吓唬妈妈我,但是我做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说,上次在你这准备赎清雅姑娘的白公子是不是被你给藏起来了?”苏子墨说着就将腰间的剑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听着响声,老鸨吓了一跳,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公子你可别吓妈妈我,我年龄大了不经吓。我好好的藏白公子做什么?要不是上次官府的人来了。我还得感谢白公子呢?你说我有什么理由绑架她?”她的眼神看过去无比真诚。 “最好是这样。”苏子墨见问不出什么了,他收起剑就往楼上走去了。见苏子墨急冲冲的就上楼了,老鸨赶紧跟了过去:“公子你干什么啊?” 仿佛没有听到般,苏子墨来到楼上二话不说一间房门一间房门的打来,时不时的传来女子的尖叫,和男子的叫骂声:“你神经病阿?”以及老鸨道歉关好房门的声音。 而苏子墨仿佛就没有般,不停的开着房间的们,他的脑海只有两个字不断浮现:“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几乎所有的房间他都找了就是没有婳儿的身影。 最后苏子墨只能站在走廊上,狠狠的锤了一下护栏。 “我说了白公子不在我这,这下你信了吧!”老鸨的语气颇为无奈。 慢慢的转过头,苏子墨双眼刺红:“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他是不是被你给带到别的地方了?” 直视着苏子墨的眼神,老鸨眼睛也没眨一下:“妈妈我真的没有,要是公子不信,可以继续找。” 许久苏子墨也收回自己的眼睛:“最好没有骗我,不然结果你是知道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看着苏子墨离开余香楼,老鸨才收起笑容:“哼,和我豆还嫩了点,你不是紧张白公子吗?那我就让你紧张个够。”她冷冷的笑着。 走出余香楼,苏子墨的脑子空荡荡的,该找的地方他都找了,如果不是老鸨抓走了婳儿,他真的不知道还会有谁:“婳儿等着我。”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到婳儿,他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继续寻找着,即使漫无目的的寻找也比坐以待毙要好的多。 第二天天一亮,小二就偷偷的从后门进了余香楼,这时候大多数的小姐都睡觉了,没人注意到他。 来到一间房,他轻轻的敲了几声门,门便打开了:“走,现在就带我去你那。”老鸨一大早就起来了,等着小二过来,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报仇了,她就无比兴奋。 时间也就刚亮,路上没有什么人,一路上并没有人看到他们,很快小二就带着老鸨来到了自己的住处,听到门的响声,婳纬从梦中醒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两人走了进来,只是一时看不清他们的容貌。 而走进来的老鸨看到躺在地上的婳纬,她哈哈大笑:“白公子别来无恙啊?” 听到老鸨的声音,婳纬无比熟悉,这时眼睛也明亮了,就看到老鸨一副渗人的笑容,她猜的没错,果然就是老鸨让人抓走她的。 “这不是妈妈吗?怎么你也在这?”婳纬知道现在不是硬来的时候。 “你说呢白公子?” 婳纬依旧装作不懂老鸨的意思,不明的摇摇头。 “你不用装糊涂,那日你说来赎走清雅我信了,可是后面来的官府难道不是你带来的吗?什么清雅是朝廷重犯,这一切不过是你用来带走清雅的法子,官府在我也信了,可是你以为这一切都不为人所知的吗?”老鸨恶狠狠的看着婳纬。 “妈妈你开什么玩笑,我和官府的人怎么可能认识?一定是你误会了。” 但是老鸨不信婳纬的话,狠狠的一巴掌就打在她的脸上:“你别给我装疯卖傻。要不是你清雅怎么可能离开余香楼,那一万两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没了,你还真是会算计啊,只是你没听过一句话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回你总算落我手里了。” 知道自己骗是骗不过了,婳纬冷哼一声:“我这么做不过是你应得的,那你想怎么样?” “看你还嘴硬,我想怎么样?呵呵,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老鸨说完用手拍了拍巴掌。 第一百一十七章伤痕累累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听到老鸨的拍巴掌的声音,很快房间里多出了两位壮汉,他们生的魁梧,长的凶神恶煞,不禁让人想起在断头台砍头的人。 望着眼前的两人,小二也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老鸨还一路让两人也跟了过来,他此刻无比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因为钱也放了这人,不然这两人对付的可就是自己了。 而婳纬的眼里看到的只有他们手中的鞭子,这鞭子和平常的绳鞭不一样,看过去好像是用竹丝编制而成的,她相信这要是打在身上必定皮开肉绽,看来免不了要遭一顿毒打了。 “哈哈,我为你安排的人可还满意?”老鸨哈哈大笑的看着婳纬,看过就像地狱里的恶魔。 不想就这样平白受这样的罪,这时候唯有服软:“妈妈,咱们有事好商量,我刚刚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但老鸨却不打算放过婳纬,早在她知道婳纬骗她时就恨不得吃她的肉,又能么可能就轻易放了她:“你们这把她的嘴给我堵住,我不想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 其中一壮汉粗鲁的将婳纬的嘴巴给堵住了,然后不管婳纬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骗了妈妈我,不受点罪怎么行,你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送还。”老鸨说完看了看两人:“你们给我狠狠的打。” 听到老鸨的吩咐,两人露出嗜血的笑容,他们将婳纬拖到客厅中央,然后毫不犹豫的狠狠挥下手中的鞭子。 感受鞭子带给她火辣辣的疼,婳纬疼的不敢睁眼,没打她一次,她能做的只是蜷缩在一起,不一会儿她额头布满汗水,她叫痛苦的声音都不能发出。 但老鸨却觉得还不够出气オ:“你们等等,将她的衣服给我扒了几层,穿这么多打她岂不是便宜了她。” 迷迷糊糊听到要脱自己的衣服,婳纬睁开眼睛拼命的摇头,可两人哪里回同情她,依旧按照老鸨的吩咐将婳的的衣服给脱了,只剩下白色的里衣,因为衣服减少,他们便发现的婳纬胸前的突出,这么瘦弱的人怎么可能出走这么大的胸肌,唯一能解释的只有一个理由了,老鸨想到这里蹲在婳纬胸前毫不犹豫的摸了一下,这时她能肯定能婳纬就是女人,怪不得她不肯让人脱了她的衣服:“哈哈,我应该叫你白小姐才对吧,你是个女人,我终于知道昨晚你的朋友为何你这么紧张的找你了,原来你们是一对啊,哈哈哈哈!” 听到苏子墨去了余香楼找她,婳纬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老鸨,仿佛在警告她。 但老鸨又怎么会在乎,不然昨晚就告诉了苏子墨,站起来老鸨示意两人继续:“记住不要打脸,这么漂亮的脸蛋我自有用处。” 两人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他们的鞭子每每都重重的打在婳纬的身上,没有了衣服的抵御,她的身上可以说皮开肉绽了血水染红了她的衣服,看过去给人一种凄凉的美,摄人心魂。 站在一旁的老鸨眼中没有一丝的同情与怜悯,反而觉得大快人心。她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开了一家青楼,现在有人在她眼皮底下将花魁救走,这叫她怎么能甘心?做生意嘛不狠点又怎么能行。 而站在老鸨身边的小二,听着呼呼的鞭打声,就觉得疼痛无比,尽管他有些同情地方的人,不过让他替她求情那是不可能的。 疼痛难忍的婳纬已经没有力气卷缩了,就这样躺在地上任由他们鞭打,:“呼,呼,呼。”每打一下鞭子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可见两人使出的力气有多大。 慢慢的,婳纬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她快要闭上眼睛的刹那,她脑海里浮现了沐晟奕和苏子墨的模样,冷若冰山,却耀眼夺目,恐怕她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在御花园练剑的沐晟奕突然心脏疼了一下,凌空而起的他险些掉了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种不祥的感觉。 同样的苏子墨的心脏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失去一般,是婳儿一定是婳儿,寻了一夜,他都没有寻到婳儿,看来他的找他了,不然找到婳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停,不要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老鸨见情况不对赶紧制止两人。 听到老鸨的话两人这才住手,而此时的婳纬除了脸是完好的,其他地方没一块好的,老鸨蹲在地上将婳纬口中的白布拿了出来,顿时鲜血涌出,流在地上,此刻的她脆弱的像布娃娃,仿佛一捏就碎,老鸨将手放在她的鼻子下,感受到了她微弱的呼吸,她的心总算放下了,并不是怕出人命,而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她。 “我什么时候让你们打死她了,好在人没事,要是她死了你们也别活了。”老鸨怒气冲冲的看着让她气不打一处来的两人。 知道是自己下手重了,他们并没有反驳。 “行了你们将她弄到床上去。”老鸨白了一眼两人。 等婳纬躺在床上后,老鸨便让他们走了,临走前给了两人一些银子,他们高兴的离开了,当然老鸨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也没忘了给小二剩下的五两:“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可能记住把你的嘴巴弄紧了,不然她的下场也是你的下场知道吗?” 接过银子小二点点头:“妈妈放心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嘴巴紧。” “你去找个好点的大夫,可别让这小贱人就这么死了。”老鸨吩咐道。 听到老鸨的声音,小二只觉得自己的心颤抖了一下,就这么死了?看来后头还有这人受的,他不敢怠慢,不容多想的就去请大夫了。 “皇上你怎么了?”正在看皇上练剑的何兮乐,担忧的看着脸色有些不对劲的人,刚刚还好好,怎么突然脸色白了几分。 不明所以的沐晟奕摇摇头:“朕没事。”只是他心中却无比疑惑,他怎么会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心爱之人正在受非人的待遇,那无助与渴望被救的眼神在他脑海浮现,到底怎么了? 没了心情练剑,沐晟奕将剑扔给赵大海,便往养心阁的方向走去,不明所以的何兮乐也跟了过去,只是不敢靠的太近,一同进入养心阁,何兮乐亲自替皇上倒了一杯茶:“刚刚皇上累了吧,喝口茶润润嗓子。” 接过何兮乐递过来的茶杯,沐晟奕轻轻抿了一口:“爱妃有心了,坐吧!” 听到皇上的话,何兮乐娇羞的坐了下来:“谢皇上。” 看着何婳儿一模一样的人儿,沐晟奕的眼神暗了暗,虽然何兮乐的出现多多少少给了他一丝安慰,但是他能给她的只有宠,爱他早就给了别人,婳儿和訫儿,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皆因他而死,或许自己根本就不配去爱。 “皇上你在想什么?”看着皇上沉思在自己的世界中,何兮乐不解的看着他。 回过神来的沐晟奕微微一笑:“没什么,最近你的身子可还好?如果觉得不速度就找太医知道吗?朕没时间经常去看望你。” “臣妾知道,不过这孩子可能也心疼臣妾,到现在臣妾也没有任何的不适。”何兮乐说到这就无比的幸福,她低着头看着还未显怀的肚子。 “那就好,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朕还要批折子。”沐晟奕说着就起身往书桌走去,坐在龙椅上认真的看起了折子。 望着器宇轩昂的皇上,何兮乐的眼神充满爱恋:“臣妾告退。” 走出养心阁,一直守在门口的丫鬟赶紧扶了过去:“小主咱们是回和轩堂吗?” “不,去向皇后娘娘请安。”抬起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何兮乐淡淡道。 老鸨看着大夫直皱眉头,赶紧问道:“大夫她怎么样了?” 把完脉大夫收回手,脸色比较凝重:“她的伤势过于严重,加之她身体底子本就虚弱,只怕很难熬过去了。” 没想到真的这么严重,老鸨看了一眼脸色惨白如纸的人,眼中倒不是同情,而是一副便宜你了的表情:“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花钱医治了,小二送大夫回去。” 此时房间只剩下婳纬和老鸨两人,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一会儿小二进来了,看着床上的人:“妈妈,那她……。” “刚刚和大夫说了没有?”老鸨答非所问。 知道妈妈问什么,小二点点头:“小的和大夫说清了,也给了封口费,他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听到小二的话,老鸨满意的点点头:“算你聪明,至于她不中用了,留着作甚今天晚上你……”老鸨对着小二的耳朵说了几句。 “是妈妈,小的明白。”小二郑重的点点头,随即看了看床上的人,这不能怪他狠,谁让她得罪谁不行,非得得罪老鸨。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老鸨满意的离开了。 当她回到客栈,姑娘们依旧没有起来,她也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无法找到婳的苏子墨,他心急如焚,他有种感觉婳儿一定受伤了,不然他怎么会有一种要失去她的感觉,来不来多想,他来到皇宫,虽然守在城门的人认识他,只是没有玉佩也不能放他进去,无论苏子墨怎么解都没用,没时间耽搁的苏子墨轻功一身,飞身而跃,侍卫看见了纷纷追了过去,但是他们又怎么追的上苏子墨,只能大叫,有人闯皇宫了,一些巡逻的禁卫军听见了,也加强了巡逻。 来过皇宫的苏子墨,直接去了御书房,守在门口的王公公看到苏子墨过来了,正要上去询问,不一会儿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侍卫和禁卫军:“这是怎么回事?” “启禀公公,这位公子不顾劝说依旧闯进宫中,我等担忧皇上的安危,故而追了过来。” 大致明白了什么意思,王公公正要说话,就听到御书房传来皇上的声音:“外面何时如此喧哗?”陆青衫不悦的看向门外。 听出了皇上的怒气,王公公赶紧回道:“皇上,是苏公子闯进宫中,所以侍卫追了过来,还请皇上定夺。” 有些意外苏子墨好好的怎么又闯皇宫了:“让他进来,其余的人回去。” 侍卫听到便都退了出去,王公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子墨便直接进去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回到现代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坐在龙椅上的陆青衫一直抬着头,见苏子墨进来了,一脸的凝重与担忧,他更是不解了:“苏公子为何孤身而来,婳儿呢?她没有与你一同吗?” 听到婳儿两字,苏子墨的内心无比愧疚与不安,他双手抱拳:“皇上,我此时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看苏子墨这个样子,陆青衫猜到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或许和婳儿有关,当即他站起来,走到苏子墨的身边,同样一脸的紧张:“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苏子墨道:“婳儿不见了。” “什么?”陆青衫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子墨,“怎么回事,婳儿好好的怎么可能不见了呢,你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朕道来。” 两人相对而坐,苏子墨开始讲述了事情的经过,那算命先生的话他也一并说了出来。 得知事情的经过,陆青衫也是一件凝重:“那也就是说,算命先生早就知道婳儿会有此一劫,不然他也不会留下那张纸条,也就是说婳儿必定会有此一难,所以苏公子你也不必太自责,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婳儿。” “可是婳儿与我在这都没有与人结怨,根本无从下手,故而才来请皇上你帮忙寻找婳儿,不然单靠我的力量,不然时间越久我就怕婳儿越危险。” 虽然有一句话叫没有结果是最好的结果,但陆青衫也知这事拖不得:“传大理寺卿。” 独自躺在床上的婳纬此刻已经奄奄一息,如果不是还有呼吸,不知道的都以为她死了,她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她感觉自己全身发抖,就好像跌入了雪谷,而她的脑海一幕幕闪现出过往的点点滴滴,有沐晟奕,有家人,有陆青衫,也有苏子墨,她真的有些不舍得,不舍得就这样离开了她们,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眷恋着这个让她伤心让她流泪的世界,可是她感觉有一股气流仿佛要把她抽离出这具身体,她想抵抗,却没有任何的力气。 守在床边的小二见婳纬满头的汗水,自己嘴唇干的快要开裂了,他好心的找来干净的毛巾替她擦拭汗水,在喂了几口白开水:“白姑娘,好好的过完这一程,今天你必须得离开这里了,你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妈妈,她现在要你死,我也不敢不从啊,所以等你死了可千万别来找我,要找就找妈妈。” 没有了意识的婳纬并没有听到小二的话,她依旧沉浸在过往,无法自拔,她看到了沐晟奕苦苦哀求的表情,以及子墨不肯把手的面容,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她听到了家人在呼唤她,叫她回家,那声音听的让人心酸,她心软了,她想爸爸妈妈哥哥了,她要回家,她不能再让家人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之中了。 于是她任由那股气流将她抽离身体,直到什么也不知道了,以为自己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那她的灵魂将去往何方?婳纬悠悠的睁开眼睛,原以为是犹如白茫茫的世界,或者一片黑暗不见光的世界,可是都不是,她看到了曾多少个日夜梦到过的白色天花板,窗外的高楼大厦,这时属于她的世界,她回到了现代。 因为守了一夜,李慧琴抵不住睡意趴在兮乐的床沿睡着了,兮乐慢慢的转过头,就看到自己的妈妈已经睡着了,可是当她看到妈妈的白发时,她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天呐,她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了妈妈原本亮丽的黑发竟然多出了这么多的白发。 感觉有人在低声哭泣,李慧琴睁开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的女儿终于醒了,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顺着眼角往外流:“女儿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妈妈想死的心都有,好好的你怎么说不醒就不醒呢,你怎么这么调皮。啊?” 听到妈妈的话语,兮乐再也忍不住大声哭泣起来,可能太久没说话了,她的声音嘶哑,可自然抵挡不住浓浓的歉意:“妈妈对不起,是女儿不孝,让你们伤心了。” “好了女儿,你别哭,你身上还打着点滴呢醒来就好,醒来就好。”说完她按了按床头的铃声,随即打了一个电话:“你赶紧到医院来,把萧然也叫过来,乐乐醒了,快点。”她的语气说不出的高兴。 也不知爸爸哥哥用的什么速度,竟然与医生也就是一个前后脚的速度,当他们看到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的人,他们的眼神只有喜出望外:“乐乐你醒了。” 听到爸爸的声音,兮乐看向门外,她见爸爸的脸上多出了几道皱纹说不出的难受,呵呵也沧桑了许多,她有的只有愧疚与自责:“爸爸,哥哥。” 当医生检查完后,李慧琴急忙询问:“医生我女儿没事了吧!” “令千金身命体征平稳,只是有些虚弱,需要好好补充营养。不过令千金能醒来,真的堪称奇迹了,很少有人在脑死两年多还能醒过来,如今人醒了,你们一家也终于各自团聚了。”医生尽管内心很震惊,但更多的是替这一家人高兴。 “谢谢医生。”何萧然绅士的一笑。 “知道你们一家有很多说不完的话,我就不打扰了,等会会有护士安排令千金转移到普通病房。”主治医生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此时一家人坐在房间里,大家都目光都聚在兮乐的身上,兮乐知道这两年来他们一定过的很不开心:“爸妈,哥哥兮乐对不起你们,害你们担心了。”她闭上眼睛不想当着家人的面流泪,怕他们更加伤心。 “没有什么对不起,你能醒来就是老天最大的恩赐,只是以后不要这么吓妈妈好吗?妈妈老了,经不起吓了。”李慧琴握着女儿没有打点滴的手。 这时何萧然也开口了:“妹妹你好好的怎么就会一睡不醒?可是当晚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哥哥的话,兮乐想起了她在古代的点点滴滴,一种悲伤涌上心头,她最终还是离开了,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不想在这说出来,等回家了她一定一字不落的告诉家人:“哥哥,我有些累了,这件事妹妹以后告诉你们好不好?” 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妹妹何萧然点点头:“好,那妹妹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你了。” 看着一家人离开的背影,兮乐所有的坚强被瓦解了,她记得子墨说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回来了,那意味着就要失去他们了,可她真的好舍不得啊?想到这里她只能默默的流着眼泪:“子墨你们在哪,我想你们。” 仿佛感觉到了婳儿的呼唤,苏子的胸口就像被石头压着闯不过气来。 “怎么了?”陆青衫担忧的看着苏子墨,以为他身体不舒服。 摇了摇头,苏子墨表示没事,刚刚他能感觉到婳儿在呼唤他,这到底又是怎么一会事? 带着大理寺卿等人一同出宫:“你们记得一定能要好好寻找,还有昨天的庙会你们也要去查看蛛丝马迹。”陆青衫安排着身后的一干人等。 “是。”其他人得到指令便都按照吩咐去做事了。 站在原地的两人,打算也到处寻找着。 一直待在客栈的苷莱心急如焚,苏公子昨夜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如今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她实在等不及了,也只能抱着绒绒一同出去了,正直午时,外面的人群依稀,她见一个问一个,可都说没见过。 “小姐你到底在哪?奴婢急死了,你快点出现好不好。”她说着说着就流眼泪了,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小姐。 寻了一下午,大家都没有找到,眼看天就黑了,他们来到说好的集合点,大家纷纷摇头表示没有找到。 “皇上昨天庙会人太多了,就是家家户户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这么久了也没有白公子的下落,如果不是贪财,那就是报复了。”大理寺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想法也是所有人的想法,可是婳儿来着的时间不长,根本就没有得罪任何人:“苏公子可还记得那日婳儿要朕与大理寺卿演的一出戏?”陆青衫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老鸨。 苏子墨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昨天他并没有发现老鸨的不对劲:“这个我记得,只是我昨夜去了老鸨那,并没有异处,况且她并不知道这是咱们演的一出戏,何来报复一说?” 想想觉得苏子墨说的也对,可如果不是老鸨,那有会是谁呢? 而苷莱也找着找着就来到了余香楼,她没地方可找了,想到小姐对老鸨做过的事,小姐的不见也就她的嫌疑最大,于是走了进去,不过在门口迎客的姑娘见一个女的进来还是丫鬟打扮,顿时将她拦在门外:“这位姑娘不识字啊,没看到这是余香楼吗?我们不接待女人,你还是回家吧!” “你们让我进去,我要找我家公子。”苷莱急了。 不过这几人就是不让她进:“说了这里是风月场所,你不能进,如果你想进也可以,我瞧你模样不错,或许可以留下来接客。”其中一女子说完捂嘴偷笑。 苷莱脸一红,想走,但是又不想错过任何找到小姐的机会,她装作要走,那几个女子也就放松了警惕,就在这时她一个箭步就遛了进去,那几人见了也纷纷跟了进去,想将苷莱拉出去。 “唉,说了你不能进,你怎么就是不听。” 感觉大厅吵吵闹闹的,老鸨不悦的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如此喧哗也不怕扫了客人的雅致?” 见妈妈不悦了,其中一人指了指苷莱:“妈妈是这丫头我们不让她进来她非要进来。” 这时老鸨才看到苷莱,她依旧认得苷莱,当初把她骗的那么狠,所以在场的人她一个都没忘记,想到对方是来做什么的,老鸨不动声色:“哟,这不是白公子身边的丫鬟嘛?怎么好好要闯我余香楼啊?” 不是来听对方废话的,苷莱开门见山道:“我家公子是不是被你给藏起来了。” “这怎么回事?昨天另一位公子来找白公子,现在又换你了,怎么人不见了你找我干嘛,怎么不去报官?”她的语气虽然听不出什么问题,苷莱就是觉得她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眼看老鸨不耐烦要走了,她上前抓住老鸨的衣袖不让她走:“你不准走,把话说清楚,是不是你把我家公子给藏起来了。” 见苷莱还不依不饶了老鸨狠狠的甩来了她,眼中的怒气能将人燃烧:“来人将这丫头给我扔出去。” 很快就有两个壮汉走了过来,苷莱见自己问不出什么,但又觉得老鸨就是有问题,她快速的抱住老鸨:“我就是不走,你不交人,我就赖在这。” 实在受不了苷莱,老鸨对着两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人明了的点点头,硬生生的将苷莱给拽开了。 “你们放开我。”苷莱拼命的挣脱,不过她又怎么斗得过两人:“老鸨,你如果敢把我家公子怎么样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这句话激怒了老鸨,她慢慢走到苷莱的身边,毫不犹豫的甩了她一巴掌:“不得好死的人指不定是谁,就凭你也想诅咒我?还是留点力气去找你家小姐吧!”说完就让两人将她给扔出去,知道苷莱离开了她都没想起自己说错了一句话。 被狠狠摔在地上的苷莱仿佛感觉不到疼,她的脑海里只有老鸨的一句话:“还是留点力气找你小姐去吧,找你小姐去吧!”她在说谎,小姐一定是她弄走了,上次直到小姐离开她都不知道小姐是女儿身,现在看到一定是她抓走了小姐知道了小姐的秘密。想到这里她不敢轻举妄动,最重要的是找到苏公子。来不来擦身上的灰尘,她飞快的离开了余香楼。 第一百一十九章严刑拷打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一路跌跌撞撞苷莱终于在一条街道看到了苏公子和皇上。 正在和陆青衫商量寻找婳儿办法的时候,苏子墨看见苷莱慌慌张张的就跑过来了,当即询问:“怎么了?” “苏公子,皇上,奴婢知道小姐是被谁带抓走了。”苷莱的语气说不出的激动。 两人听后睁大了眼睛:“什么?你知道婳儿在哪?你快告诉我们。”苏子墨也是一脸的欣喜。 咽了咽口水,苷莱说话的同时带着恨意:“就是余香楼的老鸨。” 这下两人都有些意外了:“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就是余香楼的老鸨?” 于是苷莱开始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就这样老鸨可能生气之下让奴婢留点力气去***。可是你们想啊老鸨又是怎么知道小姐女儿身的呢,除非她发现了小姐的秘密,所以小姐一定是她让人给带走的。” 听完苷莱的解释,苏子墨的眼神露出危险的信号。 “苏子公子刻不容缓,咱们还是去老鸨那一探究竟吧!”陆青衫此刻也觉得老鸨的嫌疑最大,如果真是这样昨晚苏公子去找她,相信一定是带有威胁性的,她都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见她有多么想折磨婳儿。 于是他们带着大理寺卿和一群士兵,来到了余香楼:“你们将余香楼围住,不准放一个认出来,明白没有。” “是,微臣这就安排他们将这团团围住。” 看着又是上次的官兵,守在门口的女子赶紧去找妈妈:“妈妈,大事不好了。” 见来人慌慌张张的,老鸨有些不悦:“什么事如此慌张,难不成天塌下来了?” “上次的官兵又来了,还将咱们的余香楼给围了。” 大致明白他们为什么而来了,看来那小贱人还有挺多人在意她,不过她可不怕,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他们不可能查到自己,于是整理了下衣服,就笑脸迎了过去,正巧碰到走进来的苏子墨和陆青衫等人:“这位官爷怎么又来了,现在我可以保证我余香楼的姑娘可是清白的,没有你们要抓的朝廷重犯。” 看着眼前的人,苏子墨就气不打一处来:“废话少说,现在交出白公子,兴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听到这样的威胁,老鸨干脆坐在地上掉泪:“你们是官爷也不能这样欺负老百姓啊,上次你都来过,并没有发现白公子,而妈妈我确是没有抓走白公子,你们也不能仗着自己是官爷就屈打成招吧!” 其他人听到后,大致明白了什么意思,纷纷指责陆青衫等人,不过被陆青衫一个瞪眼给吓回去了。刚刚他们感觉到男子身上好像有一种九五之尊的威严。 这时候苷莱也不干了:“你说谎,人明明就是你抓走的,不然你怎么知道白公子就是女儿身,你明明让我去找的时小姐不是公子,说明你知道了小姐的秘密,而上次离开余香楼你根本就不知道小姐的女儿身,现在知道你如何解释?” 听到苷莱的话,老鸨回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了,确实是她一时口快给说了出来,可这又怎么能难道她:“这不是妈妈我替你加小姐担忧吗?一时口快给说错了。却不想误打误撞给说对了。” 没想到这老鸨这么能言善辩,但是越是这样就表明她越会演戏,陆青衫和苏子墨对视一眼,都非常笃定的点点头,看开他们都想到一块去了。 就在老鸨解释的同时,大理寺卿身后跟着两个士兵走进来:“微臣以将余香楼团团围住,接下来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在场的人听到陆青衫就是皇上,纷纷吸了一口气,怪不得刚刚见这个威武不凡的男子有种九五之尊的气势,原来当真就是天子。纷纷眼中充满了敬意。 而老鸨听到其中一人就是皇上,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她却觉得越是皇上就更应该以身作则,相信他们再怎么搜也不可能找到小贱人,到时候还不得乖乖放了自己,不过她却想错了,陆青衫并不打算搜,他相信老鸨就算真抓走了婳儿也不可能会放在余香楼等着他们来寻,只能让她亲口承认了,他邪魅一笑,然后故意将话说的很大声:“你不承认没有关系,朕自然会让你承认。大理寺卿去给这老鸨来个烙印,让她长点记性。” “臣遵旨。”大理寺卿好忙去找碳火去了。 “你是皇上怎么可以在证据不明的情况下就动用私刑呢?”老鸨想到一块滚烫的铁烙印在身上就觉得无比恐怖。 感觉老鸨的话有些好像,陆青衫微微一笑:“私刑?真可是光明正大啊,如果你现在说该来的急,不然这皮肉之苦后你受的,” 老鸨知道自己一旦承认恐怕就没命了,这时候9唯有拒不认罪,放可保一条命,很快大理寺卿手中拿着已经烤的发红的铁烙走了过来,走在人群中,都能感觉到它的热度,那要是烤在人的身上,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了。 瞧着半个巴掌那么大的铁烙,老鸨额头直冒冷汗:“皇上民妇真的没有将白小姐藏起来啊,如果知道不是我做的又有什么用,到时候你的英明就要毁在民妇身上了。还请皇上三思。” 没想到这样老鸨还是死不承认,陆青衫倒佩服她的一张铁嘴了,可是他也得撬开,敢对付婳儿,也不看她是谁,没有一丝犹豫,陆青衫直接让大理寺卿上。 慢慢靠近老鸨,老鸨的额头就多了一些冷汗,她是真怕啊,可是她还不想死,想到小贱人快死了,她受点皮肉伤又算什么? 大理寺卿来到老鸨的身边,毫不客气将铁烙印在老鸨的胸口,顿时传来老鸨杀猪似的惨叫声,以及铁烙印在身上发出呲呲的声音。在场的人仿佛就觉得是印在自己的身上,疼痛无比。 而老鸨干脆就给疼晕过去了,此刻她的脸色惨白,但没有一人同情她,连皇上都亲自来审查了,相信人一定是老鸨给藏起来的。 “打盆冷水来,让老鸨清醒清醒。”如果她以为晕过去就能万事大吉了,那就错了,一士兵很快就从后院打来一桶冷水毫不犹豫的淋在老鸨的身边。 差点被水呛的喘不过气来,老鸨醒了过来,她能感觉自己的胸前火辣辣的疼,衣服也已经被烤焦了,露出丑陋的伤口来:“纵然你是皇上,但也不能这么对待老百姓啊?”老鸨虚弱的看着陆青衫等人。 但陆青衫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化:“正是因为朕是皇上,所以不能姑息在天子脚下犯法的人,不然还有没有王法,朕说过只要你道出事情,并把人叫出来,朕可以考虑让你死的不那么疼痛,怎么样你考虑好了没有?” “民妇没做过的事,皇上要民妇如何承认?”老鸨冷笑一声,说不出轻蔑。 被激怒了的陆青衫同样冷笑:“很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说这伤口烙一边太不对称了,因为成双成对才好看对不对?” 明白皇上的意思,大理寺卿当即让人将铁烙拿去烤,大家都在等着士兵将铁路拿来,并且纷纷猜测这个白小姐到底是何人,连皇上都这么在意她? 不一会儿,士兵拿着铁烙走了过来,大理寺卿示意他用刑,于是士兵也没有犹豫的直接将铁烙印在老鸨的另一边胸口,顿时一股烧焦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老鸨大叫一声,但这次没有晕过去,她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就在她以为自己还要受到什么刑法时,陆青衫站了起来:“人不在这里说明你藏在别处,可是一个大活人你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将人给藏起来,必定有帮手。”帮手这两字他说的极重。他就是故意震慑某人的。 不过依旧没有人出来认罪,苏子墨也一脸严肃:“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皇宫里的十八酷刑,那滋味和现在比起来才叫享受,看来你们是想尝尝生割肉的滋味了。皇上我看也问不出什么了,不如将这余香楼的全部抓去审问一遍?”他凌厉的看向在场的所有人。 其中两人听到了,不可察觉的颤抖了一下,而老鸨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只是她的脸色也变了一下,被陆青衫和苏子墨看到了,看来他猜的没错,这里就有她的帮手。 此刻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而两人却悄悄的从后院走去,看来是打算开溜了。不过他们却不知道外面已经被人包围了,当他们刚走出后院的门,就被人给拿下了。 士兵将他们押进了余香楼:“启禀皇上,这两人打算从后面溜出去,被我等拿下,还请皇上定夺。” 看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再看看老鸨一副完了的表情,猜到这两人逃不了干系。 “说你们为什么要逃?”陆青衫的声音不怒自威。 那两人不敢直视皇上的眼睛,结结巴巴的回道:“回,回皇上的话,我们,我们两兄弟怕受刑法,这才想着逃出去,以免受到极刑,是我们糊涂,还请皇上赎罪。”说完他们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冷哼一声,苏子墨一脚就将其中一人踢到在地,不过他们大气也不敢喘,唯唯诺诺的样子哪有放出鞭打婳纬的那种狠劲,看的人直呼白长这么魁梧,比老鸨一个女人还不如。 “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说人是不是被老鸨给藏起来了,你们又参与了什么角色?” 两人听到苏子墨的话,他们不约而同的看着老鸨,见老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知道再不道出实情,只怕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说,我们说。” “那还不快讲?”陆青衫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其中一人开始说出了实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老鸨就让我们兄弟两带着鞭子,悄悄的跟在她身后,说是让我们教训一个人,我们也一直听命于老鸨,不敢违背,于是第二天一早就看到小二带着老鸨往住宅走去,我们也就跟了过去,走进去就发现是那是花了一万两买下花魁一夜的白公子。我们听到原来是因为白公子,不对应该是白小姐欺骗老鸨不花一分钱就将清雅给弄走了,还拿走了她的一万两,老鸨气不过就让小二找到白小姐的下落,这才落到了老鸨的手中。于是就让我们兄弟俩教训教训白小姐,也是这时候发现白小姐的女儿身。事情就是这样的。” 两人听完事情的进过都散发着寒冷的气息,想到婳儿受到这样的苦楚,他们就无法原谅。 当所有事情于大白,老鸨苦笑看来她算是真正阴沟里翻船了。 第一百二十章奄奄一息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不给老鸨狡辩的机会,苏子墨狠狠一脚就踹在她的胸口,被撕裂的胸口涌出大量的鲜血,老鸨仿佛还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她疼的额头直冒冷汗,此刻的她很想晕过去,但是这种锥心的疼,无法使她晕过去。 在场的人也知道是老鸨说谎了,原本还可怜她的人,都露出一副咎由自取的样子,早点承认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 “说人在哪?”苏子墨的脚依旧没有离开老鸨的身上,他看着两个懦弱的男子,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们。 男子正想什么,不知老鸨哪里来的勇气,她哈哈大笑起来,可能太激动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可她不在乎,因为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了:“人在哪?哈哈哈,恐怕她已经死了,你们再也别想见到她。” 一听到这里,苏子墨和陆青衫都慌了,但更多的是对老鸨的厌恶:“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 “实话告诉你们,白小姐被这个蠢物打的奄奄一息了,我找过大夫,但是说恐怕没的救了于是我就让小二晚上将她扔进河里,恐怕这会儿依旧命丧黄泉了。”老鸨说完还不知道恐怖的事情就要发生在她的身上,只是觉得自己死也得拉几个人垫背。 听完老鸨的话,苏子墨挥起手中的剑就想杀了老鸨,但被陆青衫制止了:“等等,这么久让她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她?大理寺卿你现在就将她带到牢房让她尝尝里面的滋味,记住所有的刑法都要用在她的身上,不要让她这么快就死了,明白吗?” “臣遵旨。”大理寺卿说完就让两人将老鸨押入牢房,他也跟着去了。 “等等。”陆青衫仿佛觉得还不解气,“将这里给我夷为平地,让她亲眼看到她来的余香楼是怎么化为乌有的。” 而老鸨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苦苦经营的余香楼就这么没了,说不后悔是假的,但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大家听到皇上的话,纷纷倒吸一口气,所有刑法,那可真的是生不如死啊,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那两人听到老鸨的下场,也是吓的发抖,就差尿裤子了。 这时陆青衫冷冷道:“还不赶快带我们去,要是去晚了,你们就准备和老鸨作伴吧!” 这下两人哪敢有半点马虎,屁滚尿流就往门外走去。 其他人见皇上走出了余香楼,也都纷纷出去了,这里的姑娘们一听这就就要没了,纷纷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更多的是高兴,她们再也不用接客了。 没时间理会余香楼,陆青衫和苏子墨两人心急如焚的跟在两人的身后,他们祈祷着婳儿千万不要有事。 小二的住处离余香楼不算远,大约走了一刻钟就到了,索性的是小二的房间灯还是亮的。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小二,可能因为中午多喝了些酒,他就一觉睡过头了,结果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顿时酒醒了,点了蜡烛,发现人在还,他就松了一口气,不过床上的人脸色很难看,嘴唇发紫,脸色苍白,他用手轻轻的靠近婳纬的鼻子,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声, 想起老鸨的交代,他不敢有半点马虎:“姑娘对不住了,我得送你上路了,希望你下辈子能好好的。”说完他还对着婳纬拜了拜,这才将婳纬背了起来,刚打开门,就发现门口一群正正准备喘进来。他懵了,当他看到白天的两位壮汉,更是吓傻了,这,这不会是背发现了吧! 两人看到小二背上的人,都松了口气,苏子墨立马上前,将婳纬从小二身上夺过来,当他看到婳纬如此苍白的脸色,依旧触目惊心的鞭痕,他差点哭了出来,都怪他,说好的要保护她,怎么能让她受如此重的伤?不敢用力,苏子墨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生怕弄疼了婳儿,而陆青衫也走了过来,看着紧紧闭着眼睛的人,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来人将他们三个给朕杀了。” 不顾他们求饶的声音,三人就这样被士兵给杀了,血溅了一地。 感觉婳儿全身冰冷,苏子墨将她带回了屋,里面的灯光让他们看的更加清楚,望着奄奄一息的人儿,说不出的难受。 “婳儿,你说句话好不好?”苏子墨带着祈求的气息,他多么希望眼前的人醒过来,骂他打他,质问他为什么不早点找到她,可是许久婳儿依旧没有回应。 而苷莱只能默默的流眼泪,她多么希望躺在床上的是小姐,绒绒好像也知道主人出事了一般,它从苷莱身上跳了下来,来到婳纬的床上,乖巧的趴在她的头边,一动不动。 “快去找大夫。”陆青衫看向身后的人。吩咐完他拍了拍苏子墨的肩膀,“你放心婳儿一定会没事的,这么多的大风大浪她都闯过来的,又怎么能轻易倒下呢?”其实他也不敢看婳儿,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婳儿,但是他知道苏子墨恐怕比任何人都要伤心难过,他希望苏子墨能乐观点,更主要的是他同样是在安慰自己。 很快大夫就过来了,他看出了病人的严重,来不及说话,就开始把脉,不过越到后面,他的脸色越凝重。 两人紧张的看着大夫,不好的预感同样涌上他们的心头。 “病人的情况非常不好,脉搏很弱,就是用尽我一生的学识恐怕也无力回天。”大夫叹了一口气。 “不可能,你骗人的,婳儿怎么可能会有事?一定是你不想救,你今天要是不把婳儿救醒了,我现在就杀了你。”苏子墨双眼刺红的看着大夫。 看着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大夫一动不敢动:“这位好汉,不是老朽不命,医者仁心,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只是这位姑娘伤的太重了,我只能开药方保证姑娘多活几日,剩下的只能靠你们领请高明了。” 深知不是大夫的错,苏子墨的剑掉落在地上,他的眼中布满了泪水,自他爹娘死后,这是他第一次落泪,如果可以他一辈子也不想流泪。他默默的注视着婳儿,不发一语, 知道苏子墨有很多话想和婳儿说,陆青衫让所有人都出去了。大夫写下药方,就离开了,他怕自己留下来就没命了,刚刚一进来他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没猜错的话,只怕他来之前就有人死了,不过不敢过问,也不会去过问。 此时房间只剩下苏子墨和躺在床上未醒的婳纬,他坐在床沿,认真的看着婳儿,他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看过她,她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也没有女子的端籁柔嘉,还曾经做过别人的妻子生下了孩子,但他就是喜欢她,在乎她的一举一动,在意她所有在意的事情,可就是这样让他动心的女人此刻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却无能为力,轻轻触摸着婳儿的脸颊:“你不是答应了要和我在一起吗?如果你不喜欢我,用这样的选择来逃避我,那我愿意放开你,只求你醒过来好好,我记得你喜欢吃糖葫芦,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将天底下所有的糖葫芦都买来,让你吃个够。” 苏子墨的声音无比轻柔,泪水不知不觉滴落下来,滴在婳纬的脸颊,仿佛婳纬也在落泪般:“你是不是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想让我找到你?我认输,我真的找不到你,求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他一览无遗的爱,让人看的心疼。 而在现代的兮乐,不安的躺在病房里,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子墨正伤心难过的呼唤她,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低声下气的求自己不要离开他,她很想醒过来,但是就是睁不开眼睛。 “子墨?子墨?”兮乐不安的转动着头,她很想告诉他自己没事,可是他们就像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互相叫不醒对方。 听到女儿的声音,李慧琴抬起头来,发现女儿的额头一头的汗水,正不安的转来转去:“乐乐。乐乐你醒醒,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悠悠的,兮乐醒了过来,睁开朦胧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落泪了,她记起来了,是子墨,她梦见子墨了,自己来到了现代,他肯定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怎么样了? 感觉女儿自醒过来以后就心事重重的样子,李慧琴担忧的望着女儿:“乐乐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刚刚你念的子墨是谁?” “妈。”兮乐听到子墨的名字,她控制不住哭了出来,直接做起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妈妈,仿佛要把所有的难过宣泄出来。 尽管不知道女儿到底怎么了,李慧琴看着女儿这样,她也难受:“乐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妈妈永远支持你。”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走进来的赫然是高苑,她看着正在哭泣的好友,当初只能靠药物维持生命的好友,终于醒了,她高兴的留下了泪水:“兮乐,你这丫头,你知不知我都快担心死了,你究竟是有多久没睡觉,怎么一睡就睡两年多?你以为你是睡美人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兮乐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见正是自己的死党闺蜜,她看过去变化很多,没有了当初嘻嘻哈哈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女强人一样,但唯一不见的事她的眼神,以及真诚的心:“高苑。” “你总算没把我忘了,我刚刚还在想,你要是敢把我忘了,一定不能放过你。”高苑听到兮乐叫自己的名字,无比高兴。 这时兮乐也注意到高苑身后的哥哥,现在想想她知道自己醒了也就不奇怪了。 看着两个多久没见面的人,李慧琴和何萧然都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你怎么就出这种事了?”高苑想想就觉得后怕,好在乐乐终于醒过来了。 脑子还一片空白的兮乐,不想解释那么多,只得转移话题:“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我哥在一起了?” 听到好友的问话,高苑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承认了:“你出事的那段时间,你家人都很伤心难过,我也经常会来看你,后来就这样把你哥给感动了。” 虽然高苑说的轻描淡写,但兮乐知道,高苑是真心关心自己的,更是真心喜欢哥哥的:“看来我还是最大的功臣,你得好好感谢我。” “这是必须的,现在我自己来了家公司,虽不说挣大钱,但小钱还是有的,你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了?我要把你养胖了,到时候你哥哥就更爱我了。”高苑只有在兮乐的面前才会如此放的开,仿佛她们又回到了从前。 第一百二十一章讲述过往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望着怎么都唤不醒的人,苏子墨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唤醒眼前的人儿? 走进房间,陆青衫的表情也能难过,但是他是一国之君,无论发生什么他只能坚强面对:“苏公子,还是带婳儿会客栈吧!,相信婳纬肯定不喜欢待在这里。” 轻轻点点头,苏子墨就脱下外套盖在婳儿的身上,然后轻轻抱起婳儿,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就一阵揪心,他能想象当时婳儿的痛苦,以及迫切想要看到自己来救他的心情。 一行人互送着苏子墨离开了小二的住处,他们的躯体早就被陆青衫安排人扔进海里喂鱼了,他们应该庆幸可以死的这么痛快,而不是如老鸨那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来到客栈,陆青衫看了几眼婳儿,他不想离开,可不得不离开你,明日还要上早朝,帝王就是这样,儿女情长全部被扔在一边,他心里只有有国家大事:“苏公子好好照顾婳儿,上完早朝朕再来看她。” 已经无心顾瑕其它,苏子墨紧紧的握着婳儿的手,不发一语。只要苏子墨的心情,陆青衫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带着人离开了客栈。 咱再说说余香楼这里,大理寺卿见皇上等人离开了以后,他就命人将这里给烧了,只有这样余香楼才不复存在。很快士兵们就找来干 柴火,将余香楼围了起来,里面的姑娘,见就要着火了,来不及收拾太多的东西就一拥而出了,到走都没有人正眼瞧老鸨一眼,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放。”大理寺卿伸出一直手来。 得到命令,举着火把的人纷纷点燃了低下的柴火,渐渐的火势越来越大,就像一片火海,火光通天,留下来看热闹的人,见余香楼就这样没了,也不免觉得可惜,仿佛感觉到了这里的炙热,很多人特意从被窝里爬起来,顺着火光找到了这里,纷纷询问身边的人发生什么了,怎么余香楼就这样被烧了,得知真相后,纷纷觉得老鸨祸害,连皇上的人都给伤害,真是活腻了。 老鸨仿佛听不到他们幸灾乐祸的声音,她的眼里只有熊熊烈火,这是她此生的心血啊,就这样化为灰烬了,突然她大声叫了起来,带着不甘与愤怒,就因为她是百姓,当皇帝的就可以串通别人欺骗自己,她却不可以报仇,如今连自己终生依靠的余香楼都给悔了,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老鸨越想越愤怒,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挣脱了身后的人,冲进了火海,顿时被火海淹没。她就是死也要和余香楼共存亡。 “大人这?”一士兵见状赶紧问。 听着老鸨的叫喊声,大理寺卿哼了一口气:“便宜她了。” 其他人则看到老鸨的举动,也是瞪大了眼睛,老鸨的叫喊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想必是已经被烧死了,许是火势太大,余香楼只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就烧光了,余香楼是一栋独立的房子,和其他房子有三米多的距离,这也是大理寺卿放心烧掉它的原因。 望着眼前的废墟,所有人不得不再次感慨,真是物是人非,刚刚还好好的,此刻就这样什么都没了,大理寺卿让手下的人排除了所有的安全隐患,见没什么问题了,这才带着人离开了,而老鸨他并不在乎,不过就这么大的火势,想必也烧的什么都没了,相信皇上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其他人见官府的人都走了,他们见也没什么可看的了,纷纷摇头离开了,有的依旧讨论事情发生了经过,他们相信明天过后这件事情会成为大家都茶后饭点。 并不知道古代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边兮乐已经强烈要求出院了,尽管她还能虚弱,不过医生也说了只要她回家好好养着,和在医院没什么不同,家人这才同意她离开,回到熟悉的家,依旧是她熟悉的味道,兮乐来到自己的房间,发现离开的格局什么都没有变化,只是没有留下灰尘而已。 “你的房间。我们都没有动,只是平时让阿姨打扫了一下而已。”李慧琴解释着。 躺下床上,兮乐闭上眼睛,感受着家的温暖,见女儿这样,李慧琴等人走出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许久兮乐才睁开眼睛,只是不知不觉又多出了许多眼泪,她发现自己回来初了最初的感动喜悦之余,剩下的只有对过去的怀念,以及和子墨重逢的心,她很奇怪自己是怎么回到现代的,那她到底还能不能再回去呢? 来到卫生间,她这才认真的看着现在的自己,发现真的瘦的皮包骨了,相信是这两年来的病痛所折磨:“白婳纬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仿佛在和镜子里的人说话,又仿佛在问自己。 “苏公子,奴婢要替小姐擦拭伤口上药了。”苷莱的手中拿着一盆热水,以及瓶子装的外敷药。 听到苷莱的声音,苏子墨对着她点点头,就离开了房间。 将门关上,苷莱把被子轻轻掀开,看着白色的裹衣依旧被鲜血染红,衣服也被鞭子抽破了,看过去让人触目惊心,苷莱一时忍不住哽咽起来,她能想到小姐招罪时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小姐都怪奴婢不能救你,你看苏公子这么担心你,还是皇上,无论如何你都要醒过来啊?”她很想哭,但是不敢哭,她怕自己的泪水低落在小姐的伤口上,尽量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她这才解开小姐的衣服。 真不知道对方下多重的手,每一下都皮开肉绽,里面的血迹已经干了,只身下琳琅满目错交不一定伤口,苷莱拧干毛巾,极其轻的擦拭着伤口:“小姐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一家人正在食用午饭,突然兮乐觉得身边巨疼无比,就好像伤口有被撕裂的痕迹,顿时额头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她连拿碗的力气都没有了。 家人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乐乐你怎么了,你别吓唬妈妈?”李慧琴赶紧来到女儿身边,这才发现女儿的脸色苍白,正重重的喘着气,就好在在经受什么痛苦一般。 “妈我疼。”兮乐勉强,说出了几个字,此刻她是真的很疼。 何萧然见妹妹这么痛苦,正要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不过却被兮乐制止了,她仿佛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痛了:“哥先别打电话,我在忍忍,很快就会没事了。” 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兮乐这才感觉身上的痛苦慢慢减轻了,她松开妈妈的手,这才看到妈妈的手被她抓的出现了很深的印痕,突然有些愧疚:“妈,对不起!” “傻孩子,跟妈道什么歉,刚刚见你这样痛苦,妈妈恨不得将这痛转移到我身上来。”李慧琴想起女儿疼的咬牙切齿,她就无比心疼。 想起妹妹的话,何萧然心中有些疑惑:“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刚好好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反应,又为什么不让我找医生来?” 见一家人都担忧的看着自己,兮乐不想再隐瞒他们了,他们是自己的家人,有权知道:“好,我就把事情全部告诉你们,希望你们知道后,不要生我的气。更不要难过。”听乐乐说的这么严肃,他们更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来到兮乐的房间,大家都坐了下来,听她说出实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兮乐开始讲述了她神奇的过往。 “可能,我说出来你们会难以置信,但是这事就是真实的发生在我的身上,两年我突然一睡不醒,那是因为我穿越到了一个古代…………。”兮乐一字不落的讲述了她发生的所有事情。 家人也听的很认真,眼神有惊讶,有心疼,但没有怀疑,他们相信乐乐说的话。 “后来妓院的老鸨知道我骗了她,就找人将我抓了起来,随即找了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用鞭子抽打我,我疼的受不了,可能就这样晕过去了,等我醒来才发现我回到现代了。刚刚之所以会疼,恐怕是我古代的伤口造成的。”等兮乐讲完才发现家人的眼中都有泪水。 没想到女儿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这叫他们怎么能不心疼,特别是没当女儿讲到她受苦受罚的时候,虽然女儿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他们能想象女儿当初的痛苦和绝望。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李慧琴一把抱住女儿。 “你们相信我说的话吗?毕竟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婳纬以为他们最起码要质问自己。 不过他们从来没有怀疑乐乐说的话,毕竟女儿好好的一觉就睡了两年多,还有什么比这更难接受的呢,况且乐乐没必要骗他们。 “我们当时相信你,只是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那,我们对不住你。” 能被理解,被相信的感觉真好,兮乐也紧紧的抱住了妈妈,“谢谢你们。” 虽然他们重逢了,可是何萧然的脸上却表现的很凝重。 “其实我在那也不孤单,因为我碰到了一个和哥哥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见到他就像看到了哥哥,而且他对我也特别好,所以你们不用替我难过。”兮乐的语气很轻松,她看着哥哥,以为哥哥会替他高兴,却不想表情很严肃,“哥哥怎么了?” 这时其他两人也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萧然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何瑾不解的看着儿子。 望着大家的眼神都看向自己这边,何萧然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妹妹能回来真是万幸,可是我在想既然妹妹能回来,是不是说妹妹同样能再回去?” 听到儿子的话,他们沉默了,这点他们谁也不知道:“乐乐,妈妈告诉你啊,无论如何你都不准再离开我们了,不然我们可不会原谅你的。”李慧琴威胁道,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严肃的看着女儿,只是因为她太怕女儿会再次离开自己了。 回去吗?兮乐也无数次问过自己还能再次回去吗?她不知道,如果真的能过去,她究竟是就在这里,还是回到过去?她不知道,望着一家人祈求的目光,兮乐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因为这个选择太难了,还是让老天爷来决定吧! 半天也没听到乐乐的回答,他们知道女儿内心的纠结,刚刚从乐乐的讲述中,他们能听的出那里的家人对她很好,还有叫苏子墨的男人,以及和萧然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这些都是乐乐在那能生活下去的源泉。不想逼迫女儿,但同时希望女儿能继续留在这里,毕竟她是真正的现代人,这才是她应有的归宿。 第一百二十二章天命不可违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以最快的速度替小姐清洗伤口,长了药,但这么久了小姐纹丝不动,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苷莱心如刀绞,不敢面对这样的小姐,苷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 见苷莱出来了,守在门外的苏子墨毫不犹豫的进去了,见躺在床上的人儿,依旧苍白,他慢慢靠近婳儿,如今他能做的只有,陪伴以及祈求老天让婳儿快点好起来。 上完早朝的路上的心系着婳儿这边,他换了一身便装就准备离宫,正巧皇后过来了,看着这样打扮的皇上,周蕾有些疑惑:“皇上可是要出宫?” “嗯,朕有些事情所以得出宫,皇后找朕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陆青衫的声音平稳,让人听不出是什么样的着急事让他必须出宫。 “只是想请皇上去宫中看看皇儿,既然皇上有事,那臣妾就先告退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幸运了,不够再奢求太多。 很喜欢这样知进退的皇上,陆青衫点点头:“等朕回宫就去陪陪你和皇儿。”说完就离开了皇宫。 这次出行他身边就跟了两个人,都是宫中一等一的高手,其实他但不是怕有什么危险,只是自己出宫不带些人做做样子,只怕那些大臣们又得说闲话了。 来到客栈,苏子墨就来到了婳儿的房间,两人便受在门口,他走进苏子墨的身边,见他正认真的看着婳儿,感觉有人来了,苏子墨看了一眼陆青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苏公子你昨天一晚没睡吗?”陆青衫瞧着苏子墨的双眼布满红血丝,低下的黑眼圈也依稀可见。 许久苏子墨才道:“婳儿这样我哪里睡的着?如果可以我宁愿希望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事我,而不是婳儿。” 看的出苏子墨对婳儿的爱,陆青衫觉得和自己以前比起来,这才叫真爱,他自愧不如,但如今婳儿这样他说不难过是假的:“婳儿喝药了吗?” “喝了,不过依旧不见效。”如果有点效果他也不会这么担忧难过了。 想起苏子墨曾说过的话,陆青衫仿佛看到了希望:“苏公子你不是说有一算命先生算出了婳儿的前世吗?也算到了婳儿会出事,那是不是说他能救婳儿?” 经过陆青衫的提醒,苏子墨这时才想起还有算命先生的存在,顿时两眼发光,激动的看着陆青衫:“对啊你说的对,他既然能算出婳儿会出事,还说不会有性命之忧,那他就一定有救婳儿的办法,我现在就去找他。” 将苷莱留在房间,苏子墨和陆青衫就一同去了庙里寻找算命先生,希望他还在。 正和寒烟逗着快半岁的皇儿,看过去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这是赵大海走了进来,欲言又止的样子,沐晟奕不悦的看着他:“有什么话就明说。” 碍于皇后也在,赵大海有些为难,这时沐晟奕站起来:“皇后朕还有这朝政要处理,就先回养心阁了,你也不要太累了。”说完他就先走出了皇后的宫中,赵大海对着寒烟行了一礼,也快速的跟在皇上身后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寒烟猜想着是什么事自己都不能知道,不过看着皇儿正天真烂漫的对着自己笑,她也就没有想那么多。 回到养心阁,沐晟奕坐在龙椅上,等着赵大海的回话。 赵大海半躬着身子道:“启禀皇上是有一位女子求见,她说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皇上。” “这种事你自己不能处理,非得朕出面?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她又能告诉朕什么?”沐晟奕一听觉得赵大海小题大做了,他当什么严重的事情,原来就这事。 不过接下来的话让沐晟奕有些坐不住了:“皇上那位女子说和已经离去的敦肃皇后有关,相信皇上一定想知道。” “什么?和婳儿有关?她还说了些什么?”沐晟奕紧紧的盯着赵大海。 “奴才不知,她说一定要见到才能说。”对于这点赵大海也是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和敦肃皇后有关,他早就让人把她赶出去了。 听到婳儿沐晟奕的心情早就不平静了:“她现在在哪里?快将她带来。” 得到皇上的吩咐,赵大海就出去了,很快他身后就跟了一位女子:“皇上就是这位姑娘要见你。” 看到坐在龙椅之上的皇上,柳叶儿这是第一次见自己国家的皇上,没想到这么卓尔不凡,英明俊郎,更是被他身上的霸气所折服,当即跪下来:“民女柳叶儿拜见皇上。” 见来人长的不错,只是眼中有种算计的意味,沐晟奕不喜欢眼前的女子,但并没有表露出来:“起来吧,你找朕说要告诉朕有关敦肃皇后的事,不知是何事?” “谢皇上。”柳叶儿站起来看了一眼赵大海,立刻明白柳叶儿的意思,赵大海对着皇上行了一礼,便走出了养心阁。 此时房间,只有两人,沐晟奕冷冷的看着柳叶儿:“行了,现在只有你与朕,有什么话明说。” “想必世人都知道敦肃皇后在那一场大火中离开人世了吧!”柳叶儿答非所问。 不明柳叶儿为何这么说,沐晟奕微微有了些怒意:“如果你是来让朕回忆过去的话,你可以走了,不然朕不知道会对你做些什么。” 见皇上不悦了,柳叶儿也没有来废话:“那民女柳直接开门见山吧,皇上民女说敦肃皇后还活着,你会不会去找她,让她回到你的身边?” “如果真是这样,朕自然要找到她,他是朕的皇后,她只能留在朕的身边,你为何这么问?”这时沐晟奕激动的站了起来,“难不成婳儿真的还活着?”他认真的看着柳叶儿,不敢眨眼睛。 许久柳叶儿终于点头:“不错,她确实还活着,民女曾与敦肃皇后接触过这段日子,她真的过的好不自在呢!游山玩水,而且敦肃皇后的身边多了一位男子,同样英俊不凡,武力担当呢?” 得知婳儿还活着,沐晟奕高兴的忘乎所以,他就知道婳儿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了,但是想到婳儿的身边多了一个男子,他就无比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婳儿时怎么逃离宫中的。” 于是柳叶儿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下沐晟奕终于知道了:“婳儿你就这么想离开朕的身边吗?连一个朕想认错的机会都不给,如今你一人逍遥法外,与其他男子谈情说爱,将朕置于何地?”沐晟奕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两眼刺红,他觉不允许婳儿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她只能是属于自己。 “你特意告诉朕,想必有什么要求,你说吧,只要朕能做到就一定答应你。”他看着一脸无害的柳叶儿,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告诉自己。 “皇上就是爽快,不过民女不要任何的金银财宝,只求皇上答应一件事。” 看了几眼柳叶儿,沐晟奕点头同意。 “其实不瞒皇上,民女喜欢敦肃皇后身边的苏子墨,只是他们两个如今在一起,民女无可奈何,如今告诉皇上不过是各取所需,将他们拆散,敦肃皇后和你回宫,苏子墨回到民女的身边,所以只求皇上能将敦肃皇后带回宫中,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拆散他们。”这也是柳叶儿千里迢迢赶回明月国的原因。 就是柳叶儿不说,沐晟奕也会这么做:“好,朕答应你。他们现在在哪?” “如果皇上方便的话,民女可以带你前去,此时他们正在邵国。” 邵国?沐晟奕听到后,眼中的寒意更是加重了几分,看来所有人都知道婳儿还活着,只有他不知道,很好,既然朕知道了,婳儿你别想逃离朕的身边,想到这里,沐晟奕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好,朕就随你一同前去。” 两人快马加鞭的来到庙里,此时的庙里比较清冷,快速的来到上次算命先生算命的地方,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这里依旧没。 “苏公子你确定就是这里?”陆青衫也不免有些失望。 点点头:“就是这里。”苏子墨本有些神采的眼神此刻显的黯淡无光。如果找不到算命先生,那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婳儿。 他们正打算问问这里的和尚算命先生在哪,这时一个年轻的和尚走了过来:“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可是来找算命先生的?” 听到和尚的话,两人都欣喜的点点头:“正是,不知算命先生现在在何处?我们有急事找他。” “二位施主请随我来,算命先生早于在偏房等着二位。”小和尚的话让两人重拾了希望,看来婳儿有救了。 走过了几个落院,小和尚在其中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二位施主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贫僧就先告退了。” “多谢大师。”苏子墨到过谢后,就和陆青衫走了进去。 房间里有一位老者正盘腿而坐,苏子墨见正是自己要找的算命先生,抑制不住的兴奋:“老先生。” 听到苏子墨的声音,原本闭着眼睛的人,睁开了眼睛,没有一丝的意外:“二位来了,请坐。”他指了指身旁的凳子。 待他们坐下来后,算命先生叹了口气。 不明白算命先生为何叹气,苏子墨和陆青衫紧张的看着他:“老先生何为叹气?可是婳儿……” “唉,天命不可为啊,白小姐发生的事情一切都是天注定,老朽也无法更改。”算命先生无奈的摇摇头。 不懂他的意思,苏子墨焦急的看着他:“还请老先生说明白点,婳儿为何一直不醒,她到底怎么了?” “可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这个苏子墨记得,他点点头:“可这个和婳儿不醒有关系吗?” 默默嘴角的胡子,算命先生点点头:“白姑娘之所以无法醒过来,除了身上受的伤意外,更重要的事她的灵魂,或者是说她的意识回到了她的世界。” “什么?”两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先生,“可是在下记得,老先生说过婳儿不会回去的,怎么又回去了?” 知道苏子墨会这么问,老先生道:“天机不可泄露,天命不可违,老朽当时说了不过也是给你们徒添烦恼,事情依旧不可更改。” 两人听后都沉默不语,如果真是这样,难道他们就再也见不到婳儿了吗? 第一百二十三最后期限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不相信他们的缘分会就此结束,苏子墨不甘心的看着算命先生:“那婳儿还能醒过来吗?她一定会醒过来的对不起?” 知道苏子墨对白姑娘的情深义重,算命先生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想骗对方,只能说出实情:“这个还一切未可知啊,不过也不是不能醒过来,终究还是要看她愿不愿意醒过来,如果你想要她醒过来,只能感动她,让她舍不得这里,或许她就真的回来了?” 有些不明白算命先生的话:“什么叫感动她?在下应该怎么做,还是先生明示。” “也就是说白姑娘现在处于深度昏迷阶段,但是她还是有意识的,只要你能说一些让她感动不语的话,或许让她怀念这里的话。她都能听见,所以一切就靠你了,现在她还有十天的时间,十天不醒,你们将永远不再相见。”算命先生认真的解释着。 听懂了什么意思,苏子墨紧紧的握着拳头,他一定要让婳儿醒过来,该问的他们已经问了,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们和算命先生道别后,就赶紧回到了客栈,留给他们的时日不多了。 而就再他们离开后,算命先生也离开了这里,从今以后他们再也找不到自己了,接下来的路只能靠他们自己走。 回到客栈,婳儿的脸色依旧没有起色,两人相互看了眼,点点头。苏子墨坐在床上:“婳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醒过来,你终将属于这里。” 依旧在现代的兮乐,虽说她跟家人说出了所有事情的正想,但是家人却开始患得患失,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离开这里回到古代去了,她明白家人的感受,只是这样呗监视的日子,让她很不习惯, “妈,我只是上个厕所,你怎么也跟着?”兮乐有些无奈的看着同样走进卫生间的妈妈。 不过李慧琴不以为意:“你这孩子,你昏迷那段时间,还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给你洗过来的,还害什么羞?” “这能一样吗?我现在可是大活人,你这样我怎么上厕所?”兮乐很是苦恼。 见女儿不打算上了,李慧琴嘱咐道:“行,妈妈这就出去,不过得快点啊,还有得和妈妈聊天,不然我这颗心七上八下的。” 点头答应后,李慧琴这才离开关上卫生间的门:“女儿你在吗?”她实在太怕失去女儿了,她有种预感,如果这次失去了女儿,她将永远的失去,所以她只能跟在女儿的身旁,感受她的气息,只有这样她才有安全感。 “在呢吗?你放心我在。”兮乐大声的回着就怕妈妈没听见。 两人又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很快兮乐洗了手就走出了卫生间,李慧琴就像吃了趟一样的高兴,没办法只有亲眼看到女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才回真正的高兴。 感觉公司没什么事的高苑,来到萧然的公司,她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就发现以往的工作狂,此刻正在发呆:“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听到高苑的声音,萧然抬起头来微微眯着眼睛:“你说这世上真有穿越一说吗?” 什么?她没听错吧:“萧然你最近不会是小说看多了吧!难不成你也想穿越一回?” “跟你说正经,就问你信不信。” 见萧然认真了,高苑也收起嬉皮笑脸的性子:“那我肯定不信啊,除非我真穿越了。不过你好好的问这个干嘛?” “有件事我告诉你,但是你能保密吗?” “你说呢?难道你还信不过我?”高苑有些生气的看着萧然的, 知道高苑的为人,萧然就将乐乐穿越的一事说了出来, 高苑是越听越心惊,知道萧然说完她的嘴巴还张的很大:“不是吧!乐乐真这么说的,那你信不信?” 对于妹妹萧然从不怀疑:“乐乐没必要骗我们,如果没有亲身体验又怎么可能说的如此逼真,只是现在我们害怕的是乐乐会不会还穿越回去,现在我妈几乎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的跟在乐乐的身边。” 这下高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没想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会发生在乐乐身上,她能想象伯父伯母以及萧然那种患得患失的事情:“我想乐乐既然回来了,肯定就不会再回去了,不然她怎么回回来?”此时她能说的也就只有一些安慰的话语。 萧然点点头,他们也只能往好处想了。 这时高苑握住了萧然的手,脸有些红了:“萧然如今乐乐也醒了,你说咱们什么时候结婚?” 看着红扑扑的高苑,萧然的眼神有些迷离,不过想到这是办公室随时有人进来,也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同样紧紧的握着高苑的手:“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如果可以的话,就这几天好不好?”她已经等不及要做萧然的新娘了,从懂事开始她就爱上了萧然,爱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开花结果了。 听到高苑的话,萧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轻轻刮了下高苑的鼻尖,一脸的宠溺:“好,我下班回家就和爸妈商量,让他们选个好日子,我就把你娶回家。” 已经三天了,婳儿依旧没有醒过来,除了婳儿日渐消瘦的身子,没人任何的变化:“婳儿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你不觉得累吗?如果累了就醒过来我带你去游山玩水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大自然的风光吗?” 无论他怎么说,床上的人依旧纹丝不动:“婳儿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听话了?你这样叫我如何向你哥哥向你家人交代?”想起白兄这么信任的把婳儿交给自己,可如今却变成这样,他又怎么敢面对他们。 就这样每天苏子墨都和婳儿有说不完的话,不管婳儿有没有回答,他都坚持不懈的聊着天,可距离十天的日子越来越近,婳儿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苏子墨的内心无比煎熬,而陆青衫因为天灾的原因忙于朝政,不能经常来看望婳儿,但心系着婳儿,为此他还特意让人天天跪在佛前提婳儿祈福。 因为高苑的话,白萧然当天回家就和家人说了这事,家人听后也很高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结婚的日子了,可马虎不得。 于是李慧琴特意请教了一位大师,说是十月七号那天适宜婚礼,也就是说还有十天了。已经一家人开始制作请柬,已经要结婚用的所有东西,他们家开了六星级的酒店,所以不用提前预约需要办酒的酒席。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事,拍结婚照,于是萧然拍结婚照的同时,他们还拍了一套全家福。 “你说我是不是得改口叫你嫂子了?”兮乐看着身穿白色婚纱的高苑,一脸的笑容。 “得,你还是叫我高苑,不然我可不习惯多年的好友突然叫我嫂子。”高苑连连摇头,不管她是不是乐乐的嫂子,但在她的心里乐乐永远是她最好的朋友。 在紧张的忙碌中,距离距离结婚还有一天,也就是明天了,弄的兮乐都有些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要结婚了。来到这里这么多天了,她努力让自己过的开心,可是每当夜幕降临,她在睡梦中总是会梦见子墨坐在床沿说着一些让她无比感动的话,醒过来依旧无法自拔,只是她不敢哭出声,因为妈妈就在身边,所以她只能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他们,更不想家人难过。 她最怕的夜晚还是来临了,早早的入睡,准备迎接明日的到来,和往常一样,她梦见的子墨,还有青衫以及苷莱,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个个眼中布满泪痕,两个大男人就这样看着她流眼泪。 “婳儿你还没睡够吗?究竟要我们怎么做你才肯醒过来?”苏子墨那布满泪痕的眼睛有些绝望。还有一天,明天婳儿在不醒过来她将永远醒不过来了,突然觉得这九天过的太快了,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倒回去,回到他们在清泉庄快乐的日子里。 “婳儿,你不是说一直把我当亲哥哥吗?妹妹不是要听哥哥的话吗?那哥哥现在就要你醒过来,你听到了没有?”陆青衫的眼神也从没有离开过婳儿。 苷莱站在那依旧泣不成声了:“小姐,你……要,要是在不醒过来,奴婢就去陪你。” 看到这样的一幕,兮乐的内心无比难受,她好想回到他们身边,可是每当她有这样的念头,她的脑海里又会浮现此时的家人们,他们同样不舍的看着自己。就这样她左右为难。 躺在乐乐身边的李慧琴,因为明天就是儿子大喜的日子,她高兴的无法入睡,此时她感觉到的女儿的不安,就好像在什么噩梦一样,额头的汗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但是她不敢叫醒女儿,只能看着女儿的容颜,虽然她不知道女儿到底做了什么不安的梦,但她知道一定和另一个世界的人有关系。 其实她早就知道女儿对那里的眷恋,因为没到夜晚她都能听到女儿低声抽泣,只是她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她知道女儿不希望自己听到,她也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第二天依旧如故。 这一夜很漫长,兮乐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转过头看着身旁,妈妈也依旧起来了,昨天的梦太真实了,难道她在哪里的躯体真的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吗?那家人怎么办,子墨又怎么办?说好要和他一辈子好好的。如今却天各一方,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戏弄自己。她又不是神仙,为什么要她穿梭过去与未来? 这时李慧琴走了过来,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她高兴的看着兮乐:“乐乐快起来,今天是你哥的大喜日子,可不能赖床,一会儿咱们还得去做头化妆呢?” 想到哥哥和高苑就要成为夫妻了,兮乐的心里好受了许多:“好嘞,妈我这就起来。” 得到了女儿的回复,李慧琴这才离开了房间,没办法今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没时间一直盯着女儿。 而苏子墨最怕的一天也终于到来了,他望着床上的人儿微微一笑,他想好了如果婳儿终将不能醒过来,那他就去陪他,无论婳儿在现代也好,离去也罢,他都不能忍受没有婳儿的日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放手一搏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一家人高兴的在自家酒店忙来忙去,今天何萧然和往常不一样,平常他都是穿着中规中矩的黑色西服,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色燕尾服,就好像童话里走出来的高贵优雅的王子。 看得出哥哥有些紧张,兮乐靠近哥哥:“马上高苑就是你的妻子了,是不是很紧张?” 感觉妹妹有些幸灾乐祸,何萧然白了妹妹一眼:“等你结婚的时候你就知道会不会紧张了。”不过他说我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兮乐想起了他嫁入皇宫的那天,那时候她并不觉得紧张,也可以说没有给她紧张的机会,沐晟奕就进来了,好笑的是他让一个太监挑自己的红盖头,她竟然还会爱上一个如此侮辱过自己的人。这是不是就是犯贱? “乐乐你在想什么?”萧然轻声问道。 听到哥哥的话,兮乐回过神来:“啊?没什么,哥你不去接新娘么?”兮乐有些懊恼,这时候她竟然还会想起沐晟奕,用现代话来讲他就是一个渣男。 看了看手中的表,见时候不早了,何萧然赶紧去接高苑了。 感觉床上的人气息越来越微弱了,苏子墨紧张的凑了过去:“婳儿,你醒醒啊,你在睡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难道你不想和我成亲吗?可是我要你做我的娘子,婳儿你听到没有?” 陆青衫默默的站在一旁,这时候他的心情也很沉重,这么多天了,他们几乎想遍了所有办法,可是依旧无果,婳儿依旧不见起色。难道真的注定婳儿不能醒过来吗? 而一直快马加鞭赶过来的沐晟奕和柳叶儿也来到了悦来客栈。 “就是这里吗?”沐晟奕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心心念的人,他的激动无法言表,但是表面依旧看不出什么来? “嗯,就是这里,不过我不想子墨知道是我告诉皇上她还活着的消息,所以我会另找一家客栈住下,希望皇上不忘忘记我们的约定。”柳叶儿提醒着。 知道她的意思,沐晟奕点点头:“你放心,朕从来说到做到。” 就这样柳叶儿告诉了沐晟奕婳纬的房间,就离开了,不过事情的进展她也会在暗中盯着的。 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的沐晟奕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就走进了悦来客栈,根据柳叶儿说的位置,沐晟奕很快就找到了婳儿的房间,看着紧闭的房门,沐晟奕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打开了房门。 他走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愣住了,他最先看到的是陆青衫以及苷莱,随即便看到了一个没见过的男子坐在床沿,手紧紧的握着床上躺着的人的手。 听到有人进来,陆青衫看向门外,意外的看着来人,他没想到这人会找到这里,不过想起他对婳儿做过的事,眼中就充满敌意:“你在做什么?” 感觉到了陆青衫的怒意,苏子墨也看向门外,就发现一个同样有些尊贵气息的男子走了进来,冷冷的眼神就好像要刺穿自己。这个男人他没见过,不过他却感觉到了对方看向自己时的敌意:“他是谁?” 这时候苷莱也看到了皇上,瞬间紧张了起来,这让苏子墨更好奇对方的身份了。 “他就是你们国家的皇帝,百姓眼中的贤帝。”陆青衫的语气说不出的嘲讽。 得知他的身份,苏子墨握着婳儿的手紧了紧:“无论你是谁,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看着碍眼的手,沐晟奕的眼神暗了暗,当即走了过去:“欢不欢迎不是你说的算。”他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可当他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时,剩下的只有紧张:“婳儿?婳儿怎么了?为什么她会这样,是不是你们没有保护好她?”他怒气冲冲的看着两人。 想到婳儿的事,苏子墨也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婳儿你不是说你讨厌他吗,那你想不想报仇,现在他就在你身边,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替你报仇,让你亲眼看到他是怎么被揍的好不好?” 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沐晟奕一把抓起苏子墨不过被苏子墨躲避了:“你想干什么?” “朕想干什么?你们说婳儿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醒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沐晟奕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他的婳儿会醒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想让他们这样吵闹下去,陆青衫开口了:“婳儿受伤严重,一直昏迷不醒,算命先生说婳儿今日要是再不醒过来,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什么?”沐晟奕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青衫,再看看沉睡的人,这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怎么会这样?到底婳儿是怎么受的伤,你们又是怎么照顾她的。”沐晟奕无比愤怒的看着两人,更多的事害怕,他才刚刚知道婳儿还活着,怎么可能就这样分离呢,他不相信婳儿就这样一睡不醒。 感觉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苏子墨冷眼一笑:“怎么照顾,你觉得你有资格说照顾吗?当初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婳儿废除皇后之位,打入冷宫,就如同被你判了死刑,要不是我将婳儿救出来,她早就没命了,你现在跟我说照顾?未免太可笑了。” 仿佛被说中了什么心事,沐晟奕气急败坏,却也无话可说,当初确实是他做错了,他也一直在后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就告诉朕,婳儿要怎么样才能醒过来?” 深知这样的争吵是没有意义的,苏子墨哼了一声,背对着沐晟奕:“算命先生说婳儿能不能醒来最重要的还是看她愿不愿意醒来,我们说在她耳边说了无数想让她感动的话,却没有效果,如今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让婳儿醒过来,不然真的不复相见了。” 他说完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站在一旁,眼睛从未离开婳儿。 沐晟奕痛心疾首的走到婳儿身边,他握住了婳儿软棉无力的手,孤傲的他满是悔恨:“婳儿,是朕,朕找到你了,你跟朕回去好不好,朕要弥补对你犯下的错,你给朕一个机会,朕会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永远不会辜负你。”他充满柔情的看着婳儿,只是床上的人儿依旧没有动弹。 “我不管你是皇帝也好,还是任何人也罢,在你放弃婳儿,选择放手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属于你。”苏子墨听不得沐晟奕的话,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不觉得晚了吗? 知道苏子墨对婳儿有不轨之心,沐晟奕转过头看着他,眼中只有不屑:“就凭你也想和朕争婳儿?如果你想全身而退,最好现在放手,朕会念在你救过婳儿的份上放过你,否则你是知道。” 他们争锋相对,两人的眼神亦是不屑,这时陆青衫也站在苏子墨的一旁:“沐冥皇你觉得婳儿醒了还会选择你,你给她的伤害还不够?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应该让她在进去后宫之中,过着尔虞我诈的生活。” “有朕在,谁敢动婳儿?”在沐晟奕的心中,爱一个人不是放手,而是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得到自己的宠爱。 “呜呜……。”苷莱突然哭出了声:“你们能不能先别争了,小姐现在还未醒,你们这样争有意思吗?为什么你们就不能考虑小姐的想法,你们的心里永远只有自己。” 听到苷莱的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苷莱低声抽泣。 久久望着婳儿,眼看就要到午时了,婳儿的时间不过了,而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就在这时,苏子墨想起一个传言,如果心爱的人沉睡了,那就让她喝你的血,果然她爱你就能感受到你的爱意,或许就会醒来。只是这不过就是个传言,没有人试过,但在苏子墨看来这不是唯一的办法吗?不试又怎么知道?况且算命先生也说了,只要感动了婳儿,或许就会醒过来,如果自己为了她流尽全身的血都不能醒来,那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想到这里,苏子墨不再犹豫,他拔出剑鞘,锋利的剑刃让人看的不由颤抖。 大家都不明所以的看着苏子墨。 “苏公子你这是?”陆青衫不解的问着。 知道自己有些傻,可是他还是愿意傻到底:“听说沉睡的人喝了心爱人的血,或许会被感动,从而醒来,今日我就要一试。” 没想到苏子墨这样做,陆青衫不可理喻的看着他:“你疯了,这不过是个传言,如果婳儿喝了没醒,那你倒下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咱们在想想,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不用想了,能用的办法我都用了,唯有这个办法没试过,不管成功与否,我都放手一搏,没有婳儿我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他原以为这一辈子他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活,直到遇到了婳了,所以为了她牺牲自己又何妨? 站在另一旁的沐晟奕的眼神微眯,他没想到对方对婳儿用情如此之深,看来他小瞧对方了,此时他有些自私的想着,如果对方真让婳儿醒了,他却倒下了,那婳儿就永远属于自己了。人都是自私的,他亦是如此,为了爱他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只为弥补曾经的过错。 就在大家的注视下,苏子墨毫不犹豫的用剑刃对着自己的手腕划开了一个口子,顿时鲜血往外涌出,苏子墨眉头也没皱一下,就将血往婳儿的嘴巴里送进去。 “让我们有请新人登场。”一位拿着话筒的女性司仪一脸笑容的对着台下的人说道。 坐在台下的人纷纷鼓起掌声迎接新人的到来,很快高苑身穿婚纱满脸幸福的挽着何萧然的手臂走进婚礼现场,他们看过去仿佛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艳动人。 以前兮乐没觉得这妮子漂亮,今日看过去却无比的艳丽,都是幸福的女人最美丽,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她高兴的站起来,用力的鼓掌,她由衷的祝福这两人白头到老。 在婚礼司仪和大家的见证下,两人交换了戒指,并互吻了对方,这仪式才算真正结束。 看着身边的爸爸妈妈,个个脸上乐开了花,她能亲眼看到哥哥结婚真好,可就在这时她的心口一疼。 第一百二十五章艰难的抉择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慢慢的兮乐额头渗出许多汗水,她疼的无法呼吸,就好像即将要失去什么一样。 李慧琴和何瑾也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赶紧扶女儿坐下:“乐乐你怎么了?可千万不要吓妈妈。”李慧琴焦急的看着痛苦不已的人。 而兮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她的内心就如针扎一样难受,不一会儿她就觉得嘴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很快眼泪就流下来了,她看到了,她看到了子墨为她做的一切:“子墨……” 听到女儿又喊起了子墨的声音,他们的心一揪,在他们的内心中是希望乐乐忘记过往的,与过往不在有任何牵扯。看到女儿如此痛苦,他们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结束婚礼仪式的萧然高兴的看向爸爸妈妈这边,这才发现了不对劲,于是赶紧来到他们的身边,高苑也跟了过来,这才看到乐乐痛苦的留着眼泪,嘴里不停的念着子墨。 “妈,赶紧送医院吧!”萧然见妹妹这样痛苦很不是滋味。 这时他们才想起来:“对,你说的对,咱们赶紧送医院,老头子赶紧背女儿出去。”说完她又看向萧然,“萧然你和高苑就留下来照顾宾客,医院有我和你爸就行。” 不过萧然却始终不放心:“不行,我也要去看,宾客有主持现场的人照应就可以了,不亲眼看着妹妹没事我哪里有心情照顾宾客。”高苑也赞同的点点头。 于是他们对在场的宾客说了句抱歉,很快就会回来,便一起出去了。 见突发这要是的情况,宾客们都表示理解。 来到门外,萧然快速的开着车过来了,兮乐趴在妈妈的的腿上,依旧难受的皱着眉头,她的眼前浮现了那里的场景,只见子墨的手腕被划开了一个口子,血流不停的样下面流进她的嘴里,而苏子墨始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期盼的看着自己。 “婳儿如果你感受到了我对你的爱,就请你醒过来好不好,难道你真的想要我流尽所有的血液也不醒来吗?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残忍了?”子墨的脸色开始有些苍白,但是他没发现一般,眼神依旧看着床上的人儿。 “记得你反应过来你要和我在一起,可是咱们还没开始难道就要结束吗?你不是喜欢吃冰糖葫芦吗?我带你去吃好不好,你不是喜欢画画吗?我陪你画到老,你不是喜欢游山玩水吗?我陪你走到天涯海角,可是你不醒过来我怎么陪你,所以你快醒过来好不好。” 在场的人无一不动容,除了沐晟奕,他只觉刺眼,如果可以他愿意为婳儿牺牲所有的一切,可是他不能,他是一国之君,他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活着,更是为了国家。 艳红的血液顺着婳纬的嘴角流了出来,突然躺在床上的人仿佛听到了一般,眼角滑落了泪水。 察觉到了这样的变化,苏子墨喜出望外:“婳儿,你是不是听到了,如果你听到了就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们禁不起任何的惊吓了。”可是过了半天也为看到婳儿睁开眼睛,在场的人由开始的欣喜,慢慢的变成失望。 望着苏子墨有些摇摇晃晃的身体,陆青衫发觉了不对劲:“苏公子你不能在继续了。”说着就想要替他封住穴位,让血液不在流出来。 但是被苏子墨制止了:“我说了如果我的血液都不能唤醒婳儿,那我活的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你不许在劝说。” 拗不过他的性子,陆青衫只能干着急,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婳儿还没醒,他却要倒下了,爱一个人真的可以这么疯狂吗:“婳儿,你看到没有苏公子为了你可以流尽所有血液只为了让你醒过来,如果你听到了看到了,如果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就快点回来好不好,你那里的家或许很温暖,可是这是的家同样给你带来了很多感动不是吗?还有我们,我们都期盼着你能回来,不然苏公子就真的要与你阴阳两隔了。婳儿你听到了没有。”他的声音很大仿佛只有这样婳儿才能听见。 我听到,我真的听到了,婳儿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她看着嘴唇越来越白,双眼越来越无神的子墨,心如刀姣,突然她很想回到他的身边,可是耳边却不断的响起家人的声音:“乐乐你怎么了,不要让妈妈担心好不好,你哪里难受你告诉妈妈好不好。”李慧琴的声音哽咽。 “乐乐,可不要忘了咱们的约定,我承诺过要把你养胖的,你不可以不给我这个机会。”高苑生气的看着乐乐,在听到萧然的话后,此刻她更怕的是乐乐会不会回到古代,她相信这也是所有人害怕的事。 眼前子墨坚持不了多久了,兮乐知道自己不能在等下去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子墨为了自己失去生命,拼劲所有的力气,兮乐睁开眼睛,看着所有人,眼中带着不舍:“爸爸妈妈,哥哥,高苑真的对不起,我想我可能不能在陪你们继续生活了。” 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李慧琴抱头痛苦:“这到底怎么回事?既然来了为什么要回去?难道我们对你的爱就熟视无睹吗?” 知道家人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兮乐眼中满是泪水:“我知道你们很爱很爱我,可是我不能看着子墨为了让我醒来,就放弃自己的生命,不然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希望你们能原谅女儿的自私。” 看着女儿如此难受,何瑾的心中更不好受,平常他不苟言笑,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情感:“乐乐,爸爸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可是你就真的忍心妈妈为你每天以泪洗面?” 此刻兮乐的内心动摇了,望着妈妈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无比难受:“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可是我不回去子墨就要没命了,他为我做了很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所以请你们原谅我好不好。” 正在开车的萧然也两眼刺红:“妹妹,你的想法我们左右不了,如果你真要回去,我们尊重你的选择,只是你去了那里会开心吗?” 听到哥哥的话,兮乐沉默了,她不知道,看着一脸冷峻的沐晟奕,她那颗刚愈合的心仿佛又破碎了,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救子墨要紧:“我会幸福的,他们对我真的真的很好,而且我不是真的离开了,我只是去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或许我们今生无法相见,但是知道彼此幸福快乐,就很满足了。” 知道女儿心意已决,李慧琴紧抱着女儿:“乐乐,妈妈舍不得你,你生活的年代离现在已经几千年的历史了,他们早就成为历史了,你一定非去不可吗?” “可这不一样,他们此刻还活着,我不求改变历史,但是我希望他们能活的长久。”乐乐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重了,仿佛灵感就要脱离自己的身体,她用力所有的力气看着家人:“哥哥抱歉,妹妹在你的婚礼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做你的妹妹,高苑你一定要和哥哥永远幸福下去。”说完她又看着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女儿不孝不能给你养老送终,你们一定要健健康康的,不要牵挂女儿,女儿也会好好……的。”一颗晶莹的泪滴滑落下来,兮乐永久的闭上了眼睛,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那里,对于家里她只能说声对不起。 看着身旁的人没有了气息,李慧琴哭出了声音:“乐乐,你要好好的。”其他人也纷纷掉下了眼泪。此刻他们都希望乐乐在哪里能幸福快乐。 随着血液的流失,苏子墨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对着躺在床上的人微微一笑:“婳儿你不醒没关系,我去陪你可好?”他的话让人听的揪心。 陆青衫眼看苏子墨的嘴唇越来越苍白,而婳儿却半分醒来的迹象也没有,他不顾苏子墨的挣脱,强行替他封住了穴位,这时血才停止了。 “你在做什么?赶紧解开穴位,或许婳儿就快醒来了,不能前功尽弃。”此时的苏子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婳儿感动了,她迟早会醒,犯不着搭上你的性命,如果你倒下了她醒来了,还不是一样阴阳两隔吗?”陆青衫虽然很感动他为婳儿做的一切,可是对于他的做法却不赞同。 但一心想要救醒婳儿的苏子墨却听不进去:“我不管,我只要婳儿醒来,你快点给我解开,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苏子墨说着抬起自己没受伤的手往自己的胸前点了一下,这时血液慢慢又开始往下流,鬼知道刚刚他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解开了被封住的穴位,他见血又开始流了,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说他傻也好,疯也罢,他就是愿意为了婳儿做任何事情。 就在大家聊喘气都不敢大声的时候,婳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他们欣喜的看着婳儿的这一变化。 感觉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婳纬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开始便的清明,她转过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苏子墨无比欣喜的眼神:“婳儿你醒了。”说完他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顿时婳纬想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难过的流下了泪水:“子墨你怎么这么傻?” 一旁的陆青衫见状来不来和婳儿说话,赶紧再次止住了苏子墨的穴位。 苷莱找来白纱布,细心的缠绕在苏子墨的手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让人不敢直视,婳纬没有说话,她认真的看着苷莱替子墨包扎伤口,没缠绕一下,她的心就狠狠的刺痛了一下,望着毫无血色的人,她无比后悔为什么不早点醒过来。 而沐晟奕见婳儿醒了,他除了高兴,很多的是害怕看到婳儿对她冷漠的眼神,他没敢靠近婳儿,婳儿至始至终也没有看他一眼,不知道是刻意,还是真的没注意到自己。 其实婳纬知道沐晟奕就在房间里,可是她不敢看他,更多的是不想见到他,为什么他要来打扰自己安宁的生活,他的身边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吗? “青衫,子墨怎么样了?”看着陆青衫替子墨把了子下脉搏,婳纬紧张的看着他,尽管她的声音无比嘶哑,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 “苏公子的脉搏比常人比较弱,和失血过多有关,不过他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比常人要好,他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身子比较虚弱,相信好好养着就不会有事了。”陆青相信如果不是苏子墨有这么多年的内力与功力,恐怕很难熬过去。 听到苏子墨没有生命危险,婳纬心中的石头这才算是放了下来,她知道青衫不会骗自己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回不去了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有些事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沐晟奕慢慢靠近床沿,他走的小心翼翼:“婳儿。”紧紧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想念太多的悔意。 听到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婳纬转动眼睛,看到了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仿佛他们一个世纪没有见过了,当再次看到他,婳纬觉得自己的内心平静了很多,或许这和她想开了有关,曾经呼之欲出的情感瞬间湮灭,她冷冷一笑莫不在乎:“你来做什么?” 没有问候,没有质问,甚至连一个惊讶的眼神都没有,沐晟奕的心突然被狠狠的刺痛了:“你是朕的人,朕自然是来接你回去。” “回去?”婳纬苍白的脸颊满是嘲讽,“你不觉未免太可笑了,我和你什么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曾经的白婳纬也好白婳訫也罢,都被你亲手给毁了,如今我不过是一个路人而已。” “朕知道做错了很多事,也伤了你的心,朕愿意补偿,你给朕一次机会好不好?”沐晟奕没有了当初的盛气凌人,此刻的他不过是一个祈求心爱人原谅的普通人。 但伤害了就是伤害了,婳纬知道他们不可能回的到过去:“你已经拥有了一个和我容貌一样的女子,不过是喜欢一张脸皮而已,谁在你身边不都一样?你现在过来找我,不觉得太贪心了吗?” 想要握住婳儿手,可是被她冷漠的眼神给制止了,沐晟奕从来没有这么低三下四过:“可真爱的只有你,难道你不爱朕吗?朕不相信。” “爱?何为爱,爱是建立在两个人相互信任基础之上的,你那猜疑的爱我无福消受,你不用多说,我和你永远不可能,你是一国之君,如果为了一个已经死了心的女人千里迢迢来到邵国,未免太不理智了。”婳儿说完不在看着他。 可是不死心的沐晟奕硬是让她看着自己:“你说的对,朕是一国之君,朕想要的女人谁敢不从,你也是一样。” 听出了威胁的意思,婳纬用力的瞪着他:“你是皇帝又如何,天子方法与庶民同罪。” “可你不要忘了,你是未经过朕允许逃出来了,还有他敢进宫将人偷偷带走,就是砍了他的头也不为过。”沐晟奕狠狠的用手指了指已经昏迷的苏子墨。 没想到沐晟奕是这样的人,婳纬觉得自己当初眼睛瞎了才会爱上他:“当初不是我,我已经死了,而你现在来说治罪,说明你心胸狭隘,不配为君,在我的眼里,你永远比不上子墨,你觉得他会怕你的威胁吗?”婳纬因为太过激动。而猛烈咳嗽了起来。 许久没有说话的陆青衫听出了沐晟奕的意思,他一把抓住沐晟奕胸前的衣服,两人相互瞪着对方。 “当初朕登基,冥皇帮助过朕,朕也很敬佩你,但是你对婳儿做过的事,不值得原谅,她好不容易逃离了皇宫的牢笼,你此刻却说你爱上你要带她回去,那你可考虑过她的感受?还有苏子墨为了婳儿能做到这一步,可是你能吗?你的爱在朕看来不如苏公子的一分。”陆青衫的眼睛闪着寒光。如果他强行带走婳儿,他第一个不答应。 伸出自己的手,将陆青衫的手掰开,沐晟奕看了一眼婳儿:“有朕在,谁敢动婳儿?当初朕做了糊涂事,是朕的错,可是朕不会一错再错。” “够了,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过和你回去?除非我死了。”婳纬的态度很坚决,经管沐晟奕在她的内心始终占着一个位置,但是只要自己不去触碰它,就不会受伤,子墨才是她最终的选择,说她见异思迁也好,感情不衷也罢,这一切都是沐晟奕一手造成的,她的心很小,容不得一些质疑。 第一次听婳儿如此和他说话,沐晟奕的全身散发着寒气,她竟然宁愿死也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但是既然找到了她,想死却不是她说了算,现在都在气头上,沐晟奕不想这样争来争去,他狠狠的甩了一下门,离开了房间,此刻他只想先冷静冷静。 见人走了,婳纬这才闭上眼睛,说了这么些话,她有些累了。陆青衫见婳纬累了,就和苷莱两人把苏子墨抬到了他的房间,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还有好些话想要问婳儿。 独自躺在床上的婳纬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要爆炸了,明明自己都忘记了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难道她想过安生一点的日子也不行吗? 这时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热乎乎的,这才看到了绒绒正在舔她,没有力气抱起她,只能对着绒绒笑,此刻就是想要翻身都难,这伤口实在太疼了,一开始还不觉得,等静下来才感觉到了。 慢慢的她平静的睡着了,实在太累了,直到天黑,婳纬感觉自己是饿醒的,她睁开眼睛,发现苷莱正看着她。 见小姐醒了,苷莱有些哽咽:“小姐你知不知奴婢真的快要吓死了,如果你要是真的醒不过来,奴婢也不想活了,老爷夫人那我也没脸去见了,”说着说着她又流的眼泪,没办法这段时间她实在害怕极了。 知道自己昏睡的这段时间,他们都急坏了,婳纬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只要小姐没事就好,对了奴婢给你弄了碗粥,小姐这么久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吧!”说着她就把粥端了起来,上面还冒着白烟,吹了吹感觉不烫了这才喂给小姐吃。 但婳纬总觉得自己的嘴巴涩涩的,于是用茶漱了漱口,这才觉得好受多了,便开始喝粥,一碗粥下肚,整个身子都是暖和的。 见小姐吃光了,苷莱高兴坏了:“小姐是不是没饱,奴婢再去给你盛碗。” 不过被婳纬制止了:“别去,我吃饱了。”虽说很饿,但是她并没什么胃口,刚刚都是强迫自己吃完的,如今她受了伤,不多吃点伤口又怎么能好呢。 坐下来看着小姐,苷莱不知该说些什么,有时候她总觉得小姐有什么事瞒着她,但是她一个下人也不敢多问。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婳纬只记得自己被打的疼晕过去了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们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呢? 说起找到小姐,苷莱觉得这是自己做过一件最有用的事了,她的嘴里慢慢往上翘,说不出的高兴:“当时小姐不见了,我和苏公子看出***,可是茫茫人海,根本无从下手,为此苏公子找到了皇上,但好像没什么效果,奴婢也等不及,于是也出去了,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余香楼,于是我就进去了。” 听到这里婳纬就更不解了:“那你又怎么会想到进去呢?难道你怀疑老鸨做的?” “也不是,只是想着小姐对老鸨做过的事,就试着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小姐结果进去了,老鸨死活不承认,奴婢当时也没辙了,说了几句话,可能激怒了她,你猜她说了句什么,奴婢猜确定是她的?”说道这里,苷莱还神神秘秘起来。 不解的婳纬摇摇头:“什么话?” “那老鸨说让奴婢留点时间去***,她说的不是公子而是小姐,可奴婢记得小姐每次都是男装,她又怎么知道小姐是女儿身,所以猜想她肯定把你抓来了,发现了小姐的秘密,所以我就找到苏公子和皇上,他们去了余香楼,可是这老鸨依旧死活不承认。” “后来呢?”婳纬被苷莱的话提起了兴趣。 苷莱笑了一声,继续道:“后来,皇上让人用铁烙在印在老鸨的胸前,可这老鸨还嘴巴还真硬就是不肯说,这时候有两个男子见状被吓到了,就悄悄从后院溜了出去,不想被包围在外面的人抓了个正着。他们看着人高马大,还没动刑就吓的屁滚尿流,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我们也就找到了小姐。” 没找到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婳纬明了的点点头:“那老鸨怎么样了?” “她自然是罪该万死,皇上下令让她尝遍牢房里的酷刑,但是在大理寺卿安排人将余香楼烧了的时候老鸨挣脱了,冲进火海,就这样被大火吞噬了,烧的骨头都不剩,真是便宜她了。”苷莱想到老鸨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实在太不解恨了。 听到老鸨被大火烧死了,婳纬的内心可谓五味杂陈,如果当初她不用这招报复老鸨,或许自己不会受伤,她也不会因为怀恨在心而毁了她的一生,但是像她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恐怕归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自己的出现也只能是说加速了她的报应。 她们这边正聊着,这时房间门打开了,一看是陆青衫进来了,苷莱识趣的拿着碗离开了房间。 见婳儿脸上的气血好了一些,陆青衫放心了许多。 “子墨现在怎么样了?” 知道婳儿担忧苏公子,陆青衫下午找来大夫替他看了:“你放心,大夫说他失血过多,处于昏睡状态,不会有危险,只要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补回来就可以了。到时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苏公子为了几乎十天没有合眼了,为此还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他这么对你,可见他有多在乎你。” “是我欠他的,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还清。”婳纬想起子墨为她做过的点点滴滴,就无比感动,她这辈子能认识子墨是老天爷给她最好的奖励了。 “如果你在意他,就不听话说这样的话,如果他要你还,就不会为你做这么多,爱一个人是没有条件的对对方好,你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青衫。”婳纬对着陆青衫抿嘴一笑。 想起算命先生的话,陆青衫才问起了正事:“听说你回到了曾经的家,是真的吗?你在那开心吗?” 有些意外的看着青衫:“你怎么知道我回到了现代?莫不是?”她想起了算命先生。 “没错,就是算命先生说的,他说你如果今天在不醒来,就永远留在现代了,这也是苏公子为什么这么迫切希望你醒来的原因。” 这时婳纬才如梦初醒:“怪不得,只是他曾不是说我不会回到现代吗?这又怎么解释。” “这个苏公子也问了,说一切天注定,即使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说了也不过是徒添烦恼。”陆青衫记得当时算命先生是这么说的, “哦。”婳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门再次开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绝不放手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两人同时看向门外,不出他们所料,来人正是沐晟奕,一见是沐晟奕的,婳纬立刻转回头,她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看着婳儿如此的反应,沐晟奕说不难受是假的,可是这也是他亲手造成的,忽略心中的苦涩,沐晟奕来到床沿:“婳儿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但婳纬没有理会他,陆青衫见状也有些不悦的看着他:“冥皇如果你想让婳儿好好修养就离开这里,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为何你总是要让她烦心呢?” “这是我与婳儿之间的事,邵皇就不多嘴了。”沐晟奕的语气有些人,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所有人都在关心婳儿,而他却在害婳儿一样。 瞧着沐晟奕冷峻的眼神,陆青衫站起来一脸的不屑:“婳儿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她哥哥,你说我有没有权利管?” 两人可谓锋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这时候婳纬开口了:“青衫谢谢你,有些事我必须和他说清楚,你先出去吧!”婳纬知道不让沐晟奕彻地死心,他是不会离开的。 听到婳儿的话,沐晟奕得意的看了一眼陆青衫:“听到没有,你可以出去了。” “别得意太早。”陆青衫甩了一下衣袖就离开了房间。 见人已经走了,沐晟奕高兴的坐在床沿:“婳儿有什么想和我说?”他没有用朕这个字,他以为这样婳儿会知道自己对她的真心。 不过婳纬不在意他用词,她对视着沐晟奕的眼神:“你说把,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尽管她不想承认,但是眼前的男人实在太优秀了,可是就是这样的男人,伤她最深。 没想到婳纬一开口就是要他放手,刚刚还一脸微笑的他,此刻显得有些僵硬:“你难道就真的不肯原谅我?” “原谅?没有恨哪来的原谅?早在我被你打入冷宫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如今你在我心里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婳纬冷冷一笑。 最怕的就是这样,哪怕婳儿恨自己也好,这说明她还是在意自己的,现在来句陌生人,可算是彻底断送了两人的情分。可是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为的不是一句陌生人:“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手的,当初没能好好珍惜你,我已经后悔不已,如今老天眷顾你还活着,我又怎么可能放手。” 见沐晟奕还是不肯放手,婳纬有些生气:“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是你一厢情愿,我对你没有半点感情,如今我的心里只有子墨,容不下第二人了,就算你使劲手段带我进宫又如何?我的心不可能会有你的位置?你又何必自取其辱?你那后宫佳丽三千人,何必非我不可呢?” “因为我想要的只有你,苏子墨对吧,我现在就杀了他,彻底让你断了念想。”听到婳纬对苏子墨的情感,沐晟奕充满了杀气,说着就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知道沐晟奕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婳纬大叫一声:“你敢?” 沐晟奕愣住了,他转过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来了的婳儿,眯了眯眼睛:“我有何不敢?” “如何你敢伤害子墨一根毫毛,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婳纬依旧直视着沐晟奕,她在赌,如何沐晟奕真的在乎自己,就会害怕自己真的离他而去。 果然她说完,沐晟奕紧紧的握着拳头:“你也学会以死相逼了,很好,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房间只剩下了婳纬一个人,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想起沐晟奕离开时那阴狠凌厉的眼神,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沐晟奕这次离开,不是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回京城,一直守着悦来客栈的柳叶儿见沐晟奕一脸怒气的走了出来,她迎了过去:“怎么样了?我没骗你吧!” 没有理会柳叶儿的叽叽喳喳,沐晟奕继续往前大步走着。 不解的柳叶儿跟了过去:“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生什么气?你这又是要去哪?” 停住脚步,沐晟奕冷冷的看着柳叶儿:“回宫。”说完不再看着她。 一听沐晟奕要回宫了,柳叶儿有些不解,忙着跟上去:“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一个人回宫,她呢?不是说好你要带她一同回宫的吗?” “朕说过的话,自然会做到,如果你再这么吵,恐怕捏苏哥哥就没命了。” 听到苏子墨,柳叶儿紧张了起来:“子墨怎么了?” “你回去看不就知道了。”沐晟奕实在是不希望这个蠢女人继续跟着自己。 如他想的那般,柳叶儿来不及说什么,就往悦来客栈跑了过去。来到子墨的房间,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最先看到的便是躺在床上的人,她紧张的走了过去,不想看到子墨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无比苍白,顿时眼泪就出来了,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正想将子墨的手放进被子里,这才看到他的手腕缠了厚厚的纱布,上面有清晰可见的血迹,她心疼的吻着子墨的手背:“子墨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啊?到底是谁伤的你?我去找他。”等她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以子墨的武功不可能有人能轻而易举的伤到他,何况是手腕这个部位,还伤的这么深,唯一能解释的只有一个,他自己。可是好好的为什么自己伤害自己?突然她的脑海想到了一个人,白婳纬,没错一定是因为她。难道是因为白婳纬不答应子墨,子墨一时想不开?可子墨不是这样的人啊? 就在她猜想种种可能的时候,有人进来了,走进来替苏公子换纱布的苷莱,意外的看到了柳叶儿,她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来了?不过想到她对苏公子别有用心,她就不喜欢对方:“这不是柳姑娘吗?不是走了的吗?怎么又来了?” 转过身,看到是苷莱,柳叶儿擦掉眼泪,她笑了笑:“我这不是特意来看表哥的嘛,只是好好的表哥怎么受伤了?苷莱姑娘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如果不是知道柳叶儿的真是身份,苷莱或许就会说了,但是知道了那可是半个字也不能说的:“柳姑娘,你不必骗我们了,苏公子已经和我们说了,你不是她表妹,他也不是你表哥,你是红教的人。” 没想到苏子墨这么快就坦白了,柳叶儿的心被狠狠的伤了一下,但表面看不出什么变化:“既然知道了,我也不骗你,没错我是红教的人,还请苷莱姑娘告诉我子墨是怎么受的伤。” “这个我也不知道,如果柳姑娘想知道,还是等苏公子醒来了再问他吧。”因为知道柳叶儿也喜欢苏公子,如果她说出是为了救小姐而受的伤,只怕她会报复小姐,所以这样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没想到苷莱的嘴巴这么紧,柳叶儿也就没再问什么,而是让出位置让她替子墨换药。当她看到子墨手上那触目惊心的刀口时,她倒吸了一口气,此时她真想把害子墨受伤的人碎尸万段。 “他走了。”婳纬看见走进来的陆青衫想也不想额说着,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陆青衫点点头:“嗯,因为是回京城了,你跟他说什么了?”原本陆青衫以为沐晟奕不带走婳儿是不会离开的,却不想走的这么干脆。 “没什么,不过他一定不会就此罢手的。”这一点婳纬可以百分之百肯定。 见婳儿也没什么瞌睡,陆青衫为了不让她受沐晟奕的影响,特意转移话题唠起了家常:“能和我说说你昏睡的这段时间,都和你的家人做了些什么吗?” 想起她醒来时,家人喜极而泣的样子,她还记忆犹新,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你知道吗?我在现代已经昏睡了两年多,一直在靠药物维持生命,那天我突然醒来,我妈妈,也就是我娘,她高兴坏了,又是叫医生,又是打电话给家人。那时候我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们,当时家人高兴的流泪,我也知道对不起他们,后来不想再医院待下去,就回了自己的家,和我记忆中的家一模一样。” 望着婳儿憧憬的眼神,陆青衫此刻的心情有些难过,他知道婳儿放弃那里的家一定付出了很大的勇气,他没有打断婳儿,而是继续听着。 “后来,我就把我在这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我以为他们会说我疯了,或者是不相信我,但是家人毫无保留的相信我,但是哥哥听了之后更多的是担心,他怕我会再次回去,爸爸妈妈听了,都开始害怕起来,特别是妈妈,日日夜夜守在我身边,只为了能时时刻刻见到我,后来我哥哥结婚,就在大婚那天,我看到了子墨为了我做的一切,我知道我再不回来,他就真的没命了,我狠不下这个心,我痛苦的趴在妈妈的怀里,她一再三的祈求我不要回来,可是最终我还是狠心舍弃了他们,你说他们会恨我吗?”婳纬双眼朦胧的看着陆青衫。 知道婳儿的心有多难受,陆青衫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难道,但他们是你的家人,知道你的为难之处,你为了救苏公子一命,不得不来,他们会理解你的。” 不过是安慰也好,假话也罢,婳纬听后心情好了许些:“但愿如此,谢谢你青衫。”婳纬擦拭掉眼角额泪水。 “我说的都是实话,如今你最需要的事好好调养身子。” “嗯,我知道,既然我已经回来了,我自然要好好的活下去,我答应过家人我会在这好好的,自然要做到。只是子墨为了我还昏迷不醒,我纵使想要照顾他,也是有心无力,所以他那边还要拜托你了。”婳纬感激的看着陆青衫。 明白婳儿担忧,陆青衫点点头:“你放心吧!我这就回宫,让太医过来亲自医治,相信苏公子很快就回醒过来的。”他说完正要起身离去。 苷莱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刚刚替苏子墨换下来的绷带:“小姐不好了,柳叶儿来了,她正在苏公子房间。” 第一百二十八章许诺一生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两人听到苷莱的话纷纷有些意外:“什么?她怎么来了?”婳纬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这个奴婢也不知,只是刚刚奴婢正要替苏公子换药,打来房门就看见她在房里,一个劲的看着苏公子手上的伤,见奴婢来了一个劲的问苏公子是怎么受的伤。不过奴婢知道她的为人没敢告诉她,不然又得***的麻烦了。”这点苷莱是可以肯定的。 听完苷莱的话,婳纬沉默了,子墨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她跑过来问自己,难道她也要欺骗她吗? 明白婳儿是怎么想的,陆青衫道:“婳儿你不必在意这么多,我倒觉得她很可疑。” “怎么说?”陆青衫的话让婳纬有些二杆子摸不着头脑。 陆青衫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你不觉很奇怪吗?沐晟奕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了,谁也不能保证沐晟奕知道你的存在就是她告的密而且她喜欢苏子墨,为了把你们拆开,打沐晟奕叫来,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不然她为什么离开了又回来?” 经过陆青衫这么一番见解,婳纬顿时也觉得很可疑:“你说的没错,她的嫌疑就目前来看是最大的。” 见婳儿也相信了,陆青衫开始祝福起来:“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提防她,特别是苏公子为你而受的伤,一个字也不能提,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苏公子身子又这么虚弱,万一柳叶儿知道了想对你做什么,苏公子只怕也有心无力。” 这边苷莱也非常赞同陆青衫的意见:“小姐皇上说的对,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她,奴婢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没有跟她讲一个字。” 权衡利弊之下,婳纬最终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 听到婳纬的答复,两人这才放下心来:“好了,我就不陪你了,皇宫里还一大堆的事等着朕处理,你好生修养,朕回去就让太医过来给苏公子亲自瞧瞧。” 知道自己的事,一定让青衫忙于自己和朝政之间,肯定耽误了很多政事:“我没关系的,你去吧,不用记挂我这边。” “好生照看你小姐,我走了。”陆青衫不放心的又对着苷莱祝福了一边,最后看了一眼婳儿就走了。 等他走后,苷莱也走出了房间,去处理手中的纱布了,房间就剩下婳纬一身,无比寂静,她刚要躺下休息,房间门被敲响了。 “请进。”她隐约猜到了是谁。 果不其然走进来的正是柳叶儿,她看不出去是高兴还是难过,但还是勉强对婳纬笑了笑:“婳儿姐姐,可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柳叶儿,你怎么来了?赶快坐。”婳纬对着她也笑了笑。 柳叶儿也不客气的坐在床沿的凳子上,这是她才发现婳纬的脸色也很不好看,透着病态:“婳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想告诉柳叶儿那么多,婳纬不在意道:“没有大碍,你不必关心。” 见婳纬不说,柳叶儿也没有再问,想起子墨手上的伤,她继续问:“那婳儿姐姐可知道子墨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吗?” 想起两人的嘱咐,婳纬面不改色:“这个恐怕只能问子墨了,我之前一直昏迷不醒,等我醒来的时候子墨已经受伤了。” “这样啊?那婳姐姐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柳叶儿见婳纬也不知道,有些失望。 “不要紧,只是我身子太弱了,禁不住一点伤痛。”婳纬不在意道,想着她刚刚从子墨的房间出来,“对了,子墨还没有醒过来吗?” 摇摇头:“没有。”柳叶儿想起子墨原来还生龙活虎,身强体健的,此刻却变成这样,她就一阵心疼,“那婳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怕子墨等下醒来身边没人,他要是饿了,渴了怎么办?” 看得出来柳叶儿是真心喜欢子墨的,那个女人看到自己的心爱男人被另一个女人小心呵护的,心里都会不好受,可是她连下床都难,更可况去照顾子墨。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苏子墨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不是婳儿,而是柳叶儿,顿时他的眼神犀利冷漠,哪像刚刚昏睡醒来的样子,“你又回来作甚?” 见子墨终于醒来了,柳叶儿高兴坏了,于是自动忽略了子墨对她的态度:“子墨你终于醒来了,知不知道你快把我吓坏了。” “我问你又回来作甚?”苏子墨依旧冷冽的看着她。 有些难过的看着苏子墨的眼神:“子墨,我照顾了你两天两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绝情,一个笑脸也不肯给我?” 不想看到柳叶儿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既然她不说,那自己走,于是掀开被子就要离开,不想刚踏上地面,他就一阵眩晕,差点倒在地上,好在柳叶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带适应了些,苏子墨一把甩开她:“不要碰我。” 看着头也不回就离开房间的苏子墨,柳叶儿紧紧的攥着拳头,突然觉得自己就是犯贱,明明对方厌恶自己到了极点,她还是死皮赖脸的贴上去,可是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没有到底可讲,她就是喜欢子墨,就是想到得到他的心,所以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一路跌跌撞撞来到婳纬的房间,正巧苷莱看到了,她赶紧上前扶住了苏子墨:“苏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太医说你的病要静养,最好是卧床休息。” “我没事,你家小姐怎么样了?”苏子墨最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婳儿。 很感动苏公子这时候还念着小姐,苷莱感觉有什么液体流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流泪了:“苏公子你放心,小姐也好着呢?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将房门打开,苷莱慢慢的扶着苏子墨走了进去,听到动静的婳纬睁开本就没有睡着的眼睛,她看着走进来的子墨,一个脸色旁白还透着病态的子墨,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子墨,你怎么那么傻。为我值得吗?” 这时苷莱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苏子墨的眼神充满了爱意:“为你值得。” 婳纬坐了起来,她看着子墨受伤的手,无比心疼,小心翼翼的握着他的手:“你就是太傻,如果你真的离开了怎么办?难道你舍得就这么离开我。” 拭去婳纬眼角的泪水,苏子墨笑了笑:“傻瓜,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如此一来你可以看到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了吧!” “噗。”婳纬破涕为笑,“这个时候你还嘴贫。” 看着终于笑了得人儿,苏子墨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你知不知道那段时间究竟有多难熬,我真的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更怕你舍不得那里的家里,不愿回来。” 如果苏子墨没有为了救自己而割破自己的手腕,或许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你说过两者之间,必须要舍弃一方,因为你我舍弃了我的家人,你一定要好好待我,不然我还是会回去的。” 知道婳纬为了自己而回来,一定需要付出很大的决心,毕竟那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人,她为了自己可以放弃她的家人,那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的待她:“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你回去的机会。”只是他不知道婳儿再也回不去了。她在现在已经彻底死了。 一家人站在乐乐的墓碑前,个个脸上挂着泪痕:“乐乐,知道你还活着,我们也就放心了,你在那里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妈妈希望你和子墨永远幸福,” 两人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气息,此时之间还能这样拥抱在一起真好。 “子墨你娶我吧!” 听到婳儿的话了苏子墨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什么?婳儿你再说一遍?” 看着子墨一脸的惊愕,婳纬装作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你不想娶我了,现在给我装聋作哑。”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认真的吗?”苏子墨只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当然是真的,就怕你不肯娶我。”婳纬嘟囔着小嘴。 见婳儿是认真的,苏子墨高兴的再次将婳儿拥入怀中:“怎么可能,我做梦都想娶你,你能答应嫁给我,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我真是太高兴了。”苏子墨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能如此爱自己,这才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那咱们把伤养好了就回去成亲好不好?” “好,就依你说的办,以后咱们就生生世世在一起。”苏子墨的嘴角一直是翘起来的。直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在做梦般。 就在这是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对了,那个男人呢?”将婳儿脱离自己的怀抱,他不解的看着婳儿,这么久了怎么也没看到他。 直到子墨说的是谁,婳纬不在意道:“走了,回京城了。” 这下苏子墨更是不解了,以他的性格怎么会如此善罢甘休,轻易离开呢:“他怎么会走?他不是……” 明白子墨的意思,婳纬解释着:“我跟他说了我与他是不可能的,然后他就走了。” 不过苏子墨却不认为他就这么放手了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赶过来,只怕他还有别的办法。 看着一脸凝重的子墨,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就是怕他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想赶快和你成亲,如此一来他或许就此放手也不是不可能。” “但愿如此。”苏子墨还是不太放心。 “好了,咱们不说他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身子,不然谁来保护我?”婳纬不希望子墨想那么多。 抛开所有思绪,苏子墨淡淡一笑:“好,你放心,既然你把你的一辈子许给了我,自然要保护你一辈子。不过你可不许逃,不然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然后狠狠的教训你。”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婳纬的脸莫名的红了起来:“你想怎么教训我?” 看着脸红的婳儿,苏子墨一脸的坏笑:“你想我怎么教训你?” 两人互相逗着嘴,此刻他们觉得无比温馨。 第一百二十九章受到刺激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在他们修养的这段时间,他们觉得无比幸福,除了柳叶儿时不时的出来干扰,怕婳儿身上的伤会留下痕迹,陆青衫特意拿来了上好的创伤药。 “婳儿这是创伤药,可以祛除疤痕的,你记得让苷莱每天早晚替你擦一遍,这样用不了多久疤痕就看不见了。”陆青衫这说就把创伤药递给婳儿。 接过他手中的小瓶子,婳纬能说什么呢?她除了感激只能下感动了:“谢谢青衫。”哪个女人会喜欢身上留下疤痕呢?青衫能想到这里也真是难为他了。 “你我之间还需这么客气?”陆青衫洋装生气的看着她。 知道青衫不喜欢自己把事情弄的这么客道,婳纬嘻嘻的笑了一下。 最后陆青衫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见外了,什么都要谢。” “这不是基本的礼貌吗?又不是真的谢谢你,做这些难道还不是你这个当哥哥理所应当的。”婳纬翻了一个白眼。 瞧着婳儿如此理直气壮,陆青衫知道自己算是栽在她的手里了:“行,是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债来了。” “说不定哦,不然你怎么跟我亲哥哥长的一模一样。”婳纬挑挑眉一副诺有其事的样子,成功的看到了陆青衫一脸的黑线,婳纬哈哈大笑起来。 很久没有看到婳儿这么开心了,陆青衫也是一脸高兴的看着她, 收起笑容的婳儿想起了皇后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对了我的侄子怎么样了?是不是越来越可爱了?” 听到婳儿提起自己的孩子,陆青衫一脸的幸福:“是啊,现在见到人就会笑,手舞足蹈的,跟你一样调皮。” 这下婳儿有些不乐意了:“呵,什么叫我跟我一样调皮,像我不好吗?男孩子嘛就应该活泼好动点,难不成还像女孩子一样文文静静的?这样拿有一点男子气概?” 见婳儿急了,陆青衫好笑的摇摇头:“你急什么,我又没说像你不好,这孩子像你,不是说明你们有缘分嘛?怎么你这个当姑姑的还不乐意了?” “谁说我不乐意,我乐意的很,像我那是他的福气。”婳儿很高傲的看了一眼陆青衫,看过去就像高傲的孔雀。 “真拿你没办法。”陆青衫叹了一口气,“对了,已经入春了,你们打算继续留在这吗?” 说起走还是留,婳纬也想过,走肯定是要走的,不过早晚而已:“原本打算这几日就走,我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子墨也好了许多,可是又怕回去家人发现我身上的伤,让他们难过,所以决定还是等这疤痕彻底看不见了再回去,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听完婳儿的话,陆青衫也表示赞同:“嗯,这样也好,不过你离开的时候记得支会我一声。我好给你们送行。” “行。” 就在此时苏子墨也进了房间,他靠近婳儿的身旁坐下,替二人倒了一杯茶:“邵皇这段时候难为你宫里宫外的忙,以茶代酒我敬你,” 陆青衫同样对着苏子墨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干。” 两人同时喝药,纷纷擦拭了嘴角的水渍。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苏子墨能为了婳儿放弃自己的性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如今你们之间的关系,大家都明白,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有真心的祝福你们,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和你苏子墨讲清楚。”陆青衫认真的看着苏子默。 一直听着对方说话的苏子墨示意他继续说。 “就是,既然你选择了婳儿,就绝不能辜负她,她刚走出一段阴影,能鼓起勇气答应和你在一起,那说明婳儿的心里是有你的,我不管你曾经为婳儿做过什么,但是我以长兄的名义警告你,今后要是有半点对不起婳儿,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看着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的青衫无比感动。 听完陆青衫的话,苏子墨依旧面不改色,对视的眼睛没有半分闪躲:“邵皇请放心,如果我做了对不起婳儿的事,不用你自己,我自己都不会放过我自己。” 其实陆青衫是相信苏子墨的,不过是敲响最后一个警钟而已:“好,我相信你。” “青衫这次回去我们打算成亲,你有时间去参加吗?”说实话婳纬是希望青衫能去的,但是她也知道对方身为一国之主,突然离开去那么远的地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况听说最近发生了很多天灾人祸。 有些意外的看着两人,陆青衫睁大了眼睛:“怎么这么突然,你们都决定好了吗?” “嗯,决定好了,我们回去就成亲,以免夜长梦多。”苏子墨回道。 明白他所指的夜长梦多是何意,陆青衫点点头:“也是,或许你们结婚了,他也就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了?只是你们结婚恐怕我去不了了,毕竟这宫里的事情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 青衫不能去,是婳纬意料之中的事,但不免也有些遗憾:“这个我懂,你身为一国之君,很多事都身不由己,不过也不要紧,你忙你的朝政。” 看着一脸嘻哈的婳儿,陆青衫有些过意不去:“原本你的婚事我是一定要去的,但是无奈碰到了天灾人祸,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派人亲自给你道贺。” “不用这么麻烦,你的心意我们都懂。” 苏子墨也点点头:“没错,你不必记挂在心上。我和婳儿都明白你的心意。”苏子墨和婳纬对视一眼。 不一会儿柳叶儿也进来了:“子墨你去哪了?到处找你。”她一进那房门就开始埋怨,不想陆青衫也在,顿时没有再说什么了。 没有多眼的瞧柳叶儿,陆青衫站起来:“行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回宫了,你们都好好修养身子,什么时候走很我打声招呼,恐怕这段时间我都不能出来了。” 两人同样站起来看着陆青衫:“嗯,那你回去小心点。” 侧过柳叶儿身旁,陆青衫离开了,感觉自己的肩膀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柳叶儿转过身看着已经离开了的人,她怎么觉得对方就是故意的。 苏子墨见柳叶儿进来了,顿时不悦:“你进来作甚,不知道婳纬要静养吗?如果没事就请你出去。” 虽然苏子墨的话很伤她的心,但是她一向脸皮就比较厚,仿佛没听到一般,她笑呵呵的看着两人:“我这不是过来看看婳姐姐吗?婳姐姐你的身子现在怎么样了?”她一脸的关怀。 看的苏子墨直觉得虚伪,婳纬亦是如此,不过她表面也是笑脸相迎:“多谢柳叶儿妹妹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对了刚刚怎么听说你们要走?”她不解的看着两人,这也太突然了。 不等婳儿先开口,苏子墨先出声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婳姐姐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再说了咱们都是明月国的人,回去自然是一同回去。”柳叶儿说的理直气壮。 其实婳纬真的很反感柳叶儿的这种做法,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说一些她不高兴的话,不过苏子墨却不想那么多,他这辈子唯一在乎的只有婳儿:“我们和你没有一点的关系,是你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这次我们回去就是打算成亲,如果你聪明的话就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最好是早点退出,以免越陷越深,最终毁了自己。” 听到苏子墨的话,柳叶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结婚?你真的打算和她成亲?” “这还有假?”苏子墨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此刻柳叶儿只觉得自己全身冰冷,自己没日没夜的照顾他,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他就是正眼都不能瞧自己。 尽管她不喜欢柳叶儿,可此刻婳纬有些同情她了,她能想象自己心爱的男人亲口说出要和别人在一起成亲的话,是何等的残忍,想了想,她还是上前安慰道:“柳叶儿,其实你这么漂亮优秀,有更好的男人在等着你,子墨的心不在你这里,你应该试着放手,只有你想开了,才不会这么痛苦。” “呵,你这是在想我炫耀吗?炫耀你和子墨就要在一起了,装什么好人?要我放手那是不可能的。”柳叶儿没有了之前的温婉,看过去就像一个怨妇。 知道一时半会是说不通对方的,婳纬也只能作罢。 “婳儿为你好,你别不识好歹。”苏子墨看着柳叶儿对婳纬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 “行啊,你们合起火来教训我是吧,苏子墨你宁愿娶一个破鞋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你一定会后悔的。”柳叶儿的话彻底激怒了苏子墨。 狠狠的一巴掌甩在柳叶儿的脸上,顿时她的脸颊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一些血液,她嘲讽一笑,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怎么生气了?我难道说错了吗?她不是被别人玩过的破鞋吗?” 柳叶儿的话,令婳纬脸色惨白,她差点站不住,是苏子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婳儿你没事吧!”半天也不见婳儿说话,苏子墨转过头狠狠的瞪着柳叶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柳叶儿早就千疮百孔了,“柳叶儿你够了,你有什么权利说婳儿,她在我心里,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沐晟奕知道婳儿还活着是不是你告的密?” “哼,提鞋都不配?是吗?你觉得她知道一个连孩子都保不住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没错是我告的密,为了爱情,为了你。我有什么做不出来?只可惜这次皇上没能把她带回宫里。” 这下婳纬是彻底受不住了,她脑海里不断响起柳叶的声音,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孩子在对着自己哭泣,最终一时受不了,晕了过去。 看着倒在怀里的婳儿,苏子墨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吓人过,他看着柳叶儿:“你会为今天说的话付出代价的。”说完一把抱住婳儿往床沿走去。 等他替婳纬盖好被子时,柳叶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房间,他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哼,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不然一定会杀了你。”这是他第一次动了杀女人的心思。 第一百三十章寒烟的疑问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离开悦来客栈的柳叶儿没有继续待在这片土地上,她马不停蹄的回了明月国,既然自己阻止不了他们在一起,但是有一个人可以,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我如此真心待你,你却这样对我,我是不会成全你和白婳纬的,死也不会。” 皇上离开皇宫近一个月了,虽然朝政上恒王能处理,但是寒烟更担心的是皇上究竟去了哪里?又做了这什么?每每想到这里,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自己宁静的生活就要被打破了,见娘娘又在发呆,萃儿大概猜到娘娘在想些什么了。 “娘娘皇上或许是微服私访去了吧,为了保密所以谁都没说。”这是她唯一能想到安慰娘娘的办法。 不过寒烟却不这样认为,微服私访有必要走的这么冲忙吗?听宫里的太监说,皇上离开时好像很激动。皇上到底在激动什么,这时间还有什么事能让皇上抛下朝政急匆匆的就离开了皇宫? 就在寒烟绞尽脑汁的时候,万寿宫的掌事太监高兴的快步走了进来:“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回宫了,此刻正在养心阁批阅折子。” “真的?”寒烟欣喜的看着太监,天知道她这么久没看见皇上,自己有多想他。 一见自己的皇兄终于回来了,沐恒奕终于松了口气:“皇兄你总算来了,你说当时你突然离开,就让臣弟过来处理朝政上的事,这段日子,我可是高度紧张啊,生怕哪里出了差错,现在皇兄你来了,臣弟也可以好好放松放松了。” 听了皇弟道苦水,沐晟奕坐了下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是朕的皇弟,有些事你就应当替皇兄尽义务,这才二十几日就叫受不了,那朕岂不是得天天像怨妇一样,埋怨这埋怨那?” 就知道皇兄不会心疼自己,沐晟奕叹了口气:“唉,做好事没有得到夸张,反倒成了不是,不过最主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天天大臣们在臣弟的耳边念叨皇兄去哪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你让臣弟如何回答?” “行,辛苦你了,这几日朕就放你几天假,不用来上早朝了。”沐晟奕也知道这帮大臣不是好对付的,也难为他熬了这么多天。 听到自己这几日不用上早朝了,沐恒奕自然是高兴,不过更多的是好奇,皇兄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回来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皇兄,可否告诉臣弟你去了哪里吗?” 想起见到婳儿时的样子,他就一阵心疼:“朕去了一趟邵国,找一个人。” 这下沐恒奕更是不解了,到底是找谁,能让皇兄丢下朝政不远千里也要去邵国:“不知皇兄要找的是?” 还不想让他人知道婳儿还活着的消息,以免有人想对婳儿有不轨之心,沐晟奕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个你永远也想不到的人。” 看样子皇兄是不打算告诉他了,沐恒奕也就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既然皇兄不愿意说,臣弟也不便再问,只是希望皇兄一切以朝政为重。” “朕知道了,行了这里由朕来处理,你出宫吧,三日后来上早朝。”沐晟奕说完便开始看起了折子,望着这堆积如山的奏本,看来他又得忙了,这也不能怪沐恒奕懒,能处理的他都处理了,只是有的还是需要皇兄亲自过目的,所以也就只能留在这了。 对着皇兄行了一礼,沐恒奕就打开房门,正准备出去,刚好碰到皇后要进来,他欣喜看着寒烟:“皇嫂这是来看皇兄了吧!” 寒烟对着沐恒奕微笑的点点头:“嗯,顺便让厨房刚做了一些莲子羹,王爷不去留下来也尝一点?” 知道皇后不过是客套话,沐恒奕摇摇头:“不了,皇兄不好容易放了本王三天假,本王自然要出去游玩一番,让自己轻松轻松。” 听完沐恒奕的话,寒烟颇为羡慕看着他:“还是王爷好,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本宫都快忘了外面的天空是何等的晴朗。”她有些向往,但随即反应过来,她好像说错话了,于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本宫失言了,既然王爷不留下来品尝,那本宫就不留王爷了,还请王爷慢走。” 看着皇后已经进去了,沐恒奕这才离开了,他脑海里一直浮现着皇后刚刚那渴望的眼神,算起来皇后进宫有五六年了,还真从来没有离开过皇宫,顿时有些心疼她,但是奈何她是皇兄的女人,他不能碰,更不能有非分之想。但愿皇兄能体恤她,带她出宫看看外面的世界。 坐在龙椅上看奏折的沐晟奕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消瘦了不少的皇后,他顿时也觉得亏欠他太多了。 不知皇上在想些什么,寒烟没有了刚刚的忧愁,她摆出一副温柔的笑容,仿佛刚刚的话并不是她说的:“皇上,臣妾听闻皇上回宫了,特意让人熬了一些莲子羹,让皇上尝尝。”说着她就亲手盛了一碗。 望着眼前温婉动人的皇上,沐晟奕承认她确实有倾国倾城之貌,但是他终于对她无法动心,不知不觉他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婳儿:“婳儿?”不知不觉中,他念出了婳儿。 而寒烟听到,表情有些僵硬,手也停顿了一下,随即像没事人一样:“皇上你尝尝。” 接过皇后提过来的莲子羹,沐晟奕想起刚刚的失控,觉得有些尴尬:“嗯,味道很好皇后有心了。”他只能转移话题。 但是寒烟此时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皇上刚刚叫婳纬妹妹,可是想她了?说是臣妾也十分想念婳纬妹妹。” 差点就说出了婳儿还活着的消息,沐晟奕最终还是忍住了:“是啊,当初朕错怪了她,这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结局,她一定不能喝原谅朕。” 擦掉眼角的泪水,寒烟安慰道:“婳纬妹妹那么善良,还那么爱皇上,怎么可能会恨皇上呢?要恨也是恨当初陷害她的人。” “但愿如此吧!”沐晟奕没有表情的看向门外,他一定要让婳儿回到自己的身边。 “不知皇上这次远处可是去了哪里?”寒烟随口一问,她不想让皇上听出刻意的味道。她知道皇上最讨厌多事的女人。 和沐恒奕一样的回答:“朕去了邵国。” 看着没有下文了的皇上,寒烟没有继续问下去。就在这时,赵大海进来了:“皇上,何才人求见。” 想到何才人的长香和婳儿一样,沐恒奕突然没有了一样的宠溺,他顿时觉得婳儿不肯原谅自己的原因或许就和她有关,所以此刻有些讨厌何才人来了,没有半点表情,甚至有些不耐烦:“就说朕很忙,没空见她,让她回去吧。” 沐晟奕的态度,令寒烟和王大海都有些意外,平常皇上虽说不上对何才人专宠,但是一向都是呵护有加,现在怎么还反倒生出一副厌恶的表情来?不过赵大海也不敢多问,只得出去回命。 站在皇上身旁的寒烟看着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人,她心中的疑问无数,皇上为何讨厌起何才人,皇上到底去邵国做什么?这和何才人有关吗? 一直站在门外等候的何才人,看见赵公公出来了,高兴的看着他:“公公皇上是让臣妾进去吗?” 不忍心看着何才人失望的样子,赵大海歉意的低下头:“何才人真不好意思,皇上正在批折子,实在不得功夫陪你,皇上说让你回去。” 听完赵大海的话,何兮乐确实有些失望,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不见自己,明明皇后也进去了,怎么一到自己这就不得空了?难道是皇后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可是没道理啊,只要自己对皇后无二心,她不应该这么做的。 看着何才人在发呆,赵大海不得不出声:“何才人还是请回吧!” 回过神来的何兮乐笑的有些难看:“嗯,刚刚有劳公公跑一趟了。”说完也不等赵大海说什么,何兮乐就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养心阁。 “小主你说皇上怎么会不见你?平时不都是对小主宠爱有加吗?”何兮乐身旁的贴身丫鬟绿儿也是一件的疑惑。 “你问我我问谁?”何兮乐有些怒气,但是看着肚子里的孩子,她又不敢发作,等她生下来皇子,她才不会乖乖的心皇后那贱人的吩咐,她要让自己的皇子坐上太子之位。 见小主生气了,绿儿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婳纬的脑海里始终是柳叶儿说的话:“破鞋,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看着柳叶儿嘲讽的眼神,她很害怕。 坐在床沿看着不断冒着冷汗的婳儿,苏子墨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婳儿,我在这里,你快点醒过来。”他是真的怕了,他怕婳儿又会出现上次那种情况。 好在婳纬好像听到了子墨的声音一样,她渐渐平静下来,没一会儿她便睁开了眼睛,便看到苏子墨正担忧的看着自己。 见婳儿醒了,苏子墨悬着的心这才算是放下来了:“婳儿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子墨。”婳纬看着苏子墨突然哭了出来。 “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苏子墨替婳纬擦拭着眼泪。 想到柳叶儿的话,婳纬就觉得自己配不上子墨,她答应和子墨成亲是不是太自私了?:“子墨咱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我配不上你,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 就知道婳儿肯定受了柳叶儿的刺激,但想到婳儿会有这样的念头,他就一阵生气:“什么配不配的,你就是我的这辈子认定的,别想逃。” 虽然知道苏子墨不会介意,可是婳纬始终过不了自己这道坎:“柳叶儿说的没错,我就是没人要的破鞋,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还有什么资格得到爱?” “什么破鞋不破鞋,那是沐晟奕不懂得珍惜你,至于孩子吗不是你的错,是人性的扭曲,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所以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吗?在我心里你是最美好的人,你不能因为别人的话就否定自己。”苏子墨认真的看着婳儿。 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婳纬笑了笑:“谢谢你,我知道了。” 见婳儿确实想通了,苏子墨亲了亲婳纬的手背:“你知不知道,有些人就是故意说一些让你不开心的话,如果你真的听进去了,那才是真是的傻,她不过就是想让你和我分开,咱们偏偏要在一起,气死她们。” “噗呲。”婳纬笑出了声,想到子墨说的话,她就觉得好笑,没想到成熟稳重的子墨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笑的很开心的婳儿,苏子墨才算真正放下了心,尽管柳叶儿没有得逞,但他依旧不会放了她。 第一百三十一章家人团聚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经过柳叶儿这么一闹腾,尽管婳纬表面没有什么,和平常差不多,但是她内心深处总是会去胡思乱想,她也知道苏子墨半分也不介意,可她却有些介意了,毕竟苏子墨那么好男子,自己却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太阳的余温还停留在两人的身上,他们坐在清澈的小湖边,婳纬的头搭在苏子墨的肩膀上:“子墨你说咱们能一辈子这样有多好啊。” “会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咱们明天就回去成亲好不好?”苏子墨看着婳儿,他等不及了。 望着子墨认真的眼神,婳纬点点:“好就依你,只是你的身子好了吗?要不要多休息两日?” “我的身子早于无大碍,只是在陪你养伤,如此你也不需要吃药了,所以我想咱们明日就回去,以免也长梦多。”鬼知道柳叶儿离开是不是又去告密了,像她那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想到自己都是成亲过的人,婳纬不想那么大张旗鼓:“咱们就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简单的把婚礼结束好不好?” 一听婳儿这样说,苏子墨立马否决了:“不行,你是我苏子墨认定的人,自然要明媒正娶,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是夫妻,就是沐晟奕知道了又如何,他敢横刀夺爱吗?让天下人耻笑他?” “好,那就听你的,只是明日走之前也要进宫趟,和青衫道别。”她答应过青衫的事就一定好做到。 苏子墨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点点头。 宁静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天已经暗了下来,两人不得不离开这里,他们肩并肩的有些,婳纬的小手被苏子墨的大手紧紧的握着,感受着子墨的温暖,婳纬的内心无比甜蜜。 翌日,婳纬和苏子墨早早起来,用过午膳就一起来到了宫里,正巧青衫下了早朝,听到两人就要离开,陆青衫并不意外,只是觉得有些不舍,但是更多的是祝福:“你们成亲恐怕我不能到现场了,就在这里祝你们永远幸福,白头到老。” “嗯,谢谢你青衫。”婳纬明白青衫的为难之处,所以她并不会强迫青衫去参加自己的婚礼。 这时苏子墨从一个小格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我给你的嫁妆,就当是哥哥的一点心意。”这些东西在陆青衫上次回宫时就开始准备了。 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婳纬还是拒绝了:“这个我们不能收,青衫你帮我已经帮的够多了,又怎么好意思要你的东西。” 见婳儿不肯收,陆青衫生气了:“你不肯收那就说明你不承认我这个哥哥,还是觉得哥哥的礼太轻了?” “当然不是,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哥哥,好吧,那妹妹就收下了,还望哥哥不要生气。”婳纬一脸为难的手下了。 看着婳儿接过自己手中的东西,陆青衫刚才绷着的脸,这才放了下来:“这就对嘛?哥哥给妹妹嫁妆不是正常的很吗?再说这几面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无论如何我知道哥哥的心意是最贵重的。”婳纬说完将盒子递给苏子墨,她上前抱住了陆青衫,和男女之情无关。 看着两人抱在一起,苏子墨没有任何的不满,因为他相信两人只是单纯的拥抱。 临走之前,婳纬特意去看了一眼皇后的儿子,她着实喜欢孩子,看着米分嫩米分嫩的脸,怎么亲都亲不够。 得知婳纬要离开,周蕾这次对婳纬没有的任何的敌意,更是在知道她要与身旁的男子成亲时,更是拿出了自己最喜欢的发簪:“这个是本宫平日最喜欢的发簪,很少舍得带它,今日就赠予妹妹当做成亲之礼,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一听是皇后最喜欢的发簪,婳纬又怎么好意思横刀夺爱:“不行,既然是皇后最喜爱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收,皇后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东西我真的不能收。” 和陆青衫的表情一样,周蕾装作生气的看着婳纬:“怎么婳纬姑娘是不是看不上,还是没有把本宫当朋友。” 此时的盛情难却,婳纬还是收下了,不过她的额头在冒冷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生气的样子都一样。 多看了两眼可爱的小宝宝,婳纬这才告别的青衫和皇后:“那我们走了,你们也要好好保重。” “你们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如果想来了,邵国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陆青衫站起来挥了挥手。 苏子墨对着陆青衫抱拳道别。 转过身离开的婳纬,不知不觉的留下了眼泪,就好像她离开了娘家一样难过。苏子墨紧紧的环着婳儿,有些时候哭出来会好受些。 “希望他们能永远在一起,”周蕾由衷的感慨着。 陆青衫坐下来点点头:“一定会的。”只是他的内心却着实不安,总觉得他们还会遇到阻拦,而这世间唯一能阻拦他们的只有他了。 来到悦来客栈,苷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就等他们回来了,见一切准备妥当,婳纬等人便雇了一辆马车。他们便开始了回国之徒。 和来时不一样,来的时候婳纬歇歇停停,到处走了走,看了看,而这次回去,他们除了必要的用餐时间和休息时间停留了,其他的时候都在赶路,越是来到家了,婳纬的心越是砰砰的跳。 仿佛知道婳纬很紧张希望,苏子墨紧紧的握着婳儿的手,想要给她力量。不得不说婳纬确实觉得心里踏实多了。 来时用了半个多月,而回去用了十二天,看着已经进入了晋夕城,也就意味了很快就可以见到家人,最终到了家门口,婳纬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她正要上前敲门,正巧碰到白萧然要出去办点事,他打开大门便看到眼前的妹妹和苏子墨等人,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用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有些好笑的看着哥哥的举动:“哥哥不用揉了,是我们,我们回来了。” 听到妹妹的声音,白萧然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他高兴的大叫:“爹,娘,婳儿回来了。”说完便让婳纬等人进来,而门口的家丁则去拿几人的行李。 “妹妹你们可算回来了,知不知道爹娘有多想你。天天在哥哥的面前唠叨,说都春天了,你怎么还不回来。”白萧然一副你尽管逍遥,我却受苦的样子。 婳纬歉意的笑了笑:“哥哥受苦了,那你要小妹怎么报答你呢?” “这个就不必了,你下次不要离开这么久就可以了。”白萧然摇摇头,他刚刚不过是开玩笑的。 而在大厅里的二老,听到儿子的话,激动的往门口走去,当他们看到萧然身旁的婳儿时,他们激动的迎了过去:“婳儿你可算回来了,你这孩子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爹没一天不想你的。”李梅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婳纬一边替娘擦拭眼泪,一边不停的道歉:“对不起,爹娘,女儿不孝让你们担忧了,你们放心,下次我再也不会离开这么久了。”说着说着她竟也流下了眼泪,她觉得自己亏欠家人太多了。 “你这孩子,好好的你哭甚?娘这是高兴的流眼泪,你可不许哭,啊。”李梅关心的看着女儿。 这时白萧然开口说话了:“咱们怎么就干站着,都进屋啊,有什么话坐下来聊,”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都进屋吧!”李梅说着就和他们一同进屋了。 一进屋了,李梅就不停的盯着女儿看。婳纬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娘,你怎么这么看着我?难不成女儿脸上长花了?” “娘倒希望你脸上长花,你在外面是不是受苦了,怎么瘦了这么多?”她看着女儿脸上没有二两肉,心疼的要命,女儿好不容易长了一些肉,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不想让娘担心,婳纬随口道:“可能和水土不服有关。” 不疑有他的李梅相信了:“既然这样,那你们怎么不早点回来?” “娘,你是没去邵国,那里是真的好暖和,一点也不觉得冷,而且百姓安家乐业的,真的是国泰民安,你这这么好的地,女儿我哪舍得回来?”在婳纬看来除了老鸨这事,真的称的算国泰民安了。 “就你嘴贫。”李梅笑着摇摇头。 这时眼尖的白萧然看到了苏子墨手腕上的疤痕,眼神暗了暗,但不想爹娘多心,他也就没当面问出来:“苏庄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苏子墨站起来和伯父伯母行了一礼。跟着白萧然的脚步离开的厅堂。 见苏庄里离开了,李梅赶紧问道:“婳纬你和苏公子处的怎么样了?” “娘……”婳纬有些脸红的低下头,成亲的事还是让子墨和爹娘说的。 瞧着女儿的反应,二老猜定不会差到那里去,两人对视一眼相互一笑。 跟着白萧然来到了没有人的偏房里,苏子墨不解的看着白萧然:“不知苏兄带我来这,有何用意?” 这时白萧然突然握着苏子墨的左手,那醒目的疤痕就在两人的眼前:“刚刚二老在,我没问,现在就咱们两点,我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手为什么回受伤,婳儿又怎么瘦了这么多?” 没想到白萧然眼这么尖,苏子墨将手抽离白萧然的手:“这伤不过是我教剑时不小心弄到的,至于婳儿刚刚她不是解释了吗?” 但白萧然却不信:“苏兄当我三岁小孩吗?练剑会割破自己的手腕?如果苏兄相信我,还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知道纸包不住火,苏子墨最终还是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除了婳儿回了现代的那段。 一旁的白萧然听的心惊胆战:“苏兄没想到你为了婳儿可以放弃自己的性命,我十分感谢。真是老天保佑你和婳儿都平安无事。” “是啊,这一切都得谢谢老天。” 得知妹妹现在没事了,白萧然除了放心更多的是又开始担心了:“刚刚苏兄你是说冥皇找到了你们,他也知道婳儿还活着?” “嗯,这也是我和婳儿急着回来的原因,我们打算早点成亲,让他无机可乘。” 白萧然也非常咱们他们的想法:“好,我非常赞同,那等会儿就出去和爹妈商量成亲的日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沐晟奕的愤怒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得知婳纬回来了,原本还在睡觉的离歌高兴的立马起来,这么久没见了,她怪想念她的。 “婳纬?”她一进大厅就看到婳纬正和爹娘说说笑笑,她的内心也很是高兴。 听到离歌的声音,婳纬欣喜的转过头,看向门外,见嫂嫂正看着她,婳纬立刻起身走近离歌:“嫂子,好久不见怪想你的。”说着她就握住了离歌的双手。 离歌也是颇为埋怨的看着她:“想嫂子也不早点回来,你不知道咱们这一家人天天为你牵肠挂肚啊?” 感觉和哥哥一样的语气,婳纬有些后悔说这个干啥:“哎呀,我的好嫂嫂,你看小妹这不是回来了吗?对了,让我瞧瞧我的侄子。”说完她一个劲的看着离歌的肚子。 有些被婳儿看的不好意思:“这才四个月不到,哪看的出来什么?” “嫂嫂你看着肚子已经隆起来了,说明咱们家的小家伙开始长大了,真心快点和他见面。”婳纬依旧盯着离歌的肚子。 这时李梅开口了:“婳纬你怎么说话的,难不成你想你侄儿不足月就出来?” 听完娘的话,婳纬这才觉得自己真说错话了:“呸呸呸,姑姑胡说的啊,你可千万不能当真。”婳纬说完站起来一脸歉意看着离歌,“嫂嫂,我不会说话,你可别生气啊。” 看着婳纬小心翼翼的样子,离歌笑了笑,她哪会生婳纬的气呢:“我知道你是无心之失,不会生你的气。不过下次说话可不能这么不经过大脑。” “是,是,是,嫂子教训的是,下次再也不会了,来嫂子我扶你坐下。”婳纬慢慢扶着离歌坐了下来。 刚刚只顾着聊天了,她这才发现嫂子也瘦了许多:“嫂子可是怀孕觉得不舒服?怎么一下子瘦了这么多?” “这孩子折腾的很,我是吃不下,睡不着。不过挺他们说熬过了前三四个月就会好,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怎么也瘦了这么多?”离歌瞧着婳纬身上已经没有二两肉了有些心疼。 但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婳纬只能继续说谎:“不过是水土不服造成了,你看我现在回来了,一定会再吃胖回去了。” 其他人听了点点头,倒是一旁的苷莱听了,很是替小姐心疼,她在外面受了这么大的苦,回来也只是报喜不报忧,自己受伤的是只字未提,真是难为小姐一个人扛着了。 半天也不见两人回来,白于生有些好奇,萧然找苏公子到底有什么事聊这么久:“婳儿你可知你哥哥找苏公子有什么事?” 看向门外,婳纬也不知道。 听到爹提起苏公子,离歌这才想起刚刚一直没看见他,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怎么样了,正想问问婳纬,这不两人就回来了。 “萧然你找苏公子作甚?怎么去了那么久。”白于生不解的看着儿子。 看了一眼苏兄,白萧然高兴的笑了起来:“爹你马上就知道了。” 这时苏子墨突然对坐在正中间的李梅和白于生跪了下来。 两人吓了一跳:“苏公子这是何意,有什么话不能站起来说?” 李梅也是点点头:“对啊,苏公子你对我们家有大恩大德,我们哪受的起你的跪拜,还是赶快起来,咱们凡事好商量,没必要跪着说。” 知道爹妈不知道情况,白萧然对着二老道:“你们就别阻止苏兄了,且听苏兄怎么说。” 他们听儿子这样说,只得坐下来看着苏子墨,他们很好奇到底什么事非得如此。 坐在苏子墨右边的婳纬大概明白了是什么事,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抬头了。 “伯父伯母,我希望你们能反应将婳儿许配给我,我承诺一定会好好对婳儿,永远不离不弃,还望伯父伯母成全。”说完苏子磕了一个头,这时他这辈子除了给爹娘磕过头,第一次给他们磕头,但是很快他们便也是自己的爹娘了。白兄说了,二老是一定会答应的,所以他并不怕会被拒绝。 果不其然两人听到苏子墨的话,先是惊讶再到惊喜,他们再看了看婳儿的态度,发现女儿正害羞的不敢看他们,看来两人早就约定好了。李梅最先来到苏子墨的身旁,一把将苏子墨扶了起来:“这是天大的喜事,我们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白于生也走了过来,满脸笑容:“是啊,当初我们就一直想撮合你们,但是婳儿不肯,现在好了,婳纬也同意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反对你们在一起。” “谢伯父伯父。”苏子墨双手抱拳。 “妹夫,怎么还叫伯父伯母,不是应该改口了吗?”白萧然打趣道。 听完白萧然的话,苏子墨立马改了口:“谢岳父岳母。” 大家也才开心起来,特别是李梅和白于生,他们就是怕婳儿走不出皇宫里的阴影,从而孤独一生,现在好了她终于想通了,他们相信苏子墨不是始乱终弃的男人,一定会好好对婳儿的,这下就是是他们死也能瞑目了。 既然都同意了这门婚事,剩下的就是成亲的日子。 “你们打算何时成亲?”李梅决定还是尊重二人的选择。 “越快越好。”苏子墨道。 这下两人更是乐的合不拢嘴:“好,那我和你岳父就选个最近的黄道吉日让你们成亲。不过我有个要求,希望子墨能答应。” “岳母大人请说。” 李梅将一直鸵鸟状的女儿拉了过来:“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了,我希望她成亲的地点就在咱这宅子里,你那实在太远了,我不想婳儿成亲的时候还要在路上受颠簸之苦。” 这点苏子墨也想到了,他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就依岳母,倒时我会送来十里红妆当做聘礼,将婳儿迎娶过门。” 其实他们不在乎聘礼什么的,但是这样最起码婳纬不会被人说闲话,李梅笑着点点头:“好,好,行了你们这些年亲人好好聊聊,我和你爹去选黄道吉日。” 看着在低着头的妹妹。白萧然挑挑眉:“妹妹你都快成亲了,怎么还这么害羞,这可不行啊,赶紧抬头,让哥哥瞧瞧你脸红是什么样子。”他一脸的坏笑,很久没看见这么害羞的妹妹了,他还真有些好奇妹妹会说什么。 听到哥哥的打趣,婳纬本来还有些害羞的,立马变成了意味不明的笑,白萧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嫂嫂你看哥哥,咱们女人害羞又怎么了?难不成和他一样不知廉耻了,哥哥这摆明了就是瞧不起咱们女人。” 听完婳纬的话,离歌果然带走怒意看着他:“萧然你果真是这么想的?还是觉得我成了你的妻子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了?” 就知道妹妹这样笑没有好事,白萧然瞪了妹妹一眼,意思是算你狠,随即赶紧道歉:“我的好妻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生为夫的气了,这样对孩子也不好啊?” 殊不知这一句话更是惹怒的离歌:“哦,你的意思是说孩子比我重要,为了孩子我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 这下白萧然头都大了,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贵扭曲意思呢:“在我心里当然你是最重要的,只是说气到身子就不划算了。来为夫给你揉揉肩。”说罢他就双手搭在离歌的肩膀上开始按摩起来。 终于,离歌笑了出来:“好了,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许欺负婳纬,不然我跟你没完。” 听到离歌不生气了,萧然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暗自冒了些冷汗,他小瞧妹妹了,以后说话还是得斟酌,不然又要搬出离歌了。 看着哥哥的表情,婳纬得意的看着哥哥,让他还敢打趣自己。 瞧着这对活宝兄妹,苏子墨暗自摇了摇头,看这情况白萧然被离歌吃的死死的,也不知婳儿会不会这样对自己。 “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间了。”离歌见萧然不再打趣婳儿了,她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况且她确实有些累。 知道嫂子的情况,婳纬点点头:“好,嫂子你好好休息,哥你还不快扶嫂子回房间休息?” 白萧然一脸黑线的看着妹妹:“这个不用妹妹提醒,为兄知道。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他怎么感觉自己倒成外人了。 见哥哥和嫂子离开了,婳纬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很羡慕他们如此恩爱。 “你不用羡慕他们,我会比你哥待你嫂子更好。等咱们成亲了,我一定给你最好的。”苏子墨说着就把婳纬拥入怀中。 感受着苏子墨的心跳,婳纬幸福的闭上的眼睛,她相信子墨,最爱的东西她不在乎,她只在乎子墨的这颗心是不是为自己而跳动。 瞧着两人如此恩爱,苷莱识趣的离开了,她终于盼到了这一天,她就知道小姐一定会和苏公子在一起的。 比婳纬他们早到的柳叶儿来到了京城,站在养心阁的柳叶儿正在思量该怎么和皇上说,才会让他生气想要马上分开他们。 正在批折子的沐晟奕听到柳叶儿又来了,皱起了眉头,他很不喜欢柳叶儿,但是她过来肯定是和婳儿又换,且听她说些什么:“让她进来吧!” 柳叶儿进来了,赵大海关上门离开了。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柳叶儿跪了下来了,不知为什么,看到眼前的男子她就会臣服,对方的气场太大了,这才是皇帝应有的气势不是吗? 尽管不喜欢对方,沐晟奕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恶:“起来吧!你找朕所谓何事?” “谢皇上。”柳叶儿站起来拍了拍衣袖,这才看向沐晟奕,“皇上虽然民女不知在邵国为何突然回京,但是有一件事皇上定不知道。”她料到两人成亲肯定不会和皇上说,不然谁知道皇上会怎么破坏他们的成亲。 没时间和柳叶儿拐弯抹角,沐晟奕示意她明说。 “苏子墨和白婳纬马上就要成亲了?想必他们此刻应该也快到晋夕准备成亲事宜了。” “什么?”沐晟奕双眼锐利的站了起来,看来他猜的没错,婳纬铁了心要离开自己。 但柳叶儿觉得这样说远远不够,她继续添油加醋:“是啊,皇上白婳纬亲口和民女说的,她说这辈子非苏子墨不嫁,还说他们成亲了皇上就不能拿她怎么办了?” “她果真这样说的?”沐晟奕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如果真是这样绝不可原谅。 看着恨不得杀人的皇上,柳叶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民女不敢欺骗皇上。” “啪。”的一声,沐晟奕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坚不可摧的桌子出现了裂开的声音,仿佛察觉不到手的疼痛,他双眼刺红的看着柳叶儿:“朕知道了,你出去。” 就是沐晟奕不说,柳叶儿也会出去,她怕再待下去,自己就没命了。 此时房间只剩下沐晟奕一个人,他从家没有如此生气过:“你如果敢背叛朕,朕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正和子墨在后院漫步的婳纬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一百三十三章不祥预感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离开养心阁的柳叶儿并没有离开,她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想起这几天一路走来边打听的事了,于是问了几位宫女便来到了她想要去的地方。 正在和皇儿玩耍的寒烟听到一个宫外的女子找她,有些意外,这时候还有谁会找她:“让她请来吧。”说着便让奶娘抱着皇儿出去了,正巧柳叶儿进来看到了这个和皇上长的如出一辙的皇子,“民女柳叶儿拜见皇后娘娘。” 看着半跪的人,寒烟搜索自己的记忆,发现自己根本就没见过此人,不过表面看不出什么表情来:“起来吧,你找宫本所为何事?” 看着房间里杂七杂八的宫女太监,柳叶儿一脸的为难,最后寒烟让他们都出去了,“好了房间就本宫与你,有话不妨直说。” 这下柳叶儿就放心大胆的说了:“民女过来是想告诉娘娘,你宫中最要好的姐妹白婳纬活着。” 柳叶儿一说完,寒烟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方当年她被大火吞噬,怎么可能起死回生?你要是敢欺骗本宫,你知道下场的。” “民女哪敢欺骗皇后娘娘,这件事皇上也知道了,上次离开宫中这么久就是去邵国想接白婳纬回宫,但不知怎的皇上独自回宫了。” 经过柳叶儿这么一说,寒烟大约明白为什么皇上会对何才人那样的态度了,想到白婳纬还活着了,她竟然没有一丝高兴,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还要打扰我的安稳人生,你死了不是很好吗?我会念你一辈子皇上会想你一辈子。 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皇后,柳叶儿趁热打铁:“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她们两姐妹,如今一个还活着,皇后觉得皇上会怎么做?实不相瞒皇上很快就会接白婳纬进宫了,到时候你的皇后之位就岌岌可危了,还有皇子,你看他那么可爱,难道你就不想为他的将来做打算吗?” “够了,如果你是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请你离开,我和婳纬是最好的姐妹,她能回宫我比任何人都高兴,倒是你特意过来告诉本宫只怕安的不是什么好心吧?”寒烟冷冷看着这个面善心恶的女子,一看就知道对方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就是自己在不想要婳纬进宫,她也不能表露出来。 没想到自己这套对皇后没有用,柳叶儿哼的一声就离开了,她就不信皇后内心不担忧,谁会喜欢自己的枕边人天天想着别的女人,看白婳纬进宫了,她会不会出手。其实柳叶儿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不想让婳纬好过,既然她离开的子墨的身边,她也不能让白婳纬来到皇宫好过,她就是要让白婳纬天天被人算计,这宫里不是还有一个和白婳纬一样的女子吗?她知道了不知不会想杀了白婳纬,想到这她就去找这个何才人了。 晋夕这里,婳纬一家人天天乐的合不拢嘴,经过李梅和白于生找到算命先生算的黄道吉日就在二月初八,而距离二月初八,只能下五天的时间了,所有人都开始忙乎起来,个个张灯结彩的,按二老的意思是说,办的越隆重越好,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了,还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婿,不好好操办怎么行? 因为距离成亲的日子很短,苏子墨打算立刻启程,他快马加鞭两日便可以到,回来要带上聘礼,会慢些,但算准了时间正好可以在成亲当日到达。 “你也不用太着急了,一切以安全为重。”婳纬将子墨送到了城门在,看着飞奔而去的人她不舍的招招手。 “婳儿,你等着我,我要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苏子墨回过头幸福的看了一眼早于泪流满面的婳儿,他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再让婳儿掉一地低眼泪。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知道婳纬再也看不清子墨的背影,她还是不舍的离开,因为空气中还弥漫着他的味道,然而两人却不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当苏子墨带着十里聘妆来到白府时,早已物是人非。 回来自己的府上,婳纬正打算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被娘给叫住了:“婳儿。” 听到娘的叫唤,婳纬走了过去:“怎么了娘?” 看着女儿脸上还没有干的泪痕,李梅道:“子墨走了?” “嗯。”婳纬点点头。 “是不是舍不得了?你放心他马上就会来和你成亲的,到时候你就是他的新娘,这样谁也不能把你们分开了。”李梅安慰着女儿。 婳纬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刚刚看着子墨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有种即将永远分开的不好预感,但又觉得自己多心了,所以她不想和娘亲说,只能再次点点头。 为了让女儿开心点,李梅带着女儿去试嫁衣了:“这些都是娘让裁缝店连夜赶出来的,你试试,不喜欢咱们还有时间再弄过。” 穿上娘自己为自己换上新娘服的服装,婳纬终于露出了笑容:“娘好看吗?” “嗯,真好看,穿在我女儿身上好看的不得了。”李梅连连赞叹,穿在女儿身上就好像仙女落尘般相信到时候一定会镇压全场的。 苏子墨日赶夜赶终于到了清泉庄,大伙见庄主终于回来了,都高兴坏了,特别是荆轲,他赶紧找到庄主:“庄主这么久你才知道回来?是不是和夫人有特大进展啊?”荆轲一脸的坏笑。 早在邵国的时候,苏子墨就飞鸽传书到了清泉庄,为的就怕庄里的弟兄担忧,却不想这小子这么油嘴滑舌,不过他说的还真不错。 看着庄主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上扬的嘴唇,荆轲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看来这关系进展的不是一般的好。” 不过此时的苏子墨却没有时间搭理这小子,他正奋力疾笔呢。 “这写什么呢?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荆轲很是不解。 等苏子墨写完,他等字迹干了以后便给了荆轲:“你照着上面的清单,将东西全部准备好,给你三个时辰的时间。” 望着密密麻麻的一大堆,三个时辰?他看就是五个时辰也不见得能找全,但当他看到是聘礼二字的时候,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他终于知道庄主为啥这么高兴了:“庄主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不过庄主小的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庄主是否答应。”荆轲贼兮兮的看着庄主。 就是他不说,苏子墨也知道他心中所想:“你小子,放心这次成亲肯定带着你,到时候其他堂主也叫上,至于咱们这么的其他弟兄,我会把婳儿接回来的时候,在办一场,这样其他弟兄也就等于都参加了。” “庄主就庄主,想事情就是比我们周到,好嘞,那我这就去忙乎,你休息会儿?”荆轲说完也不等庄主说什么就快速离开了,这么多的东西,三个时辰还是有些紧张的。 整个白府要说最闲的便是离歌,她特意找到婳纬:“按理说你成亲,我这做嫂子的应该帮忙,现在嫂子倒成最闲的人了,你可别生嫂子的气。” “嫂子你这就真见外了,你如今怀着身孕,就是你要帮忙,那我也去不许的,如今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养好胎,顺顺利利的把孩子生下来,这比你做任何事都重要。”婳纬认真的看着离歌,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怀孕有多辛苦。 “谢谢你体谅嫂子,你马上也要成为新娘了,说说你现在什么心情?”离歌说着就替婳纬倒了一杯茶。 说起这个,婳纬觉得她的心情跌宕起伏,一会高兴,一会激动,一会儿紧张。总之就没有平静过。 听完婳儿的话,离歌笑了笑:“和我当初一样,不过紧张也就是那一下子,等拜堂之后就好多了。” 尽管知道但婳纬还是忍不住紧张,当初进宫时也没这么紧张过,她想这种感觉说了出来。 “当初你进宫,你对皇上是没有男女之情的,所以不紧张是正常的,而如今你对苏子墨是有感情的,自然会紧张了。”离歌解释道。 如今也只能这样解释了,婳纬笑了笑:“如果嫂嫂没别的事,我就出去了,看看有没有能用到我的地方。” “好,你去吧!”离歌也对着婳纬笑了笑。 离开皇宫的柳叶儿心情特别好,刚刚何才人知道白婳纬还活着,那隐藏不住的狠毒眼神被她一览无遗,看来不用自己再出手,也会有人对付她了,看着格外晴朗的天,她决定此刻就回晋夕准备看好戏。 无心看折子的沐晟奕满脑子都是婳儿和苏子墨成亲的画面,他觉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白婳纬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休想逃离自己:“来人。” 听到皇上的叫唤,赵大海赶紧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朕要出宫,安排御林军三百随驾。”如果她不肯和自己回宫,只能来硬的。 “奴才遵旨。”赵大海说完就出去安排了。 坐在轿撵中,沐晟奕这次没有换上便装,他依旧穿了一身黄色龙袍加身。这次他不是以天子的命令让白婳纬回宫,不回便是抗旨。 “娘娘,皇上出宫了,身后还跟了好几百御林军护驾。”一得到这消息萃儿就赶紧来告诉娘娘。 寒烟身子一愣,当即问道:“皇上可说了去哪里?” “这个奴婢不知,只是听说和刚刚来找娘娘的那位姑娘有关,她是从养心阁出来的,没一会儿皇上就出宫了。” 想起柳叶儿的话,寒烟大概知道皇上去了哪里,她苦笑一声,曾记得皇上答应过自己,会带自己出宫,如今只怕是不能实现了,白婳纬我无论怎么做,永远比不过你。 看看的看着娘娘流泪了,萃儿有些心疼:“娘娘,这是怎么了,皇上只是出宫而已,为何娘娘这么伤心?” “你不会明白的,你出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寒烟背对也萃儿,不想让人看到她脆弱,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掉泪了。 望着如此伤心的娘娘,萃儿无奈的离开了,她一个做丫鬟的永远走不进主子们的心里去。 萃儿一走,寒烟就坐在地上,眼中的泪水滑落在冰冷的地上。 第一百三十四章何处是归宿?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越是紧张,越是害怕,这日子就过的越快,婳纬坐在梳妆台上,看着自己一袭红衣,脸上画着美丽的妆容,头带厚厚的发饰,这样沉重的发饰就犹如她时刻的心情,成亲将至,她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这几日晚上她总是会梦见自己和子墨分开此生不再相见,所以她害怕,是真的害怕,于是她希望这一天不要来的这么早,只是时光飞逝,这一天终究来临了,她只能期盼这几日是自己太紧张的缘故多想了。 走进房间的李梅见女儿正在发呆,她双手搭在女儿的肩膀上,望着最美的新娘,她的心情除了高兴,便是不舍,虽然子墨答应和女儿在这成亲,但是成亲后依旧要回到清泉庄,这叫她怎么舍得:“婳儿,今日你成亲,娘也没什么嘱咐的,只能祝福你们白头到老,永远快快乐乐。”说到这她竟有些哽咽了。 听到娘亲的话,婳纬回过神来,从镜子中看到娘亲一脸的不舍,她也将自己的右手搭在娘的手上,一脸笑容:“娘,你就放心好了,我和子墨情投意合,一定会白头到老的,娘你放心,我会经常带着子墨回来常住的,只是到时候娘可别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人,不欢迎我这女儿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们回来住全家都高兴,怎么会不欢迎。”李梅一听就急了,生怕女儿不回来住了。 见娘急了,婳纬笑出了声:“哈哈,娘你现在不难过了吧,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我们会常回来的,到时候娘多准备些好吃的就行。” 瞧着一脸奸计得逞的女儿,李梅无奈的摇摇头,她知道女儿是不想她难过。 因为离歌怀着身孕,不便来到新娘的房间所以她并没有进来,今日的天气特别好,外面晴空万里,温暖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所有的家丁忙的不亦乐乎。 “女儿你现在这坐着,我去外面看看子墨来了没有。”李梅望着不早的时间,觉得子墨应该快到了。 房间只剩下婳纬一人,她将手搭在下巴上,百般无聊的对着发簪发呆。 这时候大部分的宾客已经到了,和萧然成亲时差不多,大多数是这里的左邻右舍。虽说让他们带人过来就行,但是来的人大都带了些东西来,,上次白吃白喝就让他们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次又怎么好意思来白吃了。 外面的敲锣打鼓声音不断在婳纬耳边回荡,她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这时候也就只有绒绒陪着她,连苷莱也出去忙乎了。 “萧然你快到门口去看看,新郎怎么还没来?”李梅见萧然从她身边经过,赶紧说道,刚刚她一直厅堂等,也没听见有人通报,这才忍不住想让萧然亲自出去看看。 其实萧然也正是打算出去看看,平常这个点是新浪接新娘的时间:“娘,儿子知道了,你不要急,我这就去看看。” 儿子走后,李梅看了一眼老爷,她叹了一口气,这都快晌午了,子墨不可能会忘记吧!还是说出什么事他们不知道。 “亲家母,亲家公,你们也不要急,我看苏子墨适合言而有信的人,不可能会不会来的,只怕是在路上耽搁了,咱们还是再等等吧!”梅红上前安慰。 “也只能这样想了。”李梅勉强笑了笑,说不着急是假的,但是急也没用。 走到家门口的白萧然观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到迎亲队伍,正想回去和娘亲说,突然他便看到不远处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看他们井然有序的样子,就像是受过训练的将士一般,他们正围着一辆马车向前走,看着马车上黄色的龙纹绸缎,他暗道不好,能用这种颜色和这种图案的马车,只有一人,想到这他赶紧回了屋。 一行人正在厅堂等候,李梅第一个看到而已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儿子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来不及喘气,白萧然道:“娘,快让妹妹藏起来,他来了,他来了。” 还以为子墨来了,李梅白了一眼儿子:“来了就来了,女儿早晚是要和他拜堂的,搞这么多的名堂作甚?” 知道娘会错意了,白萧然继续道:“不是子墨来了,是皇帝来了。他们就要到门口了,咱们得赶快把妹妹藏起来。” 听到萧然的话,李梅差点没站住,她能感觉自己自己哆嗦了,她不要,她不要女儿像坐牢一样再次进入皇宫,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着尔虞我诈的日子:“好,你在这拖住他,娘这就让婳儿从后院逃走。” 他们说好后,李梅和梅红急匆匆的往婳纬的房间走去,而白于生个白萧然也走出厅堂,往院子走去。 感觉有人进来了,婳纬高兴的看着娘:“娘是不是子墨来了?” 望着女儿迫切的眼神,李梅忍不住一哭:“女儿只怕这婚礼不能举行了,你说你的命咋这么苦呢?”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婳纬,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成亲了?知道时间不等人,李梅随意的擦拭了两下眼泪二话不说就简单的收拾的一些行人,然后打包好递给女儿,甚至来不及让女儿换身衣服,就把女儿推出了房间:“女儿,你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娘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要走?发生了什么事,子墨人呢?”婳纬停住脚步看着她的娘,她实在不明白这一举动。 明白女儿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不会离开的于是李梅说出了让她走的原因:“女儿你听着,皇帝来了,这会儿肯定,已经到了咱家院子,不用说他肯定是来带你走了,所以你只能逃,不然你的后半生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婳纬听后,心中一愣,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那不祥的预感也出现了,难道老天爷真的容不下她和子墨吗?自己逃又能逃犯哪里去:“不行娘,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你们怎么办,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和他的事情必须说清楚,不然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他找到。” 没想到女儿这时候还想着去面对,李梅不知该怎么劝说女儿是好,只能不顾婳的的挣扎硬是将她推出了自家的后院:“婳儿,你不能这么傻,你和他能说的清楚吗?他是天子,他永远最在乎的只有他自己,你放心你不在他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说完再婳纬拼命摇头之即她瞬间关上了门。这时她的眼泪早就不停的再眼中打转,最终还是低落下来。 而门外的婳纬不停的拍打着后门:“娘,快点开门啊,快点开门啊,我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们承受。”婳纬最终也是眼泪不断,这时候她怎么能逃呢,这岂不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她不要背负这样的骂名,于是打算从前门进去不过自家的后院门口不通前门,她只能绕过两条巷子才能到前门,此刻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来不及擦干眼泪,背着行李快速样前面跑。 这边白萧然两人正到了院子里,里面宾客都已经入座了,见见人同时过来,纷纷道喜,他们没有心情一一拜谢,只是象征性的笑了笑,就在这时,门口突然进来了一群侍卫打扮的人穿闯了进来,个个面色严肃,手中的剑被他们紧握着,仿佛谁敢乱动,就会被他们杀死。所有人想到这一幕,原本还有些吵闹的人立刻安静了下来,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猜测发生什么事了,这些人又是做什么的。 正在大家迷惑之即,门口的几十个侍卫让出了一条道,大家屏住呼吸看着即将出现的领头人。不一会儿一轿子停在大门正中央,看那只有皇帝才能用的黄色轿子,大家更是不解,难道皇上来了?可是这小小的晋夕皇上来着做什么? 就在大家一动不动看向门外的时候,一太监打扮的人,掀开车帘,另外两人压低轿撵,里面便走出来一位英俊不凡的男子,此人不怒自威,面色冷峻,眼神寒意无比,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强大的气场,他们感觉自己就快透不过气来了,能有这样阵仗,这样强大的气场,还穿着黄色的龙袍,这不是皇帝是谁? 只见沐晟奕依旧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他没走一步,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震动,不是说他胖,而是天子之怒,连大地都在咆哮般所有人的皮都绷的紧紧的,只有两人面不改色,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知道沐晟奕来到白萧然哥白于生的面前,他停下脚部,他对两人一笑,但这笑容让人不寒而栗:“白爱卿好久不见。” “我早就不是你的臣子了,不过你来做什么,即便你是皇帝也不能私闯名宅吧!”白萧然对于沐晟奕没有一点好脸色,他打心底就不喜欢这人。 在场的人听到白公子这么和皇帝说话都倒吸了一口气,这小子还要不要命了? 不过沐晟奕却不在乎,他转过身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以及这刺眼的大红囍字,再次冷冷一笑:“私闯名宅,只怕你搞错了吧,朕分明是光明正大进来的,这么多的百姓可都看着呢?怎么能说私闯呢?不过朕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看样子你们正在办喜事,难不成你要成亲了?不过如果是你,那怎么还不换上新郎服?这时候也不早了吧!不怕新娘子着急。” 白萧然比任何人都明白沐晟奕话中有话:“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皇上你没别的事还请离开,白府不欢迎你?” “这是朕的天下,朕的子民家里有喜事,又怎么会和朕无关呢,白萧然你这么急着赶朕走,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沐晟奕说到这的时候,他眼神微眯,露出危险的目光。 不明白实情的一老百姓道:“启禀皇上,白家今日只是令千金成亲而已。” 看到开口说话的人,沐晟奕对他一笑:“哦这样啊?那你们又知不知道这位白千金是谁?” 所有人摇摇头,他们对白府的人一无所知,他们只记得这位白小姐很小就在这生活,后来离开了一段日子,不知什么原因她的家人也过来了,他们了解的仅此而已。他们怎么会想到这个白府就是京城白府是同一人家呢! “很好,既然你们都不知道,朕来告诉你们,她就是朕亲封的皇后娘娘白婳纬,如今她竟然敢背着朕和别的男人结婚,岂是灭九族这么简单的?”他无比凌厉的看着白萧然和白于生。 在场的人听后无比惊讶,这怎么可能,他们明明就听说当年皇后被大火烧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还和别的男子要成亲?他们感觉到自己的男子不够用了。 听到灭九族,白萧然也是一笑而过,死有何惧。况且他不认为对方真会这么做。 而走过来的李梅听到了后一个娘跄差点摔倒,她倒不怕死,只怕萧然和离歌真的会这么命丧黄泉,想到这她的脸色无比苍白,内心只能不断的呼喊菩萨保佑。 第一百三十五章再次回宫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看着差点摔倒的李梅,沐晟奕一阵讥讽:“朕的岳母大人近来可好啊,听闻你那宝贝女儿又要成亲了,看来你们一家是当朕死了对吗?” “难道妹妹在皇上你的心中不是一个死人吗?”白萧然也是说不尽的嘲讽。 听到白萧然的话,沐晟奕紧紧的握着拳头:“她一直在朕的心里,是你们欺骗了朕,是你们罪不可赦,来人将新娘给朕带出来。”沐晟奕一说完御林军就开始到处找寻婳纬。 这时候离歌也来了,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解的看着萧然,但是此刻的萧然没有心思解释那么多,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很快御林军找遍了所有角落,都没有看到新娘:“启禀皇上没有。”看着一个个都说没有,沐晟奕彻底怒了:“好,很好。”他的眼神无比锋利,“看来你们是打算把人藏起来了,以为这样朕就没有办法吗?” 在场的人都不好大声呼吸,他们看着眼前的天子,仿佛这就去暴风雨的前夕。 扫视了所有人,沐晟奕对着某一人道:“白婳纬,朕在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现在出来,你家人没事,如果你再不出现,他们便是你的陪葬品。” 但是半天也没人应声,沐晟奕一直在主意四周的风吹草动,无果,他便来真的了:“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朕拿下。”他指了指离歌。 一听要将离歌抓住,白萧然紧紧的抱着离歌,但是奈何御林军人多,而且大多数是高手,他抵挡不住,最终离歌还是被他们抓了苏,他倒在地上狠狠的看着沐晟奕:“你敢?” 然而沐晟奕却不屑一笑:“朕有何不敢?” 李梅等人看到了,也是老泪纵横:“皇上你要杀就杀了我吧,离歌还怀着孩子呢?求求你放过离歌。” 见亲家母都这样说了,梅红也是直接跪了下来:“是啊皇上我们都一把老骨头了,本就活不久了,要杀要刮我们没有怨言,还请皇上放了萧然和离歌。”说着李梅就不停的磕头。 看见自己的娘和婆婆公公为了自己跪在不停的磕头,离歌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双眼模糊的看着她的家人:“爹娘你们都快起来啊,离歌不怕死,求求你们快起来好不好?” “多么感人的一幕啊,只可惜你们一个也跑不了,白婳纬擅自逃出宫外还敢背着朕和别的男人亲,就是犯下了灭九族的最,你们作为家人知法犯法同样不可饶恕,朕仁慈给她一个机会,但是她不懂得珍惜,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了。”这么久了依旧没有看到婳儿的出现,沐晟奕知道自己不懂真格她是不会出现的。 “来人,将离歌给朕杀了。”他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除了婳儿他对任何人都可以疼下杀手,包括她的家人。 看着慢慢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的离歌,白萧然悲痛欲绝:“不……”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然而就在这时,剑停留在离歌脖子上两公分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了:“住手,你们要抓的人是我,把他们放了。” 早在沐晟奕对她说的那些话是,婳纬就已经到了大门口,只是她一直没有进去,但是她知道此刻再不进去离歌嫂子就真的没命了,那她将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 听到身后的声音,沐晟奕抬起头示意挥剑的人住手,他转过头看着婳儿,那一身嫁衣当真是刺眼,他微眯着眼睛,邪魅一笑:“你终于出现了。” “如你所愿,我出现了,你要的人是我,我可以和你回宫,但你必须放了我的家人。”婳纬毫不示弱的看着沐晟奕。 “哼。”沐晟奕摇头一笑,“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和朕谈条件吗?” 慢慢靠近沐晟奕,在离沐晟奕的脸颊只有一公分的时候停住了,她突然对沐晟奕温婉一笑,沐晟奕感觉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次,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无比羞愧。 靠近沐晟奕的耳朵,婳纬对着他吹了一口气:“你不答应没关系,那我就去死,当初我为了你挡了一剑,你坐上了皇帝之位,我永远的躺在墓碑之中,现在为了你再次去死,又有何惧,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你还是继续和你的何才人好好白头到老吧!”婳纬说完就离开了沐晟奕的耳边,她对着这沐晟奕的眼睛,想从中看到些什么。 望着婳纬的眼神,沐晟奕想起了婳訫和眼前这人的点点滴滴,他是对不起他们,但从来没有在精神背叛过他们,而眼前的人竟然敢爱上别的男人,和他人成亲,这是他永远不能原谅她的地方:“朕说过你出现了朕可以饶了你的家人,但你必须和朕回宫。永世不得和苏子墨相见。否则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家人朕绝不会在心慈手软了。” 听到皇帝要女儿回宫,李梅第一个不答应:“皇上如果你真的爱婳儿就不应该再让她进去皇宫了,这世人谁不知道皇宫的凶险,还请皇上放过婳儿吧!难道她只是在皇宫受的苦还不够吗?” 沐晟奕没有回答李梅的话,他一直盯着婳儿,等她的回答。 不舍的看着家人,看着家人们一个个的摇头让她不要答应,她更是做不到因为自己而害了一家人,她做不到,擦干眼泪,婳纬笑了笑:“好,我答应你回宫,但请你不要为难我的家人。”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笑容有多心酸,想到再也见不到子墨了,想到子墨知道自己的选择那绝望的眼神,她就一阵心疼,这辈子注定要有负于他了。 看到婳儿的选择,李梅直接晕了过去,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想到女儿今后要面对的生活,她就无法想象。 “朕说话一言九鼎,好既然你和朕回去,真不会为难你的家人。但是朕回派人守着你的家人,不会干涉他们的正常生活。”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要压制婳儿,让她不敢有离宫之心。 一听家人今后的生活被人这样监视着,婳纬从娘的身边离开,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沐晟奕堵了回去:“你不要再逼朕了,对你朕已经够仁慈了。”这要是其她妃子敢这么背叛他,早在邵国的时候他就将人给杀了。 口中的话婳纬没有说出口,她怕自己逼急了沐晟奕,到时候只怕得不偿失了,监视就监视吧,最起码家人是安全了。 “行了,你现在就随朕回宫。”虽然沐晟奕并不怕苏子墨,但是不想等下和他碰到了,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坐上了沐晟奕的马车,婳纬想起和家人离别的眼神,以及昏迷还未醒娘,她抽泣起来,她只怕自己这离开,只怕沐晟奕不会再让他们相见了。 跟着马车步行的苷莱也不舍的看了一眼她和小姐生活了多年的宅子,虽不舍,但是依旧能陪伴在小姐的身边她很高兴,而绒绒却被留下来了。 望着还在伤心落泪的婳纬,沐晟奕不知从何处拿来了手绢给婳纬擦拭眼泪,但被婳纬拒绝了,她讨厌和沐晟奕一切有关的东西。见婳纬不领情,沐晟奕也不再搭理她。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柳叶儿看在眼里,她无比兴奋的看着自己离开了的人,这下苏子墨就是她的了,某一角落她依旧盯着白府。她还要看看苏子墨知道婳纬已经回宫时的绝望。 大家见皇上走了,新娘也离开了,他们也都走了,这场婚礼是不可能再次进行了。沐晟奕留下了二十名御林军守在白府的四周。看着雷打不动的人,那些人纷纷摇头,对于白府的事,他们除了深表同情没别的了。也不知道新郎官知道了是何等的绝望。 一直以最快速度往白府赶的苏子墨,不巧就偏偏遇到了半路打劫的人,虽然他们不足为惧,但是也在打打杀杀的过程中浪费了不少时间,而苏子墨准备的聘礼也在打杀的过程中弄的乱七八糟,等将这个劫匪制服,在弄好聘礼,已经日晒三竿了。苏子墨猜想婳儿他们一家肯定等的着急了。 他看着还在忙着的荆轲,苏子墨叫了他过来:“时候不早了,我先驾马过去,你带着弟兄在后头,等到了晋夕你问白府在哪,一般人都知道。” “好,我知道了,庄主你就快去吧,别让嫂子等急了。”荆轲别有用意的看了一眼同样穿着红色喜服,胸前带着大红花的人。 此时的苏子墨看过去没有了以往的淡漠,脸色多了几分柔和,看得出他真的很高兴,尽管刚刚打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也冲洗不掉内心的喜悦,想到婳儿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他就无比激动:“驾。”和荆轲交代了后,苏子墨就驾着那快去离开了。 当他驾着马刚进晋夕城门口时,沐晟奕的马车和御林军才刚刚离开晋夕,如果苏子墨早到一二分钟他就能碰到沐晟奕的马车,然而两人的道路截然相反,这也是为什么苏子墨没有碰到婳儿的原因。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的苏子墨依旧一脸笑容的往白府驾马而去,街道上的老百姓们看着一身喜服的英伦男子,他们隐约猜到恐怕这人就是白府未来的姑爷,但想到刚刚白小姐被皇帝带走了,他们纷纷摇头觉得太可惜了。 有些不解的看着众人,苏子墨发现这些人都带有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这到底发生什么了?难道是婳儿出什么事?想到这苏子墨心急如焚,再次加快了速度。 当他越来越接近白府时,看着冷冷清清的大门,没有鞭炮声,没有人群声,就叫接亲的人也没有,他翻身下马,来不及多想,他快速走了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愣住了,整个院子没有一个宾客,就连下人也没有看到,到处摆满的桌子无比空荡,他的心仿佛被什么抽离了一般:“婳儿?”他喃喃道。 坐在马车上的婳纬,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清泪,她仿佛看到了子墨失魂落魄的样子,这辈子他只能活在自己的记忆中了。 而沐晟奕看到婳儿的样子,紧紧握着拳头,自己心爱的女人却爱着别人,他一定会让婳儿忘记苏子墨,她只能属于自己。 第一百三十六章造反又如何?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那样不祥的预感促使苏子墨快步来到了厅堂,此时厅堂正坐着婳儿的家人,一个个脸色极为难看,看到自己是又恨又无奈,他来不及打招呼赶紧问道:“婳儿呢?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如此冷清?” 想起婳纬那眷恋的眼神,他们就一阵心疼,此刻他们真的有些恨子墨为什么来的这么晚:“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来的这么晚?你不知道今日是和婳儿成亲吗?”白于生一脸的责备。 说到这里,苏子墨自知有愧,他双手抱拳半弯着腰:“岳父大人对不住,我在来的路上不想碰到了劫匪,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为此我还特意先一个人赶来了,还岳父岳母原谅。” 情绪一直低落的李梅听后,连声苦笑:“命啊,这就是命啊?” 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子墨将目光看向白萧然,然而白萧然有些不敢直视苏子墨的眼神,他明白妹妹在他心中的位置,他要是知道妹妹被皇帝带走了只怕要去皇宫抢了。 半日不见有人回答,苏子墨面色也越来越冷峻:“还请你们直说,我没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他隐约想到了些什么,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直到瞒是瞒不住了,最终白萧然还是说了出来:“子墨兄我希望你知道了能冷静,婳儿,婳儿她……她被皇帝带回宫。”狠狠心白萧然还是一口气说了出来。 没想到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初就是怕他来找所以才想早点成亲,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苏子墨抬头大声呼叫一声:“啊……”他青筋暴起,充满杀气,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婳儿,皇帝又如何,他依旧不会心慈手软。 看到苏子墨这样的反应,李梅怕他做什么傻事,赶紧劝和:“子墨啊,这时候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冲动是魔鬼,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身边的能人异士大有人在,虽然你武功高强,但也驾不住他们人多势众啊?” 这时候白萧然也符合着:“子墨兄,娘说的不错,越是这时候咱们越要冷静,在我们心中你才是我们白府的姑爷,皇帝算什么,只会那天子之名逼迫别人,你才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你就应该拿出男儿该有的气魄胆识出来。” 耳边不断回响着他们的声音,苏子墨的理智被一点点拉回,他们说的没错,自己绝不能冲动,他既然想要把婳儿救出来就应该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身上的杀气渐渐消失,取代的是悲哀,为什么他和婳儿就是不能善终? 荆轲一行人拖着厚重的聘礼,终于来到了晋夕,他们一进城,就感觉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他们。难不成成个亲是很稀有的事情?亦或者是他们脸上都长花了不成。 因为没去过白府,荆轲停下脚步,来到一位面善的大哥面前:“请问这位大哥白府怎么走?” 这位大哥一听是白府,瞪大了眼睛:“你们这是去白府的迎亲队伍?” 不明白这位大哥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荆轲点点头:“我们去白府不正常吗?难道你们不知道白府今天家里有喜事?” “非也,就是知道,但是你们可能不知道,就是不久前白府的新娘被当今皇帝给接走了,你们来晚了。”男子一脸的可惜。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下轮到荆轲瞪大眼睛了,他并不知道婳纬的真实身份,所以他压根就没想到白姑娘会和皇帝有什么牵扯,想到自己庄主已经过去了,他能想到自家庄主知道后的怒气,来不及多想就根据大叔的指点飞奔过去。后面的人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其他听到也是愤愤不平,皇帝又怎么了,皇帝就可以抢别人的妻子吗?他们快速的驾着马车往白府赶去。 来到白府,荆轲发现四周站满了侍卫打扮的人,没时间理会他们,他大步走了进去,这里确实无比冷清,很快他就来到厅堂,看到了一剑失魂落魄的主子:“庄主那皇帝太欺负人了,这样明抢还有没有王法,走咱们这就去把嫂子抢回来。”荆轲他一遇到事就是这样的火爆脾气。 本就有些烦躁的苏子墨,听到荆轲的话,更是烦躁不已,他瞪了一眼荆轲:“你能不能安静点?” “可是……”后面的话荆轲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庄主的眼神给吓回去了,没办法庄主的眼神实在太恐怖了,不一会儿其他人也到了,他们就将聘礼放在门口,也来到的厅堂,这次来的人大多数是堂主,也有几位是看守聘礼的弟兄,原本一路上大家还有说有笑的,却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一进厅堂就沉默不语的看着庄主,等待庄主的安排。 许久苏子墨看着所有人,仿佛做了一个决定:“我不能让婳纬就在宫中,我一定要让将婳儿救出来,他不是仗着自己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像他这样的昏君不配当皇帝。” 以为苏子墨早造反,白萧然赶紧阻止:“不行啊,你这样做会被天下人唾骂的,再者你根本打不过他的千军万马。” “我不怕天下人的唾骂,造反又如何,为了婳儿我可以做任何事,至于他有千军万马,难道陆青衫就没有吗?”苏子墨的话让所有人一愣。 最先反应过来的白萧然道:“难道苏兄打算让邵国的皇帝对付沐晟奕?但是他真的会为了婳儿一个人向另一个国家挑起战争吗?” 和白萧然的担忧不同,沐晟奕非常确定陆青衫会救出婳儿,他对婳儿在乎不亚于自己,更何况没有哪一位帝王不想争强自己的领土,最终一统天下,而他自幼就研习兵法,他可以帮助陆青衫出谋划策,他就不信对付不了沐晟奕“这个你们放心,陆青衫一定会帮忙的。” 见苏子墨这么肯定,大家自然是相信了:“好,庄主你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到时候我们一定把嫂子救出来。”荆轲附和道,尽管白姑娘作弄过他几次,但是他是真心希望她能和庄主白头到老的。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然而苏子墨最在意的是婳儿一家人的想法:“不知岳父岳母赞同我的做法吗?” 思前想后,白于生看了看自家夫人,以及孩子们,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重重的对苏子墨点头:“好,既然皇帝做的这么过分,也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子墨你们就放手去做,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好歹有些家产,到时候我们可以解决你们的粮草之忧,以绝后患。” 见所有人都同意了,苏子墨感激的看了一眼所有人,他看着自己一身新郎服,难免觉得有些讽刺。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这么被人欺辱过:“好,待我换一身衣服即刻启辰。” 就在这时,柳叶儿出现了,她生气的看着苏子墨:“不行,你不能这么做,你是明月国的人,怎么帮助别的国家攻打自己的国家?” 看着出现的女人,苏子墨的眼神无比冰冷:“是不是你告的密。”他记得自己在邵国和柳叶儿说过,为的就是让她死心,而沐晟奕能这么准时的过来,除了她告密绝没有第二人。 “我没有,你凭什么说是我告的密,拿出证据来?”柳叶儿死不承认,她才不会那么傻说是真相。 苏子墨真是佩服柳叶儿的演技,不想在看见这个碍眼的女人了,他动起了杀机,二话不说就挥拳朝柳叶儿打去,反应过来的柳叶儿险险躲过去了,她武功不抵苏子墨,没有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看着苏子墨毫不留情的攻击,柳叶儿知道这是要将自己给杀了,没想到苏子墨真的可以这么狠心,她带着恨意的眼神看了一眼苏子墨,随后不知撒了一些什么东西四周白茫茫的,还带着呛鼻的味道,等四周能看清时,柳叶儿早已不见,他懊悔的拍了一下木门,刚刚柳叶儿被他重伤了,眼看就可以取她的性命,没想到这女人时时刻刻带着烟雾弹。恐怕下次很难再找到她了。 逃出了白府的柳叶儿,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她脸色惨白,艰难的往前走着,突然感觉喉咙一股清甜味,顿时一口鲜血往外喷,感觉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模糊,最终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换好衣服的苏子墨坐上自己的马看着白萧然他们,已经守在四周的侍卫,他对白萧然点点头就离开了:“驾。” 荆轲几人也紧紧的跟在身后,后面等待他们的便是战场上的血腥。 直到第三四天清晨沐晟奕和婳纬到了皇宫的门口,婳纬掀开窗帘,看着这座金丝牢龙,她拼了命逃出来的地方,却不想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这辈子她的命运仿佛早就被注定了,任她怎么做也改变不了已经谱写好的命运。 皇上一进皇宫,整个后宫的妃子都知道了,她们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来到正门,等待皇上的坐撵进来,此时差不多所有的妃子都已经倒齐。 最后缓缓而来的是寒烟,她踏着小碎步来到了人群最前面,所有的妃嫔行了一礼,刚刚还有些吵闹的她们,此刻安静了许多,都乖乖的等着皇上近来。 看着皇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宫门口。何才人悄悄靠近皇后,她表面温温和和,可是只要想起那是柳叶儿说的话,她就无法淡定:“皇后你说这次皇上是一个人回宫,还是多了一个人?” 感觉到了何才人的话中有话,寒烟看了一眼笑的得体的人,她也抿嘴一笑:“等下不就知道了,何必浪费脑筋猜来猜去。”她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也泼涛汹涌,她多么希望柳叶儿的话是假的。 不一会儿由御林军守护的马车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有高兴的,有害怕的,有紧张的,但这都不能阻止马车的前进。 望着尊贵的马车,寒烟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裙摆,眼睛不敢眨一下,何才人亦是如此,她们紧紧的盯着马车,一路跟随的赵大海将马车的车帘掀开,最先出来的是头戴皇冠身穿龙袍的皇上,他看着众多的妃子,没有太多的表情,走下马车,他带到众人的前面,仿佛有什么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七章情深缘浅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望着眼前的皇帝,所有妃子朝他行礼:“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都起来吧!”沐晟奕虚抬手道。 “谢皇上。”那些妃子直起身子,满脸高兴的看着皇上。 这时寒烟微微上前:“不知皇上此番去了何处?咱们的皇儿可想念父皇的很呢!” 经过皇后这么一问,沐晟奕想起自己要说的话:“在这里朕有件事要宣布,朕这次出宫,是为了找一个人,这个人朕已经找到了,并将她带回宫了,” 所有人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猜测究竟是谁,值得皇上亲自出去找,而寒烟和何才人听后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她们已经猜到是谁了,整理好思绪,寒烟笑道:“不知皇上找的是谁啊?可否让我们见见?” 坐在马车上的婳纬听到寒姐姐的声音,不免有些激动,对于寒姐姐她还是十分想念的,再者是她帮忙,郑氏才会陨落,自己的孩子才得已安息。要说在这宫中最想见的人莫过于寒姐姐了。 “人就在马车里,很快你们就能见到了。”沐晟奕说着就来到那车前,亲自掀开的车帘,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马车处,能让皇上亲自掀开车帘的人,还真是让她们好奇对方究竟何方神圣。 不一会儿一双芊芊玉手伸了出来,沐晟奕直接握住了,婳纬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抽来,她顺势走了出来,她依旧是那一身喜服,不知沐晟奕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反正婳纬知道这一路过来她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 所有人看着一身喜服的女子出来了,有些羡慕嫉妒恨,穿着新娘服,又让皇上亲自去接,这是何等的荣耀啊,当婳纬抬起头看着所有人时,她们纷纷睁大了眼睛,就连何才人也是如此,她知道自己长的像敦肃皇后,可是从来就没想过会如此相像,除了两人的眼神不同,几乎找不到不相似之处了, 看着和何才人一模一样的人,有些见过婳纬的妃子,也是不断的猜测,难道敦肃皇后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不是敦肃皇后? 而后来新进宫的妃子,也是迷惑不悟,难道又出现了一位和敦肃皇后一模一样的人吗?看样子这位新开的更受皇上的喜爱。 婳纬抬起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何才人,她当真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还真有如此相像的人,说她们是双胞胎姐妹也不为过,不过看对方的眼神,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成劲敌了。她没有过多的看着对方,转而看向寒姐姐,几年不见寒姐姐一切如旧,只是看过去更加风韵犹存了,她笑着对寒姐姐点点头。 看到婳纬对自己点头,寒烟便知道她就是婳纬,突然她的内心十分难受,为什么会这样?她安稳的生活难道就真的要被打破了吗?只是表面却不得不演戏,她也对婳纬笑着。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笑容有多牵强。 打断了所有妃子的议论声,沐晟奕开口道:“她就是曾经的敦肃皇后,当年那场大火并没有夺取敦肃皇后的性命,而是无意被人给救走了,如今朕找到了婳儿,并将她接进宫中,从今以后便是白妃娘娘,协同寒姐姐治理后宫。” 沐晟奕一说完,所有人都炸开了锅,没想到真是敦肃皇后,她竟然没死,现在又回宫了,还成了白妃娘娘,这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而何才人确实万分的不甘,自己为皇上怀了龙嗣,还只是个小小的才人,她一来就成了妃子,当真是太不公平了,不过她也知道皇上不喜欢小肚鸡肠的女人,她也不敢把不满表露出来,只能笑脸相对。 “时候不早了,白妃今后就先住在泞溪堂,朕先去上早朝了。”沐晟奕说完就离开了,快速往朝堂走去。 皇帝走后,所有妃子都象征性的恭喜了婳纬几声,也就离开了。 “听闻臣妾与敦肃皇后长相相似,不曾想如此相似,臣妾何才人拜见白妃娘娘。”何才人一脸的温和看着婳纬。 望着行为举止得体的何才人,婳纬皮笑肉不笑道:“何才人赶快起来,听闻你拐了龙嗣,这种礼仪能免就免了。” “谢娘娘,那臣妾告退。”她说完对着皇后点点头,便离开了。 终于只剩下了自己和寒姐姐,婳纬忍不住激动,她满脸喜悦的看着已经成为了皇后的寒姐姐:“寒姐姐,能再见到你真好。”她由衷道。 寒妃也是满脸喜色:“是啊,我以为这辈子咱们都阴阳相隔了,不曾想还有今日,看到你还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咱们回宫聊吧,还有好多体己话想和姐姐说呢!”婳纬握住寒烟的手往后宫走去。看到寒姐姐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来到万寿宫,还是以前的模样,不曾改变万分,只是早已沧海桑田了。 两人坐在大厅内,苷莱和萃儿对视一眼,笑了笑,相续离开。 “寒姐姐,近来可好?这么久没见寒姐姐倒越发美丽动人了。” “这么多年没见,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甜了。”寒烟也忍不住打趣。 两人坐在大厅之中,聊了很多,这时候寒烟突然面露难色。 看出了寒烟欲言又止的样子,婳纬道:“姐姐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倒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愧于你,想当初你才是一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可现在委屈你是个妃子,如果妹妹想,姐姐愿意拱手相让。” 听到寒姐姐的话,婳纬立即有些生气了:“姐姐如果把我当妹妹,又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才是皇后娘娘,我不过是一个从冷宫逃出来的弃妃,皇后之位我不在奢望,更加不想,所以姐姐万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不然妹妹无颜再见姐姐了。” 见婳纬生气了,寒烟歉意一笑:“妹妹莫生气,姐姐说错话了,还望妹妹大人有大量原谅姐姐。姐姐之所以这样说,只是觉得太委屈妹妹了。” 婳纬又怎会真生寒烟的气呢,她颇为无奈的看着寒烟:“如果可以,妹妹此生不想再踏进皇宫半步,奈何老天作弄,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望着一脸无奈的婳纬,寒烟只觉得她有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觉,如果皇上对她能如此用心,那她就是死也愿意,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可怜人家不想要的东西,她却得不到,当真讽刺极了。 会过神来的婳纬,见寒烟陷入了沉思,她轻声叫了一声:“寒姐姐?” 许久寒烟才回过神来,见婳纬认真的看着她:“怎么这么看着我,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寒烟象征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妹妹只是叫姐姐想事情想的认真,不忍打扰罢了。”婳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没想什么,只是想着妹妹离开皇宫的这段时间,一定很快乐吧!”寒烟说不出的羡慕,只有进过皇宫的人才知道皇宫里的寂廖,只有进了皇宫里的人才知道外面的天空有多么美好。而她自进皇宫起就再也没有出过宫了,她都忘记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 说是宫外的生活,婳纬觉得温馨而美好:“是啊,在外面无论是酸甜苦辣都觉得幸福,那时候我以为我可以一辈子在宫外,只可惜,这样渺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不满姐姐说,这一身喜服,不是为了皇上而穿,我的心早就托付给了另一男人,只可惜情深缘浅,成亲当日被皇上逼回宫中,如果不是这样,或许我和他已经成为了夫妻。也不知道子墨现在如何了?”婳纬的眼神只有无尽的思念,她对沐晟奕早已没有当初的情。 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寒烟震惊的看着婳纬:“妹妹,姐姐佩服你的勇气,可是你真的不怕天子威严吗?当初你是被皇上误会打入冷宫,可你依旧是皇上的妃子,你就不怕皇上生气将你杀了吗?” “怕?我有什么好怕,我只是不想连累自己的家人,现如今我被他禁锢在这牢笼里,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是姐姐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念子墨。”婳纬抬起头看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 其实寒烟还是很羡慕婳纬,能出宫,能遇到心爱的男人,最重要的是皇上一直没有忘记她,而她虽然是皇后,能日日见到皇上,可是皇上对她只有尊敬和愧疚,谁能明白她的痛苦?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难道活该不被爱吗? “无论怎么,最起码你有一段美好的曾经,你看姐姐在这深宫中,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就连皇上有时候躺在我的身边,但是梦中喊的却是你的名字,你知道姐姐有多孤单吗?” 其实婳纬知道寒烟的孤寂,但是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想因为皇上影响她们之间的感情,现如今寒姐姐自己说了出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和寒姐姐再也回到最初了:“寒姐姐可有恨过妹妹?” 感觉自己的情绪失控了,寒烟压下内心的压郁,她装作释然的笑了笑:“姐姐怎么可能恨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呢?更可况那个人是你,当初知道你被大火吞噬,你知不知道姐姐当时有多焦急,后来,还是得到你已经在大火中遇害,姐姐难过了好久,再也没有人能和我谈心了,虽然皇上想念的是你,但姐姐是真心为你高兴的,最起码你永远活在皇上的心中,现在好了只是虚惊一场,你我又能像从前般相互依靠了。” 见寒烟说的真诚,婳纬也会心一笑:“谢谢姐姐时刻挂念着妹妹,现如今,妹妹9第一能说的上话的也只有姐姐了。” 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时而高兴,时而怀念,就在这时两人都听到了孩子的哭闹声,寒烟赶紧让人把皇儿抱了进来,不一会儿奶娘便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进来了。 那孩子一看到寒烟便停止了哭闹,乖巧的被寒烟抱着,婳纬看着这个和沐晟奕如出一辙的男童:“姐姐这是?”她隐约想到了什么。 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这就去郑氏的孩子,寒烟笑了笑:“这是我和皇上的孩子,叫沐朗哲。”说完寒烟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孩子,“来,叫白娘娘,这是白娘娘。” 婳纬也满脸微笑的看着孩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亲切一点。 但是这孩子仿佛不喜欢婳纬一般,把头转,什么也不说。 寒烟有些尴尬,只能解释道:“妹妹莫生气,这孩子可能认生。” 然而婳纬刚刚看他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厌恶般,她就真的这么不讨喜?但也不可能真和一个孩子计较,只能表示没关系。 第一百三十八章达成协议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看着已经乖巧了的皇儿,寒烟便让奶娘将他抱了出去,这时她才对婳纬说出了实话:“其实他就是郑氏所生的孩子,当年她生下孩子,皇上便赐了她死罪,孩子便交由我抚养。” 听完寒烟的话,婳纬这才想起刚刚这孩子的眼神像极了一个人,郑氏恨自己入骨她知道,只是没想到她的孩子也这般厌恶自己,顿时自己对那孩子的好感全无,她没那么伟大,尽管孩子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她没办法喜欢上仇人的儿子,想到这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是吗?那真是怪不得。”婳纬苦笑一声。 “我知道你恨郑氏,不过这孩子是无辜的,他当真是可爱极了,皇上也很喜欢他。”寒烟知道婳纬对郑氏恨之入骨,但她的孩子由自己抚养了,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让所有人喜欢。 不过婳纬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喜欢这孩子的:“姐姐不用说那么多,我对这孩子的好感全无,当初如果不是她娘,我的孩子又怎么会夭折,他难道不无辜吗?我不会对他怎样,但是也不会喜欢他,还请姐姐理解我的心情。” “嗯,我明白,以后姐姐不让你看见皇儿就是了。不过皇上这么在意你,你一定还会有自己孩子的。”寒烟安慰着,然而婳纬刚刚的话却让她有些不悦了,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然而婳纬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孩子或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再有了,这来到这里她都不记得自己受了多少次伤,这样残缺的身子又怎么怀了一个健康的孩子呢!:“姐姐你不用安慰我,如今我不想了,更不想怀上他的孩子,一路舟车劳顿,妹妹我有些累了,改日再向姐姐请安。”婳纬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走出万寿宫,婳纬抬头看着万里晴空的天,她却觉得无比阴暗。 “小姐你怎么样?可是哪里不舒服?”苷莱见小姐一出来就好像很不高兴,她有些担忧。 低下头来,婳纬抿嘴一笑:“没事,咱们走吧,”她记得沐晟奕将自己安排在泞溪堂,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郑氏的住处吧,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有意的。 将白妃送出万寿宫的门口,萃儿便来到皇后的身边:“娘娘真没想到白妃竟然还活着,现在皇上找到了她,不知道今后会是何等的恩宠。” 听到萃儿的话,寒烟拿着茶杯的手突然将茶杯随手一甩,杯子里的茶全撒在桌子上,杯子也倒在桌子上。 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娘娘,萃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跪下来:“娘娘奴婢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娘娘赎罪。” 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萃儿,寒烟的眼神很冷,半响才道:“起来吧!” “谢娘娘。”萃儿一站起来就赶紧将桌子上的茶杯收拾好了。 坐在龙椅之上的沐晟奕不悦的看着底下的大臣:“怎么你们对朕将白妃接回宫中有异议?” 大臣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丞相上前一步:“皇上白妃乃是以死之人,就连她的牌位还摆放在皇家祠堂,如今突然又回到宫中成了白妃,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还请陛下三思。” 见丞相起头,其他官僚也附和着:“是啊皇上,当初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后殁了,如今好好的活着,这不是给自己打脸吗?所以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哼,朕的事谁敢议论,再者朕已经将白妃接回宫中,岂能出尔反尔,这件事朕不是和你们商量,而是告诉你们一声,如果没有别的事了,就退朝。”沐晟奕说完站起来扫视了一眼底下的大臣,这才拂袖而去。 丞相看了一眼身边的同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离开了朝堂,自皇帝登基以来,就从来没有听过他们的谏言,什么事都是他自己的主意,那要他们这些大臣有何用? 离开朝堂,沐晟奕本想去找婳儿的,但是想想这么久没有上朝,想必有很多折子要看,也就收回了往泞溪堂的脚步,而是往养心阁的方向去了。 去往邵国的路上,苏子墨片刻没有停留,马儿不知倒下了几匹,终于到了邵国国都,苏子墨先安排了荆轲等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天已经黑了,此时进宫是不会让他进去的,他简单的填了肚子,就换上一身黑色衣服去往皇宫,他进过皇宫,很快就来到了御书房,和往常一样,陆青衫正低着头,看着折子,突然听到窗户边有异响,他轻轻的站起来,拔出自己的宝剑,悄悄的走向窗户口,他用剑推开窗户,就看到一个蒙着面纱,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来不及多想就举剑向黑衣男子砍过去,苏子墨见状用剑鞘挡住了,当即摘下自己的面纱:“皇上是我,苏子墨,” 一看到苏子墨的样子,陆青衫收回自己的脸,甚是不解的看着他:“怎么是你?你和婳儿不是离开了邵国吗?怎么又回来了?” 见自己还在外面,苏子墨道:“说来话长,不可苏某可否进去说。” “请。”陆青衫说完就走向门口。 而苏子墨也往御书房的门口走去,一直守在门口的王公公看见苏子墨,也是瞪大了眼睛:“苏公子怎么在这?” 不等苏子墨说话,房门就打开了:“苏公子有话进来说。”陆青衫知道一定事关重大,不然苏子墨不会夜闯皇宫的, 走进去后,陆青衫让王公公继续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就在门外的王公公一脸的蒙圈,不过皇上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想那么多干什么? 两人坐了下来,陆青衫认真的看着苏子墨:“不知苏公子找朕究竟所谓何事?你和婳儿应该完婚了吧,朕在此恭喜了。” 不过陆青衫没有看到苏子墨喜悦的笑容,这让他不禁更加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了许久,苏子墨突然单膝跪了下来:“苏某这次来是有事求于皇上,还请皇上答应在下。” “赶快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朕知道你苏公子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且慢慢道来。”陆青衫亲自将苏子墨扶了起来。 “在下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婳儿才来求陛下的,所以还请皇上看在婳儿与你情同兄妹的份上,一定要救她。” 一听是婳儿出事了,陆青衫焦急的看着苏子墨:“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字不漏的告诉朕,究竟是谁抓走了婳儿,就连你都无法解救?” “这件事还要从沐晟奕开邵国说起,当初他知道婳儿或者,便来到了邵国,想接婳儿回去,但是最后他独自离开了,这事想必皇上你也知道,后来我和婳儿怕夜长梦多就打算回去成亲,可是在和柳叶争吵的过程中,我一时气极说出了我要娶婳儿的事,谁知柳叶儿一听就离开前国将这件事告诉了沐晟奕,就在我和婳儿成亲当日,我的迎亲队伍遇到劫匪,耽误了不少时间,恰巧那时候沐晟奕来到白府,以婳儿的家人相要挟,终于婳儿答应了和他回宫。”苏子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一旁的陆青衫一听,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眼神说不出的怒气:“这个沐晟奕真是卑鄙,当初他害的婳儿在皇宫受尽委屈,如今竟然还妄想着带婳儿进宫,让她继续被人算计。像他这么自私的人不配当皇帝,” 陆青衫说完站起来看着苏子墨:“你过来找朕,是想让朕帮你夺回婳儿吗?” 苏子墨半弯着腰:“是,在下知道这个要求很自私,为了婳儿挑起战争,可是就如皇上你刚刚所说,他那样的人不配为一国之君,如果皇上取而代之,在下相信,百姓一定会拥戴你的。” 听完苏子墨的话,陆青衫沉默了一会儿:“不是朕不帮你,你知道朕最在乎的就是婳儿,她过的好不好,朕比任何人都要关心,只是我邵国与明月国实力悬殊,就算朕出兵攻打邵国,但胜算也只有四成而已,如此一来,只怕损失惨重的是我邵国,到时候只怕天天的百姓,该怨恨朕了。”这是陆青衫最为难的地方,如果他兵强马壮他想都不用想就一定会救出婳儿,他知道婳儿的心结,此时让她进宫,只怕她比任何人都难受。 知道陆青衫的顾虑,这点苏子墨早就想好了:“皇上请放心,自古以来不是靠人多就能打胜仗的,靠的是智慧和谋略,在下不是自夸,在用兵上,无人可以和我苏某相提并论。”他从小就喜欢看兵书,那孙子兵法他更是铭记在心,他就不信自己对付不了明月国的皇帝。 看着苏子墨无比自信的眼神,陆青衫信了,他知道打仗最重要的是看谋略,如果有一个足智多谋的军事,那可是可以抵过千军万马:“好,朕相信你,当初朕就一心想留你在邵国,那时候你无心为官,却不想阴差阳错间还是来到了邵国,为朕效命。” “皇上,苏某还有一请求。” “说。” “苏某之所以愿意为皇上效命,其中的原因皇上比谁都清楚,到时候救出了婳儿,便是苏某离开朝廷之时,但是苏某保证,只要苏某在朝廷一天,就为朝廷卖一天力,绝不辜负皇上对苏某的信任。”苏子墨一字一顿道。 明白朝廷是不可能留住苏子墨的,陆青衫点点头,他知道苏子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了他的帮助,或许真的能拿下明月国也说不定,到时候救出了婳了,又得到了明月国,那可真是鱼和熊掌同时兼得,他也对和死去的父皇有交代了。 “多谢皇上的信任,接下来咱们就商量下作战计划吧!”苏子墨一天都等不及了,他巴不得现在就救出婳儿,他仿佛看到了婳儿被禁锢在深宫里,没有一丝自由,其她的妃子百般的算计着婳儿。 见苏子墨如此心里,陆青衫也明白,但是他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可况是攻打明月国这样的大事:“苏公子,不是朕不相信你,只是想必这一路赶来,你应该没有怎么合眼,不如这样,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咱们再商量也不迟,毕竟调兵遣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觉得陆青衫说的也有道理,即使现在说了也不能派一兵一卒,他可以回去再想想:“那行,苏某就先行离开了,明日再来找皇上商量。”苏子墨说完就打算告退。 “等等。”陆青衫叫住了苏子墨,顺便从腰间取下一块金色令牌,“这是进出皇宫的令牌,明日你那这个给城门的侍卫看,他们便会放你进来,下次可别在偷偷进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皇宫里的侍卫都是无用之徒,岂不是丢了我皇家的脸面?” 经过陆青衫这么一说,苏子墨也觉得不妥,就收下了令牌:“多谢,苏某告退。” 第一百三十九章恨之入骨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留在客栈焦急等待的荆轲等人,见庄主来了,赶紧上前问道:“庄主邵皇怎么说?答应了没?”光看庄主的表情他实在看不出来。 自婳儿被沐晟奕带回皇宫之后,没有什么事能让沐晟奕笑出来,他面无表情看着房间内了几人,换换点下头:“我说过他答应,自然是答应了,只是一旦走上了战场就没有回头路了,如果你们不想背上投敌卖国的下场,现在退出还来得,我也绝不会怪你们。”说完苏子墨认真的扫视了一眼所有人。 为首的荆轲最先出声:“庄主你们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死我们都不怕,还怕什么骂名?为了你和夫人的幸福,我们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兄弟们你们对不对?” 听后其他人也是频频点头:“是啊,庄主我们本来都是四处流浪,四海为家的登徒浪子,跟了你我们才觉得有家的感觉,所以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们一定会跟随。所以庄主今后不要再说这样伤人的话了。”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今天大家好好休息,明日我进了皇宫之后会告诉你们接下来的计划。”苏子墨露出赞许的目光。 夜晚婳纬坐在窗前,她看着柔和的月光,此刻子墨在做什么?他是不是像自己一样也这样看着月光思念着对方? “小姐皇上来了,还是不见吗?”苷莱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婳纬摇摇头:“不见。”自她进宫已经十多天了,她从来就没有见沐晟奕。她和沐晟奕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不是为了家人她绝不会进宫。 听到婳儿还是不愿意见自己,沐晟奕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他不顾苷莱的阻拦直接走了进去:“好大的胆子,朕都敢拒之千里。怎么朕就这么让你感到厌恶?” 看着九五之尊的皇帝,婳纬冷冷一笑:“我哪敢?你是皇上,我不过是你的妃子,你要怎样还不是你说了算?再说我的命不值钱,如今也不过是你的玩物而已。我有权利反抗吗?” “你?”沐晟奕隐含怒气的看着婳儿,刚刚的话着实伤了他的心,他何时将她当成玩物了,如果不是爱她,自己早就杀了她:“你们都给朕下去。” 所有人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纷纷走出房间,苷莱担忧的望了一眼主子,但是没办法,只能和赵大海一同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婳纬不屑的看着沐晟奕:“你想怎样?” “刚刚你不是说朕把你当做玩物吗?那怎么能辜负你一番想法呢!朕就是把你当做玩物又如何,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朕真的不敢动你吗?”婳纬的话彻底激怒了沐晟奕,他从来就没有这么委曲求全过,是婳儿不懂的珍惜,她既然不爱自己,那就让她恨自己,最起码她的内心是有自己的。 望着慢慢靠近的沐晟奕,那眼神如狼一般,婳纬不停的往后靠,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你别过来。” 然而沐晟奕没有听到一般,最终将婳纬逼停在一个角落里,他伸出一只手钳住婳纬的下巴,让婳儿直视着自己,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这么想要婳儿,望着这么诱人的嘴唇,他狠狠的吻了下去,婳儿紧紧的闭着嘴巴,不让他的舌头进入,不过沐晟奕用力的咬了一下婳纬的嘴巴,婳纬吃疼的张开了嘴唇,沐晟奕乘虚而入,与婳纬缠绵在一起,感觉到对方嘴唇的清香味,婳纬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真不知道这样的嘴唇究竟吻了多少女子,她睁开眼睛看着沐晟奕正闭着眼睛,吻的投入,她想也没想了就用力一咬,顿时觉得自己嘴巴里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口腔。 原本有些享受的沐晟奕,舌头突然被婳纬一咬,他疼的撕了一声,本能的用手打了婳纬一巴掌,刚打完他就有些后悔了,但是他有自己的骄傲,他不会去道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血已经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可见婳纬刚刚用的力气有多大,他将血水吐了出来:“好,很好,敢这么咬朕的也就只有你了。” 感觉自己的脸已经麻木了,但是婳纬却不后悔,她怒视着沐晟奕:“这一切都是你活该,我嫌你太脏了。” 婳纬厌恶的眼神,让沐晟奕的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你既然嫌朕脏,那朕就脏给你看。”他一把抱住婳纬往床沿走去,婳纬怎么也挣脱不来,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婳纬扔在床上,婳纬正要起来,沐晟奕死死的摁住她,她竟然敢嫌弃自己脏,不可原谅,不顾婳纬的挣脱,他狠狠的撕开了婳纬的衣服,像一头饿狼一样不断的在婳纬身上补充能量,每一次贯穿,婳纬能感觉自己的心就死了一次,第一交给沐晟奕她都没有这么难过过,这次她是真的伤透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脏。 直到沐晟奕发泄完,他才发现婳纬如同木偶般一动不动,眼角的泪水还没有干,他没有后悔,更多的是狠:“你就这样讨厌朕的亲近,这只是一个开始,朕给过你机会,你没有珍惜,朕会让你一辈子狠朕,这样你一辈子忘不了朕,朕要永远的活在你的心中。你逃脱不掉的。”说完沐晟奕从床上走了下来,他穿上衣服便离开了,而走之前留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婳纬生不如死:“如果你敢自行了断,朕会让你的家人为你陪葬,还有你那未出世的侄儿,朕说到做到。” 沐晟奕走后,婳纬坐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已经散架了,她将自己蜷缩在一起,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越流越多:“子墨对不起,我太脏了,我配不上你。忘了我吧!” 此时的苏子墨也同样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星星一动不动:“婳儿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到时候我们浪迹天涯,一辈子再也不分开。” 苷莱见皇上走了,她赶紧进了房间,看见小姐脆弱的坐在床上,眼中还不停的流着眼泪,她有些哽咽:“小姐,奴婢给你穿衣服吧!夜深了容易着凉。” 而婳纬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许久她呆滞的看着苷莱,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焦急道:“苷莱我脏,我好脏,你快去给我打水来,我要洗澡,我要洗干净了,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婳纬说到最后有些歇斯底里了。 看着这样的小姐,苷莱害怕急了,生怕小姐会想不开,赶紧安抚小姐:“小姐你别急,奴婢这就去给你打水,你在这等着奴婢。” 知道苷莱在想什么,婳纬点点头,只是依旧面无表情,她现在连死的权利都没有,究竟活的有什么意思。 苷莱快去的将热水打来,婳纬坐在木桶里,不停的洗着自己的身子,可是她觉得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于是她拼了命的搓自己的身子,即便是红了她还是不听的去搓。 见小姐如此折磨自己,一旁的苷莱只能默默流泪。 这时候没有还没有睡着的有寒烟,她坐在自己的寝房中,等着萃儿进来,不一会儿萃儿进来了,她没有看萃儿而是直接问着:“皇上还是在泞溪堂吗?白妃见了皇上没有。” “回娘娘,白妃依旧没有见皇上,但是皇上强行进去了,还把宫女太监都赶了出来,好一会才出来。”萃儿回道。 傻子都能猜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究竟坐了些什么,寒烟苦笑一声:“纵使我有心放过你,可是一山容不得二虎,你本就不应该再回来,如今不能怪我不念极姐妹情深了。”寒烟的眼神无比寒冷,她现如今是皇后,她觉不允许有人威胁到她的地位,尽管白婳纬现在对皇上没我半点情意,但是皇上对她却依旧如此,谁能保准皇上哪天会不会突然把自己打入冷宫,就像当年皇上对白婳纬那般无情,她不仅为了自己考虑,更是为了自己的皇儿考虑,再这样下去,谁能保证白婳纬会不会再次怀上龙嗣,等她怀孕一切就都晚了,所以她一定要除掉白婳纬, 看着娘娘陷入了沉思,萃儿大概知道娘娘在想些什么了,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她能揣测几分娘娘的意思了,无论娘娘做什么她都会义无反顾。 第二天婳纬醒来,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她记得自己昨晚一直坐在木桶里洗澡,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苷莱?苷莱?” 一直守在门口的苷莱听见娘娘呼喊赶紧进去:“小姐怎么了?” “我怎么躺床上了昨晚我不是在洗澡吗?水呢?我还要洗澡赶紧打水来。” 见小姐如此疯狂,苷莱不是哪来的力气一把,摁住小姐:“小姐昨天你洗澡洗的时间太长了皮肤都浸肿了,后来小姐就昏睡过去了,若不是奴婢发现的即使,小姐恐怕再躺在水里再也醒不过来了,小姐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呢!” 听到苷莱的话,婳纬多么希望自己真的一睡不醒那有多好啊,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活着就不行,活着什么都得想,这样实在太累了,望着苷莱如此担忧的眼神,婳纬连连苦笑,这么久了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样的笑才算是真正的笑:“罢了,扶我起来,我躺累了。” 感觉小姐想通了,苷莱高兴的将小姐从床上扶了下来,这时婳纬感觉自己的下身还是有些撕疼,这样的疼痛时时刻刻在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是这又能怎样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尽管自己的灵魂没有背叛子墨,可是身体却背叛了他,终究是自己对不住了,他爱了自己这么久,自己没有交付给他,却交付给了一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小姐你没事吧!”苷莱见小姐走路小心翼翼的,有些放心不下。 这样的疼痛让婳纬觉得耻辱,她只能笑笑表示自己没事,走路时尽量让自己看过去比较正常,只有这样她的内心才会好受些,然而她自己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不知接下来她将会面对什么,但她知道一定是各种各样的折磨。 天刚刚亮,苏子墨就从睡梦中醒过来,这一晚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漫长过。 第一百四十章内忧外患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上完早朝回到养心阁,陆青衫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苏子墨,他正坐在御书房等着自己,见自己过来了,便站了起来:“苏某拜见皇上。” 走进来的陆青衫上前:“苏公子不必多礼。”说完他示意苏公子坐下,他也坐在平时自己批阅奏折的地方。 待苏子墨做好后,陆青衫开始询问正题:“不知苏公子有什么计划没有?” 见皇上没有多余的寒暄,苏子墨表情认真的起来:“俗话说得好,开弓没有回头箭,打仗也是一样,不打没有胜算的战,既然皇上如此相信在下,在外更要确保万无一失,昨天在下想了一夜,打仗需要的是解除内忧外患,放可一心一意打好战,” 认真听的陆青衫频频点头,他没有出声打断。 “在下觉得外患便是其他国家乘虚而入,内忧不过是沐晟奕到时候用婳儿的家人相威胁,所以当前要做的便是将婳儿的家人接到邵国,而外患,咱们可以挑起各国之间的间隙让他们自顾不暇。”苏子墨简单的几句话就说中了其中的要害。陆青衫顿时对他刮目相看,面对明月国之前还存有的担忧,此刻顿时全无。 尽管他相信苏子墨的才能,但是不拿点真材实料出来,难以让大臣们信服,此刻他完全不担心了:“好,苏公子说的句句在理,现在你就去把婳儿的家人接回邵国,朕一定当上层宾客,还有你清泉庄的弟兄亦是如此。至于各国之间的间隙朕自然会安排好,这点苏公子完全可以放心。” “是,苏某立刻就将他们接回来,到时候再商量如何攻打明月国之事。”苏子墨站起来两手抱拳。 “事不宜迟,你即刻出发吧,婳儿在那多待一天,只怕会多受一天的罪。” 听到陆青衫的话,苏子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书房,只要想到婳儿会受罪,他就想杀人如今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将婳儿解救出来,其实他不是没想过直接进宫救出婳儿,可是这次他相信沐晟奕不会让他轻而易举的就救出婳儿,只怕此刻皇宫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去闯,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一旦被抓,只怕婳儿永远也不能出宫了,所以只有将沐晟奕从皇上的位置拉下来,这样他便不能对婳儿做什么了, 说起白妃,后宫之中没有一个妃嫔不恨的牙牙痒,自她来了以后夜夜承欢膝下,皇上再也没有踏入她们的宫中,就连皇后那也只是象征性的过去瞧一下,没有多久便以朝政为由离开了,就连一顿饭也不曾留下来食用。 寒烟的手中还抱着孩子,可是他的父皇已经离开了,她突然觉得皇上好像没有从前那般喜欢皇儿了,原来还会抱抱皇儿,可是自白婳纬来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抱过,说来说去还就是怪她,为什么要回来?:“皇儿你放心母后一定会为你铺一条平摊大道,谁也不能阻止母后,因为你才是未来的君王。”看着皇儿懵懵懂懂的眼神,她笑了笑。 这世间也就只有小孩子是最无忧无虑的,长大了便什么都要懂什么都要懂,生在皇家的孩子想的要更多,懂的要更多。 “萃儿你把何才人请过来,就说本宫想和她谈谈心。” “是,奴婢这就去。”萃儿说完就告退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沐朗哲,皇儿正对着他笑,这样干净的笑容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的浑浊不清了,或许进王府的那一刻是,又或者是皇上登基的那一刻起,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浑浊也要浑浊的有意义:“奶娘皇子累了,抱他回屋休息吧!” 听到皇后的吩咐,很快奶娘便进来了,将皇子抱了出去。 这段日子,何才人可谓是狠的牙牙痒,却又不能发作起来,自那个白妃回宫,皇上越发冷落自己,这里嫣然就成了冷宫般,想当初她可以说的上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不曾想还有今日,看着越来越大的肚子,她便越来越不甘心,她说过一定要为自己的孩子挣个好前程,如今这样,别说孩子的前程就是自己也不知道哪天就被打入冷宫了,所以她一定要想办法改变现状。 正当她想着如何改变现状的时候,萃儿过来了:“何才人皇后娘娘请你过去一趟,还劳烦才人辛苦跑这一趟。” “姑姑说哪里的话,皇后请臣妾过去,哪里说的上辛苦,你先回去,就说臣妾随后就到,”何才人一脸笑容,让人实在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让人给她梳妆打扮了一下,见不会失了礼仪,这才坐上轿撵往万寿宫走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万寿宫,她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进万寿宫,此刻皇上正坐在厅堂等着她:“臣妾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凤体安康。” “何才人赶快起来,不是说了你怀有身孕不用行礼吗?萃儿扶何才人坐下,” 待做好后,何才人道:“尽管臣妾怀有身孕,但是日常行礼也说不上什么辛苦,臣妾不想落得个只因怀孕在身便恃宠而骄的名头,这样只会让皇后娘娘为难。” 一旁的寒烟听后,笑着点头:“难得何才人如此为本宫着想。”她和何才人寒暄了一会儿后,然后看着她的肚子:“何才人你这肚子可是愈发见大了,想必不用多久便可以顺利出声了。” “回娘娘,如果没算错的话,还有两月之余便可出生。”何才人一听提到自己的孩子,她就满脸幸福,但是在寒烟看来却无比讽刺,她虽然贵为人母,但却就躺着别人的血液,这将会是她一辈子的遗憾。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说到这个,白妃进宫也有一月由余了,听闻皇上夜夜去她寝宫,本宫真是为她高兴,想当初我们可是最要好的姐妹,曾以为阴阳相隔,还难过了好一阵子,却不想还有今日,当真是天爷垂怜白妹妹。”寒烟说的没有那么刻意,仿佛就是随口一提,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见何才人在发呆,寒烟叫了她好几句才回过神来:“皇后娘娘赎罪,臣妾失礼了。” “想必这么久了,何才人也累了,刚刚本宫见外面天气正好,所以让萃儿请你过来聊聊,不然天天待在寝宫里也实在太无聊了,想在看来倒是本宫的不是了,还请何才人不要生本宫的气。”寒烟一脸的抱歉。 听见皇后的话。何才人站起来:“皇后说哪里的话,臣妾感激娘娘还来不及,怎会有生气一说呢?” 看着诚惶诚恐的何才人,寒烟走了过去,用手搭在咯才人的肩膀上:“何才人不必惶恐,本宫没有别的意思,时候不早了本宫就不留你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龙胎要紧。” “多谢娘娘,臣妾告退。”何才人侧了侧身子,便和贴身丫鬟离开了。 两人走后,萃儿不解的看着娘娘:“娘娘刚刚为何说这样一番话?”她以为娘娘会给何才人施压,再让她对付白妃。 “你懂什么?本宫自然有本宫的道理,你无需多问。”寒烟深知如果把一个人逼急,很有可能适得其反,反倒是这种无意间却让人遐想的话,更容易达到目的,到时候不管对方怎么做都和自己无关。 见娘娘不解释,萃儿也没敢多问。 坐在梳妆台的婳纬对着铜镜发呆,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发呆,自那晚后,沐晟奕每夜都要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她反抗不了,只能接受,但对这她来讲,这就是对她身心的折磨,每每夜晚她都要在沐桶中度过,可无论自己怎么洗,她还是觉得自己好脏,沐晟奕说的话他做到了,自己对他的恨已经不用用恨之入骨能形容的,如果可以她真想杀了他。 苷莱只能默默的守在小姐身边,她不会说太多安慰的话语,唯一能做的只有陪伴,她相信终有一天小姐会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回到自己的寝宫的何才人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在来的路上她就一直想着皇后的话,如果白妃死了有多好,不然自己的恩宠也不会被她抢了去,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腹中的孩子,白妃必须死,就像皇后说的那般,皇上夜夜在她寝房中,谁知道白妃什么时候也会生下孩子,所以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让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吃的上面很难做手脚,可是听闻她每晚都要洗澡,如果在她洗澡的水中做手脚,或许就容易多了,她记得有种一药,只要皮肤碰到就会溃烂,到时候皇上不可能会碰她,或许用不了多久她就失宠了,到时候谁还会在乎她的生死?想到这她叫了贴身丫鬟进来对着丫鬟的耳朵说了几句话,丫鬟听到连连点头。 “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一定要悄悄的,”何才人不放心的嘱咐着。 “小主放心,奴婢明白,绝计不敢乱来,一定让人神不知鬼不觉。” 得到满意的答复,何才人便让她出去了:此刻她的拳头紧握,眼神微眯,就是这样一张和婳纬一模一样的脸,心却早于坏透:“白妃,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皇上不应该把你接回来,反正你都死活一回了,也不在乎第二回吧!” 在养心阁批折子的沐晟奕,心情有些浮躁,这么多天了,婳儿就是不肯服软,哪怕她说一声求饶,自己也不会这么折磨她,可是每当看到她厌恶以及麻木的眼神时,自己就恨不得让她承欢膝下时哭泣的求饶,可是婳儿没有,他真不知道苏子墨究竟哪里好了,当初他记得婳儿说过她爱自己,难道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如此被遗忘吗?那自己对她的爱用来就没有变过,又该怎么解释?:“婳儿啊,婳儿,你究竟想怎样?” 爱一个人到疯狂,那是可怕的,在婳纬看来沐晟奕对她的爱就是一种折磨,她从来就没想过沐晟奕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既陌生又恐怖。如果一切从头再来,她或许就应该死在那场大火之中,这样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逃出噩梦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这几天是柳叶儿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如此脏乱不堪,而这一切都是败“他”所赐,自己心爱的男子却害自己如此深,每每想到这,她就恨不得杀了全天下的男人,包括苏子墨。 知道自己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这天晚上柳叶儿有些意外的迎合了男子,那男子高兴坏了,于是更加卖力,然而柳叶儿这么做有她的计谋,如果不是为了逃出去,她断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这样的举动只会让她无比恶心,但脸上却要露出舒服的笑容,她都有些痛恨自己了,如果这不是唯一的办法她绝不会这么做。 整个晚上,男子就没怎么停过,这让柳叶儿想死的心都有,又不知道这男子哪来这么多的精力,第二天一早,柳叶儿见男子醒了,她立刻换上笑容:“你醒了。” 这还是柳叶儿第一次如此和善的和自己说话,男子很是意外,不过想想昨晚的主动也就不觉得奇怪了:“怎么美人你可是想通了?”他说完继续摸着柳叶儿细长的脖子。 压下恨不得夺了对方手的念头,柳叶儿继续笑道:“是啊,是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也都是你的人了,不想开又能怎样。所以官人你还是替我解开锁链吧,这东西实在弄的我难受。”柳叶儿的样子看过仿佛完全臣服了。 但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唉,你身子也没好利索,就应该多躺下,你放心等你好的差不多为夫自然就会放了你。” 见男子不同意,柳叶儿又换了一招:“官人,你就舍得我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吃喝拉撒全在床上?你看我一个弱女子就算你放了我,我也不能怎么样,而且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所以你就放我下来吧!”柳叶儿猜想一般男人都架不住女人这般装嗲吧! 果然看着柳叶儿无害的眼神,以及嘟囔着一个嘴,男子开走动摇。 “官人。”柳叶儿知道她离成功不远了,于是又叫了一声,还特意将音拉长了许多, 最终男子看向柳叶儿:“好,为夫可以放了你,不过你可不许耍什么心思,不然这辈子你也别想要自由了,”他恶狠狠的看着柳叶儿,希望能吓住对方。 很配合男子的眼神,柳叶儿装作受了惊吓一般,她连连点头。 这下男子放下心来,他走下床,从一个小洞口中拿出一串钥匙,然后分别将柳叶儿身上的锁一一解开,当所有的锁被解,柳叶儿想起来却发现自己手脚早就麻木了,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她只能继续躺在床上继续等着血液流通。 看着在洗漱的男子,柳叶儿出了声:“官人你去帮我买一身衣服吧!”她想起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对方撕烂了。 这时男子洗漱完毕,他知道买一身衣服要不少银子,于是道:“等下为夫找自己的衣服给你将就着穿。” “不嘛,你的衣服那么大,我怎么穿,这样吧你给我买了衣服,等下带你去我家,我家有好多银子,怎么样?” 其实一看柳叶儿的衣服布料,就知道对方不差钱,她这么一说,男子有些心动了,于是就答应了,反正她的钱就是自己的钱了,想到这他就出去了,不过还不忘了锁门,只是他不知道柳叶儿并不打算逃,她还有件事没做呢! 很快里里外外的衣服男子都买了来,他将衣服放在床上,看着美丽的柳叶儿心下一动:“夫人要不要我帮你穿衣服啊。” 已经恶心的不行的柳叶儿还要装作一副娇羞的笑容:“讨厌。”说完她站了起来,虽然知道男子正贪婪的看着自己的酮体,不过柳叶儿没有在意那么多,因为马上他便是将死之人了。她绝不允许对方还活在这个世上。 不一会儿柳叶儿将衣服穿好,她除了脸色比较白一点,看不出她受了多严重的伤,不过柳叶儿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心灵上的伤她永远都不可能愈合。 稍微活动了一下,柳叶儿终于找回了自己,她见男子还在看着自己,眉头一皱,眼中露出寒光:“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看着又变会了之前的柳叶儿,男子心一慌,自己莫不是被这娘们的外表给骗了,放下就像将柳叶儿给考起来,虽然他是一个大男人,可哪是柳叶儿的对方,她打不赢苏子墨,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她对付起来还是搓搓有余的。 见男子伸出手想将自己制服,柳叶儿一把抓住他的手咔嚓一声,男子能感觉自己的手已经骨折了,他疼的呲牙乱喊,真没想到这个娘们脾气这么大:“你他妈的竟然敢骗我?”他气急败坏,努力忍住疼痛,抬起一脚就往柳叶儿的腹部踢去,但是侧柳叶儿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她满脸阴狠的看着男子,说出来的话就像恶魔一般:“今日我就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会为了你做的事后悔三辈子。” 这是男子才觉得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早知道就不那么色迷心窍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把女人的话当着一种威胁,他就不信这女人真敢把他怎么,不过他错了柳叶儿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之人,特别人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 她同样找来一块擦布样的东西二话不说,直接往男子的嘴中塞,这样她就不用担心男子的鬼哭狼嚎把周边的人引过来,不能说话的男子终于恐惧了,想让对方把自己放了,可是同样的他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这时候柳叶儿找到了一把匕首,她血腥的舔了一下刀刃,男子看的头皮发麻,冷汗不断冒出,这他妈的完全就是女魔头,看着慢慢靠近的人,他不断往后退,不断的摇头,柳叶儿依旧步步紧逼。 当男子退无可路,他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此时他只觉得对方就是恶魔,不管对方怎么想的,柳叶儿记得对方就是用这双有又小又色的眼神将自己看光,现在她要收回这双眼睛,于是她残忍的将男子的眼珠给挖了,那男子疼的瑟瑟发抖,如果不是嘴中有东西,他绝对会疼的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他什么都看不清,眼睛火辣辣的疼,这让他想要晕过去,可是这样锥心的疼,他又怎么可能晕过去,由余什么都看不清,他对未知的食物越来越恐惧。 将对方的眼珠给挖了出来,柳叶儿露出厌恶的眼神,她狠狠的踩了几脚,直到什么也看不到了,但是她依旧不屑恨,她要将自己心灵受的伤加倍讨回来。 手中的刀还流淌着血液,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她再次挥刀狠狠的刺向男子的那个地方,就是它害的自己失了清白,就是它害的自己再也不去干净的女人,所以她要摧毁它,如果说刚刚的疼让男子想要晕过去,那此刻的疼便是痛不欲生了,此刻不是想晕过去那么简单,而是想起差不多,他站不住倒在地上,头不小心碰到了墙角,可那点疼算什么。 不知道自己刺了多少刀,柳叶儿只知道自己有些累了,她的理智慢慢收回,这才发现男子已经奄奄一息,血液不断的往下流,她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因为这人该死,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柳叶儿将匕首刺向男子的心脏,男子顿时没有了故意,他临死之前感悟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没有任何事比起还舒服了。 见男子彻底没气了,柳叶儿还不解恨的,用脚踢了他几脚,这才离开,她才不管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变态,她只知道对方该死,如果可以她还想将对方碎尸万段,然后扔进海里喂鱼。 直到离开她也不知道这个**过她的男子叫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就像她一样这只是一场噩梦般,现实从来没有出现过。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柳叶儿感觉那颗跳动的心只为复仇而动着,她的脑海里浮现苏子墨的脸庞,此刻没有了爱意,只有恨意。在报仇之前她要先会自己的家三千金此刻她身无分文根本到不了京城。 并不知道柳叶儿遭遇了什么,更不屑知道,苏子墨和荆轲一路狂奔,来到晋夕。他们没有直接去白府,而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准备晚上动手。 每每坐在窗前发呆的婳儿,总是想着一个问题,子墨现在在做什么,他有没有想自己?她还记得自己答应过家人要好好的,却不想轮到到这种地步,自己和阶下囚有什么区别? “小主奴婢所有的事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晚上白妃沐浴。”绿儿悄悄的在何才人人中轻道。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今天,何才人高兴的拍了一下桌子:“好,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事成之后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娘娘,那奴婢再去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遗漏了,或者容易被察觉。”绿儿满脸喜色。 此时春天快要过去了,天慢慢热了起来,但婳纬觉得冰凉无比,不知这和心死有没有关系,她本想着可以和寒姐姐聊聊天,但不知道沐晟奕抽什么筋,突然就不准她踏出宫门口抱住,周边听苷莱的已经被侍卫团团围住,难不成怕子墨来救自己? 将饭菜摆放好,苷莱走进小姐身边,用手扶着小姐的肩膀轻声道:“小姐用午膳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先放那吧,我没胃口。”婳纬摇摇头,就算是山珍海味对她来讲都已经提不起口味了。很怀念在外面大口吃鱼大块吃肉的日子,可是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唉。”苷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今她越发劝说不了自家小姐,她知道小姐心里有心结,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能解开小姐心结的恐怕也就只有皇上了。 直到饭菜已凉,婳纬也不曾动筷。 夜幕降临,苏子墨看了一眼荆轲:“就按我们商量的做,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回庄主没有了。”荆轲一脸的严肃。 看着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苏子墨点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出发,此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第一百四十三章搬离白府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两人轻车熟路的来到白府,发现白府四周都被侍卫把守着,苏子墨对着荆轲用手比划了一下,荆轲明白的点点头,他们便开始行动了。 知道这些人的武功比较高强,不说打起来比较费时间,而且动静大容易传到他人的耳中,在难保传到皇帝的耳中,到时候只怕他会封住所有的路口不让他们踏出明月国,所以他必须在皇帝发现之前就将所有人带出明月国,而使用迷药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只是都是习武之人,如果单他一个人下**,只怕才迷倒了几个人就被发现了,所以他带着荆轲,一人负责一边这样情况就会好很多,即使被发现了,人也迷晕大半了,到时候对付起来易如反掌。 于是两人分别从东西的方向开始使用迷药,他们特意加大了量,只要闻到此迷药必定直接昏过去。 那些人也没想到会有人敢对他们下手,所以戒备并不是很森严,当他们闻到时已经来不及了,很快人一个个的倒下,但也有人在倒下去的同时不忘告诉同伴:“小心,有人使用迷药。”说也便也不省人事。 听到身边人的警告,其余几人很快反应过来,用东西捂住口鼻,一只手拿着剑,四处观望。 这时敌在明,苏子墨在暗中,两人聚在一起,同时使了使眼色,这几个人他们并不放在心上。 趁机将两个落单的人给割喉了,他们就连惊呼声也没来得及发出,看着倒在地的同伴,还有四人慌了,他们分别背靠背,眼睛到处看,希望能找到下手之人,因为天气黑暗,苏子墨和荆轲有一身黑衣,所以几人很难发现他们。 没有时间在这里瞎耗,他和荆轲直接冲上前,和几人打斗在一起,尽管他们在皇宫中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苏子墨眼中,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很快四人便倒在地上,因为他们打斗的时间并不长,目前并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那庄主这些人怎么办?”荆轲指着这些被迷晕的人。 “将他们全部杀了,然后把人拖进白府的院子,我先进白府。”苏子墨交代后就一个飞身进入了白府。 这时候他直接进入了大厅,碰巧婳儿的家人还在说着话,他们看到苏子墨非常意外,白萧然站起来看着苏子墨:“子墨兄你怎么来了?” 二老也是好奇的看着苏子墨,一脸的不解,他们记得苏子墨去了邵国,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邵皇不答应救婳儿?想到这他们有些焦急。 就怕他们胡思乱想,苏子墨赶紧说出了自己此时前来的目的:“这次我过来是为了把你们接到邵国,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和我前往。” 一下子让自己离开自己的国家,去别的国家,二老定当是不太愿意的,但是也知道事出必有因:“子墨你不放说说把我们接过去的理由。”白于生开口道。 坐在白萧然身旁的位置,苏子墨开始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邵皇已经答应攻打明月国,救出婳儿,到时候一旦这里的皇帝吃了败战满面做出出格的举动,很有可能用你们要挟,到时候比我们不战而退,岂不是得不偿失,到时候只怕再也救不出婳儿了,” 安静的听完苏子墨的话,他们也觉得很有道理,只是突然让他们离开明月国,还真有些不舍,知道爹娘的想法,苏子墨开口道:“爹娘,孩儿知道你舍不得这里,但是为了婳儿我们去邵国又何妨,到时候救出了婳儿我们还是可以回来了,这次去邵国也只是暂时的。” 最先想通的是李梅,她觉得儿子说的在理:“老爷,萧然说的对,没有什么比婳儿更重要,我们这一把老骨头不说救婳儿最起码不能拖累了子墨救婳儿,你说对不对,只要咱们一家能团聚在一起,在哪都是家。” 见夫人和儿子都这么说了,白于生也下了决心:“好,就听你们的,那子墨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对了,子墨兄外表还有侍卫把守我们怎么出的去?”萧然听到爹的问话,便想到了这里。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外面的人我已经解决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的尸首应该已经被荆轲弄到院子里了。”苏子墨刚说完荆轲就进来了。 见到庄主他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弄好了。 这时萧然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像苏子墨这样坚决果断的人,又怎么会没想到这里呢:“真是辛苦你和你的弟兄了。” “那如果可以的话,咱们现在就出发可以吗?”苏子墨总觉多留一日就多一分危险。 走肯定是要走的,但是这家大业大的,也不可能就这样丢了:“那这样,我们收拾一下,白府还是有些家产的,到时候可以给你解决最起码的温饱问题,不至于让战士们饿着肚子上战场。” 听完伯父的话,苏子墨点点头:“好,咱们抓紧时间,以免夜长梦多。” 见此所有人都开始忙乎起来,这时候离歌已经睡觉了,萧然知道这一路快马加鞭的,只怕最受罪的就是离歌了,所以此刻并未叫醒她,等走之前再叫也不迟,不过他在房间里打包行李的声音还是惊醒了离歌,她坐了起来,掀开床帘看着忙碌的萧然很是不解:“萧然你在做什么呢?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正在收拾行李的萧然听到离歌的声音,知道一定是自己弄醒了她,有些歉意的看着离歌:“娘子不好意思把你弄醒了。” “我没事,只是你收拾行李作甚?难道咱们要搬家?”离歌能想到了也就只有这个了。 走进离歌身边,萧然坐在床沿,用手轻轻的握着离歌的手,一脸的温柔:“嗯,咱们要去邵国生活,收拾好了就走,这一路上长途跋涉的只怕要辛苦你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去邵国,但是一定和婳儿有关,离歌两头靠近萧然的胸前,满脸的幸福:“我不怕,只要能永远和你在一起,去哪我都高兴。” 能有这样通情达理的妻子他萧然别无所求了。 在白府上上下下准备行李的时候,苏子墨安排荆轲先走了,不是安排他先去邵国,而且安排他去一躺清泉庄,将所有的弟兄带到碧都汇合。 经常近两个时辰的收拾,这才收拾的差不多,好在白萧然从京城回到晋夕时将大多数的金银珠宝换成了银票,不然拖着好几车的金银珠宝,只怕会引来众多不必要的麻烦,如今收拾好了也就只有两车的行李,不算多了。 白萧然遣散了所有的家丁,给了她们一笔不菲的遣散费,让他们各自找出路去了,他并不担心这些人会说出来,因为白府一直待他们不薄,他们是做不出来这种吃里扒外的事,唯一跟在身边的也就只有管家了,她他年龄也大了,又没有子女,所以白萧然不忍心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和他们道别后,苏子墨便让带着他们往邵国的方向走去。 最怕的夜晚还是来临了,沐晟奕批阅完奏折就和往常一样来到婳儿的宫中,只有见到婳儿他才会觉得安心,尽管他觉得婳儿好似已经越来越恨自己了,但是他并不在乎,有一句话说的好,爱之深恨之切,婳儿越是恨自己,就表情她越爱自己。 从婳儿的身上下来,沐晟奕说不出的舒畅,他并不是把婳儿当着发泄工具,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的身体了,转过头看着面目表情的婳儿,沐晟奕闭上眼睛:“这么久了你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是不是对朕笑一下你都觉得为难?” 许久婳儿的声音渐起:“不是为难,而是笑不出来,你带给我的只有伤疼,没有快乐。” “这一切都是你逼的,朕给你道过歉,也知道朕对你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但身为一国之君已经拉下面子道歉求原谅了,你为什么还是揪着不放?”沐晟奕的声音很清冷,听不出他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听到他的话,沐晟奕嘲讽的翘起嘴脚:“是啊,就是因为你是皇帝,什么事都可以原谅,即使犯了天大的错误,你只要说一声对不住我错了,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说到底这世间最自私自利的人唯有你们这个皇帝吧!” 没想到自己在婳儿的眼中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沐晟奕突然坐起来,一把钳住婳纬的脖子:“从来没人敢这么和朕说话,朕说过朕是真心待你的,可是你背叛了朕,错的的人是你。”他心中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望着沐晟奕冰凉冷薄的眼神,那一刻婳儿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那一刻她也多么希望自己能死,这样沐晟奕不会迁怒自己的家人,她也不用每天饱受心灵与身体的折磨了。 收回理智的沐晟奕发现了不对劲,赶紧松手,这时候婳纬猛烈咳嗽了起来,看着还喘着气的婳儿,沐晟奕的心放了下来,同时无比懊悔,刚刚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他差点就杀死了婳儿:“对不起。” 待不咳嗽了,婳纬看着又道歉的人,她怎么觉沐晟奕一点都不成熟,不想和对方继续说话了,婳纬干脆转过头不看他。她相信自己早晚会被这人给玩死的。 这次沐晟奕没有强迫婳儿看着自己,刚刚的事他确实不理智了,他怎么能亲手杀了婳儿呢,好在大错没有诸成,可是他在婳儿面前总是会变的不像自己,她的一举一动总是牵着自己的心,难道这就去爱一个人所给出的自然反应? 各个宫中一片寂静,寒烟正在卸妆容,萃儿也站在身后帮忙。 “和轩堂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寒烟随口一问。 这时萃儿低下头来在寒烟的耳边低声细语。听后寒烟的脸色露出笑容:“好,做事还算有头脑,记住如果万一有人查到她的头上,记得帮她一把,本宫留着她还有用处。” “是,奴婢知道了。”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本宫要睡了。”寒烟摆摆手示意萃儿退下。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寒烟用手摸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笑她也笑着:“寒烟想要保住自己后宫之位,让皇儿当上太子,只能心狠手辣,太善良了只会当别人的垫脚石。”她似和镜子里的人说话,但她知道这是给自己的忠告。 第一百四十四章命不该绝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这次沐晟奕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他听闻婳儿每次自己离开以后就会在沐桶里待上最少一个时辰,难道他就真的这么脏吗?今日他到要看看婳儿是如何擦拭自己身子的。 一直守在门外的苷莱许久不见皇上出来,她记得小姐是要沐浴的的,只能敲门:“娘娘要沐浴吗?” 为什么不要?婳纬才不管对方在不在,她每天晚上坐在沐桶前,已经是一种习惯了:“要,你去打热水过来。” 听到小姐的话,苷莱便去打水了。婳纬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沐晟奕,发现对方正认真的看着自己:“皇上这么看着我作甚?” “我在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你就是感觉不到朕的真心?”沐晟奕的声音很惆怅,如果认真听仿佛还有许些苍凉。 “心?这要取决于皇上如何对我,如今对你我的心如同石头做的一般,对你的恨坚不可摧。”婳纬嘴角若有若无的嘲讽看似漫不经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对沐晟奕究竟有多恨。 成功的让婳儿恨了自己,可沐晟奕的心中突然有些慌乱了,他想要的结果不是这个,这辈子唯一想要白头到老的人只有婳儿,但是他不能将这样的慌乱表露出来,因为他是帝王,不能有任何的弱点。 就在这时苷莱进来了,将满满的几桶热水倒进了沐桶中:“小姐要奴婢伺候你沐浴吗?”如果是平常苷莱不会这么问,这是这次皇上还在没有离开。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好了我会叫你的。”婳纬此刻的声音很柔和,不带任何的讽刺,沐晟奕突然觉得自己连一个宫女都不如。 走出房间,苷莱轻轻的关好门,便在不远处守着。望着还冒着热气的水,婳纬一丝不挂的走下床,望着婳儿婀娜多姿的身子,沐晟奕也下了床,快速的穿好裹裤,就在婳纬正要下水的那一刻,沐晟奕突然叫住了她:“等等。” 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沐晟奕,婳纬皱起好看的眉头:“皇上有何不可?”此刻的她只有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将身上的脏东西洗干净。 来到婳纬的身边,沐晟奕出奇的温柔:“先让朕替你试试水温。”沐晟奕暖暖一笑,然后手慢慢靠近沐桶里的谁,没人知道这水早已被人下了药。 就这样沐晟奕的手离水越来越近,婳纬也看着他的手,对于他的反常很不解,手伸进了水里,沐晟奕用手搅了搅,觉得温度适宜,这才放心道:“好了,可以沐浴了。” 虽然觉得沐晟奕这样做多此一举,苷莱每次都是算准了时间将开水烧热然后到了一定的时候水温便是刚好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去试水温,但是既然对方难得好心,她也就没再说什么,正要进去沐桶,突然沐晟奕刚刚试水温的手就像千万蚂蚁在咬一般,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水,另一只手突然一把拉住婳儿不然她进去,原本想要发火的婳儿,看到沐晟沐的脸色是,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转眼便看到沐晟奕的左手整个手掌和手指,突然变的通红,没一会儿竟然渗出血丝,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他的手便溃烂了,婳纬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整个人都进入了沐桶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有人在水里放药了。”沐晟奕的眼神无比冰凉,他不敢想象,要是这次不是自己试水温,那婳儿会变成什么样?如今竟然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公然害婳儿,他绝对不会轻易放了对方。 望着沐晟奕整个手掌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婳纬受了惊吓,听到沐晟奕的话后,婳纬这才想起来叫苷莱:“苷莱,苷莱。” 听见小姐的声音,苷莱还以为小姐就洗好了,她一进房间,就看到皇上的左手已经变的面无全非,顿时吓傻了, “赶快去请御医。”看着一脸惊恐的苷莱,婳纬加大了音量,这是苷莱也反应过来,赶紧跑出宫去。 刚刚沐晟奕看到婳纬脸上的焦急,他顿时觉得自己这么做值,突然觉得手不是那么疼痛了。 望着还在笑的人,婳纬很想摸摸对方的额头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了,不过她来不及询问什么,因为自己此刻还一丝不挂,当即找了苷莱事先准备好的衣服穿上,望着忙忙碌碌穿衣服的婳儿,只觉得很可爱,但是只要一想到有人想对婳儿不利,他就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不一会儿苷莱就请来了御医,沐晟奕不停的皱着眉头,看样子一直在忍受痛苦,御医见状不敢怠慢,他赶紧上前看了一下皇上的手,他当御医多年,一下子变看出这定是被人下药了:“敢问皇上,这手是触碰了什么引起的。” 不想说话的沐晟奕用手指了指那沐桶里的水,御医当即拿出一根银针伸进了水里,当在拿出来时银针已经生锈,可见下药之人用了多大的量,这要是整个人进入水中,只怕要全身溃烂而死:“皇上你看,这银针生锈,说明有人在水中下了大剂量的药,而能让人快速溃烂的药便是硫磺。如果刚刚是整个人进入水中只怕要溃烂而死了,” 苷莱没想到会是水出了问题,吓的跪在地上:“皇上娘娘都怪奴婢一时大意疏忽导致,还请责罚。” 站在一旁的婳儿听后更是心有余悸,没有到对方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招式对付自己,硫磺,那岂不就是现代的硫酸?想想她就起了鸡皮疙瘩。 沐晟奕更是全身散发冰凉的气息,这次他觉得将对方碎尸万段都是轻的。 “太医还是先替皇上上药吧!”婳纬看着伤口就觉得疼,这次多亏了她,不然自己已经没命了,不想活是一会事,但是死得不明不白却不是她期望的,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羊,这才多久就有人耐不住性子要治她与死地,可自己偏偏不能如了她们的意。 小心翼翼的替皇上用酒精消毒,这么大面积溃烂,很容易感染的,他在使用了最好的皮肤药,轻轻的倒在皇上的手中,然后用干净的白沙布,将手轻轻缠绕,为了杜绝外面的灰尘,这期间痛只有沐晟奕自己知道,但是他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但是婳纬在一旁不停的吸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受伤了。 “微臣明天再替皇上换药,切记这手滴水不能碰,能不能吃辛辣食物,主要以清淡为主。不知皇上可还有别的吩咐?”太医微微低着头一脸的恭敬,看皇上这样阴沉的脸,只怕后宫又要不太平了,不过这种事不是他可以胡乱揣测的。 虚抬右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那微臣告退。”太医弯下腰来慢慢退出了房间。 而此时苷莱还跪在地上,婳纬便让她起来了:“苷莱你先起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 不过没有皇上的吩咐,苷莱不敢起来,她自知是自己的失职,当初计算好了水温时间,她便每次都是直接将水倒进沐桶里,想必就是有人在这时候装了空子。 看了一眼苷莱,沐晟奕让她起来了:“你告诉朕这期间都有谁接触过这水。” 苷莱站起来认真的想了想:“回皇上,有厨房的两个婢女,还有一个加火的小太监,便没有其他的了。” “来人。”沐晟奕听到,大声的对着门外喊道。 一直守在大门口的赵大海赶紧走了进来,这一看就吓傻了:“皇上你这手是怎么了?” 没有回答赵大海的话,直接让他带着苷莱去厨房抓人,他要亲自审问。 和轩堂的主人,一直没有睡觉,她在等消息,等一个好消息,不一会儿丫鬟绿儿急急忙跑了进来:“小姐大事不好了。” 看着慌慌张张的绿儿,何才人不悦:“怎么了?难不成没有成功?” “不只是这样,这次受伤的事皇上,听闻何才人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受了惊吓。”绿儿赶紧回道。 “什么?”何才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绿儿,“你告诉本宫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皇上会受伤,那个贱人却一点事都没有?” 不敢有任何的隐瞒,绿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本奴婢以为这次皇上还会和往常一样离开泞溪堂,谁知皇上没有离开,白妃的丫鬟像往常一样将水送进了泞溪堂,不一会儿,之见她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直接去了太医院,当时奴婢还以为是白妃出事了,可是看着赵公公带着一干人去了厨房抓人,这一问才知道是皇上受伤了,此刻正龙颜大怒。” “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养你有何用。”何才人一听即生气又害怕。 绿儿吓的也赶紧跪了下来:“奴婢没用,还望小主原谅奴婢一回。” 冷静下来的何才人也知道,这不能全怪绿儿,便让她起来了,说话的声音没有了那么大:“那皇上的伤怎么样了?还有这件事会不会查到本宫头上?” “听说皇上左手溃烂,太医已经上了药,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至于查,奴婢做的很隐秘,下药时厨房没有一个人,也没人看到奴婢,所以查不到咱们这。”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何才人悬着的心这才算有了着落:“那就好,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绝不能让第三人知道,不然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知道吗?” “请小主放心,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小主也是刚刚听说皇上受伤的消息。” 绿儿的回答让何才人很满意:“没错,本宫也是刚刚才知道皇上受伤的消息。”只是她们谁也不知道,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一人的眼中。 已经睡着了的寒烟,被敲门声给弄醒了,她不悦的睁开眼睛:“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娘娘是我,萃儿。” 听到门外的声音,寒烟一下没了睡意,她知道这么晚过来,萃儿一定有事禀告,而且和泞溪堂有关:“进来吧!” 见萃儿进来,寒烟问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自然知道娘娘的意思,萃儿满脸凝重:“娘娘失败了,皇上也受伤了。” 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寒烟赶紧坐起来,示意萃儿说明白。 “这次皇上没有离开泞溪堂,在白妃准备沐浴时,皇上替白妃试水温,这才发现了水有问题,此刻正龙颜大怒,派赵公公去抓所有接触过水的人。” “哼。”寒烟听后突然笑了起来,“白婳纬啊白婳纬你还真是命不该绝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又一个替死鬼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皇上受伤的事可以说惊动了后宫几乎所有的嫔妃,不过没人敢过来,生怕自己成了出气筒。 整个房间也就剩下婳纬和沐晟奕,望着沐晟奕俊美的脸上满是冷清之色,左手也被包扎成了粽子般,婳纬小声的说道:“这次的事,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受伤的就是我了,”尽管她狠沐晟奕,但是一码归一码,毕竟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朕说过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等朕找到了凶手一定让她生不如死。”沐晟奕无比气愤的是这些女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次就要好好教训始作俑者,看还有没有人敢这样做? 这次婳纬没有说任何的话,她在想要是没有把自己接回宫,又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说到底自己最终还是成了大家眼中的肉中刺罢了。 很快苷莱带着找大海来到厨房,将守夜的几人一并拿了下来,哪里人有些不知所措,吓的哆哆嗦嗦:“公公,为何要抓我们?我们没犯错误啊?” “少废话,抓你们自然是皇上的吩咐,至于你们做了什么没有和皇上交代就行,要是敢说假话,那你们可就真是活到头了。”赵大海眼神犀利的看着这几人。 那几人吓的不敢做声,很快就来到了泞溪堂,婳纬和沐晟奕已经在厅堂等待了。 赵大海将这里人带到厅堂:“回皇上,人已经带到了。”说完后面的侍卫很快就两人押了进来。那几人哪里见过皇上的真面目,一听皇上在这里,吓的不敢抬头:“奴婢叩见皇上,奴才叩见皇上。” “今日晚上可是你们一直守在厨房?”沐晟奕的声音冰凉无比。听在这几人的耳中,那便是恐惧了。 “回皇上的话,今日却……确实我们值班。”其中一人哆哆嗦嗦的问答。 听到这丫鬟的话,沐晟奕眼神微眯:“那你们可知罪?” 跪在地上的三人有些茫然,还是其中一小太监壮着胆子问道:“皇上不知我们几个做了什么错事,惹皇上不高兴了?” “哼,还给朕装糊涂,说是谁让你们在白妃沐浴的水中放硫磺的,”沐晟奕说完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那几人听后吓的更是不敢抬头:“皇上冤枉啊,虽然我们几个在厨房守夜,但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啊?” 感觉这人没有说谎,沐晟奕继续振威他们:“你们不承认的朕只好动用私刑了。” “启禀皇上我们真的没有这么做,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奴婢等人是万万不会做的,还请皇上明查。”小太监低着头一脸的视死如归,他们这些下人就是这样命不值钱,冤枉就是冤枉了,也没人替他们申冤,谁让他们的命不值钱呢。 坐在沐晟奕左下侧的婳纬一直在认真观察着这几人的一举一动,看样子这里人确实不像是下手之人:“那本宫问你们,你们要如实回答,你们这期间离开过厨房没有?” “启禀娘娘,确实离开过,小的见柴火不够就出去弄柴火了。” 两个婢女也连连点头:“我们当时用手摸了一下水,发现还没怎么热,就一同出去用晚膳了,但是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所有人听完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有人乘机装了空子,这表明之前就一直有人蹲守,看来是有预谋的:“那你们最近发现了什么可疑人员没有?” 几人认真想了想:“没有,来厨房的丫鬟太监几乎面孔都不太一样,所以奴婢们也不知道这件事和她们有无关系。” 婳纬有些失望,不过也觉得对方既然这么做,肯定是不会让人轻易发现,自己在自家的厨房下药害自己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找出真凶。 “赵大海,你安排人去查,今晚一切进出过泞溪堂的人。将她们一一审问。”沐晟奕记得刚刚那丫鬟离开前摸了水温,那表就是今晚下的药,所以下药之人一定在进出过泞溪堂的人当中。 身为后宫之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寒烟自然要亲自过去一趟,她整理好仪容,便坐上轿撵去往泞溪堂,在临走之前也特意问了萃儿事情会不会怀孕到何才人的头上去,当然萃儿的回答让她很满意,所以她很放心的离开了自己的宫殿。 来到泞溪堂,寒烟满脸焦急之色:“皇上,臣妾听闻你受了伤,都是臣妾失职,还请皇上降罪。”说着寒烟就跪了下来,而不是单纯的行礼。 “皇后起来吧,这件事也不能怪你,毕竟人心叵测,皇后一人也不可能知道后宫所有人怎么想的,”沐晟奕淡淡的回道。 只是寒烟听后依旧没有起来,婳纬看不过去了,她走进寒姐姐身边,将她扶了起来:“皇后娘娘,皇上说的对,这件事不能全怪你,这夜晚寒气重,小心自己的身子。” 寒烟感激的看着婳纬:“谢谢妹妹,不过说到底,是姐姐对不住你,让人在眼皮底下害你,如果真出事了,那姐姐这辈子要后悔终身了。”她眼角含着泪,让人不想动容都难。 望着倾国倾城的脸上梨花带雨,婳纬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姐姐别这样,妹妹没有怪姐姐的意思。” “皇后身为一宫之主失了礼仪可不好。”沐晟奕的声音在寒烟耳边想起。 于是寒烟赶紧擦拭自己的眼泪:“皇上赎罪,臣妾失仪了。” 倒是婳纬白了一眼沐晟奕,这么美的女子,梨花带雨的也不知道心疼,反而说话声这么硬,当真让人受不了。 这时寒烟突然想起了正事:“不知道凶手找到了没有?” “还没,不过姐姐放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凶手一定会找到的。”婳纬相信正义永远是最厉害的。 眼见时候也不早了,赵大海也还没有来,知道事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沐晟奕想到明日还要上早朝,便让寒烟先回去了,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沐晟奕更不会离开。 离开泞溪堂,寒烟转过身,看着迟迟没有出来的皇上,知道他定不会出来了,刚刚看着皇上整个手掌和手指都被绷带包扎起来了,她能想象皇上的手有多严重,可就是这样也不愿意离开婳纬半步,想当初婳纬没进宫,自己才是皇上的枕边人,可如今她不过是空气,皇上不会去想念,不会去担忧,因为空气走到哪都会有,所以就变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躺在床上,沐晟奕闭上了眼神,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假睡,婳纬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依旧不能平静,自己每天晚上洗澡,却变成了害自己的一颗棋子,也就是这样的习惯才让人有机可乘,是啊谁会想到有人在水中下毒,这也是没有发现的原因,只是自己就真的那么可恨吗?别人眼中视如珍宝的恩宠,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种折磨,明明不是她想的,可是自己还是成了她们的肉中刺,她究竟要怎样才能获得安宁,这样尔虞我诈的日子她是真心不想在过了,如果可以她宁愿待在冷宫,孤独一生。 同样没有睡觉的沐晟奕能感觉到婳儿在望着自己,但是他没有睁开眼睛,他喜欢婳儿不带一丝恨意的看着自己,所以他不想打破此刻的宁静。 翌日婳纬醒来时,沐晟奕已经离开了,她摸了摸沐晟奕睡过的地方,已经冰凉了,想必离开了很久,也是沐晟奕每天都要早起练剑上早朝,这是恒古不变的事情,就像子墨一样每天早上都要练剑,有时候自己突发奇想,想学一学,每次子墨都会耐着性子教自己,可往往最先不耐烦的是自己,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开心,可是这也只能成为她这一生最宝贵的回忆,她终究是回不去了。 上完早朝,赵大海这才说起了自己昨晚查到了事情:“回皇上,奴才昨夜派人追查,最终找到了幕后真凶。” 有些意外,沐晟奕没想到赵大海会这么快就找到凶手:“凶手是谁?” “回皇上是刘贵人。” 对于这个刘贵人沐晟奕还是知道的,她的父亲在朝堂上任三品要职,早就有官员说他利用职务之便,到处搜刮民脂民膏,只是此人十分狡猾,一发现风吹草动就将自己所有的罪行给掩埋,而刘美人也不是善良的人,早就听闻她这人很喜欢打罚手下的人,只是没出人命他也就听之任之了,那这次他可以利用这个刘美人好好治治这个当爹的罪。 “你是如何查到刘美人的。”沐晟奕问道。 将自己搜查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刘美人的宫女进入过泞溪堂,奴才问她话也是吞吞吐吐,感觉不对劲就这样奴才在刘美人的宫中搜出了硫磺,想必是用剩下的。现如今奴才让人看着刘美人,只是这刘美人一个劲的说冤枉,皇上你看?” 知道赵大海什么意思,沐晟奕冷冷道:“刘美人试图行刺朕和白婳,罪不可赦,将其封号废除,打入天牢,连同下药的宫女一起扔进去,至于其她宫女太监一并赶出皇宫,刘美人的爹管教不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并打入冷宫,于三日后午时问斩。将其家产全部没收充公,其家眷择日离开京城,永世不得回到京城,其男眷三代不得入朝为官。”沐晟奕的几句话就改变了刘府三代人的命运。 明白皇上心中所想,赵大海照这些话去办了。后宫那些个嫔妃听了,便知道皇上动真格了,纷纷庆幸自己没对白妃怎样,可是他们又怎知道这件事刘美人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望着一群士兵要将自己带走,刘美人不依了:“本宫是冤枉的,本宫要见皇上,本宫是冤枉的,你们让我见皇上,我可以解释的。” “你现在什么都不是,还想见皇上,也不怕脏了皇上的眼睛,来人将罪妇刘氏连同她的贴身丫鬟一并押入天牢,三日后午时问斩。”赵大海说一脸的厌恶。 最终刘氏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晕了过去。 这件事要说最大的受益者表情何才人了,她听到这件事的凶手是刘美人时也是愣了一下,但是想到有个替死鬼,她便不怕这件事会查到自己的头上了:“刘美人啊刘美人,要怪就怪这些人没个本宫,胡乱抓一个人去交差,而你好巧不巧成了那个倒霉鬼,你放心你死了我会给你烧纸钱的。”何才人又怎么会想到这一切不过是有人在暗中超做,这才没有查到她的头上去,不过很快她就会知道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做好准备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 找到了凶手沐晟奕最先想到的就是告诉婳儿,一是为了让她放心,二是潜意识希望婳儿相信自己能保护好她。 当得知是刘美人想害自己时,婳纬无比错愕,她压根就不认识刘美人,刘美人应该也不认识自己才对,要说认识,恐怕也就自己进宫的第一天她看过自己,可自己就没见过她,对方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难道她就真的这么恨自己?为了所谓根本就没有的恩宠不惜冒着被砍头的代价也要杀了自己,这也太不值得了吧! 仿佛知道婳儿在想什么,沐晟奕解释道:“你也不必怀疑她害你的动机,在这个宫中美人不知道刘美人嚣张跋扈,心眼极小,但凡她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事,她不会让别人好,就连自己宫中的宫女没一人不被她教训过,所以她害你不足为奇,婳儿放心,朕已经将她打入天牢,不日问斩。” 寒烟的聪明之处就是知道皇上的心思,她知道皇上一向想治刘美人父亲的罪,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刘美人牵扯了后宫伤害嫔妃之事,无论是否是刘美人做的,皇上都不会去深究,错过任何可以治她父亲的罪。另外无论是否是她这么治刘美人的罪足够震慑后宫其她嫔妃了,令其不敢再对白婳纬下手。 然而婳纬听了之后,却觉得不太对劲,明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焦点,那刘美人为何还这么做,究竟是她没脑子,还是对自己恨透了,显然婳纬觉得两者都不是,就因为大家都知道刘美人会成为最大的嫌疑人,所以真正的凶手让她当出头鸟也不是不可能。正当婳纬还想说些什么,沐晟奕便打断了她。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既然真正的凶手已经找到,今后就再也没人敢对你怎样了。”沐晟奕带着不送拒绝的语气。 见状婳纬也不好说什么了,但是她总觉得自己想要的安稳人生离自己太遥远了:“对了你的手换药了没有?” 举起自己的右手,沐晟奕一阵苦笑,每天要靠他批阅折子的手,突然有一天不能写字了,你说这皇帝当的有何用? “也别这么说,是人都会有疲倦的时候,当皇帝的更加如此,在手没好之前,或许你就当给自己放几天假。”婳纬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太软了,就因为这件事,对沐晟奕的恨仿佛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听到婳儿安慰的话语,沐晟奕温柔一笑:“嗯,那这段时间就得辛苦恒王了。” 说到恒王,自己好像很久没见过恒王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自己这半个朋友。 这段时间沐晟奕去了外地,皇兄安排他去找一些贪官污吏的罪证,可把他累坏了,好不容易收集到了罪证,刚回京就听说了当年的敦肃皇后并没有死,这让他大感意外,这究竟怎么回事?当初那具已经烧焦的尸体不是白婳纬吗?想着也没有直接进自己的王府而是进宫去了。 来到养心阁,并没有看见皇兄,正打算问这里的小太监,碰巧皇兄过来了:“皇兄。” 听到沐恒奕的声音,沐晟奕这才看到站在门前的皇弟:“你来了,朕正打算召你回京,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两人一同进入养心阁,沐恒奕耐不住性子就将自己听到的事情问了出来:“皇兄听闻敦肃皇后并没有离世,此刻已被皇兄接回宫中,这是怎么回事?臣弟有些稀里糊涂了。” 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沐晟奕知道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这件事,以后有时间朕在解释,现在朕有件事要你帮朕。” 一听沐恒奕就知道没有好事,但谁让他是自己的亲哥哥:“有什么事皇兄但说无妨。” “真不愧是朕的好兄弟,朕的右手受伤无法批阅奏折,在这皇宫里朕最相信的就是你了,所以朕希望在朕的手好之前,有你替朕批阅奏折,当然朕也会在养心阁,如果你有什么大事不能自己拿主意,可以问朕。” 这时候沐恒奕才发现皇兄的手被白沙布缠绕着,看样子伤的不轻:“皇兄这是怎么回事?谁敢这么对皇兄?” “你也不必惊慌,凶手已经被朕缉拿了,幸亏是朕受伤,不然有性命之忧的便是白妃了。”想到这里,沐晟奕就觉得无比庆幸。 知道白妃就是白婳纬,沐恒奕已经能猜到一二了,但是后宫之事不是他能过问的,只能点点头表示知道。 “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是查到了什么?”沐晟奕问起了正事。 听到皇兄的问话,沐恒奕这也才想起忘记了正事:“是的,皇兄这次臣弟以商人的身份去了莱阳,当地的知县见有利可图,就款待了臣弟,臣弟放长线掉大鱼,最终知县贪污的罪证被臣弟找到了,里面的账本还牵扯了刘中书令和少府监。” “行啊有你的,刘中书令的把柄都被你找到了,看来朕没有选错人,这次朕要让刘老狐狸死的明明白白。”沐晟奕的眼神散发的寒意的光芒。 “皇兄那其他那些贪官污吏打算怎么处置?” 看了一眼沐恒奕,沐晟奕皮笑肉不笑:“朕给他们高俸禄,可他们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当真是罪不可数,按照大律律法,当然是死罪,没收全部家产,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去了办了。” 知道皇兄最疼恨的就是贪官,沐恒奕也知道这些贪官污吏就是国家的蛀虫,不把他们给消灭掉,老百姓永远别想过上好日子:“皇兄请放心,臣弟一定会办好。” 在到达碧都之后。清泉庄的弟兄们已经到达了,两队汇合之后,没有耽误一分钟,继续往邵国赶去,同时他们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因为碧都一过,基本就离开了明月国,再往前走一段路程,就是两国交界了。 进入养心阁,沐恒奕就没出去了,谁让他皇兄正等着他呢,因为国家大事他也不敢马虎就留着皇兄一起看折子,至于怎么批复,皇兄说他来代笔就好了。 就在他们一个念一个写时,赵大海进来了:“皇上柳姑娘又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和皇上说,事关国家大事。” 对于柳叶儿沐晟奕真的和她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当初就不应该给她进宫的令牌,看出了皇兄的不耐烦,这让沐恒奕有些好奇对方了:“皇兄既然关乎国家大事,还是让这位柳姑娘进来说吧!” 既然自己的皇弟都开口了,沐晟奕看了一眼赵大海,明白皇上的意思,赵大海便让柳叶儿进去了。 走进养心阁,柳叶儿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沐晟奕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是整个人便的沉静了是毋庸置疑的,那双眼眸好像多了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但是这不是自己对她改变看法的地方:“你来有什么事?”他没有表现的不耐烦,但也没有多欢迎。 “民女拜见皇上。”柳叶儿正要跪下来。 沐晟奕便阻止了她:“有什么事现在就说,朕还有朝政。” 柳叶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沐恒奕,意思不明而已。 “这是朕的左膀右臂,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沐晟奕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柳叶儿也没有再说什么:“皇上苏子墨要造反。” 知道苏子墨是谁,柳叶儿的话他也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自己在他成亲当天劫走了新娘。以他的性子什么事做不出来,可他区区几百人的山庄又怎么可能对抗的了朝廷,所以沐晟奕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过是区区一个清泉庄有何畏惧,难道你以为朕的将士都是吃素的?” “皇上,如果只有一个清泉庄确实不足为惧,但是如果加上邵国呢?”柳叶儿的话令沐晟奕和沐恒奕大吃一惊。 “什么,你是说苏子墨投靠了邵国来对付自己的母国?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的名声被天下人唾弃,况且为了婳儿,陆青衫会挑起两国的战争吗?”这是沐晟奕不太相信的地方,如果被人知道,都只会说邵国国主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就知道皇上不会相信,柳叶儿继续道:“如果皇上不行,大可派人去晋夕查看,你派人守在白府的侍卫,皆以被人给杀了,白府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空无一人,这显然是为了打仗时怕皇上用白府的人相要挟。” 看着不想说假话的人,沐晟奕看了一眼沐恒奕,两人点点头,看来是都相信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苏子墨会造反?”尽管相信,但是心中的疑问也必须知道原因,不然还是会心存疑虑。 “当初,皇上接白婳纬进宫,民女一直都在,直到皇上走了没多久,苏子墨便来到了白府,发现新娘不见了,他很生气,就想到了利用邵国对付咱们明月国,到时候他就可以救出白婳纬,这些都是民女亲耳听到的,为此民女差点就被苏子墨给杀了,民女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皇上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考虑了,还请皇上拿主意。”柳叶儿眼神很焦急,显然不是装的。 “好,朕相信你,朕会派人八百里加急,让人封锁所有一切离开明月国的最后关卡,或许还能阻止他们离开。”沐晟奕的眼神无比认真,随即看向沐恒奕:“恒王,你现在就去李将军府上,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让他吩咐下去,所有的将士不得松懈,加强各个城墙周边的巡逻,防止敌人偷袭。” 同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沐恒王也无比严肃:“皇兄放心,臣弟这就去李将军府上,安排好所有应战措施。” 此时房间只剩下沐晟奕和柳叶儿两人,沐晟奕用猜不透的眼神看着柳叶儿:“你这么辛苦跑过来告诉朕,一定有什么要求,说吧,你想要朕做什么?” 没想到皇上这么聪明,柳叶儿也不在拐弯抹角:“皇上民女的要求不高,只求皇上让民女进入军营,亲手取了苏子墨的项上人头。” 这下沐晟奕有些奇怪了,他记得对方不是喜苏子墨吗?如今自己将婳儿带进宫,她应该找机会让苏子墨爱上她才对,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要杀了对方:“为什么?” “皇上其他的眯还是别问了反正民女对苏子墨只有恨没有爱,还请皇上成全。”柳叶儿不想再回忆那段不堪的过往了。 许久沐晟奕回答了两字:“准儿。”他知道当一个人恨透对方,想要杀了对方时就绝不会心慈手软,柳叶儿既然想杀了苏子墨,那说明苏子墨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既然对方想杀了苏子墨,那自己有何乐而不为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应,柳叶儿露出嗜血的笑容。 第一百四十七眼皮底下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 原本找到了凶手应该是件很高兴的样子,可是小姐反而闷闷不乐,这让苷莱很好奇:“小姐你怎么了?最近怎么都不高兴?” 双手放在桌子前,婳纬整个几乎趴在桌子上,看不出喜怒哀乐,这几天她反复在想一件事,那刘美人真的是凶手吗?她总觉得这事情处理的太圆满了:“苷莱你觉得想害我的是刘美人吗?会不会另有其人?” 没想到小姐是在想这个,苷莱觉得小姐想的太多了:“小姐,奴婢觉得是刘美人肯定不会错的,难道皇上连一个真凶都找不到?更何况这次是皇上受了伤,他肯定会严惩真凶,不可能随便找个人糊弄了吧!” 突然想想,觉得苷莱说的也有道理,他那么嫉恶如仇的人,想来也不会随便弄一个凶手糊弄自己,不过她的顾虑还是有的,这件事恐怕只有和寒姐姐说,说不定寒姐姐会有不同的见解。下次他过来,必须让他解了自己的禁足。 在自己的宫中安稳的度过了几日,直到刘美人被送上断头台,何才人才算真正的放心了,她身边的绿儿同时不再那么紧张了。 就在这时萃儿过来了:“何才人吉祥,皇后娘娘有请,轿撵已经准备好了,还请何才人过去一趟。” “不知道皇后找臣妾有何事?”何才人不解的问道,说实话她就快生了,实在不愿意去皇后宫中了,总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萃儿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何才人去了便知道了。” 没办法皇后的人都过来请了,何才人想不去也不行了,最终只能坐上轿撵离开了和轩堂,一路上她一直在想皇后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很快就到了万寿宫,在萃儿和绿儿的搀扶下进了正厅,此时皇后已经坐在自己凤坐上等自己,何才人欲要行礼,被寒烟阻止了:“何才人有孕在身不必多礼,坐下吧!” “谢娘娘。”看着一脸和善的皇后,何才人实在猜不出皇后请自己过来的目的。 看着何才人挺大的肚子,寒烟双眼都带着笑容:“何才人恐怕不就就要生了吧,这些日子可得好好补身子,听闻女人生孩子那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当真是可怜。” “多谢娘娘关怀,臣妾会照顾好自己的。” 听到何才人的话,寒烟笑着点点头:“你们都出去侯着吧,本宫与何才人有体己的话要说。”寒烟看了眼萃儿。 很快萃儿带着绿儿离开了。 只剩下两人,安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半日也不见皇后说话,何才人耐不住性子了:“不知皇后娘娘找臣妾有何事要说?” 这时寒烟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露出凌厉的眼神,何才人着实吓了一跳:“皇后为何这般?可是臣妾做错了什么?” “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几日本宫一直在等你过来请罪,可是你并未过来,着实让本宫失望,你以为你做的事本宫不知道吗?要不是本宫帮你那被送上断头台的便是你了,你知不知道?”可以听的出寒烟很生气。 而何才人听后更是吓了一跳,她没想到皇后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当即就跪下来:“娘娘都是臣妾一时糊涂,还请娘娘赎罪,臣妾不想死啊?” 看着梨花带雨的何才人,寒烟放轻了语气:“起来吧,说了你有孕在身不必行如此大理。” 等何才人起来后,寒烟继续道:“要不然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儿面子上,本宫又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帮你,难道你真忍心自己的孩子一出生便没了亲生母亲,将来他如何立足?” “娘娘教训的是,一切都是臣妾考虑不周,没有想那么多,娘娘放心臣妾不敢了。”何才人保证道。 不过寒烟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本宫知道,自从白妃进宫,皇上就从未召见你,本宫又何尝不是,所以你埋怨白妃,本宫也理解,可是你怎么能想出这样的招数,如果皇上不是一只手伸了进去,而是整个人,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那可是有忘国风险的,到时候你就是千古罪人了。” 听完皇后的话寒烟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皇后教训的是,臣妾实在太愚蠢了,差点就成了这千古罪人。” “这次叫你过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让你下次别做这样有损国家利益的事,不然当真要灭九族了,到时候本宫也帮不了你,尽管你和白妃长像一模一样,但是你始终代替不了白妃,因为皇上的心中只有白妃,你还是安心诞下龙胎吧,到时候本宫会让皇上给你封个贵人。” 然而这句话让何才人很是不甘,她如果生下皇子只能封个贵人,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将来如何为自己的孩子挣个好前程?不过表面不动声色,反而一副很高兴的模样:“如果真是这样,那臣妾就先谢过娘娘了,如果娘娘没别的事,臣妾就告退了。” 寒烟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直到何才人走出大门,寒烟才收回已经笑的僵硬的脸,她当然知道何才人才不会这么老实,刚刚的话不过是为了刺激她,她知道每个女人一旦怀了孩子,那野心也就变大了,如果只给她一个贵人,又怎么能喂饱对方的胃口呢? 回到自己的宫中,何才人也收回了自己已经笑的僵硬的脸,她一进自己的房间,就狠狠的将绿儿打了一巴掌。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绿儿下的跪在地上:“娘娘绿儿做错什么了?” “哼,你好意思问我你做错了什么,你究竟怎么做事的,你做的一切都被皇后看在眼里,今日她就是过去训本宫的,你说本宫养你有何用?” 没想到是这样,绿儿赶紧求饶:“娘娘赎罪啊,奴婢下次一定小心行事。” 当然何才人也不会真的杀了绿儿,毕竟唯一能让她相信的人也只有绿儿了,不过让她实在想不通的是皇后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做的,难道皇后一直派人监视着自己,如果真是这样那皇后太可怕了。而自己这么做岂不是她默认的?不是说皇后与白妃关系非常好吗?看来也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也是哪个女人能容忍心爱的男子心里只有别的女人,那她接下来就算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也不会阻止了,或许还会帮自己也说不定。想到这她嘲讽的笑了笑:“皇后啊皇后,我还以为你们之间的友谊有多牢固呢?看来你这么费尽心思的和我聊天,不过是想让我对付白妃罢了。” 虽然不明白小主怎么一下子又高兴了,但是绿儿也知道,自己应该不会受罚了,果真如她想的这般,何才人收起笑容,白了一眼绿儿,便让她起来了。 站起来的绿儿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灰尘,就在这时她想起了一件事:“娘娘,有个柳姑娘说让我转交一样东西给你,说会对你有帮助。” 柳姑娘?何才人想了想,她实在想不起哪个柳姑娘认识她:“哪个柳姑娘,本宫见过吗?” “回小主,就是那日告诉小主白妃还活着的柳叶儿柳姑娘。” 经过绿儿的提醒,何才人想起来了,原来是她:“东西呢?她什么时候给你的,本宫怎么不知道?” 将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绿儿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这是三日前她偷偷给奴婢的,说过几天再让奴婢给小主,还请小主过目。” 这下何才人倒能好奇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了,怎么这么神神秘秘,接过绿儿手中的东西,何才将手帕打开,发现里面有一白色小瓶子,还有一张纸条,她好奇的看了看小瓶子,猜不出这里面是什么东西,随即将纸条打开,认真的看着里面的字,只见上面写道:“何才人安好,小女子柳叶儿,想必何才人很好奇白色小瓶子里的东西,小女子实话告诉你,白色小瓶子里装的是一种媚药,我知道皇宫里是不允许有这种东西的存在,所以特意从外面带进皇宫,想必何才人用来对付白妃搓搓有余了,你不必担心我会告发你,因为我对白妃的恨一点不比你少,还请何才人务必把那个贱人狠狠的教训一顿,柳叶儿感激不尽。” 将纸条撕碎,何才人的嘴角往上翘起,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看来白妃当真是树敌太多,连宫外的女子都希望她死,孩子你放心额娘一定会为你扫除一切障碍。 留在苏子墨一伙人完全离开明月国的边境时,那些守在城门的人才接到消息,可惜已经为时已晚了,苏子墨坐在马背上,他看着自己的国家,眼睛一动不动,他知道自己怕是没有回头路了,但是他从不后悔自己所有的选择,望着一个都没有离开的弟兄,他这辈子无悔了:“驾。”转过身不在看着城门,他带领着一群人快速的离开了,再次会怕只怕是兵戎相见的时候了。 得知苏子墨已经带着白府的人离开的明月国,沐晟奕无比气愤,桌子上的折子被他狠狠的挥在地上,站在一旁的沐恒奕知道皇兄此刻的心情,所以并未多说什么。 待冷静后,沐晟奕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这次的战争只怕是避免不了,朕希望你们帮助朕一起对抗邵国。” “皇兄放心,臣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沐恒奕坚定的看着自己的皇兄,尽管他不是皇帝,但是他也是明月国的子民,国家有难他应当尽自己的力量保卫自己的国家。 沐晟奕拍了拍沐恒奕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几日,婳纬明显觉得沐晟奕心事重重,但是她却并没有过问那么多,无非就是朝廷上的事让他忧心了,她没有权利过问,更不想知道,反正这几日她过的无比轻松自在。 去往婳儿宫中的地方,沐晟奕在想一定不能让婳儿知道她家人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去了邵国,否则婳儿随时可能离开自己,这几日明显婳儿对自己没有那么厌恶了,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婳儿一定会爱上自己,忘记那个该死的苏子墨。 见皇上过来了,婳儿正要行李,沐晟奕用双手握住她的手:“婳儿不必多礼。” “谢皇上。”婳纬巧妙的抽开了自己的手。 虽然有些失落,沐晟奕依旧面带微笑:“朕知道你很无聊,所以过来陪陪你。” “如果皇上真的觉得臣妾无聊,那不如解了臣妾的禁足,闲暇时臣妾可以去寒姐姐那打发时光。”这件事婳纬早就想和沐晟奕说,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既然他提起了这件事,还不如现在说了出来,本以为沐晟奕会找各种自由拒绝自己,但是让婳纬意外的事,沐晟奕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虽然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想到自己出入自由,她就很高兴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没有回头路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 自进宫就没见婳儿这么高兴过,沐晟奕知道自己将她禁足在此,一定十分无聊,如今他也不怕苏子墨会半夜来皇宫劫人了。现在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对付邵国的来犯,其实他并不畏惧邵国,毕竟自己的国家兵强马壮,若真打起来,自己的胜算大,但是他也知道有时候打仗单单靠的不是兵强马壮,更多的是头脑,而这个苏子墨的头脑不可小觑,所以他一定要认真对待这一次的战争。 看着又陷入沉思的沐晟奕,婳纬这次没有视而不见,因为她总觉得和自己有关:“皇上最近怎么心事重重的,可是和臣妾有关?” 谁知她这一问,沐晟奕本能反应的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换上一副笑容:“没有,婳儿不爱多想,既然朕已经解了你的禁足,今后只要不出宫,婳儿可以随意去哪?朕还有朝物就不陪你了。”说完沐晟奕有些懊恼刚刚的行为,转过身离开了。 而婳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可以去问问寒姐姐,想到这她就带着苷莱去万寿宫。 正在陪着皇儿的寒烟听到白婳纬过来了,原本笑的格外灿烂的脸庞,突然冷淡下来,随即让奶娘将朗哲抱了下去:“请白妃进来。” 婳纬进来时,寒姐姐已经站在门口一脸笑容的等着自己了:“妹妹,这可是你进宫咱们第三次见面了,想见你一面可真是难啊!” “多谢姐姐挂怀,皇上不准妹妹出去,不然妹妹早早来陪姐姐聊天了,这些日子着实把妹妹闷坏了。”婳纬说着就对寒烟行了一礼。 这时寒烟打趣道:“妹妹说哪里话,如今你可是独得皇上恩宠,谁人有你这么好的福气?” “姐姐知道妹妹的心思,这独宠妹妹本就不在意更不想要,姐姐就不要打趣我了。”婳纬对于寒烟口中的独宠并不在意。 知道婳纬是怎么想的,寒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将所有人都叫了出去,房间只剩下她和婳纬,看着越来越风韵的婳纬,寒烟一阵羡慕:“妹妹,姐姐瞧你越来越风韵犹存了,可真是羡煞姐姐我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婳纬苦笑一声:“姐姐这怎么可能,妹妹天天被禁足在泞溪堂,感觉坐牢一般,又怎么可能风韵犹存呢?” “好,姐姐说错了,是越来越忧郁了。”寒烟捂嘴偷笑。 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婳纬也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还是来姐姐这好,妹妹的心情总是会好上许多。” “既然如此妹妹常来,姐姐也无聊的紧。”寒烟抿嘴笑道。 想起沐晟奕的不对劲,婳纬问道:“姐姐可知皇上最近可是为何事烦忧?”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皇上了,对于婳纬口中的烦忧事,寒烟半字为知,她叹了一口气:“姐姐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皇上了,至于皇上为何事烦忧,着实不知,怎么皇上最近有心事吗?” 没想到姐姐也不知道,婳纬有些失望:“是啊,皇上这里人忧心忡忡的,总觉得和妹妹有关,所以才来问姐姐。” “这个姐姐恐怕无能为力了,你知道皇上的心思在你这,不在姐姐这,如果你都不知道,皇上又怎么会告诉姐姐我。”寒烟这句话说的很自然,并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 倒是婳纬听后有些自责:“姐姐对不起,妹妹不应该……”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寒烟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咱们是姐妹,有什么对的起对不起的,你能得宠,姐姐我自然为你高兴,又怎会有别的想法呢,下次你在说这样的话,那姐姐就真生气了。” 看着寒姐姐,婳纬很是感动:“谢谢姐姐能理解妹妹。” “傻瓜,如果不是你姐姐又怎么能坐上皇后的位置,说起来姐姐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你,今后咱们又能在宫中相处,这是得之不易的,咱们更应该好好珍惜眼前,不要胡思乱想了。”寒烟对着婳纬点点头。 婳纬也笑着点点头:“姐姐说的是,今后咱们一定会一直这样下去的,相互扶持。” 那真挚的眼神,一直在寒烟的脑海挥之不去,她没有说话,许久淡淡一笑,算是回应了。 并没有任何怀疑的婳纬无比高兴,能在这深宫中,遇到一个真心相待的姐妹实属不易,她能遇到一个人,算是老天眷顾了,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个看似全心全意待她的人,却默许何才人伤害自己,这是她永远都想不到的。 “对了寒姐姐,妹妹有一件事,一直有个疑问,想问问姐姐是什么想法?” 寒烟示意她继续说。 想了想,婳纬还是说了出来,此时她唯一能相信的就是寒姐姐了:“就是上次有人在妹妹沐浴的水中下硫磺,导致皇上的手受伤,最后真凶查出来是刘美人,可是妹妹却觉得事情太过蹊跷了,总觉得另有其人。” “妹妹何以见得,可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寒烟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有些紧张不安了,她没想到婳纬会对此事有所怀疑。 对寒烟毫无保留的婳纬继续道:“就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是刘美人,妹妹才觉得没不对劲了,刘美人明知自己会成为最大的怀疑对象,又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 “虽然妹妹说的有些道理,可是刘美人身边的丫鬟可是亲口承认这是刘美人主使的,这点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刘美人做的还能有谁?” 然而婳纬却不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凝重:“不对,可是妹妹听闻刘美人死都不承认是自己做的。说不定另有隐情。” “无论是不是刘美人做的,她都不会承认,不然就真的没有生路了况且聪明的人也都不会承认,不然那可是灭九族的。”寒烟解释着,她不希望婳纬继续深究下去,不然会对她和何才人不利。 没想到寒姐姐会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婳纬有些失望,不过却觉得说的也没错,是啊谁会承认自己做过这样见不得光的事:“姐姐,说的是,妹妹可能想多了。” “其实妹妹这样想,姐姐也理解,谁不希望能找到真正的凶手,这件事已经发生了,皇上也找出了真凶,肯定不希望会出现错杀凶手的谣言,不然只怕皇上会大怒。”寒烟希望婳纬能听懂她的意思。 “嗯,妹妹知道了,多谢姐姐提醒,何才人只怕是要生了吧?”婳纬想起那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就觉得这世界太奇妙了,有时候她在想对方生了孩子会不会像自己,或许会吧,毕竟她们长的如此相似,所以她有些期待何才人孩子的出世。 “如果时间对,恐怕还有二十多日就要生了,到时候宫中又要多一件喜事了。” 还有二十多日,不是正是天气热的时候吗?婳纬听闻天热坐月子是最难受的,不过在这后宫,没有什么比母子平安更重要的了。 离开皇后的宫中,已经是傍晚了,如果不是天黑,她真想一直聊下去。 直到婳纬离开,寒烟才收起了笑容,眼神望着婳纬离去时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婳纬这么敏感,只怕迟早有一天怀疑到何才人的头上去,到时候自己就失去了一重庇障了,也不知道何才人什么时候会实施第二次计划。 一路上,离歌算是知道什么叫煎熬了,她怀孕本就脆弱,吃什么都没胃口,整日也提不起精神,如今在那车上度日,更是难受的要命,吃吃不下,睡睡不着,脸色也难看的许多,要不然小家伙在她肚子里动来动去,她都要怀疑孩子到底能不能受的住这样的奔波。 看着离歌的不适,萧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离歌一个劲的和自己说没事,可是他知道离歌有多难受,只是他却不能代替离歌受罪,唯一能做的只有将离歌拥入怀中,让她感受自己的温暖。 苏子墨也知道离歌的情况,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已经减速了,如果说平时已经到了邵了,看着邵国的首都就在眼前,苏子墨送了一口气,他停了下来:“萧然兄。” 听到苏子墨叫自己,白萧然掀开车帘,走了下去:“怎么了子墨兄?” 用手指了指邵都两个大字,苏子墨解释道:“进了城门,咱们就进入邵国的首都了,从今以后就不用担心沐晟奕会对你们不利了。” 抬起头看着用金子镶上去的邵都两个大字,白萧然的心情可谓五味杂陈,他即高兴,又难过,他没想过自己会有投敌卖国的时候,虽然这一切都是被沐晟奕给逼的,但是选择却是他自己选的。今后只怕天下的老百姓都要唾骂自己的一家人了。 直到白萧然内心的纠结,苏子墨道:“大男子就不应该被他人的想法左右,咱们既然是人,自然有七情六欲,为了自己的家人付出一切,这是难能可贵的,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步,就算咱们现在不挑起战争,谁能保证他们会一直和平下去,只要天下没有统一,这战争就不会停止。” 从没想过苏子墨安慰人也是有一套的,说实话白萧然觉得自己好受多了,却没有刚刚的那么些想法了,抛去所有的不安,他再次进入了那车,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邵都里面,他的心情无比的平复,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如坦然接受。 他们一进入邵都里面,就有官员等着他们:“敢问是苏公子吗?” “正是在下,不知有何事?”苏子墨地下看看着眼前浓眉大眼的官员。 “是皇上上臣在这等候苏公子等人,皇上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住处,让臣带领你们过去,请。”那官员解释着。 苏子墨并没有推脱,因为他们的人太多了,如果住客栈,只怕没有四五个客栈也住不下:“替在下多谢皇上。” 官员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翻身上马带着他们往住处走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早朝风波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 很快这位年轻的官员就带着苏子墨等人来到了一处非常大的宅院里,他们走进去,发现里面比在外面看的还要大:“苏公子这是皇上特意让人打扫出来的院子,虽然陈旧,地方却够大,你们住下搓搓有余了。” 并不在乎地方如何,大家能住在一起落脚,苏子墨很满足了。不一会儿之前住在客栈的几位堂主,见庄主来了,赶紧出来迎接:“庄主。” 苏子墨对着他们点点头,随后看着白萧然他们:“你们觉得这里如何,如果你们不喜欢,我可以找个安静点宅子安排你们住下。” 和苏子墨一样,萧然对住处并不在意,况且他们不是来旅行的,所以住在哪里都一样,他看了看爹娘,离歌,岳母,几人也都笑着点点头,表示没意见:“我们觉得这就挺好的,就住这了。” 得到了萧然的答案,苏子墨看着这位官员:“有劳你送我们过来了,你回差的时候就说我们很满意这里。” “如果你们没别的什么要求了,那本官这就回去回禀皇上。” 苏子墨点点头算是应了。 这座住宅分四个别院,光是这个院子就占地三亩,看这新鲜的植物和花朵,便知道这是陆青衫临时安排人移植过来的,一个大男人能有这份细腻也实属难得,离歌感觉到自己闻到植物的清香味,身上也没那么难受了。 最后萧然一家选择了离这些植物最近的一个落院,因为房间还有空,苏子墨也住在这里,在安排了几名弟子一起住进去,但是苏子墨很巧妙的让萧然与离歌的房间左右两间房空了出来,一放杂物为由,但是大家彼此心照不宣都明白苏子墨这么做的原因,萧然更是感激,苏子墨的这么细腻。 很快各位弟子找好房间,他们分别是两个人一间,这样下来,房间刚刚好,除了萧然身旁多出来的两间,也就剩出了三间房,看来陆青衫也是算好了的,安顿下来后,大家才吃了一顿像样的晚饭,因为都是这大爷们不会做饭,荆轲特意将做饭的田嫂带了过来,说实话她一个人做好几百人的饭,不是那么容易的,要不然安排几人洗菜择菜,别说晚上,就是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吃上饭。 最后一碗菜端了上来,田嫂看着萧然几人吃的香,也很高兴:“几位慢吃,做的不好吃还请包涵,晚上卖菜的不多,明日田嫂多去买些。” 这时萧然放下碗来,笑呵呵的看着田嫂:“田嫂你就别谦虚了,这道菜做的很好吃,你看离歌就知道。”说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到了离歌身上,这才发现平日里什么都吃不下的离歌,此刻正埋头苦吃,这看过去颇有当初婳纬的味道。 感觉到了目光都在自己身上,离歌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脸一红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田嫂做的饭菜很好吃,一下子失了礼仪,还请见谅。”说完她偷偷的用狠狠的踩了一下萧然的脚。萧然疼的瞪大的了眼睛,脸部有些抽搐。 其他人并没有注意萧然的不对劲,只是分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也都各自继续吃着饭。 “离歌姑娘能喜欢田嫂做的饭,田嫂很高兴,下次多做点,行了不打扰你们吃饭了,田嫂继续忙去了。”田嫂对着苏子墨点点头就离开了。 这一晚大家都睡的很好,许是平日赶路太辛苦所致,而这当中唯有一人无法入睡,表示苏子墨了,他现在在想要如何才能智胜明月国救出婳儿。 直到很晚,苏子墨才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婳儿正对着她笑,这更加定了他要救出婳儿的念头。 第二日一大早,苏子墨早饭都没来的急吃,就去的皇宫,来到御书房陆青衫上早朝还没有回来,他便坐在这里等候。 不一会儿陆青衫进来了,看到苏子墨在此等候并不意外:“苏公子久等了。” 听到陆青衫的声音,苏子墨站起来:“拜见皇上。” “请坐。”陆青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皇上,苏某这几日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攻破明月国的各个城池。” “哦?那苏公子可有好多办法?”陆青衫问道。 思绪了一会儿,苏子墨回答:“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乘其不备,让对方防不胜防,或者是在敌人最松懈的时候,突然出手,打个措手不及。” 这些陆青衫也知道,但是需要的是更详细的计划:“那不知苏兄有什么计划?” “要想战胜明月国,首先就要将明月国边界的城池攻破,再一一进攻,而我们最先进攻的鸠城易守难攻,咱们如果暴露在外,不但损兵折将,还无法击破,所以在下打算,高空抛物,所谓的高空抛物便是用机械物发射将带走火把的箭射入城内,但是城内必定大乱,然后咱们在城里推开城门,将其城池拿下。”苏子墨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不得不说苏子墨的办法可行,但是如果对方早就有防备,只怕就不易了,仿佛一个陆青衫在担心什么,苏子墨继续道:“为了让他们放松对鸠城的戒备,咱们安排另一支军队攻打淮阳,那里也是明月国的边境,咱们会攻打那里也不足为奇,到时候明月国的皇帝一定会派人支援淮阳,当所有的主力军都到淮阳去了,咱们要拿下鸠城就易如反掌了。” “好,好啊,苏公子不愧是人才,将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这次的战争朕相信绝对能战胜明月国。”陆青衫高兴的说完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苏子墨的眼前。 没有迟疑,苏子墨也举起自己的右手和陆青衫紧紧的握在一起:“一定会成功的,” “从现在开始,朕会封你为此次出战的将军,所有的将士都将听从你的命令。你说的话他们必须服从。”陆青衫坚定的看着苏子墨,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没想到陆青衫会给自己一个这么重要的职位,苏子墨双目紧蹙,语气铿锵有力:“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从现在开始他们便是君臣关系了。 将苏子墨扶起来,陆青衫拍了拍苏子墨的肩膀:“朕相信你,你先回去,到时候朕会让王公公将圣旨送到你的住处,已经三军之权的金牌一并给你,明日早晨记得过来上早朝。” “是,臣遵旨。”苏子墨抿了抿嘴便离开了,他知道明天早晨等待他的或许会是所有朝臣的反对,但是陆青衫都不怕,他怕甚。 看着苏子墨离开了,陆青衫叹了一口气,他之所以急着封苏子墨为将军,不过就是为什么先斩后奏,这些大臣他太了解了,如果询问他们的意见,只怕没一个赞成的。 第二天上朝,所有大臣都议论纷纷,看着这个陌生而又英俊的男子一身二品官服独自站在一处,显得格格不入,怎么突然凭空冒出这么一个人?这是他们所有人的疑问。 很快随着太监的声音,大家站好各自的位置,因为昨天王公公已经细心的交代了苏子墨明日上朝时应该站在哪里,不然苏子墨得尴尬了。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万岁。”各位官员开始跪拜。 陆青衫坐好后,虚抬手:“各位爱卿平身。” 扫视了一眼底下的大臣,陆青衫知道他们想要问什么,不等他们开口便回道:“各位爱卿,朕今日向你们介绍一位年轻有为的将军苏子墨。” 这是苏子墨对着各位官员露出一个笑脸。 其他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左丞相上前一步:“皇上,为何这么大的事不和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商量,这位将军有能力担当这个位置吗?还有这位将军是何处人氏,皇上对他的背景熟悉吗?” “这个就不用左丞相担忧,朕非常了解苏子墨,不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他,既然你们是朕的臣子,就因为相信朕的判断力,如果什么事都和你们商量,那朕有何用?还是你们觉得朕无用?什么事都不能拿定主意?”陆青衫眼睛微眯,眼神危险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见皇上生气了,左丞相与其他官员纷纷低下头来:“臣等不敢。”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还有一件事朕要与你们说。” “臣等洗耳恭听。” 想了一下该怎么说,陆青衫这才开口:“朕准备攻打明月国,将明月国歼灭,倒时咱们邵国将成为最大的国家,想要一统天下便是指日可待。” 这一下所有人又开始蒙圈了,好好的皇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记得当初皇上说过这样的话,被他们给驳回去了,如今怎么又萌生了这个念头,这次换右丞相开口了:“皇上且不说明月国兵强马壮,就是当初邵国有难明月国借兵相助,咱们如今攻打明月国,只怕会落人口实啊。” “当初明月国是帮助朕度过危机,但是为了表示感谢,朕已经送了好几座城池给他,算是还清了,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真要攻打他明月国,谁有意见?自古以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敌人,即使咱们不攻打他明月国,谁能保证明月国的皇帝不会来攻打邵国,以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样还能多几分胜算。”陆青衫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他已经决定好了。 这时还有人不死心想要劝皇上,却被许久没有说话的苏子墨打断了,他眼神犀利的看着所有人,那些被苏子墨扫视了人,竟然会觉得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你们既然拿着朝廷的俸禄,不替皇上排忧解难也罢,还不断的反驳皇上说的话,难道你们就这么安于现在,你们以为这样天下就会永远太平,你们错了,只要国家不统一战争就永远不会停止,你们所谓的和平根本就不会存在,如今皇上只不过是想要国家早点统一,想让老百姓免受战争的日子,你们也要阻止,那你们说朝廷要你们究竟有何用?”苏子墨的声音无比冷峻,可以听的出他很生气,他也没想到朝廷会是这样的风派。 那些人听了苏子墨的话更是羞愧难当,不敢直视皇上何苏子墨的眼睛。 坐在龙椅上的陆青衫对苏子墨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朝廷上能有一个为自己说话的臣子实在太好了。想当初这群臣子就好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样,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意见,支持自己也好,反对自己也罢,他们永远一条心,反而自己被隔开了,他也知道大臣们担心自己能力不够,可是他早就不是那个刚刚登基的皇帝了。 第一百五十章带兵出战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 眼见底下大臣都没有话说了,陆青衫装作咳嗽了几声:“哼,哼,想来各位爱卿都没有异议了,那这件事就这么说了,此时攻打明月国的将军就是苏子墨,朕给你十万精兵,务必拿下明月国。” “臣遵旨。”苏子墨一只膝盖跪在地上。 “苏将军请起,朕这次还会派军中的常胜将军做你的先锋,你们要好好相处,不可有任何嫌隙。”陆青衫说到这加重了语气。 直到打仗最忌讳的就是将士之间产生分歧矛盾,苏子墨郑重承诺道:“请皇上放心。” 陆青衫自然相信苏子墨的为人处事,只不过表面还是要提醒的:“好,那不知各位爱卿还有和事要奏?” 虽然这件事左丞相没有再反对了,但是他还有有疑虑的:“回皇上,咱们邵国向来没有明月国那么兵强马壮,更何况明月国地势比较高,易守难攻,咱们如何才能获胜?” “亏左丞相还是打过仗的人,怎么老了就糊涂了?”苏子墨突然嘲讽起来。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过话,左丞相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这位苏将军,说话也未免太难听了吧,本丞相说的话还有有错吗?如果单靠一腔热血那是成不了气候的,苏将军一上任就想做点成绩,那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也不能拿国家的安危来做筹码。” 并不在意左丞相的话,苏子墨漫不经心道:“说丞相糊涂,你老也一点不谦虚,难道左丞相没听过一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况皇上是明君,又怎么可能拿自己国家的安危开玩笑,既然做了这个决定,自然是有勇有谋计划好的,难不成左丞相觉得皇上也是一腔热血?” 虽然左丞相也觉得自己担心过头了,可是苏子墨如此轻佻的语气实在让他生气,他双手握拳看着皇上:“皇上,臣绝没有这样的想法,倒是苏将军实在扭曲了臣的意思,还请皇上明察。” “好了,朕知道左丞相是为国担忧,苏将军不该说的话别说了。”陆青衫也知道不疼不痒的回了几句。 “臣知错,还请左丞相别和小辈一般见识。”苏子墨态度诚恳。 左丞相这才哼了一声算了事。 其实苏子墨刚刚那么说话是有原因的,他这么做只是希望大家能相信他的能力,如果连自己的臣子都不相信自己的国家能取胜,那将士们又当如何?没有什么比将士们的气势更重要了。 “如果各位爱卿没有别的事就先退下吧,苏将军留下。”陆青衫说完便站了起来。 各位大臣告退后,苏子墨随在陆青衫身后去往御书房。 陆青衫一进去就想解释刚刚在朝堂上为何不给左丞相留面子的事,陆青衫做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己知道:“其实朕让你过来不过是为了朝堂上的事。而且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那不如早日定下出兵的日子,事不宜迟啊!” “这点臣已经想到了,臣打算三日后就出发。”苏子墨已经算好了日子,三日后是个黄道吉日,尽管他不信这个,但是婳儿从那么远的地方都能穿越过来,如今他也没什么不信的。 “好,到时候朕一定会让所有大臣为你们践行。”陆青衫请自将事先备好的茶递到苏子墨的眼前。 结果眼前的茶,苏子墨轻轻抿了一口:“皇上此次臣前去,会将自己所有的弟兄一起带上战场,到时候婳儿一家人那边,就有劳房间派人暗中保护着,待臣带领着大军凯旋而归回来,皇上在摆庆功宴也不迟。” “既然你这么说,朕倒是一定亲自到皇宫门口迎接你们,至于婳儿家人那边,你放心,朕一定会派人暗中好好保护,若有时间朕也会前去看望他们的。”陆青衫想想,自从婳儿进宫时,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伯父伯母他们了,这次既然来了自己的国家,他们自然就是贵宾,哪有不见的道理。 早朝回来,荆轲见庄主脸色轻松愉悦,看样子是有什么高兴事,他迎上前去:“庄主什么事这么开心?” 或许这件事对于苏子墨来说就是成功的开始,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兄得知马上就要奔赴战场又是怎样的心情,于是苏子墨没有直接回答荆轲的话,而是让他召集了所有的弟兄来到院子里。 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苏子墨不知道就是这样熟悉的脸,待归来时是否完整,但是他知道打仗就会流血,就会有伤亡,想到这里他的表情有些凝重,随即大声道:“各位弟兄们,感谢你们不远万里跟随我来到邵国,有你们这帮弟兄,我苏某此生无憾,三日后我便要带着大军准备攻打明月国,到时候就会落个投敌卖国的名声,这样的名声会跟随我们一辈子,所以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退出还来的急,我苏子墨绝对不会因此看轻弟兄们。” 苏子墨说完,以荆轲为首,他最先开口:“永远追随庄主。” 所有人的人听后,个个脸上带着坚定的信念:“永远追随庄主。” 就是这样一句话不停的在苏子墨的耳中回荡,说实话弟兄们会这样选择不出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他还是希望弟兄们能好好考虑一下,毕竟生命只有一条。 “庄主,我们这群弟兄本就是流浪天涯的人,没有家人,是你让我们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这些时日是我们最宝贵的时光,如今夫人被那个狗皇帝给抢走了,我们又怎么袖手旁观?所以庄主你不用说那么多,你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无论对错跟着你,我们就是对的。”其中一小兄弟眼眶略显红润道。 知道自己要是再劝他们,只怕就真的要急了,苏子墨对着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弟兄们。” 一直在远处看着的萧然也有些动容了,妹妹能遇到苏子墨这么好的男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他相信苏子墨的能力,一定能求出妹妹。作为哥哥他何尝不想进战场为救妹妹出一份力,可是同时他还是丈夫儿子的身份,他不怕死,但是如果自己死,自己的妻子爹娘又该怎么办。望着离歌的肚子,或许不久他还是一位爹,所以在此他只能对妹妹说对不起了,如今家人能为苏子墨的做的只有,将自己的财产全部变卖,用来当做子墨的后备需求。 三日过去了,苏子墨带着弟兄们离开了邵都,陆青衫送他们送到了城外,他知道还有千军万马在外驻扎等着他们,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萧然忍不住就想要跟过去,但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不能这么做,因为家人还在等待着他回去。 看着回来了的萧然,家人明显感觉到他有心事,白于生忍不住问道:“萧然怎么了?可是因为婳儿的事?”在白于生看来儿子除了此时没有别的忧心事了。 “爹娘,儿子只是觉得愧对妹妹,子墨兄和他的弟兄们为了妹妹奔赴战场,随时有生命危险,可作为哥哥的我,只能无用的在这偌大的宅子等候苏子墨胜利的消息。”萧然苦笑的摇摇头。 “儿啊,爹娘又何尝不想和子墨他们一起救出婳儿呢?可是我们老了,只会拖子墨的后退,你呢又马上要当爹了,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只怕婳儿也不能原谅自己,咱们能做的只有好好的,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完完整整的团聚在一起。”李梅安慰道。 白于生也靠近儿子,重重的拍了一下萧然的肩膀:“咱们不能上战场,但是咱们军需粮饷却能帮助子墨的军队撑上好几个月,这就足够了。” 这时候的萧然又能说什么呢,只能笑着点点头。如今他能做的只有等待消息。 “皇兄密探来报,说邵国已经带领着将士往我国前进,不出五日便会到咱们边境,还请皇兄定夺。”沐恒奕一得到消息就来到养心阁汇报。 并不急着出兵的沐晟奕问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过来了?又有多少人马?” “看他们前进的方向是往咱们的淮阳过来,目测人数不少于两万。” 两万,淮阳?沐晟奕想了想,淮阳和鸠城都是想要进入明月国的必经两座城池,然而鸠城易守难攻,地势险要,苏子墨会选择淮阳合情合理,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两万将士攻打淮阳看样子是动真格的,这当中应该不会有诈,想到这,陆青衫下了一个决定:“恒奕朕给你三万精兵前往淮阳,一定要将他们一举歼灭。” “皇兄你放心,臣一定不负所望。” 这是沐晟奕想起了柳叶儿的话,握紧了一下拳头,随即继续道:“另外还有一个女人会随同你们前往叫柳叶儿,或许她对你们会有所帮助。” 柳叶儿?沐恒奕对她还是有些印象的,但是对于皇兄的做法有些不解了:“皇兄,这打仗乃是男子的事,为何要一个弱女子上战场?” “你有所不知柳叶儿和这次邵国主帅苏子墨是相识的,况且朕不认为柳叶儿是一个群女子,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既然主动要求上战场说明她有战胜的信心。” 既然皇兄都这样说了,沐恒奕也没再说什么:“好,一切听皇兄的吩咐便是,如今我们给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臣弟这就去准备,不日就出发。” “离开之前一定要答应朕一件事。”沐晟奕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 “皇兄但说无妨,臣弟一定答应。” 沐晟奕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一定要好好的,朕相信你。”这世上他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这个弟弟了,所以他比任何人都一样沐恒奕好好的。 重重的点头,沐恒奕算是答应了,但是战场上刀枪无眼,生死一切靠命运,他唯有面对,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脑海出现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容貌,那就是寒烟,突然他很想看看寒烟,因为他怕自己再也没机会了:“皇兄臣弟也有个不情之请。” “说。” 如今能见到寒烟,只有这一个借口了:“皇兄臣弟离开之前想去皇后宫中看看皇侄,还请皇兄同意。” “准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断了念想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 看着皇兄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自己,沐恒奕此刻有些惭愧,他的皇兄如此信任自己,可是他却窥视着皇兄的女人,罢了见了今天这一面,他便断了所有的念想。 来到万寿宫,碰巧婳纬也在:“本王给二位嫂嫂请安。” 两位相谈甚欢的人听到沐恒奕的声音,纷纷看向门外:“王爷?”婳纬有些意外的看着来人。 倒是寒烟一点不觉得奇怪:“王爷你来了,最近有段时日没见你过来,可是在忙些什么?” 自己心心念的人就在眼前,可是沐恒奕不能表露一丝的情感,不然皇后将地位不保了,他只能压下所有的情感淡然一笑:“嫂嫂有所不知,最近本王这段时间忙于朝廷上的事,无法抽开身,这不一有时间就过来看看皇侄。” 寒烟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倒是婳纬一直盯着沐恒奕瞧,她怎么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仿佛察觉到了婳纬的注视,沐恒奕眼中闪过慌乱,他总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暴露在白妃的眼中,为了不让白妃看透自己,沐恒奕转移了话题:“白妃娘娘,自上次发生的事情,咱们已经有两年之多没见过了,不知这段时间白妃娘娘过的可还好?” 见沐恒奕问自己话,婳纬也觉得自己这么一直盯着他看,有些失仪了,当即收回自己的视线柔和一笑:“有劳王爷挂怀,本宫一切都好,只是本宫见王爷倒是清瘦了许多,可是在为什么事担忧?” “或许吧。”沐恒奕的嘴角泛起苦涩的味道。 可能戳中了沐恒奕的心事,婳纬便没有再说下去,刚刚她记得沐恒奕是说来看皇侄的,想来自己已经不适合待在这里了,她站起身来看了两人一眼:“皇后娘娘,王爷,臣妾有些累了,就先回宫了。” 知道婳纬在逃避什么,寒烟笑笑表示同意了。 “白妃嫂嫂慢走。”沐恒奕也笑了一笑,顿时他觉得自己轻松多了,而在婳纬经过沐恒奕身旁时,她意味不明的对沐恒奕笑了一下,差点让沐恒奕想要逃走,但是婳纬先一步离开了,他只有努力不让自己去想白妃的笑意为何? 离开了万寿宫,婳纬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到处闲逛着,她刚刚之所以这么对王爷笑,其实她大概已经猜到了王爷对寒烟有不一样的情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把,至于沐晟奕不会发现,那是因为他的心中没有寒姐姐的位置,所以不在意,更不会去想这么多。 其实看的出王爷是那种至始至终的人,如果一开始寒姐姐嫁给的不是皇上而是王爷,想着这辈子她永远都会幸福,然而此刻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是永远不可能被世人所以,否则一个敢觊觎皇上女人的人,无论是谁,那都是犯了天下大晦,可是要砍头的,到时候就算寒烟对沐恒奕没有那种感觉,只怕也逃脱不了被责罚的命运,当然这个秘密她永远都不会说出来,所以沐恒奕应该庆幸是自己发现了他内心的情感,而不是别人。 “小姐咱们不回宫吗?”苷莱看着漫无目的行走的小姐好奇的问着。 本想看看天空的云朵,却发现太阳无比刺眼,婳纬找了一处阴凉地坐下来:“不会,我还要等一个人。” 很快奶娘便抱着小皇子走了过来,寒烟示意她抱给王爷,接过皇侄,沐恒奕笑道:“这小家伙又重了,看来平时里胃口很好。” 望着可爱的皇儿,寒烟满脸慈爱:“是啊,自从朗哲不怎么喝奶了,便喜欢上了一些糕点和白粥,一动嘴那就没个完。”虽然这样说,可寒烟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看着怀中的小家伙,沐恒奕不知突然从哪里拿出一个拨浪鼓出来,小家伙原本还无精打采的样子,看到沐恒奕手中的拨浪鼓,那笑的叫一个欢,伸手就要去抢,但是都被沐恒奕躲过去了,最后小家伙见抢不到,便也不抢,装作一副要哭的样子,最后还是沐恒奕妥协了将拨浪鼓送给了皇侄儿,小家伙拿到了拨浪鼓,无比高兴,顿时什么也提不起他的兴趣了,一双肉乎乎的手开始拼命的摇起来,拨浪鼓每响一下,小家伙清脆的笑声就传入两人的耳中。 一旁的寒烟见两人玩的这么开心,她也很高兴,只是高兴之余,还有些淡淡的伤感,如果皇上也能像王爷这般喜爱这个孩子,那该有多好?原来皇上确实挺疼这个孩子的,可是自从白婳纬进宫,皇上便对朗哲不理不睬了,即使看到了也就是笑笑,不会再主动去抱他。说来说去都怪白婳纬,她打破了所有人原有的生活,这叫她怎么能不恨? 这时候沐恒奕见寒烟正在发呆,他便也一直看着寒烟,今天是他最后一次放纵的看着对方,等他离开这里了,或许这辈子也不会再踏入万寿宫一步。 直到许久,寒烟回过神,却发现沐恒奕正看着她,然而那眷恋的眼神让她有些慌了:“王爷?王爷?”第一声对方没听清,寒烟只能加大了音量。 听到寒烟的叫声,沐恒奕才知道自己失仪了:“本王刚刚失仪了,还请嫂嫂别放在心上。” 刚刚寒烟看到的一幕,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也不敢放在心上,她只希望刚刚是自己看错了,王爷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呢?一定是她看花眼了。 感觉自己要是再待下去,两人都会尴尬,沐恒奕将皇侄交给寒烟:“本王还有事要做,就不打扰了。”说完他有看着朗哲,“朗哲跟皇叔再见好不好?” 可能打心底朗哲就喜欢沐恒奕,他咧嘴一笑,伸出自己胖乎乎的肉手做了一个再见的动作,沐恒奕见状也高兴的摆摆手,然后离开了万寿宫,直到沐恒奕离开,寒烟才平静下来。 走出万寿宫,沐恒奕停下脚步,看了看万寿宫这几个大字,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再见了。”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往宫外方向走去,出宫的方向必须要经过御花园,早早就在等候的婳纬见主人公出现了,她特意咳嗽了一声,这时沐恒奕才看到了婳纬:“白妃娘娘怎么再此?” 见沐恒奕发现了自己,婳纬这才笑着站起来:“本宫觉得这里的风景好,就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王爷,怎么?王爷刚从皇后宫中出来吗?” “嗯,刚刚和皇侄儿玩了一会儿,见时候不早了便正准备出宫。”沐恒奕特意拿皇侄说话就是希望婳纬不要多想。 然而婳纬早就洞察一切,不然也不会再这等他了:“王爷本宫见时候还早,咱们又多年未见,不知能否聊一聊?” 既然婳纬都开口了,沐恒奕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苷莱你就在这侯着,本宫与王爷有些话要说。”虽然知道苷莱不会说出去,但是这件事婳纬相信沐恒奕肯定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 两人在这御花园走着,为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们特意隔开了一些距离,最先开口的是婳纬:“王爷本宫想问你一件事?希望王爷不要有所隐瞒。” “白妃请说。” 思量了一会儿,婳纬开口道:“你是不是喜欢寒姐姐?王爷不必急着否认,嘴巴可以说谎,但是一个人的眼神却骗不了人。” 没想到白婳纬就刚刚那一次,她便发现了,沐恒奕很佩服她:“没想到白妃如此会观察人,本王佩服,但王妃如果想要以此要挟,本王定不会妥协的。” “王爷想哪去了,你觉得本宫是这样的人吗?更可况当初你帮过本宫,而本宫又和寒姐姐是最要好的朋友。”其实婳纬也不怪沐恒奕会这么想,必须这么隐秘的心事被自己发现了,是谁都会紧张不安。 婳纬的话,让沐恒奕有些惭愧,他明明知道婳纬不是这种人,可刚刚还偏偏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刚刚的话还请白妃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王爷不比如此紧张的,本宫找王爷,并不是为了要挟或者得到什么,只是想要奉劝王爷不要再继续这段没有结果的情感。”婳纬知道这样说话也很伤人,可她这是为了两人好,殊不知沐恒奕从刚刚出门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他对寒烟所有的情感。 “本王知道白妃是为我们好,但是也请白妃放心,本王已经放下了一切,在继续下去恐怕也会伤害了皇后,也伤了自己,所以从今以后本王不会再拾起这段感情。”沐恒奕此时说出这些话,没有了当初的不舍,反而有些释然了,其实这个秘密被人知晓了,内心还要好上许多,最起码他不用一辈子埋在心里。 听的出沐恒奕的语气,看来他是真的打断放下了,婳纬饭觉得自己有些多此一举了:“王爷能如此识大局,本宫很是钦佩,刚刚的话就当本宫从来没有说过,王爷也什么都没听到。” “其实白妃不必如此,刚刚的谈话,本王的心情好了许多,原本以为这个将一辈子烂在心里,却不想白妃的火眼金睛一下就识别了,这样说出来,倒也让本王舒畅了许多,所以到说到底,本王还得谢谢你。” “要谢也是谢你自己,本宫本就没说什么,是王爷的开明解脱了自己,其实本宫知道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的那种感觉,让人有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可是还得活着,这世上没有哪一个人离开了对方就真的不能活,唯有坚强的面对,才能活的洒脱。”婳纬此时的脑海想起的不是别人,正是子墨,如今就算她真的能回到子墨的身边,可是却也配不上他了,如今她唯一希望的便是,子墨能遇到一个真正爱上能配的上他的女子。 听完白婳的话,沐恒奕没有出声,他听说了白妃的事,听闻白妃是在成亲当天被皇兄夺回来的,想必能让白妃心甘情愿嫁给他的人,一定也非常爱他,可是现实总是这么残酷,不久之后他便要和白妃心爱的男子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然而他一个字也不能和白妃提起,这是皇兄特意交代的。 “好一个洒脱,没想到一个女人都能如此看开,我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不能想开的,今天本王真是受益匪浅,多谢白妃的开导,只是这时候确实不早了,不然本宫一定和白妃把酒言欢。再此拜别。”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说出一切了。 望着沐恒奕离去的背影,婳纬苦笑一声,开导?恐怕她还是不能坦然接受发生的所有事情。 第一百五十二章饭中下药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 第二天沐恒奕就踏上了征尘,他带领着三万将士往淮阳的方向出发,看着一身军装的柳叶儿,沐恒奕甚是不解:“柳姑娘,你一个女人怎会愿意奔赴战场?那些流血的场景难道你不怕?” 柳叶儿嗤笑:“害怕?本姑娘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这辈子如果不能亲自杀了苏子墨,那我活的还有什么意思?” 这让沐恒奕很高兴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让柳叶儿如此想要了她的性命,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就算自己问了,或许她也不会告诉自己,他就别自找没趣了。 而柳叶儿想起苏子墨对自己的点点滴滴,她发现自己真的找不到一丝他对自己的好尽管自己死皮赖脸的告诉他自己如何如何的爱他,可他眼里只有厌恶,自己就有那么不堪吗?原本还想着白婳纬进宫,自己可以慢慢走进苏子墨的内心,可要不然他打伤自己,在路上晕倒,她又怎么会被如此欺凌,所以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原谅苏子墨了,要下地狱就一起下地狱,想到这里,她加快了马速。 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永远不会错,看着柳叶儿的背影,沐恒奕摇摇头,说不定这也是个为情所困的女子。 最近这段时间何才人费劲了所有的脑子,究竟要怎样才能将这媚药下入白妃要使用的饭菜中,虽然媚药并无毒性,可是白妃的膳食一直到她的贴身丫鬟接手全程都有人看守,根本没有下药的可能,眼看自己就要生了,她不将白妃给击垮了就没办法安心生产。 作为何才人的贴身丫鬟看出了主子的心事,绿儿有了一个计划:“娘娘,奴婢知道你在为什么事担忧,奴婢倒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虽然并不抱希望,但何才人还是让她说下去。 “奴婢是这样想的,既然白妃的食材全程有人把关,那是从制作开始到结束,如果咱们在制作前就下手不就没人知道吗?”绿儿的眼神泛着异样的光芒。 听完后,何才人也不无觉得没道理,只是在这之前她们又从何得知白妃要食用的食材:“话虽不错,只是白妃要食用什么咱们又怎么知道,况且就算知道又能如何,这些食材第二天都是要清洗的,即使放了药又如何?还不如要被清洗掉?” “如果这样不行,那咱们就放在不用清洗的食材里。” “那你说说什么样的食材可以不用洗?”何才人想不出还有不用洗的食材,到时候吃出病来,谁负得了责任? 绿儿小声回道:“娘娘,做菜除了要用食材,可还有最重要的东西是不能忘了的,那就是调味品,这媚药和盐都是一样的眼色,到时候奴婢放在里面搅拌一下,单用肉眼是无法看清的。” 经过绿儿这么一说,何才人也两眼放光:“你说的没错,盐也是白的,咱们这个也是白的,放在一起根本不会引起注意,况且白妃的吃用都是单独的,就不用担心被其她妃子给误食,而发现了。” 看着主子这样子也是同意自己的主意了,绿儿继续道:“娘娘如果你觉得可以,那奴婢今晚就去御膳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媚药放入盐里面。” “好,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让人发现了你,不然一切都完了。”何才人提醒道,同时她的内心有些忐忑,可是没办法只要有白妃的存在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有出头之日了。为了将来为了孩子,她必须赌一次,赢了皆大欢喜,输了照样全身而退,既然如此她还怕什么。 绿儿点点头:“小主你就放心吧,御膳房半夜后就没人值夜了,到时候宫中一片寂静,奴婢再悄悄的进入御膳房。” “这成与败就看你的了,你放心无论怎么本宫都不会亏待你的,记得千万不要弄错了。” 知道小主在担心什么,绿儿一脸的自信:“娘娘放心,在之前奴婢就已经勘察好了,不会有错,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下何才人才算真正的放心了,便让绿儿下去准备了。 因为马上就要和邵国打仗,沐晟奕这几日几乎都待在御书房,婳纬那也没时间去了:“赵大海。” 听到皇上在叫自个,赵大海赶紧进去:“皇上有何吩咐?” “你去一趟泞溪堂就说朕忙于政事晚上就不过去陪她了,让她好好休息。”沐晟奕边批阅奏折边说道,他的右手经过太医的治疗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虽不能握剑,但是写字还是可以的。 站在书房里,婳纬画起了好久都没有画过的画,她正认真的画着一朵盛开的玫瑰花,玫瑰花虽好,却带刺,但依旧有人愿意飞蛾赴火,或许这就去玫瑰的魅力所在。 这时苷莱走了进来,见小姐画的认真,就没敢打扰小姐:“有什么事就说吧!”婳纬先开了口,不过手中的毛笔没有停顿。 见小姐都开口了,苷莱这才道:“小姐刚刚赵公公来了,说是皇上今晚不会过来了,让你早点休息呢!” “嗯,我知道了。”婳纬听后没有什么表情,在她看来天天不来这才叫好,终于最后一笔,婳纬将玫瑰花画好了,她吹了吹笔墨,这才将画好的玫瑰用双手拿起来:“苷莱你觉得怎么样?” 对于舞文弄墨的苷莱不太懂,但是只要是小姐的作品在她眼里就是独一无二:“小姐真好看,恐怕这后宫之中没有人可以比过小姐的画功。” 然而婳纬却并不觉得这样的回答有多让她开心,如果沐恒奕在或许能与他说上一二,发现自己跑题了,婳纬懊恼的摇摇头:“算了,不过就是一副画而已,苷莱把它撕了。” “小姐这么美的画撕了多可惜?”苷莱接过画看着艳丽的玫瑰花有些舍不得。 婳纬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喜欢送你好了。” 得到小姐的允许,苷莱高兴的收下了。 夜晚来的如此快,今晚的月亮虽圆,但却像个害羞的姑娘般,总是躲在乌云后,散发出无比柔和的光,它静静的看着祥和安静的大地,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娇柔的身子左顾右盼着,等确定没人后就偷偷的往御膳房走去,终于躲避了巡逻侍卫来到御膳房,拿出事先就配好的钥匙走了进去,来到一处干净小灶前,将怀中的小瓶子打开,然后将白色米分末状的东西倒入放盐的小盒子里。轻轻的搅拌了一下,感觉看不出什么来,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御书房,她的动作很快,来去也就一刻钟的时间不到,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所有人从睡梦中醒过来,开始了新的一天。坐在梳妆台前,苷莱细心的替婳纬梳着墨丝,然而就是昨夜婳纬失眠了,看着两个熊猫眼,她想起昨晚沐恒奕不在身边时,她竟然会觉得不习惯,无论怎么数羊,她就是睡不着,果然习惯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也自己这样的习惯感到羞耻,明明恨的他要死,可才一晚上没在一起,她就失眠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贱? 并不知道小姐在想些什么,苷莱只是认真的替小姐整理好发型:“小姐你的头发却来越长了,你看都到大腿处了。” “是吗?”婳纬比了比,发现果真到了大腿处,怪不得每次苷莱替自己梳头都要花上好长的时间。 同样已经起床了的何才人看了一眼绿儿,意思不明而意,绿儿笑着轻轻点头表示成功了,何才人的嘴角这才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今天恐怕有好戏看了。 早晨起来婳纬没有味道,简单的喝了几口白粥,便让下人收拾了桌子,一上午她都没有出去,于是让苷莱找来几本古词书过来。 苏子墨带着弟兄去往淮阳的路上,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找到另一位将军,这位便是皇上亲自安排给自己的常胜将军,年龄约为四十出头,但看过去精神力特别足,说话的声音也特别有力,他这次被封为左前先锋,虽然职位低于自己,可对方没有任何的不服,这让苏子墨对他也是敬重有加:“咱们就在这拜别,将军你依旧带领着大军前往淮阳,不要人看看出了破绽,我便带领几位弟兄往鸠城的方向赶去,相信那里的大军已经在集合点等我们了。” “好,苏将军赶快去,到时候我便对淮阳发起猛烈的进攻,让明月国的注意力转移到淮阳,到时候苏将军乘其不备一举拿下鸠城。”常胜将军经过这几天的路程,发现这个年轻人真实不简单,有勇有谋,这样的人才不多了,所以对皇上的安排他才会甘愿服从。 带着自己的这帮弟兄驾这马往反方向走去,苏子墨坚信自己的这招一定能瞒过对方的眼睛,既然发现了也为时已晚了。 就这样他们的两支军队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前进。而沐恒奕带领的将军也即将到达淮阳,这一战他会拼尽自己所有力量,也要为皇兄守住淮阳。 中午临近,苷莱将膳食都已经摆放好,这才把小姐从书房里请了出来:“小姐早晨就怎么吃东西,这午膳一定要多吃点,不然身体可吃不消。” 被苷莱缠的没有办法,婳纬只能往膳厅走去,看着丰盛的午餐,婳纬有了些胃口,拿起筷子就慢慢吃了起来,看小姐吃了,苷莱高兴的为小姐盛着汤:“来小姐喝点汤,别噎着了。” 一顿饭下来,婳纬对着苷莱笑了笑:“怎么样?这下你满意了吧!” “嗯,奴婢很满意,那小姐你先做这休息会儿,奴婢收拾自己桌子。”苷莱说完就将这些碗筷收拾好了往自家的厨房送去。虽然饭菜是御膳房做的,不过碗筷却是自己洗的,每次去御膳房时,苷莱都会将洗好的碗筷送到御膳房,然后将这一顿的饭菜端到小姐那去。好在两者之间的路程不远,不然苷莱天天只能忙着端菜送饭了,不过也没办法,也是做她不放心。 苷莱走后,婳纬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可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对劲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药性发作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坐在椅子上一直没动的婳纬总是感觉有一团火焰在内心燃烧,她的脸色绯红,眼神开始有些迷离,她口干舌燥,再也坐不住了,歪歪扭扭的站起来,看着桌子上的茶没有倒在杯子里,而是直接拿着水壶往嘴里倒,衣服湿了婳纬完全不在乎,可是那壶中的水大半已经倒在自己的身上了,很快壶中的水没了,可是婳纬还是觉得不够,她想要更多的水 苷莱再次回来时发现小姐已经不在了,而地上满是水渍,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想也不想的赶紧出去找:“娘娘,娘娘?” “你看到白妃娘娘没有?”苷莱见一个就要问一个,可是这偌大的泞溪堂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到过,这使苷莱更加着急,为了找到小姐她只能出去找了,“小姐” 话说婳纬觉得自己身上燥热难耐,她便出去了,一路上她也没碰到什么人,而那团火焰一直在燃烧着自己,让婳纬无比渴望冰冷,实在热的受不了,婳纬竟将自己的衣服给脱了,此时只剩下白色的裹衣,还想继续脱下去的时候,婳纬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她会有这种反应一定是刚刚有人在她的饭菜里下了药,不过她不可能会这样的,于是她只能用力的握着拳头,希望能寻回一丝理智 而这边苷莱找了许久也没看见小姐,她那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而如今能救小姐的只有皇上了,顾不得那么多她直接往养心阁跑去 守在养心阁门外的赵大海见苷莱来了,露出亲切的笑容:“苷莱姑娘怎么过来了?” 没时间和赵大海寒暄,苷莱满脸的焦急之色:“赵公公赶紧让我进去吧,我有重要的事和皇上说” 看的出这一定和她的小主有关,一想到那位,赵大海也不在费话,赶紧带领着苷莱进去了:“皇上,苷莱姑娘有事找你” “皇上不好了,我家娘娘不见了”苷莱不等沐晟奕先说话就开了口 这下沐晟奕有些疑惑了,大白天的怎么可能会不见:“怎么回事?你讲清楚” “是这样的,刚刚娘娘用完午膳,奴婢就收拾碗筷去了,可是回来就没找到小姐,而且桌子上的水壶东倒西歪的倒在桌子上,地上也全是水渍奴婢找了整个泞溪堂,可就是没有找到,为了***,奴婢也出去了寻找,可依旧没有找到,想起之前就有人想害小姐,奴婢就心惊胆战,所以没办法才来找皇上的”苷莱说完就跪了下来 听完苷莱这么说,沐晟奕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赵大海你去安排侍卫沿着泞溪堂周边仔细寻找,苷莱你随朕也出去寻找”沐晟奕说完就离开了养心阁 此时的婳纬不敢乱动,她总觉得有人在算计自己,她一出去只怕就完了,然而即使她躲在一个小树林里,也依旧有人找到他,来的人正是一位侍卫,而这侍卫并不是赵大海的侍卫:“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来来人,婳纬更是将自己蜷缩在一起:“你别过来,我没事,你快走吧!”她刚刚看到这男子,竟然有种想要投怀送抱的感觉,她知道这是体内的那团火在作怪 但那男子见婳纬这样更不肯离开了:“娘娘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送你去太医院吧!”说着就用手扶着婳纬的肩膀,准备扶她起来,而就在他触碰到婳纬的那一刻,婳纬感觉全身都过电了一样酥麻麻的,她一个顺势就倒在侍卫的怀中,眼神迷离的看着侍卫,刚刚没有人的时候她一直拼着命忍住,然而此时突然有个男子过来了,她就是再想忍住也无济于事了她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两人就这样倒在地上,婳纬整个人就趴在男子的身上,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竟看成了子墨,这样的场景,让婳纬有些忍不住:“子墨是你来了,真的是你”说着她就开始扒点侍卫的衣服,直到侍卫只剩下一条内裤她才住了手,突然婳纬对着男子笑了,“子墨,是我对不住你,这么久了都没有把自己真正交给你,今天我要完完全全的交给你”婳纬说着又继续脱自己的衣服了, 看着香肩外出的婳纬,那侍卫何时见过这样的场景,他一个到付扑,就将婳纬压在身下,他不断的告诉自己,是娘娘引诱的自己,况且这里也没什么人,不一定会发现,于是直接对着婳纬身上又是肯又是亲,婳纬顿时觉得自己的火焰燃烧的更加热烈了,不够这样根本就不够:“嗯,啊”这样带走诱惑性的情欲在侍卫的耳中不断徘徊,于是让侍卫的情欲也更加高涨,他一把撕开了婳纬的裹衣,看着雪白的肌肤,带着淡淡的伤痕,他两眼发直,他不记得解开婳纬的肚兜,而是继续轻吻着婳纬裸露肌肤 此时婳纬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她一直感觉在身子身上放肆的男子就是子墨,所以的她的嘴里不断念着子墨 苷莱带着皇上来到自己没有寻找的地方,自己的寻找,就在这时,苷莱找到了小姐的衣服:“皇上你看这是小姐外衣,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姐的外衣会在这里?” 看着苷莱手中的衣服沐晟奕的眼神幽暗,他继续往前寻找着,终于他们来到了一片小树林,里面阴凉,沐晟奕想也不想的就走了过去,而眼前的一幕让他停在原地,,只见一个男子在一位女子的身上放肆的索取,而女子正坦然接受,刚开始沐晟奕以为是哪位侍卫和宫女偷食禁果,然而耳朵比较尖的他没有错过对方嘴中的子墨,所谓的子墨不就是婳儿心心念的人吗? 可能是男子太投入了,并没有注意到沐晟奕和苷莱的到来,就在他要褪去婳纬肚兜的那一刻,一道声音立刻吓的他魂都没有了:“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激灵男子吓的赶紧从婳纬的身上下来,这是他才看到皇上正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看着自己而苷莱这时才看到躺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家小姐,她吓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声音,让皇上更加愤怒 “皇上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娘娘引诱我的,还请皇上饶命啊”那侍卫拼命的在地上磕头 而婳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自己好难受:“子墨,我好难受子墨?” 然而沐晟奕听到她的声音,更是怒火中烧,他慢慢走进婳纬身边,看着躺在地上满脸绯红的婳儿,而她身上刺眼的吻痕让沐晟奕恨不得杀了这对狗男女,就在此时其他侍卫也找到了这里,正要靠近:“都站在原地不准动” 得到皇上的吩咐,他们也不敢靠过来,只能站在原地,沐晟奕看了一眼苷莱,怒道:“还不过替你主子遮挡?” 这时候苷莱才反应过来,赶紧将手中拾到的衣服盖在小姐的身上,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握着小姐的手:“小姐是我啊,我是苷莱,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不过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婳纬,只能不断的摇头,嘴中不断的说着什么 沐晟奕闭上眼睛,努力克制想要割了婳纬舌头的冲动,他来到侍卫的身边,那侍卫此刻还在磕头:“抬起头来” 听到皇上的声音,男子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看着凌厉的皇上,正想说些什么,沐晟奕的手突然掐住了侍卫的脖子,他一扭,咔嚓一声,就听到侍卫脖子断裂的声音,顿时对方就死了,所有人听后吓的咽口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亲自杀人,怎么感觉死神降临一般? 将尸体一脚踢到其他侍卫身边:“你们将他的尸体拿去喂狗,记住今天的事情你们要是敢说出半个字,下场和他一样” 很快他们就拖着尸体离开了小树林,只有赵大海守在那里,沐晟奕蹲下,看着没有一丝意识的婳儿,他用手点了婳纬的两个穴位,顿时婳纬安静下来,沐晟奕这才抱着她往泞溪堂走去,他当然知道婳儿被人下了药,他气的不是两人刚刚发生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婳儿自愿的,他气的事,婳儿即使在这种时候还记得苏子墨 来到婳儿的房间,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皇上冰冷的眼神,没有敢多说一句话 将婳儿放在她的床上,沐晟奕叫退了所有人,他知道中了这种药的人,如果不能男女交合,便必死无疑,然而也就是这一次,是沐晟奕最不想占有婳儿的一次,因为他身下的婳儿喊的永远只有苏子墨的声音 这次婳纬不再是像木头一样的女人,她自动的迎合着,她眷恋这身上的男子,冰凉凉的,仿佛可以浇灭她内心的火焰,终于两人大汗淋漓,结束了一迎一合就像完成任务一样的交合穿好衣服后,沐晟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他势必要把那个该死的凶手找到 而没有了心中的那团火焰,婳儿无比的轻松,她慢慢熟睡了过去,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到底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午睡的寒烟听到萃儿的话,坐了起来:“现在皇上是什么态度?” “听宫女将,皇上是黑着脸从泞溪堂出来的,恐怕是真生气了”萃儿回忆着宫女的话 寒烟冷笑一声:“生气?你觉得皇上会生白妃的气吗?一个死而复的人,皇上不知道有多珍惜,即使生气,皇上也不可能生一辈子的气,况且这件事本就错不在于白妃,只怕皇上是在生下药之人的气” “娘娘,那何才人那边?” “这次本宫不会再帮她了,一切就看天意”寒烟知道自己要是再帮她,只怕自己也要万劫不复现在她还是想着如何不会将自己牵扯进去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清醒过后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当婳纬醒来人还是蒙的,感觉自己的头无比疼痛,用手拍了拍脑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记得自己用过午饭后,就感觉身体不对劲了,再后来她好像出去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苷莱?苷莱?” 听到小姐的叫唤,一直守在门口的苷莱赶紧进去了:“小姐你醒了?” 见苷莱进来了,婳纬赶紧问道:“苷莱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躺在床上?” 这件事,苷莱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可是宫中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虽然皇上不准拿着侍卫说出去,但是他抱着小姐会泞溪堂的路上,大家都是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小姐,所以纷纷猜测小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dtm 感觉苷莱有什么疑虑,婳纬瞪了她一眼:“苷莱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那我去问别人?”说着婳纬就要起来 眼见小姐就真要去问别人了,苷莱赶紧制止了:“唉,小姐,别奴婢现在就说,你躺好了,奴婢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只是希望小姐能有心里准备” “你说吧,没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婳纬就知道肯定没好事,不然苷莱也不会这么藏着捏着不想告诉自己 呼了一口气,苷莱下了狠心,还是说出了真相:“小姐今日中午你用过午膳奴婢就发现你不见了,后来就去找你,实在找不到小姐,奴婢便去了找皇上,后来皇上和奴婢一同寻找你,但是找到小姐时……”后面的话苷莱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了 “不要吞吞吐吐的,你都说了”婳纬有些不耐烦了,无论做了什么,都已经发生了,也没有回头路了,她只能接受 苷莱的声音就突然哽咽起来了:“小姐,奴婢和皇上发现你时,你正和一个侍卫衣衫不整的躺下小树林里,只怕我们再晚去一步,小姐就贞洁不保了” 婳纬听后,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谁搞错了:“苷莱,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和别的男子在一起,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啊,不过皇上特别生气,他当场就将那名男子杀了?小姐也被皇上抱了回来,一路上大家也看到了小姐衣衫不整的样子,恐怕她们都在以讹传讹,说着无比难听的话”苷莱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了 此时的婳纬没了一丝朝气,一想到自己和别的男子在一起的画面,她就觉得无比恶心,她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 怕小姐会想不开,苷莱继续道:“小姐其实你也不必自责,这件事是有人在暗中害你,皇上已经找真正的凶手去了” 说到这里,婳纬也想起来了,她吃完饭就觉得不舒服,这才会出去的,可是究竟是谁下的药,又是谁想害自己,明明她的饭菜都有人把关,凶手又是怎么找到机会的?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明明她没有得罪过一人,也没有害过一人,她们却就是抓着自己不肯放 这么久了,她所谓的太平生活,仿佛就不曾在她的时间里出现在过,她必须要和沐晟奕好好谈谈了 此时的沐晟奕正黑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你们都是干什么用的,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明明白妃的膳食都是一直严密看管的,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凶手又究竟是怎么下的手?你们就一点线索都找不到那朕要你们有何用?” 坐在养心阁的沐晟奕,气急败坏的望着这群唯唯诺诺的人,当真是有气不知道怎么撒:“再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如果你们还是没有头绪,就给朕滚出朝廷” “请皇上放心,尔等一定将凶手找到” “那还不快滚”沐晟奕皱着眉头,不找到凶手,他难以平复,想到婳儿今天发生的一切,他真的恨不得将后宫所有的女人都给杀了,没想到刘美人死后,这才消停没几天,就又有人兴风作浪了,看来这是把他当死人这次找到凶手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皇上,泞溪堂的那边人来报,说白妃已经醒了”赵大海小声的说道 “好,朕正要去会会白妃,看她又什么话要对朕讲”沐晟奕说完便站起来,走出了养心阁 没有任何胃口的婳纬晚上没有吃一点东西,她躺在床上想了许多事情,这么久了,为什么苏子墨没有来找自己,按照他的性格苏子墨无论如何也会来找自己的,难道觉得沐晟奕将自己带回宫,他觉得自己和他没希望了,所以就放弃了?但是苏子墨并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在想办法救自己出去,可是这个办法她并不知道,也许他已经有动作了,不过沐晟奕隐瞒了自己,想到这里她的头都快炸了 就在这时苷莱进来了:“小姐皇上过来了” 听到苷莱的话,婳纬坐了起来,她正要去找他呢,很快沐晟奕就进来了,他冷冷的靠近婳儿:“你们都出去,没有朕的吩咐不准进来” 所有人不得不出去,苷莱担忧的看了一脸小姐,便也只能出去了,像皇上占有欲这么强的人,亲眼看到今天的这一幕,只怕小姐又要受些苦头了 “皇上怒臣妾身体欠佳不能行礼了”婳纬淡淡道 “身体欠佳?你也知道身体欠佳?你知不知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朕的脸面全部被你丢光了,堂堂的二品妃子竟然和侍卫翻腾覆雨,这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你知道吗?”沐晟奕只要一想起午时发生的事情,太久恨不得把这个一脸冷清的女人给杀了,可是他舍不得,所以他只能生气,生她的气,更是生自己的气 看着气急败坏的人,婳纬也直愣愣的看着他:“这件事为何而起?皇上难道不必我清楚,当初不是你强行把我带回宫中,又怎么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害我?如果你不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又怎么会有人想要我死?说到凶手,在我看来你才是真正的凶手,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没想到婳儿到最后怪罪的人却是自己,沐晟奕感觉自己的心碰的一下碎裂了,他伸出手猛的掐住婳纬的脖子,眼神冰冷:“你现在怪朕?要不然朕你会没事吗?要不是朕,你觉得你还是一个干净的女人吗?要不然朕,你会有这样荣华富贵吗?现在你觉得都是朕的错?没错朕是错了,错就错在不该爱上一个移情别恋的女人” 婳纬的耳边回荡的沐晟奕的话,但是她的眼神却越来越模糊,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沐晟奕突然放了手,婳纬顿时趴在床上大喘气,许久她才能完整的说一句话,她的眼中挂着泪水,但是没有让它流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以为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吗?当初我爱你爱的那么深,可是在你眼里一文不值,甚至不听我的解释就将我打入冷宫,好,这些我都能接受,我以为我能等到你的道歉,可是没有,她们觉得我进冷宫了不够,就一心想要害死我,我死了,我的心死了,是子墨,他给了我温暖,实话他对我好,比你对我的好要好上几百倍,最起码今生他永远只会爱我一个人,不会有这么多的女人,让我难受,这你能做到吗?不你做不到?你的大臣们也做不到,只要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你永远不会停止纳妃” 婳纬眼中的泪水最终掉落下来,她不在意的擦拭了几下继续道:“本以为今生我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可是命运弄人,最终你还是知道了我的存在,然而你想到的还是占有,根本就不在乎我是怎么想的沐晟奕你敢问你的爱不自私吗?” 听完婳儿的话,沐晟奕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自私,可这是为了自己的爱情,更是想为过去的事赎罪,然而在婳儿的眼中,他做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她的心里永远只有沐晟奕:“婳儿,朕就问你一句,你当真对朕没有一丝感情?” 望着沐晟奕认真的眼神,婳纬想也不想道:“没有,我对你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也不敢对你抱走任何幻想了,只要待在你身边,我永远不可能有好日子过,这才多久啊,想要我死的人恐怕不少吧!难道你就这么想让我在刀尖上享受你给我的爱,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需要!” 眼前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无不刺疼这沐晟奕的心,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也伤他最深:“如果可以,朕永远不再踏入后宫一步,你可愿意给朕一个机会?” “晚了,你可以捆住我的人,却捆不住我的心,我这颗心永远只为子墨而跳动”婳纬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看着如此绝情的人儿,沐晟奕狠狠的踢了一脚桌子,顿时桌子四分五裂的碎了,婳纬仿佛没听见一般,任沐晟奕怎样:“你以为这样,朕就会让你们团聚?错了,朕一定会亲自杀了苏子墨,你这辈子永远别想离开朕的身边”沐晟奕说完拂袖而去,他发誓他一定会亲自杀了苏子墨 沐晟奕离开后,婳纬闭上眼睛,她真的累了,为什么所有人就是不肯放过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从来没见过皇上的脸如此黑过,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纷纷低着头,只有苷莱无比担忧里面的情况出来后沐晟奕并没有急着离开:“赵大海安排人日夜守在泞溪堂所有出口,没有朕的吩咐白妃不准踏出半步” “奴才知道了”赵大海同情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唉,这叫什么事嘛! 皇上一走,苷莱就赶紧进去了,只见小姐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默默的流着泪,看到这情景,苷莱刷的一下也流泪了:“小姐你别难受了,没有过不去的坎,相信皇上很快就不会生小姐的气了” “苷莱你还不明白吗?我这辈子在意的人不在宫内,这里的人高不高兴我不在乎,我真的累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第一百五十五章找到下毒者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一直在等消息的何才人见绿儿过来了赶紧询问:“事情怎么样了?” “事情成功了,听闻今日午时后,白妃离开自己的宫中,皇上派人寻找,到后来看到的便是皇上抱着衣衫不整的白妃往她的宫中走去如今皇上已经关了白妃的禁足,看样子是非常生气” 然而何才人听后还是觉得有些失望:“只是被关了禁足而已啊,这有什么用?难道皇上爱她可以爱到这种地步?她一直以为皇上最起码要夺走白妃的妃位然后打入冷宫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听到的只是一句禁足就完事了” 就在这时何才人还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对了,这件事会查到本宫的身上吗?你做的时候究竟有没有人看见?”她可不怕没惹到狐狸就沾了一身骚 “这个小主可以放心,奴婢下手时没一人看见,即使她们找到了下药的盐罐子,也不知道是谁下的”对于这点绿儿完全可以保准,她做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小心 得到肯定的答案,何才人这才放了心,只是还是觉得很不苷,这个白妃真是命大,总是能化险为夷,难道自己就真的拿她没办法了吗? 而刑部的人正焦头烂额的寻找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但是全然无果,只要是能吃的东西他们都查了没有发现,眼看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刑部侍郎换了一种思路,如果他是下药之人,一定不会放在最显眼最容易被查到的地方,终于他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些瓶瓶罐罐身上,他让太医一一查看了一番,很快太医便察觉出这盐罐子有问题,他闻了闻,然后又用嘴巴舔了舔,刚入嘴,他吐都吐不赢,用白开水漱口后才觉得好多了:“大人,这盐有问题,被人下药了” 刑部侍郎一听,就将盐罐子拿起来闻了闻,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而且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哪里有问题?” “大人这是被人下了一种,只要误食就会情不自禁的那种,如果不能男女交合必死无疑,这种东西无色无味,很难察觉按道理开讲,宫中是没有这种禁药的,这究竟是从何处而来?”太医也是想不明白 只要找到了下药的根源就不怕找不到凶手了,刑部侍郎让人将御膳房所有的宫女太监给抓起来了:“本官要亲自审问” 然而问了问了,邢也用了就是每一人承认,看样子确实不是这些人员所做,可如果是御膳房除外的人,又是怎么进去的,难道趁白天进御膳房时给下的药?但是也不对,因为白妃前天晚上用膳了,如果那时候就下药了药效早就发作了,现在看来也就是昨天前天晚上有人偷偷潜入御膳房下的药 想到这里,刑部侍郎又赶紧询问了昨天巡逻的侍卫,然而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这件案子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刑部侍郎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就在这时又一个小太监说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 “启禀大人,小的前阵子值班,何才人的丫鬟过来取食物,正巧小的内急,就跑绿儿帮忙看了一会儿,等小的回来时,绿儿姑娘才离开,后来准备锁门时,发现一串钥匙被人移动了位置,但是见一把没少也就没放在心上”那小太监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刑部侍郎听后,那简直就是两眼放光,明白人都知道会在白妃饭菜中下这种药,除了后宫的妃嫔绝无旁人,而何才人不正是和白婳长的如出一辙的人吗?她想害白妃也合情合理,于是刑部侍郎将重点怀疑对象放在了这对主仆身上,但是想到何才人就要生了,这时候不宜惊动她,一切还是先从叫绿儿的身上着手 于是他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人便明了的点点头:“好了,你们出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今天的事不准透露半字,否则你们的脑袋就得搬家”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不敢,邢台侍郎这才满意的让他们离开了,此刻他的心情才算如负释重,尽管还不能确定这是和何才人有关,但是他才八九不离十了,一切就等那个叫绿儿的证词了而就在这时,一位小太监过来了:“大人,皇上请你过去一趟,还请大人移步至养心阁” 离自己破案不是还有几个时辰吗?怎么这时候宣自己?尽管刑部侍郎实在想不明白,不过作为臣子哪敢抗旨,只能过去了 “怎么样了,查到一点眉目没有?”沐晟奕看着跪在地上的刑部侍郎问道 “皇上,臣已经有了调查的方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破案了,只是这个凶手恐怕皇上要有心理准备了”邢部侍郎始终没有抬头,尽管皇上现在独宠白妃一人,但是何才人又偏偏和白妃长相一样,这下他的拿捏不准皇上知道后会怎么做 这下沐晟奕倒是很好奇刑部侍郎所怀疑的真凶究竟是谁:“你究竟怀疑何人?” 许久刑部侍郎道:“正是何才人” 一听刑部侍郎的话,沐晟奕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能确保就是何才人?”在他的记忆中何才人温婉文静,不像是作恶的人,但是他也深知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真是何才人做的,那他也一定不会放过她如今他已经有了婳儿,何才人对于他来讲可有可无 “如果没猜错,马上就能知道答案了,只是不知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何才人应该马上就要生产了,这时候如果将她抓了,只怕不利于顺产”刑部侍郎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其实这点也正是沐晟奕想到的地方,他可以不在乎何才人的生死,但是他不可能在乎皇家血脉,于是他想到了郑氏,当初郑氏罪恶滔天,他也还是让郑氏活到了孩子出生的那一天,既然如果何才人也只能这么办了:“你现在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等瓜熟落地在将何才人绳之以法也不吃,至于她的贴身丫鬟,是不能回到她的身边了,就以顶撞官员为由,被赶出了皇宫,记得要让所有人看到这一幕,这样何才人才会相信到时候一出皇宫就将她给杀了” “皇上英明,臣等佩服”邢部侍郎双手合十磕了一个头 “好了,你下去吧,朕还有折子要批”沐晟奕说完也不再管他,便低头看着手中的折子,沐晟奕发来八百里加急,说已经和邵国的人打起来了,战况激烈,胜负还未可知 淮阳城下,邵国的士兵正猛烈的进攻着,沐恒奕带领的士兵也不甘落后,双方打的难解难分,柳叶儿也加入的战争,看着遍地是鲜血,她没有恐惧,甚至觉得无比兴奋,她觉得自己疯了,会喜欢这样打打杀杀,不过她确实疯了,早在自己被男子侮辱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疯了 终于打了三天,常胜将军这边略显下风,敌人的人数比他们多,而且自己的人马经过一路的奔波早就疲惫不浪了,三天了应该为苏将军争取了很多时间,接下来就看他的了:“撤撤”所有士兵一听就开始往后撤 邵国的士兵正欲追过去,被沐恒奕制止了:“莫追,小心有诈” 而坐在马背上的柳叶儿看着已经撤走了的邵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么多天了苏子墨究竟在哪?为什么不来迎战,难道他们就这样认输,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不好,我们中计了” 看着柳叶儿如此严肃的表情,沐恒奕也认真起来:“柳姑娘何出此言?” “这么久了苏子墨并没有出现,之前我一直以为苏子墨在大本营中,可是现在想想不对,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坐在军营等消息的,他那么想要打败明月国一定会亲自出战,而如今他没有出面,唯一能解释的只有他本就不在这里”柳叶儿眯着眼睛望着前方 “那柳姑娘你觉得他会在哪里?”沐恒奕问道,此时他也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来人拿地图过来” 他翻开地图,看了看两国的地理位置,鸠城两个字正醒目的出现在他的眼中,他记得皇兄说过,淮阳和鸠城都是进入明月国的两道防锁线,只是鸠城易守难攻,所以对于邵国派他们来到淮阳也就不觉得奇怪,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使用的障眼法,他们最初的目标就是鸠城:“鸠城”两人异口同声道 “坏了只怕鸠城已经进入战斗了,咱们必须前去支持”沐恒奕看着柳叶儿一脸的焦急,他没想到这个苏子墨竟然这么狡猾 以苏子墨的智商恐怕鸠城已经被拿下了,这句话柳叶儿没有说出来,怕打压将士们的气势,只是她不说很快有人要说了:“报,鸠城来报” 沐恒奕接过对方手中的密报,打开来看,只见沐恒奕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见状柳叶儿也看了看,只见上面写道:“敌方邵国突然袭击我鸠城,如今鸠城死亡惨重,请速速来支援”看来她猜的没错,只怕等他们到了鸠城已经为时已晚了 “立刻整顿所有兵马粮草,前往鸠城”不管怎样,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绝不能放弃 说到苏子墨这边,他和常胜将军分开后,就马不停蹄的往鸠城的方向赶去,与自己安排好的军队汇合后,他便带着他们悄悄往鸠城赶去,到了深夜,他便让人在箭上烧了火把,顿时火光冲天,城内乱做一团,他乘胜追击,猛烈攻打鸠城,如今鸠城剩下的兵马不足五千,不用多久他便能拿下鸠城了,他离婳儿又进了一步:“婳儿你一定要等我” 何才人自知道绿儿被赶出皇宫,她就如同惊弓之鸟,虽然种种迹象并未表明她就是凶手,可她总是放心不下,如今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皇后了:“来人备轿本宫要去皇后那请安” 当她来到皇后的宫中,皇后却以身体抱恙没见她,何才人终于知道什么叫孤立无援了,但是现在分胜负还尚未可知,如果她被发现了,那皇后也别想好过,想到这里,她深深的看了一眼万寿宫几个大字便让人回宫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被天下人唾骂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看着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的皇后娘娘,萃儿甚是不解:“娘娘你为何不见何才人,这时候不更应该稳住她吗?如果她有了什么想法,这对娘娘你不利啊。” 寒烟喝了喝一口茶,淡淡一笑:“这时候见她,便是对本宫不利了,何才人的丫鬟已经被皇上给杀了,现在一切和何才人有关的人,都会被皇上怀疑,本宫何必冒着这个风险与她见面,况且她本就活不成了,见了本宫,本宫也不能答应她什么,还不如明哲保身。” “什么?绿儿死了?皇上不是让人将她赶出了皇宫吗?又怎么杀了她?”萃儿一脸的惊呼。 “这不过是皇上做给何才人看的,要不然何才人的龙胎,只怕她早就已经死了。”寒烟早在绿儿被带出宫时就让人一直暗中跟着,结局也是她没想到的,不过也真是这样,她知道何才人的事情败露了。 原来就在绿儿被带去审问时,因为实在受不了极刑,这才供了出来,说她偷偷配了御膳房的钥匙,乘着夜色她偷偷将媚药倒入白妃专用的盐当中,本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就连剩下的半瓶被何才人藏在房间其中的一个花瓶里也被她供了出来。 有了写份供词,以及剩下的半瓶媚药,到时候何才人只怕不可狡辩。 “娘娘,如今何才人孤立无援,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对娘娘不利的事,或者告发娘娘曾经帮助过她对白妃下手?”这是萃儿如今最担心的问题。 对于萃儿心中所疑,寒烟早就想到了:“只要在她孩子没出生前,本宫就没事,因为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被发现了,而生完孩子后,就难讲了,皇上倒时一定会让人将她给杀了,她临时前找个垫背的不是不可能。所以一定要在这几日找出不让她出来的办法。” 听完娘娘的话,萃儿点点头,她大致明白了,看来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能让何才人张嘴。一想到张嘴,萃儿想到了一个办法,她低下头在寒烟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 不过寒烟一听立马反驳了:“不行,即使她不能说,可是何才人是识字的,如果她被人下药不能说话,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咱们,到时候用纸写下来,咱们到时候又该如何自处?所以一定要想一个让何才人没有机会说出来的办法。” “是奴婢考虑不周,娘娘那咱们该怎么做,何才人才不会说出来?”萃儿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何才人不说出来。 而这时寒烟的眼神突然变的寒意无比:“一不做二不休,死人永远不会说话。” 听到娘娘的话,萃儿吓了一跳:“娘娘不可啊,何才人现在怀着身孕,如果她死了,皇上一定会彻查此事,到时候只怕就会查到咱们这,那才是真正的无路可走了。” “谁说我要害她的孩子了,皇上本就要她死,如果她生完孩子,畏罪自杀也不是不可能,皇上倒时也不会去深究一个本就将死之人。”寒烟冷冷一笑,如今为了皇儿,她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自己不能生育,她早就把朗哲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朗哲也特别喜欢她,这让她更加坚定要为朗哲铺好太子之路,谁也不能阻挡,即使白婳纬也不行。 “可是咱们又该如何下手?” 看了一眼萃儿,寒烟无奈的摇摇头:“怎么这种事你都要问本宫,当然是从接生的宫女着手了,到时候一生完何才人必定口干舌燥,那时候丫鬟递的茶便是要人性命的茶,就算何才人知道了什么也来不及说出来了,为了逼真,一定要事先准备一份忏悔书,她虽识字,但是进宫这么久,她很少写字,没人能认出她的笔迹,本宫记得你也识字,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你写字,写份悔过书怎么写,不用本宫教你吧!” 没想到娘娘的计划如此天衣无缝,萃儿无比佩服:“娘娘高明,你放心奴婢一定把事情处理好,何才人的气绝对和咱们万寿宫没有半点消息。” 正在朝堂上的沐晟奕看着八百里加急的奏折,他生气的将身前桌子上的东西一推,所有东西掉落在地上,大臣们大气不敢出,纷纷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让皇上如此大发雷霆。 沐晟奕抚摸着额头,他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炸掉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苏子墨竟然如此狡猾,什么攻打淮阳,这全是他的障眼法,自己竟然被他给骗了,如今知道已经为时已晚了,鸠城已经被占领了,他丢了一座城池,而沐恒奕已经和苏子墨在丹阳正面交锋了,现在要他派兵增援。 “王将军,朕命令你派五万大军前往丹阳支援恒王,立刻出发,一路上不得耽搁,若耽误了军情,朕要你提头来见,”沐晟奕倒不是心疼一座城池,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所有人听到皇上的话已经蒙了,这又是哪门子的打仗,怎么他们都没有听说过,直到这些老狐狸一定憋了一肚子的话要问他,沐晟奕平息了下自己的气息:“这件事朕一直没有和你们说,邵国前阵子派兵往我国赶来,想要取代朕的位置,朕已经派恒王应战了,只是对手狡猾,声东击西,鸠城已经沦为他人囊中之物了,如今恒王和敌对将军在丹阳应战。”这时沐恒王想起了一件事,他继续道:“其实邵国的将军你们没见过也听过,他就是有英雄之称清泉庄的庄主苏子墨。” 大家一听炸开了锅,苏子墨他们当然听过,苏子墨不就是自己国家的人吗?怎么到邵国去了,还来攻打自己的国家,这不是投敌卖国这是什么? “没错他苏子墨就是投敌卖国,不是君子所为,为了利益他可以伤害自己的同胞兄弟,为了利益不惜让百姓们流离失所,他就是一个伪君子,这样的恶行应该为世人所知,以前是他一直在欺骗大家,他才是国家的毒瘤,所以我们必须把这颗毒瘤给拔了,还百姓们一个太平盛世。”沐晟奕说的慷慨激昂,底下的大臣更是听的愤愤不已。 没想到自己的国家会出现这样叛徒:“对,皇上说的没错,这种人就应该被世人唾骂,更应该千刀万剐。” 很快苏子墨投敌卖国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明月国,大家从开始的不相信,到最后的唾骂,纷纷指责苏子墨这么做不道德,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一个人,从鸠城逃出来的百姓们更是恨透了苏子墨,没想到国家竟然会出现这么大的叛徒,不仅背信弃义,还残害自己的同胞,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苏庄主是一个英雄,原来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而说书先生为了吸引观众,更是一些没有的事也给编了出来,什么强抢民女,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可以说现在的苏子墨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沐晟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就是要苏子墨遗臭万年,被后人诟病,当然苏子墨也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他无所谓,只要能救出婳儿,让婳儿永远自由,哪怕与天下人为敌他也在所不惜,更可况他虽然拿下了鸠城,可根本没有对老百姓怎样?是老百姓害怕自己逃走的。如今他就算是有一百张嘴恐怕也解释不清了,倒是荆轲很替庄主打抱不平:“将军你看现在他们都是怎么骂你的,明明没有做过的事,也被他们传的神乎其神,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我要去跟他们说清楚。”荆轲最看不得的就是所有人都这样误会庄主。 眼前荆轲就要离开军营了,被苏子墨一把拉住:“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只会让人觉得心虚,再说这样传还不如明月国的皇帝安排人做的,他就是要让我受不了舆论的压力,向世人投降,但他想的未免太简单了,我苏子墨这辈子唯一在乎的便是婳儿的想法,其他人怎么想我根本不在乎。你们也不必听在耳里。” “要我说,将军你就是太没心没肺,他们这么误会你,给你戴帽子,你还能跟没事人一样,要是我非得好好理论一番。”荆轲实在是不理解庄主的想法。 听完荆轲的话,苏子墨看了他一眼,荆轲被看的头皮发麻,不等荆轲说什么,苏子墨苦笑一声:“他们说的也没错,我就是投敌卖国,而至于我为什么投敌卖国,他们不关心也不会理解,所以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天挑起战争的恶人,这时候找他们评论,只怕还没开口,就被他们给乱棍打死了。” “虽然我不这么认为,但是既然将军你都看开了,作为下属我也为什么好说的,咱们现在还是商量着怎么对付对方的王爷吧!”经过这几天的交战,他们几乎都是打平,而且对方的脑子也很聪明,自从上次上了当,就再也没有上当了,这让他们无计可施,况且他们的兵马本来就比对方少,如果对方要是再来大批士兵增援,只怕是要吃败仗了。 说到这个,苏子墨无比严肃,他总觉得沐恒王的身后有什么人在出谋划策,而这个人一定是比较熟悉自己的人,因为他和恒王从来就没见过,也都互不了解,但是恒王能对自己这么了如指掌,说明一定有个熟悉自己的人在帮他,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他一时想不起来。如今他要好好想想对方如果派来援军该怎么办,虽然他也已经上报朝廷早就增派援军,但是毕竟邵国离明月国有千里之远,走的快也要半月之久,所以在自己的援军没有到来之前,他一定要想到一个万全之策,看着深思熟虑的庄主,荆轲不敢打扰,只能默默站在一旁。 突然苏子墨灵光一现,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你过来。”他对着荆轲说了几句话,荆轲就高兴的连连点头,“将军你的脑袋真好使,这个办法一定行,我现在就按你的吩咐去做。” 荆轲走后,苏子墨也走出了军营,他抬起头看着茫茫夜色,他看的正是明月国皇宫的方向,他希望沐晟奕不要为难了婳儿,如果他是个男人的话就知道这件事本就和婳儿无关。 第一百五十七章生下公主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第一百五十七章 婳纬一直被禁足在泞溪堂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她一无所知,但是她不能出去,不代表苷莱不能出去,苷莱今日出去时就听到一群宫女太监围在一起,她好奇的凑了过去:“怎么都围在一起?发生什么事了。” 见苷莱一脸疑问其中宫女小声道:“你还不知道啊,现在宫里宫外都已经传开了,说素有英雄豪杰之称的清泉庄庄主苏子墨现在正在邵国当将军,如今已经带着兵兵临城下了,而咱们边境鸠城已经被他拿下了,如今所有的老百姓对他都有很大的怨气,个个嫉恶如仇恨不得杀了他才解气,皇上更是龙颜大怒,已经派了好多将士前去应战了。” 听完宫女的话,苷莱脸色有些难看,手中的东西也不知不觉掉了下来,她来不及多问什么,赶紧回宫***去了,想必小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几人甚是不解,不过也不再管他,继续讨论了接下来的军情。 一路上苷莱这才注意到,似乎所有的人都在讨论着和苏公子有关的事情,她赶紧来到小姐的房间,发现小姐正坐在窗口发呆:“小姐大事不好了。”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婳纬,显得有些漠不关心:“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 来到小姐的身边,赶来将小姐转过一个方向,让她看着自己:“是苏公子,苏公子举兵造反了,他现在成了邵国的将军,正攻打着明月国,如今已经拿下一座城池了。” 此时的婳纬才有了一丝人气,她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子墨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来?”她隐隐觉着子墨这么做一定和自己有关,不然这么久了他怎么会不来找自己,看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这事。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苏公子怎么想的,只是刚出去就听见宫女太监都在讨论这件事,还是现在天下的百姓们都恨苏公子了,说杀了才能解气,想来这事一定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一定就是真的了,她相信子墨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是他为什么这么傻,如此一来只怕他要被天下人唾骂了,这种遗臭万年的事情他怎么可以做?如果自己知道,是觉不允许他这么做的:“你继续留意子墨的情况,有什么现在立刻告诉我。” 看小姐这样也知道心情不好,苷莱点点头离开了。 婳纬站起来,她那起胭脂盒,这还是子墨送给她的,其实她一直都有保留,只是她舍不得用,她怕自己用完了就什么都完了,就在她缅怀过去时,一声砰的声音在婳纬耳边响起,婳纬看过去,此人正是一脸寒意的沐晟奕,他全身散发着冰冷向自己走来,婳纬不动声色的将胭脂盒放在梳妆台上。 “皇上为何这么大的怒气?不知谁又惹你不高兴了?”婳纬的语气听过去有丝嘲讽的味道。这让沐晟奕更是怒火中烧,他慢慢靠近婳纬,冰冷的眼神直冲击着婳纬的内心,两人谁也不让谁,相互对视着对方。 许久沐晟奕皱着眉头一把掀开婳纬,婳纬一个娘跄摔倒在地,沐晟奕本能的想要扶婳儿起来,但是还是被他克制住了,而婳纬也不在意的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皇上生如此大的气,只怕是有人做的事让你不高兴了吧!” 其实沐晟奕过来,并不真的生婳纬的气,他知道这事和婳纬没有关系,这时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决,他过来无非就是想看看婳儿知道这事的态度,可现在看来,她似乎觉得苏子墨没有错:“是啊,一个让朕非常生气的人,朕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不巧这个人你也认识,如今他投敌卖国,公然挑起战争,百姓们苦不堪言,当然这一切都是你心爱男子的功劳,你多大面子,为了你他可以背上千古骂名遗臭万年,你呢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只是你觉得他能得逞吗?如今他已经全然不能在明月国立足,就算打赢又如何,百姓们个个恨不得杀了他,他这一辈子恐怕也只能东躲西藏的过日子了。这样的情况恐怕就是你一直期盼的吧!”沐晟奕冷笑一声。 默默的听着沐晟奕的话,她竟然听出了一种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感觉:“在我心里他就是真正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可以义无反顾,而你呢,我只是觉得可怜,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看到我后悔的表情吗?你错了我不后悔认识子墨,他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支持,哪怕背上骂名,我也支持他,而你如果只会背后说一些风凉话,那我还是劝你想着如何对付子墨的进攻,这才是君子所为。还是皇上你觉得子墨一定能赢,所以不想做无谓的挣扎?既然如此还不如敞开大门迎接子墨的到来,这让百姓们还可以免受站乱之苦。”婳纬知道自己这么说一定会激怒他,可就是忍不住想要说出来。 果然婳纬说完,沐晟奕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这还是他克制的情况下,不然他一定会杀了婳儿,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样说他,如果不是他还爱着婳儿,他又怎么会允许一个女人敢如此放肆:“看来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太好了,亦或是觉得朕对你太纵容了,但是你都错了,朕虽然爱你,但是更爱这江山,如果必须二者选一,那朕毫不犹豫的会选择江山,你算什么东西,你不是心里只有苏子墨吗?好朕一定会杀了苏子墨,将他的尸体挂在城门楼三年,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而朕要你日日看着城门楼,为他做过的错事忏悔。”沐晟奕说完阴狠的笑了笑,他就是要让婳纬露出这样惊恐的表情,让她知道什么是绝望。 沐晟奕走后,婳纬感觉自己的全身冰冷,沐晟奕怎么看待自己她不在乎了,她现在唯一害怕的便是沐晟奕说的话会不会成为现实,但是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永远都不会让此事发生。 坐在养心阁的沐晟奕,他同样想着自己说过的话,如果江山与婳儿之间,他真的会毫无犹豫的选择江山吗?不他不知道,如果婳儿愿意陪他孤独终老,或许他会放弃这江山的位置,只有坐在这个位置上,才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有多寂寞,如果当初他就安安静静的做一个不问世事的王爷该有多好,訫儿或许不会离开自己,如今她回来了,可是却早已经变了,她的心不在为自己跳动。 “报,八百里加急。”一个士兵一样打扮的人来到养心阁,单膝下跪双手拿着信高高举起。 赵大海接过赶紧递给皇上,沐晟奕看了看,里面的内容让他无比愤怒,他啪的一声,用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原来苏子墨让人偷偷进去丹阳城内,连夜散发谣言,让百姓们吓作一团,纷纷逃走,有的士兵干脆也做了逃兵,原来是苏子墨让人散播的谣言是城内发生了瘟疫,已经有好几人丧命,若再不走被感染就神仙也救不了了。 为了此事更加逼真,荆轲还特意找来了几具腐败的尸体,这下想不相信都难了,于是百姓们纷纷潜逃,有的士兵也受不了这样腐败的气息,干脆和百姓们一起逃走了,此时的沐恒王还在等在援兵的到来,缺没想到城内就已经大乱,他找到尸体,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得了瘟疫而死的尸体,他们的身上还有伤口,沐恒奕猜到这定是苏子墨的计谋,找来几具士兵的尸体,放入城内,然后以瘟疫散播出去,可惜等他发现时已经晚了,城内已经空无一人,就连将士也已经逃走了一大半。 而苏子墨这时候开始下战书,沐恒奕知道这时候迎战只怕会输,所以一直未迎战,他必须等到援兵的到来,只可惜苏子墨等不了,既然对方不迎战,那他只能主动攻城了,在将士们气势高涨的情况下,猛烈进宫丹阳,终于破城门而入。沐恒奕的人数实在太少,他只能边打边退,终于退出丹阳后,苏子墨没有在追过来了,想必他也很清楚,一旦援兵过来,他没有任何胜算。 看来这苏子墨比他想象的要狡猾太多,而沐恒奕上战场的经验并不丰富,再这样下去,只怕城池一座座的要被他使用一些下三滥的给夺去了,他就不信自己对付不了他,看来自己得亲自出征了,放可有胜算。 最近这些日子,何才人郁郁寡欢,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没有没被发现,可总是有一种风暴前的宁静。 就在这一晚,黑暗的天空狂风大作,顿时雷雨交加,而和轩堂的房间里,何才人正撕心裂肺的叫喊着,此刻她正在生孩子,但却显得无比凄凉,皇上,皇后,甚至其他嫔妃,无一人到达,她的额头布满汗水:“啊,啊!好疼。”何才人终于明白生孩子有多疼了,然而自己在这里拼死拼活的替他生孩子,可是他连看都没来看一眼,想到这里,何才人的内心无比绝望,可是她却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被遗忘了。 “啊……”终于孩子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然而接生婆的一句话仿佛又将她打入了地狱。 “恭喜小主,贺喜小主,是位漂亮的千金。”说完接生婆将孩子递给了何才人看了看。 然而何才人只是轻轻瞥了一眼:“抱过去吧,我累了。”这就是命啊,她本以为是位皇子,可却是位公主,公主有什么用?不能当上太子,将来或许还要走上和亲的路,真是天意弄人啊,那她还有什么可争的?原来做的那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娘娘请喝口茶吧!”一丫鬟端了一杯茶走了过来,有些口干舌燥的何才人看了一眼丫鬟,感觉没什么异常,她也没想那么多,就喝了几口。所有人收拾了一会儿,整个房间就剩下何才人独自修养,然而没多久她便觉得身子有异常了。 第一百五十八死的蹊跷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何才人的体内就像刀割一般疼,她想要出声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声,没一会儿感觉一股清甜从喉咙蔓延,鲜血顿时涌出,她回想起自己刚刚喝了宫女递的茶,一定是茶被人下了毒有人想要害她,而那个人如果她没猜错一定是皇后,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狠心,想要杀自己灭口,然而她的时间不过了,尽管她恨,可是她已经没机会去报仇了,但是想想还是不甘心,她不能就这么白白了死了,想到这里她用最后的一丝力气用手沾满鲜血在床上想着皇后两字,结果刚写完皇字她就咽气了,但是眼睛却依然睁的很大带着怨恨。 婳纬听苷莱说何才人傍晚的时候就开始发作了,也不知道现在生了孩子没有,她看着雷声越来越大,而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总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站在窗口,表面平静,其实内心也有些焦急,就因为自己生过孩子,所以她知道生孩子的痛苦,她希望何才人能平安的生产,而突然轰隆的一声,雷声刺耳,婳纬被吓了一跳,刚刚她竟然感觉是谁在发泄内心的仇恨般。 “皇后娘娘驾到。”算准了时间,寒烟来到了和轩堂,她顾不得身上沾到了雨水,直接开到院子内,宫女们看到后,纷纷行礼:“你们家小主呢?” “回娘娘小主在房间内休息,奴婢这就去禀告。”说着丫鬟就起身准备前往房间。 寒烟想了想还是叫住了她:“等等,你且悄悄进去,如果何才人没有醒就不必惊动她,生了孩子自然身体比寻常人要虚弱的多。” 那丫鬟听女点点头,这才走进去,然而她刚进去没一会儿就发出恐怖的尖叫声:“啊!”丫鬟看到眼前的情景吓的连滚带爬走了出来。 看着宫中如此惊恐的表情,寒烟有些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 丫鬟哆哆嗦嗦回道:“小主嘴角流了好多的血,眼睛睁的比铜铃还大,想必已经没气了。”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们是怎么做奴才的。”寒烟凌厉的看了几眼丫鬟们,随后她焦急的也走了进去,带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也下的面容失色许久说不出话来,那些丫鬟们更是吓的头也不敢抬起来。 “来人赶快去告诉皇上,快去。”寒烟大声的说道。 听说了和轩堂发生了事,沐晟奕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还没出手,何才人好好的怎么就死了,为了一探究竟,他便移步和轩堂了,很快一屋子的人看到皇上过来,也纷纷行礼,沐晟奕来到皇后的身边,发现她的面色苍白,许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皇后这是怎么回事?何才人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寒烟的声音有些颤抖:“启禀皇上,太医已经验过尸体了,说是中毒而死。而这毒确是何才人自己下的。”说着寒烟就将手中的悔过书递给沐晟奕。 只见上面写着:“臣妾对不起白婳娘娘,只因妒忌皇上对她的宠爱,便三番两次的陷害娘娘,深知罪恶滔天,臣妾内心实在惶恐,若不是因为腹中孩儿,臣妾早于为自己种下的恶所赎罪,放皇后娘娘看到这封信时,臣妾已经不在人世,望皇后娘娘替臣妾求情,请皇上善待孩子,一切的罪孽都由臣妾来承担,孩子是无辜的。何兮乐绝笔。”沐晟奕看完后,他看了看何才人的眼镜,一个认真悔过的人会死不瞑目吗?但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何才人也交代的清清楚楚,最后沐晟奕只能相信这就去何才人的悔过,毕竟他却确实打算将何才人给解决了,如此一来也不需要他自己动手了。 看着陷入沉思的皇上,寒烟轻轻的问着:“皇上,何才人死的也可以,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安置何才人的尸体?” “寻常妃子如何下葬,她就如何下葬。”沐晟奕眯着眼睛,他总觉得何才人死的太蹊跷了,一个女人刚生完孩子真的舍得就这样离开人世吗? 这时两个太监的人将何才人的尸体给太了起来,连同被子一起包裹着,而床上那个醒目的皇字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他们不解何才人写这个字目的是什么。 慢慢靠近床沿,沐晟奕看着这个皇字,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何才人要表达的意思,而寒烟看到后再清楚不过,她的内心开始不安。她生怕皇上看出什么端倪:“皇上你说何才人这时候还写着一个皇字会不会是舍不得皇上啊?” 听到皇后的解释,沐晟奕没什么反应:“她这么些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既然人已经死了。这件事也不要再提起了,至于公主只能辛苦皇后暂由你抚养,待朕找到一个合适的妃子便让她接过去,朕还有政事要处理,就先回养心阁了,皇后也带着公主早点回宫休息吧!”说完沐晟奕便离开了,何才人的死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阿猫阿狗死了一样,他没有半点怜惜这就是帝王的悲哀,早就看惯了生死,也主宰了太多人的命运,所以他并不觉得生命有多宝贵。 “皇后娘娘,奴婢已经让奶娘抱着公主回万寿宫了,咱们去也回去吧!”萃儿扶着快要倒下来的寒烟说完,此时的寒烟是真的害怕了,这是她第一次亲手害人,看到死不瞑目的何才人,看着她满眼的恨意,以及床单上写的一个皇字她就再也站不住了,一个死了的人到死还如此的恨着自己,这叫她怎么会不害怕?她怕自己晚上睡觉何才人会来找自己索命,可是她必须装的和没事人一样,她是皇后怎么能就这样被吓倒? 在萃儿的搀扶下,寒烟离开了和轩堂,而那些宫女看到皇后的反应还以为皇后在为小主的事难过。 一直在等待消息的婳纬,看着迟迟没有回来的苷莱她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终于在雨点小了以后,苷莱回来了,她的身上的衣服被淋湿了,不过此刻她却没有时间换,看着匆匆而来的苷莱,婳纬刚要问,苷莱就摇着头:“小姐出事了,何才人自尽了。” 听到苷莱的话,婳纬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她仿佛没察觉到一般:“怎么回事?何才人不是在生孩子吗?她怎么会自尽,那孩子呢?孩子有没有事?” “何才人生了一个千金,后来整个房间就剩下何才人独自休息,在何才人生完孩子没多久皇后也来了,宫女就进去禀告,结果就发现何才人躺在床上已经没气了,经过太医诊断发现是中毒而死,而宫女也找到了何才人留下来的悔过书。”说起这个苷莱就一阵子气,“小姐你说明明你们长的都一样,怎么她就如此蛇蝎心肠?” 感觉这是和自己有关,婳纬示意她继续说。 苷莱继续道:“听闻悔过书上写的是她因为做过许多对小姐有伤害的事,她也一直内疚不安,后来受不了自己的内心压力,便自尽了。” 虽然婳纬一开始就知道害自己的不是刘美人,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何才人,她现在也知道苷莱刚刚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何才人是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所以想到了死?” “嗯,小姐要么我怎么会说她蛇蝎心肠,就在小太监搬离她尸体的时候,何才人还在床单上写了一个皇字,大家也都以为是何才人舍不得皇上。”苷莱想起宫女跟她说的情况,当时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皇字?婳纬听了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她舍不得皇上完全可以不用死,只要她来求自己的原谅,或许自己会放过她一码,又为什么要选择在孩子刚生下来时自尽呢?作为一个母亲她真的舍得刚出生的孩子?婳纬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可是这些疑问在别人看来或许就是胡思乱想罢了。 “那孩子呢?孩子皇上怎么安排的?”如今婳纬最关心的便是孩子的情况,孩子刚出生便没了娘那是多么可怜的事啊?如果不是自己被禁足她一定回去亲自看看孩子。 “在皇宫宫中,暂由皇后抚养,等有合适的人皇上便会让别的妃子抚养。”苷莱说完婳纬两眼冒光,或许她可以抚养,尽管何才人伤害过自己,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况且孩子也是无辜的,一位公主,不能巩固任何人的位置,想必就是给了别的妃子抚养只怕也不会真心真意的呵护她,自己不同她是真心喜欢孩子,如果给她抚养,她一定会给她最好的。 看来这件事得和寒姐姐商量了,或许她会帮助自己:“苷莱明日你去一趟皇后宫中,请她过来一趟就说我找她有事相求。”虽然她被皇上禁足,但是并没有说不许别人进来。 这天晚上,寒烟几乎整晚没有睡,那孩子几乎哭了一晚上,仿佛知道了自己的生母已经离开了人世,所以哭的如此伤心,而寒烟则也心烦意乱,如果这孩子天天如此,只怕会打扰到皇儿的休息,看来她要想办法,替这孩子找个养母了,第二天整个万寿宫的人几乎都盯着黑眼圈,没办法这小公主的哭声太大了,整个万寿宫都能听到。 萃儿进来替娘娘更衣,却发现娘娘已经醒了:“娘娘,昨晚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要不你再睡一会儿,奴婢等下再来替你更衣?” “不必了,本宫也睡不着,昨晚那孩子实在太闹腾了,不知道皇儿有没有被吵醒?”她眼下最关心的便是这个。 “昨晚奴婢也睡不着,特意过去看了看,皇子虽然没醒,只不过看过去睡的并不踏实。”萃儿便替娘娘更衣便回答着。 对于萃儿的话,寒烟并不觉得意外,能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下睡着的只怕只有死人了:“这几日你帮本宫留意各个宫中,看看谁适合领养小公主,到时候本宫再告诉皇上。” “嗯。”萃儿点点头。 第一百五十九章害怕事情的真相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刚用完早膳,寒烟便听到苷莱过来的消息,她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让她进来吧!” “毕竟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苷莱一进去就行了一个大礼。 寒烟面色温和,虚抬手道:“苷莱不必多礼,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苷莱笑着点点头:“嗯,皇后娘娘,如今我家小主被禁足无法出来,只能派奴婢过来请你,说有事要和娘娘商量,还请娘娘能移步泞溪堂。” 听完苷莱的话,寒烟的脑袋快速的转动着,婳纬找自己能有什么事?难不成和何才人的死有关?不过她已经派人过来请了,她不去也不好,既然如此她也不必猜对方找自己的理由,相信马上就能知道了。 “好,你先回去,本宫即刻就去。”寒烟依旧笑脸相迎,在外人的眼中她依旧是白妃最要好的朋友。 见状苷莱便告退了:“奴婢告退。” 苷莱一走,萃儿便靠近着皇后娘娘:“娘娘,你说白妃这时候找你商量事,会是什么事?” 寒烟站起来,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什么事?过去不就知道了?你去准备轿撵,本宫要去一趟泞溪堂。” 一直在正厅等寒姐姐的婳纬,听见太监的通报,她赶紧出门迎接:“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尽管她和寒姐姐不分彼此,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看着婳纬,寒烟亲自将她扶了起来:“白妃不必多礼。” 将寒烟请进正厅,婳纬这才注意到寒烟要厚重的黑眼圈:“寒姐姐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可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了?” 没想到婳纬一下子就注意了,寒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让妹妹见笑了,这黑眼圈怎么涂粉都遮掩不了,还是妹妹细心。”寒烟说完特意停顿了一下,随即表情有些难过:“唉,想必妹妹已经听说了何才人的事吧!真是没想到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只是她生前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一时想不开也是情有可原的。” 提起何才人,婳纬也是一脸的惋惜:“谁说不是啊,她虽然做错了许多事,可也并没有给我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即使我知道了,也不会要了她命,可怜公主这么小就没了娘。” “谁说不是呢,这小家伙可能也知道娘不在了,昨晚在本宫的宫里可谓整整哭闹了一夜,早上才好点,只是妹妹你也知道,姐姐我还有一个才刚会走的孩子要照顾,实在无心顾暇其它,只盼能找到一个真正疼她爱她的养母,这样她也可以快乐平安的长大了。”寒烟说的并不刻意,但却说到婳纬的心坎里去了。 并没有注意到婳纬放光的眼睛,寒烟依旧为着这事发愁,想着想着突然想起还没问婳纬找自己的事情,她看向婳纬:“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商量?” 终于听见寒姐姐先开口了,婳纬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其实妹妹我就是想找寒姐姐商量小公主抚养的事,姐姐也知道我是真心喜欢孩子的,如今公主也没了生母,姐姐又在为孩子的养母发愁,所以妹妹就想把公主接回来自己抚养,不知道姐姐能不能替妹妹在皇上跟前说说?就算妹妹求你了。” 怎么也没想到婳纬会愿意抚养何才人的孩子,寒烟的表情有些错愕:“你是真心的?可是她娘如此对你,你真的能完全不介意?” “虽然我对她的娘以全然没有了好感,可是她也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了,我对她没有恨也没有好感,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没有孩子,她没有娘亲,正好我们可以相互取暖,所以还请姐姐一定要帮帮我。”婳纬一脸的祈求,就怕寒烟不肯答应。 无奈的摇摇头,寒烟一副我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好,你的请求我能不答应吗?这样也好,最起码你不会孤单,这件事我会和皇上说的,倒是你从来没有带过孩子,小心不习惯孩子的闹夜,到时候和我一样成为熊猫眼。” “嘻嘻。就是变成熊猫我也可以。”婳纬眯着眼睛直直的笑,“对了寒姐姐,妹妹总觉得何才人的死过于蹊跷了,不知姐姐是怎么想的?” 最怕的事还是来了,寒烟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前方:“那不知妹妹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何姐姐感觉不到蹊跷之处?” “听闻何才人死的时候是死不瞑目的,一个自尽而死的人为何死不瞑目,而且听闻还有人看到何才人在床上写了一个皇字,这个皇又究竟是什么意思?总觉得这和舍不得皇上才写的皇有关。”婳纬并不知道真正的凶手就在身边,所以她将自己的疑问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没想到婳纬想到了这么多的一点之处,寒烟为了让婳纬打消疑虑她只能笑着解释:“可是姐姐却认为这二者是想结合的,因为何才人舍不得皇上才在床上写的皇字,因为舍不得皇上所以死不瞑目。” 但是婳纬依旧不赞同:“不对,死不瞑目有很多种,可是眼神带着恨意而死,绝不是舍不得皇上能解释的过去的,妹妹有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是何才人其实是被毒害的,也是一场早就有预谋的毒害,事先准备好一封悔过书,然后乘何才人生完孩子口渴将有毒的茶水递给何才人,并不知情的何才人直接喝了,等她发现异常时已经晚了,所以死不瞑目,而那个皇字或许和凶手有关,但是皇上是绝不可能的,那还能是谁?” 一边解释一边推敲的婳纬并没有注意到寒烟的脸色已经变了,后来婳纬实在猜不出来,她觉得以寒烟的聪慧一定能想到,于是想也不想的就问了出来:“寒姐姐你觉得我的推理是不是没错,那你觉得和皇字有关的凶手又会是……”那个谁字还没说出来,婳纬便被寒烟的眼神吓到了。 “够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提何才人,她已经死了,如果你想让她安心,能不能不要总提?我来这不是为了听你所谓的假设。”寒烟的眼神语气寒冷,眼神也是凉意无比。 从来没有见过寒烟如此发过脾气,婳纬着实被吓了一跳,久久没有说话。 看着已经呆楞住了婳纬,寒烟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她的举动有些过头了,立刻收回自己的眼神,反而变的有些无措:“对不起妹妹,刚刚姐姐好好的就对你发火了,肯定昨晚没休息好,一下子就没有控制住,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没,没关系的。”婳纬僵硬的笑了笑,刚刚寒烟的举动仿佛就像变了一个人,她有一种这才是寒姐姐真面目的感觉,顿时觉得她根本就不了解寒姐姐。 气愤有些尴尬,寒烟也无比懊恼刚刚过激的举动,如果被婳纬怀疑了,那她之前的努力就白费,所以她只能不停的道歉,希望婳纬知道这是自己的无心之失:“妹妹,刚刚真对不起,你千万别放心上,刚刚可能是因为我心情不好,你又不停的说着何才人的事,所以姐姐才会不耐烦,你真的别生姐姐的气啊!”寒烟一脸的歉意,仿佛刚刚的事不曾发生过。 婳纬站起来摇摇头:“没事的寒姐姐,我真的没放心上,妹妹也知道你坐在皇后的位置上有多劳累,是妹妹考虑不周,尽说些让姐姐劳心劳神的事,刚刚妹妹拜托姐姐事,还望姐姐务必成功。” 见婳纬真的没有生气,寒烟也笑着点点头:“谢谢妹妹的理解,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好好和皇上说的,你会如愿以偿的。如果没别的事姐姐这就去和皇上好好说说。”寒烟说着就离开了。 而寒烟走后,婳纬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她的脑海一直回想着寒姐姐刚刚的表情,那种怒火并不是一下两下就能出来的,仿佛是积压已久的怒火,这样的寒姐姐太陌生了,为什么说到何才人她反应会这这么大?难道她知道什么?婳纬此时的心中有了无数个疑问。这时苷莱也进来了:“小姐刚刚怎么了,奴婢怎么听到皇后娘娘好像发脾气了,出去的时候脸色也不是很好。” 婳纬正在想着一切可能,她突然听到苷莱的话,脑海一闪而过的灵光:“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被小姐的反应吓了一跳,苷莱的声音小了许多:“奴婢刚刚说听到皇后娘娘发脾气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吵架了?” “皇后娘娘?对就是皇后娘娘,皇字,皇后娘娘,死不瞑目。”婳纬一遍遍的念着,突然她再次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这件事和寒姐姐有关。以前她一直是以寒姐姐相称,根本没有想到皇后那里去,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寒姐姐会发火了,因为害怕自己会找到她,所以她才忍不住发火了,可是就内心而言婳纬一样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胡乱猜测,如果是寒姐姐害死了何才人,那代表自己回宫出的事也和她有关,不然她没理由伤害何才人。 看着一直沉静在自己想像里的小姐,苷莱用手在婳纬面前挥了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被苷莱打断自己的思绪,婳纬勉强笑笑:“没事,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总感觉小姐有什么心事,但是小姐不愿说,苷莱也不敢多问:“好,小姐有什么事就叫奴婢,奴婢马上就进来。” 没有理会苷莱的离开,婳纬只觉得自己心乱如麻,一想到寒姐姐做过的事她就不寒而栗,究竟是寒姐姐隐藏太深,还是自己过分把寒姐姐想的太坏?她不敢想下去了,如果可以她宁愿刚刚的事没有发生,但是事情一旦发生就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她祈祷的也就只有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寒烟走出泞溪堂的大门,她也在为刚刚的事无比后悔,希望白婳纬不要把那个皇字联想到自己的身上,当初她看到何才人留下的皇字时,她的脑海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自己皇后娘娘。 第一百六十章领养公主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离开泞溪堂,寒烟就直接前往养心阁那了:“娘娘,咱们不回宫吗?”萃儿见这不是回宫的路。 心情乱糟糟的寒烟并没有回答萃儿的话,她此刻觉得太累了,这样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实在太难受了,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赵大海轻轻的走进房间禀告。 抬起头来沐晟奕点点头:“请皇后进来。”说着沐晟奕就放下了手中的笔等皇后进来。 走进房间寒烟侧了侧身子:“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安。” “不必多礼,皇后请起。”沐晟奕的声音比较温和。 “谢皇上。”寒烟直起身来,“皇上臣妾这个时候来找你会不会打扰你了?” 沐晟奕示意皇后坐下:“没事。朕正好乏了,可以和皇后聊聊天,解闷。不知皇后这个时候来找朕有何事?” 待坐好寒烟笑了笑:“其实这事是白婳让臣妾替她前来找皇上的。” 一听到是婳儿让寒烟来找自己,沐晟奕顿时来了兴趣:“哦,是婳儿?她让你找朕有什么事?” “就是有关小公主抚养的问题,现在还没有找到适合抚养公主妃子,白妃一大早便让贴身丫鬟请来臣妾,说是她想要抚养小公主,所以让臣妾过来和皇上说说,希望皇上能反应白妹妹,毕竟她在宫中独自一人也挺无聊的。” 原来是这事?不过沐晟奕也没想到婳儿会愿意抚养何才人的孩子,她不是不知道何才人害过她,她又怎么会愿意抚养对方的孩子?仿佛知道沐晟奕的想法,寒烟解释着:“白妃说孩子是无辜的,她不忍心孩子这么小就没了娘亲的疼爱,而她又很喜欢孩子,所以这才想要自己抚养。” 听完寒烟的解释,沐晟奕明了了,这就去婳儿的性格,永远是那么的善良,可对自己却是很残忍,其实他每次说那么多伤害她的话都不过是在气头上,一冷静下来就会后悔,好不容易维持好的一点关系,总是在不经意间打破,如果她真的想要抚养这个孩子,他没有理由不同意,或许以后还可以用这样的理由多和她待在一起,想到这里,沐晟奕就很开心,或许这个孩子能缓和他和婳儿僵硬的关系:“好,朕同意了,孩子就由白妃抚养,朕也知道皇后抚养皇儿很累了,抽不出空来照顾公主,白妃愿意抚养也好,朕也相信她会好好对待小公主的。” 得到了皇上肯定的答复,寒烟高兴的站起来:“臣妾替白妹妹多谢皇上,相信白妹妹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见寒烟这样替婳儿高兴,沐晟奕抿嘴轻笑:“婳儿在宫中有你这样的好朋友,这也是她的福气,朕就喜欢你们之间的这种舍己为人的感情。” 然而寒烟听了表情有些僵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也再次笑了笑:“嗯,臣妾能有白妹妹这样的好朋友也非常高兴,没有她或许就没有臣妾的今天,那皇上如果没有别的事臣妾就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白妹妹了。” “好,你去吧,记得她平日照顾公主的同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离开皇上,寒烟呼了一口气,今天这两人就是来折磨自己的,总是让自己说着一些违心的话,不过没办法一个谎总是要让另外九十九个谎言来圆这一个谎言,她想收回只怕也难了。 回到自己的宫中她直接让奶娘抱着小公主在萃儿的陪同下,去了泞溪堂,这种情况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婳纬,希望她看到孩子能一心带孩子,何才人的死她不早在深究了。 一直在等消息的婳纬,听到苷莱兴奋的声音走了出去,来到院子便看到了奶娘打扮的人正抱着一个熟睡的娃娃,她便猜到这是何才人的女儿,顿时喜欢的不得了,她还没见过这孩子呢,当她看到这孩子的第一眼她便喜欢了,这小巧的鼻子和嘴巴当真像自己,虽然她知道这是因为何才人和自己长的像的缘故,可婳纬看到这孩子就特别的亲近,好像这孩子就是自己生的一般:“这孩子长的生可爱,你们过来是不是说还可以交由本宫抚养了?”她的声音是难掩的兴奋,说着就自己将孩子抱在怀里,看着小小的人儿,她的双眼充满的慈爱。 “回娘娘的话,皇后娘娘说皇上已经答应公主交由娘娘抚养了,所以特意让奴婢带着公主和奶娘过来,今后奶娘和公主都生活在娘娘这了,如果娘娘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奴婢提,奴婢一定转告皇后娘娘,相信皇后娘娘一定会满足的。”萃儿的声音很是恭敬。 低着头一直看着怀中的孩子,婳纬无暇顾及其他,还是在苷莱的提醒下,婳纬这才抬起头来:“刚刚不好意思,本宫实在太高兴了,萃儿替我谢谢你家娘娘,本宫没有什么要求了,劳烦萃儿跑了这一趟。” “没关系,看娘娘的样子是真心喜欢公主,这样皇后娘娘也放心了,只是公主夜晚闹腾的厉害,还望娘娘能有心理准备。”萃儿好听的提醒着,她昨晚可是领教了这丫头的厉害,她实在是不敢恭维了。 望着萃儿的黑眼圈,再想起白姐姐的黑眼圈,婳纬大概猜到和这个小丫头的闹腾有关,不过既然自己已经抚养了她,自然会好好抚养:“多谢萃儿的提醒,不本宫知道了,对了这孩子现在可还有名字?” 听到白婳的话,萃儿有些尴尬:“这?还没有,不如娘娘给公主取一个?相信长大了公主一定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其实婳纬也猜到了这孩子还没有名字,第一沐晟奕根本不重视这个孩子,第二这孩子也不过就是昨晚出生,寒烟白天又被自己叫来了,所以也没时间给孩子取名字,不过既然萃儿都这么说了,婳纬也觉得自己应该给她取一个好听的名字,那叫什么呢?婳纬想了想,名字毕竟是要跟着自己一辈子的,所以马虎不得,她记得这孩子是晚上出生的,还打雷下雨了,这象征着雨后初晴,不就就叫她初晴吧:“你们觉得初晴怎么样?” 没想到白妃这么快就想好的名字,萃儿连连点头:“娘娘不愧是有学识的,初晴这个名字极好,象征的美好的事物,美好的来端,相信公主一定会很喜欢。” 看着萃儿这么大的反应,婳纬也越来越满意自己取的名字了,不过她还是想听听苷莱的意见,不过对于苷莱来说,只要是小姐取的名字都好听,于是点头代表了一切:“行,那就这么定了,小公主就叫初晴。”于是婳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怎么样了人给送过去了?白妃那什么表情?”寒烟见萃儿回来了问的有些迫不及待。 “回娘娘,人已经给白妃送去了,白妃喜欢的紧,一直抱着不离身,还替小公主取了一个名字,叫初晴。”萃儿忙回道。 听白婳纬很高兴,寒烟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初晴?这名字她取的?” “是的娘娘,白妃亲自取的,她给奴婢解释说,代表着雨后初晴。所以才叫的初晴。” 萃儿的解释让寒烟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看来这白妃是真心喜欢这孩子,这样也好,有了孩子她也没什么时间想些其它的了。” 有些不明白娘娘的意思,萃儿一头的雾水,不过寒烟也不需要她知道:“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没事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本宫。” “小姐这小公主长的真可爱,看的让人真恨不得一直亲下去,你说这何才人是怎么丢下自己亲生女儿的?”苷莱一边兜弄着小公主一边说这无心之失。 原本都快忘记了的婳纬经过苷莱这么提醒,她又想起了这件事是否和寒姐姐有关,没关则好,如果有关她能原谅寒姐姐的所做所为吗?那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真的蛇蝎心肠,外表的善解人意难道都是她在伪装?婳纬不愿这样想:“小姐你怎么都发呆了?”苷莱看着眼睛眨都眨一下的小姐不禁加大的音量。 “没事,只是下次不要当着公主的面说起她生母的事知道吗?”婳纬略有些责备的看着苷莱,尽管这孩子现在还小不懂什么,可是如果这样的不经意经常出现,难办孩子大了就能听懂了,到时候只怕这孩子的内心就会有许多想法了。 深知自己刚刚确实口快了,苷莱点点头,而这时小公主也睁开了眼睛,这是婳纬看到公主的眼睛就像黑曜石一样明亮,看到婳纬时竟然咧嘴一笑,虽然婳纬知道这只是孩子的潜意识,并不是真的对自己笑,但是婳纬还是很高兴:“瞧,她对我笑了。” 苷莱刚刚也看见了,对于她没有照顾孩子的人来说,觉得刚刚的笑,小公主就是喜欢自家小姐:“努力看到了,看来小公主是真心喜欢小姐。” 婳纬听说孩子一般醒来不是尿布湿了就是肚子饿了,不过这么小的人她确实不敢乱动,所以只能喊奶娘过来,奶娘过来察看了一下,发现尿布已经湿透了,便赶紧给公主换了干爽的尿布,看着还在用布料做成的尿布,婳纬觉得还是现代方便,无论是尿不湿还是尿片再者尿裤都是用完就扔的,哪里像现在不仅会漏出来,而且还要洗,这个用多了也是有细菌的。 不过再怎么像,她也不可能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将某某东西提前几千年给发明出来了,现在想想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古代几乎都是手工品,像现代很多东西都是用机械做出来的,手工根本不可能做的出来,所以她也就只能想想。 到了晚上,婳纬想起白天萃儿的提醒,她已经做好了熬夜的准备,不过躺在床上她一直没有等到孩子的哭闹声,最后她抵挡不住睡意便睡过去了,直到天亮,婳纬也没有听到孩子的声音,她挑挑眉,看来这孩子也会认人说话,知道自己以后一直会照顾她,所以异常的安静,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用免受熬夜之苦了:“苷莱快去打洗漱水来,我要起床。”婳说着就爬下床开始自己穿衣服,古代的衣服虽然反锁,但是来了这么久婳纬什么样的衣服都能自己穿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得知真相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将所有人从睡梦中叫醒,大家都开始了新的一天,丫鬟们个个忙忙碌碌的穿梭于各个地方,小主们也不急不慢的起床了,而婳纬此时已经起来了,洗漱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公主的房间,见公主睡的正香也就没打扰公主,而是将奶娘叫了出来:“昨晚公主没有哭闹吧!本宫睡的沉也没听到,所以过来问问你。” 奶娘一听满脸笑容:“小主有所不知,昨晚公主可安静了,也就是饿了哭了几声,奴婢给她喂了奶,便又继续睡了,比在皇后那的一晚乖巧了不知多少倍,想来公主也是喜欢娘娘,觉得有安全感,所以才会这么的乖巧。” 她的话可谓说到婳纬的心坎里去了:“那就好,既然公主没醒你也赶紧去睡一觉,本宫知道孩子不好带,以后还得麻烦奶娘了。” 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娘娘,奶娘无比感动:“唉,谢谢娘娘如此体恤奴婢。” “好了你去休息吧,等公主醒了你便也要起床了。”婳纬温和的笑了笑便去膳厅用早膳了。 她刚坐下来就听到皇上过来了,她只得站起来迎接:“臣妾参见皇上。” 沐晟奕走进来越过婳儿坐下后这才让她起来了:“你们都下去吧,朕有事和白妃说,没有传唤不得进来。” 所有人便都离开了,婳纬还站在原地:“傻站着作甚,还不过来坐下?” 见状婳纬只能坐下,从她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皇上刚刚的话可是有什么事?” “怎么朕没事就不能来了?”沐晟奕一脸的不悦。 听到沐晟奕的回答,婳纬哭笑不得,刚刚明明是他自己说找自己有事的,不过很快沐晟奕就开始严肃起来:“说起有事,其实朕真的有件事要和你说,但是你知道了心里一定很难受。” 看着沐晟奕如此严肃的脸,婳纬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就是那件她最害怕知道真相的答案,顿时脸色有些僵硬:“是什么事会让臣妾知道了而难过?” “这件事和皇后有关。”沐晟奕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非常的不可置信,在他的印象当中两人都是为彼此付出而不计较什么的朋友,但是寒烟做的事让他心惊又失望,终究她还是和寻常的女子一样,没有宽阔的心胸。 一听和皇后有关,婳纬直直的看着皇上,如今她已经能确定皇上要说的是什么了:“是不是和何才人的死有关?” 婳纬一说完沐晟奕就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还是她告诉了你什么?” 见沐晟奕这样,婳纬的心凉了下来,脸色也有许些苍白:“她没有告诉我任何事情,只是何才人的死太过于蹊跷,而床上写的那个皇字实在太令人遐想了。” 没想到婳儿一下子就猜透了其中的疑问,沐晟奕很是佩服:“是啊,当初朕就是看出了许多疑问,所以才为派暗影偷偷调查,结果一查就发现了事情原没有那么简单,皇后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虽然她一直没有亲自出手,可是不断的利用何才人想要争宠的心,让她不断的加害你,而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沐晟奕是真没想到寒烟会是这样的人,隐藏的太深了,欺骗了所有人的眼睛。 而婳纬默默的听着,她又何尝敢相信这样的事情,从她第一次进宫时,寒姐姐就开始接近自己,那时候的她那么丑,别人都是敬而远之,只有她没有任何的嫌弃,反而和自己成了朋友现在想想从一开始她就是在利用自己而已,自己还傻傻的以为她也是真心待自己的,想到这里婳纬的内心可谓五味杂陈,为什么寒烟要如此对待自己? 知道婳儿知道真相后内心一定不好受,沐晟奕握着婳儿的手:“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后一直就在利用你,也欺骗了所有人的眼睛,朕也非常意外,但是她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但这件事朕没有惊动任何人,第一告诉的就是你,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 “想法?这时候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曾经一个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原来才是自己身边最大的隐患,我能说什么?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明。”婳纬的嘲讽的摇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做,因为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朕没有直接去找她,如今朕也尊重你的选择。”沐晟奕其实大约已经猜到了婳儿的想法,如果不是因为寒烟的做法没有对婳儿做出实质性的伤害,他早就为她是问了。 报仇?婳纬的脑海浮现这两个字,但是她做不到,她不做到来伤害一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如果不是她郑氏或许不会那么快得到报应,如果她此时选择以牙还牙,那和寒姐姐有什么区别,想到这里,她内心已经有了一个想法:“我想亲自和她谈谈,无论她怎么想,这件事也必须要了结。” 握着婳儿的手从没有松开,沐晟奕轻轻用大拇指触摸着婳儿的手背,他说过尊重婳儿的选择就一定做到,只是他来这里还有一件事:“婳儿,朕有件事想和你道歉。” 被沐晟奕的话成功的拉回了思绪:“皇上想说什么?为什么要道歉?”她甚是不解,她不在在对方的心中永远是错的吗?就因为她爱上了子墨,所以他恨子墨也恨自己才对。 从来没有这么含情脉脉的看过一个人,沐晟奕的双眼充满柔情的同时,仿佛还有挣扎:“其实上次朕说了那么多的伤心话,不过都是在气头上,朕可以不杀苏子墨,但是朕舍不得离开你,那日你不问朕江山和你会选谁吗?马上朕回答的江山,如果此刻朕告诉你选你呢?你愿不愿和朕离开这牢笼,朕愿意一生一世只有你一个女人。” 被沐晟奕的话吓傻了,婳纬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发现并不烫,但好好的沐晟奕怎么一下子就大转变了:“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你是帝王,你怎么可能会丢下你的子民从此浪迹天涯?还是说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我不信你的话。” 知道婳儿并不会那么容易就信了自己,沐晟奕用手扶着婳儿的脸颊,让她直视自己:“因为你,朕已经做过许多错事,也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虽然我是皇帝,可我同样是有血有肉的夫君,为了爱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陆青衫不是想要朕的江山吗?朕可以给他,但是你无比跟着朕离开,如果你喜欢何才人的孩子,那咱们就带着她一起离开,好不好,朕对天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让你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沐晟奕的眼神无比真诚。 说实话一个冷酷无情的帝王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婳纬不敢动是假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沐晟奕把这个位置看的有多重,但是为了自己他却跟自己说他可以放弃,婳纬心中的那根玄突然断了,她曾经深爱过这个男人,这个英俊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他的话再次让婳纬无比感动,可是她的位置早就留给了子墨,她不能做任何对不起子墨的事。顿时婳纬的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不行,我不能对不起子墨,他为了我做了这么多,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不能,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不过沐晟奕并没有打算放弃:“朕知道是他给了你重生的机会,你不想背叛他,朕也非常理解,可是他如今为了你,挑起两国的战乱,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难道你就真的希望他一直杀到京城脚下,倒时血流成河,你再跟着他浪迹天涯,这样你的心会安吗?朕知道你是来自现在的女子,你那里和平没有战争,那你更应该知道战争会给多少人带来死亡,又会让多少人失去家人,你于心何忍?就是因为知道百姓疾苦,所以朕不会主动挑起战争,但是我不犯人人犯我,我必定诛之。”沐晟奕的眼神也无比的阴狠。 听完沐晟奕的话,婳纬沉默了,她究竟该怎么做?看中了婳儿摇摆不定的心,沐晟奕继续攻击她的内心:“现在你的面前有两个选择,第一朕亲自上战场杀了苏子墨,击退邵国兵马,百姓们则苦不堪言。第二你和朕远走高飞,江山朕拱手想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你不要逼我了,让我好好想想。”婳纬此刻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炸了,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会两边都不伤害,说实话她真的不想伤害子墨,可是又不想百姓们受苦。天呐谁能给她指一天明路? 再问下去,只怕婳儿也不会给他正确的答复:“那行,你好好想,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明天早晨你还是不能给朕明确的答复,那朕只能亲自出征了。”说完沐晟奕便离开了,不是他要逼婳儿,而是苏子墨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虽然皇弟在柳叶儿的帮助下,苏子墨伤亡也惨重,但是如今他已经丢了三座城池,他真的不能再丢了,而他也听说陆青衫也随援军一同和苏子墨汇合了,所以他不能在等了。 房间只剩下婳纬一人,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脑海里想的不是寒烟的伤害,而是两个人之间的选择,如果沐晟奕真的愿意为了她放弃江山,说明沐晟奕的心中是有自己的,可是苏子墨对自己的爱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只是单单的做一个选择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子墨,但是这个选择的背后还关乎着千千万万的子民,所以她真犯难了,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如果……婳纬的脑海有了一个想法,如果她没了是不是这件事就简单多了?想到这里,婳纬紧紧的握着拳头,她已经有决定了,但是在做决定的同时,她必须要和寒烟做一个了断。 这次出宫,守在门口的侍卫并没有拦着她,想必是沐晟奕刚刚离开时交代的,徒步来到万寿宫,婳纬走了进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永不相见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娘娘,白妃来了。”萃儿的话令寒烟无比意外,她不是被皇上关禁足了吗?怎么被解禁了她却不知道? 没等萃儿出来回告,婳纬就进去了,像往常一样,婳纬行了一个礼,表情还算正常,这样寒烟稍稍放下心来:“妹妹来了?赶快坐,萃儿快去备茶。” “不必了,本宫和皇后娘娘有些话要说,你先出去吧。”萃儿看了一眼娘娘,寒烟示意她退下,这才离开。 从来没听过婳纬这样说话的语气,寒烟依旧一副笑容:“不知妹妹来找本宫有何事啊?” 突然婳纬站起来,慢慢走近寒烟的身边,她笑着问道:“寒姐姐觉得妹妹对你是否真心?” 不明白婳纬为什么这么问,寒烟点点头:“这还用问,当然真心了。” “那妹妹再问姐姐,姐姐对妹妹又是否真心?” 看着越来越严肃的婳纬,寒烟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她什么都知道了?可是不可能啊,她做的天衣无缝,被禁足的白妃是不可能知道的,可如果是皇上知道了,或许粗等婳纬来问自己,自己就已经被打入天牢了,许久寒烟才笑着回答:“妹妹好好的怎么问些这么奇怪的问题?还是妹妹觉得姐姐对你不够真心?”她并没有正面回答。 然而婳纬知道,寒烟也无法回答,因为她自己也知道待自己如何,这个话题婳纬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当然不是,只是突然听到一个故事,感觉挺让人伤心的,所以特意过来想和姐姐分享,让姐姐开导开导。” “哦?是什么样的故事,妹妹且说来听听。”寒烟有些好奇了。 婳纬定了定神,这才以讲故事的方式说了出来:“其实这故事也挺巧的和皇宫有关,故事是这样的,有一个女人拥有倾国倾城之貌,但是却得不到皇上的宠爱,所以内心一直很孤独,直到有一天皇上选妃,迎娶了几位妃子,当中就有以为奇丑无比,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只有那位倾国倾城的女人接近她,不带任何的目的,两人便成了宫中无话不谈的好友,直到有一天那位奇丑无比的女人其实也有一张小家碧玉的脸,还正是皇上日思夜想的脸,所有人都很妒忌只有她,还像平常一样待进宫不久的女人,后来因为女子的脸,所有人都想加害于她,只有那个倾城倾国的女子依旧帮着她,女子当了皇后,成了所有人眼中的肉中刺,终有一天女子因为妃子的陷害被打入冷宫,不死心的妃子又在她的饭食中下毒,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婳纬讲的很平静,寒烟也听的很认真。 “后来拥有倾国倾城容貌的女子当了皇后,仿佛若有的事都过去了,可是前皇后并没有死,她被皇上接回宫了,让所有人防不及防,她们依旧是是好朋友,可是进宫的前皇后经常被人陷害,凶手总是很容易就找到了,直到一位和前皇后长的很像的女人在生孩子那天,突然自尽了,没人敢相信,但她却承认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但是前皇后不信,直到有一天皇上对前皇后说,害你的人还有幕后黑手,她就是你最要好的朋友,我没有惊动她,是因为她是你的好朋友,所以朕尊重你的选择。”婳纬说到这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她看着寒烟:“寒姐姐你说,如果你是她你会怎么做?” 这时候寒烟要是再听不出来这说的是自己就傻了,她没想到事情败露的这么快,看着婳纬一脸受伤的表情,有过一丝尴尬,但是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都知道了,没错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也帮助过何才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因为我是皇后,我有自己的皇子,我不得不为他的将来做打算,而皇上对你的宠爱超过了一切,,我担心你有一天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将来的太子之位是你孩子的,所以我不得不为皇儿清除所有的障碍,你是最大的绊脚石。” 看着有些狰狞的寒姐姐,婳纬知道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原来你一直在欺骗我对你的信任,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和你争,我对所谓的恩宠根本不在乎?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做?你就不怕断了我们之间的情分吗?” “哼……情分?我和你之前还有情分可言吗?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怎么会如此不择手段,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到来,当初的你为什么不一死百了,我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了。”寒烟说着说着也双眼布满了泪水。 “在寒姐姐的心里,我是你最大的绊脚石,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我,曾经太医说过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你不知道吗?如果我真的想和你争,早在进宫的那一刻我就是皇后,可是因为寒姐姐你,妹妹我没有答应皇上的话,如果你能找一点和我沟通,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的局面。”婳纬此刻是真的伤透了心。 深知自己犯下的错,是不可能挽回了,寒烟显得无比寂静:“如今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你做出的任何选择,我都会接受,因为这是我欠你的,如果可以你直接杀了我吧,让我为过去犯下的错赎罪。” “这句话你应该和刘美人与何才人说,她们何罪之有?刚刚出生的初晴公主又何罪之有?我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好好的活着,为你做的事赎一辈子的罪,这是你欠她们的,从今以后你们二人之间的情分也结束了,这辈子誓死不再相见。”婳纬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是啊这辈子她们是再也无法相见了。 独自留在房间的寒烟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一般,她猛的倒在地上,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为什么此刻她竟然这么难过?明明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她做的所有事都会浮出水面,她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不后悔自己犯下的错,可是看着婳纬那样失望的眼神,没有恨没有情感,她才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宝贵的 夜晚来了太快,婳纬早早躺进被窝里,这一晚她想了很多事情,前世今生,这一切就好像做梦般,此时匪夷所思的事情每天都在她的身上上演,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不在了,会不会所有的一切都回到原点,就想一场梦一样,醒了过后才知道那是一场睡醒了的梦,如果真是这样那该有多好,她不愿做这千古罪人的源头,也不愿为了一个选择伤透了一人的心。 第二天天一亮,婳纬就醒了,她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苷莱叫进来。 “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苷莱听见小姐的呼唤就赶紧进来了,只是看着一脸沉重的小姐,她总是有不好的预感。 看着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苷莱,婳纬希望她能永远拥有一颗纯净的心。但是今天她必须要交代一件事给苷莱:“苷莱你搬个凳子过来坐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将凳子搬来,苷莱坐下不解的看着小姐:“小姐究竟有什么事啊?怎么这么严肃,奴婢都没有些不敢听了。” “这件事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我想把小公主交给你抚养,我知道你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婳纬对着苷莱点点头,眼神充满信任。 可苷莱一听就慌了:“小姐好好的怎么要奴婢抚养?你不是说要自己亲自抚养吗?难道你不喜欢小公主了?”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小公主,只是我马上就要出远门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小公主又不能随同,所以只能让你留下来照顾她。” 婳纬刚说完苷莱又急了:“小姐你要去哪?奴婢也要跟着。你不是说不会丢下奴婢吗?” 知道苷莱舍不得不自己,婳纬又何尝不是呢?可是她不一样苷莱看着自己生命的圆点太残忍了:“你要照顾小公主,再说了我还会回来的只是日子出去的比较长一点,你小姐我的银子金银珠宝之类的放在哪你可是知道的,如果有需要你就拿,就把这里的东西全部当成你的。知道吗?” 看小姐交代的清清楚楚,苷莱觉得小姐绝不是暂时离开那么简单,正想说些什么,就被婳纬打断了:“苷莱别说了,我是小姐你必须听我的,我这次出去是和皇上一起出去,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见小姐是和皇上出去,苷莱放下些心来,7说到底皇上的心中还是有小姐的:“那好,小姐奴婢和公主就等你回来。” 准备好一切,婳纬独自去了养心阁,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她从来没有如此沉重过,来到养心阁赵大海直接让她进去了,而沐晟奕不像往常一般批阅奏折,就是这样看着门的方向,看到婳纬进来,他冷漠的脸变的柔和许多,他终于等到了婳儿,婳儿愿意跟他走,他正想说从今以后我们变是最幸福的人。 但婳纬先开口了:“皇上臣妾不会跟你浪迹天涯。”沐晟奕一听顿时没了笑容,婳纬接着道:“但是臣妾会和皇上前往战场,臣妾一定会说服子墨退兵。” “你拿什么保证他一定会退兵?”沐晟奕问道。 “拿臣妾的性命保证,子墨他们一定会退兵。”婳纬说的很坚决也很干脆。 有些不解的看着婳儿:“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如果和朕离宫不是来的更干脆吗?为什么愿意冒险也不愿意和朕离开?” 直视着沐晟奕的眼睛,婳纬道:“因为我不想做红颜祸水,如果皇上为了臣妾甘愿丢弃这江山,那臣妾便成了妖媚惑主的女人,臣妾不想做这样的女人,国家离不开你,你的孩子们也离不开你。” “真不在乎。” “可我在乎,皇上别说了臣妾已经想好了,你放心我不会和苏子墨离开,我生是明月国的人,死是明月国的鬼。”婳纬知道沐晟奕最怕的就是自己一去不回了。 知道婳儿不会改变心意了,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沐晟奕呼了一口:“好,朕尊重你的选择。那朕现在就去安排兵马,咱们即刻启程。” 本书来自http:////x.html 第一百六十三章兵戎相见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两队兵马手中都握着兵器,眼神都充满了杀死,陆青衫穿着钢铁一般的盔甲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苏子墨坐在马背上身穿将军服,整个人看过去挺拔无比,他的眼神冰冷,带着必胜的决心。 他们对面的就是沐恒奕了,穿上军装的他同样男子气概十足,那浓密的剑眉带着必胜的杀气,整个大地仿佛安静了下来,偶尔传来马咆哮的声音,最终沐恒奕先开口:“本王是应该叫你青衫兄还是该称呼你为皇帝?” 此时的陆青衫想起了他们一起战斗的日子,却不想还有今日兵马相戎的日子:“既是战场,咱们便是敌人,恒王好久不见。” “邵皇好久不见,咱们终于兵刀相见了,只是只要本王还活着,你们就休想再前进一步。”沐恒王挥起手中的剑对着他们,这一天来的太快,但是并不意外。 正当苏子墨也想说些什么,对方出现了一道女生:“苏子墨你可还认得我?” 望着同样一身军装的人,虽然男子打扮,可是化成灰苏子墨也认得她:“柳叶儿。”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对方有个对自己可以说的上了如指掌的人在帮助他,原来就是柳叶儿,想到这里当初怎么没杀死她,不然自己早就杀到天子脚下去了。 “哼,没错是我,当初你对我做过的事,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柳叶儿说到这已经有些狰狞了。 有些好笑的看着柳叶儿:“一直以来是你一厢情愿,如果不是你沐晟奕怎么可能知道婳儿还活着,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为了婳儿挑起战争,这么说起来你才是始作俑者。”苏子墨满脸的不屑。 不得不说苏子墨的话彻底激怒了柳叶儿:“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有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杀了你我难解心头之恨。”柳叶儿就在这时干呕了起来,看过去很痛苦,有一个她永远都不想接受的事情,那就是她怀孕了,她竟然怀了那个恶心男人的孩子,这让她几度想要了结这个孩子,可是每每动手的那一刻,她却又下不了手,因为这孩子也流淌着她的也血液,她做不到。 这时候苏子墨隐隐也猜到了什么:“你怀孕了?”尽管他是一个男人,但是也听过女人怀孕的症状。 然而这两字在苏子墨的嘴里念出来却是无比讽刺:“废话少说,拿命来。”说着柳叶儿就冲了出去,手中的剑向苏子墨挥过去。 看着眼前的剑,苏子墨身子往后仰顿了过去,两人开始相互攻击起来,柳叶儿的功夫不如苏子墨,很快就处于下风,但是她不甘心就这样被打败了,突然从怀中拿出一包毒粉向苏子墨撒了过去,苏子墨躲闪不及,眼睛被刺的睁不开眼睛,柳叶儿看准机会,一剑直接往苏子墨的心脏刺去,眼看就要刺中了,陆青衫当机立断,用自己的剑替他抵挡了,苏子墨靠声音再次躲了过去。 见偷袭不成,柳叶儿便和陆青衫打起来了,双方也都纷纷加入了战斗,不知道柳叶儿究竟弄了什么东西,苏子墨的眼睛一直睁不开,他只能靠听觉来对付想要靠近自己的敌人,而沐恒奕也看中了这点,他让人不断的攻击苏子墨,自己也向他打去,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吃亏,苏子墨便只能边打边往后退,荆轲则一边对付敌军,一边帮庄主抵挡他人的进宫,已有些力不从心了,少了苏子墨这个大将的战斗力,陆青衫知道在继续下去,只能吃亏,于是只能让所有人撤走。 沐恒王并没有让人追过去,他让人将城门给关了,看见柳叶儿脸色有些苍白:“柳姑娘你没事吧!刚刚苏子墨说的话可是真的?你……”后面的话沐恒奕没有说出来,他知道柳叶儿明白自己的意思。 慢慢行走的柳叶儿看了一眼沐恒奕,正想说些什么,就晕过去了,还好沐恒奕眼疾手快接住了。 当柳叶儿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间,沐恒奕坐在桌子旁闭目养神,她有些口渴想起来喝水,沐恒奕听到动静,见柳叶儿坐起来了,他赶紧走过去,让她好好坐着:“别起来,你身子弱,想做什么你告诉本王,本王帮你做。” 这时候柳叶儿也不矫情,直接让沐恒奕帮自己到了一杯茶,接过茶柳叶儿顾不得其它,大口大口喝了起来:“谢谢你!”将茶杯交给沐恒奕手中,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将杯子放回桌子上,沐恒奕并没有离开,他坐在床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柳叶儿知道她要问什么,而且猜到他已经知道了,毕竟刚刚晕倒一定有太医来瞧过了,柳叶儿的眼神满是嘲讽:“没错,我怀孕了,差不多两个月了。” “谁的孩子?”沐恒奕以为是苏子墨的孩子,然后苏子墨不承认,所以柳叶儿才会想杀了他。 说起孩子的父亲,柳叶儿知道这是自己一辈子的伤痛无法愈合:“和你说说也无妨,一个守着这么多的秘密实在太累了,你瞧不起我也好,同情也罢,这孩子的父亲死了,被我亲自杀了。” 这个消息让沐恒奕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他我丢了清白,因为他我躺在床头整晚整晚的被逼与他发生关系,他就是一个畜生,杀了他走都觉得便宜了他。”柳叶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大致明白了柳叶儿的眼神,沐恒奕知道清白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可是他不明白的是这和苏子墨有什么关系:“那你为何对苏子墨也这么恨?” “如果不是他将我打伤,我怎么可能被那个又丑又老的男人给……”柳叶儿说道这有些哽咽了,“如今我竟然怀上了他的孩子,而我亲手将孩子的父亲给杀了。这孩子或者就不应该留在世上。” 默默的听完柳叶儿的讲述,沐恒奕顿时觉得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如果是我我也会将他给杀了,这样的人不配活在世上,只是孩子是无辜的,他能来到这世上,说明和你有缘,你不应该想要剥夺他的生命。” 柳叶儿一听,也是无尽的嘲讽:“我留下他,那我又该如何立足,孩子没有父亲,多少人会拿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多少人会在背后如何议论我?你觉得这只是生下他那么简单的事情吗?有了他或许这辈子没人瞧的起我。也没人会瞧的起他,或许他的童年是灰暗的,这样你还觉得我应该生下他吗?” 这时候沐恒奕白注意到自己想的太片面了,是啊,一个女人身边没有丈夫,独自生下孩子,多少人会瞧不起她,多少人会在背后议论她们母子,人心是可怕的,一旦他们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但不管怎么说,孩子终究是无辜的:“那你打算怎么做?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或许有别的办法可以生下他。” “别的办法?哼什么办法,你来当孩子的父亲?或许这样就没人会质疑孩子的身份,但是你呢?你不会这样做。”柳叶儿连声苦笑。 沐恒奕彻底沉默了,他尽管同情柳叶儿的艳遇,但是不可能接受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还多了一个孩子,这对皇家来说是耻辱的。 望着沉默的沐恒奕,柳叶儿躺在床上背对着沐恒奕:“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说完柳叶儿不在说话。 “那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本王自然会保守秘密,只是你现在怀有身孕,切不可动怒,更不能上战场,你放心,苏子墨本王一定会亲自杀了他,不止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明月国。”沐恒奕的眼神无比坚定。 仿佛没有听到沐恒奕的声音,柳叶儿任他离开。 这边陆青衫带着苏子墨撤回了自己的军营,双眼用清水洗了洗,这才能慢慢睁开,原来柳叶儿是撒的不是别的东西,就是青石灰,这才使双眼睁不开,即使清洗了也还是有些不舒服,看着庄主的眼睛通红,荆轲一脸的愤怒:“哼,这柳叶儿实在太可恶了,之前咱们将士们在打仗的时候突然呕吐腹泻一定也是她做的,这明白就是小女人作为,现在还对将军你这样使诈,下次别让我碰到她,不然一定亲手解决了她,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然而苏子墨没有说话,他还记得柳叶儿呕吐的样子,他能百分之百肯定,柳叶儿一定怀孕了,只是这孩子是谁的他不清楚,她这么恨自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关心对方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现在也不可能对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动手。 “苏将军你没事吧!”这时候陆青衫走了进来。 听到陆青衫的声音,苏子墨拉回思绪:“拜见皇上。” “不必多礼,眼睛已无大碍了吧?”陆青衫将苏子墨扶了起来。 “多谢皇上挂怀,已经没事了,还请皇上降罪,如果不是臣轻敌,便不会让皇上如此狼狈撤回来。”说着苏子墨又单膝下跪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 见苏子墨这样,陆青衫一副朕生气了的模样:“苏将军这种事不能怪你,无需这样,只是咱们不能这样干等下去,必须要拿下这座城池。” 知道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了,继续这样下去只怕将士们的气势会逐渐减弱,这可是兵家大忌:“末将知道,今晚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晚,明日鼓起精神重整旗鼓,务必拿下城池,扬我军威。” “好,明天咱们派出所有将士出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咱们人数虽然处于弱势,但是用兵得当一样可以以一挡十,至于怎么安排,朕全权交由你负责。”陆青衫对苏子墨还是很放心的。 “末将得令。” 在城墙内,沐晟奕带着婳儿已经援兵已经到了,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本书来自http:////x.html 第一百六十四章最后结局 - 尔敢与君绝 - 安静的放着空气呼吸 正在看兵书的沐恒奕听见皇兄来了,便赶紧出去迎接:“臣弟不知道皇上远驾光临,还请皇兄赎罪。。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亲自将沐恒奕扶了起来,沐晟奕便进去了房间:“这段时间西辛苦你了。” 听完皇兄的话,沐恒奕有些站不住:“皇上臣弟此次出征却节节败退还行皇兄降罪。”沐恒奕说着就跪了下来低着头。 “朕不是来问罪的,苏子墨狡猾也在朕的意料之外,你会败落朕自然不会怪你,但是咱们不能再输下去了,不然只怕军心不稳,到时候便是不攻自破了。”沐晟奕一脸的严肃。 而这时婳纬也开口了:“王爷原是我对不住明月国,你放心明天我一定会让苏子墨退兵,绝不再进犯明月国。” 看着小太监打扮的人,沐恒奕仔细一看才知道是白妃:“赎臣弟眼拙没看到白妃娘娘,只是白妃娘娘有把握苏子墨退兵?” “他一定会退兵的。”婳纬目光如炬。 坐在一旁的沐晟奕听了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向婳儿:“你有什么办法让他退兵?” “这个到时候皇上自然就知道了,还请皇上相信臣妾的能力。”婳纬微微一笑,现在她什么都不能说,明天就要做个了结了。 望着什么也不说的婳儿,沐晟奕皱着眉,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不过他是绝不允许婳儿离开自己。 第二天所有人都从睡梦中醒过来,而苏子墨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作战计划,他们信心十足一定能拿下这座城池。 “苏将军,你不在朝廷上真是辱没了你的才能,朕相信你一定能成为战场上的神话,有没有打算一定待下去去?朕知道很多将军就是因为功高盖主,所以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最终的归宿都不尽人意,但是朕不是这样的人,你知道朕一向恩怨分明,没有的事不会去胡‘乱’揣测。” 两人走在军营中,任意的行走着,苏子墨一直认真的听着陆青衫的话,待说完,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末将就不是怕这个,只是一直以来就无心在朝廷,这是为了婳儿的后半生能够自由自在,不然打死末将也不会向自己的国家挑起战争,看着同胞们一个个的倒下,他们的死末将何尝又不煎熬,只是人和熊掌不可兼得,为了婳儿就必须舍弃自己的国家,自‘私’也好,无理取闹也罢,做出的选择我并不后悔,只是一旦救出婳儿,便会退出朝廷,隐居山林。” 其实知道苏子墨的选择,陆青衫只是觉得他这样做未免太可惜了,不过他依旧会尊重他的选择,因为这是他们之前的承诺:“好,朕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和你比起来,朕对婳儿的在乎根本谈不上什么,你才是那个真正关心她为她着想的人,如果她能和你厮守终生,朕很放心。” “皇上,将军,所有人将士们都已经整装待发,请下命令。”荆轲此时走了过来。 两人停下脚步,苏子墨看了一眼陆青衫,陆青衫点点头,苏子墨这才回答:“好,命令将士们现在就出发,今天务必拿下城池。” 荆轲得到命令点点头就离开了。 他们的军营离城池也就二十里的路程,一路上所有将士们信心十足,个个脸上都带着必胜的决心。 早上起来,婳纬忧心忡忡,她总觉得今天便要和子墨相见了,一想到自己要做的选择就无比难过,如今她也没别的法子了,如果沐晟奕不放了自己,他便不会退兵,无论怎样她不能让子墨为了自己做这千古罪人,不然她这辈子都无法安心。 “你在想什么?” 因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太投入,婳纬并没有看到沐晟奕走了进来,听到他的身子这才反应过来:“没想什么,皇上怎么过来了?” “还说没想什么,朕来了你都没发现,必定是想什么想的太投入了。”沐晟奕走进去手搭在婳纬的肩膀上。 婳纬笑了笑:“真没想什么,只是在想什么事战争才会停止。” “快了,你不是说有办法让他退兵吗?怎么对自己没信心了?其实也未必要你一个‘女’人出面,朕对付他也不是没有胜算,你不必让自己难做。”说实话沐晟奕是不想让婳纬出面的,自己堂堂的一国之主到最后竟然要靠一个‘女’人停息战争,他的脸上也挂不住,可是他不想让婳儿失望,她不希望再有将士们流血伤亡了,只能用她的办法了。 “皇兄,刚刚探子来报,说敌人正派了大队人马向我方向走来,怕是要迎战了。”沐恒奕镇定自若的看着皇兄,他并不怕对方的人马,他也相信自己能迎战。 看了一眼婳儿,沐晟奕这才开口:“命令所有将士们做好迎战准备,朕今日也要亲临战场,和将士们一同迎敌。” 得到皇上的回复,沐恒奕出去安排了,沐晟奕这才发现婳儿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这让沐晟奕更加不放心婳儿所谓让苏子墨退兵的办法了:“婳儿你就在这休息,朕的江山还没有穷计到靠一个‘女’人来打天下,你放心,朕一定能将他们击退,还你一个太平盛世。”说完沐晟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独自留下来的婳纬眼见‘花’落几滴泪水,她不能退缩了,子墨已经错了,她不能让子墨一错再错下去了,他犯下的罪就应该由自己来赎,一切因自己而气,那就让她来结束。 终于将军再次相见,苏子墨看着寒意禀然沐晟奕,眼中透‘露’着惊喜:“你终于出现了,那我也不用杀到京城脚下取你‘性’命了,今日将会是你的祭日,好好享受剩下的时光吧!” “哼,说大话也不怕把舌头给闪了,今日朕就是来终结你‘性’命的,你为了一个‘女’人背叛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同胞,像你这种千古罪人不配活在世上。”沐晟奕毫不客气的回击着。 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相互攻击着,他们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气,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味道。 婳纬看着基本已经空了的城内,她来到了城墙之上,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子墨,终于忍不住痛哭流涕,只是眼见的子墨人显瘦了许多,胡子也长出了一大截,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她不能再让子墨错下去了,咱看两人就要开始进攻了,婳纬正要开口,突然一把被人给钳制住了,而身后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哈哈,白婳纬真的是你,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终于落在我的手上了,看来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了。” “废话不用多说,拿真本事出来吧!”苏子墨说完举起手中的剑,就要向沐晟奕挥过去,突然城墙上的‘女’声让苏子墨不敢轻举妄动。 “苏子墨你看看这是谁站在城墙上。”柳叶儿的声音响起。 顺着城墙,苏子墨看到了婳儿,他有些‘激’动:“婳儿?真的是你?你放心今天我一定把这个狗皇帝给杀了,救你出来。” 有些好笑的看着苏子墨,柳叶儿一脸嘲讽:“我想你没搞清楚状况吧,现在她在我的手里,她的生死自然也在我的手里。” “你究竟想怎样?”苏子墨紧皱眉头,他知道柳叶儿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哈哈,苏子墨啊,苏子墨你也有今天,我今天要把你给我的痛苦加倍还给你。”柳叶儿此时已经进入了疯魔状态。 耳边听着柳叶儿的咆哮声,婳纬显的无比平静:“你以为你的计谋会得逞吗?,今日我不会让你伤害子墨一根毫‘毛’的。” 听到婳纬的声音,柳叶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在我的手里,他还不是得对我听之任之,你能有什么法子让他不听我的。” “我现在这城墙上,你以为我是来看风景的吗?柳叶儿我知道你喜欢子墨,你为他也付出了很多,可是感情的事是勉强不了的,不然受伤的依旧是自己,今天我就是要了结所有的一切。”婳纬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柳叶儿听的却有些心惊,“你想做什么?” “柳叶儿你要是敢伤害婳儿半分,朕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沐晟奕看着城墙上的柳叶儿,万分后悔答应她上战场。 仿佛没有听到沐晟奕的话,柳叶儿紧紧的盯着婳纬,她想知道婳纬究竟想做些什么。 望着城墙下的所有将士们,婳纬笑的很灿烂:“沐晟奕,子墨,青衫谢谢你们为我做的所有一切,这当中有过伤疼,有过欢喜,无论怎样谢谢你们给予的所有一切,今天就让我来了结所有的一切。子墨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所以才会犯下这种大错,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所有的是是非非都因我而起,我不能再让你错下去了,希望我的死能让你们放下所有的恩怨。”婳纬说完闭上眼睛就这样慢慢的身子往前倾。 所有人大气不敢喘,直愣愣的看着向前仰的婳儿,待三人反应过来,他们最快的速度往城‘门’口飞奔而去:“婳儿。” 望着已经掉下去的人,柳叶儿伸出手想要将婳纬拉住,然而已经为时已晚,最终婳纬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她的血迹染红了大地,三人翻身下马看着依旧一脸笑容,纷纷留下了泪水:“你怎么这么傻,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退兵的。” 苏子墨将婳纬拥入怀中。 只剩下一口气的婳儿最后一晚看了几人:“是我自己觉得活的太累了,我喜欢自由和平的世界,这一生能认识你们几个,我不后悔,希望我走了你们能友好相处。”说着婳纬彻底闭上了眼睛。 三人看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人儿,他们放下了此次的恩怨,他们知道婳儿喜欢安静,最终将婳儿藏在靠近海的地方,三人看着婳儿的墓碑,纷纷以鲜血起誓:“婳儿我们答应你,有生之年绝不发起战争。” 柳叶儿也放下了所有的恩怨,她离开了让她伤心的地方,她找到了一个小山村住了下来,当地的人们对她也很好。 寒烟得知婳儿已经离开了人世,她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并发誓这辈子绝不再做害人的事情,而苷莱带着公主离开了,她一定要完成小姐临走之前的嘱咐,好好将公主抚养‘成’人。 婳儿的离世,她的家人悲痛‘欲’绝,带着婳儿的牌位离开了邵国,来到了晋夕,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能让婳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离开了。 “婳儿我说过这辈子无论生死永远要在一起,你放心你不会孤单,我来陪你了。”他用自己手中的剑结束了自己,荆轲将庄主和婳纬葬在一起,他解散了清泉庄,从此这世上清泉庄不复存在。 在另一国度,两家世‘交’纷纷诞下了一男一‘女’,他们结为了亲家。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