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车祸穿修仙界,我慌得想回家 - 尘凡跃仙途,逆世登仙记 - 大肥猫大将军 寒冬深夜,朔风呼啸,利刃般割过任权的面庞。他骑着那辆破旧不堪的单车,在空寂无人的街道上奋力蹬行,车身吱呀作响,仿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耳机里,重金属音乐激昂澎湃,强烈的鼓点和爆裂的吉他音,试图抵御这彻骨的寒冷,却难以驱散他心底的疲惫。 车筐里,那本竞赛资料被翻得破旧不堪,纸张泛黄,边角严重卷曲,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是他无数个日夜拼搏的见证。为了这场至关重要的竞赛,任权已连续多日在学校自习到深夜,每天都在海量的习题与复杂的公式中奋战。此时,他的眼皮沉重得好似挂了铅块,全身的肌肉酸痛不已,可一想到周末的美好计划,他便强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清醒。 “等周末,一定要睡个天昏地暗,把这些日子缺的觉都补回来。然后约阿宇去新开的电玩城,痛痛快快玩上一整天,好久没放松过了。对了,还得去唱片店碰碰运气,说不定能买到那张限量版专辑。”任权小声嘀咕着,嘴角不自觉上扬,露出一丝期待的微笑,脚下蹬车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 街边的店铺早已打烊,一扇扇紧闭的卷帘门,冰冷而毫无生气。只有寥寥几家24小时便利店,透出些许暖黄的灯光,在这寒夜中显得格外孤寂。昏黄黯淡的路灯下,任权的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随着单车的晃动,在地面上摇曳不定,仿佛是他此刻飘摇心境的写照。 前方,是一个没有信号灯的路口。以往,任权每次经过这里都会格外小心,今晚也不例外。他提前放缓车速,捏紧车闸,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在这寒冷刺骨的深夜,街道上车辆稀少,空旷寂静,一切看似平静如常。 然而,命运的黑手总是在人最意想不到的时刻悄然伸出。毫无征兆地,一辆黑色轿车如脱缰的疯牛,从左侧岔路以极快的速度疯狂逆行冲了出来。那刺眼的车灯,宛如恶魔的血红双眼,瞬间穿透夜幕,照亮了整个路口。轿车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在咆哮,径直朝着任权的方向猛扑而来。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按下了暂停键。任权的瞳孔急剧收缩,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死死攥住。一股强烈到几乎令人窒息的恐惧,如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将他彻底淹没。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思维仿佛被冻住,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惊恐与慌乱之中。双手下意识地死死握住车把,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变得惨白,如同冬日里的枯骨;双脚拼命踩向刹车,可慌乱之中,车轮只是在地面上徒劳地空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砰!”一声震天巨响,金属猛烈撞击的声音,仿佛要将这寒夜撕裂。任权整个人像一颗被高速射出的炮弹,被巨大的冲击力瞬间高高抛起,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那弧线仿佛是他生命的绝望轨迹。紧接着,他如同一袋沉重的沙袋,重重地摔落在坚硬冰冷的柏油路面上。 任权的衣物在这剧烈的撞击与摩擦中,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如同纷飞的雪花,在夜空中四散飘落。他的皮肤与粗糙的地面无情摩擦,大片大片地剥落,鲜血如泉涌般汩汩冒出,在冰冷的路面上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数根烧得通红的钢针同时狠狠刺入,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都在承受着钻心蚀骨的剧痛。头部重重地磕在地面上,眼前顿时金星乱冒,仿佛有无数星辰在眼前爆炸。温热的鲜血顺着额头、脸颊不停地流淌,很快便模糊了他的双眼,世界在他眼中变得一片血红。 在意识逐渐消散、陷入无尽黑暗的最后时刻,任权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无数珍贵而熟悉的画面。母亲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那满桌冒着腾腾热气、饱含母爱的可口饭菜;父亲在台灯下,戴着老花镜,耐心为他讲解难题的模样,父亲那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搭在他肩头时传递的力量与鼓励;好友阿宇在篮球场上活力四射的欢呼雀跃,两人在雨中并肩漫步时的倾心交谈、畅所欲言;还有那些他一直怀揣在心底、尚未实现的梦想,考上理想的大学,去看看外面更广阔精彩的世界,在自己热爱的领域发光发热……这些曾经无比珍视的场景与梦想,此刻如脆弱的泡沫,在黑暗的现实面前,一个接一个地破碎、消逝。 “爸……妈……”任权的嘴唇微微颤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极其微弱、几不可闻的声音,随后,整个人彻底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世界在他眼前彻底归于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任权在一片混沌迷茫中,缓缓恢复了些许意识。强烈刺眼的日光,如同一束束尖锐的利箭,直直刺向他的双眼,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臂沉重得仿佛灌满了铅,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耳边,传来清脆悦耳却又陌生的潺潺流水声,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一首神秘乐章。 “这是……哪儿?”任权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他的脑袋仿佛被重锤连续敲击过无数次,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无数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横冲直撞,却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清晰的画面。 他拼尽全力,吃力地睁开双眼,眼前呈现的景象,让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彻底呆住。自己正躺在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边,溪水如一条灵动的水晶丝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粼粼波光。水底的鹅卵石圆润光滑,色彩各异,宛如一颗颗珍贵的宝石;五彩斑斓的小鱼小虾,在石缝间自在穿梭、欢快嬉戏,仿佛在进行一场热闹的派对。 抬眼望去,连绵起伏的山峦环绕四周,仿佛是大地巨人精心构筑的坚固壁垒。山上的植被郁郁葱葱,树木高大挺拔,枝叶相互交织缠绕,形成一片浩瀚无垠的绿色海洋。云雾如轻纱薄雾般,温柔地缭绕在山间,如梦似幻,给这片山水增添了几分神秘而迷人的色彩。远处,几座古朴典雅的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林之间,屋顶的青瓦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缓缓融入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宛如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卷。 任权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因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身上遍布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再次摔倒。这时,他才惊觉自己身上那件原本整洁干净的校服,此刻已变得破烂不堪,成了一条条破碎的布条,勉强挂在身上,上面满是灰尘、泥土与干涸的血迹,显得无比狼狈。 “我不是被车撞了吗?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我已经死了,这是天堂?可天堂怎么会这么疼?”任权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疑惑与慌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与无助,慌乱地环顾四周,试图在这陌生的一切中,找到哪怕一丝熟悉的痕迹。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有全然陌生的景象,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让他感到安心与熟悉。 他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双腿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叶,每迈出一步都无比艰难,仿佛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他沿着溪边,脚步踉跄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有人吗?有没有人啊!我要回家!”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山谷间不断回荡的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孤独而绝望,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嘲笑与捉弄。 任权的内心被绝望与无助彻底填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可能夺眶而出。他无比想念自己温暖的家,想念父母那充满爱意的怀抱,想念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间。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个神秘而陌生的地方,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回到家人身边,回到那个他无比眷恋的世界。 “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家。”任权低声呢喃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坚定。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但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呐喊:一定要活下去,找到回家的路。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痛苦,拖着沉重如铅的脚步,沿着小溪继续前行,身影在这陌生而美丽的山水间,显得格外孤独与渺小,却又带着一丝不屈的倔强 。 第2章 短暂的桃源 - 尘凡跃仙途,逆世登仙记 - 大肥猫大将军 在溪边,任权拖着濒死身躯,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刃上,摇摇欲坠。就在意识消散之际,一阵沉稳脚步声由远及近。 “孩子,你咋啦?” 一道粗犷却满含关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任权费力仰头,只见一位身材高大壮实的中年男子站在面前。这人一身破旧粗布麻衣,补丁层层叠叠,腰间系着磨损严重、颜色发灰的皮带,皮带上挂着把破旧匕首,刀鞘花纹早被岁月磨平。他面庞饱经风霜,皮肤黝黑粗糙,刻满深浅不一的皱纹,然而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却透着不加掩饰的朴实与善良。 猎户赶忙蹲下,双手稳稳托起任权,动作极为轻柔,生怕弄疼他遍布的伤口,“别怕,孩子,俺带你回家。” 说着,他小心翼翼背起任权,步伐坚定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山路崎岖,每一步都充满艰辛,可猎户始终稳稳当当,还不时轻声询问任权的状况。任权迷迷糊糊地应着,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不断徘徊。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抵达山脚下一座简陋的木屋前。“到家了。” 猎户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疲惫,却也满是欣慰。他轻轻将任权放在屋内那张破旧的木床上,转身匆匆出门。不一会儿,猎户端着一盆清水和一把草药走进来。 “孩子,忍着点,俺给你清理伤口,再敷上草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猎户的语气温和而坚定。他凑近任权,动作轻柔细致,一丝不苟地清洗着伤口,每一个动作都饱含关切。清洗完毕,猎户又将草药细细捣碎,均匀地敷在任权的伤口上,接着用干净的布条仔细包扎好。 在猎户悉心照料下,任权的伤势逐渐好转。此后,猎户每日都会精心为任权准备饭菜,虽说都是些粗茶淡饭,不过是粗粮与野菜,可任权却觉得这是世间难得的美味。闲暇时,猎户便给任权讲述山里的逸闻趣事,教他识别各种草药,传授他追踪猎物的技巧,以及在山林中辨别方向的诀窍。任权静静聆听,对这位善良的猎户满怀感激。 在与猎户的交谈中,任权逐渐了解到,这个世界里,仙人是高高在上般的存在。“孩子,仙人可厉害着呢,他们能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寿命更是长得没边儿。不过,那都是咱平头百姓难以企及的。俺这辈子,也就远远瞧见过仙人飞过一次,那场面,简直跟做梦似的。” 猎户说起仙人,眼中满是敬畏与向往。除此之外,猎户所知也极为有限,对于修仙的具体门道,全然不知。 而猎户所在的清平村,地处偏远山区,四周群山环绕,仿若与世隔绝。村里的人们大多以打猎和耕种为生,日子过得简单而宁静。大家虽不富裕,但邻里之间互帮互助,关系淳朴深厚。 “孩子,你咋一个人在深山里,还伤成这样?” 一天晚上,猎户在给任权换药时,忍不住好奇问道。 任权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向猎户解释自己穿越的离奇经历。思索再三,他决定隐瞒部分真相,只说自己遭遇了一场意外,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自己从何处来,也不记得家人是谁。 猎户听后,眼中满是同情,他轻轻拍了拍任权的肩膀,安慰道:“孩子,别太难过。既然你现在啥都想不起来,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吧。俺们清平村的人虽说不富裕,但都是热心肠,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任权感动得眼眶泛红,他紧紧握住猎户的手,声音哽咽:“大叔,谢谢您!您的救命之恩,俺一辈子都不会忘。要是有朝一日俺能恢复记忆,找到家人,一定回来报答您。” 猎户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孩子,说啥报答不报答的。俺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儿。你要是真想报答俺,就赶紧把伤养好了,往后在村里寻个事儿做,平平安安过日子。” 在猎户家的日子里,任权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他跟着猎户一同上山打猎,努力学习使用各种打猎工具。一开始,那些 工具在他手里总是不听使唤,可在猎户耐心指导下,他逐渐掌握了要领。学习追踪猎物的过程充满挑战,需要留意各种细微的痕迹,比如地上的脚印、折断的树枝、被啃食的草木等。任权常常因为忽略一些细节而跟丢猎物,但他从不气馁,一次次总结经验。 辨别山林方向也并非易事,太阳的位置、树木的生长态势、苔藓的分布等,都是重要的参考依据。经过无数次的实践,任权终于能够在山林中较为准确地辨别方向。打猎的日子充满艰辛,有时在山林中奔波一整天,也未必能有所收获,还可能遭遇各种危险,比如突如其来的暴雨、凶猛野兽的袭击。但任权却乐此不疲,在这个过程中,他不仅锻炼了自己的体魄,还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神奇与残酷。 然而,任权的内心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终极目标——找到回家的路。他深知,这个世界与自己原来的世界有着天壤之别,想要回去,就必须深入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与秘密,提升自己的实力。尽管猎户对修仙之事知之甚少,但任权并没有放弃寻找修仙的途径。 在打猎的闲暇时光,任权开始独自在山林中探索。他仔细观察周围的一切,希望能找到灵气浓郁的地方,或是与修仙有关的蛛丝马迹。他常常在山林中一待就是一整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山洞、山谷或是奇特的植物。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却一无所获。 这让任权感到有些沮丧,但他骨子里的倔强让他不愿轻易放弃。他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就一定能找到回家的方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回家的信念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着他前行的道路,支撑着他在困境中不断挣扎、奋进 。 日子一天天过去,任权与猎户的关系愈发亲近,他也慢慢融入了清平村的生活。村里的孩子们对这个外来的大哥哥充满好奇,时常围绕在他身边,听他讲述一些新奇的故事。任权也从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快乐。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生活背后,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偶尔,任权会在深夜被噩梦惊醒,梦中那惨烈的车祸场景不断重现,父母焦急的面容、刺耳的刹车声,都让他冷汗淋漓。醒来后,他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对家的思念愈发浓烈。 村里偶尔也会有一些行商路过,他们带来外界的消息,讲述着繁华城镇里的奇闻轶事、仙人的传说以及修仙门派的纷争。任权每次都会迫不及待地凑过去,仔细聆听,希望能从中获取到与修仙或回家有关的线索。但这些消息大多只是传闻,真假难辨,并没有给他带来实质性的帮助。 有一次,一个行商提到了一座神秘的遗迹,据说那里隐藏着强大的力量,吸引了众多修仙者前去探寻,但进去的人大多有去无回。任权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一动,他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提升自己实力的机会。但当他向猎户询问这座遗迹的具体位置时,猎户却摇头表示一无所知,只告诫他不要轻易冒险,那些地方危险重重,不是他这样的普通人能涉足的。 任权表面上答应了猎户,但内心却暗自盘算着,等自己伤势完全恢复,一定要想办法去寻找这座遗迹。他知道,想要回家,就必须变得强大,而在这个充满危险与机遇的修仙世界里,冒险或许是他唯一的选择。 随着时间的推移,任权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他的狩猎技能也越发娴熟。在一次与猎户的狩猎中,他们遇到了一只体型庞大的野猪。这只野猪异常凶猛,在被猎户的陷阱困住后,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疯狂挣扎,试图冲破陷阱。 任权手持猎叉,与猎户一起小心翼翼地靠近野猪。野猪见状,发出一声怒吼,朝着他们冲了过来。任权迅速侧身躲避,同时将猎叉用力刺向野猪。在与野猪的激烈搏斗中,任权充分发挥了自己在这段时间所学的技巧,与猎户紧密配合。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成功将野猪制服。 这次狩猎让任权在村里的威望大增,村民们对他的勇敢和能力赞叹不已。但任权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夜晚,躺在木床上的任权望着窗外的星空,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自己在原来世界的生活,那些熟悉的人和事仿佛就在眼前。他暗暗发誓,无论多么困难,自己都一定要找到回家的路,回到亲人身边。而第2章 短暂的桃源在这之前,他要利用在清平村的每一分每一秒,不断提升自己,为未来的冒险做好准备 。 第3章 猜忌的阴霾 - 尘凡跃仙途,逆世登仙记 - 大肥猫大将军 在清平村度过的日子,起初似春日暖阳般和煦。任权在猎户一家悉心照料下,身体逐渐康复,全身心融入了这个看似温馨的家庭。 每日破晓,晨曦微露,山林还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任权便随着猎户踏入那片神秘的林海。他像一块干涸的海绵,如饥似渴地学习追踪猎物的技巧。眼睛紧紧盯着猎户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只见猎户蹲下身子,轻轻拨开草丛,仔细查看地上留下的细微脚印,凭借多年积累的经验,便能判断出猎物的种类、大小以及离去的时间。 “看这脚印的间距和形状,八成是只野兔,而且刚离开不久,咱们得加快脚步。”猎户低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警觉。任权连忙点头,学着猎户的样子,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努力寻找那些隐藏在草丛间、树叶下的蛛丝马迹。 在设置陷阱时,任权更是全神贯注地学习。猎户熟练地挑选合适的树枝,将其弯曲成特定的形状,再用坚韧的藤蔓巧妙地捆绑固定,制作成一个简易却有效的捕兽夹。“陷阱的关键在于伪装,要让猎物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踏入。”猎户一边制作,一边耐心地讲解着。任权在一旁认真聆听,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亲手尝试着搭建陷阱,感受着其中的技巧与门道。 结束了一上午的山林之行,回到家中,任权便一头扎进厨房,帮着秀兰准备饭菜。厨房中,炊烟袅袅升起,弥漫着浓郁的烟火气息。秀兰一边熟练地切着菜,一边兴致勃勃地讲述着村里的琐事。谁家的母猪下了崽,哪对年轻男女定了亲,这些家长里短在秀兰生动的讲述下,充满了生活的趣味。 “你知道吗,村头的李二家,前几天新添了个大胖小子,那小家伙哭声可响亮了,整个村子都能听见。”秀兰笑着说道,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神情。任权微笑着倾听,时不时插几句话,分享着自己的看法和感受。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家的温暖。 闲暇时分,任权最喜欢的便是陪着小虎在院子里嬉戏玩耍。小虎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纯真。任权教他识字念书,用树枝在地上写下一个个简单的汉字,耐心地讲解着每个字的含义和用法。 “小虎,你看这个‘日’字,就像天上的太阳,圆圆的,红彤彤的。”任权指着地上的字说道。小虎歪着脑袋,眼睛盯着那个字,认真地思考着,随后奶声奶气地说:“权哥哥,我记住了,太阳就是‘日’。”看着小虎天真无邪的笑容,任权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满足。 夜晚,一家人围坐在昏黄的油灯下,火苗轻轻摇曳,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任权会分享自己记忆中那些奇妙的故事,从遥远国度的冒险传说,到神秘世界的奇珍异兽,每一个故事都充满了奇幻色彩。小虎听得入了迷,眼睛睁得大大的,时不时提出一些天真烂漫的问题。秀兰脸上也满是笑意,听得津津有味。猎户虽不多言,但眼中也透露出难得的温和与放松。 然而,细微的变化悄然降临,如同平静湖面泛起的丝丝涟漪,起初难以察觉,却逐渐搅乱了任权内心的安宁。一天,猎户从镇上归来,神色凝重,眉头紧锁,仿佛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手中紧紧攥着几张皱巴巴的纸,上面似乎写满了重要的信息。 回到家中,他径直走进房间,与秀兰低声密语。两人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外人听到。任权偶尔路过,隐约听到几句模糊的对话,“矿场……大价钱……”,虽只言片语,却让他瞬间脊背发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自那之后,任权开始格外留意猎户一家的举动。他发现,每当提及外界或是任权未来的打算时,猎户总会巧妙地转移话题。 “大叔,您说这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回家的路?”任权试探性地问道。 猎户的脸色微微一变,旋即笑着说:“孩子,外面的世界复杂得很,不是你能想象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了,其他的别多想。” 而秀兰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复杂,似怜悯,又似愧疚。每次与任权目光交汇,她都会迅速移开视线,仿佛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这种猜忌的氛围让任权如芒在背,内心纠结万分。一方面,他难以相信曾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猎户会心怀不轨;毕竟在自己濒死之际,是猎户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将自己背回家中悉心照料,这份恩情任权一直铭记于心。那些一起在山林中穿梭打猎的日子,猎户耐心传授技巧的画面,都显得那么真切和温暖。 可另一方面,种种迹象又让他无法说服自己忽略这些异样。那几次神秘的交谈,刻意回避的眼神,以及提及未来时的闪躲态度,都像一块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任权不断在心中自问,难道是自己想多了?猎户大叔怎么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呢? 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任权决定试探一番。 “大叔,我身体已经好全了,总不能一直赖在您家。我想出去闯荡闯荡,找找回家的路。”一天午后,任权故作轻松地对猎户说道。 猎户听闻,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旋即堆满笑容,拍了拍任权的肩膀说:“孩子,你这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儿啊?外面世道乱得很,你又没个依靠。听叔的话,再安心住些日子,把身体养得结结实实的,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任权留意到猎户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急切,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可他不动声色,只是默默点头,应道:“还是大叔想得周到,是我考虑欠妥了。” 表面上,任权依旧如常生活,可内心却时刻警惕着。他开始在日常劳作中,有意无意地收集一些可能有用的物品,一把锋利的小刀、一段坚韧的绳索,都被他小心藏好。 在山林中打猎时,他会格外留意那些隐藏在灌木丛中的小径,沿着溪流探寻其源头和走向,将这些地形特征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中。每一处可以作为藏身之处的山洞、每一棵可以用来攀爬的大树,都成为了他逃跑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夜晚,任权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洒下的月光,思绪万千。他回忆起与猎户一家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瞬间如今看来却充满了矛盾与疑惑。他深知,若真如自己所料,一场艰难的较量即将来临。 几天后,小虎拿着一本破旧的书跑到任权面前,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权哥哥,这上面的字我好多都不认识,你能教我吗?”任权笑着接过书,刚扫了一眼,整个人却猛地一震。 书中的文字,虽然书写的风格和笔画的粗细与自己原来世界略有差异,但字形结构竟极为相似。他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激动,原来这个世界与自己的世界在文字上有着奇妙的联系。这一发现,让他感觉离回家的路似乎又近了一步。 而此时,猎户恰好走进屋子,看到任权专注地看着书,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孩子,你竟识字?”任权抬头,对上猎户的目光,镇定地回答:“嗯,以前读过些书。”猎户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说不清是惊喜还是另有打算。 从那之后,猎户常常有意无意地提起任权识字这件事,还询问他都读过什么书,懂得哪些知识。任权心中警惕,每次都含糊作答,他不确定猎户的意图,不想过多暴露自己的秘密。 日子一天天过去,猜忌的氛围愈发浓重。任权能感觉到,自己与猎户一家之间的关系愈发微妙。他一方面利用识字的优势,偶尔帮猎户解读一些从镇上带回来的纸张上的内容,以此麻痹猎户;另一方面,暗中加快了准备逃跑的步伐,时刻准备着在危险降临的那一刻,逃离这个看似温暖实则暗藏危机的地方。 有一次,猎户带回一张泛黄的契约,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他皱着眉头,一脸困惑地对任权说:“孩子,你看看这上面写的啥,我从镇上一个人手里换来的,说是能赚大钱,可我咋看不懂呢。” 任权接过契约,仔细地阅读起来。原来这是一份关于矿场劳工招募的合同,条款极其苛刻,劳工们将面临高强度的劳作和恶劣的生存环境。他心中一惊,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但他不动声色,平静地对猎户说:“大叔,这就是一份普通的合作契约,不过里面的条款有些复杂,您要是想参与,可得谨慎些。” 猎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贪婪。任权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行动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又过了几日,村里来了个陌生的商人,鬼鬼祟祟地与猎户在屋内密谈了许久。任权佯装路过,听到了几句关键的话。 “那小子确定能行?矿场那边可等着人呢。”商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猎户的声音传了出来,后面的话语却被刻意压低。 任权的心猛地一沉,他的内心在极度的纠结中反复拉扯。理智告诉他,种种迹象表明猎户很可能已经背叛了他,可情感上他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不断回忆着与猎户相处的美好过往,可那些神秘的场景又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在这种痛苦的煎熬下,任权依旧没有放弃逃跑的准备。他深知,哪怕只有一丝被背叛的可能,他都不能坐以待毙。他偷偷将藏好的小刀和绳索仔细检查了一遍,再次确认了逃跑路线上的每一处细节,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逃离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地方,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机 。 第4章 暗夜的背叛与坠落 - 尘凡跃仙途,逆世登仙记 - 大肥猫大将军 夜幕宛如一块巨大且沉重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覆盖住清平村,四下里陷入一片死寂,唯有草丛中偶尔传出的虫鸣声,在浓稠的黑暗里时隐时现,更衬出周遭的静谧。任权躺在床上,双眼圆睁,直勾勾地盯着头顶那满是斑驳痕迹的屋顶,从窗棂缝隙钻进来的月光,在他脸上勾勒出清冷的轮廓,映照出他此刻孤注一掷的神情。今晚,他心意已决,要逃离这个令他满心狐疑、整日惶恐不安的地方。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每一下都强劲有力,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束缚,震得胸腔阵阵发疼。身旁,那把被磨得锋利的小刀和坚韧的绳索,在黯淡月光下闪烁着冷冽光芒,仿佛在默默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与未知。任权缓缓坐起身,身下老旧的床板不堪重负,发出细微却在寂静夜里格外刺耳的“嘎吱”声,恰似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他瞬间僵住,全身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双眼死死地盯着猎户夫妇房间的方向,大气都不敢出。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停滞不前,良久,那边依旧毫无动静,他才缓缓吐出憋在胸口的那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些许。 任权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动作轻缓得如同生怕惊扰了沉睡中的凶猛野兽。他的手轻轻搭上门闩,指尖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而后缓缓用力一推,门轴发出一声尖锐的“吱呀”,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任权只觉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他呆立在原地,目光死死地锁定在猎户房间,冷汗不停地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然而,屋内依旧一片死寂,好似刚刚那声响并未传入任何人的耳中。 他强自稳了稳心神,努力压下内心翻涌的恐惧,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门。清冷的月光倾洒在院子里,勾勒出他修长而单薄的身影。他快步朝着围墙走去,双手攀住墙头,使出浑身解数往上一撑。就在他的身体刚离开地面之际,一道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仿若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地穿透他的脊梁。 “小子,你要去哪儿?” 任权身体瞬间一僵,缓缓转身,只见猎户手持猎叉,宛如一尊从黑暗中突兀现身的魔神,静静地伫立在门口。月光勾勒出猎户壮硕的身形,而他脸上的表情隐匿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森冷寒意,却让任权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遍体生寒。 “大叔……我……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任权强装镇定,拼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自然,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无情地暴露了他内心极度的紧张与不安。 “哼,透气需要带着刀和绳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猎户冷哼一声,一步一步朝着任权逼近,每一步落下都踏得地面微微震动,手中的猎叉被他握得紧紧的,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任权心中明白,一切都已败露,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他眼神陡然一凛,猛地转身,再次拼尽全力试图翻墙逃走。猎户见状,暴喝一声,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猛地冲了过来,手中猎叉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任权的后背狠狠刺去。 任权敏锐地感受到背后袭来的强劲风声,心脏猛地一缩,用尽全身力气侧身闪躲。猎叉擦着他的衣服,狠狠刺进了围墙之中,溅起一阵尘土。 “想跑?没那么容易!”猎户怒吼着,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变形,他用力拔出猎叉,再次朝着任权凶狠地攻来。猎叉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任权心中满是恐惧,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气。他迅速从腰间抽出小刀,迎着猎户挥舞过去,试图以此抵挡猎户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然而,他不过是个尚未成年的高中生,在此之前,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残酷的生死搏斗。而猎户,常年在山林中与野兽周旋,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又拥有强壮健硕的体魄。两相比较,任权的反抗在猎户面前,显得如此渺小脆弱、微不足道,恰似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猎户身形一闪,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任权的攻击。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猛地一脚踢在任权的手腕上。任权只觉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踢碎,手中的小刀瞬间脱手,“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还没等任权反应过来,猎户的拳头已经如同一发威力巨大的炮弹,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腹部。任权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汹涌袭来,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震碎,他疼得弯下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 “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好心救你,你却想跑。”猎户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又一拳打在任权的脸上。这一拳力量极大,打得任权整个人向后踉跄几步,嘴角瞬间溢出鲜血,星星点点地洒落在地上,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醒目。 此时,任权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眼前的景象也变得影影绰绰、摇摇欲坠,但他心中的求生欲望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腿朝着猎户踢去。猎户冷笑一声,轻松地伸手抓住他的腿,然后用力一甩,任权整个人便如同一袋破旧的布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猎户满脸怒容,举起猎叉,作势还要狠狠教训任权。就在这时,秀兰从屋里冲了出来,喊道:“别打了,再打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猎户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握着猎叉的手紧了又松,最终还是缓缓放下。“哼,便宜你了。” 任权这才惊觉,原来秀兰也参与了这场阴谋。他愤怒地看向秀兰,而秀兰却避开他的目光。 这时,小虎被屋外的动静惊醒,揉着眼睛走到门口,看到躺在地上的任权,哭着喊道:“权哥哥,你怎么了?” 任权看到小虎纯真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家,也只有小虎的感情是真挚的。 猎户和秀兰却对小虎的哭喊置若罔闻,猎户弯腰把昏迷的任权扛在肩上,朝着村口走去。那里,一辆马车正静静等候着,几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站在车旁,看到猎户过来,其中一个咧开嘴笑道:“这就是要送去矿场的货?看着还挺精神。” 猎户把任权扔到马车上,粗声粗气地说:“手脚都绑好了,别让他跑了。” 大汉们应了一声,开始检查任权身上的绳索,确保他动弹不得。随后,猎户从其中一个大汉手中接过一袋子钱,掂量了一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在土路上滚动,发出沉闷的“嘎吱”声,颠簸着驶向黑暗深处。任权在昏迷中,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而不断起伏。不知过了多久,任权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缓缓恢复了些许意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躺在一片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不断地上下起伏、左右摇晃。耳边传来车轮滚动的“嘎吱”声和马蹄的“哒哒”声,混合着人们的吆喝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他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重若千斤,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挑战极限。许久,他终于费力地睁开了一条缝,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片昏暗的光影在不断晃动。他的脑袋昏昏沉沉,仿佛被无数根针扎着,疼痛欲裂。 任权想要抬手揉揉脑袋,却发现双手被紧紧捆绑在身后,动弹不得。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却感觉浑身酸痛,每一处关节都像是要散架一般。这时,他才彻底清醒过来,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和愤怒。 “醒了?老实点,到了矿场有你好受的。”一个粗哑而凶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任权转过头,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坐在他身旁,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冷酷和残忍。大汉身旁,还有几个同样凶神恶煞的人,正冷冷地看着他。 任权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用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盯着那个大汉,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岩浆,随时都可能喷发而出。 马车继续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颠簸前行,任权的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而不断起伏。他的思绪也随之飘远,回想起在清平村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以为的温暖和美好,如今看来,都像是一场巨大的骗局。他想起了猎户的救命之恩,想起了和小虎一起玩耍的欢乐时光,想起了秀兰为他准备的饭菜……然而,这一切都在猎户的背叛下,变得支离破碎。 任权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他恨自己为什么如此轻信他人,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猎户的阴谋,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能,连逃跑都无法成功。但他也清楚,现在不是沉浸在悔恨中的时候,他必须要想办法活下去,必须要想办法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必须要让猎户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随着时间的流逝,马车在一片嘈杂声中,缓缓停了下来。任权被粗鲁地拽下了马车,他的双脚刚接触到地面,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广阔而杂乱的露天砂矿场。 烈日高悬,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洒在这片土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矿场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工人们弯着腰,在滚烫的沙砾中艰难地挖掘着矿石。他们的脸上布满了灰尘和汗水,一道道汗渍在黝黑的皮肤上划出痕迹,眼神中透着疲惫、麻木与绝望。四周,飞扬的沙尘弥漫在空气中,肆意钻进人的口鼻,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任权被带到了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监工面前。监工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审视和不屑,仿佛在看着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新来的?”监工冷冷地问道,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是……”任权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而微弱,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好好干活,不然有你苦头吃。”监工说着,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人将任权带走。 任权被两个大汉架着,朝着矿场深处走去。他的双脚机械地踩在滚烫的沙砾上,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炭火上,疼痛从脚底直窜心头,但他却好似失去了痛觉一般,麻木地向前挪动着。 他望着眼前这片陌生而又充满苦难的矿场,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感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他毫无头绪。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逃离。 他想起了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他们此刻或许正焦急地四处寻找自己,或许还在为自己的失踪而伤心难过。想到这里,任权的眼眶不禁湿润了,对家的思念如同一把尖锐的刀,一下又一下刺痛着他的心。他多么希望能立刻回到父母身边,感受那份久违的温暖与安心。但如今,这一切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他只能在这陌生而残酷的矿场里,独自面对未知的命运,怀揣着那一丝对回家的渴望,在迷茫与痛苦中挣扎前行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