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苏小是个疯婆子? 炎黄大陆,云田郡一座破旧的医所里,一个面目清秀但苍白的年轻女子,安静的躺在狭小的笼子里。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笼子外忙碌的药童,眼神中透露出几许疑惑。 她叫苏小,只不过已经不是地球上那个依靠打黑拳替父还债,养活弟弟的苏小了。 苏小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不,更确切地说,是穿越重生了已经三天了。苏小不明白这么狗血的剧情怎么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三天前,苏小激烈的冲撞着笼子,大声叫喊着。可是换来的却是守卫肥嬷嬷的恶毒的鞭打。 苏小试着和隔壁的长发女人沟通告诉她自己来自地球。长发女人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然后神秘兮兮的低声的对苏小说“不要告诉别人,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我来的那个世界人们出行都不骑马,而是钻进一个铁罐子。” “对,对就是的,那是汽车,我没有自己的私家车,我都是做公共汽车的”。苏小兴奋的点着头。 “哇!你真的知道,我和别人说的时候,别人都说我是‘疯子’,那是他们不识货!哼!本小姐来的那个地方,人们有吃蛆的,有吃‘屎’的,哦,你不懂我告诉你,那就是‘便便’!好香的,还有吃孩子的呢!”长发女人继续诉说着,她意识当中的那个世界。 “吃孩子?不会吧?哪有这么野蛮的地方?难道是个‘远古洪荒穿’?不管了,怎么着也是个‘同类’!”苏小惊诧莫名的同时,心里暗暗计较着。 “少见多怪!没见过你这么没见过世面的女人!‘煲仔饭’都没听说过,不煲自己的‘仔(zai三声)哪来的煲仔饭?”长发女人瞟了苏晓一眼,露出许久没有打理过的黄牙,说不出的恶心。 “告诉你个秘密,我也有过孩子。可是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春天下雪的时候,野兽在山坳里,没有吃食,会到村里来......我真傻,真的......” 听着这熟悉的话语,不由得苏小联想到《祝福》里的祥林嫂....... 经过三天来的试探,苏小终于弄明白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地球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叫做炎黄大陆的地方,而隔壁的那个长发女人,也不是什么“远古洪荒穿”,那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可怜的疯女人。 苏小出生在地球上一个落魄的修武小家族,家族传到苏小这一代时,只剩下苏小,弟弟和爸爸三个人了。地球上由于人类的过度开发,灵气已经稀薄到一定程度了。家族又已没落,无力争取到足够的修炼资源,所以苏小武道进展只停留在练体期,难得寸进。 苏小性格柔弱,谈吐大方,容貌还算娟秀,虽不是什么倾国之色,小家碧玉也还算得上,更难能可贵的是,苏小从小头脑聪敏,不但跟随中医师的父亲熟读中医古书,还在二十五岁时取得了西医临床学硕士的学位。 苏小家族流传下来《神农本草诀》,据说也是世间少有的顶级功法。功法分为练体,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大成,飞升等几个阶段,传说中修炼至最高可以羽化成仙,白日飞升。只不过现实中别说是成仙飞升了,就算是那几个大世家也没有一个可以突破练体境界的。 修炼需要灵根,而修炼《神农本草诀》更是需要水木双灵根。上一世的苏小只有木灵根,只能修炼普通的功法。而这一世的重生,苏小发现被自己“借壳”的这具身体,居然也有灵根,而且是水木双灵根。苏小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爷要了前世自己的命,而随机赠送给自己的一个“安慰奖”,不过,既然没有什么回去办法,既来之则安之吧! 苏小的前世,本来可以有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生。可是嗜赌如命的父亲,在输光了所有家产的后,还把苏小也输给了*赌*博*集团。本来集团的管事是打算“*赌*债*肉*偿*”的,可是在发现苏小的身手超于常人后,改变了初衷。残忍的将苏小安排到“生死斗”地下擂台,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地下“黑拳”。 双方签订了一份协议,只要苏小打满两年,不但父亲欠下的赌债一笔勾销,而且还会得到一笔价值“一百万”美元的补偿。如果两年中,苏小不幸身亡。苏晓所能得到的,就只有免赌债和一笔三万美元的抚恤金。 可是在苏小凭借着武力和自己的中西医知识,勉强维持到还剩最后一场就可以解脱时,悲剧惯用的狗血套路发生了。*赌*场*方面在苏小的饮食里下了肌肉迟缓剂。悲剧的苏小在发现后,眼前的记忆只剩下对手渐渐变大的拳头......... 让苏小不解而又幸运的是,自己被对手ko了以后并没有死去,而是穿越重生到了炎黄大陆一个也叫苏小“疯子”的身上。 苏小无奈的苦笑了几下,自己还真是和疯子这两个字有缘,上学的时候自己是学霸,外号叫“学疯子”,打拳的时候自己是拳霸,外号叫“拳疯子”,现在呢?呵呵,现在是真疯子,也就是精神病人。 经过几天的了解,苏小明白,自己所处的这片大陆文明和科技都相对落后,这里更接近中国的古代盛唐时期,只不过政体上更接近于西方的近代,也就是说这里的政体更接近“君主立宪制”,设有君王,下有吏户礼兵刑工六阁。采取六阁合议制度。王族的权利受到很大的限制。 而这具身体的主人苏小,是名门望族苏家当代家主苏原的三女儿,但不是大房正妻所生。而是侍妾赵姨娘所生,也就是说苏小是庶出小姐。 苏家的势力很大,六部里很多都是苏家的人,苏家和其他几个家族如果联合起来,隐隐有凌驾于君主之上的架势。 苏小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从小就是个疯子,只不过不是时常的发病。苏源为了维护苏家的面子,很早就把她送到了乡下的别院里居住,在她成年之后,苏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也许是经济,也许是政治吧!还勉为其难为她找了个上门女婿。并搬回了云田郡的郡城里居住。当然是苏源为苏小单独购买了一处小小的宅院。她与自己的夫君平日里就住在那里。 入赘给苏小的方凌云只是个小家族出身,而且还是家族的旁支,没有什么地位,也许他也是个可怜的牺牲品吧! 由于苏家的权势,苏小在这里还是有人伺候的,伺候她的是一个中年的女仆,大家都唤她叫“临娘”,也不知是她本姓临,还是有什么出处。临娘是苏小的母亲赵姨娘请来的临时仆役,只负责在医所里照顾苏小饮食。 苏小的病最近几年是时常的犯,只要一犯病,就会被送来这里,一住就是几个月。稍有好转,就会被苏源或者是赵姨娘派人接走。 可是这次苏小已经在这里呆了大半年了,也不见有人来接,也没有人来探视,只有临娘每天来伺候苏小梳洗,并把苏小看完的书籍拿走,第二天再来的时候,带来新的书籍。 苏小烦躁的撇开了手中的《炎黄大陆志》,斜躺在狭小的笼子里,呆呆地看着外面的天空。 从书籍中了解到,炎黄大陆鲜有修炼者,只是在一些远古的传说中有提到。 看着自己现在孱弱的身体,真担心会不会被人一个喷嚏吹飞了,算了!既然无事可做,那就先修炼《神农本草诀》吧!苏小相信无论在什么时代,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吃亏。 “收拾一下你的东西,跟我回家吧!”一个冰冷而又毫无感情的声音从囚笼的栅栏外传进苏小的耳里。 苏小抬眼望去,门外站立的是一个冷峻到极点的男人。满脸的冰冷不带任何情绪。苏小相信如果他回到地球,怎么也有竞选校草的实力。这个男人就是方凌云,也就是这具身体的老公。 方凌云也是一个可悲的是牺牲品,他是方氏家族为了攀附苏家这棵大树抛出的一颗弃子。方家也确实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利益。方家只求自己有一个成员是苏家的女婿就足够了。 事实上,苏源已经放弃这个丢人现眼的三小姐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既然已经有了夫家,就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苏源怎么会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回来呢?赵姨娘虽然心里很是惦念苏小,可是苏源有严令,不许她再接触苏小,否则,连她一起逐出府外。赵姨娘没什么出身,为了自己的小儿子,她只能忍气吞声。她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方凌云身上了!但是可能吗? 方凌云喜欢清静,他当然不希望苏小这个疯子回来。每当想到苏小发病时的疯狂,方凌云作为一个男人都忍不住后怕,他希望苏小永远被关在笼子里,最好死在笼子里才好。 可现实是方凌云必须硬着头皮把苏小这个疯子接回来,他方凌云不怕,可是方家怕。一旦苏小出了什么事情,也就给了苏家收拾方家的借口。方家弱小的连苏家的一个哈气都受不了,毕竟自己还有弟弟妹妹,父母都生活在方家。 第二章 归家 苏小淡漠的看了方凌云一眼,没有答话。只是随意的接过临娘手中的短衫,披在肩上,走出了囚笼。 “方少爷,你来接夫人回宅子了。”临娘屈膝半蹲对方凌云道了个福。 “嗯,真是给你填麻烦了,临娘”方凌云辑了一礼,客气的对临娘说着。方凌云看到眼前面容和煦的临娘,脸上仿佛亘古不化的冰层,也消融了一些。 临娘叹了一口,微微的感到可惜。看着眼前的一对俊男靓女,心里微微感到一丝惋惜。临娘心里是觉得苏小的病,横竖是不会好了的。用苏小那个时代的话“哎,真是瞎了你这个人了!!”。 看到临娘叹了口气,苏小赶紧上前,把手中的书递还给她。微微蹲了一下,道了个福。算是表达出自己对临娘的一点谢意吧!通过前世的记忆,临娘对苏小是极好的。关爱的就像是自己的亲女儿。完全不像是为了工钱的那些仆役,做事只为敷衍了事,话说回来一个疯子的好坏,总是无人顾念的。 “咦!这疯子居然没有把书撕掉,还这么有礼貌!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道是好了!”方凌云的眼睛亮了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怎么可能呢?每次接她回去,总会好上那么几日,或长或短,但总归消停不了几日的”,方凌云只感到心头有些发堵,郁闷的情绪挥之不去。 苏小知道方凌云对自己是痛恨异常的。她丝毫也不怀疑,如果自己没有苏府千金的光环,方凌云杀了自己的心都会生出来的。 苏小翻看着前世留下的不完整的记忆,忍不住笑了起来。苏晓心里忍不住同情起眼前的这个可怜的男人了。记忆里两人的婚后,方凌云是从没给过苏小好脸色的。整日里都是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真的是有事可做,还是刻意的躲避自己。 本来也算是相安无事,可前世的苏小不知是受了哪个人的教唆,几次在夜晚冲入方凌云的房间,要求与方凌云圆房。不但撕烂了方凌云的衣服,而且还从怀中抽出一把剪刀,叫喊着要剪掉方凌云的“小jj”,事后方凌云几次从侧面询问苏小,得到的答案是“人们说,女子就要剪掉自己夫君的‘小jj’,大家都是这么干的,我怎么能免俗呢?”。 苏晓心里为这个男人默哀三分钟。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出现,眼前这个男人午夜从梦中惊醒,心急火燎的检查自己的某个部件是否安好的镜头,感觉无比的搞笑。 “哎,也是个可怜的人呀!人家成婚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而方凌云呢?却要时刻小心防备,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成为男人中的‘高大上’,也就是前世电视剧里高叫‘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职业,”。 想到这,苏小情不自禁的,诡异的向方凌云的脸上望去,还好。胡子和喉结都在。苏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安心了许多,自己前世的那个还算没造什么孽!苏小强压下想要冲上去验一验胡子真假的冲动。哎!也不知这两年,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怎么过来的。 跟着方凌云走出了医所,坐上了方凌云赶来的一辆马车。苏小知道方凌云并不待见自己,一路上也没什么言语! “居然是木轱辘的,减震效果真差,颠死老娘了!连八十年代的公共汽车都不如!连路都是青石条铺就的,高低不平!就算是没有水泥,你好歹也要修一条柏油的吧!真担心那可怜的木轱辘怎么能承受得了呢?”苏小心里抱怨着。不时的掀开车帘,紧张的看一下这马车的轱辘还在不在。 马车行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在苏小心里揣测难安中停在了一条小的里弄里。苏小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家”。这“家”坐落在云田郡的北城,也算是高档住宅,这片区域居住的大多是一些巨商大贾。这个世界也是以东为尊的。官员和贵族老爷们大多都住在云田郡的东城。 苏小推开朱漆铜环的院门,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破败,门前路两旁的两个大大的花圃,如今只是生长着几捧野菊,满目的枯草足有半人高,看来已经好久没有人打理过了。正房门前斜躺着几瓣大缸的碎片,也不知道它“生前”是做什么用的。 推开正房的门,苏小走入了客厅。客厅还算干净整齐,一张缺了一条腿的八仙桌,被几块砖头支撑在哪里,几把四分五裂的太师椅,用布条打着包扎,顽强的继续履行着自己的义务。这些都是前苏小犯病时留下的杰作。苏小估计这些都是方凌云修理的。 方凌云卸下了车马,走进了院子,也没有和苏小说一句话。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啪”随着一声木门响,方凌云独自进了东厢自己的房间,没了声响。 颠簸了一路,苏小的肚子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苏小感觉很是饥饿。一早上忙到现在,一丝水米还没有沾牙过。 苏小来到位于西厢角落的厨房,翻箱倒柜的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下肚的东西。看着自己手中这条已经“萎靡”的黄瓜,苏小无奈的咬了起来,虽然口感不好,但也可以充饥,大不了明早的早餐多吃一点。 苏小回到了房间,想要洗个澡再睡觉,可左找右找的,也没找到淋浴或是池浴所用的东西。苏小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心底暗道,“真是昏了头了,现在的世界,哪来的淋浴,电视里演的,现在洗澡都是用木桶的”。 苏小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才在厨房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破旧的木桶。也懒得烧水。从井里笨拙的提了两桶水,随意的冲了冲身体,回房躺在床上,苏小满意的笑了,虽然现在的生活过的不是很好,但总比前世地球时每天参加黑拳赛,每晚都要给伤痕累累的自己,擦涂药酒,要好得多了。苏小真心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孩。 苏小美满的睡了一觉,没有伤病疼痛的折磨。苏小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日上三竿时,苏晓被腹中的饥饿唤醒,她赶忙胡乱的套上衣裙,飞快的跑向方凌云的房间。 “嘭嘭嘭”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方凌云的房间一丝动静也没有。苏小盯着方凌云的房门,见久久无人回应,这才意识到,每天这个时间,方凌云要出去工作的。苏小很是郁闷,心想“还不如呆在医所里,虽然没有自由,可是至少可以填饱肚皮!”苏小揉了揉自己已经干瘪的肚皮,无奈的苦笑了几声。 苏小信步走出自己的院子,穿过门前的里弄,来到了大街上。看着街上叫卖的各种小吃,苏小忍不住咽了口吐沫。眼前飞舞的都是食物的样子。 “呦!这不是苏大小姐吗?怎么今天出来了。你是想上树呀!还是*裸*奔*呀!啧啧!就你那排骨身材,还是别丢人现眼了”苏小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子,只见这个女子头上挽了两个高鬓,直直的耸立着,仿佛公山羊的角。一张狐狸脸上满是白色的粉,更恶心的是嘴角居然贴了个痦子。满身的风尘味。 “呵呵”苏小忍不住笑了起来,眼前这个和*老*鸨*似的女子,是王家的四小姐,名字叫王燕。本身就不是什么正派的货,她本是相中了方凌云的。可是王家为了联合赵家就把她许配给赵家的二儿子。 王燕很是憎恨苏小,凭什么自己就要嫁给一个死肥猪。而一个疯婆子却可以和自己的意中人长相厮守。自此王燕视苏小为眼中钉肉中刺。只要相遇,话里话外总是挤兑苏小。迸发着漫天的醋意。 强忍笑意的苏小发现隔壁羊肉馆门前拴着的一只山羊,苏小走了过去,摸了摸山羊的角说“小羊羊,你说长角的都是山羊吗?我怎么发现有一只肥猪也长着两只角呢?........可惜,你嘴边没长痦子......不般配”,苏小和山羊说着话,不时的还发出几声傻笑。 “呦!几日不见,苏大小姐居然可以和山羊对话了,果然是同类,呵呵,猪还有长角的,真是笑话!猪长角也还是猪,怎么会和羊勾搭呢?也只有你们苏家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智商!”王燕幸灾乐祸的讥笑着苏小。 “对呀!我就是在和一只长角的猪对话呀!!说不定今晚这只羊就会成为某猪的入幕之宾,嗯,也说不定的”苏小见王燕不依不饶,心中也升起了一团怒火。 苏小起身向王燕扑去,虽然苏小还没有修炼,但前世身体的本能还在。王燕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怎么会是她的对手?不消片刻,苏小看着鼻青脸肿的王燕,满意的拍了拍手,向远方走去。 周围响起路人的讥笑声,王燕恐惧的看着苏小远去的背影,喃喃地说“真是个疯婆子”。 第三章 苏小打“狼” 苏小在胖揍了王燕一顿后心情说不出的舒爽,只是关键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一番运动之后苏小的肚子更饿了。心底里那仅有的一丝爽意也被饥饿的感觉淹没了。看着路边小吃摊上的美食。苏小口水直流。 “苏家小姐又发疯了,你没见她下手有多狠!”。路边一个围观的人说。 “咦!乔乔,你看那不是方凌云的夫人吗?你看是不是有些像?”一个刚才围观的女孩对身边的女伴问道。 “沁眉,你什么眼神?那怎么是像呢?明明就是,昨个傍晚咱们不是看见方凌云把她接回来了吗?”叫做乔乔的女孩质疑着身边的同伴。 “沁眉,你说方凌云也是蛮可怜的,居然入赘苏府,娶了个疯婆子。你看她刚才表现的还是很精明的,是不是已经好了?” “乔乔,好不好和咱们也没有关系,赶紧去买饭吧!一会掌柜的又要骂了!真希望方凌云可以把方大富这个吸血的吊死鬼取代了,每天只给咱们吃圆白菜,还不准到外面吃。气死我了。” “哎!!每天都吃圆白菜,今天商行那该死的厨娘终于生病了。咱们吃点好的犒劳犒劳自己。我发现我都瘦了” “给,方凌云也带回一份吧!.......” 虽然苏小离两个女孩稍远,但苏小的耳目聪颖得很,又处在下风头,两个女孩的话无一遗漏的传到苏小的耳朵里。没想到还真巧居然是方凌云的同事。 苏小很想冲过去蹭一顿吃喝,可就算是苏小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过去混吃混喝。毕竟那是方凌云的同事,和自己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自己和方凌云是夫妻?开什么玩笑,几乎算是陌生人一个吧! “虎子,你看那个女人还挺漂亮的!可惜人们都说她是疯子,虎子咱们在山寨好久没沾过腥了,勾栏里的那些烂货怎么比得上这个水蜜桃一样的女人呢?看那皮肤真白!”一个黑瘦的汉子对身边的魁梧汉子说。 “老六,那个疯子是苏府的千金,会不会扎手?”叫虎子的汉子有些顾虑的说。 “没事!你没看那疯子总是看吃的吗?我估计她是饿了!咱们用食物把她骗到没人的小巷里,嘿嘿。......”老六yd的笑着。 “小声一点,会被听到的......” “那就是个疯子,听到也没关系。一个疯子知道什么?” 苏小听到两个汉子的对话,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心里不由得一乐,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苏小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小妹妹,是不是肚子饿了。哥哥给你买吃的,跟我走好吗?”老六呲着满嘴的黄牙引诱着苏小。 “嗯嗯!我饿了!哥哥真好!”苏小装作茫然无辜的样子,甜甜地点了点头。 “那就跟我们走吧!.......” 苏小一边吃着手里的食物,一边在心里计较着,自己现在还没有开始修炼,对付两个人中的一个还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两个一起上的话,就有些棘手了。该怎么办呢?哎!真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咦!”看见眼前的摊位,苏小眼前一亮,嘿嘿!苏小高兴地傻笑了起来。苏小眼前是一个贩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子。苏小顺手拿起摊位上的一盒水粉,傻笑的递到老六眼前,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满是祈求的看着老六。 “呵,阿嚏!还真香!买一盒,老子喜欢这个味道。”老六闻了闻手中的水粉,打了个喷嚏说道。 苏小把玩着手里的水粉,露出爱不释手的表情。 “哥哥,我吃饱了,我要回家了,下次再出来和你们玩!” “别呀!你看前面那条巷里,还有好吃的,吃完再走吧......”老六很是着急,上前拉着苏小,奔向了那条小巷。 小巷很是幽深,两边都是高大的围墙,三人步入小巷之后,老刘和虎子露出狰狞的神色,“嘿嘿嘿”的*淫*笑*着扑向了苏小。 “呀!哥哥,你们要做什么?不要吓我呀!......”苏小装作恐惧的退到了墙边,蹲下身体蜷缩成一团。 “呵呵,干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我们要和你做一件伟大的事!!哈哈......虎子老哥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你看这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了,大户人家就是养人。”老六yd的缓缓地向苏小逼近着。 由于苏小的个子本就不高,现在又蹲在地上。老六等人想要接近苏小就要弯腰低头。老刘和虎子弯下腰,把那肮脏的臭嘴向苏小的脸上亲去。正在这时,苏小扬起手中的水粉盒,满盒的水粉撒在两人的脸上。 苏小趁着两人视线受阻的空挡,站起身来照着两人的*下*阴*狠狠的踢了下去。苏小又抄起地上的石块,对着老六两人一顿猛砸。不消片刻两人已经昏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苏小最痛恨的就是*淫*贼*了,就知道欺负弱女子,还不如那些强盗呢!一想到自己前世和现在,都还没有尝过男人的味道,要是**给这两个混蛋,想想都想吐。 苏小又对着两人的下体一顿猛踩,尤不解气,又抡起手中的石块对着两人裆部一顿猛砸,看着两人两腿之间血肉模糊的样子。苏小对着两人吐了口唾沫,无比鄙视的看着两个人说“记住了,疯子和傻子是不一样的,何况你们的把戏连傻子都骗不了!姐姐也没有白吃白喝你们的,姐姐刚才可是狠狠的疼你们了,呵呵” 苏小满意的笑了笑。撕下虎子的一片衣襟,擦了擦手,转身离开了小巷, 第四章 白玉莲蓬 苏小漫无目的在陌生世界,陌生的街道上。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做些什么。内心空 虚得很,她很想有一个闺蜜可以倾诉一下自己的心情。也很希望能有个温暖的怀抱给她依靠。 可是这简单的要求,却是苏小历经两世也不曾拥有的!苏小不由得暗叹了一声,也许自己注定是一个孤独的人吧! “白玉莲蓬?怎么会呢?不会是看错了吧!”苏小揉了揉眼睛,仔细的观察起路边排水沟里的,这十几个白玉莲蓬。“不会错了,色如白玉,大如婴拳,九萼九孔,杆细而上生剑突”。苏小难掩兴奋地神色,白玉莲蓬是《神农本草诀》里记载的炼体圣药。白玉莲蓬是由灵气和洗经伐髓的药物成分构成的,服用之后对修炼者有极大的好处,但是服用时必须同时服用,白玉莲蓬的原根净水,配上狗尾巴草,否则有致幻作用,让人几个时辰内精神迷离,状如疯癫。 苏小也没意识到在自己的前世多少大家族遍寻不到的白玉莲蓬,在这里居然沦落到排水沟里,不过心念一转,随即心下恍然!这世界又没有修炼者,而且,白玉莲蓬有毒,如果不是它花香清冽,有净化空气的作用,估计早就灭绝了吧! “哇哈哈!几天这内不愁吃的东西了”,苏小压下心中的喜悦,脱下了披在身上的短袄,跳下了路边的排水沟。“一朵,两朵。。。。十一朵”苏小兴奋的数着。心底暗暗高兴,有这些白玉莲蓬自己应该可以突破《神农本草诀》的第一阶段了吧! 苏小也不顾白玉莲蓬是不是干净,用手擦了擦,捋了一把沟沿上的狗尾巴草,把白玉莲蓬放在嘴里,就着狗尾巴草吞到肚里。苏小赶紧弯下腰,捧了一捧,一株白玉莲花根部的水,仰头喝下。苏小还是很感激这个世界的排水沟的。因为这个世界没有抽水马桶,所以这沟里的水只是雨水。虽不是很干净,但最起码不恶心。 “哎!!乔乔你快看,方凌云的夫人,又疯了,快看她在排水沟里吃疯人果。呀呀!!你快看她还吃草!!哎呀!真脏,居然喝水沟里的脏水!!!我们赶紧回去告诉方凌云一声吧!乔乔,你说一个疯子吃了疯人果会怎么样?”吃完饭,正往回送托盘的乔乔两个人震惊而又好奇的看着苏小的怪异举动。 几个闲来无事的人好奇地看着苏小的怪异举动,但没有人上来劝阻,也许他们在等待着看到苏小发疯癫狂的场景吧!那样茶余饭后又多了一样谈资。 方凌云听到这个消息,赶紧扔下手中的活计,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当他看到苏小在往嘴里塞着疯人果,吃草喝脏水,而旁边的人不但没人劝阻,还笑盈盈的指指点点,一副不关我事看热闹的嘴脸时。心地不禁一阵堵闷。一阵他也搞不清的情绪涌上心头,也不知是怜悯苏小,还是怨上天对自己不公,还是两种情绪都有。方凌云刹那之间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怜惜!也许有吧,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婆。 方凌云看着苏小又拿起一个疯人果,迫不及待的咀嚼着,好像饿死鬼一样,方凌云突然意识到苏小好像从昨天回来后,还没有吃过东西。心底不免有些自责,是自己疏忽了,以往自己去工作,苏小的饮食都是由她的母亲赵姨娘送来的。这次是自己把她接回来的,赵姨娘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可能给她送饭。虽然她是个疯子,可总归还是自己的老婆吧!就是看家狗饿了,还知道出去找食吃,何况毕竟苏小是个人,人虽疯本能还在的。 方凌云拨开人群,跳下了排水沟。粗鲁的想要伸手夺过苏小手中的果子。可是苏小死死地抓着,方凌云怎么也夺不过来,无奈的方凌云只好横抱起苏小,爬上了排水沟。方凌云心里也很诧异,为什么苏小吃了疯人果没有什么反应呢?也许她本来就是疯子,抵消了吧! 方凌云抱着苏小向家里走去,途经一家包子店时,方凌云买了三个肉包子放到了苏小的怀里,又继续闷声不响的走着。回到家里,方凌云把苏小放了下来,冷冷的说“以后不要出这个院门,外面不适合你”。说完方凌云也不理苏小的反应,自顾自的走出了院门。 苏小走到了院门口,推了推没有推开。估计是方凌云走的时候反锁了。闲来无事的苏小在院子里转了转,感到无趣,就回到了房间开始了《神农本草诀》的修炼。 苏小盘膝坐在床上,双手伸过头顶,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心里默默的诵念着《神农本草诀》的口诀,按照口诀的行功路线,一点一点的引导,由白玉莲蓬产生的精气在体内循环往复的运行着。一圈......两圈.......,苏小也不知道究竟运行了多久,苏小突然感到自己的丹田一荡,全身澎湃的精气迅速回流到了丹田,苏小的丹田膨胀了一倍还多,苏小明白自己已经练成了《神农本草诀》的第一层了,只是现在的境界还不稳固,估计还要几天的时间吧! 苏小在院子里虎虎生风的打了几趟罗汉拳,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苏小估计就像今天的那两个*色*狼*,自己现在一个可以打十个吧!苏小试着提了口气,一纵身,轻易地跃上了两米高的院墙,心里兴奋异常。 “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又犯病了?爬那么高多危险呀!赶紧下来!”方凌云看着站在墙头上,手舞足蹈洋洋得意的苏小大声的喊到。 苏小心里正得意着,猛然间被方凌云这么一吓,顿时失去了重心,跌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墙下的青石板上,膝盖和手掌磨破了皮,鲜血直流。 方凌云叹了一口气,走到了苏小身边。就要掀开苏小的衣裙检查一下伤势,苏小本能的向后缩了缩身体,避开了方凌云的手。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苏小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连处置一下的**都没有。前世打黑拳的时候,这点伤就和被蚊子咬一口没什么区别。 苏小暗叹一声,心想精气的运转还是不够圆滑,这么一摔,经脉竟有些滞阻。隐隐有溃散的倾向,看来在自己还没有稳固境界之前,还是少用为妙。 经过一阵折腾,苏小的肚子开始有一点饿了,看见床上的包子,抓了起来塞到嘴里。想起这是方凌云买的,苏小心里一阵好笑。看来那家伙并不是那么冷酷嘛!还有点人味。 第五章 第一次交锋 回到自己的房间,方凌云斜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睛盯着窗棱上月光下投身下来的斑驳树影,渐渐的有些出神。 方凌云自从入赘到苏家,娶了苏小后自己从来就没有亲近过她,尤其是这次苏小犯病被送去医所前,因为那恼人的剪“jj”事件,自己还爆揍过苏小。 其实现在细想起来,苏小每次不犯病的时光,对自己是蛮好的。每次都会在自己的房前,提着食盒等待自己的归来。还蛮有贤妻良母的感觉的。只不过自己把这段婚姻的过错,全都归结到苏小身上。认为自己的不幸都是苏小造成的。所以每次自己都是冷脸相对,几次都摔碎了食盒。可是在苏小精神完好的时候,她还是会每晚准时的提着食盒等在自己的房门前,雷打不动。 方凌云想到,自己用以后不会回来,威胁苏小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门口时,苏小稍显混沌的眼中滑过的那一丝落寞。自此方凌云晚上归家时,门前苏小的身影就再也没出现过。只是一次不经意间,方凌云晚上回家时,发现门前排水沟里有东西在动。走近一看原来是苏小趴伏在排水沟里,紧张的注视着自己归家的方向。方凌云当时心里也有些感动。可转念一想,也许只是苏小又犯病了。疯子的世界自己怎么会懂呢?随她去吧! 也许是今天苏小狼吞虎咽的吃疯人果触动了方凌云。方凌云总是感觉这次苏小回来变了很多。对自己也很是冷淡,没有了以往的纠缠。而且方凌云感觉苏小的眼睛比以前灵动有神的多了。出医所时居然还会对临娘道谢。这都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 “难道她好了?”方凌云摇了摇头,挥去了心中的想法。算了,想起苏小今天饥饿的样子,方凌云心里多少有些自责。猛然间想到苏小刚刚从墙上摔了下来受了伤,而且貌似今晚还没有吃饭,方凌云忍不住捶了自己一拳。赶紧推开房门向医馆走去。 方凌云看着手上的药包和几个热腾腾的包子,猛然间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苏小了。不对,自己一定是担心苏小出事了,苏家寻自己的麻烦。对,一定是这样的。自己怎么会关心一个疯子呢?人是有感情的动物,阿猫阿狗养的时间长了,还有感情呢!何况对方是一个人呢?对,一定是这样。方凌云心理安慰着自己。 想到自己居然会为苏小没有吃晚饭而担心。方凌云不由得自嘲的笑了,心想街上的乞儿几天不吃也没见到有死的,第二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继续沿街乞讨! “嘣嘣”苏小听到自己的房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苏小本能的一下从床上跃起,刚刚紊乱的精气还没有理顺,苏小刚刚跃起一半,精气一滞又重重的摔回床上。苏小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腰,蹑手蹑脚的轻声来到房门前,顺着房门的缝隙,苏小看见方凌云站在自己的门外,手里还提着一些什么东西。影影绰绰的像是布条或是绳索。 看着门外的方凌云,苏晓心里不由得一紧,心想,自己没有招惹他呀!他怎么会来呢?在前世苏小的记忆里,方凌云只来过自己房间一回,那就是成婚的那天夜里,只不过方凌云是自己把自己灌醉,被人抬进来的,从那以后方凌云再也没有踏进这间屋子一步。 苏小心里合计着,自己现在不能妄动精气,在方凌云眼里不过是一只可怜的小蚂蚁罢了!回想前世苏小的记忆里,对方凌云胖揍的恐惧,苏小心里忍不住打了个突!这家伙不是在外面受了气,或是喝醉了酒,要胖揍自己一顿出气吧!苏小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不由得紧张起来。 “坚决不能开门”,苏小心里做出了决定,可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安全,苏小轻轻地搬起房间里一个残碎的花瓶。解下自己的裙带,系在瓶子的颈部。苏小伸手把裙带的另一头抛向了门上的横梁,心里默默计较了一下方凌云的高度。把花瓶吊到大约方凌云头部的位置系了个死结,又拿起一根支窗用的木棍斜支起花瓶。固定稳了以后,苏晓心里一乐,这下够那家伙喝一壶的了。“呵呵,最好砸死他!”苏晓心里暗暗得意着。 苏小看了看,觉得还是不安全。她蹑手蹑脚的,把床上的被子里塞了一个枕头,捏出一个人形,放到被子里,看起来好像自己就躺在床上一样.......苏小自己本人则是钻到了床底下躲了起来。感觉还是不放心,苏小又顺手拿起了另一根木棍。苏小心里很是自得,暗道“虽然自己的功夫还不能用,可是姐有更加强健的大脑,呵呵,小样,你冲进来被砸的昏头昏脑的,看见床上的枕头,一定会认为是我,一顿暴打,气出了,按以前方凌云的性格一定会扬长而去的。呵呵......” 方凌云提着手中的药包,等了半天,除了一开始听见“砰”的一声响以外,屋里就没有了任何声响。“糟了”方凌云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不会是苏小先前受的伤很重,刚才挣扎着起床,又摔倒昏迷了吧?“该死的”方凌云心里不禁咒骂了自己一句。眼前浮现出一幅一个女孩,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掀开自己的裙子,看见血粼粼的伤口,却很无助的只能撕下一条破布,简单的缠一下。孤零零的蜷缩在床上的一个角落。掩面哭泣的画面。方凌云心里不由得一酸,一丝淡淡的心疼涌上心头。是呀!苏小也没有什么错呀?哎!错的也许是自己吧!如果一定要给苏小定一个错误的话,估计就是不该嫁给自己吧! 可是方凌云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毕竟自己是被逼的,自己也是受害者,大不了以后自己对苏小好一点,算作是补偿吧!方凌云心里暗暗地想着。 至于履行做丈夫的责任,方凌云还是很抗拒的,他虽然生活在这个封建保守的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于自己的情感。可他却是个难得的理想主义者,他只接受自己爱的人。他认为没有爱就生活在一起,还做那件事情......想想都有一点反胃!他认为那样就和街上的野狗没有什么区别了!都是在随意的寻找到任何异性,就进行xxoo的活动,任意的挥洒自己的*精*子*和体力。而他不是那样的人或是狗!。 方凌云紧张的用力推了推苏小的房门,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方凌云又用力的拍了几下门,见里面没反应,担心苏小出事,方凌云双手用力的一拉苏小房间的木门,“咔嚓”一声,里面的门栓应声而断。 方凌云冲进苏小的房间,猛然间觉得一团黑乎乎的物体向自己砸来,方凌云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他看到一个大花瓶向自己的头上砸来,方凌云一侧头想要躲过,可是花瓶的速度太快了,虽然他让过了自己的脸,可花瓶还是重重的砸在他的头上。方凌云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趔趄。 第六章 第一次交锋(二) 方凌云呲牙咧嘴的揉了揉头上的大包,再看看地上破碎的花瓶,以及一条从门梁上垂下的裙带,又怎么会不明白这是苏小做的呢?心里有些恼怒,自己的好心就换来一个大包,真是不可理喻。方凌云恼怒的冲到苏小床前,看着被窝里模糊的人形。方凌云气极反笑,自己大晚上的去给她买药,她不但做了个陷阱坑害自己。现在居然还睡得像死猪一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给我出来吧!”方凌云大吼一声,拖出了被窝里的“苏小”,正想打她几下屁股,出出气,可定睛一看居然是个枕头。方凌云一愣,这不是一个疯子的智商可以做到的,难道苏小被人绑走了。心下担心非常。 床下的苏小在听到门栓断裂了以后,不由得很鄙视这个世界的科技。心想以后自己一定要造一个防盗门,看你怎么开。听到方凌云一声惨叫,苏小高兴地偷笑了几声。看见方凌云手中的布条,也不知是捆什么用的?难道是这个世界也经济危机了,方凌云被减薪了。没有能力去找小姐解决生理需要,要对自己下手。苏小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胸虽然不大,只盈盈一握,可胜在*坚*挺*,屁**股也挺翘的傲立着,还是很有女人味的。 想着想着,苏小不由得紧张起来。前世今生自己都还是个“雏”,男女之事对她是很陌生的。如果方凌云...... “不行,绝对不行,他不是自己的爱人,只是前苏小的夫君,和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如果敢侵犯自己,白天那两个就是他的榜样。”苏小心里里想着。 看着方凌云扔掉了手中的枕头,在房间里四下寻找着自己,还挥动着手中的布条,嘴里念念有词一副暴躁的样子。苏小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攥紧手中的木棍,一下子想从床底冲出,敲晕方凌云。可粗心的她忘记了床的高度。在被床板磕了一下后,苏小以华丽丽的扑街方式扑倒在方凌云面前。 方凌云起初一愣,随即见到苏小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方凌云心神有些恍惚,他猛然记起这是他入赘苏家后第一次笑吧! 苏小看见方凌云居然在这个时候还笑。果然,他一定认为自己的奸计可以得逞了吧!没门,苏小爬起来,双手乱舞,由于不能使用精气,力道并不是很大。给人一种在情郎面前撒娇的错觉。 方凌云反应过来,抓住苏小的手。见苏小猛力挣扎,怕伤到她,就用手里的布条缠住苏小的手臂,横抱起她放在了床上。见苏小双腿乱蹬,弄破了刚才的伤口,鲜血已经渗出来。方凌云又把苏小的腿绑在了木床上。苏小现在就像是一个大字一样,躺在床上。姿势有一点像是岛国的某些电影的镜头。 苏小感觉方凌云的手缓缓的掀起自己的裙子,她甚至可以感觉得到方凌云掌心的温热。哎!就当被蚊子咬一口吧!苏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有些认命的轻声说道“方凌云,你可以轻些吗?我是第一次,我怕疼!”一颗泪珠缓缓的滑落脸颊,就像是苏小的不甘一样眷恋着不愿离去。 方凌云感觉苏小有些搞笑,磕伤的时候不哭,治伤的时候哭,到底是个疯子。思维还是和常人不一样的。看着苏小纤细的腿上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一点处理都没有的*裸*露*在哪里?再加上苏小脸上的泪痕。说不出的可怜,方凌云也有些心疼苏小,轻轻地用药水擦拭着苏小的伤口,生怕弄疼她。清理完之后,方凌云小心的为苏小敷上药粉,小心翼翼的撕下一条布带包扎好苏小的伤口。满意的解开了绑住苏小的布条。又抱起苏小,照着她的屁股轻轻地打了几下,算是惩罚吧!放下苏小后,方凌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咦,不是要xxoo自己吗?怎么只摸了两下屁股就走了,难道他是同志,还是......”苏小见方凌云没有怎么自己,心里感到奇怪的想着。低头看见自己腿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还系了个蝴蝶结,苏小明白自己误会方凌云了。脸不由得红了起来。都怪自己太紧张了,根本没在意方凌云在做什么? 苏晓心里还是有些感激的。自己的前世打黑拳时受伤无数,都是自己一个人像孤狼一样。受伤了只能在无人的角落孤独的舔舐着伤口,没有人会关心自己的死活。看着伤口上系的蝴蝶结,苏小心底暖暖的。 “哎!有个人关心自己的感觉真好!你是前苏小的夫君,那我就和你做朋友吧!”苏小心里想着。回到房间的方凌云,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大包。嘴角扯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呵呵,他有些嘲笑自己居然被个疯子给设计了,难道是自己的智商退化了?不是,一定是和苏小接触的时间多了,自己被她同化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自己要离她远一些了。可是再想到刚才苏小楚楚可怜的样子时,方凌云的心还是一紧。哎!你要是个正常人该多好呀! 早上,方凌云早早的就起了床,在厨房里忙碌起来,本来方凌云是不在家吃早餐的,可现在有了苏小这个牵绊,不得不自己动起手来。他本是想要叫苏小来帮忙的,可转念一想她疯疯癫癫的还不够添乱的呢? 方凌云做好早饭,有心去叫苏小一起吃饭,可一想到昨晚苏小的戒备。方凌云放弃了自己的打算。方凌云一想到苏小昨晚柔弱无助哭泣的样子,就想到她非常像一只毛还没有长全的雏鸟,就失去了父母的庇护,独自承担着风雨的洗礼。而且,她还是一只有病的雏鸟!不由得心底一阵阵的酸楚。方凌云再想了想别的世家小姐,整天莺歌燕语,绿肥红瘦的,再想想苏小这个瘦弱如浮萍一样的女孩。哎!也不知是不是她前世造了什么孽,今世就是来还债的吧。 方凌云也怕苏小误会自己,一旦苏小认为自己是喜欢她,缠上自己怎么办呢?毕竟自己还没有接受她的想法。误会了对谁都不好。 方凌云想了想,拿起书桌上的毛笔,研了一点墨,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想了想他不知苏小识不识字,又简单的画了一幅画,叮嘱苏小要换药和吃早饭。午饭和晚饭自己会带回来,告诫她不要乱跑,否则会打她屁股。方凌云满意的看了看,来到了苏小的房门前,顺着门缝扔了进去。转身出门离开了。毕竟自己还要赚钱的。 苏小其实早就醒了,也听见方凌云在厨房里忙活着,可是她没敢出门。她害怕方凌云对她做些什么。一夜的修炼,苏小感觉自己的丹田稳固了不少。经脉也捋顺了些。经过了一夜,苏小也有些饥肠辘辘了。听到方凌云离去的声音。苏小来到了门口捡起了方凌云留下的字条。这的字就像是中文的繁体字,苏小还是可以看懂的。看见方凌云的几幅画。苏小忍不住脸红起来,只见最后的一幅画上是一个男人,扶着一个女人的屁股,男人两腿之间一条大大的条状物,正放在女人的屁股中间,说不出的*淫*靡*,苏小暗啐了一口,心道果然那家伙还是有**企图的。念在他还算细心,有关自己吃饭的份上,就不惩罚他了。毕竟他只是想一想罢了!只要自己绝了他的念想就好。 呵呵,如果方凌云知道苏小的想法,估计死的心都有吧。其实那东西只不过是方凌云不小心滴的一滴墨,由于时间关系方凌云随手一擦造成的。真是神来之笔! 苏小来到厨房,吃光了方凌云留下的粥,感觉意犹未尽。又回房吃掉了几个包子才感觉肚子有了底。来到了院子里打了一趟拳。看见方凌云的房间居然开着门,苏小感觉有些奇怪!在她的印象里,因为害怕自己犯病时把他的东西都砸了,方凌云总是在走时紧锁房门的。今天是怎么了呢?不会是忙着会**去了吧!算了,念在他昨晚给自己包伤口,和今天的饭的份上。找个机会跟他“和离”了吧,还他自由之身,毕竟也是一个可怜的人。苏小也明白,方凌云早就想离开,可是又顾虑重重,就当自己成全他吧!苏小心里想着。 第七章 苏小形单影只 苏小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逛了逛,打了几趟罗汉拳。这拳法出自苏小前世的少林寺,走的是刚正勇猛的路子。可它偏是苏小最爱,也许和前世苏小混迹于多是壮男的黑拳场有关吧。 嘿嘿哈哈练完拳,苏小觉得说不出的惬意,苏小随意的在井边提了一桶水,冲洗了一下身子。想起刚刚吃完了早餐还没有洗碗,想着白吃白喝方凌云以稍显过分,如果连洗碗这种小事都要麻烦他,也有些说不过去。苏小信步来到厨房,在木盆里洗干净了碗,沥干水放在了碗架上。 苏小还发现地上放着一袋米,打开看了看,发现是没有脱过壳的糙米,用来煮粥或是做饭口感太差。用来烧制米酒倒是件好物什。苏小决定用它酿几坛米酒解解馋。米酒前世时就是苏小的最爱。它绵甜爽口,酒精度也不高,前世妈妈还在世时逢年过节,妈妈都会拿出几坛米酒,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 记得妈妈离世时,还不忘叮嘱自己。院中的老桂花树下,还封存着几坛女儿红。说是留待自己出嫁时用的。苏小不由得一阵伤感。出嫁?前世的自己死于非命,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有酒无人空自哀!这一世呢?人道是嫁了,可是,是捡人家的便宜货,直接就做了人家的媳妇,只不过不受待见而已。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拒绝嫁衣的*诱*惑*,苏小也不例外。伸手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试图找到传说中的姻缘线,可苏小很快就失去了耐性,满手密密麻麻的掌纹,看着就眼晕的很。 苏小晃了几下头,把自己从回忆中拽了回来,心中的伤也让她失去了酿酒的兴致。苏小回到了房间,盘膝坐在床上,修炼起《神农本草诀》来,苏晓认为这个世界虽然不用每天在拳台上搏命,看似悠然安生,可苏小知道其实平静的表面下,杀机四伏。就说前世苏小的死,估计就是人为的。苏小也不认为隐藏的敌人会放过自己,毕竟没有人知道以前的苏小已经死了。 苏小运行了几个循环的《神农本草诀》,感觉自己的丹田又凝固了不少,也许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突破第一层,进入练气阶段了吧!想起传说中的可以飞檐走壁,刀枪不入的大侠,苏小就忍不住的神往。也许自己也可以做一个劫富济贫的女侠吧!想象着自己高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的口号,就感觉说不出的拉风。只不过苏小没意识到,喊这个口号的好像不是女侠吧! 修炼完苏小躺在床上,感觉很是无趣,想了想决定上街走走,顺便熟悉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毕竟自己是个“外来户”,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有限,有位古人不是说过嘛!“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苏小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也不知这个世界和自己的那个世界有没有联系。不是自己的祖宗就在这吧!咦!为了下一代的健康,苏小决定自己以后找夫婿,坚决不要姓苏的。 苏小推了推院门,发现门被方凌云走时在外面反锁了。估计是怕自己跑出去吧!“嘿嘿!”苏小笑了几声,来到了墙边,一纵身跃上了墙头。翻身跳下院墙,苏小来到了门前的里弄里。苏小正要去巷口外的大街上逛逛,只见几个妇人提着菜篮走进了巷口。其中一个妇人发现了苏小后,赶忙拽着几人重又走出了巷口,明显在躲避着她。 苏小不由得想起前世时的一个典故“赡台神女出游,扶苏万人空巷”,自己也算是“苏府神女出游,一人空巷吧!”,苏小看了看自己,突然想起前苏小的身份,神女之名自己也算当之无愧吧!自己现在毕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神经女,想到这苏小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街上的路人,见苏小大笑的样子。更是避的远远地了。 苏小来到大街上,看见一家叫做“钱福记”的布行外,几个半大的童子,正在踢着一个布缝的口袋,看这熟悉的游戏勾起了苏小儿时的记忆。苏小凑了上去,和这些小孩玩得不亦乐乎。正在苏小玩得起劲时,几个妇人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抱起了自家的孩子慌忙的跑散了,其中一个矮胖的小男孩不愿意走,还被一个妇人打了几巴掌,教训的说道“你,怎么可以和一个疯婆子玩耍呢?小心你的魂被他勾走”,说完提着男孩飞也似的跑了。 苏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看看街上人来人往的,倒显得自己格格不入,苏小心里一阵伤悲,失去了继续逛街的兴致。苏小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宅子前,翻墙进了院子,看着路两旁的花圃满是荒草,觉得有些难看,心中又有些怨气,苏小就啃哧啃哧的拔起草来。 “咦”苏小惊讶的叫了一声,她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把滕蔓,心脏形的叶片,紫色的茎,竟然很像自己记忆里的地瓜滕蔓的样子。苏小兴奋的用手刨开地上的土,发现底下竟然真的有几个肥大的地瓜。苏小眼前仿佛浮现了烤地瓜的样子,甚至她好像都闻到了烤地瓜的香味。 苏小来到了厨房,发现厨房的案板上放着两个馒头,还有一块熟肉用新鲜的荷叶包着。苏小估计是刚才方凌云回来给自己送饭,发现自己不在放在这的,苏小打了一桶水,简单的洗了一下手,抓起馒头,就着熟肉吃了起来。吃完苏小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刷洗起那几个地瓜来。 方凌云一下午都有些魂不守舍的,他中午回家在宅子里,根本就没有发现苏小的影子。他心里不免很是担心。由于心有羁绊,几次算差了账。被掌柜的骂的是狗血淋头的。他还担心自己的房门没关,苏小会不会把自己的房间都给砸了,他不心疼那些家具,他是心疼自己的那些日记,那可是自己研究好久的心得体会。方凌云自小就对机关术颇为喜爱,没事就喜欢自己研究,他很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像远古的“公输班”一样,做出一只可以连飞三天而不落的机关鸟。方凌云不关房门是因为他在自己的书桌上放了五两银子,他害怕苏小饿的又像昨天一样,他认为苏小饿了以后会四下乱翻,她找到银子可以去买些吃食,也就不会像昨天一样去吃杂草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收工时间,方凌云飞快的跑了出去,一不小心撞在了一个女孩身上。 “云哥,一会泛香河上的沁眉居要举行唱伶会,有名的伶人都在,咱们一起去看看吧”说话的女孩是方凌云的一个远房堂妹,也是方家旁支的,只不过前几年她父亲在京城做生意,发了一笔横财,就回到云田郡开了几家酒楼,也算是衣锦还乡吧!堂妹叫方芸乔,小时就很缠自己,这次回来,更是有非君不嫁的势头。对于方芸乔,方凌云说不上讨厌。只是更多的是兄妹之情。 “我没空,晚上我还有些事情!”方凌云说完自顾自地跑了,一点也没有理会呆立在一边的方芸乔。 第八章 烤地瓜 方芸乔直直的望着方凌云离去的背影,眼中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厉芒。心道:“你方凌云是越来越过分了,前些时候拒绝还会寻些借口!现在居然赤果果的无视自己,哼!不就是长着一张小白脸吗?不还是入赘给一个疯子。你等着,早晚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方凌云急匆匆的赶回家里,来到自己房门前,抬头一看自己早上留给苏小的画,如今被苏小贴在自己房门显眼的位置。只不过最后一幅,被苏小在两人之间画了一把大大的剪刀。开始时有些纳闷不明就里,看看了几遍方凌云连耳朵都红了。瞬时又不觉感到双腿之间凉嗖嗖的。心知道苏小是误会自己了,有时间一定要解释一下,要不那疯婆子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呀!”方凌云惊叫了一声,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这疯子既然在自己门口贴画,说不定自己的房间早已被肆孽的不成样子了吧……..”。想到这方凌云赶紧推开房门,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发现自己的房间还是早上自己离开的样子,丝毫没有打砸翻动的样子,估计苏小根本就没有进过自己的屋子,方凌云心底舒了一口气。 方凌云看见早上自己放在那里的银子还在,心里更是差异。按照以往苏小的行事习惯,她回来后,早就该四处搜寻值钱的东西变卖,然后换回一些布偶·泥人等没用的小儿物什,寻不到东西就会又打又砸的。家里除了厨房的锅已经没有什么是完整的了。 难道?不会是昨天的疯人果今天才发做吧!方凌云立起耳朵听了听,发现院子里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声音。跑到院子里的井边向下望了望,也没有发现里边有什么漂浮的东西。心下安心了不少,估计是发疯后累了在房间里睡着了吧! 方凌云来到苏小的房门前,伸了伸手还是没勇气敲门。他一想到苏小平日里发过疯后,不着一丝的样子,就不由得面红耳赤。心道本来苏小还误会自己对她有什么想法呢,还是避避嫌吧!明日里通知赵姨娘一声,叫她派几个使唤的丫头过来,侍候苏小的饮食起居。自己一个大男人有些事还是多有不便的。 方凌云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就来到了厨房。方凌云被厨房的惨况惊呆了,只见厨房的锅底被砸了一个洞,倒扣在灶台上,切肉的木墩变作几块,凌乱的散落在地上。 心道果然还是发疯了,没在自己房间折腾跑到厨房来了。这回家里就没有什么是完好的了!方凌云心想苏小这也算是有进步吧!知道挑便宜的东西砸了,毕竟一口锅也值不了几个钱,这算不算是持家有道呢?方凌云赶紧晃了晃头,驱散了自己这个怪异的念头。 方凌云看着眼前凌乱的厨房,失去了吃东西的兴趣。转身正要离开厨房,却发现厨房的案板上倒扣着一只瓷盆,瓷盆下还压着一张纸。方凌云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方凌云打开倒扣的瓷盆,发现里边有几坨黑乎乎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是哪个东西。方凌云的胃一阵翻江倒海,恶心非常。强忍着恶心,方凌云拿起火铲戳了戳那几坨东西,发现那并不是自己想的……..,而是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块茎。看了看手中苏小画的笑脸,发现在最下面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我吃过了,晚上不用叫我”。 方凌云知道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是苏小特意留给他的晚饭。方凌云拿起一块烤红薯,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咬了一口。发现竟说不出的甘甜软糯。再看这难看的样子,应该是苏小自己做的。难道她的病好了?一个疯子怎么会做出如此美味的东西?还知道关心自己这个丈夫了? 虽然苏小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可那些饭菜都是赵姨娘提前准备好的,想要感化自己接受苏小的花招而已!可这次这些难看的东西可是苏小亲自做的。再看看凌乱的厨房,方凌云思维更凌乱了。方凌云摇了摇头,心说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吧!总归自己和苏小形是夫妻,实则如同路人吧! 苏小下午过得很是充实,她拔完花圃里的荒草竟然在里面又发现几个地瓜。她兴奋地跑到厨房,才发现没有前世时的那种炉子。苏小在厨房里左翻右找的,也没有可用的。正在苏小想要放弃时,她发现灶台上的锅要是砸一个洞的话,勉强可以用。于是厨房就出现了方凌云所看到的情景。 苏小狠狠的吃了几个烤地瓜后,满意的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这是苏小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吃到家乡的东西。想起方凌云一定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恋恋不舍得把剩下的放在了案板上。又怕被野猫叼走,白瞎了如此美味,找了个瓷盆扣了起来。看了看不是很显眼,又画了个笑脸提醒方凌云。 酒足饭饱的苏小回到自己的房间,修炼起《神农本草诀》来,令苏小兴奋的是这里的灵气比起地球来要丰富得多,修炼的进境快了不少。看着自己逐步稳定的丹田,一丝乳白色的灵气缓缓被丹田吸纳着,只要这丝灵气全部汇入丹田,苏小也就正式踏入第二阶段了。 苏小缓缓的将功法运行了几周天,突然感到一阵尿急。停下功法才发现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苏小下了床发现夜壶并没有在房间里,只好起身向院子里的茅厕走去。 苏小走到院子里的影壁墙时,突然看到一个黑影从墙后走了出来!苏小吓了一跳,正要运功戒备。却听见那黑影发出“咳咳”的干咳声。苏小听出来,那是方凌云的声音,正要走上去打个招呼,可想起方凌云早上的画,想想还是躲远一点吧! 方凌云研究它那机关术有些入了迷,研究完之后才发下已经是午夜了。感觉肚子有些饿,想要出去买一些,可走到门口才想起这个时候店铺都打烊了,只好走回来,看来只有饿一夜了!刚走到影壁墙,刚好看见起夜的苏小,想到傍晚自己吃到的烤地瓜,那甘甜软糯的口感,真不知道苏小是怎么弄出来的。估计“六福居”的点心也没有这么美味吧! 方凌云刚想叫住苏小,问一问还有没有剩下的烤地瓜。可苏小看见他居然转身就跑。方凌云不由得一阵郁闷,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拽住苏小说“苏小…….”方凌云的举动吓坏了苏小,这深更半夜的,难道方凌云…….. 苏小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方凌云磕磕巴巴地说“方凌云……..你叫我有什么事吗?”心里有些害怕,心道千万不要是他起了什么歪心才好。自己现在还有点不是她的对手,从前世苏小的记忆里,苏小知道这个世界虽然没有修炼者,可还是存在一些古武传承的,但多是一些外家功夫,像自己的苏家,还有方家都是有传承的。虽然级别比自己的《神农本草诀》差得远,可也不是现在不能动用精气的自己所能匹敌的。现在的方凌云就像是一只雷豹,而自己只是一只折耳兔,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看到苏小小心翼翼防备而又讨好的眼神,方凌云有些好笑,心道她还是误会了!可自己是她的丈夫,就算是想要做些什么,也是天经地义的吧!苏小以前不是求之不得的吗?方凌云心里猛地一惊,自己这是第一次承认自己是她的丈夫吧!苦笑了一声,压下自己心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想起自己有事请问苏小,开口说道“晚上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是你弄得?” 苏小心里一惊,该不会是方凌云吃出什么问题了吧!毕竟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难道地瓜对于他们是有毒的,要是他死了,自己不就和小白菜一样了吗?谋杀亲夫!还同样是被冤枉的!苏小虽然杀过人,可那都是拳台上的对手。一个毫无争端的人就要死在她的手里,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苏小战战兢兢地说“方凌云,我不是故意的,你死了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会给你烧纸的……..” “去,你才要死了呢!我是问你还有吗?我现在饿了!”看着苏小搞笑的样子,方凌云心里不禁升起一团怒火。心道,果然还是个疯子,哎!连人话都听不懂。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顿解解气,可看到苏小眼中急切地泪光,心里不由得一软。心底暗叹了一声,也不知是自己命苦娶了个疯子,还是苏小命苦,嫁给一个自己这样的男人。 方凌云有些气苦,松开了苏小的手。就着月光舞起了家传的拳法。 “螳螂拳?”苏小早就想了解这个世界的武术了,看见方凌云舞拳,苏小的眼睛都看直了,方凌云看着刚才还害怕自己的苏小,现在不但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而且口中居然还流出了口水。心里不由得一阵厌恶。 第九章 引马踏苏柔 方凌云看着目光呆滞,口水横流的苏小,也失去了继续舞拳的兴致,悻悻的拂袖而去。 苏小看完方凌云的表演,神情很是兴奋。她依葫芦画瓢的按照方凌云的招式,一丝不差的舞了一遍。苏小很是庆幸,自己前世时的学霸脑袋并没有坏掉,依然可以做到过目不忘。苏小知道这是她以后生活在这个陌生世界的本钱。 苏小翻了翻前苏小的记忆,知道这个世界的文明,虽然比不上拥有五千年文化传承的华夏古国,例如自己拿手的医学,就是这个世界的医术望尘莫及的;还有就是这个世界的饮食,也是苏小超级鄙视的,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样,苏小的嘴都要淡出“鸟”了。 可它也有自己的长处,就像是方凌云刚才舞的“螳螂拳”,虽然在招式精妙程度上远不及自己的金刚拳,可是它贵在居然可以和灵气共鸣,增加自己功法的修炼速度,才打了一趟拳,苏小就感觉自己丹田里的精气就转化了不少。苏小估计正是这个世界的文明不高,才更贴近自然吧! 苏晓心里暗暗合计,方家只是个小家族,功法肯定不是顶级的,有时间自己应该把苏家的功法弄来研究一下。 苏小回到房间,躺在自己床上。想想现在的生活也是不错的,虽然没有人喜欢自己,可是自己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了,不用再顾忌弟弟和那个不成器的爸爸了。也不知他们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死而悲伤?自己那个渣爹估计正拿着自己的死亡赔偿,逍遥在赌场吧!想着想着苏小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小睡的正舒服的时候,却被一阵嘈杂喧嚣的声音吵醒了,“一大早的,搞什么飞机,真是吵死了!”苏小一边咒骂着一边穿上衣服起了床。苏小推开房门向外边院子里看去,只见一辆鎏金的马车,在几个仆役丫头的簇拥下居然从大门赶到院子里了。 只见马车的车门打开了,伸出了一只柔白的小手,也许是怕自己的指甲被折断,居然都套着尖而细长的指甲套,上面鎏金镶翠的奢华无比。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容貌还算艳丽,浅碧色的宫装长裙居然拖着几米长的后摆。胸前的领口开得很低,漏出两个花白肥硕的半圆。 苏小看看自己的胸,又看看车上下来的女人的,心里咒骂到“也不怕晚上睡觉,被自己的胸堵住嘴巴憋死。还是自己的安全短小精干,飞檐走壁一点都不累赘”。其实苏小还是很嫉妒的,她记得前世时的男人们就喜欢丰满的女人。 “姐是走清纯路线的,呵呵,小的青春,大的是熟妇,很熟很熟的都脱骨的熟”苏小安慰着自己。 车上下来的女人,前苏小的记忆里是有的,她是苏家的二小姐。也是苏小父亲的姨娘所生。只不过平日里嘴是极甜的,颇得苏小父亲和长房夫人的喜欢。地位也要比苏小高得多。几年前嫁与军方的世家尉迟家的小儿子,更是骄纵的不可一世。 也许是老天爷惩罚她。新婚不久她丈夫就在边境的一场战争中殉国了。苏小的父亲怜惜她把她接回府里。苏柔性子比较*淫*荡*,近些年周游在王孙公子之间,倒也帮了苏小父亲不少的忙。苏小的父亲对她的所作所为索性放任不管了。以至于她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云田郡第一交际花。 车上下来的女人,看见推开房门走出来的苏小,眼神流露出一丝诧异和恶毒,只不过她掩藏得比较好,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心道这个疯婆子怎么还活着?自己不是买通医所里的医生下毒了吗?自己也看到苏小当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命不久矣的样子。这都不死真是命大! 苏柔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情绪,缓慢而又优雅的向苏小走了过来,桃花般的眼睛充满了笑意,只不过这笑意只是浮在眼表,深处隐藏的却是怨毒。 见苏柔前行,身后的仆役丫鬟齐刷刷的托着苏柔裙子的后摆,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这边的裙摆沾到灰尘。苏小感觉有些搞笑,又不是结婚犯得上摆这么大的排场吗? 苏柔走到苏小面前,满面春风的对苏小热络的说“三妹,姐姐这些日子忙得紧,知道妹妹的老毛病又犯了,早就想前去探望,可姐姐真的是分身乏术,妹可要体谅一下做姐姐的辛苦。妹妹的身子可是好利落了吗?咦!怎么没见我那妹夫,真是的,也不知道疼人,三妹我那妹夫呢?看姐姐怎么教训他!” 苏小心道果然是冲着方凌云来的,呵呵!自己原来只听说过女人招蜂引蝶,没想到方凌云这个小白脸也是魅力四射呀!!看看一大早的狂蜂浪蝶的就巴巴的上门了。苏小心里明白,自己这个*放*荡*的二姐,早就对方凌云动了歪心,只不过碍于自己的面子,也要顾及父亲和苏家的脸面,才迟迟没有下手。 “那如果自己死了呢?”苏小反问着自己,很快就有了答案,那样苏柔和方凌云就是你无夫我光棍的,再也没了顾忌!再想想刚才苏柔眼中的怨毒,苏小估计前苏小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苏小心里一丝杀意涌起,在心底里判了苏柔死刑。苏小不容许有威胁自己生命的威胁存在。 苏柔见苏小并不回自己的话,还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里被这个疯婆子妹妹看的有些发毛。苏柔随手抹下手腕上的一只金镯,扔到了苏小怀里,笑着说“三妹,二姐见你过得有些凄惨,想必身上也没有什么银子,去吧!变卖了自己换银子买布偶去吧!”,说完向方凌云住的房间走了过去。 方凌云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苏小有什么事情找自己,打开房门却看见门外站立的是苏柔,脸上升起了一丝厌恶的神色。声音冰冷的说“苏二小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柔看见方凌云眼睛都直了,看着方凌云对自己的冷淡。心道装什么纯情小处男,和姐姐我春风一度,你就知道什么是女人的滋味了。那个疯婆子身上没有二两肉,多硌人呀!再说一个疯婆子懂什么情调?姐姐的花样可是多的很的……. 苏柔看着方凌云,嗲嗲的说“妹夫,我几天前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把苏小休了,来给我做*面*首*,二姐我包你快活.......” 苏晓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烧起来了,心道你苏柔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本小姐还活着,你就来勾*搭我的夫君,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小眼睛一转,发现苏柔所乘坐的马车是由三匹马拉的,前面健壮的是匹公马,后面的两匹是母马。看着公马口吐白沫,四蹄躁动。苏小知道这匹马进入到*发*情*期*了。心底一动想到了办法。 苏小来到马夫面前,扬着手点了点马夫的的头,开口说道“本小姐看着这两匹马难受,把它牵出院子,这匹马好看就留在这吧” 虽然苏小是个疯子,可毕竟小姐就是小姐,不是一个马夫可以招惹的。马夫听话的牵走了那两匹母马,苏小趁马夫不注意,两只手偷偷的在两匹母马的屁股上,沾了一些分泌物。闻了闻味道很浓烈,苏小满意的走到了苏柔面前,目光呆滞地说“姐姐,我要擦手”说完也不管苏柔的反应,抓起苏柔的裙子擦起手来。擦完蹦蹦跳跳的走了。 苏柔看着自己身上的白白的像鼻涕一样的东西,胃里一阵翻腾,可苏小是个疯子,哎!只好认倒霉了。 苏柔继续威胁着方凌云,丝毫没有注意苏小去做了什么。 苏小来到那匹公马的身边,解开了束缚它的肚带环佩,公马打了个响鼻,粗大的鼻翼扇动了几下,撒着欢的向苏柔冲去。 苏柔身后的几个丫鬟完全没有防备,被马撞得是东倒西歪,公马冲到了苏柔身后,用鼻子嗅了嗅,之后就抬起自己的前腿,搭在了苏柔的肩膀上,你想苏柔一个千金小姐怎么能担得动一匹健壮的公马呢?苏柔冷不防的被马压倒了,躺在地上,公马见自己心目中的母马居然不见了,暴躁的扬动着四蹄,践踏着苏柔。 苏柔想站起来逃跑,可她那华贵的衣裙长长的裙摆被公马踩住了,根本就站不起来。情急之下的苏柔赶紧解开了身上的裙带,脱下了外套的裙装,浑身只剩一件肚兜在身上遮着羞。 这时马夫听见院子里的嘈杂,赶紧跑了进来,制服了暴躁的公马。苏柔也穿上了一件丫鬟的衣物,总算不用*裸*奔*了。 苏柔扬手打了马夫一个嘴巴,质问他刚才是怎么回事。马夫气苦的回答,是三小姐不喜欢那两匹马,自己去外面拴马。自己走时,马还好好的拴在车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苏柔的脑子也是极好使的,想了想刚才苏小怪异的举动,哪还不明白所有的事情都是苏小搞出来的,怨不得人们常说疯子的脑袋有时是极灵光的。想一想自己居然被一个疯子给戏耍了,感到一阵愤懑。“苏小你等着,你活不了几天了。”苏柔心里恨恨的想着,吩咐马夫套好了车扬长而去。 方凌云看见苏柔狼狈而逃,心里说不出的快意。可是他突然感到一个硬硬的东西砸在了自己头上,方凌云四下一看,发现苏小正双手叉腰,两腮圆鼓鼓的瞪着自己。不觉有些诧异,心道自己没有惹她呀! 苏小瞪了一会方凌云,开口说道“方凌云你看够了没有,刚才那个*贱*妇*光光的很好看是吧!我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次就算了,哼!下次…….”苏小用她的小手比了个剪刀的样子,气哼哼的回了房间。 方凌云只觉得自己的双腿之间凉嗖嗖的,不禁打了个冷战。想起自己和苏小还没有吃早饭,洗漱一下,就去了厨房。 第十章 早点风波 方凌云来到厨房,看到倒扣在灶台上的破了个洞的大锅,才想起锅已经被苏小砸漏了,看来早饭在家里是吃不成了。想到给苏小买回一点,可又一想有些东西趁热吃比较好。算了,今天就带她一起去吃吧! 方凌云敲响了苏小的房门,这时的苏小正在床上修炼自己的功法。听见敲门声推开门一看,方凌云正站在自己的房门外。又看了看方凌云空空的双手,见他不是来送饭的。想到方凌云平时是不会理自己的,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喂!锅昨天被你砸漏了,今早上我们出去吃吧!”方凌云冷淡地说。 苏小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自己早就想出去逛逛,现在有这么个免费的导游岂不是再好不过了!可转念一想,今天的方凌云有些怪异,以前他是不会和自己一起出门的,难道他有什么企图?算了管他呢,出去转转也不错,方凌云总不至于把自己卖了吧! “那你等一会,我去换件衣服”苏小关上了门,翻箱倒柜的找起衣服来。可是她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完好的衣服,一件件的衣服不是这里破了个洞,就是那里被剪开了一个大口子,想来是前苏小发病时的杰作。 看来要买几件衣服了,可是自己没有银子呀?跟方凌云要苏小是豁不出自己这张脸的。吃白食已经叫苏小有些羞臊了!因为在她的意识里,自己和方凌云就像是陌生的路人,自己凭什么白拿人家的东西。 苏小看了看这些破衣服,只好皱着眉挑选了几样颜色不一,还算完好的套在了身上。看着自己现在花里胡哨的打扮,十足的像一只“花大姐”(瓢虫的一种,颜色十分鲜艳)。苏小无奈的笑了笑。 苏小把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簪子。只好擦了擦昨天的筷子插到了发?上。她感觉自己现在真的好像“王菲”,当年王菲引领的筷子头可是很流行的。 门外的方凌云很诧异苏小今天的表现,居然自己主动要换衣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道是她的病好了!知道打扮自己了?不能,好了的话怎么会把锅砸漏,还把金镯子乱撇。方凌云现在是真心凌乱了。 “吱呀”一声,苏小的房门开了。方凌云看着苏小身上五颜六色混搭的衣裙,头上居然还别着一根满是油污的筷子。方凌云苦笑了一声。心道苏小的病好没好,看来是不用猜了。 苏小戳了戳发呆的方凌云,把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塞在了方凌云手中。这是苏小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总是白吃方凌云,苏小很是不好意思。平日里总是见方凌云摆弄一些木头,想来方凌云会喜欢这个玩偶。用它顶自己的饭钱,苏小觉得自己吃方凌云的白食也会硬气点。 方凌云抱着手中的木头玩偶,对苏小的做法有些莫名其妙。可转念一想,疯子都会做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想他有什么用。她爱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吧。 方凌云也懒得理会苏小的怪异举动,径直走出了院门。苏小紧紧地跟在方凌云的身后,东张西望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苏小现在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心,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对于苏小的举动,方凌云感觉很是丢人。一会问自己,那个人为什么鞋上戴个钉子;一会又问自己那个长着角的是什么动物;方凌云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 方凌云看着路人指指点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苏小。方凌云真想把苏小关回院子里。可他知道苏小虽然脑子有病,可她毕竟是一个人,而不是什么动物,可以关在笼子里养一辈子。哎!就当自己是前世欠她的吧,方凌云心里想着。 “哎!快看,方凌云居然领着他的疯老婆一起出来了!”。 “是呀!那小子也太没骨气了,为了攀附苏家这颗大树。居然可以忍受一个疯婆子” “你们不知道,方凌云有病不能行人道,所以他才娶了个疯子。其实那个苏小姐才可怜!” “你们说的都不对,方凌云有特殊的癖好!就是……..正常人谁可以忍受,所以他才娶了个疯子” 听到路人的话,方凌云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的。方凌云真的很想上去把他们揍一顿。可他也知道,他们说的也没有什么错。自己的家族就是为了攀附苏家,自己才入赘给了苏小。 方凌云想到家族的逼迫,父母的逼迫,方凌云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一点作为男人的勇气都没有,一点抗争命运的勇气都没有。自己做人还真是失败。一定是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辈子老天爷才会如此的惩罚自己吧! 想到这方凌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阵泛酸,他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低着头飞快的向前走去。 苏小也听见了路人的话,再看看方凌云微红的眼圈,心里也觉得怪不是滋味的。感觉都是自己拖累了他。心想就算是方凌云跟了自己的二姐,也比跟着自己这个“疯”名在外的女人强吧!哎!看来要抓紧时间,把自己和方凌云的“合离”办了吧!虽然方凌云也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英俊小生,但苏小更想要有爱的婚姻,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方凌云带着苏小随意的坐在一家早餐摊前,摊子经营的是米粥和炸圈,有些类似苏小前世时的炸面包圈,只不过面很硬,不够酥软。粥也只有大米粥一种。单调得很, 方凌云当然也不会理会苏小爱吃什么,在她的意识里也许只要吃饱也就满足了吧!苏小其实是想去吃隔壁摊上类似于羊肉泡馍的东西的,可是她没好意思说,因为她现在没有钱,有吃的已经不错了,那还好意思挑肥捡瘦的。 苏晓暗下决心,只要自己的丹田稳固了之后,就出去赚钱,无论是给别人打工还是自己经商,一定要自己养活自己,一想到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美女,居然靠别人的施舍过日子,心里就说不出的羞愧。 “呀!云哥,你也在这里吃饭,真是太巧了。云哥,你怎么这么节省,走我请你去吃大餐”方芸乔不知怎么的出现在了这里。 方凌云皱了皱眉,冷淡的回答道“我就喜欢喝粥,吃发面饼。你还是去忙你的吧!” “云哥,昨天叫你去一起看伶人表演,你就推脱了。今天说什么,你也要陪我一天,你放心掌柜的那里我去和他说”方芸乔见方凌云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就主动坐在方凌云身边,拽着方凌云的胳膊摇呀摇的。 “这位大婶,我夫君还要挣钱养家,没有时间陪你瞎混。这位大婶如果你寂寞可以自己解决呀!既没有得病的担心,又节能环保。”苏小见方凌云不喜欢这个女人纠缠自己,就开口损了几句,拉起方凌云向家里走了。 临走时苏小还不忘提醒方芸乔“大婶,你今天早上吃的是什么,怎么牙缝里满是绿绿的菜叶,还有你没有洗牙呦!我离你那么远都要被熏死了。何况你的云哥哥我的夫君呢?” 方芸乔掏出怀里的小铜镜,呲着牙仔细地照了照,没有发现自己的牙上有什么绿绿的东西,用手挡着自己的嘴,哈了一口气,也没有什么异味这才放心。抬起头四下寻找哪还有方凌云的影子。方芸乔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女人,一定就是方凌云的那个疯老婆。心里不禁恨得牙根都痒痒。 第十一章 医治中暑 方凌云心情有些低落,看着身后蹦蹦跳跳的苏小,心里竟然有些羡慕。心道人疯些也不是什么坏事,最少可以活得无忧无虑些。他不禁想起一句话“人不疯狂枉少年”,也许自己就是缺些疯狂的念头,才活的瞻前顾后,处处受制于人吧! 苏小两人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苏渠,虽然叫渠可是水面还是很宽的,这苏渠正是苏家百年前的一位先祖开凿的。苏渠连通秦河和洛河,不但航运作用了得,而且也是渠道两岸数百万亩良田的灌溉水源。后人为了纪念这位先祖才以“苏“字命名这道渠。 苏渠两岸的堤坝上遍植杨柳,每年柳絮飘飞的日子,不少文人雅客都会齐集这里,歌咏吟唱一番。所以这里也成为云田郡的著名风景之一。人称“苏渠杨柳”。 和苏小两人正对面,渠堤上走来了一对小夫妻,男人挑着一个担子,挽着妻子急匆匆的走着。 “夫君,今个一早上天气就闷热得很,加上这渠边的水汽,看你累的满头大汗的,为妻的为你擦擦,咱们在树下歇一歇再赶路吧!”年轻女子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绣花的手绢,为男子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男子则牵着女子的手来到了树荫下,放下手中的担子。扶着自己的娘子坐在了一个树墩上。小心的脱去女子的鞋子,细心地按摩着女子的脚丫,以解除她的疲劳。女子则咯咯的笑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副鞋底,认好了针线,细心地密密的纳着。 方凌云看的有些呆滞,心里升起一丝羡慕。心道这才是平淡当中的真情。言语不多但真情流露。方凌云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双眼看向苏小。 苏小被方凌云看得有些纳闷,不知道好好的突然停住看自己做什么。苏小看了看方凌云,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发面饼,以为方凌云是刚才没有吃饱,于是撕下手中发面饼的一半递到方凌云面前。见方凌云没有接,苏小有些生气,把手中剩下的也递到方凌云面前。 方凌云自嘲的笑了笑,心道自己今天许是中了什么邪。居然会认为苏小也会像那个贤惠的女子一样。如果苏小懂这些的话,她也许就不是苏小了吧!想到这方凌云看了一眼那对小夫妻,眼露羡慕的继续向前走去。 苏小疑惑的顺着方凌云眼睛的方向看了过去,她看见女子正在纳鞋底,再看看方凌云脚下的鞋,发现鞋跟的地方有一些破。心下恍然,原来是他想要一双新鞋呀! 苏小翻了翻前苏小的记忆,虽然前苏小没有做过鞋,可见过丫鬟·仆妇们做过。苏小发现并不是很难。决定回家也给方凌云做几双,就当这几天吃放的饭钱了吧!省得看见别人的眼红。 两个人各怀心事,很开就回到了两人的院子里。方凌云心情有些低落,所以也没有理会苏小,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想想刚才的那对夫妻,再看看自己和苏小这名存实亡的关系。不觉有些气闷,趴在床上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小回到院子里,想起要给方凌云做鞋。做鞋的话就要知道方凌云的脚有多大,想到这苏小敲响了方凌云的房门,半天没见方凌云回应,推开房门看见方凌云躺在床上睡着了。就来到方凌云的床边,想要扒下方凌云的一只鞋做样子。 苏小手接触到方凌云的脚腕,感觉脚腕的皮肤有些烫手,心道不会是生病了吧!苏小赶紧看了一下方凌云的脸,发现方凌云脸颊潮红,嘴唇干裂,气若游丝,把了把方凌云的脉搏,发现有血压升高的迹象。苏小判断方凌云是中暑了。 苏小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取了几根大号的缝衣针,又去厨房取了一些料酒,回到方凌云的房间。苏小抱起昏迷的方凌云来到院子的阴凉通风处,解开方凌云的衣袍,取了大椎·曲池·十宣等几个穴位,用消过毒的缝衣针扎了下去,随后双手用力挤压这几个穴位,直到地上流了一滩黑血方才停手。 苏小暗松了一口气,知道方凌云是重度中暑,救治不及时是会死人的。看着地上的黑血,苏小知道方凌云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又被自己救回来了。 见方凌云没有什么大事了,苏小脱下了方凌云的鞋,拿回自己的房间当做样子。苏小在衣橱里找了一会,寻了几件破旧的衣服拿起剪刀,坐在院子的穿廊里剪了起来,在苏小的记忆里,做鞋的第一步就是将旧衣服剪成大小相等的方形,然后用浆糊粘起来,再晾干。把晾干后的布片按照脚的大小剪成鞋型,再在上面纳上细密的针脚,之后缝上鞋面就大功告成了。 苏小心里暗暗好笑,记得前世高考时,大家都买“耐克”鞋,因为他的商标是“对勾”。想到自己即将要纳的布鞋,却要一圈一圈的缝着零蛋,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买。 方凌云晃了晃发晕的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躺在院子的穿廊里,衣袍半解,脚下的鞋也没了。方凌云心下疑惑,记得自己是睡在床上的,怎么会跑到院子里呢? 方凌云四下观望起来,发现苏小在不远的地方,此时正在剪着一堆衣服,不远处冬天用的火盆,也被她搬到了穿廊里,上面放着一个陶罐,不知在煮着什么东西。 苏小见方凌云醒了,就拿起身旁的一个小陶罐跑了过来,对方凌云说“张嘴”,方凌云下意识的张开了嘴,苏小挖出陶罐里的黄黄绿绿的糊糊,一把塞到方凌云的嘴里。用手推了几下方凌云的下颚,要就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方凌云感觉有些恶心,张嘴想要吐出来。这时,苏小捂着嘴笑着说“那不是什么坏东西,你中暑了?我把你搬到院子里,看见有几株薄荷和**花就捣碎了。你刚吃的就是,对于中暑最是对症了。” 方凌云心下恍然,暗道倒是大家族出来的,懂得就是多。而且还知道救我,看来疯病应是好了些许吧!心下里倒是对苏小亲近了几分。可又一想到刚刚还见苏小在剪着衣服,心下又有些迷糊。 算了,听说中暑会死人的,总也是欠了苏小些什么。她爱怎么疯就怎么疯吧!只要不伤害我和她自己就由它去吧!想到这,对苏小摆了摆手,回房间去了。 苏小剪完了布块,用瓦罐里熬的浆糊粘在一起,放在太阳底下。等待着它晾干了。 期间无事可做的苏小,盘坐在了穿廊的地上,五心向天的修炼起功法来。几个小时后,苏小停止了运转功法。苏小很是满意,在这个灵气充足的世界修炼的就是快。苏小感觉到丹田又凝实了不少,丹田外围绕的灵气也吸收了一些,苏小相信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晋级了。 苏小站起来,才感到肚子有一点饿。看见自己旁边放着一个荷叶包,捡起来打开见里面是两个馒头,一只不知是什么禽类的腿。知道是方凌云买给她的,不由得笑了笑,心里说这个冷面的雪糕男,还蛮贴心的嘛! 第十二章 眼高手低 苏小收起地上晾好的布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方凌云的鞋子放在粘好的布块上,用石灰石做的粉棒比着样子画出线来。 拿起剪刀照着线剪了下来。苏小拿起剪下的鞋底,左看看又看看,还真是有鞋底的感觉,苏小自我感觉很是满意。心里觉得自己真是天才,第一次做鞋就做的这么好。 可接下来的事却难住了苏小,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昏暗。苏小就着床头纱灯里蜡烛,发出的微弱光线。拿出针线却怎么也认不上针。气恼的她取下了纱灯的罩子,总算是把手里的线穿在了针孔里。苏小开心的舒了一口气,心道果然不是我的技术不行,而是这的光实在是太弱了。 “哎呦!”苏晓发出了一声痛呼。苏小赶紧用嘴嘬了一下被针扎到的手指。看着鞋底上歪七扭八的针脚,再看看鞋底后面密布的血点。苏小不由得气恼的把手中的鞋底撇在床上。 心想自己果然是“眼高手低”了,看似简单的活,自己的手不知道被扎了几次了。要是有银子的话,说什么也不自己做了。可又想了想方凌云早上羡慕的眼神,苏小又爬了起来。重新做起鞋来。 忙碌了一个晚上的苏小,由于《神农本草诀》的缘故,并不觉得疲乏。看着手中自己一夜的成果,苏小感到一阵的无奈。苏小看了看手中的鞋底,心道“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嘛,虽然样子丑些,可胜在结实”。 “吱呀!”苏小推开房门,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再看看自己红肿的手指头。苦笑了几声,心想自己认为前世时打黑拳就够苦的了,现在才明白,这个世界上的居家好女人更苦。苏小估计要是按昨晚上的那种扎法,血流的比来“大姨妈”的几天都多。想来自己用不了做几双鞋,就会流血而死。苏小很是怀疑那些贤良淑德的女人,是怎么现在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你的早餐,还有以后你睡觉的时候,要把蜡烛熄了,不然很容易‘走水’的”。方凌云放下早餐,又想起苏小昨晚上一夜都没有熄灯,怕引起火灾,出声提醒苏小要注意一下。 “我走了,厨房里我新买了锅,有米有油。今天中午我不回来,饿了的话就自己做”说完方凌云转身出门做工去了。 方凌云来到自己的店铺,正准备被刻薄小气的方胖子训斥一顿。可瞧见平日里方胖子所做的圈椅上现在竟然是空空的。方凌云有些诧异,每天方胖子总是第一个来,然后挥舞着手中的算盘敲敲打打的,一副很是敬业的模样。 可是这里的店员都知道他那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大家都知道方胖子估计算到九加九,就得连脚趾头都用上了。 方凌云还记得方胖子平时总是说自己,会算账有什么用。还有什么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等等一些估计他自己都不懂的话。方凌云知道那不过是方胖子在自己这里找一下平衡。显示一下他的优越感而已。 “方凌云,你昨日怎么没有来出工。呵呵,不过你真走运,方胖子昨天中暑了,估计这几天是来不了了,你昨天旷工也不会被那个刻薄鬼扣工钱了,哎!早知道,我也不来了,真是的…….”乔乔见方凌云来了,跑到他身边没完没了的絮叨着。 “哦,是吗?我昨日也中暑了,中暑有那么严重吗?”方凌云有些诧异,他印象当中中暑了只要睡一觉就好了,大不了少吃几顿饭而已。 “你不知道,隔壁店的福伯昨日就是中暑了,由于一个人在屋子里没人发现,傍晚时被别的伙计发现已经故去了。” “啊……..”方凌云惊的是一身冷汗,想想昨个自己也是一个人在房间里,要不是苏小估计自己也凶多吉少了。心下里很是感激苏小,想起苏小昨日的怪异打扮,方凌云决定给苏小买一套衣裙。心想这样的话自己领她出去,面子上也会好看一些吧! 方凌云想到这,又见方胖子不在,于是与乔乔交代了一声,走出了店铺给苏小买衣裙去了。 方凌云很是满意自己手中的这套荷叶绿色的纱裙,感觉穿到苏小身上应该很是好看。他知道苏小长得其实是很耐看的,属于那种清纯秀丽的类型。如果不是有疯病,估计也是大家公子们竞逐的对象吧! 方凌云回到了自己的宅子,来到苏小的房门前。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方凌云估计苏小一定又是出去“野“了。无奈的摇摇头,把手中的衣裙放在了穿廊的坐台上。又害怕轻薄的衣裙被风吹走,又想到苏小也许不会做饭,又从钱袋里拿出五两银子压在衣服上。心想就算是不会做饭也会花银子吧!这样苏小也不至于挨饿。看了看,放心的回店里去了。 方凌云前脚走,后脚两个人影就翻墙来到了苏小的院子里,四下翻找起来。 其中一个人影发现方凌云放在穿廊里的衣裙和银子,笑呵呵地说“虎子,还好,其他的地方没有什么油水,可这里竟然有一套衣裙和五两银子,衣裙就送给你那相好的吧,银子我拿去买酒了”。两人说完又翻墙走了出去。 苏小在方凌云走后,感觉自己的几个手指火辣辣的痛,于是就去了苏渠边上寻了几味镇痛消炎的草药,回来时在自家的里弄口,看见两个畏畏缩缩的男人,感觉有些眼熟,想了半天也没记起在哪里见过,心下也没在意,径直回了自己的宅子,现在手不痛了,苏小想赶紧把给方凌云的鞋做好。 中午时,苏小的肚子有些饿,就去了厨房。在厨房里做了几个简单的小炒,烙了几张油饼,苏小的厨艺还是不错的,前世时妈妈在世时,教会了苏小很多菜式。 苏小一边吃着饭,一边又想起了妈妈,心情变得有些低落。草草吃了几口,把剩下的放在锅里。回到了房间后也失去了做鞋的兴致。就盘坐在床上修炼起来。 苏小盘坐在床上,一圈一圈的催动着精气,在体内沿着《神农本草诀》要求的经脉轨迹运行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小感觉自己的丹田就像是一只,吹满了气的气球一样猛地膨胀起来,包裹吞噬了围绕在外面的灵气团。苏小的丹田膨胀收缩了几次之后,稳固下来,苏小知道自己已经突破了,睁开眼睛,看见自己体外已经被一个黑壳包裹住了,散发着一阵阵恶臭的味道。 苏小知道这是功法晋级时,排出的体内的杂质。苏小感觉自己身上粘糊糊的十分难受。就赶紧起床跑到院子里的井边,也不管方凌云在不在,脱光了衣服冲洗了起来。冲洗完之后,苏小发现自己的肌肤变得白皙柔嫩了不少,仿佛用手指一掐就可以掐出水来。苏小的气质也变得有些空灵飘逸起来。 方凌云回到家发现衣裙和银子都不见了,认为是苏小收起来了,也没在意。来到厨房正打算起火做饭,打开锅盖发现里边热着几张饼和几样小菜。方凌云尝了几口发觉十分美味,几下就吃光了。知道是苏小做的,而且还给自己留了一份。方凌云心里有一丝触动。 日子在平静中度过几日,方凌云已经习惯回到家,就吃到苏小做的美味的饭菜。他突然觉得这种日子也很不错。 苏小觉得自己的丹田也稳固了,是该离开苏家了。毕竟苏家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和方凌云“和离”,放方凌云自由之身。看着手中已经做好的两双鞋,苏小有些不舍。可想了想,下定了决心,她觉得方凌云是属于前苏小的,而不是自己的。何必要强扭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瓜呢? 早上,苏小起床打了几趟金刚拳,感觉自己身上充满了力量。看见方凌云从房间里出来,就要和方凌云商量和离的事。可是这时,宅子的大门被人砸的山响。 第十三章 你们的宅子归我了 方凌云打开宅子的院门,看见门外趾高气扬的苏柔站在那里。 方凌云沉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呦!几天不见,小白脸还长脾气了,姐姐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考虑好姐姐前些时的建议。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这宅子已经属于我了。呵呵!如果你答应我,你还可以住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做个面首有什么不好?否则,我凭什么叫你们白住我的宅子。”方柔嚣张的不可一世,在门外挖苦着方凌云。 苏小真想冲上去,一拳砸扁苏柔那张小人得志的面孔。 “三妹呀!也别说姐姐我绝情,我可以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搬家。呵呵,姐姐我就是太重感情了!哎!明天你们要是不搬走的话,那我只好叫衙门里的人来赶你们走了。谁叫地契房契都转到我的名下了呢?”见方凌云和苏小二人沉默不语,苏柔补充着说道。 苏柔见苏小面色不好,苏柔害怕苏小发疯,丢下了一句会准时来收房,坐上马车扬长而去了。 “方凌云……” “苏…….” “你先说吧!”苏小见两个人的话抢到一块,就让给方凌云先说。 “苏小,要不然我去不好的地段买一间小一点的宅子,我们…….或是我租……”方凌云犹豫的说道。 “不用,我有地方去的,怎么着我也是苏家的小姐。总不至于流落街头的,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大不了我回苏府老宅。”苏小见方凌云犹犹豫豫的样子,赶紧接口说道。 “方凌云,在搬走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明白”苏小对方凌云说道。 “什么事?”方凌云心里一紧,不知苏小是不是改变了主意。 “哎!方凌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你娶我都是家族逼迫的。这些年由于我的病,你也没少受委屈,其实我知道咱们的夫妻关系是名存实亡的,与其这样拖累你,还不如和离的好。”苏小平静的说道。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方凌云有些发懵,认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他不相信自己期盼了好几年的事情,今天居然实现了。方凌云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感觉很痛,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你说的……是我们和离!”方凌云不相信的确认到。 “嗯,你看…….”苏小见方凌云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结果,再次确认了自己话。 “好呀!好呀!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衙门,现在吗?…….”方凌云迫不及待的说。 “好吧!今天我们搬家,还要安排妥当,三日后吧,我去你做工的店铺寻你”苏小见方凌云如此猴急的样子,心底升起一丝她也搞不明白的情绪。是失落…..还是不舍……或是伤痛。苏小自嘲的苦笑了一声,独自向厨房做去。 方凌云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有些搞不懂今天的苏小。苏小今天不但说话条理清楚,而且还猜测出自己多年的想法,要知道方凌云可是从来都没有说出口的。难道苏小的病真的好了。方凌云晃了晃自己的头,驱逐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心道,只要苏小说到做到就好。 方凌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方凌云除了一些书和笔记外,只有几件衣服,没什么好收拾的。忙碌了一会,方凌云来到到了厨房。 苏小已经做好了饭菜等在那里。也许是吃了这顿两人就要分离了吧,苏小特意多做了几道菜。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吃起饭来。今天苏小做的饭菜很是和方凌云的胃口,方凌云居然吃了三大碗饭。 吃完饭,方凌云坐在那里喝着清口茶。他看着苏小现在的举动有些奇怪。 方凌云看见苏小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块铁板,地下架起了炭火烧灼着铁板,又用一只瓷盆调好了一盆的面糊,用木勺把面糊均匀的撒在铁板上,来回的转着圈抹了几下,再翻个面,一张薄薄的面饼就做好了。 方凌云不知道苏小做的是什么,走到跟前撕下一小块尝了尝,感觉酥脆爽口。就对苏小说“苏小,这是什么挺好吃的,明天就要搬走了,你也给我准备几张” 苏小看了看方凌云,没有言语,只是在默默地摊着手中的薄饼。不一会的功夫,苏小就摊完了面盆里的面糊,看着眼前的一摞薄饼。苏小随手拿出几张用荷叶打了个包,递给面前的方凌云。随后把剩下的也包好,放在事先准备的包袱里。 方凌云看着手中的荷叶包,再想想这几天苏小真的很像一个合格的妻子了。想到明天就要分离,方凌云心中居然升起一丝不舍和淡淡的苦涩。 “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方凌云对苏小问道。 苏小只是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包袱,示意自己已经收拾稳妥。 “那我帮你叫辆马车吧?把你送回苏府老宅。” “不用,我找得到路。自己走回去就好了,不用麻烦你了”苏小淡淡的说道,方凌云在苏小的语气里居然可以听出一丝生疏的意味。 “那好吧,我去找辆马车,把我的东西先搬到我父母那里。过几天我会找好宅子,你要是没地方住,可以……..”方凌云好心的提醒苏小没地方去可以去他那里。 方凌云说完,就去了外面找马车去了,苏小这才想起自己这几天做的鞋,还没有送给方凌云,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找出一块包袱皮把自己做好的鞋包好。看着这个包袱苏小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想到刚才方凌云迫不及待要和自己和离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穿自己做的鞋。 “算了,不想了,自己做了就好,人家穿不穿是人家的事”苏小安慰了一下自己,提着包袱走出了房间。 方凌云这时已经找好了马车,正在往车上搬运物品。 苏小走到方凌云身边,把手中的装了鞋的包袱塞到方凌云怀里。出了门向里弄口走去。 方凌云看着手中的包袱,正想打开看看,可车夫催促着方凌云赶紧走,自己还有别的活要接。方凌云随手把包袱放在车厢里,坐在了车辕上。车夫赶着马车向方云父母家走去。 方凌云坐的马车行到五里桥时,方凌云看见前方一个隐隐绰绰的影子,很像是苏小的样子。看她前行的方向是出城的方向,而不是去苏府老宅的方向。 方凌云心里一惊,暗道“难道是苏小的老毛病又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方凌云赶紧跳下马车,向苏小的方向追了过去,可苏小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见。留给方凌云的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第十四章 审何妈 方凌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苏小的,想到这几日里每次下工回来,苏晓都会备好自己的那份吃食。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顿饭,可这也是方凌云几年来在苏小身上从来也没有享受过的。这几日方凌云几乎真的感觉自己和苏小,是一对和谐恩爱的夫妻了。 可令方凌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苏小为什么不回苏家老宅呢。 想了一想方凌云心下了然,“也许疯子也是有尊严的吧!估计也是感觉到苏家已经遗弃她了吧!” “哎!三天后她会找自己和离的,到时通知赵姨娘把她带走吧!她身上有自己几日前留的五两银子,总不至于挨饿吧!自己应该庆幸苏小被苏家遗弃了吧!否则自己怎么可以和苏小和离呢?” 方凌云见已寻不到苏小的影子叹了一口气做上了马车,回自己父母的府邸了。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不用陪那个讨厌的疯婆子了吗?”方凌云正在从马车上往下搬自己的行李,院子里跑出一个身穿鹅黄色轻纱衣裙的少女。看到方凌云高兴地跑了过来。 “哦,宅子被苏家收回了。我暂时没有去处,只好回来住一些时日。怎么小妹你不欢迎哥哥?”方凌云边说边宠溺的刮了一下少女的鼻头。 “怎么会呢?媚儿高兴还来不及呢,一个人在家里都要闷死了!哥哥,叫下人搬东西吧!走去我房间我给哥哥看样东西”说着方媚儿拉着方凌云向内宅跑去。 进了方媚儿的闺房,方媚儿迫不及待的从绣床上抱下一只猫儿。献宝一样的递到方凌云面前,开心的说“哥哥,这只小猫可爱吧!这可是蚩国特产,咱们云田郡没有几只的,是我用三百两银子才从一个监生手里买来的。” 方凌云看了一眼妹妹手中的小猫,只见这个小东西巴掌大小,浑身长满细密的白色毛发,蓝色的眼睛,粉粉的鼻头。倒是可爱得紧,正想夸赞几句满足一下妹妹的虚荣心,可这时方媚儿闺房的门被推开了,走进一个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 这妇人方凌云是认识的,她是方媚儿的乳娘。来方家做仆役也有些年头了,人很是会钻营,又巧舌如簧的深得自己母亲的喜爱。 方凌云好奇的看着这个妇人身上的衣裙,总是感到眼熟,再看看胸口位置祥云浅草纹的银饰,方凌云确认这件衣服就是自己买给苏小的那件。因为这银饰是方凌云当时见这套衣裙胸前有些寡淡,特意定制的,连样子都是方凌云自己设计的,想来世上不会有第二件。心下诧异,这衣服怎么会穿在何妈身上了呢? 为解开心中的疑虑,方凌云厉声喝问道“何妈,这套衣裙你是从哪里来的,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何妈眼神有些迷离,眼珠转动了几下。强作镇定的说“大少爷,这套衣裙是奴婢昨个在坊市里买的,不知什么钱?大少爷你要是喜欢,就是送你也无妨。” 方凌云心里暗气,我一个大男人要你的一件衣服作甚?心道果然是个巧嘴的刁妇。看刚才目光游离的样子,必然是心中有鬼的。 想到这方凌云几步跑到妹妹的床头,取下妹妹平时装饰用的长剑,来到何妈的面前。方凌云冷笑着拔剑出鞘,将手里的长剑架在何妈的脖颈上。手稍一用力,在何妈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说实话,否则我就手起剑落,让你身首异处。”方凌云冷酷的说。他心里有些担心,难道是苏小出事了?要不然自己送给苏小的衣物,怎么会落到别人手中? “小姐,大少爷也被它那疯老婆传染了,小姐,看在你吃过我的奶的份上,快救救我!”何妈可怜兮兮的向方媚儿求救。 方媚儿刚要开口求情,方凌云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长剑的剑刃又深入了几分。何妈疼的是呲牙咧嘴的,看大少爷没有丝毫放过自己的意思,何妈知道今天自己要不说实话,估计是过不里眼前这一关了。 何妈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开口说道“大少爷饶命,我说实话,这衣服是我背地里相好的送我的,他平日里就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估计这衣服也不是好路数来的。” “什么时候送你的,还有什么东西?”方凌云继续盘问着何妈。 “大少爷饶命,五日前那王六就给了老奴这套衣裙,真的没有什么了!”何妈惶恐的回着话,生怕自己慢了就会触怒大少爷。 方凌云听到这,心里很是着急,原来那五两银子不是苏小拿走了,那苏小现在不是身无分文吗?这让一个脑子不是很清楚的人怎么活呢?想到前几日苏小在排水沟吃疯人果的样子。方凌云心里升起一丝怜惜。 “不行,不能再叫苏小流落在外了,自己说什么也要把苏小寻回来”想到这,方凌云提着跪在地上的何妈离开了妹妹的闺房。 方凌云来到府门口,把手中的何妈交给管事的总管,吩咐结了她的工钱赶她出府。之后急匆匆的赶向城外,寻找苏小去了。 方凌云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城外四下寻找苏小,他见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的花花花绿绿的女子在这经过,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眼看着太阳缓缓的落山了,方凌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方府。 方凌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倒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闭上眼睛,眼前满是那天苏小因为饥饿,而狂吃疯人果的样子。方凌云心中满是愧疚。 方凌云和衣就想睡下,明早去店铺知会一声,他还要继续寻找苏小。可方凌云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总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方凌云随手摸了一下,在自己身底下摸出一个绣花小包袱,看了看方凌云想到这是早上苏小塞给自己的。 方凌云赶紧打开这个小包袱,发现里边是两双男士的千层底的洒鞋。做工可以用很差来形容了,针脚不但粗糙,而且歪七扭八的。再反过来看,鞋底上密布了大大小小的血点。 看着这两双鞋,方凌云的眼睛湿润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苏小房间的灯,这几夜总是彻夜不息。自己还训斥过她,叫她小心防火。看着鞋底上密布的血点,方凌云仿佛看见了笨拙的苏小,为了给自己做这两双鞋一次又一次,被针刺破手指的镜像。 “这傻丫头!居然看出那日自己在苏渠边上,羡慕那对小夫妻,竟然笨手笨脚的给自己做鞋,一点也不知道心疼自己”方凌云想到苏小伤痕累累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痛。是呀!苏小因为自己的病,从来都是少人疼爱的。方凌云心中竟然涌出想要保护苏小的情绪。 是呀!自己是不喜欢苏小,结婚以来总是认为苏小拖累了自己。苏小没有一点做妻子的能力。可现在想一想,自己为苏小做过什么?答案是冷落·冷落·还是冷落。方凌云突然觉得自己竟然亏欠了苏小不少。他这几年来第一次觉得和离对他来说,真的有些不重要了。 苏小离开宅子后,漫无目的的出了城,她感觉心情有些低落。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自己是单独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就像一个没有归属的孤魂野鬼。 这里虽然没有拳台上的生死搏杀,可更令苏小感到孤独。因为那毕竟还有个盼头,两年期满自己就可以和弟弟,还有那个可恶的爸爸团聚了。 可现在呢?苏小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被判了无期徒刑的罪犯。留给她的只有漫无边际的孤独和恐惧。苏小心里没来由的竟然怀念起那个,出卖自己的父亲。毕竟有人出卖也比现在无人理睬要好吧! 苏小暗叹了一声,来到城外苏渠边上的树荫下。在角落的一块城砖上坐好。为了平复心情,苏小修炼起《神农本草诀》来。 第十五章 这世界也要“工作经历” 这一次苏小修炼的时间特别长,当她把体内的真气收回丹田,睁开眼睛一看,此时的天色已经微微放亮,苏小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修炼了十几个时辰。想到今天还要找份工养活自己,苏小赶紧跑到苏渠边上简单的梳洗一下。就着苏渠的河水吃了一块自己摊的煎饼,满意地拍拍自己的肚皮,向云天郡城里走去。 此时的云田郡城已经从夜的沉静中苏醒了过来,大街上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有挑担的,有推车的,小贩们一声声有节奏的吆喝,回荡在大街两侧。 苏小心里也不由自主的沾染些生气,整个人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看着两侧经营各异的店铺,苏小有些傻眼。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工,心里不禁鄙视起这个世界的落后,连一个劳动力市场或是职介都没有。 “哎!一家家的试吧!”苏小暗叹了一声,硬着头皮走进了一家饭馆。 饭馆的伙计见有客人进门,殷勤的走到苏小面前,拿下脖子上的白手巾擦了擦苏小面前的桌子,客气的说“小姐,几位?要吃点什么?我们店是价廉物美……..” 苏小摆摆手打断了小二的话,开口说道“小二哥,我不是来吃饭的。我看见贵店在招人,所以进来看看,有什么我适合的工没有。” 小二见苏小不是来用餐的客人,一张脸变戏法一样从献媚到阴沉。苏小不禁怀疑眼前的这个小二,是不是天生的“二皮脸”,要不然正常人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快呢? “去去去,没事来消遣人是不是,真是的一天忙的臭死,没时间理你”小二挥动着手中的白手巾,像驱赶苍蝇一样把苏小赶出了店门。 苏小正要开口争辩,小二像明白她的意思一样,用手不耐烦地敲了敲门上贴的红纸,对苏小说“看你也是个识字的,上面明明写着雇佣跑堂的小二一人,你看过女人跑堂?真是讨厌!一大早的就这么晦气!”小二咒骂着回店里去了。 苏小苦笑了几声,心里很无奈。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女人可以做什么。苏小郁闷的跺了跺脚,想到下次就去有女人的店里找事做,应该就不会被赶出来了吧。 苏小在街上左右游荡的寻找有女店员的店铺,突然苏小眼睛一亮。她发现街的另一侧有一家店里边的人都是女的,门前还贴着大大的招工红纸。 苏小兴奋的跑进店里,对着柜台里一个像管事样子的女人说“你们这里是不是要招工,你看我可以吗?” 女人上上下下的把苏小打量了一遍,开口说道“你会做什么?刺绣·印染·还是织布…….”。 苏小听了一愣,这女人说的自己没有一样是会的,看来有无功而返了。心情不禁有些沮丧的离开了这家店。 苏小一上午的时间,进了不知道多少家店。可都被没有工作经验的缘由挡在了门外。苏小不禁有些怀疑,为什么自己到过的两个世界,都对工作经验这么情有独钟呢? “小姐,我们这要求会茶艺……..” “小姐,我们这要求在厨房工作两年以上……..” “小姐,我们找的是奶妈,你看清楚再来回好不好,话说回来,你这‘搓衣板’一样的胸,不打肿了我家少爷都咬不住,呵呵…….” “就是,鹌鹑下的蛋都比那大几分………呵呵”几个闲来无事的老妈子恶毒的调侃着苏小。 苏小垂头丧气的走到街角的石墩上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自己做的煎饼,狠狠的咬了几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心中的怨气挥散掉。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找到工作,可以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 “两年的工作经历,真搞笑本姑娘好像来到这个世界才没几天好不好?”苏小郁闷的想着。 “难道真的要回苏家去?还是干脆找个男人嫁了?或是飞檐走壁·打家劫舍·劫富济贫?”苏小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这样的念头。 苏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有些责怪自己。苏家她是打死也不要回去的,至于男人自己以前不是有吗?还不是在那等着跟自己和离?至于打*劫苏小是不会做的,因为在她的脑海里只有坏人才打*劫的,做坏事警察蜀黍会抓的。 苏小想起和方凌云相处的这几日,心里竟然冒出一丝不舍。苏小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为自己的生存拼搏去了。她不相信自己一个穿越人士,竟然连一份工作都找不到。 ********************************* 方凌云昨晚一夜也没睡着,一大早就急匆匆的满世界的寻找起苏小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方凌云终于在大街上见到苏小的影子了。 方凌云紧走几步想要叫住苏小,可是不知该是怨苏小每次见工的时间短,还是该怨方凌云的速度慢。几次都是与苏小擦肩而过。 看着苏小一家店一家店的找活做,方凌云的心一阵阵的刺痛,没来由的很是难过。几次见到苏小失落和无助的神情,方凌云都感到一条无形的鞭子,在抽打着他的良心。是呀!她不找活做吃什么呢?又没有人理她,难道去乞讨吗?想到苏小没有东西吃,方凌云更是自责的很。 他很想和苏小说“跟我回家吧!不要再找活做了,你疯疯癫癫的谁敢用你。回家吧,我养活你!!”可是他始终说不出口,心里总有一个声音提醒他,你和她和离这个机会错过就不会有了。你还想和一个疯子一起生活吗?答案现在在方凌云的脑中是不确定的。 **************************************** 苏府老宅里,一个妇人哭哭啼啼的跪在一个中年男人面前。苦苦的哀求着什么,可中年男人面色铁青,大声的斥责着面前的妇人。 “家主老爷,求你绕小儿一次吧!你也知道小儿的脑子不灵光,你叫她一个人可怎么活呀!老爷你这是要杀死小儿呀!老爷,小儿怎么也是你的骨血呀!求你了。”这跪地的妇人正是苏小的母亲赵姨娘。 “你一个妇人,知道什么,好好的看好衡儿,不要多管闲事。下去吧!”苏小的父亲决然的说。 “是呀!赵姨娘,苏小现在是越来越疯了,几日前和几个男人行那苟且之事,被我发现阻止了,她还牵马来踢我,你看…….”苏柔在一旁扇着阴风点着鬼火的说着,怕人们不相信她,还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铁青的马蹄印。 “柔儿,看在赵姨娘的份上,你别放在心上,苏小怎么也是你的妹妹。你帮忙求求你爹,赵姨娘给你磕头了……..”说完赵姨娘砰砰的磕起头来,几下额头就渗出鲜血。 “哟!赵姨娘这是要折我的寿嘛,你好狠的心呀!爹爹………”苏柔撒泼的哭起来。 “就是爹爹,赵姨娘太有失体统了……..”苏小的大哥苏建楠附和着。 “那就把她抓回来,锁在我的房间,我会看着……..”赵姨娘咬牙说道,心道失去自由总好过饿死吧! “呦!谁不知道你心疼女儿,到时再放出去,在………” “够了!都给我闭嘴,我今天在这说,苏小疯癫成型,有辱门风,逐出苏府是不会改的了,从此我苏家就再也没有苏小这个女儿,我会和方家说的,叫他们休了苏小,有辱门风的东西,自生自灭去吧,都散了吧!”说完苏小的父亲挥挥袍袖,走出了房间。 苏柔和苏建楠相互看了一眼,露出阴险的笑容,携手也出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趴在地上哭泣的赵姨娘。赵姨娘心里绝望的很。 这时门外走来一个粉妆玉砌的小男孩,他来到赵姨娘面前,用袖子擦去赵姨娘脸上的泪痕,郑重其事地说“娘亲!他们不要姐姐,我要,你放心我长大养活你和姐姐,再也不叫人欺负她!”说完,还用力的挥挥自己的小拳头。 赵姨娘看着自己懂事的儿子,想到刚才那些没有人性的东西。不由得悲从心来,抱着自己的儿子嚎啕大哭起来。 **************************** 苏小吃饱喝足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继续开始寻找工作。忽然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苏小的鼻翼煽动了几下。确认自己没有闻错,是中草药的香味。 今日双更稍后还有一章。谢谢大家支持! 第十六章 同行是冤家 苏小在闻到这股药香之后恍然大悟,自己真是抱着金饭碗讨饭吃。想到自己的中西医知识不知领先这个世界多少年之后,苏小变得信心十足起来。 苏小循着药味来到不远处的一家店铺门前,抬头看见店铺的正门的门楣上挂着一块紫檀木的招牌,上面朱漆描金的写着“神医济世堂”五个大字,门两侧挂着一幅对联,上面写着“药医不死之病,针行济世之能”。尤其吸引苏小眼球的是门扉上贴着一张招工的告示。 有了前几次失败的教训,苏小认真的通读了一下招工的告示。发现这间医馆招收的是一名抓药的学徒,要求是男女不限,但要有一定的药物知识。看到这里苏小开心的笑了,感觉这活计简直是为她量身订作的,药物知识吗?想到自己前世十岁时就可以蒙着眼,辨认出所有已知的中草药。苏小信心满满的推门进了这家医馆。 “小姐,请问你是看病还是抓药?”一个伙计恭敬地询问着苏小。 “哦,我是来找活做的,看见你们医馆门前贴着要招收一名抓药的学徒,就进来试试”苏小回答道。 “那小姐请您稍等,我去叫王大夫,他是负责考教学徒的”说完伙计撩开医馆?燃涞拿帕弊吡私?ァ?p>  不多时里边和伙计一起走出一个净面长须的男子,这男子来到苏小身前,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开口说道“你就是那个来做学徒的?” “是的,先生”苏小微微蹲身道了个福,恭敬的回答着。 “哦,我叫王铮,你可以叫我王大夫,我是这里的坐诊大夫。想来门上的告示你也看过了,既然敢进来,想来也有些本事。随我来吧!”王大夫带着苏小进到前柜里,随手拉开几个药橱取了几味药材,摊在柜台上。 “你来辨认一下这些是什么药材?”王大夫指了指散落在柜台上的药物,对苏小说。 苏小来到柜台的近前,拿起几种药材,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回答道“这种是泽泻,这种是甘草,这种是川穹” 王大夫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几日来应征的不少。可多是些想浑水摸鱼之辈,眼前的这个姑娘倒有些真才实学。 “你还会些什么?”王大夫继续问道。 苏小心急眼前的这份工,迫不及待的回答道“望闻问切,方剂,针灸,推拿,火罐都会一些”。 王大夫听了苏小的话一愣,心道真是个一点都不谦虚的年轻人。如果这些你都会,还来做什么学徒,自己开个小医馆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心里刚才对苏小的那一点好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哦…..”王大夫沉吟了一声,心下思考究竟要不要招收这个学徒。 苏小见王大夫迟迟不回答自己,心里有些着急。正在这时?燃淅锾袅弊叱鲆桓瞿昵崛耍?馊死吹角疤霉Ь吹刈叩酵醮蠓蛏肀撸??砑?艘焕袼怠笆Ω担??乒竦脑诤筇靡丫?畹貌荒头沉耍??诔匙乓ァ?p>  王大夫看了看苏小,想了想,这年轻人不是号称什么都会吗?暂且带她去后堂为钱掌柜的诊治一番,挫挫她的锐气也好。 想到这王大夫对苏小挥了挥手说“你且随我到内堂来”。 苏小随着王大夫来到医馆的内堂,看见圈椅上做了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人,看着身上穿金戴银的,身份一定是非富即贵。 椅子上的中年人见王大夫来了,哼哼唧唧的揉着腰站了起来。一脸痛苦的神色。 王大夫指了指中年人对苏小说“你去为他诊治一番”。 苏小闻言走到了中年人身边,解开男子的腰带,褪下中衣在男子的腰上看了看,看见几节腰椎扭曲凸出,又号了号男子的脉,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苏小站起身来,恭敬地对王大夫回答道“这位老爷应该是腰间盘突出” “哦…….那该怎么治疗呢?”王大夫追问道。 “可以针灸配合推拿,再加上外敷的膏药,年逾便可痊愈。饮食上多吃胡萝卜·鸡蛋·还有动物的肝脏,少吃香辛料。适当多运动”苏小回答着。 王大夫有些犹豫,心中确定苏小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了。王大夫心中清楚苏小的医术不在自己之下,同行是冤家,多一个对手自己就会少几分机会。不行,为了自己的前途,这个妖孽的姑娘决不能留在医馆里。 “王大夫….王大夫,这腰疼病可以缓一缓。你看我房事无力,晚间老是起夜的病……..”中年男子急切的问着王大夫。 王大夫看了看苏小,示意她继续诊治。 苏小示意男子坐在椅子上,边号脉边问“有时会头晕眼花吗?”,男子点了点头。 “晚上是不是经常出汗,”男子又点了点头。 “你这是肾阴虚,没什么大碍的,只要节制房事,连吃我配的药三个月就好了。”苏小拿起桌上的毛笔,歪歪斜斜的写了“熟地黄八钱·山萸肉和干山药各四钱·白茯苓(去皮)三钱……….煎服,每日两服”这张方子是前世时《六味地黄丸》的方子。治疗肾阴虚很是有疗效。 苏小看了看自己写的这张方子,虽然字写得有些难看。可包子肉多不在褶上,只要能治病就好。苏小满意的把方子递到王大夫眼前。 王大夫看了看苏小的方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随手放在了方剂薄的夹层里,对苏小客气地说“这位小姐,看来也是师出名门呀!你看做学徒有些屈才了,来你随我来。”说完引着苏小出了内堂,来到店门前的大路上。 “这位小姐,你沿着这条路走到尽头,就是刘神医的府邸。刘神医是这里的老板,你去他那里求见一下,估计可以做一个坐诊的大夫,总好过学徒吧!”王大夫语重心长的说。 苏小见王大夫目光诚恳,心下也不疑有它。对王大夫道了个福,蹦蹦跳跳的向街尾走去。 “师傅,街尾除了一家‘怡红楼’,没有什么‘刘府’呀!”王大夫的徒弟疑惑的说。 王大夫目露阴狠之色,拍了拍自己笨徒弟的头说“三儿呀!你还是少不更事呀!我就是骗她的,看她的医术隐隐有超过为师的趋向,你认为为师会留这个竞争对手在店里吗?嘿嘿!” “那她找回来怎么办?”徒弟问道。 “看她的谈吐也是个心气极高的,万不会回来的!”王大夫相信自己不会看错,肯定的对徒弟说。 “师傅真是高瞻远瞩,徒弟佩服,徒弟敬仰师父之情,犹如苏渠之水…….”徒弟滔滔不绝的拍着师傅的马屁。 “啪”王大夫的脸上挨了一巴掌,方凌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两师徒身前。听着两师徒的对话,不禁气血上涌,心道,苏小一个不健康的女人,为了养活自己四处找工做,已实属不易,你们还戏耍于她,真是欠揍。 王大夫捂着脸,呆呆的看着方凌云。心里想我并没有得罪他,难道他和刚才那个姑娘认识?王大夫不禁有些心虚。 “记住了,还医者父母心呢!呸,这次饶过你,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脸上很有光吗?”说完方凌云向苏小的方向追了上去。 王大夫的徒弟还想为师父抱打不平,想要找方凌云理论。被王大夫拽住了,毕竟自己有些理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算了。 方凌云在后面看见苏小蹦蹦跳跳的身影,真恨不得一把抓住她,告诉她你被人耍了,可苏小的速度太快,方凌云一时也追不上她。 苏小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做大夫总好过学徒吧!最少工钱要多不少。她甚至开始幻想领到钱要买几件衣服,买些零食,买几双鞋子…….. “给你,你吃吧!”苏小走着走着,看到路边有一个乞丐斜躺在那里,苏小从怀里掏出几张煎饼放在了乞丐的碗里,心想明天自己就可以赚钱了,把吃的给那个乞丐吧! 乞丐把苏小给他的煎饼扔在了地上,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面前的纸,示意苏小自己看看。 苏小好奇的看着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本人张天发,秀才出身,因屡试不第落泊至此,然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本秀才虽以乞食度日,可本秀才不接受食物。十个大钱以下的钱财也不接受,因其实是有辱斯文。” 苏小看完,一张嘴张得比青蛙都大。每次十个大钱,我要是有的话,还找什么活做?看来这个世界的乞丐都比自己混得好。 苏小鄙视的看了一眼这个落魄秀才,捡起地上的煎饼,擦了擦递到嘴边吃了起来。 方凌云远远的见到苏小的举动,终于明白那天离别时苏小做的薄饼是做什么用的,想来那是苏小就打定主意不回苏府了吧!想到苏小今天的表现,思维的清晰!方凌云想难道苏小的病好了? 看着苏小吃饼的样子,方凌云有种想哭的冲动。他不由得很是鄙视自己,一个疯子都有与命运抗争的勇气,再想想自己几年来的颓废,方凌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方凌云也搞不懂自己这几日是怎么了,思绪总是被苏小无形的作为挑动着。自己竟然好几次的想要疼爱苏小,难道是自己病了? 方凌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自己并没有发烧,难道自己喜欢上了苏小? 第十七章 路遇山贼 方凌云晃了晃头,心道,自己只是可怜苏小,无依无靠的。脑子还不算灵光,再说了自己和苏小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自己怎么可以叫自己的老婆流落在外,食不果腹呢?看来先要买一个宅子,把苏小安顿好才行。 方凌云心里打定了主意,正要拦住苏小,可四下张望哪儿还有苏小的影子。方凌云记得那个大夫骗苏小去的是街尾,连忙追了上去。 苏小吃完地上的饼,想到自己还要去刘府,她怕夜长梦多,赶紧擦了擦嘴,起身向街尾的刘府走去。 苏小心情很好蹦蹦跳跳的走着,很快就看到街尾了。苏小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铜镜,仔细地照了照自己的脸,看见还算干净。又拿出一个木梳,重新的梳理了一遍头发。看着小镜子里还算整齐的自己,苏小满意的笑了笑。苏小又整理了一下衣裙,把上面的褶皱用手抹平,她想在自己将来的雇主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收拾停当的苏小,快步来到街尾,可她四下寻找,哪里有什么刘府。只有一座叫“怡红楼”的妓*院矗立在那里。 苏小还不死心,跑到怡红楼外拉住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询问这里是否有一座刘神医的府邸。 女子嗲嗲的对苏小说“什么刘神医的没听说过,可这里可以留宿。看姑娘你皮肤水嫩水嫩的,在这里一定可以做个头牌花魁。不比找什么刘神医强”。 苏小厌恶的甩开女子的手,愤愤的离开了。 这时苏小再笨也知道自己被那个什么王大夫给耍了,心里有些郁闷。仔细的想了想事情的前因后果,心下了然,想到应该是自己太迫切需要一份工作了,所以忘了藏拙。估计是王大夫怕自己威胁到他的地位吧! 回去找他算账!苏小觉得丢不起那个人。算了,自己大不了就隐居深山,山里的野果和野兽完全可以满足自己的生活需要,何必与一些小人争食呢?枉自堕了身份。 想到这苏小离开了这里,向城外走去。 ******************** 苏小很快就出了城,沿着官道走了一阵。觉得自己是要避世隐居深山的,老沿着官道走,不还是会到另一个城市吗?苏小四下看了看,选定一个方向离开了官道,向大山的里面走了进去。 苏小正走着,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喊杀声,随后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从前面的林子里跑了出来。那女人也看见了苏小,犹豫了一下,向苏小跑了过来。 女人跑到苏小面前,张着嘴喘了几口粗气。虚脱的躺倒在地上,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小。女子张了张嘴说“这位姑娘我本不想连累你的,可我实在是跑不动了,请你把这东西送到云田郡城的‘听音小筑’,梅兰就此谢过姑娘了”说完作势欲从怀里掏什么东西出来。 苏小见女人有些可怜,摆了摆手制止了女子的动作。正要低身看看女子的伤势如何时,林子里跑出几个手持钢刀的大汉,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为首的大汉见苏小还有几分姿色,尤其是肌肤白皙娇嫩,让人忍不住想掐一下。大汉的内心顿时起了淫*念。他晃了晃手中的钢刀,对苏小说“小娘子!长得还真俊俏,老子是摩云山的大当家的,小娘子你可比地上的半老徐娘好多了,怎么样随我王二虎一起上山做压寨夫人怎么样?”随行的几个汉子咽了咽口中的唾沫,随声附和着首领的话。只有这群人身后的一个半大孩子看向苏小时,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怜悯。 大汉见苏小没有回自己的话,甚至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顿时感觉受到了侮辱,顿时火冒三丈,手提钢刀冲到苏小面前。在苏小眼前挽了个刀花,想要吓到苏小这个弱女子。 可大汉感觉自己的眼前一花,也没见苏小有什么动作,自己就倒着飞了回去,苏小紧跟着大汉倒飞的身形,抬脚踩在大汉的胳膊上,就听见“嘎巴“一声,大汉的胳膊就应声而断。大汉发出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其他的几个人看见自己的头就这么被一个女子制服了,知道今天是遇到高手了。而且这女人下手毫不留情,简直就是一个女魔头,吓得他们赶紧扔下手中的钢刀,向林子里四散奔逃而去。 苏小心里正因为被戏耍的事而不爽呢,刚才又见几人的**表情。心道女人难道天生就是给你们作践的吗?心下气愤异常,苏小现在对几个山贼是恨得牙根都痒痒,怎么会任由他们逃脱呢?苏小一提丹田里的精气,身形一纵追了上去。 不一会,苏小手里提着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回到了刚才出事的地方,把他扔到大汉的身旁。 男孩目露恐惧的目光,身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一阵阵的颤抖。苏小捡起地上王二虎的钢刀,做势就要结果王二虎这个淫*荡的山贼的性命。 可这时地上的男孩猛地扑到大汉的身上,挡住了苏小的刀锋。苏小心下疑惑,把刀停在了男孩的头顶。冷冷的问“刚才只有你有机会逃走,为什么又跑回来了,为什么替这个人渣挡刀?” 男孩战战兢兢的看着苏小,脸上的表情显示他还是很怕死的。可他再看了看王二虎之后,神情变得坚定起来。 “这位姐姐,我是个孤儿,要是没有二虎首领,我早就饿死了。现在我只求姐姐刀下留人,我愿意用我的命替二虎首领去死”男孩说完,闭上了眼睛。 “哦?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会跑?”苏小好奇的问道。 “我一开始见姐姐,感觉……..感觉姐姐手段凶残,所以害怕,本能的想要逃跑,可稍一冷静之后,我觉得自己不应该扔下首领自己逃跑,就又回来了。”男孩鼓足勇气磕磕巴巴地说。 “呵呵,真好笑我手段凶残,你们做山贼的哪一个不是双手血腥,看她身上的伤,难道是自己磕的,真是好笑!”苏小对男孩的话感到很是可笑。 男孩看了看苏小,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一副等死的架势。 苏小很是欣赏男孩,刚才她也注意到男孩看向自己时,目光清澈应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又很是赞赏男孩拼死报恩的品质,打算放他一次。 苏小看着男孩,声音冰冷的说“好吧!我放过你们,可你怎么保证他不再作恶呢?” 男孩想了想,捡起地上的一把钢刀。手起刀落的斩断王二虎的双臂。随后扔掉手中的刀,看向苏晓像是在询问苏小这样可以了吗? 苏小更是欣赏男孩了,她认为这个男孩性格果敢,做事不拖泥带水。懂得取舍。将来的前途应该不会错的。 苏小冷冷的挥了挥手,示意男孩可以离开了。也懒得理睬坐在地上的女子,和背着王二虎的男孩,扔掉手里的钢刀拍了拍手离开了,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男孩看着苏小的背影,大声说道“姐姐,我叫万达,谢谢姐姐不杀之恩,来日我一定会报答的” 苏小没有理睬男孩的话,继续向山里走去。可苏小翻过了两个山头,发现身后万达背着那个王二虎,还有那个女子还跟在自己身后。苏小停下脚步,转过身子问两个人“你们不做自己的事情,总是跟着我做什么?” 第十八章 兵祸 苏小见二人始终跟随自己,回身问道“你们不做自己的事情,总是跟着我做什么?” 那中年女子闻言连忙走上前来,深深一蹲道了个福说“恩人,拙妇虽身为女儿之身,可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得一二的,恩人,拙妇想邀恩人到舍下盘桓几日。寥寥尽些心意,不知恩人可否移步?” 苏小想了想,自己总归不是“孙大圣”,还是喜欢呆在人群里的。既然有人包吃包住,那是不去白不去的。 苏小对妇人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去夫人那里小住几日。” 苏小说完又看了看一旁的万达说“她是来报救命之恩的,你呢?是来报不杀之恩的?” 万达紧走了几步来到苏小面前,双膝一弯噗咚一声跪倒在地。目露恳求之色的对苏小说“小人见姐姐武艺高强,所以恳请姐姐收我为徒”说完万达咚咚的磕起响头来。 苏小身子一侧,没有接受万达的大礼,冷淡地说“我不收徒,怎么学会武功可以叫你更好的打家劫舍吗?” 万达见苏小不答应教自己武功,有些着急的解释道“姐姐师父,你误会了,我本是边境方山郡的一个老老实实的农家孩子,可边境连年战乱。两年前,我所住的村子被敌军攻占。那敌军的首领见我姐姐有些姿色,便要掠走。母亲拼命想救姐姐,可寡不敌众。母亲被打晕后赏给那些士兵糟蹋………”说到这万达哽咽的哭了起来。 苏小听了心里是怒火中烧,真想当时自己在场杀光这些畜生。看着眼前只知道磕头的万达,苏小心道抛却自己的亲人,独自逃跑真是个窝囊废。亏得自己刚才还夸他性格果敢,将来一定成大器什么的,看来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看见苏小鄙视的眼神,万达脸色羞红。亲人死的死,被掠走的被掠走,只剩自己苟延残喘的活着。活着对现在的万达是一种折磨,每晚只要一闭上眼睛,万达的眼前就会出现母亲赤*身*裸*体*的被那些畜生糟蹋,想起母亲最后被开肠破肚的惨况。想起父亲人头落地的景象。想起姐姐被捆在马背上,贼人扬长而去的景象。两年了万达还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总是在午夜梦回间被惊醒。 万达解开自己的袍子,褪下中衣亮出自己的胸膛。只见上面一道尺余的伤疤狰狞的趴在那里。万达指了指自己的伤口说“姐姐师父,你以为我活着是幸运的吗?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吗?要不是想要救姐姐出来,我倒宁愿那天我被那些畜生一刀砍死,姐姐师父,现在活着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我想妈妈,我想……..” 苏小被眼前的男孩震撼了。苏小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苏小意识到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永远不理解战争的恐怖和伤痛。看见眼前的男孩,苏小明白了战争受益的一方永远都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苏小走到男孩身边,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苏小手扣住万达的脉门,一道精气在万达的经脉里运转起来。苏小在探查了一遍万达的身体后,舒了一口气。苏小发现万达的体内也是有灵根存在的,虽然不是水木双灵根,不可以修炼《神农本草诀》,但是刚好的是万达体内是单木灵根,和前世苏小的一样,正好可以修炼苏小前世时的功法。 苏小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仿佛看见了自己前世时的弟弟。同样的倔强,同样的顾念亲情。想到那个依赖自己的弟弟,苏小的目光柔软了很多。 苏小细心地为万达系好衣袍,宠溺的揉了揉万达的头,就像前世时自己总是揉自己弟弟的头一样。苏小对万达说“我不会收你为徒的………” 还没等苏小说完,万达着急的又跪倒在地。苏小无奈的再次扶起地上的万达,继续对他说到“你别这么着急好不好,等我把话说完。我虽然不会收你为徒,可是我认你为我异性的弟弟,我这里有套功法只要你勤加修炼,我想你报仇的日子不会太远的。” 说完苏小在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块干净的白手帕,来的王二虎身边,用手指蘸着王二虎的血在手帕上写起功法来。功法的字不多,不一会苏小就写完了。忽然苏小想起一个问题连忙问“小弟,你识字吗?” 万达恭敬地抱了一下拳,回答道“师父姐姐,小时念过几日私塾。只要不是太难的字,倒也识的几个。” 苏小听完,把手中的功法交到万达手中说“小弟,你现在看一下这篇功法。不懂得要问我,还有就是记熟了以后就把它毁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要懂得。”说完苏小用眼睛撇了撇旁边的梅兰,眼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梅兰也是见过世面的,看见苏小看自己,紧忙解释道“恩人,我发誓…….” 苏小挥了挥手阻止了梅兰,她前世今生都是不相信誓言的。苏小看着梅兰心里想“如果她敢对自己和万达不利,那么自己只有…….在苏小心中只有死人是最安全可靠的。” 苏小见万达已经看完了功法,对万达说“小弟,你跟在我身边,不利于你的成长。雄鹰总是在风雨中练就,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日后有缘再见吧!”说完,苏小的脸有一些红,其实苏小不是不想万达跟在身边,而是现在她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根本没有能力养活万达这个半大孩子。 “还有学会武功,不要为非作歹,恃强凌弱。想想你自己的遭遇…….如果日后我发现你要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小弟,我会亲自了结你的性命,绝不手下留情。”苏小怕万达误入歧途提醒道。 万达听完苏小的话心里有些不舍,可他一想苏小的话是有道理的。狠了狠心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背起王二虎向山里走去。 “恩人,现在可否与妾身一同回转了。”梅兰小心的问道。 “别总是恩人恩人的叫了,听着怪别扭的,我叫苏小,苏渠的苏大小的小。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的名字吧!” “好!那我也不矫情了,我叫梅兰,你要是不嫌弃我痴长几岁的话,可以唤我一声‘梅姐姐’或是老梅婆子都行”梅兰爽快的回答着。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云天郡城的方向走了过去。两人行至管道,梅兰拦住了一辆载客的马车,一个时辰左右两人就来到了“听音小筑”门前。 苏小下了马车打量起“听音小筑”来,苏小发现这“听音小筑”建在苏渠的岸边,整栋建筑有三层,青砖黛瓦,斗沿飞龚,雕花的木质窗棱蓬覆着轻薄白纱,颇有些江南建筑的风格。 苏小两人来到“听音小筑”的门前,几名迎宾的侍女恭敬地行着礼,丝毫也没有在意满身是血的梅兰,和穿著怪异的苏小是否有消费能力。 梅兰看来是这里的熟客,没用侍女招待径直自己引着苏小来到了二楼的雅间。 梅兰拍拍手招进了这里的侍女,吩咐侍女把这里的招牌菜每样都上一份。这里做菜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没有多大一会满桌的菜肴就上齐了。 苏小盯着满桌子的菜是一点食欲也没有,只见这些菜肴品相精致,色彩搭配的也很好看,可是都是些清淡寡味的蔬菜和水果,一点荤腥都没有。想想苏小这两天来都是啃煎饼度日的,嘴里都淡出“鸟”了,怎么会对这些“喂兔子”的东西感兴趣呢? 梅兰热情地招呼苏小用餐,可见苏小迟迟不肯动筷子,有些疑惑的问“苏小妹妹,怎么这的饮食不合胃口?” 苏小苦着脸说“梅姐姐,我有个要求行吗?” 梅兰咯咯的笑着说“苏小妹妹,有要求可以随便说,不要把姐姐当做外人”。 “那姐姐可一个我上几只熏鸡吗?”苏小有些不好意思,自打修炼了《神农本草诀》自己的胃口就好的不行,估计自己现在的食量都快和“二师兄”差不多了。 “熏鸡,还几只?”虽然梅兰心里疑惑苏小吃不吃得下,可还是痛快的叫进了侍女吩咐道“来两只…不来五只熏鸡”想了想估计苏小不喜素食,就又吩咐到“把这些全撤下去,把这里的肉菜每样来一份,速度要快”。 第十九章 吃相 “噗呲…….”门前站立的侍女,被苏小的吃相逗得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梅兰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门前的侍女,侍女赶紧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发出声响。 说实话苏小的吃相并不难看,而且还带着淡淡的优雅,配上她那由于修炼《神农本草诀》而带来的淡淡的飘逸脱俗的气质,就宛如九天仙女一般。 可这只是你看到的一个片段,你连起来看,就不怎么好看了。因为苏小吃东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的让人目不暇接。转眼之间,几只熏鸡就变成了骨架,零散的躺在苏小面前的桌子上。怨不得刚刚侍女会发笑,估计就算是一个壮汉,对于苏小的吃饭速度也要甘拜下风吧! 苏小被侍女笑得有些难为情,加上肚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苏小放下手里的筷子,端起身边桌上的清口茶漱了漱口,吐在一旁的小茶盂里,静静等待还没有吃完梅兰。 梅兰见苏小不再动筷,以为是刚刚的侍女惹恼了她。拍了拍手召过那名侍女,脸色阴沉的说“你去账房找管账的林妈妈,就说是梅兰吩咐你的,让她给你结一下工钱,明天你就不用来了。” 侍女是梅兰出门后才来的,所以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老板。可她也听过自家的老板名字叫做梅兰。当她听到自己眼前的女子,就是这间店的老板梅兰后,脸色吓得发白。 她不想失去这份差事,家里还靠自己的工钱度日呢。想到要是没有这份差事,自己那赌鬼老爸,说不定会把自己卖到哪里去呢? 这个小侍女也是个伶俐的人,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她几步跑到苏小面前的,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一个又一个的磕着响头。一边磕头,一边哭泣着说“这位小姐,请原谅贱卑刚才的失礼,贱卑不是有心的!请小姐大人大量绕过我这一次吧!要不小儿也不活了,没了这差事,我那赌鬼老爹不知会把我卖到哪里去呢……….” 苏小先时见到侍女跪倒在地,有些莫名其妙,心想不知这世界的人是不是都是磕头虫变的,动不动就磕头如捣蒜的,很是没有尊严。可听到侍女的赌鬼老爹会把她卖掉的话,勾起了苏小前世的记忆,自己前世时不就是被老爹输的吗?想想不禁一阵心酸。心道自己本来就没恼她无理,算了吧,就帮她一次吧! 苏小扶起面前的侍女,看向梅兰说“梅姐姐,你就饶她一次吧!事情也怨不得她,是我自己的吃相太难看了,我想姐姐也是因为修养到家的缘故,才忍到现在吧!我看这女孩还蛮机灵的,妹妹我喜欢的紧,姐姐就再给她一次机会” 梅兰见苏小求情,再一想到苏小刚刚的吃相,也不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梅兰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赶紧用手掩住了嘴。偷眼向苏小瞧去,见苏小没有怪罪的意思。心里安心了不少。心道,自己还是小心一些,莫要惹恼了这个女煞星才好。 梅兰见苏小没有追究这名侍女的意思,呵呵笑了几声,对这名侍女说“你叫什么名字?这名贵客要在咱们店里逗留几日,既然她喜欢你,这几日你就随在贵客身边,贴身服侍吧!” 侍女赶紧蹲身道了个福,说“奴婢叫刘小儿,没有大名”。答完话之后就恭敬地站立到苏小身后。 梅兰见苏小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就恭敬地把苏小引进后宅的一间客房里,询问苏小道“妹妹对这间房可还满意,如果有什么要求,妹妹尽管提,不用跟姐姐客气。” 苏小见这间房间干净清爽,总好过自己露宿街头吧!苏小蹲身对梅兰道了个福,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情。 梅兰见状赶紧托住苏小的身子,她可不敢受苏小的的礼。抛开救命之恩不说,就单单是苏小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性子,梅兰也不敢受她的礼呀!自己留她盘桓几日,一是报答一下救命之恩,二是此女武艺高强想结个善缘。也许日后保不齐有用得着的地方。 梅兰叫过刘小儿嘱咐了几句,不想打扰苏小休息,起身告别了。 苏小将梅兰送至门口,在梅兰的百般劝阻下停住了脚步,目送梅兰离开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苏小躺在床上想,自己也不能总是住在“听音小筑”吧!虽然梅姐姐不会说什么,可咱得有这个自觉吧!等人家开口撵自己就不好了。 想到这苏小在床上起来推门唤来刘小儿,吩咐她给自己准备笔墨纸砚送到自己房间里来。 上午找差事虽然被骗了,可也给了苏小启发,自己身怀绝世医术,还愁饿死吗?可开医馆是需要钱的,现在的苏小兜比脸都干净,哪来的银两?所以苏小决定现在人多的闹市区摆一个医摊,先糊住口再说。 不一会刘小儿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苏小的房间,把东西放在苏小房间的书案上,行了个礼后见苏小没什么吩咐,倒退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站立在房间的门口,等待苏小的下次召唤。 苏小在砚台里加了些水,随意的用墨块在里面蹭了几下,抓起毛笔想了想在纸上写道“祖传绝技·包治百病·神医再世·药到病除”几句话。苏小看了看这几个字,虽然写的像??蛄爬的一样,可贵在清晰,苏小对此还是很满意的。 苏小把纸卷了卷夹在腋下,推开房门对刘小儿吩咐了几句后,离开了“听音小筑”,向云田郡城最繁华的白马大街走去。在苏小的记忆里,白马大街就类似于自己前世时解放前的北京天桥,那既繁华又存在着五花八门的行当。自己去那行医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苏小来到白马大街,看见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只见街两旁有打把势卖艺的,有挑着担卖小吃的,各种各样的营生摆满了大街的两侧。 苏小来到一处相对僻静的街角,把手中的纸条平铺在地上,找了四个小石子压住纸的四角,就退回到后面的石墩上,闭目养神坐等生意上门。 过了不多时,远处走来一老一中年两个男子,在苏小的摊子前停了下来。那中年男子看了看苏小写的几个字,忍不住嗤笑一声,开口对老年人说“父亲大人,你看这几个字写的是‘笔走龙蛇’全然不知所谓,你再看这口气,真是不知羞耻,欺世盗名。估计又是一个江湖骗子而已。” 老年人赶紧制止了自己儿子说“天儿,休得无礼,江湖之大奇人异事多得不胜枚举。莫要胡言乱语,小心招惹是非” 中年男子躬身施了一礼,对自己的父亲说“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天儿谨记了”。这男子嘴上虽说谨记了,可脸上哪有一丝受教了的神色。依然一脸不屑桀骜的看着苏小,眼神中充满了蔑视与挑衅。 苏小听见两人的谈话,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个男人,轻笑了一声没有理会中年男子挑衅的眼神,又闭目养神去了。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苏小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披头散发的哭泣着奔跑到苏小身边的一口井旁,纵身一跃就要投井。 苏小连忙一拉,把这个女孩拽了回来。可女孩不但不领情,还疯狂的撕咬苏小。正在苏小奇怪时,前方追来一个中年汉子。跑到女孩身边,抱着女孩哭泣起来。 第二十章 医治“石女” 苏小放眼打量一下眼前的这对父女,只见这中年汉子,身着一件月白色绸布的宽大袍服,腰间系着一条水蓝色的丝绦,丝绦上还垂下一个绣花的香囊,那女孩虽衣衫不整,可看的出也是一件价值不菲的贡绫的衣裙,看这对父女应是富贵人家的。 女孩抱着父亲声音哽咽的说道“父亲!莲儿真的没有做什么有辱门风的事,莲儿也不知道自己的肚子为什么会一天比一天大。父亲!莲儿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请父亲自己保重!”说完,女孩便要挣脱男子的手,再去做那轻生的事。 “莲儿!你不要傻了!爹爹相信你,爹爹相信你……..你娘已经走了,你要是再离我而去,你叫爹爹我可怎么活呀!”中年的汉子声音悲切,老泪纵横的说着话。双手死死地抱着女孩的身体,怎么也不肯撒手。 苏小疑惑的看了看这对父女,听到女孩说自己怀孕了。苏小心道不能呀!刚才见那女孩奔跑时双腿收紧,臀部后翘,步伐像有羁绊一样盈盈不足一尺,再见她的眼角收紧,人中紧缩,这些都是在室女的特征,怎么会怀孕呢?苏小为求谨慎又看了看女孩的脸,只见女孩的脸异样的泛着潮红之色。难道这女孩是……… 带着心里的疑问,苏小来的这对父女身前。她抓过女孩的手腕,褪开衣袖,为女孩号起脉来。不消片刻,苏小嘴唇轻挑,轻笑了一声,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明白了女孩为什么会“怀孕”的缘由。 苏小拍了拍中年汉子的后背,大声说道“别哭了!你还有脸哭!你女儿根本没有怀孕,只不过是生病了,真不知你是怎么做父亲的……”苏小面带责备之色的看着泪流满面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看了苏小一眼,皱了皱眉,开口对苏小说“这位小姐,落井下石就让你这么快乐吗?三个月里我是遍寻名医,可得到的答案都是喜脉。你说她是生病了,不是有喜。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说完,男子不再理睬苏小,抱起女儿就要离开。 苏小心里也很不满,心道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既然人家不相信自己,自己又何必“热脸贴上冷pp”自讨无趣呢? 中年汉子抱着女孩与苏小擦肩而过时,苏小无意间看到女孩决绝的眼神,眼神中了无生趣,一片的死寂。苏小知道女孩已经存了必死之志,如果自己不救她,早晚还是会寻死的。 “哎!”苏小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忍心一个花样的女孩,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苏小快走了几步,伸开双臂挡在了中年汉子身前。 “你女儿可是从未来过月事!”苏小询问着中年汉子。 “这……..”中年汉子面露难色,心道我一个大男人,又怎会知道女儿有没有过月事呢?中年汉子目露询问之色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女孩脸上爬上一朵红霞,娇羞的小声说道“爹爹,我是从未来过月事,我娘过世得早,我问过奶娘,奶娘说我还小,有可能晚些时日。”说完后,女孩看了一眼苏小,眼神中充满了希翼之色,之后把头深深地埋在父亲的怀里,再也不肯露出头来。 中年汉子见苏小说对了自己女儿的病症,脸上重又燃起希望之色,想起自己刚刚对苏小恶语相向,中年汉子一脸羞愧之色的对苏小深施一礼,惭愧的说“这位女先生,请不要怪罪在下刚才的无礼,在下实是投医太多,已经失去了希望。才会出言顶撞女先生,在下恳请女先生看在我爱女心切的份上,不要怪罪,恳请先生为我女儿诊病” 苏小看了看中年汉子,看着中年汉子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女儿,想到自己的父亲......不禁羡慕异常,心里也没有了怪罪的意思。 苏小和颜悦色的说“这位大叔,附近可有隐蔽遮人耳目的地方,我要为你女儿诊病,在大街上不是很方便。” 中年汉子脸上充满了笑容,连忙飞快地点着头说“在下的家就在不远的地方,还请女先生移步舍下。”说完中年汉子放下自己的女儿,恭敬地在前面引着路,带苏小去自己的府邸了。 那一老一少见苏小等人离开了这里,也紧跟在身后,他们也想见见苏小有什么手段,可以治好多位名医都误诊的怪病。 不多时,苏小和那个中年汉子就来到一处府邸前,苏小看了一眼,发现府邸还是很大的,朱漆描金的门上镶着许多铜钉,门前还矗立着两个面目狰狞的大狮子。高高的门楼上挂着一块金字牌匾,上面写着“云田侯府”。 苏小看了看中年汉子,心道原来还是个王孙贵胄。可见他待人还算和气,没有前世时人们传言中的“王霸之气”呀! 中年汉子见苏小停在门口,目露疑惑之色。连忙楚阳解释道“在下姓农,名翼虎,祖上和现在的皇族同源,受封云田郡,只是现在没落了,传到我这一代,也只剩下一个‘侯爷’的空名了。”农翼虎脸上划过一丝凄凉与无奈之色,只是很快就被他掩饰下去。 “云田侯谦虚了,云田侯勇冠三军谁人不知,如果云田侯只是个空名的话,那老朽岂不要无地自容了吗?”苏小三人身后响起一阵爽朗的说话声。 苏小三人闻言回头看去,苏小发现说话的就是刚刚,在自己摊前的那一老一少两个男子。 云田侯见两个人之后,对着老人抱了抱拳说“原来是孙阁老,在下有理了” 老人浅施一躬,算作是回礼,对云田侯说“刚刚我与犬子同行,发现小神医的摊子,正要见识一下,他就被你请回府了,老朽不请自来,侯爷不会干老朽出门吧?” “哪里哪里,阁老您请,女先生您请”说完云田侯侧过半个身位,请苏小和孙阁老先行。 苏小心里惦记女孩的病情,也没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拉着女孩的手,向内宅跑去。 孙阁老的儿子见苏小这么不懂规矩,出声训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不知道长幼有序吗?” 苏小停下了冲着孙阁老的儿子扮了个鬼脸说“你都说我是个野丫头了,一个野丫头怎么懂得规矩呢?我只知道人命大于天,病患比山重” “哈哈!好一个率真的女子,好一个‘人命大于天,病患比山重’,这丫头正对老朽的脾性,为人不做作。”孙阁老面露赞许之色的夸赞着苏小。 苏小对老人道了个福,拉起女孩跑向了内宅。 孙阁老的儿子还要说些什么,被自己父亲严厉地目光一扫,又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悻悻的跟着父亲进了侯府。 苏小随女孩来到内宅自己的秀房里,苏小叫女孩的奶娘准备几根银针,又吩咐女孩平躺在床上,微微分开双腿。接过奶娘递过来的银针,点燃一根蜡烛,把银针在火上烤了烤消了一下毒,就准备为女孩行针。 女孩目露恐惧之色,可怜巴巴的瞪着大眼睛看着苏小说“姐姐,莲儿怕疼,姐姐,你可以轻些吗?” 苏小感到有些好笑,刚刚连死都不怕,现在居然怕疼。苏小摸了摸莲儿的头,在她的颈项间砍了一掌,把这个怕疼的小莲儿打晕了过去。心道改天也要配些麻沸散出来,要不然一做手术就把人打晕,总归太暴力了些。 看了看床上的女孩轻轻地叹了口气,心说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石女症”,却险些夺走一个女孩年轻的生命。这种病症苏小前世时是见过的,西医称之为“处*女*膜先天性闭锁”,由于处*女*膜闭锁,经血无法排除,致使病人腹部隆起,倒是和怀孕很像。很简单的一次手术就可以搞定。可在这世界,则有些麻烦。既要划***女*膜,还要在意保留女子的贞洁。 苏小想了想,小心地把银针插入小莲的体内,搅动了几下,又把银针放在蜡烛上加热至通红,再次放入小莲体内,随着一股烧烤的味道传来,苏小终于在小莲体内造好了一个经血排出的通道,用银针烧灼只不过是为了扩大孔洞,以免再次闭合,等小莲长大成人圆过房之后,“处*女*膜破了自然就好了。 苏小按压了几下小莲的腹部,一股腥臭的血液从小莲的腿间喷出,小莲隆起的腹部慢慢地平复下去。苏小唤进奶妈,叫她出去找个“稳婆”,来给小莲验验身。以证明小莲的清白,吩咐完之后,苏小洗了洗手,来到前院的正厅里。 第二十一章 打赌 苏小来到前院的正厅,见云田侯和孙阁老父子正在那里云山雾罩的寒暄着。云田侯见苏小来到正厅猛地站起身来,冲到苏小身前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苏小见状笑了笑,蹲身施了个福说“侯爷,小莲已经没事了!侯爷不用担心,估计一会你就可以见到你那活蹦乱跳的女儿了。” 云田侯听了苏小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小,多位当世名医误诊的病症,这位女先生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两盏茶的时间,就治愈了呢?该不会真的是个江湖骗子吧? 云田侯迟疑了片刻,开口说道“这位女先生,还请为小女用心治疗才好,这区区两盏茶………”。 苏小打断了云田侯的话,有些不悦的挑了挑眉毛说道“云田侯若是不相信,自可以去内宅探试一下,何必怀疑贫女的医德与人品呢?若不是看在小莲可怜的份上,我还不愿出手医治呢!侯爷,贫女告辞了”。说完,苏小转身向侯府外走去。 “呵呵!父亲大人,我就说了吧!这女子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的江湖郎中而已!你看,估计是医不好侯爷的女儿,怕侯爷怪罪,这是找机会逃跑呀!侯爷还不命人把这个骗子拿下,我看她一定是为了偷盗而来,也许身上夹带了不少的侯府财物吧!………”苏小正要迈出前厅,身后响起了孙阁老儿子讥讽的声音。 “天儿,不得无礼!你如此性子,我如何放心将诺大的孙家交给你。”孙阁老不满儿子的表现,沈着脸训斥着。 “父亲,孩儿知错了,可这女贼不是心虚的话,为何急于离去,连诊金都不收?”孙阁老的儿子梗着脖子辩解道。他心里一开始就不相信苏小有什么医术,如果真是神医的话,又何必沦落到摆摊求生呢?话说回来,哪个神医不是有些年龄的,看苏小至多不过二十几岁,就算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学医,又能学会几何? “噢?阁下是怀疑贫女的医术?”苏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笑嘻嘻的看着孙阁老的儿子说道。 “嘿嘿…….本郡……鄙人不是怀疑你的医术,而是怀疑你会不会医术”孙阁老的儿子奸笑了几声,眼神中充满鄙夷的看着苏小。 “那阁下可敢打个赌?” “打赌?…….打什么赌?”孙阁老的儿子疑惑的看着苏小问道。 “呵呵,就赌小莲现在是不是已经无恙可否?如果我赢,你要向我磕头谢罪,若是你赢,我为你免费诊病,不知阁下意下如何呢?”苏小信心满满的昂头说道。 “哈哈哈!父亲大人,侯爷,你听这女子越说越离谱,还为我诊病…….我身体康健的很,何谈诊病,好好好!应了你又如何”孙阁老的儿子狂笑了几声答应了苏小的赌约。 “天儿……..”孙阁老想要出言阻止自己的儿子,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自己的儿子就已经先行应了苏小的赌约。孙阁老看着自己儿子皱了皱眉,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心道自己的儿子年龄已过不惑,又在官场历练多年,可这毛躁·刚愎自用的毛病还是没有改。也好叫他吃吃亏也好。 苏小见孙阁老的儿子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返身回到前厅里,自顾自的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期间连看都没看云田侯一眼。 前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当中,云田侯有些尴尬的看着苏小,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在那里搓着手,一圈一圈的绕着前厅踱着步。 时间在这尴尬的氛围中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小莲的奶妈带着小莲满面春风的来到了前厅。小莲看见坐在那里的苏小,几步就跑到苏小面前,深深蹲下施了一福,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哽咽的说“谢谢先生的活命之恩,如果没有先生的话,小莲估计无法活在这个世上了” 苏小抬手揉了揉小莲的头,笑着说“傻丫头!命只有一次,何必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呢?只要自己心里没鬼就好!下次遇事要先问问心,只要心里无愧就好!” 云田侯见自己的女儿已经无恙了,尴尬的来到苏小面前,深施一礼满脸歉疚地说“先生……..” “侯爷这是何必呢?贫女可受不起你这一礼,还是搜搜身的好”苏小有些恼怒云田侯刚才猜疑自己,冷着脸皱着眉说道。 “这……..”云田侯不知该说些什么,尴尬的搓着手,憋得是满脸通红。 苏小也不理睬尴尬的云田侯,自顾自的趴在小莲耳边轻声说道“小莲,这往后半个月,你要每天早中晚用淡盐水清洗**,注意不要太深,小心自己破了身子就嫁不出去了”。 小莲害羞的点了点头,想到害自己几次欲要求死的怪病,居然在女先生手里如此轻松地就解决了,心里对苏小是尊崇异常。看到爹爹好像得罪了女先生,小莲撒娇的抱着苏小的胳膊嬉皮笑脸的说“先生姐姐,我爹爹可是得罪你了!你看在他就是一莽夫的份上,休要与他计较了,小莲在这里替父亲陪罪“说完,小莲就要跪地磕头赔罪。 苏小有些受不了这些异世的“磕头虫”了,她托住小莲的身子说“你那爹爹毫无主见,听风就是雨的。哼!看在你的份上,我不与他一般计较,要不然显得我太过小气”。 “是了是了,女先生大人大量,不与我这武夫一般见识,呵呵……”云田侯尴尬的打着哈哈,缓和着与苏小之间的尴尬。 “呵呵!爹爹也就会带兵,整日里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以往人情世故的都是娘亲……”说到自己过世的娘亲,小莲又哭泣起来。 “嗯嗯…….那个谁?你可要履行赌约了,有个什么人该磕头了吧?”苏小连忙岔开话题,她翘着嘴唇轻笑着看向孙阁老的儿子。两条粉腿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一副坦然受之的表情。 “这……..”孙阁老的儿子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老脸是青筋直冒,让他毁约他是做不出来的,君子无信不立的信条,已经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了,可叫他履约给一个年轻的女娃娃磕头,这叫他情何以堪呢? “这……尔只不过是歪打正着碰巧了,你不说我有病吗?你要是真的看出我有什么病,那再履约不吃迟,孙阁老的儿子猛然间想到刚刚苏小说自己有病,他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心中充满了喜悦。心里暗道“有没有病我自己还不清楚,我现在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何来病痛,叫你黄口小儿,信口雌黄,嘿嘿……..”。孙阁老的儿子脸上浮现了笑容,仿佛看见自己即将扳回一城似的。 “噢?看来你还不甘心,那好我问你,你最近月余是否食不甘味,进食有恶心的感觉,大便带血,夜晚就寝时经常腹部疼痛,肠鸣如鼓。平日里经常感到腹部有异常的蠕动感。”苏小见孙阁老的儿子还不甘心,细数起他的病症来。 “这…….算你说对了。”孙阁老的儿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确认了苏小的话。 “老朽托个大,称呼你一声小丫头。不知犬子的病严不严重,小丫头可能治愈?”孙阁老有些担心自己的儿子,出言问道。 “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很严重。如果不治疗的话,这人三个月内必将肠穿肚烂而死。至于我能不能治愈,可还要看我的心情”苏小平静的回答道。 “父亲你别听她危言耸听…….” “你给我闭嘴,小丫头我在这替犬子陪个礼”说完孙阁老来到苏小面前,躬身便要行礼。孙阁老一开始就看好苏小,加上苏小举手间就医好了小莲的病,他知道既然苏小说自己的儿子活不过三个月,那也一定是所言非虚的。这个儿子虽然不成器,可也是现在人才凋零的孙家最有实力继承家主的了,万不可出事才好。 苏小哪敢受一个比自己爷爷年龄都大的老人行的礼呢?苏小连忙站起身来,托住孙阁老的身体。连声说道“孙阁老,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吗?我为他治疗还不行吗?” 苏小说完挑了一下眉毛,嘴角挑了一道诡异的弧线,看着孙阁老的儿子说“既然孙阁老求我,我就勉为其难的救你性命,可治疗过程有些痛苦,你可经受得起?别到时哭爹喊娘的折了面子。”苏小心里还是恼怒他几次三番的嘲笑自己,想叫他吃些苦头解解恨。 第二十二章 肚子里的大蜈蚣 “这……尔休要小瞧于我,我虽是儒生,可到底也是个男子汉,要怎么治尔放马过来,我孙浩天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个男人”孙浩天倒也硬气的拍着胸脯回答苏小。 “哦,那就好,贫女话要说到前面,省的有些人说我公报私仇整治于他”苏小笑眯眯的说道。 “既然孙先生已经做好了准备,那还烦劳侯爷叫几个下人进来,要年轻力壮的,同时备好几只陶盆。”苏小看向云田侯吩咐道。 云田侯点了点头,叫进几个年轻的仆人,同时命令厨房备好了几只陶盆。苏小见一切准备就绪,看向孙阁老询问道“孙阁老,那我就开始为令郎诊病了?” “好好!一切有劳小丫头你了,事后老朽一定重重酬谢”孙阁老点了点头回应着苏小。 “你们几个去把他捆起来,吊到院子里的桂花树上”苏小命令着几个仆人。 “这……..”几个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手,心道没见过治病还要吊到树上的。一看这男子就是个有身份的,咱们这些下人怎么敢捆他,万一事后这人秋后算账,咱们那承受得起。 苏小见下人们不听自己的命令,只好看向云田侯。云田侯现在也相信苏小真的是一名神医了,神医叫捆一定有她的道理,于是云田侯对下人们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苏小的命令。 下人们见自己的主子认同了苏小的命令,心道天塌下来有大个的顶着,一会万一有事也是侯爷命令的。想到这几个仆人三下五除二的把孙浩天捆的是结结实实,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孙浩天大头朝下的倒吊在树上,随后站立在一旁,等待着主子给下一步的命令。 苏小看到倒吊在树上左摇右晃的孙浩天,心里一阵暗爽,心道“叫你惹恼姑奶奶,呵呵,本身一钱砒*霜就可以搞定的事,本姑娘非得叫你吃些苦头。先吊几个时辰再说吧!”想到这,苏小向云田侯几人说道“现在也无事可做,这日头也够毒的,咱们到厅里避避暑,喝喝茶,一会再出来诊病”说完也不顾几人的反应,拉着小莲的手迈步进了正厅。 孙阁老看看自己吊在树上的儿子,又看看一头雾水的云田侯,伸了伸手示意云田侯先行。两人也先后进了屋子,院子里只剩下几个仆人和惨兮兮吊在树上的孙浩天。 孙浩天倒吊在树上,不一会就脑袋充血,头晕眼花了,抬头看看毒辣辣的日头,心里暗骂“该死的臭丫头,老子就是没病也被你折腾出病了,你等着要是一会不给我个满意的结果,本郡守一定治你一个坑蒙拐骗的罪名,拿你下大牢。以解心头之恨!” 苏小几人在前厅里悠闲地喝着茶,孙阁老有些犹疑不知儿子患的是什么病,竟需要如此古怪的治法,孙阁老心下好奇忍不住问道“小丫头,不知犬子患的是什么顽疾?为何如此治疗呢?” 苏小端着自己的茶碗,吹了吹上面悬浮的茶叶,悠然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是饮食不洁,混进了毒虫的卵。在腹中孵化成长,要是不治疗的话,你那儿子不是被毒死,就是几月之后,毒虫破腹而出,肠穿肚烂而死。” “那小丫头你是怎么发现的?”孙阁老有些不信,毒虫怎么可能在肚子里孵化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呵呵!既然阁老不信,自可前去摸一下令郎的肚皮,轻敲几下,看看是否有东西蠕动”苏小继续吹着她茶杯里的茶叶,眼皮都没抬一下的说。 孙阁老犹疑了一下,站起身出了前厅来到树下,伸手解开了儿子的袍子,探手伸到腹下轻敲了几下,发现果然有东西随着自己的敲击蠕动。心里确认了苏小所言非虚。 树上吊着的孙浩天,现在是头晕眼花,汗流浃背。看见自己老爹来了,大声的叫喊起来“父亲,快放我下来,那妖女一定是想要了孩儿的性命,父亲,放我下来,我一定要拿那妖女下狱” “闭嘴!你不知道自己快死了吗?叫喊什么,给我老实的吊在这,一会神医自会救治你”孙阁老训斥着孙浩天,生怕他惹恼了那个古灵精怪,小气记仇的丫头。 孙浩天见父亲如此恭敬苏小,以父亲的阅历想来是不会看错人的,想到自己的病不禁有些害怕,声音颤抖的问道“父亲,我可是………” 孙阁老打断了儿子的话,安抚他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小神医可以治好,你安静地呆着就好,休要再出言不逊。” 听到自己真的是患病了,苏小又可以治好自己,孙浩天哪里还敢辱骂苏小。顿时安安静静的吊在树上。 厅里的苏小喝完自己茶碗里的茶,见时间也差不多了。毕竟倒吊在树上脑袋会充血,时间长了会要人命的。苏小站起身走出了前厅来到树下。苏小挥挥手叫几个仆人准备些木炭升起火堆,把陶盆放在火上烧一会。又命令下人抓着孙昊天的身体不停的旋转。没一会,孙浩天就被转的头晕目眩,忍不住的呕吐起来。 苏小盯着孙浩天见他已经吐出了绿色的胆汁,知道时候已经差不多了,苏小拿起地上加热了的陶盆,敷在孙昊天的腹部,一会见陶盆温度降了下来,又换了一个、继续先前的动作。又命令厨房准备几桶新打上来的井水,放在了孙昊天的嘴边,命令孙浩天不停地用井水漱口。 苏小解下孙昊天的袍子,把它蒙在孙昊天的头部,遮住光线,营造一个相对昏暗的环境。 其实苏小的做法只要稍有点动物知识都可以做到,毒虫都是冷血动物,无法自行调节体温,用加热的陶盆覆盖腹部,使腹部升温,又用井水冷却口腔,营造一个凉爽的空间,毒虫在腹部高热难捱,就会本能的寻找凉爽的地方避暑,自然就会从腹部来到口腔,至于为什么又蒙上脑袋,是因为毒虫大多畏光。 如此反复大致一柱香的时间,只见孙昊天的喉部有东西蠕动着爬了出来,孙浩天脑袋下面的水桶里发出几声物体落水的声音。苏小敲了敲孙昊天的腹部,发现再也没有物体蠕动的迹象了,知道毒虫都已经排出体外了,苏小挥了挥手叫仆人放下吊着的孙浩天。 苏小好奇的探头向桶里看去,只见三只半尺长的红头蜈蚣在水里滑动着。 孙阁老几人也好奇的凑了上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毒虫作祟。当几人看到水里滑动的大蜈蚣时,苏小在几人心里的地位无限的攀升起来。 孙浩天感激苏小的救命之恩,心想要不是苏小,这几只蜈蚣只要咬自己几口,自己那还有命活呀!想到这孙浩天对着苏小深施一礼,表达自己的谢意。 苏小笑着说“呵呵,我这个江湖骗子也许是先捉了几只虫,用的障眼法,骗你钱财呀!” 孙浩天听到苏小的话,羞得是老脸通红,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呵呵,小神医莫要取笑我那不懂事的孩儿了,老朽谢过小神医对犬子的活命之恩”孙阁老见自己儿子尴尬,忙出来打着哈哈和起稀泥来。 “阁老客气了,神医不敢当,阁老要是不嫌弃的话,还是叫我小丫头亲切些,您老说是也不是?”苏小谦虚的说着。 孙阁老更是喜欢眼前这丫头了,不挟恩以报,人又谦虚,医术又好,人也长得漂亮,气质脱俗,真是个难得的女子,可惜自家没有适龄的孩子,要不然孙阁老真想让苏小做自己的孙媳妇。 苏小见孙阁老盯着自己看,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孙媳妇,不禁小脸一红,轻声说道“阁老,你的病我也可以医好。” 孙阁老听了一怔,心下狂喜,知道苏小不是个信口开河的女子,既然她说自己的可以医好,那应该就有很大的把握。孙阁老被这老毛病折磨了好几年了,现在看见治愈的希望,忍不住喜形于色的对苏小说“小丫头,你治好犬子的病,老朽已是感激不尽,若是可以治好老朽的陈年旧疾,老朽薄有积蓄……..” “阁老,你客气了,诊金我就不收你的了,谁让咱们投缘呐!”苏小客气地说,她心下盘算,自己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根基,和这个看着还不错的阁老搞好关系,也是不错的选择。 “呵呵,你这小丫头,鬼的很呀!”孙阁老看出苏小的意图,但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心里还认为苏小精明可爱得紧。 “你这鬼丫头,要是不嫌弃的话,老朽正缺个孙女,呵呵……”孙阁老动了收干孙女的心。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人吃五谷杂粮的,谁还能不生个病,有个神医的孙女,自己和家族里的人的生命就多了一份保障,互利互惠何乐而不为呢? 第二十三章 神方--六味地黄丸 苏小听到孙阁老的话,虽然心里很是讨厌这世界的磕头跪拜的礼数,可看了看孙阁老苍老的面容和花白的胡须,苏小心情平复了不少。心道给一个如此年纪的人磕个头也不算什么,就当他是自己的亲爷爷吧。 苏小上前几步,来到孙阁老身前行了跪拜之礼。孙阁老笑容满面的扶起苏小,在身上掏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东西送给自己这个刚认的孙女。犹豫了一下,解下腰间丝绦上挂着的玉佩递到苏小手里,全然算是见面礼了。 苏小满不在乎的看了看这块玉佩,只见上面雕的是祥云麒麟图,玉质细腻温润,正中间浅浮雕的雕了一个“孙”字。看着还不错挺好看的,苏小随手把玉佩放入怀里。 “嗯嗯……我说大侄女,你可不要小看这玉佩,今天老爷子真舍得出血,这玉佩可是相当于孙家的家主令牌,持此玉佩可要求孙家无条件的帮三次忙,你可要好生收着,莫要丢失。”孙浩天见苏小如此不重视这玉佩,好心的出声提醒道。 “这…….这礼物有些贵重,干爷爷还请收回,苏小明白干爷爷的心就好了”苏小见此玉佩如此贵重,连忙掏了出来递还给孙阁老。 “哈哈。……老朽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你收好便是,你治好天儿对孙家已是大恩,完全有资格”孙阁老板起面孔一副生气的样子,推开了苏小递还的玉佩。 “你们偏心,你们都不理莲儿…….”小莲撇着嘴跺着脚的耍起了小孩性子。 看着耍赖的小莲,苏小笑了笑,想起自己小时候因为爸爸只给弟弟买玩具,自己就是这样耍赖撒泼的。苏小走到小莲身边揽住了小莲的肩头,掐了掐她的脸说“小莲,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就做你的干姐姐吧!话说到前头,姐姐我可是个穷光蛋,没有什么长物赠你” “姐姐,呵呵……我有姐姐了,我不要什么东西,有姐姐就足够了”小莲兴奋的说道。 苏小看到手舞足蹈的小莲,总感觉不送点东西有点对不住自己这个干妹妹,摸了摸怀里,摸出几粒白玉莲蓬的莲子,看这莲子鱼眼大小,做成手链倒也刚好合适,苏小运动丹田里的精气,搓动手里的莲子,使表面光滑圆润,看着手中宝光流闪洁白如玉的几个莲子,苏小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这东西的卖相还不错。 苏小手持银针在莲子上钻了几个小孔,又把手中的银针运用精气拉成银线,穿过这些莲子珠子,一串漂亮的手链就做成了。苏小看着这串洁白的手链,总感觉一个花季少女佩戴的话稍显素淡了一些。她想起蜈蚣每个节点都会有一颗结晶石,苏小来到几只已经死了的蜈蚣身边,取出了百多粒结晶石,用精气打磨成珠,同样打上小孔。 苏小看着大红色的米粒大小的珠子,想了想用银线串成一个漂亮的中国结固定在手链上。苏小满意的递到小莲手中说“姐姐也没什么好东西,做了个手链送给你,莲子可以凝神静气,蜈蚣的结晶石有一定的避毒作用,呵呵,还算有些用处吧!” 小莲见这个漂亮的手链是送给自己的,心里欢喜的不行,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一会带上一会摘下了放在鼻尖轻嗅一口莲子发出的清香。小女孩的顽皮尽显无余,倒也天真可爱得紧。 苏小看了看手中剩余的东西,蹙了一下眉头想了想,又做了一个玉佩形状的,送于了自己的干爷爷。 孙浩天也想要一个,他抻着脖子等了半天,可看到苏小手中已没有了材料,心道,既能清神又可避毒,当真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改日一定要这个便宜大侄女也做一个给我。 苏小见时间已经不早了,来到孙阁老身前,道了个福说“干爷爷,你的病还需要准备些辅助的药物,今日时间不早了,两三日后你可去‘听音小筑’寻我。” 见苏小要走,孙浩天难得的机警了一回,他见苏小要摆摊为生,料定苏小没什么银两,连忙掏出一叠银票放于苏小手中。苏小也没有推辞,心想这里的药物也不知要多少银子,备足了总也好一些。 云田侯见苏小要告辞,紧忙的吩咐账房送上来纹银千两,苏小推辞不受。说道“天下没看见给自己妹妹治病还需要银钱的,云田侯莫要羞辱贫女了,有这闲时间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我那小莲妹妹的好” 说完苏小约好孙阁老诊病的时间,安抚了不舍自己离去的小莲。起身离开了云田侯府。 ************分******割********线********* 神医济世堂的孙神医在医馆的后堂里烦躁的踱来踱去,最近医馆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自己虽然顶着神医的名号,可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斤两,虽然自己的医术还说得过去,可离神医差的有十万八千里呢。这神医的名号自己是继承自己师傅的,可师傅死的突然,珍贵的秘方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也就是说自己的医馆用的都是成方,没有自己的独门秘方。这对一家医馆的打击是显而易见的。 刘神医坐到王大夫的书案前,随意的翻了翻王大夫开的方剂薄。看着里边都要臭大街的方子,孙神医心里暗道,真是个废物,一点用处都没有。孙神医愤怒的把手中的方剂薄撇了出去。可成册的方剂薄飞出去时,竟然飞出一页纸来。 孙神医捡起面前的纸片,看了看上面歪七扭八的字迹,心道哪个该死的伙计竟敢在方剂薄上乱画,随手就要撕碎,可他的眼睛瞬时就被上面的几味药材配伍吸引了。 孙神医虽然医术一般,可也是从小学医,对药物还是比较熟悉的,他看着方子上的几味药喃喃的说“牡丹皮,性寒,味苦……….山药,益肾气健脾胃…….酒萸肉,补益肝肾……..泽泻,利水渗湿,泄热通淋,呵呵,这明显是一张滋阴补肾的神方呀!药物搭配前无古人,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可这熟地黄是个什么药物呢?新药?哈哈,这王大夫总算是开窍了” 孙神医连忙命人去寻出诊的王大夫回来。孙神医志得意满的坐在椅子上,哼着小曲,他明白现在的有钱人谁不是三妻四妾的,大都是肾亏得很,呵呵,有了这张神方,还愁赚不来白花花的银子,呵呵,这王守仁也算机灵知道研究一张补肾的方子,一会要好好奖赏他。 王大夫心急火燎的跑到内堂,他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老板这么心急火燎的找自己回来,王大夫诚惶诚恐的站在刘神医面前,脑袋上冷汗直流。 “老王呀!最近可有什么新的方子呀!”刘神医满脸堆笑的望着王大夫说。 “刘神医,最近在下没有什么新的方子呀,我怎么敢乱开方子呢?我没有那个胆子”王大夫神色慌乱,脸都吓青了,心说难道是自己开错了方子,出了什么事情。 “装,还跟我装,难道是这家伙有了这方子,生了外心,想要另攀高枝,不行,要敲打敲打他”孙神医脸色阴晴不定的想着。 “守仁呀!这些年我们也算是兄弟了,我孙某人待你可好?” “好好,十分的好”王大夫点头哈腰的说。 孙神医拿出手中的方子放到王大夫眼前,用手敲打了几下说“守仁呀!你这张方子上的熟地黄是什么药材呀?我怎么没听说过。” 孙神医不待王大夫回答继续说道“守仁呀!我也不是刻薄的人,你这张方子我买了,纹银三千两你意下如何?” 王大夫看着眼前的方子,才想到是那天应招的女人开的,熟地黄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不行为了这三千两纹银,我一定要去问问那个女人。 孙神医见王大夫迟迟不回答自己,认为他是待价而沽,心里暗骂。可想到这方子背后的巨大利益,孙神医说道“守仁呀!为人要厚道,最多六千两了……..” 王大夫心里都乐开了花了,这么一会就涨了一倍,心道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就算是杀了她,也要问出熟地黄是味什么药。 想到这王大夫说道“老板,我这方子出自古籍,这熟地黄只有形状,我要确认才好,可我没有时间呀!” “好今日起,你不用来坐诊了,工钱照发…….” 王大夫心满意足的出了医馆,开始寻找起苏小的踪迹来。 第二十四章 问心--两人皆模糊 苏小离开云田侯府,向自己现在借住的“听音小筑”走去。走至棋盘街一家金银首饰店门前,苏小猛然想到要给孙阁老诊病还缺少几只银针。 苏小信步走进这家首饰店,向里面的伙计说明来意,又照着《神农本草诀》上的要求,在纸上画出九根银针的形状并标明尺寸。制作的师傅看了看图纸,说可以制作但有些难度,估计要两天的时间才可以取货。苏小也不赶什么时间,问明价钱交了定金。嘱咐伙计做好后送去“听音小筑”就可以了。 苏小出了首饰店正要回“听音小筑”,可她发现街对面,方凌云正在和几个女子一起上着店门上的闸板。苏小犹豫了一下,不知自己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她怕方凌云觉得自己丢人,毕竟自己头上的“疯婆子”名号并不好听。 苏小想了想心说“方林云怎么也算是自己的朋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最先接触的人。不打个招呼怎么也说不过去”。想到这苏小向方凌云走了过去。 那个叫乔乔的女孩眼尖的看到了苏小,她拥了拥身边的方凌云说“方凌云,你看那不是你的夫人吗?” 方凌云闻言回头看去,发现苏小正向自己走来。“啪啦”方林云手里的门闸板掉落到地上。 方凌云这两天一有时间就四下寻找苏小的踪迹,可总是遍寻不到。他每当看见苏小给自己做的鞋,想到苏小每天啃着干巴巴的面饼,想到苏小无家可归,心里就一阵难过。 心底对自己的自责和对苏小的愧疚,使方凌云的眼睛升腾起一阵的水雾。 苏小来到方林云身边对方凌云笑了笑说“方凌云,怎么你每天就在这里做工吗?啧啧……还挺大的!” 方凌云呆呆的看着苏小,发现这才两天不见苏小就黑了不少,心说“是呀!每天风餐露宿的,又要顶着大日头满世界的找活做,不黑才怪了呢?”。 方林云的眼睛定格在了苏小的裙摆上,他发现上面有一些血迹,猩红的很是刺眼。“难道是苏小去找活做时,被人驱赶打伤了”。方凌云脑海里幻化出一幅苏小被一群恶奴追打的画面。方凌云的心一阵疼痛。 他跑到苏小面前,一把拽住苏小的手,神情凝重地说“苏小,你不要乱跑了,走,我现在就去寻个宅子,把你安顿好”。 苏小见方凌云抓住了自己的手有些脸红,连忙用力地挣脱方凌云的手。方凌云由于情绪有些激动,用的力有些大,苏小一边揉动发红的手腕,一边撅着嘴嗔怪的对方凌云说“我有住的地方,你为什么要买宅子?” 方凌云有些错愕,心道苏家已经抛弃你了,你哪来的住处?是破庙还是露宿街头?难道是找到活做住在主家?不能,自己晌午时还见她被王大夫耍,再说一个疯子会做什么? “你有住处?在什么地方?”方凌云疑惑的问道。 “我住在‘听音小筑’,那挺好的”苏小回答道。 “呵呵,‘听音小筑’是挺好的” “嗯,那的门楼挺大的遮风又避雨,要是没人放狗咬,倒是个好去处”。 “哈哈…..方夫人就是‘大家闺秀’,咱们连‘听音小筑’的门都进不去,改天带我们去见识见识”方凌云店里的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笑成了一团。 方林云有些脸红,他现在感到自己的脸都要着火了,恨不得地上裂个口子自己好钻进去。两天没见苏小竟然好起了面子,吹牛都不打草稿。“听音小筑”那是一般女人可以住宿的吗?那里一共十间客房,非名媛贵女不可入住。苏小?怎么看也没有那个资格。 “哎!你吃饭了吗?是不是饿坏了?”方凌云叹了口气,不再理会苏小刚才无稽的言辞。也不再理会别人的嘲笑,自从入赘给苏小,他已经习惯了。 “没有呢,要不我请你吧,把你朋友也带上”苏小想到自己身上是有些银两的,前些时日总是吃方凌云的,这回也该自己回请他一次了。 “呵呵!好呀!我要去‘霸王楼’吃鱼” “去去,你这没品位的乡野丫头,人家方夫人可是住在‘听音小筑’的,怎么会瞧得上‘霸王楼’那么没品位的地方。我要去‘潇湘馆’”几个丫头叽叽喳喳的嘲笑着苏小。 “够了,你们有完没完,欺负一个脑袋不灵光的可怜人,就这么好玩嘛?”方凌云愤怒的对着乔乔几个女孩吼着。说完拉起苏小的手,不再理会几个女孩,拽着苏小离开了。 “拉我做什么,‘潇湘馆’就‘潇湘馆’嘛,我又不是没银子……..”苏小被方凌云搞的是莫名其妙的,好好的为什么拉自己走。 “噗呲”方凌云被苏小搞笑的言语逗乐了,他伸手在苏小的头上拍了一下说“你自从离开家我就跟着你,你四处找活做我就在你身后,你被那个王大夫耍,我还狠狠地打了那家伙一耳光,苏小别装了,你哪来的钱?还‘潇湘馆’呢!你做的那些怪饼要吃光了吧?” 苏小听到方凌云这两天一直跟着自己,一直担心自己,没来由的心里有些暖暖的。异世本就孤独无依的她,其实也渴望被人关心,哪怕只有一点点,对现在的苏小都是渴望至极的。这一点我们从她认了好几个干亲就可以看出来,她希望有些许牵绊让自己可以感到存在感。 方林云拉着苏小来到了路边的一家茶馆,叫了几样点心,和几笼包子。方凌云并不饿,他坐在苏小的对面看着苏小用餐。 苏小见方凌云没有动筷,好奇地问“你怎么不吃?不用给我省钱的” 方凌云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苏小现在还在吹牛,开口说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不用再掩饰什么,”说完,方凌云夹起一个包子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苏小也不再说话,心说你爱不信就不信吧!开始专心对付起眼前的包子、点心来。不一会几笼包子就进了苏小的肚皮。 方凌云想起苏小啃饼时的样子,心想一个人要饿成什么样子才会这样呦!想到苏小饿肚子的样子,方凌云自责的心痛起来,他难得的温柔的对苏小说“慢些吃小心噎着,不够咱们再要,吃饱了为止” 方凌云又要了几笼包子,一般看着苏小一边说“苏小,吃完饭我去找个宅子,你跟我回家好吗?” “家?我们都要和离了,再住到一起有些不方便吧?”苏小有些疑惑,搞不懂方凌云的意图。 “要不我们不要和离了吧!你还做我的妻子总可以了吧?”方凌云咬了咬牙说道,他实在是不忍看到苏小继续流落在外了,反正自己现在也没有相爱的人,先照顾苏小一阵子再说。 苏小听到方凌云的话其实心里还是很喜悦的,她对方凌云的印象并不是很坏,可是说到爱,苏小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远远没有达到那个程度。最多也就是喜欢那么一点点。 她心里也明白方凌云更多的是同情和怜悯自己。可她现在完全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完全不需要他人的同情与怜悯。她刚要拒绝方凌云,可苏小的脑海里就被一阵纷乱的情绪包围了。她知道那是前苏小对方凌云的爱意,苏小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冷峻帅气的男人,看到他渴望的眼神,苏小的内心也泛起了涟漪。苏小决定给他个机会。 苏小看着方凌云的眼睛问道“方凌云,你不在乎有一个‘疯娘子’,不想要自由之身追求自己的生活了吗?方凌云我现在问你,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做好与我一生相伴不离不弃了吗?如果你说是的,我现在就跟你走。” 说完苏小紧盯着方凌云的脸,等待着他的回答,不知怎的苏小的心里竟升起些许期待的情绪来。她有些希望方凌云带她走,有家了就有了牵挂,有夫君了就有了根、有了稳定、有了向前的奔头。 方凌云迟疑起来,他不知自己要怎么选择,要是换在接苏小回来前,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说“我要和你和离!”,可自从这次接苏小从医所回来后,方凌云感到苏小好想变了一个人一样,知道关心人、知道做一日三餐、还知道给自己做鞋。他和苏小相处的这些时日,方凌云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回家的欲*望。这是成亲几年来从没有过的。难道这就是爱?方凌云还是不能确定。 看着迟迟没有回答的方凌云,苏小心里有些失望。心道真是个呆子,就连骗骗我都不愿意做吗?“哎!……..”苏小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独自走到柜台前结了账正要离去。 方凌云从后面拽住了苏小,苏小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我不知道,我不想骗你,给我一些时间,你等我想好在回答你好吗?”方凌云说道。 苏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变得**多情起来。看着方凌云期待的目光,苏小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一下头。苏小懊恼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看了看展露笑颜的方凌云,叹了口气,转身独自离开了。 第二十五章 进山采药 方凌云见苏小离开,连忙追了上去,由于过于匆忙,外罩的袍子不小心挂在店门裸*露的木楔子上。“刺啦”方凌云的罩袍被撕了个大口子,连带着方凌云也被拽了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苏小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地上的方凌云,苏小抿着嘴笑了笑,心道“真是个马大哈,多大的人了连走路都走不稳!”。 苏小回身来到方凌云身前,扶起地上的方凌云。小手拍了拍方凌云身上的灰尘,捋了捋方凌云揉皱了的袍服。苏小皱了皱眉,看着方凌云罩袍上的口子下意识的掏出随身的针线,缝补起来。 方林云看着苏小此时的样子,一时恍惚起来。此时的苏小在他眼里完全变成了一个贤惠的居家娘子,哪还有之前半点疯癫的样子?看着苏小,方凌云心里居然升起一丝淡淡的温馨。想到若是日后没有自己的日子,苏小可以照顾自己吗?方凌云心里竟然很是不舍与怜惜。 “缝的难看了一些,你将就一下,总好过袒胸露背吧!”苏小不满意的看着袍子上趴着的那道“大蜈蚣”,可她实在是尽力了,她感觉比自己缝合伤口时的针脚好看多了。 苏小的话打断了方凌云的思绪,方凌云看着自己罩袍上的缝线,感到一阵的好笑。心道:“这是……..呵呵,居然在最后还打个蝴蝶结,真是从没见过这样的缝法” 苏小见方凌云脸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一副即将笑抽了的神情。苏小有一些不好意思,嗔怪的把手中的线团撇在方凌云的脸上,转身就要离去。 方凌云被苏小一砸回过神来,见苏小要走,方凌云抢前一步拉住了苏小的手说“那咱们和离的事是不是可以缓上几日了?”。 苏小见方凌云这块木头居然还惦记着和离的事,心下恼怒,狠狠的甩开了方凌云的手臂,满面怒容的说“可以呀!你想什么时候和离就去”听音小筑“寻我便是。本小姐也不是那撒泼打诨的泼皮妇人,不会赖着你不撒手的。哼!…….”说完苏小飞快的跑远了 嗅着苏小身上发出的淡然清新的体香,方凌云一时之间竟有些迷醉。反应过来时,苏小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真是的,最近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神情总是恍恍惚惚的,”想到还有一件事没与苏小说,心道明日寻那赵姨娘,问问苏小的去处再说吧。至于苏小所说的“听音小筑”方凌云压根就是不相信的。 苏小回到了“听音小筑”自己的房间门前,见刘小儿依然笔直的站立在房门外。苏小嘱咐了几句,叫她日后自己不在的时候,不用在这里干巴巴的候着,自去寻些营生便可。 打发走了刘小儿,苏小进了房间,抓起床上的枕头,一阵乱砸发泄起来。最后苏小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一口,就像咬在那个该死的呆子方凌云脸上一样。想到这是方凌云的脸苏小满脸潮红,连忙扔掉手中的枕头。“哎!呆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前世时‘找小三的’多是些心思活络的,前世时妈妈总是在自己耳边碎碎念,什么找男人要找傻一点的…….呵呵,”苏小想着想着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小这一觉睡的很是深沉,一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苏小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吃过刘小儿送来的膳食。闲来无事苏小研究起孙阁老的病来,其实孙阁老的病并不是什么绝症,只不过是普通的肺结核而已。 前世时只要几个疗程的抗结核化疗加上抗生素治疗是很简单的。可现在苏小没有那些药物和设备,只能依靠《神农本草诀》的精气,配合针灸以及滋阴养肺的药物,可以暂时维持孙阁老的病一年不会恶化。 一年后,苏小有信心自己的《神农本草诀》可以再次晋级,那样的话依靠《神农本草诀》精气的治疗作用,配合自己的九龙探穴的古针灸手法,应该可以彻底治愈孙阁老的病。苏小现在要做的就是配一些滋阴养肺的中药,温补一下孙阁老的肺。要不然以孙阁老千疮百孔的肺,根本就承受不住《神农本草诀》精气的冲击。 苏小的眉头挑了挑,伸手掐了掐下巴沉思了一会,想到可以用前世时“百合固金丸”的成方配合着鲜竹沥饮用,就可以起到很好的疗效。苏小抓起书案上的毛笔,研了些墨提笔写道“百合100克甘草100克当归100克…….”等七味药物,叫进了刘小儿掏出一张银票叫她照着自己所写去把这些药物抓齐,每样10付。 “百合固金丸”一共十味药,可依照苏小的了解,这个世界的药铺只有上面所说的七位药出售,剩余的地黄、玄参则要自己去山里寻了。“鲜竹沥”所需的鲜竹倒是好寻,苏小记得苏渠的边上就有好大一处竹园。 想到要进山采药,苏小脱下身上的长裙,换上一套胡人的骑马装,长裤短衫的比裙子方便运动。又扯了两条裙带扎紧裤脚,防止蚂蟥等虫子钻进裤子叮咬自己。收拾停当的苏小去“听音小筑”的柴房,寻了一把还算锋利柴刀别在腰间,用来防止山里的野兽总比赤手空拳要好得多。准备的差不多了,苏小背了一个竹制的背篓进山采药去了。 苏小出了云天郡城,沿着官道来到了一座大山前,见山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山上植被繁茂,地黄、玄参所需要的条件这座山都可以满足,想来应该有这两种药物的存在。 苏小沿着一条樵夫行走的小路进到了山里,听着耳边悦耳的虫嘶鸟鸣声,各种野花散放出的怡人的清香味,还有林间荡漾的微风,苏小感到一阵的心旷神怡,整个人通体舒泰起来。想到自己前世今生的压抑,难得有这片刻的宁静。 苏小忍不住在林间的草地上打起滚来。像极了一个几岁的顽童。一会脱下短衫追逐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一会疯跑着追逐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玩的是不亦乐乎。她甚至有种想要终老于此的想法。 玩闹够了苏小掸了掸身上的草屑,寻起药草来。 采草药是一件要求很细致的活,你必须要有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因为也许在不起眼的落叶和树根下就隐藏着你需要的药材。而且采药也需要相当的经验,只有经验丰富的采药人才可以根据药草的习性,判断出那里有自己需要的药草生长。苏小前世时没少随父亲进山采药,也算得上是一个有些经验的采药人了。 苏小随手折了一截树枝,不停地敲打面前的草丛。苏小是害怕草丛里隐藏着毒蛇,虽然以苏小的医术,这些蛇毒还要不了她的命,可总归是很麻烦的事,打草惊蛇也算是一条不错的主意。 苏小凭着印象走出树林来到小溪附近,寻了处没有林木遮蔽,但土质属砂质壤土并肥沃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仔细的寻找起来。 在苏小的记忆里,地黄耐寒喜光、多生长在土质肥沃的砂质壤土上。苏小的运气今天还算是不错,不一会她就寻到了十几棵自己需要的地黄。 苏小仔细地辨别了一下这几株植物,见其植株10-30厘米高、密被长绒毛,叶子呈莲花状向上缩小成包片……..苏小确定无误之后,小心的扒开上面覆盖的土层,取出地下地黄的茎块,苏小看到手中肥大的茎块,露出了一抹惊喜,心道这个竟然是生长多年的地黄,药性说不出的好,苏小来到小溪边,细心地清洗干净,用宽大的树叶包裹好放入身后的背篓里。 接下来苏小的好运气仿佛用光了一样,她沿着小溪开始寻找另一味药材玄参时却久久也寻不见,苏小有些烦躁的用树枝抽打着草丛,抬头看见太阳已经过了正中,心里估计大概有未时上下了。“咕噜…….”苏小的肚皮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苏小苦笑着揉了揉肚皮,心道看来要寻些野果或是野物来祭祭五脏庙了。 第二十六章 “海姆立克”急救法 苏小四下打望起来,发现这片林子以松柏树为主,少见的有几株野梨树,可上面的果实青涩得很,明显还不到成熟的时候。树丛中星星点点的沙棘树,倒是挂着鲜艳欲滴的串串果实,可苏小一想到沙棘那酸酸的口感,牙床就一阵阵的酸麻。 “哎!”苏小叹了一口气,看来吃野果充饥是不可能的。苏小来到一棵松树跟前,用手中的柴刀砍了几根枝杈,去掉上面细小的枝干和树叶,在树枝的一头削出一个锋利的茬口,连削了七八根,苏小估计差不多够用了,反手把这些木标枪放进身后的背篓里,出发寻找猎物去了。 苏小的运气好像有一些变好了,才走了不多远,草丛里传出一声“扑棱”的声音,苏小抬眼望去,只看见茂密的草丛里露出两个雪白的尖尖的耳朵。 苏小“嘿嘿”的轻笑了几声,看来填饱肚子的东西来了。苏小取出身后的木标枪,用手掂了掂分量,然后猛地抛出其中的三支,随后又抛出剩余的木标枪。前三支标枪很准确的插中了猎物身后的土层,猎物很是机敏跳起来向前冲去,可随后掷来的标枪又准确的插入土层,与之前的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囚笼,牢牢地把猎物困在里面。 苏小见成功困住了猎物,满心欢喜蹦蹦跳跳的跑到跟前,见里面困住的是一只满身雪白绒毛的的兔子。大约有七八斤重。 那兔子说来也奇怪,它见到苏小过来竟然不再撞击囚笼。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短短的前爪搭在圆滚滚的肚皮上,两只耳朵也蔫巴巴的耷拉下来,一副任人宰割的颓废样子。它瞪着红红的大眼睛幽怨的看着苏小,大眼睛里竟然有些水汽。 苏小看着眼前怪模怪样的大兔子,感到一阵的好笑,心道这家伙倒也通些灵气,也不忍心杀死它充饥。苏小拔下地上插着的树枝,放走了被困的大兔子。这兔子在跑出几米后竟然停了下来,身体直立起来两只前爪做作揖状抖动几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密林深处。 “咯咯”苏小被那只兔子逗的是捂着肚皮直笑,真不知这只兔子是不是什么成了精的东西,竟然可以如此的人性化。苏小不禁想到嫦娥怀里的玉兔来。想到嫦娥苏小觉得自己现在和嫦娥真的是很像,都是孤零零地,守着自己的只有寂寞与清冷。区别也许只是一个在月宫,一个在这不知名的世界吧! “咕噜”苏小的肚子似乎在抗议她放走那只肥美的兔子,发出阵阵哀鸣,提醒着苏小自己已经干瘪的不像样子了。苏小揉了揉肚子,赶走有些低落的情绪。她来到刚才找药的那条小溪边,看见水里游动的鱼,苏小举起手中的木标枪迅速的投了下去,不一会就插上来几条肥美的草鱼。 苏晓就着溪水清理干净这几条鱼,涂抹了一些刚刚采摘的山花椒去去草鱼的土腥味,然后放在干净的石板上沥干水分。 苏小找了些绒草,取出怀里的火石引着了底火,放上些干树枝,用树枝穿起草鱼在火上烤了起来。不一会浓郁的肉香就飘散出来,苏小盯着这焦黄的鱼肉是食欲大开,张开小嘴吃了起来。鱼肉很是鲜嫩,配着山花椒微麻的浓香,倒是十分爽口。不一会几条鱼就在苏小的面前变成了一堆骨架。 “额…….”苏小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来到溪边清洗了一下手和嘴上的油腻。摘了几片薄荷叶放进嘴里轻轻的咀嚼着,当做口香糖清一下嘴里的鱼腥气。接着苏小熄灭了火堆,背起背篓继续找起玄参来。 苏小沿着小溪逆流而上,来到一个向阳背阴的小山谷,山谷里雾霭蔼的很是潮湿,苏小看了看这个山谷,见它背风向阳,又温暖湿润,很是适合玄参的生长,想来应该会有玄参的存在。 苏小小心的翻动着溪边向阳潮湿的草丛,不一会,苏小就发现了几株类似于玄参的植物。苏小看着它们聚伞状的花序、5裂的花萼、褐紫色的花冠,苏小确定这几株就是玄参。苏小犹豫了一下,玄参要初冬时采摘最好,现在采摘要伤些药性的,可苏小没有那么长的时间等待,只好凑合一下。苏小决定配药时加些药量填补一下。 苏小小心的扒开土层,挖出玄参的块茎。小心的用泥土包严放入了身后的背篓中。看了看天色也该下山了,要不然估计就要在野外过夜了。 苏小沿着来时的小路向山下走去。行至官道上见前方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的好像在议论着什么,隐隐约约的苏小从人群中听到一个妇人悲切的哭声。 苏小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走到近前分开人群,看见一个少妇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童子正在悲伤的哭泣着。 苏小见那童子嘴唇青紫、满脸通红、呼吸困难、还不住的呛咳,童子咽喉的部位明显有一个球形的异物,苏小知道这个童子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气管。路人的议论声也证明了苏小的判断。 “哎!真可怜本是坐车去探望丈夫的,可是走到这里时,童子把一个银铃放入嘴中,巧不巧的此时车一颠簸,银铃就.......” “哎!看来是没救了,隔壁老张家的孙子不就是叫一个枣核卡死了吗?这银铃这么大........” “哎!这荒郊野外的,要是有个大夫保不齐还有救” 童子的母亲听到路人的议论,更是慌了手脚,连忙伸手扒开童子的嘴,想要取出银铃。 苏小见孩子的母亲试图用手抠出童子气管里的东西,心道不好,这样不但救不了童子,反而会使异物越来越深入气管。 “哎!举手之劳,总不能见死不救,就救他一命吧!”苏小叹了一口气,实在不忍心一条小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消失。 苏小连忙上前制止了妇人的举动,表情严肃的说“这位大嫂,你这样不但救不了这个孩子,反而会要了他的性命,我学过几天医术,要是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试着救一下这个孩子。” 妇人闻听苏小学过医术,想来应是个大夫,仿佛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连忙把孩子递到苏小手中。双眼中充满了哀求与希翼之色。 苏小接过童子,看着孩子的母亲说“一会我无论用什么方法,你都不要阻止我,否则后果自负!”。 童子的母亲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苏小的话。因为现在苏小是她救自己孩子的唯一希望了。 苏小解开一辆马车上的马匹,把童子腹部向下捆在马鞍上,捡起地上的一块拳头大的石子运用精气磨去菱角,置于童子肚脐于肋骨之间,然后手抓缰绳狠狠的抽了马匹的屁股一掌,马匹受惊四蹄不安的跳动起来,马匹背上的童子剧烈的上下抖动着,没几下,“噗”的一声,一个银质的小铃铛从童子嘴里喷了出来,童子不知是受到马的惊吓还是怎么的,发出一声“哇”的痛哭声。 苏小见童子哭出了声音,知道已经没什么危险了。连忙勒紧马缰制止了马匹的躁动,伸手解下马背上的童子递到妇人手中。童子喉中的异物已经排除,只是由于刚刚憋气太久有些乏累,不一会就在妇人的安抚下沉沉的睡熟了。 “呀!这女大夫真是神医呀!” “是呀!老朽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诊病之法,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这张家小儿真是命不该绝呀!!要不是……”人群中响起纷杂的议论声。 苏笑只是笑了笑,心道自己是神医吗?现在应该还不算是,只不过自己现在有两世的经验,知道的比别人多一点罢了!刚才自己运用的“海姆立克急救法”,前世时已经是臭大街的急救方法了,也就是在这个世界还能唬唬人。 苏小见童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分开人群就要离去,可那妇人死死的抱着苏小的胳膊,千恩万谢的再三挽留,并拿出几锭银子权作诊费。苏小笑了笑,取了其中的一锭银子放入怀中,转身分开人群不再停留,向云田郡城走去。 第二十七章 制药 苏小离开人群,回到云田郡城。路过苏渠那片竹林时苏小顺手伐倒几根翠竹,用柴刀把竹子劈成细细的竹篾。把手中的竹篾合在一起,一端固定在路边的老榆树上,一端握在手里开始旋转,不一会竹篾就挤压出滴滴鲜绿色的汁水。 苏小取了几节竹筒,把手中的丝巾放在竹筒口,过滤一下杂质,新鲜的“鲜竹沥”就算是做好了。苏小放在嘴边浅饮了一口,微甜甘冽,夹杂着竹子的清香,倒也很是爽口,比前世时熬煮制成的口感要好上不少。夏天倒也算是可口的饮品。想到饮品苏小舔了舔嘴唇,怀念起自己的最爱“可乐”来,心道有时间一定要弄几杯来解解馋。 苏小滤把滤干净的汁液装在几节竹筒里,合上竹制的盖子。反手放到身后的背篓里,这下算是凑齐了孙阁老需要的药物了。 苏小回到“听音小筑”自己的房间,看见刘小儿提着个食盒正侯在房门前,等待自己回来。苏小嘴角轻撇淡淡的笑意爬上脸颊,心道这世界的仆人服务质量还不错,料想以前五星级酒店的服务也是无法和这相提并论吧! “咳咳!…….”苏小清咳了几声,惊醒了望着房门发呆的刘小儿。她回过头见是苏小回来了,连忙迈着小碎步来到苏小身前,深深一蹲道了个福恭敬的说“小姐,您回来了,饭菜有些冷了,奴婢这就去叫厨房热一下”。说完起身欲走。 苏小探手抓住刘小儿的衣襟,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吃冷的就好,大热的天太热了也没法下口。”苏小看了看刘小儿又说道“你吃过晚饭了吗?要是没吃过到客厅里一起吃吧”。 刘小儿慌乱地说“小姐,您的心意奴婢领了,可您还是自己吃吧!主子和奴婢不同席这是规矩,坏不得的。要是叫梅兰老板知道奴婢……”。 苏小见状也不好勉强,推开房门进了房间。刘小儿随后跟了进来,来到房间的花厅里,把手中的食盒放下,在里面取出四热四凉八个菜,还有一碗百合莲子羹放在八仙桌上。之后刘小儿轻手轻脚的来到卧房,敲了敲门说“小姐,饭菜已经在花厅备好了,请小姐移步”。 屋里的苏小轻皱了一下眉,暗道这世界的规矩真是麻烦,吃个饭而已端进来就好了。苏小随着刘小儿来到花厅,坐在凳子上。刘小儿上前拿起了筷子,每道菜都放在一个小碟子里一些,苏小见她装完正要伸手接过来,可一旁的刘小儿竟自顾自的张开小口吃了起来。 苏小有些疑惑刚刚自己是问过她的,可她跟自己讲什么劳什子的规矩。难道是进到屋里没人看见就忘了规矩了吗?苏小笑了笑并不是很在意,伸手拿起另一双筷子就要夹菜。一旁的刘小儿连忙拽住了苏小的胳膊说“小姐,请你稍候奴婢刚试完菜,要过一炷香的时间您才可以用膳。” 苏小心下恍然,这才知道刘小儿原来是在尝试菜里有没有毒。暗叹了一声,这个世界真是赤果果的没人权,刘小儿作为一个侍女居然要以身犯险,真是悲哀得很呀!苏小也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些什么,毕竟和整个世界的秩序规则相比,自己就像是一只挥舞着刀臂的螳螂,永远无法阻止和撼动它分毫。 苏小掏出今天医治那个童子时赚到的那锭银子,递到刘小儿手里。刘小儿慌乱的跪在地上说什么也不敢接。还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在里面取出几块散碎的银两递到苏小面前说“小姐,今天您给奴婢一百两银票,买齐那些药物一共花去九十六两四钱,剩下的都在这里,请小姐清点一下。”说完把银两放在八仙桌上,双手扶膝继续恭敬的跪在地上。 苏小看着地上这个可怜的姑娘,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埋怨这个世界所谓的礼法,束缚了太多人们的意识。这的规则就是当权者的规则。普通的人们只有被愚弄和臣服的下场。 苏小板起面孔以训斥的口吻说“怎么?你这丫头是瞧不起本小姐吗?还是说嫌我给的太少?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哪来这么多的废话!”。说完苏小把手中的银子连同桌子上的一起塞到刘小儿手里。背过脸吃起饭菜来,不再理会刘小儿的反映。 苏小吃过晚饭,嘱咐刘小儿去厨房寻一口平底的炒锅,再去寻一个过冬的火盆和一些木炭送到卧房里来。因为玄参要焙干脱水、地黄则要煮熟才可入药。 刘小儿满心欢喜的出了苏小的房间,摸了摸自己胸前的荷包,感觉里面鼓鼓的都是银两。心里对苏小是充满了感激,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月才一两银子的工钱,刚刚苏小姐随手给的就顶自己一年的工钱。 她现在是更加尊敬苏小了,人和气又大方,这真是难得的主子。她不禁想到要是以后自己一直跟着她,那该有多好呀!刘小儿自嘲的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个奢望,看着自己老板对苏小恭敬的态度,想来苏小一定是非富即贵有些来头的。再看看自己除了会供人使唤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刘小儿为人倒也麻利的紧,不多时就提着平锅、木炭和火盆送到了苏小的卧房里。询问了苏小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吩咐,苏小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可以吩咐的了。刘小儿恭敬的退出房门,轻轻地掩上房门后离开休息去了。 苏小忙忙活活的升着火盆,架起平锅,把玄参放在锅里慢慢地焙干。接着又取了些水熬煮起地黄来。处理完这些的苏小疲乏的伸了个懒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盘膝坐在床上,五心向天的修炼起《神农本草诀》。 清晨苏小被一阵轻轻地敲门声惊醒,她把经脉里运行的精气收回丹田。走下床打开房门,看见刘小儿一手提着个食盒,一手端着个脸盆站在门外。 刘小儿见苏小出来,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道了个福说“小姐,本来奴婢是不打算打扰小姐的,可刚刚梅兰老板说有个贵客指名要见小姐,现在就在听涛阁候着呢!梅兰老板叫奴婢来请小姐前去。”说完怯生生的盯着苏小,生怕苏晓生她的气。 苏小估计可能是孙阁老父子到了,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可刘小儿拉住了她,指了指地上的脸盆,示意苏小还没有梳洗。 苏小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在刘小儿的带领下来到了“听涛阁”。 苏小还没进门就听见孙阁老高声地夸赞着自己,还有梅兰附和的声音。苏小撇了撇嘴,有些不屑这些人的虚伪,她推门走进房间,见孙阁老和梅兰坐在主位上寒暄着。孙浩天没精打采的打着哈欠无聊的坐在下首。 “呦!干爷爷在说苏小什么坏话呀!我还没进门就听见屋子里‘苏小….苏小的’。”苏小笑着说。 “你这丫头,干爷爷再老没形状的也不会背后说人坏话吧!牙尖嘴利的小心以后找不到婆家!”孙阁老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着说。 “没想到妹妹不但武功高强,还身怀绝世医术,你可瞒得姐姐我好苦呀!”梅兰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苏小了,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看来自己想要交好苏小的想法是押对宝了。 “呵呵,什么绝世医术?乡下把式而已不值得一说”苏小笑眯眯的看着梅兰说。 “大侄女,你还谦虚个什么?呵呵你要是乡下把式,估计那些名医就真的只能回家奶孩子去了”孙浩天见苏小进来,立马来了精神,他现在对苏小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呵呵……”苏小干笑了两声,实在是不习惯这样没营养的说话方式,连忙说“干爷爷,你是为了你的病来的吧!可银针还没有送来…….” “大侄女,你在哪家店定的,我去催催,想我孙浩天在这还是有些分量的,就是现做也要给我做出来”孙浩天自告奋勇的要去取银针。苏小告诉了他那家首饰店的位置,孙浩天起身去取银针了。 ****************分**********割****************线************ 方凌云有些郁闷的离开了苏府,他是被门房的仆人赶出来的。他本来是要找赵姨娘问一下苏小的下落。可说明来意,门房的不但不通传,还哄他出来说“我们这没有什么三小姐,赵姨娘被禁足了”。他有些担心苏小,只能寄希望于赵姨娘在禁足前就安排好了苏小。 第二十八章 冰火两重天 孙浩天离去之后,厅里只剩下苏小等三人。苏小走到孙阁老身前,推了推他左手上的衣袖,号了号脉示意孙阁老解开上衣,苏小拿起一张宣纸卷成一个喇叭型的纸筒,大的开口处放在孙阁老的肺部,附耳在小的一端认真地听了起来。 苏小皱了皱眉,神态有些凝重。孙阁老的肺部传来带金属调响亮的湿罗音,证明自己之前的判断有些过于乐观了。孙阁老的肺结核已经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整个肺部已经像蜂巢一样满是空洞了。自己之前的治疗方法明显已经不是很适合了,看来只有冒险试一试自己并不熟悉的九龙探穴针法了。 孙阁老见苏小面色凝重,估计是自己的病情有什么变化。孙阁老开口问道“小丫头,可是老夫的病已经无药可救了吗?如是那样你也不必自责,呵呵,那是天绝我孙成”孙阁老虽然说的豁达,可眼角眉梢流露出的不甘和眷恋还是出卖了他。 “干爷爷,你的病…….倒也不是无救,只是成功的把握不是很大,可要是成功了,干爷爷自可长命百岁。还有一种办法,就是保守的诊治一下,最大程度的延缓一下”苏小凝眉想了一下,说出了两个方法。 “嗯……可以延长几年?小丫头实话实说即可,我这老家伙还是有些承受力的。”孙阁老伸长耳朵等待着苏小的回答。如果可以延寿几载的话,以孙家现在的情况,孙阁老是冒不起险的。 “这……..最多可延寿半年。”苏小实话实说到。 “那要是用第一种办法有几成的成功几率?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孙阁老追问道。 “五成,也许还要多一些,最坏的结果就是您当场殒命。”苏小想了想,伸手计算了一下回答道。 厅里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之中,只剩下孙阁老轻敲茶几发出的细小的“梆梆”声。孙阁老微闭着眼睛,嘴下的长须不自然的抖动着。 苏小同样没有说话,她在心里合计着以自己现在的精气水平,怎么可以最大程度的用好九龙探穴,至于保守治疗的方法,苏小连考虑都没有考虑,毕竟那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嘭…….”大厅的门被推开了,孙浩天手里拿着个布包走了进来。 孙阁老睁开微闭的眼睛,看着进来的儿子稍一沉吟眉毛一挑问道“天儿,为父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代为抉择一下,你看,这小丫头说了为父的病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现在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吃点药延缓几天寿命,一种是一劳永逸彻底治愈,可成功率只有五成。天儿你怎么看?”。说完孙阁老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的儿子,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父亲,孩儿看还是保守的延续一下最好……”孙浩天人是不是很聪明,可也在官场摔打多年,他也知道如果父亲这棵大树倒下,孙家也就算是彻底退出六大家族的行列了。毕竟现在孙家没有一个人可以接管父亲的阁老位置。 “糊涂!….咳咳…..怨不得你为官多年还只是个郡守,身为男子没决断、没担当、没远见,哎!!看来是天绝我孙家!”孙阁老满含悲切的教育起孙浩天来,深深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孙浩天干笑了两声,不敢再言语,他把目光投向苏小,挤眉弄眼的也不知要表达些什么,只是让见到的人感到好笑不已。 孙浩天见苏小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好整了整面容言辞恳切的说“大侄女,你医道通神,难道就真的没有两全的办法吗?” 苏小看了看孙浩天又看了看孙阁老没有回答,苏小认为像是这样的决定还是有患者和家属决定的好。自己作为医生只要遵从就好。 孙阁老停下敲动的手指,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神情重又变得平静异常的对苏小说“小丫头,老夫选只有五成的那个,呵呵,想当年老夫白手起家连一成的机会都没有,不还是打拼出现在诺大的孙家,人老了可豪气不能老,小丫头你尽管放手治疗,不要有什么顾忌” 孙阁老转头看向孙浩天,伸手在怀里掏出一方印玺递给孙浩天,说“天儿,虽然你有些不成器,可孙家现在…….如果今天我去了,那么以后你就是孙家的家主。” “这……”孙浩天没有接印玺,反而是跑到一旁苏小的身边,弯腰深揖一礼说“大侄女,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我孙浩天在这求你了,一定要治好父亲”。说完抬起头看向孙阁老说“父亲,我不会接什么家主印的,我相信你吉人天相,也相信大侄女的医术一定可以妙手回春的。”说完把手里的布包放到苏小的茶几上,转身出了厅门,自顾自的一屁股做到院子里不肯再进来。 苏小笑了笑,有些赞许的点了点头,暗道这莽汉子倒也有些真情意,那馋煞多少人的家主印都不接,倒也算是重情重义不为利动的真汉子。 苏小看向孙阁老,孙阁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之后闭起双眼不再言语。苏小看向梅兰说“梅姐姐,你可愿帮妹妹打些下手?” 梅兰正好奇苏小的医术究竟到了何种地步,现在有可以亲见的机会又怎会拒绝?梅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帮忙。 苏小又对孙阁老说到“干爷爷,一会治疗的过程可能有些痛苦,你要是受不了可以叫出声来,或是咬住这方手帕”说完苏小掏出一方手帕递到孙阁老面前。孙阁老摇了摇头没有接,暗示自己可以挺得住。 苏小吩咐梅兰取些干燥的艾草,再到冰库里取几盆冰块过来,不多时梅兰带着几个丫鬟带着东西回来了。苏小来到孙阁老身边解开他的袍服,使他的上身裸*露出来,取出几只银针分别刺入孙阁老的手太阴肺经对应的穴位里,手指轻轻捻动,并调用丹田里的精气注入银针之中,为银针提供动力,使其不停地沿着苏小手指捻动的方向旋转。 这就是“九龙探穴”针法的第一针“旋龙针”,难点就是要保证银针在精气的带动下整齐划一的不停旋转,稍有差池或是其中一根银针停止旋动,都会导致精气逆转,经脉爆裂。这是苏小第一次使用,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没什么底。她只有祈祷不要出什么差池才好。 梅兰两眼惊奇的看着那些自主旋转的银针,这是她从没有见过的神奇的针灸术。她终于相信苏小是神医的这件事了。 苏小凝神观察着这些旋转的银针,见孙阁老的手臂因为银针的旋动已经微微红润起来,知道时候差不多了忙招呼梅兰递过艾草条,熟练地在每根银针上缠上一个,取过蜡烛快速地点燃每一个银针上的艾草条。 这时的孙阁老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点燃了一样,他身上的皮肤就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得透亮。他甚至可以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点点肉香。可以听到银针炙烤皮肉发出的“兹兹”的声响。孙阁老想苏小刚刚有些小题大做了,这些许疼痛自己完全可以承受的,何用惊呼? 苏小用艾灸的方法是因为孙阁老久病,手太阴肺经已经严重萎缩和堵塞。只有先加热软化经脉的管壁,才可以疏通堵塞的地方,要不然孙阁老的经脉会因为承受不住而爆裂。疏通了肺经才可以为以后肺部的恢复提供必要的元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孙阁老满头大汗淋漓,整个人就像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伴随着燥热的还有一阵难耐的麻痒从手臂上袭来,他觉得自己的手臂里就像有很多的蚂蚁在噬咬着自己,孙阁老脖子上的青筋慢慢的鼓了起来,脸上的神色也不复刚才的轻松,脸憋得是通红通红的,牙齿也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苏小见时间差不多了,给每根的尾部换上一小块冰块,并运用精气带动冰块上的冷气进入孙阁老的经脉里,苏小调动丹田里的精气,开始就这孙阁老经脉热胀冷缩的瞬间,冲击孙阁老经脉堵塞的地方。 孙阁老就像是被人从火炉里直接投入冰窖里一样,牙床忍不住的发抖,脸色也从赤红转为冷青色,经脉传来的鼓胀撕裂的痛楚,使这个性格坚毅的老人也不禁发出一阵哀嚎。 苏小见状连忙取出一根特制的九寸银针,插入孙阁老的天灵穴之内,手指在其上轻弹数下,使银针不停地抖动,以保护孙阁老的神智清明。这也是个难点,天灵穴为人体重穴,深浅不能差之毫厘,要不然肺病治好了,却变成个白痴这是苏小不愿意看到的。 苏小调用丹田里的精气全力打通了孙阁老堵塞的经脉,《神农本草诀》的精气终于可以毫无阻滞的流动到孙阁老的肺部。苏小小心的沿着孙阁老肺部细小的经脉推动着精气缓慢的运行着。 当孙阁老的整个肺部充满了苏小精气的时候,苏小又拿出几只银针,插入孙阁老的身体,封住孙阁老肺部的血液循环,以防止一会自己剥离他病变组织时,引发大出血。 苏小见一切准备停当,猛地向孙阁老的肺里灌注了大量的精气,他的肺就像一只气球一样鼓了起来,老化的病变组织由于韧性极差,纷纷剥落,日后随着他身体的恢复,这些病变组织会成为垃圾被排除体外。 苏小知道自己成功了,她收回了一部分精气,留下的那部分在孙阁老的肺部空洞里形成一层薄膜,《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有疗伤的作用,可以帮助孙阁老恢复。 苏小从怀里抽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双手飞快的拔出孙阁老体内的银针,当苏小拔出天灵穴上的银针后,孙阁老因为年老体衰晕了过去。 苏小看向梅兰问道“梅姐姐,这里可有客房,孙阁老现在不适合远行” 梅兰笑了笑,拍了拍手叫进几个丫鬟七手八脚的抬着孙阁老去了客房。 院中的孙浩天见自己的父亲被抬了出来,不由得很是惊慌,磕磕绊绊的跑到厅里问“大侄女,我父亲他……” “呵呵,干爷爷只不过是年老体衰晕过去而已,他的病已无大碍,一会我会叫小儿把药送去,按方子吃完也就好的差不多了。现在你还不去照顾父亲?” 孙浩天闻言是喜上眉梢,连跑带颠的追父亲去了。梅兰也跟着过去安排住处,苏小闲来无事,回到自己的房间嘱咐刘小儿把“百合固金丸”和“鲜竹沥”给孙阁老送去,并寻了一张纸写明服用方法。 苏小坐在窗前不无聊赖,猛然间想起自己新认的干妹妹“石女”小莲来,也不知她怎么样了,想到这苏小离开“听音小筑”向云田侯府走去。 第二十九章 整治方芸乔 苏小来到云天侯府,门房的仆役是认得她的所以没有阻拦,苏小循着记忆来到小莲的绣楼。绣楼里的小莲已经得到仆人的禀报,正兴冲冲的迎出来。 “姐姐,今怎么有时间过来?我还以为姐姐忘了我了呢!我正打算去寻你,姐姐你便自顾自的来了,呵呵!怨不得今一早上喜鹊就在我的屋顶上‘叽叽喳喳’的叫个没完,原来是迎来姐姐这个贵人”小莲看见苏小亲热的拉着苏小的手,说个没完。 苏小被小莲的这番话逗得直笑,她刮了刮小莲的鼻子说“呵呵!那日见你,你正生着病,真没想到你竟生了这么一张巧嘴,没事竟编排起姐姐来了!还喜鹊呢!我看来只‘老家贼’就不错,呵呵!那和姐姐差不多,都是骗吃骗喝不给钱的什物”。 说着话两人手挽手的进了小莲的绣楼,小莲搬来两个绣墩拉着苏小面对面的坐下了。苏小挽起小莲的衣袖,号了号脉没发现什么问题,又检查了一下小莲的‘私*处’见已经结疤愈合,没有发炎化脓的迹象。**膜还完整的存在,不用担心洞房夜‘落*红’的问题了。又叮嘱小莲按时清洗一下,这才放下心来。 “姐姐,你看!”小莲的脸笑得像花一样,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大红的请柬递到苏小面前。 苏小有些疑惑的边接过请柬边说“小莲妹妹什么事情高兴成这样?烫金大红的喜柬,莫不是妹妹你要成婚?” 小莲听了苏小的话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娇嗔的说“姐姐,人家……还小,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冠礼游湖会,那是什么东东?”苏小看着请柬上的题头疑惑的问。 “姐姐真逗,你不是连这个盛会都不知道吧!”小莲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这种三岁孩童都懂的事,神医姐姐居然不知道,“是了,姐姐一定是潜心研究医术,没有时间理这等俗事”小莲心里为苏小开脱着。 “姐姐,冠礼游湖会就是…….”小莲耐心的为苏小解释着。 经过小莲的解释,苏小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冠礼游湖会”,其实说白了就是前世时的“成*人礼”,只不过炎黄大陆更为重视而已,除了冠礼上的祭祀活动,之前为了烘托气氛还有一些类似于“庙会”的游戏活动。苏小也有些好奇,记得自己前世时的“成*人礼”就是大家在一起宣个誓,带个博士帽、合张影就是算完事了,她也想见识见识炎黄大陆的冠礼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姐姐,你来得正好,要不是你来了,爹爹都不叫小莲去参加,说什么人多手杂容易出纰漏,这下好了,走,姐姐我们去和爹爹说去”说完也不待苏小回应,把苏小从绣墩上拉起来就向外跑。 小莲这几个月可是被“石女”的毛病折腾的够惨了,正是花季年龄活泼多动,却被硬生生的困在府里几个月,估计心里早就长了草了。这下有这个热闹可看,又怎会错过呢? 不多时小莲就拽着苏小来到了云天侯府的书房,云天侯正在那里写写画画的,不知在忙些什么。 进了书房,小莲竖起食指比在嘴唇上,对苏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云天侯身后,蒙住了云天侯的眼睛压低声音说“你猜猜我是谁?” 云天侯朗声的笑了笑,扒开小莲的手说“真是没规矩!都要到‘及笄’的年岁了,还这么没正行,小心没有没人上门,到时有你哭的”,云天侯虽然说着责备的话,可神色充满宠溺,哪里有半分嗔怪之意。 屏风后的苏小笑着说“侯爷,贫女看是侯爷舍不得女儿吧!以小莲妹子的相貌才情,只要侯爷发话招婿,估计侯府的门槛一天都得换好几次吧!”苏小边说边绕过屏风走到书案前。 云天侯见来人是苏小,连忙从靠椅上站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礼不下庶人”的狗屁规矩,快步走到苏小身前深施一礼说“不知是神医到来,没有出迎失了礼数,还请神医莫怪!”说完又一揖到地,神色满是感激。 “爹爹,都是自家人,何必和我的姐姐这么客气呢?倒显得生分了不少!爹爹真是无趣之人。”小莲扁着嘴不悦的说。 “呵呵!是了,还是小莲妹妹知我的心,叔叔不要多礼,礼是对外人行的,自家人太过客气是生分了不少”苏小蹲身还了个礼说道。 “姐姐也是口是心非之人,还说爹爹呢?自己不还是礼来礼去的,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总是在乎这劳什子的东西”小莲蹦蹦跳跳的顽皮的说。 “我和姐姐是来和爹爹你说一声,我们要结伴去‘冠礼游湖会’。有姐姐管着我,爹爹这下没有推诿的说辞了吧?”小莲拉着云天侯的手臂,撒娇的晃着说。 “哈哈!那就劳烦贤侄女…….”云天侯的客套话还没有说完,小莲早就拉着苏小跑到了院子里,只剩下小莲边跑边说的话回荡在耳边“爹爹,你太??铝耍?铱茨慊故切?鱿遗隳愫昧耍?沂鞘懿涣四懔恕”。看着女儿的背影,云天侯只有苦笑的摇了摇头。 苏小和小莲两个女孩出了侯府,边走边逛的向苏渠边上走去,小莲介绍说每年的“冠礼游湖会”实际上都是在苏渠举行的,说是要取其“前程浩瀚”、“流淌不息”的寓意。 小莲就像是一匹脱缰的小马驹一样,一会跑到这买些吃食,一会奔向那买些玩物,当然最后买单的都是苏小这个姐姐。 苏小并不在意,她觉得小莲像极了自己的弟弟,每次逛街总是要这要那的没个完,看着小莲快乐的样子,苏小不经想起自己的弟弟,她心想弟弟希望你也如此快乐! “呵呵,怎么,告诉你现在这家店,已经叫我爹爹的盘过来了。你要是识相讨得本小姐欢心,那你就吃香的喝辣的,否则,就给本小姐滚蛋!养一条狗还会对主人摇摇尾巴呢!你天天摆一张死人脸给谁看?” 苏小有些伤感的情绪,被一阵尖酸刻薄的女高音打断了。苏晓循着声音望了过去,看见前面围了一圈人不知在做些什么。 苏小看了看那家店的招牌,记得就是方凌云做工的那家店。苏小拉着小莲分开人群向里面走去。进到人群里,她发现那个女高音自己是识得的,就是那天吃早餐时勾*搭方凌云的那个方芸乔。 苏小看着那个正在被方芸乔教训的熟悉的背影,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有些可怜,就像方凌云担心苏小露宿街头一样,苏小也担心起方凌云以后的出境来。 看来方凌云过得也不是那么的顺心,这就是方家把他出卖给自己而获得利益的回报吗?呵呵!真是可悲,现在连吃饭的活计都要不保了。 而且作为一个旁支的棋子,估计那些获得利益的主家早已忘了他的存在了吧!想到前苏小对方凌云的折磨,虽然原则上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可苏小心里竟然涌现出一种,自己多少亏欠他一些的感觉。 “闭上你的臭嘴!”“啪!”苏晓扬手狠狠的抽了方芸乔一个嘴巴,她心想就算是方凌云的普通朋友,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毕竟方凌云是个男人,不方便和这泼妇争些什么。自己就没这个顾虑了,呵呵!大不了装疯卖傻而已。 “原来是你这疯婆子,怎么给方凌云带够绿帽子回来了,呵呵,”方芸乔捂着脸讥笑着苏小。 “你给我闭嘴!不要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会无限制的让着你”方凌云挡在苏小身前对着方芸乔吼道。 “呦!对你那疯婆娘还真好,可惜她是不会懂的,呵呵!到现在肚子还是瘪的,是你方凌云无能,还是那疯婆娘根本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是她露水姻缘太多,你方凌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种…….所以.......” “不是你方凌云已经被剪了……”方芸乔伸手比了个剪刀的形状,奸笑着看着苏小,眼神里满是挑衅之色。 苏小恨得牙痒痒,她终于明白背后怂恿前苏小要剪方凌云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同样方凌云的也明白什么,只见他脸色发白,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看吧!大家快看吧!!你看他们无话可说了吧!呵呵!说不得为了留后‘扒*灰’的事也做得”方芸乔继续肆无忌惮的叫嚣着。 苏小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走到方芸乔耳边,轻声地说“你要是想以后不尿裤子,那么准备纹银万两,给方凌云磕头道歉,否则,你一辈子就离不开尿布了”。 “呵呵,真是好笑,你以为我会相信…….”方芸乔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底*裤有些湿热的东西流过,不一会她的脚下就积了一滩浊黄的尿液。 “呵呵,妈妈你看那个姐姐没羞!这么大了还尿裤子,丢丢臊臊满脸起大泡!” “老四呀!美女小便呀!你不去…….” “疯婆子,你给我等着…….”方芸乔捂着脸飞快的逃走了。 “呵呵!”苏小看着自己手中少了些许尖端的银针,傻笑了几声。心道,学医就是好,整人的花样多的数不清,自己刚刚只是在她的膀胱经的肾俞穴、睛明穴、委中穴各射入一点银针,就导致她小便**,什么时候不求自己取出银针,就要**到什么时候,叫你坏!苏小觉得解气了不少。 “苏小,谢谢你!”方凌云走到苏小面前说。 第三十章 方凌云=面瓜男? “什么?……..”苏小疑惑的眨动着眼睛看向方凌云,不知道他没头没脑的到的是哪门子的谢。 “谢谢你刚才给我解了围,我…….”方凌云有些忸捏的说道,毕竟自己被一个女人欺负并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 “呵呵!你说的是这事呀!没什么的,你不是也帮我打了那个王大夫吗?我们算是互帮互助的扯平了”苏小摆了摆手,没有叫方凌云说下去。 “姐姐,这个‘面瓜’哥哥是谁呀?你们很熟吗?”一旁的小莲上下打量着方凌云问道。她看看方凌云又看看苏小,觉得方凌云除了懦弱一点,长得还算英俊,和苏小姐姐倒也般配。在她心里觉得苏小姐姐什么都会,作为她的男人就在家带孩子就好了,懦弱一点倒成了好事情。毕竟那样家庭会和睦些。 “哦,他是我…….我的朋友”苏小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介绍方凌云才合适,说是夫妇吧!不是怎么太合适,毕竟现在方凌云还没有表态。说不是吧!也不合适,毕竟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一纸婚约的。 “是,是朋友…….只是朋友。”方凌云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苏小的话,莫名的心里居然涌起淡淡的失落。看着苏小不愿意承认和自己的夫妻关系,方凌云突然心里涌起了一丝冲动,他很想冲上去拉着苏小,告诉所有的人她就是自己的老婆。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样。毕竟自己还没有想好,如果冲动的做了什么事,那就是对苏小的不负责。不管怎样自己都不能伤害她了。 方凌云看着眼前的苏小,感觉她变得有些和以前判若两人了,难道她的病真的好了?还是以前的那个疯苏小都是她可以伪装的?如果是后者,这心机……,还是说她有什么难言的苦处?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刚刚那个女人不是把你赶走了吗?”苏小望向方凌云问道。 “哦,我……..我本来也不是很在乎这份工的,以前只是…….只是…….”方凌云支吾了半天,心里的那句话也无法说出口。 “呵呵!‘面瓜’男,鄙视你见了姐姐连话都说不成句,告诉我你是不是暗恋苏小姐?人们都说男生只有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会结巴的。还有我叫小莲,是苏小姐姐的妹妹”一旁小莲看着两个人的对话,感到很无趣。连珠炮一样地说着。 方凌云有些郁闷,心道什么叫自己暗恋苏小?自己和她明明就是夫妻好不好!要是自己愿意,别说说几句话了,就算是推倒她,也是合情合理、天经地义的事情。想到这方凌云嗅着苏小身上散发的淡淡宛若百合幽兰一般,清新自然的体味,心里竟不受控的涌起一***望。 苏小看着方凌云欲言还休的尴尬表情心下了然,知道方凌云是为了躲避自己才出来做工的。她微微的笑了笑,心里并不是很在意,以前的那个苏小,估计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会躲得远远的吧! “咦?‘面瓜’男你很缺钱吗?要不我给你些吧!真是的,衣服的料子这么好,居然穿了一双这么丑的鞋,也不知是哪个‘拙妇’做的,真有够难看的”小莲无意间发现方凌云脚下的鞋子,发现真是有够丑的,忍不住唠叨起来。 苏小顺着小莲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发现方凌云脚下的鞋就是自己做的,自己就是小莲口中的那个‘拙妇’。苏小有些恼羞成怒的揪住小莲的耳朵,拧了几下。 “哎呦!好痛……姐姐……”小莲吃痛的捂着耳朵蹦蹦跳跳的逃远了。 “要不我给你买双新的吧!”苏小看着方凌云脚下的鞋是有够难看的,那时自己没有银子,才自己摸索着做的。现在自己完全可以给他买双新的了。说罢苏小蹲下了身体就要脱方凌云脚下的鞋。 方凌云下意识的闪了一下身,躲开了苏小的手。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天为什么会老是穿着这双鞋,只是每每想到这是苏小送给他的,还有上面苏小做鞋时留下的血痕,方凌云就感觉到心里暖暖的,一种被关爱的情绪弥漫在方凌云心里。方凌云顺手拍了拍鞋面上的灰尘,又细心地摘下上面挂着的几个茅草的刺。 方凌云傻笑了几声,摸了摸鼻子说“不用,穿着还满趁脚的!” 苏小白了方凌云一眼,心道既然你爱穿就随你去吧!也许方凌云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也说不定。苏小也懒得再理他。 “姐姐,你还去不去‘冠礼游湖会’了,‘面瓜’男要不你也一起去吧!人多热闹些。”小莲跑远后见苏小没有跟上来,连忙跑回来催促着。 “小莲,别没礼貌!他叫方凌云,比你大要叫哥哥,知道了吗?”苏小听小莲老是“面瓜男”“面瓜男”的叫方凌云,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只有自己可以欺负方凌云。苏小拧着鼻子微微板起面孔教训起小莲来。 “知道了,苏小姐姐。方凌云哥哥万福金安!我不会再叫你‘面瓜男’了。哎!没办法女生外向呀!见到你,我这个妹妹就是配角了,可有可无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呀!没人疼的孩子……”小莲蹲身道了个福说着。可却扁着嘴,两条细细的柳眉耷拉着,眼睛挤呀挤的想要挤出几滴眼泪来!样子说不出的搞怪。 “噗呲!”“噗呲”方凌云和苏小都被小莲逗笑了。苏小摸了摸她的头,宠溺的掐了她小脸蛋一下,笑着说“好了!小莲妹妹乖,没事吃起哪门子飞醋来!姐姐最疼你还不行吗?” 小莲扮了个鬼脸,冲方凌云伸了伸自己的小拳头,一副胜利者的姿势。 “你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没有,不如一同前去凑个热闹可好”苏小看向方凌云询问道。 方凌云想到自己已经被辞工了,回家里也不过是无趣的闲坐,还不如去游湖会上散散心,方凌云笑了笑,想起自从入赘给苏小,自己还没有如此清闲过。 “好,那就一同前去吧!只是我要先回家一趟,接一下我那调皮的妹妹,几日前就答应带她出去玩,这几日吵得就像小莲一样。”方凌云突然想到自己的妹妹这几天,也吵着要去“冠礼游湖会”,就着这个机会也算是遂了她的愿吧! “咱们不是同一个方向,你和小莲妹妹可以先去苏渠,我接上妹妹大家就在‘纤云桥‘边汇合。”说完,方凌云看向苏小征询她的意见。 苏小对方凌云点了点头,拉着小莲向苏渠走了过去。 **********分***************割***************线*********** 城北的一处宅子里,“神医济世堂”的王大夫焦急的在自己的院子里踱来踱去,心道自己已经满云田郡城的寻找了好几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了,可那天的那个女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是踪迹全无。 “地黄、地黄这该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王大夫郁闷的把自己手中的紫砂壶撇了出去。 “哎呦!…….师父你这是怎么了!”随着一声痛呼,王大夫的徒弟揉着头走了进来。 “让你找的那个女人找得怎么样了?”王大夫枕着脸又带着希翼的神色询问道。 “这…….师父,不是弟子无能,可那个女人没人认识她,这诺大的云田郡城,找一个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徒弟小心的回答着,生怕触怒了自己的师父。 “没用的东西!…….”王大夫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的徒弟,他仿佛看见六千两的银子正在从自己的眼前慢慢飞远,可自己又无力抓牢它们。这种无力而又贪婪的感觉让王大夫很是抓狂。 “师父,我虽然没有找到那女人,可我见到那天抽你嘴巴的那个男人了,看他如此紧张那女人,想来是认识的,我们是不是…….”徒弟突然想到自己今天,在一家店里见到了那天的那个男子。 “蠢材!你怎么没带他回来?”王大夫愤怒的质问着自己的徒弟。 “师父,我…….害怕”徒弟唯唯诺诺的说着,想到那天的那个男人,他脊背都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师父,我已经打听了,那人是方家的大少爷,我们惹不起的,您看……”徒弟试探着问。 “方家的少爷吗?呵呵,看来只有求费三爷帮忙了,你们可别怨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王大夫一狠心决定求助费三爷这个山贼,想来以自己和他的交情费三爷总不会拒绝才是。而且费三爷也可以在方家少爷身上敲一笔银子,他也不见得吃亏。 “嘿嘿…..”想到这,王大夫阴狠的笑了几声。 第三十一章 对句 夏日的和风吹拂着渠岸上的杨柳,波光粼粼的苏渠宛如一条流动的玉带,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迷人的灿金色。 苏渠上现在游船如梭,船与船之间摩肩接踵的好不热闹。船上不时传出几声嬉笑怒骂,倒也为这苏渠凭添了几分鲜活的生气。 苏小牵着小莲的手来到了渠岸上,放眼望去只见无数的学子士人,挤站在本就不是很宽阔的船舷上,俯首弄姿装出一番儒雅清高之姿,羽扇轻摇、谈古论今、吟诗作赋,可眼睛却闪动着狼一样的光芒,紧盯着过往花船上的千金小姐们。 而花船上的小姐、姑娘们却躲在船舱的珠帘后,三五成群的几个闺中密友,透过帘子间的缝隙偷偷打量擦肩而过的才子们,不时地指指点点,亦或是掩唇轻笑,不知是否有了中意的人选。 苏小不禁掩嘴轻笑起来,这哪里是什么“冠礼游湖会”呀!这简直就是活脱脱的“非诚勿扰”水上放大版,苏小眼前猛地出现了一个头部闪亮的身影,心道要是他也穿过来,站在这里主持一下气氛应该会热烈许多。 “姐姐,你笑什么?是笑那些装模做样的臭男人吗?嗯,一定是的,你看那脖子伸得都快赶上天鹅了,只不过样子傻了些,还色咪咪的一看就没有好东西,姐姐你说‘呆头鹅’就是说的他们吧!”小莲疑惑的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好笑的,挑了挑眉毛说道。 “就你怪话多!小心说嘴打嘴到时嫁一只色眯眯的‘呆头鹅’”苏小拍了拍小莲的头,真不知道这个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嘿嘿!我还小,将来要找夫君的话,也绝不找‘呆头鹅’,那太无趣了。我理想中的夫君应该像‘小帅’一样听话,我叫他站他就站,我叫他坐他就坐,就是‘小帅’有事没事总是亲我的脸,就这个讨厌!”小莲双手抱拳在胸前,一副憧憬向往的神色。 “小帅?小莲呀!不是姐姐说你,你还小,怎么可以这么早就……‘小帅’你父亲见过吗?”苏小怕小莲少不更事,被别有用心的男人骗了。在她的印象里男人在还没有得手时,就是那么听话的。 “姐姐,你好坏呀!‘小帅’是门房老张养的狗好不好!”小莲听到苏小的话是霞飞双颊,有些恼羞成怒的追打起苏小来。 “哇!姐姐你快看好大的楼船呀!“小莲突然停下捶打苏小的手,惊呼了一声指着苏渠喊道。 苏小顺着小莲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苏渠里顺水漂来了三条巨大的画舫。每艘画舫都是三层结构,大概七八米高。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古木描金的好不奢华。 三艘画舫上都在顶层垂落一道条幅,依次写着“平步青云”、“步步高升”、“鱼跃龙门”几个大字。正中的画肪上还高高飘扬着一杆大旗,旗上绣着斗大的“萧”字。 画舫的船首,一个面如冠玉、眉清目明、白衣飘飘的帅哥,扶着白玉栏杆站立在那里。 “哇!是天山郡萧家的独子萧腾…….” “哇!听说萧腾也算是当世的四大公子之一,人又帅又多金……” “人家还是才子…….” 看着身边这些发花痴的女人,苏小不屑地撇了撇嘴,还公子呢?真当自己长了一副小白脸,就以为自己是“f4”啦!要不要“一起去看流星雨”呀!哼,这么拉风臭屁,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充其量不过就是个纨绔成瘾的“败二代”。(专职败家的第二代)无论是前世今生苏小都对这种,香车宝马、手掐一捧玫瑰花的“败二代”们不感兴趣! “姐姐,那个男人好帅呀!”小莲双手托腮花痴一样的看着船上的男人。 苏小有些无语,暗叹了一声,摸了摸小莲的小脸。心道无论是前世今生这种“败二代”,对小莲这样‘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未*成年小花痴都是最有杀伤力的。只有随着年龄的增长,眼中的玫瑰花变成了西兰花,女孩也就蜕变成了女人。 这时苏渠里的三艘画舫已经并作一排,在宽阔的苏渠上形成了一个高大宽阔的平台,画肪上人影耸动,不多时就在三艘画舫的顶层搭起了一个巨大的彩楼。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登上彩楼唇角轻动,由于距离过远苏小也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她心里估计也就是些个没营养的开幕词吧! 苏小看了看觉得没什么意思,又想到和方凌云约定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于是拉起小莲挤过人群向“纤云桥”走去。 苏小来到了纤云桥,打量了一下发现这座桥有点像江南的石拱桥,让人奇怪的是整个桥面都攒刻着密密麻麻的喜鹊图案。 苏小看着地上的喜鹊图,又看了看桥上雕着的“纤云”字样。心下疑惑难道这个世界也有牛郎和织牛的故事?也有七夕的传说?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苏小情不自己的喃喃念出这首《鹊桥仙》来。读着这唯美的爱情诗句,苏小不禁佩服起古人的才情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好词,冠绝天下的好词!”苏小身后响起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 苏小和小莲循着声音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藕荷色衣裙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绣着喜鹊登枝图案的?扇,微翘兰花指半掩着嘴角正在上下打量着苏小。 “好诗!好诗!”这时女子身边的一个胖子也气喘吁吁的称赞着苏小。只不过苏小有些疑惑这个汗流浃背湿透衣衫的胖子,是在夸自己的诗是好诗,还是在说自己的衣服好湿。 “这诗可是小姐所做?为什么只有上阙?不知可否告知下阕?”女子居然没有行万福而是辑了一礼,给人的感觉很是怪异。 “哼!看她穿着奇装异服的很是怪异,估计不知是在哪偷得一词,来此卖弄,农兄你这个‘诗痴’就不要理这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了!”这时在胖子身后一个白衣飘飘的帅哥站了出来。看了几眼苏小,又不屑高傲的仰头看向了天空。苏小看了看这个白衣帅哥不是刚才画肪上的萧腾还能是谁。 苏小心里暗道果然是个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家伙。苏小撇了撇嘴,轻皱了几下眉,有些厌烦的对萧腾说“我有没有真才实学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可笑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蹲在枯井里,只看到巴掌大的天!却笑别人眼中天空的无垠!” “听着,我吟的下阕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苏小假装断断续续的读出来,就像是现场所做一样。苏小的心里有些羞赧,毕竟自己是剽窃古人的诗句,可一想到自己这也算是弘扬华夏文化,就心安了不少。 “你…….有没有才学,一阕词说明不了什么。你可敢接我一对?彩蝶入龙图阁无意翻书”萧腾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待苏小回应,竟直接出了一个上联。 苏小有些恼怒,这萧腾是嘲笑自己不识字呀!她瞥了萧腾一眼,嘴角轻佻说道“白虾进洗墨池焉能泼墨?”你嘲笑我不识字,我就笑你不会写字。 “你…….唯有女子与小人难供养” “我……若剩男子与大夫世难存”苏小心里暗笑,要是世上只剩下男人估计也就灭绝了。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萧腾脸色青紫,拍了拍手中的扇骨稍一沉吟说道。 “呵呵,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苏小笑了笑,这是自己前世老祖宗们玩剩下的,这家伙还敢卖弄。 “哇哇!姐姐真是神人,不但医术高,还什么都会,你要是个男人就好了,小莲一定嫁给你!你比那个绣花枕头强多了”小莲见苏小占了上风很是兴奋。 “你…….”萧腾有些下不来台,脸上青筋暴露的看着苏小,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怎么,不服气?文的不行要和我这弱女子上演全武行?”苏小鄙视的看着萧腾。 “萧兄,你看我们还要去‘云麓书院’报到,在不赶去驿站就没有通行的马车了”一旁的胖子,拉着萧腾离开了。 “这位小姐,好才情,小生农家乐,希望下次可以与小姐把酒吟诗,此次还有要事,后会有期!”说完那“女子”也转身离去了。 “呵呵,真逗!农家乐…….这名好”苏小哑然失笑。“等等,小莲呀!刚才那女子是不是自称小生了”苏小看向小莲问道。 “是呀!……怎么了?”小莲疑惑的眨着眼睛看着苏小,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 第三十二章 恼人的科学 “可她穿的可是女装呀!”苏小没想到在炎黄大陆也有伪娘的存在,想到刚才那人还算俊俏的脸,手掐兰花指执扇的手,苏小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浑身的汗毛孔都立了起来。 “农家乐?农是皇姓,‘拓土封疆,保家卫国’既然名中有家,应该是当世的皇子,大皇子叫‘农家策’、二皇子叫‘农家费’、三皇子好像就叫‘农家乐’只不过神秘得紧…..”小莲摸着下巴,皱着眉自已自语的说着。 “呵呵!……”苏小笑着捂住了自己的嘴,心道这老皇帝真是他们的亲爹吗?这名字一个是‘茅房’,一个是‘大粪’,老三这个伪娘估计最讨喜了,起了个‘饭馆’的名。 不知道那个还算是励精图治的老皇帝听到苏小的话,会不会吐血而亡。毕竟他当时执行的是“重农”的政策,他认为农业要发展要有好政策,所以大皇子就叫“农家策”,第二他认为光有好政策还不行,还要降低税费,老二就悲催的叫“农家费”了。老三就好解释了,有了前两样人民就乐了,所以就叫“农家乐”了。 苏小不禁想起前世大学时,一个搞笑的画面。当时‘社会主义经济学’的讲师公布成绩,“杨伟,你社经不及格!下次要努力了,估计是你答题的速度太慢了,很多都没写完。下次做社经时写的快一些”。记得自己当时都笑抽了,‘阳*痿射*精不及格是正常的,这讲师居然还落井下石,预祝他早*泄,偶的那个天呀!这叫杨伟同学还怎么活?’哎!都是名字惹的祸呀! “姐姐,你笑什么?农家乐很好笑吗?穿裙子也没什么呀!很多小男孩都穿裙子的”小莲眨着大眼睛一脸迷惑的看着苏小说道。 “呵呵,没什么的,姐姐今天嘴抽筋,不是在笑”苏小随意编了个理由糊弄一下小莲,她不想让这些不健康的东西,玷污小家伙的脑袋。 “哥哥,你那疯婆娘怎么在这?哇!哥哥,你说要聚首的人不会就是她吧!”一个身穿淡绿色纱裙的少女拉着方凌云,指着苏小惊呼道。 苏小正在疲于应付小莲无休止的追问,猛地听到身后的说话声回身看了过去。只见方凌云拉着一个明眸皓齿、长相精致、像瓷娃娃一样的少女,站在自己几步远的地方。 方凌云拉着少女的手,上前几步说道“等急了吧!你知道的你们女孩子出门就要画来画去的,这小丫头听说要游湖,足足侍候了自己的脸几柱香的时间!” “哥哥!你不是要和这疯婆子和离了吗?怎么还勾勾搭搭的,是不是她缠着你不放?”少女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怒视着苏小说道。 “住口,你个女孩子满嘴的混账之词,女德你都学到那去了?再这么满口胡言的话,你就自己回家去吧!”方凌云有些恼怒的训斥着方媚儿,可又很怜惜和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几年来,只有这个娇蛮妹妹还把自己当人看。 苏小并不在意,刚要说话,身边的小莲听见有人侮辱自己的姐姐,神情不悦的瞪着方媚儿说“哪来的大绵羊,一点礼貌都没有,说了半天连句人话都没有”。 “你说谁是大绵羊?你这个小狐狸”方媚儿不甘示弱的走到小莲面前,两个女孩就这么面对面的顶起牛来。 “你不是绵羊,怎么人家的头发是直的,你的却这么多卷?还有我不是狐狸,我是美少女,记住了好吧!”小莲抓了一把方媚儿的小卷发抖动着说。 “你不是狐狸?那你的下巴怎么这么尖?用把锤子都可以砸到墙里了,而且还一脸的媚色,哼!长大……”方媚儿觉得下面的话不好听,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方凌云看向苏小苦笑了几声,苏小也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两人不约而同的走到两个女孩身前,一个拉走了小莲,一个拽走了方媚儿。 苏小两人同时教育加威胁起两个女孩来,表示要是她们再闹就送她们回家。现在她们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和好、要么回家。 方媚儿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无精打采的向小莲走了过去。小莲也是看着苏小,见她没有半分心软,也只好蔫巴巴的向方媚儿靠近。然后肩并肩的走向了一旁的喜鹊雕像下面‘议和’去了。 “喂!小绵羊你看苏小姐姐和你哥哥,要是咱们再闹的话,估计会把我们送回去的,我不要回家,那太闷了,你呢?”小莲看向方媚儿说。 “嗯,小狐狸,我也不要回家,都没人和我玩,要不咱们和好吧?”方媚儿也不想回家应和着说道。 “嗯,我比你高就是你姐姐了,姐姐应该让着妹妹…….”小莲挺了挺胸,伸手比了下两个人的个子说道。 “哼!你胡说,妈妈说女孩子发育的好才是成熟的表现,你看”方媚儿有些鄙视的看了一眼小莲,手还比了个枣子的形状。 “你……..我三岁时就会爬树”小莲骄傲地说。 “呵呵,我五岁就会游泳!”方媚儿不甘示弱的说。 “我六岁时就在饭锅里放巴豆……..” “我六岁时…….” “我前几天要自杀,我还要跳井呢!你敢吗?”小莲有些不想认输,想到自己前几天的事情,估计方媚儿一定不敢做,于是脱口就说了出来。 “我…….好吧!算你狠,我叫你狐狸姐姐好了吧!”方媚儿咬了咬牙说道。她心里知道自杀的事自己是做不出来的。 “呵呵…..”小莲志得圆满的奸笑了几声,虽然她觉得自己赢得有些不光彩,毕竟自己要不是得了“石女”的毛病,打死自己也不会自杀的。可小莲觉得事情是真实的,只要赢了就好,毕竟自己没有骗人不是? 小莲拉起方媚儿的手,掐了掐她有些‘婴儿肥’的脸蛋说“走,咱们去找苏小姐姐和你哥哥去,走吧!小绵羊妹妹。” 看着两个手拉手走过来的女孩,苏小无语的服了一下额头,心道,萌萌小萝莉的世界果然不是自己这个,都快要成“斗战胜佛”的老女人可以理解的了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 还是说自己两世的年龄会叠加?不能吧!苏小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依然光滑,心里舒了口气!还好没有变成妖怪! 苏小看向方凌云,见他也在摇头苦笑。心下也就释然了,看来自己和同龄人还是没什么区别的。 四个人苏小、方凌云在前,肩并肩的走着。小莲和方媚儿拉着手走在后面,倒也和谐的很。几个人随着川流的人群向热闹的坊市区走去。 到了坊市区,苏小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前世的高学历是那么坑爹!她有些痛恨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哇!姐姐,你快看是胸口碎大石的表演呀!”小莲兴奋地跳着脚观看着。 “哥哥,你看他居然在身体上放了钉板,这就是气功吗?哥哥,他是武林高手吗?大侠……..”方媚儿也饶有兴致的看着。 苏小看了一眼方凌云,发现他也在兴致勃勃的观看着。苏小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道这么大的人还这么幼稚!真是的,难道就不知道这是利用的压力与压强的原理吗?打击的点就那么一点,石头却那么大,力量被石头分散了,传到身体上估计就和蚊子咬没区别了吧! 至于那钉板,嘿嘿!钉子那么密,有种你用一根钉子砸呀!苏小感到很无趣,无聊的伸了个懒腰,用手拍了拍嘴唇打了个哈欠! 表演终于在苏小无聊中结束了,方凌云几人依然兴趣不减的来到下一个摊位,只见摊位的摊主是一个胡人男子,手里拿着三个钢圈,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展示手中的并没有缝隙,小莲和方媚儿有些好奇的接过钢圈,左摇右晃的又磕了磕,没有发现钢圈是不完整的。随手把钢圈递还给摊主。 只见那摊主高高的抛出一个钢圈,然后用手中的钢圈接住,只听到“叮”的一声,两个钢圈就连在了一起,摊主用手转动了一下,钢圈摩擦发出“刺棱棱”的声响,摊主用手指轻轻地一点其中的一个圈,那圈应声飞出,不见丝毫停滞。 “好!…….” “神了!估计这个胡人是修仙的吧!一定是…….” 小莲和方媚儿看的是如醉如痴,更可恨的是方凌云居然打赏了一两银子! “真是笨蛋!…..”苏小有些无语的看着方凌云。心道难道你这么大个人还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吗?难道你就看不出他手里的环是有缺口的吗?他只不过是手快而已,给人看的永远是哪个唯一没有缺口的环。有种你就用现场打造的实心钢圈! 苏小有些无精打采的跟着方凌云几人继续观看着表演。她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来,知道只是这些,她还不如在床上修炼一会《神农本草诀》呢! “姐姐,你看他会捉鬼,一张白纸只要念了咒语,放在水中,就有一道血色人影”小莲疑惑不解但又虔信的说。 “哼哼!”苏小心里暗道不过是骗人的鬼把戏,做过化学实验的都知道,他只不过是事先在纸上用无色酚酞画了个人影,那水也不是清水,估计是碱水。这个家伙利用的不过是无色酚酞遇碱变红的化学原理。有种你用清水和白纸,要是出了影子我就把它吃了! “苏小呀!你看是上刀山的表演…….”方凌云惊诧的说。苏小的脸都快成苦瓜了,心道这个是利用的物理原理。不信你上去踩他脚丫一脚,估计也会一刀两断的! “姐姐,你看那人在嘴里喷火…….”小莲拍着巴掌兴高采烈而说。 “呵呵!这个是化学原理,他喷的是低温火,不伤人的…….有种你叫他灌满一肚子汽油,再玩喷火呀!” “这个是物理原理…….” 苏小都要崩溃了,她第一次感到学科学居然是一件如此恨人的事!“下次再叫我看到什么,《普及科学,破除愚昧》的标语,我一定把它划个稀巴烂”苏小狠狠的想着。看着方凌云几人如醉如痴的神色。她第一次感到愚昧其实是很幸福的。毕竟愚昧比无聊更有趣。 “姐姐,快看那有耍猴的,真好玩!”小莲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拉着方媚儿飞快的跑了过去。 苏小难得的提起了兴趣,她自小就爱看马戏,百看不厌。她也像个孩子似的充满了兴奋地跑到了这个马戏团的帐篷边,买了四张票就拉着几个人进了帐篷。苏小心道这些动物表演比那些装神弄鬼的骗人把戏强多了。 第三十三章 卖身为婢? 几人观看了良久,直到人家马戏团的清场才意犹未尽的出了帐篷。这时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苏渠两边的堤岸上五颜六色的彩灯已经高高挂起,倒也把气氛渲染的喜庆的紧!四面八方的人流渐渐地汇聚到渠岸上,摩肩接踵的好不拥挤热闹! “咕噜…..”小莲的肚皮发出了一声怪叫,众人这才想起来今天自晌午来时还没有用过餐,想到一会还要去船上观礼,几人随意的买了些解饿的小吃,边吃边走的来到了渠边的画舫前,排着队等着入场。 “哇!!今年郡守衙门大出血,越过龙门的奖励竟然有纹银两千两!” “真的呀!!看那边的榜文上写的真真的,不知道哪个才子可以名利双收” “哎,咱是没那个才气……..”。 苏小听到路人的议论有些意动,心里盘算道“两千两纹银不算是小数目了,自己一天的花销满打满算的也就是几两银子,云田郡城稍偏远的地段,百十两银子就可以买到一处不错的宅子,再雇一个像刘小儿一样乖巧的侍女,一月也不过一两银子而已,哇哇!自己要是得到这些银子,不是可以过上‘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了吗?”。看着远处的榜文,想到以后纨绔慵懒的生活,苏小不禁嘿嘿的傻笑起来。 方凌云听到身旁苏小发出的傻笑声,侧头看了过去,只见苏小目光呆滞,嘴角唇间一丝淡淡的银痕飘落下来。方凌云感到有些脸红,偷眼看了看周围的路人,见人们都在热议着悬赏的榜文,没有人注意到失态的苏小。 方凌云连忙在怀里掏出一块方巾,轻轻地拭去苏小嘴角唇间口水的痕迹。倒也温柔得紧! 方凌云顺着苏小呆滞的视线望了过去,发现吸引苏小的竟然是那张榜文。心道苏小好端端的莫不是又发起疯颠来,也想去越那龙门?可就凭她苏小……算了,总之都是些舞文弄墨的关卡,不会出什么危险的,既然她想去就去吧! 方凌云稍犹豫了一下,拍了拍苏小的肩膀唤醒了苏小说“怎么?对那个跃龙门感兴趣?”说完又用方巾擦了下苏小的嘴角。 苏小被方凌云的动作搞得一愣,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嘴。感觉嘴角还有微湿的感觉,心下明白一定是自己刚刚幻想的太投入了,以至于流出了口水。想到这苏小的脸瞬间就红了,有些感激的对方凌云笑了笑。 苏小有些尴尬的揉了揉脸,对方凌云点了点头说“呵呵,是呀!我想要那两千两纹银!至于什么名气倒是无所谓的事情。” “银子?…….”方凌云喃喃的说了一句。心道是了,苏小现在毕竟还是无家可归的,赵姨娘又被禁了足,估计也接济不了她什么”又看了看身前和方媚儿拉着手窃窃私语的小莲,想来一定是苏小现在借住在小莲的家里。看着苏小这么迫切地想要那些赏银,估计借住也不是长久的办法。 “你现在住在哪里?”方凌云看向苏小问道。 “听音小筑…….”苏小看见方凌云皱起的眉头,猛然间想起方凌云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住在“听音小筑”的事。上次自己这么说时他还认为自己是无谓的虚荣作祟,是在为了面子吹牛。 苏小想到上次方凌云看向自己那怪怪的眼神,叹了口气说“我住在小莲家里,呵呵!我把自己卖了,换了些银钱。要不我上次怎么有钱请你吃饭?刚刚又怎么有钱买马戏的票呢?”,苏小看着拧眉苦脸的方凌云,纯心逗弄他一下,调侃的说道。 听到苏小的话方凌云怔住了,没想到苏小居然凄惨到卖身为婢的地步。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花苏小卖身的钱,而且苏小居然甘之若饴用那些钱给自己用。再看看自己呢?为她做过什么?好像记忆里自己对苏小除了嫌弃之外,剩下的还是嫌弃! 方凌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是苏小做的。想到几日前自己衣服上的那道蜈蚣状的“缝痕”,那是苏小一针一线用心缝的!再想到之前那些可口的饭菜,那是苏小做的。想到这些,方凌云的心越发的不好受。泪水竟有些不受控制的悄悄浸湿了眼眶。 方凌云摸了摸身上的钱袋,很想掏出一些钱来给苏小,让她去赎身。可想到苏小似乎在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现在的困境,应该是极强的虚荣心与自尊心在作祟吧。包括之前总是说自己住在“听音小筑”,还有什么我有钱可以请乔乔她们去“潇湘馆”之类的说辞。 方凌云犹豫了,对于一个脑子不是很灵光,而又自尊心极强的苏小来说,自己要是直接给她银两,会不会刺伤她微薄的自尊心呢?毕竟,一个高高在上的苏府小姐,现在剩下的就只有这点自尊心了!难道自己还要狠心的去戳破她吗? 方凌云想到小莲对苏小的维护,没来由的突然觉得这个刁蛮的少女,竟然变得如此可爱起来。看到苏小和小莲的关系,方凌云的心定下来不少。想来她们主仆处的还算是不错吧!一时间苏小还不至于受什么委屈,赎身的问题慢慢在想一个两全的办法。方凌云没来由的竟然期盼起,苏小真的可以获得那些赏银来,虽然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小看着方凌云有些微红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有心想要解释明白,可她知道自己说的那些方凌云是不会相信的。难道自己要告诉方凌云自己的钱是医病救人赚来的,自己住在“听音小筑”是因为自己打败山贼救了梅兰。苏小估计方凌云听到这些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再送回医所关在笼子里吧! 苏小有些尴尬心道,这真是没天理了,说真话时被鄙视,说假话却感动的要死!哎!这叫我情何以堪呢? 苏小躲开方凌云来到小莲面前告诉她自己要去闯关,让她跟着方凌云先去贵宾席等自己。想了想又不是很放心,只好又嘱咐方凌云照顾好小莲,不要叫她乱跑,要是走丢了自己没法和他父亲交代。 小莲对那死板的考核方式并不感兴趣,她更喜欢看仪式前伶人们的歌舞表演,所以也乖巧的没有纠缠苏小的意思。 方凌云本来是要跟着苏小的,可听到苏小的话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毕竟苏小现在是人家的“奴婢”,要是把小主子丢了,想来也不好交代,搞不好还要吃官司的!方凌云只好硬着头皮领着两个小魔女进了会场。 苏小独自来到跃龙门的入口,看见入口处已经排起了长龙。苏小心道“看来不论是在哪里,金钱的魔力丝毫都没有一点的减弱”。苏小站在了队伍的尾端,随着人龙一点一点的向入口靠了过去。 这排队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才轮到已经等得心浮气躁的苏小。苏小来到入口前,看见门前站了几个公差穿着的人在哪里维持着秩序,紧邻门前放着一张长条桌,桌子后面并排坐着三个师爷模样的人,提着笔记录着每个参加者的信息。 苏小来到长条桌前,那师爷头都没抬的说“姓甚名谁?家籍何处?年方几何?” 苏小挑了挑眉犹豫了一下,想到如果报自己的本名,估计会有些惊世骇俗的,毕竟云田郡城就这么大,苏小的“疯名”知道的还是不少的。苏小想了想说“姓方名凌云,家籍云田郡,年方双十” “可有功名?可曾应过乡试?”师爷又询问道。 “不曾考取功名,小女子也不知道考试的试院的门是铁的还是铜的”苏小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 “双十佳人,可否婚嫁?不知在下是否…….”那师爷又询问道。 苏小翻了一下白眼,看了这个长相还算端庄周正的中年师爷一眼。回答道“已有夫婿,大叔这年龄还如此浅薄,也不怕被人笑话”。 那师爷老脸一红,连忙解释道“我是为我那侄儿问的,夫人不要误会。在下也是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那些轻佻有辱斯文的事还是做不出来的。” “夫人请交纳纹银五两,这是你的号牌”说完那师爷递过来一块竹制的小方牌子,上面写着“一千三百”几个数字。 苏小交了银子,接过竹牌,心里计算了一下,心道这方浩天倒是个赚钱的好手,这次的奖励是纹银两千两,依照自己手中的第一千三百号来计算,收入是四千五百两。这个便宜叔叔做官不经商倒是有些屈才了。 第三十四章 跃龙门之开始 苏小心里嘀咕着迈步走进了“跃龙门”举办的那艘大画舫。进了画舫内部,只见这画舫的内部是宽阔无比,大约有一两千个平米大小,这千多人被分散在三层,每层几百人倒也不显拥挤。 正在苏小四下观望时,刚刚负责登记的那个师爷分开人群,走到人前轻咳了一声朗声说道“大家静一下啊!现在我代表云田郡守府,代表云田郡守孙浩天孙大人,代表天山…….” “什么呀!你说话能不能捞些干的说?耽误大家时间,你是不是连你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要感谢个遍?”一个手摇折扇的年青公子神色不耐的说。 “是呀!我们来是‘跃龙门’的不是听你废话的……” “就是,…….”人们见有人带头,纷纷起起哄来,这层的画舫变得喧闹起来。 苏小掩着嘴轻笑了一声,心道这的人忍耐力可真差,回想前世时无论是什么会议,不都是要把“mtv、这个tv、那个tv、最后还有铁岭tv感谢个遍?”一小时的会议,五十分钟感谢,十分钟正题就是很不错了。还记得大学时一次研讨会,介绍专家、介绍赞助商、介绍与会领导,最后的正题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散会”。 那师爷面带愠色正要出言训斥,待看清带头起哄的男子样貌后,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师爷尴尬的捋了捋自己的三撇胡子,整了整神色说道“呵呵!没想到名满天山郡的侯公子也来凑这个热闹,看来这次折桂的非公子莫属了!” 听到师爷恭维马屁之言,侯公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那师爷见自己马屁拍的马腿上,只好尴尬的回到正题介绍起“跃龙门”的规则来。 听完师爷的介绍,苏小大体上明白了“跃龙门”的规则。“跃龙门”分为六关,分别是“琴、棋、书、画、诗、术”,设有评判六人都是云田郡知名的饱学之士。六关中除了琴与棋,其余的都由六人出题。每关六人手中均有一颗红豆,每关比赛结束时六人会把手中的红豆投入参加者号房外的竹筒里。六关结束哪人得的红豆最多,就是“跃龙门”的胜出者。不但可以得到纹银两千两的奖励,还可以得到去“云麓书院”就读的机会。 苏小心理合计了一下,这琴关自己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前世时苏小的妈妈就是一家大茶楼的琴师,自小耳濡目染的苏小,琴艺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这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苏小大学是学医的,为了练就手的稳定性,咬牙学了几年。现在,在苏小心中问题最大的是棋和书。 “哎!看来想要那些银子也不是简单的事!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苏小暗叹了一声,拿着自己的号牌来到了对应的号房里。苏小看了一下这号房,发现只是用茅草帘临时隔断而成的,大约一个平米大小。里面只有一张条案,和一个墩子。 苏小坐在墩子上,才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自己没有琴。苏小苦笑了一声,心道“自己这真是上阵的士兵不带枪,完全是作死的节奏!看来自己最拿手的……”。苏小有些郁闷的狠狠揉了几下脸。看来自己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两千两就这么在自己眼前飞走了,而且同时还拐走了自己的五两银子。 正在苏小郁闷时,门口的草帘被轻轻挑开一个缝隙,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闪身进了苏小的号房。 那小厮进来后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这位小姐,您是不是需要琴?我们郡守大人早就考虑到,您这种临时起意的参加者,可能事先没有准备好参加“跃龙门”需要的物品。所以郡守大人急人之所急,特设了出租业务,租琴五两银子,文房四宝五两银子,弈棋用具五两银子。当然赛后收回,损坏十倍赔偿!请问小姐需要吗?” 苏小白了这小厮一眼,真想抽他一嘴巴!这还用问吗?没见自己是空手来的吗?为了不叫自己之前的五两银子打了水漂,苏小咬牙又拿出十五两银子,租齐了“跃龙门”需要的物品。 苏小心里现在是恨透了自己这个做郡守的便宜叔叔了,她真搞不懂一个做官的人,怎么奸诈计较起来,比那些奸狡的商人还要黑心。他倒打得好盘算!居然懂得循环往复、废物利用。这次用完明年接着出租。 “哼!要是姑奶奶的二十两银子打了水漂!孙叔叔你就等着和方芸乔一样吧!”苏小心里发狠的想到。 “阿嚏!…….”坐在贵宾席的方浩天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后背凉飕飕的直冒风。方浩天揉了揉自己的鼻头,心道自己可能昨日着了凉,被风寒侵体。改日见到自己那神医侄女一定讨几付滋补健体的方子,好好地进补一下才好。 那青衣小厮手脚倒也麻利,不多时就抱着一张古琴,手里提着一个布袋走了进来。恭敬的施了一礼说“小姐,你租用的东西已经给您备齐了!不知可否还有什么别的吩咐?例如您需要焚香吗?香炉出租纹银五两,上等的檀香纹银十两……”。 苏小神色不悦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需要了。可那小厮还不死心眼珠一转,又开口说道“小姐您可需要侍妾……不对,你瞧我这张嘴!是小姐可需要男宠?按摩五两,出闺十两……”。边说着,那小厮还轻轻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此时正在摆放文房四宝的苏小,听到小厮的话,手不由得一抖。她神色阴冷的上下打量起这个青衣小厮来。 那小厮见苏小打量自己连忙开口说道“小姐,您不要误会!在下虽然身份地位低下,可也是清白人家出身,小姐还是看这画册,挑选中意的…….”小厮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册画册递到苏小面前。 苏小气极反笑“咯咯”的笑了几声,抓起条案上的砚台,向小厮撇了过去,苏小怕砸伤他倒也没用什么力气。 那小厮倒也灵活,伸手接过苏小掷过来的砚台,恭敬的又放回苏小身前的条案上说道“小姐您莫要生气!气大伤身,对您身体不好不是?话又说回来了,您要是砸坏了这方砚台,您不是还得照价十倍赔偿。伤身又赔钱的营生,想来依照小姐这么聪慧…….”那小厮见苏小不喜男宠的话题,边说边把条案上的画册拿了回来,放入了怀中。躬身行了一礼,缓缓地退出了苏小的号房。 苏小见那小厮离去,把斜靠在条案旁的古琴拿了起来,放在条岸上。古琴是苏小前世时“伏羲琴”的样式,桐木做的琴体打磨的还算光滑,马尾拧成的琴弦倒也弹性适中。苏小伸手拨弄了几下琴弦,声音倒也清越。琴在送来之前明显是调过的,音调还算准确。 第三十五章 跃龙门之琴篇 “咣…..”随着一声低沉的??羟孟欤?招≈?勒獯巍霸玖?拧鼻?司呵偎闶抢??酸∧弧u馇?司呵俟嬖蚝苁羌虻ィ?簿褪谴蠹乙黄鸬?啵??芤揽孔约烘凳旄呙鞯那僖眨??移渌?说慕谧啵?瓜猿鲎约旱那偾??退闶腔袷ぁ?p>  苏小挽了挽宽大的袍袖,纤纤修长的十指轻抚琴弦,苏小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世界。院中桂花树下,自己慈祥的妈妈轻握着自己稚嫩的小手,生涩的拨弄着琴弦。妈妈总是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纠正自己错误的手型,樱唇轻启柔声的哼着琴曲的曲调。其实那时苏小是故意弹奏错误的,她只是留恋妈妈身上的味道,想要听一听妈妈柔美的声音而已! 此时画舫里是琴音四起,纷乱而又嘈杂。苏小端坐在那里,并未即时开始弹奏,她只是轻轻闭上了双眼,脸上泛起难以名状的悲切思念之情。 此时的苏小精神陷入了一片空明之中,《神农本草诀》的精气自主的运转起来,融入苏小手上的“伏羲琴”之中,苏小的手指不自觉得与琴弦共鸣起来。手指随着精气跃动,仿佛产生了自主意识一样,行云流水一般拂动起琴弦来。 “铮……”随着一声清脆悦耳、婉转悠扬的琴声响起,苏小脸上的思念悲切之情浓郁到了顶峰,仿佛随时都会在脸上滴落下来。 苏小的琴音在《神农本草诀》精气的带动下,如鸣声脆、凄然悲切的在画舫里响起。无声无息的侵袭着每一个听到它的人,此时无论你是否通晓乐理,无论你出身地位高低。心中均不由自主的感到一丝慈爱、一份思念、一番挂肚牵肠的不舍、一份报答不及的懊恼与悔恨! 音乐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可以无声无息的勾起你心底最纯粹的情感,唤醒你心中最真挚的感情!随着苏小弹奏的渐次深入,评判席上的一位当世著名琴师,此刻听到这泛着融融母爱与淡淡悲切伤情的曲子。面露神往、怀念、追忆、懊悔之色,连声叹息,一行浑浊的老泪悄然滑下脸颊而不自知。 坐在他身边的一位当代诗人,和着苏小弹奏的琴曲,仿佛回到了自己进京赶考之时,由于家境贫寒,老母亲在灯下熬夜缝补着自己过冬的棉衣。只因她听说京城寒冷而忽略了此时的季节。母亲当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衣服的针脚做得比平日里细密了不少。也许她的心也想随着这棉线一起跟儿子行至海角天边吧!遥想当时自己许下诺言,他日金榜得中,一定回来接母亲。可现在呢?…….乌鸦尚且知道反哺,羊羔为报母恩跪乳……孩儿忘本了! 这词人和着苏小的琴曲,嘴唇轻轻蠕动,喃喃的自言自语的念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词人扬天长叹一声是抱头痛哭,他猛地跪倒在地大声地说“母亲,你可安好!孩儿已有五年未进家门,不知您是否还记挂孩儿?孩儿不孝,叫纸醉金迷、虚妄显达、的生活迷了眼睛!母亲,孩儿想你,母亲,您在家等我……”说完,这名做评判的词人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留下,急匆匆的离开了会场。估计是赶回去见自己的母亲去了。 苏小这一曲,几乎让所有的人是潸然泪下!几乎让所有的人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一些贩夫走卒,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收拾了摊位,买了一些时兴的物什,收摊回家探望老母去了。一些母亲就在身边的,忙双手搀扶母亲,孺慕之情溢于言表。 一曲《慈母吟》终了,苏小并没有停下手指,继续律动着琴弦。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母亲临终时脸上那,未给女儿梳妆净面、未给女儿亲手披上嫁衣、亲手蒙上盖头的遗憾与不甘之情。再想想自己两世孤单、形单影只、孑然一身的无依与孤苦。苏小曲风一转,一首幽怨,感伤的《葬花吟》随着苏小律动的手指,轻轻飘洒到画舫的角角落落。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谁人怜!……..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这曲子悲伤哀婉却又唯美高雅!苏小此时仿佛化作了那红楼之中的黛玉,顾影自怜,哀花之凋零,还不如说是哀叹自己的孤苦无依!今日花之有幸由我来葬!来日我之无幸、谁人葬我? 真是一曲红楼黛玉《葬花吟》,天下何人不伤魂! 琴音婉转如歌似泣,那曾经的姹紫嫣红、妖娆妩媚、红瘦绿肥、柔情百转,悄悄地流进人们的心田,慢慢生根、成长、直至香消玉殒,化作那一捧黄泥。有股幽怨的思绪萦绕心间,久久难绝! 评判席上的那位当世著名琴师,双眼泪光闪动。轻叹一声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自古传说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今吾有幸得见,幸哉!甚哉!”。 贵宾席上一女子,不知是哪户大家族的,竟然泣不成声,幽怨的道“我们女子真是可怜!天生就是家族联姻的工具,何来幸福?待红颜老去……..” “是呀!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美的琴声……” “枉我还自称深通音律,今日有幸闻听此曲,才得知自己是夜郎自大…….今日小生甘拜下风,也无颜再越什么龙门了!”说完,一个男子走出自己的号房,对着琴音传来的方向深施一礼,接着转身离去。 苏小此时完全不知道外面已经是千琴静音,只剩下她在独奏了!她此时心绪波动,想到黛玉之不幸始于宝玉!宝玉性子太过绵软多情,优柔寡断。这不仅令她想起了方凌云,两个人性格何其相似?同样的是做事畏首畏尾!瞻前顾后。自古美女爱英雄,什么是英雄?苏小心里认为性格刚毅、杀伐果断、拿得起放得下的才叫英雄。想到方凌云的遭遇,苏小突然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 苏小琴音陡转,一丝杀伐之音陡然奏出。把人们的心绪又带入到了千军万马、纵横驰骋的沙场。一股透露着鲜血味道的肃杀之气弥漫了整个画舫。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阙”一曲《满江红》弹得人们是热血澎湃,心中不禁升起一种好男儿就应该金戈铁马、好男儿何惧马革裹尸的豪气来。 苏小的心里即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伟丈夫、大英雄、建功立业,又希望她像方凌云一样绵绵柔情,长相厮守在自己身边。“哎!”苏小轻叹了一声,心道这就是女人的悲哀,知道是自己太贪心了。“世间怎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苏小停下手中的琴,感觉自己丹田里面的精气凝聚雄厚了不少。知道是这次意外的人琴和一造成的。苏小心里很是惊喜,又轻抚琴弦试了起来,可几次都无法再进入到那心灵空明的境界,不禁有些懊恼。 “咕噜……”几声物体滚动的声音传来,苏小停下抚琴的手抬头看了过去,发现自门外一根连接着条案的竹筒里,滚落出来几粒红豆。苏小数了数一共五颗,也就是有五个评判认可了自己的琴技。苏小现在还不知道五颗就已经是满分了,因为有一个评判已经被她的《慈母吟》给弹跑了。 “额!有可能是他妈妈喊他回家吃饭了吧!” 第三十六章 铅笔与鹅毛笔 方凌云坐在贵宾区的软椅上,有些魂不守舍的用手轻敲着手中的茶碗。目光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苏小,不知道此时的苏小正做些什么? 他突然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拦着她,自打这次把苏小从医所里接出来后,自己越来越遗忘苏小是个病人的事了!想到这些天来苏小的种种,方凌云嘴角轻扬,眉目里满是喜色!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恋上了现在的感觉。 他想起苏小的病是害怕受到刺激的,心里有些担忧苏小参加“跃龙门”要是受了什么刺激,再变回以前的样子。方凌云几次想站起身来去寻回苏小,可想到也许自己的不信任、不支持也会刺激到她之后,只好压下心中的冲动,焦躁的坐在椅子上等候苏小的归来。 *************分************割***********线********** 这一关“跃龙门”比的是书法和诗词,诗词对苏小来说倒是小菜一碟,随便的拿出几首华夏老祖宗的作品,估计就可以轻松加愉快的获胜了!可是这书法可就让苏小犯了难,她抓起条案上的毛笔,沾了些墨在纸上试着写了几个字之后,无奈的把手中的毛笔扔在了条案上。 看着纸上扭曲纠结得像是矢量图似的几个字,苏小自己被逗得也忍不住轻笑起来。她比划了一下那个“大”字,怎么看要是再加上个圆点的话,就和“wc”的女士标志差不多。而那个“小”要是中间的竖再粗一些,自己方便的时候一定不会推这道门。 苏小心道如果就这样交上去,不要说这个世界的老学究们,会不会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了。想来就是自己前世时的小学老班看到,也会学菩提老祖教训悟空一样,对自己说“苏小,记得以后不要跟别人提起,我是你的启蒙语文老师……..因为我丢不起这个人呀!切记!” 苏小有些恼怒的抓起条案上的毛笔,用手拨弄着笔杆下软软的笔毛。心道这软趴趴的怎么可能写出好字呢?不要说和钢笔一样硬了,就是和铅笔一样也好呀! “对呀!铅笔不就是碳棒吗?碳棒不就是木头烧的吗?木头、呵呵…….”苏小拍了一下前额,有些兴奋的笑了起来。她四下寻找起合适的木棒来,她摸了摸条案的腿,想了想没敢拆。心道自己那个小气、吝啬、加贪财的便宜叔叔,知道有人拆了他的桌子,一定会叫自己赔钱的!不划算。她又摸了摸帘子上的茅草,摇了摇头,这东西见火直接就成灰了! 苏小拔了拔茅草帘子,发现里面有些作为骨架的树枝。苏小抽出茅草帘上作为骨架的树枝、筷子粗细的灌木的枝条,看了看木质倒也兹密。 苏小拿开条岸上那盏纱灯外面的罩子,取出火镰点燃里面的蜡烛。苏小把自己刚刚拆下来的枝条,折成大约十四五厘米的小段,小心的放在烛火下炙烤起来。不一会苏小面前的条岸上,就多了十几根乌黑的碳条。 苏小小心的拿起条案上的碳条,在条案的边缘处研磨起来。不多时十几根碳条的一端就都被苏小磨得尖锐起来。苏小满意的拿着这些“铅笔”,端坐在条案前,在纸上试着写起“蝇头小楷”来。 “可梦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正在苏小为自己的创意欣喜不已的时候,现实又一次残酷的打击了她。苏小很快发现自己做的“铅笔”,由于烧制时受火不是很均匀,所以书写时有的地方字迹很重,有的地方字迹很轻,看着断断续续的。而且这些碳条的韧性不够,很容易折断。 苏小有些无奈的趴在了条岸上,看来自己这一关要弃权了!苏小心里不禁诅咒起那个出了、把书法和诗词结合到一起的馊主意的人。害自己平白损失了诗词这个强项的得分。 正在苏小无计可施、颓废无奈的时候,苏小所在的号房舷窗外传来一阵“叽叽呱呱”的鸟鸣声,同时传来的还有“噼噼啪啪”的抖动翅膀的声音。 苏小好奇的趴到小小的舷窗上,向外面望了过去,看见几只水鸭子一样的禽类,正就着画舫上的灯光,在水面上嬉戏玩耍着,一会钻进水里叼出一条被灯光吸引来的鱼,一会拍打着翅膀跃起到画舫的栏杆上,抖落满身的水珠,玩的是不亦乐乎。 苏小看着那些水鸭子翅膀上的翎羽,眼睛一亮。心道钢笔的笔尖,不就是在鹅毛笔的基础上来的吗?眼前这些水鸭子的翎羽,不就是现成的鹅毛笔嘛!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爱笨小孩…….呵呵!” 想到做到,苏小在怀里取出几根银针,又解开裙带、把它撕成长条系在一起,估计大概可以够到那几只水鸭子了,苏小又在裙带的一端绑上了一截树枝,以增加它的重量,这样可以丢的远一些、也准确一些。 准备好了之后,苏小运转《神农本草诀》的精气,灌注到手中的银针上,眼睛瞄了瞄、看准水鸭子脖颈上脊柱的位置,把手中的银针射了过去。 “呱呱…..”随着几声叫声,那几只水鸭子纷纷跌落到画舫的甲板上。苏小运动精气把裙带抛出,缠绕住水鸭子的身体,慢慢的拖到自己的舷窗外。等把几只水鸭子都拖过来之后,苏小把它们翅尖的几根翎羽拔了下来,数了数大概有十一二根。苏小随后拔出水鸭子脖颈上的银针,不一会那几只水鸭子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慌乱的抖动翅膀飞走了。 苏小掏出一块碎银子,运动精气把它捏成一个薄片,用这薄片代替刀子把十几根翎羽上,都削出一个尖锐的角,苏小的鹅毛笔就做成了。 苏小用手中的鹅毛笔沾了一点墨汁,在纸上试着写了几个字。苏小满意的笑了笑,心道这鹅毛笔软硬适中,倒是趁手的紧。苏小拿起条案上的诗词题目看了一眼,见上面要求的是写三首男子冠礼后、就要承担卫国、卫民、卫家的责任。以这“三卫”为题作诗。 苏小想了想,提起鹅毛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写完之后,苏小又检查了一遍,感觉很是满意。 正在这时,苏小号房外的帘子一掀,之前的那个青衣小厮走了进来,收走了苏小递过来的纸张。 几十个学子模样的读书人,快速地浏览着手中的作品。大约两柱香的时间,三二十张作品经过初选被送到了几名评判的案头。几名评判浏览完之后,讨论起来。 “一千三百号写的蝇头小楷,字迹娟秀、小楷如群蚁排衙……..” “嗯!是不错,字迹如美女簪花、笔法秀逸、不可多得……..书这一环节当可折桂” “不错,……..” “一千三百号的这首《卫国之出塞》写的太绝了,你们听,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蚩马渡天山。是呀!蚩国欺人太甚,要是都有这卫国的豪情…….哎” “是呀!我朝自太祖开国,重文轻武成风,国势日落………” “这首《卫民之硕鼠》虽言语偏颇,可对于时政也是一针见血,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贪官污吏刮地三尺,民苦呀!……..” “这《卫家之家书》也不错,好一个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没提家园,意在家园…..好意境” “不知老几位心里可否有了人选?” “呵呵…….走走走,这还用问吗?一起‘投豆’去” “呵呵…….”几名评判朗声笑着一起走到苏小的号房外,在那根竹筒里投进手中的红豆。 苏小数着滚进来的红豆,心里想着自己在后面的三关,只要再赢下两关,那两千两纹银应该就差不多到手了。 第三十七章 珍珑棋局 苏小坐在绣墩上等待下一关的题目,闲来无事把玩起手中的红豆来。看着手中半红半黑、晶莹鲜艳的红豆,她怎么看也看不出它与“相思”有什么关系。想到传说中那闽越国、盼望夫婿归来的痴情女子,等不到戍边的夫婿竟泣血而死,身化红豆。 “哎!…..”苏小叹了一口气,竟有些羡慕起这女子来,毕竟她还有人可以牵肠挂肚,她还有只属于她的一份痴心与痴情。有时候有个人记挂、有个人可以思念、对于有些人来说,也是奢侈的。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苏小嘴唇微动,呢喃的念出这首诗来。看着手中红豆顶端黑亮如眼睛,闪闪发光透着灵性,心想也许这就是那女子精魄所化,遍寻天涯也要寻回夫婿的、痴情的眼睛吧!苏小心底祝福起那个痴情的女子来。 苏小拿起鹅毛笔、沾了一点墨,凝眉沉思了一下,提笔写道“村头定情古树下,痴妇望君霜染发。终日思君不见君,只余泪珠湿双颊。魂化千千相思子,漫布天涯凝望他。”苏小放下了笔,觉得后人叫红豆为“相思子”实在是有些残忍了。“相思,相思”终是无法在一起的,苏小觉得称此物为“望君归”更贴切些。 看着手中的“望君归”,苏小越来越觉得它黑色的部分是女人痴情的眼睛,而红色的部分是那痴女火热殷切的心。 正在苏小魂游天国的时候,苏小所在的号房的帘笼一挑,那个青衣小厮手里拿着一个纸卷,放在了苏小的案头,施了一礼后躬身退了出去。 苏小用手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脸颊,唤回了自己那不知道飘落到哪了的思绪。苏小伸手摊开纸卷,凝神看了过去,见是几张棋谱。苏小瞄了几眼,不觉是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呕……”苏小差点把先前吃的食物都给吐出来。 棋谱上密布着黑色的空心圆圈与实心的黑点,这密密麻麻的圈与点、对身患“密集恐惧症”的苏小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苏小的手不受控制的抓起条案上的毛笔,蘸足了墨汁,细心地把棋谱上的空心圆圈涂抹成实心的黑点。 其实苏小心里更想用手指、把那些空心的点一个个的都戳漏。可她强忍下了“密集恐惧症”带来的冲动,毕竟一会这些棋谱是要交上去的,苏小担心万一戳漏了会不会扣自己的“红豆”。 苏小看着被自己涂抹的黑乎乎一片的棋谱,心里总算是舒服多了。棋谱一共四张,当苏小把前面的三张都涂抹成黑棋“独霸天下”后,又拿起最后一张,提笔刚要落下,可她的手停顿了下来。 苏小把手中的毛笔扔在条案上,揉了揉眼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强自镇定的仔细观察起这张棋谱来。看来看去苏小总是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可是脑子有浑浊的很,就是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苏小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的祈祷着“各位不知道是哪的神仙姐姐们,快快显灵吧!让我想起来在哪见过它吧!我多金的梦想就靠它了!等等!……..多‘金’!金老先生、呵呵,我想起来了,这棋谱不就是《天龙八部》里的珍珑棋局吗?呵呵!” 苏小傻笑了起来,她现在有些感谢大学宿舍里的“眼镜”妹了,那妹子是个金庸迷,整天有事没事的在自己的床铺上,摆这个珍珑棋局,还时不时的威逼加利诱的、叫自己这个“密集恐惧症”的患者一起研究。在苏小不住的干呕声之后,最后只换来“眼镜”妹奖励的几包“蛋黄派”。还记得那妹子还说是看在自己陪她下棋、都下“怀孕”的份上,才给的营养补贴!想到这苏小笑了笑,有些怀念起那些时光、那些过往的人和事来。 苏小收回了思绪,取出几根银针,扎在自己的“人中穴、睛明穴、太阳穴”上。控制住自己想要涂鸦的欲望,脑海中回忆着“眼镜”妹教授的、破解珍珑棋局的攻略。苏小拿起条案上的鹅毛笔,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在棋谱上细心地标注起来。 不多时,苏小停下了手中的笔,也不管棋谱上的墨迹是不是干了,三下五除二的把几张棋谱卷了起来。她害怕一会那张“珍珑棋局”的棋谱,也惨遭自己的“毒手”,变成黑棋“一统天下”。 苏小大约等待了半柱香的时间,那青衣小厮进了号房,恭敬的接过苏小递过来的纸卷,施了一礼躬身退了出去。 由于苏小前几关光芒四射的成绩,这次苏小的棋谱直接被送到评判席上,省去了初审的步骤。 一个身穿半黑半白怪异袍服的老者,伸手接过小厮手中的纸卷,缓缓地打了开来。这老者向苏小的棋谱上看了一眼,不由得气的是两眼一黑,手不自觉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强压下喷薄的怒火说“真是人力有穷时,这一千三百号毕竟也不是神人,也不可能万事皆通,可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态度…….真是气煞老夫了!”说完把手中的棋谱递给了其他几位评委。 “哼!我建议取消此子‘跃龙门’的资格!恃才傲物要不得,杀杀他的锐气也是为他好!”那老者一生钻研棋艺,见苏小如此辱没自己心中的最爱,简直就和摘了他的心没有区别。 “这污七抹糟的是什么东西,哼!我附议齐老的建议” “这竖子可恼可恨,居然如此糟蹋祖宗的东西…….” “嘿嘿,齐老稍安勿躁,老几个稍安勿躁!你来看看这张‘珍珑棋局’的解法是否可行?”另一位评判手里分到的是、苏小解的“珍珑棋局”的棋谱。他看了半天没有看懂,就把棋谱递到棋艺最高的齐千劫眼前。 “哼!…….”齐千劫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半眯着眼睛,手不情愿地接过苏小的棋谱。齐千劫眼珠都没转的瞄了一眼苏小的棋谱,正要随手扔掉。可他的眼神却被苏小棋谱上的一子深深地吸引了。 “这…..这……此子落的位置不是要自杀吗?真是气煞老夫了!”齐千劫的胡须无风自动的抖动着。 “等等!这二三路自紧一气,黑棋就可以吃掉这的白棋16子,咦!这黑子看似占了便宜,可先前布局的‘老鼠偷油’与‘金鸡独立’就乱了…….”齐千劫自言自语,比手画脚的推演着棋局。 “哈哈!妙招…..妙招…..此白子一断,黑棋这八十目就是死棋……..‘倒脱靴’不攻自破!哈哈…..神来之笔……”齐千劫状如疯癫的狂笑着。 “呵呵!看来之前的三张棋谱对此子来说,是在侮辱她的棋艺了,怪不得被涂得一团黑,是了,是了。那等小儿戏耍之图,怎么能入了她的眼睛。呵呵……”齐千劫说道。 “齐公,不知这局获胜的是……..” “一千三百号,二十年无人可解的‘珍珑棋局’为此子所破,胜负怎会还有他人之份?”说完齐千劫快步走到苏小的号房外,在竹筒里投下自己手中的红豆后。躬身施了一礼,才缓缓的回到了评判席。 第三十八章 折桂 “跃龙门”画关,苏小用之前的碳条在纸上,素描勾勒了一副“杀生丸”少爷的漫画,“杀生丸”少爷是前世苏小的最爱,在她的心里“杀生丸”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极品男人的代表。冷酷的外表下掩藏的是一颗善良多情的心。 “这画人物传神入微、细节表达精确,可失在缺乏悠远的意境……..” “嗯!此子笔力还算精湛,看来也下过一番功夫。可惜此画过于平白、表达过于圆满、没有留白、倒少了一番引人咂玩的味道……..” “老几位老朽有一言,这画开创了一个新的画法,也许过于写实,可这勇气可嘉、敢于不师古、法古、勇于出新………老朽这一豆想来会投给此子” “嗯,李兄所言甚是……..” 在一片争论声中,苏小的“杀生丸”少爷为她赢取了两颗红豆。苏小数着手里的红豆很是满意,到目前为止苏晓已经赢取了十七颗红豆了,那两千两的银子已经稳稳的收入囊中。 “咣……..”的一声锣响。“跃龙门”的最后一关在苏小的期待中开始了,苏小接过青衣小厮递过来的纸卷,心想这个世界的“术”考的是什么?代数、几何、再难也不过就是微积分了吧!只要不是什么六爻八卦、乾坎艮震的,想来也难不倒我。 苏小缓缓地打开手里的纸卷,看了一下上面的题目。“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苏小是笑的前仰后合的,最后捂着肚皮趴在条案上直哼哼,心道这就是炎黄大陆的“术”,估计拿到21世纪的华夏,连小学的奥数题都不如。真是笑死人了。 苏小笑够了,平复了一下心情,认真的看起题目来,只见第一题的题目是“一日,学生问夫子年几何?夫子答:我若你时,你则三岁;你若我时,我已三十有九。问夫子学生年几何?” 苏小被这题目绕的有些晕,心道这是考校的“术”题,还是考较的古言水平呀!苏小想了想这题只不过是个二元一次方程而已,心里计较了一下,在纸卷上写下“夫子年二十有七,学生一十五岁”。 写完之后,苏小把这张纸卷放到一边,拿起第二章看了起来。苏小看得有些纳闷,只见纸卷上没什么“术”题,只是写了一首古诗。 巍巍古寺在山林,不知寺内几多僧? 三百六十四只碗,堪堪周详不引争。 三人共食一碗饭,四人同吃一碗羹。 借问世人明算者,算算寺内有几僧? 苏小凝眉沉思了一下,鲜红的嘴唇抿了抿,伸手拿过一张草纸写写画画起来,不一会苏小嘴角轻撇,抬手拍了自己额头一下,轻笑了一下。心道自己被这看似复杂的题目带沟里去了,这洋洋洒洒诗篇只不过是个一元方程而已!难度还不如上一题。苏小提笔写道“寺内共有僧人六百二十四名” 苏小翻开了最后一张纸卷,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各几何?” 这道题苏小真心犯了难,在草纸上写写画画了一大堆,“x、y、z”的设了一通的未知数,也没得出个什么结果。苏小站起身来,在狭小的号房里转着圈的踱了几步,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没个头绪。 苏小索性也不再纠结,前几关建立的优势已足够折桂,又何必计较什么大圆满呢?苏小来到号房的舷窗处,手扶着窗沿,向外面看了过去。只见此时的苏渠张灯结彩,各种花船、楼船都挂起了灯笼,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清澈的苏渠水反映着船上的灯火,星星点点的一眨一眨的或明或暗,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不是置身苏渠之上泛舟,而是游荡在璀璨的银河里,数着漫天的星星。 “远远地街灯亮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天上的明星现了,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此情此景让苏小不禁呢喃的念出了这首《天上的街市》来。苏小抬眼向星空望去,狭窄如玉带横空的银河,正如诗中所言其实也并不宽广,苏小也相信那划过银河两岸的流星,就是牛郎和织女手中提着的灯笼。 “嘎嘎!……”被苏小拔了毛、惊走的那几只水鸭子,不知什么时候又飞了回来。它们似乎已经忘却了刚刚的噩梦,在水中尽情地玩耍着,时而跃出水面仿佛“凌波微步”似的踏水而行。时而沉入水底,只露出两只蹼掌来回交错晃动,倒也有些美感。 “露脚藏头…….藏头露脚……是了!自己着了相了,不是所有的数学题都可以列出式子”苏小受到这些水鸭子的启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回到条案前。拿起鹅毛笔细心地计算起来。 “假如把兔子和鸡的脚都砍去一半,那么兔子就变成‘双脚兔’,也就是兔八哥了,鸡就变成‘独脚鸡’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走?那他们的脚的总数也要减半,就变成47只了,如果笼子里有一只兔子,那么脚就比头多1。现在有35个头,那么兔子就有47-35=12,”苏小嘴里碎碎的念叨着。她提笔在纸卷上写下“兔子有一十二只,鸡有二十三只”的答案。 这一关毫无县念的是苏小取得了完胜,当评判们的声音响彻画舫的每一个角落时,苏小的心还是小激动了一下,她现在总感觉自己代表的是祖国华夏,孤军奋战在这陌生的炎黄大陆。现在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了一次小小的胜利。这使她有种为华夏争了光、填了彩的感觉。 “跃龙门”到现在就算是结束了,苏小迈步离开这狭小的号房,走到这层画舫的大厅里,这时其他的参加者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聚集在大厅里,三三两两的凑成一团,小声的议论着。 “张兄,不知这一千三百号是何许人也?除了画技之外是关关夺魁!真是羡煞人也!” “是了,真是少年才俊,不知可否结识一下” “呵呵!想来此人才高八斗,一定出自‘云麓书院’,那名额对他无用,不知此人是否可以交易给我,我已经连续考了三年…….” “三年?我已经考了五年了,要是此人肯交易,那么我不惜重金也要购得此名额”一名学子模样的少年,脸上青筋暴露信誓旦旦地说。 苏小听着这些话,眼珠狡黠地转了转,用手托着下巴心里合计道“什么‘云麓学院’的名额,对自己一点用处也没有,看着他们如此看重,不如交易给他们换成白花花的银子来的实惠!” 苏小想到这,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喊了起来“喂!……南来的、北往的、中过秀才、上过榜的、不管你是种田的、还是经商的、拔过土豆、练过市场的…….” “这女人有病吧!胡言乱语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一名参加者看了苏小一眼说道。 “呵呵!真是有辱斯文…..当自己是耍猴的,” “离她远点,不知道这位是‘文’的、还是‘武’的……” 苏小的脸有一些红,她记得前世时夜市上的生意人都是这么喊的。看着自己身前空出来的一个大圆圈,苏小有些无语。 心里暗骂了这位一句“真是小地方的,没见识!不知道做什么都要做‘全面复合型’的吗?‘比学赶帮超’懂吧?是的!就算是做疯子,也要做‘文武全才‘的!呸……你才是疯子,你们全家都用猴皮筋做弹弓,打人家玻璃!” 苏小正了正神色开口说道“大家静一静!听小女子一言,小女子刚刚不慎……不对,是有幸在一位兄台那里购得参赛号牌一枚,正是大家所言的第一千三百号,小女子本是要自己前去‘云麓书院‘的。可家中未婚的夫婿……..” “呀!真的是一千三百号…….” “我出三千两……” 苏小白了那人一眼说道“那位仁兄交易给小女子是可是纹银五千两,低于这个价格,小女子……你们懂的,是吧!” “就是,三千两也敢出来丢人,我出七千两” “我出一万两,你们这些土豹子…….” 苏小看着群情激奋的人群,有些后悔不如叫方凌云过来做个“托”,她想那样一定会卖到更高的价钱了吧!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在自己眼前溜走,苏小心里那叫个难受呀! “我出两万两,我一个族弟正好需要,我想大家会给侯某人这个面子,是吧!”那个来自天山郡的侯公子神态倨傲的,瞄了众人一眼说道。 “呵呵,侯公子说的是哪里的话,既然侯公子喜欢,…….” “哎!和他争?还是算了吧!谁不知道他是‘云麓书院’,张副监院的第一弟子。和他争恐怕就是赢了,以后也会被穿小鞋的”先前出一万两的那个人叹了口气,也退出了竞争。 “是呀!你说他为什么不走走后门呢?平白来和我们争什么?” “你不知道,云麓书院管理极严.......” 就这样苏小揣着厚厚的一沓银票,离开了“跃龙门”所在的画舫,通过画舫间连接的跳板,来到了贵宾席所在的中央画舫。苏小踮起脚尖眼睛在贵宾席瞄了一圈,远远地看见方凌云和两个小魔女坐在靠前的一排,苏小分开人群向他们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 遭遇 “碰瓷” 苏小走到贵宾席的位置,正要向方凌云走去。斜刺里突然冲过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不发一言的一屁股就要坐在方凌云身旁,此时空闲的椅子上。 方凌云伸手一把拉住这个男人的衣襟,开口说道“这位兄台,这个位置已经有人了,你还是去他处另寻空缺之位,可好?” 那男人眼眉立了立,嘴角的肌肉抖了几下不屑地撇了撇,瞪了牛铃一样的眼睛看着方凌云说“竖子!不要欺某家无眼,你霸占了这个位置已经一两个时辰了,某家也没见有什么鬼影子来坐。呵呵…..这位子某家今日是坐定了,竖子,你待如何?”说完还耀武扬威的解开了上衣,抖了抖胸前虬结的肌肉,示威似的看着方凌云。 “这…..你可以搬着我这把椅子去那边,一会我那娘子……朋友…….”方凌云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唇又说道“一会我家娘子就会回来,她自小体弱受不得劳累,性子也喜清净,不喜见生人”说完方凌云站起身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椅子,示意那男人可以拿走。 “吆喝…..怎么说话呢?竖子,还不喜生人!怎么的老子是有时疫,还是嫌老子脏呀!哈哈……一定是你那婆娘生的龅牙环眼的见不得人!”那男子放生狂笑、不依不饶口吐污言的说着。 苏小听到方凌云关心的言语,心里有些暖暖的,再听到那男子说自己是龅牙环眼后,气的是紧咬银牙,眼睛眯成一条缝,扫了那男人一眼,抬脚正要上前教训一下这个恼人的家伙。 可那边的方凌云在听到这人辱骂苏小后,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怒火涌起。扬起手中的茶碗劈头盖脸的向男子撇了过去。 那男子看来也是练过几天的,只见他单手立掌在茶碗的边缘托了一下,待茶碗的速度降了下来以后,反手变掌为抓握住了空中的茶碗。还没待方凌云有下一步的举动时,这男子把手中的茶碗举到自己的前额处,轻轻一磕、顺势一个后空翻倒在地上,是四肢抖动、嘴眼歪斜、口吐白沫、进气多、出气少,竟然装出一副随时都会咽气的样子。 “额?……” “额?…….”苏小和方凌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的都是一愣。苏小抬起的脚停在空中,而方凌云也保持着单臂投掷的模样,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 还没待苏小和方凌云反映过来,在后面的人群里跑出一个精瘦矮小的男子,“哎吆我的大哥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那瘦猴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扑倒胡茬男的身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了起来。 那瘦猴哭了几声后,腾地一下在地上跃起,一把揪住方凌云的衣襟,满面悲切地说“是不是你打伤了我那可怜的哥哥,你看我哥哥现在都这样了,家里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岁幼童,哥哥可是我家的顶梁柱。你过来…..”说完那瘦猴揪着方凌云的衣襟来到胡茬男的身边。 瘦猴松开抓着方凌云衣襟的手,敏捷的腿突然右腿一软、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对周围聚集的人群抱了一下拳,开口说道“父老乡亲们,大家可要摸摸良心,给我们做个主,我那哥哥只不过是和这人拌了几句嘴,可他竟下如此毒手,不行一定要报官…….” “是了,是有些过分了.......” “真是的,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下如此重手?....”人群中响起一阵议论声。 瘦猴男的话音还没落,一个青衣皂帽、手拿戒尺衙役打扮的人,分开人群走了进来。衙役走到胡茬男面前蹲下身体,装模做样的摸了摸胡茬男的鼻息,站起身来问道“这时何人所为?众目睽睽之下,也敢杀人行凶,眼中可还有‘王法’”。说完眼神若有似无的撇了一眼方凌云。 “官差大人,就是他打伤的我家哥哥。”瘦猴一瘸一拐的走到方凌云面前,伸手指着方凌云的鼻尖说道。 “哦,这位公子可有此事?”那官差似摸似样的问道。 “这…….”方凌云的脑子有些短路,一时也搞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这什么这,你还想抵赖,官差大人,你看他行凶的凶器还在我哥哥手里”那瘦猴又一瘸一拐的走到胡茬男身前,指着他手中的茶碗说。 “他说的可是实情?那行凶的茶碗可是公子之物?”那官差扬了扬手中的戒尺,看着方凌云说道。 “这….是我的……可是……”方凌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大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那官差不由分说,解下腰间的铁链,就要绑缚方凌云。 “神仙下凡、悬壶济世、专医百病、童叟无欺。这位官爷稍安勿躁,待老道看上一二”这时人群中响起一阵吆喝声,接着走出一个身穿道袍,手摇铜铃的游方道士。 游方郎中走到胡茬男身边,蹲下身体似摸似样的号起脉来。片刻之后,这郎中站起身来,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伤为硬物击打头颅所致,幸喜遇到贫道,倒也有治。只是…….”那道人满脸难色的咽回了到嘴边的话。 那瘦猴闻言跑到这道士身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拉着道士道袍的下摆说道“这位道长,你一定要救我家哥哥,我们全家都靠他了。”说完砰砰的磕起头来。 那道人面色痛苦,咬了咬牙解下腰间的一个葫芦,倒出一个黑乎乎的药丸子,神色十分不舍地说“哎!也罢!当做积功德了,只是这丹药配置极其昂贵,不知……” 那瘦猴闻言又一瘸一拐的跑到官差面前,哀求着说“官差大人,你看,这行凶之人应该家境殷实,不知……”。 那官差面露难色,抖了抖手中的铁链,看向那道士问道“道长,可有把握活此人性命?” “呵呵!药到病除,服下此丸即刻活蹦乱跳”那道士用手抚了几下胡须,傲然的说道。 “那要多少银两?”官差又问道。 “也罢!看这家也挺可怜的,贫道就收个原打原的价,纹银两……一千两”道士上下瞄了一眼方凌云,说出了这个价格。 那官差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下,对方凌云说“既然道长可以医治,公子也就不算是犯了‘王法’花些小钱,免去牢狱之灾,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一旁的人群外的苏小,笑得都快岔气了。心道自己有些时日没看过电视连续剧了,这几个家伙就给自己演了一出剧场版的、小剧场话剧。看这这几位精湛的演技,苏小不禁感慨,这要是拿到华夏怎么也能获个奖什么的! 苏小分开人群,走到方凌云身边,拉了拉他的袍袖见方凌云回头,苏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哪官差面前笑了笑说道“这位官差大哥,你可是冤枉我家夫君了,我家夫君用茶碗砸他完全是为了他好!何罪之有呢?” “哦,这位夫人何出此言?有何凭据。”那官差黑着脸说道。 “呵呵!官差大哥可是不信?那你走到那张椅子前面,你们可也不信?”苏小用手指了指瘦猴和那道士说道。 “呵呵,是非自在人心,我等有何不敢!看一会你这巧舌的妇人还有什么话说”那官差对着另外的两个人挤了一下眼睛。三个人走到刚刚的那把椅子前,等待着苏小的下文。 苏小学着前世算命先生的样子,右手掐指算了起来,左手偷偷的拿出几个银针,掐成几截握在手中。一切准备就绪,苏小呀的一声惊呼着说“此处邪魂作祟,我那夫君一定是看出来了,才掷出茶碗拯救与他!” “哈哈,装神弄鬼的,可笑之极……”瘦猴嘲笑的说道。 “无量天尊,在贫道面前……” 那道士的话还没说完,苏小左手轻弹,手中的几截银针的碎片飞出,射中了几人膝盖处的“膝眼、窦鼻、足三里、阳陵泉”几个穴道中,苏小有些气恼几人合伙欺负方凌云,在射出的银针碎片上附着了一丝精气,这样只要这丝精气不消散,这几根银针就会持续的起作用。 几人还在嘲笑苏小装神弄鬼,可忽然感觉膝关节处微微一凉,好像被蚊虫叮咬了一下,随后三人的膝盖不受控制的弯曲伸直、再弯曲再伸直,三人就这样不由自主的像僵尸一样,蹦蹦跳跳的向冠礼台跳了过去。三人手舞足蹈的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嘴里发出惊恐的叫声。 地上躺着的胡茬男看到同伴中了邪,想到刚刚自己也接触过那把椅子,吓得连忙在地上爬了起来,屁滚尿流的向人群外跑去。苏小当然不会放过他,也同样赏了他四枚银针,这胡茬男步了几个同伴的后尘,一跳一跳的追赶同伴去了。 不多时几人就被维持秩序的兵丁制服了,五花大绑的不知抬去了什么地方。 “你怎么知道此处有妖邪的?”方凌云充满疑惑的看着苏小,他感觉现在的苏小自己一点都看不透了。 “噢,在乡下时和一个老人学的,只是会些皮毛而已”苏小胡乱的编造了一个理由,搪塞着方凌云。 “咦?小莲和媚儿呢?刚刚还在这里的”苏小怕方凌云追问,岔开了话题。 “哦,媚儿和小莲去方便了!你……..算了”方凌云本来是想问苏小“跃龙门”的成绩的,可看到苏小空空的双手,怕刺激到她,果断的闭嘴不问了。 “累了吧?那张椅子…….”方凌云指了指那张椅子,害怕妖邪之事,对苏小问道。 “噢,已经没事了,脏东西已经跟那几个人走了”说着苏小就要坐到椅子上。 方凌云拉住了苏小的胳膊,轻轻掸去椅垫上的茶叶,感觉有些湿,脱下自己的罩袍叠了几下,放在椅垫上。可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放心,就把苏小按在自己的椅子上,方凌云觉得自己毕竟是男子,阳气重些,苏小的身体本就不好,还是不要叫她沾染什么好一些。 苏小看着方凌云做的这些,心里感觉甜甜的,一种被关爱的情绪弥漫心间。是呀!女人再强也是柔弱的、需要呵护的。看到坐在一边的方凌云,苏小的心里涌出一种情绪,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只是感觉方凌云更可爱、亲近了些。 第四十章 冠礼 与礼物 苏小偷眼看了看一旁坐着的方凌云,只见他面色白皙异常、面庞棱角分明、带着淡淡的冷峻,鼻梁高耸,眼眸乌黑深邃,随着眼睑的眨动、明灭闪烁,泛着迷人的色彩。眉毛黝黑,唇若涂朱、唇形也是很完美的。没想到这个原本冷冰冰的“雪糕男”,倒也算是个冷峻、优雅的帅哥。 苏小正在上下打量着方凌云,没防备的方凌云侧身转过头来,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的交集了一下。苏小神情有些慌乱,仿佛偷窥被抓了个现行一样,感觉自己的脸热热的。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在胸前,不敢再看向方凌云。 方凌云本是想问苏小是不是口渴,可见苏小如此害羞慌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方凌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没有什么“走光”不得体的地方。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感觉有什么异状。心里更是迷茫的紧,好端端的、苏小不知道又是唱的哪一出。 方凌云看向苏小、正想开口问自己有什么不妥,可见苏小露出的半边脸颊仿佛投入了一枚胭脂扣,片片的红霞就着苏小吹弹可破的肌肤、缓缓地晕染开来。转瞬间就连苏小、小巧的耳垂都变得鲜红起来。苏小的手无意识的垂在双腿上,两只手抓着下身的裙摆上下揉动着。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划着一道优美的弧线、向上翘立着。一副娇羞依人、惹人怜爱的小女人的样子。 方凌云一时看的竟然有些痴了,近距离的接触苏小。嗅着她身上发出的如兰似莲、淡然沁心的体香,方凌云有些迷醉,手下意识拉了拉身下的椅子向苏小靠了靠,两人的椅子扶手已经紧紧的挨在一起。也许是方凌云觉得距离苏小还是有些远,方凌云挪动屁股、身子又向苏小的方向挨了挨。 “姐姐,你回来了…..”这时身后响起小莲银铃一样的声音。小莲隔了几排座椅看见坐在那里的苏小,拉着方媚儿的手飞快的跑了过来。 “咦?姐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难道是“跃龙门”还有比试体力的环节?”小莲跑过来拉着苏小的手,见苏小满脸潮红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没…….只不过是天气有些闷,加上有些口渴得紧,所以…….”苏小有些吞吞吐吐的说。苏小感觉被小莲这么一问脸更热了,心道总不好说自己是偷窥人家帅哥、被逮了个现行,脸才这么红的吧! “面瓜…..方凌云哥哥,你也太不细心了吧!看把姐姐渴的,脸都要着火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四平八稳的…….”小莲嘟起小嘴、嘟嘟囔囔的絮叨了几句方凌云的不是,转身跑去给苏小端水去了。 不一会小莲端着一个茶碗走了回来、递给了苏小,然后瞪了方凌云一眼说“方凌云哥哥,我要和苏小姐姐坐到一起,你坐媚儿那边吧”。 方凌云只好有些恋恋不舍得站了起来,刚要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一旁的方媚儿拉了拉哥哥的衣袖说“哥哥,媚儿要挨着小莲坐。隔着你我们都没法说话了!”方凌云只好再次挪动身子,坐在几人最边缘的地方。鼻子里失去了苏小的味道,方凌云的心竟然感到空落落的。 苏小端起茶碗、打开上面的盖子,吹了吹上面的浮沫、浅饮了几口,心情也平复的差不多了。苏小抬眼向中央的冠礼台望了过去,只见现在冠礼的仪式已经开始了。 只见一个发须斑白的老者,手持一截桃木杖、杖头并不是常见的龙首形,而是类似于扁铲的样子。老者衣着并不华丽,只是穿了件粗麻布的衣袍,腰间用艾草打了结,身后还背了个竹篓,样子说不出的怪异。 老者走到台子的中央,高举手中的桃木杖,身体和着特殊的韵律舞动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吟唱着什么。苏小正要侧耳细听时,只见满场的人都站立起来,和着老者的韵律大声吟唱起来。 少点之胤,火德承木。造为耒耜,导民播谷。正为雅琴,以畅风俗。 日月盈仄,辰宿列张。 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 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 神农虞夏,……… 听到这里,苏小猛地在椅子上站起,因为这些她太熟悉了。前面的唱词明明就是曹植的《神农赞》,后面的是伯夷的《采薇歌》。它们都是自己前世时歌颂炎帝神农的佳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再想想自己修炼的《神农本草诀》,难道这些都是巧合?苏小被搞的是一头雾水,陷入了沉思之中。 冠礼在苏小的沉思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几十名少年被长者带领着,从冠礼台的左侧走到了台上,跪坐在台上的蒲草团上。那麻衣老者手持木栉象征性的,在每一个参礼者的头顶梳理了一下。然后按照祖制先后加三冠,在参礼者的跪拜中,白发麻衣老者高声宣布礼成。 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手拿着一个玉珠编造的同心结的坠子,系在自己夫君或是未婚夫的腰带上,象征两人永结同心。 “咦?哥哥,那些女子上台做什么?你那时怎么没有那个坠子?”方媚儿瞪着大眼睛一会看着方凌云,一会又看向苏小,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问道。 “哦,那些女子都是台上冠礼男子的夫君、或是未婚夫君,上台系的玉珠坠子,是象征以后夫妻关系珠圆玉润、珠联璧合,同心结象征永结同心。哥哥当时……..”方凌云说道这感觉有些不对,看了苏小一眼果断的闭上了嘴。心道媚儿妹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前年自己冠礼时敢叫苏小上台吗?她要是上台搞不好会拿把刀追得自己满台跑吧! 苏小此时正在沉思中醒来,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她晃了晃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安慰自己道“既然搞不懂,就没必要花费什么心思,白白浪费脑细胞而已。穿越的事情又不是自己承包经营的,这些诗搞不好是哪个穿越前辈、卖弄风*骚随意留下的。” 苏小听到方凌云的话,脸上刚刚落下的红潮又爬了上来。苏小看了看台上郎情妾意的男男女女们,又看了看方凌云欲言又止、可有偷眼艳羡的看着人家的样子。苏小抿了抿嘴唇,心里有些不忍见方凌云失落。 苏小摸了摸自己怀里的荷包,那里除了银票之外,只有些散碎的银子和刚刚过关赢的红豆。红豆质地坚硬、表面又有光泽,而且红豆的气味可以驱避蚊虫。做饰品无论是寓意还是样子倒也适合。可红豆有剧毒,什么可以中和一下呢? 苏小转动着眼珠,手不经意的抓过自己脑后的头发、揉搓起来。想了一会苏小眼前一亮,白玉莲子清心静气、宁心安神,而且与红豆的药性相克,刚好可以去掉红豆蕴含的毒素。 苏小看了看台上,见参礼者已经退了下去。一些杂耍、跑绳的艺人正在上面卖力的表演着。苏小侧身转过脸看见小莲和方媚儿看的正津津有味,又看了看周围热闹的人群,想来自己离开一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苏小叮嘱了小莲几句,走到方凌云面前说“走,跟我出去一下” 方凌云虽然满腹狐疑,可也没说什么,站起身默默地跟在苏小身后离开画舫,来到了苏渠的堤上。 苏小在堤上转了一会,终于在一处浅水洼地里发现了几株白玉莲蓬。苏小坐在地上脱下鞋子,把底*裤挽到膝盖上,站起来就要下水去采莲蓬。 方凌云一把拉住苏小的衣袖,疑惑而又关切的问道“你下水做什么?马上就要立秋了,夜凉水凉的,女孩子受不得凉的。,小心坐下什么病根。” 感受到方凌云的关心之意,苏小的心很是甜蜜。感觉也不枉自己要送坠子的一片心意。苏小挣脱了方凌云的手说“你等一会,做个好东西”。说完就要下水。 方凌云见苏小执意要下水,有些心疼怕她受了寒凉。又拉住苏小说“我去吧!你要什么东西?”说完,方凌云把袍子撩起来掖在腰带上,脱下鞋子挽了挽裤脚走入水中。 苏小笑着摇了摇头说“就是前面的那几株莲蓬,你…….小心一些”。 “哦……”方凌云小心的趟着水,不一会拿着白玉莲蓬返了回来。他把白玉莲蓬放在地上,一边用水清洗着脚丫,一边问道“你要这‘疯人果’做什么?苏小我警告你,你做什么都行,就是不允许你再吃它” “呵呵,什么‘疯人果’这叫白玉莲蓬好不好,你来咱们到一个有光亮的地方。一会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苏小有些迫不及待了,捡起地上的白玉莲蓬,拉起刚刚穿好鞋子的方凌云,跑到有画舫光亮照耀的地方。 第四十一章 “望君归”与“单蒂莲” 苏小选了个清净无人的地方,一屁股坐在一截树桩上,开始剥起白玉莲蓬来。 “你先坐下来等一会!”苏小指了指自己身边、空余的树桩对方凌云说。 “哦,你剥这些疯人果实做什么用?”方凌云坐在苏小身边,探过头去好奇的看着苏小的动作。他实在搞不懂苏小这风风火火的,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嘿嘿…..”苏小笑了两声,并没有回答方凌云的话。只是对方凌云调皮的眨了眨眼。方凌云见小不理自己,只好识趣的闭上了嘴。只是把自己的头向苏小挨了挨,一边嗅着苏小身上的体香,一边静静地看着苏小手上的动作。 苏小的手很是利落的剥着莲蓬,快的方凌云几乎看不清她手上的动作,不一会几株莲蓬里的莲子就被苏小剥的是干干净净了。 在方凌云惊奇的目光注视下,苏小调动丹田里的精气,拿起一颗莲子熟练地双手搓动打磨起来。六十九颗白玉莲子,很快就被苏小打磨的晶莹光泽起来。六十九这个数字是苏小计算过的,加上自己怀里的红豆,刚好是九九之数,既是送人之物想当然要讨个好彩头! 每一颗莲子都宝光流闪、洁白如玉甚是好看。方凌云的心异常惊讶,不知道苏小什么时候竟学会如此本事?居然用手就可以把这些莲子打磨的如此光滑,更难得的是方凌云拿起几颗莲子比较了一下,大小竟几乎一模一样。最少在自己的肉眼下是这样的。 方凌云有些好奇,难道是这些莲子比较软?方凌云随手捡起一个,双手合十用力搓动了几下。“嘶…..”方凌云顺着牙缝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扔掉手中的莲子,呼呼地对着双手吹起气来。心道“这个破种子居然这么硬!也不知苏小那纤纤小手是怎么做到的”。想到这方凌云偷眼看向苏小。 “咯咯……”苏小被方凌云呲牙咧嘴的怪模样逗笑了。像是明白方凌云心中所想一样,苏小摊开白皙如常的小手对方凌云晃了晃。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这……”方凌云又看了看自己有些红肿的手,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心道苏小一定掌握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技巧。 苏小在怀里取出那些红豆,如法炮制了一遍。只见手中的红豆、红与黑的对比更强烈了。色彩也越发的靓丽喜人。苏小拿起一颗打磨好的莲子,周围放了几颗红豆看了看。见莲子如玉,红豆红的部分亮如玛瑙,鲜活灵动;黑的部分如曜石光滑、但内敛含蓄。两者搭配起来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接下来只剩下解红豆毒素的步骤了,苏小小心的在每一颗莲子和红豆内注入了一丝精气,以便一会以精气为引、勾动两者融合。做完这些,苏小已经有些累了。双颊不禁泛起一片红霞。额头也渗出薄薄的细汗。 一旁的方凌云见苏小出汗,连忙掏向怀里取出手帕。细心地为苏小擦拭起汗珠来。整个画面充满了郎情妾意。倒也温馨、甜蜜,叫人不忍打扰。 苏小小心的取出了一根银针,涌动精气用力的贯穿一颗莲子和红豆。这时异变突生,只见白玉莲子和红豆的汁液接触的一瞬间,陡然纠缠在一起、如胶似漆。 白玉莲子和红豆的汁液融合在一起之后,慢慢的开始旋转吞噬起天地灵气来。不多一会他们勾动的灵气形成了一道灵气龙卷,把方凌云和苏小推拒出几丈开外的地方。 那灵气龙卷旋转了一会之后停止了转动,渐渐地在空中幻化出一株单蒂的莲花和一株结满豆荚的小树,两者在空中渐渐接近。慢慢的在空中虚化,转而又凝实成两个人影。 苏小和方凌云揉了揉眼睛看向天空中人影,只见是一个布衣荆钗,两鬓斑白的妇人,另一个则是单手执戈的兵士。 那妇人望见眼前的兵士,眼中灵气四溢,在空中拖曳出一道闪亮的光带,继而四散成无数的光斑,忽明忽暗的像极了漫空飞舞的萤火虫,说不出的凄美感伤! 兵士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妇人,灵气形成的身体不住的颤抖。那兵士轻吻了妇人斑白的头发,用脸挨了挨妇人已经布满清纹的面颊。双眼中充满了愧疚和不舍之色。 妇人和兵士对望了几眼,嘴唇轻动。苏小和方凌云耳边响起男女交错吟唱的声音。声音凄美哀婉、可又充满了浓浓的情意。 兵士吟唱道“那一刻,我升起篝火。不为取暖,只为指引你凝望的眼。” 妇人接道“那一天,闭目在村头古树下。恍若听到,你离家时的诺言。” “那一日,擦亮矛与盾。不为战斗,只为有幸与卿共婵娟。“ “那一夜,我做了一夜针线。不为蔽体,只为嗅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饮遍所有井水。不为解渴,只为碰触你的唇弯。”(古时传说天下的井都是连通的) “那一年,磕头拜过所有的神仙。不为超脱,只为佑着你的平安” “那一世,身死命消,魂化单莲。不求永生,只为可以再见你一面” “那一瞬,我明白、我心无垢。只想见你平安、延年。” 兵士对妇人脸含歉意的说“吾与卿生不能同衿而眠,死亦不能同穴而葬!终是吾亏欠了卿的一番情意。” 夫人满含笑意、摇了摇头,伸手堵住了兵士的嘴巴,说道“你我既已成婚,虽未同房,可自小竹马青梅的情意仍在,今日可见夫君一面,妾心足矣!如可奢望来生,妾愿伴君永远。” 随着两人的吟唱,一幅幅画面在空中划过,从两人年少相识、冠后相守,新婚当天被强征入伍,到兵士战死沙场,魂化单蒂的白玉莲花,到妇人村口苦苦等待,泣血而亡,化身红豆。 两人吟唱完,满含深情的互望了一眼。眼神中满是心愿已了的超脱和满足。兵士牵着妇人的手对着苏小和方凌云施了一礼。随后由灵气组成渐渐崩塌,化作漫天飘散的光点,渐渐消散在夜空之中。 苏小看着此情此景、听着此言词语,是泪湿双颊。她心里祝愿他们有情人来世再聚首,祝他们来世平安、延年、相守。 这时方凌云也清醒过来,他有些不相信的掐了掐苏小的胳膊,喃喃的说道“果然是幻觉,一点都不疼。” “哎呦……”苏小被方凌云掐的痛叫了一声,看着方凌云呆头呆脑的样子,苏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刚刚感伤的情绪瞬间也消散了不少。 “你是不是故意的?……”苏小握着小拳头,恶狠狠地看向方凌云。 “这……算是吧!我见你有些伤心,怕你伤了身子。你看他们最后不是心愿得偿了吗?….”方凌云点了点头诚实的说道。 “哼!你们男人就是冷血……”说完苏小自顾自的捡起地上的白玉莲子和红豆来,见它们脉络间流动的都是自己的精气,知道它们的毒素、已经随着兵士和夫人心中怨气的消散而消散了。 苏小小心的把手中的碎银子拉成银线,用银针在每个莲子和红豆上扎了一个小孔,细心认真的编织起来。 方凌云静静地看着苏小,心道“谁说男子无情,只不过是不愿叫你见到而已!男人的责任是承受,感情过于流白。岂不过于做作、虚伪?”其实刚刚方凌云比苏小清醒的要早,早已用手帕抹去了泪痕。 不一会,苏小就做好了这个白玉莲子打底,红豆镶边的双心同心结的坠子。坠子的光华已经内敛,只是更莹润柔和了许多。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给,这坠子是送给你的,就当是你冠礼时的弥补吧!”苏小小手托着这个漂亮的坠子递到有些目瞪口呆的方凌云面前。 方凌云张大了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心里对苏小刚刚的行径做了一万种假设,就是没想到苏小是要做个坠子送给自己。他刚刚甚至还想是不是苏小的病又犯了。只不过见苏小开心,自己全做陪她疯一次而已。 方凌云的手有些颤抖的接过坠子。眼眶不自觉的湿润起来,只不过他感觉这次的泪水为什么会有些甜呢?他记忆中自己流过屈辱的泪水,不甘的泪水,心酸的泪水。可他感觉这次的泪水是幸福的。他感觉世界上还有一个真正在乎自己的人。 “谢谢你,苏小……”方凌云说道。 “这些年难为你了”苏小有些怜惜方凌云,难过地说。 方凌云听到苏小的话,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这些年终于有人明白自己的苦楚。方凌云一把把苏小拥入怀里。 苏小有些脸红,这是她第一次被爸爸以外的男人拥抱,可她见方凌云情绪激动,也没有抗拒,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嗅着苏小身上好闻的体香,方凌云一阵颤抖。下*身不自觉得起了反应,方凌云感觉有些羞愧,连忙松开搂着苏小的手。 “咳咳…..苏小这坠子真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我觉得她有灵性,应该有个名字”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方凌云胡乱地说着。 苏小沉思了一会,想到刚刚那对男女感人的故事,轻轻地呢喃着“ 昨世东西各就, 浓情却难聚首。 试问有情人, 却道痴心依旧。 知否,知否。 永世执子之手。 既然他是用相思子和白玉莲子做的,为了纪念就叫‘相思望君归’吧” “相思望君归?”方凌云的脸一红,心道难道是苏小在向自己表达什么? 第四十二章 中国结与苏打绿 “相思望君归?”方凌云的脸一红,心想难道是苏小在向自己表达什么? 苏小见方凌云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下,可下意识的又咽了回去。只是开口说道“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了。要不小莲她们会担心的。” “噢,苏小你可以帮我把这坠子戴上吗?”方凌云把玩着手里的“相思望君归”,有些爱不释手。 苏小白了一眼方凌云说道“你难道没有长手吗?还是把我当做丫鬟、老妈子使唤?”说完苏小嘟起了嘴有些生气,转身就要走开。 方凌云咧嘴笑了一下,搓了搓手之后,一把拉住苏小说“苏小,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看这坠子如此漂亮,我忍不住想要马上戴上,可你看我……”说完,方凌云转了个身。 苏小看了看方凌云,才想到自己只是送了个坠子,方凌云身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玉佩之类的物件。这坠子怎么也不好别在腰上吧! 苏小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她也是从来不带饰品的,也没有什么合用的物件。苏小轻咬了几下嘴唇,摸了摸下巴,猛然想到自己腰上的裙带当时“吊鸭子”,已经撕成了布条。现在只是胡乱的绑在腰间,用它搓一根绳子倒也合用。 想到这,苏小解开了自己的裙带,在里面挑了几条宽窄适中的。挑好之后,苏小坐在树桩上挽起裤腿,刚要在腿上搓绳子,想到还需要些水。苏小对方凌云摆了摆手说“方凌云我需要些水,不是很多,这么多就够了”说完,苏小做了个双手捧在一起的动作。 “噢……”方凌云嘴上答应着,可是脚却站在原地没有动。方凌云狐疑的看着苏小,抿了几下嘴唇,试探着对苏小说道“苏小,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苏小被方凌云问的一愣,停下摆弄布条的手,疑惑的看着方凌云说“没有呀!我身体很好的。” 方凌云伸出一根手指说“苏小,这是几?”“一呀!…..你不会是连一都不认识了吧?没记得今天你有饮酒呀!”苏小回答道。 “这次呢?”方凌云伸出两根手指问道。 看着方凌云伸得不直的两个手指,苏小嘴角轻撇,下意识的、不屑的说“你不要骗我,我要是说是二的话,是不是就上当了,告诉你现在这招就是小孩都不会受骗的,我告诉你这是弯的‘two’。” “弯的‘two’……”方凌云心道连二都不认识了,果然是老毛病又犯了。 苏小顺口说出之后,马上就后悔了。她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在华夏,而是身在炎黄大陆。苏小连忙说道“方凌云你究竟想要问什么?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好吧!” “我只不过……我只不过是想问你……是不是老毛病又发作了”方凌云吞吞吐吐的说道。 苏小不禁被方凌云气笑了,抓起地上的几颗小石子撇在方凌云身上,气哼哼的说“我不是说我很好嘛!怎么你很希望我……” 方凌云一边闪躲着苏小抛过来的石子,一边说“你要是没那个,这秋凉天寒的你洗什么脚呀?” 苏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有些无语,心道你哪个眼睛看见我要洗脚,我只是要搓绳子好不好!苏小看了一眼自己挽起的裤脚,倒有几分洗脚的意味,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苏小又捡起一颗石子丢向方凌云,开口说道“我不是要洗脚好不好!我是要在腿上搓一根绳子,你不是要我帮你把坠子挂上吗?” 方凌云听了苏小的回答,长出了一口气心道,只要不是犯了病就好。挂不挂坠子倒不是什么紧要的事。 见苏小没什么事,方凌云屁颠屁颠的跑到渠边、捧了一捧水回来,苏小用手沾了些涂抹在小腿上,把那几根布条摊在小腿上,一只手在布条的上端上下挑动,一只手在自己的小腿上来回搓动起来,不一会一根筷子粗细的绸绳就搓好了。苏小双手用力拉了拉,感觉还很结实。 “把坠子给我,你去点一堆火,不用看我、我有用处的。”苏小把手伸向方凌云接过坠子,又吩咐方凌云引燃一堆火,这次怕方凌云误会,顺带的解释了一句。 方凌云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照着苏小的吩咐引燃了一小堆火。苏小在剩下的裙带条里,挑选了一条稍细的出来,站起来走到火堆边。小心的在火上烧了一下布条上的毛边,以防止它抽丝。 做完这些,苏小小心的把细布条穿过坠子的缝隙,双手上下翻动、灵活的用手中的布条打出一个个的结,不一会坠子的上面,就打好了一个漂亮的中国结。其实苏小还会几种其他的结法,只不过自打来了炎黄大陆,苏小就偏爱起中国结了。也许是身在异乡,对家的一种眷恋吧! 苏小把手中的中国结细心地抚平,在上面的结扣处穿过绳子,对方凌云说“方凌云,你过来我帮你把坠子戴上。” 方凌云走了过去,苏小蹲下身体小心的帮方凌云戴着坠子,近距离的嗅到苏小身上好闻的体香,低头看见苏小圆润小巧的耳朵、白皙的脖颈,还有就是苏小由于没有系腰带,领口低低的垂了一条缝,透过缝隙方凌云看见苏小粉红色的肚兜,还有一小片半圆白皙的隆起……方凌云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赶紧挪开自己的视线。他感觉自己的口有些干,下身的兄弟也有一丝抬头的意思。 方凌云有些尴尬,心道还好自己今天穿的袍服够宽大。他怕苏小发下自己支起的“小帐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苏小闲聊起来。 “苏小,刚刚那首词很美,‘知否,知否。永世执子之手。’不知是哪位的大作?”方凌云问道。 “呵呵,好听吧!当然是苏…….苏打绿所作”苏小听见方凌云夸自己很是高兴,刚要说是自己写的,可又想到方凌云是不会相信的。到时解释起来也很麻烦,就随意应付了一句。 “苏打绿?…….”方凌云在脑海里搜索起来,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有这么一个词人。 “那他还有什么诗作?”方凌云刨根问底的问道。 蹲在地上的苏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要是知道方凌云这么“死心眼”的话,还不如直接承认是自己作的词,大不了就是被鄙视一下,总比现在还要?碌暮茫?p>  “呵呵,那不好吧!他的诗都是写给女孩子的,男人不喜欢的……”苏小应付道。 “女孩子喜欢的……那是什么样子的,你可以说给我听听嘛?”听到苏小的回答,方凌云的兴趣更浓了,他从没听说过有词人专给女孩子写诗的。 系好坠子,苏小站起来。有些无奈方凌云的难缠,只好一边和方凌云并肩走着,一边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苏小嗓音清澈柔美,唱这首小情歌倒也很适合。 “这种诗体倒是不常见,表意太直白、不够隐晦。还是之前的那首好”方凌云评判着说。 苏小笑了笑,也没有争辩什么,只是静静地向画舫走去。心里回想起自己年少时,为了买一张苏打绿演唱会的票,几天只吃了一个苹果,最后票是买上了,可自己病倒了......有时还真是怀念那些青葱的岁月。 方凌云看着苏小的背影,也笑了笑,心道要是苏小总是现在这个样子就好了。低头看了看挂在腰间的坠子,方凌云忽然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他紧走了几步,追上苏小和她肩并肩的走了回去。他想到那句“知否,知否。永世执子之手。”心里竟莫名的想要握住苏小的手,只是他害怕自己这麽做会给苏小留下轻佻的坏印象,犹豫间两人已经回到了画舫。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方凌云刚鼓起的勇气又泄了下去。 第四十三章 温情 “都说‘六月的天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可现在时节已至立秋,怎么刚刚还好端端的天气,竟下起雨来……”方凌云嘟嘟囔囔的发了几句牢骚。 “姐姐,那我们怎么回去,我们又没带雨伞和蓑衣,我可不要被淋得湿哒哒的…..”小莲看向苏小说道。一想到身上被淋湿,小莲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感觉这入秋的夜更凉更冷了! 苏小见小莲打冷战,看看自己单薄的衣衫,只好把她搂在怀里。抬头看了看外面如丝的雨线,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方凌云看了看苏小,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向雨里走去。过了一会,方凌云身上湿哒哒的,抱着一把油纸伞、两件蓑衣、两个防水的灯笼跑了回来。 “呵呵,刚见那边的店铺还有灯光,就跑了过去。运气不错……可惜只买到一把伞”方凌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了笑说道。 苏小一边给小莲和方媚儿穿上蓑衣,一边看着方凌云关切的问了句“你都淋湿了,要不你在画舫里等一下,我去找辆马车……” “不用,我身体强健的很,你看我还出汗呢!”方凌云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雨水,喘了几口粗气,装作一副满头大汗的样子。 “呵呵……”苏小被方凌云的样子逗笑了。心道这冷冰冰的家伙,还有这么童真、搞怪的时候。 小莲和方媚儿两个小家伙穿上厚实的蓑衣,不再感觉寒冷,手里提着灯笼跑到前面玩耍去了。 苏小担心两个小家伙出什么危险,撑开油纸伞拉着方凌云的衣袖,走入雨中。 “把伞给我吧!我的个子比你高,撑起来要省力一些。”说着方凌云接过苏小手中的伞柄,倾斜着把伞的大部分遮挡在苏小的头顶上。 苏小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雨伞,又看了看方凌云已经完全湿透的衣服。感觉鼻子有点酸酸的,心里有些感动,毕竟被人关爱、怜惜,总好过之前的冷落、漠视吧!苏小笑了笑,抓着伞柄向方凌云的方向推了推。 方凌云固执的又把雨伞的大部分,移回苏小的头顶上。对苏小说“我刚刚已经淋湿了,再遮挡也没什么用处,与其两个人都淋湿,还不如豁出我这只‘落汤鸡’的好” “咯咯……方凌云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有趣了,你向我这边靠靠,这样咱们就都不用淋雨了”说完,苏小向方凌云的方向靠了靠,两个人的肩膀靠在了一起。 苏小偷眼看向方凌云,见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有些乌青。心道这是淋雨体温正在流失的征兆,如果继续下去虽不致命,可也会侵染风寒大病一场的。 苏小有些心疼这个固执到有些冷的男人。她伸手握住方凌云的手,调动丹田里的精气悄无声息的通过两个人相连的手,渡了一些到方凌云的经脉里,运转了几圈,驱散方凌云体内的寒毒。见方凌云面色红润了起来,苏小暗舒了一口气。正要放开方凌云的手时,前面传来小莲和方媚儿的争吵声。 “喂!狐狸姐姐,你真没见识,明明上面的青蛙就是‘贵族’,下面的是‘奴仆’。现在老爷累了,做奴仆的当然要背着老爷了”方媚儿两只小手叉着腰,高声的说着。 “呵呵!小绵羊妹妹,你懂什么?你没见人家这两只是小夫妻吗?老婆累了老公当然要背着他了,你看苏小姐姐不就拉着你哥哥的手吗?青蛙没有手当然就背着了!”小莲不甘示弱,面红耳赤的争辩着。 苏小尴尬的松开方凌云的手,拉着方凌云的衣袖,走到小莲和方媚儿近前,只见两个女孩灯笼的光线内,正趴着一上一下抱在一起的两只青蛙。方凌云和苏小的脸同时一红,感觉有些尴尬。 “姐姐,你说是我说的对,还是小绵羊说的对?”小莲求助的看着苏小问道。 “这……..你说的更接近一些。”苏小迟疑了一下回答道。 “你骗人!你个疯…….,哥哥,你说”方媚儿刚想叫苏小疯婆子,可是想到方凌云的警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你们说的都不对”方凌云只好硬着头皮,各打五十大板的敷衍道。他心里还在回味刚刚苏小的手在他的手心时,那种温热的感觉,冷不防失去了感到心里有种失落的感觉。 “你偏向,不理你了,你个‘大面瓜’”小莲见方凌云偏袒方媚儿,顿时火冒三丈。跑到伞下就要拽着苏小离开。 苏小只好揽小莲到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说道“我刚才说你的接近,可没有说你正确呀!那两只青蛙……那两只青蛙是在入洞房,有了肌肤之亲,好生小宝宝呀!” “呀!…..” “呀!……”小莲和方媚儿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感觉脸像着火了一样,滚烫滚烫的。她们感觉自己居然看人家做那么羞人的事,感觉自己都没脸见人了。 小莲突然想到刚刚苏小拉着方凌云的手,心道这也是肌肤之亲,会不会也生宝宝呢?小莲有些担心的对苏小说“姐姐,你刚刚拉了方凌云哥哥的手,会不会……珠胎暗结?”小莲犹豫了一下,想了个柔和的字眼。 “呵呵…..拉手……珠胎暗结……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小莲,你的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呵呵…..笑死我了!”苏小笑的是前仰后合的,她真是鄙视这里的生理卫生的教育。心道要是握手就可以怀孕,那华夏国不知道会多出多少不知道爸爸的孩子。 “姐姐,你笑什么?嬷嬷说的,不可以让男孩子碰的,会…..那个…….生小宝宝的”小莲红着脸说道。 苏小有些无语的看着小莲,不想再在这个问题和她纠缠,心道等有机会再给她普及一下知识吧! “小莲、媚儿,姐姐会变魔术,你们信吗?”苏小故意岔开话头,转移小莲的注意力。 “咦……你会变魔术?”方媚儿撇着嘴,不屑的说。 “你们看这只青蛙,你们可以叫它变大吗?”苏小看着几个人问道。方凌云几人看着地上已经分开的青蛙,摇了摇头。 “那你们看好了,本姑娘要做法了…….”苏小接过方媚儿手中的树枝,把青蛙翻了过来,让它肚皮朝天的躺在那里,苏小嘴里念念有词的用树枝敲打着青蛙的腹部。不一会,青蛙像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胀大到原来的一倍还多。 “哇!…..”小莲和方媚儿惊呼起来,有些崇拜的看向苏小。方媚儿抓过另一只青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苏小问道“那个…..姐姐,我可以学会这个吗?” 苏小笑了笑说“当然可以了,咒语是‘蛤蟆蛤蟆胀大肚’,然后你敲它肚皮就好了”。 两个小家伙拎着青蛙上一边变魔术去了,方凌云看向苏小说道“苏小,天有些晚了,又下着雨,今晚就去我那将就一下。” 苏小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古怪的看着方凌云。心里说这家伙不会是发烧了吧!以前不是总躲着自己吗? 方凌云见苏小没回答,只是古怪的打量着自己。以为苏小误会了他有什么企图,解释道“这下雨天,天又黑,你们单独回去我有些不放心,送来送去的又麻烦。小莲可以和媚儿挤一挤,你到我的房间,你睡床我打地铺就好” 苏小想了想说道“倒也不是不行,可小莲家里会担心的”。 “那没什么,一会叫下人去小莲家里知会一声就好”方凌云说道。 苏小想了想答应了方凌云,小莲和方媚儿也玩够了,跑了过来。听到今晚可以一起住,两个小家伙很是兴奋。方媚儿拉着小莲的手蹦蹦跳跳的向自己家跑去。 方凌云的家并不大,只有两进的院子。内宅只有正房、东西厢房各三间,西厢房边上还有一间小小的耳屋子,苏小估计是下人住的。这时,西厢房已经掌起了灯,里面传出小莲和方媚儿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想来西厢房是方媚儿的房间。苏小抬脚向东厢房走了过去。 “这……苏小,东厢房是我弟弟住的,我的房间是……”方凌云拉住苏小,指了指那间低矮的耳屋子对苏小说。 “这…….”苏小看着这几间房子的对比,有些愣住了。 “呵呵,没什么的,这宅子是在我去苏家时买的,所以就没计算我的份……呵呵”方凌云有些尴尬的说着。虽然脸上满是笑意,可苏小还是读出了浓浓的失落与愤懑。 看来方凌云在自己的家里过得也不是很舒心,真是替他悲哀。苏小心里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帮帮他,就算只是朋友,也不愿见他蜗居鄙室,仰人鼻息。 苏小随着方凌云来到他的房间,只见屋子里间只有四五个平米大小,没有放置高脚的床,只是在地上放了一张矮榻,大致就和席梦思的床垫子差不多高,或是更矮一些。屋子收拾得很干净,东西摆放的很是规整。 苏小打量房间的时候,方凌云不知在哪里搬来一个浴桶放在地上,又提了几桶热水试了试温度,感觉刚好之后对苏小说“你洗个澡吧!驱驱寒气,一会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把门拴上。”说完,方凌云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转身出了门。 苏小也没有去闩门,她相信方凌云的人品,苏小简单的冲洗了一下,由于没有换洗的衣物,本来的衣裙又有些泥水,苏小索性放在浴桶里洗了洗,只穿着贴身的肚兜和亵裤钻到被窝里。她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前世时没少穿过吊带小短裙,那布料还没有现在多呢! 苏小躺在被窝里,突然想起前世时那个关于“**”与“**不如”的那个笑话来,她心想不知方凌云会选哪一样。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方凌云抱着一床被褥走了进来。 “苏小……”方凌云轻声叫了一声,见苏小没有回答,就蹑手蹑脚的铺好被褥,安静的躺在地上。 苏小现在正在纠结刚才那个问题,见方凌云回来,突然起了想要捉弄一下他的心思。苏小假装翻了个身,露出了自己的胳膊。可见方凌云只是看了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苏小有些气苦,暗道难道是自己的吸引力减弱了。 苏小不甘心,又掀开了一丝被子,露出了一小截肚兜。还假装的哼了几声,眯着眼看向方凌云。方凌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有些脸红,赶紧闭上眼睛。可又有些不舍,偷偷的睁开一丝又瞄了一眼。心里还默念着“非礼勿视……” “咯咯”苏小暗笑了几声,继续挑逗着方凌云,她把自己的腿伸了出去,只见她的腿光洁白嫩,线条修长柔美,方凌云看的是血往上涌,只好起来打了一盆水,稀里哗啦的洗起脸来。苏小躲在被窝里,笑的都要抽过去了,她也不敢再挑逗方凌云了。在方凌云洗脸的声音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四十四章 治疗风寒 方凌云用冷水洗了几把脸,压下上涌的血气。偷偷撩了一眼床上的苏小,见她已盖好被子沉沉的睡熟了,一张俏丽柔和的脸宁静安详。也不知此时苏小做了什么美梦,她伸出小巧香滑的小舌头,在自己殷红的樱唇上,来回的舔弄了几下,样子说不出的魅*惑。 方凌云连忙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苏小,不敢再看下去了。方凌云摸了摸腰间的“相思望君归”,一阵安宁、平和的感觉涌上心间。心里越发的喜欢起这个坠子来。他感觉苏小已经悄悄地走进他的心里,他喜欢现在苏小灵动充满狡黠的眼睛,洒脱的性子。可他又害怕那双眼眸再次在不经意间、重新变作以前的呆板、木讷。洒脱再次变作疯癫。哎!她要是始终正常该有多好呀! 方凌云叹了口气,起身把苏小裸露的胳膊放回被子里,掖好被角。把苏小昨晚洗过的衣裙,挂在窗口通风的地方。方凌云躺回自己的地铺上,双眼无焦距的盯着屋顶,思绪在患得患失间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苏小早上起来见天已放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苏小看见地上的方凌云睡的正沉。看着他头顶上的脸盆,苏小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心里说这家伙果真是选择的“禽*兽不如”,该不会是被前苏小折腾的有什么问题了吧! 苏小想到这,蹑手蹑脚的走到方凌云身边,贴着他的脸观察起来。看着方凌云淡淡的胡茬、与高高突出的喉结,苏小抚了抚自己的胸、安心了不少。这时方凌云眨动了几下眼睑,翻了个身。苏小吓得连忙跑开了,她感觉自己的脸热热的。 方凌云翻了个身、踢开了被子,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苏小穿好衣裙,见方凌云踢开了被子,怕一会自己开门时方凌云着了凉,走了过去想要帮方凌云盖好被子。可她的眼睛无意间看到方凌云那里高高耸起的“帐篷”,脸一下就像夏天傍晚的火烧云,变得红艳无比。 “呸……还道你是什么‘柳下惠’在世,原来脑子里也满是些龌龊的东西”苏小暗啐了一口想到。可看这高度,这家伙男人的“本钱”倒是挺足的,苏小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心道自己这想的都是些什么呀!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闷*骚女”。 苏小尴尬的笑了笑,给方凌云盖好被子,轻声的推门走到了院中。回身看了看方凌云低矮的小房子,又看了看其他人的高屋大窗。心里对方凌云有些歉疚,对方家人充满了鄙视。心道早晚有一天,自己会叫方凌云以绝对的优势碾压他们。她眼前甚至都看见了方家人诚惶诚恐、摇尾乞怜的样子。 方媚儿送走苏小和小莲,来到方凌云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她蹑手蹑脚的走到方凌云身边,想要捉弄一下自己的哥哥,可她眼前一亮,发现在哥哥枕边放着一个漂亮的坠子。 “哥哥,好漂亮的坠子。哇!好漂亮的绳结……哥哥,你是要送给我的吗?”方凌云耳边响起方媚儿的声音。 “吵什么吵,再叫我睡一会…….”方凌云睡眼惺忪的对方媚儿说。 “哥哥,你有好东西居然瞒着我,你是不是不疼媚儿了……”方媚儿说完,嘟着嘴坐在枕头上不再言语,生起闷气来。 “哎!哥哥最疼媚儿了,媚儿别生气了,哥哥一会给你买个面人”方凌云掐了掐方媚儿的脸蛋,宠溺的说道。 “哥哥,这坠子看起来好舒服,老远就闻到一股莲花的清香味,哥哥,可以给我吗?”方媚儿说完伸手就要去拿方凌云枕边的“相思望君归”。 “这个不能给你,听话,改日哥哥叫苏小姐姐做一个更漂亮的送给你”方凌云拍开了方媚儿的手。 “小气鬼…….不理你了!”方媚儿生气的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方凌云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发现被子已经方方正正的叠好了,苏小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方凌云的神情怔了怔,心底竟升起一股难言的空虚、失落的情绪。方凌云呆呆的看了一会,无言的走到床边,抱起昨晚苏小盖过的被子。嗅着上面残留的苏小的味道,一时间方凌云有些痴了。 他的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感觉苏小离他渐行渐远。他紧紧的抱着被子,脸贴在上面,可不安的感觉依然萦绕着他。他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可他却发现自己此时竟如此无力。任由一种自己感觉十分重要的东西,在指尖轻轻滑过。 ****************分****************割****************线************** 苏小离开了方凌云家,带着小莲在街上胡乱的吃了一口早点,就把小莲送回了侯府。苏小想想也没什么事可做,就信步走回“听音小筑” 苏小绕过月亮门前的影壁墙,看见自己的房门前,刘小儿手里提着个食盒,斜靠在门前花廊的柱子上闭着眼打着瞌睡,身体左摇右晃的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苏小走到她身边,见她头上的刘海处凝结着几滴晶莹的露珠,也不知在这里守护了多久了。苏小有些心疼这个柔弱懂事的女孩,心里有些歉疚自己昨夜未归,没有知会一声。 苏小轻咳了一声说道“小儿,我不是知会过你不用等待我回来吗?这秋寒天凉的,小心冻坏了身子。” 刘小儿听见苏小的声音,身体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见是苏小回来,迈步就要行礼,许是站立的时间太久,刘小儿感觉自己双腿麻木,双膝一软、眼前一黑,扑腾一下摔倒在地上。手里的食盒磕在地上,杯盘碗碟四散。 苏小连忙走到刘小儿身边将她扶起,见她双眼紧闭、牙关紧咬、面色潮红、身体不停地颤抖打着冷战,苏小摸了摸刘小二的额头,感觉有些烫手。伸手搭在刘小二的脉门,感觉刘小儿的脉浮而紧,知道是受了凉感冒了。 苏小抱起刘小儿进了房间,把刘小儿放在床上,解开了她的衣衫,只留下了贴身的肚兜。苏小取出银针调动精气,在刘小二的第七颈椎处、插下了四根银针,银针在精气的带动下,缓慢的旋转着,不多时一股淡白色的寒雾,在银针处冒了出来。苏小舒了一口气,知道刘小儿体内的寒毒,大部分已经被引了出来。 苏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摸了摸刘小儿的额头,感觉她的体温还是有些热。苏小知道应该是她的身体里,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寒毒。这些寒毒扩散在经脉之外,针灸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苏小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跑到厨房要了些蓖麻子、蓖麻油、白罗卜的叶子,还有几个捣蒜用的陶罐回到了房间。 苏小把床上的刘小儿翻了个身,在她的后背肋骨处倒了点蓖麻油,撒上蓖麻子、用白萝卜的叶子用力的搓动起来,不一会搓动的范围出现了青紫色的出血点。苏小感觉差不多了,又在她的腿弯、臂弯、两足的跟腱处,如法炮制了一遍。 苏小翻过刘小儿的身体,解下她的肚兜。苏小有些惊讶,只见刘小儿的胸前缠着密密的布条,把整个胸部勒的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隆起。 苏小有些奇怪的解开刘小儿缠胸的布条,一对颤颤巍巍的玉峰弹了出来。苏小有些惊讶!目测了一下估计有前世“e”**的水平,可这么姣好的身材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苏小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索性也不再去浪费脑细胞。苏小又在刘小儿胸前肋骨处倒了些油,搓动起来,随着苏小手指的搓动,刘小儿的皮肤变得潮红,一层细密的汗珠渗透出来,不一会刘小儿的身体就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 “嗯……”刘小儿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见自己光光的躺在苏小的床上,挣扎着想要掀开被子,可又有些害羞,毕竟她从没在外人面前如此“坦诚”过。 “你受了凉,我在给你治疗,现在你翻个身,趴在床上就好了”苏小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刘小儿。 见刘小儿听话的翻了个身,苏小拿起捣蒜用的陶罐,在蜡烛上引燃了一张黄表纸,丢入陶罐之中。一只手揪起刚刚揉搓过的皮肤,一针扎了下去,银针也不拔下来,随手把燃烧着的陶罐按在银针的部位上。 “哎呦……”刘小儿发出了一声痛呼,她咬了牙嘴唇,面色痛苦的趴在枕头上。 “哎,本来几粒感冒胶囊,一片安乃近就可以搞定的,可现在…….”苏小有些无语。可是现在她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毕竟在炎黄大陆“偶感风寒”是会要人命的。 苏小如法炮制把剩下的陶罐,分别按在刘小儿的其他部分。为了分散刘小儿的注意力,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苏小问道“小儿,你在胸前缠着布条是做什么用的?” 刘小儿的脸就像扔进油锅里的大虾,瞬间布满红霞,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姐,别人都说我的那里太大了,是淫*荡的标志,不裹起来将来会没人要的,毕竟没人想娶个…….” 苏小苦笑了几声,心里说胸大淫不淫*荡自己说不好,可是要是再这么束缚下去,刘小儿得乳腺癌的机会却是会增加很多。可这也不是自己可以改变的,大不了等到她病了,自己再医好她也就是了。 苏小问道“小儿,你有什么梦想?就是说以后你想做什么?” 刘小儿眨动着眼睛想了想说“小姐,我想攒些钱,将来嫁个好人家,找个好丈夫,最好是开一家小饭馆,” “开饭馆?……这倒是不错的主意”苏小心里盘算着。民以食为天,到什么时候都不怕没生意,再加上自己前世的记忆,想来赚些银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第四十五章 开酒楼(一) “开饭馆?……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苏小摸着下巴,心里盘算着。 “为什么要开饭馆?别的生意不行吗?”苏小看着刘小儿问道。苏小想考考刘小儿,开了饭馆苏小自己是不会打理的,她嫌那些事琐碎。她想看看刘小儿有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她对这个忠心、固执、又很是聪颖的女孩很有好感。 刘小儿想了一下道“衣食住行,是像我们这种寻常百姓家最在乎的事。衣与住投资过大,又有家族势力把持,想要插足进去很难。行,又太苦,赚的是辛苦钱,不适合女子。食,则可大可小,大可开酒楼、小可以挑担经营。本钱也不大。每个月总也会有几两银子的收入,总好过给人家当侍女吧!” 刘小儿说完有些忐忑的看着苏小,她不知道苏小为什么会问这些。又怕自己回答的不好,触怒了苏小。 听到刘小儿头头是道的回答,苏小有些惊讶。看来自己有些小看这个、聪颖智慧的女子了。苏小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小儿,你想不想离开‘听音小筑’”。 刘小儿听到苏小的话,小脸是一片煞白。她也不顾背上还拔着火罐,诚惶诚恐的跪在床上,哀求苏小道“小姐,我不是生了什么外心。我只是幻想一下以后的生活。恳请小姐不要撵走小儿,奴婢知错了!”说完满面泪水的磕起头来。 刘小儿的做法吓了苏小一跳,不知好端端的怎么又是哭、又是磕头请罪的。听完刘小儿的话,知道是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苏小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小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莫非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搬弄是非、无中生有的长舌妇?”说完,苏小在怀里掏出一条手帕递了过去。 刘小儿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双眼还是带着一丝惶恐的看向苏小。弱弱的问道“那小姐为什么要小儿离开‘听音小筑’?” “我其实是想叫你跟我走,这几日见你伶俐,想叫你跟在我身边,帮我做些事情”苏小笑着说。 刘小儿听到苏小的话,松了一口气,她也喜欢苏小这个没什么架子的主子。她的头像捣蒜一样连点着,生怕苏小会反悔。毕竟一个如此疼惜侍女的主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苏小见刘小儿点头答应,苏小说道“你刚刚说的不错,民以食为天、开馆子是可大可小,入行也简单。我现在有些余钱,也想开一家酒楼,小儿你想不想做梅姐姐那样的人上人?要不咱们玩把大的?” “人上人?玩大的?”刘小儿疑惑的看着苏小,有些听不懂苏小话里的意思。 “不错,玩大的!我想开一家大酒楼,可我又不愿意自己经营,我想雇用你做我的酒楼的掌柜的,你不就和梅姐姐一样了吗?”苏小解释道。 刘小儿听到苏小的话,刚刚躺下的身体有些颤抖。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会砸到自己脑袋上呢? 刘小儿并没有被这天大的馅饼砸晕,她知道自己的斤两。到时自己赔了苏小的钱,又辜负了苏小的一番信任之心。刘小儿再次爬了起来,磕了个头神态郑重的说“小姐,谢谢您的信任,可小儿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小儿一辈子都奉小姐为主,做一辈子的奴婢。侍候小姐一辈子!” 苏小苦笑了一声,心道这世界奴化教育倒是做的彻底。知道一时也扭转不了刘小儿的想法,奴婢就奴婢吧!只要帮自己做事,只要自己像朋友、妹妹一样待她,名分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奴婢就奴婢吧!可是这个掌柜的你还是要帮我做!小儿,你说咱们怎么做才好?”苏小向刘小儿问道,毕竟她对这个世界不是很了解。 “这……”刘小儿有些迟疑,看着苏小一脸诚恳的神色。鼓了鼓底气说道“宁做鸡头,不做凤尾。饭馆小打小闹的,虽然本钱少,可是赚的也少。奴婢想,要是想要赚到大钱,还要开一个像‘听音小筑’这种。也就是说有特色,独树一帜、与众不同才好。当然规模还要大。” 听到刘小儿的话,苏小沉思了一下。接着她试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小儿,也就是说咱们的酒楼,地方要大、地段要好、厨师的手艺也要绝佳,最重要的是咱们的服务要好,要做到宾至如归。而且咱们是不是更全面一些,做到高中低档都有,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当然价格也是分成高中低三档。” “听音小筑好虽好,可经营面有些窄!”苏小接着说道。 刘小儿听到苏小的话,脑子里想了想,觉得苏小说的更全面。实行起来搞不好真的会赚大钱的。 “而且”苏小停顿了一下,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们可以针对不同的客人,定期的做一些促销,还有可以打一些广告”。 “促销,广告?”刘小儿有些发蒙,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她连听都没听过。 苏小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促销就是说,比如吃完饭可以叫客人掷骰子,设一些奖项,大奖要高,呵呵人都是贪便宜的!…….”苏小列举了几种前世时常见的促销手段,还大力的宣扬起“酒香也怕巷子深”,东西好不如吹得好的道理。 当然,就像是骰子要做一些假,要不总是出大奖,自己还不得赔死!想到这苏小有些脸红,心道自己只是刚要做生意,怎么就变得如此奸诈? 苏小费了半天的口舌,总算叫刘小儿这个自己日后的“总经理”,明白了什么是促销,什么是广告。刘小儿细细的想了想这两个概念,觉得自己都有些心动想要去消费一把了,心里更是崇拜苏小了。 其实,苏小的心也是很忐忑的,毕竟她也没有什么开酒楼的经验,只不过是多了一些比这里先进一些的理念罢了。可是苏小不在乎赔赚,赚了当然好,赔了这些银子大不了再去赚就好。她想开酒楼,更多的是想帮助方凌云而已。 苏小心里合计着,酒楼要有方凌云的一份,看他平日里总是写写算算的,就做一个“财务经理”吧,刘小儿一份,毕竟一些菜式的配方要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方凌云是男人,这里又讲究什么“君子远庖厨”,她不想方凌云被人瞧不起。刘小儿就没有这样的顾忌了,虽然刘小儿人品信得过,可还是要把她捆绑住,利益捆绑才是最靠谱的。 苏小又想了想,觉得还得留一份给自己的那个郡守叔叔,毕竟,有个官面上的人照应着,生意也好做些。 还有就是还要给小莲妹妹一份,就算是自己给这个妹妹攒一些嫁妆吧!女孩还是自己手里有些钱,才硬气一些。 “小姐,那咱们的特色菜?”刘小儿试探着问道。 苏小想也没想的顺嘴说道“鸳鸯火锅、麻辣烫、过桥米线、北京烤鸭”说完苏小舔了一下嘴唇,咽了几口口水。说真的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些了。苏小觉得只要能吃上几口家乡的美食,那些银子就算是赔光也无所谓了。 “鸳鸯火锅……”刘小儿听都没听说过这是什么菜,疑惑的问道。 嘿嘿的苏小干笑了几声,对刘小儿说“这些是异国的菜式,你不是说要有特色吗?呵呵,我想这里应该是没有的,过几日我把制作的方法交给你,记住配方、流程要绝对保密” 苏小见刘小儿又要起身磕头,按着她的肩头,示意她有心就好。苏小算了算时间,也该到了起罐的时间了,苏小按住刘小儿拔罐位置的皮肤,放出罐里的气体。苏小拿下罐子,只见刘小儿银针部位的皮肤上,凝结了一小坨果冻样的血清。苏小知道刘小儿体内的寒毒到此时算是彻底肃清了。而且还带出了刘小儿体内的一些毒素,等这些淤青消散,刘小儿的肌肤会更加白皙、更加细腻有光泽。 “小姐,不知苏渠边上的位置算不算是好地段呢?”刘小儿问道。 “苏渠那人多、风景好,当然算作是好地段了!没有比那更合适的了”苏小想了想回答到。她对这个地段大感兴趣。 “哦,昨日我听临娘他们闲聊说,苏渠边上的‘临江仙’的老板要回乡养老,好像是要把酒楼盘出去”刘小儿试探着说道。 “哦?‘临江仙’这地方在苏渠什么位置,有多大?还有就是老板为什么要盘出去,没有什么麻烦吧?”苏小接二连三的问道。 这时刘小儿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真拿起白布条要裹胸。苏小伸手制止了她,刘小儿也没争辩,现在自己是苏小的奴婢,总要听自己主子的话才好。 刘小儿由于没有裹胸,原来的衣服显得小了几号,穿在身上显得紧绷绷的,胸前的高耸鼓鼓的挺立着。刘小儿有些害羞,总是想用手遮挡一下。 可又想到还没回答苏小的问题,感觉有些失礼,连忙说道“小姐,我见过‘临江仙’,就在棋盘街那里,那酒楼很大,上下一共五层。呸!别听他叫的名字好听,其实他的口碑在云田郡城都要臭大街了!” “哦,为什么?”苏小追问道。 “听说那老板尖酸刻薄,为人又贪婪吝啬。经常以次充好,极不厚道。而且还分离必争,饭菜有没什么特色,做不下去很是正常”刘小儿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听说前几年他那儿子中了举,外放到云田郡下属的什么地方做了官!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看着他爹就知道儿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人们闲话时都说他儿子叫‘天高三尺’” 苏小心里说,原来父子一个是奸商、一个是“刮地皮的”,难怪可以在棋盘街那里有这么大的产业了。要是放在前世,怎么也算是百万富翁级别的土豪了。 “那他要多少银子?”苏小问道。 “小姐,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估计便宜不了。”刘小儿回答道。 “那好吧!今天你好好休息,明日里咱们一起去看看”苏小说道,她嘴角向上轻佻,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心里一个鬼主意冒了出来。心道,既然你父子没一个好东西,“扎”你们点血,也不会不安心的。 第四十六章 开酒楼(二) 苏小吩咐厨房做了一碗姜糖水,叮嘱刘小儿要趁热喝下,闲了就在屋子里走走,不要离开屋子,免得拔罐的地方着了风就不好了。 嘱咐完之后,苏小离开自己的房间,去寻梅兰知会一下自己带走刘小儿的事。梅兰当然不会和苏小计较一个婢女的事,痛快的拿出刘小儿的卖.身.契。 两人闲聊了几句,苏小向梅兰说了自己想要开酒楼的想法。可苦于没有可用的人,刘小儿虽然伶俐聪慧,可毕竟稍显稚嫩。她想求梅兰抽空带一带刘小儿,毕竟梅兰混迹商场多年,那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可以说是练就的炉火纯青了。 梅兰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下来,毕竟不过是费些口舌的小事。这样可以和苏小拉近关系的事,梅兰是求之不得的。不为别的,就是苏小表现出来的医术、和救自己时展现的武技,就值得自己结交。梅兰一再的表示如果有什么需求,不管是人力还是物品,苏小尽可以说出来。 苏小从梅兰处出来心情很好,哼着小曲走出“听音小筑”,她要为明天去“谈判”准备一些用品。 她在梅兰口中得知那“临江仙”,居然要纹银四万两才肯出手。四万两?这个数字对于现在的苏小而言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她心里合计着,把酒楼买下来之后,怎么也要装潢一下吧!再添置一些物品和人手,怎么也要万八千两的银子,自己手头只有两万两,堪堪只够一半。 找人借钱?这是苏小想也不想的,前世今生她明白“人情债”都是最难还的。心道看来只好用自己想的那个坏主意了,呵呵!要是成功也就罢了!要是不成,大不了做些手脚让那奸商病倒,自己再出手救治,嘿嘿!当然诊费就是那“临江仙”了。 苏小在街上闲逛了一阵,临近上午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包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刘小儿的侍候下吃过午饭,就抱着包袱躲在书房里写写画画的,不知在忙些什么。 临近晚饭的时候,苏小伸了个懒腰,用手轻掩嘴唇打了几个哈欠。推开书房的门,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摸了摸有些憋了的小肚皮,感觉有些饥饿,便寻着香味来到了花厅。 见刘小儿已经摆好杯盘,苏小来到桌前,寻了个大一点的空盘子,把每样菜式都拨出一些,留给一会刘小儿食用。之后就大快朵颐起来。吃饱之后在怀里掏出刘小儿的卖身契递到她的手里。苏小便离开了,苏小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话,刘小儿说什么也不会坐着吃饭的。 刘小儿看着手中的卖身契,又看了看苏小特意留给她的饭菜。心下十分感动,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这是她见过、听过的最好的主子。也是把奴婢当做是人而不是财物的主子。她撕碎了手中的的卖身契,心中暗下决定此生奉苏小为主,永不背弃。 苏小回到卧房,闲来无事修炼起《神农本草诀》来,她感觉虽然在上次晋级之后,修炼的进度放缓了一些,可每次修炼的成就还是令苏小感到欣喜。 早上,苏小在修炼中醒来。看见刘小儿坐在一个绣墩上,头趴在床沿上睡得正熟。苏小无奈的笑了笑,轻轻摇醒了她。抓过她的手腕,号了号脉,又掀开她的衣裙,见拔罐的淤痕也消散了不少,知道刘小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主仆二人梳洗完毕,用过早餐。苏小在包裹里取出一套衣裙交给刘小儿,示意她换上。苏小也换上了一套公子哥们常穿的男装。 刘小儿在外间换好了衣裙,走到内间。见一个公子站在那里,刚欲见礼可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公子,明明是自己家的小姐。 刘小儿满腹狐疑的打量起苏小来,只见苏小柳叶细眉、杏核眼、唇如涂朱、肤白面嫩,手里拿着一把纸扇,月白色的长衫,配着亮银色的丝绦束腰,站在那里倒别有一番浊世清公子的俊俏滋味。配着一丝女儿特有的脂粉气,倒不显得突兀,现在哪个富家公子不是整日帷内厮混,少了这脂粉气倒少了些富贵。 “小姐,你要真是男儿就好了,小儿宁愿给你做通房丫头!”刘小儿眼中闪着小星星,满脸花.痴的模样。 “呵呵,我们的小儿开始思.春了。我要是男子,非得叫你的那对丰.乳给迷死”苏小笑着掐了一把刘小儿的丰.乳,装作色眯眯的样子调笑道。 主仆二人笑闹了一会,苏小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带着刘小儿出了“听音小筑”直奔云田侯府,苏小想找小莲借辆豪华一些的马车,装装门面。 小莲听说苏小来了,像蝴蝶一样的扑了上来,见苏小身穿男装,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疑惑的问道“姐姐,你怎么这身打扮?只不过好俊呀!小莲长大以后就要嫁你这样的” 苏小轻点了小莲额头一下,笑着说“怎么又来个小花.痴,姐姐当然是有事要做,而且是很好玩的事”苏小神秘的笑了笑,停住话头。 小莲听说有好玩的事,小脸兴奋的有些潮红。连忙问道“姐姐,究竟是什么有趣的事,快说出来,别掉小莲的胃口了”说完,小莲抓起苏小的胳膊撒娇的摇晃起来。 苏小趴在小莲耳边耳语了几句,小莲兴奋地握起了小拳头,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最喜欢演戏了。苏小拍了拍小莲的脑袋,心道以后不知道谁倒霉,可以娶自己这个小魔女一样的妹妹。 小莲按照苏小的嘱咐,备好了侯府最奢华的马车。想了想觉得还不够拉风,又跑到云田侯的书房,拿了自己爹爹的印信,吩咐管家把自己爹爹的亲兵调来二十名,要求顶盔掼甲、全副武装的过来候命。 小莲看了看马车,感觉还是缺少些什么。想了想又跑去库房,把自己爹爹几年前征战沙场的帅旗拿了出来,吩咐仆人把帅旗绑在马车上,看着迎风飘扬的大旗,小莲感觉这样威风多了。 苏小等了半天也不见小莲回来,带着刘小儿离开内宅,来到侯府的前院。只见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院子里,拉车的四匹骏马身上都挂着板甲,笔挺的站立在那里,不停地打着响鼻。马车的前端,高挂着一面“云天侯”的帅旗,迎风招展。 马车前面是二十名骑兵,都衣甲鲜明,右手持戈,左手手扶剑柄肃然而立,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血腥之气,使周围的空气都变得肃杀起来。 看着眼前的景象,苏小额头不自然的滑落几滴冷汗,心道自己这个小莲妹妹,是要陪自己去装13,还是要起兵造反! “姐姐,你看这排场够了吧?要不我再找些亲兵来?”小莲一脸得意的向苏小邀着功。 “你还能找?”苏小有些惊讶! “爹爹已经不领兵了,只有两千亲兵,要不姐姐咱们都带上吧!”小莲一脸兴奋的说。 “额,那还是算了吧!咱们又不是去剿匪,也不是去攻城,装门面这些也就够了”苏小看了看小莲,她还真怕这个小家伙心血来潮,真的带两千骑兵出去满城乱跑。心道那云田郡城还不得乱了套。 小莲得意的扶着苏小和刘小儿登上马车,站在车辕上,小莲小手一挥,高声说道“众将士,听我号令,目标棋盘街‘临江仙’酒楼出发!”。 随着小莲的号令马车和骑兵队伍离开侯府,向“临江仙”酒楼疾驰而去。车行至半路,小莲叫停了马车,拿出一个烫金红绒的拜贴交给一个亲兵,要他先行去知会“临江仙”的老板一声。 苏小暗叹了一声,心道这里也不是什么都不如华夏,最起码这装13的功夫,就叫自己这个21世纪的人甘拜下风。 第四十七章 拉大旗作虎皮 “吁…….”随着驾车的仆人一声喊,苏小等人的马车平稳的停了下来。仆人自车辕上取下一个锦墩放在车门的位置,之后躬身站立在一旁。 马车的帘笼一挑,刘小儿轻移莲步娓娓的走了下来,站在绣墩的一侧,手打帘笼躬身而立。 苏小很绅士的搀着小莲的手,缓步走下马车。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临江仙”酒楼。只见它处在棋盘街临近苏渠的位置,地段也算繁华。此处人流如织,贩夫走卒叫卖吆喝的声音不绝于耳。苏小有种恍然置身在“王府井”的感觉。 再看看这酒楼,上下五层。流檐飞拱,庭宇楼阁,衬着流光溢彩的琉璃瓦,倒也有些非凡的气势。 苏小大概看了一下,无论是地段、还是楼宇的布局、面积都很是满意。便搀着小莲的手,径直向“临江仙”的正门走去。 来到正门口,见门口的前方,一个穿金戴银的商人模样的老者恭敬的等在门口。 那老者见苏小等人来到,连忙一揖到地,态度恭敬至极。苏小搀着小莲连正眼都没看他一下,径直走进亲兵们推开的楼门。见苏小三人进了门,那些随行的亲兵左右各十,手握剑柄分立在楼门两旁。 那老者见苏小等人已经进入自己的酒楼,站直身体随后也想跟着进去,可刚走到楼门口,一名亲兵“唰……”的抽出半截佩剑,厉声喝道“大胆,没有传唤不得进入!” 老者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只好恭敬的站在原地等待传唤。心里嘀咕起来,也不知里边的人是什么来头?到自己的“临江仙”又是所为何事呢?看这排场,里面人的身份一定非同凡响,自己要小心侍候,莫要惹出什么事端才好。 “小姐,咱们不是来买酒楼的吗?怎么不叫老板进来?”刘小儿搞不懂苏小这是唱的哪一出,出声问道。 “呵呵,不急不急,晾一晾他,磨一磨他的性子。一会才好谈”苏小坐在一间雅室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神态悠然的说道。 “姐姐,要不要再吓吓他,叫亲兵的王头揍他一顿,伶人演的戏里,大少们不都是这么抢东西的吗?”小莲两眼闪光兴奋地说道。 “额……”苏小不禁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心里说,你还不如直接把他打死,那倒省却了多少麻烦。 “呵呵,姐姐,我就是说说,我是淑女,打打杀杀的有违我的形象!”小莲见苏小的目光有些怪异,尴尬的说道。 苏小等人在屋里闲聊,屋外的“临江仙”的老板王福,可有些站立不住了。虽时节已经立秋,太阳也不是很毒,可他此时却是汗流浃背。 他猜不透里面的几位小祖宗,到底是为何事而来,想到那些纨绔少爷们的作风,王福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心说,这些大少虽不是山野豪强,可有一样是共通的,那就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 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王福现在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吊着。王福转了转眼珠,在衣袖里掖了一张银票,走到一名亲兵身边。试探着把手中的银票递了过去。 那亲兵看了一眼上面“一百两”的票额,“哼…..”的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的扬起了头。手里的佩剑上上下下的抽动着,发出?人“刺啦……”声。 王福多年经商,也是心思活跃之辈。见那亲兵并没有出言呵斥,知道是他嫌自己给的太少,连忙又抽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那亲兵用手捻了捻,随手放入身后的箭壶里。 “这位军爷,不知里面的主事之人来自何方?”王福问道。 “京城”亲兵回到道。这是小莲之前按照苏小的吩咐交代好的。 “不知是何身份,军爷可否告知一二?”王福追问道。 “这……本是不该说的,可看在你识趣的份上,我就透露一些。”那亲兵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具体的那位公子身居何位,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日亲见云天侯对他行大礼,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这亲兵看在银子的份上倒是没撒谎,那日苏小医好小莲,云天侯大礼参拜时,正好被他看见。只是他心里也有疑惑,为什么明明是女子,小莲主子却叫他们称呼为公子呢? “这…….”王福心里犯起了嘀咕,云天侯已经是高不可攀了,比他再高莫不是皇亲国戚、皇子皇孙?再想想自己那个如今还是七品的儿子,不就是上面没人提携吗?他开始在心里权衡要不要交好里面的公子,为儿子找一个靠山。 “朝里有人好做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有官位就不怕不来银子。只是不知……”正在王福心里合计时,刘小儿推开门问道“谁是这酒楼的主事之人,我家公子叫你回话”。 王福闻言连忙跑了过来,回话道“这位小…….回这位姑娘的话,我就是这酒楼的老板”。 “哦,那你跟我来吧”说完,刘小儿回身走了回去。王福连忙紧跟在身后。两人来到雅室,刘小儿躬身站立到苏小身后。 王福一揖到地,还没等他起身,小莲抓起一个茶杯,劈头盖脸的撇了过来,厉声喝问道“你就是这酒楼的老板?” 王福有些发蒙,不知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小祖宗,也没敢直腰,颤声问道“小人就是这的老板,不知可有不周之处?” “你还敢说,我和姐…….这位公子都来了大半天了,你居然连一口茶水都没奉上,怎么看不起我们么?”小莲瞪圆了双眼说道。 “这…….”王福心里说,这些公子哥这是不讲理,明明是他们不要自己进来,现在却成了自己的不是,可他敢争辩吗? “什么这那的,哼!既然你们不欢迎,那我们走好了,……..“小莲没待王福回答抢白道。 “这…….几位请稍等,小人马上就去准备”说完王福回身连跑带颠的准备茶水去了。不一会王福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三个茶碗走了回来。 刘小儿接过托盘,掏出一条洁白的丝帕,在茶碗上擦了擦,又对着光线照了照。手里拿出一根银簪,沾了一下见没有变色。之后才把茶杯递到苏小手中。 苏小接过茶杯,浅饮了一口,茶水在喉间打了几个滚,张嘴吐在刘小儿递过的空茶碗里。随口说道“这乡间僻壤之地,连漱口的茶水都如此清淡!” 王福盯着苏小的动作,有些肉疼,心道那可是几百两一钱的茶叶呀!可他见苏小如此举动,心下的疑惑倒是少了不少。这天生的奢靡贵气,一般人是装不来的。心下巴结之心更胜。 苏小随手拿出一个荷包,把它递给刘小儿说到“小儿,把我这采自雪域之巅的‘冰龙吟’泡上几盏,这老板倒也识趣,也赏一盏给他吧!” 说完苏小又看向小莲挤了挤眼睛说道“小莲小姐,你也尝尝,毕竟是万两黄金三片的稀罕物,估计云田侯府也没有,可惜带的少,要不送你二两” 王福心里更是笃定了,心道这就是豪门和暴发户的区别吧!万两黄金三片,这二两要多少黄金?倒是京城来的,真是大气!王福有心把自己儿子以后的‘官运’,押宝到苏小身上。可他心里多少还有些疑虑,他想再进一步试探一下。 “小儿,茶叶布好了,就在我的包袱里,把采自清明的‘桃花露’倒出一些,本公子今个高兴!”苏小接着说道。 刘小儿有些想笑,可又赶紧憋住了。心道什么“冰龙吟”明明是云田侯府花墙上的树叶子,起初自己还疑惑小姐捋这些叶子做什么,呵呵,原来是摆谱用的。呵呵,刘小儿心笑道,那‘桃花露’也不过是侯府里灌的凉白开而已。真是不知自家小姐这些鬼点子,是跟谁学的? 刘小儿心里笑归笑,可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她打开苏小交给她的包袱。小心翼翼的在里面取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在三个茶杯里都倒了小半杯,之后一脸肉疼之色的盖好瓶子。 王福端起茶杯,轻尝了一口,嘴吧唧了几下,除了一股青草味,倒是没尝出什么别的味道。心里说这贵族的玩意就是不实惠,可人家玩的也许就是这‘做派’。 王福虽然没喝出什么滋味,可还是圆滑的夸赞道“真是好茶,小人毕生可以饮此一盏,真是三生有幸。” 苏小看着王福摇头晃脑的样子,一口气没上来,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自觉自己有些失态,苏小连忙说道“真是可笑,这就三生有幸了?要是你喝几杯御酒,说不得还要气绝身亡不是,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 第四十八章 酒楼到手 王福听了苏小的话,有些尴尬的捋了捋三撇短须。可他毕竟经营酒楼多年,迎来送往的、极尽圆滑之能。 王福躬身站立在那里,清了清嗓子说道“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 “京城”苏小抿了一口茶水,随意的说道。 “哦,不知公子来自京城,小人真是失敬。那不知公子府上…..”王福边说话,边偷眼狡黠的打量苏小,似乎想在苏小的言谈举止中发现什么。 苏小斜靠在椅背上,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随手轻弹着椅背,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你这是要查户籍,还是怎么的?”口气中带出淡淡的不悦。 王福倒也镇定,开口说道“公子误会小人了,小人只不过是好奇…..好奇而已!”只不过在他偷偷拭汗的小动作,不难看出他的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苏小没忙着回答王福的话,只是用手扇了扇风。一旁的刘小儿机灵的,在包袱里掏出一把牙骨的折扇递了过来。苏小随手打开,扇了几下,似乎无意的瞥了一眼扇面。眼含嗔怪的扫了一眼刘小儿,一把合上折扇扔在刘小儿怀里。 刘小儿神情惶恐,连忙辩解道“公子,您平日里都是用……”,刘小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见苏小立起眼眉瞪了她一眼,连忙停住话头。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又拿出一把乌木的白纸扇来。 苏小打开扇子,只见这把白纸折扇上极为素淡,一没画山、二没描水。干干净净的扇面上,只是提了两句小诗。“昔日王榭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看着白花花的扇面,再联想到刚刚那把折扇上的团龙图案。,想到苏小刻意的掩饰,王福的心安定了不少。想想之前的种种,头脑精明的王福心里终于笃定苏小的身份,一定是非同一般地。 苏小扇了几下扇子,缓缓地说道“既然你非要问,闹我就说与你听听倒也无妨。我家世是很一般的,爹爹只不过是给皇帝跑跑腿,算不上是什么大人物,难登大雅之堂” 前世时苏小虽没有专攻心理学,可一些简单的理论还是懂得一些的。但凡一上来开口就是我爹爹是阁老,我爹爹是大将军的,这些精明的老油条大多是不怕的。像王福这种老江湖,反而更怕苏小这种笑里含煞、半真半假、摸不清虚实的。 苏小说完,指了指身后的一个绣墩对刘小儿说“给这老板搬过去,站着也挺累的”然后看着坐下的王福说道“我这人,素来不喜别人比我高。你就委屈一下吧!” 王福听到苏小的话,诚惶诚恐的站起来躬身说道“公子能赐个座,小人已是感激不尽,何敢再挑三拣四的,那不是不是抬举了吗?” 王福偷眼瞄了苏小一眼,见她脸上没有不悦之色。又躬身问道“不知公子来小人店里所为何事?如果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公子不必客气”。 苏小看了一眼王福没有答话,只是稍显疲惫的打了个哈欠。身后的刘小儿开口说道“我家公子随老爷监察…….就是要在云田郡待些时日,想置办些产业,相中你这酒楼。将来呼朋唤友的方便不是?” 听到刘小二的话,王福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说“监察?是巡按还是监察使?”再想想自己为官的儿子,这些年的官声可是不怎么好。刮地皮刮来的白花花的银子,还有那‘天高三尺’的外号,都叫王福没来由的一阵虚汗直冒。 王福心里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上天怜见。眼前这不就有贵人上门吗?王福试探着问了一句“监察大人?…….”说完闭嘴等待苏小的反应。 “就你每日伶牙俐齿的,也不怕死后下拔舌地狱”苏小佯怒的教训了刘小儿一句。转身又对王福说道“老板,今日我们只谈买卖,余下无关的还是莫要提及才好,免得坏了爹爹名声。不知老板要多少银钱,才肯割爱呀?” “这……”王福犹豫了一下,又开口说道“不瞒公子说,我这酒楼地段好、面积又大、小人做买卖又是童叟无欺,回头客多的是应接不暇。要不是儿子做了什么官,非要接小人去养老。小人是一百二十个不愿舍弃”,王福隐晦的表达出自己儿子做官的事,偷眼观察着苏小的反应。 苏小心里暗啐了一口,心道这老头比自己脸皮还要厚。什么童叟无欺,真亏他好意思说出口。 苏小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可嘴上却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家里有做官的,这就有些麻烦了,虽是银钱两讫,可有心人…….” 王福听到苏小的自说自话,明白苏小是担心自己父亲的官声。可又不愿放弃这个攀高枝的机会,开口拍马屁的说道“公子,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气宇轩昂,虎背熊腰的,一定是做大事的人”说到这,王福咬了咬牙,按耐住吝啬的本性说道“我这酒楼的好处,我也就不多说了,本来是要纹银六万两的,可小人和公子投缘,就取个吉利数三万八千两吧!” “老滑头…..”苏小心里暗骂了王福一句。心道明明只要四万两,可现在平白涨到六万两。这是既想套狼,又不想舍孩子呀!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哦,三万八千两倒也不是不行”苏小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你也太小看本公子了吧?我这人有个习惯,不喜欢零头,要不凑个整数还是六万两好了”。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福。 刘小儿听到苏小的话,好险没一个跟斗翻倒在地。她从来没见过如此砍价的。心道不知是自己昨天发烧,还是自家小姐昨天发烧烧坏了脑子。 刘小儿有些担心,要是王福咬定这六万两可怎么好?此时苏小的心里却是一点也不担心,心道要是这老板咬定六万两,大不了自己佯怒,拂袖而去!嘿嘿,只不过这老家伙身上一定会留下点什么! 王福听到苏小的话,眼珠一转,明白苏小是顾忌损坏父亲的官声。又是大家出身,不在乎这万八千两的小钱。可是,要是自己收了这六万两,自己和这公子的线就算是断了。虽说平白多赚了些银两,可他总有种得不偿失的感觉。 王福内心在银两和儿子前程之间摇摆不定,一时整个雅室鸦雀无声,陷入沉寂当中。 过了一会,王福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公子……你看…….这个是不是”。 苏小打断了王福的话头,接茬说道“呵呵,万八千两的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说句实话,本公子对这经营之道也没什么兴趣。整天铜臭味的平白污了身子。只不过这次是想在我家老头子眼前装装门面,省得整日里唠唠叨叨的教训我。什么声色犬马、玩物丧志。怎么?老板是嫌少了?”说完苏小一边笑着一边立起眼眉,温怒的看着王福。 “这倒不是……”王福说道。 “既然不是,如果你觉得价钱合适,咱们就银房两讫。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哼哼…..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苏小无聊的弹动杯中的茶水,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公子误会小人的意思了,既然公子如此爽快。小人也就不藏藏掖掖的了。小人的犬子现在在云田郡福源县做知县,不知公子可否在令尊面前美言几句?” “哦…….这,不瞒老板,这有些不太适合吧?毕竟有徇私之嫌….”苏小犹豫了一下,接着问道“罢了,相见即是有缘。你家儿子官声如何?” 王福听着苏小的话,一见有门连忙说道“小犬官声极好,一直知礼恪守,说他两袖清风也不为过。” “嘿嘿……”苏小心里暗笑了几声,心道他这两袖清风之中的清风,吹过来不知要砸死多少人?因为他衣袖里满是沉甸甸的银两。 “如此……好吧!他日在家父面前一定美言。只不过这交情是交情,买卖是买卖,决不能混淆,说好六万两一钱银子也不会少你的”。 “到现在还没问老板贵姓?”苏小接着问道。 王福连忙站起身来,躬身说道“公子言重了,小人哪敢沾那个贵字。小人免贵姓王,单名一个福字。不知公子名讳,可否告知……” 苏小也没说话,只是拿出那天孙阁老给的那块玉佩,对着王福晃了晃,权作是回答了。 王福看着上面大大的“孙”字,心下了然,知道这位公子哥是出自六大世家的孙家。又想到几日前儿子说,朝廷的孙阁老来了这云田郡。两厢一印证,知道苏小所言非虚。心里巴结之心愈浓。 “王老板,这酒楼可有下人?如果有的话,叫他拿着我的信笺去趟郡守府,叫我家叔叔派个执笔见证的师爷,咱们也好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你看可好?” 王福接过苏小手中的信笺,递与一个伙计。几人就坐在雅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伙计领着一个师爷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那师爷进了雅室,看见坐在上首的苏小,连忙上前几步,躬身施礼道“少爷,郡守大人派小人前来,有什么吩咐少爷尽管支使就是” “好,可带了笔墨印信?今天本公子要买那酒楼,要你做个见证”苏小说道。 “一应物品,具已准备妥当,少爷吩咐便是。” “好,小儿,数出六万两银子给王老板,呵呵,之后酒楼就是咱们的了”苏小看向刘小儿吩咐道。 刘小儿磨磨蹭蹭的解开包裹,心说,这包裹里满打满算的也不过两万两多一些,哪来的六万两。没有办法,刘小儿只好一张一张的数了起来。 王福盯着刘小儿手中一张张增加的银票,内心激烈的挣扎起来。最后终于为儿子铺平仕途之路的心占据了上风,王福一咬牙,跑到师爷面前说道“这位官爷,你就写一万两……八千两…..不不,就写五千两吧!” 刘小儿听到王福的话,暗松了一口气。急忙数出五十张百两的银票,递给王福,生怕他会反悔。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什么时候学的如此吝啬小气,还不点齐银两交给王老板”苏小训斥着刘小儿。 “公子息怒,是小人心甘情愿的,与这位姑娘无关,只不过小人所托之事…….”王福见有外人在场,识趣的打住话头。只是一脸询问的看着苏小。 “王老板,不是说好买卖……也罢!”说到这,苏小把手中的折扇递与王福,见他接过,接着说道“王老板,此扇虽不如之前那把御赐之物,可做个信物倒也省得。他日可来府里寻我,或直接可去云田郡守府,寻我家孙浩天叔叔也可。至于你所托之事,想来也没什么…….”。 王福闻言,极珍重的把折扇放入怀中。签字画押之后,满心欢喜的去寻自己儿子去了。 第四十九章 大侄女我想生个“男娃” 苏小见王福和师爷离开,忙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衫,她感觉自己后背都湿透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两个时辰,可苏小却觉得过得很是漫长。这“坑.蒙.拐.骗、巧取豪夺”的事,苏小还是第一次干。整个过程苏小既觉得心虚、又觉得刺激。 “小姐,你真行!可…….要是他发现了,回来找咱们麻烦怎么办?”刘小儿见苏小三言两语的就将王福吃得死死的,只花了五千两外加一把折扇,就买来这么大的酒楼,心里对苏小是崇敬万分。可又有些担心王福过后会来找麻烦,有些担忧的问道。 “呵呵,找麻烦?这上面白纸黑字的写得明白,再说这酒楼将来也有孙浩天叔叔的份子,嘿嘿!钱也不是白给的…….再说他那儿子还有没有命活,还在两可之间。刮地皮的贪官而已……..哼!”苏小笑着挥动着手中的契约说道。 “就是,他敢回来抢我的嫁妆,我就叫王头……呵呵,摸摸他,很轻的摸。”小莲双手掐腰正说的兴奋,见苏小瞪她,连忙改了话头。 苏小掏出丝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呵呵,不管了!今天开始这家酒楼就是咱们的了,咱们要好好庆祝一下。小莲你去把方凌云兄妹接来,我去趟郡守府叫上孙浩天叔叔”。 “好的姐姐,我这就去接小绵羊…..媚儿妹妹去”。小莲高兴地跑了出去。 苏小又对刘小儿说“小儿,你去准备些果蔬肉蛋的,现在咱们也没什么伙计,这跑腿打杂的只好交给你了。不是姐姐看不起你…….” “小姐,这些本来就是奴婢分内的事。小姐尽管吩咐就好,解释来解释去的倒生分了不少,怎么,小姐是不当奴婢是贴己的人?”刘小儿有些委屈的说到。 “呵呵,倒是我想多了,以后酒楼添置些什么,招募什么人手。小儿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不懂得可以去请教梅兰”苏小想想以后乱七八糟的事,不由得一阵头疼。索性一竿子都推给了刘小儿。 “是小姐,你看这的栏杆要换了,要换成雕花的。还有你看咱们是不是请万一刀来主厨,可是有点贵。还有…….”刘小儿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细数起来。 苏小听到这些繁琐的事头更大了,她拿起身后的包裹。塞到刘小儿怀里,指了指里面剩下的银票说“小儿,你家小姐的全部家产都在这了。你看着花就好……”说完,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刘小儿抿着嘴笑了笑,真心有些搞不懂自己家的小姐了。看似无所不能,可有时又带了点小女孩任性的稚气。人家求之不得的东西,在自家小姐眼里却弃如败履。想到苏小的信任,刘小儿抱了抱手中的包裹。 苏小出了“临江仙”酒楼的大门,漂见刚刚的那个师爷并没有离开。而是躬身站立在门前不知在等些什么。 那师爷见苏小出来,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近前。躬身辑了一礼说道“这位公子还请缓步,我家郡守大人再三叮嘱小人,一定要邀公子过府一叙,您看马车都已备好,不知……” “好吧!……”苏小也正打算去找孙浩天,这有顺路的马车是不坐白不坐。 师爷见苏小答应,忙不迭的走到头前,打开车帘。见苏小上车坐好,平稳的架起马车向郡守府走去。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苏小打开车帘下了车,揉了揉被颠的有些发麻的屁股,心里抱怨道“知道只有这么近,打死都不坐这该死的马车。这悬挂一定是拖曳臂的…….”。 “大侄女,你可来了,叔叔我都等了大半天了,来来来,热了吧!快进内宅里凉快凉快!”孙浩天在府门前的石狮子后面,猛地闪了出来,吓了苏小一跳。 看着孙浩天如花的笑脸,没来由的苏小感觉脊背直冒凉风。苏小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说道“孙叔叔,怎么找我来有事?…….” “哈哈!看大侄女你说的,没事叔叔我就不能见你了吗?走走,到府里再说”孙浩天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确实是找苏小有事,可这大庭广众的又不好说。 “有什么事在这说不好吗?扭扭捏捏的不像个男人!”苏小一边跟着孙浩天向内宅走,一边嘟嘟囔囔的埋怨道。 孙浩天贼眉鼠目的向四周环顾了一下,见没什么人,小声的向苏小解释道“大侄女,你是神医,不知道可不可以叫叔叔……叫叔叔生个男娃?” 孙浩天的话,吓了苏小一跳。怎么没来由的这个阳刚之气很足的叔叔,居然要“变.性”、还要生娃!怨不得刚刚在门前鬼鬼祟祟的。 苏小狐疑的看着孙浩天,想了想说道“孙叔叔,你可要想好了,一旦变了可就变不回来了?就算变了想要生娃也是不可能的。” 孙浩天一听苏小的回答,狐疑的问道“什么变不回来了?” “哎呀!你不是要做女人吗?叔叔你可要考虑清楚,可别事后后悔!”苏小接着问道。 说着,两人已经进了客厅,孙浩天请苏小落座后。面脸通红的说道“大侄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不是我…….想要做女人,而是想问问你,可不可以叫叔叔的女人们生个男娃出来。” “女孩怎么了,最瞧不起你们这样重男轻女的了!”苏小基于前世的习惯争辩了一句。可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在那个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的华夏了。 听了苏小的话,孙浩天意识到苏小也是女孩,连忙解释道“呵呵,大侄女,叔叔没有瞧不起女人的意思,可你看叔叔我九房妻妾,已经生了十六个女孩了。这不是想换换样吗?” 听了孙浩天的话,苏小尴尬的笑了笑。想了想说道“倒也不是不行,可我也要见见婶婶们再说” “见她们有什么用?一个个的都没长生男娃的屁股。生一个是没把的,生一个是没把的……额,看我这张嘴!”孙浩天正埋怨在兴头上,冷不防看见苏小立起的眼眉,连忙打住了话头。 苏小也没有心思给孙浩天科普什么,生男生女都是男人的事,什么xy染色体的。她叫孙浩天的妻妾们来,只是想测一下她们的排卵期也已。 见苏小在沉思想事情,孙浩天起身出了客厅。 不一会随着一声“咯咯”的笑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进来。 听着女人的笑声,看着女人的形容样貌。苏小脑海里浮现出“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这句红楼中对王熙凤的描述来。心道这位一定也是个泼辣、心机重的主。 苏小估摸着这一定是孙浩天的妻妾之一,出于礼貌站起身来。刚要见礼,那女人笑呵呵的托住苏小的身体说道“哟!大侄女长得真是俊!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标致的人呢?一定是画上的仙子下凡”。 听到女人的话,苏小胳膊上直起鸡皮疙瘩。可伸手不打笑脸人,苏小只好客气地问道“不知,您是……” “你看我,光顾着说话了,我是孙浩天那个老东西的原配,也就是你的大婶婶…..”女人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听你家叔叔说,大侄女医术通天,可以叫人想生什么就生什么?你看这是婶母的一点心意…….”说完,女人在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玉匣,塞到苏小手中。 “这…….”苏小把手中的玉匣又退回女人手中。 女人见苏小不收,形容委顿的跌坐在椅子上,小声的抽泣起来。双眼无神的看着苏小说道“大侄女,我知道我的年纪大了,又没有生男娃的屁股,看来我这大太太算是做到头了。” 听到女人的话,看到女人的表现。苏小心里很是无奈,“母以子贵”在这男权至上的社会,是至高无上的真理,苏小有些怜悯眼前的女子。 “大婶婶,你可还有月事?有的话间隔多久?”苏笑问道。 听到苏小问自己,女人眼前一亮,感觉自己应该还有希望。连忙回答道“有、有的、而且还很准,时间隔30天”。 “月事何时走干净的?”苏小又问道。 “大致快有半个月了”女人一脸紧张的看着苏小,生怕她会冒出一句,自己已经没有希望的话来。 “之前可曾受过孕,生养过子女吗?”苏小皱着眉头计算着,心道这女人倒是好命,现在正是排卵期。 “有,生过两个女儿。”女人回答道。 苏小心里估计既然生过孩子,受孕大致就没什么问题。苏小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女子说话的声音。 第五十章 治疗不孕——通液 苏小心里估计既然生过孩子,受孕大致就没有什么问题。可又考虑到输卵管后期阻塞的问题。凝神想了想,在怀中的针袋里取出银针。在蜡烛上来回烧灼几下,权作是消了一下毒。 苏小吩咐女子站直不要乱动,手指在女子下腹部按压了几下,取**穴下一毫米,维道穴左两毫米的位置,各刺入一根银针。这也就是现代医学上输卵管的位置。 苏小暗提丹田里的精气,在维道穴的银针上缓缓注入一丝。之后静静地盯着**穴位置的银针。片刻之后,**穴位置的银针轻轻地颤动起来,之后幅度越来越大,竟隐隐发出蜂鸣之声。看到这苏小知道这女子的输卵管畅通得很。 “大侄女,这是我所有的婆娘。你跟前站的是我的大婆娘,天生的腿贱。你看这不又巴巴的先跑来了吗”。苏小拔下银针,还没待她开口说话,身后就响起孙浩天的声音。 苏小回过身,见七八个打扮各异的女子簇拥着孙浩天走了进来。鸢声燕语、环肥燕瘦,这齐人之福要是在前世的华夏,不知要羡煞多少男人。 “大侄女,大婶婶…….”孙浩天的大夫人见苏小没有说话,有些担忧的问道。 “呵呵!大婶婶没什么问题,刚刚检查过输卵…….经脉畅通得很,想来不久之后,侄女我再来时就可以听到大婶婶有喜……”苏小想到这时应该没有输卵管这个词,顿了一下笑着说道。 “那是男是女?”孙浩天的大夫人急切地问道。 “呦…..真是不害臊,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了,呵呵!皱纹搓下来揉一揉,倒是可以捏个娃娃出来了,到时再捏个把…….”,还没待苏小答话,那些女人中走出一个身材高挑、容貌艳丽,三十刚出头的女人冷言冷语的讥讽道。最让人注目的是这女人一对丹凤眼斜斜的向上挑着。给人一种干练、泼辣、狠戾的感觉。 “老四,你个小骚蹄子,怎么皮子又痒了,今天老娘就给你舒舒!”大夫人不甘示弱的冲了上去,两个女人厮打作一团。 苏小见状正要上前劝解,孙浩天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说“大侄女,别理她们,一天要是不打上几架,估计她们晚上都睡不着觉。就当是运动运动锻炼身体吧!”说完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劝解的意思。 苏小没办法只好坐在孙浩天的身边。孙浩天又开口说道“这偌大的府邸,虽是锦衣玉食可我知道她们空虚得很,呵呵!你别看现在她们打的鸡飞狗跳的。大侄女,你不知道这几个家伙在外人面前团结的很,今春御宴上把独孤家的大夫人,挠的那叫个惨…..”说到这,孙浩天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听到孙浩天的话,苏小有些惊诧。没想到这个粗枝大叶的汉子,还有这么细腻的一面。心里说是呀!这大宅门里的女人,除了斗呀、掐呀的好似也没什么别的乐子了。 “大侄…….神医,你看……你看我能不能有个孩子……女孩也好”苏小的身边响起一阵柔弱的女子说话声。 苏小转过头,见一个肌肤白皙、身材消瘦、细眉柔眼的年轻女子,正局促不安的搅动着手指,充满希翼的看着自己。眉宇间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愁绪。 “这是我家小九,年纪和大侄女你差不多,进家三年了也没见生养。大侄女你给她看看有没有希望?”孙浩天介绍道。 苏小站起身来,礼貌的道了个福。九夫人连忙托住苏小的身子说道“大侄……神医,你我年纪相仿,就不必跟我客气什么了。不知…….”。九夫人打住了话头没有再说下去,这些年求医问药的也没见什么效果。她有些害怕再听到什么不好的诊断了。 苏小示意九夫人坐在椅子上,挽起她的衣袖手搭在脉门上,凝神专注地号起脉来。 那边的大夫人和四夫人见苏小在为小九诊病,也不再厮打。几个女人聚了过来,静声围观起来。 “九夫人脉象平稳,应该没什么大碍……久未怀孕可能是输卵……经脉有些淤阻,还要进一步诊断才敢下定论。”苏小松开手,开口说道。 说完苏小叫九夫人站直,取出银针在九夫人的**穴下一毫米、维道穴左两毫米的位置刺了进去。在维道穴的银针上注入精气,静观**穴银针的反映。 “要是疼痛你可以喊出来…….”苏小出言提醒道。不一会,九夫人的脸就变得惨白,手捂着小腹的位置,痛哼起来。 “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胀痛?”苏小问道。九夫人疼得直咬牙,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只好点了点头。 苏小皱了皱眉拔出银针。心里说基本上可以肯定九夫人的不孕,就是输卵管粘连造成的。现代医学只要做几次通液就可以治愈,现在看来只好依靠旋针法了。 随着苏小撤出银针,九夫人腹部的痛感也就随之消失了。她希翼的看着苏小,见她久久不语,心中一阵悲伤绝望之情涌起。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掩面哭泣起来。 “大侄女,你是神医,你就给小九想想办法吧……..”大夫人一边安抚着地上的九夫人,一边出言恳求道。 “是呀是呀!大侄女,你还没嫁人你不知道没孩子女人的痛苦,尤其是大家族的女人,要是没个孩子,哎…….独守空房的寂寞你是不会懂得”四夫人捋了捋凌乱的发髻也开口说道。 “是呀……”孙浩天的夫人们叽叽喳喳的求起情来。 “我有说过她没希望了吗?只不过治疗的过程有些痛苦,和刚刚的疼痛相比更胜几倍,不知道…….”苏小开口解释道。 “我不怕,再疼我也不怕。神医我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愿叫人说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了,与其被人们的吐沫星子淹死,我倒宁愿疼死”九夫人听到苏小的话,猛地在地上站了起来,拉着苏小的衣袖,神情坚定地说。 “是呀!大侄女,你也给我们想想办法吧!我们也不愿意被人叫做只会下‘母蛋’的鸡…….” “是呀…….”孙浩天的女人们七嘴八舌的哀求起苏小来。 “好了,今天我来不就是医治这个病的吗?我可以保证你们每人都有希望,只要孙叔叔不怕儿子多”苏小被这些女人们吵得头都大了,高声说道。 “呵呵,生多少都不嫌多,越多越好…….”孙浩天听到苏小的话,美得是脸都笑开了花。心里说“多?那怕什么,就怕是没有,就是生个千八百的,咱老孙也不嫌多……” “那就好,把你们各自的月事日期说一下……”苏小看了四外的女人们一眼说道。女人们七嘴八舌的说出自己月事的日子。 听完之后,苏小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心里为孙浩天默起哀来,心里说,自己这叔叔找老婆也不知是怎么挑的,月事的日子竟出奇的一致,也就是说在那几天里,这孙浩天连一个打替班的人都没有。守着九个老婆,却都碰不得想来也够难熬的。 笑归笑苏小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次给各个夫人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现在只要治好九夫人的病,再在孙浩天身上做些手脚,也就算是圆了孙浩天和他的夫人们的愿了。 “叔叔要不要回避一下?毕竟一会九夫人要脱去衣衫…….”苏小询问道。 “不用,都是老夫老妻的了,也让他看看小九遭的罪,我们女人最惨了,下辈子说什么也不投胎做女人……”大夫人开口说道。 “嗯,我什么都听大姐的…….”九夫人想到一会自己赤果果的样子,虽是夫妻也有些害羞,垂下头低声的附和着。 “那好吧!你除去衣衫平躺在那个矮塌上”苏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大婶婶,你叫丫鬟准备脸盆和热水,就按照分娩时一样的准备”。 吩咐完苏小来到矮榻前对九夫人说道“一会会很痛,如果坚持不住就和我说一声,我会马上停手的……” “没事的,多痛我都可以承受……”九夫人柔和的脸上一片刚毅之色。 “那好,一会痛的话就叫出来……”苏小边说,边接过大夫人递过来的毛巾垫在九夫人的身下。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烧灼了几下,刺入九夫人的维道穴左两毫米的位置。 苏小暗提精气手指捻动银针,银针在精气的带动下旋转起来。精气在银针的带动下,凝成一股旋转着注入九夫人的输卵管之中。肉眼可见的,九夫人的小腹部鼓起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凸起。 随着精气钻头一样的旋动,凸起的球状物缓慢的向前移动着。九夫人粘连在一起的管壁被撕裂开来。一股剧烈的痛感袭入九夫人脑海。 “啊……疼死我了…….疼……神医,你不要停,我还受得住…..”九夫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起来。 苏小摇了摇头,心里暗暗为女子不值起来。苏小见九夫人坚持,就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一手维持着银针上精气的注入,一手拿出一根牛毛细针扎在九夫人,下腹部凸起的地方,刺入之后随即拔出,一道纤细的血线随着细针的拔出,喷射出来。苏小这么做是为了降低管道里的压力,免得压力过大涨破管壁就麻烦了。 做完这些,苏小加大了精气的注入量,开口喊道“大婶婶,你们几个来按住九夫人的手脚,不要叫她乱动,在她的嘴里塞一块毛巾,免得一会疼的咬了舌头…..” 按照苏小的吩咐,几个夫人七手八脚的按住九夫人,随着苏小注入精气量的增大。九夫人疼的是脸上青筋暴突、两个眼球突突的外翻着,神态说不出的狰狞。由于嘴里塞了毛巾,只能发出一阵阵“呜呜呜呜……..”的闷哼声。 大约过了两三柱香的时候,随着一声“噗……”的响声,九夫人的下.身流出一股红白相间的脓血。苏小知道九夫人粘连的一侧输卵管,算是通开了。苏小又在九夫人的身体另一侧如法炮制了一遍。见再次有脓血排出。苏小擦了擦汗,又在九夫人的维道穴内留下一股精气,以防止输卵管再次粘连。 “好了,你们可以放开她了,把下.身清洗一下,三天内不要同房……”苏小开口说道。 “那她就可以怀孕了吗?”大夫人问道。 “嗯,可是过了今天,我也不敢保证生男孩是女孩……”苏小在水盆里一边洗去手上的血污,一边回答到。 “呵呵…..能生就好……能生就好……”虚弱的九夫人挣扎着坐了起来,感激的看着苏小说道。说着说着眼中竟泛起了泪花。 苏小有些怜悯的看着九夫人,开口说道“这三天要多静卧、少走动……”。说话间几个丫鬟已经手脚麻利的擦拭完九夫人身上的血污,裹上棉被七手八脚的抬去卧房休息了。 “大侄女,你看我们的事…….”大夫人开口问道。 “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可以和九夫人聊聊天,或是打打牌。剩下的事,就是孙叔叔的事了”苏小笑着说。 “我的事?…..这生孩子管我什么事?”孙浩天满脸疑惑的问道。 “怎么,不想要儿子了?还是信不过我的话?”苏小有些薄怒的说道。 “那哪能,大侄女说什么是什么…….”孙浩天见苏小有些温怒,连忙讨好的说道。 第五十一章 这算挑拨吗? “这哪能?大侄女说什么是什么…….”孙浩天见苏小有些温怒,连忙讨好的说道。 “哼!几天没有过房.事了?”苏小轻哼了一声说道。 “这……这几日父亲大人刚被大侄女医好,在我府里静养了数日,所以……”孙浩天的老脸有些胀红,虽说‘病急不讳医’,可让他对一个小辈女子说如此隐.私之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哦,那就好。孙叔叔治疗的过程有些痛苦,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苏小点了点头,出言提醒道。 “大侄女,不会是又吊到树上烤吧?”孙浩天想到几日前苏小给自己驱虫的经历,想到自己现在肚皮上还没下去的燎泡,有些心有余悸的问道。 “那倒不会,百样病、千种医。这次的痛苦是一种‘欲仙欲死’的痛苦,很享受的!”苏小怪怪的挑了一下唇,轻笑了一声说道。 “欲仙欲死?疼吗?…….”听到苏小的话,看着苏小怪异的表情。孙浩天脑海里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莫名的感到后背直冒凉气。站着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怎么?孙叔叔想打退堂鼓现在还来得及!是吧?婶婶们,反正生不生儿子也是无所谓的事……”苏小故意停顿了一下,坏笑着看了一眼孙浩天。她有些恼恨孙浩天刚刚对九夫人的淡漠,九夫人忍受那么大的痛苦,自己的孙叔叔连个关心的“屁”都没放一个,只是关心能不能生儿子。 苏小又看向孙浩天的夫人们说道“婶婶们,其实也不怪孙叔叔,男人的痛点天生就比女人低,怕疼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怕疼?我们女人生孩子就不疼了?小九刚刚都是在演戏吗?敢耽误我们生儿子…….”大夫人心里刚刚燃起希望,又怎么会让孙浩天一句怕疼坏了好事呢?想想这些年受到的冷嘲热讽,大夫人隐忍多年的怨气终于喷发了! 什么伦理纲常,“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大帽子已经压了她快二十年了。她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房接着一房的娶别的女人进门。 “你个老东西,怕疼是吧?今天你要是敢‘蔫溜’,老娘我第一个不答应…….”大夫人不由分说的揪住了孙浩天的一只耳朵,厉声质问道。 “就是,刚要摘掉‘下母蛋’的帽子……”四夫人也凑起热闹,跑过来一把揪住了孙浩天的胡子。 “小九的苦不能白吃,…….”八夫人也加入了战团,女人们多年压抑的苦楚,在这一刻被苏小点燃了。客厅里乱作了一团。 “反了你们了,哎呦…..老子的胡子…….你拔我鞋干什么?….疼,再不停手就把你们都休了….”孙浩天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老东西,你敢捏我的nai……休就休吧!反正你也没把我们当人看,只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战团中传来大夫人的叫骂声。 “呵呵,孙浩天、说心里话了吧!休了我们你好再去找年轻的是吧?……今天姑奶奶豁出去了…….”四夫人也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苏小笑眯眯的坐到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碗,品起茶来。看着激烈的“战况”苏小也不禁咧了咧嘴。心里说怨不得前世有首歌“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面可千万要躲开….”。其实她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女人心里总是压抑着怨气,不利于排卵和受孕。 “大侄女,我也没说…….”孙浩天狼狈的在夫人们的腿缝里爬了出来,只见他一只耳朵红肿的像个包子,左边的眼睛不知被谁打了一拳,活像一只单眼的熊猫。脸上也被挠出一道道的血痕。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一条条的,墩地不用买拖把了。 孙浩天可怜兮兮的爬到苏小身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了整自己的“条服”,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一笑牵动脸上的伤势,嘶嘶哈哈倒吸了几口凉气。呲牙咧嘴的抱怨起苏小来。 “大侄女,你不地道,我也……..”孙浩天有些怨气的说道。 “哦,这么说孙叔叔是不想要儿子了?”苏小看着孙浩天的样子,有些好笑的说道。 “歪理,生儿子和你挑拨我的婆姨有什么关系?难道她们打我一顿就可以怀儿子?”孙浩天有些不信苏小的话,撇了撇嘴说道。 “那倒不是,呵呵,打你一顿可以叫你的儿子更聪明,我想叔叔也不想要嘴歪眼斜的吧?”苏小越看孙浩天越觉得好笑,终于没憋住笑出声来。 “哼!反正你是横说横有理,竖说竖有理。我又不懂医术,这扁的圆的还不是任由你捏?”孙浩天心里有些委屈,继续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婶婶们又过来了…….”苏小装作吃惊的叫了一声。 “哪呢?”孙浩天算是被自家的“母老虎”吓破胆了,听到苏小的话,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躲到苏小身后。只探出半边脸小心的窥视着。看见自己的女人围在苏小身边,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身体。 “好了,婶婶们,孙叔叔刚刚已经认错了!接下来答应配合了…..”苏小抬了抬手,示意孙浩天的夫人们稍安勿躁。 “哼!谅他也不敢‘蔫溜’…….”大夫人双手叉腰的说着。苏小感觉大夫人原本略显晦涩的肌肤,在这次发泄之后靓丽了不少。眼角的鱼尾纹似乎都浅淡了些。 “出来吧!孙叔叔,老躲着也不是个事……”苏小拍了拍椅背,对身后的孙浩天说道。 “躲?哼!我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怨不得古代圣贤常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孙浩天感觉丢了面子,“煮熟的鸭子—嘴硬”的争辩道。 苏小感觉孙浩天还是蛮“可爱”的,毕竟刚刚从始到终也没有还过一下手。这在这个男权泛滥的世界,倒也是难能可贵的!就是娶得老婆有些多,对感情不够忠贞。苏小打骨子里不接受这“三妻四妾”的逻辑。心里说自己将来的老公要是敢如此花心,就割了他……. “好了,现在开始治疗,我想婶婶们也都等不及生大胖小子了吧!”苏小觉得闹得也差不多了,出言提醒道。 “哼!谁想给他生儿子……”大夫人弱弱的低声说了一句。可明显中气是不足的。 “不给我生给谁生?怎么老不老的还想‘红杏出墙’,就你这身材想出墙也得先爬的上去……”孙浩天出言讥讽道。 “我…….”大夫人的脸憋得通红,眼看又到了爆发的边缘。 “好了,孙叔叔、大婶婶,大家都少说几句。现在我要治疗了……”苏小害怕场面再次失控,出言调和着。孙浩天撇了撇嘴,心里暗道,装什么好人,这里顶数你最坏。 “孙叔叔,你躺在那个矮塌上,双腿略微分开……”苏小开口说道。 “大侄女真的很疼吗?“孙浩天有些迟疑的问道。 “咯咯…..想不到孙叔叔如此怕痛,刚才是吓你的,就是有点热而已……”。苏小一边安抚着孙浩天,一边取出一根尺长的银针,取准“会.阴.穴”插了进去。大约插入了三寸深,感觉针头一空,苏小知道银针已经探进了精.囊。 “大婶婶,去厨房取些苏打粉来……”苏小头也没回的吩咐道。 “好的……”大夫人一边答应着,一边小跑着离开了,不多时手里捧着个陶罐返了回来。 苏小又在针袋里取出几只稍短的银针,在孙浩天的大腿根部斜着向上插入一根银针,直至贯通到“曲骨穴”,临时搭建出一条连接大腿淋巴结和膀胱经的通路。以便一会引一些淋巴液流至精.囊。利用淋巴液里的巨噬细胞吞噬杀死的x染色体。 做完这些,苏小接过大夫人手中的陶罐。取了半钱左右的苏打,调动精气带动这些粉末由会.阴.穴注入阴囊,人为地营造一个碱性的环境,以增加y染色体的活性,杀死一部分x染色体。 当然这还是不够的,苏小手持蜡烛,在那根尺长银针上烧灼起来。 “烫死我了…….大侄女,你也不能老是烤我吧!……..疼……..”一阵烧灼的痛感刺激着孙浩天的神经,他甚至感觉到自己闻到一阵烤肉的香味。 “哎呦,怎么这么痒……哈哈…..”苏打注入体内,带来一阵蚂蚁噬咬般的麻痒感。“疼…….烫死我了…….痒……”在这几种感觉中变换的孙浩天,终于明白什么叫“欲仙欲死了”。 大约过了三分钟,苏小移开了手中的蜡烛。在曲骨穴的银针上注入精气,带动淋巴液流入精.囊。 “大婆娘,我要撒.尿憋死我了,要撑破了……”孙浩天看向大夫人说道。 “不行,憋着……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苏小提醒道。 “难受…..疼…….憋死了…….我不生儿子还不行吗?.......放过我吧!”孙浩天被折磨得竟然留下了眼泪,苦苦的哀求道。 “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苏小全神贯注的引导着淋巴液。见已经差不多了,苏小伸手拔出孙浩天体内的银针。舒了一口气说道“恭喜孙叔叔了,大功告成了,你就等着抱儿子吧!” 随着苏小银针的撤出,孙浩天身体的各种不适缓解了不少。他坐直身体,有些狐疑的看着苏小问道“这就完了,这就能生儿子了?”他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孙叔叔要不咱们再来一遍……”苏小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银针。孙浩天想到刚刚的感觉连忙摇了摇头。 “孙叔叔,你先回避一下。有些事情我要和婶婶们单独交代一下。” 孙浩天有些狐疑的看着苏小,不知她又要玩什么鬼把戏。可她的话又不敢不听,只好劈着腿螃蟹一样的挪走了。 苏小支走了孙浩天。转身对他的夫人说道“一会你们就和孙叔叔同房,同房之前先用苏打水清洗一下私.处.这样雨露均沾几次,想来受孕生男孩不是什么难事”。 接着又笑着说“只是苦了孙叔叔,恐怕这之后要变作‘软脚虾’十天半个月了。” “雨露均沾,就我家老孙…….”大夫人撇了撇嘴说道。 苏小笑了笑没有回答,心道自己在孙浩天的促.精.穴上注入的精气,足够他龙精虎猛一整天了,过后再服些补药调理一下,也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苏小站起身来,对着诸位夫人道了个福说“侄女就先告辞了,叔叔婶婶们还有‘正事’要忙,此事越早越好,侄女就不打扰了。”说完,谢绝了众夫人相送的请求,起身离开了郡守府。 第五十二章 香皂 苏小溜溜达达的回到自己的酒楼,由于诊病耽误了些时间。方凌云吃过午饭,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已经先行离开了。酒楼里刘小儿忙忙活活的,收拾着碗盘。 一旁的小莲和方媚儿席地坐在一张席子上,守着一堆杏核、手里拿着毽子玩着“满堂红”的游戏。两个小家伙都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同龄的玩伴,叽叽喳喳的玩的不亦乐乎。 这游戏勾起了苏小一丝童年的回忆,她饶有兴趣的凑了过去。现在的苏小由于习练了《神农本草诀》,神经反应是惊人的快,没几把苏小面前的杏核就堆得像小山一样了,每次都是她赢,游戏也就失去了乐趣。苏小就觉得有些兴致缺缺。 “姐姐,你总是欺负我们,不和你玩了。我和这笨绵羊玩……”小莲看着自己面前零星的几个杏核,嘟着嘴神情不满的说道。 “你说谁笨,别以为你长了个狐狸脸,就聪明了!敢不敢打赌,输一次喝一碗凉水……”方媚儿不甘示弱的瞪圆了眼睛反唇相讥道。 “好呀!一会有人变成了蛤蟆,可别哭鼻子…….”小莲惦着手里的杏核,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神情。 苏小站起身来无奈的看了看两个女孩,在她的记忆中,好像童年的“发小”都是在“战斗”中结成友谊的。她也没有劝解两个“剑拔弩张”的女孩,自顾自的去厨房寻刘小儿去了。 苏小来到厨房,看见刘小儿正在一个大木盆里刷洗着碗筷。一张俏脸红扑扑的,不时有几滴细密的汗珠,划过纤细的柳眉滴落在盆子里。 苏小看着这个机敏、勤快的小姑娘,心里充满了怜惜。她在怀里掏出丝帕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刘小儿的额头,有些嗔怪的说道“小儿,以后你就是这里的掌柜的了,这些粗笨的活计就不要做了,知道吗?” 刘小儿垂着头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只是柔声地说“小姐,什么掌柜的?在小姐面前,奴婢倒宁愿做一辈子使唤丫头。侍候小姐在小儿心里,可比那劳什子的掌柜有分量的多了。” 苏小挽了挽衣袖手伸进木盆里,捞起碗盘刷洗起来。刘小儿伸手想要阻止苏小,可想到自己手上满是油污,只好挪了挪身子把苏小挤到一旁说道“小姐,这等下人们做的事,你怎么可以做呢?这要是叫外人看见,小儿还不得叫唾沫星子给淹死?” 苏小见刘小儿坚持,只好站起身来。用抹布擦了擦手上的油污,可还是感到有些粘手。只好在刘小儿身旁的陶罐里抓了一把碱面,放在手心揉搓了一会,在身边的清水盆子里涮了涮,感觉手被碱面烧的有些火烧火燎的。不禁有些怀念起前世的“舒肤佳”来。 刘小儿手脚很是麻利,不一会盆里的碗盘就刷洗完了,搬起来沥了沥水整齐规矩的摆放在碗架上。做完这些,刘小儿抓起碱面洗起手来。 “碱面不烧手吗?没有什么别的……”苏小抓起刘小儿的手,感觉手有些粗糙,看着上面密布的细小的裂痕。苏小不禁咧了咧嘴。 “什么别的东西?大家都是用碱面的,大户人家也不例外呀!”刘小儿见苏小抓着自己的手看来看去的,有些疑惑的说。 “香皂…….猪胰子皂没有嘛?”苏小又问道。刘小儿摇了摇头,什么香皂、猪胰子皂的完全没有听说过。 苏小闻了闻手上涩涩的碱味,有些厌恶的皱了皱鼻子。又看了看刘小儿密布小口子的手。心说“既然这个世界没有香皂、肥皂之类的东西,搞不好还可以赚上一笔”。 想到这,苏小凝神回忆起初中实验课做“猪胰子”的过程来。刘小儿见苏小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没什么回应。有些着急的拥了拥苏小说“小姐,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奴婢…….”。 “额,小儿,我没什么事。只不过想起一些好玩的事。小儿我问你,你想不想以后洗手的时候不再烧手?洗过之后手上还香香的?”苏晓回过神来,看着刘小儿问道。 刘小儿伸开自己的手看了看,又放在鼻尖闻了闻,除了一股刺鼻的涩涩的味道,什么也没有。她有些憧憬的答道“要是有那么好的东西,谁还会忍受这火烧火燎的滋味。小姐,你说的那东西一定很贵吧!” “贵倒是不贵!呵呵,只是没有卖的…..”苏小故意卖了个关子,吊一吊刘小儿的胃口。 “哎!奴婢就知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东西…..”说完,有些失望的摸了摸自己的手,那粗燥的手感,叫刘小儿很是想拥有苏小所说的什物。 “呵呵,是没得买,可你家小姐我自己会做,怎么想不想试一试?”苏小笑着说到。 “做?怎么做?……..” “呵呵,暂时保密,小儿你去采摘一些新鲜的花瓣来,最好是闻起来香一些的、味道浓烈一点的……”苏小对刘小儿吩咐道。刘小儿虽然满心疑惑,可还是找了一个篮子,提着去采新鲜的花瓣去了。 打发走刘小儿之后,苏小就像是个耗子一样在厨房里翻腾起来。她记得做香皂用的碱食用碱是不行的,必须用氢氧化钠,也就是俗称的“火碱”才行。苏小记得有些厨师会用它去动物身上的毛,找了半天苏小终于在墙角的一个小缸里,找到了小半缸“火碱”。 找到了火碱,苏小又在厨师的灶台上,淘换到了一小坛猪油、几瓶子烧酒。这制香皂的东西算是凑齐了。 苏小找来一个大一些的陶制的盆子,称量了一下坛子里猪油的重量,又在地上写写画画了半天,大致计算出需要的“火碱”的量。 做完这些,苏小在盆子里放置了足量的火碱,把盆子移到窗口处,在盆子里加入适量的清水,迅速用木棒搅拌均匀,找了个盖帘盖住盆子,一溜烟的跑远了。 不一会,盆子里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一阵白色的烟雾,透过盖帘的缝隙弥散了出来,顺着敞开的窗子飘散出去。大约过了几分钟,盆子里不再有烟雾飘出,苏小走了回来打开了盖帘。用木棍搅拌了几下火碱溶液,静等它冷却。 “小姐,你看我采了好多的菊.花,我最喜欢菊.花的味道了……”门外刘小儿提着满满一篮子**.花走了进来。 听到刘小儿的话,苏小额头不禁冒出几滴冷汗。采“菊.花”、最喜欢“菊.花”的味道,那的味道能好闻的了吗?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只是这爱好口味未免有些重了。待苏小回头看见刘小儿篮子里的菊.花,尴尬的笑了笑,心里说原来是自己邪恶了!原来此菊.花彼菊.花. “小姐,你闻闻可香了……”刘小儿捧起几朵花递到苏小眼前。 苏小本能的避了避,自打这种花莫名的成了身体某器官的代名词之后,苏小本能的有些对此花厌恶起来。 “小姐,你不喜欢?要不小儿再去采些别的花回来……”刘小儿见苏小有些不喜菊.花,提起篮子就要向外走。 苏小一把拉住刘小儿的手,拧着鼻子闻了闻“菊.花”的味道,心说还是蛮香的!不知前世时是谁这么埋汰“菊.花”的。 苏小找了个小的陶罐,又找了个石杵,把花瓣放入陶罐中小心地捣碎。看着陶罐里的花瓣都成了泥状,苏小小心的在里面加入了一些植物油和酒精,搅拌了一下,找来一块丝巾把花瓣的残渣滤去,静待酒精挥发剩下的就是香精了。 “闻闻,香吧?……”苏小把陶罐递给刘小儿,有些沾沾自喜。 “咳咳,小姐,怎么这么大的酒味?”刘小儿被烧酒的气味呛得只咳嗽。 “额,嘿嘿!有些心急了,过一会你再闻,就没有酒味了”苏小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 苏小摸了摸装烧碱的盆子,感觉稍有些烫手,估计温度大概在45度。可以加入油脂了,苏小小心的把盆子端到油坛子边上,把烧碱溶液小心的倒入油坛子中,细心地搅拌起来。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刘小儿有些好奇的问道。 “香皂?用来洗衣服或是洗手的”苏小一边搅拌一边回答到。 大约过了几柱香的时间,坛子里的液体渐渐地变得粘稠起来。苏小用木棍在上面画了个“8”字,见它没有立即消散,知道该到了加香精的时候了。 苏小拿起装香精的陶罐闻了闻,只剩下花的香味扑鼻传来,苏小有些陶醉的深吸了几口。之后把香精加入到皂液里。苏小寻了一个端菜的传盘,把皂液倒入穿盘中,放在冷水里冷却了一下,炎黄大陆版的香皂就算是做好了。 刘小儿好奇的凑近看了起来,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鼻传来,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刘小儿伸手小心的摸了一下,感觉滑腻的很。 “小姐,这就是你说的香皂?我可以用一下吗?”刘小儿抑制不住香皂的诱.惑,试探着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了”苏小说着,拿起一把干净的刀,切了一小点递到刘小儿手里。 刘小儿小心的接过香皂,放在鼻尖闻了闻,恋恋不舍的用它洗起手来。 刘小儿眼睛一亮,心里说果然一点都不烧手,用过之后还有一种滋润的感觉。在围裙上擦去手上的水渍,把手凑到鼻尖,一股菊.花香味传来,说不出的好闻。 “小姐,可以再给我……”刘小儿看着正在切割香皂的苏小问道。 “呵呵,一会我留一块,给小莲和媚儿一块,剩下的都叫你保管着,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用完大不了再做就是了”苏小一边把香皂切成小块,一边回答到。 第五十三章 酒楼营销规划 苏小小心的把传盘上的香皂块,均匀的切割成五分之一砖头大小。转身对身后的刘小儿说道“以后可以再做一些,在咱们酒楼消费满十两银子就赠送一块,小儿你看这个办法可好?”。 刘小儿凝眉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小姐,这就是你说的促销吧?不错的主意,可是这么大块…..”刘小儿看到苏小手中的香皂块有些舍不得。 “傻丫头,怎么可能给她这么大块?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值钱了!一次给长两寸、宽一寸大小的一块就可以了。而且要记住只送不卖!”苏小耐心的给刘小儿讲解着。 “那还差不多,呵呵,小姐你太坏了,这样想要的,还不得踏烂咱们的门槛,咱们的酒楼生意想不好都不行!”刘小儿崇拜的看着苏小说道。 “呵呵,踏破门槛到不至于,总也能起些效果。小儿,现在一个清白人家的小姑娘要多少银两?”苏小想到与其雇佣老油条似的伙计,还不如买些女孩子自己培养的好。 “小姐,一个像我这么大的,大概需要二十两银子就可以买到,小一些的要便宜一些。听说最近北边不是很太平,逃荒的难民很多,应该要便宜些。”刘小儿回答道。 苏小摸了摸自己的头,总有一种当人.贩.子的感觉。可转念一想,来自己这里怎么也好过去青.楼.楚.馆吧!瞬间又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 “咱们酒楼大概需要多少个人手?优先先考虑那些战乱的孤儿,但是咱们只要女孩!”苏小毕竟没有经营酒楼的经验,看着刘小儿问道。 “一层比较大,大概需要二十个人手,依次递减怎么也要百八十人,后厨我觉得还是雇佣成手的比较好。小姐你觉得呢?”刘小儿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大致的数目。 “不,咱们的后厨不需要成手的厨师!只要找几个刀工好些的就好,而且也要签终身的卖身契才好,价钱嘛比市价高一些!”苏小觉得自己选的那几样菜式,都不是很复杂。没必要雇佣成手的厨师。只要注意保护配方就可以了。 “可是小姐,后厨总需要几个男人,做一些担水劈柴的粗笨活呀!”刘小儿想到有些粗笨的活计,女子们是做不来的。于是出言提醒道。 “嗯,也是。那你就找几个老实本分的帮帮手就好,记住一定要管好男女之事。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的,坏了酒楼的名声就不好了”。苏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改日你去首饰铺子做一些玉佩大小的铜牌、银牌、还有银镶金的牌子来,要方形的!” “这有什么用,方形的?做盔甲吗?小姐要上战场…….”刘小儿不解的问道。 苏小白了她一眼,解释道“铜牌要消费满一百两银子才赠送,就叫‘普通卡’吧!持铜卡消费打九折。银卡要消费满一千两才赠送,叫‘贵族卡’吧!持卡打八折。至于银镶金的,就叫‘至尊卡’非身份显赫、或是名仕不予赠送,持卡免单。但是要在咱们店里留名题词才可免单。” “呵呵,小姐你哪来的这些鬼主意……”刘小儿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太绝了。那些大人物、才子们的墨宝都是千金难求的。要是可以叫他们留名题词,这酒楼想不出名都难啊! “这些香皂,先放在这里,一会你收起来。现在,小儿你先跟我出去,我和你说说装修的事。”苏小切完了香皂块,洗了洗手拿出了四块,打算出去送给小莲和方媚儿。 苏小和刘小儿两个人刚走到大堂的门口,远远地就听见方媚儿尖声的高喊着“你这只小狐狸,你耍无.赖。我喝了八碗水,你才喝了七碗。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媚儿,你看我的肚皮圆的都像怀孕了。再喝肚皮就破了……”小莲知道自己理亏,掀开衣裙摸着圆滚滚的小肚皮,可怜巴巴的求着饶。 “哼!就会装可怜,难道我的肚子比你的小?刚刚为什么不放过我?”说着方媚儿也掀起衣裙,露出青筋隐现的肚皮,拍了拍说道。 苏小看着斗鸡一样的两个女孩,笑了笑说道“小莲、媚儿,给你们两个一样好东西”。 “哼!你能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给这只狡猾的小狐狸解围”。方媚儿撇了撇嘴,不屑地翻了苏小一眼说道。 “哦,那可说好了,一会可不许哭鼻子再和我要!”苏小笑呵呵的扬了扬手中的香皂说道。 “姐姐,这是做什么用的,好香呀!”小莲跑过来抢过苏小手中的香皂,闻了闻说道。 “洗手用的,用它洗过之后,不但可以残留余香,而且还有滋润皮肤的作用。”苏小捋了捋小莲的秀发,柔声的解释道。 “吹吧……”方媚儿嘴里依然不依不饶,可还是耐不住好奇,在小莲手里抢过一块,放在鼻尖闻了闻。 “走咱们去洗洗手……”小莲拉着方媚儿跑开了。 苏小带着刘小儿来到酒楼的正门口,指了指对开的门说道“首先,把这扇门换掉,换成推拉的。然后开业以后,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站在这门口,客人来了以后只要蹲个福就好。让客人感觉到咱们的‘敬意’。” “小姐,你说慢点,我写字慢…….”刘小儿一手拿个本子,一手拿支毛笔,小心的记录着,生怕自己疏忽漏掉什么。 “那好吧!”苏小放慢了语速接着说道“把一楼大厅隔成三个区域,中间用屏风隔开就是,区分的标准就是人数,分为两人区、四人区、和多人区。”苏小又四处看了看,见烛台都是放在柱子上的,这样不但照明的效果不是很好,看着也小气。 苏小指了指这些烛台,说道“把这些烛台去掉,换做吊在屋顶上的烛台。一二……大概七个就差不多了。这样显得高贵雅致、也大气些”。 苏小看了看,觉得一楼也没什么要改的了。两个人边说边聊的沿着楼梯来到了二楼。苏小打量了一下,这二楼虽然比一楼稍小了些,可也有四五百个平方大。要是也和一楼一样就没什么新意了。 苏小绕着二楼转了几圈,觉得可以在中央楼梯的位置搭一个环形的舞台,到时请一些出名的伶人驻场表演,就和前世时的酒吧一样。那驻唱乐队疯狂的音乐和节奏,很能调动人们的情绪。这虽然没有什么重金属,可唱曲的伶人却多如牛毛,想来也会取得不错的效果。 想到这,苏小看着刘小儿询问道“小儿,你说在哪里搭个戏台,找些伶人唱几处,这个主意可好?” “小姐,这个主意太棒了,一边吃饭、一边听曲,想想都享受的不行,而且在这云田郡也是独一份的。”刘小儿想了想,有些震惊的看着苏小回答道。 三楼本身就是一间间的雅室,苏小也不想做大的改动,就维持现状吧。只是交待在三四楼的楼梯口的位置,做一个显眼的标语牌。标语牌上要注明想要登上四楼,必须要有真才实学,才子们都是好名声的,也算变相的打了一下广告。 “怎么判断来人的真才实学呢?”刘小儿有些疑惑,毕竟才子们不可能在脑门上刻字吧? 苏小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道“那就在楼门口挂三幅对联,对出其中两联的可以入内,对出三联可以免单。还有在楼梯口挂一个‘天下绝对楼’的牌匾”。苏小相信就凭这块匾,也不怕吸引不来好名声的才子佳人们。 “对联,主意是不错,可是小姐你会写吗?”刘小儿问道。 “你记一下,这第一联就写‘腾龙阁,各龙腾,龙腾千丈丈丈腾龙’”苏小想了想,出了个简单的回文联,毕竟也要给客人们留些面子,一上来就是千古绝对,憋半天一个屁都放不出来,下次谁还敢来呀! 苏小推开四楼的窗户,看向苏渠的水面。猛然间想起《滕王阁序》来。张开嘴呢喃的念到“这第二联就写‘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吧!” “那第三联呢?”刘小儿追问道。 “第三联就写‘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苏小想到前世时的这个千古绝对来,随口说了出来。 “小儿记住,没对上对子,打死也不能坏了规矩”苏小提醒道,这“天下绝对楼”只不过是个吸引客人的把戏而已,要的就是神秘。规矩破了,也就没什么玩头了。 “我记住了,那五楼呢?”刘小儿站在楼梯口,抬头向上看了看说道。 “五楼,什么也不做,就做我们小儿的闺房”苏小调笑着说道。 “那多浪费,那么大的地方可以放好多张桌子,小姐又说笑了”刘小儿笑了一下说道。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只不过不是你自己的,你把五楼隔成小间,咱们的伙计都是女子,酒楼又要开到很晚,路上怕不安全,记得也给我留一间,毕竟你家小姐也是无片瓦可以遮身的”说到这,苏小手扶窗棱,神情有些落寞。 “小姐,你有什么伤心事吗?”刘小儿见苏小有些低落的神情,小心的问道。 第五十四章 鸳鸯火锅的配方 “伤心吗?…….那倒没有”苏小手扶窗棱看向不远处奔流的苏渠,扬了扬眉毛笑了笑,心里说“命运就好像这奔流的苏渠,而自己就像是苏渠里的一滴水。既然命中注定自己将做一个过客,又何必苦恼停留何处?顺水漂流欣赏体验一下沿途的风光,也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精彩人生”。 “小姐……”刘小儿见苏小一会低沉、一会又笑逐颜开,心道自家小姐该不是生病了吧?不免有些担心的轻声呼唤道。 “喔,小儿,我没什么事情的。只不过有些睹物伤怀、自怜自哀罢了!”苏小转过身,收拾了一下有些颓废的心情,伸了个懒腰轻松地说道。 “那就好,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了!”刘小儿拍了拍胸.脯舒了一口气。 “呵呵,你怎么会那么容易别吓死?一看你这里,就知道你心胸宽广得像大山一样…..”苏小在刘小儿的胸前捏了一下,调侃的说道。 “小姐,你又欺负我。小姐,你医术那么厉害,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里变小一些?”刘小儿指了指自己的胸.部,眼神中充满期待的看着苏小,开口问道。 “额?这个要是变大的话可以有很多办法,变小吗?…….”苏小打了个哏,心说前世时都是些丰.胸的办法,这缩胸的到没有人研究过,想想也是前世时,包括自己那个不希望自己前面波涛汹涌的呢?变“旺仔小馒头”没有市场自然没有人研究了。 “哎!就知道是这样……”刘小儿垂眼看了下自己的胸,叹了口气幽怨的说道。 “好了,小儿不要太在乎自己的外貌,我觉得你比我好看多了,呵呵!刚才怎么说到哪了?”苏小岔开了话题。 “小姐,就知道说些哄人的话,就算一百个小儿加起来,也比不过小姐的一根头发的。”刘小儿翻了翻手中的本子接着说道“小姐,刚刚咱们说道五楼改成住处的事情。” “嗯,装修的事情就先说到这,以后想起什么再补充。小儿,把笔和本子给我,我记几个配方给你”。说着苏小接过刘小儿手中的笔和本子。翻开看见上面娟秀工整的笔迹,又看了看手中的毛笔,想到自己用毛笔写出的鬼画符,感觉有些汗颜。连忙又把手中的笔和本子递还了回去。 “小儿,你字写的不错,进过学堂?”苏小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小儿十岁时进了杜家的宅子,给三小姐做丫鬟。三小姐人是极好的,唉!可惜好人不长命……”刘小儿长叹了一口气,眼圈渐渐地红润起来。 “怎么?那小姐身子骨弱?”苏小忍不住八卦之心好奇的问了一句。 “什么呀?三小姐健康得很,只不过是遇人不淑罢了!那该死的男人,为了娶王家的千金,退婚不成竟直接推小姐下河,等奴婢赶到时,小姐……”刘小儿紧握双拳,咬牙切齿的说道。 “该死的陈世美,真应该千刀万剐!”苏小本就是极痛恨薄情寡义的男人的,听了刘小儿的讲述,也咬牙切齿的附和道。 “嘿嘿!千刀万剐?那倒没有,人家现在做着王家的女婿,活的是说不出的惬意…..”刘小儿有些怨恨天道不公,眼中迸发着怒火说道。 “怎么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 “呵呵,小姐你太天真了。那男人买通了官府,又给了杜家不菲的银钱,民不举、官不究。那男人自然就活得逍遥自在了!唉,只是苦了人好心好的杜三小姐,枉自身死命消…..”刘小儿不待苏小说完,抢过话头说道。 “唉,是呀!为什么受苦的总是我们这些女人呢?”苏小也叹了口气说道。 “小儿也曾经想为三小姐伸冤,可奴婢身份低微,人轻言微的……最后还被杜家老爷赶出了杜府……”想到过往刘小儿有些难过,伤心的哭泣起来。 “人贱有天收,小儿不要伤心了!再说老天要是不收他,你家小姐我也不会放过他的,你还记得他的名姓吗?”苏小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要是遇见这个天杀的男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嗯,记得,那男人名叫谢思远,前几年由于王家人的活动,已经官拜礼部侍郎了”刘小儿回忆了一下说道。 “呵呵,礼部侍郎?能不能在搞怪一些,就这个人渣还礼部侍郎呢?我看就‘是狼’还差不多”苏小怪笑了几声说道。 “小姐,民不与官斗…….”刘小儿有些后悔告诉苏小这些了,担心苏小会引祸上身。有些急切的说道。 “好,‘民不与官斗’……你家小姐我心里有数,这事先说到这。咱们还是先说说咱们酒楼配方的事吧!”苏小知道刘小儿是担心自己吃亏,安抚的说道。可苏小的内心却记住了这个可恨的名字。 刘小儿擦了擦眼泪,拿起笔和本子说道“嗯,小姐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小儿,我和你说过,咱们酒楼经营的就四样菜式。咱们先从第一种鸳鸯火锅说起,小儿你知道为什么叫鸳鸯火锅吗?”苏小看向刘小儿卖了个关子说道。 “鸳鸯火锅是不是把河里的鸳鸯杀掉放在锅里煮?小姐,鸳鸯象征爱情,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残忍了?”刘小儿有些不愿把这么美好的东西,变作人们的果腹之物,试探着说道。 苏小拍了拍刘小儿的头,笑着说道“谁告诉你的歪理,鸳鸯火锅就吃鸳鸯。那我怎么没见‘霸龙阁’给你炸一条龙出来。呵呵!小儿,你说鸳鸯再大的特征是什么?”苏小继续诱导的问道。 “小姐,鸳鸯最大的特征就是成双入对呀!” “答对了,鸳鸯火锅就是形象的借用了鸳鸯的特性,说白了就是一个锅里做出两种口味”苏小解释道。 “一个锅,两种味?不混吗?”刘小儿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疑惑的问道。 “呵呵,小儿你看这样在锅子中间加一个挡板…….”苏小接过刘小儿手中的笔,在本子上照着鸳鸯锅的样子画了出来。 “小姐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想到的?这么简单为什么以前没人这么做?”刘小儿看着纸上只不过是加了一块s形的隔板,就真的做到“一锅两吃”的创意,惊奇的说道。 “呵呵,突发奇想,突发奇想而已!”苏小也不好解释,只好模模糊糊的带了过去。 “这鸳鸯火锅一边是麻辣口味,一边是清淡口味,底料有白扣五克、草果五克、丁香三克、小茴香……..,重点是花椒和八角在用之前水发一下。”苏小一口气把几十种药草说了出来,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的。 苏小咽了几口唾沫,感觉舒服了一些接着说道“这些药草要用磨研碎,之后加牛油、植物油、豆瓣酱、辣椒…….”苏小又讲解了炒料的步骤和注意事项。剩下的就是吊汤了。 苏小停顿了一下等刘小儿记完,接着说道“这鸳鸯火锅之所以好吃,有很大一部分在这底汤上,‘无鸡不不鲜、无鸭不香、无骨不浓、无鱼则无味’。鸡要选老母鸡、鸭也要老鸭、骨要牛骨,再配上新鲜的鲫鱼,小火熬制。小儿,记住要勤打浮沫。还有小儿你要记住,这汤头和底料是咱们酒楼的命脉,炒料和熬汤我希望只有你一个人完成。毕竟你是我信得过的。” “小姐,你放心就是有人刀架脖子,小儿也绝不泄露配方的半个字”刘小儿感到苏小的信任,心里满是感激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呵呵,那倒不必,要是有人真的丧心病狂到,拿刀胁迫你。还是把配方交出去,毕竟一张破纸而已,怎么比得上我们小儿的命重要呢?配方没了你家小姐我再配就是了,要是小儿没了,可就无处可寻了!”苏小摸了摸刘小儿的头,心想倒不排除有人眼红酒楼的生意,做出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来。她有些担忧刘小儿犯傻,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嗯,小姐我记住了”刘小儿有些感激苏小的维护之情,点了点头说道。 见刘小儿点头,苏小放下心来。接着把羊肉如何切片、鱼丸虾丸如何制作、怎么用肠衣灌“微型肠”,还有蘸料的配比等等详细的讲解了一遍。由于这个世界没有腐乳,苏小只好调配了另外的酱汁做替代。 “小姐,这里有几种材料,小儿听都没听过,估计也买不到”。刘小儿在厨房里帮过厨,对材料也算熟悉,可有几种她挖空脑袋也想不出是什么。于是出声问道。 “哪几种?” “就是白扣、丁香、和砂仁这三种”刘小儿指了指本子上画圈的名字说道。 “喔,都是草药。估计山里面肯定有,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去山里面找一下。实在要找不到的话,再想别的办法”苏小想了想回答道。 第五十五章 “回家”的冲动 “还有小儿,明天找几个做泥水活和做木工活的工匠过来,照着这张纸上的样子搭几个烤炉出来。再找几个铁匠做出这种回形的铁钩,固定在炉子的这些位置上”。苏小一边在本子上画着记忆中烤炉的样子,一边对刘小儿吩咐道。 “好的小姐,明天奴婢就去找。可小姐你明天要进山,要不要带上小莲家的那些亲兵,毕竟山里狼虫虎豹的,你一个人去奴婢担心…….”刘小儿想到山里的危险,有些担心的看着苏小说。 “呵呵,没事的”苏小有些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道。心里却巴不得有哪只不长眼的野兽冲出来送死,顺带也好打打牙祭解解馋。 刘小儿看着苏小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在心里默默祈求漫天神佛保佑自家小姐,不要遇到什么祸事才好。 想到打牙祭苏小觉得腹中有些饥饿,记起来自己好似中午就没吃过东西。想了想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叫上刘小儿一起下了楼。 两人来到了一楼,刘小儿见天色已近黄昏。伸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围裙系在腰间,走向厨房准备起晚餐来。 苏小本是要打打下手帮些忙的,可在刘小儿的一再推拒下,只好无奈的出了厨房。说了这半天的话,感觉有些口渴难耐。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茶壶,见没有茶杯也懒得去寻,嘴对嘴的猛灌了几口凉茶水,感觉嗓子舒服多了。 放下茶壶,苏小想起来自刚刚上楼就没见小莲两女。就楼上楼下的找了起来,可翻遍了楼里所有的地方,也没见两女孩的身影。苏小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心道莫要出什么事才好。 苏小推开酒楼后院的门,就听见不远处的一间房子里,传出一阵叽叽喳喳的欢笑声。听见两女孩无事,苏小放下心来。推开房间的门,只见里面雾气蔼蔼,一股轻微的硫磺味窜入苏小的鼻腔。苏小愣了一下神,没想到这酒楼的后院居然还有个温泉。 “呀!是谁?”两个女孩惊呼了一声,慌忙的抓起小池边上的衣物遮挡着身体。 “呵呵,两个‘小豆芽菜’,有什么好挡的。就是真是有色.狼路过,估计也会视而不见的。”苏小看着两个惊慌失措的女孩,笑呵呵的说道。 “姐姐,你快来这里有个温泉,泡起来挺舒服的!”小莲听见来人是苏小,把手中的衣裙重新抛到池边,兴奋地说道。 苏小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脱去衣衫缓步走入温泉池慢慢的坐了下去。感觉四五十度的泉水浸润着身体,仿佛浑身的汗毛孔都打开了,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苏小索性闭起眼睛,头靠在池边躺在池中享受起来。心说要是再有几条温泉鱼去去死皮就更好了。 “姐姐,你闻闻我身上香不香?用你给的香皂洗完感觉皮肤好像缎子一样,比以前光滑了不少,姐姐你看是不是?”小莲趟着水走了过来,用脸轻轻地蹭着苏小的脸撒娇的说道。 “咯咯,是嫩滑了不少”。苏小被小莲蹭的有些痒,娇笑的说道。 “什么吗?明明是咱们的皮肤好,和她给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看你那姐姐充其量也就是根大‘豆芽菜’知道些什么?”。方媚儿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 “你既然不喜欢,你的那块就给我吧!”小莲跳起来作势要抢方媚儿手中的香皂。 方媚儿连忙把手被到身后,开口说道“我是不喜欢,可我……我家的下人喜欢,”方媚儿吞吞吐吐的说道。 “呵呵,小绵羊,你就撒谎吧!撒谎的孩子是不长个子的,你就等着一辈子就这么高吧!”小莲指着方媚儿说到。 “我……”方媚儿有些理屈词穷,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心里有些委屈,眼圈竟然红润起来。 苏小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也不好看着方媚儿嚎啕大哭吧!想了想开口说道“你们刚刚在身上用香皂时,是不是有很多泡沫?” “嗯,姐姐那泡沫好滑好细腻,涂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只不过姐姐你问这做什么?”小莲眨着眼睛好奇的看向苏小。 “姐姐可以叫它变成会飞的精灵,小莲、媚儿你们信吗?”苏小神秘的笑了笑说道。 “小莲你别信她的鬼话,她是大人了根本不担心长不高,就知道说些有的没的骗咱们”。方媚儿白了一眼苏小,皱了皱鼻子说道。 “不信?……那好,现在也泡的差不多了,穿上衣服咱们去前厅。看姐姐怎么给你们变戏法”说着,苏小擦了擦身上的水渍,走到池边穿起衣服来。 “哼!看一会有的人怎么圆谎。”方媚儿轻哼了一声,拉着小莲的手上到池边。胡乱的用手巾擦了擦身子,穿好衣裙跟着苏小来到了前厅。 苏小来到前厅,去厨房寻了个小碗倒了些水。要过小莲手里的香皂掰下一小块,放在碗里用手揉搓了几下,不一会香皂溶解在水里,一碗浓稠的香皂水就算是做成了。 苏小拿起桌子上的毛笔拽下笔头折成两段,回手取下头上的簪子,在笔杆上捅了捅,放在嘴边吹出竹管里的杂物。拿着竹管在碗里沾了些肥皂水,放在嘴边轻轻地一吹,一个大大的肥皂泡飘飘荡荡的离开了竹管,慢慢悠悠的随着气流游荡在空中。 苏小又快速的吹了十几个肥皂泡,这些肥皂泡在透过窗棱的夕阳光芒映照下,五颜六色光怪陆离的飘荡在空中,倒也有些神似凌空飞舞的精灵,漂亮极了。 “哇!真好看……” “好漂亮……”两个小女孩完全被这漂亮的肥皂泡吸引了。不约而同的想要伸手触摸这美丽的事物。“啪….”随着两个女孩手的触摸,肥皂泡由于受力破裂了,只是在手上留下一点浅浅的水渍。 “姐姐……”小莲见肥皂泡破了,回过身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小。方媚儿虽然没开口,可也目露期盼的看着苏小。 “呵呵,别傻傻的看着我,你们拿着竹管自己吹就可以”说着苏小把手中的两根竹管递到两根女孩手中。 “我们也行?…..”小莲有些迟疑的问了一句。见苏小点头,忙不迭的接过竹管,和方媚儿两个人吹起泡泡来。不一会,几个人周围到处都飘荡起五颜六色的肥皂泡。 看着两个追逐肥皂泡的女孩,苏小的思绪也跟着飘荡回自己的童年。记得自己当时也是如此追逐肥皂泡的,也是想要抓住这些美丽但虚幻的泡沫。也曾经因为它的破裂而伤心哭泣过。 看着眼前嬉笑追逐的两个女孩,苏小不由得想起小时候,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他?也许就是在那个地方自己唯一记挂的人吧!也不知他现在过得可好?想想也快要上大学了吧?也不知自己那个可恶的老爹,有没有钱给他交学费?想到这苏小耸了耸肩,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心说这还用脑袋想吗?估计自己的脚趾都知道答案。 想到自己的弟弟,忙碌打工赚钱的背影,苏小的心抽痛了一下。苏小第一次涌起想要回家看看的冲动。心说哪怕只是看一眼弟弟的身影也好;也第一次在心底涌起努力修炼《神农本草诀》的冲动,虽然练到高阶是虚无飘渺的传说,可这也是苏小可以“回家”的唯一的、也是仅有的一丝希望。 苏小攥了攥拳头,坚定了内心的想法。甩了甩头驱散心头的郁气,加入到两个女孩追逐泡沫的行列。不多时前厅里就充满了几个人的欢笑声。 刘小儿端着饭菜来到前厅,见几个人追着美丽的泡泡疯跑着。有些莞尔,心说还是第一次见自家的小姐如此小女儿的姿态。以往自己见到的都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神一样的小姐。看着现在苏小邻家女孩般天真的模样,没来由的刘小儿觉得现在的苏小更可爱、更贴心些。 几个人简单的吃过晚饭,当然刘小儿还是拒绝在一起吃,总是守着那个主奴不同席的破烂规矩。苏小说了几次,也无法动摇刘小儿内心的执着,只好听之任之随她去了。 第五十六章 进山(一) 几人吃过晚饭,苏小见天色已经不早了。想到明日还要起早进山寻些草药回来,回“听音小筑”虽是住的舒坦些,可走来走去的又嫌麻烦。便决定在这里将就一夜。 “小儿,今夜咱们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吧!你看怎么样?”苏小看见收拾完碗筷的刘小儿回到前厅,开口问道。 “好的小姐,可一楼虽是有几张床和几床铺盖。可那男人的脚臭、汗臭味实在是呛人得很!”说到这,刘小儿皱了皱鼻头,抬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一副嫌弃的样子。 “呵呵,眼下节气虽已入秋,可天气并不是十分的寒冷。咱们就在这木地板上铺些草席,关上门窗将就一夜,想来也不至于受凉了才是!”苏小看着下午小莲和方媚儿玩耍时铺垫的草席说道。 “姐姐,我也不要回家,今晚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住?”小莲想到回家之后的无聊,抱着苏小的胳膊撒起娇来。 “你呢?媚儿妹妹…….”小莲一边摇着苏小的胳膊,一边回身向方媚儿问道。 “我也不想回家,哥哥知道我在这里的……”方媚儿抿了抿嘴唇,用手搓了搓裙子的裙摆,她不愿像小莲一样对苏小低声下气,可又不愿回家。看了一眼苏小说道。 “可我明天要进山采药,小儿姐姐要忙装修的事情…..”苏小想到明天自己要进山,而且酒楼装修乱哄哄的,闲杂的人也多,有些担心两个女孩的安全,想要开口拒绝,送她们回家。 “进山?哎呦!姐姐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疼…….”小莲听说苏小明天要进山,心里是更不愿意回家了,可又怕苏小撵自己,想了想捂着肚子在地上耍起赖来。还不时地对站在一边的方媚儿挤着眼睛。 “是呀!哎呦,一定是刚刚洗澡的时候着了凉,我的腿……”方媚儿也蹲在地上痛叫起来。 “噗嗤!”刘小儿看着地上的两个女孩忍不住笑了出来。 苏小有些无语,看着地上的两个女孩说道“小莲、媚儿,说吧你们想怎么样?要是病了我就用这根银针扎下去,保管针到病除”。说完,苏小在怀里取出针袋,拿出那根尺长的银针晃了晃。 “呵呵,姐姐你真神,刚拿出针我的病就好了!”小莲看着苏小手里的银针,心说这么长扎下去还不得疼死。连忙在地上站了起来讨好的笑着对苏小说。 方媚儿见小莲站起来后,苏小的目光移向自己,看着苏小手中的银针颤微微的,心里有些发毛,一下在地上跳了起来,躲在小莲身后。苏小以前发病的样子,方媚儿是见过的。所以有些害怕的看着苏小。 “哼!胆子小的像只老鼠”。小莲回身对方媚儿做了个鬼脸接着说道“姐姐,我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城门口了。小莲我就像是一只笼子里的鸟,见过的只有这巴掌大的地方。以后长大嫁了人,估计…….”说到这小莲抬手挤了几下眼睛,竟真的掉了几滴眼泪出来,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小说道。 苏小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小莲的头说道“别装可怜了说吧!你想要做什么?” “姐姐,我想和你进山…..”小莲掏出丝帕胡乱的擦了几下脸,看着苏小说道。 苏小想了想觉得有自己在,想来也没什么危险,带着这两个女孩去倒也不算什么。于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小莲的要求。 “我也想去……”小莲身后的方媚儿鼓了鼓气说道。 苏小抬手想要拍拍方媚儿的头,可方媚儿像受到惊吓一样,又躲回小莲身后,只是露出眼睛看着苏小。 苏小笑了笑,也没有在意。开口说道“好,也带你一起去”。 苏小几人拖了几张厚实的蒲草垫子铺在地上,和衣躺在上面,倒也不觉得寒冷,不多时就传来小莲几人细微的鼾声。 苏小见小莲几人已经睡熟,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找来几件自己的衣物盖在三人身上。之后,盘膝坐在地上,五心向天的修炼起《神农本草诀》来。 自打刚刚有了“回家”看看的念头,思念的情绪就一发不可收拾,苏小迫切的想要使《神农本草诀》再次进阶,那样就不需要再刻意的修炼了。天地桥贯通之后,功法本身就会自主的运转,无时无刻的吸收天地灵气化作自身精气,那样距离破碎虚空虽然还很遥远,可毕竟也是近了一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苏小就被小莲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苏小睁开眼睛只见两个女孩已经梳洗完毕、穿戴整齐。正眼巴巴的围着自己等待自己醒来。 苏小站起身洗漱了一下,找了几条裙带把自己的裤脚和袖口缠紧,又嘱咐小莲两女也照样子做。又去柴房找了三个背篓一把柴刀,简单的吃了一口刘小儿准备的早点,带着两个女孩出了酒楼的门向城外的大山走去。 出了城门两个女孩就像出了笼子的小鸟,一会跑到这采几朵不知名的野花;一会又捉来几只蚂蚱;一会又采来几束蒲公英,来到苏小面前猛力的一吹,“小伞兵”们满天飞舞起来,倒也有几分梦幻的色彩。两个女孩像不知道疲累一样,在苏小身前身后穿花蝴蝶一样的飞跑着,倒也没有带慢苏小进山的速度。 大半个时辰后,几人来到苏小之前采药的那座大山,顺着羊肠小道几个人向山上攀爬上去,路过一片松林的时候,苏小挥刀砍了几根一人高的松树枝,削尖前端做了几杆木枪。 小莲和方媚儿有些好奇的看着苏小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问道“姐姐,你做这些干什么?” 苏小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说“呵呵,等一下你们就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了!”说完自顾自的扛着木枪向大山深处走去。 两个女孩年纪小精力旺盛,紧跟着苏小身后。不多时几人来到半山腰的一块开阔地上,两个女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向山下看去,只见整齐的稻田像是金黄色的地毯,田与田之间的阡陌就像是地摊上的条纹,微风拂过金黄色的“地毯”轻微皱动着,说不出的好看。 两个女孩情不自禁的站到大石上,伸开双臂深吸了一口山间清新的空气,说不出的舒服惬意。山间的微风轻抚着她们的脸颊,一头柔顺的长发随风自由的飘散着。 苏小看着两个女孩纤细的蛮腰、挺拔的身姿,俊俏的小脸。轻笑了一声,心道这两个小家伙长大以后估计也是“祸水”级别的。 “好了,咱们该走了,再不走天黑之前就下不了山了!”苏小催促两女道。 “姐姐,再让我们看一会,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小莲看了看山下的景色,有些不情愿的哀求道。 “咱们先去把需要的草药采齐,到时候有你们看的,再说山里面还有许多你们没见过的东西,例如可爱的野兔、美味的野果……”苏小见小莲和方媚儿不愿意走,只好诱惑的说道。 “那好吧!…..”两个女孩看了看山下的景色,恋恋不舍的跟在苏小身后,向山里走去。 两个女孩撅着嘴不情愿的跟在苏小身后。不一会两个女孩的注意力就被那些五颜六色的蘑菇吸引过去了,欢快的采起蘑菇来,不大一会的功夫就摘满了一背篓,献宝一样的来到苏小面前。 苏小看着背篓里的蘑菇,心说这要是熬成汤,估计毒死个千八百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苏小把背篓里的蘑菇倒出来,捡了几种可以食用的说道“小莲、媚儿,颜色鲜艳的蘑菇大多都是有毒的,只有这些看起来平凡一些的才可以吃。你们看像是这种棕色的香菇、浅灰色的平菇、乳白色的鸡腿菇,都是很鲜美的。” “我就说嘛!姐姐,你看我手里的这个丑不拉几的蘑菇,可以吃吗?”小莲手里拿了个灰色的蘑菇,对苏小晃了晃说道。 “呵呵,那叫‘狗尿苔’只有在动物的尿液里才生长的,你说能吃吧?”苏小笑了笑说道。 “哎呀!真脏……”小莲听到苏小的话连忙扔掉手里的蘑菇,摔着手满脸厌恶的神色。 苏小带着两个女孩来到了上次的那个小山谷,她觉得这里温暖湿润,很是适合白扣、砂仁的生长,放眼四下打量起来。 “姐姐,你在找什么?”小莲见苏小四下翻找,有些好奇的问道。 “找草药……”苏小回答道。 “那姐姐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你需要的草药呢,你看这里草倒是很多,也没看见有像药的”小莲和方媚儿也学着苏小的样子,翻找着草丛。 “咯咯,你们连什么事草药都不知道,是找不到的。草药各自有自己的习性,有的喜欢潮湿、有的喜欢干旱、有的喜欢阴暗。只要你知道它们的习性,草药又不长脚,自然好找得很!”苏小耐心的讲解起来。 “可我听说成了精的人参就是会跑的”方媚儿想到关于人参娃娃的传说反驳道。 “那倒是有可能,例如千年的山参、何首乌,万年的灵芝草、雪莲花都是天生的灵物,吸收一定量的天地灵气,成了精灵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只是适量稀少罢了!”苏小开口说道。 “就像是我这次要找的白扣,就喜欢潮湿背光的环境,你们看这就是白扣”苏小手里拿着一个球形的种子,对着小莲和方媚儿说道。 “咳咳……”小莲和方媚儿结果种子看了看,被他那芳香辛辣的气味呛得直咳嗽。抖了抖手扔掉了手中的白扣种子,也失去了对采药的兴趣,自顾自的追逐的几只翻飞的蝴蝶跑开了。 第五十七章 进山(二) 苏小绕着小山谷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猛兽的足迹。叮嘱两个女孩不要离开小山谷的范围,放心的寻找起下一味草药砂仁来。 苏小登上小山谷一侧的山坡,伸手抬至眉间遮蔽一下刺眼的阳光。放眼向小山谷里扫望起来,不一会视线就停留在山谷中心,一处稍显低洼但树高林密的地方。苏小心里合计,这砂仁性喜潮湿阴暗,这地方两种条件都吻合,想来跑上一趟也不会空手而归。 苏小没有下到谷底,而是沿着稍显陡峭的山壁向谷中心走去。虽说谷底平坦可她有些不喜脚踩在厚实的落叶上,那种软绵绵的感觉总叫人心里不踏实,而且落叶腐败的气味也有些令人欲呕。 一路向谷中心行去,苏小不时地打量着四周。这时她的眼睛掠过一堆草藤,这些长着心形叶片的草藤吸引了她的目光。 走近这堆草藤,苏小仔细地看了看。叶子心形、藤蔓略带紫色、右旋、叶腋处长着成串的三棱状扁圆果实,苏小心道这应该是山药,挖出来一会给两个小家伙啃啃倒也不错。 想到这苏小拿出身后背篓里的柴刀,小心的对着块茎的周围开挖起来,不一会就挖出几条长长的块茎,伸手拽了几片宽大的灌木叶子包了包,放进身后的背篓里。 苏小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土渣,继续向山谷中心走去。一路上又摘了些榛子、野核桃,又爬到一颗矮树上摘了几个熟透了的树柿子。看着眼前小半篓的山珍野果,心道这回总可以堵住那两个馋丫头的嘴了吧! 苏小背起地上的背篓,向山下看了一眼。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来到了谷中心那片密林处。苏小捋了几片宽大的灌木叶子,小心的包裹住脚下的鞋,她可不想一会自己的鞋上沾满臭乎乎的烂泥。做完这些,苏小又拿出些刚才顺手采摘的薰衣草,随手揉了揉挤压出汁液捏成两小团,塞到鼻孔里,这样呼吸间满鼻子都是薰衣草的香味,省得一会被那林间腐叶的恶臭味熏的倒了胃口。 做完这些苏小下到谷底的密林里,用手里的长木枪拨开浓密的灌木寻找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多时苏小就在灌木丛中找到了砂仁的植株。仔细辨认了一下,又摘下一颗果实捏开闻了闻,一股芳香略带辛辣,还有股淡淡的樟脑球的味道,透过薰衣草香味的遮挡刺激着苏小的鼻腔。 闻到这股气味,苏小确认这就是砂仁无疑了,伸出手麻利的采摘起来。小半个时辰之后,苏小身后的背篓就装满了。抬头透过林间的缝隙见时间已近正午,苏小怕两个女孩等得着了急,连忙爬上谷壁风风火火的赶了回去。 苏小回到谷口,见两个女孩正在不远处的溪边,聚精会神的看着水里不知在做些什么。苏小走到溪边也好奇的凑了过去,可只见清清的溪水里除了几根水草,也没见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于是开口问道“小莲、媚儿,你们看什么看的那么入迷?” 小莲回过头见是苏小,回答道“姐姐,我们饿了,又不知道什么可以吃,刚好看见溪水里有一尾小鱼,就想捞上来。可它太狡猾了,躲在那丛水草底下的石缝里就是不肯出来”说完还面带愤恨的瞪了一眼那丛水草。 “鱼?”苏小好奇的拨了拨水草,一条寸长的小银鱼受到惊吓,飞快地游走了。看着这只有寸长的小鱼,苏小忍不住呵呵的笑出声来。开口说道“就这条鱼?还不够塞牙缝的呢,呵呵,笑死我了。” “就知道笑,鱼都叫你吓跑了……”方媚儿白了一眼苏小说道。 苏小笑了一会,放下身后的背篓。拿出那几根山药在溪水里清洗了一下,摸出柴刀削去外面的老皮,递给身边的小莲和方媚儿,说道“给,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小莲和方媚儿接过山药,感觉上面粘粘的滑滑的有些像是鼻涕。不禁皱了皱鼻子,拿着这古怪的东西,迟迟也没有动口。 苏小笑了笑,拿起一根山药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对两个女孩说“这东西样子虽然古怪了些,可吃起来味道还是不错的。” 小莲和方媚儿犹犹豫豫的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小眼睛一亮,虽然外面的东西像鼻涕,可吃起来有股甘甜的味道,还脆脆的蛮爽口的,连忙又咬了几口。 “呵呵,慢一些,小心噎着。怎么好吃吧!”苏小看着两个女孩狼吞虎咽的样子,笑了笑提醒道。 “好吃,可是太少吃不饱!”小莲和方媚儿一边吃着山药,一边回答道。 “呵呵,这只是餐前的水果好不好?你们不是要吃鱼吗?看姐姐给你们抓几条。”说完苏小在水里洗了洗手上山药的汁液,拿起长木枪屏气凝神注视着溪面。 “姐姐,为什么我吃过那东西之后,感觉身体的疲乏感少了不少?”小莲一边在溪水里洗手,一边好奇的问道。 “呵呵,你们刚刚吃的东西叫山药,也是一种草药。它有一定的补充元气和体力的作用。”苏小一边观察着水面,一边耐心的解释道。 苏小稍稍深呼吸了一下,两个眼睛眯成一道缝隙,水面的一切细节尽收眼底。甚至苏小感觉就连水面细微的波纹变化,都没逃过她的眼睛。心里暗道,没想到这《神农本草诀》还有增加视力的功效。 突然,苏小手腕一翻,手中的木枪风驰电掣般的射入水中。苏小顺手向上一带,一条尺长的草鱼挂在枪头上,被带出了水面。苏小的手一抖,草鱼被抖落在溪边的草地上,尾巴一动一动的渐渐失去了活力。 “姐姐好厉害,这鱼好大呀!”小莲和方媚儿手里拿着个树杈,翻动着地上的那条草鱼有些崇拜的说道。 “呵呵,你们还太小,长大后也可以的!”苏小应付着说道。一条鱼可不够三个人吃的,随着苏小手中木枪的起落,不一会又有四五条草鱼被苏小插出水面。 苏小看着面前的鱼也差不多够了,放下手中的木枪。捡起地上的草鱼,蹲在溪边拿出柴刀,划开草鱼的腹部清理掉内脏,又用手中柴刀厚实的刀背褪去鱼鳞,在溪水里反复冲洗干净。这些对苏小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不一会几条草鱼就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苏小又在附近的老榆树上,剥下几块树皮,在溪水里冲洗干净,把洗净的鱼放在上面。这样一会烤鱼时柴禾的烟,就不会直接窜到鱼肉上。要不然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鱼肉就不好吃了。 做完这些,苏小把手中的木枪支在地上,做了个木架子,又寻了些干柴点燃。拿起树皮上的草鱼,在鱼的肚皮里和身体上均匀的撒了些盐,又把手中的白扣和砂仁拍碎,撒在鱼身上。做完这些,苏小把盛鱼的老树皮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时间不长,一阵混杂着异香的烤鱼味道,在空气里弥散开了。香味浓郁到一进鼻腔就深深地拥堵住你的鼻孔,满鼻子都是它的味道。苏小把草鱼翻了个面,只见先时着火的那一面已经变得金黄诱人。 “姐姐,这鱼好香呀!”小莲舔了舔嘴唇说道。一旁的方媚儿虽然没有说话,可从她已经移不开的目光里,也不难看出她也被深深地吸引了。 “姐姐,可以吃了吗?小莲和媚儿的肚子都已经咕咕叫了!”小莲盯着火堆上的烤鱼说道。 苏小笑了笑,怕鱼太烫,找来几片宽大的树叶,在溪水里洗干净。之后把烤好的两条鱼用树叶包好递到两个女孩手中。 小莲和方媚儿接过烤鱼,小心地吃了起来。苏小见两女吃的细致,也就不担心她们被鱼刺卡到,转身接着料理剩下的鱼去了。 方媚儿一边吃鱼,一边偷眼看了一下苏小。心里觉得现在的苏小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虽然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可不知不觉中心里对苏小的排斥感渐渐地淡薄了不少。 几个人吃完烤鱼,苏小熄灭了火堆,在背篓里拿出榛子等干果,递给两个女孩几把,一会下山的路上嚼一嚼打打牙祭。 苏小抬头看了看天,见时候也不早了,转身对小莲和方媚儿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该下山了,要不天黑之前就赶不回城里了!” “啊!姐姐,这就下山回家,我还没玩够呢!”小莲和方媚儿看了看山里的景色,两个女孩都是第一次进山,玩的还没有尽兴。有些恋恋不舍得说道。 “是的,咱们该回家了,一会下山时姐姐带你们去做一件好玩的事”苏小见两个女孩凝眉皱鼻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稍带诱惑的说道。 果然小孩就是小孩,一听到有好玩的事情,就忘掉先前的不舍,蹦蹦跳跳的跟着苏小走上了下山的路。两个女孩跟着苏小亦步亦趋的,唯恐错过什么有趣的事情。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山脚下了。两个女孩似乎意识到什么,哼哼唧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也不肯再走一步。 方媚儿撅着嘴说道“嗯,那个……那个……姐姐,你是不是在骗我们?这都要到山脚下了,你说的好玩的事情在哪?”。 “呵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玩的事就在前面。”苏小笑着招了招手说道。 “真的……”两个女孩有些将信将疑的站起来,跟着苏小向前走了一块。只见前面的苏小停下了脚步,回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的弯腰向前面走去。两个女孩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也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想要看个究竟。 苏小小心翼翼的扒开面前小山坡上的草丛,向前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的草丛里四只灰色的小耳朵在哪里一抖一抖的摆动着。不多时两只巴掌大的小兔子,跳出了草丛低头吃起树上落下的果核来。 苏小有些失望的看着眼前只有巴掌大小的兔子,心说这也不够吃一顿的。可回头看看跟上来的两个女孩,觉得活捉这两只小兔子,送给她们做宠物也是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苏小用眼睛瞄了瞄自己和兔子之间的距离,手腕翻飞几杆木枪划着优美的弧线,风驰电掣般的射到小兔子近前,随着“噗、噗”木枪入土的闷响声。几杆木枪钉在地上,在两只小兔子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牢笼。 “耶耶!抓住了,姐姐好棒!”两个女孩欢呼着跑到兔子跟前,好奇的打量起笼子里的兔子来。 苏小找了几根结实的藤蔓,去掉上面的枝叶。两只手上下翻飞,不一会就编出了两个网兜来。 苏小拿着网兜,抓出地上的小兔子放进网兜里。随手递给小莲和方媚儿。 “姐姐,这是给我们的?好可爱呀!”两个女孩欣喜地看着网兜里的小兔子,不时伸手抚摸几下小兔子光滑的毛皮。高兴的不得了。 “姐姐,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兔子的?”方媚儿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道。 “呵呵,上山的时候我就看见了,野兽都有自己的习惯,就说兔子吧!每次觅食基本上都会走同一条路,有经验的人不难判断出来的”苏小解释道。 “哦.....那姐姐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小莲问道。 “你们......”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下了山,快来到自家酒楼门前时,只见酒楼的门前聚拢着一些人,指指点点的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第五十八章 活“死人” 苏小走到近前分开人群向里面看了过去,只见刘小儿站在那,欲要搀扶一个跪在地上的男孩,男孩身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正在掩面哭泣。两个孩子身边的地上躺着一个分不清面目的男人。 苏小向前走了几步经过地上的那男人身边时,一股恶臭传到了苏小的鼻腔,苏小不由得皱了一下鼻子,她从来没有闻过如此难闻的味道。 前世医学院的时候苏小也没少解刨尸体。可现下的这股味道比那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的味道,还要难闻数倍。苏小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有什么词可以形容这种味道。 苏小强忍着恶心欲呕的感觉来到刘小儿面前问道“小儿,这里是怎么回事?” 刘小儿见来人是苏小,放开搀扶男孩的手蹲了个福说道“小姐,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按照您的吩咐,去三周胡同那买了些女孩回来。可眼前的这个男孩一直苦苦哀求我,叫我买下他的妹妹,可小姐吩咐要优先买那些孤女。奴婢不敢做主,他就一路跟随到这了。” 听完刘小儿的话,苏小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几个人。只见地上跪着的男孩皮肤黝黑,脸庞消瘦。身上穿着一件土布的长袍,上面是补丁摞补丁的,浆洗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女孩十四五岁,也是一套土布的衣裙。小麦色的脸清清瘦瘦的、丹凤眼、尖下颌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将来到也是个美人胚子。 男孩身后地上的老人,五六十岁的年纪,须发花白、身材消瘦的就像是把医用的骨架模型外面套了一张皮,一双眼睛深深地陷在眼窝里,眼神空洞无神,要不是胸口还有些许起伏,苏小倒认为老人更像是尸体多一些。 “小姐,你行行好,买了我的妹妹吧!”男孩见苏小似乎是主事的人,出声哀求道。 苏小蹙了蹙眉,心里有些鄙视地上的男孩。心说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一点亲情也不念,居然卖自家的妹子。想到前世时自己的那个没担当的父亲,苏小更加厌恶眼前的男孩了。 苏小沉下脸开口说道“我们的规矩你也听说了,你妹妹不算是孤女,所以你还是离开这里吧!要是你需要钱这里有十两银子,你拿去吧!好好做些小生意,总好过哭天喊地的卖自家妹子吧!一点也不像个男人,是不是以后有什么坎,连老婆都买…….”苏小在怀里掏出银子扔在地上,转身不再理会两人,抬脚向地上的老人走去。 “拿走你的臭钱,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吗?有几个钱就可以胡乱的指责人吗?”女孩捡起地上的银锭,扔到苏小脚下,小脸由于气愤潮红一片。 苏小看着眼前的泼辣女孩,倒有几分喜欢。这敢想敢做的性格倒好过,跪在地上的那个没骨头的男孩许多。 “哥,我们走。有钱人都是冷血的,大不了今天我就去给张大户做小。嘿嘿!没什么了不起的,女人迟早不都有那么一天吗?”女孩用力的拖地上的男孩起来。可男孩依旧倔强的跪在那里,丝毫没有起来的打算。 苏小走到老人身边,先前的那股恶臭的味道更浓。“呕…..”苏小抑制不住胃里的翻腾,干呕了一声。苏小皱了皱眉头,心里说这究竟是什么病症?怎会如此恶臭?这种没见过的病症勾起了苏小作为医生的探究欲。 苏小拿出刚刚剩下的薰衣草,揉了揉塞在鼻子里。蹲下身体挽起老人的衣袖,伸手搭在老人的脉门上屏气凝神的号起脉来。 那边的刘小儿捡起地上的银子,塞到女孩手里说“小妹妹,我家小姐也是一片好心,拿着银两和你哥哥回去吧!我家小姐好像有些不喜没担当的男人”。 “没担当?你说我哥哥没担当?你看……”女孩一把推开刘小儿,来到哥哥身边,伸手拽开男孩的长袍,指了指男孩有些血肉模糊、红肿异常的肩头。厉声说道“这叫没担当,你们看,我哥哥是个读书人,可为了养护我和爷爷,每天都要到苏渠的码头上扛麻包,这叫没担当……”。 地上的男孩拢了拢长袍,接过妹妹手中的银子递还给刘小儿说道“我虽然没什么用,可圣贤的书倒是读过几本,‘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银子你收回去吧!我只是恳求你们可怜一下我的妹子,我实在是养不活她了!小姐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妹子给人家糟.蹋?”。 “哥,我不想离开你。哥哥,爷爷就要死了,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女孩跌坐在地上,拉着哥哥的手哭泣的说道。 “唉!哥哥也舍不得你,可你看这里都是女子,总好过给人家做小吧!哥哥只是不忍心……,张大户逼得又紧,唉!”男孩叹了几口气,眼角微红几滴泪水滑落脸颊。 “哥哥,既然这个世上容不下我们一家三口,那么我们就追随爷爷…….”女孩看着自己的哥哥,目光决绝的说道。 “这老人平时有什么症状?”苏小松开老人的脉门,回身对两兄妹问道。 “额,食不下咽,咽之则呕。躯体密布脓疮……”男孩愣了一下神,随即机械的说出了老人的病症。 “这位小姐,你能治我爷爷的病?”男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小说道。 “能,抱着你爷爷随我进酒楼……”苏小站起身来说道。 “可爷爷身上脏……”男孩看了看自己的爷爷,又看了看金碧辉煌的酒楼。有些犹豫的说道。 “脏?弄脏哪里再收拾就是,你爷爷都快没命了,哪来那么多讲究……”苏小笑了笑,招了招手示意男孩跟自己就去。 男孩感激的看着苏小,爷爷的病自己是知道的,这半年来求医问药的不知遭受了多少的白眼!不知道有多少次被人从医馆赶出来,想到那些医生眼中的厌恶,男孩每每都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男孩知道苏小是个好人,因为她敢靠近自己的爷爷,而且还对着自己微笑。男孩抱起地上的爷爷,跟着苏小进了酒楼。 苏小进了酒楼,指了指地上的草席,示意男孩把老人放在上面。 苏小在怀里掏出一根尺长的银针,在烛火上燎了燎消一下毒,伸手拨开老人的头发,对准天灵穴扎了进去,手运精气缓缓地捻动银针。 不多时老人喉间鼓动,“唉……”的一声吐出一股浊气,涣散的眼珠仿佛有了些许活力,嘴角动了动,好像要说些什么。 男孩目露欣喜,自己的爷爷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现在居然有了神智。男孩开口问道“小姐,不知…….” 苏小没有回答男孩的话,只是对着老人说道“老人家,可以听见我说话吗?” 老人费力的点了点下颌。苏小长出了一口气,心道只要是还有神智,就还有救。 “解开他的衣袍”苏小对男孩说道。男孩连忙解开爷爷身上的衣袍。 苏小看了看老人的腹部,只见老人的腹部鼓胀如球,皮肤的颜色也变成了紫黑色,上面的血管如蚯蚓一样虬结鼓凸在皮肤的表面上。仿佛随时都要爆裂一般。 苏小又给老人翻了个身,见后背脓包密布,一团团的腐肉挂在身体上,说不出的恶心。苏小明白这就是老人身上恶臭的来源。 “你爷爷卧床多长时间了?”苏小一边用银针挖去腐肉,一边开口问道。 “半年了…….”男孩回答到。 “嗯,小儿,你去买些砒.霜来”苏小对刘小儿吩咐道。 “小姐,上午奴婢刚买了些,放在仓房里毒老鼠,要多少?”刘小儿回答道。 “半钱,用水化开……”苏小说道。 不多时刘小儿端着个茶碗返了回来,苏小说道“你把茶碗里的水,给你爷爷灌下去。” “哥哥,咱们不治了,爷爷都这样了还给他喝砒霜,这不是诚心要他的命吗?”女孩拉着哥哥的手说道。 男孩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听她的,因为她是好人。而且就算是不治,爷爷也活不了几天了。”说完,男孩挣脱了妹妹的手,接过茶碗掰开爷爷的嘴灌了下去。 苏小又在针袋里取出几个银针,在老人的胸口用力的揉搓了几下,直至皮肤变热,伸手认准穴位把手中的银针扎了下去。苏小这么做是为了护住老人的心脉,要不以他久病的身体,这些砒霜下肚可这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过了几盏茶的功夫,苏小开口说道“把他抬到门外的老榆树上,头朝下的倒吊在树上,你找块木板,用力拍击你爷爷的这个部位,”苏小指了指老人肚脐上方三公分的地方说道。 “哥哥…….”女孩又拉住哥哥的手,开口说道。 “没什么,我相信这位小姐的话”男孩攥了下拳头看了一眼苏小,抱起自己的爷爷出了酒楼,不一会门外就传来一阵“啪啪”的击打肚皮的声音。 苏小没有跟着出去,只是到厨房打了一盆水,用香皂洗了一下手。找出纸笔凝神想起该开付什么方子来。老人的病倒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是寄生虫引起的肠道梗阻而已,苏小先是用砒.霜毒死寄生虫,然后用倒吊击打的方法,强制增加胃肠蠕动,一会老人呕吐出肚子里的虫子,病自然也就好了。 苏小皱了皱眉,提笔刚要写药方。门外刘小儿兴冲冲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说道“小姐,你真神了连死人都能医活,那老人吐了……呕”刘小儿捂着嘴干呕了一声。 “小儿,你来得正好,来我念你写……”苏小见刘小儿回来,忙把手中的毛笔递了过去。 “三七四钱、蒲黄三钱、白芨六钱…….”苏小随口开了个止血、去腐、生肌的外用药。又开口说道“党参两钱、肉桂一钱半、当归三钱……”苏小又开了付十全大补汤滋补一下老人的身体。 正说着,门外老人竟在男孩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老人来到苏小面前,张嘴说道“我……..”刚说了一个字,竟哽咽的哭出声来。 “老人家,觉得怎么样了?”苏小开口问道。 老人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感觉虽然有些微痛,可那种诡异的胀痛感已经消失了。老人挣脱男孩的手,跪倒在地砰砰的磕起响头来。 苏小一惊,连忙搀扶起地上的老人,扶着老人在椅子上坐好。 苏小接过刘小儿手中的药方对男孩说“一副外用、一副内服,用不了几个月,你的爷爷就可以活蹦乱跳的了。”说完,苏小把手中的药方,连同那十两银子一起塞到男孩手中。 “这……,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恩不言谢,我王承伟当结草衔环以报之!恩人,王承伟愿终身为仆。”说完王承伟跪倒在地,磕起头来。 “哥哥,你还有大好的前途,妹妹愿代哥哥还恩!”说完女孩也跪倒在地。 “这……”苏小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看着苏小的窘态,刘小儿开口说道“小姐,总之后厨也需要男丁,不如……”。 “好吧!小儿,你安排就好……”苏小回答道。 第五十九章 北京烤鸭—杀鸭 “好吧!小儿,你安排就好…….”苏小回答道。说完转身扶起地上跪着的兄妹两人。 苏小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孩,开口问道“今年多大了?读过书?”。 男孩闻言恭敬的做了个揖,低着头回答道“回小姐的话,小生…….小人今年一十七岁,痴读了几年私塾。” “什么嘛!我哥哥可厉害了,几年前就已经是秀才了。要不是这该死的时局,哥哥今年也该参加乡试了,想来以哥哥的才学中个举人当不得什么难事!”王承伟的妹妹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插言说道。 “温婉,不要那么没规矩。小姐,你不要怪罪。我这妹妹是心急口快了些,可她并没有什么不敬的意思”王承伟训斥了自己的妹妹一句,对着苏小告罪的说道。 “呵呵,你这小丫头叫‘温婉’?可我怎么觉得你这性子和这两个字不搭边,叫刁蛮更合适一些”苏小听到女孩的名字,又看了看女孩撅嘴挑眉的泼辣劲,开玩笑的说道。 “谁小了,人家都十五岁了,再说人家哪里泼辣了?”王温婉挑眼看了一下苏小,小声的嘀咕道。 “你还敢顶嘴?唉!小婉这不是在家里,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不给恩人磕头认错!”一旁坐着的老人挣扎着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想要走到孙女面前,可终因体力不支又跌坐回椅子上。 苏小拍了一下前额,心说光顾着说话了,倒忘了身边还有个虚弱的病人。苏小连忙吩咐刘小儿在后院收拾出一间房,让温婉扶着自己的爷爷先休息去,顺带嘱咐温婉按照药方抓些药回来。 做完这些,苏小对王承伟说道“既然你有如此才华,埋没了倒是有些可惜。这样吧!你们兄妹暂时在我这里帮忙。到科考的时候我资助你些银钱,你自可前去赚个功名!” 王承伟听完苏小的话,“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看着苏小目光恳切地说道“小姐,大丈夫一言九鼎,怎能做那出尔反尔的小人之事?说好终身奉小姐为主,又怎敢反悔?再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适逢这乱世连自己的家人都养不活,这圣贤之书弃之也罢!” 说完,王承伟神情有些低落,双手握拳捶了几下身下的地板,眼中竟有几滴泪水流出。 “唉!”苏小叹了口气,想到这时局之下读书人的处境确实有些尴尬。又想到眼下店里倒也需要忠心的帮手。火锅那有刘小儿,把北京烤鸭交给这王承伟倒也再合适不过了。 苏小心里有些拿不准眼前的这个男孩愿不愿意做庖厨,这等在读书人眼中算作是下等的行当。看了一眼地上的王承伟试探的问道“承伟,眼下倒是有个事想要交代给你做,可不知你愿不愿意?” 地上的王承伟抬起头看着苏小开口说道“小姐,有什么事需要小生….小人帮忙的,但说无妨。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事情,小姐但请吩咐就是!” “呵呵,杀人放火…..就你这小身子板,被杀还差不多”苏小上下扫望了几眼王承伟那单薄的身子骨,捂着嘴笑着说道。 王承伟被苏小笑的有些尴尬,头深埋在胸前再也不好意思抬起来。 苏小笑了几声,开口继续说道“杀人放火倒是不必,只是这酒楼的后厨还缺个烤鸭子的知己人。这烤鸭子算是咱们酒楼的秘方,你也知道所谓的‘法不传六耳’,不知小姐我可不可以相信你?”说完苏小目光灼灼的盯着王承伟看了起来。 王承伟感觉到苏小的信任,磕了个头说“小姐,你尽管交给小人就好。小人在此指天发誓,如果泄露秘方当五马分尸而亡。死后下十八层……” 苏小打断了他的话,把王承伟在地上拉了起来,拍了拍他长袍上的土。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家小姐也不是吝啬的人,这酒楼日后的盈余里算你半成份子。你什么时候想要离开考取功名,小姐我也不会拦阻。只是这烤鸭子的配方还要为你家小姐保密就好!” “小姐,小儿不是故意听的,要不我把耳朵堵上!”刘小儿安顿好温婉爷孙两个,走回前厅刚好听到苏小说要保密的话。连忙捂住耳朵开口说道。 “你这死丫头,越发的牙尖嘴利起来,看我不……”苏小本是想掐几把刘小儿的胸,可想到王承伟还在身边。笑了笑收回了手。 “小儿,泥水师傅们可把烤炉砌好了?鸭子买了吗?”苏小整了整面容,问起正事来。 “小姐,烤炉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砌好了,鸭子买的都是当年四斤重的,小姐现在是要做北京烤鸭吗?”刘小儿回答道。 “嗯!这就做北京烤鸭。小儿,你买回来的女孩子呢?怎么没见到半点影子?”苏小有些好奇的问道。 “都在四楼呢!小莲的嬷嬷过晌来寻小莲小姐,可你们还没有回来,闲来无事正帮着奴婢调教那些女孩呢!”刘小儿回答道。 “说起小莲,怎么也没见她的影子?给兔子买个萝卜也用不了这么久吧?莫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苏小有些担心,抬腿就要出门寻找。 刘小儿拉了一把苏小,说道“小莲小姐早就回来了,听说来了不少女孩,吵着上楼去看看。看着那几十个女孩非要和人家玩游戏,正被嬷嬷罚着面壁呢!嘿嘿!没想到小莲也有害怕的人……”说完,刘小儿撇了撇嘴笑出声来。 “没事就好,小儿、承伟咱们去厨房,看你家小姐独门的北京烤鸭是怎么做的”说完,苏小带着两人走进了厨房。 苏小来到了厨房,在鸭笼里提出一只肥鸭。用手捏了捏鸭子腹部的脂肪满意的点了点头,回身对王成伟说道“以后这鸭子你要亲自去挑,只要当年的、重量在四斤左右的,过大和过小都会影响烤鸭的口感。” 王承伟伸手掐了掐苏小手中鸭子的腹部,仔细体味了一下这种手感。凝眉记了一会,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 “小儿,取一只碗放些温水,再加二两井盐,化匀了了交给我,对了,小儿升着炉灶烧上一大锅水……”苏小交代着刘小儿说道。 “承伟,你去鸭笼里捉一只出来,照着我的步骤和手法学几遍”苏小停顿了一下,见王承伟在笼子抓出鸭子。 苏小接着说道“承伟你看,首先要把鸭子的翅膀并起来,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攥住翅膀的根部,小指勾住鸭子的右脚,右手把鸭头馈过来,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夹住。对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你练习几遍吧!” 苏小手把手地教了王承伟几遍,这时刘小儿端着碗走了回来。苏小右手接过碗放在案板上,拿起菜刀对王承伟说道“接下来就是杀鸭了,你看见这根气管了吗?一刀下去割断就好,注意刀口不要过大,豆粒大小就好!要不然下一步没法吹气了!” 说完,苏小麻利的割断手中鸭子的气管,把鸭血滴入碗里,过了一会手中的鸭子不再挣扎,苏小把鸭子扔到地上。把手中的刀递给王承伟,示意他照着做一遍。 王承伟有些犹豫的接过刀,试试探探的总是不敢划下去。鼓了半天劲眼睛一闭,手上加了把力一刀割了下去。可由于眼睛闭着,手上也没什么准头,这刀拉是拉上了,可是却歪到姥姥家去了。 王承伟闭着眼睛的一刀,割在了鸭子的胸前,鸭子受痛奋力挣扎,不一会厨房里就飘满了鸭子身上洁白的羽毛。 “咯咯……你当你是圣诞老人?…….笑死我了”苏小看着满脸鸭毛和鸭血的王承伟,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呵呵,你连个鸭子都杀不死,给我吧!”刘小儿伸手就要接过王承伟手中的鸭子。 “不,我行的!”王承伟固执的推开刘小儿的手,按照苏小教的方法,重新固定好鸭子。深吸了一口气,鼓圆了眼睛看准鸭子气管的位置,恶狠狠地一刀割了下去。 由于用力过猛导致刀口有些大,鸭血瞬间飙射出来。刘小儿由于好奇离得近了些,喷出的鸭血溅的她满脸都是。 “这,我不是故意的!”王承伟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刘小儿,木讷的解释道。 刘小儿倒没有生气,只是白了一眼王承伟,自顾自的洗脸去了。 “呵呵,承伟这倒不怨你。头一次做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就是给鸭子褪毛了!”苏小说完,取了个大木盆掀开锅盖,伸进手指试了下水温,感觉差不多有60度左右。拿着葫芦瓢舀了半盆热水,捡起地上死透的鸭子扔进盆子里。 “承伟,小儿你们过来”苏小对王承伟和洗完脸回来的刘小儿招了招手说道。 “小姐,这拔毛有什么讲究吗?”刘小儿问道。 “当然了,这鸭子的毛要先褪脯、再褪颈、再褪背、之后是抓下裆、揪尾尖。步骤不能乱,乱了鸭毛就拔不干净!好好的一只鸭子就毁了!”苏小一边褪着鸭毛一边讲解着。 “还有承伟你和这鸭子有仇?用那么大力气做什么?鸭皮都被你拽破了,一会就没法烤了!”苏小看了看旁边正在褪毛的王承伟说道。 “额…..小姐,下次就好了,下次就好了……”王承伟看着手中的鸭子,是继续褪毛也不是,不褪还不是。愣在那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也是,你们读书人不是老是说什么君子远庖厨吗?好了,酒楼开业还有几天,明天去买些鸭子回来,多练练就好了!”苏小有些无语的看着王承伟说道。 “呵呵,这杀只鸭子比作一首诗可难多了,这真是‘承伟进厨房,挥刀向鸭颈。只见鸭毛飞,不见鸭血崩’”王承伟苦笑着做了首打油诗自嘲起来。 “什么吗?还没见鸭血?那刚刚我脸上的是什么?”刘小儿看着王承伟问道。 “只是一说,自嘲一下。不对实景……”王承伟开口解释道。 “那你说那鸭子到底是有血还是没血?”刘小儿较真的追问道。 “这…..有血”王承伟打了个哏,开口说道。 苏小看着斗嘴的两个人,猛然间觉得倒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心说要是两个人能走到一块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第六十章 烤鸭成! “咯咯,好了小儿。你就不要再难为承伟了!呵呵,没想到一个读书人嘴竟如此笨拙!指着你舌战群儒,估计也只有寄希望于你的口水够多!淹死那些腐儒了!”苏小笑着说道。 “这,呵呵,小姐我这是好男不跟女斗。”王承伟一边细心地择着鸭毛、一边看着刘小儿说道。 “还好意思说呢!杀个鸭子手还没有咱们小姐利落。不过小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不但是神医,居然连厨艺都这么精通!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刘小儿白了王承伟一眼,回过头好奇的看着苏小问道。 想到厨艺苏小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那世的妈妈浮现在眼前。苏小对着空中的幻影喃喃的低语着:“厨艺吗?是我的妈妈手把手教的。”,说完对着空中的幻影抿嘴笑了笑,笑容里满是留恋与不舍。 “妈妈?小姐妈妈是位厨娘?”刘小儿伸手掩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是,她是一名琴师。只不过厨艺很好罢了!这北京烤鸭也是我和弟弟嘴馋,那时家里穷买不起,妈妈自己琢磨着做的!”苏小沉醉在往事的回忆中,不知不觉的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没想到小姐也是个苦出身!可我怎么觉得小姐满身的贵气,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呢?”刘小儿有些不可置信的追问道。 苏小晃了晃头强行把思绪带回现实之中,一边择着鸭子身上的细毛,一边敷衍的回答道:“小儿,你也读过几天书。‘腹有诗书气自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总该听说过吧!谁说苦出身就不能出人头地?谁说小姐天生就是小姐、丫鬟天生就是丫鬟的?‘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的道理你可懂得?” “小姐,这些大道理听着就头晕。我还是做好我的丫鬟吧!最起码不用动什么脑子!我只有记住三条就可以过一辈子了”刘小儿凝神皱眉想了半天苏小的话,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心里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做丫鬟的命,这些头疼的条条框框自有自家小姐去烦,那轮得到她一个丫鬟瞎操心。 “三条?”苏小疑惑的看着得意洋洋的刘小儿问道。 “是呀!嬷嬷教导‘第一;主子说的话全都是对的。第二;主子做的事全都是对的。第三;如果主子错了丫鬟要参照前两条”刘小儿攥着小拳头,仿佛在背着什么语录似的,声音铿锵的说着。 “额”苏小的额头冷汗直流。心说也不知那位前辈,把前世时的《丈夫守则》带到了炎黄大陆来了,听着这熟悉的三条,苏小咯咯的笑了起来。 刘小儿被苏小笑的有些发毛,想了想自己的话并没有什么错漏。“小姐,小儿说错了吗?” “错了,大错特错了。小姐说过要温柔的。”王承伟专心的拔着鸭毛,自言自语的说道。 刘小儿听了王承伟的话,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放低了嗓音柔声说道:“小姐,小儿说这三条,你看这第一………” “第一先拔脯,第二再拔颈……”王承伟生怕忘掉苏小交代的步骤,喃喃的低声背诵着。 “哈哈…..”苏小被两人奇怪的对答给雷得是放声大笑。 刘小儿也意识到不对,有些恼怒的看着王承伟说道“那接下来呢?王承伟你存心捣乱是不?” 王承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机械的回答道:“接下来的小姐还没教呢?承伟也不敢私自捣乱顺序,第一先拔…….” “噗呲”刘小儿也被王承伟逗笑了,心里的怨气也随着这一笑消散了。白了王承伟一眼,不再理会这个书呆子。 刘小儿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小姐。还是有些不相信小姐所说自己是苦出身的事。扁了扁嘴说道:“小姐当真是与我相仿的苦出身?” 苏小有些无奈这个丫头的执着,可自己的身世还真是有些解释不清。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一个月前小姐我是千金之躯,这一个月里小姐我如同弃儿!” “我就说嘛!小姐怎么会和我们一样呢?”刘小儿听到苏小的话,满意的拍着胸口欢快的说道。 苏小有些无语,心说这世界都是些什么狗.屁逻辑。当主子还要出身好?也不愿再纠结这个话题。见手中的鸭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苏小提起鸭子站起身来。 苏小想到接下来应该给鸭子充气了,可这个世界没有气泵。正在思量间,苏小看见灶台处的鼓风皮囊。 苏小提着鸭子走了过去,蹲下身体在端详了一下这个皮囊,觉得勉强还合用。苏小清了清嗓子说道:“小儿、承伟,你们过来。我给你们演示一下怎么给鸭子充气。” “给鸭子充气?”刘小儿只听说过杀猪时要充气,那样猪身上的毛才可以褪干净。这鸭子充气倒是没听说过。 “嗯,把鸭子吹起来,烤出来的鸭子才丰.满漂亮。而且只有打过气的鸭子鸭皮才会更酥脆!”苏小一边示范,一边解释的说着。 “呵呵,小姐,这鸭子好圆呀!”刘小儿看着苏小手中充了气的鸭子,好奇的想用手指戳一下。 苏小见状连忙身体偏了偏,让过刘小儿的手指说道:“小儿,记住以后充过气的鸭子手就只可以碰翅膀。碰别的地方,烤出来后那里就会憋下去。” “噢,知道了小姐”刘小儿吐了吐舌头,应了一声。 苏小看了看王承伟,见他学的倒是蛮快的。手里正提着充好气的鸭子,等待着自己教下一步如何做。 苏小看了看王承伟手中的鸭子之后,交代了接下来如何掏膛、如何清膛、如何烫皮,王承伟倒也学个八九不离十。苏小满意的点了点头,心说读书人虽是木纳了些,可脑子倒是灵光的很。 “承伟,小儿,现在到了关键的地方,也就是打糖和向鸭腹里灌汤,这也是决定烤鸭口味的关键!你们要看仔细了。”说完苏小在调料罐子里寻了些饴糖,井盐,找了个海碗化开了均匀的淋在鸭身上。 “这打糖要做两次,配方是饴糖一两、井盐一钱,兑水九两,淋的时候要均匀。承伟你照着做一遍”苏小讲解了一下要领,吩咐王承伟照做一遍。 王承伟听了苏小的话,转身四下寻找起来。看着王承伟抓耳挠腮着急的样子,苏小和刘小儿疑惑的对望了一眼。 “承伟你在寻些什么?”苏小开口问道。 “秤!”王承伟头也没回的说道。 “咯咯,承伟呀!看来你还真是没下过厨房。看见了吗?这个汤匙一下差不多就是一两,不用称量的。”苏小笑着挥了挥手中的汤匙。 “这….嘿嘿,下次就好了,下次就好了”王承伟有些尴尬,接过苏小手中的汤匙闷不做声的兑起糖水来。 苏小看着王承伟给鸭子打好糖,说道:“这灌汤就是为了鸭子熟的快些,也更加入味。所以这开水里面要加入井盐一钱,八角半钱、陈皮半钱……” 说完,苏小说完在调料罐里取了些粉状的调料,找了个漏斗插进鸭子的食道中,又找了一截竹管塞到鸭子pp里。 做完这些,苏小把兑了调料的开水顺着漏斗灌进鸭子的身体里,晃了晃感觉大致有八分满时停下了手。 王承伟依葫芦画瓢的照做了一遍,虽说还是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的。可倒也有几分模样。 剩下的烤制环节倒是简单得很,只要不是白痴应该都做得来。苏小选了些果树的枝杈,引燃了放进特制的烤炉里,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苏小手持鸭勾挑出炉子里的两只烤鸭,嗅了嗅烤鸭诱人的香气,苏小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苏小把两只鸭子放在大木盘上,拿着菜刀专心的片起鸭子来。不多时两只烤鸭在苏小的刀下变成了两个鸭架子。 刘小儿把苏小片下来的鸭肉均匀的放在盘子里,由于受不了香味的**,刘小儿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手掌。 “好吃吗?想吃的话拿几片吃,别像个‘团圆媳妇‘似的,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苏小看到刘小儿的样子有些好笑的说道。 “就这么多,小姐和小莲小姐、媚儿小姐都还没吃过。奴婢怎敢动口?”刘小儿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刚刚的味道开口说道。 苏小敲了一下刘小儿的头,伸手接过盘子往身边的空碗里拨了鸭肉,留给一会刘小儿食用。之后把手中的盘子递给刘小儿说:“主食可准备好?” “嗯,主食是馒头,菜是找别的酒楼订的”三个人一边走,刘小儿一边回答到。 “可惜这鸭子总归是少了些,新来的姑娘们今天是吃不到了。小儿,明天你和承伟多买些鸭子回来……”苏小停顿了一下“按照每三个人一只买就好,给姑娘们解解馋。都是些苦命的姐妹,小儿,记住要像对自己亲人一样对她们”。 “嗯,小姐。小儿记住了。小姐,我想叫我的弟弟来帮帮忙,你看……”刘小儿有些忐忑的看着苏小。 “好呀!你弟弟就是我弟弟。叫他和承伟一起烤鸭子吧!”苏小想也没想的答应着。 苏小来到前厅,见小莲和媚儿已经坐在那里。她们身后站着一个五十上下的妇人,想来应该就是小莲的那个嬷嬷。 苏小走到嬷嬷身边蹲了个福说道:“您就是小莲的嬷嬷吧?这一下午的还劳动您操劳,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嬷嬷赶紧扶住苏小蹲下去的身体,开口说道“小姐对老奴行礼,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只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小姐允可!” “嬷嬷但说无妨!” “小莲小姐不愿随老奴回府,老奴想在此陪伴还请小姐应允。”老妇蹲身行了个礼说道。 “我还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嬷嬷想留多久就留多久。只是新来的这些姐妹还要烦劳嬷嬷教她们些规矩!”苏小正愁手里没有教官一样的人手,自是乐不得这嬷嬷留下。 “小姐言重了,老奴也正有此意。侯府已经多年没进过丫鬟婆子了,老奴真手痒得很!”说完,妇人笑了笑。只是这笑意让苏小不禁联想到“容嬷嬷”。 苏小身后的小莲不时地用手拍苏小的大腿,初始苏小还很疑惑。可到了吃饭的时候,苏小终于明白小莲的用意是什么了。 “小莲小姐,你拿筷子的手,中指怎么又伸出来了…….” “小莲小姐,你吃的鸭骨头不要乱吐…….” “小莲小姐,鸭子好吃也不要多加…….” 苏小看着愁眉苦脸的小莲,强忍着脸上的笑意。心里却早已笑开了花,心里说这小莲在这样的教导下,性格还和魔女一样。难道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第六十一章 夜入郡守府 “小姐,咱们酒楼还没有名字呢!小姐你说咱们叫什么好呢?”刘小儿一边吃着烤鸭,一边询问着。 苏小抬手摸了摸下巴,稍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就叫‘美味坊’吧,叫起来即顺口寓意也不错!”。 其实苏小心里更愿意叫“全聚德”或是“东来顺”的,可想了想又打消了心里的念头,毕竟还不知道酒楼运不运作得起来。万一搞砸了污了他们的名声,这是苏小不愿意看到的。毕竟那是“家”的东西。 “‘美味坊’,不错的名字,明天我就叫匠人们雕一块漆金的匾额挂在门口”。刘小儿眨着眼睛想了想应道。 “什么嘛,姐姐我看叫‘全来吃’就好,多通俗易懂!”小莲在嬷嬷上了楼之后又恢复了本性,手里抓着刘小儿盘里的烤鸭,满嘴油腻的边吃边搭着话。 “真俗!小莲你读过书吗?我看叫‘天上人间’最好。这鸭子太好吃了,真可谓是‘此鸭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方媚儿学着老学究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着。 “什么嘛,姐姐你说我们谁的名字好?”小莲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掌,嗲声嗲气的说道。 “都好,你们以后都是东家,好好开酒楼。到时开上几家分店,小莲的就叫‘全来吃’,媚儿的就叫‘天上人间’好了。” “真的?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小莲在椅子上跳了下来问道。 “嗯,怎么?你是怀疑姐姐的话,还是说咱们的酒楼是个赔钱的营生?”苏小板起面孔装作严肃的说道。 “呵呵,姐姐你板着脸的样子好可爱呀!和我嬷嬷真像,都和茅坑的垫脚石一样。”小莲用油乎乎的手抓着苏小的衣袖,撒起娇来。 “嬷嬷,你怎么下来了!”苏小蹲身行了个礼。 小莲连忙松开苏小的衣袖,也没敢回头看。“嬷嬷,我是说你的脸像茅坑的垫脚石,一天总要见上几回。没有别的意思!” “呵呵……”几个人笑做了一团。小莲偷眼看了看身后,哪里有自家嬷嬷的身影。知道自己上当了,有些恼怒的追打起苏小来。前厅里的气氛轻松活跃起来。 “小儿,牌匾先不忙着做。一会我去一趟郡守府,叫孙叔叔、最好是孙阁老提个字给咱们,这样咱们酒楼也好沾沾贵气!提提档次不是?有这个幌子生意也好做一些”苏小打闹够了,坐在椅子上和刘小儿说起了正事。 “那敢情好!有了这几个字最起码官面上就不会找麻烦!”刘小儿应和道。 “还有小莲,你在那些亲兵里挑几个信得过的,来咱们酒楼镇镇场子!毕竟咱们都是些女子,要是有人动了歹念,也好有个应对!”苏小看着一旁伸着舌头,喘着粗气的小莲询问道。 “没问题,谁要敢毛手毛脚的,就叫王头砍了他的‘咸猪手’”小莲恶狠狠地比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苏小又嘱咐了刘小儿几句,拿了九块香皂,出了酒楼的门向郡守府走了过去。苏小来到郡守府门前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远远的看着郡守府两扇朱漆的大门已经紧紧的关上了,门楼的檐子上挂着两个气死风灯,随着秋风左右飘舞着。 “咣咣……”苏小叩响了门上的两个铜环。 “吱……”角门被推开了,一个青衣小帽的家丁手打着灯笼走了出来。 “什么人,入夜了大人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再要吵闹休要怪我不客气了!”家丁趾高气昂的高声说道。 “呵呵,我要见自家叔叔,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的了?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苏小有些温怒,口气有些阴冷的说道。 “哪里来的无知妇人……小姐,小人不知道是你,大人身体不适嘱咐小人闭门谢客!你看你就当我是个‘屁’,放过小人吧!”家丁抬起灯笼仔细地看了看苏小,记起是前日大人亲自迎接的贵客。这门人也是个心思玲珑的,连忙赔起罪来。 “哼!你家大人病了?”苏小抬脚就要从角门入府。 门人见状连忙阻拦,满脸堆笑的说道“大人没有大碍!小姐请稍等!您是贵客怎么能从角门进府呢?我这就大开中门”说完,门人屁颠屁颠的进了府,不一会打开中门走了出来。 仆人在前面引路,将苏小带到前厅。躬身行了个礼,倒退着走出了前厅。 “大侄女…..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一会前厅的门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连带的还有孙浩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声。 “吱纽…..”前厅的门被推开了,两个仆人抬着滑竿走了进来。 “你们下去候着吧!”孙浩天挥了挥手,屏退了两个仆人。 “咯咯……”苏小看着软绵绵躺在滑竿上的孙浩天,掩嘴笑了起来。 “大侄女你还笑得出来?我已经一天多没下过床了。这身上酸疼的厉害,大侄女有什么法子没有?”孙浩天嘀嘀咕咕的抱怨着。 “呵呵,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叔叔的‘生男’大计吗?怎么,侄女的法子不好用?”苏小笑吟吟的看着孙浩天说道。 “管用,老管用了!叔叔我年轻时也没这么威武过。那几个婆娘叫的……”孙浩天说得正起劲,看见苏小的脸色难看起来,想起苏小还是个姑娘,连忙打住了话头。 孙浩天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开口说道:“大侄女,有什么法子可以始终那样吗?”说完,目露期待的看着苏小。 “有呀!保管叔叔半个月都龙精虎猛的……”苏小坏笑着看着孙浩天,阴阳怪气的说到。 “什么法子?……”孙浩天急切地问道。 “咯咯,一针下去就行。只不过叔叔威武这半月之后,咱们叔侄再想聊天的话。侄女我就得点几柱香、烧几打纸,请你的魂了。”苏小捂着嘴笑着说道。 “翘辫子了!那还是算了吧!”孙浩天猛摇着头说道。 孙浩天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苏小,整了整面容出声问道:“大侄女,这么晚造访不会只是嘲笑一下你家叔叔我吧?” “呵呵,当然不是。侄女我开了家酒楼,想要叔叔给提个匾!不知……”苏小说出了来意。 “嗨!我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呢!白日里打发个下人来说一声就好。”孙浩天笑着应道。 “还有酒楼我想算叔叔一股,这不是来送个字据嘛。”说完,苏小掏出怀里的字据,站起来走到孙浩天身前递了过去。 “孙叔叔,你不要多想,我这可不是给你的。我这是给我那些快要有了的‘侄儿’的”苏小又解释了一句。 “哈哈,好!给我儿子的……那叔叔我就却之不恭了!”孙浩天爽朗的笑了起来。 “还有叔叔,侄女的酒楼想要有些歌舞娱兴的节目,不知叔叔可否调拨给侄女些官.妓?”苏小想到与其雇佣伶人,倒不如自己培养些官.妓出来。 “怎么,侄女的酒楼想要办花酒?”孙浩天疑惑的问道。 “呸呸呸!什么花酒?侄女的酒楼可是正经买卖,只不过是为了招揽客人,唱个曲、跳个舞助助兴!”苏小啐了几口说道。 “呵呵,是叔叔多想了!没问题,明我叫师爷挑几个能歌善舞的‘清倌人’,给大侄女送去。大侄女要几个?有什么要求吗?”孙浩天看着苏小问询道。 苏小摸了摸下巴,心里盘算了一下说道:“最好是可以组个乐班子,跳舞好的要二十个左右就好”。当然苏小更想要刘小儿那样丰.乳.肥.臀的,可话到嘴边却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好没问题!明个大侄女你就等着接人吧!”孙浩天打着保票。 “大侄女,你来了怎么不知会一声。”门外响起了大夫人的声音。不一会,随着声音孙浩天的几房太太走进了前厅。 苏小见九人进来,连忙在椅子上站了起来蹲了个福说道:“大婶婶、二婶婶……近日可好?” “好,大侄女你给我们号号脉,看有没有…..”大夫人想到自己的年龄,女儿都要出嫁了有些羞臊的说道。 “是呀……”几个夫人叽叽喳喳的把苏小围了起来,挽起了衣袖把手伸到苏小面前。只有九夫人不言不语羞涩的站在众人身后。 “婶婶们!你们也太着急了吧……”苏小有些无语的说着,心道就是b超才一两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咯咯,是我们太心急了……”四夫人笑了几声说道。 “也是,才两天而已……” 苏小站起来走到九夫人身边,探手抓住九夫人的脉门,见脉搏平稳开口说道:“九婶婶,你没圆房吧?” “没,侄女……神医交待三天内不行的,神医我是完全好了吗?”九夫人试试探探的问道。见苏小点头欣喜地握了握拳头。 “婶婶们,侄女也没什么好东西孝敬你们,今天带了个小玩意送给众位婶婶,还望婶婶们莫要嫌弃才好!”说着苏小拿出香皂,每人一块的分发到众夫人手中。 “咦!这是什么?方方的、滑滑的…..好香呀!”三夫人摸着手里的香皂,放在鼻尖嗅了嗅说道。 “是呀!真香呀!大侄女这是什么?”七夫人也好奇的问道。 “这叫香皂,是洗脸和沐浴用的。用过之后可使肌肤嫩滑水嫩,这东西可是买不到的呀!”苏小洋洋得意的夸赞着说道。 “这么好?”大夫人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你还不相信大侄女的人品?桃红,打盆水来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试了!”四夫人白了大夫人一眼说道。 “春红,也给我打盆水来…….”夫人们纷纷支使丫鬟打起水来。不一会,几个丫鬟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几个夫人迫不及待的洗起脸来。 “老四,你摸摸我的脸真的好像滑嫩了不少……”大夫人摸着自己的的脸,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耶……” “大侄女,这东西还有吗?”众夫人眼睛闪着光,围着苏小问道。 “有,有的是!只不过众位婶婶要给侄女我宣传宣传这东西的好!”苏小狡黠的笑着说道。 “宣传,侄女是要卖这东西?” “不是卖!而是要送”苏小说道。 “大侄女你没发烧吧!送…….”众夫人不解的看着苏小。 “对,是送。侄女我开了个酒楼,在我的酒楼消费满十两银子,送这么大一块”苏小伸手比量了火柴盒大小说道。 “那要是想买呢?” “不卖,只有在我那消费才赠送”苏小笑着说到。 “高,大侄女你真高。没想到你还有做奸商的潜质……”一旁滑竿上的孙浩天插言道。 “是呀!想要这香皂就要到酒楼吃饭……”几个夫人也明白了个中的关键。 “呵呵,明天正好有个同乡会。看我怎么馋馋王夫人她们”二夫人说道。 “明天我就去马员外那,气气马夫人那个骚狐狸……” “就是,明天我约了张夫人去听曲……” “婶婶们,这酒楼可有叔叔的股。我事先言明这些盈利可是给我的‘侄儿’预备的”苏小加重了语气说道。 “听到了吗?以后衙门要是有什么迎来送往的,只允许你去大侄女的酒楼”大夫人看着孙浩天说道。 苏小心中暗喜,没想到无意中自己的酒楼竟成了“政府招待专用”。这可是个有赚无赔的大生意。 “还用你说……”孙浩天瞪了一眼大夫人,不满的说道。 “孙叔叔,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记着侄女的酒楼名字是‘美味坊’,叔叔别忘了题匾的事。”苏小见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出言告辞道。 “大侄女,你放心!有我盯着那‘软脚虾’呢!误不了你的事情。”大夫人说道。 “‘软脚虾’不知道那天是谁,‘老公轻一点,受不了了’的求饶来着”孙浩天撇了撇嘴说道。 苏小拍了拍脑门,记起还没给孙浩天开补肾壮.阳的方子。开口念了六味地黄丸的方子嘱咐孙浩天长期服用。至于地黄上次还有剩余,明天叫人送过来就是。做完这些,苏小在众夫人的簇拥下离开了郡守府。 第六十二章 恩威并施 苏小回到自家的酒楼,推开虚掩着的门。见刘小儿斜倚在门前的柱子上,摇摇欲坠的打着瞌睡。 苏小疼惜的叹了口气,轻轻摇醒刘小儿说道:“既然困了,为何不去休息?唉,你若都不疼惜自己,将来还指望谁来疼你?” “小姐,你回来了。呵呵,我这就去睡觉,不见你回来睡下总是不踏实!”刘小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帮苏小铺好草席,取了床新买的被褥铺好床铺。之后挨着苏小的位置躺了下来。 “小姐,不知为何我总是担心你会不声不响的离开。一日见不到你,小儿做什么事心里总是虚飘飘的,好像没了主心骨似的”刘小儿担忧的看着苏小,等待着她的回答。 苏小笑了笑,知道这种感觉是刘小儿心里的奴性在作怪,就像是羊群的头羊钻入车轮丧命,后面的羊群明知危险也会义无返顾的追随一样。因为追随与遵从已经成了它们的一种习惯! “小儿,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生有聚就有散。小姐也不能陪你一辈子,小姐将来嫁了人,你还真想做那陪嫁的丫头?”苏小捋了捋刘小儿的刘海,声音轻柔的说着。 “那倒也不是不行……”刘小儿眨巴着眼睛看着苏小,认真的说道。 “额…..想什么呢?小小年纪满脑子都是些污七抹糟的东西。夜深了,好好睡觉吧!明天还有的你忙”苏小轻弹了刘小儿额头一下,给刘小儿掖了掖背角。 “反正小儿觉得和小姐在一起,既快乐又轻松。小儿上辈子一定是个大善人,今生才遇到小姐这么好的主子!”刘小儿甜甜的笑了笑,慢慢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苏小看着沉睡中刘小儿安详的脸,心道有时做一个没脑子的丫鬟倒也没什么不好!心里倒有几分羡慕起来。 自打修炼了《神农本草诀》,睡不睡觉对苏小来说倒不再是什么打紧的事。几乎每个夜里苏小都是在修炼中度过的。《神农本草诀》的进境虽不是很快,可“集腋成裘”的道理苏小还是懂得的。苏小盘膝坐在草席上,五心向天的渐渐地入了定。 早上苏小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吵醒,睁开眼睛见小莲的嬷嬷正带着百多个女孩自楼上下来。 “按照我吩咐的班组站好队,领头的大丫头站在前排。”小莲的嬷嬷倒提着鸡毛掸子厉声的呵斥着。 “啪啪,就你最磨蹭,你看看你吃的肠满肚肥的!一看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小蹄子!”小莲的嬷嬷抡圆了手中的掸子,在一个身材微丰的女孩臀.部重重的打了两下。 “哎呦!嬷嬷奴婢再也不敢了…..”女孩哭着跑到自己的队伍中。 苏小皱了皱眉,神情有些不悦。来自现代的她有些不能接受这种简单粗暴的教育方法。苏小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正赶上小莲的嬷嬷再次抡起掸子要殴打一个女孩。 苏小抢前一步伸手抢过嬷嬷手中的掸子,开口说道:“嬷嬷,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殴打这些女孩了,都是爹娘生养的,看着她们委屈、疼痛,嬷嬷的心也不会舒服吧?” “小姐,老奴也是这么过来的。规矩就是在棍棒的调.教下打出来的。不打得她们刻骨铭心,规矩是立不起来的!”嬷嬷蹲了个福说道。 “别人家的我不管也管不着,可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决不允许再这么作.贱.人。讲规矩、树法度,完全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教化嘛!动不动就上演全武行,我估计在记住规矩的同时,是不是还有对我这个主子的敌视呢?”苏小面孔严肃的说道。 苏小说完没有再理会小莲的嬷嬷,一步跨上一张椅子对着这些女孩们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可我这里也不是善堂,不养闲人。你们要想有饭吃,就要付出劳动。迎来送往的规矩也是要学的,现在你们要是有人怕吃苦,可以站出来。我可以发给她十两银子的盘缠,有没有想走的?” “小姐,你是个好人,我留下……” “我也来留下,爹娘都死了,出去也没什么活路!小姐又是个好主子!”。 “乱糟糟的像什么话?我这是酒楼,不是菜市场!你们只要回答我是走还是留!一起回答我!”苏小拿出前世军训时教官的那套说辞。 “留……”女孩们柔声回答道。声音极小又参差不齐。 “怎么,小儿苛待你们了?都没吃早饭?大点声会不会?”苏小板起面孔,厉声喝问道。 “留”女孩们整齐的喊了出来。 “好,既然大家都愿意留下来,我作为这酒楼的东家,也作为你们的姐姐。在这里推心置腹的说几句,你们不要把酒楼当成是东家我自己的。大家都要靠这一片屋檐遮雨。酒楼要是黄了,我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你们呢?我想不外是流落街头,或是给人家做小吧!你们愿意吗?”苏小问道。 “不愿”女孩们想了想苏小的话,面露忧色的齐声回答道。 “好,既然不愿,那我们就要为我们共同的家努力,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要是酒楼黄了。我就是把自己买进青.楼,也会给你们每人五十两银子的散伙钱!可是,我相信这一天是不存在的,大家相信我的话吗?”苏小放缓了声音,目露恳切的看着众人说道。 “相信”女孩们齐声回答道。 “好,为了我们的家,你们现在应该做什么?”苏小问道。 “学规矩…..” 苏小对着大家点了点头,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到刚刚挨打的女孩身边,掀开女孩的衣裙,褪下亵.裤。只见臀.部隆起两条高高的血檩子,紫黑紫黑的。 苏小在怀里掏出银针,小心的穿破血檩子外层的血皮,手轻轻地挤压了一下,紫黑色的瘀血顺着针孔流了出来。女孩身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颤动着,身上的皮肤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苏小一边治疗一边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疼吗?忍一下过一会就好了。我苏小在这里代嬷嬷向你道个歉,下次在咱们酒楼绝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 女孩眼中的泪水再次涌出,想要对苏小行礼。可牵连到伤势疼的咧了一下嘴。 女孩说道:“小姐折煞奴婢了,奴婢名字叫陈静怡,人是笨了些手脚总是比人家慢半拍。不愿嬷嬷的” “陈静怡,很好听的名字?好了,趴着静养到晚上就又可以活奔乱跳的了!”苏小用手帕擦了擦女孩臀.部的瘀血,开口说道。 “小姐,奴婢没什么事的,奴婢也想为这个家出一份力。奴婢本来就笨,要是落下了就更追不上了!”陈静怡握了握拳,神情郑重的说道。 “好,那你就趴在那听吧!”苏小指了指一旁的草席,搀扶着陈静怡趴躺在上面。 转身对女孩们说:“我苏小从没把你们当做是奴才,我拿你们当姐妹!既然是一家人,丑话咱们说到前面,要是那位妹妹偷奸耍滑、浑水摸鱼的。我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可我这庙小,容不下那样的大菩萨。我依然会给她十两银子,但大家自此是路人” 说完,苏小来到小莲的嬷嬷身边。蹲身行了礼开口说道“嬷嬷,你是小莲的嬷嬷,也就是我苏小的嬷嬷。刚刚言语有什么得罪之处,苏小向你赔礼了!嬷嬷莫要生小辈的气才好!” “小姐莫要这样,老奴怎敢生小姐的气。唉!老奴也是为她们好,现在严厉一些,总好过给主子们惹了什么祸端。那有可能会送掉小命的”小莲的嬷嬷托住苏小的身体,言辞恳切的说道。 “老奴现在是孤零零一个人,丈夫、儿子都死在追随侯爷的战场上了。现在看着这些女孩,我真心的喜欢她们。看到她们就像看到自己的家人一样。要不老奴也不会毛遂自荐的留下来调.教她们了!”嬷嬷眼中微闪泪光,扫视了女孩们一眼,面带笑意的说道。 苏小觉得有些愧疚,上前抓着嬷嬷的胳膊撒娇似的说道:“嬷嬷,你怎么是孤零零的呢?你不是还有小莲?还有我吗?我们不是你的孩子吗?” 嬷嬷慈祥的看着苏小,开口笑道:“是老奴我矫情了,呵呵,你们都是好孩子!” “嬷嬷,小莲也是好孩子!以后是不是就…….”小莲披散着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抓起嬷嬷的另一条胳膊撒着娇。 “小姐,又没规矩了不是?这女子最重要的就是仪容,你这披头散发的像什么样子,要是…….”嬷嬷喋喋不休的教训起小莲来。 小莲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笑着蹦蹦跳跳的跑开了。“这,小莲小姐!女子走路要稳重,步子不能过大……..” 小莲的身子明显一歪,加快了脚步逃远了。 “呵呵,嬷嬷你忙,早起还没梳洗呢!”苏小行了个礼说道。 “小姐,你自去忙就好,这些女孩交给我。放心我不会再打她们了”嬷嬷还了个礼,领着女孩们上楼去了。 刘小儿打来洗脸水,一边侍候苏小洗脸梳头,一边说道:“小姐,其实不必在意嬷嬷的举动的。我做丫鬟时,那嬷嬷比小莲的嬷嬷狠多了。动不动就用针扎我们”。 “容嬷嬷?”苏小脱口而出前世时最出名的一位嬷嬷。 “怎么小姐见过她?”刘小儿有些惊讶的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苏小心里暗笑了几声,心说这也太凑巧了吧!难道心理变态的嬷嬷都姓“容”? 苏小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只不过想到了自己的嬷嬷罢了!”停顿了一下,苏小接着说道:“我不是不赞同立规矩,毕竟‘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可那些孩子毕竟是人,人有受尊重的权利不是吗?” “还是小姐好,拿我们奴婢当人看!小儿最幸运了,竟可以碰到小姐这样的主子”刘小儿把苏小的头发挽了个簪,别了根银钗。看了看没有发丝散落出来,满意的点了点头。端起洗脸盆,去厨房收拾早餐去了。 第六十三章 酒楼开业(一) 苏小几人吃过早饭,那天来过的师爷带着三二十个女子进了酒楼。师爷进了酒楼停下脚步,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见苏小正坐在前方的椅子上。连忙紧走几步走到苏小身边,躬身做了个揖。 “小姐,昨个夜里小人按照郡守大人的吩咐,连夜挑选了三十名身材样貌极佳的‘清倌人’,这不天一亮就给您送过来了”师爷恭敬的垂首说道。 苏小站起身来蹲了个福,拉开身边的一把椅子,开口说道:“真是有劳师爷费心了,苏小不胜感激!师爷快请坐下休息片刻!”苏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师爷可用过早膳?不知师爷口味如何?我吩咐下去准备一二”。 “谢过小姐好意,小人已经用过了。还请小姐点收这些女子,大人还在府里等着小人回话!”师爷推辞了一下没有坐下,躬身垂首的回着话。 “既然师爷还有公务在身,小女子也不便多留。小儿,给师爷准备二百两银子,怎么也不好叫师爷忙里忙外的白辛苦不是”。苏小对刘小儿挥了挥手说着。 “小姐,好意小人心领了。这银子是万万不敢收的,能给小姐效劳是小人的福分。今后小姐要是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但请指派就是!”师爷抬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里说今个要是收了你的银子,郡守大人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苏小见师爷推拒,心下了然也不再强求。只是开口说道“师爷既然不收,苏小也不好强给。这样吧!小儿,以后这位师爷来咱们酒楼的一应花销一律免单。师爷这次不要推拒才好!” “那小人就愧领了!”师爷做了个揖道着谢。 苏小点了点女子们的人数,打了个收条给那位师爷,打发了师爷回府。苏小回身打量起这些女子来。 只见这些女子十六七岁的模样,薄施粉黛、瓜子脸、柳叶眉的倒是都标志的很。女子们身上穿着浅粉色的纱裙,领口开得很低再加上没有带肚兜的关系,胸前的凸起倒是有小半露在外面,上面的一点樱红隐隐绰绰的浅浮在胸前。白花花的嫩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倒是有些晃眼。衣裙的料子轻轻薄薄的,苏小就着门口的光线,隐约的竟可以看到女子们微隆的羞.处。 苏小皱了皱眉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想来我找你们来做什么,刚刚那位师爷已经交代过了,我就不在费口舌了。我在这里先强调一下,自现在开始你们就不再是‘官.妓’了。以前你们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但自今天开始我希望你们清清白白做人,你们先下去换一身正常点的衣物吧!” “小姐,我们都是没破过身子的‘清倌人’。浅荷本已觉得此生无望,可上天怜见,小姐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小姐,浅荷给你磕头了!”人群里走出一个女子,满面泪痕的跪倒在地磕起头来。 苏小扶起地上的浅荷,开口说道:“你叫浅荷?那好以后这乐舞班子就交给你好了。小儿,你先带她们下去换换衣服。之后,浅荷你带着这些姐妹们排排歌舞!” “是,小姐”刘小儿应着,带着浅荷众人去了二楼。 连续几天,苏小等人忙的是前脚踢后脚。在选定的吉日到来时,一切终被终于就绪。这天早上苏小等人一番梳妆打扮之后,正在闲聊,只听外面一阵鞭炮响起。 “云田郡守孙浩天道贺,祝生意兴隆。送烫金牌匾一块。”门外响起一阵唱诺的喊声。 苏小几人走了出去,见身穿一套员外服,身后几个衙役抬着一块烫金的牌匾正走了过来。快到酒楼门前时,苏小安排的几个侍女,齐齐的一扬手中的大红丝帕,蹲身道福齐声说道:“爷,您来了!欢迎光临本酒楼,祝您笑口常开、福如东海”。 孙浩天走到苏小身边,指了指身后的牌匾说道:“大侄女,怎么样你叔叔我写的字还能看吧?”说完揭开牌匾上蒙着的红布,只见三个烫金的大字“美味坊”,龙盘虎卧的倒是有些气。大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上书“孙浩天题”。 苏小知道孙浩天碍于身份,很少给人题字。今天破了例是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苏小连忙蹲身行了个礼开口说道:“叔叔太过自谦了,侄女也不是夸奖叔叔,就这几个字侄女这酒楼立马贵气了不少!” “呵呵,侄女喜欢就好。还站着做什么,没见我家侄女店里都是女子吗?手脚麻利些把牌匾挂到正门上。”孙浩天吩咐着几个衙役。 “大侄女,老远见你这酒楼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这门前的大台子是做什么用的?”孙浩天疑惑的指了指酒楼门前一个木台问道。 “叔叔稍安勿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会您就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了!”苏小笑了笑说道。 几个人正在说话,门前又响起了鞭炮声,“听音小筑掌柜的梅兰恭贺酒楼开张大吉,送紫檀屏风一对”。只见听音小筑掌柜的梅兰巧笑嫣然的向众人走了过来。 “夫人,您来了……”几个迎宾的侍女热情的扬着手中的丝帕,蹲身行着礼。 “妹妹,姐姐来晚了,莫要见怪才好!”梅兰拉着苏小的手说道。 “姐姐,您来了就好,梅姐姐、孙叔叔不要在这傻站着了,请到里边用几盏茶,咱们边喝边聊!”苏小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人来到了酒楼前厅。 只见酒楼的一楼桌椅摆放的错落有致,宽阔的空间被屏风分割成三个部分。使得一楼桌椅虽多但也不显凌乱。临近窗口的位置摆放了多盆时令的鲜花,随着窗口柔风吹拂满屋子都是典雅的花香味。 一楼的屋顶被苏小挂满了纸质的拉花,五颜六色的十分喜庆。七盏银质的吊灯自屋顶上垂落下来,倒要几分高雅的韵味。 几人正在说话,门外又响起了鞭炮声。“方记丝绸道贺,礼金一万两…….” 听着门外的唱诺声,苏小有些疑惑,这方记丝绸是什么来路?自己并不认识什么方记丝绸的人呀?带着满腹的疑虑,苏小走出酒楼正门。 苏小来到酒楼门前,见一个形容憔悴的女子正走了过来。苏小仔细地看了看,嘴角一撇笑了几声,心说方芸乔怎么这么好心,来给自己道贺呢? 方芸乔走到苏小身边,深深一蹲行了个大礼,开口说道:“姐姐,小妹今天是来给你道贺的,你看在小妹年幼无知的份上,治一治小妹的毛病吧!”说完眼角竟有泪珠滚落。这些日子,方芸乔不敢多饮水、不敢出门。浑身的尿臊气折磨得她是痛不欲生。 “姐姐,你看在表哥方凌云的份上,也要伸把手不是?姐姐要是不答应我,今天我就撞死在姐姐的酒楼前。而且,姐姐说的一万两银子,芸乔已经如数送上。还望姐姐莫要食言”方芸乔见苏小没有答话,急切地说道。 “好吧!我就放过你这一次,可是你要给我记好了,如果下次再犯到我手里,我会叫你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说完,苏小在方芸乔的几个穴位上轻拍了几下,几点银光随着苏小手上的动作在方芸乔体内激射而出。 方芸乔感到自己的下.体不再有尿液流出,心情一阵轻松。有些惧怕的看了苏小一眼说道:“姐姐如同神人,就算是再接妹妹几个胆子也不敢冒犯了。妹妹就不在姐姐这碍眼了。姐姐,小妹先告辞了!”说完,方芸乔转身离开了苏小的酒楼。 第六十四章 酒楼开业之三大才子? 苏小目送着方芸乔登上了马车,转身返回酒楼前厅。屁.股刚挨到椅子上,就听得外面鞭炮声响起,一阵洪亮的唱诺声传进酒楼。 “孙阁老恭贺‘美味坊’宏张开业!送字画一幅,祝生意兴隆……”。 干爷爷来了?苏小有些疑惑,自己并没有邀请他呀!他是怎么知道的?苏小一边站起身一边看向孙浩天。 孙浩天也有些愣住了,自己也没有通知自己的老爹。老爹是怎么知道的?见苏小看向自己,孙浩天挠了挠头说道:“呵呵,大侄女我也不知道家父会来,你想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一会问他好了!” 苏小几人还没来到门口,就听见刚刚那个声音又喊道:“‘云麓书院’一十八名童生联袂道贺,祝‘美味坊’生意兴隆,送楹联一对……..” 苏小心里打了个结,身体顿了一下停住脚步。心说这些学子们来自己的酒楼做什么? 见苏小疑惑,一边的刘小儿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说道:“小姐,几日前我去郡守府找那位师爷发了个榜文,说咱们酒楼的四楼有几幅‘千古绝对’,对出者奖白银万两。小姐,小儿自作主张了!小儿只是想做个小姐说的‘广告’。没想到‘云麓书院’的才子们也来趟这趟浑水,小姐这可如何是好?”说完一脸忧郁的看着苏小。 “小儿姐姐你不要着急,谁要敢对出对子。坏了我赚嫁妆的‘大计’,嘿嘿!我就叫王头把他从酒楼扔出去摔死他,看谁还敢对!”一旁的小莲伸手做了个“灭.口”的手势,一脸坏笑的说道。 “也行!只不过最好是叫孙郡守把他扔下去,那样不会因为此事吃什么官司!”刘小儿听了小莲的话,皱了一下眉不但没反驳,反而附和的说道。 苏小看着这两个“暴.力娃娃”额头不禁浮出几缕黑线,伸手拍了这两个家伙脑门一下,开口说道:“就对姐姐我的文采如此没信心?不就是几个才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也不知是跟谁学的?扔出去,亏你们想得出!那以后咱们酒后还做不做生意了?”。其实苏小心里也不是很有底,可总不好弱了气势。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姐你说我是跟谁学的?”刘小儿见自家小姐如此自信,也打开了紧锁的眉头调笑着说道。 “不对,小儿姐姐,应该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专找大王.八’,才更应景些!”小莲笑嘻嘻的说道。 “小莲,满嘴的市井俚语,小心被你嬷嬷听去又要挨罚了!真不知道我这个温婉贤良的女子,怎么和你们凑到一起了,真是‘遇人不淑’呀!哎,你说是吧,孙叔叔。”苏小白了小莲二人一眼,叹了口气看向孙浩天说道。 “额,大侄女温婉…..温婉…..贤良”孙浩天打了哏,吞吞吐吐的说道。只不过心里说好像这两个美好的词汇和你一点都不搭边吧!我家里的那几只‘母老虎’貌似比你更接近这两个词吧!孙浩天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他可不敢说出口。 “看见了吗?你们学姐姐点好的,郡守大人都说姐姐我温婉贤良,嘿嘿”苏小得意洋洋的迈开步子向酒楼外面走去。 “嘿嘿,其实我觉得你们刚刚的主意不错,只不过貌似我和王头都不合适!我觉得我家老爹做这事更好一些。”孙浩天见苏小走远,神神秘秘的对小莲两女低声说道。 孙浩天早已厌倦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也厌倦了大家族的勾心斗角。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宁愿整日里和苏小她们在一起,那样他觉得身心从骨子里透着舒坦。 “呵呵,真是‘人老奸、马老猾、兔子老了能蹬鹰’!高!”小莲伸出大拇指看着孙浩天夸赞的说道。小莲这几日超爱苏小时不时说出的俚语,觉得比那些之乎者也的“假道学”顺嘴多了。 苏小几人迎出酒楼正门,见孙阁老在一众学子的簇拥下正拾阶而上。孙阁老的肺病被苏小治好了,人也精神了不少。正饶有兴致的四处打量着。 苏小迎了上去,深深一蹲道了个福说:“干爷爷到来也不事先知会一声,好叫孙女我有个准备不是?干爷爷你是怎么知道孙女我开酒楼的事?莫非干爷爷精通那玄黄之术,掐指算出的?”苏小面露疑惑的看着孙阁老。 “呵呵,爷爷我哪有那等神术,只不过孙女挑战天下才子,当真有巾帼不让须眉之风。爷爷我在云麓书院见此榜文,女子有如此豪气者,想来这云田城除了我孙成的孙女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这不,爷爷我带着这些才子给你立威扬名来了不是?”孙阁老轻捋颌下须冉,笑盈盈的看着苏小说道。 “挑战天下才子?”榜文刚刚刘小儿跟自己提过,可这挑战天下才子从何说起呢? “好,不愧是我孙成的干孙女,孙大把榜文当众宣读一遍!让众乡亲听听,何为女中豪杰,何为巾帼之风。”孙阁老对着一边的老仆人说道。 “是,老爷!”老仆人躬身辑了一礼,自怀中掏出一个纸卷打开朗声读到:“今有云田‘美味坊’,坊中有一‘绝对楼’,楼中有三幅‘千古绝对’,叹云田无人可对。云田一才子,望对数日,不饮不食。终不能对出,竟痴笑疯癫,吐血三升。楼主为一女子,笑天下才子无才。今立此榜,如有对出者,赏银万两。叹天下才子皆江郎,哀天下男丁梦黄粱。呜呼哀哉!云田‘美味坊’立于天佑二十七年丁卯日” 苏小一边听着榜文一边直咧嘴,心说这师爷拉仇恨的本领还真强,“呵呵,还吐血三升!三升!人还不直接成了木乃伊?”。回头瞄了一眼刘小儿,恨不得踢她一脚。 刘小儿垂下头,小声的嘟囔道:“小姐说的,做广告就是夸大吹牛的。还说要把小米粒吹成珍珠,废铁说成金溜,才是广告的王道!” 苏小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怎么把“合理”两个字落下了。苏小正要开口说话,一旁的孙阁老一句话,差点没叫苏小一个跟斗栽倒。暗暗鄙视了孙阁老一眼,恨不得封住他的嘴。 “老朽孙成,蒙天下百姓不弃,添任阁老一职。今老朽作为天下男丁之一,在此鼓励一下,如有对出者,老朽回京当奏请陛下,会试可免、直进殿试。”孙阁老回过身对着围观的众人朗声说道。 “哗…….”的一声围观的人群炸了锅,各种议论声纷纷响起。不是有人自人群中飞奔而出,有的是找自己的三五好友,有的是去寻自家没来的主子。毕竟“不试而第”此等美事可是千古难求的。 “不知是哪个无知的妇孺,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学子群中走出一个身穿乌青色长袍的男子,眼角斜了苏小一眼不屑的说到。 “赵兄所言甚是,不知在哪淘来的古人‘绝户对’,可笑的拿来卖弄!真是不知自大加一点怎么读!”一个身穿天蓝色长袍的男子走出人群,出声附和着之前的那位。 “哼!不知所谓……”一个一脸高傲身穿洁白的长袍的青年男子,冷哼了一声。 “呵呵,孙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青年才俊,这几位可都是‘云麓书院’榜首,皆为人中龙凤。”孙阁老开口笑着说道。 “老师,怎敢劳您尊口。我看我们就自己介绍一下就好。”身穿天蓝色长袍的男子,对着孙阁老辑了一礼,声音谄媚的说道。 “也罢!你们都是年轻人,自我介绍一下倒也无妨!”孙阁老捋着胡子笑吟吟的说道。苏小看着孙阁老的笑意,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来拆台的。 “小生不才,姓张名思源,今年二十有一。蒙老师不弃推荐入‘云麓书院’……我人如名,最是饮水思源。老师的大恩大德…….”天蓝色长袍的男子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本公子姓赵名德柱,取自母亲一梦。誓立功德与万民,做国家柱粱。”身穿乌青色长袍的男子握着拳,仰起头慷慨激昂的说着。 “罩得住?……”苏小心里暗笑了几声,心说这位要是混那个“有颜色的”的社会,冲这个名字也会混的风生水起吧! “秦刚……”身穿白袍的男子,惜字如金的说道。 “我叫…….”苏小还没等说完,张思源打断了她的话,抢白的说道:“呵呵,我们书院有个规矩,报名之前先要对诗!对不上来的没有资格,也没有脸面报上大名的”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苏小。 “噢,学院还有这规矩?”孙阁老看向张思源问道。 “学生们私下的规矩,老师要是不喜…..”张思源一揖到地的说道。 “既然有,我也不好坏了规矩,一切照着你们的规矩来吧!”苏小冷笑着,心说这是要给自己个下马威。 “小生不才,先抛砖引玉献个丑。‘诗仙立门前’”张思源开口说道。 “词圣拾阶上”赵德柱接口道。 “歌狂不独行”秦刚随口说道,脸上满是冰霜。 “妇女半边天”苏小心说“小样,不就是个藏头接龙诗吗?五千年文明的华夏都玩剩下了。你诗、词、歌,我对妇,绝对!加一百分!” “这…..你词不达意,我们诗头是‘诗、词、歌’,你对的却是‘妇’。简直不知所谓、狗屁不通!”张思源面红耳赤的高声说道。 “呵呵,是你耳朵不好,我说的是‘赋女’不是‘妇女’。连人话都听不懂,真是枉有个才子的虚名”苏小笑着看着张思源说道。 “小鸡仔捉虫,牙尖嘴利”一旁的秦刚难得的说了句长一点的话。 “对子?闷葫芦有仔,怎奈口封。”苏小看着闷葫芦一样的秦刚,随口说道。 孙阁老看着就要打起来的几人,开口说道:“呵呵,斗文采有的是机会,咱们先上去见识一下这‘绝对楼’的千古绝对才是正事!” “老师说得有理,是学生轻浮了”张思源辑了一礼说道。 “哼!”秦刚冷哼了一声,别过了脸不再看向苏小。只是脸色有些乌青难看而已。 孙阁老走在最前,苏小和孙浩天跟在身后。引领着众才子鱼贯的走入酒楼。分宾主落座之后之后。孙阁老看向苏小说道:“孙女怎么样,爷爷给你的这个惊喜好吧!胜了酒楼生意想不好都难!孙女要怎么感谢爷爷的这份大礼!” “嘿嘿!惊吓倒是有了,惊喜?感谢你?如果拳打脚踢算的话,我就好好感谢你这个拆台的”苏小心里暗想,嘴上去说道:“干爷爷对孙女就有如此信心?不怕孙女输了下不来台?” “爷爷我一见你就知孙女远非常人可比,既然敢叫‘绝对’想来没有十成的把握,也有九成可对?”孙阁老轻笑着说道。 “孙女输赢的事咱们先不说,你门前那个台子是做什么用的?”孙阁老疑惑的看着苏小,等待着她的解答。 “呵呵,好东西。想来爷爷也是未曾见过的!”苏小卖了个关子,没有正面回答孙阁老的问题。 “我未曾见过?”孙阁老的好奇心被完全激发了出来。 第六十五章 劝 “我未曾见过?”孙阁老的好奇心被完全激发了出来。心里说这世上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可真心不多。 “云田侯道贺!祝酒楼财源广进,送石狮子一对……”门外的唱诺声再次响起。 “石狮子?”苏小心下疑惑,记得这石狮子在这个时代是不能随意摆放的,七品官员以下的宅子如果摆放就算是逾制,这云田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苏小压下心头疑虑迎了出去,行至酒楼门前见云田侯顶盔掼甲、罩袍束带,一身戎装打扮。胯.下骑着一匹乌骓马,正分开围观的人群向苏小等人走了过来。 云田侯骑着马来到酒楼的台阶处翻身下马,随手一抖缰绳丢给身后的亲兵。龙行虎步的登上台阶,一身金属的甲叶随着步伐“哗啦啦”的响动着。 “阁老,请恕本侯甲胄在身,失礼了莫怪!”云田侯来到众人面前,对着孙阁老抱了一下拳。 “云天侯多礼了,以你对江山社稷的累累战功,老朽也当不起侯爷之礼!”孙阁老微微躬身辑了一礼,面带微笑的说道。 “阁老谦虚……”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之后,云天侯来到苏小面前。苏小深蹲道了个福,云天侯连忙伸手欲要搀扶,可想到男女有别,手伸到半途收了回来。 “神医,你既然与小女姐妹论交,小女视神医如同亲姊妹。本侯托个大叫你一声侄女,神医莫怪可好?”云天侯抱了一下拳说道。 “叔叔,小女子多谢叔叔抬爱。侄女正有此意,只是酒楼琐事缠身没有登门相询,还望叔叔莫怪才好!”苏小早就视小莲如亲生妹妹,叫云田侯一声叔叔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呵呵,好、好、好”云天侯大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之后接着说道:“想我云田侯一脉单传,叔叔我保不齐那一日战死沙场。只是怜我家小莲无人照拂,如今有侄女代为照拂,叔叔我心甚慰!明日叔叔我就进京请战出战蚩国!”云天侯虎目微咪,一脸柔情的说道。似憧憬着什么,脸上竟腾起一缕晕红。 “我说‘农爆豆’,你倒是会捡省事的来!自己的种自己不管,还想劳烦我家大侄女?战死沙场?你命大的像蟑螂,想死去见你那婆娘门都没有!”孙浩天自孙阁老身后一跃而出,指着云天侯的鼻子说道。 “你个‘孙猴子’,老子什么事你都搅局,怎么年轻时挨得揍还不够?”云天侯解下腰间佩剑,扬起没出鞘的佩剑作势向孙浩天脑门拍去。 “我闪、我闪,呵呵!‘农爆豆’自小你就要打我,可哪次真的打到我身上过?”孙浩天向旁边一闪让过剑匣,可倒是文人又年龄有些大了,一眼没照到脚下的台阶,脚下一绊向后倒去。 云天侯伸手托住孙浩天,在他的胸口轻捶了几拳。“小六,当年的京城‘六害’如今也就我们两人还苟活于世!有时候真的想回到从前!举杯独酌时总觉得那几个兄弟还在眼前,你说是不是大哥老了,竟总是在念旧!”云天侯叹了口气,搂住孙浩天的肩膀。 “呵呵,谁说不是呢!想当年大哥迎娶京城第一才女入门,那是何等风光!想我弟兄对酒当歌,那是何等快意!只是物是人非没想到众兄弟、还有我那嫂夫人都阴阳两隔了!唉!‘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孙浩天苦笑了几声,神情有些落寞。 “欲去幽明探故交,只是身累凡俗事。如今有幸无挂碍,马革裹尸断尘缘。”云田侯轻吟了一首小诗,目露向往的看着远方。眼神中死寂一片。 “叔叔这次欲邀战蚩国,可是已心存死志?”苏小看着云田侯了无生气的样子,出言问道。 “这……大丈夫保家卫国,当存马革裹尸之志!社稷安危、百姓乐业是一名将军、一个七尺男儿的责任。”云田侯犹豫了一下说道。 “好,有豪气、真汉子。叔叔为江山社稷、百姓安居征战沙场,侄女我自不会阻拦。而且侄女我会为叔叔摆酒饯行。好男儿理当为国尽忠!可叔叔真心是如此吗?”苏小目光灼灼的追问道。 “有区别吗?战场无侥幸,心存马革裹尸之志有错?”云田侯辩解道。 “没错,可用到叔叔现在的心境上就大错特错了!”苏小摇了摇头,伸出手指在身前晃了晃。 “叔叔抱着死战不退之心,定可奋勇杀敌自是没错。可叔叔抱得是一心求死之志,谋法韬略自是全然不顾,进退无据只求一死,也许被敌酋枭首对叔叔来说是解脱。身死命消自可魂归地府,与我那未曾谋面的婶婶团圆,叔叔我说的是也不是?”苏小看着云田侯说道。 “这…….”云田侯感到语塞,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叔叔,在你倒下的瞬间你可曾想到随你杀敌的万千将士?你可曾想到那万千将士会因你的一念之差战死沙场?你可曾想到那万千将士的家人那望眼欲穿盼亲人的目光?你可曾想到因你的一念之差,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孩童沦为孤儿?小莲你托付给我,我自会全力照拂,可那些将士的遗孤呢?谁来照拂?”苏小有些气愤的说到。 云田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苏小没给他机会接着质问道:“叔叔只顾自己的私欲,而不顾万千家庭,是不是太过自私了些?叔叔倒是好算计,即圆了与妻与友泉下团聚之梦,又得了个为国尽忠、力战而死的好名声。可叔叔九泉之下除了我那婶婶,可还有那因你而死的万千将士的冤魂,你有何面目面对?” 苏小看见人群后的小莲的嬷嬷,挥手召唤道:“嬷嬷,你先放下手里的营生,我有话问你。” “小姐,您叫老奴所为何事?”嬷嬷深蹲道了个福。 “嬷嬷我且问你,你丈夫和儿子追随侯爷战死沙场,你心里可曾埋怨过侯爷?”苏小托住嬷嬷的身体,阻止她继续行礼。 “未曾怨过。”嬷嬷恭敬的回答道。 “为何不怨?”苏小追问道。 “侯爷待人宽厚,与老奴夫妻三口有大恩。能为侯爷效忠战死沙场,死而无怨!况且,老奴虽是妇道人家见识鄙陋,可保国既是卫家的道理还是懂得的。用我家男人和儿郎的性命换万家安宁,倒也算值得!”嬷嬷声音低沉的说着。 “那你可曾想念过他们?可曾感觉到孤寂?可曾想到一死去寻他们?”苏小看着嬷嬷连续的问道。 “这…..想,怎么会不想呢?每每孤灯夜下长夜总是难眠,想到我那老头子;想到我那虎儿也是垂泪不止。死?未曾想过,我家男人们都尽到自己的责任,我的责任就是陪伴小莲小姐,此责任不了有何面目去见泉下的男人们?他们会怨我的。”嬷嬷先时神情有些哀伤,可说到小莲竟诡异的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溺爱与慈祥。 “叔叔,嬷嬷的话你可听到?你可愿万千将士的家人如嬷嬷一样忍受孤独,只为你一己团圆?”苏小问道。 “这…….”云田侯看了看小莲的嬷嬷,一时竟哑口无言。 “好,看来叔叔是不愿的。咱们再来说说责任。叔叔男人的信条可是‘忠、孝、仁、义’”苏小顿了一下,见云田侯点头接着说道:“首先说忠,你令万千将士枉死,可是不忠之举?你令万千将士无法尽孝,皆因你之过,可是不孝?你因一己私欲,令万千百姓失去屏障,可是不仁?你因一己私欲,令多年追随的生死兄弟枉死,可是不义?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死后可有面目见我家婶婶,见你多年兄弟?”苏小厉声质问着云田侯。 “你既想死,这也没人拦着你。你完全可以拔剑自刎,何苦连累无辜的众将士?”苏小一把夺过云田侯的佩剑,“噌….”的一声把剑拉出剑鞘,反手递给云田侯。 云田侯接过佩剑看了看,正要担在颈间。苏小开口说道:“懦夫!你死之前想一想小莲幼年丧母,这才在悲痛中走出。你又因你的懦弱让她尝尝丧父之痛?我真为小莲感到悲哀!” 云田侯握剑的手抖了几下,无力地叹了口气。把佩剑插入剑鞘挂在腰间。苏小见云田侯的动作,长出了一口气。 “可战场我还是要去的,看着百姓流离、疆土尽墨,吾心不忍。侄女叔叔保证尽最大的能力把将士们活着带回来。可万一…….”云田侯稍显落寞的开口说道。 “呵呵,侯爷百战战神,莫要说那丧气话。有侯爷出战定可战无不胜!实是百姓致富、社稷之福。老朽在这里先行谢过侯爷了!”孙阁老对着云田侯一揖到地。 苏小看着摆放完石狮子之后,整齐的排列在台阶下的将士,再看看云田侯有些萎靡的神情。站在台阶上高声喊道:“你家侯爷要出战蚩国,众儿郎可愿跟随?” “誓死效忠侯爷!”将士们整齐的回答道。 “边境战乱频繁,百姓流离失所,作为军人儿郎们当如何?”苏小问道。 “战!”将士们抽出手中佩剑,直指向天高喊道。 “边境千里焦土,敌军士气如虹,儿郎们该当如何?” “战、战、战!” “儿郎们可愿‘驱除鞑虏、还我河山’” “驱除鞑虏、还我河山…….” “好…..”云田侯心里的豪气与血性也被点燃,抽出佩剑高喊道:“我云田侯在此立誓,不驱尽鞑虏,还河山原貌誓死不还。” “呵呵,叔叔,咱这酒楼摆放石狮子是不是不合规制?”苏小见云田侯焕发了生之意志,看着台阶下的石狮子问道。 “呵呵,什么规制?难道我云天侯的别院连个狮子都不能放?”云田侯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听小莲说这就是些女子,摆个石狮子借些官威震慑一下宵小再好不过了,明眼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官家的生意,省些麻烦不是?再说我这狮子和官家的不一样,侄女可曾发现?” 苏小仔细地看了看台阶下高大的石狮子,发现这一对石狮子头上的毛是直的,并没有盘卷在头上。 “呵呵,想来侄女已经看出来了,这狮子头上并没有象征品级的发卷。朝廷也无可追究不是”云田侯笑着说道。 第六十六章 瑶池凝露 “追究又能如何?算老朽一只,看何人敢拿此做文章!满朝上下尽是些‘内斗内行,外都外行’鹿马不分的酒囊饭袋!”孙阁老有些气愤的抖了抖宽大的袍袖,扬声说道。 “父亲、大哥,今天是大侄女酒楼开张的吉日。莫要再说些伤风景的题外话了!”孙浩天在一旁插言道。 “呵呵,是老朽就事论事有些煞风景了!孙女莫要怪爷爷我年老话激,只是孙女你这台子做什么用的,还要捂到何时?莫非孙女知道云田侯要点兵,做此台点将?”孙阁老指了指将士方阵后的大红台子再次问道。 “点将台?爷爷想小了!孙女我这有副楹联可窥此台用处!”苏小笑眯眯说道。 “小了?楹联?孙女就不要卖关子了,爷爷老了脑子比不过你们年轻人”孙阁老捋了捋颌下胡须,慈祥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干孙女。 “呵呵,爷爷老当益壮、可饭斗石何需言老?爷爷听好了这上联是‘金榜题名虚富贵’,下联是‘洞房花烛假姻缘’,横批‘出将入相’。爷爷可知此台何用?”苏小扬着头,得意洋洋的说道。 “虚富贵、假姻缘?一切如镜花水月幻梦一场,一切皆幻犹如逢场作戏,孙女莫非是搭的伶戏台?若是那样倒不足为奇了,孙女有些卖弄了!”孙阁老稍一沉吟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呵呵,爷爷只猜对一半。戏台倒是戏台可演得绝不是伶戏。说爷爷没见过就是没见过,骗人的是小狗!”苏小撅着嘴伸出小手指比划着。 “好好、呵呵,爷爷坐在前排看我家孙女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戏,可好?”孙阁老难得看见苏小小女儿家的模样,感觉倒亲近了不少。 “云田侯、天儿,随我一同观看可好?”孙阁老看向两人,见两人点头几人相携去了那戏台的前方。云天侯的亲兵自动围坐在几人周围的地上,将几人与人群隔开。 “小姐,吉时已到……”刘小儿来到苏小身边提醒道。 “好,接下来按照咱们之前的方案一样一样的照做就好,小儿,不要紧张。小姐相信你会做得很好的”苏小拍了几下刘小儿的肩膀鼓励道。说完苏小转身走到戏台前方,在孙浩天身边坐了下来。 小莲和方媚儿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两个女孩头挨着头叽叽喳喳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苏小看见方媚儿想起好几天没见到方凌云了,四下看了看也没见方凌云的影子,心下疑惑这方凌云究竟在忙些什么? “媚儿,怎么没见你家哥哥?”苏小转过头去对身后的方媚儿问道。 “谁知道呢?那日回去后就躲在房间里,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要不是时不时的传出‘吱吱吱’老鼠叫一样的拉锯声,我还以为他人间蒸发了呢!哥哥整个就是个闷葫芦、呆子,只不过倒是和你很配。一个呆呆傻傻、一个……那个,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的!”方媚儿有些埋怨方凌云冷落自己,撅嘴皱眉唠唠叨叨的说道。 听到方凌云没什么事,苏小放下心来。至于他在做什么,苏小也不想探究,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咣、咣、咣…..”三声锣响,喧闹的人群慢慢平静下来。“吱纽…..”台上一侧的门被推开了,刘小儿轻提裙摆走出小门,沿着舞台一角的阶梯缓步走到舞台中央。 刘小儿手里提着一个圆锥形的土喇叭,对着四周蹲了个福说道:“各位亲朋、各位乡亲。今天是‘美味坊’开业的大喜之日,本人及酒楼的全体人员向你们致以诚挚的谢意!” “为了感谢云田城父老乡亲们的厚爱,本酒楼特推出一系列的优惠活动,欢迎大家光临品鉴。凡在开业一月内到酒楼消费的顾客,一律免费成为我们酒楼的会员。成为会员以后消费打九折,还可以享受会员套餐优惠,希望父老乡亲们把握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随着刘小儿的讲述,台下几十个女孩手持五颜六色的传单发放起来。传单上书写着酒楼的各项优惠政策,以及酒楼特色菜品。上面的优惠活动很是诱人,菜色也是没听说过的,人群沸腾起来。 “下面,我要宣布凡是在酒楼消费满十两银子,就会获赠‘瑶池凝露’一块。大家一定很好奇什么是‘瑶池凝露’,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会听的不如会看的!下面大家注意看了,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随着刘小儿的声音,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被带到台上。 “这人大家都认识吧!”刘小儿环视四周出言问道。 “认识!这不是整日里在棋盘街乞讨的‘乞丐王’吗?…….”一个围观的一眼认出台上的乞丐,出口喊道。 “好,那大家说他脏吗?” “脏,怎么不脏!来这七八年了也没见这家伙洗澡,身上那味道顶风臭出好几里…..” “就是,人家别的乞丐下雨天还冲冲凉呢!这家伙下雨天躲在屋檐下怎么也不肯出来,脸上的皴估计就算是拿镐头刨都刨不下来……” “那大家说他能洗干净吗?一柱香的时间把他变得干干净净,身上幽香扑鼻,大家信吗?”刘小儿再次问道。 “呵呵,这家伙洗干净倒是不难,泡在河里几日总也会干净的。可这一炷香,怕是不能…….” “用锤子砸倒是可行,只不过……..”人群里议论纷纷起来。 “好,那我现在就在这给大家演示一遍,为了让大家看的更清楚,在这里我只给他洗脸。有对比…..”刘小儿一边说着,一边命人打来一盆清水。为了以示公平,端水的侍女拿着盆在人群里走了一圈。 侍女绕场一周之后端着水来到了台上,稀里哗啦的给“乞丐王”洗起脸来。不多时“乞丐王”脸上的污垢尽去露出肌肤本来的颜色。这乞丐终年污垢蒙面相当于整日敷着防紫外线的面膜,少了日光的照射,脸上的肌肤清洗之后白花花的有些闪眼。与颈项间漆黑如墨满是污垢的肌肤一比,倒是明显的很。 “哗……”的一声人群沸腾了,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刘小儿向那名侍女点了点头,侍女领着“乞丐王”走到了人群里。 “呀!真是洗干净了,这莫非真是瑶池仙品…….” “呦!还真滑,这要是姐妹们用,不知要迷倒多少恩客…..”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大着胆子摸了乞丐的脸一下,那滑爽的手感让她惊呼起来。 “这家伙身上还真香…..”一个人深吸了几口气说道。 “相公,人家想要,人家身上的狐臭,害得人家都不敢出门……”一个女子拽着身边的男子嗲声嗲气的说着。 “好,多少钱都给娘子买”说完对着台上的刘小儿高喊道:“那位小姐,这‘瑶池凝露’怎么卖?多少银子银子我都买。” “呵呵,谢谢这位乡亲的厚爱。小女子事前说过,只有在本酒楼消费十两银子才赠送,记住只送不卖呦!”刘小儿巧笑嫣然的回答道。 “那还不好说,十两银子而已,娘子!一会为夫就去消费…….” “相公最好了……”“咱们也去弄几块,送给相好的…….”“嗯,今晚我就拿去给小桃红,呵呵…….”人群嘈杂一片。 “呵呵,这馊主意一定都是大侄女出的,太黑也太灵验了,除了大侄女没人这么坏!…..”孙浩天看着手中的传单,自言自语道。 苏小白了孙浩天一眼,心里说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是么叫除了我没人这么坏? 一旁的云田侯有些疑惑的问道:“坏!从何说起,我觉得这些优惠很实在,酒楼是真的让利于民呀!” “让利于民?p!只有你这莽夫才这么想,就说这套餐吧!明明我只想吃盘羊肉五钱银子。可和白菜、菠菜搭在一起就只要一两银子,白菜三钱银子一盘,菠菜四钱银子一盘,加起来是一两二钱,我为了省却二钱银子当然选套餐了。看似我赚了二钱,其实不然!”孙浩天摇头晃脑的解释道。 “为何?明明就是赚了”云田侯沉思计算了一下,也没算出个所以然来。 “呵呵,赚了?明明我只想吃盘羊肉,五钱银子而已!可为了贪小便宜,我却花出一两银子买那个套餐,你说是我赚了还是酒楼赚了?黑、太黑了!”孙浩天鄙视的看了一眼苏小,可看到苏小正在瞪他,连忙回过头装作没看到。 “呵呵,叔叔看得如此透彻,可以说是深谙此道呀!你那‘冠礼游湖会’也刮了不少钱吧!叔叔要是做商人恐怕奸诈还在我之上吧!”孙浩天被苏小说的是老脸通红,木木呐呐的也不知该怎么反驳。 “乡亲们,静一静!作为本酒楼的掌柜的,我在这里给大家一份全新的优惠。那就是一会我会随机给大家发放些优惠券,此卷可抵现银二两!”说完,刘小儿拿出个小篮子,里面花花绿绿的装了些小纸片,随手对着人群挥洒出去。人群中乱作一团,纷纷争抢起可以抵现的优惠卷来。 “这也是骗人的把戏…..”苏小看着兴致勃勃吐槽的孙浩天,轻咳了一声。孙浩天尴尬的笑了笑改口道:“让利于民…..好!” “孙女,你说的好戏呢?”孙阁老问道。孙阁老的话音还没落,台上的刘小儿开口说道:“为了答谢父老乡亲的厚爱,本店专有的戏班子为大家献上精彩的节目。下面请大家欣赏…….” 第六十七章 异世“小拜年” “为了答谢父老乡亲的厚爱,本店专有的戏班子为大家献上精彩的节目。下面请大家欣赏…….”刘小儿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身青衣小帽家丁打扮的王承伟,打着两个大红的脸蛋跌跌撞撞的跑到台上,两脚一个拌蒜“扑腾”一下摔在刘小儿面前,伸手抓住刘小儿的绣鞋,气喘吁吁地张口欲言。 “傻二,何事如此惊慌?”刘小儿抬了抬腿想要挣脱王承伟的手,可王承伟抓得太紧没能如愿,只好开口问道。 “掌柜的不好了!厨房失火了……”王承伟头枕在地上面向人群高声说道。 “傻二呀!厨房着火你不救火跑我这做什么?再说告诉你多少遍了,那叫‘走水’好不好?厨房哪‘走水’了?”刘小儿微一弯腰揪着王承伟的耳朵说道。 “回掌柜的话!厨房的水缸‘走水’了,满满当当的。老王头今个早上用扁担走了一大缸的水…….”王承伟傻笑了几声说道。 “哈哈哈……”围观的人群哄笑开了,一边笑着一边对王承伟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你这傻二,那叫挑水,我问你是哪‘走水’……罢了!和你个傻子也说不清,我问你是哪失火了?火大吗?”刘小儿苦着脸叹了口气,无奈的问道。 “掌柜的一会水的、一会火的,明知道傻二我脑子不灵光……”王承伟在地上蹬着腿撒起欢来。 “唉!倒成了我的不是。好好,掌柜的问你哪失火了?火大吗?”刘小儿白了王承伟一眼说道。 “火不大味大!熏死我了,呕……”王承伟一副气绝身亡的神情,张着大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烟大,你这傻二,还不去救火……”刘小儿一脸急切的说道。 “不是烟大,是掌柜的脚味道实在是太足了!我怎么说自打来了这酒楼就没看见苍蝇蚊子,感情都叫掌柜的给熏跑了!呕……..”王承伟抱着刘小儿的脚继续干呕着。 “哈哈…….”围观的人群笑得更欢了。 “既然这么臭,你怎么还不放手呀!”人群中一个青年高喊道。 “呵呵,是我傻还是你傻?这么漂亮美人的脚不多抱一会,一会下了台就没机会了,是不是大哥!傻大…….”王承伟对着台下说道。 “哈哈…..这家伙比傻子还傻…….” “人家是一家子的,没听他叫傻大吗?”人们笑的更开怀了。 “傻二,哪失火了你还没说?要不要乡亲们帮忙?”一个围观的人笑完了,神情一正的说道。 “对哟!嘿嘿,掌柜的不好了!厨房的灶火坑失火了,火势正在蔓延之中,现下已经燎到锅底了…….”王承伟在地上站了起来手搭凉棚做了个观望状,高声喊道。 “我去……”刘小儿抬腿踢在王承伟的屁.股上,双手叉腰怒目而视。 这时台后响起一阵喊声:“傻二,回来吧!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 “嘿嘿,吃饭了!多搁酱油少放醋。傻二在这里祝乡亲们生活如酱油‘闲’一点,感情如陈醋味道醇厚、少‘反酸’”王承伟对着台下做了个揖说道。 “哈哈哈……孙女这就是你说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倒是有些搞笑,可市井味道太足,难登大雅之堂!”孙阁老笑着捋了捋胡须,侧过身去看着苏小开口说道。 “呵呵,只要能有人一笑便可!何关雅俗之事?难道雅就是叫人们板着面孔如同提线木偶?那还是俗一些的好,大俗即大雅,‘笑一笑十年少’,爷爷您说是吗?”苏小听到这和前世相同的论调,出言反驳道。 “哈哈,孙女的论调很是新鲜闻所未闻,也对只管开心与否,何论雅俗?”孙阁老沉思了片刻,笑着回答道。 “爷爷,这只是刚刚开场活一下场子,正戏还没开锣呢!您瞧好吧,保管你深陷其中”苏小口气慢慢的说道。 “不说不笑不热闹,不说不笑不熟络。刚刚的开场小段大家说好笑吧!”苏小的话音还没落,台上的刘小儿就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 “好笑…….”人们嘈杂不齐的回答道。 “那还想不想看?想看呀!就得回答问题,当然也不会叫你白回答,回答者有奖。当然你得答对了。奖品就是我们酒楼特有的‘北京烤鸭’……半只”台上的刘小儿与台下的人群互动起来。 “嘿嘿,这招高无声无息间,就把自己的酒楼烙印在人们的思维里。看似简单的问答,可你总要知道才能答对吧!你记住答案的时候,无形之中‘美味坊’也就潜藏在你思绪里”孙浩天继续吐着槽。 苏小笑了笑心里说,这都是前世时百试不爽的招数。拿到这还能差到哪去不是?苏小有些诧异的看着孙浩天,自己这些照搬前世的营销手段,居然孙浩天都能一眼看穿,可见他的经商天赋高的离谱。看来让他做官倒真是屈才了。 “要不要把他挖过来?”苏小想了想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心说孙浩天现在是郡守,也就是省部级干部、一方封疆大吏。他在官面上对自己的好处更大。自古‘朝里有人好做官,官府有人好经商’,孙浩天随便动一动手指头,搞个‘行政专营’什么的,自己还不是会赚个锅满盆满的。 苏小沉思间,刘小儿的问答环节也已经结束了。刘小儿清了清嗓子说道:“乡亲们,烤鸭就这么多,再送我这酒楼就倒闭了!为了答谢父老乡亲们的厚爱,下面我们酒楼的浅荷、陈静怡给大家带来新戏‘小拜年’” 浅荷和陈静怡虽没有接过.客破了身子,可模样身材都是一流的,加上天生一副好嗓子。倒是在爱好风柳的士绅才子中有着不小的人气,两个人一登台人群就喧嚣起来。 浅荷和陈静怡上身穿大红掐腰的对襟小袄,胸前的丰满鼓翘着,由于小袄是掐腰设计的,凸显的两人小腰盈盈一握。下.身穿着荷叶绿的灯笼裤,上面缀着些亮晶晶的金属片,随着两人的走动闪闪发亮耀人眼球。台下的男人们看着前凸后翘小细腰的两女,喉间不自主的滚动几下,吞咽起唾沫来! 随着一阵欢快的锣鼓节奏,两个女孩一手持大红的绸布扇、一手持大红的手绢,和着锣鼓的节奏,脚踏秧歌步欢快地舞动起来。 “正月里来是新年哎,大年初一头一天,家家团圆会,小的给老的拜年…….”唱词出口,浅荷和陈静怡两个女孩面对面的舞动起手中的大手绢,当手绢在二人指尖旋转起来时,人们被这从没见过的表演深深吸引了。二人转曲调幽默诙谐,唱起来朗朗上口,说的又是老百姓生活的点点滴滴,与这个世界以往的伶戏很是不同,更能抓人眼球。 “待到那二月二呀!一起转回还,哎吆吆,再给大家拜个早年那!”两个女孩一曲终了,人们依然有些意犹未尽,直道此曲过短。人们用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鼓动着两个女孩再来上一段。 “好,既然大家没听够,我姐妹也不好端什么架子。容我们下去化个妆,各位看客稍等一二……..”浅荷蹲身道了个福,对着台下的人群说道。说完,拉着陈静怡去了后台。 “好,此戏轻松幽默直指心间,连带着弘扬孝道。‘百善孝为先’嘛!此曲倒是胜过那些无病呻吟、空洞无物的伶戏百倍。”孙阁老手捋胡须点头说道。 “呵呵,好玩至极…….”孙浩天拍着巴掌叫着好。 苏小看着众人的反应暗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对这里的人们接不接受二人转心里也不是很有底,毕竟新鲜事物总是会遭到排斥的。苏小现在倒是有些感谢起前世的父亲来,要不是他是个铁杆二人转迷,自己也不会在耳濡目染间记住这么多的唱段。 “哈哈哈…….”苏小正想间,人群哄笑开来。只见浅荷带着一个假的猪鼻子和两个大大的猪耳朵、陈静怡手持一根木棍,抓耳挠腮的学着猴子的模样,前窜后跳的登上了舞台。滑稽的造型瞬间戳中了人们的笑点。苏小也不禁掩嘴轻笑起来。 “日出东来呀,又转东(哪啦儿咿呀依)” “唐僧西天去取经(哎哎嗨呀哎哎嗨呀)”随着锣鼓镲的欢快节奏,两个人开腔唱了起来。随着节奏浅荷运用身段带动两个大大的耳朵,随着音乐的节拍有韵律的扇动起来。把猪八戒那俏皮可爱、懒惰可气的性格表演的惟妙惟肖。台下响起了不断的喝彩声。 一曲《猪八戒拱地》唱完,人们是笑的肚皮都疼。刘小儿走到台上说道:“戏唱得好不好?” “好,就是有些少……” “少?告诉大家个好消息,以后想要听戏可以到本酒楼的二楼,那里开设了专门的小戏台。每天三场精彩不断,可演戏的姑娘们也要吃饭不是?所以到二楼就要消费二十两银子才可!不知大家有没有意见?”刘小儿巧笑嫣然的说道。 “没意见,二十两而已,听个伶戏还要五两银子,再说那些饭菜还不是吃进自己的肚皮!”人群中有人说道。 “也是…….”人们附和着。 “好,美味坊酒楼此刻正式开门纳客……”刘小儿高喊道。 “稍等,大家可还记得老朽之前所言?这四楼的‘绝对楼’上的对子,有对出者免试直进殿试,希望才子们踊跃一些,莫叫女子们看不起才好!”孙阁老站起身朗声说道。 “哗…….”人群更是沸腾了,潮水一样涌入“美味坊”酒楼,他们有的是冲着看戏、有的是冲着美食、更多的是冲着功名而来的才子们。 第六十八章 解决拥堵—初选 苏小看着黑压压涌入酒楼的人流嘴巴都笑开了花,在她的眼中涌入的不再是人而是一个个银灿灿的大元宝。可苏小高兴了没有多大一会,问题就出现了。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想要走捷径的才子们太多,咱们酒楼地方有限容纳不下。才子们又不想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堵在酒楼的正门。现在是想吃饭的进不去,吵吵嚷嚷的太影响生意了!”刘小儿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挤了过来,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有些急切的说道。 苏小抬手摸了摸下巴,凝神皱了皱眉头。抬眼看向涌入酒楼的人群,十有六七都是学子打扮的年轻人。苏小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自己的酒楼就这么大,总不能掀开屋顶让人们挤一挤、摞一摞、盖个盖、封上口就成了的。那是做罐头不是开酒楼。 苏小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下巴,门牙轻咬下嘴唇。一时半会也缕不出个头绪,心情有些烦躁。抬眼无意识的扫望人群,无意中看见不远处站立的孙浩天,想到自己这个“奸.官叔叔”前些时日举办的那个“冠礼游湖会”,拍了一下脑门,计上心来。 “小儿,去把戏班子的大锣拿来!再找几个识文断字的姐妹们过来,笔墨纸砚多准备些。不够的话就赶紧去买,记住买最差的就好!”苏小笑了笑对刘小儿吩咐道。 “好的小姐,小儿这就去准备!”刘小儿回完话,急匆匆的忙碌去了。大约两盏茶的时间,刘小儿手拎着大铜锣走了回来。 “小姐,纸和墨倒是买来不少,可是笔都太贵了,十几两银子一支。小儿就没敢多买。”刘小儿把手中的铜锣递给苏小解释道。 “买了多少?”苏小一边接过铜锣一边问道。 “积压的次品大约百十支,只是这些笔有的毛有些参差不齐,有的笔杆裂了。不知道合不合用?”刘小儿有些忐忑的看着苏小。 “能写字吗?”苏小问道。 “倒是不影响书写,只是写出来有些难看而已!”刘小儿想了想回答道。 “能写字就好,又不是比谁书法好!你去把王承伟叫来,让他换一身衣服”苏小想了想接着说道:“叫他把王头也叫上,要不一会银子多了不安全!” “银子?……”刘小儿心下狐疑,心说王承伟要是有银子还至于买妹妹?估计就他遇见打.劫的,劫.匪都得一边哭一边给他留下二两银子的饭钱。他还怕抢?刘小儿心里暗笑了几声,可脚下并没有停下来。 这次刘小儿离开的时间比较长,看着酒楼门前越来越纷乱的人群,苏小心下急躁起来。踮起脚尖看向酒楼的门口,怎么也不见刘小儿等人的身影。 “小姐,叫王承伟何事?”正当苏小急切时,身后响起王承伟的声音。 “小姐,人太多了,门窗都堵得死死的。这不我们几个都是在厨房爬窗趟水过来的,还好水不是很深”刘小儿一边拧着裤腿上的水,一边抱怨道。 苏小看着几人满腿泥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几声。开口对王承伟几人嘱咐了几句之后,手持铜锣爬到了酒楼台阶下的石狮子顶上。“咣咣咣”苏小敲响手中的铜锣,喧嚣的人群肃静下来,人们的目光都被苏小吸引过来。 “咳咳,今天是‘美味坊’酒楼开张大吉的日子,也是‘绝对楼’中‘绝对’考校天下才子之日。可酒楼地方有限,才子众多。为防止有些滥竽充数之辈误了饱学之士的时间,云田郡守孙浩天、阁老孙成、云田侯农翼虎将作为评委。初设考题筛选,只有过关的才子们才有资格登上绝对楼”。苏小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抬出了孙昊天等人做幌子。 “想要登楼的才子们请到戏台处领号排队,等候考校。时间有限号牌只发放到两千号,号牌有限放完为止先到先得,莫要错失良机!”苏小有些声嘶力竭的高声喊道。 “哗…..”人潮向戏台处涌动了过去。酒楼门前只剩下些冲着吃饭和听戏而来的食客,虽然人数依然不少,可总算是不再拥堵。 苏小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手里拿着铜锣在石狮子上跳了下来,正要向戏台处走去。孙浩天一脸奸笑的凑了过来开口说道:“大侄女这现学现卖的本事可是见长,一会是不是也要学叔叔我出租些东西?这可是个有赚无赔的好买卖!要不搭上叔叔一股?” 苏小看着一脸奸商模样的孙浩天,真想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脸上。心说要不是你家老头搞怪,自己犯得上这么绞尽脑汁的想对策吗? “嘿嘿,侄女我可没有叔叔你那么黑!纸和墨都是本酒楼无偿提供的,上门都是客,怎么也不好为了几个小钱毁了酒楼的名声不是?”苏小嘿嘿的笑了几声回答道。 “你有这么好心?……”孙浩天有些疑惑的看着苏小,怎么看自家的侄女也不像是如此大方之人。 “医者仁心,悬壶济世。怎么好眼睛只盯着那些铜臭之物?”苏小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嘀咕,心说要真是医生都具仁心,前世时何来如此紧张的医患矛盾?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戏台处,见刘小儿和几个女孩正在一张大桌子后面,忙忙碌碌的书写着号牌发放给面前排队的才子们。领过号牌的才子被云田侯手下的亲兵带到了戏台的另一边。 “小儿,有多少人领取号牌?”苏小走到刘小儿身边开口问道。 “已经发放到九百多号了!小姐你看…….”刘小儿指了指身前依然黑压压的人群,有些为难的问道。 苏小看着眼前的人群,怎么着也有个三两千人。和刚刚自己估略的千八百人插上许多。心说这些才子来了就不是那么好打发走的,一旦闹将起来,对酒楼的名声也是有些影响的。自家的酒楼毕竟是开门迎客的营生。 苏小抬手掐了掐下巴,想了一想开口对刘小儿说:“小儿,你先放到两千号,剩余的小姐我自有安排!” 光是登记号牌倒是用不了多长时间,三五柱香之后,刘小儿停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来对苏小说道:“小姐,两千个号牌已经登记完成。这剩下的人…….” “怎么,我们不就是晚来了一会吗?今天要是不叫我们考校,就堵了这个酒楼的门……” “方兄说的极是,就这么做了…….” “同是云田学子,厚此薄彼可是有些欺人太甚…….”刘小儿的话音还没落。剩余的才子们就激愤起来,大有不给个说法誓不甘休的架势。 “肃静,云田郡守在此,尔等喧哗吵闹不觉得有辱斯文吗?成何体统!”苏小站到椅子上高声喊道。 “这位小姐,小生等人只是认为此事有失公允,只想讨个说法别无他意”人群中一个学子走了出来,微微躬身辑了一礼说道。 “好,孙郡守作为你们的父母官,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会厚此薄彼呢?只是孙郡守话已经说出去了,收回的话有失管家体面。只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剩余的人每人为这‘美味坊’赋诗一首,郡守大人过目之后择优选取大家认为可好?”苏小心说既然你们要来送钱,自己怎好拒绝呢? “倒是郡守大人顾念周详,此法甚妙!”那名学子拍着孙浩天的马屁,恭维的说道。 “好,既然大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小儿把纸笔发下去。由于纸笔有限,剩余的人每一百人一组为这‘美味坊’赋诗一首,时间一柱…..半柱香”苏小对着刘小儿点了点头,示意她把纸笔分发下去。 孙浩天看着刘小儿分发下去的纸笔,不由得撇了撇嘴。心说这纸就是草纸,擦屁股都嫌硬。这笔就更惨不忍睹了,笔杆歪的歪裂得裂,笔毛也是参差不齐,暗道这能写字吗?看来古人诚不欺我“便宜是没好货滴,何况是免费的呢?” 做首诗时间也用不了多少,不一会第一组一百名才子的诗词就被收了上来,整齐地码放到苏小面前的桌子上。 苏小看了看,大多数中规中矩倒没什么出彩的。苏小假意的摇头晃脑的吟诵了几首,对着刘小儿摆了摆手示意给这些才子发放号牌。几个能忙忙活活的将近大半个时辰,号牌也发放到三千一百号,终于把面前的才子们打发干净了。苏小擦了擦汗,心说这还真是个磨人的活,要是不扎他们几下,都有些愧对自己掉落的十几滴汗珠。 “叔叔,还得请你来震一下场子!”苏小对着孙浩天说道。 “噢,侄女但说无妨”孙浩天点了点头说道。 “叔叔只要宣布一下比赛的规则就好。这一是每百人一组,到这戏台的后台对对子,对出者可以获得登楼资格。这二是对不出者马上离场,今日不许再来,也不许与其他才子交首接耳,叔叔你看可好?”苏小说道。 “这大侄女是要出难题?把学子们对跑了,难道不怕影响了酒楼的生意?”孙浩天有些迟疑的说道。 “不会的,孙叔叔一会可以说这考题和绝对楼的对子并不相同,人都有侥幸心理,事后大多数的学子们还会来碰碰运气的。”苏小回答道。 第六十九章 小人嘴脸 “好,我就觉得以大侄女阴险狡诈的性格,怎会做出什么蠢事来?呵呵,叔叔我这就去宣布!”孙浩天坏笑着看着苏小说道。 “我阴险狡诈?……..”苏小白了飞也般跑远的孙浩天,心里说要不是你家老爷子来“拆台”,我犯得上绞尽脑汁的想对策吗?唉!善良人的心果然是只有心思纯净的人才懂,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呀! “小姐,我是‘墨香阁’的账房,请问您可是这‘美味坊’主事之人?”苏小正想间,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躬身辑了一礼问道。 “嗯,算是吧!先生有何事?”苏小还了一礼说道。 “刚刚小儿掌柜的在鄙店购买文房之物,尚欠银钱五十两。小姐既是主事之人可否代为结算一下?”中年男子恭敬地说道。 “呵呵,好…..”苏小一边说着,一边在怀里掏了掏。发现身上只有些散碎银子,数了数只有十八两,有些尴尬的说道:“小女子现下只有一十八两,不足五十之数。要不先生去酒店的帐房结一下,或是咱们两个店结个对子,你们请人吃酒就到我们酒楼,我们…….” 苏小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男子有些鄙夷的撇了撇嘴、白了苏小一眼,抚了抚袍袖“额…..”的一声打了个饱嗝,满嘴的酒气弥散开来。 男子晃着脑袋插话道:“看你衣着光鲜还当你是个人物,怎料竟走了眼和一只大尾巴狼虚耗了这么长时间。嘿嘿,我是账房只管收现银,结对子?你倒是打得好算盘!你想的话可以和我家老板商量,对不起我做不得主!再说了你这酒楼要是黄了,岂不是白瞎我们大好的银钱?”说完男子抬腿就要走。 “你站住……你……在这等会”苏小有些气结,看着眼前这满脸鄙夷之色的男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扁他那张脸。 “呦!怎么着咬牙切齿的还想咬我不成。告诉你,我们‘墨香阁’在这云田城也是有些势力的,我们老板跺下脚城门楼也要晃三晃!”男子态度倨傲的说道,完全没了初始时的恭敬之色。心里说一个全身上下只有那点散碎银子的人,想来也就是个打杂之人,了不起也就是个大丫鬟罢了! “呵呵,怎么着?他李通还想晃塌我这云田城?‘墨香阁’?哼!回去知会李通一声,他名下产业税赋加倍!唉,边境战乱、国库空虚!我孙浩天虽是怜惜辖下诸民,怎奈……”先行一步的孙浩天见苏小久未跟上转了回来,正听见那男子兜头盖脸的抢白自家侄女,心下恼火脸色铁青的说道。 “好大的口气,也不拍风大……郡守大人,小人只是受了这女子挑拨,口没遮拦……”这男子明显是见过孙浩天的,见郡守大人满脸怒色的瞪着自己,不由得腿肚子直转筋、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想到要是自己给自家老板惹上如此祸端,以自家老板那性子,自己岂有活路?想到这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求起来。 “到现在还搞不清自己究竟惹恼了谁?他李通雇佣你这酒囊饭袋合该倒霉!”孙浩天抬了抬腿,踢开抓着自己袍服的男子,有些气恼的说道。 这男子倒也机灵,眼珠转了一转,连滚带爬的来到苏小脚前。磕头如捣蒜哀求道:“小姐,是小人有眼无珠,有眼不识金镶玉。来之前小人又饮了几杯‘马尿’,现在更是连自己的妈都不认得了。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人一次!” 苏小看着脚下的男子,心说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就这速度前世时那个所谓的“变脸王”都望尘莫及。难道这人长着传说中的“二皮脸”。 男子见苏小只是看着自己,并没有答话。心下有些焦急。一边加重磕头的力度一边开口说道:“小姐,你就当小人是个屁,把我这个屁放了吧!要不您也憋得慌不是?俗话说得好‘屁乃人中之气,不知不觉溜出去。屁就是一只虎,不知不觉往外鼓。小姐,你就当小人没来过,不知不觉鼓一下,小人就出去了!” “咯咯…..”苏小被脚下的男子说的笑了起来,满脸的阴云散了开去。心道自己要是揪住不放,难为一个小人物倒是稍显小气了。 “呵呵,叔叔可有五十两纹银?”苏小看向孙浩天问道。 孙浩天掏了掏怀前,只是有些银票,看了看最小的也是百两面额的。随手抽了一张递给苏小。 苏小看了看面额,开口对孙浩天问道:“叔叔,这银票撕成两半可还顶用?” 孙浩天虽是疑惑可还是回答道:“顶用,平分的话只要银号的标识清晰可顶一半”。 “那就好…..”苏小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银票平分撕成两半。将其中的一半随手扔给地上的男子说道:“拿去吧!不用找了!” 男子捡起递上的半张银票,心里说找个屁,哪来的零头?刚刚好五十两而已,而且还要自己去银号换。可是他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哪里敢说出口。 苏小又在自己的散碎银子里挑了挑,找了块最小的,手腕一抖银子划着一道白光落到男子手里。“拿着这银子治治头上的伤!滚吧!”苏小说完抬腿向孙浩天走去。 “那税?…….”男子有些迟疑的看向孙浩天问道。 “怎么想加税?不想的话赶紧在我眼前消失……”孙浩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正眼都没看地上的男子一眼。 “哎哎哎…….”男子直了直身子想要站起来,可想到苏小是叫自己滚。心说好不容易了了事,不要没事找事了!男子躺在地上翻滚着滚到大街上,站起身灰溜溜的跑远了。一边跑一边用手抽自己的嘴巴,神态懊恼至极。 苏小和孙浩天两个人面面相觑,心说这货还真就滚着走了? 两个人来到戏台的另一边,只见云天侯的亲兵们已经用草席搭了个临时草庐,排号靠前的一百名学子已经进了草庐里边,剩下的在兵丁们的看护下老实的站在外面。 “咣…….”苏小敲响了手中的铜锣。孙浩天没有防备吓了一跳,回身“幽怨的”看了一眼苏小,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学子们,本郡守在这里说一下规则,希望大家听清楚!” 孙浩天顿了顿,环视了一下眼前的学子接着说道:“这一,是每百人一组入草庐做对,对出者将获得登‘绝对楼’的资格;这二,是对不出者请自动离场,不许与其他人交首接耳,今日将没有资格登楼;这三是一切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草庐,否则由云田侯府亲兵驱逐;这四嘛……此次考题与‘绝对楼’中‘绝对’并不相同,失败者过了今日还可上楼一观,可是每天按今日所领牌号,每日三百名!不可再次蜂拥而至、拥堵酒楼。否则一经发现取消该学子考籍,终身不得应试!这五嘛……考题有孙阁老亲出,为了以示敬重,对不对的上都要留下姓名!大家可听清楚了?” 孙浩天环视了一周见没人表示有异议,又看了看苏小,见苏小点头。开口说道:“我宣布此次‘绝对楼’之筛选现在开始。” 苏小和孙浩天来到评审区,见孙阁老和云天侯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聊着天。苏小上前见了个礼,提笔想在纸上写下今天的考核用联,可想到自己的字怕被人笑话,把笔交到刘小儿手中开口念道:“凤山山出凤,凤非凡鸟!” 听到苏小口中的上联,孙阁老凝神沉思起来,半晌之后手微扶额叹道:“此联聚重言叠字、回环顶针、拆字象形于一身。孙女大才,爷爷我是对不上的。哎!此联当称‘绝对’看来今天这些学子们有的挠头了!” “爷爷谬赞了,吟诗作对小雅小才而已,爷爷身具经天纬地治国之大才,看不上这花前月下附庸风雅之事,当不得数的。”苏小笑了笑回答道。 “好好,孙女这张巧嘴……”孙阁老一手轻捋胡须,一手指了指苏小说道。 几人聊着天,刘小儿拿着“考题”走进了草庐,对着才子们道了个福说道:“今日事出仓促,答题用的纸和墨本酒楼免费提供,可是笔只有五支,本酒楼已经尽力了,还望大家见谅!” 说完刘小儿把五支毛笔放到了条岸上,伸手抖开手中的纸卷,抹了些浆糊贴在围墙上指了指说道:“这就是今日的‘考联’,由孙阁老亲手所书”说完蹲身道了个福,转身离开了草庐。 “这没有笔怎么写字?…….” “人家酒楼又不是‘文房店’没有那么多笔很是正常,这老板真仁义以后吃酒就来这‘美味坊’。” “这对也太难了!写个屁…….”一名学子骂骂咧咧的说道。 “对不上也要留名,怎么你想对阁老大人不敬?”一名学子提醒道。 “呵呵,那哪敢……”之前的那名学子讪笑着说道。 “笔不是有五支吗?……”学子们反应过来,争先恐后的跑向条案争抢起来。不一会五支毛笔就变成零件散落一地。正当学子们面面相觑无技可施时,背对着人群一面的草庐外响起了一阵喧哗声。 “大胆,你是何人?此处已封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看守的亲兵呵斥道。 “这位兵大人,小人这就走……” “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不是走了吗?怎么又绕回来了?看你这奸相定是非奸即盗之徒,兄弟们给我拿下!” “呦呵!还敢抵抗,兄弟们给我打……”随后一阵肉.体击打的闷响传入草庐。 “头,没气了……” “没气了就拖到草庐后面被人的地,事情结束禀报侯爷一声就好……” “是,头……”随着兵丁们的回答声,草庐外面传来一阵拖动物体的声音。“噗通…..”一声,草庐一角的草席晃动了几下,随后传来了兵丁们走远的脚步声。 里面的学子们战战兢兢地向那个角落看去,不一会那里传出“刺啦、刺啦……”拨动草席的声音,几声传来之后,一个浑身是土鼻青脸肿的年轻人爬了进来。 第七十章 尸变? 进来之后年轻人拍了拍衣袍上面的灰土,摘了摘刚刚钻草席时发丝上沾上的草屑。对着众学子呲牙嘿嘿的笑了几声,牙床上斑斑血渍和着他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学子们从最初的惊疑中缓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位后背感觉凉嗖嗖的。有些胆小的情不自禁的向后退着。 “尸变?诈尸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嗓音尖锐、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为这本就有些阴森的氛围凭添了几分诡异之色。 “还不快跑?……”一名学子推了推身边的好友提醒道。这一声提醒了所有在场的学子们,人们连忙向草庐的门口挤去。 进来的年轻人心里暗暗鄙视这些学子,心说真是丢读书人的脸,圣贤之书难道都就着饭菜吃到肚子里去了?自己有那么吓人吗?难道这就是圣人们所说的“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年轻人暗暗对着学子们比了比中指。 想归想年轻人并没有停下脚下的动作,他距离草庐的门要近一些,三步并作两步的先行来到草庐的门前,伸展双臂阻挡着向外奔逃的学子们,学子们见这可怖的东西占据了草庐的门,纷纷向后退去。 “大家莫怕,不要如此惊慌!小生是人不是鬼,更不是什么尸变,不信的话你们看我脚下的影子,还有你看我的脸可以照射阳光……”年轻人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影子,把脸靠向透过门缝照射进来的一缕阳光处。 学子们将信将疑的看着年轻人,虽不再四散奔逃,可还是犹疑着不肯靠近年轻人。 “嗨!胆子真小!你们见过鬼会喘气的吗?你们见过鬼会吐痰的吗?啊…..呸”年轻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用脚尖抿了抿接着说道:“再说了鬼神都是脚不履尘,飘着走路的,你们看我…..”说完年轻人提了提袍服露出小腿,用力的在地上跺了几脚。 “鬼和僵尸是没有血的,你…..弄出点血……我们就相信你!”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一位磕磕绊绊的说道。 “对,弄点血出来……” “对……”学子们仿佛有了主心骨,纷纷出言附和着。 “对?对你个仙人板板,老子又不傻凭什么自.残给你们这些蠢驴看?”年轻人心里咒骂了几句,看着眼前这些白痴大有自己要是不见点血,绝不相信的架势又有些无奈。 年轻人愤恨的揉搓了几把头上的发丝,想到自己来还有任务总不好和这些胆小鬼干耗。他有些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手不经意间碰到了一个软软的物体。年轻人舒展开紧皱的眉头,嘴角轻撇笑出声来。 “呵呵,众位兄台大家可见过鬼物吃过人间的食物?”年轻人扫视了众人一眼问道。 “未曾,阳间食物富含阳气,对鬼物来说无异于穿肠毒药,鬼物避之不及怎肯食用?”人群中有人搭话道。 “此物众兄台可曾见过?”年轻人在怀里拿出了一个类似于烧饼一样的东西,对着众学子展示了一圈。 “夹馅的炊饼而已,当然见过!”人群中一个胖胖的公子哥说道。 “那这位兄台,这夹馅的炊饼可算是人间吃食?”年轻人摇了摇手中的炊饼,看向众学子问道。 “屁话!当然算是了。不对,这本来就是人吃的东西”那胖公子接话道。 “好,那我就吃给你们看”年轻人张开嘴咬了一大口,咀嚼了几下咽到肚中。看到年轻人吃下了炊饼,众学子暗松了一口气。 之前搭话的胖公子犹犹豫豫的挪到年轻人身边,伸手试探着碰了一下年轻人手中的炊饼一下,又跃身跳开了。 “哗……”随着胖公子的动作,本已放松下来的学子们又紧张起来。 胖公子略微回忆了一下刚刚的触感,感觉饼还是热的。仗着胆子又来到年轻人身边,撕下一小块放到嘴中嚼了几口。 “不错,软硬适中。街口王老太饼摊出品。嘿嘿,没想到兄台和在下是一个口味,吃了十几年了,只有王老太的饼顺口”。胖公子一边吧唧着嘴中的炊饼,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 “切,你就吃吧死胖子,刚刚吓死我了……”一个瘦高的青衫学子对着胖子鄙视的说道。 “子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人是铁饭是钢’…….”胖公子摇头晃脑的说道 “小弟王伟成见过各位兄台。大家一定好奇小弟今天是为何而来的吧?”王承伟装扮的年轻人对着众学子做了个揖说道。 “反正不是为了吓我们吧?还是兄台知道小弟没用过午饭?”胖公子一把拿过王承伟手中的炊饼,大口的吃起来。 王承伟挑了胖公子一眼说道:“小弟是给大家解决困难来了” “给我们解决困难?我们有何困难要你解决?” “就是,看你被打的那个熊样吧,真是斯文扫地……”人群中各种鄙视的声音响起。 “大家可需要此物?”王承伟自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一支毛笔,对着众学子晃了晃。 “毛笔!……..”众学子眼睛一亮,心里说这可是救了大急了,对不对得上对子暂且不说,就是没法留下姓名对阁老不敬就够他们喝上一壶的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缺笔的?是不是这酒楼故意坑咱们的?”一个学子犹疑着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对呀!只给纸和墨………” “咳咳”王承伟干咳了两声说道:“要是我和这酒楼有什么瓜葛,还犯得上挨上这一顿毒打?犯得上装死骗过守卫?要是我是这酒楼之人何不大大方方收些报名费,你们还会不交?” “也对,就是冲着免试一条交个百八十两的碰碰运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之前的那个学子想了想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王承伟的说法。 “那这位兄台,这毛笔要多少银两一支?” “唉!……”王承伟叹了口气,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怎么兄台有什么难以言表之处?何不说出来叫大家听听?”胖公子吃完手中的炊饼,用酒楼免费提供的纸张擦了擦手。对眼前这个“送”自己食物的年轻人心里满是好感,见他神情落寞出言问道。 “众兄台,小弟实是无颜说出口……”王承伟一脸羞愧之色。 “一个男人婆婆妈妈的成何体统?有什么苦衷但说无妨!”胖公子拍了拍王承伟的肩膀说道。 “这……这,好吧!这毛笔只租不卖,用一次纹银十两!”王承伟抬起头、鼓了鼓气说道。 “什么?十两银子用一次?你怎么不去抢……” “就是,见过黑心的没见过你这样心黑成这样的……”学子们纷纷出言斥责着王承伟。 “大侄女,这人是你安排的吧!侄女你这是要唱的哪一出?”孙浩天扒着草庐的缝隙看向里边,见此情景对身边的苏小疑惑的问道。 “嘿嘿,叔叔如此狡诈之人难道真看不明白?我且问你开门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苏小趴在另一条缝隙处边说边向里张望着。 “那还用说自然是诚信,无信而不立自是最为浅显了!还有就是名声?”孙浩天想了想说道。 “呵呵,叔叔那你说我今天要是收了报名费、收了这买笔的钱对酒楼声望有无影响?”苏小冲着孙浩天笑了笑反问道。 “自是有影响,学子们嘴上谁不会说什么,可心里……呵呵,我懂了,侄女这是当了那啥还要立牌坊,我呸,是财色兼收。也不是,是鱼与熊掌兼收。”孙浩天看到苏小那要杀人的眼光连忙改着自己的话。 “咯咯,叔叔话糙理不糙就是那么回事,到嘴的肥肉吐掉总是有些肉疼,也不符合商人的原则不是?”苏小看着孙浩天笑着说道。 “也对,商人天性逐利。无利不起早,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倒是无伤大雅!”一旁喝茶的孙阁老接话道。 “没想到侄女这么爱财,可侄女对身边的人倒是大方的不像样子。就拿对我家小莲来说吧,我都没想到要给她置办什么嫁妆,侄女却大方的把酒楼分出一股”云天侯点了点头说道。 “亲疏有别…..呵呵!”苏小有些脸红,当时分给小莲股份无非也是想要借势而已。 “唉!就知道会是这样”里边的王承伟叹了口气。看着群情激奋的众学子接着说道:“小弟也是迫于无奈,小弟不是本地人士,家乡战乱逃避至此。来到此地已是身无分文,可屋漏偏逢连夜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几日前家祖一病不起又无钱诊病,是病势日重!这经营文房的张大户又看中我家妹子…….”说至动情处竟是声泪俱下。 “唉!好可怜呀……”“可这和你来坑我们有何关联?” “张大户今日见此处有银钱可赚,又恐惧门外的士兵。就找到小弟说只要小弟做了这件事,不但不抢走妹妹,还会给些银两给家祖治病,小弟也是迫于无奈…..”王承伟悲切而又委屈的说到。 “黑心的奸商,死后一定会下地狱……”学子们有些同情王承伟,纷纷拿出银两递到王承伟手中的。 “‘墨香阁’?原来这黑心的人就是‘墨香阁’的,下次再也不去那里买文房四宝了”一名学子看着笔杆处的铭文说道。 “真是‘墨香阁’,真黑……..”学子们议论纷纷。 苏小看着眼前充满正义感的学子们,仿佛看到以前学生时代的自己,不禁有些汗颜。可听到学子们议论‘墨香阁’,没想到无意间还摆了‘墨香阁’一道,心里又感到好笑。心说这就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人算不如天算!” “咣…..”一声锣响,预示着这一轮结束。众学子们纷纷在纸上留下姓名退出场外,各自散去。周而复始,接近傍晚的时候,三千多名学子都无法对出苏小所出之题,只能悻悻的离开。 苏小看着眼前的银两,笑的是合不拢嘴了。冷不防身后传来孙阁老的说话声:“孙女,你的麻烦貌似还没有结束吧?” “麻烦?什么麻烦?”苏小疑惑的眨了眨眼,回身看向孙阁老。 “楼上貌似还有尾巴没有解决吧!”孙阁老指了指自己的上方,笑着说道。 “楼上?尾巴?”苏小想了想恍然大悟,明白孙阁老指的是“云麓书院”的那一十八名自视甚高的才子。苏小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第七十一章 戏才子 “呵呵,怎么孙女瞧不起他们?”孙阁老手捋胡须微笑着看着苏小。 “咯咯,孙女可没自大到小视天下才子的地步。‘谦受益、满招损’的警醒之句还是懂得一二的。孙女我这也就算是‘无知者无畏!’,只看眼前走一步算一步。”苏小掩嘴轻笑漫不经心的说道。 “哈哈,好一个无知者无畏!好一句只看眼前。孙女之语叫爷爷想起少时开蒙之师所言的一句话,‘只要心存大志,求索之路弯腰闭目又何妨?’。爷爷我就是闭着眼睛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的,嘿嘿,有时看得远反而让人迷茫。”孙阁老展颜大笑,赞许的看着自己的干孙女。 “呵呵,这就是俗话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叔叔我都迫不急待的想看,侄女这只‘小牛’如何顶翻‘大老虎’了”孙浩天呵呵的笑着,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呵呵,走!本侯也欲一观,希望侄女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哈哈,走”云田侯也在椅子上站起身,对孙阁老做了个请先行的手势。 “那老朽就先行一步了…….”孙阁老站起身整了整衣袍,抬腿迈步出了这草庐,向酒楼里走去。 “侯爷叔叔,孙叔叔,我看你们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侄女我出丑吧!”苏小对着孙浩天翻了翻眼皮,接着说道:“侯爷叔叔,这些银两眼下只能放在这里,还请劳烦您的手下看护一二”苏小对着云田侯说道。 “哈哈,侄女不怕我连夜运走!呵呵,没问题。张彪可在”云田侯打了个哈哈,对着草庐外喊了一声。 “属下在”一个魁梧的军士走了进来,对着云田侯一抱拳。 “张彪,你带二十名兵士看守这些银两,如有闪失军法从事”云田侯容颜一肃命令道。 “属下遵命….” 安排完这些,苏小三人快走了几步,追上了先行的孙阁老,几人相携进了酒楼。几个人走入酒楼的正门,只见一楼大堂是桌桌客满,跑堂的女孩们穿花蝴蝶般麻利的手持传盘游走在厨房与餐桌之间。苏小授意开设的轮候区也是挤得满满登登的,不时传来顾客焦躁的询问声。 几人沿着楼梯行至二楼,二楼由于有戏台的缘故,桌与桌之间的空隙稍大。此时二楼不但桌位爆满,而且空闲的空地处也坐满了人。苏小有些疑惑的拉过一个侍女问了一下才明白,原来是客人们等不及要听戏,所以宁愿花五两银子坐在空地上。 苏小撩了一眼舞台,看见上面上演的是《马前泼水》。略微一听,苏小点了点头,心说这浅荷和陈静怡倒是有几分演戏的天分。尤其是浅荷把那妇人刁蛮泼辣的性格表演的是活灵活现。 三楼都是包房倒看不出什么,几人绕过楼梯口的小屏风。见“云麓书院”的才子们正围在上四楼的楼梯口处,对着旁边的一块大大的告示牌,指手画脚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咳咳,大家可有对出者?”孙阁老轻咳了几声,站定身体出言问道。 “这……学生愚钝,有负老师期望。这‘绝户对’学生…..”张思源对着孙阁老辑了一礼,脸有愧色的回答道。 “张兄休要自愧,这几幅对联估计也不是‘那人’所出,当不得数……”赵德柱拉了一把张思源,眼角余光轻挑苏小说道。 “正是……”身穿白袍的秦刚一脸阴霾的应和道。 “噢,这三联你们竟无一对出?”孙阁老脸色一沉,面带不悦的看着众学子。 “学生才疏学浅,对这剽窃古代大贤之对,实是有心无力……”张思源辩解道。 “噗嗤……”苏小笑了起来。伸手指了指张思源张口说道:“你说这些对联不是本人所做,小女子要是对出该当如何?” “对出也不是什么本事,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摸金校尉’,盗得几本古籍上下联俱全?”张思源强辩道。 “噢,那依你所见该当如何?”苏小嘴角微挑,轻蔑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张思源。 张思源几人围在一起咬了一会耳朵。之后张思源看着苏小说到:“‘对’只是诗文之基础,尔即敢视天下男子如无物,可敢接受我等之挑战。” “挑战?呵呵,我为什么要接受呢?你们既对不出我之绝对,已是输了!小女子我又何必劳心费力的再战一局呢?爷爷,你老认为呢?”苏小慵懒的说着话,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 孙阁老正要张口欲言,张思源对着孙阁老辑了一礼抢话道:“阁老,我等不服!还望老师明鉴,莫要寒了学生们的心!” 孙阁老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苏小。苏小轻笑了一声说道:“想要我应战倒也不难,只不过既是赌战,小女子我就要看这赌注可否令我动心了”。 “你待如何?”秦刚冷声问道。 “呵呵,我能怎么样?只不过小女子我自幼家贫,敬那黄白之物犹如天神。看你们一个个穿的油光水滑的,想来也都不是缺钱的主。想我迎战?那黄的、白的物什总要有个数不是?”苏小上下扫完了众才子几眼,搓着手指头一副守财奴的嘴脸。 “竟用那‘阿堵物’污我辈斯文之举,当真下作…….”秦刚鄙夷的看着苏小说道。 “‘阿堵物’?呵呵,要是您觉得那黄白之物污了眼球,尽管给小女子就好!我就像是只荷包,让那黄白之物来得更猛烈些吧!小女子感慨一下,赋诗一首‘啊,黄金你怎么那么的黄。啊,银票呀!你就是一张纸。…….”苏小伸展双臂面带表情的朗诵到。 “噗嗤……”孙浩天和云天侯两人没憋住笑了出来。心说这要是诗的话,估计自家打杂的都是大文豪了。 “你…….有辱斯文!”张思源轻拂袍袖面色难看的说道。 “好,你不就是要钱吗?我给。可有输就有赢,我们输了给你银两。你若输了是不是也要给我们对等之数?”赵德柱出身富贵对银钱没什么概念,有些不屑的出言问道。 “呦!这位公子豪气!可小女子身无长物,这酒楼也还要养活众姐妹,唉!既是如此、不战也罢!反正小女子已经先赢一局,保住这‘绝对楼’才是正理”苏小抚了抚胸口,面带窃喜的说道。 赵德柱见苏小此时神情,认为她没什么文采想要避战。连忙开口说道:“好,我等要是输了给你银两。我等要是侥幸赢你,你只要向天下男子们请罪便可。不知你意下如何?” “既是赌局总要有个规程不是,你们人那么多,要战到何时?”苏小伸手指了指“云麓书院”的众才子,神情间带着一丝疑虑。 “男子汉大丈夫自不会欺你一小女子,对战三局两胜者获胜,每局你若获胜得银五万,尔觉得可否公正?”张思源解释着几人刚刚商量出的规则。 “三局呀!三五一十五共是壹拾伍万两可对?”苏小掰了掰手指头,计算着数目。 “正是……”张思源等才子轻笑着如此简单之计数还要掰手指头的苏小。 “为何要三局,莫非你们怕输?想来三局倒是比一锤定音把握些”苏小的话刺痛着才子们骄傲的心。 “我们怕输?笑话,只是怕你输的太难看,想要饶你一局,也有些脸面不是?”赵德柱激愤的说道。 “那可敢一锤定音?”苏小可不想把时间虚耗在这无意义的争斗上,继续将着学子们的军。 “有何不敢” “口述无凭……”苏小怕这些家伙反悔做出吃了吐的事,继续追问道。 “我等还怕你一女子言而无信,既然你提出刚好也顺了我们的意,咱们立字为据,请孙阁老、孙郡守、云田侯做个见证如何?”赵德柱对着孙阁老三人一揖到地。 “好,小女子自是没有什么异议……”苏小眉开眼笑的说着,眼前仿佛看到一排长长的银元宝,排着整齐的队伍喊着号子向自己走来。 几人寻来纸笔签字画押之后,苏小开口说道:“小女子也不好占你们便宜,考题有你们出可好。” “春夏秋冬、四时节令,以此为题、赋诗一首。可诗中不允许带有‘春夏秋冬’四字,尔觉得如何?”张思源高傲的说出考题,一副稳操胜券、志得意满的样子。 “时间,怎么也不好无休止的想下去吧!要是耗上个三几十年,扫地的都能写出诗来!”苏小满不在乎的说道。 “一炷香……”秦刚说道。 “那我就选‘春’了”苏小想了想,选了春字为题。 “我选‘冬’…..”秦刚站了出来,惜字如金的说道。 孙浩天点燃一炷香记起时来。苏小想了想轻笑了几声,倒是不怎么在乎。另一边的秦刚踱着步子眉头紧皱,不时地轻吟几句,时不时的和其余的才子交首接耳讨论着什么。 “时间到……”孙浩天看着熄灭的香头出声喊道。 “阁老,学生诗已作出。‘风寒锁,立外庭。梅树枝桠恋北风,粉蕊未吐暗香远。”秦刚轻吟道。 “好,不负才子之名。以梅寓冬,虽不见冬字,可料峭寒风扑面,冬意十足。虽算不上传世之佳作,倒也算得上上等”孙阁老夸赞的点了点头。 “爷爷,孙女的诗词也做好了。”苏小提笔写道“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意透达江绿。岸似绿,岸似绿,岸似透江绿”写完苏小递给孙阁老说到:“爷爷看孙女的诗可好。” 孙阁老接过纸张看了看,递给秦刚说道:“我就不做评判了。你们自己平心而论便可!” 秦刚等学子接过苏小的诗作,朗读了几遍。叽叽喳喳的争论了一会,张思源走了出来躬身对孙阁老行了个礼说道:“意境、辞藻我等俱是不如,我等认输…….”说完满脸不甘的把手中的一个小包袱扔在地上。 “好,那我宣布此次挑战‘云麓书院’才子败北…….”孙阁老笑眯眯的看着苏小说道。 “谁在骂自己是驴呢?”小莲和方媚儿在一间包房做出,好奇的出声问道。 “小莲,不得无礼……”云田侯训斥了一句。 “什么嘛,刚刚小莲听到有人在那说什么‘俺没有文化,俺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犟驴。俺是驴,俺是驴,俺是头犟驴’!难道是我耳朵背听错了?”小莲眨动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众人。 秦刚捡起地上的纸,读了几遍一脸铁青满面恨色的看着苏小。暗恨自己刚刚只顾想着什么意境,竟被这小女子戏耍辱骂而不自知。 苏小瞪了一眼小莲,一边数着手中的银票一边轻声漫语地说到:“怎么?要反悔?呵呵,我那诗篇字面上可没有骂人的意思,谐音什么的,小女子倒是没想过!” “你如此羞辱我等,山不转水转,哼…….”秦刚愤恨的说了一句,转身下楼。“云麓书院”的众学子也是面带恨色悻悻而去。 “孙女,要说你不是故意的,爷爷我还真就不信了!” “呵呵,骂他们又何妨?对不出对子推三阻四的,骂他们都是轻的!”苏小轻蔑的说道。 “呵呵,你呀!……”孙阁老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文。 “爷爷,莫要为此事伤了好心情,呵呵,孙女我有些饿了。走,孙女带爷爷去尝尝我这酒楼的特色菜”苏小一边在小莲的头上敲了个响指,一边拉着孙阁老进了三楼的一间包间。 第七十二章 论策 “给你,算是我补给你冠礼的礼物吧!…..”苏小的话仿佛依稀在耳边轻语。方凌云手指轻轻抚摸着“相思望君归”,苏小以前的疯癫和那日的温情款款渐渐分离开来。一嗔一怒、一颦一笑宛如新生般浮现眼前。 “‘相思望君归’?知否,知否?永世执子之手。你是在向我表达你的意愿吗?”方凌云把“相思望君归”轻贴在脸颊上,嘴里咿喃着自言自语的说着。 方凌云把手中的“相思望君归”小心的装到一个丝囊里,解开外袍的布扣把丝囊小心的放到贴近胸口的内层口袋里。 “相思望君归”虽然漂亮,可方凌云有些不舍得把她系在腰间,因为别说是让她日晒雨淋的,就算是沾染些灰尘方凌云都会觉得心疼的不行。 “这些年倒是为难你了……”苏小理解关心的话不知怎的,这些时日总是在方凌云耳边回响。方凌云伸手按了按胸口,感受着“相思望君归”淡淡的凉意。想到苏小的理解,再四下打望了自己这有些破败的小屋,方凌云眼睛有些模糊了。家人的淡漠叫方凌云心寒,苏小不经意间一句暖心的话、默默地体贴关心,让方凌云心头一暖。这一寒一暖间无形中苏小的身影烙印在方凌云心间。 “嘿嘿…..”方凌云傻笑了几声,手不经意间又按向了胸口。感觉内里的物什仍在,方凌云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暖意。这是自打自己入赘苏府后,苏小第一次送自己礼物。一个如此细心体贴之人又怎么会是疯子呢?方凌云心说“若是疯癫之人都如此的话,自己也疯癫一些又何妨?” 方凌云小心的拿起桌上这些时日自己打磨的小零件,专心致志的装配起来。不多一会一只憨态可掬巴掌大小的小龟就出现在方凌云的案头。方凌云随手拉了一下龟背上的拉环,小龟摇头晃脑的缓缓爬动起来。神奇的是小龟的头上圆圆的眼睛竟然可以眨动,配合着上面长长的睫毛萌极了! 这是方凌云几日来思前想后为苏小准备的礼物。自打收了“相思望君归”之后,方凌云见到苏小总有些亏心的感觉。苏小的体贴无时不在拷打着方凌云的心。看着桌上的小龟,再想想胸前的望君归,方凌云又有些迷茫。“她盼我归心,我既送她个小龟!难道自己的心已经‘龟(归)’属与她了吗?” 方凌云晃了晃头,拉回自己的思绪。把桌上的小龟装到个盒子里揣在怀里,急匆匆的出了门向“美味坊”酒楼走去。走到半路,方凌云想到苏小要是见自己不带“相思望君归”会不会生气?想了想心说:“女人的心海底针,自己还是不要触那个霉头了”。想到这方凌云拿出“相思望君归”系在腰间。 ************分********割*********线******* 苏小带着孙阁老几人来到包间门口,孙阁老见酸枝木造的房门上挂着一块铜质的铭牌,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霓裳羽衣”四个工笔正楷的字。又看了看其他房间,只见有的写着“金榜题名”,有的写着“平步青云”、“日进斗金”之类的吉利话,只有这“霓裳羽衣”显得突兀。 孙阁老伸手指了指门上的铭牌:“孙女这‘霓裳羽衣’有何寓意,又做何解?” 苏小推开房门拉开八仙餐桌主位的椅子,恭敬的请孙阁老几人坐下。自己则和小莲、媚儿陪坐在末席,召进侍女吩咐上个鸳鸯火锅、两只烤鸭、六小份米线。 “其实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种思乡情绪作祟罢了!”做完这些事,苏小解答起孙阁老刚刚的疑问来。 “思乡又与这‘霓裳羽衣’有何关联,爷爷我倒没听过类似的典故,何不说来听听?”孙阁老被勾起了兴趣。 “既然爷爷有兴趣,孙女你就说说。几日前算算时日已是快到八月半,这八月十五在我的家乡被称为‘中秋’,上古时一位帝王梦游月宫,得仙子嫦娥赐‘羽衣霓裳曲’,为作纪念帝王取八月月圆之日设‘中秋节’” 苏小面带怀念之色,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后世取圆月团圆之意,这中秋节就变做合家团聚之节,一家人围坐餐桌其乐融融。与其说过节倒不如说是在品味亲情,‘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也是近日里才品出这中秋节的滋味,月缺月残、人聚人散,这中秋只不过是叫人珍惜眼前人与事罢了!呵呵” 苏小苦笑了几声,端起手边的酒杯饮了一口,辛辣的酒味直冲喉间。那一丝火热的灼烧感,倒也冲淡了苏小脸上几许思念与落寞之色。 孙阁老见苏小面带寂寥之色,想其心中定有苦闷之事,只是苏小不说定有其苦衷。于是岔开话题说道:“嘿嘿,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孙女就不要介怀过往了。孙女医术超神、文采又非常人所及,不知道对治国方略可有涉猎?” “治国方略?呵呵,那只不过是政客们愚弄百姓的说辞罢了。政客不过是些没脸没皮的谎话大王而已,说之污我之嘴!”苏小浅酌了一口杯中酒说道。 “噢?孙女何出此言,有些以偏概全了吧?”孙阁老面色有些不悦,这满场的众人除了女子就是军人,政客貌似只有他们父子两个。从万人敬仰到苏小口中的‘谎话大王’叫孙阁老有些难以接受。 “呵呵,爷爷莫要介怀,听孙女我说完你自己评论可否?”苏小见孙阁老点头接着说道:“治国方略无非是‘军、政、财、刑’几个方面。咱们就说这‘刑’,国之法典提到‘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可是?” “此正代表我国法治之清明……”孙阁老骄傲的扬了扬头,作为《刑典》的编纂者感到骄傲非常。 “大错特错了,如真做到王子与庶民等齐又何必单列出来?只要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即可,何必多此一举?”苏小咬着酒杯的边缘,搜肠刮肚的想着自己并不擅长的东西。心说以后自己这爱吐槽的毛病要改上一改了。 “这…….”孙阁老有些语塞。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又是作何解释?为什么偷盗数额大的反而富贵荣华?”苏小趁热打铁的追问道。孙阁老捋胡须的手抖了几下,他发现自己就无从反驳,只好叹了口气。 “这‘刑’可是谎话连篇?”苏小暗笑了几声说道。 “唉!算是吧……”孙阁老无力地点了点头。 “咱们再说这‘政’,‘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这政体模式爷爷可是赞同?”苏小随手把手中小碗里调好的酱汁,分发给在座的众人。 “此是历代先哲总结出的盛世之道,爷爷自是认同”孙阁老接过酱汁放在身前的桌子上回答道。 “那为何君王将相锦衣玉食。而百姓却吃糠咽菜、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这就是民贵君轻?”苏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百姓劳作可收成时十不存一、层层扒皮。这就是民贵君轻?估计黄口小儿也分得清吧?这‘政’可是愚人之说?” “再说这‘财’吧,朝廷一再标榜‘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可皇宫雕梁画栋,这城池却年久失修,城墙破败、街路坑洼不平,战乱频仍饥民遍布,这朝廷的赈济之物何在?这些又作何解释?不是愚民又是作何?”苏小连问了几句。 “这…….算是吧!”孙阁老内心更觉无力,自己为之奋斗的事业竟成了欺世盗名之事。可苏小所说句句在理,又无从反驳。 “呵呵,爷爷不是叫孙女说治国方略吗?孙女认为一句话可以概括。”苏小见孙阁老有些气闷,也想缓和一下稍显尴尬的氛围,看着孙阁老说到。 “什么话?”孙阁老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秤砣是老百姓,秤砣虽小压千斤?民如水,朝廷如水上之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什么时候百姓安居则国之万事可平!”苏小说出自己仅知的道理。 “好一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爷爷受教了”孙阁老说完,在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苏小深施一礼。 苏小有些汗颜,连忙托住孙阁老,她可受不起老人家这一拜。 “侄女,可懂行伍之事?”云田侯见苏小论政是有板有眼的,不由得好奇的问了一句。 苏小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心说真当自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了!可她想到云田侯即将出征,自家妹子小莲失去母亲也够可怜的了,怎么也不好再失去父亲吧?苏小飞速的转动脑筋,努力的回忆着记忆中历史课本上的那些知名战役。 “上着伐谋、中者伐交、下者伐城、伐功。王者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叔叔认为如何?”苏小问道。 “唉,理是这么个理,可太空泛了!蚩国已经掠土破城……”云田侯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心说“人力有时穷,人总不是万能的”。 “呵呵,叔叔敌我态势如何?”“敌强我弱,几倍兵力与我军”“蚩国国力如何?被占领的地方民心向背如何?”…….苏小与云田侯一问一答的了解着战场的态势。 “叔叔,侄女认为可以断其粮草…….”苏小想起了淝水之战,记得好像就是用的这种办法。 “重兵押运,谈何容易……” “我所说的不是要劫粮草,而是要断粮道。战区多高山大川,蚩国运粮主要是通过城与城之间的官道。蚩国嗜杀百姓怨声载道,叔叔可以发动战区百姓破坏官道……”苏小说出了抗战时游击战的理论。 “此法甚妙,侄女大才…….”云田侯沉思了一会,觉得此计可行。 “另外,叔叔可以派出小股骑兵,骚扰蚩国修路。发动战区百姓‘坚壁清野’饿死那些入侵者……” “好,有此计叔叔定可旗开得胜…….”云田侯兴奋的拍了拍桌子。 几人讨论着吃着桌上的火锅,气氛十分热烈。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苏小不认识的妇人推门走了进来。 第七十三章 方媚儿被劫 妇人推门走了进来,在门口的位置蹲身道了个福。眼角余光瞄了在座的众人几眼,在瞄到一身戎装的云田侯位置时眼神明显的凌乱了一瞬,额角薄汗微出。 “老奴……给各位大人、小姐请安了!”说完妇人走到方媚儿身边,语调微显吞吐不安的说道:“媚儿小姐……老爷…..和夫人回府了,吩咐老奴接小姐回府。” “方妈,爹娘回来了?之前书信上不是说要到月末嘛?”方媚儿端起身旁的清口茶背过身含在嘴里吞吐了几下,吐在一旁侍女递过来的茶盂里。看着眼前的方妈记起前日父母的书信里提过要月末回转,方媚儿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老爷们的事就不是老奴可以知道的了,老奴只知道老爷吩咐接小姐回府”方妈语句顿了一下眼珠转动几圈回答道。 方媚儿转念一想轻笑了一下,心里说倒也是:“爹娘为什么回转,自是不会知会一个下人的”。想到这方媚儿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施了一礼说:“爹娘回转,媚儿失礼要先行告退”。说完趁小莲不备在小莲的头上连弹了几个响指,咯咯笑着跑到了门边。 方媚儿站在门边吐了吐舌头对着小莲扮了个鬼脸,一边笑一边说:“小莲这是下午时你耍赖欠下的,你这家伙最是赖皮!” 小莲跳起来就要追出去,苏小一把拉住她对着门边的方媚儿问道:“夜有些深了,要不叫王头赶上马车送你们回府?” 方媚儿还没有回答,一旁的小莲笑着拍着手说道:“好呀!一会我随马车一道送你回去,嘿嘿,刚才你弹得我的头好疼!看我怎么还回来”。说完揉着自己的头,龇牙咧嘴的装出一副很痛的样子。 方妈听到苏小的话神色明显一慌,连连摆手推辞的说道:“小姐的好意老奴代我家老爷谢过了,老爷有派马车一道过来,就不劳烦小姐了”说完方妈有些不安的搓着手看着苏小,眼角的余光不住的瞄着云田侯。 苏小见这方妈有些手足无措、神态有些慌张。倒也不疑有它,只是心里轻笑,这方家倒是小门小户的上不得台面,一个管事的嬷嬷居然会怯场至如此地步,当真可笑! 苏小见方家备了马车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对着在场的几人施了一礼告了个罪,转身送方媚儿两人下了楼来到酒楼门前。方妈引着两人来到一辆绿呢子面车篷的马车前,手打车帘就要扶方媚儿上车。 “咦?怎么赶车的不是侯三?”方媚儿抬脚刚要上马车,见车夫是一个自己没见过的,轻咦了一声看向方妈问道。 苏小顺着方媚儿的声音看了过去,见赶车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精壮汉子,一身土布的藏青色夹袄,夹袄的领子高高的立着,遮挡住小半张脸倒叫人看不清样貌。 “侯三年龄大了,昨日里又受了些风寒。这人是侯三的自家侄子临时顶替侯三几天”。方妈一边扶方媚儿上车,一边回答着方媚儿的疑问。 “噢,嫂…….姐姐,我先回府了,明个一早我就过来找小莲玩!”方媚儿在车里坐定,撩开车厢小窗上的布帘对着苏小说道。这几日方媚儿对苏小的印象有了些改观,可那一声嫂子还是有些叫不出口,只好顿了顿称呼苏小一声姐姐。 苏小对着方媚儿笑着摆了摆手。赶车的车夫甩了个响鞭,拉了拉缰绳调转马头向大街上跑了过去。 苏小目送着马车走远,转身进了酒楼回到自己的包房里。见桌上的碗盘杯碟已经撤了下去。孙阁老几人正在饮着茶闲聊着。一旁的小莲由于没了玩伴正在自己无聊的吹着肥皂泡。 小莲见苏小回来在椅子上跳了下来,跑到苏小身边拉着苏小的胳膊说道:“姐姐,今晚我要和你睡,你那个‘灰姑娘’的故事昨个还没讲完!嘿嘿,媚儿只能听一半了……”这几日每到临睡时小莲和方媚儿都要吵着苏小讲故事,小莲两女有些迷恋上苏小讲述的那个美丽的童话世界。时不时的幻想着也许在不经意间,属于自己的王子也会突然闯入进自己的视线里。 苏小宠溺的拍了拍小莲的头笑着说道:“明天侯爷叔叔就要整军进京,今晚你还不回家陪陪自家老爹?你们父女两人总有些体己话要说不是?” “咯咯,他老没情趣了。只会像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还是姐姐好!”小莲回过身对自己的老爹扮了鬼脸,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 “小莲,今天你还真得和为父回去,云田侯府结算的印信还有过往的账目都要交给你。”一旁的云田侯看着小莲笑容可掬地说道。 “我又看不懂……”小莲低着头小声的嘀咕道。 “也不要你看得懂,可为父不在府里总要有个主事的人吧?账房和庄子里管事的都是信得过的,你只要每半月在往来的账目上按上侯府的印信便可!”云田侯停了一下,看着小莲嘿嘿的笑着说:“就算你要管事,为父也不放心。依你的性子为父回来时估计侯府的家产也剩不下什么了!” “好吧!好吧!罗里吧嗦的,这些年你又不是第一次出征,莫要说的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多晦气!……”小莲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脸懊恼的神色。只是抓着苏小胳膊的手有些颤抖,反映着小莲此时的心里并不像外表一样。 苏小感到小莲的异样,心里知道小莲还是担心自己父亲的,只是不敢表露怕分了自己父亲的心。苏小轻轻搂过小莲安抚的拍了拍小莲的后背。 “哈哈,既然如此时辰也是不早了。我父子就不叨扰了,人老了就是觉多,倒也有些乏了!孙女爷爷我明日也要回京了。什么时候来京城一聚?”孙阁老站起身看向苏小问道。 “咯咯,我这酒楼总是要开分店的,到时在京城也开上一家,爷爷可要多多关照呦!”苏小轻笑着回答道。 “哈哈,欢迎之至到时酒楼的门面爷爷出了,我们也不好总是吃白食不是?”孙阁老爽朗的笑着说道。 “那好,我就要一间比这大几倍的,爷爷到时可不要心疼……” “看你说的,我孙家还不至于那么小气,就算是爷爷给孙女的嫁妆。呵呵,爷爷我都有些等不及看是哪路的神仙可以驾驭我的孙女了!”孙阁老调笑着说道。 “爷爷……”苏小有些脸红,跺了跺脚娇嗔的说道。 “哈哈……”几人难得见苏小小女儿家的神态,笑着说着几人走出酒楼。苏小目送着几人的马车离开,转身回了酒楼。见天色虽已不早,可酒楼生意依然火爆,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苏小闲来无事走进厨房,刘小儿自配料的里间擦着汗走了出来。见苏小来到厨房连忙紧走了几步,来到苏小身边行了一礼:“小姐,咱们酒楼生意太火了,准备几天的食材看样子也就将将够今日之用!”刘小儿神情兴奋,眉飞色舞的说道。 “累了吧!有些事小儿你可以吩咐旁人做的”苏小见刘小儿满头是汗,在怀里掏出手帕伸手给刘小儿擦了擦。 “不累,看着大把的银钱流进来,再喊累就太没天理了!”刘小儿摇了摇头说道。 “那好吧!随便你,这火锅的底料可还够?”苏小盘算着以刘小儿的说法,底料的草药怕是有些缺项。 “除了丁香,其余的倒还充足!几日前小姐说那丁香还要几日才成熟,所以只挑拣了一些”刘小儿心里合计了一下回答道。 “那好吧!小儿你去忙你的吧!我去寻些回来”苏小想来自己也是无事可做,那丁香树就长在城外土地庙的旁边,倒不是很远。 “小姐,夜有些深了……”刘小儿看着窗外的夜色,拉了拉苏小有些担忧的说道。 “呵呵,不妨事的,明天酒楼还要开门迎客,误了怕是不好!”苏小拍了拍刘小儿的肩膀,转身走到后院找了个背篓,背在后背上推开后院的小门,向城外走去。 苏小出了城,就这天空的满月皎洁的月光,加上修炼《神农本草诀》无形中提升的视力,苏小倒不觉得夜有多黑暗。 出城之后路上已是见不到什么路人的影子了,苏小暗运精气加快了步伐,不多时就来到土地庙旁那几株丁香树的旁边。 由于此处鲜有行人杂草丛生,苏小拿下背后的背篓打了打树下的杂草,抖落上面的露水之后,苏小趟过杂草爬上丁香树。 苏小正要采摘树上的丁香,可眼角余光却发现不远处的土地庙里有火光隐现。心说这么晚了谁会在这个连乞丐都不愿意住的破庙里呢?心下虽是好奇,可苏小也懒得多管别人家的闲事。正要伸手继续采自己的丁香,可土地庙里走出的一个男人却吸引了苏小的目光。 那男人手里拿着个火把,走到墙角小解。就这火把的光亮,苏小眯了眯眼睛,发现这人身穿藏青色的夹袄,那高高立起的领子,叫苏小的心一紧。心说这不是刚刚接方媚儿的车夫吗? 苏小爬下树,小心的走向土地庙想要一探究竟。 “呵呵,这**倒是烈得很,连踢带打得够味道。这方家小姐细皮嫩肉的,虽是还小没长开,可老子我就是好这一口!” 苏小听到里面传来的淫/荡的笑声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果然是方媚儿出了事情!心里又暗暗侥幸,还好自己今天腿贱来这采丁香。要不方媚儿在自家酒楼被劫走,出了事情自己该如何向方凌云交待不是? 第七十四章 几只强壮一点的蚂蚁而已! 苏小小心的潜行到土地庙的后面,透过破损的庙墙向里面看去。见到里边的情形苏小恨的直咬牙。 时节已至仲秋夜冷天凉,这些匪徒就把方媚儿扔在冰冷的地上。方媚儿两手反绑在背后,嘴里不知被塞满了什么东西,此时正双眼冒火的盯着面前的几个匪徒。一双小腿不停地在空中乱蹬着,试图阻止几个意图靠近她的匪徒。 苏小心里暗暗数了数里边匪徒的人数,除却伪装成车夫的匪徒外,还有四个壮汉和一个身穿长袍净面长须的男人,这男人苏小看着有些眼熟,可想了想却记不得在哪里见过。骗方媚儿出来的方妈,此时正低头掩面的蜷缩在庙门后面的阴影里。双肩一怂一怂的不知是在偷笑还是在抽泣。 “费三爷,这女孩毕竟是方家的小姐。要不敲上一笔钱放过她可好?莫要惹上什么麻烦!”净面长须的男人见几人欲对方媚儿不轨,有些担心方家的报复。 “呵呵,王老弟我费老三手底下从来不留活口,与其如此水嫩嫩的小娘.皮白白的化作一堆腐肉,我们兄弟就当做做好事,叫她尝尝床.事的快感!免得死后还是原装的投不得胎。”那叫费老三的狂笑着说道。 费老三一边笑着一边拍着长须男人的肩膀说道:“王老弟稍安勿躁,到时你拿你的配方;我敲我的银子两不耽误就好。何必管人的死活?人死了就不会漏咱们的底,活着总是祸害!王老弟这大户人家的‘小蜜桃’想来你也没尝过吧?要不要……”说着费老三扬了扬下巴点了点方媚儿的方向。 “这不好吧?…….“可这净面长须的男人嘴上虽是这么说,可眼睛却盯在方媚儿俊俏的小脸上拔不下来了,喉间的喉结上下鼓动着,呼吸也粗了不少。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说好了我骗小姐出来就还我孙儿,我孙儿呢?”方妈听到费老三的话,,猛然在地上站了起来疯也般的跑到费老三面前,揪着费老三的衣襟上下摇晃着。 “方妈,我费老三说话是算数的,呵呵,你看那不是你的孙儿吗?”费老三狞笑着说着,手偷偷的拽出腰间别着的匕首,一刀捅进方妈的胸膛。 “你……你”方妈捂着肚子手指了指费老三,眼神渐渐地涣散开来。“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溅起了漫天的灰尘。 “妈.的,这老女人的奶.子还真他.妈的大,呸!老子就是天生的善人,这不一会你就可以见到你那先行一步的小乖孙了!嘿嘿…..”费老三用脚踩了踩方妈,确定她咽了气之后,一口痰吐在她的脸上。 苏小看着眼前的惨况,有些悔恨自己没来得及救方妈。虽说她有错在先,可毕竟是有苦衷的。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与虎谋皮的下场!”苏小正要抬腿踢塌残破的庙墙,可忽然听到庙门出传来一阵脚步声。苏小看了看地上的方媚儿见她暂时没什么危险,压下心头的冲动,静静地趴在缝隙处向里边看去。 庙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人,进到庙里对着长须男人和费老三做了个揖:“师父、费三爷,我去送信那方家的少爷并没有在府里!” “呵呵,无妨!咱们先乐呵着,到时剁了这小.妞的手指头送去便可。你们师徒也尝尝鲜,可这‘头汤’轮不上你们了!”费老三摸了摸自己那张有些狰狞的脸,阴森的笑着说。 “小丫头,不要白费力气了!留着点劲一会好好侍候侍候爷几个,好好地叫给爷听听。爷保管你欲仙欲死,要了还想再要!把爷侍候爽了,爷叫你死的痛快些!”费老三说完脱下自己身上的夹袄,随手扔给身旁的一个光头。 紧接着弯腰伸手抓住方媚儿的领口用力向两边一扯,连带着肚.兜纤细的带子一并扯断。方媚儿胸前一对小小的隆起暴.露在空气中。方媚儿用力的蹬着腿,可无力阻止费老三。一行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淌落下来,双眼中一片死寂的灰暗。 苏小本想是听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见此情况不由得懊恼的抽了自己的脸一下。抬腿暗运精气一脚土地庙的后墙上踢出一个大洞,没待灰尘散尽就走了进来。 几个围着小莲的匪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怔。这里地处偏僻,平时白日里都鲜有行人,更不用说这大半夜的了。 “谁?……”费老三最先反应过来,对着灰尘中走出的人影厉声喝问道。手持匕首神情有些紧张。 “呵呵,胆子还真小!刚刚杀人时怎么没见你如此熊包?”苏小轻笑着走了出来。 费三爷见灰尘里走出来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年轻女人。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长长的吐了一口胸中的闷气。心说只要是人就不怕,呵呵,真是老天爷抬爱,正是狼多肉少之时,就又有个送上门的娘.们。费三爷对着其余几个匪徒打了个眼色,几个匪徒会意暗暗地向苏小包围了过来。 “三爷,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女大夫。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可还记得我?”王大夫定睛瞧了瞧苏小,依稀辨认出这就是那日写下方子的女子,不由得大喜过望。 “你是?…….”苏小瞄了一眼王大夫还是没记起在哪里见过。 “呵呵,我提醒你一下,‘神医济世堂’可还记得?之前你可是去应过学徒的活计,还留下一张方子。”王大夫笑呵呵的看着苏小提醒道。他眼前仿佛见到了漫天飞舞的银元宝。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骗我的大夫”苏小记起当日诓自己的王大夫,咬牙切齿的说着。 “不错,呵呵你记得就好,赶紧把地黄是什么说出来,我就放你们离去!怎么样?”王大夫对着费老三使了个眼色。 “哈哈,对,赶紧交出来,我费老三说话算话。道上的朋友都叫我‘诚实小郎君’,妹子别怕交出那味药草!”费老三满脸笑颜,恬不知耻的说道。 苏小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方妈。心说你还真好意思说,估计就算是我交出去,下场也不会比地上躺着的方妈强吧! 苏小又看了看费三爷脚下的方媚儿有些投鼠忌器,眼珠转了转故作柔弱、惊慌的拿出背篓里的柴刀,横担在脖子上,目光决绝的说:“我信不过你们,想要那味药草先放开我家妹子,让她到我身边来!” 费老三看了几眼苏小纤瘦的身体,嗤笑了一声,心想就算是先放过方家小姐,你们两个女子还能飞上天?想到这,费老三用匕首划断方媚儿身上捆绑的绳子。 方媚儿连忙掩上胸前裸.露的衣襟,活动了几下站起来跑到苏小身边。紧紧的抓住苏小的胳膊,身体颤抖的说道:“姐……嫂子,你怎么这么傻,你快跑吧!犯不上为了我搭上性命,我…….以往……我不配你这么做!”方媚儿想道以往自己对苏小的嘲笑,有些惭愧。 “呵呵,媚儿不怕,现在你已经安全了!嫂……姐姐我来晚了!”苏小摸了摸方媚儿的头,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女孩的情绪。 “可是…….“方媚儿有些惊恐的看着费老三几人,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在姐姐眼里不过是几只强壮一点的蚂蚁罢了!不足挂齿”苏小轻蔑的看了几人一眼,扶着方媚儿退到墙边,嘱咐她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看。 “怎么,还不把药草交出来吗?”费老三手持匕首逼近过来。 苏小冷笑了几声,向着费老三冲了过来。费老三一扬手中的匕首,对着苏小的肩头刺了过去。苏小一蹲身躲了过去,暗运精气用了一招“扫堂腿”,嘎巴一声骨裂的声音传出,费老三痛苦的抱着腿在地上打起滚来。 同时身后的四个家伙也手持利刃攻了过来,苏小腾空而起几个连环腿,踢断了几个人持利器的手臂。苏小没有停顿接连几记重拳轰在几人的头颅上,几人应声倒地!苏小揉了揉手腕,捡起地上的匕首,在费老三等人的喉间割了下起。她恨透了这几个人.渣,不想叫他们再活在这个人世间。 “女侠,小的混蛋一时财迷心窍,可女侠念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一岁幼子的份上,饶过小的吧!”王大夫眼露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放过你?那方妈和她的小孙子都是因你之贪心而死,放过你?”苏小冷笑了几声,手中银光一闪匕首闪电般射入王大夫的咽喉之中。王大夫双手颓然的向前伸展想要抓住什么,可最后无力地垂了下去。 “至于你嘛?助纣为孽、也当得一死……”苏小脚尖踢了踢身边的一把匕首,匕首腾空飞出刺进了王大夫徒弟的心脏。 苏小看着死去的几人,不屑地扬了扬嘴角。心说就这水平还学人家出来“打家劫舍”,不要说现在《神农本草诀》晋级的自己,就算是前世时杀他几人也如杀鸡屠狗般容易。 苏小走到墙边拍了拍方媚儿的头,方媚儿的身躯明显一紧。 “媚儿,别怕坏蛋们都死了!”苏小出声安抚道。 “真的?…..”方媚儿犹豫着转过身,放开捂着眼睛的手向地面上看去。 “呕…….”看着眼前满地的血腥,方媚儿一阵的干呕。苏小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开口说道:“呵呵,现实就是这样,媚儿记住对待敌人就要斩草除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苏小一边说着一边搀扶着方媚儿想庙门出走去,路过方妈的尸体时,方媚儿停下了脚步。看着方妈圆睁的双眼,虽是十分害怕可又有些不忍。 “姐姐,我想给方妈合上眼皮,毕竟她也是个可怜的人!”方媚儿看向苏小问道。 苏小点了点头,方媚儿试试探探的伸手碰到方妈的眼睛上。可变故陡生,已经倒地的方妈猛地拔出头上的发簪,一下刺在方媚儿的肚子上。 “都是你…….害的……孙儿…….”方妈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话,头一歪真正的气绝魂灭。 苏小连忙蹲在地上,扶起昏迷的方媚儿,解开衣衫见伤口倒是不深,可伤口处乌紫异常,这银簪上明显的喂了毒药! 第七十五章 凄然一笑 苏小在怀里拿出针袋取出几根银针,封闭方媚儿伤口处的经脉阻止毒素蔓延。又在方媚儿的心脉处扎下几根银针,护住她的心脉。 苏小掏出怀里的手帕小心的包裹住银簪的尾部,稍一用力拔出银簪。昏迷中的方媚儿感到疼痛轻哼了一声,两条眉毛纠结在一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随着银簪的拔出,方媚儿伤口处喷射出一股乌黑的毒血。苏小双手用力挤压方媚儿的伤口处,直至里边流出鲜红的血液。随着苏小双手的挤压,方媚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牙关紧咬发出一阵“嘎吱吱”的响声。由于疼痛方媚儿额角渗出滴滴汗珠。 苏小见到方媚儿痛苦的表情,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能有痛感证明神经传导没什么问题,又见方媚儿呼吸虽显急促可还算是畅通,手脚无抽搐迹象、口唇紧闭无?m水流出。苏小心中暗暗庆幸,心里说还好不是中了神经性毒素,神经系统庞杂而又神秘,一旦受到伤害以自己现在的修为还真是难以救得活。 苏小看了一眼地上的银簪,见其依然光洁闪亮,排除了砒.霜中毒的可能。随手用指甲盖轻沾了一点方媚儿额角的汗液,就着火把的光亮见指甲上的汗液微泛血色。苏小伸手扣住方媚儿的脉门,一边号着脉一边小心地引导一丝精气进入方媚儿的体内。 果然在苏小的精气探查之下,发现方媚儿体内血液流速放缓,手指尖感应到方媚儿脉象混乱,心律不齐。种种迹象表明,方媚儿所中的应该是一种溶血与心脏毒性混合的毒。 苏小放开方媚儿的脉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凝眉想了一想。帮方媚儿解毒除了配置解药外,最好就是洗精伐髓了。配置解药苏小现在是无能为力,毒素种类数不胜数。手边又没有专业的化验设备。洗精伐髓?也要自己的《神农本草诀》再进一个层次才行。 “唉!…….”苏小叹了口气感到有些头疼。心说疾病好医毒难解,病只要对症下药就好。可这毒无迹可寻,种类万千的毒素都可以引发相同的症状。 看来只好用“九龙探穴”针法的第三针“渡穴针”了,这第三针有排除体内杂质与排毒的功用。“渡穴针”施展起来要耗费大量的精气,以苏小现在的修为施展起来有些勉强,施展之后苏小的《神农本草诀》的修为要跌落一级。 苏小犹豫了一下,这些精气都是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来的,而且《神农本草诀》的修为是苏小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依仗。可苏小又看了看地上的方媚儿,苏小想了想事情是因自己而起,如果不是自己的药方招惹了贪心的王大夫,方媚儿也就不会中毒。为了叫自己安心一些,也为了方媚儿之前的那一声“嫂子”,自己都不能见死不救。修为没了还是可以修炼回来的,这世界灵气浓郁估计也花不了多久。 苏小心下决定用“渡穴针”为方媚儿解毒,施针过程有些痛苦,苏小怕依此时方媚儿的身体承受不住。随手取出一根银针扶起方媚儿的头,扎在她脑后的“昏睡穴”上。 苏小轻轻放下方媚儿站起身来,掩上了庙门。之后把几个匪徒身上的夹袄扒了下来,把土地庙里的供桌擦拭了一下,把那几件衣服平铺到供桌上。 因为一会要脱去方媚儿的衣衫,苏小怕方媚儿此时身体虚弱着了风寒,苏小又四下寻找了几块不知道原来是做什么的破木头,引燃了架起火堆。 苏小轻柔的抱起地上的方媚儿,放到之前铺好的供桌上。除去方媚儿身上的衣衫为她治疗起来。 苏小自针袋里抽出一把银针,数出一百零八根,运动《神农本草诀》小心的在每一枚银针上附上精气。这个过程极是耗费心力与精气,一炷香之后苏小已是满头大汗,汗液顺着苏小的眉毛滴滴答答的滴落到地上。当苏小做完这些时,脚下的汗水竟然聚成了一个小水洼。 苏小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晃,一阵虚脱无力感袭上心间。苏小知道此时时间有限耽误不得,牙关一咬在自己的丹田处插入几个银针,强行压榨出本就剩余不多的精气。为防止自己在施针过程中走神,苏小又在自己的天灵穴、睛明穴、太阳穴上扎了几针,振作了一下有些萎靡的精神。 由于是第一次用“渡穴针”,苏小谨慎地先摸遍方媚儿的全身,以准确的确定她身上一百零八处大穴的位置。认准穴道后,苏小将手中的一百零八根银针插入方媚儿的穴道上。 苏小手指轻捻这些银针让它们旋动起来,手指掐住命门穴上的银针,将自身的精气透过银针渡入方媚儿体内。苏小小心的控制着精气通过方媚儿的经脉,将这一百零八根银针联通起来,在方媚儿身体里形成一张精气大网。精气凝成的大网网眼间时紧时松,不停地排挤着方媚儿体内的毒素附着在银针上。 过了三五柱香的时间,苏小浑身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浸透,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着,握针的手也有些微微颤抖。 大约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方媚儿身上的银针泛起了乌青色,苏小知道方媚儿的毒解的差不多了。苏小小心的拔出银针,每拔出一根银针,方媚儿的神情就轻松一些,当苏小拔出所有的银针后,供桌上的方媚儿竟发出阵阵细微的鼾声 苏小直了直有些发软的腰,眼前的景物竟有些模糊。苏小的身体晃了几晃虚弱感蔓延到全身。苏小微闭了一下眼睛,牙齿咬了自己舌头一下,疼痛的感觉让苏小清醒了一些。苏小有些费力的挪动了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走了回来。想要举起匕首挖掉方媚儿伤口处的腐肉,可握匕首的手哆哆嗦嗦的竟有些举不起来。苏小无奈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斜倚在供桌的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分******割******线****** 方凌云喜滋滋的怀里揣着玩偶来到“美味坊”,可楼上楼下的寻了个遍也没看见苏小的影子。拉住一个侍女问了一下,也没问到什么结果。 正在此时刘小儿怀抱着一盆兰花走了过来。方凌云连忙迎了上去问道:“苏小在哪?寻了半天也没看都人影。” “小姐出去采丁香去了,你当然见不到她了。”刘小儿把手中的花盆放在墙边不碍事的地方,转身对方凌云行了个礼。 “采丁香?现在?”方凌云指了指走廊的窗口问道。 “是的,小姐说不碍事的。明日里酒楼又需要,就自己背着背篓去摘了”刘小儿回答道。 “她一个女子这深更半夜的,你们还真是忍心!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我看你们真的是被银子换取了头脑,要钱不要命了吗?她去哪采那个破丁香去了?”方凌云有些担心苏小,训斥着刘小儿说道。 “我也劝过…….”刘小儿唯唯诺诺的说着。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凌云打断了:“现在了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赶紧告诉我你家小姐的去处。” “城外土地庙,我想……..”刘小儿的话才说了一半,方凌云已经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方凌云跑出酒楼想了想这里距离城外还有段距离,见云田侯府的亲兵的马匹就拴在酒楼门前的马桩上,跑过去和看守的兵士打了个招呼。解开一匹战马翻身骑了上去,一抖缰绳双腿一磕马腹,战马撒着欢的载着方凌云冲了出去。 方凌云来到土地庙旁的丁香树下,翻身下了马。把马随意的拴在一颗矮树上。方凌云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见到苏小的影子,周围除了几声秋虫的嘶鸣声之外安静异常。方凌云心下有些着急,爬到树上四下里看了看,见不远处的庙里有火光传出。想来苏小应该就在那庙里。 方凌云下了树向土地庙走了过去,来到庙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见里边没有什么动静。伸手推开庙门看了进去 “啊!……”方凌云惊呼了一声,只见庙里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血液四下横流说不出的恐怖。方凌云的心不由的一紧,莫不是苏小出了什么事情。方凌云连忙跑进庙中,强忍着心头的恶心一具一具的翻动着地上的死尸。当翻到方妈时,方凌云心里一阵的诧异,心说这方妈大半夜的怎么会横尸这破庙里呢?她来这是做什么呢? 方凌云虽是心头疑惑,可见里面并没有苏小又不禁暗松了一口气。心说明日白天去官衙里报个案,想来捕快们会查清楚的。 方凌云绕过土地爷的神像来到后面,方凌云身体一僵,手不自觉得捂了一下嘴。方凌云看见苏小居然手持利刃正刺向供桌上一个赤.裸的女孩。方凌云就着火把的光线定睛一看,那女孩正是自己的妹妹方媚儿。 方凌云脑海里出现了一组画面,方媚儿因为顽皮也要来采丁香,路上遇见了方妈和几个家丁。不知是什么原因苏小的疯病发作了,杀死了外面的人。现在正要对自己的妹妹下毒手!这个疯子! 方凌云跑过去一把夺下苏小手中的匕首,见自己妹妹肚皮上血淋淋的。方凌云心头火气,抬起手一巴掌向苏小??了过去。“你这个疯子,杀了外面那么多人还不够吗?你居然对媚儿下毒手,你于心何忍?” 苏小身体本就虚弱到崩溃的边缘,刚刚只是强打精神给方媚儿处理伤口。苏小歪了一下头闪过方凌云的巴掌,可这一巴掌还是落在苏小的胸口处。以现在苏小的状态就是一个小童也可以轻易地打倒她,更何况是方凌云含恨的一掌。 苏小被方凌云的一巴掌打的倒退了好几步,一头撞在土地爷的神像上才停了下来。苏小的额角上撞出了一个口子,鲜血不停的流了下来。 苏小踉踉跄跄的想要爬起来,可身体本就虚弱。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好颓然的躺在那里,费力的将头转向方凌云的方向,眼中隐隐有泪光浮现。 方凌云抱起供桌上的方媚儿,见苏小头上的血口子、还有眼中的泪光心里有些不舍,脚不由自主的向苏小走了几步,想要扶起地上的苏小。可看了看怀里依然昏迷的妹妹。“不要和我装可怜,明日里我就去报官把你关进医所。希望你的疯病能真的好起来吧!” 苏小听到方凌云的话心像被针扎了一下般刺痛非常。这就是自己想要依附归心、终生相守的男人?看来是自己太天真了!在他的心里自己永远也不过是一个疯婆子而已! 苏小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可她费力的咧了咧嘴,对着方凌云展颜一笑,只不过这笑容里满是凄凉与伤痛。心里一个声音不断回响:“你只是个疯子……..”这笑容仿佛掏去了苏小剩余的全部力气,她感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七十六章 犹豫即错过 “哼!装什么可怜?刚刚杀人时怎么没见你如此柔弱?刚刚伤害媚儿时怎么没见你有半分手软?到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我平生也没见过你如此狠心之人!”方凌云见苏小头一软闭上眼睛貌似昏了过去,可嘴角唇间却挂着一丝笑意。 笑意里是凄美、伤痛、还是灰心、失望?方凌云体会不出来,只是觉得苏小的笑让他觉得有些刺心的痛。在他的眼中感觉到这笑意里更多的是讥讽。 “喂!……”方凌云见苏小没有回答高声呼唤了一声,苏小没有回应。又见苏小额头上的伤口不住的往外流淌着血液,心里有些发慌。心说自己不是故意伤害苏小的,只是想制止苏小伤害自己的妹妹而已。 方凌云有些后悔自己当时只要夺下苏小手中的刀就好,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打了那一巴掌。看着地上不动的苏小,方凌云心里空落落的,眼神也失去了焦距。木然的站立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做好!方凌云的心莫名的感到一阵的难过,一种自己即将失去什么的难过。 “嘻嘻!妈妈,小儿想你了!这么久你终于舍得回来接小儿了吗?妈妈!小儿一个人撑的好苦、好累、好孤单!妈妈,你的手真暖!”地上的苏小脸上诡异的溢出一片幸福而又甜蜜的笑容,嘴无意识的一张一合轻声的咿喃着。双手无力地挥舞了几下,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 “喂!你别装了,我听见你说话了!”苏小的梦语惊醒了呆滞中的方凌云。方凌云试探着问了一句。方凌云听见苏小无助的话语,深深地体味到苏小内心的孤单与无助。心里很想说:“只要你病好了,我来守护你,就算是别人都不要你我要!”,可他又感到自己的想法的不妥,为什么相爱守护要有条件呢?难道自己就不能守护病中的苏小吗? 看着苏小的伤口,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此时呼吸平稳。方凌云拿起几件供桌上的夹袄,包住方媚儿的身体。寻了一件稍稍干净些的夹袄用力撕扯下几条布条,想要走过去给苏小包扎一下。 方媚儿虽是闭着眼睛的,可潜意识还在。自她中毒倒地,到她被苏小放在供桌上都有一丝朦胧的印象。再后来自己的意识就渐渐的模糊了,只是感觉到苏小在自己身上扎满了针。初始很痛可渐渐地自己感觉越来越舒服。 她还感觉到苏小很累,感觉到她身上的汗水不住的滴落在自己身上。她感觉到苏小的手由初始的稳健到后来的不住颤抖,甚至方媚儿连苏小摇摇欲坠的虚弱都感觉得到。她明白这是苏小也就是自己的嫂子在救自己。她很想说一句:“嫂子!累了就歇一歇,媚儿不急!”可无论她怎么开口,就是无法发出声音。 知道自己哥哥的到来,方媚儿心里满是喜悦。心里松了一口气,心说终于可以有人扶嫂子一把了!可哥哥一进来就打了嫂子,听哥哥的话嫂子还因此而受了伤。方媚儿心里着急可口不能言,一急之下牵动伤势。“噗……”方媚儿一张嘴一口心头瘀血吐了出来。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方凌云听见声音连忙跑了回来,扶起自己的妹妹用手中的布条擦了擦她嘴角的污血。 “杀…….你们都该死!”苏小此时面带狰狞之色,手脚无意识地弹动着。 “死不悔改!哼!要是媚儿出了什么事,定叫你偿命!”方凌云听到苏小嗜血的言语,心里一阵的厌恶,愤恨的扔掉手中的布条,抱起供桌上的方媚儿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该死的疯子!连媚儿都忍心伤害,活该自生自灭!”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庙门走去。 走到门口方凌云感到有什么东西刮住自己,低头一看腰间的“相思望君归”刮在庙门的木条上,看着“相思望君归”方凌云一怔,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犹豫的刚要回身,可看了一眼怀里的方媚儿,想到苏小的“凶残”。心里对着“相思望君归”也厌恶起来,随手拉了一下“相思望君归”在腰间的绳结,把它解了下来扔在地上。 方凌云嘴里喃喃的说道:“如果这就是你的相思,你的期盼那么我方凌云消受不起!也不想要!不敢要!” 方凌云抱着方媚儿骑着马向城里疾驰而去!一路上苏小的点滴过往浮现眼前。想到被自己抛弃的“相思望君归”,方凌云心里感到撕裂一般的痛楚。 自从得到“相思望君归”方凌云就无比珍视,仿佛她已经不再是一件物什,而是一颗关爱自己、牵挂自己的心。刚刚随着“相思望君归”的坠地,方凌云的心也跌碎成几瓣!脑袋里的思想也被抽空的一干二净。几次方凌云都想调转马头,把“相思望君归”拾回来,把地上的苏小一起带回城。可想到苏小恶魔般的杀戮,以及对自己妹妹的伤害,方凌云用力的掐了几下自己的大腿,驱散了心头的想法。 “相思望君归”扔了、相思断了、情意散了、心也空了! 感受到胸前的硬物,方凌云随手掏出装着小龟的盒子。终于明白这几日自己为何食不甘味的做这件东西。当自己接受“相思望君归”时,连带的也接受了苏小的情意。自己的心正如手中之龟,已经归附了苏小。虽然直到现在方凌云也不愿承认! 这几日里方凌云头一次的忘记了苏小是个病人!而把她完完全全的当作了一个女人!今天见到苏小的头在滴血,其实方凌云的心也在滴血!他有些怨老天不公,为何不赐给苏小一个健全点的身体。 “为什么你关心她,你不承认?为什么你喜欢她,你不承认?为什么”方凌云心里无数的为什么在拷问着他,他脸色变得惨白,额角的冷汗不断的滴落。 恨她发狂、恨她不争气,可为什么心里还是牵挂她呢?她现在的伤碍不碍事?她现在的冷不冷?她的疯癫好一些了吗? 她是有病的!她所做的不是出于本心!只要以后自己看好她就好!她疯自己拥着她!她好时自己守着她!方凌云暗恨自己出手伤害了苏小!为什么自己总记得她是个疯子!为什么自己就记不住她的好呢? “不行,要把她接回来!”方凌云猛地勒住马缰,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不行,不能让她孤单的躺在那!”可看了看双眼紧闭的方媚儿,方凌云刚下定的心又动摇了。算了!先把媚儿送回去救治,其余的一会再说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小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的头胀痛无比,抬手颤颤巍巍的抹了一把,感觉手上粘糊糊的。睁开略显沉重的眼皮看了看,自己的手上满是鲜血。这才记起自己被方凌云一掌打了出去撞破了头。 “自己在他心里终归还是个疯婆子!呵呵,自己还真够可笑的……”苏小自嘲的笑了几声,费力的坐直身体倚在身后的神像上。 自己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一次次的被伤害?苏小看了看在火把映照下显得光亮的土地庙,没来由的感到心里一阵阵的发冷。苏小双手抱胸蜷作一团感到这样稍稍暖和些。 见到自己身边在火把的照耀下拉得长长的影子,苏小一阵心慌。下意识的挪动身体至神像阴暗的角落里,看见自己融入到阴暗之中,苏小感到心里踏实了不少。这里虽然黑些,可没有人注意。 没有人注意变作透明的就不会受到伤害!苏小现在什么也不是!满身的光环都散去了,不是神医!不是精明的商人!不是才华横溢的才女!只是一个受了伤的女孩,独自蜷缩在阴暗的墙角,舔舐着心灵和身体上的伤痕。 苏小看了看边上的石像,心里一股冲动涌了起来。她真想试一试一头撞死在这,看看老天会不会再次眷顾自己,送自己回到那个属于她的世界。可她清楚自己一头撞上去,除了在自己的头上加一道伤痕外,自己什么也不会得到。 “姐姐,我长大了自己可以赚钱了!你看这是我给你买的裙子,好看吧!”苏小的眼前出现了自己弟弟的映像。 “小姐,人家一辈子都跟着你…….”刘小儿巧笑嫣然的走了过来。 “姐姐最好了…….”小莲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蹲在自己面前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我刚把女儿托付给你,没想到你也只是个外强中干的窝囊废…….”云田侯手握剑柄怒斥着说道。 “大侄女,你那次还笑我胆小怕事。怎么事到自己头上想不开了吧?呵呵……”孙浩天满脸鄙视的说着。 “姐姐,你不是还劝过我生命只有一次吗?”小莲颤动着大眼睛盯着苏小质问道。 “姐姐,老弟想你!…….”苏小的弟弟满脸泪痕的哭诉着。 “弟弟,姐姐也想你、想妈妈!呵呵,姐姐没用,甚至有点想那个烂赌.鬼老爹了!”苏小伸手想要摸一摸弟弟的脸,可眼前除了一片虚空什么都没有。苏小不禁心头一阵失落。想了想刚刚脑海里的人和话,苏小抬手有些费力的掐了掐自己的脸。 “呵呵,不过是一段萌芽般的爱恋而已!你是苏小,你有自己要守护的人和事!你还有回‘家’的愿望没有实现。弟弟还在家等我,我不可以颓废!这段萌芽就留在记忆的日历上吧!翻过去就是新的开始!”苏小苦笑了几声给自己鼓了鼓劲。 苏小晃晃悠悠的扶着神像站了起来。捡起地上方凌云丢弃的布条,胡乱的缠在头上,拖着疲惫的身体找了截树枝拄着,磕磕绊绊的向自己的酒楼走了回去。 第七十七章 衰神附体? 由于有布条的阻挡,苏小额头上不再有血流出。可是苏小的前胸和后背的衣衫上已经被血染红。伤口上的血虽已止住,可苏小的脸色却是苍白异常。 苏小颤颤巍巍的走着,一路上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在一次跌倒后,苏小费力的挪了挪身体,借着身边的矮树坐着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来。 苏小感到手掌和膝盖处火烧火燎的挫痛,把手掌在地上摊开歪着头看了一眼。只见手指肚上的皮已经被磨得掉了不少,透过失去肌肤的嫩肉点点的血珠渗了出来。又看了看膝盖处的衣衫也被磨得破了个大洞,想来也和手掌上的情况差不多。 苏小积了些气力抬手摸到自己胸前的小袄上,用力的撕扯了几下,想要撕扯下几缕布条包扎一下手掌。可除了手掌上传来的疼痛外,小袄上的布却是纹丝不动。苏小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把手掌挪到眼前摊开,嘟了嘟嘴唇对着手掌吹了几口。 自幼家里条件就不是很好的苏小,小时候顽皮受了伤妈妈就是这么做的!嘴角唇间带起的冷风拂过手掌上伤口,苏小感到火辣辣的痛感竟然真的好了不少。 苏小仰起头看了看天色,感觉也就是丑时刚出头的样子。看了看身边不远处的官道上,除了阴冷的秋风带起的片片落叶什么也没有。又看了看远处城楼上气死风灯发出的点点光亮,估计自己现在距离城门口也就是千多米的样子。 苏小试着张大嘴巴呼救了几声,可喉咙里嘶哑微弱的声音估计比蚊子的叫声也大不了多少。苏小沮丧的放弃了呼救的想法。 “哒哒哒…….”城门的方向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苏小斜倚在树干上耳朵动了动,感觉马匹好似就是冲着这个方向来的。苏小感到欣喜非常。这欣喜也激发了她身体里的潜能,她缓慢的扶着树干站了起来。 站直身体的动作耗尽了苏小残存的体力,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苏小膝盖一软打了个趔趄,秋天的草叶上满是湿滑的露珠,苏小脚下一滑翻滚着顺着树后的斜坡掉落到路边的排水沟里。 几日前刚刚下了一场秋雨,排水沟里还残存着三五厘米的积水,苏小就这样脸冲下的栽到积水里。“咳咳咳…….”呼吸带进来的积水呛得苏小咳嗽了几声。她耸动了几下身体,可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她只好积了些气力偏过了头把鼻子露出水面,苏小贪婪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哒哒哒”马蹄的声音由远及近,苏小张了张嘴想要出声呼救,可随之涌入嘴里苦涩的雨水让她放弃了求救的想法。心说大半夜的自己又在水沟里他看得见才怪了! 随着马蹄声由近及远,苏小心说自己今天出门时一定是没翻黄历牌,也不知是被哪路衰神附体,自己是事事倒霉、处处塞心! 水洼中冰冷的积水悄悄地带走苏小残存的体温,苏小感到自己心跳越来越缓慢,眼皮也疲惫的打起架来。作为医生苏小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可身体僵硬的就像是一块木头。又试着运转《神农本草诀》,可丹田里空空如也,精气都在救治方媚儿时消耗的一干二净了。 随着时间和体温的流失,苏小的眼神渐渐地迷离起来!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她透过水沟边的杂草,隐隐约约的竟看到一丝灯笼的光亮。 ******分*****割****线****** 刘小儿这一天忙的是前脚贴着后脚,厨房、账房、切菜、传菜整个酒楼到处都有她忙碌的身影。这厨房也就算了,可账房里满是枯燥乏味的账目,看的刘小儿头疼不已。心里不禁埋怨起苏小找的这个不靠谱的账房先生来!心说酒楼都开业了这先生连个影子都没看见,明个辞了他找个靠谱点的帮帮自己。 刘小儿忙到半夜酒楼打烊了,安排侍女们睡下后。楼上楼下的寻了个遍也没看到苏小的影子。想到先时方凌云已经去寻了,心下又安心了不少。 刘小儿来到酒楼门前的石狮子下面,翘着脚等了大半天,也没等到自家小姐和方凌云的影子,心里有些焦躁。又等了一会还是没见到人影,心说莫不是自家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心里有了疑问,刘小儿的心就越发的惶恐起来。心里的不安充斥了脑海,刘小儿进到酒楼点上个灯笼急匆匆的向土地庙的方向寻了过去。 刘小儿走到城门口,听见身后马褂銮铃的响动声。回身看了过去隐约的觉得马上的人好似就是方凌云,心里一阵疑惑。心说你不是早就出城去寻小姐了吗? 刘小儿站到路中央伸展双臂截停了方凌云,开口问道:“你不是去寻我家小姐了吗?我家小姐呢?” “哼!…….”马上的方凌云冷哼了一声,没有理睬刘小儿。方凌云先时带着方媚儿回了府,找来相熟的医师看看方媚儿的伤势。医师检查完说不碍事,只是普通的刀伤而已,刀口也不是很深,现在昏迷估计只是受到了惊吓,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那医师手持几根银针递到方凌云面前说道:“令妹伤口处的穴道上插了几根银针,看哪些穴道好似是止血之用,令妹伤口处有些许腐肉,看来好似先前中过毒,只不过之前已经有高明的医师治疗过了,腐肉也被刮除的差不多了。” 方凌云听到医生的话,暗松了一口气。看着床上酣睡的妹妹,方凌云激愤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看了看手中的银针,想到医生之前的话“刮肉疗毒?”方凌云的心咯噔一下,想到苏小之前手执匕首的情形,难道并不是要杀死媚儿而是在给她疗毒? 方凌云想到之前苏小给自己治疗过中暑,想来是知道些医理的。难道自己错怪她了?方凌云心里一阵的后悔,想到自己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伤了苏小,还把她独自扔在那破庙里不理不睬!方凌云不由得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想到苏小还躺在那个破庙里,方凌云的心一阵的抽痛,嘱咐了几个仆人好生照看妹妹之后,骑上马心急火燎的向土地庙奔去。 “让开!”方凌云挑了一下马头,想要绕过刘小儿出城。可刘小儿固执的拦在前面不肯让路。 刘小儿抬了抬灯笼照了照马上的方凌云,见其胸前的衣襟上沾染了斑斑的血迹。刘小儿的心一阵抽痛,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哭什么哭?你家小姐只是受了伤,我这就去接她。要是你不想她死的话,就赶紧让开”方凌云扬了扬手中的马鞭,他心里很是着急语气严厉地呵斥道。 “受伤?受伤?……..”刘小儿茫然的闪开了路,嘴里不停地嘀咕着。自从跟了苏小,苏小无疑已经成为刘小儿的主心骨哦,猛然间听到自家小姐受了伤,再想到方凌云身上的血迹,刘小儿不由得眼前一黑,踉踉跄跄的跌坐在城墙边上,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家小姐还死不了,赶紧回去找个大夫等着就好!”方凌云对着跌坐在地上的刘小儿说了一句,扬鞭抽了胯.下的战马一鞭,战马嘶鸣着冲了出去。 “对,小姐只是伤了!找大夫?小姐就是神医找什么大夫?自己要去看看小姐伤得怎么样!”方凌云的话喝醒了呆滞的刘小儿,她手持灯笼跌跌撞撞的向方凌云行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刘小儿急匆匆的走了不远的距离,隐约间听到身边排水沟里传来“噗鲁、噗鲁”的响动,刘小儿心系苏小的伤势本来是不愿理会的,可她刚刚走出一小段,猛然间听见水沟里传来一声女人的痛吟声。刘小儿感到这声音自己非常的熟悉,眼珠转了几下想到这声音不就是自家小姐的吗? 刘小儿手持灯笼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水沟旁,提着灯笼照了照,见水沟里躺着一个女人,脸上满是泥浆与血渍分不清样貌。可身上的衣裙刘小儿是认识的,这不正是早上自己给小姐换上的新衣服吗? 刘小儿跳下水沟来到苏小身边,一阵浓重的血腥味传入刘小儿的鼻腔。见苏小此时双目紧闭气若游丝,额头上用一条破布缠着,丝丝的血迹渗了出来想来是受了什么伤。 “小姐!”刘小儿呼唤了几声,见苏小没有回应。着急的拖动苏小的身体来到水沟边,试了试想要把苏小托到沟沿上,可她一个女子气力有限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刘小儿只好找了处相对干松的地方,把苏小放在地上。 “冷…….”苏小梦呓道。刘小儿听到苏小的话,想也没想的脱下自己身上的小袄盖在苏小身上,可见自家小姐依然打着寒战。刘小儿知道苏小身上的衣物湿透了,起不到什么保温的作用了。 刘小儿蹲下身子脱去苏小身上湿透的衣物,把自己身上干松些的套在苏小身上。此时的刘小儿身上除了件肚.兜就只剩下下.身的亵.裤。刘小儿看了看远处的城门,想到那里是有士兵驻扎的。想到这刘小儿爬上水沟,飞快的向城门处求救去了。她本是想套上苏小的衣服,可又怕耽误时间,稍一犹豫觉得还是救小姐要紧。就这么半.裸的跑了出去,在她的心里小姐是天是地是最重要的! 第七十八章 女鬼与敌袭? 刘小儿跌跌撞撞的跑到城门口,推开门前岗哨小亭子的门,见里面虽然是有灯光可空空荡荡的并没有值守的兵士。 刘小儿心下着急狠狠地摔上岗哨的门,放开嗓门大声的喊了起来。“有没有人在……没有人在…….人在…….在……”刘小儿的喊声在深夜寂静的城门前回荡。经过城墙的折射竟有些空灵幽怨的感觉。 “王头,你听这是什么动静?”城墙上一个兵士手持火把捅了捅身边的王头。“头,这世道乱鬼魅丛生的,你说这声音…….”兵士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微微的向王头身后挪了一小步。 “大壮,别自己吓自己!追随侯爷南征北战的,谁手上没几条人命!看你那熊样!走,声音像是在城门口咱俩下去看看。”王头嘴上虽是说的底气十足,作为军人战场上的生死搏杀他并不害怕,可是对鬼神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还是心有畏惧的。 “大壮,多点上几支火把!再把城楼边上的‘小石敢当’抱上,那东西避邪!。”他随手抽出腰间的佩剑,佩剑在手王头的感到心里有底多了!王头用剑柄捅了捅身后的兵士吩咐道。 “头,要不天亮再下去吧!听声音好似是个‘女鬼’,这东西最爱吸咱们身上的阳气了!我…..我还没娶媳妇,不想变人干!”王头身后的大壮声音有些颤抖,连带着身上的甲叶子也“嚓嚓”的山响,无疑使本就显得些许冷清的夜凭添了几分阴森! “胆子这么小还来当兵?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王头作势扬了扬手中的佩剑。兵士见躲不过磨磨蹭蹭的点了几支火把,搬起小磨大小的“小石敢当”跟在王头的身后下了城墙。 刘小儿喊了几声可左右就是等不来人,想到自家小姐那虚弱的样子心急的不行。看着身边的茅草岗哨,又见里面的灯火光亮。刘小儿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她推开岗哨的门,拿起桌上的油灯走了出来。看了看选了岗哨的檐子上茅草松软的地方放起火来。火迅速的燃烧起来,映照的城门前火光一片。刘小儿心说这下总该有人注意到了吧!不行的话就把城门口的商铺也点着,叫你们不留人值夜! “头……咱们的岗哨好像着火了!你看边上还有个人影,妈呀!光…….光……光”大壮停下脚步,伸手指指点点的指向岗哨方向,嘴里结结巴巴的说着。可他忘记了手中还抱着‘小石敢当’,就在他伸手指点时“小石敢当”重重的落在他的脚面上。 “哎呦!…….”大壮被“小石敢当”砸得痛叫了一声,捂着脚面蹲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不肯起来。眼角的余光不时地瞄向岗哨的方向,一脸敬畏的神色。 王头顺着火光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火光中一个披头散发,浑身不着一丝的女人正背对着城门站立着。深夜、野外、女人、裸.体这几个关键词凑到一起,王头也不由得心里直发毛。他下意识地把剑横在胸口的位置。 刘小儿身上是穿着衣服的,只不过由于是背对着王头,肚.兜在背后是裸.露的。身下的亵.裤由于跑动流出汗水紧贴在修长的腿上,亵.裤的料子又极是轻薄,不注意看倒是有些像是赤.身.裸.体的样子。 王头壮了壮胆子,把脚下的“小石敢当”踢到身前。鼓了鼓气力喝问道:“来者何人?” 刘小儿听见城门洞里传来喝问声,知道自家小姐有救了心里高兴非常。转过身向王头跑了过来。 转过身的刘小儿脸上满是泥浆污垢,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狰狞。看着前面那个女影子向自己跑来,又看了看那张可怖的脸,王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前面的那….那什么!站在原地否则我就要放箭了!”王头虚张声势的说道。 “头,咱们没箭…….”地上的大壮摸了摸腰间空空的箭壶,出声提醒道。“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王头回身踢了一脚地上的大壮,转过身说道:“听见没有,站在原地!否则杀无赦!” 刘小儿停下脚步就着王头手中火把的光亮,认出来人正是小莲的亲兵王头心下一喜。“王头,不要放箭!我是‘美味坊’的刘小儿咱们见过的!王头快跟我来我家小姐受了伤,再不去怕是来不及了!”刘小儿有些焦躁的挥着手。 王头就着火光仔细的看了几眼,依稀认出来人正是“美味坊”的小儿姑娘。王头踢了踢大壮:“走,别怕!是人不是鬼。”王头两人向前走了几步,王头看了看刘小儿,把身后的大壮拉到城门洞的阴暗处说道:“你把身上的衣物脱下来给我!你就不要跟过来了” 大壮听说刘小儿是人之后,眼珠就不停地瞄着刘小儿丰.满的前.胸,喉间喉结上下鼓动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听到自己的头不叫自己过去,心里一阵的可惜。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心里虽是不忿可还是乖乖地脱下衣物交到王头手中。 王头来到刘小儿面前把衣物塞到刘小儿手里问道:“刚刚你说谁受伤了?”刘小儿披上大壮的袍子拉着王头的胳膊就向苏小的方向跑去。“小姐,是我家小姐受了伤!”刘小儿边跑边说道。 “小姐?”王头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是知道苏小在侯爷和小莲小姐心中的分量的。“重吗?”“嗯……”刘小儿的声音有些哽咽。王头听见刘小儿哽咽的声音,知道事态严重脚下加紧了步伐。 两个人来到苏小出事的水沟跳了下去来到苏小身边。王头看到苏小现在的情形吃了一惊。只见此时的苏小现在呼吸微弱,脸上满是血污。两人合力把苏小托上水沟。见苏小伤势严重,上去之后王头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的破规矩了,背起昏迷的苏小撒腿向城里跑去。 路过城门的时候,王头见大壮正赤.露着上身在岗哨边上烤着火。想到这深更半夜的医师不好找,背上的小姐又耽误不得,看来只好通报给侯爷了。王头一边跑一边对着大壮喊道:“大壮,用最快的速度通知侯爷!叫侯爷找医师到‘美味坊’酒楼,就说酒楼的小姐受了重伤!听清楚了吗?” 看着远去的王头和刘小儿,“最快的速度?”大壮挠了挠头想了想,眼睛一亮拿起地上的火把快步跑上城楼,点燃了号炮的引线。“轰、轰、轰”三声炮响,划破了夜的宁静响彻在云田城的上空。 “靠,这个二货叫他快!谁叫他放敌袭的号炮了,妈.的!真会给老子找事!”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的王头听见震耳的炮声骂了起来。可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停顿下来,依旧向着“美味坊”的方向奔跑着。心里去暗暗祈祷希望可以用救治苏小的功抵掉那“二.货”惹来的过! 震耳的炮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云田侯,也惊醒了孙浩天和孙阁老父子。身处腹地的云田城竟然受到敌袭,这不由得不叫三人紧张异常。 云田侯迅速穿戴整齐出了卧房的门,见门外亲兵已经备好马匹翻身上了战马,带着手下的骑兵向“出事”的北门赶了过去。 路上碰见领着三班衙役赶往北门的孙浩天。“老大,可知是那股力量袭城?”孙浩天勒住马头对着云田侯问道。 “暂且还不知道,过去看看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蚩国来袭,估计也只是小股的袭扰骑兵而已!正好杀几个祭祭旗!”云田侯神态安稳的端坐在马鞍上,满不在乎的说道。 “呵呵,也是!有大哥这百战将军镇守,也不知是哪个没长眼的敢来!”孙浩天骑在马上笑吟吟的说道。 “走,咱们看看去!”云天侯一抖马缰,战马电射而出奔向北门。一行人来到北门见城门处安静异常,除了一个光着膀子的人并没见到什么来袭的敌军。 云田侯纵马来到大壮身边问道:“大壮!来袭的敌军在哪?”大壮摇了摇头说:“没有!”“那是谁点的号炮?”“我……”大壮见云田侯越问越是铁青的脸色,虽是脑袋直了些,可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战战兢兢的说道。 “大胆,谎报军情该杀!”云田侯恼怒的抽出佩剑,厉声说道。“噗通”一声大壮跪倒在地:“侯爷,是王头吩咐属下做的。说是什么‘美味坊’的什么小姐受了重伤,叫我通知你找医师,还要最快的速度,属下也是没办法”大壮一边磕着头一边辩解道。 “伤得可重?”云田侯和孙浩天同时问道。“重,浑身是血,眼见着就没气了!”大壮回答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大夫!”云田侯和孙浩天又同时开口说道,二人脸上都浮现出一缕焦急之色。 “儿郎们听我的号令,全城找寻医师,限时半个时辰我要在‘美味坊’酒楼见到所有能动的医师!不愿意去的就算是绑也要给我绑去!听明白没有!”云田侯对着手下的兵士命令道。 “还有,叫那些医师自备马车,拉着店里的所有药物!”孙浩天补充道。接受命令的士兵和衙役四散到云田城的各处,搜寻着满城的医师。云田城顿时是人欢马叫,满城不时地响起一阵阵的砸门之声。 “走,咱们去看看大侄女”孙浩天听闻苏小身受重伤,满脸焦躁之色。“好”云田侯应了一声,两人调转马头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向“美味坊”赶了过去。 第七十九章 愁云惨淡的“美味坊” 王头背着苏小奔跑在街道上,好在城门距离“美味坊”酒楼并不算是十分的遥远。王头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这点距离对于他并不算什么,也就是出点汗的事。可这却苦了身后跟随的刘小儿。 刘小儿虽是出身穷苦家庭,可自幼就在大户人家做侍女,哪里受过这等奔波劳苦之事?刘小儿觉得自己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嘴张大的已经可以塞下个拳头,可刘小儿还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她现在不敢停、也不想停,她怕自己一旦停下来就永远见不到自家小姐了! “老头子,你看真的是起兵祸了吧!啧啧,你看那士兵背着的女孩可真惨,看来就剩下一口气了。”敌袭的号炮不但惊动了云田侯等人,同时也惊动了云田城的上上下下。整个城区乱糟糟的,到处都是拖家带口的准备逃难的百姓们。其中一对老夫妻指着苏小三人议论道。 “是呀!老婆子你看后面跟的那个姑娘衣不蔽体的,想来也是蚩国的畜.生们干的。老婆子咱们快跑吧!万一那个蚩国的兵士侮.辱了你,可就愧对祖宗、晚节不保了”老头拉着老婆的手急匆匆的向城外跑去。 王头无意间听到两人的对话,撇了老太太一眼脚下一趔趄,心说:“大爷你省省吧!你不用操心就算是有人见到你家大娘,估计也会认为是截老树桩!呵呵,估计没人会对截树桩子有什么心思吧!那爱好估计连在‘倭国’都算是重口.味了吧!” 云田城越来越是纷乱,大街上渐渐挤满了形形色色的逃难人群。刘小儿几人好不容易挤过人群回到“美味坊酒楼”,推开酒楼的门,刘小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浑身酸软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王头抬手把一张餐桌上的杯盏推到地上,小心地把背后的苏小平放在餐桌上。回头想让刘小儿取些被褥过来,可见刘小儿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一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王头解下身上的胸甲把自己的夹袍脱下来盖在苏小身上。 “楼上还有没有能喘气的,下来几个!”王头炸雷一样的声音回响在酒楼里,惊醒了劳碌一天正睡得香甜的姑娘们。几个睡的轻些、年龄大一点的姑娘忙乱的套上衣裙,在五楼急匆匆的向一楼大厅跑。 好一会刘小儿缓过一点神,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到苏小所在的餐桌前。就着酒楼明亮的烛光,刘小儿见苏小脸色铁青,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刘小儿吓得脸色都白了,她虽是不懂医理,可也知道苏小这是失血过多加上受了寒凉。刘小儿有些慌乱的跑到厨房引燃灶火,三下两下的熬了一碗姜糖水端了出来。 刘小儿来到苏小身旁用手里的汤匙舀了些姜糖水,放在嘴边吹了吹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感觉已不是很烫口。刘小儿把汤匙放到苏小嘴边,苏小昏迷之中牙关紧闭,刘小儿喂食的姜糖水顺着嘴角流淌出来。 刘小儿很是着急有些抓耳挠腮不知所措,猛然间想到自己小的时候生病了不肯吃药,妈妈都是嘴对嘴含着喂自己的,想到这刘小儿舀了一汤匙的姜糖水灌到自己嘴里。老姜很是辛辣,呛得刘小儿额头直冒虚汗。 刘小儿嘴里含着姜糖水俯身将自己的嘴贴在苏小的唇上,苏小的唇很凉没有一丝温度紧紧的闭合着,刘小儿没有办法只好伸出舌头顶开苏小的唇,就这样一口一口的把整碗的姜糖水灌倒苏小的肚子里。 老姜的辛辣驱散了苏小体内些许的寒气,苏小的脸色也红润了一些,呼吸也平稳了不少。刘小儿见状松了一口气,想到刚刚的暧.昧脸红了起来。一旁的王头见刘小儿的动作,心里羡慕不已,心说换做自己躺在那有这美人恩也是不错的! “大夫有可能还要一会才到,你先简单的清洗一下小姐身上的伤口!记住要用烈酒或是淡盐水!我在这不是很方便,我去外面看着!”王头压下心中的涟漪,咽了几口唾沫对着刘小儿说道。 “王头,谢谢你,多亏了有你要不我家小姐她……..”刘小儿说着竟哽咽起来,眼角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滑落。 王头见到刘小儿落泪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粗线条的王头也没怎么劝过人,想了半天磕磕巴巴的劝慰道:“小儿姑娘不要着急,小姐她贵人自有大福!想来会逢凶化吉的……”说到半道王头有些词穷,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上的头盔转身向酒楼门外走去。 “王头你等一下!”刘小儿见王头光着膀子,想到外面秋冷天寒拿下身上大壮的长袍叫住王头递了过去。 王头听见刘小儿叫他回了一下头,见此时刘小儿只着肚.兜,全身曲线玲珑的呈现在自己眼前,王头脸一红连忙转过头说了声不冷,便急匆匆的推门走了出去。 刘小儿初始有些诧异,可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脸上红霞升腾,暗怪自己竟然忘记了身上的衣物已经穿在了自家小姐身上。 “小儿掌柜的,出了什么事?刚刚听见有个男人鬼叫…….小姐…..她怎么了?”陈静怡睡眼惺忪的从楼上下来,见餐桌上苏小的惨状,满脑的睡意尽散捂着嘴惊呼了起来。 “小姐受了伤,静怡你去寻几床被子过来!小姐着了凉……”此时的刘小儿倒是冷静了下来,条理清楚地吩咐道。吩咐完刘小儿见浅荷几女也走了下来,出声说道:“浅荷,小姐有些失血,你去厨房里熬些红枣蜂蜜水过来!小七,你去烧些开水兑上些盐端过来给小姐清洗一下伤口…….”整个酒楼在刘小儿的吩咐中噪杂忙碌起来。 城门口的炮声还有酒楼前楼的嘈杂声,也惊醒了住在后院的王承伟兄妹。两个人睡眼朦胧的推开后门走进一楼大厅。温婉倒是年龄小些又还没有睡醒,见到餐桌上躺着一个人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呀!怎么有个死人!…….”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身前的哥哥停下脚步回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温婉被哥哥打得有些发懵,自小哥哥就对自己关爱有加,什么时候舍得打自己了?温婉觉得有些委屈,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手捂着脸颊怔怔的看着哥哥。 王承伟一进大厅就看出躺在那里的人是苏小,心里正着急猛听到妹妹口无遮拦的话语,想到苏小对自己以及对自己全家的大恩,想也没想的打了自己的妹妹。“看清楚再说,平日里就是对你过于骄纵!”王承伟神情严肃的说道。 温婉捂着脸看向餐桌的方向,见上面躺着的人是苏小后,心里对刚刚自己的话语也是懊悔不已。温婉小跑了几步来到餐桌前,想要拉住苏小的手说声对不起,可见苏小的手满是伤痕竟无处可握,想到以前苏小的好温婉蹲在地上哭泣起来! 女人都是感性的,刘小儿见到温婉哭泣自己的泪水也涌了出来,浅荷几女也是一边忙一边偷偷抹着眼泪,“美味坊酒楼”充满了悲切的味道。 “都别哭了,小姐只是受伤了好不好?难道你们都要咒小姐出事才心安?”王承伟倒是男人,虽也心里发闷、眼圈微红,可还是出声提醒着众女孩。 王承伟的话提醒了刘小儿,刘小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承伟,小姐前些日子配给你爷爷的外伤药可还有剩余?要是有的话取些过来,小姐身上有外伤用得着。”见王承伟点头表示还有剩余,刘小儿接着说道:“承伟一会你就不要进来了,我要给小姐擦身子,你在不是很方便!” 王承伟点了点头拖起地上哭泣的妹妹取药去了。刘小儿轻轻解开苏小身上的衣衫,用手巾沾了些温水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苏小身上的污垢,擦去污垢之后苏小洁白晶莹的皮肤裸.露出来,由于没了污垢的阻碍,苏小的皮肤散发着清香自然的味道,刘小儿呼吸着这味道竟感到心里安宁了不少。 刘小儿擦拭到胸口的位置时,只见一个乌紫的手掌印醒目的残留在苏小的肌肤上。刘小儿手一抖心道果然自家小姐不是出的什么意外,而是被什么人打伤的。刘小儿牙咬得嘎吱吱生响,心里恨不得把这个凶手千刀万剐才解恨。 “啪…..”酒楼的门被人推开了,小莲从外面心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姐姐,我家姐姐在哪?怎么样了?”小莲一边跑一边叫喊着,一脸急切而又焦躁的神情,眼睛红肿着显然刚刚哭泣过。 小莲在号炮刚响起时,就被自己的默默唤醒。本是满腹劳骚的小莲在听到传令兵回报危机解除,并没有敌袭只是“美味坊”的老板受了重伤时。小莲就像是头发了狂的小豹子一样,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抢过传令兵的战马,一跃骑上马背抽了战马一鞭子,飞奔着赶到酒楼来。 小莲跑到苏小身边,见到双眼紧闭的苏小时,浑身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想要伸手摸摸苏小的脸,可见到她头上的伤痕怕碰疼了她又缩了回来。小莲爬上苏小躺着的餐桌,蜷缩的挨着苏小躺了下来,好像这样才觉得安心。 “姐姐…….小莲虽是叫你姐姐,可小莲的妈妈走得早。其实小莲更拿你当妈妈!妈妈狠心抛下小莲不理,姐姐难道也不要小莲了吗?小莲很乖的、小莲不想离开姐姐,要是姐姐走了,小莲也要跟着去。姐姐小莲不要再孤独地活着…….”小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哭诉着。 小莲小心的捧起苏小受伤的手,轻声问道:“姐姐疼吗?”,见苏小没有回答,小莲把自己的手指放到嘴里咬了一下,鲜血流了出来。“姐姐,疼!可小莲的心更疼……” 温婉拿着药走回来,浅荷几个女孩听到小莲的哭诉,也都哭出声来。“浅荷不幸落入火.坑,幸得小姐所救,浅荷愿终身为婢,生死相随…….”浅荷跪倒在餐桌旁神情郑重的说着。 “静怡也愿相随……”陈静怡也跪倒在地。酒楼其他的女孩也都陆陆续续的走了下来,看见苏小的样子,都跪在餐桌旁小声的哭泣着。 刘小儿虽也是满心伤痛,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垮下来,她强忍眼泪敲了一下小莲的头:“小姐会没事的,小莲不哭!”换做是以往的小莲早就跳脚了,可此时的小莲只是木然的看了一眼刘小儿,不发一语!只是把头深埋在苏小的臂弯处默默流泪。 “你们听着,里面的病人你们要是医不好!嘿嘿,就等着给她陪葬吧!”云天侯的声音在酒楼的门外响起!孙浩天忙着出榜安民,暂时无法抽身,云田侯作为这里的主事之人出言威胁着众医师。 “是的,小的们一定尽力…….”五七十名医师小心的陪着笑脸回应着。 第八十章 奇怪的梦境 0医师们战战兢兢地走进酒楼,心里都忐忑非常。“看云田侯这架势这伤得多重?虽说治不好也不一定陪葬,可一顿皮肉之苦是难免的。不行,一会得求求姨夫给说个情!”不少医师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刘小儿看着一个个神情凝重、愁眉不展的医师,心里紧张非常,有些害怕他们说出什么节哀之类的话来。手有些微抖的把苏小的手拉出被窝,露出一截手腕之后掖了掖背角,生怕自家小姐再着了凉。 “张兄,你医术通神您先请!” “哪里哪里,咱这三脚猫的乡下把式怎比得上黄老先生……” “老朽年纪有些大,老眼有些昏花了,给你们把把关还勉强……”医师们都怕承担医治不力的责任互相推诿着。吵来吵去见刘小儿越发不耐的脸色,这些医师竟抓起阄来。 一名老医师抓到了头名心下有些懊丧,硬着头皮走到苏小身边,伸手解下苏小头上包裹的布条。由于血液有些凝固布条粘连在苏小伤口的皮.肉上,随着医师的撕扯苏小的眉头皱紧在一起,嘴唇动了动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你不会轻一些吗?下次再弄痛我姐姐,就剁掉你的爪子!”小莲趴在苏小的被窝里,听见苏小的呻吟心里十分着急,猛地探出脑袋眼睛瞪得圆鼓鼓的恐吓着老医师。 老医师初始由于紧张,注意力都在苏小身上,没来由的在病人旁边猛地钻出个人来。老医师被吓了一跳手一抖,苏小头上包裹的布条被整条的扯了下来。刚刚愈合的伤口被扯得崩裂开来,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睡梦中的苏小也不禁疼痛的咧了咧嘴吸了口凉气。 “你这老家伙究竟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爹爹!把他给我拖出去剁了他那没用的爪子!”小莲见苏小的伤口又流出血来,连忙用手捂住苏小的伤口,心疼苏小的再次受伤、恼怒老大夫的无能,小莲看着老医师愤怒的吼道。 刘小儿年纪倒是大了一些,知道老医师犯下如此错误都是由于心里紧张,又被小莲一下慌了手脚导致的。看着眼前抖如筛糠、面色惨白的老大夫,又看了看那群噤若寒蝉、面带惧色的医师。刘小儿心里清楚这样下去没有人可以用心治疗自家小姐的。 “小莲,别一惊一乍的耽误大夫医病,治病都是这样的,没有痛苦也就不用医了。小莲,小姐的病耽误不得”刘小儿劝着盛怒中的小莲说道。 “是吗?那我不说话,不说话还不行吗?大夫你快叫姐姐醒过来!”小莲看着苏小顺着自己指缝流出的鲜血,徒劳的想要捂住,可怎么也办不到。小莲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目光哀怨的看着老医师:“老家……大夫我不说话还不行吗?快叫姐姐别在流血了!”小莲怕老大夫不相信自己,拽起一截背角塞到嘴里。 “大夫,还不止血!愣着做什么?”刘小儿出声提醒着呆滞中的老大夫。 “对,止血…..止血”老大夫喃喃的念到,可由于受到惊吓思维一片空白,除了身体仍然在发抖外,竟做不出任何反应。 “该怎么止血?”吓糊涂的老大夫竟对着刘小儿询问起来,脸上满是惊慌迷茫之色。 刘小儿看着惊吓得失了方寸的老医师,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说看来一味的高压恫吓效果不怎么好。刘小儿凝眉想了想,出言说道:“浅荷,扶老大夫下去坐一坐,老人家年龄大了受不得劳累,泡一壶咱们酒楼最好的茶给老大夫解解乏!” “各位大夫也不要光站着,随意的休息一下。静怡给给各位大夫上茶!各位也不要惊慌,侯爷所说之话只不过是一时心焦之言,各位莫要紧张尽所能就好,我们和侯爷都不是那不明事理的粗野之人,也是明白药医不死之病这浅显之理的!”刘小儿缓和了一下脸色,对着众医师道了个福声音柔和的说道。 陈静怡领着几个姑娘手脚麻利的给众大夫奉上了茶水,品着微香的清茶,又见刘小儿态度谦和,大夫们紧张的心绪得到了一定的缓和。 抽到二号签的一个中年大夫深吸了一口气,稳步的走到苏小身边。对着小莲说道:“小姐还请您把手拿开”小莲听话的把手撤了回来,目露哀求的看着眼前的大夫。 中年大夫对着小莲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尽力的。大夫看了看苏小的伤口,伸手在她的耳前颈浅动脉处按压了一会,苏小伤口处的血渐渐地止住了。一旁的小莲嘴里叼着被角见苏小的伤口不再有血渗出,脸色渐渐地缓和下来。 苏小头上的伤口只有四五公分长,也不算是很深。只不过头部血管比较密集才显得狰狞可怖些。“这位小姐,鄙人要去配些外伤的药来。”中年大夫检查完苏小的伤势,对一边的刘小儿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 “不用,我们自己有。”温婉在一旁拿着苏小配的药走了过来。心说自家爷爷身上碗大的伤口用了这药竟愈合的只剩下浅浅的疤痕,你们的药如何比得上小姐配的神药? “这…….”中年大夫有些犹豫,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当不得半点大意。中年大夫目露征询之色看向刘小儿,见刘小儿点头,中年大夫接过温婉手中的药包小心的敷在苏小的伤口上。 中年大夫诊完苏小的脉象之后,暗下里松了一口气。这病人脉象平和并无大碍,只是失血有些虚弱再加上受了些寒凉,配几服药去了寒气,再温补一下身子就可痊愈。 “小姐,这位小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虚弱而已。几副药下去定可痊愈”中年大夫信心满满的对着刘小儿说道。 “当真?你可知欺我们的后果?”刘小儿听到中年大夫的话面带惊喜,可有些不敢相信确认的问道。 “医者仁心,又怎好出言诳人?小姐放心鄙人王泗水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这叫王泗水的大夫拍着胸脯保证着。 “好,浅荷你去账房的筐里取二百两现银给这位大夫!”刘小儿欣喜苏小的病并无大碍,出手也阔绰了起来。 “还有,在场的每名大夫付纹银五两作为诊费,刘小儿在这里谢过大家了!”刘小儿说完对着众人深施一礼。众人千恩万谢的领了银子出了酒楼,那叫王泗水的大夫留下来配好药,亲自煎熬了一小碗端到刘小儿面前,叮嘱了服药的禁忌之后也告辞离开了。 云田侯进来探视了苏小知道她没什么大事,放下心来也离开酒楼去给孙浩天报信去了。酒楼重新安静下来。刘小儿想到明日里酒楼还要做生意,就打发众姑娘回去补觉去了。刘小儿拴好酒楼的大门,又嘴对嘴的喂服了这碗药给苏小。期间小莲非要争抢,可含了一口在嘴里觉得苦涩异常,想要吐出去可又想到苏小对自己的好,只好皱着小眉头硬着头皮把药渡到苏小嘴了。 “小儿姐姐,你看姐姐的皮肤好光洁细腻,闻起来还香香的,比香皂的味道好多了”小莲依偎在苏小的被窝里不肯出来,眨动着大眼睛看着苏小的脸羡慕的说道。不时地耸动几下鼻翼嗅着苏小身上自然的体香,脸上满是沉醉。 刘小儿就着小莲的话头仔细的看了苏小几眼,只见苏小此时脸上虽然还有些苍白,可脸上肌肤白皙娇嫩、吹弹可破。最难能可贵的是苏小脸上竟是一丝瑕疵也没有,完美的无懈可击。脸虽不是倾城绝美,可气质空灵宛若仙子。看着苏小此时头上包裹的棉布,刘小儿担心以后这伤口会不会留下疤痕?想到这刘小儿又咒骂起那个狠心的凶手来。 “姐姐一定是嫁了人的,你看姐姐的脸上光滑没有绒毛,呵呵,只有净过面的女人才会如此,真好奇那个走运的男人娶得姐姐这等人!”小莲惊讶的说道。刘小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可跟了小姐这么久没听她提起过,想来也不是很如意吧? 苏小昏迷前朦胧的感觉来人是刘小儿后,心神再也抵挡不住虚弱的折磨,眼前一黑彻底的昏睡了过去。 昏睡中她来到了自家的老院子里,自己的弟弟正坐在桂花树上垂下的秋千上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姐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老弟我,呵呵,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老弟现在很厉害的,可以养活姐姐,姐姐可以宅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姐姐,你离开的日子老弟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苏小的弟弟在秋千上站了起来伸开双臂走向苏小。可身影越是接近苏小就越是模糊,渐渐地消散在苏小的视线里。 “不,弟弟姐姐也想你,姐姐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吗?你怎么不见了,别顽皮这么大了还玩躲猫猫!你快出来,要不姐姐生气了”苏小徒劳的叫喊着,可还是不见弟弟的身影,她想四下里找寻一下,可腿竟像灌了铅一样难以挪动分毫。 苏小眼前的画面一转,她又来到那个残破的土地庙里,方凌云正满脸憎恶的看着自己:“哼!也只有你这样地疯婆子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枉费我还对你有几分念想!” “我不是疯婆子,真的……”苏小徒劳的叫喊着,可方凌云还是扬起了手中的匕首刺到她的心口上。苏小无力地张了张嘴,断断续续的说着:“我、不是疯婆子,我是苏小!” “孩子,想妈妈了吗?呵呵,妈妈想你了!可妈妈时间有限,记住…….神农石…….钥匙”正当苏小绝望的倒下时,妈妈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托起她的头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妈妈,什么是神农石?又是哪的钥匙?”苏小疑惑的看着妈妈,不解的问道。 妈妈笑了笑,慈爱的看着苏小眼神中满是留恋与不舍。“记住……神农石……钥匙”妈妈重复着之前那没头没尾的话语,身影渐渐地淡了下去。 第八十一章 苏醒 梦的空间渐渐变得黑漆漆的,除了无边的黑暗就只有苏小朦胧的影子。“妈妈…..”苏小试探着叫了一声,可回应她的只有无边的孤寂。 “你不是我的妻子!你只是个疯疯癫癫的疯子。呵呵想牵住我的心?‘相思望君归’我已经扔掉了!你就等着进医所终老吧!”方凌云的声音在黑暗中想响起。 “不要,我不要去医所!我不是疯子!我也不是你的妻子,我只是苏小!”苏小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可她无奈的发现自己的声音小的可怜。 “记住神农石……钥匙……”妈妈的声音再度响起,梦的空间变得扭曲起来,无数的漩涡盘旋在苏小身侧,一点一点的吞噬着苏小的身体。 苏小已经被移到后院一间空闲的客房里。刘小儿守在苏小床边,一旁的小莲蜷缩在苏小的被窝里睡得正是香甜。 刘小儿发现苏小的眉头纠结在一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光洁的皮肤滚落下来。嘴里“妈妈、弟弟”的不断呼唤着。“我不去医所,我不是疯子!”随着这声叫喊,苏小手脚杂乱的舞动起来。 刘小儿见状连忙按住苏小的胳膊,着急的安抚道:“小姐咱们不去医所,小姐也不是疯子,小姐你不要再吓小儿了!就算小姐是疯子,小儿也会守着小姐的,小姐不要害怕……” 苏小的躁动也惊醒了一旁的小莲,小莲猛地坐了起来见苏小满脸是汗,伸开小手在苏小脸上忙乱的擦拭起来。苏小的汗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间满脸的汗水褪去继而双颊泛红发起烧来。 刘小儿伸手摸了摸苏小的额头感觉有些烫手,心里慌乱起来。发烧的她见过,可却没见过一边发烧一边流汗的。刘小儿在一旁的脸盆里把手巾沾湿敷在苏小的额头上,可没见什么效果,苏小的脸颊变得更红了。刘小儿感到很无助、很茫然,刘小儿抓耳挠腮、手足无措起来。 “那个该死的骗子!我这就去找他,把他剁了喂狗!我把你王泗水变成一滩‘死水’”小莲也意识到苏小现在的情形并不乐观,可又帮不上什么忙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心里着急也顾不得穿鞋,光着脚就要往外跑找那个王泗水算账去。 “小莲…….”苏小虚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小莲停下脚步揉了眼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见苏小挣扎着要坐起来才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小莲连忙跑到苏小床边:“姐姐,你醒了,小莲在这里!” “小姐,你醒了!你现在烧的很是厉害,要不要出去寻个大夫来!”刘小儿见苏小想坐起来,连忙坐在床上把苏小的头扶到自己的腿上。 “没事的,小儿你忘记小姐我是个医生了吗?我自己就可以的,小儿我有些渴”苏小感到口渴的厉害,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 “姐姐,你吓死我了。姐姐答应小莲不要抛下小莲好不好!”一边的小莲听到苏小口渴倒了一杯温水递到苏小唇边,见到姐姐终于醒过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 苏小喝了几口水感觉舒服多了,抬手想要拍小莲的脑袋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抬至一半感到有些乏力。小莲伸过脑袋托住了苏小缠满棉布的手,笑嘻嘻的抹掉眼角的泪水说:“姐姐看我贴心吧!知道你又要打我的头,就自己送上门来让你打!”苏小用手在小莲的头上抚弄几下,感到小莲对自己的依恋,苏小心里一暖。 苏小看了眼身边偷偷抹着眼泪的刘小儿心里满是感激,今天自己倒在那鸟不拉屎的排水沟里,要不是小儿心细估计现在自己已经在那里挺尸了。所以自己可以说是欠了刘小儿一条命。 苏小试着运动了一下《神农本草诀》,感到丹田里依旧是空空的。“小儿,你出去叫王承伟给我摘些白玉……疯人果回来,记住再捋几把狗尾巴草,灌几葫芦疯人果根部的水回来!” “可小姐你现在还发着烧!万一你再昏过去…..”刘小儿摸了摸苏小额头见依然有些烫手,有些不放心把苏小留在房间里。 “昏过去你们两个再偷着‘亲我’?哼,别当姐姐我不知道,下次姐姐我可就要收费了。一下五两…..不,十两银子”苏小昏迷时潜意识里感到这两个家伙嘴对嘴的喂自己药,舔了舔嘴唇暗叹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偷走了。心下有些着恼的瞪了两女一眼。 “姐姐,给……”小莲这个小家伙居然真的掏出了一叠银票,眼巴巴的看着苏小。 “小姐,我就二十两打个折呗?”刘小儿可怜兮兮的盯着苏小哀求道。 “你……流.氓”苏小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两个女孩给调.戏了,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看着两个女孩舔着嘴唇一副猴急的样子,苏小脸更红了轻轻掀起被叫蒙住了脸。 “咯咯…..”满屋子里响起了两个女孩的娇笑声。刘小儿见苏小精神尚可,就把苏小的头放在枕头上,出去找王承伟给苏小寻药去了。“白玉莲蓬”并不什么稀罕玩意,路边的水沟里都有生长,不多时刘小儿就捧着几个“白玉莲蓬”手里还拎着个水葫芦走了进来。 “小姐,这药要怎么处理?”刘小儿出声询问道。 “哦…..”苏小伸手想要接过来,可见自己的手包的像带着拳击手套,只好无奈的说道:“小儿,把莲肉剥下来塞到我的嘴里,再把……”苏小一一的讲解着。 “噢”刘小儿乖巧的剥下莲肉送到苏小嘴边,苏小狼吞虎咽的把莲肉就着狗尾巴草吞进肚子里,又猛灌了一葫芦的水之后打了个饱嗝。白玉莲蓬蕴含的灵气被苏小的丹田缓慢的吸收着,苏小的丹田渐渐的充盈起来,身上的虚弱疲惫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 “姐姐,这东西好吃吗?”小莲见苏小吃的津津有味,不觉眼馋起来,拿起一块“白玉莲蓬”就要往嘴里送。 “小莲……”苏小见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伸手打掉了小莲手中的“白玉莲蓬”。“这东西有毒,不能吃的。姐姐吃是为了治病,去用香皂洗下手。”说到这苏小转头对刘小儿说道:“小儿,你也用香皂多洗几遍手”苏小可不愿见到小莲和刘小儿吃了这“疯人果”疯疯癫癫的满街跑的样子,心说这有自己一个“疯子”已经够热闹的啦!要是在多两个自己这“美味坊”还不得闹翻了天? 苏小的《神农本草诀》精气有自主疗伤的功用,现在精气运转起来苏小感到头不再是昏昏沉沉的了,头上的伤口感到丝丝凉意,也不再胀痛。 苏小几人聊了一会天,刘小儿和小莲由于折腾了一夜都有些疲惫,说着说着话竟不自主的睡了过去。苏小轻轻地把刘小儿拖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盘膝坐在床头修炼起《神农本草诀》来。 第八十二章 自扫出门 刘小儿这一觉睡得十分的香甜,早上被外面忙碌嘈杂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见自家小姐斜靠在床头上一动也不动,心下不由得“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心说难道是自家小姐昨夜与自己谈笑风生只是回光返照而已?刘小儿手颤抖着摸向苏小的脸,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小儿,一大早的你摸我脸干什么?我有些饿了,弄些水和吃的好吗?”苏小停下修炼睁开眼睛看向有些惊慌的刘小儿说道。 “啊!小姐…….好的,小儿这就去准备。”刘小儿被猛地睁开眼睛的苏小吓了一跳,见自家小姐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心里又是一喜。穿上鞋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苏小咬着碗沿一气喝光了碗里的水,抬起头看向刘小儿示意自己还要。 “咯咯,小姐一大早的喝太多的水脸会肿的,哪样子不好看。再说了喝了一肚子的水哪还有地方装吃的东西?”刘小儿被苏小滑稽的样子逗得直笑。 “小儿,这次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你是个好女孩,长得好心也善!不知道那个家伙上辈子积德可以娶到我家小儿。呵呵,关键是那里还大,啧啧……”苏小想到昨夜两个小家伙居然调.戏自己,半真半假的戏邹的盯着刘小儿的胸.脯,嘴里还啧啧有声的说道。 “小姐……”刘小儿羞红了脸,跺了跺脚跑出去给苏小准备早餐去了。小莲由于昨晚上累了,此时正发出轻微的鼾声睡的正香,苏小把她露出来的手放回被子里,掖了掖背角。 不一会刘小儿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进来,苏小的肚子实在是有些饿了见状就想吃,可看着自己的手,无奈的说道:“小儿,你放到一边我一会吃”。 刘小儿见苏小包成棕子一样的手笑了笑,知道苏小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刘小儿坐在床边,端着碗对着苏小的嘴一勺一勺的喂了起来。苏小着实是饿了几口下去,一大碗的稀粥就见了底,刘小儿见苏小吃得香甜,站起身就要再去厨房盛。 苏小本是没有吃饱的,可想到刘小儿也忙活了大半夜有些不忍心使唤她。“小儿,不要忙了。你家小姐我又不是‘猪’投胎的!吃这些已经够了!”刘小儿被苏小逗得一扫昨日的阴霾,展颜开心的笑了起来。 刘小儿见苏小嘴边有些粥渍伸手就想给苏小抹去,想到昨夜自己和小姐嘴对嘴的暧.昧,脸一红手也顿了一下。可旋即摇了摇头,心里暗怪自己心里怎么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刘小儿打了一盆水,给苏小梳洗了一下就去酒楼忙活去了。 小莲醒了之后,听苏小说自己的玩伴方媚儿也受了伤,想要去探望一下;再加上今天爹爹要进京,自己心里纵是有千百个埋怨也要去送一下。忙忙叨叨的喝了一碗粥之后,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苏小自己闲来无事试探着走下床,伸伸腿、弯弯腰感到除了头还有些刺痛以外,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经过一夜的修炼,《神农本草诀》也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苏小担心的降级之事也没有发生,苏小心里暗呼侥幸。 苏小解开手上包裹的棉布条,见伤口已经结痂。苏小小心的把伤口处的血痂揭了下来,见下面的伤口已经在《神农本草诀》的修复下长出了新的肌肤,新肌肤除了颜色淡一些以外,和老的肌肤并没有什么区别。 女人都是爱美的,没想到《神农本草诀》竟还有如此妙用,想到自己的头上也不会有难看的疤痕,苏小心里暗喜。 苏小心里一边窃喜《神农本草诀》的神奇,一边又深深地觉得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苏小心想昨天要是自己实力强些,也就不会透支精气治疗方媚儿,也就不用搞得自己如此狼狈。 苏小又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依靠。虽说孙阁老这个干爷爷对自己还算上心;孙浩天这个便宜叔叔也对自己是惟命是从;还有云田侯,可这都建立在自己有眼下这份实力上。苏小心里也清楚若自己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想来自己并不会入这几人的法眼。 或是说孙阁老、孙浩天、云田侯几人都是极重情义的,可万一自己和他所在的家族产生什么利益纠葛呢?万一自己和与他们家族实力相近的势力产生矛盾冲突呢?可以想象得出就算是之前几人私交再是亲近,估计几人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家族一边。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几人难及旧情不为难自己,估计这几人也就是两不相帮那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吧!想来也不会为了自己,站到家族与这些势力的对立面上。苏小想到这叹了一口气,心说看来还是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神农石是什么的钥匙呢?”苏小又想到梦境中妈妈的嘱咐,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费力的搜刮着脑中的记忆,可苦苦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苏小不由得愁眉紧锁。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苏小有些懊恼的敲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来。 “小姐,你……..”刘小儿由于有些担心苏小,忙里偷闲的回房看一下她,推门进来见昨日如此虚弱的自家小姐,现在竟然站在地上。刘小儿揉了揉眼睛,要不是昨日自己亲眼看见苏小伤势沉重,是被王头背回来的,打死她也不相信一个人的伤可以好的这么快! “呵呵,小儿你家小姐我是神医当然好得快了,有什么好惊讶的?你来得正好,给我寻些‘文房四宝’来,对了到厨房拿些鸭翅上的翎羽来我有用处”苏小见刘小儿来,正好要解决一下自己和方凌云之间的纠葛,吩咐的说道。 刘小儿见自家小姐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心里自是十分高兴,转身去取苏小需要的东西去了。 想到方凌云苏小叹了一口气。自己怨他吗?不怨。自己昨日里一边修炼一边已经把事情想得很明白了。之所以会出现昨日的误会,就是自己和方凌云之间少沟通,少了解导致的,方凌云对自己的认识还停留在对之前的“苏小”了解上。出现昨日的事自己多少也是有些责任的,毕竟很多的事自己都瞒着方凌云,甚至有些事还欺骗过他。 爱吗?应该也不是。自己对方凌云的感情更多的是同情,同情他所遭受的不公,同情他“嫁”给苏小的无奈。探究自己内心的感情,估计自己最多也就是喜欢他一点点,剩下更多的是要在这个孤单的世界寻一个“根”,找一个依靠或者说是一个“伴”而已。 方凌云的性格懦弱少决断,做个朋友好过做个“恋.人”。做朋友方凌云倒是个听人倾诉的好对象。想到这苏小嘴角轻挑,轻笑了一声。 刘小儿取来苏小需要的东西,见苏小没什么别的吩咐,就退出房间忙活酒楼的事去了。苏小削了根“鹅毛笔”沾了一些墨,把纸在桌子上铺平,手摸了摸下巴凝眉想了一会,提笔写了起来。 “兹有云田苏氏一族女,名为苏小。因身患顽疾,不能行周公之事,至方氏凌云至今无后,又与公婆不睦。苏小深感惭愧,无颜面对方家祖宗。按七出之条自逐出门,自此与方氏凌云再无瓜葛!”写完之后苏小看了几遍,签下自己的姓名按下手印。 “兹云田城‘美味坊酒楼’之东家自愿赠与方凌云酒楼收益一成。此分成方凌云只可领取现银,不得买卖转让”苏小想到方凌云性子懦弱,怕日后这些产业被他父母抢走,想了想加上了不得转让的条款。 写完这些,苏小把这两份文书装到信封里,出了门叫过一个侍女命她送到方府。苏小回到房间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烦躁,盘膝坐在床上欲要通过修炼《神农本草诀》压下心头的烦躁情绪,可刚坐在床上,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梆梆梆”几声敲门声响起,苏小站起身打开门向外面看去。 第八十三章 孙浩天受罚 苏小打开门向外看了过去,见门外孙阁老手扶门框正大口的喘着粗气。孙阁老见苏小出来连忙手扶长须整了整神色,脸色也由初始的仓皇、急促重又变作飘逸、尊贵。 苏小蹲身行了个礼,侧身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干爷爷,这一大早的跑到孙女这有什么要紧的事?” “哈哈,昨夜里听说孙女受伤,可爷爷顾忌男女有别不便探望,这不一大早的爷爷就巴巴的过来探视宝贝孙女来了嘛!”孙阁老坐在苏小拉开的椅子上,抖了抖长衫的前摆“孙女身子可是好些?”孙阁老面带关切之情询问道。 “哦,那孙女我谢过爷爷了!孙女这劳碌命的身子,虽不大好可也已无碍。浅荷,上茶!”苏小刚开门时见浅荷恭立在门前出言吩咐道。 “爷爷今日里不是要随云田侯一道回京的吗?半个时辰前听见大军开拔的号角声,爷爷为何没有随行,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苏小用茶碗的盖子掸了掸茶碗中悬浮的茶叶,面带疑惑的看向孙阁老:“近来边境战乱流寇四起,想来回京的路上也不是很太平,爷爷孙女我已无碍。爷爷还是早些动身追上云田侯才是正理!要是因为我耽搁了行程,路上有个闪失,叫孙女我如何自处、情何以堪?”这几句话苏小发自真心,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咳咳…..无妨,爷爷我年老清贫,盗匪劫财就与他财,钱财身外之物;劫.色?呵呵,孙女你看爷爷我有那个本钱吗?”孙阁老感受到苏小发自内心的关心,想到自己此行并非探视那么简单,老脸羞臊的有些发红,尴尬的轻咳几声打了个哈哈说道。 “呵呵,爷爷说笑了!”苏小被孙阁老的言语逗得笑了起来,可又觉得有些失礼,连忙抬手掩住自己笑得合不拢的嘴。 “爷爷可是有什么是要苏小代劳?”苏小正了正神色询问道。 “这…….”孙阁老面带难色,看了看苏小还包着的头以及稍显苍白的脸色,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 “爷爷有事旦说无妨,自己人客气得像是两世旁人,孙女觉得无趣得紧!”苏小挑了挑眉梢,心说古人说话就是麻烦,说什么都要绕个“三百六十五里路”出来,用前世时的一句粗话叫‘放个屁也要憋出个抑扬顿挫、高低起伏十八个调’想到这苏小嘴角浅带笑意的看着孙阁老,想要看看自己这干爷爷什么时候把这个“调”放完。 “这,既然孙女如此坦诚,爷爷我就不藏着掖着的了。爷爷…….”孙阁老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传来了一阵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打断了孙阁老的话头。 “你个‘软脚虾’,大侄女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忙什么‘出榜安民’?那些个人云亦云的‘蠢民’跑就叫他们跑去!” “就是这两日公爹在府里整日里拉着张‘大马猴’的脸,每日里讲什么‘妇德、女规’的,憋在府里都要张痱子了……” “你以为我就舒服了?嘿嘿,整日里讲究什么‘静以修身、俭以养德’的,整日里言不许大声,食只有青菜白饭的,老子的嘴都要淡出鸟了!呵呵,今日我家老爹总算是走了,颠鸾倒凤、夜夜笙歌的日子又回来了,只可惜你们一个个都大了肚皮!”门外孙浩天戏邹的声音响起。 “啪…..”孙阁把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摔在几案上,额角青筋隐现面色铁青。苏小心里暗笑了几声,心说看不出自己竟和只“大马猴”攀谈了半晌。想到一会孙浩天将要面临的“狂风暴雨”,苏小的脸抽了抽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大侄女你的伤…….妈呀!爹你怎么……..”孙浩天推开房门一脚迈进苏小的房间,张嘴正要询问苏小的伤势,见自己的老爹坐在那里,想到自己之前的言语孙浩天打了个哆嗦“那啥!大侄女昨夜‘敌袭’的乌龙搞的是民心浮躁,叔叔我就先忙公事去了”孙浩天抬腿就要往外走。 “哼!一会不见天儿就长能耐了,嘴里都养鸟了?来来来,放一只出来给为父我开开眼。嘿嘿,你敢走你信不信我回去就请家法逐你出族?”孙阁老抖手指了指孙浩天说道。 “父亲大人,呵呵,口不择言、口不择言而已!”孙浩天无奈的走了回来,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小四’我这‘马猴’碍着你们的眼了?”孙阁老横眉瞪了一眼四夫人“越来越没规矩成何体统!一群丢人现眼的东西!” “爹爹,儿媳知错了,请公爹息怒!儿媳愿领责罚!”四夫人倒也伶俐蹲身道了个福,低眉顺眼的陪着罪。 “哼!你们妇道人家、身娇体弱的,当不得罚!子不教父之过,妻不教夫之过。你们的责罚,天儿一并领过就是。你们嘛?就禁足半年可好?”孙阁老闭目倚在椅背上沉声说道。 “儿媳谨记教诲,诚心悔过”孙浩天的众夫人齐齐蹲身施礼,异口同声的说道。 “哼!至于你!食素一载,每日闲暇时抄《道德经》十份寄到京城”孙阁老想了想孙浩天毛躁的性子也该磨一磨了,抄诵经典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啊,十遍……”孙浩天张大着嘴说道。 “怎么,嫌少?二十遍也可!”孙阁老接话道。 孙浩天连连摆手说道:“十遍刚好,政务繁忙,十遍刚好”。 苏小见气氛有些沉闷,出言缓和道:“婶婶、叔叔,快来这边坐。浅荷上些茶水,在搭几个果盘拿来”苏小站起身来引着孙浩天和夫人们落了座。 “大侄女的伤?”大夫人看着苏小包扎着的头出言问道。 “呵呵,谢谢婶婶惦念,已经不碍事了”苏小笑了笑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侄女给婶子诊诊脉,月事的日子过了几日也没见影子!别的大夫诊出喜脉,可婶婶信不过那些庸医,还要劳烦侄女再给瞧上一瞧”大夫人看了看孙阁老,觉得这女人间的体己话在在自家公爹面前说有些羞臊,把声音压得很低的对苏小说道。 “好….”苏小应了一声,挽起大夫人的一截衣袖露出手腕,伸手搭在脉门上凝神专注的把起脉来。 孙阁老也是很关心此事的,毕竟身关孙家的香火之事。本想站起身来去近处瞧一瞧,可又想到自己一个公爹去看怎么也有失体统,只好耐着性子坐在椅子上,竖起耳朵听着苏小的答复。 “呵呵,恭喜!确实是喜脉无疑!”苏小收回了把脉的手,笑呵呵的说道。大夫人闻言暗松了一口气:“那侄女这胎儿是男是女?” “月份有些小,还上不得脉象,可婶婶要是信得过我,我保着九成九叔叔府上要添丁!”苏小想了想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大夫人脸上浮现出掩藏不住的笑意。 苏小又一一给其他几位夫人诊了诊脉,发现俱都有喜。只是九夫人的脉象有些怪异,苏小凝神号了半天,除了眉头越来越皱紧之外,没有什么言语说出。 九夫人有些紧张,这一胎她已期盼了好久。见此时苏小如此神情,九夫人战战兢兢地问道:“神医侄女,我这可是有什么不好的征兆?”问完之后心里有几许失落,眼眶微红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这,怎么说好呢?”苏小松开九夫人的脉门,抬手摸了摸下巴沉声说道。 第八十四章 孙阁老的请求 “这,怎么说好呢?苏小松开九夫人的脉门,抬起手摸了摸下巴,细眉挑了一挑。“干爷爷,烦劳您老人家回避一下,孙女要给九夫人详细的检查一下。” 孙阁老闻言连忙站起身来:“孙女,小九…….”孙阁老的脸色也由先前的愤怒变得关切、焦急起来。毕竟这是关系到孙家开枝散叶、子孙繁衍的大事,任何的一个新生儿都是家族未来的希望,容不得半点闪失。 “看把爷爷吓得,你先出去容我详细看看。说不得一会还要给爷爷个惊喜也说不定….”苏小一边说着一边把孙阁老推出房间,反手带上房门走到九夫人身边蹲下身子,解开九夫人身上小袄的布扣露出肚皮来。 苏小取出两根银针在烛火上烧了烧,分别在九夫人的气海、关元两穴刺入两寸七分。苏小小心的引一缕精气注入插在气海穴的银针上。伸手掐住关元穴位置银针的针尾,不多时一股熟悉的精气回流至苏小的手指尖。苏小笑了笑心说看来自己的判断并没有错。 苏小凝神回忆了一下《神农本草诀》的记载:“气海穴在人体中有如太阳性属阳;关元穴犹如月亮性属阴。母体结胎之后,腹中若是男婴则气海穴阳气凝结如珠,反之则在关元穴结珠。腹中龙凤俱全者,阴阳调和、腹生乾坤自成。症见在气海穴注入精气,关元穴回流”脑中印证一下觉得九夫人体征与此暗合,再结合脉案应该是腹中龙凤双生无疑。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九夫人见苏小久久未语,心疑自己定又是得了什么古怪的病症,想到自己命运多舛不由悲由心生,放声痛哭起来。 苏小听到九夫人的哭声回过神来,暗怪自己光顾着研究脉案,竟忘了身边还有个脆弱的病人。苏小有些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蹲身对九夫人行了一礼说道:“侄女给九婶婶道喜了!” 九夫人被苏小没头没尾的话说得一愣正,哭声也停了下来,由于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喜事可以恭贺,九夫人满眼迷茫的看着苏小。 “九婶婶贵人多福,别人受两次罪还不定得的儿女双全,九婶婶一次就办到了!侄女刚刚诊脉发现九婶婶腹中龙凤俱全!不知这算不算得上是可喜之事?”苏小边掏出怀中的手帕递给九夫人边解释着说道。 “双生子?龙凤胎?”悲伤到欢喜之间转换的太快,九夫人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苏小见她点头,九夫人用手帕掩住面庞又自抽泣起来。 “大侄女你说的可当真?”孙浩天出言问道。苏小白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孙浩天一个高蹦起老高手舞足蹈的推开房门,抱住自己的父亲摇晃起来。 “成何体统……”孙阁老推了推孙浩天,可孙浩天太过用力没有推开。 “呜呜…..父亲你儿我终于有后了!你儿我这一支总算是有承香火之人了!你儿我再也不会被人戳脊梁骨说是‘绝.户’了”孙浩天这些年的隐痛终于解决了,多年心中郁积的愤懑在这一刻爆发,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极而泣、掩面痛哭起来。 孙阁老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这些年作为长房嫡子始终无后遭人诟病,儿子心里的苦作为父亲是知道的。孙阁老知道之一切都是苏小的功劳,感激的看向苏小,可冷不丁的见自家九儿媳衣衫半解的坐在那里,老脸羞臊的犹如煮熟的虾子,连忙闭起了眼睛。 苏小见孙阁老的?逄?痪踺付??溲??欧蛉讼瞪弦驴邸<?锖铺炱溆嗟母救苏?尴鄱?是蟮牡目醋抛约骸!吧羯裘牵?招∷倒?忝歉怪芯懦删诺亩际悄卸。?貌蛔畔勰剿?恕t趺瓷羯裘切挪还?杜?俊?p>  孙浩天的众夫人们这才缓过神来,心说眼馋人家的作甚?自己的肚子里不一样怀着男娃!众女眷们又重新热络起来,嘻嘻哈哈的说着一些闲的淡的闺房笑语。 闲聊了一会众夫人认为苏小大伤初愈要多休息,即起身告辞了。苏小送至门口,见九夫人缀在末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苏小缓了下脚步,九夫人拉着苏小的衣袖轻声的说道:“神医侄女,婶婶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喔,婶婶有话尽管说”苏小应了一句。 “其实……其实你这酒楼有没有什么清闲些的伙计,我想来你这赚些银钱,贴补一下娘家的花销”九夫人脸羞的有些微红,说话也不是很有底气。 “婶婶用钱?需要多少现在就可以去账房上领,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气?”苏小有些疑惑,作为孙浩天的夫人这九夫人怎会短了银钱? “侄女一定是想我怎会短了银钱吧!作为妾室月例的银子本就有限,咱身份低微又没有娘家的接济,自是不如其他几位夫人。娘家又穷短不了月月添补,那点月例总是入不敷出的!唉…….”九夫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不是跟神医侄女哭穷,只是想找个营生做而已。娘亲自小教导不劳而获吃白食是会肠穿肚烂的!”。 “这…….”苏小看了看九夫人的肚子,又看了看九夫人略显愁苦的脸一时没了主意。 “呵呵,没事的,怀孩子多走动到时好生养,侄女不必担忧!”九夫人轻拍了自己肚皮几下“还有侄女此事只可你我二人知道,你知道的浩天好面子……” 苏小想了想记起昨日里刘小儿抱怨过缺账房的事,想了想账房活计倒是轻松应该碍不得什么大事,想到这苏小开口问道:“九婶婶可通账房之事?”“做丫头时跟了记账的嬷嬷几年,倒是略通一二” “那好吧!酒楼倒是缺个账房,九婶婶若是不嫌弃到正合适”苏小说道。 “不嫌弃,明日我就来上工。只是你孙叔叔那?”九夫人看向苏小有些迟疑的说道。“好吧!孙叔叔那我去说,婶婶放心好了!可婶婶一定要当心身体,要是出了些许意外侄女就百事莫当其罪了!”苏小叮嘱着九夫人。 “我自己省得!呵呵,我又不是九岁顽童,我的年纪可是比你还大!”九夫人感激的对着苏小笑了笑,和众夫人坐上马车回府去了。 苏小回到房间见孙浩天已经恢复了情绪,正坐在那里陪自己的父亲喝茶聊天。看着孙阁老苏小记起之前两人的谈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孙昊天等人打断了。 苏小坐在椅子上开口问道:“爷爷,之前您的话才说了一半,不知爷爷今日到此究竟所为何事呢?” “唉!这么说吧,孙女可知道‘云麓书院’?”孙阁老问完见苏小点头接着说道:“‘云麓书院’今日多名学子身染怪疾!此疾似是中毒又似是时疫,总而言之就是怪异非常。” “可有医师前去诊治?”苏小问道。 “有,可更怪异的是前去的医师要不是染病身死;要不就是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当真匪夷所思的很!”孙阁老眉眼有些忧丝,刚刚得孙儿的喜悦也消失不见了。 “噢?”苏小抬手摸了摸下巴,感觉此时内有玄机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爷爷曾派人彻查,可至今杳无音信。‘云麓书院’是国之栋梁的孕育之所,容不得半点闪失。所以爷爷今日前来是想孙女前去……”孙阁老面带愧色的看着苏小说道。 “不行,此事决计不行!大侄女一个女子怎可以身犯险?此事在我这就说不过去!”孙浩天还没等自己的父亲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苏小心说国之栋梁与我何干?这国家完了也不是我苏小的国家,该哭的是那被架空的皇帝老儿吧?天塌下来有个大的顶着呢!怎么也轮不到我一个小女子扮演救世主吧?嘿嘿,就那些整日里装大尾巴狼的“才子”死绝才好,这天下倒也清静些!苏小心里暗笑道。 可看了看这对自己还算不错的干爷爷忧苦的面容,加上作为一个医生对不知名的病症的求知、探索欲望。这不知名的病症勾得苏小有些心痒痒的,总想要见识一番;再加上出了方凌云这档子事心情有些烦躁,心说出去透透气、换换环境倒也没什么不好。自己来这个世界以来就憋在这云田城中,苏小也想出去见识见识这炎黄大陆。还有就是“云麓书院”号称天下第一学府,想来藏书应该不少,也许在哪里可以找到妈妈说的“神农石”的下落。 “爷爷也不放心孙女前去!可论医术我想孙女已是当世无双,前去‘云麓书院’应是不二之人选。爷爷怀疑此事为蚩国奸细所为,欲要亡我国家。出于大义爷爷恳请孙女救天下危亡!”孙阁老说完站起身来对着苏小深施一礼。 “不行,坚决不行!国家若要一个弱女子拯救,天下男子有何脸面存于世间!这国家不要也罢!父亲大人,大侄女一个弱女子你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孙浩天心里记挂着苏小的恩情,怎肯让她置身危险之中。 “哎呦!谁说我家妹子是弱女子?”正当孙浩天面红耳赤的与自己父亲激辩时,敞开的房门口传来一声女子的说话声。 第八十五章 梅兰的来意 “哎呦!谁说我家妹子是弱女子?”正当孙浩天面红耳赤的与自己父亲激辩时,敞开的房门口传来一声女子的说话声。 苏小众人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听音小筑”的掌柜的梅兰眉目含笑的在外面走了进来。梅兰进到屋中蹲身给孙阁老和孙昊天道了个福,就来到苏小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梅兰拉起苏小的手见上面斑驳突兀的伤痕,又看了看苏小还包着面部的头。有些怜惜的轻抚着苏小手上的伤痕,拧眉冷声说道:“也不知是哪个狠心的人,竟舍得将我家妹子伤到如此地步,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梅姐姐我咒他一辈子都讨不得老婆。妹妹,伤可好些了?说完眼角竟掉出几滴泪来,梅兰掏出怀中丝帕轻轻地把脸上的泪珠擦去。 “梅姐姐有心了!妹妹我这操劳命的身子这点磕磕碰碰的碍不得什么事!你看眼下不就是胡蹦乱跳的在这不是?”苏小笑了笑,感觉梅兰言辞中的关心苏小很是感激。 “对了,大侄女。经梅掌柜的一说叔叔我倒想起你这伤倒是怎么回事?听小儿姑娘提起,侄女胸前有掌痕,不知是被何人所伤?”孙浩天一拍脑门,想到光顾着探视苏小的伤情,再经自己父亲和小九的事一闹倒忘了此行的正事。 “事情还的从媚儿被绑架说起…….”苏小抬手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把昨夜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只不过把自己的受伤归罪到费老三身上。 “该死的山匪,这气焰也忒是嚣张了!居然有胆到这云田城中绑票,看来也要剿上一剿了!”孙浩天一拍手边的几案站了起来,眉眼中满含怒意。 “这就你吹嘘的治下清平、百姓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孙阁老皱了皱眉讥讽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害群之马’哪里都有个一两匹的!呵呵,再说我也没说错,这‘路不拾遗’是大家荷包里都没银钱可丢;‘夜不闭户’是因为‘家徒四壁’无物可偷。总归一句话就是个穷呀!”孙浩天偷眼瞄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见其没有打断自己的话接着说道:“父亲此次回京还要疏通一下,这修路和疏浚的银钱已经拖得太久了!要想富先修路,我这云田郡物产丰富可旱路水路俱是难行,叫我这父母官是抱着金饭碗讨饭吃!” “哼!前面的话是满嘴胡言,后面的倒有些见地。回京之后为父去工部、户部转转!”孙阁老捋了捋胡须,颇为满意的对着孙浩天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孙浩天的请求。 “嘿嘿,好,真是太好了!在刚刚的言辞中孙女说自己通些武技?”随后孙阁老一拍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满脸带着问询的神色看向苏小。 “呵呵,阁老什么叫通些武技?我要说我家妹妹的功夫可比我们商行的护卫们强上许多,不知阁老可信?”苏小还没有回答,一旁的梅兰就抢着说道。 梅兰为人极是玲珑,见苏小现实并没有对孙阁老隐瞒自己会功夫的事,想来自己挑明苏小也不会怪罪自己。加上自己此行也有要借助苏小的武力的意图,挑明了也省得苏小一会推脱。 “比护卫强?强上多少?”梅兰的话勾起了孙阁老的兴趣,孙阁老看向梅兰问道。 “云泥之别!就算是几个护卫头领与妹妹比,也就成了乡下的野把式中看不中用了!”梅兰想了想说道。 “噢!呵呵,没想到孙女倒是能文能武,只不过孙女这‘拙’可藏得够深的!”孙阁老满脸笑意的看着苏小说到。 “是爷爷没问起,现在倒成了孙女的不是!”苏小喝了一口茶水,轻描淡写的随口应着。 “好好好”孙阁老手扶长须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愁苦的神情也是淡去不少。“孙女,之前爷爷所说之事现在爷爷觉得有九成可行!呵呵,之前爷爷还对让孙女孤身犯险心有愧疚,也是犹疑得很!现在,爷爷心里有谱的多了。加上爷爷之前的安排,保孙女性命倒也无虞!” 孙阁老见苏小欲要接话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之前的大义爷爷也说过了,其实爷爷也是有些私心的。‘云麓书院’在爷爷治下,出了如此大事倒给了其他几家打压我孙家的口实。此事说不得也有其他世家从中作梗的可能。爷爷,现在不以国家大义求孙女,孙女可否为了我孙家、或是说为了我孙成,搭手帮上一把?”说完话,孙阁老的眼角挑了一下梅兰。 “父亲,大侄女此去可保万全?”孙浩天知晓苏小武艺高超之后,抵触之情倒是去了不少,可还是有些担忧苏小的安全。 “孙家的暗卫齐聚,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孙阁老的话无疑给孙浩天吃了颗定心丸,作为孙家的长子暗卫的实力还是知道的。作为孙家立足的本钱,暗卫的身手都是可以一当十的高手,用来护卫苏小的安全倒也绰绰有余。 “呵呵,听到‘云麓书院’出事,妾身就知道阁老会来找我家妹妹!呵呵,妹妹,梅姐姐此来一是探伤;这二也是有事相求,还望妹妹莫要怪罪姐姐市侩,无事不登门才好!”梅兰站起身来,对着苏小施了一礼歉疚的说道。 “哼!萧家的耳朵倒是足够的长!不知此事可有什么线索?”孙阁老满脸不悦的轻哼了一声,看向梅兰询问道。 “阁老何出此言?想来我萧家的一举一动阁老比我都要清楚吧?呵呵,当着明人不说暗语。大家彼此彼此,莫要伤了和气,还是互通有无的好些!”梅兰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好一句彼此彼此…….”孙阁老沉着脸,手轻敲着椅子的扶手重复了一遍梅兰的话。 “阁老也不用装作怒火中烧的样子,梅兰不是蠢人,要是阁老当梅兰是外人也不会在我面前提暗卫之事!想来阁老是不放心我萧家,这是在警告、敲打我们莫要参与此事可对?”梅兰巧笑嫣嫣的看着孙阁老说到。 “怨不得京城人云萧家老三娶了房好老婆,‘笑面狐’这诨号到贴切的紧!”孙阁老收起脸上的怒意,嘿嘿的笑了几声。“萧家小三媳妇此来可是为了萧腾被绑之事?”孙阁老出言点破了梅兰的来意,一是为了显示孙家的情报网也不是吃素的;二则是为了挑明此事非我孙家所为。 “咯咯,阁老一言中的,妾身却是为了侄儿所来。可变相的也是为了个阁老分忧!”梅兰笑了笑说道。见孙阁老满脸疑惑,梅兰接着解释道:“孙阁老可是为我家妹子安排了个杂役的身份?呵呵,此事不可!想来暗中势力已经盯上了‘云麓书院’就算是多了只蚂蚁也会起疑吧?” “这…….”梅兰的话说中了孙阁老心中的隐忧,孙阁老凝眉沉思起来。 “萧腾既是我的侄儿,又是我姐姐所生。自幼梅兰就对他疼爱有加,几日前萧腾为歹人所绑,虽是平安救出!可梅兰担忧这是敌对家族的手笔,想来不会就此收手!所以梅兰此次相求妹妹出手,不知妹妹可否应允?”梅兰又对着苏小施了一礼,脸上满是希翼之色。 苏小伸手托住梅兰的身体,对刚刚两个家族的明争暗斗苏小感到一阵的头疼。她有些不屑于这些言语上的争锋,她更喜欢用实力说话。哪个家族强、那个弱些完全可以真刀真枪的拼上一拼,何必总是在暗地里下绊子? “姐姐求我做什么事?”苏小开口问道。 “呵呵,和阁老所求之事相同。姐姐想求妹妹委屈一下,以丫鬟的身份保护一下我那侄儿”梅兰看向苏小说道。手指间的颤抖说明她心里的紧张之情。 “为什么?萧家没有暗卫吗?为什么要假扮丫鬟?” “萧家重要人物都遭刺杀,暗卫有些捉襟见肘!妹妹以丫鬟的身份护卫我家侄儿,可以减少敌对方的警觉,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梅兰解释道。 “哈哈!怨不得你这狐狸一样的女娃说是为老朽解忧,此法可行、此法甚妙!”孙阁老大笑着站起身说道。 苏小想想也是,谁会在意别人家里多了个丫鬟呢?苏小站起身来,对着梅兰和孙阁老蹲身道了一福说道:“既是两全其美,苏小倒是不介意跑上一趟!可苏小丑话说到前面,苏小也不敢保万无一失,到时还望爷爷、梅姐姐勿怪才好!” “还有,爷爷、孙叔叔、梅姐姐,你们可听说过‘神农石’?”苏小接着问道。 “‘神农石’?可是什么名贵的宝石?什么样子的?”梅兰追问道。苏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神农石”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那就有些难办!姐姐只可说尽力找寻,不敢保一定可以找得到”梅兰沉思了一下说道。 “这大陆相传上古时代的一代君王号‘神农’估计与他有关,可爷爷也并没听说过什么‘神农石’,爷爷回京之后找几个博古通今的大儒打听一二”孙阁老皱着眉想了半天,无奈也没什么头绪。苏小听着二人的话,微微感到有些失望,看来找寻“神农石”还得靠自己才行。 梅兰和孙阁老、苏小几人商量了一下其中的细节,孙阁老几人就起身告辞了,苏小将几人送至酒楼门外,目送几人离开之后回转到自己房间。 第八十六章 催眠术惩恶少 苏小手里拿着面小铜镜照了照自己头上梳的“双丫髻”,配着额前的刘海,怎么看怎么感觉傻傻的!再看看自己身上青色绸布的衣裙,怎么看都有些像“菜青虫”!苏小对着铜镜撅了撅嘴心里有些郁闷,心说装什么不好非要装丫鬟,而且还是个随时准备堵“枪眼”的护院丫鬟! “让本小姐给你做肉盾,嘿嘿!你承受得起吗?不怕折寿吗?”苏小收起了铜镜,抬脚把鞋边的一块小石子踢飞。 “萧腾?”苏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眉毛皱在一起、想了半天总感觉这名字在什么地方听过,可一时又想不起自己和这个名字有什么交集。 “算了,到时见到自己这个‘侄儿’兴许就记起来了,咯咯!”想到到时自己一个丫鬟叫自家少爷“侄儿”时的样子,苏小心里总算平衡一些“咯咯”的笑了起来。 苏小的这身装扮自然是出自刘小儿之手,孙阁老几人走后苏小就叫来了刘小儿,知会她自己要离开几天。小儿本是想要跟在苏小身边的,可苏小担心以“云麓书院”现在的形势怕小儿跟在身边有危险,就以酒楼离不得人为借口挡下了。 还有小莲听说苏小要走是连哭带闹的,没办法苏小只好答应了无数的“不平等条约”总算是安抚下了。苏小离去时见小莲坏坏的笑容,总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苏小来到驿站门口,递上孙阁老遣人送来的路引,交了一两银子的车马钱被驿卒带到一辆带蓬的马车边。苏小掀开车帘上了马车,见右边的长条椅子上已经坐满了人,想也没想的一屁.股坐在左边的长椅上。 坐在苏小身边的一个穿白衣的男子,见苏小坐在自己身边眉头皱了皱,表情有些嫌恶地向里边挪了挪身子,坐的离苏小稍远了些。 “妈妈,你骗香寒!你不是说‘男左女右,男女不同席而坐’吗?为什么那位姐姐可以坐在那里?”一阵清脆如铃的女童音在车厢里响起。 苏小循着声音低头绕过车厢中央横着的挡板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盘膝坐在车厢的木板上,小姑娘此时正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撅着嘴看着车厢右边的一个妇人。 “香寒不要胡言,妈妈没有骗你,那姐姐可能是外乡人不懂咱们的规矩。”妇人伸手拍了拍女孩的头,和颜悦色的说道。说完还对着苏小歉意的微笑了一下。 苏小有些尴尬的咧了咧嘴对着妇人点了点头,心说自己还真不知道这世界还有这破规矩,自己还道是和前世坐火车时一样只要有空位就坐,谁会管身边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苏小看了看那横板餐桌下狭小的空间,感觉有些憋屈很是不想坐在那里。又看了看边上那白衣青年有些嫌恶的脸色,苏小撇了撇嘴心说这世界的“爷们”真没有绅士风度,“女士优先”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你嫌弃我,我今个还偏不走了。想到这苏小本已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白衣男子在苏小坐下后,就闻到在苏小身上传来一阵香味,这香味不同于一般女子身上的脂粉气,清新自然让人忍不住的产生一种亲近感。 可想到苏小如此不守妇.道的举动,想来就算不是烟花女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白衣男子本想站起来呵斥苏小一通,可想了想压下了心头的冲动。男子闭上眼睛向车厢里靠了靠。只是男子的鼻翼扇动几下,说实话他并不排斥苏小身上的味道。 “来,坐到姐姐腿上就不算是坏了什么规矩了!”苏小见女孩总是看向自己,又见女孩还蛮可爱的,对着女孩微笑着张开手臂说道。 “好呀姐姐!这下面闷死了,还有股脚汗味!”女孩还没待自己的妈妈答应,就爬了起来做到苏小怀里。伸着小手在自己的鼻尖上扇了扇,吐了吐舌头对着白衣男子做了个鬼脸一脸嫌弃的说道。 “香寒,莫要坏了规矩,再说你坐在姐姐腿上姐姐会累的”妇人站起身就要拉自己的女儿回去。 苏小抬手挡了挡妇人的手说道:“这位大姐,‘十年修得同车坐’我和香寒定是前世有缘,呵呵,一见她就喜欢的不得了,就叫她坐在这吧!不碍事的。” 妇人见苏小如此说倒也不好再坚持,多年的走南闯北见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人,眼力总还是有些的,她感觉苏小一定不是什么普通女子。妇人也不愿得罪苏小只好又坐了回去。 车帘打开上来了一个华服公子和一个十岁出头的男孩,华服公子看了看坐在了苏小的身边,男童则是坐在了车厢的里面靠近白衣青年的木板上。 “这就要出发了,此次行程大概需要两天。路上不太平,看好自己的随身物件”一个身着红衣的马夫掀开车帘例行的说了一句,随后马车动了起来。 “这位小姐,此行也是去‘云麓书院’?”后上车的华服公子对着对面的一个清秀女孩问道。 “嗯,小女子是去‘云麓书院’的乐坊精习一下琴技”女孩有些害羞,估计是第一次离开家,也是第一次有异性搭讪自己,脸上漫布红霞的低声说道。 “哈哈,咱们真是有缘!本公子也是云麓书院的,你看咱们既是同乡又有缘同在‘云麓书院’,有时间聚上一聚。听说‘云麓书院’是有云田同乡会的”华服公子笑呵呵的看着女孩说道。言辞中竟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嗯”女孩羞答答的点了点头,就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苏小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女孩,见女孩穿着朴素且保守只不过长得倒是蛮漂亮的。一张鹅蛋型圆脸配着柳眉凤眼的,倒也给人一种清秀如水的感觉,身材适中、气质清纯。怨不得吸引了某只“狂蜂浪蝶”的眼睛。 华服公子见女孩没了与自己搭话的兴致,就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苏小,见苏小虽然长得也算是不错,可看了看苏小怀中的女孩,认为是苏小的骨肉顿时失了搭讪的兴致。可想了想也许自己同苏小搭话可以迂回的吸引女孩的目光,华服公子打定了主意转身看向苏小。 “你也是‘云麓书院’的?”华服公子问道。 “不是,我是来做工的”苏小摇了摇头。 “婢女?”华服公子这才注意到苏小的打扮,眼神有些异样嘴里稍带鄙夷的说道。 苏小听出他口吻中的鄙夷,撇嘴笑了笑并不想与他计较。 “唉!边境战乱不休,这婢女也是轻贱得很!三五十个大钱就能买一个,像你这样拖家带口的估计三餐给个粗粮的饼子,就有无数的人争抢这份活计!怎么?有去处了吗?我家舅舅在云麓城开了家酒楼,要不我给你去说说!以你的身材样貌…….会做点人也许可以做个填房” 华服公子一边说话一边偷眼瞄向对面的女孩,果然女孩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同情的看着苏小。 苏小听着华服公子的话皱了皱眉,心说你泡你的妞对我搞的哪门子人身攻击呢?苏小心里有些恼怒,指了指对面的女孩对华服公子说道:“你想骗这女孩和你行那云雨之事?” “啊!这…….”华服公子没想到苏小会说得如此直白,一时愣了神张大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女孩也被苏小的话说的是面脸绯红,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再也不肯露出来。 “你说你想要骗人家女孩就骗呗,拉上我算是那档子?想用我低微的身份,衬托你的高贵?想用我的穷苦,衬托你的富有?想以我的无知,来衬托你是‘云麓书院’的才子?看你长得跟东方不败似的,没挥那一刀之前就不要学人家的兰花指!再敢和本姑娘说话,信不信本姑娘打断你的狗腿推你下车?”苏小把香寒放到一边,站起身来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无知妇孺,满嘴胡言…….”华服公子被苏小骂的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胡言?你看着我的手指……”苏小伸出自己的中指在华服公子眼前坐着规则的摆动,暗提丹田里的《神农本草诀》精气随着手指的摆动飘入华服公子的鼻腔,《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有清心安神的效用,不多时华服公子感到自己的眼皮有些沉,眼前的景物变得有些模糊。 “现在你自己说说你心中的想法吧?还有你做过什么恶事?”苏小停下晃动的手指嘴角拐着一丝冷笑说道。 “我是见她漂亮……就想有机会骗她上床,当然事后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我十岁偷看继母洗澡;十一岁用手破了亲妹妹的处.子之身;十三岁爬上婶母的床、毒死了自家的叔叔…….”华服公子神情木纳的说着。 “够了,你个人.渣…….”苏小咬了咬牙打了个响指解除了华服公子的催眠状态。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妖女竟会蛊.惑心智…….”华服公子清醒过来,伸手指指点点的说道。 “那么你自己说的那些什么毒死自己叔叔之类的,可是实情?”苏小笑了笑说道。 “你…….”华服公子本是想辩驳的,可心底又有些发虚。 “车夫停车”华服公子拍了拍车楼喊道。马车停了下来,华服公子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下了马车。可苏小并不想就此放过这匹披着人皮的狼,伸手在怀里掏出一枚银针掐了一小截针尖,手指轻弹射入华服公子的命门穴,苏小笑了笑暗道这人渣估计也就还能活个十天半月的。 第八十七章 啃嫩草? 苏小冷冷的看着远去的华服公子轻哼了一声,就把视线移了回来。心说要不是你主动招惹我,本小姐才不会浪费时间和精气做这毫无意义的事,合该你倒霉,过几天去投胎祈祷自己张双大眼睛吧! “姐姐,你真的可以魅.惑人的心灵吗?妈妈说那是妖精才有的法术,姐姐你是妖精变的吗?”由于华服公子下了车,香寒就坐在了苏小的身边,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疑问而又有些艳羡的的看着苏小。 “香寒,不许胡说!这位小姐莫要怪罪…….”香寒的妈妈经过刚才的事更肯定了苏小不是普通人的想法,怕自己女儿的言语得罪苏小连忙陪着笑脸对苏小说道。 “咯咯,不妨事的,童言无忌!”苏小对香寒的妈妈点了点头,侧身对香寒说道:“姐姐不是妖精,也不会什么法术!可姐姐是医生,刚刚的那人这有病,姐姐是给他治病!”苏小指了指自己的头。 “噢,闻见姐姐身上这么香,香寒还当姐姐是花妖精呢!”香寒有些扫兴,情绪也低落了一些。 “香寒喜欢花妖精?那姐姐就给你讲个花妖精的故事好吗?”香寒一听说有故事可听立马精神头就好了起来,苏小想了想就讲起前世时的《花仙子》来。小孩子的精力来得快去得也快,也就是半个多时辰之后,香寒在苏小的故事声中睡了过去。 初秋的天气已经渐渐的转凉,车帘的缝隙透过来的风凉飕飕的。苏小看了一眼香寒怕她着凉,就在包袱里拿出了一件棉夹袄盖在了她身上。 也许是睡意会传染,没多大一会颠簸的马车上大家都打起了哈欠,苏小也斜靠在身后的车厢上闭目修炼起《神农本草诀》来。 时已近正午,马车在一处驿馆停了下来。苏小身边的白衣公子看着几个时辰一动不动的苏小面露焦色。其实他早就有些内急想要方便一下,可苏小的腿却挡住了他出去的路。有心跟苏小说一声叫她让个路,可见苏小睡得正熟估计也听不到;想要拍拍苏小叫醒她,可又碍于“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 白衣公子站起身双腿不由自主的夹了夹,强烈的尿意实在有些难以忍受。伸手就要向苏小的肩头拍去,可一下拍了个空。苏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他原来的位置上让开了路。 白衣公子有些愣神满脸惊异的神色,心说这女子什么时候让开的,怎么自己都没有发现?还是说她始终在装睡,暗中却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对自己有什么图谋不成?白衣公子有些警惕的偷瞄了一眼苏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怀中的荷包,收紧背在身后的包袱。 “这是干净的清泉水,大家都喝几口吧!”马夫此时掀开车帘递进来两个装水的皮囊。之前坐在地上的男孩猛地站起身来,绕过白衣公子接过了两个装水的皮囊,拔下其中一个皮囊的塞子“咕嘟嘟”的喝了起来,一副**难耐的架势。 “怎么,你不是要出去吗?”苏小见白衣公子只是站在那愣神,出言问道。 苏小的话惊醒了白衣公子,他抬腿向车门处走去。白衣公子刚走了一步,苏小就在身后站起来,探手向白衣公子背后的包袱抓了过去。白衣公子心道果然是对自己有图谋,这是暗偷不行改为明抢了!连忙把包袱抱回怀中,回头看向苏小。 见此时苏小手中正一只手抓着与自己擦身而过的男孩的手,另一只手探入男孩的怀里摸索着,男孩满脸的惊色眼角竟有泪花浮现。白衣公子见苏小并不是要抢自己的东西,而是在调.戏一个幼童,心里不禁暗暗鄙视苏小,心道果然不是什么好来路的,这淫.娃居然有啃嫩草的爱好,还是说这花.痴一样的女子是犯了病荤腥不忌?白衣公子厌烦的皱了皱眉。 马车上的人大多还在睡梦当中,一两个没睡着的妇人对苏小调.戏男孩的举动都只是轻摇了几下头,丝毫没有站起来为男孩说话的意思。见男孩看向她们似是求助的眼神,连忙闭上眼睛假寐去了。毕竟出门在外的谁也不想惹事上身。 白衣公子也不想多事,毕竟这光天化日的,想来那淫.娃再是胆大也不敢做什么太出格的举动,大不了就是摸几下占占手上的便宜罢了。 “这位公子还请留步!”苏小叫住了正要掀开车帘下车的白衣公子。白衣公子心头一怒,心说怎么小的尝过了,还想再来占我的便宜不成?真是没见过如此寡廉鲜耻的女人! “姐姐,你放开我!”男孩用了几下力也没有挣脱开,男孩的脸涨得有些通红,此时他感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的气力。男孩心里暗道看来今天自己是栽了,没想到小小的马车上竟然会隐藏着如此高手。 “这小贼偷了你的东西,你看看身上可是少了什么?”苏小对白衣公子说道。 白衣公子心里一紧,连忙打开怀里的荷包见里面的东西还在,又解下身后的包袱看了看见并没有少什么。心里暗笑了几声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说这淫.娃倒是好算计,居然用如此蠢笨的办法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 白衣公子又看了看婢女打扮的苏小,身上的衣物加吧加吧也就值个几十个大钱,心说这女人一定是想要勾.引自己,给自己谋一个好的去处。 “哼!痴人说梦…….”白衣公子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掀开车帘下车方便去了。 “喂!你是不是少了一个方形的锦盒?”苏小提着男孩追下了马车说道。 “想要纠缠我拜托找个好的理由行吗?如此借口你不觉得羞臊吗?”白衣男子白了苏小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姐姐,你都摸了人家全身了,还亲了几口,求你放过我吧!”苏小手中的男孩见车下人来人往的,倒也壮了些胆气,抬起另外一只手在脸上胡乱的擦着,仿佛要擦去什么似的,声音怯懦委屈的说道。 驿站停了七八辆马车,时不时的有人下来喝水、方便。采.花的淫.贼大家就算是没见过可总还听说过,可这“倒采.花”的女淫.娃倒还是第一次见。大家虽不愿多管闲事可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围在老远对着苏小指指点点的看着热闹。 “姐姐,放过我吧!我还太小不能陪你……”男孩继续委屈的含泪说道。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你走吧!”苏小松开男孩的手腕,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白衣公子没走出多远听见苏小的话,心里是更加的鄙视苏小。周围围观的人见没什么热闹好看,哄笑着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男孩有些仇视的瞪着苏小,张嘴刚要说什么可苏小抢先说道:“本身你要偷些什么我是不愿管的,可你不该在水里下蒙汗药!哼!幸亏你没有下毒害人性命的坏心思,否则你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你走吧,不要叫我再看见你。要不是念在你还小,就是你那几句诋毁我的话,姐姐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男孩吧嗒吧嗒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见苏小凌厉的目光、想了想苏小先时的奇异能耐缩了缩脖子,灰溜溜的离开马车走了。走到不远处的时候,别的马车上走下几个人也跟着男孩身后离开了。 苏小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冷笑了几声。本身这事苏小是不欲管的,可这小贼居然在水里下了蒙汗药,看来并不是针对白衣公子一人,而是欲要对全车的人下手,当然苏小也在他下手的范围里,苏小这才站出来抓住了那个小贼。 苏小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暗怪自己多管闲事惹了一身的腥骚。苏小掀开车帘坐回长椅之上,心里有些郁闷刚要闭目练功,香寒妈妈的声音在另一边响了起来。 “妹子,我相信你说的话!”香寒的妈妈笑眯眯的对苏小点了点头。 苏小愣了一下神,心说那男孩虽说年纪不大,可受过专门的训练手速极快,要不是自己嗅到蒙.汗.药的味道,专门注意了一下真的是很难发现。这看似普通的妇人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这妇人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哦,呵呵”苏小不愿在此事上再做纠缠,干笑了几声点了一下头算是做了回应。 妇人见苏小不愿意再提之前的事,自己本身也没有再说的意思。这妇人走南闯北的到练就了一双好眼睛加上之前的事,苏小在妇人心里已经被归类到奇人异士的层次上了,妇人对苏小起了结交的心思。 “妾身田李氏,这是我家女儿田香寒”妇人指了指睡在一边的香寒说道。 “我叫苏小,是去云麓城做工的”直觉告诉苏小这妇人虽是市侩了些,可是没什么坏的心思,人还是不错的。 两个人正聊着天,白衣公子掀开车帘走了上来。白了苏小一眼之后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而是在靠近车门的位置盘膝坐了下来。 苏小自嘲的笑了笑。而另一边的田李氏则是看着白衣公子摇了摇头,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来也不是很想理这个自负的年轻人。 第八十八章 碧玉金蟾 苏小两人说话间车帘一挑走上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老人穿着件藏青色的无袖棉袄,两条古铜色健壮的胳膊露在外面。这初秋的天气虽已有些凉意,可正午阳光足时还是有些燥热感觉的,老人的这身装扮怎么看都显得有些怪异。 老人上车之后见苏小坐在那里,抖了抖身上的长袍坐在了靠近里侧的木板上。苏小见状知是老人顾念自己感到有些脸红。“老人家,地上的木板寒凉您还是坐在椅子上吧!我这就坐到哪里去!”苏小指了指之前香寒坐的地方说道。 “呵呵,乡野之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老夫坐在这里只是身上灰尘多,怕沾染了你们身上的衣裙而已!若是小姑娘不嫌弃我就坐过去了,这地方倒真是有些憋屈!”老人爽朗的笑了几声,站起身来坐到之前白衣公子的座位上,老人坐下后把身体向远离苏小的里侧挪了挪。 “我这次带香寒去云麓城是去看她的哥哥,他哥哥在‘云麓书院’求学。苏小姐看似也不是云麓城人吧?”田李氏在老人坐定后继续和苏小唠起了家常。 “嗯,我算是地道的云田城人!”苏小想了想前苏小可以说一生都在云田城,现在自己占了她的身体说是云田城人倒也不为过。 “田婶也是云田城人?”苏小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说道。 “算是吧!我的娘家是云田城的,夫君现在在云麓郡一个小地方放了一任县丞。芝麻大的小官可每日忙碌,很少见得到人影。云田城又有些祖上的买卖需要人打理,索性我这一年倒是有半年住在娘家。”田李氏很健谈,苏小两人家长里短、山南海北的聊得很是热闹。 苏小也不再闭目修炼《神农本草诀》,刚刚几个时辰的修炼苏小之前消耗的精气已经恢复了大半,虽还没有完全恢复,可这已经让苏小很是满意了。田李氏精于世故存着结交苏小的心,说话倒也没藏着掖着。两个人渐渐的熟络起来。 越是和苏小聊天田李氏越是心惊。眼前的这位小姑娘除了对炎黄大陆的地域、姑娘家的女红不是很熟外,其余无论自己说什么苏小竟然都可以接的上话。尤其是在自己精通的商业领域每每都有语出惊人的奇思妙想,很多苏小口中的事物自己竟然闻所未闻。 田李氏觉得自己走南闯北十几二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凭这份见识苏小也可以称得上是“奇女子”。结交之心更甚。 一路上两个人都是在闲聊中度过的倒也不觉得寂寞,后上车的老人随后也加入到闲聊中来。苏小在两人口中倒也知道了不少炎黄大陆的风土人情、风俗习惯,甚至还有一些国家间的政治、经济等等不一而足。 后上车的老人是一名冶炼技师,自己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冶炼作坊。老人见苏小是名女子就拿出自己熟悉的冶炼知识想要难一难苏小,可没想到苏小不但对答如流,还对自己引以为傲的一些窍门说出了独到的见解。老人想了想苏小的见解之后,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冶炼流程竟然是错漏百出。他有种自己几十年的钻研,竟不如听苏小的一席话的感觉。 两天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时间在几个人闲聊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次日的傍晚时分马车停在了云麓城的驿站。分别在即田李氏和老人竟然有些不舍。 “苏姑娘,以后我很还能再见面吗?”老人看向苏小问道。 “呵呵。老爷子人生何处不相逢?他日有缘自会相见,何必感伤一时!”苏小笑了笑说道。 “呵呵,倒是老夫生了执念!苏姑娘一路上的见解老夫受益良多,古人有一字之师,今我王冶竟遇到‘一话之师’”说完老人对苏小一揖到地行了个大礼。以感谢苏小一路上的解惑之恩。老人行完礼之后转身独自离开了。 “姐姐,你住在什么地方?《灰姑娘》的故事你还没有给我讲完!”香寒惦记着听了一半的故事,眨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苏小问道。 “额,姐姐也不知道自己住在那里,姐姐做工的地方在哪里,姐姐就住在那里!”香寒的话问得苏小一愣,心说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住在那里。之前梅姐姐就是说给那个萧腾做个护院的丫头。可并没有告诉自己这萧腾住在什么地方。田李氏认为苏小有什么苦衷不便透露自己的住址,在和苏小道个别之后领着香寒也离开了。 苏小站在驿站的门前左右看了看,之前梅姐姐说过自己到达时会有人接自己,可并没有告诉自己这个人长的是方是圆的。 “请问你是苏小、苏小姐吗?”一个神态矍铄的老人走到苏小身边问道。 “正是”苏小应了一声。 “请恕老朽无理,苏小姐可有凭据?”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苏小,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细胳膊细腿的清秀“丫鬟”样的女子。和三夫人口中的武林高手划等号。莫非是个骗子?老人充满怀疑的看着苏小。 苏小撇了撇嘴心说做个丫鬟还要被查个祖宗八代不成。苏小在怀里掏出一封梅兰写给那个萧腾的家书递给面前的老人。老人看了看封皮上的字迹,确定是梅兰的字迹。 “我是萧家的总管,我现在带你去见我家少爷!苏小姐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呵呵,我家少主有些跋扈、暴躁…….”老人一边引着苏小上了一辆马车。一边撇了撇嘴说道。 ***分***割***线*** 之前坐在门边的白衣公子,在马车还没停稳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马车。他叫独孤莫忧,是独孤世家庶出的公子。 独孤莫忧下了车之后心情有些郁闷,心说这次自己算是开了眼了,居然有如此没有廉耻的荡.妇。想到自己居然差点被个女子占了便宜,独孤莫忧暗道声倒霉。 独孤莫忧在云麓城的宅子距离驿站并不是很远,独孤莫忧心情有些烦躁索性没有叫马车,步行走了回去。独孤莫忧由于是在“云麓书院”求学独居在此,所以他的宅院并不是很大,只是一套小的四合院。也没有什么仆人之类的,只雇了个打短工的老妈子每日傍晚时来打扫一下。 独孤莫忧来到自己的宅子前,见门上没有落锁以为是老妈子来打扫也没有在意。推开院门来到自己的房间见房门是开的径直走了进去。 “莫忧,是你回来了吗?”房间的屏风后面传来一阵苍老的说话声。 独孤莫忧绕过屏风走到里间,见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大哥正坐在椅子上。独孤莫忧心里有些诧异,暗道父亲和大哥平日里对自己都是不闻不问的,今个到自己这做什么? “孩儿见过父亲!大哥小弟有礼了”独孤莫忧心里虽是诧异可并没有表现出来,对着父亲和大哥施了一礼。 “莫忧,快把包袱拿出来!”独孤莫忧的父亲独孤峰迫不及待的说道。“包袱?”独孤莫忧心里暗道自己这包袱里只有几件换洗的衣衫,父亲看他做什么?独孤莫忧把包袱放到父亲身侧的几案上,好奇的看着父亲接下来究竟要做些什么。 独孤峰见独孤莫愁放下包袱,伸手就把包袱解了开来上下的翻找起来。可找来找去除了几件衣衫外什么也没有。 “莫忧,寻把剪刀来!”独孤峰有些不死心的说道。独孤莫忧寻了把剪刀递给父亲,独孤峰不死心的把包袱里的衣衫连带包袱皮都绞成了细布条,可他期待的东西还是没有出现。 “莫忧,你可动过你二哥给你的这个包袱?里面的一个锦盒你可曾见过?”独孤峰黑着脸说道。 “锦盒?那是什么东西?”独孤莫忧一脸迷茫的看着父亲。 “锦盒里装的是‘碧玉金蟾’你二哥怕你路上紧张露出破绽,事先就没和你言明!”独孤峰看着自己的儿子希望他可以想起什么。 “‘碧玉金蟾’就是云田城外上古墓穴出土,最后被人用一百万两黄金购去的‘碧玉金蟾’?父亲你是说那东西就放在我的包袱里?”独孤莫忧惊得张大了嘴,神情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完了,一切的心血全都完了…….”独孤峰见独孤莫忧一脸无辜的神色,目光变无神且颓丧的看着独孤莫忧,身体也无力地躺倒在椅子的靠背上。 “锦盒?”独孤莫忧猛然间想到之前在车里苏小曾经提醒过自己,那个小男孩偷了自己一个锦盒。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认为人家是想占自己便宜,还当人家是什么不要脸的荡.妇,原来真正可笑的人是自己。 独孤莫忧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这“碧玉金蟾”对独孤家有什么用他并不清楚。可单听那吓人的价格就知道此物对独孤家的重要性。完了,这叫自己如何在独孤家里立足? 不行,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听她的话好似在这云麓城里做工,应该走不远!可找她又有何用?她只不过是好心的提醒自己,东西又不是她拿的?那小贼在半路就溜了,这天大地大的上哪里去找?独孤莫忧犹如石化般呆呆的躺在地上。 89 第八十九章 三朵奇葩男 苏小坐上萧府管家的马车,不多时车停在一处院落的门前。车夫停下马车苏小走了下来。“苏小姐还请稍候,容我去通传一下!”管家转身走入了院门。 苏小闲来无事上下打量起这栋两层小楼来,转了几圈看了看得出一个结论“不如自己的‘美味坊’大”。 管家推开小楼的门走了进去,恭敬的对前厅躺椅上的人辑了一礼:“公子,三夫人举荐的护院丫头已经来了。” “哦,管家你又忘了我的称号了吗?”萧腾手里捧着一本线装书,脚担在矮塌上看着管家满脸不悦的说道。 “是…..是,炎黄…..大陆第一…..公子”管家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费力的念出了自家公子的诨号。 “不错,人来了就放、不是牵进来吧!”萧腾满意的点了点头,满不在乎的说道。 “额……”老管家有些无语的转身出去了。 苏小随着老管家走入了前厅,一眼就被躺椅上的年轻人吸引了。不是因为他长的多英俊,而是苏小记起这人不就是在“冠礼游湖会”前和自己对句的那个人吗! “是你?你就是三婶举荐的高手?”萧腾也明显是认出了苏小,剑眉立了立满脸质疑的看向管家。 “是……”管家恭敬的回着话。 “不行,牙尖嘴利的没个规矩,又长成这幅模样。认识的知道是本公子的护院丫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公子家室破败随便找个厨娘凑数。你们是成心叫我在学院丢人现眼?给我轰出去,别脏了本公子的地方!”萧腾明显还记得月前在苏小手下吃的亏,有些恼怒地指着苏小说道。 管家也觉得奇怪,一向行事稳重的三夫人怎么举荐这么个人来呢?看长相虽说不是倾城之色,可气质尚可。装扮虽说土气一些,可也算是中规中矩。可就是这瘦弱的身板,真是来做护院的?如果说她是来做使唤丫头倒还说得过去! 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被三夫人说服的,这女娃真的可以保护自家公子的安全? “公子。此事老爷也点头应允,老奴无权做主”管家虽是怀疑苏小的能力,可他并不敢更改自家主子的命令。管家对萧腾辑了一礼说道。 “我知道,你领她出去就是。爷爷那我自会去说”萧腾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在躺椅上合上了双眼,仿佛再看一眼苏小都会污了自己的眼睛似的。 “呦!我看看家里总算是来了个和人家一模一样的水一样的人了,整天对着两个臭男人我的身上都有汗味了,管家你闻闻是不是?”侧手位的楼梯上走下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手掐兰花指点了一点管家妩.媚轻柔的说道。 “好什么好,长得还没你有女人味呢!穿衣服又土里土气的!身上又脏你看她的鞋子上面的土都可以搭一个燕子窝了,真是脏死了!”萧腾厌烦的对农家乐说道。 “呦!才女居然是你!人家就说我们有缘的嘛!你看这才几天咱们就见面了!”农家乐打量了几眼苏小,认出她就是之前在云田城自己佩服的那个才女。 农家乐是住在这里年龄最大的人,平日里都是他在照顾其他两个人的生活起居。他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农家乐心思极是缜密持重。而且他对苏小的第一印象极好,又知道出了萧腾被绑的事,萧家老爷子派苏小前来绝不会无的放矢,所以他心里想留苏小在自己的宅子里。 “才女,人家叫农家乐。请问你的闺名?”农家乐走到苏小近前,唇间满含笑意的说道。 “苏小”苏小看着农家乐妩.媚的样子,没来由的感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哪里小了吗?人家的总是长不大!”农家乐有些哀怨的看着苏小,眨了眨眼睛说道。 “会长大的、一定会的……”苏小往管家的身后躲了躲说道。 “哎!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像我这样水泥做的到哪里都不受人待见!”农家乐叹了口气,想到自己之前的往事,神情有些低落的说道。 苏小在前世时见过各式各样的奇人异士。她心里并不排斥“人.妖”的存在。记得自己前世时看人妖表演还被他们的妩.媚震惊到了,曾一度怀疑自己是女人还是她们才是女人!见农家乐几欲垂泪的眼睛,觉得他有些可怜,苏小知道他被这个世界排斥心里一定不好过。 “农家乐做自己就好,何必在乎别人眼眸中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只要活出你自己认同的样子就好!咱们从新认识一下,我叫苏小很高兴认识你!”苏小说完把手伸向一旁发呆的农家乐。 “你真的愿意让我碰你的手?”农家乐有些激动。这是自己成年以后第一次有人愿意让自己触摸。他见苏小点头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向苏小。 “握过手以后就是朋友了!记得我说的话!”苏小加重了语气说道。“嗯”农家乐郑重的点了点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萧腾见苏小三言两语就拉走了自己的盟友,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既是做护院,你会些什么?” “我会打架”苏小挥了挥小拳头说道。 “就你?身上的肉没有二两,炖到锅里还不够钱胖子吃一口的呢!”萧腾有些不屑的说到。 “哎哎哎!我胖子就这么一个缺点。除了胖我也是玉树临风一公子!”正在一旁啃着骨头的钱横,扔下最后一块骨头走了过来不满的说道。 “做的‘好湿’的才女,你说我钱横是不是比他萧腾更有男人味?”钱横摇晃着肥胖的手指头,看向苏小问道。 “嗯,你比他稳重多了!有内涵多了!”苏小掩着嘴笑道。 “呵呵,才女都夸我”钱横很是满意苏小的回答,对苏小善意的点了点头。 “人胖的都快变猪了,她是在损你胖,这都听不出来。”萧腾无奈的翻了翻眼皮,心说看来这货的智商自己也指望不上什么了。 萧腾狠狠地瞪了“投敌”的两个室友,眼含冰冷的说道:“怎么,你就想凭你那三寸不烂之舌,保护我们吗?” “哦,你这小楼门前的树上有两个人,房顶上有四个人,不知我说的可对?”苏小轻描淡写的说道。 萧腾对管家投去问询的目光,见管家点头萧腾心有不甘的说道:“这算是什么本事?只要是长眼睛的都可以看的见!” “那你意欲如何?”苏小也有些不耐,要不是自己答应了梅姐姐要护得萧腾周全,苏小真想拂袖而去。 “你打败他就算是你过关!”萧腾指了指一旁的管家一脸奸笑的说道。萧腾心里有些小得意,这管家可是身怀绝技的高手,追随爷爷南征北战的从未尝过败绩,想来这个麻杆一样的女人不会是他的对手。 “叫你滚你不滚,非要尝些苦头。嘿嘿”萧腾心里暗暗暗笑了起来。 “他?”苏小疑惑的指了指身边的管家问道。 “对就是他……”萧腾点了点头。 “嗙……哎呦!”萧腾的话音还没有落,一旁的管家就捂着裆.部惨叫了一声蹲在了地上。额头青筋隐现,汗水不自主的顺着管家的脸颊流淌下来。 屋里的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双腿不由自主的并了并。看着地上的管家,萧腾心说真够狠的,这一脚下去还不得断子绝孙? “你怎么可以踢人那里?这不算”萧腾一脸恶寒的说道。 “对敌人就要残忍,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管用什么招数只要杀死他就可以!”苏小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偷袭…..”萧腾有些郁闷的说道。 “我可一个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苏小对着地上的管家蹲身道了个福说道。 “不不,我认输…..”管家连连摆手,示意萧腾自己不是苏小的对手。心说还来?我还没有儿子呢!再比下去估计我就可以进宫谋个差事了。 萧腾看不出来,可地上的管家却是个练家子。开始他对苏小心有轻视,暗道就这身子板能有什么杀伤力?可苏小出脚的瞬间管家知道自己错了,这一脚无论是力度,还是鬼魅的速度以及出脚时诡异的角度,都不是自己可以匹敌的,管家输的是心服口服。 “这女娃子还真狠!居然踢我那里,呵呵,老夫记住了”管家苦笑了几声,心里暗骂了苏小几声解解气。 萧腾眼珠子转了转,一脸奸诈的表情明显是要不认账。一想到月前在苏小身上吃的憋,萧腾就气不打一处来,这要是每天都要见面还不得把自己气死。 “不行,你无论如何也要走,管家认输了也不行……”萧腾咬了咬嘴唇坚决的说道。 农家乐和钱横无奈的对苏小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毕竟苏小是萧家请来保护萧腾的。 “少爷,这有老爷的一封亲笔信“管家在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盛怒的萧腾面前。 萧腾撕开信的封口拿出里面的书信看了起来,越看脸越黑看完之后把信撇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取下墙上挂着的马鞭走出门去。不一会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阵骏马的嘶鸣声,随后传来急骤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第九十章 腹黑的钱横 “才女,人家要回房睡美颜觉去了,有什么不懂得你就问这头死肥猪就好!”农家乐说完对着苏小笑了一笑,扭动着婀娜的身姿上楼去了。 前厅就剩下苏小、钱横以及现在还蹲在地上呻吟的老管家。 “萧管家,踢到那里会不会很痛?”钱横有些好奇而又费力的蹲下身子。身高只有一米七十左右的钱横,体重看这面积应该足有三百斤。 在他蹲下的瞬间站着的苏小往下瞄了一眼,苏小透过钱横咧开的便服看见他胸前居然有两坨白花花的隆起,那深邃的乳.沟让苏小郁闷不已,暗道一声看来自己真要喝些“木瓜牛奶”补补了。 苏小弯下腰想要扶起地上的老管家,可听见对面钱横那里“刺啦”一声,钱横便服袍子里的亵.裤终于承受不住一堆肥肉的挤压崩裂开来,胯间一根条状物溜了出来放了放风。 作为医生的苏小倒也见怪不怪了,已经成年的苏小早已过了手里拿着个避孕套吹起来的气球,还天真无邪的问上面的“小突起”是做什么用的小白花的年纪。 只是苏小有些好奇为什么那东西没有随着身上的肥肉而长大呢?在钱横的吨位对比下,那小小的一条显得是那么的纤细、瘦弱,纤细、瘦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苏小无意中瞄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可越想越觉得好笑,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的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没见过尾巴长在前面的!”钱横本就十分的尴尬,再加上苏小的笑声钱横的脸羞臊的变成了猪肝色。 “呵呵,不是没见过尾巴长在前面的,只是没见过这么短、这么小的尾巴!”苏小见钱横害羞促狭的调笑着,见钱横已经臊得脖根子都红了,苏小又说道:“小弟弟,姐姐见过你的宝贝了,依照你们的规矩要不要姐姐负责?要不你就从了姐姐吧!咯咯…..”苏小已经是笑的前仰后合的了。 站起身的钱横由于有便服长袍的遮挡。暂时没了“走.光”的顾虑,眼珠子来回的转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小姐”萧管家有些费力的在地上站了起来,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冷汗说道:“苏小姐,我还要回去给老爷复命。就失陪了!”说完又在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苏小“这是我家公子饮食起居的规律,以及一些重要的个人信息苏小姐有时间看一看”说完,萧管家步履蹒跚的夹着两条腿挪出了房门。 萧管家走了以后,前厅里就剩下苏小和钱横两个人了。钱横凑到苏小身边,用手扇了扇鼻子做讨厌装说道:“姐姐,你几天没洗过澡了?” 苏小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胳膊感觉没有什么异味,算了算自己是走之前洗的,路上走了两天,好像只有这两天没有洗过。苏小伸了伸手指说道:“两天!” “我的那个天呀!你怎么可以这么脏?乞讨的弃儿都要比你干净,这味道熏死我了!走。我带你去你房间洗澡去!”钱横眼珠上下转了转,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有吗?”苏小有些疑惑的看着钱横,自己倒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呀! “就算没有难道你还打算不洗澡就睡觉?再说了姐姐你旅途劳顿的洗个澡也解乏不是?”钱横满脸笑意热情的引着苏小向楼上走去。 “谢谢你”苏小有些惭愧,这钱胖子倒真是身宽心也宽不记仇,刚刚自己还调笑过他。可人家并没有记在心上,这等好人理应真诚道谢! “进去吧!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有些小可没办法只剩下这一间了,姐姐就将就一下吧!”钱横推开了一扇房门指了指歉疚的说道。 苏小有些激动地看着眼前的房间,来到这个世界后虽说也算衣食无忧,可也从来没住过这么优雅别致且温馨的房间。只见房间里家居考究,最难得的是整个房间的色调竟然是粉色的,粉色的墙、粉色的窗帘、粉色的被褥。浪漫温馨中带着那么点小小的暧.昧,苏小一眼就喜欢上了。更加难得的是满屋子里竟然泛着一阵奇异的香气。 苏小掐了掐自己的脸,很痛!知道自己不是在梦境中,苏小心里很是感激梅姐姐,没想到她居然细心体贴到如此地步! “怎么?不喜欢?到处都是粉嘟嘟的是有些扎眼!”钱横随口说道。 “喜欢、太喜欢了,只是你确定我是住这间房?不会是骗我吧?”苏小总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对劲。试探着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就只剩这一间了。我骗你做什么?骗色?姐姐就你这身子板,呵呵!做女人都很勉强的,你有那么足的本钱要我骗你吗?”钱横抖了抖自己的胸部,略带不屑的说道。心里感觉到一种报复后的快感。 “好吧!姐姐。我先走了。浴室里有洗澡水,知道你要来刚打上来的还很热,再有这些布偶不喜欢就扔掉,都是些我们几个小时候玩剩下的”钱横指了指旁边的一扇小门说道,说完对苏小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苏小看了看堆在衣柜边上的一堆布偶,感觉还是挺新的、也蛮可爱的,觉得扔掉了可惜,这萌萌的玩偶想来酒楼的姐妹们一定喜欢,等自己做完事情带回云田城送给她们玩倒也不错。 苏小按了按那软软的大床,心里暗道这些有钱的公子哥真会享受!苏小感到有些疲乏真想扑到床上大睡一觉,可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风尘仆仆的倒真是有些脏,有些不忍心弄脏这粉粉的大床。解开包袱随手取了几件换洗的衣衫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推开浴室的门,苏小看见里边有一个用青玉砌成的小池子,小池子里现在注满了热水使整间浴室雾霭霭的。苏小走到小池子边,见水面还飘洒着片片的玫瑰花瓣,经过热水的浸润玫瑰花的精华挥散出来香气扑鼻。苏小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刚刚好,轻解罗衫迈入水池之中惬意的泡起澡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腾骑着他那匹“雪里红”回到了宅子,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萧腾把马交给马卒之后,推开小楼的门走了进来。 “那个牙尖嘴利的死丫头呢?”萧腾抓起几案上茶壶喝了几口凉茶水,感觉冒火的嗓子滋润了不少,四下里看了看除了钱横还在八仙桌那里“奋斗”外,没见到自己心里厌恶的那个女人的身影,萧腾心里一阵的愉悦“钱胖子,那女人是不是被萧管家带走了?”萧腾笑着走到钱横身边问道。 钱横现在是满嘴的鸡腿肉,张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在他细缝般的眼睛里满是龌.龊的笑意。 “我说嘛!爷爷是最疼我的,虽说信上言之凿凿,可见我如此反应萧管家怎会不在乎?毕竟我才是他们的主子不是?未来的……今天碰见几个夯活,死气摆列的非要和公子我赛马?呵呵,最后连小爷我的马尾巴都看不见了,赢了五百两的彩头,一会叫上‘农仙子’咱们出去乐上一乐,呵呵,烦人的女人被牵走,小爷我洗个澡去去晦气!”萧腾心情愉悦的把马鞭挂在墙上,又掐了掐钱横肥硕的脸,满意的跑上楼去。 钱横见萧腾上楼连忙扔掉手中的鸡骨,肥胖的身体在椅子上跳了下来,蹑手蹑脚的跟在萧腾身后爬上楼去。 “啊,你个流.氓,下.流.无.耻的混蛋……”楼上传来一阵的尖叫和喝骂声。 钱胖子脚下一滑差点没摔下楼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钱胖子暗道看来自己今天吃得有些少了,肚子里没货底盘都不稳了。 “看来晚上还要加两顿餐才行”钱胖子心里打定了主意,握了握拳鼓励了一下自己。 听到叫喊声钱胖子心里暗笑,心说叫你嘲笑本少爷,呵呵,你也被人看光了吧!只不过那身板萧腾看了倒有些吃亏的嫌疑。可仔细分辨了一下叫喊的声音,钱胖子有些诧异,为什么喊叫的不是苏小而是身为男人的萧腾呢? “啊,不会是那女人要倒采.花吧!我那可怜的萧少爷呀!”钱横想了想苏小之前对自己的表现,点了点头心说这女人倒也做得出来。 钱横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只见苏小赤.身.裸.体的逼近着刚刚上楼的萧腾,伸手撕开萧腾身上的衣物,把萧腾扑倒在地。连连阴笑的说着:“呵呵,这里没有什么人会来救你的,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用…….”说完俯身向萧腾的脸撅着嘴亲了过去。 钱横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连滚带爬的挪动着小山一样的身体像小滕的房间走去,毕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说到底安排苏小睡在萧腾的房间,也是自己为了报复苏小想到的馊主意。 萧腾也不想叫得如此凄厉,可实在是被眼前的一切惊吓到了。萧腾本身因为自己讨厌的人被赶走了,满心欢喜的回房间想要洗个澡。可推开浴室的门,他竟然看到自己最最最讨厌的女人光溜溜的躺在自己浴池里惬意的泡着澡。 第九十一章 暴怒的萧腾 萧腾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不畅,一阵阵发蒙的感觉充斥着大脑。最可恨的是那女人居然在看了自己一眼之后,走出了水池不紧不慢的穿起了衣服,这女人还有点羞耻心吗?还是说自己在她眼里不是个男人?萧腾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强力的痛感让他恢复了些许神智。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该死的女人会在我的房间,在我的浴池里洗澡?萧腾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萧腾咬了咬嘴唇,试图驱逐脑海中那强烈的窒息感,可还是在发出那声叫喊后,两腿有些发软的一屁股坐在浴室的门口。 苏小并不像萧腾看的那样,其实她在萧腾推门的一瞬间就套上了里面的亵.衣、亵.裤,只是被水打湿了、衣料又有些轻薄,无意中给萧腾表演了一把真人版的“湿.身诱.惑”,苏小并不笨,想了想就知道自己被那个死胖子给耍了,她现在真想掐死那个死胖子。 农家乐正在自己房间里躺在床上,就着床头烛火发出的光亮看着手中的一篇杂记。听到萧腾凄厉的喊叫声之后,农家乐连忙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来看个究竟。 “呦!这是怎么回事?萧腾你坐在地上做什么?”农家乐走进萧腾的房间,见萧腾跌坐在地满眼疑惑的问道。 见萧腾没回答,农家乐顺着萧腾的目光看了过去,见苏小正在穿着衣服。连忙捂住萧腾那欲要喷火的眼睛说道:“萧腾,女孩子家的身体是不可以随便看的,你会坏了苏才女的名节的!”农家乐看见苏小婀娜的身姿,也有些脸红的转过了头。 “你们两个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苏小穿完衣服走出了浴室,眼神中带着凌厉的杀气四下里搜看着死胖子的身影。 苏小找了半圈没找到,看见地上萎靡的萧腾起就不打一处来,心说你占了本姑娘的便宜不说,还搞得自己就像是被xxoo了的小媳妇一样。真是能装的很!苏小鄙视的看了一眼萧腾转身就要下楼去找钱胖子算账。 “你走,你滚,今天你必须离开……”地上的萧腾歇斯底里的指着苏小叫喊道。 “好,你还有理了?本姑娘可以走。但走之前有些事要说明白,有些帐要算明白!你以为本姑娘稀罕在你这破地方?告诉你本姑娘的家比这大多了!现在就算算你偷.窥本姑娘洗澡的帐!”说完苏小双眼喷火的向萧腾走了过来。 农家乐吓了一跳,看着暴怒的苏小想到刚刚苏小踢管家的那一脚,背上冷汗直流,心说这要是踢在萧腾身上,萧家就别指望抱孙子了。想到这农家乐站起身来,挡住了苏小的去路。 “苏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要吓人家好吗?”农家乐一手掩胸,一手扶额一脸怕怕的样子说道。 “我在洗澡,他就进来了。然后他就叫…….哼!”苏小轻哼了一声说道。 “可这是萧腾的房间,你怎么会…….”农家乐皱了皱细眉声音轻柔而疑惑的问道。 “对,这是我的房间,你闯进来,怎么…..还想打我。来呀!别以为我怕你!”地上的萧腾示威似的扬了扬手臂,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萧腾按现在的话说就是有些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任何东西。现在苏小不但进了他的房间,而且还用他专有的浴池洗澡,想一想他都觉得恶心。 “是我带她来的…..”房门外想起钱横弱弱的声音。 “妈呀!救命呀!会出人命的!好疼呀…….”钱横看见苏小冲向自己,还没待苏小动手就自己扑倒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 钱横叫了半天可感觉身上并没有疼痛的感觉。偷眼看了一下,见苏小抱着肩膀看着自己。“我是看苏姐姐累了,就想叫她洗澡…….”钱横狡辩道。 “是吗?呵呵,你心地挺善良的是吧?”苏小咬了咬牙,向前走了一步。 “我说,是我想报复苏姐姐。谁叫他嘲笑我哪里小了!我错了”钱横一边认着错,一边双手抱头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 “萧腾,你看都是误会……”农家乐看向萧腾说道,一边说还一边笑了起来,笑容中竟带着丝丝的妩媚。怎么说呢竟有种如花绽放般美艳不可方物的感觉。只不过这笑容出现的地方不是很对。在农家乐这里让人感到先是惊艳,再想到他的性别在毛骨悚然的感觉。 萧腾看着农家乐的笑容打了个冷战,“啊啊啊,不行,她必须离开……她要是不走……我就…….找爷爷赶他走”说完萧腾猛地站了起来,疾步跑到楼下拿起马鞭冲了出去。 “萧腾,夜有些深了,不安全……”农家乐想到之前萧腾被绑的事,心里有些担忧萧腾的安全,着急的喊道。可回答他的只有外面传来的马蹄声。 “这下好了,钱胖子你心里乐了?”农家乐踢了踢地上躺着装死的钱横说道。 “我就是一心血来潮……”钱横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弱弱的说道。 萧腾出去赛马去了,农家乐却有些发愁。看了看苏小不知道该怎么安置才好。撵走是肯定不行的,在他农家乐这里就说不过去!楼里虽说还有些空房,可叫苏小住在这里想来萧腾回来之后还会发飙的。农家乐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胖子都是你惹的祸,你说该怎么好吧!”农家乐踢了踢外表看似憨厚,可骨子里却奸诈,十二岁时就有“商业神童”美誉的钱横说道。 钱横细缝一样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圈,喏喏的说到:“不如叫苏姐姐住在门房,那里离这比较远……”说着有些害怕的看向苏小。 “那里?门房?”农家乐被惊了一下,也回头看向苏小。 “门房就门房,眼不见为净。要不是看在梅姐姐的份上,哼…….”苏小拿起自己的包裹,踢了一脚地上的钱横示意他带路。 说是门房其实就是后院的一间杂物房,钱横怕苏小打自己就美化了一下说出来。推开房门一股霉味飘了出来,房间很小也就是十几平米的样子。房间里有一张单人小床,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由于很久没有人住了,家具上满是灰尘。 苏小对住的地方也没什么要求,虽说这里没有萧腾的房间漂亮,可只要能遮风避雨的就好,再破总也好过地下黑拳场那阴暗的地下室吧! 苏小把包袱扔到门边,指了指钱横说道:“你把这里给我收拾干净,要是叫我看见一点灰尘,呵呵……”苏小摆了摆拳头,对着钱横笑了一笑。 “能为苏姐姐效劳,钱横三生有幸”钱横说完倒也麻利又是提水、又是扫地的忙活开来。 ***分***割***线*****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臭女人…….睡我的床……占我的浴池…….真想把她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萧腾一边骑马,一边咒骂着苏小每骂一声就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一鞭子。“雪里红”吃痛渐渐的撒开四蹄狂奔起来,远远地看去就像是划过夜色的一缕红线。 “雪里红”是爷爷送给他的冠礼礼物,此马神骏、速度、耐力都是一流的,萧腾也是在“雪里红”来之后才迷上赛马这项刺激的活动的。 萧腾自幼丧母,父亲和爷爷又整日里忙碌异常。“雪里红”就成了他唯一的伙伴。骑着雪里红狂奔叫萧腾感到自己不再孤单,心里的烦躁仿佛也在狂奔带起的风里消散的一干二净。所以每当他心绪烦乱之事他都会出来骑一会马,之后心情就好多了。 “雪里红”是土曼帝国特有的马种,又叫“汗血宝马”。可谓是千金难求,也是爷爷心疼自己。千方百计的搜寻来只求博自己一笑。 连续的几个加速之后,萧腾松开马缰任由“雪里红”自主的奔跑起来!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萧腾烦乱的心绪好了不少。秋风已有些凉意,萧腾的脸色变得有些微红,长发随风舞动着倒有些飘逸空灵的感觉。 “白马东北来,空鞍贯双箭。可怜马上郎,意气今谁见?……”萧腾爱一边骑马一边吟诗,可今天他还没有念完,后面就响起急骤的马蹄声。萧腾抓起马缰勒了勒,“雪里红”的速度降了下来,他在等待后边的马追上来。终于来对手了吗?萧腾攥了攥拳头,一脸兴奋的期待着。 距离拉近了之后,萧腾才看清后边的人居然是刚刚输给自己的那几个夯货,萧腾有些失望的皱了皱眉头。 “喂!小白脸子,这是有缘呀!又叫爷碰见你了!敢不敢再跟爷比上一场”一匹五花马追了上来跟萧腾并骑而行。马上一个穿着大红团花纹大氅、耳朵上带着几枚圆环的汉子挑衅的说道。 萧腾有些鄙视这汉子身上的“新郎服”,可穿衣的品味和赛马没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讨老婆只要能比赛,就是对手是只猴子又有何妨?“呵呵,怎么刚刚还没有输够,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只有在本公子身后吃灰的份!”萧腾嘲笑的说道。 第九十二章 我不会骑马 “好,没想到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倒有些男子汉气概。爽快,我喜欢!可这条路已经跑烦了,换个地方较量一番可敢?”那红衣汉子挑着眉、高扬着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得意样子。 “换地方?哪?”萧腾也不是蠢人,自打上次被绑了票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经了上次的事,浮躁张扬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萧腾有些警惕的问道。 “鹰嘴崖,怎么样听说过吧!够刺激吧!那才是爷们们该去的地方!在这地方跑还不如趴在老娘们的肚皮上来的爽快!”红衣汉子在说出这个名字后,有些压抑不住心里的热血打了个呼哨,扬了扬手中的马鞭甩起了响鞭。 鹰嘴崖萧腾倒是听说过,那就是个赌马场。玩赛马的人也叫它“死亡之路”,那里山势险峻,便道又狭窄崎岖,最要命的是比赛只在晚上进行,就依靠车上马灯的微弱光亮照明,死亡率高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那里一到晚上就成了追求刺激的纨绔公子、小姐们的天堂。 “怎么?小白脸怕死了?呵呵,那以后见了爷就把脑袋塞到裤.裆里,呵呵,瞧你那鸟样子!”红衣汉子鄙视的对着萧腾伸出了小指晃了几晃。 赛马车萧腾是不怕的,他对自己的御车之术还是有些信心的。他心里是怕上次绑架自己的人再次对自己下手,可转念想了一想那些人毕竟是见不得光的,鹰嘴崖人那么多想来也不会对自己出手的,再加上受红衣汉子一激热血涌上脑门,随口应道:“呵呵,怕你?我是怕赢得你光着屁.股落了你的面子,你在鹰嘴崖等你家少爷,少爷我回家去换辆马车来!” “嘿嘿,那我就先行一步等你去了,你可莫做了那缩头乌.龟……”红衣汉子说完抽了胯下骏马一鞭先去了那鹰嘴崖。 农家乐在萧腾走了以后就有些坐立不安的。想到前几日的绑架事件心里更是担心。眼看着萧腾已经跑出去大半个时辰了,现在还是连影子也是见不到,农家乐担忧的走到小楼的门口,向院门的方向张望起来。 “哒哒哒”伴随着急骤的马蹄声。萧腾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农家乐见萧腾平安无事,吊起的心总算是又落回了肚子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出了一口浊气。 萧腾回了院子直奔马厩,把“雪里红”拴在马槽上。牵出了两匹健硕的青花马,熟练地套好战车,抖了抖缰绳向院子外面驶去。 农家乐回到屋子里等了半天也不见萧腾进来,心里有些纳闷走出房门正见到萧腾驾着战车往外走,农家乐心头诧异这大晚上的又闹的是哪一出? 农家乐拦住萧腾的马头:“萧腾,你又要去做什么?” “‘农仙子’我去鹰嘴崖和人家赛一场马车,等我回来给你带夜宵!”萧腾站在战车上满脸笑意的对农家乐说道。 听见萧腾轻松惬意的声音。农家乐知道刚刚的不快已经过去了。萧腾虽是暴躁易怒、又有些蛮横不讲理,可骨子里还是善良可亲的,只不过有些孩子气罢了!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什么心机也不会记仇。 “萧腾,你可还记得你被绑架的事?你还想害你爷爷、害大家担心吗?”农家乐有些担心萧腾的安全担忧的说道。 “没事的。我会注意。那人多料想歹人也不敢下手!何况我已经答应人家,现在要是不去的话,以后在人前该怎么抬头?‘农仙子’等我凯旋吧!”说完萧腾驾着马车绕过了农家乐跑了出去。 萧腾凭着记忆来到了鹰嘴崖,可一到地方心里就有些后悔。这里实在是太混乱了,乱得让人有些心烦。 鹰嘴崖距离云麓城并不是很远,就坐落在城外十几里外的落鹰山上,因外形酷似鹰嘴而得名。此时鹰嘴崖下一片开阔的小冲积平原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从最简陋的架子车到镶金带银的篷车是应有尽有。 场地中央搭起了一个小台子。台子上依次排列着十几面战鼓,几个健壮的汉子正卖力地敲击着“将军令”的鼓点,鼓点铿锵激的人不免有些热血沸腾。 无数的那男男女女放下了白日里的伪装,放.浪形骸起来。这里没有了白日里的翩翩公子、也没有了温婉节烈的女子,这里只剩下热血与xing的气息。 萧腾被这杂乱的场面给惊倒了,他有些厌恶这里肮脏的发.春的气息。这些都是他以前没有见过的。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的。他张着嘴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小白脸子,大爷以为你不敢来了呢?呵呵,带.种。怎么样这里还对你脾胃吗?”红衣汉子来到萧腾的战车前,对这萧腾竖了竖拇指夸赞的说道。 萧腾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里”。 “不会吧!你还是不是爷们?这犹如天堂一般的地方你竟然不喜欢?”红衣汉子有些诧异的说道。 “嗯,我要回去了。咱们换个地方比吧!”说完。萧腾就要调转马头回城。 “回去?你开什么玩笑,爷几个为了你的话大半夜的巴巴的跑到这里来。就为了你一句不喜欢就算了?不带这么戏耍人的吧?再说了,你总在林荫路那里跑,闭着眼都知道哪里有个坑,那里是道坎的你不腻吗?来都来了不跑上一圈你甘心?你不会是怕输吧?”红衣汉子软硬兼施、连带诱惑的说道。手抓着萧腾的马缰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萧腾看了看混乱的场地有些犹豫,他来这里只不过是想见识一下而已,没想到这里竟然如此污浊不堪。萧腾有些迟疑,可看到一旁红衣汉子不罢休的架势以及鄙视看不起自己的眼神。萧腾咬了咬牙,心说不就是跑上一圈的事吗?大不了就是个输,再搭上千八百两银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好,咱们去比吧!”萧腾咬了咬嘴唇暗下决心。 “这里路窄,上面的一对已经开赛了,咱们要等下一场才可以”红衣汉子解释道。萧腾向鹰嘴崖上的盘山路望了一眼,见路上隐隐约约有马灯的光亮。心里知道这红衣汉子并没有骗自己,只好耐着性子坐在马车上等了起来。 ***分***割***线*** “萧腾……”农家乐想要说什么,可萧腾已经跑得没了踪影。农家乐平日里除了经营自己的生意,就是像女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没听过什么鹰嘴崖。可心里总有些忐忑,想到钱横应该听说过,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后院。 “钱横,你听说过鹰嘴崖这个地方吗?”农家乐推开苏小的房门,拉起在椅子上累的喘粗气的钱横急切地问道。 “鹰嘴崖?‘农仙子’你问那地方做什么?那地方…….”钱横将自己知道的有关鹰嘴崖的传闻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农家乐。 农家乐越听脸越是绿,想到萧腾爷爷将萧腾托付自己照顾,要是…….农家乐不敢再想下去“不行,一定要把萧腾给追回来!”说完,农家乐三步并作两步的把自己的“烈焰赤兔”牵出了马棚,顺手也解开了钱横的“四蹄踏雪”的缰绳一并牵了出来。 农家乐骑马来到苏小的房门口对正在铺床铺的苏小说道:“苏小,你跟我一起去把萧腾追回来!”说完把“四蹄踏雪”的缰绳丢给了苏小。 “那你得等,你们高贵的人不都是要衣装整齐吗?不是嫌我掉了他的份吗?给我三五个时辰打扮打扮!”苏小撇了撇嘴心里还有些气恼萧腾:“再说了,房上的那几个不都跟去了吗?”苏小不咸不淡的说道。 “都火烧眉毛了,你也听到鹰嘴崖危险得很!房上的那些废物要是有用,梅夫人还犯得上舍脸请你来吗?要是万一萧腾出了什么岔子,你也不好对梅夫人交代不是?好了好了,算我农家乐求你了还不行吗?”农家乐满脸焦急对苏小作着揖说道。 苏小接过马缰绳可迟迟没有上马,农家乐见状脸色有些难看心说:“女子就是小心眼,记仇。这都要出人命了,还拿腔做派的扭捏个什么劲?难道还要我跪下求你不成?” 农家乐阴沉下了脸:“怎么?莫非你还要趁人之危讲个条件什么的?”农家乐暗地里咬了咬牙,要不是知道自己不是苏小对手,估计早就有心上去教训她一顿了。 “我不会骑马!”苏小摊了摊手,面带无奈的看向农家乐说道。 “我…..噗!”本身憋了满肚子怒火的农家乐,听了苏小的这句话怒火瞬间泄了出来。对着苏小翻了翻眼皮心说你不会骑马不早说,还接马缰绳装什么样子?这年头护院不会骑马可真是新鲜,难不成雇主骑马你用两条腿追?开什么玩笑,那能跟得上吗? “上来,咱们骑一匹马去”农家乐对苏小摆了摆手,有些心忧萧腾的安全急切地说道。 “好!”苏小对这个“半娘”一样的男子倒没什么戒心,把手递给农家乐翻身上了马背坐在了农家乐的身前,此时两个人的姿势就是农家乐拥苏小入怀。要不是农家乐是个“半娘”这姿势倒有些暧.昧。 ps: 每日尽量双更,时间是早六点半、晚六点半。祝大家国庆假期玩的开心快乐! 第九十三章 农家乐的秘密 夜色有些深了,苏小又坐在农家乐前面。谁也没注意农家乐在拉苏小手时,身体那一瞬间不经意的颤抖;谁也没有在意苏小坐在他怀前时,他脸上由于羞赧而爬上的一丝晕红。 “咳咳,钱胖子鹰嘴崖怎么走?”农家乐轻咳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说话的声音干涩中带着一点颤抖。 “出了城一直往东走,也就是几柱香的功夫就到了,要不我也去?”钱横也很是担心自己好友萧腾的安危,一边比比划划的说着一边笨拙的向马背上爬了上去。 “你?还是省省吧!就你那身板马能跑的起来吗?估计就算是跑起来比驴也快不了多少!在家里弄些吃食等我们。”说完农家乐调转马头跑出院子之后,狠狠的抽了马一鞭子,马吃痛狂奔起来。 马奔跑起来后马背上并不平稳一怂一怂的,马背上两个人难免有身体接触。后面的农家乐感应到苏小弹性十足的翘.臀时有时无的摩擦着自己的大腿,脸变得越来越红呼吸也急促了许多。更要命的是他那里居然有了反应,直挺挺的在亵.裤里挺立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苏小的臀.瓣。 “农家乐,你把马鞭子拿开,别老是戳我的屁.股”苏小在前面感到有些难受,由于认为农家乐是“半娘”也没往歪处想顺嘴说道。 “嗯,那…….压到我身下卡住了,你将就一下”农家乐把手伸进亵.裤,试图把自己的“兄弟”安抚下来可没有成功,只好偷偷地扔掉了手中的马鞭撒了个谎说道。 “哦,我试试看抽得出来吗?”说完苏小就要回身向“马鞭”抓去。 “呀!你看那楼上的彩灯真漂亮!”农家乐怎么敢叫苏小抓呢?指了指路边上楼沿上的彩灯惊叹的说道,试图转移苏小的注意力。自己这秘密自己已经守了十几年了,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半娘”,可他心里的苦谁知道?他遭人白眼时心在流血谁知道? “有吗?很一般呀!你不会连这个都没见过吧?”苏小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看向那些并不出彩的灯笼。 “呀!你看那人竟然骑只山羊!”随着摩擦的继续,农家乐的“兄弟”越来越坚挺。他只有继续编织起谎言来。 “哪有?”苏小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山羊。“马太快了,一闪就错过了!”农家乐继续圆着谎。 “呀!你看这树真高!都看不见顶………” “呀!你看这么晚了那女子还在城外,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家的,衣服穿的好少呀!” 苏小有些无语怎么这“半娘”猛然间就变做了个话痨?而且是一个说不出什么营养的话痨? 路面有些不平马一错蹄虽没摔倒。可农家乐的身体狠狠地撞向了苏小。想到苏小不会骑马,农家乐下意识的双手揽住了苏小。手指间无意中抓住了苏小的胸.部。 那从没感受过、也从没有敢感受过的弹滑的手感,加上身体前倾自己的“兄弟”整个顺着苏小的臀.缝戳了进去,再加上苏小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的迷人的体香。多重的刺激让还是小处.男的农家乐如何还把持得住?“兄弟”跳动了几下一股浓稠的液体喷薄而出。一部分液体透过亵.裤渍到苏小身上。 “嗯……”农家乐不禁舒服的呻.吟出声来。脸变得更红了,他有些不敢面对这结束自己“处.男”生涯的女子了。“这算不算是污了人家的名节?自己究竟要不要对苏小负责?”农家乐心里挣扎得很,他还没做好接受一个女人的准备,也可以说他还没找到做回一个男人的时机。 “农家乐,马鞍之上怎么有露水?”苏小感到自己的裤子有些湿,疑惑的问道。 “天冷……那啥……”正当农家乐尴尬的不知该怎么说好时,远远地看见萧腾驾着马车正并排和一辆马车站在初始线上。两边围观的人群正疯狂的叫喊着。气氛嘈杂而又热烈。 苏小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不由得想起前世时的黑拳场来,一样的嘈杂;一样的热烈;也一样的肮脏与龌.龊。看着眼前有些类似的景象,苏小皱了皱眉。 “小白脸,这的规矩是两人同车,这是为了安全毕竟那样平衡好些!我有伴了。你呢?”红衣汉子站在自己的战车上对萧腾说道。 “我不认识这里的人,不要伴!”萧腾看了看四周只有让自己厌烦的人,摇了摇头说道。 “那怎么行?我给你介绍一个吧!你的车轻胜之不武吧?”红衣汉子接着说道。 “小哥,人家愿意陪你!你要是赢了人间就任你索求……人家的活计可好了,保管叫你欲仙欲死”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走上前来,脸上的胭脂涂的厚厚的一层,看不出真实的年纪,此时正吐着灵巧的舌头诱.惑着萧腾。 “不用”萧腾厌恶的说道。 “要不我上去”一个公子哥自荐道。“男人也不行!”萧腾怎会让这些陌生人登上自己的战车。这叫有些轻微洁癖的他怎么受得了? “那不行,怎么可以坏了规矩?”红衣汉子脸上闪现阴狠之色,边上的人群也向向萧腾围了上来,萧腾有些慌乱养尊处优的他哪见过这场面! “呦!怎么?人多欺负人少?萧腾我们回家看谁能把我们怎么样?”农家乐又恢复了之前“半娘”妩.媚的样子,扭动小腰婀娜的走了进来,手掐兰花指指着一个衣着光鲜的胖子说道。 “这妞不错。就是胸小了些”人群中间见来了两个美女有人起起哄来,更有甚者一个人居然不顾廉.耻的按倒身边的女伴做起了交.配行为,这原始的行径也点燃了场上的气氛。“呸”苏小和农家乐都啐了一口,脸涨得通红连忙别了过去不敢再看。 “‘农仙子’你怎么来了?”萧腾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马车上问道。 “萧腾,我们不玩了。跟我回家!”农家乐对萧腾挥了挥手说道。 “嗯”萧腾点了点头,拉了拉缰绳就想调转车头离开。见萧腾想走,红衣汉子跳下自己的马车拉住了萧腾马头上的辔头,挡住了萧腾的退路。 “你让开,我不比了,你说一局多少银子吧?”萧腾见状对红衣汉子问道。 “你说不比就不比?依照这里的规矩,不战而逃的要叫挑战方三声‘爷爷’磕三个响头,你要是照做了可以随意的走,没人会拦着你!”红衣汉子不依不饶的说道。 爷爷是萧腾最尊敬的人,让他叫别人爷爷那是不可能的!更别说磕头了。 “你们这么强人所难不怕我去报官吗?”农家乐阴冷的说道。 “报官,你请随意,法不责众这的人那个不是达官显贵?兄弟们这家伙熊了你们说怎么办?”红衣汉子煽动着人群的情绪。 “磕头”“磕头”“磕头”人们叫喊着。 萧腾脸臊得通红,咬了咬牙说道:“好我比” “这就对了嘛!免得大家撕破了脸皮日后不好相见。你看你也有伴了,让她上你的车不就好了嘛!”红衣汉子似乎很是满意现在的效果,松开了萧腾的马回到自己车上。 萧腾摇了摇头,指了指农家乐身边由始至终未发一言的苏小说道:“我车上的伴是她!”萧腾心说这危险的事怎么可以拖上“农仙子”,这害人精、臭女人见到她之后就事事倒霉!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拖她做垫背的也就解了心头之恨! 苏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爬上了萧腾的战车。整个鹰嘴崖瞬间静谧了下来,两辆战车停在那白石灰画的起始线上,拉车的骏马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不停地打着响鼻、不安的原地登踏着蹄子。 一个衣着暴.露、身材丰.满的女子走到了两辆战车之间,对着红衣汉子抛了个媚眼,又看着俊美的萧腾舔了诱人的红唇。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手举一个“土喇叭”喊道:“两位仁兄听好了,当那个婊.子扒光衣服时就是比赛开始的时候”。 络腮胡子的大汉话音还没落,场中的女子就开始一件一件的脱着衣服,当女子把身上最后一件肚兜扔到天上时,两团丰.满白花花的在萧腾眼前弹动跳脱着。这时红衣汉子一抖马缰战车冲了出去。 萧腾哪见过这场面,在女子脱第一件衣物时就闭上了眼睛,哪里还敢挣开看上一眼! “呸!”苏小看了一会女子丰满的胸部之后,啐了一口心说怎么自己见到的都是些奶牛级的人物?苏小拍了拍一边萧腾的肩膀说道:“喂!那谁人家都跑远了,要是不比的话就认输回家!本姑娘还饿着呢!” “啊!”萧腾这才反应过来,一抖缰绳追了上去,马车呼啸着从那女子身边划过时,苏小搞怪的掐了把她的胸.部,从手感上判断快要下垂了,至少苏小心里是这么想的! “喂!你想死呀!车这么快你去抓什么?”萧腾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抓你不敢看的东东!抓你没有的东东!”苏小双手抓动,阴阳怪气的说道,她还记恨萧腾对自己的无礼。 第九十四章 原来是绑匪 萧腾专心的操控着马车,盘山便道崎岖不平、萧腾又是第一次来对路况不熟悉;加上天色又黑虽说是有点微弱的月光可也不顶什么用,唯一能照明的就指望车顶上的那两盏马灯了。 萧腾握马缰绳的手虽说还算稳定可已有汗液渍出,脸因为紧张涨得通红。路的一侧就是黑黝黝深不见底的鹰愁涧,稍有不慎就是车毁人亡的下场。要不是心里接受不了弃权的后果、以及骨子里那份骄傲不服输的性子,萧腾真想调转车头回家里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 苏小却感到十分的刺激,这份速度带来的快感令苏小感到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耳边风声呼呼作响,隔绝了的一切杂音;要不是脸上些许的痛感提示着苏小,苏小误以为自己是在飞翔,心灵和肉体都在飞翔!苏小有些喜欢上这令人感到虚浮飘渺又兴奋刺激的运动了。苏小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的叫喊起来。 一边的萧腾见苏小此时的状况,撇了撇嘴眉毛也皱成了一团。他有些后悔当时自己带上了苏小而不是农家乐。毕竟农家乐就算是出不了什么好主意,但最少会安慰或是鼓励鼓励自己。而不会像边上的这个女人除了会乱喊乱叫,四处喷口水弄脏自己的车以外,就和空气没什么两样,不对!空气好歹还不惹人厌呢! 难道这就是老天对坏心眼的人的惩罚?萧腾心有戚戚的想到。他叫苏小上车本就没安什么好心,他就是怕出危险想拖上苏小陪葬的。 爱可让人生死不弃,恨同样也可以。萧腾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呸,不是恨是厌恶、只是厌恶而已!”萧腾咬了咬嘴唇瞪了一侧的苏小一眼,猛然间想到自家的护院们都是御车的高手,相比他们而言骄傲如萧腾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车技。 他看了看苏小问道:“你会驾车吗?” 苏小摇了摇头,无辜的摊开了双臂说道:“不会,但我可以学,很简单嘛!不就是拉着四根绳子摇来摇去就可以了吗?” “现学?容易?你怎么不去死!整个就是一废物。还学人家来做护院?”萧腾心里咒骂着苏小,心里的怒火又窜到了脑门。萧腾感到心里一阵烦乱,无意识的一抖手中的马缰抽打在马匹的身上,马儿受惊扬开四蹄窜了出去。在这狭窄的路上跑出这样的速度。萧腾吓得脸都白了。 苏小感到马车马车跑得更快了,心里更是兴奋起来。一高兴就唱起歌来:“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听着苏小哼唧的奇怪的曲调,再听听那奇葩的歌词。萧腾本被吓白的脸又气得有些发绿,他真想一脚把苏小踹下去,看她能飞多高,飞不飞的过这“鹰愁涧”。 红衣汉子虽说在出发时取得了优势,可他的马车速度并不是很快,只是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慢悠悠的晃着。他有些怕萧腾不跟上来,回身看见后面微弱的马灯光亮才安下心来。 “老三,那小子在后面。只不过多了个娘们。咱们还按原计划进行吗?”红衣汉子看向身边的书生打扮的男子问道。 书生样子的男子立了立眉,凝神想了一下说道:“看那女子细胳膊细腿的,应该不是什么硬点子扎不了手,没想到咱们倒还有些运道,绑一送一那女子就当是赠品犒劳犒劳兄弟们吧。嘿嘿嘿”书生样子的男子冷笑了几声。脸上满是狠厉淫.靡之色。 “希望这次可以绑到那小子,要不拿不到佣金是小,也伤了组织的名声。想来大哥不会放过你我的!”想到自己的老大,红衣汉子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红二放心吧!这次计划周详,呵呵,你就等着那小子束手就擒吧!之后是生是死……”书生样子的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嗜血的样子。 “驾……”红衣汉子猛的抽了马匹一鞭子。马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跑到鹰嘴崖鹰嘴的位置时,红衣汉子停下了马车跳了下来。伸手抓住车轮一用力马车的车轮脱落下来,战车也歪倒在路上。红衣汉子则蹲在一旁装作修车的模样。 萧腾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获胜他已经不抱什么幻想了,只求可以平平安安的跑完全程。虽说会损失些银两,可与小命一比那又算得了什么?拐了个弯见红衣汉子的马车貌似坏了。萧腾求胜的心又被勾了起来。萧腾兴奋的满脸通红,抽了马一鞭子。 “呵呵,貌似运气站在了我这一边!哎,有些胜之不武。哈哈哈!”萧腾在和红衣汉子擦身而过时还不忘奚落他几句。 红衣汉子见萧腾拐过了鹰嘴,不紧不慢的把车轮安好上了马车。“呵呵。老三这回那小子是插翅难逃了,弟兄们在这荒山野岭的猫了大半夜总算是没有白费”。 书生模样的男子在怀里掏出一个圆筒,按下尾部的机括。一枚信号弹腾空升起,在这夜空中格外耀眼。红衣汉子见信号弹升空,一抖马缰向萧腾追了上去。 萧腾此时依旧不是很快的赶着马车,隐隐听见后面有马蹄的声响。“咦!快……那家伙追上来了”苏小催促萧腾道。 “我听见了,我又不聋!”萧腾没好气的说道。萧腾抽了几下马屁的屁股加快了速度,他可不想眼看到手的胜利就这么溜走。 “哎!小白脸子挡路了,怎么腿吓软了还是本来就是废物?或是精力都用在那事上了?”红衣汉子追了上来嘴里不干不净的嘲笑着萧腾。 “欺人太甚!你…..别光站着回过身去骂他们!”萧腾起的咬了咬牙,看着无所事事的苏小说道。 “你见过淑女骂人的吗?”苏小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说实话叫她打人她在行,说到骂人还真就是不会。 “废物!不会骂人还学人家出来做护院?”萧腾有些郁闷的说道。 “怨不得你会出事,原来你家的护院都是靠嘴皮子混的!”苏小搞不明白这不会骂人和做护院之间有什么关联,可嘴上依旧不依不饶的顶道。 “你想赢?”苏小笑了笑看向萧腾问道。 “废话!没听过玩赛马就喜欢输的!赶车你帮不上忙,骂人你又不会,老老实实的呆着吧!”萧腾撇了撇嘴不屑的看向苏晓说道。 “呵呵,骂人我是不会,那是君子们做的。‘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女人不是君子,是不是就得说‘女人动手不动口’了,嘿嘿!”苏小坏笑了几声,伸手拽下战车的扶手照准红衣汉子拉车的马,运足精气撇了过去。 “住手!你这是违规的……..”萧腾想伸手阻拦苏小可已经晚了。 苏小手上着这点准头还是有的,红衣汉子的马匹应声倒地,战车狠狠地撞在一侧的山壁上“咔嚓嚓”瞬间解体成碎木块。 红衣汉子和车上的同伴本来正春风得意,幻想着完成任务后丰厚的奖赏。可就着马灯微弱的光线,见前车上的女子忽然站了起来转过了身体,然后对着自己两人咧嘴笑了一笑,之后就扔过来一件什么东西,两个人脑海停留在苏小古怪的笑容上,马车撞山之后他们脑海里就一个念头:“牙!挺白…….” 萧腾听见身后的轰响勒了勒马缰停了下来,翻身跳下马车。苏小也跟着下了车,两个人走到红衣汉子出事的地方想要看一看情况。 “你说他们会死吗?”萧腾见现场惨烈的状况,伸手捂住了嘴有些害怕的问道。 “不知道,也许他们很经摔的!”苏小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你杀人了!你打算怎么做?去衙门投案吗?” “嘿嘿,我又不是有意的,再说了我打的是马又不是人,他们摔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小笑了笑接着又说道:“呵呵,我还可以逃跑或是咱们伪造个现场之类的也行,这又不是没死过人,何必大惊小怪的呢?” 萧腾有种要掐死苏小的念头,心说这等事叫我如何做得出来?唉!也罢,看看可不可以陪些银钱了事! 正当萧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时,地上的碎片一阵响动红衣汉子钻了出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在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你们两个蹲在地上不要动,手举起来不要玩什么花样!”红衣汉子挥动着手中的匕首说道。 “举哪只手?是这只?还是这只?”红衣汉子本来就摔的脑子混混噩噩的,见苏小这么一问,一个愣神。苏小姐这个瞬间一巴掌抡了过去,打在大汉的太阳穴上,看着地上昏迷的汉子苏小笑了笑:“看,好心帮你选选手,你还激动的晕了过去!真是好人做不得!” 萧腾咧了咧嘴没憋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心说好人有这么做的吗?那我宁愿掉到恶人堆里。萧腾没来由的觉得苏小好似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你别动,再动我就射死他!看看你的手快还是我的箭快!”书生模样的男子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具弩箭指着萧腾说道。 “射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萧腾挺了挺胸倒也不怎么害怕。 “呵呵,我们就是上次绑架你的人!你说我会不知道你是谁?少拿萧家来吓人,怕就不会来绑架你了!”书生样子的男子冷笑着说道。 第九十五章 他是饿的 “蹲下,双手抱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得很!”书生样子的男子微晃手中的弩箭,雪白的箭头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点点寒光。 萧腾犹豫了一下慢慢的蹲下身体,双手举过头顶:“喂!你们的目标是我,打个商量放她走如何?” “放她回去报信?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嘿嘿,‘终日打雁差点被雁啄了眼睛’没想到我‘书生’还有看走眼的时候,居然没看出你这女子居然身怀绝技!”书生冷笑了几声,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红二见他没什么反应,低头看了看红二的胸口已经不再起伏,知道他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书生谨慎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苏小,暗道这娘.们还真是个‘硬点子’,心里升起一丝惧意。本想一箭射死苏小,可又看了看萧腾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毕竟雇主要活不要死,否则怎会连连失败如此麻烦。 书生眼珠转了转开口说道:“你,把你身边的女子用这根马缰绳绑上!”书生用手中的弩箭指了指萧腾,把脚边上的一截缰绳踢了过去。 萧腾并没有拾取地上的缰绳,书生见状扣动手中弩箭的机括,箭匣中的箭支应声飞出“哚”的一声射在萧腾脚尖处的地上。“我这箭匣里还有四支箭,下次就会射到你的脑袋上!”书生冷声威吓着萧腾。 萧腾头上的手握成了拳、脸上青筋隐现,苏小陷于危险之中本就是他造成的,现在居然要自己绑她!萧腾有些难以接受,腿上肌肉暗暗运力就要暴起和这歹人搏命。 “以苏小的身手,只要自己拼命挨上一箭,想来是可以安然脱险的。呵呵,就算是自己还她的,死了也不欠她人情!”萧腾打定了主意就要站起身来。 苏小看到萧腾眼中那有些决绝的目光,又怎么不明白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苏小一把拉住萧腾的衣袖。凑到他耳边快速轻声的说了一句:“不要冲动,照他的话做,我有办法脱身。”说完对萧腾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笑。 萧腾有些迟疑的拿起马缰绳绑住了苏小的双手。“不行,五花大绑会不会?快些照我说的绑。要不。嘿嘿…….”书生见萧腾只是绑住了苏小的双手,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安。 “照他说的做。呵呵,本姑娘还没尝过五花大绑的滋味,就当是尝个鲜”苏小对萧腾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稍安勿躁。萧腾心里虽是不愿,可见苏小如此淡定从容,心想也许她真的有什么好办法。萧腾照着书生的话把苏小五花大绑起来。 书生见苏小被绑了个结实,心里安定了不少。近距离的看苏小俊俏的面容、由于被绳子绑住而高高耸立的胸前两团丰.满,以及挺翘的臀.部的一个侧面。书生咽了咽唾沫,暗道可惜现在不是宣.淫的的时候。看来这女子的头汤又被老大占了,自己只能喝“二锅头”了。 书生看苏小已经对自己没什么威胁了,在怀中又掏出个金属圆筒一扳机括,一枚银色的信号弹腾空升起。没多大一会,远处响起了阵阵马蹄声。书生知道是自己方面接应的人到了。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书生微闭了一下瞪得有些酸涩的眼睛,手里的弩箭向一侧偏了偏。可瞬间之后他睁开眼睛见地上蹲着的苏小已经不见了踪影。刀头舔血的生活让书生意识到了危险,可还没待他做出应对膝弯处一阵剧痛传来,书生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苏小又在他的后背踹了一脚,书生脸朝下的趴在地上手中的弩箭也脱手而飞。 苏小踢了一脚书生把他翻了过来,脚尖踩着书生的脖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书生惊诧得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小。“难道今天自己碰见鬼了?要不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书生看着巧笑嫣然的苏小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张那么大的嘴是把本姑娘的脚当酱猪蹄了?呵呵。错了就算是有猪蹄也不给你吃,本姑娘今天就啃了两个馒头,正饿着呢!”苏小见书生嘴张的可以塞进一个拳头,莫名的感到一阵喜感袭来调笑了一句“说,一会来的有几个人?”苏小脚上用了用力逼问道。 书生心里感到一阵的悲哀,眼看就要完成的任务。就这么莫名的失败了。这扮猪吃虎的女人一定是自己的克星,一定是上辈子有仇今生特地来阴自己的!任务失败了、赏金飞了、小命也要不保、看来这女子的“二锅头”自己也喝不上了!自己不就是见杀人越货的这营生来钱快,看来吃这行饭也是越来越难了!唉!总之一句话“老子没法活了”! 书生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绝望。脖子猛地一用力,张嘴向苏小的脚咬了过去“老子和你拼了,杀不了你也要咬掉你一块肉”牙齿合上感觉咬到一块软软的东西。书生用力咬了一口,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嘴里滑落。 书生视线越来越模糊糊,嘴角一丝血液流出,书生满意的笑了笑,失去意识之前书生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呵呵,总算是没走空,老子死也带走了这女子一块肉!值了!”书生的头一歪,软瘫在地上。 萧腾的嘴也张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虽是大家族出身,可自小被保护的严严实实哪见过如此血腥?再加上从阶下囚到胜利者之间的转变来得太快,快的萧腾的脑子都来不及运转,这大起大落的转变让萧腾愣在那里。 “喂!还不用匕首割断我手上的绳子?”苏小看着傻呆呆的萧腾没好气的提醒道。 “哦,你又杀人了!”萧腾一边站起身拾起匕首割着苏小手上的绳子一边木纳的说道。 “他是咬舌自尽的,和本姑娘半钱银子的关系都没有!你可不要我污蔑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苏小眨了眨眼睛撇了撇嘴无辜的说道。心说我可不会骗人,我杀山鸡从来是不用绑的,又哪来的缚鸡之力? 萧腾顺着苏小的话音看了过去,就着朦胧的月色见书生身边真有半截鲜红的舌头,萧腾诧异的问道:“他为什么要自杀?” 苏小活动活动被绑的有些发麻的手腕,看了看书生,摸了摸自己饿得有些憋了的肚皮:“也许他是饿了吧!” “饿了?”萧腾听了苏小的话愣了一下神。 “别发呆了,他们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赶紧上马车。再发呆你就可以找他们两个作伴去了!”苏小捡起地上红二的匕首在红二的喉间划了一下,站起身招呼着萧腾向马车跑了过去。 萧腾也不是傻子也知道此地不可久留,跟在苏小身后上了马车,丝毫没有了留意到自己对苏小话语的顺从,以及苏小对自己说话时教训的语气:“怎么走,那两个家伙的马车堵住了路”萧腾向后面的山路看了几眼说道。 “往前赶”苏小看了看向前面挥挥手说道。 “可歹人们就是来自那个方向?”虽说是满肚子的疑问,可萧腾还是下意识的执行起苏小的命令来。萧腾抖了抖手中的马缰向前面跑了过去。 “你只管驾好你的车,其他的事情交个我好了”苏小掂了掂手中的弩箭底气十足的说道。 眼见着对面跑过来四匹战马,萧腾驾着车和对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萧腾看了看身侧深不见底的鹰愁涧,额角冷汗渗了出来。想到相撞之后车毁人亡的结局,萧腾虽说没有说些什么,可他握缰绳的手已经轻微的颤动起来。 “放心,会没事的!”苏小感觉到萧腾的紧张,伸手拍了一下萧腾的前胸安抚着说道。“嘿嘿!没想到这小白.脸一样的萧腾,胸肌还是很发达的嘛!也对,小白.脸对身材是有要求的嘛!谁会找一个大肚腩,那不是有病吗?”苏小想到这看着萧腾不怀好意的咯咯笑起来,丝毫没有大战将到的紧张情绪。 “铁锤哥!事情好似有些不对劲,你看前面只有一辆马车,赶车的还是那小子,莫不是书生他们出了什么事?”马背上一个刀疤脸对领头的铁塔般壮硕的汉子说道。 “靠!这书生办事是越来越离谱了,没搞定发什么信号?”铁锤拍了一下马背暗骂了一句。“都下马,备好弩箭”铁锤勒住战马,跳下马背对身边的兄弟们吩咐道。 “前面的小子听好了,赶紧停下马车,束手就缚否则我们就放箭了!”铁锤躲在趴伏在地的战马后面对萧腾喊起话来。 “喂!你说该怎么办?他们真会放箭的!”萧腾一时没了主意,求助的看向苏小。 “没事,又不是只有他们有箭,咱们不是也有吗?一二三四刚刚好一人一支,不多不少”苏小数了数前面的人头说道。 萧腾想到苏小之前不会驾车,心想这女子到底会不会射箭呢?“你会射箭吗?”萧腾疑惑的看向苏小问道。 “是不是这样?一扳这里就好”苏小装作傻傻的样子,把手中的弩箭对准萧腾假意的扳了一下机括问道。 “拿开,会死人的!”萧腾吓得一歪头,见苏小只是耍自己恼怒地喝道。 “咯咯…….”苏小笑的前仰后合的,心说叫你小看我,这么一个破东西本姑娘又不是白痴当然会用了。 第九十六章 脱险 “幼稚……..还继续向前吗?”萧腾撇了撇嘴问道。在现在这个距离他已经可以看见弩箭箭尖上闪耀的寒光了,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可看见苏小云淡风轻的样子,又怕落了自己的面子勉力强撑着。 “嗯,不要减速……”苏小点了点头说道。 距离再一步拉近他们已经进入到对方弩箭的射程里,萧腾见苏小还是没什么动作提醒道:“我们已经进入到对方的射程内,要不要停车?” 见苏小没有回答萧腾急切地说道:“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咱们再向前他们真的会射箭的…….” 苏小凝神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以及对方的站位,没有理会萧腾。“他们会真的放箭的……”萧腾见苏小不理自己以为风大她听不见,就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闭嘴,要是想活着离开,就驾好你的车。然后堵住自己的嘴巴,你很烦知道吗?”苏小不耐烦脸色阴沉得可怕的说道。 “我……..”萧腾感到一阵的委屈,自小到大从没有人如此和自己说话。他看了看苏小阴沉如水的小脸,知道她也是担忧自己的安危。咬了咬嘴唇强忍回几欲出眼眶泪珠,专心的架起车来。 “臭小子,听见了吗?再不停车我就放箭了!”铁锤高声喊道。可他并没有遵循自己的话,在说话的同时扣动手中弩箭的机括,弩箭电射而出直奔萧腾拉车的马射了过去。 “切……”苏小暗骂了一声,眼睛盯住电射而来的那点寒光,手腕翻动掷出红二的匕首。匕首与弩箭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火星闪灭了几下同时落到地上。 “怎么办,他们真放箭了……”萧腾有些紧张,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细密。一时没有忍住又看了一眼苏小问道。 苏小翻了一下白眼说道:“前进,不要停!” 没跑出几步萧腾又问道:“这回呢?” “向前…….” “啊!哦…….”萧腾见苏小不爱理自己索性闭上了眼睛,猛的抽了马屁股一鞭。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呵呵,有这臭丫头陪自己上路,倒不至于过于孤寂!真是便宜她了,自己还是个处.男什么风花雪月也没尝过!也不知道她还干净吗?我可不愿和别的男人分享” “呸。想什么呢!谁要和她做那事…..”萧腾偷看了一眼苏小脸有些微红,轻咬自己舌尖一下,驱散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嗖…..啪”一支弩箭擦着萧腾的脸颊飞过,射在了萧腾头上的车棚上,萧腾心里一惊暗道侥幸。 “妈.的,怎么射偏了!”铁锤懊丧的骂了一句又举起弩箭,对手下挥了挥手:“既然这小子找死,放箭死活不论!” 二十米……十米……马车一点点的拉近和对方的距离,铁锤等人连连扣动机括,弩箭漫天遍布的射向苏小、萧腾两人。 就在马车距离歹人不到五米时。苏小一览萧腾的腰:“松开马缰,身体放松我抱你离开!”说完苏小暗提丹田里的精气,脚下一用力抱着萧腾跳下了马车。 “妈的,弟兄们散开,这小子真是不想活了。快躲开马车!”铁锤等人连滚带爬的闪避着飞撞而来的马车。 马车的车轮碾压在拦路的战马身上,歪歪斜斜的向一侧的鹰愁涧飞了过去。“稀里哗啦”的一阵马车解体破裂的声响传了出来,萧腾的马车翻落进深不见底的鹰愁涧里。 “人呢?不会真的翻落进鹰愁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吧!”烟尘散尽铁锤四下看了看没有见到萧腾和苏小的影子,疑惑的站在路边向鹰愁涧里望了一眼。 “你这么想我们,那就下去凉快凉快吧!”苏小的声音响起,正在铁锤楞神间一只娇嫩白皙的小手扣住了铁锤的脚腕。一阵大力袭来铁锤笨重的身体被甩的飞了起来,伴随着铁锤恐惧绝望的叫声传来,铁锤被苏小扔下了鹰愁涧。 苏小在抱着萧腾跳下马车后,一个闪身脚下一个加速追上了奔跑中的马车,伸手扣住马车的后车棚,就这么吊在马车后面来到铁锤几人的身后。由于天色较黑、铁锤几人又忙于闪避马车倒没有发现马车后挂着的两个人。 马车落下的山崖的瞬间,苏小又揽着萧腾跃下马车,把萧腾甩向路边的一堆矮草丛中,自己则借力跃下山崖吊在悬崖边上等待机会。 苏小在把铁锤摔下悬崖之后,一翻身回到了路上。见其余三个还在发呆的蟊贼。一扬手中的弩箭,几点银光射出三个小贼手捂着脖子软倒在地上。 萧腾就感觉到自己始终在飞,这是死了吗?活人怎么可以如此飘忽不定的飞呢?萧腾有些不甘心,有太多的事自己还没有做。没有成为最伟大的诗人!没有完成少年时要遍游大陆的梦想!还没有大婚,没有xxoo过,没有孩子萧家直系在他这算是断了后了!最可怜的是自己做鬼居然只有那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陪着! “也许不会死,撞车断胳膊断腿活下来的也有!算了,那样还不如死了呢!”萧腾躺在草丛里瞎想着。 苏小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什么别的敌人,来到草丛见萧腾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暗道这是死了还是吓晕了?苏小拍了拍萧腾的脸:“喂!醒醒吧” 萧腾睁开眼睛看见苏小正满含笑意的看着自己:“咱们这是死了吗?” “咬自己一下看看疼不疼不就知道了吗?”苏小撇了撇嘴说道。 “不疼!看来还是死了”萧腾咬了手一口没有痛感,心里一阵沮丧。“你咬的是我的手好不好!”苏小听见路边有响动,警惕的看了过去见只是一只野兔。可就是这一会的功夫,一没注意就被萧腾咬了一口,苏小懊恼的甩着被萧腾咬出两排牙印的小手。 “嘿嘿!不是故意的,哎,还真疼!我还活着……”萧腾难掩心中的兴奋,得意忘形的手舞足蹈起来。他一把拥住苏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可看见苏小那要杀人的视线连忙松开了手。 苏小在萧腾的唇贴在自己脸上的瞬间,感到脑子一阵阵的发懵。从小到大从没有异性亲过自己的脸,萧腾那唇温润的触感让苏小有种被电到的感觉。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喂!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刚刚太激动了。就是身边是只狗我也会亲她几口的,你不要误会!”萧腾看苏小傻站了半天,伸手在苏小眼前晃了晃说道。 “你说我是狗?”苏小的眼光更冷了。看得肖腾忍不住直打冷战。 萧腾退后了几步,连连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说你是狗,我的意思是……知道你现在这样我还不如亲狗几口,大不了一嘴狗毛…….” “萧腾!你是说我不如狗?…….”苏小双眼喷火的向前走了几步,盯视着萧腾问道。 “我…….算了,我负责、我认倒霉、谁让我嘴欠了,回去我就叫爷爷提亲还不行吗?”萧腾想想自己以后要是娶了苏小,那日子可怎么过?有些懊恼泄气的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上心里感到憋屈的不行。 “呵呵,娶我还委屈你了,算了本姑娘不与你计较。你就是想娶我,本姑娘还不要嫁给你呢!小弟弟,你太小了…….”苏小被萧腾委屈气恼的样子逗笑了,一肚子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起来吧!赶紧离开这里,要不再有人来就麻烦了”苏小一把拉起萧腾向山下走去。 苏小两个人走了几步见路边有两匹马活了下来,正在那不安的踱着步、打着响鼻。苏小紧跑两步抓住马缰绳,牵着马走了回来。 “给,骑这个快一些……”苏小一抖手把其中的一根马缰甩给萧腾。摸了摸自己这匹马的耳根,渡了一丝《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到马的耳鼓中,马渐渐的平静下来。苏小翻身上马端坐在马鞍上。 “你不会驾车,怎么会骑马?”萧腾翻身上马之后疑惑的看着苏小问道。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现学的…..”苏小翻了翻白眼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说我是猪?”萧腾有些恼怒。 “呵呵,你太高看自己了,你简直是在侮辱猪这种动物。你有它聪明吗?”苏小见萧腾气鼓鼓的样子感到很好玩,又想到刚刚他说自己是狗,心下恼怒嘴也变得不饶人起来。 “你再说一遍…….”萧腾感觉自己身上已经快被怒火点燃了,看着苏小说到。 “哦,我错了!你和它一样聪明还不好吗?别用那吃人的眼光看着姐姐,姐姐好怕的!怕一会忍不住把你打得不成人样那就罪过大了!姐姐很不忍心呦!咯咯……”苏小对着萧腾比了比小拳头,满不在意萧腾眼中喷薄欲出的怒焰。 “呀!你一定要走,一定……”萧腾有种想跟苏小拼命的冲动,可见苏小扬起的拳头知道自己不是苏小的对手,心里一阵的泄气,只好乱喊乱叫一通抒发一下心里的怒意。 “呵呵,随你的便!只要你撵的走就好!”苏小拍了马屁股一下,马迈开四蹄平稳的跑动起来。 第九十七章 苏建楠 “呀……呀,受不了了,气死我了……”萧腾气恼的胡乱揉了几下头,见苏小已经走了一段距离拍马追了上去。 萧腾见苏小骑在马背上左摇右晃的随时都有可能摔下马来。“原来她真不会骑马!呵呵,掉到山崖下……不,掉到路上摔你一头包就好!呵呵……”萧腾勒了勒马缰放缓了马的脚步,幸灾乐祸的在后面看着苏小希望她会摔下来。 苏小此时也有些气恼,这骑马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要不是苏小身手了得早就被马甩了出去。 农家乐在山下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可还没有见到萧腾两人返回。又看见山上不时地有信号弹腾空。料想一定是苏小两人出了什么岔子,农家乐不敢耽搁忧心忡忡的跃上马背向山上寻了过来。 走到半山腰见山上有两匹马“走”了下来,前面马匹上的人纤细瘦弱模模糊糊像是苏小的样子。 苏小摇摇晃晃的骑了一段路,一个没注意还是在马背上掉落下来,虽说没有摔倒可样子也有些狼狈。后面的萧腾感到心里一阵阵的畅快,“哈哈……”手扶马鞍忘情的嘲笑起苏小来。 “你这该死的破马!一看你脸长得这么长,就知道你和某个家伙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苏小气恼的捶打了几下马的肩胛骨,歪着头看着正笑的开心地萧腾说道。 “你说谁脸长?”萧腾收起了笑容,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腾地一下又涌了起来。 “我是说马的脸长,要不你们比一比?”苏小满不在乎萧腾的怒意,坏笑的看着萧腾继续挑逗着他的怒火说道。 “你们没事就好,担心死人家了!你摸摸这小心肝吓的砰砰直跳!”农家乐策马跑了过来,见苏小二人没什么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农仙子’你别打岔!心不跳就死了!少在那和稀泥,今天我和这死丫头拼了!”萧腾瞪了一眼农家乐,满脸怨恨的看着苏小。 “呦!何必呢?再说这荒山野岭的也不安全。一家人有什么话回家再说不好吗?”农家乐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总感到心里不是很踏实。出言提醒这不是耍脾气的、闹性子的地方。 “谁和他(她)是一家人,哼!”苏小和萧腾同时不屑的说道,两人见说重了话又不约而同时把头别向一边。 农家乐见两人像极了闹别扭的小两口。掩嘴轻笑了几声。看了看眼前的苏小和萧腾没来由的农家乐心里一阵失落。农家乐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知道心里不愿意见苏小和自己以外的任何男人有暧.昧的表现。 “才女,还是坐我的马一起回去吧!”农家乐对苏小伸了伸手招呼道。 “做我的,看我不摔死她!”萧腾也咬着牙,发着狠的说道。 “去,人家一个姑娘怎么可以和男子同骑?你要坏了人家名节?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农家乐不愿意苏小坐萧腾的马,争抢着说道。 站在地上的苏小耳朵动了动,偷眼看向一边的草丛冷笑了几声。伸手搭在农家乐的手上借力跃上马背,她还是感觉做农家乐的马安全些,毕竟农家乐是更接近自己的“半娘”。农家乐见苏小上了自己的马。很是开心的笑了笑招呼了一声萧腾,调转马头向山下跑去。 三人骑马拐过了一处弯路,苏小趴在农家乐的耳边说道:“后面有个小尾巴,我去解决一下,你和萧腾先回去。记住不要回头知道吗?”说完。苏小一纵身跃下马背藏在路边的一棵矮树上隐去了身形。 不一会一个身材矮小一身黑衣的人出现在苏小的视线里,这人站在路边四处看了几眼,见萧腾几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回身向反方向飞奔而去。 苏小小心的跟在黑衣人身后,下了鹰嘴崖翻过了个山头。黑衣人走进了一个小山谷,山谷中隐隐有火光和人说话的声音传出。 苏小身形一矮小心的摸了过去,拨开面前的草丛。见谷间的空地上有七八个人围坐在篝火旁。一边喝着酒一边谈论着什么。可是由于距离有些远,苏小听不清楚他们谈话的内容。苏小看了看自己的周围,见有一条小水沟正好通向几人身边不远的地方。 苏小小心的爬进水沟,轻手轻脚的靠近几人身边,竖起耳朵听起几人说些什么。 “大少爷,小人刚刚去看了。红二那几个废物又失手了!” “噢?真是蠢才,一个萧腾都搞不定!啪”上面传来一阵器物破裂的声响。 “小人,见今天出手救下萧腾的貌似是三小姐!” “放屁,就那个疯子?方柔也就是个‘破.鞋的料子’,除了那点事别的什么也干不了!杀一个疯子都杀不死!都是废物!” “话说我那疯妹妹倒还真是命大。我亲自卖的毒.药,那量都可以毒死一头大象了,可她喝下肚皮居然还不死!呵呵,这次赶她出门,想来也是饿死的货!就算是不饿死,下次见到她我也要亲手杀了她,以绝后患!” “小人还是觉得今天的人就是三小姐苏小!” “那个疯子嘿嘿,通知下去查一查,要是她的话就地处决、格杀勿论!”上面传来苏小大哥冰冷无情的声音。 “这…….三小姐怎么也是主子…….“ “什么主子!就是一疯子,苏叔叔不必有顾念,这也是我爹的意思!” “即是家主的意思,小人定当尽心竭力完成!” 水沟里的苏小攥了攥拳头,心说这就是前苏小的好大哥、好爹爹!可是她又有些疑惑,一个疯了的女子又怎么碍了他们的眼球,欲要除之而后快呢? “想来苏叔叔也知道苏小那贱.人,并不是如坊间传闻一样出生就是疯子,是在十岁时才疯了的。嘿嘿!谁叫她倒霉听了不该听的事情!当时也就是父亲手软,应该早些下手!”上面又传来苏小大哥无情的声音。 “听了不该听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苏小翻找着前苏小脑中不多的残留记忆,可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算了,抓苏建楠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何必费心费力的如此麻烦? 苏小暗暗冷笑了几声。在怀里掏出一包药粉,这是前几日在云田城时见小莲和九夫人医病时疼痛难忍的样子,苏小心血来潮配置的麻.醉剂,有强效的致人昏睡的功效。更难能可贵的是此药无色无味。实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不可少之良药! 苏小拔了一根发丝试了试风向,见自己在上风头。而自己的大哥和那几个倒霉蛋正好在下风头上,苏小坏笑了几声,把药包顺飞一扬,连忙屏住了呼吸趴在水沟里,竖起耳朵听着上面的动静。 “苏叔叔,我怎么感到头有些昏……” “不好,有人下迷药……”上面随着这两句对话,“噗通……”人倒地的声音响起。苏小又静等了一会,见上面陷入了沉静之中。估计人都被自己的药粉迷.倒了。 苏小爬出水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篝火旁踢了踢昏倒的几个人见没什么反应,知道是药粉起了效果。苏小抽出一人腰间的佩剑,在除了大哥苏建楠之外的几人颈间划了一剑结果了几人的性命。 苏小踢了踢地上的苏建楠,把他翻了过来。顺手拿起地上的酒壶。把里面的酒水泼到苏建楠的脸上。苏建楠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苏小:“三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这不是看见大哥在这里,忙不迭的来拜见大哥你吗?”苏小冷笑了一声,把剑担在苏建楠的颈间说道。 苏建楠闭了会眼睛,睡意渐渐散去,看了看四周倒在血泊中的手下一眼:“是你下的药?” “呦!大哥我只是个疯子而已,又怎会做那下药之事?只不过小妹有一事不明小妹到底是听到了什么。叫你们如此狠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欲制我于死地!”苏小蹲下身体,和苏建楠对视了一眼问道。 “这么说苏叔叔说的都是真的?”苏建楠眼珠转了转没有回答苏小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它的拖延着时间。 “大哥倒是好算计!在等人来救你?呵呵,既然哥哥不说,就别怪妹妹无情!”苏小说完挥剑斩去了苏建楠的一只胳膊,苏小对威胁奉行的一贯策略就是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对敌人只有你死我活! “你果然好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装的?好心机……”苏建楠咬了咬牙强忍着肩膀传来的剧痛。依然不肯回答苏小的问题。 “好样的!没看出来哥哥还是个硬汉子……”苏小这次挥剑没有砍苏建楠的胳膊,而是一边说话一边砍着苏建楠的手指头,就这样一剑一剑的砍着。 “我说,这不过事关重大,三妹你附耳过来!”苏建楠见自己剩下的那只胳膊上的手指已经被苏小砍了个精光。强烈的痛感和恐惧侵蚀着他的心灵,苏建楠终于熬不住了。 “其实我是苏家的三公子,也就是说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其中一个就是现在的大皇子,另一个就是……”说到这苏建楠眼中寒光一闪,张嘴向苏小的咽喉咬了过去。 “你省省吧!”苏小抬手一拳把苏建楠打翻在地,站起身来踩在苏建楠的脸上说道。 “想不到我苏建楠会死在你的手里!”苏建楠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死?大哥说的哪里的话,妹妹我心软怎么下的了手?呵呵,我会叫你活着,只有你活着我才能把你出事的责任推给你的敌对方!你们苏家和人斗得越狠我才会越安全!哥哥,你看妹妹对你好吧?”苏小笑吟吟的在怀里掏出一根尺长的银针,一步一步的走向苏建楠。 “活着?你要对我做什么?”苏建楠看着苏小恐惧的蹬着腿向后面退去。 “没什么!只不过把你变作以前的我而已”苏小走到苏建楠身边一脚踢晕了他,把他扶着坐在地上,手中银针一闪没入苏建楠的天灵穴内三寸九分。 这个位置正好是左脑和右脑的连接通道胼骶体所在的位置,苏小调动丹田里的灵气注入苏建楠的脑中,切断了胼骶体。这样苏建楠的左脑和右脑就无法连接,也就成了常人意识里的精神病,医学术语叫“器质性精神分裂症”。这种病症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没有丝毫治愈的可能。 第九十八章 阁老萧万山 苏小做完这些,提起地上的苏建楠走了一段路扔到一条小水沟之后,拍了拍手转身回城去了。 苏小没有杀死苏建楠不是因为顾念亲情,也不是因为害怕而不敢。而是因为苏小觉得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强。不杀死他就会把苏家的视线转移到他们的对手身上,而苏小却可以安然享受现在悠闲地生活,也可以心无挂碍的提升自己的实力。苏家?父亲?呵呵,有一天一定会承受我苏小的怒火! 苏小收拾了苏建楠之后,心情一阵舒畅。你们怎么斗我苏小不会理睬,可要是敢威胁到我苏小、敢威胁到我在意的人,就别怪我苏小手下无情!无论你是谁、无论你身后站着什么样的势力! 苏小走到城门的位置,见农家乐和萧腾正在跟一个老者说着话,萧管家恭敬的站在一旁。城门已经被一队骑兵封锁了,正在一个一个的盘查着过往的路人。 苏小向农家乐二人走了过去,还没走到近前就被侍卫拦了下来:“大胆,此地已被封锁,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否则就地格杀!速速退去!” 一个捕头模样的公差见苏小欲闯禁区,手持械具走了过来盘问道:“你这女子何方人士?姓甚名谁?来此何意?”说完“哗啦啦”的抖了抖手中铁链,目光警惕的看着苏小。 “哈哈,王郡守治下倒颇是严禁,下属倒也恪尽职守,难得难得!”和农家两人说话的老人在一名官员的陪同下向苏小走了过来。 “王郡守这深更半夜的还惊扰你们,劳烦这郡守府的公差们老朽实是愧疚难当!要不这样今日出勤的所有差人有一算一,都到‘云麓阁’吃顿宵夜,算是老朽一番谢意可好?”这老人正是萧腾的爷爷当朝阁老萧万山。虽是常年身居高位,可也知道要想让这云麓郡守府全力保护自家孙儿光是威压是不行的,适当的给点甜头、哪怕是虚无飘渺的嘴上甜头也是必需的! “阁老大人客气了!这萧公子屡次三番的在下官治下遇险,实是下官失职!阁老好意下官心领了!下官这就回衙门尽力侦破此案,缉拿犯案歹人!”王郡守弯腰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至于去吃饭借他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去的。他现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心里祈祷这贼人下次可莫要再在他的云麓郡对萧腾下手了。 “你这女子,深夜外出即使不是贼人,也定非良善,来呀!给我拿下!”这捕头见自己的上司到来。卖力的表现着。 “呵呵,王郡守下属倒也尽职,不知是否盘查完毕?不知我这小友可否随老朽离开了呢?”萧阁老捋了捋颌下长须,指了指前方的苏小笑吟吟的对王郡守说道。 “小友?她……..”王郡守看着一身青色衣裙,头梳“双丫髻”丫鬟模样的苏小惊诧的说了一句。可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连忙说道:“邢捕头,放那女子进来都是自己人盘查就免了吧!” 邢捕头也是个老于世故处事圆滑的人,听到王郡守的吩咐,又看了看丫鬟装扮的苏小。心里虽是微觉诧异,可还是立马的换上笑脸对苏小说道:“我这哪是盘查。老远就见小姐远非常人、心生结交之意,过来套套近乎而已!还望小姐莫怪!” 苏小自不会与他一般见识,微微蹲了个福开口说道:“捕头言重了”说完起身向老人走来。 见苏小走到身边,萧阁老对王郡守微微躬身抱了一下拳说道:“既是如此老朽就不耽搁王郡守办案了,老朽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了。至于孙儿被绑之事还望王郡守多多费神!” “不敢当阁老之礼。下官定当勉力而为!阁老大人走好!”王郡守深施一礼之后领着自己的人忙活着缉凶去了。 “呵呵,小友!老朽萧万山在此谢过小友救孙之情。我萧府嫡脉就这么一棵苗,要是他出了事我萧万山愧对祖宗!呵呵,小三媳妇倒是慧眼识人,没想到你才到就立此大功,老朽感激之至。小友请受老朽一礼!”说完萧阁老不顾苏小的阻拦一揖到地。 “藤儿,还不谢苏小姐救命之恩!”萧阁老施完礼。摆了摆手对萧腾召唤道。 “哼!爷爷你来得正好,我只有事要和你当面说清楚。这个死丫头我要被她气死了!我不要她保护我,爷爷你赶她走好不好!就当孙儿求你了,爷爷最疼藤儿了是不是?”萧腾对苏小冷哼了一声,抱着自己爷爷的胳膊撒着娇说道。 “放肆!古代圣贤的经典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我萧家的祖训就是让你这么对待自己恩人的吗?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以报之!苏小姐对你有救命之恩,还不过来见礼!”萧阁老虽是疼爱自己的独孙。可涉及到原则问题还是不会纵容自己的孙儿的。 萧腾见爷爷的脸色知道爷爷有些生自己气了,眼珠转了转走到苏小身边深施一礼:“苏小姐救命之恩萧腾铭记了!”礼是见了只不过说话有些阴阳怪气而已。 萧腾施完礼转身对爷爷说道:“救命之恩我谢过了,现在我要说我不要她保护”萧腾一想到自己以后和苏小在一起的悲催生活,就忍不住胸口郁结。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暗无天日的生活。 “藤儿,其他事爷爷都依你。可这事没得商量!苏小姐要不是你三婶豁出脸求,你以为人家会来?在凶手没有缉拿到案之前,你一刻也不许离开苏小姐的保护范围!否则,别怪爷爷心狠家法伺候!”萧阁老脸色阴沉、神情严肃地看着萧腾说道。 “哈哈,苏小友,藤儿年少不识规矩还望小友莫怪!藤儿年幼丧母我与他父亲又忙于政务疏于管教,才令他如此骄纵。可藤儿心性不坏,只是有些公子哥的脾气或是说小孩脾性而已!请苏小姐看在老朽以及我那三儿媳的面子上担待一二”萧阁老一脸歉意的看着苏小说道。 “咯咯,无妨!我不会和一个稚气未脱的毛孩子一般见识的!”苏小摆了摆手一副大度的模样。 “你这…….”萧腾听了苏小的话郁闷的要吐血。我是毛孩子?我稚气未脱?也不是谁被亲了一口就傻呆呆的!我看你的毛也未必长齐了吧,装什么老成! “不用谢我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就好。呵呵,藤儿其实是蛮乖的!萧老放心我定当全力护佑!”苏小对萧腾眨了眨眼睛,一脸坏笑的说道。 “你,总之我不要她保护,爷爷,要不换个人…….只要是个人就好…….要不你把我关进天牢,总该不会有事了吧!”萧腾心想坐牢也好过整日和这臭丫头在一起,最少那清净的多! “好了,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爷爷这就要回京去了,三皇子,萧腾就交给你了!”萧阁老不知是真是急于回京,还是怕自家孙儿在护院的问题上纠缠自己,急匆匆的就要开溜。 临上车之前萧阁老拿出一个锦盒递给苏小:“苏小友,多余的话老朽就不多说什么了,这点东西权作老朽的心意,苏小友收下吧!” “苏小谢过萧老”苏小也没推脱伸手接过了盒子,对着萧腾扬了扬下巴一脸得意的样子。 “哦,先时管家给你的信封里还有一张权证,凭他可以在银庄里支取一定额度的银两。这点小钱就当是苏小友的日常零用!”萧阁老掀开车帘说道。 农家乐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心说这对斗气冤家正在气头上,你交给我我有什么办法?农家乐目送萧阁老离开,拍了拍萧腾的肩膀说道:“别看了,你疯跑了这一夜害得大家肚子都又饿了,赶紧回家祭祭五脏庙吧!人家的小脸都饿得瘦了一圈了!”说实话颠簸了半宿农家乐的肚子确实是有些饿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早晚变得和钱胖子是的!”萧腾瞪了一眼农家乐转身对正得意洋洋的苏小说道:“哼!你别得意的太早”说完跃上马背头也不回的进了城门。 “才女,还是咱两同乘一骑可好?”农家乐对苏小伸出了手臂。“农家乐看了一眼苏小,想到两人之前的涟.漪,脸不由得一红。 两个人回到宅子推开屋门,见萧腾正拉着钱胖子下着象棋。农家乐担忧的心放了下来,看来萧腾虽说是在气头上,可还是知道轻重没有乱跑。农家乐笑了笑向萧腾走了过去。 萧腾由于在苏小这里撤了哑巴亏心里有气,拿着棋子摔得“啪啪“直响,仿佛他砸的不是棋盘而是那讨厌的臭女人的脸。桌子上已经有十几枚破碎的棋子,汉白玉的棋盘也已经是裂隙遍布眼见着就到了崩溃的边缘。 “钱胖子,你做的饭呢?快拿上来我饿了”农家乐敲了敲钱横的头问道。 “‘农仙子’我也饿了,你知道的我只会吃不会做!做饭的厨娘又不在,我又担心萧腾在家里等着听信没出去买!你看我的肚子都饿瘦了!”钱横摸着自己滚圆的肚皮可怜兮兮的对农家乐说道。 “你饿?你都吃了好几只鸡腿了!”萧腾翻着白眼说道。 “那是零食好不好?怎么能当的了饥?”钱横委屈的说道。 “我也饿!”苏小今天在车上就啃了两个馒头,下车之后老管家就带她来到这里。心说怨不得自己狠狠地踢了他那里一脚,原来根结就是自己饿了他没给自己吃的!哪怕是一只卤鸡也好。苏小想到卤鸡咽了咽口水狠狠地想到:“一定是这样,挨踢活该!” 第九十九章 不平等条约 萧腾眼珠子转了转一把夺过钱横手中的鸡腿,塞吧塞吧吞下肚中。这只鸡腿是这间房子目前剩下的唯一能吃的东西了。萧腾被噎的打了个饱嗝,看着苏小幸灾乐祸的说道:“现在什么也没了,饿的话请出门左拐,那里是厨房你可以自己做!” “真的,太好了!我才觉得你有一点点的善解人意了!”苏小感激地看了萧腾一眼,欢天喜地的向厨房跑去。 “‘农仙子’萧腾欺负我抢我的零食,我肚子饿了怎么办!”钱横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继续哀嚎着。 “饿了!那死丫头不是去厨房做了吗?不怕被毒死你就和她一起去吃!”萧腾料想苏小武功如此之高,肯定没有什么闲暇的时间学什么厨艺,做出来的东西能吃才怪。 “钱胖子忍忍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就不觉得饿了!”农家乐揉了揉自己的肚皮,虽是饥饿难耐可还真不敢吃苏小煮的东西,只好安抚钱横忍一忍。钱横有些泄气的趴在桌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玉石棋子,农家乐拿了本线装书坐在一边看了起来。 “什么这么的香?……”钱横抽动了几下鼻子站了起来。 “我看是你饿晕了产生幻觉了吧!”萧腾白了一眼钱横,可很快自己的鼻腔里也充满了食物的香气:“不会是那死丫头做的吧?不可能也许是隔壁的邻居!”萧腾点了点头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也不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人家的小肚肚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真是讨人厌!”农家乐也闻到了,手掐兰花指抱怨道。 “我擀了点面条,你们要不要吃点?”苏小推门走了进来,香味就是在苏小手里端着的盆里发出来的,她在厨房也没看见什么好食材,就擀了点面条、放了点猪油呛了个锅、打了几个鸡蛋做了一盆热汤面,面熟了以后撒了点小葱花,闻了闻苏小觉得还是蛮香的。 “我不饿。饿也不吃你煮的东西!”萧腾冷着脸说道。 钱胖子吧嗒吧嗒嘴、咽了咽口水就要起身去吃,萧腾拉了他一把:“钱胖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领她到我房间洗澡的,我提醒你那丫头最是记仇。小心她下了泻药什么的!”萧腾提醒钱横小心苏小黑他。 钱胖子想了想有些泄气的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眼睛盯着苏小手中的盆子一脸哀怨的样子!这目光通常只有在热.恋中的男女眼中偶尔才看得到。 苏小把盆放在八仙桌上看了一眼自己油花花的手,转身回房想要洗一下手。 “咦!她怎么做好了放在那就走了?”钱横疑惑的说道。 “看吧!做好了她不吃一定是有毒的!就是知道你馋引诱你的,笨猪!”萧腾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挑了挑眉毛对钱横说道。 农家乐站了起来婀娜的走向八仙桌,一边走一边说:“还是人家心疼你们,这尝毒的事人家怎么舍得让你们做?人家豁出去了!”农家乐确实饿了,心里也知道苏小不是那暗中下毒的人,那面大不了只会难吃些不会有什么泻药的。 “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拉拉肚子就当是减减肥!”钱横眼珠子转了转。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站起身子也向八仙桌走了过去。沉重的身体踩得木制的地板“吱呀呀”的呻吟着。 “吃…..吃死你们!”萧腾白了两个没骨气的朋友一眼,狠狠地说道。 “不错,面条弹性十足、爽滑可口。配料也不错咸鲜十足!”不一会萧腾的耳中就传来农家乐的赞美之词。 “就是量有些少,再来两碗的话就没了。我现在才吃了五分饱。没想到苏姐姐手艺还真不赖!”钱横的声音也不合时宜的传入萧腾的耳中。 “咕咕…..”萧腾的肚子也叫了起来。“‘农仙子’你知道骑马是最耗费体力的是吧?”萧腾也想去吃,可又放不下面子顾左右而言它的说道。 见农家乐两人只顾着吃面没人理睬他,又接着说道:“男人晚上受不得饿,那样会少阳气不足的,你们说是不是?” “你真啰嗦,想吃就吃。再不来可就没有了!”钱横一边往嘴里塞着面条;一边鄙视的看着装腔作势的萧腾说道。 萧腾凑了过去一边往空闲的碗里盛着面条,一边碍不下面子解释道:“我是想把这些面条吃光。饿死那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我可不是嘴馋,你们知道的我萧腾什么没吃过?怎么会在乎这区区的一碗面条。对,我就是要吃光所有能吃的东西,让那个臭丫头无物可食活活饿死!吃别人的饭,让别人无饭可吃!这就是我的信条。” “你真啰嗦,要不你再说一会。这碗给我怎么样?”钱横看着空荡荡的面盆,盯着萧腾手中的碗说道。 苏小回房间洗完手走了回来,见屋子里的三个男人正坐在八仙桌边上,守着空空的面盆打着饱嗝。最可气的是钱横正在舔着碗里残留的面汤。 “额,萧腾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说好了不吃的就你吃的多!可怜我钱胖子由于行动迟缓只是喝了点面汤!”钱胖子眼睛的余光看见苏小走了回来。装作一脸幽怨委屈的样子说道。 “就是萧腾你说你也不怕烫,话说回来了苏才女真是什么都好,饭菜做得更好!”农家乐也落井下石的说道。 萧腾翻了翻白眼对这两个损友真是无话可说,自己本来来的就晚,只是捞了小半碗干的然后喝了几口面汤而已。哪像这两个吃货就像是饿死鬼托成的一样,由始至终嘴就没闲下来过。 “苏姐姐你做的面可真香!”钱横对苏小伸了伸大拇指夸赞道。 苏小看着空空的面盆,摸了摸干瘪的肚皮。心说谁说的“宁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女人的嘴!”明明应该是“宁可相信遍地跑的都是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两片子嘴”,自己之前明明是问过的,可是没有人说是要吃。没想到自己忙活了半天,最后只是捞到个收拾碗盘、刷洗碗筷的下场。 萧腾拿出丝帕擦了擦嘴角唇边残留的面汤,打了个饱嗝开口说道:“哼哼!鉴于你用这种办法反省了你的错误,讨得我们三人的欢心。经过他们两个苦苦的哀求,本少爷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你可以留在我这里。” 说完萧腾看向苏小等待着她的说些感谢的话,记得求爷爷办事的人都是这样。爷爷收下他的礼物说出这番话后,来人都会千恩万谢、感激涕零一番的!可萧腾的脖子扬得都有些麻了,苏小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已经什么都没有的面盆发着呆。 “喂!你不想说些什么?例如多谢公子、奴家定誓死追随什么的!”萧腾提醒着发呆中的苏小说道。 苏小对着萧腾摇了摇头,心说我现在只想把面盆扣到你的脸上。 “好吧!乡野村妇料你也不懂的规矩,本公子就不与你计较了!”萧腾给自己打了个圆场接着说道:“你留在这也可以,可你总不好白吃白住吧?这样吧!我看你做的菜色还勉强入得了本公子的法眼,你就每日做一顿饭给我们就好了!当然,这一条是那两个吃货想出来的!”萧腾觉得既然撵不走苏小也不要让她好过,哼,你不是赖着不走吗?好。厨娘的活也交给你累死你得了! “苏姐姐,要不你把一日三餐连带夜宵都包圆了吧!你做的比那厨娘好多了!”钱横完全被苏小征服了,哀求的说道。 “就知道吃,我们每天的午饭都是在书院里吃的,早饭谁起的来吃?你以为我会放过这恼人精!”萧腾捏了一把钱横肥硕的大脸教训道。 “那不还是缺顿夜宵吗?”钱横很无辜的说道。 “对。以后夜宵你也做了吧!我们萧府就是这样的。毕竟‘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养活那没多吃白饭的不是?身兼多职在我们大家族里很常见,你说是吧钱横!” “第二条,不许带其他男人回来,这条很重要。毕竟是不知根知底的,会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的。虽然我不觉得你可以勾到男人,可现在兵荒马乱的七老八十的没准眼一花……哈哈哈,太好玩了” “第三条。你就住在你的小房子里,不许到这栋楼的楼上,当然打扫卫生时可以破例一下!”萧腾心里暗想是不是把所有做洒扫活的老妈子都赶走? “第四条,你只可以用仆人的茅厕,不可以到我们专用的茅厕方便。记住上完厕所再做饭的时候记得洗手…….” “第五条,在学院的时候。要装作和我不认识!这条很重要一定要记住。” “第六条,不许偷.窥‘农仙子’洗澡,当然我们洗澡时你也不许看!” “第七条,你洗过的小衣不要随便乱晾,免得我和钱横看见恶心的长针眼” “第八条。你不许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的亲密举动”农家乐抢着说道:“咯咯,人家只是怕被她抢了风头,毕竟人家这里没有她的大嘛!”自打在马背上有了些暧.昧之后,农家乐不愿见苏小接近任何男人,可又不好说明,只得这样半真半假的说了出来。 “第九条吗?…….”萧腾吭哧了半天也没有想到。眼珠转了转奸笑了几声说道:“第九条就是以后我附加多少条都可以,你都要遵守知道吗?” “还有,你看你做了食物怎么也得把碗筷刷洗一下吧!做人要有始有终,虎头蛇尾是不好的行为!” 这是在赤果果的压榨剥削人,怨不得课本上说万恶的旧社会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原本还不信,现在看来“课本诚不欺我!”苏小默默地收拾好碗筷,去厨房刷洗去了,更重要的是她必须去厨房再做些吃的,她已经饿得要晕倒了! 第一百章 自恋的苏小 重新擀些面填饱了肚子,把碗筷刷洗干净沥了沥水放在碗架上。苏小向自己的屋子走去,路过前厅时前厅的门并没有关。农家乐躺在太妃椅上看着书,萧腾和钱横正热火朝天的下着象棋。也许是气消了吧,萧腾脸上已没有了先时的阴霾,正一脸兴奋的计较着每一颗棋子的得失。 农家乐在苏小身影闪过门口时,放下手中的书本,静静地看了一眼苏小的身影。见苏小目光滑过他,农家乐善意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苏小的身影闪过门口,农家乐警惕的看了一眼苏小即将消失的背影,皱了皱眉“这女人绝没有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她装傻充愣可是有所图谋?她一再隐忍如此苛刻的条件又是为何?究竟是敌是友?”农家乐心里充满了疑问。 苏小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了看这稍显破旧简单的小屋子,与之前萧腾房间那是没法比。可苏小并不放在心上,再差的地方她都住过。与前世时阴暗的地下拳场、甚至与自己刚来时医所那狭小的笼子相比,这里都好上不少。称之为天堂也不为过! 前几日开起了酒楼苏小也过了几天锦衣玉食的生活。可苏小更怀念前世时自己的家,虽清贫些可没有争斗、没有算计!只有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慵懒闲适的居家生活。 记得前世时自己在一个公园见一个老乞丐笑容满面的哼着歌,出于好奇苏小就问:“老大爷你都这样了,怎么还乐得起来?” 老乞丐笑了笑说道:“吃得饱、穿得暖,为什么不高兴?我上无父母、下无妻儿,自己吃饱全家不饿!呵呵,生活就是如此简单,姑娘索求愈多失去越多!老天爷是有眼睛的公平的很!” 苏小默默地掏出自己身上仅有的四十几元钱塞到老乞丐手中。是呀,索求越少生活越快乐!道理如此简单可有几人能懂?能懂的又有几人做得到? 虽说出去前刚刚洗过澡,可陪着萧腾折腾了半天。又趴在水沟里半天苏小新换过的衣裙早已是污浊不堪。苏小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总觉得沾染了一股腥臊的血腥味道 苏小决定再洗一回澡,也懒得生火烧水在井里打了一桶冷水拎回了房间。 时节已至深秋夜晚更是有些凉意袭人,可苏小全然不在乎。轻解衣裙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站在一个大木盆里拎起水桶里的葫芦瓢,一瓢一瓢的把冰冷的井水浇到身上。水冷天也凉可苏小根本就不理会这种程度的冷意。 苏小看似纤细的身体,在完全裸露后会让人惊诧莫名。经常与人争斗的苏小身上竟没有丝毫疤痕,白皙娇嫩的肌肤在烛光的映射下透着晶莹的光泽,如丝如缎般光洁细腻。白皙的肌肤受到冷水的刺激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身形虽说消瘦,可肌肉线条柔和充满了张力、双.峰高耸、小腹平坦没有丝毫赘肉、臀部丰满挺翘、双腿匀称修长,整个人如同艺术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咦?好像真的长大了些,呵呵,姐姐终于告别飞机跑道从a腾飞到b了。不行以后不能打扮得太漂亮,要不还不得引起骚乱?”苏小洗完澡站在一块钱横不知在哪里找来的青铜半身镜前。左扭右扭的俯首弄姿自我欣赏着。 “真是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不行。人们不常说‘防火防盗放室友’吗?那还住着三只小狼呢?姐姐得赶紧包起来,要不太危险了!” 苏小洗完澡穿了件丝质的睡袍,喝了几口桌子上的凉茶水。盘膝坐在床上修炼起来。 已不知过了多久木质的窗棱上响起一阵“笃笃笃”的轻微敲击声,苏小警惕的睁开眼睛翻身下床,把身体缩在墙角对窗外轻声说道:“是谁?” “吱呀…..”一截银质的匕首探进窗缝。把窗户扇撬了个小缝,一块铁牌顺着窗口塞了进来,“吧嗒”一声落在地上。 苏小脚尖轻挑把铁牌挑到半空伸手抓了过来,见铁牌上花纹繁琐正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孙”字,苏小自窗边的包袱里拿出孙阁老给她的令牌比了一下,见花纹相同知道来人是孙阁老的人。 “进来说话!”苏小推开窗子,可外面已经不见了来人的踪影。只是在窗台上留下了一封书信。 苏小放下窗扇坐到椅子上打开书信看了看:“明日子时,城外十里亭。”上面只写了这么几个字。“呸!怎么要学老鼠?白天就不好吗?不知道美女都是睡出来的吗?哎,脸上会不会生皱纹?”苏小摸了摸自己的脸暗啐了一口抱怨的想到。 苏小推开窗子向前面萧腾几人住处望了一眼,见依然有灯火光亮。不时传出萧腾和钱横的吵闹声。 想到之前农家乐眼中那一闪即逝的警惕之色,苏小心里暗道:“身为三皇子不为求学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和萧腾、钱横凑到一起?他究竟在隐藏些什么?”想了半天丝毫没有头绪,晃了晃头心说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谁心里没有点秘密?何必去探究人家刻意隐藏的东西呢!只要不危害到自己,就算他要谋朝篡位和自己也没有关系。 自己只是萧腾的护院,按理来说可以不管其他两人的死活。可自己对钱横、农家乐印象还不错,也算是半个朋友吧。自己真的可以看着他们出事不理吗?不会!苏小摇了摇头。 可这就有些难为苏小了。那三个都是胡蹦乱跳的大活人,怎么也不会终日黏在一起的。怎么也不好把他们捆在一起吧!苏小有些头疼。 “哎。要是姐姐我卖弄卖弄这身皮.肉,倒可以迷死他们。可姐姐我是本分的女孩子,而且姐姐我不喜欢比自己小的正太……呵呵”苏小自恋的想了半天,自己把自己迷的都流了口水。 这三朵奇葩,倒是各有所长!只不过不是姐姐的菜。相比较而言自己甩了的方凌云倒更合苏小的口味。老实、木讷、英俊、最重要的是性子有点宅,这性子出轨的几率比较小。 苏小看了看桌子上的另一个信封,伸手取了过来。取出里面的权证,随手把信封揉了揉扔在了地上。里面的那些所谓的资料对苏小而言不值一看,自己只要保住萧腾几人的命,谁去管他三姑妈、八大姨是谁? 苏小对萧腾没有什么好印象,要不是顾念梅姐姐的情分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反正也就是顺带的事,尽力维护一些就是了!”苏小想就当是还梅兰当时收留之情吧。人情债不好欠,早还完早轻松。 虽是知道这次是苏建楠对萧腾下的手,可谁也保不齐苏家只不过是某人或是某个势力的马前卒而已!虽说这次自己搞疯了苏建楠,谁又能说明天不会有李健楠、张建楠的跳出来?“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看来下次要留个活口,顺藤摸瓜的彻底解决掉萧腾的危机才好。 也不知道苏建楠和这次“云麓书院”的中毒事件有没有关联,只是那家伙还有些钢口,也没问到什么有用的。哎!最好是一个势力所为,那样就可以省些气力了。 时间就在苏小边想边修炼中悄悄滑过。 萧腾有早起锻炼的习惯,虽说自幼身子骨弱功夫很是一般,可家传的功法还是有修炼的,毕竟就算不能练的武功盖世,可也总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不是? 萧腾如平日里一样早起梳洗之后来到后院,压了压腿、小跑了一会,等身子活动开了举了会石锁。接着呼呼喝喝的打起家传的拳法来。 拳打了一半见后院小屋的窗子开着,猛然间想起那讨人厌的臭丫头就住在那。萧腾知道小屋的床头就挨着窗口不远,抓起一把沙土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口,想要丢苏小一脸的沙土解解恨。 萧腾小心翼翼的蹲身来到窗口处,屏住呼吸慢慢的站起身子,露了半张脸出来向里面看了过去。 刚刚探出头,就看见苏小正手倚窗台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怎么?想要偷.窥本姑娘?呵呵,原来萧家少爷也不过是个登徒子而已!而且还是个被抓了现行的蠢笨如猪的登徒子!”苏小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一脸慵懒的样子对萧腾说道。随着苏小伸懒腰完美的身材尽现在萧腾眼中。 “啊!”萧腾没有想到苏小早就在这里等着自己,发出一声惊呼。想了想又怕惊动别人丢了面子,连忙伸手捂住嘴,可忘了手里还攥着沙土。“呸…..咳咳”沙土塞了萧腾自己一嘴,萧腾被呛得直咳嗽。 萧腾一身白色的丝质锦袍,由于刚刚练完拳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拢在脑后。脸轮廓鲜明、鼻直口方倒是东方审美中难得的美男子。 萧腾吐了吐嘴中的沙土,一脸怒意的指着苏小说道:“一大清早的你就穿成这样子?是想勾.引我们吗?一点都不知道检点,还好是我看见了,要是在外人看见多丢我萧家的脸!哼哼,这是我见过的最没吸引力的搓衣板!还真好意思露?我早就知道你的坏毛病,怕你吓到钱横、农仙子他们,一早过来就是要制止你的!”萧腾理直气壮地扬了扬下巴,撇了撇嘴角。 第一百零一章 拔剑相向 苏小本是在修炼,可听到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才来到窗口的。正好看见萧腾鬼鬼祟祟的往过爬。就倚在那想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想看就是想看呗!没想到萧少爷还有这爱好?咯咯……”苏小看着萧腾满嘴泥土的样子,以及被抓了现行还要倒打一耙嘴硬的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才没有呢,是你在那搔首弄姿的好不好?” “哦,你要是不趴我窗户怎么知道我在搔首弄姿?” “我…….我是出来遛狗,狗跑了我来追谁来看你!” “遛狗会吃一嘴土?” “我从小的老毛病,早上都要吃一把土的。少见多怪!” “那姐姐我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白的,怎么了?” “你还是看了吧!小色.狼。我看你是出来遛你自己这头小色.狼的吧!咯咯……要不姐姐吃些亏,让你看个够?”说完苏小作势就要解裙带。萧腾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向苏小,想到昨天自己还亲过苏小的脸,一片红云瞬间升起在萧腾的脸上。 “萧腾,一大早的怎么就又吵起来了?惊了人家好梦,要是长出了皱纹奴家就要你娶人家了!”农家乐被外面的争吵声惊醒,连忙披了一件袍子走了出来。 听到农家乐的调侃萧腾的脸更红了:“呀呀!受不了了,快叫绑匪绑我走吧!死了倒是心静的多了!”萧腾也没了练拳的心,满脸怒意的甩了甩袖子回房去了。 苏小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听见外面农家乐的声音响起:“才女,吃早饭了。人家特意买回来的,要是光有那两个冤家、人间才不会理他们的。咱们都是水做的,饿了对皮肤不好!” “谢谢,农兄弟!”苏小没想到作为皇子的农家乐居然如此细心体贴,感激的拍了拍农家乐的肩膀。 农家乐身子明显一晃。脸色也是一变只是瞬间掩饰了下去。“呦!还是叫我农姐妹吧!莫让俗世中如尘土的般肮脏的名称污了人家冰清玉洁的身子,咯咯,我更喜欢你当我是女人”说完农家乐扭动着腰身,款款婀娜的回前厅去了。 “女子吗?呵呵。我看倒是未必”苏小笑了笑,也没有去深究。跟随在农家乐身后来到了前厅。 由于早上的不愉快,餐桌的气氛有些沉闷。苏小也没有说话抓了个包子吃了起来。萧腾只是用手里的筷子不停的戳着手里的包子,咬牙切齿的瞪着苏小。钱横刚要和苏小打招呼,就被萧腾血红的眼睛吓得不敢说话了,只好大口大口的吃起包子来。 农家乐吃起饭来姿势优雅一看就受过良好的教育。“食不言寝不语”农家乐也没有边吃边说的习惯。早饭就在沉闷中过去了,苏小起身要去刷碗筷却被农家乐拦了下来:“苏才女,别听萧腾的气话这些活计自有下人们做,我一会要去商行你可要出去?”农家乐看向苏小问道。 苏小正有出去的打算,她要去买床被褥回来。虽说钱横不知在哪给她找了一床。可她总有些不放心。苏小生活上不是很讲究,可她也不愿盖不知道根底的人盖过的被子。 “好的,我正要出去,你把我放在裁缝店那里就好!”苏小点了点头说道。 “萧腾老实的在家里不要出去,苏小不在身边你会很危险的!”农家乐叮嘱萧腾说道。 “去去去。我不出去还不行吗?真啰嗦!我就在家里和钱胖子下棋,昨晚上他总是耍赖!”萧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巴不得看不见苏小也清静些。 农家乐回房间梳妆打扮去了,萧腾和钱横摆开棋盘激战起来。苏小看了看虽说她并不精通,可也看出这两个家伙也就是初学者的水平,除了吃子硬碰并没有什么谋略章法可言。看了一会就觉得兴致缺缺。 这时农家乐在楼上走了下来,苏小看了一眼眼前不由得一亮。心里暗道可惜这农家乐怎么就生了个男儿身呢?要是个女子一定是个一笑倾城、颠倒众生的主。农家乐也很会搭衣服。一身雪白的云锦收腰裙搭配着一条天蓝色的披肩,竟穿出了空灵飘逸的感觉。脖子纤细修长、低胸的裙子胸口处搭了一件蓝宝石的坠子,显得高贵脱俗。 苏小有些不愿和农家乐一起出去了,身为一个女人居然被农家乐在美丽上比了下去,苏小有些难以接受。 “看什么看,再看你也是丑小鸭!最丑的那只。连一只公天鹅都比不上,我要是你早就撞墙自杀了!”萧腾嘲讽的声音传入苏小的耳朵里。 “我是丑小鸭,可总好过一个刚出蛋壳的公天鹅吧!”苏小看了一眼萧腾,不咸不淡的说道。 “萧腾,你太笨了。她是在笑你毛都没长齐,笑你无能!哈哈”钱胖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刺激着萧腾敏感的神经。 “他说的对吗?”萧腾站起身冷冷的看着苏小问道。 “哦,也许吧!亲个脸就要娶我,呵呵,我才不要做童养媳。等你长大了我都成老太太了!”苏小东张西望的随口说道。 “你,我跟你拼了!”萧腾最不愿人家说他不成熟,他看见年迈的爷爷依然在为家族奔波,早就想尽一份力。可总被爷爷说自己还没长大,还太稚嫩。他知道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思想太幼稚,可越是知道越不愿人提及。苏小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萧腾的痛点,萧腾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 萧腾一挥手扫掉棋盘上的棋子,抓起汉白玉的棋盘就向苏小撇了过来。苏小轻轻地用手一托接住了棋盘,一脸笑意的看着萧腾说道:“这还要做我的夫君?太无力了、去和小孩子们丢沙包吧!那你可以称王,哈哈!” “你欺人太甚!”萧腾随手抓起身后柱子上挂着的宝剑,刺啦一下抽出剑鞘。手持宝剑疯牛一样向苏小冲了过来。 “萧腾住手…..”楼梯上的农家乐见状连滚带爬的想要过来阻止萧腾。 “萧腾,你不会玩真的吧?苏姐姐也就是嘴不饶人而已……”钱横吓得有些脸色苍白,唯唯诺诺的说道。 苏小抱着膀一脸笑意的看着持剑冲向自己的萧腾,心说这男人也太小气了吧!斗嘴斗不过不怨自己嘴笨,居然玩起刀剑来了。就他那点攻击力苏小是一百个不放在心上。 嚣张跋扈、自以为是也是该教训教训你了,让你清醒清醒这世界你不是核心。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围着你转。苏小摆明了想要教训萧腾一顿。 “少爷,不要冲动…….”门外闪进来一个黑色紧身衣,脸上带着面具的人。 “铁卫快拦住你家少爷……”农家乐对进来的黑衣人吩咐道。本来苏小对来人还有防范,听到农家乐的话放下心来。好整以暇的等着气势汹汹的萧腾冲到身边。脸上满是轻松写意的笑容。 萧腾也是气怒攻心才抓起宝剑的,听到农家乐的提醒,有些进退两难起来。让他扔掉宝剑他觉得有些丢人,不扔吧难道还真要刺向苏小?萧腾摇了摇头,他不敢也不愿! 眼珠转了转想到昨日苏小的身手高超,自己只要刺向她的衣服就好,想来她一定会躲得过去的。打定主意萧腾继续向苏小冲了过去。 可见苏小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脸上都是嘲笑。萧腾的怒火一下子又升腾起来,心说这下我一定要让你见见血,本来只想割破你的衣服。现在就割你的手臂…….不,还是割头发好了!嘿嘿,让你看看少爷我的厉害。 萧腾把宝剑担在苏小的肩膀上,可苏小还是一动不动的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一点躲避的念头都没有。 萧腾心里暗骂你真是不懂事。我过来你就像昨夜一样飞走不就好了嘛。我对着空气刺上几剑,面子也保住了多好呀!真是个该死的臭丫头! 萧腾动了动宝剑对苏小说道:“我可真砍了!”苏小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可还是站在那里没有什么动作。 “这次是真的了!”萧腾的手有些发麻,看着苏小再次强调道。 “我知道了!来吧!”苏小扭头看了看肩膀上的宝剑我所谓的说道。 “你傻呀!不知道躲躲吗?”萧腾有些气恼的说道、 “我活够了还不行吗?来吧!给个痛快!”苏小眼一闭的说道,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我…….”萧腾脸涨得通红,手上青筋暴跳“啊啊啊啊”大喊了几声丧气的就要扔掉手中的宝剑。 闭目的苏小猛然感觉腋下有东西要穿过自己的腋下,向萧腾的方向刺了过去。苏小睁开眼睛见一柄白色的剑尖已经从自己的腋下穿过。苏晓来不及反应胳膊一用力夹住了腋下的剑刃。另一只手一拖萧腾手中的剑柄向身后刺去。 苏小感到自己的颈间一凉,微微的疼痛传来知道自己被宝剑割伤了。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人倒地的声音传入耳中。苏小回过身看了过去,只见刚刚那名黑衣人咽喉处正插着萧腾的宝剑,苏小暗道侥幸,也觉得这黑衣人太过倒霉了。随手的一剑就正中要害。 “你流血了,我不是有意的。”萧腾见苏小脖子上有鲜血流出,颤抖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和你没关系,是他!”苏小指了指地上的黑衣人说道。 “没想到铁卫自幼在我萧家长大,居然也会背叛!真是死有余辜!”萧腾冷冷的看着地上背主的铁卫的尸体说道。没想到孩子气的萧腾也有冷酷的一面。 “我给你包包吧!谢谢你苏小!”萧腾走向苏小看了看伤口很浅放下心来说道。 “呵呵。怎么又想偷亲姐姐的脸?你还是省省吧”苏小调笑的说道。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就叫你流血流死吧!”萧腾被苏小说的脸一红,转身愤愤的上楼去了。 第一百零二章 被跟踪 苏小看着萧腾的背影唇角微撇笑了笑,她就是故意激怒萧腾的。她这番举动有试探的意味,要是萧腾刚刚的那剑刺了下去,苏小会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人。至于他萧腾的死活谁还会去理睬? 想到萧腾刚刚愤愤的样子,苏小吐了吐舌头。心说看来以后在这宅子里会更加的没有“好日子”过了。 农家乐见萧腾没有刺下去、铁卫的刺杀也平安的化险为夷。伸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拍了拍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钱横见苏小嘴角含笑的看向自己后背有些发冷,眼珠子转了转开口说道:“苏姐姐,你说这铁卫为什么会刺杀萧腾?想来身上也不会留什么东西吧,你先出去我脱光他看看!”钱横的话成功的支走了苏小,她对看一个男人的身体没有丝毫兴趣、何况还是一个死得挺了尸的男人! 苏小倚在门口等了一会,农家乐在里面走了出来。对着苏小耸了耸肩:“除了在双腿间隐秘的地方纹了一朵黑色的樱花,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我说姐妹,男人的身子真是臭烘烘的!看看人家的眼角长没长针眼?”农家乐一边说着一边把脸凑到苏小近前。 “长了,好大一个!”苏小没好气的戳了戳农家乐的额头:“可有什么组织或是家族用这黑色樱花做标志?”苏小对这大陆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只好向农家乐询问道。 农家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并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组织用这个图案作标志。“算了,一会钱横会把尸体交给萧府的铁卫首领的,咱们忙自己的就好!你等我一会我去备车。” 不一会一辆金漆雕花的马车停在苏小身边,苏小挑开车帘上了马车。马车车厢的地板上铺着雪白的长毛地毯,苏小脱下鞋子,光着脚坐在斜倚在一个矮塌上的农家乐身边。 苏小耸动了几下鼻子,车厢里一股浓郁的香气传进她的鼻腔。香味很浓烈有些类似前世时“毒.药”香水的味道。“农家乐你这是熏的什么香?真好闻,送我一些好吗?”苏小瞪着渴求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向农家乐。别人说自己身上也有香气。可苏小愣是闻了好久也没闻到过。哪个女人不想自己香气宜人?苏小也不能免俗。 听了苏小的话,农家乐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这香气并不是什么熏香的味道,而是农家乐自出娘胎时就带有的天然的体香。女子自带体香已是千万人中难得一见的了,何况他一个男子身上? “苏才女身上的体香如兰似莲、淡然清雅。就不要笑话人家这些庸脂俗粉的气味了。再说人家手里也没有存货了,下次回京多带些给你。”没来由的农家乐心里不愿意对苏小说这是自己的体香,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农家乐你说你在做生意,做的是哪个行当?”苏小不经意的随意问了一句。 “怎么,才女也有兴趣经商?很无聊的,人家要不是为了填饱肚皮,打死也不会整日里为些铜臭之物奔波!我做的很杂,主要是粮食与生鲜果品、蔬菜之类的!” “宫廷专供,想来赚了不少?”苏小笑嘻嘻得说道。 “宫廷!”农家乐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累了,怎么不说话了?”苏小见农家乐不理自己。想了想自己也没说什么出格惹恼他的话,不明就里的看向农家乐问道。 “昨日休息的不好,才女那有些典籍你自己看一下。人家小睡半刻养养精神。”农家乐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 苏小见农家乐兴致缺缺也不好再唠叨下去,抱着本《炎黄大陆考编》随意的翻了一会。 “才女,你到了。人家是在这里等你。还是一会你自己回去!”马车停了下来,农家乐掀开车帘向外望了一眼对苏小问道。 “哦,一会我自己走回去就好。”苏小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人家,穿好了鞋跳下马车。 云麓城比云田城繁华了不少,苏小在下车的地方那家“冯记裁缝店”里,没有相中裁缝的手艺,四下里沿着街道闲逛起来。 云麓城多小巷。转着转着初来乍到的苏小竟迷失了方向!站在一个街口,向四个岔路口看了看觉得哪个都像是自己来时的那一条。苏小有些茫然了。 “大哥,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苏小身边街道旁的一个茶楼里,临窗坐着的一个精壮汉子指了指苏小,对身边的一个锦袍中年人说道。 锦袍中年人在袖口掏出一张画像,对着苏小比照了一下点了点头。确认苏小就是画像上的人。 “老大,我们在这动手还是等上一等?”精壮汉子询问道。 “不忙,远远地缀着。小心些别惊了猎物!”说完,锦袍中年人掏出一块散碎的银子扔在了桌子上。带着三个手下出了茶楼,远远地跟在苏小身后。 苏小拐过街口没有多久。就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苏小手持着一块青铜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身后晃了晃,看见镜子里四个鬼鬼祟祟的像老鼠一样的家伙,咧了咧嘴角冷笑了一声。脚下突然加速向自己先时到过的小巷尽头的一片竹林走去。 走到竹林边苏小用手中的小镜子对着身后晃了晃,发现那四只“小老鼠”依然跟着自己。脚下再加了些气力,向竹林的深处走去。 苏小身后的四个人见苏小走的方向越走越是偏僻,初时还有三两个星星点点的路人。可现在目标人物居然进了更加偏僻的竹林深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嘴角眉间都挂上了欢喜之色。四人不紧不慢、不远不近的跟着,苏小越走越快不多时来到竹林的深处停了下来。 四外看了看,除了满眼落了叶子的竹林之外一片冷寂,也见不到半个闲杂人等的影子。苏小心道既然跟踪我,找我的麻烦。那么我就成全你们好了,这竹林环境倒还雅致,做你们的埋骨之所倒也不错! 四个人也跟了上来,看见苏小正抱着肩膀满脸笑意的看着他们。锦衣中年人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哥几个既然跟过来了,就来个痛快的吧!我还没买被子呢,赶时间!”苏小笑吟吟的看着锦衣汉子说道。 锦衣中年人心里一抽,暗道果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看到苏小轻松写意的笑意,锦衣中年人不由得想要打起退堂鼓来。可转念一想自己这边四个人、再加上暗地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想来就算是得不了手也总可全身而退吧! “上!”锦衣中年人壮了壮胆子对着三个手下挥了挥手,几个人散开把苏小围在中间。苏小的耳朵动了动,自己不远的地方一丝轻微的竹条折断的声音传了过来。苏小皱了皱眉头心里暗道这次总算是见到个像样点的对手了。 眼前的四个汉子虽说也不错,可还不放在苏小眼里。她担忧的是自己明明感觉到有五股气息,可眼睛只可以看到眼前的这四个人。苏小的《神农本草诀》还没有达到生成神识的程度,可多年的拳场搏杀让她对杀气异常的敏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吧! 苏小把精力分成两部分,一成的精力戒备着眼前的四个人,剩余的九成则暗暗戒备着隐于暗处的那第五个敌人。 几个人距离苏小越来越近,当距离苏小还不到一丈的时候,锦衣中年人对着自己的手下摆了摆手,几个人停下了脚步。 “这位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可好?我保证只要你配合绝不害你性命!”锦衣汉子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苏小脸上的神情变化。 苏小对着锦衣中年人呲牙笑了笑,冷不防抬腿就向锦衣中年人的腿间要害踢了过去。锦衣中年人向后错了一步险之又险的避过苏小这阴狠的一脚。 见锦衣中年人避开了自己的这一脚,苏小感到有些诧异。本以为只有暗中的那个人才值得自己认真对付,没想到这不起眼的人居然可以避开自己必杀的一击。 锦衣中年人的几个同伙见苏小动了手,也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苏小攻了过来。 锦衣中年人也是大吃一惊,本来对苏小就有顾虑。现在看来自己这次是踢到硬茬子上了。想到刚刚苏小那闪电般的一脚,锦衣汉子知道自己可以避过完全是巧合而已。 一个手持匕首的壮汉握着手中的匕首,运足全身的力气向苏小的后心处扎了过来。直到感觉到后心处隐隐有劲风传来,苏小身形一矮半蹲在地上。壮汉的持匕的手贴着苏小的脸滑了过去,苏小一扣汉子的脉门手上运力“咔嚓”一声捏碎了汉子的腕骨。伸手接住自汉子手中掉落的匕首,头也没回的向身后投掷过去,同时抬腿向后一摆一脚踢到持匕汉子的心口。这一脚力度极大,持匕汉子被踹的飞了很远,撞断了好几根竹子上才停了下来。 这汉子落在地上腿弹动了几下就不再动了。与他一起在苏小背后偷袭的另一个用斧子的汉子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撇了斧头捂住自己的心口,眼睛瞪得老大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缓缓的向后倒去,只见他心口处正插着刚刚苏小自持匕的汉子手中夺下的匕首。 第一百零三章 忍者? 对于对自己生命可以产生威胁的人,苏小向来是一击致命不留活口。 锦衣中年人脸上的肌肉抽了一抽。没想到苏小在刹那间就收割了自己两个兄弟的性命。“看来自己还是小看她了!”锦衣中年人有些懊恼的想到。 “光头,用军用强弩射死他!”锦衣中年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距离苏小稍远的光头就伸手掏向腰间的一个大皮囊,看样子是要取弩箭。锦衣中年人也摸向腰间,转眼之间也掏出上好弦的弩箭来。 苏小脚下一加力闪电般的来到锦衣中年人身边,抬腿踢飞了锦衣中年人手中的弩箭。由于事前苏小脑中计算过,那被他踢飞的弩箭不偏不斜的正好砸在光头的手腕上。“咔嚓”一声光头的腕骨被砸的稀碎,手中的弩箭也掉落到地上。 锦衣中年人是冷汗直冒,可长期的刀头舔血生活倒也练就了一身的匪气,虽是害怕可依然彪悍的向苏小冲了过来。锦衣中年人抬腿向苏小的后腰踹了过去,苏小在地上一滚来到了光头身边。一把揪住了光头的脖子,手一用力掐断了光头的颈骨。 苏小心里诧异,这来的人都要被自己杀光了怎么那暗处的敌人还不现身,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算了,先解决掉这锦衣中年人再说。想到这苏小向锦衣中年人疾步走了过去。 走到离锦衣中年人还有两三步距离时,苏小感到身体的右边隐隐有冷风袭来。来不及多想一个“懒驴打滚”贴着地面滚出了几步之外。 一个淡绿色的影子,在苏小刚刚停留位置的一杆翠竹后闪了出来。“靠,这是什么鬼东西?难道他就是藏在那根细细的竹子里?不会吧!”苏小有些惊讶,那么细的柱子里怎么可以藏人?真是大白天的见了鬼了。 苏小的身形还没有停稳,锦衣中年人趁着这个空档拾起地上的军用强弩,“嘎嘣”随着一声机簧的响声,一支弩箭脱弦飞出直奔苏小心口射来。苏小听到机簧响声的一刹那,眼角的余光扫到弩箭飞行的轨迹做了规避动作。可让过了胸口要害已是极限。一声金属入.肉的声音响起,弩箭钉进了苏小的手臂上。 “妈.的”这还是人吗?竟然可以凌空横移!”锦衣中年人咒骂了一句,举起弩箭就要再次扣动机括。 苏小怎么会给他第二次机会?一脚踢飞地上死尸胸口处的匕首,匕首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射入锦衣中年人的咽喉。锦衣中年人手捂咽喉嘴动了动。可已发不出任何的声响,圆睁着双眼不甘的向后面倒了下去。 说来话长其实苏小连杀了四个人、自己也中了一箭所过的时间不过是电光火石间。苏小看着空荡荡的竹林一脸警惕的神色。刚刚那个绿影只是出现了一瞬间,就又隐去了身形消失不见了。 苏小知道这个鬼影子才是敌人中最难对付的,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那绿影子煞气之重让苏小都不由得皱眉,看向刚刚站立位置的那杆翠竹已经变得乌黑,没有了任何的生命气息。 苏小静静的站在那里,暗运《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止住了伤口处外溢的血流。竖起耳朵静静地聆听着身边的每一丝声响。可入耳的只有秋风扫过竹林的沙沙声、以及几只活不长久了的秋蝉的嘶鸣声。 等了几柱香的时间那淡绿的影子也没有再出现。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隐形?难道这是鬼吗?还是说他是传说中的仙人?苏小摇了摇头暗道应该都不是,因为她感觉到那影子出现的一刹那,影子中传出的细微的心跳声。 “这么久没出来。难道是溜了?”苏小的第六感也没有再示警,苏小有些疑惑的想到。猛然间苏小的神情变得冷峻起来,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她已经知道那家伙藏在哪里了。 苏小小心的走了几步拔出插在锦衣中年人胸口的匕首,撕下锦衣中年人的一块衣衫擦了擦上面的血迹。 苏小脚下加力猛地向自己的右手边冲了过去,一匕首插在自己前方的一杆翠竹上。可匕首插进去之后翠竹并没有任何变化。苏小嘴角划过一丝笑意。脚尖一抹脚下的军用强弩,对着自己侧后方脚趾轻动扣动了机括。 苏小右后方的一竿竹茎上一阵烟雾“嘭”的一声炸开,一道淡绿色的影子扭曲着渐渐地凝实起来。一个一身绿色紧身衣的人影出现在苏小眼前,手捂的心口处正插着苏小刚刚射出的那支弩箭。 “好算计,好重的心机!”绿色的人影喊了这几个字出来之后,向后摔倒在地上。 苏小有些不放心射出匕首没入绿影子的头颅之中。见他一动不动这才舒了口气,看了看眼前的几具尸体。心说这是哪方势力的人要对付自己?还有这绿影子究竟是什么人?看他用的功法倒和岛国的忍术类似,难道这里也有忍者? 苏小心里承认这影子还是蛮厉害的,要不是自己佯装判断失误,引诱他攻击自己现了身形,自己又事先计划好用弩箭偷袭了他,想要杀死他还是很难的。“自己还是太弱了。要是自己的《神农本草诀》再进一步,应该就可以毫发无损的干掉这几个杂.碎”苏小咬了咬牙拔出胳膊上的弩箭,疼的是冷汗直流。 苏小走到绿影子身边,用脚尖挑开他的蒙面巾看了一眼,见他长得很是普通。普通到你看了一眼后居然想不起他长得是什么样子。“倒是天生的杀手料子,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手。”苏小感慨了一句一脚把他踢到身边的水渠里不再理会。 苏小包了包手上的伤口倒不是很在意,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苏小没有选择来时的路。而是翻过竹林来到另一侧的居民区,穿过繁复的小路来到一条正街上。 看了看满是陌生的店铺、陌生的人,自己又不知道萧腾是住在什么地方的,苏小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猛然间想到自己记得萧腾的宅子边上还想开了家酒楼。挖空脑袋想了半天终于记起那酒楼好像是叫“天外仙”。 “大哥,你知道‘天外仙’在哪吗?”苏小拉住一个男人问了起来,男人看了看苏小什么也没说慌慌张张地跑了。 “这人有毛病?问个路至于吓成这样吗?”苏小愤愤的说道。 “喂,你告诉我‘天外仙’在哪,我给你一两银子!”苏小有些气恼,拉住一个路人没好气的说道。 “你确定是找‘天外仙’?还给银子?”路人狐疑的看向苏小,又看了看苏小头顶上的这块招牌问道。 “怎么那么多的废话,有银子不要嘛!”苏小白了路人一眼说道。 “那你先给钱!” “一两银子还会赖你的不成?给……”苏小在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扔给路人。 “你抬头看看”说完,路人怕苏小反悔一溜烟的跑了。 “看看……”苏小一边说一边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头上的招牌。只见上面斗大的烫金字写着“天外仙”。苏小的脸不由得一红,光顾看两边店的招牌了竟忘了自己头顶上的这块。 “白瞎了一两银子”苏小有些心疼那一两白花花的银子,可转念一想自己本打算涨到谁告诉她“天外仙”在哪就给银子十两的,里外里的还省了九两,这么一想苏小心里平衡的多了。 苏小循着记忆转了半天终于看到有些熟悉的萧腾的院子了,苏小暗自感慨自己这路痴的毛病真害人! 由于过了一阵子,伤口的血早已止住,只不过衣袖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苏小进了宅子后怕吓到萧腾几人,就径直回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梳洗了一下,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换了身干净些的衣裙,想到自己还没有买被褥,又实在是不敢自己再单独出去。想了想走进了前厅想要叫上钱横陪自己一起去。 苏小走进前厅没有看到萧腾和钱横的影子,在楼下大声的喊了几声楼上也没有人回应。苏小心道难道是这两个家伙在宅子里呆不住偷偷溜出去野去了。 苏小走出前厅,猛的听到马厩里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声,紧接着传来的是萧腾和钱横两个人的惊叫声。 苏小来到马厩见萧腾和钱横正手里拿着刷子,看着眼前一个倒在地上的老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钱横,我们把老马头搬到屋子里去,然后你去找个大夫来!”萧腾扔掉手里的马刷子,蹲在地上就要扶老马头起来。 “你说这老马头不就是被‘雪里红’带了个跟斗吗?又没有摔倒,怎么过了这老半天之后突然间就晕倒了呢?萧腾,他不会死吧?”钱横费力的蹲下肥胖的身躯,伸手就要去抓老马头的脚。 “现在不一定会死,可你们要是动了他,那他就一定会死。”苏小看见萧腾两个人要扶老连忙出声制止道。这时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仆人听到萧腾的尖叫声赶了过来。 “别听那死丫头的,难道她还是大夫不成!”萧腾说完就要去扶老马头的头。 第一百零四章 医治中风 “还愣着干什么?马上照少爷的话做!”一个仆役管事模样的人一边招呼着身边几个围观看热闹的仆役,一边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扶地上的老马头。 “对,大家也别看着了,给张管事搭把手!”仆役们三三两两的凑到近前,有的要去抱头、有的弯腰作势就要搬腿的忙活起来。 苏小本来只是看老马头情势危急,情急之下才出言提醒萧腾的。见萧腾执意要搬动老马头苏小也就不愿再管,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对于自家老仆人的生死萧腾有足够的话语权。 可苏小无意间看见老马头微微咧开的袍子胸口处滚落出一个“拨浪鼓”,再看看老人苍老而又慈祥的脸上昏迷后,依然带着的浅浅的笑意。也许在梦里正享受着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吧!想到这苏小心一软。 看见张管事和几个仆役的手已经要碰到老马头的身体了,情急之下,下定决心救人的苏小,脚下一加力闪电般的冲到老马头身边,连环出了几腿将包括萧腾和钱横在内的一众人等踢了出去。 “死丫头,你疯了吗?连本公子都打!”苏小脚下的力度控制的很好,几个人只是被踢开,身上除了有些尘土倒也不感觉疼痛,看着自己胸前醒目的一个脚印,萧腾气急败坏的喊道。 “活该我的大少爷!我提醒过不要动他,可你不听话。挨揍也是自找的!嘿嘿!你想要杀死他吗?你想手上沾染一个为你们萧家劳碌一生的、忠心的老仆人的鲜血吗?告诉你,你们要是碰了他,那你们就是杀他的凶手!”苏小阴沉着脸环视了一周,视线最后停留在萧腾身上冷笑了几声逼问道。 萧腾被苏小一番话抢白的有些语塞,见苏小神情郑重不像是在危言耸听,心里倒对苏小的话信了几分。“你是大夫?懂得医术?”萧腾皱了皱眉说道。 “算是吧,医过几个人,生死各半吧!”苏小本是想要谦虚一下,毕竟她虽是医生可真正医的人并不多。苏小心想医学院的标本也算是人,自己动手医的活人和标本差不多一半一半吧! 萧腾被苏小的话雷了个外焦里嫩,心说生死各半?这死丫头究竟是救人还是杀人?萧腾有些不放心苏小的医术开口问道:“老马头要是不动的话可以坚持到请医生来吗?” 苏小简单的看了看老马头的脸色、以及外在表现出的双眼紧闭、口眼歪斜。初步判断老马头应该是中风。现在正值深秋昼夜温差较大,正是中老年人中风的多发季节。见他脸的一侧有一道不是很明显的撞痕。应该是受了什么外力的撞击导致脆弱的脑血管破裂。这个时候中风的人是不能搬动的,否则会一命呜呼。 苏小听到萧腾的话想了想,老马头现在的状况要是再拖到别的大夫来医治的话,就算是保住性命,也会有中风后遗症留下来。估计以后的日子就要在床上度过了。 “他是中风了,估计挺不到别的大夫来医治了。要是你信得过我,我倒是可以试试看”苏小想了想回答到。 “那要是我们抬着他去是不是可以?”萧腾对自己这个牙尖嘴利的护院丫头不是很相信,眉毛皱了皱想到这个办法。 苏小无奈的翻了翻眼皮“刚刚怎么挨得揍忘了吗?现在要是搬动他你就通知他的家人准备后事吧!” “萧腾,听姐姐的话没错。”钱横率先选择相信苏小。萧腾见状对苏小点了点头也算是认可了。 “你们几个走远点,尤其是你。胖乎乎的太挡风了。现在的病人需要空气流通。”苏小对身边的几个人挥了挥手,示意几人走远些。 “你去取些烧酒来,再拿些新棉花……“苏小对着萧腾说道。 “我去吧少爷,你找不到的。”张管事人倒是机灵的很,满脸献媚的说道。 “废话真多。找得到还不赶紧去?”萧腾在苏小那里吃了瘪,心里正窝火,见管事磨磨蹭蹭的样子没好气的训斥道。 张管事撇了撇嘴心说这马屁算是拍到马腿上了,心下也不敢怠慢撒腿跑了出去,不一会抱着一罐子烧酒、一团新棉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苏小在怀里掏出一把银针分了分,取出几根长针、十几根毫针出来。对着萧腾摆了摆手:“你过来给我搭把手,看见了吗?这是长针、这是毫针。再把棉花浸到烧酒里…..”苏小简单的讲解了一下,就把银针塞到走过来的萧腾手中。 萧腾接过银针白了正在给老马头推宫活血的苏小一眼,虽是不情愿可手上倒也没停下来,按照苏小的吩咐一样一样的有条不紊的做了起来。钱横本也想来看看热闹,可想到苏小之前说自己太影响通风的话,只好远远地眼巴巴的看了起来。他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胖不是件好事情。 “沾过酒的棉花……长针……三只毫针……快笨死了!”萧腾本就没做过这些,被苏小一骂更是手忙脚乱起来,才一会的功夫额角就滚落出豆大的汗珠。 苏小接过酒精棉擦拭了一下萧腾递过来的毫针消了一下毒,又在老马头“内关穴”的位置用酒棉花擦了擦取准穴位将毫针扎了进去。见老马头紧闭的眼皮跳了跳,心说看来脑中的出血量并不多。还有得救! 接着苏小解开老马头的衣袍,在老马头三阴交、委中穴、尺泽穴、睛明穴,分别插入长短不一的长针与毫针。 萧腾也被支使的一会皱眉、一会又因为苏小的夸奖眉开眼笑、一会又惊诧苏小的手速长大了嘴巴,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变幻莫测,要是不知情的人还认为中风的不是地上躺着的老马头,而是一旁站立着的萧腾呢! 苏小在用完手里的银针后,慢慢的扶起老马头让他半坐在地上。将手中的最后一根毫针插入老马头的人中穴,缓慢的旋动手中的银针刺激着老马头的穴位。就这样过了一炷香、两柱香……整整三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老马头依旧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没有半分要苏醒过来的趋势。 苏小皱了皱眉心说按道理应该醒过来才对,为什么没有反应呢?虽说自己是第一次医治中风的病患,可先时自己《神农本草诀》上记载的方法都是屡试不爽的。到底是哪出问题了呢?苏小陷入了沉思。 “哼!装模做样,怨不得少爷信不过你!一个黄毛丫头装什么神医!”张管事阴阳怪气的讥讽苏小说道。 “我就说嘛,少爷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丫头就是一绣花枕头、草包一个!一会要是老马头咽了气,可看紧这丫头,别叫她跑了。送到衙门治她个庸医杀人之罪” “老马头也够可怜的,死都死不得安生。你看临死还被扎成个刺猬,蛮可怜的……”一个老妈子同情的看着老马头小声地说道。 仆役们越聚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萧腾心里也渐渐的烦躁起来,看着一脸沉思的苏小问道:“你到底救不救得活他?” “应该行,也许吧”苏小正在琢磨老马头的病因,不爱搭理萧腾随口说道。 萧腾听到苏小含糊其辞的回答,心凉了半截。挥挥手叫过张管事吩咐道:“你去请个大夫来”随后想到还没有知会老马头的家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唉,顺带的叫个人给老马头家里送个信,也许还来得及见上最后一面。” 正在萧腾吩咐的空档,苏小嘴角一撇笑了笑,她终于找到了老马头醒不过来的症结所在。苏小扒下老马头的袍子,在后背的几个穴道按了一会,站起身来一脚踹在老马头的后心处。 “你干什么?救不了人就想灭口吗?”萧腾一把抱住苏小的胳膊试图阻止她,可还是没来得及,苏小一脚重重的揣在老马头的后心处。 萧腾心里很犹豫到底要不要抓苏小去衙门治罪,毕竟苏小救过他的命,他不愿自己背个忘恩负义的名声。正在萧腾心里挣扎时。老马头“咳咳咳…..”连着剧烈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血痰,缓缓的睁开了紧闭的眼睛。 “老马…..你醒了?……可别吓我,你不是回魂吧?”张管事见老马睁开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想到也许是回光返照又有些害怕的说道。 “少爷,老马没用给少爷添乱了!”老马头四外扫望了一眼,见萧腾站在身边连忙愧疚的说道。 “不用谢我,是她救得你!”萧腾见老马头意识清醒,知道他已经好了。用下巴点了点身边的苏小说道。 “小姐,我老马谢过救命之恩。老马我身无长物……”老马有些犯难了不知该怎么感谢苏小才好,跪在地上老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起来。 “算了,医者仁心。要是图什么报答我也就不会救你了!萧腾找个人套车送他回家吧!以后力气活他是做不了了。”苏小对萧腾说道。 “张管事你送老马头回家,以后养好了就做个花匠吧!”萧腾想了想自己这宅子也没有什么花花草草,挂个名就算是给老马头养老吧! 第一百零五章 邪异的男人 老马头对苏小和萧腾千恩万谢的坐上了马车。看马车走远钱横凑了过来,有些腼腆的对苏小说道:“姐姐,你有没有办法把那里变大?” “那里?”苏小没有听懂钱横的话,疑惑的看着钱横问道。 “就是前面的那条尾巴!”钱横咬了咬牙说道,胖胖的脸更红了。 “呵呵,又短又小的那一条?”苏小怪笑着看向钱横,见他的胖脑袋已经要缩到脖子里了。存心想要逗他一逗接着说道:“唉,对不起了钱横。你那里已经是无药可医,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是望而兴叹!” “我…….”钱横一听眼泪都要留出来了,眼圈红红的颓丧的蹲在地上。 “好吧,不逗你了。明天我给你配几服药,应该小有效果的!”苏小看了看沮丧的钱横一眼,不好再逗他。笑了笑说道。 “真的?”钱横看向苏小确认到,见苏小点头,知道自己又被她耍了。眼珠转了转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他怎么把他那条大象一般的腿抬起来的,苏小一个没注意一只大脚丫子就到了她的面前。一股恶臭袭来,苏小情不自己的皱了皱鼻子。 “姐姐,你顺道把我这脚气给治治吧!”钱横满眼期待的看着苏小说道。苏小落荒而逃,一边跑一边说道:“明天也顺道把这个给你治治,臭死人了!” “哈哈……”苏小身后传来钱横惬意的笑声。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就已入了夜。苏小的被褥钱横已经吩咐张管事买了回来,苏小坐在床上一边修炼《神农本草诀》,一边等待子时的到来。 “梆梆梆……”随着更鼓的鼓点传来,苏小睁开眼睛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换上一套紧身的黑色夜行衣,把窗子闪了一个缝隙。趁着屋顶上萧家铁卫换班的空隙飘窗而出,翻过院墙来到了墙外的大街上。 脚下一加力跃上一家店铺的屋顶,掏出自己威胁钱横画给自己的地图,比照了一下方位。顺着房脊一路前行。不一会来到了城门口,见入夜的云麓城已是城门紧闭。 苏小来到一截城墙的下面,看了看上面并没有驻防的兵士。抽出一把匕首,一个纵身用匕首借了几次力来到了城墙上。城墙的下面护城河的水早已干枯,苏小放心的一个纵身跃下城墙。 城外只有一条官道苏小倒没了迷路的担忧,一提丹田气脚下一加力飞快的向十里亭跑了过去。 十里亭坐落在路边的一座小山上,山上满是松林。远远地苏小看见山顶上露出十里亭的一角,苏小缓下了脚步,沿着石阶拾阶而上。 “站住,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路边的松林里闪出几个黑衣蒙面的汉子,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剑包围了苏小。 “我是来找人的!”苏小看了看知道是孙府的人,笑了笑回答道。 “废话,大半夜的怎么也不是来砍柴的。你找谁?” “我…….”苏小我了半天,心说自己还真不知道来找谁。“是孙成、孙阁老的人让我来的。”苏小想了想回答道。 “哦,可有信物?” “你说的是这个吧?”苏小把昨夜那块铁牌扔到貌似头领的人手中。 “弟兄们,就是她!上,给我拿下!”随着头领的手一摆。几名黑衣人窜了上来。 苏小被搞得一头雾水,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孙家人就要对自己动手?苏小虽是疑惑可手上并没有停下来,这几个人的身手一般,比白天的那一帮是大大不如。苏小也没费什么事,拳来脚往的没几下就把这几个汉子放翻在地。 “说,为什么对我动手?”苏小脚踩着头领的脸,声音冰冷的说道。大汉撇了撇嘴。脖子一梗不发一言。 “呵呵,好、我就喜欢真爷们!”苏小脚尖一勾,头领的长剑就到了苏小手中。刷的一剑头领的一只耳朵飞了出去。“我给你三次机会,三次一过剑就会滑过你的喉咙!”苏小冰冷的声音传入头领的耳鼓,头领额头冷汗直冒。看着面无表情的苏小心说这哪里是个医生?明明就是地狱来的勾魂使者。头领的身体有些微抖,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 “好。有钢口。我成全你!”苏小也没有数数,直接一剑斩下了头领的头颅。 “该你了!”苏小来到一个疼的直哼哼的黑衣人面前。剑尖停在他的咽喉处说道。 黑衣人心说这就是个女魔头,说好给三次机会的。平白无故的直接手起剑落就杀了自己的头领。看来今天要不说点什么怕是小命不保。“我……”黑衣人张了张嘴刚说出一个字,就觉得颈间一凉,他居然诡异的看道自己的头离开了身体飞在半空中。 “我说。我什么都说”剩下的那个壮汉磕头如捣蒜,还没待苏小问自己就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几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缘由说了出来。 原来这次孙家在这云麓城的管事的是旁支的三少爷,也就是孙阁老弟弟的儿子。觉得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了争功昨日自京城来到这里也没问缘由,直接就想独占功劳。这不孙阁老请来的苏小在他眼里就成了争功的,视苏小为眼中钉肉中刺。骗苏小来这里就是为了灭口的。这里偏僻苏小死后再推到敌方身上,想来孙阁老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好算计!好狠毒的心计!好愚蠢的废物少爷!”苏小恨得牙痒痒,心说我好心来帮你们孙家,不欢迎大不了一拍两散即可,犯得上如此狠毒吗?苏小心下气愤手起剑落结果了地上汉子的性命。随手把长剑扔到地上,缓步向山顶走去。 苏小来到山顶,见亭子里铺上了柔软的长毛地毯,亭子的四角都生着炭火盆。火盆里的炭火很旺盛,驱散了秋夜的阴寒,虽时节已至深秋,可亭子里暖洋洋的没有半分寒意。 苏小信步踏上长毛地毯,向亭子中心的一个矮榻走了过去。 “大胆,哪来的野丫头,没规矩踩脏了少爷的地毯!”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在矮榻处探出了头,呵斥着苏小说道。 “骊姬,无妨!去泡壶茶来,咱们的贵客到了”矮榻处传出一声低沉的充满磁性的男低音。 “想来小姐就是爷爷倍加推崇的苏小姐吧!来,秋夜天寒、露水也大。坐到这里解解乏、驱驱寒凉不知苏小姐可敢?”声音平静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苏小心里更是疑惑不已,这人就是刚刚那几人口中办事没大脑的废物少爷?不像,就是这份雍容安逸、处事不惊的姿态,此人就绝不简单。苏小绕过矮榻,见榻上躺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英俊男人,容貌俊朗中带着一丝浅浅的邪意。纯白的丝质宽袖长袍,在山风的吹拂下上下轻摆,和着柔弱的月光竟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苍穹。也许你很奇怪,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孙家的少爷在这里等你,你说是吗?”叫苍穹的男人嘴角微分微微一笑的说道。眼睛也不安分的上下打量起苏小来。那目光仿佛可以穿透衣服,看清你内里的一切。 苏晓被苍穹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舒服,抬手拉了拉衣领,盘膝坐在苍穹对面的一个蒲团上。 “不错,肤白细腻光滑可以打九分,面貌中上可以打六分,气质不错空灵恬静可以打十分,天妒红颜女人不可以太完美的,苏小姐也有美中不足。就是…….”说完苍穹的目光停留在苏小的胸前,唉声叹气、摇头晃脑的一脸哀怨的说道。嘴里还啧啧有声。 苏小感到自己一阵的气闷,掏出两根银针射向苍穹的眼睛。心说叫你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先射瞎你的桃.花眼。 苍穹的身手也不错,手中茶盏一举挡住了苏小射来的银针。“气质减十一分,你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苍穹笑了笑,看向苏小说道。 “你……不过是个登徒子而已,本姑娘不与你计较。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小平静了一下心情,这时那叫骊姬的女孩也端着茶盏来到苏小身边。苏小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脸色平静的说道。 “心智减十分,蠢到不认识的陌生人的东西也敢喝!”苍穹继续给苏小打着分。 “如果苍穹公子只是为了嘲笑本姑娘,那么苏小我少赔了!”说完苏小站起身来向亭子外走去。 “苏妹妹稍安勿躁,哥哥我就是这个脾气。见了美女要是不评判一下就睡不着觉!呵呵,来来。哥哥给你赔礼了!”苍穹站起身来,对苏小辑了一礼乐呵呵的说道。 “谁是你家妹子?”苏小脚下的步伐并没有停下来,她对这个色.眯眯的家伙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我是孙阁老的义孙,你是爷爷的义孙女。我比你要年长一岁,你不是我家妹子?”苍穹又躺回矮塌上,一脸慵懒的看向苏小说道。 “哦?”苏小停下脚步,想了想走了回来之前的位置上。 “这就对了嘛!妹妹好乖,哥哥喜欢。昨夜妹妹洗澡时的样子哥哥更喜欢!”苍穹抿了抿嘴唇一脸回味的说道。 “你…….”苏小站起身来,冲到苍穹身边挥拳砸了过去。一阵器物破裂的声音在这十里亭里响彻起来。 苍穹武功不弱在苏小手底下竟然可以撑上几十个回合。可总归是比苏小弱了一线,一个没注意被苏小抓住了破绽,一拳砸在眼眶上。 第一百零六章 云麓城的形势 “哎呦呦!妹妹手下留情,再打哥哥我这张脸算是没法要了。哥哥我这是靠脸吃饭的人…….”苍穹双手抱头一边痛叫、一边求着饶。 “下次再犯就把你这张破嘴撕烂……哼!”苏小冷哼了一声,站起身回到自己的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 “骊姬,快给你家公子我吹吹,看看没破了相吧!这要是破了相王员外家的翠花得多心疼?”苍穹呲牙咧嘴的在地上爬了起来,松开捂着眼眶的手召唤骊姬说道。 “你这野丫头还真忍心下的了手……”骊姬心疼的看了看苍穹乌紫的左眼,纤细的手指轻抚了一下。苍穹咧了咧嘴坐回矮榻之上。 “噗……笑死我了,要是右面再来一下以后别人再看你就要收费了!”苏小看着苍穹左眼的拳印,要是右边再来一下的话活脱就是只大熊猫。越想越开心,忍了半天没忍住捂着肚皮笑了起来。 “没规矩!”骊姬怨恨苏小伤了自家公子,白了一眼苏小愤愤的说道。 “妹子,我其实是冤枉的。我只不是昨夜见你头发有些湿,猜的你刚洗过澡!这顿揍挨的真冤!”苍穹懊恼的挤了挤受伤的左眼,看着苏小委屈的说道。 “怎么,你还想看回来?”苏小轻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眼眉微立的看向苍穹。 “不想!”苍穹想也没想的摆了摆手、摇了摇头说道。 “怎么,妹子的得分太低,入不了苍哥哥的眼?你是说我太丑?”苏小弹了弹手中的茶盏,声音有些冷的说道。 “我……妹子。骊姬你说说公子我的眼界、标准给我家妹子听听!”苍穹打了个哏,摆摆手不敢再说下去,看了一眼身边的骊姬把这个烫手的话题扔给了骊姬。 “我家公子眼界至高,只要是母的,不分年龄、不分美丑、不分物种都是公子的菜!”骊姬吐了吐舌头顽皮的解释道。 “咳咳,妹子我这茶水味道可好?”苍穹听到骊姬的话好险没一个跟斗摔在地上。轻咳了几声转移了话题。 “还好吧!苍大哥咱们还是说正题吧!大晚上的谁有闲心在这陪你磨牙?那个废物少爷呢?”苏小来这可不是为了听苍穹的光荣史的,有这时间还不如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来得舒服。 “还有,你对这次的中毒事件怎么看?是偶发事件还是预谋已久?” “想来苍大哥这些日子也查了不少吧?干爷爷在官场位高权重、遭人嫉恨排挤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我想知道苍大哥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毕竟敌在暗我在明,与其被动地防守。倒不如直捣黄龙主动出击来的爽快!” 苍穹脸上玩世不恭、色眯眯的贱笑渐渐收敛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杀手嗜血的冷酷的气息。眉毛拧了拧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和我的暗卫这些日子也在查,可惜收获不多,大致嫌疑最大的有两个势力”。 苏小一边听苍穹介绍着敌我的态势,一边细细品味了手里茶盏中的茶水。心里暗笑此茶看似名贵、配方繁复,其实只是中看不中用,也许除了昂贵的价格外,简直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中医博大精深,配此茶药方的不过少通些皮毛而已!倒不如简单的泡点金桔水来得滋养。 苍穹看着苏小愣了一下神。没想到这暴力妹妹在品茶的那一瞬间居然如此恬淡超然、空灵静谧。那一刹那苏小的气质与之前相比不知要升华几何! “咳咳….”苏小看着有些发呆的苍穹轻咳了几声提醒道。 “哦,呵呵”苍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伸手端起自己的茶盏喝了一口掩饰一下神情的尴尬。“我身受爷爷养育大恩,我为爷爷办事是殚精竭力。可或许是为兄无能,到现在也没有获得什么大的突破,着实令人恼火!只是稍有线索指向两个大的势力” “一个就是同为六大世家的苏家,另一个就是一个神秘组织。为兄到现在也没有弄清这组织从哪来、人数几何?总的说就是这组织神秘莫测!” “对了。这组织没有任何的明显标志,只不过大多数的成员都会在双腿隐秘的地方纹一只黑色的樱花!” “又是黑色的樱花!”苏小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句,想到之前要刺杀萧腾的铁卫身上就纹着黑色的樱花。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个特征。 “还有就是爷爷希望你可以进入‘云麓书院’学习一段时间,毕竟那样容易调查事情的真相。”苍穹看向深思中的苏小说道。 “学习?”苏小有些诧异。 “对,爷爷都办好了。就是不知道你对什么有兴趣,妹妹是想学医吗?” “我……有没有关于玉石之类的科目可选?历史也可!”苏小犹豫了一下,想到要解开“神农石”的秘密。也许这两个科目可以帮上些忙。 “经史子集,云麓书院倒也有这科目”苍穹对苏小的选择有些惊讶“那可是很古板、沉闷、毫无乐趣可言的科目!” “怎么,我喜欢不行吗?”苏小也懒得解释,撇了撇嘴说道。 “嘿嘿,没什么不行。明天我就去办。这‘云麓书院’老是闭院也不是个办法,妹妹一会随哥哥去看看那些病人。看还有得救吗?顺带看看这病症可不可以预防?”苍穹神色郑重无比地说道。 “哦,之前的大夫看过之后怎么说?”提到病症苏小来了兴致,目光灼灼的看着苍穹问道。 “那群太医院的老家伙除了会吵架就什么也不是,不提也罢!”苍穹想到了什么挥了挥衣袖,有些厌恶的说道。 “噢。没有定案吗?”苏小小有些疑惑。 “呸,到现在一副药没开,分成两帮正掐的热闹。真想把这群昏聩的家伙拉出去咔嚓了” “那个三少爷呢?”苏小见苍穹不愿说也不好再问,想到这个要除掉自己的废物少爷好奇地问道。 “孙浩士?在那边的树上吊着呢,刚来就想夺权,还想杀我!估计现在也死透了吧!”苍穹指了指远处的一棵松树轻描淡写的说道。 “呵呵,你不怕背个弑主的恶名?” “不怕,我都想好了,推到你身上不就好了吗?我不是还留了几只小尾巴你动手解决了吗?嘿嘿”苍穹坏笑的看了一眼苏小,一脸得意之情。 苏小白了正独自开心的苍穹一眼,站起身向亭子外走去。“我在山脚下的大路上等你,笑够了就去接我”苏小一边走一边说道。 ***分***割***线*** “毋庸置疑,这是一种罕见的毒素”一个须发斑白的老人,铁青着脸说道。 “病患发热、呕吐,肺经有些阻滞。我看应该是肺痨一类的时疫而已”一个矮胖的医师在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讥讽的看着之前的老者辩驳道。 “我不管是什么病,你们要是再不开药方我就报请阁老大人,治你们拖延之罪!作为‘云麓书院’的首席,我希望你们看看这十一个年轻学子憔悴的样子,摸摸你们的良心!这可是国之栋梁呀!未来的柱石!哼”一个麻衣步履的老者激愤的说道。 “我佛慈悲,定可佛光普照。让我们为这些学子们诵经祈福吧!”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高颂佛号,敲起手中的木鱼念起经来。 “好了好了,废话连篇。不知所谓!我现在就问你们一句,有办法还是没办法?”苍穹不耐烦的敲了敲眼前的几案,面沉似水厉声喝问道。 “在座的各位都是杏林国手,一方神医。诸位临危受命肩负着孙阁老的信任,以及这十一名学子的期望。希望你们赶紧想办法,那几个孩子等不得了”麻衣步履的老者对着众人深深一礼,恳求的说道。 “将我们的军有意思吗?我们要是有办法还犯得上在这里争个脸红脖子粗的?对症下药、对症下药,症都诊不出来,怎么开方子抓药?”一个中年医师懊恼的说道。 这医师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暗骂“真他娘的是倒了八辈子没了,摊上这么个破活计!治好功成名就、名利双收。治不好搞不好会小命不保!这十几条人命的大黑锅谁背得起?”这中年医师想想都觉得自己脊梁杆直冒凉气。 也许是大家都是这种想法,一个个像是被扎住了脖子不再言语。 “真就没有办法?”苍穹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医师,没有人回答。大家的目光都闪躲着,不愿看向苍穹。 这时候大家心里的想法都是明哲保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谁会接这个烫手的山芋?笑话! “真是一群没担当的废物,我去看看病患再说!”苏小气愤的声音响起,显得是那么的不合时宜,突兀非常。 苏小本是坐在角落里想要听一听的,可是越听火越大,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苏小嘴角含笑,目光却阴冷非常扫过每一个在场的医师。 “呵呵,一群吃白食的蛀虫,关键时候一点用处也没有!妹妹跟我来。”苍穹走在了头前,推开一间密室的石门示意苏小病患就在里面。 第一百零七章 霍乱病毒 苏小随着苍穹来到密室之中,密室不是很大,大约几十平米的样子。密室中一拉溜的摆放着十几张的床,这次患病的学子就这样并排的躺在床上。 苏小伸手解开一名学子身上衣袍,探手伸到腋下感觉体温大致在39-40度之间,发热症状明显。撬开他紧咬的牙关,探头看了看只见他扁桃体红肿,喉间有痰液聚积。随手卷了纸卷,靠近肺部停了停湿罗音明显,呼吸时断时续明显有要衰竭的趋势。 “我要检查这个女孩,大哥你在这里不是很方便!”苏小边说边把苍穹推出了门外。 苏小扣住女孩的脉门,悉心凝神感觉她脉象紊乱,除去她下身的衣衫,见其尿道口红肿异常,伴有脓液溢出明显是发炎的症状。摸了摸她的胸口,感觉心跳无力,心跳不规则的偷停,这是心脏衰竭的前兆。苏小结合这些症状心里大概有了些谱。 苏小推开密室厚重的石门走了出去。用侍女端过来的脸盆洗了洗手。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差。 “妹子心里可有定案?”苍穹见苏小不紧不慢的样子有些着急地问道。 “结合病患的病症,我认为这是时疫的一种,名字叫霍乱”苏小朗声的说道。 轰的一声,原有的医师们炸了锅。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毛都没长齐胡言乱语什么?这些学子都是在云麓书院发病,为什么只有这几人?如是时疫为何你我等人会安然无事?信口雌黄、不知轻重!你这是要引起恐慌吗?”须发皆白的老者站起身神情讥讽的训斥着苏小。 “我也不知道”苏小也搞不清为什么霍乱杆菌失去了致病的活性,摊了摊手如实的说道。 “哼!说的倒是轻巧,一句不知道就想搪塞过去?你这是在拿病患的生命开玩笑知道吗?须发皆白的老医师被苏小气得浑身发抖,颤微微的伸手指着苏小呵斥道。 “就是,诊病可不是小孩家过家家,是要担责任的。不是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想当然就行的!你师出那家?在哪里行医?”中年医师也跳出来没鼻子带脸的指责起苏小来。 “时疫倒是时疫,可以在下看来并不是什么霍乱。而是鼠疫”矮胖的医师沉声说道。 “苍穹大人我认为应该把这不知道轻重的黄毛丫头赶出去”须发皆白的老医师对着苍穹辑了一礼,指着苏小愤愤的说道。 “哦,你知道她是谁?又是何人请她过来的就要赶出去吗?”苍穹冰冷的看向老医师“告诉你她是我的义妹,也就是孙阁老的孙女。还要赶她走吗?” “这…….”须发皆白的老医师感觉有些语塞,怔怔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哼!我不过你是谁的孙女,我只知道里面躺的是我的学生。稚子胡言我自可不必理会,可你知道你要是判断错可就是在草菅人命吗?我可不放心把我学生的性命交给一个黄口小儿,苍大人我看还是轰她出去,刚刚胡言就当是大风吹过,你我都不记得了。”麻衣步履的老者轻哼了一声,他平生最看不惯这种走后门拉关系的人了。 “噢,轰她出去?那是你有办法医治里面躺着的学子,还是说你们有办法?”苍穹冰冷的眼神划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庞。大家都不敢直视苍穹灼灼的目光。 “那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谁来担这个责?”麻衣老者略一沉吟问了一句。在场的众医师都竖起了耳朵听了起来,这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至于里面人的生死与他们又有何干? “妹妹可有把握?”苍穹对医术是一窍不通,心里底气也不是很足。 “有“苏小对着苍穹坚定的点了点头。 “何法?用时多久,可繁复”苍穹再次确认道。 “针灸配合中药调理应该可立时见效!”苏小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只不过要尽快。那几个学子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商量好了吗?可别怪老朽无情苍穹大人,这要是出了事你兄妹两个谁人抵命?”麻衣老者脸色阴沉得可怕,再次逼问道。 “我(我)”苏小和苍穹异口同声的说道。苏小看着眼前这个不再猥.琐、不再色眯眯的苍穹,心里感觉此时的苍穹貌似也没那么讨厌了。 “妹妹,别听那老家…….老先生的,尽你最大的努力就好。大不了哥哥我去蹲几天大牢而已!”苍穹怕苏小紧张失了平日里的水准,出言宽慰道。 “呵呵。这天底下还没有关得住我苏小的牢房,同样也没有可以取我性命的利刃。哥哥尽管放心,这医病的事还难不倒我苏小”苏小信心满满的对苍穹说道。 “哼!希望你会你还笑得出来”麻衣老者感到心里一阵的轻松,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不再言语。 “大家做个见证,这可是这黄毛丫头自愿大包大揽的,可没人逼她不是?可别一会医死了人再吃后悔药的。嘿嘿!我就盯着你看你往哪里跑”中年医师也轻松了不少,有个傻蛋愿意背这个黑锅何乐而不为呢?他嘴角挂着阴损的笑意。 “哦,哥哥,我需要个帮手”苏小怕自己一会忙不过来,开口对苍穹说道。 “帮手?我不就是现成的吗?”苍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荐道。 “你不成。太毛躁!”苏小四下里看了看,一个站在角落里的戴着乌龟面具的男子吸引了她的视线,刚刚这么嘈杂的环境他竟然毫无反应,一直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站着。 “就是他吧!”苏小指了指那个带乌龟面具的男子对苍穹说道。 “他……”苍穹神情一震,脸上浮现出一抹莫名的笑意:“小云,你过来。记住听这位小姐的话知道吗?呵呵,要卖力表现呦!”说完苍穹拍了拍小云的肩膀一脸猥.琐的对小云比了比大拇指。 苏小带着小云推开密室的石门走了进去,那些医师本也要跟进去看看热闹,可都被苍穹挡在了门外。 那叫小云的男子在苏小指着他让他帮忙的时候,虽然也是没有只言片语传出,可他肩膀微微晃动了几下,证明他的内心并不是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安宁。 “别怕,没事的”苏小见小云肩膀抖动以为他害怕时疫传染,拍了拍他的肩头想要安抚一下小云。 “你记住一会我治疗完病人可能会有脱力的现象,你守我一会,或是把我扶回刚刚那间屋子,记住若是我昏迷不要叫人碰我的身体,我能相信你吗?”苏小怕再出现之前给方媚儿治病时的狼狈不堪,问询的看向带着乌龟面具的小云。 小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苏小点了点头。 苏小在怀里掏出一把银针,在烛火上消了消毒。指着门边上的一位病患说道:“小云是吧?帮我把她的衣衫脱去,我要个他行针” 小云虽是不说话,可手脚倒也麻利三下五除二的脱下病患的衣衫。“很好”苏小对小云点了点头,认准病患身上的穴位,飞快的手中的银针刺入病患的风门穴、会阳穴、秩边穴。苏小手指轻轻捻动银针的尾部,注入一丝精气。银针自主的旋动起来,不多时穴位处的银针根部带出几滴紫黑色的污血,苏小见状起出银针。 这手法就是“九龙探穴”针法中的第二针“火龙腾”,此针讲究正旋三周、反旋三周,起针时的手法又叫“长鲸吸水”就是在起针的过程中真是不可以停止旋转的。 依法施为苏小又在病患的气海穴、魄门穴等十七个穴道刺入银针。中间几乎完全没有停顿,苏小的手速极快宛如穿花蝴蝶般,让人目不暇接。一旁的小云看的头有些迷糊,分不清那只是真正苏小的手,那只是虚空中的残影。 看着聚精会神的苏小,小云的目光中竟带着点点的迷醉。 苏小扯了一条床单擦了擦病患身上的污血,怕他着凉盖严了被子。“小云,接着来下一个吧!”苏小指了指下一个病患示意小云脱去他的衣衫,然后又聚精会神的治疗起来。 这第二针极其的耗费精气与心力。苏小的脸渐渐地失去血色呈现出病态的苍白,额角也不时的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小云人倒是体贴,看见苏小劳累的样子眼神中竟带着一丝心痛。他在怀里掏出一条纯白的丝帕,轻柔的拭去苏小脸上的汗珠。 “谢谢”苏小嘴唇轻挑对着小云笑了笑,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苏小就像是个精密的针灸机器不停的重复之前的动作。 “啊……只剩下两个女孩了吗?”苏小伸了伸有些酸胀的腰肢,抖了抖已经变得麻木了的右手向前走了几步。 小云见苏小步伐已有些虚浮,跨前一步还是不发一语的拉住苏小的胳膊向后面用力的拉。 “怎么?有什么不妥?”苏小被小云这奇怪的举动搞得一愣神,疑惑的看向小云询问道。 小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固执的拽着苏小的手臂,“你是哑巴,不会说话?你是想叫我休息一会?”苏小有些联系不会说话的小云,猜测小云的想法问道。 第一百零八章 小云跟随 小云点了点头,眼眸中不经意的划过一丝落寞。苏小看着小云的眼眸,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苏小试探着问道:“小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小云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慌,摆了摆手、用力的摇着头示意自己并没有见过苏小。 “嘿嘿,摘下你的面具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苏小伸手抓向小云脸上的乌龟面具,可由于身体有些脱力,面具滑过指尖可还是被小云躲了过去。 小云快速的退到墙角的位置上,手捂着脸上的乌龟面具,目光中带着一丝恐惧的看着苏小。 “好了好了,不看就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要把你怎么样似的!”苏小被小云这搞笑的样子逗笑了,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不会再摘他的面具。“不是我不愿意休息,这些学子还年轻,都是爹生娘养的、再不救的话就来不及了知道吗?你想想看,要是你是他们的父母你会不会伤心?”苏小耐心的给小云摆明了道理。 小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苏小的苦心,试探的走了回来,见苏小倒是说话算话不再摘他的面具。小云放下心来,伸手就要去解床上躺着的女孩的衣服。 “小云,男女有别。你先出去吧!”苏小一把拉住小云的手,可是没有拉动。小云依然固执的站在那里。 男女有别的道理小云也是懂得的,可他见苏小虚弱的连嘴唇都已经变得苍白,小云想帮苏小分担一些。出去!他是不会的,他记得苏小一进门时要他守护的嘱托。小云见苏小坚持,退后了几步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苏小笑了笑也不再坚持赶小云离开。苏小的右手已不再稳定,由于疲累已经有些轻微的痉挛,这是医者的大忌,穴道偏上毫厘就有可能致人于死地。苏小抬起自己的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勉强控制住右手的抖动。 苏小解开了女孩的衣裙,聚精会神的握针向这个被病魔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孩身上扎去。 “呼……”总算是完成了,苏小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腿仿佛飘荡在云间,眼前也漫布着一闪一闪的小星星。身子晃了晃。抬手抓住床头勉力维持住身体的平衡。“小云,扶我一下!”苏小费力地张开嘴召唤一边的小云。 一边的小云听见苏小呼唤连忙转过身,扶住苏小的身体,乌龟面具后面的眼睛里满是焦急。 “我没什么事的,小云。喘一会就好了!”苏小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在小云的搀扶下苏小走出了密室。 “妹妹,怎么样?”苍穹一直守候在密室的门前,见苏小出来握着她的手焦急地问道。苍穹很用力,苏小被握得有些痛感,柳眉微微一蹙。 小云的视线始终就没有离开过苏小的脸。见苏小皱眉,抬手一把打掉苍穹握着苏小的手。 苏小见小云奇怪的举动,摆了摆头笑了笑。“哥哥你问的是里面的学子,还是问的你家妹子我?”苏小看着苍穹挤了挤眼睛问道。 “都有、都有!”苍穹这才注意到苏小失去血色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以及裙摆间微微打着晃的腿。苍穹觉得有些尴尬。脸上的笑意也有些凝固了。 小云扶着苏小坐在了她先时坐着的椅子上,端起几案上的茶盏摸了摸有些凉。小云把茶盏里的水倒在地上,一旁的侍女连忙往茶盏里续上茶水。 “他们没有什么事情了”苏小喝了一口热茶,整个人也精神了一些接着说道:“金银花一两、黄芩一两五钱、连翘一两,蔗糖两匙。加三碗水、文火熬制成一碗。给他们灌下去就没事了。” “太好了!”苍穹脸上满是欣喜,这些天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搬开了。 “此病可能预防?”苍穹想到了另一个棘手的问题,刚刚浮现脸上的喜意又消散的没了踪影。 苏小想了想觉得“板蓝根冲剂”可以预防一些时疫病症。再加上一些《神农本草诀》记载的不常见的野草,倒是对霍乱病毒有不错的预防效果。“哥哥,这可有板蓝根?”苏小对这个世界的药物不是很熟。 “喂!你的药店里可有板蓝根?”苍穹对药物更是一窍不通,伸手点了点须发皆白的老大夫问道。 “有的、有的。板蓝根可以治咽喉肿痛,倒是常见的很。”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还没有说话,中年医师抢着回答着苍穹的问题。脸上满是献媚的笑容。 “小姐,我一开始就看好你。果真是医仙在世、药神重生……”中年医师对苏小拍着马屁说道。 “你们一个个的披着当世神医、杏林高手的外皮,可遇事总想留后路,总想置身事外。什么明哲保身,狗屁!医师是什么?救死扶伤、悬壶济世。我要是你们早就在那个柱子上一头撞死得了!” 苏小想到自己前世时中医的没落。和中医保守、敝帚自珍有很大的关系。也与什么明哲保身的狗屁哲学有很大的关系,遇事总逃避、尤其是在医学上怎么可能突破!不突破就只有被时代前进的车轮遗弃。 “你怎么说话呢?这就是你对一个前辈该有的态度吗?”中年医师气的手都发抖了,哆哆嗦嗦的指着苏小叫喊道。他做医生几十年,又在太医院供职,人们对他都是捧着敬着,何曾听过如此言语。 “什么态度?”苏小嘴角挂了一丝冷笑:“你既不是我的父母、我亦无求于你。这两样都没有我凭什么跟你客气?” “为医者遇事推诿、事后献媚。我看你不要说做医师了,就是连做一个正直、有骨气的人你都不配。哼,日后若是不改,倒不如回家含饴弄孙的好!”苏小早就看这群人不顺眼了,刚刚忙于医治病患腾不出时间,现在怎么会对他们留一丝客气? “你今年没有七十也差不多了吧?”苏小转过头看向须发皆白的老医师一眼问道。 “老朽七十有二……” “人生七十古来稀,倒要恭喜你?可曾收徒?” “未曾,老朽无子,香火断了……”老医师被问到痛处,神情黯淡的叹了口气。 “那你还是赶紧死了吧!一身医术只想着光耀自己家的门楣,不想着造福苍生,难道你就想把一身的本领带到棺材里?那你一生钻研又有何用?趁早死了利索!”苏小想到多少的中医古籍因为门户之见、传男不传女的教条失传。鄙视的看了一眼老医师说道。 “你可还记得当初为何学医?你可还记得你医好的病患的感激?你一定有什么拿手的本领吧?难道你就想你死后那种病症成为绝症?九泉之下你可瞑目?你心可安?”苏小连着逼问了老医师几个问题。 “这…….”老医师不再言语,豆大的汗珠自额前滚落,呆呆的站在那。 “妹妹,何必与他们计较?累了吧!”苍穹关切的问了一句。“哦,是有些累了!”苏小一边回应着苍穹的话,一边觉得眼前一黑歪倒在椅子上。 一旁的小云手疾眼快一把抱住苏小的头,弯腰楼主苏小的细腰把她横抱在怀里。小云抱着苏小对苍穹点了点头,转身向外面走去。 苍穹对着小云的背影笑了笑,转身看向在场的众人。“危机没解除之前,希望大家不要离开这座地下密室一步,哼哼!否则别怪我无情!”苍穹满脸冷酷的对在场众人说道。 “哦,苍大人的意思是要软禁老朽?”麻衣老者站起身来“你还不够资格,就是你家主子也不敢跟老朽如此说话,哼!”麻衣老者冷哼了一声,神情不悦的看向苍穹。 “首座说的是哪里的话,软禁你?苍穹不敢!”苍穹对着个古板的老家伙感到一阵的头疼,倒不担心他会泄密,这家伙还是有些气节的迂腐得很。估计就算是死也不会泄露一丝一毫的秘密给国家的敌对方,苍穹担心的是他出去后的人身安全。 “首座,你就放心你的那几个学生?呵呵,首座看来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嘴上说的视学生如己出,可…….”苍穹鄙夷的笑了笑,摇了摇头神情间满是不屑。 “你…..”麻衣老者脸一红接着说道:“哼,言行如一,老朽受教了。以后这几名学生老朽照料就是,苍大人好拙劣的激将法,呵呵,老朽眼还没花……”麻衣老者对苍穹辑了一礼,转身走进密室看望自己的学生去了。 “苍大人你看我们已经来此半月有余…….”中年医师试探着问道,他可不喜欢这类似坐牢的地下生活。 “哦,想走可以…….”苍穹坐在椅子上冷笑了一声。 “真的?”中年医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苍穹问道。 “抬着出去就好,送你全套的……再要是废话多,以奸细论处!”苍穹站起身走了出去。 “真是的,这病不好走不了,这病好了也走不了。这还有地方说理吗?”中年医师抱怨道。 “唉!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 须发皆白的老人仿佛木偶般依然静立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一百零九章 做游戏? 苏小睁开了眼睛,感觉眼前一片黑暗。翻身下了床摸摸索索的想要寻找烛台的位置,可是不知道碰翻了什么,一阵“稀里哗啦”的物体落地的声音响起。 一道火光亮起,苏小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后看见小云已经用手里的火折子点燃了蜡烛,屋子里也亮了起来。 “你一直在这……”苏小见小云在自己的房间里,摸了摸自己的衣衫见还是自己晕倒前的样子,身体除了有些疲乏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异状,苏小放下心来看着小云问道。 小云点了点头,苏小才想起小云是个哑巴没办法回答自己的问题。“你是天生的吗?还是说后天什么原因才不会说话的?我是大夫我也许可以治好你的”苏小做势就要给小云做一下检查。小云退后了几步,摇了摇头拒绝了苏小的好意。 “好吧!”苏小见小云不配合,也不好强人所难。“那些学子没事了吧?”苏小虽说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可毕竟是第一次治疗霍乱,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小云点了点头,对着苏小握了几次拳。“你是说你一切尽在掌握,也就是说那几个学子已经没事了是吗?”苏小猜测着小云想要表达的意思说道。 “这是哪?现在又是什么时间了?”苏小见这间屋子也是在地下,没办法通过光线猜测时间。 “呵呵…….”苏小看到小云在哪里抓耳挠腮的,才想到这个问题有些复杂,小云又不会说话倒有些难为她了。 “妹子,这一觉睡得可好”门外苍穹走了进来。“哥哥,我睡了多久?”苏小问道。 “现在已经是午时了,你自己算算吧!” “这么久了?我该回去了,你知道的我现在是萧家的护院,离开的久了他们会担心的!”苏小其实很喜欢在萧腾宅子里的日子,每天气气萧腾、斗斗嘴。就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那时自己也是每天跟自己的弟弟斗个没完,妈妈总是说自己和弟弟前世一定是一对冤家。 “那好吧!有那么个身份掩护一下倒也不错。小云是我孙家的暗卫,以后就跟在你身边。有个伴总也好过孤身一人!”苍穹叫过小云对他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 “他?……”苏小对小云的印象不坏,可她习惯独来独往,猛然间身边多了个人总感觉不是很舒服。 苏小正要开口拒绝,小云跑到她的身边,面具唯一露出来的眼睛上满是哀求。苏小心一软:“可怎么和萧家交待多了个大活人?” “萧家和孙家同气连枝、关系还不错。我已经和萧腾府上的铁龙护卫打过招呼了,铁龙正缺人手,小云去是以孙家暗卫的身份借调给萧家的,不会让人知道和你认识的”苍穹拍了拍小云的肩膀,一脸坏笑的看着苏小说道。 “那好吧!……”苏小点了点头。 ***分***割***线*** “萧腾。学院也不开学,在家里闷着都瘦了好几斤了!”钱横无聊的在桌子上滚动着手里的象棋子,没精打采的对萧腾说道。 “我有什么办法?‘农仙子’昨天嘱咐不让出去…….到现在也没看见人影回来。还有那死丫头也不在自己的屋子里,不知道上哪野去了!”萧腾咬了咬嘴唇,有些无奈的对钱横摊了摊手。 “对呀!呵呵。我怎么忘了,只是你被禁足,关我钱胖子什么事!”钱横一拍脑门站了起来:“我出去放放风,一会带点好吃的给你” “不行,你出去了这大房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萧腾在自己的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钱横的胳膊再也不肯放手。 “可是,我真是很无聊怎么办?”钱横眼珠子转了一转“要不咱们一起出去?你看‘农仙子也不在。没有人会发现的。” 萧腾很是心动,可想到那天的惊险晃了晃脑袋,把这颇是诱人的念头压了下去。“不行,我不想让‘农仙子’和爷爷为我担心。他们已经够忙的了,我帮不上忙可也不好再添乱了不是?” “可家里真的是太无聊了,没事做……..”钱胖子停了一下接着说道:“要不你去问问苏姐姐有什么好玩的游戏?” “那死丫头不在家。再说了那死丫头能有什么好玩的?钱横,你该不是想把她那个了吧?”萧腾比了一下中指,一脸坏笑的看着钱横。 “去,我还没长大。再说了我正在吃苏姐姐配给我的药,不能那个啦!”钱横的胖脸一片红霞升腾。 “那她有什么好玩的?” “走。我刚看见苏姐姐回来了,咱们一起去找她。男人的游戏咱们都玩够了,咱们看苏姐姐有什么女孩子家的把戏,咱们也好打发打发时间”钱横拉起萧腾的胳膊跑向苏小的小屋子。钱横很喜欢苏小身上的味道、也很喜欢和苏小在一起的感觉。可自己去又感觉有些没面子,只好拖上萧腾做垫背的。 萧腾本是不愿去的,可又怕钱横真的把自己一个人扔在家里,只好硬着头皮跟在钱横的身后。 “苏姐姐,萧腾找你有事!”苏小本是在自己的屋子里铺床铺,可铺到一半就听见钱横在屋子外面喊自己。 苏小打开门“萧腾,有什么事?”苏小看向萧腾问道。 “没……你个该死的死胖子,明明是你无聊…..”萧腾掐了一把钱横肚皮上的肥肉,愤愤的说道。 “你不说我可自己出去玩了……”两个人一错身的时候,钱横在萧腾耳边低声的威胁道。萧腾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喂,我们很闷。有什么好玩的吗?”萧腾眼睛看向屋顶。 “好玩的?宝剑砍人算不算?”苏小看着萧腾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挑逗他的怒火。 “你……”萧腾正要发火,可看见一旁的钱横一个劲的对自己瞪眼睛。“苏小,有好玩的游戏吗?”萧腾声音柔和了一些,眼睛也看向苏小说道。 “呵呵,叫声姐姐听听!”苏小并没有打算放过萧腾,眯着眼睛打着哈欠,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你,不要太过分。想想你的身份!” “身份?怎么了?护院呀!可是护院没有义务陪你们找乐子吧?呵呵。姐姐我困了!”苏小反手就要关门。 “你…..“萧腾有些语塞,是呀!护院并没有义务陪自己找乐子。 钱横心里着急,用屁股拱了一下萧腾。萧腾一不注意身子向前一倒,扑在苏小的身上。苏小身体还没有恢复。怎么担得动萧腾的重量?两个人相拥着倒在了地上。 事也凑巧,两人倒地的一瞬间,嘴唇紧紧的贴在一起。苏小脑子有些缺氧,变得不灵光起来。萧腾也同样是如此,愣愣的不知该做什么好。 “喂!你们两个亲够了没有”钱横的声音响起。萧腾被钱横这一嗓子唤回了意识,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脸红得像是个熟透了的苹果。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萧腾不敢看向苏小,诺诺的解释着。 “怎么?又要去姐姐家提亲?”苏小已经被钱横扶了起来,知道是误会倒比萧腾看的开,并没有放在心上。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自己这不经意间划过的吻。心说也没什么感觉,就是温温的、滑滑的。 “你要是看不开,我会的!”萧腾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脖子一梗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怎么想看姐姐寻死觅活的,算了。姐姐每天吃猪肉。那肉都碰到过姐姐的嘴唇。姐姐我会嫁给每一头猪?” “你…….随便你说。本公子就是不生气。”萧腾知道要是斗嘴的话,自己不是苏小的对手。 “好吧!你们来是问我女孩子的游戏?那咱们绣花吧!” “————————” “不会呀!那就纳鞋底?” “——————————” “还是不会,这就有些麻烦了!”苏小假意的皱了皱眉头“要不咱们玩过家家吧!我和钱横做夫妻,萧腾你就做儿子好了!” “好呀!”钱横拍了拍自己的大肥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好什么好?你怎么不做儿子?”萧腾拍了拍钱横的大肥脸,瞪了他一眼说道。 “要不角色扮演怎么样?钱横做大夫,萧腾你就扮病人!我这有银针。钱横你就给萧腾扎针治病怎么样?” “不怎么样!哼,钱横你想走就走吧!”萧腾气哼哼的转身就要离开。 “真小气,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苏小对着萧腾的背影扮了个鬼脸说道。 “谁长不大?我嘛?”萧腾停下脚步。“要不我教你骑马吧!本公子气度大,不和你一个小女子一般计较。”萧腾眼珠转了转,一脸笑意的看着苏小。“怎么?拍我会动手脚摔死你吗?” 苏小今天还真就不敢骑马,因为她身子还有些虚弱。可又不愿在萧腾面前矮了面子,眼珠转了转“骑马?院子太小,改天就好咱们丢沙包玩吧!” “丢沙包?”萧腾和钱横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玩过。“那是什么?好玩吗?”钱横好奇地问道。 苏小讲解了一下丢沙包的游戏规则,萧腾两个人很是感兴趣。苏小在屋子里找了条破床单。缝了一个布口袋灌满沙土做了一个沙包出来。 萧腾两个人的噩梦开始了。玩了也就是两柱香不到的时间,萧腾和钱横两个人已经被苏小砸的是灰头土脸,尤其是萧腾两只眼睛已经肿成了一条缝。 “不玩了,再玩就死了!”钱横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肯再起来。 第一百一十章 母暴龙苏小 苏小虽是疲累、体内的精气也所剩无几,可手上的准头以及精准的眼光还是在的。虽说百步穿杨有些费劲,可那么大的一张脸想要击中还是不难的。 萧腾向地上的钱横挤了挤眼睛,一起玩到大的“发小”心有灵犀。钱横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向苏小走了几步,猛然间口吐白沫、眼皮上翻、缓缓地向后倒去。 “钱横,你怎么了?”苏小扔掉手中的沙包向钱横跑了过去。 “钱横,我抱住她了。快拿沙包给我砸她的脸!哈哈,‘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钱横,不用给我面子,狠狠的砸!”萧腾在后面抱住苏小,洋洋自得、咬牙切齿的喊着钱横。 “萧腾,你自己玩吧!我饿了…….”钱横在地上爬了起来,笨重的身体竟迅捷非常。飞一般的在萧腾诧异的目光中跑远了。 “萧腾,手感不错吧?”苏小的声音有些冷。 “手感?”萧腾一头雾水,手攥了攥、感觉手捂的位置柔软富有弹性。“挺弹的,什么球这么小?”萧腾下意识的说道。 “小?萧腾老娘跟你拼了…….”苏小腰一弯想要一个“过肩摔”掀翻身后的萧腾,可身体有些软没有成功。苏小一低头张嘴咬在萧腾抱在自己胸前的手上。 “哎呀!死丫头你是属狗的吗?”萧腾松开抱着苏小的手,看见手上两排深深的牙印、乌紫色隐隐有血丝透出。 “你疯了吗?……”萧腾有些恼怒,怒视着苏小。 “我疯了!呵呵,这是什么?敢占老娘的便宜…..小色.狼、老娘和你没完!占了老娘便宜,还挑三捡四的嫌小?”苏小指了指自己衣裙外面的两个乌黑的手掌印,有些歇斯底里的胡乱的向萧腾扑了过去。 萧腾看着苏小胸前的手印,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脑袋有些发懵。看着状若疯牛的苏小,萧腾心里有些发虚。转身就要跑。想要先避避风头等苏小消了气再来道个歉。 “哎呦!死丫头你拽我的头发…….死丫头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挠人……别咬我的脸…….” “小色.狼,敢做不敢当是吧?哼!老娘来了一天半,你对不起都说了三四次了。怎么的,占老娘便宜还上瘾了?”苏小现在不再是个武林高手。她回归成了一盛怒中的女人。牙齿、指甲就是她的武器。 “呦!这是怎么了?苏才女、萧腾别打了……”农家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宅子,在钱横的告知苏小和萧腾有起了冲突之后,扭着水蛇腰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看见两个一团的苏小、萧腾,见到战况的惨烈。农家乐咧了咧嘴心说这要多大的仇恨? 农家乐抱着苏小的腰手一用力,分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苏小打得有些累了,气也消的差不多了。看着脸脸肿的像猪头一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零零散散的散布着几排牙印。 “我先回屋子了”苏小看到萧腾嘴唇上居然有个明显的牙印,脸一红自己竟然“亲”了他的嘴,太羞人了、不活了!苏小捂着脸慌乱的跑回自己的屋子,身子倚在房门上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到脸滚烫的很! “那是无意的…..对。就算是给他做人工呼吸了!”苏小轻抚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说道。看了看自己满是泥土的衣裙,苏小想要去提桶水来清洗一下。可无意中看见门后脸盆架上的脸盆正冒着蔼蔼的热气。 “这是谁打来的?”苏小探手试了试水温,水还是热的、应该刚放在这没多久。“还挺细心的嘛!是谁呢?萧腾,不会。刚自己正在打他!钱横?那就是个吃货!”苏小捞出脸盆里的几片花瓣。闻了闻还蛮香的。心里揣测着是谁对自己如此之好? “苏小,萧腾还小。有些不懂事,你让他一下。”门外想起了农家乐充满歉意的声音。“萧腾,道歉!你不知道名节对一个女孩子有多么重要吗?”农家乐声音有些微怒。 “我……对不起!”萧腾摸了摸自己“伤痕密布”的脸感觉有些委屈,虽说是道歉可一丝诚意也没有。苏小正思索是谁给自己打来的水有些愣神。 听见苏小屋子里没有声响,农家乐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莫不是苏小被占了便宜想不开了。心下一惊抬腿一脚踹开了苏小的房门。往屋子里一看。空无一人!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为何如此倒霉?”苏小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农家乐顺着声音看过去,见苏小正蹲在门后,身上满是水渍,头上顶着个脸盆、头发间居然还挂着几片花瓣。“才女……你这是在做什么?才女就是才女,洗澡不但是蹲着洗、居然还穿着衣服!”农家乐虽是感觉有些怪异,可心想也许这是苏小的习惯。也就没当回事。 苏小站起身看着农家乐,把脸盆狠狠地摔在地上“你洗澡穿衣服?你洗澡头上顶着脸盆?刚刚是谁踹的门?”苏小脸色阴沉似水、双眼中喷吐着炽烈的怒焰。 农家乐感到脖子后一凉,看了一眼萧腾的“惨况”,心说“女人是老虎,暴怒的女人就是条母暴龙”还是避一避的好。 “萧腾……”农家乐踏着慌忙的小碎步离开苏小的房间。临走时本是想提醒萧腾自己解决和苏小的矛盾,可话说了一半,就见苏小扑向萧腾,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理念,农家乐果断的闭嘴。“三十六计、跑为上!”农家乐的小腰三拧两拧的消失不见了。 萧腾也不傻,转身飞快的跑远了。“萧腾……老娘跟你没完!”萧腾身后响起苏小暴怒的声音。 晚饭很是丰富,是农家乐为了将功补过特意去“云麓酒楼”订的。可餐桌上的气氛却沉闷得很,萧腾满脸伤痕,委屈的就像是个被遗弃的小媳妇、不发一言,只是闷头吃饭。农家乐也猜不准苏小气消了没有,想到自己刚才泼了苏小一身水,有些害怕苏小秋后算账,也不敢多言语。 “喂!小色.狼,你晚上出去吗?”苏小看见萧腾的模样,心里觉得舒坦了不少。“老娘的便宜也不是好占的”苏小心里笑道。她晚上要去苏家在云麓城的买卖里看看,试试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又担心萧腾外出有危险开口问道。 “你要带我出去?”萧腾在家里憋坏了,没想到苏小肯带自己,心里对苏小的怨气瞬间消散不见了。可想到如兄如父、不,是如姐如母的‘农仙子’不一定会放自己出去,可怜巴巴的看向农家乐,肿的只剩一道细缝的眼睛里满是祈求。 “萧腾,人要成长……”农家乐喝了一口‘清口茶’在嘴里滚动了几下,吐在一旁的茶盂里,长篇大论的开腔就教训起萧腾来。 “好吧!好吧!……”萧腾也没有漱口,摆了摆袍袖负气上了楼。 苏小乐得如此,漱了漱口。站起身对农家乐蹲了个福告辞回自己房间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苏小提水冲了个凉。换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扯了一块黑丝帕蒙在脸上,在脖子后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对着半生铜镜转了一圈,苏小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自己赞了自己一下。 “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苏小无耻的想到。 苏小歪在自己的被子上,掏出苍穹给自己的资料看了起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浅显的道理苏小还是懂得的。“小心驶得万年船”自打上次见到那个鬼魅的影子杀手后,苏小的心变得异常谨慎起来。 苏天、四十五岁。身材中等、肚皮奇大、秃顶、“地方包围中央”型斑秃。外号“笑面虎”苏小看着自己的未见过面的堂叔,越看越心惊,这家伙菩萨的面容后面掩藏的是一颗魔鬼的心。死在他手底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刽子手”。 这家伙极其狡猾、而且心狠手毒。智谋、韬略、心智俱都奇高。而且行事极其小心,从不会在一处宅子住一天以上。 看着眼前这份详细的连苏天每天在那个小妾房里睡觉,甚至连什么时候出恭都清清楚楚的资料,苍穹在苏小心里的位置无形中提高了不少,“防人之心不可无”看来以后对苍穹必要地提防还是不可少的,希望以后不会成为敌人,否则将是个难缠的对手。 苏小推开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近子时,夜深人静的倒也差不多可以行动了。苏小穿窗而出、翻过院墙来到院子外的街路上。 “云仙胡同、左数第三个院子。门前有两颗双手合抱的垂柳…..”苏小看了看苏天的住址拿出地图,地图上涂抹的荧光粉散发着莹莹的绿光。苏小找出云仙胡同的位置,掏出一个小型“司南”辩了一下方位,沿着街边院墙的阴影向云仙胡同走了过去。 看着门前两颗垂柳,苏小知道这宅子就是今晚苏天留宿的九姨太的别院。门前高悬着两盏气死风灯,把门前的街路照射的曾明瓦亮。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夜探苏天府邸 苏小在和萧腾打闹后就服下了几株“白玉莲蓬”,这东西就像是苏小的“加油站”完全可以满足苏小现阶段《神农本草诀》的需求。苏小有些发愁,如果自己的《神农本草诀》再次晋级的话,这东西的作用就可以用杯水车薪来形容了。更高级的灵草苏小还没有发现,苏小叹了一口气心说:“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 苏小一提丹田里的精气,翻身跃上苏天宅子对面的一家两层酒楼的屋顶上。看见苏天的宅子不大,是个小四合院。此时虽已是子时,可四合院的天井里还时不时有护院的身影闪动。 苏天是从不住正房的,资料上显示苏天居住的东厢房,此时已没了灯火的光亮,想来苏天已经休息了。苏小并没有急于进入苏天所在的院子,她不清楚苏天的院子里到底守卫力量如何,苏小静静的趴在屋脊上默默地观察起来。 苏小四外看着情况,意外地在苏天宅子的前一条街道上看见了一个熟人,那人就是被苏小踢了一脚的萧管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正挽着萧管家的手走出一座宅子的小门。 “萧管家不是和萧腾的爷爷回京城了吗?怎么会深夜在这里和一个女人幽.会?”苏小心里满是疑问,犹豫着是不是和萧管家打个招呼。 萧管家深得萧阁老信任,人品自是不错。听闻几年前丧偶,就不曾续弦。为人极为正派,看他和这女子亲密的样子关系一定不单纯。如此多事之际,猛然间萧管家冒出一个情人,苏小不由得不怀疑这女子的真实用心! 念头在苏小的脑海里一闪即逝,是男人就有生理需要,呵呵!没想到萧管家老当益壮。自己就不要坏人家好事了。苏小想到萧管家做了萧家几十年的忠仆,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萧腾的事,苏小笑了笑不再去理睬萧管家。继续观察起苏天的宅子来。 苏小等了大半个时辰,可院子里的守卫依然尽职。不停地巡查着院子的每一个角落,苏小渐渐的有些失去了耐心。 “哗啦!”苏小身下的酒楼一层琉璃瓦的屋檐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苏小探入怀中,掏出了薄如蝉翼的手术刀,这是她托苍穹打造的。没想到才过了半天就送到了自己手里,苏小不由得很是赞叹苍穹的办事效率。 苏小绷紧身体注视着自己前方的屋檐,可看到一张戴着乌龟面具的脸笨拙的探出屋檐,苏小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猫腰来到屋檐处伸手把小云拽了上来。 “你怎么会来这?”苏小疑惑的看着小云问道。小云抽出一把漆黑的匕首对着苏小比划了几下。“你是说你要跟在我身边保护我”苏小猜测的说道。小云乌龟面具后的眼睛里满是兴奋、坚决。 “胡闹,赶紧回去。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会死人的!”苏小知道小云的身手不算很好,担忧他的安全小声的斥责道。 “——————”小云只是趴在那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真是添乱!你要是不听话,明天就滚回苍穹那里!”苏小有些恼火的说道。 “————————”小云依旧趴在那里。只是伸手掏出一块孙府的令牌,指了指苏小月光下的影子,又指了指自己点了点头握了握拳。 “你是说干爷爷让你做我的影子?”苏小有些抓狂了,怨不得聋哑人脾气都暴躁,自己才和小云说了这么几句话。就感到心累的不行。小云点了点头,把那把黑色的匕首担在自己的脖子处,看着苏小眼光决绝。 “好吧!你是说撵你走你就死是吧!真是怕了你了,那好吧!一会我先去清场,没叫你之前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苏小见小云摇头,无奈的咧嘴苦笑了一声。心说你爱跟就跟吧! 两个人说话间苏天的宅子的东厢房忽然亮起了灯光,接着宅子里一片忙碌。不一会府门打开了。苏天上了马车也不知道急急忙忙的要去做些什么。 夜晚的马车速度并不是很快,苏小对小云比了个手势,两个人猫着腰小心的在屋檐间跳跃着尾.随在苏天的马车后。 小云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显得僵硬、笨拙,轻身功法也不是很好。苏小时不时的还要提着小云的腰带,帮助他跃上高一些的建筑物的屋顶。苏小看着越来越远的苏天的马车。看了看身边的小云心下有些无奈。 “你确定你是来保护我,而不是拿我寻乐子、解闷的?”苏小嘟起嘴唇,幽怨的看了一眼带着面具的小云一眼说道。 小云的身体一僵,抬手用匕首割下一缕头发。对着苏小比了比拳头。“我知道你会努力变强的可以了吧!”苏小有气无力的说道。 苏天斜倚在马车上的矮塌上,闭着眼睛养着精神。也许是坏事做得太多了。苏天到现在妻妾十几房也没有个一男半女。已近不惑之年、黄土埋到脖子的苏天自是心急异常。“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拼搏攒下的家底总要有人继承才好。 也许是上天怜见,苏天无意中酒醉侮辱了一个使唤丫头,居然一炮中地。这让期盼已久的苏天自是喜上眉梢,那丫鬟破例做了苏天的聘妻。刚刚有人来报说是夫人身体有恙,这叫苏天怎么呆得住? “满天神佛保佑,希望平安无事!”苏天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起来。 “老爷,后面有个蟊贼!”车外响起后院头领的声音。 苏天缓缓的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调转马头,回九姨太的宅子。不,去七姨太的别院。不要声张,小心打草惊蛇”苏天担忧一会的打斗惊吓到怀有身孕的夫人,又不想放过身后的蟊贼,想了想把他引到守卫最严密的七姨太那里。 那护院自是没有发现苏小,只是发现了一不小心踏碎瓦片的小云。 苏天的马车没用多长时间就停在了一座大宅子门前,苏天下了马车向小云的方向看了看,旋即转过身去走进了宅子的大门。 苏小见苏天明明发现了小云,可并没有声张。知道苏天是在这宅子里布了一张网,正等着自己和小云撞进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到这苏小也不再隐藏身形,大模斯样的带着小云翻墙进入了宅子里。 宅子很大苏小带着小云穿过院墙边的树丛,来到一条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 “两位朋友好胆气,我家老爷有请!”这人苏小是见过的,正是刚刚给苏天通风报信的那个护院。 “前边带路!”苏小压低了嗓门说道。也许是有持无恐,那护院并没有难为苏小两人,带着另外三个护院举着火把把苏小两人围在中间,向院子深处的走去。 走到二道门门口,苏小身后的两个护院猛然发力,一个伸手扣住小云的脖颈,一个扣住了苏小的脉门。苏小和小云略微挣扎了一下,就被牢牢的制服了。 “头,真就是两个小毛贼。就这身手也忒不入流了”抓住苏小的护院满脸鄙视的看着苏小说道。这些日子憋闷在府里手痒得很,心说敢明目张胆的跟踪自家老爷,就算是不是高手,可也总要有两把刷子才是,没想到就是两个草包。 “放开你的手……”苏小扭动着身体说道。声音恢复到了原本的女子声音。 “还是个娘.们,兄弟们又有的乐呵了!” “快走,老板等得都不耐烦了!”护院的头见那护院眼中淫.靡的光芒,他是知道老爷今晚还有要事的。担心老爷等急了发火,连忙制止手下。“等老爷问完话不是有大把的时间供你们乐呵,来到这院子还怕她会飞了不成!” 护院想想也是押着苏小跟在头领身后向老爷的房间走去。进了内院护院们押着苏小两人来到了西厢的是房门前。 “笃笃笃”护院头领在门上有韵律的敲击了几下,门被从里面打开了。“进去”苏小身后的护院推了一把苏小,苏小跌跌撞撞的进到书房里。 门在苏小和小云被推进来的瞬间又关上了,苏小看了一眼门,发现竟是精钢铸就。 “说吧!跟着我做什么?我这个人心可是软得很,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也就是剁吧剁吧喂喂狗什么的,要是你们的回答令我满意,呵呵,留全尸!”苏天肥硕的脸上满是笑意,端起身边几案上的茶盏轻饮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等着苏小的回答。 “苏老爷也忒小气了些吧!小女子来这做客怎么连把椅子、一杯茶都要吝啬不成?这就是苏老爷的待客之道?”苏小自己寻了把椅子坐下,小云木雕般站在她的侧后方。 苏天心里一紧,暗暗对苏小起了提防之心。这女人要么是自己一方的,要么就是对自己的实力有恃无恐。如果是敌人,如此处变不惊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只有傻子和有底气的人才可以做到处变不惊,这女人明显正常得很又怎会是傻子?心里暗暗对比了一下,觉得自己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也许表现也不过如此、甚至还不如这女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 居然有火枪? 藏头露尾的也有失大气吧?小姐何不把面巾拿开、大家坦诚一些不好吗?”苏天抖了抖跷起的二郎腿,头歪向苏小的一侧满脸笑意的说道。 “苏老爷不觉得如此神秘一些更好吗?我只是来问一些事情,问完之后小女子转身就走。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大家都轻松些不是吗?”苏小面巾后露出的眼睛里满是笑意,丝毫没有身处险境的危机感。 “如此也好,呵呵!英雄不问出处,在我这里就是‘死尸不问出处’,总归是要埋了的,问又有何用?泉下把酒,老夫没那兴致!老夫问你你背后的主子是何人?机会只有一次,小姐想好了再说,漫漫长夜有的是时间。不急、不急!”苏天眼角瞥了一下自己右侧的屏风后,见手下们已经准备妥当。 “我要是说是我自己想来的,想来苏老爷也不会相信吧?”苏小眼睛微闭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声音平静没有丝毫起伏。 跟着进来的那个护院的头领有些不耐烦,“刺啦”一声抽出腰间的柳叶弯刀,眼眉立了立厉声说道:“臭婊.子,别给你三分颜料你就开染坊。你也忒不要脸了,老爷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当这里是你家的炕头吗?大半夜的谁有兴致陪你磨牙?” “小女子有个毛病,一吓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嘿嘿,苏老爷你看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苏老爷求我也许我会想起很多。”苏小冷笑了几声,眼皮撩向苏天。 “可我喜欢,你不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俯瞰你这样的宵小之辈是一种享受吗?看着弱者在自己身前颤抖,是强者的应该得到的奖赏。拳头、刀剑比嘴皮子硬多了,小姐你不觉得吗?”苏天觉得苏小有些好笑。 “呵呵,小女子天生就是出生在刀剑堆里的,对刀剑有感情。看来苏老爷要失望了?”苏小看着护院头领手中的柳叶刀,不屑的晃了晃手指。 “哈哈。是吗?可我苏天还真不知道失望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小姐教教老夫可好?”苏天对着身后的几个护院摆了摆手:“打个半死,教教这女娃是拳头硬还是嘴皮子硬!下手轻点,留一口气老爷我还有话问”。 “老爷你就瞧好吧!”加上头领一共三个护卫围住了苏小和小云。护院头领对着苏小兜头就是一刀。刀砍到半路想起老爷要留活口,手腕翻转刀刃避过苏小的头向肩膀上砍落下来。护院头领脸上满是凶残的笑意,他很喜欢看自己的对手血液迸溅的场景,护院头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另外两名护院一名攻向小云,一名手持一把吴钩剑刺向苏小露出椅背的左手。 护院头领的柳叶刀砍在了空处,身后的那名护院的吴钩剑也刺在了空气上。苏小脚下一加力身下的椅子略微腾空,顺着苏小施加的力道旋转了半圈。巧妙地避过了两人的攻击。一击落空招式用老的两名护院身体失去平衡,苏小的手鬼魅般扼住了两人的喉咙。 “咔咔…..”两声脆响,苏小掐碎了两名护院的颈椎骨。抬腿连踢两名护院的尸体凌空飞出,苏小身下的椅子也落回地面。 苏小对着苏天挤了挤眼睛。眉目含笑的说道:“既然苏老爷喜欢拳头,那小女子也不好让苏老爷失望了不是?貌似是小女子的拳头硬了些!”苏小对着苏天晃了晃自己的小拳头。 那边的小云也解决的战斗,虽说小云身手只能算得上是中上等的水平,可应付一个低级的护院还是手到擒来的。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力有万钧、一击致命。这是《神农本草诀》武学篇开篇要义。这也是苏小一贯奉行的主张。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相信21世纪的人们都懂这个道理。 苏天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隐去。可苏天心里并不慌乱,反而觉得有一丝丝的骄傲升腾。“我就知道这女子不简单。嘿嘿!希望你一会不要叫我失望!”苏天竟有些期待看苏小接下来的表现了。“英雄寂寞、谁又知道如我一般的枭雄更寂寞?”苏天想到。 “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赵阳,也别藏着了出来见见客人,呵呵,不要留手。我希望我再睁开眼睛时见到的是两具死尸。唉,老夫面善心软见不得血腥。”苏天闭上了眼睛。肥壮的身体倚在椅背上假寐起来。 苏天很狡诈、苏天也很残忍。同时苏天也很胆小,胆小到不会让自己面对任何的危险。所以这双手血腥的“刽子手”到现在还活着,而且活得很惬意。 苏天右手侧面的屏风后涌出几个黑衣蒙面的家伙,苏小数了数一共是六个。几人衣着统一,胸前都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暗金色的龙。这标记苏小是认识的,它是苏家精锐“暗龙卫”的标记。 苏小并没有把这几人放在眼里。眼睛始终注视着站在苏天身后,手持羽扇自始至终都在给苏天扇着凉的一个美貌妇人身上。美妇人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始终如一的姿势,正是这份淡然引起了苏小的警觉。这妇人自始至终也没有看过苏小一眼,可苏小却感觉得到一双阴冷的眸子始终在盯着她。 “暗龙卫”作为苏家的精锐,手底下的功夫倒也说得过去。几个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四散开缓缓地向苏小包围过来。 苏小冷笑了一声。“狼群战术吗?”那我就先砍了你家狼王。苏小手腕一翻将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夹在手指的缝隙中,脚下一加力身子前冲猛地向一名胸前绣着四爪龙的“暗龙卫”冲了过去。 “暗龙卫”胸前的暗金龙还是有区分的,级别越高龙爪越多。四爪称为“暗龙使”已是除去苏家族长之外最高的称号了。“看来这苏天在苏家的地位还是蛮高的嘛,身边居然有‘暗龙使’护卫,也许他会知道很多!”苏小想到这更不打算放过苏天。 “暗龙使”看见苏小冲向自己,一瞬间一个愣神,她怎知自己是首领?电光火石间苏小已经来到“暗龙使”身边,抬手划向“暗龙使”的咽喉。 “你临敌走神,犯了大忌。看来暗龙卫也不过尔尔”。“暗龙使”手中的匕首格挡住了苏小右手的手术刀,兵刃碰撞激起一溜火星。可苏小左手的手术刀插在他的心口,随着苏小抽出手术刀“暗龙使”心口处血如泉涌,“暗龙使”双目圆睁不甘的倒了下去。 “你临敌畏缩,瞻前顾后”苏小扬起的脚尖正踢在欲要救援“暗龙使”的一名暗龙卫的丹田上,丹田破碎那名暗龙卫萎靡的倒在地上。 击倒这两个人苏小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凌空跃起,身后一把匕首擦着她的鞋底削了过去。苏小犹如身后长了眼睛般双手向后一抖,两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闪电般射入身后偷袭的两名暗龙卫的眼眶中。手术刀穿眼而入深深地刺入两名暗龙卫的大脑。 苏小这边轻松写意,可另一边战场上的小云却是险象环生。也许一名暗龙卫小云还能应付,可两个一起上就有些吃力了。只见小云发髻散乱,胸前和胳膊上也有斑斑血迹透出。 苏小一边警惕着苏天身后的美妇人,一边向小云的方向移动过去。小云借着匕首碰撞的力道翻身暂时脱离战圈,眼睛看向苏小下巴轻扬点了点苏天身后的美妇人。示意苏小要小心防范。又对着自己的两名对手比了比小手指,向苏小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坚决。 美妇人见苏小转瞬间就放翻了四个暗龙卫,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一丝震惊浮现出来。美妇人看向苏天目光中满是询问。苏天满脸阴霾,对着看向自己的美妇人点了点头。美妇人羽扇背后的衣袖里伸出两个黑黝黝的铁管。 “靠!居然是火枪,怎么会有这东西?”苏小忍不住暴了句粗口,前苏小的记忆中、以及自己这些天以来从没听过这炎黄大陆上居然有火器的存在。她还没自大到对抗子弹的程度。 “呯”美妇手中的火枪发出一声闷响,一颗铁珠直奔苏小脑袋射来。不动则已,一动致命。这平静如水的美妇人终于亮出了她的獠牙,子弹划着优美的弧线宛如一条银蛇闪电般的向苏小掠去。 苏小虽说接不住子弹,可经过精确地思维计算,凭借敏锐的感知却可以预判子弹的弹道。随着枪声响起,苏小下意识的向后一弯腰。子弹擦着苏小的衣裙飞了过去。 “哗啦…..”掠过苏小的子弹打在苏小身后的大胆瓶上,胆瓶破碎瓷片乱迸。 美妇人见苏小居然避开了自己的火枪,脸上一丝惊诧闪过旋即恢复了平静。手指轻动美妇人再次扣动了扳机。美妇人手中的火枪是双管老式火药手枪,填装一次可以发射两颗弹丸。这杀伤力巨大的热武器是美妇人的依仗,也是她面对危险可以如此平静的仰仗。 苏小正弯腰呈“铁板桥”的姿势,眼见着子弹飞向自己似乎已是避无可避。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还好不是男人! “靠,居然是双发的…..”苏小咒骂一句。 这一次美妇人没有选择射击苏小的脑袋,而是选择了面积更大、更容易被击中的胸口。她相信以手中火枪的威力,只要是击中、苏小再牛也会失去抵抗力的。 这女人倒是好算计。要是一般人估计在她冷静的计算、以及火枪的威力下很难逃脱。苏小面沉似水脸上平静异常。苏小双脚猛地向后一蹬,双手托地向后一用力,身子居然硬生生的凌空后移了半米有余。 “呯”的一声,子弹穿过苏小叉开的腿贴着亵.裤划过,穿透青石的地面射了进去。与此同时苏小手中一道银光飞出,一把手术刀射入美妇人持枪的右手手腕上。 “哎呦……”美妇人惊叫了一声,手中的双管火枪连同羽扇一起掉落到地上。美妇脸上已经不复平静,左手捂着右手腕满脸惊恐的看着苏小。一个人失去了她最大的心理依仗后,往往是最脆弱不堪的。 “谢天谢地,还好本小姐不是男人,要不然就有当‘岳不群‘的资本了!”苏小看着腿间裙摆上的一个圆洞,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角溢出的冷汗。 小云那边的战斗也结束了,小云拼着腿上被刺了一剑,干掉了自己的的两个对手。小云抽出插在暗龙卫腹部的黑色匕首,一瘸一拐的走向苏小。面具后面的眼睛里满是兴奋之色,仿佛在说:“看我不是累赘吧!” 苏小对着小云比了比大拇指:“好样的,像个爷们!把腿上的上包扎一下,否则失血过多也会要人命的”苏小满脸关切的对小云说道。 苏小吩咐完小云包扎伤口,转身走到苏天身边,一脚踢开地上的火枪。张嘴对苏天笑了笑,唇间闪现出八颗牙齿、晶莹亮白。 “怎么样,我的苏老爷,现在可以回答我几个小小的问题了吧?”苏小一边说一边踩住了苏天的脚“苏老爷。这时候还玩这小家子气的把戏,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苏天的脚后跟处有一块圆形的地砖,显得有些突兀。苏小一脚挑开圆形的石板,见下面有个机括。苏小脚尖用力一脚踢碎了苏天倚为保障的机括。 苏天有些颓丧、也有些恐惧。看着满地的尸体。再看着苏小满含笑意的脸,苏天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害怕,脸上的肌肉抽了一抽。 “这茶倒是不错,可惜主人已失去了品尝它应该具有的恬淡、安逸的心!”苏小在苏天身边的几案上拿起一个空茶盏,取下暖炉上的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朱唇微启舌尖翻动悠然的品起茶来。 “你想问什么?”苏天闭上眼睛倚在身后的椅子背上,心里打定主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混过眼前这一关再说。 他倒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的孩儿没有出生,若是此时自己一命呜呼了。那自己的这一脉就算是断了香火了。他知道自己若是死了,不用仇家动手,自己的几个夫人为了家产就会把怀有身孕的夫人生吞活剥。 “也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一件事的答案而已!不,是两件事的答案”苏小滚动了一下嘴中的茶水。茶叶口感微涩。对这苏天倒又高看了几分,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倒也算是个枭雄。 “事已至此,我还有的选择吗?你问吧!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苏天倒也光棍,脸上重又恢复平静,声音冷淡的说道。 “好,痛快!我喜欢。首先要问的就是‘云麓书院’这次的中毒事件和苏家有什么瓜葛吗?”苏小一边说一边盯着苏天的脸。精力无比集中的收集着苏天脸上每一丝的表情变化。 苏天没敢有丝毫的停顿:“这些时日云麓城的事情都是苏建楠负责的,他又搞得神秘兮兮的,究竟苏家有没有参与我倒不是很清楚!”苏天回答得很快,生怕有一丝的停顿苏小就会误以为自己是在编造谎话欺骗她。 “噢,事情真是这样吗?……”苏建楠在云麓苏小是知道的,而且是她亲手搞疯的。可对苏天的回答苏小并不完全相信。依着苏天在苏家的地位要说他完全不知情,估计就算是傻子也不会相信。 “既然老夫说什么你都不信,那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老夫虽是怕死,可既然躲不过老夫闭目等死就是…..”苏天的脸依旧平静,只是闭着的眼睛睁开了。目光复杂的看着苏小。 “死?不会,变得和苏建楠一样不是挺有意思的吗?”苏小吹了吹茶盏中的茶叶末子,在怀里抽出一根尺长的银针对着苏天晃了晃。 “苏建楠、是你做的?……”想到苏建楠的惨况,苏天第一次在苏小的面前失了方寸、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很好玩吧,人疯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苏老爷你说是也不是?”苏小把手中的茶碗扔到地上,伸手轻抚了几下手中的银针。“这针很细的,扎在身上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一点都不痛”苏小此时的神情像极了一个诱.惑不肯打针的小朋友的护士姐姐,眼睛里满是甜美的笑意。 “我的生死都在小姐的控制之下,我又怎么敢骗你?骗了你我又有什么好处?”苏天满脸苦涩,诚惶诚恐的说道。他可不想变成苏建楠那样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废物。 见苏小依然含笑摇头,苏天有些不甘的说道:“我可以以我那未出生的孩儿立誓,如有…….” “不要说那些没用的誓言,我很快就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了…….”苏小手中银针点射刺入苏天的内膝眼穴之中,暂时隔绝了苏天膝盖以下小腿的知觉。 苏天也想闪避可他的速度怎么可能避开苏小呢?感到自己小腿变得毫无知觉,苏天额角冷汗直冒。“这就是个女魔头、女杀神!地狱里的无常鬼也就不过如此吧!”这是苏天对苏小的评价。 “杀人不过头点地,小姐过分了些吧?”苏天试图激怒苏小求个痛快。 “过分吗?我倒不觉得…..”随着苏小话音,苏天觉得自己的另一条小腿也失去了知觉。 苏天彻底崩溃了,手一用力身体扑倒在苏小的身边。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跪倒在地上,一边偷哭流涕的磕着头、一边哀求的说道:“小姐,求你了,给个痛快吧!” 看见苏天此时的模样,苏小笑了笑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苏小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链子,对着苏天说道:“给你个机会,看着我链子上的玉坠,身体放松…….”苏小对着苏天施展起了催眠术。 苏小对催眠术只了解个皮毛,遇到意志力坚强的人并不会奏效。这也是苏小折磨苏天瓦解他意志的原因。 “看着我的坠子,你眼前就是你的妈妈,她正慈祥的抚摸着你的头发……”随着苏小柔和的言语,苏天的目光渐渐地迷离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苏天”“好,苏家究竟有没有参与‘云麓书院’的中毒事件? “不知道,苏建楠来了我就被架空了,直到他不知道为什么疯了以后我才又掌的权!“ “苏建楠为什么要绑架萧腾?除了他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势力参与吗?“ “不知道……“ “黑色樱花标识你见过吧? “没有……” 虽然苏天被成功的催眠,可令苏小郁闷的是苏天真就是一问三不知。看着跪倒在地、目光散乱迷离的苏天,苏小抬手摸了摸自己得下巴“这家伙该怎么处理呢?”,苏小凝眉想了一会,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既然苏家和此时有瓜葛,自己何不在苏家埋一个钉子。这苏天在苏家有一定的地位,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苏小拿起茶壶泼醒了催眠中的苏天:“我不打算杀你了,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就好”苏小解开了苏天被封闭的穴道,伸手提起他扔回椅子上。 “真的?”苏天有些不敢置信苏小对自己态度的改变,满脸疑惑的看着苏小。 “你在苏家还有些地位,可愿给我做个耳目,不要急于回答好好想一下”。苏小回身走向小云想要看看他腿上的伤势。 “你要好好的想,呵呵,苏家大长老的老婆是你先.奸.后.杀的吧……” “苏家之所以会失去对祁连矿山的开采权,也是你收了赵家的贿赂故意让出去的吧…..” “苏健飞也是被你设计害死的吧!苏二老爷可是红了眼找了好几年的幕后黑手…..”苏小的话像重锤一样砸在苏天的脑海里,苏小每说出一条苏天的心就冷上一分,直到最后整个心都被死死的冰封了,感不到一丝的热气,仿佛已经停止了跳动。 “好我答应你!”苏天咬了咬牙,在牙缝里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面对魔鬼般的苏小,苏天已经丧失了死扛的勇气。“做个傀儡总好过疯子不是?”苏天安慰自己心里想到。 “可我不是很信任你怎么办?你怎么让我可以信任你?”苏小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向苏天说道。 “这…….”苏天心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总也不好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凶残的苏天 “这样吧!你把这东西吃下肚子我就相信你!”苏小在怀里掏出一个粗瓷的小瓶子,拔出塞子倒出一粒黑不溜湫的药丸出来。 “这是毒 yao?……”苏天脸上一瞬间闪过一丝犹豫与恐惧的情绪。可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手在袍袖中动了动,脸上一丝狠戾浮现。袍袖中那物件冰冷的触感惊醒了苏天,苏天想到苏小之前的勇武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手也缓缓的伸了出来。嘴角撇了撇苦笑了几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还有得选吗? “苏老爷就是聪明,这是穿肠草与灵犀龟血液的混合毒 yao。放心,你还有些用处小女子还舍不得你死。这是这毒 yao的解药,每月服食一份可保苏老爷三年内安然无忧!”苏小说完又掏出一个大一些的红色药丸连同之前的黑色药丸一起扔到苏天的脚下。 “记得,红色的要均分成三十六份,要不然会不够药量导致毒发的呦!”苏小提醒了一句苏天,之后转过身偷笑了几声,她那有什么毒 yao,那药丸只不过是配给钱横治脚气的。 苏天把地上的药丸捡了起来,看着手心里的两颗小小的药丸苏天神情复杂。他知道只要一吞下这毒 yao自己也就失去了自由,脸上肌肉抽搐、豆大的汗珠如雨而下。眼神中有怨.毒、有屈辱、有恐惧、更多的是无奈、对苏小实力的无奈。各种情绪混杂交汇在心中,苏天只剩下了一种感觉,那就是冷、冰封般的冷。 他一丝也不怀疑苏小给她的是不是毒 yao,毕竟苏小现在完全有能力置他于死地,又何苦骗他? “小姐放心,我苏天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可还有些信誉…..”苏天一闭眼吞下了苏小给她的黑色药丸 “是不是觉得一股热流由腹部直冲脚底涌泉穴,脚感觉烧灼般疼痛?不要害怕苏老爷,那是此毒的正常反应。三天后脚部肌肤脱掉老皮后,服下一份红色药丸就不再痛了。”苏小回头对苏天呲了呲牙、坏笑了几声。 “记住三天后的日子,以后服药可是早不得、也晚不得的。否则肠穿肚烂苏老爷九泉之下可别怨小女子呦!”苏小心里暗笑,治脚气不把脚部的老皮烧掉又怎么会好呢? “小云。你没事吧!”苏小蹲下身体,眼中满是关切的看向小云问道。小云已经包扎好伤口见苏小如此关心自己,乌龟面具后的眼睛里满是满足、欣喜之色。小云对苏小摇了摇头,呲牙笑了一笑示意自己没有什么问题。 苏小伸手拉起小云拉开精铁铸就的书房门:“苏老爷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诺,否则,哼哼…..”苏小冷哼了几声:“苏老爷你应该庆幸刚刚你没有选择拿出你袖中的火.枪,否则你已经变成一具尸体。本小姐有些欣赏你了、因为你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苏天暗自庆辛自己刚刚没有冲动,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见苏小要走连忙急切的喊道:“小姐留步,以后如何联系小姐?三年后在下身上的毒…….” “有事我自会寻你。如果你能活到三年后我自会给你解毒。咱们算是两清……”苏小冷冷的声音回荡在有些空旷的书房里,配着满地的死尸说不出的阴森。 看着远去的苏小苏天颓废的躺在椅子上,眼睛疲惫的扫视了一眼自己书房修罗场般的惨况,心底涌起一阵阵的悲凉。手腕一抖一把双管的火枪出现在掌心,看着自己几十年来的依仗。心底第一次涌现出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可靠的念头。 苏天叹了一口气,强撑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到美妇人身边,看了看她手腕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一眼。“小七,伤没事吧?”苏天有些费力的蹲下身体,抚了抚美妇人柔顺的秀发。 “老爷…….那女人不是人……”美妇人脸上满是惧色,梨花带雨竟有一丝凄凄切切的感觉。 苏天脸上闪过一丝不舍,袍袖中手指微动“呯”的一声闷响。美妇人的脑袋瞬间被击穿。红的白的液体瞬间迸射开来。美妇人圆瞪着双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缓缓的向后倒了过去。 “小七,走好吧!你知道的太多了,今天的事除了那妖女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唉!下辈子托成个普通女子吧!”苏天叹了一口气,手掌在美妇人的脸上一抹。为美妇人合上了死不瞑目的双眼。 “老爷,放过小的吧……”地上被苏小踢碎丹田的暗龙卫并没有死去,看见苏天走向自己。恐惧的双脚蹬地费力的向后挪动着。 “呯…..”随着一声枪响,暗龙卫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段。苏天看了看苏小破坏的机括,见勉强还能用舒了一口气。 “孙通,召集七夫人院子里所有的人集合……”苏天站在书房门口喊了一嗓子,这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无比刺耳。 “一二三四……”苏天数了数整个宅院的仆役护院一共还活着的三十八人、无论老幼全都在这。苏天脸上划过一丝残忍的笑意。手指轻动按下机簧。 看着被射成刺猬的一众老幼,苏天终于安下了心。苏天拽出七夫人手腕上的手术刀,眼一闭刺在自己的大腿上,剧烈的疼痛令苏天冷汗直冒。 苏天引燃了自己的书房看着冲天的火光,苏天把手里的火.枪扔进大火之中。一瘸一拐的钻到一个空了的荷花缸里。 “呵呵,我苏天又活了下来!”苏天蜷缩在荷花缸里心里一阵的庆幸,没一会苏天藏身的荷花缸里竟传出轻微的鼾声。 ***分***割***线*** 独孤峰眼窝深陷、脸色苍白一身病态的躺在贵妃椅上,额头上敷着一个冰袋,可却丝毫降不下他心头的火气,身边的椅子上围坐着几个家族有实权的族老。 “族长,这就是你所谓的万无一失?哼…..”独孤峰的亲弟弟脸色阴沉的冷哼道。 “族长当初不顾我们几人的反对一意孤行,说什么连莫忧都不知道,敌方也不会想到。真是个高明的计划……”独孤峰的叔叔讥讽的说道。 “不要是监守自盗就好…….”独孤峰的一个堂兄把玩着手里的青花茶盏,阴阳怪气的说道。 独孤峰不怪几个族老的责难,他知道那“碧玉金蟾”对现在的独孤家有多么的重要。独孤家虽说在军队有些影响力,可对蚩国的作战连连失利。做阁老的父亲为了平息众怒,告老身退之后,独孤家的影响力已是大不如前。 家族要发展离不开财力的支持,可现在独孤家的生意受到其他家族以及皇室的连连打压,很多地方已经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了。 “唉!”独孤峰叹了一口气,费力的坐起身子看向众族老:“家族的窘境想来大家都很清楚,就连赵家都敢骑在我独孤家的脖子上拉屎了。昨日收到八百里加急的信笺,赵家取消了三小姐和我儿莫忧的婚事,转而嫁给王家的王昊小儿。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呀!”独孤峰眼神中满是怒火。 “就他那肥猪一样的三小姐竟敢嫌弃莫忧,岂有此理……” “唉,人家那是强强联合。赵家官场得意、王家生意场上如鱼得水,各取所需而已…..” “要是‘归灵益心丸’的方子不换给皇室就好了,那可是棵摇钱树……”独孤峰的叔叔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作为家族资金主要来源药铺生意由于没有“秘方”的支持,生意也是每况日下。利润不大的“成方”赚的那点钱,对庞大的独孤家来说只能用杯水车薪来形容。 “莫忧,恭喜你了。终于摆脱那死肥婆的纠缠了……”门外躬身站立的独孤莫愁对自己的三弟小声地说道。独孤莫忧本是想笑的,可想到此情此景自己要是笑出来有些不合时宜,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硬生生的把笑意憋了回去。 这三小姐独孤莫忧真心不敢恭维,不但奇胖无比而且一身浓重的狐臭令人欲呕。这赵家三小姐不知怎的看上了自己,死缠烂打了好几年终于得偿所愿。 听说自己被“抛弃”了,独孤莫忧心里一阵的庆幸。独孤莫忧此时竟觉得“政.治联姻、利益交换”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独孤家这次花大价钱买下这“碧玉金蟾”,其实是想把家族的重心由军队转移到商业上来。 “碧玉金蟾”对独孤家来说没什么大用,做装饰品都嫌它丑陋。可“碧玉金蟾”可解天下奇毒,这一点对“西夏国”的皇室来说十分的重要。西夏国国王的唯一一个儿子月前外出狩猎,可不知为何身中奇毒昏迷不醒。 西夏国王倾全国之力遍邀名医,可均不可解此奇毒。西夏国的大祭司遍查古籍,得到“碧玉金蟾”可解此毒的记载。 西夏国矿产丰富,冶炼技术也高过自己国家不少。如果搭上西夏皇室的这条线,独孤家就是想不发财都难。这也是为何独孤家倾尽所有购得“碧玉金蟾”的原因。 盯着“碧玉金蟾”的不光有独孤家,云田城土生土长的苏家、王家也打着相同的主意。 第一百一十五章 蠢蠢欲动的各大势力 独孤莫忧是到“云麓书院”求学顺路路过云田城,好巧不巧的解决了独孤峰担忧“碧玉金蟾”半路被劫的担忧,因为独孤莫忧的到来只有自己和独孤莫愁知道,独孤莫忧平日里又很低调认识他的人不多,独孤莫忧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带“碧玉金蟾”离开云田的不二人选。 为了防止独孤莫忧知道自己身带重宝,年纪又轻神色上会漏了马脚。这“碧玉金蟾”是独孤莫愁假借兄弟聊天,偷偷的塞到独孤莫忧的包袱里的,这也就出现了为什么苏小提醒独孤莫忧,而独孤莫忧不屑一顾的事情。 为了以防万一,独孤峰可谓是煞费苦心。安排了另一路独孤家的精英带着假的“碧玉金蟾”走水路声势浩大的离开云田,吸引敌对家族的注意。可不幸的是计划远没有变化来得快,“碧玉金蟾”丢了,家族精英也遭到伏击十不存一,这一连串的打击让风雨飘摇中的独孤家更是雪上加霜。 独孤峰心里满是疑虑,自己的计划不可谓不完美。家族精英的死亡正印证了自己计划的成功,也就是说敌对方的实力完全被自己迷惑了。可为什么还会有人针对莫忧包裹里的“碧玉金蟾”下手,难道真是莫愁监守自盗?独孤峰摇了摇头,他还是相信自己两个个儿子的。 “一定是苏家或是王家下的黑手,几十个族人的仇记在他们身上准没错….”独孤峰的亲弟弟咬牙切齿的说道。 “发火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碧玉金蟾’找回来。莫忧不是说过有个女子提醒过他吗?还有那个小贼的画像不也画出来了吗?现在给我把悬赏的告示贴满云麓城的大街小巷,希望列祖列宗保佑我独孤家不败吧!”独孤峰颓丧的闭上了眼睛,软倒在贵妃椅上不再言语。 作为六大世家之一的苏家今天也很热闹,虽说已是深夜可老宅里依旧可以看到忙忙碌碌的身影。“碧玉金蟾”可以说牵动着各大世家的心,作为苏家的核心阁老苏远翔也在京城里坐不住了,风尘仆仆的赶回云田城。 “源儿,你是不是被锦衣玉食的生活蒙蔽了眼睛?‘碧玉金蟾’在你眼皮子底下被独孤家的购了去,你居然毫无察觉。唉!苏家祖上布的偌大的局看来是实行不了了!”苏远翔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失落。 “父亲。是源儿失察疏忽了!可独孤家也没有得手,也就是说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苏小的父亲苏源恭敬的给苏远翔施了一礼解释道。 “消息可确切?截杀独孤家‘暗龙卫’伤亡大吗?‘暗龙卫’是苏家计划成功与否的基石,莫要再有什么大的伤亡才好!”苏远翔吃了一口茶,略一沉吟问道。 “确切。独孤家的老狐狸让他的三儿子带‘碧玉金蟾’出云田,可半路上失了窃。暗龙卫死伤不多,父亲莫要记挂!” “哦,可知是何方势力所为?莫非是王家得了手?最近要加强对王家的监控,查实了若真是王家得了手,出手不要留情面!”苏远翔神情冷木的说道。 “建楠怎么样了?”苏远翔关切的问道 “药石无用!唉,废人一个……”苏源叹了一口气,神情间难掩忧伤,苏建楠是苏源最看重的一个,杀伐果断、智谋、韬略也都还不错。至少在现在的苏家第三代中无人可比。难道真是天绝我苏家。 “可知是何人所为?萧家吗?” “正在严查之中,可线索有限有些难度。萧家?应该不会,萧家衰落没有几个拿的出手的高手,而且这些高手都在监控之中。孩儿估计有可能是新兴的‘黑色樱花组织’所为!”苏源整理了一下思绪,分析着说道。 “能与我苏家对抗的本就不多。按个的排除相信不难查出。那个被赶出苏家的疯丫头处理掉了吗?万不可让她恢复神智,苏源、妇人之仁不是成大事该有的!”苏远翔敲打着苏源说道。 “三代之中无人,也不知对苏家来说是福是祸!为父老了,‘碧玉金蟾’有消息再来找我,否则为父想要休息几天。”苏远翔感慨了一句,连日的奔波令他感到有些疲惫,站起身来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作为云田城的另一个霸主家族王家。此刻也是灯火通明。 “耀祖,你确定独孤家的‘碧玉金蟾’已经被抢走了?”王家的家主王伯当看着眼前的儿子问道,神情中满是兴奋之色。 “活该独孤家倒霉,他们的船被凿沉在苏渠之中,船上无人幸免!”王耀祖幸灾乐祸的说道。 “耀祖你对此事有何看法?”王伯当捋了捋胸前的长须,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看法?”王耀祖知道这是父亲要考校自己。心下一喜想了想回答到:“耀祖愚见,独孤家此次受袭我王家肯定是怀疑的对象,耀祖认为独孤家虽已势弱,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和他们冲突,我王家即使是赢了也是惨胜。有些划不来。” “哦,依你所见呢?”王伯当眼中精光闪现,脸上也是难掩喜色。没什么比家族后继有人更令他感到开心的事了。 “我认为我王家应该主动和独孤家示好,撇清自己和这次独孤家受袭事件的瓜葛。之后就是坐山观虎斗,让其他势力掐个你死我活,我王家坐收渔人之利岂不快哉!”王耀祖奸笑了几声说道。 “若是他们斗不起来呢?你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落了空?”王伯当追问道。 “嘿嘿,把水搅浑,我就不信他们斗不起来!‘碧玉金蟾’现在可是独孤家的救命稻草,那垂死的家族反扑起来也是不容小视的。”王耀祖看来是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神情轻松地回答着父亲的质疑。 “好,我王家后继有人。哈哈”王伯当开心的大笑了几声。“有机会那‘碧玉金蟾’也不要错过,毕竟是西夏皇储救命的东西,值钱得很!”王伯当父子有密谋了一会,各自散去休息了。 ***分***割***线*** 苏小带着小云回到了萧腾的宅子,推开房门进了屋子。身后的小云进到院子后就隐入墙角的暗影之中。苏小连日来忙碌不休,感到有一丝的疲乏。所以今天她不打算修炼《神农本草诀》,而是想美美的睡上一觉缓解缓解精神上的疲惫。 苏小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脱去身上穿的紧身衣。抬起胳膊嗅了嗅,隐隐感到有些汗味。苏小皱了皱眉,提起房间里的水桶就想去井边提桶冷水冲个凉。 “笃笃笃”苏小的房门被轻轻地敲响了,苏小有些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苏小放下水桶打开房门探头看了看,只见房门外放了一只水桶,水桶里的水正冒着蔼蔼的热气。 苏小眼珠转了转:“小云,我知道是你。你出来一下!”,可四周除了嗖嗖的冷风,并没有人回应苏小的话。 “小云我知道是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生你气了!明天就把你赶回苍穹那里,我数到三,你要是不出来哼哼……”苏小嘟着嘴冷哼了几声,脸上满是生气的娇嗔之色。 苏小还没有数数,小云就在苏小住的小屋子的一侧墙边走了出来。“我就知道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苏小怀着满肚子的疑问看向小云询问道。 小云摇了摇头掏出孙家的令牌对着苏小比了比。“就为这个?…….”苏小满眼的不相信。可小云却无比郑重的点了点头。 “算了,估计问你你也不会说。你晚上就睡在外面?你可以到我屋子里的…….”苏小想到时节已至深秋,外面天寒露水也重,怕小云吃不消好心的说了一句。 小云听苏小说要自己进她的房间,眼中满是感激。对苏小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走回阴影之中。 苏小回到房间解开包袱,找出一件刘小儿给她准备的羊皮坎肩,回身走到门口放在地上:“小云,外面有些冷,把这个坎肩穿上。还有一会不许偷看姐姐洗澡,否则挖你眼睛!”苏小佯装凶恶状的比了比拳头说道。 苏小关上房门洗了个澡,换上一件睡袍看着自己包裹里的衣物,苏小有些想念刘小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再见到她。苏小整理了一下衣物,一个方形的锦盒引起了她的注意。 “也不知那小贼在知道自己到手的东西飞了之后是什么表情?”苏小得意地看着手中的锦盒,脸上满是笑意。 看着手中这个不起眼的锦盒,苏小想里面估计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什。随手打开盒盖苏小微微一愣“碧玉金蟾?”,盒子里的东西苏小虽没见过实物,可在典籍里见过。这东西号称是解毒圣物,想来价值也是很高的。 “没想到那个白衣的小白脸还挺有钱的嘛!”苏小想到那白衣公子对自己丢了锦盒不屑一顾的样子,心里感慨道。 “破东西真丑!解毒吗?貌似本姑娘我不是很需要!”苏小随手盖上盒盖,把‘碧玉金蟾’扔到了包袱里。苏小的《神农本草诀》有解毒的功效,所以在平常人眼中无比珍贵的“碧玉金蟾”就被她归类到丑吧啦几的东西的类别里。 “哼!要是你不要也就罢了,要是你想要这只‘臭蛤蟆’就得给本姑娘磕头认错!”苏小想到那白衣公子鄙夷的目光,愤愤的说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DIY胸罩 苏小收拾好自己的衣物系好包裹放在了床头,随手把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扔到脸盆里。今天苏小实在是有些疲累,打算明天一早再浆洗一下。 “唉!要是有台洗衣机就好了,哪怕是那种原始的双缸洗衣机也好!”苏小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叹了口气感慨了一下。 苏小摸了摸自认为变大了一些的胸.部:“整日里蹿房越脊的运动量这么大,会不会下垂呢?”苏小有些担忧的蹙了蹙眉头,其实她蛮喜欢现在这里绣花的肚.兜的,感觉比前世时的胸.罩要精美得多,而且穿在身上有一种古典、另类的魅.惑。 可肚.兜缺点如同优点一样明显,那就是对娇嫩的胸.部承托力太差。苏小有些害怕自己的胸.部会下垂到浴室里那些老大妈一样,扁扁的贴在胸口,如同两只干瘪了的羊皮水囊一样。苏小想到这打了个冷战,决定自己做一个简易的胸.罩穿在身上。 苏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脑中回想了一下前世时胸.罩的样子。前世时胸罩花样、款式繁多,有少女型的、运动型的、保健按摩型的、居家透气性的不胜枚举。苏小心里当然是想有一个保健按摩型的,可她既没有莱卡纤维、也没有什么远红外的面料只有望洋兴叹的份。 “唉!做一个少女型的吧,防下垂就好。”苏小叹了一口气、晃了晃脑袋驱散了满脑子诱.惑的遐想,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做一个少女型的胸.罩先应应急。 苏小解开了自己的包袱,翻腾了半天想要找一件柔软些的棉布衣服出来。可这个大陆的棉布都是粗纺的质地有些硬、感觉有些硌手。穿在外面倒是没什么,可要是贴身穿着……苏小想到那感觉咧了咧嘴。 苏小翻腾了半天,终于把视线锁定在一件雪蚕丝的收腰小袄上。这件小袄纯白色,上面绣着一支傲雪的寒梅,无论是颜色、还是那刺绣的意境都蛮符合少女型胸罩这个定义的。都有纯洁的寓意。 “我这算不算是‘装嫩’?毕竟已经二十岁了!”苏小的脸想到这里感到有些发热:“本姑娘心理年龄还是少女好不好?”苏小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安慰自己说道。苏小也不是纠结的人,找出剪刀投入到改造胸罩的“斗争”中去了。 苏小的手作为医生很是灵巧,开个刀、缝个线的都没有什么问题。这些用到女红上也是通用的。虽说做的不是很好看。可苏小照了照镜子,除了缝合的部位有些像是伤口上的缝合线、针脚粗大、而且用的都是明线外,还是蛮合身的。 苏小试着跳了跳,胸部被胸罩完全的包覆住、晃动的幅度明显的减少了不少。“做女人‘挺’好!完美曲线穿出来!”苏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显示出她对自己的“杰作”还是很满意的。 “咦!”苏小低头看了看自己diy的胸.罩发出了一声轻咦,旋即脸红的就像是秋日傍晚西边天空上升腾的火烧云、艳红艳红的。 苏小有些做贼心虚的四外看了看只有自己的房间,脱下她的“杰作”修补起来。原来那件小袄上的梅花花蕊的部分是镂空的,花蕊的镂空位置正好就在胸前。穿在外面里面有亵.衣的遮蔽自是没什么的,可苏小把它改成胸.罩后,自己粉红娇嫩的小ru头正好钻了出来,娇俏挺立的暴.露在空气中。这叫苏小怎么能不脸红? “呵呵,天才就是非同寻常,想做一个少女型的、结果出来的却变成了充满诱.惑的情.趣.内.衣了!”苏小红红的脸上满是羞涩,自我解嘲的苦笑了几声。 苏小脱下胸.罩认好针线。把那个镂空的洞缝了起来。可看见胸.罩上两个突兀的小突起,苏小总感觉怪怪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子如此骚.包,做个小袄还把这里挖两个洞出来。一定是怀.春了,发.情.期做的”苏小轻咬了一下嘴唇愤愤的说道,穿起这感觉有些怪异的胸.罩。也没了初始时的兴奋之情。 “将就一下,只要不做‘布袋神尼’、丐帮的‘两代’弟子就好!”苏小又穿上了一件肚.兜感觉好了一些,自言自语的说道。 “阿嚏!…….”劳累了一天的刘小儿打了一个喷嚏自梦中惊醒过来。“娘亲说过无缘无故的打喷嚏一定是有人想念你,一定是小姐想小儿了!小姐,小儿也想你…..”这淳朴的女孩想起苏小孤身在外,也不知道会不会受苦眼角竟有泪珠滚落。 刘小儿睡意全无穿上衣裙,端着脸盆推开苏小房间的门。把抹布沾湿细心地擦拭起苏小房间摆设的器物来。她觉得这里的器物要是蒙了灰。就是自己对小姐的心蒙了灰。这单纯的姑娘用这简单的办法表达着对苏小的眷恋与想念。 苏小把剪下的布屑收到一起,用纸包了包放在桌上,打算明天一早扔出去。端起地上的大木盆推开门把盆里的水泼到门前。 向萧腾他们住的小楼看了一眼,见农家乐的房间还有烛火的光亮。农家乐妖娆的身影伫立在窗前,探着头正看向自己的方向。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下,农家乐对苏小点了点头。合上窗帘屋子里的烛火也灭了。 “他知道我出去过,是在等我回来?他一直在窥视自己为什么?”苏小手拎着大木盆屁股一顶关上了房门,倚在木门上有些疑惑农家乐的表现。 “喜欢自己、关心自己、深夜不眠等自己?”苏小连忙晃了晃脑袋,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再说农家乐的取向还成问题。“一定是失眠了,碰巧让自己看见!”苏小扔掉了手中的大木盆钻进被窝。不一会就发出了细微、均匀的呼噜声。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棱照射到苏小床头,苏小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试图遮蔽一下这扰人美梦的阳光。“啊啊啊,要是白天也出月亮就好了!”苏小有些恼怒的掀开身上的被子、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怨恨的诅咒了一句这破坏她睡懒觉的“罪魁祸首”。 苏小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梳头她是不会的、嫌麻烦也不愿意学。对着铜镜胡乱的抓了几把,把柔顺的秀发卷了卷随意的插了根木钗别在脑后。 “咦!又是小云干的……”苏小看见昨天自己换下的衣物已经被洗干净,挂在屋子里的一根晾衣绳上。“真羞人…..那家伙怎么连袜子和那东西都给洗了!”苏小看见晾衣绳上自己的袜子和肚.兜脸上再次烧了起来。 苏小决定有时间找小云谈谈,当然只是让他不要洗自己贴身的衣物就好了。至于外衣苏小倒乐得清闲。“居家好男人、国民好老公…..”苏小笑了笑倒很是享受这贴心的“服务”。 “苏小姐,你起床了吗?”门外响起一阵苍老的男声。 这声音苏小有些熟,眼珠转了转想到就是那个被自己“绝.户脚”踢了一脚的萧管家的声音。 “哦,起床了。萧管家有事?”苏小用小云为自己打来的“爱心牌”洗脸水洗了把脸,一边用井盐漱着口,一边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小姐方便和鄙人去个地方吗?”萧管家在门外问询道。 “地方?好呀!”苏小披了件藕荷色的夹袄,推门走了出来。清晨的空气很是清新,苏小忍不住深吸了一口。 “萧管家我们要去哪?”苏小看到塌肩站立的萧管家随口问了一句。 “小姐若是信得过鄙人,就莫要多问,只管跟鄙人前去就是!”萧管家还有些记恨苏小刚来时那狠辣的一脚,言辞间不是很热络、声音有些清冷的说道。 “哼!一定是昨晚上做了‘银.蜡.样.枪.头’,做了‘一夜十次郎’心里正郁闷着吧!”苏小看着萧管家黑着的脸,想到昨晚萧管家和那妇人亲近的样子,心里暗暗想到。 苏小跟在萧管家身后绕到萧腾他们住处的正门前,见一辆破旧的油布蓬的马车停在那里,拉车的老马瘦骨嶙峋、身上的皮毛也有的地方脱落了,苏小有些怀疑这老马会不会走着走着就寿终正寝了。 “年龄都赶上萧管家大了,也不知道靠得住靠不住”苏小看着那老马歪了歪嘴。 “怎么?苏小姐瞧不起这马?这可是匹宝马!”萧管家摸了摸马耳后的皮毛,老马舒服的打了个响鼻。 “宝马?它?”苏小咧了咧嘴,感到有些惊讶。“难道‘马也不可貌相’了?”苏小细看了一下这匹老马,还是感觉不出它“宝”到哪? “十年前,他随我……”萧管家满脸的怀念之色,嘴里嘟嘟囔囔的忆起往昔峥嵘岁月来。 “也是,报废的‘宝马’只要标志还在就还是‘宝马’,怎么也不会变身成‘夏利’的。”苏小可没兴趣听萧管家的光荣史“咳咳……”轻咳了几声提醒萧管家现在不是怀旧的时候。 萧管家有些尴尬,拍了拍马的脖子:“老伙计,让你拉车实是委屈你了!可谁叫你长得不起眼来,回去给你上好的马料!”萧管家挑起车帘,腰稍微的下倾做了个请的姿势。 第一百一十七章 秦刚吃瘪 <center>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fon color=red>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ter> 苏小上了马车,见这车外面虽是破败了些,可里面倒还算是舒适。苏小脱下鞋子盘膝坐在波斯地毯上闭目养起神来。萧管家随后也上了马车,可由于之前的绝.户脚以及刚刚苏小瞧不起自己的“老伙计”,萧管家也没有什么兴致和苏小闲聊。 马车走了大概三五柱香的时间,在一处小宅子的门前停了下来。苏小下了马车看了看眼前的宅子感到有些眼熟。望向街对面的二层酒楼心下恍然,这不就是萧管家昨夜里出来的那个宅子吗。 苏小跟在萧管家身后来到宅子的正房,推门走了进去看着椅子上坐着的老者一愣:“咦,阁老大人不是回京城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苏小一边对萧阁老蹲了个福一边开口问道。 “苏小友,云麓正风起云涌、群雄汇集。我萧家也正在风口浪尖上飘摇,老朽怎好独享清净?”萧阁老捋了捋胸前的长须、对苏小笑了笑“老朽目标过大,明面上现身会引起敌对势力的警觉,老朽只好金蝉脱壳隐于暗处。”萧阁老解释道。 “妹子,好手笔!好手段!哈哈……”萧阁老身后中堂上挂着的“猛虎下山图”被人一掀,苍穹在里面弯腰走了出来。 “苏小友不必疑惑,这幅中堂后面就是一条暗道直通城外大山之中。”萧阁老见苏小有些惊诧,笑了笑解释道。 “什么大手笔?”苏小被苍穹说得一头雾水,满眼疑惑的看向苍穹。 “难道苏天七夫人的宅子不是你点的?除了苏天逃出生天之外无一人幸免之事不是你做的?”苍穹被苏小迷茫的眼神看得也疑惑起来,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哦,我是去过。可是只杀了几个护院,问了苏天几个问题就走了!也许是别人在我走之后干的!”苏小心说这苏天倒真是狠毒,为了自己要挟他的事不被泄露出手如此狠辣。看来以后要提防一下。 “小云是怎么回事?”苏小不愿再在苏天的问题上多费唇舌,看着苍穹问起行事怪异的小云来。 “哦,那个……是爷爷……我不是很清楚……”苍穹有些闪躲苏小的目光:“妹妹只要记得小云不会害你就是!” “哼!”苏小见苍穹有些躲闪自己,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轻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苏小心说要不要用迷.药把小云迷翻,揭开他的乌龟面具看看他的脸? “可有结果?苏天知道些什么?”萧阁老对苏天的回答很是感兴趣追问道。 苏小摇了摇头:“一问三不知,估计他也不是苏家最核心的成员。只是知道苏建楠貌似和萧腾被绑架一事有些瓜葛!”苏小结合着苏天和苏建楠那天的话说道。 “喔,果然是和苏家有关联!”萧阁老皱了皱眉头。面沉似水的说道。 “哈哈,不管怎么说苏小友都为老朽斩去了苏家的一条毒蛇,那苏天腿被刺伤估计没有个把个月是好不了了,苏家苏建楠已经变成了疯子,如今这云麓城内苏家群龙无首。想来调查起来会省却不少的力气!”萧阁老想到这一扫脸上的阴霾,大笑了几声。 “苏小友,听苍穹说你要学历史?那可是枯燥乏味、刻板的很的,年轻人很少有学的。我劝小友还是学中医或是女孩子喜爱些的好!”萧阁老好心的提醒道。 苏小摇了摇头,她学历史只不过是为了搜寻一下“神农石”的下落而已。梦境里妈妈的提醒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现在已经成了苏小的心病。 “那好吧!”萧阁老见苏小回绝也不好再说什么:“‘云麓书院’的首座你也见过。现在在照顾生病的学子。暂时书院的管理由钱先生代管,你明日里拿着我的书信去点个卯就好。至于萧腾吾孙的安全,还望小友多多费心,老朽在这里谢过了!“说完萧阁老站起身对苏小深施一礼。 “哈哈,妹妹貌似在‘云麓书院’得罪的人可是不少!‘我是头大犟驴’可是让学院的精英们记恨不已!哈哈……”苍穹笑得很是开心。他还记得那晚苏小胖揍他的那一顿,如果有人让苏小吃吃瘪苍穹也许会很感激那个人。 “额…..”苏小这才记起自己好像真是在这‘云麓书院’不怎么受欢迎,想到那几头高傲的“大犟驴”苏小笑了笑。 苏小几人闲聊了一会,苏小起身对萧阁老蹲了个福说道:“阁老要是没什么事,小女子就告辞了!” “好,要不让萧管家送你?”萧阁老站起身来对苏小点了点头,客气地问了一句。 苏小现在不想回去。昨天痛打了萧腾一顿,回去估计也见不到什么好脸色。现在她有了地图和小型司南也不担心迷路想要在云麓城逛上一逛。 苏小走出了萧阁老所在的院子,漫无目的地在云麓城繁华一些的街路上游荡起来。云麓城作为这个国家的“学术中心”整个城市的文化气氛很浓。这里最多的店铺就是“书店”几乎在每一条街路上都有三五家规模不等的书店。 苏小心里惦记着“神农石”凡是见到的书店都要进去翻上一翻。可令她感到失望的是十几二十家的书店走下来是一无所获。 “咦!节烈斋?这是什么?”苏小停下脚步透过店铺的窗棱看了过去。看到里面经营的物品,苏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里面经营的东西类似于华夏国的“成.人.用.品”商店,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各种材质的男人的那东西。 “无耻!…..”苏小刚刚想要回身离开,身边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苏小看了一眼说话的年轻公子一眼。只见这人身穿一件白色绣着暗金纹梅花的绸质夹袍,脖领和袖口的位置缀着几圈纯白的雪狐皮毛。肤白面净、长发披肩倒有几丝浊世清公子的味道。身边一个圆头圆脸的小书童,正目光怯怯的躲在这白衣公子身后偷看着自己。 苏小觉得眼前的这人有一丝熟悉的感觉,想了想可印象实在是模糊。转身就要绕过这公子离去,可那白衣公子向一侧跨出一步挡在苏小身前。 “怎么?不认识了。我就是那十八头‘大犟驴’之一。哼哼!没想到才女还有这爱好?……..”白衣公子讥讽的说道。 “小陆记得以后娶媳妇就娶那没有才学的就好!古人诚不欺我‘女子无才便是德’,学得多了思想也会变的花花不少!你看这就是典型,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学,这不就来买那龌.龊的东西来吗,恬不知耻!”苏小被秦刚当做典型教育起自己的小书童来了。 本身秦刚对苏小虽有些记恨,可还是很欣赏、仰慕的。可没想到苏小居然偷偷的来买那龌.龊的东西,秦刚心里隐隐有几分失落的情绪涌出,这是本来话不多、性质清冷的秦刚唠叨起来。 “娶妻当娶苏小!”想到私下里和好友的调侃之词,秦刚觉得竟是如此的讽刺。有才无德倒不如乡野村妇来得更可爱些。秦刚感到嘴里有些发苦,心里有一种憋闷感。 苏小也记起这白衣公子正是那天去自己酒楼砸场子的三大才子之一。“秦刚……”苏小试探着问了一句。 “莫要污了我的名字!”秦刚不屑地撇了撇嘴唇。 “咯咯”苏小被这有些无理取闹的家伙逗乐了,也不想解释自己只是出于好奇才望进去的。“你是说里面的东西肮脏龌.龊?”苏小笑眯眯的看向秦刚问道。 “怎么你觉得那些物件干净、高雅!哼,不知所谓!”秦刚冷哼了一声。 “既然觉得它脏,为什么你身上还偷藏了一条?”苏小怪异的看了秦刚一眼,满脸恶心的深色说道。 “呦!看不出这公子竟有龙.阳之好,真是瞎了这个人了。啧啧….”两个人的吵闹吸引了几名路人的驻足观看,其中一个中年大妈惋惜的看着秦刚说道。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一个老先生叹息的说道。 看着满脸得意地苏小,秦刚无比的恼怒:“巧舌如簧,本公子何曾有那物件?” “假的?可惜了…….”苏小指了指节烈斋,又指了指秦刚摇了摇头说道。 “是断背山也就很可惜了,居然如此彻底净了身…….” “我…….”秦刚有些无语,不知不觉又钻了苏小的套,攥了攥拳头嘴唇轻咬恨恨的看着苏小。 “我好怕怕的,是你自己说的。和小女子有什么关系……”苏小怯懦的看着恼怒中的秦刚,退到店铺的墙角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样子无比的可怜。 “就是,你自己说的还欺负一个弱女子。怨不得人们常说太.监性子古怪、爱欺负女子呢!”那个中年大妈为苏小打抱不平的说道。 “我不是……”秦刚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好,就算你不是,可你也不要为难一个弱女子吧?” 秦刚正和这大妈纠缠,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走了过来。拍了拍秦刚的肩膀,目光温柔的看着秦刚:“没想到在这里可以遇见志同道合的友人,我叫郝虎子……” 看着大汉温柔的样子,秦刚终于失去了继续呆下去的勇气。拉着书童落荒而逃,临走时狠狠地看向苏小,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估计苏小现在已经死无全尸。 秦刚很是无奈,心里说为什么自己在苏小面前总是占不到上风?不行,一定要赢回来。秦刚决心暗下。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农家乐的未婚妻 <center>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fon color=red>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ter> 苏小看着狼狈奔逃的秦刚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的口头禅都忘了合该吃瘪!”苏小揉了揉笑的有些发酸的肚皮,看着秦刚远去的背影笑着说道。 苏小抚了抚衣裙上的皱褶站起身,眼角瞥见农家乐马车疾驰而过,后面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在不远处紧紧跟随。农家乐不时地掀开车厢上小窗的帘子向后张望,俊俏的脸上满是寒霜。 看着农家乐有些异样的脸,苏小心说:“该不会是农家乐被跟踪了吧?” 苏小与农家乐相识不久,而且农家乐又是个“阴阳不定”的家伙。可农家乐总是敬着自己、捧着自己,“良言一句三春暖”是人都爱听好话,苏小也不例外,在自己的心里已经当农家乐是“半个”朋友了…….朋友有难不帮不符合我苏小的做人宗旨! “萧腾的那宅子风水一定不好,或是动土时没查个好日子,怎么不是被绑架就是被跟踪的!”苏小心里暗道。苏小怕农家乐出什么意外,趁着众人不注意一弯腰窜到后面马车的车底下,一运精气手脚同时扣到马车车底架子上。 “呸!原来哪个世界的‘尾气’都不好闻!”附着在马车车底的苏小,被马匹奔跑带起的尘土呛得不行,张嘴吐出一口满是灰尘的唾沫抱怨道。 苏小苦笑了几声,心说自己这护院做的真够失败的,不是半夜三更的蹿房越脊,就是鬼鬼祟祟的藏在车底灰头土脸的吃着“马屁”。这和苏小记忆中黑衣墨镜美国大片里的保镖形象相去甚远。“怎么看都像是个做贼的!“这是苏小给自己的评价。 农家乐的马车一路疾驰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后面的马车紧紧的跟在后面但并没有要超越的意思。后面的马车跟得很近,丝毫没有掩饰行藏的意思,这让苏小很是迷惑。 道路两边的建筑物渐渐变得有些熟悉,苏小怎么看怎么感觉农家乐马车的行驶路线是回萧腾的宅子,当看到“天外仙酒楼”几个大字时,苏小终于确定农家乐就是回萧腾的宅子。 “呸!既然认识还装的那么紧张做什么?害得本姑娘吃了一路的土!”在萧腾宅子前的街角处。苏小钻出后面马车的车底,一边拂去身上的尘土一边抱怨道。 看着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进了萧腾的宅子,苏小慢慢悠悠的走了回去。怎么想怎么觉得事情透着一股子怪味。 萧腾的脸在敷了苏小给他的药膏后已经消了肿,此时正在和钱横玩着“华容道”的游戏。在萧腾的枭雄还剩一步就可以脱险的时候,听见外面有马车的声音传进来,声音很杂乱好似进到宅子里的不止一辆马车。萧腾和钱横扔掉手中的棋盘,推开门向外看了看。 农家乐的马车萧腾两个人自然是认识的,农家乐掀开车帘下了车。另一辆马车车帘一挑走下来一个女人。一下马车看见萧腾两人很热情又不失礼仪的蹲了个福说道:“想来两位公子就是萧家的萧公子、钱家的钱公子吧!小女子有礼了。” 女人很漂亮、气质也算高贵,满是笑意的脸上两个大大的酒窝,又使这女子添加了几分俏皮的可爱,年龄也就是二十上下。女子对萧腾二人谦恭有礼,使两人对这女子的第一印象很好。 “‘农仙子’你从哪拐了个美女姐姐回来?介绍一下呗!”钱横挪动着壮硕的身躯凑到农家乐身边,笑嘻嘻的看着板着脸的农家乐问道。 萧腾对谁都是那副傲娇的样子。只是微微一躬身还了个礼:“小生萧腾”声音清冷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小女子远在家乡就听闻萧公子文采出众、钱公子有神童之名,今日一见果非常人可比!”女子声音清脆悦耳。几人边说边走进萧腾宅子的前厅。 “三皇子殿下,这次来云麓之前小女子特意见过您外祖母与外祖父大人,两人身体康健。托我捎话说殿下何时有空回去探望探望二老?二老可是思念得紧!”这女子坐下之后笑意盈盈的看着农家乐说道。 “我很忙!”农家乐脸罩寒霜,声音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再忙也要回去看看。毕竟二老已经年近古稀,说句不好听的也可以说是朝不保夕了!我们做小辈的应该实是记挂他们才是,‘百善孝为先’你说是吧三殿下?” 农家乐没有言语,只是拿起暖炉上煨着的茶壶倒了一杯茶,仿佛对杯中的茶水有深仇大恨般的大口大口的牛饮起来。 “殿下还记得小女子不喝别人倒的东西,真是体贴!”女子见农家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丝毫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有些尴尬的站起身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殿下的爵位分封下来了吗?封地在哪里?”女子目露精光看来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东西。 “嗯!”农家乐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女人眼角扫了一眼萧腾和钱横。他们在这里自己有些话不好说得太过直白。心里暗气两人怎么就不知道回避一下,给自己和农家乐点私人时间呢! “下个月我父大寿,遍邀亲朋。我这次来云麓就是来送请柬的,我父、还有令外祖父的意思是希望你可以参加!” “哼,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何必拉我这个另类出去示众呢?我想皇家和我外祖家不会缺席吧?”农家乐冷哼了一声。讥讽的说道。 “我也不想你去,可你作为我未婚的夫婿,缺了席我沈家也失了脸面不是?”女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萧腾和钱横面露惊诧,他们一起住了这么久从没听“农仙子”提过自己有一个未婚妻的事。萧腾还好勉力维持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可钱横就不行了。嘴张的可以塞进一个拳头,愣愣的看着农家乐。 萧腾看着农家乐神色有些黯淡,他可以看出农家乐很是排斥这女子以及这桩婚姻。可豪强之家就是如此,婚姻只是利益交换的不等价交换物。爱情这个字眼在豪强之家也就只能自伶戏里听听看看也就算了,当不得真! “唉!”萧腾叹了一口气,自己的爷爷虽是疼爱自己,可在家族利益面前这份疼爱估计也是有限度的,不知自己将来会不会被“换”出去呢? “沈绿扶,我想你记错了吧?我何时答应过娶你?那只不过是我父皇、外祖父的意思,和我有何干系?你父大寿我做小辈的祝他寿比南山,可仅此而已!”农家乐声音中已有些怒意带出。 “三殿下,这也是皇帝陛下、皇后娘娘的意思!我虽不曾中意于你,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命大于天。我一个小女子也反抗不得、也不想反抗。你虽有些另类,可总好过那些纨绔一些。至于夫妻之实有没有我倒不是很在意!”女子似乎早就预料到农家乐会作此反应,一点也不以为意。 农家乐虽说不男不女可总也是皇族血脉、血统高贵,这对他沈家一个以商业发家,上不得台面的“暴发户”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不男不女?好呀!那他就不会约束自己,自己和现在的情郎也许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呵呵,不过是顶个名分而已,沈绿扶对自己嫁给谁并不在意。在沈绿扶看来嫁给农家乐还是不错的。 “他农家乐爵位有了、封地也有了,那自己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是血统高贵的贵族了!”沈绿扶有些沾沾自喜的想到。 “沈绿扶,我的态度很是明确。皇家和我外祖家为什么要和沈家结亲我不管、也不想管。我之所以离开京城就是想用自己的手打造一份属于我的事业,一份只属于我农家乐的事业!我不会借助皇家、外祖家、以及你们沈家一丝一毫。不属于我亲手创造的东西我不想得到、也没兴趣得到!”农家乐喝了一口茶水,压了压心中的火气。眼皮撩了一下沈绿扶“你可能要失望而归了,包括你们沈家估计也要失望了!你们想要的我给不了你们,也不想给!” 钱横看着满脸怒意的农家乐,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夸赞这个女子了。听见她越说越是过分心里替农家乐很是不值,越看这女子越是不顺眼。眼珠子转了转,肥肥的大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在桌子上拿了个茶盏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沈绿扶皱了皱眉头,眼中满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农家乐。“一个失势的狗屁皇子而已,拽个什么劲?要不是惦记着你的那点用处,给老娘提鞋你都不配!”沈绿扶轻饮了一小口茶盏中的茶水,脸色恢复到先时的样子。满脸不真实的笑意重又爬上脸颊。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不屑也被虚伪的爱意遮掩起来。 “三殿下,我想你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知道你很是反感自己的婚姻被用作交换利益的筹码,小女子有何尝不是呢?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子总不好让双亲难做!我也是个受害者、可怜人不是?”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本色演出 <center>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fon color=red>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ter> “没见到三殿下之前,小女子对这桩婚事也是很排斥的。可见到殿下之后,小女子就被殿下深深地吸引了。小女子终于觉得自己的婚姻不再是用来交换的等价物,小女子觉得殿下就是我的梦中情郎。殿下我可以为了你抛开沈家女儿的身份,不在乎你是不是什么皇子皇孙,难道殿下就忍心让小女子孤苦一世?忍心让小女子望郎兴叹、伤心欲绝?殿下好狠的心呀!” “难道殿下就不肯给小女子一次机会、一次让小女子接近殿下的机会?小女子愿当牛做马侍候殿下一生!”沈绿扶说完脸色变得黯淡悲凉起来,眼角几滴泪珠滚落,梨花带雨倒有几分楚楚惹人怜爱的娇弱。 沈绿扶虽说是出身商业发家的沈家,可自幼被父亲当作联姻的工具陪养,教导她的当世名仕可以以“打”来计数。所以说她也算是饱读诗书,琴棋书画、女红也都是上上之选。在她的家乡乃至京城都算是小有名气的“才女”。 沈绿扶年轻貌美、多才多艺,身边自是少不了成群的狂蜂浪蝶的追求。沈绿扶才名远播的同时艳.名同样远播。说好听的可以说她是名.媛、说不好听的就是朵交.际.花。 沈绿扶不愧有才女之名,这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委婉哀怨的表白之词,听起来倒有几分感染力。既说出自己的无奈、又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虽说里面有几分真情、几丝实感不是很让人确定,可欺骗一些头脑发热、单细胞的男孩子还是有几分可能的。 况且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多少会勾起男人心中的保护欲。只要农家乐动了那么一点点心,不再排斥自己,对沈绿扶来说就足够了。 “抱歉,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所有的女人这你是知道的。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恶心!”农家乐此时似乎已经稳定了心绪,淡淡的说道。“而且就算是我喜欢女人。也不是你!” 沈绿扶咬了咬牙,眼神中似乎要喷出火焰一般看着农家乐。老娘卖力的演了这么久,你农家乐怎么多少也要有些改观不是?怨不得你变成这幅不男不女的鬼样子,这是老天在惩罚你。 “三殿下。我不在乎你不喜欢女人。因为人都会改变的,我相信只要你和我走到一起,早晚有一天你会爱上我,你会变做一个正常的男人!”猫没吃过鱼之前都会嫌鱼有土腥味,可是吃过之后呢?“偷.腥”就会变作常态。呵呵,以老娘的床.上功夫,会让你农家乐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的。沈绿扶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不如男人!男人最起码干净!”农家乐不咸不淡的说道,说完喝了一口茶盏中的茶水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冰,既冰冷又有些朦胧,让人猜不透他此时的想法。 “噗……”萧腾听到农家乐这么直白另类的回答。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俊朗的脸上满是笑意。胸前的衣衫有些微微被茶水打湿,健壮的肌肉线条隐隐浮现出来。 沈绿扶看着英俊的萧腾,虽是有些气恼他失礼的表现。可眼神还是在他俊朗的脸、以及健壮的胸肌上扫了几眼。“好个英俊小生。要是他是我的未婚夫该有多好!要长相有长相、要家世有家世的,农家乐和他一比就是个渣!”沈绿扶被萧腾勾得有些心痒痒。 萧腾有些尴尬,正想找个理由掩饰一下自己的失礼。抬头看见苏小探头探脑的在前厅的门口、鬼鬼祟祟的向里面张望。眼珠转了转,看了看农家乐,心说这也许是替农家乐解围的好办法。 “苏小姐,来了怎么不让下人先知会一声。快快请进!”萧腾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热情而又恭敬地对苏小说道。 “苏小姐?是叫我吗?这家伙怎么改了性子,不是一直叫自己死丫头的吗?”苏小有些疑惑。愣愣的站在那里。 “苏小姐就不要矜持了,‘农仙子’今天可是在家,苏小姐今天不会扑空了!”萧腾走到苏小身边,低声说道:“死丫头,里面的那个女人是纠缠‘农仙子’的,农仙子不喜。你要配合我一下知道吗?” “韩剧?…….”苏小点了点头心说,韩剧里不都是这个桥段吗?不就是假扮情人赶走身边的“苍蝇”吗?这个我在行,没吃过猪肉,可看过的猪跑可是不少,难不倒我的。 “记住。你现在不是护院丫头,你是六大世家苏家的小姐知道吗,可别漏了陷…..”萧腾瞪了一眼苏小。 “你一定是算卦的,一语中的。我本来就是苏家的三小姐嘛!何来露馅之说?”苏小鄙视的回瞪了一眼,心里愤愤的说道。 “萧公子,小女子有礼了!”苏小整了整面容蹲了个福。 “苏小姐,小生有礼了!”萧腾回了一礼,领着苏小回到了前厅。 “农哥哥,小儿给你见礼!你太忙了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苏小走到农家乐身边施了一礼,幽怨的说道。声音轻柔婉转煞是好听。 “咳咳,你眼里不要只有你的农哥哥好不好?这有客人不要失礼了才好…..”萧腾干咳了一声说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苏家小姐,这是沈家小姐…….”萧腾为两人引荐道。 “苏家?可是六世家之一的苏家?”沈绿扶站起身一边蹲福一边问道。苏家是老牌世家,自己沈家根基浅薄,无论是哪个方面,苏家都不是沈家可以得罪的起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的道理,圆滑如沈绿扶自是懂得。所以先站起来施了一礼,对苏小表达着自己的善意。 “沈家?六世家多出个姓沈的吗?…..”苏小下巴微扬点了点沈绿扶,一副高傲的样子。萧腾也不知道什么沈家,正不知怎么回答,农家乐站起身来“京畿郡荣耀商行”的沈家…” 农家乐也是绝顶聪明之人,见萧腾和苏小两人怪异的举动瞬时猜测出两人的想法。自己就是因为这狗皮膏药似的沈绿扶纠缠不清,才离开京城躲到这云麓来避避清净。虽说这办法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自己忧心的婚事,可支走这烦人的“苍蝇”也不错。 “苏妹妹,哥哥我这几日忙碌的很,倒是冷落了妹妹!妹妹,口渴了吧,喝杯茶….”农家乐殷勤的倒了杯茶递到苏小手中。 沈绿扶见农家乐如此殷勤,心里有些懊恼。站在那里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尴尬的很。 “荣耀商行?可是那个做丝绸生意的商行?雪云锦不错,做的背面既华贵又透气,每到夏天我都要添置几床……” “沈小姐小女子刚刚多有失礼还望见谅!苏源正是家父……”苏小回了个礼,不再废话走回自己的椅子上,仪容端庄、气质华贵,一看就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小姐所应有的。 沈绿扶一开始还有些怀疑衣着普通的苏小的来历,可在听说雪云锦后就不再怀疑。雪云锦是专供皇室和世家的,旁人估计别说见过、就算是名字也不一定听说过。“也许是她性喜简朴吧,不是有位阁老大人还穿带补丁的衣服吗?”沈绿扶猜想到。 苏小的回礼也解了沈绿扶尴尬的窘境,坐回椅子上之后,沈绿扶对苏小说道:“既是苏小姐喜欢,小女子回去之后送上一匹算作见面之礼”商人逐利,同是商人最在乎的还有人脉,沈绿扶很想通过结交苏小攀上苏家这条线。 “那倒不必了,家父不喜我们随意的收人家礼物。还望沈小姐莫怪才好!”苏小笑了笑说道。 “呵呵,是小女子没有顾虑周全,不关苏小姐的事!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不知可否赏脸吃顿便饭?”沈绿扶对着苏小歉意的笑了笑。 “农哥哥,你看…….”苏小娇羞的看着农家乐问道。“哼!看到她就饱了……”农家乐甩了甩袖子,沉着脸说道。 “三殿下,怎么我也是你的未婚妻,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沈绿扶有些恼怒农家乐,同时也在不得罪苏小的前提下警告一下苏小,他农家乐已经是有婚约在身的了。 “沈小姐是说的婚约吗?一张废纸而已做不得数,只要农哥哥点头,我马上就……”苏小停顿了一下“我姐妹还算投缘,休了你估计沈小姐脸上无光!这样吧!沈小姐依然可以嫁过来做房妾室,沈小姐意下如何?”苏小对着沈绿扶呲牙笑了笑说道。 “苏小姐高兴就好……”沈绿扶转身走了出去,几人跟在身后算是送了送她。 “没看出来你倒是有演戏的天分?”萧腾有些疑惑的看着苏小说道,刚刚那份雍容华贵简直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萧腾不禁赞叹苏小真的是太能装了。 “演戏?我本来就是苏家小姐好不好….”苏小撇了撇嘴不屑的看了一眼肖腾说道。 “死丫头……”萧腾看着得意的苏小有些无语。 “谢谢,苏才女,人家都不知道怎么才好,要不以身相许如何……”农家乐感激苏小解了自己的围,眼露异色半真半假的说道。 “人呢?你那个未婚妻呢?…….”钱横气喘吁吁地端着一个茶盏跑了回来,看见只有苏小几人疑惑的问道。 “刚走…..“ “瞎了我苦心准备的马尿,哼!雪里红太不争气了,这半天就挤出这么一茶盏…..”钱横有些郁闷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狠狠地把手里的茶盏撇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章 沈绿扶的盘算 <center>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fon color=red>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ter> 苏才女来历不只是一个护院吧?”农家乐走到苏小身边小声地说道。 “呵呵,聪明!我说过我是六世家之一苏家的小姐,可那个笨蛋就是不信嘛!还是我们姐妹知心!”苏小白了一眼萧腾,拍了拍农家乐的肩膀说道。 “呵呵…..”农家乐干笑了几声,苏小知道“雪云锦”估计来历不简单。可要说她是苏家的小姐,农家乐是万万不信的。“也许她在苏家做过护院吧!偶尔见到‘雪云锦’倒也不是不可能的…..”农家乐心里琢磨道。 沈绿扶坐在马车上怎么想怎么窝火,弯弯的柳眉皱成了一个疙瘩。苏家自己是得罪不起的,自己如果开罪了苏家小姐,估计会连累整个家族承受苏家的怒火。 “可以娶你进门做房妾室…..”苏小的话萦绕在耳边,这让满心高傲的沈绿扶心里很不是滋味! 沈绿扶想了想:“车夫,去‘乐菱茶楼’……”,马车很快在“乐菱茶楼”门前停下,沈绿扶走下马车推门走了进去。 “你家老板娘呢?……”沈绿扶冷着脸对一边站立的侍女问道。 侍女蹲身施了一礼说:“老板娘在‘点绛唇’…..”侍女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绿扶就急匆匆的转身上楼,看来她对这“乐菱酒楼”倒是极为熟悉 沈绿扶上到二楼走到左手边的第二间包间,听见里边传出男男女女极尽暧.昧的说笑声、以及古琴抑扬顿挫弹奏“浣沙溪”的悠扬之声。 “笃笃笃….”沈绿扶抬手轻轻地敲了几下包间的黄花梨木门,站在门口静静地等了一会,一曲“浣沙溪”已经接近尾声,里边却不见有人出来。 正当沈绿扶等得有些心浮气躁的时候,“吱……”的一声包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打开的门里走出一个美艳的妇人,妇人双颊晕红、眼神也有些迷离,看来出来前喝了不少的酒。 “呦!这不是绿扶妹子吗?你不是去见你那‘姐妹’未婚夫去了吗?怎么得暇来我这不起眼的茶楼了?是不是见了面那家伙中看不中用心痒痒了,走到包间里转转。里面可是有当红的‘伶人’周郎在,见见面?你我姐妹乐呵乐呵。如何?” 妇人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不清,随着她张口说话一股浓重的酒臭味飘散在空气中。妇人的腿已有些发软,摇摇晃晃的踉跄了一下,扶住沈绿扶的肩头才勉强控制住身体。 沈绿扶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脸上厌恶的神情,笑嘻嘻的说:“乐菱姐,你知道的我在忙家父寿诞的事,这次就不叨扰了。下次我做东,小白脸子任由姐姐挑。姐姐人脉广,妹妹这次来是想向姐姐打听一个人。” “哼!真是败兴。好了,看在妹子有些诚意姐姐我就放你一马。说吧,又是要打听哪家的公子、还是‘云麓书院’新进的才子?” “都不是,是个女人。姐姐可听说过苏家有位小姐在这‘云麓城’?” “苏家?……”乐菱的声音明显清晰了一些,舌头也不再打着卷。放开扶着沈绿扶肩膀的手:“呵呵。我说妹子怎么你被你那汉子传染了不成,什么时候好上女人这一口了?”乐菱很谨慎的调笑着问出心中的疑问。苏家她同样也得罪不起。 “哦。乐菱姐,说什么呢?也不嫌害臊。今天认识了一个女人自称是苏家的小姐,我想通过她为沈家搭上苏家的这条线。我又辨不清她身份的真假,又不好当面质疑。这不就来求乐菱姐了吗?”沈绿扶半真半假的说道。 “哦,这样呀!妹子放心我会给你上心的,有消息个你写信!妹子要是不去里边乐呵,姐姐我就不留你了,咯咯,我的周郎怕是等急了……”乐菱见沈绿扶今日兴致不高也不强留,送沈绿扶出了茶楼后迫不及待的回房间乐呵去了。 沈绿扶坐在马车上看着乐菱急匆匆的背影笑了笑。心里也有些痒痒的。眼前不禁浮现出萧腾俊俏勾.人魂的样子。 “让老娘做妾做梦,你若真是苏家小姐利用完你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千人骑、万人压,解我心头之恨……”沈绿扶心里恨恨的想道。 “车夫,去商行……”沈绿扶想去商行取一匹“雪云锦”给苏小送去,就当是感情风险投资了。若苏小是真的苏家小姐自己就赚了。反之不过是一匹“雪云锦”而已,就当是在库房被老鼠咬烂了也就罢了! 商人逐利沈绿扶无论如何气愤,首先想到的都是苏小可能带给沈家的利润,其次才是个人恩怨。“只有利益才是永久的伙伴”这是流淌着商人血液的沈家人的信条。 ***分***割***线*** “苏姐姐,我想吃你做的饭……”钱横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小。几天来他就想提,可总是不得空,今天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就知道吃,你把那茶盏捡起来舔上一舔,就很解馋!”萧腾见自己的朋友如此没骨气哀求苏小这死丫头,没好气的拧着钱横的胖脸嗔怪道。 “萧腾,一会和我一起去买些蔬果肉食回来……”农家乐看了一眼打闹中的萧腾说道。 萧腾听了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农仙子’不是总是怕自己出危险吗?怎的转了性子。萧腾伸出手指抠了抠耳朵:“‘农仙子’你刚刚说让我和你一起出去买菜?”萧腾竖起耳朵等待着农家乐的回答。 “嗯…..”农家乐点了点头。“太好了,你等等我去梳洗一下,好几天都没洗脸了….”萧腾很是兴奋,这几天窝在屋子里的萧腾都要抓狂了,一件农家乐点头屁颠屁颠的跑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苏才女,天凉了我们要添些冬衣。一起去,你也要添置几套才好。我们女人更要疼自己,你说是吧!”农家乐见苏小也没什么衣服,早就想给她买上几件,可总没有合适的借口。这次拉上萧腾也是怕自己单独和苏小在一起尴尬。 农家乐有些痴迷的看着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苏小,心里思绪翻腾不已。这是农家乐有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见到他这样依然不会嫌弃、真心当自己是朋友的女孩。苏小的那几声农哥哥清脆的声音依然回荡在农家乐的耳边。 “真想一辈子做你的农哥哥,可是我能吗?…….”农家乐有些颓丧。 苏小和农家乐站在院子里等了一会,萧腾和钱横换好衣服在楼上走了下来。看着俊逸潇洒的萧腾,苏小的眼睛也不由的一亮。 谁说只有男人才会色.眯眯的偷看美女?女人也同样会欣赏养眼的俊男。当然还是有些不同的,男人看女人眼中只有欲.望,女人看俊男眼中只有欣赏而已。 “看什么看死丫头……”萧腾看着傻呆呆看着自己的苏小,嘴上没好气的训斥着,心里却洋洋自得的不行。 苏小笑了笑,弯弯的眉毛一挑,看了看萧腾、又看了看农家乐:“我只是在看男孩和男人有什么区别而已……” “什么区别?…..”钱横好奇地问道。 “嘴巴子没毛、胸口没肉、腿.间没包……”苏小鄙视的撇了一眼萧腾,不屑地挥了挥手上了农家乐的马车。 “哈哈,苏姐姐是说你,你看我胸口的肉很多的!”钱横得意的对着萧腾抖了抖自己胸前的肥油,大笑着上了马车。 “我诅咒你、死丫头,你会嘴巴子长毛、腿.间鼓包、身体肥得像钱横一样……”萧腾咬了咬牙恨恨的想道,原本出去放风的好心情瞬间消散了大半。 “这死丫头上辈子一定是被自己踹到茅厕里淹死的,一定是的!要不嘴怎么这么臭!”萧腾一边心里咒骂着苏小一边慢吞吞的爬上农家乐的马车。 “苏才女,你穿着一件一定好看…….” “苏才女,头发不是这么弄的。哎,真是羡慕你有一头如此乌黑柔顺的秀发,来人家帮你弄弄……” “才女,你看这胭脂……”“才女,这绣鞋真精致……” 一行人在云麓城逛了起来,没逛多久苏小手中就被农家乐挑的衣物、饰品、鞋子塞得满满的。农家乐嫌苏小的头发太过随意,居然在一家卖铜镜的店里,花费了大半个时辰为苏小盘了一个发髻。 苏小提着手里的大包小包的有些无语的看着农家乐。“‘农仙子’差不多了,我一个护院用不了这么华贵的饰品衣物。”苏小看着依然兴致勃勃为自己挑选物品的农家乐、推脱的说道。 “哦,那就再买一床‘十锦缎’的被褥,冬天用起来比那‘雪云锦’暖和不少”农家乐还记得苏小提过“雪云锦”,以为她十分艳羡。这季节已经过了盖“雪云锦”的节令,所以农家乐决定买一床同档次的“十锦缎”的被褥,满足一下苏小的虚荣心。 “‘农仙子’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吧!”萧腾看着自己手中唯一一件雪貂皮的坎肩,又看了看苏小手中的大包小包,心里有些不平衡的说道。 “好吧!一会给苏才女买完被褥,再给你添一条冰蚕丝的大裤头好了!挺大个男孩子还吃醋,不知羞!…..”农家乐对着萧腾挥了挥手,拉着苏小走进了一家绸缎庄。 第一百二十一章 物归原主 ; <center> <fon color=red></center> 独孤莫忧心情有些烦躁,这几天有些食不知味,俊朗的脸也苍白憔悴了不少。“碧玉金蟾”是独孤家的命根子,现阶段拯救处于颓势中的独孤家族的“救命稻草”。 “碧玉金蟾”在自己手中被盗,虽说族老们并没有责怪自己,可独孤莫忧总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如万仞大山般压在心头,独孤莫忧感到有些气闷。 提醒自己的女子和那个小贼的画像虽已是贴遍云麓,可自己当时的记忆很是模糊,究竟有几分相似独孤莫忧自己也吃不准。 苏小实在是被农家乐吓怕了,找了个借口说是要买些女孩子家的物件,自己跑了出来逛起了书店。苏小相信“功夫不负苦心人”只要自己坚持不懈的找下去,一定会找到“神农石”下落的。 那日苏小留给独孤莫忧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头上的那根木钗,那木钗很是丑陋,就像是随意折了根树枝去了皮就插在头上一样。这几天独孤莫忧白天总是在街上闲逛,盯着女人们头上的钗子,希望上天垂怜自己,可以让自己再见到那根丑陋到极致的木钗。 今天独孤莫忧也不例外的一早上就在大街上闲逛起来,可令他难以置信的是今天他居然又见到了那根钗子。虽说是在他很远的地方、又是一闪而过,可那木钗的丑陋还是让独孤莫忧瞬间就认定,那就是那天那个女人头上的那根。 独孤莫忧紧跑了几步,见到前面的女子渐行渐远。独孤莫忧有些着急。“前面带钗子的姑娘等一下”独孤莫忧大声地喊道。 这条街正是云麓城最繁华的街路,此时人来人往的。试想一下哪个女子头上不插根簪子?所以并没有人理会独孤莫忧的叫喊,大家反而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独孤莫忧。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勾.搭女孩子居然用如此低劣的方法……” “他还不如说,谁跟我走送纯金簪子来得实惠,说不准会有效果的……”路人们窃窃私语的议论着独孤莫忧。 苏小也听见了,可她也没有回头。苏小在这云麓城只认识有数的几个人,她不认为后面的人是在叫自己。苏小的步伐很快,因为她看见前面有一家规模很大的书店。心里想着“神农石”脚下自是快上不少。 街上人摩肩接踵,独孤莫忧独孤莫忧一时也跟不上苏小的脚步,看着即将消失的苏小,急的汗水直冒湿透衣衫。 “你这贱妇。勾搭男人拐我家财。让我找得好苦呀!你以为你换上一件藕荷色的夹袄我就不认识你了吗?你给我站住,咱们去见官。今日非把你浸了猪笼不可……”独孤莫忧急中生智,见前面的人群中好巧不巧的,只有苏小一个人穿的是藕荷色的衣服。 是人都爱看热闹,独孤莫忧的话成功的勾起了路人们的好奇心。人们的视线都停留在快步行走的苏小身上。 苏小也爱看热闹,这现实版的“武大郎与潘金莲的”故事很是吸引苏小,可她看见书店的告示牌上写着“《炎黄大陆奇石志》现已到货、数量不多先到先得…..”苏小怕这奇石志卖光,所以强压下心里的好奇,打算先把这奇石志买到手再说。 “长得人摸狗样的,没想到竟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那年轻人真是俊俏。配这个贱.人真是让人可惜!…….” “把这荡.妇浸了猪笼、追回家财公子我不嫌弃你…….” 世上不乏正义感爆棚的人,苏小正走着就被几个路人围住了。苏小停下脚步,看了看自己的周围鄙夷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藕荷色的夹袄。苏小心说这是谁这么无聊,拿自己寻开心打趣。心下有些恼火。 苏小顺着路人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白衣公子向自己走来。想了想,认出眼前的人就是那天在马车上鄙视自己的那个白衣公子。“看来他是来要那只‘臭蛤蟆’的,嘿嘿!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把戏,本姑娘的脸丢了你也别想好过!“ 苏晓推开挡着自己的几个路人,满脸怒容的冲到白衣公子身边:“相公,我正要去官府报案。断你我和离。你整日里花天酒地,还嗜赌成性。我…….为什么跑出来,你应该知道的很是清楚吧!呜呜呜,我要是再不跑出来,你…..是不是就要把我送给王员外抵债?可怜我那女儿,才三岁就被你输给人家做了童养媳……“苏小声音悲悲切切。眼角不是有泪珠滚落。那形象怎一个惨字了得? 那几个拦住苏小的人面露窘色,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这女子好不容易逃出自己卑劣相公的魔爪,却被自己拦了回来。几人心有愧疚怕苏小吃亏,纷纷上前一步挡在苏小身前。 “呦!原来是个恶赌棍,白长了一副好皮囊。真是个挨千刀的…….“ “你不还要嫁给人家的吗?…….” “去,嫁给他?让他把我卖了?我又不傻,本姑娘就是做尼姑也不嫁给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呸!” “她家夫人也有责任……” “哼!这么缺德也不怕别雷劈……” 独孤莫忧的脸一会青一会白,长这么大何时受雇如此辱骂?独孤莫忧双眼喷火的看着苏小,恨不得把她吃了。可看见苏小转身要走,独孤莫忧急切的喊道:“你站住…..” 苏小对独孤莫忧一丝的好印象都没有,这就是个被家族长辈宠坏了的纨绔子弟。心里除了自己高贵之外,视其他人都如同草芥。“地球不是围着你转的,也该吃点憋让他醒醒了!”苏小心里暗想。 “我不站住,求求相公了,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放过我吧!我已是身无分文,娘家的那点家产也被你败得差不多了!我就剩下五十两银子,这是我去赎女儿的救命钱…..”苏小掏出一锭银子晃了晃,带着哭腔说道。 苏小本不愿和独孤莫忧废话,可自己手上还有一只属于他的‘臭蛤蟆’,白白给他又觉得心里憋气,就想让他在人前出出丑、丢丢面子解解气。 “跟我回去,我不再赌了……”独孤莫忧憋得脸通红,费了半天的劲才鼓出这句话。心说你就算不是个荡.妇想来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不,回去你会把我卖了,我不再相信你了…….”苏小畏畏缩缩的躲到人群中,满脸恐惧的看着独孤莫忧。 看着人们鄙夷的眼神,独孤莫忧哭的心都有。咬了咬牙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眼前也因为委屈有些泛红:“我在此立誓,改掉恶习……”独孤莫忧咬着牙说道。 “那好吧,我就再信你一次”苏小觉得独孤莫忧被教训的也差不多了,伸手拉起地上的独孤莫忧离开了人群,走到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里。 “告诉我那小贼的体貌特征,不会让你白说的,你开个价吧……”独孤莫忧停下脚步,声音冰冷的对苏小说道。 “哼!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欠你什么。也许你出身高贵,可你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还有记住不要拿女人的名节开玩笑,你完全可以喊‘那位穿藕荷色衣服的女子停一下’何苦坏我名声?希望那一跪可你让你学会尊重别人!”苏小鄙视的看了一眼独孤莫忧“辱人者人恒辱之…..”在怀里掏出那个方形锦盒扔到独孤莫忧的怀里,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小巷。 独孤莫忧被苏小的一番话说得有些愣神,拿着手里的锦盒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或是做些什么。直到苏小的身影消失不见,独孤莫忧才想起看看手中的锦盒。 独孤莫忧把手中的锦盒掀了一条小缝看了进去,连忙又盖上盒盖,四下里看了看这条小巷里除了自己并没有其他人,抚了抚呯呯直跳的胸口松了一口气,连忙把锦盒揣到怀里。 “真的是‘碧玉金蟾’”按了按胸前的凸起,独孤莫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独孤莫忧虽说没见过“碧玉金蟾”可在打开盒子的一瞬间,心里就感应到这就是独孤家苦苦寻找的“碧玉金蟾”无疑。 独孤莫忧也顾不上什么了,怀揣着独孤家的希望撒腿向自己的宅子跑去。回到宅子一脚踢开院门跑到父亲在的正房里。 “莫忧,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独孤峰有气无力的教育着自己失态的儿子。 “父亲,我找到”碧玉金蟾了……“独孤莫忧兴奋地说道。 “什么?在哪里……”独孤峰一下子在贵妃榻上跳了起来,伸手哆哆嗦嗦的指着独孤莫忧:“可是在哄为父开心?”独孤峰有些难以置信,眼中的精光隐去,神情更显老态。 “父亲你看……”独孤莫忧在怀里掏出了苏小丢给他的锦盒。 看着眼前熟悉的锦盒,独孤峰不用看里面就知道“碧玉金蟾”回来了,独孤家族振兴有望了。由大悲到大喜的转换过于急促,独孤峰不禁老泪纵横、痛哭流涕起来。 看着眼前哭泣的父亲,独孤峰心里对苏小的怒意淡去了不少,隐隐的竟有些感激起苏小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入学 ; <center> <fon color=red></center> 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依然不见踪迹,萧腾被绑架的危机也依然没有解除。苏小又想不到好的办法,只好静待时机,静待对手沉不住气露出马脚的时机。 萧腾依旧整日里憋在家里,胖胖的钱横自然也逃不了陪榜的命运。农家乐还是很有规律的每日外出打理自己的生意,那沈绿扶也没有再出现过,这让紧张的农家乐暗松了一口气。 小云还是体贴入微,打洗脚、洗脸水、洗苏小换下来的衣服。苏小虽说“抗议”过几次,可一来苏小自己比较“懒惰”、二来小云对苏小的“抗议”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苏小只好把自己贴身的小衣藏起来,其他的也就听之任之了。 苏小这两天小日子过得是轻松惬意,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再就是练练《神农本草诀》、之后就是骗着萧腾、钱横两个大男孩玩自己小时候的游戏。人清闲时总是爱陷于回忆之中,用苏小的话说“姐玩的不是游戏、姐玩的是回忆!” 跳房子、打大王、最搞怪的是苏小用一件小皮袄塞上羊毛搞了个足球出来,额,是搞了个蹴鞠出来。萧腾、钱横很快爱上了这游戏,每天都乐此不疲的拉着苏小踢上几局。虽说从来就没有赢过、而且总是被苏小用“蹴鞠”砸的灰头土脸的,可这是毫不影响两个大男孩对蹴鞠的热爱。 苏小的嘴不饶人,每天都把萧腾气的是七窍生烟。虽说在一起玩耍时倒还融洽,可除此之外的时间里两个人的矛盾不但没有化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云麓书院”时疫的危机算是解除了,学院在按照苏小的交代,用高浓度的醋整个消了一遍毒之后,“云麓学院”终于在闭院半个多月后,重新敞开了大门。苏小也迎来了自己异世“求学”之旅。 萧阁老的亲笔书信早在几天前就送到苏小手中,开学这天几个“学子”早早的就被农家乐这个“管家婆”唧唧歪歪的吵了起来。大家睡眼惺忪的吃过早饭。苏小被农家乐带到自己的房间,精心的为她梳洗打扮起来。 “‘农仙子’差不多就好了…….”苏小有些不耐烦的撇了撇嘴,一早上就被农家乐按在椅子上眼看大半个时辰了,苏小觉得自己的屁股都有些麻木了。可农家乐还是有些不满意。 农家乐看着镜子里的苏小笑了笑,温柔的摆动手中的梳子,直到梳理到苏小秀发没有一丝的缠结才满意的挽了个纂,挑了几根簪子将苏小的秀发盘于脑后。农家乐觉得自己在为苏小梳妆时,心绪前所未有的平和。 看着屁颠屁颠跑出去的苏小,农家乐心里有一丝淡淡的失落涌现。嗅了嗅梳子上残留的发香,农家乐嘴角轻扬一丝满足的浅笑浮于脸上。 “云麓书院”作为这个国家最顶级的学府,这里的学子入学是“择优选取”,没有身份地位的门户之见,这也导致了“云麓书院”有大量的平民学子就学。 “云麓书院”有以俭立德、以勤修身的传统。所以大部分的学子不会驾自己的马车去学院招摇,大多数是步行至学院公用马车的接送点乘车去学院。 萧家、钱家虽有特权可以驾车直接入校门,可萧腾、钱横觉得那样过于招摇,他们不想成为人人关注的“特权阶层”、风云人物,所以萧腾决定步行去学院的乘车点乘坐公用马车去学院。 可萧腾毕竟还小。他不知道对有心人来说就算他掩饰的再好,依然会被挖掘出他是萧家嫡孙。前呼后拥、阿谀献媚之人不绝、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注定。 三个人步行穿过三条街路,来到云麓城的主干道“云麓街”上。“一会你要装作不认识我们知道吗?”萧腾站在路边提醒苏小说道。 这正是苏小心中的想法,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萧腾的护院。隐于暗处静待毒蛇出洞也许是破眼前之局的上佳选择。 再说了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算什么?被人误以为自己死缠烂打、倒贴追求他怎么办?自己可没饥渴到“啃青苗”的程度。苏小嘴歪了歪、不屑地点了点头。 萧腾、钱横有些紧张,不停地张望身前越聚越多的陌生学子。以前他们都是在家族的学堂里接受教育的,这是他们第一次接触到如此多陌生的人、第一次要融入到陌生的环境中。 很快两辆马车跑了过来,萧腾和钱横登上了前面的马车。苏小坐上了后面女学子专用的马车。女学子很少、马车上只有苏小一个乘客,看起来这辆可以载二十人的马车倒像是苏小的专用马车一般。 虽说和萧腾两人分开,可苏小并不担心两人的安全。估计那些想绑架萧腾的人脑子还没坏到大天白日公然出手的程度。毕竟那样的话他将会承受整个国家怒火,任何势力只要不是脑子生了锈、对此选择恐怕也会避之唯恐不及吧! 马车颠簸行进了一会,在一个圆形青石铺就的广场上停了下来。苏小走下马车,等萧腾和钱横走了一小段之后。才悠闲的迈着四方步向“云麓学院”的门口走去。 “云麓书院”的门是由花岗岩整体雕凿而成、类似于牌坊或是牌楼,牌楼前横卧着一块体积巨大的卧牛石,卧牛石朝向门前一面上书“云麓书院”几个气势恢宏的大字,字上镀着金粉,被朝阳一照熠熠生辉。 门口处进进出出的学子很多。摩肩接踵的好不热闹。学子们高矮胖瘦不一而足,可脸上的表情却统一非常,那就是每个进出“云麓书院”的学子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骄傲,一种可以成为“云麓书院”一员的骄傲。 苏小撇了撇嘴,她可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要不是孙阁老求自己、自己又想得到“神农石”的线索,就算是八抬大轿请自己、自己都不屑于来。 萧腾和钱横的身影已经被学子们的人流淹没,估计是去自己所在的“班级”去了。萧腾学的是兵法、钱横学的是数术。 都说钱横是“商业神童”可苏小却没看出他神在哪,除了能吃一点、身上肥肉多一些之外和常人没什么不同。 至于学兵法的萧腾,苏小更是觉得有些搞笑。她认为萧腾的智商就算是带着一队狮子和绵羊搏杀,结果估计也是输多赢少吧! 苏小是第一次来、又有点路盲,“云麓书院”不愧是这个国家的第一学府,占地面积估计比云田城都大。苏小头昏眼花的转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要去的“史学坊”在什么地方。正想拉一个胳膊上戴着红箍的、貌似管事的人问问路,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切的声音,声音貌似是对着自己发出的。 苏小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妇人气喘吁吁地向自己跑过来。“小姐……真的是你!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害得妾身好个追赶。” 苏小看了看眼前的妇人,“是你?”苏小有些诧异,这不是自己在云田城救得那个男孩的母亲吗?她怎么会在这“云麓书院”、是学子?貌似年纪有些大,难道是这里的先生? “小姐,难为你还记得妾身。”妇人有些激动,没想到在云麓还可以见到自己的恩人。“妾身刚刚外出添置些生活之物,远远地看见恩公小姐,初始妾身还以为是眼睛花了呢,可没想到追过来一看竟真的是恩公。恩公你让妾身好找呀!” “生活之物?夫人就住在这里?找我做什么,有人病了?”苏小有些疑惑的问道。 “恩公。妾身张王氏,公公在这学院做教习”张王氏对苏小笑了一笑,眼中感激之情隐现“妾身探视丈夫之后,曾在云田城苦寻恩公几日。夫君教导‘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以报之”,公公对恩公也是念念不忘。不知恩公可有闲暇,去妾身住处盘桓几日,让妾身报救儿之恩可好?”说完张王氏期待的看着苏小,等待她的回答。 “举手之劳夫人何必挂怀?盘桓就免了,夫人对这学院可熟悉?能否告知这‘史学坊’在何方位?” “‘史学坊’?原来恩公是来这求学的。呵呵,那样最好、天长日久的也不怕没有机会报答恩公了。”张王氏一口一个恩公的叫得苏小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有对这知恩图报的夫人很有好感。 “夫人,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妹妹吧!恩公恩公的听了别扭!”苏小对张王氏施了一礼后,笑意盈盈的说道。 “妹子,好!不生分。那姐姐就僭越了。呵呵,早就想有个妹子…..”张王氏很是开心的说道。 “史学好呆板无趣的,妹子怎么想到学那个?” “呵呵,闲来无事。开阔一下眼界…..”苏小笑呵呵的说道。 “也对,妹子医术可堪巅峰。看光顾着说话了,走姐姐带你去‘史学坊’”张王氏拉着苏小的手向“云麓书院”里面走去。有个便宜姐姐带路,苏小求之不得、自是乐得清闲。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奇葩师兄 ; <center> <fon color=red></center> 萧腾和钱横刚一下马车,就引起了有心人士的注意。尤其是那些想攀高枝、一夜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子们的注意。 萧腾和钱横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穿得简朴一些,可自身散发的贵气依旧不是靠普通衣衫就可以遮掩的。尤其是萧腾,站在人群里显得卓尔不群、俊逸洒脱。 “萧腾为什么不让苏姐姐跟着我们?”钱横有些疑惑的问道。 “笨蛋。长了一身的肉、脑子也变成猪脑子了?有那死丫头跟着咱们怎么招蜂引蝶?怎么游戏花丛之中?”萧腾有些恼怒的敲了敲钱横的头。 “我觉得苏姐姐就很好,比那些庸脂俗粉好上不少!”钱横辩解道。 “好?我看是做的饭好吧!就知道吃,早晚吃死你!死胖子敢不敢比谁更有吸引力?”萧腾故意激钱横说道。 “有何不敢?就凭小爷这身肉,那还不得迷倒万千少女?怕你!”钱横抖了抖身上的肥油,示威似的看着萧腾说道。 “是压倒万千少女吧!‘钱横上马马不支’……”“你这是赤果果的羡慕嫉妒恨……” 两个人正在斗嘴,一个女孩走了过来站在两人面前,蹲身施了一礼抚了抚鬓角散落的碎发。眼中满是炽烈的光芒盯着两个人:“两位公子可是初来学院?小女子对这学院颇为熟悉可有什么能帮到两位公子的吗?” 萧腾没有答话,踢了一脚站在原地的钱横,转身向学院里走去。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不理那女子?”萧腾一边走一边说道。见钱横点头,萧腾笑了笑:“连那个死丫头都不如,何必出来吓人?而且一身的风.尘味,令人生厌……“ “你吃过她做的饭?要不你怎么知道她不如苏姐姐?“钱很有些疑惑。萧腾看着眼前的吃货朋友有些无语。 苏小有些诧异看着这间稍显破败的建筑,建筑青砖绿瓦的显然有些年头了,与周围高大崭新的建筑群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要不是门前挂着一块铭牌,上面写着“云麓书院史学坊奇石分坊”几个字。苏小还误以为自己走到了“云麓书院的”公共厕所。 苏小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很是宽阔、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的矮几,矮几后面都摆放着一个蒲团。屋子里只有两个男学子跪坐在矮几前,头趴在矮几上打着瞌睡。 苏小走到一个男学子身前。拍了拍矮几。男学子强睁开朦胧的睡眼,含含糊糊的说道:“有事?” 苏小有些无语:“我是新来的,该做些什么?”“哦?原来真的不是做梦?哇呀呀呀!咱这和尚庙终于有尼姑来了…..”男学子听到苏小清婉的声音,睡意全无有些兴奋的大叫起来。 “二师兄,尼姑来了……”看着苏小要杀人的眼光,男学子连忙改口“二师兄,美女……”说完脱下一只鞋子丢到另一名学子的脸上。 另一个睡觉的学子扑棱一下站了起来:“妖精在哪里,不对,女施主在哪里…..也不对……师妹在哪里…..” 苏小被眼前的两个活宝彻底折服了。她现在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在炎黄大陆还是在《西游记》里了。呵呵,二师兄?你干脆叫八戒得了…… “怎么只有一个?怎么分得过来?怎么也不好单双数的轮流吧?”那二师兄有些失望。想一想这菜估计轮不到自己,热情也降低了不少。 “一会让小猴子带你去登记、缴费,要是住在学院的话要买行李……”二师兄一边对着苏小吞咽着口水,一边有气无力的说道。 猴子得到陪伴美女的美差倒是很高兴,热情的讲解着在学院要注意的事情。以及自己听过的一些趣闻。猴子谈吐很幽默,讲的故事声情并茂逗得苏小笑得很是开心。 “美女,要不你也在学院留间房,总之银子是住不住都要交的,不留也会是白白便宜学院而已!”猴子好心的提醒苏小说道。 苏小住在萧腾的宅子里,倒不是非要间宿舍不行。可见猴子热情,也不好拒绝。心说留一间以防不时之需也好! “咱们这些倒蹬石头蛋子的学问不受人待见。总共加起来也就六七十个人。乐坊的美女、兵坊的郎,咱们这奇石坊美女只有师妹一个、汉子也都是些歪瓜裂枣,演钟馗都不用化妆了……”猴子自嘲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来学?“ “祖上做这生意,不得不学。其实我对画画更感兴趣……”猴子脸上的兴奋不在,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 “爱一行做一行的很少,猴子师兄。与其排斥倒不如做一行爱一行来得愉悦。何苦纠结?”苏小拍了拍猴子的肩膀开解道。 苏小所在的奇石坊没有女孩子,管住宿的教习先生就把苏小安排到医女的宿舍里。宿舍在翠竹园地字号房。 一间宿舍住四个人,除了苏小以外其余的三个女孩都是学医的。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叫田甜,人如其名这女孩笑起来两个大酒窝、配上圆圆的苹果脸倒真的是甜得有些发腻。 一个身材壮硕、为什么说是壮硕呢?这女孩足有一米九几,身上肌肉虬结、宽肩粗臂的倒有几分女汉子的味道。这女汉子名字叫铁珊。 另一个坐在窗边的床上。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的女孩名字叫冷冰夏。为人很是冷淡,一副高高在上“世人皆浊我独清”的高傲样子。 “大家相逢就是缘,要不我做东,一会出去吃顿便饭熟悉一下好吗?”田甜提议道。 “没兴趣……”冷冰夏说了这三个字之后就又看向窗外不再理苏小几人。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冷,“呵呵,有菜无酒不成席,我一会要饮上几杯……”铁珊豪爽的笑了笑,声音很大有种炸雷响彻耳边的感觉。 “吵……”冷冰夏说了这一个字之后,厌烦的白了一眼铁珊站起来甩门而去。 “什么东西?我呸,装什么清高,我最讨厌这种人了!”铁珊对着冷冰夏的背影啐了一口,愤愤的说道。 “铁姐姐不要生气了,那冰块女不去正好气氛热烈些。走咱们不理她,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好!苏姐姐你说是吧?”田甜笑容灿烂的拉着铁珊的手,看着苏小问道。 “我可能要先跟人问一声……”喝酒苏小倒是不在意,可她现在毕竟还挂着萧腾护院的职责,贸贸然抛开雇主貌似有些不好。 “情郎?……”女人爱八卦,苏小的话成功的使田甜的八卦之魂燃烧起来。“苏姐姐,你好快的出手速度,是在家里就认识的吗?” “不是,是雇主……”苏小笑了笑摇摇头解释道。 “帅哥雇主?……”“也不算,比猪好看一些、比狗熊的脾气坏些、比乌鸦更呱噪一些、比小气鬼更抠门一些……”苏小抹黑萧腾说道。 “这还是人吗?……”田甜感到有些冷。 苏小正说着,一个女孩拿着个条子递给苏小,苏小打开看了看是萧腾让自己、自己搞定午饭,他要和新认识的朋友吃顿饭。这正中苏小的下怀。 云天书院里有一处规模不小的坊市坐落在“云麓书院”的东北角,整个坊市街两侧开满了大大小小的酒楼,也许是学院刚刚开院,每家酒楼的生意都异常的火爆。苏小对这一点都不熟,田甜貌似来过熟门熟路的带着苏小两个人走到了其中的一家酒楼门前。 “田甜,咱们换个地方吧!这貌似有些贵,姐妹们重在感情,普通的酒楼也是一样”铁珊看着装饰华贵的酒楼停下了脚步,一把拉住甜甜的手说道。 “铁珊姐,看你块头这么大、怎么胆子这么小?放心我有钱的,不会把你押到这抵债的……”田甜搂着铁山的胳膊,笑着安慰铁珊说道。苏小虽说大部分的钱都在云田的酒楼,可是吃顿饭的钱她还是不在乎的。 酒楼里人很多没有空闲的桌位,田甜有些失望。正打算换一家的时候,一桌客人结账走了。田甜见状跐溜一下跑了过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占下了这个桌位。一旁几个等待桌位的学子速度慢了半拍,被田甜占了先,只好摇头放弃了。 可事情总有例外,几个满色不善的男女向苏小三人坐着的桌子走了过来。 “哥哥,人家饿了,就要坐这张桌子…..”一个妖艳的女孩,抱着一旁男子的胳膊,声音嗲嗲的说道。 “喂,听见了吗?还不让开,三个小女子除去那个狗熊一样的都还不错,怎么有没有兴趣陪你家公子我乐呵乐呵……”说着手不老实的就像苏小胸前抓去。 “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想怎么样?……”田甜站起身一把拍开男子的手,愤怒地说道。 “王法?本公子在这就是王法,小丫头挺可爱的嘛!本公子喜欢…..” “拿开你的臭手……”铁珊一把抓住男子伸向田甜小脸的手,双臂用力一抖,男子就被甩了出去。 “死男人婆给大爷滚一边去,看见你就倒胃口。要是识相的话赶紧滚蛋,大爷我就不追究了…..”男子并没有摔倒,而是被身后的同伴扶住了,有些恼怒地指着铁珊说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霸气萧腾 ; <center> <fon color=red></center> 这家酒楼的伙计见有人闹事,赶紧去通知自家的掌柜的。可以在“云麓书院”开酒楼、而且是开一家如此规模的酒楼,可见这家酒楼幕后的老板还是有些背景的。这男子倒也不敢在酒楼里做得太过分。 男子叫沈安楠,家里在天山郡也算是一方豪强。自小聪慧过人、家世又好,人们对他都是捧着、敬着的,这也养成了他自以为是、嚣张霸道的“纨绔公子哥”的性情。 沈安楠如此嚣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舅舅在这云麓城做通判、表哥周通又是这“云麓学院”首座的得意门生,平日里只要闹得不是很过分,“云麓书院”的“执纪者”大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安楠欺.男霸.女的坏事没少做,可他倒有些小聪明、选择的都是些没权没势的女子下手。事后补偿一些银子,女子们求告无门没得选择只好忍气吞声。 “民不举、官不究!”执纪者们平日里没少收了沈安楠的“孝敬”,自是不会主动出来干预他的好事。 这次他也是看苏小穿着普通、长得又俊俏动了色心。至于拦在他身前的田甜虽长相甜美,可身上衣物考究、饰品华贵、想来家世应该不差,沈安楠不想招惹麻烦。铁珊?沈安楠自动把她过滤掉了。 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几个狐朋狗友以及一众的狗腿子,又看了看苏小她们只有三个女子。沈安楠胆气一壮、走到苏小身边敲了敲桌子,双眼贼光闪动上下打量着苏小:“你,跟大爷出去一趟….” 苏小手里拿着筷子笑眯眯的看着沈安楠,站起身来就要和沈安楠出去。 “凭什么跟你走?赶紧给小姐我滚开,不要影响我请朋友吃饭的心情!”田甜上前一步对苏小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沈安楠训斥道。 “小.妞不要给脸不要脸,哼!‘管闲事、落不是’小心把自己搭上。朋友?想来不过是刚刚认识而已吧!”沈安楠敲打着桌子、满脸狞笑的看着田甜。 “算我一个,看老娘不把你打得连你娘亲都不认识你!”铁珊壮硕的身体横在沈安楠身前,挽起了衣袖、铁疙瘩一样的肱二头肌跳了跳倒有些威慑力。 苏小看着刚认识的两个“朋友”护在自己身前,心里有些感动。心里说“危难”之际见真情。这两个朋友我交定了。 “几位小姐,小店客满不做你们的生意了,还请移步他家!”店里的伙计也许是得到了掌柜的什么指示,对着苏小几人歉意的做了个揖。委婉的下了逐客令。看来这沈安楠倒真有些能量。 苏小把拍了拍田甜的肩膀,对着她笑了笑:“没事我就跟他出去一下,你们在店门口等一下,很快就回来的!放心不会有事的。” “不行,你要去的话必须带上我,人多些、想来他也不敢太出格!”田甜有些担忧苏小,拉着苏小的胳膊,目光坚决一副患难与共的姿态。 “呵呵,老娘也要跟去。就这几只小鸡仔,要是敢对你们有什么坏心思。老娘一手一个掐死他们!” “师妹别怕,算我一个。敢欺负我们奇石坊的人,我猴子第一个不答应!舍得我这三两肉也要护得师妹安全!”猴子在看热闹的人群中跳了出来,挥舞着干柴棒般的小细胳膊对着沈安楠叫嚣着。 苏小突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感觉在这陌生的“云麓书院”自己不再孤单。苏小觉得自己在这“云麓书院”有了朋友。 苏小一手一个的拉着铁珊、田甜走了出去。对于这几个纨绔苏小还没有放在心上。对苏小来说也就是三拳两脚就可以搞定的事。 出了酒楼的门,沈安楠的狗腿子就围着苏小几人来到了酒楼的墙角。沈安楠色眯眯的看着苏小:“小娘.子,是你自己脱、还是大爷我为你服务服务,嘿嘿……”沈安楠摩拳擦掌、满脸淫.笑的向苏小逼了过去。 苏小正要动手,可沈安楠的身后传来一阵冰冷的男声:“凭你也配动本公子的人!” 沈安楠感到有些愕然,没想到在这“云麓学院”还有不给自己面子、强出头的人,沈安楠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一群人站在他的身后冷冷的看着他。 沈安楠见说话的是一个白衣公子,衣物都是些普通的面料。可身上冰冷的气息还是让沈安楠打了个哆嗦,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想看上去那么普通。 苏小笑了笑心里有些诧异。站在她的角度早就看见萧腾、钱横几人走来。可她并不认为萧腾会理睬自己、至少不会现在理睬自己。苏小认为萧腾至少要看到自己吃瘪,解一解恨之后才会出来给自己解围。 “少爷,要不算了?这小娘.皮就在这学院之中,天长日久的还怕她跑了不成?”沈安楠的一个狗腿子小声地提醒道。 沈安楠感到很是郁闷、心里很是不爽快。眼看到手的极品就这么白白的飞了?被一个学子三言两语就吓得夹着尾巴逃跑。这让我沈安楠有何脸面再在“云麓书院”作威作福?要是在人后无人看见也就算了、可这大庭广众之下沈安楠还真就拉不下这张脸。 “闭嘴!不就是几个小白脸子吗?有什么好怕的!给我把那个小娘.皮绑了拖回宿舍,我还真就不信这几个小白脸子还能翻了天?”沈安楠踢了一脚说话的狗腿子,对着苏小的方向努了努嘴。 萧腾见沈安楠不但没有放过苏小的意思,而且变本加厉居然掏出了绳子要绑苏小。萧腾的脸更加阴沉了。“我的话你没听见?”萧腾声音冰冷的又问了一遍。 “小白脸,凡事莫要强出头!她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一个女子而已?呵呵,大爷我玩过了之后会还给你的,玩一次也不会玩坏!以后将就着还能用,哈哈…..”沈安楠觉得萧腾很可笑,看着身形有些消瘦的萧腾沈安楠放肆的大笑起来。 “哼!我的女人谁也碰不得!”萧腾鼻子发出一声冷哼,慢慢的向沈安楠走去。 “你的女人?”苏小自嘲的咧了咧嘴,心说本姑娘什么时候成了你萧腾的女人?你还是等你毛长齐了再说这么霸气外泄的话吧!说不得姐姐心一花、从了你也是说不好的事情。 “哇!苏小你男人好帅、好冷、好有型!”田甜看着萧腾满眼都是小星星,有些艳羡的拉着苏小的手说。 “不怎么样,瘦不拉几的……”很显然萧腾也不是可以征服所有女人的心,除了苏小之外,铁珊对他这一型似乎也不是很感冒。 “你站住,再往前走的话本大爷可就不客气了!奶.奶的别给脸不要…..”沈安楠一边被萧腾逼的不断后退、一遍色厉内茬的叫喊着。 “妈.的,也就是在大街上要不老子一刀捅死你……”沈安楠自我安慰的想到。 “我数到三,赶紧给本公子消失……” “你数到八……啊……”沈安楠惨叫了一声,痛苦的捂着胯部蹲在了地上,眼泪和冷汗混杂的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 没想到那死丫头的招数还是蛮管用的,萧腾有些得意的想到。只是为什么没数到三就出脚?呵呵,不是本公子不讲信用,没看到公子我伸了三个手指头吗?要是怨也要怨地上的笨蛋不识数!萧腾脸上满是骄傲得意的神色。 “少爷你没事吧?”一个狗腿子跑过来想要扶起地上的沈安楠。 “别碰我…呜呜呜,这下怕是……毁了!”沈安楠咬牙忍着痛:“赶紧,找个大夫来给大爷我瞧瞧……”沈安楠此时疼得嘴唇都有些青紫,身体更是不受控制不停地哆嗦着。 “站住,你刚刚想要绑我的女人?”萧腾见那狗腿子想走,冷喝了一声。钱横几个人档住了那狗腿子的路。 “你想怎么样?还有王法吗?”狗腿子退后一步,战战兢兢的说道。 “王法?本公子就是王法!钱横看我的面子打上一个时辰就好,出事我担着!“萧腾霸气的说道。 “噗!”听着萧腾和之前沈安楠那一模一样的说辞,苏小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心里说萧腾这家伙倒是很有做纨绔的潜质。 “你、你,不要太过分,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沈安楠呲牙咧嘴的说道。 萧腾的字典里从没有“以德报怨”的概念,在他看来若是我以德报怨,我又将以何报德?人性本恶,这次不给他深深的印象,以后他缓过来还会明的、暗的报复你。 萧腾捡起地上的一块青砖,兜头拍在沈安楠的额头上。“钱横,这家伙练过铁头功。砖碎了头上只长了个包。”萧腾有些好奇的看着在地上一抽一抽弹动的沈安楠的额角,很是好奇为什么没有血流出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冷血动物”? “我试试!”钱横搬着酒楼放在外面的半盘小磨走了过来,作势就要砸沈安楠的头试一下铁头功。 “钱横,算了。你这一下还不送他归了西?不划算。来搭把手…….”萧腾招呼着钱横一起抬着地上的沈安楠,走到酒楼后厨盛泔水的大缸前,一二三一叫号把沈安楠扔到泔水缸里。 苏小觉得背后有些发冷,没想到阳光大男孩、傲娇的萧少爷、萧腾还有如此凶残的一面。下手稳准狠、做事不计后果!这还是萧腾吗?这简直就是一只腹黑、冷血的小魔王。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想揍他 ; <center> <fon color=red></center> 看着萧腾蹂躏沈安楠,苏小只是在一边含笑看着。既没有出手帮忙、也没有出声制止。她感觉萧腾下手还是有些轻,要是这家伙落到她苏小手中,保管让他“欲仙欲死”。 “呸!便宜你了…..”苏小对着泔水缸啐了一口。 “你们都是死人?给我上……打残他们,出了事我担着!”沈安楠被泔水缸里的冷泔水一激自昏迷中醒了过来,吐掉嘴里的馊泔水、脸扭曲狰狞的不像个人样,对着傻傻站在一旁的狗腿子们怒吼道。 “呦,沈公子好大的威风!小女子看谁敢动手?”和萧腾一起的几个人里站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 女子说完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到萧腾面前。“赵六,有轻举妄动者杀无赦!”女子对着身后的一个壮汉说道。女子一边说话一边看向苏小,眸子中带着敌意、有些冷。 “大天白日的聚众闹事,真是有失体统!”人群中几个身穿皂衣的学院“执纪者”分开人群走了进来,领头的就是沈安楠的表哥周通。 周通本就在酒楼里饮酒,也知道自己的表弟在调.戏苏小。他在酒楼里等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见表弟来找自己。“难道那小子要吃独食?”周通心里很疑惑,每每有新鲜的“货色”自己的表弟总是会叫自己一起分享的。 周通走下楼正听见沈安楠惨叫,知道自己的表弟踢到铁板上了,连忙纠集了几个执纪者赶了过来。 “何人竟敢伤人?还不乖乖地束手就擒?”周通一进人群看见泔水缸里的表弟,心里有些火大、恼怒地喊道。 等到他看清楚萧腾身边的女人时,心里打了个冷战。心说沈安楠呀、沈安楠你可真会找事,你说你招惹这姑奶奶做什么? “哈哈,看来是场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我看这事就算了,你看这位貌似受到的教训也足够了,各位看是也不是?”周通打着哈哈、和起稀泥来。 “谁跟他是一家人。这狗东西也配?”萧腾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公子看是不是把他交给我们,毕竟滥用私刑不好,公子说是不是?”周通声音谦卑的询问道。 “好呀!执纪坊是不是?他要是爬着去,本公子就放他一马。你看如何?”萧腾笑盈盈的看着周通说道。 “哼!难道还要小女子重复一遍吗?”风姿绰约的女子黑着脸说道。 “哪敢劳烦小姐,沈安楠听到了吗?给我爬过来!”周通指着刚从泔水缸里爬出来的沈安楠说道。 沈安楠张了张嘴委屈的想要和自己的表哥说些什么,可周通看了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的女子一眼,一脚就把沈安楠踢倒在地,叫上几个执纪者拖着沈安楠离开了。 苏小笑着摇了摇头,拉着田甜、铁珊就要去吃饭庆祝。 “站住…..”萧腾的声音在苏小身后响起。苏小心说怎么的“英雄救美了”之后,还想让美女姐姐我感激你?苏小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萧腾。 “记住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之外、我不许你被任何人欺负!”萧腾说完感觉言语间有些暧.昧“我只是在维护萧家的尊严而已!”萧腾解释道。 “切…..”苏小笑了笑扬了扬手,萧腾言语中的关切苏小还是听得出的、也有一丝小小的感动。“嘿嘿,以后少欺负你几次。算作对你的报答吧!”苏小心里想到。 风姿绰约的女子看着苏小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想要去拉萧腾的胳膊,可被萧腾一闪身躲了过去。女子有些不悦、嘟着嘴跟在萧腾后面进了酒楼。 “为什么你可以欺负苏姐姐?我行吗?”钱横问道。“你不怕被打的更胖你就去试试!”萧腾坏笑着说道。 苏小几个人找了一家酒楼坐了下来,铁珊和猴子翻看着手中的菜谱。田甜眼睛闪着小星星看着苏小问道:“苏小,那公子是你情郎?” “不是。就那没长开的样子我会看得上?”苏小夸张的张大嘴巴反问道。 “就是,那没有三两肉的小身板不禁折腾,我看她身边的小胖子还不错。圆圆胖胖的多敦实!”铁珊一脸憨笑的插话道。 “苏小,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是我的女人’好霸气,要是对我说的就好了。人家听到这句话感动得身子都酥酥麻麻的!”田甜一脸花痴的捧着圆圆的小脸、做怀念状说道。 “我也有感觉的…..”苏小想了想说道。 “我一知道苏小你就是装的,什么感觉说来听听….” “哦……很想揍他!”苏小随口说道。 “————————” “钱横?那女人是谁?”风姿绰约的女子拉住钱横偷偷的问道。女子自幼和萧腾认识,一直当萧腾是自己的青梅竹马。看着性子清冷的萧腾关心一个女子,她心里升起一丝紧迫感。 “哦,苏姐姐?呵呵,萧腾和我都在追求她!”钱横笑了笑随意的说道。“当然萧腾更是迷恋苏姐姐,两个人又是抱呀、亲呀的,咦!羞人”钱横有些不喜面前的女子。也知道萧腾比较厌恶她死缠烂打的纠缠,半真半假添油加醋的说道。 女子咬了咬嘴唇,暗恼自己为了一些琐事忙了几月,竟给了别的女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什么时候的事?”女子心里抱着一丝幻想。 “你知道的萧腾被绑架,是苏姐姐舍命救的。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嘿嘿……你赶紧把萧腾从苏姐姐手中抢回来,那样我就有机会了。”钱横继续挑拨的说道。 “该死……”女子狠狠地砸了手边的栏杆一下“她什么身份?”这是女子最后一根稻草了,她期待苏小出身不高,那样自己就还有机会,毕竟世家门阀们对门当户对还是很看重的。 “很神秘,萧腾的爷爷对她似乎都很是尊敬……”钱横搬出了萧阁老这座大神出来虎这女子。 “————————”女子的脸彻底垮了下来,不再言语。默默的跟在众人身后进了包间。 ***分***割***线*** 独孤莫忧的小宅子里,正房聚满了独孤家上得了台面的人。整个宅子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成了一个铁桶,估计现在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完好无损的进入。 “西夏国那边联系上了吗?”独孤峰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坐在太师椅上神采奕奕的问道。 “已经联系上了,就等大哥确定交易的时间、地点” “父亲,你看……”独孤峰对着自己上手边坐着的一个老者、恭敬的问道。 “就让西夏的王室派人到云麓来吧,独孤家经不起折腾了!”老者闭着眼睛倚在椅背上,沉吟了一下“西夏那边的是谁在、可靠吗?别被放了鸽子!” “是独孤离”独孤峰回答道。“嗯…..”老者放心的点了点头。独孤离是他早年收养的一个孤儿,忠诚度没有问题;由于没有在人前露过面,隐蔽性也没有问题。 “莫忧,说说那女子、要细致不要有遗漏!”老人睁开眼睛看向独孤莫忧,似乎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 “那天在马车上,她竟不知男女有别的道理坐在我身边。而且还装神弄鬼的迷惑一个男人吐露心迹。好似身手很快……”独孤莫忧回忆着苏小在他记忆里的点点滴滴。 “后来她抓住了偷我东西的小贼,我以为她是个荡.妇,寻了个借口想要接近我训斥了她几句…..” “我敢肯定东西是那个小贼偷的,可为什么会在那女子手中我就搞不清楚了。昨天她就随意的把‘碧玉金蟾’扔到我怀里,转身扬长而去,似乎对‘碧玉金蟾’很是不屑一顾…..” “看穿着可能看出什么端倪?”老者沉思了一下问道。 “青衣、双丫鬟、应该是个侍女之类的下人….”独孤莫忧想了想如实的回答道。 下人?老者有些迷惑。‘碧玉金蟾’价值百万金,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出它的价值。“不屑一顾”?老者有些不相信,眼睛闭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们怎么看?”过了一会老者睁开眼睛看向众家族成员问道。 “想来只是个不识货的傻子而已!连赏金都不要、倒是为家族省了一笔…..”独孤峰的弟弟喜滋滋的说道,那傻子不要那巨额的赏金,自己年底时就会多些花红,何必追问缘由呢? “‘碧玉金蟾’如此特殊,相信就算不识货也知道此物非凡。听莫忧说这女子并不傻,而且‘碧玉金蟾’莫名的出现在这女子手中,我认为此女子定非常人…..”独孤峰的叔叔说道。老者赞许的对着独孤峰的叔叔点了点头。 “我认为她识得‘碧玉金蟾’,可是依然不屑一顾……”独孤峰想到那天的情景嘴有些发苦。 “为何?……” “只是一种感觉而已,人的眼神是最不会骗人的。当时她的眼神就满是不屑,仿佛‘碧玉金蟾’像狗屎一样,多拿一会都会脏了手。”独孤莫忧清楚地记得苏小当时那鄙夷的眼神。 “好吧!此女须提防,查清来历…..各忙各的去吧…..”老者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行酒令 ; <center> <fon color=red></center> “苏小姐姐,拿你当挡箭牌希望你不要生气……那小.妞太霸道……呵呵,相信以苏姐姐的拳脚功夫应该不怕……”钱横看着远去女子背影默默地说道。 萧腾一行人来到包间坐下,女子虽然坐到萧腾的身边。可想到苏小心里就拧成一个疙瘩,脸色阴沉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看着自小眷恋的萧腾,感觉要是一言不发的话有些失礼。揉了揉有些泛酸的鼻头,强颜欢笑道:“腾哥哥,刚刚那女子?” “哪个?那死丫头吗?”萧腾正不爽苏小对自己救她满不在乎的神情,心里有些烦躁。听到女子又提起苏小,没好气的反问道。 “唉……”女子暗叹了一口气,打是亲骂是爱、要不古语怎么有“打情骂俏”这个词呢?感觉自己机会愈来愈渺茫,女子神情更显落寞。“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女子出于礼貌顺嘴问道。 “她?还是不来的好!毕竟她还在陪她的朋友。”萧腾摇了摇头苦笑道。心里说那死丫头要来、还不定作出什么事呢,不来倒清静些! 女子却把萧腾的话误以为是对苏小的疼爱,心里有些苦闷。无端端的想喝起酒来,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可也好过清醒的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拥别人入怀吧! “小二,来两坛‘诗仙醉’…….”空腹几盏酒入肚,女子的俏脸渐渐晕红起来,带着几分醉意女子对身边的人说道:“柳塘去把刚刚那女子寻来,都是熟面孔喝起来不尽兴。人多行起酒令也欢快些”女子终是放不下萧腾,想和苏小这情敌面对面的较量一番。情场失利、酒场上让苏小出出丑,也好解解心头的怨气。 苏小她们围坐在一张餐桌前,田甜、铁珊都点的是“果子酒”度数不高,可第一次饮酒的两个女孩几杯入口,已是两腮飘红艳若桃花了。猴子酒量还行自己捧着小酒壶,喝着小烧倒也有滋有味。 苏小并没有饮酒。不是她不会饮酒。而是她嫌弃这世界的酒清淡寡味,买不得一醉倒不如不喝。苏小点了一盏“苦丁茶”浅饮着,饶有兴趣的听着微醉的几人天南地北的“侃大山”。 猴子咂了咂壶中酒,眼睛在众女身上掠过。不无遗憾的叹道:“有幸陪众美女饮酒,可惜独酌不尽欢。”几个人在闲聊着,就看见那个叫柳塘的走了进来。 柳塘四下张望几眼、看见苏小坐在那里走了过来,辑了一礼恭敬地说道:“这位小姐可否移步?我家小姐想与你饮上几杯。” 这人苏小在萧腾身边见过,不疑有他起身结了酒钱,带着田甜几人来到萧腾所在的包间。刚一进门那女子就站了起来,手持酒盏走到苏小身边:“咯咯,这位小姐。小女子贱名赵凝芙,苏小是吧!你我皆是腾哥哥的友人,共饮一杯。不知可否赏脸?” 女子也不待苏小回答,拿起桌上的一个大酒盏倒了满满的一大盏递到苏小面前。“赵小姐抬举,呵呵,小女子就是一鄙陋的护院而已!”苏小点点头接过酒盏,一饮而尽倒过酒盏晃了晃说道。 赵凝芙微觉一愣。心说这女人城府倒是极深,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人家要是攀上萧腾这根高枝,虽说不至于宣扬到满大陆都知道,可至少也会面带得色。眼前这女子也太过云淡风轻些了吧! “好,女中豪杰!好事要成双,妹妹我再敬苏小姐一杯…..”女子又倒满了苏小手中的酒盏,自己拿起个小杯子斟满了酒、碰了碰苏小手中的酒杯。一扬脖喝了下去。 这世界的酒对苏小来说只是有些味道的白开水,喝得再多也不过是觉得肚子撑而已。可苏小并不傻、也不喜别人拿她当傻子。 苏小拿着手中的酒盏对着天空泼洒了一些酒液,又对着地面洒了一些,剩了个底嘴角舔了舔,拿着空空的酒盏对赵凝芙笑了笑说道:“我们那的规矩,还望小姐勿怪!”说完走到赵凝芙之前的椅子上。四平八稳的坐到萧腾身边。 田甜、铁珊、猴子搬了把椅子坐到苏小身边,挤走了之前坐在哪里赵凝芙的跟班。“倒是个难缠的家伙!”赵凝芙气的脸有些铁青,恨恨的坐到钱横身边。手伸到桌子底下对着几个跟班晃了晃,几个跟班会意对着赵凝芙点了点头。 “这位小姐,有酒怎好无令。你看大家行个酒令如何?”一个头戴四方巾的白面小生站了起来,对苏小做了个揖提议道。 “酒令?投壶吗?”苏小有些兴奋,电视剧里没少看过,可从没有玩过。心里有些痒痒跃跃欲试的问道。 “也可!”白面小生略一沉吟,偷眼看向赵凝芙见她点头,白面小生点了点头回答道。 “酒令既定,赏罚也要分明。输的罚酒一盏,苏小姐你看可否?”白面小生见苏小点头接着说道:“你我各出一人,各投十箭。以不入壶的箭支记数罚酒,一人输,本方皆饮!”白面小生笑了笑,一副稳操胜券的得意样子。 这酒楼的伙计手脚倒也麻利,没一会就拿来了箭支和箭壶。包间很大,一侧到另一侧有二十步左右远,普通人想要投箭入壶恐怕难以做到。 壶只有一个,苏小和对方都要往那一只壶里投,中间过程免不了箭支间相互干扰。对方派出的是一个精壮的汉子,苏小见他双臂肌肉虬实、右手的拇指与食指上长着厚厚的老茧、眼睛更是一只大一只小,明显平时没少在箭术上下苦功,怨不得白面小生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精壮汉子对着苏小点了点头,脸上神情冷木看不出一丝波动,伸手拿起桌上的绿色尾羽的箭支不声不响的走到墙边。苏小神情轻松拿起桌上的红色箭支跟着走到墙边。 萧腾和钱横咧了咧嘴,互相对视了一眼。均想到苏小打沙包、玩蹴鞠时百发百中的精准。两人同时摇了摇头同情的看向略显兴奋地赵凝芙,心说一会你们几个就等着“灌蛤蟆”吧! 苏小掂了掂手中的箭支,熟悉一下手感。眼睛瞄了瞄二十步开外的箭壶,估计一下距离与自己要施加给箭支的力道。觉得差不多了,对着精壮汉子摆了摆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精壮汉子手持箭支,一只眼闭上、另一只眼眯成了一条缝。手一加力箭支直冲箭壶飞了过去。苏小不慌不忙的暗运精气,右手一捻箭杆、左手一弹箭尾,手中的箭支打着旋飞了出去。 苏小的箭支后发先至,很快就追上了精壮汉子的箭支。苏小的箭支擦着汉子的箭支掠过,旋转的尾羽轻轻一擦另一只箭的箭杆,略微改变了它的飞行轨迹。“噗….”苏小投出的箭支应声入壶,而精壮汉子的箭支堪堪擦着壶边飞过,“啪啦”一声力竭掉落在地上。 没有任何意外,苏小十支全中、精壮汉子则无一中的。“还好,没规定酒盏的大小…..”白面小生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取出十个小酒盅斟满了酒众人依次饮了下去。 “武的是男人们的把戏、做不得数!咱们玩文的酒令,可敢?”赵凝芙有些不甘心、加上已有些醉意,双眼挑衅看着苏小说道。 “杯太小,喂蚂蚁?”苏小对着赵凝芙手中的小酒盅努了努嘴,有些鄙夷的说道。 “谁输了喝这一坛,可敢?”赵凝芙指了指地上的大酒坛说道。“呵呵,我看算了吧!伤了和气,饮酒过量会伤身的……”苏小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费什么话,敢还是不敢、给句痛快的!”赵凝芙成功被苏小挑逗出了火气,激愤的说道。“出题!”苏小坐回椅子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悠闲的说道。 “女儿令、你我各出两人以悲愁喜乐为题。”赵凝芙看了看苏小身边的人,初时想指看似愚笨的铁珊,可想了想改了主意,指了指猴子说道:“你和他接酒令,可敢!”苏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好,你听好了!女儿悲,心怀寂寞守空闺!女儿愁,惫懒夫婿难封侯!女儿喜,凤冠霞帔颜色美!女儿乐,绿草青青春衫薄!应是绿肥红瘦……”赵凝芙行完酒令,得意的看着苏小,又看了看作壁上观的萧腾。心说真是个无心的冤家,你可知绿为谁肥、红又为谁清减消瘦? “女儿悲,何人令我负终身?女儿愁,巧妇无米又无油!女儿喜,琴瑟和弦案齐眉。女儿乐,珠胎暗结并蒂莲!为赋新词强说愁……”苏小对这个并不擅长,只是觉得好玩胡诌了一首,自我感觉还好。 “该我了!”猴子有些迫不及待:“听好了,女儿悲,嫁个男人像乌龟!女儿愁,肚子暗暗装皮球!女儿喜,烧火棍子往里挤!女儿乐,呆憨夫婿犁地忙!停车做.爱枫林晚……”猴子挺胸腆肚的看向苏小:“怎么样,师妹?呵呵,师兄还有些文采吧!” 苏小听着猴子行的酒令一脑门子的黑线,抬起脚一脚踹在猴子的屁股上:“去,自己痛快的把酒喝完!” “虽是粗俗,可也算工整…..噗”萧腾的一声笑了出来,如此有“新意”的酒令倒是第一次听到。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万绿从中一点红 ; <center> <fon color=red></center> 苏小跟猴子回到了奇石坊的学堂,屋子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苏小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盘膝坐在蒲团上,由于没什么事情可做,苏小双手托腮看着窗外的几只麻雀发呆。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可鸿鹄也并不知燕雀的安逸,大家彼此彼此而已!古语说得好‘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苏小有些迷茫,心里不知道属于自己的那份快乐在哪里。 “一二……三四……天呀!”猴子时断时续的数数声,打断了苏小的思绪。 “怎么了,猴子师兄?”苏小回身看向坐在后面的猴子一眼,疑惑的问道。 “新来的居然只有十三个,还都是雄?……”猴子神情有些落寞“哼!早知道就去舞坊了,以师兄这条件还不迷倒万千少女?”猴子冷哼了一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呵呵,猴子师兄节哀吧!”苏小笑了笑转回头去。 “师妹,我去学医怎么样?田甜就是医女是吧!我怎么也有些家学渊源,真是后悔没去学医……唉,天妒英才,想我一代美男侯齐,居然要孤独终老…….”猴子难过的呻吟着。 “你家不是摆弄石头的吗?怎么又和医有了瓜葛?”苏小记得猴子说过自己祖上有奇石的产业,才来的这奇石坊。 “我外祖父是杀猪的,都是动刀拉肉,同源、同源……”猴子无精打采的解释着。“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爹还等着抱孙子呢!看来是没戏了。……..” “我看铁珊不错,怎么样介绍给你?”苏小见席间铁珊总是有意无意的偷瞄猴子,似乎对他有些想法,有心牵一下线试探的问道。 “她?…….”猴子沉默了,打击朋友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 两人正说着话,三三两两的学子涌入学堂之中。众人看见苏小眼睛都是一亮,可看了看苏小的座位眼睛中的精光立时黯淡下去。 门口走进一个白色的身影。苏小看了一眼有些惊讶。眉头皱了皱、嘴撇了撇心说:“他怎么在这?” 秦刚今天穿了件雪蚕丝的儒生袍,腰间围着一条天青色的丝绦;脚上穿着一双“云缎”面的矮靴。长发在头顶挽了个纂,一身清清爽爽的透着一股子英气。 “苏小…….那啥…..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这座是大师兄专用的。大师兄性喜洁净从不与人同席……你看……”猴子有些尴尬,弱弱的解释道。 苏小皱了皱眉,看了秦刚一眼。站起身就想到后面无人的地方寻个空座。随着苏小的张望,学堂里的气氛被点燃了。大家都希望这“万绿丛中的一点红”可以点到自己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大家都懂的。 离得近的学子们纷纷对苏小抛出橄榄枝,有挥手的、打着口哨的、更有几个心急的跑过来围住苏小,报出名号套着近乎。 “住手,师妹来这里……”一声凭空炸雷响彻学堂,原来是二师兄见苏小无意秦刚,怕被人抢了先着急的大喝一声。 苏小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反正她对坐在什么地方并不挑拣。站起身向二师兄的矮几走了过去。二师兄兴奋地脸涨成了猪肝色,心也不争气的狂跳着,没想到美女师妹真的向自己走来,这让毫无准备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天呀!怨不得今春自己书房前的桃树开的是繁花朵朵,原来是老天给的提示。提示我吴仁爱今年要走桃.花运……”吴仁爱心里美滋滋的想到。 “岂有此理,好菜居然让二师兄这头猪拱了……”学子们愤愤的想到。 “你去后边,给师妹让个座……”吴仁爱推了推身边坐着的一个瘦高的男子。瘦高的男子虽说心里有些不服气,可为了朋友的“性.福”只好忍了,站起身正准备离开。 “你坐回去……”苏小身后想起一声冰冷的声音。苏小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秦刚已经来到自己的身后,两个人的视线无意中在空中有了交汇。秦刚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微微侧了一下脸。 吴仁爱看了看秦刚,又看了看苏小。拳头握了握,张了张嘴可什么也没说出来。无力地扑倒在矮几上眼神涣散的盯着天花板。 “回那个座位……”秦刚指了指自己的矮几,声音坚决不容置疑。苏小耸了耸肩,做回原来靠窗的位置上。 秦刚确实是奇石坊的,只不过不是他有多爱好奇石。而是自己的爷爷就是奇石坊的先生,一生的心血都投入到这冰冷的石头疙瘩上了。打小爷爷就对聪慧的秦刚报以厚望,认为自己后继有人。秦刚不想伤爷爷的心,虽说他不喜欢奇石、可倒也不厌烦,于是听从爷爷的安排进到这奇石坊中学习。 秦刚这几天心里总是在捉摸该如何赢苏小一次。做什么事都有些心不在焉。这次走入教室时也不例外,满怀心事的他并没有发现苏小坐在自己的矮几旁。直到吴仁爱的一声大吼,唤回了秦刚失落的魂魄。 秦刚被吓得一哆嗦,循着声音看过去,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中。“苏小?”秦刚以为自己是这几天想得太多了、产生了幻觉,揉了揉眼睛再望过去,才知道那就是苏小。见苏小走向吴仁爱,秦刚有些恼怒,他觉得在自己没有赢苏小之前、尤其是在“奇石坊”这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苏小只能坐在自己身边,直到自己想出办法为止。 看着苏小走回秦刚的位置,满学堂的“男狼”们,纷纷对秦刚的背影投去鄙夷的眼神。“莫待无花空折枝”!眼看着秦刚霸占了奇石坊唯一的一朵红花,而其余的百分之九十九的花瓶空着,试想一下又怎么会不遭人记恨? 几个今年新入学的新生,不知道秦刚是谁,摩拳擦掌的计划着怎么给秦刚以深刻的教训。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小、秦刚两个人同时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之后两个人同时一愣,又默契的都转过了头。 “噗…..”苏小感到很好笑,看了看秦刚“你不会是尾随我来的吧?咯咯,怎么藏起来的那一条好用吧!哈哈…..”想起那天秦刚的狼狈,苏小笑出声来。 秦刚听了苏小的话一脑门子的黑线。“不发火,君子以理服人……”秦刚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疼痛让他平复了心里的恼火。 “我已在这三年,反而是你…..哼哼!本公子是不喜欢牙尖嘴利的女子的,你不要白费心机…..” “好笑,本小姐也对闷葫芦、死冰块没兴趣,还不如抱条狗暖和。俺娘说了,男人嘴要甜福寿又延年;俺娘说了男人话要多,要不就是花心大萝卜;俺娘说了……”苏小趴在矮几上,脸枕着自己的胳膊,有一搭没一搭的刺激着嘴拙的秦刚,打发着略显无聊的时光。 “你,彼此彼此…….”秦刚背过脸不再言语,又一次斗输给苏小秦刚有些受打击。 两个人斗着嘴,门外走进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中年人身材微微发福、净面无须,身上穿着件“曲裾”,使整个人显得有些古板。 中年人走到讲台上,拿起戒尺敲了敲墙面:“有些新来的学子可能不知道我是谁,我姓万名通字孔方,你们可以叫我万先生,或是万师傅均可…..” “奇石是杂项,学之人不多。可其博大精深之处并不亚于其他大项,‘人力有时穷’我相信我这一生算是到此为止了,可我希望你们可以把奇石坊发扬光大,到时候记得把我‘刨’出来,烧几张纸通个气,想来晚上我会去找你们的…..嘿嘿”万先生并不像外在表现的那样刻板,反而有些小幽默,这也拉近了新来的学子和他之间的距离。 “你们都认识我了,新来的也不要藏头露尾的了,上台前报个名号。要不我老眼昏花的可是记不齐……” 学堂气氛异常轻松,这和苏小意识里动不动就打手心的、私塾教育模式一点都不符。可她也乐得轻松,毕竟谁也不想整日里对着一张死人脸吧!很快就有人响应万先生的倡议,主动跑到讲台上,慷慨激昂的介绍起了自己。 苏小本是不愿意上去的,可谁叫她太“特殊”了呢,整个学堂里就她一个女的,想不显眼都不行。苏小硬着头皮上去胡乱编造了一通,可苏小的上台还是引发了轰动。谁叫苏小是整个奇石坊的“独苗”呢?苏小无意当中居然做了一次“系花”,虽说有些水分,可还是货真价实的。 “很好,我很高心看见又有新鲜的血脉注入到奇石坊,而且今年居然破天荒的有了一个女弟子。万先生我老怀甚慰,大家又没有信心守住咱这‘和尚庙’里的水仙……” “有……”苏小撇了撇嘴,心说这万老头倒真有些煽动力,做教书先生实在是有些屈才。苏小咬了咬牙“水仙?万老头你这是骂我吗?说我是独头蒜?”苏小怎么想怎么有些气堵。 “好,鼓励的话我就先说到这,接下来咱们说说年底大考的事。要是谁拖了我的后腿,害得我领不到过年的花红,嘿嘿!我想我会叫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万先生收起了小脸,神情严肃的训诫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续弦 ; <center> <fon color=red></center> 万先生啰嗦了一通“弟子规”之类的,学院刚刚开院第一天并没有安排科目。“大家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万先生扫视了学堂一眼,见没有学子有什么问题提出,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转身走出了学堂。 苏小耐着性子坐在教室里,等领到了几本线装书和一个铜质的身份铭牌之后,站起身出了学堂、来到“云麓书院”门口,倚在卧牛石上等着萧腾、钱横出来。 没过多大一会萧腾、钱横肩并肩走了出来,跟他们一起出来的还有赵凝芙。等到萧腾和钱横停在苏小身边,赵凝芙与苏小擦身而过时。赵凝芙怨恨的眼神宛如利刃般扫过苏小的身体。苏小眼眉挑了挑,歪了歪嘴一副“你牛,你咬我呀!”挑衅的神情。 “苏姐姐,你知道吗?萧腾竟做了兵坊新学子的大师兄!”钱横圆脸激动地发红,仿佛是他做了大师兄一般。“云麓学院”人才济济,大师兄就是兵坊精英们的领头人,以后这届兵坊学子小团体的核心,这无疑会成为萧腾以后一股不小的助力。 “恭喜…..”苏小并没有多少诚意的敷衍道。虽说学子们没有几个知道萧腾的真实身份,可先生们呢?呵呵,当不上大师兄才怪!苏小心里暗想。 “你呢?…..”苏小看向钱横问道。“呵呵,我还小、不急、不急!只是做了个二师兄”钱横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二师兄?”苏小看了看钱横上下左右一样宽的身体,努了努嘴心说这钱横倒天生是做二师兄的料,要是耳朵再大些就更好了! 三个人等了一会去往他们那个方向的马车,坐上之后回到了萧腾的宅子。进了院门看见小楼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一个苏小没见过的男人满面春风的迎了过来。跟男人并行的女子苏小有些印象,想了想记起是那晚跟萧管家一起进出的那个女人。 “藤儿,去学院可还顺利?”陌生男子走到萧腾身边。拍了拍萧腾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父亲,你怎么来了?”萧腾躬身行了一礼。有些惊异地问道。“呵呵,这不有些事要和你通通气…..”萧腾的父亲萧必达神色有些不自然。 苏小见是人家一家人有事要商量。自己没必要搀和。对着萧必达蹲了一福、起身向自己的小屋子走去。 “苏小姐是吧!老夫萧必达、萧腾的父亲。萧腾有难蒙你所救,老夫谢过苏小姐救儿之恩!”萧必达对着苏小行了一礼:“苏小姐也不算是外人,一起到前厅坐坐?”萧必达看着苏小询问道。 苏小犹豫了一下,萧必达作为长辈已经发出邀请,苏小也不好驳他面子。“那小女子就叨扰了…..”苏小蹲了一福跟在钱横身后进了前厅。 女人的视线自萧腾回来后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脸。女子脸上浅施粉黛遮掩了一丝岁月的痕迹,女子的笑容很是和煦、随着笑意眼角淡淡的鱼尾纹浮现,倒也不让人觉得难看,反而有一丝亲近的慈祥感。女子四十岁上下端庄稳重中、透着一股熟.女才具有的妩.媚。 女子轻摇腰肢款款的走到萧腾身边。蹲身施了一礼:“必达,这就是你嘴边时常提起的藤儿吧?当真英武不凡,必达、你有一个好儿子!”女子感慨的说道。 “那里,这小子桀骜的很,当不得蝶衣如此谬赞。藤儿,这是蝶衣阿姨,没规矩还不见礼?”萧必达听到蝶衣夸奖自己的儿子,很是开心。 “蝶衣阿姨,萧腾有礼了!“萧腾对着蝶衣辑了一礼,礼貌的说道。 萧腾很是聪颖。在女子和父亲一起出现在自己的宅子时,心里就反反复复的做了好多种的推测。自己早亡的母亲与父亲恩爱非常、感情至深,在母亲亡故后父亲就再也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子并肩而行过、更不用说有什么暧.昧的言辞与举动了。 今天父亲与这蝶衣如此亲密。证明这蝶衣已经成功的俘获了父亲的心。父亲看样子有续弦的打算,也许不久的将来这蝶衣就会成为萧家的主妇。 萧腾有些失落,可以预见的不久的将来、父亲的爱就不在只属于自己,而是会被这蝶衣分走一部分。这感觉就如同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焦急、心酸、恼火、懊恼不一而足。 “少年夫妻老来伴”父亲也孤单了这么久,父亲老了身边倒也真的需要个贴心、暖心的伴。漫漫长夜终年孤单也不是个事,续弦就续弦吧!“唉……”萧腾暗叹了一口气,算是接受了这个自己只见过一次的女人进入这个家。 “真是个知礼的好孩子,蝶衣阿姨第一次见你。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杂七杂八的买了些男孩子们时兴的小玩意。你父亲为官倒还可以,可一问到你的喜好就一问三不知。蝶衣阿姨只好猜测着买了,藤儿莫要嫌弃才好!”女子笑了笑“横少爷。蝶衣阿姨也给你买了些小物件,这是‘刘记’的酱鸭、‘美味坊’的烤鸭…..”女子在地上的一堆包裹里挑拣出一个,打开来一看满满的都是些美味的食物。 女子很会做人,来之前也对萧腾以及他身边的朋友做过了解。所以选取的礼物都是有针对性的,苏小笑了笑心说这女人好深的心机! “苏小姐,来得匆忙没有专门为你挑选礼物,苏小姐莫要介怀才好!这镯子虽不名贵可也戴在蝶衣身上多年,苏小姐舍身救藤儿,蝶衣感激不尽。这镯子苏小姐一定不要嫌弃、收下可好?”蝶衣走到苏小身边,面带歉意的摘下自己手腕上的一个翠玉的镯子,递向了苏小。 “身为护院,救萧腾乃分内之事。怎敢再收蝶衣阿姨谢礼?”苏小推了推蝶衣的手,婉言谢绝了蝶衣的好意。“必达,你看这……”蝶衣目光哀怨的看向萧必达求助道。 “苏小姐,蝶衣也是一片真心。苏小姐莫要推辞了,要不就是见外了不是?”萧必达劝解苏小收下玉镯。苏小见状也不好推辞,接过玉镯就要揣到怀里。 “苏小姐,你看这美人配好玉,蝶衣阿姨阿姨给你带上可好?”说完蝶衣也不待苏小的回答抢过苏小手中的玉镯,拉起苏小的右手将玉镯套在苏小的手腕上。 玉镯很是漂亮,上面雕刻着一只凤凰、雕工也是极为精湛,想来一定价值不菲。戴在手腕上冰凉可并不刺激,而是一种温润的感觉。这玉镯还自带了一股淡淡的馨香之气,很好闻!苏小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是从没有问过这种味道的香料,苏小皱了皱眉。 蝶衣极是善谈,天南地北的和几个人聊着天,没有一丝初次见面的陌生感。蝶衣又极为风趣,不多时前厅里就充满了笑声。很显然蝶衣已经得到这屋子里人的认可。 萧必达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看着和众人打成一片的蝶衣,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原处。续弦?这是自己在蝶衣进入到他的视线前,想也没想过的事。就算是对蝶衣,萧必达也是采取很谨慎的态度,在没有确定萧腾反应前,萧必达没敢做出什么明确的表态。他怕自己续弦的举动伤害到他和萧腾间的父子之情! “问问藤儿,他不排斥我就同意她进萧家的门!”这是萧家阁老给自己儿子萧必达的答复。 在来和自己儿子摊牌前,萧必达在父亲隐藏的小宅子里犹豫了好几天。通过和蝶衣的接触,这温婉贤淑的女子已经在他的心里有了很重要的位置。两个人的关系持续的升温,续弦这也就成了萧必达回避不了的步骤。 最终今天一咬牙领着蝶衣试试萧腾的反应,如果儿子反对那么自己就只有辜负蝶衣的一份情了。毕竟在萧必达的心里,萧腾始终是最重要的人! 萧腾是萧必达这一生最在乎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自己心爱的儿子。这任何人里自然也包括他萧必达本人。 “苏小姐,在这宅子可还习惯?水土可还相符?”萧必达看向苏小拉着话。 “萧大人过滤了,小女子倒还习惯……”苏小对着萧必达点了点头回答道。 “萧腾跋扈,苏小姐要礼让他几分,可他心不坏”萧必达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在学院可还顺利?没发生什么事情吧?”萧必达脸色有些忧虑的问道。 “平安无事”苏小顿了一下,想了想:“要是非说有什么事的话,那就是萧腾做了兵坊这一届的大师兄!” “呵呵,虎父无犬子、也不看看萧腾是谁的儿子!”夸奖他的子女远比夸奖他本人更令人心情愉悦,看着笑颜如花、已经不再端着官架子的萧必达,苏小暗笑自己倒有些“拍马屁”的潜质。 “苏小姐,藤儿你要多费心,老夫有些公事要先走一步了”萧必达也许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急匆匆的拉着蝶衣坐上马车离开了。 萧腾的宅子由刚刚的欢笑喧闹又恢复到以往的静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唱小曲 ; <center> <fon color=red></center> 萧腾脸上的笑意不在、有些颓丧的一屁股坐到前厅的椅子上,看着眼前大包小包的礼物咬了咬嘴唇、有些呆滞。 钱横也收起了笑意,张了张嘴想对萧腾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捏了捏自己的圆脸,懊恼自己的束手无策。农家乐拍了拍萧腾的肩膀,什么也没说无言的坐到萧腾身边,农家乐明白心结只有自己肯解开、才解得开的。 苏小看了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中午时只是喝酒、连肚子都没有填满,摸了摸有些干瘪的小肚皮,苏小转身向厨房走去想要做点什么填补一下饥饿的肚皮。 “喝点酒吧!”萧腾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吓了苏小一跳。“好呀!只不过这次我要喝烈酒,不要再给我喝女人们的‘果子酒’了,我长大了,是男人不是男孩了!”钱横跳起来响应道,他认为萧腾既然肯说话就证明心结已经解开了,钱横很为萧腾感到开心。 “萧腾,你长大了有一天你会组建一个属于你的家庭,你父亲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你知道吗?再说你父亲年纪大了,也需要一个知疼知暖的人,侍女、仆役毕竟是外人靠不住的。我看那女人还不错。试着接受现实好吗?”农家乐有些担忧萧腾的状态,试着开解道。 “‘农仙子’你好烦,操心那么多!小心长皱纹。我很好,真的。只是想喝些酒而已!父亲续弦我弹冠相庆、不,畅饮相庆有何不妥?”萧腾拍了拍农家乐的肩膀,一脸轻松地说道。 “那好吧!我吩咐仆役去买…..”农家乐点了点头,以萧腾现在的状态也许大醉一场也没什么不好。醉了,睡上一觉明早酒一醒、也许就会忘记一些心中的不快。 “不,去‘乐伶坊’一边听伶戏一边喝。多有情调!”萧腾抱着农家乐撒娇的说道。 天有些黑了,农家乐担心萧腾的安全极力反对萧腾外出。可最终招架不住萧腾的死缠烂打、以及楚楚欲要垂泪的可怜相、再加上钱横在一边煽风点火。农家乐最终妥协了。看着强颜欢笑、极力伪装自己的萧腾,农家乐心里很是不是滋味。 “苏才女。一起去可好?”农家乐担忧萧腾的安全,如果苏小跟去就没了这后顾之忧。 “不去。至少现在不去。本小姐没填饱肚皮之前、哪也不去!”苏小回答得很是坚决,她也实在是有些饥饿难耐。 “伶戏坊也有吃的,做的还不错。去了任你点怎么样?”萧腾诱.惑苏小说道,虽然伶戏坊只有些干果、酒水,可萧腾料想苏小这死丫头应该没去过,所以欺骗的心安理得。 “好吧!”苏小还真就没去过伶戏坊,她认为自己的“美味坊”可以有戏台,那“伶戏坊”有吃的倒也没什么不对。既然可以填饱肚皮。苏小也不再反对。 四个人上了农家乐的马车,苏小挨着农家乐坐着,闻着农家乐身上散发的“毒药”香水的味道,苏小一瞬间有些失神。这味道很浓郁、奔放,而且很好闻,苏小情不自禁的向农家乐靠了靠。 “苏小,你这个手镯有些怪,有味道!”钱横抽了抽鼻子,看着苏小手腕上的翠玉镯说道。“味道,有吗?是鸡腿味还是熏肉味?”苏小对着钱横晃了晃手中的镯子。调笑的说道。 “香味,很淡、很怪!”钱横一本正经的重复道。“我就喜欢怪东西,呵呵…..”苏小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一副很是喜欢的样子。可心里还是对钱横的警惕性很是赞许,心说我也知道她怪,可要是不怪怎么有好戏看呢? “是蝶衣给你的?”萧腾冷着脸问道。“是呀!好看吧!”苏小没心没肺,根本就不在乎萧腾有些铁青的脸色,洋洋得意的举着手腕对这萧腾炫耀着手腕上的手镯。 “扔掉!”萧腾本着面孔冷冷的说。苏小摇了摇头。“我给你买更好的……”萧腾诱惑的说道。苏小还是摇了摇头。“我给你买十个……”苏小还是摇头,更有甚者苏小居然把衣袖向下拉了拉,左手攥住袖口、眼睛警惕的看着萧腾,一副防火、防盗、防萧腾的紧张模样。 “呸…..本少爷会在乎你那个破镯子,一副防贼的样子。本少爷就是见不得那女人的东西、尤其是她随身戴过的东西!”萧腾鄙视的白了苏小一眼。扭过头掀开马车小窗的窗帘看向外面,不再理睬苏小。 云麓城的夜晚倒也不孤寂。四周的店铺挂起各色七彩的灯笼,随着烛火的明暗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夜不是很深。马路上人流依旧不绝,人们挑拣着路边小吃摊上诱人的小吃。一些“青.楼”沉寂了一个白天后,终于迎来了属于她们的黄金时间。街路两侧不时有衣着暴露的女子搔首弄姿的站在店门前、招揽着生意。 马车行走了一会停在了一家名为“梨园绝唱”的伶戏坊门前。萧腾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的引领着几个人向里面走去,苏小脚步顿了顿、眼睛四下里瞟了瞟才跟在钱横身后最后进的店门。 伶戏坊的布局有些类似于民国剧中的“茶楼”或是“戏园子”,一楼是个空旷的大厅,摆了一排排的长椅子,只是在前排的位置有几张方桌。 萧腾脚步不停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二楼都是半开放的包厢,在面对戏台的位置是没有墙壁的,以方便包厢里的客人听戏。 几个人进了包厢坐了下来,戏已经开锣,舞台上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只不过苏小对这个“咿咿呀呀”慢腔慢调的折子戏不感兴趣,她只是瞄了一眼后,就开始专心的翻看起桌上的“菜谱”。 包厢不是很大,也就是五六平米大小,为了聚音设计成了喇叭形。萧腾倒也贴心,点了一些干果酒水之后,还特意吩咐伙计为苏小捎一些几个可以填饱肚子的熟食。 伙计看见萧腾出手阔绰,明显是个有钱的公子哥。一脸献媚的说道:“公子可需女客相配?我认识几个‘清倌人’,保管是冰清玉洁的……” “能有她好看吗?”萧腾有些气恼的指了指苏小说道。“虽不及可亦不远咦!”伙计文邹邹的说了一句、看了看苏小撇了撇嘴“容貌相仿、风情远胜!” “这话我爱听,哈哈……”萧腾听见伙计讥讽苏小,心里很是畅快。掏出几两银子扔在伙计怀里:“呵呵,清倌人就不用了,谁叫少爷我就好这一口呢?风情这玩意是可以培养的,滚吧!”说完对伙计猥.琐的挤了挤眼睛,一副“你懂的”的神情。 苏小忙着消灭手中的一个酱猪蹄,也许是心情好、也许是实在太饿了,只是白了萧腾一眼,就继续忙活自己手中的猪蹄去了。 几杯闷酒下肚,萧腾的脸红的像“关二爷”一般。听着楼下凄凄切切的唱词感到有些不爽,本身心情就不好、被她一唱更觉烦躁。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包厢边上的扶手处对着楼下的戏台大吼一声:“死了娘是怎么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给少爷滚下台去,换个欢快的…….” “伙计…..”萧腾又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刚刚那伙计推门走了进来,恭敬的施了一礼垂手而立等待萧腾的吩咐。 “少爷要点曲,来个喜兴点的,少爷有赏!”说完掏出几张银票扔给了伙计。伙计一看之后满脸笑意的退了出去,不一会一阵欢快的锣鼓镲的节奏响了起来。 萧腾也不吃菜,只是抱着酒坛子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钱横总算是捞着烈酒了,也不顾自己的酒量猛灌一通,没用多大一会,也就是苏小吃两个猪蹄的功夫,两个人就已经醉的东倒西歪了。 “萧腾,下面唱的是什么狗屁东西,难听死了。来,咱们给他嚎上两嗓子…..”钱横歪在桌子上,醉眼惺忪的看着萧腾怂恿道。 “好,胖子唱那一段?《将进酒》、《小桥流水》?”萧腾也不满意下面伶人的唱腔,看着钱横询问道。 “屁,来点荤的,敢吗?”钱横见萧腾点头,扯开喉咙唱了起来:“一摸呀,摸到大姐的头上边,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这个我…..也会”萧腾舌头打了个卷,走到钱横身边摸了摸钱横的眉毛:“二摸呀。摸到大姐的眉毛边,两道眉毛弯又弯,好似那月亮少半边……” “十二摸,摸到大姐的m.m边,两个m.m圆又圆,好似出笼的包子鲜……”两个男人越唱越出格,配合着淫.靡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一对搞.基的。 苏小知道萧腾是心里有事通过这种方式排解一下,倒也不想打断,可听下去又有些脸红,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临出门还听见一句“还有一座小金山…….”苏小真想回去撕烂两人的嘴。 可最后苏小还是咬了咬嘴唇,关上了包厢的门,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心里暗恼两个不知轻重的“醉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寻找遗失的相思 ( )一天二夜的时间对方凌云来说如坐针毡。当自己了无生趣入赘苏家时,每天虽然过的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每日里躲避苏小似乎成了生活的唯一目的,可也觉得没什么,挺一挺、忍一忍就过去了。为什么自己现在心如此的痛、如此的乱? 看着手中的“自休书”,自己以后终于成为了“自由之身”,方凌云的心情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愉悦。 方凌云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错是对,亲手斩断了自己与苏小间刚刚萌芽的“情.愫”,方凌云有些不舍。他有些恼怒的用自己的右手拳头狠狠地敲击身边的柱子,直到拳头上血肉崩裂、方凌云也没有一丝痛觉。他有些怨恨这只手,它是斩断自己和苏小情愫的“罪魁祸首”。 呆坐的时间里方凌云不饮不食,人也消瘦了不少。他有些怨恨苏小,在成功的闯入自己的心以后,却又以这样的方式残忍的将自己“美丽的幻想”撕碎。看了看手中的“自休书”,上面的字迹渐渐幻化出一张笑脸、苏小的笑脸,仿佛在嘲笑自己的“纠结”、赞赏苏小的“洒脱”。 方凌云双手用力想要撕碎手中的“自休书”,可眼角的余光看见书尾苏小稍显潦草的签名,方凌云叹了口气,将“自休书”折好放进随身的衣袖里。 时间可以使人遗忘很多东西,一天两夜虽不是很长。可至少方凌云表面上已经恢复了,除了脸有些冰冷、眼眸有些空洞外,方凌云又变回接苏小“回家”前的模样。 方凌云是一个不善言辞、木讷的男人。他把对苏小的情愫深深地埋藏在自己心里,不舍得抛却、又不愿意触碰。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的木质窗棱照射在方凌云的脸上,方凌云觉得有些刺目、眼睛微眯了一下,站起身在接到“自休书”之后第一次走出房门。打了一盆井水梳洗了一下。换了件干净些的衣衫。 看了看床前的两双鞋子,上面歪歪斜斜的针脚显示这两双鞋是苏小的“作品”。虽说这几天已经穿习惯了、鞋子也很顺脚,可方凌云今天并不打算穿。在床底掏出一双矮靴套在脚上。回到了方媚儿的床前。 看着昏迷中的妹妹,方凌云苦涩的笑了一下:“男女之情断了、亲情还在。希望妹妹快些醒过来吧” “呀…..”昏迷中的方媚儿小鼻头皱了皱。小嘴微张发出一声呻.吟、眼睛缓缓的睁开一条缝隙。可能是不适应照射在脸上的阳光,眼皮抖动了几下,连忙又闭了上。 方凌云见状很是欣喜,探身挡住照在方媚儿脸上的阳光。“媚儿,你醒了吗?”方凌云的声音有些颤抖。 方媚儿抬手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她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觉全身上下有用不完的精力。她记得自己在昏倒之前自己好似被嬷嬷刺了一下,可现在除了身上感觉黏答答的之外,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感。 方媚儿猛地在床上坐了起来。拉开自己的小衣看了看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而且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疤痕。“耶!嫂子的医术就是没的说”女孩都有爱美之心,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身上留下难看的疤痕,方媚儿一兴奋在床上跳了起来。 “哥哥,嫂子呢?”人总是会刻意的遗忘一些自己不愿意记起的事情,方媚儿就是如此,她只记得苏小救她、医好她,至于朦朦胧胧记忆中自己哥哥打伤苏小的事,方媚儿却认为那只不过是自己昏迷后做的一场噩梦罢了! “嫂子、苏小吗?提她作甚?她伤的你还不够吗?”方凌云声音有些冷。 “那你打了嫂子的事…….也是真的?”方媚儿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难看,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断的暗示自己“那些只是梦、一场噩梦而已。不是真的……” “嗯……”方凌云点了点头。 方媚儿感到浑身无力、双腿一软跌坐在床上。“这不是真的,是吧哥哥!你告诉我、你只是逗我玩而已,就像小时候你藏起我的玩具、说是被老鹰捉走了一样。是吧哥哥。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方媚儿摇晃着方凌云的胳膊,眼中满是期待的盯着自己的哥哥、等待哥哥给她的回答。 “她要杀你、我伤她又有何妨?要不是念在…..哼!早就报官、拿她下大牢了。”方凌云皱了皱眉,有些不愿继续这个恼人的话题。 那日他出去寻找苏小,可他到土地庙里一看时,除了满地的死尸、苏小已是不见踪影。当时他还有些担忧,可接到苏小的“自休书”后知道苏小安然、焦躁的心也平复下来。他不愿苏小有事、虽已分开可他还是希望苏小安好! “她是在救我、救我你知道吗?”方媚儿有些情绪失控,泪珠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下。抓住自己哥哥的肩头摇晃着、质疑着、发泄着,方媚儿此时状若癫狂。 “救你……你是说她…..苏小在救你?而……而不是要杀你?”方凌云声音有些颤抖,手下意识的伸向空中。仿佛要抓住那虚空中本就不存在的什么东西。 “我被嬷嬷骗出去,坏人要对我不轨…….我感觉得到。嫂子救我时很累!她是在拼尽全力救我这个不合格的小姑子!”方媚儿一边流泪、一边木讷的自言自语着。 “呵呵,嫂子前生一定是欠下你我兄妹什么、这一世小姑子刁蛮任性瞧不起她。从来没把她当过嫂子、错,是从没把她当人看过!”方媚儿有些懊悔的拉了几把自己的头发,把头深埋在双腿间,她感觉自己的没有脸见苏小:“而哥哥呢?嘿嘿,名为夫妻、实际上呢?连自己的女人会什么都不知道、连她在救人还是在杀人都分不清,可笑呀!” “你说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方凌云一把拉住妹妹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真的假的此时还有分别吗?”方媚儿扑到方凌云怀里,痛哭起来。 方凌云傻傻的呆立在那里,仿佛木雕般一动不动。 “哥哥,还能挽回嫂子。你去求她……”方媚儿抬起头咬了咬嘴唇说道。方凌云一言不发。 “哥哥,嫂子不是小气的人,你快去求她。我和你一起去,不管怎样我方媚儿已经认定她就是我的嫂子、唯一的!哥哥……”方媚儿方媚儿突然打住了话头,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哥哥方凌云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脸若死灰。 原来她真的不是要杀媚儿,而是在救她!苏小你现在还好吗?你当时的心一定很痛吧?我为什么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你呢?苏小、我恨自己,你听得到吗?苏小,你现在还好吗、你能谅解我吗? 方凌云的心碎裂了,我将“相思望君归”丢掉了、你一封“自休书”把我丢掉了。这是上天对我方凌云的惩罚吗?是苏小你对我的惩罚吗?过因我而起、罚我该当承受!可我只想问苏小你的头还痛吗?…… 苏小你已经好了、是不是?我真傻,你从没这么正常过、我应该可以知道的。你为我做饭、我吃的心安理得;你为我做鞋子、我穿的心安理得;我出手打你、打的也是自认为心安理得,我这么多的心安理得后面的漏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那就是我为你做过什么?为你苏小做过什么?什么也没有…… 原来我心里有你是真的、你的病好了也是真的;好想拥你入怀、对你说声对不起;也好想再次嗅到你身上那淡雅的味道,苏小一切可以重来一次吗?可以吗?你能回到我身边吗?……. 为什么心里觉得好疼,仿佛心被掏空了一般,原来是我把“相思望君归”抛弃了,也把你苏小的一份情抛弃了…… 不行,我要去把“相思望君归”找回来、把你苏小的情意找回来。心已归你、情亦归你!“自休书”……呵呵,没用的、你还是我方凌云的夫人,至少在我心里你、苏小永远都是…… 就让这“自休书”做个见证,我方凌云一定回寻回苏小、包括她的心。 “哥哥,你要去做什么?”方媚儿看着冲出房间的方凌云,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哥哥去找一件东西、找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方凌云头也没回的说道。 方凌云疯了一般的冲向马厩,解开缰绳翻身上马。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发疯了一样冲向土地庙。 方凌云为什么不去直接找苏小?他问过送书信的侍女,知道苏小已经离开了云田城。 方凌云来到土地庙。发现土地庙不知何时被推到了,剩下的只有一堆残垣破壁,已经看不出一丝原本的样子。方凌云疯了般在土地庙的废墟里翻找起来,没带工具就用手一下下的挖掘着。 手磨破了渗出血丝,方凌云不在乎。他此时心里只有“相思望君归”,除了它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不值一顾。 覆水难收,我方凌云就连地上的土一起吞下肚!破镜难圆,我方凌云誓用自己的灵魂添补镜子的裂痕!“真情不轻动,一动一生苦。此生念卿心,情苦心若饴。”方凌云想到苏小觉得苦涩的心里有一点淡淡的甜,他傻傻的笑了笑。(未完待续)l3l4 第一百三十一章 时间都去哪了? 方媚儿见自己的哥哥傻傻的跑了出去,担心他出什么事情。衣服也顾不得换、脸也顾不上洗,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大喊下人套上马车跟了上去。 云田城里方凌云的马由于要顾及行人,速度并不是很快。方媚儿勉强还看得见方凌云的影子,可出了城门行人减少,方媚儿就被方凌云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方媚儿看见哥哥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心下着急连连催促赶车的车夫快一点、再快一点。木质的车轮已经发出“吱嘎、吱嘎”的呻.吟声,随时都可能分崩离析。可方媚儿一点也没有减速的想法。“嫂子丢了,要是哥哥再……”方媚儿咬了咬嘴唇不敢再想下去。 “哗啦……”方媚儿的马车终于不堪重负,倾翻在路上。方媚儿爬出马车的“残骸”不顾额角上鼓起的大包,一边询问过路的路人,一边向方凌云的方向跑去。 方媚儿向前跑了一段,看见方凌云的马独自在路边啃着青草,马缰绳就长长地拖在地上。方媚儿的心一紧,哥哥连马都顾不上拴,莫不是真的寻死了不成? 马在这里、人肯定也不远。方媚儿向前寻找了一段距离,远远地看见方凌云在一处建筑的废墟上疯狂的翻找着什么。 “只要人没事就好!…..”方媚儿虽是疑惑自己哥哥奇怪的举动,可见哥哥平安,拍了拍“嘭嘭”直跳的心口,一口气松了下来。 “哥哥,你在找什么?”方媚儿跑到方凌云的身边,看见自己的哥哥双手已经血肉模糊,可依然机械的刨着手边的砖石,脸上满是灰尘、衣服也是肮脏不堪。 “哦。媚儿呀!哥哥在找一样对哥哥来说很是重要的东西…..”方凌云回头看了一眼方媚儿,眼神空洞而且无神。说话时手上的动作也没舍得有丝毫的停滞。 “哥哥,停下来吧!你的手……”方媚儿有些心疼双手已经血肉模糊的哥哥。抱着方凌云的小臂阻止他继续下去的动作。 “哥哥没事,媚儿乖!放开哥哥好吗?”方凌云推了推方媚儿。想要继续寻找“相思望君归”。“你知道吗?那东西对哥哥很重要、很重要…..”看见方媚儿不放手,方凌云强调道。 “哥哥,你看看你的手?这样子就算是那东西再重要,以你现在的状态可以找得到吗?哥哥、废墟这么大,先回去拿工具、找些下人一起来再来好吗?”方媚儿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劝解道。 方凌云愣了一下神、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钻心的疼痛也随之涌入脑海。看了看自己挖出的那个小洞,方凌云知道凭自己的力量短时间是不能将这废墟翻遍的。方凌云无奈的叹了口气,发誓一会找些人手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相思望君归”。 “哥哥。你究竟在找什么?”坐在方凌云的胸前,方媚儿对方凌云奇怪的行径有些不解,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令哥哥如此疯狂?方媚儿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一个坠子而已!”方凌云正想着自己那天遗落“相思望君归”的地方,含含糊糊、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坠子?就是那个很漂亮、哥哥每天都舍不得戴的那个?”方媚儿有些惊奇,那个哥哥每日里藏着掖着的坠子,怎么会遗失呢? “哥哥,你别傻了。那坠子你每天擦了又擦的,怎么会丢在那个废墟里呢?也许是遗忘在家里的什么地方了,回家找找?”方媚儿劝解道。她不想哥哥再去找那不见影踪的坠子。坠子再好看也比不得身体不是? 方凌云神色黯淡下来,“相思望君归”怎么“丢”的他心里清楚得很,可又怎么跟方媚儿解释?总不好说是自己亲手丢掉的吧!他现在宁愿自己只是“遗失”。也不愿承认“相思望君归”是自己亲手丢弃的。那是苏小的一份情,而不是一件简单的“饰物”。 ***分***割***线*** 听着两人不堪入耳的唱词,农家乐也皱了皱眉,见苏小已经躲了出去。农家乐起身跟了出去:“苏才女,莫要责怪里面的两个‘醉鬼’,萧腾心里有事放不下,憋在心里会郁结成病的。苏才女要担待一二,他们也只是嘴上‘色’一些……”农家乐有些歉疚的看了一眼苏小解释道。 “呵呵,耳不听为净。他们有唱什么吗?”苏小笑了笑。摊了摊手一副为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里面鬼哭狼嚎的声音终于停止了,苏小和农家乐两个人推门走了回去。“十.八.摸”唱词比较多。萧腾和钱横唱得有些口干舌燥,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抱着茶壶牛饮着。 “苏大小姐。看了我们的表演也不能白看吧?呵呵,你也唱一段怎么样?”萧腾灌了一口凉茶水,挑衅的看着苏小说道。 “我又不是卖唱的,凭什么给你们唱?想听小曲花钱买段去…..”苏小白了萧腾一眼,神情有些薄怒。 “要不这样吧!咱们等价交换,你唱段曲,我给你洗脚怎么样…..” “舔脚也不行……”苏小撇了撇嘴,心说你倒是好算计,给我洗脚最终占便宜的还不是你?本小姐的脚是随便给人摸的吗? “苏姐姐,来一段吧!你的声音如出谷之黄鹂般清脆……虽我没听你唱过曲,可一定很好听…..”钱横有些醉意也想听苏小唱一段,起哄的说道。 “去,猪蹄子还堵不住你的嘴……”苏小拿起一个酱猪蹄懊恼的塞到钱横的嘴里。 苏小和钱横逗着嘴,萧腾也许是酒劲上来了、也许是借酒伤怀,木然的坐到椅子上双眼泛红、一串串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也不知萧腾是为了即将被分走的父爱、还是在为早亡的母亲感到不值? “喂,你没那么小气吧!”苏小拍了拍萧腾的肩膀问了一句。萧腾别过头不理睬苏小,抓起一件罩袍扣在脑袋上,把自己蒙了个严实。 “要不你偷看我的事我就不再计较了……”“还有你摸我的胸的是我也不再计较了……”衣服下面的萧腾听着苏小的话好险没一口血喷出来,掀开头上的罩袍怒视着苏小。 “我那都是无意的,再说我已经受到教训了……”萧腾恼怒的说道。 “好,我给你唱个新曲,可你要做我十天的跟班的怎么样?” “新曲?要是不新怎么办?”萧腾有些不信苏小的话,新曲?除非你自己编。 “不新的话,我给你洗十天的脚。如何?”“说话算话?……成交” 苏小有心开解萧腾,毕竟是朋友一场,心里有些不愿萧腾因此等小事消沉下去。 苏小拿起一个筷子,在桌上的茶盏上轻轻的敲击起来。茶盏发出的声音很是清脆,和着苏小打出的节奏竟说不出的悠扬悦耳。 “不是就敲个破茶杯吧?呵呵,少爷可好几天没洗脚了,货真价实味道很足的…..”萧腾可不相信苏小这暴.力.妞能唱出什么新曲,嘲笑的说道。 “没见识,不知道这叫前奏?酝酿情感懂不?”唇角微扬,脸上也满是笑意。 “哼!音律本少爷还是学过的,你估计连什么是‘宫商角徵羽’都不知道吧?别一会五音不全、跑了调子才好”萧腾有些不满苏小的轻视,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没学过吃饭、怎么会吃的?本能、天才知道吗?我就是…….”说完苏小也不再理睬萧腾,专心的打起节奏来。 随着悠扬悦耳、略带些淡淡忧伤的节奏响起,苏小渐渐进入了状态,樱唇轻启:“门前的老树长新芽,院里的枯木又开了花,半生存了多少话,都藏进满头白发……” 苏小的声音清脆悦耳,为了配合歌词的意境,苏小的声音带着一丝忧伤、配着那回忆的浅笑、哀伤的眼神,几个人渐渐地被苏小带入到回忆之中。 萧腾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沉迷在苏小的歌声里。仔细的品味着苏小嘴中发出的每一个音符,生恐遗漏。在苏小的歌声中萧腾回忆着自己的童年、父母的点点滴滴。随着回忆轻轻触摸往日的记忆,萧腾泪流满面。 “时间都去哪了?……转眼就剩下满脸的皱纹了…..”随着苏小一曲《时间都去哪了》的终结,萧腾郁结的心绪终于真正的解开,是呀!自己长大了,父亲却变老了,父亲也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了,呵呵是呀,自己长大了,父亲的头发也有些花白了,那里藏着多少话?也挺奇怪的,时间究竟去了哪?…… “你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每每我认为这就是你,可你的一个小动作就令你重新陷入迷雾中。真正的你是什么样的?”农家乐痴迷的看着苏小,自言自语的说道。 “或许我该重新认识她。谢谢你,苏小。可你在我心里依然是死丫头…..”萧腾对着苏小笑了笑,心里轻轻的说道。 “苏姐姐真厉害,饭做的好吃、曲也好听,要是能……呵呵”钱横笑了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苏小的追求者 一曲终了、包厢里落针可闻,楼下戏台上锣鼓镲的嘈杂也停了下来。包厢里的人们沉浸在对苏小的思考中;楼下的人们则是沉浸在忧伤的曲调、与对自己的责问中。 “啊…..呵呵,有些闷出去透透气、去赌场赌下运气怎么样?”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腾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语气淡然的说道。 农家乐推开包厢一侧的小窗户,见外面夜色已深、皱了皱眉头:“萧腾别闹了、夜深了,回去吧!明日还要早起。” “‘农仙子’看时辰不过是戌时将过而已。回去睡不着胡思乱想的、烦!去那赌场消遣一二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农仙子’,我还没见过赌场里是什么样子,你就让我去看一眼、就一眼怎么样?”钱横对未知的东西充满了好奇,拉着农家乐的小臂、一张肥脸在他的胳膊上蹭呀蹭的撒着娇。 农家乐点了一下钱横的额头:“咦!蹭人家一袖子的油。”农家乐有些担忧:“萧腾别闹了,赌场里鱼龙混杂的不安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要是出了事情,我该如何向你爷爷交待?” 萧腾指了指苏小对农家乐说:“不是有这个死丫头吗?她那么能打怕什么!” “这……”农家乐依旧不放心,赌场里人流极多,农家乐没有见过苏小的身手,可她一个女子“一身是铁能捻几颗钉?”。就靠苏小一个人应该不可能隔绝一切的危险。 “呵呵,想玩?小仆役去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苏小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看着苏小的神情,农家乐短暂的呆滞了一下,心里冒出一句话:“自信的女人是最美的!”见苏小如此保证农家乐也不好再阻止。悻悻的走上马车来到了云麓城规模最大的赌坊“富贵赌坊” “富贵赌坊”此时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刻,歇斯底里的吼叫、杂乱嘈杂的赌具碰撞声、一群红了眼睛的赌徒撸胳膊挽袖子的、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乌烟瘴气、人性迷离。这里只有欲.望、对金钱无度索求的欲.望! “‘农仙子’玩几把试试手气?”萧腾也是第一次来,见场面如此杂乱有些慌乱。拉着农家乐的手怂恿的说道。 农家乐拧了拧鼻子。他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让他像赌台前的那些赌徒们一样,坦胸露背的挤在一起。红着眼睛狂喷吐沫星子,倒还不如杀了他更痛快些。农家乐厌恶的摇了摇头,指了指赌场边上的几把椅子:“我去那边等你,你和钱横去玩吧!” “那好吧!我就玩几把马上就回来。”说完萧腾拉着钱横的手挤进了人丛,转眼就被赌桌前里三层外三层的赌徒淹没了、不见了影子。 “苏才女,你不去玩几把?呵呵,见识见识倒没什么不好的…..”农家乐掏出几张银票塞到苏小手中。 “我不会…..”苏小笑着摇了摇头。“输赢无所谓的,那两个家伙独自在里面。我不是很放心!”农家乐寻了张椅子坐下,对依然跟在他身边的苏小说道。 苏小苦笑了几声,她倒不是不会,而是对赌博有一种天生的厌倦。前世自己就是被嗜赌如命父亲输掉的,她到现在也不明白那几个方方的正方体到底有何魔力? “去吧!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农家乐仰着脖子找了半天也没见萧腾的影子,有些焦急的催促苏小。 “买定离手…..豹子通杀…..”荷官的声音传出。 苏小分开人群挤了进去,她已经看见萧腾、钱横的身影。两个人手扶着赌台、看着被荷官收走的银两有些沮丧,看来两个人的手气似乎并不是很好。 突然多了两个出手阔绰的豪客,荷官叫喊的更加卖力。“两位小打小闹的,太娘了吧!敢不敢像个爷们一样。一百两一局?” “哼!你们最好老实些,要是敢玩‘仙人跳’出老千的话,我的护院武师可不是吃素的。到时打得你满地找牙!”萧腾疑心赌场做假,挥舞着拳头威胁荷官说道。 苏小听到萧腾幼稚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十赌九诈”要不赌场还不成了“慈善机构”?输些钱对萧腾来说不算什么,既然人没什么事苏小也乐得清闲。眼睛飘向赌桌好奇的看着这个让父亲迷失其中的“游戏”。 农家乐闭着眼睛依靠在椅背上,他对如此嘈杂的环境有些厌烦。手不安的敲击着椅背,想到小时的往事,人越多农家乐就越觉得没有安全感。 农家乐的心很乱,自己和沈绿扶的婚事虽说以沈绿扶的退避暂时中止了下来。可以他对沈绿扶的了解,知道那女人是不会就此罢手的。他父亲的寿诞估计也就是她向自己摊牌的时候。农家乐有些恼恨自己这什么狗屁三皇子的身份,它带给自己的有些什么?哼!伤痛、羞辱而已。 父皇的诏书催自己回京。这婚事看来是躲不了了,我该怎么办?“唉!也许这就是命吧!”农家乐有些颓丧的叹了口气。 “小姐。有兴趣玩两把吗?”苏小身后响起一阵男子浑厚的话语声,惊醒了看得正入迷的苏小。 苏小转过头。正对上一双明洁如星的眼睛。男子刀削般的脸型、棱角分明,发丝如墨、随意的披散在肩头,硬朗、不羁这就是苏小对他的直观印象。身形高挑、肌肉颇具爆发力的鼓起衣物的束缚、线条分明的浮现出来。 “不会…..”苏小一瞬间有种惊艳的感觉,旋即恢复常态,淡淡的笑了笑拒绝了男子的好意。 男子笑了笑,笑容很阳刚、很有感染力。“小姐,我很伤心。你的不屑一顾让我伤心欲绝。小姐看得如此沉迷、又怎会不会?难道我连让小姐找个借口的魅力都没有吗?” “陌生人而已,何必费力的编造理由。你不觉得那是在浪费精力吗?”苏小转过头,看着荷官手中翻飞的色盅,翻飞蝴蝶般竟有些美感。 色盅犹如蒙蔽命运的迷雾,人们都在等待着他打开的那一瞬间,可打开后呢?几家欢喜几家愁罢了。命运这个庄家总是立于不败之地,残忍的收刮走人们手中的筹码。苏小觉得自己更像是色盅里的骰子,任凭命运摆弄。 “打扰到小姐雅兴,在下告辞了”男子对苏小点了点头,眼中的欣赏之色更浓。 男子来到赌场的典当台:“有没有上好的玉坠、玉镯之类的?”不多时男子手中多了对和田白玉的手镯。手镯很质朴、只是简单的打磨了一下,上面并没有雕刻繁复的纹饰。“天然去雕饰”男子觉得这对玉镯和苏小空灵自然的气质很是相符。 “小姐,认识你很高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对玉镯就算是你我相识一场的见证,还望小姐莫要嫌弃!”男子将玉镯递到苏小面前,脸上的笑容很是和煦。男子很直白的对苏小表露着心迹、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情。 男子对自己很是有信心,无论是外貌、还是其他的一切。可苏小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男子有些愣神。 “不好意思、我从来不收来路不明的东西!” “小姐,男欢女爱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在下也没有强迫的意思。只不过是个小物件,小姐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男子笑了笑:“大庭广众之下,小姐总要给在下留些面子不是?”男子语气依旧温润、丝毫没有因为苏小的拒绝而带出半点火气。 “面子不是别人给的,做自不量力的事情之前应该先预想一下。我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顾及你丢失的面子!” “小姐,请谅解在下一时兴奋、有些词不达意之过!在下,只是想结识一下小姐。玉镯如人,小姐温婉如玉的气质深和在下之心。你我如玉、做对璧人不好吗?小姐还望收下在下的一片心意……” “你的心意我收了…..”农家乐不知何时来到苏小身后,拥苏小入怀。在男子错愕的眼神中,伸手接过玉镯握在掌心。手一用力质地脆弱的玉镯片片崩碎。 淡红色的液体连带晶莹的玉片在农家乐掌心滑落,碎玉锋利的茬口刺破了他的掌心,可农家乐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心里反而觉得宁静、安然,一丝甜蜜的感觉涌入农家乐的心田。 这就是正大光明拥女人入怀的感觉吗?农家乐嗅着苏小发间的馨香,一时间沉醉其中,竟有些不舍得放手。 农家乐隐藏多年构筑的心理防线崩碎了,宛如地上碎裂的玉镯。 农家乐一个人出神了一会觉得无趣,就站在人群后注视着萧腾和钱横。时不时的也会在人缝里偷瞄几眼苏小。毕竟苏小是个女孩,农家乐担忧有人骚扰苏小。“红颜祸水”何况还是个如此诱人的祸水,农家乐心里一点也不怀疑苏小对异性的吸引力。 农家乐很是满意自己的判断力,这不、一个错神的功夫,不就有一只自以为是的“狂蜂浪蝶”被吸引了吗?农家乐心里很不爽,他最讨厌阳刚型的男人了。尤其这男人居然敢窥视自己家的“花蜜”。 农家乐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那男子。觉得他实在是有些恶心,一只毛都没褪掉的“大马猴”居然学人家“泡.妞”。 “甜不甜的我都还没尝过,你一个‘大马猴’还想舔一舔?”这让农家乐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赌坊冲突 3农家乐将宽大的袍袖系紧在手腕处,将下身的裙摆掖在腰间的裙带上。挤过人群时,随手顺了一个赌徒搭在椅背上的“英雄氅”披在肩上。感觉了一下、农家乐觉得至少在气场上已经不输那男子半分了。农家乐满意的点了点头、挤到苏小身后。 农家乐并不知道“情侣”间如何相处,只是下意识的拥苏小入怀,显示着自己对“领地”的所有权。 苏小有些愣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农姐妹”竟然有这么“men”的一面,本想推开农家乐,可又怕在人前伤了农家乐的面子,毕竟农家乐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如此做的。 这是苏小第一次和异性有如此亲密的举动,苏小表面虽是极力维持着平静,可脸颊微微发红,额角也有细微的汗珠渗出。 “阁下是谁?”男子看了农家乐几眼,又看了看地上被农家乐捏碎的玉镯碎片、以及上面微红的血渍,男子不由得撇了撇嘴。 “我是她…..哥哥”农家乐随口编造了一个看上去还合情理的理由。 “哥哥?”男子重复了一遍农家乐的话、再次打量了一番农家乐。“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就算是至亲也没有权力干预吧?当然‘情哥哥’除外!”男子看了碎裂的玉镯觉得有些可惜,捡起一片碎片:“阁下不觉得如此暴敛天物有伤天和?阁下过分了些!” “你也说了‘你情我愿’可我只看到你的‘骚扰’之情,没见到我家妹子的愿在哪里!”农家乐收了收环在苏小腰间的手臂,那弹滑、柔软的手感令农家乐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直到他感觉怀中苏小的身体有些僵硬,才恋恋不舍得收回了手臂。 “‘农仙子’出了什么事?”钱横、萧腾两个人跑了过来。萧腾见农家乐的手臂环在苏小的腰间微觉诧异,可看到苏小居然一副小鸟依人的娇羞神情,萧腾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在地上。旋即觉得心里有些堵。不着痕迹的挤到两人中间。 男子有些郁闷,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翻黄历,怎么“搭讪”个女孩像捅了马蜂窝一样。看着萧腾、农家乐这两个各有千秋的“英俊小生”。男子的底气似乎也没有刚刚那么足了。 “这还用说。一定是这个‘色.鬼’占苏姐姐的便宜,农仙子英雄救美!”钱横歪了歪嘴。鄙夷的看着男子说道。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占这死丫头的便宜凭你也配?”萧腾冷冷的说道、神情间满是不屑。回头瞪了一眼苏小:“死丫头,就会招惹是非。下次出门记得把脸遮住,你的脸只能给我……我们看、知道吗?” 苏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说本姑娘又不是丑的见不得人,凭什么遮脸?专门给你们看?想得美! “好了萧腾,咱们也该回去了!”农家乐不想多事,催促萧腾说道。 “想走?嘿嘿。恐怕不是你们说的算的吧!”男人对着赌台上的荷官打了个响指,荷官会意拿了个色盅递到男子手中:“我看中的人还没有逃得掉的,落了我的面子、毁了我价值万金的手镯,就想这样轻轻松松拍拍屁股走人?” “噢。呵呵,那你又待如何?”萧腾满脸笑意、可眸子里却喷吐着凌厉的冷芒。今天他心情本就不好,这男子已经成功地引燃了萧腾心中的怒火。 “呵呵,好说……”男子话刚说了个头,手中的色盅就掉落在地上,男子随即也脸色痛苦的倒在地上四肢抽了抽、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跟我们斗你也配?呸!”钱横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男子身后,抄起一个瓷痰盂砸到男子的脑袋上。 钱横很是恼怒。这不知死活的男子居然敢占苏姐姐的便宜,不知道苏姐姐是我钱横心中的“仙子”吗?凭你也配亵渎她? 也活该男子倒霉,为了装13男子只顾把玩手里的色盅。完全没有想到这不起眼的小胖子,居然在自己身后偷袭。“莫装13装13被雷劈!”地上弹动的男子成功的诠释了这句至理名言的真谛! “走吧….”苏小拉着还要上前暴打男子的萧腾,对着农家乐、钱横摆了摆手向赌场外面走去。 “走……一个也别想!”地上的男子缓了过来,对着傻呆呆的荷官吼道。 “上闸板、清场……”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堵在赌场的门口,截住了苏小几人去路。“各位,本赌坊有几位客人要招待一下,今天就打烊了。对不住大家的地方还望多担待,我混江龙在此谢过大家了”。 随着骂骂咧咧的赌徒从后门走得一干二净,一群打手将苏小几人围在了中间。 “不会吧?早知道就不砸他了!”钱横吐了吐舌头。看着眼前越聚越多的打手感叹道。 苏小郁闷的看了一眼钱横:“你们躲到我的身后,慢慢的移到窗子那里。自己小心点。到窗子那里砸开它赶紧跑!”苏小怕几个人受伤,叮嘱道。 “苏小。你拖一下他们,到窗子那我就发求救信号…..”萧腾冷静的对苏小说了一句:“记住,别逞强、拖延时间就好……”说完萧腾在怀里掏出一个金属圆筒。 “嗖…..”一点寒星直奔萧腾的手腕而去。一个打手发现了萧腾的意图,一抖手射出一把柳叶飞刀试图阻止萧腾。 “啪……”苏小脚尖轻动踢起地上的一枚骰子,恰到好处的撞飞飞向萧腾的飞刀。“好功夫!”混江龙拍了拍手夸赞道。 “放我们走,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苏小冷冷的说道。 “哈哈,真可笑…..看看你周围,真不知道夸你有胆气呢,还是该笑你不自量力的好!”混江龙觉得苏小很可笑。 赌坊里点燃了几十支火把,使本身昏暗的赌坊明亮起来。赌坊门上已经关上了闸板,苏小几人已经是退无可退。 敌对双方泾渭分明,苏小几人靠在一侧的墙边,苏小握拳站在最前方,萧腾三人手里提着椅子小心的戒备着。苏小的对面站着十几二十个身材壮硕的打手,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刀剑将苏小几人死死地围在中间。 苏小皱了皱,赌场一副闭门歇业、关门放狗的架势有些不合常理。那被钱横打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赌坊如此维护他? 混江龙挥了挥手,两个打手手里拿着家伙向苏小几人逼了过去。 苏小回头看了一眼,农家乐一脸犹豫,拳头攥紧、放开的重复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萧腾、钱横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反倒是很兴奋的小声的嘀咕着什么,不时地对对面的打手指点几下。 “杀人?”苏小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苏小脚下一加力,闪身来到两名打手身前,抬脚踹在其中一名打手的膝盖上,另一只手立了起来砍在打手的脖颈上,打手双眼一翻昏倒在地上。 被苏小踢在腿上的打手,强忍着剧痛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昏迷的同伴,咬了咬牙举刀向苏小砍了过来。刀很慢慢的就像静止了一般,打手心里却觉得刀依旧很快,要是可以砍一辈子也不落下就好了! 苏小笑了笑,通过打手的面部表情不难看出,他已经丧失了斗志。也许是苏小轻蔑的笑刺激到了打手的某根神经,打手吼叫了一声,手上加了把力、刀对着苏小兜头砍下。 苏小不闪不避伸出两个手指,准确的夹住刀刃、手一加力打手手中的刀脱手飞出“哚….”的一声钉在混江龙的脚尖处。苏小双手一错卸掉了打手的手关节,掐着打手的喉咙呲牙对混江龙笑了笑:“怎么,还玩下去吗?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萧腾和钱横悄悄地把倒在地上的那个打手拖了回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萧腾,喝了那么多的酒,你就不想撒尿?”钱横问道。 “有点憋,一会再说。你也忍会…..”萧腾以为钱横尿急想要方便,一边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一边说道。 “不是,你没觉得地上的这个怎么打都没声音,就像奸.尸一般、一点快感都没有!你有尿尿到他脸上,让他醒过来,你不觉得有惨叫声才刺激…..”钱横揪了揪地上打手的耳朵,兴致缺缺的说道。 “呸!要尿你自己尿…..”萧腾的脸有些红,瞪了一眼钱横,踩了踩打手的手,见他毫无反应,也有些意兴阑珊。“真没劲…..苏小死丫头把你手中那个会叫的丢过来!”萧腾看着苏小手中那个只是断了手脚的打手,眼睛亮了亮兴奋地喊道。 “萧腾,苏姐姐手中的那个不错。你看那张大嘴、加上那两片厚实的嘴唇,一会叫起来肯定惊天动地,怎么样比一比看谁让他叫得更大声?输的洗一个月的臭袜子……” “成交…..”萧腾舔了舔嘴唇,对钱横点了点头说道。 苏小手中的打手虽说手脚已断,可意识还是清醒的。他有些埋怨自己、也埋怨苏小为什么不把自己打晕,自己又为什么那么的不争气到现在还清醒着?嘴大、嘴唇厚?你当我愿意吗?娘生爹给的好不好,你们以为嘴边天天挂着两根香肠我不累?打手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对赌 当苏小轻易地打晕一个、制服一个打手的时候,混江龙收起了轻视的心。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子”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弟兄们别怕,好虎还架不住一群狼呢!一起上……”混江龙挥了挥手,剩余的十几二十个打手一拥而上。这些打手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身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匪气”,看见自己的兄弟受人凌辱早就按耐不住了。 苏小随手将手中的打手向后一抛,这倒霉的家伙准确的落在萧腾、钱横身边。苏小脚不丁不八看似随意的站在那里,对打手们的进攻不闪不避、既不前突、亦不后避,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打手们攻势。 苏小不是不想动,而是她身后还站着萧腾三人,她意识中的朋友。苏小意识里只有三种人“一是朋友、用心呵护的;二是陌生人、不用理睬的;三是敌人、必须废掉的……亲人?苏小意识里在这个世界里自己是没有亲人的……” 打手的人数增加了,可命运却没有什么不同。苏小左突右挡、每次抬手踢腿间自己面对的敌人就减少一个,没一会苏小身边的地上就躺满了一片哀嚎着的打手。 打手中也并不全是好勇斗狠的武夫,有几个心思活络些的见正面攻不破苏小的防线,鬼鬼祟祟的想要绕到苏小身后劫持萧腾几人,以此要挟苏小束手就缚。苏小仿佛生了“后眼”般,身形急退挡在了几人身前,由于恼恨几人的阴损,苏小连环使出“撩.阴腿”。几名打手哀嚎着捂着裆.部,脸色青紫的蹲在地上。 苏小眼露寒芒的看了几个还想要偷袭萧腾几人的打手一眼,几人觉得遍体生寒。看了看在苏小前方的同伴只不过是断手断脚而已。再看看那几个被苏小“送进宫的”、两相比较,那几名打手默默地走了回去,不再打萧腾几人的主意。 混江龙眯了眯眼睛。身体内斗志上涌。什么是武者?什么是高手?这就是! 弹指一挥间干掉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苏小脸不红、气不喘、神情一如之前一样、平静如水。是人都会胆怯。再凶恶的人也会有恐惧的时候,剩余的几个打手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不敢在靠近“女修罗”般的苏小一步。 “萧腾,你骗人!你说这‘香肠嘴’可以打回去的,你看怎么越来越大?”钱横一边用鞋底子拍着厚唇打手的嘴唇、一边质疑道。 “那是你笨,我来、鞋底子太软,当然打不回去了,要用这个…..”萧腾不知在哪里找了把铁铲出来。笑嘻嘻的走到厚唇打手面前。 “喵了个乌的…..呜呜呜…..”厚唇打手肿胀的嘴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神绝望的看了一眼萧腾,猛地站起身来一头撞在身边的柱子上、双眼一翻昏了过去。“这世界总算安静了,怨不得娘亲总是说‘是男人就应该默默地’…..”厚唇打手舒心的喘了口气、昏迷前脸上满是诡异的笑意。 “又不动了…..”钱横踢了踢厚唇打手,见他毫无反应有些失望的说道。 “苏姐姐(死丫头)……额,没了?”萧腾和钱横本想再叫苏小扔个倒霉蛋过来,可说话时打手们已经是倒得倒、跑的跑了。 苏小看了眼地上的厚唇打手,咧了咧嘴心说:“为什么看着都有些疼?”,心硬如苏小居然对厚唇打手的惨状心生愧疚,阿弥陀佛!哥们。对不住了! “好身手…..”混江龙皱了皱眉、脸色阴沉的拍着手一步一步走向苏小。混江龙有自己的骄傲、对于围攻一个女子他是不屑参与的。 “萧腾,你看这个长的多结实……不容易玩坏……”钱横用审视的眼光把混江龙的全身打量了一个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死丫头。打个半死扔过来。记住我们要会出声的……”萧腾对苏小喊道。 混江龙看了看自己那厚唇手下,再听到萧腾两人的话,脚下拌蒜、好悬一个跟斗栽倒在地。“记住!打不过要先晕!切记……”混江龙攥了攥拳头提醒着自己。 “误会、误会。混江龙还不退下?”那被钱横打倒的男子颤颤巍巍的扶着赌台站了起来,一边揉着后脑勺上的大包、一边呲牙咧嘴的说道。 “主人,你没什么事吧?”混江龙走到男子身边,扶住了男子的胳膊、关切的问道。 “无妨!”男子摆了摆手,在混江龙的搀扶下走到苏小身边,躬身施了一礼:“小姐好身手、好胆色。相比之下我这群手下倒有些丢人现眼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苏小对着男子笑了笑、指了指混江龙说道:“也不全是。至少你的压轴‘大将’还没出场不是?” “哈哈,小姐过谦了!混江龙不是你的对手。这点自知之明在下还是有的。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如何?我这个人没什么毛病,就是一见心仪的姑娘就拿不动腿。今天多有冒犯、小姐莫要见怪才是…..”男子笑容满面的看着苏小等着她的回答。 “公子抬举、小女子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刁蛮之辈。事因我这小弟鲁莽而起,你看我又没吃什么亏。朋友?小女子不敢当,只要让我们离开就好…….”苏小笑着蹲身施了一福说道。 “哈哈,莫非小姐心中还有些怨气?要不再打我一下出出?小生范思哲,不知可否有幸知道小姐名讳?”男子倒还爽朗,笑着介绍着自己这个“很贵”的、和意大利品牌男装一样的名字。 “苏小……”一个名字而已、苏小倒还犯不上隐藏。 “主人我不服,想要向这位小姐讨教一二…..”混江龙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众打手,要是自己不战而退的话,以后有些没脸见人。 “这,混江龙莫要放肆,拳脚无言苏小姐伤了你就不好了……..”范思哲皱了皱眉,歉意的看了一眼苏小、劝解混江龙说道。 苏小还没有说话,农家乐轻摇腰肢走了上来,手作兰花指状点了点范思哲的胸口,柔情款款的开口说道:“想我家妹子出手也不是不行,你是开赌坊的,赌坊的规矩不接空注。迷死人的小郎君输又如何、赢亦如何?总得有个说法不是?”说完农家乐对着范思哲抛了个媚眼。 “用苏小姐打赌,是不是有些唐突佳人、不妥吧?”范思哲对输赢倒不是很在乎。可他有心结交苏小,怕这样的举动惹恼苏小,神情满是犹豫。 “有何不妥?刚刚人家就是见你英俊不凡,才阻止你接近我家妹子的。你知道吗?人家吃醋了,范公子你不觉得咱们更合适吗?你英武、人家娇柔。若是我家妹子赢了,你可不可以让人家拉下小手?…….”说到这农家乐有些娇羞的抬手捂住了脸。 一众人等觉得后背发凉、汗毛都立了起来。“这…….”范思哲脸有些发白、喉间鼓动了几下皱了皱眉强压下呕吐感,张了张嘴可又觉得无话可说。 “呵呵,既是你方挑战,我们也不会做那缩头的王.八,说吧!要是小人侥幸赢了小姐一招半式,你们又输些什么?空手套白狼可是有些不好!”混江龙连忙接过话头,他知道追寻武学的巅峰,只有不断的挑战强者才可以。 “赢我?咯咯…..好吧!他要是赢了条件任你们开可好?”苏小笑了笑摇了摇头,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有些反常的农家乐。 “那一亲芳泽也可?”范思哲的眼睛亮了亮,试探着说出心中所想。“呸!一肚子的坏水…..”苏小啐了一口接着说道:“只要他赢我,倒也不是不行!” “好!混江龙赢了苏小姐赏白银万两…..”范思哲有些兴奋、也有些许期待。 混江龙见男子应允,很是兴奋!也不答话脚下急走几步冲到苏小身前,举起簸箕大的大手一掌向苏小的面门劈了过来。混江龙手掌老茧很厚、隐隐泛着金属的光泽,看来他一身的功夫都在这双“铁掌”上。铁掌带着风声呼啸而至、这要是打在脸上估计脑袋非得变成“烂西瓜”不可。 苏小也不敢大意,后撤了一步、避开铁掌的锋芒。混江龙一招得手、信心大增,铁掌化掌为拳接着捣向苏小的前胸,动作一气呵成、倒有些名家风范。 苏小没有还手、接着退后一步化解了混江龙的攻势。“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看着苏小一退再退,劣势明显萧腾几人有些着急。 “钱横,要不你再把那个家伙砸晕?咱们趁势就跑……”萧腾咬了咬嘴唇说道。 农家乐脸上的戏邹不见、脸色有些凝重起来。这混江龙明显和之前的打手不是同一档次的,攻击犀利、速度奇快、招式多变、招招致命。农家乐有些愧疚的看了苏小一眼、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强行稳定了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 “要不你放信号弹求援吧!”钱横担忧的看着场中步步后退的苏小,拉了拉萧腾的胳膊提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算计 萧腾想了想在怀中掏出金属圆筒递到钱横手中:“一会趁人不注意,跑到窗子那里,知道吗?”萧腾拍了拍钱横叮嘱了一声。【本书由】 范思哲很是兴奋,挥着手对混江龙喊道:“好样的!加把子力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马上就要到手了!” 钱横拿着金属圆筒正贼眉鼠眼的寻找着机会,可场中的苏小此时竟笑出声来:“咯咯,‘大力金刚掌’,没想到在这炎黄大陆还可以见到。唉!只不过这套路有些‘野’,花架子、徒有其形、其表而已!” 混江龙闻言脸色一变,仿佛被人戳中了痛脚,神情狰狞的攻出一掌,厉声喝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套掌法?” “我是谁?你好健忘呀!我是苏小。既然被我看到了,就指点你几下,省得给我华夏武术丢人现眼。” 苏小说完也不再闪避,出拳隐含风声、舞起了刚猛异常的“金刚拳”。金刚拳讲究以硬碰硬、大开大合,苏小左手单拳抵住混江龙攻来的铁掌,右手挥拳直奔混江龙的面门砸去,以力对力没有丝毫花哨。 混江龙脸现惊色知道此招厉害,弯腰一个铁板桥躲过了苏小的拳头。没想到苏小前移半步,膝盖一顶混江龙的腿,一弯腰右肘直击混江龙的胸口。混江龙单掌托地稳住失去的重心,另一只手横握在胸前,堪堪抵挡住苏小的右肘攻势。 苏小身体不停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绕到混江龙的身侧,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之后、一招“童子拜观音”狠狠地砸向混江龙的腹部。混江龙有些避无可避,只好眼看着苏小的双掌砸下来。 “你输了……”苏小一提混江龙的腰带,拉直他的身体说道。 混江龙感到脸上火辣辣的,退后了几步。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小。大力金刚掌讲究“连打重击、来去风速、劲路齐出、势如破竹”。这是他们门派的镇派绝技,没想到自己苦学二十余寒暑,也只是略知皮毛。而眼前的苏小却可做到“融会贯通、招由心生”的程度。 “难道是师门中的老妖怪们化了妆?”可看了看苏小。摇摇头否定了心中荒谬的想法。 “招招有势、势势有法、法法有用,这才是‘大力金刚掌’的精髓。自己体会去吧!”苏小有心指点混江龙一二,把自己的体会说了出来让混江龙自行体悟。 “公子,你输了!小手伸过来吧?人家都等不及了……”农家乐一副猴急的样子,跑到范思哲的身边催促道。 “呵呵,实不相瞒这‘富贵赌坊’就是在下的产业,愿赌服输的道理在下还是知道、并且谨遵的…..”范思哲笑了笑把手伸向农家乐。 “好滑、好有弹性、好温暖……”农家乐一脸陶醉的样子。 “呵呵”范思哲笑了笑拽回自己的手,对着苏小几人做了个揖:“几位可有雅兴再赌上几盘?赌注依旧如何?”范思哲说完满脸期待的看向苏小。 “咯咯,多谢公子美意。可这两个家伙明天还要早起,就不打扰了,后会有期!” “这是在下的‘名帖’还望小姐收下!”范思哲掏出一张烫金的名帖、恋恋不舍的看着苏小,把名帖塞到苏小手中。 “那小女子就受之不恭了,再会!”苏小蹲了个福,领着几人离开“富贵赌坊”。 “少主,可要派人盯一下?”混江龙走到范思哲身边,单膝跪地神态恭敬的问道。 “这农家小三还真和传闻中的一般无二,这爱好…..恶心!”范思哲在混江龙的衣衫上擦了擦手:“盯什么盯!‘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成朋友’。既然注定是朋友,就不要搞七搞八的…..”范思哲满脸笑意的说道。 混江龙有些诧异,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李龙。有些事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把这些没用的废物送去医馆……”范思哲说完甩了甩衣袖回赌坊的里间去了。 马车里萧腾哼钱横很是兴奋,叽叽喳喳的谈论着刚刚的事情。农家乐一脸阴霾,手收进袖口、背到身后,在身后的车厢上不停地蹭着。 “影凤那贱.女人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又盯上我?是发现了什么?”农家乐心里犹疑不定。 “苏姐姐当真有‘万夫不当之勇’”钱横对着苏小竖了竖大拇指、夸赞的说道。 “那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没文化……”萧腾翻了翻白眼、鄙视的看了钱横一眼说道。 “对,一万个丈夫都打不开苏姐姐的关口……”钱横接话道。 苏小怎么听这话都不想在夸她,什么叫“一万个丈夫都攻不破自己的关口?”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苏小瞪了一眼钱横,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再胡说,就把你的嘴撕烂……”苏小怒视着钱横、威胁的说道。 ***分***割***线**** 云麓城北城的一处小宅子里。王伯当、王耀祖父子坐在正房的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 “人老精、马老滑。没想到独孤峰这老东西还玩了手‘金蝉脱壳’,高明!”王伯当捋了捋胡须夸赞道。 “好一个声东击西。他独孤峰倒也能忍!我们都被他骗了,没想到那‘碧玉金蟾’就在他手中。”王耀祖恨恨的说道、没想到他独孤峰外露的一切都是伪装的,这对自视甚高的王耀祖来说不异于*裸的羞辱。 “不见得,呵呵!独孤峰倒有个好儿子,独孤莫忧……哼哼!是块璞玉,可惜非我王家所出…..”王伯当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独孤家崛起的势头已经势不可挡,当初和赵家联姻有些莽撞了。你看家里嫡系有没有年龄、相貌、才学出众些的女孩,老夫要亲自登门求亲!”王伯当想了想,觉得此时拉拢独孤世家倒还为时不晚。 “这?独孤莫忧毕竟是庶出、是不是有些高看他了?”王耀祖有些犹豫、嫡系年纪相仿的只有自己的小女儿,可他视其为掌上明珠、嫁给个庶出的世家子,总觉得有些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只是口头上的婚约而已,做不得数的……”王伯当冷笑了几声,做了个刀切脖子的手势。 “父亲是说….”“没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其羽毛未丰之时将其除掉,倒不失为上上之选。至于联姻嘛!不过是掩人耳目、摘除我王家嫌疑的幌子而已。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尤其是宠爱有加的女儿守那望门寡不是?嘿嘿”王伯当笑得像一只狡诈的老狐狸。 “父亲你可听说,苏家的苏建楠被人给弄成了疯癫之人?还有苏家的苏天七夫人一家上下被灭了门?”王耀祖说出了最近世家里最轰动的事。 “可知是何人、或是何势力所为?”王伯当皱了皱眉,他喜欢将一切操控在掌心,不喜欢这种被蒙在云里雾里的感觉。 “正在查!估计和‘黑色樱花组织’有关!” “噢!可查清它的来路?”“该组织神秘的紧,到现在一头雾水、毫无踪迹可寻。只知道他曾经对萧家的萧腾下过手…..”王耀祖将自己对“黑色樱花”组织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萧家?萧腾……..倒是个好苗子,呵呵,只不过被赵家那丫头占了先!要不然甜儿那丫头在蒙蔽完独孤峰那个老狐狸后,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这萧腾…….”王伯当有些惋惜。 “最近将暗部的重心跳刀追查‘黑色樱花’组织上、有什么情况和苏家分享一下,‘雪中送炭’呵呵,苏源那家伙还不得感激涕零?出点力搭上苏家那架‘破车’倒也划算!”王伯当得意洋洋的盘算着。 “父亲,何时对独孤莫忧下手……” “不急,两个家族合作的‘蜜月期’一过,就是他独孤莫忧命丧黄泉之时。看紧甜儿那丫头,甜儿天真莫真动了心才是!”王伯当也极是疼爱自己的这个孙女,担忧她弄假成真动了真情。 “我会看紧的…….” “那王昊和赵家小姐的婚事又该当如何?王昊可是排斥的紧,整日里寻死觅活的,也怪可怜见的!毕竟…….”王耀祖见父亲的脸色有些难看,连忙打住了话头。 “家族至上,我辈当抛头颅撒热血。娶一个女人而已,就寻死觅活的成何体统?罚王昊祖庙里面壁三月,要是还想不开就任由他死去吧…….”王伯当决绝的说道。 “是,孩儿这就去做,父亲息怒!”王耀祖诚惶诚恐的说道。三弟妹、不是哥哥我不帮忙,唉!哥哥尽力了,你那万年红珊瑚哥哥我也没算白拿!王耀祖心里想到。 “马上去查‘黑色樱花’,这事情你负责、尽快知道吗?噢,对了、调狂龙给你…..”说完王伯当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王耀祖识趣的躬身退了出来。 狂龙嗜血、整日里无杀不欢。王耀祖觉得有些头疼,作为王家的第二高手、狂龙傲慢得很,那可不是个好指派的主!(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六章只会画龟 农家乐的作息很是规律,没有特殊总是“晨起而作、日落则息”。【本书由】用他的话叫“完美颜容”睡出来。 萧腾和钱横就不行了,两个家伙每天都要折腾到很晚、直到“青春的热血”挥霍的差不多了,两个眼皮开始“斗殴”了才肯就寝。 萧腾不管夜里是什么时候睡的,早上起的都很早。他年幼体弱、经脉天生郁结,早上要是不锻炼一下的话,整天都会腰酸背痛、人也没什么精神。 钱横就像是他的外形一样,有着“小猪”一样的作息。如果不是每日被农家乐揪着耳朵拎出被窝,估计可以睡上一白天。 苏小早早的起来,眉头皱成了一个“球”。她遇到些麻烦,在换衣物时她发现自己随身的小衣已经没有干净的了,十几件小衣都团作一团、藏在床下的一个木盆里。苏小叹了口气,寻了件干净些的胡乱套在身上,看着木盆有些发愁。 自己洗?苏小摇了摇头,她实在是懒得动。让小云洗?苏小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晾衣绳上挂满的衣物,心想也不好老总是奴役小云。 可该如何呢?想了想苏小眼睛一亮、把这十几件小衣分开掖在昨天换下的脏衣服里,看了看苏小很满意。 “这可是我无意中放在那的,嘿嘿!我可没让你帮忙。”苏小笑了笑,一脚将木盆踢回床下,一脸愉悦的拍了拍手推门去萧腾那吃早饭去了。 萧腾一早起床习惯性的照了下镜子,“呀!…….”萧腾被镜子里的“东西”吓了一跳。镜子里出现的不是他习以为常、英俊的脸,而是一只憨态可掬的乌龟。 萧腾掐了掐自己脸,强烈的痛感证明自己没有在做梦。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墨迹还没有干透,明显是有人才画上不久。是谁?…….还用问吗。除了那个死丫头之外,这宅子里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苏小,我要杀了你……”萧腾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 苏小心情很不错。哼着她的最爱《发如雪》蹦蹦跳跳的向前厅走着。“谁?藏头露尾的想做什么?”苏小抬拳至胸前,小心的戒备着眼前一个黑衣包头的人。 “谁?你看你做的好事!今天我跟你拼了…….”萧腾掀开包在头上的衣物。双眼喷火的怒视着苏小。 “哈哈哈…….”苏小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捂着肚皮蹲在地上笑得合不拢嘴。“谁这么有想象力了,蛮可爱的!比之前那张‘臭屁’的脸强上一百倍!” “你说不是你做的?”萧腾见苏小之前惊讶的神情不似作假,犹疑的问道。 “我倒是想做,可惜我没有想到。唉……”苏小叹了口气,这么好玩的事情竟被人抢了先。“赶紧去洗洗吧!你还想背着它去‘云麓书院’?”苏小摸了一把萧腾的脸,见墨迹有些要发干的迹象、好心的提醒道。 “哼……”萧腾甩了甩衣袖,气哼哼的走了。 “小云,三个数给我出来……”苏小一边笑着、一边对着墙边的阴影喊道。 小云慢慢的在墙边阴影里走了出来。一双漂亮、明亮的眼睛疑惑的看着苏小。 “说吧!那家伙脸上的东西是你画上的吧?不要装无辜,那龟和你面具上的一模一样。你说说你,一点做坏人的潜质都没有,你不会画点别的?实在不行画坨‘便便’也好!”苏小点了点小云的面具,有些“怒气表不争的”埋怨道。 小云两手的食指抬至胸前、对在一起画着圈圈。眼睛无辜的看着苏小、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会别的?你该不会是照着这个画的吧?”苏小感到很好笑、指了指小云的面具。小云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不敢再看向苏小。 “唉!有时间找个画师教教你,总不好老是往萧腾脸上画乌龟吧!画个‘八仙过海’什么的也行……”苏小对小云摆了摆手、自言自语的说道。 几个人吃过早饭,依旧是步行至公用乘车点等候书院的马车。步行的距离不远不近,苏小和萧腾感觉不到什么,可钱横就有些吃不消了。深秋的清晨寒气袭人。可钱横走的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样子看上去随时都有倒地不起的可能。 “萧腾,买辆简易马车吧!这是要我命的节奏……还有。昨日那位师兄的脚真是不敢恭维…….”钱横一脸哀怨的看着萧腾。 “也好、只要不太显眼就好……”萧腾昨日见有些学子也是坐自家的马车去的,心思有些活络。 几人来到“云麓书院”的大门口,一切如昨、苏小在看不到萧腾两人的影子后才慢吞吞地走进书院。 苏小不愿意和萧腾两人走得太近,两人身份特殊很容易吸引有心人的眼球。苏小现在还不想自己“苏家女”这个身份过早的曝光,因为她这个“苏家女”有些见不得光。 苏小不知道今天先生要教些什么,她的那几本线装书昨天托住在书院的猴子捎回了宿舍。苏小依着记忆向自己的宿舍找了过去。 “云麓书院”很大,里面亭台楼阁的像极了前世时的“苏州园林”。走在青石板铺就、蜿蜒曲折的小径上,看着早起苦读的学子们,苏小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前世时的“大学时代”。一股青春的躁动涌上心田、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苏小整个心也沉寂了不少。两世年纪相加总有四十岁不止了。苏小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了,可今天没来由的觉得自己正值“花样年华”、年轻得很。 趴在自己宿舍的窗前。透过木质窗棂上蒙着的薄纱看向里边。铁山和那个冰冷的冷冰夏并不在房间里,房间里只剩下娃娃脸的田甜对着镜子、用手中的一个小物件修饰着自己长长的睫毛。 苏小的身影挡住了窗子射入一部分光线的。田甜看了过去,见是苏小笑着凑了过去:“苏小,看你挺老实的、居然整夜未归。说吧,到哪里偷腥去了?” “死丫头,我住在……亲戚家里,你把我那几本破书拿过来…..”苏小隔着窗纱敲了一下甜甜的额头。 “咯咯,‘情’哥哥也是哥哥,倒也算是亲戚…..”田甜揉了揉被苏小敲疼的额头、娇笑着找好苏小和自己的书本跑了出来。 苏小是萧腾的护院,不可能住在“云麓书院”里,可这并不影响她重温一下大学宿舍的感觉、以及舍友间纯纯的感情。现在苏小会想起来依旧怀念,“同舍的姐妹你们还好吗?”苏小有些神伤。 “喂,苏小发什么呆?是不是饿了、我买了十几个馒头你垫补一下?”铁珊拍了拍苏小的肩膀,热情地递过几个还热气腾腾的馒头。铁珊家里并不富裕、她的食量又奇大无比,所以每天也不敢点那些昂贵的菜,只是吃些主食填饱肚子。 苏小回过神来,也没客气抓过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傻傻的看着铁珊笑了笑,苏小的眼角有些湿润。 苏小推门走进奇石坊的学堂,几十双火热的眼睛就探照灯般、齐刷刷的投射交汇在她身上,这让苏小很不习惯。可这也没有办法,谁叫她好不好的就成了奇石坊里的“蝎子尾巴”了呢? “来这么早,等我?”苏小走到秦刚身边,笑了笑盘膝坐在蒲团上。 “少臭美!‘业精于勤荒于嬉’我是来温课的……”秦刚翻了苏小一眼:“呶,给你……”秦刚在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一块小羊皮递给苏小。 “这么好,有什么企图?”苏小警惕地看着秦刚问道。 “企图?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天凉了,我是怕你凉坏了肚子拉在学堂里,那多臭呀!”秦刚扇了扇鼻子,一副厌嫌的样子。可脸有些微红、昨天去买羊皮时下意识的多买了一块,秦刚也搞不清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万先生推门走了进来,依照手中的花名册点了个卯,见人数齐全微微躬身行了个礼走了出去。 “铛铛铛……”书院里响起了几声悠扬的钟声,随着钟声的响起,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颤微微的“挪”上讲台,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学子们,我就是教你们《奇石概述》的先生,我姓艾名士头……” 苏小心里笑了笑,心说看来以后有了孩子真要斟酌个好名字。爱石头=艾士头呵呵,怨不得这老先生跟石头较一辈子劲。 艾先生简单的介绍完自己,就开始授起课来。说到石头艾先生老态不在,眼中精光闪耀、双颊泛起和年龄不相符的潮红之色、人也处在了一种亢.奋之中。 这“高.潮”之后才有的脸色,让身为医生的苏小整节课都悬着心,担忧这把石头当做情.人的艾先生,会不会激.情过度中“马上风”。 时间在苏小提心吊胆中过得很快,什么抽象石、形象石的苏小听得除了头大了几圈之外,愣是一样没记住。苏小有些脸红,可偷眼看了看整个学堂里有一半的学子已经进入了梦乡,苏小心里有了小小的安慰、猛然觉得自己还算是合格的“学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神仙公子 “师妹,听得懂吗?”苏小和猴子并肩走出学堂的门,猴子见苏小一脸的“苦大仇深”,好意的问了句。 苏小苦笑了几声,耸了耸肩。她对听不听得懂完全不在意,她本意也不是来这奇石坊“求上进”的。“一头雾水,我只知道什么种类的石头砸到头上、都很痛就是了!” “歪理!……..”秦刚在苏小身后鄙夷的说道。 几个人正往前走着,猛然间不知从什么地方涌出好多的女孩子,一个个神情焦急、争先恐后的奔跑着。 “难道是‘鬼子’进村抓花.姑娘了?”苏小有些搞不清状况,看了身边的猴子一眼问道:“猴子,这是怎么了?”猴子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茫然之色。 猴子拦住了一个女子的去路,行了一礼问道:“这位师姐,烦劳您解释一下究竟这是发生了什么?” 女子被拦住路很是气愤,看了看猴子鄙夷的撇了撇嘴:“怨不得你不知道,就你这尊荣,见到神仙公子很容易自卑的…….” “神仙公子?…….”苏小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听过这拉风的名字。 女子脸上鄙夷的神色更浓了,“大陆第一公子都没听过,真是孤陋寡闻得紧!”女子说完不再理睬苏小几人,火烧眉毛般的跑走了。 “追星族”?苏小额角冒出几缕黑线、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这个词,看来不管在哪里“粉丝”们都是不缺少热情与疯狂的。 “帅哥一枚,你们要不要去观摩观摩?”苏小看向猴子、秦刚两人问道。 “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劲头?我又不好‘龙.阳’这口…..”猴子明显兴致缺缺的说道。 “你呢?”苏小看向秦刚。“不去看看自己和‘神仙公子’的差距?”苏小刺激着秦刚骄傲的神经。 秦刚点头。在苏小的认知里,这冰冷少言的“钢疙瘩”性子极慠,稍稍刺激一下就很容易钻套。“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男人嘛!谁不想独领那一片风.骚? 老了、锐气没了、学会隐藏了!再回头坐在躺椅上“忆往昔峥嵘岁月”才觉得自己当时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可笑! “云麓书院”课制松散,除了每日上午有先生讲习之外。学子们有大把的空闲时间挥霍。这让很多出身私塾严苛教学的学子们感到迷茫,不知道大把的时间该做些什么。有的流连风花雪月、有的忙着结交朋党、当然更多的是把时间匀给了“周公”。 “琅月湾”坐落在云麓书院的西北角、四面环水景色四时不同。这深秋时潭水一碧千顷、潭面波光粼粼和着秋季蔚蓝的天空,“水既是天、天亦像水”别有一番滋味。岸边遍植枫树。深秋时节枫叶醉红如火,在水潭中心的小亭子望过去。会让人有那不是枫叶,而是天边的红霞的错觉。 “琅月湾”在云麓书院乃至整个云麓郡都很是有名,好多才子佳人委婉缠绵的爱情故事都是在这里开始的。所以云麓书院的学子们也叫这里为“连理湾”。“琅月湾”引得是活水,所以这里空气清新、润泽,倒是处难得的养生佳地。 苏小几人来到“琅月湾”边,猴子虽说没兴趣,可他那躁动不定、性喜热闹的性子还是令他跟了过来。此时“琅月湾”靠向东侧的一个水上平台上聚集了不下千多人,而且四面八方还不断地有人聚过来。 “这也太离谱了吧!看‘神仙飞升’也就不过尔尔!”猴子看了看围观的人群。吐了吐舌头感慨道。眼神不断贼溜溜的瞄着挤作一团的女孩们,心里说这趟算是没白来、大呼过瘾! “谁知道呢?藏头露尾的没准是个龅牙环眼、面黄肌瘦的矬子呢!”秦刚觉得有些郁闷,随口讥讽道。 此时“琅月湾”中心的亭子四柱上挂起了轻薄的白纱,紗质地轻薄随微风轻摆,飘飘荡荡倒有些空灵飘逸的感觉。距离有些远、加上薄纱的阻碍,人们只能看到亭子里模模糊糊的影子。 “你们知道为什么莫遥被称为大陆第一公子,也叫神仙公子吗?”一个女孩神情兴奋、小脸涨的通红的问着身边的一个女孩。这也是苏小关心的话题、苏小的耳朵竖起来仔细的听着。 “小娜,作为梦里每天都见到的人我又怎会不知?莫遥出身黎国、贵为皇子,诗书琴画俱在当世独占鳌头,又称‘四绝公子’。人生的又极是俊俏,你看…….”女子随身掏出一张小相,满眼痴迷的看着。 “四绝……死绝。好名字…..”苏小嘿嘿的笑出声来。苏小不再对这“粉丝”们的八卦感兴趣,粉丝们眼中自己的偶像是完美的,就算是生了满脸的痤疮,粉丝们也会说:“呀!真有沧桑感、xxx又成熟了不少、真‘men’”。 苏小眼睛眯了眯看向“琅月湾”中心的亭子,这点距离对苏小算不得什么。只见亭子里有两个人,一个人盘膝坐在亭子里,身前放置了一架古琴,另一个是个侍女样子的小姑娘。 地上坐的是个男子,想来应该就是那什么“神仙公子”。男子身穿碧蓝色的锦袍。飞眉入鬓、俊逸非常。 “好俊的公子……”苏小不由得惊叹一声,对美的东西大家都是爱慕的。苏小也不例外。 “哼!一个影子而已,‘人云亦云、不知所谓’肤浅……和那些发了花.痴的无知妇孺没有半点分别……”秦刚见苏小夸奖别的男子。心里有些不是很舒服,讥讽的说道。秦刚话虽是这么说,可却揉了揉眼睛,极力的向亭子里看了过去。 “真大…..真圆……”猴子流着口水、喃喃梦呓道。“真该往前挤挤………”猴子不由自主的挪动着脚步向前挤了过去。 谁怜百花娇,我自花.丛任逍遥。这是猴子心中的想法,可是事与愿违没一会猴子就被美女们赶了回来,便宜占没占得到不知道,可脸上几个鲜红的手印证明“战况惨烈“。 “怎么,苏小姐也对‘神仙公子’有兴趣?”赵凝芙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苏小身边,礼貌的施了一礼问道。 苏小侧头一看是赵凝芙,笑了笑回了一礼:“闲来无事凑个热闹……”苏小说完不再理睬赵凝芙,转回头继续看着“神仙公子”。 赵凝芙有些气恼,可看见苏小如此关注“神仙公子”眼一亮。在她的认知里女子、尤其是贫寒人家的女子都是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要是…….. 赵凝芙满脸笑意的拉起苏小的手,拍了拍苏小的手背、一副热络的样子说道:“在这看能看到什么,走,跟我一起去前边见见‘神仙公子’如何?”说完也不待苏小答话,拉起苏小的手走向了通往中心亭子的九曲廊桥。 “哦,你识得莫遥?” “何止认识,你去了就知道了……”赵凝芙笑了笑、娇艳如二月桃花,苏小不得不承认赵凝芙是个美人坯子。 猴子听说有人可以带自己进去见“神仙公子”很是激动,看着围观女子们的痴迷,猴子想要是可以得到“神仙公子”的墨宝,保不齐就可以结束自己“处.男”生涯了。 秦刚脸色平静一如以往,静静地跟在苏小身后,不注意的还以为他是苏小的小跟班。 赵凝芙狗腿子不少,很快就杀出一条血路来到了廊桥的入口处。入口处两个劲装女子伸手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公子在找寻灵感谱写新曲、还望几位莫要打搅才好……”劲装女子语气虽说委婉,可神态中满是戒备。 入口处还站了几个女子,踮脚翘首的看着亭子的方向,衣着华贵显然也是出身不凡。看见赵凝芙过来,几名女子过来见了礼。很显然几人是认识的,赵凝芙将苏小介绍给几人认识,几女神态冷漠,很显然对认识苏小没什么兴趣。 几人等了一会,亭子里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葬花吟”?苏小眉头皱了皱,仔细听了听可又觉得琴声似是而非,形似而神韵全无,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噶……”琴音戛然而止,苏小在他的琴音中听出一种莫名的烦躁。亭子里人影晃动,轻薄的白纱一挑,男子眉头深锁走了出来。 女人的美可以勾魂夺魄、蚀骨销魂、没想到男人的美亦可做到如此地步。这就是苏小此时内心真实的想法。男子眉头深锁,每接近一步就更浓几分、直到他走到身前那一份淡淡的愁绪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和着深秋的萧瑟,竟让人忍不住生出想要抚慰他一番的感觉! 见莫遥出来赵凝芙几女围了上去,巧笑嫣然的寒暄起来。苏小几人和莫遥不熟只是远远地站在远处看着。猴子几次想要跑上前去,都被苏小提着衣领揪了回来,搞得猴子一脸哀怨的看着苏小。 莫遥和几女寒暄完,竟向苏小的方向走了过来。随着走近苏小脸上的愁绪一点点的化开、淡去。等走到苏小身边时,脸上满是和煦的笑“再见到你很高兴……”声音低沉、充满磁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识 “嘘……”全场嘘声一片。 场外围观的众女孩视线全都聚焦到苏小身上,里面包含着“羡慕嫉妒恨”不一而足。 “你看她的眼睛,还没有我的大……” “就是,她的嘴唇没有我的纤薄……” “还不是有个好爹,唉!要是我是世家子弟,估计‘神仙公子’就是对着我笑了……”女孩想着想着脸色娇羞起来,仿佛自己真的站在了莫遥的对面。 众女子不由得拿自己身上最完美的地方和苏小比较起来,得出的结果是苏小一无是处、只不过命好生在豪强之家而已!看苏小的目光更加鄙视。 先时几个不愿理睬苏小的世家女子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温婉妹子,那丫头什么来头?骄傲如莫遥居然主动过去打招呼!那家伙可是见了陛下都不屑行礼的主……” “绿萼我正要问你,你和凝芙走得近,她又是凝芙带来的你不认识?” 赵凝芙心里也是暗惊、旋即又是一喜,萧腾有洁癖、无论是身体还是情感都有。“哼!没看出来还是个勾.人的‘狐媚子’,看莫遥的热络劲两人应该很熟才是?真能装……” 赵凝芙想到刚刚自己还在苏小面前吹嘘,想到这赵凝芙感到脸有些烫,咬了咬银牙、眼珠盯着苏小、莫遥转个不停。 猴子激动地身体不住的颤抖:“神呀!我侯齐的‘子孙大业’就靠你了……”。猴子攥了攥拳,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半张纸、急的是脸色紫红。猛然间眼中精光一现,伸手扒光自己的上衣,裸露着后背跑到莫遥身前激动地抓着莫遥的手。 “‘神仙公子’在下仰慕你很久了,可以……可以签个名吗?”猴子说完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示意莫遥以血代墨。猴子很兴奋。这回美女们总算跑不了了。想看“神仙公子”的墨宝,就得看我侯齐的身体。哈哈,我可是清白人家的……美女们你们是要负责的…… “你朋友……”莫遥皱了皱眉。看向苏小问道。声音依旧和煦、低沉富有磁性。 苏小咧了咧嘴,感觉自己的脸像着了火一样。眼神要是可以杀人的话,估计猴子此时已是死无全尸!苏小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认得他……秦刚、他是你朋友?” 秦刚脸上依旧冰冷,心里却恨透了“祸水东引”的苏小。秦刚摇了摇头:“不识……”,声音仿佛是在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干涩、沙哑。 “既是不识……”莫遥摆了摆手,两个健壮的护院走了过来,一边一个架起猴子分开人群走了出去。 苏小拽了拽秦刚的衣袖,转身也向人群外走去。 “小姐,留步……”莫遥见苏小要走。有些着急上前一步拉住苏小。 “我与公子不识、公子还望自重,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莫要逾礼!”苏小脸沉了下来。 “哗……真是太不要脸了,‘神仙公子’如此屈尊降贵、折节相交,这‘丑八怪’还端起来了。”人群再次躁动起来,围观的女孩们群情激奋,要不是云麓书院的执纪者们勉力维持,估计苏小分分钟就会被女孩们淹没…… 莫遥脸色一暗、神情有些许落寞,旋即灿烂的笑容又爬上了双颊:“苏小姐,还记得云麓城的‘冠礼游湖会’吗?我曾为小姐加油助威……” “哦,多谢!”苏小点了点头。 “时值近午。不知在下可否有幸邀小姐浅饮一樽?算是交个朋友……”莫遥满脸期待、手不由自主的轻抖着、嘴角笑意飞扬,看着苏小等着她的回答。 “谢了,可有俗事缠身、时间不是很宽裕”苏小浅浅蹲身行了一礼。拒绝了莫遥的邀请。她身为萧腾的护卫,时间上确实不是很自由。 “好吧”莫遥有些失落,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希望下次见到小姐时,小姐不要再以此为由推脱……”。说完,莫遥对着身后挥了挥手,那带着一丝落寞的背影在苏小眼中渐行渐远。 “也不过如此、世人太过浮夸!”秦刚对着莫遥的背影不屑的摇了摇头。 “你什么眼神?气质脱俗、形容俊朗、更难得的是人家总是一张笑脸,好过你这‘死人脸’千百倍!”苏小笑了笑,她不会放过这个刺激秦刚的好时机。 “气质?腹有诗书气自华,名仕隐于山野。只有半吊子的才招摇过市的……”秦刚摇了摇头浅笑了一下。说实话他对这个名噪炎黄的“第一公子”感到有些失望。 “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典型的狐狸心理,哼!”苏小轻哼了一声。 “苏小姐。没想到你与莫遥早就相识,瞒得人家好紧!凝芙有些好奇苏小姐何时结识的莫遥?”赵凝芙挡在苏小身前笑嘻嘻的问道。 “凝芙小姐好生的健忘。刚刚那公子不是说过了吗,是他要结识我,我们并不相识!”苏小回忆了一下,记忆里并能没有莫遥的影子。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前苏小的! “呵呵,是不是闹了什么别扭?你今天可真够伤莫遥的心了!以他那高傲的性子,估计要郁闷好些天了!”赵凝芙试探的问道。 至于莫遥说的什么在“冠礼游湖会”上见过的鬼话,赵凝芙自动过虑掉了。莫遥不是花痴、亦不是风.流浪子。他是个高高在上的皇族贵戚,会因为见过一面就如此痴缠苏小?苏小越是说得如此风轻云淡,赵凝芙心里越是怀疑两人的关系见不得光。 之前看不起苏小的几个世家女子,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一个个巧笑嫣然的走到苏小身边寒暄起来。东家长李家短的说不出的热络、可话里话外都在套苏小的出身来历。苏小含含糊糊的敷衍着,说的都是些没营养的托词。 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有高度的好奇心,苏小身上的迷雾越厚、众人越对她的身世感兴趣,当然也包括赵凝芙。 和几女扯了一会皮,苏小行了一礼推说有事告了别。走过人群时苏小感到有些胆寒、几千双不是很友善的眼睛盯在她身上。“谁说只有红颜才是祸水?蓝颜同样亦可……”苏小感慨道。 莫遥在护卫们的护佑下离开了“云麓书院”,步行至广场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停在他身边。他轻挑车帘钻进马车,坐在锦墩上发起了呆。 “哥哥,可是已经谱好新曲?”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马车里响了起来。 “莫问,你好烦你知道吗?”莫遥皱了皱眉、一脸的不虞之色。“你自己回去吧!送我去‘云麓书院’的宅子……” “哥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莫问见莫遥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关切的问了一句。自己的哥哥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仙样子,难得见他如此失态。莫不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莫问心里想着。 “没什么,就是有些疲惫!”莫遥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说道。 “哥哥醉心风雅之事,倒是极费精力。要不你我兄弟去泡个温泉放松放松?” “也许睡一觉就好了,梦里佳人如故,醒时对面不识?……”莫遥轻抚着车上琴台上的古琴,脸上满是悲伤。 “哥哥,可是又想见到这张琴给你介绍的嫂子了?哥哥,何必执着。琴再通灵毕竟是死物,又怎会代行那月老之事。” “千里姻缘一线牵,佳人我已见到。”莫遥一脸的笑意,神情间满是甜蜜。 “见过、刚刚?”莫问张大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灵异的事他本是不信的。 莫遥掏出一张画像,展开在桌子上:“画不如人之万一,唉!”莫遥轻叹了一口气。 莫问凑了过去看了一眼有些惊讶:“是她?”莫问又再次确认了一下,没错画中人他是见过的。 “莫问,你认识她?”莫遥有些失控,站起身来猛烈地摇着莫遥的肩膀问道。 “算是吧!不打不相识,这女子武艺极高,没想到琴艺也是极好……”想到昨晚的狼狈莫问笑了笑。“哥哥,我可是知道她名字的,想不想知道……”莫问奸笑着看着自己的哥哥莫遥。 “想要什么?太子之位,那劳什子的破椅子给你好了。”莫遥急切地说道。 “谁稀罕那张冰冷的椅子!哥哥身边的侍女兰馨……”莫问顿了一下,见莫遥已经变黑的脸色,笑了笑改口道:“那以后你叫我哥哥可好?本身咱们是双生子,嬷嬷们也不知道谁大谁小,你不吃亏的……” 马车拐进“云麓书院”的一个角门,在一栋翠竹环绕的竹楼前停了下来。竹楼在书院里不乏有学子三三两两的经过,可见到莫遥只是恭敬的停下脚步行完礼,就又急匆匆的离去了。不再有围观的现象出现,也许是经常见到审美疲劳了吧! “好,可是只能在私下里……”莫遥下了马车对车里的莫问说道。 “为什么?哥哥觉得值得吗?”莫问疑惑的掀开车帘看向莫遥。 “一见倾心、再见倾情……”莫遥微摇了一下头,脸上满是苦涩的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赶鸭上架 “唉!她的名字叫苏小,目前我也就知道这么多……”莫问叹了口气,看着痴情的哥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天家无情亦无亲”自己这重情重义的哥哥生在皇家、对他来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查清她的点点滴滴,越详细越好”莫遥兴奋地攥了攥拳头,在他看来知道了苏小的名字就算是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苏小,好名字!记住,做好你的范思哲,不要影响到她的生活……” 听了哥哥的话,莫问也就是范思哲闭上眼睛脑子里回忆着苏小的样子。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身材不算丰满可很是匀称,清清秀秀的脸颊、给人一种很是清爽的感觉,眼睛圆圆可眼神却极凌厉,身手极好、攻击力极强。这就是莫问目前对苏小的所有印象。 “英雄所见略同!自己昨日不也是看上了苏小,呵呵”莫问笑了笑。“混江龙,你进来”莫问挑开车帘,对坐在马车前辕上的混江龙说道 “少主有何吩咐?”混江龙恭敬的跪倒在地,低着头询问道。 “苏小还记得吧?你带几个人摸摸她的底……”莫问压低声音吩咐道。 “少主,为何……”混江龙有些迟疑,对这个指点过自己的女子混江龙虽说不以师礼待之,可却认定苏小是朋友。做伤害朋友的事情混江龙有些不愿。 “只是摸底而已,你放心,不会让你做什么伤害她的事!做朋友首先要坦诚不是?既然她自己不肯,咱们主动些也是无可厚非的。”莫问脸上虽满是笑意,可心里却暗暗一惊。没想到那女子竟然潜移默化的影响到自己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人,是有意还是无意? 既是将来的大嫂,一定要赤果果毫无遮掩的嫁给自己的哥哥。莫问下定决心要把苏小查个清楚。 莫遥走了后。猴子不知在哪里蹦了出来,一脸哀怨的看着苏小。他那可怜巴巴、眼眶含泪的样子看得苏小有些不忍心,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有些过分? “好吧、好吧!下次再见到莫遥是吧……给你要张他写的字还不行吗?”苏小拍了拍猴子的肩膀安慰道。 “神呀!”猴子兴奋的一跳老高:“可不可以写在背上。不!写在屁股上……也不好,要不写在……” 苏小一脑袋的黑线。恨不得一脚踹飞这个少廉寡耻、下半身精力充沛得代替了大脑的家伙。 苏小看了看身后的“小尾巴”秦刚,见他神情忧郁、整个人也无精打采的,貌似是被莫遥打击到了。 有比较、才有差距。秦刚说实话并不比莫遥差,只是年纪阅历在那摆着,跟莫遥比少了一份厚重、添了几分稚嫩。苏小并不好说谁优谁劣,也许“各有千秋”才是最客观的评价。 “怎么?被打击到了。”苏小停下脚步,看着秦刚:“梅、兰、荷、菊谁更美?各有所长、各领罢了!何必钻那个牛角尖?” “哼!……”秦刚轻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可是紧锁的眉头舒缓开来。“苏小。我有事找你商量”秦刚开口说道。 “什么事?”苏小有些疑惑、这冰凉梆硬的“钢疙瘩”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自是有事,在这说不方便,去你宿舍吧!” 苏小有些犹豫,这宿舍变相的也就是女孩子的闺房,秦刚去怕是与礼不合。苏小自己倒是不在乎,可毕竟还有三个舍友。 “没事的,书院里忌讳没那么多!”秦刚知道苏小在犹豫些什么,笑了笑开口说道。“云麓书院”规矩没那么多,对男女大防盯得也不是那么的紧,只要不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男男女女“串串门”倒是没人看得那么的重。 “那……好吧!”苏小依旧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宿舍里冷冰夏坐在床头绣着手里的一个手帕,一针一线的极是认真,线也是极其名贵的“金蚕丝”。这东西一两万金。苏小心想这冷冰冰的家伙看来出身非富即贵。冷冰夏看了一眼进来的苏小和秦刚,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低下头继续绣着手帕,仿佛除了她自己别人都不存在一般。 娃娃脸的田甜就热情多了,礼貌的对秦刚蹲了一福之后,笑嘻嘻的拿起自己暖炉上的茶壶,擦干净茶盏给苏小和秦刚一人倒了一杯。 “尝尝,这是自家的宅院里老茶树的叶子,我爷爷亲手揉制的……” 苏小掀开茶盏的盖子。撇了撇漂浮在上面的浮沫,嘴唇轻嘬浅饮了一口。茶水入口微微有些涩苦的感觉。之后入喉感觉微甘、茶香十分浓郁挂齿留唇、还略带点桂花的香气,微有瑕疵的就是少了份醇厚。 “好茶……”苏小对着田甜笑了笑称赞道。这是苏小来炎黄大陆后喝的口感最好的茶叶。 “苏小你喜欢我那还有些。一会给你一包……”田甜很满意苏小的反应,献宝似的在自己的包裹里掏出一小盒茶叶塞到苏小手中。 秦刚不知道在哪掏出一个纸卷塞到苏小手中,苏小展开看了几眼,大意就是书院要搞什么寓兵与民,搞什么方阵对抗。 秦刚揉了揉脑门,一脸的官司:“你知道的,咱们师兄妹的只有六七十个人,可上面要求每个‘坊’要凑够一百人,这剩下的人数缺口,本大师兄决定交个苏小师妹解决” 秦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喝了一口茶水压了压心里的尴尬:“苏小,不是我难为你,这事本身是交给万先生的,可他一听直接就晕倒了,听说告了几天的病假……” “那接下来是哪个先生做了倒霉蛋?呵呵……真悲催” “你知道的,咱们奇石坊女的只有你一个,男的又多是营养不太好的。每次都找不到人来帮忙,万先生已经因为这事好几年没领到花红了” “美男?你不算一条吗?可以试试色.诱……”苏小冷笑了几声,调侃的说道。 “那个,我爷爷要我帮他雕石头,没什么时间。现在奇石坊的先生们一致决定由你、苏小暂代大师兄……不对,是大师姐,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还有书院的管理层决定要是咱们‘奇石坊’再凑不够人,就解散,苏小压力不要太大……尽力就好” 苏小苦笑了几声,心说估计自己是云麓书院历史上最苦逼的“大师姐”了吧!这就是要找个背黑锅的、被挂在“奇石坊”的历史上每日被鞭挞的“替罪羊”。 “那我……” 苏小的话才开了个头,秦刚就知道她下面要说些什么。“不行,除非你现在退学。退学的话可是要爬出书院大门的,这是‘云麓书院’对畏难者的惩罚”终于可以黑苏小一次、秦刚笑了。 苏小看了看奇石坊的花名册,数了数一共七十三人。苏小感到很为难,这剩下的二十七个要自己去哪里淘换?苏小摸了摸下巴,眉头蹙了蹙沉思了一会,猛然间眼睛一亮有了主意,伸手向自己的怀里掏了掏。 “可以花钱雇嘛!”钱苏小并不在乎,萧阁老给她的凭证可以支取数额不少的银两。“一百两不行就一千两,重赏之下还顾不到几个莽夫?咯咯……”苏小很得意。 “别打那鬼主意了,书院禁止金钱交易,一经发现马上劝退……”秦刚的声音破碎了苏小的美梦。 苏小有种小骂.娘的冲动,心说是不是那个什么首座诚心跟自己过不去?要不怎么会处处针对自己、把自己的路堵得死死的! 苏小郁闷的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不再看向一脸幸灾乐祸的秦刚。 “苏小别着急,要不算我一个?我们医女是不参加的,加上铁珊就是两个了……”田甜掀开苏小头上的被子,宽慰的说道。 “杯水车薪、自欺欺人……”冷冰夏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传了过来。 “要不算你一个?”田甜瞪着眼睛盯着冷冰夏、眼神中满是厌恶。 “没兴趣……”冷冰夏收好自己的绣品,转头离开宿舍。 苏小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到午饭的时间了。萧腾和钱横没来找自己,看来今天是不用回萧腾的宅子了。“发昏当不得死!”苏小感到有些饥饿,拉起田甜,踹醒了蒙头大睡的铁珊,几个人手拉手的去了书院的“公共饭堂”。 本身苏小是想请两个人下馆子的,可出身贫寒的铁珊严词拒绝了苏小的好意,没办法苏小、田甜只好跟着铁珊吃一回“大锅饭”。 说是“公共饭堂”可里面的饭菜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只要你舍得花钱,小炒什么的口味并不比外面的酒楼差多少。田甜看来来过,拉着苏小两人走上了二楼。 二楼最西边的几个条岸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点心”口味大多以甜味为主,所以吸引了一大帮的女孩子围在那里。不时地有几个男学子穿插其中,光明正大的占着便宜。 田甜找了个座位把苏小和铁珊按在那里,转身拿着个大盘子挤进人群。“田甜,我就来十五个馒头就好……”铁珊炸雷般的声音响彻在这本就不大的饭堂里,看着人们看怪物一样的眼神,铁珊低下了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能吃是福!”铁珊身后响起了一阵男人的说话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如影随形 猴子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拍了拍铁珊宽厚的肩膀。铁珊抬起头看了猴子一眼,脸有些红润、呼吸似乎也急促了不少,头更加不安的埋在了胸前。 “大师姐,你想到办法了吗?”猴子不知道是在哪里得到的消息,关切的问道。 “你是说找帮手的事?现在还差二十五个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呵呵,大不了就……”苏小笑了笑不再往下说。 “大不了就什么?”苏小半遮半掩的话勾起了猴子的探究欲,好奇的问道。 “呵呵……”苏小想到大不了自己就穿件超短裙、露脐装,满书院的举个小旗转上几圈,“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舍不得露腿招不来流.氓”,本姑娘长腿这么一晃就不信还勾不来几个“有.色.人.种”?反正又不是选婿,歪瓜裂枣、嘴歪眼斜的也在考虑的范围内。 “有伤风化?……还不是“云麓书院”逼的?你们让本小姐为难,我就要你这破书院丢脸。”苏小考虑是不是去闹市区举个横幅,上面再写上几个字“云麓书院、逼.良.为.娼、天理不容”、穿件泳装跑一圈? “大不了就用美人计……”苏小看了看消瘦高挑的猴子一眼:“到时候就让你穿条薄纱裙子满书院的去拉人,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书院还没有几个有‘特殊爱好’的……咯咯,记住裙子里不许穿底.裤” 猴子没想到苏小所谓的好办法竟然如此阴损,想到自己轻纱薄裙“风情款款”的样子,猴子心里一阵恶寒,脸一红手足无措起来。 “放心,你不会孤单的……同门师兄弟应该‘有福同享、和舟共济’不是?呵呵,剩下的那七十二个也跑不了……”苏小笑的是前仰后合、真有些迫不及待的看一看奇石坊“伪娘”们绿肥红瘦的样子。 田甜端着满满一盘子的食物走了回来。看见苏小开心的样子有些纳闷,好奇的问了一句:“苏小,什么事如此开心?” “她是在考虑让你用美人计……”猴子抢话道。 “呀……”田甜的脸更像一个苹果了、只不过是熟过了头而已。 “也不是不行。美女都有自己的‘护花使者’,田甜坦白一下吧!够不够二十五个?”苏小打趣容易害羞的田甜说道。听了苏小的话。苏小餐桌上继铁珊之后又多了只“鸵鸟”。 “苏小,你相公来了,要不要算他一个?……”田甜对着人群努了努嘴说道。 “什么相公?”苏小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萧腾和钱横走上楼梯,一人拿着个盘子走向东侧的一个条案,那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熏酱肉制品。 “要不要叫过来一起用餐?反正我叫的食物有富余……”田甜作势就要站起来。 苏小一把把田甜拉在椅子上坐下,“不用管他们,我们吃我们的就好!”苏小瞪了一眼望向自己的钱横。回过头对田甜说道。 “那是不是有些失礼,毕竟是你的相公!那天英雄救美好霸气、苏小做人不可以忘恩负义的……你是不是要‘红杏出墙’?如此好男儿亏你舍得、苏小你怎么忍心?”田甜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一脸坏笑的看着苏小说道。 “他不是我相公……”苏小拿着一块类似于“南瓜饼‘的甜食一边往嘴里塞、一边纠正着甜甜的用词错误。“就那小豆芽菜、傲娇的小公鸡那点像我苏小的男人?”苏小鄙夷的撇了撇嘴心里想到。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好复杂呀!”田甜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间作思考状。 “不是……”苏小看了一眼田甜很是无奈,低头抓起一块小羊排忙活起来,不再理会这个满脑子春.情勃.发得了妄想症的少女。 “不会是姘.头、养的面.首吧!……咦!苏小要注意安全,小心得了那‘风花雪月’之疾?”田甜拧了拧鼻子、装作惊恐状的说道。 “————————”苏小看着田甜有些无语。看着娃娃脸的田甜,苏小有种错觉“为什么才是深秋,就然嗅到了一股青草萌芽的气息?” “萧腾,你看那不是苏姐姐吗?”钱横费力的端着盘子里小山一样的食物,用头点了点苏小的方向对萧腾说道。 “我看到了……”萧腾看了一眼苏小的方向,淡漠的说道。 “身边有个男的……要不要过去赶走?” “哼!品味越来越差。都到了饥不择食的程度了。这没见识的死丫头……”萧腾不屑地看了一眼坐在苏小旁边的猴子,讥讽的说道。 “应该是同坊的学子……一定是的!”钱横想去跟苏小打个招呼,可是被萧腾拉着坐在了一个距离苏小不是很远的桌子上。在萧腾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苏小的一举一动。“我只是帮她把把关而已,毕竟身为我的护卫,品位太差丢的还不是我萧腾的脸……” 到了饭点、公用饭堂的学子们越聚越多。二楼的甜食诱惑了十之六七云麓书院的女孩子。不少女孩子看见年轻英俊的萧腾双眼放光,搔首弄姿的徘徊在萧腾的视线里。 “真是有缘,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苏小的身后响起了一阵好听的男中音。 苏小几人正气氛热烈的聊着天,没来由的被人打断,苏小有些微怒,转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白纱遮面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后。正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莫遥?”莫遥虽是白纱遮面,可苏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莫遥一身乳白色的儒生袍。腰间系着一条暗金盘龙纹的丝绦、一个绣工精湛的百宝香囊随意的挂在丝绦上,一股淡雅如兰的清香随着香囊的摆动散逸在空气中。虽是白纱遮面。可莫遥还是给人一种飘逸、出尘、高贵、儒雅的感觉。 “我可不觉得,总有一种走夜路走多了、见到鬼的感觉……”苏小冷淡地说道,她对什么皇子皇孙、什么大陆第一公子并不感兴趣。“情人眼里出西施、母猪赛貂蝉;反之,要是无情西施也会变稀屎……”苏小就是如此,有些厌烦的皱了皱眉,回过头不再理睬莫遥。 莫遥也不生气,执着的绕到苏小身前,眼睛盯着苏小的脸。此时他已不再是什么“神仙公子”、亦不是什么黎国皇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被爱慕冲昏头脑的“发.情.期”小青年而已! “萧腾,你快看!一个男人纠缠苏姐姐……“ “没想到没品位的家伙越来越多……”萧腾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说道。 莫遥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觉。摸了摸身边朝夕相伴、就连睡觉都舍不得放手的“鸣凰古琴”,叹了一口气。 难道是鸣凰感应出了错、还是自己的心出了错?鸣凰通灵在苏小身边时轻震不断,想来不会出错;自己在苏小身边时、面红心跳脑发懵,应该也不会出错!即使有情、有缘之人,可为何苏小对自己如此不屑一顾?难道她已经心有所属?不行,一定要搞清楚。 范思哲的效率还是蛮高的,几柱香时间一回禀,莫遥可以说对苏小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知道苏小在公共饭堂聚餐,莫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找了块薄纱蒙住了脸,急匆匆的赶到了公共饭堂。 “怎么,小姐如此吝啬,不打算邀我同席一坐吗?”莫遥眼里都是柔情的看着苏小,嘴角唇间满是笑意。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不接近我、那我就找上门来,我莫遥至今天开始就做你苏小的跗骨之蛆。 “唉!希望古人不要欺我‘金城所致金石为开’想来不会有错……”莫遥安慰自己想道。 “坐……公子快请坐……”猴子倒也机敏,猜测到眼前的这位公子就是之前的神仙公子。虽说看到苏小满脸厌嫌之色,可为了自己的“破.处”大业,猴子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猴子走到铁珊身边耳语了几句,铁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匆忙的站起身来让开了自己的座位,眼睛不时地偷瞄几眼莫遥,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这家伙和苏小倒是蛮登对的神情。莫遥对铁珊感激地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到苏小的身边。 “公子……你想吃点什么?我猴子请客!”猴子一脸殷勤的问道。 “谢谢不必了……”莫遥也认出眼前这人就是被自己架出去的那个,看着猴子忙里忙外殷勤的样子,再看看身边的苏小,莫遥觉得猴子似乎没有那么令人生厌了。 “听闻公用饭堂的饭菜不错,没来由的想来尝尝……没想到这样都可以遇见小姐,证明咱们真的是前世有缘……”莫遥怕苏小误会自己,轻声的解释道。 “嗯,我知道、也不会误会什么……你就是来吃饭的对吧?如果这就叫有缘,我看我和那打菜的大叔更有缘,毕竟每日都会见到的……”苏小消灭了手中的小羊排,打了个饱嗝,用满是油腻的手在莫遥的肩头拍了拍,随意的说道。 “此地不宜久留,这花.痴怎么如此缠人?这样粗鲁应该就不是他的菜了吧!”苏小看了看自己油腻的手,又看了看莫遥肩头明显的巴掌印,满意的点了点头。 苏小心里也满是疑惑,自己并没有招这只蜂,无缘无故的这什么莫遥怎么就赖上自己这朵“狗尾巴草”了呢?这不科学、一点都不科学!(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 认出莫遥的并不止猴子一人,苏小边上餐桌的几个女孩也认出了坐在自己旁边的就是自己仰慕已久的“神仙公子”,此时正双手托腮、眼里冒着小星星盯着莫遥一脸痴迷的看着。 听见苏小话说得如此难听、字里行间如此轻慢自己的“梦中情人”,几个女孩再也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走到苏小这桌指着苏小的鼻子:“你这个女人也太过无礼了吧?莫公子才艺双馨、样貌出众……凭你也配出言侮辱?” “就是也不撒尿照照自己的鬼样子!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嬷嬷,可是你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莫公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呸!何必在一株狗尾巴草身上浪费感情?三条腿的蛤蟆不容易见到,可两条腿的女人遍地都是……” “莫公子你看我是不是比他强上百倍?一颗长歪了的破杨柳,也想引人在你这棵破树上吊死?……也不看看你这幅德性?” “啪……”一声脆响,说话的女孩捂着脸倒在地上,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站立的男子。 “凭你也配说她?……”萧腾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女孩一眼,转身看向莫遥:“长得人摸狗样的,没想到竟是个软骨头,呸……”萧腾很鄙视莫遥,既是要追求苏小见其被辱,居然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小屁孩,你敢打我……”地上的女人反应过来,在地上爬了起来指着萧腾说道。 “他是小屁孩?怎么你试过……洗澡时我看过的,不小呀?一定是你那个次数太多,松弛的都可以钻过一头牛,相较而言我兄弟的是有些小……”钱横的声音飘了过来。 萧腾见不得别人欺负苏小。在他的心里苏小是个极特殊的存在。亦恩人、亦姐弟、斗嘴时还是前世的冤家,当然骗自己时她苏小就是自己的专属护卫。他可以欺负苏小、虽然没有占到过便宜,但别人不行。“他是我的护卫。欺负她就是落我萧腾的面子……” “够了……闹够了没有?”苏小皱了皱眉,拍了身前的桌子一把。站起身来指了指莫遥“你,跟我出来一下!”祸都是因他而起,这烦人的花.痴要打发掉才好。 出了公共饭堂不远有一小片白杨林,林子深处有一个回廊,白杨树霜打的叶子顽强的挂在枝头、宛若满树盛开着金黄色的花朵,几片经不住秋风诱惑的树叶缓缓落下,仿佛是几只随风飘舞的蝴蝶。秋风有些凉,脚踩在落叶上“嘎吱嘎吱”的。给人一种萧瑟、空寂的感觉。 斜倚在廊柱上,看着眼前翻飞的枯叶,苏小有些迷茫。人究竟可不可以依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呢?还是终究会像落叶般受人摆布、飘摇无依?苏小叹了一口气,自己穿越的莫名、以后的路难窥其妙,合起来就是前世今生自己都活在“莫名其妙”之中。 莫遥安静地站在苏小身后,看着发呆的苏小不忍打扰。莫遥很珍惜这和苏小的独处时间,看着自己梦中的“佳人”莫遥脸色红艳、仿佛抹了一层上好的胭脂,眼角眉梢间满是笑意。一枚枯叶落到了他额前的头发上,莫遥任由它停留在那里,他害怕自己一动就会破碎这眼前的一切。 “为何纠缠我?”苏小的声音有些冷。她不想和眼前的男子有任何的交集。他太出色了,出色到任何人站在他身边都会黯然失色;他也太高贵了、太招人注目了,这是目前不愿暴露身份的苏小最不愿见到的。 一切成谜、低调。苏小认为这样才可以让自己可以安然活在这个陌生世界。在自己没有充足的实力前,苏小不想让人注意到自己、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可以。她就像是只躲在自己编织的“蛋壳”里的雏鸡,离开蛋壳会令她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杀掉莫遥?苏小摇了摇头、那样自己心里过意不去不说、同时还会招来无休止的追杀!毕竟莫遥一国皇子的身份可不是造假的。 莫遥笑了笑,笑容很和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错觉。“苏小?很好听的名字,不是纠缠只是爱慕……“ 苏小垂下的手猛地攥紧了拳头,眼神中满是警惕:“你调查我……”苏小的声音很冷。隐隐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不要误会,一个名字而已,以我的能量想知道并不是难事……”莫遥见自己引起了苏小的敌意,连忙紧张的解释着。 “也是。最起码‘奇石坊’就有很多的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苏小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手又随意的垂在腿侧。 “原因?……”苏小追问道。 “呵呵。我还正想问苏小你对我避如蛇蝎的缘由……” “你太优秀了……”苏小想了想如实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莫遥的脸色黯淡下去,皇子吗?他并不想做。“如果我放弃眼前的所有。苏小你可以接受我吗?”莫遥真诚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做作。 苏小一瞬间楞了一下,没想到眼前这位还是位如此痴情的种子。苏小抿了抿嘴唇,要是莫遥没有显赫的家世,也许自己会考虑。可那也只是也许而已!对于自己的感情,苏小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唉,说说你的理由吧!”苏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我曾立誓,我妻一定要可以引‘鸣凰古琴’共鸣,那日在云麓城听得小姐一曲,鸣凰古琴嗡鸣不已。可叹我与小姐失之交臂,只是见到小姐一面而已。自此之后,小姐身影映入心田挥之不去……我遍寻云麓可始终无缘再见小姐,没想到上天对我不薄!” “可笑,如果天下所有女子都可引琴共鸣,难道你还要娶天下所有女子?”苏小打断了莫遥的话。对这怪力乱神的谬论嗤之以鼻,爱是由心而发、你却由琴而发,当真可怜加可笑。 “这……”莫遥被苏小问得一愣,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 “你可知琴共鸣可能是由琴曲引发?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难道别人脑子里是脑子而你的却满是浆糊?” “爱是要厮守终生的,难道有一天我弹奏的曲子不再引你那破琴共鸣,你就休了我另外去寻?” “问问你的心,是你喜欢我还是你的破琴喜欢我?”苏小一连串的问了几个莫遥从没想过、也从来没有想去想过的问题,莫遥的脑袋有些发懵。 “那……那……若是我喜欢苏小你,你可以接受我吗?”莫遥咬了咬嘴唇,内心很是挣扎。 “不会……”苏小回答得很干脆,一个对感情如此儿戏又如此犹疑的人、苏小已经见过一个,试着接近了一下被伤的满心是伤,试问苏小如何还敢再试着经历一次? “有笔吗?”苏小看着莫遥问道。 莫遥虽疑惑苏小为何此时找笔,可还是在随身的褡裢里掏出文房四宝递到苏小手中。 “给你,这就是《葬花吟》的琴谱,你试着找人弹奏一下……以后不要找我,你我自此如陌路”苏小想到那日莫遥弹奏的那曲四不像的《葬花吟》,想了想把琴谱写了出来,也许琴音共鸣的奥秘就是这《葬花吟》。 “若你只是为琴,我苏小在此立誓,今后绝不弹奏一曲,如有……”苏小举起右手指天而誓,危险就要扼杀在萌芽中,此蓝颜对苏小来说不下于洪水猛兽,苏小想到。 “啪”正处于得到琴谱欢喜之中的莫遥听到苏小如此绝情的话,脸色变的苍白、心也是莫名的抽痛。“为什么?做个朋友也不行吗?” 见苏小默然不语,莫遥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手掌中,一滴滴殷红的血珠滴落在地上。“我会找到本心的,若我只是痴迷于情,我莫遥在此立誓绝不纠缠你苏小。若我的爱意是出于本心,苏小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一个爱慕你的机会……” 苏小沉默了,为什么?因为我的身份见不得光、因为我刚刚被伤害过,或是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苏小苦笑了几声,无论是哪一样让她如何说得出口、又怎敢说出口呢? 莫遥咬紧嘴唇,由于过度用力,顺着唇角一道血线流了下来。“也许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接近你,可我现在忘掉以前的一切、包括琴!你我宛若初见,苏小很荣幸见到你,可以结识做友人吗?只是点头之交也可……” 莫遥眼中满是期待、如星的眸子里隐隐有雾气升腾。琴不在身边可自己的心在,琴不在自己身边嗡鸣,可心却在抽痛。莫遥神情很是坚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舌头,他的心从没有如此清楚过。 “不,绝不!如果这次错过,你莫遥会悔恨终身的……”这就是心声吗?莫遥仿佛听到有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千叮万嘱。 “我叫莫遥,不知可否有幸知道小姐的名字?……”莫遥屈身对苏小行了一礼,完全就像是两人初次见面一样。 秋风拂过白桦林也拂过莫遥的脸颊,鬓角的长发随风舞动,隐藏在其中的几丝白发在阳光的映射下,刺目的白!为莫遥英俊的脸添加了些许苍凉、愁苦。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方圆先生 人执着于某事时,身上会不自然的发散出一种气场,所以人们常说‘认真、执着的男人是最有吸引力的”。当莫遥屈身固执的看向苏小、不肯直起腰时,给人一种顽强执着的感觉,如泰山顶上的迎客松,虽历经风霜雨雪却依然故我的、另类的美感。 秋风依旧萧瑟、苏小依旧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宛若雕像般挺立的苏小动了动,“哎,苏小……”苏小叹了口气,蹲了一福对莫遥说道。 刹那间,仿若拨云见日,莫遥俊俏、坚毅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认识你、很高兴!”莫遥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喜悦。 “为何要如此执着,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我不过是凡尘中一庸俗、平凡到走入人群就再也看不到的女子罢了,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今天也许做了一件令你悔恨终身的事……”苏小彻底被眼前的男子打败了,败得心悦诚服。 苏小看了看挺拔如白杨树、容貌俊逸堪比潘安再世、下惠重活的莫遥。笑了笑,安徒生童话吗?可惜你是货真价实的王子、而我却不是那梦中等待你亲吻唤醒的“睡美人”。 苏小也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叹了口气决定以后和莫遥保持一定的距离、莫要给他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才好!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是吧?好像是在公共饭堂认识的……”莫遥咬了咬下嘴唇、若有所思的说道。 “嗯……”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吗?作为朋友你不必和我客气!”莫遥一脸期待的看着苏小。 “谢谢,没有……” “好吧……”莫遥微觉失望“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心尽力。因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是不是?”莫遥笑了笑,对苏小施了一礼告了个别转身向林子外走去。他知道此时不可以把苏小逼得太紧,否则会得不偿失、鸡飞蛋打的。 饭堂里的战斗早就结束了,当然是以萧腾的大获全胜结束的。在不懂得怜香惜玉为何物的萧少爷面前。几个女孩只有败退的份。 可等了苏小半天,想要炫耀一下的萧腾也没见到苏小的影子,想到那个蒙着脸的男人。萧腾看他第一眼就觉得那不是个好东西。莫非……萧腾拉起钱横急匆匆的出了饭堂寻了过去。 走在路上正好看到春风得意的莫遥从白杨林那里走了出来,几人错身间萧腾无意中看了一下莫遥的脸。没来由的心头一阵火起。拖着懒得迈不开步的钱横、急匆匆的走向了林子深处。 “勾.搭.成.奸了?……”萧腾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有些冷厉的看着苏小,语气也不是那么友善的问道。 “什么……”苏小被萧腾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眨着眼睛盯着萧腾看着。 “哼!敢做不敢当是吧?你和那男人关系发展的很快嘛?什么时候谈婚论嫁?我也好包个大红包恭喜你呀!”萧腾的话里满是酸涩、一股浓浓的醋味弥漫在回廊里。 “什么跟什么吗?不可理喻,我和莫遥只是刚刚认识好吧……” “莫遥!怎么不叫莫哥哥,刚刚认识就把人家那里咬破了?你还真是生猛、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没有……”萧腾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苏小的嘴唇。 “呸!那是他自己咬的好不好?拜托萧大少想象力不要这么丰富好不好?……” 萧腾很不满意苏小的解释,自己咬的?哼哼!真新鲜,没事他咬自己的嘴唇做什么?有病?不像。萧腾来时无意中看见莫遥嘴唇破了一块小皮。微微有些红肿,脑海里不禁出现苏小与他相拥亲吻的画面……再然后就是苏小因为疼痛咬了莫遥的嘴唇……再然后…… “你那里疼吗?” “你个该死的家伙,眼睛看向哪里?”苏小见萧腾盯着自己双腿之间,有些羞怒。抬手拍了萧腾的头几下。 萧腾见苏小活蹦乱跳的,丝毫没有传闻中做了那事之后的虚弱感,笑了笑自嘲了一下,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咬嘴唇吗?那家伙一定是自己咬的,苏小的牙没有那么大!萧腾安慰自己想到。 貌似自己被苏小咬过,萧腾不自觉得抬手轻抚了几下自己的唇瓣、那时是什么感觉萧腾一时有些记不得、貌似很疼…… “萧腾……”钱横的声音惊醒了幻想中的萧腾,萧腾看了看苏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该死的死丫头……”想到苏小。萧腾心里一阵的郁闷“下次一定咬回来……”萧腾攥了攥拳头。 苏小在白杨林子里走出来,迎面正好看到秦刚扛着个大包袱气喘吁吁的走着。“秦刚,你是要逃荒?……”苏小诧异的问了一句。 “啊。那什么,看见你宿舍里的行李太过于单薄,我正好有一套没用过的。闲在那里还得晾晒……”秦刚有些脸红,怕苏小误会自己的意图、顾左右而言他的东拉西扯着。 “给我吧……” “不用,怎好让你一个女孩子做如此粗活?……”秦刚固执的甩开苏小的手。 来到苏小的寝室,秦刚就手脚麻利的帮苏小铺起床铺来。苏小躺在田甜的床铺上看着忙碌的秦刚,心说这倒是个好男人。帅气型男加经济适用男二加一的组合套装,也不知道哪个姐妹有福气可以嫁给秦刚做老婆。 “秦刚,也不知道谁那么好命可以嫁给你……呵呵。看得我都忍不住想要收你做一房姨太太了……”苏小趴在田甜的床上,双手托着下颌。盯着秦刚看着。 “啊……”秦刚被苏小看的有些脸红,低下了头掩饰着自己的羞涩。 下午奇石坊是有先生讲习的。在看到秦刚递给自己的课本时,苏小忍不住心里一阵阵的小激动。《炎黄大陆奇石种类考》这个是苏小最感兴趣的课目,毕竟她选择“奇石坊”就是为了找到妈妈梦里反复提及的“神农石”。 “神农石”是什么东西?苏小不知道。她也曾经幻想过“神农石”的样子,圆圆的、白白的、中间有一个洞。呸,那貌似是和氏璧而不是神农石吧? 苏小想到这耸了耸肩、表情也很无奈。有些埋怨妈妈怎么如此粗心大意,留下个样子参考一下也好! 难道神农石就是擎天柱与威震天争夺的那方方的能量块?有可能,苏小对自己的发散思维很是满意。为什么呢?呵呵,苏小觉得自己对于炎黄大陆的人们来说貌似就是外星人吧。对于她来说多几个会变形的汽车人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你好,炎黄大陆的人类,我是地球人……”苏小想想就觉得很是拉风。 “铛铛铛……”云麓书院的钟声响起,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走入了教室。身上穿了件藏青色的儒生袍,头戴四方儒生巾,腰间系着一条银白色的丝绦,给人一种干练、整洁的感觉。手里并没有什么书卷、只是托着一个小巧的紫砂壶,不时地轻嘬几口,脸上满是惬意与满足。 “大家好!我姓方名圆字幼石,自今天开始将由我为你们教授《奇石种类考》”方圆先生的目光和煦的拂过在座的每一位学子的脸颊。似是要记住自己教过的每一名学子,没有语言的交流,可有目光的交集。 “自先生我的名字不难看出,奇石说白了也就是石头的一些特定的种类而已。石非方既圆、有型有质。虽说我是你们的先生,可奇石种类万万千,先生我也做不到可以辨识每一种的奇石,只是比你们先出生几年、早接触奇石几年而已!” “在我的眼里奇石是有生命的,它深埋地下经过万万年的孕育,始终在选择着有缘得到他的人。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奇石有灵、择主而侍’,所以对于想研究奇石的人要抱着‘得之我命、失之我幸’豁达的心胸。万事莫强求……” “我们研究奇石的是做什么的呢?就是揭开遮蔽着它的神秘面纱,将万万千种类奇石的美呈现在世人眼前。‘明珠投暗、宝玉蒙尘’这是我们奇石人的悲哀!吾希望吾与你们一起努力,先生学子共勉!” “奇石既然成宝,自是价格不菲。有利益就伴随着掠夺、伴随着血腥的杀戮。每一件重宝级的奇石问世,总是会几易其手,记住我们只是奇石的鉴赏家而不要成为奇石的收藏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祸不是福……” “话题有些重了,呵呵!作为你们的先生,欢迎你们加入奇石鉴赏的大家庭!”说完方圆先生微微躬身行了个礼。 方圆先生知识面很广、语言有生动有趣,自象形石到肉石、再到玉的分类、翠的鉴赏,旁征博引、口如悬河,让学子们听的是如醉如痴,仿佛随着方圆先生的言语畅游在琳琅满目、玉润翠耀的奇石博物馆里,引人入胜、令人欲罢不能。 苏小先时听的也是聚精会神,可听了半天也没有自己关心的神农石的半分影子,渐渐有些昏昏欲睡,苏小的头挨在了矮几上,眼睛也不争气的合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课上辩驳 “田黄石堪称石中之王,质地细腻、石上多有裂格……相传为开天辟地之时,神女出游至一险峻之山峦,为其景色所迷,将随身配搭的玉坠掷于此峰之上,随着水流风霜的侵袭演化为石中之王……史书另有一记载,就是田黄石为鸾凤遗留之卵,由于没有及时孵化,最终遗憾的石化为田黄遗留人间……” 睡梦中的苏小不知道梦见什么开心的过往,“嗤……”的一声,梦呓中笑出声来。【本书由】这在安静的只有方圆先生话语声的学堂里,无异于旱地春雷般的刺耳。 方圆先生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梦周公的女学子有些恼怒。方圆先生端起紫砂壶,轻嘬了一口、压了压心里升腾的火气,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那位女学子,请你站起身来把我刚刚说过的重复一遍,‘温故而知新’嘛,就当是你帮大家温一下课……”方圆先生满脸笑意的看着苏小的方向。 方圆先生心里也有些疑惑,自己的课上还从没有出现过有学子睡着的情形,皱了皱眉头回想了一下自己所讲过的,知识性、趣味性都还不错。“烂泥糊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这是方圆先生对苏小的评价。 秦刚看了看身边的苏小,此时的苏小睡的正酣畅淋漓,小嘴嘟着、一道若有似无的、晶莹的丝线自嘴边牵牵扯扯的垂挂到桌面上,小脸红润、脸上满是笑意。 秦刚笑了笑,没想到睡梦中的苏小竟是如此可爱。 秦刚推了推熟睡中的苏小,苏小睁开朦胧的睡眼,有些恼怒秦刚搅人好梦,正欲发作才想起来这是在学堂之中,双眼疑惑的看着秦刚。询问着推她的缘由。 “那位女学子,将我刚刚说的问题重复一遍……” 苏小犹犹豫豫的站起身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头:“先生是说我吗?”苏小问道。 方圆先生沉着脸对苏小点了点头。 秦刚将自己记的笔记向苏小的方向推了推。苏小偷眼瞄了几下,一抹微不可察不屑地笑意在苏小的唇角一闪即没。 前世时父亲有一枚视若珍宝的田黄石印章。据父亲说是祖辈上传下来的。苏小在父亲的嘴里倒是听到不少关于田黄石的知识。这秦刚笔记上所记的明明就是“寿山石”而不是“田黄石”,倒不是说他有多错,可田黄石只是寿山石的一个亚种,这先生所教有些以偏概全了,明显是在误人子弟。 寿山石中的一个亚种“芙蓉石”,苏小是在孙浩天的府邸里见过的,只不过只是一小块,被用作垫桌脚的杂石。真是明珠蒙尘、暴殄天物。 可苏小也不想纠正什么,也许这个大陆和华夏有区别也说不好。虽说心里有些别扭的感觉,苏小还是照着秦刚的笔记朗读了一遍。 方圆先生做教习多年,眼神还是满锐利的,苏小嘴角唇间的不屑虽是一闪即没,可还是没逃过方圆先生的眼睛。似是不屑、又似讥讽,还有种不屑于说分明、放任的意味。 方圆先生想了想,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故作高深、真是害群之马、落到锅里的一颗老鼠屎……” “这位女学子可是有什么见地?没事,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嘛!‘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方圆吾也不是死板教条的老学究,达者为先的理、吾还是知道的……” 苏小有些郁闷。恨不得抽自己个嘴巴,笑那一下做什么?真是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可这先生既然问了。苏小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明明道个歉就可以坐下的事,可她并不想。她有她的骄傲,自己又没有错凭什么低头? 苏小慵懒的笑了笑,声音舒缓的一字一顿的说出一句满座皆惊的话。“先生,我认为你讲错了……” 苏小拥有两世的记忆,虽说没有行里万里路、可总算读过万卷书,尤其是前世时那个网络普及,信息爆.炸的年代。你想与不想耳朵听的、眼睛看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奇闻异事。随便的抖落一下兜底都强过这个信息闭塞的炎黄大陆百倍。 和华夏相比这里不啻于茹毛饮血、不开化的原始部落。 “尽信书不如无书,敢于漠视成规、驳斥先贤。勇气可嘉……可惜,这先贤之理又怎会如此轻易被驳倒?”方圆先生虽是赞赏苏小的勇气。对这个敢于反驳自己的女学子也充满了兴趣,可他并不认为苏小可以真的有什么见地,毕竟年龄尚幼。 “这位学子,既然你认为先生所讲是错误的,可正解又是什么?说出来分享一二……” “田黄石只是个亚种,应该归类到寿山石中,虽说两石很是相像,可细节上还是有区别的……首先色泽田黄石具有珍珠般的光洁度,……其次,两石虽说都有格有纹理,可细节上还是有区别的,例如芙蓉石就只是颜色上不如田黄石那般橙黄而已……” “芙蓉石?……”对于这个自己从没有听过的、而其如此优雅、富有诗意的名字,方圆先生充满了好奇,奇石既是他生命的全部,“食可三月无肉,但不可一时无石”这句话就是方圆先生的真实写照。 “你可曾见过?……” “这……”苏小犹豫了一下,故作吞吞吐吐的样子。 “也是如此当时奇珍,主人估计视若珍宝,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是有些……”方圆先生想到。“有时间去我的住所,谈论一二……” “神农石”对苏小来说很是重要,她不想在公众场合谈论,见方圆先生已经咬了钩,苏小笑了笑。“要是这老先生知道那芙蓉石被垫了桌脚不知会怎样……”已经坐下的苏小双手托腮,想象着方圆先生气急败坏的样子。 苏小耐着性子听完这一堂课,虽说方圆先生口才不错,可苏小听起来却形同嚼蜡、寡淡无味。毕竟除了“神农石”别的石头再美,苏小也无心欣赏。 “铛铛铛……”悠扬的钟声响起,方圆先生微微躬身行了个礼,抬腿向学堂外走了出去,苏小见状连忙站起身来跟了上去。 “方圆先生”苏小挡住了方圆先生的去路,恭敬的蹲了个福说道:“不知先生可有闲暇,有些事情学生想与先生探讨一二……” “可是那芙蓉冻石?”方圆先生有些小激动,眼眉微微的抖动着。 “是的先生,可这只是其一,学生有些问题想求先生解惑……”苏小满脸认真的回答道。 “那好吧,你跟我来……”方圆先生笑了笑,脚下加快了步伐,他有些急不可耐了。 方圆先生作为“云麓书院”的元老,在书院里有单独的小宅子,宅子虽说不是很大,可独门独院的倒也幽静。小小的院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石头,可倒也不杂乱,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宛若天上的云霞煞是好看。 “不用看,都是些不知什么钱的废石而已,我说过的我只是奇石的鉴赏家而不是收藏家……”方圆先生见苏小看得入迷,出言提醒道。 推门走进方圆先生的居所,小屋子也不是很大,屋子里除了博古架上面的石头之外,就是各种各样的典籍。一张方桌、两把椅子、一张小木床,这就是方圆先生的除却书与石头之外的全部家当。 方圆先生升着了暖炉,烧了一壶开水,泡了一杯茶水递到苏小手中,苏小打开茶盏的盖子,只见里面的茶叶根根如针悬浮在水面上,样子倒是像极了前世时的“信阳毛峰”。 方圆先生打量了一下苏小,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苏小是吧!芙蓉石你见过?” “见过,只是不是很大……”苏小如实的说道。对于方圆先生为什么不问而知自己的名字,苏小一点都不诧异,毕竟她是奇石坊的“独苗”,若是这老先生不知道才是奇了怪的事情。 “性征……” “凝结脂润、细腻纯净……以白为贵,看上无影、抚之有痕……”苏小依照前世的记忆,照本宣科般的背诵着。 初始之时方圆先生有些懒散的听着,他不认为苏小这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能有什么真的见地,估计只不过是把一些好看的石头当做了奇石拿出来炫耀一番而已。 可是越听苏小所说、方圆先生越是痴迷,“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方圆先生越来越笃定苏小所说的石种是一种前人未发现过的、也是有很高收藏价值的奇石。 方圆先生手中的茶盏微微侧倾,茶盏中的热水点点滴落在他袍子的下摆上,可方圆先生一无所觉。直到苏小的声音结束,方圆先生才感觉到腿上有些痛,抖了几下袍子站起身来走到苏小身边神情激动的问道:“你是在哪里看见的?带我去看一眼……” “在一个长辈的府邸,有时间带老师去看一眼也无妨!”苏小不咸不淡的说道,如果方圆先生可以解开神农石的秘密,就算是跑去云田城把那块破石头搬来又有何妨? “走,现在就去看看……”方圆先生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拉着苏小的衣袖就要往外面走。 “这个恐怕不行……”苏小挣脱了方圆先生的手,笑着说道。 “为什么?很远吗?我可以给你向书院告假的……”方圆先生有些疑惑的看着苏小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失望 苏小满脸笑意的看着焦急如热锅上蚂蚁的方圆先生,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摸了摸下巴有些为难的说道:“方圆先生那芙蓉冻石是长辈传家之物,怎好轻易示人?由己推人方圆先生你若有此重宝可会轻易拿出?匹夫怀璧的道理方圆先生不是刚刚才讲过的吗?” “唉!血的教训得到的又怎会不记得?”方圆先生脸色有些黯淡、神情忧伤。【本书由】看来他的内心里藏着一个撕心裂肺的故事。可方圆先生不愿提及,苏小也不是那非要揭人伤疤的无聊之人。 方圆先生对着苏小点了点头:“先生理解,可苏小你可否事先通封书信询问一下芙蓉冻石的主人,征询一下他的意见?”方圆先生有些不死心、试探的问道。 “这……也许说了先生不信,长辈那里环境闭塞,站驿不通无法联系!”苏小犹豫了一下:“长辈性喜山野、经常出外云游……” “云游、寄情于山野……”方圆先生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的嘀咕着。他现在已经更加笃定苏小所说的奇石是真正存在的了。“高山峻岭、名山大川、悠远闭塞之地,多有方外高人隐居,这些人学识渊博、厌倦凡尘的浮华。此等神仙样的人物手里有些常人没见过的东西倒也不足为奇……” “财不露白、宝不示人”,对于方外高人而言就算是足可以自保无虞,可每天、每时小心提防又怎么清修?想到自己年轻时的张狂之举导致家破人亡,方圆先生神情之中悲戚之色愈发浓郁起来。 “唉!苏小你的顾虑先生明白,先生可以用这张老脸做保……只是看一眼、看过之后方圆吾保证不泄露便是。先生吾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多看些石头罢了!” “先生人品苏小自是信服。先生诲人不倦、桃李遍天下。若是苏小对先生的人品有怀疑、先生认为苏小我还会对先生提及此石?”苏小给方圆先生的头上狠狠的扣了几顶“高大上”的帽子,清了清喉咙接着说道:“先生所求学生当鼎力而为,但是先生说过‘宝物有灵’见不见得到要看先生与此石是否有缘了……若是无缘还望先生莫怪才是?” “理解,理解!先生很是感激苏小你。你知道吗?每一种新的奇石对先生来说都如同血脉亲子,先生老了已无他求,多看几种、多摸几下吾心足矣!”方圆先生感激的看着苏小。微笑着对苏小点了点头。 “先生折煞学生了,学生定不负所托。”苏小站起身来蹲了一福。接着说道:“先生,你博古通今苏小有一疑惑不知可否相询?” “但说无妨,只是方圆吾只是识得些石头而已,除此之外、想来见识也不过是刚刚开蒙而已……”方圆先生眯着眼睛看着苏小,神情轻松、神态随意的说道。 “此物也应该是一种石头,不知先生可否听说过‘神农石’?”苏小有些忐忑,不知方圆先生能否揭开“神农石”神秘的面纱。 “‘神农石’?可知道大致模样?有没有样子……”方圆先生皱紧了眉头,仔细的回想着自己记忆里行行色色的奇石。可没有一样是叫这个名字的。方圆先生又有些兴奋,这又是一种全新的石种吗? 苏小的肩膀垮了下来,在方圆先生的字里行间里不难听出先生也没听过“神农石”。偌大的炎黄大陆,石头千千万,自己要寻找不啻于大海捞针,苏小心里不免有些气馁。 “此物对你很重要?”方圆先生见苏小失落的神情、关切的问了一句。 “母亲所托,虽万难苏小也定当寻得……”想到妈妈,苏小的眼神又坚毅起来。 “万物皆有缘法、强求不得!苏小你可听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执着既是前进的动力,可有时也会蒙蔽你的眼睛、对眼前的事物视而不见。回回头也许你所求的事物就在你的脚边……”方圆先生见苏小神伤,开解的说道。 “先生见多识广,可听过宝物自己择主、自己寻来的事?”苏小心存侥幸的问道、她有些期待“神农石”自己可以找上门来! “奇石通灵。每一块石头都有自己的灵魂,择主倒是听过!可石头毕竟是死物,没手没脚的怎么自己寻上门来?苏小心存懈怠可是不好的,先生劝你一句,路是要靠脚走的、奇石也是要靠手寻找的,每一滴汗水都是你通往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方圆先生见苏小心存懈怠之意,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你也不必灰心,有些神器、法器、鬼器级的宝物还是可以自己寻主的,可那只在传说中出现过。太过神秘、飘渺,方圆老师所知有限” “苏小谢过方圆先生……”苏小蹲了个福。起身告辞。 “师者传到授业解惑者也,这些都是方圆应该做的。苏小你不必道谢。”方圆先生对苏小回敬了一礼“那芙蓉冻石苏小你还要帮先生记得……”。 “先生所托。苏小定当尽力!”苏小想那石头就在云田,倒不是什么难事,随口应承道。 “好好,先生我也不急,记得就好、记得就好!”方圆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 从方圆先生的宅子里走出来,苏小神情有些迷茫,想到未卜的前程不免有些落寞。虽说下午学堂里还有先生讲习,可苏小心情烦躁,也无心去学堂。信步走到“云麓书院”的大门口,斜倚在卧牛石上一边发着呆、一边等待着萧腾两人散学。 “嘎……”一阵马车木制车轮摩擦地面刺耳的声响、惊醒了陷入沉思有些心不在焉的苏小。 苏小抬眼望去只见一辆简易马车停在自己身前不远的地方,拉车的马身上的毛已经被汗液湿透,黏成一缕一缕的贴在皮肤上。 马车的车帘一挑,一个苏小熟悉的身影走下马车,下车的人抬腿正要往“云麓书院”里面跑,不经意间看见倚在卧牛石上的苏小,面露惊喜之色快步向苏小跑了过来。 “萧管家,急匆匆的这是去见老情.人?”,苏小笑了笑的问道。 “苏小姐,老爷有事邀小姐过府一叙!”萧管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声音稍显急促的说道。 “那萧腾他们路上怎么办?” “苏小姐不用担忧,老爷已经安排好了护卫的力量……” “哦,那好吧!”苏小点了点头,抬腿走向马车。 苏小的马车刚刚走了没多远,几个黑衣汉子就在街角处闪了出来,几人身手极是敏捷虽是步行,可依然跟得上苏小马车的速度,不远不近的缀在后面。 “队长,那女子就是目标任务?”其中一名黑衣人见苏小清清瘦瘦的,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领交代的,应该没有错,小心跟好就是。在咱们这一段不跟丢就好……”队长样子的男子沉声说道。 “要不要拿下他们?就一老头、一女子而已……”黑衣人挑了挑眉毛,有些蔑视的笑了笑说道。 “不可,领千叮咛万嘱咐的,点子身手不凡,就带咱们不可冒进,只要跟好就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组织的责罚你也是知道的……” “哦……”想到任务失败组织的责罚,黑衣人脸色有些苍白、身体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分***割***线*** 苏天躺在太妃椅上,身边两个容貌俏丽、身材凹凸有致的小丫鬟殷勤的给她捶着背。腿上只是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自毯子的缝隙处不难看见他腿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 苏天张了张嘴,小丫鬟乖巧的把一颗剥了皮的葡萄放进他的嘴里。这些天苏天过得很是惬意,受伤了之后,家主就把他安置到相对清闲、但油水丰厚的“坊市街”。苏天很满足、经过苏小的事他认为人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呵呵,老几位今怎么有空到我这寒舍了?请恕我老苏腿脚不方便未能远迎……”苏天脸含笑意的看着几个坐着的老板们一眼。话语间虽是很客气,可心里却对这几个肠满肚肥的家伙充满了鄙视。 这几个家伙的来意,苏天早就知道,跟萧家做对?你们想死可别拖上我!苏天心里咒骂道。想到这几人的目的,苏天恨不得叫人将这几个家伙乱棍打出去。 钱,苏天很是看重。萧家在“坊市街”黄金地段的商铺苏天也想要,要是换做以前,呵呵,绑架、暗杀苏天也会无所不用其极的。 什么行规、什么法治在苏天眼里都是狗屁,只有白花花的银子才是最诱人的。 可那只是以前的苏天,想到苏小那天的笑意,苏天到现在还浑身发寒。既是问了是不是自己绑架的萧腾,那说她和萧家没有关系骗鬼鬼也不信! 苏天想到人们常说越是温和的东西、往往越致命。比如自己卧室的陶罐里养的美女蛇,看上去哪像人的脸总是笑眯眯的,还有那天的那蒙面个女子,露出的唇也是笑眯眯的。好似传说中地狱的勾魂使者也是在微笑中带走你的魂魄的。 对,那女子一定就是地狱的勾魂使者、黑白无常幻化的,那天不刚好是两个人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萧老求援 和勾魂使者抢饭吃?苏天没傻、即使是傻了也不敢做!想到自己身上的毒,想到毒发时自己肠穿肚烂的惨况,苏天看几人的目光有些阴冷。 “苏老板,到嘴的肥肉都不咬一口可不符合你的性子?你舍得……”一个身穿锦袍、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说到。 “呵呵,没来由的遭了无妄之灾,苏天我想一定是前世欠下了什么债,最近我精研佛法……信佛就得吃斋,肥肉好久没入过口了……”苏天一语双关的说道。 “再说了,我们‘苏锦记’退出,王老板你们吃下的肉岂不是更多?”苏天笑呵呵地说到。 “当着明人不说暗语,呵呵,我‘王记’确实对萧家的几十家商铺垂涎已久……”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微顿了一下、抿了口茶盏里的茶水:“可是,有钱大家赚、商场上吃独食可是不好的,萧家商铺虽已入不敷出,可盘子在那摆着,我‘王记’没那么好的胃口,自己有些吞不下……苏老板有意的话,事成之后可以多占半分”中年人咬了咬牙说出了自己的底线。 “呵呵,老弟不是苏天我有钱不赚,你也知道我只不过是个过路的财神,苏家的主毕竟还轮不到我苏天做,唉!家主有令‘苏锦记’全力发展种植业,也就是多囤地、多存粮。这‘坊市街’与家主的大略方针相悖,苏天呼之奈何?”。苏天掐了掐身边美婢的翘臀,一脸意得圆满的淫.秽.像,仿佛只是个饮酒咂妓、胸无大志的纨绔。 钱和命的双选题,苏天毫不犹豫的会选择生命!“萧家商铺”这没命花的钱不要也罢! “没想到有‘屠夫’之名的苏天苏大老板竟会被人吓破了胆子,看来坊间传言真是空穴来风,胆小如苏大老板竟然外号‘屠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中年人神情平淡的看着苏天。讥讽的说道。 “呵呵,坊间戏言自是不可信!我苏天只是个安安稳稳的生意人,何来‘屠夫’之名?王老板说笑了……”苏天并不生气。把其中一个美婢拥入怀中,尽情地咂玩着。 苏天的冷淡明显刺激了王老板。他神色间不再平和,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颤动着,脸也憋成了“紫茄子”。 “玩笑、玩笑,不说不笑不热闹。呵呵,苏老板莫要介怀才好!这样吧,再加半成,你看可好?” “再加半成?王老板好大的手笔,那可是真金白银上几百万两的数。啧啧,王老板真是大方……可你我心知肚明,那钱并不是好拿的是也不是?要不然你铁公鸡会拔毛……” “好吧!我们几个家族能挪用的银钱不够,需要你们苏家助一臂之力……” “哎呦!没来由的腿怎么还疼上了?小蝶……送客……”苏天将薄毯子蒙在了头上,鬼哭狼嚎的叫唤着。 “苏老板,你再考虑考虑,萧家在这云麓倒了于你于我、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小蝶,你个小.浪.蹄.子,怎么的昨晚到现在腿还软不是,老爷叫送客……”苏天一边叫唤、一边训斥着身边的婢女。 “苏天。你会后悔的!看着我们赚的盆满钵满,呵呵,要饭花子的命。哼……”王老板几人又怎会不知苏天这是在赶人?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分***割***线*** 这小宅子苏小来过一回。也算轻车熟路,下了车也没用萧管家带路,自顾自的向正房的前厅走了过去。苏小眉头紧皱心里有些担忧,萧阁老如此匆忙的召唤自己莫不是事情有变?还是敌人的实力过于庞大?苏小心里计较着。 “苏小姐……”苏小转过门前的影壁墙,向前走正要推开前厅的门,身后传来一阵柔美悦耳的女子说话声。 苏小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蝶衣轻移莲步自东厢房走了出来。蝶衣眉眼间满含笑意,一边向苏小挥着手、一边紧走几步来到苏小身前。 “苏小姐,你萧叔叔有事外出。若是有事怕是要空跑一趟了……”蝶衣一脸的笑意,走到苏小身边摘去了她发丝上沾染的一小点落叶的碎屑。 “哦。我是来找萧阁老的……”苏晓有些诧异的看着蝶衣,就算自己对萧腾有救命之恩。可自己毕竟明面上只是个身份低下的护院而已。这蝶衣做得似乎有些过了,摸了摸衣袖中手腕上的镯子,苏小心下了然,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呵呵,我还道你是找你萧叔叔,萧阁老就在里间。他总是说人老了寂寞,苏小看来阁老很是中意你,没事的时候常来陪陪阁老,解解闷子也好。人老了其实蛮可怜的……”蝶衣的神情有些淡淡的忧伤“看我光顾着说话了,藤儿可好、未给苏小姐添麻烦吧?” “还好……”苏小笑了笑点了点头。 “呵呵,有时间和藤儿一起过来大家吃个饭,我做的饭菜勉强还入得了口……” “多谢抬爱,苏小受之有愧……” “苏小姐客气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藤儿不错的、我看好你呦!”蝶衣拍了拍苏小的肩膀,态度万分亲密。 蝶衣亲昵的挽着苏小的手,一起进了前厅。苏小四下看了看,见萧阁老并没有坐在主位上等自己。整个前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萧管家推门走了进来,见蝶衣挽着苏小的手臂,脚步微微一顿、脸上微露诧异之色,旋即掩饰了下去。“苏小姐,老爷有些微感风寒、身子不是很爽利,在里间的火炕上将养,苏小姐请移步……” “蝶衣夫人,阁老和苏小姐有公事要谈,蝶衣夫人还请避嫌……”萧管家伸手挡在愈和苏小一起进里间的蝶衣身前。 “呵呵,我只是想进去给老爷子请个安,既是有要紧的事,我就稍后再过来……”蝶衣笑了笑:“苏小姐少陪了,呵呵,记得常来常往呦!”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呵呵,有心之人……”萧管家看着蝶衣的背影笑了笑,似是无意间随口说道。 “她吗?倒是个有趣的人……”苏小也笑了笑,萧管家话里话外透露着要自己小心这个女人的意味。 “我是说她有孝心罢了!……”萧管家解释了一句,转身带着苏小进了里间。 “苏小友别来无恙呦!”苏小刚走进里间,萧阁老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传入苏小耳中。苏小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萧阁老四平八稳的盘坐在火炕上,面色红润哪里有半分病色。 “萧阁老身体可好?”苏小走到萧阁老身前蹲身行礼问了个安。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这不有些事就得求苏小友帮忙不是?”萧阁老看门见山的把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 “帮忙?”苏小有些诧异,心说自己除了会治病之外,也就是拳脚功夫还拿得出手。“阁老是治病还是杀人?”苏小问道。 “都不是,苏小友萧家生意上有些麻烦很是棘手,还望苏小友搭一把手……” “生意?”自己这个护院管的可是够宽的,现在连生意上的问题都要自己这个小护院解决了,苏小有些郁闷。心里说:“长工也不带这么使唤的吧……” “苏小友还莫要急着推辞,‘美味坊’现在名噪一时、日进斗金,苏小姐商业上的才华初露峥嵘,而且这事只有苏小友可以办到,所以老朽对苏小友有个不情之请,苏小友看在老朽三分薄面上可否应允?”说完萧阁老下了炕对苏小一揖到地。 苏小拖住了萧阁老的身体,拧了拧眉心里有些不愿,这种赶鸭子上架强迫性的举动令苏小很是不喜。 “苏小友,老朽也是没有办法,萧家、孙家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苏小友也不想看到萧家没落,孙家独木难支的场面吧?”萧阁老见苏小有些微怒,连忙解释道。 “唉!好吧,说说事情的经过……”苏小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萧家他可以不管、可孙家呢?不看别人就看孙浩天自己也不能不管。 萧阁老拿出了几个卷宗,摆在了书案上,苏小随意的扫了几眼。“苏小友,‘王记’联合了其他几家要吞了萧家在‘坊市街’的店铺,这些店铺是萧家主要的经济来源,如果失去萧家不攻自灭……” “哦……”苏小有些诧异的看着卷宗:“貌似这几家的银钱并不足够收购萧家所有的店铺吧!而且房契地契都在你们的手中,卖与不卖萧家完全是有自主权的不是吗?” “是的,事情本就像苏小友所言,这几家的银钱并不足以动摇萧家的基石,可他们并不是平买平卖,而是让我们萧家主动退让,以极少的银两吞下整个萧家?”萧阁老满脸怒色,攥紧的拳头上青筋隐现。 “哦,凭什么?”苏小眯了眯眼睛,看着萧阁老。按理来说依照萧阁老的权势和地位,这强买强卖的是该不会发生的。 “被人抓了小辫子,空有力而无处用,徒之奈何。唉……”萧阁老的脸黯淡下来,脸上满是苦涩至极的笑意、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小题大做 “小辫子?”苏小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小辫子可以威胁到当朝阁老。 “唉……”萧阁老叹了口气:“遭人算计而已,我萧家和边境的白云部落向来交好,白云部落和我国与蚩国都交好,处于中立位置。可谁知这白云部落包藏祸心,几年前暗中投靠了蚩国,我萧家并不知情,这几年白云部落通过我萧家买入了大批的铁器与食盐,转手交予蚩国……” “本来并不会有什么事情,可萧家这云麓城的账房先生被王家收买,白云部落递交降表与蚩国后依然继续交易了一年之久。事发之后,这账房先生拿着账薄潜逃。几日前,‘王记’的王全富拿着账簿来到我这里,欲用五成的价格收购萧家所有的商铺,否则,就将账簿公之于众……” “形同叛国是吧?倒是好说不好听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有王家推波助澜的,萧家倒是有些难做!”苏小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分明了。 苏小看了案上的几份誊抄的账薄副本,一桩桩、一项项列的很是分明。“可加盖了家主的印章?”苏小问道。“呵呵,那贼子好算计,交上来的账本就都是有夹层的,这份账簿掩藏在正常交易的账薄里层……”萧阁老笑得很苦涩,摇了摇头有些责怪自己当初的粗心大意。 “夹层?……那印章的印油貌似透不过一张纸的厚度吧?”苏小拿起桌上的两张纸,合在一起用桌上的印信试了试,印章只是在第一层上留有印记,苏小有些疑惑的看着萧阁老问道。 “也怪我,多年的老习惯,盖印记的时候单数盖在什么位置、双数盖在什么位置都是固定的。那贼子将第一页的印章部位的纸做的很薄。有第二页纸的衬托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就分不出来。也怪我老了、懒惰了,过于相信那贼子了!那贼子倒是好耐性,潜藏在萧家二十几年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来了这么一手,这一口咬的可是够狠的……”萧阁老的牙咬得“嘎吱吱”生响。脸上的肌肉不住的颤抖着,面目表情说不出的狰狞。 王家作为萧家的老对手,大家面和心不和的好多年了。互布棋子、互派耳目眼线倒也不是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也许不少家族子弟都被收买也不一定,可没想到这次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却害得萧家焦头烂额。王全富得到账薄之后就着手准备以小博大、蛇吞象的事情,王家只是求财,并不想把萧家逼得太紧。毕竟困兽犹斗、到时萧家拼死反扑王家也有些受不了。对于王家来说“温水煮青蛙“先削弱萧家的经济实力、之后再作他图不啻为最佳的选择。 “小卒子过河能翻江倒海,呵呵、这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老朽谨小慎微了一辈子,临老、临老却在阴沟里翻了船……可恼、可悲!”萧阁老气的是须发皆张、脸色铁青的说道。 苏小听完更是一头雾水,貌似这些问题都不是自己可以解决的吧?“阁老,需要小女子做些什么呢?”苏小问道。 “我需要时间,呵呵!他王全富身边也是有我的人的,只要有足够多的时间,我就可以拿回账薄。只要账簿到手,那王全富这小虾米也就掀不起什么大浪了” “时间?……阁老难道是想让小女子把那王全富绑了?狡兔尚且三窟,想来这种人是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身上的……”… “那倒不必,只要苏小友可以稳住苏天。不要苏家和王家几个联合就好!他王全富筹集银子不就是给了老朽时间吗?”萧阁老一脸期待的看着苏小,心里有些彷徨,担忧苏小说出什么类似于无能为力之类的话。 “苏小友。自你上次闹过苏天府邸之后,苏天对萧家、孙家暗地里很是避让,苏小友一定有办法是也不是?”萧阁老内心很是焦躁,不待苏小回话又补充了一句。 听到萧阁老说自己只要稳住苏天就好,苏小轻松的笑了笑:“若是如此,阁老就放宽心吧,苏天是不会和王家联合的” “苏小友可有把握,毕竟人心难测!尤其是苏天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钱财儿女动人心、钱财尚排在儿女之前。足见其诱惑力。不是心不动、而是价不够,若是王家真的是孤注一掷让出足够的利益。怕那苏天也会动心吧?”萧阁老见苏小对此事如此儿戏,怕苏小年纪尚幼。人生阅历毕竟有限,担忧的分析道。 “呵呵,无妨!萧阁老宽心就好,估计就算是那什么王全富把整个王家给苏天,苏天也不敢跟王家合作。既然萧阁老不放心、我回去敲打敲打苏天的!” 苏小自信的很,毕竟金钱再有诱惑力、你也要有命花不是?命没了钱又有何用?那药丸一个月脚就会扒层皮,咯咯、想那苏天也不会知道那不是毒药吧! “呵呵,好……苏小友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那三儿媳真是慧眼识珠,该奖!事情要是如苏小友所言就是再好不过了,老朽在这里谢过苏小友拯救家族于危亡的情意!”萧阁老知道苏小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既是敢如此做保,想来就算没有十分的把握、也有*成的信心。 “阁老言重了,呵呵,举手之劳而已,等天黑了我就去苏天那里转转,听他个准话、也省得阁老提心吊胆的”苏小笑了笑说道。 苏天看到自己又会作何反应?想来是不敢再用火枪对着自己了吧!会不会吓到他?咯咯……只不过那家伙还是要防一下的,心狠手黑,窝被自己端了不但没事,反而越活越滋润,家族里的地位越做越高,倒也有几分本事。自己莫要被他算计了才好! “天色也不早了,阁老小女子就不叨扰了,告辞!“苏小站起身来对着萧阁老蹲了个福说道。 “苏小友可要留下来用膳?” “不必了,小女子还要准备一下,毕竟饭什么时候吃都是可以的,正事要紧不是?” “那就有劳苏小友了,只要拖住苏天几日,老朽就感激不尽了!只要苏天不参与王全富短时间内就凑不出如此数目的现银。”萧阁老起身就要送苏小出门。 苏小和萧阁老正要往出走,门外萧腾的父亲萧必达推门走了进来。“父亲,听蝶衣说你卧病在床,现在可好些了?”萧必达上前几步,扶住自己父亲的胳膊关切的问道。 “苏小友医术通神,可惜,唉……”萧阁老叹了一口气“可惜药医不死之病,为父毕竟年老体衰,苏小友已经尽力了”说完萧阁老的神情黯淡下来。 “这……苏侄女,你看?”萧必达求助的看向苏小。 苏小心里将萧阁老的话想了一遍,觉得萧阁老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用意也不好点破,附和的说道:“只可延寿、无力回天!”… “这……”萧必达眼圈一红几滴眼泪掉落下来。 “必达,几十岁的人了还如此的看不开,你看蝶衣是个好女人是不?在我眼里她也是个好儿媳,希望她是个好娘亲,唉!最不放心的就是藤儿了!”萧阁老有些神伤的感慨道。 “苏小友,你说我儿娶那蝶衣是不是三生有幸?”萧阁老看向苏小问道。 “嗯,蝶衣夫人不错……” “呵呵,难得的是身家清白”萧阁老在身家清白上加重了语气、意有所指的说道。 “必达,为父累了,你送送苏小友。多陪陪蝶衣,我这把老骨头早就看开了,生之我命、死之我幸”萧阁老说完转身回了里间。 “萧叔叔,回去多陪陪蝶衣夫人吧!小别胜新婚,几日不见心早就飞过去了吧?”苏小笑嘻嘻的说道。 “呵呵,哪有!苏侄女说笑了……”萧必达有些害臊,没想到苏小说的这么直白。微微一愣,想到蝶衣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意。 “唉!萧必达能官至一方封疆大吏,智商是不用怀疑的,这女人能把他迷得如此神魂颠倒,倒也真有些手段!萧管家、萧阁老话里话外的用意很是明显,看来已经怀疑这蝶衣夫人了。”苏小想到。 出了萧家的小宅子,苏小谢绝了萧必达用马车相送的好意,信步在云麓城的街道上逛了起来,天已近黄昏,人们在忙碌了一天后都急匆匆的往家里赶,街上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苏小来到了那天和秦刚争吵的地方,看了看“节烈斋”的牌子,想到那天秦刚的笑意苏小忍不住笑了笑。 “咦,没想到有时在这里碰到你,你是不是和这有缘?还是你总是想着里面那污秽的东西?”秦刚手里拿着几把型号不一的刻刀,从边上的一个店铺走了出来,见苏小看着“节烈斋”的牌子出神,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笑着说道。 “呵呵,不知你藏起来的那条被你丢在哪了?要不要再去买一个?”苏小眨着眼睛,面脸笑意的看着秦刚、调笑的说道。 “呸!我才不要那物件呢!苏小,下午为什么缺了一堂课?” 第一百四十七章 赢得侥幸 “哦,长辈有些事提早把我接走了!怎么,难道要告假?”苏小问道。 秦刚翻了几下白眼“当然!好在我机灵,帮你遮掩过去,要不你就等着被‘老巫婆’打掌心吧!好不好的你连那‘老巫婆’的课也敢不去……” “老巫婆?” “嗯,上了些年纪,对学子们要求极是严格,动不动的就戒尺伺候,很凶的”秦刚想了想不禁感觉自己的掌心微微发麻,心有余悸的说道。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些事情,改天请你吃饭。”苏小对秦刚摆了摆手,转身另一条街走去。 “哎……”秦刚叫了一声,可苏小已经走远:“唉!走得那么急做什么?我可以请你吃饭的、实在不行多说几句话也好!”秦刚叹了口气,转身向“云麓书院”自己的家走去。 “老丈,打搅一下,小女子问一下,这城中有片竹林不知该怎么走?”苏小走到一棵大榕树下的井台边,一边帮一个老人打了一桶水上来,一边问道。 “噢,姑娘问的可是那‘怨竹坡’,不远、在这向东过三个街口,拐进一条小巷走到头就是了。只不过姑娘天色已晚,你孤身一人前去可是不很安全!”老人好意的提醒道。 苏小笑了笑:“老丈,我不去那竹林,只是去那小巷里的亲戚家中” “噢,那就好,听说前一阵子那里还死了人,晚上鬼哭狼嚎的,做了几场法事都压不住,搞得现在人心惶惶的,只要过了午时那里就很少有人了。”老人絮絮叨叨的说着。 苏小没再答话,对着老人蹲身施了一福。站起身向老人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不时地掏出怀里的小铜镜照一下眼角,在铜镜里苏小清楚的看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一开始是几个身穿黑衣的汉子。后来又换了一帮不远不近的缀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 苏小对这云麓城并不熟悉,可她上次在竹林里杀过那个鬼影子。现在听那老丈说那里已经人迹罕至。倒真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三六,小心些过了这个路口,就是‘水’组的事了” “咦,你看她怎么向‘怨竹坡’那里走去了,队长咱们要不要跟去?” “笨蛋,连个人都看不好,你们已经被发现了,滚回去自己领罚。”几人身后的马车里想起一阵冰冷的女子说话声。 “水鬼。这次就看你的了,记住领的命令是必须杀死这个碍事的女人……”女子的声音落下,马车里再次沉寂下来。 苏小一路向前疾行始终没有回头,她相信自己的判断、笃定那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走到“怨竹坡”前的小巷口,苏小微微回头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影,整条街上冷冷清清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余下的只有微微呜咽的秋风扫过枯树枝的声响。 “小姑娘,这里不太平,你还是往回走吧!听说这里闹鬼”也许是听见苏小的脚步声。巷口的一扇小木窗被推了开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妇人探出头好心的提醒苏小说道。 “我就是看看,呵呵。外乡人。头一次来这云麓城”苏小运动《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改变了声线,声音沙哑并带着点憨直的说道。 “那就好……”老妇人缩回头去,关上了窗子。 这片竹林苏小是来过的,只不过现在太阳已经落山,竹林里光线由于树枝的遮蔽更显黯淡。这里显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垃圾倾倒场,一走进竹林一股腐败的恶臭味扑鼻而来,几件破衣服挂在竹稍上,被秋风一吹“啪啦啪啦”的响着,为这幽暗的竹林增添了几分恐怖的味道。 苏小没有在坡脚下停留。紧走几步爬上了小山坡,倚在一个粗壮的竹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草丛。 “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苏小笑了笑。小巧的鼻子皱了皱、轻嗅了几口气,一股淡淡的汗液味道传入苏小的鼻孔。 “刺啦……”草丛中走出一个人年轻男子,黑衣劲装、身材修长但肌肉线条硬朗充满了爆发力。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面容冷峻、没有丝毫的情绪流露出来。 苏小盯着男子的眼睛,脸上满是笑意的问道:“阁下为什么跟着我?莫非是小女子我的追求者?还是想拦路抢劫,不知阁下是劫财还是劫色?” 男子的眼神由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的变化,始终是空洞、深邃、冰冷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正常人眼神中或多或少都会带一点情绪的流露。 “天生的杀手料子”!苏小心里想到。 男子当然不会觉得苏小的玩笑好笑,也不会回答她的任何问题。男子缓缓地摸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匕首很小、只有成年男人的手掌大小。 “掌中剑?这倒是杀手的好兵刃,比匕首要好用得多、也难玩得多!”看着男子的兵刃、以及他移动时脚下的步伐,苏小知道今天自己又碰到了难缠的对手,这家伙的身手估计不在那鬼影子之下。 为什么跟踪自己,为了萧家的商铺?应该不是,自己毕竟还没有出现在六大世家的视线里,想来他们不会针对一个小小的护院。鬼影子的同伙?也不像,那家伙是不会现身和你硬碰硬的!苏小想了半天也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来。 苏小心里升起淡淡的寒意,接二连三的被跟踪、遭暗杀,而且对方派出的人手是越来越强,苏小隐隐感到暗处正有一张大网慢慢的罩向自己,苏小有一种紧迫感、赶紧提升实力的紧迫感。 “看来只好捉住他审一审了!”苏小打定主意,集中精力小心的戒备起来。 男子手指挑动掌心剑在他的手心优美的挽出几朵剑花,腿一弓、脚下一借力,猛地向苏小的怀里撞了过来,同时手中的掌心剑一个斜刺刺向苏小的肋部。剑的速度很快,隐隐发出剑刃刺破空气发出的“嗤嗤”声。 男子平静如水的眼神,随着剑刃刺破空气的声响渐渐地充起血来,眼神中满是对杀戮的渴望、对鲜血的渴望。 苏小并没有闪躲,眼睛盯着男子的手腕,抬腿向男子的胸口踹了过去,完全是一副以命搏命拼命三郎的打法。男子稍一犹豫,微微后撤一步、躲开了苏小势大力沉的一脚,可就是这一小步,也使男子丧失了先机。 苏小的势不饶人,“行若猛虎下山林、动如狡兔脱囚笼”苏小上前一步,在男子后撤时,苏小已经来到男子身前,右手握拳直砸男子面门,左手上举钳住了男子握匕的右手。 “蹬蹬蹬……”男子接连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苏小的那一拳被他一偏头让过了面门,重重的砸在肩头之上。男子喉咙一甜,嘴角一丝血丝渗了出来,很明显男子受了内伤。 男子看向苏小眼神有些错愕,只用了一招就打伤自己,看来领还是低估了这个女子!“难道今天我水鬼就要交待到这女子之手?”男子的眼神有些不甘、也有丝丝恐惧露了出来。 苏小皱了皱眉,心里也有些诧异,自己这刚刚的一拳可是用了八成的功力,这男子居然只是受了些伤而已。冷冷的看了男子一眼,苏小猛地冲了过去、她可不会给敌人以喘息的时机。 男子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猛地将掌心剑立了起来,当做短刀使用,身形微微跃起,兜头盖脸、由上至下的向苏小砍了过来。 两个人刀来拳往的斗了几个回合,苏小赤手空拳有些吃亏,被男子逼退了好几步,苏小有些气恼,眼珠转了转诡异的笑了一下。 苏小让过男子的掌心剑,身体一摆蹿到男子怀里,双臂伸展一搂男子的腰,抬腿向男子的胯下踢了过去。男子手中掌心剑反转对着苏小的后心刺了过去,苏小双手一松,单腿蹬地一个铁板桥让过了男子的匕首。 男子用力过猛、招式用老来不及收力,掌心剑深深地刺入男子的胸膛,一股血线飚射而出,男子神情委顿,双膝一软半跪在地上。 “真是蠢货,这智商还学人家出来做杀手?”苏小拍了拍身上的土,讥讽的看着男子说道。其实苏小知道自己赢得并不轻松,要是自己慢上那么哪怕零点几秒,估计喷血的就是自己了。 “第一次执行任务吧?”苏小弹出几跟银针射入男子的肩井穴之中,走到男子身前一把揪住男子的头发,仰起他的头问道。 男子咬了咬牙,头猛地一低、张嘴咬住自己胸口处的掌心剑拽了出来,用嘴叼着掌心剑向苏小的腹部猛地刺了过去。 苏小抓着一把头发,稍一愣神旋即反应过来,双脚点地后退了一步,看着自己手中满把的发丝,又看了看男子缺了一块头皮血淋淋的脑袋,苏小伸了伸拇指“这才有点杀手的样子!” 男子最后的反击似乎用去了全身的力气,绝望的看了一眼苏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也不再挣扎,一副认杀认剐的样子。 “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治好你的伤!”苏小踩着男子的脸“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回答错误的话,你的这张脸就会变成烂西瓜!”(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争吵 8男子缄默不语、嘴唇紧闭,只有从无神的眼睛中偶尔流露出的屈辱、不甘的神情中,才能看出他现在还活着! “唉!”苏小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条链子、链子上拴着一个淡绿色的坠子。“催眠术”苏小并不想用,毕竟那不是她擅长的东西,她这半吊子的“催眠术”对于意志强大的人来说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眼前的这个杀手除了经验欠缺之外,明显在意志力方面经过了特殊的训练。“唉,要是《神农本草诀》再进一步就好了,有了神识用‘搜魂术’可比这破‘催眠术’好用的多了!”苏小有些憧憬的想到。 苏小蹲下身体刚想说话,可看见地上躺着的男子嘴唇轻微的动了一下,随之脸上隐隐浮出一缕缕的黑线。男子的唇角微微一扬,一丝怪异的微笑挂在了他的唇角处。这抹诡异的笑包含了解脱、释然与决绝。 “居然服毒!”苏小伸手掐住了男子的下巴,扣开了男子紧闭的嘴唇,一缕乌黑的血液顺着男子的唇角淌了下来。苏小摸了摸男子的颈动脉、已经不再搏动,翻开眼皮看了看男子的瞳孔已经扩散,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是什么样的组织,竟可以让成员以生命的代价来维护?”苏小想到这组织倒是难缠得紧!“小云的嘴里是不是也有毒囊?不行回家之后一定要扒开他的嘴看看!”苏小看了看杀手年轻的脸,想到小云有些担忧。 苏小用杀手的手里剑在地上挖了个坑,把那男子的尸体拖进坑里埋上土,怎么说这家伙也算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让他入土为安吧! 苏小转身离开竹林,没有一会的功夫。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妇人背着个背篓步履蹒跚的走到苏小和男子刚刚打斗的地方。右脚踢了踢地上的土包,男子的尸体裸露了出来。 老妇人看了一眼男子的尸体:“乌鸦,把水鬼的尸首运回去。通知‘竹叶青’按既定的计划实施!”老妇人看向自己右手边草丛里的一丝淡影说道。声音如同两块铁皮互相摩擦般尖锐、刺耳! 苏小早就知道那杀手肯定有同伙在时刻注意着她们之间的战斗,可苏小并没有守株待兔的想法。从杀手毫不犹豫服毒的举动不难看出这组织制度严谨、分工明确。若是不确定自己已经离开的话。估计那个隐于暗处窥视的、这杀手的同伙是不会出现的。 苏小出了竹林顺着来时的小巷走了出去,估计了一下这里到萧腾宅子的路并不是很远、大概七八里的样子,这点路对于苏小来说并不算什么。苏小笑了笑,她想起要是钱横那座肉山走这段路估计又会叫苦连天了吧! 拐过了几个街口,不知不觉的苏小又走回萧阁老住的那座小宅子的门前。苏小想是不是进去找萧管家要辆马车送自己回去呢?想了想,苏小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位姐姐,有位叔叔让我把这个给你!”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拽拽苏小的衣袖说道。 “给我的?那个叔叔呢?” “嗯,那个叔叔给了我这个就走了!” “那谢谢小弟弟了。给、拿去买糖吃吧!”苏小轻轻地掐了掐小男孩肉呼呼的小脸,掏出一两银子放到男孩手中。 男孩拿着银子高高兴兴的跑远了,苏小转身走进一条小巷,就着一户人家门口灯笼的亮光、展开手中的纸条看了看,看完之后苏小脸上满是笑意,心里说没想到这苏天倒是个知趣的妙人。 “看见小姐背影,苏天惶恐。萧家之事、吾已知晓。小姐莫忧,苏天知晓分寸!” 苏小想要不要通知一下萧阁老,心里合计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只要萧家危机解除就好。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和苏天的事还是瞒一瞒的好。 苏小加快了脚下的脚步,没多长时间的功夫就来到了萧腾的宅子门前。远远地看见萧腾在宅子的门前转着圈的踱着步,不时地四下张望貌似是在等待什么人。 “还知道回来?”萧腾看见苏小的身影,快步走了过来开口问道,声音中流露出淡淡的怒气。 “担心我?”苏小唇角扯出一缕笑意,萧腾虽是恶言恶像的,可眼神中却流露出焦急、担忧之色。“这个傲娇的小少爷的心其实真是蛮善良的!”苏小想道。 “担心你?哼!我只是担心你被人拐走了,我萧家还要赔偿银子!”萧腾说完甩了甩衣袖,向里面走了进去。 苏小并不在意萧腾的话,跟着萧腾的脚步走进了宅子的大门。苏小进了院子。看见一辆描金的马车停在前厅的门前,前厅里农家乐声嘶力竭的叫喊声透过木门传到苏小的耳朵里。 “看来这马车的主人。貌似是一位并不受欢迎的客人!”苏小想道。 “家乐,我冯家待你不薄。你外祖父也并没有把你当做个外孙看待,看你看得比孙儿还重要。你看去沈家贺寿的事你外祖已经定了下来,你若不去岂不是抚了你外祖的面子,我冯家作为京畿望族言而无信也会被人耻笑不是?”前厅传出一个男人浑厚的、却有些尖刻的言语。 “噢,是我答应的吗?谁定的就谁去,外祖父定的就他去、要是你定的就你去!”苏小听出说话的是农家乐。 “农家乐,别给你三分颜面你就开染坊!你也不想一想你落难是谁收留的你?你还当你是三皇子、挂个名字的而已!沈绿扶怎么了?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的!就你现在的鬼样子,我呸!有个人肯要你就不错了,男不男女不女的、看了就恶心!”一个女人阴阳怪气、尖酸刻薄的声音传了出来。 “二舅母,你在丫鬟的位置爬到正妻不容易吧?脑子烧坏了?我农家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今天我农家乐把话撂这了,说不回去就是不回去!”农家乐的声音有些恼怒。 “翅膀硬了?你抚的沈家颜面,让我冯家如何自处?家乐,人不可以忘恩负义、卸磨杀驴!” “二舅,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怎么交代那是你们的事……”农家乐的声音柔和下来、可言语中却流露出丝丝疲惫。 “农家乐,你说的还是人话吗?狼心狗肺的兔崽子、白眼狼……”女人的声音明显有些抓狂。苏小站在前厅的门前犹豫着自己究竟要不要进去。 “哼!我为什么要娶那沈绿扶大家心知肚明!你们冯家为了那些许好处巴巴的自己上门提的亲,问过我的意思吗?事是你们做的,后果不应该由你们来承担吗?”农家乐忍耐的底线似乎已经到了,声音整整提了一个“八度”、高声说道。 “农家乐,别以为你外祖父拿你当个宝贝,你就无视我们。想想你究竟姓什么?姓农不姓冯,要不是那三皇子的壳子还有些用处,你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样子!农家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女子的言语犹如市井泼皮、尖刻而又阴损。 “无知泼妇!农家乐是你叫的吗?三皇子是你可以骂的吗?”萧腾有些看不过眼、声音有些不悦的说道。 “有萧腾、钱横在,想来农家乐也吃不了什么亏!”苏小想了想转身就要离开。 “呦!我是泼妇?萧少爷,你掺和我们的家事也有些不合理制吧?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莫要搀和!” “呵呵,有趣!我不搀和可以,只不过你们是不受欢迎的人,马上滚出我、萧腾的宅子!” “真是没教养,一肚子的文化水都是狗灌进去的?小毛孩滚一边去!” “我没教养?嘿嘿,我只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已!见了狗当然说的就是狗语了!死丫头……看够了没有?还不给本少爷进来!” 苏小停住了脚步,苦笑了几声。“来了……”苏小应了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萧腾也就是习惯性的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叫一下苏小,也许是一种依赖或是信任吧!萧腾没想到苏小真的走了进来,先是一愣旋即脸上满是笑意,指了指椅子上坐的一男一女两个人说道:“我这不欢迎他们,把他们赶出去!” 椅子上坐的男子四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暗青色绣团花纹的锦袍,已经深秋手里居然还拿着把折扇,一看就是个学识半吊子、附庸风雅的世家子弟。 女的要年轻一些,也就三十岁刚出头的样子,相貌娇艳,可穿着的品味却不敢恭维,红红绿、绿穿金戴银的给人一种穷人乍富“暴发户”的感觉。女子的颧骨很高、下巴尖削,打眼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样子。 “请两位移步,我家少爷不欢迎你们!”苏小走到两人身边,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你又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女人瞄了苏小一眼,翻着白眼一脸不屑的质疑道。 “萧腾少爷的护院!”苏小神情平静地说道。 “狗奴才,你家主子没教养,奴才也这么没规矩。今天我就代那萧家老头教训教训你!”说完女子站起身来,扬起巴掌向苏小的脸抽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两个耳光 柳眉儿窝了一肚子的火,她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庄户人家,在冯家做丫鬟没少的吃苦受累,费尽心机的总算是爬到了正妻的位置上,可家里家外的谁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冯老爷子白手起家、一生简朴。要求所有的冯家子弟都要勤俭,每月公派的月例银子少得可怜,可柳眉儿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农家乐这个外姓子却可以受到优待?月例银子是自己儿子的几倍不说,每房每月都要给他几十两银子,说什么皇族贵戚不可慢待、将来封了王也是冯家的荣耀之类的话。 最让柳眉儿窝火的是自己那个乖巧伶俐的儿子、无论怎样都讨不到自家公爹的欢心,背地里说什么自己的儿子一脸福薄的苦命相。可对这个外姓的外孙却是宠爱有加,见到农家乐总是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这让柳眉儿吃味不已。 沈绿扶和农家乐的婚事柳眉儿没少的搀和,一方面是沈家给了她不少的好处,就是连城北的庄子都毫不吝啬的转给了她,这让本是苦出身、房屋一间地无一垄的柳眉儿欣喜不已。另一方面柳眉儿的娘家兄弟也在沈绿扶以及沈家的提携下,任了一县之令。如果娘家做大、柳眉儿在冯家的地位自是水涨船高。柳眉儿对沈家、对沈绿扶都是感激涕零。 没想到农家乐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居然硬气起来,打死都不接受沈绿扶。更有甚者,这农家乐居然因为和沈绿扶的婚事负气出走,这让柳眉儿有些里外不是人、受起了夹板气。 冯老爷子想念农家乐,认为自己老糊涂了居然做了这么一档子事,想到柳眉儿前窜后跳、忙里忙外的热络劲,冯老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见到自己脸黑的就像阴了天一般。 沈家呢?更是冷嘲热讽,说什么倒是上不得台面的人、说话前后不一,眼看着娘家兄弟被从实缺的县丞降为候补的。柳眉儿心里的焦躁无法言表。 柳眉儿本就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从京畿来到云麓,本以为可以劝农家乐回心转意。没想到碰了个大钉子。萧少爷现时又要将自己扫地出门,这让柳眉儿的脸有些挂不住。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怎么也是冯家的夫人、也算得上高贵,怎么可以被人如此轻慢? 更让柳眉儿窝火的是一个小小的护院丫头也对自己吆五喝六的,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而我又是什么身份?柳眉儿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迸发出来,扬起手一个巴掌搧向苏小的脸。 你萧腾是萧家少爷;你农家乐是冯老爷子的心尖,我不敢打你们、还不敢打你们的一条狗?打狗看主人?呵呵,我今天就是拿你们的这条狗撒气的,你奈我何?柳眉儿一边搧向苏小。一边脸含笑意的看着萧腾、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你想干什么?赶紧松开你的脏手!你这没规矩的狗奴才……”柳眉儿的手并没有如愿的打到苏小的脸,而是被苏小手一翻扣住了脉门。苏小很用力、柳眉儿感到一股锥心的痛感直传脑海,柳眉儿的脸色有些惨白起来,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滚落。 “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苏小的声音有些冷,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柳眉儿手上虽然很痛,可她并不想跟一个她眼里的狗东西服软。“狗东西,没规矩……柳眉儿强忍着疼痛,扬起另一只手向苏小的脸抽了过去。 “啪……啪……”两声脆响,整个前厅寂静下来。 要不是怕农家乐难做人苏小早就想抽这个泼妇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已经让了一次。居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本小姐手黑……”苏小头一歪避开了柳眉儿扬过来的手,反手左右开弓抽了柳眉儿两个耳光。 柳眉儿躲不开苏小的巴掌、甚至连想都没想过。她并不认为一个低贱的护院敢打自己,苏小的巴掌抽到她的脸上,柳眉儿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柳眉儿傻了,萧腾、钱横、农家乐同样也傻了,三人目光呆滞地看着得意洋洋的苏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冯仁培愣了愣旋即疯狂起来,自己的夫人被人左右开弓的打脸,这让看名声比生命还重要的世家子弟难以接受。“你这下.贱.胚.子……”冯仁培叫嚣着向苏小扑了过来。 苏小冷笑的看了一眼冯仁培,手一抖将柳眉儿甩了出去。柳眉儿“蹬、蹬、蹬”倒退几步。撞在冯仁培的怀里才停了下来。苏小用的力气很大,柳眉儿、冯仁培滚地葫芦般的倒在地上、抱作一团滚了几圈之后才停了下来。 “哇……”直到此时柳眉儿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心里一委屈趴在冯仁培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冯仁培是个囊货,知道自己是个绣花枕头。武力和拳头绝不是作为护院的苏小的对手。看着苏小有些恐惧,可又放不下面子。 “萧少爷这就是萧家的家风?这就是你萧少爷的待客之道?此事萧少爷还要给我个说法!否则就算是闹到陛下那,我冯仁培也要讨个公道出来!” 萧腾有些犹豫,虽说自己也很想抽那泼妇几巴掌,可那毕竟只是想想而已!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会造成萧家和冯家的矛盾,萧家本就有些没落,拉这么个实力派的仇家,萧腾有些不愿!惩罚苏小?开玩笑,就是剁了本少爷的头这事也绝不会发生的。 农家乐掏出怀里的丝帕,递给冯仁培“二舅,事发突然我想苏小也不是有心打二舅母的。这样吧!我替苏小道个歉、陪个不是你看可好?” 农家乐看了看苏小,本是想说让苏小道个歉的,可心里又有些不忍看到苏小低三下气的给这泼妇低头,想了想改了主意。 柳眉儿有些疯狂了,一把打开农家乐的手说道:“农家乐,你虽是姓农,可毕竟冯家对你有养育之恩,我是冯家的媳妇,我被那狗东西打了,你脸上、你外祖父脸上就添光增彩了是吧?” “你想怎样?”苏小笑呵呵的走到柳眉儿身边,蹲了下来盯着柳眉儿的脸看着。柳眉儿条件反射在地上拖着向后挪了挪,苏小在她心里留下了一抹阴影,柳眉儿有些惧怕她。 柳眉儿别过脸颊不再看向苏小,转而盯着农家乐说道:“哼!吃里扒外,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撞死在你这宅子里……”柳眉儿威胁农家乐说道。 农家乐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萧腾,萧腾满脸苦涩的看了看苏小:“死丫头?你好不好的打这个婆娘做什么!唉……”萧腾叹了口气说道。 “是她要打我好不好?”苏小有些气闷、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是没打到吗?你躲开不就行了嘛!何苦和个泼妇一般见识?”萧腾见苏小有些薄怒,不忍心再责怪她,只是随口牢骚了几句。 “她也可以躲呀!谁让她笨得和个鸭子似的,躲不开又怨得了谁?”看着柳眉儿渐渐浮肿的像个猪头一样的脸,心中的怒气烟消云散,捂着肚皮一边笑着一边辩解道。 “欺负一个弱女子你得意个什么劲……”萧腾见苏小的模样、嘴里小声的嘀咕道。 “貌似我也是个女孩子耶?你看我比她可是还要瘦弱不少,怎么就是欺负她了?她赚便宜我吃亏好不好?”听了萧腾的话、又看了看比自己要丰盈不少的柳眉儿苏小不愿意了,嘟着嘴对这萧腾晃了晃拳头。 “打人不打脸……” “那我可以再给她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就不再打她的脸……你看这么样这位夫人?”苏小呲牙对柳眉儿笑了笑,柳眉儿连忙又向后挪了一段,有些惊恐的看着苏小。“笑话?公平决斗?亏你好意思说出口!”柳眉儿心里想道。 听了苏小的话,萧腾的额角黑线直冒。可对苏小他又没有半分的办法,这个死丫头火气上来可是连自己都打的。 “苏姐姐,我认为你是对的,那个女人就是欠揍!”钱横挪动着他壮硕的身躯,走到苏小身边声援苏小说道。 “还行吧!那家伙脸皮有些厚,本姑娘的手抽的有些疼……” “苏姐姐,你真笨……下次带着手套抽她就不痛了?” “我认为还是用木板子比较好,就像咱们上次抽那个打手一样,手一点都不痛!”萧腾没忍住,笑了笑插嘴说道。让他惩罚苏小那是不现实的,得罪都得罪了、既然如此何必给她留什么情面?萧腾想道。 倒霉的冯仁培夫妇看着笑作一团的几个人,眼里怒火喷涌,心里更是憋屈的很! “好了,二舅母说说你究竟想怎么样吧!”农家乐厌烦的看着地上撒泼打滚的柳眉儿、心里要不是顾念外祖父的脸面,真想上去踩她几脚解解恨! 苏小虽做得不对、这世界还没有出格到一个护院可以动手打客人的程度。可农家乐心里却隐隐有些喜意。柳眉儿做的那点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农家乐心里有数,甚至就连柳眉儿在沈家得了什么好处都是一清二楚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不了了之 “我想怎么办?嘿嘿,亏你农家乐还问的出来!我一个婢女出身的舅母就和该被这贱婢抽耳光……我没脸活下去了!让我一头撞死在这算了!”柳眉儿摇头晃脑、双手捶打着地面、双脚胡乱的蹬着,完全一副泼妇的嘴脸! “那你待如何?”农家乐皱了皱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神情如常的问道。 “不想怎么样!让那贱婢磕头认错……我再抽她十个耳光,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柳眉儿翻了翻眼珠、指着苏小说道。 “那不可能!二舅母,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你有些过了!”农家乐看了苏小一眼、决然的拒绝了柳眉儿的说法。心里说就算是苏小同意、我农家乐也决不允许苏小跪这个泼皮!何况农家乐知道苏小的骄傲已经渗透的骨子里,断然也不会做如此下作的事。 “农家乐……”柳眉儿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声音尖锐的咆哮起来。“我过了?亏你说得出口。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脸肿了,还是她的脸肿了?我过分,农家乐你还记不记得是谁养了你六年!是我们冯家!”“你要不打她、她会打你?二舅母你这也算是自作孽吧!”农家乐犹豫了一下,他本是想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来说苏小打了柳眉儿,实际上就是在抽冯家、也就是自己的外祖父。 依照自己对外祖父的了解,脾气暴躁、又极其护短的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外祖父要对付苏小,自己就会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是农家乐不愿意见到的。 “冯仁培,你看见了吗?你外甥、你们冯家从来都没把我当回事!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哇、让我死了算了!” 冯仁培皱了皱眉头、眼珠子转了转看着萧腾说道:“萧腾公子,想你们萧家也是世代书香、礼仪规矩总是懂的吧?我希望你给我个说法。否则……哼!我夫妻就都撞死在你的宅子,看你如何交待!”冯仁培威逼萧腾说道。 萧腾笑了笑走到冯仁培身边,风轻云淡的说道:“阁下想来眼神并没有什么问题吧?是你的夫人动手在先。而我的护院是自保在后。哪条规矩说护院不可以求自保?就算是我的护院有什么失礼违节的,貌似也轮不到尊夫人越俎代庖吧?何况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执行我的命令罢了!萧腾说的也是实情。苏小之所以和柳眉儿起冲突完全是因为自己要赶柳眉儿出府。如果因此苏小挨了耳光、那丢人的就是他萧腾、以及他背后的萧家。毕竟被人打上门来欺负,怎么说也是件好说不好听的事情,最起码会被别的世家嘲笑萧家无人! “哼哼!我就不信萧家没有明理的人……” “咳咳……谁说我萧家没有明理的人?难道老夫只是个昏聩到胡搅蛮缠的老匹夫不是?”萧阁老推门走进了前厅、咳嗽了几声神情有些不悦的看着冯仁培,一脸置疑的问道。 “拜见阁老大人,世侄仁培有礼了。借世侄几个胆子也不敢背后说阁老的不是,只是世侄携夫人来腾公子家里做客、顺带的见一见久别的外甥家乐……可谁知我家夫人却在这里被人欺负了!”冯仁培一脸的委屈、想到凭借萧阁老同父亲的关系,总算是有了主心骨。 冯仁培阴狠的瞪了一眼苏小、心里满是得意。“姿色还不错,打一顿板子、收了做小、估计萧阁老也不会有什么不愿。呵呵,毕竟是一个贱婢而已,孰轻孰重只要萧阁老不是老糊涂想来还是分得清的……”… 冯仁培笑了、一脸胜利者的笑意挂在他的脸上。 “噢,竟有如此之事!世侄莫急,说说是怎么回事,一切但凭老夫为你做主!” “有人搧了我家眉儿耳光,这是赤果果的无视我冯家的举动……”冯仁培脸有些红、毕竟自己的夫人被人扇了耳光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竟有如此之事?真是岂有此理,凭借我与你父冯老匹夫的关系,世侄放心,一切有老夫为你做主……”萧阁老有些诧异、凭借冯家的势力竟有人敢搧他家人的耳光? “就是她……”冯仁培一脸阴笑的指着苏小说道。 “何人。她?我说世侄呀!你看你初来这云麓,我也是偶尔路过,你看你我叔侄真是有缘不是?世侄呀!今天我做东。你我叔侄畅饮一番……”萧阁老对着苏小努了努嘴、笑了一下。搂起冯仁培的肩膀向外面走去。 “阁老,那贱婢?” “怎么、不相信老夫,放心!一定会让世侄满意的,今天你我不醉不归!”萧阁老拍了拍冯仁培的肩头。“萧管家备车、二号院子……” 自己的夫君走了、柳眉儿也就没有了闹下去的理由。柳眉儿看了一眼苏小,一副怜悯的神情。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一副胜利者的架势。 ***分***割***线*** 方凌云看着眼前光秃秃的空地、一种欲哭无泪的绝望感涌上心间。只不过就是回家吃了个饭找了几个人手的功夫,原本残垣断壁、一片狼藉的“土地庙”竟被人清理干净、除了杂草竟然干净到一块瓦砾的碎片都没有留下来。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伤痕累累的手,也可以不在乎已经疲累到麻木的身体,甚至可以不再在乎妹妹的苦苦哀求。可他怎么可以不在乎这堆废墟?这是他找回“相思望君归”的唯一希望,他有些绝望的想到:“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哥哥。回家吧!也许你真的是忘在了别处,找找也许在不经意间那个坠子会自己回来也说不定!”方媚儿有些心疼自己的哥哥。劝慰的说道。 “媚儿,你告诉哥哥、你说这些无用的碎石砖块会被丢去哪里?”方凌云有些不甘心、也有些失了方寸、脑子里一团浆糊。求助的看着方媚儿,试图让妹妹给自己一个答案、一个希望。 “哥哥,也许这些东西都被扔到了苏渠里,这几天不是在加固堤防吗?”方媚儿看了看自己哥哥疲惫的神情、以及血肉模糊顾不上包扎的手,心里一阵的难受。“也许绝了他的念想,过段时间哥哥又会变回之前的哥哥!”想到这方媚儿咬了咬嘴唇、决绝的说到。 方凌云看了看光秃秃的“土地庙”,不知是这几天休息不好还是怎么的,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令他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脚下一个漂浮踉踉跄跄的退后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方凌云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自己的妹妹方媚儿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哥,你醒了、太好了,呜……哥哥,你以后不要再吓媚儿了好不好?”方媚儿扑倒方凌云的身上呜咽起来。 方凌云试着抬了抬胳膊,感觉身上说不出的酸痛,两只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身上也换上了干爽的衣服,看了看媚儿方凌云知道一定是她做的,虽说两人是兄妹、可方凌云还是感到有些羞涩。 “媚儿,你可曾打听到那堆砖石的去处?”想到“相思望君归”方凌云急切地问道。看见妹妹摇头,方凌云有些颓然的躺回枕头上,双眼无神的盯着高丽纸糊的顶棚。良久,方凌云叹了一口气。 方凌云苦涩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和苏小成婚几年,都是在冷战中度过。可就是在这最后的十几二十天苏小竟悄无声息的走进了他的心。现在呢?苏小人已经鸿飞渺渺、不见踪影。唯一的念想“相思望君归”也被自己丢弃了、或许是永远的丢弃了。 她救了自己的妹妹,而自己却打伤了她,当时她一定很伤心、很绝望吧?或许一辈子也不愿见自己这个狠心、绝情的男人了吧? “鞋……对了,自己还有苏小亲手做的鞋!”方凌云猛地翻身坐了起来,俯身看了看床踏脚上苏小做的鞋还在,方凌云用两只手把鞋夹了起来,也不顾上面满是尘土激动的抱在怀里,宛如亲密的情.人一般。 “哥哥,你没事吧?”方媚儿见方凌云抱着一双鞋子,眼中满是痴迷,方媚儿有些吓坏了。“莫不是中了什么邪祟?”方媚儿有些担忧的问道。 方凌云听到妹妹的话笑了笑说道:“媚儿不要担心,哥哥好得很。‘美味坊’还营业吗?”方媚儿点了点头。 方凌云艰难的挪下了床,刚想要把手上的鞋子套在脚上,猛然间想到这是苏小留给自己的物件,穿坏了就不再有!方凌云撕了一块被单下来,慎之又慎的把手上的鞋子包好揣在怀里。胡乱的套了件外衣,抬腿向房间外走去。 “哥哥,你要出去吗?用不用媚儿陪你去?”方媚儿看着脚步虚浮的哥哥、有些不放心他自己出门,关切的问了一句。 “媚儿,哥哥没事的。只不过想起自己还是‘美味坊’的账房而已,怎么也不好光拿人家的钱吃白饭不是?”方凌云已经打定主意,既然“美味坊”是苏小留给自己的,那么他就会好好地守护“美味坊”,安静的等待它的主人“苏小”的归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青丝挽琴弦 “做账房?也好,‘美味坊’生意那么好,哥哥每日里一定忙得不可开交。没有时间想那烦心的事,也许对哥哥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想到这,方媚儿对方凌云点了点头。 时间已近黄昏,正是饭点,美味坊人进人出的一派繁忙、好不热闹。方凌云走进“美味坊”的正门四下里寻找刘小儿的身影,可找了几圈也没有见到,只好拉过个侍女让她传个话,自己则是坐在候餐区捧着个茶盏发起呆来。 “方凌云……”刘小儿忙完后厨的活计,正好侍女说候餐区有个男人找她,刘小儿走了过来,看到心不在焉的方凌云坐在那里发着呆。 “小儿,我来是……” “你来得正好,账房那小九夫人忙不过来,你不用跟我说了,自己家的生意有什么客气的?自己去五楼就好……”刘小儿说完,转身就要走,可方凌云站起来拉住了她的胳膊。 “我来除了账房的事,还想再次问问你,你可知你家小姐的去处?”方凌云眼神中充满了希翼之色。 刘小儿不傻,反而心思缜密、伶俐非常。在前些时日已经看出方凌云和自家小姐之间的关系有些非常。 刘小儿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你跟我来吧!”说完转身上了楼。 方凌云跟在刘小儿的身后,来到了作为宿舍的五楼。推开其中一个小隔间的门,刘小儿在前、方凌云在后两个人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很是干净,几乎到了纤尘不染的地步。也没有什么家具摆设,只有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个梳妆时坐的小木墩子。在窗口的木质窗沿上放着一张古琴,只是琴弦已经断裂,歪歪斜斜的垂落下来。 在陈设上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女孩子的闺房。房间里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方凌云耸了耸鼻翼,这味道他很熟悉。这是苏小的味道。 “坐吧!这是小姐的绣房……”刘小儿搬过屋子里唯一可以做的木墩子放到方凌云身边。 “我不累。”方凌云抚了抚木墩子光滑的面,有些舍不得、怕让它的上面沾染自己身上的尘土。笑了笑说道。 “你的手怎么了?”刘小儿有些诧异的看着方凌云包成粽子一样的双手,疑惑的问道。 “呵呵,没什么,不小心伤到而已!小儿,你说实话你知道你家小姐的去处吗?” 刘小儿有些犹豫,孙浩天在苏小走后不止一次的叮咛自己,自家小姐身处险境,行踪一定要保密。刘小儿不止一次的在梦中惊醒。梦中自家小姐的惨状让刘小儿后怕不已。 刘小儿不止一次的想要去云麓城、去自家的小姐身边。可她知道什么都不会的自己,只能给自家小姐添累赘而已! 听到方凌云再次追问自家小姐的下落,刘小儿的心“咯噔”一下,心里说莫不是方凌云要对自家小姐不利?摇摇头,刘小儿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姐走得匆忙没留下什么只言片语的……”刘小儿决定无论方凌云是出于什么目的,为了小姐的安全自己都要暂时隐瞒小姐的去处。 方凌云看到刘小儿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心里笃定她一定知道苏小的去处。“我是她的夫君,她可曾提过?”方凌云还是第一次亲口承认苏小是自己的女人,话脱口而出后。方凌云心里竟有小小的骄傲感涌出。 “这下你应该相信我不会害她了吧?”方凌云说完有些惭愧,什么不会伤害她,几天前她不就被自己打伤了吗? “这……”刘小儿听完张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她心中对方凌云和自家小姐的关系做过无数的猜想,可怎么也没想过他们竟是夫妻!刘小儿脑袋有些短路,木讷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也许你家小姐不再承认我这个不称职的夫婿,可我们毕竟是拜过堂的。她做了一个女人该做的所有事;可笑的是我除了伤害她、就是躲避她……”方凌云似是对刘小儿解释着什么、又似是自言自语、自说自话着。 “怨不得那天小姐在梦中总是喊你的名字……也怪不得小莲说小姐是嫁过人的……”刘小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凌云打断了。 “她真的在梦里喊我的名字?……”方凌云情绪有些激动地起来。苏小你没有忘记我、也不再记恨我是不是? “是的,小姐还一再的喊她不是疯婆子、不要进医所,也不知是为什么!你说小姐好好的一个人进什么医所?真是奇怪得紧……”刘小儿眉头紧皱,疑惑的说道。 方凌云呆呆的听着,一股酸涩的愧疚充满了他的心。这是他在“土地庙”里说过的话,没想到竟成了苏小的梦魇。方凌云很想说。苏小我不再在意你是不是疯子,就算你每日都疯癫我也会守你一世、宠你一生! 朦胧间方凌云仿若看见苏小推门走了进来。对着他温柔的一笑,开口说道:“凌云。你回来了!今天你想吃些什么?” “什么都行,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方凌云笑了一下,伸手抚向苏小的脸颊。可是扑了个空。晃了晃脑袋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镜花水月罢了!家都没有了、自休书就在自己的怀里,苏小怎么还会回来?方凌云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有病了。 “家?”想到之前苏小和自己住的小宅子,方凌云竟有些眷恋起来。哪里有他和苏小的一切过往,也许并不愉快。方凌云决定说什么也要把它重新买回来,哪怕是自己倾其所有! “可我为什么从没听小姐说过她和你之间的关系?”刘小儿狐疑的看着方凌云又问了一遍这个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方凌云沉默了,不知该怎么回答刘小儿这个问题。堂是拜过的,可仅此而已。至于什么洞房之类的在之前方凌云是连想都没想过的。 方凌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就视苏小为洪水猛兽终日躲避呢?要是自己和苏小有了孩子,也就有了牵绊、有了沟通的纽带,想来苏小就是要走也不会走的如此洒脱了吧! “真的不能告诉我你家小姐的去向?” 刘小儿想了想摇了摇头,为了自家小姐她什么都可以做。如果小姐回来埋怨自己,刘小儿也甘愿承受,只要小姐平安归来就比什么都重要。 刘小儿抿了抿嘴唇、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如果你为小姐好就什么也不要问,最好要装作从没见过小姐!你在这里坐一会吧,酒楼还有些事情要忙……”刘小儿说完,对方凌云蹲了一福急匆匆的推门走了出去。 方凌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时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呆呆的站了一会,方凌云走到苏小的床边,躬身将脸贴在苏小盖过的被褥上,一股温暖的感觉涌上他的心间。嗅着被褥上淡雅的体香,方凌云觉得苏小就在自己的身边。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方凌云觉得腰有些酸麻,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信步走到窗前,看了看烟波荡漾的苏渠,又看了看窗沿上断了线的古琴。方凌云伸手抚摸着琴骨,无意中看见琴下面露出了一页纸的一角。 方凌云有些好奇随手抽了出来,见上面娟秀的小楷很是漂亮。方凌云凑到烛台前看了看纸上的内容,一行清泪不自觉得滑落脸颊。 纸上是一首词的上半阕,题头的词牌名是用毛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下面的词不知是用什么笔写的,工整而又漂亮。 方凌云一眼就认出是苏小的字迹。“《与君绝》、期盼君之归心,奈何君心无寄。寂寞人,孤独去。弦断何须续!伤愈,在窗前见百鸟归巢。随性弹奏一曲,可心绪烦乱、琴弦崩断。偶得此词上半阕……” “弦断何须续……弦断何须续……”方凌云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朦胧间仿佛看见苏小决绝的眼神。“心绪烦乱……”方凌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有情才至心忧,看来苏小的心里还是有我的。方凌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心里立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放弃苏小的。 “若你苏小回心转意,我方凌云宠你一世!若你苏小另有所爱,我方凌云祝你美满!此生非苏小,我心容不下第二个女人。” 方凌云抱起窗台上的古琴,看了看断掉的琴弦。猛地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刀,将自己齐腰的长发剪断,小心的将断掉的琴弦在琴柱上取了下来。 方凌云细心地将自己的发丝合成几股,小心的搓揉成一根根的琴弦安在苏小的古琴上。看着修好的古琴,方凌云苦涩的笑了笑。 “未知妾之深情,深悔郎情飘摆。有情人,自回来。青丝挽琴弦!”此词已全,方凌云笑了笑,提笔写在纸上,小心的古琴放回原处。方凌云看了看手中的纸,细心地塞回它原本的位置。 “唉!”门外的刘小儿看到这一切,叹了口气。那张纸刘小儿是看过的,意境她也是懂得的。虽然不知道方凌云和自家小姐之间发生过什么,可她知道依照小姐的性格“过去了、就真的是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学堂趣事 苏小丝毫也不担心萧阁老会因为冯仁培惩罚自己。世人、尤其是萧阁老这种老奸巨猾的权臣,做什么事之前都会小心的权衡再三,因为苏天的事萧家有求于自己。孰轻孰重只要萧阁老不是老糊涂了、想来应该分得清! 也不知萧阁老是怎么打发的冯仁培夫妇,总之这件事不了了之了。萧阁老走后,冯仁培夫妇就再也没出现过,农家乐也没有跟着自己的舅舅回去。 苏小有些诧异,为什么农家乐如此排斥这桩婚事?古人不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吗?不满意大不了多娶上几房、让那个沈绿扶守空闺不就好了嘛! 萧腾也没再出什么危险,也没有什么仇家找上门。苏小只好耐着性子守株待兔。这些天苏小过得还算惬意,每天进出云麓书院打发着日子。 和田甜、铁珊几人也是关系日渐亲密,已经由舍友变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田甜几次邀苏小去家里做客,可都被苏小以忙脱不开身为由拒绝了。田甜以为苏小性子喜静、出身不高有些自卑、不愿应酬交际,笑了笑也不以为意。方圆先生因为“芙蓉冻石”的关系和苏小走得很近,对这个对奇石“感兴趣”的女孩也是另眼相看。课上有意无意的总会把苏小叫起来随机提问,搞得苏小很难梦得到周公,这让苏小很是郁闷。 “云麓书院”有一座很大的藏书楼,这让苏小很是兴奋。苏小的大部分时间也都贡献给了这里。苏小把目光盯在了一些古老的典籍上,从《炎黄大陆通史》看到了《炎黄大陆志异》、甚至连儿童的画册都翻了不知多少,可结果是一无所获。这让心存侥幸的苏小有些遗憾、落寞。 “奇石坊”百分之九十的学子都是因为祖上有奇石产业被逼来求学的,所以大家求学的热情并不高。先生们在上面讲得是舌绽莲花、兴高采烈;回应的是学子们抑扬顿挫、此起彼伏的鼾声。 也许是奇石坊的先生们已经习惯了,见到这样的场面并不惊奇。只是自顾自的、敬业的唱着“独角戏”。 和猴子一桌的学子叫方落,每到学堂总是带好几块的手帕。因为猴子睡觉时总是张着嘴,长长的口水时不时的就翻山越岭、跑到方落的那半边矮几上。每到先生授课时。方落总是会在矮几的正中用丝帕筑起一道“堤防”。看见苏小回头疑惑的看自己这怪异的举动,方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呵呵。这猴子的嘴巴就像是台水车,他那边的地已经涝的不行,还想滋润滋润我的田。” 见到苏小被自己逗笑了,方落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的接着说道:“大师姐,你知道吗?咱奇石坊是出了名的对先生谦恭有礼,为什么呢?呵呵,先生授课时,大多数的学子们都是五体投地、不发一言!直到先生出门……” “散学了吗?呜呜。得赶紧去饭堂,去晚了连菜汤都没有……”猴子听到有人说先生出门了以为是散学了呢,拿起大饭碗站起身就要出门。 讲台上的先生见猴子站起来,眼睛亮了亮,心情有些激动。毕竟好久没有学子如此主动的站起来过了。先生的手有些轻抖微带颤音的问道:“这位同学,你可是有什么问题不是很明白?”说完眼神希翼的看着猴子充满了期待。 “奇石(其实)墨玉(没有)……”猴子睡觉时脸压的有些酸麻,发音也有些走样。他站起来之后才发现情形貌似不对,有些着急的跟先生解释起来。 “好,这位同学坐下吧!不错……”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猴子摆了摆手。“奇石之中的墨玉。产自中原山区。色重细腻、漆黑如墨、莹润可爱……”先生耐心的讲解道。 也不知是不是这位先生平身第一次为学子解惑,总之这先生很是兴奋,直到散学的钟声响过大半个时辰之后才恋恋不舍得走出了学堂。 先生走后猴子有些受不了几十名学子饿狼般责怪的眼神。面红耳赤的趴在矮几上不敢抬起头。“方落,你也太不够义气了,怎么不拉我一把?凭空的害我出丑!”猴子埋怨道。 “我拽你了,你看你的裤子就知道了!”方落一脸无辜的看着猴子。 “我的裤子?”猴子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屁.股,只见自己袍子里面的亵.裤已经褪下了大半,小半个白花花的屁.股突兀的露在袍子外面。猴子的脸更红了,手忙脚乱的提好裤子,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看,拍了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嗷嚎……奇石坊没有美女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我猴子不会晚节不保。不对,是美女们没有眼福可以看见我猴子优美的曲线……”猴子很具阿q精神。很快的调整好心态,笑容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苏小笑点本身就不高。被逗得笑得前仰后合。连秦刚什么时候走到自己的身边都没有发觉。“什么好事笑得如此开心?连笑不露齿的规矩都不顾了……”秦刚站到苏小身侧,笑呵呵的问道。 “笑不露齿?你看见本姑娘的牙了?”苏小白了一眼秦刚,笑嘻嘻的大张着嘴巴说道。笑不露齿?笑话……本姑娘没让你看见嗓子眼就不错了!苏小心里愤愤的想到。 秦刚看着苏小的举动摇了摇头,嘴角弯了弯强忍着笑意对苏小说:“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苏小站起身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走出学堂看见秦刚斜倚在廊柱上等着自己。“有什么事情吗?”苏小问道。 “苏小,也没什么大事。你那找外援的事情办得怎么样?明日可就是最后期限了……” “还好!”苏小有些心虚,秦刚要是不提的话苏小已经将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明天,苏小已经做好了自己穿个超短裙“游.街”吊“色.狼”的准备了。 “那好,这次实兵对抗要在‘云麓守备营‘里进行,为期大概是七天。演练完毕,就是当今圣上的‘万寿节’了,圣上六十喜寿普天同庆,云麓学院当然也不会例外。你这个大师姐要准备个贺寿的节目……” “节目?” “对,题材不限,喜庆就好……” 苏小很是郁闷,几十个雄性,一堆的歪瓜裂枣。要是演个什么恐怖剧都不用化妆了。喜庆的节目?呵呵,老鼠娶亲、阎王嫁女算不算?实在不行演个“午夜凶铃”直接吓死那个狗屁皇上、直接出殡算了。“呵呵,老皇帝死了,他儿子一定觉得很喜庆……” 苏小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当上这个倒霉的大师姐之后,这烦心的破事是一桩桩不断袭来?一定是那首座老头搞的鬼,哼。苏小心里愤愤的想道 “秦刚呀!要不你上台唱个曲?”苏小想到要是秦刚上台唱一唱萧腾唱过的“十.八.摸”一定会雷翻全场,到时看那个死老头的脸出不出火! “不会” “对呀!你才华横溢的来个诗朗诵……”苏小有些失望的接着问道。 “诗是发自肺腑的,不是给人取乐的……”秦刚得脸有些阴沉。 “琴棋书画,弹个琴总可以了吧?”苏小可怜巴巴的看着秦刚,眼里满是希翼。 “不精!只能勉强弹得响,还是不要贻笑大方了吧?”秦刚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 “你问这些做什么?就算是我可以什么都会,可我没有时间!爷爷的那条龙正好到关键的时候……” “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笨蛋,指望你的话还不如指望我们家满地爬的‘小强哥’……”苏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只是志不在此……”秦刚的脸有些微红,尴尬的解释道。 “算了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苏小甩了甩衣袖,气哼哼的向饭堂走去。时间已近正午,苏小的肚皮有些饥饿难耐,“发昏当不得死,先祭奠一下五脏庙再说”苏小摸了摸肚皮想道。 苏小还没走到饭堂,就看见钱横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站在苏小身前大口的喘了几口气,神情焦急的说道:“苏姐姐,不好了……萧腾……他晕倒了!” “怎么严重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萧腾就捂着肚子痛叫了几声,眼一翻就人事不省了!只剩下腿跳呀跳的……身上冷冰冰的……”钱横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好了!你带我过去……”苏小拍了拍钱横打断了他的话。两人来到萧腾和钱横在“云麓书院”的寝室,打开门苏小看到萧腾躺在自己的床上,牙关紧咬、脸上一片乌青之色。 苏小走到床边扣住萧腾的脉门,屏气凝神专注的号了一会脉。翻了翻萧腾的眼皮,见萧腾的瞳仁上满是细密的血丝。把手塞到萧腾的腋下,感觉萧腾的体温异乎寻常的低,苏小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摸的不是人体而是一块万古寒冰。 萧腾的脉象很是紊乱、虚弱。体内充满阴寒之气,这病症苏小从没有见过,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苏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深思之中。 第一百五十三章 九阴玄脉 想了一会,苏小在怀里取出一根银针,小心的刺入萧腾的天井穴中,不一会银针露出的针尾上就凝结了一层晶莹的白霜。 “九阴玄脉?这不是女子才会有的体质嘛?……”苏小惊诧得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九阴玄脉《神农本草诀上》是有记载的,“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体脉分阴阳。九为极数、是故阴阳经脉各九……九阴玄脉就是说身体里阳脉闭塞、阴脉大通。症见身体冰寒、脸色白皙、身体羸弱……” “女子性属阴,九阴玄脉多见于女子。本次病症若不疏通淤塞的阳脉,多不可活过重九之数……” “他只能活到十八岁吗?”苏小看着萧腾年轻的脸有些不忍。想了想,决定拼一把。苏小回头对钱横说:“钱横去找辆马车将萧腾运回咱们的住处,再叫人立刻通知萧阁老,有些主意毕竟不是咱们可以做的……” 苏小说完,在怀里掏出几根银针小心的刺入萧腾的胸乡穴、乳中穴、天池穴,护住萧腾的心脉,以防寒气入侵心脉、到时就治无可治了。 苏小又取出两根长针暗运《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手指轻轻旋动,将长针刺入萧腾天枢穴、风府穴、以防止寒气上行至萧腾的大脑,那样就算治好也会成白痴的。 做完这些,钱横已经找回了马车,在其他学子的帮助下,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萧腾抬上了马车。“要快……”苏小看向钱横说道。 钱横在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数也没数的塞到车夫手中,脸色焦急的说道:“有多快给我赶多快,哼!若是误了、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也许是银两的关系、也许是钱横的威胁起了作用。车夫把马车赶得飞快,苏小坐在车里听到耳边传来的车轮的“呻.吟.声”是提心吊胆了一路,好在一直到了萧腾的宅子。苏小担忧的马车解体的情况也没有出现。 马车还没有停稳,萧阁老、萧必达、以及那个萧腾的后妈蝶衣就紧张的围了过来。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萧腾抬进他的房间放在床上,苏小的气还没来得及喘匀。萧阁老就走了过来。 萧阁老对苏小深施一礼,眼中满是悲伤、心痛、哀求之色的看着苏小说道:“苏小友。你医术通神,还望你伸手救救藤儿的性命!” “这……”苏小有些顾虑,神情满是犹豫。 “苏小友,有什么话直说便可!老朽从没拿你当作是外人……” “那好吧!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叫来?因为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治疗成败各半……成则皆大欢喜,败吗?……唉!”苏小叹了口气没有说出来。 “败则必死无疑是吗?嘿嘿,这话老朽已经听了十几年了,藤儿早产与野外。受了寒气!多少当世名医联手施治,才勉勉强强的令藤儿活到现在。苏小友有几分把握?真就是各半吗?”萧阁老苦笑了几声,神情落寞。 苏小点了点头说道:“若萧腾是个女子的话,成功的可能会有八成。女子性属阴寒、对这九阴玄脉先天的寒气抵抗性强些!萧腾的话半数都恐难达到,毕竟寒气入体的时间比较长,他身体里的经脉、说是脆弱不堪也不为过……”想到萧腾体内糟糕的经脉,苏小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前额,她也感到棘手无比。 “苏小姐,可有折中的办法?”蝶衣凑上来问道。 “对对……”萧必达仿佛刚从梦中醒来般,魂不守舍的出声应和道。 “九阴玄脉的男子活不过重九之数。也就是十八岁!我可以稳住他的病情,想来再活个一两载没什么问题!”苏小捉摸了一下,开口说道。 “必达。我看就用折中的办法吧!毕竟那样的话藤儿还有一两载可活!若是藤儿有什么意外……”蝶衣说到这眼圈微红,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滚落出来。 苏小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亲人生死攸关的事不是她这个医者可以代为决定的。苏小坐在萧腾的床边,看着萧腾苍白异常的脸,想到这些日子来两人之间嬉笑怒骂的场景,不禁有些感叹,也有几分不舍。 “父亲,我赞成蝶衣的说法,两年就两年。总好过藤儿立时撒手归西……”萧必达的情绪有些激动。很显然父子两人并没有达成共识。 “必达,你怎么可以这么跟阁老说话?阁老不也是忧心藤儿吗?……阁老孙儿还有好几个。可他最疼的就是藤儿了。”蝶衣声音轻柔的劝解着萧必达。 “哼!我就知道。父亲你孙儿有好几个,少一个也就是心疼一阵。可父亲你想没想过我、想没想过你孩儿我可就这么一根独苗!父亲你好狠的心肠……”萧必达的眼珠泛起了狰狞的血红色、暴躁的吼叫着。 “必达。我不计较你失了心智,可我也是为了藤儿好!我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可以让藤儿始终陪伴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已承受不起。苏小友医术通神,我信任她……”萧阁老的声音忧伤中隐含着坚定。 “苏小姐我也信任,必达!年无长幼、达者为先,苏小姐年龄虽轻可……” “够了,多少神医都解决不了藤儿的病,她一个黄毛丫头又有何本事?萧长河,将藤儿抬回二号宅子,召集云麓满城名医……”萧必达甩开蝶衣拉着自己的手臂,跑到楼下大声的叫喊着。 萧阁老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苦涩,伸手在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走到窗口,推开窗子对着外面晃了晃,屋顶上几个黑影穿窗而入,恭敬的对萧阁老施了一礼,等待着萧阁老的命令。 “唉!将必答绑了送回二号宅子,嘴也给老夫堵上……”萧阁老叹了口气,对着几人挥了挥手。 “必达,不要生阁老大人的气,阁老也是一时失了方寸……”随着蝶衣夫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想来萧必达你竟被人绑了回去。 “苏小友,藤儿就拜托你了!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活之他幸、亡之他命……”萧阁老对着苏小深鞠一躬,脸上瞬时苍老了不少。 “阁老放心,小女子会尽全力的……” 萧阁老摆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步伐虚浮、腰身也佝偻了不少,给人一种廉颇老矣、英雄迟暮、有些无力的感觉。 苏小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萧腾,对着呆呆站立在一旁的钱横吩咐道:“钱横,脱光他的衣服,将他扶着坐在床上……” “噢……”钱横答应着三下五除二将萧腾的衣物除去,抱着他的腰支撑着萧腾坐了起来。 “九阴脉包括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还有就是男人的那物件,别的地方都好说了,可让苏小抓着萧腾的那物件,苏小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而且不是光握着就好,还要推拿、针灸……那和自己给萧腾手.淫没什么区别……”苏小的脸有些红。 “医者父母心,既是患者父母,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再犹豫萧腾估计就身世魂消了……苏小你是个医生,你可以见死不救吗?萧腾是你的朋友,你忍心见他撒手归西吗?”苏小给自己找着理由打着气。 “钱横,你先出去吧……”毕竟钱横在这里看着,苏小还是有些拉不下脸。钱横犹豫了一下,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不知怎么的又咽了回去,只是看着苏小笑了笑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信任。 苏小在萧腾的九条阴脉处不停地拍打,一边拍打一边将《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小心的注入到萧腾的皮下经脉处,以滋润萧腾脆弱的经脉。随着苏小的拍打,萧腾苍白、无血色的肌肤渐渐红润起来,萧腾的呼吸也平稳不少。 前八条经脉经过苏小的拍打都已经符合了针灸的要求,可这第九条……苏小咬了咬嘴唇,探手向萧腾的那物件抓了过去,这里经脉细小不能拍打,只能轻揉,否则很容易伤到萧腾的阳根,到时萧腾只有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份了。 随着苏小手指的捻动,萧腾的那物件渐渐地褪去冰冷、火热起来,而且有渐渐抬头的趋势。 “呸!你这个色.胚……”苏小啐了一口,脸上火烧火燎的,瞪了一眼昏迷中的萧腾。苏小有另一只手用力的弹了一下萧腾那物件的头部。看着渐渐萎缩的丑东西,苏小总算松了口气。 做完前期准备,苏小在怀里取出银针,分别沿着萧腾的九条阴脉上的穴道刺了下去,不时地有寒气在萧腾的体内排出,屋子里的温度也是急剧的降了下来。苏小的汗珠不小心低落到萧腾身上,立时化作晶莹的冰珠滚落下来。 苏小感到一阵阵的虚弱,萧腾的经脉就像是个无底洞般不停地吞噬着苏小的精气,苏小丹田里的精气已经所剩无几,可苏小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如果此时放弃的话萧腾只会经脉寸断而亡。 “既是朋友,虽不能两肋插刀,但肝胆相照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苏小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痕,一滴滴鲜红的血珠低落到萧腾的身上,化作红宝石般的冰珠滚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心针合一 “男子性属阳,可萧腾由于九阴玄脉的关系,体内的阳气始终被压制,久而久之阳脉闭塞。‘孤阳不长、孤阴不生’,萧腾也就成了身娇体弱、风拂弱柳的‘林妹妹’……” 苏小做的第一步是将萧腾体内的富余阴寒之气引导出来,之后将他闭塞的阳属性脉络打通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当萧腾的体内不再有冰寒之气外泄,苏小取出几根毫针点上一根蜡烛,将毫针在烛火上消了消毒,想要刺入萧腾的气海穴。 苏小很是疲惫,体内的《神农本草诀》精气已经十不存一。苏小握针的手有些微颤、眼前的景物也感觉蒙上了一层薄雾。苏小咬了咬已经破皮的嘴唇,刺痛的感觉让她感觉精神一震。 苏小手指轻捻银针的尾部,将银针刺入萧腾的气海穴中。 “气海”在人体内犹如太极图中的“阴阳双鱼”,起到的作用就是调节人体内阴阳平衡。萧腾阳脉闭塞已久,这也导致了他气海穴中形成了一层阻止阴阳两气交融的薄膜。 苏小体内的《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宛如开了闸的洪水、源源不绝的通过苏小执针的手涌入萧腾的气海穴中。苏小摸了摸萧腾的腋下,并没有明显的升温。苏小知道火候还不到,加快了精气的输送力度。 苏小心无旁骛、脑海渐渐空灵起来。猛然间苏小仿佛有种错觉,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精气流入萧腾体内的情景。 自己的《神农本草诀》精气宛若一条淡绿色的水流流入萧腾的气海穴中,而萧腾的气海穴仿佛一个被拦腰栓了一根绳子的气球,气球的右边充盈着银白色的气体,而气球的左边只有几丝死气沉沉的火红色的气体凝滞在那里。 “神识?”苏小激动非常,心绪的变化也使她退出了那种玄而又玄的境界。苏小感应了一下自己的丹田。发觉《神农本草诀》并没有进阶的征兆,苏小有些失望。 神识的产生也就代表苏小的《神农本草诀》进阶到筑基阶段,也就是世人眼中的“陆地神仙”。可御剑飞行、可隔空摄物…… “天眼通?”苏小抬手掐了掐自己的下巴。感觉也不像。天眼通类似于“x光机”在它的注视下血肉骨骼应该都会呈现出来,可苏小现在只可以看到虚无飘渺的“气”。苏小想到前世时的一本医疗杂志上曾经说过:“中医所说的气就是物质、精神以及能量的混杂体。万物皆有气,疾病只不过是身体里的‘气”紊乱所致……”苏小猜测到自己刚刚应该是进入到“心针合一”、也就是中医四诊中“望”诊中的至高境界“望气”。 望气添减、顺逆便可知病因,治疗起来是事半功倍,无穷尽的中医师穷极一生、梦寐以求的境界。苏小心里暗暗高兴,没想到这可遇不可求的事情竟被自己误打误撞的做到了。虽说比神识差上十万八千里,可也总聊胜于无吧? 苏小开心的像个孩子,迫不及待的在萧腾身上试验起来。“有心栽花花不发”这句话正应了苏小现在的境况,无论她怎么努力。之前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仿佛跟她“躲猫猫”就是再也没出现过。 折腾了半天,萧腾的身体渐渐地变得冰冷下来。苏小只好放弃,专心致志的医治萧腾。“无心插柳柳成荫”就在苏小已经放弃了的时候,那种感觉突然间又降临到苏小眼前。 《神农本草诀》淡绿色的精气进入萧腾的气海穴,不停地冲击着气海穴中央的“瓶颈”。苏小体内的精气流失的很快,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很快的苏小刚刚恢复些的精神又有些萎靡下去,苏小只剩下一种感觉、那就是虚弱。 豆大的汗珠雨点般的在苏小的脸上滑落,跌落到萧腾的胸膛上,也许是感应到苏小的疲惫。萧腾的手微微动了动,小拇指向着苏小的方向指了指。仿若再说“累了吧?歇一下不要紧的!” 苏小的嘴角扬了扬想要笑一下,可她发现自己居然连笑一下的气力都没有了。她感觉萧腾气海穴中央的瓶颈有了些许的松动。连忙收敛心神,全神贯注的将所余不多的精气注入萧腾体内,一次又一次的对那瓶颈发起了冲击。 瓶颈像是一个“气球”薄薄的、却弹性十足,苏小只好一次次的将精气凝结成针状,不断地对那弹性十足的薄膜发起冲击。苏小知道只要突破一点,那这层薄膜将不攻自破。 “滴答……”一滴汗珠落下,淡淡的有一点红色,紧接着汗珠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不断掉落,颜色也是越来越鲜艳、直至鲜红如血。 苏小感觉自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极度的透支使她脆弱的毛细血管崩裂,血液随着汗水流出体外。如此恶性循环、血液的流失也导致了苏小更加的虚弱。 “苏小,你累了。歇一下而已无妨的……”心中有个声音不停地诱惑着苏小,苏小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昏昏欲睡的感觉不断的侵袭着她的大脑。 “放弃吗?……不”苏小知道此时放弃,萧腾……苏小有些不敢想下去。 苏小用闲余的手在怀里掏出一根长针,刺入自己的天灵穴中。眼睛盯着萧腾气海穴上的银针,不断的压榨自己的丹田,将《神农本草诀》的精气继续的注入进去。萧腾体内的火红色的气体也仿佛受到了鼓舞,一丝一丝的凝聚起来,加入到冲击瓶颈的行列中。 “嘭、嘭……” 萧腾的腹部发出沉闷的轰响,气海穴渐渐地鼓了起来。苏小丹田里的《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已近枯竭,眼前昏黑一片,执针的手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恍惚间苏小竟有种悬浮于虚空中的漂浮感。 一次不行……十次不行……连续几十次的冲击都被萧腾气海穴的瓶颈无情的阻挡下来,苏小不住的安慰自己也许下一次就成功了、再试一次就好。 也不知多少个下一次之后,“波……”萧腾的腹部发出了一声轻响,阻碍萧腾气海穴的薄膜终于破碎了,银白色的阴气与火红色的纠结到一起,缓缓地盘旋在萧腾的气海之中。 萧腾阻滞多年的九条阳脉也在阴气的滋润下缓慢的修复着,相信用不了多久,困扰萧腾多年的病症就可不药而愈。 萧腾的那物件在阳气的鼓动下挺立起来,一跳一跳的,颜色越来愈重、渐渐地变成了紫黑色,随时都有可能喷薄而出! 苏小眼一黑,倒在了萧腾的胸膛上,腿无意中扫过萧腾的那物件,这也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萧腾的那物件抖了抖,将积蓄多年的精华喷射出来,点点乳白色的液体尽数落在苏小的衣裙上。 “真瘦,排骨男果然是不能要,硌死本姑娘了……”这也是苏小昏迷前脑海中最后一闪而过的念头。 萧阁老在门外等得很是焦急,几个时辰过去了里面还是没有半丝声响。“莫非……”萧阁老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上,一丝不好的想法令萧阁老再也等不下去了。 萧阁老推开萧腾房间的门走了进去,一丝奇怪的气味传入萧阁老的鼻子。这气味微有点土腥味、涩涩的……萧阁老并不是什么孤家寡人,妻室也是好几房。这气味萧阁老并不陌生,这是男.女.床.笫欢好后留下的气息。 萧阁老绕过门前的一个小紫檀木雕花的屏风,看向萧腾的床、老脸不禁一红。只见自己的孙儿赤果果、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苏小趴在自己孙儿身上。最令萧阁老汗颜的是、自己孙儿那尺寸不小的物件戳在苏小的双腿之间,紫红紫红的上面还隐隐带有一点乳白色的液滴。 萧阁老连忙回身将萧腾的房门关上、拴上了门闩。有些不放心外面的两个“男孩”生怕他们会硬闯进来,又搬过一把椅子将门死死地顶住了。 萧阁老凑近看了看,见萧腾胸前、以及被褥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宛若一朵朵绽放的梅花般静静的映画在哪里。自己的孙儿脸色从没有过的红润,呼吸也是平稳得多了,看来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 看着被褥上点点“落.红”萧阁老神情凝重,心也不再平静、反反复复的计较着。神情一会紧张、一会兴奋,不知情的人如果见到,一定会以为萧阁老中风了。 “唉!苏小友为了藤儿居然做如此大的牺牲……萧家又如何以报?苏小友绝非常人、虽身世不清,可配藤儿也是我萧家占了便宜,这也算是藤儿好命吧!” “有一失必有一得,天理昭昭百试不爽。也许是上天怜见我藤儿……” “苏小友冰清玉洁……只是藤儿自幼颇有主见,不知他会不会接受苏小友、不对,应该是孙媳妇……”萧阁老越看昏睡中的苏小越是满意,忍不住嘿嘿的嗤笑起来,宛若磕了个跟斗竟然捡了个大元宝一般。 “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吧!我要参与怕是会适得其反……苏小友初经人.事,女孩子家脸皮薄……嘿嘿!”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尴尬 5苏小睁开眼睛感觉眼前黑漆漆的,“已经是晚上了吗?”苏小抬起自己的胳膊,张开巴掌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影子。 “小云,点着灯吧!”苏小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自己召唤小云、小云就一定会出现。 “唰啦……”窗帘滑动的声响传入苏小的耳膜,金黄、明媚的光线少了厚重窗帘的阻隔倾泻进来、瞬时整个房间就被点亮了。苏小微咪了一会眼,逐渐适应了这耀目的光线。 苏小再睁开眼粉色的墙、粉色的大床、一切的一切都是粉粉的……这房间苏小并不陌生,这是萧腾的房间,看来自己昏迷以后就一直呆在这里。 “天呀!我不会和萧腾睡一个被窝吧?”想到自己昏迷前要是没记错的话是趴在萧腾胸前的,苏小有些脸红、向自己身边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萧腾的影子,苏小长舒了一口气。 “粉粉的,太娘了……”苏小虽说自己喜欢这粉嫩粉嫩的一切,可又一想到这一切都属于萧腾又不敢苟同萧腾的品味。“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幼稚的生活在自己编织的童话梦境中!”苏小笑了笑想到。 “男人的房间是什么样子呢?白色、黑色……总之要冷色调,那样感觉稳重得多。粉色只属于爱幻想、浪漫或是说长不大的小.萝.莉……”当然苏小也只是想一想,她不会无聊到干涉人家的生活、品评人家的审美。 “早上了吗?太阳好大了……”苏小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手一撑床想要爬起来,可是手一软,苏小又跌回床上。 意识回到苏小的躯壳,这时她才感到自己身体酸软无力、仿若大病初愈般。苏小苦笑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你因为救治我昏倒了。想来是脱力了……”萧腾的声音在苏小身后、窗子的位置响了起来。 萧腾的声音异乎寻常的柔软,只是苏小没有感觉到、她正处于实力尽失惶惶然的感觉中。苏小来到这片大陆以后对什么都持一定的怀疑态度、唯一让她感觉到安心的就是自己的实力、或是说自己的拳头。 “用你废话……本姑娘会不知道自己脱力了?”苏小有些郁闷,一股尿急的感觉充斥她的脑海:“喂!你这有丫鬟吗?”苏小对着萧腾喊道。 “没有!我、农家乐、钱横都不习惯别人侍候……你要做什么?小厮倒是有几个!”萧腾走了过来。有些疑惑的看着苏小说道。 “我……我……想方便一下……”苏小的脸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对于萧腾可以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苏小并不惊讶。自己救治萧腾的过程实际上就是用《神农本草诀》为萧腾进行了一次“洗精伐髓”,萧腾体质已经从根本上得到了改善。 萧腾迟疑了一下,走到房间的浴室拿了个木盆出来。伸手掀开了苏小的被子,将苏小环抱起来。想了想仿佛是觉得这种姿势不对,双手各托着苏小的一条腿,把苏小搬到了木盆上方。 “自己可以脱下亵.裤吧?”萧腾的脸鲜红欲滴,声音宛如蚊虫般的问道。 “你最好放我下来,否则……”苏小挥了挥拳头。可酸软的身体并没有丝毫的回应,苏小的威胁也就宣告破产了!苏小感到很是丢人、有一种想要咬舌自尽的冲动,自从自己长大后就再也没干过如此丢人的事了。 苏小伸手试了试,可手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别说脱裤子了、就是将手提到腰间都做不到。“不能……”苏小恨恨的说道。 “帮我叫小云……”苏小想了想觉得还是小云保险些。 “小云?……放心我不会偷看你的!”萧腾皱了皱眉,想了想并不知道小云是何许人也。萧腾的手探向苏小的腰间,作势就要脱苏小的亵.裤。 “你要是敢碰的话你就死定了!”苏小声音有些冰冷。“把我放到木盆上,你出去……” “麻烦……”萧腾将苏小放到木盆上。正在苏小犹豫要怎么脱下亵.裤时,萧腾闭着眼“刺啦”一下就将苏小的亵.裤褪了下来,苏小光.光的屁股直接坐到了木盆的沿上。随后萧腾闭着眼睛对苏小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转身走出房间。 苏小长大了嘴巴。一脸的错愕。之后又换上一脸愤怒的神情,咬了咬牙看着萧腾的背影,愤愤的想到“等本姑娘能动了,一定打断你的两条腿、不是三条腿……之后雇个又老又丑的大妈每天的盯着你方便……”貌似阿q先生的“精神胜利法”很是管用,苏小的心总算平静下来。 想到到时候萧腾欲哭无泪的神情、苏小的心里说不出的快意。苏小哼着小曲,愉快的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可她发现自己又面临了另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苏小试着站起身子,可她郁闷的发现自己双腿酸软、一丝力气都使不上,现在别说站起来了。就是如何提上裤子都是问题。 难道要求萧腾?苏小丢不起那人,再说了自己一个女孩如何可以被一个男人看.光..光?羞辱一次就够了、若是再来一次的话苏小真就没脸在这里“混”下去了。 “吱纽……”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苏小很是紧张。“萧腾,你要是敢过来的话。本姑娘就和你拼了……”也许是觉得自己的威胁对萧腾起不到什么作用,想到自己要第二次丢人现眼一着急“哇……”的一声、苏小来到这片大陆之后第一次像小女孩般的哭了起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一个苍老的女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小止住了哭泣,看了看来人,只见一个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的年老妇人向自己走了过来。见来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萧腾,苏小长出了一口气,可想到自己竟在陌生人面前丢了脸,苏小的头垂了下来。 “都是萧腾那家伙害的……”苏小抿了抿嘴唇,狠狠的想道。 “小姐,我是老马头的老婆,你对我家的那口子有救命之恩,我们一家子感激不尽……托您的福,我家那口子如今活计轻松的不行……这不,我来给我家里的送些吃食,萧少爷说你有事需要我老婆子帮忙……”老马婆子一边帮苏小提上裤子,一边将苏小扶回了床上躺下。 听说老马婆子是萧腾找来的,无端的苏小对萧腾的怨恨也就淡了不少。“哼!那就打断你中间的那条腿……咯咯!”想到这苏小笑了起来。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尽管指派给老婆子我,救命之恩我老婆子当牛做马也要偿还……”老马婆子有些局促,双手拽着胸前粗布的衣襟,真诚的看着苏小说道。 “阿婆,莫要再说什么感激的话,小女子举手之劳承受不起。阿婆,若是你没什么要紧的事,你看小女子现在身子不是很爽利,劳烦……” 苏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马婆子打断了。“小姐,你说哪里的话,能帮到小姐老婆子我开心的不行……”老马婆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死丫……苏小你想吃些什么?”萧腾推门走了进来出声问道。 “吃?气都被你气饱了……”苏小扭过头,脸背着萧腾气哼哼的说道。 “这是红枣桂圆乌鸡汤,是我爷爷让人送来的……他说你那个……需要补一下……我会……负责的……”萧腾的脸红得就像一块红布,吞吞吐吐的拿个瓷煲、眼睛也不敢看向苏小、低声的说道。 “负责?……你又想提亲?哈哈哈……这是第几次了?”苏小开心的笑了起来。“算了,救你的命你叫我几声姐姐听听就好,是吧!小.弟.弟……”苏小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我是认真的……夺了你的贞.洁……” “萧腾,你想死是不是?”苏小的眼眉立了起来:“本姑娘什么时候委.身于你了?本姑娘还是原装……本姑娘还是姑娘你懂吧!” 苏小很郁闷、非常的郁闷,没想到救个人就然被人家误以为那什么了,她真怀疑萧腾是不是“玄幻小说”看多了,脑子有病了。拜托,那什么救人就要阴.阳.合.体什么的只是幻想出来的好不好?要真是必须那样,本姑娘会去你的坟头上烧几张纸、点几柱香的…… “你看,这血……”萧腾指了指床单上已经干枯的血渍说道。 “那是嘴唇上的血好不好?”苏小白了一眼萧腾,愤愤的说道。 “用不用找个‘稳婆’验验身?拜托,我的萧大少爷你的想象力不要那么丰富好不好?” 萧腾愣愣的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苏小说他并没有污了苏小的身子,萧腾感到心里一阵的轻松,可轻松过后又有些淡淡的失落涌上心间。他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和苏小间有些什么,还是不希望有些什么。 “现在是什么时候?”苏小问道。 “哦,接近黄昏……你已经昏迷了两三个时辰了。”苏小的声音唤醒了萧腾的神智,萧腾算了算时间回答道。 “还好没睡过头,要不那狗屁‘云麓书院’还不得吃了自己?”苏小想到明天还要去书院招收“外援”,心里一阵的庆幸。(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温情琐事 “你要把这红枣桂圆乌鸡汤喝掉,怎么说你也是救我才如此虚弱的!”萧腾将瓷煲里的鸡汤倒在一个小碗里,走到苏小的床边。 “不喝,太油了!我又不是‘坐月子’犯不上喝那么油腻的东西……”苏小看见碗里星星点点的浮油,皱了皱鼻子、一点喝汤的*都没有。 萧腾用手中的汤匙舀了一点鸡汤,放在唇边吹了吹、微微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感觉温度刚好适口。“喝了吧!咸淡刚好、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油”,萧腾坐到苏小的身边,将汤匙轻轻地点在苏小的唇上。 苏小将头微微的侧了一下,避开了唇边的汤匙。萧腾将碗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扳过苏小的肩膀,将苏小抱了起来,捋了捋苏小的秀发,将苏小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死丫……苏小,你要是不喝的话,我就用嘴喂你了……”萧腾的脸有些微红,苏小发迹间一缕淡淡的清香涌入他的鼻腔。清新、淡雅说不出的好闻。 苏小皱了皱眉头,精巧的鼻翼堆起了几个细小的褶皱,伸出舌尖在萧腾递过来的汤匙上舔了舔。“好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我已经喝过了……”。 “萧腾,你可以去我的小屋子把我床头上的‘小包袱’拿来吗?”苏小用舌头推开自己唇边的汤匙说道。 萧腾有些气堵,自己从没如此温柔的侍候过人,可你这死丫头竟然不领情。“好,你不喝我喝……”萧腾将手中的小碗,放到自己的嘴边。一扬脖将碗里的鸡汤一饮而尽。将苏小放回枕头上,没好气的抖了抖衣袖转身走了出去。 “这死丫头一定是头驴投胎的……”萧腾坐在床边,将苏小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细心地将“白玉莲蓬”撕成小块,放到苏小唇边。见苏小咽了下去。又将几株狗尾巴草塞到她嘴里。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苏小,萧腾咧了咧嘴心里想道。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屋子里光线变得有些昏暗。老马婆子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烛光投射在萧腾和苏小身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影子依偎、纠结到一起竟有种温馨、甜蜜的错觉。 精气在“白玉莲蓬”的补充下一丝丝的恢复着。苏小的精神有些疲累,不知不觉的倚在萧腾的怀里睡熟了。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苏小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意,甜甜的。头在萧腾的胸口来回蹭了几下、找到个舒适些的姿势。这一刻的苏小柔弱、恬静,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萧腾,你没事了吧?”农家乐推门走了进来,神情惶恐焦急、不复以往的高贵优雅。 萧腾将手指放在唇边指了指自己怀里的苏小,示意农家乐小声些。“我已经没什么事了!苏小将我在‘鬼门关’拉了回来。”萧腾看着怀中沉睡的苏小,目光说不出的柔和。 农家乐这才注意到萧腾怀里的苏小,眼角挑了挑、拳头不自觉的握了一下。“萧腾。你病刚好。要不去我的房间休息一下?苏小交给我就好了!”农家乐说完,伸手就要去搬开苏小的头。 “‘农仙子’我没什么事,死丫头都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守着她我安心些……”萧腾推开了农家乐的手。 萧腾的话音还没有落。房门“呯”的一声被人推开了。萧必达、蝶衣夫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苏小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自己居然依偎在萧腾的怀里睡熟了。苏小有些羞涩,身体也恢复了些气力,挣扎着自己坐了起来。 “藤儿,你真的好了!”看着坐在床边、面色红润的萧腾,萧必达惊喜的说道。 萧腾感到自己胸口一轻,知道苏小已经离开了,心里有些失落。看着自己的父亲、以及父亲身后的蝶衣皱了皱眉,淡淡的说道:“父亲。孩儿已经完全好了,身体从没有过的轻松!父亲不必担忧……” “什么?完全好了?那你以后每年重九之日的煎熬也不用受了?”萧必达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看向自己的儿子见他点头。萧必达一时竟愣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好些。 “必达。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谢谢人家苏小姐,我就跟你说过‘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当时还不信,看吧!……”蝶衣推了推愣神的萧必达,巧笑嫣然、落落大方的看着苏小说道。 萧必达感激的看着坐在床上的苏小,若是没有苏小的相救,想来自己已经和自己的儿子天人永隔了吧!萧必达越看苏小越觉得满意,身手好、医术高、长得也算清秀,萧必达现在完全是一副为儿子相媳妇的眼光。 苏小舍身相救的事自己的父亲已经和自己说过,自己也没有什么门户之见、只要藤儿点头就好。 萧必达对着苏小感激加欣赏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这次多亏了苏小姐相救,感激的话老夫也就不多说了,苏小姐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就是!“ 苏小摇了摇头,钱吗?萧阁老给过了,自己想要的神农石估计他也拿不出来,苏小一时半会的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还需要什么。 蝶衣夫人泪眼婆娑的走到萧腾身边关切的看了看萧腾,拉着床上坐着的苏小的手感激地说:“必达和我都比较忙,有心照顾藤儿可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说完看向萧必达,眼神恳切:“必达呀!要不你委屈一下自己过一段时间?我也好抽出空来照顾藤儿,虽是我粗手笨脚的,可胜在心还细些,总好过丫鬟婆子的两世旁人不是?”第一夫人说的是声情并茂、神态真挚! 萧必达越看蝶衣夫人越觉得满意,萧腾是萧必达的心尖子,蝶衣越如此喜爱萧腾,萧必达心里就越是喜爱蝶衣。 萧必达对蝶衣挥了挥手,嘴角唇间满是笑意的说道:“蝶衣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呵呵。藤儿性喜清净,你来得勤了反而惹他生厌。况且有苏小姐在这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小神情依然有些倦怠,小声的打了个哈欠,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萧腾见状,小心的将苏小放到枕头上,掖好被角。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怕秋夜天凉苏小虚弱的身子受了风寒,走到屋子一侧的衣橱拿了一床被子,压在了苏小的脚底。 “让死丫……苏小休息吧!咱们出去说话,莫要吵到她!这一天着实累得够呛。”萧腾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轻声的说道。萧腾的言语没了往日的傲娇、充满了柔柔的体贴。 屋子里静了下来,唯一的光源——那盏烛火也被农家乐熄灭。屋子里除了苏小细微的鼾声之外静静地。 “吱呀……”房间的窗子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张憨憨可爱的乌龟面具探了进来,四下看了看见房间里没什么人,闪身跳到屋子里走到苏小的床边。 小云看着苏小有些苍白的脸,面具后面的眼睛中流露出心疼之色。见苏小的嘴唇有些干裂,嘴角还挂着几道血痕。小云走到几案旁,升着暖炉将茶壶坐在上面。四下看了看,走到浴室门口推开浴室的门,拿了个干净的脸盆和手巾走了出来。 小云将茶壶里的水倒进脸盆,伸手试了试感觉温度刚好,将手巾沾湿轻柔的擦拭起苏小脸上的血痕。小云的动作很轻,唯恐惊扰了苏小的好梦。擦拭完血渍,小云又换了块手巾,沾了些水将手巾触碰到苏小的唇上,试图滋润苏小那有些干裂的嘴唇。 “小云,别闹了、有些痒……”苏小翻了个身,也不知是梦呓还是已经醒来,声音含含糊糊的嘟囔着。 小云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将苏小身上沾染了点点血渍的外衣脱了下来,看了一眼又睡熟了的苏小,恋恋不舍的抱着苏小的衣物,推开窗子闪跃了出去。 苏小的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睁开眼时见萧腾正端了碗粥推门走了进来。苏小一拍脑袋,猛地从床上跃起,她记起今天是自己为“奇石坊”找外援的最后期限。 “这么急去做什么?”萧腾一把拉住急匆匆往外跑的苏小问道。萧腾很是疑惑,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云麓书院”旬休日,并不用赶去书院。 “没什么,到书院有些事情……”苏小看了看自己身上只穿着中衣。拽过萧腾手里的粥碗“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把粥碗塞回萧腾手里,忙三迭四的跑回自己的小屋子梳洗换衣服去了。 “这死丫头……这又是发的什么疯!”萧腾对着苏小的背影喃喃的说道。 第一百五十七章 偶像力量 苏小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套了件外套就向外面跑去。在几人惯常等车的地方等了半天也没见“云麓书院”公用马车的影子,拉了个路人一问才知道今天是“旬休日”公用马车是不会来了的。 苏小只好找了辆载客的马车,赶到了“云麓书院”。在“云麓书院”门前的广场上,苏小就感觉到今天和每天的气氛不是很一样。广场边上摆满了条案,七彩的横幅也是挂满了广场周围的树木。人来人往、嘈嘈杂杂的像极了农村的“集贸市场”。 “小姐,来我们木器坊做外援吧!以后你家里的床、椅子坏了,我们免费维修!还有你看我们肌肉虬实、身板硬朗……哎!小姐,别走呀……” “小姐好眼光……那些木头疙瘩怎么比得上我们这些打铁的!看看我们大师兄,小姐有没有很兴奋?你看腹肌都和包子似的……又白说了!” “相马坊招收外援,传授‘伯乐相马’秘笈……” 苏小好不容易挤过一个又一个的“摊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猴子孤零零的坐在一把椅子上,趴在身前的条案上目无焦距的发着呆。也许是猴子并不看好苏小可以找得到“外援”,猴子除了拿过来一张条案、两把椅子外,人家都有的条幅他根本就没准备。 苏小敲了敲条案,瞪了一眼猴子。拉着过往的学子卖力的宣传起来。“这个小哥,来我们‘奇石坊’做外援吧!……” “哦,有什么好玩的?” “你可以免费鉴别玉石,了解玉石生成的神奇过程。你会发现大自然以及造物主有多么的神奇,玉石就是她的画板……” “貌似无聊得很,我还是去‘胭脂坊’。那里美女如云。小姐你要是可以和小生品品茶、聊来人生,也许我会考虑……真粗鲁,不同意也犯不上踢人家屁股……怨不得找不到人。哼!河东狮一头,鉴定完毕!” “这位小哥借一步说话……你知道和氏璧吗?” “知道。怎么了?” “那你想不想有一块?” “想!你可以给我?” “不,劳动者才是最美的,来我们‘奇石坊’你会学到寻玉的方法……漫山遍野的找了之后,说不得运交华盖,捡了一块和氏璧……” “小姐,睡醒了吗?‘黄良’大哥还在那等你去陪……” 猴子看见苏小垂头丧气的向自己走来,强忍着笑意问道:“大师姐,怎么样?找到几个帮手了?” “你又不是没长眼!”苏小白了猴子一眼。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伸手夺过猴子手中的茶壶,对着嘴猛灌了几口。“看见秦刚了吗?那家伙不是说要来帮忙的吗?言而无信……”苏小将茶壶重重的摔在条岸上愤愤的说道。 “大师兄早上来过,说是要为龙点睛……估计一会会过来!”猴子解释着。 “你去试试,也许可以钓几个女孩子来……”苏小推了推猴子说道。 猴子指了指自己的脸,苦笑了几声:“大师姐,就我这尊荣你要是把我扔到猴山上,估计猴子我可以钓几只母猴子回来……”猴子自嘲的说道。 苏小很是郁闷,这异世界的男人们审美都不怎么样,明明自己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站在这里,硬生生的就都瞎了眼似的视而不见。反而“狂蜂浪蝶”般的涌向“胭脂坊”那几个描眉画眼的“人造美女”身边。“难道这些男人都是华夏的邻居、那个吃泡菜的国家穿来的?”苏小心里想到。 忙活了快一个时辰。连一根“鸟.毛”都没有勾来,苏小有些气馁。坐在椅子上,腿搭在条岸上看着深秋蔚蓝的天发起呆来。 “真是有缘!我可以做你们‘奇石坊’的外援吗?”一个好听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苏小耳边响起。 天空飞来了一行大雁。在头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个人字、一会排成个一字,整齐划一。大雁南飞、去了南方温暖的家,可自己呢?依旧孤零零的活在这异世。家?苏小觉得这个词对于现在的她好遥远,遥远到就连她的思绪都触摸不到一丝一毫。 苏小听到了身边的说话声,可她并不以为这声音是对她发出的。对于找什么“外援”苏小已经绝望了! “我可以加入‘奇石坊’兵演的队伍吗?”好听的男声再次响起、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苏小被吓了一跳,坐直身子看了过去,只见一张俊逸有型的脸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眼神和煦中带着问询之意,有棱有角的唇微微上扬着,脸颊上两个深深地酒窝在唇角的带动下变幻着形状、看得人有些迷醉。 苏小郁闷的拍了拍自己光洁的额头。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又是你?”,苏小对这个“狗皮膏药”般黏人的家伙避之唯恐不及。 “天涯何处不相逢?呵呵。为什么不能是我?苏小,我们好有缘的……”莫遥并不生气。眼中依旧满是柔情。 “需要什么手续吗?”莫遥见苏小的条案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出声问道。 “你貌似不具资格吧?你是‘云麓书院’的学子?”苏小质疑的问道。 莫遥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并不是很老吧!在下是‘琴坊’的学子,要不要我去把琴坊的先生找来?”莫遥顿了顿接着说道:“莫非是苏小你不欢迎我?” 苏小被莫要问得有些语塞,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拒绝,正要开口说话,一边的猴子兴奋非常的拉过莫遥,一把把他按在自己的椅子上。 “呵呵,哪能呢?大师姐是高兴得过了头,一上午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找到,现在就是来只癞蛤蟆估计大师姐也会乐得抽风的……” “噗”苏小听了猴子的话,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癞蛤蟆?”好比喻、形象又生动。 莫遥听了猴子的话,一脑门的黑线直冒。猴子也听出自己话中的语病,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拿起身边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递到莫遥手中。 “呵呵,公子莫怪、一时口误而已!公子你要登记一下……”说完,猴子在衣袖里掏出个纸卷,到旁边“翎羽坊”的条案上借了笔和砚台。 “公子姓甚名谁……籍贯……年方几何?可否婚配?” “姓莫名遥,黎国国都人士。年龄吗?算是双十出一点点头,和你大师姐刚好般配!”莫遥说到这走到苏小身边,对着苏小眨了眨眼睛小声地说道:“至于是否婚配就要看苏小你是不是肯嫁给我了,肯的话就是已婚,暂时不肯的话,那还是已婚……除了你我谁也不娶!” 苏小看着莫遥赤果果的表白,心里升起一种冲动。当然并不是嫁给他的冲动,而是想狠狠地打扁他的脸的冲动。 “想我嫁给你?哼!下辈子吧……”苏小白了莫遥一眼、气狠狠地说道。 “苏小,想不到你对我如此深情,居然要和我相约来世?我很感动……”莫遥很是幽默的回击着苏小的讽刺,脸上依旧春风拂面。 “——————”苏小很是无语,也不想继续就这个话题和他纠缠,笑了笑问道:“你怎么来来这里?貌似你并不是常住云麓吧!” “不是常住,而是随你而徙……” “——————————” “哇!那不是‘神仙公子’吗?” “在哪?真的是耶!” “哇!好……”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莫遥在这里的,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苏小的“摊子”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严实。莫遥本是遮着面纱的,可为了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苏小面前,面纱被他放在了条案上,现在再想戴上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神仙公子’你是来这找灵感的吗?” “不是,我是给‘奇石坊’做外援的……”莫遥想到苏小正为此事发愁,笑了笑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的说道:“与奇石有缘的都可以来奇石坊做外援,本公子将亲手为她画一幅肖像……” 肖像?还是“神仙公子”亲手画的,我怎么可以没有? 于是人群躁动起来。有人说:奇石与我有缘,我刚出生娘亲就把我掉到青石板的地上,奇石坊的外援非我莫属;还有人说:我肚子经常的痛,大夫开了几副药居然排出了几块石头,你说我和石头有缘吧;…… “大家排队……不要挤!”苏小见挤作一团的女孩们出声维持着秩序。 “哪来的丑八怪?是不是你想插队?”女孩们根本就不理睬苏小,有意无意的还把苏小向人群的外围挤去。苏小只好求助的看向莫遥。 莫遥对着女孩们摆了摆手,声音轻柔的说道:“排好队,这样拥挤伤了的话就不好了!” “哇!‘神仙公子’真是体贴……好温柔,我的心都要化了……”偶像的力量是无穷尽的,女孩们规规矩矩的排起了长长的人龙。 “好了,二十四个人够了……”苏小数了数纸张上的人数,对着女孩们说道。苏小的话刚说完,女孩们再次躁动起来。 “什么?就这么几个?不行,本姑娘一定要一个名额,你开个价吧!” “就是,你怎么能厚此薄彼?小心姑奶奶拆了你们的奇石坊……” “把奇石坊的学子赶走……名额不就有空缺了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谈心 苏小撇了撇嘴,人群中叫嚣的最厉害的就是那个说自己还没睡醒的家伙。苏小真心搞不懂,她一个大男人来凑什么热闹?还是说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想到这苏小看着身边的这个男学子,眼神中充满了异样。 男学子被苏小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解释道:“呵呵,我只是陪我未婚妻而已!你知道的女人就不要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男子的瞳仁中闪过一丝阴狠,嘴角挂满了冰冷的笑意接着说道:“最好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人要知足,有我疼她还不够吗?嘿嘿……” 莫名的苏小感到身边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看着男子嘴角严霜般的笑意,苏小向人群外挪了挪。 “大师姐,你看这……该怎么办?”猴子挤过人群凑到苏小身边,指了指群情激奋的女孩们,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神情。 “照单全收……兵演出场方阵不是可以轮换的吗?”苏小摆了摆手说道。随着猴子照单全收沸腾的人群平静了下来。几人忙忙活活大半个时辰,终于将“追星”的女孩们打发了。莫遥拉着苏小的手跑了好几个“坊区”,一直跑到两人初次谈话的“枫林”,身后终于不见了追随者的影子。 “为什么不回你的黎国?‘浪荡子’真就有那么吸引你?”苏小拍了拍起伏的胸膛,喘了几口粗气说道。苏小虽不知黎国有多大,可皇子毕竟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在自己的国家千呼百应的、总好过“流落异乡”吧! “其实我更想做一个普通人……你相信吗?”莫遥看着苏小因为跑动呼吸加快而剧烈起伏的酥.胸、以及酡红的双颊说道。 “色.狼……”苏小白了一眼莫遥心里说。苏小微微的将身子侧了一下,避开莫遥那有些炽烈的眼神。可不知这一侧身胸.部的线条更加挺拔、圆润的呈现在莫遥眼中。“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苏轼他老人家,早就总结出看女孩子胸的正确位置。 “今人不如古人”苏轼他老人家好有生活呀! “相信……”苏小点了点头说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听着虽热血澎湃,可你付出的将是“自由”。“父皇很是开明,我说我想做普通人、想做一放.荡不羁的才子。父皇力排众议、说服群臣。广邀天下饱学之士做我的先生。当我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要出外历练时,父皇虽是不舍可依旧应允……”莫遥说起他的父皇眼里满是感激与崇拜、说起自己的父皇莫遥脸上因思念而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忧伤、潦倒、满身沧桑感的颓废男。最容易吸引女性的目光,也许是母性多包容的原因吧!苏小看向这狗皮膏药似的莫遥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从小到大,父皇都是这样。我们兄弟想要做什么他都很是支持……我们想要什么他都会千方百计的给与我们……” 苏小静静地听着莫遥的倾诉。一个好父亲的光辉形象出现在苏小的脑海里,对比一下自己的父亲,苏小的神色有些暗淡。 “你知道吗?父皇的理想是做一个木匠……”莫遥笑着说道。 “人活着总是很无奈,现实中有千千万万的理由逼迫着你低下你的头。童话都是些骗小孩子们的鬼话……也许小的时候相信过,可我现在、也许是长大了吧!童话那美丽的世界也离我越来越远……你父亲不也是幸福的吗?看似在纵容你们,其实是将自己未完成的‘年少不羁’赋予了你们兄弟……既然你已背负。我希望你可以一路走下去……”也许是受到了莫遥的感染,苏小也卸下了终日里伪装的“强悍”面具、推心置腹的说道。 莫遥见苏小有些感伤,晃了晃头将心里的愁绪甩了出去、换上一副笑脸说道:“苏小,你的任务完成了吗?呵呵,貌似多出很多人吧?” “谢谢……”苏小对莫遥笑了笑道了一声谢。 “那你打算怎么谢我?”莫遥对苏小眨了眨眼睛,摊开手掌将手递到苏小的眼前。 “哦……没想到你这么市侩!”苏小在怀里掏了掏,摸了半天就摸出几两散碎银子,算了算回去雇马车要一两银子,苏小在自己的手心里捡出一两银子,将剩余的银两拍到莫遥摊开的掌心里。 莫遥看了看手心里的银子、又看了看撅着嘴的苏小。莫名的感到一丝好笑。“这就是你的谢意?咱们之间的友谊就只值这么多?” “就这些了,爱要不要……” “我又没说问你要银子,是你自己要给我的。无端端的怎么就变成我市侩了?苏小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你可以用别的方法感谢我呦!我是想你可不可以……” “哎呦……不行就不行,踩人家的脚做什么?再说让你做模特我画一幅画有什么不好的吗?”莫遥看着跑远了的苏小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秦刚这些日子都窝在爷爷的工作间里雕着一条玉龙,玉石是和田玉中极为珍稀的羊脂白玉,而且块头有脸盆大小堪称玉王。爷爷年纪有些大了,眼神也大不如前,只好将这条玉龙交给自己的孙子。经过这些天玉龙只剩下最为关键的“点睛”就算大功告成了。可又有些不放心苏小,只好抽身告诉猴子自己一会就来帮忙。 为玉龙点完睛,秦刚急匆匆的跑到校门口的广场上。见奇石坊“摊位”上已是人去桌空。“难道是苏小畏难放弃了?”秦刚心里满是狐疑。四下里看了看正好见猴子在“胭脂坊”的条案前看人家美女看的眼睛都直了。 秦刚来到猴子身后拍了拍猴子的后背说道:“猴子,你怎么在这?苏小呢?” “大师兄。你怎么才来?大师姐和‘神仙公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呵呵,有奸.情也说不好……”猴子笑嘻嘻的说道。 秦刚的脸有些黑。眉头皱了皱:“猴子,你们可是找到了帮手?”秦刚的声音有些冷、丝丝怒气随着言语散了出来。 “呶……四百多……大师兄有奖励吗?”猴子在袖口里拿出那个纸卷,在秦刚的眼前晃了晃炫耀地说道。 “这么多?……花银两可是违规的?”秦刚有些惊讶。 “多亏了‘神仙公子’帮忙,没想到他的拥护者这么多呀!而且都是娇滴滴、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哎!脸呀……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猴子的眼中满是羡慕嫉妒恨,心里说现在要是可以钻回老.娘的肚皮就好了,那下次自己出来前一定照着‘神仙公子’的相貌把自己的五官捏一捏、塑塑型。 听了猴子添油加醋的话,秦刚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脑海中“神仙公子”的样子比照了一下,猛然间心里变得不自信起来。“猴子,你说我和那‘神仙公子’比的话谁更胜一筹?” “这个……貌似……各有千秋,平分秋色”猴子回答得有些支吾。 莫遥费了好大得劲才追上跑远了的苏小,“苏小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呵呵!带你去个地方,敢不敢去?”莫遥脸上满是笑意。 “去哪?”苏小对莫遥这没头没尾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莫遥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现在保密!你就说你敢不敢去就好……” “远吗?……我晚上是要回去的……” “不远,坐我的马车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莫遥的马车里还坐着一个胖乎乎的女孩,经莫遥的介绍苏小知道女孩的名字是“如烟”很古风的一个名字,可是配上女孩胖乎乎的苹果脸、矮矮的个子、丰满的胸脯,怎么看都应该叫“萝.莉”而且还是个童颜*的…… 女孩是莫遥的堂妹,全名叫莫如烟。苏小一上车女孩就好奇的上上下下的将苏小全身打量了个遍,之后撅着嘴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的声音甜甜的、嗲嗲的,听了有一种骨子里酥酥的感觉。 “苏小……” “你和遥哥哥是什么关系?”女孩刨根问底道。 “没关系……只是他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真粘人……一定要说出关系的话,也许是友人!” “友人?别以为我小、好骗!遥哥哥看你的眼神可是不是很纯粹呦!友人?哼!男人和女人间只有那xxoo的关系……其余的都是在为那关系做准备而已!” 女孩的话真真切切的雷得苏小有些外焦里嫩,这就是知礼守节的古代女子、这未免也太彪悍了吧!“我们真是友人……很纯粹的!”苏小撇了撇嘴解释道。 “好吧!我就相信你们是很纯粹的好了吧!你、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的遥哥哥可是春.心萌动呦!” 莫遥将手中的书卷重重的撇在身前的矮几上,瞪了一眼自己的堂妹说道:“真是越大越失体统,礼义廉耻都就着食物进了你的肚皮?看我回去不让叔叔打烂你的屁股……”莫遥也有些疑惑,自己不见这个堂妹两年她在哪里学来的这一套套的歪理。 第一百五十九章 搜身 “遥哥哥,人家说错了吗?不然,遥哥哥如此骄傲的人,会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会为了一个所谓的友人如此训斥你最疼的如烟妹妹……”莫如烟圆圆的眼睛中升起淡淡的水雾、一脸委屈、且又可怜兮兮的说道。 “我……”莫遥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莫如烟见莫遥不言不语就把矛头指向苏小,圆睁着圆圆、可爱的眼睛瞪了一眼苏小说道:“你太平凡、普通了,在遥哥哥面前你毫无光彩可言!你配不上我家遥哥哥……” “如烟,你过了!”莫遥心疼的看了一眼苏小,怕苏小因自己堂妹的话感到尴尬,连忙出声喝止如烟继续说下去。 苏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里说:“就算是我也认同你的说法,可你也不用说的如此直白吧!” “对,相较于你的遥哥哥我确实只是一只丑小鸭!”苏小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是一只不想变成天鹅的丑小鸭!” “呵呵,你真风趣。比那些装模做样、惺惺作态的,围在遥哥哥身边的小姐们真实得多,我有些喜欢你了……怎么样咱们做闺中好姐妹吧!”莫如烟扑到苏小怀中,圆圆的脸不停地蹭着苏小的脸,一副极是亲密的样子。 苏小有些不习惯,总感觉这样子怪怪的,有种百.合姐妹.花的错觉。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俗话说得好‘才子配佳人、瘸驴配破车、牛.郎配妓.女’,不是人有门户之见嫌贫爱富,而是知识层、交际层都不一样,看问题很难有共识。勉强捏在一起对两个人来说或许都是种伤害吧!”苏小看了一眼莫遥意有所指的说道。 “人是会变的……”莫遥笑了笑并没有接话。只是目光中的坚定显示他也是一个不容易改变心计的人。 “先生说过敢于自嘲的人都是勇敢的人、有上进心的人。虽说我不是很看好你,可我会试着接受你做我的……嫂子!” 苏小摇了摇头对这个十几岁女孩的话并不在意。莫遥则是满脸羞红的垂下了头,拿着本书遮住脸。 “遥哥哥。你拿倒了……咯咯!”车厢里充盈着莫如烟银铃般的笑声。 经过小半个时辰的“跋涉”,莫遥的马车停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三层小楼门前。 莫遥掀开车帘指了指楼中门上悬挂的匾额对苏小说:“这座楼是以我父皇的名字命名的!” 苏小顺着莫遥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烫金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思闲楼”三个字。“莫思闲。真是人如其名。皇帝嘛!想要偷懒可是不行的……”苏小笑了笑心里想道。 莫遥似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熟悉的很。也不用侍者接引自顾自的走了进去。苏小也狐假虎威了一把,享受着两边侍者恭敬的稽首礼。 “忙活了一个上午,肚子有些饥饿,要不先吃点点心垫一垫肚子?这里的小吃点心之类的可是蛮有名气的……”莫遥看向苏小问道。 “你看着办就好”苏小肚子倒不是十分的饿,肯陪莫遥来这里也是为了偿还莫遥帮自己忙的情意。 “遥哥哥,我要吃萨琪玛、南瓜饼、马蹄糕……” “还吃那么甜的?都要肥成小猪了……”莫遥掐了掐如烟的脸蛋瞪了她一眼。看了看身形瘦弱的苏小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莫遥开口说道:“她说的那些一会我都给你拿些!瘦弱成这样……” “遥哥哥……你竟偏心至如此!哼!”莫如烟撅起的嘴唇都可以栓头驴了。 “思闲楼”一楼的大厅很是宽阔,一进“思闲楼”的正门就有一股典雅的兰花香扑鼻传来。更神奇的是一楼的天花板是用水晶研磨成的镜片铺就而成的。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秋日蔚蓝的天空,说不出的惬意。 大厅的中央有个小型的喷泉池,喷泉池中一朵不知用什么石头雕刻的莲花矗立在那里,莲瓣中一个白衣女子坐在那里抚着手中的古琴,给人一种置身仙境、飘飘欲仙的错觉。 大厅并不繁忙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客人在用着餐。这些人显然是认识莫遥的,在莫遥经过时都客气的跟莫遥打着招呼。 “挽香郡主,看你的如意郎君来了,怎么不过去打个招呼?呵呵,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姐妹要称呼你为太子妃?”大厅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几个娇俏的女子坐在一起,互相调笑着。 “太子妃?呵呵。虽是手中之物,可洁婷你要注意‘祸从口出’!”一个嘴角有一颗朱砂痣的女子点了点之前说话女子的额角提醒道。 那个叫挽香的什么郡主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苏小,眼神冰冷、娇俏的脸上用处一丝狠戾。 “洁婷。那个乡巴佬你可认识?” “郡主,洁婷虽然耳目灵通了些,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可以入得了眼的……”女子看了一眼苏小,嘴歪了歪一脸不屑的神情。 “挽香郡主要不要我去把那个乡巴佬赶走?”洁婷谄媚的问道。 “呵呵,不可。怎么说人也是莫遥带来的,你如此做徒增他反感而已……”挽香郡主笑了笑指了指另一桌的几个人说道:“我可以不去,但可以叫她们去……你去点一点火” 苏小坐在一张餐桌前,四下里看了看觉得这“思闲楼”高雅气派,以后自己的“美味坊”也要设一个这样的去处。毕竟赚有钱人的钱还是容易些吧! “好久没来这了,我去看看我打小的姐妹……”莫如烟对苏小吐了吐舌头。转身不知跑到那里去了。 莫遥端了满满的一大堆食物走了回来,将食物放到桌子上看着苏小问道:“苏小。你是喝点酒还是饮茶?或是这里的果汁也是不错的……” 苏小指着陆陆续续走进来的男男女女好奇的问道:“莫遥,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貌似不是来用餐的吧?” 莫遥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嗯,今天是旬休日,我们这等混吃等死的公子、小姐们就会凑到一起……说一些狗扯羊皮的寒暄话,毕竟以后都是家族、王国的接班人,互相熟络一下,以后想见也不至于尴尬……” “随便吧!一杯百花茶……”苏小对莫遥点了点头。闲来无事打量起进来的男男女女来。苏小不由得不赞叹,这世界只有懒女人、例如自己,而没有丑女人、自己除外。女人只要经济上宽裕一些,稍作修饰都是美女。 看着一个个穿着合体华贵、明眸皓齿、薄施粉黛、举止优雅的一对女孩子们,苏小感叹道:“自己这只丑小鸭怎么就掉到天鹅堆里了呢?放眼一看、除了美女就是美女……额,剩下的都是帅哥!” 苏小在看别人的时候,别人同样在打量着她,只不过目光中都是鄙夷之色。一些知礼的女孩子在偷看苏小时,两人目光交集的瞬间,女孩会对苏小礼貌的点个头,可神色中满是冷漠。 莫遥端着一盏茶走了回来,屁股刚挨到椅子上,两个女孩就走到他和苏小的桌子前。女孩很漂亮,浅粉色的小袄上缀着银色的璎珞,下身的百褶裙也是浅粉色的、红色的绣鞋绣着一朵淡蓝色的水仙花,俏皮中不失典雅。 “莫遥公子,好久不见了!”女子落落大方的对莫遥蹲了个福说道。她的话是对莫遥说的,可眼睛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瞟着一旁的苏小。 “天碧,好久不见了!”莫遥点了点头,声音冷淡的说道。 “不知莫遥公子又填了什么新词?或是又谱了什么新曲子?天碧可是好奇的很!”叫天碧的女子并不在乎莫遥的态度,依旧俏脸含笑的看着莫遥说道。 “没有……”莫遥有些不耐烦,这天碧和自己只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不知今天为什么纠缠自己不放。 “这位小姐又是哪家、哪国的名门淑媛?莫遥公子不介绍一下吗?看她的穿着貌似是没有资格进到‘思闲楼’的吧?” “我朋友……”莫遥觉得这天碧没有资格知道苏小的名字,他觉得那是对苏小的一种侮辱。 “我认识你?”苏小喝了一口茶,淡淡的笑了笑问道。 “不识,我只是觉得你不配进到‘思闲楼’,更不配坐在莫遥公子身边……”女子居高临下、语气咄咄逼人。 “你看,我的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这里都是有身份的人,想来……”女子打住话头,目光上上下下的看着苏小,其心思不言自明。 “天碧,一根簪子而已……”天碧身边的女伴推了推天碧说道。 “母亲遗物对我来说很是重要,所以莫遥公子你要是不在意的话,我想搜搜她的身……大家都是女孩子,想来这位小姐应该不会在意吧?”天碧的话很是恶毒,可脸上却带着天使般的笑意。 “够了吧?”苏小握了握拳头低声嘶吼着,这是她来到这片大陆后第一次感到心里怒意升腾。 天碧吓了一跳完全被苏小的声势震慑住了,随后有些后悔一个乡巴佬而已,自己有什么好怕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风飞 “这位大姐姐,你不要生天碧的气。她也是心焦母亲的遗物而已……我……代她向姐姐道个歉!”天碧身旁的女孩对苏小蹲了个福,眼神怯生生、充满歉意的看着苏小说道。 苏小对这个女孩的第一印像不错,点了点头压下心中的火气,不想再计较什么。 “风荷,谁叫你多嘴的……”天碧瞪了一眼自己的朋友埋怨的说到。 天碧姓楚父亲积军功封侯、手握重兵也算是个实权派的人物。自小在父亲的宠爱中长大、养成了娇纵跋扈的性格。楚天碧年已二九,“那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女不多情?”十八岁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 楚天碧几月前无意中见到莫遥,一颗少女的心被文采风.流、容貌俊美的莫遥深深吸引了。自此日思夜想,楚天碧曾立誓今生非莫遥不嫁! 两人的争吵声打破了“思闲楼”的宁静,角落的一张餐桌上的几个人看了过来,见是自己的伙伴与人起了冲突,怕楚天碧吃亏连忙走了过来。 楚天碧的哥哥楚飞云正端着酒杯、品着杯中的美酒,见自己刁蛮的妹妹又和人吵了起来,嘴角唇间满是苦涩的笑意。“唉!父亲真是太过于骄纵天碧了!”楚飞云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 “楚兄,天碧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和人吵了起来?” “风飞老弟,我这妹妹就是个惹事的祖宗、到那里那里就不得安生!”楚飞云苦笑着摇了摇头,抬腿向自己的妹妹走了过去。毕竟是亲兄妹楚飞云也不好不管。 “天碧,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看就是这个乡巴佬惹到天碧生气……” 楚天碧的朋友走了过来,一看苏小土里土气的穿着脸上满是是鄙夷之色,不问青红皂白的指责起苏小来。 风飞先于楚飞云走到苏小身边。眼眉挑了挑:“这位小姐,如果是你惹了天碧,在下希望小姐可以道个歉!”风飞完全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言语盛气凌人。 “哦,阁下是如何判定出一定是本姑娘有错在先?”苏小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把玩着手里天青釉的茶盏、声音平淡不带一丝情绪的反问道。 风飞皱了皱眉,心里对苏小高看了几分,一个不把情绪流于外表、心智冷静的人如果成为对手,一定会令人头疼不已。“呵呵、小姐的意思是你和天碧有什么误会?”风飞轻笑了几声继续问道。 苏小厌恶的看了一眼楚天碧,手指微曲弹力一下手中的茶盏。“叮……”茶盏发出清脆悦耳的嗡鸣声。 “咯咯……我可不认为是什么误会,希望阁下让这位小姐以后离我远一些,当然我同样也会如此……”苏小娇笑了几声,苏小不想给莫遥惹什么麻烦强压下心里的火气。脸上的肌肉却抖了抖证明她心里依旧很是愤怒。 “哼!想这么就了事?白日做梦……今天你要是不把簪子交出来、就休想走出‘思闲楼’的大门!”楚天碧冷哼了一声说道。 “呵呵。真是小孩子脾气……小姐莫要和她一般见识,女孩子娇憨一些会更惹人喜爱,小姐你说是吗?你既是莫遥公子的朋友,那也算是我风飞的朋友……”风飞对着苏小辑了一礼,脸上满是和煦的笑意。 “我不觉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或是说的直白些、我不想也不愿成为你的朋友!”苏小对眼前的风飞没有什么好印象,阴险、狡诈、多变集于一身的男人成为他的朋友只有被算计、利用的份。 要说这风飞最像现实中的谁?苏小觉得他和“岳不群”有的一比,只不过因为年龄关系稍显稚嫩罢了! 风飞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厉芒,可很快就被他遮掩下去,脸上依旧挂着谦逊的笑意对苏小拱了拱手。 优秀的人身边总是不乏追随者与仰慕者。风飞身材修长、剑眉虎目的也算是帅哥一枚,身边的朋友自是不乏“护草”的女孩子。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土鸡就是土鸡进到凤凰窝里也变不成七彩的……人家风公子折节下交、谦逊有礼你倒拿捏起来了。哼!莫公子品位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差?领这种人来‘思闲楼’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哼!身上穿的像是乞丐……怨不得这次来‘思闲楼’一进门口就闻到一股怪味……”一个圆脸的女子手不断地在鼻子前扇着风。看向苏小的目光也是厌嫌不已。 “你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大家有话好好说……”风荷着急的拉一把这个,拽一下那个的灭着火。 “风荷,你不用理会。且看看热闹不是很好的嘛!”风飞向风荷身边看似不经意的凑了凑,趴在自己妹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眼中闪过几丝得意,心里说这样还试不出这女子在你莫遥心目中的位置? “咯咯,众位不觉得很好笑吗?为什么他对我作揖我就要还礼?要是一只‘狗儿’对着我摇尾巴,我岂不是还得插个尾巴不成?”苏小看着眼前这几个花.痴,一副要和自己不死不休的女孩们笑了笑说道。 天碧几个女孩听了苏小的话脸色阴沉到极点。天碧指了指莫遥说道:“莫公子作为‘东主’难道就任凭这乡巴佬恣意妄为、满嘴的污言秽.语吗?必须搜她的身、在这之前她必须向风飞致歉!” 莫遥的手沾了些茶水,在苏小和自己之间的椅子面上写了几个字。“可知缘由?”莫遥对苏小眨了眨眼睛。一副有我一切放心的表情。 “不知,可是这天碧虽是来这里找茬。可眼睛却总是不经意的看向右手侧第十张桌子!”苏小在椅面上写道。 莫遥端起桌上的酒杯站起身来,侧身看向右手边第十张桌子。见凝香郡主看向自己莫遥嘴角含笑对着凝香郡主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凝香郡主脸色大变,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见到莫遥脸上的笑意又咽了回去。 苏小看着天碧,晃了晃手中的茶盏对天碧说道:“看来你不是个合格的演员……但我却有着一双可以开山裂石的‘拳头’,记住以后要是诬陷人最好想个高明些的办法,这下三滥不入流的小伎俩很容易被人识破的……”苏小声音冰冷的说道。 苏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脸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阴冷。 “我……你就是乡巴佬……就是小偷……”天碧有些慌乱强辩道。本想上去撕扯苏小的衣物让她的在人前丢脸,可当她的眼眸和苏小那没有任何情绪、冰冷无情的眼神对上时,天碧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感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可由于心中的骄傲不允许她如此灰溜溜的逃走,只好咬着下唇怔怔的站在那里。 一条银色的水线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天碧眼前。“啊……”楚天碧惊叫了一声,身上满是水渍,显得狼狈无比。 “你如果想活着离开,最好把你的嘴巴闭上,滚!”莫遥手里端着一个茶盏,眼神不善的看着天碧,一脸的冷傲之色。 “我莫遥从不打女人,希望你不会令我破戒……在你滚出这里之前,给我朋友道歉!” “你怎么这么没有风度?居然拿水泼我妹妹……”楚飞云用衣袖擦着楚天碧脸上的水渍,看着莫遥鄙夷的说道。 “她应该庆幸!要是我的话最起码她会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苏小看着狼狈的楚天碧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别逼我打女人……”楚飞云攥了攥拳头,压抑着心里怒气,声音低沉的说道。 “呵呵,你打得过的话可以试试!”苏小冷笑着说道。 “你……”看着怀里泪眼朦胧的妹妹,楚飞云真有种要踩扁苏小那张可恶的脸的冲动。 “莫遥公子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差……倒是边陲蛮夷之邦、不识礼数!” “一个粗俗、一个无礼到连女人都打,哼!这‘思闲楼’不来也罢!” “猪鼻子插葱你装什么象?‘思闲楼’多你不多少你不少……”,莫如烟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双手叉腰彪悍的下着逐客令。 “就是,怎么的想人多欺负人少?蛮夷小国?可我们团结的紧,莫遥要是打架的话叫我一声!”莫如烟身后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对着莫遥点了点头说道。 “就是,我倒要看看所谓的礼仪之邦,是怎么用行动诠释‘礼仪’两字的……”一个文文静静、二十出头的女子出声说道。 同在异乡、同出黎国的几人站在了同一战线上。莫遥作为黎国的皇储,有了事他们作为黎国的子民自是有义务帮个场子。 围观的人人越聚越多,大家事不关己看起了热闹。莫遥所在的位置本是在大厅的一角,可现在这里却成了人们聚集的中心。 风飞脸上堆满了和煦的笑意,他要的结果已经得到,他并不想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风飞对着莫要和苏小辑了一礼说道:“相逢即是有缘,天碧少不更事做了什么糊涂的事情还望莫公子以及这位小姐不要计较,坏了大家的雅兴岂不是罪过?呵呵,我在这里给莫公子和这位小姐作揖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凝香郡主 一瞬间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风飞的身上,不少女孩被他儒雅大度的气质所迷,纷纷打探着风飞的身份来历。 苏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莫遥声音冰冷的说道:“她……道歉!”在莫遥心里侮辱苏小的人就是敌人、无论男女!这是他的底线不容触碰。 楚天碧看着绝情、冰冷的莫遥心里满是孤苦,眼中的泪水如洪水般倾泻而出,梨花带雨令人怜惜。 楚天碧看着苏小眼中闪现出一丝决绝,咬了咬嘴唇倔强的说道:“就是她……偷了我的簪子!”猛然间楚天碧觉得苏小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眸子,此时在她眼中竟不再可怕! 楚飞云面色阴冷,神情肃然的看着莫遥说道:“希望莫公子给舍妹个说法!否则……”语调中满是威胁。 苏小看了看莫遥笑了笑,今天自己是来感谢莫遥帮助之情的,不是来给他找麻烦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有多少不死不休的战争都是有芝麻绿豆的小事引起的?苏小不想莫遥尴尬,眼珠转了转走到楚飞云身边小声地说道。 “你妹妹的簪子就在她右手的衣袖里,要是你不傻的话应该不想做人家的马前卒吧?当枪的滋味并不是很好吧!” 楚飞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伸手悄悄地摸了一下楚天碧的右手衣袖,脸上闪过一丝惭愧。默默的看了一眼苏小,眼神中满是感激。抱起自己的妹妹分开人群离开了‘思闲楼’。 “你是怎么知道她的簪子在自己的衣袖里?”莫遥好奇的看着苏小问道。 “呵呵,那女孩也不是什么老奸巨猾的人,做了坏事心里紧张是难免的!你没见她自始至终右手都是藏在衣袖里的?”苏小往嘴里塞着小点心,笑了笑说道。 “那几个人是什么人?”苏小用下巴“忙里偷闲”的点了点凝香郡主几人问道。 “凝香郡主,这个国家一个军方实力派王爷的独女……不知她怎么会来到云麓?”莫遥冷冷的撇了一眼凝香郡主的方向。说道。 “也不知这乡巴佬是什么来头,你看莫遥护她护得跟一只老母鸡似的……”洁婷煽风点火的说道。 “楚天碧的智商真心不敢恭维……” “呵呵,看那乡巴佬被扒光后还有什么脸面赖在莫遥公子身边?” 凝香郡主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不喜不悲。她优雅地端起身前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伸出舌头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嘴唇,她有些懊恼自己和莫遥四目相对的瞬间表现出来的那一丝慌乱。 “记住事情都是你做的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你父军功卓越、升迁的奏折父王已经拟好……”凝香郡主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满脸谄媚的洁婷不再言语。 洁婷心里暗自一喜。自己这鞍前马后总算没有白忙,只有父亲的位置坐高了以后自己在夫家才可以扬眉吐气的做人。你利用我、我何尝不是在利用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许有一天你凝香郡主也会仰我鼻息! “嘿嘿,郡主放心,那楚天碧就是我唆使的,谁让一个乡巴佬来这‘思闲楼’装蒜!郡主你看要不我再过去羞辱她一番?”洁婷像极了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既表现出自己的忠心不二、又显现出自己很傻没有主见。伪装,是你实力不够时一种必不可少的手段。 “洁婷。你现在过去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人家坏事是你做的吗?真是没有头脑!既然莫遥已经怀疑了,我就去跟他打个招呼,‘落花渐欲迷人眼’呵呵……”凝香郡主笑了笑站了起来。 “那丫头会不会发疯?洁婷不放心郡主,要不咱们一起过去?”洁婷为表忠心拍了拍胸脯,讨好地说道。 “不必,莫遥性喜清净、人多了会令他厌烦的……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只是嫌犯而已、想来那乡巴佬再不知礼也不会对我怎样,人去多了不是明白的告诉人家你心虚吗?”凝香郡主摆了摆手说道。 “苏小,我只是想让你见见父皇设计的‘思闲楼’……”莫遥眼神充满歉意的看着苏小,心里担忧苏小会生自己的气。由于紧张笔挺的鼻梁上又些微的汗珠渗出。“这里所有的木构件都是出自父皇之手,包括这里的一桌一椅……可惜被几只恼人的苍蝇无端端坏了兴致,要不苏小我请你去‘云麓酒楼‘吃一顿算是补偿好吗?”说到这莫遥眼中除了歉意外。又多了敬意与崇拜。 人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总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呈现出来,自己喜欢的也希望被自己的心上人接纳,这种“献宝”的心理莫遥虽是贵为皇子也不能免俗。父亲是他的骄傲,父亲亲手建立的“思闲楼”就是莫遥骄傲的具现物,他希望可以听到苏小对“思闲楼”的夸赞。 苏小拿起一块萨琪玛塞到嘴里,萨琪玛口感松软、甜甜的很合苏小的脾胃。“没事,又不怪你。苍蝇又不是你生的!走,为什么?这里不是很好吗?有讨厌的人不去看就好了嘛!看见讨厌的人就躲,她当她是‘太岁’不成? 苏小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凝香郡主吐了吐舌头。娇笑了几声说道:“呵呵,你的‘太岁’来了。要不要躲躲?” “莫遥皇子,凝香有礼了!有几月时间不见了吧?没想到我快要回京时竟有幸见到公子一面!”凝香郡主落落大方、满面春风的对莫遥行了一礼。之后安静地站到莫遥侧首位看着莫遥。表情极尽柔情,眼神极尽炽烈、或是说眼神里满含占有的欲望! 莫遥点了点头神情冷淡,心里虽是怨极了凝香之前的所作所为可并没有证据,只好敷衍一下了事。 “怎么,莫遥皇子不介绍一下吗?”凝香指了指苏小笑着说道。 “苏小,我的朋友……”莫遥说完了之后,看了一眼凝香郡主:“凝香……郡主,有过几面之缘!” 凝香郡主听了莫遥的介绍后心里很是不舒服,什么叫有过几面之缘?我在你心里就只比路人甲多见过几面吗?可凝香郡主早就过了喜怒流于表面的纯真时代,在她这个圈子里不用人教、不用刻意的去学,耳濡目染的你也会学到不少人情世故。 表面上的东西凝香郡主并不在意,她要的只是莫遥的躯壳、或是说是那“太子妃”的椅子而已!凝香郡主整了整面容,对着苏小翩然一笑蹲身蹲了一福说道:“很荣幸结识小姐,叫我凝香就好,郡主什么的只是个虚无的头衔而已!” 苏小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站起身来还礼。“苏小……”苏小冷淡地说道。 凝香郡主的鼻子好险没被苏小气歪,自己屈尊降贵的、你一个乡巴佬却端得架子十足!好似自己这郡主在她眼里就如同一文不值得“垃.圾”一般。难道她身份非凡、是刻意低调扮猪吃虎?凝香郡主心里猜疑起苏小的来历。 “不知黎皇身体可好?前一阵子我还托人捎去了几根老山参给他老人家补补身子,这个年纪的老人中气不足很容易虚弱的!”凝香郡主并不想走,拉过一张椅子坐到莫遥的身边。 莫遥皱了皱眉,可凝香说起自己的父皇他也不好赶人,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敷衍着。苏小自顾自的吃着桌子上花样繁多的点心,不知为何女孩总是喜欢吃甜甜的东西,苏小也不例外。 莫遥时不时的对苏小抱以歉疚的眼神,觉得自己冷落了苏小。看着身边的凝香郡主莫遥心里厌烦至极。椅子上仿佛生了钉子般令莫遥心神不宁。心里正想编造个什么理由离开这讨人厌的凝香郡主身边,猛然间身后想起一阵女子的说话声。 “凝香,你也在这里?”一个中年女子走了过来,对着凝香郡主说道。 “小姨?你不是最厌烦这狗扯羊皮的场合了吗?你今天怎会来这里?”凝香也是疑惑的看向来人问道。 “苏妹妹你也在这里?真是太好了,这几天我家公爹就絮絮叨叨的要见见妹妹,呵呵、吵得我头都有些大了!”女子看向苏小,脸露惊喜之色,兴奋地说道。 来人苏小并不陌生,她就是自己在云田救的那个孩子的母亲、也是前几日刚刚认的干姐姐张王氏。苏小连忙站起身来对着张王氏施了一礼,态度谦和、举止得体。 “没想到今天我那孩儿嘴馋非要吃这‘思闲楼’的桂花糕,这不又哭又闹的没办法、姐姐我这不就巴巴的跑来了!”张王氏满脸笑意的看着苏小:“苏妹妹,今日可有时间去应付应付我家公爹?”张王氏眼里满是希翼之色。 “小姨,张老身体可还康健?姨夫可曾从军中回来?”凝香郡主对着张王氏施了一礼问道。 “你那姨夫,哼!不提也罢……一年到头见不得人影,总是说什么‘不破楼兰誓不还’,让他搂着他的‘楼兰’过日子去吧!”张王氏努了努嘴狠狠地说道,可脸上却满是笑意没有丝毫的怨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误会 “这张王氏居然是凝香郡主的小姨,看来出身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毕竟这个遵循古制的国度、婚配的首要前提就是门当户对……”苏小看了一眼张王氏、又看了看凝香郡主心里想道。 莫遥暗地里拽了拽苏小的衣袖对着苏小使了个眼色、示意苏小赶紧离开这里。莫遥有些厌烦的瞄了一眼凝香郡主,心里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苏妹妹今日可有时间?”张王氏期待的看着苏小再次问道。 “这个……姐姐你看我这个朋友还有些要事,要不改天我自己上门?呵呵,只要姐姐不嫌弃,同在‘云麓书院’天长日久的还怕没得了见面的机会?” “哦,那好吧!妹妹一定要记得……”张王氏有些失望的说道。 凝香郡主脸上的笑意在听到莫遥要离开后凝固在脸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不讨莫遥的喜!“莫遥皇子,不再停留一会吗?”凝香郡主有些不舍,凝香见莫遥摇头眼神黯淡了一些。 虽说她接近莫遥更多的是出于“功利心”,可随着接近莫遥次数的增多,莫遥在她心里也留下了淡淡的印记。凝香公主现在有些记不得自己当初究竟是为了什么接近莫遥了?爱或是喜欢吗?也许;太子妃吗?也许!凝香郡主摇了摇头心里想:“有区别吗?只要守在他身边,‘鱼与熊掌’不就可以兼得了吗?” “那苏妹妹可要记得你说过的话……要是下次再见不到你这尊大神,我那公爹一定会拄着拐棍去你们‘奇石坊’门口守着……” 凝香郡主的脸色在听到张王氏的话后变得有些难看。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这丫头乡巴佬一样的打扮,凭什么可以入得了‘张老夫子’的眼?莫非…… “姐姐,你就多准备些好吃的吧!你家妹子我可是个天生的吃货……”苏小想到张王氏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要是自己再拒绝的话也有些说不过去。对着张王氏点了点头应承道。 “呵呵,那我现在就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公爹。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张王氏很兴奋地说道,眼角些许淡淡的鱼尾纹也舒展了开来。 凝香郡主看着莫遥两人离开后,一把拉起张王氏的手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姨。刚刚那个女子你识得?她是什么来历?”“她呀!是小姨新认的干姐妹,论辈分你也要称呼她一声苏姨……苏家妹子是个奇人。这可是我那公爹对他的评价……唉!我劝你还是收敛些、莫要得罪的好!”说起苏小张王氏一脸崇敬之色,看了看自家的外甥女好言规劝道。 奇人?莫要得罪?张老夫子的评价?凝香郡主皱了皱眉、一颗心一直的往下沉。凝香咬着自己的下唇,怔怔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脸上满是犹疑之色。 坐在马车上莫遥好奇的看着苏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护院、会医术、弹得一手好琴……莫遥有些好奇苏小究竟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看着莫遥一副欲言又止样子,苏小笑了笑说道:“你有什么就问吧!憋在肚子里发了霉可会很难受的呦!”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些看不透你!不知卸下伪装之后的你是什么样子的……我想一定是个温婉贤淑、娇俏迷人的女子!”莫遥有些期待、他想做那个令苏小放弃伪装的男子! “或许会很傻……傻到被人卖了也说不好。唉!”苏小叹了口气、神情间有些伤感。 “你傻?哈哈哈……”莫遥莫名的感到一阵想笑的冲动涌上心头。 “或许吧!莫遥今天的事多谢你帮忙。既然是朋友客气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咯咯……刚刚陪你吃顿饭就算是我表达谢意了。”苏小笑了笑说道。 “貌似我还没有吃过什么吧?我是不是有些傻……我请你吃饭算作你表达谢意,我的脑子一时有些糊涂……”莫遥撇了撇嘴,翻了翻眼皮说道。 “只不过苏小我还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本想让你见见父皇的杰作、可到最后连顿饭都没吃安生。要不我亲自下厨,你去我的宅子怎么样?”莫遥歉意的说道。 “你?还是算了吧!……我出来这麽久也要回去了……” “那我送你吧!”莫遥有些不舍、一丝淡淡的失落凝结在眉头上。 苏小点了点头:“嗯,好吧……只不过你只能送到街口。”苏小倚在软绵绵的靠垫上,吃着一牙这个时节并不多见的西瓜惬意、慵懒的说道。 “为什么?不欢迎我去你的绣房坐坐……呵呵,没想到苏小还是个保守尊礼的女子”。莫遥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 苏小撇了撇嘴,心说自己那只有一张床、一桌一椅的小屋子算是绣房?呵呵,柴房还差不多…… “不是很方便!护院就要有护院的觉悟、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哦……”莫遥点了点头。 苏小回到萧腾的宅子。见农家乐的马车停在门口,证明农家乐此时正在家中。 苏小回到萧腾的宅子,刚刚一进大门口钱横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气都没喘匀就对苏小说道:“苏小,不好了!萧腾……” 苏小的心一紧,暗道莫非是自己的治疗并不起作用?抬腿急匆匆的向萧腾的房间跑了过去。 “萧腾怎么了?”苏小有些心急,一边走着一边对身边气喘如牛的钱横问道。 “苏姐姐,你什么病都可以医治吗?”钱横并没有回答苏小的问题,反而是满脸忧色的问道。 “也不是,毕竟我是个凡人而不是神仙……药医不死之人,生老病死乃是天理循环不是人力可以更改的!”苏小想了想说道。 钱横停下脚步拽了拽苏小的衣袖,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苏姐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一会你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苏姐姐,就算是钱横求你了……”钱横的声音有些呜咽。眯成缝的眼中竟有泪花闪现。 做好心理准备?不要惊讶?钱横没头没尾的话听得苏小是一头雾水。 当苏小推开前厅的木门,看见萧腾手里拿着几根绳索紧张的盯着二楼楼梯口的方向。看见苏小进来萧腾长舒了一口气。紧张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苏小疑惑的看了一眼二楼的楼梯口,除了平时摆放在那里的一个花架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呀!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钱横苏小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刚由于着急,苏小并没有注意到钱横的手中握着一根木棒、再看看萧腾手中的绳索……难怪人们都说富家子就是心理畸形的代名词,一个打闷棍、一个玩捆绑,呵呵!好算计。 还好自己没有喝他们两个什么东西,苏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庆幸的想到。李.宗.瑞事件告诉我们女孩一个道理:“朋友杯中的东西也不一定是干净的……”… 苏小正在考虑是先教训钱横还是先痛扁一顿萧腾时,钱横往苏小的身后凑了凑,眼神中满是惊恐,拉了拉苏小衣服的后摆说道:“苏姐姐,一会你不要害怕,我们经常这么做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很快的……” 经常这么做?忍一忍就过去了?苏小的脸有些绿!看着钱横和萧腾的目光也有些不善,心里说这两个家伙究竟祸害了多少女孩?苏小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伙。 苏小看看钱横、再看看萧腾。决定先好好教育一下肥头大耳的钱横,因为在对女孩的危害程度上,这长得身宽体胖、面善的钱横貌似更有欺骗性。哼!之前上当的女孩一定都是这个憨傻呆萌、一脸菩萨像的家伙骗来的! 而且苏小最郁闷的是居然自己还帮这家伙“壮.阳”,想想苏小就觉得自己可笑,这算不算是自己给钱横这家伙提供的“凶.器”,哼!一定要把这家伙的那东西打回“解放前”……那时候大家都是“贫农”、一清二白…… 苏小舔了舔嘴唇,很是期待那东西究竟可不可以打得变成“小豆芽”。 想到自己居然要被人xxoo苏小有些脸红。虽说在自己的那个世界你愿或不愿得都会接触一些男女之间的事,可苏小所得的知识大部分也只是来自网络,苍.老.师妩媚的声音也曾经令苏小疑惑不已,这岛国的就是不一般,被猫挠了都这么兴奋? “嗯……啊……”想到以后自己也会……“被猫挠”的直叫,苏小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该死的!我入洞房时一定要那倒霉的相公叫!哼,打死本姑娘、本姑娘也丢不起那人……”苏小攥了攥拳头。 “萧腾,趁着现在你去酒架上那那瓶酒过来……”钱横一边紧张的盯着楼梯口、一边对萧腾说道。 “噢!”萧腾答应了一声,跑到身后的酒架上拿下一个瓷瓶子,随手取了一个酒盏倒了一杯酒端了过来。 “鹿茸、人参、枸杞、淫羊藿……”苏小抽了抽鼻子嗅着空气中飘散出来的药酒的味道。 琼浆药酒?天呀!居然是壮.阳的……苏小的脸更绿了。这两个家伙居然想打持久战?呸!苏小暗啐了一口,攥了攥自己的小拳头,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看向身边的钱横。 第一百六十三章农家乐的过往 “苏姐姐,你看我做什么?”钱横被苏小阴翳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不自觉得向后退了一步问道。 “喂,死丫头……一会你守在楼梯口的那里!知道吗?”萧腾指了指花架旁边一个矮柜说道。 “我也要参与?”苏小觉得有些不对劲,没听说自己把自己绑上往狼嘴里送的。苏小有些疑惑的看向萧腾。“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鬼鬼祟祟的。还有你手里的琼浆玉酒不是你们要喝吗?” “喝你个头!这都是大补的东西,我们喝了等着爆血管?”萧腾白了一眼苏小、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们倒酒做什么?”苏小凑到萧腾身边,脸几乎贴在萧腾的脸上,好奇地问道。 萧腾的脸上有些红,苏小呼出的气体喷到他脸上感觉痒痒的。看着苏小樱红诱人的唇,萧腾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起来。看了看杯中酒萧腾真有种一饮而尽、之后再做些什么的冲动! “治病,这药酒是农家乐的救命酒!”萧腾微微侧了一下脸,解释道。 “治病?农家乐的救命酒?”苏小眉毛皱了皱:“什么意思?农家乐貌似并没有病呀!当然要是‘娘娘腔’算是病的话,那他倒也算是有病。可那病用救命吗?” “唉……”萧腾叹了口气,两根眉毛间拧出了个川字。“农家乐小时候受过伤害,每到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发狂几天,身上不着一丝、不饮不食,而且……而且……”萧腾咬了咬嘴唇,支吾了半天脸憋得像个紫茄子也没说出而且什么。 “而且什么?”萧腾越是不说苏小心里越是好奇。 “钱胖子,你告诉她……”萧腾看了一眼正在后面坏笑的钱横,将这个“皮球”踢了过去。 看见苏小看着自己。钱横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几声:“呵呵,就是那个……农家乐的这个东西会变得越来越小,最后硬生生的缩回身体里。变得平坦坦的见不到一丝的影子”。 “所以,那个药酒就是他的救命酒……喝的不及时的话。农家乐会因为疼痛把自己挠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想到农家乐的惨况,钱横咧了咧嘴、打了个寒颤。 “缩.阳?”苏小惊诧的叫了一声。“诸寒收引,皆属于肾。足厥阴神经……上循阴股,结于阴器,每岁初寒时发作,阴缩入股……”这是苏小记忆中《神农本草诀》关于缩阳病症的介绍。 那么大的东西硬生生的缩回体内,想想那痛楚苏小感觉自己的牙有些发酸、下意识的嘬了嘬牙龈。可苏小又是很疑惑,这农家乐也不像是那纵欲放荡之人、亦不是终日劳作的农人。怎么会得这毛病呢? “苏小,你有什么办法?”萧腾想到农家乐脸上一片愁苦之色,求助的看向苏小问道。 “或许有……”苏小犹豫了一下,感觉自己这几天怎么就和那“丑东西”较上劲了呢?先是萧腾、再是农家乐……苏小下意识的看了看钱横,心说这家伙过几天不会“那话”也出什么问题吧? “你能治好我的病、就一定可以治好农家乐的是吧?”萧腾一脸希翼,在萧腾的心里苏小已经是无所不能的“神”的化身,若是她摇头的话估计农家乐的病恐怕是…… “也许可以,可我也要知道病因……”苏小抿了抿嘴唇,抬手掐了掐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说道。 “这……”萧腾面露难色,农家乐的病因涉及到宫.闱丑事。说出来有些伤皇族的面子。可想到自己心中的“好大哥”每年发病时痛不欲生的神情,萧腾咬了咬牙。 “好吧!钱横你去外面把风!让暗卫退后五十步……”萧腾看了一眼钱横、吩咐道。 “苏小你知道吗?农家乐的娘妻冯贵人很得现在皇帝的宠爱,生下农家乐后皇帝几次想把当时还是襁褓中的农家乐立为太子、执掌东宫……” “当然这也就触及了现在的皇后的利益。皇后虽是才貌出众、可惜出身小富之家,这也常常被‘六大世家’诟病。毕竟一国之母要有‘母仪天下’的威势,这是打小习惯趋炎附势、巴结权贵的皇后所不具备的……” “哦,又是龌.龊的后.宫、龌.龊的人心……”苏小摇了摇头,权势、尤其是生杀予夺、威临天下的皇权,可以扭曲一切想要获得它、或是已经获得想要守护它的人的心。 萧腾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皇后没有的正是农家乐的生母冯贵人所具备的……” “冯贵人出身官宦世家、书香门第,举止得体、落落大方,最难能可贵的是据说容貌也是倾国倾城。” “皇帝陛下对她是恩宠有加,几次想废后立她为后。可惜……皇帝是个优柔少断的人。这也就给了皇后充足的时间。” “噢,难道是皇后找人刺杀了农家乐的娘亲……或是栽赃陷害?” “都不是。农家乐的娘亲是死于莫名的疾病,死时神态安详、双颊酡红宛若熟睡!这是我到现在都疑惑的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巧?”萧腾皱了皱眉,一脸的疑惑不解。 苏小心下了然,有不少的毒草人们误食之后并不会七窍流血什么的,还有饮食的相生相克搞不好也会要人命的。例如海鲜和橙汁。 “冯贵人死后、农家乐的炼狱生活就开始了!”想到皇后那些阴损、恶毒的手段,没来由的萧腾感觉四周的空气都是阴森森的,萧腾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双腿轻挪不自觉得向苏小的身边靠了靠。 “当时农家乐只有三岁、什么都不懂,皇后假惺惺的怜惜农家乐将农家乐带在自己的身边,每日里嘘寒问暖的好不慈祥,可人后却将农家乐的那里用树胶粘住,让他看自己的身体和男孩子的身体有什么不同。哼哼……都粘住了,三岁你说那东西能有多大?”萧腾冷哼了几声、满脸愤懑之色。 “粘住?为什么?”苏小挠了挠头、怎么也不明白这皇后想要做些什么! “当你看见自己和男孩们不一样,又看见自己和小宫女一样、那里光秃秃的,三岁时的你会怎么想?”萧腾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认为我是女孩了!呸!我本来就是女孩,我是说农家乐肯定是认为自己是女孩了……” “之后皇后就遍寻名医为农家乐看病……” “为什么?农家乐变成那样不是她一手造成的吗?” 萧腾感觉自己的嘴有些苦涩,将手里的酒樽放到嘴边想要浅饮一口冲淡嘴里的苦味。可刚一张开嘴想到这是药酒、连忙放了下来。 萧腾踢了一脚腿边的一个绣墩接着说道:“哼!她是遍寻名医,打着给农家乐治自己不识男女的怪病,可暗地里却买通医者给农家乐喝的都是些损阳气、助阴气的药汤……结果可想而知,要是几年前你见到农家乐的话,哼!你的那里连他的一半都赶不上……”萧腾看了看苏小挺翘的胸,撇了撇嘴说道。 苏小翻了翻白眼,想要讥讽萧腾几句、可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合时宜。“那他现在……” “老皇帝觉得农家乐有损皇家体面,就让冯老爷子、也就是农家乐的外祖父将农家乐接回了冯家”。 “哦,那他的病是他外祖父找人治好的?” “哼!一群无.良的医者……惧怕皇后竟无人敢治!也是上天眷顾农家乐,一日农家乐和几个表兄外出狩猎,无意中被一只‘赤金的蟒蛇’卷走,农家乐惊惧之下一口咬中了蟒蛇的七寸。蟒蛇的血至刚至阳中和了一部分农家乐身体里十几年积聚的‘阴气’,只是……也许是量不够,每到这个时间农家乐就会发病一次……那里缩回身体,胸却会鼓出两坨肉出来……” “那疼痛让人发疯……唉!”萧腾心里一阵的无力,叹了口气同情的说道。 “缩阳”会让人产生癔症,这也就不难解释农家乐为何每次都会状若疯癫了。那独角赤金蟒的血液也确实是至阳至烈的,也幸亏农家乐体内残存着大量的药物“阴毒”,否则正常人无论男女都会血管爆裂而亡。 “可有办法治疗?”这是农家乐现在最为关切的问题。 苏小皱了皱眉。治疗倒是不难,只要把多余的阳刚之气引入亏虚的肾脏之中就好。农家乐身体虚阳旺盛、肾阳不足,从而导致命方火弱、阴寒内盛聚集,因寒性滞凝导致阳缩…… 肾阳虚、内寒生只可温补、循序渐进急不得!配合针灸、推拿想来也要几月才可痊愈。 “能治吗?”萧腾心里有些忐忑、他也不知自己这短短的时间究竟问了几遍这个问题了。 “能治,有两种办法。一就是让农家乐娶房夫人,阴阳调和配以我开出的方剂几年也可治愈;二就是针灸、推拿,配上些虎狼之药几月可治愈,只不过痛苦些……“ “第一种怕是不行,农家乐极是排斥女子……”萧腾想到农家乐以往的种种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体香 确实,男人的那物件中医治疗起来确实是很有一套的。在中医理论中,阴器是肝、脾、胃、肾四经汇聚之所,顶端又是督脉的起始位置,庞杂繁复无比。要治疗农家乐的“缩阳”之症就要从肝、脾、胃、肾四脏器入手。 药物是辅,推拿、针灸为主,通过指压按摩与针灸的结合,引导血液聚集于阴器之所在,让血液中的各种营养供给给因缺乏营养而猥琐的阴器。营养够了、那物件“吃饱”了,自然而然的就生龙活虎、挺拔坚挺起来。 其实这就是个自疗的过程,安全无毒副作用,呵呵,比“伟.哥”强上何止百倍。推拿、针灸对熟谙此道的苏小不过是小菜一碟,就是过程让苏小觉得有些脸红而已。 “啊……”农家乐的房间传出一声饿狼嚎叫般的嘶吼。萧腾戳了戳苏小的胳膊:“死……苏小,农家乐开始发作了。农家乐发作时力大无穷,每每我和钱横都是在他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的时候,才敢进去绑住他……” 说到这,萧腾脸上明显有些许的惧意浮现,看来以往这个时候没少的吃苦头。 苏小皱了皱眉,对着萧腾和钱横挥了挥手、走到楼梯口向二楼农家乐的房间走了过去。萧腾、钱横有些犹豫,想要出声叫住苏小。旋即两人同时想到苏小身手了得、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愣了愣、两人跟在苏小的身后上了二楼。 “你们想我死、想我变作男不男女不女的废物……啊!我农家乐偏不会如你们的意……死!哈哈哈……不拖你那恶毒的婆娘陪葬……我死不瞑目!”农家乐的声音凄惨、宛若杜鹃泣血…… “父皇……要说我农家乐今生最恨什么人?哈哈哈,就是你这薄情寡义的‘伪痴情种’……嘴上蜜语甜言,娘亲死时你在哪里?娘亲死后、那婆娘折腾我的时候你在哪里?恶人,为了生存尚且有情可原。你呢?我农家乐与你不死不休……” 苏小的脚步顿了顿,“情”嘿嘿!苏小也是深受其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话糙理不糙,爱情、亲情也不过是世人掩耳盗铃罢了……一份真情、几分实爱。能得到的想来一定是上天宠之又宠的。 苏小停在了农家乐的门前,回头看了有些试试探探不敢过来的萧腾、钱横两人问道:“农家乐狂躁一般会持续多长时间?” 萧腾想了想说道:“不确定,有时三五日、最长的一次足足折腾了半月有余……苏小。你一定要帮帮农家乐,他……唉。实在是太苦了。‘天家无亲亦无情’荣耀、光彩、权利的背后隐藏的是什么?呵呵,‘兄弟阋墙’、父子反目皆是人间惨事……” 苏小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伸手推了推农家乐的房门发现是在里面栓死的。苏小回身对萧腾说道:“去把你上次砍我的那柄宝剑拿来!” 想了想又对钱横吩咐道:“你去医馆买些艾草回来,记住要颜色浅黄色的‘金艾’……” 萧腾忙三迭四的跑到前厅取下宝剑、跑了回来交到苏小手中,眼巴巴的看着苏小神情紧张无比。 苏小将宝剑顺着门缝探了进去,上下拨弄了几下、感觉宝剑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苏小左右挪动了几下宝剑,伸手一推、农家乐的房门应声而开。 苏小试探着探头看了过去,见农家乐蜷缩在衣柜的旁边。披头散发、身上不著片缕。最显眼、也是最令人感到心悸的,是农家乐此时那双毫无情感、满是狂躁血红的双眸。 农家乐的病症性属阴寒,可此时身上原本白皙的皮肤却泛起了血红色、宛如投入热油锅的虾子,艳红无比。 农家乐在看到苏小的那一刹那,眼中的血红褪去了几分,神智似乎也清明了些。“苏小,你出去……会……伤害到你!我也……不想你见到我现在这幅鬼样子……”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苏小试探着向农家乐挪了几步。可农家乐此时双眸又恢复了之前的血红,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恶狠狠地盯着试图靠近自己的苏小。 农家乐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到自己掌心的血肉之中,点点鲜红的血滴顺着手腕跌落到地上,溅起朵朵血花。 “女人?啊……没有个好东西……”此时的苏小似乎勾起了农家乐儿时凄惨的记忆。农家乐猛地在地上跃起,状如疯癫的扑向苏小。 起初苏小并没有在意,可当农家乐近身苏小想要治住农家乐时。农家乐手上的劲道让苏小大吃一惊。“农家乐的身手貌似还在苍穹之上!这家伙藏得可够深的……” 苏小手上一顿、没防备的被农家乐扑倒在地,两个人滚地葫芦般的倒在地上滚作一团。 “咬死你……”好在失去理智的农家乐只会用本能战斗,否则倒会令苏小感到有些棘手,毕竟苏小不想伤害到农家乐。 苏小抬起手臂抵住农家乐的下颌,另一只手在农家乐的颈侧敲了一下,农家乐本来僵直的躯体软了下来,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萧腾,你是来看热闹的是吧?还不把农家乐从本姑娘的身上搬到床上去……”苏小嗅到农家乐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体香,没来由的感到身体有些发软、脸也变得酡红起来。身上感到有些燥.热、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气力。 “这是什么体香?居然有‘催.情’的作用……”苏小感到随着吸入农家乐体香的增多。眼睛竟有些迷离起来,胸前的两个凸.点被农家乐压在身下。随着苏小的挪动不住的摩擦着、一种从没感到的另类的感觉侵袭着苏小的大脑。 此时的苏小感到心里一阵阵的空虚,急需要什么东西填补。苏小的手不自觉的搭到农家乐的后背上。上下游弋的抚摸着农家乐光洁的后背、樱红的唇也试探着向农家乐的嘴唇吻去。 “嗯……”苏小的鼻间挤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呻.吟,唇也快贴到农家乐的嘴唇上了。 “苏小,他太重了……我搬不动!”萧腾的声音惊醒了迷醉的苏小,想想刚才、苏小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太丢人了……让我怎么见人?老天还是让我死了算了吧!苏小有种羞愤欲绝、撞墙自尽的冲动。 “哦,我的腰……扭了,用不上力气……”苏小偷眼看了看萧腾,见他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刚刚羞人的举动,心里安心了不少。动了动感觉自己身体依旧酸软,股间一丝丝粘滑的触感,让苏小羞愧的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该死的!还好来了个‘急刹车’,否则,本姑娘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呵呵,貌似也没不了,农家乐的那物件似乎……呵呵”苏小想到这没心没肺的傻笑了几声。 萧腾看了一眼傻兮兮的苏小、抿了抿嘴唇,费力地将农家乐搬到床边、重重的将农家乐扔到床上。动作粗暴、一点也不像对待自己的朋友,仿佛是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般。 “咦!这么快就安静了?萧腾,你没抱着农家乐又亲又啃的吧?呵呵,貌似每次都是我把你们拖开的……”钱横推门进来,见农家乐安静地躺在床上,挠了挠自己的头疑惑的问道。 “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家伙!为什明明知道、刚刚却不提醒我?啊……”苏小看向两人的目光变得不友善起来。 “这是艾草……呀!忘了给人家钱了……”钱横扔下手中的艾草,转身拽开房门向外面跑去。 “萧腾,你要是敢走!本姑娘发誓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苏小暗运《神农本草诀》在体内循环了一圈驱散了身体酸软的感觉,手一撑地跃了起来、挡住了想要离开的萧腾。 “我……紧张,忘了!”萧腾眼一闭,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咯咯……”苏小被萧腾这委屈的样子逗得直笑,心里的那一丝怨念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苏小抖了抖手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到农家乐的床前,扣住农家乐的脉门号了号脉、脉象沉迟。看了看昏迷中的农家乐不时地打着寒颤;摸了摸农家乐的胳膊、触手感到一丝凉意袭来;掐住农家乐的下巴、撬开他紧闭的双唇,见他的舌苔胖、而且苍白异常,苏小确定了这是“肾虚衰弱性的缩.阳”,脑子转了转想出了最合理的治疗方案。 “萧腾,别傻站着、过来帮忙!先把那琼浆玉酒给农家乐灌下去……”苏小见萧腾傻站在那里,出声吩咐道。 “噢……”萧腾拿起先时放在地上的酒盏,走到农家乐床边。眉头皱了皱、瞪了一眼昏睡中的农家乐,又偷偷的鄙视了一下正全神贯注诊脉的苏小,将手里的酒盏贴在农家乐的嘴唇上。 “喂,你跟他有仇?不会轻柔些……你想要呛死他?” “噢……嘿嘿!”萧腾这才反应过来,讪笑了几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烦恼 这症状治疗起来并不难,农家乐苦忍这么多年、想来是医者们畏惧皇后的权势,不肯用心治疗罢了。 “萧腾,厨房里可有大葱、要是没有的话姜和辣椒也可。你找来些、再拿个炒锅进来……”苏小想了想吩咐道。 没一会萧腾抱着捆大葱,手里提着个小炒锅走了进来。苏小看了一眼,指了指墙角的炭火盆:“把它升着、将炒锅煨热……” 见炒锅已经冒起了青烟,苏小将大葱捏碎,和着酒炒热。趁热敷在了农家乐的肚脐上,用火筷子夹起一块烧红的木炭,放在农家乐肚脐“葱酒混合物上”。 “萧腾,你隔十息就换一块新炭火过来。”萧腾点了点头,小心的记着数,每十息一过就夹来一块新的炭火,敷在农家乐的肚脐上。 苏小在怀里取出几根寸针,在针尾部系上艾草。找准穴道刺入农家乐的三阴交穴、气海穴、关元穴,引燃针尾的艾草每个穴道各灸了五壮。 昏睡的农家乐神情舒缓了不少,呼吸也平稳规律起来。身上异样的潮红之色渐渐褪去,胯.间那本已萎缩的那物件渐渐抬起头来。 苏小拽过一床被子盖在农家乐赤.裸的身体上,拍了拍手向门外走去。 “这就好了?”萧腾有些难以置信,拽住苏小的衣袖问道。苏小白了一眼萧腾开口说道:“你以为呢?治病就是这样,只要你明白病理、对症施治就是这么简单!”苏小扬了扬眉毛,骄傲地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苏小也没有去云麓书院,专心的在家里为农家乐做着治疗。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苏小相信用不了多久农家乐就会变成一个英俊潇洒的“真帅哥”! 农家乐经过苏小几天的治疗已经基本恢复了健康。可是令苏小觉得奇怪的是农家乐依旧坚持着女装,而且还别出心裁的将两团棉花塞在了自己的胸前。 苏小看着农家乐胸前的“丰.满”,怎么都觉得有些怪异。“农家乐。你不是已经好了吗?为什么还搞这些污七抹糟、碍眼的东东?”每当苏小问起,农家乐总是微微一笑、不言不语。 农家乐也恢复了以往的作息。每天都会到自己的商行打理买卖。这几天,农家乐感到有些疲惫,以往做的顺风顺水的生意、这几天总是莫名其妙的遇到阻碍。 农家乐劳碌了一天回到萧腾的宅子,推开前厅的门叫了几声,没人回答他。“这几个家伙不知又去哪也野了……”农家乐嘟嚷了一句,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没形象的对着壶嘴猛灌了几口,一屁股坐到太妃椅上、神情说不出的疲累。 农家乐皱着眉头,冯家、皇室依旧坚持自己和沈绿扶的婚事。冯仁培夫妇也不知回去之后是怎么跟外祖父说的。这次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外祖父居然亲笔写了一封措辞极是严厉的信,大有自己不应允婚事就恩断义绝的趋势。 那沈绿扶的老爹半月后就是大寿之日,难道自己真的要娶那个寡廉鲜耻的“娼.妇”?农家乐想到这握了握拳头、心有不甘。 商行的事也令农家乐头痛不已,自己为了躲避沈绿扶的纠缠离开了京畿到了这人地两生的云麓。虽说艰难了些,可现在自己的生意也做得有模有样,这也令事事好强的农家乐感到莫名的成就感。我农家乐不是废物、依靠自己的手也可以活得风生水起。 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可以吸引一串的女人。农家乐“皇子”的身份对一些财大气粗、可社会地位不高的商人有着致命的诱惑。虽说沈家有一定的威慑力,不是谁都敢跟沈绿扶抢男人,可还是时不时的冒出几个不把沈家放在眼里,期待着自己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大商行,打着农家乐的算盘。 “梁记米行”就是其中之一。作为农家乐的主要合作伙伴,时不时的就以断货要挟农家乐娶自己的女儿,不求正妻只求聘妻之位。 这不。这几天梁胖子又跳出来找事。明明已经签了契约,可就是以水灾欠收为由迟迟不肯交货。农家乐没办法只好找了几个貌美的“伶人”陪了梁胖子几天,可这几个伶人回来时却拿了个纸条。 看过纸条之后,农家乐恨不得扭断梁胖子的脖子。“承蒙皇子殿下抬爱,伶人活计不错、吾甚是舒爽,可兹事体大梁某为难不已!遥皇子殿下过府商议,望殿下屈尊……” 农家乐想到梁胖子那油腻腻的脸就觉得恶心,为什么同是胖子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你看钱横脸上就干净得多、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猥.琐。 两件事搅到一起令农家乐心烦不已,揉了揉鼓胀酸痛的太阳穴。农家乐倚在太妃椅上昏昏欲睡。时节已值深秋,恍惚间的农家乐打了个喷嚏。感到身上阴冷的不行。 农家乐抬腿向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路过萧腾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男女说话声。“这几个家伙原来躲在萧腾的房间里……”农家乐笑了笑。手搭在木门上推门就想进去。 “嗯……”里面传来一阵女子的娇哼声,农家乐的耳朵动了动,听出是苏小的声音。农家乐犹豫了一下,停下了推门的手,静静地站在门外。 “痒……你轻点……人家还是第一次,你这么大力的捅……会流血的!”农家乐的脸有些红、呼吸也急促了不少。眉毛皱了皱、一丝怒意涌上心头。 “你这么乱动我怎么插的进去?老老实实的、乖!”萧腾的声音传了出来。听在农家乐的耳朵里说不出的猥.琐、暧.昧。 “哎呦!疼……你再这么笨手笨脚的,我就去找农家乐了……他可比你温柔得多!”里面的苏小发出一声痛哼。 “女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农家乐想象着里面淫.靡的男女交.合的场景,心里一阵的落寞。 “就快进去了……就快进去了!你的洞好小耶!” 农家乐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怒气,“呯”的一声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情景农家乐一愣。只见苏小坐在椅子上,一旁的萧腾拿着个象牙的掏耳勺正在帮苏小掏着耳朵。 “喂,你这么大声吓我一跳!好在我还没有放进苏小的耳洞里,要不一下非把她戳成聋子不可!”萧腾嗔怪的看了一眼农家乐说道。 农家乐有些尴尬,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自己的心也并不纯净。“你们继续,我只不过是想问问你们晚饭要吃些什么而已!”说完,农家乐退出了萧腾的房间,随手轻轻地带上了门。 ***分***割***线*** “什么人做的?”王伯当脸色黑青的看着地上几具尸体,看了一眼王耀祖声音低沉的问道。 围在狂龙几人尸体旁边的除了王耀祖还有一个矮瘦的汉子,汉子给人的感觉很是不起眼。只不过当他的目光划过你的身体时,你会感觉到犹如刀锋透体而入、带起丝丝冷意。 这人就是王伯当的亲弟弟王伯义王家的巅峰武力、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自幼跟随隐士高人修行三十余载,几年前才回到王家。王伯义醉心修炼、无意于世俗的权势,所以两兄弟相处倒也融洽至极。 “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几人貌似盯上了一名女子!之后,就在竹林里发现了几人的尸体!”王耀祖回答道。 王伯当走到狂龙尸体旁边,伸手搭在了狂龙脖颈的动脉处。虽是明知道狂龙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可王伯当还是不甘心的想要再次确认一下。感到狂龙已经不再跳动的脉搏,王伯当心里一阵阵颓废,脸似乎也苍老了好几岁。 “二弟,要是你出手的话有几成的把握留下狂龙的性命?”王伯当已经有些后悔让狂龙去趟这趟浑水。可以悄无声息的杀掉狂龙,想一想这样的人物就令王伯当感觉毛骨悚然。 “可以打败、留不下性命!毕竟狂龙可以淡化为影子,打不过可以跑!”王伯义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觉得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的,全国上下也不过一手之数……得不偿失、平白树立了个强大的对手。”王伯义声音冰冷的说出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父亲,我赞成二叔的看法。这次我王家确实是有些鲁莽。可我王家也不是吃素的,杀我王家的人、无论是谁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王耀祖声音有些激愤,紧握着双拳说道。 王伯当听了儿子的话有些默然,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何谈报复?“偷鸡不成蚀把米”王伯当心里有些自责自己当初贪恋那一点点的好处,把自家的第二高手搭了进去。 王伯当挥了挥手:“报仇?先找到人再说吧!耀祖你去那竹林周围转转,找一找试试看有没没目击的人……今天是独孤家和西夏谈判的日子,我去见见独孤家的老狐狸,谈谈联姻的事……”王伯当转身向院子外走去,背影在夕阳的映照下说不出的萧瑟与疲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张黑塔 “万众期待”方阵演练如期举行,这也是“云麓书院”对这个国度“重文轻武”之风的一次变革、或是一次试验! “重文轻武”虽说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武将拥兵自重、形成朝廷之外的“小朝廷”割据封王的乱象。可也导致了军队战斗力低下、民众体质普遍孱弱的弊端。 苏小作为“奇石坊”的大师姐,当仁不让的举着“奇石坊”的大旗站在队伍的最前方。苏小穿了件士兵的半身甲,倒也有一种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韵味。 苏小的身后除了奇石坊的男丁以及莫遥、对了还有那个“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变.态哥之外,清一色的‘娘子军’。绿肥红瘦的挤作一团的、叽叽喳喳的聊着天、嗑着瓜子,没有丝毫的纪律性可言。 “这能打得赢?”莫遥撇了撇嘴,对这几天自己累弯了手换来的“娘子军”感到有些不值。 “云麓书院”的管理层讲完话、做完动员之后,广场上响起了沉闷的马蹄声,一匹匹健壮的骏马载着上面的军士跑进了广场。 马匹停稳、马上的军士整齐划一的抽出腰间的战刀,对着学子们行了个军礼。军士们身穿统一制式的盔甲,面目英挺、配着那健康的、古铜色的肌肤,一股热血铿锵的男子汉气概展露无遗。 “小红,你看当兵的也很是帅嘛!” “呵呵,比那些咬文嚼字、一身酸味的书生们强多了!这才是真男人……” “怎么?你还想嫁个当兵的……”苏小身后的娘子军们小声的议论起来。 男学子们的目光也炙热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盔明甲亮的军士们,目光中有崇敬、有艳羡。“保家卫国、驰骋沙场”是大多数男孩们儿时的梦想。虽说学子们选择了从文、可这并不影响他们对军人的崇敬之情。 苏下倒没感觉到什么,反而有些鄙视。“你看那马腿都没站齐……照着华夏的阅兵式上那些‘人民子弟兵’差远了,那才叫牛!坦克都可以开成一条直线……”。 一个身材高大、国字脸、皮肤有些黝黑的年轻军士走到苏小所在的方队。看了看零散的队形、叽叽喳喳的女孩们,国字脸邹了皱眉头:“我作为你们的教头,我不管你们出身有多高贵、是男还是女。自我来到的那一刻起,你在我眼里就是名士兵。军规军纪一定要遵守。否则军法从事!”国字脸黑着脸、声音阴沉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 “他以为他是谁?呵呵,笑话!本小姐什么时候会听别人摆布?” “就是,他又不是你相公,咯咯!……当然摆布不了你了?” “小婷,你想死呀!看我不拧肿你的脸……”奇石坊的方阵乱作了一团,苏小笑了笑,想要看看这个黑脸的家伙如何搞定这群“娘子军”。 “太不像话了,你、还你出列……”国字脸的大黑脸更黑了。指了指笑闹最欢实的几个女孩说道。 “我为什么要出去?你以为你是谁……” “就是,当兵的了不起?本小姐就不出去,看你能怎么样!”几个女孩小声的说着,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国字脸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拽小婷的衣袖。边上的几个女孩见状发起泼来,有的揪住国字脸的头盔、有的拽住他的战甲,没头带脸的撕挠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懂吗?一看你就是个色胚,哼!脸黑的没一个好东西……” “小婷你骂错了,貌似是‘小白脸、没有好心眼’” “管他呢!脸黑的最坏……我看他就是心黑扩散到脸上了……” “就是。敢占我姐妹的便宜,今天就让你看看‘马王爷有几只眼’” “战圈”里尘土飞扬、边上看热闹的女孩子不时地偷偷踹上几脚国字脸,嘿嘿的偷笑着仿佛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你是队长……这就是你的队伍……”国字脸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来到苏小面前质问道。 看着国字脸此时的狼狈样子,苏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国字脸头盔上红色的璎珞已经被拔光了,只剩一根光秃秃的铁棍戳在上面;脸上不知被谁挠的横七竖八的几十条印记;束甲的丝绦也不见了踪影,半身甲歪歪斜斜的挂在肩头。 “真是窝囊废,连我们几个女人都打不过。怨不得战场上老吃败仗……” “绣花枕头,呸!真是个大草包……” 国字脸很委屈、透彻心扉的觉得委屈。他很想对天长吼一声:“我不是窝囊废……我一个可以打你们十个”可是他既不敢吼、也不敢真的下手打这群小姐们。而且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可以杀死这几个女孩又能证明什么? “我现在以长官的身份命令你,一柱香的时间整好队伍,否则……取消资格!”国字脸对着苏小狠狠的说道。 苏小撇了撇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娘子军”感到一阵的头疼。她拿这群小姐们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好求助的看向一旁的莫遥。 莫遥想了想,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喉咙朗声说道:“大家肃静。本人决定对表现最好的几人增加特殊奖励,那就是本人将邀请她们共进午餐!” “哗”的一声女孩们沸腾了。场面更加的混乱不堪起来。 “莫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小婷你掐我一下……不疼!唉,看来是做梦…… “小婷,你不掐她……掐我做什么?”“呵呵,太兴奋了……不好意思!” “大家肃静,名额只有十个……谁最遵守纪律就把名额给谁!”莫遥此时一脑门的黑线,看着愈加混乱的场面,又看了看一脸怒气的苏小,鼓足中气大声喊道。 话音一落、立即“人仰马翻”。这队伍本就是临时凑起来的“杂牌军”,大家本就不熟悉。女孩们又是大包小包的带了一大堆,为了那仅有的十个名额,着实让女孩们好顿的忙活。 看着像没头苍蝇般乱作一团的女孩们,苏小脸上满是苦笑。看了看国字脸手中的香已经燃尽了一大半,苏小一把抓住奇石坊的两名男生大声说道:“我是莫公子的代言人,大家现在以我们三个为排头、站成三排……按大小个排序,小个在前、大个的站后面……” 有人指导,人群变得有序起来,不一会奇石坊的“杂牌军”终于像模像样的站成了三排。 国字脸诧异的看了一眼苏小、脸上满是赞许。“你叫什么名字?”国字脸看着苏小问道。 “苏小……”苏小有些纳闷,疑惑的说道。 “你不错,要是在话语之前加上长官就更像名军人了!” “你的行李呢?”教官看着苏小,又看了看其他大包小包一大堆的女孩好奇地问道。 “长官,在这里……”苏小将身后背着的一个小包袱拿到怀前,给国字脸看了一下。苏小本身什么也不想带的,可这几天她的“大姨妈”准时来看她,没办法只好背了几条“月.经.带”。 国字脸对苏小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人群开口说道:“我叫张黑塔,你们也可以叫我黑塔。这几天我将作为你们的教头、指导你们最为基础的战术动作。现在跟我上车……”张黑塔话语简洁干练、没有一丝的拖沓。 说完之后张黑塔摆了摆手,在前面引路,带着自己的队伍向广场外面停靠的马车走去。 女孩们都带了一大堆的包袱,有的包袱都快赶上她自己高了,苏小帮女孩将行李搬上马车,抬脚进了车厢。田甜和铁珊带的行李也不多,跟在苏小身后上了马车。 张黑塔一言不发黑着脸也上了苏小所在的马车,等学子们都登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的向“云麓书院”外驶去。也许是到了陌生的环境,一开始喧闹无比的女孩们安静下来,双眼不安的透过车帘看向外面。 马车出了书院,沿着官道走了一段之后,调转车头走上了一条崎岖的山路。大约走了二三个时辰之后,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张黑塔睁开上车后就紧闭的双眼,沉声说道:“下车”。 女孩们很兴奋,终于到地方了。想到在这里混几天之后就可以和自己的“梦中情人”共进午餐,女孩们喜形于色。 下了车之后,女孩们傻了眼。这是什么地方?放眼望去除了山就是树。这就是所谓的军营?女孩们心里狐疑不已。 张黑塔笑了笑,笑容很是猥.琐。看着慌作一团的女孩们,张黑塔觉得心里的一口恶气总算是解了一些。“列队……”张黑塔沉声喝道。 女孩们初到陌生的地方心里有些恐慌,大家无意识的几个相熟的人挤在一起,谁还会理会什么列不列队? “呵呵,不听命令可以。你们就等着在这山沟里喂狼吧!这山叫‘野狼岭’一到晚上漫山遍野都是惨绿色的‘小灯笼’,哈哈……而且张大胡子的匪帮就在这附近,我想这么多的美娇娘,他一定很喜欢!压寨夫人他是不会嫌多的……”张黑塔笑了、笑得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开怀。 “列队!”张黑塔又大声吼了一遍口令。(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入军营前 女孩们从迷茫、恐慌中惊醒过来,这次也就用了半柱香的时间,队伍就整齐的排好了。 “看见远处山岭上的彩旗了吗?”张黑塔向正东方向的一处山岭指了指“那就是你们的目的地,天黑之前要是到不了的话……嘿嘿!下场就不用我说了吧!” “看到了吗?”张黑塔问道。 “看到了,长官!”女孩们难得的齐声说道。 张黑塔嘴角翘了翘、点了点头。“现在你们就步行去哪里,我计算过的、不偷懒的话日落之前完全是可以到达的。嘿嘿,军营之中日落以后是没有饭吃的!” “啊……”女孩们看了看远处军营影影绰绰的影子,又看了看自己大大小小的包袱、惊诧莫名,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哈哈哈……”张黑塔狂笑了几声,解开拴在车辕上自己战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希望你们可以活着到军营、莫做了野狼的‘盘中餐’!”说完,一抽马屁股扬长而去。 “苏小,我们怎么办?”田甜看着苏小问道。苏小掐了掐她的脸,笑着说道:“怎么办?凉拌!往后走估计需要四个时辰、往前估计两个,你选吧!” “莫公子,我们可是为了你才来的,你可不要狠心的丢下我们!”一群女孩将莫遥围在中央,一脸无助、可怜巴巴的看着莫遥。 “我……要不你们把包袱先扔在这里?那样不就可以轻松一些?” “莫公子,人家才不要!每天不得换个两身小衣、脏死了,人家又不会洗衣服……” “莫公子,人家也不要!听说军营里的东西难吃极了,只有什么糙米饭、南瓜粥之类的……要是饿瘦了,人家的娘亲又要伤心了……” 莫遥看着这个胖乎乎的女孩一脸的无语之色。“你……就算是几十天不吃的话估计也见不得消减几分!”莫遥撇了撇嘴。 更有甚者一部分女孩一脸哀怨的看着莫遥、坐在自己的包袱上抹起眼泪。就是不肯走一步路。 “怎么办?这里大多数都是奔我而来、确实不好扔下她们独行……”莫遥有些手足无措的凑到苏小近前,求助的看向苏小问道。 苏小也很郁闷、扔下她们?那自己去了也没什么用,虽说自己打个百多个文弱的学子一点压力都没有。可那有用吗?苏小掐了掐下巴,眉毛皱作一团。 苏小想了想凑到猴子身边。小声的耳语道:“猴子,这种接近美女的机会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还不过去帮美女们提提东西?说不得还会有一段情缘……才子佳人的佳话也说不得!” 猴子听到苏小的话眼睛一亮,在女孩的队伍里看了几圈,屁颠屁颠的跑到几个姿色、身材俱佳的女孩身边献起了殷勤!不多时,猴子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和几个美女有说有笑的向军营走去。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了猴子做示范,奇石坊的汉子们像是服了兴.奋.剂,眼中闪着绿油油的光芒、争先恐后的向女孩们“扑”去。 “二师兄,你的品味好特殊呀!”“小屁孩。你懂什么?我最喜欢胖乎乎的女孩了。富态、能生养!”二师兄满面春风的扛着小山一样的包袱、领着几个“重量级”的女孩、得意洋洋的走远了。 “苏小真有你的……”莫遥长出了一口气,对着苏小伸了伸大拇指。 “你说是不是那个张黑塔‘挟私’报复咱们?为什么只有咱们‘奇石坊’的是走路的?”田甜看了看周围疑惑的问道。马车的车厢是封闭的,只可以透过车帘看见“巴掌”大的外面的景物,所以大家也并不知道其他坊的学子们去往何处。 “唉!真的有可能……没想到又被鄙视了。呵呵,想想的话要是你被人搞得如此狼狈、你会不会报复?要是我的话……呵呵,直接就将这些女孩送去当压寨夫人!”铁珊笑呵呵地说道。 “做男人真好呀!这几天月信来了,湿哒哒、黏糊糊的心情也无端的烦躁。男人们就省事的多……我下辈子说什么也不做女人!”田甜的脸有些潮红、挑了挑眉毛有些烦躁的说道。 “苏小,你的包用不用我帮忙?”莫遥一脸关切的问道。 “神仙公子,莫要如此厚此薄彼吧?你这样无视我们姐妹两个、让我们情何以堪?”田甜嘟了嘟嘴唇、看着一脸殷勤之色的莫遥调笑着说道。 “呵呵,要不你们把你们的包也给我?”莫遥有些尴尬、对着田甜笑了笑说道。 “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是娇气的人,自己的事情何必求人?女孩……其实应该更独立些,莫要成了你们男人们的附属品……” 苏小歪了歪嘴、看向田甜的目光微露惊诧之色。没想到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体制下,田甜还会滋生出如此的“女权主义”思想,看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话真的是至理名言。 苏小几人边说边聊,很快就走到了队伍的前方。“少说话、调整好呼吸,望山跑死马、看似很近其实还有一大段的路要走,节省体力吧!”苏小看着呼吸已经变得有些急促的田甜说道。 “灵儿,你看你这么苗条,要不这些零食扔一些吧!”猴子哀求着身边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此时瘦弱的猴子已经气喘如牛、满脸皆是疲惫之色。 “猴子哥哥。灵儿吃不惯外面的东西。你难道就忍心看着玲儿几天不吃东西?猴子哥哥,你累了吧?灵儿给你擦擦汗……灵儿自小就崇拜有担当、知疼知暖的男孩子” “累?怎么可能?再加几件也不在猴子我的话下……虽说猴子哥哥瘦了些。可灵儿妹妹有没有听说过‘别看我瘦、可是哥身上满是肌肉’,强壮着呢!”猴子舒适的享受着灵儿的温柔。大咧咧的吹嘘着。 “那好,我正发愁呢,猴子哥哥……你看你把那个树桩帮彩虹妹妹我背上好不好?我是学根雕的,那材料真是极品,彩虹正愁没法带!”那个叫彩虹的女孩一脸兴奋的望着猴子,期待的问道。 猴子顺着彩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好悬一个跟斗趴在地上。两人合抱的大树桩?你正当我是头大象?可又不知该怎么拒绝,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嘴巴。“看来爱吹牛的老毛病真该改改了,唉!”猴子反省道。 “噗!小甜甜、你看当男的好吧!你快去……”铁珊看到猴子的窘相,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只不过在她眼睛的深处隐隐流露出一丝丝的艳羡。 “没骨气……要是我做成他那样……我就一狠心‘咔嚓’一下,呵呵‘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那样到干净的多……”田甜啐了一口,鄙视的说道。 “咦?苏小你看,那不是你家相公吗?”田甜指了指前面路口处,坐在包袱上的两个男孩说道。 “额……”苏小一愣,顺着田甜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还真是萧腾和钱横两个人。苏小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没有认出两个人,反而是只见过一面的田甜先认出来。 苏小想了想心下了然,自己没认出两个人一是认为依照两人的身份地位、自己没有想到这两个世家少爷居然也被丢在这里,看来军方就是相对公平些;二一个就是大家都穿的一样的半身甲,自己对这两个家伙的印象停留在衣着考究、剪裁合体的装扮上。 萧腾和钱横坐在自己的大包袱上喘着粗气,这几步路可是苦了这两个公子哥。钱横吨位在那里摆着,没走几步就已经气喘如牛;萧腾也好不到哪去,虽说九阴玄脉被苏小治好了,可身体素质的增强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做到的。 “哇!苏姐姐穿着甲胄居然也是如此的美丽……”钱横看见了苏小,见其英姿飒爽的样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美丽?貌似那死丫头和这个词汇不搭边吧!就算是真美丽你也不许夸她……”萧腾撇了撇嘴,看了苏小一眼有气无力的争辩着。 钱横狡黠的转了转眼珠,看了看屁股底下的大包袱、又看了看苏小,嘴角轻扬划过一丝笑意。“萧腾,你说是不是身手好的体力都好?”钱横问道。 “那还用说?你是不是吃得太多,食物代替了你的脑子?”萧腾白了一眼钱横,感觉这问题只有白痴才问的出来。 “那就好,那样我心里就没有负担了……”钱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呵呵,你说让苏姐姐帮咱们拿这两个包袱好吗?” “她?你还是省省吧……”萧腾的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苏小怎么会好心的帮自己拿东西?她不骑在包袱上让自己背就已经是不错了。 “嘿嘿,一会咱们跟他聊天,你就装肚子疼。咱们去方便、苏姐姐怎么也不好跟去吧?呵呵,然后咱们两个从哪里绕过去。苏姐姐应该不会把咱们的东西扔掉的,到了军营咱们再要回来不就好了嘛!”钱横狡黠的笑了笑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算计 钱横今天的打扮很是怪异,人家都是将半身甲套在身上的,可是钱横由于吨位问题,只好将两件半身甲绑在身上。胸前一片、背后一片,怎么看都像是被夹住了一般。 “钱横,你能不能再阴损一些?我真服了你了,这么缺德的办法你都想得出来……” “萧腾,看着你笑的如此奸诈,你我彼此彼此。呵呵……” 两个人商量好了办法,看着远处走来的苏小、心里觉得是倍感亲切。萧腾也破天荒的满脸笑意的对着苏小挥了挥手。 苏小心一下子警惕起来。“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苏小想了想决定假装没看到两个家伙、绕着这两个家伙走。苏小看了看选了一条小路走了上去。 “死丫……苏小!”萧腾见苏小对自己视而不见,心里是气得鼓鼓的。明明刚刚还看向自己两人,视线也有过一瞬间的交集、转头就对自己视而不见。 田甜本是想上去和萧腾打个招呼的,可见苏小居然绕路走、心里有些狐疑。 “苏姐姐,我在这里呢!”钱横不死心、站起来大声的喊了起来。 “唉!”苏小叹了口气、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了,转过头一脸笑意的看向萧腾、做惊奇状的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刚刚没有看见?” 钱横翻了翻白眼,鄙视的看了一眼苏小。他最讨厌比自己还能装的人了。 “苏姐姐,我们特意在这里等你的,看看你有什么东西,我们是男孩可以帮你拿拿……” “东西?等我?那好吧!你看我就这一个小包,你也不用帮我拿……要不,你们两个帮身后的姑娘们搬搬东西吧!”苏小摆了摆手。转身自两人身边走过,一丝停留的意味也没有。 “苏小……”萧腾咬了咬牙、愤怒的吼道。“怎么了?”苏小回过头、一脸疑惑的看了眼萧腾。 “萧腾,你不是肚子疼吗?你说是吧?”钱横捅了捅萧腾提醒道。 “哎呦!一定是早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走得早。农仙子买的包子一定有问题……”萧腾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急不可耐的窜进了一旁的树林里。 “苏姐姐,帮我看着点东西……我不放心萧腾。万一有个野兽什么的,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钱横挪动着壮硕的身躯,闪身也跑进了林子里、状若闪电迅捷的不行。 “野兽?哼!你去了倒是可以救萧腾的命,因为你跑的比较慢……”苏小撇了撇嘴。苏小坐在萧腾的包袱上,一边和田甜几人聊着天、一边等着去方便的萧腾两人回来。 “咦,苏小我是不是眼花了。你看前面山坡上的两个人好像是你相公!”田甜指了指远处山坡上的两个人影疑惑的说道。 苏小打眼望去只见山坡上时隐时现的两个身影,一大一小除了萧腾那两个家伙还会是谁?苏小知道自己被骗了,站起身郁闷的踢了一脚萧腾的包袱。恨不得将这两个大包扔进一边的山谷里。 “苏小,那两个家伙端的是可恶至极,怎么办?扔了貌似是不行的吧!”田甜恶狠狠地瞪了远处萧腾两人的身影一眼,看向苏小问道。 “呵呵……”苏小苦笑了两身“怎么办?凉拌吧!我去折根粗些的树杈,挑着走吧……”苏小也很是无奈的说道。 也只好这样了,两个包袱有些大,一手一个苏小倒是提得动、可是有些麻烦,也不是很顺手。做根扁担挑着,省些力气不说、也不会总是挂到树枝上碍手碍脚的。 “苏小,我帮你吧!一人一个你也不会那么累。”莫遥伸手背起一个包袱。也不待苏小答应径直的向远处走去。 “一定是那胖家伙出的馊主意,你没见他一脸的阴险笑意?没想到猪一样的身体,居然比狐狸都狡猾!”田甜笑骂钱横道。 苏小没想到莫遥作为一个皇子体力居然这么好。背着钱横的大包袱走了一段的山路后,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脸上也没有一丝的疲态流露。 几个人的速度并不快,时不时的还要照顾一下掉了队的女孩,而远处的军营就像是会移动般,你只是看得见它、却休想靠近它。 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奇石坊”的杂牌军总算是完好无损的走到了军营门口。苏小看了看,这军营很是简陋、营门也只是几根手臂粗细的原木捆绑而成的。军营里也没有什么永久性的砖石房屋,只是规矩的扎着一排排的帐篷,整齐划一、有条有理倒也很好看。 萧腾和钱横坐在营门口的一块大石头上。吃着风干肉、喝着度数不高的果子酒,正一脸轻松惬意的等着苏小。看见苏小等人走过来。两人春风得意的走了过来。 “呵呵,死丫头……苏小。真是劳你受累了。你看看我这不争气的肚皮,这不是怕那味道熏到你嘛,我就先走了一步。”萧腾说道。 “神仙公子,没想到你体力这么好,呵呵……”钱横一边和莫遥打着招呼,一边伸手接过莫遥背后的包袱。 “钱公子谬赞!莫遥只不过是耐力好些罢了”莫遥笑了笑、对着钱横点了点头。 萧腾在怀里掏出一块丝帕,走到苏小身边作势就要给苏小擦脸上的汗珠。苏小抬手挡住了萧腾的虚情假意,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早过来怎么不进去?” “呵呵,这不是担心你一会找不到我嘛,人那么多。再说我的那个包袱不是还在你那里嘛,”萧腾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解释着。 “给你。马上在我眼前消失,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苏小将背后萧腾的包袱扔到地上,握了握拳头说道。 “那个,苏小你看我们找不到自己坊的位置了,要不你帮忙问问?” “那是你们来的太早了,你们的人都在后面呢!”苏小撇了一眼萧腾说道。 “噢,那就好,呵呵……你们先进去吧,我和钱横不急的”萧腾对着苏小摆了摆手,拎着自己的包袱,走回大石头上继续和钱横喝酒聊天去了。 “苏小,咱么也歇歇吧?”田甜走的是两腿酸麻、腰都有些直不起来了,看了看有些破损的绣鞋,感觉自己的脚也有些麻木起来。 “咱们还是先进去挑一个好一点位置的帐篷,田甜一会要是去晚了,你可就要被男学子们围在中间了,你想一到晚上满耳朵的呼噜声、满鼻子的臭脚味……”苏小笑呵呵地说道。 田甜敲了敲自己的腿、摇摇晃晃的说道:“那还是进去吧,都到门口了也不差那几步的路……” 苏小伸手接过田甜的小包袱背在自己身上,拉着田甜、铁珊的手走进了军营。苏小的手无意中搭在铁珊的脉门上,铁珊脉搏异样的跳动令苏小皱了皱眉。 苏小打量了一下铁珊的脸,隐约中也可以看出一丝丝柔和。只是现在的铁珊更倾向于男性的体征,结合脉象苏小知道铁珊的脑中一定是有个瘤,压迫了她的脑垂体。只要切除了这个瘤,铁珊应该可以恢复到女孩子应有的样貌。 苏小并没有说,她现在对自己的医术可不可以做脑部手术持怀疑的态度。没有把握就不要给人希望,苏小不想铁珊受到打击。 “莫遥,没想到你的体力真的不错!”苏小看向身边依旧轻松地莫遥、好奇地说道。 “还行吧!小时候跟随祖父练过几年的功夫,只不过现在荒废了而已。”莫遥看着苏小,淡淡的笑了笑说道。 “呵呵,莫公子就不要谦虚了,说不知道你的光荣史?来我国时路上遇见几十响马,莫公子不是单人独骑杀了个响马人仰马翻!这早就在圈子里传开来了”田甜笑了笑插话道。 “以讹传讹罢了!哪有几十响马,不过是七八个而已。响马里怎会有出类拔萃之人?”莫遥淡淡的说道。 也是,武可安邦定国之才!早就被朝廷招揽了,谁还会去做那没前途的响马?独行大盗也比响马有技术含量的多。苏小笑了笑想道。 远远地苏小看见了自己“奇石坊”的大旗被张黑塔握在手里,张黑塔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仿佛木雕成的一般。几个先到的女孩子,无精打采的围在张黑塔身边静静地站立着,也不知是没了体力、还是初到陌生的军营的缘故,女孩们收敛了不少、也规矩了不少。在苏小看来至少现在没人敢再对张黑塔“动武”了。 苏小皱了皱眉,有些后悔自己进来的太早了。早知道进来后会来这里傻站着,倒不如和那两个该死的家伙喝几杯酒来得轻松些。“入乡随俗”苏小心里虽是不愿,可也只好低眉顺眼的静静地站在了“奇石坊”的队伍中。 估计田甜、铁珊也是这么想的,不时地偷偷对着苏小做着鬼脸。 过了一两柱香的时间,张黑塔见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指了指苏小说道“苏小、出列” “是的,长官”苏小走了出去,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灵脉 “好,带你的队伍去粮草官那里,他会分配给你们帐篷” “是的长官!” 众人长舒了一口气,跟在苏小的身后向粮草官的帐篷走去,对女孩子们来说,只要不对着黑着脸的张黑塔,就比什么都好。 这座营房的粮草官是一个慈眉善目、四十岁上下的矮胖子。见苏小领人过来笑呵呵地说道:“你们的帐篷在东二区,每个帐篷外面都有名册,按着名册入住就好了。” 东二区靠近营房的边缘,穿过简易的木栅栏、外面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丛林。木栅栏并不完整,有的地方东倒西歪的,旁边散落着零星的大型动物的爪痕。苏小看了看,没有按照名册上的排序住在靠里面一些的帐篷里,而是将名册换了一下位置,将自己安排到靠近栅栏的一侧。 女孩们都是来给自己帮忙的,自己就有理由照顾她们的安全。看着杂乱的野兽足迹、苏小有些担忧。只好借莫遥的口反反复复的叮嘱女孩们尽量不要外出。 这东二区就是为奇石坊准备的,男学子们住在靠近栅栏的一侧,想来是军方也担心野兽袭击的问题。男女学子帐篷中间隔了道栅栏,苏小见这栅栏竟比那防野兽的还要密实不少。苏小笑了笑摇了摇头。苏小进了自己的帐篷,见帐篷很大、里面摆放了原木制成的十几张床铺。苏小选了张靠近门口的将自己的小包袱扔了上去。田甜和铁珊选了靠近苏小位置的床铺爬了上去,浑身乏力的不愿再起床。 “呜呜呜呜……”帐篷外面响起一阵牛角号的声音,低沉但响亮无比。 “苏小,你有没有听见狗叫?”田甜勉力睁开惺忪的睡眼,疑惑的看着坐在床上的苏小问道。 “狗叫哪有‘呜呜呜呜’的,田甜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明明狗叫是‘汪汪……’”苏小绘声绘色的学了几声狗的叫声。 “乖!一会姐姐给你肉骨头。哈哈哈……”田甜探手拍了拍苏小的大腿,笑嘻嘻的说道。 “好像不是狗叫,你看大家不知为什么都往那边跑!”铁珊的位置处有一个小的窗口。正好可以看见外面,见到慌乱的人群铁珊疑惑的问道。 苏小的眼眉挑了挑。“田甜。将士们冲锋的时候吹什么?” “牛角号呀!苏小你不会连这个都没听说过吧?对了,那物件就是‘呜呜呜呜’的吵死了!”田甜挥了挥手、一脸厌烦的模样。“快走,那不是什么狗叫、是集合号。去晚了你们就等着被那大黑脸罚吧!”苏小麻利的在床上蹦了起来,心里有些郁闷、为什么哪个世界的军人都爱玩“紧急集合”这一套?苏小有些搞不明白。 田甜和铁珊一听苏小的话,也极不情愿的在床上爬了起来,套上鞋子跟在苏小的身后向小校场跑了过去,值得庆幸的是几个人来了以后,校场上还没有多少的人影子。苏小几人选择了一处靠边的位置站了过去。 看着眼前稀稀拉拉的人群,张黑塔的脸更黑了,真想冲进帐篷把那些女孩们一个个的揪出来。可一想到上午那混乱的场面,张黑塔打了个哆嗦,还真就不敢再尝试一次被一群女孩“群殴”。 “我申明,以后一听到牛角号响起,我不管你在做什么,哪怕你正在‘拉屎’也要给我利马的跑到校场来……”过了几柱香的时间,奇石坊的队伍总算是凑够了人数,张黑塔黑着脸训话道。 女孩们经过短暂的休息。恢复了一些活力。纷纷鄙视张黑塔粗俗的言语。 “教头,你没听说过‘肮脏的言语、代表一颗龌.龊的心灵’这句话吗?你的心看来已经龌.龊到和你的脸一样……”小婷小声地说道。 “我……解散……”张黑塔我了半天,本想惩罚小婷的。可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这群“母夜叉”还是少招惹的为妙。 吃过晚饭,几人回到自己的帐篷里,铁珊和田甜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想来是今天太累了。 苏小将两人的鞋子脱了下来,见田甜娇嫩的小脚上起了几个水泡。苏小在怀里取出几根银针,细心地将田甜脚掌上的水泡挑破。睡梦中的田甜也许是感觉到了疼痛,柳叶般的细眉微微蹙了一下。 苏小看了看铁珊的脚,见她脚掌上满是厚厚的茧子,看来铁珊的家境真的不是太好。既然她对医术感兴趣。有时间的话就让她跟在自己身边,想来比在这“云麓书院”学到的东西要多上不少。 苏小给田甜和铁珊盖上被子。细心地掖好被角。看了看铁珊哪里的小窗口,苏小将自己的枕巾拿了起来。堵住了小窗口的缝隙。 做完这些,苏小站起身来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出去。也已经有些深了,抬头看了看天上高挂的淡红色的月牙,苏小觉得有些别扭。“月是故乡明”吧!苏小叹了口气。 猛然间苏小觉得自己丹田里的精气异常的狂躁起来,这是自苏小修炼《神农本草诀》以来从没有出现过的事情。远远地林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勾动着自己体内的精气,苏小决定去看一看。 苏小一提丹田里的精气,翻身越过栅栏走入了丛林之中。猛然间一道黑色的影子在苏小面前闪过。有人?苏小很是诧异、稍一停顿纵身追了上去。 追了半天,苏小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一只不知名的动物,有些类似于自己那个世界的黑猩猩。苏小停下脚步,失去了追赶的兴趣。 猛然间丹田里的精气再次的狂暴起来,一种不知名的能量涌入自己的丹田。苏小细细的感应了一下,是灵气?和自己服用“白玉莲蓬”时一样的灵气,“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苏小很是兴奋的想到。 苏小在着周围仔细的寻找起来,在一棵股数的树根出,苏小发现有丝丝的灵气泄出,苏小用手轻柔的扒开树根上的浮土,一个小型的、筷子粗细的灵脉露了出来。 只不过这个灵脉有些小,可是苏小以就很是兴奋。“既然有小的,那这片林子里一定有大一点的灵脉,只要自己花上些时间就一定可以找得到。”苏小想道。 灵脉暴露在空气中,消失的速度很快。苏小见到飘逸到空气中的淡淡的灵气心里一阵的心痛。 苏小急忙盘坐在这个小灵脉上修炼起来,效果好得出乎苏小的想象,天微微放亮时,苏小吸收完了这条小灵脉。运动《神农本草诀》感应了一下,自己丹田里的精气又粗壮了几分。虽说离进阶还有好远的路要走,可苏小还是很满意。 白天的训练对苏小来说枯燥而又乏味,苏小对它提不起丝毫的兴趣。苏小人在这小校场上,心却早已经飞入了山林中,她已经盘算好了,今晚还要进山寻找灵脉。 时间过得飞快,夜里苏小在田甜和铁珊睡熟后,悄悄地走到了密林中寻找起灵脉来。灵脉并不好寻找,苏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在一处山洞里找到了发丝粗细的一条,苏小有些郁闷,这灵脉小的只要接触到空气就散逸的不见了踪影。 虽说苏小没有发现灵脉,可是却见到不少成了型的灵药,只是现在苏小修为有些低,还不能炼制丹药。直接服用的话又有些暴敛天物、实在是可惜。 苏小犹豫了一下,决定让这些灵药先在这里养着,等自己的《神农本草诀》进阶了之后再回来采。 森林里猛兽极多,这一夜苏小就见到了几只白额吊睛的猛虎、几只满身花纹的豹子,只不过苏小没有兴趣为难它们。野兽的直觉很是灵敏,它们在苏小的身上感应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见到苏小也是远远地绕着走。也有些胆子大些的,可也只不过是在距离苏小很远的地方咆哮几声而已。 苏小躺在松软的枯草上,看着天上的月牙发着呆。心里想在这里长期生活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饿了啃几个野果子、馋了打几只野兽打打牙祭,比人世间的浮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好得多。 “吼……”一道腥风自苏小的耳后扑来。苏小原地打了个滚,站起身来向后看去,只见两头黑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两只熊很是健壮,人立起来比苏小高出好几个头、两个厚实的熊掌足足有蒲扇大小。胸口处那白色的月牙印记,在月光的照耀下异常的刺目。 苏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躺过的地方,见枯草已经被不知名的动物脚印覆盖了,想来这条路是这两只熊“回家”的必经之路。想到这苏小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让开了道路。 熊、苏小之前也是遇到过的。可是这种感知敏锐、智商又极高的动物总是远远的避开自己,从不和自己冲突。但现在这两只熊没有丝毫避让的倾向,双眼渐渐变得血红无比,咆哮着挥舞着自己的大巴掌向苏小扑了过来。 “吼……”稍大一点的公熊对着苏小咆哮了一声,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随后急忙退了回去,大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尖的犬牙,威胁性的低吼着,爪子也不安的刨着脚下的泥土。 第一百七十章见血封喉树汁 ps:烟蒂搬家,搞得焦头烂额的。家里的宽带还没有装,更新的有些迟,烟蒂给大家道歉!稍后的一章可能还要晚些!请大家原谅。 苏小觉得有些好笑,呲着牙对着公熊瞪了瞪眼睛。心里说你要上就上、呲牙咧嘴的吓唬本姑娘干嘛? “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要不然本姑娘可不在意一会烤几个熊掌尝尝!”苏小对着两只狗熊挥了挥手、大声的呵斥道。 大一点的公熊身体略微迟疑了一下,也许是受不得苏小的蔑视,公熊脚一蹬地、双爪齐扬拍向苏小的脑袋。 见到公熊两只大爪子划着两道残影直奔自己的脑袋,苏小心里暗暗庆幸。这要是昨天自己没有吸收那一小条灵脉之前,就算是可以杀了这笨熊,自己估计也要挂些彩。 熊的速度快、苏小的速度更快,苏小一矮身让过了公熊拍过来的爪子。公熊的爪子贴着苏小的鼻梁划过,爪尖动物的血肉残渣依稀可见、一股血腥味直冲苏小的鼻腔。 避开公熊的爪子,苏小身体不退反进、一拳砸在了公熊胸口的“月牙印记”处,公熊“嗷……”的惨叫一声、身体倒飞而回。苏小跨前一步探手抓住了公熊的后腿,双腿踏实地面、腰一拧,双臂用力将这只壮硕的黑熊凌空抡了起来。 黑熊硕大的熊眼中流露出一丝对死亡的恐惧,“呜呜呜……”的悲鸣了几声,绝望的闭上双眼、眼睑合上时居然滚落出几滴泪珠。 苏小本是想将黑熊的头抡起来砸到树干上,可见黑熊可怜的样子苏小有些犹豫。苏小蹙了蹙眉头,将黑熊掼到地上,闪身上前、抬腿踩在了黑熊的咽喉上。 “吼……”那只小一点的母熊大吼了一声,围着苏小绕开了圈子。两只眼睛盯着苏小。既不上前攻击、也不向后退走。 苏小知道剩下的那只母熊被自己吓破了胆子,笑了笑、脚尖一挑将脚下的黑熊踢到母熊的身边。“滚,下次再见到你们非得把你们烤了吃了……”苏小说完。拍了拍手转身就要离去。 被苏小打倒的公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着苏小不住的低吼、眼神中满是惊惧与惶恐。母熊靠了上去、用鼻子拱了拱公熊的脸。伸出舌头舔去公熊眼线处的泪珠,似是在安抚公熊一般。两只熊警惕地看了一眼苏小,转身退到远处的一个石缝里。 苏小心里暗笑,看来这两只大家伙灵性还不低、还蛮恩爱的嘛!苏小抬腿沿着两只熊退去的方向走了过去,她倒不是想要杀死两个大家伙,而是在它们驻足的石缝边缘看见了几株“月光草”。 “月光草”不是灵草、却可以解除“媚..药”的毒素。“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苏小想采几株防患于未然。 穿过一片矮树林、攀上一小截不算是很陡峭的断崖,苏小凑到了两只熊藏身的石缝附近。看了看两只堵在石缝边咆哮的两只熊,又看了看缝隙里的景象。苏小明白为什么两只熊会主动攻击自己了。 两只熊的脚边蜷缩着一只“粉红色”的小熊,胸口的月牙印记处插着一支“雕翎箭”,血不住的从伤口处溢出,这只熊明显已经奄奄一息了。 苏小讪笑了几声,看这小家伙的毛色,猜想这只小熊应该不是这两只熊的后代。粉红色?这种熊自己别说没见过、就算是听也没有听到过。难道是熊王?这未免也太过可爱些了吧! 这粉嫩嫩、萌死人的小家伙在苏小到来后,费力的睁开一双圆圆的、饱含水雾的眼睛看了一眼苏小之后,缓缓地再次合上了眼睑。这一眼满是对死亡的绝望、以及那么一丝丝对生的留恋。 苏小的心在“小家伙”的目光中融化了,苏小感到眼珠有些酸涩,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家伙动了恻隐之心。这么“萌萌哒”、可爱的小家伙要是在自己的眼前死去。苏小觉得有些可惜。想到这,苏小向那只小熊走了过去。 看见苏小向自己走了过来,两只灵性十足地大家伙知道自己不是苏小的对手。只是戒备的看着苏小、不时地低吼几声似是在警告苏小不要靠近。两个大家伙人立而起,将粉红色的小熊护在自己的身旁。 “吼……”那头公熊咆哮了一声,露出满嘴的獠牙、跨前一步挡住了苏小前进的路。 “闪开,你们要是不想让那个‘小东西’死的话,就乖乖地一边呆着去。我或许可以救活它!”苏小脸一沉、对着公熊呵斥道。 两只熊似乎听懂了苏小话的意思,相互对望了一下,迟疑的闪到一旁、让开了一条缝隙。四只眼睛满是防备的死死盯着苏小。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苏小看着两个“虎视眈眈”戒备非常的的大家伙,撇了撇嘴。心里说这要是人的话苏小早就不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了。可这两个大家伙只是“畜.生”而已。 苏小蹲下身子看了看这个粉红色的“小东西”。见这一箭势大力沉、由胸前射入后背透出,而且伤口处的血液呈现乌黑色、腥臭难闻。看来箭矢上是涂了毒的。 也许是这小家伙幸运,箭矢失之毫厘的并没有射入它的心脏。看了看雕翎箭。苏小皱了皱眉,这“金雕”的尾羽极是难得,怎么会有猎人用得起如此昂贵的箭矢呢?好!就算是这雕翎箭可以回收,可打一只这么小的“熊”有价值吗? 苏小用一截枯草的茎沾了点小熊伤口处的血液,放到鼻子处嗅了嗅,除了腥臭之外还有一点点淡淡的植物清香传入苏小的鼻子。 “见血封喉树的汁液?”苏小有些惊诧、可又为这只小家伙感到庆幸。“解毒”苏小并不拿手,尤其是对未知的毒素。让她像救方媚儿那般耗尽全力的救一只熊,苏小还没无聊到那种“圣母玛利亚”的程度。 见血封喉树的汁液有剧.毒,中者心脏麻痹、血液凝固、血管封闭,直至窒息身死。这种毒前世时苏小曾随父亲医治过,也曾见过中毒者恐怖的死状,所以对它的气味记忆犹新。 解见血封喉树的毒并不难,只要将“红背竹竿草”的汁液挤出,外敷伤口、再内服“红背竹竿草”的茎叶即可。苏小站起身来,向四周看了看、心里暗暗祈祷这片山林中生长有“红背竹竿草”,否则的话这个“萌萌哒”的小家伙自己也是无能为力了。 两只大熊见苏小站起来向十分外面走去,“嗷……”的吼叫了一声,眼中居然有失望的情绪流露出来。 苏小很是幸运在一处河谷中找到了“红背竹竿草”,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双手用力将“红背竹竿草”的汁液挤压出来、滴在箭矢外露的箭竿上,淡绿色的汁液顺着箭杆流淌到小熊的伤口处。 苏小取出身上的匕首,在小熊伤口边的皮毛上划出一道口子,暗提丹田中的精气注入到小熊伤口处,不一会紫黑色的“毒血”就被苏小排了出来,伤口处的血液渐渐变得鲜红起来。苏小又将“红背竹竿草”的茎叶捣碎,伸手一托小熊毛茸茸的下巴、撬开小家伙紧闭的嘴,将“红背竹竿草”的碎末灌入小熊的嘴巴。 见小熊呼吸平稳起来,苏小知道“见血封喉”的毒算是解了。苏小将小熊翻了个身,手一用力将箭头削断,伸手抓住“雕翎箭”的箭尾一用力将箭矢抽了出来。随后将止血消炎的草药捣碎敷在小熊的伤口处。 苏小将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细心地将小熊的伤口包扎好。抱起这个毛茸茸可爱死的小家伙亲了几下,转身向石缝外走了过去。 “吼……”看着苏小离去的背影,两只大家伙同时吼叫了一声,苏小知道那可能是那两个大家伙在感谢自己。苏小笑了笑,拽了几株“月光草”头也不回的走了。 “嗷……”苏小不远处的山谷里传来了几声狼的吼叫声。从声音判断至少有十几二十只。苏小有些诧异,这里虽说是山区、可毕竟记录繁华的云麓城并不是很远,独狼或可躲过猎人与军方的围捕,可是这群狼目标如此之大、又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苏小虽是好奇,可并不想管这闲事,苏小细心地四处翻找灵脉。“呀……”一个明显是人类的惊叫声传入苏小的耳鼓。苏小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见声音发出的位置正是刚刚狼群的所在。 “莫非是有人被狼群包围了?”苏小迟疑了一下,觉得自己不应该见死不救,毕竟狼群对自己来说只不过是“抬抬手”轻松之极的事。 苏小循着声音走了过去,转过一个小山包。不仅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只见十几只青灰色的野狼夹杂在四五只黑熊之间,正咆哮着、目光凶恶的盯着一个小山洞。 山洞的不远处有几摊血渍以及衣物的碎片零零星星的散布着,显然已经有几个人葬身兽腹。 地上最显眼的地方插着一张硬弓,只不过此时已经被野兽们折断,边上几支“雕翎箭”散落在硬弓旁边。苏小见“雕翎箭”的箭头上涂抹着乳白色的粉末,苏小知道这应该就是伤害小熊的那张弓。 野兽们被鲜血刺激得有些发狂,不时地有几只野狼跳过山洞口的火堆,向山洞里冲进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无意惹尘埃 苏小的眉头轻蹙了几下,心里说这些柔弱的“小孩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见那如来佛祖“以肉饲鹰”,心血来潮的跑到这里来“以身喂狼”? 苏小看了看几人躲避的山洞,就着洞口篝火的光亮苏小隐约见里面有五六个人。洞口一个黑脸虬髯、肌肉结实的中年大叔手持一柄大斧,紧张的看着洞口处的猛兽们。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躲在中年大叔身后,满眼绝望的看着洞口边凶残的兽群。 “哬……”苏小停下了脚步大喝了一声,兽群的注意力被苏小吸引了过来,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闪着荧光看向苏小。中年大叔循着声音看了多去,心头刚刚燃起的希望在见到苏小后硬生生的被浇熄了。 “唉!又多了个喂狼的可怜人……”中年大叔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一头棕熊咆哮了几声,终于耐不住性子、猛一个加速向苏小跑了过来。在距离苏小几步时、棕熊人立而起抡起厚实的熊掌向苏小头顶拍了下来。苏小头一歪,闪过了棕熊的大巴掌,抬腿一脚闪电般的踹在棕熊小腹上,棕熊哀嚎着飞出几丈远。 “嗷……”野兽们狂暴了,眼睛惨绿色的荧光逐渐淡去,蒙上了一层血红之色。兽群调转攻击方向,一点点的向苏小聚拢过来。 “嘿嘿……”苏小冷笑了几声,看向兽群的目光有些阴冷。心里说既然你们找死,那我就权做活动活动筋骨。苏小攥紧了拳头、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兽群的一举一动。 “吼吼吼……”苏小的身后传来几声兽吼声,原本围在苏小身边的兽群在听到这几声兽吼后,一阵风般消失的干干净净,仿若它们从没有出现在这里过。就连被苏小一脚踹飞的那头棕熊也摇摇晃晃的跟在兽群身后退走了。 苏小回头看了看。只见先时的那头公熊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见苏小看向自己时,那头公熊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感激,对着苏小咆哮了几声。转身向密林深处走去。苏小笑了笑,没想到这个“大家伙”还知道知恩图报。 苏小转身向山洞走了几步。中年大叔戒备的将手里的大斧横在胸前,眼神中的惊慌竟比刚刚面对兽群是还严重。苏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笑了笑心下了然。只见自己的半身甲没了腰带的束缚、歪歪斜斜的挂在肩头,头发上挂着枯枝败叶,脸上满是污渍,形象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到和那些散兵游勇、占山为王的马匪有些相仿。 “他一定以为我是马匪……”苏小见几人已经安全,也懒得解释这之间的误会。有些问题在特定的场景下是解释不通的。例如现在。既然解释不通、苏小又不想在几人身上得到些什么,那就离开好了。想到这苏小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中年大叔手握着大斧,看着远去的苏小一时间竟愣住了。被这几头畜生追杀了一天一夜,自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可现在居然就这样安全了。中年汉子有些难以置信,伸出舌头舔了舔大斧冰冷的斧刃,阴冷的触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华老师,你说刚刚的那个人是不是‘马匪’?我觉得他不像,他目光里没有嗜血、残忍的情绪,只是有些冷……”中年大叔身后柔弱的女孩看着苏小的背影说道。 女孩的声音惊醒了华老师沉思中的神智。华老师皱了皱眉望着苏小远去的背影说道:“是不是马匪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这个人的身手极其高明。我更宁愿相信他是守护这片丛林的精灵、或是说精怪……” “精怪。那他听不听得懂我们说话?‘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以报之’我觉得我们应该跟他道个谢……虽然他不一定可以听得懂……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想道谢……”女孩看着苏小的背影,眼中柔光闪动、两腮爬出两朵羞怯的“红云”。女孩稍一犹豫抬腿向苏小追了过去。一边追赶苏小一边高喊着。 山洞里又走出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子一只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侧、衣袖上有斑斑血迹渗出,看来先时对抗兽群受了些伤。 听见有人叫自己,苏小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只见先时那个柔弱的女孩、气喘吁吁的向自己跑了过来。 女孩十八九岁的年纪,身材纤细消瘦,一头秀发柔顺非常,随着女孩的跑动,纷飞着飘舞在空气中。空灵而又优美。女孩皮肤异常白皙,但最吸引苏小眼球的、也是最令苏小羡慕的是女孩生着一对挺拔、浑圆的“巨.乳”。随着女孩的跑动,一颤一颤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撑破衣服跳脱出来。 苏小目测了一下,估计这对“挺拔”竟比刘小儿的还要大上几分。“这么瘦,长得这么大也不怕累死……”苏小撇了撇嘴、不由自主的在心里“酸”了一下。 女孩见苏小停了下来,紧跑了几步来到苏小身边。本是想张口道谢的,可见苏小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胸.部,嘴角挂着丝丝邪异的笑意。女孩感到羞怯,丝丝红晕透过白皙的肌肤浮现在脸上。女孩有些窘迫、局促不安的搓动着自己衣服的下摆,一时竟忘了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真的是精怪吗?为什么总是色眯眯的盯着人家女孩那里看,他不知道那是失礼的表现吗?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脏兮兮的,可他的眼睛真亮、亮的就像天上的星辰。看向自己时,自己居然有一种自己“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眼中的感觉。女孩想到这,心里更感娇羞,下意识的双手怀抱在怀前、试图遮挡一下自己伟岸的“胸襟”,脚也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心更是不争气得“砰砰……”乱跳。他真的是精怪、自己被他迷了心窍?女孩很疑惑。 苏小见女孩叫住自己却并不开口说话,对着女孩笑了笑、看着女孩脸上的泪痕犹在,柳眉如黛、樱唇一点,说不出的柔弱娇羞、惹人怜爱。 没来由的苏小想起一首诗随口念了出来“美女卷珠帘,青黛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念完苏小觉得有些不合时宜,脸红了红,觉得自己貌似有些调.戏人家女孩的意味。不敢停留连忙转身离开了。 直到苏小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处,女孩才回过神来,自己是来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可自己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展现了一下自己诱人的身段、以及娇羞的脸蛋而已。他是精怪吗?为什么会救我……我们?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美女卷珠帘……”他居然会说话,这是他为我做的诗吗?女孩的眼睛有些迷离起来,心更是像揣了个小兔子一般,“嘭嘭……”跳个不停。 “诗雅,你追上那个人了吗?”女孩出神时,自己的几个同伴也追了上来。其中的那个身材火辣、一头波浪般卷发的女孩听了华老师说的经过,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个叫做诗雅的女孩问道。 “没……没有,我……没有追上他!”诗雅有些慌乱、像是被人窥破心事般、紧张的解释道。 “他是不是‘噗’的一下就化作了一股青烟?刚刚在山洞里我偷看了他几眼,他的身手实在是太好了,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人类。”波浪卷的女孩,一脸神往、崇敬的表情说道。 “唉!咱们还是想一想回书院该如何交代吧!万通死了、钱华也死了,要不是华老师拼死保护、以及那个……怪人估计咱们也跑不了‘葬身狼腹’的下场。诗雅、方柔你们是女孩子,这责任还是由我独孤莫忧承担吧!毕竟我年长你们几月……”胳膊受了伤的独孤莫忧叹了口气说道。独孤莫忧的脸色因为失血有些灰败,神情也有些沮丧。 “这事怪我,是我非要你们来采那什么‘独月灵芝’的……”华老师苦涩的笑了笑,自责的说道。 “哼!要怪也只能怪那万通射那个粉红色的‘熊宝宝’,想要抓住那个熊宝宝讨好诗雅姐姐。害的咱们被兽群追杀的迷失了方向,自己也做了饿狼们的‘口粮’”。波浪卷的女孩撅了撅嘴埋怨道。 “人死为大,方柔我们就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推给一个死人。华老师拼死救了咱们几个,自是没有什么过错。我觉得与其在这推来推去的商量这个‘大黑锅’由谁来背,还不如考虑考虑咱们该怎么离开这。”诗雅看了一眼苏小消失的方向,抿了抿嘴唇说道。 华老师抬头看了看星空,心里计算了一下说道:“这里应该是乌独山附近,咱们只要向东走百十里路,应该就可以进到云麓城的范围。” “可……我觉得应该向那边走,刚刚……他就是走的那边……我……”诗雅脸有些红、声音略微的有一丝丝颤抖,看着苏小离开的方向、诗雅竟有些憧憬再次和苏小相遇。 “他是精怪,他一定是进山修行了……那个方向一定是通往密林深处的!”诗雅的话还没有说完,方柔就打断了她的话、插话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进阶 “方柔,你怎会说出如此刻薄寡恩的话?就算他是精怪、就算他不是人类,可他真真切切的救过你我的性命。何况……”诗雅低下了头、稍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觉得他是人类,他呼吸间……的气息是温热的,很好闻!我觉得他……他应该是深山修炼的‘修士’或是侠者。”诗雅说到最后声音犹若蚊虫的轻吟低不可闻。 “哼!还修士、侠者,我看那家伙邋里邋遢的多说也就是个落魄的‘流浪汉’、破落户子一个……”独孤莫忧身边站立的一个高个的青年男子,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不屑的说道。 华老师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咱们要想活着离开只有向东走,那边他可以随意的走,可对于我们来说是不行的!” “也许你们说的都对,可对于我来说、眼前最重要的是怎么将你们活着带出去,其他的什么我都不会考虑。他也许很强……可是现在他已经不见了影子,诗雅!不要再固执己见了,向东走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天亮我们就可以看见云麓城!”华老师看了眼前几名学子一眼、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接下来的两天里苏小过得是郁闷无比,灵脉越来越少,这两天苏小漫山遍野的寻了个遍,只不过才发现两条竹签子粗细的灵脉。这种程度的灵脉对现在的苏小来说根本就没什么作用,还不如老实的在床上修炼聚来的灵气多。 “实力……”是现阶段苏小最渴望得到的东西,她不想像蝼蚁般卑躬屈膝、苟延残喘的活着,要摆脱一切的束缚,对“人生地不熟”的苏小来说,可以依靠和凭借的只有自身的实力。 苏小决定不再像只没头苍蝇般的满山乱跑、赌运气般的寻找灵脉了。与其虚耗时间倒不如找个灵气相对稠密些的山谷安心修炼来得实在。苏小决定找一处断崖安心的修炼一晚。 灵气质轻易飘散,山谷、洼地、断崖下接近“地心灵气”飘散之所。是灵气聚集相对稠密的地方。 苏小找了一处断崖,掏出匕首想要在崖壁上掏出一个容身的石洞。坚硬的岩石在苏小的匕首下就如同“豆腐”般脆弱不堪,没一会苏小就在崖壁上掏出一个一米见方的石洞。石洞距离地面两米左右高。这样即可以避免秋日的霜露打湿自己的身体、又可以防止野兽们无意间的侵扰。 苏小刚一钻进石洞,眼睛就闪现出激动地光芒。只见一条手指粗细的灵脉安静的呆在石洞的一角。蕴含的灵气纯净无比。 苏小笑了笑心说真是一饮一啄皆由天定、来不得丝毫勉强。自己苦寻两日,灵脉就像个调皮的孩子一般和自己玩着“躲猫猫”的游戏,可自己想要放弃时,无端端的它却跃然眼前。 苏小稳定了一下激动的心绪,掏出怀里的匕首将灵脉挖了出来。凝神静气、排除心里的杂念,苏小盘坐在灵脉之上,专心的修炼起《神农本草诀》来。澎湃、纯净的灵气透体涌入,令苏小觉得说不出的舒坦。 随着灵气源源不绝的涌入。苏小听见自己全身的骨骼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爆豆般的轻响。身体觉得火热非常,意识也仿佛飘出了自己的脑海。丹田仿若气球般膨胀起来,海量的精气逆脉而上,“嘭……”的一声打通了任督二脉中性属阴寒的“督脉”。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大感充斥着苏小脑中。 苏小缓缓地睁开双眼,感应了一下自己的丹田,不由得一阵惊喜。苏小知道自己已经向下一阶段的《神农本草诀》踏出了半步,也可以说是“半步筑基”。 苏小也知道只要自己在阳刚之气富集的正午修炼一段时间、加上要是再得到灵脉支持的话,自己就可以跨越“仙凡界限”,一举冲破“天地桥”的滞阻、成为神仙般的人物。 苏小压下心中的惊喜,专心的运转了几周《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巩固一下现有的境界。境界稳固了。苏小一跃而起头“嘭……”的一声撞在低矮的洞壁上,苏小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头顶,走出石洞。 此时东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苏小长啸了一声,抒发着心底里的喜悦。苏小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由于进阶身体里排出了不少的杂质,苏小觉得身上黏糊糊、皱巴巴的十分难受。 “呵呵……”苏小大笑了几声,现在她觉得自己安全多了。虽说还不是苏家等大家族的对手,可自己要是想走的话没有人可以留的下自己。嗅了嗅自己身上难闻的味道,苏小决定先找条溪流洗一个澡。 “咦!”正当苏小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石洞的灵脉处一丝淡淡的荧光吸引了苏小的眼球。荧光若隐若现,火红的光圈中心套着一点淡淡的绿芒、煞是好看!苏小走了过去。用匕首挖了几下,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滚落出来。 石头整体火红色、宛若前世时色彩艳丽的鸡血石。可唯一不同的是,它的中心有一个淡淡的绿色嫩芽。 苏小将石头凑到鼻子前面。皱了皱精巧的小鼻头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药香传入苏小的鼻腔。香味很淡、可是极是特殊,仿若将所有的中草药混杂在一起发出的味道。 苏小犹豫了一下,将石头贴身放在自己的怀前,苏小在触摸到石头的一刹那,竟有种血肉相连的错觉,直觉告诉她这石头对她来说很是重要。 做完这些,苏小找了条清澈的小溪,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又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在溪水里涮洗了一下。苏小走出水面坐到溪边的一块青石板上,伸手拿过洗过的衣物,丹田里的精气运转、不一会苏小周围就升腾起乳白色的水雾。 刚刚达到“半步筑基”的苏小,迫不及待的尝试起精气透体而出的好出来,不一会湿哒哒的衣物就被苏小用《神农本草诀》的精气蒸干了。 苏小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的感知敏锐了不少,就连最细微的秋虫划过落叶的声音在身前十几丈的范围里都清晰可闻。 苏小眉头皱了皱,感觉距离自己十几丈的矮树丛里有些古怪,一丝属于人类、细微的呼吸声传入苏小的耳鼓。苏小有些诧异,这里距离军营少说也有六七十里的路程,本就人迹罕至,何况是这天冷霜大的凌晨时分。是什么人隐于暗处窥视自己?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苏小心里一丝怒气升起,想到自己刚刚一丝不挂的在溪水里洗澡,那矮树林里隐藏的那个家伙不就免费的看了场“真人秀”?一定要挖掉他那双眼珠……苏小咬了咬牙,压下心头的怒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穿好了衣物、向那片矮树丛走了过去。 苏小刚走到树丛的边缘,一个瘦小的身影猛地在苏小身后暴起,单掌砍向苏小的脖颈。苏小嘴角微扬、笑了笑,心里说看来这家伙只是想将自己打晕,而不是想取自己的性命。 苏小也没转身、耳朵动了动锁定了身后偷袭的人的位置,伸手向后一抓准确的扣住了偷袭的人的脉门,双臂用力一个“过肩摔”将身后的人扔到自己面前的草地上。 是一个身穿暗黑色软甲的女人,苏小心里的怒气也因为对方是女子而散去了不少。即然你想打晕我,那么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想到这苏小闪身来到女子身边,抬腿在女子的脖颈处轻轻一点,女子瞬间就昏睡过去。 苏小翻了翻女子身上,发现除了一个小包袱外别无他物。苏小打开包袱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水囊、几件女孩的小衣,以及一些熏制的牛肉。苏小凑到女子之前藏身的地洞,一股尿骚味扑鼻传来,又看了看女子苍白异常的肌肤,苏小明白这女子早就潜藏在这里,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苏小拿起包袱里的一个小巧的弩箭看了看,见上面的铭章写着“潜龙”两个正楷的小字,想来应该是这女子所在组织的名称。打开装箭矢的小盒子,见里面的弩箭都是没有箭头的,只是在箭竿顶端涂抹着朱漆、没有什么杀伤力。想来这女子应该是在参与一项类似于“军事演习”般的演练。 苏小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女子,估计她醒来还要小半个时辰。苏小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怕她做了野兽们的“干粮”,苏小将女子抱起来、一纵身跃到一棵高大的树冠上,将女子放到一根粗壮的树枝上。 苏小坏笑了几声,伸手解开女子身上软甲的环扣,脱下女子的小衣,在女子盈盈一握的“椒.乳”上拍了一下,一个淡红的巴掌印浮现在女子娇嫩、白皙的肌肤上。苏小将软甲盖在女子身上,转身跃下树枝落回地面之上。 “你看了本小姐的光光、一报还一报你也不算吃亏……”苏小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巴掌,笑嘻嘻的向军营赶了回去。 苏小走了没多远,就发现又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接近自己,苏小当然也不会手下留情,依旧是打晕了事。这两个人明显是刚刚那女子的同伴,同样也是女子,只不过细心地苏小发现她们软甲上的环扣是金色的,而刚刚的那个女子则是红色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白虎军团 “金红对抗?有些意思……”苏小笑了笑,知道不知是什么组织在这里举行“实兵对抗演练”、也可以说是真人版的“兵棋推演”。而自己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的搅局者罢了! 看了看地上女子环扣上“地字三十二号”的标记,苏小推测这次活动的参与者绝不仅有被自己打晕的三个女子而已,人数至少也在几十或是几百人上下。 苏小不想节外生枝,小心的隐匿自己的行踪。可你不想找别人的麻烦、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找你的麻烦。回军营的路只有区区的五六十里,可苏小还没走到三分之一就接二连三的被人偷袭。 苏小很是郁闷,打晕了三五个、远远的避开了七八个。可对方的人像是蝗虫般赶之不尽、避之不及。苏小挠了挠头,不得已只好也学起了演练者们、将自己完全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中,小心的在密林的遮蔽下向军营行去。 苏小所在的这片丛林名字叫“云麓森林”,它是云麓山脉与天山的交汇之所,山高林密、蛇虫猛兽多的数不胜数。虽然军方、贵族以及猎户们终年不断的猎捕,蛇虫猛兽们的数量却只是逐年减少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而已。 敢在这里活动的,军人应该都是精英,类似于华夏国的特战队员。这样可以控制“非战损”的比例不至于过高,毕竟普通的士兵来这里也只有做野兽“干粮”的份;猎户和贵族要么是凭借丰富的经验、趋吉避凶,要么就是身手不凡、艺高人胆大。 距离苏小所在方位十几里外,几顶硕大的帅帐扎在一块小盆地里。一群盔甲鲜明的武将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中央大帐中的一个模拟沙盘。这群人中有统管云田、云麓、天山三郡军马的两名右将军,还有在这个国家有军神称谓的“左将军”司徒海。 武将们双拳紧握,眼睛瞪得比牛铃都大,一个个面红耳赤的紧张无比。也许是太想在“军神”面前表现出自己部下的卓然超群。所以在座的武将们都将这次“实战操练”看的无比重要。 “潜龙”部队作为一支精英的集合体、才刚刚建立起一个大致的雏形。由于名额有限,国家四个军团只好采用这个“优胜劣汰”的实兵对抗、决定这本就不多的几个名额的归属。现在帅帐所在的位置将是以后“潜龙卫”的训练将基地、也就是以后“潜龙卫”的大本营。 “马三右将军,呵呵、你的胃口貌似不小呀!连你亲兵营的左都尉龙鳞你都派上场了。还化妆成普通的兵丁,真是不知羞……也不看看自己那张老脸、装什么嫩?你这老小子可是有些不够仗义!”坐在沙盘前的一个中年将军眼睛挑了一下对面年长一些的将军。言语中隐含着讥讽意味的说道。 被叫做马三的右将军被点破心里的小伎俩,脸不红、气不喘、神情依旧坦然,仿佛自己做的事是天经地义的一般。笑了笑开口说道:“呵呵,大家心照不宣而已。王武右将军好记性,只是匆匆的扫了几眼就可以看见我的队伍里、谁是谁的。这份眼力、这份记忆了不起!哈哈,貌似我看见你的队伍里那黑黑瘦瘦的不是胡三魁吗?也许是马某人人老了、眼花了?” “唉!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好争的?你马三胜、或是你王武胜,这胜利不过是窝里斗的胜利,有意义吗?我国积贫积弱、国势渐衰。现在就连西夏国那阿猫阿狗的都敢在我国门前吠个不停。这次七国小规模的精英对抗,不过是‘群狼们’想要摸摸咱们的底。大家还是祈祷这次我国可以输得好看些吧!唉,否则……”说话的是一个花甲年纪的老将军,虽然看上去满头华发、可精神却矍铄无比。 马三、王武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眉毛皱了皱、神情黯淡下来,也不再争吵,只是静静地看着模拟沙盘发起呆来。 不时地有被受伤的兵士被抬了回来,只有这时两人的眼中才短暂的恢复神采,心里都祈祷是对方的人。军人可以不挣一切、可决抵不住荣誉的诱惑。“为国争光”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谁赢就是谁的! “潜龙卫”四大军团一共只有三十六个名额。平均下来每个军团九个名额。当然这分配并不是按照人头均摊,而是凭实力、靠拳头一点一点打出来的。这不淘汰到最后“潜龙卫”的竞争就成了西方白虎军团的“窝里斗”。 白虎军团由于这次“士兵演练”抢眼的表现,在看到其他军团的熟人时。说话的音量比原来大了不少、腰板比之前挺拔了不少。军人崇尚武力、你拳头比别人大自然而然会受到尊重、反之亦然。 “潜龙卫”的遴选分三个步骤,第一是军团推荐;第二是单兵擂台比武;第三是丛林实兵对抗。擂台赛时白虎军团的运气爆了棚,这也导致了第三轮的遴选成了人家白虎军团的“个人秀”。也有人提出过异议,说是白虎军团获胜的水分太大、运气的成分过重。 可“军神”司徒海的一番话噎得那些人哑口无言。“运气对军人来说也是一种实力。战场上活下来的不一定都是尖兵、大多数都是神垂怜的‘宠儿’罢了。你们敢说你们一定比那些阵亡了的袍泽实力强?呵呵,他们死了、你们却身居高位,难道你不觉得你的运气比他好些吗?” 今天的“丛林对抗演练”虽说是白虎军团的窝里斗,可是红金两方的将官们都憋足了劲。想要证明给自己的主帅看看、到底谁才是白虎军团的“王牌”。 看了看天色马三、王武在椅子上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走出帅帐。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马三、王武最激动的时候,因为这个时间是自己的部下回来点卯的时间。也是在对方脸上狠狠扇巴掌的时间。回来人数多的一方、将领喜笑颜开;反之则是阴沉似水。 数一二三四五……这种简单数字的伙计。却让马三、王武乐此不疲。 “咦!方右都尉你看,前几日大家人数虽是小有差距。可也不似现在这般明显呀!你看,不用数明显的是金色占优。少说也差上三五十人不止……这次来的没有庸手、按理来说两个拼掉对方一个应该没有问题……难道是马三的人实力暴涨?亦或是咱们的人窝在哪里睡熟了忘记回来?”王武身后一个年轻的将领诧异的说道。 “石都尉,实力暴涨?这才一天而已,吃了仙丹还得消化、消化,这怎么可能?你数数看,马三的队伍貌似就‘战损’一人而已,这也太离谱了吧?如果这样还有必要比下去吗?干脆举手投降算了……”方都尉眉头皱成了一团沉声说道。 胡三魁长得很是瘦小,和他的名字一点都不般配。可他头脑却是异常的灵活,每每在关键时刻都会“灵光闪现”的想到绝妙的主意克敌制胜。此时的胡三魁躲在一颗茂密的树冠上,身上披着树皮卷成的衣物、完全隐入树干中。 胡三魁也意识到事情有些蹊跷,作为红队的队长,他可以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和自己的队员联络,方式很简单、只可以明了对方的“生死”、以及所处的位置。三几十个队员的失踪,让胡三魁纳闷不已。 “难道是遇见了兽群?”胡三魁摇了摇头,小规模的兽群根本就威胁不到自己的队员,毕竟打不过逃是绝对逃得了的。 “对方下了死手?”胡三魁皱了皱眉,两支队伍明争暗斗了好多年,保不齐对方哪个家伙红了眼睛也是说不好的事。 胡三魁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又到了每日点卯的时间。胡三魁脱去身上的树皮衣、钻出树洞向帅帐的方向快步行去。 胡三魁来到帅帐前的空地上,看了看自己身后短短的“尾巴”,黝黑的脸由于羞臊竟变得赤红起来。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欲要以死谢罪的冲动。 “三魁,说吧!这是怎么搞的?”王武脸色铁青的走到胡三魁面前、厉声质问道。 “我……”胡三魁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胡三魁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不想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令他匪夷所思的战果。 “胡都尉,你看齐冲和王冕回来了,手里貌似还抬着一个人……”胡三魁身后的一个大军校拍了拍胡三魁的肩头,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右手方向,说道。 “胡都尉,我们发现胡娇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打晕放在了树干上……”齐冲对着胡三魁抱了抱拳说道。 胡三魁皱了皱眉,蹲下身子看了看地上昏迷的胡娇。见她面色正常、呼吸平稳生命应该没什么危险、胡三魁暗舒了一口气。这百多人是自己的老班底,随意的损失谁都会令胡三魁肉疼不已,他现在已经不再计较这次对抗的成败了,他心里暗暗祈祷自己的队员都可以平安归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都是调皮惹的祸 胡三魁伸手用力的掐了掐胡娇的人中。“啊……”胡娇轻呼了一声,缓缓地睁开双眼,疑惑不已的打量着自己面前那如兄、如父的长官胡三魁。“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胡娇心里充满了迷惑。 “胡娇,说说你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晕倒在树上,我记得你貌似是躲在溪边芦苇荡的烂泥里吧?”胡三魁迫不及待的对刚刚醒转的胡娇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我,发现了对方的一名军士,他化装成‘溃军’的样子。我想偷偷的打晕他,可谁知……不知怎么的他就来到我的身后,之后我就晕了……”胡娇断断续续的说道。 “军士?”胡三魁皱了皱眉,他不相信对方的军士可以强出自己的队员那么多。“是不是龙鳞?”这是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打晕了胡娇还要搬到树上,毕竟只是“演练”而已。龙鳞多少还要顾念袍泽们的性命。 胡娇摇了摇头,皱了皱眉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见到的那一抹身影。“应该不是,龙都尉我见过,他的身材比袭击我的那个人高大了不少……”胡娇想了想说道。 胡三魁叹了口气、眉头深锁,他实在想不出马三的队伍里除了龙鳞谁还有如此身手。 “不好?”胡三魁心里一抖,既然不是龙鳞、那其他的自己的部下是不是会遇到危险?在这野兽比人还多的丛林里,打晕了和打死了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硬要分辨的话,那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凶手是人、另一个的凶手是野兽罢了! “红方的军士们听我号令,全力搜寻每一位失踪的同袍。比赛我们可以输、我们也可以弃权……可我不想我的任何一名部下、任何一个兄弟手足出意外……现在出发,我们要和野兽比拼速度……作为军人我可以接受你们牺牲在战场、可我接受不了你们白白的死在野兽的口中!” 胡三魁看了一眼龙鳞,眼神中满是怨气。大家都是隶属于白虎军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有如此厉害的人手又何必隐藏?光明正大的拿出来……我们自会认输,何必伤我兄弟?“大龙虾”你不觉得你如此这般有些过分? “都尉,白凤不见了……”龙鳞身后的一个军士小声的在龙鳞耳边说道。白凤、龙鳞是亲兄妹。自小父母双亡、两人相依为命感情至深。对自己妹妹的身手龙鳞很是清楚,要不是妹妹每次留手。估计这都尉的帽子应该是她的,虽然她只有十四岁…… 龙鳞很是着急,抬腿走到胡三魁身边,急切地问道:“老胡,你问一下是谁对白凤出的手?她现在又在哪里?”龙鳞的眼中泛起了丝丝血红,抿了抿嘴唇焦躁的等待着胡三魁的答复。 “哼!……”胡三魁鄙视的看了一眼龙鳞,冷哼了一声、转身带着队伍向密林深处走去。 龙鳞有些摸不着头脑,心忧妹妹的安危也不愿再和胡三魁计较。点完卯之后作为队长。龙鳞完全可以决定队伍的去留,龙鳞对着自己的手下挥了挥手。“大家去寻找一下白凤,有消息的话点燃‘莫忧香’我会立时赶过去……” 红金双方都在寻找自己的队友,可在寻找时双方各有十几个军士被人打晕了挂在树上。胡三魁、龙鳞没有办法,只好各自将手下聚合在一处。 两边的人都在找人、不时地会有所交集,可诡异的是双方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互相怒视几眼后、擦身而过各忙各的去了。 寻找的过程中两队难免都会发现对方昏迷的人,龙鳞和胡三魁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聚在一起商议了一下,双方将自己遇到的情况“掰开揉碎”的说了一遍。 “哦。这么说我的人不是你们打晕的?”胡三魁皱了皱眉,心里对这个隐藏的“凶手”充满了好奇。 “哼!我龙鳞行事光明磊落、又怎会做那谎言欺人之事?我那妹妹对我有多重要、你老胡想来也是听过的,我听说白凤出了事想和你动刀子的心都有……听你这么说。白凤的失踪和你没有关系了”龙鳞见胡三魁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假,心里觉得奇怪非常。 “看来,这林子里除了有你我两支队伍外,应该还存在着第三支队伍、或是说第三个人……”胡三魁分析道。 “一支队伍不可能,那么多的人不可能隐匿的如此完美。我觉得是一个人、一个身手不凡的高手可能性更大一些……”龙鳞停顿了一下、眉毛皱了皱。 “而且他只是将咱们的人打晕、而且还会顾念野兽、将人挂在相对安全的树上……我觉得此人应该没什么恶意……或许只是心血来潮、或许是他在这里寻找什么、咱们的人主动攻击激怒了他,他是在给咱们一个警告、一个不要招惹他的警告”龙鳞接着说道。 “龙都尉,你看那树上坐着的可是白凤?”胡三魁指了指远处的一颗大树说道。 龙鳞就着“鱼肚白”的光线看了过去,只见树上坐着一个瘦小娇弱的影子,虽是隐隐绰绰的不是很清楚。可龙鳞还是认出那就是自己的妹妹、白凤。 龙鳞和胡三魁来到白凤所在的树下,纵身一跃跳到了白凤所在的树干上。龙鳞见自己的妹妹眼睛有些红肿。脸上一道一道的泪痕清晰可见,目光有些呆滞的坐在那里。就连自己来到身边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龙鳞在怀里掏出一条丝帕,塞到白凤手中。白凤只是默默地将丝帕攥在手心里,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依旧不发一言。 “凤,你怎么了?……”龙鳞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怎么也不相信以往活波开朗的妹妹怎么会变作如此样子。白凤依旧不发一言,目光依旧呆滞。 “凤,你告诉哥哥,是不是你被人欺负了?”龙鳞有些着急,扳过白凤的肩膀摇晃着。 “哥,我变做一个坏女孩了……我脏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哇……”白凤说完扑倒龙鳞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龙鳞握了握拳头、脸色变得铁青。转身看向胡三魁问道:“侮辱我妹妹的想来就是那个影子般的‘对手’,我,在公咽不下咱们这么多吃皇粮的居然不是一个人的对手这口气,作为军人我觉得这是赤.裸.裸的蔑视、与挑衅;于私,那杂.碎污了我妹子的清白,哼!我龙鳞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咬下他一块肉……你回去吧!老胡……” “龙鳞,你冷静一下。也许是误会也说不好?”胡三魁觉得事情应该不是龙鳞说的那样,胡娇虽说姿色比不上白凤,可毕竟跟十四岁的白凤比是已经成熟的“水蜜桃”,身段诱人、凹凸有致的怎么也好过青石板一般的白凤吧?那人既然没有对胡娇下手,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好。 龙鳞的眼眉在听到胡三魁的话后立了起来,伸手揪住胡三魁的衣襟厉声说道:“哼!胡老三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轻巧无比,白凤不是你的妹子,你不心疼……可你知道吗?我的心在滴血……胡老三你走吧!我龙鳞就算是从没见过你,因为你不配!” “龙鳞,莫要昏了头……要不你看这样如何?我叫胡娇过来问问白凤,毕竟女孩子的事咱们两个莽汉又知道多少?龙鳞我胡老三在此立誓,谁要是敢侮辱白凤、侮辱军中任何一个姐妹,我胡老三就算是拼得粉身碎骨也绝不放过……”胡三魁神态真诚地说道。 龙鳞听了胡三魁的话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丝希望,自己的妹妹还小、也许并不清楚男女之间的事。龙鳞默默的点了点头,跃下树干。他既期待答案又有些害怕听到些什么?彷徨、这个铁血汉子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文绉绉的词汇。 “白凤妹子不哭,胡娇姐姐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那人欺负了你?”胡娇将白凤瘦小的身躯搂在怀中,轻拍着白凤的后背安抚着白凤的情绪。 “我……被人打晕了,醒来之后衣服就那么随意的盖在我的身上,而且……”白凤咬了咬嘴唇,十分用力一丝淡淡的血渍顺着唇线流淌下来。 “而且,我的乳.房.上有一个……有一个巴掌揉捏的印记”白凤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到两腿之间不肯再抬起来。 “那并不代表什么?也许是那人的恶作剧罢了……”胡娇的猜测一语中的。若是苏小见到自己无意中的“报复行为”伤害了小白凤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可是,我那里流血了……还很痛……撕裂般的痛”白凤的泪珠又不受控制的滑落,目光又变得呆滞起来。指了指自己双腿间渗出的点点血迹说道。 “痛吗?不,心更痛……”白凤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胡娇有些默然了,她不知该庆幸自己没有被那歹人污了身子,还是该怜悯倒霉的小白凤,无端端的被摧.残了。胡娇将白凤横抱起来,一纵身跃下树干走到龙鳞身旁。 龙鳞看向胡娇,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难辨,既有询问、又有些迟疑…… 胡娇脸色同样复杂,叹了口气对着龙鳞点了点头,算是坐实了苏小是“强.奸.犯”的事实,而且还是个罪大恶极、有变.态倾向,不啃“水蜜桃”、专啃“甘蔗棒”的“幼.幼.痴.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围捕 在看到胡娇点头后,龙鳞的牙齿咬得“咯嘣嘣”直响、握紧的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溅落在草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人都有弱点、白凤就是龙鳞最致命的软肋!七岁开始龙鳞就带着还在襁褓中的白凤,过起了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的流亡日子。他是看着白凤咿呀学语、看着白凤蹒跚学步……现如今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视如珍宝的妹妹——遭人践踏、凌辱……龙鳞感觉自己的血在烧、两只眼睛泛起鲜红的血丝、这这个昏暗的秋日黎明显得异常的狰狞、可怖。 “胡老三,我当你是兄弟……白凤以后就交个你了,你带着我的人回去吧!”龙鳞的脸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声音有些干涩、沙哑,宛如地狱的勾魂使者般阴冷…… 胡三魁迟疑了一下,拍了拍龙鳞的肩头。“我是军人,军人的使命——保家卫国,说到底是保护这个国家的所有人。这贼子胆大包天、若是就此饶过他,以后还会有多少白凤般可人的女孩受伤害?你必死的心我懂……可你不知道什么是兄弟、什么是军人!”胡三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龙鳞的声音依旧沙哑、依旧干涩,眼珠迟缓的转到胡三魁身上、眉头皱了皱问道。 胡三魁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捶了龙鳞胸口一拳说道:“兄弟,两肋插刀……托孤,那事情还是留个保姆们吧!军人,视荣誉为至高之物、岂容宵小践踏?白凤再小也是我白虎军团的军人、是我们‘同生死、共患难’的姊妹,侮辱她就是在侮辱白虎军团……侮辱军人这个名字!” “娘.的,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的感觉真他娘的憋屈!”胡三魁握拳捶了捶身边的矮树。树枝乱晃、几只卧在上面的寒鸦受到了惊吓、发出凄厉的叫声,抖动着翅膀升到了空中。 “你……什么意思?”龙鳞机械的重复着方才说过的话,他现在的脑海里一团浆糊。思考对此时的龙鳞来说是奢侈的……他的脑海中除了报仇、就是报仇……剩下的还是报仇! “我们索性拉着队伍和这个家伙干上一场,你自己去的话……别怪我胡某人泼你冷水、怕是估计凶多吉少吧。军人向来不推崇‘个人英雄主义’。军团、军团、顾名思义军人就是搞群殴的团体,单挑的那叫‘武者’,我胡老三还就不信了,我们一群军人、而且是身经百战侥幸活下来的精英,还拿不下他一个人?”胡三魁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神情阴狠、决绝的说道。 “好,就这么干了!”龙鳞抽出自己腰间的软剑,一剑削断一颗矮树。回头看了看远处的部下一眼。龙鳞开口说道:“只不过这事不参与的也不强求,不参与者要是还有些念及同袍之谊,就为我等收敛一下尸体吧!胡老哥、其实我懂,也许……我可以死、白凤的耻辱只有我或是他的血才可以洗刷!”龙鳞的目光有些黯淡、对着胡三魁苦涩的笑了几下。 “胡娇,你带着白凤先回帅帐那里,将这里的事情和两位将军以及‘军神’报告一下……”胡三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凤凄厉的吼叫声打断了。 “哥,让我也去吧……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白凤的脸不再俏皮可爱、变得有些灰败,灵动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死灰之色。 “凤……”龙鳞将自己的妹妹揽入怀中,声音无比轻柔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听哥哥的话……你是代表哥哥活下去的。知道吗?哥哥好想见一眼你的孩子……” “不……”白凤用力的想要挣脱龙鳞的手,可是感觉颈间一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唉!胡娇……我希望白凤可以活下去,最好是无忧无虑的活下去!要是我回不来。你就找马三将军求一枚‘忘忧果’给白凤服下吧……忘掉以前的所有、忘掉她这个没用的哥哥、对白凤而言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龙鳞的眼睛不舍的看了一眼怀中的白凤,咬了咬嘴唇将妹妹递到胡娇手中,转过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胡三魁的笑意更加苦涩,他知道自己的设想、龙鳞也同样想到了。那就是那贼子是上面派下来考验他们的,身份地位一定高的可怕,加上同样可怕的身手……如果是那样……胡三魁没有说出来、龙鳞同样没有说出口。 有些事你可以装糊涂,挑明了反而让自己被动。“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求甚解是现在龙鳞、胡三魁唯一的选择。龙鳞看了一眼胡三魁点了点头,胡三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家心知肚明便可。 军人是最团结的群体、尤其是朝夕相处的小团体群体间更是如此。龙鳞、胡三魁一番战前动员之后。表示参加与否全凭自愿,结果是除了带走白凤的胡娇外。无一退出!龙鳞的眼角有些湿润,抽动了几下鼻翼、感觉自己的鼻腔有些酸酸的、涩涩的。自打当了兵。龙鳞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军人、士兵都是傲气的,铁骨铮铮同时傲骨一样铮铮!尤其是那些被苏小打晕过的军士们更是心里憋了一股劲。 想要找到苏小就要搜索,胡三魁和龙鳞不敢将队伍分得太开,毕竟这次是“生死搏杀”、不知道那犹如鬼魅的贼子还会不会手下留情。人数,是现在龙鳞、胡三魁的唯一优势与依仗。 此时的苏小心里恨透了那群金扣子、红扣子的家伙了,本身就是路痴的苏小为了躲避这些家伙在山里绕来绕去的竟迷了路。 苏小躺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看着“鱼肚白”的方向吐了吐舌头感慨道:“来了这么久、看了这么多的书……呵呵,搞笑的是本姑娘居然不知道这炎黄大陆的太阳是从东南西北哪个方向升起!这就是‘灯下黑’最常见、最熟悉的事物往往自己也是最不了解的……” 苏小又看了看周围的大树,记得地理上曾经学过什么阳面的树枝叶茂密一些,苏小有些郁闷、因为她怎么看这些树都长得“圆滚滚的”貌似没有什么区别……难道是华夏的理论在这并不适用?一定是这样的……苏小想到。 小型的“司南”苏小是有的,可没有地图、那物件就是个摆设没有什么用处。“地图?”苏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暗怪自己真是个马大哈,好似之前在溪边打晕的那个女孩身上就有一张地图。嘿嘿……苏小为了地图不在躲避她意识中烦人的红扣子、金扣子们了。在她眼中“扣子们”就是地图、是她在太阳升起前回到军营的唯一希望。否则的话,苏小只好抓阄选择方向了…… 之前像蝗虫般前赴后继的“扣子们”现在却如同“人间蒸发”般不见了影子,苏小在林子里乱窜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见到半个“可爱的扣子”。 “呸,早知道就不把你们搬到树上了……喂了狗熊好歹随身的物品还剩得下,狗熊们又不真的是‘熊大’、‘熊二’,看书滴应该是不会的滴…”苏小心里嘀咕着。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苏小的祈祷,苏小埋怨完没有多久,消失了的“扣子们”终于回到了苏小的视线里。可苏小依旧郁闷……原本一个两个的“扣子们”一下子蹦出好几十,苏小的牙就算再硬、貌似吃起来也有些硌牙! “嘿嘿,居然是来抓本姑娘的!……陪你们玩玩”苏小阴笑了几声。飞速的在地上挖了几个洞,又在洞与洞之间挖了个连通的小战壕,找了些枯枝败叶伪装好,静静的等待自己的猎物……“扣子们”的到来。 苏小出其不意的偷袭,转眼就敲晕了这一群三二十个“扣子们”,苏小有些疑惑为什么原本泾渭分明的红扣子、金扣子们如今混杂在一起了?为了抓自己? 苏小踢了一脚地上昏睡着的一个“红扣子”,“抓我?凭你们?”苏小笑着摇了摇头、满脸不屑一顾的神情。 苏小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横躺竖卧的扣子们,这次她没再烂好心地将这些人运到树上,美其名曰、这就是出门不带地图的惩罚…… “看来,地图也不是人人都有,应该是军官、或是头领们身上才有,对、下次就找年纪大的下手!”苏小抬手掐了掐下巴,这几十人除了食物、衣物外竟然身上连片纸都没有。 “嘿嘿!出门不带纸,那他们是用什么擦的屁屁?用手?左手还是右手……”苏小看了一眼自己娇小的手掌、感到一阵阵的恶心,“一定是用左手!”苏小点了点头、肯定的想道。因为她记起之前自己抓过几个人的右手。 龙鳞、胡三魁也发现自己的部下是越来越少,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早晚会变成“光杆司令”,没有办法只好将部下们集合到一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碾压 胡三魁将剩余的队伍集合在一处相对开阔的河谷,四下扫望了一眼、朗声说道:“阁下,我们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你的身手和伪装技巧不是我们可以比的。可你只敢做那藏头露尾的‘缩头乌龟’吗?阁下,要是英雄好汉、是个爷们的话,可敢出来单挑?” 苏小躲在一株枯树中空的树心里,听到胡三魁的话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轻笑出来。激将法?幼稚!我跳出去你就会说“你选择单挑还是群殴?单挑是你挑我们一群;群殴,就是我们一群人挑你……”呵呵,本姑娘又不是来和你打架的、地图才是本姑娘想要的东西。 “英雄好汉?爷们?本姑娘都不是耶,本姑娘可是个娇小依人、温婉贤淑的女孩子……嘿嘿!”苏小暗笑胡三魁激将法的拙劣。 “三魁,不要废话了。你也不想一想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嘿嘿,一个没有‘卵.蛋’只敢背后下黑手的小人,理他作甚?估计只是个在娘们肚皮山逞英雄的废物而已!”龙鳞的声音中满是轻蔑。 “就是,估计那家伙的功夫都是师娘教的……哈哈” 军士们的话越是越是难听。藏在暗处的苏小的脸也是越来越难看,娇嫩白皙的小脸阴沉似水! 犹豫了一下、苏小决定走出去,想要地图的话早晚要和这些人对上,一次性解决倒也是不错的选择!嘿嘿,苏小轻笑几声。毕竟打不过自己还是可以逃跑的…… 想了想。苏小掏出一方丝帕蒙在脸上、自枯树树干的顶端爬了出来。一纵身飘落在胡三魁等人面前。 苏小看了看胡三魁、龙鳞,觉得这两个人貌似是这群“扣子们”的头头,身上有自己需要的地图的可能性比较高。“嘿嘿!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也不想知道你们想要做些什么,乖乖的将随身的东西留下……滚吧!”苏小用《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控制着声带,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 龙鳞的双眼变得血红,握着软剑的手不住的颤抖,跨前一步就欲和苏小拼个你死我活。胡三魁一把拽住龙鳞的衣襟,对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暂且忍耐一下。 “阁下既然出来了。何必蒙着脸?莫非是阁下这张脸见不得人?”胡三魁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眼前的这个瘦瘦小小的“汉子”,朗声说道。他有疑虑、若是苏小是上面派下来的,他胡三魁还真不好对苏小下手。胡三魁想要摸摸苏小的底。 “我蒙着面是为了你们好,这时的我可以陪你们玩‘游戏’、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若是看见我的脸那你们就只有横尸荒野的份了……”苏小双手抱胸、悠闲地说道。 苏小有些郁闷,刚刚自己出场时为什么没有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那套经典台词。和“山贼梦想”擦肩而过令苏小有些惋惜。 苏小的声音很冷、露在丝帕外的双眼满是轻蔑。胡三魁知道苏小一定不是“上面”派下来的人。因为上面的人可以蔑视自己、但绝不会蔑视自己胸前“潜龙卫”的标识。胡三魁、龙鳞对望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 “一定要将此人留下……”这是他们心里的想法。此人来历不明、身手高强,又对白凤做了那等丑事。于公,“潜龙卫”此事还不宜曝光。于私。侮辱白凤一条足够将此人碎尸万段的。 “我来……”龙鳞跨前一步,血红的双瞳怒视着苏小。牙关紧咬、声音自牙缝中挤出。军人有军人的骄傲,仇只有亲手报才来的“淋漓尽致”。群殴,那是在主将们单挑失败了以后才考虑的。 “咯咯,你……不行”苏小竖起一根手指对着龙鳞摇了摇。“太麻烦了。你们还是一起上吧!一个个的来,难道说你们是想将我累死?真是可笑至极!” “嘿嘿!”看着苏小蔑视自己的举动,龙鳞怒极反笑。自己的官职虽说只是个都尉,可这是自己凭实力在战场上搏杀出来的。高手,见过……可敢叫嚣一个人单挑一群人、而且还是一群精英中的精英,这家伙未免也太嚣张了些吧!敢说出这种话,眼前这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也许两者兼具吧! “不用,明人不说暗话,打赢我你自可以对上我身后的一群……”龙鳞将自己的情绪压制在心里,临战时头脑冷静是他可以在生与死的搏杀中活下来的不二法门。 胡三魁对部下使了个眼色,军士们慢慢散开,将苏小团团包围在中间。 龙鳞手持软剑缓缓地接近苏小,眼光中满是决绝、以命搏命的决绝。 “嗡……”龙鳞手中的软剑发出一声轻吟,划着一道亮银色的弧线刺向苏小的咽喉。出手凶狠、速度也很快。连互相试探的程序都省略了,出手便是杀招,看来龙鳞心里早就做好了他和苏小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站”着离开的打算。 苏小眼睛眯了眯,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冷笑。伸出两根手指“快、准、稳”的夹住了龙鳞刺过来的软剑,手腕用力将龙鳞向自己的怀前一带,抬腿向龙鳞的膝关节踹了过去。龙鳞一声闷哼,单膝跪倒在地。 龙鳞单手撑地,试了几次也没有站起来。膝关节剧烈的刺痛让他明白自己的骨头已经断了。龙鳞的心变得不平静起来,自己的功夫是自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二十多年扎扎实实练出来的,加上有名师指导,比自己厉害的人有、也见过!可是一招就将自己打倒在地的还真就没见过、也从没想过。这让龙鳞很难接受。他究竟是什么人? 苏小这一脚并没有用全力,是留了情面的。踢断了龙鳞的腿是为了教训一下他。彼此又没有深仇大恨,出手就是杀招,这让苏小很是愤怒。 一脚、只用了一脚,就将与自己伯仲间的龙鳞踢翻在地,胡三魁惊得张大了嘴巴,满眼匪夷所思、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小。回头看了看同样惊呆了的部下,摇了摇头,估计这些人连苏小是怎么出招的都没看清吧!胡三魁收回了本打算跨前偷袭的脚步。 苏小满含讥讽的目光划过胡三魁的脸,抬起自己的手、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胡三魁勾了勾,“该你了……”苏小的声音满含蔑视与挑衅。 胡三魁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决定自己不与苏小单挑,胡三魁承认自己不是苏小的对手。强者鄙视、甚至是藐视弱者胡三魁可以接受。 “听我的命令,分成四组,用弩箭射杀他……格杀勿论!”胡三魁上前几步,将龙鳞拖了回来,对着自己身后的部下们挥了挥手命令道。 胡三魁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下达了“格杀”的命令。此人身手高得令人难以置信,又在这个敏感的时间、出现在了如此敏感的地方。从他对白凤所做的兽.行不难判断此人是敌非友。想一想,自己身边有一个如此强敌窥伺,胡三魁惊得一身冷汗、后怕不已。 听了胡三魁的命令,“扣子们”毫不犹豫的掏出随身的弩箭,分作四组将手中的弩箭对准苏小。 苏小的眼睛眯了眯,脸上戏邹、轻松的神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怒火与杀意。“就拿你们试试《神农本草诀》半步筑基究竟可以到何种程度!”苏小暗提丹田里的精气,身影闪动犹如鬼魅般的冲入“扣子们”的人群中。 人群中到处都有苏小的身影,仿若苏小有了万千化身般、无处不在。闷哼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使这个本就清冷的秋日黎明显得更加阴森可怖。手腕断了、弩箭凌空飞出,诡异的是弩箭脱手之后居然飞行的方向都是相同的,不一会一百多支弩箭就堆到了胡三魁脚下。这是讥讽、亦是嘲笑! 胡三魁感到自己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这还是人吗?我的老天、你确定这不是神灵下凡?不带这么玩的吧!胡三魁的脸亦有些灼烧感,丢人、丢大人了……看了看自己周围,完好无伤的貌似只有他一个,胡三魁心里涌上一种无力感。 苏小拍了拍手,鄙视的看了一眼胡三魁。“将地图交出来吧!这次就给你们点小小的教训,至于下次……哼”苏小冷哼了一声。 胡三魁犹豫了一下,在怀里掏出一张地图就要像苏小走去。龙鳞坐在地上一把拽住了胡三魁。“老胡,交给我吧!白凤就拜托你了。你的想法瞒不过我的,你还有嫂子、孩子……”龙鳞轻声的说道。 龙鳞说完一把夺过胡三魁手中的地图,扶着胡三魁咬了咬牙站了起来。龙鳞拖着被苏小踢断了的腿,慢慢的向苏小走了过去。 看着龙鳞萧瑟的背影,猛然间胡三魁有种想哭的冲动。慷慨赴义……其实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胡三魁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个词居然是个贬义词。只有弱者才会用到这个词吧!胡三魁叹了口气,微微侧过了自己的脸。他不愿、也不敢看向自己这个争斗多年的“冤家对头”的背影。 第一百七十七章 图穷匕见 马三皱着眉,脸色阴沉的看着行军床上躺着的白凤。“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凤怎么了、你们又遇到了什么?”马三看了一眼胡娇询问道。 “这……”胡娇轻抿了一下嘴唇,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觉得没有对马三隐瞒的必要。组织了一下语言、对着马三抱了抱拳开口说道。 “林子里有一个身手奇高的人,之前我们红组没回来的人就是被他偷袭之后打晕了。先时这人貌似并没有什么恶意,打晕了我们的人之后还会把人挂在树上、以防被野兽袭击……” 胡娇的话还没有说完,马三就沉声插言道:“没有恶意,那白凤是怎么回事?你不会告诉我白凤裤子上的血是自己抹上去的吧!你们红组几十人都是一个人打晕、还挂在树上?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滑天下之大稽……可笑!” 王武拍了拍马三的肩膀,看着胡娇笑了笑安慰道:“胡娇,不要紧张。这麻子就是这个臭脾气,慢慢说、将你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不要夸大,这是汇报、不是说评书,我要听到最真实客观的东西。” 王武话语虽是柔和,可眉头却拧成了一个川字,显然他心里并不满意胡娇夸张的言辞。心里说女人果然并不是做军人的料,动不动的就把自己的幻想当做真实的。 “我……哎呀!”胡娇薅(hao)了几把自己的头发,感觉自己都要抓狂了。她也宁愿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 看了看自己的两个长官,猛然间胡娇将身躯挺得笔直,单手平伸在胸前行了一个军礼,声音郑重的说道:“我胡娇在此以军人名义发誓,我所说之话绝无虚言!否则。死无全尸!” 马三、王武也郑重的回了一礼,对着胡娇点了点头。两人收起脸上讥讽的神情,全神贯注的盯着胡娇。耳朵竖了起来,等待聆听胡娇讲那匪夷所思的“故事”。 “我们红组的人之前确实是被那神秘人、一个人打晕了的。白凤腿并没有受伤。而是……而是……被那神秘人侮辱了!”胡娇咬着自己的下唇,将这件耻辱至极的事说了出来。 “侮辱?怎么侮辱的……”马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诧异的问道。他有些疑惑,怎么侮辱还会流血的? “咳咳,麻子……就是做了那什么,唉!你这慢半拍的脑袋。就是做了你晚上和你婆姨做的那事!这王八蛋……”王武轻咳了几声、出言说道。 马三终于弄明白了所谓的侮辱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脸怒火的一脚踹翻了桌子,腾地一下跨前一步。盛怒中的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狗屁规矩,伸手揪住胡娇胸前的衣襟。脸色铁青、眼睛射出骇人的厉芒。 “你说,白凤被那什么神秘人给糟蹋了?耻辱、奇耻大辱,堂堂白虎军团的副都尉居然被人家……唉!此耻不雪,我马三无颜再穿这身盔甲、无颜再顶一个将军的名号!” “将军,我还想说的就是胡都尉、龙都尉正带着队伍围捕这下.流坯.子,可以我所见……怕是很难达成所愿!我希望我是在胡说,可……我之前就是被他打晕的,我甚至只看见了一个淡淡的影子!”胡娇推开马三的手,她不想自己的同袍再受伤害。出言提醒马三说道。 “啪嗒……”帐篷的帘子被人一挑,“军神”司徒海迈步走了进来。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两个部下开口说道:“身为主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不要你这张脸。我还要白虎军团这张脸!” “说吧,马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司徒海指了指行军床上的白凤问道。 “司徒将军,是这样的。这次演练过程出了些问题,一个不明身份,而且身手极高的家伙突然出现在这个区域。之前王武的红组成员就是被他一个人打晕,而且还挂在树上示众!目的不详、想来是敌非友……”马三平复了一下自己愤怒的情绪,对着司徒海抱了抱拳汇报道。 “是敌非友?你是如何判断的?若是敌人,为什么只是打晕而不直接杀死?”司徒海疑惑的问道。 “这……”马三看了看司徒海、又看了看床上的白凤。用力的咬了咬嘴唇,有些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这是马三从军几十年来所受的、最大的耻辱…… 王武看了一眼自己的“死对头”。跨前一步对着司徒海抱了抱拳。“司徒将军,这事还是由我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白凤、也就是床上躺着的这个女孩,被那畜.生糟蹋了……她只有十四岁!” 王武的眼角皱了皱。双拳紧握。这耻辱不光光是白凤的,也不光光是马三的。甚至也不仅是白虎军团的,而是这个国家所有用“军人”这个称呼所有人的耻辱。这是在打脸、打所有这个国家军人、不,是所有人的脸。 “啪”司徒海满脸怒容,腾地一下在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拍身前的圆木桌子厉声说道:“岂有此理……吹牛角号,全员集合目标演练区域,发现那人格杀勿论!” 说完司徒海走出帐篷,大喝一声:“来人,备马……” 司徒海愤怒中也带着震惊,有这么厉害的人、一个人打几十上百?司徒海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或许皇城里的那位也可以做到,可他会来这荒山野岭?如此身手、敌友不明,要是他只是好.色的话,司徒海倒是有心用美女拉拢他。毕竟…… 司徒海看了一眼白凤的帐篷,脸上有一丝愧疚流露出来。“唉!”司徒海叹了口气。他知道要是拉拢成功的话,估计小姑娘的委屈只好“打掉了牙和血吞下”、不忍也要忍了。 ***分***割***线*** “唉!”胡三魁叹了口气,希望、也祈祷龙鳞的自我牺牲可以收到回报。 苏小看着一步走过来、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一步步挪过来的龙鳞。目光少有的流露出一丝尊敬。苏小想起《谁是最美丽的人》这篇课文,笑了笑、原来不管那个世界的军人,只要扣上了这个帽子,都会变得有些“傻气”、可爱的“傻气”。 龙鳞的一条腿已经断了,随着龙鳞的挪动“东游西荡”着,不但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反而成了累赘。龙鳞的脸由于疼痛有些扭曲,可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却是笑意,一种超然、解脱的笑意。 龙鳞走到苏小身前对着苏小抱了抱拳、一副恭敬至极的样子,抬手将地图递到苏小的面前。苏小伸手接过地图,低头瞄了一眼。可就在这眨眼的一瞬间,一抹乌黑的影子划着诡异的弧线直奔苏小的咽喉。 龙鳞笑了、距离如此之近,自己出手又如此隐秘,龙鳞觉得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难逃一刀两断的厄运。龙鳞嘴角含笑,怕自己错过仇人血花飞溅的样子,双眼圆睁、眼皮也不舍得眨动一下的盯着苏小。 苏小也笑了,“图穷匕见”已经是自己祖宗几千年前就已经玩剩下的。苏小早有防备,仿佛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似的、抬手在匕首的背上弹了一下。 龙鳞刚刚受伤、气力两亏,苏小又是全力施为,苏小的手指接触到匕首的背上、立时高下立判。 “叮……”龙鳞的匕首发出一声轻鸣,脱手飞出。“哚……”的一声钉进了远处的一颗树干里,匕首没柄而入。 苏小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抬手前伸扣住了龙鳞的咽喉。龙鳞的举动已经触碰到了苏小的底线,你既然如此想要我的命,那么我还回去好了。龙鳞的坚毅苏小还是很佩服的,所以苏小决定给予龙鳞最舒适、最快捷的死法。 苏小的手刚一用力、作势欲要扭断龙鳞的脖子,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远远地有一点寒芒直奔自己的面门射来。银芒的来势迅疾,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苏小松开龙鳞向后急退,一支弩箭擦着苏小的鼻尖飞了过去。弩箭带起来的风,犹若利刃刮得苏小的脸有些刺痛。弩箭是避过去了,可一旁的龙鳞就这这个空档、牙关一咬、剩余的那条独腿一蹬地、张开双臂向苏小抱了过来。 “只要抱紧他,他就死定了……一命换一命,嘿嘿、赚了!”龙鳞的嘴角笑意更胜之前。苏小为了躲避弩箭,脚步还没有站稳,仓促间、苏小也顾不得形象,一个“懒驴打滚”直直的翻倒在地上,就势一滚避开了龙鳞势在必得的“一抱”。 苏小手一托地、一个“鲤鱼打挺”站直了身体,眉头皱了皱、看向龙鳞的目光更加的不善。苏小手腕一翻,一柄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出现在了她的手中。苏小闪身上前几步,抬手间手术刀直奔龙鳞的后脑刺去。 苏小势在必得的一招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因为一个瘦小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龙鳞的身前。这女孩苏小是认得的,就是不久之前被她打晕的第一个“扣子”,也就是白凤。(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初潮而已 “让开,否则你死!”苏小眼角跳了跳,冷声说道。 “淫.贼,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不会反抗的,我只求你我死后放过我的哥哥……”女孩眼角滑出两串晶莹的泪珠,眼睑缓缓的闭合、将修长匀称的脖子伸到苏小的身前,一副闭目等死的架势。 “淫.贼?”苏小有些纳闷,不就是摸了一下嘛,怎么无端端的就被扣上了这个称谓?你看了本姑娘的光光,那是什么?淫.魔?苏小笑了笑、也不想和一个小女孩抠什么字眼,绕过白凤走到龙鳞身边,脚尖一挑、就将躺在地上龙鳞手中的地图挑了起来。 白凤等待了一会,预想之中的疼痛或是说解脱并没有到来。回头看了一眼,见苏小已经转身要离开,白凤摸了摸怀里的匕首掏了出来。看着苏小的后背,白凤抿了抿嘴唇、手握紧匕首犹豫了一下,颓然的将匕首担在自己的脖颈上。 杀死苏小白凤知道凭借自己的实力是绝难做到的,与其失败了连累哥哥,倒不如自己一死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来得干脆些。“哥哥,凤……来世让我做你的哥哥吧!”白凤眼一闭、手上的劲道加了几分…… “叮……”的一声轻响,一道亮银色的细丝撞在了白凤手中的匕首上。白凤觉得一股大力向自己的手腕袭来,手腕一酸、匕首脱手而飞。 “小小的年纪,学人家玩自杀?就不怕亲人们伤心吗?”苏小戏邹的声音传入白凤的耳鼓。苏小心里很鄙视白凤,不就是被自己打败了吗?那有什么?学什么那个“大盒子”民族的武.士.道?愚蠢! 白凤的眼眉立了起来,脸涨红成猪肝色、额角的青筋虬结鼓凸。慢慢的转过身躯,双瞳喷射出宛若实质般的怒焰盯着苏小的背影。我想死吗?我想让我哥哥伤心吗?若不是你这个恶魔侵入了我的生活、玷污了我的身体,这一切的一切会发生吗?……白凤心绪翻腾如海。宛若石雕泥塑般呆立在那里。 猛然间白凤动了,奔跑着向苏小冲了过来、状如疯癫!苏小很无奈,她不知道这个傻兮兮的小姑娘怎么就和她较上劲了。听到身后凌乱至极的脚步声,苏小回过身、抬手掐住了白凤的脖子。 “你掐……你掐死我吧!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淫贼……既然有胆子玷污我的身体。怎么没胆子掐死我?”白凤双眼鼓凸,疯狂的挥舞着手臂,在苏小掐自己的手臂上又抓又挠……武功、招式这些白凤都已经忘记了,她现在只剩下本能……女人的本能。 “身子?玷污?……”苏小疑惑的看向白凤的双腿之间,见她双腿之间确实是有血迹渍出。 “莫非是自己打晕了这个小女孩,有人捡了便宜?”苏小的眉间拧出个川字,伸手扣住白凤的脉门号了号脉,少顷!苏小放开白凤。捂着自己的肚皮、蹲在地上笑了起来,几滴泪珠顺着苏小的眼角流出。 “笑死我了……哈哈,你不会连月事都不知道吧!没人告诉你吗?哈哈……”苏小指着白凤笑道。 “月事?”朦胧间自己好像听大一些的姐妹们议论过。“你是说……我……你并没有……”白凤被苏小笑的有些发毛,狂躁的心绪平稳了一些。“那为什么我的那里会很痛?”白凤眼角挑了挑、质疑的问道。 “你是初次来月事,身子有些寒凉、月事不调引起的疼痛而已!哈哈,再说你看看我的脸……我是女人,又怎么可能把你怎么样?”苏小说话的声音恢复了原本女子的清脆娇柔,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说道。 “你不是看过我洗澡吗?你不会连女人都长些什么都不知道吧!”苏小站起身,拍了拍痴傻中白凤的小脑袋。 “我……睡着了,刚一醒就看见你。想要偷袭结果……”白凤想到之前自己的种种,脸上红霞密布,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向苏小。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 “乌鸡、鹿角胶、鳖甲……你用这个方子连服些时日,下次再来月事的时候就不会感到疼痛了!回去吧……下次遇事的时候多动动脑子,自摆乌龙真是很可笑的!”苏小说出“乌鸡白凤丸”的方子,对着白凤挥了挥手转身向密林深处走去。 苏小也不傻,先时听见远处传来牛角号低沉的鸣叫声,苏小就在想自己究竟该怎么离开这里。现在苏小可以肯定这群“扣子们”都是这个国家的军人,虽说自己已经刻意的留了手,并没有取人性命,可受伤骨折的还是不少。自己一个身份、来历不清的人突然闯入人家的“军事禁区”。只要不傻、想想就会知道,只要自己一现行踪肯定是被包围的下场。 苏小揉了揉有些许酸胀的太阳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咧了咧嘴感到有些伤脑筋。自己只不过是路过此处回军营而已。没想到居然惹出如此麻烦。难道自己是个“惹事精”?苏小摇了摇头苦笑了几声,貌似还真是、自己到哪里那里就麻烦不断。 苏小摊开地图看了看,原路返回再绕过这里是不现实的,那样最少需要七八个时辰。想一想张黑塔那张大黑脸,苏小心里打了个突。倒不是苏小有多怕他,而是有些恶心他训斥自己时那如暴雨般喷溅的吐沫星子。 苏小估计了一下,依照自己现在《神农本草诀》半步筑基的程度,强行冲过那些士兵们的封锁线并不是什么难事。苏小犹豫了一下,否定了这个想法。 她并不想和这个国家闹得太僵,一是普通的士兵和自己无冤无仇的苏小下不去手,二一个就是自己一旦和军队结了死仇,就算是自己的身手再厉害,估计也在这个国家呆不下去了,无休无止的追杀,累也会累死的。离开这里?苏小摇了摇头有些舍不得,这里有小儿、小莲……萧腾、钱横等等姊妹朋友。 正是有这些顾虑,苏小才对那些“扣子们”手下留情,只是打晕、打伤而不取他们的性命的原因。苏小思索了一会,看了看地图,决定还是按原本自己常走的路回军营。有些麻烦不是你想躲避就躲避得了的,如果自己绕开他们,估计这支队伍也会像疯狗一样四处搜寻自己。不如直面,呵呵……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导到六大世家身上,自己会轻松很多。 做出了决定,苏小也不再刻意的隐匿身形、挑了一条最近的路,四平八稳的迈着四方步、散步般悠闲地向军营的方向走了过去。脸也不用再蒙了,因为那些都没有用,与其藏头露尾惹人猜疑,倒不如坦荡些的好。毕竟自己现在是萧府的护院,呵呵、这身份不用白不用! 苏小料想的一点都没错,苏小现出身形没一会,前后左右的就跑出几百上千的兵丁,将苏小团团围住。看着盔甲鲜明的兵丁,苏小嘴角微挑露出一抹笑意,脸上毫无惧色的向左前方一个小缓坡走了过去。 因为她看见几个骑马的将官,估计着应该是将军一类的。苏小如此毫无顾忌,是因为她有把握在这些兵丁们发难前冲到将军们的身前、治住他们,这也算是有持无恐吧! 看着那几人身后成排的“排弩车”,苏小笑了笑知道这些弩箭并不会射向自己,当然就算是射向自己苏小也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如果对方真的想置自己于死地的话,那几个将军就会站在“排弩车”的后面,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几人一字排开站在弩车的正前方。这样怎么看都像是这几个将军在做自己的“挡箭牌”。 “呵……”苏小身前的兵丁们抽出腰刀,在苏小身前摆了一个“刀墙”,随着苏小的走动,刀花翻飞、每一刀几乎都是贴着苏小的鼻尖划过。苏小神态自若、没有丝毫的犹豫退却之意,这让兵丁们很是佩服。每一刀他们都是全力挥舞的,只要其中的某个人稍一走神,刀就会砍在苏小身上,刀是实打实的真家伙,砍在身上结果不言自明。 见苏小如此从容不迫,司徒海心里暗暗敬佩。先时他对苏小的能力还是有所怀疑的,所以布了个“刀墙”试试苏小的胆量。看见苏小越走越近,司徒海翻身下马向苏小迎了过去。 见到“军神”向苏小走了过去,马三和王武有些紧张,翻身下马紧走几步挡在司徒海身前。司徒海笑了笑摆了摆手,在两人之间的空隙穿了过去。两人见状跟在司徒海身后,也被司徒海制止了。 看着孤身一人向自己走过来的老将军,苏小心里一阵赞叹,这是个有胆有识的家伙!“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自己被这么多人围着?自己都说不好自己什么时候会发飙,可这老将军居然敢凑到自己身边。 王武紧张的看着司徒海的背影,见他已经走到苏小身边,对着身边的兵丁挥了挥手,弩车“吱呀呀”呻.吟着被推到了远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各怀心事 “军神”司徒海走到苏小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苏小,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发现苏小竟然是名女子,那什么凌辱白凤、还有自己之前想用“美人计”诱惑苏小的计划,现在想来竟是那么的可笑。 司徒海很难将眼前的这名青年,不,这个娇小、清秀的女子和那个凭借一己之力打晕自己三几十个部下的“高手”画上等号。 眼前的女子身材清清瘦瘦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唯一令司徒海诧异的就是,苏小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淡然出尘的气质,往那里一站,仿若与自然融为一体,令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亲近感。 “小丫头,呵呵、老朽姓司徒单字一个海字。”司徒海微微躬了一下身子对着苏小抱了抱拳,笑着介绍了一下自己。 “苏小!”苏小见对面的老将军如此客气的对自己行礼,连忙蹲了个福,尊老爱幼的华夏美德苏小还是会遵守的。苏小没有随意的编造一个假名字,因为名字这东西你说他是真的他就是真的,反之亦然。没有撒谎的必要。“呵呵,小丫头手上的功夫了得,我那些手下让你见笑了。老朽在这还要多谢丫头你手下留情。丫头可愿随老朽到中军帐一叙?”司徒海没有丝毫强迫的意味,眼含期待、征询的意味看着苏小,身子微微前倾等待着苏小的答复。 “好!”苏小看了看天色,计算了一下回军营的时间,觉得时间还有空余、去他那里逛逛倒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见老将军似乎并没有恶意。况且就算是有恶意的话又能如何?大不了自己一走了之罢了! 苏小答应的如此干脆。反而令司徒海一愣。心里诧异如此高手大多都是眼高于顶、狂妄傲娇。或是性格孤僻、痴心武学,这几类人大多很难和人沟通,也很难相处。没想到苏小竟然答应得如此轻易,司徒海笑了笑,心里非常之高兴,引着苏小向马匹走去。 “王武,你和马三骑一匹马。将你的‘胭脂红’借给丫头骑一骑!”说完,也不待王武回答。就抓起“胭脂红”的缰绳递到苏小手中。 “呵呵,小丫头‘胭脂红’是匹母马性子柔顺异常,一点都不像匹驰骋疆场的战马!也不知道王武那莽汉怎么相中这匹女里女气的‘娘娘马’了”。“小丫头要是不喜欢可以骑我的‘雷云驹’!”司徒海见苏小只是站在那里,丝毫没有上马的意思,以为苏小嫌这匹马太温顺,笑着将自己那匹高高大大的战马的缰绳递到苏小手中。 苏小脸一红,尴尬的推了推司徒海的手说道:“我不会骑马……”苏小的声音很小,小到连自己都有些听不清。“要不您骑马,我的轻身功夫还行,跟得上的……” 司徒海犹豫了一下。将马缰绳扔给身后的一个护卫,笑着说道:“呵呵。小丫头你是客人,我做为东主怎好让客人步行而我却悠然的骑在马上?那也未免太失礼了!老朽虽是行伍出身,可是也不好如此待客!一起走走也无妨,只是闲谈又何必拘泥,小丫头你说是吧?” 司徒海在前面引路,苏小和司徒海并肩而行。王武和马三则是跟在两人身后,王武在和司徒海的护卫擦身而过时,对着那名护卫挤了挤眼珠。 那名护卫对着王武微微的一点头,猛地上前一步,探手向苏小的肩头抓去。苏小轻笑了一声,头也没回、身上似乎什么动作都没做,只是肩头在护卫的手碰触的一瞬间微微一塌,之后就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苏小依旧和司徒海闲聊着。 就这一收一放,那名护卫感到自己好似被一柄大锤击中,“蹬蹬……”的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护卫的脸涨得通红。那边的王武看的是胆战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苏小的身手竟然高到如此地步。 “小丫头,老朽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白虎军团的右将军马三,这位也是白虎军团的右将军名字是王武。”司徒海指了指两个人为苏小做着介绍。 苏小点了点头。“幸会”声音清冷、不咸不淡的说道。 司徒海对苏小的评价又上升了几个高度。“这位小姐名字是苏小!”司徒海将苏小也介绍个两名将军。 司徒海见苏小对这些场面上的应酬兴致缺缺,想了想、与其拐弯抹角的绕来绕去,倒不如开诚布公直奔主题说出自己的目的来得好些。 “小丫头,我们这次在这‘云麓森林’练兵,就是为了训练一支精英队伍‘潜龙卫’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以后‘潜龙卫’的大本营”司徒海指了指远处那些帐篷说道。 苏小几人距离那些帐篷并不遥远,几个人没走多长时间就进了营门。一进营门苏小的眼睛一亮,一股澎湃至极的灵气扑面而来。 “灵脉?”苏小差点惊呼出声,没想到这临时搭建的营地里居然有这么大的灵脉存在,要是可以将其吸收,也许自己很快就可以达到筑基的程度。 苏小眼珠转了转,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一定要想个法子在这里留几天……”司徒海也同样在做着盘算。“查明她身份目的之后,一定要想个办法将这丫头留在自己这里……”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走到了中军大帐,坐好之后一名亲兵给每人泡了一盏茶。茶叶很是特殊,有一种苏小很是熟悉的味道,只是一时间苏小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闻过。 几人坐好之后,司徒海也不再寒暄、开门见山的问道:“小丫头,我的人还没有回来,你可以和老朽说说你是怎么放翻我的那些手下的吗?老朽愚钝始终想不出一个人到底该如何才能做到丫头你这样!还有貌似这‘云麓森林’已经被重兵封锁,丫头又是如何悄无声息的进来的呢?” 王武和马三对这个问题同样好奇,竖起耳朵静静地等待聆听苏小的答复。 苏小心里暗笑,有实力、拳头够硬就是好。否则自己估计就不是在这里喝茶聊天了,而是被关起来,屁股上的肉和军棍亲热无间了吧!苏小摇了摇头,心说也不全对、要是自己没有这实力估计也不会和他们起冲突,平常百姓又如何敢夜间进入这“深山老林”之中? “我是‘云麓书院’奇石坊的学子,书院就在几十里之外搞什么方阵演练,呵呵……昨晚贪玩追赶一只好看的花狸猫,误入你们的地盘,你的部下总是要抓我,我只好让他们好好的睡一觉了!”苏小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为了找寻灵脉而来,半真半假的说道。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云麓书院的营地是在包围圈的里面,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苏小可以毫无声息的来到这里。 一个学子居然可以有如此身手,将自己两队百战精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司徒海几人面面相觑,心里对苏小的来历更加的好奇,她究竟是谁?来这的目的真就如此简单? 苏小看了看几人疑惑的脸色,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们并不相信我的话,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苏小摊了摊手,一脸的坦然之色。 “呵呵,小丫头老朽又如何会怀疑你?真是说笑了……丫头是哪里人?”司徒海问道。 “我是哪里人我并不想说,可是我可以和你说说我是做什么的。我是萧府的护院,为了保护萧腾少爷的安全才进的‘云麓书院’”苏小说完,浅饮着自己杯中的茶水不再言语。 “护院?”几人更是一头雾水。如此身手又怎肯甘心供人家驱使? 既然是萧家的人,那敌国的奸细就可以排除了,司徒海脸上神色一轻。见苏小不再言语,几人知道苏小能说的估计只有这么多,她隐藏下来的东西估计也不愿几人问起。至于她的话的真假,求证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知苏小姐可有意愿为国效力?”马三问道。马三很想把苏小留在自己的队伍里,一想到苏小那匪夷所思的身手,马三就心头火热。 “苏小姐,萧家给你什么条件我王武愿付双倍的代价,你可愿加入我的队伍?”王武说得更加直白。 “我愿付三倍,王武你可知苏小姐是我的人最先发现的?哼!别的事好商量,这事你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马三见王武居然也打苏小的主意,站起来吹胡子瞪眼的对王武吼叫着。 苏小看了看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个人,撇了撇嘴,心里说貌似自己还没有答应留下来吧?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争个什么劲?小丫头不是还没有答应留下来吗?真是丢人现眼!”司徒海出言提醒着两个“撸胳膊挽袖子”准备上演全武行的手下。 马三、王武对视了一眼觉得有些尴尬,同时期待的看向苏小,等待着他的答复。 “咳咳,小丫头你看你在我的地盘居然比我都抢手,这两个家伙也就领饷的时候会看我这个满脸是褶的老家伙一眼。苏小友你可有意愿留下来?”司徒海询问道。(。) 第一百八十章 震慑 “当然,让小丫头你留下来并不是让你直接加入白虎军团,因为你明白、你的身份来历没有查清楚之前,军方也不方便招纳你。只是小住几日,小丫头你觉得可否?”司徒海也不拐弯抹角、直来直去的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苏小笑了笑,在自己身份来历没有确定之前,就算是自己身手再好、军方确实也不好接纳。毕竟成为军人的首要条件就是忠诚,其余的倒都是次要的。 调查自己是不怕的,毕竟自己的来历是“清清白白”原本的苏家小姐、现时的萧府护院。这老头将军的脾性苏小也很是喜欢,什么都摆在明面上的“真小人”比那些虚伪的伪君子讨喜多了。最主要的是那条灵脉让苏小欲罢不能,留几天、呵呵,正中苏小下怀。 苏家?依照苏建楠的表现看来是容不下自己的,若是查到自己是苏家小姐倒也是麻烦之极的事。希望孙阁老这个干爷爷已经将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吧! 苏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小住几日倒也无妨,可是小女子有个请求还望老将军应允,否则……我要是想离开的话,估计就算是身处百万军中也是来去从容、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苏小抬手一拍身前的桌子,一股精气沿着木质的桌子传导到王武身上,王武身上的甲叶“哗啦啦”一阵山响。“叮”的一声,王武手腕上的铁质护腕脱手飞出,虚虚浮浮的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托着一般来到苏小的面前。 满屋子的人除了苏小依旧笑容满面外,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愣住了。这是真实的吗?这还是人力可为的吗? 苏小看着几人的表现满意的笑了笑,必要的震慑还是必须的。苏小探手抓过王武的护腕,丹田里的精气流转至护腕之上。转眼间、护腕变得火红。 原本坚硬无比的铁质护腕变得柔软起来,苏小随手揉捏了几下这团“铁水”,刹那间护腕变作了一颗五角星。苏小用精气一托,“五角星”又飞回到王武身前的桌子上。 良久。司徒海三人看着桌上青烟缭绕的五角星,回过神来。王五站起来将自己茶盏中的茶水淋在五角星之上。“刺啦……”一团水雾伴随着刺耳的声响升腾起来,一股木材焦糊的味道随着水汽弥漫了整个中军帐。 司徒海三人面面相觑,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司徒海倒吸了一口凉气,本身他已经将苏小看得很高,没想到还是被苏小的这一手“吓”到了。这女子的身手恐怕还在皇城里的那位之上……不,是那位根本就不能和她相提并论……司徒海不得不承认两个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完全没有比较的可能。 “苏小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老朽能力所及、必是有求必应!”司徒海不敢再托大,站起身来对着苏小抱了抱拳,神情间多了几丝尊敬。 司徒海的话语声也将王武、马三的魂唤了回来,两个人的心绪犹如大海波涛般翻腾不息。内家高手,此女一定是“传说”中可以以气驭物的内家高手。一些大家族世代相传有内家功法,可由于年代久远,或者是修炼者的体质限制,达到以气驭物程度的是少之又少,最起码王武、马三是没有亲眼见过的。两个人看向苏小的目光更加的火热与尊敬。 苏小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心里说这就是有实力的好处。人和动物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强者为尊的道理是通用的。 “我的身份好查,可我希望你们查清楚之后为我保密。我的实力你们也见过了。同样希望你们保密。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以前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负累,所以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到我以后的生活,我的人生是重新开始过的……如果你们谁泄露了的话……呵呵,‘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对小女子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苏小手腕一翻一柄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出现在了她手指的缝隙间。 苏小凌空对着王武胸前一划,“哗啦啦……”王武胸前的铁甲被整齐的削了一道口子,甲叶没有了牛筋的束缚散落一地。 王武先时私底下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苏小的眼睛,两次都选择王武下手。既是警告、亦是惩罚…… 司徒海几人已经在先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此时看着王武手中变作两个半圆的“护心镜”。司徒海几人再次目瞪口呆,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没睡醒、产生了幻觉。几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战火的洗礼令几人有超越常人的心理素质,可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还是第一次遇到。 司徒海身上不由得冷汗直冒,心里有些踌躇自己引苏小回来究竟是对是错,莫要招个瘟神回来才好……司徒海有些后悔自己“见才起意”的举动。司徒海听到苏小威胁的言辞并不生气,因为人家有那个实力…… “我不喜欢说空话,也不喜欢别人对我的话‘阴奉阳违’,我刚刚说过的请求你们可是记住了?”苏小的声音阴冷,说完苏小宛如利刃般的目光划过司徒海几人的脸庞。 “好,苏小……苏小姐你的话我一定照办。不知小姐可要休息?我马上安排苏小姐的住处!”司徒海嘴中苏小的称谓再次的上升一格,从先时的小丫头、苏小友,变作现在的“苏小姐”,司徒海心里的恭敬之意不言自明。 “呵呵,老将军何必如此恭敬?我这个人其实是蛮好说话的,只要不惹到我、不触碰我的底线……我其实完全可以做到‘你打了我右边的脸,我会笑着将左边的脸伸过去让你再打一下’的程度,毕竟我也是个女孩子嘛”苏小对着司徒海挤了挤眼睛,一副顽皮的小女孩状。巴掌扇了、甜枣也要给……否则弦绷得太紧,会断的! “呵呵,苏小……苏小友说笑了,走、我领你去你的营帐!”司徒海干笑了几声,心里说谁敢打你的脸?估计是寿星老上吊——活腻了! “司徒老将军,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苏小想起自己还是“云麓书院”的学子,还要作为大师姐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方阵对抗。 “苏小……友,有什么请求但说无妨。” “你知道的,我是‘云麓书院’的学子,那个方阵演练……” “好说,王武、你去和书院说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书院首座那个老酸儒应该会给老朽几分薄面!” “可我还是想参加……”苏小想到田甜、铁珊,还有那个整天缠着自己的“大帅哥”莫遥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要是撇下他们有些说不过去。 “喔……”司徒海沉吟了片刻。“好吧!我会让书院的训练计划延期几天……”司徒海说道。 将苏小安顿好,司徒海三人又聚在中军大帐,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无语! “司徒将军,你说那女子手上的功夫真有那么强?还是说她只是玩的类似于杂耍的障眼法而已?”王武已经换了一身甲胄,疑惑的看向司徒海问道。 马三也同样疑惑,他有些不愿相信自己刚刚见到的是真实的。听到王武的问题,马三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应该不是,此女应该是将某种功法练到了极致。她说的‘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其实一点也不夸张。先时她说过,她的速度比马快……又可以凌空摄物,你们想一想就清楚了。有时候、有些事并不是人多就可以阻拦的……” “王武,你去‘云麓书院’的军营一趟,用最短的时间查清此女的真实身份”司徒海神情一肃,将令箭抽出命令道。 “末将领命!”王武对着司徒海抱了抱拳,躬身接过令箭退出中军帐。 “马三,‘潜龙卫’的遴选恐怕要推迟几天了,你去龙鳞、胡三魁的队伍里将此女详详细细的出手过程了解一下,记住、不要放过任何细微之处,我要的是真实地还原……” 王武出去后,司徒海坐在中军帐里沉思了一会,拿出信纸写了一封信装在信封里封上火漆,递到亲兵手中。这事情已经超出了司徒海可以掌控的范围,他要向他的上封请示一下。 早饭苏小吃的很丰盛,比那个破军营里的好上太多。苏小对司徒海给自己安排的“侍女”很是熟悉,就是那个哭哭啼啼说自己毁了她清白的小姑娘。 苏小拍了拍这个小丫头的小脑袋,笑嘻嘻的说:“怎么还往我这个‘淫.贼’身边凑、不怕我兽.性大发xxoo你了?还是说你已经做好了‘为国献.身’准备色.诱我了,告诉你姐姐我可是有原则滴!” 白凤低下头不敢看向苏小,白皙、粉嫩的脖颈蒙上了一层红云。想到自己之前的种种,白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也是觉得在原本的营地没脸见人,又对自己冤枉苏小有些愧疚所以才主动申请来侍候苏小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摸底 PS:更新的有些晚,烟蒂道歉。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烟蒂!谢谢! 我可以叫你一声姐姐吗?”白凤手揉搓着身上小袄的下摆、怯怯的看着苏小问道。 苏小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清清瘦瘦的身材、由于常年修炼显得很是匀称;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一点点,倒也符合传统华夏人的审美;唯一令苏小不满的就是这小姑娘有着一对和年龄极不相符丰.胸、呼吸间波涛汹涌、乳波荡漾引人遐想。 苏小很郁闷、为什么总让自己碰到这些极品的“人间胸.器”?小儿是、这个小丫头也是。难道小莲再长大一些也是……就算不是姐姐我也要给她丰丰.胸,让你们一个个的都背着大大的“肥.肉”像骆驼的驼峰一般累死你们,哼……苏小邪恶的想着。 “当然可以了,那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看你这……这么大,也许你比我大也说不好?咯咯……”苏小伸手掐了掐白凤的丰乳,调笑着问道。 白凤依旧有些局促不安,从小到大她都很少和人交流,每日里除了练武、就是练武。白凤天分很高、又肯努力,所以才在如此小的年纪爬上了“副都尉”的位置上。也许是应了“天才总是寂寞的”、这句老话,再加上军营里本就是个阳刚之地女子本就极少。白凤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同性的朋友、或是说一个朋友都没有。白凤微微错后一步、避开苏小在自己胸脯上肆虐的“禄山之爪”。脸更红了,仿佛上了大红色的水彩、鲜红欲滴。 “姐姐,我是不是可以这么叫了?”白凤微微抬起垂下的头。偷看了苏小一眼、局促不安的问道。 见苏小点头、白凤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苏小是自白凤可以离开哥哥的庇佑后、第一个可以打败她的人。“崇拜强者是人类的天性、也可以说是人类进化后仍然留存的动物本能”。 白凤一直认为只有强于自己的人才可以、或是说才有资格成为她的朋友。这也是白凤形单影只的原因之一。 “姐姐。我知道你叫苏小,以后我就叫你苏姐姐吧!我的名字叫白凤,哥哥说他叫龙鳞、他的妹妹只有百鸟之王‘凤凰’才配得上。呵呵,今年我还差三天就满十四岁了!姐姐我的属相是大龙……呵呵,我哥哥叫龙鳞、可却是属小鸡的……你说搞笑不搞笑!”白凤打开了话匣子,如数家珍般的将自己的“老底”交代得清清楚楚。 苏小并没有厌烦、一边将白凤揽入怀中抚弄着她光洁柔顺的秀发,一边耐心的聆听着这个孤单小姑娘的“寂寞心语”。不知不觉午饭的时间到了,苏小牵着白凤的手。白凤脸上满是笑意、紧紧的贴在苏小身边。“苏姐姐,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白凤陶醉的嗅了嗅鼻子,眼睛弯成一弯倒挂的月牙,小脑袋蹭了蹭苏小肩膀轻声咿喃着。 苏小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一脸的宠溺。 午餐更加丰盛,苏小估计在这荒山野岭中可以吃到如此菜肴,想来那司徒老将军没少的花心思。食物、尤其是美食对女人的吸引力完全要高过帅哥、最起码苏小是这么认为的。 ***分***割***线*** 接近傍晚时王武才满身疲惫的回到了中军帐,这让焦急等待了一个白天的司徒海激动不已。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快步走到王武身前。 “可是查出了什么?”司徒海见王武的脸色有些古怪。心里一紧、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司徒将军事情三言两语的也解释不清,属下已经整理出了一份资料。将军看后自然明白!”王武将手里的一个大信封递到司徒海手中,恭敬地说道。 司徒海打开信封,细心地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苏小的底细在她心里渐渐地明晰起来。孙阁老的干孙女,名字也没有作假、本名就叫苏小。 美味坊的老板,医术通神、上月曾经助孙府的苍穹解决了“云麓书院”学子的中毒事件……司徒海撇了撇嘴,心里说你如此全能让我等平庸之人情何以堪?唉,没有活路了…… 和“听音小筑”的掌柜的梅兰私交甚好,也是受了梅兰之托才来到“云麓书院”做了萧家嫡孙萧腾的护卫。 萧腾屡遭绑架的威胁倒也不是什么秘密,看来这事苏小同样也没有撒谎。同时交好两位阁老……司徒海笑了笑,心说这女子倒也真有“贵人缘”。 看到下面的一条,司徒海的眼睛瞪得如牛铃般大小,一脸的不可置信。苏小与云田方家的方凌云过往甚密,方凌云是苏家三小姐苏小的赘婿,两个人的名字相同疑似为同一人。 “疯婆……子”资料上显示苏家的三小姐自小就是个疯子,看到这司徒海将此苏小与彼苏小两相印证了一下,摇了摇头怎么也无法将脑海中的两人重合起来。 苏家小姐几月前被苏家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逐出家门,至今下落不明!孙家的苍穹探听到半月前苏家的家主对苏家三小姐下了格杀令,原因不明。苏家三小姐失踪的时间,与这个苏小出现的时间相仿——这也是说她们是同一个人的原因。 司徒海皱了皱眉、有些事情实在是令他费解不已。这个苏小会因为害怕苏家而远遁云麓吗?答案是不会,否则也不会继续毫不隐藏的用苏小这个名字。苏家的势力再大,孙、萧两个阁老的面子也多少会买一些的……不是苏家的苏小,为何和方凌云有接触?这也未免过于巧合了吧、加上她出现的时间段…… 司徒海看向王五、马三这两个自己的左膀右臂,见两人也是眉头深锁、一脸的茫然,想来他们的脑子里也被这个神秘的“苏小“搅得浑浑噩噩了吧! “这份资料可曾过过别人的手?“司徒海沉声问道。 “没有,除了您、我和马三外并没有给别人看过。”王武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司徒海神情笃定的说道:““资料上的东西都是我亲自调查之后总结出来的、问话时也是旁敲侧击问出来的,除了苍穹外,军方的所有探子已经被我以各种名目远逐到远离云麓的边境去了,安全上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司徒海一只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另一只手无意识的轻抚着自己的胡须,沉思了一会开口说道:“将军方接触过苏小的所有探子集中到白虎军团,安插到我的亲兵营,让信得过的老兵盯着点,边疆鱼龙混杂不好控制……”司徒海对王武、马三吩咐道。 司徒海笑了笑,喃喃自语道:“不管是不是苏家的那个苏小,可是既然和两个阁老私交甚好,身份自是没有问题……孙家知道、想来苏家早晚也会寻上门来,有意思……” 下午时苏小带着白凤,挖了些有香味、而且又可以温补身体的草药,霸占了厨房烧了一大锅的开水,将草药投了进去。不一会,厨房里充满了奇异、但却十分好闻的药草香气。 苏小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洗澡的大木桶,问了白凤才知道军营里洗澡都是用冷水一冲,没有谁有时间奢侈到舒适的泡澡。苏小撇了撇嘴,心里说这也太简陋了吧、太不人性化了吧! 苏小提了桶水直接倒到大锅里,试了试水温将白凤剥得一丝不挂的,扔到了大锅里。折腾了一下午,苏小扣住白凤的脉门凝神号了号脉,满意的点了点头。白凤娘胎里带的寒凉之气已经基本上排干净了,下次月事时不再会感到疼痛、也不再会闹出以为自己被XXOO的笑话来。 折腾了一下午,苏小和白凤的肚子都感觉到有些饥饿,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到了就餐的帐篷。苏小挑帘走了进去,看见司徒海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待自己。 “苏小友,呵呵……在军营里可还习惯?军营里一切有些简陋、苏小友还要多担待些!”司徒海笑容满面的拉开自己身旁的椅子,摆摆手示意苏小坐在这里。 “哦,司徒老将军,可是摸清了我的底?呵呵,可有问题?”苏小也没客气坐在司徒海身旁,笑着直奔主题的问道。 “呵呵,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省力……没错,只不过还望小友包含一二。毕竟军中无儿戏,我也是按规矩形式而已”说完司徒海站起身来对着苏小深施一礼,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苏小也不好再托大坐在那里,连忙也站起身来蹲了个福说道:“无妨,老将军不必介怀……人都是爹生父母养的,身份有什么好保密的!” 苏小有些饿了,吃了几口桌上的饭菜,接着说道:“调查我不反对,可是苏小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老将军应允!” “但说无妨,苏小友只要不是什么叛国投敌、刺王杀驾的,老朽都可以做得了主!”司徒海话说的很满,一脸无所谓条件要求任你提的神色。 苏小干掉了一碗米饭,意犹未尽的伸出小舌头将嘴角的一粒米舔进嘴里,笑着说道:“老将军,苏小的请求不忙说,先说说你想要苏小我做些什么?我也好权衡一下得失,亏本的买卖我是不会做的”苏小对着司徒海搓了搓手指头、一脸的奸商像。(。) 第一百八十二章 潜龙卫 “呵呵,爽快!既然苏小友快人快语的、老朽再藏着掖着的就有些矫情了。事情是这样的,‘潜龙卫’是为了参加‘七国大比’而临时组建的精英部队,我的意思是让苏小友做这支部队的教头,或是直接加入白虎军团,出任这支队伍的左都尉,不知苏小友意下如何?”司徒海笑了笑说道。 “教头?呵呵……”苏小笑了,她记得《水浒传》里的林冲做的貌似就是这个,这教头应该也没什么实权吧,想来就是个两头受夹板气的‘虚衔’罢了,要不那豹子头如何还会被一个纨绔衙内欺负? 想了想,苏小对两样都不感兴趣,可为了留下来几天,苏小还是决定选那个教头什么的来当当。 “可以,我虽是个女子,可我说话喜欢直来直去。‘是人不当差,当差不自在’我这个人浪荡惯了,受不得拘束,所以加入你们军方的可能基本是零。教头的话还行,只不过丑话说到前面,做了这个教头之后我依旧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不可以阻拦!” 苏小心里说,要不是跑了一下午也没有寻到灵脉,谁会在这荒山野岭的给你们做什么教头?就算是让我做什么白虎军团的将军、本小姐都不稀罕。 司徒海听了苏小的话一愣,他本身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可苏小没问自己待遇、没问自己要什么奇珍异宝、甚至连‘潜龙卫’是做什么的也没有问。跟自己说了半天的条件,其实就要了两个字,那就是“自由”。 苏小话中对军方、对军营的不屑一顾,令司徒海有些郁闷。自己大半辈子为之打拼的军营、自己视如珍宝的荣誉,在人家眼里就一句“是人不当差当差不自在”否定的妥妥的。司徒海有种“无语凝噎”的感觉。 司徒海脸沉了沉旋即恢复常态,人家有那个实力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倒是有些较真了。其实司徒海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他也不指望自己一句话就可以说服苏小加入军队,他深信军队这个大熔炉迟早会吸引苏小的。 “好。苏小友是想要自由吧!可以给你。让你加入白虎军团的事我也不会再提,可我总该要说一说这‘潜龙卫’成立的缘由、以及军方想要苏小友出任教头之后所达到的目标、或是说要求也可” “司徒老将军。不要总是苏小友、苏小友的叫我,感觉很是别扭。要不你叫我的名字,或是苏教头之类的……”苏小说道。 “那好,我就叫你苏教头吧!至于你怎么称呼我、随意就好,如果你喜欢的话就算是叫我司徒老头也可。呵呵……我给你介绍一下‘潜龙卫’吧!”司徒海笑着说道。 “‘潜龙卫’是为了应对‘七国大比’刚刚我已经说过了。什么是‘七国大比’说穿了其实就是我国周边的邻国们为了摸我们的底。精英军士虽是少数,可也在一个侧面印证了一个国家军队的战斗力……你想象一下,一个国家层层遴选出来的精英要是都不堪一击的话,普通士兵的素质不言自明。唉……”司徒海叹了口气。神情有些黯淡。 “苏教头你可知‘七国大比’的彩.头是什么?”司徒海看向苏小问道。 “什么?黄金、白银,该不会是美.女之类的吧?”苏小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其实她对什么大比的没有丝毫的兴趣。 司徒海看着心不在焉的苏小有些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都不是,而是‘天山郡’。其他六国狼子野心、这七国大比说白了就是那六国见我国国力日衰,趁火打劫罢了!” “所以‘潜龙卫’这次的目标就是进入三甲,只有那样我国才不会割.地,而且还会得到三分之一最后两名割出的郡城。” “当然说是七国大比,其实‘七国’只不过是个笼统的叫法而已,实际参加的国家应该有十几二十个。苏教头你也不必有压力,说是争三甲、其实只要不是最后两名我国上下也就知足了!” “‘潜龙卫’的另一个使命就是作为现有的‘金龙卫’的补充。即叫‘潜龙’自是要隐于暗处的,最近几年不断地有敌国的细作渗透进来。‘敌在暗、我在明’所以我国很是被动,‘潜龙卫’就是秉承了‘以暗治暗’的思路创立的。” “还有一个也许苏教头听了以后会觉得匪夷所思的使命、那就是寻宝!寻找那远古时代传说中的‘天元初始’之地。只不过这个荒诞不经的使命苏教头听听、老朽当笑话说说也就好了。不作数的。毕竟什么长生不老、什么容颜永驻的,不过是骗小孩子的鬼话罢了!” “自己的斤两自己知道,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我国肯定只有割.地的份。为了天山郡、为了天山郡千千万万的百姓不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潜龙卫’必须不做那倒数的状元、榜眼,哪怕只是倒数的‘探花’也好……” 司徒海的话说完了,司徒海静静地看着苏小,希望得到苏小肯定的答复。 “‘潜龙卫’一共多少人?我问的是参加那什么‘七国大比’的人数。”苏小喝了一盏清口茶,眉头皱了皱询问道。 “一百名,当然预备的队伍可以有四百人!只不过正式上场比拼的时候只能有一百名。这次我们在云麓森林里搞什么‘对抗演练’也就是为了优中选优,尽量选取有真才实学的精英军士加入‘潜龙卫’。毕竟我们国家输不起……还有就是可以有两名教头带队参赛,不知可否……”司徒海解释的很详细。说到最后满眼期待的看着苏小,他很希望苏小可以带队去参加大比,那样的话估计夺冠都不在话下。 苏小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一百名,我作为教官只带一百名,其余的你找别人吧!带队?没那个兴趣、也没那个时间……” 司徒海多少有些失望,可想了想自己的目的总算是达成一些,总好过一无所获吧!司徒海对这个结果也是比较满意的。 “呵呵,苏教头不参加真是我国的损失,可我说过不会勉强苏教头做任何的事情,说话要算话,老朽不会食言的。不知苏教头还有什么需要?例如人、物资等等……” 苏小想了想、让白凤取来笔墨趴在餐桌上写写画画的不知在忙些什么,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之后,苏小将手里的纸张递到司徒海手中。 “照着我画的样子打造一百把,你看一下材料可有问题?”苏小看着司徒海问道。 “这是什么?匕首的话、有些长,而且还是三leng的,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司徒海打量着手中苏小递过来的“图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个究竟。看了看上面列举的材料,以及配方、锻造工艺心里估计了一下应该可以做到。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苏教头你要这怪怪的东西做些什么?”司徒海好奇的问道。 苏小画的就是前世时鼎鼎有名的“5.6式san.棱.jun.刺”,由于工艺上由磷处理取代了传统的烤蓝,所以“5.6式san棱jun.刺”在锻造的时候必须加入ju毒“砷”,虽然成品无毒,可用久了表面磨损之后,“砷”就暴露出来。正是由于这个特性“5.6式san.棱.jun..刺”造成的伤口很难愈合,有着“恶魔之刃”的称号。 苏小所在的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人..quan..组织”,所以苏小绘制的图纸,要求一开始的时候就将“砷”元素暴露在jun刺的表面上,“砷元素”无毒,可暴露在空气中可产生“san氧hua二shen”也就是砒…霜。 前世时苏小在地*下*拳场打拳时,若是武器战每每都会选择“5.6.式san.棱.jun.刺”作为武器。因为它的放血槽设计的非常合理,只要插.入.人.体8cm以上,很快的就可以在人体的血管里形成空气栓子,造成脑缺氧死亡。而且它的负压设计也使它在刺入人体后很容易拔出来。 “武器……我带的队员只可以使用这种武器,还有我的队员不需要你的指派,明天你把所有愿意由我做教头的军士集中起来,我要亲自挑选……有几个算几个,要是一个自愿的都没有,那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倒乐得清闲!呵呵……” “苏姐姐,不会没人参加的,最少我们金组、红组被你打败的人会参加……哥哥会参加、我也会参加!”白凤怯生生的插话道。 “不行,一个小女孩凑什么热闹?不知道战场无父子、铁血无情吗?司徒将军,我有规定,不.满.十.八.岁的不允许参加遴选”苏小担忧信任妹子的安危,看着司徒海说道。 “苏姐姐,你知道的我只有哥哥一个亲人,所以我要守在哥哥身边。因为我哥哥是一个有血性、刚直不阿的男子汉,他不懂得什么叫明哲保身、什么叫审时度势,我在他身边时刻的提醒他、我才觉得安心!苏姐姐求你了……”白凤灵动的大眼睛里满含水雾,一副楚楚可怜的幽怨样子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怜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遴选开始 ps:这几天更新有些不正常,请大家谅解!烟蒂看烟蒂书的朋友鞠躬道歉。 这情况还要持续几天,呵呵,希望大家依旧支持我! 明天早上的更新要推迟到中午12点,烟蒂要考试,当然断更是不会的,只是有些晚!再次致歉! 苏小怜惜的揉了揉白凤的秀发,将她揽入怀中。“唉!好吧,不过一切都要凭借你自己的实力、依照我制定的规矩、凭实力争取名额。我会对所有的参加者一视同仁、对你同样不会放水、姑息的”。苏小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白凤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将小拳头提至胸前、攥了攥说道:“嗯,我会凭实力争取的。苏姐姐,你不要小瞧我,三岁开始讨饭的艰辛,让我明白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施舍。为了追赶哥哥的脚步、也是为了追赶苏姐姐你的脚步,更是为了不被你们落下、不再孤单,我会用出全力的……总有一天,也许苏姐姐你要仰望我呦!” 白凤说完,对着苏小笑了笑,笑容异常甜美,充满了童真。只不过干练的眼神,却带着几丝与她年龄不符的睿智与沧桑。 “司徒老将军,我希望我在这里的事情你可以尽量的为我保一下密。我是孙阁老的干孙女想来老将军已经知道了吧,我不是很希望干爷爷知道这件事……” 独自的“异乡”漂泊让原本心思单纯的苏小,多了几分成熟。朋友是朋友,他们落难自己自当鼎力相助,可她也并不是全身心的相信他们,必要的隐藏苏小认为是必须的! 司徒海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了,隐瞒孙家阁老、司徒海正是求之不得的。毕竟挖人家墙角也不是很光彩的事,他已经做好了被那暴躁、又极是护短的老家伙骂得狗血淋头的准备。现在苏小既然主动提出来,司徒海自是举双手拥护。 “这……怕是不好吧!毕竟孙阁老他老人家对苏教头青睐有加。我若是不言语的话是不是有失周详?阁老要是怪罪……” 苏小看着司徒海脸上沧桑的皱纹聚成了一个个的褶皱,随着笑意牵动脸上的肌肉。层层叠叠的褶皱忽开忽合的。没来由的一阵阵恶心,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大型的菊*花*洞而不是脸。 当了婊.子立牌坊、人老奸马老猾,这两句谚语用在司徒海这个“老成精”的家伙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苏小弹了弹自己手里银质的汤匙,聆听着它悦耳的轻鸣声,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哦,既然老将军有难处,小女子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咯咯……这样吧,我留不留下来。老将军还是与我家干爷爷说去吧!”苏小看着司徒海坏笑了几声,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悠闲神色。 “咱们都已经说定了的事,就按之前的决定做。食言而肥的事我司徒海不屑于做,呵呵……呀,王武找我有事?”司徒海对着空荡荡的帐篷门,一脸急切的喊道。说完站起身心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苏小对于什么“天元初始”之地的寻宝很是不以为然,什么长生、什么青春永驻的传说不过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罢了!想当年秦始皇举全国之力寻求长生不老之法,可结局不也是身死命消、徒留一座坟墓供后人观瞻。 白日飞升、撕破虚空,这些传说中的神技或是仙法也许有,自己的《神农本草诀》修炼到最高境界也许也可以达到。可那也只是也许而已,和白日做梦也没什么区别,苏小想是想、可因为没有见过。想过之后也只能一笑置之。 说是寻求仙法,估计也只不是强势的几国找“替死鬼”而已。毕竟那天元初始之地只是一座陵寝而已,估计里面机关、陷阱是少不得的。除了强势的几国外,估计其余的不过是“炮灰”而已。 苏小就着司徒海打造“匕首”的空档,闲来无事研究起自己找到的那块奇怪的石头来。石头握在手心,一种血脉相连的悸动不由自主的涌上苏小的心间。可是除了这奇怪的感觉、与奇异的药香之外,苏小发现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苏小也曾在上面滴过血,可是血滴划过那怪石的光洁的表面跌落在地上,并没有传说中“神物”滴血认主的状况发生。苏小有些失落。找了块干净的丝帕将怪石包起来,揣入怀里贴近胸口的位置。 苏小留下来完全是因为那条灵脉。可苏小在营地里找了又找依然不见其影踪。苏小并不着急,她知道这是“机缘”未到。“机缘”到了就会和先时的那条灵脉一般。不经意间出现在你的眼前。 司徒海的办事效率很高,苏小要求的一百把“匕首”在第二日的正午就已经打造出来,苏小看着“匕首”发出的惨白色的阴冷光芒,抬手微一用力将“匕首”刺向一块铁质的盾牌。铁质的盾牌在匕首的“锋芒”下犹如豆腐般脆弱,很轻易的就被苏小戳住一个前后通透、四方形的小孔。 苏小掂了掂匕首的分量,与前世时的手感没有什么大的差别,苏小满意的点了点头。 本身四大军团就在这里参加“潜龙卫”的遴选,虽说除了白虎军团外,其他的三个军团都已经被踢出圈外、失去了资格。可三个军团的精英军士们并没有离开,所以司徒海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可以说是全国范围的精英军士召集起来。 司徒海也给苏小一个临时的军方身份,苏小接到司徒海送来的腰牌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八百禁卫军总教头”和林冲那“八十万禁军总教头”很是类似,只不过貌似小了很多。苏小嘟了嘟嘴,恶作剧的用手术刀在“八百”的后面加了个“亿”字,心里总算感觉平衡了一些。 八百多精英军士列队肃立在临时开辟的“小校场”上,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竟比秋风更加寒凉。 苏小神情严肃的站在队伍的前排,犀利的目光缓缓地划过在场的每一名军士的脸颊。可除了胡三魁、龙鳞的小队对苏小流露出敬意与恐惧外,其余的军士们脸上依旧是桀骜难驯的张狂之色。 更有甚者一些老资格的“兵.痞”甚至对这个“娇小”的女教头做出挑.逗的举动,完全没有将苏小这个教头当成一盘菜。 苏小面色依旧严肃,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苏小对着司徒海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我只要你们之中的一百人,认为我没有资格做你们教头的现在可以离开,我会当做你从没有来过,可当我下令选拔开始后如果还有违令的人,我也会让他离开,只不过是要被人抬出去而已!” 苏小见没有人主动离队,接着说道:“我的考核很简单,这一百名骑兵手里都有一把我特制的匕首,你们只要在骑兵出发一个时辰后,在云麓森林里找到他们,得到他们手中的匕首就算过关。时间限制为两天,两天后的午时一过,没有回到这里的人、就算是得到匕首也将被淘汰!” “出发!”苏小对着那队骑兵挥了挥手,骑兵们一催战马。扬起漫天的烟尘渐渐的消失在云麓森林的丛林里。 一个时辰的时间到,胡三魁和龙鳞的队伍争先恐后的向云麓森林跑了过去,这些人见识过苏小的厉害,做梦都想得到苏小这“强者”的指点,心里憋足了劲、腿上更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唯恐落后半步。 校场上大多数的人并没有动,有的在商量要不要带些食物和饮水,有的在考虑苏小这女娃子值不值得浪费自己两天的时间。一炷香之后大多数的军士们都跟了上去,只有少数的几小撮磨磨蹭蹭的一会准备食物、一会准备饮水,磨蹭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才慢悠悠的进入云麓森林。 “胡三魁,你们怎么一听那女娃子的命令撒腿就跑?是不是你想要讨好那女娃子,娶回家做个小妾?呵呵”胡三魁身后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追了上来戏邹的说道。 胡三魁听了男子的话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停下脚步警惕的四外看看,见除了自己和那男子外并没有什么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下心来,说道:“竹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你想死别拉我老胡陪葬。告诉你,就你那两下子估计连苏教头的一招都接不下来,听兄弟的,争取一下、加入苏教头的队伍,要不你会后悔的……” 胡三魁说完,也不停留,扭头就向林子的深处跑去。墨竹眼睛眯了眯,想了想之前苏小在校场之上貌似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清清瘦瘦的、和那些柔弱的女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对了、眼神,那女子的眼神有着可以洞穿一切的锐利。还有就是她那“不丁不八”的站姿,貌似慵懒无力。可现在想起来,自己无论从任何的角度发起攻击,似乎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想到这墨竹惊出了一声冷汗。 墨竹是青龙军团的左都尉,也是青龙军团的“顶梁柱”。这个国家的军队里鲜有人是他的对手,他本是一个中游门派的少门主,可是父亲却以历练为由将他变相的放逐到青龙军团、远离了门派所在的天山郡,少门主的位置也被自己同父异母的二弟所取代。(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楚阳心思 墨竹所在的“竹影门”由于修炼功法的缺失,已经渐渐式微、大不如前,依附在门下的小门小派走的走、散的散、墨竹的二弟倒也不是侍宠而登上的少门主的宝座。他这几年竟将缺失的《竹影乱》修炼成功,内家的功夫突飞猛进。相比之下墨竹就相形见绌。 胡三魁的身手墨竹是知道的,与自己伯仲之间、或是稍高自己半筹,性格属于那种无利不起早的类型,既然他对加入那女娃子的队伍如此上心,想来是有所图的。 想到苏小那奇怪的站姿、墨竹心里一动,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起来。心里说也许眼前的女娃子对自己来说是个机遇,心里也渐渐变得火热起来。 骑兵们领先参加遴选的精英军士一个时辰出发,此时已经散布在距离营帐百十里外的云麓森林里。军士们依靠两条腿追赶也不件容易的事,最先出发的胡三魁、龙鳞的队伍里,就有不少人由于没有掌握好节奏、出发的时候步伐过于急促,出现了体力不支的现象,渐渐地掉了队、被其他精英军士赶上、超越过去。跑在最前面的依旧是白虎军团的军士们,其他相对精明些的军士,见到白虎军团的人如此拼命,心思活络起来、渐渐地加快步伐追赶上去。 当然绝大多数的军士抱着观望的心态,不疾不徐的稳步前进。他们不相信七八百人中选取一百人会如此简单,也许这只是第一项测试也说不好。适当的保存体力、那么之后的项目才能游刃有余。 他们对白虎军团军士们“愚蠢”的做法嗤之以鼻,心说跑得快除了浪费体力能有什么用处?就算是你“跑步”得了第一名。可你找得到骑兵、找得到匕首吗?找不到的话、那又和跑在最后的有什么区别? 苏教头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弱女子”而已。在他们看来一定是苏教头和上峰有什么暧.昧的瓜葛。也许是凭借床.上.功夫上的位也是说不好的事!要不是为了加入“潜龙卫”,这些精英军士们才懒得理会这什么苏教头呢! 见到苏小采用如此方法遴选,除了白虎军团外的三大军团的将领们都很是不以为然。“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话对军队来说是亘古不变的至理名言,毕竟军人就是个“群殴”的职业,谁的军队上下团结凝聚力强,谁的军队战斗力就强。而苏小的方法却与之背道而驰,不但失了凝聚力,而且还会无端端的因为一把匕首引起争斗。因为成为“潜龙卫”是任何一个军人的向往、也是对军人的一种认可。 三个军团的将领虽然心里颇有怨言,可是由于主将们之前已经离开,在场的不过是些中下级的将领。面对司徒海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好将质疑埋藏在心里,懒散的等待着遴选的结果。 “司徒将军,你认为苏教头的方法是否合适?人和马匹赛跑又如何跑得过?再说苏教头又没有明言那些骑兵们可不可以中途丢弃匕首,如果可以丢弃的话,诺大的丛林找一把匕首、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丛林里蛇虫猛兽密布,不少地方都是瘴气弥散、食物药品跟不上出了乱子又该如何是好?”马三担忧自己的部下、对着司徒海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我是这么想的,蛇虫猛兽虽是可怕。可也强不过人心的险恶。老马,你难道认为‘七国大比’是如此简单的吗?呵呵。我觉得我宁愿面对那凶残的猛兽、也不愿面对大比时阴险、无所不用其极的算计。”心思细密的王武对苏小的做法大加赞同。 “我觉得苏教头这个办法不错,如果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还是不要参加大比给我国脸上抹黑了吧!至于出了危险、丧了命,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是死在自己的故土、总好过参加大比身死异乡、或是死无全尸吧?”王武补充道。 “苏教头究竟想做什么,老朽也是参详不透。可只要她选出那一百名‘潜龙卫’就好,毕竟她上面有两个阁老罩着,就算是‘七国大比’输了也不会受什么惩罚,换做是你们、估计最少也是革职查办!” “唉……输赢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我能做到的只有多保全几个你等这样的爱国将领,莫要给那些该死的言官弹劾你们的口实……”司徒海看向苏小肃立在校场上笔直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几许愧疚,神情落寞了几分。 “一会的伤亡肯定是会有的,你们安排后续的事情,伤者全力医治、亡者抚恤加倍!”司徒海恢复了以往的威严,有条有理的安排起后续的工作。 司徒海心里对苏小的种种神奇依旧心存疑虑,若是她是苏家的三小姐,可她又是如何从一个疯子直接蜕变为一个身手高绝、医术卓越的仙子般的人物?她若不是苏家小姐,那她之前的那段空白的过往又在哪里? “也许她是那些隐世不出‘仙门’的弟子、出来历练的也说不好!”司徒海自己安慰自己道。她既是孙阁老的干孙女,想来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危害这个国家的事情,想到这司徒海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司徒海暗自欣喜,如此神仙般的女子居然被自家拉拢到,做了“潜龙卫”名义上的教头,不知那老奸巨猾的孙阁老知道后会作何反应。他真心搞不懂,为何孙阁老会放过一个如此卓越的干孙女,不把她牢牢地控制在孙家。 苏小在打发完这些精英军士后,也跟在他们身后进了云麓森林。这个临时的营区苏小已经找遍了,也没有发现自己觊觎的灵脉的影子。苏小打算扩大范围、出去碰碰运气。也好顺便照拂一下白凤这个新认的妹妹。 ***分***割***线*** 楚阳是白虎军团龙鳞手下的一名军曹,在没遇到苏小之前,龙鳞一直是他心目中的至尊级别的强者、是他追赶的目标、心目当中偶像级的存在。 可是苏小的出现却颠覆了楚阳心里根深蒂固的观念。苏小那鬼魅般的速度、超乎常人太多的身手、以及那身处敌群却波澜不惊的从容,深深震撼了楚阳的心。 楚阳是个极度自信的人,之前虽是崇拜龙鳞,可他自信即使是单挑龙鳞,他也有几分对抗的把握。可当他被苏小一招打晕、甚至连人家的影子都看得很模糊时,他的这份自信与傲娇动摇了。 当他知道苏小将担任100名“潜龙卫”的教头时,楚阳的心里坚定了无论如何也要加入苏小队伍的决心。 楚阳是一个幸运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极度不幸的人。他心里深深埋藏了一颗仇恨的种子,只是时机不到没有生根发芽罢了。 楚阳出生在天山郡一个富裕的地主家庭,父慈子孝的倒也和谐美满至极。可是天不从人愿,由于自己的母亲容貌倾城引来了当地豪强的觊觎,父亲惨死在那畜.生的刀下,自己也是在母亲的拼死庇佑下才逃脱活命。 楚阳又是幸运的,饥寒交迫一病不起的楚阳遇到了马三将军,只有九岁的他被马三将军救起,一直跟随在马三左右,马三待他犹若己出、疼爱非常。 可是杀父弑母的仇恨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他小小的心灵里,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总是折磨的他辗转难眠。 父亲死时的绝望、母亲被掳走前对自己留恋的面容,时不时的出现在楚阳的梦里。每夜噩梦中醒来后,楚阳都会独自到校场猛练一番拳脚,直到自己的身体脱力才肯停下来。 在仇恨的驱策下,七年的时间楚阳的身手进步神速。每每想到要前去报仇雪恨,可理智总是会压下他心里几欲决堤的仇恨洪流。因为他知道,那个豪强不但身手高绝,也且还出身六大家族的王家,无论是哪个方面都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对抗的。 死他不怕,他怕的是死得没有价值。他知道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只不过被那个畜.生收做了一房小妾。每每想到母亲在那个畜.生胯.下遭受凌.辱,而自己去无能为力,楚阳羞愤欲绝。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死,至少在救出母亲前自己不能死。 苏小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些许报仇的可能,苏小以一对几百的从容获胜,让楚阳为之心动。做她的手下、得到她的指导是楚阳的唯一希望。他可以死、但绝不可以错失这报仇的血恨的机会。 楚阳不断地飞奔着,但他还嫌自己的速度不够快,不停地在心里催促自己快一点、才快一点。楚阳跑得很是拼命,直到心脏有些负荷这高强度的运转,楚阳的眼前有些模糊后,楚阳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光是跑得快是不一定得到匕首的。 楚阳放缓了自己的步伐,留心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楚阳想到既然是骑兵。在这松软的林间一定会留下马蹄的痕迹,楚阳时不时的停下脚步,一来是为了恢复些体力,二来就是为了观察一下林间可疑的痕迹。(。) 第一百八十五章 坚持 楚阳不是第一个赶到百里外的人,可却是第一个展开搜寻的人。二个多时辰的奔跑令楚阳感到精疲力竭,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乱叫起来。楚阳强忍着身体的疲惫与腹中的饥饿,一寸一寸、细心地搜寻着一切有价值的可疑痕迹。 密林深处的精英军士越聚越多,有的如楚阳一般四下里寻找着骑兵们留下的蛛丝马迹,有的则斜倚在树干上闭目小息一会,恢复着由于长距离的跋涉、已经挥霍的一干二净的体力。 日落日升、再到日暮西山,转眼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丛林里也没有传出有谁找到骑兵,更不用说得到骑兵手中的匕首了。 军士们的耐心渐渐地被消磨干净,饥饿与疲惫也战胜了军士们对加入“潜龙卫”的渴望,军士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的拿出干粮,有的提着一只野兔围在篝火旁边烧烤起来。 楚阳也非常的饥饿,可他不想将这有限的时间浪费在填饱肚子上。楚阳一边寻找、一边剥下块“榆树皮”,撕下里层细嫩些的胡乱塞到嘴里充着饥。楚阳有些心焦,自己如此的努力居然是双手空空,难道自己真的就是命运的弃儿?为什么总是如此的倒霉!楚阳心有不甘,圆睁着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的、布满鲜红血丝的双眼,继续的向前寻找过去。 苏小派出的一百名骑兵仿佛是凭空消失般不见影踪,初始的时候还可以见到凌乱的马蹄印,可是顺着马蹄的印记追向丛林深处的精英军士们渐渐发现。马蹄的印记也消失不见了。丛林里除了光秃秃的树木。就是零星的猛兽。 淡红色的弯月升上了天空。惨淡的月光映照下的、光秃秃的丛林更显阴森孤寂。直到一个一不留神跌落山洞的军士,无意间得到了一把苏小特制的“匕首”的消息传出后,军士们才意识到自己走入了误区,他们心里恶毒地咒骂着苏小的阴险狡诈。 军士们放弃了寻找骑兵,开始专心致志的搜寻起一些隐秘的地方。野兽们也因为苏小的缘故倒了大霉,一个个被军士们赶出了藏身的洞穴。寂静的云麓森林响起了喧闹而又愤怒的兽吼声。月落日升,嘈杂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不时地看见有受伤的军士被白虎军团的普通士兵抬出云麓森林。也有少数的几个人兴高采烈地手持苏小特制的匕首,沿途和其他相熟的精英军士打着招呼、吹嘘着自己是如何险而又险得到匕首的经过。 军士们看着人家手里的匕首,艳羡之余不免心急起来。其中最心急火燎的莫过于楚阳了,没有谁对匕首的渴望超得过他、也没有人比他更希望得到苏小的指点了。 楚阳昨天夜里在和三只苍狼搏斗时受了些伤,左臂的衣袖已经变作了破布条、三五个深可见骨的血洞狰狞的“盘踞”在他的手臂上。他的脸因为失血与疲惫的双重折磨已经如白纸般惨白,脚下的步伐已经有些虚浮,他只是憋着一口气强自支撑着。 楚阳倚在一颗枯树的树干上喘了几口气,舒缓一下酸痛的肌肉。在怀里掏出一个亮银色的金属圆筒,犹豫了一下决、定破釜沉舟。楚阳将这个关键时候保命的“求救信号弹”撇向了远处。他不想给自己留退路、失去了复仇的盼头他宁肯死在云麓森林里。 早上的阳光没有丝毫的温度、冰冷但却明亮,照得云麓森林明晃晃的。眼看着几个时辰后就到了苏小限定的时间。 找到匕首的人也是越来越多。找到的地方也是五花八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藏不到的。树洞、溪底、兽洞……甚至连几坨野兽的粪便底下都被人发现藏有匕首。 其实虽然匕首藏得很是隐秘。可是还是有迹可寻的,只是想发现这细微的线索,你必须细心无比、当然不可缺少的还有运气。 楚阳翻开了一块有几点血迹的草皮,终于弄明白那些骑兵们是怎么“人间蒸发”的。草皮下面是一匹战马的尸体。脖子上新鲜的创洞,显示这匹马刚刚被杀死也就一两天的时间。再看看马屁股上烙印着的“白虎军团”的徽章,楚阳确定这就是苏教头派出来的骑兵们的战马。 没了显眼的战马,骑兵也就变成了普通的士卒,谁会注意一小队的巡逻兵?楚阳无奈的笑了笑,心里赞叹苏教头这障眼法玩的高明。 楚阳犹豫了一下,在怀里掏出匕首,用可以活动的右手将马的肚皮划破,在一堆鲜血淋淋的肠、肝、脾、肾的内脏堆里小心的翻找着,楚阳很细心、生怕遗漏任何可能藏有匕首的地方。 当楚阳的双手伸到马脖颈处的创洞后,右手触碰到一个触感坚硬的物体,楚阳眼睛一亮,伸手拽出那物体一看,楚阳的嘴角露出几许笑意。 “朋友,对不住了。看你的胳膊貌似废了,我估计‘潜龙卫’也不会收留残疾人。匕首我就暂时替你保管一下,出去后我会给你黄金五十两作为补偿!”一个身穿带有青龙军团标识便装的圆脸青年,趁楚阳不备、一把夺过了楚阳手中的匕首,满脸笑意的看着楚阳说道。 看着自己空空的右手,又看了看圆脸青年手中原本在自己手中的匕首。楚阳血灌瞳仁、满头的发丝根根竖起,状若疯癫的挥动着右手向圆脸青年扑了过去。 圆脸青年向一侧退了一步,轻而易举的闪开楚阳因为失去理智而毫无章法可言的攻击。圆脸青年扭过身体、抬腿照着楚阳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一脚力道十足,楚阳被踹出了四五丈远、扑倒在干枯的杂草之上。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没想到我好心好意的解决了你下半辈子的生活问题,你却像个疯狗般对我乱咬一气。兄弟,我再谢你一次,呵呵……由于你刚刚攻击我的举动,那五十两黄金我决定省下来……”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昨天喝多了,一觉醒来居然毫不费力地得到一把匕首……运交华盖、一定是运交华盖……”圆脸青年大笑着、洋洋得意的向小校场赶了回去。 楚阳缓缓地在地上爬了起来,牙齿紧咬下唇,一丝血迹顺着他的唇线流了下来。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旋即火焰熄灭了下去,楚阳抬腿向丛林里继续搜寻过去。他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你没有权利、也没有时间因为愤怒停下你的脚步。 楚阳来到了云雾崖的崖顶上,靠近断崖边缘的枯草已经被人为地踩得东倒西歪,看来这里已经不知来过多少精英军士。楚阳看了看太阳估算了一下时间,判断距离遴选结束的午时大约还有两个半时辰左右。 楚阳明白自己还有两柱香的时间可以寻找匕首,否则就算是找到了也无济于事,因为自己就算是拼了命的跑、也需要两个时辰多一点的时间才可以在规定的时间赶回小校场。 楚阳来到了云雾崖的边缘,探着身子向下望了一眼,令他惊喜不已的是,距离岩壁五六丈远的断崖的石壁上长着一棵“樟树”,透过云雾崖终年不散的“云雾”,楚阳若隐若现的看到在它的枝桠上、一把散发着惨白色光芒的匕首静静地“躺”在那里。 楚阳看着那萦绕不散的白色云雾,知道那些云雾并不是水汽组成的,而是一种有毒的瘴气。这瘴气具有强烈的腐蚀性,粘在身上会让人皮肤溃烂,虽不致命可却会留下终身也难祛除的疤痕,以及腐蚀皮肤时那痛彻心扉的灼烧感。令人望而生畏、临之却步。 看着自己身边云雾崖边缘凌乱的脚印,楚阳知道发现匕首的并不只有自己一人。估计都是畏惧瘴气,而选择了退却。 楚阳一点也没有犹豫,完好的右手握住匕首的柄插入石壁之中。握紧匕首身子向下一跃跳下了云雾崖。雾气触体,一种强烈钻心的灼痛,令楚阳惨叫出声。一丈……一丈半……紧闭双眼的楚阳觉得自己有些坚持不住了,强烈的痛感让他的意识模糊起来。 “该死的!楚阳抓住绳子给我上来……”楚阳朦胧间仿佛听到龙鳞那熟悉的吼叫声,楚阳笑了笑、以为自己竟然产生了幻觉。 龙鳞的吼叫声也吸引了云雾崖周围的精英军士们,不多时云雾崖的顶端零零散散的站了二三十个精英军士。这些人之中也包括墨竹,墨竹搜索到现在也是一无所获、两手空空。 墨竹探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楚阳,见他此时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遍布脓包。墨竹震惊了,他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忍受毁容也要加入“潜龙卫”,看了看吼叫的龙鳞,墨竹知道下面那个面目全非的人一定是白虎军团的。 墨竹想到之前白虎军团胡三魁的警示,再看看和苏教头接触最是频繁的白虎军团一名普通军士的疯狂,墨竹心里满是诧异与震惊。这个女教头究竟有如何能力,可以引人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墨竹心里想着。(。)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这才是兄弟 “听见了嘛,楚阳你个.混蛋……赶紧给我上来,”龙鳞探身看向云雾崖石壁上悬挂着的楚阳,焦急而又愤怒的吼叫着。 楚阳这次听清了,声音确实是龙鳞发出的、而不是自己的幻觉。楚阳心里一暖、紧闭的眼皮觉得有些潮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嘴唇由于“瘴雾“的腐.蚀已经粘连在一起。楚阳嚅动了几下嘴唇,除了撕裂皮肉的痛楚外,还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楚阳在心里笑了笑,很是感激龙鳞的关怀之情,在他心里已经将龙鳞的地位由上司升级为兄弟、一生一世的兄弟! 楚阳又凭借着手里的匕首向下挪动了一小段,他感觉自己身上肌肤仿佛裂成了一片一片的,就像那干涸的河床里裸露的泥土般、片片剥落,身上的肌肉也失去了柔韧、僵直得不行。心里暗叹一声,自己与报仇之间就隔了这短短的丈余,看似触手可及、可又天涯咫尺。人不和天挣命,看来此生自己是报仇无望了! 楚阳也想过爬上去另换地点寻找匕首,可是两柱香、现实吗?楚阳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一股浓稠的血腥味涌入楚阳的喉管,咸咸的、苦苦的,正如楚阳此时的心情一般苦涩至极。 龙鳞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在崖顶踱了几个圈。焦急而又束手无策的感觉令这个铁一般的汉子、有种几欲发狂的感觉。掂了掂手中的匕首,龙鳞眼睛一亮,躬身对着崖壁上的吼道。 “楚阳,你个小王.八.蛋,赶紧给老.子爬上来。你不是想要匕首吗?我这有两把、咱们一人一把!快些上来……时间怕是要来不及了!”龙鳞看了看手中紧握的匕首,也有几丝不舍。可加入“潜龙卫”与挽救自己部下的命之间。龙鳞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楚阳听到龙鳞的话、心里一抽,他并不傻、两把?楚阳摇了摇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的心却更加温暖。泪水挤破粘连在一起的眼皮、和着殷红的血液决堤般流淌下来,使楚阳本就脓疮密布的脸更加的狰狞。 楚阳本就是凭借着一股报仇的信念在苦苦支撑。接近两天一夜不眠不休、只是靠着树皮果腹而又受伤失血的他身体虚弱至极。此时楚阳的心已经绝望,失去信念的他挂在悬崖之上、随风飘摆。随时都有跌入谷底的可能。 父亲,孩儿没用、不能手刃仇敌为你报仇,你魂魄安在?孩儿这就去找你了……母亲,孩儿无能、不能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母亲勿怨孩儿,孩儿已经很努力了、努力到精疲力竭……苏教头,我恨你、让我看到希望而又无情的剥夺! “王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楚阳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猛地张开嘴唇、撕裂了粘连的皮肉。和着鲜血对着空空荡荡的山谷怒吼着,宣泄着心里的屈辱与不甘。山谷回音缭绕、楚阳的怒吼宛如杜鹃泣血般、凄厉而又恐怖。 虚弱的楚阳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匕首,手一松、身体向云雾崖底坠落下去。楚阳虽是心有不甘、可也有一中解脱后的轻松感。“要死了吗?……”楚阳糜.烂、破裂的唇角,浮现出一丝解脱的笑意、他感到七年来从没有过的轻松。 楚阳感觉自己落到了一个温暖而又宽厚的怀抱之中。“这就是地府?也没有传说中那么阴森、寒凉嘛!”楚阳心里诧异。 “咳咳,你个小.王.八.蛋……咳咳……真是要了老.子的命了!”龙鳞和着咳嗽声的笑骂,传入楚阳的耳鼓,楚阳明白是龙鳞豁出性命,救了自己。 楚阳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感觉心里、以及自己的嘴充斥着一种情绪,堵得他张口无言。 “闭上你的破……咳咳……嘴!”龙鳞的声音更加的沙哑。宛若破锣般刺耳。 龙鳞的喉咙火烧一般灼痛,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说话吸入了腐蚀性的雾气导致的,感到自己胸口处楚阳的嘴的蠕动。龙鳞怒骂了一声。 龙鳞的脚触碰到一个坚硬而有弹性的物体上,龙鳞想到这应该就是那棵挂着匕首的樟树。龙鳞犹豫了一下,记忆中那把匕首貌似距离岩壁只有一两尺远。 既然来了龙鳞不想空手而归,单手抱着楚阳费力的伸出自己的脚,小心的四下里触碰、搜寻着。“唉!不能睁眼就是不行……”龙鳞心里暗叹一声。 正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脚无意间触碰到一个坚硬而又锋利的物体上,那物件轻易地划破了龙鳞脚下的鞋子、划过龙鳞的脚心。龙鳞心里一喜,脚尖一挑将匕首挑到半空中,由于没有空闲的手。龙鳞一张嘴将匕首咬在嘴里。 龙鳞身体素质强过一般的精英军士,可是他一天两夜里同样也是不眠不休。同样也是食不果腹。雾气的腐蚀加上身体的虚弱、龙鳞同样感觉有些吃不消。再加上怀里的楚阳,使龙鳞更加的举步维艰。龙鳞几乎是拼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气力、才勉强的爬到崖顶之上。 崖顶之上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里,令龙鳞说不出的畅快。龙鳞将楚阳放在崖顶的枯草上,对着云雾缭绕的山谷大吼了几声,宣泄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还活着就给老子爬起来!老子的队伍可不收留懦夫,给这是你的……”龙鳞将匕首扔在楚阳身边说道。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你不知道你会送命吗?”楚阳也清醒了不少,睁开眼睛看见龙鳞满是脓包的脸,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滑入嘴角的泪珠的苦涩让楚阳回忆起七年前自己最后一次流泪的滋味。自那以后,楚阳认为自己只会流血、而不会再流泪。 “为什么?呵呵……咳咳……也许是你是我的部下……呵呵,可我一直将你们视为自己的兄弟姊妹!少了任何一个我都会痛……”龙鳞咳嗽了几声,笑了笑说道。 在龙鳞心里,他的部下就和白凤一样,是他这个孤儿幻想中的大家庭的一员,虽无血缘关系。可在龙鳞心里依旧重视、起码比重视自己更加的重视亲人般的部下。 “起来吧!爬也要自己爬回去……”说完,龙鳞看了一眼楚阳、迈开步伐独自离开。 “兄弟?……对,就是兄弟……我楚阳一生视你为兄长、不离不弃!”楚阳摇摇晃晃的站直身体,看着远去的龙鳞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岩壁边缘站立的几十名精英军士,看着“癞蛤蟆”一般满身脓包的两个人、心里震撼至极、也敬佩至极。原本想要抢夺匕首的人停下了步伐。默默地转身离去。崖顶一片寂静,人们目送着楚阳和龙鳞离去,不知是为了什么竟没有一个人上前打声招呼。 龙鳞走了一段距离后,隐身在一片矮树丛后。他担心有人打楚阳手中匕首的主意。楚阳跌跌撞撞的走过自己身旁后,龙鳞就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来时两个时辰的路,回去时虚弱至极的楚阳居然用了四五个时辰。楚阳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匕首。感觉本应冰冷的匕首竟透出丝丝暖意,这是自己的龙鳞大哥用生命换回的东西,虽说现在凭借它已经无法得到苏教头的指导,可没来由的这把匕首却更加的令楚阳珍视。 看着不远处的营门,楚阳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过去的。正在小校场等待的苏小,看见一个、不是两个“癞蛤蟆”一般的人爬进来,心里也不免震撼。她有些搞不懂,这什么劳什子的“潜龙卫”对这些“傻大兵”来说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 苏小看了看手中的地图,知道这两个家伙是在“云雾崖”自己预先设定的区域得到的匕首。云雾崖的危险苏小是知道的,看着眼前虚弱不堪、丑陋不堪的两个人、苏小眼中少有的流露出些许的敬意。 “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白凤的哥哥我知道、你是龙鳞”苏小将手中的皮囊递给楚阳,出言问道。 楚阳接过皮囊拧开盖子,将皮囊递给身后的龙鳞。看也没看苏小一眼,而是满含关切的对龙鳞说道:“龙都……龙大哥喝口水润润嗓子”轻柔的声音竟令苏小有种错觉,这不是个男人的言语,更像是个娇小依人的女子在对自己的情郎表露心迹。 “苏教头,我知道我们回来晚了,这把匕首原物奉还。至于你说的什么可以留作纪念品,我想还是算了吧!失败者是没有权利和胜利者拥有相同的物品的……” 龙鳞推了推楚阳的手,示意自己不渴。将手中的匕首一抖,插在苏小面前的地上,神情黯淡了一下,转身步履蹒跚的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我有说过你们落选了吗?恭喜你,龙鳞你是第三十八个回来的、你可以加入我的队伍!”苏小对这龙鳞笑了笑。 龙鳞有些诧异,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抠了抠自己的耳朵、疑惑的看向苏小,眼神中满是询问与不解。(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遴选结束 “怎么,有问题?还是你在质疑我的话、或是不想加入‘潜龙卫’?”苏小瞪了龙鳞一眼沉声说道。 或许是幸福来的太过突然,龙鳞的脑子依旧有些发懵。糟糟然的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木然的站立在那里。 “报告教头,我的名字叫楚阳、白虎军团先锋营军曹!”楚阳率先反应过来,猛地站直身体,手平举到胸前行了个标准至极的军礼、朗声说道。 楚阳的声音唤醒了龙鳞,龙鳞站直了身体、行了个军礼。“报告教头,龙鳞、白虎军团先锋营左都尉!”。 龙鳞有些疑惑,明明自己已经回来得够晚的了,为什么是第三十七名?为什么苏教头会改变主意延长时间?龙鳞看了一眼苏小身后的白凤,心里说莫非是白凤这个小丫头给自己求了情?龙鳞的眼中闪现一丝愠怒,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热。 苏小看见龙鳞的神色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放心,你是凭自己的实力进的‘潜龙卫’。可是你们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为何延长时间你们知道吗?是因为你们太逊了、简直就是一群蠢.猪。你知道规定的时间里回来几人?可笑……太可笑了!居然只回来一个、只有一个而已!” 苏小的目光中满是讥讽之色,环视了一周站立在小校场上的三十几人,伸出自己的大拇指、缓缓地倒了过来。 在场的三十七名军士听了苏小的话,脸涨得紫红、额角青筋鼓凸、一双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一个个圆睁着双眼逼视着苏小。 苏小嘴角轻扬,一丝冷笑挂在樱唇之上。“怎么,想要咬我?嘿嘿……我有说错吗?不是一群蠢.猪,怎么我一发令就闭着眼睛往营外跑?战场无情诡异、说是瞬息万变也不为过吧!军士靠什么活命、打胜仗?就是要靠敏锐的观察力、与透彻的洞察力。你们说对吗?” 苏小环视了一周,见无人反驳接着说道:“如果你们也认可我说的话,那么我问你们你们的观察力、洞察力哪去了?没看见一百名骑兵只带走九十九把匕首吗?没看见我插在那里的那把吗?” 苏小说完。指了指先时为了测试匕首,而刺穿的铁质盾牌。盾牌上前后通透的空洞还在,可那把匕首却不知被何人拿走。 苏小笑了笑,对着白凤竖了竖大拇指、夸赞的说道:“唯一一个按时完成我的任务的就是白凤,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她拿走的就是我插在盾牌上的那一把匕首!你们不觉得汗颜吗?她只有十四岁!” 听完苏小的话,三十七名军士低下了头,唯一不同的是白凤是因为被苏小夸赞的有些害羞、而其他人是因为羞臊。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陪着这群傻。瓜站着了。对于我来说,你们两个也是英雄!英雄就要享受英雄的待遇。你们两个把这皮囊里的水喝了、下去休息吧!”苏小拍了拍楚阳的左臂说道。在楚阳眼神的深处苏小看到了一缕仇恨的火苗,苏小诧异究竟是何深仇才能孕育出这个男孩如此强烈的复仇之火? 苏小的赞许完全是发自内心,因为那云雾崖她是去过的、那瘴雾的凶险她也是知道的。她本以为那里隐藏的匕首是不会被人拿回来的,最起码在苏小的认知里拿到匕首的人、自己是走不回来的。 苏小在之前心里就有决定,只要是敢触碰云雾崖匕首的人,哪怕是被人抬回来她也会收下。毕竟非大智大勇之人,是不敢明知必死而去触碰那把匕首的。因为匕首不是唯一的、它有另外的九十九把,而生命却是唯一的! 龙鳞和楚阳喝完苏小递过来的水,搀扶着回自己的营房去了。两个人丝毫没有为自己容貌已毁而伤心,反而都觉得庆幸不已。苏小的身手他们都是见识过的。能得到苏小的指点也是两个人梦寐以求的。 这一觉两个人睡得很是香甜,直到第二天呜咽的牛角号声吹响起床的号角,两个人才在昏睡中醒来。 睁开惺忪的睡眼。楚阳看了一眼对床坐在床边穿靴子的龙鳞,长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龙……大哥……你的脸……”楚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的看向龙鳞,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后,激动地一个高在被窝里跳了起来。由于兴奋、楚阳结结巴巴的指着龙鳞的脸说道。 “脸?”龙鳞疑惑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光滑、昨日的脓包已经完全不见了影踪。“真是见了鬼了!难道云雾崖的瘴雾起作用的时间只有一夜?”想到这龙鳞摇了摇头。 那瘴雾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自己的部下曾经失足落崖,虽侥幸获救可身上的伤疤却是无药可医。虽已过去了很久,可龙鳞对那张狰狞可怖的脸至今记忆犹新。 如果有可能的话、无论男人和女人想来都不会愿意做一个“癞蛤蟆”,龙鳞、楚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击的有些手足无措。两个大男人傻笑着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脸,此情此景看得人有些恶心。 “楚阳。你还记得昨天苏教头给咱们的皮囊吗?你没觉得那里的水有些怪味道吗?我觉得我们身上的瘴du,应该就是那水給解的!”龙鳞看向楚阳说道。 楚阳点了点头。苏教头的神奇令楚阳对自己可以手刃仇敌、救回母亲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希望。楚阳甚至开始畅想手刃仇敌后,自己和母亲幸福的生活。 龙鳞则是一脸欢喜的抚摸着他手中苏小特制的匕首,眼神无比温柔。凡是军人都有一个“情..人”、那就是他们的兵器,他们可以不信赖亲人、不信赖朋友,可是他们始终会坚信自己手中的武器。 匕首握在手中舒适无比,让龙鳞没来由的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这把三leng匕首和他本就是一体的错觉。龙鳞轻弹了匕首一次的锋刃,“叮……”匕首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好匕首,龙鳞赞叹道。 小校场的方向传来一阵集合的“牛角号”声,龙鳞和楚阳连忙赶到小校场。他们看见苏小已经站立在“点将台”之上,两个人走到苏小身边行了个军礼,眼神中满是崇敬。 “咦!”楚阳差异的看了一眼小小的点将台边上,站立的一个脓包密布的人。他知道这个已经看不清满目的人一定是到过“云雾崖”的,不为别的、只为他那一身脓包。 这个已经没有了“脸”的人就是墨竹,他是在看到楚阳成功后跃下云雾崖的,因为他不相信诺大的云雾崖只会藏有一把匕首。毁容墨竹并不在乎,因为他的脸在被排挤出家族、被从少门主的位置赶下来后就已经丢尽了。 历经了八九个时辰的折磨,墨竹总算是找到了另一把匕首。他现在只是希望自己的付出可以得到回报,他希望苏小不要让他失望。 苏小之所以吹响牛角号,是因为一百个得到匕首的人已经都回来了,虽说时间上和苏小期待的有些差池,可苏小还是尽职的集齐人员,开始她作为教头的第一次教导。 苏小环视了一下自己的队伍,见这些所谓的精英被自己折腾的真是够呛。除了龙鳞和楚阳因为休息了一晚换过了衣服还像个人样外,其他一个个狼狈不堪。这些所谓的精英们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带有伤势,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让这群家伙的精神也是萎靡不振。 “噗……”苏小轻笑了一声,心里说这是要自己带兵?我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村长带着一群“要饭花子”般的饥.民去逃荒? 苏小神情肃穆的在自己的队伍里走了一圈,从衣服上的徽章上苏小判断出这些精英们有六十三名是白虎军团的,其余的三个军团只占了二十七个名额。 “将你们的匕首按照编号插在前面的条案上”苏小走回点将台、沉声说道。 场上的精英们有些不舍手中的匕首,人人都是轻抚几下、咬咬牙按照苏小的吩咐将匕首按照自己回来时的编号,插在条案之上。 几乎所有的人在触摸的一瞬间就喜欢上了手中的匕首,那种人匕一体的感觉让军士们爱不释手。 匕首是经过苏小改造的,苏小也只是心血来潮的试验一下自己半步筑基期的精气可不可以炼器,可是她失望了,这些匕首都是失败品。 可即使如此,由于苏小还是刻画成功了“认主”的法阵,这些匕首会对得到他的第一个人产生亲切感,随着使用者使用年限的增加这种亲切感会逐年增加,如果运气好的话也是可以达到“人匕合一”的。 苏小扫了一眼桌上的匕首,一百把已经凑齐。苏小拿起匕首逐一对着阳光照了照匕首的手柄部位。“十六号、出列!”苏小脸色阴沉的说道。 一个圆脸青年诧异的走出队伍,不知道苏小究竟是为什么单独点自己的名字。“你被淘汰了”苏小指了指圆脸青年、鄙视的说道。 “我不服!你凭什么赶我走?”圆脸青年脸变得狰狞可怖、愤怒的对着苏小咆哮着。 “不服又怎样?你的匕首手柄部位有两个人的指纹,说明你的匕首是你在别人手中抢夺来的。你如此,谁敢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你?战友间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你让我的队伍如何克敌制胜?”苏小冷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围攻 圆脸青年眼眉立了起来,唇角间挂着一丝嘲讽的冷笑。“你的规矩中又没有言明不可以相互争抢,现在凭什么以此为借口剥夺我的资格?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为这个国家立过多少汗马功劳吗?你想驱逐我?……你不配!” “弟兄们,这个来路不明的东西、寸功未建的家伙、出尔反尔的贱.妇,大家难道就眼睁睁的、稀里糊涂的被这个贱.妇剥夺进入‘潜龙卫’的资格?难道大家就不想讨要个说法?”圆脸青年感到自己有些势单力孤,对着落选的一种精英军士鼓噪起来。 围在小校场的军士们骚动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苏小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不服,我铁汉不服。苏教头……现在我尊称你一声苏教头,你要给我铁汉个说法!为什么你挑选‘潜龙卫’不看实力、只看运气?得到匕首的不过是比尔等运气好些罢了!真刀真枪的搏杀,不是我铁汉瞧不起人,你那撮中又有几人是我对手?”一个铁塔般的壮汉分开人群走了出来,瓮声瓮气的怒吼着。苏小看了看这壮汉,身高两米左右、膀阔腰圆、魁梧至极!苏小笑了笑,想到自己的舍友加闺蜜铁珊来。这两个人一个叫铁珊、一个叫铁汉,同样的身材真是天作之合、人间绝配! “噢,你不服又待如何?”苏小看着壮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老茧,心下明了这是个修炼外家横练功夫的、看他步履稳健,虽是神态间呈现愤怒之色。可呼吸悠长、丝毫不乱。苏小知道这个看似“缺心眼”的家伙。实则是个高手。 “我铁汉懂得的道理不多,可是从军十几载,‘实力至上、拳头有礼’的军中规则还是懂得的!苏教头你这办法太过取巧,运气成分过重。如果只是这般,还找什么劳什子的匕首?倒不如大家掷几把色子,谁点大谁进‘潜龙卫’来的轻松快一些。 铁汉顿了顿,眼中不乏鄙视的意味看了苏小一眼,接着说道:“也许苏教头只是凭借着这张脸、迷.惑了有些色.令.智.昏的老家伙爬到这教头的位置上。轻松而又快活!你可知军中兄弟之艰辛,你可知哪一个在场的不是浴血沙场、鬼门关不知道闯了几次的英雄?“说到这铁汉握了握拳,神情严肃无比的说道:“你必须给我、以及落选的英雄们一个说法!否则……”铁汉说到这,将一双“排球”大的双拳提至胸前,不无威胁的意味对着苏小晃了晃。 “噢,哼……”苏小冷哼了一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旋即笑了、脸上满是花朵盛开般的笑意。“可以给你……不是你们一个机会,一个证明你们是废.物的机会。不服的都站出来吧!一个个的太过麻烦,本姑娘也没那个时间!”苏小对着落选的军士们说道。 “我不服……”“我也不服……”“MD,算老.子一个……”不多时。苏小的小小点将台边就围了三四十人,看这些家伙眼中精光内敛、身上的肌肉充满了“爆炸力”。苏小估计这几十人应该是这群所谓的“精英”中的“精英”。 “靠,老.子也不算丢人。你没见朱雀军团的‘左都尉’都落选了吗?呵呵……” “那不是李逍遥吗?怎么会呢?这家伙一人独斗狼群全身而退……”… “看来这次遴选不过是‘内定’了而已,除了龙鳞、胡三魁还有几把刷子外,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蝼蚁般的小人物!”人群喧哗起来,越来越觉得这次所谓的“遴选”不过是个遮人耳目、堵人口实的样子货而已! “不要大眼瞪小眼了,不是不服吗?‘色眯眯’的看着本姑娘就可以获胜?眼神是杀不了人的……咯咯,来吧!你们一起上吧!我有言在先,只要你们可以将我打倒,那你们都可以进入‘潜龙卫’……”苏小嘴角挂着轻蔑至极的笑意,对着围住自己的军士们勾了勾小指,挑衅着。 围住苏小的军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怒容,他们觉得苏小的言辞是对他们的侮辱;同时他们又觉得苏小疯了,一个弱女子,就算是有两把刷子可又如何是几十人的对手?她是不是以为这是在床上欢愉? 白虎军团的军士们则是背过了脸,不忍心、也不愿再看到同为军人的“伙伴”惨遭蹂.躏。他们在心中为这群“勇士们”祈祷,祈祷他们可以输得“漂亮”一点! 一旁有气无力、满身脓包的“墨竹”听了苏小的话,身子无形间站直了不少,唯一囫囵的眼珠透射出期待的光芒。他很兴奋、也很期待见识一下苏小的身手,可又有些惶恐,害怕苏小令他失望! “哼!既然你大言不惭,我等就将规矩抛到一边。铁副都尉你我二人打个‘先锋’你看如何?”圆脸青年看向铁汉问询道。 “呸,方大同、你个向同袍下手的小人,我铁汉不屑于与你这卑鄙小人为伍!”铁汉不屑的瞥了一眼那叫做方大同的圆脸青年一眼,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苏教头,嘿嘿!我铁汉书念得少,可遵从长官命令还是知道的,既然你一再要求……那我等只有遵命了!”铁汉对着一众军士挤了挤眼睛,军士们会意将身上的兵刃扔在地上,慢慢的向苏小包围过来。 “想打就打,不打就滚。废话真多……”苏小抖了抖手、抻了抻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身体,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嘿嘿,大家都听好了,这是苏教头极力邀请我们‘切磋’的,拳脚无眼、损伤难免,还望大家做个人证。出尔反尔的贱.妇要是反咬我们殴打上司的话,还望大家给做个证……”方大同对着一众军士抱了抱拳说道。 铁汉、还有一个容貌俊朗、身型丰逸的青年冲到了最前面,其他的军士将包围圈缩小。他们的战略意图很是明显,就是铁汉和那青年打先锋将苏小放倒,之后一拥而上将苏小痛殴一顿。“法不责众”这是军士们的想法。 苏小笑了笑、神情轻松从容,“嚯……”的大喝一声,单掌立于胸前摆出了《大力金刚拳》的起手式。做足了姿势后,苏小身形前移冲入军士们之中,双拳武动带起一片拳影。苏小的《大力金刚拳》越武越急、拳风呼啸、带起地上的浮尘。苏小的身影也化作一缕淡淡的残影、跃动与军士间。 小校场一片肃杀,除了苏小的拳头击打军士们肉.体的闷响,就只有军士们倒地后发出的惨嚎。也就是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围住苏小的几十名军士竟没有一个还是站立着的。 方大同是这群人之中最是凄惨的一个,苏小怨恨他那恶毒的言辞,不但将他的四肢打断、而且还将他满嘴的牙齿拔得一个不剩,此时的方大同哪里还有之前淡定的样子。只见他软哒哒的躺在地上,没了牙齿的嘴干瘪、深陷,宛若上了年纪的老妪一般。 围观的军士们再次的骚动起来,只不过这次不是再质疑苏小,而是响起了一片的叹息声。军士们、尤其是那些对这次遴选、对苏小作为教头不是很满意,出工不出力的军士,心里都涌起悔意。看着昂首挺立的“潜龙卫”们俱都流露出艳羡之色。 他们心里懊悔、可又很是无奈。他们知道“强将手下无弱兵”的道理,他们也知道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只有仰望、这群本在同一起跑线的“潜龙卫”们的份了。 最是兴奋苏小强势获胜的莫过于“癞蛤蟆”墨竹了,苏小表现出来的实力大大超出了墨竹之前的期望。墨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脓包,傻笑了几声,觉得自己这次的买卖是大赚特赚了! “二弟,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就会将你踩在脚下……母亲,你终于可以直起腰板做人了!”墨竹的眼角涌出滴滴泪花、喜极而泣的泪花! “你,要是爬的起来的话!你就顶替那个废物的位置加入‘潜龙卫’”苏小走到铁汉身边,踢了踢他那壮硕的身躯,指了指一旁死狗般的方大同说道。 铁汉的脸有些狰狞,额角不时地有冷汗滴落。铁汉的伤并不重,他只是四肢都被苏小打得脱了臼。铁汉人如其名,倒也有几分钢口,如此疼痛下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 铁汉听了苏小的话,一中精光一闪。咬了咬自己宽厚的下唇、腹肌收缩猛地坐直身子。“咔嚓……咔嚓”两声轻响,铁汉股关节复位了。剧烈的痛楚让这个铁一般的汉子咬紧了下唇,一丝血迹流淌出来,额头上的冷汗更是如雨而下! 铁汉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着苏小的目光没了先时的轻蔑。“苏……教头,我此时可算合格?”铁汉崇敬的看着苏小问道。 苏小手一拖铁汉的胳膊,将脱了臼的胳膊复了位。对着铁汉点了点头:“不错,你将是以后潜龙卫的第十六号!”(。) 第一百八十九章班底 苏小看了看地上呻吟的军士,冷哼了一声。“哼!遴选开始之前我曾经说过,当我说开始以后,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命令,否则……被人抬出去!” 苏小说完、目光严肃地看了看自己的‘潜龙卫’,眼眉轻挑、开口说道:“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如果现在退出我不会追究什么!有没有人选择退出?” “‘潜龙卫’全体听我号令,列队!”苏小走到点将台上,目光环视了小校场一周,见无人选择退出、朗声说道。 看着挺胸昂首、排列整齐的一众军士,苏小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的时间不多,也不可能手把手的教授你们什么。可我会尽我所能的在以后的几天里、倾囊相授。教不教是我的事、学不学得会是你们的事。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好了废话也不多说了,一共六天、最后一天我会集中给大家解惑,我作为教头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要想好!学我功法就算是我弟子,功法未经我的允许不许私相授受。否则一经发现,我会亲自出手废去他的修为……逐出门墙!当然,你要是自持武功胜我,那我也无话可说!我的门派、或是说我们的门派名字叫‘华夏’”苏小其实并不怕功法外流,随着《神农本草诀》进阶半步筑基,苏小脑海中多了一些自己原本并不知道的东西。她发现自己前世时修炼的功法其实是有名字的,它的名字叫做《神农卫诀》,修炼《神农卫诀》时日愈久。就越会对修炼《神农本草诀》的人忠心不二。 苏小之所以说出这番话。其实是说给隐于一旁窥视自己的司徒海等人听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恫吓司徒海、以及他背后的军方高层不要打自己的什么坏主意。言明自己也是有“组织”的人。 苏小知道自己编造的这个莫须有的组织,威慑力还是有的,毕竟一群身手和自己一样、甚至高出自己的绝世高手,就算是一个国家也不敢、或是不愿轻易招惹的!至于‘华夏’则是苏小看着同样黑发黄肤的军士们,一时念旧随口编造出来的。 听了苏小的话,加入‘潜龙卫’的军士们既兴奋又有些失落。兴奋的是自己即将加入一个“高手云集”的门派‘华夏’,想一想苏小那令人恐惧的实力,众人打定主意对于功法绝不外传;失落的则是自己受苏教头指点的时间只有区区的六天而已。六天?那怎么能够……就算是神仙、可以醍醐灌顶。可这百十号人轮个遍的话六天也恐怕不够吧!众军士偷眼看了看点将台上神情阴冷的苏小,想一想刚刚方大同几十人受到的雷霆般的打击!没有人敢把心里的怨言说出口。 苏小刚刚巡视时惊奇发现这些军士们或多或少的都具有木灵根,只不过有的精纯些、有的驳杂些罢了!这也是苏小传授给他们《神农卫诀》的理由之一。 看了看队伍里的白凤,苏小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视白凤为姐妹,并不像让她变成一个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傀儡”。 可旋即又释怀了,《神农卫诀》并不会剥夺人的灵魂,只不过是令修炼的人对修炼《神农本草诀》的人产生一种亲近感、如同血肉之亲的亲近感,令修炼《神农卫诀》的人不忍、也不愿违背自己的意愿。自己只要不命令白凤倒也不妨事! 疑虑解除,苏小开始用心传授《神农卫诀》给这一百名“潜龙卫”们。从未听闻过的吐息方法、从未见识过的诡异的行功路线。令这些“潜龙卫”们耳目一新。 这些“潜龙卫”们听着苏小的讲解如醉如痴,《神农卫诀》的博大精深令这些“潜龙卫”们目瞪口呆。同时也对苏小愈发的尊敬。毕竟如此“神技”不是谁都会如此毫无保留地拿出来教授的。可如果让他们知道苏小只不过是在培养自己忠心的“卫兵”,不知道他们又会有何想法? 六天的时间弹指一挥间匆匆流过,这六天时间里苏小教授的也算尽心,将自己前世时修炼《神农卫诀》的心得体会也毫无保留的传授给“潜龙卫”们。虽说人分三六九等、各人的资质不同、领悟力不同,这百多名“潜龙卫”对《神农卫诀》的领悟也各有不同,可毫无例外的就是凭借着炎黄大陆浓厚的灵气,众军士的武功都有不少的进展。 这肉眼可见的进展,让“潜龙卫”们更加勤奋的修炼《神农卫诀》不,不应该说是勤奋、而应该说是疯狂,几乎达到了不眠不休的程度。 苏小最终也没舍得让白凤修炼《神农卫诀》,而是将脑海中新近“觉醒”的一套《听訞(yao一声)经》传授给了她。听訞是神农的老婆,也是圣母一般的存在。苏小估计以她名字命名的功法应该不比自己的《神农本草诀》差!就算是给自己这个妹妹的礼物吧!苏小想到。 六天过后,苏小就忙开了自己的“正事”。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什么留在这个军营的,说以前到一万就是为了那未知的灵脉而已。苏小依靠那几条小灵脉侥幸达到了半步筑基,这让苏小对灵脉的渴求前所未有的强烈。就算不能破碎虚空,可为了在这炎黄大陆称王称霸呸、是不受欺负,(本姑娘可是个温婉贤淑、娇小依人的主,怎会称王称霸?)……苏小也迫不及待的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 苏小满军营的瞎折腾,司徒海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笑置之。老奸巨猾的司徒海有自己的考量,他知道自己的斤称,抛开那个虚无飘渺的“华夏盟”不说,就是苏小身后站着的萧、孙两个“大佛”就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将军得罪的起的、哪怕自己是“军神”也不行。 套用一句俗话“时间如箭、日月如梭”转眼十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功夫不负苦心人,苏小终于找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灵脉,吸收完以后苏小有些失望。自己的修为只是得到了稳固,而修为则是停步不前的滞留在半步筑基的程度。 “是时候离开这里,回‘云麓书院’了!”苏小有些不舍,她有些喜欢上军营里单纯、悠闲地生活。可她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自己也不会在一个地方驻足太久,毕竟自己要找寻妈妈梦里嘱托自己的“神农石”。 清晨的阳光有些清冷,深秋的天气也有些许的寒凉。苏小将自己的“潜龙卫”们召集起来,一是为了考核一下大家有没有偷懒;二一个就是跟他们告个别。 看着一排排整齐而又精神抖擞的“潜龙卫”,苏小满意的点了点头。感应到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的散逸出来的精气,苏小知道这群“家伙”没有自己的督促也并没有偷懒。 修为进展最快的当属龙鳞、胡三魁、楚阳以及墨竹四人。尤其是身负血海深仇的楚阳更是没日没夜的修炼《神农卫诀》,他的提升也是最显著的。陪练的精英军士有先时的一对一……到现在的一对十依然游刃有余,这让楚阳自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胀,也让他看到了报仇雪恨的希望,他相信不久之后自己一定可以手刃仇敌、迎回母亲! 楚阳感激的看着点将台上的苏小,看着这个亦师亦恩人的苏教头、心里暗暗发誓,一旦大仇得报,自己的命以后就是苏教头的。 苏小是楚阳心中膜拜的神,但不只是他一个人的神,而是在场百十名“潜龙卫”心中共同信仰、膜拜的神,是他们一生追赶的目标,他们不约而同的有了一个信仰——那就是唯苏教头马首是瞻! 也许是即将分别,苏小的脸不再阴沉、而是挂着一丝和煦的笑意,第一次声音轻柔的对着自己的“潜龙卫”说道:“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我也许马上就要离开这里!” “潜龙卫”们有些不舍,可也知道时间的宝贵,大家纷纷将自己修炼时的问题提了出来,苏小也是耐心无比的解答。转眼日落月升,苏小的讲解也告一段落。 苏小吃过晚饭回到自己的营帐,白凤也如以往一般拉住自己的胳膊、腻在自己的身旁一时也不愿分开。苏小疑惑是不是那《听訞经》有什么问题,自打白凤修炼了之后、就对自己越来越是依恋,晚上睡觉时都会偷偷地钻到自己的被窝、娇小的身体总是整夜的蜷缩在自己的怀里。 “听訞是神农的老婆,莫非……”苏小想想有些害怕,可是观察了几天白凤除了喜欢赖在自己身旁之外,并没什么苏小担忧的亲.亲.摸摸的小百….合的行为。这也让苏小悬着的心安稳了不少。 苏小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白凤,白凤只是说在自己身边很舒服,而且《听訞经》的进境会变得快一些,苏小见白凤并没有变得很奇怪,也就听之任之了。(。) 第一百九十章 再见怪石 司徒海本来是应该回京述命的,可一来想要看一看苏小是如何调.教“潜龙卫”的;二来他心底对苏小还是有些不放心,留下来观望、或是说监视一下心里才安心。 队员们十几天的进步已经远远地超过之前几年努力的总和,司徒海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司徒海心里燃起了些许奢望:“也许这次‘七国大比’我国能折桂,好好教训一下那几个孙子!”,每每想到这司徒海就激动无比。毕竟三次大比输掉了一座半的郡城、让身为军人的司徒海觉得颜面无光、羞愤欲绝! 队员们废寝忘食的玩命修炼苏小传授的东西,司徒海虽是没有问过,可心里也知道这个令“潜龙卫”身手有了质的飞跃的“东西”、一定是了不得的。司徒海心里诧异、能随手拿出如此珍贵的东西的苏小来历,莫非这世上真有那什么“华夏盟”?想一想苏小的身手,司徒海心里忍不住打了个突。 虽是心里疑惑,可是司徒海对苏小的尊敬却是与日俱增,不是谁都舍得将如此宝贵、或是说如此惊世骇俗的东西,随意的传授,依照人性最起码也要换得等价的条件不可! 苏小打算明早就回“云麓书院”的军营,费了好大的力气总算安抚了不舍自己离去的白凤。看着怀中已经睡熟的白凤,眼角残留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苏小笑了笑、抬手轻柔的拂去。 看着熟睡中这个倔强而又柔弱得惹人疼惜的小丫头,苏小也有些不舍、也曾提出带她一起离开。可白凤纠结了良久,哭泣着拒绝了苏小的“诱.惑.”。她不放心将自己那个“鲁莽”的哥哥,独自留在危机四伏的军营里。没有自己在身边“唠叨”她怕哥哥犯浑丢了性命! “苏教头,不知现在可有时间与老朽一谈?”营帐外响起了司徒海轻声的问询声。 “司徒将军稍候!”苏小在被窝里怕吵醒睡梦中的白凤、轻声回应了一句。自己明天就要离开,总要和这个“上司”交代一下。灵脉已经吸收殆尽。苏小也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继续呆下去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灵脉”是苏小现时最渴求的东西,依靠着那几条细小的灵脉幸运的进阶半步筑基。令苏小有些浮躁,平日里修炼得来的那一点点进展。在苏小此时的眼中“怎么看、怎么瘦”!苏小甚至有了一丝隐居云麓森林、天天找寻灵脉的冲动! 苏小知道这是《神农本草诀》依靠灵脉突飞猛进、而自己的心理境界与之不相匹配的“后遗症”。这种心理是要不得的,否则、轻则《神农本草诀》再无寸进;重则走火入魔、身死魂消。所以这几天苏小停下了《神农本草诀》的修炼,闲来没事的时候看看书、喝喝茶,稳固一下自己的急躁心态。 苏小穿好衣服,推开营帐简易的房门走了出去。见苏小出来,司徒海满脸笑意的对着苏小抱了抱拳,引着苏小来到了自己休息的营帐。 司徒海的住处很是简陋、可处处却都彰显着司徒海作为一名将军的干练与威严。营帐中只有一张行军床、一个矮几,墙壁上挂着一幅大大的地图。地图上满是红蓝交错的线条,有的线条颜色很新,像是刚刚才涂鸦上去的。 床上的被褥叠放的很是规整,有棱有角的像是个“豆腐块”,一套古铜色的盔甲挂在床前的衣架上,上面斑斑创痕记忆着作为盔甲的主人每一丝的铁与血。 “老朽这里简陋了些,苏教头莫怪!”司徒海将炭火盆上煨着的茶壶提了起来,为苏小斟了一盏茶、随和而又谦逊地说道。 苏小端起茶盏浅饮了一口,那茶水入口瞬间的味道令苏小神情一怔,这味道如此之熟悉。仔细回味了一下、这百草混杂的味道不正和自己怀中的怪石一模一样吗? “怪石?”苏小差点惊叫出口,眼神充满疑惑的看了司徒海一眼,心里计较起来。这怪石是与灵脉伴生的。这司徒海是哪里得到的?难道他也是一个可以依靠灵脉修炼的人?苏小的眼眉挑了挑、再次看向司徒海时目光中隐含了丝丝警惕。 可以依靠灵脉修炼的绝对都是极品功法,这也无形间对苏小构成了威胁、抵消了她唯一依仗的《神农本草诀》的优势。苏小暗怪自己在司徒海面前显露了太多的东西。 司徒海同样疑惑,为什么苏小喝了自己的一口茶后就变得沉默不语。“苏教头,可是老朽有慢待之处?”司徒海小心的试探道。 “哦,咯咯……没什么的,司徒老将军多虑了。只不过这盏茶的滋味有些特殊,苏小从没有喝过,一时间有些走神罢了!”苏小娇笑了几声说道。 “哈哈,苏教头好刁的嘴。此茶确实是与众不同。因为它不是用茶叶泡的,而是用‘长寿石’又叫做‘百草石’的一种奇石泡的!”司徒海朗笑了几声、一脸得意的说道。 “果然是那怪石!”苏小眉头轻皱。虽说不知那石头有什么用,可单凭它与自己那血肉相系的感觉。就值得自己收集它。可要怎么得到这“老狐狸”手中的怪石呢?苏小有些犯难,有所得必有所付出,苏小怕司徒海借机“刁难”自己。万一他以此为要挟让自己留在军中…… “司徒老将军,你也知道我是‘云麓书院’奇石坊的学子,你那长寿石可否让小女子一观?”苏小没有转弯抹角、而是直奔主题。因为她知道,依照司徒海老成精的脑袋,就算是自己百转千回,只要最后自己提到长寿石,司徒海也会瞬时明白自己所图的。与其引人怀疑、倒不如直截了当的好。 “呵呵,无妨。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苏教头想看自是可以!”司徒海心里虽是有些奇怪,可还是提起暖炉上的茶壶,倒干里面的茶水,在壶底拿出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头递给苏小。 果然,苏小看着这个颜色火红、中央有一个小小的淡绿色的嫩芽的石头,确定她和自己怀里的那块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的那块比眼前的这块要大上一些。 苏小眼角的肌肉微微收缩了几下,脸露诧异之色。这块怪石虽说小些,可它散放出来的药香竟比自己怀里的那块浓郁了许多,不用特意凑到鼻尖、隔着老远就可以嗅到她百草混杂的药香味。 司徒海见苏小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自己的“长寿石”,心里也是奇怪得很。这石头除了有些“怪味”之外、也就是好看一些,可也比不得翡翠、白玉漂亮,名字倒是好听叫什么“长寿石”可是自己皱着鼻子喝了一两个月的“苦水”,身子也没见有半分变化,受了风的腰依旧隐隐作痛。要不是此石是老友所赠,司徒海早就把它撇得远远的了! “司徒老将军,这石头倒不是平常可见,让性喜奇石的我见猎心喜,可否告知这石头的来历?我也去寻得几块把玩把玩!”苏小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怪石,一边小心地、试探着问道。 “这块石头的原主人苏教头是识得的,也是‘云麓书院’奇石坊的,只不过苏教头是学子,而他是奇石坊的‘坊座’。老友就是秦明月,这石头也是他无意间得到的……老友研究多年,只是知道它有一定的延寿功用,里面含有的‘药性’极强,只是提练不出来……可对医者辨识百草还是有些功用的!” “秦明月?”苏小皱了皱眉,这名字说实话她还真就没听说过“奇石坊”有这么一号。 “这石头含有一丝怪味,据说在每月月圆之时味道最浓,还隐隐传出丝丝梵唱……可老朽还没有见过,怎么苏教头对这石头感兴趣?或是在哪里见过?”司徒海见苏小默然不语、只是皱着眉把玩手里的石头,出言补充道。 “噢,只是喜欢!见是没见过一模一样的……不知老将军可知你那老友是如何得到这块石头的?”苏小想要知道这怪石的来历,一是为了和自己怀里的那块比对一下,二则是冲着与它伴生的灵脉去的,找到这怪石也就找到了灵脉。找到了灵脉,自己以后《神农本草绝》就有了无限进步的可能。 司徒海心里笑了笑,他知道苏小一定是见过、或是有一块长寿石,因为苏小的话有语病,那就是只是说自己没见过一模一样的,而不是说没有见过。可苏小不愿说、司徒海也懒得问。 司徒海说的隐晦,可苏小还是在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丝丝“诱.惑”的意味,对医者有用?自己是医者的事想来也瞒不住他,这话里话外的不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吗?苏小意味深长的看了司徒海一眼,她有些怀疑,是不是今晚和这怪石的水也是这老狐狸有意为之的。 老奸巨猾的司徒海一看苏小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耍的小聪明被苏小窥破了,老脸一红。这石头确实是老友秦明月所赠,也确实是老友无意间得到的。秦明月性喜奇石,少不得遍游天下的收集、采集奇石,这怪石就是秦明月无意间跌落一个山洞得到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新身份 1连同怪石一齐得到的还有一个满是锈迹的“青铜古鼎”,鼎身本是有些铭文的、可由于年代久远锈蚀的厉害,只能隐约辨识出“采薇与天元初始……”几个字。鼎身上还有一份模模糊糊的地图,经过辨识隐约知道是七国交界的“天都峰”一带。 众人只是知道秦明月是“奇石坊”的坊座,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秦明月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太医院”的首席医者。秦明月几经研究搞明白这神农石之中蕴含着海量的“药性”,若是提取出来,“活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身为医者、又是奇石的爱好者,秦明月深深被这奇异的石头吸引了,可是历时数年依旧所得甚微。 秦明月只是简单地了解到这怪石头加水长时间熬煮的话,对身体有一定的好处、老年人长期服用的话可以起到一定的延年益寿的功效。而且医者长期佩戴在身边可以清心安神、嗅觉触觉等感官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这对依靠“望闻问切”四诊的医师有着不小的好处。 这也是司徒海刻意在苏小面前显露的因由。他想将苏小留下来、而且心里确实是有件棘手的事需要苏小帮忙。苏小是医者、而且是一个神乎其神的医者。他想这怪石应该会引起苏小的注意。就算是留不下她、可是搞好双方的关系也不错。 青铜鼎被国家收走,地图也被证明就是“天都峰”,“天元初始之地”也被验证是一处上古时期的大墓,里面埋藏着海量珍宝的消息不胫而走,皇帝和六大家族迫于压力将地图拿出来共享,这也是成立“潜龙卫”的另一个目的、探墓寻宝。 “呵呵,苏教头即是喜欢。这个长寿石就送与苏教头也无妨!人老如灯灭,就算是天天吃仙丹也不顶事!此物在我手里埋没了也可惜,苏教头若是可以探究出此石的妙用。造福苍生、也算是物尽其用吧!”司徒海见苏小喜欢此石,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这……”苏小迟疑了一下。本是想拒绝的,可心里又抵不住这怪石的诱.惑,那血肉相连的感觉,令苏小触之难放!苏小心下计较就算是帮司徒海做些事,也要把这石头换回来。“那小女子就却之不恭了,小女子还有一事相询,不知老将军可知这怪石得到时一共有几块?”苏小站起身对着司徒海蹲了一福,问道。 “这。呵呵,貌似、听说只有这一块而已!”司徒海的言辞有些闪烁。他知道老友秦明月手中还有一块大些的,可他不愿苏小去叨扰老友宁静的生活。 苏小看了一下司徒海的脸色,明了他心中的顾忌,笑了笑也没再追问。只要记住奇石坊、记住秦明月就好,其他的只要自己花些时间应该可以探出个究竟。 “司徒将军可是有事需要小女子帮助?直说便可,遮遮掩掩的倒有些失了老将军的豪气!”苏小知道这狐狸般的老将军如此慷慨、一定是有事相求,直言问道。 司徒海再次被苏小点破心思,有些尴尬。可他确实是有事相求,脸一红、尴尬的说道:“呵呵……老朽却有一事需要苏教头帮忙。只不过事还不确定,也许三两月之后才可见端倪……也许不用劳烦苏教头也说不好!” 见司徒海慎重的神色,苏小估计他这次所求之事应该很麻烦。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怪石她是不打算还的、也舍不得还,无论多棘手的事她也只有拧着鼻子应对了。 “老将军,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求,不知老将军可否应允?” “苏教头但说无妨,可老朽有言在先,事情只有是老朽能力可及的、不违背良心道义的,苏教头尽管开口!”司徒海先用话把苏小堵死,他担忧这个“古灵精怪”、不按常理出牌的苏教头,万一让自己调动军队胡来一气那可怎么是好? “咯咯……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小女子想要一份清白的出生而已,最好就是军人家庭的……名字也叫苏小就好!”苏小早就觉得苏家苏小这个身份有些碍手碍脚。既然有现成可以帮上忙的人、不用白不用。 “哼,有事求本姑娘、本姑娘的出场费可是蛮高的。”苏小心想。 “这倒不难……苏教头容我几日。想来一定会令苏教头满意的!”司徒海听了苏小的话长出了一口气,伪造个身份、履历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要是苏教头不嫌弃的话,可否名义上做老朽的义女?这样方便的多……当然只是名义上的,毕竟别人查起来只要老朽不松口,你就是我二十年前收养的军中孤女苏小!”司徒海想进一步拉近和苏小的关系,找了这么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苏小笑了笑,知道这也是自己半步筑基带来的“福利”,认不认义父苏小并不在乎、也没什么所谓。只要自己以后可以变成“干干净净”的苏小,最起码在名义上变回以前的苏小,也可以让处在这个孤独、虚幻的世界里的苏小有一丝丝的存在感、与真实感。 每每午夜惊醒苏小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总是以为自己是身处梦境之中。她始终不肯打开心胸接受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不肯真真正正的尝试爱一个人。是她心里始终有顾虑,她害怕自己在炎黄大陆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一睁眼,爱的、恨的全都消散的一干二净。这也是苏小有时玩世不恭的缘由。 “父亲就叫苏强,母亲叫夏红、有个弟弟失散了名字叫苏醒,今年十九岁……母亲是琴师……早亡,父亲……唉!不要说是阵亡了,失踪吧!”苏小的眼中流露出思念的情绪,眼角有些湿润,晶莹的眼球有些红润——这是苏小在华夏的家庭! 司徒海意识到什么,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强咽了回去。混迹官场多年的司徒海明白“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 他见苏小情绪不高,打着哈哈说道:“老朽托个大,就当老朽刚刚的提议苏教头应承了。呵呵,老朽早就想要个乖巧的女儿,可那婆姨的肚皮就是不争气。苏……小儿,你所求的事情义父应下了!” “多谢义父!义父我明日就要离开军营,回云麓书院。今晚来这里也是为了和义父告别!”苏小理了理凌乱的心绪,站起身来对着司徒海道了个谢,说出自己明日就要离开的事情。 “这……小儿,你如此着急走,我的‘潜龙卫’该如何是好?不能再多留些时日?”司徒海有些着急,他心里清楚军中是留不下苏小的,可没想到苏小走得竟是如此急切! “哦,义父不必担忧!‘潜龙卫’我已经教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只有靠不间断地修炼提升了,我在与不在没有什么区别”。苏小笃定的回答道。 “小儿,可是回萧府?”司徒海怕以后有事联系不到苏小,追问道。 “最近几月应该会在萧腾的宅子,以后不是很确定……义父想要找我的话,可以留话给云田城‘美味坊’,我不定时的应该会回去看看!”苏小也不确定“浮萍”般的自己,下一站究竟会飘零到哪里。想了一下这世界和自己联系最紧密的莫过于小莲、刘小儿还有就是自己一手建立的“美味坊”了。 司徒海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小儿,不是义父怀疑你的能力,可这‘潜龙卫’实在是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差池!你真笃定‘潜龙卫’现在不需要你了吗?小儿、你如此匆忙了事、会不会过于儿戏,有些敷衍?” “呵呵,义父不信的话可以找几个你认为的高手试一试‘潜龙卫’的战力究竟几何?不是我夸口,以一对十输了的话,我就在军中逗留十年!”苏小笑了笑也不再多做解释,将那怪石揣入怀中,转身告辞而去。 看着苏小离去的背影,司徒海犹豫了一下,还是命卫兵将马三、王武找了来,他要亲自试一试此时“潜龙卫”的真正实力、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此大事司徒海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懈怠。 苏小想要的身份倒不是什么难事,几个人一商议决定这苏强就是白虎军团的人,十五年前对蚩国一战坠入深崖、生死不知。其妻夏红因思念丈夫忧郁成疾,苏强失踪半年之后病故。其家乡突发山洪,弟弟苏醒在随姐姐苏小逃难时失踪!苏小与十四年前被司徒海收养,一直在深山追随师父学艺,半年前下山游历……履历无懈可击,司徒海为图慎重,将此事交给了心思缜密的王武去办。自己则带着马三直奔“潜龙卫”的营地。 一百名“潜龙卫”除了白凤睡在苏小的营帐里没有被从睡梦中拽起来,其余的九十九人都整齐划一的站立在小校场上。看着一个个“潜龙卫”眼中隐现的精光,以及沉稳异常的神态,虽还没有开始考核,可司徒海心里已经知道此时的“潜龙卫”已经于十几天前不可同日而语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潜龙对金龙 司徒海虽说不知道苏小是如何做到的,仅凭这一点司徒海就觉得苏小绝非常人可比。 苏小也听到了小校场的嘈杂之声,钻出被窝来到了小校场中。看着自己的“潜龙卫”沉稳内敛的气息,苏小也很是满意。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支“潜龙卫”就可以成长为一支威震炎黄大陆的队伍。 苏小也有些窃喜,随着“潜龙卫”们《神农卫诀》的进步,也许在几年之后,自己也将在这大陆上有了一支属于、忠于自己的铁一般坚不可摧的队伍。 苏小也有些汗颜……与其说是自己成就了这支“潜龙卫”,反而不如说是自己利用了他们。自己六天的教导……换来的却是“潜龙卫”们一生的忠诚……苏小看着一个个满含尊敬、感激的看着自己的“潜龙卫”们心里有些许的愧疚之情涌起。 “有得必有失……亘古不变!”苏小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将愧疚深深地掩藏在心底。 苏小对着司徒海蹲了一福,算是打过了招呼。苏小转身走到了点将台之上,神情严肃的环视了小校场一周。“各位‘潜龙卫’我即将离开分别的事已经说过了,在这我就不在唧唧歪歪的啰嗦了!功法已经传给你们,只要各位用心、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们将无敌于整个大陆。我说的是团队、至于你们个人的进境则要看资质、机缘……” “你们是我带的队伍,我虽说只做了你们区区几天的教官,可在我心里你们永远都是我苏小的兵!这支队伍、这‘潜龙卫’的尊严、以及我苏小的脸以后就要靠你们维护!我相信你们可以做到!”苏小说话时用了一丝《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声音轻柔、婉转。可却清晰地传入每一名“潜龙卫”的耳朵。 “潜龙卫”们无论男女。呼吸都加重了几许、脸变得肃穆起来,握紧拳头异口同声的吼出一句铿锵的誓言,带着血腥味的誓言。“吾愿以血卫尊严……”声音隆隆回荡在小校场。 “好,你们的话我记住了!现在我认命龙鳞为‘潜龙卫’的首领,胡三魁做他的副手。潜龙卫以后分为每队五十人的两支小队,墨竹、楚阳作为小队长。记住在我的队伍里忘记你以前的荣耀、官职……无论以前你是什么。现在你只是‘潜龙卫’的一员!”苏小看了看见无人反驳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看见站在我身边的司徒老将军了吗?他质疑你们的战斗力、想要掂一掂你们的斤两,我没有什么要求、若是输了的话以后不要说自己曾经做过苏小的兵!” “吾愿以血卫尊严!苏教头放心‘潜龙卫’不会给您丢脸!”潜龙卫们嘹亮的口号声刚刚喊完。苏小就看到小校场一侧涌入了一对盔甲鲜明、整齐划一的队伍,在一个骑马的将官的带领下斗志昂扬的小跑着进入小校场中。 “报告司徒将军,‘金龙卫’四百人到齐待命!”骑马的将官翻身下马,小跑到司徒海面前,手平举到胸前规整的行了个军礼说道。 司徒海苦笑了几声,心说那马三倒也听话,让他调最精锐的队伍他倒真实诚,将国家保护他的“金龙卫”调了来。司徒海眼眯了眯,心里说也好、只有强对强才能真正的检验出此时“潜龙卫”的真正战斗力。毕竟和臭棋篓子下棋只有越下越臭的份。 司徒海笑了笑、看向苏小说道:“苏教头,这是我国最精锐的‘金龙卫’、带队的将官叫萧虎。身手马马虎虎、以前的龙鳞应该不是他的对手。怎么样,是不是挑选出一百名军士来和‘潜龙卫’比划比划?” 苏小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司徒老将军。我已经不再是‘潜龙卫’的教头,我也不会做护着他们的‘老母鸡’。此等事情你问龙鳞就好!” 苏小的话音刚落,龙鳞就声音洪亮的接话道:“报告长官、报告苏教头,我‘潜龙卫’愿和‘金龙卫’一争高下,只不过是一百对四百!” “一百对四百?”司徒海以为自己的耳朵除了毛病、听错了!轻声的问了一句,声音中满是质疑。在看到龙鳞肯定、有力的点头确认后,司徒海不由得很是诧异,是什么给了龙鳞如此信心?一对四的战斗司徒海不是很看好新近成立的“潜龙卫”可以战胜老牌劲旅“金龙卫”,毕竟人员素质上“金龙卫”作为这个国家的底牌要强于“潜龙卫”。 萧虎的脸沉了下来,他觉得龙鳞的话对于他、对于他引以为傲的“金龙卫”是一种侮辱。龙鳞他是认识的、也曾经切磋过,自己也曾经完胜过他,没想到此时居然牛哄哄的鄙视自己、鄙视自己的“金龙卫”。 “你叫龙鳞吧?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你的底气、手下败将而已,竟如此大言不惭、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是想要名气吧、怕输吧!毕竟一百对四百金龙卫、输了说出去也好听些是吧!真不知道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萧虎讥讽的说道。 “来来来,你不是很牛吗?只要你可以战胜我,那就可以一百对四百金龙卫!”萧虎猛地脱下身上的甲胄、露出健壮的胸膛,拳头锤击的胸口“砰砰”直响,对着龙鳞激愤的叫嚣着。“司徒将军,恕我失礼!今天我请求您一定要应允我和这个家伙单挑”萧虎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恭敬的请求着司徒海。 马三姗姗来迟,看着对着司徒海咆哮的萧虎有些诧异,“萧虎,军中规矩不会因为你是‘金龙卫’就区别对待的!如此目无长官、你想领罚吗?”马三有些生气,推了一把萧虎怒斥道。 “呵呵,马将军无妨!萧虎只不过是想跟你的部下龙鳞切磋一下而已、而且是龙鳞挑衅在先!”司徒海笑了笑说道。军中不禁热血、反而应该鼓励,司徒海想到。 马三诧异的看了一眼龙鳞,龙鳞可以战胜萧虎打死马三他也不信。自己的身手和这萧虎在伯仲之间,龙鳞比自己还要差上一线,不知这个莽撞的家伙为何要挑衅萧虎?MD真是吃错药了。 “我不和你比,因为那样不公平!楚阳出列”龙鳞喊了一声。“楚阳到,请首领指示!” “你代表‘潜龙卫’和萧长官比划几下,记住许胜不许负。输了的话自己看着办!”龙鳞轻笑了几声,对着萧虎摇了摇头,如今自己和萧虎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了,自己和他打有点欺负人。 司徒海皱了皱眉、瞪了自大的龙鳞一眼,可是又不想打击龙鳞在“潜龙卫”中的权威,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你叫楚阳是吧!好,你和萧都尉比划几下……” 萧虎也是眉头紧皱,他没有看上去那么鲁莽、反而心思极是细密。见到龙鳞信心满满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他们跟着一个女娃子修炼几天难道真是突飞猛进?萧虎不信,这楚阳名不见经传、拿他试探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就当是探探“潜龙卫”的底了。 萧虎看了一眼司徒海身边神情轻松至极的苏小,关于她的流言军中已经传开。那犹如神一般的身手,萧虎听到后只是一笑置之。“苏教头,不知我答应了这个小家伙后,可否有幸讨教几招?”萧虎想要跟苏小比划几下,在他心里只有他们“金龙卫”的那位才可以作为神一般的存在。 “潜龙卫”们本身是肃立的,可听到萧虎挑战苏小后忍不住哄然大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最搞笑的笑话一般!司徒海和马三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忍住笑意,看着萧虎笑着摇了摇头,萧虎虽是不错,可要是挑战苏小的话、无意于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萧虎的脸红的像布一般,这赤果果的嘲笑令萧虎有些恼怒。看着眼前站立的楚阳、眼神露出一丝戏邹、一丝怜悯。心里说:“就拿你找找面子,胖揍你一顿教训一下那些自大的家伙。” 心里有了计较,萧虎手上也毫不犹豫、招呼也打一声举拳就向楚阳的面门捶去。“敌人是不会和你客气的打招呼的!”萧虎到不觉得自己是偷袭、有失磊落! 萧虎捶向楚阳面门的一拳只是个幌子,他在等待楚阳的闪躲。闪躲之后下盘一定不稳,萧虎就是在等待着这一刻,他的后招才是致命的!萧虎笑了、他知道只要楚阳闪躲那自己就赢了,他仿佛已经听到楚阳倒地的哀嚎之声。 楚阳的反应却大大超出萧虎的认知,楚阳对萧虎的这一拳不闪不避,而是用自己身上最坚硬的额头直接迎向了萧虎的拳头。楚阳用额头抵住了萧虎的拳头,双拳抡起一招“双风灌儿”夹击萧虎的耳后。 萧虎急退半步让过了楚阳的双拳,可楚阳隐于双拳之后一腿却重重的踹在萧虎的胯骨上,这一腿势大力沉踹得萧虎“蹬蹬蹬”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 第一百九十三章 回归 萧虎的眼角缩了缩,胯骨上锥心的刺痛提醒着萧虎,眼前这个单薄的少年并不好相与。萧虎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短路,这等身手为什么在军中寂寂无名?难道真是那什么苏教头个把天的教授提升上来的? 萧虎猛晃了几下脑袋,驱散了脑中他认为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看着对面的少年,精神再度集中起来。 马三摇了摇头,知道萧虎并不是对面少年的对手。心里又不由得一喜、喜的是自己大半的班底都在“潜龙卫”中,一年后他们回归本队,那自己的先锋营岂不无敌? “萧都尉,个人挑战不利于军士们的团结,老朽不是很支持。你退下吧!军人考验的是团队作战,好勇斗狠、个人英雄主义是要不得的!” 司徒海看出萧虎必败,若是败给龙鳞也就罢了、可若是败给一个无名的小家伙,司徒海担心萧虎的自信会受到打击、甚至连他统领的这一队“金龙卫”也会受到打击,这不是司徒海愿意看到的。 司徒海旋即反应过来,要是一会的团体战“潜龙卫”再获胜的话、这支“金龙卫”不是一样会受打击吗?司徒海笑了笑,想象着皇宫里那位、在听说自己的“金龙卫”完败时,脸上精彩的表情,“这些年这个家伙有些居功自傲、也该打击打击他了!”没来由的司徒海心里对“潜龙卫”获胜期待起来。 司徒海走下点将台拍了拍萧虎的肩头,笑容可掬的说道:“萧都尉可掂出斤两?团队作战可有把握获胜?若是没有的话老朽不建议再比下去,否则输了的话、老朽没办法跟农安邦交待!”司徒海的话语声很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司徒海的话无疑点燃了萧虎心中的怒火,在他心里“金龙卫”是独一无二、不可战胜的。当他听说要成立什么“潜龙卫”时心里就排斥非常,在他看来“潜龙卫”的成立就是对“金龙卫”的否定,否定他们可以维护这个国家安全的能力。 当他听马三说要自己带队考校一下“潜龙卫”时。萧虎心里喜不自胜。自己率队摧枯拉朽的打赢这个临时拼凑的“杂牌军”,就是对兵部那些要成立“潜龙卫”的昏聩的老家伙最好的反击。萧虎心里暗下誓言,此战要胜、完胜! 楚阳刚刚击退自己。萧虎认为那只是侥幸而已、或是说这个没见过的少年是“潜龙卫”里最厉害的家伙。萧虎承认这少年和他在伯仲之间,可团队战考验的是团体能力。萧虎一点也不担忧自己的“金龙卫”会输给这个临时拼凑的什么“潜龙卫”。 “多谢老将军,老将军的好意我代表‘龙王’谢过了。可军人当知难而进、临敌畏缩不是吾辈性格!”萧虎面无表情的对着司徒海抱了抱拳,开口说道。 “嗯,不错。没给你们那‘龙王’丢脸!”司徒海赞许的拍了拍萧虎。 “龙鳞你挑百十人和金龙卫对决一下、若是没有把握的话,‘金龙卫’减半也可!输赢不重要,只要让我看到你们的进步就可!”司徒海对着龙鳞点了点头,示意他做出选择。 苏小皱了皱眉,怎么看怎么像是满场的人合起伙来“欺负”自己的“潜龙卫”。心里有些恼怒。自己这个潜龙卫的“妈”还站在这里,你们当本姑娘不存在? “咯咯,老将军此言差矣!龙鳞先时已经说过要一百对四百,男子汉大丈夫说一句话、吐一个钉!食言而肥可是不好的……这个主我做,一百对四百没得商量!”苏小沉着脸、声音有些不悦的说道。 萧虎听了苏小的话心里那个气就不用说了。他总算明白“潜龙卫”一个个目中无人、口出狂言是怎么一回子事了,原来根源在这个“苏教头”这里,真是谁带出来的兵像谁!你这破队伍还要一百对四百的挑战“金龙卫”?大言不惭! “呵呵,既然苏教头如此说,那我萧虎、以及我的这支‘金龙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虎阴笑了几声,对着苏小晃了晃中指、挑衅的意味十足。 “哦。我还记得萧都尉是吧?你貌似要和我单挑、我没记错吧!咯咯,要不要咱们两个先暖暖场?”苏小跨前一步走到小虎身边,仰起头逼视着萧虎问道。 看着苏小脸上如花般灿烂的笑意。萧虎心里一紧。单挑苏小此时萧虎已经没有了勇气,自己连人家训练出来的“小兵”都打不过,又有什么资格挑战人家“教头”? 萧虎退后一步、脸微微一侧避开苏小那灼灼的目光,脸有些微红。“单挑就免了,同袍之间伤了和气有些不好!萧某认输便是……”萧虎也不愿失了气势,笑呵呵的、看似谦虚的说道。 “呵呵,苏教头、萧都尉,潜龙、金龙本是一家,也没什么好争斗的!此次只不过是一家的两个兄弟之间的切磋而已。输赢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苏教头、萧都尉,你们说这次咱们是考验什么?丛林作战、团队冲锋、攻防演练?”司徒海见苏小和萧虎间有些剑拔弩张的苗头、笑嘻嘻的打着哈哈岔开话头。 “我们‘金龙卫’比什么都无所谓。为了预防有些人输了以后说这说那的,我决定比什么由‘潜龙卫’自己选吧!我倾向于野外丛林战。因为它‘七国大比’时主要的科目!”萧虎表现的很是洒脱、一副稳操胜卷的样子。至于为什么选“丛林战”,那是因为其他的科目都是在校场里进行,在司徒海的眼皮子底下,怎么也不好把“潜龙卫”们打得太惨吧! “就依萧都尉所言,我们‘潜龙卫’对比什么也是无所谓!”龙鳞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好,脱下你们的盔甲、交出你们的武器。换上对练时的藤甲,至此时以后直到演练结束之前,‘潜龙卫’为黑队、执头部涂抹黑漆的竹剑,‘金龙卫’反之”司徒海下着命令。 两队的对抗苏小没有兴趣看,若是修炼《神农卫诀》依然输给炎黄大陆的土著、什么狗屁的“金龙卫”,苏小真就该找棵歪脖子树——吊死自己算了!苏小知道楚阳是此时潜龙卫的第一高手,单挑萧虎应该毫无压力;龙鳞、胡三魁、墨竹伯仲之间,也都强过萧虎几分;这样的配备想输应该比赢难! 两队鸣锣开战之时,苏小独自离开了“潜龙卫”的营地,向“云麓书院”的军营赶了过去。苏小看着手上一张盖着“白虎军团”名章的纸,心里思绪万千。弟弟、妈妈……唉,还有那想恨却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的爸爸,你们的苏小又回来了! 纸上只有很简单的几句话,苏小、女,父苏强、母夏红、弟弟苏醒……可对此时的苏小却极为重要,因为她在这个孤单无依的异界,又将原本华夏的家庭重组了出来、至少在苏小的心里重组了出来。这看似不切实际的事、在苏小看来却是极为重要的! “云麓书院”的方阵对抗演练,由于苏小的“拖累”由原本的七天延长至现在的十五天,苏小回来的时候距离结束还有两天的时间。 苏小是在夜里回来的,诺大的营区冷冷清清的。除了几对夜巡的军士外看不到半个学子们的影子。苏小翻过东二区外面预防野兽侵袭的简易栅栏,循着自己的记忆摸回了自己的帐篷。 就着微弱的月光,苏小依稀的看见铁珊、田甜两个妹子已经睡熟。苏小也不想惊扰她们,蹑手蹑脚的轻轻爬到自己的床上,十几天的“潜龙卫”生活令苏小有些疲惫,今晚她不打算继续修炼《神农本草诀》,而是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呀……呜呜呜”清晨时分,苏小被一声尖锐的女孩的惊叫声、以及不断向自己脸上淋下湿哒哒的“雨滴”惊醒。苏小很是诧异,为什么明明自己是睡在帐篷里的还能淋到雨?该死的帐篷难道是漏的? “苏小,你没事就好了!你知道这十几天我有多担心你吗?那些马匪没怎么样你吧?来让我看看?”田甜哽咽的声音,将苏小的思想拉回现实之中。听着田甜没头没尾的话,苏小一头雾水,什么马匪?这是哪跟哪呀? 看着愣神的苏小,田甜一阵的怜惜、心里也是暗恨马匪们的可恶,一个原本活波开朗的女孩,竟被折磨成如此木纳的样子。 “苏小,别怕。你已经安全了”田甜将苏小的头拥入自己的怀里,不停地轻柔的抚摸着苏小的秀发,试图安抚自己这个“受惊过度”的室友。 马匪?苏小的脑袋清醒了一些,知道一定是司徒海给自己离开编造的理由。笑了笑,心里说自己那个义父可真是会敷衍人、找了这么个蹩脚之极的理由。 苏小推了推田甜,笑了笑说道:“田甜,害你担心了!我没事的,马匪只是将我劫走,可我的运气比较好、半路上遇到一支我国精锐,叫什么‘潜龙卫’的队伍,摧枯拉朽的打败了马匪救了我!”苏小半真半假的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莫遥情意 “我就说嘛,苏小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走霉运的家伙!”铁珊偷偷的用衣袖拂去眼角的泪珠,拍了拍苏小的肩头大大咧咧的说道。 “哇!英雄救美?是不是一个单人独骑的白袍小将,孤身闯入匪穴、血染战袍将你救出?然后将你横抱而起脱离匪巢,之后昏倒在你的怀前。昏迷前含情默默的看着你说‘为了你什么都值得,你就是我的命!’,之后你就决定以身相许,苏小是不是这样的?好浪漫、你快和我说说……”田甜止住了哭泣,脑子里满是幻想的她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幻想扣到了苏小的身上,眼中闪着小星星、一脸期待的看着苏小。 苏小听了田甜的话一脑门子的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嘛,白袍小将?那是赵云好不好!额,貌似那赵云救得也不是美女吧!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是阿斗…… 苏小抬手拍了拍田甜圆圆的小脸、笑着说道:“咯咯英雄倒是有几个,只不过他们嫌我太丑,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我就将你介绍给他们了!他们很兴奋,说是过几天来书院找你!怎么样,姐姐我够意思吧!”“真的?”田甜圆圆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苏小,圆圆的苹果脸有一点点的红。 “害羞了?哈哈……真的,只不过那几个英雄长得比张黑塔丑一些、年龄大一些……不过田甜你也别挑三拣四的了,大一点知疼知暖的、丑一点不会搞三搞四的……呵呵,大叔最疼小.萝.莉的……哈哈!”苏小一边掐着田甜的小脸。一边张狂的笑着。 “我……我……还是留给铁珊吧!她身体壮……”田甜一下子在苏小的床上跳了起来。胡乱的套上衣服、飞也般的逃出营帐。 营账里充满了苏小惬意的欢笑声、以及躺着中枪的铁珊的憨笑声。苏小很喜欢这轻松惬意、没心没肺的生活。可她不知道这一切自己还能拥有多久。一天、一月…… “啪啦……”苏小营帐门上的帘子被人一挑、一个人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影子冲到苏小的床边,焦急而又粗暴的拉住了苏小的手。眼神关切的在苏小身上上下逡巡,直到确认苏小至少外表上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后,才长出了一口气。“呼……苏小你没事太好了!”莫遥有型的嘴角弯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扯动着上面干裂的小口子浸出些许血色,轻笑着对苏小说道。 莫遥听闻苏小出了意外初始几天并不很是担忧,依照范思哲描述的苏小的身手,几个蟊贼并不会把苏小怎么样。可是三天过去了……苏小音信全无。五天过去了……莫遥坐不住了,担忧苏小的心充斥了莫遥的脑海。每每想到苏小身处险境……莫遥几欲发狂! 范思哲的人马被莫遥调了来,漫山遍野拉网式的搜寻、除了和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起了冲突外、一无所获。如此强悍的队伍、而且没有任何的标识,莫遥怀疑苏小就是落入了这群人的手中,因为这方圆百里以内只有他们可能对苏小构成威胁。 莫遥不顾范思哲的劝阻,在苏小失踪的第八天开始,不停的率队冲击那神秘队伍所在的区域。可结果并不理想,除了换来一身的伤痕外、竟无寸进! 几天过去了,不眠不休、不饮不食的莫遥已经到了极限,可每每他沉重的眼皮将要闭合的瞬间。脑中就不断浮现苏小的容颜、想到苏小可能遭到的凌辱,莫遥咬破舌尖驱散那令他难以忍受的疲惫、虚弱。咬咬牙再次发起冲锋……… 透过莫遥紧握着自己的手,苏小察觉到莫遥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将中指搭在莫遥的脉门上,苏小感觉到莫遥此时的身体差到了极点。看了看莫遥苍白的脸色、以及干裂得裂出一个个小口的唇,苏小问道:“莫遥,你没事吧?” “我没事……”莫遥微微笑了一下,这一笑竟让莫遥觉得有些费力,虚汗不停地在他的额角滑落。莫遥依旧保持着微笑、他不想让苏小为他担心,因为那样莫遥会觉得心有些痛! 苏小推了推莫遥紧握的手,不是很用力。可莫遥还是被推得退后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铁珊的床上。 “咦……哼!贵公子就是没一个好东西,如此风花雪月无度,小心死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苏小撇了撇嘴,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挣扎着……站都站不起来的莫遥、目光有些冷。 莫遥没有解释,只是看着苏小笑。他觉得自己的努力虽然没有救回苏小,可是只要苏小安然无恙,莫遥就觉得一切都值了!就算是苏小已经被那伙贼人……她依旧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人在心在……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看着依旧傻笑不已的莫遥,苏小决定不再理会他,拉起铁珊的手就要向营帐外走去。 “苏……”莫遥见苏小要离开,下意识的站起身体想要跟随。可刚刚站起来后,莫遥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前方苏小的身影有些模糊、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令莫遥身不由己的跌倒。 “噗……”莫遥直挺挺的摔倒,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莫遥摔倒的方向正是苏小所处的位置。没有丝毫防备的苏小伸手下意识的一接,两个人失去平衡、齐齐的摔倒在地上。莫遥的身体重重的砸在苏小的身上,将苏小压在自己的身底下。 苏小的后背被地上的石子硌的生痛,莫遥微弱的呼吸喷出的丝丝热气吹拂在苏小的脸上、令苏小觉得痒痒的。莫遥紧闭的唇“准确”的印在苏小的唇上,微凉、干涩的唇瓣划得苏小的唇有些微痛。苏小的脸一红,下意识的想要推开莫遥,可是手触碰到莫遥的胸口时,苏小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苏小看到殷红的血液透过莫遥的衣衫晕染开来,手上粘滑的手感也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莫遥……你受伤了?”苏小被莫遥压得有些窒息,深吸了一口气,急切的问了一句。 也许是听到了苏小的声音,莫遥的眼睑动了动、长长的睫毛划过苏小的脸颊,四目相对……莫遥看了一眼苏小,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嘴唇动了动……“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似是梦呓的言语榨干了莫遥最后一丝气力,眼一闭昏倒在苏小身上。 苏小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推开莫遥。“铁珊,帮忙把这个家伙搬到我的床上!”苏小求助铁珊道。 “哦……”铁珊先时搞不清究竟发上了什么,见苏小两人亲密无间、旁若无人的相拥倒在地上,令铁珊有些愣神。直到听到苏小急切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的将昏迷的莫遥搬到苏小床上。 苏小解开莫遥的衣衫,检查了一番才放下心来。莫遥胸口处的贯穿伤看似狰狞,可莫遥够幸运并没有伤到心脏,稍加调养用不了多久就会活蹦乱跳的了。苏小简单的将莫遥的伤口缝合包扎了一下,扯过自己的被子盖在莫遥的身上。 今天是军营的“旬休日”并不用出操训练,苏小翻过栅栏在云麓森林里采回一些滋补气血的草药,由于没有药锅,苏小就用《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将草药的汁液挤了出来,撬开莫遥紧闭的唇灌了进去。 看着昏睡中莫遥脸上的笑意,想到莫遥昏迷前那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没头没尾的话,苏小笑了笑。莫遥的心意她明了,可是自己能接受吗?苏小心里给自己的答案是否定的!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炎黄大陆,会不会在莫名其妙的离开?也许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梦醒了、一睁眼,什么都没了! 对一个梦中的人产生爱意,苏小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就算是自己真实的存在于这炎黄大陆,苏小也不会轻易的打开心扉、接受一个人。她还有一层担忧,万一哪天自己再次回归属于自己的“华夏”,那让爱自己或是自己深爱的人如何自处,与其产生未知的伤害,倒不如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自然亦可以冲淡爱意。苏小并不担心莫遥会以为自己的绝情受到伤害。一年、五年……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许莫遥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脸颊上丝丝热意、痒痒的将莫遥在昏睡中唤醒。勉力的睁开眼睛,看见苏小坐在床前的一个小马扎上,头搭在自己的脑袋边上的床沿上已经睡熟了。 莫遥看了看天色,透过帐篷的小窗照射进来的昏黄的阳光,提醒着莫遥现在已经接近黄昏。莫遥算了算自己已经昏睡了四五个时辰,双腿间鼓胀欲裂的胀痛提示着他再不方便就要尿床了。 莫遥动了动,感觉身上的虚弱感已经消散了不少,微微动了动身体,可又担忧惊扰到熟睡中的苏小,咬了咬牙、强忍着强烈的尿意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莫遥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苏小睡梦中的脸、随着苏小的呼吸,一股股湿热的鼻息拂过莫遥脸颊,温暖而又带着一股馨香味、这是只属于苏小的味道。莫遥的鼻翼鼓动了几下,贪婪的嗅了几口、脸上充斥着满足的笑意。(。) 第一百九十五章 苏小的异状 莫遥眼中熟睡的苏小安静而又恬淡,完全没了清醒时盛气凌人、却又满身是刺小心防备的矛盾。此时的苏小呼吸均匀、小脸红扑扑的,长而弯曲的睫毛点缀在眼睑之上、弯曲的弧度勾画出女人特有的妩.媚。此时的苏小更像是一个玩累了的孩子、惹人怜惜。 苏小是侧身趴在床边上的,由于角度的关系、苏小那并不是很大,却娇俏挺拔的胸部在莫遥眼中显得有些“伟岸”,背部的曲线圆润,由于苏小是坐着,翘翘的臀.部撑起遮盖她的衣裙勾画出两个优美的半圆,让人有种上去拍几下试试弹性的冲动!当然只是想,莫遥可没有勇气真的如此去做! 腿间的胀痛不由得莫遥再忍耐下去,又担心惊扰到苏小的好梦,莫遥轻轻地挪动身体、想要下床出去方便一下。没想到的是苏小在莫遥移动的那一瞬间睁开双眼醒了过来。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肩膀,看着莫遥关切的问道:“莫遥,好些了吗?这么大个人、还是那什么皇子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我没事,你在那匪……这几天你没休息好、累了吧!睡一会吧”莫遥怕勾起苏小不好的记忆,话说了一半连忙改口。 至于自己是为什么受伤的,莫遥并不打算让苏小知道、他不想让苏小心里有任何的负担。莫遥的心里很是高兴,毕竟苏小开始关心自己了、总好过之前的躲闪。而且苏小睡得如此轻,看来心里还是担忧自己的。 苏小笑了笑心里知道莫遥想说什么,可她并不想跟莫遥解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看来真的是累了!”苏小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神情慵懒的说道。 随着苏小的手臂伸展,挺翘的胸部跃然于莫遥的眼前。莫遥的眼有些直、旋即清醒过来,脸有些红。偷偷瞄了一眼苏小。见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刚刚的失态,心里安定了不少。 “我出去一下!”莫遥有些慌乱的开口说道。 “你干什么去?你是个病号……我扶你去吧!”苏小看着走路歪歪斜斜的莫遥,上前几步扶住了他的胳膊。 苏小的手触到莫遥胳膊的一瞬间。莫遥心里一喜、感到一种幸福的感觉充斥着自己的心间。恍惚间莫遥竟有种期待、或是奢望,若是以后都如此该有多好? 可清醒过来的莫遥想起自己将要去做的事。脸一僵、低声说道:“我……要方便!” “哦……”苏小机械的点了点头、手依旧搭在莫遥的胳膊上,扶莫遥走了几步才想明白莫遥的意思,脸一红连忙放开了莫遥的胳膊。“那……你自己去就好了!”苏小的头垂的很低,声音也小的可怜。 莫遥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问题回到了帐篷里。看见苏小正在摆弄面前的一堆瓶瓶罐罐,莫遥好奇的凑过去一看,见那几个小陶罐里满是绿的、白的不知道是什么研磨出的汁液,散发着阵阵莫遥说不出的味道。 “咦,你回来了、这么快?看来你真得补补了……”苏小看向莫遥的眼神里隐含着一种莫名的意味。“给。虚成这个样子……补充点蛋白质吧!”苏小将手中装有白色汁液的罐子递到莫遥手中,嘴角挂着一丝怪异的笑、眼睛盯着莫遥看个不停。 莫遥自苏小失踪以后,就没好好吃过什么东西、肚子确实有些饿,接过苏小递过来的罐子看了几眼,又看了看苏小有些古怪的脸色、莫遥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苏小,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怎么,害怕我毒死你?不吃算了……”苏小皱了皱眉,神情有些不悦。 “哪能?呵呵……”莫遥傻笑了几声,一仰头将罐子里的汁液倒进嘴里、喉间鼓动了几下、那不知名的白色汁液滑落进莫遥的肚子里。汁液微甜、滑滑的倒也并不难喝。 “只要是你做的,就算是吃了以后肠穿肚烂,我莫遥依然会甘之若饴!”莫遥对着苏小笑了笑。舔了舔嘴角残留的几丝白色汁液,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 “咯咯!毒药倒不会,只不过是‘蚕宝宝’而已!”苏小坏笑了几声,从另一个盖着盖子的陶罐里捉出一条白白胖胖的蚕,对着莫遥的脸晃了晃。 看着苏小手中白白的、蠕动着的虫子,莫遥胃里一阵翻腾、脸色也变得有些绿。“苏小,我还要方便一下”说完,莫遥转身就向外面冲去。 苏小对着莫遥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莫遥的胃里有残留凝结的血块。不吐出去对莫遥的恢复很是不利,苏小这么做也完全是为了莫遥好。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莫遥迈着蹒跚的脚步走了回来,刚刚恢复些的气力仿佛随着呕吐物一起排泄的一干二净。 “给。把这个喝了……”看见莫遥回来,苏小笑嘻嘻的又抬手递给莫遥一个罐子。莫遥的身体在听到苏小的话后猛地一僵,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双眼警惕的盯着苏小手中的陶罐,迟迟不肯接过来。 莫要看着苏小的脸真的浮现了怒容,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心说大不了就是再吐一回。接过苏小手中的罐子,闭着眼将里面的汁液咽了下去。汁液入腹、一股暖流在莫遥的小腹处升腾起来,莫遥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不少。 苏小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痒痒的,不知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背上爬来爬去。苏小伸手够了几下,可是手臂却触摸不到瘙痒的部位。“莫遥,你看看我的背后有什么东西吗?”苏小求助的看向莫遥说道。 莫遥疑惑的看了一眼苏小的后背,可是衣物之上并没有什么。莫遥对着苏小摇了摇头。 后背的搔痒越来越厉害,仿佛有几十万只的蚂蚁在自己的后背上不断地爬来爬去。苏小将自己的后背抵在床沿上蹭了几下,可是依旧无济于事,看了看空荡荡的帐篷里除了莫遥并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助自己,苏小咬了咬嘴唇,开口对莫遥说道:“你看看我后背的皮肤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苏小说完将身体背对着莫遥,轻轻解开了自己的衣衫。苏小的脸很红,可是背后那难以忍耐的搔痒战胜了她的羞涩感,苏小的手微微一撩,光洁的背部呈现在莫遥的视线中。裸露的皮肤被秋日的冷风拂过,丝丝的凉意让苏小觉得舒服了不少。 苏小解开衣衫时,莫遥就闭上了眼睛,迟疑着不知是否应该按照苏小说说的去做。 “你还愣着做什么?想要痒死我吗?”苏小将光洁的后背抵在床角蹭的了半天,背部本是白皙的肌肤,已经变得一片潮红,可那恼人的搔痒依旧愈演愈烈。苏小看着闭目呆立在那里的莫遥,咬了咬嘴唇恼怒的吼道。苏小觉得很丢人,羞耻的血涌到了脸上、鲜红欲滴。 莫遥听到苏小的怒吼,睁开了眼睛,看见苏小半坐在地上,后背不停地在木质的床脚上蹭来蹭去。莫遥迟疑的前后踱了几步,犹豫再三还是走到苏小身前蹲了下来。 苏小上身的衣物已经脱去、只留了一件小肚.兜遮着羞,莫遥无意间扫了一眼,肚.兜是粉红色的、上面绣着凤穿牡丹的图案。苏小的背光洁白皙,从莫遥的角度看过去,苏小娇挺的ru房挤出了大半边,随着苏小的动作微微颤动着、仿佛在向莫遥展示着她那傲人的弹性。 随着莫遥的靠近,苏小后背的肌肤变得赤红起来,随着体温的上升苏小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气,如兰似麝、令莫遥有些沉醉。这味道先时莫遥在苏小身边也闻到过,可没有此时的浓郁,莫遥情不自禁的深吸了几口,体味着苏小的味道。 “愣着做什么?我后背究竟有什么东西在爬?”苏小的头低得很低,羞愤加上难耐的瘙痒令苏小有种一头撞死的冲动。苏小觉得自己此时的状态很是奇怪,后背处的搔痒令她觉得身体里有一种火焰在燃烧,身上觉得燥热非常、嘴里干干的,身体也软绵绵的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苏小也曾经想用《神农本草诀》驱散身体的负面反应,可是令她恐惧不安的是《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懒散的盘踞在自己的丹田里,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苏小慌了神,《神农本草诀》是她在这个世界存活的依仗,失去了她苏小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下来。苏小感觉很是无助、几滴温热的液体划过苏小的脸颊,滴落在一旁的土地上。 莫遥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苏小的后背,除了由于摩擦有些红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异状。莫遥抿了抿嘴唇、喉结上下动了几下、吞咽了几口唾沫,强压下苏小对她的诱.惑,颤微微的将手伸向苏小裸.露的后背。 苏小后背的肌肤很是光滑,仿佛是被人打磨了无数遍的水晶,不对、是上好丝绸的手感,光滑而富有弹性,就连毛孔那稍稍滞手的感觉都没有,手搭在她的背上会不由自主的滑落。(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营帐暧.昧 女人的背也是迷人的,虽没有前面的波涛汹涌,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更是可以触及到喜欢猎奇的男人们的心,看着后面的无限风光、自然而然就会产生探究前面“险峰”的冲动! “怎么样,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苏小回过头,眼中满是雾气,神情也满是彷徨与无助。 “没有!”莫遥的额头渗出了汗滴,不知道是心疼苏小、还是在竭力的抵挡着苏小的魅.惑才会这样的。 苏小感觉莫遥微凉的指甲划过自己的肌肤、在自己的后背游移。苏小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心里也是越来越空虚、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看着眼前的莫遥,苏小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向莫遥的脖颈勾了上去。 苏小的手扣在莫遥脖颈的一瞬间,莫遥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苏小的手很热、可更热的是莫遥的心,一股无名之火在莫遥的小腹丹田处涌起、猛地漫布于莫遥的全身。 莫遥觉得嘴唇有些干、伸出舌头舔了舔可无济于事,莫遥极力想抑制心里躁动、充满欲.望的火焰,可理智反而成了*的助燃剂、*一点一点的吞噬着莫遥残存的理智……越烧越旺。 莫遥的手几经挣扎,终于抵不住心底苏小对他的诱.惑,试探着绕过苏小的腋下、环扣在苏小光洁的背上。莫遥的指尖不住的轻颤,可这轻微的颤动换在苏小的角度却变成了抚摸。 “嗯……”苏小的鼻间挤出一丝柔.媚至极的轻吟,似痛苦、似舒爽。莫遥的手搭在苏小的后背上,一丝丝属于男子特有的先天阳刚之气,顺着苏小的汗毛孔钻进苏小的身体,原本的燥热、瘙痒似乎褪去了几分。 苏小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疼痛令苏小眼中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莫遥……你要是敢趁机占本姑娘的便宜……嗯……哦……我就跟你拼了!”听了苏小的话。莫遥像是被人泼了一瓢冷水般、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里心里一慌、手也赶紧在苏小的背上拿开了。 莫遥的手离开了,那恼人的感觉再次袭上苏小的心头。“帮我……好吗?你的手在我的后背按摩几下……”就着些许的理智,苏小在莫遥的怀中看着莫遥。羞涩难当的说出了这个令她难以启齿的要求。 “啊……”听了苏小的话,莫遥一个愣神。莫遥以为自己一定是产生了幻觉。耳朵也出了毛病,莫遥苦笑了几声。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开始……”苏小用头磕了磕莫遥的下巴、恼怒的低吼了一声。 “做什么?”莫遥的脑袋依旧是浑浑噩噩,愣愣的杵在哪里、宛若木雕泥塑。 “莫遥……我的背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你的手放上去会舒服一些……帮我……好吗?”苏小的眼中有几滴晶莹的泪珠滑落,里面包含有对自己行为的唾弃、失去《神农本草诀》的无助、以后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的彷徨…… 体内升腾的火焰再次吞噬了苏小的理智,苏小勾在莫遥脖颈上的手更紧了,苏小潜意识里感到这样自己会舒服一些。 “哦……”莫遥木纳的点点头,手重新的环扣在苏小的背上。“哦……嗯。就是这样,在神堂穴的位置用力一点!痛……” 对于还是处.男的莫遥来说,‘坐怀不乱’真是一种折磨、一种比死还难受的折磨。自己是个男人,血气方刚、身体也正常到不行的男人。这是什么节奏?爆血管的节奏……莫遥苦涩的笑了笑,心里肯定的回答了自己的疑问。 “苏小,你可以叫的小声些吗?被人听去不好!”莫遥坚定了不趁人之危的想法,他想得到苏小的身体、可更想得到苏小的心,此时此景如果发生了什么,莫遥认为那是对苏小、也是对自己的亵渎。莫遥身体虽说依旧燥热,可眼神却纯净异常。 “你以为我想叫……痛。当然会叫的……”苏小暂时失去了对《神农本草诀》精气的控制,连身体也变作普通女孩般、难忍疼痛,苏小羞臊的有了一种想要杀了自己的冲动、当然杀了自己之前一定要先宰了莫遥这个“罪魁祸首”。不阉了他……苏小胡思乱想的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落日的余辉映射在帐篷里、帐篷里光线暗淡、一片昏黄。帐篷里、床边的地上,一个半.裸上身的女子骑坐在一名男子的身上、手勾住男子的脖颈,头缩在男子的怀里;男子的手“不规矩”的在女孩后背上“爱抚”着、时轻时重,引得女孩不时发出几声“欢愉”的呻吟声。此情、此景,暧.昧之情荡漾在整个帐篷之中。 刚开始的时候,苏小只是觉得身体里的瘙痒、燥热,在莫遥的“爱抚”下会舒服一点,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小发现按摩后背上几条特定的经络比盲目的抚摸有效果得多。找寻了片刻之后。苏小发现了它的规律,时不时的出言引导莫遥手的方向、力度。 同时苏小又觉得很是羞涩。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的“色”。自己后背上的皮肤被莫遥指甲划过,苏小的心理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热?不是……痒?好像也不是。对苏小而言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苏小觉得自己的双腿间有些潮湿、里面仿佛要有什么液体流出,这种“失禁”的感觉令苏小觉得很丢人、情不自己的想要绷紧修长、匀称的腿。可由于她是骑坐在莫遥身体上的,双腿如何可以并拢?强制的忍耐令苏小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湿热的潮气在腿间弥散开来,先是小腹、再是胸前……苏小的身体渐渐浮出一层油脂般的汗液、遍布全身。 “莫遥……要不停会吧!我……有些难受!”苏小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出现什么羞人的状况,小声的说道。苏小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甜腻非常。 莫遥心说我更难受好不好?苏小身上诱人的体香;胸前挺翘的双.峰不经意间的摩擦;以及苏小弹性十足的小屁屁不时地挤压一下自己的兄弟;莫遥也不确定自己究竟可以忍耐的什么时候,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化身为狼!莫遥心里不住的祈祷苏小这怪异的状态赶紧解除…… 苏小也还是处.子之身,加上心里怪异的*,早已不堪莫遥如此程度的爱.抚。双腿间一片泥泞,胸前双.峰上的小蓓蕾也挺翘起来。 “我……腿比较喜欢出汗……肚.兜是小儿做的……小儿的手很巧”苏小吞吞吐吐的解释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只是觉得此时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嗯……”莫遥笑了笑,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有人可以真的泼他一瓢的冷水!他已经到了理智奔溃的边缘。 也许是上天听见了莫遥的祈祷、或是上天可怜这个“有肉吃不到嘴”装什么“坐怀不乱”的家伙。“波……”苏小的丹田处发出一声轻响,“偷懒”了好一阵子的《神农本草诀》再次运转起来。 “呼……”苏小长舒了一口气,一扶莫遥的肩头站起身来。苏小觉得身上有些酸软,可又舒泰无比、仿佛蒸了个桑拿般,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爽”。 “莫遥,你怎么傻傻的还坐在地上?”苏小看见地上的莫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撇了撇嘴心里满是鄙视。“不就是本美女只穿了个肚.兜吗?没见识……这要是在‘美帝’的海滩上你还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哼……” 苏小边说边低头看了自己的胸前一眼,苏小愣了一下神。凤穿牡丹的图案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蓓蕾挺翘的“无限风光在双.峰”,用华夏的话来说就是苏小在一个男人面前“走光”了……尺度还有些大…… “莫遥,老娘跟你拼了……”苏小的眼变得血红,作势就要扑向莫遥与之拼命,可看到莫遥依旧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胸.部,才记起自己此时还是“真空的”,连忙羞涩的转过身。 苏小还真是冤枉了莫遥,苏小肚.兜上的两个绳结好巧不巧的一个在大抒穴、一个在意舍穴的位置上。刚刚为了刺激穴位方便,是苏小自己让莫遥解开的。《神农本草诀》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据了苏小的脑海,这绳结之类的小事早就被她忘到九霄云外了。 莫遥的眼有些直,心里说“好美……”,忍不住想起不知是哪位先贤作的一首诗来。“拥雪成峰,拈香做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鬟,徐隆渐起,频拴红袜,似有仍无,菽(shu)发难描,鸡头莫比。秋水为神白玉肤,还知否?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伴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郁罢先遮,裙松怕褪,被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侯眠着,曾把郎呼!(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薰衣草田 莫遥的表现本是无可厚非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苏小长得清秀可人,不是很大的双.峰是华夏男人最迷恋的半圆形,一点粉红点缀其上、说不出的诱人。加上红扑扑的俏脸上流露的少女般的娇羞、以及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一个男子面前的惶恐、不知所措的慌张神情,令莫遥身上的某个部位起了反应,一顶小帐篷悄悄地顶起莫遥的衣袍、鼓凸起来。 也许是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就像是一个一苦苦追求了很久,可依旧对你冷若冰霜的女孩,突然间爬上你的床温存的对你说:“郎君,奴家想要……”一般,莫遥的脑袋有些发懵,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听到苏小的怒吼,莫遥觉得有些羞愧,可又有点委屈。心里说:“那可是你嫌碍事让解开的,你站起来时我想提醒你,可是你……太快……好吧!我承认是我……想看、犹豫了一下……” 莫遥的底气有些不足,心说自己要不要补偿一下苏小。要不自己也给苏小看一眼……大家扯平?还是自己干脆向苏小求亲……洞房花烛,自己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看个够! 莫遥胡思乱想的在地上爬起来,犹豫了一下挪到苏小的身边。做了坏事受点惩罚的觉悟莫遥还是有的。“咦?苏小你的背后好像有个什么图案?”莫遥偷瞄了苏小光洁的背一眼,诧异的指着苏小背后一个隐隐绰绰的图案惊叫道。 听到身后的惊呼声,苏小冷冷的说了一句:“图案?哼……好借口!莫遥,你真混.蛋!” 苏小面无表情的捡起地上的肚.兜,将脖颈处的结打好套在脖子上,背后的结有些麻烦、苏小试了好几次才勉勉强强的系好,抓起地上小袄胡乱的穿在身上、冷冷的看了一眼莫遥。转身向帐篷的外面走去。 “苏小,是真的。我……”莫遥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可话说了一半果断的闭嘴。苏小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莫遥的瞬间,脚尖也停留在莫遥的双腿间一个凸起的部位上。两者距离很近,近到莫遥似乎可以感觉得到苏小脚趾上血管的跳动。 “啊……”莫遥下意识的捂住下.身,惨叫了一声,可许久也没有感觉到疼痛,莫遥疑惑的看向苏小,只见苏小已经转过身体走向了帐篷的门。 “呸!早晚会踢碎你的蛋……”苏小稍显粗鲁、凶狠的话语回荡在莫遥的耳边。 “我混.蛋吗?不,是我还不够混.蛋……”莫遥看着苏小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鼻头。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道。 出了帐篷,苏小的心有些烦躁。心里知道今天的事情并不怨莫遥,可是由于少女的矜持以及对自己那“淫.荡”样子的恼怒,使苏小话到嘴边的感激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并不想在这炎黄大陆有份感情的羁绊,所以苏小故作凶恶刁蛮的对待莫遥、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惶惶不安。 苏小想走走散散心,军营里没什么好看的,除了一模一样的帐篷,就是大大小小光秃秃的小校场。这一点苏小是可以理解的,军人是孤独的、只有习惯了这寡淡无味的一切,你才能忍受那日日年年不断重复的巡逻……巡逻的枯燥。 军营处在云麓森林的边缘里面蛇虫猛兽密布。所以平日里少有人迹。苏小翻过了栅栏进了森林后,走了很长一段路也没有碰见什么人影,这也正合了苏小的心意。猛然间苏小想起那只粉红色“卡哇伊”到不行的小熊来。苏小决定去先前遇到它的地方找寻一下。 穿过记忆中的矮树林,攀上那不算是很陡的石崖,在那只小熊藏身的石缝里,苏小只见到几团干枯的血渍,苏小笑了笑、知道那个小家伙一定是被那两头大笨熊带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去了。 苏小闲来无事,穿过石缝来到了石崖的另一头,苏小惊奇的发现在这个已是深秋的季节,这石缝的后面竟然掩藏了一个春的世界。 石缝的后面是一个小山谷,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均匀的将山谷分成两半。一半是紫色的薰衣草铺就的地毯。一半是金色向日葵勾画的金色的海洋。 “普罗旺斯”苏小惊诧的喊道。没想到前世令无数少女迷醉的普罗旺斯居然被搬到了炎黄大陆。虽说只是个“迷你”型的,可是苏小还是开心莫名。 苏小欢快得像是一个孩子。跑着、叫着扑向了那一大片的薰衣草田。薰衣草迎风绽放,紫色的花蕊点缀在些许的绿茎之上、尽显雍容华美。苏小将鼻尖凑到薰衣草的花上。一种含有微微辛辣味的芳香充盈了她的鼻腔,苏小觉得有些醉了! 苏小躺在薰衣草旁的草地上,看着天边红彤彤的晚霞,不禁有种“荣宠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闲适豁达之情涌上心间,之前心中的烦躁也似乎一扫而空了。 苏小前世时就很喜欢种花,尤其是喜欢种这种很易成活、而且异常芳香、漂亮的薰衣草,自家小院的空余之地都被苏小种满了薰衣草,薰衣草盛开的季节里,苏小也总是喜欢躺在门前的躺椅上,嗅着薰衣草香、闲适的酣然入睡。 直到母亲的离世,父亲的自暴自弃之后,苏小的心也蒙上了一丝灰尘。院子里也不再有薰衣草的香味飘出,盛夏时节、苏小家的院子也是杂草丛生、映衬着薰衣草那枯黄的茎,像极了一个荒废了的“鬼屋”,至少苏小认为她是“鬼屋”、一间没有了灵魂的“鬼屋”。 年纪大一些之后,苏小也知道屋子不是没有了灵魂、而是自己没有了灵魂。自己的情感已经随着妈妈的离开而一齐离开了。大学时,也曾经想要购买一些薰衣草制造的香精,可嗅到那价值不菲的香精里面满满的人工味道,苏小就觉得寡然无味。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惊扰了苏小的沉思,苏小站起身来看见前方不远的地方一个农夫打扮的老者,肩上扛着一柄锄头,小心的穿过薰衣草田之间的田埂走了过来,不时地弯下腰将田里的几株杂草薅了下来。 苏小上前几步,接过老者手中满满的杂草。笑了笑说道:“老伯,这片薰衣草田是你开辟的?好漂亮……哦,不知道你欢不欢迎我这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苏小吐了吐舌头,感到自己贸贸然闯进了人家的地方有些唐突,不安的看着老者问道。 “呵呵,无妨!种出来就是给人看的,只不过物是人非而已!”老者虽是笑着,可脸上却流露出些许的落寞与感伤,苏小知道这个老者一定是个“有故事”隐藏在心里的人。 “你是那军营里的人吧?小丫头胆子不小,就不怕做了野兽们的干粮?再说你不好好训练,来这里蹉跎时光早晚会后悔的!”老者疑惑的看了一眼苏小,声音满是沧桑的说道。 “算是吧!只不过是临时的……过一段时间就会离开!”苏小想了想回答道。 “临时的?你想当逃兵?女娃,没想好就不要去当兵……”老者的眼眉立了立,声音中隐含了丝丝薄怒。 逃兵吗?自己貌似不算,自己只不过是“云麓书院”的学子,临时客串演出一回罢了! 苏小笑了笑,也不愿和这个较真的老者辩解什么,在苏小的意识里,人上了年纪之后总会如此以教训年轻人为乐。反正自己又不会吃什么亏,满足一下这老者倒也没什么、就当是本姑娘尊老爱幼了! “唉!我说老伯,你种植薰衣草的方式貌似有些不对,薰衣草剪枝是不能如此这般的……”苏小仔细地看了看田里的薰衣草、质疑的说道。 “你说什么?”老者就像是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甩手将肩上的锄头掼在地上,对着苏小咆哮着说道:“你是说我不会种这‘薰衣草’?” 苏小笑了笑点点头说道:“你的很多种植方法都是错误的,这也导致了你种植的薰衣草生长缓慢,植株萎靡、花期短”苏小丝毫没有理睬老者暴怒的面色,依然故我的指出老者的错误。 “小丫头,你被列为这‘紫金山谷’里不受欢迎的人物,赶紧给老夫滚出去……”老者见苏小依然抚摸着薰衣草紫色的花冠、没有丝毫离去的样子,老者右手的手掌做鹰爪状抓向苏小的肩头。 苏小险之又险的避过老者这一爪,心里诧异。没想到这山谷里随意蹦出的一个老头居然有如此身手,如果不是自己、换做楚阳等人难以在他的手下撑过一个回合。 老者也很是惊诧,没想到自己屡试不爽的“鹰击长空”竟然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如此轻易地避过,老者心里起了争胜之心。看到苏小站立的地方,老者的眼睛都红了。原本就算是暴怒时也依旧慈祥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狰狞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龙王 冷笑了几声说道:“女娃,你敢碰断我的薰衣草枝条,按照我的规矩,留下一条手臂滚出‘紫金山谷’,当然,你也可以打败我,堂堂正正的走出去,两条路你选一条吧!” “额……我可不可以那条都不选?我看我的景色、你薅你的草不好吗?气大伤肝、尤其是老人家还是心态平和些好?”苏小说完转身就想去看看那片“反季节”的向日葵田。 “嘿嘿,小丫头说的倒是轻巧,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就是我爷爷!” “————————”苏小撇了撇嘴,看着老者脸上深深的沟壑,心说这老头可真会骂人,他爷爷?那本姑娘得老成什么样子?想到自己一脸“鸡皮”的样子,苏小打了个哆嗦。 老者话音未落,身体前移数步来到了苏小背后,简答而又平实的一招“黑虎掏心”双拳直奔苏小的后心而去。人的背后有三个弱点后脑、后心、还有就是脖颈,老者的拳头带着呜咽的风声、势大力沉,显然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 苏小的眉头皱了皱,心里有些气恼老者的心狠手辣。身形一矮、半蹲在地上,避开了老者袭向自己后心的拳头。手一撑地,身体划了个半圆面向老者,腿飞快的踢出、一招“猴子偷桃”撩向老者的下.阴。腿踢了一半苏小有些犹豫,心说万一老者避不开,这一脚还不得要了他的老命?无冤无仇的。哼!一定是被莫遥气到了……苏小的脚力收回了几分。 老者的拳势用的有些老,看着苏小闪电般的一脚。心里暗骂了一声“下.流”。也顾不得形象身体向后仰倒、躺在地上。堪堪避开苏小阴损至极的一脚。 感觉到掠过自己“小兄弟”的凌厉腿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老者心里暗骂:“小丫头片子,下手可真黑!好险身体就轻了几两……看老夫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苏小站起身来,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对着老者蹲了个福说道:“老伯,我为无意间碰触到你心爱的薰衣草而道歉,老伯老当益壮苏小不是对手。我离开这里就是……” “嘿嘿,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什么是尊老!”老者不依不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直身体。脚下加力、碎步连踏、冲到苏小身边,举拳毫无花哨的直奔苏小的面门袭来。“一力降十会,呵呵……小丫头,打碎你的一嘴牙!”“老家伙,你想给本姑娘毁容?你不知道女孩子的脸是打不得的吗?嫁不出去怎么办?”苏小一边闪躲,一边恼怒的吼道。 “毁容?呵呵,小丫头……你不也是踢了我的那里吗?老爷爷我告诉你,男人的那里也是踢不得的!”老者笑了笑说道。 “额?老家伙你都多大年纪了,那里也没什么用处了,踢坏了也就踢坏了。就当是减肥成功了!本姑娘正值花季……脸可是比命都重要!” “放屁!老夫那里……”老者话说了一半,想起对手是个女孩、貌似不是很方便讨论“子孙根”的问题。老脸一红手上的拳头加了几分力道。“小丫头,呵呵、留下来做几年花奴赎罪吧!” “呵呵,看见了吧!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吧?呵呵,要不这样——我碰坏了你的花,我给你开几服药救救你的那里作为交换、老家伙你看如何?”… “唔呀呀呀……气煞老夫了!小丫头让你牙尖嘴利,老夫非得摘了你满嘴的牙!”老者越打越心惊,先时老者只不过见苏小一人独闯“云雾森林”,觉得她一定是有几把刷子起了切磋之心。至于那什么两条规矩也不过是编造出来的而已。 “呵呵,花奴?赢了本姑娘再说吧!”苏小笑了笑说道。 老者使用的拳法叫做“百兽奔”,是他根据百兽的形态自创的。《百兽奔》讲究刚猛迅捷,招式也并不花哨,化繁为简、一招制敌。 可令老者郁闷的是屡试不爽的《百兽奔》,在苏小面前竟有种有力用不出的感觉。那小丫头只是扎好马步站在那里,左右手同时划着圆圈。可自己的拳头每每攻向苏小,都会被那两个圆圈诡异的弹回。用千钧力击打浮空的羽毛的感觉让老者几欲吐血。 和这个“柔弱”的小丫头,呼呼喝喝的折腾了半天,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反而是自己滚了一身的土,老者神情有些落寞,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涌上心间。 想着想着,老者的身体一顿,眼珠转了转、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老者欺身上前、猛地一顿将自己的头伸向苏小。苏小一愣神,怕伤到老者、手上的动作一顿。老者借着这一瞬间的空档“嘭……”的一声,一拳砸中苏小的左肩。 苏小左肩微痛,身体后退了好几步才化解了老者拳头上的力道。前后活动了几下左肩,瞪着老者骂道:“老家伙,你玩阴的!本姑娘就不应该收手,应该把你的脑袋砸成破瓢!” “哈哈,兵者诡道也!兵不厌诈、小丫头没听说过?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做花奴吧!”老者很得意自己刚刚的“随机应变”,大笑了几声看着苏小说道。 苏小笑了笑,知道这老家伙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击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劲看似很大,实则只是徒有其表而已。可就算是如此,苏小看着眼前老者得意洋洋、打了自己之后一脸幸福至极的样子,心里还是觉得不爽、极度不爽! “呵呵,老家伙小心了——‘猴子偷桃’又来了”,苏小喊了一声。疾步向老者冲去。近了老者的身,苏小抬腿向老者的胯间踢去,老者双手横挡在自己的下.身处。 猛地老者觉得自己腰间的丝绦一紧,脚也离地而起,被苏小一招“霸王举鼎”举在半空之中。老者心里暗呼坏了,光顾着得意了、没想到竟着了小丫头的道。 “小丫头,你想干什么?”老者看着举着自己左顾右盼的苏小,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闪过,急切地问道。 “嘿嘿,兵不厌诈……老家伙刚刚说完就忘了!为了预防你的老年痴呆、也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你就下去凉快凉快吧!”苏小犹豫了半天,将老者扔在地上不解气;扔进薰衣草田,苏小觉得砸坏那些花花草草的就罪过了;想来想去觉得还是那条小溪比较好,华夏不是有句广告语说得好嘛,“洗洗更健康……呵呵”。 “小丫头,放我下来……有话好商量不是嘛!我年纪大了、着了凉就不好了!”老者一边挣扎、一边用手比划了几个奇异的手势。 “去吧!着了凉我给你开药……”苏小腰一用力,甩手将老者扔向了小溪的方向。 “小丫头……有种别跑……大战三百回合……你等着,嘿嘿!”老者在齐腰深的水里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珠,看着苏小离开的背影笑着喊道。 跟这个老头打了一架、完胜的苏小心情大好,之前的那一点点郁闷也都不见了影踪。女人生出来不就是给男人看的吗?看几眼又少不了几两肉、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这苏小笑了笑,脸有些红。 苏小走出石缝后,一队“金甲卫士”慌张的聚拢到小溪的边上。两个将领模样的也顾不得身上沉重的甲胄,“噗通”一声跃入小溪,将水里的老者托到岸上。 “龙王,属下护卫不周,还请责罚!”一队的金甲卫士齐齐的单膝跪倒在地,头低垂着,不敢看向老者。 “不妨事!呵呵……好几年没有如此畅快的打一场了!舒服”老者推开一边一个将官递过来的披风,将自己身上的袍子拽了下来,拧干水分扔到一旁的石头上,笑了笑说道。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胆大妄为……龙王用不用”将官比了个一刀两断的手势,看向被称为龙王的老者,问询道。 “咣……”的一声轻响,龙王抬手敲了敲说话的那名将官的金属头盔。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龙六,你除了打打杀杀之外、可不可以长长脑子?要是需要那般我会打手势阻止你们?你不觉得此时再去缉拿不嫌有点晚吗?” 老者笑了笑,看了一眼隐藏在向日葵田里的“攻城弩”,要不是自己阻止的及时,想来那丫头已经被射得“前后通透”了吧!想到这老者的眼皮跳了跳,没来由的觉得好像就算是龙六他们用了攻城弩也伤害不了那个小丫头! “龙六,你说有没有人可以避开‘攻城弩’?”老者皱了皱眉,侧脸看向龙六问询道。 “这……属下以为不能!因为龙王不能!”龙六回答的很是坚决,自己心里膜拜的神不行,那就没有人……不,神也不可能做到! “唉……算了!呵呵,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的会碰到如此有趣的小丫头。龙六,将我筐里的薰衣草背上回‘家’去吧!那老太婆一定等急了!”老者看向不远处的薰衣草田,神情复杂。眼中既有最深沉的思念,最牵肠挂肚的牵挂……更多的是无奈,一种深爱着对方却无法执子之手的无奈! 他在等待,正如薰衣草的花语一般,他在等待属于他的爱情的觉醒。风拂过老者已经银白的长发,风声呜咽……仿佛在感伤这等待的岁月有些长!(。) 第一百九十九章 千幻丝 农家乐停下拨弄算盘的手,将手中的毛笔在笔洗里涮了几下,手指轻捋了几下笔尖上的毛、伸手拿过一个精致的象牙笔套,套在了毛笔的尖端。站起身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胳膊和胸口处的肌肉撑开了衣物的束缚凸显出来、健硕而又充满了爆发力。 等到农家乐感觉到胸口的肌肉仿似要崩开扣结、呼吸也有些困难时,农家乐收回了极力后仰的双臂。走到临街的窗边,推开窗子看向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人们有笑、有哭、有的忙碌、有的悠闲……这是农家乐几年来的习惯,看着这些活生生的生活百态,农家乐才觉得自己真真实实的活着,他很想融入其中、可他知道那不过是自己的奢望罢了! 农家乐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太阳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农家乐有些想念离开了十几天的钱横、萧腾,当然还有苏小。 想到这几个活宝,农家乐笑了笑。萧腾、钱横出身显赫,身份地位一点也不比自己这个皇子差,可同样的也是少了普通人家应得的关爱。萧腾傲娇、钱横腹黑,也不过是为了掩饰他们对融入陌生的环境、结识陌生的人的惶恐不安而已!对于农家乐而言萧腾的宅子更像是他的“家”,有说有笑的真实而又温暖。少了几个活宝的宅子变得死气沉沉的、冰冷异常。所以十几天来农家乐都是住在商行里,他不愿孤单单的独自留守在那冷冰冰的“建筑物”里。 想到苏小,农家乐嘴角的笑意更浓。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萦绕在他的心间。 “笃笃笃……”农家乐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一声柔媚至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东家。我方便进去吗?” 农家乐整了整面容。一丝妩媚至极的笑重新爬上农家乐的脸、纤细修长的手指宛若兰花般翘起。“咯咯,幻丝姐姐进来吧!同是姐妹有什么好遮掩的?” 自家店铺掌柜的幻丝推门走了进来。大红缎子面的绣鞋包覆着小巧的金莲轻盈的挪动,年纪二十三四岁正是青春好年华,少了少女的稚嫩、多了份成熟的丰盈。如同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令人产生忍不住品尝一番的欲.望。 浑圆坚挺的胸部,包覆在一件收腰紧身的小袄里、更显伟岸!盈盈一握的细腰、坚实挺翘的丰臀随着幻丝的脚步婀娜多姿的扭动着,构成了一组绝对吸引男人眼球的风景线。肤白面嫩,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水波流转。就连“不喜女色”的农家乐也不由得赞了一声“人间尤.物”。熟悉农家乐商行的人都戏称农家乐与幻丝是姐妹花,虽是有些恶搞的意味,可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农家乐拥有不输于绝色女子的容貌。 “千掌柜的,有什么事情吗?”农家乐的声音虽还是娇柔、可脸色郑重起来。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子,农家乐心里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身体,也是一种本钱、尤其是在善于利用它们的女子手中。 农家乐并不会因此而瞧不起幻丝,等价交换、各取所需罢了。相反,很多时候农家乐都会刻意的利用幻丝的这一优势,毕竟枕边风在有些时候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当男人们的脑袋被下半身的欲.望取代后。喷薄出“生命精华”的同时,大多数的谈判也会同时搞定。毕竟那啥是要付钱的。吃霸王餐的比比皆是。可嫖霸王妞的少之又少……… 幻丝对自己表露的情意,农家乐也是知道的。可农家乐认可、接受她的生活方式,并不是农家乐也会接受她做自己的女人。农家乐始终与幻丝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有时农家乐也觉得自己很残忍,可是没办法……这就是生活! “东家,还不是‘梁记米行’的梁胖子就是不履行合约。什么灾年歉收、洪水断桥的……总归就是个拖!幻丝的便宜那老家伙占了以后,吃干抹净不说,居然扔给幻丝一千两银子,真当幻丝是卖肉的‘窑.姐’不成?”幻丝坐在农家乐对面的椅子上、气鼓鼓的说道。 “跟他说了加银子的事了吗?”农家乐的脸同样阴沉,心里一股恶气顶在自己的喉间,憋闷异常!“说了,那该死的梁胖子说了,银子再多也变不出半个米粒……他说了,除非和你当面谈谈……” “哦,还是让我娶她女儿?”农家乐的声音有些冷,眼角收了收、纤细的眉毛皱了皱。 幻丝点了点头说道:“嗯,就是这个条件。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东家你绝不能答应!” 农家乐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梁胖子控制着这个国家三分之二以上的米粮交易,小的米商价格太高,咱们倒手的话无利可图不说,还白白搭上运费、不划算!咱们商行一半的利润就靠米粮交易,不做的话太过可惜!” “嗯,梁胖子和户部有勾结,基本算是垄断经营的‘官商’,米粮这一块倒真是离不了他……可那该死恶心人的、满身肥油的家伙,就是认准了你做女婿,有些不好办!” “我去会会他……”农家乐犹豫了一下说道。放弃自己最大的利润来源,农家乐不舍。 “东家……你,要娶……”千幻丝的脸色有些落寞,那个位置也是她日思夜想的。 农家乐的脸上一丝厌烦一闪而过。开口说道:“只是吃顿饭而已,你和我一起去吧!”千幻丝脸上流露出一抹笑意,声音愉悦了不少。“我就说嘛!东家怎么会如此没有原则!” “就今晚吧!定在‘听涛阁’,千掌柜的你去安排一下,晚上坐我的马车一起去。” “好……”千幻丝脸上非常的喜悦,这是农家乐第一次邀她同乘。 农家乐站在窗前看着夕阳渐渐地藏起了笑脸,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楼下的伙计们有说有笑的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等待打样。农家乐的眉头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楼下伙计们上闸板的摩擦声此刻听在农家乐的耳朵里显得有些刺耳。梁胖子答应也否决了农家乐的提议,以一家人何必在外面吃喝为由,邀请农家乐过府一叙。 一家人?呸!凭你也配……农家乐宣泄着心里的不满、可又无可奈何!“笃笃笃……”门外响起了轻柔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农家乐知道是千幻丝催促自己了。农家乐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说道“进来……” 进来的果然是千幻丝,而且明显的是经过了刻意的打扮。薄施粉黛、红唇点点的千幻丝说不出的成熟妩媚。千幻丝走到农家乐身边,一股浓烈的脂粉味窜进了农家乐的鼻子。农家乐皱了皱眉,心说还是苏小身上的味道好闻些。 “东家,时候不早了,既然想去就莫要失了小节、图自惹人不痛快的好!” “嗯!”农家乐应了一声,想了想走到衣橱的边上,扯出一条五颜六色的围巾系在脖颈上,对着青铜半身镜照了照,镜子里的自己显得怪异非常,农家乐满意的笑了笑。 坐到农家乐的马车上,鼻间充盈着属于农家乐的味道,千幻丝神情间满是满足的笑。她心里有种奢望,要是这一刻可以维持的久一些该有多好?千幻丝偷瞄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农家乐,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奢望罢了! 车很快的就到了梁胖子的府邸,梁胖子很有钱、府邸处处透着一股浓重的“暴发户”的味道。满眼非黄即白的色调显得俗气无比。 梁胖子端足了架子,并没有在门口迎接农家乐、“农皇子”的到来,农家乐有些气堵、可又无话可说,谁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有求于人呢? “农公子,老爷在‘元宝厅’等候您,您随我来!“门口的小厮对着农家乐辑了一礼,神态倒还恭敬,在前边引着农家乐、千幻丝两人向那所谓的“元宝厅”走去。 “梁府”很大,大到超出了农家乐的想象,几个人步行了一柱香的时间、穿过了好几道门,才来到一个外形很像个巨大的“金元宝”的建筑物前。农家乐鄙夷的撇了撇嘴,这梁胖子的审美他一点都不敢苟同。 “哈哈……一听见脚步声我就知道是贵客登门了,我想了一白天,这几十个会客厅该选哪一个,想来想去只有这元宝厅最为适合,无论颜色还是什么的都很合农公子的皇家贵气!”梁胖子的推开门,咧嘴大笑着对农家乐说道。“快请进……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生分了就不好了”梁胖子身体退了退,邀请农家乐两人进入元宝厅之中。 “咯咯,梁老板的眼光就是独到,元宝寓意圆满、倒是和我们的来意很合!”千幻丝娇笑着走到梁胖子身边,对着梁胖子抛了个媚眼说道。 梁胖子喉间鼓动了几下,咽了几口唾沫。旋即脸色恢复常态,拉开八仙桌旁的椅子笑了笑说道:“农公子、千掌柜的请坐!农公子的来意在下也是知道的,米不是没有,可那都是我囤积的‘棺材本’……你看非亲非故的我如何舍得?”(。) 第两百章 醉芙蓉 农家乐对着梁胖子微微躬了下身子算是见过礼,坐在梁胖子拉开的椅子上、眉毛挑了挑说道:“梁老板,你我合作向来开心愉快,为商之人首重信诺、契约订了,我想梁老板应该不会爽约是吧?” 梁胖子脸上露出些许讥讽的笑意。合作愉快?那还不是给沈家、冯家几分薄面。而现在沈家、冯家要求自己拖着,损失双倍补偿、何乐而不为?梁胖子盯着农家乐那堪比绝色女子的容颜,感觉自己口腔里的唾液分泌的有点多、喉结耸动了几下吞咽了几口。 “呵呵,农公子一上来就是生意、买卖的、岂不坏了‘家宴’的气氛?先饮上几盏熟络一下感情,那些许铜臭之事酒足饭饱之后再谈,农公子你看可好?”梁胖子脸上浮现了些许的不悦之色,脸色有些阴沉地说道。 农家乐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有求于人?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厌恶,嘴角勾动了几下、可是就是笑不出来,只好带着这稍显怪异的神情对梁胖子点了点头。 “哈哈,这就对了嘛!如花、似玉你们两个丫头也别在屏风后面躲着了,出来倒倒酒什么的,也好让农公子认识一下,嘿嘿……早晚要在一张床上打滚,害什么羞?” 随着梁胖子的话语声,屏风后面走出两个女子。大的十七八岁、小的十五六岁上下。大一点的女孩身姿婀娜丰润、丰乳细腰,鸭蛋圆的脸颊、肌肤白皙紧致,柳眉樱口、双颊晕染着淡淡的晕红、羞涩非常。 小一点的由于年纪尚幼、有点没长开的架势,可神采顾盼间已经可以看出美人的雏形,相信以后的容貌应该不在姐姐之下! “害什么羞?真是没见过世面……农公子,我给你介绍一下。大的是我的大女儿、今年十八岁、名字叫如花;小一点的是我的二女儿,今年十六岁、名字叫做似玉。怎么样没辜负如花似玉这个词吧!不知农公子中意哪个?” 梁胖子笑容满面的将自己的两个女儿介绍给农家乐,神采间满是得意。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如此佳人还入不得农家乐的眼。 农家乐沉默不语,这个话题不是农家乐愿意提及的。他只想拿到自己该得的粮食马上离开! 看着农家乐默然不语。梁胖子以己推人的想了想,心下了然。换做自己在这等绝色双姝面前也是很难取舍的。心里不由得很是鄙视农家乐,可想到自己以后可以借农家乐的光、脱离这有钱无势的尴尬境地,梁胖子咬了咬牙心里说:“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舍不得女儿勾不来流…氓”。 心里有了计较,梁胖子怪笑了几声,开口说道:“嘿嘿……没想到农公子和在下还有相同的爱好、姐妹双.fei确实是人间极乐之事。无妨,只要农公子开口。大的做聘妻、小的做侍妾,梁某也当应允。小姨子天生就有半个屁股是姐夫的……农公子也不用不好意思!” “爹爹……”如花娇呼了一声,捂着羞红的脸颊跑出了元宝厅。 “哼!谁稀罕给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做侍妾,做梦!”似玉瞪了农家乐一眼,转身去追跑远了的姐姐去了。 梁胖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满是肥油的肚皮,干笑了几声说道:“嘿嘿……农公子,你看这姐两个被我给宠坏了……没事,婚姻之事哪由得她们自己做主?只要农公子点头,就算是绑梁某人也会将她姐妹绑到农公子床上!到时睡都睡过了、她们还能反了天?” 梁胖子说完,将自己肥硕的大脸盘子凑到农家乐耳边。声音极具诱惑的轻声低语道:“农公子,这姐两个我在她们身上可是下了血本,教授琴棋书画的师父就不知道请了多少个!而且这姐妹自小修炼‘房.中.之.术’。那啥的时候……其乐无穷!嘿嘿……” 说完,梁胖子还对农家乐挤了挤眼睛,一副“你懂得”的样子。梁胖子也算是下了血本,为了自己以后的身份显达,不但卖了自己的一双女儿,就连自己的脸也不要了! 梁胖子身上的一股肥油味呛得农家乐轻咳了几声。农家乐下意识的将身体挪了挪、拉开和梁胖子的距离。鄙视梁胖子的同时,心里也长出了一口气。“主角”不在场,那什么娶妻纳妾的是自然谈不成,你梁胖子会“拖字诀”、我农家乐也会。 农家乐假意犹豫了片刻。有些为难地说道:“娶妻当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马虎不得,尤其是我身为皇子更应慎重……我还要斟酌一二!” 农家乐的谨慎令梁胖子很是满意。若是他一口答应下来。那才是骗人的虚与委蛇之言。皇家、冯家自己已经打点好,只要农家乐不拒绝就万事大吉。 梁胖子很是兴奋。一边大笑、一边说道:“哈哈……农公子,你是第一次来我府邸做客。公子的酒量梁某也不是很清楚!这样吧,我就将一双女儿出嫁时的‘女儿红’拿出来,咱们提前饮上几杯你看可好?” “梁老板,真是抱歉!我自幼落下病根,不能饮酒!”农家乐推辞到。 “哦,浅饮一下助助兴也不行?”梁胖子的脸拉了下来,有些不悦的说道。 “一点也不行,喝了会要命的!我想梁老板也不想我横尸在这里吧!”农家乐依旧坚持。 “呵呵……梁老板,我家东家滴酒不沾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倒不是刻意落梁老板的面子,不信的话梁老板可以打听打听!”千幻丝巧笑嫣然的接话道。 “怎么,梁老板瞧不起奴家这蒲柳之姿,有奴家陪你饮酒还嫌不够吗?”千幻丝媚笑了几声,伸出纤手在梁胖子的脑门上点了一下,娇嗔的说道。 “哪能,我这不是怕慢待了农公子、惹人笑话吗?嘿嘿……”梁胖子伸手抓住千幻丝的小手,抚摸了几下、一脸的淫.荡之色。 “农公子既然不喝酒,那以茶代酒总可以了吧?”梁胖子不再坚持,命人上了一盏好茶,放在农家乐的身前。 “此茶名叫‘醉芙蓉’极是珍稀,此茶是养颜圣品当是最配农公子,你看这小脸娇嫩的都快挤出水来了……”梁胖子饮了几盏酒,脸颊红润起来,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来来,你我翁婿之间碰上一杯,祝农公子宏图大展,要是可以继承大统就更好了!” “也祝梁老板财源广进、心想事成!”农家乐举了举杯子、兴致缺缺的敷衍道。 “梁老板,你怎么忘了奴家?奴家也祝你青春不老!咯咯……”千幻丝高耸的胸部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梁胖子的胸口,娇笑着说道。 “哈哈,真是个小妖精……青春不老有什么用?不如日进斗金实惠些!” “梁老板不是已经日进斗金了吗?青春不老才可以生龙活虎不是?软了的‘香蕉’,可是没有女人喜欢纳入‘口’中的……”千幻丝的手指在梁胖子满是肥肉的胸口画着圈圈,脸上也流露出丝丝媚.态。 “噢……怎么我的小宝贝嫌我老了?前几天你不还叫的死去活来的吗?‘嗯……哦……人家受不了了’不是宝贝叫的?” “梁老板坏死了……奴家就是喜欢你威猛不行吗?” 两个人的淫.言.荡.语传入农家乐的耳朵里,被他的耳朵自动过滤掉了。农家乐神情平静的喝着杯中的‘醉芙蓉’。没来由的农家乐嘴角轻扬、笑了笑,心说要是苏小对自己说出这番话该有多好! “奴家想要……”,农家乐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奢望而已,估计这话就算是打死苏小她也不会说的……“奴家想要打死你……”加了几个字,农家乐觉得这才是苏小的话,虽然变得毫无风情可言,可农家乐就是觉得喜欢。 想着想着,农家乐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是沉重,一阵睡意强烈无比的袭入他的脑海。农家乐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可是无济于事。“哗啦……”农家乐手中的茶盏坠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嘿嘿……农公子,梁某忘了说了。‘醉芙蓉’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美人倒’,虽不雅致、可却胜在形象……”梁胖子看着趴睡在桌子上的农家乐、得意的怪笑了几声。 “梁胖子你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希望你答应我的事情莫要忘记了才好!否则……”千幻丝看了一眼农家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悔意,可随即就被得偿所愿的喜悦淹没…… “嘿嘿,小妖精这还不是你的功劳?放心,我梁胖子虽说人品不怎么样,可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钱会一分不少的,你马上就可以去账房领,至于名分之事急不得……总要不引起农家乐的怀疑才好,一会我会叫人打你一顿,想到满身是伤的你……宝贝,我还真舍不得!”梁胖子在千幻丝高耸的胸上揉捏了几把,言之凿凿的承诺道。(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一章 幻丝的心 “我就知道梁老板是个言而有信的伟男子,咯咯……钱我不在乎,可是做农家乐侍妾的事,梁老板可一定要成全!”千幻丝脸色依旧妩媚,可眼神中却隐含着渴求、极度的渴求! “我是不是‘伟’男子,幻丝小姐昨夜不是见识过了吗?”梁胖子肥厚的唇不安分的吻到千幻丝的脸颊之上,手也不老实的探入千幻丝的衣襟之中。“真是个诱人的妖精,谁娶了你还不得被榨成人干?” “老实一点,说正事呢!”千幻丝抬手推了推梁胖子肥硕的头,可她又如何推得动? 千幻丝“欲拒还迎”的媚.态,点燃了梁胖子心中的欲望。想到眼前这个妖精般的女人在床上放.荡.形.骸的样子,梁胖子再也忍耐不住,粗暴的掀起千幻丝的小袄,一把扯下千幻丝的肚.兜,张口将“圣女峰”顶的葡萄咬在嘴里吸允起来、“啧啧……”有声! “嗯……哦……梁老板,咱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何必急这一时?嗯……你还是先搞定农家乐再说吧!”千幻丝背向梁胖子脸上满是厌恶之色,强压下心里的恶心说道。 听了千幻丝的话,梁胖子的欲.火消散了一些。心里暗骂千幻丝太过诱人、险些耽误自己的大事!梁胖子捡起地上千幻丝的肚.兜,撕扯了几下将肚.兜扯成布条系在一起,看了千幻丝一眼说道:“小妖精,先委屈你一下!”说完,用布条将千幻丝的手脚捆住。 “幻丝,你如此出卖农家乐,他不会将你怎样吧?”梁胖子拍了被自己捆绑在地上千幻丝的屁股一把问道。 “咯咯……能有什么事,他瞧不起我、厌恶我!我却依旧喜欢他……再说一会不过是让他和你的女儿一番温存而已。你们男人就是如此、尝了腥就会欲罢不能!咯咯,农家乐你早晚一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千幻丝一脸幸福的样子、柔媚非常。 “不行了、受不了了……小妖精先在你这泄泄火,一会才能长久!”千幻丝衣衫零落、酥.胸.半,露的。以及此时被捆绑任你施为的样子,彻底引燃了梁胖子的情.欲。 梁胖子几下就将千幻丝身上的衣物撕得粉碎。将千幻丝修长匀称的腿架在自己的肩头……屋子里充盈了肉.体碰撞的“啪啪”声,空气中也弥散了一股微带腥涩的“情.欲”的味道。 良久,梁胖子站起身来提上了亵.裤,想了想、捡起地上千幻丝衣物的碎片,堵在了千幻丝依旧娇.喘不已的小嘴里。梁胖子这怪异之极的举动,令千幻丝诧异不已、细眉皱了皱,有些搞不懂梁胖子要做些什么。 梁胖子做完这些事,走到农家乐的身边。伸手颤抖着摸向沉睡中农家乐的脸。“好滑……农家乐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惦记你好久了,无论是你俊美如妖的小脸、还是你皇子的身份!想想可以在你身上任意驰聘……我身上就兴奋得不行!” 听了梁胖子说出一番话,地上的千幻丝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梁胖子那肮脏至极的手在农家乐的脸上逡巡……千幻丝眼中滚落出几滴晶莹的泪珠,泪珠里满是悔恨、以及知道自己上当受骗后的愤怒。 “呜呜呜……”千幻丝在地上不安分的吼叫着、挣扎着,一点一点的向农家乐的方向挪去,她想求梁胖子放过农家乐。她怨恨农家乐对自己的不理不睬……可又对农家乐用情至深,她不允许梁胖子弄脏自己心里的挚爱。 “啪……”梁胖子弯腰一个嘴巴狠狠地抽了千幻丝一个嘴巴。“老实点,你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再不老实就拖你喂狗,当然、之前会让这宅子里的男丁们都爽上一爽!” 梁胖子厌恶的瞪了一眼千幻丝。抬脚踩在千幻丝的脸上捻了捻,粗燥的靴子底将千幻丝的俏脸划得鲜血直流。 千幻丝双眼变得无神起来、平日里自己最在乎的脸被踩破、她也一无所觉,她的世界暗淡至极——比当初自己被卖入勾…lan时还要昏暗。身体上的痛抵不过心里的痛,是自己一手、不,是亲手将农家乐送到这恶魔的手边的!她无法原谅自己…… 梁胖子抬手一挥将满桌的酒菜扫到地上,将农家乐平放在八仙桌上。梁胖子肥而短粗的手指抚过农家乐有型的唇。想到自己幕后主子的话,梁胖子一脸的兴奋,伸出舌头舔了舔拂过农家乐唇角的手指,下.身不自觉的又鼓胀起来。 梁胖子低头将自己的嘴唇伸向农家乐的唇……“笃笃笃……”几声急促的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断了梁胖子的好事。梁胖子的脸有些阴沉,声音隐含恼怒的问道:“谁?” 门外依旧无人回应。只不过“笃笃笃……”的敲门声更加急促。 梁胖子一脚踢翻自己身边的椅子,“md……”暗骂了一句。沉着脸向门边走去。 “吱纽……”梁胖子推开门的一瞬间,一只戴着金色手套的手同时掐在了他肥硕的脖颈上。一个戴着怪异乌龟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反手将元宝厅的门关上、插上了门闩。 手掐着梁胖子的脖颈,一点点的推着梁胖子后退到农家乐身边,见农家乐呼吸平稳、没受到什么伤害,男子长舒了一口气。 “你是……我……可以……给你钱,开……价”男子的手很有利,梁胖子觉得有些窒息、费力的在喉间挤出这几个字。 男子显然并不想与梁胖子废话,手一用力伴随着“咔嚓……”一声清响,梁胖子头一歪,结束了他还算“辉煌”的一生。 男子手一松,梁胖子的尸体软瘫在地上。男子看了看赤.裸着躺在地上的千幻丝,犹豫了一下、指间闪出一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在千幻丝手脚被绑缚的地方一抚。 “家乐……对不住,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千幻丝恢复了自由后,第一瞬间在地上跳了起来,扑在农家乐的胸前,痛苦着、忏悔着…… “好了,他还没死,哭丧有点早……”男子露出面具的眼睛闪过一丝不耐,踢了一脚地上死透气的梁胖子一脚,七手八脚的拔下梁胖子身上的袍子。 “穿上吧!”男子将袍子撇给千幻丝,声音冷淡至极的说道。千幻丝那诱.人的身体,居然激不起男子眼中一点的涟漪。 千幻丝木然的接过袍子披在身体上,眼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农家乐。转过身体,眼神中满是哀求的看着男子说道:“谢谢……你救了家乐,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千幻丝的声音不再妩.媚,干涩、沙哑…… “说!”男子的回答很简单。千幻丝低头在农家乐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脸上满是笑意。“可以告诉他我被梁胖子杀了吗?我想让他心里记得我……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间!好吗?” 男子面具后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看到千幻丝哀求的目光,男子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 千幻丝笑了,笑得那样纯真、笑得无比绚烂。眼中的风.尘之色散尽,黑白分明的眸子——纯净无比! “家乐,你知道吗?在看你的第一眼开始,你就住进了我的心底。呵呵……你一定想问为什么吧?很简单,你看我的眼神很清澈,与我之前看到的那些满是淫.欲的眼眸不同,我喜欢你,我什么都不计较、只想守着你、看着你……嗅着你的味道” “家乐,你会恨我吗?是我出卖了你……可他的条件太过诱人,他可以让我做你的侍妾!侍妾呀!我又如何能拒绝得了?你躲闪我、我不怨你;你利用我、我甘之若饴……我只想让你看到我是有些用处的,因为我怕你会抛弃我,毕竟我除了身体……什么都没有!” “呵呵,家乐,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除了身体的驱壳,心里还多了你……”千幻丝看着昏睡中的农家乐,眼中满是柔情。 “不论你是谁,谢谢……”千幻丝背着身体对男子道了声谢,腰一用力、头猛地向八仙桌的桌角上撞了上去。“能死在你的身边……我很知足!”千幻丝脸上堆满了笑意。 “唉!”面具男子叹了一口气,闪身跨前一步,在千幻丝的头即将接触到桌角时,抬手一掌砍在千幻丝的脖颈上。“何苦……”男子摇了摇头,将千幻丝和农家乐一边一个扛在肩膀上离开了梁胖子的宅子。 面具男子消失不见了以后,屋角的暗影里闪出一个老者,对着面具男子消失的方向笑了笑。“有趣的小家伙……就是手脚不够干净,还得劳动老人家我给你擦屁屁!”老者一边唠叨着、一边推门走进了元宝厅。 老者走进元宝厅,伸手在紫檀木的柱子上刻了几个字出来:“若想梁胖子活命,明日三更时分,银票五十万两!城外十里亭。报官撕.票、切记!” 做完这一切,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地上梁胖子的尸体厌恶的说道:“看来有些人又耐不住寂寞了,是时候敲打敲打了!”说完,老者扛起梁胖子的尸体,出了元宝厅消失在夜色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女捕快 农家乐睁开惺忪的睡眼,抬手挡了一下有些刺目的阳光。看着眼前熟熟悉的一切,脑袋有些发懵。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颊,疼痛的感觉提示着他眼前的一切并不是在他的梦境里。 农家乐邹了邹眉,自己不是在钱胖子的什么元宝厅吗?怎么会在萧腾宅子的房间里? “你醒了!”一句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传入农家乐的耳鼓。 农家乐转过身,只见靠近窗透出的窗子前站着一个身着皂衣的公人。由曲线妖娆、凹凸有致的身材不难看出这个公差是个女子。四目相对、女捕头向农家乐走了过来,开口说道:“我叫燕翩纤,是云麓城衙门的捕快。因为梁富的案子想问三皇子几个问题。” 看见燕翩纤的正脸,农家乐有一瞬间的失神。燕翩纤娇俏的脸配上冷峻的英气,虽不倾国、但足以倾城。“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呸!奈何为吏……”农家乐觉得这一身皂衣有些辱没了燕翩纤。 “梁富、梁胖子?案子……”农家乐有些诧异。努力的回想了一会,只是记得自己看着千幻丝两人“调.情”,之后的事情有些模糊。农家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酸胀的厉害。 “三皇子,梁富昨晚被人绑.票了。作为最后见到他的人,你很有嫌疑!哼……‘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会查清楚的,不冤枉一个好人、但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我有几个问题、我问你答!”燕翩迁看向农家乐的目光有些冷,言语间充斥的怀疑的意味、生硬异常! 农家乐点了点头,他也同样好奇昨晚自己究竟遭遇到了什么。 “你昨晚是何时离开梁富的宅子的……”“不记得……”“为什么梁富的下人只见你进去,没见你离开?”“不知道……” 燕翩迁柳眉立了立,冰冷的声音带着丝火气诘问道:“一问三不知?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遮掩你的嫌疑吗?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哼!只有公堂上见了!” 农家乐无奈的耸了耸肩,这燕翩迁倒是会问、问的都是自己不知道或是不记得的事情。看着终于带了些人间烟火味的燕翩迁。农家乐笑了笑。“姑娘何不换个问法,你问的都是我不知道的,我又如何配合?” “姑娘?是你可以叫的吗?收起你那纨绔泼皮的样子。要叫……”燕翩迁皱了皱眉头,想到农家乐皇子的身份、有些语塞。 “要叫什么?妹妹吗?人家最喜欢漂亮妹妹了!”农家乐习惯性地妩媚一下、调侃着说道。 燕翩迁看着农家乐的笑脸。一瞬间竟然产生了种惊艳的感觉。旋即这种感觉被厌恶所替代,一个男人长一张如此祸水级的脸、不男不女的……真令人讨厌!燕翩迁心里有些酸涩、或是嫉妒吧! “老实一点!你昨晚去做什么?都和谁在一起?”燕翩迁又回复了初始时冰冷的样子,尽心的履行起自己捕头的职责。 “谈生意,买粮食……一起去的还有我商行的千幻丝掌柜的!” “千幻丝?她在哪里?”燕翩迁觉得自己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审问一个女子、总好过审问一个碰不得、打不得,甚至连骂都不可以的皇子吧! “不知道……”农家乐摇了摇头说道。“你……”燕翩迁有些无语。 “好吧!就当你真是不知道,你们昨晚和梁富在一起的时候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或是奇怪的人” “没有……”农家乐想了想,除了自己和千幻丝之外、貌似没有什么别的人进入过元宝厅。 “你和梁富有什么恩怨吗?”“有。他不履行既定的契约,拒不供货!”农家乐如实的回答道。 “此事对你有何影响?”“影响?利润减少一半算不算……” 燕翩纤看着农家乐俊美如妖的容颜,突然开口问道:“你有妻子吗?或是侍妾一类的……” “啊……”农家乐一愣,案情和自己有没有妻子有何关系?犹豫了一下农家乐说道:“怎么,妹妹想嫁给人家?呵呵……可惜……人家不感兴趣!”农家乐看着燕翩纤凹凸有致的身材、笑着摇了摇头。 燕翩纤柳眉皱在了一起,眼前的这个皇子有作案动机,也有作案时间,加上不男不女的变.态样子,买卖不成、杀人越货倒也不是做不出来。可光有嫌疑、自己又对他徒之奈何!想将一个皇子锒铛入狱、自己需要的是切实可靠的证据。 “头,梁富的小女儿梁似玉在衙门口击鼓鸣冤。状告三皇子欲图强娶自己姐妹不成,心生歹念,绑架自己的父亲!”农家乐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着皂衣的公差恭敬的对燕翩纤说道。 “哼!你也少得意,人在做天在看、早晚会让你受到惩罚!”燕翩纤看着床上的农家乐冷冷的说道。“走……回衙门”燕翩纤对着自己的属下挥了挥手,离开了农家乐的房间。 ****分****割****线**** 军营里的生活是枯燥的、尤其是夜生活。吃过晚饭后、除了脱.光.光睡觉外,苏小实在想不起什么有趣的事可以打发时间。虽然才离开十几天,苏小竟有些想念在萧腾宅子里,和萧腾几人斗斗嘴、聊聊天、时不时的还活动活动筋骨打上几架,充实而又有趣的时光。 田甜刚洗完澡,一头秀发湿漉漉的。身上穿了件粉红色的真丝睡裙,配上她红扑扑的苹果脸。尽显天真烂漫。田甜扑到苏小床上,央求着苏小讲前几天没有讲完的《灰姑娘》的故事。十几天来田甜心里始终纠结着那可怜的姑娘最后的结局是否幸福。 “是呀!苏小,那灰姑娘最后嫁没嫁给王子?”铁塔般的铁珊、也一脸柔情的看着苏小问道。铁珊也在这几天经常梦到自己化身灰姑娘。可那水晶鞋太小自己总是穿不上……她始终担忧那灰姑娘的脚会不会长大一些、穿不上水晶鞋。就如她一般,她记得自己的脚就长大的很快。 “田甜,我方便进去吗?”苏小正要讲故事,门外传来一句问询声,打断了她的话。 “真是阴魂不散!”田甜脸上甜美的笑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厌恶。田甜有些郁闷的将苏小的枕头撇到铁珊“宽厚”的胸膛上,圆圆的眼睛带着哀求之色,对铁珊说道:“姗姗,帮帮我!出去跟那个家伙说我睡着了!求求你了……” “我觉得那家伙除了有些黏人……长得倒不赖!”铁珊摸了摸鼻子,憨笑着说道。 “好就让给你了,你去吧、我不反对……”田甜白了一眼铁珊说道。“呵呵,人家看不上我,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铁珊依旧憨笑、丝毫也不恼怒。 来的人叫霍世鹏,是一个积功封侯的将军的嫡长子。人长得白白净净的倒不难看。田甜的真实来历霍世鹏是清楚的,这也激起了他攀附的心,军营十几日来对田甜纠缠不休。他坚信再硬的心肠也怕磨,金城所致金石为开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依人,在水一方……”帐篷门外的霍世鹏见里面没有动静,就念起诗词来、霍世鹏很是得意,自己样貌英俊,武功还过得去,若是再展现一下自己文采的风.流,就不信迷不倒一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 “呱噪,我就说怎么好端端的听见了乌鸦在叫,没想到竟有人刻意模仿那不吉利东西的叫声!”猴子在旁边的一个帐篷里探出个脑袋,隔着栅栏墙讥讽的说道。 “怎么,你这个瘦骷髅皮子又痒了!呵呵,正好本公子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出来过上几招、敢吗?”霍世鹏压低声音对猴子挑衅道。 “有何不敢,只不过军营里有禁止私斗的条令,本人不想受罚而已!”猴子给自己找了个看似完美无瑕的理由。 他看霍世鹏早就不顺眼了,猴子心里很喜欢甜美可爱的田甜,虽说他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人家,可这并不影响他对“情敌”的排斥。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霍世鹏的对手,可今天听到那令人恶心的表白后,猴子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出言挑衅道。 “谁说我们是私斗,我们是切磋好不好?你没见那个擂台吗?”霍世鹏并不打算放过猴子,指了指不远处小校场中间的擂台说道。 年轻人都好热闹,猴子和霍世鹏的对话,吸引了夜里无所事事的学子们的耳朵。学子们纷纷钻出自己的帐篷,高声喝彩鼓动着霍世鹏和猴子两个人打擂台,人越聚愈多,不一会就围满了猴子和苏小帐篷的周围。 猴子的脸红得像猴屁股一般,打架实在不是他的强项,可看了看围观的人群……不战而退又实在有些丢人,猴子有些骑虎难下。 “只敢对弱者叫号吗?你若是有兴趣,不妨和我过几招!”苏小一挑帐篷的帘子走了出来。猴子是她在云麓书院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挑衅猴子。就是在挑衅她苏小。(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战吧!像个男子汉一样 ?”看着挑帘而出的苏小,霍世鹏有种眼睛一亮感觉。霍世鹏咽了几口唾沫,对着苏小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霍世鹏没有和女人动手的习惯!” “哦,不和女人动手吗?有点意思……猴子,是个男人就去揍他!”苏小对着栅栏墙那边的猴子喊道。 “好,去揍他……”猴子下意识的响应着苏小的话语。可瞬间的热血才涌到一半就熄灭下去。揍他?是挨揍好不好!大师姐你真坑人……猴子无奈的苦笑了几声。 学子们见猴子响应了霍世鹏的挑战,瞬间欢呼起来,簇拥着两个人像擂台走去。 苏小拍了拍一脸犹豫之色的猴子的肩膀,笑着说道:“像个男人一般为你心里的守护去战斗吧!失败了不丢人、最少试过!最可悲的不是失败、而是不战而退!” 苏小的话引燃了猴子心里的热血,猴子咬了咬牙、攥了攥拳头狠狠的说道:“对,揍他!” “比武切磋、认输为止!”霍世鹏看了看眼前皮包骨的猴子一眼,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说道。 “呵呵,好一个认输为止。放心猴子我是不会认输的……来吧!”猴子看了一眼台下的苏小、以及苏小身边站立的田甜。田甜那有些担忧的神情给了猴子莫大的鼓舞,男子汉气概十足的回应着霍世鹏的话。 霍世鹏的目光同样看向台下观战的田甜,见田甜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猴子身上,霍世鹏有些恼怒,沉着脸说道:“呵呵,既然你讨打,我就成全你。开始吧!” 擂台的规矩。比试双方只要不是生死斗都要向对方行礼,以示尊敬。霍世鹏依照规矩双手抱拳对着猴子辑了一礼。猴子并不懂得这些,见此时有机可乘。抬腿就踢向了霍世鹏的脑袋。“临敌之时还这么多的臭讲究,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猴子兴奋的吼道。 霍世鹏身体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猴子的这一脚。霍世鹏心里暗恨猴子的偷袭之举,可脸色上并没有流露出来,在他看来拳头永远比舌头更令人感到疼痛。 猴子一击不中、识趣的退到了擂台的边缘,双拳提至胸前小心的戒备着。霍世鹏也不急于进攻,小心的观察着猴子的举动,他在寻找机会、一击致残猴子的机会。 他知道在这军营里,他只有一次下狠手的机会、毕竟拳脚无眼误伤在所难免,重点就在这个“误”字上。只有一击才可以是失误、所以霍世鹏在等待这个机会的到来。 擂台的气氛在霍世鹏的刻意营造下显得有些凝重,台下学子们感受到这有些压抑的氛围,欢呼声渐渐弱了下去、擂台边上变得鸦雀无声。 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先受伤的竟然是看上去更壮实一些的霍世鹏。霍世鹏踩着小碎步冲至猴子身边,举拳向猴子的脑袋砸去。猴子慌乱中胡乱的挥舞起拳头、漫无目的的攻击着。 “嘭……”一声闷响,令猴子诧异无比的事,自己不但闪过了霍世鹏击向自己脑袋的拳头,还鬼使神差的一拳砸在霍世鹏的嘴角上。看着霍世鹏嘴角处溢出的鲜血,猴子觉得很兴奋、一股难以名状的快感袭上了他的心头。 霍世鹏抬手擦了擦嘴角边上的血渍,这是他刻意营造的“势均力敌”的假象。只有如此自己才有失手误伤的理由。霍世鹏目光阴狠的看了一眼猴子,心里说这世界又将出现一个可怜的残疾人了! “没想到猴子还有两下子嘛!”田甜为猴子一击得手欢呼起来。“哼!绣花枕头——草包一个!”田甜为朋友欢呼时,还不忘鄙视的瞪一眼“受伤”的霍世鹏。 “苏小……猴子会赢是吧!”铁珊衣襟的下摆已经被她扯得一缕缕的。有些紧张的看着苏小问道。 “不到最后一刻,输赢不定!”苏小的神情变得冷峻起来,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目光不善地盯着台上的霍世鹏。 擂台上的两个人拳来腿往得倒是斗得个“旗鼓相当”,两个人身上的淤青也是不断的增加,拳拳到肉的闷响、刺激着学子们的感官,虽说两个人的招式并不华丽,可学子们依旧看的是津津有味。 “苏小,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莫遥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苏小身边。看着场上的两人总是觉得怪异,看向苏小问道。 “哼!背后都会长出图案来。还有比那更怪的吗?”苏小冷哼了一声,不再理睬莫遥。 莫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奈的笑了笑。苏小话里的怒气莫遥还是听得出来的,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地澄清一下,要不自己这“混.蛋”的名头就要一直背下去了。莫遥心里暗暗祈祷那诡异的图案不要自己消散了才好,否则自己恐怕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擂台上的两人激战正酣,小校场外一群衣甲鲜明的军士簇拥着一个老者向校场的方向走了过来。走在最前方的老者苏小并不陌生,他就是在不久之前被苏小扔进小溪里的“龙王”。 “龙王,什么风把您吹到属下的军营里来了?莫非是龙王要调属下回‘金龙卫’,可是不能够呀!属下的斤两自己还是清楚的……资格不够!”龙王身边一个年轻的军官一边笑着、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 “范天琼,怎么,心里的怨气还没消散?‘金龙卫’就是维护国家长治久安的,你身不在、可‘金龙卫’的信念应该永存心里。同是为国效力,你这番话是酸给谁听的?我嘛!”老者收起了笑脸,沉声训斥道。 “呵呵,龙王,属下哪敢!这不是嘴贱的毛病又犯了嘛,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范天琼干笑了几声,躲在龙王身后一个高大男子的身后、不敢在露出头来。 “小琼子,几天没见长出息了!啧啧,都做到右都尉了。再过几天封了将军哥哥我是不是见到你还得叫声长官?”高大男子捶了范天琼胸口一拳,笑呵呵地说道。 “龙一大哥,你就别埋汰我了,就算是日后我做了兵马大元帅,在你面前不还是那个吃鼻涕的小琼子吗?” “这才像话嘛!什么时候你我兄弟过上两招?你不是始终叫嚣这要得到龙一这个名字吗?”“那只是年少轻狂而已,龙一大哥……唉!始终是我的龙一大哥、一辈子!”想到一年前的情景,范天琼叹了口气,要是没有龙一的舍身相救估计自己已经死无全尸了吧。 “破事你还记一辈子?没劲!”龙一笑了笑,范天琼和自己是唯一活着离开那个鬼地方的人,龙一始终记得那个鬼地方深埋着自己九十八个生死兄弟、终身难忘。 龙王猛然间停下脚步,笑容在脸上隐去,脸色阴沉的说道:“前面貌似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执勤吗?你这里也太过懒散了吧!” “龙王,今天是‘旬休日’除了巡逻队,所有的带队教头都休息了。一群娇弱的学子娃娃,还能出什么事?”范天琼一脸的无所谓,笑嘻嘻的回答着龙王的疑问。 范天琼看着龙王阴沉的脸,吐了吐舌头。对于出身‘金龙卫’的范天琼而言,这个亦师疑亦父的老人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他都是了解的,此时他知道龙王恨愤怒。 擂台上两个人的争斗并没有因为龙王的到来而停止,反而愈来愈激烈。场面上还是胡打一气的猴子占优,霍世鹏被猴子逼得步步后退,脸上也是青紫的厉害。猛然间,霍世鹏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集中到坐腿上,狠狠地向猴子的胯骨踢去。 “住手……”人圈外传来出来一声大喝。 霍世鹏犹豫了一下,心思连转、最后还是将脚重重的踹在猴子的胯骨上。“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了出来,猴子也痛苦的倒在了擂台之上。 铁珊看不下去了,见到受伤倒地的猴子,眼里噙满了泪花,抬腿就要向擂台上冲去。 苏小一把抓住铁珊的胳膊,咬了咬下唇说道:“战斗还没结束……我们要看着猴子蜕变成男子汉、真正的男子汉!” 霍世鹏转过身歉意的对着人群解释道:“公平切磋,一时失手!还望大家做个见证!” “你个王.八.蛋,得意的太早了吧!不是说认输为止吗?你哪个耳朵听见你家猴爷爷说过‘认输’两个字……”猴子披头散发、双目充血的拖着受伤的左腿扑向毫无防备的霍世鹏,搂着霍世鹏的身体,张开嘴对着霍世鹏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此时的猴子满嘴都是霍世鹏的血肉,脸因为疼痛扭曲纠结在一起、状若九幽地狱的恶魔、狰狞可怖! “这才像个男人、像我苏小的兄弟!”苏小的眼睛有些湿润,她并不担心猴子的伤,只要不是脑袋被打碎,苏小都有信心医得好。这是苏小怂恿猴子应战的依仗。 男人就应该在拳头里成长,不能打人、那就挨揍,不管是哪一种,在男孩成长为男人的过程中都是不可或缺的,这是苏小怂恿猴子应战的原因。她想让猴子成长为一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惩罚 “让你们住手没听见吗?当我说话是放屁吗?”张黑塔纵身跃上擂台,试图将紧紧咬住霍世鹏的猴子拖拽下来,可试了几次没能成功。张黑塔抱着猴子瘦弱的身体愤怒的吼道。 “长官,切磋比试、认输为止……他……还没有认输!”猴子的双眼血红、一点也没有松嘴的架势,喉结上下动了动挤出了这几个字。随着他唇角的微微闭合、一股股的血流淌出来。 “他都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你想杀死他吗?你想受到惩罚吗?你的腿再不医治会残废的知道吗?”张黑塔急切而又愤怒地说道。 “大师姐说过要让我猴子变成男人……我才做了一半……惩罚吗?好……残疾吗?嘿嘿!”猴子此情此景之下居然笑了、笑得前所未有的开怀! 苏小一纵身跃上擂台,拍了拍猴子消瘦的肩膀说道:“猴子,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放开他吧,杀了他、不值得!”猴子此时全屏信念在苦苦支撑,听到苏小的夸赞,猴子心里一松劲、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苏小轻柔的将猴子抱到擂台的一边,扣住猴子的脉门号了号脉,伸手摸了摸猴子胯骨处的伤,心里松了一口气。猴子的伤并不是很严重,苏小有信心一个月后就会令猴子重新活蹦乱跳的。 霍世鹏捂着脖子上的伤口站了起来,眼神阴厉的看了猴子一眼。要不是伤口处的痛不断地提示着霍世鹏,他怎么也不相信那个皮包骨的家伙可以伤害到自己。 “长官,一时手重、错手伤了对手,可擂台瞬息万变,很多东西我也控制不了!我愿意赔偿对手……”霍世鹏态度诚恳的认着错。他知道自己的那点小伎俩在内行们的眼中很容易被戳破,与其到时被动、倒不如自己先说出来堵住张黑塔的嘴。 “哼……错手?你身手高他甚多、这理由有些牵强吧?嘿嘿。赔偿?免了……因为你会受到惩罚!”苏小站起身来,冷笑了几声说道。 霍世鹏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看上去狰狞而已。霍世鹏眼含讥讽的扫了苏小一眼。脚下踉跄了几步、走到张黑塔身边,恭敬的抱了抱拳说道:“好吧!我……愿领罚。”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苏小一边说着、一边闪电般的冲到霍世鹏的身边,一拳砸在了霍世鹏的眼眶上。这还不算完,苏小揪住霍世鹏的头发、抬脚一脚踹在了霍世鹏的小腹之上,霍世鹏惨号着翻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苏小并不打算就此罢手,抬腿踩在了霍世鹏的脸上、用力的揉搓了几下。“你不是会装吗?嘿嘿,踩烂你的脸皮……以后没有脸的脸不是更适合你吗?” 苏小很愤怒,当然她的愤怒并不是全部因霍世鹏而起,更大的部分是因为她恼怒自己。要不是自己的怂恿、猴子也不会受伤。苏小想一想都后怕不已,若是猴子因此丢了性命……苏小不敢再想下去! “啊……”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学子们的意识也被这声尖叫从见到如此血腥场面的震惊中惊醒过来,学子们骚动、恐慌起来。一些胆子小些的女孩子干脆直接瘫软在地上,胆子大些的男孩子们也是吓得面如菜色。 张黑塔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伸手抓住苏小的胳膊拼命的向后拖拽苏小。“你想干什么?”张黑塔大喊着。 “不做什么,惩罚他而已!”“放手吧,他都快死了……”“死了好,地府是极清净的、利于他的反省!” “疯了……你就是个疯婆子!”“谢谢长官夸奖,以前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张黑塔的脸因为愤怒有些扭曲。他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小杀死霍世鹏而无所作为。张黑塔犹豫了一瞬,举拳向苏小的后背砸了过去。张黑塔用的力道很有分寸,在他认为如此力道只会击退苏小。而不会令她受伤。 “嘭……”的一声,张黑塔的拳头击打在苏小的后背之上,苏小并没有闪避、她当这一拳是对自己的惩罚!对自己顽皮、胡闹、长不大的惩罚。 张黑塔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柔弱的苏小,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一拳虽说没有用全力,可就算是打在壮汉身上也会令他退几步吧,可……竟然纹丝不动!张黑塔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再不退后,就别怪我下重手了!”张黑塔大喝一声。见苏小依旧我行我素,张黑塔再度挥拳砸向苏小的后背。 “一次就够了,再来就过了……嘿嘿!”苏小冷笑了几声。头也没回的伸手扣住张黑塔的手腕,仿似她的手原本就在那里一般。苏小扣住张黑塔的手腕。右脚一抬重重的踹在张黑塔的小腹之上。 “太不像话了,一定要严惩不殆!”范天琼看着擂台之上狠狠地说道。 “严惩?为什么?你不觉得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血气方刚吗?不畏强权、彰显真我。比那些酸来酸去的儒生们强上百倍。要是学子们都有如此血性,何愁我国不强?我国的脊梁只有靠武力与血腥才撑得起来!笔……杀不了人的!”龙王看着擂台之上的苏小赞许的点了点头、夸赞道。 “那还得奖赏不成?”范天琼有些诧异的看着龙王问道。 “不,惩罚是免不了的。目无长官、视军纪于无物……就将她们几人赶出军营吧!” “——————”范天琼、龙一面面相觑,貌似这也不是惩罚吧! ***分***割***线*** 燕翩纤赶回衙门,之间两个披头散发的女孩正坐在班房的长椅上。两个女孩神情委顿,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 “说吧!你们状告农家乐可有证据?”燕翩纤走到两个女孩对面坐了下来,声音冰冷的说道。 “没有,只不过昨晚只有他来过我家的宅子,他是见过我爹爹的最后一个人”小一些的梁似玉说道。 燕翩纤皱了皱眉,开口说道:“那依你的意思就是没有证据了?” “是的……”梁似玉低下了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燕翩纤苦涩的笑了笑,没有证据、光凭你红口白牙的,我又如何奈何得了高高在上的皇子?“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那不过是口头上说说罢了,当然要是谋反等另当别论。 “你可不可以把我们关起来?”梁似玉犹豫了好一会,咬了咬樱唇、试探着问道。 “为什么?”燕翩纤不解的看着梁似玉问道。她还从没见过有人主动要求被关起来的、而且还是两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 “我……好吧!爹爹被绑票了,家里乱做了一团粥。我爹爹没有子嗣、只有我姐妹二人继承香火……现在爹爹生死未卜,大娘几人不想如何救爹爹、只想霸占产业……” “捕头,你帮帮我姐妹好吗?我们不想嫁给大娘的那个痴傻的侄儿……爹爹回来前,求你把我们关起来吧!”梁似玉的眼中滚落出几滴晶莹的泪花,对着燕翩纤哀求道。 “这……”燕翩纤有些为难。“捕头,罪名我姐妹都已经想好了……诬告皇子不用蹲牢房吗?” “唉!好吧……这几天你们就住在我家里吧!我会全力找到你们的父亲的……” 大一些的梁如花只是低着头抽泣不已,此时听到燕翩纤的回答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抬起头感激的看了一眼燕翩纤,开口说道:“多谢捕头救我姐妹于水火,可万一爹爹……” “唉!尽人事听天命吧!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燕翩纤怜悯的看了一眼这对姐妹花,叹了口气说道。 萧腾宅子边上的一片松林的深处,一个三十多岁、风华绝代的妇人,俏然站立在一颗高大松树的顶端,脸上满是和煦的笑意。 妇人长得很美,岁月的侵袭不但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反而浸润了她一番成熟的风姿。“小云,怎么一身血腥味的回来了?”女子笑了笑说道。 一个带着怪异乌龟面具的男子眼中流露出些许的笑意,抬手比划了几下。 “呵呵,我知道你说你只不过是看不惯那肥猪的嘴脸,知道你的心是最干净的……好了吧?只不过你以后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要小心一些,莫叫《神农本草诀》的精气里的杀伐之意侵染你的意识,否则……行尸走肉!”妇人出言提醒道。妇人的吴侬软语很是好听,宛若仙音。 小云听了妇人的话,愣了一会。又伸手比划了几个怪异之极的手势。 “小云,我也在期盼她的成长,比你还要急切几分。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也将不容于这个世界,就如同你我一般。她太弱了、仿若几年前的襁褓中一模一样!”妇人轻叹了一声。 小儿,我在看着你在成长、等到你足够强大、等到你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之时,也就是你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如她一般 秦刚看着擂台上的苏小霸绝冷血的样子,神情有些恍惚。苏小眼中那种玩世不恭的嘲讽、以及蔑视天下人的神情,秦刚并不陌生、正如在云田城羞辱自己时一模一样。只不过那天苏小是表现在言辞的犀利上,和这次鲜血流淌的凄绝相比,那时的苏小倒显得温婉娇柔的多。 秦刚没想到狂躁起来的苏小竟会如此霸气,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霸道猛烈地冲击着你的视觉、扼住了你的喉咙,与此同时还在撕裂着你的心脏——直至支离破碎! 再次的书院重逢,虽说也经常与苏小有言语上的冲突,可不知为什么秦刚的心里总是疑惑眼前的苏小,只不过是样貌上和云麓的那个一模一样而已!失了云麓城的锋芒毕露,虽说娇憨的样子更接地气、可秦刚总是觉得不真实! 苏小在极力掩饰什么,虽然秦刚搞不清楚苏小究竟为什么如此做,可秦刚觉得很是心痛、他很想对苏小说做回自己就好,可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看到苏小将张黑塔踹倒在地,脚踩在霍世鹏的脸上揉搓,场面血腥而又残忍,可秦刚却笑了。或许是在庆幸苏小的自我解脱心灵上的枷锁,也或者是在庆祝恶人有恶报吧!秦刚笑了笑,觉得还是更喜欢眼前狂妄至极的苏小。 “天欲遮我眼,我便化身为魔!”这就是学子们对苏小的印象。霍世鹏的血彰显着苏小的霸气,可也同时展现着苏小的凶残,对敌人绝不容情、苏小很好地贯彻着自己的信条。 张黑塔捂着小腹蜷缩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他有些难以置信,虽然苏小不是第一个打倒他的人,可绝对是第一个以下属身份打倒他的人!疯了。都他.妈.的疯了!张黑塔觉得有些羞臊,自己被一个女孩子打倒在地,张黑塔觉得没脸见人了。 “黑塔!对女孩子不忍心出重手。嘿嘿……吃亏了吧!”张黑塔觉得自己腰上一紧,身体被人提了起来。 “你……属下见过右都尉”张黑塔刚要骂.娘。可看清身后是自己的长官后,恭敬的手抬至胸前行了一个标准至极的军礼。 “嘿嘿,没想到大黑塔还知道怜香惜玉,不错!这是怎么一回事?”范天琼笑着捶了张黑塔胸口一拳问道。 “学子间的一场切磋,不知为何会演变成这样!”范天琼为自己开脱、维护自己的面子张黑塔很感激自己的长官。同时更觉羞臊,脸红得像一块红布一般吞吞吐吐的说道。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范天琼指了指苏小问道。 “报告长官,苏小……”“好了,你先下去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好了。” 龙王看着擂台上的苏小笑了笑。径直向苏小走了过去。“小丫头,气也出得差不多了吧!可否给老夫一个薄面,放过你脚下之人可好?”龙王笑呵呵的说道。 龙王的到来苏小早就看到了,从他前呼后拥的架势,苏小猜测着他的身份一定是高高在上、贵不可言的。他来这军营是偶然还是为了报复自己将他扔下水?估计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毕竟,这些所谓的人上人都是极好面子的。 老者温和的话语、笑容可掬的脸庞令苏小觉得有些诧异。笑了笑,觉得这老头倒是有些气量。“咯咯,再踩几下蹭蹭鞋底,沾了血有些晦气!” 老者撇了撇嘴,晦气?貌似是你脚下的那家伙更晦气一些吧!“好了好了。换双新鞋不就好了嘛!来来,我找你有些事情!” 苏小也不傻,见好就收的道理还是懂得的。苏小轻蔑地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霍世鹏。笑了笑……觉得他也够可怜的。 “小琼子,擦屁股的事就交给你了,将这个倒霉蛋抬去医所救治。至于他们几个嘛……”老者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苏小说道:“就按寻衅滋事论处,学子体质单薄,三十军棍就免了、赶出军营吧!” 苏小在猴子身上的几处穴道上点了几下,阻止猴子伤势的恶化。将地上的猴子抱起交给一旁的秦刚,“先帮我看他一会,记住不要让别的医师救治他!” “你不会有事吧?”秦刚看了看周围战力的军士。有些担忧的问道。苏小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有什么问题。“赶紧走吧!切记我刚刚说过的话!”苏小又叮嘱了秦刚一遍。转身向龙王走去。 见苏小安排的差不多了,龙王对苏小说了句“跟我走”转身就向军营外走去。既不解释去哪、也不解释去做什么。龙王不说、苏小也不好问,默默的跟在龙王身后出了军营。 大约走了两柱香的光景,一行人来到了军营外、密林深处的一处幽静的院落里。说是院子,只不过是用原木围成的篱笆墙、几间茅草搭建的破房子而已。龙王推开院门径直走了进去,苏小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余下的众人除了龙义和范天琼进了院子,其他的自发地散开到篱笆墙的四周、做起了警戒。 茅屋虽破,可里边倒是很整洁干净。龙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对苏小说道:“小丫头,在我这里不用拘谨,坐……” “龙一,去把那个疯老头两口子叫来,就说是我有要事相商!”龙王看了龙一一眼吩咐道。龙王站起身来,取出火镰引燃了暖炉的炉火,不紧不慢的取过茶壶,蓄满了水放在暖炉上。“小丫头,一会尝尝我特制的茶,一般人可是没有这个口福的!”龙王有些炫耀地说着。 “小琼子,你也随意。戳在那装什么门神?右都尉的门神老夫可是用不起!”龙王笑呵呵的说道。 “呵呵,我这不是近家情更怯嘛!龙王,我真的可以坐?”范天琼一屁股坐在马扎上,跟龙王开起了玩笑。范天琼话虽说得轻松,可却只是坐在了门边的一个小马扎上。 苏小看了看觉得那个位置不错,有什么事跑起来也快捷些,脚尖勾过一个马扎坐在门边。 “你这丫头……来坐到我身边来!怎么害怕我会吃了你不成?老夫又打不过你、应该担心的貌似应该是老夫吧?”龙王笑容可掬的搬开自己身边的椅子,再次对苏小发出了邀请。 苏小撇了撇嘴,硬着头皮坐在了龙王的身旁。“你姓苏?”龙王开口问道。 “嗯……苏小!”苏小心说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扔你下水时本姑娘就说过自己叫苏小,不姓苏难道姓小?小苏……貌似前世要是去美帝就是这么叫的。 龙王上下打量了几眼苏小,像是在确认什么。“孙阁老那个老家伙可是你的干爷爷?” “嗯……”苏小回答道。龙王的眼中闪现了一丝惊喜之色,扶在椅背上的手也不再稳定,轻微的上下抖动着。“你是医生……可治百病?”龙王犹疑的问道。 “药医不死之病,可治百病不敢说!小女子略通医理” “可能解毒?接假死之毒?”龙王一拍椅背站了起来,情绪也不再平和,有些激动地接连问出两个问题。龙王的眼中满是希翼、身体也保持着站立初时的姿势、直直的站在那里、静静等待着苏小的答复。 “不好说……要看病情!”苏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了片刻不确定的说道。 龙王眼睛变得有些浑浊,一丝淡淡的失望浮现在他的眼中。“好吧!你随我来……小琼子,你去看看龙一回来了没有” 支开范天琼,龙王犹豫了一下,将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原地转了九十度。“嘎吱吱……”的一阵刺耳的声响过后,龙王背后的土墙裂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里面一个精钢铸就的小门,龙王将门上的旋钮胡乱旋动了几下。“啪嗒……”一声,铁门应声而开。 “跟我来吧!”龙王声音低沉一场,脚步给人的感觉也觉得重若万钧。苏小跟在龙王身后走进密室之中,密室并没有苏小想象中的昏暗,几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这件三十平米左右的密室照得亮若白昼。 密室里很是空旷,除了中央石台之上有一口水晶棺之外、空无一物。透过通透的水晶棺,苏小看见里面满是深紫色的液体,由满屋子微带辛辣气息的芳香味道,苏小判断水晶棺里深紫色的液体应该是薰衣草的精油。 苏小停在自动闭合的精钢小门处,并没有跟随龙王走向水晶棺。毕竟由龙王的谨慎苏小不难看出来,这水晶棺里一定藏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既然是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自己接触到会很麻烦,毕竟只有死人才最能守住秘密。 “怎么,小丫头怕了?放心,在她面前我不会做出什么血腥的事情!只有她认可的人,我才会带她来这里!”龙王看了一眼犹豫不决的苏小,指了指水晶棺笑了笑说道。 “认可?”苏小更觉狐疑。“没错,懂薰衣草的人……如她一般”龙王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仿佛生怕打扰到什么人似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爱与等待 “薰衣草?”苏小诧异的问了一句。 “没错,如她所说只有心底最纯净的人才懂得薰衣草这种为承诺和等待而盛开的花蕾,纯净的心不会有肮脏的背叛……所以我信任你、就如同她当时信任我一般!”龙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略显浑浊的眼眸盯着水晶棺渐渐深邃起来,仿佛穿越了隔阻看到了过往的种种。 “小丫头,想不想听老夫讲个故事?一个老套至极的故事?”龙王手轻抚着水晶棺,如同抚摸一件艺术品般小心、轻柔。龙王略显沧桑的脸颊,晕染了淡淡的红晕、好像年轻了些许! “嗯……”苏小轻应了一声,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走到水晶棺的旁边,透过水晶棺晶莹通透的棺盖看了进去。 水晶棺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女人,一个风华绝代、花容月貌的女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肤若凝脂、腮凝新荔、螓首蛾眉,女子未着片丝、裸.露着姣好的身材安静的沉睡在薰衣草紫色的液体里。“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没来由的苏小脑海里浮现出这句诗词。 “她美吧!她青春不老……可我却已经白发垂垂,二十年的时光荏苒……我更配不起她了,无论是容颜、亦或是心……”龙王看着苏小有些发直的目光,心里一阵的骄傲,可看了眼自己犹如老树皮般粗燥的手掌,龙王又有些感伤。 “唉!自古红颜多薄命,女人还是丑一点的好……嘿嘿,像我一般……丑小鸭似的,不就活得或奔乱跳的!”压抑而又感伤的氛围令苏小觉得压抑,笑了笑调侃道。 “唉!美好的事物总会引起争斗,权力、美女、财富……不外如是!小丫头可有医治的把握?”“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诊。急不得……”苏小白了一眼急切的龙王,心说自己又不是神仙,随意的倒出一粒丹药就可包治百病。 “呵呵。是老夫心急了……小丫头这问诊就只能老夫代劳了。她……口不能言!” “何时中毒?可知是何种毒……”苏小问道。 “事情要在那个老掉牙的故事里才可以讲得清楚……二十五年前,一个战场上失败受伤的军人。狼狈至极的逃到了一个小村庄。路边上一个采摘野花的女孩吸引了这个军人的目光,呵呵……小丫头也许你不相信,只是那一眼、那一刹那,那个军人的心就被女孩的笑容填满了……满得连自己的魂魄也装不下……” 龙王沧桑的脸上满是回忆,憧憬着过往的幸福令龙王满脸的笑容。苏小笑了笑,不用猜也知道那个军人就是龙王、女孩就是躺在水晶棺里的这位……一见钟情、有些老套! “军人满身伤痕的走到女孩面前,佯装问路、佯装晕倒在女孩怀里……小丫头,你说那军人是不是很聪明……” “换做是我的话……也许我会补上一刀。毕竟怪吓人的……” “不解风情……”龙王被苏小的话说得哭笑不得、恼怒的瞪了苏小一眼,接着讲道:“女孩当然没有补上一刀……她善良纯真,将军人费力的抬回了自己家的园子……后来这军人知道女孩姓冯、出身也很是高贵,只不过她是来这里侍候喜欢清静的外祖母的。当然军人的出身是配得起女孩的……就这样一天天、一夜夜的过去,女孩的心里也有了军人的影子……” 一见钟情与日久生情的混搭,这风格韩剧多见……没想到这老头倒还蛮时髦的。苏小撇了撇嘴,心里说人上了年纪之后难道都会变成话唠?我只是问她是如何中毒的好不好? 悲情的故事苏小本能的不愿意、或是不喜欢听。她认为自己的人生就已经是一个全套的“杯具”集合体了,为何还要听别人的悲伤故事?难道是自己找虐、还要在“杯具”中装满自己的泪水? 这些苏小只是在心里想想,女人那八卦的心令她无法、或是说不愿打断龙王的回忆。 “军人的伤好了,女孩的心也被军人骗走了。门当户对、两个人的结合之愿倒也没被各自的家族排斥……” “这么快就大圆满结局了?那她为何会躺在哪里……你是凶手?”苏小捂住自己的嘴巴。惊呼了一声,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龙王。陈世美吗?呸!男人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为了攀高枝、搞裙带,杀妻弑子的禽..兽不胜枚举! 龙王看了一眼苏小。苏小眼中的鄙夷令龙王有些恼怒。眼眉立了立……旋即又平复下去,自己的所作所为和负心汉没有什么区别,又有何资格恼怒她人的鄙视? 龙王苦涩的笑了笑、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接着讲述起他的故事来。“军人为了复仇……推迟了婚期,男人的骄傲不允许他带着失败的耻辱步入婚姻的殿堂、他认为那是对自己以及对自己深爱的女人的亵渎……” “哼!说得冠冕堂皇,推敲起来不过是那个家伙的虚荣心作祟罢了!女人、尤其是爱他的女人根本不会在意……可笑之极!”苏小轻哼了一声、鄙视的看了一眼龙王。 “悔之晚矣……悔之晚矣……”龙王的眼角有些湿润,坚毅的脸颊上几滴泪珠滚落,是悔恨、似懊恼,泪珠溅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如同龙王不堪忆起的过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以后会不会如此?”由人推己,苏小的心里慌乱起来。她有些害怕、害怕受到伤害。自己的伤口自己舔的悲伤与寂寥苏小不愿意承受、或是不敢承受! “临行前,女孩将一束薰衣草的花蕾塞在军人手中。女孩说‘这是她的爱与等待,心系在花束里、佑他平安归来’……一年……两年,小丫头你看见的那片薰衣草的海洋就是那女孩徒手开辟的……可薰衣草如海、军人却始终不见归来……” “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苏小替女孩不值,狠狠地骂了一句。 “你可知那军人同样心急如焚……奈何身陷囹圄,脱身不得……要不是心里记挂着女孩,我想他一定忍受不了生不如死的俘虏生涯……心与身体的双重折磨、令人崩溃!”龙王的手攥紧了拳头,拳头上的青筋鼓凸出皮肤的束缚、一跳一跳的。 “那后来呢?军人是怎么回来的?女孩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五年后,他回来了……她也嫁为人妇,养育了一个孩子……貌似很快乐” “为什么背叛的是女孩……为什么?你在说谎是不是?你想维护自己高大上的面子,往爱你的女孩身上泼脏水是不是?卑鄙!”苏小愤怒了,为什么男人们都是如此没有担当?苏妲己、褒姒、杨玉环一个个被扣上了妖媚惑主的名头,几千年来被挂在历史教科书铸就的耻辱柱上、不断地被鞭挞,可是事实真是如此吗?最少苏小不那么认为! “呵呵,小丫头……我也想是我往她身上泼脏水,可……事情就是这样的”龙王感觉鼻腔有些堵,耸动了几下鼻翼,可空气涌入带来的酸涩感……令他潸然泪下。如此英雄,竟像个孩子般趴伏在棺盖上痛哭失声。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可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她已经走了……走到我永远无法触及的地方,要不是她的尸身尚有余温……估计我也会随她而去,这个世界唯一令我眷恋的不过只有她而已!”龙王哽咽的说到。 “什么是真实的?”苏小疑惑的问道。 “她的夫君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当今的皇帝,她在救我和对爱的忠贞二选一中,义无返顾的选择了救我,嫁给他换我活命……这是我那个哥哥的要求!”龙王眼里迸射出炙热的怒焰,牙齿咬得“咯嘣嘣……”生响。 “你没找过她?”苏小有些气闷,皇帝那么多的老婆为什么还惦记自己弟弟的女人?难道是为了体验一下那不合伦理道德的快…感吗? “见了……她笑颜如花,说自己是怎么怎么的幸福,说我那哥哥是如何如何的宠她……说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感觉好美……说如此安定的生活是我无法给她的……她一直在说自己是如何的满足!”龙王的脸有些落寞。 “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她不过是为了让我死心……小丫头,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靠一个女孩救了性命……你说她的心是不是在滴血、笑着滴血!” “不,她的心也在笑,就如同她现在脸上的笑容一般。求仁得仁、为什么要滴血?爱人平安归来、毫发无伤,我觉得她一定是很满足吧!”苏小看了看棺中女子那如花的笑颜,说道。 “皇帝……孩子?她是农家乐的妈妈?”猛然见苏小想起了农家乐的故事,惊声说道。 “不错,她就是农家乐的妈妈!中毒身亡的皇妃……”龙王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情花之毒 “大爱无言……”在一堆诸如“不在乎天长地久”……的形容词里,苏小只想到这个词。爱无需说出口……懂她的自然明白! “毒是你哥哥下的吧?你没去要过解药?”苏小问道。 “要过,可是他誓死不说……只是在笑,也许在嘲笑我的无能吧!唉……”龙王叹了一口气,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抑郁感令他几欲发狂。 “就这么算了?”苏小很鄙视龙王,同时也为棺中沉睡的农家乐的妈妈感到不值!如此男人不要也罢! “小丫头,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般、老夫也没那般不堪!唉……血脉禁止你听说过吧!同族相残的念头闪现会令你浑身酸软……” “那他为何没有杀死你,我想皇帝想杀你并不用亲自动手吧?”苏小觉得龙王这理由可笑至极,甚至比莫要说她后背会长出图案还要可笑。 “呵呵,仁慈?不,他说他嫉妒我……自小就嫉妒,他说让我生不如死会令他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说死只不过是眼睛一闭……他连我自杀的权利都剥夺了,婉宁也是他送给我的、延缓她死亡的方法也是他教会我的……”愤怒、仇恨——无力,这就是龙王此时的心情。死对他来说成了一种奢侈…… 苏小默默的点了点头,二十年的煎熬倒也够龙王受的了。赎罪吗?无罪何须赎。只不过是两个本就无缘在一起的有情人,却在合适的地点、不合时宜的相见又分开而已。 错?苏小觉得错的不是龙王而是沉睡的农家乐的妈妈。一个未将你放在心里第一位的男人,真的值得你如此付出?怨不得人们常说“恋爱中的的女孩智商为负数呢”! “把棺盖打开!”苏小有些可怜农家乐的妈妈,想了想决定试着救一救这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当然不是为了龙王,而是为了她的朋友——农家乐! “嘎吱吱……”水晶棺盖发出刺耳的声响。随着棺盖的打开,一股浓烈的薰衣草香扑鼻而来。这花香的浓烈程度超出了苏小能够忍耐的限度。“阿嚏……”苏小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苏小皱了皱鼻子,小嘴微张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舒服多了。苏小将手伸进满是薰衣草精油的水晶棺中、扣住了女子的脉门,女子的脉动微不可查。大约一柱香的光景才轻微的律动一下,苏小判断女子应该是进入了一种奇怪的“胎息”状态中。这种状态可以极大地延缓身体新陈代谢的速度。和道家的“辟谷”有些类似。 女子的肌肤很光滑、弹性十足,这想来是薰衣草精油的功劳。手指尖传来的弹滑手感,令苏小产生了一种也想泡一泡的冲动。可她也只敢想一想,如果自己真的跳进去、那个老头还不得杀了自己?苏小舌尖舔了舔嘴唇,笑了笑。 苏小调动丹田里的《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小心的分出一股进入到农家乐的妈妈、也就是冯婉宁的经脉里,心脉处的阻滞以及冯婉宁脸上怪异之极的红晕,基本上肯定了苏小心中的想法。“呼……”苏小长出了一口气。接过龙王递过来的手帕擦干净手上附着的精油。 “怎么样,小丫头可能救?”龙王的心忐忑不已,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苏小,生怕眨眼的时间里自己会漏听了什么。 “能救,可又不好救!”苏小眉头皱了皱,此毒好解……只需一味草药;可又难解,解药是长在毒草边上的伴生植物,极是难寻……也许穷极一生也找寻不到也说不定。 “能救、又不好救,丫头、老夫有些糊涂……可以说得明白些吗?”龙王脸上浮现出些许欣喜之色,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此毒可解。 “此毒名为情花。此花有果、或酸、或甜,花上有刺,刺上之毒就是她所中之毒!想解不难。只要找到与此花伴生的‘断肠草’服之可解。”苏小笑了笑,心里说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之毒需断肠可解,情花——断肠草、名字倒恰如其分得很。 “情花、断肠草?小丫头可有?”龙王急切地问道。 苏小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此物极是难寻,能不能找到只能看你们两人的造化……可你一定要快,她各项脏器已经衰竭的厉害,时间恐怕不多了!” “她……还能撑多久?”“三年……”“解药什么样子,小丫头画给我可好?”“好……” 龙王眷恋的看了一眼水晶棺中安眠的冯婉宁,笑了笑说道:“婉宁。你听到了吗?情可断肠,解药亦名断肠……等我三年。找到、找不到你都不会在孤单。只是我有些老、你莫要嫌弃才好!” “咦?”苏小无意间看见冯婉宁肩头上有个小小的胎记,凑近了一看竟然是一个佛家的万字印记。 苏小皱了皱眉头。女子成佛之说历来为小乘佛教诟病,小乘佛教认为女子先天污秽,不可成佛!典籍中记载的女子成佛说貌似只有婆揭罗龙王之女,持法华经成佛、现男身!灵童?苏小摇了摇头、貌似应该不是。也许只是个巧合吧!苏小也不再纠结,密室门开启,苏小跟在龙王身后走了出去。 密室的门刚刚闭合,远远地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苍老可又洪亮的声音。“龙老儿,你又发什么疯?告诉你,要是喝酒的话老夫奉陪,打架的话就免了……老夫这身骨头可禁不起折腾,呀……龙老儿你开窍了?娶了房媳妇回来?我说你怎么找我们老两口这么急,呵呵……喝喜酒?恭喜……” 门开了,声音也传了进来,苏小循着声音看向门口……没人?苏小的心里打了个突,速度如此之快……苏小感到一丝丝的威胁。 “新娘子,看哪里呢?我在这……”苏小一低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来人哪里是什么高人?只不过是身高不到一米的小侏儒罢了,如此身高被门口的椅子背挡着自然是看不见。 “矮矬子莫要满嘴喷粪,什么新娘子,之事一位小友罢了!在小辈面前如此口无遮拦,不怕失了体统?”龙王瞪了一眼矮矬子说道。 “哈哈,小姑娘莫怪,我家老头子就是如此……”伴随着一声爽朗的笑声,一个膀阔腰圆、高大威猛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老妇的目光很是凌厉,在苏小身上逡巡了几圈,苏小有种被剥..光的错觉。 看了看这两口子,苏小感到有些好笑,爱情不分国界、年龄、种族,身高当然也不能隔阻……可这也差太多了吧?接个吻都要搬椅子……不对,是爬梯子,这也太……苏小摇了摇头,有些不可想象。 “来介绍一下,苏小,你们一定听说过的。这是风三夫妇……”大家落座之后,龙王做着介绍。 “苏小?”随着龙王的介绍,风三夫妇的目光投向苏小。看着眼前清秀娇柔的苏小,两个人很难把她和传闻中的那个绝世高手、神医画上等号。 “怎么,不相信?要不你们夫妻试试她的身手?我丑话说到头前,你们最好是两个人一起上!嘿嘿”龙王笑了笑、怂恿道。 “吃亏了吧?呵呵,我又不傻,你说她是苏小、那她一定就是那个孙老头的干孙女苏小了……”风三晃动着他那有些失衡的大头说道。 “苏小,那边有纸笔,你将断肠草的形貌画给我!我这对疯子有些事情要谈!”说完,龙王对着风三夫妇打了个眼色,三人出了房间,走到院外的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 “老龙头,你叫我们来所为何事?莫非是你那‘睡美人’有救了?”风三问道。 “这是其一,有了些眉目。你们看苏小如何?我是说那个探索‘天元初始之地’的计划可否让她领衔?”龙王稍一沉吟、开口说道。 “老龙头,你如此看好她?就算是你和皇帝老儿有矛盾,可不要感情用事、国家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国家……”风三难得的板起面孔、劝诫道。 “哼!我龙王有那么不堪吗?仇恨有,可我也绝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这个国家的事情”龙王有些激愤的说道。 “我支持我当家的话,此事儿戏不得!身手什么的倒是次要的,忠诚应该放到第一位考虑,老龙……你可保她忠心不二?”高大妇人说道。 “这……”龙王有些迟疑,可旋即脸色变得坚决无比。拍了拍手边的石墩子,龙王正色说道:“我相信她的人品,这是我的判断!” “老龙,你知道的,你的提议就算是我们附和也没什么用,长老院并不是只有咱们几人!” 龙王的神情有些黯淡,他知道自己无论提出什么,在那些供奉长老们的眼中也不过是为了泄私愤而已,可事实真是如此吗?自己的仇恨只不过是针对皇帝一人而已。 军人有种特殊的气质,只要沾染很难洗去。在军中挑选……龙王认为不被人识破、只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苏小的外表很有欺骗性,学子、医师的身份去到那里不会引起敌对势力的警觉,身手高强足以自保!龙王认为苏小是前去那里的不二人选。(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比试 “我只是在征询你们的意见,我相信我的直觉……”龙王的脸有些涨红、呼吸也加重了不少。 “直觉?你莫要用你那经常出错的直觉,谈论事关国家与民族存亡的大事,你在试图做一个罪人知道吗?”风三仰着头、脸色阴沉的说道。 “当家的,你这帽子扣得有些大……龙王说得倒也没什么不对,考察一下而已、何须如此较真,考察考察能用则用、不能弃之,你们看如何?”高大妇人见气氛有些紧张,笑呵呵的打着圆场。 风三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折中、折中……为什么每次都是折中?唉!中庸之道误人!” 龙王似乎对这个结果也不是很满意,轻哼了一声说道:“哼,那就这样吧。天也晚了,我就不留你们了。” 风三在石墩子上跳了下来,鄙夷的说道:“你也太小气了吧!好酒搬上两坛……要不哪天我就把你那些呛人的草拔光……”风三的话刚说了一半,高大妇人连忙站起身体,一把将风三提起放在肩头,“龙王,我锅里还炖着菜……告辞!”说完,迈步向密林深处走去。 “放我下来,这等年岁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酒,老龙头不给、跟他没完……” “闭嘴吧!你这半年喝的是什么?不都是老娘在老龙头的酒窖里偷的吗?貌似他那里也没什么了!” “放屁,昨天我还晃最边上的那坛了,明明有响声……”“当家的你没喝吧?”“喝了,怎么了?”“没怪味?”“老龙头太小气了,宁可把酒放到馊也不给我喝,我一生气。喝光了!怎么了?”“那是我为了坑老龙头……尿的……尿……”“呕……败家娘们……要是他喝了,我不吃亏了!还好我一滴都没给他留……” “——————————” 龙王暗自庆幸自己几日来未沾酒水,想到风三自食其果的下场。龙王心里一阵舒坦。龙王哼着小曲,迈着四方步悠然的回到自己的茅草屋。四平八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龙一,给苏小倒杯茶,让她尝尝我的手艺。” 苏小接过龙一递过来的茶盏,掀开茶盏的盖子,一股薰衣草和着葵花籽的香气扑鼻而来。花香浓重、可苏小并没有喝它的兴致,这股浓重的薰衣草香让她想起前世时一个衣物柔顺剂的味道。喝茶又不是洗胃……苏小蹙了蹙眉头、出于礼貌还是举起茶盏沾了沾唇。 龙王笑了笑,见苏小不喜也不强求,开口说道:“呵呵。小丫头的嘴还挺刁的,喝不惯就算了。断肠草的图可画好?”苏小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将自己画好的图样递给龙王。 “上面的植物是情花,下面的一张是断肠草。两者伴生、找到一种周围肯定会有第二种的存在。采摘时注意要带鹿皮手套,因为两者都有毒!”苏小提醒道。 龙王看着手中的画像,心里对苏小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层。画上的植物惟妙惟肖,更难得的是苏小将断肠草的习性、分布的范围、以及几种类似植物的鉴别方法,用蝇头小楷详细的罗列在画像边上。 如此细心为他人考虑周全的女孩,就算是坏也坏不到哪去。龙王的心里更加坚定了支持苏小加入“天之初计划”的想法。 “我希望小丫头可以将今天看到的东西忘掉,呵呵……咱们一直在下棋是吗?”龙王看着苏小笑了笑“下棋太费脑子了。不服老不行呀!军营你是回不去了,将人打伤总要给‘云麓书院’个说法,今晚你就住在这草庐吧。龙一。安排房间……” 龙王的话里有支开众人,委婉的送客之意。苏小笑了笑知道龙王又要去陪他的“睡美人”去了。如此孽缘……苏小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对龙王蹲了个福,转身跟在龙一身后出了草庐。 三人出了草庐,龙一停下了脚步、目光炯炯的盯着苏小,眼中满是渴望至极的神情、以及强烈无比的战斗*。 军人尚武、崇拜强者。龙王作为“金龙卫”的神、可以说是全体“金龙卫”心里的丰碑’;龙王的一生很具传奇色彩,十四岁初临战场大大小小几十战鲜有败绩……二十岁战败被俘,忍辱数年……屠尽敌酋全家老小,完胜归来; 创建金龙卫将近二十年。已经将金龙卫打造成一支铁一般的队伍、无坚不摧!个人的战力更是节节攀升,稳稳地占据着大陆前茅的坐席。 “神”被苏小打败、拽下神坛。这是每个“金龙卫”心里不愿接受的。就如同自己被人摁倒在地、xxoo了几十遍一般,羞愤难当!打败苏小成了每个知情“金龙卫”的目标。苏小也荣幸的成为这支队伍的“公敌”! 范天琼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苏小,猜测着龙王找她来的因由。龙一则直接的多,眼前清减消瘦的女孩就是打败龙王的“元凶”龙一怎么也不敢相信。“比划几下?”龙一挑衅道。 “不打……”这种无谓的比试,苏小没有兴趣。拳头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用于炫耀武力。胜败名声在苏小眼里还不如啃个馒头,来得更有感觉、更实在一些。 “你胆怯了?胆小鬼……”龙一继续挑衅着。 “喜欢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苏小没有理睬龙一的挑衅,哼着歌向院子外面走去。 “胆小鬼?我是女孩子,这个词用在女孩身上不是贬义的呦!”苏小回头对着龙一笑了笑、呲了呲小虎牙扮了个鬼脸。 “你做评判!”龙一的脸气得有些青紫,对着身边的范天琼说道。“现在?”“现在……” 龙一说完,几步追上苏小。“嗨……”大喝一声,举拳直捣苏小的后心。那声大喝只为提醒苏小,身为金龙卫的领,偷袭的事龙一是做不出来的。 “嘭嘭……”三五声闷响之后,龙王的院子变得寂静起来。院子里走出两个人,苏小还有范天琼。 “龙一大哥那样不会出什么事吧?”范天琼试探的问了一句。 “吊在那里,长长脑子没什么不好!再说边上不是还有你们的人吗?一会还不知道放下来?咯咯……”苏小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龙王的小院子里,为这朴素至极的茅屋农舍晕染了些许淡金色的光华。时节已至寒露,地上、干枯的枝桠上满是洁白的霜花、晶莹剔透的煞是好看! “苏小……你……个王……八……蛋”一声有气无力、沙哑至极的嘶吼打破了小院子宁静,几只在地上悠闲的捡拾着谷粒的麻雀,受到了惊吓,左突右冲的振翅飞远了! 龙一的头发、眉梢、胡须上挂满了晶莹洁白的霜花。脸由于倒控的时间过长,已经变成了青紫色。龙王的院子不经允许是不允许进入的,外面的侍卫只能眼看着干着急。 “我不会……放……过……你……”龙一一边怨恨的吼叫着,一边祈祷龙王赶紧醒来。龙一的心对战胜苏小感到绝望无力、正如他此时的身体一般。) “带我回军营”苏小对范天琼说道。她可以离开军营给“云麓书院”给说法,也给那个倒霉的霍世鹏一个说法。可她必须带受伤的猴子一起离开。 “你搞得事情有些大,我会上报兵部处理。那些学子们估计暂时是回不了学院了,至少在兵部的通告下达前是回不了书院的。”范天琼苦笑了几声。估计通告上第一个受惩处的就是自己这个长官吧! “要多久?”苏小问道。 “大概半月足够!”范天琼心里计算了一下说道。 军营里安全无比,萧腾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奇石坊”方阵演练的输赢苏小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有些愧对为自己助阵的田甜、铁珊……当然还有那讨厌的莫遥!算了,以后有机会补偿一下好了,苏小笑了笑想道。 半个月?足够自己来回云田城一趟的,苏小决定这半个月就当是给自己放的“探亲假”,想到这苏小有些归心似箭。小儿,你家小姐要回去看你了、高兴吗?当然还有小莲……想到她们,苏小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家”……自己一手创办的“美味坊”就是她在炎黄大陆的家、也是系住她浮萍般漂泊人生的根! “苏小,我赢了吗?呵呵……没想到我猴子也可如此骁勇!”猴子睁开眼睛。看见一旁的苏小笑了笑兴奋地说道。 “赢了,无论哪方面你都是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苏小对着猴子竖了竖拇指、夸赞道。 腿上的伤势很重,锥心刺骨般的疼痛在猴子兴奋完之后、强烈的刺激着他的大脑。猴子瘦成一条的脸颊更显苍白起来,豆大的汗珠在他的额头上颗颗滚落……猴子的眉头皱在一起,牙齿紧咬住自己的下唇。他不想痛呼出声……他怕增加自己的朋友、苏小的心理负担。 “猴子,你会没事的!”看着猴子的种种、苏小更觉歉疚,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说道。 “无所谓,我在老家见过一只独腿的猴子依旧威武、他可是猴王哟!几十只的母猴子……那叫个馋人!我早就想……”(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清粥一碗 苏小拍了拍猴子的肩膀,想要安慰他几句,可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小,那家伙有点背景,会不会报复你和猴子?”田甜有些担忧的问道,猴子出身中产商人之家、苏小只不过是个护院,田甜有些担心霍世鹏的报复两个人无法抵挡。 “要不……”田甜有些迟疑,想借自己家族的势力抹平这件事。可她也清楚,爷爷、父亲虽说对她宠爱有加,可涉及到家族的事、也会以家族的利益为重。为了一个小商人、以及一个“下人”得罪一个实权的侯爷,田甜甚至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结果。事情的起因或多或少的和自己有些瓜葛,这令田甜有些左右为难起来。 苏小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田甜一眼,笑了笑知道她心里在顾忌些什么。 苏小掐了掐田甜的苹果脸,笑着说道:“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萧腾的爷爷是谁你应该知道。那个倒霉蛋的老.子有他官大吗?倒是我应该和你还有铁珊道个歉,你们为了我来这鬼地方……可我被赶走了!呵呵” 军营许进不许出,秦刚有些懊恼的说道:“早知道,我也上去踢他几脚,哼!欺我奇石坊无人吗?”秦刚一脸悔意地说道。 “大师兄,你将来是要做云麓书院‘先生’的,为人师表的、卷宗上留下污点就不好了吧?”猴子呲牙咧嘴的说道。 “额……说说而已,嘿嘿!”秦刚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尴尬的说道。要是自己真的那样做了,想想爷爷那张暴怒的脸……秦刚打了个哆嗦。 “半个月的时间,紧一紧倒是可以医好你!猴子,你跟我回去吧!医病在宿舍里不是很方便!”苏小问道。 “我光棍一条。呵呵,去哪里都无所谓!苏小你真会医病?不是想把我找个旮旯刨个坑埋了吧?要是的话就埋在牡丹花下面吧,不是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呵呵……”猴子的精神倒还不错,一边愁眉苦脸的忍着伤痛、一边笑嘻嘻的打着哈哈。 ***分***割***线*** 农家乐最近也没去商行。梁胖子被绑架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个美得一塌糊涂的女捕头燕翩纤似乎和他杠上了,每天不厌其烦的问着农家乐相同的问题。 “那晚你是怎么离开的……”“千幻丝哪里去了……”农家乐被烦的头大如斗、甚至一度产生一种认罪服法的冲动。 早上一睁眼,每天准时报到的燕翩纤居然没有来,这让农家乐诧异不已。心里说莫非是那家伙深入匪穴逞英雄,被留下做了压寨夫人?嘿嘿,想到这农家乐怪笑了几声。 农家乐胡乱的垫吧了几口,躺在前厅的躺椅上享受起几天来难得的清净来。农家乐手里拿了本书,只不过书是倒着拿在手里的。 萧腾走了、钱横走了、苏小也走了。偌大的房间显得冷冷清清的。农家乐笑了笑,原来自己已经习惯了和他们在一起的感觉,亲如家人! “有人在吗?出来搭把手……”农家乐的耳朵里传来了苏小的声音。农家乐抬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很模糊……农家乐嘿嘿的笑了几声,自己想她们竟然想出了幻觉! “喂,农家乐……傻笑什么?还不出来帮帮我!”苏小清脆宛如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农家乐猛地站起身看向门口的方向,苏小真真实实的双手叉腰、一脸愤怒的站在门口瞪着自己。 农家乐很是惊喜,问道:“不是说七天吗?怎么现在才回来?萧腾那两个小家伙呢?” 苏小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打了一架,被撵出来了!咯咯……经过一会再说。先帮我把他抬进去,他的伤要处理一下!” “是萧腾、还是钱横?是谁伤的他?”农家乐的脸沉了下来,神情间满是愤怒。“你没什么事吧?”农家乐将苏小全身上下打量个遍。见她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原处。 “没事……”苏小一边和农家乐合力将猴子抬到自己的小屋子里,一边原原本本的将军营里发生的事情说给农家乐听。 “一个千户侯而已,翻不了什么天?苏小放心,收尾就交给我吧!赔他些银两……圆他个面子,想来就能摆平!”农家乐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说道。 “你回来了,萧腾他们会不会有事?”农家乐似乎更在意这个问题,蹙了蹙眉头有些担忧的问道。 “一会和护卫头说一声,让萧阁老关照一下。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苏小笑了笑。 “你去帮我买些药材回来,顺便买一张新杀的狗皮、或是买条狗你帮我杀掉好不好?”治疗骨伤、狗皮膏药。尤其是热腾腾的活狗皮最好!可苏小却不忍心杀那忠诚而又具灵性的动物,只好求助的看向农家乐。在苏小心里狗远比人可爱的得多! “杀狗?好吧……”农家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心里潜意识里。农家乐不忍心拒绝苏小的任何要求。 “记住,要买一只很丑很丑的狗……”苏小对着农家乐的背影喊道。 猴子听了苏小的话,好悬一个跟头在床上跳起来。狗丑的就宰掉,那自己丑的如此惊天动地,是不是就应该千刀万剐了?猴子有种落泪的冲动…… 苏小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开“地图炮”的嫌疑,看了看猴子尴尬的捋了捋自己额头上的刘海说道:“呵呵,猴子……人和狗是不一样的,狗丑了没人爱,人丑可不一定呦!你知道吗,好多名人长得都不是玉树临风的好不好?呵呵,你看你的眼睛就很像孙红雷,嘴特像林永健……个头和潘长江差不多,走路的姿势、老像赵本山了……”苏小有些说不下去了,长成这样貌似、可能、应该不能看了吧! “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我好像没有听过……”猴子疑惑的看着苏小问道。 “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记住他们是一个叫做华夏的国度里,一出现就万人空巷的那种,就可以了……嗯,和莫遥差不多的!” “真有丑成我这样的第一公子?”猴子有些难以置信。 猴子的伤并不难治,苏小小心的将猴子碎掉的骨头小心的拼接好,调好骨伤药放在狗皮上,用烛火加热了一会趁着热乎劲敷在了猴子的腿骨处。 做完这些,苏小和了些石膏,将猴子的腿固定好,又将几位内服的药捣成粉末配比好,给猴子灌了下去。病人最重要的是休息,苏小抬手在猴子的脖颈处砍了一下,猴子昏睡了过去。 “没休息好?是不是也没有按时吃饭?”苏小看了农家乐一眼,笑了笑问道。几天没见,“明媚娇艳”的农仙子就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面容憔悴,似乎也消瘦了一些。 “没什么?我……”农家乐本是想说自己不饿的,可腹中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咕噜、咕噜……”的肠鸣声,农家乐有些尴尬。 “等一会,我去给你熬点粥。这样对你好点……很快的”苏小说完转身跑去了厨房。苏小的厨艺没的说、速度也是一流,一会功夫苏小就端来了满满一大盆的青菜瘦肉粥,上面撒了些小葱末,一打开盖子粥香四溢、飘满了整间屋子。 苏小盛了一碗递到农家乐的手中,“是不是遇到什么事?”苏小问道。 “没……”农家乐本是想说没什么是发生的,可看到苏小关心的眼神,心里暖暖的。突然间有了种想要倾诉的冲动。 出了如此诡异至极的事、又惹了一身的骚,农家乐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可他又能说给谁听?家人还是朋友? 家人?远在京畿,而且正在逼迫自己接受沈绿扶,听了自己的倾诉估计嘲笑自己的可能更大些吧!朋友?貌似只有钱横和萧腾,可他们又在军营…… 坎坷到残忍的人生经历让农家乐的心很是坚强,可想起自己孤单到连一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这让农家乐感到些许的悲凉与绝望。苏小的一碗粥,不但暖了农家乐的胃、更温暖了他的心。 农家乐轻轻地舀了一小勺粥放进嘴里,唇齿留香、一直流淌到他的心里。农家乐向苏小倾诉着几日来发生的事情,心里的压抑随着流淌而出的言语消散了不少,农家乐觉得心里一轻。 “苏小?”农家乐轻呼了一声苏小的名字。“嗯……”苏小含糊的答应了一声。“谢谢……”农家乐看着苏小狼吞虎咽的样子、笑了笑说道。 “嗯……”苏小也笑了笑,觉得今天的粥格外的香甜,有了些许“家常”的味道。 苏小犹豫了几次想要告诉农家乐关于他妈妈的事,可想了想放弃了。毕竟他妈妈现在还不一定活得下来,农家乐又一直以为自己的妈妈已经死了、自己又何苦揭开农家乐早已经愈合了的伤口呢?苏小觉得那样对农家乐而言有些残忍。(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面具背后 陪农家乐聊了一会天,苏小又选了几味清心安神的药草研磨成粉末,和在茶水里让农家乐喝了进去,也许是药物有了效果、也许是苏小的回归令农家乐安心,农家乐有些倦怠。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回房间休息去了。 农家乐走后,苏小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出来吧,我知道你在的!”,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苏小的身边。 看着小云脸上依旧憨傻可爱的乌龟面具,苏小笑了笑、笑得很开心。“小云,十几天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唉!你都变懒惰了……你看这鞋子都在床底下躺了十多天了!” 小云露出面具的眼睛同样十分开心,手指连连挥舞比划出一连串繁杂的手势。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小云用手势将农家乐的遭遇向苏小讲述了一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苏小暗暗庆幸自己当初让小云保护农家乐的决定有多么的英明。 遭遇到几波莫名其妙的暗杀,苏小隐隐觉得有一股势力总是萦绕在自己身边、暗中窥视自己择机而噬!萧腾、钱横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小儿她们远在云田,身边的朋友没有护卫的只有农家乐一人而已。 农家乐身手高过苍穹却苦苦隐藏,想来有他说不出的苦处、或许是他意识到了什么危机的到来吧!这让离开宅子去军营的苏小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小云身手弱些、可人极机灵,两个人应对危机总好过一个人苦苦支撑吧? 苏小对这个优雅而又谦逊的皇子很有好感,他身上浓重的体香苏小也很喜欢闻,作为朋友她不想他出什么意外。就交代了小云暗中留意一下农家乐的安全。“无心插柳柳成荫”苏小也没想到自己无心的安排竟然化解了农家乐“失..身”的危机。 “小云,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吗?你看‘包裹代表我的心’,嘿嘿!没想到才攒了十几天就这么多。”苏小对着小云扮了个鬼脸。指了指地上的包裹笑嘻嘻的说道。 小云的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对着苏小摆了摆手、像是在拒绝些什么。 “你不愿意?那算了……我自己洗好了,秋天天冷水凉的。女人手会变粗、身体会老化、一到阴雨天腰酸背痛的……唉!命苦不能怨政府,命贱不能怨社会……谁叫咱投胎做女人呢?不但要流血、还要流汗……”苏小愁眉苦脸的发着牢骚、屁股坐在床边。哪有丝毫移动的架势? 小云摆手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拽了拽自己的头发,手指舞动的更加迅捷、似乎在向苏小倾诉些什么。 “你很高兴可以为我做些什么,能陪在我身边你感到很快乐?”小云的手势过于繁复,苏小只是大略读懂了这两句,苏小笑了笑、看向小云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温柔。 见苏小读懂了自己的意思,小云身体明显一松、露出面具的眼睛重新变得欢快起来。 看着小云欢快的眼神,苏小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了?难道自己天生就有“地富反坏右”奴役劳苦大众的基因?不能呀!户口本上明明自己的祖先八代贫农、自己的血应该是劳苦大众的热血才对?累了……对一定是这样的。苏小笑了笑想到。 苏小弹了弹小云憨傻可爱的乌龟面具,笑着说道:“要不我也为你做些什么吧!咱们交换个条件好不好?” 小云露出面具的眼神有了一丝错愕之色。旋即摇了摇头。 “我不管,我帮你……”苏小没有理睬小云的拒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小云,犹豫了再三开口说道:“我帮你泡脚吧!秋天天凉、你又不肯睡在屋子里,泡泡脚舒缓一下寒凉之气,对身体有好处!”苏小的声音很是轻柔。 苏小是真心有些心疼这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面具男”,无怨无求、默默付出。 洗脚的水很热,苏小又加了几味舒筋活血、祛风散湿的药草,配合着苏小娴熟的足底按摩手法。小云坐在椅子上的身体瘫软成了“一堆泥”。露出面具的眼睛也慢慢的闭合起来……就在眼睛闭合的那一瞬间,小云的身体明显紧绷起来,小云猛地站直身体、露出面具的眼睛奔射出骇人的杀机……看到苏小满脸是水的瞪着自己。小云的眼神柔和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小云……”苏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小云说道。小云站在洗脚的木盆里,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对着苏小耸了耸肩,一副无辜至极的样子。 “好吧,脚洗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嘿嘿!反悔的是小狗呦!”苏小一脸坏笑的看着小云说道。小云有些茫然,可旋即点了点头。苏小说不能反悔,那一定不能反悔! “面具摘了,我要看你的脸……”苏小充满期待的看着小云。面具会面长成什么样子,这件事苏小已经在心里猜测了几万遍。马上就要揭晓答案。苏小的心满是兴奋。 小云点了点头,抬手想比划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小云将带着面具的脸向苏小的方向凑了凑,露出面具的眼睛慢慢的闭合了,做足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好奇心害死猫”说的就是这个心理。苏小伸向小云面具的手有些微抖,面具被缓缓的摘了下来。苏小咬了咬下唇、眼睛瞪得老大,看向面具后面小云的脸…… “小云……我要杀了你”苏小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愤怒的吼叫着。小云面具后面的脸上浓墨重彩的画了一只乌龟、那乌龟与面具上的一模一样憨傻可爱…… 小云笑了、笑容犹如面具上画的龟一般可爱。小云趁着苏小暴怒愣神的功夫,抓起地上的包裹落荒而逃…… 苏小有些郁闷,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令苏小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智商出了什么问题。苏小端起地上的洗脚盆,对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笑了笑。虽说都是乌龟、也同样都遮盖了面容,可苏小还是比较喜欢现在小云脸上的这张、因为他会笑…… 想到自己身边围绕着的各色“型男”,苏小水面上的倒影脸上的笑意更加璀璨,心里说美女的烦恼就是多。呵呵,花了眼睛的、好不好?苏小对着自己的倒影皱了皱鼻子、当然这是美女专享的福利,前提是你够美……如我一般! 苏小推开门,将洗脚盆里的水泼在门口,看了眼萧腾住的小楼,一只振翅飞向农家乐窗口的七彩蜂鸟吸引了苏小的眼球。蜂鸟啄了几下窗棱,农家乐推开窗子那只蜂鸟乖巧的落在了农家乐摊开的手掌里。送信的吗?苏小笑了笑、不再理会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屋。 苏小嗅了嗅自己身上,几天没有洗澡的苏小觉得自己身上一定都馊了。看了眼酣睡在自己小床上的猴子,觉得他一时半会也不会醒转。苏小决定先洗个澡,去去身上的汗味以及一身的尘土气息。 苏小刚刚烧热了水放进房间里的大木桶里,看了眼猴子觉得不放心,犹豫了一下,清点了猴子脖颈后昏睡穴、这样一个时辰内猴子是醒不过来的。苏小轻解罗衫、惬意的泡在水桶里,满身的疲惫仿佛都随着升腾而起的水蒸气一起排出体外。 苏小正享受着,“砰砰砰……”苏小房间的木门被人捶地山响,随后农家乐焦急的声音也传了进来。“苏小……苏小……” 苏小连忙跃出浴桶,随手披了件袍子急匆匆的拉开门问道:“农家乐,有什么事吗?” “我外祖父……病重垂危……你是神医……可以陪我回京畿看看吗?”记忆里唯一疼爱自己的外祖父病危,令农家乐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下来了。稳重、隐忍、睿智……统统被农家乐抛在了脑后,心里只剩下惶恐、不安! 苏小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探亲假”算是泡了汤。苏小开口说道:“好吧……只不过你不觉得冷吗?” 农家乐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上身赤.裸、健壮的胸大肌充满了爆发力、最难得的是农家乐的腹肌同样发达,六块、不,是八块腹肌有序的排列在农家乐的小腹上。妖娆的“伪娘”变作硬邦邦的汉子,这一百八十度的大变身、冲击着苏小的视觉中枢。 “啊……”农家乐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光了,抬手遮掩住胸口的两个凸点,眼神怪异的看了苏小一眼、脸有些涨红。“苏才女,你的两只小白兔越.狱了哟!”农家乐笑着跑向自己的房间,留给苏小的只剩他同样健硕的背部肌肉线条,如此“men”的线条、配合着农家乐的步伐,竟诡异的让人联想到“妖娆”这个词。 “越..狱?真娘,大男人有什么好挡的……”苏小撇了撇嘴,无意间低头看了眼自己已经被水浸的有些透明的胸前……苏小的脸一红,自己居然给农家乐演了一出“湿.身的诱.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赛马 苏小安排好猴子,坐上了农家乐的马车。马车赶得很急,路两旁树木的影子飞快的掠过眼底、远处山麓的影子由模糊变得渐渐清晰。沉重的马蹄声、车轮摩擦地面刺耳的声响,无处不展露着马车主人焦急的心理。 苏小惬意的躺在柔软舒适的车厢里,农家乐在驾车、车厢里只有苏小一人,苏小抬手挑开车厢前方的小帘,看着满脸疲惫却勉力集中精神专注赶车的农家乐,有些担忧起来。 他刚刚吃过安神的药物不久,此时正是药力发散的时间段、人也会很容易感到困倦。要不自己做车夫让农家乐休息一会?可这马车又没有方向盘、自己委实不会呀! “累吗?要不你教教我好了!”苏小柔声问道。 农家乐摇了摇头,专注的操纵着马车。下午官道正是繁忙的时候,往来运输的车辆络绎不绝。现学?开什么玩笑! “挺简单的,上次我看萧腾赶过,很容易学的……”苏小嘟了嘟嘴,有些不满农家乐对自己的鄙视。心里说,这有何难?两根绳子罢了…… “想学?”农家乐回头看了一眼苏小,四目相对的一瞬,农家乐想起刚刚苏小半遮半掩诱人的样子、脸有些微红。连忙抖了抖马缰遮掩着自己的窘迫,心里暗暗祈祷苏小看不见自己怪异的反应。 苏小看见农家乐耳后以及脖颈的肌肤慢慢变得红润起来,笑了笑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说这家伙越来越像个男人了,不,更像个男孩了!才看了那么一点点就羞成这样?这在华夏也只有青春期的“小公鸭”们才会如此。毕竟没有那个成年的男子会对比自己裸.露的更加厉害的内衣广告起反应! “嗯,毕竟身为护卫不会赶车是很丢人的哟!再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赶车我也看了好几回了。不就是想往哪边就拽那边的绳子吗?” 农家乐沉吟了一会,有些担心这个莽撞的女孩会不会将自己连同马车一起赶进沟里,可脑中强烈的睡意令他的两个眼皮不断地打架。心里知道自己继续赶下去情况也好不到哪去。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你试试?一定要慢、知道吗?” “你不用停下来,我过得去!”苏小说完。柔软灵活的身体一弯,在那个小窗子钻了过去,紧身的骑马装勾勒出苏小迷人的线条,尤其是苏小弯腰时,不大却很坚挺的胸部垂了下来,农家乐透过苏小略显宽松的领口,隐约看见了两团白皙的丰满,。农家乐的喉结鼓动了几下。连忙错开了自己的视线。 驾车并不复杂,苏小学了一会就赶得有模有样,加上苏小时不时的用《神农本草诀》的精气作一下弊,马儿又如何有她的力气大? 赶车座位的空间不大,农家乐又不放心苏小独自驾车,手把手的教、再小心身体也不免有偶尔的摩擦接触,几柱香的光景,农家乐就有些抗不住了,脸红得像块红布,呼吸也粗重起来。 农家乐勒了勒马缰绳。将马车靠边停好,急匆匆的逃进车厢里。 苏小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农家乐,苏小明显的感觉到那家伙起了反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还在自己的小屁股上戳了戳。“呸!早晚让你变成空心的香蕉,只有皮没有瓤……”苏小心里暗骂了一句。 农家乐揉了揉自己红得发烫的脸颊,想起苏小初来云麓时两个人同乘一骑时的己那羞人的举动,那是农家乐记忆里自己的“那物件”第一次履行它的功能。人往往对第一次的记忆最深刻,例如“初恋”。农家乐心里有意无意的总是把苏小视为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也许是唯一的女人。 农家乐有些担忧初次驾车的苏小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观察了一会后,农家乐发现苏小赶车越来越纯熟,将马车赶得是又快又稳。强烈的倦意袭来。农家乐合上了眼睑沉沉睡去。 苏小玩的很是“哈皮”,驾着马车穿梭在繁忙的官道上。农家乐灿金色的马车就像是一根金色的箭矢一般,在青石铺就的管路上划出一道带着残影的金色闪电。 “哥哥。是谁如此张狂?”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挥挥手拂去鼻间的灰尘问道。 “不知道,只不过看颜色的话应该是皇家的!”男子很俊俏、咬了咬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紧紧盯着前面绝尘而去的马车。白皙纤细的手掌攥紧了手中的缰绳,猛地抖了抖,拉车的马受惊,扬开四蹄狂奔起来。 驾车时放开缰绳绝对是大忌,男子却丝毫不以为意。男子取出身后背着的古琴,悠然弹奏起来,琴音铿锵有力、略通乐理的人都不难听出里面隐含着一丝金戈铁马杀伐之音。 “哥哥,你猜是皇家的那位?如此速度我估计插个翅膀就可以飞起来了!也不对,皇家的人一个个木讷古板,应该不会有如此激情。我猜一定是那位将军一时兴起!”弟弟听到哥哥充满战意的琴音,兴致勃勃的猜测着。清静如水的眼眸深处隐隐露出一抹亢奋至极的神色。 “猜?无聊,追上去看一眼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英俊男子的脸涨得有些紫红,手指拨动琴弦的频率越来越快,马受到琴音的蛊惑,不要命的疯跑起来。 苏小隐隐听见身后响起迅捷的马蹄声,苏小回头看了看只见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正在飞奔着向自己接近。驾车人琴音里高昂的战意勾起了苏小争胜的心。苏小抿了抿嘴唇,脸色变得郑重起来。 苏小暗暗调动丹田里的《神农本草诀》精气通过马缰传导到拉车马的身体里,《神农本草诀》强大的恢复作用,令马儿们活力四射,一路上的疲惫感一扫而空。在苏小小皮鞭的催促下撒着欢的飞奔着。没有碰撞的火花、没有漂移的炫目,苏小追求的就是快到极致的速度、一骑绝尘的速度。 苏小的马有《神农本草诀》精气提供永不停歇的“燃料”,可英俊男子的马却不行,琴音只是在透支马的潜力,渐渐地马儿开始口吐白沫,速度也降了下来。“那人一定是个疯子……”弟弟看着渐渐消失了的苏小的马车惊呼道。 “英俊男子”抿了抿嘴唇,皱了皱眉头,看着自己已经虚脱倒地的马、郁闷的跺了跺脚,开口说道:“这条路只是通往京畿,下次一定让你吃灰!”声音清脆宛若银铃,光洁的脖颈没有突出的喉结,原来这好斗的家伙是个女孩子。 农家乐睡得很熟,都说女人如花,看着农家乐绝美的睡姿,苏小觉得这个妖艳如妖的男子也可以用花来形容,苏小觉得“天堂鸟”这种花就很适合形容农家乐,因为男子美成他这般是不应该出现在人世间的。这种花也是苏小的最爱,可惜来这炎黄大陆后就一直没有见到过。 苏小并不想停下来,可是她碰到了麻烦,前面的路有三个分叉口,苏小又不识得路,只好停下马车将农家乐唤醒。 农家乐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珠,看了看天色不过才刚刚入夜而已。目的地明显还没有到,农家乐疑惑的看了一眼苏小问道:“有事?” 苏小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干笑着说道:“我不识得路,这有个分叉口我不知该向哪里走。” 农家乐惊讶的说道:“到通州了,怎么这么快?明明需要十个时辰左右的!” “今天路上没有车,或者、也许是通州变近了,嘿嘿!”苏小搪塞着说道。 农家乐笑了笑,并没有拆穿苏小的谎言。只要没出什么事故,疯一点发泄发泄在农家乐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这三条路都是通往京畿的,只不过中间的那条要近一些!” “真落后,连个路标都没有”苏小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这个世界的落后,看着农家乐说道:“你睡吧!我去驾车”。农家乐伸手拽了一下苏小的衣袖,“秋天的夜有些冷,你睡一会吧!想玩的话,明天白天再玩!”农家乐的眼神温柔无比,声音也不再刻意伪装,变得低沉而又有磁性。 “你……”苏小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农家乐,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嘘……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帮我保密好不好?”农家乐伸出手指在唇间挡了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神秘兮兮的说道。能和苏小心里装着同一个秘密,农家乐觉得很甜蜜。 “切……谁稀罕!我早就知道的……”苏小无所谓的说道。 时间在两个人轮换休息中过得很快,第三日的一大早,苏小眼前出现了一座大气恢弘的城池,城门的正中高悬着一块朱红的匾额,上面写着“京畿城”三个正楷的大字,笔力刚劲有力,明显是出自名家之手。 苏小又一次不得不将农家乐在睡梦中推醒,毕竟自己又没去过什么“冯府”,连门是朝那边开的苏小都不清楚。(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送上门来 农家乐揉了揉惺忪睡眼,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看着城楼上“京畿城”三个大字眼神有些复杂。几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自己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外祖父,也是他的慈爱温暖了他受伤的心。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如今外祖父却逼迫自己娶那沈绿扶,慈爱不在、措辞严厉……难道外祖父一开始接纳自己就是有图谋的?农家乐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 农家乐脸色阴沉默默地将车赶到一座气派的而又古旧的石牌楼前停了下来。苏小有些疑惑,此处没房没屋的为什么要停下来? 牌楼是由一整块的汉白玉雕凿而成,雕龙刻风、美轮美奂。正中挂匾额的地方用一块黄绸子挽了几个花球遮挡住了,看不清上面的字。这和苏小意识中古人对牌楼的宗教信仰般的膜拜有些不同。牌楼不就是歌功颂德的吗?遮挡住建它何用? “这牌楼是御赐的,被遮住的几个字是‘文官落轿,武将下马’。外祖父不喜张扬,他总是说自己相较于战死沙场的同袍兄弟们,自己得到的已经够多了,自己只不过是尽了一个军人该尽的义务罢了!以此炫耀……外祖父觉得颜面无光。”农家乐叩响了府邸朱红的大门。 苏小吐了吐舌头,有些不以为然。遮挡住?呵呵,由农家乐身为皇子依旧遵循不难看出、掩耳盗铃罢了!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青衣小帽的装扮、应该是个家丁。 “表少爷,你总算回来了……老爷计算着时间估计你今日回来,都支使小的跑了好几回了!表少爷……清减了”家丁的眼中闪现一丝慈爱。眼神在苏小身上上下逡巡了几遍,一丝警惕之色爬上了家丁的脸颊。看了看苏小、又看了看农家乐,眉头皱了起来。 “王叔。外祖父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农家乐急切的问道。 “唉……”这被农家乐称呼为王叔的家丁叹了口气,脸上初见农家乐的喜色也渐渐散尽。“很严重。三日前明明和三老爷、三少爷谈兴正浓,没来由的老爷就浑身抽搐。晕倒在地……大夫们也瞧过了,醒是醒过来了……唉!表少爷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王叔一边讲述着一边引着农家乐向宅子深处走去。 “——————”苏小张了张嘴,想要叫住农家乐。人家的一家团聚的苏小不想、也不愿去凑这个热闹。可心急的农家乐已经走远,苏小摸了摸自己的鼻头,无奈的跟了上去。 “冯府”很大,里出外进的绕的苏小的头有些迷糊。房屋都是砖石结构的、配以木结构雕琢精细的构件,砖石的硬朗与木构件的柔美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应运而生。 跨过一个小池塘上九折的拱桥。来到了池塘中心一个小岛之上。远远地苏小就嗅到一股浓重的药草味,出于职业习惯苏小深嗅了几口,眉头皱了皱。 “家乐,你可算是回来了……老爷子絮絮叨叨的吵得我的头都大了!”一个中年美妇由小岛上一个竹楼里走了出来,拉着农家乐的手满脸喜悦地说道。 妇人很美,凤眼朱唇,一身浅红色的衣裙将她成熟完美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头发梳了个纂整齐的拢于脑后,发簪、坠子都是玉石的,华贵而又不失端庄。苏小盯着女人的胸脯看了几眼……一定要变大。苏小的心有些堵。 “大舅母,我去看看外祖父!”农家乐对着女人笑了笑,迈步进了竹楼之中。 房间里很是空旷。只有一桌一椅以及一张简易的竹床。一个消瘦至极的老人躺在竹床之上,见农家乐进来老人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笑容里只有慈祥、至少苏小是这么认为的。 屋子里站立的两个人苏小也并不陌生,分别是冯仁培以及他那挨了苏小一个嘴巴的妻子柳眉儿。 “家乐,赶得这么急、累了吧!坐在我身边喘口气。”老人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对着农家乐摆了摆,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累,我是和苏……”农家乐回头看了一眼苏小,又看了看自己的舅舅冯仁培,脸色变的苦涩起来。“不是冤家不聚头”。依照自己对苏小和对自己舅舅的了解,这两个家伙不掐起来才怪!是自己考虑不周。可苏小既然进来了就没有必要再躲出去,农家乐觉得那样是对苏小的不尊重。何况,她还要给外祖父医病…… 而且农家乐还有一层考虑,就是将苏小领给自己的外祖父看看,想到这农家乐的脸一红。农家乐回头的同时,冯仁培夫妇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柳眉儿本是侍立在床头的一边,心里正在纠结老爷子见到农家乐时脸上的笑容。自己的孩儿来探望时,只换来不冷不淡的一句“退下吧……”一个外子,何至于专宠至此?顺着农家乐的视线看了过去,柳眉儿心里一惊,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这个贱婢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嘿嘿……”柳眉儿捅了捅自己的丈夫冯仁培,对着苏小的方向点了点下颌。 冯仁培会意,知道自己的夫人要在老头子面前维护自己温婉贤良的形象。“做恶人吗?嘿嘿!”冯仁培冷笑了几声,他心里也是对苏小恨极了。夫人被这贱婢扇了几个耳光,萧阁老轻描淡写的说辞,这些切切实实的伤了冯仁培高高在上的心。 “你是何人?”冯仁培几步冲到苏小的身边、质问道。 “我嘛!农家乐的车夫兼护卫”苏小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冤家路窄,从一见这对极品夫妻的那一瞬,苏小就做好了这两个家伙会找自己茬的准备。冯仁培的质问苏小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下人而已,不懂规矩吗?是谁让你随意的踏进这间屋子?萧家没有规矩、可我冯家有,贱婢赶紧滚出去!”冯仁培说的是慷慨激昂,压抑在心里的怨气也随之发散出来,冯仁培觉得心里一阵的畅快。 “二舅,苏小是我朋友,怎么,我连邀朋友做客的主都做不来了吗?”农家乐对着冯仁培辑了一礼,谦虚有度的诘问道。“外祖父,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苏小!”农家乐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外祖父,他想让自己的外祖父接受苏小、就如同溺爱自己一般! “朋友?家乐你不觉得对一个贱婢用朋友两个字、有失体统吗?” “哦,那有位上等人出口成脏又是哪家的体统?冯家吗?我看这老爷子蛮有涵养的……老爷子,这可是你家的体统?”苏小笑了笑,看着竹床上的冯老爷子问道。 “家乐自小孤僻,难得有什么朋友,小丫头,既然来了就走近些让老夫看看可好?不服老不行,呵呵……老眼昏花的、逆着光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老人爽朗的笑了笑,对着苏小所在的方向摆了摆手。 苏小心里对这个爽朗的老爷子有了些好感。几步走到床前,开口说道:“小女子略通些医术,不知可否让小女子为老爷子请请脉?”,苏小对着一旁气鼓鼓的冯仁培立了立眼眉,面子是靠实力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农家乐听了苏小的话脸色一僵,苏小的医术农家乐是见识过的,可问题是自己的外祖父非常固执,看病只认准自己的老友“孙神医”,这次的病想来也是那个“孙神医”给瞧的。苏小的话无疑是在质疑外祖父老友的无能。 可旋即心里又是一喜,如果苏小真的治好了外祖父的病,赢得冯家上上下下的尊重。那自己和苏小在一起的阻力会变得少一些…… “啧啧,这两天耳朵有些上火,怎么就在深秋听见了嗡嗡的苍蝇叫?一个贱婢居然要给我父亲瞧病?荒谬,这要是传出去,让我冯家如何有脸面见人?”冯仁培满脸的讥讽之色,冷笑着说道。 “哦,不试试如何知道我不行?在你心里你的脸面比你父亲的命还重要吗?这就是你心里的孝道?可笑、可悲……”苏小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我……总之就是不行,试试?你真好意思说出口,我父万金之躯,岂容你一个贱婢拿他当作试验品?”冯仁培脸色一僵、不屑而又愤怒的说道。 “二舅,不试过怎知苏小不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身份并不代表能力,外祖父不也是草根阶层出身,要不是外祖父的拼搏,我想你也不过只是贵族嘴里的下等人吧?苏小的医术我见识过,人我也信得过。你质疑她就是在质疑我农家乐,我会害外祖父吗?”农家乐的眉头皱了皱,冯仁培一口一个“贱婢”的称呼苏小,令农家乐心里感到愤怒,说话的声音很大、而且满含怒意。 “试试而已,只开方子要是能用则用、不用弃之,外祖父也不会少什么,二舅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成何体统?二弟、家乐都是心忧父亲的病,殊途同归,何必争得面红耳赤的伤了和气?我看就让家乐朋友给父亲瞧瞧,治好皆大欢喜,治不好,父亲的病也不会因此变得严重!”一个中年男子由门外走了进来,慈爱的拍了拍农家乐的后背,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食物中毒 中年男子长得儒雅俊逸,男子长得和一边的冯仁培以及棺中的冯婉宁细看之下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和唇角的线条三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男子的脸更为方正,相较冯仁培显得更正派、耿直一些。 苏小又看了看农家乐与冯仁培两兄弟十分相似的眼睛与唇角,心里说“怨不得老话里常说丫头像姑,小子像舅,看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自己的弟弟一表人才,自己要是生个男孩的话一定英俊,女孩吗?嘿嘿……自己未来的老公要是有姊妹的话,一定要漂亮,否则poss掉”苏小感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自己这是相老公还是在相小姑子? “仁培!口无遮拦的毛病何时能改?来者是客、这就是我教你的待客之道?呵呵,小丫头莫怪!老夫这身贱骨头没有那么金贵,小丫头试试无妨!”冯老爷子上上下下的将苏小打量了几遍,看了眼身旁的农家乐笑了笑“小丫头,有劳了!”冯老爷子对着苏小点了点头说道。 苏小蹲身道了个福,将冯老爷子衣袖挽了挽,说道:“小女子僭越了,我要给老爷子把把脉!” “好好,小丫头的医术是家传的?现在的年轻人都浮躁的很,很少有人钻营医术这个靠年龄经验吃饭的行当了!”冯老爷子见苏小诊脉的手法娴熟,夸赞道。 左右两手的脉诊完,苏小对冯老爷子的病了然于胸。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苏小说道:“老爷子谬赞了,苏小当不得!老爷子最近可是吃过什么不洁的食物?” “不洁的食物?你当我们冯家是讨饭的不成?呵呵,我父亲每日的饮食都是厨房精心准备的,何来不洁一说。可笑!”冯仁培苦等了半天总算抓住了苏小的话把,嘴里不干不净的讥讽道。 “就是,没有本事就别装什么神医。哼!真是可笑。就算是食物不洁拉拉肚子也就了不起了,你见过昏倒的吗?还是孙神医可靠些。父亲大人莫要受着小丫头蛊惑误了病情!”柳眉儿上前推了推苏小,对着冯老爷子蹲了一福、关切的说道。 冯老爷子对儿子儿媳失礼的行为有些气愤,可当着苏小的面也不好于斥责。想了想自己最近貌似还真就没吃过外面的吃食,开口说道:“没有……小丫头的火候貌似……嘿嘿!” 苏小笑了笑并不生气,开口问道:“老爷子最近可吃过生鲜海味?吃过之后可吃过时令的瓜果?” “强词夺理,时令瓜果?马上就要入冬了,哪里来的时令瓜果!满嘴的胡言……老王还看着干什么,将这个满嘴喷粪的黄毛丫头赶了出去!”冯仁培向苏小走了一步想要推她出去。又急急站住。冯仁培擦了一把额角上的冷汗,想起苏小是护院出身,自己与她推搡、又如何占得到半分便宜?稍作犹豫,对着一旁站立的王叔吩咐道。 王叔刚要挪步,床上的冯老爷子猛地坐了起来,拍了拍身旁的竹几说道:“嗨!差点忘了……几日前看望老友吃了些新鲜的对虾,回府后嘴馋的吃了几个桔子!吃这些真的可以晕倒?”冯老爷子疑惑的看着苏小、等待着她的回答。 “没错!”苏小笑着点了点头。“鲜虾与橘子同食会产生有毒的衍生品,食物相克的道理我想不用我介绍了吧!至于冯老爷子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其实就是中毒而已!老年人的胃肠功能弱一些,所以并不会在服用当时起反应。若是年轻人估计会被马上毒翻在地!” “那我现在浑身乏力,胃口也不好、吃什么吐什么也是中毒所致?不知小丫头可有解毒的办法?我还以为是我的大限已至呢!呵呵……” 苏小礼貌的点了点头,说道:“先前的医师是不是当做中风来医治的?”冯老爷子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苏小的说法。看向苏小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丝尊敬之意。“小丫头,你是如何得知的?” “不难,学医的都长了副狗鼻子,闻一闻药草味,不难推断出这方子对应的病症!”苏小倒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的回答道。 “老爷子之前也吐过好多次了,催吐这个环节可以省略。只不过调理一下胃肠、养一养伤了的肝气自会痊愈,我开个方子,每天喝上一付。三五天的光景自可痊愈”苏小拿起桌子上的毛笔,迟疑了一下对农家乐说道:“我念你写……”苏小吐了吐舌头。大庭广众的自己就不要拿自己那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毛笔字出来示众了。 “柴胡一钱,茵陈一钱。板蓝根一钱……三碗水煎至一碗水,每日一次即可……” 苏小接过农家乐递过来的药方检查了一遍,见没有疏漏,将药方递回农家乐手中,开口说道:“老爷子今天已经服过药物,我这方子有几位味药和这方子相悖,十二个时辰以后再服用我的方子吧!” “小丫头,先时的言语有些轻慢,小丫头莫怪!呵呵,家乐能交到你这等的朋友,真是他的福份。”冯老爷子看了一眼农家乐,又看了一眼苏小,觉得两个人倒也般配。 “冯老爷子谬赞了!”苏小蹲了一福说道。“怎么,作为家乐的朋友还叫我冯老爷子也太见外了吧!呵呵,小丫头何不随家乐一起叫我声外祖父,你看可好?”冯老爷子笑着说道。 “这……”苏小有些迟疑,怎么听怎么感觉冯老爷子话里的意味怪怪的。“呵呵……既然不愿,那就算了!”冯老爷子的脸上依旧春风满面,他当苏小的迟疑是女孩子的矜持所致。女孩子的脸嫩,一时不好意思倒也有情可原。 “仁培,为父觉得你应该为你先时的无礼,给小丫头陪个不是,你说是吗?”冯老爷子瞪了一眼自己这个纨绔儿子,沉声说道。 “是的,姑娘冯仁培知错了!”冯仁培心里总是有一千个不愿,也不得不向苏小道了声歉。毕竟孝道至上,父亲还在病中、万一自己执拗惹到他老人家生气,这不孝的帽子算是扣实在自己的脑袋上了。 柳眉儿辗转反侧了一夜也没有睡着。苏小那两个响亮耳光柳眉儿记忆犹新,一想到羞辱自己的贱婢转眼成了座上宾,柳眉儿气就不打一处来。 更让她气愤的是,自己那个窝囊废的丈夫冯仁培在她的肚皮上折腾了半宿,愣是没硬起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值虎狼之年的柳眉儿心痒难耐,极度的饥渴与仇恨折磨得她难以入眠。 早上天刚蒙蒙亮,柳眉儿就顶着两个硕大的熊猫眼爬出了被窝,坐在梳妆台前捣登了大半天,穿戴整齐的来到了二进院子,找管家要了辆马车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柳眉儿要去的地方是沈家,这些年沈家也给过她不少的好处。柳眉儿又是个极善钻营得主,沈家自是常来常往。自己和沈家也算是八竿子打不着、九杆子戳瞎眼的远房亲戚,走动走动倒也在情理之中。 柳眉儿下了马车,熟门熟路的她倒也不用下人带路,径直的直奔沈绿扶的母亲所在的院落而去。每日早起的问安是大家族中必不可少的,柳眉儿倒也不担心沈绿扶的母亲没起床。 推开房门来到了东暖阁之中,沈绿扶的母亲赵夫人正坐在梳妆台前、身边丫鬟婆子的正在侍候赵夫人梳洗。看着柳眉儿走了进来,赵夫人微闭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不冷不淡的说道:“眉儿来了!”之后再也没了动静。 柳眉儿脸一僵,心里有些恼怒起农家乐来。要不是那个半男不女的怪物硬生生的推拒沈绿扶的婚事,这赵夫人又如何会对自己摆一副死人脸? 柳眉儿整了整面容,虚假至极的笑意重新爬满脸颊。“三表婶,这不是恋着你这里可口的早茶,一大早就巴巴的赶过来讨口吃吗?怎么,三表婶嫌我叨扰了吗?” “那又如何会?添一副碗筷的事……张妈,吩咐厨子多做一人的份,多出来的银两由我的月例银子里扣!”赵夫人眉头微蹙,些许的厌恶之色在脸颊之上一闪而没。 柳眉儿左右张望了几眼,笑了笑凑到赵夫人身前。“三表婶,你这翠玉的簪子做工可是真好!怎么平时都未见你带过?” “宫廷里流出来的物件自是精美些,平日里带觉得有些招摇……这不我家你三姨丈要做寿,宾客不绝的才带出来充充场面罢了!” “是吗?啧啧……宫廷里的怪不得如此华美……我那绿扶堂妹怎么还未来问安?”柳眉儿左顾右盼的、来了半天也没见沈绿扶的影子有些焦躁问道。 “她?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疯的不成样子、不日上三竿休想看到她的影子!” “我那绿扶堂妹温婉有才华,随便的在京畿拽个人问问,谁不知道沈绿扶堂妹的文雅……加上又长了副天仙般的容貌,咯咯……真是让人艳羡!” 听柳眉儿夸赞自己的女儿,赵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对柳眉儿也热络了几分。“什么才女,只不过是好事的人以讹传讹罢了!天仙?哪有如此丑陋的天仙?媚儿,说到这我倒想问一问,你那皇子的侄儿可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谄媚 “三表婶,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咯咯,瞧我这记性?家乐昨个一早回来的,这不是老爷子病了嘛,没抽开身……”柳眉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为这沈家又做了些什么,要是沈绿扶得偿所愿,自己的弟弟也就可以官复原职了吧! “哦,农家乐那厮回来了?”悦耳妩媚的声音传来,沈绿扶穿了件轻薄的纱衣、里面也是“真空上阵”,胸前的两点嫣红、以及腿间稀疏的“丛林”隐约可见,妩媚的脸颊未施粉黛,略带一丝病态的苍白。沈绿扶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扭动着纤细的腰身款款走了进来。 赵夫人看了自己女儿一眼,眉头蹙了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绿扶,虽是内宅,可偶尔也会有男宾进来。不要过于随意!” “呵呵,我看就挺好。”柳眉儿上下打量了几眼沈绿扶,“啧啧,这脸、这腰、这身段……真是令人羡慕,我只痴长妹妹几岁罢了!可与你一比,眉儿姐姐都羞于见人了……可惜,农家乐那厮不解风情,妹妹配他有些冤屈了!” 沈绿扶对着柳眉儿点了点头,违心的赞誉听得太多,沈绿扶基本已经可以做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农家乐那厮在冯府吗?什么时候走?”沈绿扶再次问道。 “老爷子病了,估计会在府里逗留几日。” “哦,外祖父病了,我这外孙媳妇怎么也要去看望一下。娘亲,你说我带什么礼物合适?既要够分量、又不显得生分,毕竟是一家人嘛!”沈绿扶趴伏在母亲的肩膀上,笑嘻嘻的撒着娇问道。 “你这丫头……”赵夫人拍了拍自己女儿的小脑袋,“母不嫌儿丑”沈绿扶的风评再差,在赵夫人眼中也是在乖巧的女儿。“又惦记着我从娘家带来的‘老山参’了?好吧。老人家气血不足,拿去补补气血、倒显得女儿有份孝心!” 苏小被冯老爷子以话家常的名义,查了一夜的“户口”。细致的程度令苏小觉得有些崩溃。苏小估计要不是碍于男女大防,农家乐的外祖父会连自己身上长了多少根汗毛也要数个清楚不可!躺在沈家客房柔软而有宽大的睡床上。苏小睡得格外香甜。 “笃笃笃……”几声敲门声,打断了苏小酣畅淋漓的睡眠。苏小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趿拉着绣鞋就想去开门。可旋即想起自己是在冯家做客,连忙穿戴整齐这才拉开门。门外站的是昨天在府门前迎自己二人的王叔,见苏小出来一脸笑意的躬身施了一礼说道:“苏小姐,表少爷在等您用早膳!” 王叔看向苏小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感激,自己老主子的命可是说是被苏小由鬼门关拉回来的。这让自小跟随冯老爷子的王叔感激不已。王叔挥了挥手,几个丫鬟端着脸盆等洗漱用品鱼贯而入,让苏小彻彻底底的享受了一把“剥削阶级”的罪恶。 苏小笑了笑,心里说这个人吃..人的万恶的“旧社会”,貌似、应该还挺享受的。 梳洗完毕,苏小对着王叔蹲了一福道了个谢。其实跟着王叔来到了小岛之上竹楼旁的小花厅。农家乐手里拿着个金属的小耙站在花架旁,细心地为一盆茉莉松着土。听见苏小的脚步声,农家乐回头对苏小笑了笑说道:“睡的可还习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咯咯,就是在野地里也能睡他个昏天黑地的!”苏小笑了笑说道。 冯府的早餐很是丰盛。油煎包、炸圈配以色彩丰富的各种腌菜,五颜六色的勾人食指大动。看了看空荡荡的小花厅,苏小疑惑的问道:“如此丰盛的早餐。只有我和你吃吗?” “外祖父胃口不好,在床上饮了碗清粥。大舅舅忙很少吃早餐,大舅母昨个回娘家了……二舅……呵呵”农家乐怕影响苏小的食欲,笑了笑没有接着说下去。 “咯咯,也好……外人面前总要扭扭捏捏的装上一装,只有你我终于可以放开肚皮吃了。”苏小也不客气,夹起一个油煎包放到嘴里,外酥里嫩、汁水足,味道还不错。就是有些咸。苏小端起身边的蔬菜汤连饮了几口才缓解了嘴里的盐味。 农家乐看着苏小的吃相笑了笑,夹了几根腌菜丝放到嘴里嚼了嚼。由于没有什么食欲。觉得寡淡无味。农家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双手托腮看着一旁狼吞虎咽的苏小。心里竟有些羡慕起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来。 “怎么没休息好?看你的脸色有些不好!”苏小解决了一个炸圈,抬头看着农家乐问道。 农家乐苦笑了几声,心说昨晚陪着你一起和外祖父聊天,等你回去睡觉了,外祖父、大舅舅轮番上阵,又审问我直至三更……想起外祖父与大舅舅的论调,农家乐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是犹豫而是因为气愤! “什么门当户对、什么苏小不错可以纳妾……妾?农家乐觉得这个字和苏小沾边,是对苏小的侮辱!”农家乐折腾到快破晓时才沉沉睡着。这不,眼睛刚闭上又睁开。苏小是自己的“客人”,还要自己亲自照顾农家乐才安心。 “苏小,谢谢你救了我外祖父!”农家乐真诚的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疼爱过他的就是这个老人,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农家乐自己都不敢想象。昨天在爷爷的病床前,大舅舅几人已经跟苏小道过谢了,可农家乐没有……因为他觉得只有在和苏小四目相对时,他的谢意才可以让苏小体会到真诚。 “举手之劳而已,你还要碎碎念到什么时候?农姐妹!”苏小白了一眼农家乐,笑了笑说道。 “呵呵,只不过你要小心一下二舅舅,他心眼小的很,你打二舅母的那几个耳光他可一直怀恨在心……” “哦,不错!要是有人抽我几个嘴巴……我会记他一世!”苏小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 “苏小,多年以后……我是说如果我们分开多年以后你还会记得我吗?”农家乐问道。农家乐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苏小的脸。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轻轻地打几下,毕竟被记住一生一世对农家乐有着不小的诱惑。 “咯咯,怎么?想打我?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会记你一生一世,因为你的生命马上就会不属于你……”苏小笑了笑,粗声粗气地说到。 农家乐听了苏小的话不禁莞尔一笑,也许正是苏小的坦诚率真、大大咧咧到没心没肺吸引了自己。 “表少爷,沈绿扶、沈家小姐来访!”王叔轻轻敲了敲小花厅的门,躬身说道。 农家乐蹙了蹙眉,厌恶的神色爬上了脸颊。可是没有办法,来者是客,自己作为这里的主人,也不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沈绿扶见到农家乐婀娜扭动的腰肢,撇了撇嘴。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变得越加紧绷的小腹,叹了口气、妩媚的笑意晕染着她娇俏的脸颊。 “农公子,回来为什么不去我哪里坐坐?”沈绿扶看着农家乐笑着说道。初升的骄阳照射在她的脸颊之上,泛起一层晶莹的亮色、沈绿扶很美,农家乐也不得不承认。 “没有时间,外祖父染病……家乐当侍候”农家乐不愿和沈绿扶说什么,只好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引到外祖父的病身上。 “可严重?”沈绿扶貌似关心的、焦急地问道。“小问题而已,将养几日也就无恙了!”农家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将沈绿扶让到小花厅里。 “呦!这不是苏家小姐吗?绿扶有礼了!”沈绿扶撩了一眼花厅中的苏小,阴阳怪气的说到。“一个鄙贱的护院,见到主子的朋友居然还坐着,真是不识礼仪的野丫头!” “哦,沈小姐有礼了!”苏小眼皮都没抬,回应着说道。 沈绿扶皱了皱眉,苏小是萧腾的护院沈绿扶已经知道。可她为何会成为冯府的座上宾?依仗萧家?沈绿扶摇了摇头,大家族规矩森严,想来不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提亲?沈绿扶又摇了摇头,护院如此卑微的身份想来冯家不会认可。家族之间的联姻说白了就是利益的结合,一个护院、就算是萧家的护院,能给冯家、皇家带来什么? 做妾?沈绿扶点了点头觉得是最有可能的。沈绿扶也没放在心上,鄙夷地看了一眼苏小,又看了眼农家乐,心说这两个倒是绝配,只不过入得入不得洞房、如何行那周公之事还两说着。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门外冯老爷子推门走了进来。服了苏小的一副药,冯老爷子觉得身子舒坦了不少,几天没有的口腹之欲重新回到冯老爷子的感官里,冯老爷子觉得有些饿,来这花厅吃口早膳。 “小丫头,你的药很管用。呵呵……才吃了一副而已,身子就爽利了不少”冯老爷子对着苏小热情的说道。 沈绿扶皱了皱眉,满是敌意的看了苏小一眼。医病?这是自己未曾得知的……这里出了纰漏,别的信息也保不齐是错的。难道她护院的身份也是假的……沈绿扶的心提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五章 冯老爷子的无奈 “绿扶丫头也在,呵呵……人来了就好,带东西不就有些见外了不是!”冯老爷子笑容满面的说着。 沈绿扶站起身来,蹲了一福神情间的妖娆妩媚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娇柔温婉之色。“冯爷爷见外了,绿扶只是心忧冯爷爷的身体,所以带了几支野山参给冯爷爷补补。绿扶想家乐不在您身边侍候,绿扶只不过是代他稍尽孝心罢了!家乐既然回来了,绿扶就先告辞了!”沈绿扶一脸委屈的说道。 “呵呵,怎么刚来就要走?让沈家小子知道还不得说我慢待了她的宝贝女儿?呵呵,身子好了,沈家小子要过寿是吧!我老冯头也去讨杯寿酒喝喝” “冯爷爷那就再好不过了,满堂的宾客我爹爹正愁少了有分量的人物压轴、镇场子。咯咯,绿扶在这里先代爹爹道个谢!” 沈绿扶心里十分开心,冯老爷子肯去为父亲贺寿,变相的也就是支持自己与农家乐的结合。农家乐最为尊敬的外祖父点了头,他还能硬抗到何时? “呵呵,人老了不中用了,不似你们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有个奔头。唉!要是你爷爷还在的话,我们老哥两个倒还可以拉拉话!可惜……” “冯爷爷一点都不老,我和家乐的孩子还指望着冯爷爷教导”沈绿扶侧过脸,看着农家乐满眼的柔情说道:“你说是吧!农公子?农公子,绿扶的父亲后天寿诞,可否赏光?” “外祖父的病已无大碍,云麓的商行还指着我主持大局,我明天……” “家乐,你出来一下。我和你说些体己的话……”冯老爷子对着苏小、沈绿扶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姐妹先聊聊。我和家乐出去一下!” 冯老爷子与农家乐一前一后出了小花厅的门,苏小和沈绿扶收回各自的视线对视了一眼。沈绿扶好整以暇的端起身边茶几上的茶碗,樱唇轻启浅饮了一口。撩了一眼苏小开口说道:“苏小姐对我家家乐有兴趣?” 苏小神情微微一怔。沈绿扶的话如此直白苏小有些不适应。笑了笑说道:“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咯咯,不瞒你说。我心里并没有他。可女孩子真的可以嫁给两情相悦的男人吗?那得多大的福缘”沈绿扶说得更加直白、丝毫也不做作。“农家乐样貌不差、出身不差,差就差在他那半男不女的性子上。咯咯……绿扶敢说要是农家乐正常一些,见过他的女子那个心里会不留下一抹他的影子?” “苏小姐,我志不在为农家乐妻室。只不过是想借他皇子、郡王的名头罢了!苏小姐喜欢的话尽可以随意的和农家乐交往、甚至结合我也并不反对,只不过这正妻的名分我却势在必得!你我各取所需,我要名分、你要他的身体可好?我觉得这对你而言公平得很!” 苏小吹了吹自己茶碗里根根悬浮的茶叶,笑着说道:“公平?这世界上何来公平二字可言?就比如你我之间,你貌美如花可我却生的普通至极。你说公平吗?” 听了苏小的话,沈绿扶满心的欢喜。这真是个识趣懂进退的女人。沈绿扶甚至想到以后自己作为正妻要对苏小好一些…… “不过还好,我也有我的优势,品性上来比的话我如九天仙子圣洁、你如茅厕蝇蛆肮脏!”苏小补充道。沈绿扶被苏小的话气得好悬没一口气提不上来憋死!狠狠地捶了几下自己的胸口,几声剧烈的咳嗽之后总算是将气喘匀了。 沈绿扶咯咯的看着苏小直笑,如此说自己的苏小不是第一人,可绝对是当面说出的第一个。沈绿扶心里说要不是农家乐她倒愿意和苏小成为无话不谈的姐妹。“容貌是天生的,品行是后天养成的……苏小姐高雅,绿扶鄙陋,咯咯……女人脱光了还不是一样。骑到你身上的谁会在乎你的品行?呵呵……貌似他们更看重容貌吧!” 苏小笑了笑说道:“你的品行就如同你的肚皮一般,不对,是正好相反……肚皮是越来越大。越来越突出,而你的品性却会随着她的变大而饱受诟病。呵呵……” “你……是如何得知?胡言乱语……你可知贞洁对于女人意味着什么?”沈绿扶脸色阴沉得可怕,一拍身边的茶几站了起来,怒视着苏小质问道。 苏小依旧满脸轻松至极的笑意,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贞洁吗?呵呵……要是你有的话,那我为我刚刚的言辞致歉” 沈绿扶有些颓然,软软的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似是在倾诉、又似自言自语地说着:“你以为我想吗?咯咯。当你被你的父亲亲手灌醉,送给一个可以做你爷爷的男人予取予夺。呵呵……贞洁吗?狗屁……好不如黄白之物来的实惠些,有时候我真想做一个丑陋的、普通的女孩。如你一般……你信吗?” “我信,因为我知道被亲人出卖的滋味!可我并不想做你,人是为自己活的……” “咯咯,自己?要是我还有自己……要是我还算个人的话,我会为自己活上一回!”沈绿扶苦笑着说道。 ***分***割***线*** 农家乐看着自己前面外祖父已经佝偻的背、丝丝苍白之极的发丝,无处不彰显着前面老人的衰老。农家乐心底一丝悲凉涌起蔓延至全身。农家乐感觉自己的腿很沉重,沉重到连迈步都要用尽全力。农家乐感觉到自己的肩头好似有一副重担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是呀!享受了冯家的温暖,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冯家败落?冯老爷子并没有带农家乐回自己住的竹楼,而是来到了二进院子的书房。冯老爷子的意味也很是明显,就是要以一种谈公事的态度和农家乐摊牌。冯老爷子脸色阴沉、有些事他也是不愿的,可又有什么办法? “坐吧!”冯老爷子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无奈说道。 农家乐无言的坐了下来,拿过身旁暖炉上的泥壶,将陶瓮里新鲜甘冽的山泉水倒入泥壶之中。冯老爷子爱喝茶,尤其是爱喝西山龙跑泉水泡的茶。所以在书房之中,仆人们总会备下一瓮的泉水。 “唉、家乐,你虽是我外孙,可你也知道外祖父我视你如亲孙”冯老爷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知道沈绿扶配不上你,我理解你的做法,可外祖父还是要唠叨几句”。 农家乐的脸上不悲不喜,如葱的十指灵活的翻飞。细针状的茶叶在他手中的茶盏中渐渐晕散开来,一股淡雅的清香弥散开来。品茶即时品味人生,泡茶亦是在体验人生百态。农家乐虽说心情有些烦躁,可这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手。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沓,姿势优雅、胜似闲庭信步。 “家乐,你也知道自你母亲死后,我冯家就屡屡受到来自皇权的打压,六大世家也是落井下石;加上你舅舅一代人才凋敝,冯家是家势日落。唯一一个还看得过去的也就是你的大舅舅,资质虽说愚钝些,可胜在勤勉。” “你这一代几个哥哥弟弟什么德行想来你比我清楚,吃喝玩乐、玩乐吃喝,吃了这几样,那就是烂泥糊不上墙,败家一个顶两个,创业我已不求,可守成都难做到!” 农家乐始终沉默,冯老爷子更像是在自说自话。冯老爷子知道自己外孙的脾性,想到他年少时受到苦楚,心里也有些酸涩。婉宁,知道自己如此利用她的孩儿,不知道会不会怪他这个不成器的父亲?唉…… “一个家族想要昌盛,需要什么?人脉……无尽的人脉,我现在还在喘气,官面上的多少还会卖我这张老脸几分面子,可要是我撒手归西了呢?” “新势力的崛起势必伴随着老势力的覆灭,我不想被沈家取代的是我冯家。我是冯家的家主,我要为冯家的子孙谋福利……我不想冯家败落、至少不想他败落在我的手上”。 农家乐将手里的茶盏递到冯老爷子手中,笑了笑,笑容里隐含了很多、很多。 “所以我就那个可悲的交易品?呵呵,这算不算是对冯家养育我的一种回报、亦或是用我来换取冯家一时的安稳?我成为沈绿扶的丈夫,冯家得到身家财力的支持,倒是双赢!” “家乐……不是回报,外祖父的心你一定要懂。唉……我没脸求你的谅解,可是家乐你理解外祖父为何会如此选择是吗?”冯老爷子端着农家乐递过来的茶盏,茶香扑鼻、是他平时最喜欢的味道,可此时饮在嘴里竟觉酸涩异常。 “理解,呵呵……需要吗?或是说有用处吗?我不理解外祖父就会改变心意吗?好吧!我理解……” 爷孙两个的谈话在尴尬中开始,又在冯老爷子无尽的愧疚中结束。农家乐回到花厅,看见相处还算融洽的两个女孩微觉诧异,这和他想象中的剑拔弩张有很大的不同。女孩的心思千变万化,不可捉摸。农家乐苦笑了几声想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诗雅 李四今天心情很好,由十夫长升迁为百夫长令李四心花怒放。坐在城门前的哨卡里,悠闲地泡了壶清茶,等待着自己这班老兄弟换岗出去贺上一贺! “哒哒哒……”一阵清脆而又急促的马蹄声在城门楼里响起,声音传到李四耳朵里、李四的眼眉皱了皱。心里微怒、“当街纵马”眼里还有王法吗?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拿你这嚣张之厮立立威。 心里打定主意,李四整了整身上的甲胄、板起面孔推开哨卡的门走了出去。手握着腰间佩刀的柄,注视着城门方向。 马匹才闪出半个马身,李四脸上的怒容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谄媚的笑。李四小跑着迎了上去,马匹放缓了速度停在李四身边,李四伸手挽住马笼头说道:“都尉大人,大清早天寒露重的,有什么事指派下人来不就好了嘛!您身娇体贵的万一着了凉不就是李四的罪过了吗?嘿嘿……” 马上身着便装的中年男子看了李四一眼,沉声说道:“将昨日入城的记录整理一下,郡守大人的公子要过目!”男子说完,不再理会李四、一圈马身,又急急地回城去了。 “拽什么?哼!有朝一日我李四要是爬到你头顶上,让你天天给我牵马、做马夫!”李四对着男子的背影翻了翻白眼、心思活络起来,心也变得亢奋无比。“郡守的公子?要是可以得到他的赏识,嘿嘿……”李四决定要好好表现。 心里有了计较,李四干劲十足的跑回哨卡,将厚厚一摞登记表逐页的誊抄了一份。想了想又怕遗漏了什么,又忙三迭四的跑回营房将昨日值守的兵丁一一叫醒,逐一核对见没有什么差错这才放下心来。 李四怀揣着自己誊抄的登记表。来到了郡守衙门的后宅。见时间尚早也不敢敲门、唯恐惊扰了郡守公子的清梦。李四在后宅一直等到日出时分,一个青衣小厮出来扫洒,李四这才上前搭话让其通传一声。 出来的是一个双十年华的俏佳人。立在门口看了几眼李四,声若银铃的说道:“你是来送入城登记的吧!”声音清冷却宛如九天仙音般悦耳。 “小的……李四……”李四看得眼睛有些直。舌头也有点打结。郡守家小姐的美貌坊间早有传闻,可当李四看到活生生的人时还是被震撼到了。李四是个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郡守小姐的美,他只是觉得如此天仙般的人物就算是自己给人家舔脚趾……都是一种亵渎! 李四旋即意识到自己举止有些唐突,连忙将头低下、在怀里掏出登记表双手托举至郡守小姐面前。“这就是三天来入城的所有记录……小的怕有疏漏……” 李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手上一空。“麻烦了……”随着这句感谢的话,郡守小姐的身影消失在郡守府里。 “不麻烦……嘿嘿!”李四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感觉比以往滑腻了不少;将手抬至鼻前嗅了嗅、一丝淡雅的兰花香钻入李四的鼻腔。这只右手刚刚被郡守小姐无意间碰触了一下、李四决定这一个月不再洗手! “哥哥,你拿到记录了?”一个年轻男子走进了诗雅的房间。看见诗雅正在翻看着一沓表格出声问道。 “嗯……”诗雅鼻间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自己的弟弟,眼睛专注地盯着表格生恐遗漏了什么。 “哼!要知道那人是谁一定不放过他!累死了咱们的马,害的我们走了老大一段路、脚都磨出血泡了……就罚他当马驮着咱们绕城一周好了!”诗涵的眼睛转了转、坏笑着说道。 诗雅的眉头皱了皱,她同样想知道那天驾车的人是谁。她对自己的驭兽之术很有信心,事实也是如此、那天是她第一次败北。 登记表一行一行的逐一看过,两姐弟眼都不敢眨一下、唯恐漏过了什么。一炷香、两柱香……诗涵的耐心被磨没了,看了看依旧专注的“哥哥”一眼,诗涵的眉头挑了挑说道:“姐姐,我有些口渴……你知道我喝不惯你们女孩子家的花草茶……你先看着,一会我回来替你!”说完。诗涵屁颠屁颠的跑出了“哥哥”的房间。 诗雅是一个骄傲到骨子里的女孩,她不允许自己的人生有瑕疵、尤其是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驭兽上。她并不喜欢赛马车,那天也只是一时兴起……亦或是想要发泄一下心里的情绪。才主动追赶那辆快如闪电的马车的。 诗雅喜欢驭兽、或是说喜欢跟动物们交朋友。在她眼里自己就是动物们的“神”、亦或是母亲。只要是带呼吸的除了人以外的动物,在她心里她都可以“主宰”。可那天那金色的“闪电”却深深刺伤了诗雅骄傲的心……输了,拉车的“朋友”累死了……诗雅觉得难以接受。 诗雅有些恼怒,正如她恼怒那天自己进山没带琴一般。没有了琴、诗雅就像是一只没有了尖牙利爪的老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们一个个的葬身兽腹……诗雅心里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在苦苦的折磨着她。所以请了几个月的假、离开书院回家里调剂一下心情。 “美女卷珠帘……”想到那天山里遇险,就不由得诗雅不想起那天救自己的那个人。诗雅的心砰砰直跳,脸上的冷峻之色不再、几缕晕红悄然在诗雅的脸上晕散开来。“我们还能再见吗?”诗雅停下来,双手托腮目光透过窗口看向远方。 “哥哥……”诗涵的手在诗雅的眼前晃了晃,打断了诗雅的遐想。诗雅有些怕被弟弟窥破心事、没来由的慌乱起来。“我……只不过……” “咦。哥哥、你找到他了?”诗涵指了指“哥哥”指尖停留的位置惊喜的说道。 “额……对,一定就是他!”诗雅愣愣神。看向自己的指尖。“卯时初刻、一辆皇家的马车入城……”记录上写的有些简单,可诗雅稍微推算了一下、心里认定这辆车就是那天的那辆。虽然时间上提前了不少、可想到那天那辆车诡异的速度倒也不难做到。 “诗涵……看一下东城门有没有这辆车的出城记录……”诗雅兴奋地说道。“不,咱们一起去看看……” ***分***割***线*** “家乐,你最喜欢运河边上的木棉糖了,难得回来你我去河边转转如何?苏小姐可有兴趣……”农家乐回来了,沈绿扶自然不会再和苏小谈论之前的话题。毕竟“绿帽子”谁也不会开开心心的自己扣到脑袋上不是? 沈绿扶在农家乐和冯老爷子出去时就已经知道自己是“胜券在握”,冯家的颓败沈绿扶一清二楚,想要挽救沈家无疑是上佳的选择。毕竟沈家根基不深、冯老爷子心里也没有被吞并的顾忌……想要联合,联姻无疑是上佳的“融合剂”。 农家乐皱了皱眉,刚刚和外祖父的谈话令他心里很是压抑,精神更觉疲惫,看了眼苏小见她貌似也没有什么兴致和沈绿扶结伴同游。农家乐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的说道:“没兴趣……” 农家乐说完瘫倒在平日里外祖父最喜欢的躺椅之上,眼睑闭合想起了心事。农家乐的心很乱,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在对外祖父的感激以及自己以后日子的幸福之间做出选择。农家乐知道“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可这选择对他而言有些残忍!农家乐微微将眼睑睁开一条缝隙,偷偷的看着苏小。唉……农家乐叹了口气,心里幻想着要是苏小和沈绿扶只间做个替换那该有多好? 沈绿扶带着胜利的笑意与满足走了,客厅里只剩下苏小与农家乐两个人。苏小觉得有些闷,想出去走走。在苏小眼中这京畿城要比云麓城大上不少,苏小想出去碰碰运气、看看可不可以得到一些关于“神农石”的蛛丝马迹。 苏小同时还想请教一下关于自己得到的那几块“怪石”,看看有没有知道它是什么的人。苏小这几日心里总萦绕着一个疑问,那就是自己得到的那两块怪石不翼而飞了!被盗?苏小自信还没有人可以在自己的身上悄无声息的拿走任何一件东西,何况是自己小心又小心贴身存放的“怪石”了;遗失?苏小也否定了……难道是挥发了?苏小也摇了摇头,司徒海得到的时日也不短,可那石头不还是好好地呆在他的茶壶里吗?苏小被搞得一头雾水! “要出去吗?驾我的马车吧……”农家乐睁开眼睛家苏小似乎要出门、开口说道。“京畿城很大,没有马车代步很不方便……” 苏小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出门来到了二进院子找到了王叔。王叔手脚很麻利,没有多大的功夫就将农家乐的马车套好赶了出来。 “苏小姐,可用我驾车?”王叔开口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诗雅错情 苏小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她不喜欢和陌生人在一起的感觉,那样会让她有一种被窥视的错觉。 “谢谢,我自己出去就好。王叔、你可知这京畿城哪里卖石头的最多?”苏小问道。 “石头?玉石吗?苏小姐出门之后上到主街一直向北走,坊市街那里貌似经营这些的多一些” “哦……”苏小点了点头,接过王叔手中的马鞭,手腕用力挽了个鞭花。“啪……”的一声脆响,苏小驾着马车出了冯府的偏门来到了主街之上。苏小挥了挥鼻间游移不绝的尘土,心里不免吐槽“为什么只要沾个‘京’字这空气就变得如此的糟糕?燕京是、这京畿城也是……” 苏小将马车停在一家“绸缎庄”门前,进里面买了一身铁灰色的罩袍,穿在了身上。不是因为寒冷、而是由于苏小一早上刚刚换上的素白衣裙,已经被京畿城漫天的灰土污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乌涂涂的怎么看怎么像是“仓老鼠”的皮毛。苏小又扯了二尺见方的一块“烟笼纱”对折成三角形的面巾系在头上,将自己饱受摧残的口鼻遮掩起来。 苏小驾着马车行走在京畿城的大街上,京畿城的繁华出了苏小的想象,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拥拥搡搡、赶着马车居然还没有步行的速度快。艰难的挪到坊市街,看着人头挨着人头拥挤样子,苏小索性将马车寄存在一家“客栈”,步行逛起街来。 令苏小失望万分的是,经营玉石的商铺逛了不下十几家,可一无所获。苏小有些沮丧,索性也不再寻找,随着人流闲逛起来。既然找不到自己需要的。体验一下这京畿的风土人情、品尝一下京畿的特色小吃也未尝不是一种人生阅历的累积与体味。 “哗……”苏小正消灭着手中的一串糖葫芦,前面的人群忽然躁动起来。透过人缝,苏小隐隐约约的看到前面貌似驶进来一辆马车。 马车之上一个身穿银丝织就小袄的靓丽女子站在赶车的位置焦躁的四下张望。女子很会搭衣服。小袄是紧身的、配着一条黑色的灯笼裙,显得时尚而干练。更是将女孩那爆炸性的胸围与纤细的腰肢勾画的淋漓尽致;女孩的脚上穿了双纯黑色小羊皮的矮靴,秋风吹拂下,细腻白皙的小腿时不时的露出一丝、勾得人遐想不绝。 女孩很美,身为女子的苏小也没忍住多看了几眼。看着女孩的脸苏小觉得有些眼熟。 突然女孩跳下马车向苏小的方向跑了过来。“哥哥,你发什么疯?咱们不是要去……”陈诗涵疑惑的拉住“哥哥”的手问道。 “是他吗?一定是……他怎么会来京畿?是来寻我的吗?”陈诗雅的脸一红、喃喃的说着,眼睛似乎已经被前方的什么吸引的难以自拔! “哥哥……我最可爱的哥哥,什么他呀、我呀的,你倒是说个清楚呀!莫非是……你念念不忘的救命恩人?他不是精怪吗?姐姐你是不是发花..痴。看谁都像他?呵呵、你回来这几天已经不止人错过一次了吧!我看回去之后一定和父亲说说,找个人把你嫁了算了!” “一定是他!不会错的……我感觉得到,弟弟……你注意到他走路的细节之处了吗?” “没有,除了感觉有些娘……没什么不一样?呸!我没事记住一个男人如何走路做什么?我又没有那特说的嗜好!”陈诗涵啐了一口、笑嘻嘻的说道。 陈诗雅也没有兴趣给自己的弟弟讲什么苏小与别人不同的细节之处。也许连她本人也说不清楚,那只是陈诗雅心里的一种感觉,一种悸动莫名的感觉。 人群很拥挤,可陈诗雅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上次的擦肩而过自己连人家的名字都没有问清楚,这让陈诗雅懊恼莫名。既然老天给了她一次重逢的机会,陈诗雅绝不会再允许自己错过。 陈诗雅解下背后背着的古琴,“叮……”古琴一声嗡鸣。挡在她前面的人纷纷捂住耳朵,蹲下身体抵挡着这刺耳之极的声响。陈诗雅跃上众人的背向苏小追去。 “哥哥好棒……马上就要追上了,快……我倒看看偷走我哥哥的心的是何等人物……哥哥。再来一声将前面挡路的人清理一下!”陈诗涵见自己的“哥哥”如此疯狂、心里也亢奋起来,一脸兴奋地跟在“哥哥”身后大声叫嚷着。 也许陈诗雅受到弟弟的蛊惑,一手托琴、一手屈指连弹“叮叮……”几声清脆的琴音响起,大片的人捂住耳朵形容痛苦的蹲在地上,诗雅与苏小间再无阻碍。 等姐弟二人挡在苏小身前时,两个人的视线同时落在苏小蒙着面纱的脸上。“哦……这就是哥哥日思夜想的人?我看很普通嘛!又不高大、还畏畏缩缩的蒙着脸……”陈诗涵撇了撇嘴,对面前这个“瘦小的男人”充满了鄙视,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哥哥。 “就是他……”陈诗雅盯着苏小如星般纯粹耀眼的眸子,肯定了眼前之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陈诗雅心情有些激动。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纤纤如葱的手指不停地揉搓着自己小袄的下摆,头也低了下去、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瞄苏小。 苏小早就察觉马车上的女孩追赶自己。苏小心里疑惑自己的魅力难道也可以吸引同性了?不是说同性相斥的吗?呵呵……一定是自己太有魅力了,苏小没脸没皮的想着。当陈诗雅忸捏的站在自己面前。苏小记起这女孩好似就是自己在云麓山脉里救过的那个。 苏小笑了笑,没想到两个人倒是有缘,在近在咫尺的云麓城没有碰面,反而是在几百里外的京畿相逢。苏小对着陈诗雅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转身向远处走去。 “哥哥,他不理你好嚣张!怎么办……”陈诗涵为“哥哥”感到不值,气愤的说到。 陈诗雅紧走了几步挡住苏小半个身位,眼里满是柔情的看着苏小,抿了抿殷红的唇说道:“我……叫陈诗雅……谢谢你救了我们……我……”陈诗雅觉得有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急得她直跺脚,暗恨自己不争气! “我哥哥是想问你的名字……”陈诗涵气鼓鼓的瞪着拽拽的苏小说道。 “哥哥?”苏小诧异的看了看眼前的英俊男子一眼,心里暗暗可惜,生了如此英俊的相貌居然是个痴傻的人,连男女都分不清……好可怜! “看什么看?没见过如此倜傥的人?少见多怪……说吧,你的名字!”陈诗涵剜了苏小一眼,恶狠狠地说道。 苏小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不说,呵呵……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不良的企图?” “呵呵……不良企图?就你?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有什么是本公子需要图谋的?” “咯咯……我每天早上起床都会照半个时辰的镜子……美貌,一直是我引以为傲的事情!”苏小做扭捏装、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陈诗涵见过不要脸的,可是却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陈诗涵原地转了几圈,也没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拍扁苏小的脸。 “我们……只是想请您吃顿饭……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陈诗雅鼓足勇气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口,漂亮至极的眼眸充满渴望的看着苏小。 想怎么样都可以?这话里充满了诱..惑的味道。苏小看了看陈诗雅高耸的胸部、纤纤一握的细腰……笑了笑,可惜自己是女人,而且还是个心理到肉..体都正常至极的女人。又看了看陈诗涵,帅是够帅……小了点,没长开! “哥哥……你看他的眼睛在盯着什么看?”陈诗涵将自己的“哥哥”挡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苏小。 “可以吗?”陈诗雅推开自己的弟弟,一脸倔强的再次问道。苏小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乌龟都比你有胆气!吃顿饭都不敢吗?缩头乌龟,呵呵……没脸见人的家伙!”陈诗涵试图刺激苏小的火气,男人总是不愿在美女面前出丑! 不是男人?呵呵“叮咚……”你答对了,可惜没奖……“乌龟也不总是缩着头的,呵呵/有时候也会一往无前的!小家伙不懂可以问你姐姐!记住是姐姐不是哥哥呦!”苏小笑了笑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 陈诗涵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问道:“哥哥,那家伙说的话什么意思?” “——————”陈诗雅的脸红得想一块刚刚由染缸中捞出来的红布。推了推自己的弟弟,径直向苏小追了上来。 陈诗雅紧咬着嘴唇,心里下定决心今天说什么也不要和心里的他再次错过。陈诗雅一把抱住苏小的身体,脸紧紧的贴在苏小的后背上。苏小的后背并不宽厚,可陈诗雅却觉得趴在他的后背上,自己的心安宁无比。 “他的胸肌可真厚实,身上的味道真好闻……”陈诗雅一脸迷醉的神情,可以将自己的心上之人拥在怀里、陈诗雅觉得此生足矣……(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百..合诗雅 苏小皱了皱眉,想要掰开陈诗雅抱在自己胸前的手。陈诗雅的手交错在一起、握得很紧!苏小要是强行掰开的话估计陈诗雅的十指没有一根可以幸免!苏小犹豫了一下,无冤无仇的苏小不愿意伤害眼前娇俏可人的女孩。 “小姐,前面那个被抱住的貌似就是和你抢农家乐的那个女子!”街边一家茶楼临窗的位置坐了主仆二人,主人是沈绿扶,仆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 妇人样貌普通,可身手也算过人,平日里妇人就兼着沈绿扶的车夫与护卫,负责沈绿扶的安全。由沈绿扶做什么都不背着妇人不难看出,沈绿扶对她是极信任的。 沈绿扶透过窗棱望了出去,看见两人“你侬我侬”情深款款的样子。“噗……”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随之喷出的还有满嘴已经嚼碎的糕点。 “我就说她和农家乐是绝配吧!咯咯……一个总是俯首弄姿的对这帅哥挤眉弄眼;一个倒是吸引力比他要强上几分,这不引得京畿第一美人投怀送抱了嘛!刚来京畿就勾走了第一美人的心,不知有多少才子的心碎裂……尤其是败给的还是个女人……哈哈……想想就笑的不行!这等能力绿扶自叹弗如……” 苏小静静地站在原地、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路人眼中看到这绝美刺激的一幕时、晃晃然产生一种错觉。这两个人仿佛是一对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眷侣一般,女子容颜绝美、倾国倾城;“男子”轻纱掩面,给人一种神秘飘逸的感觉。 苏小无奈的苦笑了几声,觉得自己顶着的“疯婆子”的名号真是徒有其表,应该让贤给这叫诗雅的女孩才对。刚刚腼腆羞涩到要死、现在当街示爱……这反差貌似有些大! 这里算是京畿城最繁华的地段,人挨人的挤得要死……打晕她?貌似不是很好。可就让一个女孩如此拥抱自己、苏小心里感觉怪怪的。苏小尽力将身体前倾。拉开一丝和诗雅之间的距离,身体上的接触少些、苏小感觉舒服了许多。 陈诗雅趴在苏小的背后,美眸之中滚露出泪花。不知是欣喜与苏小相逢、亦或是对苏小不理睬自己的伤悲。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在陈诗雅美丽到无以复加纯粹的脸上,几行泪痕。宛如明珠之上的微瑕、显得有些刺目! 陈诗雅心里更加认定了苏小是自己此生无悔的爱恋之人的想法,苏小身上飘逸出的淡雅清新的香味令陈诗雅心里安宁了不少,她很享受趴在苏小背上的感觉。踏实…… “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陈诗涵在错愕中清醒过来,指着自己的“哥哥”脸涨得绯红一片的说道。 陈诗涵的话才说了一般,自己的哥哥就一点一点的挪到了苏小的正面,两个人面对面的相拥在一起,勾勒了一幅没有距离……可是却很美的画面。 陈诗涵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哥哥如此“彪悍”完全出了他的意料。他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陈诗涵将自己的袍子脱了下来,双手高举试图挡住人们的视线,可只是徒劳而已!“看什么看?早知道就将车里的毯子拿出来了……”陈诗涵有些郁闷的说道。 “喂!你闹够了没有?”苏小有些薄怒,你疯可以、可是别人没有陪你疯下去的义务。这种被人围观、示众的感觉苏小很不喜欢。 “告诉我你的名字……给我个和你在一起的,不……是追逐你的机会!”陈诗雅小嘴张了张说道。俏脸在苏小坚挺的胸部揉蹭了几下,脸上微露一丝错愕、旋即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花朵盛开般绚烂的笑意。脸也不由自主的深埋在苏小的双峰之间。一丝满足略带着淡淡的迷醉浮现在陈诗雅的脸上。 “我……好吧!苏小……可我和你一样是个女子,追求我就免了吧!”苏小无奈的说道。“性别相同”的杀手锏也被苏小祭了出来。 “美女卷珠帘,青黛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这诗很美。我的泪为你而留……酸涩而又让人难以割舍;我为你画眉,女为悦己者容……我的脸今生今世只为你而美丽……”陈诗雅坚定无比的说道。 “我是女子哎……如此你也能接受?你有病吧?”苏小觉得很是荒诞,微怒的说道。 “吧……吧……”两声连响。陈诗雅用行动诠释了自己的心。陈诗雅用嘴挪开了苏小脸上的丝巾,突如其来的在苏小的唇上轻啄了两下。 路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在这个闭塞愚昧的时代,当街拥吻是不可想象的。 “张老六,你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那女子居然当街‘亲嘴’……” “人比人气死人,我家的那婆娘长得和夜叉似的,要是和那人对调一下死也值了……” “就是呀!我娶了九房小妾也没有一个如此貌美的……好吧!我就是个‘吃软饭的’貌似没有选择的余地” “浪费呀!浪费呀!你们没有发现两个都是女子吗?这样浪费资源……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好吧……我胡老七也承认今年四十有六了还是光棍……” “我不活了……我居然输给了一个女子!”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人群骚动起来。 苏小很幸运的又成了“公敌”。蒙着脸的、就是没脸见人……肯定不是个好东西。美女?一定是被苏小这个“丑八怪”蛊惑的、亦或是被下了药也说不好……没办法,这就是美女的福利! 见对方女孩还是不愿意放手。苏小有些恼怒。苏小也不准备再手下留情,好吧!既然你找死。我苏小就成全你。 苏小也不准备一味的退缩下去,眼睛眯了眯、暗提丹田之中的《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双臂猛地向外一张,腰身向自己的左侧一扭、苏小想借着这个力道将抱着自己的陈诗雅甩出去……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呯……”陈诗雅的身体飞了出去,撞在路边店铺的木质窗棱上停了下来。无冤无仇的苏小用的力气很有分寸,只是挣脱、并不会对陈诗雅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木质窗棱散落在地上,正如陈诗雅此刻的心……破碎的无以复加!陈诗雅萎顿的坐在地上,目光中满是绝望……或是说了无生趣。 对她来说,自己是爱苏小的,无论她的性别是男是女……当发现苏小是个女子时,陈诗雅的心底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欣喜。也许在别人眼中,自己的这个想法是怪异无匹的,可陈诗雅知道自己是喜欢女孩的……在她眼中,男人是肮脏的、不负责任的!也许她在用自己的行为诠释着爱是不分性别的……爱,只是心灵的一丝悸动罢了! 苏小看了一眼地上萎顿的陈诗雅,她那如死灰般的眼眸另速效的心理一颤。苏小走到陈诗涵面前说道:“看好你的姐姐……她不想活,和我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 “你……居然敢打我哥哥?我跟你拼了!”陈诗涵毫无章法的挥舞着拳头冲向苏小。苏小很轻易的就掐住了陈诗涵的脖子,一点一点的将他推至墙边,这场景要是换过来会“河蟹”得多。苏小此时的样子就如同恶少调..戏良家妇女一般,而“娇弱”的陈诗涵无助、无力的反抗在配合着苏小的演出。 苏小将身体向陈诗涵靠近了一点,沉声说道:“记住,不要惹我……” “你凭什么伤害我家哥哥,就算是她有错在先……你就不能……疼……”陈诗涵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迫停了下来。苏小收紧了握在他脖子上的手,文弱书生的陈诗涵如何承受得住?疼痛、屈辱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而下。 “别惹我……”苏小的手又紧了几分,心里更是郁闷……貌似被占了便宜的是自己吧!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委屈的像个“受害者”?亲了自己的陈诗雅是如此、想要报复自己的陈诗涵也是如此! “媚娘,咱们出去和和稀泥……搭上陈郡守的这条线,貌似也不错!”沈绿扶好整以暇的在身边的小铜盆里净了净手、用湿手巾擦了擦唇,站起身来对身边的妇人说道。 沈绿扶心情不错,苏小……此时在她眼里就是个福星。自己的生意碰到些麻烦,刚好要找陈郡守通融一二,礼物已经备下、可沈绿扶总是觉得分量不够。天冷就有人给皮袄,苏小你可真贴心…… “是,小姐……”媚娘站起身来,走在沈绿扶的身前,推开茶楼的门走了出去。 “苏小姐……苏小姐……可否给绿扶给薄面,手下留情放开陈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和和气气的坐下来谈谈不好吗?打打杀杀的伤人伤己……”沈绿扶走到苏小面前,笑颜可掬的劝解道。 “呸!什么误会……只要他们姐弟不再惹我就好!”苏小看了一眼陈诗雅,目光有些冷。 “咯咯……瞧苏小姐说的,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来来来,我做东,咱们到茶社之中好好聊聊不好吗?这么多人看着……莫丢了家乐的面子……”沈绿扶祭出了农家乐,巧笑嫣然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初闻门派 沈绿扶看着陈诗涵白皙的脖颈上被苏小掐出的瘀紫,笑了笑心里说,打吧!你打的越严重我这份人情也就越重。你与陈郡守的梁子结的越深,对于我越有好处……不死不休才好! “放开诗涵吧!我……走,你不会再看见我!”陈诗雅在地上爬了起来,发丝凌乱、衣衫也有些破损,纤手之上有一个小伤口不住的滴着血,看来是刚刚划破的。 说话的时候,陈诗雅无神的眼眸中滚落出如雨丝般不绝的泪珠,神情木纳、宛若木偶!“呵呵,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化相思!”陈诗雅喃喃的念到。 苏小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陈诗雅,放开了陈诗涵脖颈上的手。对陈诗雅苏小有些爱莫能助,只是心里祈祷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也冲去眼前女孩那对自己有些畸形的爱恋。“你又发疯的权利、没有人可以阻拦;别人却没有配合的义务,你也同样无法更改……没有人是你手中的玩偶,最少我是没兴趣……”苏小冷冷的说道。 苏小并不清楚陈诗雅姐弟的身份,而且她根本就没兴趣知道。可沈绿扶心里却是一清二楚,沈绿扶在心里合计该如何才能让陈诗雅姐弟记住自己、感激自己。 沈绿扶见陈诗雅手上受了伤,连忙上前伸手握住陈诗雅的手掌,手指按住伤口处,语气中隐含焦急而又不失关切的问道:“陈小姐,你的手受伤了,正好沈家在这附近有医馆。包扎一下、要不落了疤痕……” 陈诗雅甩开了沈绿扶的手,冷淡的说道:“不用了……”心已死,外在的疤痕显得就没那么重要了!若是可以让苏小留在身边。陈诗雅宁愿身上受千刀万剐之刑。 “那不好吧!若是受了风、化了脓……”“我说不用了……” 沈绿扶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有些讪讪然。“咯咯……既然陈小姐不愿。我也不便勉强。以后陈小姐要是有什么需要我沈绿扶的地方尽管开口!” “需要?那你就把她……”陈诗涵本是想说将苏小打一顿,可看到苏小那冷厉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咽下了说出一半的话。 陈诗雅看着苏小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酸的是苏小对自己视而不见;甜的是总算知道了苏小的名字,放弃?陈诗雅心里没有这个词汇;苦的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让苏小接受自己,哪怕是将自己做个丫鬟般也好,只要可以在苏小身边,陈诗雅什么都不在乎; “哥哥……”陈诗涵担忧自己“哥哥”的状态。试试探探的呼唤了一声。 陈诗雅掏出丝巾拂去脸上的泪痕,对着自己的弟弟展颜一笑,笑容里满是苦涩的味道。“我没事?哥哥我不会轻易被打倒!咯咯……早晚她会被哥哥征服的!”陈诗雅对着弟弟挥了挥小拳头,一脸坚决的说道。 “哥哥……她是个女子,这样真的好……吗?”想到“哥哥”的过往,陈诗涵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叹了口气,只要“哥哥”好好地活着,那就比什么都好! “也许大多数人都觉得我的脑袋有问题,可我自己清楚得很、我……喜欢她,无论她是什么。那怕是一条狗我也喜欢她,那是我心底的声音……不容更改!” 姐弟两个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哥哥。她说她不是玩偶!”“那又如何……每个人都是命运的玩偶,除非你超脱规则的约束!” “哥哥”“嗯……”“你在想什么?”“我在想,她不愿做哥哥的玩偶,可哥哥却心甘情愿的做她的玩偶……人们在玩弄玩具的时候,反过来看、不也是在取悦自己手中的玩具吗?” “哥哥……你觉得父亲会同意吗?”“————————”“哥哥,记住我是你的弟弟……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做你的坚强后盾!不离、不弃!”“————————” “哥哥,我会试着劝说父亲的……可你也要保证要好好活下去!就算是为了我?好吗?”陈诗雅刚刚了无生趣的样子让陈诗涵害怕,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哥哥,不想再失去这个“哥哥”。 “嗯”陈诗雅点了点头。没有得到苏小的认可前她是不会死的。追逐苏小的脚步,成为陈诗雅活下去的唯一目的。代替另一个人活了这么久。陈诗雅累了,想到之前在苏小怀中的安宁。陈诗雅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笑容很甜、很美! 沈绿扶为人很是市侩、机灵,她见在陈家姐弟那里讨不到半点好处,就将目标转移到苏小的身上。傻子也看得出陈诗雅对苏小的那份情谊,摆平苏小一样可以取得“曲线救国”的效果。 “苏小姐,你认识陈郡守的一双儿女?”沈绿扶屁颠屁颠的跟在苏小身后问道。 苏小犹豫了一下,觉得没必要隐瞒什么,就将自己无意间救了陈诗雅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你是她的救命恩人……”沈绿扶的眼珠转了转。“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追逐”这是沈绿扶的信条。 苏小摸了摸鼻子,心里有些郁闷。暗道早知道会诡异的惹到一身“情债”,当初还不如不救他们几个……最少也要在陈诗雅被吃掉后再出手相救!苏小掐了把自己的嘴唇,都是他惹的祸,没事念什么诗?想到陈诗雅有些可怜的样子,苏小有些自责。 “郡守府吗?找机会去看看,劝劝……”苏小犹豫的想到。若是那陈诗雅因她而死,苏小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陈家姐弟在这京畿也算是有些名气的,姐姐陈诗雅不但人长得漂亮,还是世外‘驭兽门’门主的高徒,不要小看驭兽门,六大世家在人家眼里如同蝼蚁;弟弟陈诗涵饱读诗书,八岁得秀才,十一岁中举人,也是个远近闻名的神童!最难消受美人恩……咯咯,苏小姐好艳…福” “哦,室外门派?”这是苏小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心里警觉起来。 “嗯,虽不入世,可是其衍生的枝枝蔓蔓早已在世俗之中根深蒂固,世俗的政权说白了不过是他们的代言人、或是说敛财的工具罢了!更形象些世外的宗门犹如东家,皇权更像是掌柜的……”沈绿扶解释道。 苏小心里并不排斥沈绿扶,每个人有每个人截然不同的活法。只要不伤害自己、不伤害到自己的朋友,苏小倒很愿意和沈绿扶这样的人打交道。真小人远比伪君子可爱得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她不招惹我就好!”苏小笑了笑说道。 “那就好,苏小姐不试着和陈诗雅改善以下关系吗?要是想的话、我做东……改天约陈家姐弟出来一叙,你看可好?”沈绿扶轻描淡写的说道。 “额……还是算了吧!”苏小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被一个女孩强吻,苏小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再来一次?还是免了吧! “苏小姐初来京畿,人生地不熟的,若是不嫌弃、绿扶愿陪苏小姐逛上一逛!”沈绿扶笑嘻嘻的说道。 “额……好吧!”苏小也不好拒绝,或是说不想拒绝。“沈小姐可知道那里有买玉石的,大一些的地方?”苏小问道。 “苏小姐,你算是问对人了……我沈家就是靠经营玉石起的家,经营的‘翡胭楼”在这炎黄大陆也是数一数二的,走……有什么相中的,就当是我送给苏小姐的见面礼了!“ 和一个女人同行、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苏小知道这有多么的错误了。叽叽喳喳不停地呱噪也就算了,明明是去看玉石的,可沈绿扶是看见什么就喜欢什么、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没一会的功夫,苏小三人手里就提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裹。 有吃的、有玩的……最搞笑的就是苏小肩上趴着的那只八哥……除了会说一句“你真美……冒泡的美!”之外,就会“呱呱呱”的乌鸦叫,这是沈绿扶送给苏小的礼物……苏小心里正盘算着是将它红烧还是清蒸了。虽说自己很美,可是也没必要挂在嘴边上吧!嘿嘿……再说了,苏小很不喜欢冒泡的美这几个字,出于医生的本能,冒泡貌似是烫伤吧!烫伤的人能美到哪去? 沈家的“翡胭楼”再次令苏小觉得失望,除了琳琅满目的翡翠、和田玉就是艳红的鸡血石,这些石头虽说名贵,可在苏小眼里它们一钱不值! “怎么,没有可以入得了眼的吗?”沈绿扶问道。苏小摇了摇头。“玉最重眼缘,真是可惜……时间不早了,苏小姐可否赏光一起吃个便饭?”沈绿扶真诚的问道,她也不讨厌苏小、只要苏小不妨碍自己,沈绿扶倒愿意和苏小亲近。 “随便……”苏小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去‘听烟居’吧,那里高雅清净,倒满和苏小姐的性子的!”沈绿扶头疼了半天,才想起这么一个去处,自己平日里厮混的地方自是不好领苏小前去的,毕竟那些地方是平常人眼里嗤之以鼻的污秽之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打脸 “听烟居”坐落在一个面积很大的人工湖心的小岛上,坐在临窗的位置看秋日里独有蔚蓝澄清的湖水,倒有丝烟波浩渺的错觉。“听烟居”的名字也算点题。 既然是沈绿扶等京畿名媛常常光顾的地方,服务与档次自不会太低。 苏小和沈绿扶进来的时候,店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客人。多数是衣着光鲜、容貌虽比不上陈诗雅、沈绿扶,可也可以用“小家碧玉”来形容的富贵人家的小姐,也有几桌是男女混坐的交首接耳的小声说笑着。沈绿扶的人缘貌似不错,进来后绝大多数的人都对她点头示意,同时也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沈绿扶身后的苏小。这女子面生的紧、能被沈绿扶邀请又是什么来头? “想吃什么?”两个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沈绿扶问道。 “随意,客随主便、我这个人对食物没有什么挑拣。”苏小笑了笑说道。 “那就将你们的招牌菜品挑几样好了,酒要六十年陈的‘桂花酒’”沈绿扶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 “这家的‘桂花酒’最适合女孩子喝了,度数不高、即可尽兴又不伤身。最难得的是这家店酿酒所用的桂花是采自一棵千年古树之上,可惜五十年前古树枯死。所以要品尝到正宗的‘桂花酒’一定要喝60年以上的。” “门派都有哪些?他们势力强到何种程度?”苏小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这是她接受沈绿扶邀请的另一个原因。视六大家族为蝼蚁的门派引起了苏小的警觉,同时也勾起了苏小强烈的好奇心。 “门派势力盘根错节,数量更是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据说大的门派有九个,除了‘驭兽门’、我知道的就还有‘五行谷’”沈绿扶端起温在暖炉上的酒壶为苏小斟了一杯酒,接着说道:“门派神秘。仿佛也受到什么制约、很少在世俗中露脸。势力?呵呵,你由陈家一个本不起眼的小家族,不到十年、就隐隐有将原本的六大家族超越的势头。不难看出他在世俗界的影响力。” 沈绿扶叹了一口气,要是自己的沈家背后也有如此庞然大物支撑。又何须自己如此下.贱?冯家要不是身后依仗的“门派”没落,又何须巴结自己小小的沈家?寻根究源,自己和农家乐都是可怜的人! “呵呵,那我需不需要跑路?”苏小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桂花酒’色如琥珀、入口微甜带着些许的桂花香气。饮之心里安逸、正如此时苏小的心情,哪里有半分的惊慌? “跑路?那倒不必。陈诗雅如何肯伤害自己的心上人?咯咯……苏小姐的桃花运真是让绿扶艳羡不已!若是咱们交换个位置,绿扶一定甘之若饴的接受陈诗雅的爱意!不为别的、就为她身后的‘驭兽门’就值得!”沈绿扶一脸艳羡地说着。 沈绿扶说的是心里话,嫁给个女人也比每日里在肮脏的、大肚腩的老爷们肚皮下娇.喘强上百倍! 苏小刚要回话。一个妖娆、满是脂粉味的女子款款的由包间走了出来。女子沈绿扶是认识的,就是云麓城“乐菱茶楼”的老板乐菱。 乐菱也看见了沈绿扶以及她身边的苏小,乐菱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还是带着一群人向沈绿扶走了过来。 “绿扶,怎么来了也不和姐姐打个招呼?你我姐妹畅饮一番岂不痛快?”随着乐菱的话语,一股浓重的酒气喷吐出来,显然乐菱之前饮了不少的酒。乐菱脸色微怒、语气中暗含一丝责怪之意。 “咯咯,瞧姐姐说的,绿扶这不是在招待朋友吗?她和你们不熟,去了拘谨、坏了气氛就是绿扶的罪过了”。沈绿扶笑着解释道。 “绿扶。你是没在心里将我当做姐妹吧!咯咯,如此见外的话也说得出口?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自家姐妹有什么好拘谨的?这位是?”乐菱用眼角挑了一下苏小、问道。 “哎呦!你看我这几日忙得头有些乱。倒是我的错!乐菱我自罚一杯酒谢个罪”沈绿扶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指了指苏小说道:“我介绍一下,苏家苏小,由云麓来京畿游玩,我作为主人进一下地主之谊”。 苏家苏小?乐菱撇了撇嘴,嘴角微扬扯出一缕讥讽的笑意。旋即一闪而逝,乐菱满脸笑容的对着苏小蹲了个福说道:“苏小姐,乐菱有礼了。” 那一抹讥讽没有逃过苏小的眼睛,苏小翻找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貌似也没有见过眼前的女子、更没有什么过节可言。苏小笑了笑,与其纠结倒不如静候她的演出。苏小站起身回了一礼。 果不其然。乐菱打量了苏小几眼,开口说道:“苏小姐是云麓城人?” “算是吧!”苏小点了点头说道。“苏家小姐?”“也算是吧!”“我们见过?”“有些人见过之后就忘记了。因为不值得记住!” 跟在乐菱身后的人脸上微露怒意,“不值得记住”这句话令有些人觉得难堪。乐菱是自己这群人的头,她都入不了苏小的眼何况自己等人呢?苏小的话语像是狠狠地在掴这些人的耳光。 乐菱笑了笑并不在意,沉思了一会做恍然大悟状开口说道:“云麓本地并没有姓苏的豪族,我想起来了,你是萧家的护院……对没错!咦,没有你家萧少爷跟在身边,你背主了?” 听到乐菱的话,她身后的朋友先是一愣、旋即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咯咯,我还当是什么人物呢?不过是个鄙贱的下人罢了,笑死我了……” “就是,尊卑都不知道。在咱们这些小姐、公子面前居然还四平八稳的坐着,先时看着做派、看这份稳重,我还想让爹爹帮我查一下是哪个苏家的小姐呢?护院……还好乐菱姐说的及时,要是我问了爹爹,你们说我这脸往哪里搁?” “贱婢,护院不好当吧?不但手上的功夫要好,床上还得侍候的萧家少爷舒服,累吧?要不要我教你几手采补的功夫?” “绿扶,我不得不说你两句,什么人都当朋友待、和一个下人为伍,你让我们情何以堪?” 沈绿扶有些后悔带苏小来这“听烟居”了,夹在中间沈绿扶有些左右为难。苏小的身份是乐菱调查出来的,想瞒也瞒不住。 沈绿扶本就是乐菱的小团体的一员,合伙踩人、埋汰人的事情也没少的搀和。可现在沈绿扶有求于苏小,苏小是她带来的,被踩扁沈绿扶的脸上也没光。 沈绿扶本就怀疑乐菱给她的苏小的情报有错漏,毕竟苏小会医术的事情报上就没有提及。冯老爷子由卧病到生龙活虎不过是区区的一天一夜而已,如此医术怎会屈尊做一个护院?再加上连自己都动心的陈诗雅,苏小毫不犹豫的拒绝,用膝盖想一想这也不是一个小人物可以轻易拒绝的诱惑!她到底隐藏了什么?是交好还是决裂? “乐菱姐,我想你认错了!长得一摸一样的人都不难遇到,何况只是同名同姓罢了!苏小姐只不过是也同是来自云麓而已”沈绿扶心里有了计较,她选择了苏小。 “绿扶,我认错人了?”乐菱讥讽的笑着说:“是谁让我查一下眼前的这个人?貌似是你沈绿扶吧!怎么品味降得这么快,吃惯了大鱼大肉想用山野菜清清肠胃?” 想到沈绿扶在床第间妖娆,乐菱觉得有些恼怒、恼怒苏小抢走了自己的玩伴。输给个贵妇人、大小姐之类的,乐菱无话可说,输给个下人让乐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乐菱搂过了一个面目俊逸的少年,舌尖在他略显稚嫩的脸颊上划了几下,眼睛瞥向苏小一脸的挑衅之色。一个下贱至极、身份卑微的奴才,也配和我为伍?乐菱决定要好好羞辱一下苏小,揭穿她卑微的出身只不过是好戏刚刚开场罢了。 乐菱看了一眼沈绿扶,笑了笑。她不怕沈绿扶恼怒自己,毕竟是多年的“好友”坦诚已久的玩伴,大不了自己跟她道个歉罢了!自己和一个下人孰轻孰重,想来沈绿扶是分得清的。 苏小依旧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免费的好戏不看白不看。苏小冷笑了几声,心说该自己这个主角说几句台词了,冷了场子就没热闹可看了。 “乐菱是吧!好名字,不知道你父亲是不是和你有仇,才出生的你就喜欢陵墓,也许是他巴不得你死吧!也许他也不确定你是不是他的血脉,咯咯……” 乐菱一开始就认为苏小在自己手里翻腾不起什么浪花。依仗萧家吗?强龙不压地头蛇,萧家势力再大,想来也不会为一个小小的下人和自己以及自己的家族翻脸。这是哪里?是京畿,还由不得萧家呼风唤雨! 听了苏小的话,乐菱愣了一下神。她没想到苏小居然会反唇相讥、而且言辞极尽侮辱之意。要是今天不摆平她,自己哪里还有脸面在京畿混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冤家路窄 “贱婢,你说什么?”乐菱的脸色难看至极,沉声说道。 “怎么,恼羞成怒想咬人?上等人是有素质滴、是矜持滴,怎可如此粗俗?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就是个护院而已,可我不认为那有多低贱,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总好过有的人靠肉.体来得更干净些吧?你想让我出丑有很多的办法,可惜你的脑子也随着你的浪.叫声消失不见了!还有就是你的演技太差了、看的人想吐!” 苏小看了一眼乐菱艳丽的脸现在有些扭曲,笑了笑接着说道:“你的脸蛋还不错,就是年华已逝、铅粉可以遮挡一时、可那终究还是假的,我劝你还是找个人嫁了算了,有一天人老珠黄的就只有‘垫圈’的份了!” “贱婢,你在考验我的忍耐能力吗?不妨和你说温婉如我的人也有狂暴的一面”乐菱的眼中闪现一丝恶毒,接着说道:“这里不是萧家,更不是萧少爷的宅子……你有什么可依仗的?这里是京畿、我的地盘没有人可以护得了你” “哦,是吗?咯咯,最近皮痒的厉害,要不你给我松松?可惜下人而已、没钱给你小费!”苏小掩口轻笑着说道。 用拳头威胁自己?苏小还从没有怕过。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她最信任的就是自己的一双拳头。苏小有些期待、毕竟好些天无事可做了! “咯咯……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好、很好!”乐菱笑着转身就走。 跟在乐菱身后的一个女孩看着苏小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怜悯。在她的印象里得罪乐菱的人,还没有一人可以全身而退。女孩对着苏小款款的蹲了一福,这也是她唯一可以为“死者”做的了,女孩站起身追上乐菱几人。 沈绿扶见状慌忙的站起身,慌乱间带翻了桌上的酒壶。小巧精致的酒壶滚落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沈绿扶也顾不得那么多,紧跑几步拉住乐菱的衣袖说道:“乐菱,卖绿扶个脸面如何?她是绿扶带来的。出了什么事情绿扶向萧家也不好交代不是?” “噢,卖你脸面?绿扶这话你说的出口吗?由始至终你也见到了。受此大辱若是连个屁都不放,你叫我如何在这京畿、如何在这炎黄立足?” “乐菱姐,你可缺人手?要不我将我府上的护卫调来些?好久没有舒舒筋骨了,久到人们都快把我们的‘好名声’遗忘了,就连阿猫阿狗都敢对咱们张牙舞爪了!”乐菱身边一个长相猥琐的瘦高青年,一脸兴奋的问道。 “麻成,也好你的人手近些”乐菱对着叫麻成的瘦高青年妩媚的笑了笑说道。 麻成的父亲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悍匪,几年前洗白了出身成立个“黑虎堂”。明面上是经营赌场,暗地里绑票敲诈无恶不作。沈绿扶知道苏小要是落在这伙人手中,不死也要剥层皮。 沈绿扶跨前一步挡住了麻成离开的路,说道:“成子,不忙,容我和乐菱姐商量一二” “绿扶妹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可是我就不懂了,为了一个卑微的下人,得罪乐菱姐真的值得吗?”麻成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 沈绿扶稍一犹豫,心里有了计较。苏小神秘如斯值得一搏,沈绿扶决定赌上一把。 沈绿扶走到乐菱身边。笑着说道:“乐菱,大人不记小人过,何不放她一马?绿扶在这里向姐姐陪个罪,如何?你也知道的农家乐和萧腾的关系,莫叫我难做人,就算是绿扶妹子求你了!” “噢,也不是不行,绿扶你刚刚都看见了,让你说我该如何?”乐菱的眉头皱了皱。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神态依旧平静的苏小,心里有些吃惊。酒后有些狂躁的思绪重新活络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究竟她有何依仗,居然稳如泰山。乐菱有些犹豫…… “我……事情我是看见了。乐菱姐你说你想怎么样才能消气?” “让她向我磕头……向我陪个礼,就当我给你个脸面,事情就算揭过去了!”乐菱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提出太过苛刻的条件。 “乐菱姐好气度,咯咯,我这就去和苏小姐说,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 沈绿扶走回苏小身边,笑着说道:“苏小姐,冤家宜解不宜结,乐菱在京畿的影响力也许你并不知情,我可以说如果事情得不到解决,苏小姐会有麻烦。听绿扶一言,道个歉可好?” 苏小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对着沈绿扶说道:“人怎可低下高贵的头?下人没钱、可是根骨还是有几根的。道歉?就当我不识抬举吧!” “……”沈绿扶有些无语。 “沈绿扶,我为我之前对你的鄙视道歉。放心,几条小鱼小虾能奈我何?”苏小站起身来,神情郑重的对着沈绿扶蹲了个福说道。 沈绿扶眼中的焦急、以及事情发生后的奔走苏小看在眼里。她本可以置身事外不予理睬的,毕竟以后她还要在京畿立足。如此帮自己就相当于将自己隔离出京畿小姐公子们的圈子。看来沈绿扶本性不坏,只不过是被社会的阴暗面蒙蔽了本心罢了! “苏小,我郑重地提醒你,你所面对的并不是什么地痞泼皮,那个瘦高的青年的父亲就是个悍匪、杀人不眨眼,手底下纠集的也是一帮亡命之徒。苏小,有时候委曲求全也不是件坏事,过刚易折……” 沈绿扶见苏小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也失了调停的心,出于道义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哦,杀人不眨眼吗?”苏小笑了笑,貌似自己也可以做到。要是说杀猪不眨眼也许真可以虎一虎自己,毕竟自己没做过屠夫嘛,还真就不敢夸口。 没用沈绿扶回话,乐菱就知道事情谈崩了,对着麻成挥了挥手,麻成会意走到门边唤过自己的小厮叮嘱了几句。 “乐菱姐,堂口上最近有些事情,三五十人会不会少?” “你这猴崽子,心思倒是精细得很!放心,出了什么事情有我乐菱兜着。不要打死她,打个半死卖到‘窑..子’里也算是物尽其用”乐菱满脸阴狠的说着,怀里依偎着的那个少年眉头皱了皱,因为乐菱的指甲已经透过他轻薄的衣衫、刺到肉里。 苏小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只炸鸡腿,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皮,饮了一口杯中残余的“桂花酒”润了润喉咙,对沈绿扶说道:“吃饱喝足、走人!” 沈绿扶笑了笑,心说这家伙倒也不是鲁莽的人,打不过就跑、她也不过是伤一点面子罢了。事后,萧家出面乐菱多少也会给些面子。走、在此时此刻倒是上佳的办法。 苏小迈着四方步好整以暇的走出“听烟居”的大门,乐菱几人正在门边上等待着麻成人手的到来。几人看到苏小走了出来,都是一愣。 “怎么,想跑?”乐菱的脸色变得有些青紫,咬了咬牙、在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嗯,不用送了……”苏小对着乐菱笑了笑说道。 “哼!懦夫,你是怕了吧?怕了的话我先前说的还作数,道个歉事情就此翻过。” “怕,有点……我怕我一个控制不住将你们一个个的宰了、那就罪过了!唉,毕竟伤害动物有伤天和.”苏小一边说着,一边踏上了湖上的九曲廊桥。 “你站住……”麻成紧走几步,挡在苏小身前说道。 “噢,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我岂不是很没面子?给我个理由也许我会考虑。”苏小绕过麻成继续向前走去。 “你……”理由麻城没有,总不好说自己的人手还没有到位,你在这里等一会就会挨揍吧!苏小又不傻,怎会如此听话? “你什么你,要不我帮你编一个?你可以说你在蓄势什么的……或是在等什么人,不行,那样不是显得你胆子很小吗?”苏小回身讥讽的说道。 “呵呵,明说也无妨,我就是在等手底下的兄弟,怎么有胆留下来吗?”麻成为了在乐菱面前邀功,咬咬牙说道。麻成一边说,一边对几个过路的客人凶恶的瞪了瞪眼,这几个人连忙躲瘟神般回身就走。 “留下来?咯咯……等着被围攻?你认为我的脑袋里都是浆糊、很傻吗?也对,我是有些傻,咯咯,为什么不趁着你们的援兵没到之前狠狠地修理你们一顿?” “一二三……十,你们男男女女的一共十个人,可以一起上哟!不一样是围攻为何要等待?”苏小指了指麻成、又指了指乐菱等人挑衅的说道。 “找死,贱婢……”麻成阴沉着脸,挥拳向苏小的头颅砸了下来。“嘭……”毫无意外,众人只听见一声闷响,麻成就华丽丽的倒飞而回,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满地翻滚着。 乐菱的脸更加阴沉,她很想说苏小坏了规矩没等自己的人手凑齐就动手,可有如何说得出口?又不是两军对垒,谁还会给你排兵布阵的时间不成? 沈绿扶犹豫了一下,场面失控到她也难以控制。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将农家乐寻来好了。毕竟农家乐还顶着“皇子”的名号,乐菱多多少少也会给几分面子。 “咯咯,没想到出来吃顿饭还有热闹可看,赚了!” “凝香,你还是如此好事……”“咦,乐菱你不够意思,有此好戏为什么不等我就开锣?” “凝香郡主、王凤是你们来得太慢了……” “哇!好有眼福,这顿饭吃得正值,京畿四艳齐聚,赵哥你说那个更美一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京畿四艳 农家乐骑着外祖父的“雪云驹”向“听烟居”赶了过去,沈绿扶的仆人媚娘并没有说得很清楚,只是说苏小和乐菱起了冲突,乐菱正在纠集人手想要对付苏小。没头没尾的听得农家乐脑袋有些乱。还没等农家乐询问、媚娘就急匆匆的走了。农家乐担忧苏小,正好王叔在遛马,农家乐也顾不得解释什么,翻身上马急急而去。 马背上的农家乐笑着摇了摇头,心说这苏小倒真是惹祸的小祖宗,这才出去一两个时辰,无端端的怎么就和乐菱那个“荡.妇”杠上了呢? 农家乐和这乐菱并没有什么往来,但同是京畿官宦豪族出身,坊间传闻多少还是听过一二的。乐菱作为“京畿四艳”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同时也是心眼最小、睚眦必报的一个。 农家乐面带忧色,狠狠地抽了“雪云驹”的屁股一鞭子。苏小是他的朋友,也可以说是他心里唯一的女人,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农家乐无法原谅自己。 两个年纪相仿的俏佳人并排站在那里,一样的衣裙、一样的饰品,却秋兰冬梅般穿出迥异的风姿。圆脸的王凤、俏皮可爱;瓜子脸的凝香郡主、高贵出尘。两个人一出场,周围的光线似乎都明亮了一些。京畿四艳不但样貌出众,家世同样显赫,这也是身边始终萦绕着驱之不尽追求者的因由。 四艳在坊间也是有排序的,凝香、乐菱、王凤、沈绿扶,当然这排名并不客观,更多的是对家族势力的排序。如果单论容貌的话,沈绿扶应该是当之无愧的魁首,只不过沈家实力稍差、商人地位不高。才屈居末席。 “乐菱、绿扶,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幽静的‘听烟居’要上演全武行吗?”凝香郡主看了苏小一眼,纤细的眉头皱了皱。装作不识地别过脸、对乐菱问道。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刚刚听闻陈家丫头当街求爱被拒。这不吃顿饭还有免费的好戏可看,加油乐菱……我在言语上支持你!”王凤对着乐菱吐了吐小舌头,扮了个鬼脸说道。 王凤的年纪最小、也是最古灵精怪的一个,说是小恶魔也不为过。虽说她心里并看不起乐菱,可同是京畿人、自是没有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的道理。 “噗……”听了王凤的话,沈绿扶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貌似这两个轰动的事情都是苏小做的。灾星、福星?沈绿扶摇了摇头、看了苏小一眼,自己能帮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苏小只能自求多福了。 “凝香。有人打脸罢了。小事一桩!”乐菱走到凝香身边,笑了笑说道。 “哦,这倒是奇闻、在这京畿的天空下还有人敢招惹你?笑话?可是一点都不好笑!”凝香撇了撇嘴说道。有人帮助自己教训苏小,凝香乐见其成。 “嘿嘿,要是乐菱你输了,我会更加快乐!最好是被破了相、那样我就是四艳中的第二名了,老.二,呸!真难听,算了还是老实的做我的老三吧!这‘老二’的名头谁愿意做,就坐下去好了。”王凤边笑边说。 “咯咯。乐菱我们帮你压一下阵脚,在这京畿的一亩三分地谁还敢来拆你的台?”凝香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苏小,与她为敌。凝香有些不愿。轻易的放过她?凝香心里更是不愿。 “呦,好大的口气!”苏小认出凝香就是那日在“思闲楼”教唆楚天碧冤枉自己的人,脸色有些阴沉地说道。 “你是谁?”王凤瞪着圆鼓鼓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苏小问道。 “苏小”苏小双手横抱在胸前,脚尖轻掂着笑呵呵的回答道。 “苏小?什么来头……”王凤疑惑的看向乐菱问道。 “一个低贱的护院、萧家的看门狗罢了!”乐菱怨毒的看了一眼苏小说道。 “乐菱,我尊你年长、可这满嘴的污言秽语是不是有些过了?身份、地位就要有与之相仿的涵养,出口成脏、凝香不屑与你为伍!”凝香郡主眉头皱了皱,厌烦的看了一眼乐菱说道。 “我?”乐菱也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的话有*份,可是心里委实是憋了一口恶气,不吐不快!苏小对自己的蔑视。在乐菱心里已经将摩擦升级到仇恨的地步。 “乐菱,究竟那家伙怎么惹到你了?”王凤看了看苏小、又看了看面容扭曲的乐菱问道。乐菱倒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出自己和苏小的争端。 “绿扶,她是你朋友?”凝香郡主将视线落在一旁的沈绿扶身上问道。 “嗯。算是吧!”沈绿扶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事已至此,沈绿扶还是选择站在苏小的一边。心里暗暗祈祷自己的投资一定要有回报才好。 “呵呵,大家都是朋友,何必闹得剑拔弩张的呢?苏小姐你我也算是有一面之缘,我调停一下可好?你向乐菱道个歉可好?”凝香郡主对着苏小莞尔一笑,有时候事情到了一定的程度调停是没用的,凝香郡主只不过是做个姿态堵莫遥的嘴罢了! “见过、一面之缘?咯咯……恕我记性不好、亦或是你过于平庸难以让人过目难忘,总之我的记忆里没有你!道歉?笑话……无错何须低头?” “乐菱,我看到了她的狂妄无礼。唉!罢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凝香郡主对着乐菱摊了摊手,退到了一边看起了热闹。 “一面之缘?”听到凝香郡主的话,乐菱本就不是很坚定的心再次动摇起来。凝香想来认为自己高不可攀,寻常人都入不得她的眼睛,如何会记得一个贱婢?乐菱扭曲的脸变得有些阴沉。 “三娘,你可有把握胜她?或是说可以和她走上几招?”乐菱对身边的一个妇人小声地问道。妇人目光灼灼的看了眼苏小、旋即黯淡下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连苏小刚刚是如何出手的都没有看清楚,过招?自取其辱罢了! “咯咯,好玩。我就喜欢硬骨头,乐菱好好教训她,莫要弱了我们几人的名头才好”王凤唯恐天下不乱的扇着阴风点着鬼火。 乐菱脸色铁青,怨恨的看了沈绿扶一眼说道:“放心,这个脸面乐菱我丢不起!”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的矛盾感深深折磨着乐菱的心。她有些后悔自己平白招惹这个贱婢做什么! “乐菱姐……”沈绿扶还想做一下努力,可对面湖岸上响起急骤的马蹄声,扬起漫天的烟尘,烟尘散尽、几十名彪形大汉手持着明晃晃的真家伙急急向自己的方向奔来。 乐菱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些,知道是麻成“黑虎堂”的人手到了。看了看在地上翻滚不已的麻成,乐菱笑了笑。少堂主被打翻在地,“黑虎堂”为了脸面和苏小之间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至于自己嘛、见机行事就好! 乐菱紧走几步,蹲身将麻成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小成子,伤得重不重?”苏小的这一脚力道十足,麻成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张了张嘴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剧烈的疼痛令麻成有口难言。 三五十名大汉将苏小等人团团围住,可是只是围住而已、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道上混的人耳目都是极聪颖的,京畿四艳他们还是认得的。与他们为敌?开玩笑、不但他们不敢,就算是他们黑虎堂的瓢把子也要思量再三吧! 可即是少堂主的吩咐,又由不得他们拒绝,几个头领样子的人咬了会耳朵,一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汉子向凝香郡主走了过来。 刀疤脸神态恭敬地对着凝香郡主辑了一礼,问道:“不知小姐可曾见到我家少堂主麻成、亦或是乐菱小姐?” “咯咯……你的眼睛是假的?桥下躺着的那个瘦猴子是不是你家少堂主?”王凤邹了邹眉,刀疤脸身上浓重的汗臭味有些刺鼻。王凤心说这家伙是不是从没有洗过澡?也对,混黑道的洗了澡不就变白了吗?王凤点了点小脑袋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桥下湖岸边上躺着的麻成一口口的吐着血,几滴血珠溅到乐菱的衣袖上,乐菱皱了皱眉,抬手将这截衣袖撕了下去。对着刀疤脸挥了挥手,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你家少堂主受了重伤、还不过来抬上去!” 刀疤脸循着声音看过去,这才发现九曲廊桥下的麻成以及乐菱,听说少堂主受伤,刀疤脸不敢怠慢紧跑几步来到麻成身边。“少堂主,你没事吧?是何人将你打伤的?”刀疤脸横抱起麻成问道。 麻成的脸惨白无比,费力的抬手指了指苏小、头一歪昏了过去。“麻成就是被她打伤的……”乐菱指了指苏小,代麻成回答了刀疤脸的疑问。 “是你?”刀疤脸凶恶的看着苏小问道。“是我!”苏小点了点头。刀疤脸将麻成交到一个兄弟手中,对着剩余的人挥了挥手。“还愣着做什么?将这个不识轻重的丫头绑了交给瓢把子处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执念 刀疤脸为了在麻成面前出出彩,手持一把剔.骨.尖.刀“身先士卒”的向苏小冲了过来。其余的大汉见状也嚎叫着争先恐后的向苏小围了上来。 凝香郡主、王凤还有乐菱三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不时地对着苏小指指点点、时不时的掩嘴轻笑几声。 沈绿扶衣袖中的手握得很紧,感觉掌心有些湿滑,沈绿扶将手在衣袖上蹭了蹭。苏小身处“险境”、对此沈绿扶爱莫能助,如果此时沈绿扶继续出面阻止的话,就是与整个京畿“太.子.党”、二世祖们为敌。 沈绿扶看了看远处连接“听烟居”与官道的小径、期待着农家乐可以及时赶来。 “人怎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陈然的这首《我的自白书》是苏小最喜欢的现代诗篇,也被苏小引以为自己活在世上的做人信条。 人生可以妥协、但须有底线,倘若没有自尊自爱之心、没有坚定的信念,没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特立独行态度,人何以为人? 我不需要做英雄、可也不会卑微的装小人,苟延残喘于世!这是我的骄傲,也是我心底净土里残存的、而我又坚持的自由。苏小笑了笑想道。 乐菱揭穿自己并没有什么,自己使她丢丑也不算什么。可是要是仅仅因为顾忌她的家世、亦或是初来京畿就畏首畏尾的向她摇尾乞怜,苏小那颗骄傲至极的心有些受不了。 对苏小来说有些事情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什么京畿四艳、就算是与整个炎黄大陆为敌又有何妨?京畿四艳……惹恼了本姑娘宰了就是!大不了深山老林孤老终身便是、反正自己本就是这片大陆上的异类罢了! 苏小心底响彻着一个声音:“这就是我——苏小的信条,不卑微、不妥协!” 苏小看着冲向自己的“黑虎堂”的一众打手,眼睛眯了眯、眼神阴冷中带着些许的鄙视。怎么你们的人就不可以打的吗?那你们来难道是跳舞的不成?自己的人吃了亏就大呼小叫的、莫非所有的人都应该跪伏在地,随你们欺凌吗?可笑…… “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亘古不变。只要你的拳头够硬、就能赢得相应的尊重。当你可以让他们认清楚和你之间的差距时、他们才会真正的清醒过来。否则,就会如跗骨之蛆、赶之不尽杀之不绝! 苏小的心满是怒火,手提至胸前、对待黑虎堂的泼皮无赖苏小也没有留情的必要。 刀疤脸冲在队伍的最前面。手中的剔骨尖刀对着苏小的胸口猛地刺了过来。出手毫不顾忌、一刀致命是刀疤脸想要的结果。看来这黑虎堂倒还真是有所依仗,“当街杀人”也敢做得如此明目张胆。 苏小有意卖弄一下身手、震慑一下对自己不怀好意的家伙们。苏小身如柳絮般随着刀疤脸的刀势向后漂移、旋即又荡了回来。这是传说中的《凌波微步》。苏小飘逸如凌波仙子深深地吸引了围观者的眼球。 乐菱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三娘,三娘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姐,我劝你不要和她为敌。三娘的身手不及她的万一”。三娘的脸上浮现羞愧之色,可还是郑重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家伙的舞姿好漂亮,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学?”王凤吐了吐舌头,一脸艳羡的说道。王风身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拽了拽她的衣襟,对着她摇了摇头。 沈绿扶踮起脚尖看向九曲廊桥。这边的打斗吸引来越来越多的好事者围观,可就是独独没有农家乐的影子。沈绿扶不想苏小受伤、亦不想苏小伤人,这种矛盾的心态令沈绿扶的心难以平静下来。 刀疤脸招式用老,眼前一花哪里还有苏小的半点影子。苏小脚尖轻点,侧身让过了刀疤脸的身体,来到了他的身后,抬腿对着刀疤脸的双腿间一挑,刀疤脸失了重心腾空而起。 刀疤脸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很真实的飞行感觉,身上轻飘飘的。就这样飞呀飞的、直到身体接触到水面。秋日冰冷的湖水令刀疤脸“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清醒过来。刀疤脸努力的想要将头伸出湖面,可身上像散了架般、没有丝毫的力气,大疤脸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苏小打飞了刀疤脸。伸手向背后一抓,就将一根偷袭自己的“狼牙棒”握在手中,狼牙棒前端尖锐的刺、在苏小《神农本草诀》的作用下齐齐折断,变得光秃秃的! 苏小手上一用力,这根“铁棒”就到了她的手中。苏小将铁棒反手向后一挥,正好砸在那个人的脸颊之上。偷袭他的那人倒飞而回,顺带着血花飘散,重现了“万朵桃花开”的盛况。 苏小手持铁棒、犹如虎入狼群般冲入“黑虎堂”的人堆里,左突右冲的没几次。有胆量冲在前面的都被苏小打翻在地。苏小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取他们的性命。只是打折了他们的腿。 “横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苏小宛若魔神下凡般的神勇,令“黑虎堂”剩余的人等心生恐惧。可是又碍于帮规不敢一哄而散,远远地将苏小围在中间、再也不敢靠近。 苏小手提“铁棒”站在中央的位置,将手中的铁棒举起对着黑虎帮的残余说道:“打还是不打?” “打?姑奶奶你让我们拿什么打?不打、坚决不打……我们就围着你,吃不着饭、饿死你,尿不了尿、憋死你!”黑虎堂的一种残余继续围着苏小绕着圈子,既不进攻、也不退却! “咔嚓……咔嚓”声响不断的响起,苏小自不会如了他们的愿。见没有人回答自己,手持铁棒主动进攻起来,没多大功夫,圈子里还站着的就只剩苏小一人。同样苏小也并没有取他们的性命,只是打折腿而已! “静”诡异至极的静,这是此时此景唯一的形容。地上断腿的汉子们,虽说疼痛难忍,可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静默”,唯恐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惹恼苏小,招来杀身之祸。 乐菱的脸色变得苍白至极,身体不由自主的退到三娘的身后。事情戏剧化的转变超出了乐菱的预料,她刚刚甚至做好了将自己的脚塞到苏小嘴里、羞辱她的准备。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几十个凶残的悍匪居然被苏小一人打翻在地,乐菱的心彻底被震撼到了! 三娘无奈的对着苏小蹲了一福说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位小姐就此罢手可好?”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留一线、好相见……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若是你们占上风,可会为我留那么一线?呵呵,”苏小笑了笑,看着蔚蓝澄清的湖面不是翻滚出的几个气泡,刀疤脸出手致命、这是苏小取他性命的原因。 “好相见?还是不见得好,污了大家的眼球就是小女子的不是了!”苏小撇了撇嘴,对着乐菱一众人等说道。 “伤了我家小姐,你认为你可以全身而退吗?” “嘿嘿,一切皆有可能,不试试又如何知晓?”苏小手持铁棒一步步的向乐菱走了过去,“首恶必惩”就算是给地上翻滚的“杂鱼们”找个心理平衡吧!苏小想道。 乐菱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看着苏小那毫无表情的脸心里一阵阵的发虚,在她的意识里又增添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那叫做“恐惧”。乐菱将身体躲在凝香郡主身后,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苏小,我看此事就此作罢如何?”沈绿扶不想苏小继续将事态扩大、劝解道。 “做人要有颗公平的心,刚刚他们围攻我、你没有劝阻;现在请你也不要拦阻我,你说好吗?”苏小对着沈绿扶莞尔一笑说道。 沈绿扶的脸有些红,将心比心自己确实不应该做什么,也许继续围观才是最好的选择。 凝香郡主皱了皱眉,心里十分鄙视退缩在自己身后的乐菱。可是让自己让开、凝香同样也做不到。在她的字典里、高贵如我何须退却? “好了,你的气也出得差不多了、就此罢手吧!我保证此事就此作罢、没有人找你麻烦!” “不好意思,只差一点点而已。做完这一点点我就会罢手、你看如何?”“你还想赶尽杀绝不成?” “那倒不至于,小女子愚钝,以德报怨的事是做不出来的。有怨抱怨、快意恩仇罢了,赶尽杀绝又从何说起?和此事无关的我绝不会动她一指头,例如你!” “我要是不让、一定要护着她呢?”凝香郡主沉着脸说道。 “嘿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罢了!”“这么说你还打算对我出手?”“咯咯,聪明!”苏小笑了笑,挥掌向凝香郡主的脸搧了过去。 凝香郡主一愣神,她还真就没想到苏小说打就打、没有任何的迟疑。慌乱中凝香郡主身体如柳絮般向后倾倒,后脑勺离地只差一丝、双脚钉子般稳稳地钉在地上。避开了苏小的一掌。(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任性一回 “很不错的铁板桥,这弧度、简直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啧啧,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是会几手的,这就是你的依仗吗?”苏小看着平平如直线般躺倒在地的凝香郡主、夸赞道。 凝香郡主反手一拍地面,站直了身体,脸色铁青的说道:“你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哦,除了揍你之外还能有什么?不要搬出你的家族来压我。咯咯……对于形单影只的我,你也应该很清楚那些对我是没用的。”苏小眼角的余光看见农家乐正向自己跑来,笑了笑,心里说好戏刚刚要鸣锣这家伙倒来得及时、没有错过最精彩的桥段。 “哼,你会后悔的!”凝香郡主将围在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一剑在手、凝香觉得心里的底气足了些。 “是吗?有些事做了就无怨无悔、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用利弊得失来衡量的!”苏小说完,将手里的铁棒握了握向凝香郡主冲去。 农家乐一路疾行,手中的马鞭断折了也没有察觉。好不容易来到“听烟居”门前的九曲廊桥,就看见桥头围了一群人。看见苏小“生龙活虎”的手持铁棒冲向一个女孩,农家乐的心放了下来、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待农家乐看清苏小冲向的女孩的样貌时,农家乐嘴角隐现几丝苦笑、感觉头有些大。这个女孩农家乐是认识的,京畿四艳排在榜首的凝香郡主。苏小想要做什么?单挑京畿二世祖的圈子吗? “苏小,算了!”农家乐有些无法想象,要是按照苏小的思路走下去,局面会恶化到何种程度。 沈绿扶难得的在见到农家乐后会露出真心的笑意,看见农家乐的到来、沈绿扶很是欢喜。几步迎向农家乐说道:“农家乐,赶紧劝劝苏小,伤了凝香会出大事的!” 农家乐习惯性的没有理睬沈绿扶、或是说没有时间理睬沈绿扶。看着苏小迅疾如风的身影、农家乐担心苏小没有听见他刚刚的话。又高声喊道:“苏小,住手、万事好商量!” 苏小微一侧脸、对着农家乐笑了笑。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脚尖连点、速度又加了几分,距离凝香郡主还有一个身位的时候、苏小腾空跃起,手中的铁棒兜头盖脸的向凝香砸了下去。 铁棒势大力沉、带起“呜呜”的风声,凝香不敢硬接,剑尖轻点铁棒、身体就势后退几步。就是这一瞬间的接触、凝香郡主觉得自己的掌心有些发麻。 苏小没有给凝香郡主丝毫调息的机会,脚尖点地、身影鬼魅般的带起一溜残影缀上凝香郡主,手中的铁棒再次挥动、攻击的依旧是凝香郡主的头。 “疯了。这家伙完全就是个疯子。招招致命、因为口舌之争值得吗?”浓香郡主的嘴有些苦涩。放弃、退却吗?凝香骄傲的心不允许她这样做。 “当啷……”一声金属坠地的声音响起,苏小手中的铁棒被凝香郡主的剑削去了一截。“削铁如泥、宝剑?”苏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盯着凝香郡主手中的剑想到。 凝香郡主同样也没占到丝毫的便宜,铁棒残余的冲击力很大,凝香郡主踉踉跄跄、狼狈的退后几步,利用手中的剑支撑身体、才勉强的站稳脚步。凝香郡主眼中的骄狂不再、目光警惕的盯着苏小。 “她会杀了我……为了莫遥吗?”凝香郡主心里清楚得很,若不是凭借手中的宝剑、自己可能已经香销玉殒了。 农家乐就着两个人稍作喘息的空档,终于有机会接近苏小,农家乐紧跑几步,拽住了苏小的衣袖说道:“苏小。算了……咱们回家好吗?” “不行!”苏小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对着农家乐笑着摇了摇头。“谁都行,唯独她不可以放过!”苏小用手中的半截铁棒指了指人群后的乐菱说道。 看着苏小阴厉的眼神。乐菱的心惶恐至极。“恐惧”的情绪在乐菱心里发酵、乐菱感觉自己的腿有些软,要不是身边三娘的搀扶了一把,乐菱估计会瘫倒在地。 乐菱从来没有遇见过眼前这种状况,以往得罪自己的人、抑或说自己看不对眼的人,在自己报出名号后,都会卑躬屈膝、一脸奴才相的讨好自己。而自己呢?欲杀欲留、全凭自己喜欢,自己不满意、灭门的事情也是做过的。 苏小却给了她太多的意外,蛮不讲理、无所畏惧、视自己的家族如粪土……家族的威慑不再、乐菱有些无所适从! “苏小,听话……咱们先回去。相信我一定会为你讨个满意的说法回来!” 农家乐在京畿生活了几年,对乐菱家族、以及京畿四艳背后的势力的恐怖深有感触。虽说比不上六大世家。可在京畿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们就是“土皇帝”、是这片天空的主宰。六大世家在京畿的地面上。也会礼让三分。 如果苏小一意孤行结了死仇,农家乐也没有把握护她周全。命?自己的贱命无所谓,可苏小必须活着、快乐地活着。 农家乐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探手握住了苏小的手、紧紧的死也不愿意放开。在农家乐的意识里,此事越早结束越好。 “嘿嘿,不用,说法我自己讨就是,讨完就回去!”苏小执拗的说道。 “苏小,算我求你好吗?”农家乐感觉苏小正在挣脱自己的手、急切地说道。 苏小手的力量很大,农家乐有些握不住,只好双手环抱住苏小的腰。当街拥抱一个女孩子,这是农家乐从没想过的事情,农家乐感觉有些脸红、可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沈绿扶将脸别了过去,虽说她不喜欢农家乐、可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夫,当街拥抱别的女子,沈绿扶的心还是有些不舒服。这一刻,沈绿扶觉得自己好似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农家乐,若是你还当我是朋友、就放开手!”苏小回头看了一眼农家乐说道。农家乐犹豫了,放手?苏小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事,不放?失去苏小农家乐更是不愿。 “侮辱我的人会付出代价!”苏小的声音变得阴冷。 农家乐打了个哆嗦,手慢慢的放开了。就让苏小任性一回又有何妨?自己撑不住、大不了和苏小共赴黄泉……农家乐笑了笑,手拍了拍苏小的肩头。“记住,你不可以受伤,答应我好吗?”农家乐的声音轻柔。苏小展颜一笑、点了点头。 苏小用手中的半截铁棒指了指凝香郡主,“你还要拦我吗?” 凝香郡主握剑的手不住的抖动着,一丝殷红的血丝顺着明晃晃的剑身流淌而下。“当然!”凝香郡主仰起自己的头、同样倔强的回答道。 “不自量力!”苏小撇了撇嘴说道。“知难而进、比那个废物强多了!你还不错……” 苏小一边说话、一边挥舞着铁棒向凝香郡主攻了过来,凝香举剑想要格挡,猛然发现自己的右手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的力气,凝香郡主感到颓然,看着在自己眼中不断变大的铁棒,闭上的双眼。 “你的资质不错,只不过是不精罢了!嘿嘿,也对,娇滴滴的世家郡主谁会在拳脚上下苦功?”苏小的铁棒停在凝香郡主的头顶、并没有砸下去。 “给我三年,三年后我们重新比过!”凝香郡主睁开眼睛,看向苏小坚定的说道。 “‘嗔’念已起,对你没有丝毫的好处。”苏小笑了笑,手中的铁棒清点了下凝香的肩头。转身向乐菱走了过去。 地下拳场两年的磨砺,让苏小的性情坚韧而又冷血。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求生的本能、以及做人的尊严,生存与尊严是苏小最为看重的,这也是她的底线。 见到乐菱正在向九曲廊桥的方向移动,苏小笑了笑,将手中的半截铁棒掷了过去。铁棒准确无比的插在乐菱的脚尖处,乐菱的身体一顿,就是这一瞬间苏小已经冲了过来,抬手掐住乐菱的脖子。 “想跑?咯咯……若是让你跑了,我情何以堪?”苏小提着乐菱将她的身体挤在九曲连桥的柱子上。“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很讲道理的……你罪不至死!” “苏小……我错了,我向你赔罪,放我一马好吗?”乐菱感觉自己的腿间溢出一股湿热的液体,羞臊、恐惧的情绪齐齐涌上乐菱的心头。 “咯咯,放你一马?你不是要将我卖到‘窑..子’里的吗?怎么,现在还想吗?你们这种人最可恨,觉得处处高人一头、仿佛整个世界都欠你们似的,喜欢招惹是非、欺压良善……放过你?给我个理由。”苏小笑眯眯的看着惊恐之极的乐菱说道。 “我错了……我愿意给你磕头道歉!”乐菱想挤出点笑容,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脸上的肌肉都好似僵死了一般,令她脸上的表情古怪至极。 “磕头”苏小笑了笑。“免了,你们高贵的人不都视脸面比生命还贵重吗?可我们低贱的人正好相反,我更喜欢肉.体的惩罚、因为我觉得那样才会让人刻骨铭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乱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乐菱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呵呵,不会将你如何、打碎你的膝盖骨罢了!救得及时不会落下残疾的、记住一定要及时……” “求你了……不要”“苏小,打几个耳光出出气就罢手吧!”农家乐听到苏小的话一愣神,旋即一边向苏小跑去、一边喊道。 “咔嚓……”在众人的错愕中、苏小抬腿向乐菱的膝盖骨踢了下去。九曲廊桥变得一片寂静,人们深恐自己的呼吸会惊扰到苏小、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画面好像定格在这一刻,耳朵里只有乐菱的惨叫声,眼前只有苏小一脸灿烂的笑容。 苏小的性格就是想到做到,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苏小就已经麻利的踢碎了乐菱右膝盖骨。乐菱眼睛的瞳孔在听到骨骼碎裂声之后有些放大,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小、她怎么就真敢踢碎自己的骨头? 身体条件反射般的想要向后躲闪,可她的脖子还被苏小掐在手中,又如何躲得掉?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传入脑海,真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乐菱心理与身体都有些扛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苏小用左手拍了拍乐菱的脸颊,“装死?游戏还没有结束、你怎么可以耍赖退出呢?” 农家乐也没想到苏小会如此暴力,他认为苏小打不了也就抽乐菱几个嘴巴撒撒气,女人们打架不都是如此吗?喊声大、阵仗大,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最后也不过是脸上抓几把、掉几根发丝罢了! 看见苏小脸上的笑意,农家乐惊呼出声:“要坏!”、心里更是急得火烧火燎的,苏小要是真的打断了乐菱的腿。乐家会就此罢休吗?农家乐摇了摇头,这种赤果果的打脸行径、估计乐家还不得跟苏小拼命? “咔嚓……”乐菱骨头碎裂的声响传入农家乐的耳朵,农家乐停下了脚步。人也木然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满脸笑容的苏小。 场面也由初始的寂静变得混乱起来,人们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四散奔逃。唯恐苏小的怒火未尽、牵连到自己身上。 凝香郡主瘫坐在地上,与苏小的比试失败,深深刺痛了凝香郡主的心。也让凝香郡主深深地意识到自己除了身份,这个父辈带来的荣耀外、一无是处! 王凤凑到凝香郡主身边,想要将她扶起来。那一声骨骼的脆响声,令王凤手一僵、娇俏可爱的圆脸变得煞白,手停在半空之中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沈绿扶同样也被惊到了,站在那里、手掩樱唇。看着得意洋洋的苏小目瞪口呆。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站在一旁的刚刚和乐菱同行的少年,神情呆滞、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四个字。 苏小看了看少年虎口处残留的淡淡的茧子,又看了看少年俊美、但又稍显青涩的面容笑了笑说道:“出身不代表什么,难道你想一辈子靠脸蛋吃饭吗?她们和你不是一路人,玩腻了就会将你毫不留情的甩掉,可惜你不是女孩、连做填房小妾的资格都没有!” 苏小说完在乐菱的荷包里掏出几张银票撇给少年,“走吧!路是靠自己的一走出来的,以后该如何选择是你的自由!这些银子是你应得的……” 少年眼中滚落几滴泪珠,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又看了看苏小,将银票放在地上、转身漠然的离开了。苏小摸了摸鼻子。对着少年的背影笑了笑、她已经知道他最终的选择是什么了! “听烟居”的骚乱自然是瞒不住衙门里的公差的,王捕头领着一班衙役风风火火的赶到事发现场,当看清里面闹事的是“黑虎堂”的人时。王捕头对着手底下的兄弟挥了挥手,衙役们识趣的回身便走。 王捕头则是换了身便装混在人群中看起了热闹,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将“黑虎堂”这个月的孝敬添一些,毕竟这大庭广众的、事压下来也要废些手脚。 苏小的手脚过于利落,场面的突然转换让老于世故的王捕头错愕不已、脑中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看见凝香郡主已经倒在地上、苏小此时正掐着乐菱的脖子。王捕头脑子活络起来,知道自己立功的时候到了,也顾不得召集人手,王捕头三步两步的冲到苏小身边。张口喊道:“你这凶徒,还不放开乐小姐跟我回衙门投案!” 苏小看了看如小丑般叫嚣的矮胖子一眼。问道:“你是何人?投案,笑话!” “你……”王捕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便装。犹豫了一下,极不情愿的将怀里的令牌掏出来在苏小的眼前晃了晃。“你滋事伤人、手段凶残,已经触及律法还不放开乐小姐、你想罪上加罪吗? 王捕头将身后包袱里的铁索取了出来,“哗啦啦”的抖动了几下,本想上前治住苏小的,可看了看满地哀嚎的“黑虎堂”的一众人等,王捕头心里打了个突。看了一眼苏小正盯着自己看,王捕头有种被饿狼盯住的感觉。犹豫了一下,又将手里的铁索放回包袱里。 农家乐此时的头脑也清醒过来,担心苏小会对这差人出手。聚众斗殴无伤大雅、可要是公然对抗国家机器、再加上择机而噬的乐氏家族做些手脚的话,事情会变得麻烦无比。 农家乐急走了几步,来到王捕头面前,在怀里掏出一物在王捕头的眼前晃了晃,说道:“她是我的人,有什么事来冯府问吧!” “皇家的人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吗?还不放开我家小姐?”三娘也清醒过来,看着苏小手中自家小姐的凄惨样子,三娘想到自己将要受到的惩罚,对家法的恐惧盖过了对苏小的恐惧之心,鼓足勇气冲了出来。 “乐家的人吗?有时间唧唧歪歪的,倒不如赶紧将你家小姐送医的好些”农家乐鄙夷的看了一眼三娘,主子落入别人手中、你却完好无损,貌似丢乐家脸面的人是你才更合乎情理吧! “苏小,放开那个女人如何?你不嫌她脏了你的手吗?”农家乐对着苏小笑了笑说道。 苏小干脆的点了点头,将乐菱扔到三娘的脚下。三娘怨毒的看了一眼苏小,将乐菱背在身后,手在怀里掏出一个淡金色的铁管,一扣机括一枚信号弹腾空而起。 “你就等着乐家的报复吧!”三娘对着苏小阴冷的说道。说完背着乐菱急急而去。 农家乐皱了皱眉,事情的发展已经出了农家乐的预料,面对乐家倾尽全力的报复,农家乐也没有把握护得苏小周全。看了看身边的王捕头,农家乐笑了笑,觉得此时将苏小交到衙门手中貌似是最好的选择,乐家再疯狂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藐视王权。 “我的人你可以带走,只不过要是她少了一根寒毛,就用你的脑袋偿还!”农家乐冷冷的对王捕头说道。 “苏小,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和他一起回衙门,等我把事情解决了你再回来,好吗?” 苏小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对于乐家的报复苏小并没有放在心上,打不过、自己要是想走的话,估计还没有人可以留下自己。 “哥哥,嫂子回衙门、那不就是回咱们家了吗?”听烟居角落的阴暗处,陈诗雅姐弟站在那里看着热闹,陈诗涵对着自己的“哥哥”笑了笑调侃道。 陈诗雅敲了敲自己弟弟的头,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乐家吗?有些棘手!” “哥哥的口味好重呦!这嫂子貌似有暴力倾向……没想到哥哥还好这口!”陈诗涵看着如此凶残的苏小吐了头舌头。 “难道她有所依仗?”陈诗雅心里计较着。“唉!可惜就算是有所依仗也不在这京畿,帮她?就相当于公然站在乐家的对立面上,与家族隐忍的策略相左;不帮,为什么自己的心很痛……刻骨铭心的痛!” “弟弟,姐姐想做的事可能会影响到家族的发展,你会怨我吗?你会支持我吗?”陈诗雅看向自己的弟弟问道。 “利益吗?不是什么都可以用利益来衡量,例如你我的兄弟情义……我说过的,你是我的哥哥,我一生都站在你的背后支持你。”陈诗涵笑着说道、笑容中满是坚定。 “我会脱离陈家……不会给父亲惹麻烦!” “何必呢?你我兄弟也不会让人白欺负的,你说是吗,哥哥……”陈诗涵笑了笑,向苏小冲了过去。 “欺负吗?”陈诗雅笑了笑,没想到自己“鬼灵精”的弟弟脑袋倒也机灵。 陈诗涵分开人群挤了进去,笑嘻嘻的说道:“唱戏吗?好热闹呀!” 王凤吐了吐舌头,看了陈诗涵一眼,心说这个搅局的小恶魔来做什么?四大家族再加上新兴的陈家,这京畿的巅峰势力齐聚一堂、事情越来越乱了。 陈诗涵见自己的出场不但没有掌声,反而有些冷场、脸色有些不悦,看了苏小一眼愤怒地说道:“你这恶徒,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了?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呵呵,看你往哪里跑?赶紧跟我回郡守衙门!”(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欠我份情 “衙门?”苏小摸了摸下巴,看了看陈诗涵、又看了看王捕头。“这不正要去吗?” “你必须跟我走!你这恶徒、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陈诗涵咬牙启齿的说道。 “我可以选择吗?我想跟他走!”苏小指了指王捕头说道。一想到陈诗雅对自己的“爱意”、苏小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碎尸万段也许不至于、可那缠绵悱恻的爱意同样会让苏小生不如死! “陈公子,这贼……恶徒是在京畿县衙的地段犯的案,依照律法应由京畿县衙管辖,陈公子莫要叫小的为难才好!”王捕头显然是识得陈诗涵的、神态恭敬地辑了一礼说道。 “你是说我逾制?呵呵,你说要是她在郡守衙门前公然袭击我和哥哥,欲对我哥哥行那不轨之事,你说是郡守衙门审呀、还是你们的赵大人审呢?莫非他的京畿县衙已经脱了京畿郡的管辖不成?”陈诗涵面沉似水的盯着王捕头质问道。 “语不惊人死不休”、陈诗涵的言语就像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阵阵涟漪。识得陈诗涵是何许人也的个个脸色怪异至极、旋即又都露出释然的神情。 与袭击郡守衙门相比较,打断乐菱的腿貌似是有些“小儿科”了。果然是非常人行非常之事,连女人都要非.礼……众人看了看场地中央一脸从容的苏小,心里说果真是变.态的心理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王凤一脸怜悯的看着苏小,双手合十,口念《往生经》,驭兽门是好得罪的吗?早死早投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姑娘!王凤眨了眨圆圆的眼睛,心说好似姑娘不是论条的…… 陈诗雅分开人群走了进来。手上缠绕的纱布上点点血痕,再一次证明了陈诗涵所言非虚。陈诗雅沉着脸看了一眼王捕头,说道:“人我必须带走。有什么疑问、让你家赵大人问我爹爹吧!” 农家乐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疼……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天呀!苏小你才出来几个时辰罢了。怎么……农家乐在自己的脸上抓了几把,看向苏小神情郑重的问道:“苏小,说句实话、你还招惹了谁?” 苏小耸了耸肩膀,摊了摊手说道:“就这几个,时间有些短、别的还没见到!”,苏小的话说的很明白,不是不敢惹、只是没遇见! 看着苏小一脸无辜的样子,农家乐心里有些抓狂、恨不得将她……揽入怀中轻咬几口。惩罚苏小?那怎么舍得! 农家乐数了数京畿地面上。貌似就只有这几家上得了台面的势力了。一锅端?农家乐知道事情有些大,就算是外祖父豁出老脸调停也不见得会有效果。 “陈小姐,农家乐有礼了。苏小是我的朋友,苏小的性子有些莽撞、冲撞了陈小姐,农家乐在此代她向您赔罪,陈小姐担待一二可好?” “陈小姐,你看现在的状况有些混乱。容农家乐一些时间解决可好?事情解决完,我一定让苏小登门请罪……事关陈小姐的清名、家乐觉得还是私下里寻个解决的办法稳妥些!” “陈小姐若是肯高抬贵手,农家乐感激不尽、待到有用得着的时候,农家乐愿效犬马之劳!”农家乐一揖到地。态度诚恳至极。 农家乐一个头两个大,看了看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神态轻松至极的苏小,农家乐叹了口气。强自稳定了杂乱的心绪、做起了善后的事宜。 “嘿嘿,不行。如此轻描淡写就想蒙混过关?你当我和哥哥是白痴吗?”陈诗涵白了一眼农家乐,心里说:“拜托,我们是一伙的、都是救这个‘暴.力.女’的,你就不要添乱了好不好?” 陈诗雅打量了眼前在京畿、不,应该说在这个国家都很有名气的三皇子几眼。陈诗雅摇了摇头,暗道可惜!眼前的“男子”单论容貌的话,还隐隐盖过自己一筹,只是不阴不阳…… 陈诗雅想到这脸一红。觉得自己貌似没有资格评判农家乐,自己不也是虚鸾假凤傻傻分不清楚吗?不也是喜欢同为女儿身的苏小难以自拔吗?半斤对八两。背着抱着一样重,都是世人眼中的异类罢了! “三皇子殿下。不是小女子蛮不讲理,只不过这恶徒委实是欺人太甚,若是凭借你几句话轻描淡写的就此罢休,我陈家的脸面要还是不要了?”陈诗雅脸色阴沉的说道,看着满脸焦急之色的农家乐心里有些歉疚,可此时此景又不便明说,只好先让他难过一会了。 农家乐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陈诗雅出自“驭兽门”农家乐是清楚的,对于驭兽门而言自己乃至皇家只不过是笑话一般的存在。吃了个软钉子,农家乐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郡守衙门比县衙大,傻子也分得清楚,王捕头犹豫了一下不敢再争辩,任由陈家“兄弟”将苏小带走。坐上陈诗雅的马车,苏小手对着陈诗雅一伸,说道:“貌似犯人都会带枷吧!”苏小想做犯人,在她心里自己被带进牢房也好过被带进陈诗雅的闺房。 陈诗雅一挑车窗上的小帘,对着站在那里忧心忡忡的农家乐说道:“三皇子可有闲暇,一起去郡守衙门可好?”,同为苏小的朋友,陈诗雅也不想农家乐过于担忧。 “那……那农家乐就叨扰了!”农家乐正有此意。他有些担忧宁折不弯的苏小在郡守衙门吃亏,虽说自己这个皇子在人家眼里就是个笑话,可有自己在那里、最少陈郡守也不好用私刑吧! 陈家姐弟的马车扬长而去,原本寂静的“听烟居”门前嘈杂起来,这只有在伶戏的桥段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刺激着人们的大脑,人们纷纷猜测着苏小的结局。 凝香郡主在王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远去的马车。脸丢了、而且是在京畿自己的地盘丢的。三年再比吗?那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小姐……”凝香郡主贴身的护卫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凝香。凝香郡主摆了摆手,打住了护卫的话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究竟是借机牟利、还是偃旗息鼓都不是她可以拿主意的了。 “想来这女子也离不开京畿的地面,乐家也不是沙子堆的……嘿嘿!”凝香笑了笑,坐上了马车,她也要回去向自己的父王请示一二。 “你就那么想带枷吗,好……”陈诗雅握住苏小的手腕,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嘻嘻的说道:“枷就是这样,只不过硬些罢了!” “你……好吧!为什么要帮我?”苏小皱了皱眉,将手抽了回来问道。 “不为什么,只想让你欠我个人情。咯咯……那样你就会记得我!要不,你请我吃顿饭,你我一笔勾销可好?”陈诗雅想苏小身边凑了凑,待在苏小身边、嗅着苏小独有的味道,陈诗雅觉得很满足。 苏小一脑门子的黑线,自己已经坐到角落里、无处可躲,只好强忍着被陈诗雅占着便宜。 “苏小,我们还会再见吗?”陈诗雅的眼中隐现水雾,楚楚可怜的看着苏小问道。 “最好不……好吧!有缘自会相见,咱们不就是在几百里外又重逢了一回吗?”不知怎么回事,苏小见陈诗雅几欲垂泪、楚楚可怜的样子,本想拒绝的她竟有些于心不忍。 “嗯,记住你的话,再见面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京畿你是呆不下去了,我劝你早些离开的好,我可不想抱着一只公鸡拜堂!”陈诗雅停下马车,恋恋不舍得看着苏小说道。 “好吧!算是吧!”苏小背对着陈诗雅挥了挥手,算是告别。抱公鸡?呸,要抱也是抱母鸡好不好!呸呸呸……苏小的脑子有些乱。一定是内分泌失调,看来得配几服药调理一下了,苏小笑了笑想道。 “我以为她们不会放过你!”农家乐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咯咯,我怎么觉得好似更惨?你不觉得吗?”苏小笑着说道。 “苏小……谢谢!”农家乐看向苏小,四目相对时、农家乐轻柔的说道。也许是京畿的风硬朗了一些,农家乐俊美如妖的脸颊在他的吹拂下少了份阴柔、多了丝刚毅。 苏小笑了笑、吐了吐小舌头。“谢我做什么?谢我是个‘惹祸精’吗?” 农家乐眼中柔情万千的注视着苏小,眼前的脸依旧是那张清清秀秀的模样,可看在农家乐眼中又有了些许的不同。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吗?她心里有我吗?农家乐的心忐忑不安起来,他很想将自己的爱慕表露出来……可又害怕自己会惊吓到苏小。 “累了吧?上马再聊!”农家乐外祖父的“雪云驹”颇具灵性,一直跟随在陈家姐弟的马车后面。农家乐挽住了“雪云驹”的笼头,待苏小爬上马背后,翻身上马将苏小拥在怀前。 打斗是个体力活,农家乐这么一说苏小感到有些疲惫。农家乐身上诱人的香气钻入苏小的鼻腔,没有欲望的升腾,只有安心的宁静,苏小向农家乐靠了靠,慵懒的坐在马背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契机 “怕了吧!呵呵……”“没有,只是担心你会出事!”“我那时的样子一定很丑、很恐怖吧!”苏小笑着问道。 农家乐松开“雪云驹”的缰绳,任由它独自前行。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嗅着苏小的体香、农家乐浅笑不语。 良久,农家乐突然开口说道:“你是为了我、为了我可以拒绝沈绿扶才出手的吧!” “咯咯……你的想象力好丰富呀!拜托,我只是手痒了好不好?”苏小笑着说道。 “你是我的朋友、冯家的座上宾,这些明面上的东西瞒不过有些人的眼睛。你和乐菱起冲突,出手教训凝香郡主,不是在向京畿的豪强展示武力吗?我来了之后,百般劝阻之后你才下重手,你对我温婉、对她们残暴,不是向大家展示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吗?” “你蛮横无理、而凸显我将京畿群豪看得有多重,你是在为我寻求盟友吗?因为我的阻挠、你对凝香手下留情,也许她不会记在心上、可些许的感激总是会有的……” “一人独斗几十悍匪,打翻凝香、踢残乐菱,你不是在向沈家施压吗?苏小……为何不收手,打残乐菱惹到乐家真的值吗?” 得罪凝香吗?她是不会报复自己的,就凭自己救了她小姨独子的情分,凝香的家族也不会因为这些许的小事为难自己。这是神医带来的福利,人吃五谷杂粮、谁能保证自己不生个病? 乐家吗?看来自己倒是高估了他,信号发出到现在时间不短了报复迟迟未到,这也就意味着乐家已经放弃了! “咯咯,你高看了自己、小看了我!为了你?嘿嘿……”苏小讥讽的笑着说道。 “或许吧!自作多情也好过心里无情百倍,呵呵……”农家乐笑着摇了摇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声音低沉平淡、可又充满磁性悦耳动听。 “哦?不要妄图猜测别人的心,因为心是不可捉摸的。号称可以窥视人心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两样我都不希望出现在我的朋友身上!停一下……你先回去吧!”苏小猛然跃下马背。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苏小不喜欢农家乐那副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的鬼样子。那样总会让苏小觉得自己很笨、什么都被人看透,苏小觉得自己傻傻的像个白痴。 “难道肌肉发达了头脑就会变简单”苏小笑着摇了摇头,心里说俗语也不准的,不是说:“胸大无脑吗?”可刘小儿、陈诗雅这两个波.霸级的不一样聪明伶俐? 苏小觉得应该晾一下农家乐,省得他总是对自己的想法猜来猜去的。“美丽的东西都是可怕的、危险的”苏小小声的提醒着自己。苏小的心里隐藏着太多秘密,她不喜欢那种被人窥破的感觉。 苏小下马的地方,有一间不算大的学堂。里面传来满是稚气的诵读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学堂门前落了叶子的大树上绑了一个“秋千”,三三两两的孩童围绕着秋千嬉笑欢闹,笑声宣泄着他们稚气而又美好的童年。 “童年吗?”苏小甜甜的笑了,那几年是苏小最快乐的日子。因为那几年自己有家…… 中午虽说是酒足饭饱,可是那番剧烈的运动后,食物都化作了能量、苏小感觉肚子有些饿了。看了看街角处一家热气升腾的包子铺,苏小迈步走了进去。 “大娘,十个包子、一大碗羊杂汤!”苏小对着忙碌的老板娘说道。“记住,红油辣子多放一些!蒜末不要!” “给我也来一份。包子五个、一小碗羊杂!”农家乐也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苏小身边。 “噢,不嫌脏吗?”苏小笑眯眯的看着农家乐说道。 “饿了。饥不择食吧!”农家乐掏出怀里的丝帕,将桌子擦了擦笑了笑说道。 农家乐坐在那里显得有些突兀,华美的衣物、高贵的气质、俊逸的脸颊,使他瞬间成了小包子铺客人们的谈资。 “貌似这里有些不适合你!”苏小剜了一眼农家乐,吃口饭都不得安宁。 “我怎么了?也不过是一个脑袋、两条腿的人罢了!身份、地位过眼烟云,只有身边人才是最重要的,陪在你……朋友身边吃糠咽菜也是别有风味;反之,山珍海味也会如同嚼蜡,心情如同佐料、百人百味……” “沧桑感吗?故作深沉……”苏小叹了口气。想起小时候自己会为妈妈买的一个烤红薯欢呼雀跃、现在呢?人不在了、烤红薯就是烤红薯罢了! “这个小哥说的是,我这包子铺叫‘陈寡妇包子铺’。老头子不在了、包子的味道也变了,除了这几个熟客来捧场……哎。他们说吃我的包子有种想落泪的心酸!”陈寡妇将包子和羊杂汤放到苏小面前的桌子上,叹了口气说道。 “呵呵,情到深处自然浓,大娘是将对老伴的思念包进了包子里,自是别样滋味”苏小夹起一个包子塞到嘴里,包子皮薄馅大、汁水很足,可是里面的葱有些多,吃到嘴里有些辛辣、也有些呛眼睛。 “你不怕落泪吗?”苏小看着农家乐问道。农家乐沉默不语。苏小笑了笑,说道:“做回自己不好吗?畏首畏尾的、你的对手就会放过你吗?呵呵,记住你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至少我会无条件的支持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农家乐笑了笑,将自己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簪子很漂亮,上面金丝缠绕而成的两只蝴蝶翩翩欲飞。农家乐双手用力,这根纯金的簪子被团成一团,农家乐随手将它撇在了桌子上。“这些算饭钱可够?”农家乐看了一眼苏小问道。 在农家乐诧异的目光中,苏小将那块金子放在怀里,取出一小块碎银子扔到桌子上。苏小白了农家乐一眼、说道:“财不露白,你想要那老大娘的命吗?” 谈话间苏小耳后有利刃破空的声音传来,农家乐一按苏小的头,一柄尖刀贴着农家乐的手划了过去,苏小觉得有些湿热粘稠的液体低落到自己的头顶上,知道农家乐受了伤。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农家乐的脚踹在了身后一个男人的腹部,男子缓缓地向后倒去。 苏小疑惑的看了一眼农家乐的脚,只见农家乐的靴底处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突兀的闪着寒光。 血刺激着人们的视觉,小包子铺里乱作一团。农家乐对着苏小说道:“把手给我!”,双眼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搞什么,我又不是个弱女子、我可以保护自己的!”苏小一个愣神,没有理睬农家乐。 “把手给我……”农家乐的声音明显高了一个八度。“作为男人,我有保护你的义务,怎么不相信我?”农家乐有些恼怒。 苏小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手放到农家乐的手心上。农家乐的手明显的一僵,随即握紧苏小的小手、拉着她跑到了大街之上。农家乐专挑人多的地方走,苏小明白他是在躲闪隐于暗处的敌方的弓弩手。 “乐家吗?还是来了!”苏小声音冷冷的说道。 “笑话,要是我的腿被别人打断了你会如何?”“杀死他!”“这就是了……” 苏小在马背上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可是京畿的繁华遮掩了跟踪者的影踪,苏小到包子铺吃包子也是为了“引蛇出洞”,唯一没算到的就是农家乐会追过来。让朋友因为自己身处险境,苏小觉得有些愧疚。 “你不该跟来的!”苏小叹了口气说道。 “呵呵,挺刺激的不是吗?别逞强,我是个男人,要相信我可以保护得了你,就算是你身手比我强、这次也不要出手好吗?”农家乐笑着说道。 “嗯……”苏小心绪杂乱而烦躁,轻嗯了一声回应着农家乐。 “到我前面来”农家乐皱了皱眉头说道。苏小难得很乖巧没有争辩,跨步走到农家乐身前的位置,男人、尤其是一个被苦难折磨了许久的男人,想要雄起需要一个契机,苏小觉得这个机会就不错。 农家乐的耳朵不停地抖动着,身边每一丝的声响都被他的耳朵过滤着,“塔踏踏……”和谐的脚步声中,掺进了些许的杂响。“来了吗?”农家乐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袖口。 “唰……”利刃破空的声响传来,一把匕首向农家乐的后心刺了过来。农家乐一揽苏小的细腰,横移了半步,匕首擦着他的胳膊划了过去。农家乐反手将隐藏在衣袖中匕首深深地刺入刺客的心脏。 “没事的,小杂鱼罢了!”苏小的手还在农家乐的手中,感觉到苏小的紧张,农家乐轻松地笑了笑说道。 猛跑了几步,苏小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轻痒,《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又退缩回丹田之中,一种无力的眩晕感侵袭着她的大脑,苏小的脚步有些虚浮。心里暗道:“该死,为什么在这要命的时候又来一次?”(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悸动 “呯……”随着刺客倒地、鲜血与死尸刺激着人们的视觉,街上的人群变得骚乱不安起来。人们发足狂奔、想要离是非之地远一些。 农家乐推着苏小混入人群之中,脚下不停的挪移着方位、试图规避着隐于暗处的杀手。 “该怎么办……怎么办?”失去《神农本草诀》的苏小变得慌乱不安起来。 “没事,一直向前跑……穿过林荫道就是马市,到时跳上马匹,想来就可以摆脱这些苍蝇了!”听到农家乐的声音、苏小的心安定了不少,脸色也变得坚定起来。 苏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的将自己的步伐变得和平常一般,这个时候自己帮不上忙,就少惹些麻烦、少分农家乐的心。 猛然间,苏小的心一颤、街边一个站在糖葫芦摊边的童子吸引了苏小的目光。人群慌乱而又恐惧,可这童子脸上却洋溢着诡异至极的笑。 苏小脚步一顿,“嘎嘣……”一声机括的声音响起,农家乐大惊,揽着苏小的腰和苏小交换了位置。农家乐眉头皱了皱,后背上的疼痛让他知道自己中了箭。 “农家乐,你没事吧!”农家乐微皱的眉头、以及身体本能的一紧,让苏小敏感的意识到了农家乐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 “嘿嘿,我没事,你看全胳膊、全腿的能有什么事?”农家乐看着苏小温柔地说道。 苏小狐疑的看着农家乐,《神农本草诀》精气的“退避三舍”令苏小的感官退化到普通人的程度,那声细微的机括声苏小并没有听到。可空气中弥散的些许血腥味提示着苏小,农家乐受伤了。 苏小并没有打扰专注的农家乐,可被农家乐揽在怀里的感觉令苏小有些不适应,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升腾。身体被农家乐紧紧的拥在怀中、农家乐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随着脚步的移动,农家乐修长的手指会不经意的划过自己的耻.丘……生死攸关的时候、苏小也不想矫情。任由农家乐拥着自己一路狂奔! 农家乐知道自己的周围至少还有两名刺客,其中一个是弓弩手。可人群过于嘈杂阻碍了农家乐的感知。他也不知道刺客究竟隐身在哪里……万幸的是嘈杂的人群同样也掩藏了自己和苏小。 一个粉雕玉砌的男童,依依呀呀的笑着向苏小和农家乐迎了过来。男童十岁左右的光景,手里拿了一串糖葫芦。 他是逆着人流的方向、向农家乐接近过来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农家乐本能的感到这童子有问题,视线始终盯在他身上没有一丝的放松。 男童跑了几步、目露惊慌之色,眼睛四下里不停地张望仿佛在寻找什么。人群间推推搡搡,男童脚下一个拌蒜扑倒在地上。娇嫩的手被地上尖锐的石子划破、鲜血直流。 农家乐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过于紧张了。一个艳丽的妇人,惊慌失措的跑到男童身边,弯腰拉着男童的手、紧张而又怜惜的查看着男童的伤势。在她弯腰的一瞬间,脖子后的领口处隐约露出一截黑乎乎的铁管。 苏小掐了掐农家乐的胳膊,提示着农家乐小心这对母子。农家乐笑了笑,心里说:“果然没错、还是他!” 妇人脸上带着些许的疑惑,只要自己的手一动、眼前的这对“狗男女”将命丧黄泉,笑?为什么还笑得出来。无知者无畏,看来上面给的情报也不是没有纰漏的。 妇人脸上一丝得意的笑容一闪而过。袖口中的手一扣机簧。就在她的手碰触到机簧的一瞬间,眼前一缕寒芒在她的视野里慢慢的变大……妇人带着满眼的不可置信翻倒在地上、眉心处插着一支寒光闪闪的匕首。 “嘎嘣……”妇人背后的弩箭弹射而出,只不过失去了主人的指引。三支弩箭也失去了目标……箭尖呈现乌黑之色、明显是淬了毒的! 农家乐看了一眼男童,犹豫了一下并没有下杀手,将苏小扛在肩头之上,向马市的方向跑去。 看着农家乐背后插着一支弩箭、血流不止的样子,苏小的眼有些湿润,箭是射向她的、而此时却真真切切的插在农家乐的背上! 一瞬间苏小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可是她忍住了。苏小将眼睛闭合起来、头也高高的仰起,这样就可以避免泪水的滑落。 等两个人跃上了马背、狂奔了一段路之后,农家乐长出了一口气。嗅着胸前苏小发丝上的清香、农家乐微笑着说:“我做到了。我可以佑你周全……苏小,要是时间可以定格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快乐!” 农家乐笑了,有记忆以来最用心来笑的一次。农家乐感觉世界很静。静到只有自己和苏小的呼吸声,同时世界又很暖、暖道农家乐心里的坚冰不停地消融…… 笑完就是哭,农家乐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滚落出来,这也是他有记忆以来、哭得最酣畅淋漓的一次。能将性命交给自己、农家乐感觉到苏小对自己深深地信任。信任吗?十几年了……这个字眼已经在自己心里默默删除。 “如果可以我愿护你一世,可好?”农家乐心里假想着问出自己说不出口的话。农家乐说不出口,尤其是在此时说不出口。他觉得自己要是自己在此时示爱的话、有些挟恩以图报的嫌疑,爱就要纯粹、一尘不染。 苏小与农家乐面对面的坐在马背上,苏小将手伸向农家乐的背后,沾了些血渍放在鼻尖轻嗅了几下,长舒了一口气,箭是无毒的,也许是刺客们射这一箭只是为了试探、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所以就没有浪费珍贵之极的毒箭。苏小笑了笑,农家乐这家伙很幸运…… “那里有家医馆,停一下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苏小小声的说道。 “不用……”农家乐摇了摇头。他最讨厌医馆了,挂着神医济世的牌子、其实就是为了那黄白之物罢了。医馆是农家乐童年的噩梦……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医者、一次次的拒绝医治自己,看到自己畸形的身体除了嘲笑、讥讽的神情外,只剩冷漠、寒彻心扉的冷漠。 “悬壶济世“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医者也是人、自是不能免俗。既不愿意“悬壶”、济世也就成了空谈。那招牌不过是为婊..子立的牌坊罢了、徒有其名而已! “你要是不愿,我可以为你包扎!”苏小轻声说道。“农……家乐,你可以骑的再快一些吗?”苏小有些担忧农家乐的伤势、催促道。 快些?农家乐不愿,他很享受、也很珍惜与苏小“相拥“在一起的感觉。甜甜的……这就是恋爱的味道嘛!家到了、自是要和苏小分开,农家乐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时间是流动不休的,纵使农家乐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冯府还是到了。苏小扶着农家乐来到了早上吃饭的花厅之中。 “疼吗?忍一忍就好了……”苏小吩咐仆人取来了一坛烈酒,一匹纯白的细纺棉纱,解开农家乐的衣襟,手握住弩箭的尾部说道。 “没事,你拔吧!这点痛我还忍得住……等等,让我喘口气……等一下……” 苏小笑了笑,眼前的农家乐倒也蛮可爱的,中箭的时候一声不肯、可轮到拔箭时,却一脸的苦大仇深。“放心,我会轻一些的……我不会拿朋友的身体开玩笑。”苏小笑着说到。 农家乐的伤处理起来并不麻烦,箭矢拔出来苏小又将创口简单的缝合了一下,用棉纱细心地将创口包扎好。拍了拍农家乐的肩膀,苏小说道:“你流了很多的血,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熬点滋补的药,我就在门外熬、有什么需要叫我一声就好”。 苏小掩上门,跑到厨房找了个药锅子,想起一早上沈绿扶带来的那就几根老山参倒是滋补气血的良药。苏小找王叔要了根老山参,又跑到厨房找了只褪完毛的老母鸡与老参一起喂在锅里,坐在农家乐的门口小火慢熬起来。 也不知怎么了,苏小总是想为农家乐做些什么,尽量的做些什么!报恩吗?苏小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究竟是抱着一种什么心态,只是心里有一种悸动、令她有些惶恐陌生的悸动。 “苏小,你在吗?”屋子里想起农家乐低沉、好听的声音。 “有事?”苏小站起身,推开门谭进门里小半个头关切的问道。 “没有,你不是说有什么需要就叫你吗?是任何需要都可以吗?”农家乐轻笑着说道。 “嗯”苏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心拒绝农家乐,点了点头。 农家乐拍了拍躺椅、将身体向一侧挪了挪,脸有些微红的说到:“你可不可以帮我……”农家乐指了指自己的下面、又指了指自己的唇、神态扭捏的说道。 “不可以……”嘭的一声苏小摔上了门,沉着脸做回药锅子旁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嫁祸 “我不过是想让你拿个夜壶、再给我倒杯水罢了!你说的伤口不易受风……”农家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莫名其妙。 柳眉儿从沈府回来,想要去给自家老爷子问个安、虽说老爷子看不上自己,可柳眉儿并不想在这些许的小事上落人口实,面子上的事能装来是要装的。柳眉儿刚要进老爷子的房间,一回身看见小花厅门前的苏小。脸沉了沉、犹豫了一下、扭动着腰肢走到苏小面前。 “呦!母夜叉也有温存的时候?咯咯,笑死人了……嗯,蛮香的嘛!贱婢就是贱婢,想凭借这点吃食上位?幼稚、可笑!” 苏小撇了柳眉儿一眼,沉着脸没有理睬柳眉儿的挑衅。为了不让农家乐为难、苏小决定让她一回,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看看,让我说中心事了吧?咯咯……家乐是万金之躯、也只有绿扶才能配得上。家乐和绿扶的婚事、想来在明天就会定下来完婚的日子,贱婢……你会竹篮子打水、空欢喜一场的……也不对,做妾还是有可能的” 柳眉儿看着一言不发的苏小、咯咯娇笑着,扭动着她那丰满的屁股、以胜利者的姿态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咣当……”屋子里传出一声物品坠地的响声,苏小对着屋子里问道:“农家乐你没事吧?”屋子里一片寂静。“农家乐……”苏小又喊了一句,屋子里依旧没有什么声响传来。 苏小有些着急,站起身推门闯了进去。令苏小尴尬而又气愤的是农家乐裸.露着那物件正在向一个铜盆里解着手……更令苏小气愤的是,那物件居然无耻的一抖一抖的抬起了头、和着上面几滴晶莹的液体,淫.靡到极点。 “哪天就给你割下来喂狗……”苏小丢下这句话,面红耳赤的摔门而去。 “我在小解……你问我我总不好说我在尿尿吧!”农家乐有些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想到。“再说貌似被看光的是我吧?你生什么气、别人想看我还不给她看呢?呵呵……”农家乐无耻的想到。 “苏小。进来吧……”“苏小……”农家乐对着门外喊道。“死了……”苏小没好气的撇掉手中的火钩,瞪了农家乐的房门一眼说道。 “苏小,我已经穿好衣服了。你进来吧!”农家乐笑嘻嘻的声音传了出来。苏小等了一会,站起身推门走了进来。农家乐正一脸猥琐的笑意看着自己。 “什么事?”苏小的脸阴沉似水。“没什么,就是背后有些痒、我又够不到……” 苏小不情愿的走到农家乐身边,在他的背上胡乱的抓了几把。“不对……再向下一点、往右一些,不对、是左面靠下一点……”农家乐的身体其实并不痒、他只不过是找了个和苏小凑在一起的借口罢了。 “刚才说话的是我二舅母?”农家乐问道。“嗯!”“呵呵,逃不掉吗?苏小你说我该如何选择?”农家乐的脸有些落寞。心里的纠结不定、令他寝食难安。 苏小看向农家乐、四目相对,农家乐眼中灼灼的热意令苏小有些羞涩的别过了脸。“路是自己走的、也是自己选的,何必征询别人的意愿,你是为谁活着?我嘛?” “也可以这么说。呵呵……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农家乐犹豫了一下,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流露出一丝。 “为什么?”苏小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说道。“感觉、或是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记着的只有你的好、还有那淡淡的味道……”农家乐一脸痴迷的、坦白的说道。 ***分***割***线**** 凝香郡主刚刚回到自己家的宅子,父王有事外出还没有回来,苏小的事她又做不得主,索性沏了壶好茶坐在父王的书房等了起来。 凝香郡主的茶刚刚沏好,还没来得及入口,书房的门外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张圆圆的俏脸伸了进来。 “王凤。风风火火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收敛些?咯咯……毛手毛脚的小心嫁不掉!” “凝香姐,你知道吗?将你打伤的那个女人不是被陈家姐弟带走了吗?可是在半路上就给放了,真是岂有此理!”王凤的小脸气鼓鼓的说道。 “放了?陈家的人?当街调戏什么的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是为了撇清自己和陈家的关联、苦肉计吗?是为了让我们四家难看吗?”凝香郡主眉毛皱到了一起。心里满是疑惑。 “凝香姐,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透着一股子怪味!我们四家貌似入了什么局。” 凝香郡主摇了摇头,驱散了心中那丝不切实际的想法。莫遥是他国的皇储、势力再大也不可能管到京畿来。自己的姨丈?那个只知道精忠报国的笨蛋,对这些家族间的倾轧、勾心斗角没有丝毫的兴趣。苏小身后的依仗貌似都和此事无关。 “王凤妹子,一个小小的护院丫头罢了、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放人?也许是她们和农家乐那个不男不女的废物达成了什么交易罢了!”凝香郡主轻笑着说道。 “凝香姐,你知道吗?那丫头在启智书院那被人袭击了!咯咯……死了人、见了血!可惜是农家乐那个家伙被射了一箭!”王凤圆圆可爱的眼中满是幸灾乐祸、也有些许的惋惜说道。 “乐家吗?”凝香郡主皱了皱眉自言自语的说道。“呸,才不是呢!乐家做了缩脖的乌龟,乐菱被抬回去之后,乐家就大门紧闭……连外出的子弟都被召回了!胆小鬼!”王凤一脸不屑、讥讽的说道。 凝香郡主的眼睛缩成了一条缝隙。听到王凤的话凝香郡主的心一紧,一种不好的念头在心里升起。乐家闭门谢客、沈家沈绿扶又和那丫头交好。她被袭击最可能的就是王家与自己的家族。其中自己的家族是最值得怀疑的,毕竟自己受挫于那丫头手下。报复杀人也不出人意表。 看着凝香郡主盯着自己,一脸怀疑的样子。王凤嘟了嘟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确实是想那么做的,谁让她欺负凝香姐呢?可是我的人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先动了手,我怕是凝香姐人手误伤了就不好了、撤了下来……” “咯咯……被人栽赃了吗?要不是自己深陷其中,连我都不禁怀疑事情是我做的了,毕竟我才和她起了冲突,那边她就被袭击……太过于巧合了!” “沈家吗?”王凤可爱的眼睛闪出一缕寒芒,阴冷的说道。 “王凤妹子,莫要胡乱猜忌、自乱阵脚,清者自清、静观事态的发展就好。最好是揪出幕后布局者、给冯家更是给皇家一个交代!”凝香郡主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你召集的那些人不要让他们散去,否则咱们会百口莫辩的!”凝香郡主的神态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声音镇定无比的说道。 “嗯,我会安排好的……”王凤起身告辞,转身安排后续的事情去了。 乐家、乐菱的房间,装饰华贵、可又有些俗气,正如它的主人一样、美丽可又经不起端详。 一群医者打扮的人围在乐菱的床边,眉头紧锁、一脸的愁苦相。乐菱的膝盖骨整个被踢得粉碎,凭借自己的医术有些回天乏术。 乐菱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纠结,更痛的是她的心,由自己被人抬回来直到现在、除了自己的娘亲来看了自己一眼之外,乐家的人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这就是自己用自己的一切报效的家族吗?乐菱的心沉到了谷底。 “滚……一群废物!乐家的人死绝了吗?滚出一个会喘气的……”乐菱将手里的枕头撇向那群医者,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宣泄着心里的委屈、与不甘! “唉!你们都去账房领银子吧!”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走了进来,对着这群医者摆了摆手说道。医者们如蒙大赦、慌忙的离开了,领银子?笑话……活命就不错了! “菱儿,心里可是委屈?呵呵,我又何尝不是!”老人搬了马扎坐在乐菱的床头,神态慈祥的看着床上的乐菱,说道。 “爷爷,一定要帮菱儿报仇呀!一定要那贱婢血债血偿!”乐菱情绪激动的在床上坐了起来,拉着老者的手哀求道。 “乐菱,只怨你惹到不该惹得人了”老人叹了口气。“我们家族效忠的是谁你应该清楚无比,就是他严令我等不可报复……而且警告如果不听劝阻,对我们乐家就是灭门的下场!” “他?为什么?我的腿就白白的废了吗?”乐菱有些颓丧、双目无神的躺倒在床上。 “是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家伙、也是我们乐家的主人。你知道他的能力、想来所言非虚,菱儿……算了吧!对你来说也许并不是件坏事,你终于可以解脱了……找个疼你的好男人嫁了吧!爷爷给你准备了双份的假装‘绿云山庄’就给你养伤吧!” 乐菱笑了笑,解脱了吗?无数个日夜、无数个梦里期盼的事情,没想到竟会在此时由天而降,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乐菱的手紧紧地攥着身下的传单,这么放过苏小这个罪魁祸首,乐菱有些心有不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萧腾的愿望 “萧腾,你在想什么?”云麓书院的军营里,萧腾坐在帐篷外的石墩上看着天空发着呆。钱横肥硕的身体挤了挤萧腾,试图和他坐在同一块石墩上、失败了后出声问道。 “想什么?有吗?没有。看天空云卷云舒罢了!”萧腾无精打采的说道。 “不知道你、总之我是在想苏姐姐……”十几天的军营生活,学子们或多或少的清减了些。就算是本就消瘦的萧腾也减去了些许的赘肉、人也变得挺拔硬朗的多。只有钱横是个异类,由他身上的捉襟见肘的甲胄不难看出、这家伙又添了不少的斤称。 “想她?我看是你满脑子的肥油想她了吧!呵呵,你干脆取个厨娘做老婆算了!”萧腾撇了撇嘴、白了钱横一眼说道。 “言不由衷!娶厨娘?嘿嘿,你也知道以咱们的身份那是不现实的,可我一定会讨几房厨娘做小妾!”钱横舞动着肥硕的拳头、信誓旦旦地说到。 “当然,要是苏姐姐肯嫁给我,我就只娶她一个,样子美、身手高、最主要的是厨艺好!完美无缺的女人……怎么样萧腾,你是不是也想……”钱横一脸憧憬的补充道。 钱横的话还没有说完,萧腾就像一只被踩了一把的猫一般、跳了起来。“我娶她?怎么可能?野蛮、懒惰、长着一张大众脸……”萧腾极力的辩解着。 “安了、安了,我只不过说你是不是想她做的饭菜了。你情绪那么激动做什么?难道是你对苏姐姐也有想法?”钱横圆圆的大脸上满是坏笑的说到。 “我哪里有激动?我只不过是在言明我对苏小的看法罢了!我出身高贵、知书达理、容貌俊逸,我的夫人一定要像……要像……”萧腾有些说不下去了,每当他想要辩驳时,脑海中总是会“不合时宜”的出现苏小的影像。 “嘿嘿,你没觉得咱们的小窝多了苏姐姐之后。变得更有人情味了吗?有说、有笑、有哭、有叫,世间百种咱们的小窝应有尽有,我觉得它像一个‘家’了、而不再是一个冰冷冷华丽的宅子!”钱横笑了笑、感慨道。 萧腾神情怔了怔、良久无言。钱横的话语和萧腾的内心起了共鸣。苏小这个女“魔头”总是以欺负自己为乐。嘴、斗不过;拳头、打不过,可那时自己的心里满满的……苏小不在身边。心里变得空荡荡的、仿佛缺失了最重要的东西。 “鹰嘴崖”苏小救自己脱险,自己当时激动地那一吻,深深地停留在萧腾的脑海深处、温热、滑腻又带着点微甜,*、动人心魄! 想到那次苏小救治自己“九阴玄脉”时自己的误会,萧腾脸有些红。那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低声下气的侍候人。有时候萧腾总是会胡思乱想的、将自己占有了苏小的第一次当做真实的事。 萧腾出身豪强之家,却没有沾染任何纨绔公子的恶习。思想极是保守、又不乏浪漫。在他的意识里三妻四妾是对爱情的亵渎,举案齐眉、从一而终是他对未来婚姻的憧憬。 占有了你的第一次,我就有了对你负责的理由!萧腾笑了笑想道。 ***分***割***线*** “当街杀人”虽然是自卫。可衙门里也要走走形式。京畿县衙象征性的派了两个捕快来到冯府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又几次三番的表达了县丞大人一定会严查凶手的决心。 冯老爷子桌子拍得山响,气的是吹胡子瞪眼。就算是冯家势微、可也还没沦落到人尽可欺的地步。当街刺杀农家乐与苏小就是在赤果果、毫无顾忌的在抽他这张老脸。冯老爷子话里话外的痛斥这种、将家族纷争的战火烧到第三代人头上的无耻行为,既是家族纷争、凶手自是显而易见的……还用说的更明白些吗? 苏小抿嘴轻笑,这老头其实做足架势就是给自己看的,说白了、就算是其他家族做的,你红口白牙的没有证据,又能惩罚的谁? 看重自己的医术吗?果真是人越老越是怕死!也许是有太多的事没有做完吧! 农家乐的大舅舅也在百忙之中赶了回来,怒斥歹人的无法无天,详细的询问了农家乐的伤势。听闻已经没有了大碍后、神情才稍稍舒缓了些。 农家乐是皇家的子嗣、无论他如何的不成器,可毕竟是出身皇家,农家乐的遇袭自是要上报的;苏小是“萧家”的人。农家乐的大舅舅也派人将苏小的情况告知了萧家在京畿的管事之人。 冯仁培和柳眉儿这对夫妻则满是幸灾乐祸。冯老爷子在的时候、还会收敛几分,冯老爷子离开后,这对极品就像乌鸦般呱噪起来。 “嘿嘿,贱婢不是勇武无敌吗?抽我耳光的时候那叫个干脆,怎么一对上真正的敌手就变成软脚虾了?萧家的护院、不过尔尔,真不知你是凭借什么当上的。容貌?丑吧啦几的倒人胃口;身材?可笑、远远的看过去都分不清男女……”柳眉儿尖声尖气的讥讽道。 “二舅母,注意分寸……你有些过了!”农家乐皱了皱眉说道。 “家乐,你如此护着她莫非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咯咯,你与沈绿扶婚约在前。应该注意的是你、莫要丢了身份,伤了冯家的脸面!”柳眉儿看向农家乐的大舅高声说道。 冯仁礼皱了皱眉。农家乐和沈绿扶的联姻关乎冯家的兴衰、容不得有半点差池。冯家什么也没有了,唯一可以吸引沈家的就只剩农家乐皇子的头衔罢了!农家乐和苏小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冯仁礼并不反对、甚至还大加赞同,可前提是苏小只能以侧室的身份嫁与农家乐。 农家乐自小孤苦无依,对感情看得重之又重,性格又怪异执拗。属于那种撞了南墙还要再次磕得头破血流的主。 冯仁礼叹了口气,也想成全农家乐的心意,可为了冯家冯仁礼也只得牺牲自己的外甥了。冯仁礼拍了拍农家乐的肩膀,轻声说道:“家乐,出来一下,舅舅有话要和你说!” 农家乐失血的脸更显苍白,心里一阵的愁苦。自小最疼爱自己的舅舅也要对自己施压了吗?家族的繁荣,难道就只靠裙带就可以实现吗?若是那样、还不如索性破而后立的好! 冯仁礼脸色有些阴沉,心里的挣扎纠结让他有种抓狂的错觉。来到属于自己的书房,冯仁礼坐在椅子上,久久无言。 “家乐,你是不是心里有苏小?”冯仁礼犹豫了一会,咬咬牙说道。 “嗯……”农家乐并没有否认。喜欢苏小身上的味道,喜欢苏小的一切、也愿意为她付出自己的所有、包括生命! “嗯,我并不反对!”冯仁礼拍了拍农家乐的胳膊。语重心长的接着说道:“家乐,同为男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总是想将自己最好的给自己最在乎、最爱的女孩。其实侧室也没什么不好,你看你苏舅母不就活的开心快乐吗?她只是个妾罢了,只要心中有她、她心中也有你,名分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和沈绿扶的婚约,你外祖父同意、你那皇帝老爹依旧同意,你也知道你外祖父说一不二的脾气。我同情你、可又无可奈何,抑或说我也会尽力促成此事!” “你外祖父老了,说句不该说的、朝不保夕也不为过了,他是为了冯家、他不忍心冯家就此没落。沈绿扶人是浮躁了些,可女人就是那么回事罢了!不喜欢束之高阁、不闻不问也不是不行”。 “嘿嘿,说句不客气的话,大家族的男男女女除了外表的风光外,谁又拥有过爱情?那对你我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农家乐对自己舅舅的话不敢苟同,眼眉立了立想要反驳,可神情瞬间黯淡下去,反驳?自己凭什么?吃人家冯家的、穿人家冯家的那么多年,自己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冯家没落吗?看着外祖父一生的心血付之东流吗? “家乐,我不逼你。可有些事情你要分得清轻重缓急。你怎么还是年前出门时的装扮?走,让你舅母给你添置几件新衣,身为皇子、冯家的外子怎么也不好过于寒酸不是?” 苏小正对着床上的枕头一顿猛捶、宣泄着心里的怒意。“笃笃笃……”房门外响起了几声敲门声。“进来……”苏小没好气的说道。 农家乐提这个食盒走了进来,走到苏小床边将食盒打开,拿出几样小菜、一壶陈年的“杏花露”。“晚饭时没见你的影子,饿了吧!”农家乐温柔的说道。 “呵呵,没想到你倒是贴心得紧,好饿呀!”苏小揉了揉自己的小肚皮,没形象的用手抓起个卤鸭头啃了起来。 “是因为我二舅和二舅母吗?势利小人罢了,何必动气?伤了身子可是自己的!”农家乐看着苏小的吃相笑了笑。如此没有形象、可在农家乐眼中,就变做了不做作、真实而又可爱。(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赴宴 3苏小撇了撇嘴,有生以来第一次为自己做的事后悔。打了柳眉儿几个耳光、当时觉得很解气,可现在看来还是轻了!应该将她打成哑巴耳根会清静些。 “生气?为什么,咯咯、可笑,她又不是我的极品亲戚,我为何要生气?”苏小笑着辩解道。看着满脸笑意农家乐,苏小好奇的问道:“这些年你就是如此忍让她吗?” “忍让?是承受好不好,可又有何办法、退货?貌似那是二舅才有的权利吧!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当有些事你无法规避时、只好选择无视它,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也许是对她最好的反击!” “也对,哗众取宠的猴子、要是无人喝彩的话也就失去了表演的兴致!”苏小笑了笑说道。“你大舅舅是在逼迫你做出选择吧!毕竟明天就是沈家给你下‘最后通牒’的日子!” “嗯,刀刀捅在心上、鲜血直流。有时真希望刚刚的那一箭可以穿心而过。死了,倒干净得多……”农家乐隐去了一句话,那就是最起码可以让你苏小记住农家乐,哪怕只是感激!农家乐看向苏小的眼神有些愧疚,爱已不纯粹,又如何说得出口? “这就是你的选择?”“我有的选择吗?”两句疑问、无奈中泛起淡淡的哀伤。 “最无助的时候,是他对你伸出了手……他最无助的时候,你会将手背过去吗?我不能……因为我的血是热的,他不够冷、不够无所顾忌的无情!”农家乐的言语中带着对现实的无力,以及无法抗拒、也不能反抗的悲哀。 苏小默然,同样的悲凉感染着苏小。亲情难以抗拒、自己又如何可以苛责农家乐的软弱?自己不也是被亲情所累,才身死命消、诡异的魂穿到炎黄大陆的吗? 真金白银的诱惑,想要抗拒也许不难!死亡的责难。也许很多人也会义无反顾!情,无论是亲情亦或是爱情、甚至是友情,你会轻易割舍吗?答案是不会。人就是一种被很多种情意绑架了的“高等动物”罢了! 也许农家乐不够勇敢、不够坚强。可究其根本不过是他有一颗重情重义的心罢了!成佛成魔的大体上都是些冷血的家伙,只羡鸳鸯不羡仙才是人该有的情绪。不冷血难道有错吗?重情重义就该受伤吗?杀伐果断真英雄又有几人?一代霸王项羽不也是为情自刎于乌江岸边吗? “我支持你的选择!”苏小看了看农家乐。“作为朋友我愿意分担……” “谢谢你,苏小……”农家乐眼睛有些泛红,宛若沉入十八层地狱的心,亮起了一丝光亮。他不求苏小接受原谅自己、只要苏小理解、不鄙视自己便好。 “寿宴我陪你去吧!你有伤在身……我是医生……”苏小找了个看似合理之极的借口,她的心里有一点痛,毫无理由的痛! “你不担忧乐家以及凝香的家族……”农家乐担忧苏小的安全,脸色难看的说道。 “还会吃了我不成?瞻前顾后的……不像个男人,哼!”苏小笑了笑。就算是沈家是龙潭虎穴又如何?难道自己会把自己惹的麻烦推给农家乐承担吗?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死亡貌似也没那么可怕?就当是地狱一日游、运气好的话也许还会穿回华夏也说不好! 时间静静地流淌而过,不管你是否想留住什么,她总是冰冷无情的流淌而过。清晨的阳光透过华丽的窗纱照射在农家乐的床头,明亮而又刺目。农家乐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无力地在床上爬了起来。叹了口气,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逃避也逃避不开! 苏小看着青铜镜里的自己有些不适应,对着镜子挤了挤眼睛,笑着说道:“农家乐。你是不是在镜子上贴了一张美人图?咯咯……好美哟!” 农家乐细心地为苏小修着眉,“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又何尝不是?农家乐笑了笑,取过一根玉簪插在苏小的发髻上。“没有。你……天生丽质罢了!”农家乐有些苦涩的说道。 “咯咯……我看看,嗯、也只有天生丽质这个词可以形容苏小的美了!”苏小对着镜子看了一会,自恋至极的说道。 “好了,你自己整整衣衫,我也要换套衣服……”农家乐看着清秀脱俗的苏小,有些不舍。还没有开始竞争自己就已经退出了竞争者的行列,农家乐的心很乱。 苏小倚在二进院子的影壁墙上,无趣的四下里张望着,猛然间农家乐的身影出现在苏小的视线里。苏小一愣、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以往的农家乐总是一身怪异之极的装扮,这还是苏小第一次看见农家乐穿着正式的男装。衣服是银白色的。勾画着反复的花纹、华贵而又不杂乱。银白色是高贵而又有质感的颜色。 农家乐脸上铅华不在,柔美至极的脸颊带着丝男子的英气。发黑如墨丝丝柔顺的披散在农家乐的肩头,细腰乍背、身材高挑,这一刻的农家乐没了先时的怪异妩媚,多了份男人的挺拔。“性感”这个词不再是女人的专利,此时的农家乐就是性感十足。 苏小一直就认为农家乐很美,俊美如天堂鸟……妖娆、神秘感十足,勾人眼球。此时的农家乐更像脱胎换骨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变身,用花来形容的话,就是昙花……一刹那的美丽、永恒的记忆。 农家乐看到苏小眼中一刹那的错愕,笑了笑、脸上的神情满是心满意足之色。“走吧!今天我来做你的专职马夫,呵呵……”农家乐轻声说道。 “没想到你会如此英俊?”苏小赞美的说道。“谢谢……”自己的俊逸苏小先于沈绿扶见到,农家乐心里很快乐……一身盛装、为你而扮! 看了看自己身上银白色的衣裙,又看了看农家乐,苏小觉得自己很像只“丑小鸭”。可嘴上却不愿意承认,酸酸的说道:“咱们倒是登对,呵呵……异世情侣装、不错的想法!” 沈绿扶的父亲是商场中的一代传奇人物,他过寿京畿乃至全国都惊动了。世家门阀自是不可或缺、一些人甚至以是否收到沈家的请柬作为衡量自己在商界位置的标准。一时间沈家的请柬成了炙手可热的物件,一张普通至极的也被炒到天价。这不止是一顿饭、而是身份与荣耀的象征。 冯家几个主要的分支自是不会缺席,二进门里嘈嘈杂杂的站立了十几二十个衣着光鲜的冯家人。他们个个喜气洋洋、因为在这之后冯家就正式的成为沈家的联姻家族,冯家不会败落、自己这一房的收入不会减少,手头也不至于那么紧了。 “贱婢,你来做什么?”柳眉儿附在苏小耳边,轻声的斥责着,在冯老爷子面前,柳眉儿不想失了体统。 “自是去参加沈老爷的寿宴了,难道是奔丧!”苏小白了一眼柳眉儿说道。 “就凭你?进得了沈家的大门再说吧!”柳眉儿嘲笑的说道。 “哦,你说的是这个?我也收到一张……”苏小在怀里掏出一张大红烫金的请柬,在柳眉儿眼前晃了晃,上面明晃晃的三道金线在柳眉儿看来有些刺眼。 “你的、拿出来看看?”看着柳眉儿难看到狰狞的脸,苏小知道柳眉儿的请柬一定没有沈绿扶给自己的这张档次高。可以叫看不顺眼的人难堪,苏小自是很乐而为之。 “你……”柳眉儿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姐是老中医,专治吹牛b,头疼脑热血压低,和我没关系……吹牛b的那些人都没有实力,一顿五毒拍逼掌,把你脑袋打放屁……整天吹牛b,早晚被雷劈,雷电要是劈不死……找我老中医”苏小笑眯眯的看着柳眉儿,心情愉悦的哼着一首前世时自己很喜欢的网络神曲。 “苏小姐,家乐……别在那傻站着了,坐我的车一起去吧!”冯老爷子一挑车帘,笑眯眯的对着苏小儿人摆了摆手招呼道。 苏小对着柳眉儿吐了吐舌头,不再理会她,在农家乐的搀扶下上了冯老爷子的马车。冯老爷子坐在主位上,苏小挨着农家乐陪坐在一旁。苏小对冯老爷子说道:“老爷子,你伤了脾胃,就要少饮酒才好!” “省得、省得……老友相聚、不喝几杯显得自己多清高似的,我会记得苏小姐的话,少饮几杯,呵呵……”冯老爷子端详了苏小半天,满意的笑着说道。 苏小昨天为冯老爷子请过脉,病已无大碍,可是毕竟岁月不饶人,冯老爷子就像是一台老旧的发动机,零件已经磨损得厉害,苏小能做的只是尽力维持它多运转几年罢了! “家乐,你的礼物可备好了?”冯老爷子拍了拍外孙的肩膀,见农家乐脸上洋溢着笑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排斥,冯老爷子的心很是欣慰。 “嗯,备好了!”农家乐点了点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外祖父,低下了头不再言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逼迫 沈家是一个商业家族、财大气粗,家里的主事之人过寿自是不会小家子气。 宾客盈门、沈家的老宅再大也是招待不下的,外面的驿站、酒楼又显不出沈家的情谊,所以寿宴被安排到沈家的别院“烟湖山庄”举办。 烟湖山庄坐落在雁荡山南麓,东临京云大运河,水光飘渺、山势俊逸、风光如画,场地又够大,既凸显了沈家对每位宾客的重视、又向外彰显炫耀着沈家一时无二的财势,一举两得的事! 冯家一行来到“烟湖山庄”的大门处,在门前恭候多时的沈绿扶热情的迎了上去,神态恭敬、落落大方的蹲了一福。 看见男装的农家乐,沈绿扶也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可旋即被心里固有的厌恶掩盖过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再光鲜、瓤里依旧是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罢了! “冯爷爷、冯叔叔里面请。冯爷爷,乐家主、破虏王、王家主,以及我的父亲已经在“南山馆”等候多时了,他们还一直念叨冯爷爷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来赴宴!”沈绿扶巧笑嫣然、得体的说笑着。 “老了,一个人闷在家里久了,早就想见见这些年的老朋友了。同住京畿,巴掌大的地,却难得见上几回!唉,不知是人老了懒惰了,还是我冯老鬼如今上不得台面了。唉……”冯老爷子唏嘘道。 “冯爷爷当比廉颇,何谈个老字?是家父年纪大惫懒了些,身体又不是很爽利,见面的机会自是少些……”沈绿扶笑着扶着冯老爷子的胳膊,向所谓的“南山馆”行去。 “南山馆”只是个噱头,取其“寿比南山”的寓意罢了!南山馆建在一处天然形成的小山谷里。时节已至深秋、可这小山谷里依旧温暖如春。为了给沈家家主祝寿,山谷的两侧种满了象征“长寿”的长寿花,放眼望去一片的粉红之色。 推门走进去。坐在正席上的几位老者见冯老爷子的到来,纷纷站起身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呵呵,今天沈家小子做寿,你们迎接我作甚?一把老骨头了、又轻又贱的,老朽可承受不起!”冯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家乐、绿扶,我们几个老东西在这回忆一下过往,无趣的紧,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沈绿扶乖巧的将椅子拉开,扶着冯老爷子落座。 沈绿扶的父亲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发福。最显眼的是他一头银白的长发,商人精于算计、用脑过度,这也是未老先衰的一种体现。 沈绿扶的父亲身穿一件大红的百寿袍,看了看农家乐眉头微皱了一下,旋即遮掩下去、笑呵呵的对农家乐说道:“三皇子前来,蓬荜生辉,不错……一表人才!” 在场的人心里心照不宣,也知道沈绿扶的父亲是为什么促成自己女儿与农家乐的婚事的,利益的合纵连横大家族司空见惯。大家都饶有兴致的看向农家乐,毕竟农家乐对这桩婚事的排斥。在京畿的上层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沈叔叔,家乐在云麓忙碌,不能随时给您及几位老人家请安。家乐在此告个罪。今日是您老的六十大寿,家乐祝您老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说完,农家乐在仆从手中接过了自己的寿礼,一个千叶松的小盆景,虽不贵重、可寓意好、彩头好,倒也是份不错的寿礼。 “呵呵,不错……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但愿吧!能和皇家做上一门亲事。倒也是我沈某人的福气!”沈家老爷笑呵呵的在怀里掏出一个喜札,看着农家乐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收了你的礼这份我给绿扶的嫁妆就当是回礼吧!喜上加喜讨个彩头!” 农家乐一愣,没想到沈老爷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题。南山馆瞬间变得寂静无比。不但是这桌上的几位老者等待着农家乐的回应,其他桌上的客人也将耳朵伸的老长,静静地聆听着农家乐的回答。沈家商界无二,要是再披上皇亲的外衣、得到官面上的支持,想来再也没有人敢轻撄其锋! 官商官商、无官不商,只有得到政.治.势.力的支持,形成局部的垄断经营、才可以保证利如泉涌。垄断是获利的最佳手段。 冯老爷子看着闷声不响的农家乐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埋怨沈家小子做事鲁莽、心急了些。事情已成定局、为何要急在一时?冯老爷子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现在他什么也不能说、也什么都不能做。逼迫农家乐会落个趋炎附势的恶名;支持农家乐?无稽之谈! 沈绿扶心里也并不平静。虽说这已经是自己早就知道的结果,可知道和心甘情愿间并不会事事都可以画等号的。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女不多情?无数个梦里,自己的梦中佳婿肯定不是这农家乐。嫁他?沈绿扶多少有些委屈! 如果可以的话,沈绿扶更宁愿自己的夫婿是此刻怀中胎儿的父亲,一夜*、那个男人已经深深地走进她的心。这也是沈绿扶宁死也不愿堕.胎的因由。 因为是祝寿,苏小、冯仁礼兄弟都依次来到沈老爷的桌前,说几句祝福的话、送一份寿礼,可大家还没来得及开口,沈老爷就出人意表的唱了出“逼宫”的戏码,大家有些错愕,不知自己祝寿的言辞还该不该说。 柳眉儿则是喜笑颜开,她是满屋子里最希望农家乐和沈绿扶凑成有一对的人。沈绿扶是什么脾性柳眉儿一清二楚,可柳眉儿见到农家乐的脑袋绿绿的,心里就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农家乐和沈绿扶走到一起,自己就会得到自己在冯家无法获得的财富支持,自己的弟弟也将仕途坦荡。 “家乐,是不是高兴得过了头?沈老爷如此抬举你,你怎么不接?”柳眉儿挤了挤农家乐笑着说道。 农家乐心里翻江倒海般的合计了一会,重新镇静起来。脑子转了转,组织了一下言辞说道:“沈老爷,今天是你大寿之日,小辈的亲事没有资格和您老争锋!再说,婚姻之事,当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乐母亲亡故、父亲远在京都,没有主事之人,此事家乐不能逾礼、私下应下来!” “呵呵,没有主事之人吗?冯老爷子不是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吗?皇帝陛下的旨意想来冯老爷子也是清清楚楚,不算违理……家乐,我一个老头就这么端着这喜札,可是有些累!” 沈老爷并没有放过农家乐的意思,生米只有煮成熟饭,沈老爷才觉得安心。宾客盈门、见证的人也就越多,只要农家乐收了喜札,嘿嘿,这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了。反悔?冯家、皇族伤的起脸面吗?这就是另一种形式的绑架,没有暴力、可胜似暴力! “家乐呀,怎么如此不懂事?你没见沈老爷的手都抖了吗?”柳眉儿心里十分着急,恨不得一把夺过喜札塞到农家乐手里。 “二舅母,此言差矣。农家乐自己接这嫁妆单子于理不合,再说家乐我也拿不出对等的聘礼,岂不失了皇家、冯家的脸面?”农家乐无奈的编造着听起来合情合理的借口。 “失什么礼?你的聘礼你外祖父早就给你备好了,快接过来……啧啧,看那喜札厚厚的样子,绿扶的嫁妆一定不轻,真是羡煞媚儿舅母了!”柳眉儿不依不饶的说道。 苏小笑了笑,一个被利益熏心的女人、只能用丧心病狂这个词汇来形容了。除了利益、她的眼中已经容不下任何的东西,利益成了她的主宰,眼前活生生的柳眉儿在苏小眼中宛若木偶小丑般可笑。 “二舅母既然想要,那你就代冯天表弟收下吧!呵呵,我不在乎的……”农家乐有些恼怒柳眉儿的咄咄逼人,半真半假的调侃道。 柳眉儿一愣,旋即笑着摆摆手说道:“呵呵,舅母有自知之明,我家孩儿虽说聪颖,可是一来年幼,二来又如何配得起绿扶妹子呢?”柳眉儿心里说,沈绿扶给自己做儿媳?省了吧!生出来的孩子还不定是谁的种呢? “家乐这孩子就是腼腆,呵呵……沈老爷要不我帮你拿给他?”说完,柳眉儿也不待沈家老爷应允,自顾自的伸手去接沈家老爷手中的喜札。 沈家老爷犹豫了一下,觉得只要是喜札到了农家乐的手中,无论是以何种方式,众目睽睽的就由不得他反悔!沈老爷将喜札向前一递放在柳眉儿手中。 “啧啧,沈家就是阔绰,光是南海的红珊瑚就送了十对……啧啧”柳眉儿一脸艳羡的翻看了几页沈绿扶的嫁妆,心里有些吃味,这么多的财富白白便宜了农家乐这个怪物。想到自己冯家的回礼,柳眉儿有些肉疼的嘬了嘬牙花子。 “二舅母,这样不好……赶紧给人家还回去!”农家乐有些不悦的推了推柳眉儿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娘亲舅大,我做舅母的还做不得主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发疯的柳眉儿 “有什么不好的,娘亲舅大,我做舅母的还做不得主吗?”柳眉儿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来来,家乐呀!你自己也看看……”柳眉儿将手里的喜札向农家乐的怀里塞了过去。 “呀……”柳眉儿轻呼了一声,眼睛不由自主的变得呆滞起来。手机械的挥舞了几下,将手中的喜札撕得稀烂,手挥了挥、喜札化作漫天的纸屑,飘飘洒洒的漫布在“南山馆”中。 “你个不知廉耻的丫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得上我们家乐吗?”柳眉儿状若疯癫的指着沈绿扶讥讽的叫喊着。 “放肆……”沈老爷的脸有些挂不住,脸色铁青的训斥道。“呦呦呦!一个暴发户土包子罢了,少跟老娘充大瓣蒜……”柳眉儿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指着沈老爷的鼻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辱骂着。 “仁培,这就是你的好媳妇……给我滚出去,冯家的脸面你想让她丢尽不成?”冯老爷子早就对小丑般的柳眉儿颇有微词,只是当着如此多的人不好责备,没想到柳眉儿变本加厉,疯狗般的乱咬一通。没脸见人了!这是冯老爷子此时脑海中仅存的念头。 冯仁培脸色铁青,几步跑到柳眉儿面前,扬起巴掌“啪”的一声重重的搧在柳眉儿的脸颊上。“你个疯婆娘,丢人现眼的东西!”冯仁培恨恨的骂道。 “你敢打我?你个软皮蛋,爬到老娘的肚皮上除了压得老娘喘不过气以外,你还做得了什么?年纪不大,比你爹那个老东西都不中用!”柳眉儿捂着脸,喋喋不休的数落着冯仁培的不是。 “还有你,为了冯家就将自己的外孙豁出去了。咯咯,说得好听,什么为了冯家……为了冯家的子子孙孙。放屁,还不是为了维护你这张又老又丑的脸皮?” “还有你。什么疼爱自己的外甥,什么忍痛为了冯家?放屁,你放不下的不过是你既得的权势罢了!体面?男盗女娼,何来的体面?倒不如贩夫走卒们来得干净” 静,整个“南山馆”里只剩下柳眉儿歇斯底里的叫骂声。理大家都懂,可是说出来就变了味道了。冯老爷子、冯仁礼有些羞愧,话糙理不糙,柳眉儿的叫骂正好是他们心里掩藏至深的想法。 也许骂累了。也许是疯够了,柳眉儿一屁股坐到地上,急促的喘了几口粗气。柳眉儿的身体猛地抖动了一下,眼神恢复了往时的神采,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满地喜札的碎屑,以及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宾客。 “农家乐,你敢把喜札撕毁?”柳眉儿跳了起来,指着农家乐质问道。 全场哗然!这妇人倒真是有趣,刚刚装了回疯。现在又出来卖傻吗?有趣,真是有趣,宾客们在初始的震惊中清醒过来。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柳眉儿唱的“独角戏”。 “舅母,喜札是你亲手撕碎的、刚刚也是你怒斥沈老爷以及外祖父等人!”农家乐坦诚的说道。 “我……”柳眉儿感到好笑,自己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柳眉儿看着自己公爹满眼的怒气、沈家老爷咬牙切齿的表情,以及满场宾客幸灾乐祸的神情,柳眉儿心里一凉。她不是傻子,反而聪明异常,要不也不会爬到正妻的位置,而且还做得如此安稳。 柳眉儿面若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变得灰白至极。“我……怎么可能?不关我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刚刚觉得脑后一凉……”“哇……”柳眉儿也知道自己的解释苍白至极,陷害吗?自己又如何说得清?心里一阵悲苦绝望。柳眉儿放声大哭。 “滚,给我滚出去!”冯老爷子气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指着柳眉儿吼道。 冯仁培被身后的冯仁礼捅了一下,也回过神来,不由分说的拽起地上的柳眉儿,拉扯着走出“南山馆”。 沈老爷看着满地的碎屑,看着满场宾客眼中的戏邹之色,心情也跌倒了谷底,自己沈家会成为一个人们茶余饭后闲谈的笑柄、当然还有冯家。 六十大寿成了笑话,喜气不再、还有女子哭哭啼啼的,难道是上天看我沈某人过得太逍遥,派这个女人来给自己添堵?寿宴闻哭声,莫非是上天的警示、我沈某人阳寿将尽了吗?想到这,胸口憋着一口闷气的沈家老爷一个趔趄,好险没从椅子上跌倒在地上。 沈绿扶眼明手快拽了自己父亲一把,关切的问道:“父亲,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沈绿扶心里还有些小小的欢喜,自己与农家乐的婚事由于柳眉儿的捣乱只好暂时告一段落。自己的肚皮可不会等人,也许……想到那个伟男子,沈绿扶觉得心里甜甜的、很温馨。 “沈家贤侄,都是我家儿媳的错……唉,冯老鬼在这向你赔罪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伤了身体我冯老鬼可担待不起!”冯老爷子拍了拍沈老爷的肩膀,歉疚的说道, “是呀!沈老爷一看这满地的红纸屑多喜兴,这是在预祝沈家生意遍地开花,好彩头!” “沈老爷,在下也要劝上几句,莫要被个无知妇人的几句风言风语扰了兴致,呵呵、身体可是自己的,千金难换……” “是呀,沈老爷还要多多保重身体……”满座的高朋,七嘴八舌的说这些口不对心的客套话。强势的沈老爷,满座之中不知有多少人希望他驾鹤西游…… 沈老爷坐在椅子上喘了半天粗气,总算是勉强压下了心里的怒火,站起身对着宾客们拱了拱手说道:“大家先用餐,老朽先去后宅里将养一二,少陪,失礼了!”说完在沈绿扶的搀扶下离席去了后宅。 冯老爷子看了一眼农家乐,心里的愧疚更胜!犹豫着不知该作何选择。家族的存亡兴衰与亲情间的抉择,折磨着冯老爷子苍老到千疮百孔的心。 农家乐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异常的潮红,歪坐在椅子上的苏小。苏小对着农家乐古怪的笑了笑。笑容里包含了很多的东西。农家乐心里一动,柳眉儿的突然发疯莫非是出自苏小的手笔? 事情正如农家乐想象的那般,苏小看不惯柳眉儿前窜后跳的逼迫农家乐,试了试《神农本草诀》竟然可以调动了一丝,苏小将仅有的一丝精气融入银针之中,射入了柳眉儿的脑中,暂时的阻断了柳眉儿左右脑的联络,柳眉儿就荣幸的成为了一名精神分裂症的患者。 柳眉儿的话并不是苏小授意下才说的,那是隐藏在她心里最真实的情绪的表达。 苏小射出的只有银针的针尖,如此细小的物体,想来也不会有人发现。 农家乐感激的对着苏小笑了笑,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是苏小再一次拯救了他。 沈家老爷的离席,并没有影响到寿宴的正常举行,沈家的管家有条不紊的指引着宾客们落座。苏小和农家乐被带到了“南山馆”的西厅,这里坐的大多是和苏小年龄相仿的、未婚的公子小姐们。 好巧不巧的,苏小桌上坐着一个最令苏小感到头疼的人。“苏小,你我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咯咯……”陈诗雅挤开农家乐一屁股坐在苏小旁边,双手托腮、满眼痴迷的看着苏小。 陈诗雅穿了一件深紫色的长裙,收腰紧身的设计,将陈诗雅完美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胸前如喜马拉雅上班挺翘的峰峦,令苏小羡慕嫉妒恨! “我习惯挨着哥哥……”陈诗涵又将农家乐挤走,声音清冷的说道。 农家乐笑了笑,走了几步在苏小的另一侧坐了下来。宾客盈门、有的桌子甚至做了十几个人,可是苏小她们这里的空位却是无人肯过来争抢。苏小笑了笑,貌似农家乐和陈家姐弟在这京畿的人缘混得并不好。 “笑什么笑?我和哥哥喜欢清静不行吗?”陈诗涵看了看自己身边、又看了看周围,咬牙切齿的说道。 “清净?住山洞更清净……”苏小笑了笑说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不是一类人很难凑在一个圈子里。苏小拿起茶壶,依次的将几人的茶盏蓄满。 几人坐得很近,农家乐身上的香气浓郁遮掩了苏小身上的味道,陈诗雅皱了皱眉、有些不喜,身体下意识的向苏小靠了靠。 “农公子,沈绿扶姿色也算上乘,就这么放手倒是有些许的可惜!”陈诗雅知道苏小不爱理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农家乐搭着话,排解这无聊的时光。 “呵呵,也是……也许是我福薄吧!”得了便宜卖乖、农家乐挑了挑眉笑嘻嘻的说道。 “农公子……” “呵呵,你不觉得别扭吗?和苏小一样叫我一声农家乐就好!我就叫你诗雅、叫他诗涵,都是朋友何必玩那些虚的?”农家乐因为上次陈家姐弟解了苏小的难,对他们的印象不错,再加上心情好也乐得交陈家姐弟这两个朋友。 “真的可以吗?那你是怎么叫苏小的,是叫苏小还是小儿?”陈诗雅有些兴奋的问道。 “小儿?哼!暴力妞罢了!哥哥一定是脑袋烧坏了……”陈诗涵平撇了撇嘴小声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平衡之道 6也许是一个人被晾在那里过于无聊,陈诗涵搬着自己的椅子放在了苏小的身后,拍了拍苏小的椅子背,说道:“喂!你怎么可以将马车赶得那么快?” 苏小抿了口茶盏中的茶水,没有理睬陈诗涵,一个被家族和“哥哥”宠坏了的小男孩而已,傲娇吗?嘿嘿……貌似比萧腾还差一些! “我在问你话!”“我听见了……”“回答会死?”“不会!”“那你倒是给个回话呀!”“没兴趣!” 陈诗涵翻了翻眼皮,偷偷的瞪了一眼苏小。“好吧!忘恩负义的家伙。”陈诗涵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将身体挤到苏小与农家乐之间,倚在农家乐椅子的扶手上,笑嘻嘻的对着苏小说道:“你的马车好快,可不可以……” “不可以……”陈诗涵的话才说了个开头、就被苏小打断了。 “小气,我和哥哥昨天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人不可以如此刻薄寡恩的……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以报之、你就没想过要挤出几滴泉水,小小的报答一下!” “我又没求你!你是自愿帮忙的好不好?貌似挟恩以图报也不是好品质吧?” “你……脸皮真厚、攻城弩都射不透!”陈诗涵有些无语。 苏小看着陈诗涵气鼓鼓的样子,嘴角微扬轻笑了一声。人情债、苏小也不愿意欠。只不过是怕陈诗雅对自己纠缠不清罢了! 陈诗雅是个极聪明的女人、也就是说她是个极难缠的角色。这些由她并不刻意的纠缠自己,而是“围魏救赵”“曲线救国”的交好农家乐就不难看出!想来明天以后、陈诗雅就会登门拜访……毕竟大家都是朋友、合理至极! 情早还早好!苏小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给你当一次马夫,就两不相欠了吗?” “恩恩……不……呵呵,只是算还我的!”陈诗涵兴奋的正要答应,可哥哥那要杀人的目光投射到他的脸上。陈诗涵打了个哆嗦、连忙改口。 苏小翻了翻白眼,陈诗涵的情苏小并不怕欠下,陈诗雅……一想到这个名字苏小的头就有些大。 沈老爷躺在床上。几个医师正忙着给他“推宫活血”。沈绿扶躬身站立在床边一脸关切的看着床上的父亲。沈家上下上得了台面的也都挤在沈老爷的房间里,将本是很大的卧房挤得满满登登的。 沈老爷对着沈家人摆了摆手。说道:“都出去吧!按照各自的分工招呼好客人、莫要再出什么纰漏授人以笑柄,脸……丢不起了!” 围在屋子里的人散尽。沈绿扶走到爹爹床前,手微提裙摆坐了下来,软语安慰道:“父亲,柳眉儿的疯言疯语莫要当真!丢人的应该是冯家而不是我们沈家……喜札碎了,再换一份就是!” 沈老爷摆了摆手,说道:“绿扶,你以为我是在心疼喜札?呵呵……你与农家乐的婚事本就是为了攀附皇室罢了。老皇帝已经应允、农家乐还翻得了天?我在意的是沈家的脸面!” 沈绿扶的脸色有些黯然,自己的女儿被谁骑、床上的父亲并不会在意,他在意的只有被骑过之后沈家可以得到什么罢了。“女儿省得……”沈绿扶轻声说道。 “绿扶啊,你是不是在怨为父心狠?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沈家要是没落了,以你的姿容会有什么下场、想来不用我说得更清楚了吧?你不喜欢农家乐、甚至是讨厌他,为父心里清楚明白的很!可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农家乐可以带给沈家皇亲的身份,能带给你王妃的荣光,最少在这几方面农家乐就是万里挑一的佳婿!” “不男不女?呵呵……有那么重要吗?为父几十房的小妾,很多都是未曾临幸、她们过得不是依旧快活?依旧以嫁给为父为荣?” 沈老爷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沈绿扶,脸色有些凝重。叹了口气说道:“农家乐识大体、懂进退……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逼他……不知是福是祸?” “他?咯咯……父亲说笑了!”沈绿扶轻笑了几声,讥讽的说道。沈绿扶有些失望。父亲并没有将“南山馆”的事归咎到农家乐头上,自己那美好的幻想也破灭了。 “皇后百般构陷,农家乐依旧活着;他身边的那个女孩打断了乐菱的腿,乐家却选择了隐忍;陈家帮助那个女孩脱身,是不是说明陈家选择站在农家乐的一边……”沈老爷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选边站队……” “父亲,有什么话您就明说吧!”沈绿扶一脸的哀怨,牺牲?家族?这些词汇自己已经听得太多。累了、倦了、也麻木了! “好。不愧是我的女儿!哈哈……你是我最中意的女儿,果然是知我心者、绿扶也!沈家要做的说白了就两个字‘平衡’。皇家那边为父会去打理;农家乐这边,我希望你和他成婚后。要做个识大体、懂进退,温婉的贤内助,你那什么性子也要收敛起来……如此,农家乐就算是以后做大了,沈家凭借你也可共享荣光;反之,嘿嘿……”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 “放心,为父会顾全你的性命!为父保证在那以后,你会得到自由、以及沈家十分之一的产业……毕竟,你为沈家牺牲了太多。为父并不是刻薄寡恩的人,有些事情为父也是情非得已,绿扶你不要记恨为父才好!唉……”沈老爷叹了口气说道。 “父亲的意思是?” “冯老鬼意思已经十分明了,咱们也不用藏着掖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上,倒不如明来明去的好!绿扶,将冯老鬼和农家乐请到后宅来,择日成婚!”沈老爷握了握拳、做出了选择。 沈老爷做寿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场中最尊贵的客人当属陈诗雅了,虽说是以陈家代表的身份来贺寿的,可她“驭兽门”的身份,也是人们想忽略也忽略不了的。 沈绿扶有些羡慕陈诗雅,毕竟她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不像自己只不过是沈家的提线木偶、任由摆布! “陈小姐莅临家父的寿诞,绿扶多谢了!”沈绿扶对着陈诗雅蹲了个福说道。 “哦,你在门前迎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陈诗涵白了一眼沈绿扶不客气的说道。 “礼多人不怪嘛!咯咯……绿扶只不过是怕慢待贵客罢了!”沈绿扶依旧笑容满面的说着。有时候沈绿扶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原来的脸皮上又生出一层多余的脸皮出来! “你很烦、你知道吗?”陈诗涵鄙夷的看了一眼沈绿扶,厌烦地说道。 沈绿扶依旧满脸笑意,什么人沈家得罪得起、什么人沈家得罪不起,启蒙后沈绿扶就被灌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沈绿扶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家乐,家父有些事情与你商量,请你过去一下!” 农家乐的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自己外祖父的席位已经空空,心里知道外祖父已经被请了过去。农家乐有些无奈,自己已经“那样”了,为什么还有太多的人对自己契而不舍呢? 农家乐看了看身边的苏小,站起身来对陈诗雅姐弟告了个罪,跟在沈绿扶身后去了后宅。“哥哥的情敌被请去逼婚了,哈哈……你就不想跟去做些什么?”陈诗涵幸灾乐祸的说道。 “农家乐会自己解决好的”苏小平淡的说道。有些事、有些抉择,自己身为朋友并不好过于干涉。农家乐离开时,目光中隐含的情绪,苏小已经读懂、他有了选择! “没种!要是我有你的身手,扛起自己中意的男人就跑……”感觉到哥哥冷厉的目光再次“降临”到自己身上,陈诗涵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补充道:“自然,还要扛起我哥哥,一边一个、我哥哥又不重,以你的身手想来不难!” 陈诗涵扬起小脸,眼睛眯成一条缝隙,一副萌萌小正太的可爱模样,令人有一种将他揽入怀中“蹂躏”一番的冲动。 “哦,咯咯,没想到你还有做强盗的兴致,貌似只有山贼的夫人才是抢来的吧?” “你不觉得这样的爱才感天动地?”陈诗涵一脸憧憬的说道。 “不觉得,我觉得只会惊动官府,要不你试试……你那郡守老爹不发疯般的围剿才怪了!可要是慢了,咯咯……你就名节不保!”苏小笑着说道。 “你……你知道吗?我现在很想说一句话”“什么?感谢我教会你做人的真谛,咯咯,姐姐我总是这么无私的!”“我很想说‘你——讨厌’” 沈绿扶有气无力的跟农家乐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讪着。有时候、也许是在梦里吧!沈绿扶总是希望农家乐做得更像个男人一些,例如坚决抵制自己与她沈绿扶联姻,可清醒过来后,沈绿扶只好面对现实,农家乐依旧还是那个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废物,这些就算是他身着男装、一身虚假的英气,也掩盖不了、或是更改不来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拒绝 农家乐也是随意的应付着沈绿扶,心里则是计较着究竟该怎样拒绝沈老爷。考虑到冯家,农家乐有些无奈。尽量做得委婉些、不能帮到冯家,可也不要将沈家的怒火引向冯家。 沈绿扶推开父亲卧房的门,随即躬身站在门前邀请农家乐先行。温婉的妻子吗?沈绿扶叹了口气,既然无力抗拒、就只有认命了。农家乐有些诧异、愣了一下神,疑惑的看了一眼沈绿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站着做什么,家乐快进来!”沈老爷笑着对农家乐摆了摆手招呼道。 农家乐看了一眼满面红光的外祖父,想来他们相谈甚欢。农家乐心里苦笑了几声,礼义廉耻、甚至是亲情在家族利益面前哪个更重要?由外祖父的脸色已经不难看出。 “沈老爷身体可无恙?”农家乐礼貌的对沈老爷辑了一礼,问候道。“无碍……坐,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沈老爷热络的说道。 农家乐犹豫了一下坐在外祖父身边的条椅上。沈绿扶同样犹豫了一下,没有坐到父亲的床边,而是选择挨着农家乐坐了下来。农家乐狐疑的看了一眼沈绿扶,身体不由自主的向自己的外祖父挪了挪。 沈老爷大笑着指着沈绿扶说道:“哈哈,女生外向,这不还没有完婚就你侬我侬的,整个心思已经跑到家乐身上了!” 冯老爷子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绿扶容貌娇俏,气质上乘,性子更是娇柔依人,沈老爷好福气,养了个如此面面俱佳的好女儿!羡煞冯老鬼了!” “好女儿有什么用?女孩天生的胳膊肘往外拐。哈哈……男才女貌。绿扶与家乐倒是登对的很,择日不如撞日,冯老爷子你看是不是就将他们的婚期订下来可好!我都等不及做外祖父了!唉。可惜的是刚刚的喜札撕碎了……”想到刚刚寿堂上的尴尬,沈老爷有些气堵。 “沈家小子。是我冯老鬼家教不严、眉儿当庭出丑,老朽汗颜……要不沈家小子你看这样可好,我为家乐准备双倍的聘礼,算是谢罪……”冯老爷子有些愧疚的说道。 “哎,冯叔叔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必说的如此生分?喜札碎了重新补过就好,上面的一幢幢一件件都换新的。我不心疼喜札。只不过是想要家乐与绿扶有个好彩头罢了!人算不如天算,呵呵,古人诚不欺我……” 冯老爷子用眼角撇了一眼农家乐,笑着说道:“婚期定在何时。我冯老鬼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含饴弄孙享天伦,是老朽的期盼!家乐你说呢?” 沈绿扶倒也乖巧,不用别人提醒什么,脸贴在农家乐的肩头上,轻声说道:“父亲,冯爷爷。你们也不要逼迫家乐做出什么口不对心的承诺,可以看着家乐、守在他身边,绿扶已经心满意足。什么过不过门、名分的。在绿扶心里还当不得家乐一笑来得更重要些。” 农家乐笑了笑说道:“也许在昨天以前我会答应你做我的妻子,可那只是昨天罢了!” “绿扶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你对我的厌恶我知道,可我并不怨你!与一个你厌恶的人厮守一生、你不觉得可悲吗?一个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的选择机会,你不想珍惜吗?一生的时间何其漫长,我不想一生的时光活在懊悔之中!” 农家乐的眼神在沈老爷、冯老爷子脸上掠过,最后停留在沈绿扶的脸上,郑重其事的说到:“嫁给我,对你沈绿扶来说是不公平的、对我农家乐也是不公平的,所以我农家乐在此拒绝与你成婚。是对你负责、也是对我农家乐自己负责!” 农家乐的话音一落,屋子里的气氛沉重起来。沈老爷与冯老爷子脸色铁青、闷声不语。沈绿扶尴尬至极的靠在农家乐的肩头上。挪开也不是、继续靠在那里也不是。农家乐的肩头仿佛是一块烧红了的碳,炙烤的沈绿扶脸红艳艳的、滚烫不已。 沈绿扶的心里有些欢喜。至少此刻的农家乐表现得更像个真正的男子汉。要不是碍于自己父亲的颜面,沈绿扶甚至有种为农家乐喝彩的冲动。 良久,冯老爷子木讷的站起身来,脸色愠怒的瞪了一眼农家乐说道:“家乐,你跟我出来一下,外祖父有些体己的话要和你单独聊来!” 农家乐站起身,得体有礼的对沈绿扶、沈老爷告了个罪,跟在自己外祖父身后走出了门。农家乐想为自己活一次,哪怕输得一无所有!农家乐觉得此时此刻身心前所未有的轻松舒爽。 冯老爷子脸色阴沉的沿着青石小径,走到了“烟湖山庄”雁荡山麓一个依山而建的小亭子里。秋景如画、可亭子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欣赏景色的心。秋风呜咽、和着远处宾客们划拳行令的嘈杂声,令人心烦气躁。 “家乐,我以为你已经接受了,可没想到你还是拒绝了!唉……”冯老爷子看向远方,神情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说道。 “外祖父,对不起。我无法心平气和的接受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子作为厮守一生的伴侣,或许也可以说我还没有做好做一位丈夫的准备。举案齐眉也许不难、可无情意相投又有何趣?河水一路向东、因为它在等待着海的包容,我与沈绿扶之间有什么?彼此的厌恶罢了!”农家乐看着山下烟波浩淼的京云运河,感慨道。 “爱吗?豪强之家又哪来的那东西?”“也许会有,只不过外祖父没有发现、或是不屑于发现!”农家乐笑了笑说道。 “你找到、或是发现了?”冯老爷子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外孙,神情慈祥。 “也许吧!最少我要去寻找、粉身碎骨、无怨无悔!”脑海中浮现苏小的影子,农家乐笑了笑坚定的说道。 “好吧!外祖父尊重你的意愿,不会再逼迫你接受沈绿扶。皇家的事就交给外祖父吧!家乐,你我祖孙间还能回到以前吗?”冯老爷子怅然若失,苦涩的笑了笑说道:“我很期待你选择的女孩究竟是谁!加把劲,带回来给外祖父见上一见!” 农家乐抱了抱自己的外祖父,亲情他同样看得很重,可以得到外祖父的谅解、农家乐很是开心。“外祖父,你放心,冯家不会没落、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令冯家站起来!” 冯老爷子看着农家乐远去的身影,慈祥的笑了笑:“这孩子和他母亲一样的性体,不过却做出了迥然相悖的选择。可一样是为了那个害人的‘爱’字,希望你会得偿所愿吧!冯家没落就没落吧,只要你可以安全的活着就好!”冯老爷子为自己的外孙祈祷。 ***分***割***线*** 凝香郡主坐在“南山馆”西厅的一个角落里,喝着手中的茶水、看着远处与陈家姐弟插科打诨的苏小,嘴角扯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王凤,可曾查探清楚?”凝香郡主问道。 “查了,清清楚楚……就连是谁接生的都查得明明白白的!”王凤可爱的脸颊上神情古怪。“哦,根子很深?”凝香郡主疑惑的问道。 “也不是,很可笑的是她是战争孤儿,司徒海的养女……” 凝香郡主的眼眉立了立,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手中的茶盏,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确定?我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司徒海的养女,也不至于嚣张至此吧!” “嗯,凝香姐姐我也觉得不对劲,可云麓书院与兵部的底子上都是这么记载的,做了假的话也不是不可,可非手眼通天绝难做到!” “司徒海的养子女没有一百也不少于八十,你见过有如此身手的?当然并不排斥机缘巧合下,如陈诗雅一般得到门派之人的赏识、一步登天的可能,可门派之人会屈尊降贵的做萧家的护院?她众目睽睽之下砸断了乐菱的一条腿,乐家忍气吞声……你觉得正常吗?巧合吗?” “乐菱吗?虽说很讨厌……可要是你我像那家伙一般,估计乐家是不会放过你我的!” 莫遥虽然凝香郡主并不想让给苏小,可要是因为男女私情为家族招惹到什么强悍的对手的话,凝香心里也不愿。 “你父亲是如何说的?”凝香问道。“还能说什么?不外是既不接近、也不为敌,中庸之道罢了!”王凤皱了皱小鼻子、一脸无趣的说道。 “凝香姐姐,王爷呢?”“彼此彼此,父王也是如此这般说的!京畿四大家被一个护院丫头打压的不敢发声……可笑”凝香郡主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家伙倒也不是很讨厌,凝香姐姐咱们要不要坐过去结识一下?凝香姐姐,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她,面熟得很……你仔细看她的容貌是不是有些苏柔的影子?” “苏家苏柔?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真的有三分相似,苏家的吗?有趣……” 苏小的《神农本草诀》恢复了一丝,感官也灵敏的多,虽说身边的陈诗涵像个话痨般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的喋喋不休,可苏小依旧感觉到了凝香与王凤有些不是很友善的目光不断地窥探自己。 苏小鄙夷的撇了撇嘴,大家族的男男女女都是些没骨气的家伙,只敢欺凌弱者、背后阴人罢了!相较于凝香她们,苏小更愿意结交敢爱敢恨的陈家姐弟。(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次喝个痛快 农家乐由后宅回到“南山馆”,一路上被人们怪异的眼神盯得有些浑身不自在。能来贺寿的都是在各自领域有所建树的、头脑都灵活得很。农家乐去后宅为了什么、脑子一转也就想得清楚明白了。农家乐的选择扰动着这些人的心。 农家乐很不喜欢这种备受关注的待遇、眉头深锁,走到苏小面前、说道:“苏小,我们可以离开了!” “嗯”苏小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顺手拿了两个寿桃、被陈诗涵唧唧歪歪的烦了半天,苏小还没顾得上吃东西。 “礼也送了、拜年的话也说了,我兄弟在这也无聊的紧。诗涵,咱们也和家乐一起走吧!”陈诗雅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道。于是,在一群异样、探询的眼神中,苏小一行人离开了“南山馆”。 苏小并没有开口询问农家乐的最终选择。由他轻松地神情、轻快地步伐不难猜出。摆脱亲情密不透气的牢笼、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对于这个时代、这片大陆上的世家子们,是一个艰难无比的抉择,迈出这一步需要勇气与异常坚定的心。 “家乐、苏小,坐我的马车吧!都是回城顺路……”陈诗雅偷偷瞄了一眼苏小,小声的说道。“好吧!”苏小与农家乐是坐冯老爷子的马车来的,现在要提前离场,自是没有反对的理由。 “家乐,我的朋友不多、结识你和小……小儿我心里很快乐。时间还早、回去也是无聊,不如咱们去哪里坐坐,聊聊天……”坐在马车里,陈诗雅看着歪在车厢上闭目养神的苏小,忐忑的问询道。 农家乐犹豫了一下,苦笑了几声、开口说道:“很多有心人的眼睛都盯在我身上。这个时候你我几人凑到一起……流言蜚语的、怕是对诗雅的清誉有污!” “那有什么?呵呵,去我家里就好了嘛,邀朋友过府畅谈、把酒言欢。谁能说出什么?”陈诗涵一脸无所谓的建议道。 陈诗涵的话相当于陈家姐弟的邀请、也是对自己几人友谊的一种认同。世家子们酒肉朋友可以万万千,可领入家门的能有几人?抛开身份、地位不谈。谁愿意将自己赤果果的呈现在别人眼前? “嗯,好吧!”农家乐稍一犹豫,答应了陈诗雅的邀请。毕竟推了和沈绿扶的婚事,也就是彻底和沈家决裂,要是可以帮助冯家攀上陈家也是不错的选择。想到这农家乐的脸有些红,毕竟心底有私是对陈家姐弟友谊的玷污。 几个人挤坐在陈诗雅的马车上,有说有笑的倒也融洽,一个时辰之后。马车来到了陈家大宅。陈家的宅子和其他世家、富商们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同样很大、很复杂,唯一的区别就是陈家是一个新兴的家族,所以亭台楼阁一应建筑物都很新、没有岁月侵袭的沧桑感,也就少了份厚重、多了几丝锋芒! 几个人的聚会被陈诗雅以陈诗涵房间满是脚臭味为由,合情合理的设在自己的闺房里。陈诗雅的闺房并不奢华,推门一进一股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房间的整体色调是月白色,淡雅、洁净!几个横躺竖卧在床上的玩偶,彰显着一丝少女的孩子气! 陈诗涵不知由何处抱来一个大酒瓮。放在桌子上拍开泥封,一股醇厚的酒香弥散开来、馨香扑鼻!“呵呵,让哥哥在朋友面前糗我。这是哥哥的‘女儿红’,喝光它不醉不归!” “喝醉吗?”苏小笑着摇了摇头,这一瓮的酒就算是自己一人独饮,想来也不会醉倒。 陈诗雅的脸红彤彤的,一脸的羞涩。“女儿红”的象征意义傻子也懂,陈诗雅嗔怪的瞪了弟弟一眼,偷瞄了一下苏小、心里又隐隐泛起小小的欢喜。 陈诗雅姿势优雅的由弟弟手中接过酒提,为每人斟满酒樽。陈诗雅说道:“为我们的结识相交痛饮一杯!”一樽酒下肚、在场的除却苏小以外,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晕染了些红霞。 陈诗涵撇了一眼苏小。惊异的说道:“你喝酒不上脸,是不中交、奸诈。还是酒量大?” “那就算酒量大吧!”苏小翻了翻眼珠,还没见过有人承认自己奸诈的。 陈诗涵翻了翻眼珠。转身跑了出去,没一会抱回两个大得像小酒坛一般的青铜酒樽回来。抢过“哥哥”手中的酒提、三下几下的斟满酒樽,将酒樽向苏小推了推、说道:“拼酒敢不敢?输了的人就要答应赢了的人一个条件、什么都可以呦!”。陈诗涵言语里满是诱惑的意味,配合着他可爱、俊俏的小脸,眯成月牙般的眼睛,可爱……萌萌哒! “不拼!”苏小想也没想、断然拒绝。什么都可以?开玩笑、姐姐可还是……要是你对姐姐有什么企图,姐姐岂不很吃亏?前世的室友常说小正.太喜欢大妈的……呸!姐姐是青春无敌美少女,才不是什么“大妈”“欧巴桑”之流…… “鄙视你,不拼也要拼。哼,先干为敬、你看着办!”陈诗涵倒也豪气,一扬脖一樽酒喝的干干净净,对着苏小亮了亮酒樽、眼中满是鄙夷与挑衅的神色。 “真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女人?你没有我哥哥豪气”陈诗涵伸出小指在苏小的眼前晃了晃,脸上鄙夷之色更浓。 女人?貌似你哥哥才不是个正常的女人好不好?姐姐可是心理与肉.体完全统一的、货真价实的女人好不好?能喝酒就是女人,那诗仙李白、还有你算什么?苏小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理睬陈诗涵的挑衅。 “你……瞧不起我?”陈诗涵眼中滚落了几滴泪珠,一脸的委屈、挪了几步自己蹲在墙角、不再理睬苏小几人。由他不断耸动的肩头、可以看得出陈诗涵很伤心。 “好吧……小孩子脾气!”苏小端起酒樽走到陈诗涵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仰头将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陈诗涵转过脸一脸笑意的看着苏小、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苏小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果不其然“美丽的东西都是危险的,越美丽越危险……”苏小想起前世时电视剧里的一段对白…… 三五尊下肚,陈诗涵双颊飞红、舌头也有些打结。指了指苏小、结结巴巴的说道:“喂!你怎么还没喝醉?”“快了……再喝几盏就差不多了!”苏小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不玩了,再喝就醉死了!哥哥、苏小欺负我……你一定要帮我灌醉她!”陈诗涵摇摇晃晃的走到陈诗雅身边,摇着她的胳膊撒娇的吵闹着。 “好了,诗涵别闹了!小儿,我敬你一杯!”陈诗雅对着苏小举了举酒樽,笑着说道。 “哥哥耍赖,苏小姐的是大酒樽、不公平!”陈诗涵将自己手中的酒樽蓄满酒,递到“哥哥”手中。 苏小无所谓,腰里揣副牌、谁来跟谁玩。先时是苏小和陈诗雅单挑、后来陈诗涵给“哥哥”助阵,最后连农家乐也耐不住寂寞加入战团。 也不知陈诗涵是第几次搬酒,苏小觉得肚子有些胀、眼前的事物也有些模糊,从未有过的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让她软倒在地上。醉了……来炎黄大陆苏小第一次醉了! 陈诗雅姐弟加上苏小与农家乐就如此没有形象的醉倒在地,过了一会陈诗雅的房间里响起几人细碎、均匀的呼吸声。 陈诗涵睁开眼睛、偷偷的四下看了看,推了推身边的农家乐,见他完全没有反应,陈诗涵站起身来。“苏小……苏小……”陈诗涵蹲在苏小身边轻唤了几声,见她也没有反应、陈诗涵抱起苏小放到姐姐的床上。回过身,陈诗涵又将自己的“哥哥”搬到床上,和苏小并排放到一起。 “还好事先吃了解药,这暴力妞的酒量真不是盖的!嘿嘿……哥哥,得偿所愿一定会感谢我的!”陈诗涵闭上眼睛、除去陈诗雅身上的衣物。苏小的他没敢动、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嘛!万一事情败露、她要自己负责该如何是好?自己可没有受虐的倾向…… 做完这些,陈诗涵摸索着给苏小和陈诗雅盖好被子、伸手拉上床幔。陈诗涵也不敢离开,挨着农家乐躺在地上。 ***分***割***线*** “梅兰馆”是京畿城外的一家精品茶室,环境清幽、景色倒也别致,无闹市之喧嚣、独有一番静谧的味道。 由于沈家老爷大寿,有钱消遣的公子老爷们多数都去了“烟湖山庄”,这也影响了“梅兰馆”的生意。已近午时、“梅兰馆”里客人寥寥,几个打杂的侍女、仆役无聊的凑到一起聊着天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吱纽……”梅兰馆的们被人有外面推了开来,一双白皙修长的双手探了进来、随即一张带着怪异、又十分可爱的乌龟面具出现在人们眼前。 戴着面具的男子一言不发,缓缓地向几人走了过来。可爱的面具遮掩的面容下、男子身上却诡异的散发着一丝阴冷的气息。几名仆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小云的守护 9一个相对壮硕些、武师打扮的男子,犹豫了一下、碍于职责试试探探的挡住面具男子的路,战战兢兢地问道:“公子……老爷,您有什么事吗?” 面具男子摇了摇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几人走了过来。随着男子的接近、男子身上的阴冷气息越加明显、冰封心灵般的阴冷、令几个侍女的脸有些煞白,情不自禁的退后几步。 “我再问一遍,公子你有何事?”武士打扮的男子将腰刀抻了出来,有刀在手、男子的心安稳了一些,厉声喝问道。 面具男子依旧一言不发,慢慢的走到武师装扮的男子面前,白皙修长的手扣住武师手中的腰刀,另一只手缓慢的挥舞了一下、击打在武师的脖颈上。 随着面具男子的手松开腰刀,武师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啊……”侍女们由于恐惧惊呼出声,可随着面具男子阴冷的目光降临到身上,侍女们识趣的捂住嘴巴,身体颤颤巍巍的瘫倒在地上。面具男子撇了一眼侍女们,转身向“梅兰馆”里走去。 “他的眼睛好美!勾魂夺魄、美得令人窒息!”侍女们痴迷的看着面具男子的背影、心里赞叹到。眼珠随着面具男子的走动游移摆动、渐渐地一种昏睡感袭上侍女们的心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小云扯下一截窗帘,擦了擦手。由怀里掏出一把漆黑的匕首,沿着“梅兰馆”木质的楼梯、径直向二楼拾阶而上。 二楼都是些雅室,生意清淡、走廊里少了侍者的穿梭往来,显得安静异常。小云站在楼梯处闭息凝神静静地聆听了一会,细微的丝竹声传入他的耳鼓,小云抬脚向走廊尽头的一间雅室走了过去。 小云抬手在雅室的门上轻拍了几下。里面丝竹之声骤停、变得安静非常。“谁?”里面传出一声喝问声。小云没有做声,抬手又拍了几下门。 “笃笃笃……”几声闷响之后,几支弩箭穿门而出。有暗号吗?小云的眼中满是笑意。手中乌黑的匕首挥舞了几下,击落射向自己的弩箭。脚尖点地、腰一拧、小云一脚踹开了雅室单薄的木门、身形一闪跃入门里。 小云的身体还没有站定。一左一右两柄短剑就直奔小云的咽喉而来。没有闪避、小云手中的匕首闪电般的向自己右侧的对手刺了过去,生死一线间、就是看谁的速度更快、胆量更大,生与死一瞬间的转换——小云很享受这种刺激带来的快感。 狭路相逢勇者胜,小云的对手退缩了,小云微微一侧身,避开了另一柄短剑。就着这短暂的停顿、小云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对手一共五人、四男一女。 “你究竟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坐在正手位手扶琴弦的妇人、疑惑的看着小云问道。 静谧无声、小云手上的动作代他回答了几人的疑问。小云身形连闪冲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男子,匕首连击在男子的胸前勾画出一幅完美的血色梅花。 “你我有仇?为何要攻击我们?”妇人的神色不再淡定。抽出隐藏在琴身里的短剑,与剩余的三人将小云合围在中央。妇人心里疑惑、再次质问道。 依旧是没有回答,小云握着滴血的匕首,缓慢而无惧的向四人逼了过来。盏茶的功夫、小云手扼住妇人的脖颈站立在雅室里、妇人几个同伴已经变作尸体,双眼圆睁、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可……否……让我死个明白?”妇人眼中满是不甘、不明不白的赴死,妇人感觉有些冤枉。没有回答——小云的手慢慢的闭合、妇人头一歪断了呼吸。 小云推开窗子,眼神柔情无比的看向远方。妄图伤害苏小、或是试图伤害苏小的人已经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了。至少在小云心里是如此想的。 当一种事或是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信仰,或是心底里最柔软的存在,那么这个人可以为另一个人倾尽所有,即使那个受益的人一无所知。依旧会甘之若饴、无怨无悔。 ***分***割***线*** 时节已近初冬,不知什么时候天空洋洋洒洒的飘落鹅毛般大小的雪花。天地间浑然一色、靓丽的白成了整个京畿的主色调。风是雪的“恋人”、雪降了下来,风也紧跟着它的脚步、亦步亦趋的追逐而来。 风很大、吹开了没有栓紧窗扇。穿过屋子、微微的将床上的纱幔挑开一角,入眼是刺目的白皙……风害羞了、停下了它的脚步,挑开的纱幔缓缓地闭合、遮掩住里面无限的风光。 苏小头疼欲裂,苏小的酒量说是千杯不醉也不为过,昨天心情舒爽、身边又都是心里认为信得过的朋友,苏小难得的放纵一回,也没有用《神农本草诀》作弊——直到醉的不省人事。 嘴边一团温热压在自己的唇边,滑腻而又富有弹性。苏小朦胧间伸出舌头下意识的舔了舔,一股甜腻的奶香气刺激着苏小的味蕾。 “嗯……”头顶上传来一声女孩的娇喘声。一股湿热的气息里夹杂着“女儿红”的醇香喷涂在苏小的头顶之上。苏小猛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对挺翘的姣好、微微抬起头陈诗雅酣睡的俏脸跃入苏小的眼帘。 自己与陈诗雅正以一种淫.靡至极的方式搂抱在一起。自己的头扎在陈诗雅的双峰之上,陈诗雅玫瑰色的小突起上还停留着些许银亮的水渍、丝丝缕缕的银线蔓延到自己的唇上……更糟糕的是自己的一只手伸进陈诗雅的双腿间。微凉、滑腻的液体星星点点的沾染在自己的手上,这液体是什么?对学医的苏小来说并不陌生。 苏小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脏也不争气的狂跳起来。酒后乱性吗?貌似也不应该的,苏小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常至极的女孩,就算是想xxoo的发泄一下貌似也应该对农家乐、或是退而求其次xxoo陈诗涵才对!难道自己是一个隐性的“小百.合”?苏小觉得头有些大…… 苏小看了看自己,自己的衣衫也是凌乱至极,上身的衣物已经脱去、只余一件肚.兜好死不死的充着场面。陈诗雅的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胸部、睡梦中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手也不安分的用力的挤了挤。 胸部的微痛,提示着苏小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这些并不是自己的梦境。苏小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下身的裙子,长舒了一口气、裙子依旧穿在自己的身上,亵.裤也完好。 陈诗雅的眼皮动了动,苏小嘴巴张了张,话还是没说出口。苏小闭起眼睛,心慌乱不已,有些不知所措。对,我喝醉了、她也喝醉了……装糊涂成了苏小此时最好的选择。 陈诗雅将苏小抱得更紧,蠕动着鲜红的小嘴、将头贴在苏小敏感的耳垂边,温热的呼吸让苏小感觉痒痒的。也许是宿醉未醒、朦胧间苏小又沉沉睡去。 “啊……”苏小是被陈诗雅高分贝的尖叫声吵醒的。睁开眼睛时,陈诗雅已经慌乱的套好了衣裙,正一脸哀怨的盯着自己看。 “哦,喝的有点多……什么时辰了?”苏小看了看窗外昏暗的光线,一边穿好衣物、一边开口问道。 站在床边守候多时的陈诗涵揉着着了凉有些酸涩的腰,挑开纱幔寒着脸看了一眼苏小、又看了看缩在床脚、一脸哀怨的“哥哥”,质问道:“说吧!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苏小一脸茫然地看着陈诗涵,说道:“做了什么?都是女孩能做什么?” 陈诗涵的脸一片绯红,支支吾吾的说道:“就是……那……种事?”苏小恍然大悟,紧张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一脸释然的神情。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还怀疑我和农家乐会对你做些什么?”陈诗涵一脸愤怒的问道。“不是,呵呵……我相信家乐!”“那你是不相信我了?”“你不用相信,因为你还小……没什么危险可言!” “我……你……”陈诗涵有些无言以对,小脸不知是昨日酒精的作用还是激愤所致,小脸红扑扑的。“哼!女孩之间就不能有什么了?赶紧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觊觎我哥哥很久了,借着酒后做了一些你想做的事情?”陈诗雅的脸随着弟弟的话变得绯红、不知是宿醉还是害羞所致。 “喝醉了……睡着了,就只记得这么多!”苏小摊了摊手说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装傻充愣貌似是最好的选择,除非自己想对陈诗雅负责。可同是女孩又有何责可负?苏小的脑子有些乱。 “嘿嘿,你骗傻子?”陈诗涵笑了笑,指了指陈诗雅白皙的脖颈上几个鲜艳的吻痕质问道:“睡觉?那我家哥哥是自己咬的吗?”“农家乐,你说句公道话……” 农家乐撇了撇嘴,盯着一个女孩的脖子看这种逾礼的举动,就算在宿醉之后农家乐也做不出来。“呵呵……诗涵呀!时间不早了,我和苏小也该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还情 陈家姐弟挽留不住,只好备了马车将苏小和农家乐送回冯府。马车走出院门,陈诗雅的脸一沉,对着弟弟说道:“来我房间,我有话问你。”陈诗涵不敢反驳、乖巧的跟在“哥哥”身后来到“哥哥”的房间。 陈诗雅抖落挂在皮裘上的雪花,倒了一盏热茶递到弟弟手中,脸色阴沉的问道:“说吧!酒里面放了什么?” “什么?哥哥我有些糊涂……酒里面就是酒吗?还可以生出什么?”陈诗涵一脸无辜之色,装起了糊涂。“你确定?”“确定!”陈诗涵坚定无比的说道。 “噢,那我怎么喝出醉仙草的味道,咯咯……要不要我将衣柜里的盒子打开看一看?” “——————”陈诗涵额角冷汗直流。“好了,记住下次对朋友不要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陈诗雅笑了笑,将自己的弟弟赶出房间。 陈诗雅的手抚了几下自己的脖颈,凹凸的吻痕提示着她自己与苏小的一夜缠绵是真实的。陈诗雅嗅了嗅自己身上残留的苏小的味道,一脸的痴迷。“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求曾经拥有!”陈诗雅觉得心里暖暖的……幸福的笑意如花朵盛开般洋溢在她的脸上,温馨而又甜蜜。 马车到了冯府,苏小循着记忆回到自己的房间,农家乐像一条小尾巴般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苏小取了条干净的手巾扔给农家乐,自己也拿了一条擦了擦脸上沾染的雪水。“农家乐、有事?”苏小疑惑的看着农家乐问道。 “没……什么!”农家乐一边擦着脸、一边吞吞吐吐的回答道。他很想跟苏小分享“重获自由”的喜悦,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心里有一丝小小的期盼、希望苏小会主动问起。 “哦,”苏小点了点头。“衣服被雪水打湿了,没事的话我就换衣服了”苏小笑了笑、下了逐客令。“噢,”农家乐心里有些小失望。“你换吧!”农家乐点了点头。 苏小坐在床头等了一会,见农家乐并不想离开,问道:“你打算离开吗?” “没事。你换你的不用刻意的招呼我。我自己在这里坐一会、看看书就好!”农家乐说完站起身,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翻看起来。 苏小眉头皱了皱,有些受不了农家乐,说道:“我要换衣服哎……” “哦,你换吧!我保证不偷看……偷看了的话、我也会对你负责的!”农家乐诚恳地说道。有担当是作为一个男人的优秀品质,农家乐已经做好了偷看的准备。偷看要负责、之前的一顿胖揍肯定是免不了的。可负了责之后呢?嘿嘿……可以名正言顺的看一辈子,农家乐窃笑的想到。 “咯咯……还是免了吧!”苏小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视一下农家乐了,恢复了男儿身之后、农家乐貌似变得有些赖皮。“看了也白看?有这么好的事?嘿嘿……好吧!”农家乐看了一眼苏小那几欲杀人的眼神,识趣的没有再挑拨苏小的怒火。站起身推开房门离开了苏小的房间。 等到农家乐离开房间,苏小“嘭”的一声摔上房门。身子倚在房门上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农家乐站在苏小的房门外,叹了一口气、有时候他真的很希望自己还是以前的农家乐,那样的话,作为“姐妹”苏小对自己的防备心也会少一些。 “嘿嘿……女人的美丽不就是给男人看的吗?要不为什么凹凹凸凸的、索性生的和男人一般不就好了嘛!”农家乐摸了摸鼻子坏笑道。 晚饭是和冯家人一起吃的,冯老爷子、农家乐的大舅舅夫妻,当然冯仁培夫妻并没有出现在餐桌前。通过几人的闲谈苏小知道柳眉儿在寿宴发疯了之后,就和冯仁培一起躲回了通县的老家,想来是怕冯老爷子责备吧! 农家乐苦涩的笑了笑,沈家也许会记恨自己一辈子。冯家呢?也许以后冯家是冯家、自己是自己了吧! 晚餐时冯老爷子依旧谈笑风生、看不出什么异样。也没有提农家乐退婚的事情。作为一家之主的冯老爷子不提,其他人自是没有傻到哪壶不开提哪壶。苏小看了一眼冯老爷子,心说怨不得人们常说老年人的每一根头发都是智慧。眼前这位也是的老成精的人物。 晚饭过后,苏小慵懒的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和陈诗雅的暧.昧,苏小抱起枕头盖在自己的脸上。“笃笃笃……”门外响起了抑扬顿挫的敲门声。“谁?”苏小问了一句。 “苏小姐,府门外陈诗雅陈小姐来访!”门外响起了王叔的声音。苏小犹豫了一下,穿好衣裳来到冯府的大门口。 “苏小,来这边……”陈诗涵站挑开车帘,探出半个头,对苏小摆了摆手说道。 “有事吗?”苏小掸了掸帽子和肩头上的雪花、钻进车厢里问道。 “白眼狼、忘恩负义的家伙,白天才答应过的。这么快就忘了?”陈诗涵气鼓鼓的说道。“哥哥”到现在都不爱理睬自己,陈诗涵自是将责任归咎到苏小身上。 “有吗?不就是拼酒嘛、貌似还是你输了。等等……我的条件还没想好!”苏小笑了笑说道。陈诗涵咬了咬牙,心里一阵郁闷、早知道就把你剥光和我……不对。是和农家乐放在一起,看你还笑得出来。 “想想,在沈家你答应过我什么?”陈诗涵提醒道。苏小这才记起,在沈家时自己答应给陈诗涵做一次马夫还情。“好吧!你等我一会!”“多长时间?”“明天的这个时间见!” “为什么?”陈诗涵疑惑的看着苏小问道。苏小白了陈诗涵一眼,心说真没文化,也没有公德心,酒后驾驶可是违法的……要是被警察叔叔发现要蹲笆篱子的。 “不为什么,女孩子出门那个不得装扮装扮?”“女孩?装扮……”陈诗涵一脸怀疑之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苏小。 “你那是什么眼神?”“没什么,苏小你不觉得你未经修饰也很美吗?”“真的?”“因为你从来也没有修饰过,呵呵……只不过哥哥每天说梦话都会说,小儿、来嘛……抱抱……你好美!”“胡说,我每天都会洗脸的!”…… 陈诗雅有种想要把自己弟弟掐死的冲动,自从遇见了苏小,陈诗雅温婉恬静的心再难平静如斯。 “赶车嘛,好吧!”苏小摸了摸鼻子,欠人家的越早还越好。“我们给你找了个对手,怎么样?兴奋吧!”陈诗涵手舞足蹈兴奋地说道。 “”对手?赛马车?”苏小眼睛弯成两弯新月、笑眯眯的问道。“是的,一辆车跑呀跑的多无趣?有竞争才够兴奋!你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吗?”陈诗涵兴奋地跳了起来,头不小心撞在车厢的顶板上,陈诗涵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头说道。 “没兴趣,对手是谁都无所谓!”苏小看了看一身素雅衣裙的陈诗雅、眼神稍稍的有些许闪躲。这个女孩让苏小觉得头大了几圈。“我车里只载一个人,你们自己决定。”苏小说道。苏小心里暗暗祈祷,坐车的一定要是陈诗涵。 “为什么?车很宽敞的、马也是上好的品种载得动的”陈诗涵心里感觉不忿、气鼓鼓的争辩道。“我愿意……”苏小笑了笑,心里说姐就是这么任性、不服你咬我! “我偏偏就要坐你的车,看你能将我如何?”陈诗涵一屁股坐在“哥哥”身边、摆出一副生死不离的样子,对着苏小挥了挥拳头,气愤不已的说道。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任性。夜深眠未足,大被梦迟迟。唉……好困!”苏小伸了个懒腰,挑开车帘就要下车。“好了,诗涵别闹了……小儿也是为了赢得胜利,毕竟高手之间本就差距不大!多一个人重一分、也就少了些胜算!” “好吧!毕竟我也想苏小赢,我可是压了五万两的黄金……唉,那可是爹爹给我的老婆本!”陈诗涵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有气无力的说道。 “咯咯……这么信任我?你压了对手多少?”“没多少,十万两……哎呦,哥哥是白银……白银,哥哥轻点,耳朵要掉了……” “苏……小儿,虽说对手很强、我也不得不应战,可我看好你!” 苏小耸了耸肩,挑开车帘接过了车夫手里的马鞭、坐在赶车的位置上,尽职尽责的当起了马夫。陈诗雅也走出车厢挤在苏小身后,感觉到苏小的身体微微的外移了一点,陈诗雅心里有些许的失落,又恐苏小误会自己解释道:“我只是指路而已……毕竟你初来京畿,路不是很熟……” “在哪里赛?你为什么不自己比?”苏小扬了扬手中的马鞭,手腕用力挽出个漂亮的鞭花,“啪”的一声脆响,马儿们迈开四蹄动了起来。 “我……上次追赶你,受了点伤。一身的实力只余十之一二”陈诗雅一边指路、一边解释道。 “官路?”苏小看着马车的行进方向问道。“嗯,只是比赛速度。对手和我之间只为胜负荣誉罢了,没有生死之仇、没必要选择危险的地段性命相搏”。(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流云 在陈诗雅的指引下,苏小赶着马车来到了京畿通往天山的路口处。天山战乱不休、加上夜已经深了,路面空旷见不到半点行人的影子。 一辆银白色的马车停在路边,也许是听到了马蹄声,银白的马车点燃了车厢上的马灯,马灯闪灭、似乎在向苏小几人打着招呼。 就着马灯的光亮,苏小看清银白的马车赶车的位置同样拥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金发碧眼,脸型方正刚毅、眼神凌厉如狼般深邃,长发披肩、白衣飘飘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男子怀里抱着个娇小的女孩,圆脸圆眼的显得俏皮可爱,苏小看向她时,女孩对着苏小扮了个鬼脸。 “知道他是谁吗?”陈诗雅看着男子点了点头,问道。“不知道!”苏小耸了耸肩、坦白的说道。在这炎黄大陆自己这个过客又能认识谁?只不过敢冒犯陈诗雅、以及她背后的“驭兽门”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他是我师兄,突厥国的六皇子总该听说过吧!”陈诗雅叹了一口气说道。 “没听说过!”苏小摊了摊手、又一次表示自己没有听说过。 陈诗雅有些无语,她也搞不清苏小是真的不识还是在装傻充愣。好吧!一问三不知、索性就不问好了。陈诗雅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他叫阿史那流云,六岁入‘驭兽门’得大长老铁铮看重、尽得所传,驭兽之术出神入化,虽不及门主与大长老可也就是毫厘之差罢了!对御车之道情有独钟、入世十年鲜逢对手!” “可比长老、门主?”苏小撇了撇嘴,心说你陈诗雅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貌似自己的“驾龄”不过区区几天而已! “也没什么,要是我全盛、加上‘风铃琴’的辅助,估计流云也只有吃灰的份。我全盛可是却败在你的手上、高下立见。你与他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陈诗雅笑着说道。“挫挫他的锐气、免得天天纠缠我,烦死了!” “你知道我们的赌注是什么?算了、估计你也猜不到,就是风铃琴以及我。所以苏小你一定要赢!”陈诗雅神色有些墨然。“风铃琴是少门主的信物……唉。这也是长老会的意思!你知道的、失了少门主的位置,陈家会受到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听完陈诗雅的话。苏小满是怪笑的脸挂上了一丝凝重。听到输了的话就可以输掉陈诗雅、苏小的心一阵阵的窃喜,可苏小也知道事态的严重、容不得丝毫的马虎大意。苏小看着陈诗雅郑重的说:“我也出了些问题,实力目前只有七成、可我会尽力的!” “谢谢!”“都是朋友、何必言谢?”“嗯,小儿最好了,将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虽然我们不能生小宝宝,可我们也不用忍受分娩之痛。呵呵……好吧!”陈诗雅抱着苏小,眼中闪着小星星激动地说道。 “噗通”苏小听了陈诗雅的话好悬没一个跟头栽下马车。苏小恨不得马上就将陈诗雅输给那给什么“拉屎啊流云”什么的。苏小现在对这个女子越来越难以保持淡定从容的心态了。 陈诗雅放开苏小,跳下马车将车厢里的陈诗涵赶了出来。自己钻了进去。陈诗雅掀开对着赶车位置的小帘,对着苏小笑着说:“小儿,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还是处.女,你赢了的话,我会默默地感化你;若是输了的话、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会把我的第一次献给你……为了家族的延续、我不得不委身与流云……”陈诗雅笑容绚烂里带着淡淡的凄凉、忧伤与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挂。 阿史那流云作为“驭兽门”大长老的弟子,即幸运又不幸。幸运的是,凭借大长老弟子的身份,他得到了其他师兄弟们望尘莫及的资源倾斜。这也是他崭露头角的根本原因; 不幸的是,他的人生轨迹也在成为大长老弟子的那一刻定格。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得到大长老的宠爱、也必须继承大长老未完成的心愿。超越自己师傅的地位、“驭兽门”门主的位置他势在必得…… 阿史那流云喜欢赛马车。那种极限的速度带来的激情、可以很大程度上缓解他心里的压力。陈诗雅是他喜欢的师妹、同时也是横亘在他前进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自己与陈诗雅的比拼中流云始终处于弱势,不是差在资源、功法,而是差在天赋这种一出娘胎就固定的东西上。 “驭兽门”讲究的是优胜劣汰、所以并不禁止是兄弟间合理的切磋比拼,反而大加赞同,在“驭兽门”不应战是一种懦弱的表现,有人向你挑战、你必须迎战,否则身份地位互换! 有竞争才有进步、这也是“驭兽门”屹立于炎黄大陆长盛不衰的原因,也是大长老耿耿于怀几十年的心结所在。几十年前大长老败于如今门主之手、可在大长老看来那次的比拼并不公平! 流云自己也记不清究竟是第几次向陈诗雅提出挑战了,拳脚输了、内力的比拼输了……输得次数多了。流云的心也蒙上了厚厚的阴霾。甚至每每有人在他面前提及陈诗雅这三个字,流云都觉得是对自己的羞辱。他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将陈诗雅压在身下、女人就应该温温柔柔的胯下承欢就好!每每想到这、流云的胯下都会不自觉地昂扬起来,跃跃欲试! 和以前一样。流云的《驭兽诀》进了一层,流云硬着头皮来到京畿再次向陈诗雅提出比拼的挑战。令他意外的是,陈诗雅拒绝了他,而且理由充分到令流云心动、也期望不已。 “你只要在御车上赢了我的朋友苏小,我就认输……”这是陈诗雅的原话。御车是流云最为拿手的技艺,除了门主、师父、以及有风铃琴在手的陈诗雅,流云不相信在这世上还有人可以在御车上战胜自己。 御车是他的骄傲、陈诗雅的要求流云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由陈府出来,流云兴奋地将自己的“小宝贝”推倒在床上,激战了大半个时辰、将自己的喜悦与对陈诗雅肉.体的渴望,加上心愿得偿的轻松一股脑的宣泄在“小宝贝”的身体里。 看着陈诗雅的马车,流云有种被轻视的感觉。难道她就想凭借这普通至极的家用马车战胜自己轻便灵巧的战车吗?自己与陈诗雅之间有差距不假,上次自己也是输给陈诗雅一个马身。可陈诗雅也不至于如此托大吧?莫非是那个叫苏小的真的有什么超越常人之处? 高手对决,心态有时候是决胜的关键。流云极力的将自己的疑惑与愤怒隐于心底深处。 “流云,你是最棒的,愿佛祖保佑你!”流云怀里的女孩亲了一口流云的脸。她爱极了这个男人,无论是身份相貌、亦或是床上的功夫。女人是感性的、她很享受在他的冲击下委婉娇喘、也很享受那噬销骨的一*的高*潮。 “我不信佛祖,只相信自己的实力!”流云将怀里的女孩放在地上,指了指车厢。“流云,我觉得有些不公平、毕竟那个女孩比我重一些!”茉莉对着探出车厢的陈诗雅勾了勾手指、挑衅的说道。 “是在说我胖吗?咯咯……也比有的女人亲个嘴还要搬梯子的强!”陈诗雅还没有说话、赶车位置的苏小出言反唇相讥道。 “你……是说我矮吗?”茉莉气鼓鼓的说道。“有吗?咯咯……你还是不要侮辱‘矮’这个可爱的词汇了!”苏小对着茉莉呲了呲牙、笑嘻嘻的说道。 “呵呵,希望你的御车之术也和你的言辞一样犀利!”流云不再说话,对着陈诗雅比划了几个手势,示意比试可以开始了。 “哦,那也祝福你的御车之术就如同你的眼光一般——有眼无珠的貌似也赶不了马车!” “开始……”陈诗雅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预示着比试开始。 陈诗涵对着苏小和陈诗雅挥了挥手,转身独自向京畿城的方向走了回去。夜深人静、看来陈诗涵只有步行回去的份了。 当然,这些苏小并不放在心上,对这个陈诗涵苏小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就算陈诗涵被几个饥渴的老大妈拖走宠爱一番、苏小也没有什么负罪感、也许还会鼓掌相庆。 “啪”随着苏小的一声响鞭,苏小的马车动了,隆隆的马蹄声划破了夜的静谧,激昂铿锵鼓动着人们身体里的热血。一银一红两道银子越跑越远、越来越模糊,陈诗涵眨了眨眼、两道银子消失在官路的拐角处。 “真的好快!”陈诗涵感慨道。心里有些失落、毕竟自己没有坐在车里的资格。“一定要让暴力妞载自己一回!”陈诗涵兴奋地握了握拳头、心理做着决定。 快、极致的快!这是陈诗雅心里唯一的想法。 看着不断掠后的路边景物,陈诗雅有种冲动、跳车的冲动。“恐惧”这种情绪在陈诗雅心里生成蔓延……有生以来第一次陈诗雅感到了害怕。这鬼魅般的速度、陈诗雅对自己在遇到紧急事件时、可不可以全身而退没有把握!(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你欠我一个解释 挑开车厢遮掩前方小窗的小帘,陈诗雅正好可以看到苏小的侧脸。专注而又认真,明亮的眼睛有如繁星、盯着前方积雪覆盖下银白的道路。纤细修长的手握着马缰,拉拉扯扯的不断地调整着马儿们前行的方向。 陈诗雅的心随着苏小的御车动作不断地揪紧、放松……苏小驾驭的马车速度不断的加快,身体前方精钢铸造的刹车闸板完全被苏小无视了,至少陈诗雅没有看见苏小碰触过它、哪怕是一次些许的拉动都没有。 急转弯不用、陡坡不用……一小段险峻的盘山小路、一侧依山一侧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可那刹车的闸板依旧被苏小忽视了! “疯子……”陈诗雅小声的感慨道。陈诗雅脸绯红一片、伟岸的胸部剧烈的上下起伏不定。一种异样的情绪在陈诗雅心里升腾起来、小嘴张了张很想将心里的快感通过叫喊宣泄出去,可又担心惊扰到苏小、抿了抿嘴唇,强自压下心里的冲动。 比赛刚刚开始、其实就已经早早的宣告结束。初始的时候、流云和苏小并驾齐驱,十几里路之后,苏小的马车越过流云、流云再也没有任何超越的机会。无奈而又不甘的看着苏小的马车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流云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输得毫无争议。 看着苏小、陈诗雅眼底的爱恋越聚越浓,直至浓到化不开、凝结在眼底泛起丝丝点点如星般璀璨的亮光。她一脸柔情而又欢喜的对苏小说:“苏……小儿你赢了!” “不要叫我小儿,我的朋友、姐妹有一个叫的——会混!”苏小的眉头皱了皱,比赛还没有结束,苏小也不敢过于分心,头也没回的说道。 “不,这是我的权利——也是我唯一的。我不愿改、亦不想改!”陈诗雅倔强而又执拗的仰起小脸说道。 “赢了可以结束了吗?呵呵……可惜没有颁奖礼!”苏小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你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的!”陈诗雅声音羞怯、暧.昧到里面隐含着丝丝的诱惑,令人浮想联翩。 陈诗雅的话音才落。马车后面的天空升腾一抹璀璨的烟火,流云认输了。苏小一扯马缰、马车沿着一条不知名的小径疾驰而去。小径通向哪里、苏小不知道。陈诗雅同样也不清楚。“苏小,我们要去哪里?”陈诗雅的手不自觉得攥了攥、眼底涌现出一抹哀伤。 “庆祝胜利……咯咯,当然作为队友你也将领取属于你的奖品!”苏小唇角微扬、扯出一个怪异的弧度。“小儿,我们回去吧!夜已经深了……”陈诗雅身体软软的斜靠在车厢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嗯、很快!”两个人沉默下来,路边的景物不断的向后飞掠,随着几家零星的农舍被苏小的马车抛在身后,路变得越来越荒凉崎岖,陈诗雅的心有些凄然、绝望。 “吁……”随着苏小的一声娇喝。马车在一个小池塘边停了下来。苏小将车厢上悬挂的马灯熄灭,这辆马车融入了夜的黑暗之中。 陈诗雅将身体向车厢的一角缩了缩,安静的盯着车门的方向、等待着苏小进来。 车帘一挑、满脸笑意的苏小钻了进来。看着惶惶不安、却又强装淡定的陈诗雅一眼、说道:“怎么?没什么话想要和我聊聊?” “话?有很多、可这里荒凉如斯,少了几分谈情说爱的气氛,苏小你不觉得吗?换个时间、地点小儿你看可好?”陈诗雅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 “咯咯,有趣!陈家有女聪慧过人、我看倒有些徒有其表罢了!我有很多的办法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唉……朋友一场,你又不会反抗、少了份乐趣。你说呢?”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予取予夺……”陈诗雅小脸一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呵呵,好一个予取予夺,我和农家乐被袭一事想来陈小姐知之甚详吧!咯咯……你就不想给我个满意的解释吗?”苏小的手指轻轻地摩擦着陈诗雅性.感嘴唇。身材、样貌陈诗雅都是一等一的、美到女人都心生觊觎。 如此静谧的夜、如此勾魂夺魄的女人。若苏小是个男人的话、一定会被撩拨得欲.火焚身,可惜她不是!陈诗雅心里一阵慌乱,唇间轻柔的摩擦勾起了她心底一丝欲.望。旋即恢复平静。腿夹了夹、眼神无辜的看向苏小。 “想要吗?我说过我的什么都是你的……”陈诗雅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苏小的手指。 苏小身体僵了一下,连忙将手指缩了回来。陈诗雅并不愿就此放过苏小,陈诗雅手向前一伸抓住苏小的手腕,身体就势前压将苏小扑倒在车厢的地板上。 陈诗雅双手一环抱住苏小的腰、头贴在苏小的胸口上、声音娇羞的说道:“小儿,你不要试图挣扎,咯咯……那样只会刺激我的欲望罢了!你知道我的你的情意、我可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我现在都在想是不是要将你就地正法了,这荒凉的地方正应了那句话‘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帮你的’” 苏小挣扎扭动的身体瞬间平静下来。说道:“好,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不要。这样也可以谈!”陈诗雅紧紧的贴在苏小的身上、她并不愿就此放手。也许是为了安抚苏小的情绪,陈诗雅犹豫了一下说道:“同是女人。你应该清楚我们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 苏小撇了撇嘴,心里说:“这头女色.狼摆明了是要占本姑娘的便宜!”苏小有些怜惜自己“可爱”的胸部。此时这对姣好正被陈诗雅的小脸不断地蹂躏着。 苏小有些祈祷陈诗雅可以坐怀不乱,可一想到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貌似是个男爷们,这也就是说这个词也许、大概和陈诗雅这头女色.狼不搭边。 “小儿,你为何对人家如此之凶?人家对你刚刚说的话不是很明白!”陈诗雅心里计较了一会,说道。陈家和陈诗涵瞒着自己对苏小和农家乐出手的事,陈诗雅知道后也是大为光火、可做都做了,陈诗雅又能拿自己的爹爹和弟弟如何?事后陈家掩饰得很好,应该没有什么马脚漏出来才对。 自己和农家乐成了朋友,虽说这份朋友之谊还很单薄、可陈诗雅相信在自己的经营之下,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份情谊就会根深蒂固的扎根在农家乐的心里。自己也会适时的对农家乐受到的伤害作出补偿。 可苏小是怎么发现的?陈诗雅极力的隐瞒,更大程度上是因为她害怕会因此失去苏小。 陈诗雅的脸上满是笑意,眼睛也弯成两弯月牙儿。手挤进苏小的小袄里,抚摸着苏小光洁细腻的腰肢。“喂喂!诗雅,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咱们坐下来谈谈不好吗?”苏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令自己平静下来,盯着陈诗雅的眼睛说道。 “小儿,人家舍不得……”陈诗雅的眼角流出两行晶莹的泪珠,也许在今天以后自己在苏小心里会变做路人甲般的存在。不舍、不甘、愤怒……多种负面的情绪揉搓割裂着陈诗雅的心。 “苏小,你的皮肤好滑!”陈诗雅的手不断地在苏小的肚脐旁画着圈圈。“我猜她一定长得小巧玲珑的,要不我看看可好?” “你敢!”苏小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儿,你好凶——可我喜欢!你不用吓我,咯咯……你现在身上软绵绵的,是不是功法出了什么问题?”陈诗雅笑着说道、这也是陈诗雅肆无忌惮逗弄苏小的依仗。 “拿开你的爪子……”苏小竭力的想要挪动一下身体,避开陈诗雅在肚脐上画圈圈的手。可陈诗雅搂得太紧、该死的《神农本草诀》又消耗殆尽,苏小的身体难以移动分毫。 “难以割舍、放开就是永别!”陈诗雅邪异的笑了笑。“小儿,你知道吗?我就喜欢小一些的,咯咯……不知道你的那对‘小可爱’好不好看!” 苏小身体明显一僵,眼中满是愤怒的看着陈诗雅。“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知道,可……你终究不是还要离我而去吗?”陈诗雅颓丧的趴在苏小的身上。“你怎么知道,事情是陈家干的?我可是帮你脱身的!”陈诗雅心存侥幸的狡辩着。 “正是因为陈家最没有嫌疑,所以才是嫌疑最重的!”苏小笑了笑接着说道:“农家乐受伤的那一刻我依旧认为杀手是乐家或是凝香的人手,可惜你们陈家做得过于急切。乐家和凝香动手需要的是时间,而陈家却没有给他们充足的准备时间……这是最大的疑点!” “下了马车没一会我就发现身后有小尾巴!你认为凝香或是乐菱是神仙吗?可以预测得出你会将我释放吗?答案自然是不会!所以依照这个时间点来判断,你和陈家的嫌疑最大”(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女人与女人 “不错,有理有据的、我都认为事情是我们陈家做的了!继续……”陈诗雅面无表情的说道。 “当然,目前而言都只是我的猜测,你们陈家只不过是有嫌疑罢了!我想陈家或许并不想将事情搞得很大、亦不想要了我和农家乐的性命……可事出突然,我提前下马打乱了你们的布置,杀了一个杀手使事态升级为你死我活,可对?” “也许你并不知情、也许……”苏小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说道:“你闪躲的眼神出卖了你!”陈诗雅的心慌乱而又急促的跳动着、眼睛也不自觉的移向了别处!可听到苏小轻声的笑、陈诗雅知道苏小是在诈自己,而自己也如她的愿上了当。 陈诗雅之前做的很好、也可以说自从知情后早就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可当苏小将遮羞布一层层的拨开、陈诗雅还是慌乱了。 “如果我说我不知情、亦或是事情不是陈家所为、你会相信吗?”陈诗雅的眼中满是期盼,盯着苏小的眼睛、等待着苏小的回答。 “你说我会信吗?”苏小笑着摇了摇头。“那还有什么可谈的?”陈诗雅感到有些绝望、将头埋在苏小的胸口不肯再抬起来,既然无法解释、亦不能解释,陈诗雅索性用处了女人逃避问题的惯用伎俩、死猪不怕开水烫,任凭处置! 陈诗雅的一双手越来越放肆,慢慢的攀援而上、隔着轻薄的“肚.兜”轻轻地触碰了几下、感受着苏小坚挺的姣好那惊人的弹性。 苏小身上的肌肉有些紧绷,本能的贴紧陈诗雅的身体将陈诗雅作恶的手挤住,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苏小说道:“陈家是想把京畿的水搅浑、作壁上观从中渔利吧!” 陈诗雅依旧依偎在苏小的怀中,不肯回答苏小的问题。两个人的距离可以说是近在咫尺,两个人都可以嗅到彼此呼吸出来气息的温热。 “我初到京畿、行事张扬无匹。亦或是你在云麓到京畿的路上就注意到我了吧?水至清则无鱼,你、亦或是你们陈家想要将京畿这潭死水搅浑、貌似我就是个很好的人选。也可以说是你们陈家无法掌控的变数、既是变数相对于所有人都是!” “你们陈家一定是对我的来路疑惑得很吧!也可以说是好奇的很!当我将乐菱的腿打断、乐家没有在第一时间报复,以你们对乐家的了解,一定觉得匪夷所思吧!这也更加加重了陈家的疑惑”。苏小的声音清脆动听、可语气却异常冰冷。 “也许乐菱也不过是个可悲的马前卒、是受了你们陈家的蛊惑也说不好!凝香郡主因为莫遥和我有冲突。想来对陈家而言也不是什么秘密吧!或许沈绿扶将我邀请到‘听烟居’也是你们计算好了的吧!乐家选择隐忍、凝香郡主与王家又是玩中庸之道的个中好手,陈家是担心这浪花刚刚翻腾起来就消散吧!不伤农家乐与我的性命、却可以挑起我心里的怒火!事情败露也不至于你死我活不可收拾。好心机、好算计……” “可是,也许你亦或是你背后的陈家没有想到,就算是你们不动手,其实已经有人按耐不住、只不过出手比你们延后了一些罢了!”那天人群中对自己含有杀意的绝不止一拨人,功力不在、眼力与发现危机的潜意识还在,那些隐于暗处的人没有逃过苏小的眼睛。 “事已至此,你想怎么样?”陈诗雅抬起头,对着苏小妩媚的一笑、问道。 逡巡在苏小胸部的手。试试探探的探到胸衣里面,握住那如出屉的包子般温热的肉团,用力的捏了一把,苏小皱了皱眉轻哼了一声。 “你看这样,要不我给你当牛做马作为补偿可好!我还是处.女干干净净的,虽说那层薄薄的膜不值什么钱,可也是我眼中最为宝贵的财富、只要你原谅我和陈家,我就是你的了!”陈诗雅嘴角满是璀璨的笑,洁白的牙齿在弯月的映照下闪着怪异的光。补偿吗?怎么看怎么觉得陈诗雅是想将苏小“吃掉”的模样。 “喂!很痛……”苏小皱了皱眉、语气中满是怒意的说道。身体由于透支《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变得软绵绵提不起半丝气力,苏小拼命的拉扯被陈诗雅单手握住的两只手腕。也许是陈诗雅害怕弄伤苏小、亦或是陈诗雅也没有什么力气了。总之经过一番努力苏小的双手终于挣脱束缚、重获自由! 手臂可以自由活动,苏小也就有了和陈诗雅抗争的资本。苏小一手推拒着陈诗雅的胸口,一手握住陈诗雅在自己胸部“作恶”的手。其实苏小更想干干脆脆的给陈诗雅这个女色.狼、占自己便宜的家伙一个响亮亮的大耳光。可苏小游移了一会、怕激怒陈诗雅,毕竟自己现在柔弱的仿似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 车厢的空间本就有限,两个人的身体亲密无间的拥搂在一起。陈诗雅又不安分的像条虫子般的来回蠕动,两个人的身体不断地摩擦。陈诗雅觉得小腹有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涌起,脸越来越红、身体的温度也在不断地向上攀升。下身的“峡谷”处也不断的有些许的液体溢出,腿不自觉得绷紧、抑制着越来越强烈的渴望。 陈诗雅从未有过和人如此亲密的接触、无论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欲望的升腾令陈诗雅面对心里的“最爱”本就不是很坚定的心、渐渐地不受控制起来。 礼义廉耻在此时此刻似乎也没有那么的重要了,爱她就将自己的一切交给她的想法渐渐地占据了上风。心里的火焰越烧越旺,陈诗雅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费力的吞咽了几口唾沫,呼吸紊乱而急促起来。 信念、身手在此情此景下仿佛都失去了本应具有的作用。陈诗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释放、将自己的爱与欲望同时在苏小身上得到满足。 不光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女人面对自己心里的挚爱、同样也会被欲望吞噬头脑!何况陈诗雅本就不是一个在心理上健全的女孩呢? 宽衣解带有时也需要技术。害羞、彷徨、渴望……折磨的陈诗雅的手有些颤抖,哆哆嗦嗦的用了很长的时间,也没有解开苏小小袄上的盘扣。 “诗雅,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下……停下来好吗?”推了几下,也没推开蛮牛一样的陈诗雅,苏小着急的喊道。 “我……不想停下来!”陈诗雅坦白的说道。她心里也知道这样做不好,可潜意识里觉得如果自己就此放手、自己与苏小之间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留下一抹影子、事后就算是她杀了自己,陈诗雅觉得自己也会笑着离去! “诗雅,我们是朋友好不好?现在是、我希望以后也是……” “嗯,这以后我们会超越友谊的……”“我刚刚帮了你与陈家一个大忙,你那么做了不怕我会报复你吗?”苏小有些着急的说道。 “报复?小儿,你别吓唬我了。依照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真的记恨我和我的陈家,你会选择直接寻上门的,你把我引到这不就是为了吓唬我——之后,令冯家得到陈家的庇佑吗?看来你心里很在意农家乐嘛!放心,苏小我不在意你心里有别人……” “合作的事一会再谈,我只是要将我自己奉献给你、又不是qiangjian你,自然事后也不会杀你灭口的,有的是时间……” 苏小被陈诗雅的一番言辞雷得是外焦里嫩、哑口无言。手上抗拒的动作也渐渐迟缓了下来。看着目瞪口呆的苏小,陈诗雅的心里升起一丝成就感,手也变得灵活了一些,苏小的小袄的衣襟被陈诗雅解开、一左一右的敞了开来。一对娇俏玲珑的双峰包裹在浅粉色的肚.兜里,裸露出来的些许肌肤白花花的灼人眼帘。 “怎么,没看过吗?”苏小鄙夷的说道。看着陈诗雅呆如木鸡的盯着自己的胸部看个没完,苏小冷笑了几声,这看似强悍的女色.狼,原来也是小菜鸟一个。 “是的,没见过这么小的……”陈诗雅坦诚的说道,可看见苏小越来越阴冷的目光,陈诗雅解释道:“我喜欢小的,咯咯……要是和我的一半大,咱们缠绵的时候你不觉得碍事吗?你果然是为我而生的!” “诗雅既然你如此期盼,我也不介意和你在这里玩一场假凤虚鸾的把戏!”理说不通、苏小只好另寻他途。“可你觉得此时的我和一根枯树有区别吗?我并不鄙视你喜欢我这种怪异的举止、而且我也见过真真实实生活在一起恩恩爱爱的两个女孩……” “真的吗?然后呢?” “以前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的触碰过我的心,此事无关男女,包括农家乐也包括你陈诗雅!我不排斥你、但也代表会接受你。我心中的爱应该是发乎情止于礼!你眼中只有对欲望的渴求——没有丝毫的真情。所以,和一个女孩做一场并不能算什么的欢爱也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你说是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蛊毒 “——————”自己对苏小只是情欲吗?陈诗雅有些难以接受。 “怎么,不来了?”苏小笑了笑,推开陈诗雅,将自己的衣襟重新系好。调笑的问道:“你要是不来,我可要将衣服穿好了!” “苏小,对不起……我觉得今天我……怎么有些怪怪的……”陈诗雅颓丧的软倒在地上,身上一丝一毫的气力都没有了。 听了陈诗雅的解释苏小气就不打一处来。要是qiangjian犯都以这种理由为借口、嘿嘿,你认为法官会信吗?你可以侮辱我、但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小儿,我觉得……”吐出几个字后,陈诗雅没了声响。羞愧吗?哼!苏小向陈诗雅冷冷的撇了一眼,旋即苏小的脸色被惊诧所代替。 “这还是陈诗雅吗?”转瞬之间一个艳光四射、娇艳动人的女孩为何会变做如此模样? 苏小挪了一下、蹲下身体,对睁着眼睛躺在地上的陈诗雅问道:“喂,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感觉……只是……有些冷!”陈诗雅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声音弱弱的说道。 苏小就势坐在地上,伸手扣住陈诗雅的脉门、眉头皱了皱说道:“可有痛感、脚心冷不冷?”。 陈诗雅毫无争议的无论在气质亦或是容貌上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打个比方来说。苏小与沈绿扶一起走到街上,有人会多看几眼成熟妩媚的沈绿扶、也有人会将视线定格在清秀脱俗的苏小身上。可如果加上陈诗雅,可能九成九的都会将关注的目光投射到陈诗雅身上。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用在陈诗雅身上一点也不突兀。没有女人天生喜欢做陪衬的绿叶、苏小也不例外,可这并不影响她对美的感观与欣赏。 转瞬间,鲜花变作枯草。陈诗雅白皙的脸变得枯黄、眼窝深陷与眼眶之中。嘴唇干裂、仿若在沙漠中穿行了数日、丢了水囊的旅人。手冷的像一团冰、感觉不到丝毫的体温。 看着陈诗雅枯黄可依旧精致的小脸,苏小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不痛……”陈诗雅的声音弱弱的,她努力地想将沉重的眼皮再睁开一些、她不愿出现在她眼底的苏小是模模糊糊的一团影子。陈诗雅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也许是受了寒凉。小儿你不必担心,送我回去睡一觉。我就会变回以前的陈诗雅!” “嗯,只是普通至极的伤风罢了!”苏小咧嘴笑了笑说道:“我是医生的事想来你也知道吧!没什么事的……” “小儿,我是不是要死了!”陈诗雅冷不防的问道。 “不会的、也不可能!”苏小说道。“你不信任我的医术?” “可是我感觉到你很紧张!”陈诗雅感觉到苏小握住自己脉门的手不断地轻微抖动着,心里不免有些悲凉、也有一丝丝的恐惧! “咯咯……我是功法透支、再加上被你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吓到,手才会抖”苏小笑嘻嘻的说道。“再说,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你病倒了我会不担心?” 苏小为陈诗雅诊完脉,升着马车上的炭火盆、随着盆里炭火的明灭车厢里暖和起来。苏小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在陈诗雅的身上。问道:“以前可有什么怪异的反应,或是说你的身体可有隐疾?” “嗯……”陈诗雅竭力将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强睁着眼皮想了想,说道:“两天前,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总是想睡觉。也请了大夫开了几副治疗风寒的汤药,服下之后好了些” “昨天一早,总是感觉恶心欲呕……我怕是怀孕,就没敢跟家里人说。后来想一想自己真的好搞笑,没做逾礼的事哪来的小宝宝?” “可曾呕吐?”苏小有些担忧的看着陈诗雅的脸,心里对她占自己便宜的那一点点怨恨也消散的差不多了。“还有你吃过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吗?” “吃东西……除了饮酒、饮茶。吃什么吐什么,哪敢吃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 “吃什么吐什么?”苏小惊诧的问了一句。“嗯……吐出的东西、紫黑的恶心死了!”陈诗雅的声音越来越弱、昏昏欲睡的感觉令她的眼皮重若万钧。 苏小在车厢的地板上跳了起来,目光在车厢里逡巡了几遍、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入口的东西。迟疑了一下、苏小将手指伸进陈诗雅的嘴里、抠弄着陈诗雅的喉咙,可陈诗雅除了干呕之外,并没有呕吐出什么。 “小……难受……停下来,好吗?”陈诗雅断断续续的挤出这几个词汇。 苏小犹豫了一下,挑开车帘跳下马车,伸手拨开一棵落了叶子的杨树根部的积雪,找了十几片枯黄的落叶。细心地用积雪搓掉上面的泥垢,拿着树叶钻回车里。 “小……呕……”陈诗雅抗拒着苏小向自己嘴里塞树叶的古怪行为。奈何浑身无力、几片树叶入腹,陈诗雅不断地呕吐起来。 苏小看着小银盆里紫黑粘稠的呕吐物。脸色有些难看。“小儿,我究竟是怎么了?”“唉!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中了毒、而且是最阴毒的蛊毒”苏小的声音有些沙哑。 蛊、永远蒙着神秘的面纱,经常被人挂在嘴边、闻蛊色变,可又有几人真真正正的见过?苏小的眉头皱的很紧、脸上的云淡风轻不再,一脸的凝重之色、她同样也没有医治的把握。 “蛊毒?”陈诗雅满是病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中毒吗?陈家虽是新兴的家族,可在食物上也不会有半点马虎,陈家主要成员的饮食总是会层层检验……可并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下毒?貌似不可能!”陈诗雅的脸有些动容。不动声色、不被察觉的下毒貌似只有至亲可以做到,陈诗雅不愿、也不想相信这是事实! 下毒无声无息、中毒不易救治,确实是对付像陈诗雅这般被层层保护的世家子们最好的手段。“我会死吗?”陈诗雅问道。“也许不会……”“你也不能确定吗?”“蛊有万千种类、想要医治你,就必须弄清楚你中的是哪一种、对症用药倒不难……” “我活不了多久了是吧!小儿,我懂!可以救、但需要时间是吧?小儿,抱抱我好吗?我有些冷、也害怕……”苏小默默地将陈诗雅拥在怀中,无关于情欲、只为暖心。 抱着陈诗雅、苏小啃了几株“白玉莲蓬”恢复了些《神农本草诀》的精气,跳下马车坐到赶车的位置上,调转马头,急急地向京畿陈家奔了回去。 “苏小,刺杀你真的不是我授意的、你相信吗?人们不是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亦哀’吗?我……不会骗你的!”陈诗雅偎在苏小的怀抱里、弱弱的倾诉着。 “嗯……你是个好女孩,苏小相信你!”“你可以不怨陈家吗?”“嗯,只要你活着……你要是死了,我没有任何的顾忌、也许陈家真的会成为过去……” “谢谢你,小儿……我知道你是怕我失去活下去的信念!可我依旧很高兴……真的!”陈诗雅紫黑泛着青光的脸上满是笑意、甜甜的惹人怜惜! “苏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怪?我要是说我身体里的灵魂不再是陈诗雅的你信吗?我代替另一个人活了十几年了,你知道我很累吗?”陈诗雅柔弱的声音里、满是黄连般苦涩的味道。 “嗯,我相信……”苏小点了点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此时的苏小就是住在原本苏小体内的一个灵魂,代替原本的苏小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等你好了。我愿意听你倾诉……”苏小打断了陈诗雅的话,让她有心愿未了、也许求生的信念会强上一些。信念,有时候是一种力量、亦是一剂良药。 当苏小回到出发时的路口,阿史那流云静静的站立在马车之上,对着苏小说道:“你赢了,可我下一次一定会打败你!”说完,流云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苏小马车赶得很急,接近城门的时候追上了步行回城的陈诗涵。陈诗涵看了看苏小怀里的“哥哥”,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你们真的搞在一起了?”陈诗涵钻进车厢,挑开小帘、笑嘻嘻的问道。 陈诗涵见苏小板着面孔,一声不吭,陈诗涵再次问道:“呵呵,你们真的做了那什么吗?看来,你终究是抵不过哥哥的诱惑!” “你说反了,是你哥哥抵不住我的诱惑!”苏小警惕的观察着阴森昏暗的街路,敌我不明、自己又没有了功法上的依仗,苏小并不想对陈诗涵解释什么。 想起刚刚自己被怀里的女色.狼上下其手、占尽了便宜,苏小的脸有些红。苏小也有些分不清楚这究竟算是“闺蜜”间亲密的嬉闹、亦或是女色狼对自己揩油! 总之十分怪异,前世时室友间光着屁股你摸我、我亲你的,也不是没有过,可那时大家眼中只有调笑、而没有灼灼的欲望!(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找寻毒引 “看吧!我的眼睛可是很毒的,你看看你自己的脸、红红的,他们都说那啥之后就是你这样的……”陈诗涵皱了皱鼻子,在车厢里嗅了嗅,接着说道:“这车厢里还有股怪味、涩涩的,嘿嘿……哥哥得偿所愿、诗涵恭喜!” “陈诗涵……闭嘴!”羞臊也是一种力量,陈诗雅听到弟弟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自己的糗事,愤怒的吼叫了一声。 陈诗涵撇了撇嘴,小声的嘟囔道:“怕什么?你这年纪都成老姑娘了,没有孩子、甚至没有恋人……你干脆出家做姑子算了!两个女人?嘿嘿……真想偷看一眼……” “陈诗涵你找揍是吧!”苏小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回过头盯着陈诗涵的眼睛,神态愤怒像极了一头即将发飙的母狮。 “嘿嘿,得了便宜卖乖?嫂子,好好赶车……摔了我没关系、小心我家哥哥!”陈诗涵笑嘻嘻的说道。 “嫂子?”苏小听到陈诗涵对自己的称呼,大为光火、可又看了看怀里一脸幽怨的陈诗雅,咬了咬嘴唇、将心头的怒火压了下来。 事情有轻重缓急、现在还没有闲到斗嘴打屁那么无聊。苏小循着记忆将马车停在陈府的门前,横抱起怀里的陈诗雅瞪了一眼慢吞吞的陈诗涵,吼道:“还不去开门、你想陈诗雅死吗?”“死、为什么?”陈诗涵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脸白痴样的问道。 “你姐中了蛊毒……” “蛊毒?那是什么?”陈诗涵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看着他白痴外加傻兮兮的样子,苏小恨不得将他的脸捶扁。 心里咒骂道你说你一个男孩生的那么漂亮做什么?偏偏总是一身中性的打扮、要不是自己的胸比陈诗涵要鼓一些,苏小还真有些分不清眼前傻乎乎的家伙是男还是女? 样子漂亮的不像话、说话带着些许的童音,嗲嗲的……有时候苏小真觉得他们姐弟一定是投错了胎,交换一下貌似都会正常的多。 “你是说……小姐中了毒、而且是蛊毒?”开门的是一个独眼的武师,经过陈诗涵的介绍苏小知道他是陈府的护卫头。也许早年在江湖上闯荡过一番,见识上也要广一些。听了苏小的话独眼护卫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杀人于无形,中者必死!这就是蛊毒的可怕之处。陈诗雅中毒的消息一经传开。扰动了整个陈府的神经,夜虽已经很深、可陈府上下乱作一团。说是鸡飞狗跳也不为过! “苏小姐。你如何判断诗雅中的是蛊毒?”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儒生,眉头紧蹙、一脸担忧的看着床上已经陷入昏迷的陈诗雅问道。 经过陈诗涵的介绍,苏小知道这中年儒生就是京畿郡的郡守、也就是陈诗雅的父亲陈安邦。“病发突然、病程诡异,性状与伤风很是类似;再者由诗雅的脸色呈现紫青色,青色是中毒的表现。当然这些并不能证明诗雅中的是蛊毒……” 苏小停顿了一下,接着解释道:“我曾经观察过诗雅的呕吐物,紫黑色带有咸腥味、里面带有毒虫的虫卵……这是蛊毒所特有的!” “为什么?为什么对诗雅下手?”陈安邦双拳紧握,额角的青筋隐现。愤怒的吼叫着。“如若让我得知是谁下的毒手,定将他碎尸万段。拼尽陈家最后一人也在所不惜!” “唉,红颜薄命!”苏小叹了一口气。“争斗没有正义与邪恶、也没有对与错,只是手段毒辣了些!” “苏小姐,你一定要救诗雅一命!算我陈安邦欠你个情。不,是再欠个情……想来以苏小姐的睿智已经猜出当街行刺一事是陈家所为了,安邦汗颜!还望苏小姐大人大量、莫要计较才是!安邦在这以这张老脸作保、那日并没有取你性命的想法!”陈安邦一揖到地、脸上羞愧与焦躁的神色并存。 无论是为什么,陈诗雅对陈家都是不可或缺的。高高在上的陈安邦不得不放下脸面。 “陈郡守客气了,作为朋友、我不会放任诗雅香消玉殒的”苏小面露难色接着说道:“不过,要事先确定诗雅所中蛊毒的种类。” 苏小的医术。陈家的情报上有所提及,陈安邦听了苏小的话惊讶的说道:“以苏小姐的医术也不能确定吗?”“不能……”“这……怎么会?”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蛊毒种类万千。不同的人饲养相同的蛊虫,因为饵料的不同其毒性也会千差万别的,其中以金蚕蛊为最难根除、以情蛊最为诡异!”。蛊毒在华夏也属偏门,苏小对它也是知之不详、一知半解罢了! 前世时每当看到电视剧里有人中蛊毒,苏小总会一笑置之。苏小也从没想过自己居然真的可以遇见这令人毛骨悚然、又恶心备至的事情。 “这可如何是好?”陈安邦一屁股坐到陈诗雅的床边,双目无神、脸色灰白。“苏小姐,也没有办法吗?”苏小此时此刻成为医治陈诗雅的唯一希望,也是确保陈家不倒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现在任何的诊治都是徒劳而已!”苏小说道。“当务之急是找到蛊毒之引。找到它、才可对症下药!” “怎么找?”陈安邦问道。“三日内,诗雅停留超过三个时辰的地方、都有可能是蛊毒之引存放的地方。您想一下做个统计!”苏小想了想、说道。 “诗雅生活比较清淡、也很有规律!没什么朋友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卧房或是她自己的书房里,外出有限……没有停留超过三个时辰的地方”陈安邦想了想、回答道。 “我去她卧房和书房转转!”苏小想了想说道。“我带你去。我也不想哥哥死、我要救哥哥!”陈诗涵眼圈微红,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不许哭!眼泪会遮掩蛊毒之引的气味!”苏小看着陈诗涵威胁道。她可不想身后跟个“泪罐子”。“我不哭!”陈诗涵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倔强而又坚决的说道。 “好……”苏小没有拒绝,跟在陈诗涵身后向陈诗雅的卧房走去。 苏小不是第一次来陈家,夜里的陈府更显幽深、冰冷。苏小笑了笑,豪门如豪宅、房子大了、院子深了,感情却也随之淡漠了。 穿过层层的院落,一行人来到陈诗雅的卧房。这里苏小来过一次,可记忆却并不美好。“这是姐姐的闺房,你来过的!”陈诗涵说道。陈诗涵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苏小也跟在身后走了进去。护卫们就没有这个待遇了、识趣的分立在房门左右,做起了警戒。 “蛊毒之引什么样子?我们要找什么?”陈诗涵问道。“物品、可疑的物品!”苏小的回答很是简洁。“什么物品是可疑的物品?”陈诗涵继续问道。“不知道……”“苏小,我看这幅字画最可疑,什么美女卷珠帘……一窍不通、没有文采,不知是哪个白痴念出口的!” 苏小的脸拉了下来,摸了摸鼻子、貌似你口中的白痴就是我吧!苏小白了一眼陈诗涵,在陈诗雅的卧房里翻找起来。陈诗雅的卧房并不奢华,家具也很是简单,可以说是一目了然。苏小打开陈诗雅的衣橱,一股馨香之气扑鼻而来、如兰似麝、沁人心脾。 “好香呀!苏小,这个香味也很可疑……”陈诗涵耸动了几下鼻翼,说道。 “不是……”“可好香的……是什么味道?”“体香,女孩子身上都会有!”苏小说道。心里也是很鄙视陈诗涵的孤陋寡闻,倒是小屁孩一个、连处子之香都不知道。 “女孩子都有?你为什么没有?”陈诗涵疑惑的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苏小问道。 “国色天香的我不需要那么庸俗的味道!”苏小眼睛喷着火、怒气值也不断的飙升。陈诗涵看了一眼苏小,唇角动了动、忍住想要反驳的冲动。 苏小走到陈诗雅的大床边,厚厚的羊毛褥子、鹅黄色的看起来暖暖的,想来睡上去比自己在萧腾宅子里的那个木板床要软不少。苏小翻了翻被褥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物品,将视线投射到床边柜子上的一本线装书上。 书的扉页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小楷,工整而又漂亮。翻开一看、原来是陈诗雅的一本日记。苏小没有窥探人家隐私的喜好、将日记合上放回原处。 “嫂子,日记有问题?”陈诗涵不知怎的又想起这个称谓、叫了声嫂子问道。“嗯,日记是不应该放在明面上的……”苏小被这个家伙气得直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哥哥的房间只有我可以进来、父亲都不行。我不会乱动哥哥的东西,所以哥哥也不会背着我!”陈诗涵说道。“它还有问题吗?”“没有,你没见我将她放回去了吗?我们去书房转转!” 来到陈诗雅专用的书房,苏小有些目瞪口呆,一桌一椅、一排书架只此而已,这是苏小见过的最大、却又最简陋的书房。书桌上也很干净,甚至连文房四宝都没有放置。“这间书房有暗室吗?”苏小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诡异画像 “没有,我的书房有、可哥哥一直拒绝,他说他是人、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暗室是老鼠们和心怀叵测的家伙才有的!”陈诗涵解释道。 “吱纽”一声轻响,陈安邦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对着苏小点了点头、安静的站在一角。 苏小点点头,坐到陈诗雅平时常坐的椅子上,四下里观看着。蛊毒之引在哪里?卧房没有、书房同样没有、莫非是通过食物或是饮水下的毒?苏小摇了摇头、那过于明显。 猛然间苏小被墙上挂的一小幅人物画像吸引了目光。画像很小、只有一平方尺不到的样子,画像上画的是一个身穿半身甲、脸上蒙着一层纱巾的人,满身泥水极是狼狈。 “那是什么?”苏小指了指这不合时宜的画像问道。 “你……”陈诗涵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苏小疑惑的看着陈诗涵,画的那么差,他怎么看出那画上画的是自己? “我画的……当然是哥哥描述、我执笔!”陈诗涵骄傲的说道。想到此时哥哥生死不知,陈诗涵眼圈又有些泛红。猛然间想起苏小之前的话、陈诗涵赶紧将脸仰起来,不让泪珠滑落。 “我吗?”苏小皱了皱眉,小声的咿喃了一句、问道:“何时所画?”。陈诗涵想了想,说道:“四天前,我见哥哥情绪不高、对你也是念念不忘,为了哄哥哥开心才画的!怎么、有问题?哥哥……” “咳咳咳……”虽是知道了女儿的心、自己亦不想干涉,可陈安邦依旧觉得脸有些发热,听到自己儿子说得如此直白、陈安邦干咳了几声打断了他的话。 “嗯”苏小笑了笑瞄了一眼陈安邦、点了点头。“什么问题?”“你的画技太拙劣了,我有那么丑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画的是一只猴子!” “这粉红色的颜料是哪里来的……”苏小打量着画像一角一个粉红色的熊宝宝问道。粉色很艳丽、里面夹杂着星星点点紫色的光点,不像是普通颜料具有的。 “是王凤送给我的。粉色的颜料不好找、哥哥又执意画一头奇怪至极的粉红色的熊……我去王风那里讨的”陈诗涵解释道。 “王凤?”苏小的脸上升起一团阴霾,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呀!”陈诗涵点了点头,看见苏小的脸色有些难看。追问道:“有问题?” 苏小并没有回答陈诗涵的疑问,手腕一翻一柄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出现在她的指间。小心的用手术刀挑下一点粉色的颜料、凑近烛台烧灼了一下。“突”的一声,颜料化作一缕紫黑色的烟雾升腾起来,颜色与味道都与陈诗雅的呕吐物如出一辙。 陈安邦表情怪异的盯着陈诗涵、一脸的不敢置信。“父亲……不……我怎么会害哥哥性命?不是我做的、真的……”陈诗涵有些大惊失色,对着父亲连连摆手解释道。“我、我也不知道这漂亮的颜料可以害人!” “明明知道其他四家视我陈家犹如眼中钉肉中刺、为何还要接受王凤的东西?”陈安邦有些恨铁不成钢。眼前唯唯诺诺的男子真的可以撑起陈家未来的天吗? “我不想哥哥整日里愁眉不展,她说她和苏小是缘起这头熊、一定要画得漂亮!”陈诗涵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苏小,心里感觉委屈无比。“哥哥说,匆忙间没有看清苏小的样貌、只记得这头熊……王家是经营文房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去找她讨还能找谁?” “拿回来后、你可曾静置十二个时辰、你可曾找人验毒?”陈安邦恨不得抽陈诗涵几个耳光解解气。为何女儿睿智聪颖、同是一母所生的弟弟除了继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脑子却像猪一般笨? “我……我不想害哥哥……不想!”陈诗涵一脸惊恐。一屁股坐到地上,唯唯诺诺的解释着。“嘿嘿,我知道不是你害你哥哥的”苏小干笑了几声。“因为你要是有那等智商,你父亲也不会气得吹胡子瞪眼了,您说是吧,陈老爷?” 陈安邦被苏小问得有些尴尬,讪笑了几声、默然不语。“对,还是嫂子好、知道心疼小叔子……”陈诗涵激动地眼圈又是一红、泪珠不受控制的滚落出来。“哥哥最疼我、伤害哥哥我又怎会舍得?” 苏小被陈诗涵一声“嫂子”差点雷了个跟斗,眯着眼睛,偷偷的掐了几把陈诗涵的脸蛋解解气。“是她主动给你的吗?”苏小问道。 “不是。是我主动要的……我只说我想要粉色的颜料,王凤说粉色少见、只有镇店之宝‘绮罗’加水可以调配出靓丽的粉色,她还藏着掖着……呜呜”想到自己的愚蠢陈诗涵哽咽起来。 ***分***割***线*** “蛊毒?”陈安生站在花架的一侧。手里拿着把纯金铸造的小剪刀、精心的打理着自己心爱的盆栽。“有趣、下毒于无形端的是诡异的很!” “确实闻所未闻、可又千真万确!”陈诗礼恭敬的站在父亲身后、声音愉悦的说道。“听闻堂妹、也就是诗雅那妮子中了毒,孩儿就屁颠屁颠的赶到叔父的房间、毕竟人在屋檐之下莫要叫她父女挑出什么。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叔父说诗雅那妮子中蛊毒之事,孩儿心里欢喜、这不急匆匆的赶来和父亲分享了嘛!” “嘿嘿,天助我也!”陈安生干笑了几声。“蛊毒、中者必死,这次诗雅那丫头恐怕真的要去了!” “嘿嘿,那小妮子死了、叔父失了‘驭兽门’的庇佑,而父亲却有苏家的支持,想来陈家家主之位非父亲莫属!”陈诗礼一脸的谄笑、讨好地说道。“这才是长房嫡子应有的待遇,要不是该死的‘驭兽门’、该死的陈诗雅。你我父子又何会如此落魄?” “谨言慎行、‘驭兽门’不是你我父子得罪的起的。家主?不止我想要、你三叔、四叔也同样觊觎依旧,莫被他听了去嚼舌根子……”陈安生训斥的说道。 “父亲教训的是。诗礼谨记于心。”话虽说得漂亮、可脸上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陈安生小心的剪下一截枯败的枝条,取了点朱漆用毛笔沾了沾、涂抹在枝干的伤口处。“诗礼。祸福两相依、古人的话都是智慧的结晶,你我父子此时正应了这句话。不知是福是祸?”“祸?父亲、孩儿愚钝有些不明。”陈诗礼疑惑的问道。 “诗雅要是归了西,家族中谁的获益最大?或是说此事是谁最期盼的?” “那还用说,傻子也知道!叔父无论哪个方面都不及父亲万一、为何稳坐家主之位,而父亲却甘心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还不是因为陈诗雅吗?”陈诗礼答道。 “我儿倒不愚痴、胜那陈诗涵万千。确实,此事是你我父子最为期盼的、自然人家就有理由怀疑事情是你我父子所为。” “不会吧,他们连至亲都怀疑、还有没有人性?”陈诗礼闻言大惊、额角也冒出些许的冷汗。“至亲?骨肉相残只为利的事自古还少吗?就算是诗雅那丫头死了,你别忘了,家主依旧是陈安邦而不是我陈安生。临死之前的反扑也是致命的!你们十几个堂兄弟,真正追究起来、除了他陈诗涵又有几个是干净的?”陈安生冷笑了几声说道。 “父亲,我……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的想要出口气罢了!”陈诗礼解释道。 “小打小闹?希望你的叔父会相信你的话!万达是你的人吧!可惜,天不从人愿……唉!你们堂兄弟之间都想借别人的手干掉陈诗雅、可惜……懦弱如你们、反而相互间成了制肘,这也是陈诗雅可以活在世上的原因之所在!”陈安生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父亲……你怎么知道……我该如何是好?”陈诗礼有些失了方寸,语无伦次的说道。“要不,我去……和叔父坦诚、也好脱了父亲的责任?” “愚蠢、愚蠢至极!欲盖弥彰懂吗?你做的事说与为父无关、你认为你叔父会信?他只是性情宽厚、可并不傻!刚夸了夸你、你就说出如此蠢话……” 陈诗礼的头有些大,不知该如何是好。“父亲,进也不是、退亦不能?难道你我父子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屎盆子扣到你我头上?”陈诗礼愁眉苦脸的说道。 “什么也不用说、亦不用做,静观其变就好”。陈安生说道。“应该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以前怎么做现在亦照做即可!” “还有,你看见那个抱诗雅回来的女子了吗?”陈安生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她?司徒海的养女、一个会点医术的臭丫头罢了!”陈诗礼撇了撇嘴说道。“莫要小看她、否则你会吃亏的!”陈安生提醒道。 “‘驭兽门’远比你我想象的强悍,这也是我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陈诗礼摆了摆手说道。“诗礼,你先去看看诗雅,为父随后也会照个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你是凶手 “好毒的心计”陈安邦愤愤的说道。“表面上装作伶俐可爱,虽说古灵精怪了些,可并不会让人厌恶,没想到好重的心机、好黑的心肠!” “不行,我一定要找她问个清楚,为什么要害我哥哥、为什么?”陈诗涵神情落寞、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浮现在他的眼底、稍纵即逝。站起身、陈诗涵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诗涵、陈诗涵……”陈安邦拉了一把可是没拉住、在陈诗涵身后急切的喊道。 可此时此刻陈诗涵会听到父亲的呼唤吗?陈诗涵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径直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跟去看看,也许在王风哪里可以了解一下这蛊毒的来源!”苏小追了出去,可已经见不到陈诗涵的影踪。 “陈郡守可知王凤作息规律?”苏小对着身后的陈安邦问道。 “此时应该在她独立的宅子‘竹林小居’休息、亦或是在凝香郡主的府邸……”每个家族都安插眼线、这是惯例,亦是自保必不可少的手段。王凤作为京畿王家的活跃分子、嫡长女自然也逃不过陈家的监控。 “送我过去……”苏小也想自己过去,可惜她不识得路。 “好吧!我在这里也是徒劳、我送你过去!”陈安邦犹豫了一下、心里记挂儿子的安全,对着苏小说道。 两个人来到二进院子的马厩,陈安邦看了看独属于陈诗涵的“烟云驹”已经不在了。“老独,可曾看见诗涵?”陈安邦对着独眼的护卫头问道。 “少家主骑马出去了!”“可曾安排人手护佑?诗涵去的是哪个方向?”“安排了,陈三几人跟随在少家主身后,少家主出了宅子向北而去” “备车……去‘竹林小居’。”陈安邦紧张的心稍稍缓和了一些,摆了摆手吩咐道。 马车之上。苏小摆弄着手里的画像、眉头紧锁。陈安邦好奇地问道:“颜料也可以是蛊毒吗?” “嗯,这并不是真正的颜料、而是一种植物的花粉、或者是一种菌类植物的孢子,这是植物蛊的一种”。苏小解释道。 “可是。诗雅从不会触摸它、只是看一看就会中毒?”陈安邦疑惑的问道。 “看不会中毒,只不过花粉或是孢子对温度的变化很敏感。人凑近些、局部温度升高激发了它的活性,当然是很少量的、无色无味、很难察觉!吸入花粉或是孢子,里面寄生的蛊虫就会随着呼吸进入身体之中、繁衍生息!这种蛊毒防不胜防、同时对施术者的要求也比较高!非‘神蛊婆’不可为!” “哦,可这颜料是诗涵带回来的,诗涵与诗雅感情很深,不可能会伤害诗雅分毫!”陈安邦眉头紧锁、说道。“嫌疑最大的王凤,可她又是如何算计得知诗雅需要粉色的颜料呢?刚巧巧备好了等诗涵那个笨蛋咬钩?就算是早有图谋、可她又怎会得知诗涵一定会将颜料送给诗雅呢?” 陈安邦看了一眼苏小、接着说道:“事情做得如此明显、她就不怕陈家的报复?依照王凤的心机想来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王凤年方十七,可在王家的第三代中已经崭露头角。若不是女儿身的拖累。王家家主甚至会毫不犹豫的将王凤推到家主继承人的位置上。可尽管如此,王家家主依旧将王家一半以上生意的决策权交到王风手中。这也就奠定了王凤在京畿的地位、也使她有了可以与沈绿扶、乐菱、甚至是凝香郡主角逐的实力。 王凤也没有让身为家主的父亲失望。虽说成绩并不惊艳、可也是逐日稳步的增长,甚至在一些王家从没有涉足的领域里、还抢占了王家本没有奢望的份额。 王凤的成就在王家有目共睹,王老爷也对自己的女儿很是满意。“守成持重、开拓有胆”这是王家上下对王凤的评价。王凤的聪明才智自不用说、最难得的是她知道如何利用它而不会遭到王家第三代的抵制、这才是王凤最可怕的地方。 夜已经很深了,王凤依旧没有入睡、翻看着书桌上堆积如山的账簿,手不时地拨弄几下算盘。“笃笃笃……”书房的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王凤头也没抬的说道:“刘妈妈,我算好这些就睡!” “小姐,是郡守府陈家的陈诗涵公子深夜来访、不知小姐见是不见?” “咦……”王凤挑了挑眉,一脸的疑惑。犹豫了一下说道:“刘妈妈,让他进来吧!”“是、小姐!”门外刘妈妈的脚步渐行渐远。没多大的工夫。“哐……”的一声、王凤书房的门被人大力的推了开来,随之而入的是一脸愠怒的陈诗涵。 “小凤……”话一出口、陈诗涵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小凤这个称呼有些暧.昧,失了自己的怒气。可那又该叫什么?王小姐、亦或是直呼其名叫王凤? 陈诗涵的心一阵阵的抽痛,自己与王凤结识已有几年。虽说在人前并不亲密、可外人并不清楚他陈诗涵与王凤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密友。自己信任他、尊重她……甚至是爱慕她,直呼其名陈诗涵心有不忍、亦不愿! 陈诗涵脑子里纠结着称呼问题,傻乎乎的白痴一般站在那里,完全忘了来的目的。 陈诗涵的推门声很大、吓了王凤一跳。旋即稳定下心神、瞪着圆圆可爱至极的眼眸疑惑的看着瘟神般的陈诗涵,问道:“小涵,深夜来我这里有事吗?” 王凤婉转清脆的声音,唤回了陈诗涵的魂魄。他记起自己来的目的。张了张嘴说道:“我是有事情问你,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我希望你实话实说!” 陈诗涵的声音有些冷。这与以往大相径庭,联想到之前陈诗涵没有礼貌的推门、以及进来时满脸的怒气。王凤敏感的意识到一定发生了什么。开口问道:“小涵,你问吧!我以王凤这个名字担保只要不涉及到王家的利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利益……哈哈,利益。好个开口王家、闭口利益的……我问你,蛊毒是不是你下的?” “蛊毒?那是什么东东?”王凤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疑惑之情越发的浓郁起来。 陈诗涵停顿了一下,他也并不知道蛊毒究竟是什么,又如何可以向王凤解释的清楚?“就是你下的毒,那什么狗屁‘绮罗’就是你拿给我的……” “你是说诗雅小姐中了蛊毒?”陈诗涵的话没头没尾、含糊不清。可聪明如王凤依旧猜测出个大概,王凤有些惊诧、站起身看着陈诗涵的眼睛问道。 “装无辜吗?‘绮罗’不是你拿给我的……嘿嘿!”陈诗涵冷笑着说道。 “绮罗?又关绮罗什么事?”王凤着急地问道。“嫂子说了、蛊毒之引就是你给的绮罗画的画,绮罗是你给我的、你休想抵赖,要是哥哥要是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当然一定会拖上你这个罪魁祸首一起下地狱、跟哥哥忏悔赎罪!”陈诗涵额角青筋直跳,一脸暴怒的吼道。 “够了,小涵、我为什么要伤害你哥哥?我能得到什么好处?用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好吗?”王凤可爱的脸有些扭曲,虽说听不太懂陈诗涵罗里吧嗦的在说些什么,可陈诗雅中毒、毒药又是来自自己给的绮罗,这让王凤意识到自己、以及王家被人阴了。 “诗雅小姐,在哪?”王凤有些烦躁的问道。“郡守府、父亲的房间!” 王凤扯下搭在椅背上的短毛银鼠裘披在身上。“走吧,去你们陈家看看!”说完,王风转身出了房门。 “小姐,深夜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王凤的马车上,刘妈妈看着一脸忧色的王风问道。“陈家……陈诗雅中了蛊毒!”王凤回了一句。 “蛊毒”刘妈妈闻言吓了一跳。旋即笑嘻嘻的说道:“没想到陈诗雅那小妮子会中蛊毒。神佛保佑、只不过这样也好,在这京畿再也没有人可以在容貌上压小姐一头了。只是可惜了如此美人……”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家小姐我随后就会面对陈家如狂风暴雨般的打击吧!也许陈诗雅一眼闭,你家小姐我就得抵命!” “为什么?”刘妈妈一脸的不解、问道。“陈诗涵说蛊毒的引子就是‘绮罗’,绮罗是我给他的、你说我脱得了干系吗?” “这样哟!”刘妈妈干笑了几声。“呵呵……我也不信小姐是清白的!” 王凤脸上的忧容更胜,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是谁在陷害我、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为今之计只有祈祷陈诗雅吉人天相了!” “小姐,也不尽然……也许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刘妈妈神秘的笑了笑说道。 “别的办法?是什么?”王凤疑惑的问道。“小姐,你可以委身给陈诗涵,咯咯……一定要保证被他搞大肚皮,怀了陈家的种,或许可以保一命!”刘妈妈笑得前仰后合的说道。 “知道,狗嘴里不会吐出象牙的……”王凤翻了翻白眼、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我愿抵命 “刘妈妈早年在江湖闯荡,可知道有谁、或是哪里可以医治蛊毒?”王风问道。 “小姐,你可有些难为老婆子我了,你要是问怎么打闷棍、拍.花之类的下九流我倒是精通得很。嘿嘿,蛊毒?听说过、没见过的高级玩意,老婆子我又哪里知道些什么?” 刘妈妈打了个哏,眼角略微一挑、接着说道:“小姐,你说会不会是那天的那个什么苏小做的?毕竟她通医术,先下毒、再医治,陈家上下还不得对她感激涕零?到时候财色兼收、何乐而不为?招是好招、就是阴损了些,牵连的也多了些……” “应该不会!”王凤摇了摇头说道。“为什么?”刘妈妈疑惑的看着王凤问道。 “直觉,女人的直觉罢了!那丫头行事张扬、无所畏惧,想来不会做、也不屑于做这种见不得光的把戏。当一个人的拳头硬到一定的程度,刘妈妈你说她还会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吗?再说,绮罗是经我之手流入陈府的、据我所知,当时这个丫头与陈家姐弟还不相识。要是真是她所为,这份心机……我倒宁愿不是她做的!” “嘿嘿”刘妈妈干笑了几声,说道:“小姐,你真不考虑一下我说的那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就是将陈诗涵推倒、珠胎暗结……”“——————” 王凤谈了口气说道:“陈诗涵?唉……难道你就如此的不信任我?在你心里我王凤又重几何?比得上陈诗雅、你的哥哥几分?”王凤小脸有些黯淡、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问世间情为何物?聪明人变作白痴……”刘妈妈看着王凤苦笑了几声。 苏小与陈安邦赶往“竹林小居”,马车笨重毕竟没有马快、行至半路与掉头回来的陈诗涵擦身而过。模模糊糊的听见前方远远地传来马蹄的“哒哒”之声,苏小嘴角勾了勾、笑道:“陈郡守,咱们也回去吧!” 陈安邦头微微一仰、疑惑的问道:“不问王凤蛊毒之引的事了?”旋即明白过来、讪笑着说:“老糊涂了,事情无论是不是王凤做的,诗涵这么一闹。解释、洗脱嫌疑也罢、亦或是要挟想要得到什么也好,总归是要到陈家走上一遭的!” “陈郡守是关心则乱罢了!去‘琅邪医馆’走一遭、备些药材郡守大人可否?”“嗯,苏小姐计较就好、老夫的脑子有些乱……”陈安邦斜倚在车厢的挡板上、闭目假寐起来。 苏小忙忙活活的购置了些清热解毒的药物。回转到陈府、只见大门旁停靠着一辆奢华的马车,车厢上烫金的“王”字彰显出车是王凤的。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人站在马车边积雪的道路上、不时地跺几下脚。看见苏小由马车上下来、妇人上上下下的将苏小打量了几遍,嘴角一咧对着苏小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刘湘,早年也是门派中的一把好手、十年前被人重伤,为王凤的生母所救。此人倒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伤好后一直以护卫的身份跟在王凤左右。她在、证明王风已经来了。”陈安邦小声的介绍道。 苏小抱着怀里的药草,与陈安邦边说边聊的走到了陈安邦的卧房,推门走了进去。看见王凤一脸愁容的拉着陈诗雅的手坐在床边。 “你哥哥何时昏迷的?”王凤看着一旁的陈诗涵问道。“一个时辰前”,陈诗涵说道。 “可曾找医生诊治?”王凤皱了皱眉说道。 “嫂子看过……”“唉……你就那么相信苏小?”王凤叹了口气说道。“相比而言。我更相信哥哥的眼光!”陈诗涵看了一眼昏睡的陈诗雅、坚定的说道。 “白痴……你跟你哥哥过一辈子算了!”王凤心恶狠狠的想道。 听见开门声,王凤回头看了一眼、站起身来走到陈安邦身边,蹲了一福说道:“陈叔叔,不必过于忧心、相信诗雅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转危为安的,我、以及我们王家也会倾尽全力,如果有什么需要、陈叔叔尽管开口就好!” “嗯”陈安邦点了点头、说道:“借你吉言,但愿如此吧!苏小姐可找到蛊毒之引?” 听了陈安邦的话,苏小一个愣神、心思一转,明白陈安邦不好直接将矛头指向王凤。引一下话头罢了。苏小在衣袖里掏出油纸包裹的画像、展开来说道:“陈郡守、你看这个!” “画像?有什么问题?呀……莫非它就是那蛊毒之引?”陈安邦一脸惊诧的说道。 “额”苏小差点一个没忍住笑了场,心说这些世家的老狐狸、说个话都要拧一百八十个弯,怨不得华发早生。 “是的”苏小小心的剥落一点粉红色的颜料。在烛火上烧灼一下,指了指升腾起来的紫色烟雾说道:“这就是蛊毒,也就是虫卵寄居的载体。高温烧灼之后无毒、可要是在室温条件下,它会持久缓慢的弥散到空气中、循着呼吸进入人体,当吸入达到一个量时、毒发!” “老杜,这画是哪里来的、或是颜料是谁经手给诗雅的?”陈安邦一拍桌子、怒声质问道。 “这……是少家主……”老杜想了想坦白的说道。作为陈府的管家、陈诗雅中毒这么大的事情,老杜难辞其咎。 “混蛋,陈诗涵……你说这东西你是哪得来的?”陈安邦转过脸盯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我……”“唉,陈叔叔也不要为难诗涵。颜料是我给他的”王凤看了一眼陈诗涵叹了口气,幽怨的说道。“如果陈叔叔认定我就是下毒的凶手。王凤亦可抵命!” 王凤的眼神划过陈诗涵、带了丝幽怨;在苏小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隐含着艳羡、与欣赏;最后停留在陈安邦愤怒的脸上、眼神中有些无奈之色。 “我知道。我的话也许在座的没有一个人会信,因为某些原因我也被陈家所排斥。”王凤看着陈诗涵笑了笑、笑容满是甜蜜。“小涵与我暗中过往,想来也只不过是陈家放任、或是故意为之的吧?我姓王、京畿王家的嫡长女……这也许就是原因吧!” “这再正常不过了,陈家作为新兴的势力、崛起的过程中难免要吞噬固有势力的份额。站在家族利益的层面这无可厚非。谁不想家族昌盛万万年?陈家与原本的京畿四家就像是磁石的两端永远不可能真正的走到一起,也许不久的将来、你死我活也是说不好的!” “我也承认,为了家族我会毫不犹豫的蚕食、打压、甚至是侵占你们陈家为首的新兴势力的利益,想来陈叔叔也不会否认陈家亦是如此想的吧!胜者王侯败者贼,谁也不会甘心成为那个失败者,至少我不愿、锦衣玉食的生活我已经过惯了、我无法想象、甚至在梦里都没有梦到过王家败落会如何!” 王凤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好看的笑意。“可我想要的、都会在你来我往的交锋中,凭借我的智慧、亦或是努力得到,下毒?咯咯……没有想过、也从不敢想!” 王凤脸上的笑意隐去、流露出淡淡的哀伤。轻声说道:“陈叔叔,你认为作为世家子我还剩下些什么?心里的感情、只能说心里留有感情是我唯一的自由,我不会利用它做任何的事情,它应该是干净的、无瑕的……虽然很少、可我依旧珍视!你认为我会利用小涵?” 王凤犹豫了一下,向陈诗涵靠了靠,看着陈诗涵俏丽的脸,王凤眼神有些许柔情流露,随后苦笑了几声说道:“我喜欢小涵,喜欢他的天真,喜欢他毫无心机,喜欢他的一切、好的坏的都喜欢。也许在外人眼中,小涵不够优秀、甚至是有些傻傻的。可不知为什么,他就如此的走进了我的心。我也曾想过、如果小涵只是个村夫,没有陈家的光环我还会不会喜欢他?毕竟我说过我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王凤顿了顿,小脸微扬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陈诗涵,一脸甜蜜的说道:“也许你们不会信,如果现在小涵说要娶我……哪怕他是沿街乞讨的叫花子、亦或是一个满身汗味的贩夫走卒,我依旧会嫁给他、而且心存感激之情。能成为他的女人——我感到骄傲备至。” “诗涵,是陈家人、骨子里流的是陈家的血,这一点无法更改!”陈安邦看了一眼王凤,接着说道:“而且,他是陈家的少家主、也就是说他以后会成为陈家的掌舵人,除非他死、王家会允许你嫁给他?” “也许不会”王凤有些失落,虽是早已知道答案、可心中的那份暖暖的情——不忍割舍。“利益吗?为什么总是它?”王凤的话语中满是苦涩。 陈安邦笑了笑,说道:“呵呵,凤丫头,你说的也不尽然。豪门无情、可也总有些例外。在我心里诗涵先是我的儿子、之后才是陈家的少家主。利益的连横、靠着那细细单薄的裙带就可稳固?自欺欺人罢了。而我首先是孩子们的父亲、再次才是陈家的家主。一个父亲最想看到什么?黄金万万两?不是、在我的意识里子女幸福快乐才是才重要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另类 “以子女为重,这也许在大家族之中显得有些另类,可我真真实实的就是这么想、亦是如此做的,心口如一。” 陈安邦看着王凤、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凤丫头,你如果可以令诗涵点头肯娶你。老夫,在这里放下一句话——我,陈安邦乐得做你的公爹!” “————”王风有些震惊、用手抠了抠耳朵,怀疑自己这几天是不是上了些火、耳朵出了点毛病。是自己听错了、还是陈安邦说错了?莫非是心忧陈诗雅急火攻心、疯了不成? 如果陈诗涵点头答应娶自己,他不会反对?那样的话,实力远不及王家的陈家在联合的过程中不免会沦落到从属的位置上,陈家、陈安邦会甘心示弱,还是另有所图?不担心王家就势吞并?不担心自己嫁过来后、姓王还是姓陈? “看待儿女重于家族利益、开玩笑的吧?他会如此开明、如此宠溺小涵?”王凤一瞬间心思百转。看着陈安邦一脸的认真严肃、王凤也吃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亦或是半真半假的试探也说不好。 看到王凤的谨慎、陈安邦更觉满意。小涵太过小孩子气、要是身边有王凤正好可以互补一下。陈安邦笑了笑、说道:“这样的话,王家的势力会大为增加、相较于其他三家优势会大一些。” “争了十几年、累了、也倦了!王陈两家联手,想来其他三家也不敢对陈家如何。老夫老了,但还可以活几天、也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帮你们带带孩子、做作画、喝喝茶……当然,前提是以诗涵的意思为重!” “为陈家寻得庇佑、安邦也可告慰祖宗在天之灵了!”陈安邦一脸的倦容、感慨道 王凤笑了笑,笑容里有苦涩、有甜蜜。说道:“陈叔叔,凤儿听到陈叔叔一席话欢喜得很。可诗雅小姐这幅样子。依照他们的姐弟之情、我觉得此时貌似商谈这件事有些不合时宜,一切等诗雅小姐好起来再谈吧!蛊毒是不是我下的、要是诗雅小姐有什么意外,陈叔叔你说小涵会原谅我吗?会原谅自己吗?” 王凤看了一眼安静而专注的守在陈诗雅床边的陈诗涵。笑了笑,心里说喜欢不一定要占有、只要他幸福快乐一切都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王凤没来由的想起这句话。 “唉,诗涵做事总是慢半拍、有点傻气,爱钻牛角尖,要是诗雅……”陈安邦知道要是女儿出了什么问题,自责亦会要了儿子的命。 王凤向前几步,走到苏小面前,小脸微微扬起,看着苏小问道:“诗雅小姐中的是蛊毒?” “嗯。八九不离十!”苏小点了点头。 “蛊毒之引就是那幅画像上的粉色颜料‘绮罗’?” “对,蛊毒就是如此不可思议。难以发现、难以救治,超出人们的想象之外。” “你也救不了吗?你会医术、医术超群也没有办法吗?”王凤问道。 “嗯,正在想办法、实话实说把握不大!”苏小眉头紧了紧、坦白的说道。“多少?”“半成不到!” “你很坦白,我要是说我会帮忙、想来你会拒绝吧?”王凤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头、问道。 “你说的不错,至少我会拒绝!”苏小点了点头。“毕竟你是现在嫌疑最大的,而且你刚刚的一番言辞、或是说表白很感人,也很真诚,可这能证明什么?” “你越爱陈诗涵、陈诗涵和诗雅的感情越好,你的嫌疑就越大。争风吃醋可不只限于情敌间。亲情同样会令心胸狭隘的人嫉妒,因爱生恨、继而杀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苏小心里并不认为蛊毒是王凤下的,同为女人她也能感到王凤言辞间的恳切、以及真情的丝丝流露。苏小觉得王凤很聪明。萌萌哒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狐狸般狡诈的心。事情做得如此明显、未免显得王凤太过愚蠢。 只是苏小似乎也没有为王凤开脱责任的义务,当然借机往她头上扣屎盆子,这事苏小很愿意干。苏小有些事大大咧咧、可有时候又小气无比,王凤那天声援乐菱、令苏小很不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有些讨厌她。 王凤的脸色有些难看,嘴角勾了勾、挤出几声冷笑。“嘿嘿……既是嫌疑、就说明事情不一定是我做的,苏小姐你说是吗?” “颜料不是你给陈诗涵的?哦……那是我刚刚听错了!”苏小翻了翻眼皮,指了指画像上粉红色的小熊宝宝说道。 “你……好吧,看来我有必要澄清一下。虽然我说的话不一定有人相信。”王凤被苏小的话噎得有些气堵,稳定了一下心神说道:“第一。‘绮罗’作为我王家‘德宝斋’的镇店之宝,始终是存放在店铺的暗格里的。第二。我本人只是个弱女子,蛊毒是我今天才听说的,‘绮罗’可以作为蛊毒的载体,我以前也是不知道的。” “第三,我又如何得知小涵作画会需要粉红色的颜料?你不觉得这粉红色的熊本身就很怪异吗?第四,‘绮罗’工艺考究、是几年前压制成粉饼的,只要打开上面的膜,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消散的一干二净。我给小涵时她是完整的,也就是说我没有时间在里面下毒。”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又如何确定‘绮罗’是诗雅要用的、而不是小涵?此事计算如此精密、环环相扣,要是哪个环节出了一点也是伤不到诗雅小姐的,你认为我有那心智吗?” 苏小心里也认可王凤的说法。谁会在几年前就算计好陈诗雅需要‘绮罗’?谁又能确定画像上会有一头古怪的粉红色的熊宝宝?谁又能算计到陈诗涵那个笨蛋会讨来‘绮罗’讨好陈诗雅?谁用人保证陈诗涵拿到陈府的‘绮罗’是原本王风手中的那份、没被人掉了包? “咯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尔虞吾诈、大家族的勾心斗角谁又能说得清楚?”苏小笑了笑说道:“我只是个医者罢了,治病救人是本分。查找凶手之类的应该是陈郡守该头疼的事,与我有何干?” “那我可以留下来了?我只会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不会干扰到你的!”王凤看了眼陈诗涵,在这个时候她想留在陈诗涵身边,并不想被隔离出去。 “咯咯,貌似你问错人了吧?主人在那里、只要陈郡守不赶你走,我一个小医者又能把你如何?”苏小摊了摊手、无所谓的说道。 陈郡守有心撮合自己和小涵、而且顾念到王家的脸面想来也不会将自己赶出去,王凤自动将这个考虑过滤出去,问道:“不到一成,可也有办法医治是吗?” “嗯,蛊虫多数以毒草喂食,所以一些解毒的草药可以解诗雅身上的蛊毒。”苏小说道。 “苏小姐,你写出药方,我王家有经营医馆药铺,看看能不能配得齐!”王凤白了苏小一眼,这就是你口中不到一成的把握?吓人也不带这样的吧? 苏小笑了笑,说道:“不是所有的药都是钱可以买得到的,寻常的倒不难凑,只不过其中的两味药材只能碰运气了!” 蛊毒并不难解,无外乎解毒与排毒两种办法。毒性不好分析、下毒的人又毫无头绪可查,解药自是不能奢望。苏小决定采取以毒攻毒的极端手法医治陈诗雅。 以毒攻毒,正如字面上的一样、每一味药都是含有毒素的,不然又何谈以毒攻毒之说?这也就带来了另一个问题,解药必须精确到位,否则蛊毒解了、可身体里却又积聚了另外的毒素。对量的掌控必须严格到位,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陈诗雅身中蛊毒,身体虚弱不易,不能下重药、亦不能用重针。毒虫是活物、《神农本草诀》亦不能将它驱逐出陈诗雅的身体。 这也是苏小顾虑重重的原因,别没救了人、自己反而成了杀人凶手,那就不划算了。 “如何寻找……”陈安邦焦急地问道。“只能我进山碰一下运气,你们不识得这两种药草、去了也是徒劳……”苏小回答道。 “那就有劳苏小姐了,安邦在此先代诗雅谢过苏小姐!”陈安邦眉头紧锁,着急地说道。他恨不得马上就将苏小扔出去,或是自己亲自进山寻药。 陈诗雅倒下了,陈家其他几房蠢蠢欲动,在‘驭兽门’的光环压制下隐藏的危机也有爆发出来的趋势。“内斗内行、外斗外行”那几房自以为是的蠢货已经露出逼宫的念头。 交出家主之位吗?陈安邦笑了笑、那样也许自己以及自己的一双儿女依旧会尸骨无存。 陈安邦的话音还没有落,昏迷的陈诗雅猛然间在床榻之上坐了起来。“呕……”的一声,陈诗雅嘴里吐出一股红黑相间的呕吐物。黑乎乎粘稠的液体,顺着陈诗雅苍白的唇喷涌而出、里面夹带着殷红的血,显得狰狞可怖。 “控蛊?”苏小大惊失色。“该死的,这蛊毒居然是有人操控的!”苏小也顾不得形象、咒骂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斗法 蛊毒说白了就是被巫化了的毒物,恰如《搜神记》记载的那般神秘。“盒有怪物,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或为虫蛇、或为猪狗,其人皆自知其形状。常行于百姓之间、中者必死!” 中蛊者,初为呕吐、继而吐血,后期可见蛊虫在体内涌动的痕迹、以及阴森可怖的啃食血肉的异响。最后中蛊者只剩下一具空空的皮囊、死状恐怖。 陈诗雅呕吐物里带有鲜血,证明施术者已经意识到危机,人为地操控起蛊虫、加快了蛊虫侵害的进程。 苏小皱了皱眉头,陈诗雅所中的蛊毒由性状可以判定应该属于草木蛊与虫蛊的混合。医治蛊毒的方子《本草纲目》中有详尽的列举,只不过过于温和,对于时间不多的陈诗雅来说并不适用。毕竟施术者已经吹响了进攻的号角,留给苏小的时间又能有多少? 施术者隐于暗处,掌握主动;被动医治的苏小处于防守的位置,没有丝毫的选择余地。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可苏小有权利要求公平吗?人家会跟你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动手?为了陈诗雅的小命、苏小别无选择。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攻防战、同样的一点就是他们一样的会要人性命! “银针”苏小在怀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半根银针,着急的喊道:“没有的话、缝衣服的针、大号的也行”感觉到苏小语气之中的紧张、满屋子的人一阵的慌乱,老杜管家最先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外跑去。 “男的就先出去,我要脱诗雅的衣服、你们要是好意思的话、留在这里我也不会在意!”苏小对着呆呆站立在这里的陈安邦父子说道。 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用在这里很是适用。苏小一秒钟也不敢耽搁,手抓住陈诗雅的衣襟。一用力将陈诗雅胸前的衣物撕了开来、指间的手术刀一划陈诗雅藕荷色的肚.兜随即脱落,一对雪白、高耸的双峰没了衣物的束缚弹跳了出来、白花花的有些晃眼。 苏小双手在陈诗雅心口的位置上用力的揉搓,没一会陈诗雅胸前的雪白肌肤就被苏小揉搓成紫红色。一个个乌黑的斑点凝结在肌肤之上、显得有些突兀、可怖! 苏小回头撇了一眼,王凤手里拿着个针盒走了过来。苏小蹙了蹙眉。说道:“在烛火上稍稍炙烤一下消毒!”,说完也不管王凤是否听得懂、转回头自顾自的忙活起来。 陈诗雅的身体很热、宛若烧红了的木炭,苏小的手搭在她的肌肤上、竟有一丝灼痛感。降温已经刻不容缓,苏小皱了皱眉、几步跑到门前,拉开门喊道:“酒、最烈的酒,马上!” 酒送来了、那边王凤也将针盒里的银针消完了毒。苏小扯开床上的棉被、掏出几把棉花扔到酒坛子里,看了一眼手脚麻利的王凤说道:“用这些棉花不停地擦诗雅的身体、我不说停之前、不要停!” 苏小拿过王凤手中银针,挑了挑。捡出两根针身平滑、针芒不是很锐,针根牢固的毫针在陈诗雅的左右天枢穴刺了进去,苏小暗运丹田里的《神农本草诀》,一缕精气透过银针进入到陈诗雅的身体之中。 昏迷中的陈诗雅皱了皱眉、轻哼了几声,异样潮红的脸上、红霞褪散,显得刺目的苍白,原本樱红的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裂,一丝丝血液顺着唇间的裂隙流淌出来,划过下颌滴落到洁白的床单上,血滴渐渐地晕染开来、仿似组成了一幅鲜血勾勒出的“地图”。 在场的女眷除了王凤之外。都一脸愁容的站在床边。苏小是医者,她不吩咐、这些女眷们只好站在一边干着急。 王凤不停地用“酒精棉球”擦拭着陈诗雅的身体,洁白的棉球擦几下之后、竟诡异变成淡红色。 苏小撇了一眼。心里有些着急,陈诗雅此时的身体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身体里的毛细血管因为高烧,变得脆弱、稍一触碰就会崩裂,棉球上沾染的就是毛细血管崩裂后、透出毛孔的血液。 “闲着的人,拿个盆去端一盆子雪进来!”苏小喊道。陈安邦的几房姨太太乱作一团,其中一个年轻些的,率先反应过来、拿起脸盆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没一会就端进来满满的一大盆子的雪。放在陈诗雅床前。 苏小输入陈诗雅体内的精气越来越多,陈诗雅天枢穴位置上的两根银针也是越转越快。“王凤。停下来。将盆子里的雪攥成团、越硬越好,放到我的手背上、左右各放一个。化了就换新的、也是我不说停就不要停下来”。苏小说道。 苏小的手越来越冷,虽说绝大多数的冷气都被银针的旋转带入了陈诗雅的身体里,可苏小的手也被冻得有些失去了知觉。与此不同的是苏小额头却渗出细密的汗珠,汗珠渐渐凝结在一起、。划过脸颊、一滴滴的汇聚到下颌变得大了一些,滴落到陈诗雅的肌肤上。 随着《神农本草诀》精气裹挟着雪的冷意注入身体,陈诗雅的体温渐渐地降了下来。苍白的脸也有了一丝红晕。随着身上的红潮褪去,陈诗雅双峰之上两个凸起却诡异的越变越红、直至变成紫黑色。无论苏小如何努力,那两个小点依旧固执的不肯恢复原本的粉红色。 苏小知道,那就是“蛊种”隐藏的地方。如果不把它压制下去,那么之前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一旦自己收回精气,“蛊种”依旧会卷土重来,直至陈诗雅油尽灯枯、身死命消! “md”苏小忍不住暴了句粗口。咬了咬牙关,继续加大《神农本草诀》精气的输入量。不够、不够、还是不够!苏小的额头已经不再流汗,因为身体里的水分已经流失的差不多了、无汗可流! 苏小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痉挛着,眼皮仿佛缀上了几个秤砣般沉重、一股昏睡感袭来,苏小有些昏昏欲睡。苏小咬了咬舌尖,强烈的刺痛令她精神一震。 苏小的《神农本草诀》本就没有完全恢复,加上之前赛马车浪费了不少,苏小有种后继乏力的感觉。空空如也的丹田提示着苏小、她快坚持不住了。只要一拔针,一定会像上次医治方媚儿般昏倒。 陈诗雅胸前双峰上的两个小突起依旧倔强的抵抗着。苏小的眼睛有些红、睁的大大的盯着这两个小突起,仿佛与它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一次不行、两次,再不行、继续,苏小不断地压榨着自己的丹田、对着那两个小突起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苏小姐,你怎么样?”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看着苏小问道。她看得出苏小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双眼无神、浑身“打摆子”般不停地颤抖,完全是在靠意志力强自支撑着。 “苏……”妇人的眼圈有些红,不停下来苏小会有危险、可停下来也许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两难之中,妇人选择了噤声。人都是自私的、作为母亲、她的选择倒也无可厚非。 王凤也是一脸的忧色,苏小的死活她不在乎,正如苏小不喜欢她一样、她也一样不喜欢苏小。她担忧的是陈诗雅的病情,亦或是在担忧自己以后的幸福。也许现在自己和小涵在一起会阻碍重重;可若是陈诗雅身死命消,那么自己和小涵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希望。 虽说她并不懂医术,可苏小此时的状态证明陈诗雅处在了生死关头。生死一线间的紧张感、令王凤的心也提了起来。 一间矮小的石屋,没有窗子、门也被遮挡的严严实实。一盏明灭不定油灯照耀着这间黑暗的小屋子、显得阴森而又神秘。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浑身沾满了艳丽的羽毛,手舞足蹈的舞动着。 屋子里的光线过于昏暗,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她的嘴不停地开阖、吐出一连串古怪至极的音符。和着古怪但有节奏的舞步,女子似乎在做一场祭祀、亦或是召唤什么! 女子的手里捧着一个惨白的骷髅头,随着女子嘴里的音符、骷髅头空洞的眼窝不断地泛起紫黑色的光束,光束照射到石屋一侧的墙壁上,几个神秘的符咒亮了起来。 也许是祭祀仪式到了什么关键的节点,女子舞动的节奏越来越快、嘴里吐出的音符越来越快、声音也是越来越大。女子的身体也不住的颤抖起来,也可以说是痉挛、完全不受意识控制的痉挛,就如同高.潮来临时一般无二。 女子将手中的骷髅头按在墙壁上符咒的连接处,墙壁上泛起一团紫黑色耀眼的光亮。光亮渐渐地描绘出一幅图画,画面上是一条生有翅膀的紫黑色的大蛇。画面渐渐变得立体起来、紫黑色的大蛇阴森的双眸泛起了神采。 “噗……”就在大蛇呼之欲出之时,女子喷出一口鲜血、软倒在地上。 墙壁上的大蛇渐渐隐去,惨白的骷髅头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骷髅头的几片碎片,慢慢的融化、没一会地上再也没有了它的影踪,取而代之的是几小滩散发着恶臭味道的紫黑色的粘液。 “没用的东西,看来你是失败了?”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一双包裹在绣鞋里的小巧玲珑的脚伸了进来。 “啊……”苏小与此同时也是大呼一声,强忍着昏昏欲睡的感觉,拔出陈诗雅身上的银针,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呱噪 刘妈妈闲来无事,在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打开袋子的口、将里面的一些小红珊瑚珠子倒了出来,解开原本系在手腕上的丝线、双手灵巧的左扭一下、又扭一下,珊瑚珠子与丝线在她的手里渐渐有规律的组合在一起。 刘妈妈舒了一口气、在小袋子里倒出一个大一些的青玉珠子、串到丝线上,璎珞的一截就编织好了。 刘妈妈的耳朵动了动,一脸警惕的看着马车尾部的暗影处,说道:“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藏头露尾的未免小家子气了吧!” 人影一闪,一个黑衣蒙面的人站在了刘妈妈身前不远的地方。一言不发、视线停留在陈府门前不远处的地方。 那里有一个白日里顽皮的孩童们堆积出来的雪人,圆圆的肚皮、大大的头,一个干红辣椒被按在雪人嘴巴的位置上,红红的、微微向上挑的弧度、怎么看都像是在笑。 可是,如此充满童趣的玩意、在刘妈妈眼中实在不应该是这个黑衣蒙面人应该喜欢和欣赏的。满身的肃杀、冷血的气息,刘妈妈觉得这蒙面人应该更喜欢鲜血构筑的画卷、那才是他的审美观。至少,刘妈妈觉得这个蒙面人是在装深沉、故弄玄虚。 “目光凌厉、站姿标准、戒备心强。虽说从始至终你从没用正眼看过我,可眼角的余光始终将我锁定在视线的范围里,身上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一击致命;一只手始终掩藏在衣袖之中,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衣袖里应该藏着一把短兵刃吧!” 黑衣蒙面人侧过脸,由于面具的遮挡看不见他的表情。视线在刘妈妈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转过脸、继续乐此不疲的看起了那个毫无新意的雪人。 “不理睬我?”刘妈妈笑呵呵的说道。“一回生、两回熟,我叫刘湘。咱们这就算是认识了。我马车上有酒要不要喝上一杯暖暖身子?大雪抛天的站在外面挨冷受冻的,想来和我一样天生的奴才命,主子们在屋子里享受、咱们做奴才的也不好苦了自己不是?” 蒙面男子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更是一言不发。“不爱理我?”刘妈妈拽出酒葫芦、一扬脖猛灌了几口。对着蒙面男子晃了晃酒葫芦、笑着说道:“呵呵……你现在想喝也没了!” “————”蒙面的男子眼角抽了抽、依旧一言不发。“怎么?嫌我呱噪。咯咯……我们聊会天?要不咱们就聊聊各自的主子可好?我是王家的、我猜你一定不是陈家的!” “————”蒙面男子向后退了两步。“呵呵,小家伙这么快就受不了了?认识我的人都是认识我好几年才开始躲避我的、你比他们聪明!你认识王凤吗?” “————”这回蒙面男子识趣的摇了摇头、算是回应了呱噪的刘妈妈。“有反应了?不错、咯咯……苏小呢?”蒙面男子身体本能的一紧、眼神戒备的看着刘妈妈。 “哦。看来你的主子就是苏小了、咯咯……我聪明吧?话说回来你认识苏小、却不认识王凤,我觉得好没面子哟!”几十岁的老妖精声音嗲嗲的、还扮了个鬼脸,不过一点也不显得可爱、反而有些怪异到令人作呕! “————”男子露出面具的眼睛满是厌恶与疑惑。“王凤是我的主子、奴凭主贵,你不认识王凤、就是在鄙视我!鄙视我、姐姐可会生气的呦!” 男子转过脸、面具上憨厚的乌龟仿似在嘲笑刘妈妈,露出面具的眼神满是犀利的挑衅之色、仿似在说:“鄙视你、又该如何?” “呦呵、怎么想动手?”刘妈妈满脸的笑意、说道:“姐姐老了、可打架还真没有怕过谁?不过,姐姐的记性不好、等姐姐将这些编璎珞的珠子收起来,都是钱买的浪费了可是罪过!” 可是,刘妈妈话虽说得好、可话音未落她就开始浪费起手里的红珊瑚珠子来。刘妈妈不只是话痨、亦是个没脸没皮的家伙。 刘妈妈手指连弹,红珊瑚的珠子连珠般的向小云露出面具的眼睛射了过去。速度迅捷、势不可挡! 红珊瑚珠子大米粒大小、重量微乎其微,可在刘妈妈手中弹射出去后、竟隐隐的裹挟着风声,快如流星赶月、又似白驹过隙。 刘妈妈收起脸上戏邹之色,也许是估计这一手并不可能伤到小云。珊瑚珠子射出去的同时,脚一点地、腰一拧,身体紧随着珊瑚珠子之后冲到小云身前,化掌为拳。一拳向小云的面门砸了过去。 珊瑚珠子只不过是扰人耳目的障眼法、紧随之后的这一拳才是致命的杀招!但是你如果无视红珊瑚珠子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那小小的珠子一样会洞穿你的眼窝。 小云面具露出的眼睛里满是戏邹之色,比拼速度吗?小云轻轻地摇了摇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速度吗?貌似也是我最拿得出手的把戏。 小云的头一歪、避开第一个珊瑚珠子,身形左右连闪、其余的珊瑚珠子也都打在了空处。 小云的眼睛眯了眯、猛地一挥拳头竟然后发先至,在刘妈妈的拳头堪堪接近自己的鼻尖、拳风刮擦在乌龟面具上的时候。瞬息间……小云的拳头砸在刘妈妈的手腕上。 “啪……”两个人稍触即分结束了第一回合的交锋,刘妈妈抖了抖有些酸麻的手腕、对着小云呲了呲牙,显然两个人的第一回合、刘妈妈吃了点小亏。 刘妈妈并没有像常人一般后退,而是身体微顿了一下、像是摆脱了力学的原理、不受惯性作用力的控制般、身体猛地站住,另一只手前伸扣住了小云的手腕,向后一拽、膝盖就势抬起顶在了小云的腹部上。 小云露出面具的眼角抽了抽,“嘶……”的一声吸了一口凉气,眼球也有些外凸、可小云心里知道现在不是喊疼的时候!小云的身体弯曲着,稍一犹豫小云右手向刘妈妈的下.阴撩了过去。下.阴并不只是男人们的要害、对女人而样同样致命! 刘妈妈老脸一红、暗啐了一口。心里急于闪躲、脚下有些拌蒜,露出了破绽。小云蓄势已久的一拳重重的击打在刘妈妈的小腹之上。同时腹部被击中、两个弯腰像虾米般的人。各自退后几步,拉开了一段距离、彼此警惕的看着对方。 这一连串的动作、可以说是在电光火石间完成的。双方互有胜负、谁也没有讨得半分便宜。 刘妈妈揉了揉自己的肚皮,咧了咧嘴、说道:“喂!小毛头、如此不知道怜香惜玉吗?姐姐我还没有嫁过人、要是那层膜被你拍碎了,你可要对姐姐负责!哎呦……好疼、小毛头等我看看、哼!娶姐姐便宜你了!” 小云身子微微前倾,手按在自己的腹部,眼睛警惕的盯着刘妈妈、满是敌视的神色。她的腹部同样痛彻心扉,但是要小云像刘妈妈一般大呼小叫的、小云做不出来,这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就像是一头流浪的孤狼、受伤了也会默默地躲在角落里,静静地舔舐伤口。 刘妈妈见小云不理睬自己,话痨的毛病又犯了、喋喋不休的说道:“你的身手不错,是哪个门派的?多大了、你看姐姐和你配不配!瓜越老越甜、人越老越香,姐姐我可是很会知疼知热的!” “————”“小家伙,你不错,在这京畿能伤我的、你是第一个。你就期盼着姐姐贞洁保得住吧!嘿嘿,要不我刘湘前面就要加上你的姓氏” “————”“你是哑巴、还是不愿意和我废话?”“————”小云露出面具的眼眸闪过一丝冷厉,对着刘妈妈比了比拳头。“你是说想打就打、何必废话是吧?好吧,拒绝帅哥的要求不符合我‘神仙姐姐’的风格,刚刚姐姐轻敌了、咱们从新来过,我数一二三,开始,大家一起动手、好吧!” “三、开始!”随着话音,刘妈妈的身体像出膛的炮弹般冲向小云,快、带起了一片残影!快、掠出猎猎风声。她咬了咬牙关、眼神专注而凝重,双拳紧握、身形连闪向小云接近过去。五米……三米……一米……近在咫尺。猛然间刘妈妈停住了前冲的身体。 因为,小云手持着一张漆黑的弩箭。那箭匣中闪耀着寒光的箭头此时正瞄准着刘妈妈的脑袋。 “小毛头、弟弟……姐姐还没有嫁过人、还没有品尝过男女的欢爱,你不会真的扣动扳机吧!”刘妈妈脸上堆满了笑意、一副讨好献媚的样子。 “————”小云握弩箭的手纹丝不动,食指搭在机括上、一副随时可能扣动的样子。 刘妈妈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讥笑的说道:“小毛头、在你的弩箭上好弦之前,半米的距离姐姐有把握在你上弦之前将你打成猪头的把握,嘿嘿,姐姐不傻……那么短的时间,你有机会上弦?” “————”小云的手微微触碰了一下指尖的机括。“ 你就算是扳动机括也射不出箭的”刘妈妈眼睛盯着小云的手指,冷汗直流、气急败坏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萧腾失踪 小云的食指将机括又向下按了一点点,露出面具的眼中满是冷厉。 “好吧!你赢了、小毛头算你狠!咯咯……姐姐我可不准备用我的脑壳来试验你究竟上没上弦,‘嗖’的一声、姐姐可就香销玉殒了!唉,小毛头、玩玩而已何必认真?真无趣!”刘妈妈犹豫了半天、摇摇头说道。 小云的手依旧稳定,箭匣里闪着寒光的箭尖依旧对准刘妈妈的头,丝毫没有没有因为刘妈妈的话语产生丝毫的放松。 “你还要继续?”刘妈妈疑惑的问道。小云的食指又将机括下压了一分、代他回答了刘妈妈的疑问。 “小毛头,别激动、弩箭可不是随便射的,你要是向姐姐发射点生命精华、姐姐舒爽之余,也就勉为其难收下了,弩箭——就算了吧!会死人的……姐姐,退后好不好!” 刘妈妈一边说话、一边向后退了三四米的距离,对着小云挤了挤眼睛、问道:“小毛头,你可这样可以了吗?” 小云将手里的弩箭放下,在箭匣的一侧拉动了一个小钮、将弩箭上好弦,对着刘妈妈晃了晃弩箭,流出面具的眼睛满是戏邹之色。眼角缩了缩、将弩箭收进怀里。 “小混蛋……我……”刘妈妈咬了咬牙、气急的再次冲向小云。刘妈妈前冲的身体再次停了下来,愿意依旧、弩箭又神奇的对准了她的头。 “你刚刚是上弦还是放弦?”刘妈妈站住身体、问道。小云露出面具的眼中满是笑意,手指缓慢的收缩、弩箭的机括慢慢的向激发的红点接近。 刘妈妈肌肉不由自主的绷紧,眼睛眯了眯、旋即大笑着边说边退到自己马车的旁边。“哈哈、小毛头,你不错,很对姐姐的脾性。不过张扬了些、与你那主子一般无二!” 刘妈妈弯下腰、将散落在地上的红珊瑚珠子,一个一个的捡起来。擦干净装回小袋子里。拽过放在车辕上的酒葫芦,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小云、将酒葫芦抛给小云。 刘妈妈对着小云笑了笑,笑容了包含了很多。“唉!姐姐刚刚撒了谎、姐姐虽没嫁过人。可要是姐姐的小毛头还活着、想来也和你一般大小了”刘妈妈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初冬夜的星空,一行行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滴落下来。 “那几个杀手是你杀的吧?”刘妈妈问道。小云点了点头。“你刚刚留了手、姐姐谢谢你……我会提醒我的主子远离苏小”。小云点了点头、看了刘妈妈一眼。拔下酒葫芦的塞子,喝了一口、酒水很是辛辣,呛得小云直咳嗽。 ……分……割……线…… 苏小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苏小慢慢地睁开眼睑、入目的是围在自己身边一大圈子的人。苏小运动《神农本草诀》的功法,感觉自己的身体除了有些虚弱外、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苏小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问道:“诗雅的蛊毒可曾再次发作?” “没有”陈安邦沉声回答道。“那就好……”苏小长舒了一口气,苏小知道在昨晚的攻防战中是自己取得了胜利。她施针救人、对方作法害人。说白了就是场对手间不直面的精神力与功力的比拼。自己昏迷、想来那个做法的“神鬼婆”也好不到哪里去。 毕竟自己的《神农本草诀》相较于一般层次上的功法、在恢复力与持久性上具有先天上的优势。自己驱散了陈诗雅身体里的“蛊种”,也就证明自己在精神力的层面上要强于“神鬼婆”,“蛊种”的被自己打散、虽不能解陈诗雅体内的蛊毒、可却切断了蛊毒与施蛊者之间的联系、隔绝了她二次加害的可能。 苏小活动了一下有些酸涩的身体,笑了笑、想来那个“神鬼婆”应该也在卧床休息吧!咯咯……做法的反噬可是很“销魂”的。 “诗雅,暂时没有什么危险,等我寻到那两味药、诗雅身体里的蛊毒就可完全祛除。”苏小看着陈安邦说道。 “安邦谢过苏小姐救女之恩”,陈安邦对着苏小恭敬的施了一礼、说道。 “我不是为了你、以及陈家的谢意才救诗雅的,陈郡守不必多礼、出来一夜、也该回去了!”苏小下了床、伸了个懒腰,看了陈安邦一眼、慵懒至极的说道。 “苏小姐,小女……小姐需要多久可以寻得救治的药物?”见苏小要离开。陈安邦急切地问道。苏小想了想、回答道:“京畿附近无深山、药物也许在云麓森林可以寻得,短则半月、长则一月、不好说,一切都要看诗雅的造化了!” “带我去看一眼诗雅!”苏小说道。跟在陈安邦身后、苏小来到了一门之隔的里间。见陈诗雅安稳的睡在床上,脸色也恢复了一些。苏小走到床边、翻开陈诗雅眼皮看了看,手扣在她的脉门上、诊了诊脉,心里放心了不少。 陈诗雅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在与时间和“神鬼婆”的赛跑中,苏小暂时取得了领先的优势。 “诗雅也许在这段时间不会醒来,记住不要给她喂食鱼、虾等水产品的食物”苏小提醒了一句、迈步出了陈诗雅的房间。 苏小是坐陈家的马车回冯府的,开门的是王叔,见来人是苏小后、王叔说道:“苏小姐。我家少爷昨个半夜就四下寻你、见他一脸的忧色,也许是有什么急事。” 苏小前脚刚迈进冯家的大门。就听见影壁墙后面传来农家乐焦急的声音。“是苏小吗?” 看着农家乐满头的“霜花”,苏小知道农家乐一定是在这里守了半夜等自己回来、看来倒真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农家乐听到苏小的声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焦急地说道:“苏小、萧腾失踪了!” “什么?”苏小的脸沉了下来,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质询的问道。 “昨晚萧家的人来寻我,说是萧腾和钱横秘密的离开的军营,不见影踪!”农家乐眉头紧锁,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搞什么飞机,两个人不是在军营里呆的好好的吗?怎么会失踪?”苏小皱了皱眉、心也不住的往下沉。按照常理,军营相对来说是安全的、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军营掳人? 自己离开的时候,已经知会了萧家的人,想来萧阁老也知会过军方的人照顾一二。依照萧阁老的能量,想来军方也会给几分面子,对萧腾也会特别关照一下。可为什么会失踪不见呢? “是呀,萧家的人说,萧腾和钱横留了个纸条说是军营太过无趣,两个人夜里悄悄地翻过栅栏偷跑了,军方在寻找、萧家也在寻找……不见影踪!”农家乐解释道。 苏小悬着的心稍稍安稳了些,不是敌对方动的手、只是两个家伙耐不住军营的寂寞、做了逃兵,那么事情的危险性就不是很高。 军规军纪只是对普通人有约束力,作为世家子第、萧腾和钱横可以完全无视那些条条框框。没有了被处罚的担忧、两个家伙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如果是普通学子、想来没这份胆量。 “什么时候的事?”苏小扬了扬嘴角、笑着问道。 “两天前的夜里,下午的时候还参加了队列演练,吃晚饭的时候、趁着驻防的军士轮岗时偷偷溜的。军营是半个时辰后得到消息的、我是昨夜三更时分知道的,萧家人问我萧腾回不回来京畿寻找我!”农家乐焦急万分的说道。 农家乐和两个家伙的关系非常的好,也许是亲情的缺失,在农家乐心里,两个家伙是如同手足兄弟般的存在。要不是为了等苏小、农家乐昨晚就想回云麓。 苏小拍了拍农家乐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家乐,不用担心。那两个家伙既然留了字条,证明是经过策划准备之后才溜走的,军营到云麓屁大个地方,军方与萧家都在找寻、想来找到那两个家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也许,那两个家伙正玩得起劲、玩累了就会回去的!咱们在这也没什么事,回云麓吧!也许你一回到萧腾的宅子,就会看见那两个家伙的。” 苏小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里的担忧却无形中递增了一层。两天了,军方、萧家都没找到萧腾与钱横的半点影子,想来事情并不如自己说的那般乐观。军营通往云麓的路苏小走过、荒凉而又野兽横行,尤其是夜里、那里就是野兽的天堂、两个家伙真的可以走回云麓? 苏小心里暗骂了几声,心说这两个惹祸的小祖宗,你说你们不想在军营呆,直说就好嘛!军营还不得巴巴的派人将你们送回宅子?玩什么失踪的鬼把戏、真是欠揍! “好……我马上就去套车……”说完、农家乐片刻也没有停留,风风火火的跑去马厩套车去了。两个人上了马车,农家乐对着王叔说道:“外祖父昨夜睡得晚,我就不打扰他了。王叔、代我向外祖父说一声,就说我有急事回云麓去了!”说完,一扬手中的马鞭,马车裹挟着路面上的雪尘、飞奔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欢送? 农家乐的马车又大又舒服,可是苏小不喜欢那黄黄的颜色,学会了驾车之后、虽说身体虚弱了些,苏小依旧主动接过了农家乐手中的马鞭、承担起车夫的角色。在她看来坐在一坨“便便”边上、总好过挤在“便便”里面更令人愉悦些! 农家乐的马车前脚驶出冯府的大门,后脚冯府后院的小偏门、就被人由里面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青衣小帽、下人打扮的少年走了出来。厌恶的看了一眼、门楼边蜷缩着的一个乞儿,将手中的一个馒头撇在了乞儿面前、说道:“赶紧走吧、主子们见到你,你又少不得受一顿皮肉之苦!”,说完、少年头也不回的向远处的街市走去。 王凤一夜未眠、见陈诗雅身体有了好转,精神上一放松、疲累裹挟着昏睡感袭上心头。王凤跟陈安邦告了辞,出了陈家的大门走向自己的马车。 王凤刚刚钻进车厢,拽过“贵妃枕”夹在腋下、歪躺在车厢里,刘妈妈一挑车帘钻了进来。说道:“小姐,农家乐和苏小估计要离开京畿城了!“ “离开,是去为陈诗雅寻药吗?”王凤皱了皱眉、问道。“不清楚,小姐、要不要派个人盯一盯?”刘妈妈问道。“嗯,远远地吊着就好、不要引起那丫头的注意,或许、只是出去游玩而已!要是她们真的要离开京畿、让我们的人第一时间通知我!”王凤说道。 “小姐,你上次雇佣而来的杀手已经被人杀死,是苏小身边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做的!此人身手不凡、怕是有门派的背景。”刘妈妈说道。 “这样吗?与她起冲突貌似不划算。放她走?呵呵、心有不甘,冒犯我的人总要受点教训才好!”王凤射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可爱中带着些许的邪魅,想了想说道。 “小姐,从长计议的好。忍一时……”刘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凤宛若银铃般的笑声打断了。“咯咯……刘妈妈什么时候也变得畏首畏尾的了?这可不是我十几年记忆里、刘妈妈的形象哟!”王凤看着一脸谨慎的刘妈妈笑着说道。“不会是你和那个人交过手、惨败了吧?” 刘妈妈的脸色有些尴尬,苦笑了几声说道:“交过手、伯仲之间!可我总感觉他是在故意让我、也许是在误导我们什么?”刘妈妈眉头紧锁、小云身上除了冷血的气息以外。仿佛总是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迷雾,例如他明明可以在拳脚上胜过自己、为何还会祭出弩箭? “刘妈妈是为我好。凤儿心里清楚。可我有说过会自己动手吗?有时候,借刀杀人是最好的选择、亦是成本最廉价的选择!” “借刀杀人?”刘妈妈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王凤的话。“不错,刘妈妈你说我们将苏小离开京畿的消息放出去,凝香姐姐、乐菱那个蠢货会作何反应?”王凤微闭起眼睛、舒缓一下一夜未睡带给眼眸的干涩感,微微的扯了扯嘴角、问道。 “也许,苏小不再会活着离开京畿。可陈诗雅……”没有不透风的墙、同时也反映出大家族的混乱,刘妈妈虽然从始至终没有进入过陈府大门,可对昨晚的事却了如指掌。苏小是医治陈诗雅的关键、刘妈妈知道的很清楚。 “你是想问我喜欢小涵、为何要伤害他的‘哥哥’是吧?小涵也该长大了、也许这就是个不错的契机。那丫头说过、陈诗雅只会昏迷而不会死……咯咯。刘妈妈,你不认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那丫头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是很嫉妒小涵和陈诗雅之间的‘姐弟情’嫉妒到如鲠在喉、不除不快!”王凤猛然间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阴冷之色。 “唉,希望小姐的决定一如既往的英明吧!”刘妈妈想到小云、心里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叹了口气说道。 凝香也在第一时间得到苏小将要离开的消息、自然消息是王凤的人故意透露给她的。 苏小身手不凡,可凝香郡主依旧不打算如此放过她。父亲口中的中庸之道、在凝香看来不过是没有进取心的托辞罢了!苏小再强、可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狼群战术就是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手段。身后没有势力、依靠个人的蛮力是无法与世家豪强一争高下的! 你能打败我、打败“黑虎堂”的几十手下,可要是几百、几千人呢?估计就是一个个毫不反抗、任杀任刮,也会杀到你手软! 凝香郡主看着手中的信札,笑了笑。对付其他几家的子弟、你可以有很多的选择,可对苏小这种个人武力极高、身后又缺乏支持蛮横的人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杀”!与苏小的那一战,输掉了凝香郡主的傲气与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可却激发出她隐藏在温婉有礼外表下、骨子里的凶残嗜血。 脸面、也是一个人可以被称之为人的底线、凝香郡主也不例外。甚至将脸面看得更重。当苏小不顾一切的将她的尊严践踏的干干净净的时候,凝香郡主就下定决心,这个世上总有一天将没有苏小这个女人的存在。 “希望你可以坚持的久一些、不要让我失望!”凝香郡主晃了晃水晶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笑了笑一饮而尽。 “郡主,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下等人罢了,值得对她如此用心?”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走了进来,为凝香郡主蓄满杯中的酒,说道。 “下等人吗?也不尽然、应该说是一个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丑罢了!”凝香将少女揽入怀中。舔了舔少女精致的耳垂、说道:“以为搭上了莫遥、农家乐就可以摇身一变,做了人上之人不成?行事张扬霸道、肆无忌惮。闹得京畿鸡飞狗跳的不得安生;要是让她如此轻巧的离开京畿,我、以及京畿原本的四大世家情何以堪?她交好陈家姐弟、冯家已经做出了向陈家靠拢的举措、甚至是沈家的选择也不好说!作为四家之首、我们又还没有什么动作的话。被人笑话到也就罢了!可……被孤立并不是我们乐于接受的结果!” “所以,她只不过是一个可悲的小鸡——杀掉她、给那些围观的猴子们看看罢了!”凝香郡主喝了一口酒,心里说运气不会总站在你的那一边,有心算无心、苏小——你必死无疑! 出了城门,苏小将马车赶得越来越快,农家乐趴在小床上,看着苏小担忧的说道:“苏小,刚刚下了雪、路有些滑,慢一些会安全地多!” “嗯,我会小心的。早一天回去、也省得你心忧萧腾他们不是?”苏小笑了笑、说道。目光盯着身边不时地疾驰而过的一伙伙骑马的路人、目光中满是警惕之色。 “唉,这两个捣蛋的家伙、怎么就不能长大一些,为别人考虑考虑呢?这么没脑子的偷跑、不知道有人会为他们担心吗?要是出了什么事、又该如何是好?”农家乐有些气恼、恨不得将萧腾那两个家伙揪过来,狠狠地打几巴掌出出气。 “那两个家伙做事笨了些,可脑袋还是满灵光的、你也不用过于担忧!”苏小安慰的说道。“你一直在看过往的马帮,有问题?”农家乐读出苏小眼神中隐藏的担忧、问道。 “也许是我神经过于紧张了吧?你一夜没睡、累了吧!你先打个盹、一会出来换我!” 农家乐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顿了一下、农家乐点了点头。“好吧!你要注意安全、记住你出了什么意外,有人会心痛!” 见到车厢小窗上的帘子放了下来,苏小专注的赶起车来。那些疾驰而过的马帮,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与自己擦身而过是那看似不经意的一瞥里、隐含的冷意,让苏小清楚的意识到这些人是针对自己的。 好大的阵仗、不知道是谁如此看得起自己。如此的欢送仪式倒也别出心裁、也可见自己在这京畿是如何的“受欢迎”。下次再来京畿要不要借小云的乌龟面具戴上一戴?苏小自嘲的笑了笑、想道。 “领,独狼集结完毕……”距离苏小十几里外的一个山口处,集结了几百名的壮汉,其中一个人走出队列,对着队列前一个脸上满是伤疤、光头的汉子抱了抱拳、恭敬地说道。 “上面的意思是、赶尽杀绝不留活口!”光头汉子冷冷的说道。“你们也知道失败了……你们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光头汉子眼睛眯了眯、是现在在场的几百人身上逡巡了一周,摆了摆手、示意各就各位。 “领,你看……”光头汉子顺着手下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一匹疾驰的骏马向他们快速地接近过来。“前面的路已经清过场了,不是路人、那一定就是敌人”光头汉子眼角的肌肉跳了跳,对着手下做了个斩首的手势。(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地狱修罗 小云的视线在独狼一众人等身上扫了一眼,眼神中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平静如一潭秋水。嘴角无意间扯出的冷笑、显示出小云对独狼一众人等的不屑一顾,亦可以说是怜悯! 我自为神佛、心里有了值得守护的东西,小云又如何会对一群宵小心生敬畏? 一手拉着马缰,一手飞快的将身后的背囊拿到身前。由里面拿出几个黑色的金属匣子,单手组装起来,初冬的天气有些冷、小云手上戴着一副鹿皮手套,可这丝毫也不影响他手上动作的灵活性。那几个方方正正的金属匣子在他手指翻动间、转瞬间就组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小云将金属匣子上的小钮依次向后拉动,将一个十字准星般的物件随手扔在地上、对付如此密集的敌群、瞄具显然有些多余。 右手松开马缰、平举至胸前,将奇怪的弩箭担在手臂上,对准独狼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机括。“嗖嗖嗖……”箭匣里的弩箭,在一连串尖锐的破空声中、向前激射而去,“咄咄咄”弩箭入肉的声响响起,独狼队列前排的壮汉纷纷割麦子般的倒地不起。 “md,这就是个疯子……就不怕‘神机门’追究?竟用‘诸葛连弩’这种有伤天和的东西?”光头汉子边上的小头领模样的男子,见到这一幕有些目瞪口呆、咒骂着说道。 “骂人可以当刀子?还不组织防御,前排的把马杀了躲在马后、后排的弓箭手放箭”光头汉子踹了一脚身边的小头领,冷静的下着命令。 小头领打了个呼哨、手中的几面三角形的彩旗有序的挥舞了几下。刚刚还有序的排成队列的独狼、瞬间散乱起来,有的向前一步、有的慌忙后退,可要是通晓兵法的人不难看出、在这极短的时间里,独狼组成了一个扇面防御阵型。 小云露出面具的眼睛眯了眯、双腿一夹。胯下的战马再次加速,完全无视了独狼小丑般的举动。再次将百多斤的“诸葛连弩”举起,扣动机括。这次小云选择的是“抛射”。弩箭射向天空,拖曳出完美的抛物线直奔独狼躲在后面的弓箭手而去。 弓箭手中箭倒地。后面的马匹中箭吃痛、受了惊吓四下胡乱的奔跑起来,有几匹战马直接冲向前面独狼负责防守的人群、践踏起来。乱……此情此情怎一个乱字了得? 一个箭匣空了……又一个空了……小白此时就宛若是一个嗜血的杀神,手指一动、就必定会有独狼的壮汉殒命。人多?倒是节省了小云瞄准的时间。 这是一个冷血的世界、如果不想被这个世界无情的吞噬,你能做的就是更加冷血、疯狂!“为你们的愚蠢、赎罪吧!”小云的嘴角挂满了笑、笑容有些生涩,眼神更加平静。 一人、一马、几盒弩箭,杀得几百独狼溃不成军、毫无还手之力!苏小安全了,独狼们已经忘记了、或是暂时顾不上想起她,在小云“诸葛连弩”的威慑下、独狼们脑海中唯一仅存的就只剩下、如何活着回去!钱、重药;上面的命令、同样重要;可自己的小命貌似更加重要!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也有不怕死的少数人准备以死效忠、跃上马背不要命的向小云发起了冲锋,可惜的是“想法是丰满滴、现实是骨感滴”,他们还没有接近小云、就被射成了刺猬。 更多的人被小云被身边同伴的尸体、以及小云肆无忌惮的凶残杀戮震慑住了,选择保命第一,一时间独狼一众人等作鸟兽散,有的骑上马背向前疯跑、有的顺着山口两侧陡峭的山坡攀爬而上,也有聪明、脑子活泛些的,躺倒在地上、扮起了死尸。 这里有很多人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才加入的独狼,让他们狐假虎威、欺凌弱小之类的,勉勉强强还应付得来。可是让他们以命相拼、像英雄般的前赴后继。那就有些强人所难了、也超出了他们可以承受的范围,杀人像割麦子一般……想想就后脊梁发凉! 小云扫了几眼逃命的独狼们,没有找他们麻烦。而是一勒马缰、战马停住了。眼神凌厉之极的盯着自己前方仅存的两匹马、两个人。 杀了他们、苏小暂时就安全了。他是她的守护者、他是因为有她才来到这个世界的。他的生命就是因为守护她而存在的,没有她、他也就失去了存在在炎黄大陆的价值。这一点、小云自有记忆开始就清楚明白。 光头大汉静静地骑在马上,眼中无悲无喜的看着小云,这在如此凌乱的场景下显得有些突兀。小云端起“诸葛连弩”对准光头大汉扣动了扳机。小云只求苏小无恙、对方为何会如此反常等等问题小云根本不考虑,守护苏小是他的乐趣、尸体才是最安全的是他信奉的真理。 “嗖嗖嗖……”箭雨过后,光头汉子依旧活着、他心爱的战马做了他的“挡箭牌”。 小云刹那间有些错愕,手指机械的扣动扳机、“哒……”机簧空响、并没有弩箭射出来。小云一愣神、旋即嘴角微扬挂上一丝笑意。 “那是你的最后一盒箭、我计算过的……”光头大汉冷冷的说道。小云扔掉失去作用的“诸葛连弩”、在马鞍的得胜钩上取下马刀,双腿一夹、胯下的战马扬起四蹄,载着小云向光头汉子冲去。 “腾……”一股火焰猛地在小云马头前燃起。战马受惊。“嘶溜溜……”悲鸣一声、抬起前蹄人立而起,就着这个空档、光头汉子抬起手中的弩箭。手指一扣、一支弩箭激射而出,直奔小云的咽喉而去。这是独狼们今天第一次反击、孱弱而又孤单! 跟随在光头汉子身边的小头领。也侥幸的在“诸葛连弩”的箭雨中活了下来。虽说不像光头汉子那般毫发无伤、肩头上插了两只弩箭,可仍旧是活了下来。小头领也是个狠角色,反应也是极灵敏,紧随光头汉子之后,也射出了一支弩箭、直奔小云的小腹而去。 在两个人的上下夹击下,小云无奈的秀了一把骑术、单腿勾住马鞍,身体悬挂于马身的一侧,险之又险的避过了两支弩箭。小云坐正身体,手中的马刀后扬、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马儿受惊、这匹白色的战马向是一支离弦而出的箭般、向越过火墙向光头狂飙而去。 十米、五米、三米……光头汉子眯着眼睛、手平稳的端着弩箭,却病不急于射击。两米不到……光头汉子手指一扣,弩箭稳稳的射入小云战马的腿关节里。高速奔跑的战马、前腿猛地跪倒在地。小云就着战马倒地的惯性冲力、脚一踹马镫、身体前冲炮弹般的光头冲去。 对方手中有弩箭、拉近距离、贴身近战,才能抵消弩箭远程上的优势!小云身体凌空、手中马刀高举,身后横躺竖卧着独狼们的尸体、几匹失了主人的战马、焦躁的打着响鼻,不安的原地蹬踏着四蹄。场面仿若定格般静谧。 小云感觉得到,这剩下的两个人一定是这群人的头目。无论是心态、临机反应、箭法都可以算是百里挑一的存在。小云高扬着马刀、一点一点的接近着光头汉子。 “领……小心!”小头目有些焦急的提醒道。握弩箭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我是在害怕吗?呸……小头目暗啐了一口,心里说这怎么可能? “谭林、注意配合我,我们联手一定可以留下他的性命!”光头大汉扔掉了手中的弩箭,抽出腰刀,声音沉稳至极的说道。光头手中的弩箭也算是连发的、只不过只有两支弩箭,射光了拿在手里就是一块废铁。 光头的沉稳安抚了谭林心里的惶恐,心也渐渐地安定下来,手中的弩箭再次平稳的举起对准凌空的小云,伺机而发! “你是……”正在光头张口说话、试图吸引小云的注意力,为另一侧的谭林创造机会时,小云手中的马刀毫无停滞的兜头砍下。 光头举刀一格,身体向后急退。“md……”光头大汉心里暗骂了一句。小云的身体一瞬间的停顿了一下,谭林也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举起手中的弩箭,对准小云的胸膛扣动了机括。弩箭带着特有的尖啸掠向小云,谭林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地狱修罗”般的存在终于要被自己干掉了。一瞬间、谭林心里竟有几分骄傲的喜悦涌现! “噗……”弩箭入肉的声音、打破了“战场”的宁静。谭林很想笑、可他却发现自己竟然笑不出声音。视线与小云的视线短暂的有了交集、谭林感觉小云的视线里满是笑意、讥讽的笑意!然后看到小云手中竟然拿着一只弩箭、谭林感觉有些不对头。可是已经晚了,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口时,正好看到自己胸口开始燃烧起来的情景。 小云的弩箭是特制的、里面灌满了燐….粉,射入人体后、箭尾就会炸开,遇空气便会燃烧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弑神又何妨? 光头挡开了小云的马刀,看到燃烧如火炬般的谭林、一股焦糊的“燎猪毛”的味道窜入鼻孔。光头大汉脸色一阵的惨白、握刀的手不住的抖动,心里降到了冰点以下、战斗到底的欲望瞬间灰飞烟灭! “不是人……是、魔鬼!”光头大汉扔掉手中腰刀,没命的发足狂奔起来、与之前独狼们那群乌合之众没有任何区别。“嗖……”小云抬手一箭、光头大汉燃烧起来,小云将弩箭收进怀里,默默地沿着山口边上的陡坡攀援而上。 看着山口处疾驰而过的马车,小云露出面具的嘴角勾出了一个好看的弧线、似欣慰,又似期盼着什么!眼中包含的情绪却与嘴角的笑意截然相反、满是苦涩! 他还活着,就证明妄图染指苏小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可下一次呢?小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对苏小的愧疚!自己亏欠她实在太多太多、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目标,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的人。 值得吗?小云心里不断地问自己……没有答案……也许只有在结果揭晓的那一刻,才能衡量出得失利弊吧!神主……希望你的判断没错、否则……弑……神……为了苏小、我小云也不是做不出来的!小云看着远去的马车、甜甜的笑了笑,想道。 日出日落再至日落,京畿与云麓间的距离越变越短、两天一夜的时间,苏小远远地看见了云麓城灯火通明的城门。农家乐挑开小窗上的帘子,揉了揉漂亮的眼睛、定定看着苏小的侧脸。轻咳了一声、问道:“咳……到云麓城了吗?” “嗯……”苏小点了点头。农家乐犹豫了一下说道:“苏小,我们不要回萧腾的宅子,去萧家的别院转转,看看萧腾、钱横回来了没有!”“哦,夜已经深了……”。农家乐难得的打断了苏小的话。笑着说道:“呵呵,萧腾要是不回来、想来萧伯父也会夜不能眠的,去吧!” 萧家的别院。苏小来过几回、轻车熟路的,在城门口向北一拐、直奔萧家的别院而去。 正如农家乐猜测的那般。萧必达并没有休息。萧腾是他的眼珠子、心头肉,小的时候含在嘴里怕吓着、扛在肩上怕吓着,早年丧偶的萧必达已经将对萧腾的宠溺、变成了一种习惯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如今萧腾长大了、萧必达的爱也内敛了一些、变得含蓄而又深沉,可本质上依旧是一如既往。 也许正是萧必达对萧腾的宠溺害了萧腾,治住萧腾、就可以令萧必达俯首贴耳,只要是对萧家有觊觎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看得明白! “必达,你也不用过于担忧,休息一下吧!四天没合过眼、你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藤儿聪明伶俐、做事又稳重不浮躁。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军营里留了字条,想来不过是贪玩迷了路,也许你一睁开眼、军方就会把藤儿送到你眼前的!” 蝶衣站在萧必达的身后,乖巧的轻轻按压着萧必达的太阳穴、细声软语的安慰道。 “唉,藤儿聪明我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会不知?可他自小体弱多病,拳脚的功夫连自保都难。聪明?你以为野兽会跟你下棋,输了就放你走?还是说马贼会跟你吟诗作对?聪明有时候也不是万能的……”萧必达脸上的忧容更胜、很显然蝶衣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作用。 “必达、那你吃一口粥,三天了只是喝些水、你的身体会垮的。你也不想藤儿回来、看见你一副皮包骨的样子自责吧?”粥里放了少量的药物、可以令萧必达安睡一晚,蝶衣温柔的劝解着萧必达。 “不吃……唉,哪里吃得下?”萧必达推了推蝶衣伸到嘴边的汤匙、皱了皱眉、有些烦躁的说道。“萧管家……萧管家……”萧必达对着门口大声地喊道。 “老爷。有什么吩咐?”萧管家推开门走了进来,躬身施了一礼、问道。 “藤儿可有消息?萧家派出去的人可有回信?军方的搜寻可有结果?钱家的呢?”萧必达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萧管家问道。 “回老爷的话,萧家派出去的人没有任何回信。钱家的也是如此、至于军方也是音信全无”萧管家组织了一下言语、恭敬的回话道。 “没有吗?”萧必达颓丧的跌坐回椅子上,空洞眼睛更显无神、四天不到萧必达仿似苍老了十几岁、鬓角也有几丝白发钻了出来。 “唉……”萧管家怜惜的看了一眼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萧必达。看着萧必达一脸的疲惫与苍老、萧管家心里有些难受。四天里,自己已经记不清萧必达同样的问题已经问了多少遍了。 想起萧腾、萧管家心里更是一痛。自幼丧母、虽说父亲对他疼爱有加,可毕竟男人的心粗、又忙于事业、又能暖他几何?万一……哎,命运多舛、可怜可悲!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萧必达脸上露出喜色,可见到进门而来的是农家乐与苏小后,眼中流露出些许的失望之色。对着苏小两人点了点头,说道:“苏小、家乐你们回来了。家乐、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冯老爷子身体无恙吧?” “嗯。萧叔叔、萧腾可有消息?”农家乐急切地问道。“唉……那里有什么消息?你家萧叔叔不食不眠的、眼看着就要急倒了!家乐、苏小姐,你们劝劝他。哪怕是吃一口东西也好?”蝶衣给农家乐和苏小泡了一盏茶、满脸担忧的说道。 茶味道很浓、颜色亦是很浓,夜已经深了、也确实需要浓茶提提神。 “萧叔叔。身体重要、听蝶衣阿姨的吃一点,要不身体垮了、萧腾回来了也会担忧的不是?”农家乐劝道。 “食不甘味,喉咙里就像是有什么堵着、吃不下,眼皮就像是有什么支着、亦是合不上!萧腾……唉,早知道就向军方试压将苏小送回去!……悔之晚矣!”萧必达连连叹着气、一副追悔莫及的懊恼神情。 苏小皱了皱眉,作为护院自己确实有一点不算尽职。开口说道:“要不我去找找吧!”“夜深了,我和你一起去吧!”农家乐拉了一把苏小的衣袖、关切的说道。 “不用,人多了反而碍事、你回萧腾的宅子听信就好……”说完苏小转身离开了萧家的别院。苏小眉头紧锁,能找的地方、四天的时间估计已经被萧家、钱家以及军方翻了个底朝天了吧!没有勒索的信笺、应该不是被绑票!迷路的可能性更大。“这两个笨蛋……”苏小小声的咒骂了一声。沿着上次去军营的路,苏小一路寻找过去。 “萧腾,我有些饿了……”钱横小声的压低嗓音、仿似怕惊动什么似的、小声说道。“咕噜噜……”钱横的肚皮也配合着他的话、大声的鸣叫了几声。 “嘘!饿?不想做干粮的话就闭上嘴,要不……也许明天你就会变成一坨便便、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现在这么大一堆!”萧腾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向钱横挪了挪,身体的不住微颤、证明萧腾身体也是极度虚弱、心里也很是惶恐、不安! “再坚持一会,也许只要一小会,萧家、或是钱家的人就会找到我们。到时候将那两头可恶的熊烤着吃……想吃多少吃多少!”萧腾的嘴唇已经干裂的裂开了小口、每说出一个字、都会拉扯着这些血口子冒出鲜红的血滴、萧腾疼得直咧嘴、可为了安抚比自己小一些的钱横,萧腾仍旧坚持着说着安慰的话语。 “可是,那两个大家伙把咱们拖到这鸟不拉屎、黑乎乎的山洞里,他们真的可以找到我们?”钱横有些恐惧的看了看黑漆漆的山洞、心虚的说道。 “会、一定会的,我不是将你的哪些食物都捏碎洒在路上了吗?也许天一亮、就会有人找来的”萧腾说道。 “你确定……那些不会被小鸟吃掉,四天了吧?总之,我是看见过四回光亮了,可是……唉!”“叹什么气,小鸟比你瘦、自然没你馋!”萧腾白了一眼钱横、底气不足的说道。 “你说,那两只熊吃掉我之前、会不会喂喂我?毕竟我要是瘦了、他们的食物不就少了吗?到底是大笨熊、不会算账!”钱横笑了笑,眼皮有些沉重、舔了舔嘴唇,幻想着说道。 苏小离开了军营,萧腾和钱横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少了点什么。每天千篇一律的训练、渐渐地磨光了两个大少爷的耐心。钱横消极怠工、偷懒睡了个懒觉,被教头罚跑、更令钱横心生委屈。两个家伙一合计、留了张纸条就跑出军营。 两个人翻过栅栏墙,来到了军营之外。由于选的是军士们换防的空档,倒也没受到什么阻拦、还真就一路畅通的逃了出来。 两个家伙认清方向猛跑了一气,萧腾还好、壮硕的钱横却有些吃不消了。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萧腾也有些累、又拿钱横没什么办法,索性也挨着钱横坐在地上,小憩一会、恢复恢复体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吻的味道 远远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萧腾站起身、将头伸出小半个偷瞄了一眼。远远地看见一队盔甲鲜明的骑兵向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萧腾吐了吐舌头、猜想一定是来抓他们回去的,连忙躲回高高的茅草丛。 两个家伙一合计,再在路边走迟早会被捉回去的,萧腾记得前边不远的那条小河,虽说不在路边、可上次来的时候断断续续的见过几眼,走河边既不担心迷路、也没了被抓的危险。萧腾一说、急于回家享福的钱横举双手赞同,两个人向河边跑了过去。 河边的路崎岖不平、走起来很是费力,萧腾和钱横又没有吃晚饭,午饭的能量到此时已经消耗的所剩无几,再不吃点东西补充一下能量,两个家伙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两个家伙躲在河谷的矮树丛里,准备短暂的休息一下。钱横走到哪里、都不会忘了带吃的东西,屁股刚坐到地上、钱横打开随身的小包裹,掏出两个馒头、一块熏肉,一脸笑意、献宝似的屁股向萧腾挪了挪、递了一份给萧腾。 “都是食物惹的祸”,两个家伙手里的馒头还没来得及靠近唇边,身前的矮树丛中就探头探脑的伸进两个毛茸茸的大头,一黑、一棕,圆滚滚的倒带着几分憨态可掬的可爱像。 两个家伙虽说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纨绔少爷,可眼前这对“可爱”的头还是认得的。萧腾和钱横的小脸变得煞白,野熊吃人、尤其是在食物匮乏的初冬时节在云麓城也不是没发生过。 萧腾拽了拽钱横,小心的将手里的食物哆哆嗦嗦的扔到两只熊眼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矮树丛生、杂草密布,跑——两条腿的人肯定是跑不过四条腿的熊的!强忍着心里的恐惧、萧腾的大脑开始满负荷的运转起来。 打——自己又不是苏小、如何打得过?跑——也不现实,难道只有等死一途?萧腾心有不甘!等等……萧腾似乎意识到什么。将自己刚刚脑海中的想法“倒了一回带”。等死?死……萧腾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记起无意间听老马夫说过熊是不吃死掉的动物的。 装死!萧腾脸上的笑意更浓。拽了拽钱横的衣袖、对着钱横挤了挤眼睛,身体躺倒在地上。闭上眼睛、憋了一口气,一动不动的装起死尸来。 钱横依葫芦画瓢。挨着萧腾躺了下来、躺下之前偷瞄了一眼那两只熊,只见那两个笨头笨脑的家伙已经在消灭最后一块熏肉了。想到不久之后、也许……钱横打了个哆嗦! 两只熊吃完了萧腾和钱横的口粮,鼻头耸动着、长长的艳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唇边的食物残渣,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两头熊的视线也投注到地上躺着的两个人身上,挪动着壮硕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向萧腾两个人接近过来。 两头熊鼻子在钱横的脸上来回的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熊这种生物真的不吃死掉的动物、亦或是萧腾两人走运这两头熊已经吃饱喝足。总之,两头熊在钱横身上嗅了嗅之后、眼中神情有些古怪的慢慢退后就要离开。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也不知是倒霉催的、或是什么别的原因,也许是萧腾两个人逃出军营前没有查黄历、选了个大凶的时辰吧。两头熊刚要退走、另一侧的矮树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物体划过落叶的摩擦声。 萧腾屏住呼吸、眼睛微微的挑开个小缝看了过去。心瞬间沉入谷底、拽了拽一边的钱横。不在装死坐了起来。熊不吃死的东西,蛇呢?唉……貌似什么都吃吧!萧腾叹了口气想道。 爬过来的是一条两丈有余的巨蟒,头有小笸箩般大小,吐着猩红的芯子,“s”形蜿蜒的爬向萧腾和钱横两个人。钱横也坐了起来、脸上满是恐惧与苦涩。萧腾和钱横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满是绝望。 “吼……”两头本打算退去的熊,也许是听到了巨蟒爬动的声响、回过头来人立而起,其中黑色的大一些的熊,嘴巴大张发出一声怒吼。 草绿色的大蟒的头也竖立起来、芯子吞吐的速度明显快了一些,“嘶嘶嘶……”的声响也变的大得多。熊与蟒蛇对峙了一会。蟒蛇慢慢的划着s形的“舞步”退走了。“吼吼……”两头熊大吼着、欢庆着属于自己的胜利。 萧腾和钱横看了看两头熊、又看了看爬走的巨蟒,对视了一眼,苦涩与绝望溢于言表。熊取得了胜利。可在萧腾看来这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因为等待自己与钱横的结果是相同的、也许有些区别,就是一个是变作“蛇粪”、另一个就是变作一坨“熊便便”。 结果也与萧腾想像的有一点差池,熊赢得了胜利、可是并没有急于享用胜利的果实。而是一熊一个的将萧腾、钱横两个家伙扛到了这个山洞之中。在萧腾看来、也许是两头熊将他们“储存”起来,做了过冬的口粮。因为,自他们来了以后、两头熊每天会不定期的扔进几只兔子、山鸡一类的小动物。 更倒霉的是,钱横来这里的第二天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爬出去看看——结果,山洞没爬上去。掉下来的时候、还被尖锐的石头扎破了屁股,伤口很大、不断地有鲜血流出。钱横呲牙咧嘴的捂着屁股上的伤口、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萧腾的年纪比钱横要大上一些、作为钱横的兄长、萧腾反而比钱横镇静得多。萧腾将自己的外衣撕成一条。细心地将钱横屁股上的伤口包扎好。 自救?两个人也想过、可真应了那句话“喊吧!大声的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两个家伙不停地大喊大叫,嗓子都喊冒烟了、可结果别说是人了。就是连个鬼影子都没喊过来。 随着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萧腾和钱横没有食物、没有饮水,身体里储存的能量也在飞快的消耗着。两个家伙不自觉得倚靠在一起,饥饿、恐惧、无助、伤痛不停地蚕食着两个人的心。希望?这个词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的淡出了两个人的脑海。 闭着眼睛养了会神,钱横觉得身体又有了些气力。挤了挤萧腾、问道:“萧腾、我们会死吗?” “闭嘴……不会!”萧腾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仰起头抑制眼眶中温热的液体流出来。萧腾咬了咬嘴唇、拍了拍钱横的大腿。钱横的伤虽说自己已经包扎好了、可是没有止血的药物、还是不停的有血溢出来。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药物……萧腾很担心钱横会随时倒下去。 “萧腾,我要说我不想死、你会不会笑我?嘿嘿,就算是你笑我也要说、有太多的事没有做,我有些不甘心!”钱横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不会笑你,我也不甘心!钱横,我们不会死、等我们出去了,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做,好吗?”萧腾握了握钱横胖乎乎的手、安慰的说道。 “记着你的话!可是……也许我真的快要死了。萧腾、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代我吃遍天底下所有能吃的东西!”钱横的声音越来越弱、有气无力的说道。眼皮越来越沉重、钱横打了个哈欠。 “困了?那你就闭一会眼,也许你一睁眼就会发现我们又回到了宅子里!” “我不想睡……我怕……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我、有点怕黑……萧腾,和我说说话好吗?”钱横的话时断时续,可他害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睡去、强忍着心头的困倦说着。 “嗯,你想说什么?”“书上说,亲嘴的……感觉,甜甜的……可我却没有试过……也许……萧腾,你能跟我说说……那是什么感觉吗?” 亲.嘴?好像很痛!记得苏小咬自己的那几口就是那样。甜吗?记得当时满嘴的血腥味、也没觉得甜,倒是亲脸的时候香香的、滑滑的。萧腾笑了笑想道。 萧腾将自己的食指放在舌尖上舔湿,按在钱横干裂的唇上。钱横微闭着眼睛的脸上现出灿烂的笑意、甜甜的很是满足。“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凉凉的、湿湿的……” “萧腾……你那个过了吗?就是……男女之间的那个?”萧腾的脸有些红,挤了挤钱横嗔道:“钱横,累了就睡一会、省得说胡话!” “嘿嘿,原来也是个小处.男……”“你……好吧!我是小处、好吧!”“嘿嘿,萧腾……我也许马上就会死去,你说句实话、你是不是亲过苏姐姐?” “没……”“你别急着骗我,嘿嘿、你接触最多的就是苏姐姐、你也不排斥她……作为小处的你,要不是在苏姐姐身上试过、难道你还会对那些丫鬟婆子下手?” “我……”萧腾被问得有些无言以对。心里笑了笑,貌似苏小也不过就是个护院丫头的身份,说自己对丫鬟婆子下手倒也算是歪打正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朋友的分量 沈老爷推开沈绿扶的房门走了进去,一股刺鼻的檀香味扑鼻传来、熏得沈老爷皱了皱眉头。年轻的时候、沈老爷也相信过什么因果循环、报应一类的。随着年纪的增长,手上沾染了太多不干净的东西、眼中“进驻”了太多的龌龊勾当,对鬼神的敬畏也淡去了很多,甚至连闻到礼神的熏香味道都觉得有些刺鼻。 沈老爷揉了揉鼻头,舒缓开微皱的眉头、装作无事一般径直向里间走去,对着正虔诚的默诵经文、对自己进来浑然不觉的沈绿扶说道:“扶儿,何时开始信神?以前我带你去神庙佛寺之类的、求签问个吉祥你总是不乐意去,心里保不齐说我做作、伪善吧?怎么现在自己信上这个了?” 沈绿扶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笑容可掬的父亲、站起身将手里的木鱼锤放在身边的桌子上,施了一礼、说道:“原本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总把自己摆在高高在上的云端,最近经了一些事,才知道自己终究是人、娇小婉约的女人罢了!在云端摔到地面、也就敬畏起依旧在云端的神来。情不自禁的也就想向他们讨个护佑、要个吉祥罢了!” “祈求时心无杂念,睁开眼依旧要面对生活。一个被人家毫不怜惜、丢弃了的女人,也许只有神才能宽容她吧!父亲,你失望了吧?咯咯……绿扶倒没有自暴自弃的念想、不过是在神前讨得半点清净、反思一下过往而已!” 沈老爷走到沈绿扶之前坐的蒲团前,盘膝坐了上去、手指弹了弹面前的木鱼、对着前方的神龛拜了拜,才笑着说道:“走了太多的路、是时候坐下来休息一下,将以前的收获沉淀沉淀。知道敬神、证明你心里有了期盼,有了期盼生活才不至于过得浑浑噩噩的。绿扶,父亲欠你太多、沈家亦欠你太多!你长大了……也许!唉……” “在神前。父亲说句实话、几年前父亲也是出于无奈才将你……你也知道,那时沈家有把柄落在那个死肥猪手中,他的要求就是你……为父想拒绝、但不能。” “你恨父亲也好、怨父亲也罢。为了诺大个沈家上上下下几百口子的命、为父到现在亦不后悔当时的选择,重来一次、我依旧会如此选择!” “事情到了这一步。为父不妨说得再明白一些、农家乐的拒绝并没有出为父的预料,换句话说、如果他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反而会令为父头疼不已。为父只不过是为了向世人证明我沈家和他农家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才一定要在寿宴中敲定你们的婚事。我如此急迫、农家乐依旧拒绝,谁还敢说我沈家与他农家乐之间有些什么?” “又一次的利用吗?”沈绿扶的心沉到了谷底、享受沈家的荣光,她已经付出的太多太多!她累了、心也倦了。看了看神龛上神像脸上安然的笑、又看了看父亲脸上的笑,似乎神像的笑更直白、而父亲的笑隐含了太多太多的索求! 恍恍惚惚间、沈绿扶竟产生出一种如果把父亲供在神龛之中、他的笑也许会欺骗来更多的信徒,得以承受更多的香火的错觉! “这个国家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候。不再是几年前、农家乐可以做一任安逸王爷的时候。农家乐?嘿嘿……显然没有做一代帝王的福份!早摘干净早利落,选边站……站错队的下场就是满族皆亡!沈家赌不起!” “挫折,也并是什么坏事。最起码在诺大的沈家,你是这一代里当之无愧的佼佼者,也许是老了、为父也想对你做上些许的弥补,沈家我这一房的产业你会继承大半。希望我没看错你!” 沈绿扶朦胧的眼神瞬间清晰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又想要自己做些什么?沈绿扶的心提了起来。 看见女儿脸上的戒备,沈老爷有些愧疚地说道:“不管你信或是不信,农家乐这件事是为父最后一次利用你,作为沈家的血脉、以你对沈家的贡献。那些都是你该得的!” “哈哈哈……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绿扶陪为父喝上一杯可好?”沈老爷拍了拍沈绿扶的肩膀,笑着说道。沈绿扶的眉头挑了一挑。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酒?自己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喝过了。想到孩子的父亲、沈绿扶的脸上洋溢起温馨的笑。 “父亲,绿扶身体有些微恙、不方便饮酒!”为了自己和她的孩子、沈绿扶想也没想的拒绝了父亲的请求。 “好吧!随你……绿扶你可知凝香和人起了冲突?”沈老爷点了点头说道。 “冲突?和谁?什么时候?”沈绿扶下意识的想到应该是苏小和凝香郡主之间又发生了什么,苏小令凝香郡主在京畿丢尽了脸、依照自己对凝香的了解,凝香是不会放过苏小的。 “一个女孩、跟农家乐在一起的一个女孩,不久之前的事” “父亲,那女孩叫苏小,是我的……我的朋友!”沈绿扶犹豫了一下、心里还是认定苏小是自己的朋友,抓起身边的披风、忙不迭的就要往外跑。与父亲之间的话题过于沉闷。沈绿扶觉得压抑、需要出去透透气!更重要的是想打听一下苏小现在的情况。 “朋友?绿扶你可知这两个字的分量?有时候这两个字不要轻易的话说出口、它会令你背负很多的东西。绿扶,为父希望你要想想清楚!”沈老爷站起身、一把拉住沈绿扶的胳膊。脸色严肃而又郑重的说道。 看着沈绿扶的脸在稍一犹豫后、变得坚决起来。沈老爷叹了一口气说道:“为父还是劝你谨慎一些。你也不用出去了,凝香的私军独狼已经被人杀得人仰马翻。凝香的叔叔‘光头独狼’也在此战中殒命!凝香家族上下忙的不可开交、你……暂时避一下风头,缓缓再出去吧!” 京畿因为苏小闹得是鸡飞狗跳,苏小作为罪魁祸首却已经远在几百里外的云麓森林里。苏小有些路痴,上次去军营是前半段又是坐的有蓬的马车,苏小只有依照记忆里零零星星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向军营的方向一路找寻过去。 路上不时地碰到身穿铠甲的军士,以及佩戴者萧、钱两家胸徽的护卫四下里搜寻着什么。如此多的人手、如此拉网式的搜寻,为何还没有两个家伙的半点影子? 莫非真的是被歹人绑走了?苏小的心里满是担忧。和两个家伙相处久了,对两个家伙的性情也有所了解。萧腾冷峻、傲娇,内心却柔软无比;钱横外表憨厚、内心腹黑,却也天真可爱。 虽说自己与这两个家伙间小有摩擦,可苏小知道无论是钱横、还是萧腾对自己都没有恶意,只不过是在于自己的争斗中找寻一些可以廖慰寂寞的快乐罢了。他们过着锦衣玉食、呼奴唤婢的纨绔生活、可能带给他们的快乐却少之又少! 苏小真心的不希望他们有什么意外发生,那样她会自责不已!苏小摸索着走到之前去军营时,下车步行的地方。此时、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用不了多久天就会亮起来。苏小也长舒了一口气,毕竟自己没有带火把一类的照明工具,依照苏小的视力、在黑暗中发现两个人也许不难,可要是要发现一些细微的蛛丝马迹、就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苏小一路走到军营门前,也没有发现两个家伙的半点影子。这倒并没有出苏小的意料,之前搜寻的人又不是瞎子、那么大的两个人要是留给自己发现,那些人干脆将自己的眼珠抠出来当泡踩算了。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就有些出了苏小的意料之外了。莫非痕迹被人为地遮掩了?苏小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苏小茫然的向回走了一段路,路边草丛中鸟儿们的怪异举动吸引了苏小的视线。“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鸟、聚集到这里?”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苏小凑近看了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被钱横一连的追问,萧腾的脸更红了、推了一把钱横说道:“钱横,不要侮辱我的品位,那个死丫头能和我有那种事吗?” “萧腾……嘴硬……”钱横很想敲一敲这个嘴不对心的家伙的脑袋,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手依旧软哒哒搭在胸前、没有一丝一毫回应的意思。努力了几下、钱横颓然的放弃了努力,说道:“我虽是小些、可我也听人家说过,心里有了爱的人、就会时不时的发呆傻笑,你不觉得自打苏姐姐来了,依旧经常一个人呆呆的吗?” “有吗?”萧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是那死丫头太呱噪了……睡得不好自然容易走神!”萧腾嘴硬的辩解道。 “有,萧腾你和苏姐姐亲嘴是不是就是感觉湿湿的、凉凉的?”钱横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暖暖的、就是有点痛……”心不在焉的萧腾下意识的说道。“还不承认,和苏姐姐有什么?有点痛……哈哈”钱横大笑了几声、说道。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萧腾着急的辩解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这是你说过的……”钱横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情况变得更加不乐观起来。 “嗯,是的……我是亲过她!”萧腾看了一眼钱横,心里说既然他一定要那么想、他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又和他争个什么劲?那就顺着他说又不少块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凤凰很贵? “萧腾你说会不会有人来救咱们?要是……有的话我希望是苏姐姐。嘿嘿,那样在这山洞里就可以吃到苏姐姐做的美味了!” “萧腾,你妈妈好漂亮……她说一个人在那边太过孤寂、想叫我过去陪她聊聊天,还说要认我做干儿子……呵呵,我答应了、那样我们就真的是兄弟了……” “我们一直是真的兄弟,再说苏小那死丫头一定会来救我们出去的”。钱横出现了幻觉、证明身体差到了极点,萧腾有些着急的说道。“钱横,再支持一会、你闭上眼睛睡上一觉,我保证、明天你一睁眼的时候你的苏姐姐就回来就咱们,好吗?” “嘿嘿,好……萧伯母正好叫我过去……”钱横声音弱弱的说道。 钱横的话令萧腾打了个激灵,想起人们常说病患们在极度疲乏时是不能睡觉的、否则有可能眼睛一闭、就再也不会睁开。 萧腾猛地扶住钱横的双肩、大力的摇晃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带着点点哭腔的说道:“钱横,钱横,睁开眼睛、要是你睁开眼睛,我就给你讲我和你苏姐姐是如何亲嘴的、还有好多好多……睁开眼睛好不好?” “萧腾,你好烦你知道吗?一会劝我睡觉、一会有扰人好梦的。呵呵……只不过你要讲你和苏姐姐之间的事,我喜欢听……劲爆些的!”钱横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虽说声音依旧有气无力、可眸子里淡淡的神采显示他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嗯、嗯,只要钱横你不睡觉,我现在就给你讲故事、劲爆至极的故事”。萧腾连连点头,将钱横的腿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清了清有些发堵的嗓子、说道:“苏小给我治伤你还记得吧!当时苏小忍受不住我英俊面容的诱惑,微微的低下头、娇艳的唇瓣印在我的嘴上。她还调皮的伸出了小舌头、在我的唇间舔了一舔……” “她脱去了我上身的衣服、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挤压……不对、不对,是手不停地在我胸前……也许是后背游走。我感觉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从没有过的舒爽、刺激充盈着我的脑海。我很想叫……不对、男人是不会叫的,苏小很想叫、可是她的喉咙好似有什么堵住一般……只挤出几声怪异的鼻音……” 当苏小循着萧腾留下的印记、找到他们藏身的洞穴时。萧腾正讲得兴奋异常。“苏小褪去了身上的小袄、露出草绿色的肚.兜,肚.兜上还秀了两只山鸡……” “为什么草绿色的?还绣着山鸡?好丑……”萧腾也是在胡诌、他又哪里知道为什么?撇了撇嘴说道:“没什么好意外的,你苏姐姐家里穷、要不会来做护院丫头?不绣山鸡难道绣凤凰?凤凰可是很贵的……”“哦……” “她慢慢地褪下肚.兜,露出身上白皙娇嫩的肌肤……紧紧的抱着我的身体……我的手摸向了她的大腿……很滑、很有弹性,像是上好的绸缎……然后……” “萧腾,你刚刚还骗我是小.处……苏姐姐会不会有了你的小宝宝?”钱横听得很是入迷,也许是激.情的感官刺激激发了身体里隐藏的潜能、人似乎也精神了不少。 “小宝宝?不会……”“为什么?”“因为,之后你苏姐姐就抱着我、给我讲了《王子变青蛙》的故事、讲故事会有小宝宝?那说书的不是每天都会大肚子?”萧腾说道。 苏小掐了掐自己的下巴。感觉有些啼笑皆非。激.情.四.射的剧情、童话故事的结尾,合是废了半天的劲脱衣服、只是为了讲个故事?要是真有这样的男女、这两个家伙应该去医所看看自己的脑袋正不正常! 萧腾对那方面的了解也是一知半解的,说出来的情节不过是在一些杂书上看来的,加上对真实发生的事做了一下扭曲、就这么一个怪诞的小故事就诞生了。 苏小脱他的衣服貌似是有过、摸他的身体也是为了治伤罢了!哪里有那么香.艳?再说他那是是昏迷的,就是被人xxoo几十次也是没知觉的! 也许是钱横的思想更干净些,就是这样一个错漏百出的故事依旧听得津津有味,身体虽说依旧酸软无力、可眸子里却泛起异样的神采。钱横虚弱的声音里有些微怒的说道:“萧腾,你就不想对苏姐姐负责吗?为了给你治伤、苏姐姐搭上了女人的贞洁,妈妈说、男人应该对女人负责!” “我不需要他负责!”苏小双手环抱在胸前、笑着说道。 苏小看了几眼两个家伙被困的山洞,这个山洞貌似是自然形成的、枯黄的茅草密布在山洞中、时不时的还会传来一股难闻的尿骚味。想来应该是什么野兽的巢穴。两个家伙距离自己有大约两三丈远、山洞的洞壁陡峭、密布青苔,下去倒是不难、难的是要如何将那两个家伙弄上来。萧腾倒还好说……可钱横呢?想想那小山般的身体、苏小不由得咧了咧嘴。 苏小毫无预兆的说话声,吓了萧腾和钱横一跳。萧腾下意识的将手抓在钱横的胳膊上;钱横微睁的眼睛猛地瞪得溜圆,哆哆嗦嗦的说道:“萧腾,熊会说话了……还模仿苏姐姐的声音!” “嗯,我也听到苏小那个死丫头的声音了!”“难道是那头熊也听了你讲的故事……还是说是咱们太想苏姐姐产生了幻觉?”“幻觉?也许吧……真的希望是苏小!” “嗯,要是苏姐姐来……我也很想听《王子变青蛙》的故事!”钱横说道。 钱横的话好悬没令苏小一个跟斗栽倒在地,讲故事?免了吧……每讲一回、姐姐就要脱光,然后什么都不做、还不得憋出内伤? “喂……钱横、萧腾,你们还好吧?”苏小一边沿着山壁向下滑,一边说道。被困四天、身体与精神都处于崩溃的边缘。苏小不敢贸贸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惊喜其实在某些时候和惊吓也差不多、都会令血压升高、心率加快,不给他们个准备的话、苏小担心两个家伙会晕倒。 “死丫……苏……小。是你吗?”萧腾不是很确定的问道。同时心里一阵阵的轻松,仿佛所有的情绪在听到苏小柔美的声音后、瞬间灰飞烟灭。有些昏暗的山洞也变得明亮了不少。萧腾的眼睛有些潮湿、鼻头一阵阵的泛酸。他有种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嗯……”苏小轻嗯了一声、回应着萧腾的话语。“钱横,你听到了吗?真的是苏小、我们得救了”萧腾拍了拍钱横的大脸、兴奋地说道。不时地有一串串晶莹的温热低落到钱横的脸上,被困了这么久、萧腾压抑的情绪得到了释放。 钱横嘴角费力的几处一丝笑意,头顶了顶、弱弱的说道:“我要听故事的事、不要说给苏姐姐听!”听见两个家伙的雀跃的声音,苏小的心安定了不少。苏小落到洞底,走到萧腾和钱横面前一看,脸上的笑意敛去。 这两个家伙的情况并不算好,嘴唇干裂、面色苍白委顿。钱横的屁股被横七竖八的布条缠绕着、底下已经聚成了一个小血洼,看布条上晕染的血渍,苏小判定钱横的伤口是开放性的、而且很大。如此大的伤口、紧靠包扎是不可能止住血的。 “你们这两个‘惹事精’,唉……好了,没事了!”苏小蹲下身体,一边查看钱横的伤势、一边温言软语的安慰道。 被困四天,萧腾扮演了四天的兄长角色。钱横受伤了、他给包扎;钱横害怕了,他给打气;萧腾看着眼前的苏小,心瞬间变得柔软起来。坚强不再、镇静不再……此时此刻苏小成了他的主心骨,有了苏小……一切的苦难都结束了! “你说说你们两个家伙、要不是我赶回来,你们会死的也说不好、你们就不害怕吗?”苏小简单的将钱横的伤口止住血包扎好、唠叨的说道。 萧腾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想到这几天来的危险。额头冷汗直冒、心里更是后怕不已。要不是苏小赶来,他们一定会死在这里。 苏小在怀里取出两根银针,揉了揉萧腾的太阳穴、找准穴位插了进去,丹田里《神农本草诀》微提、渡了一丝到萧腾的身体里,暂时的缓解了萧腾身体极度的虚弱。拔下银针,苏小开口说道:“我背你们出去,只不过一次只能背一个,谁先上去、你们自己决定!” 萧腾笑了笑、指了指钱横说道:“苏小,先背钱横出去吧!”“不,熊不时地会来……我已经这样了、还是先救萧腾出去吧!”“熊?”苏小疑惑的问道。要是有熊、为何两个家伙还活生生的留在洞中? “嗯……两只,苏姐姐你先救萧腾出去,否则、打死我也不会走“钱横声音虽是有些微弱、可坚决异常。苏小敲了敲钱横的大头、笑着说道:“你的情况要糟一些、先把你送上去透透气对你的伤势有好处。熊?你认为苏姐姐打不过?”看着苏小的脸色有些嗔怪之意,钱横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苏小背起钱横,对坐在地上的萧腾说道:“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萧腾笑了笑、点了点头。感觉到苏小言语里的关心、萧腾的心暖暖的。看着苏小的侧影、没来由的觉得苏小竟是如此的美、如此的迷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萧腾被绑? 再次将桌子上的沙漏翻转过来,萧必达用手中的毛笔在面前的纸张上添上一道、算了算纸张上的印记,由发现萧腾失踪到现在已经四天零七个时辰。 萧必达终于无法保持那什么上位者应该具有的狗屁的规仪与镇定,情绪渐渐变得愈发焦躁不安起来。将毛笔用力的撇了出去,一拍面前的桌子、吼道:“萧管家……” 萧管家推开门、安静的躬身站立在那里,等候萧必达的吩咐。“萧管家、知会所有参与寻找萧腾的人,无论是士兵、亦或是萧钱两府的护卫,只要找到线索赏金十万两;发现萧腾两人赏金二十万两;将人带回来的、赏金五十万两。” “希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吧!”萧必达颓丧的靠在椅背上,眼睛微微闭合、旋即睁开,他害怕自己一旦睡着、就会错过儿子的任何信息。 “必达,藤儿一定会化险为夷的,赏金已经提的够高了,估计找寻的人也会更加的尽心尽力。四天的时间、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原本的半点神采?必达、吃点粥吧!要不你的身体会跨的!”蝶衣将汤匙放到唇边吹了吹、将汤匙递到萧必达的嘴边,满脸担忧的看着萧必达、安慰的说道。 “身体?狗屁的身体!要是藤儿可以回来、就是要了我的老命又有何妨?”萧必达烦躁的一把将嘴边的汤匙推开、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啪嗒……”一声脆响、蝶衣手中的汤匙被萧必达打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蝶衣一个愣神、手一个不稳,滚烫的粥溅了她一手。蝶衣蹙了蹙眉、忍着手上的痛楚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掏出丝帕擦了擦手、蹲在地上捡拾起地上的汤匙碎片来。 看着蝶衣有些发红的手背、萧必达心里觉得有些愧疚,刚要出声安慰几句,门就被萧管家推了开来。萧管家一脸的急切、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萧必达面前、说道:“老爷,有少爷的消息了!” “藤儿……回来了!”萧必达猛地站起身。急匆匆的就要向外走。萧管家一把拽住萧必达的衣袖,说道:“少爷没有回来、只不过门外有一人说少爷在他的手上,想要和老爷谈一谈!” “呼……人在哪?带他进来吧!”萧必达长舒了一口气。“绑匪吗?也好、无论对方想要什么、自己都会照办。想来藤儿就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吧!被人绑架也好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人间蒸发般的渺无音讯。”萧必达坐回原本的椅子上,脸色也轻松了不少。 跟在萧管家身后进来的是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为了遮掩面目、脸上蒙着一块黑布。蒙面男子一进门四下里看了看,径直走到萧必达身前、抱了抱拳说道:“想必你就是萧必达、萧腾的父亲了吧!四天不见、想不想自己的儿子?”为了掩饰自己原本的声音,男子刻意的压低嗓音低沉的问道。 “说吧、有什么条件提出来吧!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不会拒绝!”萧必达说道。男子是谁他不想知道、自是不会问起、他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儿子。只要萧腾平安归来、报复什么的萧必达想也没有想过。 “好,萧腾倒是有个疼他的好父亲。既是如此、想来接下来我们一定会谈的很愉快、您说是也不是?”男子眼中满是得意的笑、声音也轻快了不少的说道。 “愉快、一定会愉快的!藤儿在你们的手上、可有什么信物?我总不能凭你红口白牙的一说就相信你的话吧?”萧必达一边像小鸡啄米般的猛点着头、一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他不敢将话说得太硬、生怕惹怒了眼前的男人,回去将气撒在萧腾身上。萧腾哪怕是掉了几根头发、萧必达都会心疼不已! “萧老爷是信不过我了?信物嘛、没有……条件只有一个,黄金五十万两、萧老爷也可以选择不相信,这是萧老爷的自由!”男子笑了笑、扯了把椅子大咧咧的坐在上面,眼神中满是戏邹的看着萧必达说道。 “五十万两?好。我答应……可是你要拿出我儿子在你手上的证据!不然我无法相信你的话!”萧必达沉吟了片刻说道。 “噢?证据……不知道一截手指算还是不算?”男子的眼角缩了缩、问道。 “手指?”萧必达诧异的自已自语了一遍,旋即脸色变得苍白、大吼道:“不要、我相信还不行吗?”“晚了……给你验上一验、看看是不是贵公子的!”男子在怀里掏出一个小油布包、撇到萧必达的面前的桌案上。 萧必达的手有些颤抖,试试探探的伸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打开小油纸包验证一下男子话的真假。萧必达眼角收缩了几次、额角的青筋鼓凸出来、一脸的怒容。 “怎么?心疼了?是不是想杀了我报仇?少根手指罢了、萧老爷何必动气?我也不妨直说、我在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炷香、一炷香之后,我要是走不出萧家的院门、想来不久以后萧老爷就会收到一个比这个大得多的包裹,是头、是腿的、我还真说不好!”男子轻松至极的说道。 “我不希望藤儿再受到任何的伤害……记住,是任何的。如果你们能做到、黄金我给,为表诚意我愿再加五万两!”萧必达听了男子的话、打了个冷战、脸上的怒容也散去了。犹豫了片刻沉声说道。 “好,主动加码吗?我已经感受到萧老爷的诚意了,相信我、萧少爷不会再受到哪怕是一丝的伤害了!”男子拍着手说道。 “我该如何将黄金交到你们的手中,何时可以见到我的藤儿?”“我要银票、记住是‘大通钱庄’的。我给萧老爷五个时辰的时间准备、应该够用了吧?准备好后、城外柳林坡见,记住只可以是那个老头管家自己来,否则……嘿嘿!” “好。我可否跟你前去见一见藤儿?”“哦,这貌似不合规矩吧?盗亦有道、相信我的人品,贵公子会完好无损的回来的!”男子站起身、对着萧必达抱了抱拳转身向外面走去。 呸,狗屁个盗亦有道!萧必达心里暗骂了一句。“必达,要不要派人跟上一跟?”蝶衣凑到萧必达身边、问道。萧必达看了一眼蝶衣,皱了皱眉、没有言语。“萧管家,五十五万两大通的银票五个时辰凑得起吗?”萧必达看着萧管家问道。 “凑得齐!”萧管家回答道。“那就准备,三个时辰之后、萧管家你带钱去柳林坡将藤儿赎回来。” ***分***割***线*** 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里,萧腾和钱横喝着自己碗里的稀粥。看着苏小面前堆积如山的烤鸭、熏兔子一类的肉食、垂涎欲滴!再看看自己这边,稀粥、稀粥、还是稀粥。两个人的心觉得有些不平衡起来。 钱横的手试试探探的、趁着苏小不注意的机会,伸向了半只烤鸭子。“啪……”一根骨头不偏不斜的打在钱横的手背上。钱横吃痛缩回了手、一脸幽怨的盯着苏小,像极了一个被始乱终弃的怨.妇。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给”苏小随手将一串提子扔给了钱横。钱横看了看提子、又看了看烤鸭,之后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清淡的都可以当镜子的稀粥,叭嗒叭嗒嘴、提子总也比稀粥要粘稠一些吧!叹了口气,钱横揪下几粒提子塞到嘴中,吧唧了几下、嘴唇动了动“噗……”的一声,将提子的皮吐了出去。一时间唾沫飞溅、喷了萧腾一脸。 “钱横……你好恶心呀!”萧腾拽着钱横的耳朵,一脸愤怒的说道。“小腾腾……人家不是故意的、原谅人家好不好?快、人家帮你擦干净!”钱横翘起兰花指,学着农家乐原来的样子、娇滴滴的说道。 “少恶心人了、你就是故意的!下次再犯就揪掉你的耳朵!”萧腾恶狠狠地说道。偷看了一眼吃得正欢的苏小,嘴角微扬、笑了笑。她又救了自己一次。欠的越来越多、该怎么还?给她银钱?萧腾觉得有些恶心!以身相许?英雄救美的桥段,美女被救后都是这么做的,可自己不是美女?萧腾的心很纠结。 苏小背钱横、萧腾出来后,正好赶上那两头熊来往洞里扔小动物。这两只熊苏小并不陌生,就是跟在粉红色的熊宝宝身边的那两头。 那两头熊见到苏小,很是兴奋,一边“呼呼……”的低吼着、一边凑到苏小身边,两个硕大的、毛茸茸的头直往苏小的脸上蹭。 初始萧腾看见这两只熊以后,恐惧的不行、可看到这两个大家伙似乎和苏小很熟的样子,心里的恐惧淡去了不少,眼神疑惑的看着眼前稍显怪异的场景。 苏小用力的敲了敲这两个大家伙的头,眼神嗔怒的看着两个大家伙、说道:“说吧!为什么抓我的朋友来这里?为什么没有吃掉他们?”(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熊熊的朴实想法 两头熊对视了一眼,凑到钱横的身边、硕大的熊掌指了指钱横胸口的位置,又指了指苏小,之后两个大家伙就搂抱在一起、你拍拍我的背,我摸摸你的头的、也不知道要表达些什么! 苏小的眼中满是疑惑,走到钱横身边蹲了下来、手伸进怀里一摸,掏出一个正方形的小木盒。打开来一看、里面装的是自己与萧腾、钱横经常玩耍的五子棋。 两头熊看见苏小掏出五子棋,“呼呼……”的喉间挤出几声低吼、脸上也满是很人性化兴奋的神情。指了指苏小、又指了指自己粗大的鼻头,毛茸茸的大头再次凑到苏小面前、圆圆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苏小、神情像极了两个等待夸奖的孩童。 苏小的手搭在两个大家伙耳背后的软毛上摩挲着,两个大家伙眼睛微闭、毛茸茸的大头微微晃动着、一脸的舒爽之情。“你是说,你在这棋盒上嗅到了我的味道?知道这两个家伙是我朋友?”苏小有些惊诧两头熊的智商、笑了笑说道。 两个大家伙一边享受着苏小的按摩、一边将毛茸茸的大头猛点个不停,很显然他们可以听懂苏小的话语。“呵呵……听得懂就好!说吧、既然知道是我的朋友为什么他们会变成如此模样?”苏小指了指形容惨淡的萧腾、钱横两个家伙、问道。 小一些棕色的熊听了苏小的话,抓耳挠腮了一会。猛地趴在地上、肥厚的熊掌指了指萧腾和钱横,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身体不停地做着“s”形的动作,在地上扭曲蜿蜒的匍匐着。 “s”?肠子的形状,他们想吃掉萧腾和钱横?苏小的脸沉了下来。见苏小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棕色的熊有些着急,厚厚的熊唇撅了起来、呼出的气流经过嘴唇的拦阻。发出阵阵的“嘶嘶嘶……”的声响。尿尿?这和自己问的有什么联系?苏小撇了撇嘴、有些搞不懂这个家伙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也许他说的是蛇,我们之前差点被蛇吃掉、是这两头熊赶走了大蛇、救了我们”一旁的萧腾看着憨态可掬的熊、笑着说道。 “呵呵……英雄救美?熊老二要不你就将这家伙收入房中、算是救他命的报酬算了!”苏小笑了几声、调侃道。棕色的熊听了苏小的话、看了看萧腾,毛茸茸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厚实的熊掌拍着自己的胸膛、又指向萧腾翻了翻眼皮,一副鄙视的神情。 “哈哈……连熊都瞧不起你、笑死我了……”苏小捂着肚皮蹲在地上、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有什么好笑的。我是人、他是熊,审美怎么可能相同?不信的话你问他,要是你的话他会要吗?”萧腾看着笑得正欢的苏小、翻了翻眼皮,说道。 听了萧腾的话,棕色的熊猛地在地上人立而起,眼中满是惊惧之色,紧挪了几步躲在大一些黑色的熊身后、不时地探头探脑的露出小半个头偷偷窥视一眼苏小。 “看吧?这就是你的形象、暴力到连熊都怕成这样!哈……嘿嘿……”萧腾本是想大笑几声作为对苏小的回击的,可是嘴张得稍大一些、顺带着就牵扯得唇间的裂隙崩裂开来。疼得萧腾直咧嘴。 “喂,没想到你这家伙如此的没品位,本姑娘哪里不好?”苏小白了那只“胆小如鼠”的棕熊一眼、撇了撇嘴说道。也许是想回答苏小的问话、或是想摆脱苏小对自己的“觊觎”,棕色的熊指了指苏小、又指了指自己,趴在地上,两片毛乎乎的大屁股对着苏小几人、手扬起不停地拍打自己的屁股。眼睛盯着苏小一副“怕打屁股”怪怪的神情。 “噗!”苏小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你的屁股皮那么厚、打你会手疼的!”苏小笑着说道。听了苏小的话、棕色的熊老二一屁股坐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长舒了一口气。 “说吧!救了他们为什么还会把他们关起来?”苏小白了一眼搞怪的熊老二,问道。 听了苏小的问题,两个大家伙一脸茫然之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竟一屁股坐在地上,相互的梳理起毛发来。“喂!问你话呢?”苏小双手掐腰、眼睛瞪得圆鼓鼓的说道。两个大家伙犹豫了一下、拎起地上的兔子。一脸献媚之色走到苏小身前,指了指肥美的兔子,又指了指嘴、一副垂涎欲滴的神色。 “装糊涂是吧?我看你们是皮痒了……本姑娘帮你们松松?”苏小双手攥了攥拳头、面色不善的看着两个大家伙、说道。也许是苏小的威胁起了作用、两个大家伙也不再装傻、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半天,苏小总算明白了两个大家伙为什么将萧腾和钱横关在这里。 说出来很简单,就是两个大家伙怕自己搞错了、万一萧腾和钱横不是苏小的朋友,那不就浪费了到嘴的美食?关起来、苏小来救就放了,不救就吃掉。“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嘛!” “你们呀!憨厚的外表居然还长了颗会算计的心……”苏小对着两头熊的耳朵就是一顿猛揪。心里也是后怕不已、万一要是自己来的晚些,萧腾和钱横估计是跑不出变成大自然的养分“肥料”的下场。 苏小看了一眼萧腾,萧腾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毕竟熊的智商有限、又救过自己的命。“好,事主不计较、暂且放过你们一会。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样吧……”苏小的话语顿了顿、眼珠转了几圈,说道:“你们帮我找两种药草、找到了有奖。找不到、呵呵……”苏小攥了攥拳头、脸上满是威胁之色。 苏小掏出丝帕,想要画出药草的样子,可是掏了半天发现自己没有笔。用血吗?苏小将手指放在嘴里,闭了好几次眼睛、也没有狠下心咬下去。“过来,给你们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手……不对,爪子伸过来!”苏小对着两头熊勾了勾手指、说道。 两头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疑着不肯将爪子伸给苏小。不但如此,人立的两个两个大家伙,还将自己的熊掌背到了身后,一副“没有……就是没有!”的无辜样子。 “呸,算了……在地上画算了,只不过你们要记住了,要是忘了、后果自负!”苏小白了白两个大家伙,捡起地上的一截枯枝,找了块积雪没有化干净的地方,将自己需要的“蛇焱果”以及“紫蟾蜍”的样子画了下来。 “记住了吗?”苏小问道。也不知是怕苏小放自己的血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两头熊毛茸茸的大头小鸡啄米般的猛点一气。苏小拍了拍两个大家伙的头,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救死扶伤、熊熊有责!呵呵……” ***分***割***线*** “吃那么多,也不怕噎死你!”萧腾一边喝着碗里的清粥、一边说道。“我这是在补充营养好不好?你们有多重……”苏小解决了手里的熏鸭腿,没形象的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边的油渍、辩驳道。 “累?补充营养?貌似我们是被熊一路背回来的吧?到了城门附近、你雇的马车好不好?”萧腾没好气的说道。“走路不累?要不是你们太任性、我用走这么多的路?”苏小看着萧腾的眼睛、质问道。 经过苏小的一番救治,萧腾和钱横恢复了不少。钱横受伤的屁股也被苏小缝合好了、上了些消炎的药草,恢复也只是时间问题。只是令两个家伙想不明白的是苏小并不让他们回宅子,而是神秘兮兮的将他们带到了这个地方。 “钱横,你说苏小为什么将咱们带到这个地方?”萧腾趁着苏小出去的空档、疑惑的问道。“不知道,也许是想绑架你也说不好,你没看刚刚苏姐姐和那个讨厌的家伙嘀嘀咕咕了半天吗?嘿嘿,你很值钱、黄金五十万两,把这些金子融化给你塑个像、应该比你本人高大的多!” 钱横笑了笑,接着说道:“你说萧叔叔脑子是不是少根弦?苏小他们要五十万两、萧叔叔居然给五十五万两。真是败家子……想当年我父亲带着我去买一只宠物鸭子、还讨价还价了小半个时辰,最后……便宜了三文钱成交的!萧叔叔怎么就不知道还还价?” “还有,萧腾你说为什么萧叔叔就不打开那个油布包看看,那里面不过是一截苏姐姐啃过的鸡腿骨罢了!”趁着苏小不在,钱横抓过那半只熏鸭大嚼特嚼起来。 “你才是‘鸭.子’,本少爷的价值又怎是那黄白之物可以衡量得出的?”萧腾一把夺过钱横手中的熏鸭,撇在了桌子上。 萧腾心里感觉软软的、暖暖的。父爱是深沉、不善表达的,由父亲的举动不难看出,在父亲心里自己的地位并没有因为蝶衣的到来而减掉半分,父亲还是爱自己、在意自己的。萧腾笑了笑、笑容里满是幸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有前途的职业 看着两个没心没肺、撕闹成一团的两个家伙,苏小倚在门边上静静地看了一会。看着他们如此快乐的活着,苏小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两个长不大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有时间多看看我这个帅哥好不好?你如此会让我的心受伤好不好?唉……看着他们、总感觉自己像‘大叔’。”一个形容英俊、穿着考究的男子一脸笑意的看着苏小说道。 “是呀!年轻真好……,希望他们这份快乐可以保存的久一些!”苏小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子、笑着说道:“你不老,对吧、大叔!咯咯……” “大叔?看来我真得保养一下了!居然被称为‘嫂子’的女人叫大叔……这叫我情何以堪?”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说道。 “好了,别臭美了。我求你办的事做得怎么样?”苏小笑着摇了摇头、问道。 “事?哦、嘿嘿……砸了!”男子苦笑了几声、撇了撇嘴说道。“砸了?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以你这张英俊的脸、死缠烂打不要脸的劲头,有哪个女人可以逃过你的攻势?”苏小感到有些诧异,“不会是你在敷衍我吧?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先生!” “我有那么不堪?中老年妇女的偶像?”男子觉得一阵的气堵,看了看苏小、觉得又没有叫板的底气,叹了口气说道:“唉……算了、中老年就中老年吧!总好过有的人总觊觎没长开的青柿子强!”男子看了看苏小、又看了看屋子里的萧腾、钱横两人,笑着说道。 见苏小没有恼火的意思,男子自觉无趣、不再嘴贫,神色整了整说道:“失败了,自从你走后,我就想尽办法接近目标。知道她的出身不高、有过一段婚姻,人倒是正派的很、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在她所在的城市风评倒是极好!” 男子见苏小只是凝神倾听、没有询问的意思,接着说道:“她只有两种爱好。一是礼佛;二是爱养些花花草草的,在花店里接近我觉得稍显刻意、容易被人误解是心有所图。我是在佛寺里与她结识的。还好她去的不是‘尼姑庵’,否则倒还真是难以接近!” 苏小依旧没有插话,笑眯眯的看着男子英俊的脸。男子的眼睛很深邃、也很是忧郁,这种型的男人很容易悄无声息的进入女子们的视线,当你和他对视的时候,不经意间就会被他眼底的忧郁牵绊住、不知不觉的陷在他深邃的眼中、难以自拔! 看着苏小眼底的笑意,男子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道:“只是结识、没有更深一步的发展。那女子很谨慎、只与我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朋友关系,见面也多是选择在人多眼杂的餐馆、而且很是排斥进包厢之类的私密空间!莫非我真的老了?”男子的脸有些苦涩、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自信起来。 “哦。是吗?你不觉得这更有些反常?你不会觉得你的魅力还比不上萧腾的老爹吧?难道她更喜欢沧桑一些的、老一些的?恋父情结严重?”苏小看了看男子插话道。 “你是说她接近萧必达是有所图?不能呀!我的身份并不比萧必达差呀!钱、权利、以及最大的优势就是年纪……”男子皱了皱眉、说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古人的话十有九中的。”苏小的眉头挑了挑、笑着说道。 “哦?也对、我也觉得她对我还是动了心的,否则为何要见我?遮遮掩掩的一定是在隐藏些什么!” “隐藏吗?咯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除了爱,女人嫁给一个男人就是要寻个依靠罢了。你各方面都不比萧必达差,选你而舍弃萧必达应该是绝大多数女人的意愿与选择。她反其道而行之,心里有鬼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毋庸置疑!”苏小笃定的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也许她身后潜藏着一股不小的势力、我不建议你孤身犯险,那样我没法跟我哥哥交待!”男子担忧的看着苏小说道。“孤身犯险?咯咯……不会,咱们静静地等待就好”苏小笑着说道。对男子摆了摆手、走回房间之中。 “萧腾、钱横,你们先在这里呆上几天,我回去有些事!”苏小将萧腾由钱横的肚皮上拽了起来,又将钱横扶到椅子上做好。看着萧腾说道。 萧腾也在椅子上坐好,歪着头眼睛注视着苏小,问道:“做什么?你会不会不回来?” “不会!”苏小说道。“嗯。你走吧!”萧腾摆了摆手说道、一脸什么都不在乎的傲娇样子。苏小前脚走出房间,后脚男子就拉了张椅子和萧腾、钱横坐在了一起,笑着说道:“你们就不怕她把你们卖了?啧啧……脸挺白的、出来做我倒不会赔本!” 萧腾和钱横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丝毫没将男子的话放在心上。萧腾看了男子一眼,说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叫范思哲,对吧?” “能被萧少爷记住,倒是在下的福分”范思哲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萧腾的说法。 “上次见面还喊打喊杀的,怎么现在就和苏小那个死丫头勾搭在一起了?”萧腾一脸戒备之色、审犯人般的问道。“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打不相识嘛!”范思哲摸了摸鼻子,自己对苏小不是没想法。只是现在她是自己哥哥莫遥认定了的妻子、自己也不好横刀夺爱。 范思哲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哥哥就认准了苏小,只好把这一切归咎到“缘”字上。“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缘’这条看不见理还乱的红线,不知扰动着多少痴情人的心。与“烽火戏诸侯”换美人一笑相比,范思哲欣喜自己的哥哥终究还算理智。 “呵呵,上次在赌坊我们还没玩够、要不咱们现在再打上一场?输了的给赢了的洗袜子好不好?”萧腾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范思哲,一脸的期待之色。 “这个、下次……赌坊出了些乱子,我先走一步,两位少爷在这里吃好玩好……”范思哲听了萧腾的话、脸色一阵阵的发白。打一场?开什么玩笑。打了你们,我家嫂子回来还不得发飙?范思哲急匆匆的落荒而逃。 “咦?萧腾他怎么跑了、难道是出去找人手?”钱横不解的问道。 萧腾白了钱横一眼,就咱们这两摊货,找人手?你倒真看得起自己!萧腾撇了撇嘴,说道:“或许是吃坏了肚子、解手去了!”钱横的肚子配合着萧腾的话语,适时地一阵“咕噜噜”的声响响起。 “萧腾……你扶我我去个厕所!”钱横说道。 苏小溜溜达达的走回萧家的别院,此时的太阳已经爬得老高,天空不算晴朗、蒙着一层稀薄的云,太阳仿佛带上了一层面纱、高挂在天空上露出昏黄的轮廓。 进了萧必达的书房,见萧必达正在喝着碗里的粥、气色也变得好了不少。萧必达见苏小进来,将手里的粥碗放在书案上、开口说道:“苏小,萧腾被人绑架了!” “什么?”苏小嘴大张得可以塞进一个拳头、惊讶的说道。“嗯,歹人来过这里、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只要黄金五十万两!”萧必达简要的说道。 “杀千刀的,五十万两这么多?他运的走吗?”苏小吃惊地说道。“歹人要的是银票,三个时辰后,城外柳林坡交易!”“萧腾人呢?万一那些人不讲信誉,只收钱、不放人又该如何?”苏小蹙了蹙眉头、担忧的说道。 “这也是我担心的……”萧必达手指不停地敲击着身前的书案,也是一脸忧色的说道。 “要不我带银票去,实在不好的话……最少我还可以护得这些黄金的安全” “黄金我不在乎……只要藤儿安全、就是要老夫的命也无妨”萧必达说道。苏小看了一眼站立在萧必达身后的蝶衣,蝶衣亦是满脸的担忧之色。“可曾派人跟踪?”苏小问道。 “我说过了,可是你萧叔叔不同意。生怕败露伤了藤儿的性命!”蝶衣接过话头、解释道。“要不先放人、再给钱……总要有个制约不是?也不知道歹人们会不会答应。”苏小抬手掐了掐下巴、思索了一会说道。 “那就有些痴心妄想了,歹人们是不会同意的!萧必达摇了摇头否决了苏小的提议。歹人们又不是三岁的孩童,放了人你还会给钱? “我看咱们应该直接给够歹人们的钱,也许会保住藤儿的性命!”蝶衣迟疑地说道。“毕竟拿了萧家的钱自此消声觅迹、也比拿了钱杀了藤儿面临无止境的追杀好过得多!” “嗯……就按蝶衣说的办!”萧必达赞许的看了一眼满脸忧色的蝶衣、满意的点了点头。 苏小摸了摸鼻子,心里笑了笑。觉得自己之前做山贼的目标似乎很有前途,一笔买卖净收入五十几万两、不知道自己的“美味坊”要做多少年在可以赚到。要不要考虑考虑转个职业、做山贼?苏小有些心动。(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交易 为了以防万一,最后在蝶衣的建议下、萧必达勉强同意了让苏小跟在萧管家身后的建议。几日来的不眠不休、拖垮了萧必达的精神,在蝶衣的劝说下萧必达勉勉强强的同意小憩一会。 农家乐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来到萧府别院打听萧腾两人的消息了,有些事又不能和农家乐说明白,为了避免他过于担忧,苏小隐瞒了萧腾两人被绑架的消息。看着农家乐一对大大的“熊猫眼”想来昨夜也没有睡好。苏小以等候两个家伙回归为由、将农家乐赶回萧腾的宅子补觉去了! 还有几个时辰交易才开始,苏小被萧管家带到了一间客房休息一下。这几天身体“锻炼”的有些过,和乐菱的人拼杀了一场、赛了回马车、医治陈诗雅、紧接着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云麓……“铁人”般的苏小也不觉有些疲惫。 要了一大桶的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香甜的苏小被一阵敲门声扰了好梦,眉头蹙了蹙、问道:“谁?” “苏小姐,时间差不多了、老爷在书房恭候!”萧管家的声音响起。苏小揉了揉黏在一起不愿睁开的眼睑,心里笑道,这萧管家唱歌一定很难听、因为他的声音始终只有一个调门,清清淡淡、无悲无喜,与他那张万年不化的“寒冰脸”倒是绝配。 苏小穿好衣物,打开门、果然看见萧管家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前,苏小笑了笑、问道:“银票都准备好了?”。“是的……”“蝶衣呢?”“也在书房……”“咯咯——既然也在,那就好说!”苏小对着萧管家挤了挤眼睛,脸上满是笑意。 跟在萧管家身后,两个人进了萧必达的书房。打眼看去、蝶衣正指挥着几个仆人忙忙活活的将丰盛的午餐摆放在一旁临时搬来的八仙桌上。看见苏小进来。蝶衣的眼角不自觉得颤动了几下、旋即被脸上的笑意遮掩过去。 对着苏小说道:“我做了几个菜、只不过粗手笨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苏小姐的脾胃。苏小姐为藤儿操劳、我这个做后母的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希望苏小姐莫要嫌弃、一会对藤儿的事情多多费心才好!” 随着蝶衣的靠近,苏小隐隐闻到一股微微的汗味。看了看蝶衣行走间隐约露出的、中衣原本洁白的领口有些发黄,知道几天来蝶衣一直守在萧必达身边。也许是心忧萧腾的安危吧,竟然连梳洗打扮、女人的日常活动都遗忘了。 “身为萧家的护院,这些都是我的本分,蝶衣夫人客气了。”苏小倒也不客气,一边说着、一边拉了张椅子坐在桌边,吃起午餐来。 “必达,只有萧管家和苏小会不会单薄了些?要不要知会郡守衙门一声、调一些军士来将柳林坡围住?”蝶衣做到萧必达身边,为他夹了些合胃口的菜肴。一脸担忧的说道。 “不可,激怒了歹人万一他们来个鱼死网破、藤儿的性命可就堪忧了。黄金……没了就没了,可是我又如何能让藤儿陷入危险之中?”萧必达将一块炸茄盒放到了嘴里、摆了摆手说道。将炸茄盒咽入肚中,萧必达看了看屋子里的人、接着说道:“事关藤儿性命,我不得不慎重些。萧管家、将别院封锁许进不许出,直到藤儿平安回来!” “明白……”萧管家躬身退了出去。“钱家那边有什么反应?”苏小边吃边问道。“那老家伙、铁公鸡能有什么反应?除了一毛不拔以外、将事情全权委托给我了,让我看着办就行!哼……歹人们倒是精明,找我而不找他。”萧必达哼了一声、说道。 “希望歹人们可以信守承诺,收钱放人!”苏小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嗯,时间差不多了。萧管家……”萧必达对着门外召唤道。 “老爷……”萧管家推开门走了进来,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萧必达打断了。“萧管家、箱子就在那里,路上小心些”萧必达指了指地上的小木箱子说道。 “老爷。恐怕事情有变、昨天的那个歹人又来了”。萧管家说道。“有变?”萧必达和蝶衣的心都紧张起来,连带的屋子里的气氛也压抑起来。苏小收起了脸上的轻松、面容也严肃起来。 萧必达将手里的筷子扔到桌子上,站起身说道:“让他进来……不,是请他进来!” “哈哈……萧老爷倒是客气了,请就不必了、我自己进去就好!”门外响起了那个熟悉而又令人讨厌的声音。“萧老爷,银票可准备好了?”蒙面男子走进书房、看了看地上的小木箱子、问道。 “是的,准备好了!”萧必达点了点头、指了指小木箱子接着说道:“银票就在那里,要是你现在放了藤儿、钱你马上就可以拿走,我以我萧家的名义担保、不会伤你半根汗毛!” “着急了?呵呵……可惜我做不得主。在萧家的地盘交易、我的心可是没什么底气的……柳林坡吗?貌似也不是很安全了。所以交易的地点改了,改在鹰嘴崖。萧老爷可有意见?” “意见?没有……没有!”萧必达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连连点头的说道。意见?怎么敢有!就算是你说要在月亮上交易、我也马上会派人搭梯子上去。 “很好、很好……可惜。交钱的地方和领人的地方不在一起。我很还是很人性化的、很会为客户考虑的,萧老爷望子心切一定很希望马上见到令公子吧?”蒙面男子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说道。 “马上?嗯……对!”萧必达满是期盼的看着男子。猛点着头。“可惜,我家瓢把子觉得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有些不安全,临时改了主意。钱在鹰嘴崖交割,人吗?我们收到钱以后会通知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男子将蒙面的方巾掀开一角、拿起苏小的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吃完菜、竟然伸出舌头在筷子上舔了舔。 “呸……真恶心!”苏小暗啐了一口,瞪了蒙面男子一眼。心里说范思哲这家伙如何将自己搞得这么瘦的?占本姑娘便宜、一会打肿你的嘴!苏小咬了咬牙、恶狠狠地想道。 看了一眼苏小,蒙面的男子手一抖、筷子差点没抓稳倒到地上。站起身对着萧必达说道:“萧老爷,鹰嘴崖并不远……你还有时间考虑清楚,在下少陪、告辞!”蒙面男子离去。 “萧叔叔,如何选择?”苏小问道。毕竟事情到了现在有了无数的不确定性,人财两空也不是不可能出现的。 “那里还轮得到我选择?萧腾是我的命根子,哪怕只有那么一丝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的!萧管家……提着箱子去鹰嘴崖吧!”萧必达揉了揉有些酸涩的太阳穴,对着萧管家挥了挥手说道。 歹人收到钱、自己就可以见到儿子,看似很简单的逻辑、可到了关键的步骤,萧必达的心还是乱了。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一个个不吉利、血淋淋的字眼不停地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万一他们收了钱不放人有该当如何?或是再次加码自己该如何应对?萧家毕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萧家、要是歹人们狮子大张口要的超出了萧家可以承受的底线,萧家会放弃萧腾,可自己会放弃吗?可以放弃吗?一想到这些恼人的问题,萧必达刚刚舒展了一些的眉头再次的紧皱起来。 希望这伙歹人真的可以讲什么信誉吧!可是他们有什么信誉可讲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人要是有信誉可讲,估计炎黄大陆随意拽过一个路人甲、就是一个道德楷模吧! “萧叔叔,萧腾会没事的!”苏小出言安慰道。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老人”,苏小心里有种负罪感。豪门无情、看来也不尽然!最少眼前的萧必达首先想到的自己是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权谋深算的家族掌舵人。 “希望如此吧!唉……”萧必达叹了口气,端起眼前的茶盏放到嘴边猛饮了一口。“必达……烫!”蝶衣的提醒还是慢了一拍,萧必达的嘴唇起了几个硕大的水泡。 等待的时间总是稍显漫长,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萧管家推门走了进来。萧必达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冲到萧管家身前,扳着他的肩膀问道:“藤儿呢?藤儿现在在哪里?” 萧管家苦涩的笑了笑,说道:“歹人们让我回家听信就好……说是他们一定会信守承诺、将少爷藏身的地方通知我们的!” “嗖……啪!”一支弩箭透过窗棱射了进来、劲道散尽跌落到地上。苏小将弩箭捡起来,见箭尾的地方绑了一张纸条,苏小将纸条解了下来、递给一边焦躁不安的萧必达。 “萧老爷,银票已经收到、你也没有玩什么花活,大家合作也算愉快。我说过的盗亦有道、黄金既然我已收下,萧少爷自会放回、扰萧老爷担忧,惶恐之至!萧少爷现在藏身在城南二十里土地庙中,暂时安全、可是要是萧老爷接晚了,在下也不敢保萧少爷无恙、切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请君入瓮 “狗屁个合作愉快!我萧必达在此立誓要是藤儿再受到什么伤害,我萧必达就算是将炎黄大陆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你们挫骨扬灰!”萧必达将手中的纸条撕得粉碎,咬牙切齿的说道。“萧管家……城南二十里是否有座土地庙?”萧必达问道。 “老爷,我记得有这么个所在、只不过年久失修已经荒废了!”萧管家想了想说道。 “好,萧管家你带路、苏小跟着将藤儿接回来!”萧必达吩咐道。“是……”萧管家施了一礼,躬身带着苏小就要出去。“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萧必达稍一沉吟,想见萧腾的心愈加的急不可耐起来,此时此刻萧必达什么也不想、只想马上在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儿子。 “必达,我也跟你一起去吧!”蝶衣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披风、一脸焦急的也要同去。“不用,人去的太多反而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在家里等我回来就好!”萧必达搂了搂蝶衣的肩膀,安慰的说道。 “好吧!”蝶衣温顺的点了点头、没有争辩什么。萧必达披上披风步履急促的带着萧管家、苏小几人向外走去。 蝶衣一直将萧必达送到马车之上,直到马车出了院门不见了影子,蝶衣才走回自己的房间。由于这里只是萧必达临时休息的地方,里面虽然家具齐全、可是装饰并不华美。 蝶衣沿着楼梯走上二楼,推开走廊尽头的小窗,一股凛冽的寒风顺着窗口涌了进来、整间屋子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清冷了不少。 冬的寒意并没有阻挡住云麓人外出讨生活的步伐,街路上人潮涌动、好不热闹,虽说相隔很远、蝶衣依旧感觉到了街路上喧嚣的热度。 斜倚在窗边,蝶衣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远方的一个角落。直到看到一个红色的车顶在远方的路口转个弯、奔向了出城的方向,蝶衣长出了一口气,妩媚的唇角微扬、露出一丝妖媚的笑。 红色的车顶极其普通、可是蝶衣依旧认出它就是萧必达外出时坐的那辆。因为这辆车红色的车顶顶端有一个不起眼的水晶亮片。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微弱但璀璨的光亮。 也许是为了以防万一,蝶衣走下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放出养在笼子里的一只宠物老鼠,老鼠走出笼子、抬起小脑袋胡须不规律的抖动了几下、鼻子嗅了嗅,懒洋洋的趴在桌面上缩成了一个圆球。蝶衣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老鼠嗅不到那种令它讨厌的香气、证明苏小确实已经走远。 她送给苏小的镯子、刚刚用餐的时候她特意注意过,苏小是戴在手腕上的。镯子上散发出来的异香,会令自己的“麝香鼠”焦躁不安。 确认了安全、蝶衣走到衣橱的位置,伸手拉开衣橱的门,小心的将压在层层衣物之下的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拿了出来。打开盒子的盖。里面躺着一只蜂鸟、只不过现在一动不动很像是一只标本。 蝶衣用手指轻轻地将蜂鸟拿出来放在手掌心,手指在盒盖上轻轻的敲击起来,仔细听的话你会发现她敲击的很有旋律感,似乎是一首什么具有特殊韵味的曲调。更神奇的是随着蝶衣的敲击,原本安静的躺在她手掌心一动不动的蜂鸟,竟慢慢的动了起来,抖了抖美丽的七彩翅膀飞了起来,悬停在蝶衣身前。 蝶衣走到梳妆台前,取了一小块宣纸,写写画画了“萧腾在城南二十里土地庙”几个字。手指捻了捻将纸条捻成一个小纸卷。对着蜂鸟打了一个响指,蜂鸟煽动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在她的手心。蝶衣将纸捻塞到蜂鸟翅膀窝一个特制的小筒里,推开了房间的窗子。蜂鸟挥动着美丽的翅膀向外飞了出去。 “呼……”蝶衣吐了一大口浊气,脸色也轻松了不少。“啪……”一个白色的影子闪电般的由窗外射了进来,准确的将飞行中的蜂鸟击落在地。蝶衣看着地上蜂鸟的尸体、以及一块白色的小石子、一时间有些错愕。 “呯……”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踹了开,看着门外脸色铁青的萧必达,再看看由窗口处爬进来的苏小脸上戏邹的神情,蝶衣再傻也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针对自己的一个局! 苏小怀疑蝶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征得了萧阁老的同意后,暗中早就开始了对蝶衣的调查。结果呢?蝶衣很完美。完美到白玉无瑕!容貌无可挑剔、品行端庄、心地善良,凡是认识她的人对她的评价就一个字、好! 要不是心存芥蒂。就连苏小都觉得蝶衣这个女人不错。没有架子、没有因为自己身份低下而瞧不起自己,反而因为自己是萧腾的朋友百般讨好自己。第一次见面就送给自己一个很昂贵的镯子做礼物,虽然别有用心、但这却是苏小来到炎黄之后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苏小觉得以后自己也会带着这个镯子,毕竟刚刚接到的时候自己的心真的被感动了!就算以后是敌人、苏小也不愿忘记那一瞬间眼底的酸涩、以及深入到心灵深处的悸动。 她对萧腾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子”更是关爱有加、体贴入微。好人?呸,苏小对这个词嗤之以鼻,雷锋叔叔逝去了以后、没有人可以担得起这两个字的重量。以这两个字出来示人的人不是心有所图、就是伪善的岳不群之流。 范思哲也是在苏小的授意下才刻意接近蝶衣的,范思哲身手虽不如苏小、可是那张对女子有致命诱惑力的脸,却比苏小更容易接近真实的蝶衣。这家伙在苏小刚刚找到他时,居然装作自己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一副誓死不从的鬼样子——没费什么力、一顿老拳,范思哲的贞.操不再!保证就算是蝶衣是一个万年老处.女,他也要将她的上下两张口都撬开…… 虽说如此做,有种给萧必达戴绿帽子的嫌疑、可是为了萧腾的安全,苏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然那时的苏小是希望马上摆平萧腾的事、也好回到云田跟小儿、小莲团聚。 没想到范思哲居然失败了,而且是在他苦心策划之下失败!真情?苏小有些不相信,蝶衣与萧必达相识的时间并不算长,拿来的感情?一见钟情?无稽之谈——两个一见面的人就擦出爱的火花、你还真当生活就是无聊时打发时间的“泡沫剧”不成。 就这这次萧腾失踪,苏小索性没有将两个家伙带回来,而是带到了范思哲的赌坊之中。精心准备了这场萧腾被绑架的骗局。无论蝶衣为什么接近萧必达、由蝶衣对萧腾的“关心”看来、她对萧腾是有所图的!将计就计、请君入瓮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苏小三人是坐了马车出去,只不过刚出院门就下了马车,由后院的小门返了回来。蝶衣看见的不过是一辆空空的马车罢了! 见到几人进来,蝶衣跨前一步,一脚将地上的蜂鸟踩扁。“蝶衣……为什么?怎么……会是你?”萧必达哆哆嗦嗦的抬起手臂指着蝶衣、质问道。 蝶衣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看着面如死灰的萧必达、心中涌出一缕柔情,说道:“必达……何苦为了我这样的女子气坏了身子?”“身子?你还在乎吗?”萧必达铁青着脸、愤怒的吼叫着。 “在乎吗?我要是说我很在乎必达你信吗……站住,你……还有萧管家不要在靠近我,我知道你们手上的功夫都不错、可是你们再快有我的牙快吗?再动的话我就服毒自尽!”蝶衣指了指萧管家和苏小、警惕的退后一步,说道。 “必达,有些话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就我们两个人,好吗?”见苏小两人停下了脚步、蝶衣轻柔的说道。“老爷不可……”萧管家出声反对道。“是呀,萧叔叔你要想好,她不再是你的蝶衣夫人而是敌人!”苏小劝阻道。 “没事,你们先出去吧!”看着蝶衣的脸、萧必达落寞的说道。“老爷,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如何跟老老爷交待?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不会离开你半步!”身为奴才不能更改主子的心意,可是萧管家为了萧必达的安全、固执的坚持着。 “要不我们留在一边,放心我们会堵住耳朵、转过身子,不看也不听还不行吗?”苏小也不想萧必达出事,出声问了一句。 “必达,不要为难萧管家和苏小姐了,毕竟我们现在走到了对立的两端……而我也做了不想做、却不得不做,背叛你、伤害藤儿的事!”蝶衣对着萧必达笑了笑,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苦涩、留恋、与无颜面对…… 萧必达对着苏小和萧管家挥了挥手,声音有些抖动、说道:“唉,你们还是出去吧!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身死命消吗?为了她我觉得值得,多少年了……她是唯一一个走进我心扉的女子。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我很珍惜……”(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抱我一下好吗? 苏小点了点头,由窗子跳了出去、随手将房间的两扇窗户掩好。萧管家迟疑了片刻、见萧必达心意已决,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推出房间。 “必达……我……可以,你可以……抱抱我吗?”蝶衣眼中泛起晶莹的泪光、祈求的看着萧必达说道。此时此刻蝶衣的睿智、淡定不再,可怜兮兮的样子更像是一个邻家女孩向情郎做着表白、可又担心被情郎无情的拒绝。 萧必达的手微微的抬了抬,蝶衣脸上的笑意如花朵盛开般绚烂起来,雀跃着跑到萧必达身边,双手揽住了萧必达的腰、头深埋在萧必达的胸前。 萧必达迟疑了一下,抬起手摸了摸蝶衣柔顺的长发、声音低沉而又哀伤的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傻呀?在我心里你和藤儿一样的重要、想要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 “必达,别问我为什么好吗?我也不想说我身不由己、因为……我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不再是一个自由的人,思想、肉.体都不是自由的……”蝶衣依偎在萧必达的怀中、感受中怀里的温暖,轻声的咿喃着。 “唉!你知道藤儿在我心里的位置,为什么伤害他?你知道的……你知道的,除了藤儿、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我知道,有你这就话、蝶衣心满意足。藤儿真的很好,英俊、乖巧……有时候我真的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儿子。必达,有机会的话代我向藤儿说句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他……蝶衣阿姨不想伤害他、可我又不得不做!”蝶衣双肩不停地耸动、泪水打湿了萧必达胸前的衣襟。 “蝶衣,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委身于我?为什么要对藤儿下手?目的是什么?” “我要说我心里有你、爱你,你会相信吗?”蝶衣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萧必达问道。萧必达抬手擦了擦蝶衣脸上的泪痕,严肃地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点了点头说道:“相信!” “谢谢你、必达!”蝶衣的泪水再一次的夺眶而出。“必达,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告诉我。我们这种人是不可以流泪的、所以……妈妈的尸体是我亲手埋葬的、一直到黄土将她埋没,我只是觉得眼睛有些干。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想哭……必达,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脸。我……有些舍不得离开你!这就是真爱的味道吗?很甜、可又牵肠挂肚!” 萧必达的心很纠结,他很想就此放过蝶衣。可又担心蝶衣再次的伤害藤儿。他对她是有感情的,可是……鱼与熊掌的抉择、萧必达觉得萧腾是更加珍贵的熊掌! “蝶衣……你走吧!”萧必达犹豫再三、拍了拍蝶衣的肩头,说道。 “很难选择吧?咯咯……我很高兴在你心里赢了一回藤儿、虽然这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可我依旧很满足。必达你说要是我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该有多好、也许咱们的孩子也像藤儿般英俊、乖巧惹人怜爱……可是,在我出生的那一刻、身为女孩的我就失去了做妈妈的权利……有时候真的不甘心、可又无能为力!要是有来生的话……我有些奢望还做你的女人、必达!”蝶衣抚摸着萧必达的脸,每一寸、每一寸的划过,仿似要留住什么、记住什么! 苏小斜倚在萧必达房间的门框上等了一会,房间里面没有传出任何的声响、也没有人走出来。苏小有些担忧蝶衣伤害萧必达,看了一眼同样不安的萧管家说道:“要不。咱们进去看看?”。萧管家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笃笃笃……”苏小抬手叩了几下门,里面并没有回应。苏小推门走了进去,只见萧必达跌坐在地上,胸前揽着蝶衣、蝶衣的胸口已经不再起伏,一缕乌黑色的血液顺着她的唇角滑落、显然她已经自尽了。苏小停下了脚步有些踌躇,不知该安慰萧必达几句、还是转身离开,将这一刻留给萧必达与蝶衣。 “萧管家,出去把门关好……我有些话要和苏小说”萧必达木然的吩咐着。 “好的,老爷!”萧管家躬身退了出去,随手将房门关好。“苏小”“嗯……”“她说她只是个卑微的棋子、并不是什么核心人物。她说要我小心‘竹叶青’”萧必达声音低沉而又哀伤的说道。 城南二十里土地庙,坐落在一个小山包上,本是一个贵族的私庙。可是十几年前这个贵族获罪、满门被斩,这个当初为了还愿修建的土地庙也就荒废、破败起来。 土地庙一侧一个石质的小屋,原本是守庙人居住的、可是现在连主人都魂归地府,又哪来的什么守庙人?长期无人打理,小石屋周围长满了荒草、足有一人多高。 范思哲无聊的拽了几把茅草,手指翻飞、不多时手里的茅草就被他编织成了一个漂亮的草帽,范思哲将草帽扣在脑袋上,掏出怀里的小铜镜照了照,满意的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身边带着乌龟面具、一言不发的神秘男子。心里犹豫要不要打个招呼。 苏小把自己扔在这个破庙里,人就不见了影子。身边除了草就是草的、范思哲没呆一会就觉得无聊透顶。除了草以外、身边倒是有一个会喘气的。可是这家伙一动不动的已经站了很久、丝毫没有跟自己搭话的意思。 “小云……”范思哲试探的叫了一声。小云动了,头慢慢的转向范思哲。露出面具的眼睛犀利的盯着范思哲,看得范思哲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狼?为什么明明是一个人在看自己,而自己却有种被饿狼盯住了的感觉?感受到目光里的不善、范思哲犹豫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触怒了他。想了想,自己貌似只说了小云两个字、应该不会错的,苏小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小云……”范思哲再次试探的叫了一声。“唰……”一柄漆黑的匕首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范思哲的视线里,匕首微凉的尖端抵在了他的喉结处。范思哲额头渗出了冷汗,艰难的吞咽了几口唾沫,心里也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触犯了小云,也许那个名字是某个人专用的,而自己恰好不是那个可以如此称呼他的人。 “呵呵,我是听苏小如此称呼阁下……我才认为他是你的名字、就如同我叫范思哲一般,没有冒犯的意思!” 听到苏小两个字,小云露出面具的眼中闪过一抹柔情,杀机敛去、漆黑的匕首也离开了范思哲的咽喉,身体慢慢的转向石屋窗口的方向、眼睛专注地盯着不远处一条崎岖不平的青石板路。如果对方有动作、这条路是必经之路,苏小的交待不容有失! 范思哲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了看被面具遮掩住的小云一眼,见他又恢复了以前一动不动的样子,放下心来。犹豫了一下说道:“咱们已经等了很久,可是连个人影子都没见到、估计是事情败露了!” 仿佛对着树洞说话、范思哲的问话再次被小云忽略掉了。范思哲心里那叫个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编织起他的草帽来。在他看来自己的本职就是给男人们的脑袋上扣“帽子,做帽子那是必须的、当然他只编制如草般颜色的帽子。 神秘感勾人探究、冷酷可以勾起女人征服的*,范思哲在小云身上总结出这两条泡.妞的手段、倒也不算一无所获。 距离小石屋十几里外,十几匹快马围挠着一辆普通至极的马车向土地庙疾驰而来。“头,再有两柱香的时间咱们就要到了”,马车里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挑开车帘向外面看了看,说道。 “嗯……再加快一些!”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好的,头……”男子探出脑袋,刚要呼喊出声,一直“银蜂鸟”就闪电般的飞了过来、一头扎进车厢里,停在了车厢里另一名男子摊开的手掌上。 男子在蜂鸟的翅膀底下摸出了一个小纸捻,摊开看了看,沉声说道:“任务取消、撤!”随着男子的命令,这伙人丢弃了马匹和马车、钻入路旁的树林中,转眼消失地无影无踪、仿似这条路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他们一般。 竹叶青?是酒还是蛇?酒令人迷醉、蛇在她展露毒牙的那一刻前,娴静优雅、五彩斑斓的极是漂亮。这个名字用在一个人身上,令苏小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极难对付的角色。一个已经令人头疼不已,何况还是一个什么神秘组织?希望只有一条竹叶青才好! 蝶衣说自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棋子,是真是假?是真的想在临死前透漏给自己的爱人些什么信息、还是只不过是利用自己的死故布迷阵? 苏小愣愣的站在那里,脑子飞速的思索着蝶衣临死之前话语里的含义。影子一般古怪难缠的杀手、初出江湖身手了得被自己侥幸战胜的杀手……一幢幢、一幕幕的出现在苏小的脑海里,她总觉得自己的身边萦绕着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霸王餐馆 网被戳破了一点点,神秘组织的面纱亦被撩起了一角,可扑面而来的肃杀、以及这个组织神秘庞大的力量,残酷的组织纪律性……令苏小心生寒意,若是针对自己、自己可以扛下来吗?苏小有些迟疑! “竹叶青代表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萧必达默然的问道,话语平淡、可苏小却在里面听出丝丝的恨意,鼻翼动了动、流入鼻腔的空气仿佛带了点淡淡的血腥味。 “不知道,也许萧家比我知道的更多。蛇类最善于伪装、也许她正躲在咱们的身边,暗中觊觎着什么,也说不好!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蝶……她说的话是真实的!”苏小话语间停顿了一下,避开了可能刺激萧必达的敏感词汇。例如蝶衣、欺骗之类的…… 因为萧腾的事情,四天来萧必达已经被折腾得不轻。萧腾回来了、心爱的女人却死在自己的怀中。萧必达心里还可以承受什么、承受多少,苏小吃不准、所以话语间难得的谨慎小心起来。 “苏小,我知道你的能力、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萧必达的声音在苏小耳边响起,沧桑而又悲凉。萧必达依旧坐在地上,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怀中的蝶衣,可苏小却有种错觉,一种被萧必达悲伤地眼神面对面的盯着的错觉。 “好,你说……”苏小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清楚萧必达要请求些什么。“帮我挖出竹叶青……将那个所谓的组织连根拔起”萧必达说道。 苏小点了点头,不管是为了自己亦或是为了自己作为萧腾护卫的责任,她都有义务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你说蝶衣是她真正的名字吗?”萧必达似是对苏小发问、又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阿猫阿狗也好、张三李四也罢!萧叔叔只要知道蝶衣就是你此时怀里的女人不就好了嘛?何必纠结……” “也对,她是我的蝶衣、我的妻子……苏小,我想陪她一会。你先出去吧!”萧必达看着蝶衣的脸笑了笑、说道。 苏小看了一眼蝶衣,此时她的脸上凝结住了临死时的幸福与安详、也许她的话都是真的,也许她的心里真的有萧必达。苏小默然的推出房间。反手将房间的门带上。 萧腾和钱横两个人也被范思哲送回了萧家的别院,虽说萧腾不喜欢蝶衣。并不想回别院,他更想会自己的宅子清静一下。可是想到依照父亲对自己的疼爱,这几天不知道担忧成什么样子,萧腾的心有些愧疚、决定先来看一看父亲。 农家乐恰逢其会的赶到了萧家的别院,见到两个家伙平安归来、脸上露出遮掩不住的喜色。敲了敲萧腾和钱横两个家伙的脑袋,嗔怪的说道:“你们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好好地军营不待,非要跑出来疯玩。出了军营就不知道回家吗?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吗?” “农仙子,你可是错怪我了、我只不过是响应了萧腾的号召罢了!你不知道,苏姐姐被赶出军营后,萧腾就一副茶不思饭不想的衰样!他提议要出去找苏姐姐的,为了萧腾不被饿死,我才跟他一起逃出军营的……毕竟萧腾还小,一个人在外面我又如何忍心?”钱横抽了抽农家乐、一脸委屈的辩解道。 “你个死肥猪,倒打一耙是吧?是谁被教头罚跑、哭唧唧的求我说实在受不了了?”萧腾有些气堵,恨不得冲上去撕烂钱横的嘴。 “嘿嘿,我只不过是怕你太过自责。给你个离开的借口罢了!晚上做梦都是苏小……苏小的,烦死了!”钱横笑嘻嘻的说道。 “你个混蛋,是你嘴馋了想苏小这个死丫头好不好?我想苏小?鬼才相信!” “嘴硬是吧!是谁说的自己和苏姐姐光溜溜的躺在一个被窝里。还摸了人家的大腿?亲了人家的嘴唇?很甜……但有些痛!”钱横学着萧腾的嗓音、怪声怪气的说道。 农家乐的眼眉挑了挑,有些听不下去了,出声说道:“好了好了,什么污七抹糟的东西,记住以后不要再任性妄为了知道吗?”农家乐的心里合计着钱横话语的真实性,如此亲密、他说的真的是苏小和萧腾吗?貌似这两个家伙只要凑到一起就会吵闹个不停、像是一对前世的冤家一般。打情骂俏吗?农家乐的心里有一点泛酸。 苏小推门走了进来,萧腾看了一眼苏小、问道:“我父亲呢?”“在房间里……他说他要和蝶衣单独呆一会”。苏小犹豫了一下说道。 “蝶衣?”萧腾的眉头皱了皱,心里对自己的父亲、依旧如此眷恋一个暗害自己的女人,多少有些不满。“是的。她死了!”苏小默然的说道。 “死了吗?”萧腾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说道:“我去看看他!”旋即转身走出了门口。 “蝶衣死了?苏小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说吧、到底是怎么回子事?”农家乐看向苏小问道。苏小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唉……蝶衣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毕竟伤害心爱的人、她一定是心如刀割吧!”农家乐叹了口气。倒是颇为同情蝶衣。 “早死早投胎,也许下辈子会过得开心愉快也是说不好的!眼泪、难过貌似并不适合用在她的身上,毕竟是敌人……”苏小故作轻松的说道。 “无情的家伙……”农家乐笑了笑、嗔怪的说了一句。“有些倦了……我想回家睡上一觉,你们回去吗?”苏小问道。“我要等萧腾一起”农家乐说道。“嗯……那我先走了!”苏小点了点头,转身向外面走去。 离开萧家的别院,回到萧腾宅子属于自己的小屋子,看着床上那个小木箱子,苏小才记起来貌似萧腾的赎金自己还没有还给萧必达。打开箱子、犹豫着要不要还给萧家父子,可是挣扎了半天,脑海里只有两个选择……那就是不还、除了不还以外还是不还,也许他们忘了也说不好!苏小心情愉悦的将小箱子撇到床底下,看了看时间还早,决定去云麓书院转上一圈。 苏小本是要到云麓书院打听一下有关奇石坊的坊座秦明月的,可是搭车来到云麓书院的大门口这才记起,奇石坊的一众学子貌似还滞留在军营之中,整个云麓书院自己也没有半个相熟的人,向谁打听? 苏小笑了笑,沿着记忆走到了自己的宿舍,屋子里的人也都在军营,一打开门一股刺鼻的霉味直冲苏小的鼻腔。苏小推开了窗户、提了一桶水,将房间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看了看时间还早,肚子也有些饥饿、苏小决定随便的找一个小饭馆祭祭五脏庙再说。 云麓书院的坊市街,小商小贩云集、可以说应有尽有。苏小找了家门脸还算干净的走了进去,见里面只有十几张桌子,也许此时不是饭点、三五个伙计凑到一起山南海北的侃着大山。 就算是不是饭点,可十几张桌子都是空空如也、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这饭馆守着云麓学院生意还做得如此凄凉,这老板的脑袋一定是让驴踢过。苏小看了看桌子上厚厚的油腻,再看看懒散的伙计,笑了笑转身就要向外走。 “小姐,怎么要走?我们店里什么都有、炒菜、各种面食……”一个中年的伙计走到苏小面前,挡住了苏小的去路、还算殷勤的介绍道。 苏小心想在哪吃不是吃?自己对吃的东西又不是很讲究,倒也犯不上为了一餐饭跑前跑后的找餐馆。笑了笑、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对着伙计说:“一碗打卤面!少放面多放肉卤!” 听到苏小只是叫了碗面,伙计的脸上满是鄙夷之色、殷勤不再,懒散的对着厨房喊了一句,“打卤面……应该是小碗的!”伙计看了眼苏小,连大小碗都懒得问一句、自顾自的喊了声。 看着伙计扭着肥硕的屁股一摆一摆的走了,看着他屁股上一大滩的油渍,黄黄的沾在袍子外面……没来由的苏小突然觉得没有了食欲。 厨房连通前厅的门并没有关,苏小坐在椅子上就可以将不大的厨房一览无余的收入眼底。一个面点师样子的中年人正在汤锅前忙碌着,也许是汤锅的温度太高,中年人不停地用手擦去额头上溢出的汗液,随手一甩将手上的汗液摔进沸腾的汤锅里。苏小觉得自己的胃一阵阵的翻腾,“啪”苏小将手里的筷子撇在桌子上,站起身就要走。 伙计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拦住苏小的去路,问道:“小姐、想走?” “嗯,这东西又该如何咽到嘴里?”苏小点了点头说道。“小姐,貌似遗忘了什么吧?”伙计眼眉立了起来、面色不善的看着苏小,问道。“什么?”苏小前后看了看、见自己并没有遗落什么物件,疑惑的问道。 “装傻是吧?你好像还没有买单吧!”酒柜的后面走出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抖动着一脸的肥油说道。“在我这‘霸王餐馆’你还想吃霸王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坐牢 “‘霸王餐馆’、‘霸王餐’?”苏小摸了摸鼻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碗面条自己倒还真犯不上用拳头买单。“这面条我吃不下、不要了!”苏小对着肥头大耳的男人摆了摆手,就要向外面走。 “吃不下?嘿嘿……可以,把面钱付了!”肥头大耳的男人面目变得狰狞起来,上下打量了几眼“瘦弱”的苏小,撇了撇嘴、心说一会你就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 争吵的声音吸引了路人的围观,看着五六个壮硕的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众人的目光中满是鄙视,心里也不免为苏小担忧起来。 “你们的厨师一边煮面、一边将自己的汗液甩进汤锅,真不知道那一锅汤水这些年究竟是水还是汗?你就算是为了点盐钱也不至于如此省吧?”苏小一边说、一边觉得恶心,看向男子的目光也变得阴冷起来。 原本几个为了看热闹坐到桌子前点了餐的客人,听苏小说得如此恶心、哪里还敢吃?纷纷站起身躲瘟疫般闪入人群之中、不见了影踪。 肥头大耳的男人脸色一沉,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餐馆可就彻底臭了!毕竟如此恶心的东西谁咽得下去?没有客人、就算自己手眼通天又如何赚得来银钱? 看得见吗?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中年面点师在汤锅前忙碌的身影。男人对自己的视力很是自信,作为一个退役的弓箭手、眼力好是他最值得骄傲的事情!看不清、那就是故意找茬,绝不能姑息。阴沉着脸说道:“在下和你有仇?你是来砸场子的?” 砸场子?凭你也配?苏小冷笑了一声、决定不和他计较,抬腿就要向外面走去。 见苏小不理睬自己,肥头大耳的男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对着几个伙计挤了挤眼睛。之前那个袍子上满是油渍的家伙。伸手就向苏小的肩头抓了过来。 “咦……真脏!”苏小眼角的余光、瞥见伙计长长的指甲缝里满是黑黑的污渍,如果这只手碰到自己,估计以后的几天自己真的就要被动的“催吐”了。 苏小头也没回。腿向后一抬、重重的踹在伙计的小腹上。伙计被踹倒在地,背贴着地面滑行了很远才停了下来。 “这家店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卫生不好、还打人!”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在围观的人群中响起。 “你……”肥头大耳的男人难看的脸变得铁青,愤怒令他失去了理智,也自动忽略了苏小的身手。男人手一抬向苏小的另一个肩膀抓了过来。 “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肥头大耳的男人惨叫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右腿以一个怪异之极的造型蜷缩在他的身边。苏小这一脚踢碎了他的膝盖骨。 “怎么回事?”两个衙门差人模样的男子分开人群走了进来。“李捕头,这个女子吃饭不给钱,还把老板打伤了!”一个伙计颠倒是非的说道。 前面伙计说话的时候。后厨的几个厨师模样的壮汉手拿钢刀正要走出来,可是看见了李捕头两人又退了回去。苏小看到这一切,嘴角撇了撇、挤出一抹冷笑。 “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你眼中还有王法吗?跟我回衙门将所犯的罪行交代清楚!”李捕头的脸一沉,声色俱厉的说道。 看见李捕头还没有调查就给自己定好了罪,只抓自己回衙门、而不带走饭馆的一众人等。苏小再傻也知道这个什么李捕头和地上躺着的老板应该是有所勾结。衙门吗?走上一遭又有何妨?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多少也要给衙门几分颜面,闹僵了、倒是显得自己过于跋扈! “走……”苏小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李捕头,声音清冷的说道。 李捕头见苏小没有拘捕,心里微觉诧异,垂在腿边的手微不可察的对着地上躺着的男人比了几个手势。带着苏小走向了衙门。围观的人去中不乏知晓肥头大耳的男人底细的,看着苏小远去的背影不免为她担忧起来。 “苏小?”远处的人群中一个女孩停下了脚步,冷冰夏并没有参加什么方阵对抗。而是就这这个空闲忙起了自己的事情。听到人群中的议论声、冷冰夏知道苏小惹上了麻烦。 云麓县衙距离坊市街并不是很远,两三柱香的时间苏小几人就到了县衙。李捕头看了看苏小,对着身边的衙役说道:“先关进大牢!” 李捕头的态度再次印证了苏小的想法,不审不问、直接关进大牢,看来这李捕头是铁了心要给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出气了。苏小的心里有些恼火,犹豫了一下、压下心底的火气,决定看一看再说。 大牢并没有苏小想象的那般阴暗潮湿,看来云麓县衙的牢头手脚还算勤快,大牢里除了有些冷之外。倒没有什么异味,苏小躺在墙角的干草上。无聊的透过牢房的小窗看着天空上时聚时散的云朵。过了小半个时辰,苏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站起身趴在木质的栅栏向外张望起来。 “呵呵,心态还不错?说吧,你是如何当街行凶、又是那个山头的。坦白交代对你有好处,否则,受些皮肉之苦可是难免的!”李捕头皮笑肉不笑的出现在苏小的眼前,身边跟了个年轻一些的衙役、看着他脸上的青涩,想来是刚刚入行不久。 山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捕头摆明了就是要构陷自己,苏小笑了笑说道:“这位差爷,想来你是搞错了吧!是那家店的卫生太差、而且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何罪之有?” 李捕头看着苏小有持无恐的闲淡样子,皱了皱眉头。莫非她有所依仗?旋即李捕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首先,她的衣物并不华美,不像是什么世家子弟;其次,在饭馆自己要带她回来,她一言不发明显是很怕事的样子。多年在衙门里摸爬滚打李捕头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有信心的! “李捕头,你看?”年轻的衙役抖了抖手里的一张纸,看着李捕头迟疑地问道。 “这些还用我跟你说明白吗?你知道的越是嘴硬的人心里就隐藏着更多的龌龊事,老实本分的人进了大牢还会如此淡定?这都是经验、学着点!先说你的姓名、之后在这张纸上画个押,你就可以出去了!”李捕头撇了苏小一眼,声音严肃的说道。 “貌似你一个捕头并没有问案的权利吧?定罪也要县丞升堂才行。咯咯……”苏小笑着说道。笑容里满是阴冷。 “哟,知道的还蛮多,可是你要搞清楚状况、你现在是在大牢,不是在你家炕头上,不配合?小王、将她绑起来……”李捕头的眼角缩了缩,眼神里满是阴狠之色。 “这……”那名叫小王的衙役有些迟疑,看着李捕头有些不知所措。 “你才来,有些事你还不明白,绑起来、出事算我的!”李捕头看了看苏小,她脸上的讥讽深深刺痛了李捕头的心。被一个吃碗面都付不起钱的小人物看扁、李捕头有些接受不了。 小王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苏小、又看了看李捕头,拿着一截绳子,打开了苏小所在监室的门。“你把手伸出来,不会绑你很久、李捕头问完话,你画了押就会放开你!”小王说道。 苏小的唇角翘了翘,划过一丝冷笑,说道:“你们都是这样做的?冤枉好人就是你的职责?看一看你身上的这身皮、问一问你的良心,是否心安?” “————”小王被问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李捕头不悦的瞪了一眼胆小怕事的小王,一把拽过小王手中的绳子。走到苏小身边,抬手就要抓苏小的胳膊,苏小一个闪身、避开了李捕头的手。 “你还敢躲?”李捕头有些气恼、抽出腰间的铁尺,兜头盖脸的向苏小的脑袋砸去。 听见铁尺夹带着的风声,苏小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心说,找本姑娘的茬?算你倒霉!抬手抓住了砸向自己脑袋的铁尺,抬腿一脚踹在了李捕头的小腹之上。 “你居然敢打我?敢打衙门的公差?”李捕头一手捂着肚皮、一手哆哆嗦嗦的指着苏小,咬牙切齿的说道。 “打公差?你真是幼稚得很,那叫打吗?貌似是挠痒痒还差不多!”苏小笑了笑,走到李捕头身边,抬腿一脚踢在了半坐在地上的李捕头的脸上,血光迸现、李捕头的脸更显狰狞! 苏小抬起脚踩在了无法动弹的李捕头的手腕上,稍一用力、将李捕头的腕骨踩碎,笑着问道:“这貌似才是打公差吧?”接着又踩碎了李捕头另一只手的腕骨,问道:“这个要不要罪加一等?” 手腕处钻心的痛楚令李捕头心里一阵阵的发寒,目光也不敢再直视苏小、唯恐惹怒了这个女煞星、下次会不会直接踩碎自己的脑袋。有心说几句场面话撑撑面子,话到嘴边、嘴唇却不住的哆嗦,心底的恐惧反映到身体上、令他有口难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异世“恋爱角” 一旁的小王看的是目瞪口呆,两条腿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依靠姐夫的关系来衙门里当差还不到十天的光景,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天呀!居然有人敢在大牢里将李捕头打成重伤。小王猛地一回身向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杀人了、越狱了……”。 苏小在李捕头的脸上蹭了蹭鞋底,一闪身来到小王的背后、单手扼住了小王的后勃颈,说道:“小王是吧?咯咯……记住做什么都要想到自己的职责,不要像那个人渣一般!”一扬手将小王撇在了牢门的一角,拍拍手抬腿向大牢外面走去。 苏小性格张扬、可是却不会主动招惹是非,欺负到头上、她还真就没有害怕过什么!推开大牢的门,苏小愣了一下、只见大牢门口聚满了手持兵刃的捕快,远远地甚至还有一队弓箭手张弓搭箭的瞄着自己。 苏小笑了笑,如此多的捕快围住自己,看来今天想不大干一场也是不可能的了。懒散的活动活动腰肢、攥了攥拳头,心里有些郁闷、自己这不是倒霉催的吗?吃个饭都能惹身骚…… 远远地一个青年男子走出县衙的公堂,向这边瞄了一眼,只见一众的衙役紧张兮兮的与一个女子对峙着。男子好奇的瞄了一眼苏小,见苏小的神情反而轻松至极、甚至脸上还洋溢着淡淡地笑意。男子心说,这女子倒是好胆量、一个人居然敢来劫狱?而且一点紧张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眼见着衙役们绷紧的那根弦就要断掉,攒鸡毛凑胆子的就要一拥而上时,衙役的后面传来一声大喝。“围在这里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张县丞……”衙役们将手里的兵刃收好,唤了一句、躬身散去,大牢门前只剩下苏小、张县丞,以及萎缩在门后瑟瑟发抖的小王。 “小王。将李万成背去医所治治伤!”张县丞看了一眼懦弱的小王、皱了皱眉吩咐道。也许是为了模仿“包青天”,张县丞的脸有些黑、只不过一搭眼苏小就看出他的脸是刻意晒出来的、并不是本来的颜色。过度暴晒、容易得皮肤癌!苏小很鄙视这个没常识的家伙。 大牢门前变得空荡荡的,张县丞上前一步、微微施了一礼问道:“小姐可是姓苏?” “嗯……苏小”苏小应了一声。苏小也并不想事情闹大、就此打住也没什么不好。云麓书院自己暂时并不想离开,至少在找到秦明月之前并不想离开。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打起一家人来了!嘿嘿,苏小姐莫怪、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这县衙自也不可例外。害群之马李万成我一定会依律处置、给苏小姐个公道。不知苏小姐可有闲暇?一起吃个便饭就当是小老儿赔罪可好?”张县丞委婉的表达出自己想要结交苏小的意思。 “吃饭?免了吧!不知小女子是否可以离开?”苏小问道。吃饭?苏小心里暗笑了几声、还真就不敢去吃了。眼珠转了转心里合计是谁出面给自己讲得情?看张县丞想要巴结自己的样子,想来“这尊佛”还有些来头。 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究竟是谁给自己讲得情,索性也不再想、总归是熟人,早晚会知道的。 “嘿嘿,自是可以、自是可以……要不我派辆马车送苏小姐回府?”莫非是这个姑奶奶还想揪着这件事不放?该死的李万成眼睛长到屁股上了? 张县丞心里将李万成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年已至五旬、眼看升迁无望,当了几十年的候补县丞、这才坐到正职上三五年的光景、莫非就此自己的仕途就算到头了吗?张县丞额头冷汗直冒。心里也是惶恐至极。 “张县丞,那‘霸王餐馆’可是有些不干净,不光是饭菜、我想来路亦不一定见得了光!学子是这个国家的未来,既然在你的下辖之下、也敢清理清理了!”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苏小估计这“霸王餐馆”不知道坑害了多少学子,一是为了给自己解气、二也算顺带着做一点好事,苏小临出门时对张县丞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苏小估计,只要是帮自己说话的人面子够大的话,“霸王餐馆”的一众人等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如此恶徒,一定要将他戴枷下狱、以正视听……”张县丞长舒了一口气。苏小既然有要求、就证明自己的乌纱帽算是保住了。这女子究竟什么来头?郡守大人居然亲自过问此事? 之前的那名青年男子正要登上马车离开,看见苏小由县衙中走了出来、心里疑惑不解。劫狱的居然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什么来头?衣着普通不像是个世家子?男子多看了几眼苏小,见苏小看向自己。连忙将疑虑收回心底、记住苏小的容貌,登上马车离开了。 苏小看了眼天色,见时候还早、就回到云麓书院的校园里漫无目的的转了起来。既然秦明月是奇石坊的坊座,想来应该住在奇石坊的家属区,苏小打打听听的总算是知道奇石坊的家属区在“落雁园”。 云麓书院的景色真心不错,要是挪到华夏怎么也是“三a”级的风景区。落雁园又是景色最美的园区之一,苏小有些纳闷不已、为什么败落的奇石坊可以享受如此好的待遇? 落雁园绿化做得很好,整个园区都被苍松翠柏环绕,这里想当然的也就成了云麓书院的“恋爱角”。因为树多够隐秘、做一些出格一点的举动也不会轻易被人看见。最主要的是奇石坊的先生不多,很少有人出入“落雁园”。 时节已至初冬。可寒冷的天气并没有抑制住青年男女心里的那一缕火苗,往来落雁园的小径周围的石凳上。不时地可以见到一对对的青年男女亲密的依偎在一起。苏小笑了笑,此情此景仿似回到了华夏的大学校园之中。 为了不惊扰到热恋中的“鸳鸯”,苏小总是会尽量的避开、可是人实在是太多了,实在有些避之不及。秦明月自己是一定要找的,总不能就此放弃吧?索性苏小不再闪避,东张西望的找起路来。 漫山遍野的“野鸳鸯”突然闯进一只单飞的“野鸭子”,苏小在落雁园中显得有些突兀,加上不时的东张西望,“野鸳鸯”们心里猜测出这个女孩是来做什么的了。一定是自己的伴侣暗地里勾搭上别的女孩了、她是来捉.奸的。 苏小倒没觉得什么,见一个个男女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心里还以为是嗔怪自己打扰了人家的好事。苏小依旧我行我素、只要远远的看见有建筑物的影子,都要上前查看一番。 “不要……人家这几天不是……嗯……很方便,你的手有些凉……别摸那里……”林间传来几声时断时续、微微有些颤抖的女声。 苏小笑了笑,估计是哪对男女谈着谈着动了情,心里也不在意径直走了过去。看见苏小过来,男学子的手依旧放在女孩的裙摆里、丝毫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看什么看,呸、不要脸!”女孩对着苏小啐了一口,说道。苏小有些无语,摸了摸鼻子,这么彪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女孩苏小还真就没有见过。只不过苏小也不愿理睬她,径直向树林后露出一个檐角的房屋走了过去。房子苏小没少见到、可大多数都是闲置的,找了一个时辰了,秦明月究竟住在哪里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诸葛龙庭,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们真的不合适!你就算是纠缠我一辈子也没有用。为了你的面子,我今天在你的朋友面前和你一起来了‘落雁园‘,可是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与你单独相处!”一个有点熟悉的女声传入苏小的耳膜,苏小忍不住的转头向声音的来源处看了过去。 “诸葛龙庭,你干什么?放尊重一些……”苏小笑了笑,估计是这个女孩被男友占了点小便宜,又是一对“野鸳鸯”。为了避免再次被骂不要脸,苏小决定绕路走。 “方柔,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方柔……”诸葛龙庭极力表白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女伴的视线却绕过自己停留在不远处一个女孩的背影上。 “喂,你站住……不是,请你等一等!”方柔看向苏小焦急的呼唤着。 苏小已经认出,眼前身材火辣一头波浪卷的女孩,就是自己在云麓山脉里救得几个人其中之一。苏小转过身问道:“有事?” “精怪……不是、野人?……也不是,你去过云麓森林吗?”方柔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苏小,总是觉得有些熟悉、疑惑的问道。 “莫名其妙!”苏小转身就走。这女孩只不过是觉得自己有些像而已、并不敢确定。想了想黏人的陈诗雅、苏小后背一阵阵的发凉,为了少惹此类的麻烦、苏小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寝室有鬼? “落雁园”这么大,找寻了这么久也没有丝毫头绪,苏小决定明天再来碰碰运气。 “喂!你等等我!”方柔有些气堵,苏小的躲闪更加重了她心底的怀疑、抬腿追了上去。 “方柔,你还没回应我的表白?我不能、也不会就此放弃的……方柔!”诸葛龙庭反应过来喊叫的时候、身边哪里还有方柔的影子?愤愤的踢了一脚身边的小树,暗骂道:“这个贱.货,仗着自己长得漂亮、身家又好,瞧不起老子。方……柔、早晚你会成为我的玩物!” 方柔追过去的时候,“落雁园”中已经没有了苏小的半点影踪。是她吗?心里对在“落雁园”中匆匆一瞥的苏小怀疑之心愈重。也许换个场景、方柔还真就认不出苏小,可是“落雁园”与云麓森林太过相似、光线同样因为树木的遮掩显得昏昏暗暗,苏小的眼睛在昏暗的背景衬托下宛若星星般璀璨、这眼睛和那天救她们的“精怪”一般无二。 或许是自己太想“他”了吧!方柔的脸有些红,苏小无意间的一次“英雄救美”敲开的少女心扉看来不止陈诗雅的一扇而已!或许是她哥哥也说不好?既然与“他”相似的人出现在云麓书院,那就证明自己心里的“他”是人而不是什么精怪……方柔的心小小的欣喜了一下! 看了看天色有些晚了,索性苏小决定就在宿舍里窝一夜,到了坊市街随意的在路边摊垫吧了一下肚皮,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之中。 前几天下了点雪,宿舍里又没有人打理、苏小的手搭在被子上感觉湿漉漉的有些潮。苏小将被褥拿了下来晾在宿舍的过道上。没了被褥、苏小酣睡一场的想法破灭了,盘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苏小修炼起《神农本草绝》来。 修炼了一晚。苏小觉得神清气爽。委顿了几天的《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再度活跃起来、恢复得七七八八了。苏小打开门、准备梳洗一下,然后去“奇石坊”的学堂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漏网”的老生。以便带自己去寻那秦明月。自己也吃不准自己会什么时候离开云麓书院,苏小觉得越早找到他越好。 “咦……怎么没见过你?”一个拿着扫帚的中年妇人看着推门而出的苏小诧异的问道。 “哦。我是‘奇石坊’今年入学的学子、昨晚才过来的!”苏小应了一句。 “最后一个住进这间屋子的?”“嗯,算是吧……怎么了?”苏小看着中年妇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疑惑的问道。“你不知道这间屋子……”中年妇人犹豫了一下、话说了一半打住了话头。透过门缝看见苏小光秃秃的床铺、心里更觉诧异。“你没有被子、晚上是怎么睡得?还是你根本就没睡着?” “哦……被子有些返潮,晾在那边的过道上了。睡不着、为什么?”苏小觉得奇怪、问道。 “倒也没什么,只不过这间屋子最后住进来的学子多多少少的运气会差些。记住,只是运气会差些!奇怪了、每年这间屋子只是会安排三个人住……今年怎么会将那张空床也放出去了?”中年妇人神秘兮兮的自言自语道。 “四年前,最后住进来的是一个军人,到兵坊进修几个月罢了!可是住了没几天,就被查出有通敌嫌疑、咔嚓了!三年前最后住进来的是一个医坊的小姑娘……没住几天就变得神经兮兮的、大半夜的光着身子满走廊的走。最会被父母接回去了、之后就没再见过……小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住在这里……要不加些钱换一间好一些的?”中年妇人唠唠叨叨的、热心的劝导着苏小。 “哦,运气?呵呵,貌似我的运气背到家了、也不怕在沾染些晦气!疯了吗?咯咯……说实话,我也是刚刚在医所里出来没多久,貌似也是因为脑子不正常进去的!谢谢阿姨……”苏小道了声谢、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宿舍。 这个热心的妇人看着苏小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唉……才住了一夜,看来脑袋真的有些不正常了。”瞄了一眼苏小的床铺、光秃秃的没有被褥也没有包袱,摇了摇头说道:“连件换洗的衣物都没有……看来也是个穷人家的女娃!可惜了……” 刚刚出了宿舍的大门口,迎面真巧碰见同宿舍的冷冰夏进来。“咦?苏小你回来了?我昨天见你被捕快抓走很是担心,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冷冰冰的冷冰夏见到苏小回来、心里十分高兴。话也多了一些。 苏小笑了笑,知道昨天帮自己脱身的“大佛”就是眼前这尊。看来冷冰夏只不过是脸有些冷、心肠还是蛮热心的。“谢谢、冰夏你昨天帮了我!” “这没什么……”冷冰夏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说道。“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最少我没有像田甜那样挺身而出……我……”冷冰夏的神情有些愧疚、有些懊恼自己当时的懦弱。也许自己当时站出来……苏小就不会被带回衙门。 用如冰的冷意掩藏自己的卑微和懦弱吗?像是个刺猬般随时竖立起身上的尖刺、隔绝一切试图接近自己的事物、是怕受伤害吗?苏小拍了拍冷冰夏的肩膀,笑着说:“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我们是朋友……室友,也许以后还会成为闺蜜,你我、田甜、铁珊组一个美少女组合都够了!庆祝一下……我请你吃饭好吗?” 苏小对外冷内热的冷冰夏的看法有了改观,冷冰夏眼里的担忧苏小看得出来、是真心实意的,这个女孩值得一交。 “我……”冷冰夏抿了抿嘴唇、本能的想要拒绝。可是迟疑了一下、看着注视着自己眼睛的苏小,感受着她眼中的那份诚意、冷冰夏到嘴边的拒绝话语竟然第一次有了说不出口的感觉。 “好吧……可是我要先去听一堂秦万山先生的课目,是在大学堂……你也可以去的!”冷冰夏鼓了几回的气。终于有勇气第一次敞开心扉、接纳苏小成为她的第一个朋友。 “讲得是什么?”苏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问道。“方剂……”冷冰夏简练的回答道。 “她的名字叫苏小……是奇石坊的。今天来旁听秦先生的课目”冷冰夏拉着苏小的手走进了一间面积颇是巨大的学堂中,站在讲台的位置冷冰冰的介绍道。 走下讲台。冷冰夏戳了戳苏小,小声说道:“这是规矩,我是引荐人……接下来你要做一下自我介绍。”冷冰夏指了指讲台示意苏小要站到那里做自我介绍。 冷冰夏长得很漂亮,加上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艳,追求者自是数不胜数。不知道是给冷冰夏面子,还是真心的欢迎苏小,学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苏小笑了笑走上讲台,刻意的模仿起冷冰夏的样子、板起面孔冷冰冰的说道:“苏小、奇石坊学子。” 冷冰夏看着苏小学自己的样子,两个嘴角微扬扯出一缕笑意。掐了掐走下台的苏小递过来的手,嗔怪的说道:“你是在笑话我吗?只不过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冷、还蛮可爱的!”冷冰夏也想学苏小平时吐舌头的怪样子,可试了几次、依旧没有勇气将自己的舌头伸出唇外。 冷冰夏有些颓丧,苏小攥了一下冷冰夏的小手,笑着说道:“做自己就好……” “嗯,”冷冰夏点了点头,拉着苏小坐到原本自己的条案前,说道:“秦先生的脾气有点怪,只要坐到这间学堂里的学子都要自己点到。可是他的医术真的很好……你没有书、咱们两个看一本就好!” “美丽的小姐,我叫战虎。和你身边的冰疙瘩同年。奇石坊?你对医术很感兴趣吗?要是感兴趣的话,有问题随时找我、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愿意给你解惑哟!呵呵……”坐在苏小前面一个圆头圆脸的学子回过头,搭讪道。 “战虎……秦先生来了,不想被罚跪的话、闭嘴!”冷冰夏皱了皱眉、厌烦的说道。 “大师姐,你说你不去参加方阵对抗也就算了……居然阻止我追寻我的幸福、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秦老头怎么了?我还……真就怕他!”听见讲台方向传来一声苍老的咳嗽,战虎吐了吐舌头,连忙转过身、正襟危坐起来。 通过战虎的言语,苏小有些惊诧、这冷冰夏居然是医坊的大师姐。学子们一一报名号,秦先生则是一丝不苟的在手里的花名册上做着记录。云麓书院类似于华夏的大学,大学时点名的都很少、又哪里有教授会如此认真地记录每一个学子的姓名,这秦先生还真是有够怪! 轮到苏小时,苏小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站起身报上名号。心里说自己不过是来这混事的、倒是没必要劳烦秦先生的手记名字了。苏小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花名册上没有自己的名字,自己也就不会被秦先生点名问问题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狗屁不通 苏小走神的时候,台上的秦先生已经滔滔不绝的讲起了一个偏方,苏小歪着头听了一会,知母、黄柏等药物的应用已经点出来这个是个温补肾阳的方子,可是缺少了熟地黄的“点睛”作用,这个方子就沦为了“万金油”,吃不死人、也治不好病。 听了一会,苏小觉得索然无味,走?看了看身边全神贯注聆听的冷冰夏、仿似有些不合适。留?听秦先生的课就仿佛是一个幼儿园的阿姨、非要拖一个大学生来听她唱儿歌般、对苏小来说是一种另类的折磨。 两个眼皮仿佛拴上了两个秤砣般沉重,苏小索性趴在条岸上打起盹来。苏小的位置比较靠后、前面的战虎身材又很魁梧,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就发现不了! 整个偌大的学堂,不乏有苏小般昏昏欲睡的学子,好在秦先生结束了理论知识的灌输,进入了随机提问的阶段。 “胡杨柳,你来说说你对这个药方的看法。”秦先生翻了翻手里的花名册,随机的点了一名女孩回答问题。 苏小的眼皮撩了撩,撇了一眼站起来的女孩。嘴角撇了撇挤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这女孩苏小并不陌生,就是昨天在“落雁园”里骂自己的那个厚脸皮。有点时间都用在打情骂俏上了,估计对自己所学知道的也有限。苏小也懒得看她笑话,眼皮一合睡起了回笼觉。 胡杨柳有些沮丧、暗道自己今天怎么那么倒霉?看来又得抄一百遍《汤头歌》了。眼睛漫无目的的张望了几眼,无意间看见苏小脸上的讥讽、以为苏小认出了自己、脸有些红。毕竟这个时代还没开放到华夏的程度。 胡杨柳嘴唇嘟了嘟,眼睛转了几下,指了指苏小说道:“秦先生,这里有个学子在睡觉!” “唰……”整个学堂学子们的视线聚焦到苏小身上,随后无数鄙视的目光投射到“检举人”胡杨柳的脸上。心说。苏小不过是个旁听生罢了、玩石头的对医学这个枯燥的课目不感兴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坑人也不带如此坑的吧、有仇?胡杨柳的头埋到了胸前、脸也觉得火烧火燎的。 秦先生的目光循着胡杨柳的手指看了过去,眉头拧成了一团,两只眼睛迸射着恼怒的火花死死地盯着刚刚坐直身体的苏小。 看着一副正襟危坐样子的苏小。秦先生眉头挑了挑、心里说装!接着装!要是你能瞬间将你脸上的木纹抹平的话、我秦某人就当自己瞎了眼。如此神圣的学堂、自己呕心沥血的传道授业,居然可以睡着?真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你……到……讲……台……上……来”秦先生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道。罚站吗?还好!苏小拍了拍胸脯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什么罚跪、打手心一类的苏小倒也能勉强接受。苏小站起身来。走向讲台。 “亲戚来了、不方便的话就关几天门……”路过胡杨柳身边时,苏小说了一句没头没尾、可她和胡杨柳都听得懂的话。苏小有时候很小气,无缘无故的被“示众”、苏小撩拨了一句胡杨柳撒撒气。 “你……”胡杨柳的脸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半天却没有说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她们有亲戚?学子们猜测起来。关门?众学子心下了然,一定是胡杨柳嫌贫爱富,将苏小这个穷亲戚拒之门外……胡杨柳平时为人就有些刻薄,再扣上个狗眼看人低的名声。众学子心里不自然的将她划入不宜结交的行列。 “姓名?”秦先生问道。“苏小……”。秦先生打开手里的花名册一行一行的找寻下去,没有看见苏小这个姓名。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这上面没有你的名字?” “第一天来。不知道规矩!”苏小说道。“第一天?呵呵,没有兴趣你来听我的课做什么?就是为了来睡觉?你当我是给你唱催眠曲的歌姬?耻辱、天大的耻辱!我跟你说你会被赶出云麓书院、你一定会被赶出云麓书院的!我以我先生的名义担保!”秦先生被苏小气的吐沫横飞的咆哮起来。 “哦,我知道了!那我是回座位还是说要离开这间学堂?”苏小笑了笑,赶出云麓书院吗?咯咯……我好怕怕的!你去跟那个什么首座说,看他好意思赶走我!这个威胁好有一比,就是你手拿面包威胁一个饥肠辘辘的乞丐说:“走吧,离我远一些、否则就用面包撑死你!” “站住,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被赶出书院?”没有见到预想当中诚惶诚恐的脸、秦先生心里诧异不已。难道是自己这个“杀手锏”失灵了? “秦先生……”苏小蹲身道了个福、脸色郑重的说道。“哦……有事?”秦先生刻板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变得有礼貌了?看来自己这个百试百灵的威胁还是起作用的。 “秦先生,我要是此时泪流满面、低声下气的恳求你不要处罚我,不要将我赶出书院。你会答应吗?或许你会通融一二、可是要让你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可能吗?”苏小笑了笑、问道。 “也许……没发生过怎么可能?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书院的规制也不是摆设!”秦先生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不就结了?既然不管我如何处罚都是免不了的……我为何不高高兴兴的面对?秦先生你不觉得我的心态很好、值得表扬吗?”苏小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了回去。 “嗯。笑对坎坷责难……不对,苏小是吧!你就一点点的进取之心都没有吗?你不想一想你被赶出学院你父母会作何感想?你对得起含辛茹苦的他们吗?看你的穿着并不想大富之家……”一见威胁不成,秦先生开始了长篇大论的政治教育。苏小撇了撇嘴、打断了秦先生的话语。 “我是孤儿、至少在这里是……没有人含辛茹苦的养育我,我现在身上的一针一线,包括日常的一饮一食都是我凭借自己的双手赚来的!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觉得会愧对谁!”苏小冷冷的说道。家人、父母是她的软肋,不容任何人触碰!好的坏的……都不行! 看着苏小的背影,秦先生有些无语。同时心里又同情起身为“孤儿”的苏小来。秦先生生着一张刀子般锋利的嘴,其实他的心肠比豆腐都要柔软。赶苏小出书院不过是气头上的一句气话罢了!至少,秦先生是做不出来的。叹了口气、秦先生说道:“苏小……你回来一下!” “你来回答一下。我之前的那个问题!”秦先生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不管苏小说什么。自己对说一句“孺子可教”就好。 “那个方子吗?”苏小问了一句。“嗯……”秦先生点了点头。“四个字……”苏小伸出四个手指头,笑嘻嘻的说道。 “哦……哪四个字?”秦先生看着苏小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好奇地问道。 “狗屁不通……”“噗……”听了苏小的回答,冰冷如冷冰夏也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整个多大学堂里溢满了学子们的笑声。笑过之后,冷冰夏看着秦先生越变越黑的脸色,心提到嗓子眼为苏小担忧起来。 “孺子可教……呸!狗屁不通,好、好、好,我记住你的话了!你……回去吧!”秦先生挥了挥手,眼睛也不再看向这个烂泥糊不上墙的学子。威胁?不过是为了恐吓学子们多学一些有用的知识罢了!对于苏小这种……秦先生已经失望到不愿多说一句话。 “秦先生,小女子知错了……咯咯,刚刚说的有些错漏,应该是百无一用才对,那个方子要是喝下肚子、不但会屁如天雷滚滚,说不好还会拉几天肚子……难道他是一副通肠胃的药?”苏小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连连解释道。 “————”秦先生手抚着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的心脏虽是都有可能猛地跳到自己的眼前,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秦先生,稍安勿躁、听小女子解释一二可好?知母性寒味苦,清热泻火类的药物、入肺胃肠经,与黄柏何用确实有养阴补肾的功效。可是你说的方子上知母的分量貌似多了一钱,这多出来的一钱没有了黄柏的药性中和……会不会吃坏肚子?七种药物之间是不是缺少了什么沟通的桥梁、也就是药引子?是不是再加入一味补血滋阴、益精添髓的药物才好?”看着虽是又背过气去可能的秦先生,知道他被自己气得不轻、苏小连忙解释道。 秦先生脸上的愤怒渐渐地被震惊所替代。这组偏方是自己几十年的经验总结出来的。病是能治、可是正如苏小所说的那般治病的同时确实是会拉几天的肚子,令病患们苦不堪言。原来问题是出在知母的分量多了些?可是究竟多少才合适?药引子又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陈诗雅二号? 秦先生原本铁青的脸色刹那间由于兴奋涨得通红,语不成句的、激动地问道:“苏小……你懂医?这方子是你自己配的、亦或是祖上传下来的?” “捡的……”苏小本是要胡编乱造的敷衍一下秦先生,可眼珠转了转,心说这秦先生作为云麓书院的先生应该晓得秦明月的住处,笑了笑接着说道:“要是秦先生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将这张方子给您看上一眼。” “什么问题?”秦先生很是激动、连散学的钟声都充耳不闻。“可否告知一下秦明月先生的住所?”苏小问道。 “他?”秦先生原本涨红的脸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瞬间又变做了铁青色。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默然无语的拿起身前条案上的花名册、转身走出了学堂。 有仇?苏小撇了撇嘴。回头看了一眼“陷害”自己的胡杨柳、心说今天自己怎么就总会碰上一些极品的人、例如这个厚脸皮。胡杨柳的视线与苏小的视线有了片刻的交集,苏小眼神里的轻蔑令胡杨柳的心一阵阵的刺痛。胡杨柳连忙低下头、暗自咬牙发誓找机会一定要再教训一下这个没脸皮的“土包子”、“丑八怪”。 冷冰夏拿着手里的书卷站起身走了过来,今天自己拉着苏小来听秦先生的课、结果自然不是很愉快,冷冰夏决定请苏小吃一顿好的弥补一下。 “是你?”一个身材火爆、满头波浪卷的女孩出现在学堂的门口。看见苏小站立在讲台的方向、露出一脸惊喜的笑容,风风火火的跑到苏小身边,一把拉住苏小的胳膊说道:“总算是捉住你了,咯咯……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还没待苏小回话,女孩对着门口的方向大声地喊道:“独孤莫忧你上辈子是蜗牛吗?还不快点、那个疑似是云麓森林里的人被我逮到了!” 听了方柔的话,冷冰夏心里一阵的诧异。苏小认识独孤莫忧?独孤莫忧本是医坊的大师兄,可惜因为去云麓森林采药出了些意外、担了些责任,自己才会接手做了大师姐。独孤家的公子苏小是怎么认识的? 学堂门口处的光线一亮。身穿白衣的独孤莫忧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苏小、脸色一变,惊诧的说道:“是你? ”苏小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说道:“是我怎么了?是偷了你的东西、还是欺骗了你的身体?亦或是玩弄了你的感情?什么叫逮到了……”苏小甩开了方柔的手、语气也稍显不悦的对两人说道。 “额……”独孤莫忧的脸一红。苏小并不欠自己什么。反而是自己以及独孤世家欠苏小一份人情。想到苏小之前当众对自己的惩戒、独孤莫忧觉得有些尴尬。 “没什么,方柔我们走……”独孤莫忧笑了笑,知道苏小在云麓书院就好。眼前的时机貌似不是很适合,同在一个书院总是会有再次碰面的机会。 “好不容易来了一朵小野花,没想到依旧被独孤那个‘畜.生’霸占了。唉……他有什么好?脸白点、样子俊点、学识渊博点、家世好一点……貌似除了这些,我战虎一点也不比他差!”战虎凑过来、一脸哀怨的说道。 苏小笑了笑,貌似除了这些也没什么可比得了吧?对着战虎挥了挥手,拉着冷冰夏的手出了学堂的门。“苏小。你在坊市街的街口等我一下、我将手里的课业交给秦先生就去找你!”冷冰夏说道。 “嗯……”苏小应了一声,独自向坊市街的街口走去。苏小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这秦明月究竟有没有其人?为什么找了这么久依旧没有头绪?要不是在司徒海那里真真切切的得到一块“怪石”,苏小的忍不住怀疑司徒海是骗自己的。 想到怪石,苏小的头一个涨做两个大,从军营回来后、自己身上的两块“怪石”就不见了影踪,自己明明是放在胸口的位置上的。 被偷了?苏小摇了摇头、她自信还没有人可以无声无息的在自己的身上拿走任何一件东西!莫非是被自己吸收了、就像自己可以吸收灵石一般?想到之前几次自己身体的怪异反应,苏小觉得有可能!难道莫遥并没有骗自己、自己的后背真的有图案出现?是吸收怪石的副作用? 苏小倚在坊市街口的一棵小树上,想得正出神、猛然间觉得有一丝劲风袭向自己的肩头。苏小头也没回、下意识的探手向后一抓。 “啊……”一声痛呼响起。苏小回头看了一眼,见独孤莫忧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脸的痛苦之色。苏小松开了独孤莫忧的手腕、皱了皱眉问道:“是你?鬼鬼祟祟的偷袭我做什么?难道是又丢了什么、来这里捉贼?” 看见自己白皙的手腕上清晰地五根手指的印记。独孤莫忧觉得很痛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委屈。听了苏小满是嘲讽的话、独孤莫忧有些尴尬,心说看来自己在这女子心里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苦笑了几声、独孤莫忧说道:“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想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还给我‘碧玉金蟾’、也谢谢你在云麓森林救了我……我想请你吃顿饭,不知……” “算了吧!嘿嘿……谢意我收到了,饭就免了吧!我这等女子又如何入得了公子的眼?影响了食欲就是小女子的罪过了”苏小没好气的说道。 独孤莫忧的脸臊得通红,辩解道:“小姐误会了……”“误会?你一个男人无缘无故的请一个女孩吃饭,女孩生得偏偏又貌美如花、倾国倾城……莫非你还有别的企图?”苏小上下看了几眼独孤莫忧,眼神里满是警惕与戒备。 “我……你……”独孤莫忧觉得有些语塞,长这么大还真就没见过如此自恋的女人。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苏小,独孤莫忧觉得“无耻”这两个字比较适合。你真有那么美吗?貌似冠以小家碧玉的称号都稍显勉强。优点?脸皮厚要是算的话、你可以有一个优点。 “怎么。被点破了心事……说话都变结巴了?就知道你们世家子弟心思都是龌龊的很!”苏小正郁闷“怪石”的事、心情有些烦躁。独孤莫忧有幸成了她的“出气筒”。 “你才龌龊……你到底去还是不去?”独孤莫忧也被苏小勾起了火气,郁闷的吼道。 “不去。你勾.引我、诱.惑我,我也不去!呸、是你一点都没有吸引力……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身材火辣辣的女孩多过喜欢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青柿子’,要是你是个前凸后翘的……我也许会考虑考虑!”苏小掐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独孤莫忧,连连叹息的说道。 “我……你……可不可以给我些时间考虑考虑,人家……有些拿不定主意!”正在苏小洋洋自得的时候,身后一声轻柔的女声响起、话语的内容好悬没雷得苏小一个跟斗栽倒在地。 苏小回头看去,只见方柔一脸娇羞的站在自己的身后,目光游移不定的看着自己,仿佛心里正挣扎着做着什么决定。又一个陈诗雅?苏小的后背一阵阵的发凉。又是这张嘴惹的祸,苏小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 “你?省省吧!瘦吧啦叽的……一点也没有丰腴的手感,相对于青涩的女娃娃我更喜欢风情万种的少.妇……”苏小为了预防将要到来的麻烦,笑着调侃着方柔。 “你……无耻……”“无耻……算我瞎了眼睛!”方柔与独孤莫忧同时恼怒的说了一句,转身愤愤的离去。苏小看着两个人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暗暗想到以后一定要管住自己的这张嘴。“祸从口出患从口入”看来老祖宗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我无耻吗?苏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了笑。貌似是有小百.合倾向的更无耻一些吧!例如陈诗雅…… “苏小,等急了吧!我想穿得正式一点……毕竟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冷冰夏换了一身浅粉色的衣裙、长长的脖颈上围着一条粉蓝色的裘皮,脸上以往的冰冷也淡去了不少,显得娇艳而又妩媚。 苏小的心一抽,刚打发了个陈诗雅二号,莫非又来了个三号?试探着问了句:“刚刚离开的独孤莫忧是医坊的?挺帅的嘛!”冷冰夏拉起苏小的手、嘴角微弯出一个迷人的弧度,樱唇微启、说道:“还好吧!就是有些冷、和我差不多,同类的人之间很难来电……我想我以后的伴侣一定要开朗一些,否则、一对闷葫芦真的会憋死人的!” “呼……”苏小长舒了一口气,看来陈诗雅的队伍短时间是不会扩大了。“怎么,你对他有想法?”冷冰夏问道。苏小摸了摸鼻子,笑了笑。“你看我们像是同一阶层的人吗?他如天上皓月不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高攀的起的。走吧……别老说些男人们的话题扰了你我姐妹的兴致,走、吃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记住,我请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造孽呀! “还是我请你吧!”冷冰夏的脸上又再次的挂满冰霜,漂亮的眸子里溢满了水雾。 苏小这才注意到冷冰夏的眼睑略微的有些红肿,像是之前有哭过的样子。眉头皱了皱、苏小开口问道:“冰夏,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冷冰夏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苏小,伸手拉住了苏小的胳膊。声音轻柔、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又带着几分委屈与哀怨的说道:“没……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起从今以后我冷冰夏也有了朋友、我是高兴地,真的……虽然也许只会维持很短的时间,可我真的很满足!” “很短的时间?为什么……朋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苏小心里暗暗纳闷。 莫非是她嫌弃自己的出身有些低?一定是这样的、看那日那个县丞对自己的恭敬态度,想来冷冰夏的出身低不到哪去,就算是不如萧腾、亦不远矣! 世家子们总是担忧接近他们的人、尤其是像自己如此的普通人都是怀有目的的,总是想要沾染他们什么似的。苏小轻轻挣开冷冰夏的手、脸也沉了下来!心里说,自己倒犯不上“热恋贴上冷屁股”、巴结她冷冰夏! “苏小,你误会了……我要嫁人了!”一句喜气洋洋的话语,冷冰夏此时居然说出委屈、不甘、甚至带着些许的恐惧意味。 “嫁人?那应该恭喜才对!”苏小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心里说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喜欢上了这块冷冰冰的冰疙瘩。 “哼!恭喜、何喜之有,嫁给认识了二十年的男人……算了,不说这些、苏小陪我喝几杯解解闷可好?”冷冰夏轻哼了一声,手再次的挽住苏小的胳膊,语气甚至带了些哀求的意味。 “喝酒?好吧!”苏小笑了笑,心里说莫非冷冰夏得了婚前恐惧症?有可能!一个常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块。冷不丁的要与一个男人耳鬓厮磨的、甚至还要做些亲密的举动……害怕倒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我请你饮酒、你不要拒绝,你一定要陪我喝醉为止,好吗?”冷冰夏哀求着说道。 “好……”苏小看着冷冰夏新画的妆容下、些许哀婉的神情。拍了拍冷冰夏的手背,笑着点了点头。两个人携手走进了一家临街的餐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做了下了来。 “那个……你的夫君?”苏小试探着问道。冷冰夏的手明显一抖。嘴张了张叹了口气、也许是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冷冰夏低下头翻看起手中的菜谱。 冷冰夏的沉默。令苏小多多少少的感到一丝尴尬,心说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这颗燃烧着的八卦之魂冷却下来?对什么都好奇、难道自己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吗? 冷冰夏的骨子里是一个婉约温柔类型的小女人,见苏小有些尴尬、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樱唇微启、声音柔柔的说道:“苏小,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提起他,心情也有些烦躁。想找人倾诉一下、可是又有些害怕……以前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我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的抹眼泪、可是今天我……居然想要倾诉一下。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明白,不就是害怕结婚吗?女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相信凭借冰夏你的美貌还不把你的夫君迷得死死的?”苏小拍了拍冷冰夏的脑袋、笑着说道。失去了冷冰冰的“保护色”,温婉、甚至有些弱弱的冷冰夏,变得更真实、可爱了一些。 “唉,我不是因为嫁人而烦恼,而是因为我的哥哥他有些不正常!”冷冰夏叹了口气,试探着倾吐了一些心里的苦水。 “哥哥?你要嫁给自己的哥哥?这哪来的正常可言?”苏小惊诧的说道。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冷冰夏的神情有些慌乱,连连的摆着手、解释道:“他并不是我的亲生哥哥,因为我并不是我父母生的、我很小的时候就来到父母的家中做了‘童养媳’,为了叫起来方便所以我才唤他做‘哥哥’!”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不是很好吗?”苏小有些疑惑的问道。“好,小的时候是非常的好、哥哥也很护着我。可是八年前、八年前的那次意外之后,什么都变了。哥哥变得男不男女不女,说话娘娘腔、走路一步三摇的,有时候我真分不清是我是女孩子,还是他是女孩子!甚至他居然喜欢男人……”冷冰夏挑了挑眉,满是厌恶的说道。 “哦,没什么好奇怪的,一个男人嫁给另一个男人的我都见过。爱情是不分种族、不分年龄……自然也不会排斥性别!你要是不喜欢、甩了他就好了嘛!”苏小耸了耸肩膀,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笑着打趣道:“莫非你舍不得他?” “呸呸呸,苏小你再恶心我。就别怪我翻脸!”冷冰夏在苏小肋间的软肉上拧了一把、嗔怪的说道:“我会舍不得他?我只是无法拒绝养父母的请求罢了!养了我二十年、疼爱有加,我又如何狠得下心拒绝?可是他就算长得丑些、或者是个花心大萝卜。亦或是个痴呆也好过他……呕……想想都恶心” “或许是我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上天就用他来折磨我吧!本来我已经认命了……可是……呕……没想到他居然做出了更加出格的事情。而且养父母也默许了……” “到底是什么事?”苏小的八卦之魂再次燃烧起来,好奇地问道。 “上次回家,正赶上‘哥哥’带着他包养的情男也在,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对我生了觊觎的心,不但说通了‘哥哥’,甚至连养父母……也许是他们不想让王家的香火断绝,唉……哥哥已经失去了行周公之事的能力……过几天拜完堂,我就要和……那个男人圆房……呕……”冷冰夏的脸变得有些青紫,喉管不时地耸动一下,仿似随时都有呕吐出来的可能。 “————”苏小听得身上鸡皮疙瘩直冒,那个搞什么基不是错、可要是一心二用,男女通杀就有些过分了。苏小皱了皱眉头、有些无语。 冷冰夏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酒壶,没有形象的对着壶嘴饮下一大口。辛辣的酒液穿过喉管,压下了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看见愁眉苦脸的苏小小一眼、冷冰夏笑了笑说道:“被恶心到了吧!呵呵……当时我真的想狠狠地打‘哥哥’一顿,然后拂袖而去、再也不回那个令人厌恶的府邸。” “不,应该宰掉他、为民除害!”苏小附和着说道。 “可惜,看到养父母那苍老的脸、我什么也没做……并且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冷冰夏有些哀伤的说道。“你不会是想自杀吧……”苏小的心里打了个突。冷冰夏的嘴张了张,还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一副诡异的画面随着两个怪异的家伙步入酒馆、而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一个身高一米八十几、浑身都是鼓凸硬朗的肌肉线条的壮汉,方方正正的脸上画着浓墨重彩的妆容,手挽住身边一个矮小男子的胳膊,一脸的柔情蜜意;矮小的男子则是面容严肃、不苟言笑,仿似两个人之间闹了什么别扭。 “苏小,你在看什么?”冷冰夏顺着苏小的视线疑惑的看了过去。刹那间、脸色变的苍白起来。 “林郎,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你在我心里真的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人家真的已经逼我的父母同意将冷冰夏那个小贱.妇交给你了。那个小贱.妇白吃白住我们王家的……倒也识抬举的没有拒绝!只不过……林郎,你有了新欢可别忘了旧爱!” 两个男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侬我侬的、加上又有屏风的隔阻,倒也没有留意到坐在角落里的冷冰夏。走到距离冷冰夏不远的桌子坐了下来。 “思源,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是我太贪心了、有了你居然还不满足!也许是太想有一个属于你我的‘爱情结晶’了吧!放心,等她生了咱们的孩子、我就会将她扫地出门。我怎么会因为一个贱.人而舍弃你?”矮小的男子,抚了抚依偎在自己怀中高大男子的“大脸”,温柔无比的诉说着爱意。 “嗯,就知道林郎最疼人家了,林郎的胡子好有味道,人家好喜欢!”“喜欢,就笑一个给我看看?来嘛!”“嗯……”“你的笑真美……”“林郎。人家的如花笑颜只为你一人绽放……” “呕……”苏小本身很是坚强的胃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的打击,连忙趴在身边不远的痰盂边上、好在她没吃过什么食物,小嘴一张、一口口的酸水吐了出来。 冷冰夏站起来跑到苏小身边,一下下的轻柔的拍击着苏小的后背。饭店掌柜的脸都气绿了,你恶心人我管不着、可是求你别影响到我的生意,好不好?犹豫了几下、掌柜的紧走几步,想要劝阻一下两个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替天行道 “这就是你嘴里的哥哥?”苏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盯着依旧蜜语甜言说个没玩的两个男人、问道。“嗯……是不是有些难以承受?”冷冰夏咬牙切齿的说道。 “嗯,报恩可以有无数的方式,我不赞成没有底线的‘愚孝’”苏小点了点头、说道。 “可是……”冷冰夏有些迟疑。“你是真的为了报恩,还是留恋那高高在上、公主般的生活?”苏小追问道。“我……”“要是你因为惰性而选择了承受、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苏小喝了一口酒、压下了胃里的翻腾,说道。 “我……其实已经做好了服毒自尽的准备,养父母对我恩重如山、违拗他们的意愿我有些不忍,命是他们救的、嘿嘿……吃他们的、喝他们的二十年就这么一堆一块的还给他们好了!”冷冰夏笑着说道、笑容里满是黄连般的苦涩。 “死真的就是解脱了吗?”苏小把玩着手里的青花瓷杯、玩味的说道。“报恩?其实还有别的选择,你看你家哥哥如此模样、他可以侍奉你的养父母百年、养老送终吗?他少时养你二十年、你待她们耄耋垂老时养二十年还回去不就好了。何必为了一个不能称之为人的人赴黄泉?” “我……离得开吗?养父母会让我如此离开?”冷冰夏迟疑了。 “嘿嘿,你有服毒的勇气,死都不怕、还怕活下去?还怕以后生活的艰辛、养父母的责难?眼一闭、诸事清净,你有想过这世界上也许还有在乎你的人……你让她们情何以堪?”苏小看了一眼冷冰夏、劝解的说道。 “在乎我的人?真……有吗?”冷冰夏摇了摇头,刺猬般到处扎人的自己真的会有人在意吗?苏小白了冷冰夏一眼,眼睛瞪得圆鼓鼓的、气呼呼的说道:“喂!不要无视我、好不好?我不是人吗?你是我的朋友、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会伤心难过……好几天的!” “咯咯……”冷冰夏被苏小搞怪的样子逗笑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在意自己、这份刚刚得到的友谊令冷冰夏觉得暖暖的……猛然间对这个本是阴冷昏暗的世界留恋起来。原本坚定无比的死志被苏小的友谊撬开了一道缝隙。 “喂,冰块、你不觉得他们真的很恶心吗?”苏小敲了敲手中的杯盖、问道。“也许是看习惯了吧、只是有一点反胃!”冷冰夏回头撇了一眼自己哥哥的方向、点了点头说道。 看见苏小站起来。冷冰夏意识到苏小想要做些什么、想到自己养父的势力,冷冰夏着急的喊道:“苏小……冷静一些、别冲动!” “对,冷静……冲动是魔鬼!”苏小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并不伟岸的“胸襟”,说道:“冰块。刚才他们是不是骂你小贱.妇?鱼找鱼虾找虾……呸,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骂你是不是就是在说身为你的朋友的我——也很贱吗?”苏小歪着小脑袋,看着冷冰夏、等待着她的回答。 “他们是骂我小贱.妇,可是……”“这就够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我这个大婶也忍不了……呸、是女神也忍不了了!小小的劝诫一下你不反对吧?” “哦,劝诫……”冷冰夏下意识的站起身体,让开了路。苏小端起侍女刚刚端上来的、滚烫的“水煮肉片”向那两个“人间极品”走了过去。 越过冷冰夏时。苏小顿了一下脚步,对冷冰夏笑了笑说道:“女人骨子里都是胆小鬼,也许是造物主以此来衬托男人的伟岸吧!你还没有你的守护者,我就越俎代庖的冒充一回。咯咯……决心我苏小帮你下!” 苏小端着满满一盆子的“水煮肉片”走到两个极品身边,“哗……”的一下,兜头带脸的泼了过去。 “啊……”“啊……烫死人家了,林郎你这娇嫩的小脸有没有被烫坏?人家帮你吹吹……呀!都红了、人家的心痛痛的……”“是谁,烫的我的林郎……”由于激愤,冷冰夏的哥哥嗓音正常了一些、最少可以听得出他是“公”的。 苏小将手里的瓷盆子撇在桌子上,摊了摊手说道:“我……你害我吃不下饭、我就只好将我的饭菜无偿的‘请’你们帮忙吃了!你们也太猴急了吧!你看看这么大的人、吃饭怎么还弄得满身都是……” “哥哥。苏小是我朋友……她不是有意的!”冷冰夏慌乱的走了过来,手忙乱的在高大男子的身上擦拭着。 听了冷冰夏的话,高大男人像是见了鬼一般尖叫起来:“你个婊.子。和外人串通起来想要我的命吗?告诉你、就算是我死了,我家的产业也姓王不姓冷!” “思源,气大伤身、你要是气坏了、我会心痛的!臭婊.子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子巴掌的厉害,改天咱们圆房再让你尝尝我‘另一条腿’的厉害……嘿嘿……”矮小的男子扬起巴掌向冷冰夏的脸上扇了过来。 苏小皱了皱眉,麻烦是她惹得、总不好看着新结识的冷冰夏代自己受过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敢打自己的朋友?“喂!瘦猴子有没有风度、君子动口不动手,男子汉大丈夫欺负一个弱女子不觉得害臊吗?”苏小义正言辞的说道。 说得慷慨激昂、心里却有些许的发虚。貌似自己向来是动手也动口的、拿到自己不是“谦谦君子”?对、我是女孩,是小人……孔子他老人家给定的性! “哎吆吆吆呵,谁的腰带没扎紧、跳出你这么个东西?我的好妹妹。打小你就跟我学,怎么的、我喜欢男人你就变了口味。喜欢上女人了?也对、胸还没我的大……脱了上衣人家也不会以为你是女人……长得又丑、穿着土气,妹妹、我们家的钱可不是乱花的!哼!咱们成亲的那天、你侍候林郎。你的伴就给我舔舔脚吧!” 王思源的一番话说得苏小额头青筋直跳。一把揪住王思源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倒在桌子上,抄起一个花瓶、对着他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敢说本姑娘是百.合,叫你说本姑娘是搞*基的……自打碰上了陈诗雅那个小妖精,苏小心里对这两个词汇有些敏感。 苏小砸一下,冷冰夏就撇一下嘴,她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些抽筋、记不得撇了多少下。开始的时候,冷冰夏还觉得心里一阵阵的解气。可是看着自己的“哥哥”头破血流的、叫喊的声音也弱了下去,心里又替苏小担起心来。 冷冰夏拽住苏小的胳膊,哀求道:“苏小、算了、不要打了……我们离开好不好!” “你……”瘦小些的林郎指了指苏小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拿开你的爪子,信不信我给你撅折了?滚……”林郎看见苏小有些泛红的眸子,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飞快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放心吧!你哥哥他死不了……我们走吧!”苏小拉着冷冰夏的手,就要离开餐馆。 掌柜的畏畏缩缩的凑了过来,有心提醒苏小一下、貌似她还没有买单。可是看着苏小手中鲜血淋漓的花瓶、掌柜的有些迟疑了。“给……这是你的花瓶,还有这些算是我的饭钱、以及你赔给那个家伙的医药费吧!”苏小在怀里掏出两个元宝、连带手里的花瓶塞在了掌柜的怀里。 “谢谢小姐……吃好再来!”出于职业习惯、掌柜的对着苏小的背影辑了一礼,说道。心里虽是感激苏小将这两个恶心人的家伙教训了一顿,可是毕竟再恶心也是客人,掌柜的对着一个跑堂的伙计吩咐道:“去衙门里报个案……” 苏小走完了王思源感觉一阵的神清气爽,很有成为英雄的成就感。只身匹马救了一个恶少手底下的一个弱女子,很有一种百万军中我自横刀立马的豪气。 拉着冷冰夏的手,两个人走在坊市街的道路上,猛然间冷冰夏停下了脚步,一把将苏小拥入怀中,有些温热的泪珠滚落到苏小肩头的衣衫上。“苏小,谢谢你……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为了绝了我回王家的路……可是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苏小拍了拍冷冰夏的后背,安慰的说道:“你说的养父官位有萧阁老大吗?有孙阁老大吗?还是比军神司徒海强上一万倍?安啦……我不会有事的!” “真的?你不会骗我吧?这几位你都识得?”看见苏小点头,冷冰夏俏丽的脸上展露了一世笑颜。冰块融化了、冷冰夏其实还是蛮可爱的,希望她的心不会再次凝结!苏小笑了笑、想道。 “苏小,你知道你刚刚有多霸气吗?那一刻你仿佛就是这方天地的主宰”冷冰夏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赞叹的说道。 苏小摸了摸鼻子,自恋的说道:“有吗?貌似是我更喜欢这方天地的人被我的美貌倾倒、而不是被我的拳头打倒!”(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开家分店 “少臭美了,你还没我漂亮好不好?咯咯……那一刻我真的有些希望你是个男子,能为我遮风挡雨该有多好?”冷冰夏眼里闪着小星星、憧憬的说道。冷冰夏穿着精致而又高贵的衣物、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却一副欢蹦乱跳的疯丫头的可爱模样……看着有些不搭、有种错乱了的感觉。 “遮风挡雨?还是算了吧!”苏小牵着冷冰夏的手走在街路上、笑了笑说道。 “为什么?我这么漂亮你还不愿意!”冷冰夏有些气堵。“想想你的哥哥……貌似他们就和谐呦!”苏小解释道。“说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夸夸我会死?放心,我对你没什么企图的……虽然你的胸很小、可总归还是有的……女人我不喜欢的!”融化了心里的冰壳、冷冰夏的言语变得多了起来、而且十分俏皮而又犀利。 “我的真的有那么小……”苏小看了看冷冰夏的胸口、变得不自信起来。 “咯咯……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嗯……做女人也要懂得知恩图报是吧?你的其实还不算小……你还小,还在长身体……哈哈,说不下去了!” 苏小挺了挺自己的胸脯,看着变大了一些的胸部,心里说怨不得人们说“做女人‘挺’好呢!原来真的管用。笑了笑说道:“以后有什么打算?你已经被我害的我家可归了!” “呀!我的荷包还在餐馆里!”听到苏小的话、冷冰夏拍了拍脑门,想起自己的荷包还落在餐馆的椅子上。“要不要回去拿?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苏小问道。 “算了,估计捕快们早就张网以待了、你回去只会自投罗网,不过是些散碎的银两、不要也罢!”冷冰夏挥了挥手,洒脱的说道。 “事发突然,我也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些什么!养父母的恩情我会记在心里、终归会报答的……这几天闲来无事。窝在宿舍里睡几天大觉,然后、用手里的银两看看能不能做些生意!”冷冰夏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苏小……”猴子熟悉的声音在苏小的耳边响起,苏小四下里逡巡了一圈。才认出不远处一个衣着光鲜的、对着自己呲牙笑的男子就是猴子。苏小有些纳闷,无缘无故的、捯饬的这般正式。相亲? “死猴子,伤刚好就四处乱跑……害的姐姐我担心不已!”苏小紧走几步、走到猴子身前,一把揪住了猴子的耳朵,恼怒的说道。 “哎哎呦……大师姐,轻点……大庭广众的,留点面子……”猴子瞄了一眼身边正掩嘴轻笑的女孩一眼、呲牙咧嘴的说道。 “她是……”苏小看了一眼这个长得还算是说得过去的女孩,疑惑的问道。 “大师姐误会了,她是苏家坊市街的账房。跟我回来取些银两的”猴子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赌输了?”苏小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悦的问道。 “大师姐,我有那么不堪吗?这不想做点小生意、租了人家的店面……”猴子翻了翻眼珠、对苏小的鄙视很是不忿。 猴子瘦小的身体瞬间在苏小眼中高大起来。在这个世界上“啃老本”的年轻人数不胜数,可是小小年纪就想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的却是不多。苏家的铺面是在云麓的坊市街,用寸土寸金来形容也丝毫不显夸张、看来猴子的手笔还不小! “准备做些什么?”苏小问道。“准备开家酒楼,民以食为天嘛!亦或是开家药铺、毕竟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两个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一时间还没有取舍好!” “酒楼、药铺?”苏小挑了挑眉毛、问道。“嗯,只不过开酒楼没有招牌菜;而开药铺则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医师坐诊……”猴子有些苦涩的说道。 酒楼招牌菜?美味坊有,苏小有些兴奋、她心里早就记挂乖巧伶俐的刘小儿到不行了!眼前这倒是个机会。苏小却游移不定起来,敌人依旧隐于暗处随机而噬、小儿来云麓真的安全吗? 想了半天。纠结得苏小有些头疼欲裂,索性晃了晃头、心里说算了不想了,要是有心人真的盯在自己身上。小儿在云田依旧是不安全的,倒不如接到身边的好。 闲钱苏小手里倒是有一些,也很愿意帮助猴子一些。虽说苏小有时候显得很冷漠、可是对于真正的朋友绝对可以做到两肋插刀,眼前的猴子就是一个…… “不用回去取了,我这有一些、先去你看好的铺面看一看!”苏小闲着也是无事可做,对着猴子摆了摆手,想要跟过去看看、也许可以帮忙参谋参谋!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 “好呀!我正对该选哪间店铺拿不定主意,大师姐能去自然是欢迎之至!”猴子欣喜地说道。将脸上的笑意收起,一本正经的跟身边的女孩沟通了一会。招呼几人坐上雇来的马车一起向云麓的坊市街走去。 猴子相中的几家店铺并不在云麓城坊市街的中心地段,而是选择在临近坊市街的“飞云路”上。与坊市街一街之隔。虽不如坊市街那般人声鼎沸、可也沾染了些人气,人来人往的倒也有几分繁华景象。开酒楼与药铺的人气倒也算何用! 苏小对店铺的各方面倒也满意。三个人与账房女孩讨价还价了半天,可是女孩就是死咬着原本的价钱不肯松口。虽说十万两的银子对苏小来说还是拿得出来的,可是和自己的“美味坊”一比,心里多少都觉得有些不划算。 “这间店铺是苏家的?谁是主事之人?”苏小皱着眉头问道。“是苏家的,现在苏家在云麓生意上的事由苏天老爷做主!”女孩有些疑惑苏小问这些做什么,难道她和苏天老爷有交情?微微摇了摇头、女孩心里否定了这个怪诞的想法。老爷的朋友谁会为几百两的银子,磨薄嘴唇的讨价还价? 苏小笑了笑,女孩不说、苏天这个名字已经被苏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那家伙不知道有没有按时的“服解药”,想到这苏小有些忍俊不禁。“小姐,问你下这里可有茅厕?”苏小问道。 女孩虽是很疑惑,可仍旧礼貌的回答道:“有的,推开后门、茅厕在小院子的东北角!” 苏小点了点头,转身推开后门来到了后院,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苏小伸了个懒腰、对着空气说道:“小云,出来我有事要你跑跑腿!”良久、四周依旧空空。苏小撅了撅嘴,说道:“臭小云,一点都不好用,算了,还是自己去敲打敲打苏天吧!” 苏小正郁闷,猛然间觉得耳后有轻微的呼吸声响起。回头一看、一张带着乌龟面具的脸猛然出现在苏小的视线里、吓了苏小一跳。 “破小云……叫你吓我,叫你吓我……”苏小握着小拳头敲打着小云的头。“哼!回去将我的被褥晾一晾、再把我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嗯……天冷了,你再给我做件棉袄,记住要你亲手缝的,算是对你的惩罚!” 小云吐了吐舌头,露出面具的眼中满是不在乎的神情。心里说这算惩罚?貌似这些事情本身就是我在做吧? “怎么?嫌少?要不就将农家乐、萧腾、还有钱横的衣服都洗了?咯咯……算了,何必怕成那样?你是我专属的、我才舍不得让你给别人做事!”苏小笑着说道。 小云眼中一丝欣喜一闪而过,专属吗?是的、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你。小云的嘴角扬了扬、露出一丝好看而又满足的笑意。 “去苏天那里跑一趟,就说是我的朋友相中了这间铺子……”小云点了点头,隐没与暗影之中。有时候苏小闲来无事也会想小云的身手为什么会突飞猛进?吃了仙丹?貌似那是猴子的专利、小云应该没有那个待遇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苏小从来没有对小云产生过怀疑、哪怕只是一丝丝也没有! 苏小在后院里磨蹭了一会,掏出怀里的丝帕蒙上了脸,苏天是认得原本的苏小的,现在苏小并不想跟苏家对上。 苏小回到前厅,猴子依旧在滔滔不绝的和女孩商讨着价格,看猴子涨红的像猴屁股似的脸、想来结果并不理想。“哪位是面具先生的朋友?”“咣……”的一声,苏天推开了铺子临街的门,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微微透出衣服的汗渍以及如同牛喘般的呼吸、都可以看出这家伙累得不轻。 “我……”苏小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苏天打断了。苏天的身体在听到苏小的声音后,忍不住的一阵哆嗦。恶魔、是那个恶魔……苏天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说道:“是……您?”连敬语都用上了,苏天惶恐的心可见一斑。 “嗯……记住不该说的话不要说!”苏小默然的点了点头。“是您要这间铺子?”苏天试探着问道。“不是,是她们……算是我的朋友!”苏小犹豫了一下、坦白的说道。 “那就好……既然是您的朋友,也就是我苏天的朋友,铺子拿去用吧!”苏天爽快的说道。钱?他是不敢开口要的……只要可以哄这个魔鬼高兴、再搭上些苏天也心甘情愿。 “要不,坊市街那里还有几间铺子空着……您要不要去看看?”苏天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充满了谄媚的味道,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惶恐的苏天 “算了吧,这间铺子小是小了点、刚好合用!”苏小迟疑了一下、摆了摆手说道。 “您眼光真毒,呵呵……你看我手底下倒是什么都有经营,要不您看这装修、装饰的活您也不用劳心了、交给我您可放心?我定当尽心竭力令您满意” “装修?这个我不是很懂……你问他吧!”苏小指了指猴子说道。猴子被事情急转直下、一百八十度的扭转惊得是目瞪口呆。直到身边的冷冰夏踢了踢他的腿、他才反应过来,连忙走到苏天身边辑了一礼,简要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铺子是苏家的产业,只能租不能买、产权交割这块苏天做不得主,这也是他送装修的原因。他唯恐苏小心生怨隙、到时候拿自己出气。 租期二十年、每年租金一千两,这个价格已经便宜到和“大白菜”差不多、而且苏天拍着胸脯表示,无论猴子提出什么要求、装修到何种档次一律免费,算作是自己对这家店铺开业的贺礼! 苏天的热情与慷慨超出了常人可以理解的范畴,猴子反而觉得有些脸红。新一轮的讨价还价开始了、最后以猴子的胜利告终,每年的租金加了五两、装修期间木匠师傅们的工钱由猴子承担。 人生就是如此、你也不知道何时风水会转到你的脑袋上、刚刚磨薄了嘴唇想要对方便宜一些,现在呢?同样是磨薄了嘴唇、可却是请求对方多少收一些,真可谓是人生何处无惊喜! “您……要不吃顿便饭?”苏天迟疑了一会,不断地用衣袖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液。谈判结束、苏天恨不得插上两只翅膀马上飞离苏小身边,可是碍于礼仪、又不得不装装样子。苏天满脸笑容的问道。 “刚刚吃过了,下次有机会我会到你府上拜访!看望看望苏老爷才好!”苏小点了点头说道。苏天为何会巴结自己,苏小心里很是清楚。除了他肚子里子虚乌有的毒。还有就是那天他吐露出来的心底的秘密,随意抛出一件、估计苏天也会死无全尸。 “还来?”苏天的脸抽搐了一下,腿一软好悬没跪倒在地。拜访?什么意思?是像上次那样还是单纯的一句客套话?看望?莫非是自己无意间又做了什么事惹到了这个恶魔? 苏天站在那里猛摇着脑袋。不能呀?自己已经很低调了,除了打理生意、都快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了。就连自己觊觎已久的小翠自己都没敢下手、唯恐她和这恶魔有什么拐一百八十个弯的亲戚! 苏天的脸有些扭曲惨白。不安的看着苏小说道:“苏小姐还有什么要求不妨一并提出来、小的一定尽心竭力满足!” 苏小眼睛眯了眯,心说这个苏天倒是个妙人、见风使舵的本事倒也真不一般。苏小想起有把柄胁迫者可用之这句不知道在哪里看来的话,笑了笑觉得苏天用起来倒也满是顺手的。“苏老爷,以后要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小女子一定会求助一二!苏老爷诸事繁忙、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先走一步的”苏小说道。 “哪能如此无礼?暂时在这里我是主、你们是客,哪有将客人抛下独自离去的主人?”苏天小心翼翼的陪着话,一脸的诚惶诚恐。暗地里说,小祖宗、我对我爹都没有如此客气过;你要是真的怜见我这把老骨头、求你了,赶紧离开好不好? 做账房的女孩看着自己老板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了然、暗道这女子一定来头不小,说不好是皇宫里出来的,心里暗暗记下苏小先时的样子。 苏天一直将苏小几人送到了“飞云路”的街口,才转身离去。离去速度的迅捷、估计参加华夏的奥运会一定可以摘金夺银、为国争光! “大师姐,你是怎么认识苏天的?原本我苦哈哈的省吃俭用攒下的私房钱,也只够一年的租金、大师姐一句话一年的钱变二十年还有富余,早知道我还借这身行头充什么场面?而且还白送装修……我的那个天呀!没天理了……父亲常说做生意就要踏实,没有天上掉馅饼白吃的午餐……可今天确确实实的在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而且硬生生的扣在我的脑袋上!”猴子兴奋地有些语无伦次。 “苏天吗?一个朋友的朋友!”苏小笑了笑说道。“店铺有了,猴子好好干、闯出一番事业让大师姐开开眼!” “朋友的朋友?男的还是女的?是那个风.骚到满世界沾花惹草的‘第一公子”?苏小。你看既然是白送……可不可以给我也要一间?我也想开家医馆!”冷冰夏抱住苏小的胳膊,小脸凑到苏小的面前,呼出的热气吹拂到苏小的面颊上、痒痒的。 “母亲教导我做人是不可以贪得无厌的。否则会被狼叼走!”苏小撇了撇嘴说道。 “小气包,不理你了……咯咯,总之我是赖上你了、你要养我!”冷冰夏掐了一把苏小肋间的软肉,气呼呼的说道。 “大师姐,我想将店里的一半收益算在你的名下,毕竟要是没有你、我的店也开不起来!”猴子郑重的看着苏小说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朋友间帮一些忙就要报酬、你不觉得有些俗气?份子我是不会要的!”苏小连连摆手拒绝道。 “什么叫报酬?大师姐的话让猴子有些伤心了!我出的那一点点钱算下来就连零头都不够,大师姐要是拒绝的话、猴子是不是也要以此为由拒绝这家店铺?”猴子的情绪有些激动,面红耳赤的争辩道。 猴子也有点私心。他始终觉得苏小不是一般的人物。有苏小的加盟猴子会觉得底气足一些。如果是外人的话,猴子只是不愿与人合伙、那种互相制约的掣肘令他觉得束手束脚的!可苏小却不同、抛开利益不谈。猴子心里已经认定苏小是自己的朋友。 苏小心里也有盘算,自己手里有些钱、对猴子这家店铺的收益也有点看不上眼。可是想到自己要接小儿过来。总不好委屈小儿做人家的伙计。手里有些份子、小儿底气也要足上一些! 苏小沉思了一会,点头说道:“好吧!算作一人一半好了。只不过我会再投一笔钱……你先别忙着拒绝,看酒楼亦或是药铺前期都会有不小的铺垫……而且,咱们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要做成云麓城数一数二的买卖!” “开酒楼的话,招牌菜我这里倒是有,不知你听过云田的‘美味坊’没有?”苏小问道。“大师姐和‘美味坊’的老板相熟?”猴子有些惊诧的问道。“美味坊”几个月前横空出世、生意火爆的不行,自己自然是有所耳闻的。要是搭上“美味坊”的线、想不赚钱都难! “算是吧……”苏小点了点头,并不想说明自己就是“美味坊”的老板。“那就太好了,连想名字的麻烦都没有了,就叫‘美味坊’……”猴子有些兴奋地说道。 “那个,猴子名字可不可以我说了算?”苏小想起自己答应过小莲妹妹,再开分店的话名字就用她想的“真好吃”来命名。“自然可以……”名字什么的都是浮云、只要菜品好,就算是名字再土也会有客人登门,反之亦然。 “那名字就叫‘真好吃’吧!”苏小笑着说道。“‘真好吃’?直白了些……大师姐会不会太土,我本意是想叫‘凤仪楼’的、有凤来仪彩头好、名字有雅致……要不,咱们还是叫‘美味坊’吧!那个土拉吧唧的名字还是算了吧……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太儿戏了吧?”猴子试探着想要苏小改变想法。 “土?这名字很土吗?”苏小摸了摸鼻子,接着说道:“土倒是不怕,人家的饭馆还有叫‘狗不理’的呢,不一样是驰名中……驰名大陆、宾客云集?我觉得‘真好吃’既直白又好记、还是不错的!” “喂!你俩多大了?这家家过得挺有趣?这么就定了、有些儿戏了吧?”冷冰夏看着挣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忍不住的脸上挂满了笑意。你们以为做生意是过家家吗?你当爹、她当妈的脑子里已设定就万事大吉了?开什么玩笑? “有吗?不就是起个名字、然后买几张桌椅……贴几个‘开业大吉’就好了吗?”苏小笑着说道。自己的“美味坊”貌似就是这么做的、现在看来还是很成功的。 “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吧?开店麻烦一大堆的……衙门口要报备、核算税赋……总之,没见过你们这样,说着说着就以为将一个店开起来了的!”冷冰夏看着一脸茫然之色的两个家伙、瞪圆了眼睛气呼呼的说道。 “你懂?”苏小拍了拍冷冰夏的小脑袋、笑着问道。“不懂,可是我可以学……你们雇我做伙计怎么样?我吃苦耐劳、不怕脏不怕累……管一日三餐、再给一点点的零花钱就好!”冷冰夏一脸期待的看着苏小、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些许的水雾,可怜兮兮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不守妇道? “你?”苏小上下打量了几眼冷冰夏,容貌倒是没的说、只是一张冷冰冰的脸,还真就不是很适合出现在酒楼里。 “我怎么了?别看我学的是医,可是我对数数还是有涉猎的、做个账房,记个账什么的倒也能胜任。只不过没做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冷冰夏摊了摊手、坦诚而又有些不忿的说道。 “大师姐,要不……让冰夏试试?”猴子迟疑的说道。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看不得“美女”愁眉苦脸,猴子将这归结为自己有爱心。冷冰夏虽说言语不多、可个性率真,有什么说什么,经过这短暂的相处,猴子觉得冷冰夏还不错。 “那你就试试……”猴子同意了,苏小也不好反对,犹豫了一会,苏小说道。“做账房有些屈才,要不我看那家店铺的后院也是临街的,打通了再开上家药铺,倒也是不错的主意!” “药铺是给我的吗?”冷冰夏有些惊诧的问道。“想得美,你就是看店的伙计、治病的医师……总之一应事务都是你做,工钱吗?三分之一的份子你看够不够?当然,要是赔钱的话……算了,我的心很软的、赔钱也管你一日三餐!”苏小掐了掐冷冰夏的小脸、笑着调侃道。 “苏小,你真是太好了!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这样吧,你给我半年的时间,要是我做不出点像样的成绩出来,我就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要是赔钱了的话,我就以身相许你看怎么样?”冷冰夏笑嘻嘻的说道。只不过由于长时间的不苟言笑、笑容显得有些牵强。 “以身相许?省省吧!”苏小白了冷冰夏一眼,笑骂道。抬手在猴子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说道:“没出息,赶紧将嘴角的口水擦擦……没看我都没动心?” 猴子抬起衣袖在嘴边抹了一把。心里有些委屈。你不动心?你是女人好不好!“冰夏,不必如此认真,搞得就像是不成功便成仁似的!”猴子对着冷冰夏笑了笑、说道。 “认真?做事情不应该认真吗?半年要是还赚不来半点银两、就证明我真的不是那块料。倒不如做苏小的婢女来得更轻松一些、毕竟端个茶倒个水的就有工钱拿。还不担心被占便宜……呵呵!”冷冰夏抱着苏小的胳膊、认真地说道。 “婢女?免了吧!到时还不知谁侍候谁呢?冰夏,记住不要总是给自己背负额外的负担。无论你赚钱与否、你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它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情意!”苏小抚了抚冷冰夏额前的刘海、认真的说道。 “好了好了,啰嗦!两位老板是不是该犒劳犒劳我这个唯一的伙计?吃个便饭什么的?”冷冰夏将苏小的胳膊抱得更紧了一些,笑着说道。 “不是刚刚喝了一点酒吗?”“喂,苏小……你好小气哟!就那一点点酒水不解饿,你看过喝酒就能喝饱的?”冷冰夏气得直翻白眼。“见过,你没见过喝醉的?你看他们哪个喊叫自己饿的?”“————” “农仙子,萧腾、你看那不是苏姐姐吗?咦,那个男人是谁?”一辆驶过路边的马车里。钱横手挑着车窗的帘子,向外张望着。无意间看见苏小被一个女孩挽着胳膊、正与另一个男子亲密无间的交谈着。 萧腾向窗外瞄了一眼,一把拉下车窗的帘子、掐了掐钱横的大脸,说道:“好奇心不要那么重,那个死丫头又没卖给我、她爱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 “可是,萧腾……苏姐姐已经和你那个了,亲了也摸了、就算是你的人了……这算不算红杏出墙、给你戴了‘绿帽子’?不行,我要去找苏姐姐问个清楚!”钱横一脸气愤的说道。 “停车、再不停下来我就要跳下去了……”钱横威胁的说道。农家乐有些无奈的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了路边。苏小几人说的正兴奋,根本就没在意身边停了辆马车。等到她回头看过去时,农家乐三人已经来到了苏小的身旁。 “咦。你们要做什么去?”苏小问道。“你能来,我们就不能来吗?我来看着你不行?”钱横沉着脸、气呼呼的说道。“看着我?为什么?”苏小的头有些发懵,钱横这是发得哪门子的疯? “萧腾的头发多、看着你别给他戴绿帽子!”钱横理直气壮的说道。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猴子。嘴撇了撇一脸的鄙视。 钱横将壮硕的身体横在苏小和猴子中间,指了指猴子说道:“喂,麻杆……知不知道规矩?你的身体就不觉得离人家女子太过于近了吗?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没脸皮!” 钱横伸出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下抓住了苏小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苏姐姐,我们回家!”“喂,小胖弟弟……你是谁?”冷冰夏看着钱横疑惑的问道。 冷冰夏看着眼前秋兰春菊各有风sao的三个男人,一个容貌俊美、一个气质出众、这个胖子一身的贵气、而且也蛮可爱的。没想到苏小身边围绕的都是些极品的男人,心想苏小的男人缘有这么好! “我是谁。我是苏姐姐的男人……的弟弟!”钱横吐了吐舌头,指了指不远处沉着脸的萧腾说道。萧腾被钱横的话气得脸色有些发绿。恨不得挖个坑将钱横埋了,没来由的自己就在他嘴里就成了苏小那个死丫头的男人。只不过钱横开了个头、也不知为什么。萧腾心里觉得自己应该照着这个戏路演下去,甚至心里还有一点小小的甜蜜。 萧腾挤到苏小的另一边,没有形象的将冷冰夏挤到了一旁,挽住了苏小的另一只胳膊,昂首挺胸的看着猴子说道:“我叫萧腾,是苏小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们!”话说的很有礼貌,可萧腾的嘴都快撇到天上了,心里说、死丫头什么时候口味这么重了?饥不择食吗?可是就算是饥不择食也可以对自己三人下手、怎么会看上这个麻杆? “搞什么?”苏小疑惑的看了眼一左一右揽着自己手的两个家伙,问道:“我怎么有种要被押送刑场的感觉?貌似我没犯什么错吧!” “哼,苏姐姐、你就不要嘴硬了吧?你有些不守妇道了吧?”钱横一脸认真地说道。“不守妇道?我为谁守妇道?”苏小有些诧异,这顶帽子可是有些大,说得自己好像人尽可夫的荡.妇一般! “还不承认?你都和萧腾那般了……你就是萧腾的人了,再出来勾勾搭搭的就是不守妇道!你说是不是萧腾”钱横忽然间觉得底气有些不足,求助的看向萧腾问道。 “别胡说,我什么时候和她那样了?”萧腾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红苹果。“是农仙子,苏小偷看人家洗澡、又偷偷的珍藏人家的内.裤作纪念,我是帮农仙子抱不平的……”萧腾有些慌乱的编织着看似合理的理由。 “我,可以保证没有偷拿你的内.裤”苏小摸着鼻子,一脸笑意的看着农家乐说道。农家乐笑了笑,这两个搞怪的家伙的话他并不在意,心里甚至还有些小小的期待。 “你们在这里胡闹吧!我去马车上等你们!”农家乐对着苏小点了点头,转身钻进了马车。 “苏姐姐,我们也回家……”钱横拽着苏小的胳膊就要拖着苏小离开。冷冰夏看着两个可爱的家伙,童心泛滥起来、想要逗一逗两个人。说道:“小胖弟弟……你们是什么人可不是凭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可以定下来的,要不怎么来的‘口说无凭’这四个字的?也许你们是坏人、想要拐卖我们苏小也说不好!去……一边玩去,我和苏小还有事情谈!” “小胖弟弟?我哪里小了?你试过?”钱横气呼呼的、一脸挑衅的看着冷冰夏问道。 冷冰夏本身就不是嘴皮子利落的人,被钱横这句彪悍的话说得小脸一阵阵的冒火,看了看满脸怒气的钱横一眼,冷冰夏决定不再招惹这个小胖子。“我和苏小是室友、他和苏小都是奇石坊的学子,我们是在谈做生意的事情!” “同年?那也不行……你要是心理正常还勉勉强强,他……不行”钱横指了指猴子说道。“为什么?”猴子一脸委屈的问道。 “因为你是男的……这还不够吗?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当然除了我还有萧腾、农仙子以外!” “我……你……”猴子指了指钱横、又指了指自己,有些无语。一向认为自己可以舌战群儒而丝毫不落下风的猴子、在面对钱横时竟有一种自愧弗如的念头。 苏小敲了敲钱横的大头,苦笑着说道:“猴子、冰夏,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再商量一下,我先回去了。” 猴子愉悦的点了点头,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冷冰夏,觉得属于自己的桃花运终于降临了。心里也觉得苏小在身边显得有些碍手碍脚、早就巴不得苏小赶紧离开。 “大师姐,你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和冰夏……谈谈的!”猴子愉悦至极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洗澡?洗枣? “还有我会请冰夏共进午餐……当然是替大师姐……”猴子有些兴奋地搓着手说道。 萧腾转过身,俊朗如星的眼睛弯成了一个好看的月牙,说道:“那是你勾搭人家女孩自愿的,不要算在我家……我们家苏小的脑袋上、记住哟!”脸上笑意连连、可猴子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怎么听怎么觉得萧腾的话里带着料峭的寒意。 男人小气起来同样是很可怕的,苏小识趣的没有挣扎被两个家伙“押”上了马车。钻进马车苏小坐在了农家乐身边,对面是小脸都快挤出水出来的萧腾两人。为了逃避两个家伙的“盘问”,苏小索性闭起了眼睛假寐起来! 嗅着农家乐身上馥郁但又不腻人的体香,苏小觉得很是满意、毕竟自己不是人家的什么人,每每都可以靠的这么近、令苏小有种奢侈的错觉。 苏小闭着眼睛对着农家乐笑了笑,农家乐是什么表情苏小看不到、可却感觉到农家乐的身体向自己的方向略微的靠了靠。 钱横手有节奏地敲击着车厢木质的挡板,看向闭目养神的苏小说道:“苏姐姐,你什么时候嫁给萧腾?”苏小微张着嘴巴说道:“小屁孩……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 苏小心里笑了笑,山洞中脱光了衣服讲童话的故事她也听到了,这可怜的小胖孩一定是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和萧腾之间一定有些什么。偶的那个神呀!脱衣服、有的!摸他、也是有的;可是我是个医生、治病哪顾得上那么多? “不是我想的那样?苏姐姐你可知道名节对一个女子有多重要吗?你是担忧萧腾赖账?”钱横皱了皱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就算是萧腾不要你,你也不能自暴自弃的出去寻欢吧!你要是寂寞……我还小……农仙子一定可以满足你的,你说是吧、农仙子?” “咳咳咳……”喝进嘴里的茶水拐了个弯,全部灌进了农家乐的气管里、呛得他一阵剧烈的咳嗽。平稳了一下呼吸,农家乐瞪了一眼钱横说道:“再胡说八道、就把你的嘴巴撕烂!” 钱横看见农家乐好悬没被呛死,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车厢里沉静了一小会。就在此被钱横小声的嘟囔打破了。“萧腾,你说农仙子为什么反应那么大?难道他心里也对苏姐姐有想法?萧腾……你的对手很强大,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和农仙子的竞争我选择中立。苏姐姐好强大。是不是农仙子也听她讲过故事?” 萧腾眉毛立了立,一把揪住钱横的耳朵、说道:“钱横。再胡说八道、就把你的舌头揪下来喂狗!” “疼……轻点,我不再说话了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农仙子不会打起来吧?我劝你们要理智一点……冷静!冲动是魔鬼!”钱横呲牙咧嘴的求着饶。 苏小嘴角咧了咧,露出一抹笑意。这个时候苏小选择了噤声、以免引火烧身。鼻翼微微扇动、嗅着飘逸过来的好闻的香气。 农家乐笑了笑,看了一眼身边的苏小、知道她并没有睡着,可依旧将自己身上的短毛披风解下来披在了苏小的肩头上。“昨天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说一声?”农家乐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的责备。 “额,我一个野丫头自己一个人疯惯了、呵呵……”苏小听出农家乐声音里除去责备,更多的却是担忧,心里感觉有些暖、轻笑着说道。 “钱横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宅子里的几个都很关心你……当然也有我!钱横说你……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吗?”农家乐有些烦躁的捋了一下飘逸到眼前的碎发说道。心里不免有些惶恐、接着说道:“也不知道遇见你对我们几个来说是不是件好事、有时候真的害怕你只是一个过客、停留一站……之后鸿飞渺渺……” “有什么?你问那两个家伙好了!过客吗?你不觉得我们都只是个过客吗?人生短短……有太多的东西都是过眼云烟,也许眼睛一闭、再睁开时,农大皇子心里早就将我这个疯疯癫癫的丫头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苏小看了几眼车里的三个人说道。 萧腾此时笑得正开心,如星的眸子宛若一弯新月挂在他俊朗的脸上。清爽中夹带着丝丝魅惑、还挺迷人的。 “都是过客吗?可我却徒劳的想要留住一些什么……也许什么也留不下、可是在多年以后,也许心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一份甜蜜的记忆!呵呵……”农家乐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有追根究底一定要问出些什么的意思。 马车很快就驶进了萧腾的宅子。算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在这里住的时间还是最长的。苏小有时候给人一种冷血残忍的感觉、但偶尔也会如普通女子般温婉感性。苏小没有出口成章的才华、也没有学富五车的渊博,既不能引经据典、舌战群儒,也不会之乎者也的浮一大白,可苏小却是一个真真实实恋家的女人。 离开华夏。她时常午夜梦回间回到自己那熟悉的院子。一回到萧腾的宅子,没来由的苏小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的小屋无比亲切起来。 苏小下了马车,向自己的小屋子走了回去。“苏小……等一下!”身后响起萧腾的声音。苏小停下脚步。疑惑的回头看向萧腾。只见萧腾手里拿着个簪子走了过来。碧玉镶金的一支凤钗,这支簪子苏小是见过的,平日里总是别在蝶衣的发间。萧腾要留作纪念吗?苏小想道。 “有事?”苏小问道。“没什么,这是蝶衣阿姨平日里最珍重的一根簪子,父亲要我带给你看看可不可以挖出什么线索出来。”萧腾将簪子递到苏小手中、说道。 苏小接过簪子笑了笑,心里说这萧必达倒是对蝶衣动了真情,悲痛如斯依旧惦记着报仇之事,可是这真的就可以安慰蝶衣的在天之灵吗?男人你永远不懂女人的心,你所给与的永远不是女人最迫切的、或者是不懂爱吧。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也许蝶衣更希望见到你幸福安康。 苏小将簪子放到怀里,转身就要向自己的小屋子走去。可是衣袖却被萧腾拽了一下。萧腾有些鬼鬼祟祟的瞄了一眼农家乐和钱横,将两个家伙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这里。小声的说道:“死丫头……你可以回屋睡了!” “哦,我正是这么打算的!”苏小指了指自己的屋子说道。“笨蛋,我是说去那里……”萧腾指了指自己的二层小楼说道。 “那里?”苏小有些惊诧。“这个萧腾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可以找那个什么解决,实在不行求助‘五姑娘’也好,我貌似不提供那项服务。好吧、我承认……你在山洞里说得有一部分是真的,可那都是为了给你疏导经脉……我可不会对你负责的!” 萧腾看着苏小不停晃动的小巴掌、气得脸色有些发绿,哼了一声说道:“哼!你的心里就如此龌龊吗?你在想些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进楼里的空房间里睡!怎么你还想睡本公子的床?” “那就好……那就好!”苏小抚了抚自己的胸脯,“人家不是听说豪强家的少爷们都有‘吃窝边草的”嗜好嘛!本姑娘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苏小一边笑着说着话,一边注意着萧腾的右腿,果然这家伙又祭出了偷学自己的“撩阴腿”踢向自己,苏小一个闪身避了过去。 “哼,本公子的口味才没那么重,本公子十分郑重的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笨蛋……”萧腾气呼呼的转身跑走了。“口味会变得……例如我之前喜欢鲁菜、现在觉得川菜更可口……”苏小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屋,苏小扑倒在自己的小床上,嗅着被褥上“阳光”的味道,苏小甜甜的笑了笑、看来小云并没有偷懒,苏小觉得这样的生活也蛮是快意的。没形象的将脚上的靴子胡乱的踢到地上,躺在叠的方方正正的被子上,腿不安分的翘起来叠在一起、对着空气喊道:“小云,我要洗澡……” 苏小的话音才落了一小会,门外就响起了几声敲门声。苏小有些疑惑,这么快就烧好水了?小云你也太神了吧!苏小塔拉上靴子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拉开门,看见小云手里拿着一个不算是很大的陶罐子站在那里。 苏小看看小云、又看看他手里的陶罐,撅了撅嘴、有些生气的说道:“这就你给我的洗澡水?你当我是只猫咪?这么少怎么够?” 小云指了指桌子,又指了指陶罐子、一副肯定够用的眼神。苏小抬起小拳头敲了敲小云的头,气愤的说道:“站在桌子上?就算是我飞到天上、这点水也不够用……小云、你不乖,懒惰了哟!” 小云摸了摸自己的头,眼神中满是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小。空出来的一只手比划了几下,旋即头微微的扬起、一副不再理睬苏小的样子。 让我看看桌子?苏小疑惑的看了看桌子,只见桌子上除了一个烛台之外,就只剩下三五个已经干瘪的红枣,这和自己洗澡有什么关系。“小云……你耍我?我不再理睬你了!哼!”苏小重重的将房间的门关上……这次苏小多少有些生小云的气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思闲楼黛韵 “吱楞……吱楞……”房间的小窗子处响起一阵响动。苏小躺在床上撇了一眼、只见一个漆黑的匕首尖伸了进来,正在拨动窗栓。苏小撇了撇嘴、心里笑道:“小云个大笨蛋,门又没关,你推开进来不就好了……何必费这个手脚?” 苏小有些生气、决定两柱香的时间里不理小云,翻了个身、将头背向了窗子的方向。苏小耳边响起了小云的脚步声,以及“哗啦啦……”细小的水流冲洗这什么的响动。苏小的耳朵动了动,好奇心驱使她想要看一眼小云究竟在做些什么。 苏小微微的转过头,小云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手心处握着几颗已经洗干净的红枣、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小、露出面具的眼中满是祈求。 洗澡?洗枣?苏小觉得自己错怪了小云、有点不好意思的坐了起来,一把将小云手心上的几枚红枣抓了起来、胡乱的塞到嘴里。嘴角微扬、扯出一缕尴尬至极的笑意,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挺甜的……真的,谢谢你……小云!” 小云露出面具的眼眸闪过一丝喜意,手纠结在一起互相搓动着,眼睛在苏小的小屋子里逡巡了几周、像是在找寻着什么。“小云,不用找了……就那么几个……”苏小轻柔的捶了一下小云的胸口,笑着说道。 “给……我给你留了一个!”苏小将一个枣递到小云的嘴边、轻柔的说道:“被你照顾的已经有些成为习惯……或许、你不应该对我这么好,那样我会懒惰的……将来我要是嫁不出去,就是你给宠的……到时候我就赖在你的身边……咯咯……怕了吧!” 小云总是隐藏在暗处,默默地为自己付出着。就像是融入了自己的影子之中、有时候苏小真的会忽略小云,毕竟谁会真真正正的关注过自己的影子?虽然两者间形影不离、可越是熟悉的东西越容易被忽略掉。苏小心里觉得对小云有些愧疚! “甜吗?”苏小问道。“嗯……”苏小有些惊喜,这是小云第一次开口说话。虽然只是气体挤过鼻腔发出来的,可这是真真实实的声响、这一刻这一声入苏小耳中宛若天籁! “一点都不乖……我吃过的、如同嚼蜡!”苏小再次拍了拍小云的胸口、嗔怪的说道。小云眼神有些急切,手不停地比划着一些繁复的手势。看得苏小有些眼花缭乱。 “你对我的好,我懂……小云。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就知道欺负你……”苏小有些忐忑的看着小云、问道。习惯了小云的照顾、要是有一天小云突然消失了,苏小一定会觉得心里缺失了一大块。“小云……你会不会有一天不告而别?” 小云露出面具的眼中闪过一抹柔情,指了指苏小、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点了点头。“我就像是你的眼睛吗?小云……可是世界上有瞎子的……”苏小有些不满意的撅着嘴说道。 小云有些茫然……很显然,他也不是个会表达的人。苏小在床上站了起来,俯身将自己的唇在小云的覆盖着面具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一下。 “天冷了,加件衣服……还有……你等等……”苏小在自己的包袱里翻找了一会,找出一副“地龙”皮缝制的手套。塞到小云手中。“给你,天冷了……我可不是担心你,你的手冻坏了就没人给我洗衣服了!”苏小的脸有一点点的红。 小云高兴地离开了苏小的小屋子,苏小坐在炭火盆前烤着手、闲来无事在怀里掏出了蝶衣的簪子左右上下的翻看起来。 簪子的材质是水头很足的冰种翡翠,名贵而又典雅、倒是很符合蝶衣这女人的身份。也许是以前断裂过,翠的外面包着一层镂空的纯金的外壳。苏小对这金呀、翠呀的不感兴趣,她将簪子对这窗子的光线仔细的看了起来、希望可以获得一丝半点的蛛丝马迹。 虽然苏小心里也是清楚,作为神秘组织一员的蝶衣,想要在她的随身物件上发现什么难于登天,但是苏小依旧想试试自己的运气够不够好! 翻来复去的看了好多遍、依旧一无所获。苏小犹豫了一下,手指翻动、一柄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出现在苏小的指间,苏小小心翼翼的将簪子外面包覆的金质外壳撬了下来。簪子尾部一行隶书小字吸引了苏小的视线。 “思闲楼?”苏小觉得这个名字自己有些许的熟悉。好似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苏小皱了皱眉头,推开房门倚在屋子不远处的秋千架上、仔细的将自己脑子里的记忆一点点的梳理起来。 一只黑色的土狗摇头晃脑的向苏小跑了过来,在苏小的小腿上蹭了几下,见苏小没有反应。黑色的土狗歪着脑袋盯了一动不动的苏小一小会,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哼哼唧唧的叫了几声、见苏小依旧不理睬自己,土狗后腿一抬、一泡金黄的尿液激射而出…… “该死的笨狗……”苏小看了看自己湿了一小片的裤脚、抬腿就要将小土狗踢飞。土狗原地打了个滚、肚皮朝天,小脑袋一歪装起死来。“呸……和萧腾那个家伙一样赖皮,怨不得他把你捡回来……”苏小蹲下身子,揉了揉小土狗的肚皮、笑骂道。 苏小拎着小土狗脖子后的皮。将它拎了起来抱在怀中向萧腾的小楼走了过去。推开前厅的门,苏小将小狗放在地上、对着正在贵妃椅上躺着看书的农家乐说道:“农家乐。我想出去一下、用一下你的马车!” 农家乐问明了苏小的去处,嘱咐了几句、披上外套陪着苏小来到马厩。套好了车将手里的鞭子递给苏小,笑了笑说道:“早去早回……” 苏小赶着马车来到了云麓书院莫遥的专属小楼,苏小来过一次、侍女们倒是也没有阻拦她。推开小楼前厅的门,一缕悠扬、哀怨的琴音响起,配以莫遥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一种苍凉而又荡气回肠的情景跃然眼底。哀伤中满是淡淡的却又化不开的思念。 “一别经月两相望,稍思量,更难忘。远隔苍茫,无处道离殇。纵使衷肠换痴伤,脸无怨,心忧伤。 夜来一梦入秀房,小娇娘,忙梳妆。相顾笑颜,眼中泪千行。廖得梦醒难再聚,且珍惜,梦一场。” 苏小倚在门栏上听得正入神,琴音终了,莫遥的声音在苏小耳边响起。“都说琴可通神,我原本还是不信的。没想到真的将正主唤到了我身旁。苏小,难得你主动登门、莫遥当真欣喜若狂。”莫遥一扫脸上的愁绪、笑着说道。 苏小也笑了笑,要不是“思闲楼”和莫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还真就想不起、或许是不愿想起这个比陈诗雅还黏人的“第一公子”来。 苏小有些尴尬,摸了摸小巧的鼻子说道:“听说你当了逃兵,所以来看看你!” “我像是在骗人吗?”苏小眼光连闪,迟疑而又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该不会是在说我不是个人吧?”莫遥笑了笑,接着说道:“说吧!你这只‘夜猫子’闲来没事的时候,也不会想起我吧?说吧、什么事?” “莫遥……”苏小的话被莫遥打断,莫遥有些哀怨的说道:“可不可以不要连名带姓的一起称呼我?那样有些生分!” “那要叫什么?你不还是在叫我苏小?”苏小疑惑的问道。“叫相公的话……嘿嘿,你一定不肯、叫我遥又有点怪怪的……我比你大几天,要不你叫我莫大哥,好吗?”莫遥期待的看着苏小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回答。 “额,莫大哥?”苏小有些无语,可是又不愿在这细节上和他浪费口舌,歪了歪头想了一下,一拍脑门说道:“小莫,这名字挺可爱的……它以后就归你了!” “小莫,你们的‘思闲楼’有没有一个叫黛韵的?”苏小问道。“她?你打听她做什么?”莫遥一边欣喜自己在苏小嘴里有了专属的名称、一边小声警惕的问道。 “没什么,小莫、好奇想要见一见也不行吗?”苏小之前在簪子的尾部看见了“思闲楼黛韵”五个隶书的小字。想到‘思闲楼’是莫遥家的产业,这才过来问一下。 “好奇?你对他感兴趣?”莫遥追问道。苏小也不好直说来意,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嗯,有些兴趣!”“好吧!我带你去见见他!”莫遥的神情有些落寞、声音也低落沙哑了一些。 苏小下了楼,坐在前厅的软椅上等了一会,莫遥换好衣物走了下来。莫遥脸上的神情自然了一些,一件月白色的袍子、陪着一件白狐狸皮的短披风,衬托的莫遥就像是出尘不染的莲花般、俊逸洒脱。 苏小不免贪婪的偷瞄了几眼,心说,这家伙确实有一种高贵的皇家范。倒是不负“第一公子”的这个名号。 莫遥见苏小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说道:“我还看的过眼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论情 “挺帅的……”苏小坦白的点了点头。“哼!也许我比不上黛韵。”没来由的莫遥一阵落寞。想发火?可是又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 可是胸口总是有一口闷气别在那里,沉着脸、没好气地说:“走吧、带你去见黛韵!” 黛韵是男的?苏小苦笑了几声、揉了揉娇小的鼻头想道。该不是莫遥这家伙吃飞醋了吧?自己连黛韵长的什么样子都没见过。看莫遥的神情、那家伙想来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帅哥吧! 一路直上两个人都很沉默,马车停在“思闲楼”的门口。莫遥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带着路,径直沿着二楼的扶梯来到角落里的一个包厢里。 推门而入,看着琴台一边坐着一个锦衣男子。眉眼间倒是与莫遥有几分相似、倒像是成熟版的莫遥。听见有人进来,男子微闭的眼睛睁开了一丝,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跟在莫遥身后进来的苏小。脸上神情疑惑、可依旧礼貌的站起身来对着苏小辑了一礼。 莫遥拽了一把苏小,一起盘膝坐到琴台的另一侧。指了指男子介绍道:“他就是黛韵!” 苏小上上下下的当量了几眼黛韵,黛韵一脸茫然之色,习惯性的挽了挽衣袖、疑惑的问道:“小姐,找在下何事?” 苏小微微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直奔主题的说道:“你是竹叶青?”苏小的眼睛始终盯在黛韵的脸上、试图发现一丝他表情上有什么不自然的变化,可惜、黛韵脸上除了茫然以外,眼神始终如一的平静。 黛韵看了一眼莫遥,眼神中有些许的责备。眉头挑了挑、不悦的开口说道:“小姐,饮酒的话貌似你寻错了人、在下只为客人抚琴,不陪酒!” 莫遥脸上隐现尴尬的神情。手拽了拽苏小的衣襟,脸上阴霾扫去、笑着说道:“苏小,想要饮酒的话我哪里就有、你要是想听琴的话我的技艺也不比黛韵差……” 苏小并不是黛韵的仰慕者。也并不是为了追求黛韵而让自己带她来的,莫遥的心欢快了不少。暗地里埋怨自己想得太多了、两个没见过面的人。怎么可能心生爱意? “竹叶青不是酒,而是一个人、一个绑架过萧腾秘密组织的首脑?”苏小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黛韵的反应,可惜她又失望了。黛韵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澄清通透! 苏小犹豫了一下,暗运丹田里的《神农本草诀》的精气,顺着琴台无声无息的注入到黛韵搭在琴台上的手指里。苏小决定用《神农本草诀》的精气为辅助,用一次催眠术窥视一下黛韵的心。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礼貌,可是为了尽快查清竹叶青、挖出幕后的组织,苏小别无选择、这是最直接、最便捷的方法。当《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游离到黛韵的指尖时。令苏小诧异不已的事情发生了。黛韵指尖仿似包了一层柔软却弹性十足的膜,无论苏小如何努力催动《神农本草诀》、精气都无妨透膜而入。 苏小心里满是问号,《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有无可比拟的包容性、还没见过有什么物体对它产生过排斥。为什么他的身体排斥《神农本草诀》?苏小皱了皱眉、黛韵一定隐藏了什么? “绑架?呵呵……你倒是看得起我!”黛韵笑了笑,眼睛因为惊诧睁大了不少。“小姐说笑了,我一个琴师,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神秘组织也不会要我这般废材吧!” “蝶衣这个名字你可听过?”苏小问道。“常山郡蝶衣夫人?”苏小默然的点了点头。貌似记得范思哲说过,蝶衣来自什么常山郡的。 “如果是的话,在下倒真是认得!”黛韵点了点头说道。“哦,是同乡、生意伙伴、亦或是红颜知己,还是再进一步的关系?” 黛韵的脸沉了下来。有些微怒的说道:“小姐不觉得这么问有些失礼吗?背后嚼一个女人的舌根子真的就那么有趣?我是因为莫遥才愿意见你,记住、我不是囚犯,而你也不是坐堂问案的大老爷……” “小女子是有些失礼。可是黛韵先生误会小女子的意思了……蝶衣夫人已经离世了!不知黛韵先生可知?”苏小心里一直在纠结《神农本草诀》被阻挡的事情,问的问题都没经过大脑、有点急躁,引起了黛韵的反感。苏小赶紧将话题引到蝶衣的死上、试图分散黛韵的注意力。 “什么?”黛韵拍案而起,叹了口气、旋即又盘膝坐下,急切的问道:“蝶衣夫人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昨天……”“我是刚刚由你口中才得知的!”黛韵脸上不复平静,悲伤之色爬满脸颊。 “咳咳,苏小、上次我就说带你参观一下‘思闲楼’,可是因为几只苍蝇搅了兴致,走、看看我父亲的杰作”莫遥见气氛有些沉闷。站起身拉了拉苏小说道。“黛韵先生,我先告退了!”莫遥对着黛韵辑了一礼。拽着苏小离开了黛韵的琴房。 出了房间,莫遥小声的问道:“苏小。出了什么事吗?谁死了、谁被绑架了……” 苏小笑了笑、说道:“注意,你失了皇家处变不惊的范,好奇心怎么那么重的!死人、绑架的有什么好问的?”看着莫遥因为没有得到答案,气鼓鼓的神情。苏小问道:“你和黛韵很熟?” “还好,算起来算是我的远方堂兄,他的全名叫莫黛韵……很娘的名字吧!打小酷爱古琴,造诣虽不登封也算造极。他总说琴是抚给人欣赏的,所以每到云麓都会在‘思闲楼’驻留一段时间。你说这算不算是很熟?” “除了琴他还有什么爱好?例如功夫……或者说她有什么古怪的地方?”“防身的多少应该会一些,可应该高明不到哪里去……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见识见识,那里才是‘思闲楼’最精华的所在,非贵宾可是不得入的……” “贵宾?”“是呀……就像是……一家人那种!”“一家人……少臭美!”苏小掐了掐莫遥的胳膊,笑着说道。“没想到苏小你的思想如此的不纯洁,呵呵……你要是那么想我倒也不反对,反正每晚我都会在枕边留一个空位,这算不算是虚席以待之?”莫遥的脸有些红。 苏小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免了吧!身为皇储、你的枕边还不会躺一打的妃子?我这个人最怕挤了……” “苏小,你是在暗示我只要我心专一、你就嫁给我?”莫遥的眼瞬间明亮如星、一脸期待的看着苏小、等待着她的回答。 “呸,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什么情呀爱呀的……说到最后眼里就只剩下一张床、一团脱得像‘白条鸡’一般的肉罢了!”苏小的脸有些红、啐了一口说道。 “我只不是打个比方,呵呵……也以为你是在暗示我什么!”莫遥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莫遥识相的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前边带路、沿着木质的扶梯来到了‘思闲楼’的三楼。 一楼、二楼都是对外开放的,三楼则更像是截然独立于喧嚣之外的“世外桃源”。每一寸的设计都与众不同,精美而又别致,也不知道莫遥的那个父皇究竟花费了多少心思在这里,难怪莫遥每每提及都引以为傲! 椭圆形的三楼中心、突兀的矗立着一块六棱形的石块,石块没有经过打磨显得粗糙鄙陋,与这精巧的三楼格格不入。莫遥指着这个石块、说道:“这是一大块未经冶炼的金矿石,是父皇特意自黎国运过来的。苏小、你可知它的寓意?” “寓意?日进斗金吗?可是这下面没有用藤条编个筐?”苏小看了看说道。 “无语,我有些无语……这么明显的寓意在你眼中就那么俗气吗?”莫遥咬了咬牙、郁闷的说道。“是情比金坚好不好?”莫遥见苏小一脸的茫然、解释道。 石头质地细密、在光线的照射下隐隐泛着星星点点的灿金色光亮、犹如繁星点点,很漂亮!可苏小对这个寓意确时嗤之以鼻。女人很感性,你要是立一块什么望夫石之类的,或许比一座金山更能感染她的心。 “为什么不说是钱可通神、亦能买得女孩的心?是我俗吗?情比金坚?你不觉得这是句笑话?你父皇做到了?你不要说他只有一个老婆!哼。”苏小撇了撇嘴说道。 “我……可以做到!”莫遥无比坚定的说道。“你应该在前面缀上一个词……就是你或许可以做到,没有经过时间的检验、誓言、决心不过是空话一句!” 苏小看了一眼神情寥落的莫遥,轻声说道:“男人对女人要的是冲动;而女人呢?就像是一只飞蛾,因为心底里的那一丝、一瞬间的感动,明知男人的怀抱宛若火焰般危险、依旧义无反顾……身化飞灰时依旧吟唱‘毕竟我们相爱过’” “男人的心同样也是肉做的,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唉!”莫遥叹了口气,不再言语、领着苏小走向三楼深处的一间房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吃螃蟹 指了指中间的房间,莫遥说道:“这是父皇的、虽说他从没有来过,可是这间房始终为他留着,至于里面有些什么连我也不是很清楚。右边的是我的、左边的是范思哲那货的……我可以把钥匙给你,闲暇时可以经常来坐坐!” “过来?陪酒还是陪睡?我可是很保守的女孩……咯咯!”苏小推了推莫遥的手,笑着说道。“不要算了,好心当做驴肝肺!”莫遥笑了笑、将手心里的钥匙放回怀中。 莫遥推开了房门,指了指里面说道:“这就是我的卧房、格调还行吧?”苏小跟在莫遥身后进了房间,一股奇异的香气钻进了她的鼻腔。不似花香般腻人、又没有丝毫熏香的烟火之气,清新宜人带着点丝丝的微甜。没有农家乐身上的体香浓郁,可却悠长恬淡得多。 苏小微微的扇动了几下鼻翼,说道:“很好闻的香气!”“呵呵,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鄙视我娘娘腔吗?‘你很香’貌似用在男子身上是贬义的好不好?我更希望听到你说你好有品位、很合我的调调之类的话”莫遥白了一眼苏小、说道。 “小莫,你房间很好……可是我的肚皮有些饿,要是可以喂饱她的话……或许她的主人会感激不尽的!”苏小扑倒在莫遥软绵绵的大床上,懒洋洋的说道。“喂,小莫,你没有洁癖吧!我可是好几天没洗澡了……”苏小吐了吐舌头,对着莫遥挤了挤眼睛。 “有,但是这条床单我会珍藏起来……每天闻一闻你身上的味道,也许每晚会梦到你也说不好!”莫遥笑眯眯的说道。“咦,你好恶心……” “走吧!到楼下带你吃点好的……”莫遥拉着苏小的手,将她在床上拽了起来。下了楼来到一楼角落里的桌子上坐好。莫遥将精美的菜谱递到苏小手中。指了指说道:“随意点,挑你喜欢的就好!” 苏小刚刚翻开菜谱,一个娇小玲珑的侍女走到莫遥身边。耳语了几句之后躬身退走了。莫遥皱了皱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苏小说道:“苏小。恐怕我要离开一会,今天不能陪你!” “有事?做正经事要紧,我这么大的人了还用你照顾?你忙你的去吧!”苏小挥了挥手,无所谓的说道。“那好,改天一定补回来!”莫遥点点头,站起身急匆匆的离开了。 苏小看了看手里的菜谱,心里就一个字的评价“贵……贵的离谱”,一盘普普通通的凉拌三丝居然要十五两银子。天呀!你怎么不去抢?心里有些犹豫,万一莫遥离开的时候没有吩咐,要自己买单的话、苏小倒宁愿出去买上一屉的大馒头,又解饿、又实惠,最关键的是馒头便宜呀! 苏小有些犹豫,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手里的菜谱,迟迟拿不定主意该吃些什么!苏小的举动落在不远处一个男子眼中,男子看向苏小的眼神有丝怪异,神色中也流露出些许的鄙视。 “咦,这个大螃蟹挺便宜的。才五两银子……”苏小看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个便宜一点的,笑着招呼侍女过来。说道:“这是什么螃蟹?怎么这么便宜,来十个……不二十个!” 侍女职业性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小姐,这螃蟹是五两银子一钱,您确定要二十个?” 苏小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确实是看错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你等一会,我再看看!”苏小吐了吐小舌头说道。 “切。穷鬼怎么进的这‘思闲楼’?要饭也应该去后厨!”声音不大,可苏小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声音就是不远处那个男子的同伴。一个稍稍年轻点的、二十出头的男子发出的。 苏小皱了皱眉,心说这家伙怎么这么没素质?人家吃不吃得起关你屁事?怎么说这么难听的话?男子的声音不大。要不是苏小别人还真就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想到这苏小也不愿和他计较。看了一眼侍女说道:“就来二十只……要快,吃完我还有事要做!” “小姐,这二十只大闸蟹估计要千把两银子……”侍女是刚刚换班,并不知道苏小是和莫遥一起来的,看了看苏小身上普通至极的装束,有些担心的提醒道。 “我知道,要厨师做得稍辣一些、我的口有些重……”苏小知道侍女的提醒完全是好心,笑了笑说道。“可是……”侍女还是有些担心,在她的意识里、苏小不过是为了体验一下豪强们的生活,坐一坐就会走的……可没想到苏小居然真的点了菜,而且一点就是这么多。 苏小皱了皱眉头,问道:“要先付账吗?”“不……不用……”侍女明显感觉到苏小话里的怒意,蹲了个福转身向前台跑了过去。 “呵呵,峰兄……你看那个傻妞真的点餐了,二十只大闸蟹……一会有好戏看了!”青年男子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林允,要不我们看看热闹?”年纪大一些的男子笑着说道。脸上的神情与年轻男子一般无二,讥讽、幸灾乐祸…… “峰兄,我们已经吃完了!呵呵,王家小姐就是大方、这地方太有档次了……除了那个小要饭花子以外……”叫林允的男子说道。“你也知道这地方好?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那么着急走?是不是那个小妖精又在床上等你了?等不及心痒了就去茅厕自己解决一次!”峰兄轻浮的说道。 “峰兄说笑了,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反正时间还早,咯咯……看一看这家店是怎么整治吃霸王餐的也好!要不咱们再点几盏茶等上一等?”林允一脸期待之色的说道。 苏小暗暗好笑,心说你们想看?可惜你们看不成……吃螃蟹可是个细致活、二十只没有一个时辰是吃不完的。 慢慢的二十只大螃蟹上齐了,苏小吃得很开心、也很是高兴,毕竟很久没有吃到这么正宗的华夏的“味道”了。这里的螃蟹很肥、味道也与阳澄湖出产的一般无二。 苏小手嘴齐开动、吃的是既没有形象又酣畅淋漓。“咔嚓……咔嚓”砸蟹壳的声响很大,边上的几桌客人觉得有些吵,都皱着眉头看了过来。 一顿饭吃了不多不少刚好一个时辰,苏小撇了一眼依旧在那里等待着看自己热闹的两个男子,心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吃饱喝足,苏小可没有兴趣和那两个无聊的家伙耗下去,擦了擦嘴站起身向前台走去想要结账。猛然间苏小的心一跳,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感觉有一束并不是善意的目光盯住了自己。 乐家吗?追到云麓来了?还是苏家?按理说苏家并不知晓自己在云麓,而乐家在云麓也有些鞭长莫及。会是谁?竹叶青吗? “算账……”苏小敲了敲柜台的台面,说道。既然被盯上了,想来对方不会就此罢手。苏小决定离开“思闲楼”,寻一处僻静点的地方揪出那束目光的主人,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直等待苏小结账的两个家伙,一见苏小走向前台、脸上的神情亢奋无比,紧跟在苏小身后生怕错漏了什么。苏小撇了撇嘴、对这两个无聊的家伙有些无语。 “小姐,现银还是银票?”前台的一个中年女子问道。该死的莫遥,要本姑娘自己买单、下次一定叫二百只螃蟹扎死你。 “银票……”苏小在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数了几张递了过去。指了指不远处一脸担忧的侍女说道:“剩下的,就算是给她的赏钱……”苏小对这个善良的女孩印象还不错,几十两银子倒也犯不上等着找,索性打赏给那个好心提醒自己的女孩。 苏小转身离去,可是那道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的背上、如芒在背!苏小皱了皱眉、这目光隐约中有一点熟悉的感觉,苏小很是确定自己至少见过这目光一次。 拐了一个弯,钻进一条相对偏僻的小胡同,苏小刚要探查一下目光的来源,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用如此仇恨的目光盯着自己。身后却想起了一阵轻浮的脚步声,遮掩了苏小的听觉。 “这位小姐,为何离去的如此匆匆?”苏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来人正是那个叫林允的男轻男子。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林允的目的苏小一清二楚。 “饭馆是填饱肚皮的,又没有风花雪月之事……”苏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耳朵动了动继续搜寻着那束目光的主人。 “正好,我兄弟两个也闲来无事,不知可否有幸陪小姐同游?”林允继续搭讪着。 苏小皱了皱眉,心下恼火。又不敢发作、怕惊走隐于暗处的那个仇视自己的人。被人盯上了、不找出来的话苏小心里会很不舒服。看了一眼林允两人说道:“说吧,一次要几两银子?” 林允两人一愣,心里说哪有把话说得如此直白的?我们又不是“鸭.子”。两个人的脸臊得通红一片。(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姐姐最爱小正太 侍女柳娇特意追赶苏小以表感谢之情,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几十两白花花晃眼的大元宝。柳娇听到几人的对话,有些无语。如此体恤下人、出手阔绰的女子,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 唉!叹了一口气、或许只有这样的人出手才如此阔绰吧!毕竟这样的人只在乎风花雪月、而忽略了勤俭持家的琐碎,自是大方得多! “小姐,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田峰、他叫林允。我们都是有勋位在身的、小姐误会了!我两兄弟不过是想结交一下小姐,把酒言欢、促膝长谈罢了!”田峰皱了皱眉,试图缓解一下稍显尴尬的气氛。心里咒骂要不是看见苏小怀里的银票、谁和你在这嚼舌头? 二十只螃蟹?几千两的银子随手就花出去了,一点心疼的样子都没有。零头打赏给小侍女的也有小一百两。为什么穿得这么破?呵呵、低调一些,毕竟女子浪。荡可不是什么好事!田峰心里合计,这种阔小姐一定要抓住。 苏小的耳朵过滤着每一处的细节,可令她奇怪的事那如芒在背的感觉仿似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现过。难道是自己的感觉病了?出了错了吗?苏小心下疑惑。苏小抬手挑了挑田峰的下巴、轻佻的说道:“把酒言欢?那还犹豫什么、带路吧!”“好的……”田峰伸手挽住苏小的胳膊,苏小眉头立了立、胳膊一甩将田峰的手甩开。田峰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与林允一左一右伴在苏小身边向巷口走去。柳娇犹豫了一下,虽看不起苏小的人品、可仍觉得应该感谢一二。抬腿跟了上去。 苏小与两个家伙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耳朵再度调动起来。果然在自己开始走动后。身后时轻时重的传来几声脚步声。脚步声很是杂乱、显然跟在自己身后的并不止一个人。跟在最前面的脚步轻盈、呼吸有力但稍显急促,显然年纪并不大。孩子?自己什么时候招惹到这个小家伙? “小姐,我兄弟还不知道小姐的姓名,不知可有幸知晓?”田峰贱贱的问道。“还想常来常往?你坏了规矩吧!大家只不过是一场露水姻缘、你我都高兴了就好,名字、还是免了吧!”苏小撇了撇嘴说道。 “倒是我肤浅了,呵呵……小姐,年方几何?我感觉小姐很年轻……你看看这皮肤都要嫩出水来了!”也许是习惯了,林允对苏小稍显冷淡的语调并不着恼。这种女人自己见多了。在床上闷骚的很!小巷空无一人、林允渐渐地放开了心里的顾忌、变得大方了不少。贱巴巴的声音听得苏小直反胃。“其实我最喜欢一些独特的方式,例如女王与奴隶、皮鞭、滴蜡……咯咯,有时候心里对尸体还会有些期待,你们说冷冰冰的感觉是不是很好?”苏小奸笑了几声,舌头沿着自己的唇线舔了一圈,目光阴冷的看向林允两人。 林允打了个哆嗦,看了看寂静的小巷心里有些恐慌起来。自己和峰哥是两个男人,应该可以打得过这个小女子。林允安慰着自己。可是,万一她身手好怎么办?自己是乖乖顺从还是拼死抵抗?那就看她愿不愿意给钱了……林允心里有了计较。 “呵呵,来了个小家伙?小正太我最喜欢了、尤其是抓来的……你们等一等。一会你们先和他玩,当然你们是‘受’。他是攻……”苏小说完,身形一闪、头也没回,身体却连退十几歩,手一伸、扼住了一个躲在角落里的瘦小男孩的脖子。 “放开我……”男孩挣扎着说道。“放开你?为什么,瘦小了些……可正太就是正太,姐姐喜欢得紧!可是姐姐有点不喜欢你底下的那个‘把’、你说怎么办?要不,姐姐帮你拽掉这一小坨累赘好吗?”苏小声音阴冷、宛若在九幽地府传出来的。手直接塞进了男孩的裤裆。 林允和田峰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腿一样抖若筛糠、脸色变得青紫……转身落荒而逃。苏小看着两个家伙的背影笑了笑,就这胆?倒剩下了自己费手脚。 “变tai的家伙,再不放开我、我可就要喊了……”苏小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裤裆,大叫了一声,屈辱的泪水溢满眼底。 “喊,咯咯……我最喜欢说这个台词了!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咯咯……很有罪犯的感觉!不过就你这一堆一块,还真就激不起姐姐对你的半分兴趣,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苏小的话令男孩更觉委屈,泪水更是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自己真的有那么丑吗?丑的连这个恶魔都对自己没有半分兴趣吗?想到原本师娘还有姐姐对自己的夸奖,男孩觉得自己还是蛮可爱的!她真的要阉了自己吗?不过还好、苏小的手伸进男孩的裤裆、在拿到一把小巧精致的弩箭后,拿了出来。 “小家伙,没看出来还有这功夫?你的那个小玩意倒还很灵活嘛!给姐姐表演一个‘他’是怎么激发弩箭的,或许姐姐一高兴就放过你!咯咯……”弩箭只有巴掌大小,纯银打造,上面簪刻着繁复的纹饰,很漂亮! 这个小家伙就是在马车上偷“碧玉金蟾”的那个,难怪会如此仇视自己,毕竟自己坏了人家一笔大生意,那个“破蛤蟆”应该是很值钱的。 “很不错、很精致的东西,可是姐姐有些不喜欢这么好看的东西居然是用来杀人的!再说小家伙你把它放在那个地方,万一‘嗖’的一走火……姐姐可是会心疼的!”苏小笑着说道。 苏小说完,视线依旧没有离开男孩的裤裆,他真的可以用那“物件”激发弩箭吗?苏小很好奇!看男孩的穿着考究、应该不是缺钱的主,可他们为什么要偷那个“破蛤蟆”?只是为钱吗?苏小对那破蛤蟆不屑一顾,可是居然算计到自己头上、苏小手底下倒也不会客气! 男孩见苏小依旧盯着自己的那地方,心里有些发毛。心说弩箭你已经拿走、你还想做什么?难道……男孩打了个哆嗦,眼中也露出些许的恐惧。 “你想做什么?”男孩将身体紧紧的贴在身后的墙壁上,问道。“做什么?小家伙你说呢?瘦小了一点……可还勉强合用,春宵苦短……小家伙不想乐呵乐呵?走,寻一个有情调些的地方……当然你还小也许不懂得什么是情调。没关系、我找你出钱……姐姐可是很穷的!”苏小的笑容有些坏坏的、手指挑起男孩的下巴,说道。 男孩打了个冷战,心说这不是人是个魔鬼。说自己长得丑还要糟蹋自己,居然还让自己花钱找地方?男孩心里的恐惧又加深了一层。 苏小话音才落,单掌立起在男孩的脖颈处敲了一下,将男孩打晕在地。身体猛地跃起、翻过小巷一侧的院墙,目光扫望了一下、直奔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株矮树。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苏小已经跃上树来、欺到他的身边。单掌一会拍在了男子的脑袋上。 男子由矮树上坠落在地,一时倒也没有昏迷过去。仰着脸惊惧的看着苏小。苏小的一系列动作已经超出了男子可以理解的范畴。这么高的墙、还有树、还有这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她是在飞吗? 苏小脚尖一点,将男子踩晕。一抓男子的衣物、提着他翻过了院墙。将他扔在了男孩的身边。苏小蹲下身子拍了拍男孩的脸、将他拍醒。耳朵动了动、发现四周已经没了声响,估计其余的人已经被自己惊走了。 男孩睁开紧闭的眼睛,有些惊惧的看着苏小。苏小的身手出了他的意料、心里不免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自己这次是无意间在“思闲楼发现苏小的,算上自己、雷虎还有三麻子缀在苏小身后,准备伺机而动……可是现在自己和雷虎已经栽在苏小的手上,三麻子估计是逃跑了。她是怎么发现自己的?明明已经离得够远的了? “你想干什么?”男孩已经记不清一会的功夫、自己究竟如此问了苏小几次这个问题了。“想干什么?你懂得……你说好不容易的找了两个帅哥,却被你吓跑了……你不打算补偿一下姐姐?”苏小笑着说道。 男孩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家伙并没有认出自己来。“姐姐,我认错人了、对你并没有恶意。你看我并没有靠近你、等到我发现认错时,你已经把我捉住了!”男孩委屈无比的说道。 “哦,认错人了……可是天很快就要黑了,这漫漫长夜、姐姐有些寂寞你说该怎么好?好好地帅哥飞了,唉……你说姐姐如何是好?”苏小两只眼睛不停地在男孩身上打着转。 “你想都不要想……不要脸!”看着苏小不善的目光,男孩拽紧自己的领口、身体不停地向后挪、直到后背抵在墙壁上,避无可避! “我想什么、你知道?我不过是在想要不要把你的衣服扒光挂在树上、然后把你身边的这家伙灌上点什么药物……火花四射的场面,姐姐倒有些期待了!来吧、小家伙……嘿嘿!”说完,苏小就要去撕小家伙的衣服。 ps:最近有些琐事,一月份单更!谢谢支持烟蒂的朋友!烟蒂鞠躬致歉! 第二百八十一章 我的名字叫“白” “放过我吧?你就不顾一点女子……”男孩本想说一些听来的礼义廉耻,可想想这女子毫无顾忌的就将手伸进自己的裤裆,虽说隔着一层亵。裤、可这也是一般女子不会做的。这女子的寡廉鲜耻可见一斑,她既然如此说一定会如此做的。 男孩的泪珠再次的滚落,之前流泪是因为委屈、不甘、那么这一次确实是被苏小吓出来的。强jian这个词并不是只对女孩有威慑力。这个魔鬼……就算是答应了她的要求、总好过被别人“bao菊……… “姐姐……我、答应你!”苏小的手已经碰触到男孩的衣襟,男孩连忙说道。几滴泪花挂在稚嫩的脸颊上、我见犹怜! “咯咯……真是的,小家伙、你是不是早就对姐姐动了心?这么小、就如此色……而且口不对心的,搞得我像强迫你一样。喜欢姐姐就直说、半遮半掩的好无趣的!”苏小收回了自己的手、小声的嘟囔道。 “你……你这厚脸皮的混蛋,你把我挂在树上吧、大不了我就一死也不会如了你的愿……”男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激愤的吼道。“你确定?姐姐可是说到做到的……”苏小脸上挂满了笑意、试试探探的又将手伸向男孩的衣襟。“我……呜呜!”男孩哭出声来。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如此欺辱过,迫不得已的屈服、男孩用哭声宣泄着心里的那口闷气。 “闭嘴……唧唧歪歪的搞得搞得跟哭丧似的。走吧,抓紧点时间、这样的事情我遇到的也不多!”苏小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 男孩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撇了撇嘴、心里说。不多?骗鬼吧、一看你就是个纵情风月的老手。撇了苏小一眼、觉得苏小肮脏得很。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这个荡。妇,男孩心里的委屈越来越浓。 “我的同伴呢?”男孩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同伴问道。“哦,你还惦记着和他做游戏?要不你们先?春宵苦短……有些浪费属于你我的时间!”苏小疑惑的眨着眼睛看向男孩、问道。 “不……不是!”男孩有些慌乱的说道。“我就说嘛!花一样的少年应该不会好那一口的。既然不想、就不要浪费时间……拖延是没有用滴!走吧……”苏小笑了笑,转身就走。男孩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跟了上去,眼睛有些红肿、几滴没有滴落的泪珠在眼眶里绕着圈圈。“几岁了?家是哪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苏小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这些事和你要做的事有关?哼,做你想做的事、做完放我离开……问那么多有意思吗?”男孩脖子一梗,心说就是那么回事,大不了就当老子没花钱就嫖了这个贱。货。心一横、口气也不再懦弱。 “小家伙。还有点脾气!这样的事情没少做吧?老手?”苏小笑着调侃着。说到这里、话音一转,“回答问题你不愿意,那就带路吧!” 男孩看了一眼苏小笑容不在的小脸,打了个冷战。心里说怨不得雷虎他们都说女人是最善变的,刚刚还春风拂面、现在却面若寒霜。“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哪家旅馆?”男孩下意识地问道。 “旅馆?为什么去旅馆?”苏小疑惑的问道。“不去旅馆还去你家?”男孩翻了翻眼皮白了一眼苏小,心里说装什么装、搞得自己跟纯情玉女似的。去你家更好,老子今天栽在你手上、知道了你的窝,那天就给你偷个干干净净……最好是让你光屁股、连衣服都没得穿。 “家我没有耶!旅馆当然也是去不得的……”苏小停下了脚步、坏笑着看着男孩说道。 “难道你想……我死也不会如你愿的……”男孩看了看空荡荡的巷子,手不安的抓紧自己胸前的衣襟,惶恐的躲避着苏小有些灼人的目光。 “小家伙你的思想可不像你的小脸那么纯洁!你就那么想做那件事吗?咯咯……你想做也要等姐姐的事做完。然后求求我……估计以姐姐我如此高尚的人格一定会断然拒绝的!不过要是姐姐我心情好也许会赏你点银子……自己找地方解决吧!”苏小的笑有些许邪恶的韵味。手挑起男孩的下巴、说道。 “现在是不是可以带姐姐去你的窝看上一眼?记住小孩子听话才有人喜欢,不乖、我会生气……我生了气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不要心存侥幸。那个蠢汉没了……可是那边可是有几条还算结实的狗狗……嘿嘿,想不想试试另类的玩法?”苏小的笑更加邪恶。 “你不是叫我陪你那个?”男孩的眼珠转了转,知道自己被苏小耍了。“你个混蛋……欺负我就那么有趣?居然敢骗我……”男孩咬牙切齿的说道。 “额,是你自己的脑袋太脏,怨不得别人!就你这小身板、姐姐还真就是看不上的!”苏小看着愤怒的男孩撇了撇嘴、说道。 “我……哪里小了?”男孩瞪圆了眼睛驳斥到。“我刚刚不小心碰触过,咯咯……不知道的还真就分不清你是男是女,手感比鹌鹑蛋还要小上一些……”苏小拍了拍男孩的脑袋,“小家伙,脑袋里不要存太多的不符合年龄的东西……” 男孩咬了咬牙,知道苏小先是一直在误导自己向那个地方想。想让我丢人现眼、取乐吗?男孩长舒了一口气、丢脸也比陪自己不喜欢的人“嘿咻、嘿咻……”强上百倍。 “叫什么名字?你的窝在哪里?”苏小突然问道。“我叫白……你问我的家做什么?”男孩猛然间惊醒过来,停住了话头、反问道。 “白……不错的名字!不要再装下去了,说吧、你是什么组织的?虽说我并不关心、可是你们招惹到我的头上、就该有偿还我的觉悟!你可以说你不知道……我估计你的老大会给我解释清楚的……”苏小的脸变得冰冷异常,她已经做好了清算的准备。 白小嘴张了张,心里知道苏小早就认出自己就是偷盗“碧玉金蟾”的人,之前的一切也不过是苏小与自己玩的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很不幸的是自己这只老鼠表演的尽职尽责、委屈、绝望、不甘……直至妥协,戏码演的很全、很到位。游戏时间结束了,苏小这只“猫”露出了狰狞的爪牙。白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里很是纠结该不该带苏小会自己的窝。 苏小目光阴冷的盯着一边纠结不定的白。他回不回答苏小并不在意,苏小相信自己可以有无数的办法找到白所在组织的巢穴。有胆捋独孤家的胡须偷盗“碧玉金蟾”。苏小估计这个组织有些实力、隐隐的苏小感到一丝丝的威胁。威胁?就要扼杀! 苏小有信心自己可以单挑这个组织。白在苏小眼里不过是一只卑微的小蚂蚁、小到可以完全忽略不计。她不喜欢被人背后觊觎的感觉,威胁就要除去、包括原本苏小的苏家。苏家有些过于庞大,在这个国家根深蒂固、或许自己可以屠掉苏家,可结果呢?估计只能像丧家犬般被追杀得没有安生日子可过。 实力?这是苏小最为渴求的……自己犹豫不定归根到底就是实力不够。苏小渴望灵石、只要有灵石的支持,自己修炼到“筑基”应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等自己到了“筑基期”想来就可以笑傲炎黄大陆了吧!苏小笑了笑、心里很是期待。 苏小手指一翻,一柄手术刀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的指尖。小鱼小虾也敢背后算计自己、苏小觉得没有什么必要手下留情。冷冷的看了一眼白,手腕一动、锋利的手术刀划向白的咽喉。 “手下留情……”苏小身侧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呼。苏小手微微一停、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由暗影处奔了出来,将白护在怀中。 “我就是他们组织的头,有什么话你问吧!只不过貌似这里并不是一个很好地说话的地方……有胆量的话去我那里谈谈可好?”女孩犹豫了一下说道。 “带路……”苏小点了点头。女孩拉着白的手,七扭八拐的回到“思闲楼”不远处的街路上,钻进了一辆停靠在路边、并不起眼的马车里。掀开小帘、和外面的车夫耳语了几句,马车漫无目的的开始绕着云麓城兜起了圈子。 马车一动,女孩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苏小的脸颊。心说这个家伙一定会在暗中记下马车行驶的路线。可是女孩有些崩溃、苏小居然一上车就闭上了眼睛,细微平稳的鼾声显示这家伙竟然睡着了!这可是去自己的地方,她就一点也不害怕?还是有峙无恐? 苏小睡得很踏实,担心?一点也没有。刚刚交过手、比毛贼强大一些也有限,人多不是依仗、不过费些手脚的事! 车行驶了不知道多久,出了云麓城的城门、在郊外的一个小庄园门前停了下来。夜拉开了她的被子,遮掩了阳光的照耀、也许是夜有些穷,被子上星星点点的破洞透射出微弱的光亮、星星也许真是这么来的,苏小走下马车、仰头看了眼星空……笑了笑。 小庄园门前并没有挂起灯笼,黑漆漆的有些看不清。女孩拉着白的手,推开了小庄园的门走了进去,撇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苏小。嘴角微挑、挂上一丝冷笑,人是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的!女孩想道。 第二百八十二章 独闯匪穴 苏小面无表情的跟在女孩身后,女孩拉着白的手七扭八拐的来到一处石楼的门前。不知石楼的门安了什么机关,女孩的手并没有碰触到石门、石门自动打开了。石楼里的光线很是昏暗,依稀分辨得出里面有太师椅、茶几,和平常人家的前厅并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房间一角上、贵妃椅上还躺卧着一个女人,细微的鼾声对外宣示着她已经睡熟了。可苏小知道她并没有睡着,因为昏暗的光线下她眸子映射的些许星光出卖了她。 苏小的脚刚踏进石楼的前厅,身后厚重的石门再次自动闭合。苏小嘴角扬了扬、扯出一丝冷笑。玩心理战吗?你们还嫩了些! “呵呵……怕了?要是还想、或是还敢玩下去,跟我来吧!”女孩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喜悦、很随意的说道。昏暗的光线照射在她洁白的牙齿上、发出阴森的光亮,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苏小耳朵动了动,确定房间里除了贵妃椅上的那个女子外、空无一人!心下诧异、吃定自己了?莫非这间石楼有厉害的机关? 女孩走到墙角,手点了一下悬挂在墙壁上一个羊头标本的眼睛。“咕噜噜……”一阵沉重的轮子滚动的声音响起,原本平整的石壁裂开一道缝隙。苏小笑了笑、看来真正的敌人应该就在这石壁的后面。 建造的如此隐秘,行事如此神秘,看来这女孩带自己进来就没打算让自己活着离开。白此时回头看了一眼苏小,眼神中包含着一丝奇异的神色。随后白被女孩拉着加快了步伐。七扭八拐的没多久、两个人的身影就消失在苏小的视线里。 有埋伏?苏小的身体绷紧、戒备起来。片刻之后、并没有机簧声响起。整个石质的甬道静悄悄的……看来是自己太紧张了。苏小抖了抖手腕、自嘲的笑了笑。 猜测白消失的地方应该有门,苏小竖起食指在空中慢慢的滑动、全身的感官调动起来,感受着几条甬道空气里异于寻常的细微之处。少顷,苏小的嘴角浮现出了笑意,抬腿左转走进了一条显得有些破败的甬道,转了几个弯、一扇古朴的青铜大门出现在苏小的眼前。 苏小推了一下、青铜大门只是虚掩着,随着大门的打开,里面明亮的光线令苏小的眼角缩了缩。没有停顿、苏小抬腿进了房间。身体很放松、没有一丝的戒备。 青铜门很大、可里面的房间并不大,三十平米左右。一个戴着银灰色面具的人坐在正手的主位上。白正一脸委屈的和这个银面人倾诉着什么,女孩坐在不远处的石墩上、神态轻松、悠闲地嗑着瓜子,不时地瞥几眼苏小、眼神中满是戏邹之色。 “一、二……”苏小的耳朵动了动,除了明面上的几人、这间房里面至少还隐藏了七个人,其中一个呼吸悠长有力、身手想来还算过得去。 “你叫什么名字?”稍显苍老、却并不难听的声音响起。令苏小诧异的是银面人居然是一个女人,由声音判断、应该四十岁上下。“苏小……”苏小简单的说道。 “呵呵,胆子不小……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胆气?可在我眼里你有些愚蠢,孩子逢林莫入、穷寇莫追的道理没听说过?”妇人的声音和煦、听不出半点的火气。 “彼此彼此……您就没想过您这是在引狼入室?也许我会很喜欢这里……鸠占鹊巢的故事古来不鲜!咯咯……”苏小一屁股坐在妇人对面的石墩子上,轻笑了几声、反问道。 妇人露出面具的眼角滑过一丝笑意、笑意里满是讥讽与浓浓的不屑。苏小撇了一眼鄙视自己的妇人、心里并不在意静静地坐在石墩子上。苏小知道女孩带自己回来一定有她的目的。自己不问、自然也会有人说起。 妇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苏小由始至终的从容令她心生疑惑,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害怕?还是在充门面?不会。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也不会跟“红”回来、毕竟这女孩看上去并不傻。 “孩子,也许我还要对你道个谢,毕竟你对我的人手下留情了。可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插手了一些你并不应该管的闲事,造成了我们的损失、这个帐是不是得算上一算?”妇人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 “还没请教您尊姓大名?”苏小笑了笑,江湖规矩?咯咯……没听说过! “名字?很多年不用了、自己都忘记了!你也没有必要知晓,你总归是要去的……带着怨气,貌似会变恶鬼的。或许你不信、可是你马上就会明白我在这里代表着什么!告诉我、为什么破坏白的任务?是为了银子?”妇人的话有些阴冷。 “娘,别动气……反正这家伙也走不了了!”红站起身乖巧的走到妇人身后,手搭在妇人的肩膀上、力度适中的揉压起来。 妇人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张口说道:“苏小,你应该不是个糊涂人。这是我的地盘,我让红将你请过来、就没打算轻易放你离去。回答我几个问题,或许你还有生的机会!说吧,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记住,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不要说些什么为了那不知所谓的正义感、或是什么恰逢其会无意为之的话搪塞我,因为那些我不会相信。独孤家给了你什么好处?干干脆脆的说出来、省得麻烦!”妇人补充完,手有节奏的拍击了几下。一侧的“石壁”忽然抖动了几下,三个壮汉走了出来,隐隐的将苏小包围在中心。 苏小觉得有些搞笑,就这几个货还想吓自己?倒不如把你身后以及我右手十点钟方向的那个高手一并叫出来,或许……自己会害怕那么一点点的! “啧啧……古人云先礼而后兵,您有些小家子气了吧?你看我进到屋里别说是茶水了、白开水都没喝上一口,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唉……好不容易的钓到两个帅哥、准备玩个双龙戏凤之类的,被那个小家伙搅乱了不说,你说……虽然这里也有男有女的,可是这品质有点差……只好喝点水、压压火气,你说是不是?”苏小吐了吐舌头感慨道。 妇人的身体明显地一抖,心里那叫个气、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供你取乐的吗?妇人的拳头攥了攥就要发作、犹豫了一下,心里说一会要是你的回答不令我满意,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红……上茶、上好茶!”妇人咬了咬嘴唇、压下心头的火气吩咐道。“碧玉金蟾”对她意味着什么?或许是希望、亦或是比生命都重要。妇人很期待苏小的回答可以令她满意。 苏小轻饮了一口红递过来的茶水,笑着说道:“不错,没毒……喝了水整个人都滋润了不少,咯咯……心情好嘴也就利落一些,问吧?” 苏小的好整以暇、风轻云淡令妇人有些抓狂,恨不得把她吊起来严刑拷打……咬了咬嘴唇,妇人压下了心里的躁动。“问题就只有我之前问的那些……”妇人冷冰冰的说道。 “我还真就是无意间做的……你看我是一个有正义感的美女、重点不是正义感,而是美女,这个您要记住。无意间见到有人伸出了‘第三只手’,我当然要阻止了。您说这世界上要是少了见义勇为的美女会污浊到何种地步?当然这些小事是我应该做的,奖状什么的就不要了……毕竟我只是为老百姓、为善良的人们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随着社会的和谐、我这种美女一定会数不胜数的……” 苏小大义凛然、慷慨激昂的做起了报告。声情并茂的貌似她都以为自己真的是见义勇为的英雄了!白听了苏小的话气得直跺脚,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活活掐死。勾搭两个男子、威胁自己做那个什么……难道你都忘了?好记性、也好厚的脸皮! “好好好……就算你很有正义感,你做好事不留名。可是你是怎么认识独孤家的?事后收了独孤家什么好处?”妇人气极反笑,至少在言语里已经听不出一丝的烟火之气。 苏小心里说,这妇人倒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估计自己回答完她的问题,就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了。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的……总之一定是凄惨无比。苏小冷笑了几声、说道:“嘿嘿……独孤家吗?那个独孤莫忧‘脸白’算不算理由?好处?您好无趣……财不露白的道理您会不懂?”苏小说完,还对妇人挤了挤眼睛……一副你懂我懂的神情。 “你……”妇人露出面具的意识眼部肌肤变成了铁青色,一拍桌案就要发作。猛然间桌案一角的银铃晃动了几下,发出一阵悦耳悠扬的脆响。 “红……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妇人身体做回石墩、看了一眼红,吩咐道。红出去了一下会,不多时走了回来,附在夫人耳边耳语了一会。妇人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红……把那个小家伙带进来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再见灵石 古朴的青铜大门打开,红押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少年走了进来。 妇人站起身走到少年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开口说道:“你就是‘落雁山’的当家的?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叫万达对吧?” 少年仰起脸注视着妇人的眼睛、丝毫无惧的说道:“不错,我‘落雁山’与你‘蝶门’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敲我‘闷棍’?” “哼!好一个井水不犯河水、那我问你我门中姐妹粉蝶不是被你‘落雁山’强行掳走?不但夺了她的身子、事后竟然还丧心病狂的刮花了她的脸……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妇人的声音饱含怒意、咬牙切齿的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万达行得正坐得端,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呵呵……事情绝对不是我‘落雁山’的弟兄做的!我万达答应过‘恩人师父’今生不做伤天害理的勾当,这是我万达作为一个男人的承诺……”万达摇了摇头、断然否认道。 万达?是那个小山贼?苏小认出这少年就是自己放走的那个小家伙,不在云田呆着、跑到云麓占山为王来了,倒也应了不熟不做的那句古话了。 苏小猛然想起菩提老祖对猴子说的话来。“你以后不要对别人说起我是你的师父,你也不再是我的徒弟……”苏小此时此刻才明白、菩提不是怕麻烦,而是嫌猴子给他丢人现眼了……苏小撇了万达一眼,抿了一口茶水。将衣领立了起来遮住了半张有些微红的脸…… 听了万达的话,妇人露出面具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看他的神情不似作假、可不是他做的会是谁?是谁在刻意挑拨自己和‘落雁山’之间的矛盾呢? “吱嘎……”青铜的大门再次被人由外面推开。妇人眉头皱了皱、诧异的看向青铜大门的方向。这个时候没有她的同意是没有人可以进来这里的。门被完全的打开。门口走进来几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身后跟随着二三十个黑衣手持强弩的壮汉。看见为首的麻杆般消瘦的男子。妇人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东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来这里做什么?”妇人的声音明显的有一些颤抖。 “银三娘,你以为你躲在壳里本少就找不到你了?嘿嘿……笑话!做什么?呵呵,这不就是想你了吗,来看看你……你看本少为了你这几天可是没少加了营养,这才不会硌坏我的宝贝三娘,本少体贴吧?哈哈哈……”叫做东少的男子狂浪的笑了起来,丝毫没有将银三娘放在眼里的意思。 “东少,红那个小娘们也在……今天夜里您就可以双.飞.母.女.花了。啧啧……都是人间极品,东少好福气!”东少身边的一个猥琐的矮胖子谄媚至极的说道。 “三娘,都是过来人、孩子都有了……何必羞答答的和个未出阁的少女一般?放心,本少的持久力还是不错的,你这荒废了好久的‘旱田’本少会好好滋润的……”东少说完,眼神在众人身上逡巡了一圈,看到苏小的时候、眼睛明显一亮。 银三娘看了一眼东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此时的东少已经被三娘千刀万剐了。银三娘眼中闪过一丝颓丧与绝望、旋即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铁塔,将东西交给他们吧!” 银三娘原本坐的石墩后面的墙壁鼓动了几下,一个高高大大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苏小撇了一眼这个叫铁塔的中年男子。这人就是自己感知到银三娘手下最厉害的那个。可与来的这帮人一比、勉勉强强的“吊个车尾”,怨不得银三娘如此惧怕那个什么狗屁东少。 那个叫铁塔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情愿的在怀里掏出一个木盒、递到东少的眼前。东少对身边的矮胖子使了个眼色。矮胖子识趣的将木盒接了过来、打开盖子看了一眼,对着东少点了点头。 东少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木盒揣在怀里。说道:“三娘真是够意思,呵呵……**苦短,走吧、三娘……”说完,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结满牙垢的大黄牙。 “东少,你什么意思?做人留一下日后好相见、东西已经在你手上了,你还想如何?东少难道要食言而肥?”银三娘咬了咬牙、愤怒的质问道。 “食言而肥?我有点瘦要是能长几两肉、这样的事以后还是多做几次的好!再说了,我有说过今晚我来是要那东西的?东西是你主动交给我的……三娘对本少的倒是有几分情意,你确定那东西不是你给本少的定情信物?哈哈哈……财色兼收三娘不觉得是人生一大幸事?” 东少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随手掏出一个精巧的“鼻烟壶”凑到鼻尖深吸了几口、神色舒爽而又满足。 “你……”银三娘气得是浑身颤抖、可又无可奈何。铁塔的手纠结在一起、额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可却没有冲上去动手的意思。 东少吸了几口,将鼻烟壶随手撇在地上,抬脚将鼻烟壶踩扁。说道:“我怎么了?嘿嘿……三娘如此年纪应该分得出敬酒与罚酒的区别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你最好不要试图挑战!伺候的本少高兴了也许会收你和红做一房小妾……” “否则、粉蝶那丫头就是你的榜样……出来混的还要装什么贞洁烈女、给脸不要那她以后的脸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刮花了也许更好看……哈哈哈!” “东阳,你这披着人皮的豺狼……你不是人、你是畜.生”银三娘气得浑身发抖、咆哮着说道。 “嘿嘿,三娘你以为你带个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吗?对,你猜得不错、你原本的汉子就是死在我手里的,你胸前的那一箭也是我射的,想报仇吗?来吧……呵呵,憋在心里要是脸上生出几条皱纹的话本少会心痛的!可惜你没有机会……不对,也许你们母女可以加把劲,榨干本少也是说不好的……哈哈!”东少的笑声很嚣张、一切尽在掌握的快.感,令他有些忘乎所以起来。 银三娘的手攥紧、放开、再攥紧……周而复始了几次,可始终没有下定决心与这个东少拼个鱼死网破。红和白凑到银三娘身后、戒备的盯着东少、做好了随时拼死的准备。 “你个王八蛋……栽老子的脏、陷害老子,老子跟你拼了……”万达知道自己说什么也不可能活着离开,与其这样倒不如拼上一死给东少几下出出气。 万达刚欺近东少的身边,矮胖的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脚下一滑挡在了东少的身前、抬起一脚踹在了万达的小腹上,万达“蹬蹬蹬……”的连退了三四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银三娘看了一眼万达、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愧疚。叹了口气、直到今天不会有人活着离开这里,这份亏欠自己记下了、要是有来世的话自己一定会补偿一二。银三娘撇了一眼依旧好整以暇坐在那里品茶的苏小、叹了口气…… “喂!那个什么东西……把你怀里的小盒子给本姑娘看一看!”苏小喝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说道。 “哟!哈哈哈……还有个装大尾巴狼的?不过细皮嫩肉的本少喜欢……土狼,去、这妞的第一钻你开……本少爷还真就不喜欢门口垒墙的,土狼将‘墙’推倒、本少爷再品尝……嘿嘿!”听了苏小的话,东少愣了一下、旋即发出一阵狂笑,心说这妞一定是疯了吧?对着土狼挤了挤眼睛、说道。 苏小的心此时真的是很兴奋,盒子敞开的一瞬间、苏小感觉到盒子里澎湃的灵气扑面而来。灵石、满满的一小盒灵石!心也“砰砰的……”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 “你是不是认为我疯了?咯咯……你猜得没错,我刚从医所里出来没有多长时间,治的就是脑袋的问题……”苏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 说笑间、矮胖的土狼已经冲到苏小身边。土狼喉结鼓动了几下、咽下嘴里的唾沫,伸手向苏小的双峰抓了过来,“小.妞,让爷试试弹性……”土狼淫.荡的说道。 “哼!”苏小鼻翼间挤出一声冷哼,手闪电般的钳住土狼的手腕、反方向一拧,“咔嚓……”两声脆响,掰断了土狼的腕骨。“啊……”土狼的痛呼刚刚出口,苏小脚一抬、踹在了土狼的双腿之间、土狼的身体凌空飞起,直至撞在石壁上才停了下来。土狼的腿不规则的弹动了几下、头一歪没了呼吸。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呆了。土狼身手绝对可以算得上高绝、否则也坐不上“锦衣门”供奉的位置。一招、而且是一个女孩、并且人家始终坐在那里……什么情况?莫非是天仙下凡? 苏小眼神阴冷的划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的热度、只有索命的嗜血与不屑一顾的蔑视。 “哗啦……”十几支弩箭上弦的声响、杂乱无章的在屋子里响起。东少的手下将弩箭对准了苏小的身体,可是就连手指扣动的一瞬间的时间苏小也没有留给他们。“啪啦……啪啦!”金属坠地的声音响起,东少手下的弩箭坠落在地、每个人手都扶在自己的右手腕上,鲜红的血顺着指缝不断地滴落在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盘问 顺着手指的缝隙,可以看见十几个人手腕处都插着一块不大的瓷片。看向苏小、果然她手里茶盏的盖子已经碎了。跟随东少而来的亡命徒们不由得一阵阵心寒,心里不由得产生出一个疑问,这还是人吗?杀死土狼、连伤十几人眼睛眨都不眨,心狠手辣可见一斑! 银三娘身体一阵颤抖,我的那个天呀!她……究竟是什么来头?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还想对她用刑?估计自己这几个还不够人家活动筋骨的……该如很是好?银三娘偷偷撇了苏小一眼、心里一阵阵的发虚。 东少看了看一边已经断了气的土狼,又看看身边几十个鲜血不住流淌的手下、看样子这几个人的手算是废了。东少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冷汗,心说真他娘的倒霉,这……女子究竟是在哪里蹦出来的?偏偏还叫自己给撞上了……想想自己之前的言辞,东少有种想撕烂自己嘴的冲动。 “祸从口出……”长这么大、东少此时才真真正正的品味到这句话的真谛。“小……姐,不对……奶奶,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东少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不断地用手抽打自己的脸颊。由于内心极度的惶恐、舌头像打了结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哼!不是要开钻吗?不是要推墙吗?怎么……不想了吗?”苏小冷哼了一声,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小口。 “奶……奶,误会……我泥水匠出身,看着屋子有点小……您怎么可以联想到哪里去?我……”东少有些语无伦次、怎么说怎么觉得说不圆。额头的冷汗如雨而下、心里的惶恐令他加大了抽打自己的力度。 “谁是你奶奶?你在骂我吗?你要是耳朵不聋的话,应该听到我要的是什么吧!”苏小皱了皱眉、神色不耐的说道。 “奶……小姐,我聋……不、不聋”下意识的顺着苏小的话说下去的东少、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惨白。猛然间想起苏小要的是自己怀里的盒子,手颤颤巍巍的掏出来。想要站起来给苏小送去、可怎奈无论怎么努力腿依旧软绵绵的、用不上半点力气。东少咬了咬牙、连滚带爬的来到苏小身边,双手恭恭敬敬的将手里的盒子递向苏小。 苏小打开小盒子的盖子,里面果然有一块方方正正的灵石。蕴含灵气的精纯远胜自己在云麓森林里找到的那些。为什么有人收集灵石?这个世界也有修仙者的存在吗?苏小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静,小小的空间随着苏小陷入沉思、出奇的静。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惊扰了苏小的思绪、惹来杀身之祸。东少匍匐在苏小的脚边、眼珠不停的转动偷偷的打量着苏小的一举一动、看看有没有机会逃出去。 万达在苏小出声说话的时候已经听出她就是自己的“师父”。心里一阵阵的激动、眼圈有些泛红,晶莹的泪水不断地绕着眼眶打转。看向苏小的眼神恭敬而又崇拜、万达很激动,没想到在云麓自己居然可以再次见到自己的“恩人师父”……有心上前说句话打个招呼,可身上软软的、最主要的是万达觉得自己给“师父”丢人现眼了…… 东少的一个手下,看了看自己距离青铜的大门只有半步之遥,犹豫了一下、偷偷看了看苏小,见她依旧在凝眉沉思。心活络起来、脚下意识地向门边挪了挪。“啊……噗通”这名手下惨叫了一声、跪倒在地,膝盖处插着两柄明晃晃怪异的“刀具”。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屋子里的人一脸的震惊。身体不自觉得挺得笔直、动也不敢动! “这石头是哪来的?还有吗?”苏小的声音划破屋子里的沉寂。 “小家……姐,石头是亡夫的一位友人的。他有要是要离开三几年、放心不下这块石头托我保管。可是不知为什么消息走漏……东少与我纠缠不休就是为了这块石头,可他做什么用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银三娘愣了一下神,旋即连声回答着苏小的提问。 “喂!泥水匠是吧?你别告诉我你要这块石头是为了垒墙?”苏小踢了踢身边的东少、问道。“小……姐,我……不是,是一个朋友花钱雇我来抢的……至于他做什么我不是很清楚、真的……不敢骗您!他也不是只雇佣我一个,还有其他的人在帮他搜集!”东少哆哆嗦嗦的说完这几句话,身上的冷汗再次冒了出来、不一会,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凝成了一个小水洼。 “朋友?不止你一个?那么说他手里还有?他在那里?”听了东少的话,苏小心里先是一喜、随即又蒙上一层淡淡的忧虑。 “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手里是没有的。否则也不会整日的加价诱惑我对三娘出手、觊觎她手里的这块。我只知道他叫方儒、住在哪里并不知晓,是在坊市街的古玩店里认识的。他出手阔绰、为人还算仗义……有一次他酒后失言说只要凑齐五颗这样的石头、就有人给五十万两的白银……”东少挖空心思的将自己所知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说话渐渐地也连贯了不少。 苏小皱了皱眉。高价收购灵石?修炼用吗?真的有修仙者存在?一连串的疑问令苏小感到有些不安,心微微的有些慌乱、没了《神农本草诀》的优势苏小的底气也不在那么充足。实力……苏小再次迫切的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 苏小撇了一眼匍匐在自己脚边的东少一眼,他眼底些许的闪躲并没有逃过苏小的视线。隐瞒了什么吗? 苏小抬脚踩在东少的手背上,稍一用力、问道:“你当我是傻子?咯咯……你倒是不错、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我给你一次机会、一次改正你上次话语的机会,要是你的回答不能令我满意的话,你的兄弟想来没有走远……你还追得上、黄泉路上做个伴也不枉兄弟一场……” “我……我说,我是‘锦衣门’的小头头、其实就是个跑腿的……方儒也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们‘锦衣门’的供奉长老的大徒弟……石头就是他要找的、三娘有石头的事也是他说的……”东少听了苏小的话刚刚稳定下来的身体再次颤动起来、磕头如捣蒜的说道。 “哦,你是个小头头?方儒在哪?‘锦衣门’谁做主、势力有多大?”苏小看了一眼东少问道。“方儒居无定所……小姐可以去坊市街的古玩店里试试。他时不时就在那里游荡、好似是为师父寻找什么……他对玉类的最感兴趣!” “‘锦衣门’的门主叫杜康达、只不过现在貌似不怎么管事。门里的事务都是方儒的师弟张远在打理。想来门主已经被钱供奉控制了!我……我只是个杂兵、跑腿的,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东少惶恐不安的偷偷看了一眼苏小。心说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说谎?难道她也和供奉长老一般有未卜先知的神力? “钱供奉是吧?他是什么来路?住在哪里?”苏小的头有些大、出声问道。“小姐,我……没见过钱供奉、他来无影去无踪的。不是我这条小杂鱼可以见到的!我最多也就见过他的徒弟方儒、张远……他住在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真的!”东少想哭的心都有、。要是哭可以由苏小手底下逃脱,东少一定会瞬时泪如雨下。 “你得到石头,怎么和方儒联系?”苏小看了看东少、估计这次他说的是实话、问道。“联系?不……他们只会不定时的到‘锦衣门’转上一遭,或许小姐运气好、可以在坊市街碰到……”东少回答的很谨慎小心,唯恐哪句话不对招惹杀身之祸。 钱供奉神龙见首不见尾、看来要找到他就要在方儒身上入手……苏小心里暗暗计较着。 “万达……丢人的东西,过来……”苏小皱了皱眉静思了一会,心说眼前最主要的还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实力够强自己也就不会惧怕任何的对手。看来修炼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万一在这之前自己遇到强劲的对手、也只好算自己倒霉。 听到苏小的召唤,万达强忍着身上的痛楚、费力的站了起来走到苏小身边,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没想到在云麓还能见到你……我……”万达泪如雨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苏小手指连动点了万达身上的几处穴道,手搭在万达的肩头,一缕《神农本草诀》的精气顺着苏小的手掌注入到万达的身体里。万达感到自己的身体说不出的舒服、原本胸腹处的滞胀感也消散了不少。万达心里有些骇然、对苏小崇敬的心更加虔诚。 “呸,谁是你的师父、丢人现眼的东西!你看我什么时候被人打得惨兮兮的?记住、拳头只可以挨在敌人的身上……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以后叫我苏小或是苏姐姐吧!你可不是我的徒弟。你不是在云田吗?怎么跑到云麓占山为王了?”苏小好奇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白”是你的了 万达低下了头、神情有些尴尬的说道:“师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好!上次一别回到山寨,暗中积蓄报仇雪恨的力量。可我潜心修炼师父留给我的功法、一时无暇管理,原本的大哥养好伤就机反水将我赶了出来……我带着几个亲信逃到了云麓,在落雁山落草为寇、收留了一些战争孤儿,没多久倒也小有名气……之后师父就知道了……”万达一边说、一边羞愧的将头埋在胸前,不敢看苏小的眼睛。 万达说得十分简单,苏小却在里面听出过程的艰辛与辛酸。“慈不带兵,义不养财!”万达过于纯良不是带兵的料。“以匪养兵”进而报仇这条路并不好走,不但要付出汗水泪水、甚至还要付出血的代价!可苏小并不想说什么……毕竟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同样也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是他的师傅?看着万达衣襟上的斑斑血渍银三娘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兔般惴惴不安。犹豫了一下、移步走到苏小身前,恭恭敬敬的蹲了一福、说道:“小姐,不知者不怪、我因为某些事情误会了万当家的,实在是羞愧。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东少的算计、我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我在这里向万当家的道歉!” “石头是你的?”苏小瞄了一眼银三娘,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银三娘愣了一下神、旋即反应过来,恭敬地说道:“小姐喜欢拿去就好,左来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找惹祸根的不祥之物罢了!” “这石头的来历你可清楚?”苏小笑了笑、问道。银三娘犹豫了一下说道:“清楚,只不过这石头涉及到友人的一些隐秘之事,容我一天的时间考虑一下可好?最晚明天我会给小姐一个满意的答复!” 苏小点了点头,她并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并不想强人所难。“那好。想好了可以到云麓书院‘奇石坊’找我,我估计我会在那里停留一段时间!” 震惊!银三娘长大了嘴巴怪异的看着苏小,实在无法将眼前的女子和云麓书院的学子间画上等号、或许唯一可以等同的也就是年纪。世上还有这等杀人不眨眼的学子?而且还是‘奇石坊’玩石头的?难道这“悍匪”想要洗白自己? 银三娘平复了一下心情。再度蹲了一福、说道:“小姐,我叫云挽容、银三娘不过是行走江湖的诨号。老妇有一事相求。就是这东少与老妇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小姐可否将他交给老妇处理?” 银三娘也觉得自己提的要求有些怪诞、毕竟自己和苏小之间也并不是友人,说是略有嫌隙也不为过。可是仇人就在眼前、心中的仇恨之火烧灼的她欲罢不能,机会或许只有这一次、放过就不会再有。银三娘甚至做好了更坏的打算、就是将白送给苏小…… 白先时委屈的倾诉,银三娘已经知道苏小有点“好.色”,愧疚的看了一眼白、银三娘咬了咬牙关,只要能报仇、什么都可以付出……毕竟那是自己活下来唯一的支撑!白、不要怨娘,娘没用……唉!或许跟了她你能活得更好……毕竟仇报了、娘也要去寻你那短命的爹爹去了,没有娘在身边、她……或许可以护你平安! “小姐。你不要相信这疯婆子的鬼话。我……我还有用,只要你放我离去、银子要多少您随便说个数,还有……方儒那里肯定还有这种石头、一定比这疯婆子的一块多,只要你放我离开,我马上去找方儒……” 银三娘“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出来、抬手摘下附着在脸上的银色面具,一道刺目的刀疤漏了出来。四十几岁、要不是这条狰狞之极的疤痕,银三娘倒也算得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一种熟透了格外甘醇的别样魅惑。 苏小笑了笑、心说自己要是个男人,保不齐也会对银三娘动心。“红颜祸水”女人的美貌就像是一种天生的宝藏、偏偏上天却又赐给女子娇柔的体质、莫非就是要人觊觎、窥视?苏小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忿! “小姐,这条疤就是这畜.生留下的。我的丈夫一家就是丧命在他的刀下。为了我的丈夫、还有不久前被他侮辱毁容的粉蝶,老妇在这里给小姐扣头了……放过这种人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天理不容……求求你、小姐、求求你了!” 白在母亲的目光中读出了很多很多、多到他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白认为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分担一下母亲心里压抑的负担。白紧走了几步。挨在母亲身边跪倒在地,斩钉截铁、却又楚楚可怜的说道:“小姐,要是你可以将那畜.生交给母亲,我愿意……愿意补偿你那个……就是今晚你被打扰的那个……”白紧咬着嘴唇、顺着唇间缝隙,一滴滴的鲜血滴落在地上。 “哦,咯咯……你是在骂我和那个家伙一样、不过我是个‘女畜.生’吗?”苏小看着脚下遗传了母亲美貌的白、绣鞋的尖轻轻挑起白的下巴,笑着问道。这笑容看在白的眼里,透着些许邪恶的味道。 白有些慌乱,心也不争气的“砰砰”跳个没完。白皙细腻的小脸臊得通红……看了看身边母亲看向自己羞愧的目光,白知道这些原本并不应该是母亲承受的责任、而是自己!白的目光变得坚定无比、羞意散去……心说这不过是一场交易。自己付出身体……收获的是报仇的机会,算来还是自己赚了…… “不。我是自愿的,和那家伙的强迫不同。只要小姐点头、白就是你的了、做牛做马……或是什么的悉听尊便。只不过今晚不行、今晚白要陪着母亲手刃仇人!”白咬了咬牙、说道。 “咯咯……那好吧,明天你们到云麓书院找我。万达、你帮忙云夫人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苏小看了一眼万达说道。 万达有些心慈手软、并不适合管理,苏小觉得银三娘这个人倒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作为万达的副手倒也再好不过了。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苏小想为万达做点什么。 再有一点,苏小对银三娘并不信任、留万达在这里盯着一点,想来有自己的威慑、只要银三娘不傻的话应该不会玩什么花活。 至于白苏小则是给小云物色的,苏小觉得小云一个人孤单单的、要是有个伴应该会好过一些。 咯咯……做牛做马的报答就不必了、安心陪着我的小云做一只“小乌龟”好了!小云的脸是不是也和白一样漂亮?面具上应该画什么?绝对不可以和小云的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苏小觉得小云是唯一的,包括他的面具。就画忍者神龟吧,萌萌的挺可爱的、苏小笑了笑、想道。 听完苏小的话,银三娘长舒了一口气、旋即有些愧疚的将白拥入怀中,泪水再度夺眶而出。东少的脸瞬间变的惨白、身体的潜能被激发出来猛地由地上一跃而起,三几步的向青铜大门奔去。他带来的手下围在他的周围、一副拼死抵抗的架势,随时准备跟银三娘的人玩命。 苏小看了看两边的力量对比,知道要是自己不伸把手的话、银三娘的这几个人还真就摆不平东少一伙。想到做到、苏小站起身,身影几个闪烁就冲到东少一伙身边。拳影翻飞、倒也没费什么手脚东少几人就被打翻在地。 震惊、苏小再度震惊全场。银三娘、万达几人甚至没看清苏小的动作,只一瞬、视线就定格在东少几人倒地不起的画面上。 苏小踢了踢东少,见他已经没什么反抗的能力。转身走向青铜大门,拉开门的刹那、苏小回过头对着银三娘说道:“别忘了你的承诺,我希望明天会见到你还有那个小家伙,毕竟,寂寞了太久也该有人陪伴!” 苏小的意思是小云也该有个伙伴,可听在银三娘与白的耳中、话的意思就有些变了调调。银三娘身体一抖,抱着白的手更用力了一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抓住儿子,报仇真的有儿子重要吗?几年来银三娘的坚定的复仇之心动摇起来。 呸!白暗啐了一口,小脸变得犹如红布、心说身手那么好,为什么心就不能干净些?一想到明天自己就要赔苏小那个……白的心惶惶不安起来。不过白瞬间恢复了常态,为了不让母亲难过、白觉得自己应该笑……即使笑得有些难看! 白偷眼看了一眼苏小,觉得她还蛮好看的……除了那坏坏的笑!交易就要守信、自己得到了复仇的机会,她就应该得到自己的身体,不知为什么白的心忽然不再排斥苏小。 万达见苏小又像上次一般离开,并没有带上自己的意愿,心里小有失落。看了一边的白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些许的艳羡。若是有可能的话、万达倒十分愿意和白做个交换。接手“蝶门”吗?师父的嘱托自己一定要做好,万达心里暗暗发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良言一句三春暖 看着已经被捆绑结实的东少一伙,银三娘平复了一下心里激荡不已的情绪,神情般的严肃而又郑重的对铁塔吩咐道:“铁塔,这些家伙烦你费些手脚处理一下、将东少的心肝挖出来,我要祭奠亡夫……” 屋子里的人走干净了,只剩下三娘一家、三娘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放声痛哭起来。孩他爹、仇总算是报了! 白乖巧的揽着三娘的肩膀,将母亲揽入怀中、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安抚着情绪激动至极的母亲、仿似儿时母亲安抚躲在她怀里的自己一般。 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梦魇,白觉得自己付出的这点代价是值得的。父亲遇害时白虽小可还是有记忆的,当家人一个又一个的倒在血泊之中、白幼小的心里多过恐惧的就是复仇之心,那一刻起仇恨的种子深深扎根在他的心里。 东少的脸他记得很清楚、狰狞而又可怖。那夜要不是铁姨拼死挡住了东少致命的一刀,估计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吧!铁姨倒下的时候脸上的那丝微笑、过去这么多年白依旧记忆犹新……同样记住的还有东少那嚣张狰狞的脸!铁姨希望你还没有走远、你的仇白为你报了……想到这白的泪珠串串滑落。 苏小走出银三娘的院子,走了好远才见到云麓城依稀的灯火。看了看天上的星光已经半夜时分、犹豫了一下,苏小并没有回萧腾的宅子。毕竟,夜已经深了、苏小不想惊扰几人的好眠、决定回书院的寝室将就一晚。 看着床上空荡荡的木板,苏小才记起自己上次将被子晾了出去并没有收回来。切,修炼吧!苏小咒骂了一声,盘膝坐在床上修炼起《神农本草诀》来。天色放亮、苏小结束了修炼下了床。伸伸腿、扭扭腰,做了一套广播体操,觉得神清气爽。 苏小打开寝室的门走了出去。好巧不巧的那天那位好心的阿姨正在不远的地方打扫着卫生。苏小笑了笑、走到她身边礼貌的蹲了一福问了个好。阿姨愣了一下、试试探探的将苏小寝室的门推开个缝隙向里面窥视了一眼。 “小丫头,你睡得可安稳?”阿姨犹豫了一下问道。“还好。一夜无梦、倒也算得上安稳!”苏小有些奇怪、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阿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的被褥呢?天冷了、小丫头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女孩子最是受不得凉的,年轻时倒也无所谓了、老了这点寒气就会折磨的你腰酸背痛、没有安生日子过!” 阿姨心地善良、同情心过剩,看了一眼苏小又说道:“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屋里还有一套崭新的、没用过的被褥,要不你拿来用?放着还要不时地晾晒、怪麻烦的!” “不用了,谢谢阿姨……我在外面有活做很少回来的,您放心、下次我再回来一定会记得买一套被褥的。谢谢……我还要去学堂、先走一步……”苏小的心有些许的感动荡漾,抬腿就要离开。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就会被这个热心肠的阿姨感动得热泪盈眶。关心、不厌其烦的像妈妈般的关怀,苏小前世今生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阿姨,叫我苏小好了……”苏小一边说、一边飞快的离开。“小丫头,风风火火的……记得吃早饭!”阿姨对着苏小的背影喊了一句。苏小的脚步一顿,感觉自己的鼻头有些泛酸、眼圈也红润起来。 有时候感动心灵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句话,苏小此时的心暖暖的。抬手揉了揉眼睛,嘴角一扯、扯出一个美丽的弧线,苏小回身对着阿姨笑了笑、说道:“嗯。我会记得的……”说完,转身跑远了。 “苏小?跑得那么快是去学堂吗?我记得奇石坊并没有开课、你又想听医坊的课?你走错方向了,今天不是在那个大学堂。来……在这边,今天是黄先生授课解惑、黄先生的医学造诣可是没的说”一个年轻男子挡住苏小的路,热络的打着招呼。 苏小停下脚步,看了看眼前这一男一女、感觉有些熟悉。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记起是在医坊的学堂里见过,只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有记起两人的名字。 “我叫周静远,她是我表妹叫吴媚……你不记得路,跟着我们走就好!”周静远笑着说道。苏小笑了笑,刚要说自己有事今天并不去听医坊的课目,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周静远。怎么今天又想偷懒?你们三个要是赶不过我的这双老腿,就等着吃板子吧!” 周静远和吴媚的嘴角抽了抽。对着苏小身后施了一礼,说道:“黄先生好……”苏小回身见自己身后占了一个六十岁上下慈眉善目的老者。想来就是周静远口中的黄先生了、苏小蹲了一福问了声好。黄先生点了点头、抬腿向路的另一个岔口走去。 “走吧,苏小……”吴媚笑嘻嘻的拉着苏小的手腕,苏小咧了咧嘴、脸上浮现一抹苦笑。总不好当着黄先生的面说我并不想听你的课吧?“好吧……”话一出口,苏小就有些后悔、貌似黄先生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吧?苏小有些无语、莫非自己的智商退化了? 苏小三人走进了一间大学堂,此时偌大的学堂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只有后排零星的还有几个空位,看来这黄先生的课目还是很吸引人的。进了大学堂,周静远和吴媚挤坐到相熟的学子身边。苏小犹豫了一下,黄先生还没有来、要不要偷偷溜走?去坊市街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捉到方儒才是正理! “苏小……”说话的是战虎,苏小正犹豫的时候、后面的位置已经坐满了人。现在出去吗?转身看见黄先生已经推门走了进来、苏小撇了撇嘴,心说看来只好勉强坐在这靠前的位置上了。 苏小坐好,对着身边的战虎笑了笑、问道:“你怎么会如此好心?这位置一定不是留给我的吧?”“唉,你猜对了。呶……我是帮她占的,只不过人家不需要、便宜你了!”战虎的神情极其沮丧、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苏小顺着战虎嘴角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坐在不远处靠窗的座位上。女孩瘦瘦小小、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没想到像大猩猩般强壮的战虎居然喜欢“林妹妹”这一型的。苏小笑了笑、随口说道:“不错的女孩,你这家伙还有几分眼光。” “有心对无意,空自爱恋罢了!人家喜欢的是那种……哼!绣花枕头、花心……苏小,真的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战虎愤愤不平的盯着女孩还有她身边与她窃窃私语的男孩,脸上的苦涩遮掩不住眼神中喷薄而出的战欲! 苏小笑了笑,不愿再理睬单相思的战虎,抓其他身前条案上的书卷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起来。眼角瞄了瞄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心说这里也是被人占了吗?看了看一座之隔的男子,诸葛龙庭?不就是那个占方柔便宜的那个男人吗?座位是留给方柔的?苏小的头有些大!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惹不起咱还躲不起?苏小站起身就要走,此时黄先生已经走到了讲台上,看了一眼苏小皱了皱眉、问道:“这位学子,有什么问题?”“我……整一整衣裙……”苏小恹恹的一边说、一边坐回位子。 正在此时,学堂的门被推了开来,方柔拉着另一个女孩的手走了进来。对着讲台上的黄先生蹲了一福,歉意的说道:“黄先生,学生迟到了、愿领责罚!”说完,乖巧的站在墙边。黄先生点了点头,对着方柔两个女孩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下次注意就是……回座位去吧!” “方柔……这里!”诸葛龙庭兴奋地对着方柔摆着手、召唤道。方柔看了看诸葛龙庭,厌烦的皱了皱眉头,瞥见苏小在不远的邻座上,眉头皱的更紧了。方柔很是犹豫,座位已经坐满了人,不坐诸葛龙庭为自己占的这个,就要站着听完这堂课。 “方柔,我们挤挤坐在那里好不好?我不想站着听,那样人家的脚会疼好久的……”和方柔一起进来的女孩一脸哀怨的、可怜巴巴的看着方柔说道。 方柔无奈的牵着女孩的手,走到苏小和诸葛龙庭之间的位置上挤做了下来。黄先生将手里的花名册放在讲桌上,在袖口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紫砂茶壶、推门走了出去。 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壶里的清茶总是要先倒在门前的桂花树下一些,之后,才会回来继续讲课。黄先生也记不得有这个习惯多少年了,或许由这棵桂花树刚刚栽下时就有。对如今的黄先生而言,树已不再是树、更多的时候他已经将这棵自己与夫人亲手栽下的桂花树当成了已经亡故十几年的夫人。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断裂的玉如意 苏小撇了一眼桂花树下的黄先生,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走到学堂的门前。与黄先生耳语了几句后,苏小慢慢的离开。 方柔与那女孩的挤在一起原本还有些挤,苏小离开后、宽松到有些空旷。女孩疑惑的对方柔说:“方柔,为什么我们一来她就要离开?我们很讨厌吗?为什么黄先生居然会放她离去?黄先生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严格的很!还没见过他如此宽松……” “嫣然,我要出去一下……”方柔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自己一来、苏小就要离去,方柔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想要问苏小个明白。 方柔走到学堂的门口,黄先生也“浇”完他的桂花树走了回来。方柔犹豫了一下,蹲了个福小声地说道“黄先生、我和刚刚那女学子一样……” 黄先生怪异的上下打量了几眼方柔,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示意方柔可以离开。苏小此时已经拐过了学堂小径尽头的月亮门,眼看就要消失在方柔的视线里。方柔有些着急小跑着追了上去,拐过月亮门,方柔喊道:“喂!你等等我……” 苏小停下脚步,回身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没想到这难缠的丫头会追上来。苏小沉声问道:“有事?”“喂,你为什么见到我就跑?莫非是心里有鬼?还有……你究竟跟黄先生说了什么?为什么我说和你一样、黄先生的眼神就变得怪兮兮的?”方柔问道。 “你说和我一样的理由?哈哈……你确定你真的和我一样?”苏小眼神怪异的上下看了看方柔,捂着肚皮蹲在地上笑了起来,一边摸着眼角的泪珠、一边问道:“他居然相信了?” “你究竟说了什么?”方柔有些气恼的跺着小脚、问道。“没什么,不过是说我昨天成婚、洞房花烛之后,那里有一点不舒服!哈哈哈……”苏小看着方柔气恼的样子,笑意更是抑制不住、更加没有形象的大笑起来。 实际上她说的理由是自己忽然来了“初.潮”。要处理一下罢了。可自己身材纤瘦、前后都有点小,勉强还能说得过去。方柔火辣的身材、明显就是个熟透了的“水蜜桃”,刚刚来那个、亏得黄先生居然能相信! “你无耻……”方柔白皙的脸颊变得通红、甚至连探出衣领的半截粉颈也晕染上了些许的红霞。“男欢女爱、男婚女嫁的……我有什么无耻的?貌似是你、未婚先那个……更无耻一些吧?”苏小止住笑意、站起身。摸了摸鼻子,无辜的问道。 “你才那个了呢!你无耻、不要脸……”方柔的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扑上去、咬下苏小的一块肉。 “你还不错,上次我说我喜欢少.妇,你就那么着急把自己珍守的东西送出去?那人是谁、痛吗?啧啧、不是说少.妇有一种成熟的魅惑吗?你的这里也没有变大嘛、屁股倒是有一点点的扁,莫非是被压得?还有要是想诱惑人就温柔一些,不知道会撒娇的女人才有人爱吗?” 苏小笑眯眯的对方柔品头论足了一下会,接着说道:“姐姐教你,要这样……讨厌……才不要嘛!你怎么忍心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记住说兔兔两个字的时候,嘴唇一定要像这样撅起来!”苏小嗲声嗲气的学了一小段、转身不再理睬方柔向云麓书院的门口走去。 “呕……你……不要脸!”方柔被苏小搔首弄姿的怪模样恶心到了。脸上的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着。 咬了咬嘴唇,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她们真的是有些小吗?呸、最少比你的大好不好。再说凭什么她说喜欢大的、自己就要把自己的胸部变大?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可是要是再大一些她真的会喜欢吗?方柔很是纠结。 不对,她这么恶心自己、不就是要甩开自己吗?偏不叫她如愿。方柔跺了跺脚、追了上去。“师傅,跟上前面的那辆马车、跟住的话车钱加倍!”方柔登上了云麓书院门前的一辆马车,对着车把式指了指远处苏小乘坐的马车的影子说道。 苏小心里觉得好笑、又很无奈,为什么陈诗雅和方柔这对极品会让自己碰到?有些郁闷的登上了一辆马车赶往云麓城的坊市街。 云麓城的商业很是发达,商户云集的坊市街更显繁华、这里商品琳琅满目,只要是想买的、这里几乎可以满足你的所有需求,当然你要非得要一辆法拉利的话、麻烦你死一次看看能不能赶巧穿越到有“4s”店的世界…… 苏小到没有什么东西要买,她来这里不过是为了碰碰运气、试试看看能不能捉到方儒。转了一会、苏小决定找一家经营玉石的店铺打听一下。 “七宝斋”门脸不是很大、可是经营了百年。在玉石行当里倒也是声明不菲。七宝斋的现任掌柜的白凌颀子承父业、守成有余,七宝斋承诺的“件件真品、童叟无欺”白凌欣倒也秉承有余,百余年店里没有售出过一家假货、生意想不好都难。 苏小走进“七宝斋”的店门。门脸不大、可是里面的经营面积确是不小。苏小随意地转了转,水晶打磨的柜台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玉石制品,柜台并没有上锁、客人们可以随意的将玉件拿出来把玩一二,一些相对贵重精细的也提供了画册可供观摩。 “小姐,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一个七宝斋的年轻伙计走到苏小身边,辑了一礼恭敬的问道。“哦,我不过是随意转转,方儒这几天有没有来过?”苏小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方先生?好似为了一件玉雕得罪了权贵,估计人已经躲出去避风头了……你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手?我们七宝斋也收购……”方儒出手阔绰、高价收购玉石、只要是他看得上眼的。从来不计较价格,这在云麓坊市街并不是什么秘密。 苏小皱了皱眉。暗道倒霉、自己刚刚要找寻他,他就跑路了。“哦。没什么,我只是随意转转……”苏小对着伙计点了点头、说道。 “喂!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它本来就是破的好不好?”苏小转过脸,见方柔正捧着一柄断裂的玉如意,和几个伙计争执着什么。苏小皱了皱眉,心说这丫头贼心不死的居然跟踪自己到了坊市街。 “破的?小姐说话可要凭良心,七宝斋百余年童叟无欺、难道会诬赖你?这柄如意是掌柜的祖上传下来的,摆放在这里不下百年、别的客人都会小心一二,可你却躲在她的架子底下。躲也就躲了……可你起身的时候带翻了架子,如意也掉落到地上……”一个伙计神情激愤的嚷嚷着。 苏小的嘴角扬了扬,微微一笑。知道方柔是为了不让自己发现才躲到架子底下的。也许是自己无意间视线撇向了那个方向,方柔一慌、才带倒了放玉如意的架子。 “好吧!好吧……我赔还不行吗?人家……不是故意的!”方柔嘟着嘴、委屈的看了一眼苏小,问道。“玉料是和田的籽料,百年前欧阳海大师的雕工……价格不好说,光是这玉料现在的价格就不在五十万两之下!” “五十万两?”店里的客人们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看向方柔的目光带上了怜悯的意味。“五十万两?不贵、我赔就好了嘛!”方柔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店里的客人们炸了锅,这女孩好大的口气,五十万两还不贵?莫非她家是开银矿的不成? “小李,叫叫嚷嚷的成何体统?”楼上的扶梯出走下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脸带愠色的看着那名伙计、质问道。“老板,这个女孩把放在这里的玉如意打碎了,我……”伙计的脸惶恐不安起来,毕竟自己的职责就是看护这柄如意,如今它碎了、自己也是难辞其咎。 “什么?碎了……”七宝斋的老板紧走几步,看着方柔手里已经断裂成两截的玉如意,脸色变得铁青。抛开祖传之物不说,这柄如意是一个重要的、自己得罪不起的人买下了,只不过是暂时保管在自己店里。七宝斋的老板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没有在出手的时候就把它收起来?几十万两的银子倒也不算什么、可自己又如何向那个人交待?这下完了……什么都完了! 方柔看着老板阴晴不定的脸,感觉有点压抑、开口说道:“开个价吧!多少我都会赔!” “赔?你赔得起吗?你知道它的珍贵吗?金银有价玉无价、你怎么赔?”老板想哭的心都有,看着方柔手里的如意、老板愤怒的咆哮着。钱自己有、可这如意真真实实的只有这一柄。 “那你想怎么样嘛!”方柔脸涨得通红、跺着脚说道。“哼!小丫头将你家能做主的叫来吧!”老板瞪了方柔一眼,眼睛隐隐有血丝浮现,心里更是恨得直痒、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掐死这个黄毛小丫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将计就计 “家人?”方柔的脸色由于着急变得有些苍白,事情有些麻烦、方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罪魁祸首”苏小,见她真看向自己、嘴角若有似无的还挂着一丝笑意。幸灾乐祸?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方柔咬了咬牙、有些恼怒。 “姐姐,人家不是故意滴……呜呜,这个大叔好讨厌、欺负人家……”方柔的眼珠转了转强挤出几滴泪花、几步走到苏小身边,拽过苏小的衣袖在脸上胡乱的抹着。 “姐姐,该怎么办……人家好怕……”方柔可怜兮兮的看着苏小问道。围观的客人里议论纷纷,看向苏小的目光中都带着莫名的鄙视。妹妹闯了祸、身为姐姐居然躲在人堆里看热闹,长姐如母、如此没担当看来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苏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方柔打断了。“姐姐,你在这里等一小会,我……我马上去把爹娘找来!”方柔话音才落、就转身急匆匆的分开人群走了出去。老板的注意力在苏小身上,方柔离去倒也没阻拦、只要苏小这个“姐姐”还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苏小嘴角溢出一抹冷笑,这小妮子要摆自己一道?抬腿就要向七宝斋门外走。 老板也意识到事情有些蹊跷,妹妹衣着华美、姐姐的穿着相比较而言就显得普通了些;妹妹闯了祸、按理来说姐姐脸上最少也要有些许的惶恐之色、可现在呢?除了微有怒意、平静非常。种种迹象表明自己被那个小丫头耍了、苏小只不过是个“顶缸”的无辜路人甲罢了。 老板四下里看了一圈,方柔已经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不见了影踪。看了看地上破碎的玉如意,又看了看苏小,为了减少损失只好将错就错的抓住这个“姐姐”了、能榨出多少算多少。 老板瞪了那名伙计一眼,心说一会马上给老子滚蛋,雇个猴子都比你机灵。老板紧走两步老板。拦在苏小身前、轻咳了一声,说道:“咳……妹妹走了,你这个做姐姐的跟我走上一遭吧!鄙人备好了茶水、一起等等可好?”说完。对着几个伙计挤了挤眼,十几名伙计慢慢的向苏小靠拢、将她围在了中间。 狐狸精!苏小暗骂了一声。都说胸大无脑、可这个小妮子还是蛮精明的吗?莫非她的胸是假的?咯咯……苏小心里暗笑。老板眼神中的闪烁、证明他心里至少是怀疑自己是被冤枉的。如此做不过是方柔跑了、要自己背这个“黑锅”罢了! 走?苏小看了看十几个伙计、微微的摇了摇头。走是走得了、打也打得过,可是自己以后就来不得这坊市街了,方儒还没有找到、苏小有些不甘。 五十万两自己倒也不是拿不出来,大不了以后再找那小妮子讨回来就是。苏小想到这,一言不发的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走到一楼的楼梯处、拾阶而上。 老板神情明显一愣,苏小一言不发、亦不争辩、令他很是诧异。莫非此女真是她的姐姐?老板摇了摇头,心里说不管了……是则最好。不是、既然你走上二楼,嘿嘿……不扒层皮休想离开! 十几名伙计见苏小没有反抗的走上二楼,也没有尾随而上、开始疏散店里的人流,关了店门、上好闸板,七宝斋摆好了一副“关门打狗”的架势。 二楼比一楼要小上一些,只摆放了几件简单的家具、想来这就是老板平时会客办公的场所。苏小随意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没有皱了皱、五十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那要看对什么人而言了!七宝斋的老板会如此在意这几十万两银子?听闻玉如意断裂脸色立时变得比死了爹娘还难看、苏小有些想不通。 “小姐喝什么茶?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天赐,是七宝斋的老板。小姐不必担忧、齐某人是个安分商人,不会对你如何的……只要你妹妹回来,你马上就可以离去!”齐天赐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将破碎的玉如意摊放在手边的矮几上,看了苏小一眼说道。 玉如意放下的一瞬间,苏小的眼角缩了缩、灵气?玉如意里居然蕴含灵气,苏小有些惊诧! “实话跟你说吧!这柄如意并不属于我了,日前已经被我转手卖给了一个豪客……它碎了、我有些吃罪不起,可是他还有另一个爱好、就是女色……尤其喜欢你这种青涩一些的处.女,希望可以功过相抵、换得一些救命的东西!”老板一边说着话、一边懒散的打了个哈欠,精神也稍显萎靡、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苏小距离齐天赐并不是很远,鼻翼微微动了几下、齐天赐的呼吸间带着细微的鸦pian味道。看了看萎靡的齐天赐、明显就是烟瘾发作的症状。被控制了吗?为了灵石吗?方儒这个名字猛地出现在苏小的脑海中。 苏小犹豫了一下。心里有了计较。“呜呜呜……”苏小的身体由椅子上滑落在地,嘤嘤的哭泣起来。脸上也挂满了无助、惶恐的神色。“老……板,我不是……”苏小断断续续的说着。还没有说完、他的话就被齐天赐打断了。 “嘿嘿,小丫头、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她的什么姐姐,可是正主跑了、你总要给我一个给方先生解释的理由不是?算你倒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材纤瘦这几条方先生找女人的要求你都符合……哈哈……认命吧!” 齐天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遍苏小,心里暗舒了一口气,这女人一定会讨得方先生开怀……保不齐会把那令人欲仙欲死的玩意多给自己几块。 方先生?苏小心里冷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方儒自己找还找不到,如今却自己送上门来。 “我……我,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我怕,我把身上的银子都给你好不好?呜呜……”苏小将身体挪动到墙角,蜷缩在那里一边哭泣、一边可怜巴巴的哀求着齐天赐。在怀里胡乱的掏出几个铜板还有不到五两的散碎银子捧在手心里,眼神惶恐无助的盯着齐天赐。 齐天赐看了看苏小掌心无不足道的银钱,心里安心了不少,看来这女子并不是什么世家之后,想来也不会惹出什么乱子。 齐天赐眼角的阴云散去了不少,笑眯眯的说道:“小丫头,方先生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样貌也是没的说,要是你侍候好他的话保不齐收你为妾、女人嘛!早晚不都有那么一天?” “不,我不要……我虽出身贫寒、可以不屑与做人家妾室,我是云麓书院的学子、你绑架我云麓书院是不会放过你的!”苏小忽然在地上一跃而起,厉声说道。 “云麓书院吗?呵呵……好笑,你可知云麓书院学子上万、等他们发现你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孩失踪不知要几月之后……乖乖听话……否则,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齐天赐心里更加笃定、一个小小的学子罢了,在这云麓城翻不起什么浪。脸上的和煦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恐惧的狰狞之色。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打得皮开肉绽、买去妓.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扒光扔去城隍庙的乞丐堆里?你信不信……” “不要……求你了,放我回家好吗?我、怕……大叔、我还年轻,求求你……求你了!”听完齐天赐一连串的信不信之后,苏小的脸上恐惧与颓丧、一屁股跌坐在墙脚处,眼神也变得涣散而无光。 “胡三,进来一下……”齐天赐对着楼下喊了一句。不多时一个青衣伙计躬身走了进来,“老板,有什么吩咐?”伙计辑了一礼、问道。 “胡三,去衙门里报个案,就说打碎玉如意的女子跑了,她口中的姐姐也跳窗逃走……”齐天赐吩咐道。“是,老板……”胡三应了声是,转身走下楼去。 “小丫头,把鞋脱了……别让我费什么手脚……”齐天赐撇了一眼蜷缩在墙角的苏小,厉声说道。“呜呜……不要,求求你了!”苏小哭泣的声音更大,眼睛满是恐惧的看向齐天赐。 “啪,别给脸不要脸!赶紧将鞋子脱下来,否则,马上将你扒个精光……”齐天赐拍了一下身旁的矮几、威胁到。“不要……我脱,我脱你就会放过我?”苏小颤微微的将自己的绣鞋脱了下来,试试探探的问道。 “放过你?呵呵……会的、一定会的,说不好以后我见了你还要叫声方夫人。呵呵……”齐天赐笑了几声,对苏小的疑问不置可否。站起身捡起苏小的绣鞋,推开二楼一侧的窗子,犹豫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妥。 齐天赐皱了皱眉,喊道:“三娘,上来一趟……”。不一会,一个身材丰盈、容貌还算说得过去的半老徐娘款款的走上楼来。 “冤家,叫妾身来有什么吩咐?你不会想大白天的做那等龌龊的勾当吧?人家脸皮子可是有点薄……”三娘的脸上哪里有半点的娇羞、反而隐瞒了期待兴奋之色。几步走到齐天赐身前,一屁股坐到齐天赐的怀里,手也不安分的上上下下的摸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碾压 “嗯……你个老妖精,去去,叫你有正事,你穿着这双鞋到楼下踩个脚印出来。之后,将一只鞋扔到不远的橡树边上……去吧,赶紧的!”齐天赐一把将三娘推了出去,一脸不耐的吩咐道。 “冤家,你就知道凶人家……哼!”三娘不情愿的冷哼一声,拿起苏小的绣鞋,一扭一扭的走下了楼梯。 齐天赐做完这些,打开了一口装玉件的箱子、看了苏小一眼,指了指说道:“小丫头,乖乖地自己进到箱子里,你要是乖乖配合、我倒也不会为难你……” “真的?”苏小弱弱的问道。犹豫了片刻,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慢慢的挪到箱子边上。“你不会杀掉我吧……求你了,我听话!”苏小的眼中满是绝望、哀求道。 “废话怎么那么多?进去吧你!”齐天赐一提苏小的裙带、将苏小掀进箱子里。“嘭……”的一声,关上箱盖落了锁。 “会喘气的上来几个……”齐天赐对着楼下的伙计喊道。“蹬蹬蹬……”三几个手脚麻利的伙计上到二楼,躬身辑了一礼等待齐天赐的吩咐。由于玉如意的断裂,估计老板正在气头上、伙计们连大气都不敢出,至于那个女孩为什么不见了之类的。伙计们不敢问、亦不想问。毕竟,她和自己的饭碗之间孰轻孰重想都不用想。伙计们见老板心情尚可、干起活来更加卖力。 方柔躲在不远处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窥视着七宝斋。心里暗暗得意、叫你欺负我、叫你幸灾乐祸。小小的捉弄了苏小一下、心里小有快。感。被我算计了吧?咯咯……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可以拿出几十万两银子的人。 让你着急一会……然后我再去拿钱赎你,你还不对我感恩戴德、看你还好意思嘴花花!兴奋的方柔已经将自己是“罪魁祸首”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了。 “小柔?你在这做什么?”一个浑厚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方柔回身一看,一个长发披肩、眉目俊朗的男子、带着一脸和煦的笑意走了过来。“寿礼?”方柔这才记起,明天就是爷爷的八十大寿、自己本打算中午赶回房山县的老宅的。被苏小一气险些忘掉。“走吧!小丫头……坐我的马车吧!”男子不由分说的拉着方柔的衣袖,登上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车。 方柔瞄了一眼七宝斋的方向。撅了撅嘴、心里说大不了回来再救你,想来七宝斋是家正经买卖。大不了将苏小送官就是!咯咯……坏东西,你就蹲一夜的笆篱子吧!看你还敢嘴臭…… ***分***割***线*** 木箱子里有些黑暗,没有预留的通气孔、也有些憋闷。马车走走停停的、按苏小的估计足足有一个时辰的光景,苏小感觉装自己的箱子被人从马车上抬了下来。 “老马、你赶车先回去吧!记着路黄昏时来接我。”箱子外面传来齐天赐的说话声。过了一小会,箱子的盖子被打开,箱子内外的光差使薄云遮掩的阳光显得有些刺目,苏小微微眯了眯眼角、磨磨蹭蹭的在箱子里爬了出来。 这里明显已经出了云麓城、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包上。苏小的神色显得莫名的惊慌、声音颤抖着问道:“这是什么地方?荒山野岭的你想做什么?”苏小双手紧握衣襟、目光畏畏缩缩的四下里打量着。 “哼!废话怎么那么多?跟我走、否则你就等着在这山里喂狼吧!”齐天赐的脸一沉、威胁到。“我……我、听话……”苏小一边抹着眼角的泪花、一边乖巧的跟在齐天赐身后,向小山的另一面走去。 翻过山脊、齐天赐走到一处废弃了的矿洞前、犹豫了一下。抬腿走了进去。矿洞也不知道是什么年月荒废的,只有一些锈迹斑斑的铁质工具零落的散布在地上。齐天赐向洞里走了大概十几米,停下了脚步、伸手在洞壁上摸索了一阵。“嘎吱吱……”一阵金属摩擦的声响之后,原本光秃秃的洞壁上出现了一扇小门。 “进去吧你……”齐天赐拉开小门,一把将苏小推了进去。苏小看了看,密室不是很大、三四十平米的样子。每隔几米就镶嵌着一颗夜明珠,密室里的光线倒也算得上明亮。正对着门口的方向摆放了一尊神像,神像前的香炉里插着三根没有燃尽的香。奇怪的是密室里并没有人。 “方先生,我是天赐呀!现身一见可好!您要的东西我带来了!”齐天赐皱了皱眉,喊道。可是除了石壁反射的声响之外、方儒并没有现身。“奇怪、难道是出去了?可是他并没有马车、走路出去的?不能吧!”齐天赐自言自语的说道。 苏小缩在墙角。眉头皱了皱、眼睛盯着燃烧的香火看了片刻,依照这香的燃烧速度计算,它被点燃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进矿洞的路只有一条、也就是说进来或是离开这里都要走自己来的那条路线。依照自己的速度五分钟也不可能到山脚下、也就是说要是方儒离开这里的话、会和自己迎面碰到。 自己没碰到任何人、那么只有一个因由可以解释。方儒并没有离开、而是躲了起来。自己暴露了?苏小摇了摇头、觉得这完全没有可能。眼睛微闭、全身的感官调动起来,感应了一下、没人……苏小很诧异、怎么会呢? “老……板,我怕……呜呜呜”苏小大哭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与一般娇柔女子无异。耳朵动了动、监视着屋子里细微的声响。 “闭嘴……”“啪啦……”齐天赐恼怒的将一个木质的果盘撇了过来。“别打我……我听话……呜呜”苏小的哭声弱了下来、小声的哽咽着。 “奇怪了,方先生对这个玉如意很是看重……为什么会离开这里?”齐天赐四下里看着、小声的自言自语着。 是为了玉如意里面的灵气吗?他是自己用还是给那个什么供奉苍老的师父?他是修仙者吗?苏小的心变得异常警惕,不查个明白苏小觉得如鲠在喉。《神农本草诀》是她的依仗,要是这个世界也有修仙者的存在、一旦修为比自己高,苏小觉得那样会很危险…… “小丫头,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去外面转转……”齐天赐瞪了苏小一眼。厉声说道。苏小将身体蜷缩的更紧了、对着齐天赐弱弱的点了点头。 屋子里只剩下苏小一人,苏小屏气凝神感官调到最大、感受着屋子里的每一点细微的变化。修炼内家功法的人呼吸悠长、练过“龟息”更是可以长时间的不呼吸。隐藏一会倒不是什么难事。 “嘭……”一声细微的、类似于心脏搏动的声响传入苏小的耳膜,声音若有似无、稍不留神就会错过。苏小的眉挑了挑、果然。一会这细微的心跳声再次响起……如上次一般稍纵即逝! 苏小对着泥塑的声响笑了笑,手腕一翻一柄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出现在指尖,手腕一抖、手术刀闪电般的射向神像。手术刀没有任何的停滞、穿过神像钉在神像后面的墙壁上。 “啊……”一声痛呼响起,神像猛地裂成两半,一个白色的身影由神像中一跃而出,脚尖在空中一点、腰身一扭、挥拳直奔苏小而来。不错,身手还说得过去、勉勉强强的算是高手!苏小嘴角轻扬、扯出一抹冷笑。挥拳直奔白色身影挥过来的拳头而去。 拳头对拳头,一个大些、一个娇小一点。碰撞的瞬间,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响起。大一些的拳头猛地软了下去,娇小一些的去势不减、重重的击打在白色身影的肩头。 白色人影向后倒退了几步,依靠墙壁的阻挡停了下来。眼神凌厉而又隐含憎恨的看着苏小。右腿白色的长袍上渍出点点血渍,想来是被苏小的手术刀穿过神像时伤到的。左手扶着自己已经断掉的右臂,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自己浸淫这双铁拳十几年,虽不敢说大陆无二、可也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一招败北,而且对手还是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孩,这令方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回头看了一眼钉在墙上薄薄的“手术刀”,如此轻薄、居然可以穿过神像伤到自己,她是怎么做到的? 自己的龟息功,就连师父都称赞不已、说自己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造诣。她是怎么发现的自己?莫非她修炼了传说中的“天眼通”? 他躲起来并不是怕了苏小,而是天生谨小慎微的性格使然,听见有脚步声、方儒本能的躲在神像的机关里。要是确定没有危险、其实不用苏小出手、他自己也会走出来的。 第二百九十章 邪派修士 苏小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名男子,容貌倒也算得上俊朗、不过眉宇过于尖削,透着一股邪异的戾气。男子的脸因为疼痛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串串滚落,不过男子倒也有些牙口、强忍着没有发出半声痛呼。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男子的眼中满是仇恨的盯着苏小、问道。 “我是什么人你没必要知道,为什么来这里却可以告诉你、说吧!你要哪些含有灵气的‘玉’石做什么?说得再明白一些、你将那些‘玉’石给了什么人?”苏小掸了掸衣裙上的尘土、好整以暇的拉过一个石墩坐了下来,看着有些狼狈的方儒、问道。 ” “方先生,你……你这是怎么了?”齐天赐推开密室的‘门’走了回来,见方儒右手软哒哒的挂在肩头、身上还有斑斑血渍,明显是受了伤、不由得惊诧的问道。 “嘿嘿,你说我怎么了?还不是被你带来的这丫头打得?你……很好、哼!”方儒冷笑了几声、微微侧过了脸不再理睬齐天赐。 天呀!怎么可能?齐天赐惊诧得长大了嘴巴,方儒的身手自己是见过的、虽不敢说以一当百、可以一当十却可以轻松至极的做到,否则自己又怎会对他俯首帖耳? 想当初自己与方儒的第一次‘交’易,不知怎的引起了山匪的觊觎。十几个手持明晃晃利刃的壮汉、不过盏茶的功夫就被方儒放倒在地。而且方儒出手凶残、十几个匪徒个个诛绝无一活口。 齐天赐偷瞄了一眼苏小,心里说这是真的吗?还是方儒为了讨美人欢心玩的什么把戏?自己不过出去解手的功夫、若一切是真实的,这‘女’子也太过逆天了吧?齐天赐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看看苏小、又看看方儒。觉得哪边都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起的。或许噤声是自己此时最好的选择。 “要是我什么也不说、你会怎样?”方儒咬了咬牙、问道。 “哦。怎么样?也许不会吧!时间有的是、我也是个懒散的人,不急、不急……”苏小的眉头挑了挑、一拳的‘交’锋、她已经知道方儒不过只是修炼了一些类似于“铁砂掌”之类的外家功夫,他不是修仙者。 此人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暴戾证明此人内心坚强、直接问应该不会问出什么。苏小嘴角‘露’出些许的笑意、心里说玩玩心理战,层层压迫、压迫到他承受不能,会乖乖回答自己的疑问的……时间对自己来说不是问题、自己的时间足够令方儒心理防线崩塌! “齐天赐、是吧?你没看见你的伙伴受了伤?还愣着做什么、找几件衣服撕撕帮他把伤口包扎一下……莫非你想他流血流死吗?”苏小看了齐天赐一眼、声音平淡的说道。 “是、是……我这就照做、这就照做……”齐天赐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忙不迭的找了几件衣物撕扯成布条、胡‘乱’的将方儒‘腿’上的伤口包扎起来。看着方儒的胳膊、齐天赐有些为难,很明显方儒的胳膊已经废了、外部也并没有伤口,自己不是医生并不懂得接骨。犹豫了一下、齐天赐不敢违背苏小。用布条将方儒断掉的胳膊缠了几道。 整个过程方儒一言不发,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齐天赐,眼中蕴含的暴戾与仇视、令齐天赐不寒而栗。正当齐天赐手足无措之时,苏小的声音响起。 “你先出去吧……你可以选择逃跑、要是你认为可以彻底逃出我的视线的话!” “不……不敢……我不会逃走的!”齐天赐一边说,一边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转身退了出去。齐天赐悔得肠子都青了、无端端的招惹了个杀神恶鬼。跑?齐天赐连想都不敢想…… 看见齐天赐走了出去、关好了‘门’。苏小脚尖一挑、身边的一个石墩不偏不倚的落到方儒身前,苏小指了指,说道:“方儒是吧!坐下来聊聊可好?” 方儒面无表情的坐在石墩上,歪着头看了一眼苏小、眼神中满是蔑视。“咯咯……不错,还像个爷们。说吧、你的那些‘玉’石都给了谁,他要来做什么?”苏小也没废话、笑了笑直截了当的问道。 “‘玉’石?我自己买来玩、不可以吗?‘玉’石好看、收藏……”方儒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一声“叮……”的脆响打断了。 苏小手腕一翻,一柄明晃晃的手术刀‘射’向双‘腿’之间,擦着他的“那玩意”的肌肤钉进了方儒身下的石墩里。方儒的脸‘色’明显一变,戾气消散了一些、一丝细微的恐慌浮现出来。看了看双‘腿’间依旧不停颤动、轻薄如蝉翼的手术刀,方儒对苏小的身手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是什么功夫?师父可以做到吗?或许可以如此轻松写意、不差毫厘的做到吗?答案是否定的。 “你也可以选择什么也不说,我这个人还是蛮好说话的、而且我害怕杀生,毕竟我是个娇柔的‘女’子嘛!咯咯……不过你的回答要是不能令我满意的话,我倒不介意下一次出刀时再往前那么一点点……” 苏小眼睛盯着方儒的脸,那一丝惶恐并没有逃出苏小的视线。苏小笑了笑、是人都有弱点,方儒或许不怕严刑拷打、也许也亦不怕死,可他的神‘色’证明他怕自己变成太监。好‘色’成了方儒致命的弱点。让他活下去、作为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活下去或许比死还恐怖吧! “你练就的这双铁掌下了不少功夫吧?废了有点可惜……你的回答要是令我满意的话,或许我可以将你的手治好!”恩威并施、知其所不舍,无疑是最高明的审讯手段、亦或说是最好的‘诱’‘惑’。 苏小说话的时候、手并没有闲着,手腕一翻、一把手术刀再次‘射’向方儒的‘腿’间,不过位置稍稍的比第一把靠前了一丝、几乎可以说与方儒的那物件零距离。 “我……唉!”方儒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好吧!我说……我只求你放我活命,治手就不必了……手废了我也就是废人一个,没有了身手的依仗、过过平凡人的生活也许也很不错!”方儒心想,以自己这份身家、做一个富贵闲人绰绰有余,倒也不必再过刀口‘舔’血、心惊胆战的江湖日子。娶上几十房娇妻美妾隐姓埋名、或许也不错。 苏小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看着方儒、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小姐可听过‘锦衣‘门’’?”方儒问道。 “嗯,听一个叫东少的家伙说过。”苏小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那个王八蛋出卖我、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哼!”方儒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不错,就是那个‘锦衣‘门’’。想来小姐也知道目前的‘门’主不过是个提线木偶,真正说的算的是供奉长老、也就是我的师傅……当然我只是他的记名弟子,他传授给我的也不过只是些‘鸡’‘毛’蒜皮的本事……” 说到这、方儒的话被苏小打断了。又是这个供奉长老?苏小的眉头皱了皱、心不免警惕起来。皮‘毛’而已的方儒已经可以算得上不错的身手,那师傅呢?那个神秘至极的供奉究竟高到何种地步?苏小的心感到了一丝威胁。 “你师父身手如何?和我比孰强孰弱?”苏小问道。“应该是小姐更强、否则我也不会选择妥协!”方儒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可知他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为什么没有传授给你?”苏小连声问道。 “功法?这个我听师弟说过,貌似叫什么《‘阴’阳和合术》说白了就是采‘阴’补阳、糟蹋‘女’孩子罢了!我师父据师弟说已经过了耄耋之年,可在我看来他不过也就是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才俊、想来这套功法有驻颜的功效。师傅说我入‘门’较晚、元阳已失不可修炼……而且我也不愿修炼,我虽好‘色’,可从来没有强迫过任何一个‘女’孩……”方儒解释道。 采‘阴’补阳虽是邪法,可亦算邪派的修仙法诀,看来这方儒倒是没有骗自己。采补之道的修士要灵石做什么?苏小皱紧了眉头、有些想不通。 方儒见苏小的脸越发的‘阴’沉,心里惴惴不安、莫非自己的回答她并不满意?可是自己真的也就只是知道这么多而已!方儒的鼻尖聚满了汗珠、不知道是疼的,亦或是心里的恐惧……对无法预知自己会是什么下场的恐惧折磨的。 “你接着说,他要那些于是做什么?”苏小对着方儒摆了摆手说道。“不知道,只是师父说收我就收而已!哦、对了……他还特意嘱咐我收一种石头、火焰石……” 听了方儒的描述,苏小的眉头皱得更紧。他要“神农石”做什么?不过心里也有些小小的惊喜,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真真正正的听到有人知道“神农石”,看来那供奉长老说什么也不可以放过、或许他是自己解开“神农石”秘密的钥匙也说不好! “可曾收到?”苏小急切地问道。方儒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得到过“火焰石”。--8hhh+24417870--> 第二百九十一章 人性 苏小微觉失望,眉头皱了皱、问道:“你师父住在哪里,‘锦衣门’吗?、亦或是说该如何找到他?” “师父行踪不定,我也不知他藏身何处。不过因为修炼《阴阳和合术》的缘故、师父每到月圆之夜就需要三至五名不等的处.女,算算时间今天刚好十五、想来师傅会到‘锦衣门’逗留一夜。 什么狗屁功法、完全是丧尽天良。苏小有些恼怒、目光变得凌厉而有杀气的盯着方儒。方儒打了个哆嗦、连声解释道:“抓女孩的事是师弟负责的,而我只是负责收购石头、而且我都是溢价收购,绝对公平……” “锦衣门的老巢在哪?你确定他会来吗?”苏小阴冷的问道。“确定,锦衣门的总部就隐藏在‘逸仙茶楼’里”方儒连声回答道。 “你走吧!你的那条胳膊就算是为那些无辜的人们赎罪吧……”苏小对着方儒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方儒犹豫了一下,“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头,看着苏小说道:“方儒已经厌倦了刀头舔血的日子,做普通人就做个彻头彻尾。这身功夫留下也是累赘,自己废去又有些不舍、方儒想借小姐的手得个解脱,望小姐成全!” 苏小站起身走到方儒身前,摇了摇头说道:“普通人?百姓心思纯良、断没有你心这般狡黠,你倒是好算计,呵呵……我赢了,你可以安心的做你的富贵闲人;我若是败在你师父手底下,以你这身伤、以及变作了一个废人,倒也有几分拼死抵抗的意味在里面……” “我一贯秉承的是除恶务尽,本是想杀了你的……或许你刚刚一转身就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的太阳了。不过,现在我不想杀你、以后好自为之……当然你要是图谋报复的话、本姑娘随时恭候!” 苏小脚尖轻抬、踢在了方儒丹田的位置。方儒脸色一变。旋即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完全没有一丝力气。陪伴自己二十几年的东西、曾经是自己最为依仗,亦是最为骄傲的东西。转瞬之间消散的无影无踪,方儒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舍不得?咯咯……跟我出来!”苏小踢了踢傻呆呆、茫然无措的方儒的腿。说道。踢开密室的门,苏小带着方儒走了出来。齐天赐看着苏小、以及跟在苏小身后一脸疲惫与沮丧并存的方儒,心里打起了鼓,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心冰凉冰凉的。 苏小斜了一眼齐天赐,说道:“你的马车是不是该来了?你去把马车赶过来……”齐天赐战战兢兢地说道:“小姐,刚刚趁着您说话的空档,我已经将马车赶了过来。就在拐角的后面……”齐天赐一边说话、一边偷偷打量着苏小神情间的变化,想要解读出苏小下一步会如何对待自己,可是齐天赐失望了。苏小的神情无喜无悲、冷冰冰的就像是一块万古不化的寒冰! “走吧!先去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地方齐天赐你看着找。方儒、你跟着我……”说完苏小也不停留,抬腿向拐角处走去。齐天赐犹豫了一瞬间、撒腿就跑,苏小一愣神,心说这家伙唱的哪一出、要跑? 拐了一个弯,苏小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长满枯草的路上。齐天赐跪在车辕位置地上、头低得很低,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走了几步、或许齐天赐是听到了脚步声,微微的抬起头。恭敬地说道:“小姐,车有点高、您踩着我的背方便些!” “噗……”苏小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就叫卑躬屈膝吗?或许在齐天赐的世界里,尊严远没有生命来得实惠。苏小也没说什么。踩着齐天赐的背登上了车辕。 “小姐……您等等!”齐天赐猛地在地上一跃而起,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急切的喊道。齐天赐冷不丁的这一嗓子吓了苏小一跳,微微回过身、疑惑的看向齐天赐。 “小姐,我……我不是故意惊扰你的,我……是想给您掀开车帘!”齐天赐见苏小脸上微有愠色,吓得脸色惨白、腿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没一会,脚下的地上就积满了一小滩金黄的液体。 “瞧你那点出息,呸……赶好你的车、别做这些有的没的的!”苏小看着被自己吓尿了裤子的齐天赐,啐了一口。自己貌似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对他做过吧?至于吓成这样? 齐天赐见苏小掀开车帘进了车厢。知道自己侥幸逃过这一劫。见方儒也钻进了车厢,齐天赐挥动鞭子。赶着马车向云麓城赶了过去。一路上齐天赐心里合计,看着办?这杀星究竟爱吃什么口味的?究竟去什么档次的饭馆才合她心意?左思右想、这简单至极的问题。一直到进了云麓城的城门,齐天赐心里依旧没有定论。 到底该吃些什么?齐天赐有生以来第一次为吃什么犯了愁,看着街边行行色色的餐馆,齐天赐直撇嘴。这家的菜有些辣、女孩子都怕长疙瘩,那祖宗应该不喜欢;这家的菜有一点点的甜,三娘常说吃糖会变胖……估计那祖宗也不会喜欢;这家……正当齐天赐犯难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一块招牌,齐天赐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就是这家了……齐天赐喜笑颜开的将马车停在店门口。 苏小钻出车厢,看了看太阳被西边的山脉遮住了半张脸。抬头看了看店铺的招牌,嘴角轻扬、笑了笑。“思闲楼”三个金字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熠熠生辉。苏小抬腿走进“思闲楼”也没有叫包厢、径直走到昨天自己坐过的位置坐了下来。 昨天收了苏小小费的那名侍女,见苏小今天又来到这里,脸色一喜、刚想上前道谢,可看见随之而入的齐天赐与方儒也坐到了苏小身边。侍女皱了皱眉,心说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昨天勾搭两个年轻人、今天的口味似乎更重,侍女撇了撇嘴、眉宇间隐现些许的鄙视,道谢的心也淡去了不少。 苏小接过侍女手中的菜单,随意的点了几道菜、嘱咐了句要快之后不再言语。苏小不说话,齐天赐和方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噤声。桌子上的气氛有些沉闷而压抑,不过好在“思闲楼”厨师还算麻利、没等多大一会菜就上了桌。 见苏小拿起筷子,齐天赐和方儒也开动起来,不过齐天赐的右手受了伤有些不方便,不是的会将一些菜肴洒落到桌子上,每掉一点东西、方儒都会下意识的看一眼苏小之后、忙不迭的将菜肴捡起来吃个干净。 方儒的怪异苏小当做没见到,要不是这家伙见机得快早就丧命在她手上了。可是不杀他、并不代表苏小不厌恶他。师父坏事做尽、想来这徒弟也没少的助纣为孽。苏小不是圣母玛利亚,慈爱的光辉不可能照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但一看见方儒就想到那些被吸干了阴气的女孩、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还需要他带路,同时防止他告密、早就让他滚蛋了。 苏小吃得很快,没一会苏小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方儒和齐天赐见苏小吃完、也识趣的放下手中的碗筷。一直关注苏小的那名侍女看着这张桌子诡异的氛围,心里疑惑,莫非是自己错怪她了?没见过勾勾搭搭的人一句话也不说的…… “哦,你们要是没吃饱可以继续……”苏小撇了一眼齐天赐两人说道。“吃饱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好,算账……”苏小的话才出口,齐天赐二人的脸变得惨白、扶在桌子上的手不住的颤抖,带动着桌子上的杯盘不断地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有问题?没带钱?好吧!这顿饭算是我请……”苏小疑惑的看着两人问道。“呼……”齐天赐两人又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原来这杀星是要结饭钱而不是也对自己秋后算账。 苏小也懒得走到柜台结算,对着侍女摆了摆手,说道:“结账……”。那名侍女紧走了几步,来到苏小身边、蹲了个福说道:“小姐,一共三百七十六两……” “这边……”“这边……”齐天赐两人再次不约而同的在怀里掏出了银票、对着侍女招呼道。几百两的银子、就可以表一表“忠心”,这机会太廉价了,两个人都不想放过! 侍女有些为难的看着齐天赐两人,不知道究竟该收谁的好?苏小笑了笑、心里对这个女孩有几分的好感,开口说道:“收那个年轻一点的做饭钱、那个胖子的当小费……放心,不会叫你出台的……” 听了苏小的话,侍女的小脸变得通红,暗啐了一口、心说果然还不是正经家的女子!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小费该不该拿。 齐天赐嘭的一拍桌子,心里说白给的钱你还嫌少?唯恐女孩不接自己的银子、苏小会迁怒自己,齐天赐又在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一股脑的塞在女孩手里。偷偷瞄了一眼苏小、见她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犹豫了一下、齐天赐又掏出几张数额不等的银票,塞给侍女。 苏小笑了笑,心说这齐天赐倒是个见风使舵的好手。刚想要说几句、就见白急匆匆的由门口冲了进来,四下里看了几眼、见苏小果然在这里,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仿似见到了救星一般。(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飞一般的震撼 苏小皱了皱眉,心里说看他的模样莫非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东少跑了?不能、苏小心里否定了这条设想;转念一想莫非是银三娘出了事?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在她没有说明灵石的来路前,苏小断断不希望她出什么意外。白此时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到苏小身边,张开嘴刚想说些什么,苏小摆了摆手、止住了白的话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出去再说!”白强压下心里的焦急,跟在苏小身后出了“思闲楼”,钻进齐天赐的马车、苏小开口问道:“是不是银三娘被‘锦衣门’捉走了?” “娘……你是怎么知道的?”白愣了一下神,自己什么都没说、她是怎么知道的? 苏小笑了笑,事情并不难猜,东少是受了“锦衣门”的委派才去抢银三娘手中的灵石的。东少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锦衣门的一众人等又不是傻子,自是知道他出了意外,再次派人前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苏小撇了一眼白、心里说为什么独独他安然无事?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因为被娘委派去云麓书院找你才躲过一劫的,没找到你我回去一看,那宅子里已经是空无一人……看宅子里的打斗痕迹、我猜可能是‘锦衣门’做的!”白看见苏小眼神中的怀疑、气愤的说道。 旋即,白有些后悔、苏小是救自己母亲唯一希望,白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苏小,说道:“我……我不是故意大声说话的,我……对了,那个什么万达在我回去后也没有见过,估计也被捉走了!”白心里仿似抓住了一根稻草。你的徒弟被捉、做师傅的会坐视不理? 苏小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白。转过身看着齐天赐两人说道:“方儒你可以滚了,记住你说的话……路是自己走的,我希望你和原本的方儒决裂、活出不一样的人生!记住、举头三尺有神明。做坏事的时候、想想我这张……可爱的脸!” 听完苏小的话,方儒愣了愣、面无表情的对着苏小辑了一礼。转身走远了。方儒走了,苏小将视线投向齐天赐,说道:“你本质不坏、由你抓我一个小人物就瞻前顾后看来,以前你应该没做过什么坏事!可是错了就是错了、就必须付出代价……就……” 苏小的话话没有说完,齐天赐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哀求道:“小姐……你就当个屁放过我吧!我真的除了这次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齐天赐很是惶恐,方儒被打残、煌煌如‘锦衣门’看来也并不放在苏小眼里。自己在苏小眼里估计连个屁都算不上。 “额、瞧你那熊样,我貌似没有说要对你如何吧?算了、看着你怪闹心的,你也滚吧!不过你要在东城门施粥三年、收养五十……不。一百个孤儿,可好?还有戒掉你的烟瘾!”苏小踢了踢齐天赐、说道。 “没问题、两百都没问题……”齐天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与鼻涕的混合物,心里十分庆幸,心里决定一定保质保量完成苏小对自己的“惩罚”! 齐天赐和方儒离开,苏小看了白一眼说道:“出去赶车,去‘逸仙茶楼’……” “不去……我娘都出事了,你还有闲心喝茶!”白刚刚稳定的情绪再次激愤起来,小手挥舞着、对着苏小咆哮道。 “咯咯……生气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嘛!你说的不去……到时候你娘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我哟!”苏小对着白眨了眨眼睛、调侃道。 “切!为什么?难道你会以为他们会好心的请我娘喝茶?”白白了一眼苏小、撇了撇嘴说道。 苏小的神色一正、收起了脸上的戏邹之色,说道:“你娘他们有可能会被关在‘逸仙茶楼’……哪里是‘锦衣门’的老巢……”说完,苏小也不再废话。一挑车帘坐到了赶车的位置上,一拉缰绳、向“逸仙茶楼”赶了过去。 看了看天上的繁星,估计大约是戌时前后。苏小暗暗摇头、对自己的判断力之迟缓很是不满意。本来自己应该在方儒提起时、就可以想得到‘锦衣门’不会放过银三娘。灵石的来源要是落到那个什么长老手中、亦或是银三娘、万达等人出了什么乱子、苏小会追悔莫及。 “逸仙茶楼”修建的富丽堂皇、走的是高端路线。所以人流量并不是很大。可总归还算红火、今天“逸仙茶楼”却大门紧闭、窗子上都上好了闸板“闭门谢客”……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味道。 门口两个精壮的护卫懒散的倚在檐前的廊柱上,懒散的闲聊着。外人眼中不同寻常的“歇业”,在这里的伙计们早就习以为常……每到月圆之夜,“逸仙茶楼”总会以各种因由停业一晚,伙计们也不明就里、可工钱照算倒也乐得清闲! “干什么的?今天茶楼不营业!”两名护卫伸手拦住了向茶楼靠近的苏小和白。苏小展颜一笑、说道:“敞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你说不营业就不营业吗?咯咯……笑话!”说完抬腿一脚将说话的护卫一脚踹出老远、抖了抖衣裙的下摆,牵着白的手推门走进“逸仙茶楼”。 另一个护卫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敢冲上前阻挡苏小的步伐。出于职责、护卫在怀里掏出一个金属管,一扣机括、金属管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声。 “警讯”惊扰了楼里“锦衣门”豢养的打手,不多时苏小就被七八十面目狰狞的壮汉团团围在一楼的大厅处。也许是出来的有些匆忙、有些打手衣衫不整,透过衣衫的缝隙、一道道狰狞可怖的疤痕显露出来。白的手微微一抖、虽说知道苏小的本事。可好虎还架不住一群狼、几十人,她真的行吗?白不免有些担忧。 “你是什么人?喝茶请明天……算是我‘逸仙茶楼’请客可好?要是纯粹找事、嘿嘿……”男子看了看委顿在大门口的汉子一眼。犹豫了一下、语气还算柔和的质问道。 “彪子,什么时候这么小心?你们绿组要是胆怯了、就滚到一边看我们橙组的表演!你还请客、我呸!想知道是做什么的抓起来一顿毒打什么不都知道了?女的吗?嘿嘿、还挺水灵的、就犒劳犒劳兄弟们吧!那个小家伙就归我吧!我最好这一口……”一个脸上有一道贯穿伤的汉子推了叫彪子的男子一把。讥讽的说道。 彪子的脸一红,看看自己身边已经聚集了不下百人,而对方只有一个女子、以及一个半大小子,暗骂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如此悬殊的对比,不知自己究竟再小心些什么? 白听了刀疤脸的话,“菊.花”感觉凉飕飕的,下意识的躲在苏小的身后、潜意识里他觉得苏小会保护他、她的背后是最安全的。 彪子对着一众打手挥了挥手,百多个打手慢慢的向苏小两人围了上来。苏小嘴角微扬、脸上勾出一抹冷酷的笑意,心里说羊再多也是羊、不会变做狮子……在狮子的尖牙利爪下数量并不会构成哪怕是半点的优势,很不幸、自己就是一只狮子!半步筑基的自己怎么也算是脱了凡胎的、要是被眼前的这几个货撂倒……拿自己倒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大厅的光线在烛光的映照下倒也明亮,不多时整个大厅到处都留下了苏小掠过的残影,如魅似妖、竟产生出几丝如梦似幻的美感。美都是瞬息的、并不会长久,一声声“咔嚓、咔嚓……”骨骼断裂的声响、以及杀猪般的惨叫打破了苏小营造出的美感。飘飘欲仙的画面转瞬被修罗屠场的惨况替代。 白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白掐了自己的小脸一把,疼……自己不是在做梦。他并不是第一次见苏小出手,可每一次见到都会带给他深深地震撼。他的心“嘭嘭……”乱跳、不是恐惧而是兴奋。他想喝彩、可嗓子像是被什么扼住般发不出一丝声响。 初始的一瞬间白误以为苏小是在飞、足不履尘真真实实的在飞。她是怎么做到的?她真的是人而不是神吗?功夫真的可以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程度吗?天下无双是不是就是这副摸样!自己也可以做到吗? 百多人在地上翻滚,只余下一个瘦小的男子站立着、身上毫发无伤、只是由于恐惧身体一阵阵的颤抖。苏小对着男子展颜一笑,捋了捋额前一缕飘逸过来的乱发、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站着?” “我……我不知道……不,我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呜呜呜……”男子的心里完全的崩塌了,说话变得语无伦次、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掩面哭泣起来。 “因为我想留个会走的带路,可惜、你貌似做不到了!”苏小收起笑意、冷冷的说道。声音中毫无一丝感情的冷意,刺激了男子的神经,男子一个高跳了起来、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会走……一定会!”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我问你答、记住回答的机会只有一次……”苏小伸出一根手指在男子的眼前晃了晃、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中毒!生死瞬间 “说吧、供奉长老可是在这‘逸仙茶楼’?”苏小问道。“不知……在在,他老人家现在就在二楼的贵宾包厢里!”杀神般的苏小令男子胆寒、心里稍一挣扎就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不过一听苏小是来寻长老麻烦的、心里安定了不少,这女孩强是很强、可估计还是差上长老一线。 “楼上你们的人还有多少?”苏小撇了一眼男子、寒声问道。男子指了指地上翻滚着的一众人等、说道:“除了留下两个供他老人家使唤外,其余的都在这里……” 苏小一脚踢碎了一把椅子,捡起一根相对完好的椅子腿扔给白、说道:“把这些人打晕会吗?”白点了点头,直接走到邻近的“锦衣门”帮众身边、照着脑袋一个接着一个的将地上的人打晕。“嘭嘭……”的闷响、以及同伴飘逸出来的鲜血看得男子有些心惊胆战。 “还算不错、只是有点笨……你不知道额头是人身体最坚硬的部位吗?你对着额头一顿敲不累吗?下次打后脑勺……”苏小白了一眼白、撇了撇嘴。心说比小云可是差远了、也不知小云会不会留下这只“笨小龟”。 想到小云、苏小下意识的向大厅阴影的位置瞄了一眼。空空的只有烛火的投影不规则的摇曳着、可苏小觉得小云就在那里,苏小对着阴影笑了笑。 “带我去找你们的供奉长老!”苏小说道。声音的冰寒令男子打了个冷战,心底那一丝微弱的抵抗情绪也随之消散。心里不再敢或是说不再愿违拗苏小、乖乖地带着苏小上了楼。 一路上并没有受到阻碍,到了二楼拐了个弯、苏小看到果然有两个男子站在一间房门外,想来那个长老应该就在这间房里。两个男子看见有陌生人上楼、神情间明显一愣,就是这一瞬间、苏小身影连闪冲到两人身前将两人打晕。 苏小对着白挤了挤眼睛,白点了点头、扬起手中的椅子腿击打在带路男子的后脑勺上。男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苏小笑了笑、心说还好,没有笨到家!苏小抬腿“咣……”的一声将包厢的门踹开,昏暗的包厢里、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英俊男子猛地在床上跳了起来。眼睛泛着警惕的光芒盯着苏小上下打量了几眼。 苏小四下看了看,只见银三娘和红蜷缩在屋子的一个角落。容颜有些憔悴、可身上的衣衫还算完好。苏小心里暗笑这长老修炼不是需要处.女吗?为什么会留下银三娘这个生了两个孩子的半老徐娘?旋即苏小也安心了不少,不管这长老是为了什么、只要银三娘活着自己就可以知道灵石的来源、其余的倒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娘……”白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银三娘身边,一头扑倒银三娘怀中哭泣起来。“白是你向苏小姐求助的?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的?”银三娘撇了苏小一眼、慌乱的心安定下来,拍了拍怀里的白、柔声问道。手下意识的探向身边红的胸口、可伸到一半,银三娘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停了下来。 “年轻男子”整了整身上零落的衣衫、开口问道:“就是你将东少那群废物解决的?” 苏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年轻男子”,要不是方儒之前说过这人的年纪、看上去确确实实只有二十岁上下的样子。 苏小并不觉得奇怪,《神农本草诀》本身就有一篇《驻颜诀》、修炼之后可以确保容颜不老,可是苏小并没有修炼、在她看来岁月的侵蚀是天道使然。女人每个年龄段都会表现出不同的美,或青涩纯真、或成熟妩媚、亦或是苍老后的端庄慈爱……逆天驻颜苏小并不喜欢。 男子容貌英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仙风道骨洒脱的韵味,皮肤白皙水嫩宛若刚剥开壳的鸡蛋、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上几下。看来这《阴阳和合术》的等级应该不低,若是真如方儒所言这“年轻男子”驻颜完全是《阴阳和合术》的功效,这功法应该已经算得上是修仙法诀超脱了凡武的境界,他是如何得到的?他是一个人还是身后隐藏着一个什么门派? “白,带着你母亲和姐姐到门口等我……”苏小看着已经将母亲和姐姐扶起来的白吩咐道。屋子里只剩下苏小和“年轻男子”两人,苏小伸了个懒腰、紧张戒备的心稍稍松了一些,看着“年轻男子”说道:“不错,东少就是栽在我手里的……当然你要是想算账的话。记得加上刚刚我又打倒了不少你的人……” “你是谁?”“年轻男子”冷声问道。“咯咯……我是谁重要吗?貌似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你这糟蹋女孩的畜.生、不配!”苏小伸出自己的小指、对着“年轻男子”晃了晃,鄙夷的说道。 “哼!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嘿嘿……不过本仙师看你貌似还是个未开封的‘雏’。看在这个份上,本仙师不会杀了你……而且本仙师还会带你登上人欲的巅峰,你的声音很好听、叫起床来估计也会如百灵出谷般婉转,本仙师很是期待……” “臭丫头,留点力气在床上可好?哈哈……不要以为自己学了点三脚猫的把式就天下第一了……”“年轻男子”一边笑、一边随意地向苏小的方向跨前一步。步法并不精妙、只是随意至极的迈了一下腿,可转瞬之间就跨过两人原本相隔十几米的距离、来到苏小面前。 苏小的瞳孔微缩,缩尺成寸?苏小不敢再托大、举拳向“年轻男子”的面门砸了过去,拳头划破空气的隔阻、带起一阵呜咽的拳风。“年轻男子”的眉头皱了皱,手探向苏小的拳头、微微一托。旋即手掌在虚空中画了两个半圆、化解了苏小的拳势。 “咦……”“年轻男子”轻咦了一声,脸上微露惊诧之色。苏小的身手远超过了他的预判、“年轻男子”不着痕迹的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掌、戒备的盯着苏小。 苏小也同样惊诧。虽说自己这一拳只用了六分力、但对方如此轻猫淡写的就接了下来、令苏小的心小有挫败感升腾。不出全力并不是苏小托大、而是怕万一这“年轻男子”承受不来自己的全力一击翘了辫子,自己找谁去问“神农石”的事? “臭丫头这就是你的依仗?貌似不怎么样……乖乖地自己爬到床上、本仙师就放你一条生路……”“年轻男子”心里粗略估计了一下刚刚交锋中的得失、感觉苏小不是自己的对手。心情好了一些、出言讥讽道。 苏小皱了皱眉头,心里也权衡了片刻。这“男轻男子”倒是真有两把刷子、对付起来恐怕要费些手脚。打死或许不难、可自己要的是活的……一定不能给他留下逃脱的出路。自己背后就是房间的门,估计他不会选择。苏小看了看将视线停留在包厢唯一的一扇小窗上。 感觉到苏小的注意力并不集中,“年轻男子”衣袖一抖、十几缕寒芒直奔苏小的面门而来。寒芒很是细小、若有似无,苏小的耳朵动了动,手扯过一旁矮几上的桌布、丹田里的《神农本草诀》运转。一丝精气注入桌布之中,柔软的桌布瞬间坚挺如铁、宛如一面盾牌将苏小的身体护在后面。“叮叮叮……”几声细微的金属坠地上响起。 还没容得苏小看清地上是什么暗器,“年轻男子”的身影就闪现在苏小的身侧,双掌一扬喷薄出淡淡微带甜香的薄雾直击苏小的面门。 有毒?这是苏小的第一反应。苏小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桌布缠绕在自己的拳头上,迎向“年轻男子”的手掌。“嘭……”的一声闷响,年轻男子后退了几步站稳了身形。 苏小的身体微微的晃动了几下,将将稳住、“年轻男子”再次揉身向前冲到苏小身边,手掌一扬再次击打向苏小的面门。苏小不屑地撇了撇嘴,心说这家伙是不是老糊涂了,明明这招刚刚已经用过……是忘了、还是就像程咬金一般翻来覆去的就会那么几下子?心里诧异、手上并没有放慢半分,依旧举拳向“年轻男子”的手掌迎了过去。 拳头打到一半、苏小的心一抽,暗叫一声不好。拳头上的力道一点点的在消散、《神农本草诀》的精气缩回到丹田之中不再供自己调遣。中毒了?看着“年轻男子”脸上狰狞的笑意、苏小立刻明白过来。 这是什么毒?除了身上软绵绵的、并没有其他的异样。感觉到身体越来越酸软,苏小知道当自己经脉里残存的精气消耗殆尽之时、就是自己的末日。咬了咬牙、苏小不再犹豫,手腕一翻,三柄薄如蝉翼的手术刀跃然于她的指间。 成败在此一举,否则自己只有咬舌自尽一途,苏小不再保留、亦不再想什么留不留活口。扬手将两柄手术刀向“年轻男子”射了过去,这是她保命的底牌、成败在此一举。 夹带着精气的手术刀无声无息、闪电般的射向“年轻男子”。结果没有令苏小失望,“年轻男子”避开了射向眼睛的一柄,却并没有避开射向胸口的第二柄、仓促间“年轻男子”腰一扭、避开了心脏,手术刀重重的钉在他的左臂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狐疑 手术刀穿骨而过、力道十足。“年轻男子”面‘露’惊骇之‘色’、稍一犹豫,吃不准苏小究竟还剩余多少的抵抗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年轻男子”暗道一声,腰身一扭、脚尖微微点地,身体如离弦的箭矢一般冲向房间唯一的小窗。 狭路相逢勇者胜,“年轻男子”的胆怯也注定了他的结局。电光火石的瞬间、苏小拼尽全身最后的一丝气力,手腕一样、最后一柄手术刀直‘射’“年轻男子”的后脑。瞬息之间生死立判,男子的半个身体探出窗子的瞬间、后脑就避无可避的被苏小的手术刀‘射’中,身体重重的跌回房间的地板上、双‘腿’弹动了几下没了声息。 苏小站立的身体开始摇晃不止,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模糊异常。咬了咬舌尖、--强烈的刺痛使苏小的神智清楚了一些。勉强扶着墙壁走出了房间,白和银三娘正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看到苏小如此虚弱,白连忙伸手将苏小扶住。 苏小浑身酸软无力,这究竟是什么毒?为什么连《神农本草诀》的‘精’气都可以压制?一场险之又险的恶战、自己甚至都没有留下活口的机会。苏小暗暗庆幸“年轻男子”的“谨慎”、要不是他过于谨小慎微临敌退缩,估计结果最好也就是个两败俱伤!他是一个人吗? “喂……你没什么事情吧?”白关心的问道。苏小的整个身体依偎在白的臂膀间,脸趴在白的肩膀上,鼻翼间呼出的热气时不时的拂过白敏感的耳垂、白有些羞涩。脸变得异常的红润。 “没事、只是中了毒。这里不安全、要赶紧离开!”苏小并没有发现那“年轻男子”的徒弟。犹豫了一下、自己要是没有受伤倒不怕,可眼前自己的状况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估计白三人捆在一起也打不过方儒、更不用说那个“真传弟子”了、是非之地不久留! 红领着满身是血的万达以及几个“蝶‘门’”的帮众走了回来。“娘,吕田他们几个已经被杀了……活下来的就这几个!”红有些难过的说道。 “刀头‘舔’血、生死有命!红我们走吧……唉!”银三娘叹了口气说道。万达犹豫了一下走到苏小身边想要抱起中毒的苏小。白一把将万达推开、瞪着眼睛说道:“一身的血腥味、还是我背她吧!” “师父……”万达看着苏小说道。苏小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万达随白去吧!“别争了,赶紧走、再晚就要被人‘包饺子’了!”银三娘人老成‘精’、自己的依仗苏小此时变成了这般模样,要是被“锦衣‘门’”的援兵围住只有死路一条。 几个人急匆匆的离开“逸仙茶楼”、上了苏小赶过来的马车,红赶着车刚刚转过街角。大量的“锦衣‘门’”的帮众就赶到了“逸仙茶楼”,将小小的茶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娘。我们去哪?原本的宅子貌似是不能回去了,要不赶紧出城离开云麓?”白将苏*平放在马车的地板上、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看着自己的母亲问道。 “不行,‘锦衣‘门’’的势力并不简单、出城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容我想想……”银三娘皱紧着眉头、一脸的忧‘色’。 苏小犹豫了一下说道:“‘七宝斋’你可知晓?去那避一避吧!”苏小觉得齐天赐应该可以掩藏这几个人的行踪,而且他应该被自己吓破了胆、只要不让他见到自己如此虚弱的样子,想来他也不敢‘阴’奉阳违。 “好吧!‘七宝斋’是正经买卖、想来‘锦衣‘门’’一时半会不会查到他的头上……万达、老铁你们先去‘七宝斋’就说是苏小姐让去的……我要回宅子一趟,那里有些东西我要取回来给苏小姐!” 银三娘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这辆马车已经不安全了,想来已经进了‘锦衣‘门’’的眼中、咱们就在这里下车,找个地方将马杀了……白和红跟着我!” “处理马的事‘交’给我好了。些许小事我还做得来!”万达看了一眼苏小,握了握拳头说道。说完。万达挑开车帘钻了出去、取代了红的位置,扬鞭赶着马车向远处行去! 苏小的眼角缩了缩,单独和白一家三人在一起苏小并不放心。原本还是敌对的关系、这种不稳固的“利益联盟”令苏小随时感觉到破裂的威胁。银三娘先时下意识的‘摸’向红的‘胸’口,苏小估计关键的东西应该在红的身上。苏小犹豫了一下说道:“东西‘交’给我,送我回云麓书院就好!” 灵石的来源是苏小最关心的,拼尽全力就是为得到它。要不是为了它以及顾念一丝万达的安全,银三娘的死活又关她苏小何事?留下危险、走又不舍……苏小的心很彷徨! 银三娘笑了笑,‘精’明如她又怎会不知苏小的顾虑?“苏小姐放心,我银三娘和一双儿‘女’并不是知恩不报的白眼狼……红身上只有箱子的钥匙,主要的东西都埋在宅子里的梧桐树下!”银三娘解释道。 苏小皱了皱眉,心里很难权衡、趴在白的背上沉默了一会,“噗……”苏小笑出声来,暗笑自己什么时候长了颗狐狸心、多疑似曹‘操’可不是件好事情。自己现在不就在人家母子手掌心里吗?要是相对自己下手的话现在自己同样无法反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苏小抿了抿嘴‘唇’、心一横点了点头。 银三娘所说的宅子并不是苏小去过的那个带密室的,宅子隐藏在城西的贫民窟里,院落很是破旧,一扇半掩的柴‘门’残破的立在那里、茅草的屋顶已经坍塌,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宅子与破败的贫民窟倒也算是相得益彰、并不起眼! 银三娘推开一间还算完好的房‘门’引着白几人走入房中,掸了掸椅子上的灰尘、示意白将虚弱的苏小放到椅子上。苏小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原本还可以勉力的活动几下手脚,现在居然连说句话都显得有心无力。‘逼’毒已经刻不容缓……苏小费力的张了张嘴,说道:“三娘,我要驱毒、需要清净……” 银三娘点了点头,牵着白和红的手走了出去。出去前、白将自己身上“银鼠皮”的大氅披在了苏小的肩头。苏小笑了笑、闭起眼睛运转《神农本草诀》驱起毒来。 苏小盘坐在椅子上,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鼻翼间嗅着白大氅上些许的淡淡的汗味、有些心猿意马、脑海中总是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一些限制级的遐想。没一会,苏小的额头就聚满了汗珠,叹了一口气知道一定是身体里的毒素作祟。那“年轻男子”掌心间喷吐的薄雾究竟是什么东东、竟如此厉害歹毒!自己当时并没有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自己亦是屏住了呼吸,可依旧着了道、真是防不胜防…… 苏小有些后怕,要不是自己侥幸步入了“半步筑基”,身体的经脉拓宽了不少、积存的‘精’气多了一些,自己今天还真就栽在那个家伙手上了。他到底是什么来路?隐世‘门’派的吗?苏小觉得一定要搞清楚、否则自己将会始终处于危险的境地。 苏小将白的大氅抖落到地上,那上面的男人的味道总是会令自己分心。没有了异‘性’体味的‘诱’‘惑’,苏小的心渐渐地静了下来、可《神农本草诀》的‘精’气依旧蜷缩在丹田里不肯听苏小的号令。苏小不免急躁起来。 苏小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燥热难忍、恨不得几把将自己的衣服撕光,‘揉’捏几下自己‘胸’前的姣好,亦或是‘腿’间……苏小的脸越来越红、神志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原始的本能渐渐有取代她理智的趋向。 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苏小此时的状况可以说是凶险万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小的‘胸’口散发出一抹淡白‘色’柔和的光晕,背部的衣衫鼓凸、背后的虚空中浮现出一抹嫩绿‘色’绿芽的幻象。 淡白‘色’的光晕是苏小前几天由银三娘手中得来的灵石发出的,灵气不知被什么力量‘激’发出来,化作一缕缕的灵气注入苏小的经脉之中。有了外来灵气的支持,苏小体内的《神农本草诀》的‘精’气终于变得活跃了一些,一丝丝的溢出丹田、扩散到经脉之中。 苏小的神智也清明了一些,感受到经脉里残存的毒.气一点点的被排出体外,苏小长舒了一口气。借助外力才可以驱毒、苏小暗叹一声自己的修为还是弱了些,要是自己到达了筑基期、估计这毒应该很容易排出体外,苏小笑了笑、筑基期的自己已经可以做到百毒不侵又何须排毒? 时间在飞快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啪……”的一声清响、苏小‘胸’口位置的灵石破裂开来,苏小的身体一震、头顶的百会‘穴’升腾出一股淡白‘色’的烟雾,苏小知道这毒算是解了! ‘摸’出‘胸’口处珍藏着的灵石,轻轻一捻灵石顿时化作粉末、苏小咧了咧嘴,驱个毒就耗费了这仅有得之不易的灵石、令苏小‘肉’疼不已。感受了一下自己《神农本草诀》感觉并没有丝毫的进展,苏小感到一丝茫然……没有灵石的补充,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筑基成功?希望银三娘手里的东西真的可以帮助自己找到更多的灵石吧!苏小暗道。 苏小感觉‘精’神有些疲惫,拽过搭在椅背上的白的大氅盖在身上、纤瘦的身体蜷缩在椅子上、沉沉睡去!。--8hhh+24521237--> 第二百九十五章 地 5房间里悄无声息、白三人站在门外焦躁的踱着步子,知道此时并不适合打搅苏小、银三娘按耐下心里的焦急,升着外间的炉灶、在辘辘井里打了些水洗刷了一下锅盆,烧了一些开水递给红和白、让她们去去寒气。 “娘,我有些饿了……已经七八个时辰了、转眼天又要黑了!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白揉了揉自己有些干瘪的肚皮、眼中闪过一抹担忧,看着银三娘说道。 银三娘透过残破的房门向外面看了一眼,昏黄无神的阳光有气无力的透过门缝照射进来、约莫时间已近申时、算算真的有近七个时辰了!心里也不免担心起来、犹豫了一下,决定违背苏小先时不让打扰的嘱咐、进去看上一眼。 “好吧、我们轻些进去看一眼……”银三娘看了白和红一眼、小声的说道。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看见苏小蜷缩在椅子上睡得正熟,手紧紧的攥着白的大氅、眉头时不时的轻蹙一下。银三娘笑了笑、觉得此时的苏小完全没了先时杀伐果断的样子,柔柔弱弱的更像是一个蜷缩成一团的“小猫”、亦或是清新温婉的邻家女孩。 门轴发出的轻微的“呻吟”声,惊扰了苏小的好眠,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银三娘母子三人正担忧的看向自己,看见透过房门映照进来的阳光、苏小估计自己睡了很久的时间。 苏小掀开身上披着的大氅站起身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对着银三娘歉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睡了很久了吧?” “嗯……已经七八个时辰了!我都饿坏了,也冻坏了……”白幽怨的看了一眼苏小,跑了几步将搭在椅子背上的大氅披回自己的身上。 “小家伙、饿了?咯咯……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苏小揉了揉白的头发、笑嘻嘻的说道。白一愣神、低下了头脸有些红,偷偷看了一眼苏小、觉得她并没有初始见到时那般可恶与强势,总之……白的心有些怪怪的! 苏小敲了敲白的脑袋。眉头蹙了蹙、心里说这破房子里估计没什么存粮,犹豫了一下、白他们出去不是很安全,苏小决定自己出去转上一遭、买些米肉回来。 贫民窟虽残破些、可也有几家门面不大的杂货铺。苏小称了几斤米面、买了些干肉,背回银三娘的院子。忙忙活活的做起饭来。 饭菜并不丰盛,只有米饭还有清蒸的干肉。苏小端着饭菜进到屋子里,见银三娘已经将桌椅擦干净了,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将白米饭盛在黑土陶的大碗里递给银三娘三人。苏小端起饭碗、见银三娘三人只是盯着眼前的饭菜并没有动筷的意思,心说不是饿了吗?苏小疑惑的问道:“不是饿了吗?你们为什么不吃?” 白嗅着清蒸干肉散发出的诱人的肉香、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拿起一根筷子沾了点肉汤、伸出小舌头闭着眼睛舔了舔,眼睛瞬间猛地睁开。捧起饭碗狼吞虎咽起来。 苏小笑了笑不再言语,心里说原来不是不饿、是怕自己做的东西难吃。想来自己确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下厨了、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苏小的的饭量很大、没一会一大碗的米饭就见了底,只不过姿势比原本优雅了不少、原本苏小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可不知不觉中也不知为什么改变了一些、苏小笑了笑,自己如此装也不知是做给谁看的! 饭菜都见了底、红乖巧的将碗筷收拾下去洗涮去了。白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把破茶壶,给苏小倒一杯白开水递到苏小手中。 “昨天的事情已经不知道被谁压了下去,衙门里给的结论是内斗。我们也不用像老鼠般躲躲藏藏了!”银三娘露出面具的嘴角漾出一丝笑意、看来心情还不错。 “张远也不知道被谁一箭射了个透心凉,原本‘锦衣门’的门主杜康达也死在自己小妾的床上,‘锦衣门’如今成了没有头的苍蝇倒也不足为虑!”银三娘补充道。 “死了?”苏小皱了皱眉。谁做的?为什么要帮自己?银三娘见苏小不再言语,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不一会捧着一个青铜的小盒子走了回来。唤过了红、将她脖子上的一个心形挂件摘了下来,手不知道怎么的搓动几下,“啪……”的一声、心形挂件由中间分成两半。银三娘取出一根很小的钥匙,将青铜的小盒子打了开来。 “这就是我要交给小姐的东西……这些东西就是那块石头原本的主人留下来的。”银三娘在盒子里取出几件东西放到苏小身前的桌子上、小心的将青铜盒子锁好。犹豫了一下、看着苏小的眼睛,接着说道:“这盒子没有纹饰、光秃秃的,我想留下做个纪念……” 苏小看了看桌子上的几个物件,一张残破的羊皮地图、一块菱形的青铜碎片以及一张看上去要新上不少的纸卷。 “夫人,不知可否方便告知我东西的主人是谁?”苏小问道。 银三娘捋了捋飘逸到眼前的碎发,眼神变得有些朦胧,露出衣领的脖颈染上一丝淡红的晕色。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倒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东西的主人就是苏小姐所在奇石坊的坊座秦明月先生的!” “秦明月?”苏小急切地站了起来。焦急地问道:“夫人可知他现在身在何处?”这是自己第一次在云麓城听到秦明月这个名字,看来司徒海并没有忽悠自己、这个人真的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苏小的心莫名的激动起来。原本因为钱供奉的死、神农石的线索断掉郁闷不已的苏小,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他如今应该已经不在云麓城中了……”银三娘的声音很轻、隐隐的含有一丝担忧的味道。“离开?妇人可知归期?”苏小追问道。 “或许……唉!永远也不会回来了、毕竟去了哪里的人还没见过活着回来的!”银三娘的眼圈有些许的泛红、声音也变得有些不稳定。 看到苏小脸上的疑惑、亦或是银三娘也想找人倾诉一下。银三娘摆了摆手、支开了白,看到白掩上门,银三娘开口说道:“秦他是一个痴迷石头的人,十几年前无意间得到的这个小盒子、还有几块奇怪的石头,也许是出于职业的敏感、秦他始终坚信这几块石头并不是只是看上去花哨的观赏石,应该蕴藏着什么神奇的力量……十几年的一无所获、令他这个石头迷耿耿于怀……” “十几年的研究倒也不是一无所获,他推算出石头的来源应该就是这张破地图上指示的地方,也就是整个大陆闻之色变的‘天元初始之地’,希望好人有好报、我真期盼可以再次见到他……或许那时我就不会再迟疑……”银三娘眼中滚落出晶莹的泪光,眼神透过屋子的小窗看向远方,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浓到化不开的思念与懊丧。 银三娘微微揭开面具的一角,擦了把脸上的泪花、接着说道:“一个月前,秦找到了我说年纪越来越大、终于下定决心去那个地方看上一眼,临走时将这几件东西交给了我……或许我应该不顾矜持、也不顾什么脸面留下他……可我只是懦弱的说了句‘保重’!” “秦先生过于执着,夫人也不用过于自责……”苏小试着安慰的说道。 “秦痴迷石头、可我知道在他心里石头只能排在次席,而他心底最最珍视的是我……而我呢?却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再选一次的话、或许我会放下仇恨也说不定!最少我会和他一起去赴死……唉!”银三娘摇了摇头、说道。 “石头有几块,可是秦只给了我这一块,因为他知道我要报仇、这石头戴在身边对练武之人有所裨益……苏小姐不要误会,仇已经借小姐的手报了、石头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我并不想讨回……我留下那个盒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银三娘见苏小的神情有些尴尬、连声解释道。 苏小点了点头,摊开叠着的羊皮地图看了几眼,地图并不十分复杂、简单的标注了几个苏小毫无印象的地名,之后就是一些红漆绘就的箭头,一段一段的延伸到地图右上角的一个小红圈的位置。这些地名苏小听都没听过、挠了挠头将地图叠好揣在怀里。 纸卷上面到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些家长里短的情话、估计是写给银三娘的。苏小瞄了一眼将纸卷递给银三娘。毕竟苏小没有“窥视别人”*的毛病。 只不过苏小的记忆力很好,上面反复提到的一个地名、也就是秦明月此行的目的地,貌似是一个叫“薇山”的地方。这个名字苏小在一些书籍上看过,并不陌生、应该在天山郡与蚩国的交界处,也就是“天元初始之地”的核心……真的在那里吗?苏小心里满是疑问。(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倔强的白 苏小拿起那个青铜片,反复观摩了一会,上面除了有一头三个脑袋的龙以外,只有一行细小的类似于前世“小篆”的铭文。这个苏小真心看不懂、皱了皱眉,苏小将青铜片放回桌子上。 脑子里回想了一下纸卷上的内容,感受到秦明月对“薇山”究竟是不是石头的来源也并不是很肯定,只不过是怀疑或是说可能性更大而已。 通过信里的只言片语,苏小心里对秦明月升起了敬意。执着、锲而不舍、重情重义……人性的很多闪光点在这个老先生身上熠熠生辉。知道此行凶险、秦明月依旧义无反顾,而且将自己最为珍视的东西留了下来、以供后人参详。想到高海拔、终年积雪不化的“薇山”苏小不免为秦明月担忧起来。 三头龙和这张图有什么关联?苏小再次拿起桌子上的青铜片,沉思不语。看着龙神蜿蜒的方向、苏小的眼睛一亮,在怀里掏出羊皮地图比照了一下、恍然大悟。站起身紧跑了几步,在灶火堂里拿出一块没有燃尽的木炭跑了回来,比照青铜片上龙的线条,在羊皮地图上比划了一阵子,一张清晰地路线图跃然在羊皮地图上。 苏小的手指点在羊皮地图上画着心形符号的位置,猜测这可能是秦明月留下的,心留在这里、证明他在这里有所眷恋……苏小抬头看了一眼茫然看向窗外天空的银三娘。心里说或许这就是他的眷恋,她在这里、这个位置就应该是云麓城。 苏小摸了摸手里的青铜片,一个细节跃然眼底。三条龙右手位的龙生有五爪,而其他两条只是三爪的蟒龙,五爪为真龙、同时右侧又为尊位,想来走右边的这条应该相对安全一些。 苏小脑子急速运转。回忆着《炎黄大陆志》上简易的地图、两相比较,苏小得出一条相对合理的路线。这条路线是先到天山郡的“吐鲁”,之后徒步穿越“失望沙漠”。到达天山北麓,地图有些模糊、苏小也吃不准龙首对应的是“薇山”还是土著民们奉为神山的“贡嘎圣山”。苏小皱了皱眉。看来只有到时候碰碰运气了。 苏小偷瞄了一眼依旧沉默不语的银三娘,叹了口气。心里说估计以自己推断的路线看来,那秦明月此行估计是凶多吉少。犹豫了一下。苏小将桌子上的羊皮地图叠好,说道:“夫人,这几件东西可否借我一用?” 银三娘好久才缓过神来,木讷的看着苏小、说道:“小姐有用拿去便是了,留在我这里也是毫无用处、徒增睹物思人的愁绪罢了!不过,小姐可否在闲暇时沿途留意一下秦的状况?当然要是小姐不便、那就算了吧!唉……”银三娘的眼神变得有些浑浊、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我也很是敬佩秦先生的为人。何况我怎么也算是奇石坊的弟子、尊师重道分内之事,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在能力许可的范围里尽量帮助一下秦先生!不过,夫人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那里的凶险并不是秦先生文弱的身躯可以承受的!”苏小对着银三娘点了点头,说道。 “小姐有心了,或许是我太过奢求……”银三娘的话说了一半、打住了话头,对着苏小微微蹲了蹲身,转身向外走去。 “夫人,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还有红和白,你除了是个女人之外。你更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我希望你做什么决定前想一想红还有白……或许现在并不是你下定决心的时候,做决定可否等我回归之时再做?”苏小见银三娘已如行尸走肉、估计心中已生死意,犹豫了一下、苏小劝道。 银三娘停下了脚步。慢慢的转过身看了一眼苏小,稍作停留之后推门而出。四目相对的瞬间,苏小长出了一口气,银三娘的眼神依旧空洞、可眼底却泛起了一丝希翼之色。 苏小将桌子上的东西简单的用丝帕抱了抱放进怀里,嘴角漾出一丝笑意,暗道自己运气还不错。苏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到那所谓的“天元初始之地”转上一遭。灵石是提升实力的捷径、这条小路无论多危险苏小都不愿放弃;“神农石”是妈妈的嘱托,更是被苏小看得比生命还要重万倍的东西! 只是现在不行,手头还有威胁萧腾的“竹叶青”没有挖出来;再就是那个黏人的陈诗雅还等着自己救命,苏小摸了摸鼻子。心里说也不知道那两头笨熊找没找到自己需要的药草。 收拾好东西,苏小站起身来、捋了捋有些褶皱的衣裙。迈步向门的方向走去。该得到的都已经得到,银三娘母子也暂时是安全的、并不需要自己庇佑。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吱纽……”有些老旧的房门发出一声轻吟,门被推开了一条缝,白由门缝里挤了进来,随手又将门掩好。白站在门边,咬了咬嘴唇、仿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抬手将门栓拴好。 “咦,你有事吗?”苏小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白明显被苏小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些慌乱的扭头看向苏小的方向,脸憋得有些通红、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说过,只要你帮我报了仇,我就……就陪你做你那晚想做的那事情……” 白的肤色异于常人的白皙,十三四岁的年纪映射在他的脸上显得青涩而又稚嫩,清清秀秀中带着一抹童心未泯的娇俏,眼神中带着一抹刚毅、却又不失温柔,总之很复杂。身材高挑,隐隐的比自己还要高上一点。也许是害羞,说完话的白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向苏小,白皙的脸颊上爬满了红晕,这幅娇羞的样子倒也应了楚楚可怜这个词。 听了白没头没尾的话,苏小的神情明显一愣。白要是不提起自己倒有些忘了要给小云找伴的事情了。当初不过是自己心血来潮调侃的话语、没想到白倒当了真,心里对这个重信守诺的小家伙的好感不由自主的加深了些。 “咯咯……白,你个小家伙一脑袋的肮脏东西,不过你的信守承诺我很欣赏!留在你母亲身边陪陪她吧,这才是你现阶段最应该做的事!”苏小掩口轻笑了几声,揉了揉白额前的碎发、说道。 “你也嫌我是不吉利的吗?”白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仰起脸倔强的盯着苏小的眼睛质问道。父亲、家族的仇报了,白的心忽然感到一阵阵的空虚,苏小的拒绝让他想起童年的遭遇……他有些难以接受。 “不吉利?为什么?”苏小疑惑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白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疑惑的看着白问道。 “还不是它……铁叔他们私下里都说我是扫把星……是地府的索命恶鬼、说是我克死了父亲还有……呜呜……”白摊开自己的左手,拇指的根部比常人多长出一根手指、显得有些突兀。 “六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真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姐姐我用不了半个时辰就可以令他恢复如常人一般,你相信我吗?”苏小在白的头上敲了一个响指,自信的说道。 听完苏小的话,没来由的白就选择了相信。见识过苏小的本事,相信她治疗自己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至少苏小的眼神由始至终是澄清而又真诚的,并没有像其他人见到自己的六指时那般慌乱。苏小身上飘逸出一股淡雅的清香,闻得久了、心也宁静了不少,白很喜欢这味道、亦或是喜欢呆在苏小身边的那份安然。 苏小拉着白的左手,走回椅子边、将白推坐到椅子上,手腕一翻一柄明晃晃的手术刀出现在她的指间,摸了摸白多出的那一指的经络走向,苏小的心里成竹在胸。 “想好了吗?可能会有一点点的痛……不过很快就会过去!”苏小拍了拍白的肩膀、问道。 如此近距离的和苏小呆在一起,白的脸又红了一次。犹豫了一小会,白抿了抿嘴唇,对着苏小摇了摇头、说道:“我想还是算了吧!毕竟它已经在我的身体上存在了十四年,血肉相连到有些难以割舍……” “再说,你不觉得六指的白是很特殊的存在吗?也许很多年以后你已经忘了白……可或许会记得它!”白抹了把脸上的泪珠,对着苏小笑了笑,伸出自己的左手在苏小的眼前晃了晃。 看到白的心情好了一些,苏小笑了笑、一屁股坐到椅子扶手上,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不会是还想做扒手吧?” “以后?”白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迷茫。“小时候的算吗?其实小时候我最想做一个走南闯北的货郎,你信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做过生意、而且从没有赔过……”白骄傲的挥了挥小拳头、旋即看向苏小犹豫了片刻、眼神中满是倔强的说道:“可是我有以后吗?我白是个说话算话的男子汉……我说过白以后是你的、那么以后白就没有了自我,就是你苏小的一抹影子……” “我……”苏小的嘴才张开,白就打断了她的话,倔强至极的说道:“或许你认为白是个累赘,不过白是跟定你了……或许你可以拒绝白,可白却无法拒绝自己的心。我是你的、现在将来只要白还活着、白就是你的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敛财的初步想法 “咯咯……人小鬼大!”苏小白了白一眼,说道。心里也打消了留白在小云身边陪伴的想法,毕竟白的心思完全不在“修武一途”,勉而为之不过是徒增小云的麻烦罢了! 苏小明白白的心,这家伙一直生活在仇恨里,大仇得报、心里反而空虚起来,失去了生活的目标。他不过是以言出必行为借口,为自己找寻生活下去的动力源。亦或是小小的心里有点喜欢自己……苏小摇了摇头,觉得是崇拜自己更准确些,男孩子无论怎样、心里都装着一个英雄梦、挥之不去。 苏小抿了抿嘴唇,手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心里想银三娘母子倒也算帮了自己的大忙,或许自己应该适当地帮一帮这三个可怜的母子。 “你喜欢经商?要是让你选择你会从事什么行当?”苏小看了一眼白、问道。白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亢奋,眼眉挑了挑、说道:“医药,毕竟……” 苏小挥了挥手,示意白不要继续说下去,因为白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嗯,我问你你相信我吗?不要说什么知恩图报、就说你的第一想法!”苏小盯着白的眼眸、问道。 “相信,不要问我理由、因为我也不知道……”白想也没想的说道。 白毫无理由的信任,反而令苏小有些脸红。想到之前自己对人家母子的怀疑、苏小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咳咳……白跟在我身边有很多种方式,你有没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里为我打造出一个属于我的商业王国?有没有信心让我的药品在整个炎黄大陆遍地开花?” “这……”白有些迟疑,他很想说我有信心、可心里的底气一点也不足。生意场就是一个没有硝烟、亦没有刀枪的“战场”,看不见血肉横飞、可真真实实的每时每刻都在相互倾轧。“商业王国”不是靠一句话就可以堆起来的……白看了苏小一眼,钱、你或许有,可是经商并不只是靠资金……白不愿意否定自己、可是令他感到沮丧的是面对苏小的问题,他不得不把自己看得“扁扁的”。 “我……唉!算了……你帮我报了仇我很感激。或许是我入不得已的眼吧,我想都留些时间陪陪母亲,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白有些颓丧。觉得苏小不过是出了一道无解的命题为难自己,“商业王国”?儿时的梦想在现在看来是那么的虚幻而不切实际。他不想骗自己、更加不想骗苏小! 白的眼神流露出一抹暗淡,十四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不是家族的破败、以及身负血海深仇,估计自己也和其他的纨绔少爷一般,提鹰斗犬、堕落而无忧的生活吧!想到这、白的嘴角溢出几丝苦涩的笑意。 白的颓丧苏小看得出来。对以后生活的迷茫、目标的缺失……等等。或许白会堕落。出于对白的欣赏,苏小不在意在这时拉他一把! “要是我请求你帮我的忙,帮我打造一个属于我的‘商业王国’你会同意吗?”苏小的心一动、一种想法浮现心底。此时她真的有些期盼自己有一个“商业王国”的后盾了。 方儒可以高价收购灵石、自己为什么不可以?抛开灵石不说、钱多不压身,谁知道自己以后什么时候会用到。况且有白的帮助、自己又不用亲自动手,只要自己写出些秘方交给白运作就好、互利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 “嘿嘿,你真的需要什么‘商业王国’吗?我觉得你更在意你的拳头是不是够硬!当然只要你点头……”白的话语明显的带着一丝敷衍、和不以为然。 “噢,不相信我?”苏小有些气恼的敲了敲白的脑袋,“云麓书院学子中毒的事情你知道吧?”苏小白了白一眼、说了句看似跑题的话。 “知道,可那又如何?”感觉到自己的语气隐隐流露出一丝不敬。白有些慌乱的接着说道:“我……知道的,听说那毒很难解,我的意思是这和咱们之间的谈话没有关联……” 苏小笑了笑并不在意,“毒就是我解的……”苏小说道。 “这……怎么可能?”白的神情明显一愣。苏小是医者,而且是冠绝大陆、处于顶层的医者,说白了这就和棵摇钱树没有区别。神医没有“神方”说出来你信吗?总之白是不信的! 白有些不敢置信。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全能的人?这有点跳脱规则的意思、样样会样样精通,天呀!你还让不让别人活? “哦。原来你还是个医者!”白的神智恢复了一些、看着苏小,苏小脸上那份郑重、让他知道苏小并没有说谎。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信心帮我打造一个专属的‘商业王国’出来?不要告诉我做不到……你要是敢敷衍我,嘿嘿……”苏小笑嘻嘻的对着白挥了挥小拳头、威胁道。 白被苏小的话唤醒了而是憧憬的梦想,心里说为她打造一个“王国”也没什么不好。为了圆梦、更重要的是自己很想为苏小做点什么。白偷看了一眼苏小,说道:“你不嫌我小吗?不觉得给我投资有些儿戏吗?如果这些都不是你的顾虑、那么我愿意帮你的忙!”白看着苏小问道。 “有志者不在年高,无志者空活百岁!比你小的腰缠万贯的商人我也见过不少……”苏小眉头挑了挑,不以为意的说道。比尔盖茨、巴菲特……那个不是少年时就混得风生水起?当然这几位她只是在电视里见过…… 要是他们也穿越来到炎黄大陆,不知道是自己混的好还是他们?苏小眼角眯了眯,想道。旋即,苏小笑了笑,觉得应该是自己,原因无他……只是自己的拳头比他们硬! “真的?那我们是开医馆还是药铺?”白抿了抿嘴唇,对苏小嘴里的少年富豪们有些不服气,心里产生了一丝一分高下的念头。 “不开药铺也不开医馆,我们只做药、零售的麻烦还是让给其他愿意操心的人去吧,毕竟世间的财富不是一个人赚的!”苏小掐了掐白气鼓鼓的脸蛋、笑着说道。 “不过,我现在只是有一个初步的想法罢了,我要捋一捋思路、详细的各方面考虑周详,估计明天会给你份详细的方案。万达应该还在七宝斋,明天你把他也找过来!天马上就黑了、长夜漫漫总不好虚度,我们应该做些什么!”苏小笑着说道。万达人不错,算上去也算自己的“挂名弟子”,虽说年纪也不大、可独自生活的磨砺性子比白要稳重不少,两个小家伙互补一下、倒也相得益彰。 苏小的话音才落,白就臊得满脸通红。她还是想要自己吗?本来她帮自己报仇、自己付出身体,在白看来是一场公平至极的交易、也是天经地义的。可不知此时为什么白的心里竟隐隐有种排斥、甚至想张口拒绝。 她要是强行要求自己怎么办?白的心里有些惶恐。咬了咬嘴唇,白决定要是苏小要求、自己就一定要履行承诺,可是那样真的好吗? 苏小看着白的神情,想了想知道他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拍了拍白的脑袋、嗔怪的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姐姐我有那么色吗?我的意思是晚上教你几手保命的功夫,毕竟以后你手里掌控的钱财或许会多到令人眼红的地步,我可不想你步你爹他们的后尘!” 苏小的眼角缩了缩,看似戏邹的话语、其实苏小却认真无比。医药行业最核心的东西就是“秘方”,有了方子估计就算是傻子也可以治得出来、仿造毫无难度可言。 作为秘方的持有人,要是不会上几手保命的把式、苏小很难放心,毕竟那和让白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苏小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她想分股给孙家、萧家……甚至有可能的话,她还想通过陈诗雅和“驭兽门”挂上钩。美好的东西周围总是围满了觊觎的眼神,毕竟苏小分身乏术、不可能处处都顾虑周详。苏小想拉这几个实力做自己这个“商业王国”的后盾。 “呼……”白长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想歪了、白的脸变得更加红润。旋即眼中精光一闪,苏小的身手在白看来宛如神仙,她教的东西……白的心里期待起来。 “想什么呢?身手这东西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你原本有些根基、招式什么的我就不教你了。今晚我就教你一套功法!”苏小看出白眼里的憧憬,笑了笑说道。 “啊……只有功法呀!”白明显有些失望、原本兴奋地小脑袋耷拉下来。“没有你想的那么差吧!” 苏小敲了敲白的脑袋,有些气恼的说道:“别人想学我还不教呢,哼、虽然不可一蹴而就,可你只要照着练习,相信身手会有所提高的”苏小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将桌椅挪了挪。 红站在苏小的门外,心里有些难过。弟弟去做什么红的心里一清二楚,可是红并不想阻止。毕竟一个男人最根本的品质就是守信……红并不像弟弟食言而肥。想到为了报仇母亲、弟弟还有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红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究竟值吗?红心里没有答案!(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计划 屋子里久久没有声音传出,红的心提了起来。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不下心里的担忧,红将眼睛贴到两扇门的缝隙处、偷偷的向房间里看了进去。黄昏时刻。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淡,红除了看见两道模模糊糊的身影外、什么也看不清。 “盘膝坐到地上!”苏小指了指地板对白说道。白已经过了修炼的最佳年龄,身体里因为摄取食物集聚了太多的杂质,苏小想利用《神农本草诀》帮白驱除一些淤积在经脉里的杂质。有些类似于洗精伐髓、不过效果却不可能达到脱胎换骨的境地,不过是稍稍恢复些“胎息”的先天之体罢了! 白虽不明白苏小要自己坐下来做什么,可心里依旧相信苏小不会害自己,闻言乖巧的盘膝坐到地上。苏小在怀里取出几枚银针,顺着白身体上的经络、或轻或重的依次插在对应的穴位上。 白感觉针刺在穴位上好似被蚂蚁咬了一口、并不疼痛;可是没一会,白就感觉身体里一阵阵的酸胀难耐,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被吹得太鼓的气球、随时都有破裂的可能; 鼓胀感在白的意识即将崩溃的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大冷的天泡在温泉里的舒适感,白感觉一种无形的力量由内而外的滋润着自己的身体,这种舒爽的感觉白无法形容……难受与舒爽相互交错、周而复始,白觉得只有“煎熬”这个词才可以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 “嗯……哦……”白紧咬的唇间挤出一声呻吟,似痛似快乐、亦或是痛并快乐着。 门外的红瞪得眼睛酸胀不已、也没有看清楚什么,心里不免有些泄气,正当红转身要离开的瞬间,红的耳边传来白的呻吟声。红的脸变得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红霞密布。潜意识里告诉红应该离开这里,可是不知为什么、红的脚就是不听她的号令。 呸、下流坯子……红有些责怪白居然做那事还那么舒爽。暗啐了一口,红的眼睛再次的贴到门缝上。 大半个时辰之后,苏小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拔下了白身上密布的银针。效果在苏小看来有些差强人意,不过自己已经尽了力,白的经脉已经成型、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累了吧!谢谢你……”白自己感受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看着苏小汗流浃背的疲惫样子、白感激的说道。 呸、呸……小色坯子,做完那事居然还问人家累不累、还谢谢……看来有必要和娘说一下,这些年对白是不是过于放任自流了?苏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以后一定要看住白少和这个放荡不羁的女子接触……红的心彻底凌乱了。顶着一脸的红霞落荒而逃…… 听见门外细碎的脚步声、苏小的嘴角微微一扬,挂上一丝笑意,心说红这个女孩的好奇心真的好重。蹑手蹑脚、屏住呼吸的在门外偷窥了小一个时辰,不累吗? “你的灵根是土属性的,我并没有合适的功法给你,不过倒有一套万金油的功法、虽不合适可也聊胜于无。我现在传授给你口诀、你用心记好,常年不辍的修炼应该还是会有进境……” 探知白的灵根是土属性的之后,苏小有些头疼,搜肠刮肚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功法。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将前世时臭大街的《太极经》以及《太极拳》传授给了白,太极的攻击力不强,可胜在绵长持久、而且长久以往的修炼对延年益寿有很大的好处,配合炎黄大陆充沛的灵气或许可以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喂!你要是想练的话麻烦你回自己的房间好不好?身上都馊了、好臭的……”苏小捏着鼻子说道。白一直很用心的聆听着苏小传授的功法,时不时的还会比划几下,听到苏小的话语白回过神来。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的腋窝……白的脸瞬间变得有些发绿。白的脸有些红、想也没想的站起身跑出苏小的房间。 苏小看着白的背影笑了笑。心说到底还是小孩子的脾性、这点味道就受不了了?摇了摇头,看来以后想掌控一个“王国”白需要磨砺的地方还有很多。最少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就有待加强。 “白……你给我站住!”红一把揪住白的衣袖,拉住了奔跑中的白。“姐姐,我要洗澡……呵呵,你要是想看的话,我倒是并不在意!”白对红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边说边就要解上身的衣袍。 “呸……”红松开白的衣袖,头歪向一边,视线也不敢稍稍停留在白的身上。暗道这才多大一会的光景,白就被苏小姐带坏了……整个就像是一个花丛时常流连的浪荡子。要不是苏小对自己有恩、红真有种想要将苏小扫地出门的冲动。 白跑到井台处提了两桶水走回来,将愣在那里的红推出房间,随手栓死了房门。“哦,姐姐,一会你帮我把衣服洗洗好吗?”白的声音由房间里传出。 “哼!”红有些郁闷的冷哼了一声,可又十分无奈的捡起白透过门缝塞过来的衣物,独自转身到井台边上浆洗去了。 白将身体擦洗干净,用红买回来的被子将身体包裹严实,眼睛瞪的大大的盯着透过残破的屋顶照射下来的点点星光、一时间有些出神。红的误会白很清楚,可是白并不想解释自己和苏小之间是清白的,甚至心里还有点小小的期盼、若是红的那些误会成真了该有多好?想到这白的脸有些红! 想到自己承诺为苏小打造的“商业王国”,白的心激动起来。那是他儿时的梦想、亦是向苏小证明自己的最好的手段,那是属于他和苏小的、只属于他们两人。 白一丝睡意也没有,抓紧时间修炼起苏小传授的《太极经》来,他知道苏小并不会长久的停留在自己身边,自己要用心修炼、有不懂得也可以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得到苏小的指点。 苏小躲在房间里,用炉灶里的没有燃尽的碳条在墙壁上写写画画了一晚。清晨的阳光透过墙壁的裂缝照射进来,苏小也结束了一晚的繁忙,伸了个懒腰、推开屋子的门走到院落中。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回了房间,见银三娘、万达、红正坐在椅子上等自己。苏小对着众人点了点头,张开口正要说话、白端了碗清粥走了进来。 “饿了吧!可惜我只会做粥!”白的心有些忐忑、脸红红的将清粥放到苏小的面前之后,慌乱的跑到银三娘身后藏了起来,不敢再看向苏小。 红偷偷的掐了一把白腰部的嫩肉,气鼓鼓的瞪了一眼白。心里说不要脸的小东西,一夜欢愉心里、眼里就只有她了吗?爱心早餐、这么好?自己做了白好几年的“老妈子”也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红的心酸酸的、有一些不平衡起来! “你和娘的在锅里煨着,一会我会端给你的……”白弱弱的说道。红翻了翻眼皮、再次瞪了一眼白,只不过心里觉得稍稍安慰了一些。 苏小笑了笑,很快喝完了自己的早餐。掏出丝帕擦了擦嘴说道:“人到齐了,我就将我的一些想法说出来。昨晚我和白商量过了,有了一个经商的想法。当然想法很大、而且我这人做什么都力求完美,我要做一个可以说是冠绝炎黄大陆的商团,当然是我提供我们经营的货品,而你们负责日常的经营运作。想法是好的、可是做不做得到就要看你们的了……夫人,你有什么想法?” “我吗?”银三娘的眼神依然有些呆滞而空洞,听到苏小的话、半天才反应过来,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反问苏小的说着。 苏小点了点头,银三娘犹豫了一会说道:“我没什么想法,苏小姐如此相信白、我这个做娘的还能说什么?一切全凭小姐做主便好!我的蝶门收留的都是些身家清白的女子,并没有什么恶行、在云麓的口碑还不错,这些苦命的女子要是赶走心里还是有些不舍,不知小姐可否将她们留下来……毕竟做生意也需要人手不是?” 苏小看着银三娘点了点头,生意确实需要人手,蝶门的成员忠心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银三娘倒帮了自己的大忙。 “万达,你怎么看?”苏小问道。万达站起身,恭敬的辑了一礼说道:“我的命是师父救的,有什么事师父吩咐就好,万达没有意见、只不过万达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甘心做白的辅助之人……”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我就说说我的想法。我这里有三种药品,一种叫‘风寒灵’一种叫‘百炎消’、最后一种是补肾壮阳的叫‘六味地黄丸’,我们并不开设药铺,而是要做成品的药丸批发给其他的药铺或是医馆。相信有这几种药物为依托,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商号一定会享誉大陆的……” 苏小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心里不免有些不以为然。三种药、就想打造一个“商业王国”众人认为这无异于痴人说梦。莫非是苏小想钱想疯了?还是说昨天中的毒对脑子有影响?(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是你? “这‘风寒灵’可以极大程度上缓解由风寒引发的鼻塞、流涕、乏力的症状,据我了解这炎黄大陆上每年死于风寒的人可是不在少数,服用‘风寒灵’可以百分百的保证患病者的生命无忧……这药品可以按照精纯度划分不同的价格,以迎合不同档次顾客的需求;” “‘百炎消’即可内服消除体内的炎症、亦可外用治疗刀伤,而且这药有个特点、就是治疗外伤后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至于六味地黄丸我就不多说了,富家豪门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肾这个发动机……估计就算是花再多的钱、也想它永动下去的!” “‘百炎消’或许也可以做胭脂卖,它除了去除疤痕外亦可使肌肤娇嫩、有很好的美白作用,不过这些就是你们以后运作的时候想的了。制药需要的方子我已经写在了墙上,几种不是很常见的药材我也画在那里,提纯药物所需的机械工具的图样画在右侧的墙上……”苏小指了指墙壁、说道。 震惊,屋子里的人听完苏小的话,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她说的是仙丹吗?否则,药效为何如此逆天?眼神中满是疑惑、可心底里却认为苏小的话语是真实的,因为他们知道苏小没有欺骗他们的理由和必要! 读出众人眼中的疑惑,苏小笑了笑说道:“时间会证明我说的话是真实的,药物制作的过程很是繁复,而且事关人命、我不希望我的商铺制售劣质的药品,记住炮制虽烦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省物力这句话,若是以后我发现我的药出了问题,天或许不惩罚你们、可是我一定会!” 苏小的眼神冰冷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眼神里蕴藏的冰寒令每个人的心里直冒凉气。苏小的警语也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底。 “机械方面有什么不懂得可以去找一个叫王冶的老师傅,你们拿出图样、再说出我的样貌相信老师傅一定会帮忙的!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将墙上的这一切记在你的脑袋里。三天之后毁去,在这三天里我不希望有人打扰白……以后亦不希望有人明的暗的套白脑袋里的东西,这点我希望你们记好!万达、白记东西的时候你守在一旁……” “做生意就得有个名号,何况我们做得又是大生意。这样吧!以后我们的商号就以‘华夏’两字为名号,就叫‘华夏商盟’吧!” “至于份额的分配,我想我就占三成、其余的在场的几个都有份分了吧!”苏小眼神和煦而又真诚的看着在场的一众人等、说道。 “我不要。我只要领一份可以果腹的工钱就好。毕竟我说过白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人……商盟是你的,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而且经商是我的梦想、你已经给我一个实现梦想、展现抱负的舞台,白已经觉得心满意足!”白情绪有些激动、站起来连连摆手决绝的说道。 “师父。我的想法和白一样……”万达站起身对苏小辑了一礼、恳切的说道。银三娘的眼神依旧空洞、缺乏生气,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亦拒绝了苏小的好意。 红撇了撇嘴,瞪了白一眼,心说人家都说女生外向,可自己这个傻弟弟才和人家一夜的欢愉,就傻到死心塌地的程度、真是蠢得无可救药!白来的钱财不要白不要……哼!万达是苏小的徒弟。人家是一家人、要和不要师傅会亏待徒弟吗?可我们呢?不过是外人罢了! 苏小笑了笑,并不想在“分赃”上浪费唇舌,开口说道:“那就白和万达每人一成,红和银三娘每人半成,要是大家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这么定了……” 苏小心里明白,股权的问题还是明确些好。现在大家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过是自己的“华夏商盟”不过还是自己吹出来的泡泡、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收益。苏小可以预想到不远的将来。“华夏商盟”肯定可以日进斗金……现在的拒绝不过是不知道、亦或是不相信,苏小可不想因为钱财的问题。而使这几个人与自己离心离德! 苏小看了看以后自己“华夏商盟”的骨干,笑着说道:“我的这个人是比较懒惰的,具体的经营你们看着办就好,实在要是做不下去也不要有什么负担、放弃了便是!生意上或是官面上的麻烦你们去寻孙家在云麓城的管事帮忙便可!”苏小在怀里掏出孙阁老给他的令牌,稍一犹豫扔给了白。 白看着手里精致的令牌有些愣神,孙家作为这个国家的六大世家之一,白不会不知道。孙家在他们这些普通人看来是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白有些难以置信,旋即转念一想、苏小又何尝是简单的人物?或许更是令人遥不可及才是……白偷看了一眼苏小,脸上满是苦涩的笑意…… 吩咐完这些,苏小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停留在这里的必要,对着众人蹲了一福,转身离开。走到街路上、苏小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回萧腾的宅子,而是拦了辆马车、直奔“云麓书院”而去。她想在云麓书院的藏书阁找一份地图临摹一份,以便自己去“天元初始之地”时使用。 苏小刚刚付完车钱、走下马车,身后就响起一阵说话声。“苏妹妹,可让我抓到你了……这次你算是跑不掉了……”张王氏手里挎了个篮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苏小面前,挽住苏小的胳膊、惊喜的说道。 “姐姐,我又不是罪犯,不用抓得这么牢吧!”苏小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我……”张王氏的神情明显一顿,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公爹早就想邀小姐过府一叙……要是你不愿意去的话、也不用勉强!” 苏小的眉头皱了皱,感觉到张王氏的情绪有些不对头、可是又不知道差在哪里,莫非是她公爹对自己有所图?呸呸……苏小暗啐了几口、否定了心里这个荒谬的想法。苏小犹豫了片刻、说道:“既然是长辈相邀,做晚辈的倒也没有一再推脱的道理,现在方便吗?” “妹子,你可以不去的……”张王氏的神情很是彷徨,心里也没了主意、不知该不该引苏小回自家的宅子。“怎么、不欢迎?还是说今天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不方便?” “不是……没有……”张王氏连连摇头,犹豫了片刻说道:“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妹子你记住、姐姐我始终是支持你的,无论你做了什么!”张王氏脸上的彷徨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真诚至极的笑颜。 见苏小没有什么异议,张王氏热络的挽着苏小的手臂、七扭八拐的走到“云麓书院”深处的一座宅子门前。苏小的耳朵转了转,感觉这宅子周围围绕的暗桩不下十几个,如此戒备森严、这张王氏的公爹到底是何身份?几次相邀究竟是所为何事?苏小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张王氏推开了宅子虚掩的门,牵着苏小走到一个花厅的门前停了下来,抬手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对着里面恭敬地说道:“爹,苏妹妹我已经请过来了……” 门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吱纽……”花厅的木门发出一声轻响,一个身影由里面走了出来。“是你?”看清来人的相貌,苏小惊讶的说道。 来人苏小并不陌生,正是在龙王那里见过的小侏儒风三。风三倒是对苏小的到来没有什么惊异的表现,很显然他早就知晓就自己孙儿的就是龙王倍加推崇的苏小。 “小丫头,记性还不错!没错我就是张王氏的公爹,呵呵……小丫头,人不大架子倒是不小,老夫已经相邀多次、可是你都推脱不见……呵呵!不过你这不挟恩已图报的性子老夫倒是喜欢……”风三爽朗的笑着说道。 “咯咯……风老谬赞了、小丫头我承受不起!我不来倒不是我有多高尚、不过真是烦心事缠身罢了!”苏小蹲了个福、客气的说道。 “小丫头,是不是心理在合计我这老东西找你有什么事?呵呵……我多次托儿媳相邀倒真是有几分试探的意味,不过、你做的很好,最少我这老家伙对你的人品再无怀疑!” “试探?”苏小的脸色平静,心里却翻腾起来,为什么试探自己?莫非是自己露了什么马脚?还是说这风三是苏家的人?看来自己与他打交道还是小心些的好! “哈哈,看光顾着说话了,礼节倒是忘得一干二净……小丫头,别在那里傻呆呆的猜测了,走、屋里一谈可好?”风三伸出他的小胳膊、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屋子是木结构的,外面雕梁画栋的很是精美,可是屋子里的装饰却简洁、淳朴,除了一些书画、只有几盆四季常青的盆栽。花厅的中堂挂着一幅“猛虎下山”,画技精湛、虎威风凛凛、活灵活现,显然是出自名家手笔。 苏小又看了看其余的几幅山水花鸟,笔锋凌厉简洁、技法老道、用墨浑厚……通过构图以及用墨、苏小觉得这些画,应该和那张猛虎下山图都是出自一人的手笔。(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与我何干? 风三见苏小一进屋子视线就始终停留在墙上的那些画上,风三笑了笑说道:“怎么,小丫头也通丹青?” “丹青?没有几十年的浸淫谁又可以说‘通’?我没那份沉积、不敢说懂行。可是万物有缘皆相通,我可以看出画里‘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耳’的豪气、以及英雄迟暮,廉颇老矣的感慨与寂寥……”苏小笑了笑、说道。 “没想到懂我者苏小也!小丫头你很不错……若是我国多几个如小丫头一般的青年才俊、我与龙老头也可含饴弄孙安享晚年了。廉颇的苦衷又有谁懂,于己、耄耋之年依旧老当益壮为敌所忌惮,是应该自豪;于国,廉颇的存在却是悲哀、整个赵国的悲哀,后继乏人……唉!”风三叹了口气、宛若婴儿般脸庞满是落寞。 “风老何须妄自菲薄,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你只看到人才的断档、可曾去云麓书院看看年青一代积极向上的努力?”苏小笑了笑、安慰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苏小自己做不到,可这并不妨碍她对这个老而弥坚思报国、忧国忧民的老人的敬仰。 “哈哈,是老夫过于矫情了,江山代有才人出……不错,老大媳妇去烧几个菜、烫几壶小酒,我要喝小丫头饮上几杯……人生得一知己可谓快哉!哈哈……”风三看着苏小、朗笑着说道。 “是的,爹爹……”张王氏犹豫了一下,蹲身施了一礼说道。可是张王氏迟迟没有迈动脚步,眼中满含忧色的看着苏小、一副欲言又止的彷徨样子。 “爹爹,我是妇道人家识不得什么大义,可知恩图报我还是晓得的、不知爹爹……”张王氏咬了咬嘴唇,走到苏小身边紧攥着苏小的手说道。 风三看着自己儿媳脸上的忧容、哈哈笑着说:“老大媳妇何必如此慌张?我不过是与小丫头谈谈。又不会勉强她、不去就拉出去砍了之类的,她是可以自由抉择的!我们几个老家伙也会尊重她的意愿……” “呼……”听公爹说选择权在苏小手中,张王氏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担忧之色散去、笑颜再度爬满了脸颊。蹲了个福、躬身退出房间。 风三见儿媳出了房间,几步跑到门口、脸贴在门缝处向外看了看,将房门拴好、走回屋角的一个花架处,将花架挪开、小心的掀起一块地砖,短粗的手伸到地砖下面摸索起来。摸索了一会、也没见拿出什么东西,苏小犹豫着要不要帮帮这个老者。就在此时、老者喜笑颜开的拿出一个小坛子、得意洋洋的对苏小晃动了几下、炫耀着! “呵呵。年轻的时候受了些伤,老了以后身子骨总是不舒服,请来的先生说我以后要戒烈酒……可是身为男子汉喝了一辈子的烈酒。改喝那娘们喝的果子酒、比死都难啊!一家子的人、包括我那小孙儿都防贼似的防着我,我只好想了这么个法子……呵呵,小丫头喝一杯如何?”风三将酒坛放在矮几之上、笑着说道。 风三说完也不待苏小回应,自顾自的拿起两个茶盏、拍开坛子上的泥封,斟了两盏酒。将其中的一杯推到苏小面前,自己端起面前的酒盏放在鼻子前面,深深嗅了几口酒香、这才将唇贴在杯口、浅饮了几口。 苏小笑了笑、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酒很烈、喝进去喉咙感到一阵阵的火烧火燎。苏小被呛得轻咳了几声、将茶盏放回矮几,看着风三静待他的下文。 “小丫头,京畿可是被你搅得一团糟……”风三的身材矮小,特意坐了特制的椅子、椅子很高,使得苏小觉得风三说话的时候、自己要仰视才可以看得到他的脸!苏小皱着眉头、很是不喜欢这种矮人一头的感觉。 苏小挺了挺腰板,将自己的身体拔了个高、稍稍觉得舒服了一些。此时提起京畿乐家的事是何用意?苏小心思百转、模棱两可的含糊说道:“人活一世、少不了做一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荒唐事。无它、唯尊严尔!” “好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当真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不畏权贵、率性为之。有血性!”风三赞叹的夸赞着苏小说道。 率性而为?不畏权贵。苏小笑了笑,犹豫着要是把这个小老头打一顿、会不会得块奖牌? “苏小。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知道什么能做什么做不得,例如你选择拿乐家开刀而不是凝香郡主。有时候做聪明人很简单,只要分得清对手就好……可惜,如此简单却有人穷极一生、依旧执迷不悟!”风三抿了一口杯中烈酒,回味着唇齿间留存的余香、似有所指的说道。 “风老教训的是……”苏小欠了欠身,客气的说道。“小丫头客套了,教训谈不上、不过是痴活了几十年的人生感悟罢了!难得碰到个对脾胃的晚辈、唠叨出来让你参考少走些弯路……屡次邀你过府一叙,其一是为了感激救治孙儿的恩德;其二,就是龙王举荐你参加一项任务……” “报答?呵呵……风老客气了,想来京畿风平浪静的背后多少也有风老的手笔吧!大家算作两清可好?”苏小笑了笑、说道。苏小并不傻、风老头一上来就提京畿乐家的事、虽命有明说邀功,可乐家的隐忍估计多少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恩、苏小算是记下了! “龙老头没有和你说探索‘天元初始之地’的事?”风三问道。 苏小摇了摇头。“天元初始之地”这名字苏小并不陌生、而且也是她必须要去一探的地方。只不过这和龙王没有丝毫干系。 “你可听说过一种可以令人长生不死的丹丸?”风三没头没尾冒出来的问话、令苏小一头雾水,不明就里。丹丸、天元初始之地……两者有何联系? “有吗?咯咯……故事里倒是听过、可惜真实中不曾一见……”苏小敷衍的说道。 “知道我们国家为什么引强敌觊觎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唉!终究是国力衰败惹的祸……”风三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种逆天的东西真的存在?莫非是得自那天元初始之地?苏小猜测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屁股决定思想,国这个词是上位者嘴里的、它的兴衰是高高在上的你们应该考虑的;作为一介草民,我想的更多的是家、是自己……”苏小笑着说道。国家民族大义凛然、可苏小并不想接茬,以免被大义“套牢”。豪言壮语有时是说不得的。 风三皱了皱眉,将杯中残留的烈酒一饮而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小、说道:“没想到我倒是看走了眼,搅翻京畿、肆无忌惮的苏小也不过如此!难道你的血性只作用于你的脸面,而国家的存亡丝毫入不得你的眼睛?” “血性?我是个女孩子哟!只有温婉娇弱何来血性那男子汉才有的东东?国家大义有些重、不是我这娇弱的身子骨可以负担的!有自知之明听说也是一种美德,您说是吗?”苏小眯着眼睛、脸上满是笑意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眼中只有家有自己而无国?”风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语气里蕴含着薄怒说道。 “也不是,我心里有国、可惜我现在对这个国家没有认同感,自也谈不上归属感。我不过是一个过客,又怎么会记得住停留过的每一个地方?说白了,我并不认为这个国家是我的……皇帝老儿被推翻了、国家的名字换了,可是我依旧是苏小!”苏小坦诚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国家,前世时的华夏才是,要是有外敌入侵苏小会义无返顾的投身战场,因为她是华夏儿女的一分子,华夏是她的家、是她赖以生存的根!以国家兴亡的大义骗自己去送死,苏小暗笑自己还没那么傻。 风三脸上的笑意消散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穆、眼神也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周身气场散发着淡淡的杀气。 恼羞成怒了?苏小笑了笑,心里并不害怕。可亦不愿与风三针锋相对,别过了头、眼神漫无目的的投向了雕花的格子窗上。雕工很是精湛、苏小想要是可以卸下来扛回华夏一定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 “哈哈……”风三的大笑声打破了两人间有些沉闷的氛围。“好、好……怨不得龙老头一再的夸赞,临危不乱、处变不惊,青年第一人你还真就当得起!对我国没有认同感?那咱们就先建立一些好吧!”风三笑着说道。 “知道萧腾为何屡屡被人绑架吗?知道农家乐皇子为何会被赶出宫中,还有钱横为何会寄居在萧家?” 苏小的眼睛眯了眯,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你知道?还是说他们不过是被拿出来示众的诱饵?为了那个狗屁国家的存亡吗?” 风三面脸笑容,对苏小咄咄逼人的问话不知可否。继续问道:“小云的身份你可知晓?” “他不是孙家的人?”苏小疑惑的问道。“不是,只不过我没有权利在背后议论他,而且我知道的也不多,只能用四个字表述一下,那就是‘尊贵无匹’……你也不要再问,相信不远的将来你就会知晓的……” 苏小的眼睛眯了眯,旋即神情又再次放松下来。尊贵无匹吗?可是他始终是自己的小云,听话的小云……至于他留在自己身边是为什么?苏小不愿想、因为潜意识里她相信他!就像相信自己一般。(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我想活着! “透漏个小秘密给你,苏家三小姐貌似就叫苏小、年纪也和你相仿吧?当然仅凭这些我们并不可以断定你就是苏家的小姐,可要想验证似乎不难吧?” “当然你并不需要担心、苏家做的事自以为很是隐秘、可是却忘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古话!跳梁小丑罢了……说这么多不是想威胁你,不过是摆明我的诚意……”风三微微歪头看向苏小、神情轻松地说道。 苏小皱了皱眉,这种毫无遮掩的将自己的一切呈现在别人面前的感觉、令苏小很是觉得没有安全感。抿了抿嘴唇、觉得局面对自己而言有些被动,自己竭力掩藏的东西没想到还是被别人挖了出来,这就是“国家”的力量吗?苏小觉得自己应该有重新审视一下对方的必要。 “诚意?”苏小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实话她并没有感觉到。“说吧!先给我讲讲那个什么‘天元初始之地’吧!”苏小坐着了身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感觉心里不舒服?嘿嘿!小丫头跟我玩起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把戏了?也对、以我对你的了解、小丫头可不是一个‘以德报怨’肯吃亏的主,逼我漏点底?收起你手里的‘家伙’,跟我玩深沉你还嫩……” 苏小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尴尬,可是她不会承认自己私下里的小心思。纤细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之后、对着风三摊了摊手,示意自己的手里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家伙”。 苏小心里暗笑,真是艺多不压身、没想到闲来无事跟着刘谦的视频学的小把戏,在这里派上了用场。苏小甚至有了一种冲动,她很想对风三说:“注意,下面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可不要眨眼哟!” “额,算是老夫走眼。好吧!谈‘天元初始之地’就不得不说‘九转金丹’,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有那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六大世家平分,吃掉算了?” 风三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是有原因的,其一是药物被一种毒草污染、吃不得;其二就是迫于别国的压力不敢吃、吃掉之后就是一场战争,我国没有底气!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国医者的无能、不要说解毒,十几年了连那毒是什么也没弄明白!” “我国也从没放弃过对‘九转金丹’的研究,十几年前秘密的建立了一个专职的机构,功夫不负苦心人。事情总算是有了点眉目。刘芳华医师无意间解了一颗金丹的毒性……” 说到这。风三停住了话语看着苏小问道,“你知道一只蝴蝶的寿命是多久吗?” “最多一年吧!”“没错,可那是没有服用过‘九转金丹’的蝴蝶。几年过去依旧活力十足的蝴蝶算不算得上是‘奇迹’?”风三的脸上满是兴奋,可旋即脸色黯淡下来,叹息了一声。 “哦……什么?如此逆天?那要是被人服用岂不是延寿千年不再是梦想了吗?”苏小瞪大了眼睛,惊诧万分的说道。 “呵呵,‘九转金丹’要是仅限于此倒也不值得珍视,更难能可贵的是它居然可以改变蝴蝶的一些外部性症,例如肌肤如铁刀剑难伤、再例如不畏火焰的灼烧……”风三沮丧的说道。 靠。有毒的能不能给我吃一颗?吃个丹药就比齐天大圣孙猴子都厉害、自己还练个屁《神农本草诀》?傻子也知道这丹药意味着什么,不用多只要几百颗就可以打造出一支不死不灭的军团,刀枪不入、水火不伤,纵横炎黄也不是梦! 或许你想象得到,战场上有这么一群活着的“铁疙瘩”你拿什么应对?这绝对是可以影响到战略平衡的存在。 “这是好事……莫非出了什么问题?”苏小看风三黑着脸,猜测的问道。 “或许这逆天的东西本就不该出现在凡尘中吧!唉……也可能是天不怜见我国。白白丧失了一统炎黄的契机!”风三郁闷的将身边的矮几捶的山响。 发泄了一会。接着说道:“令人无法预见的是,刘芳华不知怎的竟然选择了叛逃到蚩国。临走时拿走了那枚没有消耗完的‘九转金丹’,并且毁了所有之前的研究记录、毒杀了整个秘密营地的所有人……我们的努力全都化作了泡影,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蚩国也并没有得到,刘芳华叛逃途中误入‘天元初始之地’的核心区、身死魂消,也算是得了报应……” “如此重要的地方,刘芳华为何会如此轻易得手?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预防的措施吗?”苏小有些不解的问道。 “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同样也就有争斗。或许是刘芳华觉得自己倾心于‘九转金丹’的研究却不得重视吧!而且你知道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几年的研究除了证明它的毒无解以外毫无建树……谁还会在意它?那里每年都会得到巨额的钱财,久而久之那里就变成了六世家和皇族捞钱的由头,制度形同虚设……”风三万分沮丧地说道。 苏小笑了笑,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只要是有人的地方,这类的故事就会代代传承。“风老,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苏小问道。 “我们希望你可以领队去一趟‘天元初始之地’,把刘芳华身上的金丹还有资料拿回来!”风三盯着苏小的眼睛说道,眼神里满是期待之色。 “我?为什么?”苏小撇了撇嘴,心说你们还真看得起我,说委以重任是好听的,说叫我去送死才是实实在在的。我这小体格就是烂了、估计也滋润不了几棵树! “不为什么,只为你是苏小!”风三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信心满满的说道。 “额?”苏小微微一愣,这算是理由吗?“我记得先时冯老说过我可以选择是吧?”苏小犹豫了一下问道。 “当然,一切全凭小丫头的意愿为准,毕竟总不好抬着你去不是?” “呼……”苏小拍了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对风三蹲了一福,笑着说道:“呵呵,不知姐姐是不是准备好了饭菜,说了这么久肚子还真是饿得不行!” “老大媳妇手脚还算麻利,应该差不多了吧!小丫头说出你的选择,咱们就开席可好?”风三站起身挡住苏小的去路、问道。 “额,我以为风老已经明白,难道不是吗?”苏小郁闷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拒绝?为什么?”“我说过,我对这个国家没有认同感……要是这不算的话,那么我想活下去!这就是我的理由……”苏小微微侧身绕过风三,身体交错的瞬间、苏小坦诚的说道。 呸,当本姑娘是三岁小孩,说那里有糖、我就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拿?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的倒是轻巧,说什么带队去把它拿回来……那个凶地吞噬了多少人命、当我不知道,去那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岳武穆精忠报国的故事苏小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对那些为民族大义挺身而出的大英雄也很是崇拜,小时候也不止一次的梦想过有一天也要匹马单枪救国与危亡,可那只是童年幼稚可笑的梦罢了!年龄大了、梦也就醒了……也就明白一个人是无法改变一个国家命运的走向的。 如果是小事,苏小也不介意伸伸手、帮帮忙,顺带的换取一些实实在在的好处。毕竟自己也是生活在这个国家里的一员。可是这没把握的事、苏小并不想应下来。 说出去的话就是承诺,苏小不想背负、也不愿背负。当然“天元初始之地”是她不得不去一趟的地方,合适的时候苏小倒愿意顺带的帮点小忙,毕竟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可是苏小不喜欢被人胁迫的滋味。 “巾帼女英雄竟然如此胆怯,真是给女人丢脸!”风三一脚踢翻了身边的矮几。训斥的说道。 “没办法,女人嘛天生就没生一个大胆子,当然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当我是个‘带把的’,我不会在意的!嘿嘿,骗一个女孩子去送死,胡子大叔你还真爷们!不对、我错了,看你的身材倒还真的没长开,小弟弟乖、姐姐胆子很小的……”苏小头也没回的一边说,一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小弟弟?”风三的老脸涨得通红,体会到苏小话语间的嘲讽,风三感觉到有火无处撒的憋闷,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抓起苏小先时用过的茶盏,一仰头将里面残存的酒液一饮而尽。辛辣至极的烈酒穿喉而过,火烧火燎的灼烧感、令风三憋屈的心舒坦了一些。 张了张嘴自言自语道:“这小丫头倒真难摆平,可惜我没有适龄的孙儿,否则就算是打闷棍也要将你拖进我风家的门,让我孙儿xxoo你一百遍……唉!要不找萧老儿试试?小丫头不是和他孙儿萧腾走得很近吗?” 苏小走出花厅,张王氏正在不远地地方焦躁的踱着步,看见苏小出来,张王氏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苏小的胳膊,关切的问道:“妹子,你没答应吧?前日里无意间听公公说起要妹子做的事,姐姐就没睡好过。刚刚也想去门外听听,可公爹脾气很大,花厅是办公的地方、没有他的召唤我也不敢靠近……”说完,张王氏一脸歉意的看着苏小。(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少年逍遥 “放心好了,妹妹我可是很怕死的……还有我告诉你个事情……”苏小趴在张王氏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张王氏的脸上泛起了怒意,惊诧的说道:“真的?” “你可以将花架挪开看看……”苏小笑了笑说道。“太过分了,原来不是不许我打扰他办公,而是躲在里面偷偷饮酒……看我不告诉婆婆扒他的皮……”张王氏气呼呼的跑远了,估计是去找那个高大的妇人去了。 苏小对着紧闭的房门摊了摊手,心说风老别怪本姑娘出卖你,谁叫你们合伙的算计我呢? 饭菜张王氏早就准备好,席间也只有张王氏、风三和苏小三人,并没见到那个高大妇人。风三的眼角唇稍还有些青紫的淤痕,估计是被老婆教训的,苏小暗暗觉得解气。 “看什么看?那泼妇已经被我打得起不了床……”风三看着苏小眼中的幸灾乐祸、觉得有些气堵,圆瞪着本就肿成一条缝隙的眼睛盯着苏小、样子十分滑稽。 “咯咯……”苏小轻笑了几声,不再理睬气鼓鼓的风三、专注的解决起桌上可口的饭菜来。 吃得差不多、苏小站起身对着风三蹲了一福,告了个辞就要离去。风三倒也没挽留、也没有因为苏小先时的拒绝而冷落苏小,满脸笑意的送苏小到宅子的门口,嘱咐苏小有闲暇的时候要经常来做客。 苏小闲来无事,看了看满天的星光、时间有些晚不想回萧腾的宅子。信步走在“云麓书院”因为夜色稍显冷清的小路上、一边看着云麓书院夜幕下朦胧的景物,一边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苏小,没想到我们真是有缘,在这里居然可以遇见你……呵呵,”莫遥的声音在苏小的侧后方传来,苏小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唇角扬了扬、一丝笑意挂上嘴边。说道:“这叫有缘?那你和你的保姆、丫鬟天天都可见面,难道是几世修来的?总是说些怪话!” 莫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夜了。你这是要去哪?”“回寝室睡觉!”苏小说道。“时间还早……陪我走走可好?”莫遥的眼中满是希翼之色、笑着问道。 “走走?有什么好走的?无趣……”苏小兴致缺缺的说道。“这……那……算了,我陪你回宿舍好吗?”莫遥的脸色有些黯淡,可心里亦不愿强求苏小,体贴的说道。 “莫遥?你怎么在这里?她是谁?好呀,我们的神仙公子居然是个闷骚的家伙。上次还和我兄弟说自己孑然一人,怎么脑子开窍想通了?进展到什么程度?”一个浑厚的声音由苏小两人身后响起。 “大力。不许胡说、我和苏小姐只不过是朋友。充其量也不过算是苏小姐的仰慕者罢了!”莫遥有些紧张的看了苏小一眼,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看出喜悲,舒了一口气。 “朋友?居然还有女孩可以抵挡你那张小白脸的诱惑?算了。朋友就朋友吧!男人又没有那层可以证明清白的‘膜’,随你怎么说好了!”男子的话语稍显轻佻,与他中正的脸、以及身上散逸出的儒生气有些相悖。 “苏小,你别介意、大力就是这样的性子……你不要放在心上!”莫遥有些尴尬、连声解释着。 苏小附在莫遥耳边轻声说道:“我又如何不会在意?明明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我也没对你做过什么……可是万一你不能洁身自好,得了那什么‘光荣病’……算了,算我杞人忧天、同时也默默祈祷你还是干净的……咯咯!” “我……你去死?!”莫遥有些气堵。微微扬起一只手、犹豫了一下,轻轻在苏小的脑袋上点了一下、算作了惩罚。 “莫遥,要是没事的话带上你的妞,咱们去‘蓬莱阁’可好?轻摇勾上了几个豪客、一起乐呵乐呵?你自己有马车,我就不再这碍眼了……记住,想去就蒙上你那张‘恨人’的脸”大力说完。也不问莫遥是否答应。转身急匆匆的走远了。 苏小这次并没有拒绝莫遥的邀请。她记得妈妈说过,聪明的女人会知道如何保留男人的面子。莫遥是男人、亦是自己的朋友、苏小并不想莫遥因为自己在朋友面前丢脸。 “蓬莱阁”是这个稍显闭塞的国度难得的“夜生活”的去处,有点类似有前世时的“娱乐城”。每每夜幕降临、这里也就成了年轻人的“地盘”。 莫遥牵着苏小的衣袖扶她下了马车,引着苏小向“蓬莱阁”金碧辉煌的门走了过去。距离大门还有些距离,透过厚重的木门传来阵阵欢快的丝竹之声。莫遥的脚步微顿、露出面纱的眉轻轻蹙了一下,这个细节没逃过苏小的眼睛,苏小笑了笑、心说看来莫遥也并不喜欢这里。 一楼是个大厅,靠西侧的墙壁旁搭建了一个高台,一群男男女女围坐在一旁,兴致勃勃的听着上面的伶人“哼哼唧唧”的歌颂着才子佳人、双宿双飞的爱情故事。莫遥两人在侍女的引导下直接上了三楼,在一间叫“杏满园”的雅室门前停下脚步。 侍女恭敬的蹲了一福,转身离去。莫遥偷偷的透过门缝,见大力几人在里面,这才拉着苏小的衣袖,推门走了进去。 莫遥一进门,就吸引了屋子里所有人的眼球。轻薄的面纱并遮挡不住莫遥飘逸、高贵的气质。屋子里的几个还算优质的男人瞬间就被他比了下去、降了一个档次! 屋子里的人并不多,三男两女一共五个人。三个男人只有大力是苏小见过的,那两个女子年纪二十上下、应该就是大力口中的豪客。 大力热情的站起身对莫遥挥了挥手,说道:“来,小妖到这里坐……那个苏小姐是吧!你也一并过来,傻站着做什么?搞得自己很纯、很高洁似的!” 苏小摸了摸鼻子,对着大力翻了翻眼皮,心说自己就是很纯好不好?这污七抹糟的场合自己真是第一次来、好怕怕的好不好?苏小的视线在屋子里的人身上逡巡了一圈,“乖巧的”跟在莫遥身后走到大力身边。 “喂!我哥们来了,让个地出来……”说话的男子长了张娃娃脸,睫毛长而弯曲、眼睛又黑又亮、肌肤细嫩的仿佛轻轻一掐就可以掐出水来。苏小心说这家伙成年了吗?苏小微微低下头、咽了口唾沫,强自压制下心里升腾起来的想要扑过去蹂躏他一番的冲动。 坐在他身边的女子有些不情愿的挪了挪屁股,勉强让出一个不是很大的空隙。这个看见就诱人想要糟蹋一番的“小正太”是她今晚的目标。旋即想到貌似挨着一个更迷人的家伙也不吃亏。 “喂,你长点眼睛好不好?没看见我家嫂子跟过来了?想要勾搭我家哥哥,怎么也要背着人家的正妻才是……”女子的脸微微一红,端起面前的酒盏坐到了对面的位置上。 “逍遥,怎么和吃了呛药一般,这么大的火气?”莫遥挨着叫逍遥的男子坐了下来,随手拽了拽苏小的衣袖,将她拉在自己身旁。 “火气大?md老子恨不得将她的脸搧肿,一晚上时不时的摸摸索索的占老子便宜,要不是为了轻摇有求于她们、我不想坏他好事,哼!早就一开窗户将这两个碍眼的家伙丢下楼了!”男子的话语很是豪爽、和他稚嫩的外表有些不搭…… 逍遥看见苏小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诧,脸莫名的一红。为了掩饰尴尬,逍遥将身前几案上的酒盏向苏小推了推,说道:“美女,身为一个男人我就不跟一个弱女子拼酒了,那显得我多没品?咱们玩点游戏取个乐好吗?” “游戏、取乐?抱歉、我不会!”苏小微微点了点头、歉意的说道。 “行酒令不会?那划拳总会了吧?好吧……算我服了你了,咱们数牛尾巴总可以了吧!”这个游戏苏小倒是会,以前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和小儿玩耍过…… “那就数牛尾巴吧!”苏小不想扫众人兴致,选了一样。“小妖,你会吗?”逍遥看着莫遥问道。 看见莫遥摇头,逍遥笑了笑、伸手在莫遥胸前捶了一拳,说道:“估计你也不会,这游戏在你眼里估计直接就归类到粗俗的行列里去了。其实取乐罢了,又何来的俗雅之说。来我教你……然后你和你的妞比试,省得一会你说我欺负她!” “我做评判应该坐在中间……”逍遥不由分说的将莫遥拽了起来,挪了挪屁股坐到莫遥之前的位置上。逍遥坐过来的瞬间,苏小嗅到一股甜香的奶味、苏小笑了笑,这逍遥倒也算得上表里如一,“奶油小正太”估计是所有拥有母性光环女孩的克星、很能蛊惑女人们心里潜藏的*。 这回近处看逍遥,逍遥稍显稚嫩脸庞、五官其实精致非常,就宛若大师们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而且是最具匠心的那一件。眼眸澄清、黑与白界限分明,黝黑的睫毛长而弯曲出一抹勾魂的弧度、唇线饱满、唇色红艳欲滴;也许是屋子里过于闷热,逍遥上身的衣襟微微敞开了一个小口,透过衣衫的缝隙、漂亮性感的锁骨凸显出来……此情此景、美得一塌糊涂,苏小此时才明白为何那女子离开后稍显怨恨的眼神。(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公平交易罢了 “我不是很喜欢喝酒的女孩,所以我就想当然的认为你不会喝酒!可既然是酒令、输赢就要有奖有罚、没点彩头玩起来就失了乐趣……这样吧!你赢了、就奖励小妖的香吻一个;输了吗?你就打开房门对着外面喊‘我是小猪’、可好?”逍遥一脸坏笑的说道。 “不好吧?你们玩游戏、为什么奖励却是我?”莫遥偷看了苏小一眼、弱弱的说道。 “一边呆着去……心里不知笑成什么样呢?我是令官、玩游戏时我最大,现在开始……”逍遥撇了莫遥一眼,眼里满是鄙视。手一抬,做了个开始的手势。 苏小对着莫遥挤了挤眼睛,扮了个鬼脸、说道:“本身还是想赢的……算了,我故意输掉好了!” 雅室里的烛光有些昏昏暗暗的,通过了解、这几个人都是莫遥的结拜兄弟。老大叫刑止,是一个不是很英俊、但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莫名气场的男人,此时正和被逍遥赶走的女孩聊着《乐府调》、时不时的哼唱几句、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排行第二的男子叫柳轻摇,容颜消瘦中透出一股清俊之气,此时正陪在一个女子身边,神情郁郁、明显对女子的咄咄紧逼疲于招架。 莫遥头搭在三哥季逍遥的肩头,眼神中充满好奇的看着自己从没玩过的酒令,既然苏小会、并且喜欢,莫遥也想学上一学。 莫遥喜静、本是不喜欢这喧闹的场合。只是想把苏小留在身边……哪怕是一小会也好!一想到苏小一回宅子,身边就萦绕着家世、容貌不下于自己的三个花样美男,莫遥的心里就有些堵。 “喂!可以开始了吗?”苏小近距离的看着季逍遥的脸、说道。 距离如此之近、季逍遥给了苏小另一种惊叹……他的皮肤仿若绸缎、丝滑光洁,如此近的距离竟然看不见一丝毛孔的痕迹;甜香的奶味飘逸到苏小的鼻翼中、青涩中带着一丝柔媚,苏小微微侧过头、吞咽了几口溢到口中的唾液。 “嘿嘿,等不及要输?可爱的‘小猪小姐’?”季逍遥盯着苏小的眸子、笑着说道。 “高高山上一头牛,两个犄角一个头。四个蹄子分八瓣……尾巴长在腚后头……高高山上两头牛,四个犄角两个头……” 这个游戏并不难,其实就是个数学计算的游戏。只是加了些动作和即时的台词罢了!也就是一边算数、一边学小朋友装小牛时的可爱样子就好。 “呵呵,挺有趣的……”莫遥看得兴致勃勃、插话道。“二十个蹄子分四十瓣……哎呦……”“啊……”季逍遥身后的莫遥发出一声惊呼,身体向前一挤季逍遥的身体。 季逍遥为了稳住身体,仓促间手向前一扶、握住了苏小的胸……弹滑的手感令季逍遥瞬间反应过来,连忙将手缩了回来……手是收了回来、可身体的重心却失去了,身体向前一倒、殷红的唇重重的印在苏小的唇上。 苏小一瞬间有些愣神。甜香的奶味充斥了她的口腔。回味了一下……味道有点像前世时自己的最爱“大白兔奶糖”。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又有些像“哈根达斯”的果味冰激凌…… 正在苏小回味究竟是草莓味还是甜橙味的时候,季逍遥站稳了身体……转过身捡起莫遥身边椅子上的一只绣鞋、怒气冲冲的向柳轻摇的方向走了过去。虽没看到、可季逍遥知道这只绣鞋的“出处”。 苏小顺着季逍遥的背影看过去,见那个叫柳轻摇的家伙正捂着脸呆然站立在那里。眼神中满是屈辱与倔强的看着身边得意洋洋的女孩。眼角有些晶莹的液体溢了出来、头微微扬起、倔强的保留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轻摇,出了什么事?”季逍遥将柳轻摇挡在身后,恶狠狠地盯着女孩、眼神中满是灼灼的怒焰在升腾不息。 “哟哟……想吃人?不过人家喜欢被你吃掉,咯咯……出来混还装什么纯情,不就是让他给本姑娘舔舔脚吗?既然他不愿意,我就只好脱鞋自己动手喽……”女孩肆无忌惮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季逍遥。“甜甜小正太”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纯纯勾人的脸、清澈无瑕的眼眸……非常勾动人心里蠢动的欲望。 “你很好!麻烦你再说一遍……”季逍遥冷冷的说道。 “小弟弟。你是在威胁我吗?咯咯……不过这调调姐姐欢喜得紧,你气嘟嘟的模样真可爱、姐姐都等不及想要蹂躏你一番了!本姑娘说白了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糟蹋的各型各色的男子可以说不计其数……可做人的道理我倒明白一二,付出与回报成正比……” 女子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御史府虽说是个清水衙门,可也不是谁想去混口饭就可以去的……你以为你陪我吃顿饭、让我沾点便宜就够了吗?告诉你你没有那么高贵、也没有那么值钱……不过是个‘吃软饭’的罢了!装什么……你知道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女子的嘴角撇了撇、满脸的讥讽与不屑。 季逍遥眉头皱了皱,犹豫了一下、手扬起重重的向女子搧了过去。女孩倒也机灵。头一歪、避开了自己的脸。可头上的发髻却被打散、满头的青丝凌乱的飘散在肩头。 “你很好!敢打我?嘿嘿……”女子怪笑着扑向季逍遥,张牙舞爪的狰狞至极、撕下了高贵的外衣。女子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蛮横之极的“泼妇”。“刺啦……”几声破锦之声传来,季逍遥的衣襟以及脸上多了几条破碎的抓痕。 季逍遥有些愣神,由他的慌乱不难看出季逍遥并不会功夫、不过是个文弱的书生罢了!“够了……”莫遥愣了片刻、几步走到两人身边、插在两人中间、分开扭打的两个人,冷冷的说道。 “小妖,没你什么事……滚到一边去!”季逍遥怕莫遥受到这泼妇的伤害,一扳莫遥的肩膀,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后。 “芙儿,怎么了?”和刑止谈论《乐府调》的女子站了起来,皱了皱眉头、问道。 “蓉姐姐,这几个王八蛋跟我装清纯……算了,我认倒霉、咱们走,既然出来卖就别立什么牌坊。晦气……”女子捋了捋身上满是褶皱的衣裙,走回椅子边、拿起搭在椅子背上的裘皮披风,就要离开。 被称为蓉姐姐的女子要端庄高贵的多、最少表面上是如此。女子优雅的翘着兰花指、端起身旁间上的酒樽,浅饮了一口、看着身边的刑止笑着说道:“你的兄弟太没风度了、欺负女孩子就那么光彩?男人对女人使用力量……除了在床上、会令人欢愉外、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可……毕竟是她侮辱轻摇在先……”刑止抿了抿嘴唇,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撇了一眼那叫芙儿的女子,说道。 “没错……”女子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世间的规则就是如此、亘古不变!他想进御史衙门、做那名垂青史的‘穷酸文官’就要拿出点诚意不是?连个女子都摆不平、混官场也就不过尔尔罢了!我倒觉得芙儿在教他做人的道理、无可厚非!” 刑止的脸色一片阴沉,紧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反驳、也无从反驳!叫芙儿的女孩听见自己的姐妹声援自己、也来了劲,鄙夷的看了一眼柳轻摇、嘴歪了歪说道: “贞洁这东西只有女孩子有,你们男人完事之后擦一擦又是崭新的……真有些死心眼,唉……算我倒霉,碰见个想要空手套白狼、不解风情的迂腐家伙……要是早知如此,我们又何必在你身上浪费本就不多的青春好年华?你不觉得你是对我们姐妹在犯罪吗?” “我的意思再来这里之前没和你说清楚?”女子依旧优雅、弹了弹瓷质的酒樽、巧笑嫣然的说道。 “我……唉!我可以……但是轻摇不行,他立志于言官、需要洁身自好的脸面!”刑止抿了抿嘴唇、声音有些费力的挤出喉管,干涩而又断续的说道。 叫蓉姐姐的女孩笑了,笑颜如花、宛若盛开的海棠,又似绽放的牡丹;雍容美丽中带着一股逼人的富贵之气。 “刑公子认为我还没长大?嘿嘿……你和那个小白脸来求我觅个通往仕途的台阶。我和芙儿愿意帮你们,可以认为会是无偿的吗?” 女子玩味的看着刑止、接着说道:“笑话、当然是有偿的,可你们有什么可以回馈给我们?除了这幅漂亮的壳子、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行……好呀!你情我愿的等价交换何必搞得像我姐妹非要强自做些什么、占你们便宜?我也可以说你们托我的事也不行、好吗?” “不要说你来之前什么都没想,那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会让我更看不起你!”女子撇了一眼刑止、摇了摇头,神情满是鄙夷。 “我……”刑止想要辩解什么,可是又觉得无颜说出口,紧咬着嘴唇、木然呆立在那里。 “算了,就算是你想留我下来……今天我也失了兴致!不过我可以给你留个机会、好好地想一下,想清楚之后随时可以来找我……不过我希望那是你是一只卑微的狗、而不是一个有思想、瞻前顾后的人……”蓉姐笑了,虽说不上风情万种、可却也算得上温婉可人,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沉静成熟的蛊惑。(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醒悟 蓉姐拿起长椅背上的短裘皮小袄,披在肩上、对着刑止几人灿然一笑,转身向雅室的门走去。 “你可以走、她不行……她必须为她的言行向轻摇道歉!”莫遥指着那个叫芙儿的女子说道。蓉姐两人停下脚步、齐齐回头看向莫遥,脸上满是戏邹的笑意。 “呵呵……有趣,要我道歉吗?可我觉得应该道歉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一寸光阴一寸金’的道理你一定听过吧?浪费别人的时间就相当于图财害命你不觉得吗?”芙儿戏邹的对着莫遥笑着说道。 “当然,我指的是在床上的时间……你不知道有多少的好男儿正等着滋润我姐妹。他镜中花一般能看不能碰……倒觉得晦气至极,呸……”芙儿娇嗔的样子倒也有几分妩媚。 “你……”莫遥被芙儿轻佻的言辞堵得一时竟无语反驳。“我怎么了?想打我?现在的男人品质真差,打女人就真的可以安慰你那颗懦弱至极的心?”芙儿小脸一扬、眼睛微微的闭上,脸上满是鄙夷的不屑、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你……苏小……”莫遥想起苏小是个女子,出言喊道。 苏小悠闲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里端着酒樽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杯中香醇的美酒。她更愿意自己在这场戏里扮演的是个路人的角色。既然是路人、就不能抢了主角的戏份,所以苏小并没有阻止季逍遥冲过去、也没有阻止季逍遥搧芙儿的耳光。 苏小的脸上满是笑意,和女人斗嘴?这几个男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亦或是又疯又傻。看了一眼柳轻摇,苏小微微的摇了摇头。居然选择了、就应该有所担当,不要说什么不知道之类的鬼话、那就像芙儿说过的一般是在侮辱大家的智商罢了!路是自己走的、自己可以帮他一次,可以后呢?没了骨子里的血性与傲骨、终究是会堕落的…… 人分三六九等,活法也就参差不齐,苏小并不想评判哪种更高大上一点。有的人选择向现实低头、卑微的活着。每天在各种欲望里挣扎、越陷越深直至无从救赎。 自己应该搭把手吗?苏小摇了摇头。她并不觉得自己是救世主,亦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对于“侠者”苏小更倾向于岳不群。表面上做做就好,否则会不容于世、死的很惨…… 优胜劣汰、大自然的法则每时不息公正的运转着。苏小觉得公平交易无可厚非、苏小并不想破坏。而且骨子里苏小的血是冷的、冷到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认为不相干的人在眼前死去。 “苏小,去军营你欠我个人情……现在帮我教训一下这个人,算两清可好?”莫遥紧咬着嘴唇,目光中满是厉芒、可打女人莫遥有些做不出来!温文尔雅、翩翩公子哥的愤怒有时候也是很可怕的…… 莫遥的话语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他并不想拖苏小下水。眼神有些愧疚的看向苏小。其余人的视线也随着莫遥的视线投射到苏小身上。此时苏小成了雅室的焦点。众人的目光有些迷茫,她?除了是女子之外有用吗? 苏小犹豫了一下,决定站出来……男人和女人对峙总是会吃亏的。无论是言语亦或是围观者的舆论倾向,当然你要是毫无风度的动拳头那就另当别论了。老天是公平的,赋予男人战斗的身体、就剥夺了男人伶俐的嘴…… 在苏小的意识里,人情债是最欠不得的。莫遥既然要自己还、苏小当然不会拒绝。苏小将手里的酒樽放回茶几之上,站起身看着蓉姐两人说道:“道个歉如何?他是人而不是你的宠物狗、我觉得他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苏小的出场有些出乎蓉姐两人的意料之外,同为女子两人对苏小更为排斥。撇了撇嘴,苏小言辞的客气、令两女对她更加不屑。下等人果然都是如此卑微而又懦弱…… 芙儿眼角挑了挑,冰冷的说道:“怎么?你要为他们出头?”“身为朋友、我认为是……”苏小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说道。 “万事莫要强出头,最少也要颠颠自己的分量……”芙儿第一次郑重其事的打量了一遍苏小。身形纤瘦、身上没有一件上得了台面的饰品,或是说清清爽爽的连一件饰品都没有。扮猪吃虎、故做低调?可苏小语气的柔和、令芙儿不自觉得将这个可能排除了。 “我的分量、我最清楚……”苏小笑了笑、说道。悠然的走了几步、来到芙儿面前说道:“可是我依旧很感激你的提醒……” 说话的同时,苏小伸手向前一探。揪住芙儿胸前的衣襟。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抡了起来,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搧了芙儿十几个耳光。女人贵在自重、不要脸到如此程度。心里只有欲望,让同为女人的苏小也觉得有些脸红。 心里的火气散发的差不多了,苏小将芙儿向蓉姐的方向一推,蓉姐连忙张开手臂、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芙儿。芙儿的脸肿的像个“猪头”,眼睛微闭着、呼吸也变得有些微弱,蓉姐摇了摇怀里的芙儿,可是她完全没有一丝反应。 蓉姐心里大惊。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孩,一出手就如此狠毒。蓉姐不自觉得微微退了退。 打完了人,苏小猛然想起自己竟忘了戴手套。想到芙儿浪荡的性子,这脸蛋一天不知道要被几个男人抚摸,没来由的觉得有些恶心。苏小走回自己的位置,端起先时没饮尽的酒水,洗了洗手。 掏出怀里的丝帕,一边擦着手、一边说道:“我很感激她提醒我出头会付出代价,所以出手时留了几分力……掐掐她的人中、让她道歉……” 蓉姐掐了掐芙儿的人中,怀里的芙儿悠悠醒转过来。沟通了一下之后,芙儿倔强的说道:“蓉姐,你先走吧……知会我哥哥一声,叫他来替我报仇……” 蓉姐并没有依言离去,而是久久的注视着苏小,仿佛是想将苏小的影子刻画到自己的脑海深处。良久、蓉姐叹了口气,说道:“芙儿,道个歉吧!或许我们真的是错了,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是我们的玩具……” “蓉姐……”芙儿的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道歉?芙儿心有不甘。骄傲至极的心不允许她向那个卑微、想依靠女人的提携搏上位的男人道歉。 “道歉……”蓉姐的语气很坚决,看似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芙儿看着近在咫尺、蓉姐的脸,神色中满是坚定、犹豫了一下,不甘的说道:“对不起……”芙儿的目光漂移的看着屋子里的景物,就是没有聚焦到任何一个人的脸上。与其说道歉、倒不如说是在敷衍。 “她的歉意我不接受,而且你的好意我也不接受……我想通过自己的手证明,我存在在这个世间的意义!”柳轻摇坚决的说道。作为一个男人他有自己的傲骨,在他看来芙儿的道歉和苏小的挺身而出一样都是施舍……他并不想接受。 “你?呵呵呵……可笑之极、也可怜至极!你不是想进御史衙门吗?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眼前,只要你搧这个婊.子一耳光,我可以答应你……”芙儿鄙夷的笑了几声,指了指苏小说道。 “仕途吗?以往我倒会在意,可是现在它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或许我真的该给你舔舔脚、是你教会了我尊严有时候比梦想更重要。”柳轻摇一边说、一边走到芙儿的身边,缓缓地蹲下身体,抓起芙儿没有绣鞋包覆的那只脚,伸出自己的舌头真的就舔了下去…… 柳轻摇的眼中满是朦胧的泪意,可是柳轻摇倔强的将头微微扬起、阻止着泪花飘落下来。“舔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的堕落……我已经失去做言官刚正不阿的风骨、可以说我不配,可是我从今以后会铁骨铮铮的活下去,不卑微、不懦弱……像个男人那般活下去……” “脚舔完了,现在我很想抽你几个嘴巴……这也是我最后的放纵,收回你口不对心的歉意吧!你是不是觉得高高在上的你、只要道个歉就是对你的侮辱?就是对我的抬举?嘿嘿……说实在的我并不稀罕……”柳轻摇一脸冷笑的说道。 看着一脸倔强的柳轻摇、又看了看木然呆立在那里魂不守舍的刑止,苏小觉得看似文弱的柳轻摇更具风骨一些,心里对他的鄙夷散去、涌上了些许的好感。 “你想做什么?”看着柳轻摇清瘦而又英俊的脸、以及此时挂在脸上的愤怒与决绝,没来由的芙儿感到一阵心慌,身体不自觉得向蓉姐怀里缩了缩。 “咣当……”雅室的门被人由外面踹了开来。十几个护卫模样的男子冲了进来,看着衣衫零落的蓉姐两女、神情有些惶恐,连忙团团将两女护在身后。 芙儿的心有了底气,被苏小打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戏邹的看着柳轻摇说道:“怎么样?还想抽我耳光吗?” “想,这个想法不会变……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更改!”柳轻摇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说道。苏小怕柳轻摇吃亏,抬脚走了几步。柳轻摇微微转过了头,对着苏小笑了笑说道:“当我是朋友而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家伙的话、就不要过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出气筒 “挺硬气?呵呵……可是却很愚蠢,掂不清自己的斤两、真当你无所不能?今天老娘就让你醒一醒,看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芙儿心底的火气在升腾,这种寻乐子的方式自己没少做过。可还是第一次出了差错。摄于蓉姐的威严不容侵犯,芙儿憋屈的给一个“面首”道了歉。她不敢对蓉姐不敬,只好将火气撒在柳轻摇身上。 “上,别管死活……”芙儿对着身前的护卫挥了挥手、冷酷的说道。 听了自家主子的命令,护卫们不再迟疑,其中一个高高大大的护卫挡在柳轻摇身前,抬起腿一脚踹向柳轻摇的膝盖。 “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柳轻摇本就白皙的脸庞,更是笼上了一层惨白之色,豆大的汗珠顺着柔和的脸部曲线滚落到地上。柳轻摇紧咬的下唇,溢出一丝血线……可他并没有发出哪怕是一丝痛哼。 柳轻摇拖着残破的腿,光洁的地板上划过一道鲜艳至极的血线、一点一点的挪向芙儿。柳轻摇的脸上笑意与痛苦纠结在一起,清削俊朗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咔嚓……”刺耳的声响再次响起,柳轻摇颓然的跪倒在地。剧烈的疼痛令他短暂的失去了意识。就在众人认为一切到此为止的刹那、柳轻摇动了……虽说很缓慢、可确实倔强而又真实的向芙儿的方向在挪动。 “啪……”的一声轻响,柳轻摇的手“拂过”芙儿的脸颊。柳轻摇笑了……仿佛这轻轻地一下抽尽了所有的体力,柳轻摇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芙儿捂着脸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昏倒在地的柳轻摇,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追问着众人,喃喃的说道。 莫遥和季逍遥怕柳轻摇被人打死。几步跑上前来、将柳轻摇抬了回来。苏小看着昏迷中的柳轻摇点了点头,心里记下了柳轻摇这个名字、这个男人值得尊重!苏小不动声色的靠到柳轻摇身边,在他腿上的几处穴位轻点了几下、止住伤口处不断溢出的鲜血。 “各位,适可而止可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貌似我们还有些优势,可我并不想将事情做绝、一拍两散会不会更好些?”蓉姐抱着芙儿,冷眼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一张成熟魅惑的脸无悲无喜。挥了挥手阻止了蠢蠢欲动的护卫们、冷冷的说道。 “呵呵,好想见?最好还是不见得好……你也必须向轻摇道歉!”莫遥坚定的说道。 “道歉?打出娘胎后就没学过这个词……”蓉姐笑笑、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凡事都有例外、不会可以学……今天你会学会的……”莫遥眯了眯眼睛、目光凌厉的注视着蓉姐。 “咯咯……我不打算学、也没有必要学……”蓉姐摇了摇头、信心满满的说道。视线在众人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苏小身上。 “你很强。或许我的这些护卫不是你的对手……你或许可以很轻松的将他们打翻在地,我也不会还手,结果呢?不过是挨几下罢了!你敢杀我吗?”蓉姐看着苏小说道。 “哦。或许不敢……可你说了这么一堆,什么意思呢?”苏小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想说冤家宜解不宜结罢了!今天你打了我、明天我自会报复……估计你们不会离开‘云麓书院’、就算是离开、可总会在这个国家吧!找到你们并不是什么难事!小小摩擦何必搞得不死不休?” “说实话我对你并没有恶感。生活方式的不同是每个人的自由、我不想评判……而且我还很欣赏你的大气沉稳、处变不惊。可惜……你让我失望了,你给了我一个不得不揍你一顿的理由……” “失望?咯咯……我不认为我说错了什么!”蓉姐笑了笑说道。 苏小点了点头。“不死不休倒是不至于……”苏小一边说话,一边向蓉姐的方向靠了过去,距离在拉近,五米……三米……一米。苏小猛然暴起、双腿连环踢出,十几个护卫毫无招架之力的瘫倒在地上。苏小的手掐着蓉姐的脖子,冷冷的说道:“可惜你还是错了……你不该威胁我。你令我感到不安……” 苏小的手一点点的在箍紧蓉姐的脖子,吸入身体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袭来,蓉姐感到头有些昏沉。可蓉姐并不想求饶,倔强的仰起头看着苏小、说道:“何必……将一件小事……搞大?” 苏小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犹豫了一下提起蓉姐的身体,走到门口、手一扬将蓉姐扔在了走廊的过道上,以此类推……蓉姐的人都被苏小扔了出来。 如此大的动静,“蓬莱阁”自然不会继续装聋作哑下去。打开门做生意、尤其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生意、自然要营造一种“安全”的氛围。否则,客人们提心吊胆影响心情不说、那还“飘飘欲仙”的起来? 这里就是一个缩小的江湖,这里不适用律法、而遵循江湖上的规矩。一个精壮的汉子分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过来,紧皱的眉头在看到苏小的一刹那舒展开来、怒容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诧之色。身体悄悄地向苏小挪了挪,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没事,大家散了吧……不过是‘杏满园’的客人酒后失态罢了……今天的酒水算我‘蓬莱阁’请客,希望大家玩得尽兴……”精壮的汉子对着围观的人喊道。 客人们知道这是“蓬莱阁”要清场处理事情,大多数的客人依言回了自己的雅室。可也有几个好事的依旧站在那里,看着热闹。 精壮的汉子倒也没有赶人,只是凑到蓉姐身边,抱了抱拳、问道:“小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滚远一点……自己摔的不行?”蓉姐并不领情、瞪了精壮的汉子一眼、愤愤的说道。 精壮的汉子偷眼看了一眼苏小,见她点了点头。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这个人是范思哲身边的人,苏小见过。他在这里,那么说这“蓬莱阁”就是范思哲的产业了?苏小回身瞪了一眼一脸茫然地莫遥,心说作为哥哥你会不知道?装的倒是挺像第一次来!等会再跟你算账、哼!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精壮的汉子看着地上的蓉姐问道。“不用……哦,你将他们搬到我的马车上就好!”蓉姐站起身看了苏小一眼,说道。 “等等……”苏小对着蓉姐的背影说道。蓉姐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苏小、冷冷的说道:“怎么,变卦了……还是说你玩的还不尽兴、想杀了我?” “呵呵,何必说的那么血腥?更何况女人何必为难女人?”苏小笑着说道。“我略通医术,刚刚搭在你的脖颈时,感觉你身体有隐疾……你是不是每当月事来临就会腹痛如刀割,浑身冰冷宛若冰块?任由其发展下去、我估计你不会活过三年……当然你也可以当我是在危言耸听!” 蓉姐的病并不是很大,不过是纵欲过度、流产过多,导致的卵巢囊肿淤塞了经脉,可是任由发展下去、十中有九就会发展成“卵巢癌”、苏小说她活不过三年并不是在危言耸听。 苏小对这个蓉姐并没有恶感,反而有些许的欣赏。不过她说错了一句话激怒了苏小,正如苏小所言,她讨厌威胁……任何方式的! 风三的话历历与耳边,其中淡淡而又隐晦的威胁令苏小有些气堵、心情很是不爽。实力、势力……这两样东西苏小都没有,或是说很薄弱!焦躁、不安甚至是惶恐的情绪弥漫于苏小的脑海,苏小觉得很压抑。蓉姐恰逢其会的中了奖,威胁苏小自己以后会报复、这才使苏小暴跳如雷。 威胁自己,至少蓉姐是不配的……风三可以、因为她身后站着一个国家,苏小暂时没有实力与之抗衡……蓉姐也这么说……好吧,你就是最好的“出气筒”。活动完身体、出了一点汗,苏小觉得身心愉悦起来、憋屈无力地感觉暂时挥散一空…… 苏小心情好了,看着惨兮兮狼狈至极的蓉姐,心里不免愧疚起来。也顾不上什么脸面,屁颠屁颠的跑上去给人家治病。“出气筒”也是要补偿的……苏小笑了笑想到。 蓉姐稍一犹豫,对着苏小点了点头。说道:“劳小姐费心了!”苏小笑了笑,几步走到蓉姐身边、微微眯了眯眼睛认准了穴位,在怀里掏出几根银针隔着衣服刺了下去,暗提丹田里的精气,顺着银针度了一小缕到蓉姐的经脉中。《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有很好的滋润功效,这蓉姐倒也算是因祸得福捡了个大便宜。 蓉姐看着苏小手中明晃晃的银针,心里紧张的不行。她真的是要个自己医病?这么长的银针刺入身体、随意的一搅和自己还能活命吗?看着苏小的眼睛澄清而又专注、没有丝毫的恶意流露,蓉姐松了一口气、紧提的心也放松下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为你写诗 小腹部一股暖流升腾而起,说不出的酣畅淋漓,想到以后自己月事前后再也不会受那非人的折磨,蓉姐心里一阵的欢喜。“多谢……”蓉姐客气的说道。 “不用,你在按这副药方抓齐药,三碗水熬成一晚,每日两幅、连饮三月可保你无忧……”苏小将药方写在精壮汉子递过来的纸上,递给蓉姐。“记住,服药期间要禁房事、否则大罗金仙也就不了你的命……”苏小提醒道。 “嗯,我记下了……”蓉姐犹豫了一下,蹲了个福说道。“我叫苏小,云麓书院奇石坊的学子,你要是想报复的话可以来找我,他、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放过他可好?”苏小指着柳轻摇说道。 蓉姐远远地看了一眼昏迷的柳轻摇,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转身下楼离开了“蓬莱阁”。精壮的汉子也识趣的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 苏小掩上雅室残破的门,看了看,见几个人围在柳轻摇身边、一言不发,神情都有些暗淡。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除了些许轻微的呼吸声、屋子里静悄悄的。 刑止神色已经木讷而又呆滞,静静地站在那里宛若一尊没有生命的木雕泥偶。良久无语之后,刑止走到正在给柳轻摇接骨的苏小身边,木然的说道:“谢谢……” 苏小的眉头皱了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谢我就不必了,我不过是在还莫遥的人情。你们做什么我不会管、也不屑于理睬!” 刑止恭恭敬敬的对着苏小深辑了一礼,看着依旧在昏睡的柳轻摇一眼、眼神中满是深深的愧疚。“轻摇,不知你听不听得见……我都要说,是大哥不好、是大哥不求上进,想走捷径……是大哥害了你……”说着一行泪珠滚落。也许是再也无法面对众人。刑止踉踉跄跄的走向门口。 苏小犹豫了一下,站起身紧走几步、追赶上刑止的步伐,在他的脖颈处敲了一下。“让他睡一会吧!你们要是不想他死的话就看好他……”苏小撇了一眼莫遥和季逍遥说道。 柳轻摇的伤势处理的差不多,苏小将桌子上的台布扯了下来,撕成布条、小心的将柳轻摇的腿骨固定好。苏小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坐回椅子上。 季逍遥此时脸上的红肿已经散去不少。只不过精神精神有些萎靡。手握着一个酒瓶一口接着一口的往自己的嘴巴里灌着酒水。脸颊有些微红。带着微醺的醉意、季逍遥看着苏小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下.贱……很脏?” “呵呵,你们做什么和我没关系……”苏小用酒水洗去手上沾染的血渍,擦了擦手、端起一个酒樽轻饮了一口。无所谓的说道。 “我可以看出你眼神中的轻蔑……呵呵,好吧!我承认、我亦或是我们很下.贱,贱到要靠女人的提携才可以步入仕途。我们不过是想往上爬、想对得起含辛茹苦的父母、想做出一点微薄的成绩让家人以我们为傲!亦或是也可以说我们每个人都有济世报国的理想、可惜却报效无门……你知道这种苦楚吗?你受过人们的冷眼吗?没有、你什么也没有……” “在这个腐烂到根子里的国度,没有人举荐、没有人提携。你会寸步难行……能力?哈哈……说白了可笑之极,你纵然学富五车、倒不如在床上更坚挺些来得实在。一辈子的求索不如那肮脏的片刻欢愉。莫遥……其实我很羡慕他、也可以说嫉妒,嫉妒他可以任性的活着……” “我也想任性,可是我没有钱、也没有权又如何任性的起来?老子很想吃个鸡蛋饼加十个鸡蛋、然后一掐腰说老子有钱就是任性、爱咋咋地……可是我除了这皮囊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 “仕途艰险,选择这条路一是为了外表的风光、满足一下小小的虚荣;再来就是我的血是热的、想要为民尤其是我们这样的百姓、记住是为普通百姓做些什么。可接触的多了就会发现隐藏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那一抹肮脏与污秽。你知道想要当个七品的县丞要捐多少银两?你知道要外放个实缺要历经些什么坎坷吗?除了钱以外……还需要太多、太多!” 季逍遥猛地将剩余的酒液一并灌进喉间。狠狠地将手里的瓷质酒瓶砸在地上,仿似宣泄着心里的郁闷、与对现实不公的不满情绪。 “小人物、下等人就应该卑微的活着,他们存在不过是为了凸显你们过得有多快意……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想改变吗?好……那东西来换。无论男女小人物有什么?除了这个臭皮囊什么也没有……没有知道吗?你救了轻摇我很感激你,我也可以给你舔脚……亦或是做那我并不愿意做的事、你想吗?呵呵……” 苏小知道季逍遥醉了。满嘴的“哲理”不过是心情放纵的宣泄罢了。季逍遥摇摇晃晃的离开了雅室,走到门口,季逍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苏小,嘴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终归没有说出口。 屋子里再次静了下来,莫遥犹疑的凑到苏小身边,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小说道:“苏小,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生气?为什么?”苏小笑了笑、问道。“我不该逼你还我人情,可是我真的不方便出手……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轻摇、逍遥吃亏……他们都是可怜人!”莫遥急切的解释着。 “我知道,而且感同身受……你觉得我像是出身高贵吗?咯咯,小人物的艰辛、与向上或是说求存的不易我体会过。想要得到自己应得的、往往要付出百倍、千倍甚至更多的汗水与努力……甚至是生命!”苏小笑了笑、说道。 “他们三个,也算是迂腐的、高洁的……凭借他们的样貌勾搭个富家小姐不难,可他们对依靠裙带不屑一顾,独孤家族的庶出小姐向刑止抛出过橄榄枝、可是刑止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我也曾隐晦的表示过可以介绍他们去黎国。可他们总是以故土难离为借口、委婉的拒绝了我的好意。他们活得虽卑微、可自尊心却极强。刑止出身没落的官宦之家,前些日子母亲病故……他奔完丧回来后就变了,精神萎靡恍惚、除了到处找进身的出路以外、甚至去给独孤小姐下跪……” “唉!我也问过、可是刑止除了摇头叹息以外,对发生了什么只字不提……发生了今天的事我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可以坚强的活下去……”莫遥叹了口气、说道。 “人分三六九等,有人天生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例如你。和他们相比、你活得幸福而又惬意!”苏小看了一眼刑止与柳轻摇两人、感慨的说道。 “是呀!呵呵,也许吧!我唾手可得的东西、他们却要苦苦求索、甚至出卖肉体与做人的尊严,也许我真的幸福吧!可这两者的反差……让我想哭!”莫遥的眼圈有些红,看了一眼柳轻摇、感慨的说道。 “咯咯……这才是真实的生活,众生有百态、这个世界才更丰富多彩!”苏小拍了拍莫遥的肩头、笑了笑说道。“别感慨了,这两个家伙怎么办?”苏小问道。 “送去我那吧!我会看着他们……”莫遥站起身,唤过侍女嘱咐了几句。不多时几个男侍者走了进来,七手八脚的将柳轻摇和刑止两人抬到莫遥的马车上。嘱咐了车夫几句,莫遥走回苏小身边,摊了摊手说道:“看来咱们得走回去了,那两个家伙占满了车厢!” 苏小点了点头,看了看漫天飘散下来的小雪花、觉得踏踏雪也是个不错的主意。雪并不大,飘飘扬扬的和着轻柔的风飘舞着。在门楼高悬的气死风灯的映照下、朦朦胧胧的更像是清晨的朝雾、将一切遮掩,世界静了下来、没有了凡尘的嘈杂、苏小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平静。 “苏小,晚上住在我那吧!哎呦……你别打我,我又没说和你一起睡……”莫遥委屈的说道。“想过吗?”苏小撅了撅嘴、娇嗔的说道。莫遥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哎呦……轻点……耳朵要掉了……”莫遥的痛呼声再次响起。 “苏小,你不觉得这夜色配上这轻薄的雪很美吗?”莫遥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苏小的肩头、柔声问道。 “嗯……很有诗意、可惜没有梅花,也就失了踏雪寻梅的雅致……”苏小笑了笑,说道。 “雅致?要不我给你吟首诗吧!”“嗯……” 莫遥沉吟了一会,朗声说道:“云麓覆雪路,鹧鸪绞手游,已是夜半情浓时,怎堪风于雪。属意佳人心,无谓险与阻。待到白发回首时,唯有情如故……” 莫遥的声音清越、婉转动听。苏小的心也随着莫遥声音的抑扬顿挫、和着这微微的风于雪飘飘荡荡直到天际。莫遥的情苏小懂、可她能接受吗?苏小叹了口气,默默然独自向前走去。原本听在耳中悦耳的、踩雪的“吱嘎……”声,如今听来竟有些嘈杂,苏小的心有些乱!(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张 情如飞雪 7初冬飘雪的夜有些冷。凛冽的寒意湿哒哒的透过黏在衣衫上的雪花直往骨子里钻。苏小倒无所谓,可莫遥将大氅给了苏小、没一会就觉得手脚有些凉、脸也变得红润起来。细碎的雪花俏皮的挂在莫遥的发丝上,恍惚间满头的青丝变作霜染的白发。莫遥笑了笑、心说这算是“携手白头”吗?一时间竟舍不得将发间的雪花抖落。 女人是善变的,苏小也不例外。刚刚还忧心忡忡的苏小、在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一眼雪地上留下的一行足迹后、展颜一笑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矫情了。心如雪后平整的街路,每个人走过都会留下一抹印记,自己又何必强求?时间如雪后初晴的阳光,或许会抹去心底一切的记忆、包括爱!悸动过后依旧刻骨铭心的那一抹、或许就是自己的归宿! 苏小的长发没形象的“懒懒的”搭在肩膀上,经过雪的固定、不再蓬松飘逸、可也使此时的苏小少了一份张扬跋扈、多了一丝娇弱女儿的媚态。雪花经过额头、凝结成水滴,挂在苏小长长的睫毛上、宛若晶莹的宝石,随着眼睛的眨动、上下抖动泛起晶莹的光。此时的苏小很美、至少在莫遥眼里是这样的……一时间莫遥的视线深陷在这晶莹的光里难以自拔! “喂!你的诗很好……咯咯!”苏小将手拢在嘴边、高声喊道。雪夜的云麓少了平日的嘈杂、也没有什么行人,苏小很小声的谚语莫遥就可以听得见,可苏小依旧很大声的喊着。仿佛如此做可以将自己的郁闷加倍宣泄出来。 “是吗?你喜欢就好……”莫遥开心的笑了起来。“心情好些了吗?不会再计较我利用你了吧?”莫遥犹豫了一下、试探的将手伸向苏小的手。 苏小瞪了莫遥一眼,轻轻地打了一下莫遥的手背、说道:“我要说我从没有计较过、也没有鄙视过任何人你信吗?” “真的?不对、逍遥说女人是最口不对心的‘动物’,嘴里说越不在乎心里其实是越在意的!虽然我有些不理解、可我看你的神色还是觉得逍遥的话是对的……”莫遥收回了自己的手、尴尬的搓了搓、说道。 苏小翻了翻白眼、心说这是哪门子逻辑?“好吧!就算我生气了好了……” “看被我猜中了吧?呵呵……没想到逍遥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莫遥一边说、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苏小。弱弱的说道:“你不要生我的气,那样我会寝食难安的;也不要鄙视逍遥他们……那样我会伤心,要不罚我再做首诗、哄你开心好吗?” “好吧!不过要比之前的那首好听才行!”苏小装作郑重的说道。生气?苏小并没有。碍于国与国之间的颜面、莫遥确实不适合在这个国家过于跋扈。而又想帮助朋友有什么错?如果他卑微的选择隐忍苏小才会真真正正的鄙视他; 刑止、柳轻摇?苏小更没有必要生气,不过是脸熟罢了、和路人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在苏小看来利用一切往上爬并没有什么错,现实中大家只会关注你取得的结果……至于掩藏在成功光环下的过程、又有谁会关注? 蓉姐?似乎她做的也没有错。明码标价、公平交易、可到了一半你却反悔、要是换做自己的话、估计会将几个人大卸八块才解气。 莫遥展颜一笑,愉悦的说道:“我肚子里的才情被你一笑迷惑的都飞到九霄云外了,作诗是做不出来了。要不我念一首大文豪诸葛山的佳作如何?” “咯咯……好呀!重点又不在诗上、而要看吟诗的人……就算是诸葛山在世也不如我们的莫遥……”苏小笑了笑、调侃道。 “我会认真的?你这算是对我表达爱恋之情吗?我莫遥在这里承诺苏小、要是可以抱得美人归。每天都会赋诗两首、直至终老……”莫遥摸了摸鼻子、看似调侃的说道。不过眸子里殷勤期盼的光却出卖了他、他是当真的! “贫嘴……”苏小敲了敲莫遥的头、娇嗔的说道。莫遥的眸子暗了一下、神情间挂上些许的落寞。清了清嗓子,吟唱道:“雪为何而白,仗剑问苍天。不知天上瑶仙。愁思亦否断?转世间、低眉首、夜无眠。不应有情,玉宇高处不胜寒……” 悲伤地曲调,和着莫遥低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街路上婉转回荡。那一抹思念、相思不能的哀怨直射心底。只羡鸳鸯不羡仙,鸳鸯成双、仙子形单影只……没有人分享、再大的成就都显得是那么的不圆满!没人安慰。苦涩过后只留酸楚…… 赋诗终了,莫遥看着苏小说道:“总不好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吧?我们的才女就不想和诗一首应应景?”“呵呵。你在取笑我吗?作诗我不会的!”苏小摇了摇头、说道。 “就一首……”莫遥期待的看着苏小说道。苏小摸了摸俏皮的小鼻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就一首、你可要听好了……一片两片三四片,四片五片六七片。七片八片九十片……” “你耍我?这是诗吗?”莫遥微微弯下腰,抓起一团雪攥了攥向苏小抛了过来。苏小一个没留神,雪球砸在了脸颊之上。“莫遥……你完了!”苏小气哼哼的蹲下身体。攥了个更大的雪球向莫遥砸了过来。莫遥对着苏小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转身跑远了……苏小抿了抿嘴唇,握着雪团追了上去。 “蓬莱阁”距离“云麓书院”的距离并不近。两个人打打闹闹的竟然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回到莫遥在书院里的宅子。也许是心情好、两个人都不觉得疲惫。 雪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站在宅子的门口,莫遥看了看漫天飞舞的雪花、犹豫了一下说道:“夜深了,留下来吧?” “留下来也不是不行?可是却要将你绑起来……免得有个家伙在这雪夜化身为狼!”苏小笑了笑、说道。“我吗?呵呵……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睡在你的身边,这样你不就可以随时的监视我吗?”莫遥打趣的说道。 “想得美……”苏小掐了一把莫遥腰腹间的软肉、恨恨的说道。“是你的思想龌龊了好吗?我不过是想你睡床上我睡地上罢了!”莫遥呲牙咧嘴的说道。 “呸,牙尖嘴利……好了,我回去了……”苏小的脸有些红,不知是冷的还是害羞。莫遥看着看似娇羞的苏小,开怀的笑了起来。 “我的那首真的是诗,最后一句是‘飞入苇花都不见’……”苏小回身见笑的前仰后合的莫遥、瞪了瞪眼睛、说道。 “一片两片三四片,四片五片六七片,七片八片九十片,飞入苇花都不见。”意境与平仄间的押韵都算是上上佳品。她是在说我的爱过于飘渺吗?宛若雪花落入同样洁白的苇花中就难辨你我!或许自己应该更大胆一些、最少要另类一些……可她真的喜欢吗?莫遥矗立在门前、久久呆立! 走在雪中的书院中,苏小觉得有些空荡荡的、无论是眼前的景物、亦或是自己的心。脚步不由自主的出了云麓书院的大门、恍恍惚惚的回到了萧腾的宅子。 推开自己的小屋的门,黑暗中温暖的炭火或明或暗、驱散了苏小身上略微的寒意、也温暖了苏小有些寂寥的心。这温暖属于“家”、或许现在只有自己一人、可家就是家、温暖而又令人倦恋。 敲了敲窗木质的窗棱,苏小试探的说道:“小云,我想洗澡……”。话一出口,苏小自己都笑了出来,深更半夜的小云估计不知躲在哪睡了吧? 苏小扯过一条手巾,擦了擦粘连在发丝上的水珠,解开衣襟上的“盘扣”、想要换一身干净一些的衣物。“笃笃笃……”小屋的门发出一阵轻轻地敲击声。 苏小打开门,引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乌龟笑脸”、苏小的心莫名的一定,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瞬间在她的心底升腾而出,似感动、似酸楚……苏小的眼睛有些红。 小云依旧不言不语,怀抱着蒸汽升腾的木盆走了进来。将木盆放在地上,弯腰捡起地上的火钳,拨了拨炭火盆里的木炭、瞬间本已显得有些暗淡的火红色明亮起来。 小云指了指大木盆,又指了指苏小、露出面具的眼中满是关切。“你想留下来?咯咯……没脸!”苏小弹了弹小云的乌龟面具、笑着说道。 小云有些急,手不停地在空中飞舞着、露出面具的眼中满是焦急,似乎想解释什么!“蒙上眼睛也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偷看哟!” 小云的耳朵爬满了红润之色,停顿了一下、小云挥舞的手更急切的比划起来。“想看就看嘛……”苏小将衣衫的胸襟微微敞开了一点,笑着说道。 小云明显一愣神,旋即落荒而逃……苏小笑得有些肚子痛,揉了揉包覆在中衣里的平滑的小腹,苏小将小屋的门拴好,脱去衣衫、惬意的洗了个热水澡。(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姐姐,我是你弟弟呀! 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苏小久久不能入睡。小云的意思不过是嘱咐苏小天有些冷,炭火虽暖可也不要在水里泡得太久、会生病的。小云毫无索取的付出、令孤身处在异世中的苏小很感动、心里升腾起要是可以与小云厮守一生也不错的念头。 可也不过是想想罢了……和自己在一起他真的可以快乐吗?答案是否定的……至少苏小自己是否定的。漂泊无依、随时都可能埋骨他乡,苏小心底里不希望小云过这种日子。他……应该幸福地活着……这种幸福或许自己一生也不能给与他! 可自己离得开小云吗?苏小的眼神明显黯淡下去、孤寂的夜想想暗处有小云的陪伴、苏小会觉得夜也没有那么孤寂了……习惯、往往是一种最为可怕的东西。“喵……”木质的窗棱上跃上来一个纤巧的身影,一只“发.春”的猫咪蹲坐在苏小的窗台上,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它在呼唤它的伴侣……苏小的心一空、心底涌起一种也想呼唤小云陪伴的冲动…… 朦胧间苏小沉沉睡去,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伸了个懒腰,苏小推开小屋的门,雪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苏小微微眯了眯眼睛、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刺激。 “喂,死丫头……还知道回来?”萧腾微含怒意的声音在苏小耳边响起。苏小吐了吐舌头、并没有争辩,几日的不归、对于自己护院的身份来说确实是有些过分。 “哼!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萧腾眉头挑了挑、冷声说道。“为什么?要赶走我?”苏小微觉诧异的问道。 “想走?没那么便宜你……为了我的安全,我决定让你住在我的隔壁……”萧腾说道。 “不去……”苏小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虽说那舒适的大床对苏小来说很有诱惑力,可是心底里苏小更加眷恋这属于自己的小屋。或许是因为小云…… “我是主子,你的去留我说的算……”萧腾一边不用质疑的说着,一边推开苏小的房门,将苏小的衣衫胡乱的塞在一个小包袱里、将包袱抱在怀中,一言不发的走回自己住的小楼、只留给苏小一抹背影……没有选择余地的背影! 苏小也没有“受虐”倾向,有好的环境还是愿意奢侈的活着的。苏小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头、眷恋的看了几眼生活了数月的小屋,转身走向萧腾的小楼。 苏小的房间夹在农家乐和萧腾的房间中间。推门走了进去、见房间已经收拾整齐。被褥、枕头等等一应俱全。苏小抬手敲了敲墙壁、墙壁很厚。倒不担心隔壁的“邻居”钻个洞出来偷窥些什么。苏小暗暗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一下免得无意间漏了什么“春光”,诱惑到房间里几个“小狼”才好。 苏小简单的将自己的衣裙挂在衣柜里。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简单的打扮了一番,当然也只不过是梳理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就算了事…… “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苏小对着铜镜上自己的影子暗暗发誓、明天、对、就是明天本姑娘一定会好好打扮你的……苏小嘴角轻扬、露出几颗洁白牙齿笑了起来。她想起前世的一首歌,歌名是死活记不起来了。可是歌词倒还记得几句。“我一定会陪你到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苏小推开门沿着楼梯走下楼,前厅一角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食盒、边上用一个茶盏压着一张纸条。苏小拿过纸条看了看。知道饭菜是农家乐准备的、嘱咐自己一定要吃…… 苏小打开食盒,胡乱的吃了几口。楼里很肃静、估计萧腾他们都不在,苏小闲来无事、想了想决定去云麓书院的藏书阁转一转、补一补自己对这个世界认知上的“亏欠” 苏小雇了辆马车向云麓书院赶过去。到了云麓书院的大门前、苏小看见远处一个身影急急地转了一下身、不愿碰到他。影子的主人并不是苏小的追求者,而是固执的方圆先生。被“奇石坊”委以重任、可自己却惹祸被赶出了军营、将奇石坊的学子丢在了军营里。苏小的心小有愧疚。 方圆先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苏小长舒了一口气。“前面的姐姐、等一下好吗?”一声奶声奶气充满童真的稚嫩声音传入苏小的耳膜。 苏小停下脚步,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见一个七八岁上下的小童正向自己跑过来、身上穿了件雪白的“天山雪貂”皮的小袄。配着红扑扑的小脸、显得可爱异常。一个二十岁上下丫鬟打扮的女子正一脸焦急地追赶着快步奔跑的男孩。男孩有些面熟、可苏小确信自己并不认识他。 “小弟弟,你是在叫我吗?”苏小对着男孩问道。男孩在苏小面前停下了脚步。眨动着圆圆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会苏小,少顷、眼圈有些泛红、没有任何征兆的男孩一个高跳了起来,扑在苏小怀里、紧紧的抱着苏小不肯放手。 苏小推了推,男孩抱得很用力、苏小没有推开。苏小很是疑惑,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心说难道是自己的魅力大增、大到可以诱惑这未成年的小家伙主动地投怀送抱?同行的丫鬟也是一脸的诧异,心说小少爷虽说乖巧伶俐、可是对人却冷冰冰的……今天是怎么了? “小弟弟,你认错人了吧?”苏小觉得一个男孩在自己胸前拱呀拱的、很是怪异。微微一愣神、说道。 “姐姐,你真的不认识衡儿了吗?我是你弟弟、亲弟弟衡儿呀!我想你、母亲更是想你想得食不下咽……哇……”男孩见苏小不识得自己、心里一难过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衡儿、苏衡?”这名字苏小还是有记忆的、可也只是停留在前苏小记忆深处的一个名字罢了!听到苏衡口中说“母亲”想自己居然到了食不下咽的程度,苏小有些汗颜、不管她如何的排斥、可终究在血缘上和那个“母亲”是密不可分的。苏小觉得有时间自己应该去看看她!苏家与自己的争斗只是苏家与自己之间的事,没必要怨恨一个“生养”自己的可怜女人。 “姐姐,柔儿姐姐他们私底下说你已经好了,是真的吗?姐姐、你知道吗?衡儿每天都在为你祈祷……因为衡儿想要一个疼自己的‘姐姐’……可是姐姐放心、无论姐姐什么样,你都是衡儿的姐姐……” 苏衡的脸上挂着泪痕,眼中满是期待的看着苏小、哽咽的说道:“可是衡儿依旧贪心、姐姐你可以听懂衡儿的话说吧?你亲我一下好吗?就像是在我很小的时候那般……” 苏小的心有些苦涩,看着怀里乖巧的弟弟、眼圈有些许湿润的错觉。 低头在苏衡红扑扑的小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声音有些哑的说道:“母……亲,还好吧?”苏小觉得有些尴尬,身份和血缘上自己是眼前男孩的姐姐、是可怜的赵姨娘的女儿。可在情感上苏小又有些难以接受。总是觉得这份血缘亲情来得有些隔阂。弟弟?苏小想起前世的弟弟……看了看怀里的男孩,虽说少了那份刻骨铭心、可毕竟在血缘上也算自己的亲弟弟。 “还好、就是每天都对你念念不忘……回家吧!姐姐……”说道情深处,苏衡眼中的泪水又抑制不住的涌出。小手摸了摸姐姐身上“粗布”的衣衫,觉得姐姐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心里对狠心的爹爹更加怨恨了几分。 记忆里的姐姐每天都是疯疯癫癫的、很少有脑袋清楚的时候。可苏衡却记得、姐姐对他的每一点好。姐姐每当清醒的时候,总是会将自己抱在怀里、喂自己吃她不知在什么地方得来的糖果……虽说姐姐清醒的时候很少、可苏衡却记住了那糖果香甜的滋味。 苏衡转动着泪眼朦胧的眸子,仔细打量了几眼苏小。姐姐虽说穿着普通至极、在苏府甚至连丫鬟都不愿穿的土布衣裳、可眼睛很亮、人也精神了不少。皮肤很白……看来经常洗澡,姐姐被赶出苏家之后看来生活的还不错。 “你是……三小姐?”丫鬟样子的女子诧异的问道。丫鬟姚红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苏小,不是说三小姐是个疯婆子吗?可眼前的女子眼神澄清、并没有一丝浑浑噩噩的感觉。 “小姐好……”姚红恭敬的蹲了个福,虽说苏小已经被赶出了苏家、可主子就是主子,该有的礼节还是少不得的。 “哦……嗯……衡儿、姐姐带你去吃糖……”苏小的脑袋有些发懵、言不达意的说道。“姐姐……”苏衡的眼圈又是一红,姐姐看来还是没有好、唉!苏衡心里叹了口气。 “姐姐,回家好吗?”苏衡不想苏小再在外面颠沛流离,在“云麓书院”启蒙班名列前茅的苏衡,想要用自己努力得来的成绩、去哀求父亲重新接纳姐姐…… “家……”听到这个词,苏小的心一缩、眼睛眯了眯。自己和苏家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苏家会接受自己回归吗?自己还愿意回到苏家吗?答案都是否定的……苏衡属于苏家、而她苏小只属于她自己!为敌是肯定的、为了苏衡的安全,苏小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须离他远一些……(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一张画像 苏小拍了拍苏衡的头、将苏衡放回地上。说道:“衡弟姐姐还有些事情要做,有时间我会回去看望母亲……告诉她我活得很好、照顾好她!” “姚红,将我的荷包给姐姐……”见到苏小行色匆匆的样子,苏衡虽小可也知道姐姐是要去“讨生活”。姐姐作为大户人家的小姐、脑子又不是很灵光能做什么?姐姐肯定是做一些粗使丫鬟的体力活、姐姐受得了吗?苏衡的眼圈有些红、晶莹的泪珠顺着还没有干透的痕迹滴滴落下。 姚红很乖巧懂事,看着苏小也有些同情。苏家三小姐的脑子有病并不是什么秘密。前些天苏府的仆役私底下盛传说三小姐的病已经好了、可看眼前的状况多少有些玄……眼睛虽说是灵动了些、可说话的言语没有逻辑可言,多多少少还是带着一些疯子的模样……最主要的是她看向衡少爷的目光里没有半分的感情、冷冷的就像是路人甲,这不是一奶同胞该具备的! 不过她并不想说什么,毕竟自己不过是个丫鬟罢了!而且衡少爷似乎很在意这个姐姐,自己也没有必要做那个恶人……为衡少爷留下一点幻想的空间、或许衡少爷在书院的成绩会更好、自己得到奖赏也会越多。 看三小姐的打扮,估计身上也没什么多余的银钱,姚红在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犹豫了一下、在里面拿出两小锭大约十两的银子递给苏小。“小姐,请您收下……”姚红蹲了个福说道。 苏小看了一眼姚红手里的荷包,估计这两锭银子不过是里面很少的一部分、既然是苏衡的心意,苏小也不想推辞、伸手接了过来。 苏小的手伸过来的瞬间,姚红有些惊异。手很白皙、也很娇嫩顺滑。丝毫没有一丝的“薄茧”。看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生活境遇、莫非三小姐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 “谢谢……”苏小拍了拍苏衡的头、感激的说道。别人对她的好她会记在心里,弟弟?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重新烙印在苏小的脑海里,与原本牵肠挂肚前世的弟弟在脑海中的影子有了些许的重合。 苏小在怀里掏出丝帕,小心的将两小锭的银子反复几层包裹好。银子她并不在意,她更在意这银子里蕴含的苏衡的姐弟之情。 “照顾好衡弟……”苏小冷冷的看了一眼姚红、说道。说完转身向远处走去。苏衡看着姐姐如此珍视这两锭银子有些愣神、也有些难过。等他反应过来时,苏小已经进了身影已经不见了踪迹。四下里看了看除了些不相干的人、姐姐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稚嫩的小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姚红,可看清姐姐去了哪里吗?”苏衡问道。姚红被苏小临走时那满含杀意的眼神吓到了、大脑一片空白。听到苏衡的召唤才缓过些神来、眼神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哪里还有三小姐的影子?“可能是进了书院……”姚红也不是很确定、敷衍的说道。 “不会的、姐姐去那里做什么?只有启蒙班的可以带仆人、在那里我没见过她;饭堂?姐姐身上没有油味、香香的……”苏衡有些后悔没有留下苏小。暗恨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继续“赖”在姐姐怀里。 初始时姐姐虽不识得自己,也推拒自己,可姐姐用的力道很轻柔、看来潜意识里还是怕伤到自己。姐姐还是在意自己的。骨肉至亲、相逢不识,苏衡小小的心里感到一丝悲凉。姐姐的病看来还是没有好、或者是没有完全好,姐姐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姐姐你受苦了、衡儿没用……衡儿发誓一定会作出番成就庇护你和母亲…… 苏衡想到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少爷……该去听先生的授课了……”姚红一边给苏衡擦去脸上的泪珠、一边提醒道。 “姚红。记住管好你自己的嘴……”苏衡并不想让苏家知道姐姐病没有好的这件事,小脸绷得紧紧的、严肃地说道。“是、少爷……”姚红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仆以主贵、谁远谁近、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姚红还是分得清的。 苏小躲在卧牛石的后面,看着姚红牵着弟弟的手进了云麓书院的大门。掏出怀里包裹的很严实的丝帕小包,摸了摸里面的银锭。苏小的眼圈有些泛红。这包里的东西对苏小来说是一颗弟弟爱姐姐的心、是浓到化不开的情意。苏小轻轻地将丝帕小包贴在脸颊上,久久不愿放下。 ……分……割……线…… 苏升是苏家嫡系、也就是苏小的堂哥。现在是“云麓书院”兵坊的一名先生。可他始终对现状不是很满意,总觉得自己应该在仕途上展露峥嵘、而不是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教书匠”。但是苏家的子孙实在是有点多,不可能每个人都照顾得过来。步入仕途他需要一个契机。 他的夫人出身不高。是他老师的女儿、没有妻子娘家的权势可以依附,这也是苏升不得志的缘由之一。可苏升并没有因此心生厌烦、反而对自己的夫人敬爱有加。这不。苏升携夫人早早的等在书院的大门口,迎接妻子的远房表弟的到来。 雪后的云麓有些凉,苏升体贴的将妇人的手攥在怀中。“姐夫,秀恩爱吗?这叫我这个光棍情何以堪?”一声爽朗的话语、伴随着“吱嘎……”的踏雪声传来。 “贫嘴,和小的时候一般无二……”苏升的夫人苏田氏对着不远处走来的青年翻了翻白眼,说道:“眼馋?二十几岁了自己讨个老婆疼不就好了?何必酸酸的羡慕别人……” “我这不是被姐夫吓到了吗?结了婚就破了‘君子远庖厨’的圣人训,我可不想顶了我家厨娘的饭碗。”吴应龙笑着调侃道。 苏田氏对自己的丈夫很满意,她不在乎苏升有多功成名就、她是个小女人,只要有苏升的疼爱就觉得足够了。 “大冷的天,有什么话咱们到屋子里说。要不应龙表弟又该说我们拿西北风灌饱了他的肚皮……他从小就是伶牙俐齿的、我可承受不起!”苏田氏笑着引着吴应龙走向自己的宅子。 推开宅子的门,苏田氏就去厨房忙活了、菜肴苏升已经烹饪好,她不过只要端上来就好。就这布菜的空闲,吴应龙无聊的坐到苏升的书案前、随意的翻看起来。 “咦……”一张平铺的书案上的画像吸引了吴应龙的目光。“姐夫,这个女子是谁?你的梦中情人?小心我家姐姐吃醋哟!”吴应龙指着画像问道。 苏升撇了一眼,说道:“不过是本家的堂妹、叫苏小,脑子有些不正常、疯疯癫癫的。前些日子族会的时候,家主每人给了这么一张画像,估计是跑丢了吧!看来家主对这个疯婆子倒是很在意,承诺谁先发现她的影踪必有重赏。唉!我倒是很希望她可以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完,苏升的神色一暗。 “呵呵,看来姐夫可以去领赏了、可记得要分我一份!这个女子我见过、貌似就在云麓……”吴应龙说道。苏小她是见过的,就是自己去给云麓县丞送礼的时候见到的。貌似她还和捕快们剑拔弩张的起了冲突。之后,居然毫发无损的离开了。 苏家的小姐,而且是个疯子……这倒解释了先时自己心里的疑惑。毕竟苏家不是一个县丞可以得罪的起的。 听了吴应龙的话、苏升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仿佛看见原本紧闭的仕途之门、在缓缓的向他打开。详细的询问了吴应龙那天见到苏小的种种,苏升再也坐不住了、他抓起披风心急火燎的向门外跑去。 吴应龙见过苏小、这云麓城有苏家的生意,保不齐哪天苏小会被别的苏家子弟碰见。苏升不想错失机会,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回云田报信。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对自己心爱的妻子说。 “表姐,姐夫这是怎么了?”吴应龙看着推门而出、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姐夫,有些疑惑的看着苏田氏问道。 苏田氏理解丈夫的心,也知道苏家的奖赏对丈夫来说意味着什么。“夫君,路滑小心……”苏田氏对着丈夫的背影、嘱咐道。她知道丈夫对仕途的渴求,自己帮不上他、心里也常常愧疚不已。心里暗暗祈祷这次老天一定要庇佑丈夫得偿所愿。 “你姐夫是想当官想疯了,咱们不用理睬他……菜已经布得差不多了,来,表弟尝尝你姐夫的手艺……”苏田氏偷偷的用衣袖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眸,笑了笑对吴应龙说道。 “当官?呵呵……那种一呼百应的风光是男人都喜欢,不过……姐姐你可一定要看紧姐夫,否则……毕竟姐姐并没有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训,若是妾有所出的话足以威胁道姐姐正妻的位置!”吴应龙好心的提醒道。 “纳妾?若是他愿也无不可!只要他好、我甘之若饴!”苏田氏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声音中满是幸福的甜蜜。(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难得悠闲 苏小拿出奇石坊学子的铭牌,进了“云麓书院”的万卷楼。翻看了一下索引目录、辨了一下方向直接走到“地图区”的书架旁。寻了几件和“天元初始之地”有关的图册,搬到一旁的矮几上细心地揣摩起来。 “苏小……”一阵浑厚的男低音打断了苏小的思绪,苏小眉头微微皱了皱,抬头看去、见来人正是方圆先生。苏小站起身恭敬的蹲了一福、垂首站立在那里。 方圆先生将手里拿的几个纸卷放在身前的矮几上,看着苏小说道:“坊座不在,奇石坊日常事务就由我打理。你作为‘大师姐’带队的事也是我的主意。呵呵……或许是我老了?这几天我总是在想我当初的决定是否恰当!苏小、你很好……教头都敢打!扔下一众的师兄弟自己‘打道回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血性?”方圆先生额头上青筋毕现、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苏小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再次深蹲道了个福。歉意的说道:“我欠考虑,给奇石坊抹了黑……方圆先生,我很想说声对不起!” “算了、算了……”方圆先生对着苏小摆了摆手,盘膝坐在了矮几的一端。指了指苏小示意她也坐下。 “嘿嘿,谁没有年少轻狂过、年轻人就应该有朝气……”方圆先生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将悬挂在一旁的一个竹筒拧开倒出两个精致的天青釉的小酒盏,倒了一小杯酒递给苏小。 “今天正好碰见你,那就先跟你通个气。你和猴子的处分肯定是免不了的……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方圆先生看了看苏小,觉得自己有些在对牛弹琴。担心?苏小正一口口的喝着小酒、拿来半分担忧的神色。 “罢了!这件事就此揭过……不过‘万寿节’的事还得有你担纲!”方圆先生为苏小的小酒盏里蓄满了酒,说道。 “万寿节?”苏小轻抿了一口杯中香醇的美酒、眉头挑了挑疑惑的问道。“万寿节”是什么东东苏小还真就记不起来了。“万圣节”苏小倒是知道。 “额……我也懒得解释。想知道自己去查书。你只要记住这是个举国欢庆的节日就好。既然是欢庆、就要有些愉兴的节目。我不管你用何种方法一定要拿出个抓人眼球的节目!”方圆先生手轻敲着矮几的几面,等待着苏小的答复。 “节目?先生可有什么想法?”苏小反问道。奇石坊就那么几个“歪瓜裂枣”、能有什么拿得出手?总不好来个“集体诗朗诵”吧! “这个?呵呵……你知道我们这群玩石头的没有情趣、脑子也像石头一样古板,你不要耍滑头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回给我。节目,那是你应该头疼的事情……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记住,要是节目太差你就等着以后站着上课吧!”方圆先生匆忙的收回酒具,对着苏小点了点头、急急忙忙的走了。 苏小有些头疼,也失去了继续看地图册的兴致。将桌上的地图册拢了拢抱在怀里、去管理者那里等了个记。抱着地图册走出了“万卷楼”。 接下来的几天。苏小过得轻松而又惬意。每天起床之后、就是陪着萧腾和钱横两个小少爷疯玩。当然两个家伙每每都会被苏小收拾的“灰头土脸”的,可两个家伙却对此乐此不疲。 猴子和冷冰夏的药铺运作得还不错,猴子也算是因祸得福的有了自己第一份“产业”。冷冰夏虽说外表冷冰冰的。可实际上却是一个“条理分明”的女强人似的女人。这个女人倒真有几把刷子、没几天的功夫,大到装修、小到人员招聘、将整个铺面打理的井井有条。 白也固执的来到苏小身边,小云身边多了一个矮小一些的“小乌龟”。夜幕中,苏小也翻窗而出。爬到屋顶上很多次、可是都没有找到“神龟二人组”的身影。苏小叹了口气、看来利用白窥测小云的计划失败了。 十几天的时间转眼即逝,苏小几人接到了云麓书院的通知。说是“方阵对抗演练”已经结束,书院将在明日开始“复课”。 早上几人匆匆的起床,坐上去“云麓书院”的马车、来到书院的大门口。由于是第一天的“复课”,云麓书院变得喧嚣起来。 到处都可以看见身穿布甲的学子在大门口进进出出。学子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军营的生活古板而有压抑、少了份情趣。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仿似变作了没有情感的机械。说话不能大声、吃饭也会定时、不能睡懒觉……总之就是在束缚所有青年好动不羁的天性。 在大门口苏小三人分开走向自己所在的“坊”。苏小走到“奇石坊”的大学堂,推门看了看见里面空荡荡的,摸了摸鼻子、苏小转身走向寝室的方向。 推开寝室的门。一团不明的“黑色物体”直接朝向苏小扑了过来,要不是唇间露出些许的白色光泽、苏小甚至有了一脚踢飞她的冲动。 “你是田甜?”苏小看着眼前“不明物体”、不确定的问道。田甜原本圆乎乎的脸、已经清减了不少、下巴居然有了种尖削的错觉。原本白皙红润的脸变成了小麦色、使得田甜原本青春活泼的脸上又增添了一抹野性的“魅惑”。 “苏小?你个没良心的家伙。我变成这副摸样还不是因为你……”田甜撅了撅嘴、委屈的说道。“我?”苏小指了指自己的脸、疑惑的问道。 “咯咯……你和猴子很风光的被逐出了军营,可害惨的却是我们这些留下来的‘倒霉蛋’,你不知道张黑塔有多变态……太阳底下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姑奶奶都要尿裤子了,跑去跟张黑塔说,你猜他说什么?那个王八蛋居然说‘就地解决’……你们不是能耐吗?你们不是看不起我们这群教头吗?一泡尿的小事好意思来求我吗?”田甜恨恨的说道。 “哈哈……最后不会是我们的田甜真的‘就地解决’了吧?”苏小幸灾乐祸的说道。 “滚,你才尿了裤子呢?我跟你说我当时就对着张黑塔妩媚的一笑,手微微的一拽裙角,说‘教头既然爱看、小女子当然也不便推辞’就势往地下一蹲……你猜怎么着?哈哈……那个大猩猩居然吓得落荒而逃……哈哈,笑死本姑娘了!”田甜笑得前仰后合的。 “别听她胡说,你走后这个家伙每天都会哭鼻子的……”铁珊的声音在身后传了过来。“苏小……抱一个……”铁珊热情的扑向苏小、想要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苏小微一侧身,躲开了铁珊的拥抱。手捏着鼻子、怪异的看向铁珊、说道:“铁珊,你掉到茅坑里了?怎么这么臭?” “有吗?”铁珊抬起胳膊嗅了嗅,指着田甜说道:“还不是怪这个妖精、每天就那么一点点的热水,她总是可怜巴巴的哀求我……貌似、我算算……才二十几天没洗过澡!”铁珊很受伤的哀怨的看着苏小说道:“算算我也是外援、苏小你不觉得愧疚吗?” “不觉得……”苏小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中医理论认为洗澡伤元气,我觉得田甜做得对……她洗的多是为你分担了生病的隐忧、值得鼓励……” “我……老子我跟你拼了……”铁珊咆哮着扑向苏小、瞬间滚作一团。笑闹了一会,几个人气喘吁吁地歪躺在床上,时间并没有隔阻寝室的姐妹情、反而有了越发深厚的趋向。 “笃笃笃……”牛角号浑厚的声音在云麓书院上空回荡。看清苏小眼中的疑惑,田甜说道:“这是在叫咱们集合,估计要搞个什么颁奖礼吧!” “都忘了问,我的‘奇石坊’成绩可好?”苏小问道。铁珊站起身来,捋了捋有些褶皱的衣裙,说道:“你还记得奇石坊是你的?也该让你着个急……就不告诉你,嘿嘿……苏小你怎么了、不会小气的气死了吧?” 苏小躺在床上,看着一边的铁珊直翻白眼。说道:“屁……你才会被气死,我是被你身上的味道熏得好不好?你去洗个澡好不好?” “洗澡?我怕冷……要是你可以去给我烧桶热水本姑娘倒还是可以考虑的。你不觉得本姑娘身上天然的体香很好闻?”铁珊一边说、一边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眉头情不自禁的皱了皱。 “好闻?要是我是只苍蝇的话倒是一定会喜欢的,可惜我不是……呵呵,不过你也不用洗了,估计一会开‘表彰会’的时候一定会‘迷’到一片,这也算是另类的倾国倾城吧!”苏小戳了铁珊一下、调侃的说道。 三个人正笑闹间,冷冰夏提这个小箱子走了进来。看见苏小在哪里,冷冰夏将手里的小箱子扔在自己的床铺上,也许是并不习惯在人前表现得过于热络,冷冰夏只是淡淡的对苏小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苏小后、冷冰夏转身向外面走去。 “冷冰冰的,整个就一个冰疙瘩……哼!”田甜不屑地看着冷冰夏的背影、皱了皱鼻子,有些厌烦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莫遥的邀请 “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在活,也许不久以后你就会见到一个不一样的冷冰夏……其实她的心还是蛮善良的!”苏小笑了笑、为冷冰夏辩驳道。 “也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就像每个人都生着不一样的脸一样……或许她是冷了一些、不过这样不伤害到我们,我们倒还真不好指责她什么!”铁珊难得说了句充满哲理的话、不过配上她硬朗如男子的脸、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走、铁珊咱们去领奖……咯咯……有个家伙估计会领罚!”田甜拉着铁珊和苏小的手走出寝室、直奔集合的校场。 走到半路,正好看见轻纱遮面的莫遥正在四下里看着、像是在寻找些什么。苏小正好想要问一下莫遥可不可以帮忙想个节目、以应付什么“万寿节”,就走了过去。 “你看咱们还是有缘吧!呵呵,我正找你你就出现在我眼前、这算不算‘千里姻缘一线牵’?”莫遥露出面上的眼中满是笑意的说道。 “找我?”苏小有些疑惑。问道:“为什么?”“你先说吧!找我是有什么事可以效劳?”莫遥并没有回答苏小的疑问,眼里满是狡黠的笑意。 依照他对苏小的了解,苏小没有事的时候是不会主动靠近自己的。莫遥很郁闷、上下看了几眼自己。很帅、很有活力……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真正的走进苏小的心? “额……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苏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呵呵……就知道会是这样!”莫遥好听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落寞,旋即笑了笑、能被苏小利用说明自己还是有些价值的。只要她对自己不是敬而远之、自己就还有机会。“说吧……很愿意为您效劳……”莫遥几乎毫不犹豫的说道。遵从苏小的意愿几乎成了他的本能。 “帮我们‘奇石坊’编排个节目、最好是群体性的节目……”苏小说道。“不会……”莫遥稍稍犹豫了一下坦白的说道。说完之后,莫遥盯着苏小的脸见她并没有什么不悦、心里松了一口气。 “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好了!”苏小白了莫遥一眼,说道:“帮我组个‘乐班子’。锣鼓镲、丝竹齐全些的……不要再拒绝、否则就和你绝交!”苏小心里有了计较、恨恨的威胁莫遥道。 “好……”莫遥郑重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算不算是帮了你的忙?我可不可以交换个条件?”莫遥有些期待的看着苏小、等待着她的回答。同时心里有些忐忑,不知苏小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要挟她、会不会生气?可是他没有选择…… “哼!好吧……只要不过分就好……”苏小有些不悦、敲了莫遥的头一下、说道。 “我父皇想见你……”莫遥迟疑了一下、说道。黎国的皇帝?见自己?为什么?苏小的心满是疑问。有心直接拒绝、可看着莫遥期待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忍。 “去黎国吗?有点远、那个……我还有事脱不开身!”苏小尽量将拒绝的言语说得委婉些。苏小很想对莫遥说我们是不可能的、可是苏小知道莫遥一定会一如既往、毫不改变,莫遥心底里是个执拗而又有坚持的人。唉!随他吧!苏小叹了口气、心里说。 “不会,就在云麓……我父皇明晚会赶到云麓,因为我!”莫遥骄傲的说道。 “为什么?”苏小看着兴奋的莫遥、笑着问道:“为什么回来,明天是什么重要的节日?还是说你父皇出访正好路过?你很笃定嘛、好似非来不可的样子!” “明天是属于我的、专属的节日,明天是我的生辰。父皇无论在做什么、那一天总会来到我的身边。”莫遥的眼神不再犹疑。勇敢的迎向苏小的目光,炙热无匹! “生日?”苏小愣了一下,旋即说道:“祝你快乐!” “你不觉得你的祝福有些单薄吗?哄小孩还要给个糖果、你不会想用几句话就将我打发了吧?”莫遥眼神明显一暗、有些失落的说道。 “会、会有礼物的……”苏小随口接道。“这么说你答应明天见我父皇了?我可很期待你的礼物、这是我喜欢的女孩送给我的第一件。我会很珍视的!”莫遥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眼睛和眉毛都弯成了好看而又可爱的月牙。可看在苏小眼中、怎么看都觉得像一只奸计得逞的狐狸。 “记住,明晚酉时‘思闲楼’不见不散……‘思闲楼’你找得到是吧?要不要我派车接?”“不用、谢谢你……”苏小撇了撇嘴、对莫遥用话套自己有些不满。“思闲楼”自己去过很多次,再找不到的话、那自己真要会“医所”治治脑子了。 “两位漂亮的小姐可否赏脸、一同与会?”莫遥对一旁的田甜以及铁珊发出了邀请。莫遥不傻,苏小就像是块顽石、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撬开她紧锁的心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她朋友身上下些功夫、旁敲侧击也许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退一万步来说、跟苏小的“闺蜜”搞好关系自己也不会吃什么亏、何乐而不为? “好……好。我一定赏脸……不,是一定莅临。也不对……”铁珊兴奋地有些词不达意的说道。 “你们一定要准时、否则好吃的东西会被抢光的!”莫遥笑嘻嘻的对苏小三人摆了摆手,兴奋地跑远了。 莫遥的身影在远处的拐角一闪、消失在三人的视线里。铁珊兴奋地狼嚎鬼叫的说道:“天呀!你们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吧?‘神仙公子’居然邀请我去参加他的‘生辰聚会’。哈哈……回来后我就跟同年的学子炫耀一番、还不得羡慕死那些花痴的小妮子?苏小,我是不是要穿的好一点?苏小我有点小紧张、该死!早知道我们那里甲长的儿子过满月的时候我就应该去体验一下权贵们的生活……可是我没舍得那十个钱的份子钱……” 田甜在铁珊的腰上掐了一把、说道:“拜托,甲长算什么权贵……不要丢人现眼了好吗?人家莫遥可是‘黎国的’太子、甲长给他洗脚都不配的……” 铁珊憨厚的笑了笑。依旧幸福至极的说道:“田甜,把你的好衣服借我一件好吗?” “我的衣服?你是打算当‘肚.兜’穿吗?就你这虎背熊腰的、别搞笑了好不好?”田甜上下的打量了几眼铁珊,看了看两个人的对比、心说穿我的衣裙、估计撕碎了才可以吧! 铁珊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说道:“那我就为了我的‘第一次’出点血、买上一套新的算了……” “算了,铁珊……穿土布的也没什么不好。你没见我穿的也不怎么好嘛!”苏小揽住铁珊的胳膊、安慰的说道。 “苏小,我觉得你应该穿得郑重些、毕竟那是对主人的一种尊重。你也不想莫遥因为你丢了面子不是?”田甜善意的提醒道。 苏小摸了摸精致的小鼻头、想了想也是,如今的人都是“外貌协会”的荣誉会员,她也不想让别人有的没的的将自己归类到“小人物”的类别里踩上几脚。 “我送你们每人一套……”想了想、苏小说道。“不行、不行……”铁珊连连摆手、说道:“你赚的都是辛苦钱、我不能给你添负担,我不会接受你给我买衣裙的!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算了、为了不掉份本小姐就出点血、买衣服的钱本小姐出了……”田甜挽住铁珊和苏小的手,笑嘻嘻的说道。 苏小没有争辩,牵着两个女孩的手来到了校场上。苏小找了好一会才在角落的位置找到了短短的“奇石坊”的队伍。秦刚看见苏小走了过来,顺势将手里的大旗交到苏小手中。这是规矩、只有大弟子才可以扛旗。 “表彰会”一如既往的没有吸引力、没有营养,除了歌功颂德以外、对出现的问题都是轻描淡写草草带过。苏小也松了一口气、心里说看来并不会当众点自己的名了。 “……成绩可喜,不过问题还是蛮多的,兹对霍世鹏做出降级处分……” “对苏小……”台上的老者才念出苏小的名字,台下的学子们就骚动起来。 “苏小不应该受罚……”“就是、苏小那么漂亮、那么温柔……不是那么阳刚、不、是有担当,应该受到表彰……”“我在场看了,太过瘾了、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孩……苏小嫁给我吧……人家需要你的保护……”“死人妖滚开……苏小,能不能考虑考虑我……我家是武将世家、你嫁给我一定会生出个千古名将的……不,是一堆……” 苏小有些茫然,这里“暴力妞”有这么吃香吗?难道自己要把暴力进行到底?疑惑的看向身边的秦刚问道:“秦刚,这是什么状况?” 秦刚笑了笑,说道:“怎么,万众瞩目、万千的宠爱不习惯?你没见你一出现,几乎所有的女孩眼里都闪耀着嫉妒的光?呵呵……你等着被女孩们的嫉妒淹没吧!当然、我也许会救你……”(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打翻醋坛子 “或许是娇小依人的见多了,腻了也倦了、你的生猛成功闯进了懵懂男孩的心、特立独行、敢爱敢恨……”秦刚看着苏小的眼睛、悠然说道。,最新章节访问: 。 “额?我怎么在你的话里没有听出一丝夸赞的意味?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在你的心里就是个‘傻大姐’……我有那么彪悍吗?”苏小白了秦刚一眼、娇嗔的说道。 “肃静……”台上的老者看着喧嚣的人群、有些光火的拍着桌子大声的呵斥着。在各坊“大师兄”的勉力维持下、校场上终于平静下来。 “兹对苏小做出处罚、罚打理‘门’前卧牛石一月、以儆效尤……”“苏小可在?处罚立即生效、拿着抹布去‘门’前领罚吧!” 苏小拧了拧鼻子犹豫了一下,走到台前、拎起木桶一言不发的分开人群走了出去。心里有些忿忿不平、为什么萧腾那两个家伙当了逃兵,云麓书院的高层却集体失声?看人下菜碟的东西……哼!叫本姑娘擦块破石头?呸,晚上、本姑娘就拿块石头撮破你那张阿谀奉承的二皮脸! “表彰会”开完,猴子和秦刚、田甜几人来到‘门’前的卧牛石旁,想要帮助苏小打理一二、可是被苏小婉言谢绝了。秦刚几人还想留下来等苏小一起去吃饭,可是被苏小恼怒的赶走了。有人围观、苏小觉得有些许的不习惯。 “臭丫头,今天很拉风吗?”萧腾笑嘻嘻的看着在卧牛石上爬上爬下忙碌的苏小、戏邹的说道。钱横挪动着他小山般的身体、凑到卧牛石旁、笨拙的想要爬上去帮忙,可是努力了几次之后、实在是有心无力,只好放弃! 钱横撇了撇嘴、看着不远处苏小额角上的汗珠、有些不悦的说道:“这群老学究也不知道搞什么?记个过之类的也就好了、还玩什么体罚?嘿嘿……不过也好。这是变相在为苏姐姐宣传、苏姐姐往这石头上一站。还不吸引万千英俊学子的瞩目?萧腾、你可要看紧一些。否则这头汤你可是喝不上了……” 萧腾撇了撇嘴、傲娇的扬起俊俏的脸、说道:“谁爱喝谁喝……我的口清、消受不起这么重的口味……”“你就装吧!有你哭的时候……呜呜呜……” “啪……”一团黑影准确的投入到钱横大张的嘴里。苏小一跃由卧牛石上跳到钱横身边,手一伸揪住了他的耳朵、嗔怪的说道:“满嘴的怪话!你当姐姐是锅?还喝汤……滚去把水桶和抹布送到‘门’房……”苏小抬起脚在钱横的屁股上踢了一下,随手拽出钱横嘴里的抹布、看着被堵的直翻白眼的钱横,苏小开心的笑了起来。 一如从前一般,萧腾几人坐上了“公用马车”。苏小斜靠在车厢的挡板上,有些头疼明天要送莫遥什么礼物好。戳了戳身边闭目养神的萧腾、脸上挂着尽量和煦的笑意问道:“萧腾,有个小事问你一下好吗?” 萧腾的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丝缝隙,看了苏小一眼说道:“有事说事。何必挂着狐狸般狡诈的笑容?你知道吗、这很令人厌恶!” “呸……没品位!”苏小收起脸上的笑意,白了一眼萧腾说道:“你们男孩生辰一般喜欢什么样子的礼物?” 萧腾的身体明显的一震,微闭的眼睛圆睁开来。白皙的脸庞升腾起一丝红晕,弱弱的、而又有些兴奋地说道:“我什么都喜欢、随意就好……” 萧腾的身体下意识的向苏小靠了靠,原本清冷些的嗓音也挂上了一丝情绪化的暖意、接着说道:“其实只要有心意在就好,暖暖的一句祝福也是件不错的礼物!” “咦,苏姐姐你怎么知道萧腾明天的生辰?你暗恋他、暗中调查过?苏姐姐你好能装呀!就和萧腾说的一般、心意在就好!”钱横有些‘艳’羡的看了一眼萧腾、说道。 “额……”苏小‘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礼物我会送的……不过,那个……这个……是送给别人的,当然萧腾祝你生辰快乐!”苏小吞吞吐吐的说完这句话、感觉头发都被汗液泡的有些湿哒哒的。 苏小不想撒谎、善意的谎言同样是虚假的……朋友间就应该开诚布公、苏小觉得任何藏藏掖掖的行径都是对友谊的亵渎。 “谢谢……额,不是给我的?”萧腾沉浸在心里的喜悦中。下意识的道了个谢。旋即脸上的兴奋与期盼不再,手动了动想要握住苏小的手。犹疑了一下,萧腾放弃了心里最直接的想法。 为了掩饰心里的尴尬,萧腾故作强势的问道:“不是给我的?那是给谁的?小心些、你的脑袋太笨、会被骗的!”“一个友人……”苏小弱弱的说道。“带‘把’的……”萧腾撇了撇嘴、问道。“嗯……”苏小点了点头。 “好吧!哼!送个瓷碗吧!”萧腾愤愤的说道。想到自己刚刚有些羞人的表现,萧腾有种想要咬苏小一口的冲动。 “瓷碗?”苏小有些疑‘惑’不解。“就是‘到此玩完’的意思……死丫头,这么笨的脑袋还学人家勾三搭四的,小心被人骗的死无全尸……” 萧腾闭嘴不再说话,钱横也同仇敌忾的怒视着苏小。马车里的氛围变得有些沉闷,回到萧腾的宅子,萧腾和钱横就围坐在前厅的椅子上、不愿搭理苏小,自顾自的玩起了苏小发明的“飞行棋”。苏小也乐得清闲,躲回自己的房间,懒懒的趴在‘床’上、看着房间的天‘花’板发起呆来。 临近傍晚的时候,农家乐回到了萧腾的宅子。推开前厅的‘门’,随手将身上披的斗篷叠了叠搭在椅背上。看了看房间里只有萧腾和钱横,农家乐疑‘惑’的问道:“你们回来了,苏小呢?” “死了……”萧腾没好气的说道。随手将‘玉’石的骰子掷在碗里、没想到却掷出个六点。 农家乐笑了笑,知道是两个家伙又“掐起来”了,也不以为意、看了钱横一眼说道:“他不说、你总知道吧?” “在房间里……”钱横指了指楼上、笑了笑说道。农家乐因为有些事情想要和苏小商量,就转身上了二楼。走到苏小的房‘门’前,抬手正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苏小怪里怪气的说话声。仿似在和谁争论些什么,这也勾起了农家乐的好奇心。 农家乐将耳朵贴在苏小的房‘门’上,想要听听苏小究竟在和谁争吵。“你用什么证明你是爱我的?”苏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农家乐的心一‘抽’,下意识的想到我可以对着月亮发誓,我农家乐是爱你苏小的。 “啊!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会有‘阴’晴圆缺;你要是指着月亮起誓,也许你的爱就像它一样无常……” 农家乐的心一慌,她真的是在质问自己?那我该用什么证明我的爱?你是需要我证明吗?农家乐了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心里想我究竟才能证明我的心意、我的爱呢? 晚饭是钱横买回来的,餐桌上的氛围有些诡异。萧腾看向自己时气哼哼的可以理解。可农家乐又是在发什么疯,为什么不但一言不发、而且还对自己躲躲闪闪的?钱横倒还热络,给苏小夹了一条‘鸡’‘腿’,可是在萧腾杀人般的目光下、钱横只好又将‘鸡’‘腿’在苏小的碗里夹了回来。 夜的时光在无语中静静流过,清晨的阳光透过多棱的窗格照‘射’进苏小的‘床’上。苏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走下‘床’、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胡‘乱’的吃了口农家乐买回来的早点。闷声不响的跟在萧腾、钱横身后去了云麓书院。 可是方圆先生的《炎黄大陆奇石考》,知道了神农石的下落,苏小觉得再妙趣横生的课目也有些寡淡无味。推开学堂的‘门’看了看,见秦刚已经早早的坐在了学堂里,身边的位置依旧是空的,不过在木凳上放了个厚厚的羊‘毛’垫子,苏小知道那个位置是秦刚为自己准备的。 坐在厚实的垫子上,苏小的心底升腾起一丝暖意、同时又有些愧疚。看着秦刚微微变得有些黑的脸,苏小柔声问道:“累了吧!我是说‘方阵对抗演练’,吃不消的话就请假歇几天……” “还好……”秦刚笑了笑、说道。可是心底却又一丝喜悦升起,她是在关心我吗?“秦刚,我的朋友生辰、你说送什么好?”苏小问道。 “这个不好说,毕竟人们的喜好是不一样的……当然要是很要好的话送一件自己亲手做的,例如绣个荷包什么的就很好……”秦刚犹豫了一下、说道。 “绣荷包?”苏小撇了撇嘴,心说要是莫遥等自己绣的荷包,估计要百年之后自己烧给他了!“咯咯……”想到这苏小笑了起来。 “有那么好笑吗?”秦刚被苏小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咯咯……一点都不好笑,亲手做的就不想了,买的话你推荐几种呗!”苏小向秦刚凑了凑,笑嘻嘻的说道。;--8hhh+25144531--> 第三百一十三章 默默地秦刚 “好吧,下课后我也无事,我陪你去逛逛……”秦刚小声的说道。。 更新好快。苏小也不想拒绝,估计田甜和铁珊也不会排斥秦刚这个帅哥陪伴,毕竟‘女’孩们打扮自己都是给男孩们看的、有秦刚帮忙参谋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下课的钟声响起,苏小拖着秦刚来到云麓书院的大‘门’口。见田甜和铁珊已经等候在那里。苏小走到卧牛石边,小嘴撅了撅、“呼呼……”对着石头上的浮尘吹了几口气。回过身对着几人挤了挤眼睛,说道:“你们可要给我作证,这破石头今天我可是打理过的……” 秦刚几人看得是一脑‘门’的黑线,心说敷衍了事到这个地步、真是糊‘弄’人的本事哪家强?云麓书院找苏小…… 走上马车,铁珊兴奋地说道:“田甜,你一定要给我买一件既好看又解释的,今晚穿完我就会把它叠好放回箱子里,等我嫁人的那一天作嫁衣穿……嘿嘿!” 田甜笑着掐了掐铁珊的脸,说道:“会的,很结实哟!我给你买一套铁质的‘板甲’、怎么样够结实了吧!或许你可以作为传家宝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咯咯……” 说笑间,马车停在了云麓的坊市街。四个人鱼贯而下、旋即被熙熙攘攘的人流“吞没”了。 “苏小,你们想买什么样的衣裙!”秦刚小声地问道。男人都不喜欢逛街、秦刚也不例外。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四处看着,要不是可以有这个借口陪在苏小身边、秦刚早就落荒而逃了! “参加莫遥的生辰聚会、我也不知道该穿成什么样子!”苏小觉得宫装的衣裙虽然华贵端庄些,可却有些拘谨呆板。有些不适合自己这只“丑小鸭”阶层的‘女’孩。毕竟丑小鸭没变做天鹅前硬要伪装成天鹅的样子、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丑小鸭阶段就要有丑小鸭的样子、这点自知之明苏小还是有的。 秦刚稍稍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意坊’的东西还不错。用料也很是考究、价钱虽说贵了一些,可还算是在合理的范畴里。如意坊就在街角、转个弯就到了……” 铁珊犹豫了一下、问道:“会不会……很贵?”秦刚对着铁珊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拽着苏小袖口的一角、几乎是拖着苏小来到了“如意坊”的‘门’前。 “如意坊”明显是走的“高端路线”,由‘门’口停靠的装饰奢华的马车、以及进进出出客人的装扮就不难看出。苏小四人推‘门’而入,立时就有穿着得体的‘侍’‘女’迎了上来,丝毫没有因为几人稍显普通的穿着而产生丝毫的怠慢。 苏小点了点头,心说怨不得这家店铺生意火爆,态度决定一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或许不是每位进店的客人都消费得起,可是你敢保证她以后也买不起吗? “小姐,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你的吗?”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走到苏小身边,礼貌的蹲了一福、声音轻柔的说道。 铁珊有些不适应眼前的状况,正抓耳挠腮的和身边的‘女’孩蹲来蹲去的互相行着礼。可就是如此,‘侍’‘女’的脸上也没‘露’出哪怕是一丝的不耐或是嘲讽,脸上依旧堆满笑意、素质之高可见一斑。 苏小翻看了衣架上挂着的几套衣裙,不是颜‘色’太‘花’、就是过于繁琐,挑了半天也没有选到一件可心的。秦刚走到苏小身边,指着一套挂在水晶箱子里的衣裙说道:“苏小。你看那套衣裙怎么样、我觉得和你很配!” “公子很有眼光,这件衣裙是店里的老裁缝收山之作。整个云麓、不、或许是整个炎黄就这么一件……”‘女’孩看着水晶箱子里的衣裙‘艳’羡的说道。这套衣裙很漂亮、可以说只要是‘女’孩没有不喜欢的,可那昂贵的价格决定了它只会停留在自己的眼中、而不会真真正正的穿着在身上。 铁珊凑到水晶箱子边上偷瞄了一眼,衣服很漂亮、可是那恼人的价格却多到令她望而却步的程度。铁珊留恋的看了一眼箱子里的衣裙,一狠心转身走远了。买得起也穿不上、铁珊决定眼不见为净、躲得它远远地…… 苏小对着秦刚笑了笑,示意‘侍’‘女’将箱子里的衣物取出来。衣物的做工很考究,每一个针脚都凝聚着老裁缝的“心”,布料也是苏小从没有见过的、华贵却又内敛含蓄,丝毫没有堆砌的违和感。 秦刚很是细心,初冬的天有些冷、这身衣裙很明显并不适合在室外穿着。秦刚在“如意坊”里转了转,挑了件银狐皮的短披风与一对同样材质的短护膝递给苏小,说道:“试试吧!一定很好看……” “哼!你是说我不好看?得用衣物掩饰装扮?”苏小嘟了嘟嘴,对着秦刚愤愤不平的说道。“呵呵,小姐天生丽质,再美的衣物都会沦为陪衬!”‘女’孩的嘴巴很甜,可是这明显有些违心的职业‘性’的客套、却说得苏小有些心‘花’怒放。 苏小对着秦刚吐了吐舌头,说道:“看吧!哼……我的美还是有人看的出来的!”苏小兴高采烈地接过秦刚手里的衣物,转身走进试衣间。 秦刚笑了笑,你的美我是知道的、也是欣赏的!同样也会在暗处默默地注视着……当你有一天累了、倦了,记住回到云麓、这里有一个臂膀始终空空的等待着可以依偎它的‘女’人。 苏小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烧包的微微提起裙角转了个圈,百褶的衣裙随着她的旋转摆动起来、宛若一朵盛开的芙蓉。清新典雅不媚俗、这就是秦刚此时眼中苏小的模样。 “好看吧!”苏小很虚伪的问道。试衣间里有半身的铜镜,苏小已经在镜子前流连了好一会,主观上苏小已经认定、镜子里的‘女’孩一定是仙‘女’下凡。 “苏小,我都后悔为什么我没投胎成一个男儿身,要是我是个男子一定会被你‘迷’倒的!”铁珊眼里闪着小星星、夸赞的说道。“不错,再差一点就有本姑娘一般漂亮了……”田甜也凑了过来、打趣地说道。“小屁孩,你那不叫漂亮、叫可爱……咯咯!”苏小‘揉’了‘揉’田甜苹果般的小脸、说道。 秦刚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苏小身边,捋了捋苏小衣裙上的褶皱、拽了拽苏小‘腿’上的护膝、笑着说道:“不错,很美……就这件吧!” “小姐,我觉得只有你才配穿这件衣服,你的气质和这件衣服太和了、简直就像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一般,你没见那边的几个男客人,呵呵……”‘女’孩一边小声地说着话、一边对着店铺的一角努了努嘴。 店铺的一角几个男客人正一脸呆滞的看着苏小,见苏小看过来、连忙慌‘乱’的低下头,假意的挑选起衣物来。苏小对这个效果很满意,点了点头说道:“这件衣物我买了,还有她们的、一并由我买单……” ‘女’孩的脸上满是喜悦,屁颠屁颠的跑到柜台扒拉着算盘算起账来。付款时、苏小几人‘乱’作了一团,田甜想付、苏小也想付。可是秦刚将自己的银票递给了‘女’孩,并且将苏小的身体牢牢地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苏小有些吃惊,秦刚的家世并不显赫、爷爷也不过是“云麓书院”的先生,哪来的这么多钱?苏小拽着秦刚的手臂、说道:“秦刚,你再这么做我会生气的,把钱拿回来!” 苏小的话里满是不容置疑,可是秦刚一脸的倔强与坚持,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苏小,我想给你……给你们买点东西!”秦刚转过头,一脸温柔却又坚定的说道。 “不行……”苏小向前挤了挤,一把夺过那还手里的银票,将自己的荷包递了过去,说道:“需要多少,就在里面拿多少……”‘女’孩还没有什么反应,秦刚就夺过‘女’孩手中的荷包,在怀里又掏出了一些银票,塞在‘女’孩手中。 “苏小,你是不把我当朋友?让我送你……你们些礼物好吗?”秦刚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小说道。“可是,那很贵……”苏小有些担忧伤到秦刚的自尊心、游移不定的说道。“不够的话你再补齐……”秦刚对着苏小笑了笑、说道。 苏小知道自己不能再坚持,叹了口气、心说以后再补给他吧!衣物不贵可也不便宜、足足‘花’去两百两的黄金。苏小一边‘肉’疼不已的同时,一边有些奇怪的上下打量起并不起眼的秦刚,他是哪来的这么多的钱? 苏小几人提着手里的包袱正要走出“如意坊”,斜刺里一个老人‘激’动地扑了过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规制,一把抓住苏小的衣袖、说道:“苏小……我可抓住你了!看你这回往哪里跑!走走走、去我的‘药’店坐一坐、我还有些不明白的事问一下你!” 苏小看着眼前的老者有点头大,来人正是云麓书院医坊的秦先生。自打自己骂他的方子狗屁不通后,这个老头就没少找自己辩驳。可都被自己以各种理由推拒了。没想到越不想见谁、就越碰到谁、苏小有些郁闷。 “秦先生好?”铁珊和田甜同在医坊、对秦先生并不陌生,礼貌的蹲了一福。“闻道无先后、达者为先……在苏小面前,先生两字秦某有些愧不敢当……”秦先生连连摆手、说道。;--8hhh+25144532--> 第三百一十四章送给萧腾的礼物 “秦先生,你看我要去参加朋友的生辰宴会……时间不是很充足,要不改天?”苏小一脸无奈的对着秦先生摊了摊手、示意自己真的是脱不开身。 “理解、理解,年轻人嘛!呵呵……可是苏小你能不能定下个日子,我的店铺就是前面的‘仁济堂’、来坐坐可好?或是留下你的住址、改日我登门讨教一二,你不知道、你提的那些折磨的我是寝食难安……”秦先生一脸期待的看着苏小说道。 苏小对执着的秦先生升起了一丝敬意,不耻下问的道理简单到几乎路人皆知,可又有几人可以真正的放下身段去讨教身份地位不如自己太多的人?答案几乎是否定的。为了秦先生的对医术的这份执着,苏小也不想再拒绝他。 “秦先生,今天学生真的脱不开身、要不三日后登门拜访可好?”苏小问道。 “好……行行行……确定是三天后,也就是壬子日、是吧!”秦先生有些唠叨的一再确认到。见苏小点头、秦先生喜笑颜开的对着几人辑了一礼后离开了。 “苏小,你确定你不是神仙下凡?我的那个天呀!你的医术居然到了令秦先生汗颜的地步……快找块豆腐让我一头撞死算了!”铁珊一边抚摸着身上新买衣物柔滑的料子、一边拍马屁的说道。 “切,铁珊你就不能换点新鲜的?每回都是撞豆腐、就你这身板得多少块才可以淹没你?”田甜眨动着圆圆的眼睛、打趣地说道。 “呵呵,就会这一句……要不你给我打个草稿?咯咯,好几年没有新衣服穿了,我总要表达一下我对苏小的谢意不是?”铁珊憨笑着说道。 “打住,衣服貌似是秦刚买的吧?要不你拍拍他的马屁?”苏小笑着指着秦刚说道。 “也对。嘿嘿……”铁珊憨笑了几声,脸色变得郑重起来,瓮声瓮气却又诚恳的说道:“谢谢秦刚,你的心就像是你的外表一样美丽,家乡山崖上盘踞的雄鹰不及你的万分之一……要是你不嫌弃、我倒是愿意以身相许以表我的谢意!” “哈哈哈……没想到铁珊你还会作诗?咯咯……太搞了吧?”田甜几人笑的是前仰后合的。铁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解释道:“不是我做的,是我们家乡祭祖时念得悼词……后边那句是在伶戏里听来的!” “秦祖宗……哈哈……没想到你百年后还会诈尸?……”苏小笑的是眼泪都流出来了。秦刚则是听得一脑门子的黑线。可是有火又发不出、只好沉着脸默默无语。 苏小几人又逛了会。选了几件送给萧腾和莫遥的生辰礼物。天色已近正午,苏小请几人吃了点午饭后,几人就分开了。铁珊三人回了云麓书院。苏小则是步行回了萧腾的宅子。 一路上苏小的装扮吸引了太多的眼球在她身上流连,苏小很是享受这种令人侧目的感觉。女人的美丽就是让别人看的……苏小有些飘飘然起来。看着路边一位摔倒的老人后,苏小叹了口气,心说看来以后自己还是要把自己的美貌隐藏一些的好!否则摔坏了几个老人就是罪过了…… 苏小推开前厅的门走了进去。一瞬间正在下棋的萧腾和钱横两个家伙的视线、就被苏小吸引住了。钱横咽了几口唾沫、费力的说道:“萧腾,苏姐姐今天好美……” 萧腾没好气的将手里的棋子撇在钱横的身上。说道:“美什么美?我看就很一般……哼!就是不看她!气死她……” 钱横揉了揉被萧腾打得有些痛的脸,好奇的说道:“萧腾,你说苏姐姐是打扮给今晚办生辰宴会的家伙看的吗?你说苏姐姐今晚回去见谁?” “见谁关咱们屁事?最好是见人贩子把她给卖了……”萧腾的话里满是醋意。眼中也有浓浓的失落升腾。今天同样是自己的生辰、可又有谁记得?同时不同命、萧腾突然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 “可是我想知道,而且我也想去……”钱横抑制不住心里的冲动。挪动着小山一般的身体、几步跑到苏小身前,挡住了苏小的去路。 “苏姐姐,你是要去赴宴会吗?”钱横一脸讨好的问道。“嗯……”苏小点了点头。“萧腾想去。可以带上他吗?你知道的今天也是他的生辰……我想让他快乐一点!”钱横哀求着小声说道。 “不行……”苏小想也不想的拒绝道。开什么玩笑、这两个惹事的小祖宗到哪哪就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自己是去祝贺的、不是去砸场子。他们?嘿嘿……万万是带不得的。 “为什么?”钱横疑惑的问道。“那个……你们没有请柬,不方便去……”苏小提着自己的小包袱、就要绕过钱横上楼。 钱横一把抓住苏小的胳膊,摇呀摇的哀求道:“你是被邀请的客人,带一两个人应该没有问题的……何况我们住在一起,是一家人不是?” “一家人?也不行……请柬上注明不许带家属!”苏小编造道。“钱横,拿出点骨气来,何必低三下四的求她?”萧腾几步跑到钱横身边,一把钱横拽了过来。一脸怒气的吼道。 “我想去……”钱横依旧执拗。“你不就是爱热闹嘛!咱们也办一场生辰宴会不就好了?你去写请柬、就是不给这个死丫头!”萧腾忿忿的说道。 “我们没朋友……”钱横犹豫了一下、弱弱的说道。萧腾的脸色一暗,眼圈有些许的红润。叹了一口气,是呀!他们没有朋友、又能请得来谁?萧腾无力地放开了钱横、默不作声的走上了楼梯,留给苏小两人一抹孤寂而又稍显凄凉的背影。 “萧腾……”苏小的心一软,对着萧腾的背影喊道。萧腾的身影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几滴晶莹的液体随着他的身体移动,不规则的散落在空气中。“嘭……”一声闷响,萧腾紧紧的关上了房间的木门。 “苏姐姐,我鄙视你……”钱横瞪了一眼苏小,急急忙忙的跑上了楼,在萧腾的房门外急切的敲着门呼唤着。可是房间里没有哪怕是一丝的声响传出。 “苏姐姐,萧腾会不会死?要是他有什么事我会记恨你一辈子……”钱横狠狠地踹了一脚木门,回头对身后的苏小说道。 苏小同样很担心,紧张的将耳朵贴在木门上,仔细的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细微可又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传入苏小的耳膜,显然萧腾并没有自杀的意图。让他哭一会、宣泄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钱横,我保证萧腾没事,让他静一会就好了!”苏小拍了拍钱横,安慰道。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苏小解开手里的小包袱,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木盒将一柄小巧的弩箭拿了出来。这是她给萧腾的生辰礼物。 苏小小心的将弩箭上好弦,手指扣动机括,银光一闪小巧的弩箭电射而出,“啪”的一声清响,牢牢地钉在房间的木质衣橱上。苏小拽出钉在衣橱上的弩箭的箭矢,看了看只不过入木一厘米左右,看着手里巴掌大的弩箭,苏小摇了摇头、有些不是很满意。隐蔽性够了、可是杀伤力欠缺了一些,她要给萧腾的是一件防身利器、而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 手腕一翻、苏小指间现出一抹寒光、一柄薄如蝉翼的手术刀露了出来。苏小小心的用手术刀在金属的弩箭上刻画着繁复的线条,这是她脑海里随着《神农本草诀》的进阶而觉醒的一个攻击性的法阵。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小脸上升腾起不正常的红晕、豆大的汗珠顺着她平滑的脸部曲线连珠滴落。看来苏小并不能很好地驾驭这个法阵。苏小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勉力维持着持刀手的平稳…… “噗……”一口黑血由苏小的嘴中喷射而出。苏小的眼前一黑,“当啷……”金属的小弩箭跌落在地上。苏小扶着书案的边缘勉强稳住身体,看着地上的小弩箭有些失望。失败了吗?苏小叹了口气……不过好在它很漂亮,先当个玩具送给萧腾好了! 苏小喘了几口粗气,运转了一圈《神农本草诀》平复下胸腹间升腾的血气,弯腰捡起地上的小弩箭。猛然间,弩箭上的线条里光滑流转,一条鲜活的五爪金龙跃然其上。成了?苏小脸上露出些许兴奋的笑意。 苏小将小弩箭重新装回木盒里,小心的用自己的手帕包好,又找了几条崭新的丝质裙带,编制出一朵好看的花朵系在小盒子上。想到之前萧腾的失落,苏小犹豫了一下,找出一张硬一些的纸,写写画画的忙活了一会,做了一张手绘的请柬出来。 苏小做完这些、推开自己房间的窗子、跳到外面的露台上。一纵身越到隔壁萧腾房间的露台上。拽了一下窗子,里面的窗栓并没有拴好。苏小打开窗户、爬到萧腾的房间里。 萧腾蜷缩在被子里,呼吸很是平稳、估计是哭累了睡着了。掀开萧腾的被子,见他俊俏的脸上还残留着一道道的泪痕,一滴泪珠顽皮的挂在他长而弯的睫毛上,晶莹剔透。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苏小笑了笑想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惊吓 外表的风光掩藏了萧腾内心的孤寂,除了权力和金钱,萧腾更加的渴望得到应有的关爱,无论是父亲的、亦或是苏小的。可上天总是平衡的,你得到一些的时候就注定了另一些美好会离你而去。 人的一生都是挣扎在*与平衡的夹缝里,企图挽留住一些什么,可结局呢?除了一抔黄土、你又剩下些什么?鱼与熊掌的命题自古有之,取舍间又有谁知道谁错谁对? 苏小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萧腾的脸,或许是苏小的动作与萧腾梦境中的重合起来,萧腾猛地睁开眼睛,手漫无目的的四下乱抓、似乎是想要挽留住什么。睡眼朦胧间萧腾模糊的看见床头一道纤瘦的声音、以及嗅到一抹幽香。“娘……”萧腾下意识的、试探的呼唤道。 苏小的心一痛,觉得这个外表傲娇的少爷其实蛮可怜的。“看清楚再叫……本姑娘有那么老吗?”苏小为了缓解心里的那一丝抑郁,笑着揪住萧腾的耳朵说道。 “死丫头?你来我房间做什么?这不欢迎你……”萧腾推了推苏小的手、冷冷的说道。 “真的?看来我是白忙活了……那我就将这份礼物给钱横好了……”苏小对着萧腾晃了晃手里精心装扮过得小盒子、笑着说道。“谁稀罕……”萧腾微微别过了脸、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的说道。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东西放这了、爱要不要……”苏小看着眼睛已经钉在盒子上放不开的萧腾、依旧口是心非的样子、笑了笑,将盒子扔给萧腾,拉开房间的门转身说道:“萧腾……生辰快乐!” 萧腾摸了摸包装精细的盒子,又看了看盒子上夹着的小纸片。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楷。“兹为萧腾举办生辰庆祝,定于今晚戌时母末、过时不候……”萧腾抿了抿嘴唇,一行泪花飘然洒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谁又知道暗地里男儿的心酸? 回到房间,苏小看了看桌子上的沙漏,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该出门赴宴的时辰、苏小打算洗个澡里里外外的换换衣衫。走到房间里的“洗澡间”,拔开木桶上竹管的塞子,一股清澈的水流注入到大木桶中。伸手试了试、水有些凉。可这点冷意对苏小来说并不算什么。 水差不多注满、苏小轻解衣衫迈入木桶之中。清冽的水激得苏小白皙的肌肤有一点泛红、苏小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咚……”的一声巨响,洗澡间墙壁不知被什么东西“砸”出一个碗口大的破洞,苏小有些愣神。 墙壁上破洞的后方。出现萧腾诧异而又震惊的脸。萧腾的眼神无意识的透过破洞望了过来、英俊的脸颊腾地一下臊得通红。“萧腾……老娘要杀了你!”苏小将身体蜷缩在木桶里、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我……不是有意的……”萧腾慌乱地解释道。“还看?信不信老娘挖你的眼珠?”苏小鞠了一捧水,暗运《神农本草诀》的精气聚成一个小水球、向着破洞后的萧腾掷了过去。 “我……我这就去找人修……”萧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慌乱的跑开了。苏小有些郁闷的拍了拍桶里的水。探手拽过一件衣裳团了团掷向墙上的破洞,将破洞遮掩起来。草草的洗了洗,苏小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换上新买的衣衫推门走出了房间。 走到一楼的前厅。萧腾正扬着手里的小弩箭跟钱横炫耀着、由他一脸的得意洋洋不难看出萧腾很喜欢这个礼物。看见苏小走下楼,萧腾连忙躲在钱横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偷偷看向苏小。 “等回来再跟你算账……”苏小咬了咬牙、瞪了一眼萧腾说道。萧腾连忙将自己的脸用钱横壮硕的身体挡住。手掐了掐钱横的胳膊,对着苏小的方向努了努嘴。 钱横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跑到苏小身边、拽着苏小的胳膊说道:“苏姐姐,带我们一起去好吗?萧腾想看看别人是怎么庆祝生辰的。我也想……活了十几年、似乎我们两个的生辰已经被人忘记了……”钱横的脸有些悲戚、眼睛也有些许的润红之色升腾。 苏小有些诧异地说道:“不是给萧腾请柬了吗?你们在家等我回来……咱们自己庆祝不好吗?”“不好……”钱横倔强的梗了梗脖子说道。苏小看了看钱横,又看了看不远处萧腾眼中闪烁的期盼,拒绝的话语有些难以说出口。犹豫了一下。苏小说道:“好吧!可是你们一定不要惹事……” 苏小的话才一出口,看着无比雀跃的两个家伙苏小就有些后悔起来。不惹事?恐怕只有天知晓! 钱横拍着壮硕的胸脯保证道:“我一定会很乖的、绝不惹是生非……我就吃东西、那一定有很多吃的东西吧?”看来钱横只是为了宴会上的食物才动心要跟去的。 “哼!我们很爱惹是生非吗?别小瞧人……”萧腾的脸有些红、接着说道:“其实我们是很绅士的。大度、有礼貌、翩翩君子……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们真的是很有风度的……笑?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死丫头!老子跟你拼了……” “额……咯咯……”这就是绅士?苏小无比鄙视的撇了一眼萧腾,笑着说道:“去换换衣服,一刻之后下楼来、过时不候……” 苏小坐在农家乐平时躺坐的椅子上等候着两个家伙。苏小的心隐隐有些后悔答应带上这两个家伙,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苏小的眼珠转了转,决定一会跟田甜和铁珊商量一下,一定要寸步不离的“看着”这两个小祖宗。 等了一小会,苏小有些不耐烦起来。两个大男人换个衣服居然磨蹭到如此地步,苏小站起身来,沿着楼梯上了二楼,轻轻推了推萧腾的房门,门并没有锁、应声而开。苏小迈步走了进去,见两个家伙正坐在床前忙活着什么。 “咦,苏姐姐你来了……看我好看吗?”钱横回过身来,对着苏小一笑说道。“妈呀!这是什么玩意……”苏小的身子猛地向后退了几步,惊疑的看着眼前人不像人猪不像猪的“不明生物”。 “看,我就说效果一定震撼吧!”萧腾看着苏小的表现满意的说道。“可我怎么觉得苏姐姐不是震撼而是被吓得……”钱横弱弱的反驳道。“惊为天人……没有惊吓哪来的天人?这就是你不好好学习的后果……”萧腾有些不满的拽着钱横的耳朵、教训道。 苏小回过神来,指着钱横对萧腾说道:“这是你弄的?”“是呀!好看吧!”萧腾得意的挺了挺胸脯、回答道。“这可是我照着‘图鉴’临摹的……像天神一般威武吧!” “额……”苏小一时竟无言以对,八戒貌似也是天神、逻辑上似乎并没有错。可是把人捯饬成这样真的好吗?苏小摸了摸精巧的小鼻子、心里的答案很肯定,那就是不好!“把妆擦了吧……这个带耳朵的帽子也换掉,我可不想带着个成了精的猪去参加朋友的宴会!”苏小指着怪模怪样的钱横说道。 “猪?死丫头你是在侮辱钱横吗?你懂不懂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乡下来的就是没见识……钱横,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看……真的很好看的……”萧腾看着钱横宛若要吃人般的眼神、心里有些发虚、弱弱的辩驳着。 “好看?钱横我摁住他、你照着那个狗屁‘图鉴’给萧腾也画一个……”苏小挽了挽衣袖,恶狠狠地扑向萧腾。“不要……我错了……钱横,你要是敢在我的脸上画我就咬舌自尽……”萧腾看了一眼钱横“可爱”的模样,恐惧的挣扎着说道。 “看吧!这就是他嘴里说的美……”苏小对着钱横笑着说道。“洗了吧!平时的样子就很好……”苏小摸了摸钱横的脑袋,转身走出萧腾的房间。 萧腾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苏小的背影,心里犹豫是不是再用小弩箭在墙壁上开几个洞出来。让那死丫头睡觉都担心走光……哼!萧腾咬了咬牙、眼神不停地在墙壁上逡巡着。被苏小说成是猪,钱横的心里也有小小的不悦、不过钱横的心就像他的身躯一般庞大,眼珠转了转、计较起以后该如何找回这个场子! 苏小坐在楼下,没一会两个家伙就携手走下了楼。苏小的眼睛一亮,萧腾穿了件月白色的儒生袍,肩头披了条白狐的围脖、俊逸中透出一抹书卷气;钱横则是穿了件灿金色的剑袖武师装,遮掩了身材的臃肿、魁梧而又不失富贵。 两个家伙对苏小都有些怨气,对苏小也有些爱答不理的。钱横走出前厅的门,吩咐仆役套好了马车,与萧腾闷声不响的钻进了车厢。 “去哪?”萧腾冷着脸问道。“先去云麓书院接两个朋友……”苏小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嗯……”萧腾点了点头,撩开车帘吩咐红衣车夫几句,就不再言语、闭上眼睛靠在车厢上闭目养起神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珍视 “思闲楼”少了平日的恬淡内敛、变得喧嚣热闹起来。就像是从不出闺阁的大家闺秀转瞬间变作一个“朱唇未启笑先闻”的泼辣妇人、或多或少的有些违和! “思闲楼”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的气息,衣着考究的客人络绎不绝。萧腾几人的马车好不容易才在街角的边缘找了个空位停了下来。 “田甜,你看我的衣服还好吧?”铁珊下车后总是觉得客人们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投射在自己身上,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手有些慌乱的抚着身上的衣裙。 “挺好的……”田甜眨动着圆圆的眼睛瞄了铁珊一眼,说道。“田甜,你看看是不是后边裂开了?我总觉得有人总是盯着我的后背看……”铁珊费力的向后扭着头、可是由于角度的问题总是看不见自己的后背,铁珊急得是抓耳挠腮、额角上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没有呀!”田甜看了铁珊后背一眼、疑惑的说道。“哦……”铁珊似乎是放下心来,抬腿刚要迈步、觉得自己的腿突然间失去了力气,变得如棉花一般轻飘飘的、铁珊一个没站稳、身体踉踉跄跄的就要跌倒。 田甜一把拽住铁珊的胳膊、稳住铁珊的身体,关切的问道:“铁珊,不舒服吗?”铁珊的脸有些苍白,嘴唇也晕染上些许淡紫色,额角上原本细碎的汗珠变得粗壮起来、点点滴滴的顺着铁珊刚毅的脸部线条滴落到地上。 “田甜,我……害怕……我想回去……”铁珊弱弱的说道。苏小原本以为铁珊是在说笑,回头看了一眼铁珊才知道情况有些不对。连忙走到铁珊身边、在怀里掏出银针在铁珊中指的指甲缝隙插了进去,拔出银针挤出几滴紫黑色的瘀血、看了看铁珊呼吸变得平稳一些,嘴唇的紫绀也褪去。苏小长舒了一口气。 “铁珊,有什么好怕的?没见过这么多人,那就把他们都当成你在家里放羊的羊群……一群羊有什么好怕的?苏小轻柔的在铁珊后背的几个穴位拍击了几下、缓解着铁珊由于紧张而带来的窒息感。铁珊苦涩的笑了笑,对着苏小点点头,说道:“嗯……我好多了,苏小你放心好了!” 苏小将手搭在铁珊的脉门上摸了摸脉,脉象上铁珊似乎真的是好了不少。笑了笑说道:“没事。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否则以后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 苏小握着铁珊的手向“思闲楼”的门口走去。看着前面不知紧张为何物的萧腾、钱横两个家伙,又看了看身边的铁珊,苏小心说要是可以调换一下该有多好?苏小看着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左转右看欢脱的像兔子一般的两个家伙、心里暗暗祈祷漫天神佛保佑,一定不要惹出什么乱子才好。 “萧腾,你看那八个大孔明灯真拉风……”钱横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飘荡在空中的孔明灯、艳羡的说道。“少见多怪……”萧腾酸酸的说道。“你见过这么大、而且是排成一串的?”钱横不屑地对萧腾撇了撇嘴。说道。 “没有……”萧腾的眼睛明显一暗,旋即又亮了起来。“不过马上就有了。嘿嘿……我把它拿下来给你看看!”萧腾在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盒盖拿出苏小送他的小弩箭,得意洋洋的对着钱横晃了晃。萧腾的眼睛眯了眯,抬手用弩箭对准天空中的孔明灯。 “哎呦……”猛然间萧腾感觉手腕一痛。扣动扳机的手指也停了下来。眼前出现苏小有些薄怒的脸。“你射个试试?你把它射下来我就把你挂上去示众!”苏小咬牙切齿的说道。 “咦!我不过是给钱横展示一下、这弩箭上的花纹和孔明灯上的纹饰有些许类似,呵呵……是吧钱横!”萧腾笑嘻嘻的将小弩箭收回盒子中,对着钱横挤了挤眼睛说道。“哇!那是谁家的女孩?好美……萧腾咱们过去认识一下……”钱横配合的揽住萧腾的肩膀。相携向远处走去。 “田甜、铁珊帮我个忙好吗?”苏小对着田甜和铁珊说道。“自己姐妹,有话直说就好……”田甜笑嘻嘻的说道。“呶。帮我看好这两个小祖宗、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乱子出来……”苏小对着萧腾和钱横的方向努了努嘴、恳求的说道。“放心,交给我们好了……”田甜对着苏小点了点头,拉着铁珊紧走几步凑到两个家伙身边、执行“间谍”任务去了。 “苏小,你来了……”背后响起季逍遥的声音。苏小回过头,见季逍遥明显经过精心的装扮,一件银白色的剑袖长衫配着一条银灰色的裘皮大氅,魅惑的脸上多了丝刚毅的男儿气。相比较有些青涩的萧腾、季逍遥多了份成熟的韵味。 苏小点了点头,看向季逍遥身边并没有刑止的影子,苏小松了一口气。刑止?苏小并不喜欢他、甚至有一点点的鄙视。看着苏小的眼神,季逍遥读懂了里面的含义,叹了口气说道:“唉!大哥也来了,不过远远地看见你……多在马车里不肯下来!” “躲我?有哪个必要吗?”苏小的脸上露出一丝的讥讽,不屑地说道。不知自爱的人,就像是一盒过了保质期的泡面,外表可能依旧光鲜、内里却已*臭不可闻。脸面?他有吗? “苏小,你可以看不起我们,而且你已经这么做了,可我依旧想解释一下。刑止出身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前段时间父亲惹了官司、被拿下狱。就在刑止凑够了罚金赶回老家时、噩耗传来……他的父亲由于年老体衰,已经撒手西归……” “刑止回来后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时时都在自责都是自己没出息……也许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想要用身体换一份前程,让尚存活于世母亲不再任人欺凌……或许他错了,不过错的真的是他吗?笑贫不笑娼、在这个礼制崩塌的年代、洁身自好的人真的有吗?” “错就是错了,没有理由!再说、对与错是他的事情,你又何必跟我解释?”苏小淡淡的笑着说道。苏小的心肠有的时候也很软,听了季逍遥的话心里也释然了几分。人是一种善于遗忘的动物,只会记得你成功那一刻的辉煌,自然不自然的忽略掉过程的肮脏。可苏小还是喜欢“出淤泥而不染……”的翩翩君子多一些。 “因为莫遥……我不想你误会莫遥整天都跟我们这种不知自爱的人混在一起,毕竟‘人以类聚’的想法是每个人都有的。莫遥很在乎你……我们虽然人是轻贱了些,可是很看重这份兄弟的情意。你知道吗?莫遥很愤怒,甚至要和刑止绝交……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估计刑止不会对这个肮脏的世界再有哪怕是一丝的眷恋!”季逍遥转过头,有些怜惜的看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悠悠的说道。 “何必呢?”苏小笑着摇了摇头。季逍遥见苏小的笑意里不再有讥讽与不屑,知道苏小已经原谅或是说不再在意刑止的过错,心里松了一口气。笑了笑说道:“苏小,记得我欠你分人情……欢迎你随时来索回!什么都可以呦!”季逍遥对着苏小挤了挤眼睛,俊俏的脸上满是魅惑的说道。 “呵呵……”苏小笑了笑,迈步走入“思闲楼”的大门。四下里看了看,见萧腾四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品尝着果盘里的干果,貌似暂时没有什么惹事的苗头。苏小放下心来,径直沿楼梯而上,来到“思闲楼”的三楼,在莫遥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笃笃笃……”轻叩了几声。 “进来……”门里传来一声清越的男声,但明显不是莫遥发出的。“莫非是莫遥的父亲?”苏小大条的心脏涌上些许的紧张。推门而入,见房间里只有莫遥和柳轻摇在,苏小松了一口气。 柳轻摇放下手里的木梳,拄着拐站了起来,走到苏小身边、神情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闷声不响的走出莫遥的房间。苏小摸了摸鼻子,对柳轻摇的不理不睬觉得有些尴尬,难道自己伸手搭救他们错了? “苏小,你知道吗?我很担心你不回来……你能来我很高兴,真的!”莫遥甜甜的笑着说道,脸上满是幸福与喜悦。莫遥的笑容如同美酒,辛辣的入喉瞬间令人精神亢奋,过后有些许的回甘余味久久不散。 瞬间苏小有些许的失神,少顷反应过来、嘴唇动了动打断了这美好的画面。“生辰快乐,这是我送你的小礼物……”苏小在怀里掏出一个经过精心装扮的小盒子、递给莫遥,微笑着说道。 “是给我的吗?谢谢……”莫遥有些喜出望外,犹豫了一下打开了苏小的礼物。是一个和田白玉的玉佩,或许对莫遥来说这物件并不华贵,可这也是苏小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 玉料是买的,上面的五爪金龙则是苏小精心雕刻上去的。不但看上去很美,而且它内里还包含着一个防御法阵,可以抵挡一次致命的伤害。虽不是情侣,可莫遥在苏小心里却是朋友,这是苏小可以想到的最好的礼物。 “真漂亮……”莫遥将原本挂在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将手里的玉佩递给苏小说道:“我希望你可以亲手给我系上!”莫遥的眼中满是期待,直直的看着苏小眼皮也不眨动一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痛的味道 莫遥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进而柔柔的仿似一团棉花糖;又似情人间亲切的耳鬓厮磨的耳语、弱弱的满是情意。或许是莫遥也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许的**,头微微的低下不敢再看向苏小的眼眸。一团绯红仿似“颜料”投入水中,随着荡漾的涟漪层层扩散开来,从脸庞到脖颈,甚至连露出袖口的一截指尖也变成淡粉色。 淡淡的粉色在摇曳的烛光的映衬下、娇艳欲滴,随着烛火的吞吐明灭、仿似在莫遥俊俏的脸上蒙上了一抹粉色的面纱,朦胧中带着一缕勾人魂魄的神秘,诱惑着让人产生忍不住凑上前去一窥究竟的冲动…… “不愿意吗?我……我不会打结,你知道的……我,帮我系上可好?”莫遥的眼中流露出些许的失落,看着默然无语呆立的苏小心纠结成一团。可莫遥依旧固执的哀求着苏小。编造出这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后,莫遥的神色自然了一些、心也平静得多! 苏小看着手里的玉佩,恍惚间竟想到“相思望君归”,心一痛、整个人也仿似梦游般大脑一片空白。伤是那么痛……竟有些不堪回首的韵味。 “苏小,你也不会吗?没为其他男……人系过吗?”莫遥脸上满是笑意的说道。心雀跃的像个孩子般。男人都有“第一次”纠结的情怀、涵盖身体以及几乎所有心爱女孩的行为,男人会因为得到女孩的“第一次”而欢欣鼓舞,例如女孩是第一次给男孩系鞋带等等…… “会……”苏小木讷的点了点头,手伸向莫遥的腰间。由于是在室内,莫遥的衣衫并不厚重。苏小的手触碰到莫遥腰际的瞬间,莫遥身上的肌肉明显紧绷起来、手也不自觉的轻微的抖动着。或许是拍自己的紧张惊吓到本就茫然无措的苏小。莫遥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郁起来、眼神中带着鼓励看着苏小。 “我不是第一次给人戴玉佩……”苏小歪了歪嘴唇笑了笑说道。笑容有些苦涩、有些不堪回首的落寞。峨眉微蹙、眼波流转处带着哀伤,身上空灵清新的香味和着话语间带出的淡甜的味道,诱惑得莫遥很想将苏小揽入怀中怜惜一番。 “我确是第一次邀请女孩为我戴玉佩……”莫遥压下心里蠢蠢欲动的“魔鬼”笑了笑说道。苏小半蹲在地上,手熟练地挽出一个漂亮的中国结。“那你不是很吃亏吗?”心随着时间的流逝已不再那么刺痛,苏小笑着调侃了一句。 莫遥微微低头,看见苏小白皙修长的一截粉颈、以及两只小巧玲珑的耳朵,甚至连覆盖在上面轻轻颤动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莫遥很想伸手抚摸一下苏小肉呼呼的耳垂。可她也只敢想想……他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或许是以后苏小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我不在乎的。相较而言我更在乎你……”莫遥笑着说道。眼中浓浓的情意仿似随时都会溢出眼眶的隔阻、流淌到苏小的身边。 “*吗?貌似你也不是捷足先登的……很失望吧!”苏小将中国结解开,重新挽了个同心结出来。看了看觉得有些不满意,朋友?哪来的永结同心、貌似不是很适合。苏小结了拆、拆了结的忙活了好半天,总算结出一个既漂亮又合时宜的绳结出来。 “我不在乎……”莫遥神情平静地说道。“你不是说你父皇会来吗?他在那里?”苏小岔开了话题,不愿再在这个满是**的圈子里流连。她怕自己受不住诱惑、做出什么或是承诺什么?莫遥宛若明珠、自己呢?不过是一捧狗尾草,不搭调的! “嗯。在他自己的房间会客呢!”莫遥从怀里掏出一根碧玉的簪子出来,斜斜的插在苏小的发髻间。“很好看。不要推辞好吗?”莫遥按住苏小摸向发髻的手、带着一抹哀求柔声说道。 “莫遥,这……”苏小的话才出口就被莫遥打断了。“苏小,不要拒绝……就当是朋友间的馈赠、纯洁到无瑕不可以吗?”莫遥的心有些痛、痛到刻骨铭心。他甚至有种将苏小“就地正法”xxoo的冲动,或许那样自己就有很完美的理由用一生来补偿她。理智……去他妈的理智。莫遥甚至有些怨恨自己本是引以为傲的头脑起来! “走吧!客人们都等急了……或许今天是有些吵,我心更愿意和你独处来庆生,可父皇来了、想低调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莫遥犹豫了一下。挽住苏小的胳膊。 苏小并不想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犹豫地说道:“这……有些不合适吧!”“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也不想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出现在宾客面前吧?” “要不叫季逍遥陪你……”苏小迟疑的说道。“苏小。你的心不纯净了!难道你有什么别的想法?”莫遥微微低下了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注视着苏小。“呵呵……走吧!”苏小摸了摸鼻子,笑着点了点头。 喧嚣的一楼,随着莫遥两人相携出现变得寂静起来,仿佛时光的流速在这一个瞬间停滞、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投注到两个人的身上。 男子黑黑如墨玉般般的头发柔顺的披散在肩头,稍显纤细的眉斜斜的插入发间,阴柔俊朗之余又不失男儿的英挺,棱角分明的唇微微有些轻薄,高大的身材修长挺拔,冷傲中带着一抹凌厉的盛气、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傲然天地间的帝王霸气。 女子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礼服,衬托出身上曼妙的曲线,没有什么配饰、却别有一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别样韵味。携手间巧盼流连、宛若画中走出的神仙眷侣。 良久,不知是谁的一声赞叹打破了前厅的沉寂。赞叹似乎可以互相传染,由一而十,渐渐苏小和莫遥就被淹没在夸赞的潮水之中。 “哇!这就是黎国的‘神仙公子’,果然名不虚传!”“那女子是谁?王妃吗?这是要对外宣布吗?”“有没有搞错?今天我就是为莫遥而来、要是知道他名草有主,谁还会来参加这劳什子的宴会?” “郎才女貌,莫遥和苏小真般配!”季逍遥微微扬起俊俏的脸颊看着苏小和莫遥,对一边的柳轻摇赞叹的说道。“唉!莫遥的心你我都懂,可苏小的呢?我们只有祝愿莫遥可以得偿所愿吧!最少不要伤到……”柳轻摇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苏小的心有些忐忑,此时此刻她终于体会到前世的明星们曝光在聚光灯前的感受,紧张而又惶恐,唯恐自己一个小小的纰漏而成为众人的笑柄。十几阶的楼梯在苏小看来变作漫长无匹的煎熬,要不是莫遥挽着她的手臂,苏小真的想一个纵身一跃而下。 莫遥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由苏小陪伴在身边、莫遥很享受这短暂的相依。一边故意放缓步速、一边温文尔雅的对着一种宾客点头致意。 “要是配上一段音乐、你是不是会飘起来!”苏小撇了撇嘴、嘀咕道。“呵呵,忘了!下次……下次一定走上一段乐曲……”莫遥微微低下头,笑嘻嘻的说道。顾盼间尽显柔情,如此情景看在客人们的眼中,毫无例外的觉得两人郎情妾意、蜜意柔情。 前厅的角落里,萧腾和钱横正围着一大堆的美食大快朵颐。萧腾优雅的品尝着一块芙蓉糕,甜而不腻的味道是萧腾的最爱;钱横则更没形象得多,小小的水馒头接二连三的填进口中,有些疯狂的咀嚼着。 “萧腾,这里的厨子手艺真不是盖的,这水馒头太正宗了,你要不要尝一个?”钱横夹起最后一个水馒头,犹豫了再三、一咬牙递到萧腾嘴边、说道。 铁珊和田甜坐在邻近的座位上,同样也在消灭着一大堆的美食。不过女孩子就要更加优雅的多,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咽着。按照这样的食速,估计解决眼前的食物,用不了一年也得几月的时间。 前厅静下来的时候,萧腾也顺着众人们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苏小与一名俊逸潇洒的男子携手走下楼梯的场景跃然萧腾的眼底。 萧腾手中的芙蓉糕停顿在嘴边,眼神有些发直,脑海中瞬间翻腾起无数的猜测、搅得脑海乱成了一团浆糊。嘴唇开了合、合了开、有无数的话语涌到嘴边、却又久久无言。 “苏姐姐……是我……我们的,我去拽开那不要脸的男人的臭手!”吧嗒一声轻响,钱横递到嘴边的水馒头跌落到桌面上,旋即钱横像头暴怒的公牛般站起身来。 “坐下!”萧腾厉声说道。“我们……我们,吃我们的就好!”萧腾将手里的一大块芙蓉糕塞到嘴里,清新的甜味如今就有些涩口。“呸!”萧腾微微转身,将嘴里的芙蓉糕吐了出来。 “萧腾……”钱横试探着问了一句。“没事……”萧腾将手按在心脏的位置,很痛!痛得如撕裂般。眼睛怔怔的看着巧笑嫣然的苏小,鼻头一酸、泪意盈眶。萧腾扬了扬头、将泪珠抑制在眼眶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你是我的 苏小和莫遥走下楼梯,一群宾客就围了上来。男子倒没有几个、多数都是二八好年华的女孩,一个个明显都是精心装扮过得、绿肥红瘦的耀人眼球。 女孩们纷纷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毕竟对绝大多数的女孩来说三楼就是禁区、无论她们如何努力终难越雷池半步,自然也没有苏小那般可以单独献上礼物的机会。看着那包礼物的盒子都比自己的那块玉佩精美华贵、苏小觉得有些汗颜。 苏小很想提醒一下莫遥,这粗劣的玉佩有些配不起他高高在上的身份、戴在里面做护身符就好!可莫遥已经被“花海”淹没、估计也没有时间听自己讲话。 莫遥显得翩翩有礼,一边接过礼物、一边客气的寒暄着。最难得的是客套的话在莫遥嘴里没有重复出现过,这使每个女孩都觉得自己得到莫遥的另眼相看、脸上也欢欣不已起来! “莫遥,祝你生辰快乐!不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吗?”一个年轻女孩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目光灼灼的盯着苏小、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妒意。 容貌上等、才华横溢,莫遥毫无例外的成为众多女孩择偶的首选。再加上天潢贵胄的身份,足以令最高傲的女孩放下心里的矜持。自己伴在莫遥身边、想不引起人家的嫉妒都是不可能的,这也是苏小不愿和莫遥一起下楼的缘由之一。 “我是她的追求者!她的名字叫做苏小。”莫遥毫不避讳的说道。女孩眼中满是艳羡,将手里的酒樽举了举,轻抿了一口,对苏小说道:“妹妹好手段,高明!改日一定要教姐姐几手套男人心的法子。” 苏小接过一旁侍者递过来的酒盏。微微一沾唇、苦涩的笑了笑。心说应该讨教的人貌似是我吧!你能不能教我几手可以令莫遥这个“狗皮膏药”、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法子? 角落里人影一闪,一身白衣的黛韵缓缓地走上前来,身后跟着一个捧着琴匣的红衣女子。苏小眼角眯了眯,看来红已经成功的接近到黛韵身边。黛韵也是不可多得的英俊公子,而且长期在这个国家的风.月场打滚,人气比莫遥也是不遑多让,随着黛韵的出现、气氛也达到了一个高点。 和黛韵客气的碰了碰杯。说了几句有的没的的客气话。笑了笑也就算是过去了。红始终躬身站立在一旁,除了礼貌的蹲了个福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在苏小的身上稍作停留。 黛韵的视线在莫遥挽着苏小的手臂上稍稍停留了一瞬,嘴角微扬、划过一丝难以捉摸玩味的笑意。苏小想若是萧腾两个家伙可以像红一般乖巧就阿弥陀佛了! 苏小的视线逡巡了一圈、并没有看见两个小祖宗的影子。想到有田甜看着、估计也不会惹什么事,也许是被什么新鲜的玩意吸引了眼球吧! “萧腾,你的脸色很不好……真的没事吗?你的手为什么按在胸口上、心痛吗?”钱横有些紧张的看着脸色变的苍白的萧腾,手揽住萧腾的臂膀、关切的问询着。 几年的朝夕相处。是萧腾在钱横的心里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钱横的手臂揽得更紧了些,试图分享萧腾的痛楚。 “痛……很痛。钱横我的这里痛得厉害!”泪水再难压抑,顺着萧腾俊朗的脸部线条滴落下来。汇聚到面前的桌面上,渐渐凝结成一弯浑浊的“小湖”。 为什么会同?萧腾也在脑海里无数次的问自己,可是没有答案。对了。是看见了苏小挽着莫遥……苏小,想到这个名字,萧腾的心更剧烈的抽搐起来。 感情、尤其是男女的情爱萧腾的脑海里干净纯粹到宛若一张洁白的纸。心伤会痛萧腾并不明白。甚至为什么会心伤都懵懵懂懂。因为苏小吗?萧腾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甚至连苏小在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他都不是很清楚。 萧腾只知道他是自己嘴中的“死丫头”。是自己的贴身护卫。亦或是不可或缺的“对手”。她对自己重要吗?她会做别人不会做的美食、她会陪自己玩别人听都没听过的游戏、她还无数次的在自己绝望的时候挺身而出,将自己护在自己的身后……或许在更深的层次里,她有一颗同样孤独的心,如自己一般! 自己亲过她、抱过她……甚至或许在心的深处已经将她视为自己的“女人”,只不过这一切萧腾都深深地掩藏在自己的心里,掩藏得甚至连自己都不容探询。 可当有人无情的打破萧腾心里的壁垒时,萧腾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即将失去的痛。锥心刺骨、虽没有鲜血的滴淌,可又何止强过真实伤痛的万倍?用力的按了按胸口,感受着自己强烈的心跳,强烈的痛令萧腾感觉自己原来也是有心的! “萧腾你别吓我,怎么办才好……苏姐姐,对、苏姐姐一定可以医好你!”钱横的眼睛一亮,转身就要去寻苏小过来。“钱横……我没事……不要,找那个‘死丫头’”萧腾哀求的说道。 “萧腾那要怎么办?咱们回家吗?对,找个大夫……”钱横有些手足无措的擦拭着萧腾脸上的泪花,可就得刚刚抹去、新的就远远的不断的溢出……谁说只有女人是水做的?男人不过是更善于伪装、将眼睛这扇窗户安上了闸门罢了! “钱横,我没事……咱们回家……”萧腾抑制着心口撕裂般的痛,一字一顿费力的说道。田甜注意到这里的一丝异状,站起身走了过来,见萧腾脸色苍白而且脸上泪痕未干,诧异的问道:“萧腾,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萧腾嘴角挤出一抹苦笑,说道:“我没事,只不过有些不舒服,回去睡一觉就好!” 微笑中苦涩的味道并没有逃过伶俐的田甜的眼睛,他在竭力掩藏什么吗?田甜四下看了看,见苏小已经被人丛淹没,叹了口气,有些艳羡苏小那吸引异性的能力。“我去叫苏小回来!”田甜看着萧腾说道。 萧腾摇了摇头,有些落寞的说道:“那死丫头难得如此风光,就让她享受一会吧!我没事……”脸上依旧倔强维持着骄傲的外皮,可话里酸涩的味道却将他出卖的干干净净。他是在意苏小的…… “真的不用找个医者吗?”田甜有些放心不下,问道。萧腾坐回自己的椅子,对着田甜挥了挥手说道:“不用,你去忙你的吧!” “萧腾,你不回家了吗?”钱横扶着萧腾的肩膀、疑惑的问道。旋即眼珠转了转,对着萧腾会意的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也看那家伙不爽?想要找那个拉风的王八蛋麻烦?” “找他麻烦?我们凭什么?”萧腾脸上的苦涩愈发的浓郁,拉住钱横胖乎乎的胳膊说道:“不要惹事,死丫头会生气的……” “哼!都对别人投怀送抱了,你还那么在意她做什么?”钱横气鼓鼓的说道。在乎她吗?当局者迷、钱横的话一出口,萧腾的心清明起来,知道自己为什么心会痛……因为自己在乎她,视她为自己心里最宝贝的东西。苏小被人抢走、带走了自己的心、如何会不痛? “我又不是她什么人,为何会在意她,不过是为了对宴会主人的尊重罢了!”萧腾前言不搭后语的牵强的解释着。 “不闹事?那咱们回去吧……”钱横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颓丧的说道。“回去,为什么?”萧腾的心一紧,视线茫然无焦距的投射到人丛处。“走,岂不就算是认输?我萧腾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汇……”萧腾握了握拳头,郑重的说道。 钱横的眼中射出强烈的战意,兴高采烈的捶了萧腾胸口一拳,说道:“这才是我钱横的兄弟,大胆的去做吧,记住我愿做你的后盾……” 苏小看着嘈杂的人群,心里有些担忧萧腾的安全。毕竟“竹叶青”依旧隐于暗处择机而噬。正想挣脱莫遥的手去看看那两个家伙的情况时,身边一个侍女挤了过来,在莫遥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躬身退走。 “苏小,父皇想让我给大家致个词,你能陪我吗?”莫遥将嘴唇凑近苏小的耳边柔声说道。不是命令、只是哀求令人难以拒绝。 “这……貌似不合礼制,你还是自己上台说几句就好……”苏小抿了抿嘴唇、游移不定的心还是选择了拒绝。“哦……”莫遥有些失落,可依旧期盼的说道:“你一直陪着我,此时离开一定会引起人们不必要的猜疑。苏小,就当是帮我不好吗?” 苏小的眉微微蹙了蹙,心里正游移间,远远地看见萧腾和钱横携手向自己的方向走来。目光短暂的接触后,萧腾对着苏小笑着点了点头。 路过一张桌子的时候,萧腾顺手拿起桌上空置的酒壶以及两个酒樽。围着莫遥的女孩们见又有一个帅哥走了过来,纷纷退后让出一条道路。萧腾,萧家少爷、下一任萧家的家主,认识他们的也不在少数,莫遥已经名草有主,不少的女孩将视线投注到同样英俊与贵不可言的萧腾身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黎皇莫思闲 萧腾的眼睛有些红肿,可脸上却挂满了俊逸的笑。彬彬有礼的与身边的女孩点着头、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停留,直到走到莫遥的身边。 “来得有些仓促,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莫皇子莫怪!”萧腾对着莫遥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酒樽递给莫遥,举了举自己的酒樽说道:“借花献佛,用皇子的酒表达我的祝福……祝快乐!” 萧腾红红的眼睛里满是战斗的*,莫遥看得出来、也读得懂。莫遥下意识的将揽住苏小胳膊的手紧了紧、身体也微微的向苏小靠了靠。礼貌的接过萧腾递过来的酒樽,举了举说道:“多谢……” 酒水醇厚并不辛辣,可两个“醉翁之意不在酒”、都对对方有些敌意的家伙一饮而尽。同样白皙的脸上都升腾起淡淡的晕红。萧腾的眼神始终注视着莫遥的眼睛,莫遥同样分毫不让、一股淡淡的火yao味弥散在两个家伙周围。 萧腾眉头微微一皱见占不到丝毫的便宜,嘴角挂上一抹笑意,视线转向一旁的苏小,柔声说道:“回家吧,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夜深了……我需要你……” 回家?萧腾的话令全场寂然无声。“夜深了……我需要你”这句更是勾起宾客们无限的遐想。 围绕在身边的女孩们眼中都流露出艳羡与嫉妒的火苗,有一个莫遥还不够吗?居然还勾搭萧家少爷……不对是有萧家少爷还不够,还来与莫遥勾肩搭背的、莫非你是想将天下美男都收于裙下?廉耻之心有吗?当然最主要的是谦让的情怀……必须有,你吃肉总也要留点汤汤水水给我们舔上一舔吧? “林家妹子,这个不要脸的女子你可熟识?”“呸!不认识……同时得到莫遥和萧腾的青睐真令人羡慕”“也许是哪艘花船的头牌也说不好!哼、一脸的贱像……” “韩姐姐,不管怎样我都很羡慕她。你看懂两位公子眼中的情意了吗?换做是我……就是死也值了!”“哼!有什么可羡慕的,不过是贱.人中的‘神贱’罢了!我们可是有身份的女孩,何必和她比?” “神贱”?苏小听到耳朵里无奈的苦笑起来,她很想高喊“这里没有我的菜……”可是她能吗?她很想解释一下、可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萧腾的眼睛红肿,嘴唇略带紫色、看来身体真的是不舒服。这么晚倒真没有地方寻医者,要自己帮忙也无可厚非……可萧大少爷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些?你不知道里面蕴含了太多歧义吗? “屋漏偏逢连夜雨”壮硕的钱横适时地在烈火上又倒了一瓢滚油。钱横挤过人丛,一把挽住苏小的另一只胳膊。说道:“嫂子。回家吧!萧腾已经等不及了,这几天萧腾的身体有些不好……嫂子,你要轻点哟!” 身体不好。轻点?做什么轻点?索求无度可是不好的、你不知道男人有时很怕自己的女人说:“我还要”吗?宾客们的耳朵不自觉得竖了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紧紧的的盯着场中央四人的神情变化、唯恐眨眼间自己错漏了什么! 苏小的眉微微皱了皱,立时有人小声的说道:“看见了吗?活该这女子头疼……春兰秋菊花了眼难以取舍了吧?咯咯……你当你是则天女皇?养起后.宫不成?” 萧腾的身体不自觉得一抖,也被人们解读成身子虚了吧?不分昼夜的苦战不虚才怪!活该…… 即使是钱横也没逃过人们的议论。看他的脸年纪应该不大、可为什么会这么的胖?一定是这个“嫂子”每天给这个“小叔子”进补造成的。为什么?咯咯……别给我装纯,你没听过潘金莲的故事吗?呵呵好吃不过饺子。好勾搭不过小叔子自古有之…… 苏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又什么也说不出口。苏小很想哭、也很想逃……知道带着两个惹事的小祖宗来就一定没有好事。这不出来找事了吗? 莫遥微微摇了摇轻薄的下唇,手依旧坚定的握着苏小的胳膊不可放手,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放开也许就不会有机会再握住,绝不放手、死也不放…… “莫遥。挺热闹的嘛!”一个浑厚之极的男中音响起。威严中又不失亲和力,苏小很难想象怎么会有人将这两个不搭嘎的感受可以如此无瑕的糅合在一起。 君临天下龙咆哮,春风拂面沁心扉。男子的声音威严庄重。宛若君临天下的巨龙昂首咆哮,又仿佛和煦的春风轻柔的拂过脸颊、透着那么一丝惬意与舒服。随着声音的响起、切切私语声渐渐停了下来。 众人的视线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气势磅礴的男子在几个老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只一眼。女孩们的视线就被他的容颜深深吸引。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一股深邃的味道,英挺的眉、高耸的鼻梁、不染而朱轻薄却又棱角分明的唇,乌黑的头发被一个紫金冠束在脑后如瀑般直达臀际……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帝王霸气,看了就让人无法释怀的野性于妖异的并存的美。 眉眼间与莫遥有七分相似,不过莫遥稍显阴柔青涩、少了份野性与一切尽在掌握的帝王霸气。莫思闲,黎国的帝王、也就是莫遥的父亲。 苏小感到一阵阵的头疼。由他的外表以及气质不难推测这个家伙一定是个难缠的主。“最难猜测帝王心”以他对莫遥的溺爱,估计不会对萧腾两个家伙的挑衅视而不见,继续僵持下去、估计萧腾和钱横会被这对父子欺负得连渣都不剩! 怎么办?苏小也觉得莫思闲自己也招架不住。任由事态恶化下去?苏小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苏小轻轻推了推莫遥的手,柔声说道:“莫遥,这是你父亲吧!我过去打个招呼!”莫遥看了看苏小、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点了点头、松开了死死握紧的手。 苏小拍了拍钱横肥硕的脸、对着两个家伙笑了笑、试图安稳两个家伙升腾的怒火。对着人群后的田甜挤了挤眼睛,示意她看好这两个小祖宗不要再惹出什么事端。之后迈腿走向台阶处。 “黎皇万福金安……”苏小礼貌地蹲了一福,说道。“苏小?嗯,不错……”莫思闲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短暂的停留在苏小身上片刻,声音平淡的说道。 “跟我进来,我有话要问你……”莫思闲打断了苏小刚要出口的话语,不容置疑的说道。“额……”苏小一愣,脑子在瞬间有些短路。 “吾皇在和你说话,装什么傻?”莫思闲的护卫见苏小并没有跟随在他身后上楼,厉声斥责道。其中一个年青些的护卫伸手向苏小的肩头抓了过去。 苏小并不想惹事,可是护卫出手时带着一缕拳风、显然是用足了力道的。打?苏小摇了摇头。撩了一眼身边的莫遥,苏小坏坏的笑了笑,心说你有铁拳、可是咱有帅哥。 苏小微微一闪身,躲在莫遥的背后。悲催的莫遥被苏小当做盾牌来使用。“啊……”莫遥一愣,护卫的铁拳在莫遥的鼻间堪堪停住,莫遥惊出了一声冷汗。 “莫天,你很想杀了我吗?哼!”莫遥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敢……”年轻的护卫咬了咬牙、声音有些不忿的说道。 “住手……苏小跟我来……”莫思闲回过头、有些不悦的说道。“去哪?”苏小下意识的问道。“哦……去我房间……” “嗡……”原本寂静的前厅再次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因为黎皇含糊的表述、所有的人又再次猜测起来。“不是吧!这女子的桃花运也太好了吧!”“父子通吃?我的那个天呀……真正的则天女皇在世、玉环娘娘附身了不成?”“嘘……小声点,惹恼了黎皇小心你的脑袋,你没听说过黎皇前些年大兴‘文字狱’多少人因言获罪吗?” 钱横咧了咧嘴,看着苏小的背影嘟囔道:“不是吧?又勾搭上一个?老是老了点可是貌似比萧腾更有男人味,跟他一比萧腾就像个‘小鸡仔’般稚嫩……食之无肉、唉!” 萧腾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莫遥的身体,听了钱横的自言自语也没有辩驳。那么老的男人,想来苏小也没有那么好的牙口,最主要的对手就是眼前这个烧包到不行的莫皇子。 在万众瞩目中,苏小煎熬的走上楼梯跟在黎皇的身后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门口。黎皇一边推开门,一边说道:“我很少来这里的……” “听莫遥说过……”苏小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傻孩子真的什么都不瞒你,呵呵……和我当年一样!”黎皇莫思闲将门随手关好、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朋友间这点事用得上隐瞒吗?”苏小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黎皇坐在一张描金的高脚椅上,抚摸着手边一个白玉的雕像,神情有些落寞的轻声说道:“是呀,莫遥长大了,有了自己可以信赖的朋友,要不要喝点酒?” “当然,我随不是个酒鬼、可能有幸尝到黎皇的珍藏,恐怕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下个店了吧?”苏小走到黎皇身边,看了看黎皇抚摸的那尊雕像。(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没脸的雕像 0雕像是一个裸.体的女孩形象,肩头光洁圆润、背部线条平滑柔和,微微凸起的锁骨、配着一对不是很大却给人感觉刚好合适的胸部,尽展女子玲珑的美。臀圆润、腿修长,每一处都将东方女性的婀娜与含蓄的魅惑展现的淋漓尽致。 苏小觉得要是用尺子量一下的话,她的身材比例一定是1:0.618的黄金比例、而且是趋于完美的那一种。苏小的眉皱了皱、要是有什么缺陷的话就是这女子的脸雕得很模糊。维纳斯断了一条胳膊还勉强可以说是残缺的美,可这没脸的……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你是第一个可以走进这间屋子而不姓莫的人,因为莫遥你享受到特别的待遇,汾酒杏花村如何?” 第一次见面,黎皇给苏小的感觉很好,并没有那高高在上亦或是阴晴不定的帝王权谋的流露,反而像一个和煦慈祥的长辈更多一些。苏小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喝什么酒她并不挑剔。苏小心里笑着想到,这算不算是御赐的酒?要不要磕头谢恩已经山呼万岁? 黎皇在酒架上取下一个小坛子、拍开泥封,将里面的酒水倒到晶莹剔透的白玉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浆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晶莹的光,酒未入口、眼睛已经被这迷人的颜色迷醉。黎皇将其中的一杯递给苏小说道:“莫遥如何?” “额,很好……”苏小轻抿了一口杯中酒,视线却始终停留在那“残缺的”白玉雕像上。那熟悉却又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忆起丝毫的感受令苏小有些抓狂。询问黎皇?可雕像处处尽显完美,独独没有脸……对黎皇是敌是友?苏小有些拿捏不准。 “是酒很好还是莫遥好?顾左右而言它、与长辈说话却心不在焉,苏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敷衍我?”黎皇如剑的眉毛皱了皱、沉声说道。 “是莫遥很好……”苏小有些尴尬、笑了笑说道。“好?哪个方面?这个形容词出现在莫遥身上已经太多次,别人口中说出这个字眼我会很开心。而你不行,依旧有敷衍的味道。我不是让你评价他,而是想问他在你心里的位置究竟几何?” 几何?还代数呢!苏小微觉头疼,轻轻摇晃了几下手里的白玉酒杯,醇厚粘稠的琥珀色的酒液沾染到洁白的白玉上,久久不愿回落。心如白玉无瑕、任何一段记忆都会愿与不愿的停留一些、留下自己独有的印记。 这个问题苏小并不愿回答、心懵懵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的心自己未必懂得,正如此时的苏小一般。“位置?朋友不好吗?”苏小装糊涂的说道。 黎皇轻薄的嘴唇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似讥讽又似嘲笑、还带着淡淡的不屑。“莫遥的心并没有停留在朋友的层面你会看不出来?每每书信中的言辞先放在一旁不提;就说今天的玉佩就很说明问题……” “玉佩?说明什么?”苏小的心收回到和黎皇的谈话间。微觉诧异的说道。心里暗暗吃惊,黎皇出现在前厅不过短短的瞬息间、竟发现莫遥的玉佩换过了。果然帝王没有一个好相与的,心思居然缜密到如此地步、着实令人恐惧! “莫遥的玉佩是你送的吧?”黎皇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苏小问道。 像、太像了……眼前的女子如她一般被薄雾笼罩,你貌似读懂了她的一切、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发现其实你什么都不懂。记忆里苦苦挽留的不过是她有意或无意残留下来的假象罢了! “嗯……”苏小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莫遥挂在腰间的玉佩已经陪伴他好几年了,是他冠礼的时候我送给她的礼物。莫遥是一个多愁伤感的、却又固执非常的人,一旦习惯就不容易改变、亦或是不愿改变。你令倔强的莫遥妥协……” “妥协?或许是想要尝试一下新鲜感也说不好!”苏小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你的想法。感情上的想法、再直接一些你会不会接受莫遥……” 黎皇近在咫尺的眸子里倒映出苏小的身影,宛若一面镜子。苏小错开了自己的视线。那双眸子过于深邃、又过于睿智,仿似可以窥破你心里的每一处防备。 叹了口气,苏小幽幽说道:“他是真正的王子,而我……不是公主!”自己也想当灰姑娘。可自己既没有好心老鼠的帮助、亦没有玻璃鞋……在莫遥面前自己不过是只丑小鸭,而且是始终不会变作天鹅的那一种,爱莫遥?自己凭什么?没有一点安全感的爱情。脆弱到苏小连尝试都不敢…… “莫遥有什么不好?为什么拒绝的如此干脆?”古井无波的黎皇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怒气,脸上神情依旧、可声音里却饱含怒意。 莫遥是他的心头肉。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性自己非常的清楚。苏小、将是莫遥此生唯一的爱。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将会徒劳无功、黎皇如何能不着急? “不为什么、或许是不想接受、亦或是任性到不愿接受吧!”苏小依旧注视着她感兴趣的白玉雕像,手里的白玉酒杯轻摇、相比于美酒入喉的辛辣、苏小更享受鼻间散逸过来的酒香。 眼前的男子看似温文尔雅,可苏小在他的眼神里读出些许的锋芒,一点危险的感觉在苏小心里升腾。或许自己用一个小手指就可以将眼前的威胁抹除,可自己可以这么做吗? “莫遥有什么不好?不是公主?这算理由吗?寡人现在就下旨意赐封你为黎国的公主……不对,是求炎黄国的君主赐你长公主的身份、这样够了吧!” “理由,或许我可以不给你任何的理由、我不觉得对你有任何的解释的义务!”苏小的视线投注到黎皇脸上,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黎皇面前的桌子上,手轻敲着桌面、此时的形象像极了一个讨债的小混混。 “人生的道路是自己走的,你不觉得做为父亲你干涉的太多了吗?你不是莫遥、你的决定也不是莫遥的……” “我生他出来就要对他负责到底,因为我是一个父亲,你还小不懂一个父亲的担当!你没有资格教育我,儿子是我的……而你却被你自己撇清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你没有资格!” 黎皇看着高自己一头的苏小,有种想把她一脚踹下桌子的冲动。敢在一国之君面前如此放肆的,苏小是第一人……不,是第二个!难道长成这样的都如此没心没肺、没尊没卑?黎皇苦涩的笑了笑。 “好吧!看在一个父亲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个答案,我心里有了爱人,总行了吧!”苏小摸了摸娇小的鼻头,笑着说道。 一模一样的调调,一模一样的神情。黎皇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轻咳了几声、稳定住心里波荡的情绪说道:“方凌云?萧腾?农家乐?” 苏小的眼角缩了缩,手握成了拳头、一丝被窥视的威胁感涌上心头。小心戒备的同时、苏小清冷的说道:“你调查我?” “也可以这么说,呵呵……恶意是没有的,为了莫遥罢了!”黎皇笑了笑,饮了一小口杯中的汾酒杏花村。一模一样的戒备,刺猬一般的女孩…… “说说吧,你的目的……当然是除了莫遥以外的目的……”苏小在桌子上跳了下来,头探向桌子上的白玉雕像,雕像上女子下巴上一点微黑的瑕疵小点,勾起了苏小的一抹回忆,一时间苏小愣在那里。 “这个国家的皇帝要见你……”黎皇微一踌躇、看着苏小说道。 “我可以拒绝吗?”苏小轻柔的抚摸着雕像,头也不抬的说道。什么事苏小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皇帝、而且一来就是两个了,这个世界难道盛产这东西? 黎皇缄口不言,只是期待的看着苏小。“好吧!不过我有个问题,也可以说是条件,我和你走、可你必须告诉我一件事!”苏小犹豫了一下说道。 “好……”黎皇点了点头。“这女子是谁?还有她下巴上的那点瑕疵是玉质的问题,还是这女子本就在这里生了一颗痣?”苏小指着雕像问道。 “本就有颗痣,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惊鸿一瞥罢了!”黎皇说得很是风轻云淡,不过从他低沉的声音里不难听出浓浓的落寞,与深深的眷恋。 “这个可以给我吗?”苏小心绪不宁的说道。“作为交换条件不行……作为莫遥的父亲可以!”苏小脸上的失落被惊喜所代替,手微微有些颤抖的将白玉雕像抱在怀中,轻柔的抚摸了一会。玉像入怀,苏小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宁。 “附带赠送你一个问题,就是你和她有七分的相似……不要问为什么、我也只是感觉而已……”黎皇看着苏小怀中的雕像有些不舍,沉吟了一会、低声说道。苏小的身体一颤,强压下心里的疑问,脱下身上的小袄、细心地将雕像包好摆在怀里。(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寡人面瘫? “时间地点……”苏小平淡的问道。 “择日不如撞日,炎黄国君今天就在云麓城中、天色将将入夜不久、可能还没有就寝!”黎皇笑了笑,继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苏小说道。 苏小在黎皇诧异的眼神下将手中的白玉杯用丝帕擦拭干净,对着黎皇举了举说道:“这物件可以给我吗?”“喜欢……当然可以!”黎皇点了点头。“不是,是可以卖几个钱贴补一下家用……”苏小笑嘻嘻的将酒杯放入怀中、说道。“额……”黎皇一时无语。 “走吧!”苏小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她觉得此处应该有掌声,黎皇应该夸赞她勤俭之类的,可是黎皇除了有些呆傻的看着自己以外并没有鼓掌或是夸赞。苏小咧了咧嘴心说帝王也不过如此?哼! 前厅中央的台子上黛韵正端坐在矮几旁操琴,《春江花夜月》宛转悠扬的曲调回荡在前厅。琴音如诉,一副江南月色无息间跃然于你的脑海。最美的月、最缠绵悱恻的海、亦或是远行游子对家的思念,静静地流淌入你的耳膜。 场中唯一两个没有被琴音吸引的人一个是莫遥、另一个就是在一旁照料熏香炉子的红。莫遥一脸焦急的搓着手、紧张的盯着楼梯的出口处。 莫遥很想冲上去看看父皇与苏小在做什么,可又担心坏了父皇什么重要的安排,只好强自压抑心里的蠢动等在这里。心绪不宁、再美的乐章听在耳朵里都不啻为恼人的呱噪。 萧腾则轻松得多,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莫遥身边不远的地方。手微微敲击着膝盖、聆听着悦耳的琴声。偶尔会斜眼向莫遥的位置瞄上一眼,见莫遥仍在原地、萧腾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歪过头继续听起琴来。 见苏小和自己的父皇走下楼,莫遥迎上前去。脸上的焦躁化作会心的微笑,看着苏小说道:“本是要给到场的人发几个红包沾沾喜气的,可是你不在、我就提议将时间错后了一些。我估计你没见过,一定感兴趣的!” 黎皇莫思闲看着自己儿子如花的笑颜,暗暗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搂住儿子的臂膀,笑着说道:“莫遥,记得你小时候就最喜欢这‘天官赐福’的环节。走、父皇今天也有些兴趣陪你玩玩!” “好的父皇。苏小、一起来好吗?”莫遥期待的看着苏小、问道。苏小点了点头,无伤大雅的事情、苏小心里并不愿拒绝莫遥。 跨上特制的吊篮,缓缓地升入空中。将手中的烫金红包挥洒到空中、任由宾客们捡拾。捡到的红包越多沾染的喜气就越多。有点类似于现代婚礼上新娘将手里的花束撇给宾客的寓意。 人天性就向往天空。苏小也不可例外。看着自己挥洒间幻化出来的红色的“花瓣雨”一时间苏小竟有种自己就是九天之外的仙子的错觉。莫遥有苏小和父亲这两个自己最重要的人陪伴,脸上洋溢着幸福灿烂的笑意。恍惚间、被这短暂的幸福迷醉! “给你……”苏小走到钱横和萧腾身边,将手中的两沓红包塞给两人。“不要……”钱横气呼呼的别过了头、不肯接受苏小递过来的红包。 萧腾对着苏小笑了笑,接过苏小手中的红包。敲了敲钱横的头、将其中的一份递给钱横说道:“我给你的你总会要了吧!掂掂分量里面还有些货。呵呵……你这只钻进钱眼里的小猪真的不要吗?”钱横眼珠转了转,愉悦的接过萧腾手中的红包。坐回角落的椅子上一个一个的拆起封来。 “萧腾,我有些事情要离开片刻,估计时间不会很长、宴会散场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可以吗?”苏小用征询的语调说道。 “哼。苏姐姐是去会情郎?我们是不是有些碍眼了?真不知道苏姐姐你生的是什么眼睛,萧腾不好不是还有我……还有农仙子吗?外面的世界可是很危险的!”钱横数了数手中大小不等银票,听说苏小要出去、有些不满的说道。 “天有些冷。披上我的大氅吧!”萧腾体贴的将搭在椅背上的大氅拿了起来,塞到苏小手中。难得关切的说道。 恍惚间眼前的萧腾变得有些陌生起来。这还是那个傲娇到没人性的萧少爷吗?他不是应该脸很臭的问自己做什么去吗?最少也会说些有的没的理由阻止自己才对!如此温柔体贴,短短的时间有一个男孩蜕变成一个懂得心疼女人的男人……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又是为什么? 苏小不知道,短短的时间里萧腾经历了什么。委屈、不敢、心痛欲裂到从新认识了自己的心。不服输是萧腾骨子里的性格,懂得自己的心想要些什么、萧腾就不会轻易地放弃! “萧腾,不跟上去吗?”钱横愤愤不平的说道。“不用……”萧腾笑了笑、算是回答了钱横的问题。 苏小披上萧腾的大氅,向门的方向走了几步、心里有些惴惴,回身走回萧腾面前说道:“呆在这里等我回来,一定不要轻易离开知道吗?”萧腾伸手将苏小有些散乱的领口整理了一下,笑了笑算是答应了苏小的嘱咐。 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夜色里,萧腾脸上的笑意夜渐渐褪去。用肩头挤了挤身边的莫遥,嘴角满是挑衅的说道:“她是我的,你终将会变作路人一般的存在、随着时光的流逝消散在苏小的记忆里!” “呵呵,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路人吗?呵呵,多年以后我也许会提醒苏小记起你的存在!”莫遥一脸笑意的摊了摊手、淡然平静的反驳道。懂得进退、萧腾是一个聪明的对手!莫遥心里暗自警惕起来。 “或许不久的将来你会接到我大婚的请柬,莫皇子一定要赏在下个脸面才好!也不对,新娘苏小是你的好朋友,你没有不莅临参加的道理,呵呵……” “是吗?英雄所见略同,不过在我的思想里要破费准备贺礼的貌似是你萧公子吧!礼轻情意重……我和苏小不会过于挑剔的!”两个男人间有点剑拔弩张的态势,不过两人脸上都挂着笑意。“虚伪……”钱横撇了一眼两个男人,嘟囔着说道。 坐上黎皇的马车、一路无言。马车在夜里稍显冷清了些的街路上穿行了一会,出了东城门,驶过一条满是碎石与杂草的小径,停在了座并不奢华的院落门前。门前并没有点灯笼、亦没有伟岸的石狮子,可静谧的气氛却令苏小心中升起一丝肃穆的感觉。 或许是听到马蹄的声音,“吱纽……”不是很厚重的院门被人由里面推开了一道缝隙,一张年轻的脸探了出来。年轻人穿着很普通、不过眉宇间的阴柔却带着些许的书卷之气。 “黎皇,您来了!”年轻人态度谦恭却并不卑微的辑了一礼、说道。“表哥可睡下了?”黎皇搀扶了一下年轻人,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问道。“没有,正在和风老下棋……”年轻人微微笑着说道,笑容略带腼腆、显然对于黎皇的身份还是感觉到些许的压抑的。 没人招呼苏小,苏小犹豫了一下跟在黎皇身后进了院落。心有些薄怒,碰了碰黎皇的衣摆,小声说道:“我的时间不多,要是没有什么事我离开算了!” 黎皇笑了笑并没有言语,一声不响的径直向院子一角还亮着灯的房间走了过去。在房间的门口、黎皇停下了脚步,礼貌的伸手轻叩了几声房门。小声的对苏小说道:“小丫头,里面的老家伙脾气可有些火爆,少招惹为妙!” 苏小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脾气火爆?呵呵……大不了一拍两散、一国之君又能奈我何? “进来……”里面传出一声苍老的男声,威严有余、底气或是中气却稍显不足。苏小笑了笑,这不正应了那句“寡人有疾”的那句笑语了吗?三年、至多三年之后,里面声音的主人就不再是一国之君,也不对,或许人家有“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的豪气,欲称霸地府也说不好。 “表哥,十几年没见了,身体可好?”黎皇对着盘坐在暖炕上的一个面目威严的老者微微躬了躬身,问候道。“撑着不死罢了,后继无人……国势日落有些汗颜见祖宗,只好在这阳世上多拖几年……”说话间依旧面无表情。苏小撇了撇嘴心说估计这“寡人面瘫”。 “怎么会?以我所知农家乐就不错!”黎皇一撩长袍的下摆,盘腿坐在暖炕上、笑着说道。“隐忍有余、魄力不足……终归是个废物罢了!”一声长叹尽显苍凉。 老者视线投注到苏小身上,嘴角动了动试图挤出一个和煦的微笑,不过失败了。微微蹙了蹙花白的眉,老者说道:“苏小?坐……” “多谢陛下,陛下吉祥!”苏小蹲身施了一福,礼貌的说道。看了看不是很大的暖炕上已经挤满了人,犹豫了一下拽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进套? “苏小,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你的名字我却并不陌生。”老皇帝农保疆上下打量了一番苏小,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农保疆年过六旬,脸部除了一双闪亮的眸子外、尽显老态!苏小撇了一眼,心说农家乐的眼睛就很漂亮,估计是遗传了父亲的基因、老了以后农家乐就是这个样子吗? 苏小笑而不语,知道我的名字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应该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进而发宏伟之愿“愿赴汤蹈火”不成?咯咯……开什么玩笑! “探询天元初始之地的事情小风跟你提起过,想必你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司徒海上过折子保举你、孙阁老也对你倍加推崇说是不二之人选……国已衰落、人才凋敝,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担起这个担子,别忙着拒绝……想想这个国家的民众,你也不愿他们承受亡国灭种的灾难吧?”农保疆一脸正色的说道。 苏小略微撇了撇嘴,万事但求无愧于心,国亡了只要不是毁在自己手里与我何干?自己已经过了那个充满激情与幻想的年纪,假大空的话语除了令苏小感到有些可笑以外,丝毫激不起她心底的一丝同仇敌忾的热血……或许,自己的血是冷的吧!苏小笑了笑想道。 “表哥,国亡了苏小还是苏小,换的不过是龙椅上的那张脸罢了!世人劳碌皆为利益所趋、不要总是端着皇帝的架子,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狡猾得紧,给点实实在在的诱惑不行吗?例如她可以在家乐和莫遥之间挑一个之类的……”小小的房间气氛有些压抑,农保疆的脸色不是很好、苏小默不作声,黎皇笑了笑打着圆场。 三个人六道视线投注到苏小身上、期待的等待着苏小的回答。苏小纤细的眉调皮的挑了挑。承诺她并不想给!苏小站起身,三个人的神情明显缓和了不少,农保疆甚至将甚至略微的正了正,苏小山呼万岁他不敢想、可也静静等待听苏小的壮语豪言! “肚子有些受了凉气,陛下问一下这里可有茅厕?”苏小蹲了一福、轻柔的说道。苏小的声音不大,可听在农保疆耳中不啻为一声炸雷。身体晃了晃、好悬没由暖炕上跌坐下来。这就是你给的答复?怒火在农保疆心里升腾。 黎皇拽了拽农保疆袍服的下摆,微微摇了摇头。“出门左转……”农保疆端起暖炉上煨着的小紫砂壶、喝了一口茶水压抑着心里的怒火、沉声说道。 “这里有没有丫鬟婆子之类的?”苏小手捂着肚皮。可怜巴巴的看着农保疆问道。“丫鬟?”农保疆神情一怔。“我有些怕黑……”苏小神情有些忸捏、抿了抿嘴唇一脸惊恐的说道。 “噗……”刚刚入口的清茶瞬间化作漫天的水雾由农保疆的嘴里喷出。“怕黑?”农保疆的脸由些许的微青彻底黑了下来。仿似随手拽过了一朵夏日午后的“积雨云”遮盖到脸上一般! “怕黑不对吗?女孩子不是应该这样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们当然怕黑了?莫非时代变了,变作男人们见到‘小强’便跳到女子怀里,惊恐万状的说‘我好怕怕……’?”苏小有些哀怨的说道。 讥讽!农保疆听得出来。怒火却消散的一干二净。算计一个弱女子去送死、或是有可能送死,他亦汗颜!“没有……要不让小风陪你去!”声音依旧清冷,可明显已经失去了高高在上的味道、或是说有了点人味! “那还是算了吧!他比‘黑’更可怕!”苏小对着风三挤了挤眼睛,笑了笑说道。 推门走出去。清冷的风拂过苏小的脸颊、一扫在屋子里沾染到的沉闷之气,苏小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回头看着紧闭的门笑了笑。皇帝吗?呵呵……她有把握在他发难前割下他的头颅!能心平气和的调侃、而不是拂袖而去,是因为屋子里除了那三个男人外没有埋伏,看来那农家乐的父亲并没有心怀不轨的恶念! 沿着有些枯草的碎石小径苏小慢悠悠的走向茅厕的方向。没有“方便”的感觉、可总也要装装样子才好。“嘎……”一声细微至极的枯草的茎干被折断的声响传入苏小的耳朵。眉皱了皱、手腕一翻一柄薄如蝉翼的手术刀悄然出现在苏小的指间。 龙颜震怒吗?苏小的脸上满是嗜血的杀气。因为农家乐的过往苏小本就看不起农保疆,若是给她一个合适的理由、抑或是借口。她倒不排斥宰了这个薄情寡义的君王! 身体一转,手中的手术刀如电般向后划去。看清来人的样貌后,苏小瞬间有些微愣。确认跃入眼底的乌龟面具就是自己经常看到的那张后。苏小有些薄怒的撅了撅嘴。“梆梆梆……”接连在面具上敲了十几下。 “吓我很好玩是吧?小云、你不乖了!”苏小将小云的头发胡乱的揉搓了几把,看着“更有型”的小云笑了笑嗔怪的说道。 小云眼神里满是温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苏小尽情地宣泄着心底的“怒火”。苏小停下手、小云指了指不远处已经亮着灯的小屋,又指了指苏小,点了点头。 “你是让我接受他们、或是说帮助他们?为什么?”苏小疑惑的眨动着眼睑看着小云问道。小云沉默了一会,手微微的抬起又放了回去,指了指苏小微微凸起的前襟。 “这个?”苏小将黎皇赠给她的白玉雕像掏了出来,对着小云晃了晃。小云明显一愣,旋即略微露出面具眼睛处的一角肌肤变成如血的红色。明亮如星的眸子也在愣后的刹那闭合起来。心里不住的祈祷那个女人不知道自己看过她的裸.体,否则……小云的身体很是明显的抖了抖! “真没用,一个雕像罢了!要是看见活生生的女孩你还不得吐血斗升?不过小云……”苏小的话头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坏笑着对小云摆了摆手示意他靠近一些。小云没有丝毫的迟疑,身体向苏小的方向靠了靠。 苏小一把揪住小云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别以为你会隐没于暗影之中,哼!你要是敢偷看别的女孩……我就……就挖你的眼珠!” 小云的眼睛眯了眯、沉默了一小会,既没有挣脱苏小的手、亦没有比划什么言语。少顷之后,小云注视着苏小的眼睛、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咯咯……你是说这个雕像和天元初始之地有关系?你是想叫我借助那个老头和黎皇的力量去天元初始之地转一遭?”苏小松开小云的耳朵,一边轻抚着小云被自己拽的有些通红的耳垂、一边问道。 小云摇了摇头、旋即又点了点头。怕苏小不理解自己究竟要表达些什么,小云双手舞动、在空中接连的比划出繁复的手势。 “你是说这个国家不能亡国?没想到我的小云还有这么高尚的情操!咯咯……”苏小读懂了小云的手势、笑的前仰后合的说道。 小云有些着急,手继续飞快的舞动着。“好了,我知道你再说你是为了我好!欧了、别人的话我不会听,可是我会绝对服从我的小云,咯咯……”苏小勾起小云的小巴,样子像极了古装片中泼皮无赖调戏良家妇女的痞子像。 小云没有挣扎、任由苏小托着自己的下颌。眼神有些迷离、薄薄的一层水雾慢慢的在小云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酝酿。我的苏小?不……应该是你的小云。 小云指了指苏小,又指了指自己,露出面具的嘴角勾了勾,幻化出一抹温情的笑。恋恋不舍得看了苏小几眼,转身几个腾跃间身影隐于夜色的暗影中。 “学会善待自己……若是以后没有了我……你不属于任何人,你就是小云、唯一的小云!”苏小叹了口气,看着小云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的说道。若是有未来的话、苏小倒不排斥化作小云的影子。“尝试一下,或许不错……”苏小笑了笑,走回亮着灯的房间。 “小云和你们认识!”苏小直入主题的问道。“算是吧!”黎皇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平淡的说道。“你们算计他?”苏小的眼睛闪出些许的厉芒,房间的空气也似乎凝结起来、变作刻骨的肃杀。 “我们没你想的那么龌龊。算计?也算吧!不过貌似是他利用我们更多上些许!或是说大家都是一枚棋子,地位等同、索取各异罢了,何来的算计?若是没有他我们也不敢用你这个苏家的三小姐!开诚布公的说,苏家不臣之心路人皆知……同出自苏家、你的体内流淌的是苏家的血,我们并信不过!”黎皇笑了笑,说道。 “我可以试着考虑一下你们的提议,记住只是试着……”苏小笑着说道。 “彼此彼此……”农保疆点了点头,说道:“算一算也有几年的光景没见到乐儿了……他现在可好?”农保疆脸上第一次挂上了些许的情绪,似想念、似愧疚又或者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单纯的感慨一番应应景罢了!帝皇的心没有人可以懂……(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分赃? 苏小撇了撇嘴,脸上满是讥讽。“至少要好过在你身边千百倍!不理睬何必生他出来?不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过是不想知道罢了!”苏小冷冷的说道。 农保疆脸上又恢复到面瘫的颜容,点了点头、声音稍稍有些干涩的说道:“我的身体不是很好,算来已经几年没有过问过朝堂之事了。有时也想将家乐召回身边坐一坐,可……也许是因为身体不好吧、耽搁了!见到他的时候、跟他说父皇……唉!算了、罢了……随他去吧!”农保疆信手挥了几下袍袖、似乎在力图驱赶着什么…… “身体刚好,身边就堆满了折子、毫无例外的里面都有一个名字——苏小,就连独孤家的‘老犟驴’都竭力保荐你担纲天元探询计划的首领,我很好奇、所以来看看……” “天元初始之地是财富的聚集地、同时也是万不活一的死地,很危险!我欠家乐的有些多、家乐,唉!所以我并不主张你去犯险。不过,一个人的出现让我改变了想法,有他陪在你身边对你、对我、或是对这个国家来说都是个机会!过几天我会将此行的人员以及计划送到你手上。” “貌似我只是答应考虑一二吧?”苏小拧眉低语道。“你有的拒绝吗?茅房的味道可好?”农保疆难得用调侃的语气说着话,干涩无生趣、好好地笑语由他口中说出便变了味道如同爵蜡! 一个人?茅房?苏小苦笑了几声,知道自己被小云给卖了,卖的干脆而又彻底。他想让自己死吗?苏小的心有些许的痛。还是说他有什么依仗?是自己的《神农本草诀》吗?苏小的心有些乱。由农保疆的话不难听出小云会跟随在自己身旁的,如此危险……看来自己要想办法甩掉这条“隐形”尾巴! 始终默不作声的风三笑了笑、说道:“我和你说过、可你以怕死的理由搪塞我。陛下的话语你可拒绝不得,哈哈……否则推出午门斩首示众!”风三短粗的手摸了摸鼻子。样子有些许的滑稽。“农家乐不错,要是你侥幸活下来,我估计陛下会考虑将他送给你……人生能有几回搏?搏一回拖回个花花美少男你赚了!” 黎皇用脚尖踢了踢风三的屁股,不满的说道:“他是我们家莫遥的,还轮不到农家乐……当然,要是实在不行的话,苏小……你有没有考虑收个偏房或是小妾之类的?我倒是也不排斥将莫遥和农家乐捆绑在一起、买一送一的‘嫁’过门!” 买一送一?小妾?偏房?苏小的被黎皇的话雷得是“外焦里嫩”。脑门上也不自觉地升腾起道道黑线。捋了捋自己的思路。貌似自己并没有穿越到女尊的朝代吧!乖的隆咚的……当本姑娘是则天女皇吗?养个后.宫佳男三千?呸……苏小白了为老不尊的黎皇一眼、暗啐了一口。 “也对……我也不反对!”农保疆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优良的父母才可以生出优秀的孩子,国家人才凋零,人才又是立国之基石不可或缺。这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办法!‘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天生会打洞’,不过婚后孩子我国要占七成!”这次农保疆脸上有了表情。坚决而又郑重、仿似不容置疑的意味! “表哥做人不可以如此的不厚道、否则会遭天谴的!至多五五分成……”黎皇撇了农保疆一眼,争辩的说道。“够了……”苏小歇斯底里的吼叫道。“xxx种人场”苏小的脑海里不断闪现这个这个词汇。三七、五五……你们当本姑娘是什么?种猪吗?你们是在预定小猪崽吗?苏小有种错觉、想杀人的错觉。 “既然你说够了……那就五五吧!”农保疆微微撩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苏小。笑,他的眼神里苏小读出了笑意。 “我……我去马车等你,回去……”苏小转身推门走了出去。她不想再停留哪怕是一秒。否则她也不确定会不会干掉这三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黎皇挪到暖炕的炕沿边、一边穿着靴子一边笑嘻嘻的说道:“呵呵,表哥你就不怕那丫头突然发飙?杀了你也许并不至于、可胖揍一顿却是极有可能的。不要忘记她头顶上可是顶着‘疯子’的名号的!” “怕、怎会不怕?可是你不觉得她完全没有忠君爱国的意识吗?我不过是气不过、过过嘴瘾罢了!嘿嘿……要是时光可以倒流或许我也会被她迷倒也说不好!”虽有笑声、可农保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情绪流露。 “过于强势的女孩并不适合家乐,唉!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想了……小风咱们接着下棋,不理睬这个自小就什么都要跟我争抢的家伙!” “呵呵……表哥有时也要四处走走。闲暇时到黎国一游可好?表弟我扫席相候……”“省了吧!你尿床的……谁知道几十年了你改还是没改?”农保疆撇了撇嘴、头也没抬的说道。 “哼!”黎皇微有怒意,瞪了一眼农保疆,起身推门走了出去。坐上马车,黎皇偷眼看安静的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的苏小一眼。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不没有说出口。活下来才有谈情的可能,现在说什么貌似都有些早…… “或许她是个例外”,黎皇想到天元初始之地的凶险、身体忍不住颤抖了几下。似祝福祈祷、又似在宽慰自己的自言自语道。 马车一路疾驰,或许是路熟了些、苏小感觉比来时快上了不少。马车停靠在“思闲楼的门口时,苏小算了算时间估计也不过大半个时辰罢了! 苏小没有在农保疆那里停留、也一改往日讨价还价的习性,不是她转性,不过是只想搭把手、并不想真真正正的将整个担子挑在自己的肩头上。一个人自由惯了,苏小并不想和国家这个层面有过于密切的交集。国家的友谊是要用消肿来换取的……不被控制的人是不会真真正正的被接受的。 “思闲楼”里依旧有悠扬的丝竹之声传出,看来今晚的宴会并没有结束。时不时的有三三两两提前离场的宾客走出门口,看见黎皇都恭敬的见礼寒暄。而一旁的苏小自然是被自动地过滤掉了。除了女孩们满是妒火的眼神、就连最基本的寒暄都省略了。 “天妒红颜、红颜祸水……我或许应该变得丑陋些!”苏小心里想道。一晚上、或是说苏小离开后的时间里,萧腾和莫遥两个人相对而坐、四目相对,如果这里有“安培表”的话、放在两人视线的交点上或许可以测出些许的电流。见苏小回来,几人起身迎了上去。 苏小看了一眼萧腾,笑了笑说道:“等急了吧?”“没有,我知道你不让我等太久的”萧腾接过苏小递过来的大氅,笑着说道。 “额?”看着萧腾脸上有些发甜的笑,苏小心说搞什么鬼?如此乖巧难道有什么阴谋?喝多了?也许吧!这也是苏小唯一可以想到的、解释萧腾怪异举止的原因。 看向莫遥,苏小歉意的笑了笑、说道:“莫遥,我要回去了!”莫遥的眼神流露出些许的失落,心里满是苦涩的味道。脸上依旧挂满笑意的说道:“我送你……” “不用,我们有马车的……”苏小对着莫遥连连摆手、拒绝道。“哦?田甜她们不是要回书院的吗?一辆马车怎么够?你的车送她们、我送你……你们!”莫遥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依旧笑着说道。 “莫遥,或许是苏小有什么别的想法、不要再勉强她了。”黎皇叹了口气,拍了拍莫遥的肩膀、劝说着说道。“不,父皇、苏小不过是怕给我们添麻烦罢了!”莫遥一边说、一边看向苏小。“苏小,父皇和我今晚就在‘思闲楼’过夜,时间上很是宽裕的……”莫遥近乎于哀求的说道。 孽缘!黎皇叹了口气,这是他给苏小和莫遥的爱下的定义。或许是莫遥前世欠了苏小些什么、今世的痴心或许无果只为补偿或是惩罚吧! 莫遥看似温文尔雅,心却极为固执,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苏小的影子看来已经深深烙印在儿子的心里,至死不渝莫遥是做得出来的。要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黎皇会大加赞叹……可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黎皇却觉得有些郁闷,胸腹间仿佛有什么堵着、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嗯……”苏小点了点头。继续僵持下去恐怕会伤了莫遥的心。喜欢没错,只不过是喜欢的人错了罢了! 坐上莫遥的马车,车厢里四个人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异常的憋闷。苏小看看萧腾,又看看莫遥,看着两个都快成斗鸡眼的两个家伙感到有些无语,索性闭上眼睛假寐去了。 回到萧腾的宅子,苏小对莫遥蹲了一福,说道:“再次祝你生辰快乐……”“我记得你的祝福,我也希望你也可以分享到这份祝福……”莫遥笑了笑,将车帘放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为你梳妆! 推开小楼的门几人走了进去,时间刚进亥时、农家乐没有入睡歪躺在椅子上就着烛火翻看着手中的书册。与苏小的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农家乐的脸有些微红、视线也变得躲闪起来。我拿什么来爱你?纠结在农家乐心里、拧成了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死结。 苏小点了点头,转身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钱横与萧腾则是凑到钱横的房间里,嘀嘀咕咕的说话到大半夜才和衣睡下。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挤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到屋子里,农家乐准时的睁开眼睛。夜对农家乐来说是一种折磨,睡与梦的混合、儿时的际遇似梦魇般挥之不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农家乐总会准时地醒过来,迎接这初升的第一缕阳光。 “哗啦……”农家乐走下床随手拉开窗帘,眼睛微微闭合、下巴扬起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冬日的阳光或许并不温暖、可农家乐的心却稍稍的温暖了些。 洗漱了一番,农家乐穿戴整齐走向房门口,准备出去买些早点回来。虽然这里的三个或大或小的男孩非富即贵,可萧腾的宅子里除了几个粗使的仆役外、并没有照顾日常起居的丫鬟婆子。 这是三个人商议的结果,他们或多或少的对人都缺乏信任感,楼前十米的范围也是仆役们的禁.区,除了苏小外还没有仆人走进过! 准备早餐也是农家乐每天必做的功课,自己要是不买回来、那两头小猪宁可饿肚皮。苏小来了后偶尔会亲手做些食物,可只是偶尔罢了!农家乐有时幻想要是这偶尔变成常态该有多好? 拉开房间的门,农家乐走下楼梯,脚步在楼梯口处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萧腾和钱横两个不叫不起床的家伙居然坐在前厅的椅子上,萧腾手里拿着木梳在钱横的头上忙得不亦乐乎! “萧腾你真笨的可以!我要受不了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想一想农仙子以前发髻的样子……”钱横被萧腾笨手笨脚薅的有点痛,呲牙咧嘴的说道。 “再忍忍马上就要好了……我记得农仙子就是先把头发盘成一团,之后再梳理的,那样看上去会蓬松得多,大大的发髻会好看一些……”萧腾笃定的说道。 “你确定……”钱横的话语里满是质疑。“用用脑子好不好?盘成一团怎么梳?要先梳顺才好……”“可我已经勉强的盘成了一个卷,要不先将就一下?”萧腾有些为难的说道。 “喂。你们在做什么?”农家乐疑惑的凑了过去问道。“吧嗒……”萧腾手中的木梳跌落到地上。神情有些惊慌的回头看过来、见是农家乐,萧腾拍了拍“嘭嘭……”乱跳的胸口,嗔怪地说:“农仙子。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呵呵……我这不是想看看你们两个家伙在做什么吗?”农家乐笑了笑,说道。“萧腾说女为悦己者……”钱横的话一出口,就被慌乱的萧腾抬手堵住了嘴巴。 “没……没什么,这不是想学一下怎么梳头嘛!呵呵……你照顾我们也很辛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这不是想学一下。然后给你梳梳头……”萧腾笑嘻嘻的说道。 “这么好?”农家乐微微退后了一步,眼中满是狐疑的看向两个家伙。堤防被整蛊的同时,心也暖暖的……“嗯,是真的……”被松开了嘴巴的钱横也附和道。 农家乐的心有点小欢喜。看了看时间还早,就坐下来亲手指导起萧腾怎么梳妆来。可钱横头上的发髻渐渐有了些雏形后,农家乐知道自己上当了。萧腾满心欢喜的捧着梳妆盒站了起来。可是并没有给自己梳妆的意思,屁颠屁颠的沿着楼梯跑上了楼。 “搞什么鬼?”农家乐狐疑的看向钱横问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跟上去看看?”钱横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样子,说道。 走到苏小的房门前,萧腾迟疑了一下,抬手“笃笃笃……”轻敲了几下房门。心情有些忐忑,萧腾不安的在苏小门前原地踱着步。“有事?”苏小拉开房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的看着萧腾问道。 “我……我……”面红耳赤、舌头仿佛打了结短了几寸般,萧腾“我”了好一会也没有说出口。身后钱横的一句话,彻底将苏小的睡意赶走,腿一软、好悬没趴到地上。 “苏姐姐,萧腾忙活了一个早上,他想为你梳妆、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思慕者梳妆。苏姐姐,你是不是感到很幸福?”“梳妆?为我?”苏小指了指自己娇小的鼻头,诧异的确认到。 “那还用说?苏姐姐你可怜可怜我这满头的青丝吧!再让萧腾薅下去的话早晚会变成和尚……”钱横一脸哀怨的说道。萧腾脸有些红,神情有些扭捏的柔声说道:“嗯,或许第一次并不好看……可以后会好的!” 苏小拉过萧腾的双手,仔细的上下翻看了一遍,指间并没有刀。又拽过萧腾手中的木梳,用银针刺了刺,没毒!是现在萧腾和钱横之间扫来扫去的,犹豫了一下说道:“说吧,我什么地方惹到你们了?说出来我会改的……没必要下此狠手吧?” “狠手?你什么意思?”萧腾迷茫的看着苏小,问道。“你不是想杀了我吗?说吧,是下毒还是用刀?”苏小戒备的看着萧腾说道。“你……我跟你拼了!”萧腾仿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张牙舞爪的向苏小扑了过去,身体一停顿、农家乐在身后跨前一步,揽住了他的肩膀。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萧腾我在言语上声援你跟苏姐姐拼命,要是你不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我就鄙视你一辈子……”钱横同样激愤的吼叫着。 “说,到底是要做什么?”脸上的妩媚不再,农家乐板起面孔看着萧腾问道。萧腾沉默不语,只是用忧郁的眼眸看着苏小,眼眸中有淡淡的雾气升腾。对视良久、萧腾挤过苏小和门之间的缝隙,走到苏小的梳妆台前,指了指木墩说道:“过来、坐下!” “不,绝不……”苏小躲在农家乐的身后,探出小半个头看着萧腾说道。说实话苏小还真就不敢坐过去,杀了她或许不至于,可是要是在她头上抹些什么、亦或是偷偷的一剪子下去,自己要怎么出门见人? “过来……”萧腾依旧固执的说道。“为什么?”苏小向农家乐的身后缩了缩,也固执的问道。“过来……”萧腾的手紧握着手里的木梳,木梳的齿一根一根的断裂,一丝血线顺着木梳的边缘滴落到地上,描画出几朵娇艳的血花。爱又如何说得出口?爱你需要理由吗? 明白了自己的心,又面临强如“第一公子”般的对手,萧腾有些坐不住了。比了比除了容貌相伯仲外,自己竟然没有一样是莫遥的对手。认输?萧腾不接受。他一定要打败莫遥这个假想敌抱得美人归!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昨晚和钱横凑到一起叽叽喳喳了半宿也没缕出个头绪。两个家伙的情感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又如何想得出来什么追女孩的办法? 萧腾愁眉不展、钱横睡意恹恹。就在无计可施之际,萧腾一拍脑门想起在农家乐的房间看过一本书,貌似就叫《爱情三十六计》。两个家伙就着夜色的掩护,蹑手蹑脚的爬进农家乐的房间,翻找了一会,终于在桌脚的下面发现了这本被垫了桌脚的书册。 萧腾满心欢喜的抱着书册回到钱横的房间,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简短的楔子看得萧腾眼冒精光,“爱是一种神秘的东西,让人突然不能呼吸……”想到自己感受,萧腾觉得写这本书的人一定是大神级的写手,应该膜拜! 急切的打开书页,小声的读到,第一计,永远站在她的左边握住她的左手,吃饭时也不要放手。这肯定不行,苏小肯定会一脚将自己踹飞的; 第二计,你吃她剩下的东西。这个就更没有可能了,因为苏小吃过的碗被狗舔的都干净,有时候萧腾都会很疑惑那么小的肚皮,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饭量。挠了挠头,萧腾也没想起过苏小剩没剩过饭; 第三计,你知道她一切的喜好,尽量去适应她。天呀!这不和自杀没有区别吗?那丫头貌似有暴力倾向,除了喜欢揍我貌似没什么特别的喜好。想到这萧腾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第四计,你去寺庙祈福时,会为她祈祷!寺庙?想了想,云麓城并没有佛教传播,哪来的寺庙?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的祭坛行不行? 第十三计,你会为她穿鞋穿袜子,为她梳妆。那她心里谨记她的美丽是你雕琢出来的。萧腾的视线陷在这短短的文字间,貌似可行,萧腾想到。 萧腾的诵读声仿似催眠曲,钱横听得是昏昏欲睡。猛然间萧腾的声音沉寂下来,钱横抖了一下撑开眼皮,凑到萧腾身边看了看,笑着说道:“梳妆?哈哈……你会吗?先把自己的头发搞定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妥协 “你觉得我很笨吗?不就是梳个头发、插几根簪子吗?本少不会、但是可以学嘛!”萧腾白了鄙视自己的钱横一眼,抬手在他的脸蛋上用力的掐了掐,说道。 夜深了、两个家伙抵不过恹恹的睡意和衣睡下。天刚蒙蒙亮,沉睡中的钱横就被萧腾揪着耳朵拽了起来,在房间里忙活半天、萧腾嫌房间里的光有些暗,影响了发挥、推着满心不情愿的钱横下了楼来到一楼的厅中。 练习了一早上,手腕麻酥酥的酸胀不已,总算可以勉强弄得像是那么回事了,却被苏小无情的拒绝了。萧腾的手在滴血、心却在流泪,一股难言的委屈袭上心头。 苏小看着萧腾滴血的手,神情一愣!好端端的怎么就玩起了自残?想了想自己并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言辞,而且这几天自己貌似并没有得罪他们,难道是因为自己参加莫遥的生辰宴会冷落了同样也是昨天生辰的萧腾? “苏姐姐,梳一回头又不是杀你的头,看在萧腾一夜没合眼的份上,不可以吗?”钱横看着地上绽放的血花,鼻子有些酸、揉了几把肥硕的鼻头,近似于哀求的看着苏小说道。 农家乐看了看萧腾的脸,又微侧头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的苏小。萧腾的心农家乐读得懂,虽有些吃味、可更多的却是怜惜。“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各凭手段的公平竞争农家乐并不排斥。可情根深种对萧腾来说真的好吗?农家乐叹了口气。 走了几步,农家乐握住萧腾的手、将已经没剩下几根齿的木梳放在自己头上。上下梳理了几下发丝,农家乐夸赞的说道:“萧腾,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天赋……呵呵,以后每天早上都要给我梳头!” 萧腾仿似个木偶般任由农家乐摆布。脸上神情木讷、眼神也变得空洞,比行尸走肉好不到哪去。唯一留存的人类情感就是倔强、倔强的指着身边的墩子、倔强的看着苏小、倔强的等待着她的答复…… 苏小叹了口气,走了几步坐到墩子上。萧腾脸上露出些许惊喜的笑意,抬起衣袖擦了擦有些朦胧模糊的眼眸,也顾不得手还在滴着血、轻柔的将木梳搭在苏小的发丝间,手柔和的动了起来,碰到几丝纠结的发丝。萧腾总会皱皱眉。细心地解开纠缠的结…… 苏小看了看铜镜中自己的头,说实话、萧腾梳理出来的发髻并不好看,而且松松垮垮的给人一种一碰就会散开的错觉。几大缕发丝被遗漏了下来、调皮的在苏小的肩头摇晃…… “不错……”苏小笑了笑。回身看着萧腾说道:“要是以后你可以洗洗手再给我梳的话,或许我会更愿意些……毕竟我还不想被染成红毛鬼!”说完,苏小站起身走到衣橱边,打开衣橱拿出一团崭新的棉布条。 “手拿过来……”苏小撇了撇嘴、嗔怪的对萧腾说道:“血在有些时候是可以证明男人的勇敢。可用在你身上就是懦弱的代名词!你觉得你用自己的血逼迫一个女孩真的好吗?” 萧腾笑而不语,懦弱吗?呵呵……老天是公平的。夫妻的性格总会在某种程度上互补。你如此强势难道还真想找个铮铮铁骨的硬汉不成?为你我不介意别人的眼神、不介意再懦弱一些,每天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做些老妈子的活计。 几个人简单的吃了口农家乐了买回来的早点,步行出了萧腾的宅子走到公用马车的停车点、坐上马车。苏小斜靠在马车的车厢上,透过车帘的一抹缝隙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物。眼神有些迷离,心有些乱、有些堵…… 古人讲究六艺兼备,虽说苏小是“奇石坊”的学子。可礼乐射御书数多少多会作为陶冶情操的辅助课目有所涉猎。 苏小选择的是“乐”作为辅助课目,她对其他的都没有兴趣。数?呵呵……微积分这个世界估计还没有人会。书?咯咯……就自己那像给毛毛虫蘸了墨汁爬出来的字。还不得把老先生气个吐血身亡?琴是有魂的,同样的曲谱不同的人演奏效果也是千差万别,苏小想看一看这个世界的琴艺,或许自己也可再进层楼也说不好。 教授操琴的先生四五十岁的年纪,发丝梳得一丝不苟,没来由的苏小想到他的头一定是被牛犊子舔过。苏小笑了笑,微微晃了晃脑,。驱散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什么是琴?平置弹拨乐器也!也称‘绿绮’、‘丝桐’,其身如凤有头、有肩……有尾有足。琴面弧形、琴底扁平,故又有天元地方之说。” 先生眼皮微闭,嘴机械的讲授着不知说过多少次的话语。语调没有起伏、听起来寡淡无味如同嚼蜡。苏小打了个哈欠,目光正四下里逡巡看有没有逃走的门路时。一个男声响起“琴先生,可不可以说得再明白些?我有些听不懂!” “不懂?烂泥糊不上墙、孺子不可教也!‘丝竹合为琴,中有太古声’你的心过于急切,并不适合古琴,估计你的耳朵别说什么太古、就是近古之声你也是听不出来的。”琴先生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激愤。“你出去吧!以后别说做过我的学生,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琴先生之名并不想以为你而被人诟病!” 逐出了这名学子,学堂里静了下来。学子们愿或不愿的都勉强竖起了耳朵,听起了如同天书般呱噪之声。学琴的学子不多,也就十几个人,零零散散的坐在偌大的学堂里显得有些清冷。而且绝大多数的学子都暗暗咬牙后悔,为什么学着无聊无趣老头教授的课目? 这些基础知识苏小都懂,听起来更加的无趣,就像是硬逼着个研究生去幼稚园上大班的课一般,如坐针毡。 “感到无聊是吧?哼!没学会走就想跑?连琴有几弦都分不清就想弹奏乐章?也好,要是谁可以将这个乐谱完整的弹下来,我就越过基础知识,直接教授琴艺如何?”秦先生讥讽的眼神在为数不多的几个学子身上扫了一圈,见并没有人主动请缨。 指了指苏小说道:“你,对、别四处看了,就是你。很想睡觉不是吗?你要是可以弹得下来,我的课你可以不上,寝室的床总也比这木椅子舒适得多!” 苏小收回自己的视线,想睡觉是我的错吗?呸!允许你放“录音带”,就不许本姑娘打个哈欠?再说身边不远的那位仁兄口水已经发河了,你难道看不见吗?无语! “先生……我并不会操琴!”苏小对着讲台上的琴先生蹲了一福、款款说道。 “不会,那就对了……你要是无师自通要我还有何用?”琴先生笑了笑说道。“你上来随意拨弄几下,再听我弹奏一遍,知道了差距你们才有学习的欲望。” “先生,换个人选如何?”苏小继续推辞道。操琴、万一打击到这个自负的琴先生就不好了。万一他一个想不开寻了短见就是罪过了不是? “身为学子应该懂尊师重道的道理,师命不可为、我现在命令你到讲台上来……”琴先生神情不耐的说道。 苏小有些郁闷的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头,慢慢的挪到讲台上的琴架边。没形象的盘膝坐在古琴旁,这里摸摸那里碰碰、装作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哼!没规矩,为师面前有你坐着的份吗?跪而操琴的礼节不懂吗?应该罚你抄写‘周礼’万遍以示惩戒……”琴先生厌恶的瞪了一眼“没规矩”的苏小一眼,冷冷的说道。 “不要……我学还不好吗?”苏小装作惶恐的样子、弱弱的说道。“也罢!现在请这位……你叫什么名字?”琴先生摆了摆手,问道。“苏小……”“好,请苏小为大家弹奏一曲……”“不会……”“那好,此曲名唤‘离骚’属‘凄凉调’之名曲,指法要求……”琴先生解释道。 “来跟我学,手指的力度要柔和连贯……”琴先生的手指在虚空中比划起来,也许是为了为难苏小,琴先生动作飞快,几近幻化出虚影的程度。 苏小有些心不在焉,随手笨拙的在琴弦上拨弄起来。连试了好几遍、也没弹奏出一声悦耳的琴音。琴先生撇了撇嘴,说道:“好吧!可识谱?”苏小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在家的时候学过几天唢呐……” “哈哈……”听了苏小的话,下面的学子笑成一团。“不要拿那市井里粗俗的玩意诋毁古琴……”“乐不分贵贱,唯悦耳者聆听,先生的话偏颇了……”苏小皱了皱眉,说道。 “会唢呐是吧?比试一番如何?若是老朽输了甘愿道歉,并拜你为师如何?”琴先生不屑地说道。“我认输,不过不是我认为唢呐不如古琴,而是我不想收如此年纪的学生,呵呵……别人会误会我是个返老还童的老妖精!再说,这里并没有唢呐,你不是赢定了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一曲怀乡 “哼!好大的口气……”琴先生一抚袍袖站起身来,眉头紧锁微怒的说道:“十四岁出师,遍游大陆虽谈不上高山流水曲高和寡,可令琴某人在乐理上真心叹服的不过一掌之数!高雅如凰的古琴与状若土鸡的唢呐不用比高下立分……” 苏小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也没有争辩、只是将自己的纤纤小手伸向琴先生讨要唢呐。“好、你很好……”琴先生默然的点了点头,指了前排一个男学子说道:“你,去门房找秦大爷借他的唢呐一用,就说是我说的……” 没一会的功夫,那名男学子气喘吁吁地抱着个唢呐走了回来。恭敬的递给琴先生、琴先生撩了撩眼皮,手抬起指了指苏小,示意他直接给苏小便可。接过唢呐,见上面的苇哨是崭新的,苏小放下心来、她可不想嘴里叼一个别人嘴里含过的东东。 “苏小学子,琴先生不想占你便宜,唢呐曲调欢快、古琴高雅婉转……我们就同奏一曲欢快些的调子如何?”琴先生善意的说道。 “不必……若是琴先生坚持,就各自用不擅长的比试吧!我用唢呐之短吹奏悲伤地调子,而秦先生用古琴弹奏欢快的乐章如何?”苏小摇了摇头,说道。 琴先生点了点头,左手扶弦、右手轻拨了几下琴弦,琴音叮咚极是悦耳、宛若高山清泉。苏小含住苇哨,双唇拉紧略包牙尖、运了下丹田气吹了一小段《百鸟朝凤》试了试音准。鸟叫声惟妙惟肖,悄然掀开了生机盎然的春天的一角。 “咦?”琴先生有些诧异。看着苏小无悲无喜平静的脸,心说这丫头倒有几把刷子。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平日里的乐师们只要听到自己几个琴音,貌似还没有敢有应和之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还是说她本就是师承名家,故意来给自己难堪? “还比吗?算是平手可好?”苏小恭敬的对着琴先生蹲了一福,委婉的说道。琴音悠长、指法如由心生,不难看出琴先生也是个琴痴级的人物。执着如斯无论结果都值得尊敬! “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哈哈……刚刚开始何必草草了结?不为比试只为切磋,若是琴某败北执师礼又有何妨?”琴先生脸上的讥讽之色淡去,神情郑重略带丝欣喜若狂的说道。 比试变成了切磋。苏小笑了笑并不以为意。清了清嗓子。悠然说道:“我吹奏之曲名唤《怀乡曲》,戌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有弟皆分散,无家问死生……”想起家乡华夏,想起朝夕相处的弟弟,苏小的眼神有些迷离、眼角也变得潮湿起来。 “呜……”唢呐发出一声长长的呜咽。仿似一只离群的孤雁发出的凄厉之极的哀鸣。孤独、渴望、进而绝望的声响渐渐地弥散与学堂中。唢呐声婉转呜咽,凄美的凭栏怀乡的画面渐渐由苏小吹奏的声响演绎出来。浮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骨肉离散,家人各西东的思念;锦书无处寄的无奈;自己前途渺茫的、无根漂浮无依的绝望;声声哀伤与思念,勾起远行学子们的共鸣。 一曲终了……静,整个学堂落针可闻。琴先生手扶琴弦并没有弹奏出一丝的声响。双眼微闭、几滴浑浊的泪珠歪歪斜斜的挂在眼角、久久不肯落下。 “吧嗒……”唢呐在苏小手中滑落、翻滚着跌在地上。苏小宛若木雕般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空洞的投向东方,也就是家的方向。 “究竟是谁赢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语破碎了这片刻的凝固般的静。“琴先生。小女子认输……”苏小木然的蹲身施了一福,悠悠然说道。在这里纵然是混得风生水起又有何用?功成名就、风起云涌又能如何?心有些颓丧、又怎会争强? 琴先生也由聆听中惊醒过来。听闻苏小的言辞觉得脸有些发烧,神情尴尬非常,张张嘴想说什么,被苏小小声的言语打断了。“琴先生,为人师表断不可损了面子,否则颜面扫地如何授业?帮我赔秦大爷一把唢呐,咱们算是扯平如何?”苏小的情绪平复了些,略带俏皮的对着琴先生挤了挤眼睛,说道。 琴先生笑了笑心领神会。手随意的拨动了几下琴弦,说道:“咳咳……大家看到了吧?这就是音乐的感染力,苏小没学会走就想跑,被……唢呐都乱的拿不住掉到地上,希望大家引以为戒……苏小,你先回座位上吧!” “苏小,君子一诺千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的道理,私下里琴某就是你苏小的弟子……望师父不要藏拙才好!”琴先生笑着小声说道。脸上满是欣喜、对日后自己琴艺可以更进一步的欣喜。 下课的钟声响起,苏小飞也似的逃出了学堂,生怕被琴先生逮到探讨琴艺。“喂,苏小、等等……”一个年纪十六七岁,眉目间俊逸中带着些许阴柔的男孩追上苏小,大声喊道。 “有事?”苏小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男孩、自己并不认识,疑惑的问道。“我想跟你学‘吹喇叭’”,男孩的脸有些微红,鼓了鼓勇气、费力的说出心中所想。 “吹喇叭?小弟弟,你的思想可是有些不纯了!小小年纪居然学那些污七抹糟的东西,你的父母真应该好好管束你一番……”苏小的脸更加的红艳,从脖颈一直到脑门。“吹喇叭”貌似只有些不正经的女孩为了取悦那些变.态的男人才会学的,自己又怎么会?想想嘴里含着那肮脏的物件,没来由的苏小觉得一阵阵的反胃。 “不纯?你吹得真的很好……”男孩一脸的迷茫之色,对于苏小的嗔怪不解的说道。“你吹得才好呢!”苏小白了男孩一眼,小手握了握拳、真有种将这倒霉孩子捶扁的冲动。 “我吹的没你好,要不我吹一个……”男孩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说道。自摸的见过,自撸的“五姑娘的”恋人也不乏其人,这自吹的倒还真没听过,够得着吗?苏小下意识的看了看男孩的胯部,疑惑的想到。 “我拿出来给你吹一个……”男孩略带急切的说道。暴露狂?露.阴.癖患者?苏小紧张起来,拳头刚要挥过去、看见男孩拿在手里的物件,苏小笑了起来。原来是吹这个喇叭,早说是唢呐不就好了……小家伙是不是故意让我产生歧义? 摆了摆手,苏小对这个可爱的小男孩说道:“还是别吹了,从中医的角度讲,吹喇……唢呐对脸部的肌肉不好,还会伤及牙齿,搞不好正值青春大好年华就掉了满口的牙,想想自己干瘪的嘴……啧啧!” “真的?”男孩看了看苏小的脸,貌似并没有什么变化,疑惑的问道。“唉,要不我把假牙摘下来让你看看我的样子……”苏小叹了口气,手伸到自己的嘴边。 男孩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也张成了一个“o”形,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小慢慢伸进嘴里的手指。脸色有些苍白,看了看手中精致的小唢呐竟觉得有些烫手,手一抖将唢呐扔到地上,转身仓皇跑远了……至于苏小的样子,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再看上一眼。未老先衰,妈呀!还好自己涉猎不深……男孩有些庆幸的想到。 苏小捡起地上的唢呐,看了看男孩远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头想到:“呵呵,谁让你让本姑娘产生那不干净的想法了,吓死你活该!”苏小调皮的对着男孩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思乡的阴霾渐渐在心里隐藏下来,心情也愉悦了些许。 云麓书院课制比较松散,依照早上的约定苏小决定陪萧腾和钱横两个家伙去牲口市场走上一遭。坐公用马车过于麻烦,做萧腾或是农家乐的马车又过于招摇。所以他们想买几匹普通的马,再买一辆普通的绿呢马车代步。 “这匹不好吗?毛是杂色的、身材也不高大,年纪是大了点,可是只要能走不就好了嘛!哎吆喝……转了快一个时辰了,肉都掉了快半斤了,本少不走了……”钱横指着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说道。 “也好……”萧腾点了点头,腿有些微酸的他也不想再逛荡下去。“苏小,你说呢?”萧腾问道。“不好,那边的那个小一点的好些……”苏小手指了指不远处,说道。 “这个貌似是头驴吧?会不会有些掉份?为什么非选它?”萧腾有些不满意的摇了摇头。“它比较可爱,算不算理由?”苏小吐了吐舌头说道。“可爱?”萧腾看了看脸长耳朵长的家伙几眼,并没觉得有什么地方可爱。 “性格,驴倔强是出名的,倔强就是坚持,执着……作用到动物身上不觉得她很可爱吗?”苏小摸了摸这头小毛驴长长的耳朵,笑着说道。 “随你……”钱横看了看还没有自己大的小驴,有些担忧他究竟载不载得动自己。难道为了适应这头驴自己还得减掉几斤?钱横怎么算怎么觉得不是很划算。可是苏小的话钱横不愿也不敢反驳,摊了摊手无奈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竹叶青 见三人有了购买的意愿,立时有一个头戴草帽的中年汉子热情的凑了过来。讲解起自家这头小毛驴的好处来。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可担万斤等等…… 听得苏小直皱眉,心说你这是驴还是东风“大黄翻”?干脆你说你这小驴的尾巴就是扰流翼,屁股就是助推火箭得了!“多少钱?”苏小看也不看“草帽哥”的说道。 “这……小姐总该知道这行里规矩,暗里来暗里走,银钱是见不得白的……”草帽哥将手缩回脏兮兮的土布棉袄的衣袖里,甩着半截空荡荡的袖管递到苏小眼前。 “偷的?”苏小警惕的看着草帽哥问道。“小姐说的是哪的话?行人懂不懂?哎呀!就是中间人……”草帽哥看着苏小有些无辜的神情,气得一把把头顶上的草帽撸了下来,露出“地方包围中.央”的秃瓢,一边用草帽搧着脸上的汗珠、一边无奈的解释道。 “总要试试脚力才好吧?”苏小装作懂行的说道。“唉……什么也不懂来买什么牲口?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来给我添堵的?看牙口、看毛色、看蹄子……”草帽哥很郁闷,这行就是凭眼力的活、卖家和买家各凭本事、银钱契约一签一吹两瞪眼,没有找后账的说法。试脚力?你还真说得出口! “这些够不够?”萧腾有些不耐,掏出一锭二十两的纹银做事就要抛给草帽哥。草帽哥倒也机灵,一撩长棉袍的下摆遮盖住萧腾的手腕,手作势前伸就要接过萧腾手中的银锭。 苏小上前一步,一拽萧腾的肩膀将萧腾挡在身后,手扣住草帽哥的脉门。厉声问道:“你想做什么?又是什么狗屁规矩吗?” “疼……轻点……”草帽哥疼的是冷汗直冒,连声解释道:“捂行……也就是盖住银钱,我作为中间人好赚取差价,没恶意的……真的,小姐放过我吧?要不,这头驴成本价给你?” 见是误会苏小松开草帽哥的脉门。萧腾站在苏小身后,看着苏小纤细的腰身在自己面临危险时义无返顾的护在自己的身前。心里甜甜的……同时也酸酸的。叹了口气。要是她不是自己的护卫。不是出于职责那该有多好?旋即笑了笑,心里依旧充满小小的甜蜜,不管为何她还是关心我的! 出于对苏小的恐惧。二十两银子不但买了一头小驴,草帽哥还附赠了一辆二手的绿呢的马车。套好小驴,苏小三人赶着小驴车回到了萧腾的宅子。下了车,苏小看了看汗流浃背的小驴。瞪了一眼钱横,对着他挥了挥拳头。“你以后就跟在小驴身后跑……”怜惜的摸了摸小驴的长耳朵。小驴打了个响鼻,伸出舌头舔了舔苏小的手、似是在附和着苏小的提议。 “不要……要不每餐我少吃一些……”钱横委屈的小声辩驳道。苏小踹了一脚钱横的屁股,将驴车交给马厩打杂的小厮。和萧腾打了声招呼,徒步离开宅子。走到街上。 回来时在街角处看见了几天不见的红,红隐秘的对自己打了几个手势,示意自己过去一趟有要事商谈。苏小循着记忆来到之前“蝶门”的总部。轻车熟路的旋开密室,走了进去。 “事情可是有了些眉目?”苏小坐在椅子上。对躬身站立在一旁的红问道。红款款的蹲身施了一礼,眉眼间满是笑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幸不辱命,否则红还真就没脸见恩公了!” 苏小笑了笑,拉过红的手,一把把她拽倒在身边的椅子上,按了按她的肩膀说道:“恩公的称呼以后就不要提了,自家人何必说两家话?你是心中始终在排斥我吗?” 红犹豫了片刻,郑重的点了点头。“黛韵可是真有问题?”苏小拍了拍红的肩膀问道。 “恩……苏姐姐,跟我来就知道了!”红神秘的笑了笑,站起身拉着苏小的胳膊,走到墙角的位置,在一块并不起眼的石块处按了按,随着隆隆的响声,石壁上出现了一个小门。 苏小疑惑的看了一眼红,推开小门走了进去。门后的暗室点着蜡烛,光线并不昏暗。之后看见地上躺着赤条条的黛韵。苏小的脸有些红,嗔怪的瞪了一眼身边掩口轻笑的红。“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我要的是线索而不是黛韵!”苏小有些气恼的说道。 “苏姐姐,吓到了吧?这还不是为了防止这家伙身上藏有什么利器吗?咯咯……”红吐了吐小舌头,笑嘻嘻的说道:“这家伙很小心亦很谨慎,外表风.流实则不近女色。当然还好他不好色,咯咯……半月的试探徒劳无功,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是个谦谦君子。今天侍候他熟悉的丫鬟桃红病了,我代她整理黛韵的衣橱,可一拉开衣橱的门我就连连的打喷嚏……” “打喷嚏,和你迷倒黛韵有什么关联?”苏小疑惑的眨动着眼睛,看着红问道。“我对羽毛过敏……所以我觉得他的衣橱里应该有只鸟,找来找去我发现了这个……”红献宝似的在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笑嘻嘻的递给苏小。 苏小打开盒盖,看见里面假死状态的“七彩蜂鸟”时,心头抑制不住的一阵狂喜。这只鸟和蝶衣夫人暴露前拼死踩爆的那一只一模一样。蜂鸟色彩都艳丽非常,可头顶上那一缕黑色的翎羽却是独一无二的。或许这就是他们组织的标志。竹叶青真的是个男人?是黛韵? “我想拿走这只鸟,可又怕引起黛韵的警觉、逃之夭夭,只要冒险将他迷倒……”红挺了挺胸脯,骄傲的说道。苏小撇了一眼红波涛汹涌的胸口,心说气球、一定是塞了气球,一戳就会破! “牙齿检查过了吗?”苏小问道。“嗯,有问题的已经都敲掉了……”“敲掉?几颗……”听了红的话,苏小觉得牙齿有些酸、吞咽了几口口水,咧了咧嘴问道。“十几颗吧!”红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想了想说道。“十几颗?”苏小的牙齿麻酥酥的,人一共才几颗牙?“把他叫醒……”苏小晃了晃脑袋,指了指依旧昏迷的黛韵对红说道。 虽有些残忍,可苏小对红的谨慎还是很满意的。红在怀里掏出一个银白色的金属管,旋开管头的小青蛙,在黛韵的鼻间晃动了几下。黛韵鼻翼扇动几下,打了几颗喷嚏悠悠醒转过来。撑开有些倦怠的眼睑,看见有过一面之缘莫遥的朋友苏小站立在自己身边。一旁自己的琴侍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活动了一下手臂,发现怎么也动不了,眼神向身体上扫了一眼,见自己赤身*的被绑的紧紧的。神情有些慌张、惊恐的高叫着:“你……想要做什么?” 苏小拍了拍手,说道:“演技不错,可惜你的眼神过于冷静,没有丝毫的慌张。装下去有意思吗?黛韵、不应该是竹叶青先生!”苏小将假死的蜂鸟扔在黛韵的脸上。 黛韵撇了一眼鼻翼前的蜂鸟,眼神明显一暗。有些泄气的问道“她也是你布的棋子?”视线投注到红身上,黛韵的眼神有些哀伤。 “不,她是我的朋友、姐妹……”苏小笑着摇了摇头。“姐妹?”红清秀的脸上溢起一抹兴奋之色,灵动的眸子泛起一丝晶莹的光。指着苏小说道:“我是她的姐妹,一生的姐妹!” 黛韵微微一怔,旋即笑了笑。视线投注到苏小身上,俊逸的脸庞流露出一抹解脱之色。笑容有些苦涩,叹了口气黛韵说道:“唉!我早就跟领说过,你将是我们完成任务的最大障碍,可惜没人相信我的话,不过栽在你手里也不错,至少证明我之前的推断是正确的!” 苏小踢了踢黛韵的小腿,满脸笑意的说道:“正确有用吗?咯咯……不妨和我合作,我会保你活命!我问你答如何?” “你以为我会配合你吗?”黛韵费力的挪了挪身体费力的坐了起来,笑着看着苏小说道。“你可以保持沉默,可我自信可以有一万种方法撬开你的嘴巴!”苏小蹲下身体,平视这个在如此状况下依旧冷静如斯的男人,心里对他幕后的组织更感兴趣。 “我敢赌你什么也问不到,你敢赌吗?赌注就是让她在我的尸体上轻吻一下,如何?”看着红黛韵笑的很是开心,脸上满是满足的神情。 “想死吗?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我是个无情而又冷血的人,我不会答应你的任何条件,我会用世上最残酷的刑罚逼你开口,我有这个自信!” “要是我什么都说,你会把她给我吗?”黛韵笑着问道。“想也不要想,姐妹是不可以用来交换的,永远也不会……”苏小拍了拍红的小脑袋,坚决的说道。 “红,你很幸运,有了一个如此的姐妹。这样也就可以放心的去了,红保重自己……你和她真的很像……可你知道吗?你的影子已经和她并存在我的心里!期待来生有缘吧!唉……”黛韵看着红无比留恋的说道。 “不好……”苏小伸手掐住黛韵的脖子,可是为时已晚、黛韵脖颈处的动脉已经停止了搏动。翻了翻黛韵的眼皮,发现黛韵的瞳孔已经扩散。脸上留恋的笑依旧挂在脸上,可是却已经凝固在黛韵的嘴角眉间。(未完待续) ps:烟蒂给大家拜年,祝大家新春大吉、心想事成! 第三百二十八章画眉等于奢望 苏小郁闷的狠狠捶了地面一拳,手掐住黛韵已经有些僵硬的下巴,看了一下、红做的已经很干净,牙齿里并没有残留下来的毒囊。苏小蹙紧了眉头,黛韵究竟是怎么死的?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忠于于组织?在她面前服毒自尽的黛韵不是第一个、或许也不是最后一个。对于这“黑色樱花组织”苏小感到不寒而栗! 苏小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已经僵硬了的黛韵、犹豫了一下,手腕一翻一柄薄如蝉翼的手术刀跃然指间。脚尖轻挑、将黛韵的尸体挑到一旁的木桌之上。腰微微一弯、手向黛韵胸前的衣襟划去。 “苏姐姐……”红想要说些什么,微一踌躇间将剩余的话咽下。苏小回头看了一眼红,读出她神情间的犹疑,看了一眼凝固在黛韵眉眼间的笑语,叹了口气、手指微动手术刀消失在指间。 “终究也算是个有情的人,或许并不应该受到死后开肠破肚的待遇……红,将他埋了吧!希望他入土可以得到真真正正的安息吧!” 毒囊不在牙齿上,那在哪里?苏小不过是想给黛韵做个尸检,以明白他可以服毒的因由。既然红有些不忍、苏小倒也不再强求。依照黛韵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死亡、应该是在胸肌内预置了一个可以用肌肉的挤压压碎的毒囊,毒囊靠近心脏,一旦破裂救无可救! “你与黛韵一并消失,估计会引起他所在的神秘组织的怀疑。近期不要外出!要是可能的话,跟在我身边吧!”苏小看了一眼红,担忧的说道。 “不,我可以自保……再说我会躲在这座暗室里、短时间不会外出……苏姐姐。放心好了!”红对着苏小笑了笑,苏小的关心红明白。她也希望可以跟在神女一般的苏小身边,可是自己已经暴露、真的可以将祸水引向苏小吗?答案是否定的! “随你吧!饮食上要安排信得过的人侍候……”苏小犹豫了一下,红或许在“黑色樱花组织”的眼中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只要小心些躲在这里或许比跟在自己身边更加安全。有自己在明面上吸引他们的注意,加上接连损失竹叶青、蝶衣夫人等核心层的人物,估计对组织的实力还是有些伤害的,短时间估计会收敛得多! 徒步走回萧腾的宅子。推开前厅的门。前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看了一眼农家乐平日里唐我的太妃椅,苏小有些疑惑、平日里这个时间农家乐应该在那里看书的。拾阶而上,萧腾的房门并没有关严、闪了一丝缝隙。里面传出几声私语声。 “萧腾。手上的力道要均匀……对,剪得再短一些,留十分之一寸就好……中部要和眉尾等长……”声音是农家乐的,原来几个家伙都躲到这了。 “手有些酸……农仙子你确定这样就可以修出好看的眉?”萧腾的声音满是质疑。“记住均匀就好。不要短于十分之一寸、否则看上去就像是被剪秃了一般……” “钱横……你过来做个模特好不好?钱横?睡着了……算了,还是先用裘皮练手吧!” 苏小笑了笑。估计钱横是在装睡,可醒过来就要做萧腾的模特,估计那样的话明天钱横的脸就会变成名符其实的“肉饼”。苏小没有选择继续听下去,蹑手蹑脚的走回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掏出红给她的小盒子。看着盒里美丽的蜂鸟,怎么看这么像是死透了的标本。 这或许是解开“黑色樱花组织”神秘面纱的唯一突破口。可要怎么做呢?樱花组织的成员都很神秘而又谨慎,这次多亏了红。想到红。苏小笑着点了点头,年纪不大心思却如此缜密细腻。或许以后会是个不错的帮手! 苏小晃了晃脑袋,思绪又转移到手掌中的蜂鸟上。眼前的蜂鸟是处在假死状态的,怎么才可以令它醒转过来?不能醒转不过是个好看的玩物、可那又有什么用处? “哐哐哐……”粗重的脚步声渐渐由门口走到自己床边,苏小并没有看就知道来的是钱横,否则哪有人可以走出大象一般的“雄浑的”脚步声? “苏姐姐,吃晚饭的时间到了……”钱横说道。“咦,苏姐姐怎么有只‘迷寐鸟’?” 苏小在床上半坐起来,对这钱横摊了摊手掌,指着手中一动不动的蜂鸟兴奋地问道:“钱横,你见过这种小鸟?” “见过,小的时候还养过好几只……不过这东西除了会送信以外端的是无趣得紧!”钱横一副对这蜂鸟不屑一顾的样子、懒洋洋的说道。 惊喜!没想到惊喜来得居然如此突然。苏小希翼的看着钱横,试探的问道:“既然玩过,可不可以让这只鸟醒过来?” “试试也许可以!每一个养鸟人都会用特制的药物令‘迷寐鸟’陷入沉睡,不过殊途同归,路就那么几条应该不难!”钱横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说道。 苏小将手里的蜂鸟放到钱横的手上,说道:“将这只鸟唤醒!”钱横将蜂鸟放在鼻翼间嗅了嗅,又打开蜂鸟闭合的翅膀看了看,视线转到苏小身上,满是怀疑的神色,说道:“这只鸟是谁的?你让它醒转过来是要她送信吗?” “朋友的,她的药物丢了,又有急事和家里联系,这不就求到我头上了嘛!”苏小说道。 “只要对方不是男人我就帮你唤醒这只鸟,省得你用这只鸟做出红杏出墙的事来!呵呵……”钱横退后一步,谨慎地看着苏小说道。 “女的还不行?”苏小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真的?”“千真万确!”钱横笑嘻嘻的拍了拍胸口说道:“只要不是千里婵娟诉爱意的玩意就好,苏姐姐,我想吃你做的饭……” “一会我就下厨……”“可晚饭农仙子已经准备好了……”“那明天吧!”苏小拍了拍钱横肥硕的头,有些无奈的说道。自己虽然懂药理,可只会医人不会医鸟,陈诗雅或许可以、不过现在她和这只鸟也差不多,都是活死人(鸟)。或许别人也可以唤醒这只鸟,可这个大陆自己又可以相信谁? 钱横怪异的笑了笑,眼珠转了转、说道:“我已经决定减肥了,饭就免了吧!不过你要答应我,做萧腾的模特!”“好……”苏小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下来,眉毛秃了可以画一条假的,将就几天也就长齐了,两者间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 清晨的光透过窗棱在地板上勾画出与窗相同的花纹。萧腾穿了件白丝绸的褂子迫不及待的夹着怀里的小包,端了盆清水走到苏小的房门前。萧腾的呼吸明显有些粗,大脑变得一片的空洞,忐忑的轻叩了几下房门。“进来……”苏小慵懒带着些许睡意的声音响起。 萧腾的手一抖、些许的清水漫过脸盆的边缘散落到地上。一时间萧腾大脑有些卡壳、竟不知该做些什么。“有人吗?进来……”房间里响起苏小起床穿衣的悉悉索索的声响。“哦……”萧腾木纳的应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记住,要是敢把我的眉剪秃,我就把你的头发拔光……”苏小有些忐忑的坐到梳妆台前,对着萧腾比了比小拳头、威胁的说道。 苏小刚刚起床只随意的穿了件中衣。丝质的衣物轻薄、领口又有些松散,透过衣物的缝隙、居高临下的萧腾两个鼓凸挺翘的半圆形球体……这让萧腾握剪的手有些抖。 “萧腾?画个眉毛罢了!你脸红什么?喂!你的眼睛要是再不老实的往下看,信不信本姑娘给你挖出来!”苏小见萧腾总是盯着自己的胸口看,恼怒的吼道。 萧腾脸一红,深吸了一口气。手也变得稳定了些。清晨的阳光投射到苏小白皙无暇的脸上,晕染上一丝圣洁的光。萧腾的心也澄清起来,看着苏小明净眸子里自己的倒影,笑了笑,或许此刻你的眼中会有我、而我的眼中却满是你!也许沉睡在这双眸子里也不错,纠结成永恒或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奢望吧! “唉……”农家乐轻轻叹息了一声,蹑手蹑脚的退出苏小的房间。萧腾的情意已经展露无遗,可他们真的合适吗?自己应不应该阻止呢?可自己又以什么身份阻止?情敌还是兄长?农家乐的心有些乱…… 苏小的心也有了察觉,可她又能做什么?总不好直接指着人家的鼻子说你不可以喜欢我吧?自己喜欢他吗?或许不讨厌……感受着萧腾的手柔柔的在自己脸上滑动、苏小的心有些不是滋味。 看着眼前的苏小,萧腾有些痴了,目光更加柔情似水!你的美是我雕琢出来的,至少在这一刻你身上有了我留下的印记,你是我的!“好看吗?”萧腾对着正在照镜子的苏小问道。“嗯……”苏小点了点头。 萧腾满心欢喜,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可以为你梳妆就好。可又很奢侈、奢侈到萧腾也觉得有些有心无力。苏小是自由的、不羁的、并不是谁的附庸……她又会做谁的附庸?(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线索 “咣咣咣……”门外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苏小笑了笑,这专属的标记貌似效果还不错。钱横貌似没有敲苏小门的习惯,依旧推门径直走了进来。很大一坨“泥石流”停在了苏小身边,声响也消失了。 费力的撑开已经被肥油挤成一条缝隙的眼睑,上下仔细端详了几眼苏小,唯一转身钱横对萧腾竖了竖大拇指,说道:“萧腾,你居然可以用梳妆教会苏姐姐做人的道理,高!实在是高~!我对你的敬仰宛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做人的道理?”苏小有些疑惑,微一侧身想要照一下镜子。萧腾瞪了一眼钱横,抱起梳妆台上的小铜镜,看着苏小略带紧张的说道:“苏小,镜子的面有些花、我找匠人给你磨一下……”,说完,有些慌乱的跑出了苏小的房间。 “我的脸怎么了?”苏小略带威胁的眼神停在钱横的脸上,说道。“没什么,就是原本不分胜负站在一个层次上的物件,终于分出了孰优孰劣……眉眼高低,苏姐姐终于看得出眉眼高低了……哈哈,可喜可贺!”钱横对着苏小抱了抱拳,笑着说道。 “呼……”苏小长舒了一口气,只要没有变成一个“大肉团”就谢天谢地了,画歪了洗掉就好。“嘿嘿……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要是那只该死的鸟醒不过来!嘿嘿……”苏小笑得很甜、笑声却古怪得紧。钱横脸上的肥肉抖了几下,撇了撇嘴说道:“应该没问题,跟我来吧!” 跟在钱横身后进了他的房间,钱横打开桌子上一个水晶小箱子的盖子,说道:“将那只假死的鸟给我……”装鸟的小盒子苏小始终贴身保管着。听见钱横的话,苏小在怀里掏出小盒子递给钱横。 钱横接过盒子打开盒盖,拿出里面的小蜂鸟,小心的将它肚皮向上的平放在桌案上,拿起一边的水晶放大镜对着蜂鸟针状的嘴比划了半天。接着拿起桌上一根银针探进蜂鸟的“口器”里拨弄了半天,没一会钱横的眉眼里露出了些许的笑意,银针也在蜂鸟的“口器”里拿了出来。苏小的眼力很好。看见银针的顶端多了一个芝麻般大小的黑点。 “这是什么?”苏小问道。“这种蜂鸟是没有鼻子的。她闻味道主要是靠头顶上的两根触须,而触须和脑袋的连接点却在嘴里,这个黑点就是一种药物。可以暂时的隔断蜂鸟的嗅觉……想将它唤醒,必须要一种特殊的带有刺激性的药物,不把它拿出来,蜂鸟就是没有鼻子的……”钱横说的也算有条有理。可苏小依旧听得有些迷迷糊糊。 “噢,不懂。呵呵……我也不要懂,有你就好了嘛!”苏小对着钱横竖了竖拇指,吐了吐小舌头,笑嘻嘻的说道:“要是它醒不过来。你可不可以带我找到它常去的地点?” “我又不是狗,他醒不过来我还能循着它的味道找去不成?”钱横的眼珠转了转,迟疑了一下说道。苏小看见钱横的神色笑了笑。知道他隐瞒了什么、也不点破,问道?:“钱横。你是怎么学会这手本事的?” 钱横在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了不少的瓶瓶罐罐,嗅嗅这个、闻闻那个……脸上的笑意不再,变得专注而又严肃起来。拿起小蜂鸟放进桌子上的水晶箱子里,盖上箱子盖、将缝隙对严。打开盖子上的一个小孔,用手中的小银勺挖了一点淡黄色的粉末撒了进去。没一会水晶箱子里弥散开一层淡黄色的烟雾。 “其实也没什么,小时候一直到七岁的时候也不会走,被父亲认为是个废物……就算是丢弃吧!关在了家族的祠堂里……每日里手把着窗棱看向外面,看见人家嬉戏也很想去,看见人家父子间大手牵小手的……也想……唉!无意间听见人们说这种鸟是可以送信的,就捉了几只……很期待有一只的信是送给我的……”钱横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没落,反而挂着笑意。笑意很飘渺、仿似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你不会走,是如何捉到这种飞得极快的鸟?”苏小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钱横、很难想象一个“半瘫痪”的男孩是怎么做到的。“没什么……嘿嘿”钱横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我有脑子……” “我应该谢谢这种鸟,是它让我走出了祠堂……是它让父亲的大手重新牵住我的小手,也是它让我明白人活着必须有价值……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脸上依旧挂着笑意,钱横平和异常的诉说着、仿似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你有朋友,我、萧腾、农家乐……就算你变成了活死人,依旧是我们的朋友!”苏小试着安慰道。“嗯……呵呵……”钱横点了点头,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转过身专注的看着水晶箱子里蜂鸟的变化。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看不懂就觉得有些神秘,钱横不愿再谈苏小也识趣的不再问,视线也投注到小箱子里的蜂鸟身上。“它会醒过来吗?”看了一会,蜂鸟依旧一动不动,苏小耐心有些磨尽了、看着一言不发专注的钱横问道。 “你可以质疑我,但不要质疑它……”钱横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嘟着嘴说道。手并没有停下来,不停地在小空处投入各种的药粉。“嗯,他很大……是我见过最大的,希望里面是脑子而不是脂肪……”苏小敲了钱横的头一下,笑嘻嘻的打趣说道。 钱横白了一眼苏小,手指依旧翻飞着往小孔里投注药物。“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流派,自是不知他们用药的习惯,只好将每一种药物都试一遍……办法虽说笨了些,可是花些时间还是可以唤醒的……” “多少种?”苏小视线停留在盒子里的蜂鸟上,问道。“不是很多,应该不到一千种……”钱横信心满满的说道。“切……”一千种?地老天荒之后或许可以试出来了吧?“你不相信我?”钱横哀怨的看着苏小说道。 “相信你?那才有鬼!哼!要是在我睡醒午觉的时候它还是一动不动的,你就等着变成他的样子躺在水晶盒子里吧!咯咯……姐姐不会救鸟,可是却会害人……”苏小笑盈盈的看着钱横说道。 “早知道就不接着活了……碰碰运气吧!可是貌似我有些不划算,要不要是鸟活了,你就亲我……们萧腾一口?”钱横颓丧的说道。“做梦,用脚亲他的屁股倒是可以……你预定多少下?”苏小对着钱横晃了晃小拳头、微笑着问道。“那还是算了吧……”钱横不再看苏小,专注到蜂鸟身上。 苏小离开钱横的房间,去厨房找了点剩饭垫吧点吧小肚皮。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起午觉来。睡意正朦胧,门外响起如山呼海啸的声响。“地震了?”苏小一个翻身滚到地上,顺势钻到床底下,看了一下床是铁的,应该可以撑得住。 “苏姐姐……鸟醒了……”钱横一脚踹开苏小的房门,激动地说道。“咦?人呢?”钱横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疑惑的摸了摸头。“这呢?”苏小透过床腿的空档探出小脑袋说道。“苏姐姐,你睡觉的姿势好别致……有什么说道?”钱横疑惑的问道。 “咯咯……鞋子被踢到床底下了,勾鞋而已!”苏小有些尴尬的钻出床底,掸了掸身上的衣物说道。也不待钱横再问,拉起钱横的胳膊向钱横的房间跑去。 看着桌子上水晶盒里的蜂鸟一弹一弹的弹动着爪子,确实有了苏醒的迹象,可眼睛依旧紧闭,心脏也没有搏动……她依旧是只“植物鸟”罢了!揪起钱横的耳朵,苏小有些恼怒地指了指水晶箱子里的蜂鸟,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醒过来了?” “疼……轻点……”钱横呲牙咧嘴的说道:“这鸟可能经过特殊的处理,应该要闻一下原主人的味道就会醒过来……” “原主人的味道?”苏小摸了摸鼻子,黛韵死亡时间并不长,应该还会残留些生前的体味。希望这里不流行“火葬”,苏小心里祈祷到。 苏小提起桌子上的水晶箱子,转身向外面走去。“喂……连声谢谢也没有……”看着苏小远去的背影,钱横弱弱的说道。心却既是欢喜…… 徒步飞奔到红在的宅子,推开暗室的门,红正在椅子上就着烛火做着女红。见苏小进来,红站起身蹲了一福。“黛韵呢?”苏小急忙问道。“死了……姐姐你亲眼见到的!”红不解的看着苏小说道。 “我是问他的尸体呢?”苏小解释道。“没有棺木,暂时就放在另一间密室里……”红说道。 “好,带我过去……”跟在红身后,苏小来到另一侧的一间密室,走到黛韵的身旁,解开黛韵胸前的衣襟,用手捂了捂黛韵胸前的肌肉,过了一会,感觉差不多了。苏小拿出水晶盒子里的蜂鸟,放在黛韵的胸前。(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路遇埋伏 随着时间的推移,蜂鸟渐渐有了反应,张开眼睛、眼珠转了转。“嗡……”宛若蜂鸣的声响响起,蜂鸟抖动着七彩的翅膀飞了起来。绕着黛韵的尸体飞了几圈、在黛韵的头顶悬停了一会,挥动翅膀闪电一般的向密室的门飞去。 苏小探手抓向小小的蜂鸟,手伸到一半停了下来。心说这鸟估计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一旦被人捕捉也许就不再会飞回主人的所在。 电光火石间,苏小的心有了计较,手探进怀里掏出一个淡粉色的小药丸,纤长的手指一曲一伸间小药丸弹射而出、后发先至的越过蜂鸟小小的身体,在它前方不远的空中爆裂开来、形成一团淡粉色的烟雾。 见蜂鸟并没有避开烟雾、而是径直穿过,苏小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红一眼,嘱咐道:“照顾好自己,尽量不要外出……”说完,苏小不再停留、脚尖点地腰身轻扭,循着空气中淡淡的药香追逐而去。 鸟是自由的,因为它有一双翅膀。它并不会按照人们划定的街路飞翔,而是会选取两点间最便捷的直线飞行。可这却苦了苏小,穿街过巷、窜房越脊的好不狼狈。 大半个时辰后,苏小在云麓城北门外的一处并不显眼的农家院落前停了下来。透过稀疏的篱笆墙,苏小看见那只小小的蜂鸟就停留在这户人家的窗沿上。 苏小手腕一翻,一柄薄如蝉翼的手术刀跃然指间。屏住呼吸、苏小大气也不敢出,她甚至可以隐隐听到自己“嘭嘭……”作响的心跳声。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盯着窗沿上的小鸟,良久,苏小感到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可那只鸟依旧动也不动的站立在那里。 苏小小心的一纵身越过篱笆墙。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近距离的看了一眼窗沿上的蜂鸟,蜂鸟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估计自己的计划被这个神秘的“领”窥破了。叹了口气,心多少有些沮丧。 苏小用手术刀的刀尖将已经死透了的蜂鸟挑开,挑过蜂鸟爪下压着的一张小纸条,抖开看了看,上面写着一行工整的小楷。 “竹叶青估计已经不在人世了吧?又输了一局。后会有期!”后会有期?他们对萧腾还不死心?亦或是将目标转到自己身上? 推开农舍的柴门。苏小迈步走进茅草屋中。茅屋一共两间,正对门的是厨房,由铁锅上斑斑的锈迹看这茅屋的主人并没有自己烹饪食物的兴趣。掀开东屋门上的棉门帘。苏小走了进去。土炕上铺着被褥,地上的炭火盆里的炭火着的正欢,伸手探进被褥里仍有余温残留,显然这间屋子的主人并没有离开太久。 苏小鼻翼扇动了几下。一股刺鼻的轻微的硝烟味传入鼻腔。苏小的心一紧,来不及考虑身形电闪至茅屋的窗口处。一脚踹飞了木质的窗扇,越过窗口,脚尖一点地面,身体腾空飞起。“轰……”一声巨响打破了夜的宁静。火光和烟尘拔地而起在空中交汇出一朵小型的“蘑菇云”。 苏小在地上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看着不远处地面上被炸出的大坑。苏小心有余悸、拍了拍小胸脯暗道侥幸。刚刚到手的线索断了,想要查“黑色樱花组织”估计还要由黛韵处下手。黛韵出身黎国皇族。莫非是黎国和这个神秘组织有染?还是说这个组织已经无声无息的渗透到各个精英层面? 问题一大堆,搅得苏小有些头疼。眼珠转了转,苏小闪身离开这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天坑”,顺路去了趟萧家在云麓的“据点”,头疼的事就交给萧家好了,毕竟萧腾也不是我苏小一个人的萧腾! 从萧家的“据点”出来,看了看天色,丑时刚出头、回去也睡不着,苏小决定到山里去找那两只熊,看看自己拜托他们找的救陈诗雅的药草找到没有。走到林子边,苏小掏出怀里的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在空气中散开,没一会、一声雄壮的咆哮声响起。一大一小两只公熊飞也般的在密林深处窜了出来。 两只熊见到苏小很是兴奋,不停地用硕大的巴掌锤击自己的胸膛。苏小微一踮脚,摸了摸两个“大家伙”耳背后的毛,说道:“我需要的东西找齐了吗?” “呼……”小一点的熊拽过背后的一个兽皮包裹,献宝般的递给苏小。苏小接过兽皮包裹,拍了拍他的头赞许的说道:“干得不错、大家伙!”,解开包裹、苏小见里面包裹的正是自己需要的两种药材,小心的放在怀里。 和两个“大家伙”在林间追逐嬉闹到天微微亮,苏小在两个“大家伙”不舍的目光里离开了山林,回到云麓城中。徒步走回萧腾的宅子,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和农家乐打了个招呼,套上农家乐的马车赶向京畿城。 临出发前,苏小特意让农家乐用信鸽知会一下陈诗雅的家人,用意很简单、陈家一定有内奸,自己手中的药是救陈诗雅的关键,想来会有人坐不住的! 出了云麓城门,苏小松开手里的马缰、任由拉车的骏马自己在宽阔的官道上驰骋。自己则斜靠在车厢板上闭目养神起来。少了农家乐相伴,这次的旅途稍显清净……些许的孤独感跃然心间。晃了晃头、苏小笑了笑,一个人的感觉自己或许已经习惯了吧?不用费力的寻找话题、不用讨好别人……倒也省些心力! “陈家……樱花组织……竹叶青,他们是独立的还是彼此有关联?亦或是所有的事件都是他们所为?”苏小微闭着眼睛、心里想道。 “咯吱吱……”轻微的弓弦拉动声,引起了苏小的警觉。苏小猛地睁开微闭的眼睑,警惕的四下里看了看,除了路边微微随风飘摆的野草、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嗖嗖嗖……”弩箭的箭矢如雨般倾泻而下,苏小腰身一拧,躲在了马车的底部。“咄咄咄……”苏小先时坐的地方插上了不下几十支的箭矢。所幸的是对方的目标是她,拉车的马并没有受到伤害。 “有埋伏?”苏小手一搭车厢的木板,腰身一扭、重新站回赶车的座位上。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一边是陡峭的断壁。很明显山壁之上有埋伏。苏小抓过马缰,想要驾驭马车赶紧离开这处“险地”。 很显然,对方也想到了这一点。“嗖……”弩箭破空而至,正在狂奔的马突然倒地。一株弩箭由马的左眼射入,箭尖自右眼透出。如此高速的运动中,可以如此准确的命中,可以想象的出来对方的箭法有多恐怖。 失去了“动力”,苏小的马车瘫倒在坚硬的路面上,由于惯性、马车的车厢依旧向前滑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嗖……”又是一支利箭射来,目标直奔苏小的咽喉。 苏小头一歪,堪堪避过利箭。马车靠着惯性,一直冲到悬崖边上才堪堪停住。躲在车厢的后面,苏小静静地等了一会,没有箭声传来。走了?苏小觉得不可能。犹豫了一下、苏小脱下身上的小袄,扳下一截车厢上的木条将小袄顶在木条上,举起来晃了晃。 “嗖嗖嗖……”几支弩箭射了过来,将苏小的小袄射成了筛子。这或许是对方的警告,警告自己不要乱动!苏小想道。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衣裙黑衣蒙面的家伙围在了苏小的马车边。“蹲下,手举过头顶……”一个黑衣人用手里的弩箭对苏小比了比,命令道。 苏小没有选择反抗,看似乖巧的将手举过头顶、缓缓地蹲了下来。“将陈诗雅给你的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男子的声调有些怪异,和凝香郡主一般、带着怪怪的腔调。 “什么东西?”他们不是为药物而来的?苏小的心里满是疑惑。“钥匙……”。苏小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说道:“钥匙,我没有!” “嗖……”一支弩箭贴着苏小的脸射了过去。“你是苏小吧!我知道你有、乖乖的交出来……否则,下次就会要了你的命……”男子说道。 苏小抬起头看着这个貌似是首领的男人,神情平静地问道:“黛韵是你们的人?”“不该问的就不要问,知道的越多距离死亡也就越近,你说是吧?”男子用弩箭指了指苏小,呵斥道。 “说过了……我没有!”苏小脸上露出了笑容,缓缓地站起身来,苏小对着黑衣人的首领问道:“现在是不是到了我问你答的时间了?乖乖听话、否则死路一条……” “你,这是在找死……”黑衣人的首领怒不可遏的说道。“找死?是想用弩箭射杀我吗?那可要你拿得动弩箭、亦或是说你扣得动扳机再说!”苏小一脸的轻松,一步步的逼近黑衣人说道。 “吧嗒……”黑衣人手中的弩箭跌落到地上,黑衣人也像配合苏小的言语般软倒在地上。“你下毒……”黑衣人圆睁着眼睛怒视着苏小,咬牙切齿的说道。 苏小踩灭了身边的一个小火点,笑了笑说道:“没错,胜者王侯败者贼、你们的做法也没见得好到哪去吧?说吧、你要的是什么钥匙?不要想自杀……你已经没有了自杀的本钱。”(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你就是凶手 1男子费力的咬动着牙齿,可浑身无力到连小小的毒囊都咬不破。男子有些颓丧,眼睛闭合起来,一副任杀任刮的神情。 “没想到你还有些骨气!纯爷们?咯咯……”苏小在男子身上摸索了一阵,将男子的随身物品掏出来摆放在地上,甚至连鞋底都用手术刀剖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夹带着什么。可是除了一个装弩箭的箭匣、以及几张没有什么文字的草纸外一无所获。 “没有?”苏小嘟囔了一句。手术刀一划,男子的面罩应声滑落。“没脸?”苏小诧异的看着眼前这团已经彻底毁掉的“肉团”,惊异的说了句。眉头皱了皱,暗赞一声无论怎么说,这家伙背后的势力都不容小视。可是他们在隐藏些什么?熟人?苏小心里揣测着。 “说,谁派你来的?”苏小问道。男子依旧闭目不语。苏小拿出箭匣里的一支弩箭,手腕一抖,弩箭飞出钉在了地上男子摊开的手掌上,男子的身体明显一颤,额角渗出些许的汗珠。毒烟只是屏蔽了身上肌肉的运动功能、却不会麻痹痛觉神经。 男子手掌血流如注,道路上的青石条被浸湿、发出诡异的青红色,空气中也弥散开淡淡的血腥味。 “或许我该换个问法,是谁说我身上有什么钥匙的……”苏小踢了踢男子的腿,说道:“亦或是说你们要的究竟是那里的钥匙?” 男子紧闭的眼睑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看着苏小,眼神平静,费力的动了动嘴唇,说道:“说了一样会死……别拿那骗小孩的把戏糊弄我,呵呵……你在我嘴里得不到什么的!” “是吗?可是你的脸已经告诉我你来自哪方势力、你信吗?由结疤的程度判断。你的脸毁掉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月。为什么?除了你太倒霉破了相以外,只有一个解释、苏家?我那父亲可是很挂念我!咯咯……”苏小说道。 “陈诗雅的蛊毒是你们下的?可是你们是怎么预判出那个什么钥匙陈诗雅会给我?” “随……你怎么想,苏家、对、我就是苏家的人……”男子脸上唯一可以流露感情的一双眸子里满是笑意,语气轻松、倒令苏小一时间难以辨别他话语中的真实性。 眉头蹙了蹙,苏小说道:“算了,我不会因为一个死人的话乱了自己的心神,既然你什么也不说。你也就失去了活着的价值……”她看得出来。这群人是死士、出来时已经做好了丧命的准备。想在他们嘴里掏出有价值的东西太难!脸都不要了还在乎命吗? 想也不想苏小手腕翻转,锋利的手术刀划过男子的颈部,瞬间血花绽放。苏小顺势在男子的脑门处击了一掌。男子头一歪、昏迷过去。苏小在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了一点白色的粉末撒在男子的伤口处,量不多不足以止血、却可以大大延缓血流的速度。他还不能死、活着的这家伙比一具死尸更有价值! 留下一个就足够了,男子其余的同伴就少了他的那份运气。苏小手起刀落、宛若一尊杀神。没一会的功夫。男子的同伴再无活口留下。马被射死了,车也摔得七零八落的。看着眼前摊成一堆的马车,苏小摸了摸鼻子、希望农家乐不要要自己赔偿,苏小笑了笑想到。 苏小在怀里掏出火折子,将木质的马车引燃。这里已经没有停留下去的必要了。脚尖点地。苏小身形如一抹闪电般消失在官道的远方。 ***分***割***线*** 苏小来到陈家的府邸,看见门口属于王凤的马车停在那里。王凤的护卫兼保姆刘妈妈慵懒的斜靠在马车的箱板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葫芦里的烧酒。见苏小行色匆匆的走过来。刘妈妈礼貌的蹲了一福。苏小点了点头,径直推开府门走了进去。刘妈妈犹豫了一下。将酒葫芦扔到车厢里,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轻车熟路,不是第一次来的苏小循着记忆走向陈诗雅的闺房。还没拐进月亮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叽叽喳喳的交谈声。 陈诗雅不大的院落里挤满了人,看着这个架势估计是陈家集体商定的“探望日”。王凤站在陈家子弟的圈子里,正和大家小声的谈论着什么。看来这个“犯罪嫌疑人”在陈家貌似并不受排挤,相反由陈家子弟脸上刻意的巴结看来,陈家的其余几房有拉拢王凤的意味。 他们都想讨得王凤的欢心,进而获取王家的鼎力支持。每个人都信心满满,毕竟在他们看来女生外向,王家给予王凤的、甚至是进而整个王家都会落在自己的手中。有了王家的财力、陈家家主的位置舍我其谁? 苏小面无表情的由陈家子弟身边挤了过去,停在王凤身边,看了看左右逢源一脸巧笑的王风一眼,沉声喝道:“不相干的人滚出这个院子!” “赶人?你当你是谁?”“哪来的野丫头?护院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赶出去!”“陈家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丫头说的算了?”喝骂声此起彼伏。 “苏小姐的话就是我的意思,都散散吧!”陈诗雅的房门被人由里面推开,陈安邦一脸憔悴的走了出来,对苏小抱了抱拳、对四外的陈家子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苏小蹲了一福,凑到陈安邦身边附耳说道:“四日前,知道我要来的人留下……”陈安邦稍一沉吟,点了点头说道:“陈诗涵、诗雅的嬷嬷……还有王家侄女你们暂且留步!” 一众陈家子弟散去,原本喧嚣的院落变得沉静下来。王凤带着一脸的疑惑跟随在苏小和陈安邦的身后进了陈诗雅的闺房。 看了看眼前的四人,陈安邦对陈诗雅的疼爱溢于言表、加上陈家需要借陈诗雅身后师门的力量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危害陈诗雅的事情。陈诗涵与陈诗雅姐弟情深,应该也不可能。诗雅的嬷嬷……自小看着陈诗雅长大,如母般的感情、应该也不会背叛陈诗雅!视线投注到王风身上,这个精明的女孩嫌疑还是最大的! “为什么拦截我?”苏小看着王凤质问道。“拦截?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王凤摊了摊手、一脸茫然地说道。“诗雅的毒我可以解,有多少人知道?”苏小问道。 “陈家有头有脸的应该都知道、不,是京畿有些头脸的应该明的暗的都知道些!”王凤想了想说道。“知道我已经凑齐了药物、知道我已经动身的又有几个?”苏小问道。 众人的视线聚焦到王风身上,这里知道、但却会将消息透露出去的,嫌疑最大的就是王凤无疑。她有能力、也有动机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就是凶手、最少你是最值得怀疑的一个!”苏小撇了王风一眼、说道。 王凤款款的掏出怀里的丝帕,擦了擦额角溢出的些许汗珠,笑着说道:“我不赞同你的说法,也不原谅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将矛头指向我的行为。你必须为你的怀疑向我道歉、这是我的底线……” “道歉?我不会向任何人道歉,这是我的习惯、也包括你……何况你伤害了我的朋友!”苏小笑了笑、指着床上的陈诗雅说道。 “我是凶手?就是因为‘绮罗’,还是说那天接到信鸽时我在场?”王凤圆睁着眼睛、不忿的说道。“这还不够吗?”苏小微微的撇了撇嘴巴、一脸讥讽的神情,说道:“在场的除了你,谁还会害诗雅,陈老爷、陈诗涵、还是诗雅的嬷嬷?” “或许是你也说不好?”王凤说道。“用自己上演苦肉计的自古不乏其人,要是你在装的可怜些或许效果更好些,也不对、过犹不及……你的分寸把握的很好、或是说你很有演戏的天赋!你最大的破绽就是你是医者熟悉医理,蛊毒可以解、也可以下吧!” “噢!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小笑了笑、反问道。“为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利益的平衡只有自己清楚……”王凤说道。 “苏小友,你的论调稍显荒谬了些!”陈安生并没有被驱离出去,站起身看着苏小说道:“王家侄女是在场、可实是恰逢其会罢了!凶手?如此泯灭人性的勾当我认为王家之女不会做!而且她做了除了成为众矢之的还会得到什么?” 陈诗礼同样也赖在房间里没有出去,站起身怪声怪气的说道:“贼喊捉贼的勾当自古不乏有之,况且陈诗涵也在,你为什么不怀疑他?” “你……”陈诗涵跳了起来、指着陈诗礼的鼻子说道:“我会害我姐姐吗?”“那可说不好,为了利益兄弟阋墙的事还少吗?或许是你嫉妒你姐姐的成就也说不好!”陈诗礼推了一把陈诗涵,歪着嘴不屑的说道。 “你……”陈诗涵有些气堵。“我吗?可惜当时我不在场、自是没有嫌疑!”陈诗礼笑了笑说道。 只是怀疑、互相质问的事,却演变成陈家的内讧。钱呀!权呀!家住的位置呀!你是杀人不见血的刀!陈诗雅倒下了,陈家各房的心活络、或是浮躁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纷争 “我需要你对我说声对不起!”王凤目光灼灼的盯着苏小,倔强而又坚定的说道。 “咯咯……”苏小笑了笑,“没有证据的叫怀疑、也就是嫌疑犯……你我亦或是在场的人都是、只不过是你的嫌疑最重罢了!有了证据你以为你还会站在这里吗?道歉、咯咯……”苏小手掌立起、做了个砍头的姿势。 “刘妈妈……”王凤喊道。刘妈妈推门走了进来,对着在场的人施了一礼、看着王凤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我想让苏小姐为她的不当言辞道歉……”王凤微微扬起下巴、说道。 刘妈妈会意,对苏小笑了笑,说道:“苏小姐,我主子的话在我这就是圣旨,不要为难老奴,道个歉吧!我想那没什么难的!” “没有理由的事我不会做!”苏小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说道。“理由?老奴给你一个……”刘妈妈闪电般的出手。刀、一共两把刀。一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属于苏小;另一把同样薄如蝉翼的柳叶刀、属于刘妈妈。 刘妈妈快、苏小更快,苏小的刀抵在刘妈妈的脖颈上,刘妈妈的刀距离苏小的脖颈仅差毫厘。高下立判、刘妈妈的出手速度稍逊一筹! 苏小的眼角抽了抽,几乎同时出手、表面上是自己胜了一些。可刘妈妈的刀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下,就是这毫厘之差让自己占了上风。她的实力远不止于此、还是出刀的习惯所致? “苏小姐,你输了……”刘妈妈脸上满是轻松地笑容,柳叶刀微微向前递了递、抵住苏小纤长的脖颈。“我是个奴才、命很贱的……现在可以一命换一命,老奴觉得苏小姐有些亏!” “是吗?低头看看下面。”苏小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微笑。苏小的另一只手握着一柄银色的小弩箭。箭尖直指一边王凤的脑袋。“一个换两个,怎么算也不亏!”苏小说道。 静,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转眼就由谈笑风生变作拔刀相向。“够了吗?闹够了吗?诗雅依旧昏迷、你们觉得如此做合适吗?”陈安邦有些恼怒地看着两个人、沉声说道。 苏小很有风度的收回了手术刀和弩箭,架、从一开始就打不起来。剑拔弩张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刘妈妈也收回了柳叶刀,将王凤挡在自己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苏小。这个疯疯癫癫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谁知会不会哪根筋搭错、“嗖”的来上一箭? 苏小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看着陈安邦说道:“陈叔叔。你也看见了、我不过是分析了一下而已。就有人按耐不住找我的茬!是不是做贼心虚现在还不好说……那伙人很诡异,目标好似是指向诗雅的,目的或许是让诗雅再也醒不过来!他们可以下蛊毒、可以拦截我。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而且一定会有动作!” 陈安邦皱了皱眉,对着苏小点了点头,说道:“苏小,该怎么做?”“封锁这个院子。熬药用的水用动物试验三遍以上,无关的人暂时不要接近……”苏小想了想说道。 王凤本就是个“心有九窍”玲珑剔透的女孩。自是不用人家赶。对着陈安邦蹲了一福,说道:“为了诗雅小姐可以平安康复,我去院子外面等。”瞪了苏小一眼,说道:“帐我会记下、早晚让你清偿……” 苏小摸了摸小巧的鼻头。笑了笑。“离开?你依旧是最大的嫌疑犯、改变不了什么的!” “咯咯……好吧!脑袋长在你的肩膀上,随你怎么想!”王凤对着苏小吐了吐小舌头,无所谓的说道。走到陈诗涵身边。拍了拍陈诗涵的肩膀,鼓励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苏小,可是药物已经凑齐?”陈安邦急切的问道。苏小看了一眼不愿离去的陈安生父子,下巴微扬点了点,说道:“这两位是医师?”“不是,我是他的伯父……”陈安生捋了捋胡须说道。“噢,既然不是医师,请你也离开……”苏小不客气的说道。 “安邦……”陈安生看了一眼陈安邦,不悦的说道。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陈安邦打断。“哥哥,为了诗雅你还是出去避避嫌不好吗?”。陈安生脸色变得铁青,瞪了一眼苏小、拂袖而去。“我也要出去吗?”陈诗涵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小,问道。 “你留下来吧!打打下手、毕竟你是你姐姐最相信、最信任的人”苏小知道陈诗雅很喜欢陈诗涵。可以信任的人本就不多,一些琐碎的是交给陈诗涵做倒也令苏小放心。 “你也留下……”苏小指了指陈诗雅的嬷嬷,“毕竟诗雅醒过来后需要照顾,不过你不要离开这个院子半步……” 苏小走到陈诗雅的床头,切了切脉。感觉陈诗雅的脉象还算平和,估计那个“神蛊婆”的伤势还没好,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也没有再出来搞怪。 人命关天、容不得些许差池。苏小掏出怀里的药物,取过陈家早就准备好的配药、抱着进了陈诗雅专属的小厨房里。赶走想要帮忙的陈诗雅的嬷嬷,只留下陈诗涵在身边、毕竟骨肉的血亲比外人更可靠些。 “姐夫,我要做什么?”陈诗涵一脸的茫然,作为陈家的少爷,虽说没到五谷不分的程度,可对厨房里的活计却是从没有干过的。“烧火……”苏小说道。 “这个……不会!”陈诗涵低下头、弱弱的说道。“找个炉子来会不会?”苏小白了一眼手足无措的陈诗涵,吩咐道。“会……多大的?”陈诗涵问道。“平日里煮燕窝的小炉子就好……”苏小一边分拣着手里的草药、一边解释道。 “要炭吗?”“不要……将那几节果木截成小段就好,熬草药用果木的火最好!”陈诗涵截好果木段,提了个水壶走到苏小的身边,问道:“这水要怎么试?” “找条狗,灌下去十分钟后拿回来!”苏小一边将手里的党参切成片,一边说道。“哦……”陈诗涵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陈诗涵走了回来。将水壶放在苏小身边,看着依旧专注的处理草药的苏小问道:“接下来我做些什么?”“生火,一会我说大火的时候,你就用吃奶的劲给我扇风,说改小火的时候,就将这个小炉门闭合……”“这个不难……”陈诗涵点了点头。 “好,生着火将药锅子煨热……”苏小嘱咐了陈诗涵一句,将切好的草药称量好,小心的搀和到一起。 “我的狗……哪个天杀的,我的狗……”门外响起一声妇人凄厉的嚎叫声。“嗒嗒嗒……”木屐踏地,急促的脚步声直奔小厨房的门口走来。“吱纽……”厨房的门被推开,一张满脸怒气,四十出头、浓妆艳抹的脸挤了进来。 苏小的眉头皱了皱,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我是谁?做什么?那你要问陈诗涵这个小王八蛋,我的狗是怎么死的,你说……”妇人脸色铁青、或是说她用的胭脂本就是铁青色的,指着陈诗涵质问道。 陈诗涵有些诧异,愣了一下说道:“狗?不是已经放走了吗?三婶你找找、远不了离不开陈府的……”“原来真的是你捉走了‘嘟嘟’,走……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找回来,老娘就跟你没完……”说完,妇人拽住陈诗涵的胳膊就要向厨房门外拖。 “滚出去……”苏小小心的用玉片将“知更子”切成小片,以便挤压出汁水,头也没抬的呵斥道。“好大的威风,小丫头片子、你知道这是哪吗?这是陈府、陈家……哼!”妇人歪着嘴、不屑的说道。 “滚……”苏小声音冰冷的说道。“咯咯……陈诗涵,今天你要是不把‘嘟嘟’给我找回来,老娘就跟你没完……”说完,依旧拽着陈诗涵向外走。 苏小将“知更子”的汁水收集到一个玉质的小瓶里,站起身、走到妇人身前,冷冷的看着妇人说道:“你很怕陈诗雅醒过来吗?” 妇人的眼神出现了片刻的躲闪,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慌乱。旋即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小丫头片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陈诗雅好不好管我什么事?我只要我的‘嘟嘟’” “蛊毒是你下的吧!”苏小冷不丁的问道。“你……血口喷人!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妇人的脸都绿了,手哆哆嗦嗦的指着苏小、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哼哼……要是不是的话为什么要阻止我给诗雅熬药?陈家之所以是陈家,大半是因为诗雅的支撑,她完了……陈家也会随之没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真的不懂吗?你貌似无后吧!挣来给谁?相好的?”生没生育过,苏小一打眼就看得明白,略带讥讽的说道。 “你……你……算了,更你争个什么劲?我就要我的狗……”手依旧揪住陈诗涵的衣襟,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悲哀的两难 “看没看过空中飞人、玩没玩过云霄飞车?”苏小搓了搓手、一脸坏笑的说道。 妇人警惕的退后一步,眼神中满是怀疑的看着苏小,试试探探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要是不想挨揍,我数三个数赶紧滚蛋……”苏小的脸回复之前的冰冷,说道。“我看你敢?翻了天不成?”“三……”苏小直接伸出三个手指对着妇人晃了晃,腿一抬照着妇人的肚皮一脚踹了过去。 凌空飞起、半空中做了个360度的直身后空翻、难度系数很高,估计人只要不是被踹的就很难完成。“咯咯……你看我敢吧?”苏小对着躺倒在地上的妇人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嘭……”苏小随手关上厨房的门,将依旧呆若木鸡的妇人关在了门外。 “苏小,她是我三叔的婆姨,赶走就是、何必打她?”陈诗涵有些烦乱的揉了揉头发,“那就是个‘滚刀肉’,三叔为了陈家失去了双腿、也失去了做男人的本钱……也是个可怜人何必跟她计较……”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要不歧视就好、何须纵容?”苏小敲了敲陈诗涵的头,说道。“风光建立在同情上、危若累卵,你不觉得她更可怜吗?” “可是……她一定会……”“闹事吗?不管她……救你姐姐才是正事,在这陈家除了你姐姐以外我又会在乎谁?”苏小扬了扬眉毛,说道。 “你个天杀的丫头片子……老娘跟你没完……”门外适时的传来一声妇人的嚎叫声。苏小无所谓的笑了笑,将药引投入到药罐中,专心熬煮起解药来。此时分心不得、药物投放的顺序以及时机不可差之毫厘,否则、这就不是碗解药而是杀人的duyao。 “大火……”苏小用筷子搅拌了一下已经变成黄褐色的汤汁。对着陈诗涵说道。陈诗涵点了点头,拿起手里的蒲扇对着炉底的通气口一顿猛搧。亮红色的火苗猛地窜出,专心于药物变化的苏小一个没防备、垂下的一缕头发忽的燃起。果木燃烧发出的香味、药物的味道、夹杂着头发燃烧散发的怪味,糅杂在一起有些刺鼻! “呀!”陈诗涵发出一声惊呼,手有了片刻的停顿。“笨蛋……专心烧你的火!”苏小依旧头也不抬的观察着药锅里的变化,感觉火力稍小、皱了皱眉呵斥道。 “小火……”药汁变得浓稠,苏小投入了一小片人参。这味人参参龄百年、只能用小火慢慢的煨出它的药性。陈诗涵闻言赶紧关上炉底的小抽屉。打开炉膛的侧门捡出了几截燃烧正旺的果木。原本升腾的火苗缩了回去……“大火……”“小火……”如此周而复始,两个人在小小的炉火旁忙得不可开交。 被苏小一脚踹出去的妇人一瘸一拐的向自己的院落走回去,委屈、不甘、怨恨化作泪花点点滴落。“三媳妇。你这是怎么了?”陈安生手里提着个小篮子,行色匆匆的向陈诗雅的院落赶过来,正巧碰到满脸泪痕的妇人、心说这陈府谁敢惹这个“母夜叉”?稍显诧异的问道。 委屈找到了宣泄点,妇人的泪珠愈发汹涌起来。哽咽的说道:“大伯。我被人打了……”声音断续、可以说是泣不成声。“谁打的?”陈安生眉头一皱,旋即感觉有些不对。“在这陈府还有人敢打你?”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 “还不是外来的那个苏小!”眼中满是怨恨的光芒闪动,咬牙切齿的说道:“大伯,我要杀了她,我家老三是个废物。弩箭十几年前就扔了,把你的‘屠龙弩’借给我!” “不行……”陈安生连连摆手,说道:“‘屠龙弩’始终在我书房的第四格的盒子里、怎么会带在身上?三媳妇冷静一下、不要冲动!” “冷静?哼……死。那个丫头片子一定要死、只有她的血才可以洗刷我的耻辱,否则我如何在陈家立足?老三是残了……可我们这一房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唉……告知家主。我相信家主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陈安生劝道。“家主?家主眼里只有他的宝贝女儿陈诗雅,哪里会在乎一个残废的声音?”妇人有些愤然的说道。 “咦?那是什么?”陈安生走到身边的树墙旁、蹲下身体撇了一眼妇人,手伸向篮子拽出了一团毛茸茸的物件、惊呼出声。“嘟嘟……苏小、陈诗涵你们两个王八蛋,老娘和你们誓不两立……”妇人嚎叫着扑到陈安生身边,抢过那团毛茸茸的物件……除了她心爱的“嘟嘟”还能是什么? “三媳妇,这是你那只京巴?”陈安生吃惊的说道。“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嘟嘟……是他们……”妇人的眼神有些涣散,紧紧的抱着已经死透的京巴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走远。陈安生看着妇人的背影,嘴角闪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陈诗雅的厨房里苏小和陈诗涵依旧忙得不可开交,转眼两个时辰过去了,药锅里的汤汁已经变得浓稠无比,苏小用手里的筷子微微一挑,一缕细丝将筷子和汤汁纠缠连接起来。有些像蜜糖、亦或是阿胶…… 陈诗涵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扇风的手已经酸麻到失去知觉。看见苏小的动作知道药已经熬好,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股筋疲力尽的感觉袭上心头怎么也不想再站起来。 苏小嗅了嗅药的味道,很成功,将药锅端到地上,不停地用手里的筷子搅拌着,这样做药汁冷却得会快些,一边尽快给陈诗雅灌下去。想想缠人的“小百.合”苏小有些犹豫、心说这样昏睡也没什么不好,最少不会烦自己……晃了晃脑袋、苏小笑了笑,知道那不过是只能想想的…… “累了吧?”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苏小看着陈诗涵说道。想想陈诗雅、看看手里的药汁……心里有个魔鬼般的声音总是在诱惑苏小将这碗陈诗雅的救命药倒掉…… “我没事……姐姐喝了这碗药就会醒过来吗?”陈诗涵期待的看着苏小、问道。苏小点了点头。“那就赶紧给姐姐端过去吧……”陈诗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苏小摆了摆手、说道。 “嗯……”苏小将药汁倒到一个瓷碗里,扶起地上的陈诗涵,端着瓷碗拉开厨房的门。跃入眼帘的是先时那个妇人决绝、满是阴狠的凶狠、扭曲的脸! “你们两个王八蛋、去死吧!”随着弓弦的两声轻吟,两支弩箭迅捷无比的向苏小和陈诗涵的胸口射了过来。 毫无防备的突然,苏小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的苏小用屁股挤了一下身边虚弱的陈诗涵,让他跌倒到地上以避开弩箭。至于自己,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是躲闪、苏小有信心可以避过这一箭,可手里的药物却不可避免的要洒上一点,药物的计量是经过严格计算的,少一点无效不说会吃死人的,而且关键的药物所剩无几,从新来过、隐藏在暗处的对手会给自己这个时间吗?毕竟找药不是一天半天就可以完成的…… 二是硬挨这一箭以保住手里的药。可这自己就避无可避的要受重伤,危机四伏、手上的功夫是自己唯一的依仗,倒下?苏小亦是不愿。 愚蠢,陈家怎么都是些脑袋进屎的蠢货。不知道陈诗雅才是保住陈家的根本吗?可他们的愚蠢为什么要自己付出代价,这对自己有些不公平!苏小心里咒骂道。 电光火石间,苏小计算了一下弩箭的轨迹,心稍稍一松,弩箭并没有对着致命的心脏射来。是这疯婆子还有些理智?还是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射哪里才会要人性命?苏小可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已经沦落到不射死自己都要夸赞的地步了! 硬挨吧!瞬息间苏小做出了选择。陈诗雅是自己的朋友、无论她有多讨厌,她仍是自己认可的朋友,看着她死自己做不到。“噗……”弩箭入肉的声响响起,苏小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疼……真的很疼……苏小有种想哭的冲动! 《神农本草诀》在瞬息之间自行运转起来,护住了苏小的心脉,肌肉也做出了近乎本能的反应、紧紧的收缩夹住了射入体内的弩箭,弩箭止住了,入肉并不深、可依旧很痛! “啊……”苏小痛呼了一声,空闲的那只手拔出了射入身体的箭矢。血流如注……苏小低头看了看不断溢出血液的伤口,脸上满是嘲讽。对大家族亲情的嘲讽。要是自己是陈诗雅、自己宁愿不再醒来。如此肮脏、充斥着勾心斗角、甚至是血腥的家要他有什么用? “来人……”陈诗涵大喝一声,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有些突兀。悉悉索索的声响响起,院落里围过来衣裙黑衣蒙面的护卫。“哗啦啦……”刀剑出匣的声音杂乱的响起,护卫们将手持弩箭的妇人团团围住。 “将弩箭放下……”护卫头领对这妇人说道。很明显,妇人并没有听从的意思,手里的弩箭再次抬起,手微一用力上好了弦,食指扣在机括上、冰冷的看着苏小,很显然她对这样的结果不是很满意!血……这不够,这两个王八蛋一定要给“嘟嘟”偿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看似大义 “三夫人,将弩箭放下……莫要为难小的可好?”护卫头领看了看妇人,陈府中的“母夜叉”、惹不起!又看了看苏小,陈诗雅能不能醒过来全靠她、也惹不起!露出来的眼中满是彷徨之色、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妇人扣着机括的手指缓慢的、一点一点的下陷,脸上满是冷厉与决绝。没有孩子、嘟嘟就等同于自己的儿子,是心尖、不容触碰! 苏小嘴角微微一扬、挂上一抹笑意。有了防备、凭你也可以伤到我?手腕一抖,一缕银线直射妇人的脉门。“当啷……”妇人手腕一麻、再也把持不住手里的弩箭、手一软弩箭跌落到地上。 苏小走到目瞪口呆的妇人身前,用脚将地上的弩箭踢给跌坐在地上的陈诗涵,说道:“看好她……这是你们陈家的家务事我不想管,可是再有下次、就算是陈家也要给我个交待!” 斜了一眼妇人,苏小端着完好无损的药汁向陈诗雅的闺房走去。“苏……姐姐,你的伤?”陈诗涵将弩箭握在手中,看着苏小胸前依旧有血溢出的伤口、急切地说道:“苏姐姐你先出处理一下伤口,要我给哥哥端过去就好!” 随着苏小的脚步移动,血不断的滴落下来、一朵朵血红色的“梅花”在苏小走过的地方静静绽放。“不必……”苏小头也没回的说道:“药必须用我的方法化开才有效、你不懂的!” “可是……你……”苏小停下脚步、微一转头对着陈诗涵笑了笑,“没事、咯咯……先时还有些痛、可现在已经麻木了……” 话虽说得漂亮,可是苏小对自己的伤还是有些担忧,万一留下疤痕可怎么好?本身苏小就对自己的胸部没有自信,要是在留下道难看的疤痕……可怎么见人、不对。是可怎么见自己未来的老公?本来这对“小家伙”应该就没什么吸引力,这“锦上添花”的一笔会不会让人倒胃口? 陈诗涵站起身,几步追上苏小的脚步、挡住苏小的去路,焦躁地说道:“可一直流血也不是个办法……会死人的!”“这并不安全,救活你‘哥哥’再说吧!放心、我是医者自己的身体还是清楚的……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苏小安慰的说道。“可……” “诗雅病着、如此喧哗成何体统?”陈安邦沉着脸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对着院落里的一众护卫呵斥道。“咦!诗涵我的‘屠龙弩’怎么在你手中?”陈安生也由外面的月亮门处闪身走了出来,疑惑的看着陈诗涵手里的弩箭问道。 “苏小……你受伤了?怎么回事?”看见苏小胸前的血渍。陈安邦眉头皱了皱、略带关切的问道。“药要凝固了……问陈诗涵吧!”苏小端着药汁挤过陈安邦。走进陈诗雅的闺房。 “诗涵,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怒意升腾、陈安邦看着儿子厉声问道。这个家有很多人不想诗雅醒过来,也有很多人想要自己的家主之位。可如此明目张胆陈安邦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真的要清理一番吗?可流出的血说到底还是陈家的血。是亲人、兄弟、骨肉至亲的血!不忍…… “是三婶做的……”陈诗涵将“屠龙弩”递给父亲、说道。走到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体不住的颤抖、痛哭流涕的妇人面前,陈安邦邹了皱眉头,问道:“老三媳妇,为什么?” “为什么?对……她打我……她杀了嘟嘟……杀了嘟嘟……”妇人语无伦次、却又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苏小的血明显刺激到了妇人、也许也惊吓到了她…… 陈安邦看了一眼妇人。转身对护卫头说道:“去把三爷推过来……”没一会的功夫,月亮门处响起一阵“咕噜噜……”木质轮子滚动的声响。护卫头领推着一个木质的“轮椅”走了过来。 “说?她为什么打你?”轮椅上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瞪着眼睛看着妇人问道。“她……”妇人的目光有些闪躲、只能用眼泪掩饰自己的慌乱。 “诗涵……你说!”男子厉声喝道。陈诗涵叹了口气,走到男子身边辑了一礼,说道:“我正在帮苏小熬药。三婶非要拽我去陪她找狗……为了安全厨房里除了我并没有下人……言语不合起了冲突,苏小就踹了三婶一脚……苏小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伤到三婶!” “不是……是他们毒死了我的嘟嘟……”妇人一个高跳了起来,指着陈诗涵的鼻子说道。“诗涵是吗?”男子看着陈诗涵说道。“没有……”“你撒谎……你是不是用狗试过药?”“是的。可是我用的是看门的‘大黄’……”陈诗涵解释道。 “她在救诗雅,你却要去找狗?是吧!”陈家老三陈安定看着自己的夫人问道。“是……”妇人抿了抿嘴唇、倔强的昂着脖子说道。“你很不错……她打的是哪?疼吗?”“肚子……不是很疼!”妇人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说道。 “嘭……”陈安定突然出拳、分量十足的一拳打在妇人的小腹上。“是不是这里。有没有我打得疼?”陈安定冷声问道。“陈安定……你……打我?”妇人愣在那里,手捂着小腹木纳的说道。 “嘭……”又是一拳击打在妇人的小腹处,“是不是这里?有没有这么疼?”陈安定瞪着眼睛再次问道。妇人一屁股坐倒在地,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自己的丈夫。丈夫虽已残疾、可是待自己确实蛮好的、没想到竟为了一个丫头片子打自己。“哇……”的一声,妇人嚎啕大哭起来。 陈安生凑到陈安定的“轮椅”旁,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头。劝解道:“三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嘟嘟对弟媳的重要性?说是视如己出也不为过吧!你也应该知道这些年弟媳过的是什么日子……就算她不对,说说也就好了、怎么可以动手?” “家主,你说一个外人在咱们陈家如此放肆,是不是在打你的脸?在打陈家的脸?”陈安生侧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陈安邦问道。 “是呀,这丫头也太过放肆了……老三这一脉对陈家可谓是劳苦功高,她凭什么打老三家的?她眼里还有陈家吗?”“就是……不就是会几手医术吗?有什么了不起,死了张屠夫,咱们就要吃带毛猪了不成?将她赶出陈家……” 陈家的子弟越聚越多,嘈杂咒骂声此起彼伏、倒有几分同气连枝、同仇敌忾的味道。“够了……”陈安定一拍轮椅的扶手,大喝了一声。看着地上嚎啕不已的妻子、叹了口气说道:“和诗,你走吧,回你的娘家去吧!我陈安定已经是个废人、跟在我身边也是苦了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吧!”陈安定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休妻! “你要……赶我走?”和诗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看着自己朝夕相伴的丈夫、不敢相信的问道。见自己的丈夫背过脸默然不语,和诗知道自己听到的是真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陈安定你看着我……看着我……我是你的老婆,跟了你二十年的老婆……二十年的朝夕相伴、同床共枕、你竟要赶我走、休了我?为了一个丫头……” “三弟……三思”陈安邦看着陈安定劝道。“就是三弟,弟媳想要射杀苏小是不对,可错的就是她一个人吗?想想弟媳这些年的委屈……再说那个苏小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何必呢?”陈安生附和道。 “都不要说了,我意已决……”陈安定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说道。 “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在你心里陈家才是最重要的,而我不过是一件破旧的‘衣服’没用了就脱了、丢弃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射她?因为我不想陈诗雅活过来,陈诗雅完了陈家也就完了……而你……就是我的了……你的心要是始终在我身上我又何必杀她?都是你逼我的……你逼的……你知道吗?”和诗指着陈安定的脸、说道。 “你觉得你大公无私……你觉得你对家族有功,可以知道吗?你是有罪的……至少在我这里你是有罪的……护住了陈家,你得到了什么?轮椅、不能人道、无后……咯咯……陈家重要、陈诗雅重要、甚至连一个外姓的丫头片子也重要……我呢?你置我于何地?你自私……自私到极致……”宣泄出心里的不满,和诗眷恋的看了一眼陈安定,转身跑出陈诗雅的院子。 “老三家的……”陈安邦对着和诗的背影喊道。“算了,由她去吧……”陈安定叹了口气,说道。静,众人的视线投注到陈安定身上。多是鄙夷之色,鄙视他不近人情……或许他本就无情!这是众人心里的想法。 陈安定看了看陈诗雅的闺房,叹了口气。看了看围在院落里的陈家子弟,心说:“一群蠢货!”有了诗雅陈家才是陈家,而你们也会因为姓陈而与有荣焉!陈家倒了……或是说你们谁可以支撑陈家不倒?陈家倒了,姓陈就是姓陈,百家姓里的一个姓氏罢了!何来荣耀?(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带我离开好吗? 苏小对外面的喧哗充耳不闻,看了一眼正在给陈诗雅擦身子的嬷嬷吩咐道:“扶你家小姐坐起来,将你家小姐的头放到你的胸前。” 苏小捏住陈诗雅的下巴撬开了嘴,将将药汁猛地灌了一大口进去。瞬息间,陈诗雅的脸由苍白变作铁青,药物蕴含的毒素迅速蔓延至陈诗雅的全身。以毒攻毒是不得已的办法,苏小神情凝重,手贴在陈诗雅的胸前,《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渡入陈诗雅的身体护住心脉。 陈诗雅脸上的铁青色渐渐散去回复之前的变态的苍白。苏小翻开陈诗雅的眼皮看了看,又灌了一小口到陈诗雅的嘴中,陈诗雅的脸色又变得铁青、再褪去……周而复始了几次,直至陈诗雅的眼白不再浑浊,有些发散的瞳孔重新聚集,苏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 “扶着她,不要让她躺在床上……”苏小对着陈诗雅的嬷嬷吩咐道。苏小趁着这个空档解开上身的衣物,看着左侧胸口半圆根部的伤口,皮肉外翻、失去血液供给的皮肉苍白异常显得有些狰狞…… 手腕一翻苏小指间出现了那把手术刀,抿了抿嘴唇,苏小皱紧眉头将手术刀探向伤口处。“小姐……你做什么?”陈诗雅的嬷嬷惊诧出声。 “治伤……”苏小迅速的用手术刀剜去伤口处的碎肉,在怀里掏出针线想要缝合一下,嘴叼住针、空闲的手穿好线,苏小犹豫了一下,又将针线放入怀中。缝合是令伤口快速愈合的好办法、可缺点也明显那就是会留下疤痕。想想自己的“旺仔小馒头”边上趴着一条“蜈蚣”苏小自己都倒胃口。 “哦……”陈诗雅的嬷嬷应了一声,随手拿起陈诗雅枕边备着的棉布床单递给苏小。苏小对着陈诗雅的嬷嬷点了点头。在怀里掏出一个小瓶,用嘴咬开瓶塞,倒了一些洁白的粉末在伤口处,接过嬷嬷递过来的床单撕扯布条、小心的将伤口包扎好。《神农本草诀》有自愈的效果、虽慢些可不会留疤! “呕……”嬷嬷怀里的陈诗雅喉头动了动,发出一阵干呕的声响。苏小穿好外衣、走到陈诗雅身边,举拳击打在陈诗雅胸膈膜的位置上。 “咳咳咳……”陈诗雅发出几声急促的咳嗽声,小嘴一张、哗啦啦大量夹杂着还没有消化的食物的粘稠液体吐了出来。一口接一口、仿似没有尽头般…… 苏小紧张的盯着陈诗雅的嘴。直至一口口鲜红的血液呕吐出来。苏小才松懈下来,在怀里取出一枚银针,拽过陈诗雅的手、在虎口的位置刺了下去。陈诗雅的呕吐停止下来。脸色也变得有了些光泽。 “好了,放她躺下、将这里收拾一下……”苏小吩咐道。陈诗雅的嬷嬷依言行事,苏小则一屁股坐在陈诗雅的床上,在怀里掏出丝帕擦干净陈诗雅嘴角唇边沾染的污渍。头靠在床头的挡板上。这几天的奔波苏小有些累、心也累……眼睛微微闭合想要休息一下。 过了一小会,原本安静的陈诗雅动了动。脸向苏小的腿靠了靠,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陈诗雅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在?”陈诗雅将脸紧紧的贴在苏小的腿上,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甜甜的…… “嗯。你醒了……”苏小点了点头,“我说过我们是朋友,不会抛下你的……”看着陈诗雅的满是笑意的眼睛、苏小说道。 “嗯。我知道的……”陈诗雅的脸有些红,弱弱的说道。笑了笑。陈诗雅知道身边发生的一切,也知道苏小为救治自己付出的努力,虽说昏迷着、可神智还是清楚的、只不过口不能言罢了! “你受伤了?谁伤的你?”陈诗雅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久病卧床已经掏干了她的所有体力,努力了大半天、只不过是头微微的离开一丝枕头,陈诗雅有些颓丧。 “没事,小伤罢了、我已经习惯了!”苏小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陈诗雅的眼角有些湿润,看了看熟悉的房间、此刻竟有些陌生,手费力的抬起,搭在苏小的手背上,哀怨的说道:“我什么都知道,苏小带我离开好吗?为陈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我有些倦了、心……碎了……” 苏小站起身,将陈诗雅连人带被子抱在怀中,怀里的佳人轻飘飘的几乎没有什么重量,怜惜的看着怀里瘦的只剩骨架的陈诗雅,苏小叹了口气说道:“放得开吗?真的可以任由那些蠢货自生自灭吗?可以眼睁睁的看着陈家被人吞噬?” “我……我什么也不想做、你会养我吗?”陈诗雅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小,弱弱的问道。“养你?可……好吧!”看着陈诗雅眼角荡漾着的泪意,拒绝的话苏小有些说不出口。 陈诗雅的嬷嬷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苏小将陈诗雅抱了起来,惊诧的阻拦在苏小的身前,说道:“小姐,你要做什么?”“嬷嬷,我想跟苏小走……”陈诗雅恹恹的说道。 “嫂子,你要嫁给我哥哥?”陈诗涵一脸惊喜,“哥哥,我也要跟着……”陈诗涵问道。 “滚开,你已经长大了……”陈诗雅瞪了弟弟一眼,吼道。陈诗涵有些失望,可依旧闭上了嘴,恋恋不舍得退到一边让开了路。 苏小撇了撇嘴,看来离开的路并不平坦,苦笑了几声、迈开步伐大步向前。“苏小姐,你不能带走我家小姐,不能……”陈诗雅的嬷嬷追了上来,拽着苏小的衣袖、说道。 微一用力挣开嬷嬷的手,苏小抱着陈诗雅向外走去。拐过月亮门、陈安生、陈安邦兄弟走了过来。陈安邦看着苏小怀中的陈诗雅、见她已经醒过来,惊喜的说道:“诗雅,你醒了?苏小是不是还要进一步治疗?” “我要跟苏小一起走……”陈诗雅看着父亲、淡然的笑了笑说道。“走?是不是诗雅还没有好?去哪?”陈安邦关切的问道。 “去一个安静、安全、安心的地方……一个像家的地方、有苏小的地方……”陈诗雅笑着说道。“家?这里不是你的家吗?这里不安静、安全吗?这里是陈家、是生你养你的地方……”陈安生皱了皱眉、有些薄怒的说道。 “大伯,你听说过猫对老鼠落泪吗?没见过?你现在就是……何必假惺惺的挽留我?咯咯……你们不就早想我死吗?早就想当这个破家主吗?安全?勾心斗角、兄弟阋墙……可笑!” “放肆,虽说你身份尊贵、可长幼有序的规矩是不能僭越的……”陈安生怒吼道。 “长幼有序、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童话还是幻想?至少我在陈家是没感觉到的……自私才是人的本性、*丑陋却又很残忍真实的呈现在你眼前……”陈诗雅双眼迷离的看着天空,有些哀伤点点的随着话语流露出来。 “哼!不知所谓……自私。凶残你是在说谁,我吗?”陈安生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非要点出来吗?你、你、还有你……背地里做的什么你们心里应该很是清楚……”撕破脸皮、陈诗雅觉得心里一阵阵的轻松快意,指了指陈安生、陈安全、陈诗礼不客气地说道。 扫了一眼轮椅上坐着的陈安定,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的说道:“还有有一个有心无力的……身残志坚我真不知该如何的夸赞你……我的好三叔!” 陈安定与陈诗雅的视线有了短暂的交集,嘴动了动、斥责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感情吗?二十几年前自己就已经没有了……看着苏小,陈安定将心里的怒火转移到他的身上,呵斥道:“将你的脏手拿开,你是女人却和我们诗雅勾勾搭搭、不干不净的,你想做什么?你想图谋我陈家什么?” 苏小有些恼怒,身体的肌肉有些许的紧绷。怀里蜷缩着的陈诗雅感觉到苏小的变化,温柔的抚了抚苏小飘逸到胸前的秀发,眼神流露出些许的担忧。叹了一口气,武的不行就动嘴,毕竟本姑娘也是谦谦君子嘛!“做什么?咯咯……可笑,一个明明有腿、明明可以走动的人却坐在轮椅上,你当天下人都是傻缺?出门装之前擦干净你脚底沾染的泥巴……” “三弟,他说的是真的?”陈安邦震惊的看着自己已经瘫痪二十几年的弟弟,不可置信的追问道。“放屁……满嘴喷粪……家主你是在质疑我吗?”陈安定手敲着轮椅扶手,声嘶力竭的争辩道。 英雄被攻击、家族的功臣转瞬间变成虚假的代名词,这让陈家的第三代有些难以置信。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在京畿掀起轩然大波? “侮辱三爷,该死的丫头、将她狠狠地打一顿、不对,是点天灯……”“哼,对、护卫你们的眼都瞎了吗?”围在四周的陈家子弟群情激奋、叫嚣起来。 苏小撇了撇嘴,并不愿再理睬陈家的这群小丑,抱着陈诗雅挤过人群向院落外走去。“站住,你可以走、放下诗雅……”陈诗礼跨步上前挡住了苏小的去路。(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别骗我! 陈诗雅瞪了一眼陈诗礼,说道:“大堂兄,师傅前几月提起过‘万兽洞’还缺个洒扫的人手,要不你去?放心那些‘小宝宝’可是很乖的!” “我……”恐惧……无限的恐惧由眼底蔓延至心中,陈诗礼打了个冷战,脚步不自觉的挪了挪,让开了苏小前行的道路。 苏小的身影渐行渐远,陈诗礼由恐惧中渐渐醒转过来,对着陈安邦辑了一礼,愤怒地说道:“家主你就任由诗雅和苏小大放厥词?侮辱陈家、侮辱我父亲、侮辱三叔?” “唉……”陈安邦叹了口气,脸色有些铁青。“侮辱?哼……她说的有错吗?这弩是你的‘屠龙弩’吧?我的好大哥!”陈安邦将“屠龙弩”撇到陈安生脚下、看着陈安生的脸、问道。 “这……是,可怎么会在你手上?”陈安生惊诧的说道。“唉……”陈安邦又是一声叹息。“争斗我并不反对,有人觊觎我的家主之位我也很开心,就算是有一天我死在你们其中一人的手里,只要你们做得高明我也会在九泉之下欣慰异常!可……唉,三岁半的孩童都可以一眼识破的把戏,丢人……傻缺?挺好的形容词,傻到缺心眼……” “呵呵……”陈安邦怪笑了几声,走到陈安定的轮椅旁,拍了拍弟弟的肩头,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陈安定,转身离去。 内斗都外行、何谈抵御外辱?何谈振兴陈家?陈安邦有些失落。要是陈家出了个有大智慧的、陈安邦倒不介意将家主之位拱手让之! 出了陈府,苏小径直走向站立在马车边上的刘妈妈,刘妈妈手腕翻转柳叶刀跃然指间,一脸戒备的神情。“不是找你打架的、你家主子呢?”苏小笑了笑说道。 马车帘笼微挑,王凤略带点俏皮的小脸探了出来。圆圆的杏核眼瞪了瞪,嘟着嘴说道:“你是来给我道歉的?”苏小撇了撇嘴,说道:“不是,有没有安静点的院子借我用几天?” “小?我们不回云麓吗?”陈诗雅有些倦怠,一顿怒骂舒了心气、可却浪费了久病之后本就不多的体力,勉力撑开眼皮看着苏小问道。“你的身体还不行、受不得舟车劳顿,借王凤的地方将养几日咱们再回云麓!”苏小笑着说道。 “借我的地方?不怕我下毒杀了你们?咯咯……我就当这是你对我的信任、亦或是变相的道歉。上车吧!”王凤对着苏小摆了摆手、喜笑颜开的说道。 “信任?道歉?说不上吧!大不了也就是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苏小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用略带怪异的声调说道。“你才是母老虎呢!小心陈姐姐坐车、你用跑的……”王凤嗔怪的白了一眼苏小,主动让出了本就不大的车厢、和刘妈妈挤在赶车的位置上。 苏小抱着陈诗雅钻进车厢,将陈诗雅平放在铺着厚厚地毯的车厢里。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掖了掖厚实的车帘,以防止有冷风吹进车厢打在陈诗雅身上。 陈诗雅一脸幸福的偎在苏小怀里,安静的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苏小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衫里捂了捂手。感觉不再冰冷,苏小伸进被子里扣住陈诗雅的脉门。诊了会脉像。“呼……”苏小长舒了一口气。 “药效还不错,蛊毒就算是清楚了,身体恢复也不过是时间罢了!我之所以带你出来也不过是想寻个安静的所在,让你好好养病。一窝子的白眼狼尔虞我诈的看了就生气,对你的病并没有好处!要是陈家在这段时间里败落了、只能算陈家倒霉……衰落了、留下来的或许才是陈家真正的‘脊梁’……” “苏小,你知道吗?我很开心……因为你今天和我说了很多的话……”陈诗雅微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歪在苏小的腿上,笑着说道。 “有吗?也许是‘更年期’到了……”苏小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头。也感觉自己今天的话有些多。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道:“这一箭是你三婶射的,我要报仇的事可就指望你了……” “好!”陈诗雅点了点头。苏小微微仰起了脸,想是挫骨扬灰还是皮开肉绽的对付陈诗雅的三婶,可低下头看着陈诗雅平静安详的笑脸,笑了笑、算了!就当是被蚊子咬一口吧! “你睡一会,到地方我再叫醒你!”苏小拍了拍陈诗雅说道。“我想听你的声音,跟我说说话好吗?”陈诗雅将眼睑挑开一丝缝隙,希翼的看着苏小说道。 “聊天?好烦的……我不会”苏小耸了耸肩膀、说道。“你的声音很好听、你今天说的话也很好听……”“话好听?那一句?”苏小疑惑的问道。 “就是我要你带我离开,以后你养我你应的那声‘嗯……’”陈诗雅笑了笑,“我当它是句承诺……” 陈家上下怎么说也有几百口子人,暗中的驭兽门虽不清楚规模、可靠着世俗人们的敬仰也不难猜测它有多庞大!将来的门主陈诗雅所求的居然是自己的一声“嗯”苏小有些诧异,同时也感到一丝悲哀,为陈诗雅感到悲哀! “虽只有一个字,可却听得我的心暖暖的,我不奢求你再说一次、因为对于我来说听一次已经是奢望……”陈诗雅小声的说道。 苏小掖了掖陈诗雅的背角,笑着说道:“养你?可以呀!我虽然不富裕、可养你还是富富有余的,不过我可是要嫁人的……当然你别指望我会嫁给你……” “好,咯咯……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好,我的要求并不高,有吃的、有穿的、有你陪……陪我逛街,陪我游历大陆,苏小你知道吗?我想看海……你也要陪我去,然后陪在我身边伴我入睡……你答应的不许反悔!”陈诗雅脸上露出神往的笑意,高高在上、贵不可言的她,有很多在常人眼中平淡如清水般的生活、却是她向往不已。看似触手可及、实则关山万里! “陪你睡觉?那我相公呢?”苏小敲了敲陈诗雅的小脑袋、郁闷的问道。“他可以打地铺……要是他不反对的话可以睡在你的另一边,我不介意……”陈诗雅郑重的说道。 “呸,我介意……”苏小想了想三个人大被同眠的场面,怎么想怎么的违和。“那你舍得让我打地铺?或是孤零零的住在外间?”陈诗雅瞪圆了眼睛,眼眸里荡漾着如水的薄雾,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小,撅着嘴说道。 “好吧、好吧……陪你逛街、看海……可是睡觉想也别想……”苏小有些郁闷的说道。情人间的浪漫都被她占去了,就查要自己送999朵玫瑰了。 陈诗雅坏坏的笑了笑,微微闭合眼睑,瘦骨嶙峋的手探出被子,搭在苏小的手背上,幸福而又有些迟疑的说道:“你别骗我!” 苏小一愣,别骗我?这三个字宛若重锤敲打着苏小的心。感觉到陈诗雅手的微颤,苏小叹了口气。这个女孩看似什么都有、可是却没有安全感、没有感受到来自别人的爱。光鲜亮丽的外表、前呼后拥的风光……却掩盖不住这个可怜的女孩蜷缩在心里深处另一个自我。瑟瑟发抖、甚至不惜用摇尾乞怜的方式谋求那一点点的暖! 记忆或许不堪回首,心里隐藏着什么足以令自己崩溃的阴暗……不愿揭开、不容触碰,可又惶恐会被遗弃,恐惧叠加扭曲了她的性格……苏小笑了笑,自己同样孤独、一样惶恐,可自己依旧活的好好的,莫非自己真的有一颗“女汉子”的心? “我怎么会骗你?又不是什么赴汤蹈火、两肋插刀的难事!”苏小捋了捋陈诗雅有些散乱的秀发,笑了笑安慰的说道。 不困难吗?苏小苦涩的笑了笑。时间如箭一去不复返,心里的堆积宛若顽石坚不可摧,击碎她心的壁垒,让她恢复成一个完全健康的女孩、能不难吗?把一个人逼疯你可以有千万种方法,可要是将一个疯子医好呢?头疼、头痛欲裂! 细微的鼾声响起,怀里的陈诗雅沉沉睡去,嘴角唇间挂着满足的笑意。苏小叹了口气,心说要是自己和陈诗雅都是男人还好办些,大不了自己忍一忍一刀将自己切了……安安心心的做一个太监版的小女人。可问题是大家都是女孩,而且自己是一个取向在正常不过的女孩子。就算给陈诗雅接上一截“那物件”,咦!好恶心……不接受、绝不接受,苏小将自己的头晃得像拨浪鼓,赶走心里那一丝怪诞的想法! 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苏小挑开车帘,看着王凤问道:“到了?”“嗯,这是京畿城外我的庄子,是我以后的陪嫁也可以说这里不属于王家!”王凤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庄子依山而建,古朴清幽、倒是个养病的好地方。抱着陈诗雅,苏小跟在王凤身后进了庄子,将陈诗雅放在本属于王凤的绣床上。取了些滋补养生的药材熬了一副药、给陈诗雅灌了下去,苏小这才安下心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说你愿意! “苏小你要走?要不留下来吧、反正这庄子大得很也不缺你一个人的地方。我这就叫刘妈妈给你收拾出一间房。”王凤说道。 “不用,我离开还有点事情。诗雅在你这里你要照顾好她!”看了一眼昏睡的陈诗雅,苏小说道。“不怕我毒死她?”王凤歪了歪嘴、笑了笑说道。 “随便……”苏小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咯咯……我就当是你对我的信任,是不是也代表我的嫌疑基本洗清?放心好了,我和刘妈妈会寸步不离的守在诗雅身边的,依刘妈妈的身手应该可保无虞!当然前提是你信得过!”王凤对着苏小挤了挤眼睛,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那好,记得一会她醒过来给她喂点清粥。我明天会来看她……”想了想,苏小接着说道:“借你的马车用一下……” 见王凤没有反对,苏小出了房间,来到宅子的门口对躺在车顶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的刘妈妈说道:“你家主子将马车借给我了……”“赶我走?咯咯……年纪轻轻的一点情趣都没有,要不要喝点?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很牛的诗吧!可惜不是我做的、我是听小姐读的……”刘妈妈看似醉意朦胧的说道。 “千杯不醉,喝也是浪费!与喝酒相比我更喜欢它……”苏小笑着对刘妈妈晃了晃拳头,用挑衅的眼光不断地瞄着刘妈妈。“动手比划就免了吧!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起折腾!”刘妈妈一纵身由车顶上跳了下来。“要是不识得路的话,就任由马儿自己走、它会带你会京畿城区的……”刘妈妈撇了一眼苏小,转身跃上门楼、歪歪斜斜的躺下。 看了看门楼上的刘妈妈,苏小觉得有这么一个忠仆守在身边也是件不错的事。摸了摸鼻子,自己有小云、可惜他是自己的朋友!想到小云苏小甜甜的笑了笑。眼睛不经意的撇了撇阴影的角落、你在吗?苏小想到。 信马由缰,苏小靠在赶车位置的车厢上闭目养神。听着胸口位置不断地传来细微的嗡鸣声,苏小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看来自己估计的不错,那天的那个黑衣首领如今就在这京畿城中,哪方势力的?事情马上就要揭开、是到该清算清算的时候了! “咕噜噜……”苏小的小肚皮发出了抗议的响动。睁开眼睛揉了揉,歪着脑袋想了想、算了算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看了看,叹了口气荒郊野外的看来要忍一忍了! “小云。人家饿……”苏小对着虚空嘟着嘴嗲嗲的说道。笑了笑。觉得自己更像“女汉子”一些。女神那一套自己还真就有些玩不转,例如吃饭……自己肯定不会害羞、而是会不顾形象的吃个“盆干碗净”,至于会不会吃掉同伴的份、那要看心情!“呵呵……没胸没屁股的当个屁女神!”苏小有些脸红。傻笑了几声。 笑着笑着苏小浑身一紧,手腕一翻向后抓去,因为她感觉到有人拍他的肩头。无声无息的莫非是鬼?苏小的心毛溜溜的……手扣在一个软软的、略带点温度的物体上。这触感苏小并不陌生,是人!苏小有些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扭过头。苏小看了一眼身后,熟悉的乌龟面具跃入眼帘。“小云?让你吓我……让你吓我……打死你……打死你!”苏小娇嗔的用小拳头不停地捶打小云的胸口。只是拳头软绵绵的,与其说是发泄倒不如说是在撒娇。 小云露出面具的嘴角挂上一丝笑意,伸手指了指苏小、又指了指自己比划了几下。“人家才没有叫你……”苏小想到先时自己那甜到发腻的声音,有些羞怯的低下头、脸红红的仿似有一团火在燃烧。难道自己女汉子的外表下却掩藏着一颗女神的心?因为自己会害羞耶! 小云挠了挠头。露出面具的眼神显得有些茫然。没叫我吗?可我明明听见……小云指了指不远处路边上的一条小溪,指了指自己的嘴,一拽马缰将马车停了下来。“我才没说我饿了呢?”苏小的目光有些闪躲。心跳也快到70迈……要死!苏小偷偷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头更加低垂。 “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抓鱼?”苏小看着手足无措的小云没好气的说道。小云点了点头。嘴角挂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怨不得她说女人的心我永远不懂!呵呵……撇了苏小一眼,心说她是饿了还是饿了呢? 苏小学着刘妈妈的样子,没形象的躺在车顶上,看着不远处的小云忙忙活活的给自己准备食物,心里一丝小小的幸福微微荡漾。暖!在深冬的北风里苏小竟嗅到阳春三月的味道。心也好似满满的充盈了什么! 一边幸福的看着为自己忙碌的小云,苏小暗暗掰起了手指。自己眼睛挺大、嘴巴也很小当然吃饭的时候除外,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虽不及“万仞”可也是有些挺拔的!“s”形的曲线自己也有,只不过小了些……咯咯,勉强算得上是“小s”吧!愉快的舔了舔嘴唇,瞪了小云一眼,觉得自己还是符合女神第一条的。 我长得漂亮吗?嗯!你看我不是身前身后男声前呼后拥的?有面子吗?好像很烦!倒不如“掰腕子”来得快意!苏小眨着眼睛,吐了吐舌头感慨道。 心底有个声音在回荡,苏小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不够用。“小云,眼看快过年了……谈个恋爱呗!”看了一眼正在烤架前忙碌的小云的背影,没来由的苏小觉得那个不是很宽厚的肩膀很安全、很舒适!苏小很想凑上去拥住他……晃了晃头,看来自己这几天自己的睡眠有些不好,竟出现了幻觉!苏小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可心底的声音却越发的嘹亮、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当小云将烤好的鱼小心的剥去鱼刺递到面前的时候,苏小的眼睛有些模糊,鼻子感觉酸酸的、哭!苏小此时此刻很想!看着苏小盯着手里的鱼而不入口,小云有些疑惑,将残余的鱼放在鼻尖嗅了嗅,除了鱼香并没有什么异味? 犹豫了一下,小云一个纵身跃下车顶,不一会端着一个小水瓶跑了回来。将水瓶递给苏小,小云指了指苏小的嘴示意她要是口渴的话这水是可以喝的。 苏小坐了起来,将手里已经剔除了鱼刺的鱼肉胡乱的塞到嘴里,咀嚼了几下、苏小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冲动。犹豫了一下苏小说道:“小云,你觉得我好吗?”小云点了点头。 “小云,我每次总是奴役你让你做着做那的,你生我气吗?”苏小弱弱的问道。小云摇了摇头。“为什么?”苏小有些奇怪却又有点小欢喜的问道。小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示意自己都是心甘情愿的。 “那你会不会……会不会陪我一辈子?”苏小微微低下了头,到嘴边的话就仿似一根尖锐的刺、刺破了她刚刚鼓起的勇气。胆怯、苏小第一次因为说话而感到胆怯。 小云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想让你陪我逛街、陪我看海……陪我游泳、总之你愿意陪我做我喜欢的事吗?”陪自己睡觉的话已经到嘴边,可苏小的心却提醒她女孩子要矜持、太过主动会吓坏男孩的!苏小咽了咽唾沫、连带咽下去的还有那句话语! 小云点了点头、旋即头摇得像波浪鼓。“你不愿意……”苏小明亮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鲜香的烤鱼也失去了味道,如同嚼蜡般竟有些涩口。“为什么……你竟敢不愿意”旋即苏小跳了起来,揪住小云的耳朵,恼怒的说道。 摇头、小云依旧坚定决绝的摇头。“你不愿意……你不愿意……”泪水和着话语流淌,心酸酸的微痛、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明白的表白,没想到……苏小松开了揪着小云耳朵的手,神情呆滞、清秀的脸上没了往日的神采,灰白而又苍白。 “连骗我你都不愿意吗?说你愿意……说你愿意……说你愿意……”没了灵魂,苏小呆滞的看着小云,木偶般机械的重复着“说你愿意”这四个字。 小云有些错愕,不明白苏小为什么会这样。看着苏小脸颊上的泪花,小云有些手足无措。手微微的抬起,试图拭去苏小脸上挂着的泪。“拿开你的手……既然不愿意就不要碰我,你走……走的远远地……我不想再看见你……”苏小将手里已经攥成泥状的烤鱼撇到小云伸过来的手上,歇斯底里、略带崩溃的叫喊着。 小云急得抓耳挠腮,可是口不能言……小云有种想要将心掏出来给苏小看看的冲动。顶着苏小的拳头,小云将陷入狂乱的苏小揽入怀中,手试探着摸了摸苏小头上的秀发,试图平稳苏小的情绪。 “放开我……放开我……既然不愿意你就走……走的远远的!”苏小的拳头重重的捶在小云的胸前,意识已经混乱、手上的力道十足。小云的嘴角溢出一丝鲜红刺目的血线。(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这算誓言吗? 小云的嘴角溢出一丝鲜红刺目的血线,可小云却没有丝毫想要避让的意思,依旧紧紧的将苏小拥在怀中。“你放开……”苏小声嘶力竭的吼叫着。猛然间感到身体一松、小云拿开了环在苏小腰际的手…… 心一空、放开了吗?放开了……为什么?……自己什么也没有、至少在这个孤单的世界!腿一软、苏小一屁股坐在车顶上,眼神茫然而又迷离的看着远方,泪是相思线、可自己泪的另一端什么也没有,相思何所系?或许自己真的就是个多余的,无论是这里……亦或是原本的华夏!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亦或是百年!至少苏小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意识……有些微凉的身体,感觉到有一个温暖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腋下、身体也轻飘飘的悬了起来,转瞬间偎在一个温暖如火的怀抱里。 涣散的瞳孔渐渐有了焦距,小云那盛满担忧与关切的眼神跃然眼底。“为什么没走?”苏小的声音空洞而又冰冷、正如她此时的心。略微挣扎了一下、身体软软的没有一丝的气力,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溢满眼眶……原来心真的可以受伤!虽不鲜血流淌、却更加痛彻心扉! 小云没有说话、他本就不会说话!他只会用最简单的行动表达、原本是现在也是!小云抱着苏小一纵身跃下车顶,来到一棵落了叶子的老树边,头挤了挤苏小的脑袋、下巴微扬点了点树的方向。 嘲笑我吗?说我像这棵树丑陋而又孤独吗?嘲笑我老死也不会有人要吗?想要咬小云一口、可又有些懈怠的不愿动。小云用头拱了拱苏小的小脑袋,下巴继续倔强的指着树的方向。 要我看吗?看了小云一眼、苏小在小云的胸前擦了擦眼角的泪,略一侧头看向老树的树干。一块树皮被剥落下来,上面写着四个字……苏小看着树上的字瞬间有些失神。转头又在小云的衣衫上蹭了蹭有些模糊的眼睛,转过头再次看向老树。 惊喜……愤怒……恼羞成怒……苏小的脸就像是“led”的彩灯,瞬间变幻着不同的“色彩”。恶狠狠地扑在小云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舌尖感觉到微甜略点腥味的味道…… “疼吗?”苏小卷首低眉的缩在小云的怀中,脸有些红不敢与小云的视线相碰。手轻抚着刚刚自己咬过的位置,温柔而又羞涩的问道。感觉到小云脖颈的摇动,苏小知道小云在摇头表示不疼。 “不会游泳?呵呵……”苏小傻笑了几声。想到刚刚自己疯子一般的状况只是为了这四个字。苏小的脸更红了。“以后我要是嫁人了,你会不会伤心?”很想问你愿不愿意娶我,可苏小狠了几次心话到嘴边、还是挤不出来。 小云的手一抖。始终注视着小云眸子的苏小在转瞬间捕捉到一丝慌乱、一丝不舍……小云不点头、也不摇头。心不会骗我、苏小笑了笑。“我愿意一辈子陪在你身边……”苏小看着小云的眸子,柔柔的说道。 迟疑了片刻,小云抱着苏小走到老树边,手腕翻转将那把从不离身的漆黑的匕首抹在掌心。木屑溅落、没一会树皮裸露的地方出现了一行小字。“我是你的……奴仆。终身相伴、不离不弃……” 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苏小嗔怪的瞪了一眼小云。手掌运动《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在树皮裸露的地方抚了一下,奴仆两个字被苏小抹去。“我是你的,终身相伴、不离不弃”看上去好多了。苏小留恋的看了一眼树皮。转头趴在小云的胸前。 小云露出面具的眼睛转瞬间有片刻的迷离,一丝笑意挂在小云的唇间。这是小云的承诺,真实的刻在老树上、却又深深的烙印在小云的心中。 下巴指了指炭火。小云抱着苏小走到火堆边,将另一条收拾干净的鱼放在木质的烤架上。没一会香气四溢。“咕噜……”苏小的小肚皮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小云揽住苏小的手微微松了一下、想要放苏小下来。苏小心有些慌乱、手环在小云的脖颈间、如此安心的所在苏小还没有待够,鱼和小云之间、想也不用想的苏小放弃了肚皮、决然的选择了不能充饥的爱! 嘴角间挂着一丝笑意,小云摇了摇头,抱着苏小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苏小的身体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腾出两只手细心地将鱼刺剔除,递到苏小的唇边。苏小张了张嘴,可到嘴边的鱼肉却又被小云拿了回去。苏小嘟了嘟嘴唇、有些恼火! 小云将鱼肉放在自己的唇边,吹了吹、从新递回苏小的唇边。鱼肉有些热、小云担心烫到苏小。甜蜜、苏小小舌头一卷将鱼肉吞到嘴里…… 一条大鱼变作了一个骨头,苏小的脸红了红,强压下心里想要问“还有吗?”的冲动,开口说道:“小云,你饿吗?”小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已经吃过了。苏小长舒了一口气,本就不多的负罪感瞬息间烟消云散! 天暗了下来,小云用手抹去挂在苏小唇边的鱼肉的碎屑。看着近在眼前的苏小,笑了笑,抱起苏小钻进马车的车厢。 苏小依旧勾住小云的脖子不肯放开,小云怜惜的揉了揉苏小的小脑袋、也不挣脱、听之任之。偎在小云的怀里,苏小感觉心甜甜的,暖暖的……可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丝*在升腾?莫非自己那个方面冷淡?苏小扭了扭娇小的身子,头微微扬起,唇轻轻地在小云有棱有角的唇上点了一下……酥、麻……这就是传说中的“触电感”吗?苏小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也变得滚烫…… 夜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可以诱人“偷窥”的香艳场景,苏小的心很容易满足、一个吻、虽说是自己主动索取的,可也足够苏小醉上几天! 这一夜,苏小说了很多的话,多到她都觉得自己的嘴微微有些麻木。苏小说、小云听,但是苏小一点也不觉得冷场。因为她知道,小云一直在听、用心的认真在听。这就是小云、默默地小云……苏小的小云、独一无二! ……分……割……线…… 喉咙里仿佛有团火焰在燃烧,极度的干渴将陈诗雅在梦境中唤醒。睁开有些干涩的眼睑,跃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粉色的墙壁,精美的绣着团花的被褥,小小的梳妆台上一面铜镜光滑闪亮……这应该是一个女孩的闺房、苏小的吗?陈诗雅想到。 这里的风格明显不是陈诗雅所喜欢的,萌萌的、带着一丝小女孩的幻想、一点也不成熟、甚至有些幼稚!挤走枕边的一个毛茸茸的布偶,陈诗雅费力的在床上半坐起来。 短暂的迷离过后,陈诗雅才想起苏小呢?看了看明亮却又空荡荡的房间,陈诗雅的心惶恐起来,她走了吗? “你醒了!”一阵悦耳的女声响起,甜甜的、微嗲、很显然不是苏小可以发出来的,陈诗雅连看一眼来人的兴趣都没有,微垂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陈姐姐,你不理我?”王凤微噘着嘴凑到陈诗雅身边,将脸近近的贴在陈诗雅的眼前,微嗔的说道。“怎么是你?”陈诗雅微觉诧异的反问道。弟弟的心上人、可此时陈诗雅依旧觉得她有些呱噪,要是在陈府、陈诗雅真想将她赶出去……可惜这里不是! “为什么不能是我,这是我的房间耶!”王凤笑了笑,说道。“在想苏小吗?”王凤问道。“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陈诗雅看了一眼巧笑嫣然的王凤,冷淡的说道。 “要我离开吗?”陈诗雅说道。王凤眉头微微皱了皱,心里有些恼火。撇了撇嘴说道:“陈姐姐,你好不近人情……就算是不谢我这个主人可也不用横眉冷对吧?” “向来如此,并不只是针对你……”声音依旧冷淡,没有带出些许的烟火气。“我就住在外间,有什么需要叫我就好!”王凤皱了皱眉,依旧和颜悦色的说道。 “不用……”陈诗雅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嘴唇,强压下喝水的冲动、拒绝道。“陈姐姐,你为什么喜欢苏小、亦或是为什么喜欢女人!你不觉得这很怪吗?”王凤停下前行的脚步,转过身,心里八卦之魂汹涌燃烧、抑制不住的问道。 “或许我本就不是个女人……也可以说我不是个完整的女人,女人的身子……大半男人的灵魂……”叹了口气,陈诗雅幽然说道。 “不完整?心、身体、灵魂……”王凤觉得脑子有些乱,怪异的看着陈诗雅、仿似在看一个来自史前的怪物!“你是在说你的灵魂是陈诗淼?天呀……”王凤猛然间想起前些年的一个坊间传闻,不可置信的指着陈诗雅说道。 “陈诗淼?好久没有人提起这个名字了……要是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陈诗淼!”陈诗雅的脸色有些暗淡,纤细的眉梢爬上一抹怅然。 “这……”见了鬼了吗?王凤俏皮的脸满是恐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只叫一声 小云是一个很好的聆听对象,对与错他都不会反驳。这算相守相爱吗?不轰轰烈烈、不缠绵悱恻,有的不过是静静地相守、静静地聆听……不过这感觉真好!这是苏小闭眼睡下前脑海里不断萦绕的念头。 苏小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拉车的马匹不安的跺脚声、以及不断喷响的响鼻将苏小在美梦中唤醒。慵懒的伸了伸腰,眼睛还没有睁开手就下意识地四下摸索起来,空荡荡的、暖暖的臂膀已经不在身边。 猛地睁开眼睛,苏小发现自己正躺在厚实的地毯上,身上披着小云的棉袄。眼神有些迷离暗淡,旋即苏小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小云一定没有走远,或许就隐藏在自己看不见的阴影里,只要轻声的呼唤一声、他一定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苏小挑开车帘钻出车厢,四下看了看、清秀的脸颊上爬满甜蜜的笑。“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整天没烦恼!”苏小哼着歌蹦蹦跳跳的凑到正在火堆边忙碌的小云身边,蹲在小云身边、双手托腮静静地看了小云一会。 “你在忙什么?”苏小问道。一阵鲜甜的鱼肉味道夹杂着坚果的香气扑鼻传来,苏小知道小云在做什么,只不过还是想问、想要那种被人关爱的感觉。指了指苏小的肚皮,小云露出面具的嘴角挂满笑意。 手漫无目的的拨弄着身边堆成小山一般的坚果的硬壳,苏小的心醉了。将披在肩头上的棉袄搭在小云的肩膀上,手柔柔的捋着小云的头发、“你很早就起来了吧?天冷、一顿饭不吃并不会碍着什么!记住、你是苏小的小云、以后要记得关爱自己,要是你病了、苏小谁来照顾?想想那个笨丫头有多可怜?” 小云唯一侧头与苏小的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小云的眼眸里满是爱恋,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自己知道了、可也在向苏小宣称自己的身体很好。 知道小云不会理睬自己的提议,苏小笑了笑、在身后环住小云的腰、脸贴在小云并不宽厚的背上,小云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不是香水、而是一种成熟男人的体味,呸!是体香、体味都是嗖的……苏小暗啐了一口。 “小云,你是一出生就不会说话吗?我是医生、而且医术还可以,我试着让你说话好不好?”苏小有些期待地说道。爱恋中的女孩都很贪心。明明可以感觉得到小云那深沉的爱意。可苏小还是想听小云亲口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而且每天都想听一遍! 小云的背部肌肉明显绷紧了一些、手上的动作也有了片刻的停滞。旋即,小云又忙活起手里的活计来、显然并不想响应苏小的提议。“不愿意就算了……记住不要勉强自己,这个世上也只有苏小可以勉强你。好吗?” 点了点头、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小云的眼睛看向远处天际的那一抹靓丽的红,谁也不可以吗?那那个女人也不可以吗?笑着摇了摇头、小云将陶瓮里的“坚果鱼肉羹”盛在一个银碗里,吹了一会、碗里的热气不再汹涌升腾,小云将碗递到苏小手中。 接过碗。苏小见小云并没有要再盛一碗的意思,疑惑的扫了一眼小云。问道:“你不一起吃吗?”小云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肚皮、示意自己已经吃过了。 “哦……”苏小用树的枝条做成的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起“坚果鱼肉羹”来。难得斯文,倒不是苏小转了性,而是苏小知道吃过早饭小云和自己就要忙各自的事情去了。她想将分别的时刻尽可能的拖后一些…… “小云,你真的就在我身边?这里……亦或是那里……”苏小茫然的胡乱指着,眼中满是不舍的看着小云。“可不可以不要藏起来?跟在我身边不好吗?”苏小满是期待地问道。 沉默……良久后小云并不是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哦……”苏小有些失落,“你真的会在我喊你时马上现身吗?”小云伸出手将苏小揽入怀中。抱了一会、有棱有角的唇在苏小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郑重的点了点头,有些不舍的松开苏小、身体渐渐隐藏在树的阴影中。 “叫一声试试”“可是‘狼来了’的故事教导我们不要随意的骗人……”“他叫了三次,你叫两次不就好了!”“叫一次也是叫……”苏小的心里两个苏小不断地争斗着。 “我就叫一次试试……”苏小抿了抿嘴唇,“小云……”声若蚊虫的鸣叫。“你个骗子……不是说马上吗?你这是在上马还是在上猛犸大象?”话刚出口,身边并没有出现小云那标志性的“乌龟面具”、苏小嘟着嘴,气愤的在原地跺着脚。 “哼,不理你一分钟……”苏小狠狠地下定决心。肩头被人轻轻地拍了拍,苏小立时回头、见到那憨态可掬的“乌龟面具”,苏小心里的那一点怨气烟消云散。脸有些红,磕磕绊绊的说道:“我不过是想提醒你天……冷……记得照顾好自己!” 小云点了点头,嘴角挂上一丝笑意,转身隐于暗影中。盯着小云消失的地方,苏小笑了笑,坐上马车调转马头、苏小怀着满心的甜蜜回到王凤的庄子。 推开王凤闺房的房门,正好听见“陈诗淼”这个名字,苏小随口问道:“陈诗淼是谁?” “一个男人……”陈诗雅有些慌乱的掩饰着。“男人?那该恭喜你恢复正常了……”苏小笑着说道。“没有……是我……我的一个弟弟!”陈诗雅解释道。 “弟弟?哦……”苏小走到陈诗雅身边,手伸进被窝扣住陈诗雅的脉门,仔细的看了看陈诗雅面部的气色,问道:“感觉可是好些?” “嗯,除了觉得有点口渴、偶尔有些反胃外,倒没什么不适的地方”昏睡了这么久,陈诗雅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浑浑噩噩的,很想出去走走、可是腿长期卧床轻飘飘的没有一点根。 “脉象有点虚浮,体内的蛊毒虽已清除,不过还残留了下来少许的药物余毒,开几服药用不了几天就会好的……”苏小说道。“虚不受补,大补的药剂对现在的你不啻为‘虎狼’,调理一下再进补……” “嗯……”陈诗雅乖巧的点了点头。“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王凤想来你不陌生吧!就让她照顾你几天……”苏小指着王凤对陈诗雅说道。“不要……”王凤一边后退、一边连连摆手,脸上的恐惧愈发浓郁。 “为什么?”苏小不解的看着王凤,问道。“她是陈诗淼……她不是陈诗雅……他灵魂是鬼……”语无伦次、王凤说道。 瞪了床上躺卧的陈诗雅一眼,病成这样居然还有闲心编鬼故事吓人家小女孩。“鬼?鬼是见不得光的……你看她怕光吗?”苏小撇了撇嘴说道。“怕……太阳大的时候她会打伞”眼珠转了转,王凤似乎在回忆关于陈诗雅的记忆,旋即哆哆嗦嗦的说道。 “那是怕被晒黑……你不打吗?”吐了一口气,苏小有些无语的说道。“打……那她不是鬼了?”王凤试探的凑到陈诗雅身边,摸了摸陈诗雅的脸,温热…… “无聊……哼!”王凤白了陈诗雅一眼、说道。“王凤,我想和诗雅商量点事情!”苏小说道。“是想赶我走吗?呵呵……我还是主动避嫌吧!”王凤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房间、随手带好了门。 “所有的护卫退后十步……”院子里响起王凤微甜的声响。等院子里静下来,苏小看着陈诗雅说道:“王凤还是不错的,至少不愚蠢……” “嗯,我知道……”陈诗雅点了点头。“只要你避开她想得到的,她就是一个可爱至极的女孩子……天真、烂漫……”“————”苏小有些无语,避开?谈何容易! “苏小,我有些渴!”陈诗雅说道。喝着苏小递过来的水,陈诗雅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苏小,你是医生、能医治灵魂吗?亦或是说你相信灵魂的存在吗?” “灵魂?相信……”苏小摸了摸鼻子,心说严格的来说自己就是华夏苏小的灵魂、或是说意识。她又如何会否定?“医治?暂时不行……”想了想苏小回答道。 “暂时不行?那就是有办法了?”陈诗雅的眸子焕发出异样的神采,灼灼的盯着苏小、问道。“算是吧!”《神农本草诀》要是筑基成功,是可以重塑灵魂的……不过那只是一种可能,自己修炼到那种程度不知要等到哪个猴年马月。 “有希望就好……”陈诗雅嘴角挂上一丝期待的笑。“你的灵魂受了伤?”苏小有些惊诧的问道。“没有……也算吧!”陈诗雅犹豫了一下、承认道。 “有兴趣听一个老套的故事吗?”陈诗雅期待的看着苏小,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很想忏悔 “有兴趣听一个老套的故事吗?”陈诗雅期待的看着苏小,见她点头接着说道:“六岁,六岁的孩子可以做什么?可以杀人你信吗?当然我也不信……” “可事情却真实的发生了,一个男孩嫉妒他一腹所生的双生妹妹。嫉妒她父母宠溺无度、嫉妒她冰雪聪明……嫉妒她可以被‘驭兽门’选中……在她璀璨的光芒下,本也算出类拔萃的我……男孩显得黯淡无光、平庸窝囊……” “男想要杀她的诱因很简单,不过是因为一个玩具……一个会动的木偶,一个男孩每每深夜无人陪伴时自言自语的倾听对象……”陈诗雅的眉角挂上一丝怨毒,很显然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无法完全放弃心里的怨念。 “木偶?坏了就在做一个不好吗?”苏小有些不解的问道。陈诗雅皱了皱眉头,白了苏小一眼,叹了口气、神情也显得有些沮丧。 “你知道吗?你和她说的话一模一样……坏了就再做一个,可以知道吗?那是父亲送给我的唯一一件礼物,自那以后我……男孩就像是一个‘空气人’,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女孩有父母的宠溺、家人的赞扬,男孩却只有≡万≠书≡吧≠小≠说。nsb。m木偶、只有幻想、只有一个人的孤独……”陈诗雅的眼角溢出泪滴,滴滴滚落、溅落到棉被上晕湿了一大片。“有。我……男孩有。可是父亲却将坏掉的木偶胡乱的撇在桌子上,轻描淡写的说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再说你这么大了应该多读些诗文、练些功夫……” “父亲的无视彻底点燃了男孩心里积压的怒火,男孩觉得应该让女孩消失、彻彻底底的消失……唉!再重新经历一次、或许男孩依旧会如此选择!”陈诗雅叹了口气,说道。 苏小挑了挑眉头,仇恨的转嫁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例如华夏古时候的太监,会将在皇帝主子那受到的气转嫁到大臣亦或是百姓身上。归根到底不过是争宠的心导致心理的扭曲罢了! “男孩设了个局。也成功的将女孩诱惑到局里……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女孩被溪边的小乌龟吸引了视线,男孩想要一把将她推到溪里的时候,或许是报应吧、男孩脚下一滑跌入水流湍急的溪水里……”说到这陈诗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来至今依旧对那溪水的冰寒刻骨铭心。“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呵呵、不过那一瞬间男孩的心有些许的解脱,杀掉自己的妹妹多少还是会有些负罪感的……一起死也许也是个不错的结果!”陈诗雅幽然说道。 “可为什么你……男孩没有死?”苏小略感奇怪地问道。“或许是因为这块玉,她护住了我和妹妹的灵魂。我住进了妹妹的身体、和妹妹共用一个身体……”陈诗雅指了指自己脖颈上一块泪滴状的玉坠说道。 苏小挠了挠头,心说该不会这家伙想自己的哥哥。对没有救活自己的哥哥产生深深的负罪感,导致人格分类亦或是精神分裂了吧?苏小上下打量了陈诗雅几眼,神情郑重、眼神专注不涣散,眼珠会转动并不呆滞……应该不是个“精神病”。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疯子?不,我和妹妹对过话,我问她为什么要救我?你猜她的回答是什么?最最讽刺的是她说因为我是他的哥哥……哥哥,一个想杀掉自己妹妹的畜生罢了!他不配……”陈诗雅脸上满是懊恼,泪如大雨倾盆。 “她说她最喜欢哥哥,可哥哥总是不理她,而是每天对着个破木偶自言自语、有说有笑,她想跟哥哥玩耍、所以故意摔坏了木偶……她说她满八岁的时候就要去‘驭兽门’,到时就会十几年见不到哥哥……” “你知道我想死,可是却又不能。我要是死了的话妹妹也就会烟消云散,我已经错了一次、又如何可以错上加错?”陈诗雅眼神变得迷离、木纳的自说自话! “你妹妹呢?”苏小问道。“小小的识海,容不下两个灵魂,妹妹选择了退缩、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不肯再出来……苏小,我求你、你一定要唤回妹妹,一切代价我都会负……”陈诗雅抱住苏小的胳膊,哀求的看着苏小,说道。 “你想死?或许不用……‘借尸还魂’听过吗?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载体,也应该可以试着将你由你妹妹的身体里剥离出来……不过,需要点时间……”苏小叹了一口气,错了吗?六岁又懂得些什么?十几年心的煎熬或许已经是最最残酷的惩罚! “好,我可以等……等着可以亲自跟妹妹说声‘对不起’!无论多久!”陈诗雅期待的看着苏小,说道。“你要借的‘壳’可要你自己寻找,我可没有时间、记住要自然死亡的,最好是走的时候毫无怨念的,那样你融合的时候可以少受点罪!”苏小笑了笑,嘱咐道。 “我就知道我的苏小是最好的……”陈诗雅看到了希望,破涕为笑的揽着苏小的胳膊。“我一定要找一个英俊的帅哥,要不怎么配得上我的苏小?要不美女也行,反正十几年我已经忘记‘站着尿尿’是什么感觉了!蹲蹲更健康……”恢复了本性,陈诗雅调笑的说道。 “额……”苏小有些头大的拍了拍额头,心说要不要自己努努力给他找个“切过的”太监什么的?“大清早的来我这里不会是来探视的吧?你没有那么好心……是不是想跟我谈谈谁是幕后的主谋?”陈诗雅笑了笑,脸贴在苏小的胳膊上说道。 苏小笑了笑,推了推陈诗雅,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虽说同为女孩、可是她有一颗“男孩的心”,再靠的如此近苏小觉得有些别扭。“嗯,我有些想不通,是谁下的如此狠手,而且这个人一定对你十分了解!” “有没有怀疑的目标?”陈诗雅皱了皱眉,问道。“有!”苏小点了点头,说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里的主人王凤!” 停顿了一下,苏小接着说道:“当然只是怀疑,她可以悄无声息的令你中毒,可见心智之高。这种勾心斗角的龌龊事我并不擅长,本想作壁上观的……可是幕后的那个人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对我出手!…… 陈诗雅白了苏小一眼,说道:“说说你的理由!让我这个‘龌龊的人’分析一下!” “第一,她有动机。我想能做这种事的不可能是单打独斗的蟊贼,背后一定有一个相对庞大的势力,在这京畿除了王家就是凝香郡主有嫌疑。毕竟你们陈家作为新兴势力的崛起吞噬了一部分他们的固有利益……” “第二,‘绮罗’是她给陈诗涵的,虽说她竭力的否认,可是理由却有些苍白、并不足信!而且前几天我遇袭的事极有可能是她做的、因为知情人中她最不可信……” “第三,那个袭击我的黑衣人如今就在京畿城的‘云来客栈’,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那里应该是王家的产业……” “云来客栈?是王家、更确切地说那是王凤将来嫁妆的一部分……”“或许是被人构陷的,如此错漏百出的计谋,不像是那只‘小狐狸’设计出来的……”陈诗雅笑了笑、说道。 “或许吧,我也这么想过……可惜没有证据驳斥这些明显的漏洞,或许是智者千虑也说不定!”苏小皱了皱眉,有些厌恶的说道。 “她的嫌疑那么大,你为什么还把我送到她这里?”陈诗雅疑惑的看着苏小,问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明目张胆的杀了你、就算是傻子也不会做……” “你还是不认为事情是王凤做的!”陈诗雅笑了笑,说道。“不过我还是会和王家较量一番……也就是陈家向王家宣战!”陈诗雅道。 “宣战?”苏小有些摸不清头脑“为什么?”“你不懂的,可是王凤一定懂!”陈诗雅笑了笑,看了看苏小并不解释。 苏小笑了笑,如此费脑细胞的事她也懒得再想。“你们怎么争斗是你们的事,可是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暂时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养病!” “嗯,我记得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你养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想洗个澡,身上都馊了,还有以后我不要再穿女装……”陈诗雅乖巧的说道。 “男装?”苏小想看看王凤那里可不可以借上一套。“想也别想,我才不会穿被人穿过的衣服,苏小你以后会陪在我身边的,你不觉得脏吗?”陈诗雅仿佛看穿了苏小的想法,拒绝的说道。 第三百四十一章 佛曰不可说 苏小白了陈诗雅一眼,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等会我给你熬碗药,你喝完后我出去给你买几套回来……”“我要几套青衣小帽的家丁服……娶你亦或是你嫁给我、我就不奢望了,可是赖在你身边总要有些理由不是?要不我做你的管家吧!你看我吃的很少、人又伶俐的……而且还免费不要工钱的!”陈诗雅可怜兮兮的看着苏小,弱弱的说道。 “额?管家?”苏小笑了笑,是不是《极品家丁》看得太多了,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是看“韩剧”看得空了脑子、以为一句“小姐,我是你的管家!”就可以抱得美人归? “记得买两双千层底的靸鞋,老是穿这蹩脚的绣花鞋难看死了!”陈诗雅见苏小没有反对,自说自话的说了起来。“把你的荷包给我……”陈诗雅对着苏小摊了摊手,说道。 “为什么?”虽有些疑惑,可是苏小边说边把自己的荷包递给陈诗雅。“因为我是你的管家,你有多少钱我自是要知道的……只有这么点?”陈诗雅挑了挑眉,数了数为数不多的散碎银子,“三十七两六钱……好吧,回来后我会再清点的……”陈诗雅将荷包系好递还给苏小。 苏小对京畿城有些陌生,喂完陈诗雅药、拖着刘妈妈送自己来到京畿城最繁华的“坊市街”。“你自己逛吧!很多年没有逛过街了、太闹腾……”刘妈妈将马车停在路边,爬到车厢的顶上,撇了下车的苏小一眼,一边猛灌着酒葫芦里的烈酒、一边看了看熙熙攘攘的人流,兴致缺缺的说道。 “好。”苏小点了点头,刘妈妈不愿跟随,苏小也乐得清闲。想到卖男装,苏小想起如影随形的小云,心里有些愧疚、身为“女朋友”貌似自己除了奴役他以外,还没有送过什么礼物给他! 苏小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决定给小云买一件黑色的“武士服”。手比比划划了半天也没有确定出小云的尺寸。叹了一口气,决定给小云买一件厚实点的“斗篷”。 随意的走进一个看起来还算气派的门脸,一个热情的伙计就凑了上来。恭敬的施了一礼问道:“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买几套男人们平常穿的衣服……”苏小说道。“小姐你可真贴心,做你的未婚夫真的好幸福!”伙计一边说话、一边将苏小引向挂满男装的区域。 选了一套“银白色的”剑袖英雄氅,苏小递给身边的伙计。“哎呦……”身边擦肩而过的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脚下一滑。手下意识的拉住伙计的手、这才没有跌倒。 伙计连忙将苏小选中的衣物放在身边的架子上,对着五短身材的汉子歉意的辑了一礼。“这位爷有没有伤到?要不要送医?” “没事,就是弄脏了这位小姐选中的衣物……”汉子有些歉意的说道,随手在那件银色的英雄氅上掸了几下,“要不这件我买了吧!”汉子看着苏小问询道。 “不用……”苏小笑着摇了摇头。“伙计,抱起来结账……”苏小对伙计吩咐道。付完账,苏小拿着手里的衣服包。转身离开商铺。 ……分……割……线…… 墨岩,地处京畿城郊百里外。对于大多数的京畿人这个名字也是很陌生的。或许根本就没有人知晓。这里层峦叠嶂、树木茂密,鲜有人至。 墨岩半山腰上有一桩茅草房子,里面住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子。老一些的是师傅,小一点的女孩是徒弟。这里就是王家“绮罗”的出产地。 鲜有人至,又不是“绮罗”产出的日子、可这静谧的农家小院却迎来了客人。时节已至深冬,可老一些的师父却与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盘膝坐在屋檐下。 老一些的师父名唤抚柳,时代以“绮罗”为生,以“绮罗”为姓!抚柳看上去四十出头,眼角眉梢虽然晕染上斑驳的岁月痕迹,可不难看出年轻时应该也是一个百里挑一的美人。 小一些的徒弟引燃烹茶的小炉子,将茶壶坐在炉座上,做了个揖转身退到屋子里。抚柳提起炉子上的茶壶,给对面的女子倒了一盏茶,说道:“时节不对,你平日里最喜欢的春茶还要等些时日……这‘将军红’是我亲手鞣制的,口感还不错、少了份清香、多了点醇厚!” 女子端起茶盏,凑到鼻尖嗅了嗅,嘴唇微嘟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浮沫,浅饮了一口,看着抚柳说道:“不错,可惜以后再难品到……” 抚柳笑了笑,说道:“绮罗见不得死气,所以我才会在这里迎客……小徒名唤去尘、天聋地哑是我十几年前拾回来的,天之聪颖,绮罗的手艺倒是已经有了些根基。我想小姐也舍不得‘绮罗’这棵摇钱树吧!” “你在威胁我?”女子轻饮了一口茶盏中的茶水,笑着说道。“不是,不过是冤有头债有主,去尘不过是个孩子,口不能言、耳不能听已经够可怜的了,有些不忍连累她罢了!”抚柳怜惜的看了看紧闭的木门一眼,叹了一口气,“她名去尘,心亦无垢,干干净净的,小姐你下的去手吗?” “以前或许不忍,现在不会……”女子冷笑道。“可以交换,说是谁指使你的?是凝香郡主还是沈绿扶?” “小姐可知我已皈依佛门?佛曰不可说……”抚柳双手合十,虔诚的口念佛号,说道。“佛就教你下毒害人?”女子咬了咬牙,怒道。 “前世因今世果,要是她死就是前世注定命丧我手,因果循环罢了!欲知过去因,现在受者是。欲知将来果,现在作者是,南无阿弥陀佛!”口喧佛号,抚柳一脸淡然。 “那好,那我现在就去杀了去尘……”女子恶狠狠地将手里的茶盏撇了出去,站起身来威胁道。“生与死皆有定数,要是小姐执意如此,那就是去尘该得的报应。浮世繁华如过眼烟云,倒不如同往西天极乐……”抚柳微闭着眼睛说道。 “好虔诚的信徒!”女子冷笑着说道。“我养你、敬你你却对我弃如败履,那虚无缥缈的佛祖你却敬他如神,我很想知道你会不会背叛他、就像背叛我一样?”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世间本无物,何事惹尘埃?心无有所属、何谈背叛?”抚柳说道。“小姐要是觉得余怒未消,这幅臭皮囊给你便是!” “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女子在怀里掏出匕首,抬手割断了抚柳的脖子,一颗硕大的脑袋骨碌碌滚出好远。 ……分……割……线…… 枯藤老树昏鸦,纤细的溪流结了一层厚实的冰。三五成群的孩童在光洁如镜的冰面上嬉戏,天真无邪的样子不自觉得感染着路人,心里掩藏的童趣无声无息中被唤醒,人也年轻了不少! 经过苏小几日来的调理,陈诗雅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几天来被憋在屋里,陈诗雅哀求苏小想要出来走走。“小时候真好,要是有可能的话好想回去……”陈诗雅看着眼前的场景,感慨道。 说话的时候,陈诗雅小跑了几步,身体猛地前冲、在光洁的冰面上滑行了很远。苏小紧随其后,追赶上陈诗雅笑着说道:“还记得小时候你最想做什么吗?” “时间太久远了,已经记不起来了……”陈诗雅的小脸有些黯淡,或许是最想杀掉妹妹吧!叹了口气,陈诗雅转过脸看着苏小说道。 “我是最想赶紧长大,那样妈妈就不会总是在我的耳边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苏小笑了笑说道。“可长大以后呢?呵呵……叮咛声不在,又觉得心空落落的,你说这算不算犯贱?” “失去了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人都想得到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这就叫占有欲!”陈诗雅说道。青衣小帽的家丁打扮,并没有掩盖住她的芳华,眉头微蹙、乌黑柔顺的秀发随风轻舞,淡淡的哀伤溢于言表、一种另类的美跃然眼前。 “是人都有……”苏小点了点头。“可我却想挽回诗雅,哪怕是死!”看着远方,陈诗雅淡然一笑,坚定的攥了攥小拳头,说道。 “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肉食?那只獾已经跟了咱们有一段了……”陈诗雅指了指不远处的冰面上,一只憨态可掬的獾说道。 “獾?”苏小转头看了过去,果然一只小狗大小的“毛球”步履蹒跚的跟在两个人的身后。苏小的眉头皱了皱,野生动物都是怕人的,而且王凤的庄子虽说僻静些、可还是有人烟的,按理说这里不会出现“獾”这种野物的才对。 “有没有可以御使野生动物的法门?”苏小问道。“你是说……快走!”陈诗雅仔细的看了看那只獾,脸色剧变、推了苏小一把说道。 “嗖……”獾人立而起,潮湿的鼻头对着空气嗅了嗅,像是在找寻什么。也许是陈诗雅的举动惊扰了它,獾憨态不再、箭一般地射向苏小的方向。(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驭兽者白泽 2这下不用陈诗雅说苏小也知道这只獾一定有问题,没有犹豫苏小手穿过陈诗雅的腋下、将陈诗雅横抱在怀里,脚尖点地身体一个横移、避开了獾的尖牙利爪。手腕翻转、薄如蝉翼的手术刀跃然指间,眼睛眯了眯、稍一蓄力就要向那只獾掷过去。 “不要……”陈诗雅拉了拉苏小的衣襟,急切的说道:“会炸的……这种傀儡术会在受体的身体里预装一个引线,受外力的碰撞就会baozha!” 久病卧床的陈诗雅瘦的只剩一把骨架,苏小抱在怀里倒不是很影响行动。看了看不远处几个嬉戏的孩童,苏小稍一犹豫腿一用力、身体硬生生的转了一百八十度,抱着陈诗雅向另一个方向而去。苏小虽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没什么坏心眼,殃及池鱼的事她还做不出来! 冰面光滑脚不是很好着力,这大大的拖慢了苏小的速度,转瞬间那只獾越来越近,由它鼻间挤出的低吼、苏小甚至不用回头就可以想象它呲着尖锐的獠牙、凶相毕露的样子。 皱了皱眉,苏小低声问道:“baozha的威力有多大?由受打击到爆开需要多久时间?” “威力不知道、时间大概两息……”陈诗雅回答道。“两息?”苏小看了看显得有些空旷的河面,觉得倒也足够自己脱身了。看了怀里的陈诗雅一眼,苏小说道:“好好地呆在原地等我回来……”说完,也不顾陈诗雅的挣扎,双手用力一推,将陈诗雅甩到七八米外河岸的草丛里。 苏小在赌,赌这次獾的攻击目标是自己。希望一切都如自己的预计、苏小的心暗暗在祈祷。否则毫无反抗能力的陈诗雅必死无疑! 与此同时。苏小手腕一扬,银光闪动、手术刀向獾的头顶射去。獾本能的感觉到危险,腰一弓,身体一个横滚避开了苏小的手术刀。看着獾移动的轨迹,苏小的嘴角挂上一丝笑意。丹田气一沉、《神农本草诀》的精气疯狂的运站起来,手腕再扬、手术刀直射獾躲避的位置。 “噗……”一声闷响,手术刀命中獾的脑门。巨大的力道把它的身体打得向冰面坠去。半尺厚的冰面有些承受不住“咯吱吱……”的裂开,獾的尸体砸破冰面直坠河底。 “轰……”冰的碎屑和着冰冷的河水腾起几米高的水柱。苏小抖了抖发丝间溅落的冰屑,看了看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篮球场一般大小的冰窟窿。心里一阵阵的后怕,要是没有坚实的冰层隔阻,估计自己想要全身而退一定很难…… “难道诺贝尔也穿到这里了?而且是敌对方的人?”苏小拍了拍胸口,嗅着空气中弥散的硝烟味想到。再次看了看冰窟窿。苏小一个纵身来到陈诗雅藏身的河岸上,拉起趴在地上的陈诗雅问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陈诗雅说道。“可是记住。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去冒险,你死了、你想叫我在愧疚中活下去吗?你不觉得这很残忍吗?” 苏小笑了笑,扣住陈诗雅的脉门检查了一番,确定她真的没有什么这才放下心来。朋友永远要护在身后。无论你有多强、在苏小心里都珍贵的像易碎的瓷器般呵护。 苏小指了指远处的冰窟窿,看着陈诗雅疑惑的问道:“为什么那只獾会攻击我们?而且还不需要主人的指引?”“或许是你偷吃了人家的幼崽也说不好?”陈诗雅笑了笑打趣道。 “我有那么好吃吗?”苏小摸了摸鼻子,搀扶着陈诗雅走到冰窟窿前。陈诗雅蹲下身体,捞出些许那只獾残存的皮毛看了看说道:“这獾叫狼獾。生活在大陆的极北之地,没想到在京畿可以碰见。獾的嗅觉很敏锐,是狗的十几倍、经过特殊的训练可以在百里外追寻特定的气味,不用说、你被人跟踪了!” “估计是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白泽!”陈诗雅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声音中满是忧虑。“白泽?是谁?”苏小问道。“杀手、一个名冠炎黄杀手,一个从没有人见过她真面目的杀手,因为就算侥幸逃脱的人也只见过她御使的野兽!”陈诗雅解释道。 “驭兽,那不是和你一样的本事?”苏小诧异的说道。“我不及她……”陈诗雅神色有些暗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哼,杀手之王又怎样?想杀我、就算是用嘴咬本姑娘也要啃下她二两肉”苏小握紧小拳头,愤愤的说道。 说实话苏小的心并不想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淡定。要是明刀明枪的,在这炎黄大陆苏小不见得会怕谁,拿着挑战书找上门、苏小有把握三拳几脚将对手干翻在地。可对手却是一个杀手,无所不用其极、隐藏于暗处的杀手,更可怕的是她有驭兽的本事、而且造诣居然在“驭兽门”少门主陈诗雅之上。 难道自己以后要远离动物?可是要是她会御使“跳蚤”怎么办?自己总不好生活在“真空”的罐子里吧?要是她对自己的朋友下手又该如何是好?想到这苏小一个头两个大! “她是在向‘驭兽门’挑衅!”苏小看了一眼陈诗雅,说道。以驭兽对驭兽或许成功的把握大些。“你好坏……不过,这确实是‘驭兽门’的事……”陈诗雅笑了笑,虽猜透苏小的想法、可依旧附和的说道。 “咱们去找她……”陈诗雅拉了拉苏小的衣袖说道。“送死?我可不去……再说你知道他在哪?”苏小皱了皱眉说道。“不知道,可是我猜她一定离这里不是很远……”陈诗雅笃定的说道。 似是看出苏小的不解,陈诗雅解释道:“第一,獾攻击的是你,也就是说白泽直接或间接地与你有过接触,以便获取你的味道。第二,她要确定自己的成果,也就是说你死还是活着。第三,獾有冬眠的习性,如今是冬天要想将狼獾唤醒他需要一个温暖的地方,房间可是不行的……而且,狼獾不可能在寒冷的天气里呆太久,否则就会沉睡、也就是说她的老巢距离这里并不是很远……” “怎么,你怕了?”陈诗雅看着满脸犹疑的苏小、挑了挑眉,问道。“没有,她太危险了……所以她一定要死!”苏小面带狠色,眼睛微眯、眼神中流露出凛然的杀气。 “加上我,你有几分胜算……让她逃无可逃的胜算!”苏小问道。“八成……”陈诗雅犹豫了一下,说道。“要是再加上一个或许不比我差的高手呢?”苏小继续问道。“九成九……”陈诗雅自信满满的说道。 “有什么办法把她揪出来?”苏小看着陈诗雅问道。“有……”“什么办法?”“吹笛子?” 听了陈诗雅的话苏小恨不得一脚将这个女孩踢飞,当我是白痴吗?苏小有些气愤的白了陈诗雅一眼。“乳虎啸谷百兽震惶……我说的笛子是我们‘驭兽门’的‘乳虎笛’,他发出的声响宛若乳虎啸谷,白泽身边的野兽一定不少,听了‘乳虎笛’的声响一定会应和!”陈诗雅淡然的解释道。 “傻子也知道这是个引蛇出洞的笨主意,她会上当?”苏小对陈诗雅的办法嗤之以鼻。“你不懂,驭兽者有驭兽者独有的骄傲,即使知道也会欣然赴会……”陈诗雅有些苍白的小脸满是骄傲的说道。 “可我总觉得只有笨蛋才会上套……”苏小说道。“或许长时间的和野兽呆在一起,脑子也被同化了也说不好,近朱者赤嘛!”苏小笑嘻嘻的说道。“疼……轻点……你干嘛拧我?”苏小跳着脚,揉搓着肋间有些疼痛的软肉,不解的看着陈诗雅说道。 “你是说我的脑袋也是野兽的了……”陈诗雅瞪了苏小一眼说道。“呵呵……忘了你是‘驭兽门’的弟子的事了!”苏小干笑了几声,说道。 吹笛子苏小也会些,虽吹得不好可也在调上。吹笛子引兽、无端端的苏小想起前世时那些身材妖娆的印度女孩貌似就是用一个小笛子引逗毒蛇的。 接过陈诗雅递过来的一个巴掌长的玉质小笛,苏小有些难以置信这小小的东东真的可以演奏出“虎吼声”?迟疑了一下,苏小将笛子送到唇边试着吹了一下,“嘶……”刺耳的噪音刺得苏小的耳膜生疼。 “不是这样的,嘴唇嘟一点、用丹田的气息吹奏……”陈诗雅撅着小嘴、示范了一下。“噗……”这次的声响更离谱,仿似肚子不舒服从底下的那个门挤出的声响,苏小的脸一红,有些气堵的将笛子撇回陈诗雅的手里,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河岸的杂草上。 “乖,你能吹出声响已经算是不错了……”陈诗雅满脸笑意的拍了拍苏小的肩膀说道。“真的?”苏小抬起头看着陈诗雅问道。“嗯,我练习了好久才吹出声响的……”“好久是多久?”苏小眨着眼睛看着陈诗雅说道。“这个……我记得总也有一息的功夫……”“你耍我……”苏小将手伸向陈诗雅的肋间,搔起她的痒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 刁蛮小莲 “小儿姐姐,应该就是这里……你看这里的房子也只有这一幢符合苏姐姐说的土里土气、而且还刻板无趣!一看设计的人不是呆瓜就是个白痴!”一个女孩拉着一个大一些的女子的手,指了指萧腾的宅子说道。 “你是在说我吗?”萧腾手里提这个小篮子在马车上走了下来,听了女孩的皱了皱眉,说道。“哼!没礼貌……我是在说这里的主人,没想到有人捡钱、居然还有人捡骂的!”小莲对着萧腾做了个鬼脸,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 “我就是你嘴里的白痴,也就是这幢房子的主人!”萧腾沉着脸说道。小莲上下打量了几眼萧腾,笑嘻嘻的说道:“那就对了,记得说你白痴的话不是我说的,是苏姐姐说的!还不前面带路,我都饿了……你就简单的准备十几个菜就好了!” “苏姐姐?苏小?”萧腾试探的问道。“嗯嗯……”小莲连连点头,“苏姐姐在信里说过,你的房间是粉红色的,你说你一个大男孩卖什么‘萌’,让给我住吧!放心,我不嫌弃你脏的,是不是小儿姐姐?”小莲歪着头看着刘小儿,笑嘻嘻的说道。 “让给你?”萧腾笑了笑,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对呀!你住之前苏姐姐住的那间小屋子……钱横,农家乐哥哥比较老实,我还算放心,可是你……”小莲看着萧腾摇了摇头,一脸的怀疑之色。 “小莲不许没规矩……”刘小儿拽了拽小莲的衣袖,“萧少爷,我们是苏小姐姐的姐妹,半月前小姐来信要我们来云麓城寻她。小莲有些小孩子脾性、萧少爷勿怪!”刘小儿恭敬的蹲了一福,说道。 萧腾回了一礼,笑了笑说道:“我不会在意的,那死丫头的姐妹在我的脑袋里就应该是这样的,路上累了吧,进房间里坐坐、解解乏,我这就和钱胖子给你们准备些吃的!” “假惺惺的看着就令人作呕!哼!”小莲白了刘小儿一眼。“苏姐姐在心里说这个白痴总是欺负她。你不总是担心的偷偷抹眼泪吗?对这个白痴讲礼貌,小儿姐姐我鄙视你!” 小莲转过身,径直的向门口走去。石阶上有一点残雪、小莲脚下一滑,身子踉踉跄跄的就要跌倒。萧腾伸手拽住小莲的裙带、稳住她的身体,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哎呦!你怎么咬人……”萧腾有些恼怒地捂着手腕,瞪着小莲说道。“呵呵……露出本性了吧?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吗?登徒子……再占本小姐的便宜。就把你切了!”小莲恶狠狠的比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说道。 “我……”萧腾张了张嘴,心说和疯子斗嘴是傻子;和傻子斗嘴的是疯子;和女人斗嘴的又疯又傻!歪过头。不再理睬小莲的挑衅!转而看向刘小儿,说道:“你就是小儿姑娘吧!没少听苏小提起你……” “那有没有提起我?”萧腾的客套话被小莲打断。翻了翻眼皮,萧腾笑了笑说道:“当然有了……说你是个女魔头、惹事精、讨厌鬼!本还觉得有些言过其实的,现在看来苏小倒是第一次嘴下留了点德!” “你……”小莲凑到刘小儿身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水雾,紧紧的抱着刘小儿的胳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小儿姐姐。我有那么讨厌吗?我……我还是回去吧!”小莲的脸色有些暗淡,留恋的看了一眼刘小儿。转身向院子外面走去。 “小莲……”刘小儿拽住小莲的衣袖,小莲抖抖衣袖躲开了。“萧腾……”刘小儿看向萧腾,眼神里有求助的意味、当然也隐含着淡淡的责怪! “好吧!”萧腾撇了撇嘴,觉得要是把这个小魔头气跑、苏小回来一定会给自己好好“舒舒皮子”的。就当是大人不计小人怪。萧腾的肚皮里能跑船吧!“小莲,我刚刚都是在胡说,苏小夸你冰雪聪明、善解人意……还有,我的房间你不想要了?”说着这些话,萧腾觉得有些亏心、心虚虚的没有一点根! “咯咯……苏姐姐说的没错,萧腾很好骗、就像个大笨蛋!萧腾,记住你的话你的房间归我了!男子汉大丈夫要说到做到呦!”小莲回过身对萧腾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笑嘻嘻的说道。“你……”萧腾有种冲动、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还有,本姑娘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你的被褥就归你了!出去给我买套新的、没有你的味道的……咯咯,”小莲笑得很开心,看着萧腾的眼神也充满了欣喜、一种发现新玩具的欣喜! “额……”萧腾的脸抖了抖,终于算是明白了一个真理,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一个荷尔蒙紊乱的青春期的小女人。更不要试图想要和她说清楚什么,因为你永远也说不清楚,身体激素的不平衡导致脑子也一团浆糊,她们有“天马行空”般的思路,恶魔般的逻辑,呵呵……说白了就是脑袋都让“马”给踢过! ……分……割……线…… “吼吼……”巴掌大的玉质笛子真的发出虎吼般的声响。尾部一个玲珑剔透的水晶小球散发出璀璨的光,一个淡淡的虎形光晕仿佛要挣脱光晕的束缚一般、跃跃欲出! “这……是怎么回事?”苏小吓了一跳,警惕的盯着手中有些怪异的笛子问道。联系了大半天,除了“放屁”的声音更大以外、丝毫没有进展,为什么突然间会发出虎吼声? 陈诗雅皱了皱眉,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围着苏小两人画了个三丈左右的圆。做完这些、陈诗雅舒了一口气,说道:“白泽应该来了!” “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苏小凑到陈诗雅画的圆圈附近,伸手沾了一点陈诗雅撒的那些淡绿色的粉末,看上去有些像是什么草药研磨成的凑到鼻尖嗅了嗅、一股刺激性的味道直冲鼻腔、闻之欲呕! “咯咯……好闻吧!那些是地龙的粪便……”陈诗雅笑得前仰后合的说道。“呸!呸!”苏小连忙抖了抖手,心说还好自己压下了对草药舔一舔、尝尝味道的习惯,要不就亏大了! “乳虎笛里面封印着一只异兽‘白虎’的精魄,他应该是感知到了附近有远古异种的存在,所以才自动发声示警,这里你说除了白泽、会有野生的异兽吗?”笑够了陈诗雅解释道。 “把外衣脱了,扔在这个圈里……”陈诗雅说道。心里虽有疑惑可是依旧照陈诗雅的吩咐脱下了外套。陈诗雅也脱下外套扔在地上,走到苏小身边,在怀里掏出一个玉质的小瓶,倒出一些无色的液体,喷洒在苏小身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枯树说道:“你可以跳到那里吗?” 苏小看了看,点了点头。“抱着我,跳到那棵树上!”陈诗雅说道。抱着陈诗雅苏小脚尖点地,一纵身越到枯树的树干上。手腕翻转,几柄手术刀握在掌心,高手过招、身死瞬息之间、苏小不想浪费时间在取刀上! “那些药水可以短时间的遮盖住我们身上的气味,这里有些无辜的人、向那边的山里走……”陈诗雅指着不远处枯黄色的山林说道。 苏小对京畿两眼一抹黑,完全按照怀里的陈诗雅的指示向前疾奔。空气显得有些凝重,一种浓浓的压迫感郁结在苏小的心头。苏小甚至在空气中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一路疾奔,草木皆兵。时不时受到惊扰窜出草丛的野兔、亦或是结队飞过的雁群,都会牵动苏小两人敏感的神经,这是不是白泽御使的?只要是活的……两人都会有这样的疑问生出! 深冬的树林一片萧瑟、静谧,白泽也没有出手的意思,可是无论是陈诗雅、亦或是苏小都清晰的感觉到他就在自己的身后,亦步亦趋!如芒在背的感觉令苏小有些发狂! “不要进那座看山的房子……”陈诗雅出声制止道。房屋空间狭小、会极大地束缚苏小的灵活性,躲在哪里会成为拥有会baozha傀儡术的白泽的活靶子。 “去那边的石崖下……”陈诗雅指了指说道。“她已经按耐不住了……”沿着满是荒草的小径,苏小抱着陈诗雅来到那截残破的断崖边。 崖前一株株赶到的松柏挺拔直立,树底下杂草与低矮的灌木纠缠到一起,密密麻麻的构成一座密不透风的屏障。断崖的右侧有一个不是很大的小湖,虽已至深冬、可湖面并没有冰封,不断升腾的热气裹挟着刺鼻的liuhuang的味道有些刺鼻。 “蹲下,不要起来!”苏小将陈诗雅推到一个崖壁的缝隙里,手中的手术刀看也不看的向脑后射去。“嘭嘭……”两把手术刀射到不远处的树干上,可是并没有其他的声响传出。 “扑棱……”一只尾巴蓬松的松鼠捧着一个松树塔、由树下的枯草堆里钻了出来,也许是怕苏小抢夺他的食物,松鼠鬼鬼祟祟的看了苏小一眼后,转身向枯草堆里钻去。 “噗……”(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逃! “噗……”手一扬,一柄手术刀脱手飞出钉入松鼠的身体,血花四溅。苏小身形一矮、也挤进陈诗雅藏身的石缝里,过了一会并没有baozha声传来。 皱了皱眉,看来不过是一只野生的小松鼠罢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可自己的性命和一只松鼠间不用权衡就可以选的明白!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可以威胁到自己性命的因素。 静静地倾听了一会,苏小觉得没有什么危险、钻出藏身的石缝。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转身对陈诗雅说道:“你说白泽会不会出现?”。 陈诗雅看了看手里的“乳虎笛”,笛尾水晶珠的光芒已经变得有些暗淡,里面白虎的精魄也不再张牙舞爪、变得乖巧温顺了许多,犹豫了一下陈诗雅说道:“或许他已经走了……”挪动了几下身子,陈诗雅想要挤出自己藏身的石缝。 “小心……”苏小推了一把陈诗雅露出的半个身子,自己则是一个横移离开原本站立的位置。“哚……”一支精钢的箭矢牢牢地钉在苏小原本的位置上,穿过坚硬的冻土、只露出一点点的箭尾的翎羽在外面。 白泽来了,悄无声息的潜到自己身边、利用弓箭想要射杀自己。看着地上不断随风摇曳的翎羽,苏小身体紧贴在一块有些凸起的岩石后、眼角眯了眯,看来白泽心里已经有了权衡,无论他的目标是自己还是陈诗雅、他都已经认定自己是他最大的威胁,这由他突如其来的一箭射向自己就不难看出。 视线不断地在周围搜寻白泽的影子,一点一点由近及远,白泽就仿佛人间蒸发般在射出一箭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地上随风摇曳的翎羽。苏小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杀手、顶尖杀手……一击不中,遁于无形!苏小的心抽了抽、脸上的神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犹豫了一下,苏小一个纵身扑向之前被自己射杀了的松鼠。那里并没有白泽的影子,苏小不过是以自己为饵、引诱白泽现身! 嘴角挂上一丝笑意,耳朵动了动、自己右前方传来一声机簧扳动的轻响。微一扭头、右前方一棵高大的松树的枝叶间现出一抹模糊的深绿色的影子,一柄同为深绿色的弩箭正对准自己的方向。 苏小腰身一扭,在空中划出一道不可思议的弧线、避开射向自己的弩箭。手腕一扬一柄手术刀流星般射向白泽。树顶白泽的影子扭曲了一下、手术刀贴着他的腋下飞过。 于是你来我往。弩箭与手术刀不断地被抛射出去,不知不觉间白泽藏身的松树与苏小所在的位置都挂上了星星点点的金属色彩,亮银色或明或暗宛若天上的星空。可并不美丽、哪怕是谁的闪躲出现一点小小的错漏,血溅五步是肯定的! 陈诗雅紧张苏小的安危,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头看向交战的地方。苏小身手高、陈诗雅是知道的,可是却没想到居然高到这种程度。“凌波仙子生尘篾。水上轻盈步微月。”白衣飘飘的苏小宛若凌波仙子般舞动、一时间陈诗雅看得有些痴了! “嗖……”一支弩箭向苏小的咽喉直射而来,苏小的本能的向左侧跃出。电光火石间、地上插着的一支弩箭的翎羽处、一只拇指大的蜂鸟展翅腾空迎向疾驰而来的弩箭。“噗……”蜂鸟化作漫天的血雾破碎开来。 弩箭由于蜂鸟的撞击改变了飞行轨迹,“噗……”匆忙间苏小只是让开了致命的要害,弩箭射在苏小的胳膊上。苏小的身体在空中顿了顿落回地面,咬了咬牙。苏小几个闪身窜到陈诗雅藏身的石缝处,一把将陈诗雅揽入怀中,心思连转、抱着陈诗雅向那个不是很大的“温泉湖”跑去。 “苏小。你受伤了?”陈诗雅紧抿着嘴唇,关切的问道。“没事。死不了的……要是可以的话,你帮我把弩箭拔出来……小心、箭上有毒……”感觉到右臂渐渐麻木有失去知觉的趋向,苏小说道。 “有毒?”陈诗雅重复的说了句,知道耽误不得,陈诗雅用衣袖将手包住、握住箭尾的翎羽将弩箭拔了出来。顷刻间血流如注,陈诗雅有些慌乱手紧紧的握住苏小胳膊上的创口,试图阻止血液的流出。 “别管它,血流出来、毒素也就被带出来了,一会我会止血……”苏小皱了皱眉,嗅了嗅溅落到鼻间血滴的味道,毒并不致命、不过是有麻痹作用的药草。看来白泽并不想自己马上死,或许是想从自己口中得到些什么?嘴角挂上一丝冷冽的笑,也有些嘲讽的韵味。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作为一个杀手白泽这次明显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树顶上白泽墨绿色的影子渐渐地凝实,异常白皙的脸上挂上一丝残忍的笑意,断了翅膀的猎物还想逃走?白泽一个纵身由树顶一跃而下,出于谨慎白泽并没有急于追赶、而是在苏小中箭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伸出欣长的手指,白泽沾了点地上溅落的血滴,留有余温确定是刚刚留下的,凑到鼻尖嗅了嗅,微甜略腥是人血无疑,确定苏小真的受了伤、想到自己涂抹在箭矢上的毒素,白泽开心的笑了笑,向苏小的方向追了上去。 逃、为了活命苏小唯一可以做的貌似只剩下逃跑。额头上挂满了汗珠,身上的衣裙也被低矮的灌木刮得一条条的,可是苏小不敢停下来。可是尽管如此、白泽距离苏小还是越来越近。“嗖……”一支弩箭插在苏小不远处的地面上,苏小费力的避开弩箭、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脚步的移动也变得越发迟缓起来。 “苏小,把我丢下来自己逃命吧!记得帮我报仇!”陈诗雅眷恋的看着苏小,用衣袖擦了擦苏小额头上溢出的汗滴,笑着说道。 苏小也知道抱着陈诗雅自己逃脱的可能性会很低,可是苏小依旧不想放手、她没有抛下朋友独自逃生的习惯,命或许可以活、可是以后心的折磨会令她生不如死。相对于弃友求生、苏小宁可选择同归于尽! 由于失血,苏小感到一阵阵眩晕,心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脚步更显踉跄。电光火石间、脑海里灵光一闪,看着自己怀里的陈诗雅问道:“钥匙,你是不是有一把什么钥匙?” “嗯……”陈诗雅点了点头,指了指苏小脖颈间说道:“那把翠玉钥匙在咱们成为朋友的那一天我就送给你了,就挂在你的脖子上……” “额……”苏小腾出一只手,一把拽下挂在脖子上的玉坠,看了看手心里的坠子,苏小撇了撇嘴,明明是一只可爱的小熊吊坠、完全和钥匙的形象相去甚远,这也太不靠谱了吧?心里骂道谁这么搞怪?以后还想不想愉快的玩耍了? 似是读懂了苏小的疑惑,陈诗雅解释道:“这个玉坠后面刻了一个小篆的‘匙’字,我想他应该是一对的……” 听完陈诗雅的解释,苏小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透支到一定程度,犹豫了一下将玉坠揣在怀里,又取了出来,向身后的空中高高抛去。碎!要是白泽接不住玉坠是肯定会碎的……可那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碎了好、岁岁平安……苏小笑了笑、坏坏的想到。同时心里在不断的祈祷,白泽一定要是为这个东西来的! “该死……”白泽怒骂了一声,停下追住苏小的脚步,身体腾空将玉坠握在手上。在怀里掏出一张绘了图的彩纸,和手心处的玉坠比较了一番,确定他们应该就是一个物件。 白泽小心的用手抚摸着手心处的玉坠,玉质温润、带着一点点苏小的体温、摸起来很舒服。白泽将玉坠贴在脸上,自言自语道:“果然我是兽神的宠儿,也不枉我每天都会焚香膜拜。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分得清谁是你虔诚的膜拜者、谁是伪信徒……” 温婉的玉坠静静地贴在白泽的脸颊上,一个简陋的红绳在北风的吹动下拂过白泽的脸颊。看着这根简陋至极的红绳,“该死,你就这么亵渎兽神的信物!”白泽咒骂了一声,伸手扯掉系在玉坠上的红绳。 翻过玉坠,他发现玉坠的背面除了一个小篆的“匙”字外,还歪歪斜斜的刻着“诗雅”两个字。白泽的心愤怒起来,仰天吼叫道:“该死,你们都该死……我以兽神使者的身份赐你们一死,以洗刷你们对兽神的玷污,伟大的兽神,我以你最虔诚的膜拜者的身份、执行你恢复自由之身前的第一次神罚!” 玉坠依旧静然不动,无声无息。“走,你我一起去将那个可恶的家伙干掉……”白泽舔了舔嘴唇,眼神中充满嗜血的兽..性光芒。将玉坠小心的放入怀中,看着地上溅落的星星点点的血滴,白泽笑了笑,说道:“受伤了、流血了?这对你这渎神者来说远远不够!兽神的责罚才刚刚开始而已……” 脚尖点地,白泽想要腾空跃起。蹬了一下、身体依旧停留在地面上,一种头昏眼花的眩晕感直入脑海。晃了晃头,白泽再次试了一次,腿软绵绵的仿似一团棉花。“毒……”白泽嘴微微一张吐出这个字,眼一黑,栽倒在地。(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死其实很简单! 5苏小抱着陈诗雅鬼鬼祟祟的潜了回来,趴在距离白泽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探出小半个头偷偷的观察着白泽的一举一动。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犹豫了一下、手腕翻转一柄手术刀跃然指间。眼睛眯了眯、瞄了瞄白泽的大腿一抖手射了过去。 看着白泽除了发出一声闷哼外,依旧一动不动,苏小摸了摸下巴、眉头皱成一个疙瘩、依旧有些吃不准白泽是不是装的、作为一个顶级杀手虽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多少有些夸张,可这些许的痛感自己也可以忍住、何况是他? 看向一边的陈诗雅,苏小问道:“诗雅,你是驭兽门的弟子,就没有什么可以咬人的东西吗?越疼的越好、可是别叫他死了,留着还有话问他!” “这个行不行?”陈诗雅在怀里掏出一个云丝的布袋丢给苏小。苏小解开袋口的扣,手下意识的伸进袋口,触感毛茸茸的、还有些硬,苏小好奇的摊开手掌、抖抖布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掌上。“呀……”苏小惊呼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甩出老远,手不断地在衣襟上揉蹭、可依旧觉得恶心。 “呵呵……没想到你还有怕的东西!不过苏小你知道吗?有时候你小女人的样子更令人痴迷!”陈诗雅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她是玄蜂蜂后,名字叫‘小可爱’,你看她毛茸茸的、而为很听话,多摸摸就不怕了!” “拿开……”苏小退后了一点,躲开了陈诗雅的手,毛长在猫狗身上叫可爱,长在昆虫身上怎么看怎么恶心!摸她?想也别想! “你这叫玄蜂?玄蜂不应该是腹大如壶。你这蜂子对应的‘酒壶’可是有点小!不会是个‘串’吧!”苏小稍稍拉开和陈诗雅的距离、虽不懂驭兽。可这玄蜂还是知道一二的,《楚辞》里有记载,言旷野之中,有飞蜂腹大如壶,有毒、能杀人……陈诗雅的这蜂子也就半个巴掌大,苏小有些疑惑、莫非《楚辞》中的酒壶都是“袖珍”版本的? “没见识……”陈诗雅见苏小如此贬低自己的“小可爱”,白了苏小一眼。“这是蜂后。工蜂才和你说的那么大!”陈诗雅解释道。 “不管了,能咬人就好……”苏小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陈诗雅点了点头,咬破自己的中指。一点鲜红的血滴顺着伤口溢出,陈诗雅嘴里念念有词,就着中指上的血滴在玄蜂的身体上画出一个繁复的符文。 吟唱之声停止、鲜血绘就的符文亮了亮、渐渐地深入玄蜂的身体里。玄蜂长长的触角晃动了几下,透明的翅膀抖了抖。“嗡……”玄蜂振翅飞起、亲昵的围着陈诗雅的头不停地划着圈圈,时不时的还用毛茸茸的触角触碰几下陈诗雅脸上的肌肤。 “‘小可爱’很听话的。要不我让它给你跳个舞?”陈诗雅命令玄蜂停在手心上,笑眯眯的看着苏小说道。“不要……正事要紧,赶紧让它去咬白泽!”苏小连连摆手,打死也不愿看什么表演…… “咬几下?”陈诗雅看着玄蜂蛰了白泽的头一下以后、看着苏小问道。“再蛰几下。这家伙太危险……”苏小犹豫了一下说道。 苏小和陈诗雅走近的时候,玄蜂‘小可爱’依旧不停地在白泽的头上叮咬。看到主人走近,玄蜂‘小可爱’放弃了对白泽脑袋的攻击飞到陈诗雅面前。做了一个标准的“眼镜蛇”动作、身子在空中垂直立起,长长的触角对着陈诗雅不断的挥舞。最搞怪的是这东西不知怎的竟发出“哼哼唧唧”的声响、似是在邀功、又是在撒娇! 可这一切看在苏小眼中两个字就可以概括,“恶心……”苏小皱了皱眉,走到白泽身边、踢了踢白泽的腿,见他毫无反应、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原处。 白泽眼皮动了动,知道有人接近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怎么也做不到。在头顶被不知名的物体咬了以后,火烧火燎的灼痛驱散了一丝昏昏欲睡的虚弱感。手心冰凉的触感扔在,那是他的另一件利器“连珠弩”,可眼下却成了摆设。 “我为什么会这样?”白泽问道。吐出的字眼是苏小从未听过的,苏小一脸茫然地看着陈诗雅,希望可以得到答案。“他说的语言来自西北的大荒,那里以兽为神、部落林立……”陈诗雅解释道。 “你听得懂?”苏小问道。“学过……”作为驭兽门的少门主,自是免不了要和大荒的兽神部落有交集。“他说的是什么?”“听不懂……”陈诗雅说道“我只会大荒首领部落‘兽神部落’的语言!” “你是怎么下的毒?你用的飞刀并没有毒!”这次白泽说的是炎黄通用的语言,苏小听得懂。白了陈诗雅一眼,心说你看人家一个杀手都懂外语、比你这个狗屁少门主强的太多了。 “那个吊坠……”苏小笑嘻嘻的说道。“兽神信物?不可能……”白泽一脸的不可置信“兽神信物上残留有体温,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始终贴身佩戴,你为什么没事?” “是不是被那只蜂子蛰傻了?笨蛋,毒是我下的、我又怎么会中毒?你不会连解药两个字都没听说过吧?”苏小在怀里掏出一个木质的小瓶子,对着白泽晃了晃、笑着说道。 苏小并不是刻意为之,不过是为了保命突发奇想而已。之前将玉坠拽下又放进怀里就是为了涂抹毒素,可是苏小也不确定会不会起效,毕竟药物只有接近鼻腔可会起作用。白泽对兽神的膜拜成就了苏小的计谋,坚实的信仰成了他的催命符! “你像狐狸一般狡猾!兽神一定会降下神罚惩罚你这渎神者……”白泽的眼中迸出骇人的火花、狠狠地说道、 “是不是这样……”苏小一脚踩扁白泽高耸的鼻梁,笑呵呵的说道:“兽神的神罚我不知道,可是你的现世报马上就要来了……要是你不服用我的解药,三个时辰后也没什么,就是会变的和一棵树一般、俗称‘植物人’,祈祷你的兽神不是个吃草的……要不你就是个不错的口粮……” “你该死……”白泽骂道。“是吗?好多人都有和你一样的想法……可惜都在我慈悲的手里超度到彼岸的极乐之土去了,你想不想去……”苏小蹲下身体,强自扒开白泽紧闭的眼睑,问道。白泽一脸木然,寂然不语、只是用充满怨毒的眼睛看着苏小! 沉默良久,白泽缓缓地叹了口气说道:“给我个痛快!”“你知道的这不可能,你令我感到很不痛快,例如我胳膊上的伤、所以痛可以给、快休想!”苏小摇了摇头说道。 死或许可以、但绝不是现在!要是凌迟可以不费力气的话,苏小此时倒是不在意将白泽凌迟个千八百遍。可以不费力气吗?或许可以让陈诗雅的“宠物们”试试。可是白泽什么也没有说,想死也只能一点点的死。严刑逼供?不!不过是医学院的一堂*解剖罢了!苏小笑了笑、有些回味那些大学时光! 手里握着熟悉的“手术刀”眼神不断地在白泽身体上逡巡,苏小有些犹豫不觉、不知该在哪里开始才好。这样的眼神看在白泽的眼中却变了味道,苏小仿似一个屠夫,而自己就是那待宰的猪羊。屈辱……转化为愤怒,高手都是有极强的自尊心的。虽说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可凤凰终究是凤凰。被俘的高手也曾经是高手! 叹了一口气,白泽狠狠地向自己的舌头咬了下去,毕竟这是他此时唯一一块可以活动自如、又可以令他解脱的“肌肉”。 “噗……”鲜血和着白花花的牙齿由白泽口中喷出。想死?苏小摇了摇头、要问我答不答应!咬舌自尽?呵呵……就冒充回牙医拔你满嘴的牙! “想死的愿望你会实现的,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苏小掏出丝帕,擦了擦手术刀上的血渍,“在此之前我保证你会活着……”苏小笑了笑说道。 “杀了我……杀了我……”白泽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唰……”手术刀毫无征兆的削去白泽的右手,这是射自己罪魁祸首、留他不得!“是谁雇用你的……“”苏小问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我也不玩什么虚的,说什么回答我放你活命,说吧!说完你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死!” “呸……“一口鲜血和着唾沫喷在苏小的衣服上。苏小看了看,没有理会、笑着说道:“没想到高手、顶级杀手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呵呵,想用一口唾沫杀我?还是想恶心死我?” 苏小晃了晃手里的手术刀对着白泽的脸部比划了几下,锋利的刀刃划过白泽紧闭的眼睑。先时刀口像一缕丝线渐渐地扩大、连带着一层白白的肉皮被剥离下来,黑与白的眼眸失去了遮挡,突兀的呈现在苏小的眼前。(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逼供 “刀子才可以伤人,唾沫不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错,无意间我竟教会你一个做人的道理!”看着自己的“大作”苏小很是满意,笑呵呵的说道。这一刻,苏小不再像是个女人,更像是一个修罗……亦或是一个“变.态”。苏小的眼睛眯了眯,为了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苏小不排斥做任何事! 陈诗雅被自己支走,而白泽注定不会活着离开。没有人看见,一切烟消云散后、苏小还是那个苏小,有点二、有点傻…… “呵呵……幼稚……”白泽吐了一口嘴里的血,狂笑道:“自打走上这一条路我就没想过得到善终……你小看我了……或许比这更残酷的刑罚我都受过……” 苏小笑了笑、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可以算的上是杀手之王,可你也小看我了……你以为我的本事就是划几刀而已?你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最拿手的……”轻薄的手术刀探进白泽失去眼睑遮掩的眼窝,沿着她天然的弧线,一点点的将皮肉划开。挑断肌腱、剥离组织、割断血管……血液横流、黑白分明的球体被小心的剥离出来,原本的位置只留下一个黑黑的“洞”,露出里面白与红夹杂的血与肉…… “毛骨悚然”、是的,此情此景也许只有这个词可以生动的形容。因为苏小顺手也割去了白泽的另一个眼睛的眼睑,可是说此时的白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眼球如何脱离自己的身体。 血染红了他的眉毛,嘴唇、乃至整张脸……“若是我今天侥幸得生……你会死的很惨!”白泽舔了舔唇角的血滴、平静地说道。 “得生?你想得有点多……今天咱们只有一个人可以离开,你说你与我谁的机会更大?”苏小在怀里掏出丝帕,简单的擦了擦手上的血渍。对着白泽笑了笑说道。 “你的心很冷,有做杀手的潜质……”血并没有影响白泽太多,他神情平静地说道,“也许不久的将来你会成为名噪炎黄的杀手之王……” “没兴趣,相比较杀人而言我更喜欢救人活命……因为我是一个医生,我更愿意成为一个名噪炎黄的神医……”苏小说道。“你我无冤无仇,你杀我肯定不是出自你的意愿。说说吧!是谁指使你的?或许可以说得好听些、你的雇主是谁?” “现在是无冤无仇。不过自此以后就很难说了!”白泽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神是向往和平的,你这双沾血的手将永世不得超生、万世沦为兽神的口粮……” 苏小笑了。笑得很开心。看着白泽说道:“你的笑话讲得很好,我笑了……一个杀手居然说我手沾鲜血?你是猪鼻子插大葱装得挺像!咯咯……” 白泽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自出道以来杀的人不过两手之数,而且他们都有取死之道……我作为兽神的虔信者有义务清理亵渎他的人。兽神不但不会降罪、还一定会迎我如龙府……” “那你杀我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个坠子?”苏小有些好奇地问道。“不全是,还为了银子……不要笑。有了银子、尤其是大笔的银子,我可以光复兽神部落的辉煌、可以建很多的神庙、可以令很多的人拜托愚昧享受兽神的光辉……还有我将收留一大批的战争孤儿……作为有灵性的人、他们也是兽神的子民,不应该被抛弃!” “听起来很伟大,很高尚。我都快被感化了……你做杀手赚的钱都是要做这些?”苏小更加好奇,出言问道。“不,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更多的我会买房置地、存到钱庄,毕竟我不可能做一辈子的杀手!老有所养我一样需要!”白泽说道。 “伪信者。我是不是应该鄙视你?进而不原谅你对我的所作所为?”苏小说道:“我的本事你见过了,或许比你看到的更强。耐心我也有、时间也是大把大把的……而且我有自信凭借我的医术,你会亲眼看见你身体的每一部分被完整的摆在地上,直至我愿你咽气为止!” 看着默不作声的白泽,苏小笑了笑,说道:“你很有骨气、比很多的人都强,可是我无法确定你的骨气有多少,你说该怎么办?这样吧!打个赌如何?你赢了,我就放你走……你输了就告诉我是谁雇用你的……反对的话就吱一声……” “我……”白泽刚出口的话就被苏小打断。“好,因为你没有‘吱’的叫一声,所以你是同意了!咯咯……看来你也想死得更有趣些。赌注的内容是我对你用刑,你忍着……两个时辰,要是你什么也没说、那就算你赢……你可以离开,当然前提是你还可以自行离开!” 苏小在怀里掏出几盘信香,点燃了其中的一盘,“当然,要是我心情好、你又求我的话,我可以保证会把挖出的东西一件件的装回去……” “唰……”手起刀落,白泽的一只耳朵和脑袋暂时分别开。“哦,抱歉忘了说开始……”苏小有些歉意的说道。“呀……”皮肉分离的痛,令白泽痛呼出声,脸部的肌肉不停地颤动、显示出痛到极致。 “一个耳朵罢了,杀手之王又怎会妥协?”苏小笑了笑,挥刀又削掉了白泽的另一只耳朵。 冰冷的手术刀刃划了划白泽裸露的眼眸,很轻柔不会划伤。“看看那边,已经三个了,耳朵算是团了圆,眼睛剩下的一个应该给你留到最后,你说下一个该摘除那里?我这个人还蛮好说话的,一定会如你所愿!现在想不想和我说点什么?” 杀手都随时准备着在下一次的任务中死去,这是一个为数不多的、可以活到终老的杀手临死之前说的。以收割人命为谋生的手段,在获取钱财的同时,也给自己筑好了坟茔,或许是徒劳的、因为又有几个杀手不是曝尸荒野? “好吧!你很显然拒绝了我的好意……”苏小无奈的摊了摊手,抓起白泽剩下的一只手,一点点的剥离他的指甲盖。十指连心动哪个都疼,白泽的额角渗出汗珠,剩下的一个眼球的瞳孔也有些放大。痛!令白泽不在沉默! “我……”嘴里有血,声音有些含糊,苏小问道:“你想说什么?”“我想……操……你……”声音断断续续,可总算是说明白了心里的想法。 苏小笑了笑,鄙视的看了一眼白泽的胯部,说道:“兴致不错,可也要挺起来再说……咯咯……”笑着的苏小猛地一下掀掉白泽大拇指的指甲盖,原本想一下子揪下来的,可是皮肉有些粘连,苏小只好拽呀拽的…… “啊……啊……”每拽一下,白泽就痛呼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xxoo到了浪尖上。 “切,指甲还长得这么结识……”苏小终于拽下白泽的指甲盖,对着白泽晃了晃,埋怨的说到。 白泽张了张嘴,想要将嘴里的唾沫再次吐到苏小脸上。犹豫了一下,白泽放弃了这个念头,除了让她恶心以外貌似并不会伤她分毫。 “不错,有些长进、知道只有刀子才可以伤人了?”苏小转过准备躲闪的头,笑了笑说道。“不过人都要为他的嘴付出代价……”苏小的脸一沉,手术刀划破白泽的裤子,之后,一坨令苏小恶心的物件就出现在苏小眼前,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白泽自此就可以“六根清净”了。敢说我想cao你,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你……杀了我……杀了我……”看着被苏小挑到鼻间的一团软肉,身体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强如白泽也有些承受不了,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你现在还想吗?”苏小冷笑着说道。“不说话?咯咯……可是我很想,你说该怎么办?陈诗雅是做什么的也许你很清楚吧!不知道她那里有没有fa情的公兽……你说你,不小心弄丢了自己的‘小宝贝’咯咯……做个‘小受’貌似也不错,兽是你信奉的神,心灵和*都给他我想你也不会拒绝……” “你想做什么?”白泽的声音明显有些慌乱,想想要是如苏小所言……白泽一口气没上回来昏了过去。昏迷?想得美!苏小在怀里掏出一个银针,在白泽的睛明穴刺了进去。眼部的肌肉绷了绷,因为白泽已经没有眼皮可以睁开…… 叹了口气,死或许是眼前最舒服、也是自己最好的选择。“你不用浪费精力了,是一个叫王凤的女人雇佣的我,也是她说你身上有‘兽魂石’……” “证据……”苏小问道。“你言而无信,说过只问一个的……”白泽有气无力的叫喊着。 “女人的话你也信?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看你小时候就没好好读书……”苏小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你……”白泽也懒得争辩了。“你们是怎么联系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问题……”苏小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交易 “不知道……她是通过组织……找到的我”“什么组织?首脑是谁?”“————” “不说是吗?你的记忆力貌似不是很好,我说过我是一名医生,而且在某种意义上是这个大陆最好的医生、坏了的可以一件件的装回去……”苏小舔了舔嘴唇,诱惑的说道。 杀手都会很偏执,不停地收割性命、多多少少都会养成视性命如儿戏的习惯。鲜血在常人眼里如此的恐怖、对杀手而言不过是歌颂他们的赞歌。苏小眯了眯眼睛、潜意识里认为白泽是解开笼罩在自己身后迷雾最好的突破口、她不想错过! *上的痛已经差不多了,感官上的刺激估计也够强了!继续折磨下去也就失去了意义。一个在死亡边缘徘徊过的人最想得到什么?死、痛痛快快的死;亦或是新生、自由自在的活着?希望“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白泽听过,苏小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想道。 “我已经违反了杀手的原则、透露了雇主的信息……组织养我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会出卖她吗?”白泽有些漏风的嘴不屑地嘟囔着。 “这就你的选择?”苏小看着白泽问道。“那么我知道了,我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你可以得到个痛快了……”冰冷而又锋利的手术刀触碰到白泽的颈部,只要苏小稍一用力、白泽就会得到“永生”。 白泽想闭上眼睛,眼窝的肌肉抽了抽可依旧见得着光亮,白泽这才想到自己已经没有了眼皮。“等等……”白泽略带颓然的说道。 “哦,你对这个死法不满意?”苏小笑了笑,说道。“你是真的要杀我?而不是故意恐吓我?我脑袋里的东西或许对你还有用。难道你不应该想尽一切的办法把它掏出来?一刀下去、我解脱了,可你却徒劳无获、你不觉得有些浪费吗?” “我就是在吓你……”苏小摸了摸鼻子、笑呵呵的说道。白泽费力的摇了摇头,失去了牙齿而显得干瘪的唇挂上一丝苦笑。“你不是,你就是想杀我,你手指的肌肉始终紧绷,担在脖颈上的刀的角度也是为一击致命做好了准备。我是一个杀手、这点是瞒不过我的!”白泽说道。 生死瞬间白泽依旧可以做到如此条理明晰、苏小不得不有些佩服他。如此的人做为对手将是很恐怖的事,苏小有些犹豫、是不是真的该一刀下去、永绝后患! “你害怕了?”白泽说道。“好吧。我承认我很想干掉你。不过虽然我的人品不怎么样、可是言出必行还是勉强可以做到的,告诉我你的选择!”苏小问道。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静默,片刻。白泽叹了口气,神情郑重的看着苏小问道:“我信奉兽神,她虽代表着蛮荒、可依旧教导世人和平仁爱,只有互助友爱才可以相携共生。你说她会接纳我吗?” “也许会……”苏小挑了挑下巴,“毕竟作为人类信奉他的并不多。野兽头脑混沌又怎知信奉?”兽神?呵呵,按照达尔文的《进化论》人类都是猴子变的,说是兽也不为过,漫天的神佛按照这个理论都可以说是兽神!苏小不是神、也不知道神的想法。无法回答白泽这个问题、苏小笑了笑想道。 “我觉得你应该信奉我的神……”白泽期待的看着苏小说道。“为什么?”苏小有些一头雾水。“因为你信奉了她,或许她就会接纳我做她的信徒、接引我到她的那方乐土!” “你不觉得你的神一定会讨厌我吗?或许我也会把她给切了……”苏小挥了挥小拳头,笑了笑。心说要不要将这个家伙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的脑洞开的有多大?以感化我来换取神的宽恕吗?再说你不觉得你的神的名字太傻缺了吗?兽神?怎么听怎么像是在骂人! “我的时间有限、你的时间也有限……毕竟再拖上一会我也不敢保证你的那些零件可以再装回去……告诉我你的选择!”苏小有些不耐地说道。“要是你选择了死,要是你的神接引了你……记得给我带个好!” “你说我以后还可以做杀手吗?”白泽问道。“你是在拒绝与我合作?又要拿出对组织的忠诚吗?他养你是为了你以后给他赚钱、利益的交换何必走心?死了就是死了。活不过来的!”苏小说道。“不做杀手,你可以专心的传播兽神的教义,或许百年后真的可以投入瘦身的怀抱……” “你赢了……”叹了口气,白泽说道。“你真的可以将我变回原样?”“或许会留几道疤痕……”“那我还可以传宗接代吗?”“可以,不过要用我的药连服一年以后……” “你可以相信吗?”白泽仅剩的一只眼球满是怀疑之色的看着苏小、问道。“我可以发誓……”“好吧!我白泽也不是个执拗的人,我杀你、你虐待我咱们算是扯平,你医好我算我白泽欠你的好了……我可以无条件的帮你做一件事作为偿还!”白泽犹豫了一下说道。 “成交……”苏小笑了笑说道。“和我联系的人叫凝香、也是个女人……”“是雇主还是组织的成员?”“应该是组织的高层……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亦或是既是雇主又是组织的成员……” “组织的总部在哪?”苏小问道。白泽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眉头挑了挑,苏小说道:“你去杀了她……你说过要帮我做一件事的……” “这……”白泽有些犹豫。“你已经没有了讨价还价的本钱,该说的你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我完全可以找凝香问个明白,也就是说你已经没什么用了,想要我医治你、可以、拿出你的诚意来!”苏小撇了撇嘴说道。 魔鬼,赤果果的魔鬼、活生生的女魔鬼!“好……“白泽默然的点了点头,人与魔鬼交易、还没听说过有占到便宜的,既然自己已经堕落、又何必顾忌太多? “陈诗雅,躲在那里看得挺舒服的是吧?还不出来帮忙?”苏小对着身后的矮树丛喊道。 注意力都在白泽身上,而且陈诗雅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隐匿了身形,要不是陈诗雅的呼吸突然间变得有些粗、苏小还不会发现她。形象、温婉贤淑的形象看来全毁了!苏小抿了抿嘴唇无奈的想到。做可以、但苏小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或许是恐惧朋友嫌她冷血吧!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她太需要友情、爱情……等等暖心的感情作为支撑! 陈诗雅由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对着苏小吐了吐舌头,说道:“我不过是好奇来看看,呵呵……没想到用刑都可以用的这么酷,苏小……我的心更是非你莫属了!”声音甜腻腻的、听不出半分的虚假。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甘心做这恶人的……”陈诗雅蹲下身体,捡起地上白泽的弩箭,指向了白泽的头,对着苏小笑了笑说道:“恶人不可以只叫你一个人做,我也试试好吗?”说完手指慢慢的扣向机括。 “诗雅你要做什么?”苏小握住了陈诗雅的手,将弩箭抬了抬、离开了白泽的脑袋。“杀他?诗雅他对咱们还有用……”苏小劝道。 “他太危险……必须死!我不是为了自己,我可以躲回驭兽门,想来着炎黄大陆还没有人可以在那里杀了我!可是苏小你不行……留着他对你来说太过危险……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可能、我也绝不会留他活在世上!”陈诗雅决绝的说到、不容苏小有一丝的质疑。手向下用了用力,弩箭再次指向白泽的脑袋。 苏小用了用力,再次将弩箭移开。“苏小你要想清楚,他能做的事我也可以在驭兽门里找到同样的帮手!他是多余而又危险的……”陈诗雅继续劝说道。 看了一眼白泽,苏小将身体横在陈诗雅和白泽之间,一副想杀他先杀了我的架势。对着陈诗雅笑了笑,挤了挤眼睛说道:“我的脑袋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危险。话已经说出、没必要反悔。我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你是在质疑我吗?” “啪!”陈诗雅将弩箭扔到地上,白了苏小一眼说道:“事实会证明你有多愚蠢,和杀手交心讲信誉,我觉得古往今来你也算是第一朵的奇葩!” “奇葩就奇葩!最少还占了个奇字、我就当你夸我……这些零件你帮我拿着,我把他搬到林子外面的破屋里,说好了要给他安回去的……”苏小将地上白泽的“零件”捡了捡,搞怪的丢到陈诗雅手中,之后一脸坏笑的背过身。 “这是耳朵、这是个眼珠、这是只手、这是?头皮……”陈诗雅胆子倒也大,一样样的数着。“头皮?为什么?”苏小看了看陈诗雅的手,疑惑的问道。“有头发,就是有些短、有点卷……”陈诗雅郑重其事的回答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我要做她的眼 “呵呵……”苏小笑了笑,心说那东西有头、也有皮连起来说是头皮倒也没错。“那是那家伙的‘小弟弟’”苏小笑着解释道。“呸!骗人都不眨眼……我以前可是做过男孩的,光光的、没有头发的……”陈诗雅啐了一口,说道。 六岁?六岁时倒还真不是这个样子!苏小笑得有些抽、指了指白泽的头笑道:“你看他的头除了你的‘小可爱’咬得几个包以外可少了什么……” 疑惑的看了看白泽的头,陈诗雅的脸有些红,将手里的那东西丢给苏小,几步跑远了。 “你真的可以将这些零件安回去?在我的意识里貌似只有神才可以做到……”白泽失去牙齿的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 “神、若是你要这么叫也不是不可以,女神、呵呵……”吐了吐舌头,苏小觉得学医还是不错的,最少可以做女神。笑了笑、看了一眼怀里的白泽,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怀疑、为何要与我交易?你就不怕我做不到?” 白泽看了一眼苏小,平淡的说道:“我明白我在做什么,或许是天性喜欢冒险、亦或是终年和野兽混在一起沾染了些野兽的敏锐的本能,也可以说是趋利避害、贪生怕死吧!如果我什么也没有得到、也不就算是投资失利、大不了一死、呵呵……为了我眷恋的东西、博一次也好!”仅剩的一只眼茫然的看着远方、眼神中满是深深地情愫与眷恋…… 情?原来他不是败在自己手里、而是败在心里的情愫上。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白泽、心里笑了笑、不知道那不知名的女孩在看见白泽此时的样子会是什么反应,或许会吓死吧! 仿似是看透了苏小的心、也许是重获新生的喜悦打开了本是沉默寡言的白泽的话匣子,白泽解释道:“小苗是个瞎子、看不见什么的……她跟在我身边有快十年了吧!她可以算是我出道后第一次任务附带的战利品,她是那一次目标的女儿、七岁……” “哦,呵呵……没想到你还有恋you倾向……”苏小鄙夷的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似是回忆、可白泽满是血渍的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意。没有争辩、白泽继续说道:“那户人家三十几口只剩下她……当时她被人装在猪笼里准备祭神、她没有哭喊、静静的坐在小小的笼子里,晦暗无光的眼眸盛满了灰色的死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软将她带回自己的住处……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是被遗弃的‘怪物’,她是因为出生的时候眼睛就是灰色的,而我是因为通兽语……” “你不觉得养一个瞎子、还要照顾她很麻烦?”苏小问道。“小苗始终在照顾我,由刚来时就开始了,‘神收走了你的眼睛、却赐给你更加敏锐的其他感官……至少,她在我面前是从没有摔过的……做饭、洗衣……真的好像是一个‘好媳妇’……” 静静地躺在破屋里的门板上。白泽看着苏小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可以给我重新安好眼睛。能不能帮小苗看见光明?”“或许可以,要是她只是眼球病变、视神经完好的话!”苏小点了点头,就要将刚刚消好毒的眼球接回白泽的眼眶。 “等等……这只眼睛留下来接给小苗吧!苏小、算是我白泽再欠你一次。好吗?”白泽有些期待的看着苏小、问道。“没那个必要,只要是刚死的人的眼球就可以用,我想这对你来说并不难!”苏小说道。 “我要做她的眼、这是几年前我的承诺……虽说她说过有我就足够了!可是我依旧想将最好的给她、或许我很自私我想让她看看我的脸……”白泽固执的坚持道。 “我说过只要是刚死……”苏小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白泽打断。“她身上有了别人的东西,我……会觉得别扭。小苗是我的、除了我以外我不想让她亲近任何人,而且,除了我以外、小苗的心是封闭的也不接受任何人!还完你的情,我就带小苗离开、我的钱足够我们无忧无虑的活完下半辈子……”裸露的眼球流露出希翼的神情、白泽说道。 苏小笑了笑。在怀里掏出一个玉质的宽口瓶,倒出里面的药丸,小心的将白泽的眼球放进玉瓶中。在另外的一个大一点的水晶瓶子里放进了一些杂七杂八不知名的药粉。取了些水倒了进去晃了晃,均匀了以后倒进盛放白泽眼球的玉瓶中。封好了瓶口,苏小将玉瓶递给白泽。 “每十天换一次药水,可以保证一个月不腐……也就是说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将你的小苗带到我身边,当然前提是你还活着……”苏小嘱咐道。 摸了摸温润的玉瓶,裸露的眼眸慎重的看了一眼苏小、白泽点了点头,说道:“一个月绰绰有余……” 苏小将白泽被割下的眼皮抻了抻,挤出眼皮里残留的有些发黑的死血……先时割下的时候就留了后手、断面并不平整、而是有些锯齿状的凹痕。要是平整的割下、就算是苏小的医术也是回天乏术。 苏小在怀里掏出一面水晶磨成的凸镜,像修表师傅般夹在右眼上,细心地接好断裂的肌腱、接驳好细小的血管、白泽苍白的眼皮渐渐有了些血色,苏小舒了一口气,知道这眼皮算是植活了。耳朵和断掉的右手也不难接……如法炮制、一个时辰后、苏小擦了擦额角上溢出的汗珠,小心的将白泽接好的部位包扎上。 接下来就是那一坨“子孙根”,苏小挠了挠头有些头疼。这里的神经密集程度不亚于大脑、血管的密集程度也是全身各器官之首,每一根细小的血管、神经都对应着一组“海绵体”,接错、或者是坏死、也就意味着白泽以后的那物件就沦为了“药液”的导管,证明他曾经是男人的一件“摆设”。 苏小的手充当了一次白泽的“五姑娘”,苏小皱了皱眉、略觉得有些恶心,不断地提醒自己自己是医生、医生……心绪稳定了一些,苏小小心的挤压出残留在血管里的死血,小心的用镊子夹出已经有些萎缩的韧带,运动《神农本草诀》将一丝精气注入到这些细小的韧带组织中,以激活它们的活性。 用镊子拽了拽,感觉韧带的弹性已经足够理想,苏小小心的将断裂的韧带一根根的接好。如法炮制、血管、神经一一接好,缝合了外部的伤口,苏小用自己的丝帕将白泽的那物件盖好。苏小的手抵在白泽的会.阴.穴上,,一丝精气源源不断的注入白泽的身体,强大的生机快速地修复着白泽破损的身体。直至盖在白泽那里的丝帕被一点点的顶起,苏小收回《神农本草诀》的精气。 点了点白泽的檀中穴,白泽闷哼了一声,清醒过来。下体的那物件凌乱的跳动几下,仿似要冲破丝帕的遮掩、跃然于苏小的眼前,看来只要是男人、最最看重的永远是自己男人的象征,白泽也不例外! “再乱动信不信我在给你切了?”苏小有些嗔怪的说道。白泽笑了笑,知道魔头一般的女孩说得出做得到、仅剩的一只手连忙捂住躁动不安的“兄弟”,心说兄弟你想奔跑?可是也只有在小苗的面前才可以…… “牙齿暂时没有合适的给你换,一会我给你开服药,连用几天就可以催生出新的牙齿……”苏小看着白泽依旧干瘪的唇,笑了笑说道。 “没关系……”白泽的罪有些漏风、语调就像七老八十的老人充满沧桑。“你自己可以走,不过在伤口结疤之前,最好不要用到……否则,它们和你‘拜拜’可别怨我的医术不精!” 白泽点了点头,试探着走下门板,透过绷带的空隙郑重的看了一眼苏小,说道:“我的心一定会像膜拜我的兽神一般膜拜你!”说完,转身向破屋的门口走去。 看着白泽远去的身影,苏小对着挤进屋子的陈诗雅说道:“你的戏演得不错,咱们的双簧唱的也不错,咯咯……没想到咱们还心有灵犀!” “演戏?”陈诗雅眨动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苏小,说道。“别装了,你要杀他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不过是为了让他更感激我,是不是……”陈诗雅笑了笑、不置可否! 接下来,苏小和陈诗雅在王凤的庄子里渡过了几天还算是悠闲清静的日子。陈诗雅的身体也在苏小的精心调养下恢复了、亦或是说比以往更加健康。 在这几天里,陈诗雅最快乐的事就是苏小陪自己在不大的庄子里散步,冬日里已经干涸的荷花池、落尽叶子的小片枫树林、甚至是最普通至极的一小截回廊都留下了两个人的足迹。陈诗雅变得有些沉默、相处的大半时光里只是静静地聆听苏小说话,可是陈诗雅的心依旧满满的甜,毕竟这也算是两个人之间最深入的交流。 在苏小嘴里什么都变得生动有趣,一草一木、一石一景都可以变着花样的讲出许多动人的故事。苏小讲得口若悬河、陈诗雅听得津津有味。(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雾霾=仙境? “这种花叫水仙,她还有个名字叫做‘凌波仙子’,在这个国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同这些‘蒜黄’养在一起,我估计是厨娘错以为她是一头蒜,倒有些辱没了这高洁的玩意!”苏小指着厨房的窗台上,一篷蒜黄里显得有些突兀的翠绿解释道。 “‘凌波仙子斗新妆,七窍虚心吐异香’呵呵,想起在家乡时桌旁的那一弯青翠,别看她现在就像几根韭菜,开出的花却是极美的,白白的衬托着娇艳的黄,不如玫瑰妖媚、亦不如牡丹富贵雍容,可她胜在纯洁、赢在贞烈不渝……” “这花还是有典故的,相传四海之首的东海龙王要娶一位美丽的女孩为妾,女孩心恋爱人抵死不从,龙王大怒就将她囚禁于莲花池、只留一捧清水,久而久之女孩就变成一朵水仙,傲然开放于莲池里……” 陈诗雅取了一个瓷碗,小心的将这株水仙置于碗中,看着苏小目露神往的说道:“有机会我想去你的家乡看看……你口中的故事好迷人、景物也会醉人的……” “好呀!我带你去吃满汉全席,可……”苏小猛然间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还是不要去了!那里除了‘雾霾’没什么好看的……” “谁不说俺家乡美”、要是有选择苏小宁可选择整天呆在雾霾笼罩的城市得肺癌,也不愿孤身漂流在这空气清新的异界。带你回去,我也想、可也只是想想罢了! 看着苏小情绪有些低落,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陈诗雅、她的眼睛更加闪亮,问道:“雾霾是什么?”“就是整个城市都掩藏在虚无飘渺的雾气里,灰蒙蒙的……”苏小有一搭无一搭的解释道。“雾里的城市……仙境?我就觉得我的苏小不像是个普通女子。咯咯……家乡是仙境、你一定是仙子……”陈诗雅的眼睛更加闪亮,一脸神往的看着苏小说道。 “仙境……”苏小的嘴张的老大,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夸赞雾霾。想了想在城市里戴着口罩抵抗着“雾霾”的人们如果听到陈诗雅的调调,一定会勃然大怒……不,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 “苏小,我想去看看你家乡那诗意般的‘雾’……”陈诗雅拽着苏小的胳膊,有些撒娇的意味的说道。“不要拒绝。我一定要去……” “这……可雾这个时节应该应经被料峭的北风吹散了!没得看了!”苏小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可以陪你等、等雾可以笼罩城市的时候、多久都可以!”陈诗雅执拗的坚持着。 “可……”苏小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陈诗雅嘟着嘴有些哀怨的打断了,“你是在嫌弃我?嫌弃我是个怪物吗?嫌弃我会给你丢人?你才百般推辞不带我回家?” “不是……”苏小犹豫了一下,说道。“只是那里很隐秘。我也不是想回去就回得去的,更别说带人一起了……”“秘境?和我的师门一样的秘境?”陈诗雅了然,喜笑颜开的说道。 “算是吧!”苏小点了点头,华夏在自己心里就是一方秘境。不容任何人轻易窥视。“我不为难你,苏小有时间的话陪我在炎黄大陆走走好吗?我想去很多的地方、将很多的风景装在脑袋里。如果这次我被人毒死了。就哪也去不了了,我不想在我的灵魂里只留下三个记忆,师门、京畿、云田……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很可怜!”陈诗雅幽然说道。 苏小被陈诗雅说得有些感伤,人生着腿就是丈量天下的、可有的人亦或是所有的人都被种种缘由限制在一个特定的小空间里。宛若四壁有层看不见摸不着的玻璃墙……人生在世、草木一秋,被不该被束缚、应该不断地探索未知的领域领略不同的风景、结识更多原本陌生的朋友、做一些对自己、对他人有意义的事。前者,是对本就枯燥的人生的一种充实。后者是为位置的来世结一些善缘,如果有来世的话…… 拍了拍陈诗雅的头。苏小笑了笑说道:“好,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带你去转转……转转云田吧!”苏小感到有些好笑,貌似自己熟悉一些的城市也不比陈诗雅多,刚好也是三个,云田、云麓、加上京畿! “不,要去更多的地方……”陈诗雅有些不满意苏小的答案,目光灼灼的盯着苏小说道。“更多的地方?你可以要陈诗涵或是你父亲之类的陪你去……”苏小笑了笑说道。以后,也许自己已经嫁给了小云、也许已经生了个小宝贝,或许没了那份闲情逸致…… 看着苏小的脸,陈诗雅有些感伤。有些人、尤其是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是无可替代的!她懂、而苏小不懂、亦或是装不懂! “两位小姐,有客来访!”王家的一个侍女急匆匆的走过来、蹲了一福说道。由她脸上不断滴落的汗珠不难看出她已经找了好久。皱了皱眉,苏小问道:“是谁?” “是陈家的诗涵少爷,还有诗雅小姐的嬷嬷!”侍女垂首说道。苏小看了一眼身边的陈诗雅,见她点头,苏小说道:“让他们进来吧!”苏小曾经跟王风交代过,什么人也不见,就算是天王老子没有她苏小的许可也不见。“是,小姐……”侍女躬身退后了一段距离,转身走了出去。 “他们可能是来接你回去的……”苏小看着陈诗雅说道。“要是你不愿意的话,我保证没有人可以强行带你离开!” 叹了口气,眼睛留恋的停留在苏小的脸上,“唉!也该回去了!”陈诗雅幽幽的说道。这里对陈诗雅来说宛若与世隔绝的“桃花源”,这里有苏小的陪伴、甜蜜而又温暖。要是有可能的话,陈诗雅真的很想在这里赖上一辈子,直到永远!可是有些责任只要背在肩上就不可能轻易卸下,“二人世界或许只是一种梦吧!”再次黯然的叹了口气,陈诗雅跟在苏小身后回到王凤的闺房。 进了王凤闺房的前厅,陈诗涵正坐在椅子上品茶,陈诗雅的嬷嬷则是冷着脸站在陈诗涵的身后,有些不悦的盯着自己身边两个黑衣蒙面的护卫。 “这没什么事,你们先出去吧!”苏小对着两个护卫摆了摆手,对护卫说道。黑衣护卫默然的点了点头,抬腿离开前厅、关好门、戒备的站在外面门的两侧。苏小点了点头,暗赞王凤的护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由另一个侧面反映出王凤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屋子里只剩下陈家的贴己人,陈诗涵一把把有些寡淡的茶水撇到几案上,笑嘻嘻的跑到陈诗雅身边,姐弟俩来了个大大的熊抱,“‘哥哥’,你全好了吗?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担心你!” 怜惜的看着眼窝有些深陷、本是圆润的下巴变得有些尖削的陈诗涵,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担忧。陈诗雅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好了,完全好了!” 陈诗涵犹豫了一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个遍,还是不能确定,看向苏小问道:“嫂子,哥哥真的没事了吗?”“额……”苏小翻了翻白眼,没有回答。“怎么?莫不是留下什么难以痊愈的后遗症?还是说哥哥她……只是……回光返照?”陈诗涵急切的叫喊着。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是回光返照,在胡说就把你切了!”苏小瞪了一眼胡说八道的陈诗涵、略带威胁的说道。“哥哥……你看嫂子……”陈诗涵躲在陈诗雅的背后,有些撒娇的说道。“苏小……”陈诗雅笑了笑、呼唤了一声苏小。 “好吧,你们姐弟情深还不好吗?不过切了我也可以再给他装回去的,你见过的,呵呵……下次他在捣乱就把他的宝贝切下来交给你保管,什么时候改好了、你再通知我给他接回去……”苏小一脸坏笑的看着躲在陈诗雅背后露出小半个头的陈诗涵,说道。 对着挥舞着小拳头的苏小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苏小说哥哥好了,才是真正的好了,陈诗涵的心放回到肚子里。心里也有点小兴奋,有这样的嫂子罩着,想死都难啊! 陈诗雅的嬷嬷走了过来,对着陈诗雅蹲了一福,说道:“小姐,我是奉老爷的命接你回府的!”陈诗雅托了托嬷嬷的胳膊,说道:“我知道了!凶手呢查的怎么样了?” 既是陈诗雅的嬷嬷,同时又是陈府后院的管家,护卫自己安全的事,也归嬷嬷负责。嬷嬷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里的主人,王凤……” “哦,那给我看看……”陈诗雅伸出手掌,说道。接过嬷嬷手里的几页纸,陈诗雅略略的翻看了一下,说道:‘还算全面,看来你并没有偷懒,咯咯……不过,就只查出这么一点流于表面的东西?”陈诗雅皱了皱眉,显然很不满意。(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疑人不用 “我……老奴无能!”嬷嬷蹲了一福,歉意的说道。牵着陈诗涵和苏小的手,陈诗雅看都没看嬷嬷一眼,转身向外面走去。嬷嬷满脸通红的跟在陈诗雅身后,走到门口,陈诗雅对那两个黑衣护卫问道:“你们这可有清静些的地方?”护卫点了点头。 陈诗雅回过头对自己的嬷嬷说道:“你就留在这里反省一下,这些年养尊处优的脑子里都进了脂肪……没有我的召唤,你就不要回陈府了!” “是,小姐!”嬷嬷蹲了一礼,没有丝毫的争辩默然的站在护卫身边、垂手而立,像极了一只待宰温顺的羔羊。“哥哥,这是不是……”陈诗涵有些诧异自己哥哥的决定,出声问道。 苏小也是诧异的很,说是反省只不过好听些,软禁这个词更切实际一点。“用不用问问你的主子,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找其他的地方!”陈诗雅对护卫问道。 护卫摇了摇头,庄子虽然不大,可是空置的房间还是有不少的,王风交代无条件的满足苏小和陈诗雅的一切要求,养一个人也不是大事,主子回来告知一声就好。 “哥哥,你为什么要把田娘关起来?你该不是怀疑你中蛊毒的事和她有干系吧?”陈诗涵诧异的看着陈诗雅说道。“不可能,你我都是吃她的奶长大的、十几年来田娘对咱们关爱有加、说是视同己出也不为过!而且你中毒后都是田娘在你身边日夜不离的照料,她想杀你还用下毒?” “哥哥,没了田娘在身边照料、我不习惯,你把她放出来可好?”陈诗涵拽着自己姐姐的胳膊、哀怨的哀求着。“哥哥……你倒是说句话!”陈诗涵急切的说道。 很显然,陈诗涵对田娘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陈诗雅皱了皱眉。拨开陈诗涵的手,一挑车帘进了车厢。撇了一眼堆坐在一角的陈诗涵,陈诗雅伸手掀开车帘,对着赶车的一个中年大叔低语了几句,赶车的中年汉子不动声色的将一个布制的小口袋塞到陈诗雅手中,之后,挥动鞭子专心坐起了车夫。 苏小笑了笑。感叹道这就是大家族。一个不起眼的车夫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潜伏者”。“事是她做的?”苏小问道。陈诗雅小心的将看完的资料装回口袋。摊了摊手说道:“没有……”“没有证据你就囚禁她?”苏小很是诧异,在苏小心里陈诗雅并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可以将自己视如情人的嬷嬷关押起来。手里一定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只是怀疑……”陈诗雅淡然的说道。“怀疑?天呀!”苏小的心有些凌乱,“要是你的怀疑出了错呢?”苏小看着陈诗雅问道。“没想过……”陈诗雅歪着头犹豫了一会,说道。“没想过?”“嗯,我的判断很少出错!”陈诗雅笃定的说道。 此时苏小终于明白为什么陈诗雅被选为驭兽门的少门主、为什么可以支撑本是风雨飘摇中的陈家异军突起。果断、决绝、刚毅、霸气……女强人的要素此时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摸了摸鼻子。苏小觉得还是原本傻乎乎的陈诗雅可爱些,自己说什么是什么、不会争辩、不会拒绝……甚至还会哭鼻子! “我想听听你的理由可以吗?”苏小小心的说道。“咯咯……你在怕我?小、放心在你面前我甘心做小受……”陈诗雅挽住苏小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 白了没正行的陈诗雅一眼,苏小嗔道:“说正事呢!”“好吧、好吧!没别的、只不过是在我想要诗涵给我画像前,田娘怂恿过我、说是既然思念为何不画一幅画、以慰相思?”陈诗雅将俏丽的小脸贴在苏小的胳膊上、说道。 身为陈府的内府管家明知道陈诗雅的恋情不为世人所容,身份有高低不方便驳斥、可也没有怂恿的理由吧?出于对陈诗雅的溺爱?也有些说不过去、至多也就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也就好了…… “我和她说过粉红色的熊宝宝和你一起出现过。她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在‘绮罗’里下毒!”陈诗雅继续解释道。“哥哥,田娘疼咱们你也是知道的,再说‘绮罗’是我拿回来的。你是不是也怀疑我?要不要把我也关起来?”陈诗涵有些激动地说道。 “你不会,因为你是陈诗涵、是我弟弟!”陈诗雅看了陈诗涵一眼、平静的说道。“弟弟就不会做了吗?田娘可是母亲的陪嫁丫头。是母亲最信任的人、甚至母亲对她的信任还在对父亲的信任之上,你是在怀疑母亲?母亲不在了、就算是你要对付田娘是不是也要父亲同意?”陈诗涵继续据理力争。 “父亲、田娘……哼!”陈诗雅皱了皱眉,瞪了陈诗涵一眼,闭上眼睛不再理睬陈诗涵。 苏小笑了笑,心说看来这陈安邦和这田娘间有些说不清的暧.昧,田娘她也见过,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身上处处都散放着熟到极致的女人的魅惑,陈老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倒也说得过去! 陈诗涵看了看陈诗雅嘴唇动了动、可是终究没有敢继续争辩下去。陈诗涵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小,希望苏小可以帮田娘说上几句话,他知道苏小的话哥哥一定会听!可是瞬息间,苏小的话语却让他有种绝望的感觉。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吃不准、以反省为借口暂时弃之倒也是上上之选!不过除去田娘,你身边可还有信得过的人打理你的日常起居?”苏小说道。 “有也没有……”陈诗雅说道。“连自己的奶娘都有嫌疑,你说这陈府上下我还信得过谁?”“是有些麻烦……”苏小摸了摸下巴、沉声说道。 “其实还好,就看你答不答应!”陈诗雅看着苏小笑了笑,说道。“我答应什么?”苏小疑惑的问道。“再说你们大宅门里整日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完全是动脑子的事,我能帮什么忙?” “你的脑袋不好使,可是手脚还算健全……”陈诗雅笑着打量了苏小一番、说道。“我……”苏小有些无语,有种想把陈诗雅掐死的冲动,什么叫脑子不好、手脚健全,知道不知道姐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学霸”!歧视、这是对自己赤果果的歧视! “小,很简单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像木偶就好!你的脑子就暂时睡会、听我指挥就好!”陈诗雅说道。“切,不干!”木偶,没兴趣谁爱干谁干,苏小拒绝道。 陈诗雅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可怜兮兮的看着苏小,“你说过你会养我的,只有这一会你就忘记了?你忍心我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吃得渣都不剩?”陈诗雅有些哽咽的说道。 “我,我……有些忙、时间上不是很充裕!”苏小很想抽自己一嘴巴!心软、像棉花糖一样软,看不得身边亲近的人受一点点的委屈,唉,苏小心不在坚决、距离举手投降看来也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陈诗雅俏丽的小脸凑到苏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真的……”苏小的眼睛睁得老大、闪烁着有些骇人的精光。手有些不自然的搓动了几下,费力的吞咽了几口唾沫,说道:“唉!手边的事情不是很急,我就先放一放,当你几天的‘保姆’、不,木偶!” 陈诗涵有些好奇的凑了过来,看着显得有些古怪的两个人,疑惑的问道:“哥哥,你拿什么诱惑嫂子的?都是一家人、你还要对我保密?” “去,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大人的事等你长大了再问!”苏小拍了拍陈诗涵的头,说道。 马车径直穿过京畿城,来到城南落雁岭一处深陷于地表之下的“河谷”中。河床裸露着大小不等的鹅卵石,一些不知名的贝类尸体杂陈在卵石的缝隙间、为这干涸很久枯黄的河床点缀出一抹亮色。 马车行进很久,停在一排原木栅栏围成的庄院前。“这是哪里?”苏小走下马车、看着陈诗雅问道。“兽栏”一个穿着着兽皮制就的粗陋衣物的中年汉子代陈诗雅回答了苏小的疑问。 他身形健硕、孔武有力,身上粗劣的兽皮衣衬托出一丝狂放不羁的野性。尖削的下巴与魁梧的身躯有些不搭、一缕山羊胡点缀在下巴上,有些搞怪的是胡须竟然与黑发相悖、生成灿金色的…… “他叫饕餮,是驭兽门的影武者……是师傅派来负责我安全的”陈诗雅向苏小简单的介绍道。介绍是单向的,她并没有对等的将苏小介绍给这个叫饕餮的汉子。 “很霸气的名字……”苏小对着汉子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苏小有些疑惑,为什么陈诗雅有这样的力量却不动用?是有顾虑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我们都是老门主的直系弟子……”饕餮说道。“平日里在这里养尊处优,只有诗雅遭遇什么不测的时候我们才会活动活动筋骨……” 话说的客气,说白了就是陈诗雅支使不动,人家说的很明白只听命于老门主。与其说是保护、倒不如说是监视更恰当地多!为什么?不是已经确定了陈诗雅的少门主之位了吗?苏小对这个未曾谋过面的驭兽门主不由得心生警惕起来! “我要的人你们可曾带回来?”陈诗雅问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去尘 “我要的人你们可曾带回来?”陈诗雅问道。饕餮点了点头。陈诗雅转过身看向陈诗涵,挑了挑眉梢、说道:“你自去寻一个安静的去处等我!” “为什么?”陈诗涵问道。“你要做什么要紧的事、还要背着我?一个人过于无趣、哥哥,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这……不行!”陈诗雅犹豫了一下、拒绝道。血与对人性无情的践踏显得过于残酷,陈诗雅并不想让陈诗涵的心沾染哪怕是一丝的污浊。 再说,弟弟的心过于软、思想也过于干净单纯。吟个诗作个对附庸附庸风月倒也无妨,可想要在一个人的嘴里掏出点什么、貌似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用刑!陈诗雅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笑,估计一会也许会上演的血肉横飞的场景或许会令陈诗涵夜不能寐、更有甚者或许会哭鼻子抹眼泪!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哥哥,我已经不是整日里赖在奶娘怀里的那个‘奶娃子’了,我是个男人、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或许我现在表现得不够好,可我会学、会不断地成长,难道哥哥想一辈子都把我护在你的羽翼下、让我做个一事无成只会吃软饭的纨绔少爷?”陈诗涵有些激愤的说道。 见自己的“哥哥”脸色冷慕没有丝毫软化的意思,陈诗涵微微侧了一下头,可怜巴巴的看向苏小说道:“嫂子!我不想做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我也想像嫂子一样可以庇佑哥哥!” 嫂子?饕餮皱皱眉、有些诧异这个跟在少门主身后的女孩居然和少门主有如此亲密的关系。撇了撇嘴、心里也总算明白为什么陈诗雅不将这个女子介绍给自己。 陈诗雅的怪癖在驭兽门并不是什么隐秘,饕餮也是知道的。撇了撇嘴、饕餮心思并不像外表那般憨直、反而细密精明。他是门主的人、在驭兽门也算是数得着的人物,可他知道也些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例如以后的门主陈诗雅。这也是他对老门主阴奉阳违、对陈诗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缘由。饕餮偷眼看了看苏小、记下了她的模样,腿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落后苏小半个身位。 “嫂子。你跟哥哥求个情,好吗?”陈诗涵有些不甘如此被赶走,拽住苏小的衣袖哀求道。看了一眼陈诗涵,苏小有些无奈,对陈诗雅说道:“诗雅,你看你总不会守在陈家一生一世,你父亲年纪也不小了、同辈中又多是些‘烂泥’。陈家早晚需要陈诗涵撑起来。让他看看世界另一面的阴暗也没什么不好……” 陈诗雅微微放缓脚步,回头瞪了苏小一眼,既没同意、亦没反对。回过头继续向“兽栏”深处走去。苏小踢了一脚还愣在那里的陈诗涵。陈诗涵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笑嘻嘻的跟在苏小身后向前走去。 跟着陈诗雅的脚步,一行人走到一排用石块砌就的房屋前停了下来。陈诗雅对饕餮努了努嘴,饕餮会意紧走几步在木质的门板上轻拍了几下。拍门声很有规律、‘四短三长’很明显这是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少顷,木门被人由里面打开。苏小几人迈步走到石屋之中。光线并没有想象中的昏暗,苏小四下看了看。只见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孩。 中年妇女是站着的、目光中满是警惕与戒备、很显然她并不是这里的‘主角’。小女孩盘膝坐在一块兽皮上,双眼微闭、嘴里念念有词。苏小的耳朵动了动。依稀听见“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几句佛经。女孩神情平静、对几人进来嘈杂的脚步声听而不闻。 “这小妮子,来了之后就是这副样子,不睡、不吃、不喝……”饕餮解释道。“去没去过茅房?”苏小问道。看了一眼陈诗雅见她不置可否。饕餮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苏小的问题。“在那边的马桶上小解了几回!”指了指屋角一个木桶、饕餮说道。 陈诗雅皱了皱眉。看向饕餮神情满是不满之色,说道:“这就是你们的收获?这就是‘绮罗’的制造者?”“我们赶到墨岩时,活着的就只剩下她,还有一个老一些的已经被人割了头死得不能再死!”饕餮说道。 “那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别告诉我是对方动了恻隐之心、留了手!咯咯……”陈诗雅冷笑了几声、看向饕餮的目光更加冷厉。 “她不说我也不清楚……”饕餮微微低下头、避开陈诗雅有些灼人的目光。“我去时她就静静地坐在那具无头尸体身边,如此时一般嘴里念念有词……” “这么说是谁杀的那个人她应该知道?”陈诗雅问道。“这个……或许吧!我并不知道少门主‘请’她来做什么,所以就这么耗着也没用刑……”饕餮弱弱的说道。不知是敌是友、他又有何办法?总不好对一个友人用刑罚吧! “咯咯……饕餮你很好、不错,也就是说我来了也是白来、除了看见一个小姑娘,我能得到什么?亦或是说你能给我什么?”陈诗雅说道。 饕餮神情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下、抱了抱拳说道:“少门主稍安勿躁,要是信得过我饕餮,就给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我会给少门主一个交待!” 陈诗雅点了点头,转身推门走了出去。苏小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又走了回来,对饕餮蹲了一福说道:“不知我可不可以和她谈谈?” 少门主的内人有什么不可以?就算是出了问题又与我饕餮何干?饕餮笑了笑,老门主的余荫并不会遮盖自己百年,少门主终究会去掉少字成为门主,他没有任何得罪她的理由。“当然可以,小姐随意、不过要快些,毕竟我的时间有限只有半个时辰!”饕餮客气的说道。 “或许只是说几句话、长也不过一两柱香罢了!”苏小点了点头说道。饕餮对那个妇人摆了摆手走出石屋。“嫂子,那我呢?”陈诗涵有些踌躇,哥哥没叫自己,嫂子也没留自己,自己究竟是该出去还是留下,一时间陈诗涵没了主意。 “关门……”苏小撇了撇嘴说道。“可我是在里面关门还是出去后关门?”陈诗涵在门槛处迈进来、卖出去的显得很是犹豫。笨蛋!苏小总算真真实实的知道笨蛋是什么样子的了。撇了撇嘴,心说这就是陈诗雅和她的好老爹用大鱼大肉养废了的“纨绔少爷”,“你自己决定!”苏小说道。 “哦……”陈诗涵笑嘻嘻的关好了门,凑到苏小身边,好奇的等待着苏小接下来的举动。苏小蹲下身体,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道:“饿吗?”女孩并不回应,依旧念着那些也许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含义、晦涩难懂的经文。 “陈诗涵,出去端一碗清粥来……”苏小吩咐道。“燕窝、白米、香米……”陈诗涵一口气说了十几种食材。苏小有种想要一脚踢死他的冲动,抿了抿嘴唇,苏小强压下心里的蠢动,耐着性子说道:“小米……要稀得可以照人影的……” “你念的是佛经,你信仰佛祖吗?”苏小问道。“如果你信我问你答,记住信佛之人是不可以骗人的……否则会下十八层地狱的……”女孩不为所动、已经念诵着佛经。 “呵呵……不说既不骗、不骗既不违你是想表达这个?”苏小身子向女孩靠了靠,挤了挤女孩、盘膝坐在女孩身下不大的兽皮上。 “你不是僧人,你不过是个女孩,这世上束缚女子的条条框框还不够多吗?守什么戒律?我问你要是佛祖想要杀你,你会怎么样?”苏小神秘兮兮的问道。这个问题前世时自己曾经问过村外寺庙里的和尚,结果被父亲一顿好揍。 “身是我佛所赐,佛祖既想收回为了凡尘的血不会污了佛祖圣洁的手,去尘愿自尽……”女孩微微睁开了眼,说道。说完、继续咏颂起佛经来。 女孩眼睑睁开的一瞬间,苏小看到一双清澈到纯粹的眸子,干干净净的没有蒙上丝毫的污渍。苏小喜欢这双眸子,也喜欢她的名字“去尘”。 “那个人是你的师傅还是你的母亲?想她了吧?”苏小问道。“师傅……活着只有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死了倒还可以侍奉在师傅左右,”女孩睁开眼睛、嘴角挂上一丝笑意、说道。 “放屁!谁告诉你死后就一定会相见?天有九层、地狱十八层,你就敢保证你一定会遇见你的师傅?是你对佛祖虔诚还是你师傅?”苏小怒道。“是师傅……”女孩眨了眨眼、想了想说道。“就是,你师父对佛祖如此虔诚都不敢保死后可以想见,我要是猜的没错,你的命也是你师父特意留下的吧?不然,那里应该是两具死尸而不是一具!”苏小笑了笑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怨念 “你若是死了,见不到你师傅又该当如何?你浪费了你师父一番保你不死的苦心可算是不孝不敬?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割了你师父的头?”苏小一连串的质问道。 去尘清澈的眼眸蒙上了一缕迷茫的雾,诵经的声音也停顿下来,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会复又缄默不语。 “生与死皆有定数,要是小姐执意如此就是去尘该得的报应。浮世繁华如过眼烟云,倒不如同往西天极乐……” “好虔诚的佛教信徒,我养你敬你你却对我弃如败履,那虚无缥缈的佛祖你却敬他如神……”“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这是师父在人世间留下的最后的声音,师父确实是在为自己求情、她并不想自己死!去尘的心有些乱! 苏小撇了一眼去尘,些许细微的面部变化并没有逃出苏小的眼,笑了笑、苏小声情并茂的说道:“佛讲因果、亦重轮回,可是你师父死得有些不明不白,貌似心里的虔诚也不会送她至西天极乐吧!有仇就有怨、佛性平和又如何会收一个冤鬼?或许你的师父就在那地狱十八层受那无尽的炼狱之苦、你可忍心?你就不想为她报仇、消了她的怨念?” “佛我不懂,可是一位大师曾经说过修佛先修人,作为一个人杀父弑师此仇不共戴天、杀父之仇不报枉为人子,弑师之仇不报又有何脸面为徒?呵呵……或许你根本就不敬不爱你的师傅、若是如此当我的话是放屁、听个响闻个味挥挥手散了也就罢了!” “我不知道她是谁……”去尘开口说道,原本清脆的童音显得有些沙哑。“哦……唉!”叹了口气,苏小有些失望。她喜欢去尘那毫无杂质的眼睛,也不想她遭那酷刑之罪,同时她也相信去尘说的是真的……自己一句话。陈诗雅或许、不,一定会放过去尘,可自己能如此做吗? “身为‘绮罗’制作者的徒弟,我会画像……”去尘说道。苏小面露喜色,同时又感慨仇恨作用于人心的力量。小女孩佛心不错、几乎可以做到无欲无求、甚至可以做到舍身成佛……可依旧抵御不住弑师之仇的种子在心里萌发的力量。 肤色白皙,一双杏核眼顾盼生辉、唇有些许厚、可另一角度看也可以说是性感,嘴角微扬一抹俏皮的笑意跃然而出……去尘画技不错、可以说是惟妙惟肖。 “嫂子。这个人我见过吗?怎么有些眼熟?”陈诗涵端详了半天。总感觉这脸部的线条以及那一抹微笑很熟悉、可又模模糊糊的不知在哪见过。“白痴……”苏小白了一眼陈诗涵、心里骂道。“嗯,见过的……”苏小将晾干了墨迹的画卷好,说道。“是谁?”陈诗涵一头雾水的问道。 苏小没有理睬陈诗涵。拍了拍去尘的小脑袋说道:“好好活下去、等我的消息……你是你师父死前唯一的牵挂,这世上或许也只有她在意你的死活……外面的人会理睬你吗?或许会嫌处理一具尸体有些麻烦、也或许会直接丢了喂狗……” 去尘的眼睛一亮,有些沙哑地说道:“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在乎我的生死是吗?”“你的眼睛很漂亮、很干净……”苏小笑了笑、说道。 “只是因为眼睛?”去尘眼里的神采暗淡下去,长长的略有点弯曲的睫毛缓缓地闭合上。一滴晶莹的液体顺着睫毛的弧度划过、坠落到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苏小有些不忍,由她的眼睛这扇心灵之窗不难看出去尘的心亦是纯粹到一尘不染的。好人就该受难吗?叹了口气。为了自己的心、也为了这个世界上不会泯灭一个干净的心,苏小蹲下身体,笑着说道:“愿意跟我走吗?” 去尘的眼睛猛地睁开,满是水雾的眼中迸发出欣喜地光。可瞬间又黯淡下去,费力的摇了摇头,低沉的说道:“我不能走、那样会给你添麻烦的……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是这里的主人……姐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看见苏小点头,去尘甜甜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也喜欢你的眼睛……和我一样的纯粹……我在这里等姐姐。等到他们做完他们想做的事……” “胡说,我哥哥是这里的主子,我家嫂子就是这里的主母有什么做不得主?”陈诗涵大咧咧的说道。刚刚脱离了“哥哥”这只“老母鸡”的怀抱,陈诗涵总想表现一下自己、证明自己…… 苏小将去尘抱在怀中,几日的不饮不食使去尘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分量,白了陈诗涵一眼,苏小笑着说道:“这个笨蛋也就这句话说得还好,你要是不怕吃苦以后就跟在姐姐身边、可话说到头里姐姐可不会养闲人……” “嗯,姐姐你是好人、佛祖会保佑你的……”去尘偎在苏小怀里,声音中略带惊喜的说道。“佛祖吗?咯咯……好吧!我就信他一回!”苏小本是想说我只相信我的拳头会保佑我、想了想怕伤了去尘的心、有些违心的附和着。 推开门,门外饕餮和那个妇人迎了上来,见苏小怀抱着去尘、饕餮有些犹豫的说道:“小姐,这……不要叫我为难!”苏小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会和陈诗雅说的、再说你们问她的事已经有了结果、她留在这不过是个累赘罢了!陈诗雅呢?” “少门主在‘兽苑’那里调教她的龙马……”饕餮紧张的脸色缓和下来,对着苏小抱了抱拳说道。结果有了,这个小女孩是生是死、是留是走也成了次要的事,既然苏小执意要抱走、自己也犯不上当那恶人不是? “兽苑”其实就是一个大笼子、亦或是说一个全封闭的“赛马场”,精钢铸就的栏杆将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封闭起来,可以进出的只有那带了锁的一扇铁门。 也许是为了讨好苏小,饕餮自顾自的讲解起来。“这些钢都是星辰陨铁铸就,几乎无物可伤,这也是我们‘驭兽门’的镇门利器、不管多凶猛的兽类只要圈进去就休想破笼而出……六年前,门主将这乾坤笼赐予少门主、足见门主对少门主的喜爱……” “少门主虽说年纪不大,可是驭兽的本是却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倾向,当时她做少门主说实话我都不服!毕竟一个黄毛丫头压谁一头谁也不会高兴不是?呵呵……半年、少门主只用了半年就让所有的人闭了嘴,不但成功的将我门神兽五爪金龙的卵孵化出来、而且还让幼龙认她为主!收蝰蛇、伏龙马件件辉煌……唉!不服不行、作为他的师兄除了年纪竟没有一件可以和她比较的长处……” 苏小笑了笑,感叹陈诗雅的不易。几人正行走间,乾坤笼中隔离的石墙上的铁门被人推开,陈诗雅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少门主,你想知道的事情有了结果!”饕餮恭敬的施了一礼、说道。 陈诗雅接过陈诗涵递过来的丝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看了看饕餮、问道:“说说给我听……”饕餮求助的看向苏小,苏小笑了笑将手里的画卷递给陈诗雅说道:“画是去尘画的,画上的人就是杀她师傅的凶手……她只知道这么多,我可以将她带走吗?” 陈诗雅展开画卷看了几眼,对着苏小笑了笑说道:“你知道你可以做主不用问我的,小姑娘还很可爱……呵呵,带在身边也不错!” “那就好……你打算怎么办?”苏小拍了拍在自己怀里颤抖不已的去尘,稍稍安抚了一下她恐惧陈诗雅的心,笑着问道。 “还能怎么办?当面锣对面鼓的问一问不就好了?”陈诗雅挽住苏小的手臂,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吐了吐小舌头说道。“走,去‘凌威阁’转转……”说完,陈诗雅拉着苏小向乾坤笼的出口走去。 “凌威阁?王家的产业、王凤的嫁妆?喔,对、去尘画的就是王凤、一定没错……”陈诗涵后知后觉的说道。 “不错,居然认出来了……咯咯,笨蛋我以为你会再见到王凤的时候才会认得出,有些长进……”苏小撇了一眼陈诗涵、笑着说道。“切,是去尘的画功不好,王凤可比那画上的人漂亮多了,而且那画上王凤鼻翼上的那个标志性的‘小雀斑’没有……” 翻了翻眼皮,心说陈诗涵已经笨到可以随唐僧西天取经去了、不过只能做二徒弟罢了!陈家的继承人?呵呵……或许老天会爱笨小孩! “凌威阁”名字霸气、实质上只不过是一座茶楼,也是王凤豢养门人食客的所在,这里是她的领地、她是这里独一无二的女王。 陈诗雅下了车,苏小将去尘留在车里跟了下来,一个护院样子的壮汉伸手拦住了几人的去路。“小姐,请止步、这不对外……”护院客气的说道。 “我叫陈诗雅……告诉你的主子、就说我来拜访!”为难一个下人并没有什么意思,陈诗雅停下脚步、说道。“小姐稍候……”护院不敢怠慢转身进了楼里通传去了。 “找上门来了?”王凤笑了笑,右手的剪刀减去剩余的丝线,看了看自己绣的这对鸳鸯感觉很是满意。“刘妈妈,是福不是祸、跟我见客去吧!”王凤对身边歪躺着饮酒的刘妈妈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破局的唯一选择 刘妈妈懒散的将身子坐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的烈酒,笑了笑说道:“你说那两个小妮子在你的庄子上赖了好多天,妾情妾意的好不快活、我道是她们都玩得乐不思蜀忘了蛊毒这茬子事了呢?小姐,你说苏小和陈诗雅谁是攻谁是受?我赌我两天的酒份、苏小是攻……那妮子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王……其实我倒想听听她小女人的‘叫.床.声!” 王凤白了她一眼,说道:“刘妈妈,祸从口出、为你好我要提醒你管好你的嘴……”“咯咯……这不是没外人吗?”刘妈妈不以为然的说道。“其实我倒是想小姐可以委屈一下、要是苏小好这一口你倒不如投其所好从了她也可以拉到个强援不是?女人就是那么回事,尤其叫那些狼心狗肺的男人们糟践倒不如便宜自己的姐妹……没有那物件、用手……” “刘妈妈……”王凤气得柳眉倒着竖立起来,刘妈妈倒也识趣不再在言语上撩拨王凤,稍稍捋了捋褶皱成一团糟的罗裙跟在王凤身后走了出去。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咱们到门口迎上一迎、表一表不想为敌的态度”王凤推开房间的门、犹豫了片刻、回身对刘妈妈说道。 “忍不住了、忍不住了……”刘妈妈皱了皱眉,说道:“小姐,你知道她们是为何而来,是兴师问罪耶!要是我就来个不见、总之你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何必用你的热脸贴人间的冷屁股?是不是有些轻贱了自己?”刘妈妈为自家的小姐鸣起不平来! “唉,为了一些事、就是再冷的屁股也要贴上去焐热了……”王凤叹了口气、整了整神情、拾阶而下来到茶楼的门前。 来的人并不多,而且都是熟面孔,陈诗雅姐弟、苏小这几个人对王凤来说都不陌生,倒也省了自我介绍的寒暄。努力让自己的笑好看一些。王凤调笑的说道:“怎么嫌我的那个庄子太偏、又想来占我这‘凌威阁’?外面天冷风大的有什么话里面谈,可好?” “嗯!”陈诗雅点了点头,也不顾什么主客之道、径直走到“凌威阁”一楼的前厅,寻了张椅子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王凤挠了挠头,跟在后面见陈诗雅坐定、调笑着说道:“好久不来贵客,刘妈妈将我珍藏的‘冻顶乌龙’取来、人这么多倒还真有点舍不得!” “免了,你知道我不是来喝茶的……”陈诗雅冷淡的说道。“我只要你一个答案!” “估计你手里是不是还有张画卷。画卷上画的是我?”王凤笑嘻嘻的看着陈诗雅问道。陈诗雅点了点头。随手将画卷取出递给王凤。“我要听你给我一个理由?”陈诗雅说道。 “去尘画的吧!”王凤并没有打开画卷,手轻轻一提罗裙的下摆,坐在了陈诗雅的对面。盯着陈诗雅的眼睛问道。“不看看吗?”陈诗雅略略的皱了皱眉、问道。 “要是去尘画的*不离十就是我,没有打开的必要,这张画我就不还给你了、去尘的画技不错、假以时日估计也是圣手级的大师,收藏了先!”王凤随手将画卷递给身后的刘妈妈。笑嘻嘻的说道。 “知道她虽不认识你可是会画像,你为什么斩草不除根?”陈诗雅有些疑惑的问道。“因为我是一个女孩。虽是出生在大家族、可终究不是刽子手,无冤无仇的下不去手!”王凤笑了笑,声音平静的说道。“终究主仆一场、她无情可我却做不到冷血,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去尘的。就当是特意留给你的线索让你找上门来!” “这么说你是承认去尘的师父,也就是‘绮罗’的制作者是你杀的?”陈诗雅问道。 “嗯……”王凤点了点头,“你说一个背叛主子的奴才留下来有什么用?多年的相交我当她是长辈、是亲人。她要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满足她,你也知道她是绮罗的制作者。使你你中毒的那方绮罗就是出自她的手,我杀她貌似在你眼中只有杀人灭口的这一个理由吧?”王凤反问道。 “不是吗?”陈诗雅面沉似水,厉声问道。“是也不是都是你心里的一个衡量,我说不是你会信吗?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局,步步相逼、环环相扣将你我逼到不能不对立的地步……因为无解所以我就更恨她、恨她的背叛……” “背叛,好轻飘飘的一句话!”陈诗雅冷笑了几声说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就不为自己解释一二?”“解释?要有人听才好!”王凤苦涩的笑了笑,“局很完美、几乎令我无从解释,有时候我都觉得对方如此做并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我部下的……” “咯咯……好无赖的借口……”苏小略带讥讽的说道。无视苏小的讥讽,王凤目光灼灼的盯着陈诗雅说道:“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不信!”想也不想,陈诗雅漠然的说道。“那绮罗是陈诗涵给你的,你怀疑他吗?”“我相信他不会……”陈诗雅坚定的摇了摇头,眼神有些嘲讽的看着王凤。 “为什么?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弟弟?那苏小呢?你为什么中的蛊毒也不是什么秘密,那幅画是苏小吧?难道你就没怀疑过她?”王凤将刘妈妈递过来的茶盘里的茶盏端了起来,每人一杯的分发着。 “她也不会,要是她想要我的命说一声就好、我会自己自杀……”陈诗雅看了看苏小,笑着说道。“因为她是你爱的人,所以也不会。当你倒下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就不停的在盘算如何破这个局,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王凤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有些冒烟的嗓子,说道。 王凤放下手里的茶盏,看了看陈诗雅、站起身走到陈诗涵身边,目光灼灼的看着陈诗涵、翩然蹲身施了一福,说道:“诗涵,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可愿娶我为妻?” “你可愿娶我为妻?”苏小长大了嘴巴、错愕异常。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王凤居然出了这么一招,为了保命不惜委身? 陈诗涵也是一愣、一时间脑袋有些发懵。自己的心是有些喜欢王凤的,可是陈诗涵虽是愚钝了些可也知道婚姻的事并不是他们可以做得了主的,生在大家族、婚姻也就沦为利益交换的筹码?喜欢……呵呵,那个词离他们真的是好遥远! 真真切切的听到王凤说想要嫁给自己,配合着此情此景、陈诗涵的心不自觉的一痛,她是为了拜托麻烦而选择了自己吗?陈诗涵有些落寞。 “女追男隔层纱、一戳就破!”这也是王凤权衡良久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破局的办法。话一出口自己就无路可退,这一点王凤也是清清楚楚。 收回了自己错愕的表情,陈诗雅重新打量了几眼这个看上去古灵精怪可爱的女孩。变被动为主动吗?陈诗雅正了正神色、说道:“弟弟大了,婚姻的事我这个做哥哥的本是不便插嘴的、错过今天,你侬我侬的随你的便,只要诗涵接受就好!可今天不行、你必须给我个交代!”陈诗雅的声音有些冷、神情也是肃穆至极。 “不,有关系,你的弟弟是你的亲人,不会害你;苏小是你的爱人,不会害你;我没有理由、这不绞尽脑汁想了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证明我也不会害你!”王凤有些无奈的说道。 苏小皱了皱眉,出卖自己的身体和妓.女又有什么分别?若是强制要区分的话,最多也就是一个得到的是一纸婚书、另一个得到的是几张银票。婚姻这个词在苏小的脑袋里是神圣的、王凤的选择在苏小看来多多少少有交易的成分、在她看来这是对‘爱’的亵渎! “我嫁给陈诗涵就是你们陈家的媳妇,好歹也算是拴在一根绳上了,女子出嫁从夫的古训我会谨记的……”王凤将手伸向陈诗涵,目光有些许期盼的看着陈诗涵、希望他可以牵自己的手。 心并不像表面上一样平静,喜欢吗?不讨厌!愿意嫁给他吗?不反对、亦或是说不是很排斥……唉,心里叹了口气,王凤觉得这就够了! 陈诗涵的目光有些游移,看了看陈诗雅自己的哥哥、又转向王凤。抿了抿已经干裂起皮的嘴唇,陈诗涵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王凤,你是心甘情愿的?我只听你一句话!” 刹那间王凤的目光有些许的闪躲,自己的心并不纯粹、爱带了功利性王凤自己也觉得有些恶心。脸有一点红、偷眼看了看陈诗涵,面如冠玉、身形修长倒也是个倜傥的公子哥。性子虽弱些可也知道体贴、嫁个他?王凤的心抽了抽、些许的悸动油然而生。 “看来你不过是利用我。可你连骗我都不愿吗?”陈诗涵落寞的收回举在半空中的手,颓丧的摊在椅子的靠背上,目光变得浑浊而无神。心如坠冰窖、感觉不到半点的温热! 颓丧间,冰冷的手感觉被另一个娇小的、温热的手握住了。视线茫然的看向自己的手,确实手背上搭着一只并不属于自己的手。看了看陈诗雅,哥哥的手正握着茶盏;看了看苏小,陈诗涵摇了摇头,虽看不见她的手……可陈诗涵知道、苏小没这么温柔!(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或许我可以 看向王凤,王凤羞涩的笑了笑、低下了头。“给我点时间适应一下好吗?”王凤略带羞涩的说道。“哥哥……”陈诗涵看向陈诗雅,犹豫了一下说道。 “随你的便,唉!”看了看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的弟弟,陈诗雅叹了一口气。“王凤,你的选择很好,诗涵是个好男人……我只问你一句,希望你不要骗我”陈诗雅说道。 王凤点了点头。“是不是你做的!”陈诗雅问道。“不是!”王凤对着紧张不已的陈诗涵笑了笑,小手将陈诗涵的手握的更紧了些,笃定的说道。 叹了口气,陈诗雅挽着苏小的手臂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王凤说道:“你找了个好相公!”拍了拍自己弟弟的小脑袋,“诗涵,你就留下来陪陪王凤,我和苏小先走一步……” 出了“凌威阁”的正门,陈诗雅和苏小钻进马车的车厢。“就这么算了?”苏小有些遗憾的说道。叹了口气,陈诗雅将头靠在苏小的胳膊处,整日里的心思百转让她觉得有些倦怠。 不算了又能如何?证据不少可是都是些间接地口供,处处指向王凤是此事的主谋、可严格推敲起来却又显得有些单薄、甚至有的地方错漏百出。真真假假的有时候更像是一场针对王凤设计的“迷局”…… 去尘的师父倒是王凤杀的、可这又能怎么样?送官治罪?笑话罢了……豪强人家杀一个奴才,大不了赔上点银钱出个丧葬费……以命抵命?陈诗雅笑着摇了摇头。 要说此行没有收获也不全是……至少王凤愿意嫁给陈诗涵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自己又没有死、就算是蛊毒的事真的是王凤做的、只要她做了陈家的媳妇、化干戈为玉帛也是必需的!这就是大家族的生存法则、既得的利益永远高于过往的恩怨! “王凤不错,做诗涵的娘子倒有些委屈她了,咯咯……”陈诗雅说道。“你也不相信是她做的吧?要不你会要我住进王凤的庄子、而且一出去就不见踪影?” 摸了摸鼻子,苏小笑了笑。“呵呵。或许是我把你当作诱饵钓王凤露出马脚也说不好!有句话不是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吗?诗雅你心思活络些、你猜测事情是谁的可能性大?” “是说我奸诈吧!何必说的那么好听?”陈诗雅嘟了嘟嘴说道。“做什么事都要有目的、也就是想得到的东西,当然要是幕后的家伙是个疯子的话就当我没说!我死了谁得到的利益最大谁就最值得怀疑,总跑不了京畿四家另外的三家就是!” “这次明面上登门兴师问罪,也不过是做个姿态罢了、牛鬼蛇神们不就是想要我陈家和王家火拼吗?不做个样子岂不是白费了人家的苦心?”陈诗雅皱了皱眉、视线漫无目的的投向冬日里显得有些萧瑟的街路、略带感慨的说道。 京畿四家,凝香、沈绿扶、王凤、陈诗雅是这四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也可以说是领军者。陈诗雅是个异类、很少在公开的场合露面,对普通百姓来说不过是“传说”般的人物罢了:王凤古灵精怪、待人接物都和蔼可亲显得彬彬有礼、所以她是京畿城里人缘最好的一个;沈绿扶相较就差了几筹、不过是因为沈家的余荫勉强凑个数! 凝香郡主行事张狂不羁,虽也有些甘愿拜服的奴才、可总的来说不是很讨喜!在所有京畿上得了台面的世家子弟里。王凤无疑是最吃得开的一个、也是追求者最多的一个!如果陈诗雅对王凤开战硬要选边站的话、估计十之八九都会选择王凤;因为大多数的人都相信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心思缜密、计谋不亚于诸葛孔明的王凤。 你不要指望着有人可以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只要不落井下石的就算是好人。墙倒众人推、只要不搭把手推上一把的就算是好人!陈诗雅皱了皱眉、同时又很矛盾的舒了口气。 也许是觉得无聊,陈诗雅给苏小分析道:“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京畿四家依旧并存?说白了就是平衡二字,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论是谁想要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都要面临三家合力的打击。这也是不到鱼死网破之时、哪家也不敢挑这个头!” “大家都在等、等其中的一家会犯错?”苏小笑了笑、了然的说道。“是的,四家百年来在京畿的势力可以用庞大、根深蒂固来形容。摩擦可以有、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磕磕碰碰与大局无碍!没有致命的错误、家族的根基由外部很难撼得动;” “断其经济命脉的办法也不是没人用过,沈家之所以有些没落就是因为十几年前沈老爷的一个错误的决策。他因为可以通过并购凝香家外围的产业、打一场没有硝烟的经济战、进而扼杀住凝香家族喉管……可惜算盘打得不错,可精明如狐的沈老爷却漏算了一点。那就是银子,没有几倍于凝香家族产业的银子是休想成功的……可惜的是他正好没有。经济战是打了、敌伤一千自损八百偷鸡不成蚀把米!” 苏小笑了笑,这家族之间的争斗像极了前世时自己的国家华夏与美帝的争斗,谁也奈何不了谁、谁也离不开谁,经济与发展两道线将彼此纠结捆绑在一起。暗地里骂娘、明面上喜笑颜开的搞合作谋取自己最大的利益! “仇不报了?”苏小问道。“报、可是要等……”陈诗雅笑了笑、说道。“等?”苏小皱了皱眉。“要是十年、二十年、直至你老去他们都不给你机会你又该当如何?好吃的吃了、好玩的玩了、每天里声色犬马的倒是有些便宜那些算计你我的‘畜生’了,相较而言我更喜欢快意恩仇、来个‘现世报’不、应该是‘现时报’才痛快!”苏小握拳捶了捶车厢的木楞、咬牙切齿的说道。 “喔……”陈诗雅眼睛亮了亮、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等待苏小继续说下去。“不就是个机会吗?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是不是创造了一个一个机会就好?”家族间的倾轧苏小并不是很懂,苏小看着陈诗雅问道。 “嗯!”陈诗雅点了点头。“要是有强有力的外援、例如再加上个‘驭兽门’相等实力的力量的介入也可以!” 苏小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懂。“外援?暂时应该是寻不到,指望他们自乱阵脚也是不可能的事!主动出击、令他们首尾难顾、乱了就要犯错的可能!” “喂,苏小你别乱来,你的身手我知道、可你也要清楚就算是你将凝香的父亲杀掉也与大局无益。大家族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很多重要的东西都分散掌握在各个主要人物的手中,以免被人‘斩首’乱了阵脚”陈诗雅有些担忧的看着苏小,苏小的性格她很清楚、想到做到绝不拖泥带水。陈诗雅提醒道。 “或许我可以……”苏小拍了拍陈诗雅的脑袋、神情轻松地说道。“苏小……”陈诗雅的话才出口,就被苏小抬手捂住了嘴,“我有那么笨吗?杀人放火的事我还是不屑于做的……”苏小说道。 ……分……割……线…… 靠近北城的城墙,一座不是很大的农家院落,茅草的房子、树枝编就的低矮的篱笆墙,要非要挑出一处不是很寻常的地方,那就是诺大的一片空场上只有这一个不是很大的小院,这与可以说得上寸土寸金京畿有些不搭。 一双白皙纤长的手推开了虚掩着的柴扉,“吱纽……”破旧的柴门发出一声呻吟,一双绿缎子面绣团花的小脚伸了进来。柴门阴影处的光线虚幻的晃动了几下,一个白发苍苍、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妪闪了出来。撩了撩眼皮,看了一眼来人,身形复又隐没于门边的阴影处。 “父亲在吧?”来人对着柴门的阴影处问道。“王在你母亲的原本的房间……”一声嘶哑没有平仄变化的声音由门边传了过来。皱了皱眉,母亲是来者心里的痛,平日里别人提起都会令她大发雷霆,可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来者并没有动怒,反而笑了笑对着阴影处点了点头。 院子并不深,来人走了几步、透过房门看见自己的父亲盘坐在一个蒲团上,正对着自己的方向摆放了一尊南海观世音的铜质造像。这造像小时候自己还摸过、可自打母亲去了之后就很少来这里。触景生情?来人摇了摇头、情自己并没有。 佛?只有母亲那单纯的傻子才信,可惜她已经带着自己的那份纯真的痴傻去见佛祖去了。父亲不信、自己也不信……她相信同样生活在大家族的子弟们都不会信。这处院子平日里大门紧闭,不知父亲今天发什么疯找自己来这里。 又向前走了几步,一股刺鼻的檀香味传入鼻腔。皱了皱眉、来人心说是谁在焚香礼佛?是父亲吗?她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曾跟自己说过人只有依靠自己,依靠你自己的手、不要相信那些看不见摸不着虚幻的东西。 这是自己家族的家训,这句话也造就了家族子弟一个个彪悍尚武、或许家族血脉里的狂妄自大的根也在这里。(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牌位 5这是自己家族的家训,这句话也造就了家族子弟一个个彪悍尚武、或许家族血脉里的狂妄自大的根也在这里。 “破虏王”的根就在“破虏”两字,没有“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冲天豪气,以及“老夫聊发少年狂的”不羁与狂妄又何谈“破虏”? 凝香没有姓、祖上规定凝香家族的人都没有姓名,都以爵位或是官名称呼、凝香不过是小时的乳名。无官无爵甚至连祭祖时都只能远远地拜上一拜,逐利、不择手段、腹黑、阴险狡诈等等负面的形容词也就被冠在凝香家族的人头上,没人喜欢他们、可又不得不承认他们在这个国家的各个方面的成就,所以也有人笑称凝香家族是“第五世家”! 凝香拧了拧鼻子,想起祖先画像上那个裤腿挽到膝盖、一身泥巴的老祖宗,“狗剩”是他原本的名字,“并肩王”是他四十岁之后的名字,凝香不得不承认这个“乡土气息”很浓的乡巴佬,在教育后世子孙上不逊于一个“教育家” 草房的门并没有关,“笃笃笃……”木鱼的敲击声传了出来,皱了皱眉、凝香抬脚跨过门槛,进到屋子之中。破虏王并没有回身、手有节奏地敲击着身前一个破旧的大木鱼,随着木槌的敲击、蒙在木鱼上厚厚的灰尘被震得飘逸起来、混合着檀香的烟雾有些呛人。 凝香并没有打扰父亲,躬身站立在一旁,眼睛扫视了一眼这间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视线停留在观音大士造像前的供桌上。凝香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整张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为什么母亲的牌位前多了一个女子的排位?抚柳是谁?她有什么资格供奉在这里?”凝香的声音有些高、质问道。 破虏王微闭的眼皮撩了撩复又闭合起来。摇了摇头、看来女儿还是嫩了些、距离“荣宠不惊”的境界差了些火候。自己这一房没有男丁、凝香作为继承人所表现出来的种种令破虏王很是满意、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稳稳压制其他各房的霸气与才智,令破虏王觉得有此女是自己今生最大的骄傲! 想到妻子的婉约依人、破虏王觉得凝香更像自己,霸气外露天下舍我其谁?挡道的就应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杀气凛然、果敢决绝。当你站在一定的高度、踩在脚下的人又有何人敢妄加评论?“弱肉强食”的道理亘古不变! “是谁不重要,记住从今以后她就是你的二娘、凝香叩个头吧!”手里的木鱼依旧敲击着固定的节奏,宽厚温和的声音中隐隐透出一抹凛然的杀气……嘴唇开合间,一缕声响飘逸出来、破虏王沉声说道。 “她不配!”修长的双腿依旧笔直的站立着,凝香郡主冷漠的说道。叩头?自己没有那个习惯、亦从不轻易弯下自己高贵的双膝。“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膝下亦有! 母亲走的时候自己还很小。可自己只是看了一眼母亲的遗容,泪没有流、头没有磕、甚至没有去送母亲最后一程……不是不悲伤、心在流泪,不是不尊敬、母亲的影子深深地藏在凝香的心里! “她配得起你一拜!”破虏王声音中略带出一抹哀伤。“她与我虽无夫妻之实,不过我知道她的心、她死了、为了我们而死,我觉得应该满足她的心愿是也不是?人可以无情、但要谨记感恩、否则与畜生无异!” “我知道你上不跪天、下不跪地、我这个父亲也不过只受过你的‘万福’之礼。可我觉得今天你有必要叩个头、因为她的死化解了我们一场灭门绝种的惨祸!”眼皮依旧闭合,手中的木鱼锤依旧平稳、破虏王解释道。 撇了撇嘴、凝香的神色满是不屑。“灭门绝种?父亲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了吧?”凝香说道。“想灭我们的门。这京畿还没有任何的势力可以轻易做到!她一个女子……呵呵!” 两腮的肌肉抽了抽、脸上满是讥讽的笑。父亲已经由前台退到幕后,现在整个诺大的家族实际的掌控者就是我凝香。家族的一切事物还算在正轨上、又何用一个妇人拯救?一丝怨气不由自主的在凝香的心里发酵、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撇了撇父亲、凝香心里埋怨道。 “唉!”破虏王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肃穆的脸上爬上一丝失望的神色。“凝香你可听过‘鼠目寸光’这个词?”破虏王问道。 “父亲,你是说我没有大局观目光短浅吗?你是不是很后悔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是不是想说女子终究不如男儿?可父亲你没看到在我接手家族之后,家族的生意是蒸蒸日上、依靠手里的财富。家族子弟在仕途上也是顺风顺水?”凝香郡主觉得委屈非常,争辩道。 “亲有过谏使更”这也是凝香家族的祖训,人老思维多多少少的会迟钝些。“真理越辩越明”这也是预防家主做出错误决策的手段。 “咳咳……”浓重的浮尘呛得破虏王的喉咙有些痒,咳嗽了几声。破虏王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做的已经足够完美?说说仕途上的事,今年有多少适龄的子弟入第?” “三个……”迟疑了一下、凝香郡主答道。“那有多少适龄的子弟?”“十个?”“前科呢?”“六个、有七个人适龄!”“陈家呢?”“五个……” “好咱们再说说官位,七品到五品的我们一共有多少?”“十一个……”“陈家呢?”“算上依附的一共三十六人!”略微停顿了一下,凝香接着说道:“可我们胜在武将、胜在兵权,一群腐儒再多又有何用?” “愚蠢!”破虏王声音不再平和、而是略带怒意,微闭的眼睛睁了开来、灼灼的盯着凝香郡主说道:“十个文人也打不过一个士兵,可他们胜在头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话也可以用到军队中。开国已经有好几代了,各项法治的约束使武将的手脚被捆的严严实实,很难有所作为!文臣、手里虽没有刀剑可却掌管着天下,兵源、粮饷哪一样不过他们的手?“ “你再想想,经商置业哪一样不需经过文臣的审批,家族壮大的经济命脉就掌控在这些你瞧不起的‘腐儒’手中!”破虏王声色俱厉的说道。 “如何破局?”凝香收起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的问道。“不难,断其根基、将她的变成我的……不过这些事只适合在暗地里做,见不得光的!”破虏王笑了笑、说道。 “如何变?”凝香有些不解的看着父亲,问道。“例如陈家的根基在陈诗雅……她死了,陈家会选择依附与另一方势力,作为京畿最大的势力、我们可是很有吸引力的!合两家之力、相信不久的将来京畿就只有一个家族、你说是吗?”破虏王说道。 “是你?”凝香郡主的眼睛亮了起来,充满惊讶的说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陈家倒了、亦或是王家败了,对我们而言都是好事!”破虏王站起身、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膝盖,并没有回答凝香郡主的问话,却又意有所指的说道。 “毒是你下的?”凝香索性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佛性温和、慈光普度,莫要说得如此露骨、这对佛而言是大不敬!”破虏王笑了笑说道。 “你信佛?”凝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不信!”破虏王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指了指牌位,说道:“她相信佛,她信死后会去西天极乐,我不信佛可我信她!所以不想你不敬……” 陈诗雅中毒是因为王凤的“绮罗”这在京畿城中或许已经不是秘密。凝香郡主自是知道。绮罗的来源虽然王家捂得很严实,可凝香也知道它来自墨岩的一位女子。女子的来历她亦是知晓,是前代王家家主收养的一个孤女,要不是王家伸手、估计女子早已身死魂消,这也是虽说‘绮罗‘的利润可观,可凝香也不惦记挖人的缘由! “她为什么帮你?”凝香郡主疑惑的问道。“情?虽说我一辈子不相信这个字,可有人却视若珍宝、几十年前、放荡不羁的我一场露水姻缘,我忘了、可她却依旧记着……终身未嫁!”破虏王平静的讲述着、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在讲述一件事不关己的琐事! 凝香郡主并不关心父亲年少的风.流韵事,也不想追问那女子和父亲究竟是如何将蛊毒放入绮罗里,进而送到陈诗雅手中。见到自己的爱郎近在咫尺而隐忍数十年的相思之苦、既不想见亦不相人、甚至连远远地看上一眼也没有,就是这份隐忍凝香也相信没有她做不成的事!一场露水姻缘、就甘心做一辈子的棋子?凝香想到。 “她不是我的棋子!”破虏王好像看透了女儿的想法般,沉声说道。“无心插柳罢了,欠她的已经太多、要不是……唉!要了她的身子、负了她大好的青春岁月……进而要了她的命!呵呵……无情如我,亦有些觉得汗颜!”看着桌子上雕刻精美的牌位,破虏王抿了抿嘴唇、有些感伤!(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冬日牡丹 “你是在怨我无能?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总以为我超不过王凤和陈诗雅?同为京畿青年中的佼佼者我不如她们?”凝香郡主的眉头打了个结,有些不悦的说道。 “不是!”破虏王笑了笑否定道。唇角挂上一丝冷冽的笑意,凝香郡主说道:“父亲可还记得两年前你的话?”“记得,‘自今日起家族所有事物交由凝香全权负责,事情无论大小、到要经过凝香的首肯,成员无论辈分、冠绝的高低都要对凝香惟命是从,违者家法惩处!’”破虏王说道。 “亏得父亲还记得?父亲是家族成员吗?做的事如此重大我为什么不清楚?若只是个傀儡这个狗屁的‘当家人’我也不稀罕做!”冷笑更甚,凝香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质问道。 “稍安勿躁,你我父女之间何必动气?”破虏王拍了拍凝香郡主的肩膀,说道。“凝香,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得到台面上的,你过于自负骄傲、行事张狂、喜欢明面上的博弈……巾帼英雄?呵呵,作为女儿我喜欢你的一身英气、可作为一个家族的‘当家人’却是不够合格的!” “心机?我有、可我更崇尚拳头,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下都是‘浮云’,嘿嘿……何必说的那么好听?不就是说我在心智上逊色于王凤、陈诗雅吗?你是对我领导家族没有信心!”凝香郡主忽而觉得委屈,全身心的投入到家族中、虽说不上赴汤蹈火、可也算得上殚精竭虑,结果呢?在父亲眼中一无是处! “客观的说你们在伯仲之间,谁也没有稳压对手的实力!你并不比他们差,可是家族却没有充足的时间供你挥霍……唉!严格上来说你、以及我们的家族已经输了、输得彻底!”叹了口气破虏王说道。“乱世将至、凝香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可以活下来;才可以在这乱世中为家族挣得一杯羹?” “操虎狼之心的英雄!”沉思了少卿。凝香答道。“还是脱不了你的英雄梦,可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破虏王摇了摇头说道。“英雄大多马革裹尸,有虎狼之心的枭雄多过于跋扈久之必被人厌憎!奸雄才是乱世求存、乃至图谋发展的不二选择!” “奸雄?”凝香郡主若有所思。看了看女儿沉思的模样,破虏王笑了笑,“你知道吗?我们的家族并不是没有姓氏的?”“什么?”凝香郡主猛地抬起头,神情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的不可思议。 “把手拿过来……”破虏王说道。握住女儿的手。破虏王在女儿的掌心写下一个并没有繁复笔画的字。“什么?我们姓这个?可是和云……”凝香郡主惊异的长大了嘴巴。“心里明白就好,记住只要心里知道、你的嘴并不知道!”破虏王郑重其事的提醒道。 “或许除了她以外,还会有人替我们去死。你应该感谢她!”指了指那块崭新的牌位,破虏王说道。“谁?”凝香郡主疑惑的问道。 “乐菱!”破虏王说道。指了指女儿的掌心,“她是为他做的替罪羊,所以你心里不用有什么负担!”、“为什么?”凝香郡主更加疑惑。“或许是被仇恨冲昏了脑袋、你要引以为戒。小不忍则乱大谋,心乱了就给了别人可乘之机……”破虏王看了女儿一眼、说道。 ……分……割……线…… 王凤挑明了和陈诗涵的婚事。出乎意料的事王家竟然没有阻止,反而紧锣密鼓的为王凤筹备起嫁妆来。或许是王家的态度、王凤索性住在了陈府,当然并不与陈诗涵同房,反而可怜巴巴的哀求苏小。和苏小挤在了同一张床上。 接下来苏小的日子就有些悲催了,每每夜里睡得正熟,就被王凤唤醒。“苏小。我想小解、屋子里有些黑,你可以和我说说话吗?”醒都醒了、苏小有的拒绝吗?两三天的时间。苏小的脸上就挂上了一对熊猫眼。 京畿城也是风平浪静,表面上并没有因为王家和陈家的联姻而产生波澜。平静!诡异至极的平静。是各大世家听之任之、亦或是有心无力,还是说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瞬间? 清晨京畿降下了一抹清雪,初升晕红的太阳显得有些无力赶走那一缕寒意,屋檐上吊挂的冰凌映照出圆圆的太阳的脸、明晃晃的仿似在嘲笑她的无能! 陈府的后院的“青屏苑”被陈诗雅人为地划为禁区,倒不是有什么机密、而是苏小闲来无事想要在冬天里看牡丹盛开。陈诗雅当然认为苏小是昏了头、或是生病发烧烧糊涂了!冬天是花的禁区、除了傲雪的梅花、还没听说过有什么花可以在冬天盛开,又何谈娇贵的牡丹? 陈诗雅疑窦丛生,苏小却信心满满。不愿抚了苏小的兴致、又恐苏小人前丢了面子,陈诗雅就将“青屏苑”单独划了出来供苏小可劲的折腾! “青屏苑”并不大,也就一两亩地的样子,原本是一个苗圃、有几间石质的看护房。苏小接手后雇佣了几名工匠将原本的屋顶拆去。将东西山墙拆去一部分做出一个缓坡、架上硬质的杉木做成的框架,一个异世温室的雏形诞生了。 夜里被王凤吵醒、苏小睡意全无,点着房间书案上的蜡烛、铺平了纸张、皱了皱眉循着前世不多的记忆画出一张“地火龙”的图纸,京畿的气温很低、光靠阳光很难达到花儿所需的温度,烧柴的“地火龙”用来夜间取暖是不错的选择! 塑料薄膜想也不用想;玻璃自己倒是会造、可是苏小又不想大面积的推广,只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想要看花罢了!水晶、透明是不错的而又合适的选择,不过造价有些高而已!可诺大的陈家会在意吗?答案是不会。 踩着刚没鞋底的清雪,苏小沿着碎石铺就的小径,苏小拿着一个不大的花锄走向“青屏苑”,碎石透过不是很厚的修鞋的鞋底些许的有些硌脚、可并不会令人产生不时地刺痛感,反而很舒服、类似于其实是的足底按摩,享受着这舒爽、苏小惬意到想呻吟出声。 阳光还不够温暖,苏小还不能卷起覆盖在水晶上的棉被。放下手中的花锄、拿起靠在墙角上的扫帚,一纵身越到温室的矮墙上、细心地扫去棉被表面上残存的积雪,做完这些,苏小抖了抖发丝上沾染的雪花、推开“异世温室”的小门,一阵热浪夹杂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晃晃然竟有种夏的错觉。 用手中的花锄小心的将移栽过来的牡丹根茎处的土壤翻松,略微抹了抹额角上细微的汗珠,苏小笑意盈盈的看着这些现在还光秃秃的牡丹,相信不久的将来这里一定会花团锦簇。 无意间看见眼前那株“醉颜红”枝桠间多了一点绿,俯下身苏小仔细地看了看、那是一个刚刚生成的叶蕾,嫩绿嫩绿的充满的生的气息。苏小有些惊喜,在这不大的温室里兴高采烈地寻找着别的嫩芽,可是结果令她很是失望,“醉颜红”的那一个叶蕾是这温室里的蝎子尾巴——独一份。 也许是折腾的有点累、斜倚在温室的后墙上,苏小享受着这为数不多、可以算的上奢侈的片刻的安逸。眼睛微阖、像是在小憩、嘴角微微扬了扬、扯出一缕笑意,算一算自己来这里已经快要到一年了,做了什么? 每日里不停地奔忙、一件事还没有忙完、另一件恼人的麻烦就像赶着趟似的接踵而至……错过了春的盎然、夏的绚烂、秋的丰硕,踩着这冬的尾巴,苏小给自己放几天假、错过了风景苏小、苏小并不像错过陪自己一起“路过”风景的人。 苏小不是爱花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懂得风月之情的“女汉子”、而且算得上最傻的那种、作为一个医生、她更看重的是花儿美丽的外表下潜藏的药用价值。丹皮性微寒味苦,略辛,归心、肝、肾经。冬日反季节的丹皮、尤其是单瓣的野生牡丹,药用价值最好、也可以在原本的药用基础上,治疗双目赤红、红血丝等等…… 小云的脸被面具遮盖着,可眼睛是露在外面的,每每看到小云那密布血丝的眼眸、苏小的心都有些痛!自己就像是一个漩涡,不停地吸引着各式各样的麻烦,或许小云是太劳累休息不足…… 时间不多、苏小想为小云做点什么,这满温室的牡丹就是苏小为小云准备的药材!冬日牡丹、尤其是盛开过后的牡丹在这个世界是没有的,可为了小云苏小不嫌麻烦、恍惚间记得前世时的一个电视广告“爱他就给他最好的!”,看了看满园的牡丹、苏小甜甜的笑了笑、这或许不是最好的、可却是最实用而且在这个世界最特别的! “怎么样,苏小、可是有萌发的?”陈诗雅走了进来,笑嘻嘻的问道。“嗯……”苏小指了指“醉红颜”上的那一抹突兀的绿,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玻璃 还真的行?苏小你会不会是‘百花仙子‘下凡?”陈诗雅弯下腰,凑到那个叶蕾处看了看、惊诧的说道。“百花仙子?你就不要那我开涮了吧?你见过杀人不眨眼、满手血腥的’百花仙子?修罗、或是难听点的母夜叉或许更适合我!”摸了摸鼻子,苏小笑着说道。 “不管怎样,在我心里你胜‘百花仙子’百倍!”陈诗雅嘟着嘴、一脸不悦的说道。掐了前陈诗雅的脸蛋,苏小说道:“嘴这么甜?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又打的什么鬼算盘?” “我有那么功利?这就是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嘴撅得更高,陈诗雅气呼呼的说道。“撅嘴?你要是不该掉现在这些毛病,就算是我有办法把你和你妹妹分开、让你做一个男人,估计也只是个娘娘腔的‘伪娘’罢了……”苏小笑了笑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咬了咬自己的小指,陈诗雅的眉头紧皱起来,六岁后一直作为妹妹的替身、作为一个女孩存活在这个世界上,陈诗雅,不,陈诗淼已经有些忘记作为一个男孩应该做些什么,他唯一记得的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就是小姐的姿势不同。以后自己要习惯站着尿尿吗?劈了劈腿、没有了那物件,站着尿要想不尿到衣裙上、正还就有些难度! “想什么呢?”苏小抬手敲了敲陈诗雅的头,“想想陈诗涵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记一记,省得以后我要面对一个翘兰花指的‘死变.态’”。 “诗涵做什么?小动作吗?”陈诗雅略微歪了歪头、想了想说道:“弟弟有时会这样……”纤长的手指伸进本不是很大的鼻孔里挖了挖,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苏小一阵恶寒,咧了咧嘴决定以后不再提这个事情。一个拥有女孩身体的“伪娘”做女孩的动作、看起来顺理成章;可反过来呢?一个女孩硬要模仿那些臭男人们粗俗、当然你说狂野也好的动作,别人不知道、苏小觉得自己一定会打得她连她妈妈都不认识她!笑了笑。觉得也许可以废物利用,捆在医院里做个“催吐机”也不错! “少恶心人了,在我有能力将你和诗雅分离之前、安安心心的做好你的陈诗雅!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苏小掐了掐陈诗雅胳膊处的软肉、说道。 “事?倒是有一点……我可不可以用这个温室?”陈诗雅言语有些吞吐、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两只小手绞在一起,不安而又局促的说道, “当然……”想也没想、苏小点头说道。“不是……我,是家族……”头微微的垂下。视线也不敢与苏小有哪怕是一丝的碰触。“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会拒绝……”抿了抿嘴唇、陈诗雅说道。 经过父亲和自己的努力。陈家已经坐稳了京畿主要世家的位置。子弟们倒也算是求上进、入仕之人不胜凡几。可一个家族根源上靠什么发展?钱。陈家起步较晚、商业上只能做一些边边角角、或是本大力薄老牌世家不屑于经营的产业,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陈家“更上一层楼”的路径。苏小的神来之笔令陈诗雅和陈安邦眼睛一亮,转换季节限制的神奇、足以令陈家赚得盆满钵满! “想要用它赚钱?你有没有算过投入产出比?别的不说、就说这屋顶上的水晶镜面成本就可以用百万计数、你种什么可以很快的收回成本?不要告诉我瓜果梨桃都可以卖出金子价!”苏小笑了笑、觉得陈诗雅这小狐狸也有被金钱冲昏了头的时候。 “这……”陈诗雅愣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没计算过?可是这也算是死中求生、火中取栗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个问题不止是陈家要面对的。凝香家族、王家、乐家等等上得了台面的势力都会遭遇。”陈诗雅捋了捋脑海中的思绪、似是倾诉又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家族发展宛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舟退倒也无妨、可是家族呢?退就是被覆灭、好一点的也是被吞并,做世世代代的人家的狗!按照现在的趋势。要是给我二十年、不、也许十年就够了,我一定会带着陈家坐上京畿第一把交椅,可、对手不是傻子,时间或许已经不多……”千方百计的想要自己的命。证明对手已经按耐不住。 “我或许可以帮你!”苏小摸了摸鼻子,笑了笑、看着陈诗雅说道。“这么说你是同意了?”陈诗雅有些惊喜的说道。这个世上要是有一个人是她不愿意强迫的那就是苏小。“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想到这么天才绝艳的主意一定费了不少的心思吧?盈利后你可以享受三成的干股……” “额……”苏小的脸有些红,再次剽窃自己那个世界的创意。令她有些汗颜,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说道:“干股?等你赚了钱再说。有很多的东西看起来无限美好,可真正实现起来却宛若水中望月……” 看着陈诗雅因为兴奋有些涨红的脸,无端端的苏小竟觉得她有些可怜,大病初愈就要担起整个陈家的重担,家族也不是铁板一块、甚至说十之*的族人都盼着这个女孩死去。 “唉……”苏小叹了口气,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眉头皱了皱,苏小的脑袋急速的运转起来。取代水晶低成本的东西最好的当然是塑料薄膜,密闭性好、有弹性不易破碎、透光率高……可是这里如此落后不要说石油化工、估计就是连原油自己也找不到一滴。 剩下的就只有玻璃,这东西倒是好做、缺点就是易破碎、可与水晶相比它有无法比拟的优势,那就是造价低廉!石英石、纯碱、长石、石灰岩这些东西几乎随处可见,估计只要出些人工成本以及运输费用要多少就有多少,说白了就和捡的差不多。 “我或许可以将这温室的成本压缩一百倍……”苏小打了个哏,故意卖起关子。“真的?”陈诗雅眼睛一亮旋即黯淡下去,估计苏小不过是在逗自己开心。 “先说出一样,就是保暖用的棉被可以换成稻草编就的帘子……是不是回生很多!”苏小说道。黯淡的眼睛顷刻间闪亮如星,“是省很多、苏小你太有才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城隍庙里的乞丐大冷的天就是钻到稻草垛里取暖的,用来给‘温室保温’应该效果也不错……”陈诗雅有些激动地说道。棉花是赁两来出售的、而稻草就不一样了几乎可以不用花钱…… “我要过饭……我有生活经历好吧?”苏小白了欣喜若狂的陈诗雅一眼,愤愤的说道。拉住苏小的胳膊,陈诗雅笑嘻嘻的说道:“就算你去要饭我也会陪你一起的!”话语略带有调侃、可眼神却坚定而又决绝。 拍了拍陈诗雅的肩膀,苏小看着屋顶晶莹而又通透的水晶。摇了摇头,陈诗雅的心她懂,也不是因为陈诗雅的另类……可苏小知道她和陈诗雅、亦或是以后的陈诗涵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陈诗雅高贵宛若屋顶的水晶、而自己不过是一颗无意中沾染在其上的尘埃,微风拂过、水晶依旧高贵剔透、而尘埃呢?谁还会记得她?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自己有小云就够了、心满满的装不下哪怕是一丝另一种的情愫! “这就高兴成这样?这个我也有办法换成更加低廉的东西……”指了指屋顶的水晶、苏小笑着说道。“真的?”陈诗雅有些狐疑的看着苏小,要是水晶也可以替代那这温室就可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聚宝盆”,陈诗雅觉得呼吸有些压抑、怎么用力呼吸也无法驱散胸口那一丝的窒息感,目光直直的盯着苏小、等着她的回答。 笑了笑,苏小点了点头。“合计起来估计每平方尺也就五钱银子就够了!”苏小说道。“五钱?”陈诗雅惊诧的长大了嘴巴,这已经和不要钱差不多了,和产出相比更是算得上九牛一毛。 “来……你跟我来……”苏小拉着陈诗雅的胳膊出了温室来到旁边的一个小屋子。苏小坐在条案前的椅子上,没有皱了皱、提笔将玻璃的制作过程完整的写了出来……当然有一部分是苏小自己推算出来的,这对于华夏国“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苏小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学霸又怎么在化学方面“瘸腿”? “这真的可以制出玻璃?而且透光效果不比水晶差?”石灰石陈诗雅见过,十两银子可以买两马车,如此低廉的东西真的可以取代水晶?陈诗雅的心充满了疑问。 “不信?好吧、我带你眼见为实……”苏小笑了笑,决定做个小实验为陈诗雅演示一下、以便除去她心里的疑问。 拉着陈诗雅的手推门而出,在碎石铺就的小径上,苏小蹲下身体伸手抠下了几块石英砂,又去厨房取了些纯碱,拿了个小陶瓮将石英砂和纯碱放了进去,接下来将前些天木匠师傅们遗留的锯末引燃、将小陶瓮埋在燃烧的锯末堆里,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给高温和时间来完成这神奇的转化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再临“听烟居” 拉着陈诗雅的手推门而出,在碎石铺就的小径上,苏小蹲下身体伸手抠下了几块石英砂,又去厨房取了些纯碱,拿了个小陶瓮将石英砂和纯碱放了进去,接下来将前些天木匠师傅们遗留的锯末引燃、将小陶瓮埋在燃烧的锯末堆里,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给高温和时间来完成这神奇的转化了! “这个我见过,我们门派有些长老坐化以后就是这么做的,骨头可以烧成灰、估计石头也差不多……”摸着自己的小鼻头,陈诗雅微微歪着小脑袋、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可苏小你要石头的灰做什么?”陈诗雅有些不解。 “想什么呢?你那是火化、我这是化学实验,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同的两回事,谁告诉你高温与燃烧就只会产生灰烬?想想美轮美奂、细腻光泽的瓷器,那不就是火与高温邂逅产生出的美丽的结晶?”苏小白了陈诗雅一眼,这么美妙的事情居然可以联想到“火化”,脑洞开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锯末不充分燃烧、苍灰色的烟柱扶摇直上、转过屋檐少了遮挡被北风打散,烟柱不再凝实、散碎成薄薄的雾笼罩住这本就不是很大的小院。“咳咳……”烟有些呛,苏小咳嗽了几声,拽着陈诗雅的胳膊走到上风口处。 “事情查的怎么样?”等待化学变化需要足够的耐心,闲来无事苏小问道。她知道陈诗雅在骨子里和自己一样、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有仇必报是她的性格、尤其是对方牵连到自己,她更不会善罢甘休的……或许就算是对方是神、她也要将对方推下神坛! “一会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到后、你或许会明白一些!”脸上的笑容不再、冰冷的寒霜笼罩在陈诗雅俏丽的脸庞上、冷艳宛若动漫里走出的仙子! “一个人?我认识吗?是谁?”苏小有些疑惑、一股脑的问道。“乐菱……”陈诗雅说道。“她?”乐菱她并不陌生、苏小有些惊讶的说道。“她和这件事有关联?”苏小有些吃惊的问道。 上次和乐菱在“听烟居”的冲突依旧历历在目,最后也是以自己打断了乐菱的腿、而乐家毫无骨气的选择隐忍而告终了!腿断了、仇也就算是结下了。乐菱恨自己情有可原、莫非这一切都是乐菱背后运作的?嘴角挂上一丝阴冷的笑、苏小心说若是你这次就不是断腿那么简单的了! “京畿的水很深、清清澈澈明明了了的事情都可以被搅得扑朔迷离的……”顾左右而言它、陈诗雅并没有正面回答苏小的问题,只是略带感慨的说了这句有些不搭的话语。 “算了,我没你们那么多的弯弯肠子、不说、就算是吊我胃口我也不会猜测的,看看我的实验才是正事!”笑了笑,苏小随手拿起倚在墙边的木锨、走到锯末燃尽的灰堆旁,小心翼翼的将灰堆扒开、将埋在里面的陶罐取了出来。 陶罐的青烟散尽冷却下来,苏小拍开陶罐口密封的泥土、一点点的将里面的石英石倒了出来。一块、石头;两块、依旧还是原封不动的石头、三块……五块…… “咯咯……貌似你那个什么实验、什么化学的失败了!石头依旧是石头、并没有变成你说的‘玻璃’耶!无聊死了……看个火化也许还会出几块‘舍利’……烧石头?苏小你倒是够无聊的!”陈诗雅蹲在苏小身边。看着接踵而出的石头、脸上的冰霜化开、喜笑颜开略带点幸灾乐祸的说道。 皱了皱眉。苏小心里想莫非是哪里出了错?不能呀!石英砂里面的硅酸盐在高温下理应与纯碱起反应、生成玻璃珠的结晶才对?温度不够?这种无窑闷烧应该可以达到一千度左右的高温……脑子在飞速运转、手也没有停下来,苏小机械的将陶罐里的石英石一点点的倒出! “咦,这是什么?亮晶晶的、闪闪发光的真漂亮!”陈诗雅指着纯白色的石英石上一些翠绿色的结晶叫喊道。略微一愣、苏小回过神来。将那几个细小的“玻璃珠”抠了下来,仔细的看看确定是“玻璃”无疑。 “漂亮吧?这就是我说的玻璃!”苏小晃动着手里的“玻璃珠”有些得意的炫耀着。阳光透过玻璃的折射散发出璀璨的光、绚烂而又美丽。 “翡翠巢南海,雌雄珠树林……旖旎光首饰,葳蕤烂锦衾。绿得如此纯粹、如此剔透、宛若翠鸟的羽毛、苏小你真的确定你舍得将它作为什么温室的遮盖物?苏小我有些不舍、我觉得要是将它做成首饰的话一定会大卖的!”陈诗雅迷恋的盯着苏小手中的”玻璃珠“。满眼都是小星星、如此佳品竟被苏小弃如败履、实是有些暴殄天物的嫌疑! “物以稀为贵、以奇为诊、这东西看着美丽、可你想想要是你要多少就有多少,你还会喜欢她吗?“苏小笑了笑、说道。 想想山一般的“玻璃”、陈诗雅摇了摇小脑袋。顿时觉得有些兴致阑珊……“可这技术在咱们手上,蒙蒙人、敛一些财还是可以的……”陈诗雅的眼中又再次闪亮出光芒、貌似这是一条和抢劫差不多的生财之道。 笑了笑,少批量的生产一些染色的玻璃、人为地造成一种供不应求的假象、骗点零花钱还是可以的。“工匠有没有完全放心的?要是没有、我建议你买一些死囚投放到陈家实力下的、最好是荒岛的地方!玻璃的工艺无论是对温室的垄断、亦或是你想鱼目混珠的珠宝买卖、最根本的就是保密!”苏小想了想、建议道。 “嗯,我知道了。可你这‘玻璃’都是绿色的、透光率要比水晶差很多,真的可以用作水晶的替代物?”陈诗雅在苏小的掌心拿起一个“玻璃珠”,对着阳光晃了晃。通透、可绿色也遮蔽了阳光,晴空上的太阳看在眼里也不是那么耀目。这和水晶差很多。 “无妨,这绿色是可以剔除的,因为石英石里含有微量的铁、祛除后就会变得比水晶还通透……等做成了,我送你一面镜子、玻璃制成的可比现在的铜镜好上万倍……”女孩没有不喜欢镜子的、苏小边说边自己的心也期待起来。 “好,记住这是你答应我的!”陈诗雅兴奋地说道,苏小给自己的、无论是什么都令她雀跃不已。“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了……”苏小笑了笑说道。“嗯,我会尽快的召集工匠、囤积原料……”陈诗雅想了想,说道。 ……分……割……线…… “听烟居”苏小并不陌生,虽说记忆并不美好、可不美好的却总会被人铭记于心!苏小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心胸豁达的人,以德报怨在她看来不过是些傻子、或是“岳不群”之流伪善做作的掩饰……小肚鸡肠是女人的专利、笑了笑虽说自己是个“汉子”可终究是个女孩,小肚鸡肠又怎么了?我拳头够硬、就是任性! 听陈诗雅说“听烟居”已经被乐菱买下,由原本公开的场所变成了乐菱的“私人会馆”。既然是“私人会所”守卫也是极森严的,走到九曲廊桥的入口处,两个护卫模样的壮汉伸手将两人拦了下来。 “两位小姐,没有主子的邀请任何人不得入内、还望两位小姐多多担待!”看陈诗雅的穿着华美、护卫们的语气很是客气!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眼力、什么人得罪不起猜也可以猜得*不离十。 当陈诗雅掏出烫金的请柬,护卫卑躬屈膝的放行时、苏小不免有些感慨。皱了皱眉、果然大家族就像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仇敌、只有永远的利益。因为自己陈诗雅和乐菱势同水火、事态刚刚平息、就勾搭到一起……苏小有些不喜! 恩就是恩、怨就是怨,在苏小的心里泾渭分明!一笑泯恩仇、苏小觉得自己很难做到,利益呢?也不行……自己想要什么都会用双手去争取、不屑于与有隙之人合作! 陈诗雅见苏小的脸色有些难看,略带尴尬、又有些不安的说道:“同在京畿我与乐菱之间有避不开的瓜葛!当然若是你与她再起波澜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的一方,这一点你不会是怀疑吧?” “朋友之间有解释的必要吗?我有我的处事风格、你有你的做事的方法……”苏小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是很在意。“再说我和乐菱之间的事已经过去、至少在我心里已经过去!她怎么想随她的便!” “乐菱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愚蠢,在这‘京畿四艳’里或许她的心智与计谋可以说是吊车尾的,可既然可以与其他的三个齐名就有她的可取之处,而且乐家在京畿的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有些事情我需要借助她的势力!”陈诗雅解释道。“而且是她主动与我联系的,当她的请柬送到我手里时,我暂时忽略了过往的不悦、接受了她表达出来的善意!” “善意?”看了看陈诗雅又看了看自己,苏小看向陈诗雅的眼神有些怪异,心里挥之不去的产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想什么呢?我是喜欢女人、可我的心已经被你占满,哪里还容得下其他的人?”陈诗雅掐了一把苏小肋间的嫩肉、有些敏感的争辩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噬心之蛊 “想什么呢?我是喜欢女人、可我的心已经被你占满,哪里还容得下其他的人?”陈诗雅掐了一把苏小肋间的嫩肉、有些敏感的争辩道。 “咯咯……我又没说什么?犯得上掐的人家这么痛吗?”苏小一边揉着肋间的软肉、一边嘟着嘴说道。“诗雅,你我是朋友、信任彼此是友谊得以维系的底线……我相信你、当然你是自由的、你有自己选择朋友的权利,而不用可以的迎合我的想法!” 在别人眼中陈诗雅是“驭兽门”的少门主、是陈家最受宠的女儿,抑或在有些人眼里她是个另类、喜欢女孩的“变.态”,可在苏小心里她的定位只有一个——朋友! “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放心,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陈诗雅似承诺、又似是在表白心迹,幽幽然的看着苏小说道。 对陈诗雅的**话语苏小多少有了些免疫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苏小笑了笑,虽依旧觉得有些怪异、却也懒得辩驳,看了看丰乳肥臀的陈诗雅、心说要是前世的“春哥”如此肉麻的向我表白或许更容易接受一些,毕竟她更men一些! (无端端的脑海中浮现出“春哥”与“芙蓉姐姐”相遇的画面——“喂,小子、看姐的‘s’形,有没有勾到你?”“春哥”蔑视的看了一眼“芙蓉姐姐”的丰.乳,豁达的撕裂自己的衬衫、抖了抖胸前不大的两个小包、骄傲地说:“别看哥瘦、里面全是肌肉……”之后呢?自然是芙蓉姐姐拜倒在“春哥”的牛仔裤下!有诗为证“‘芙蓉’帐鸾‘春’意深,一束梨花压海棠……”想到这、苏小脸上的笑意更浓!) 作为会所虽说是私人的,可是依旧聚集了不少依附于乐家、亦或说是依附于乐菱的食客门人,有了人自然少不得娱乐、还没走近主楼,丝竹之声就不绝于耳、显得好不热闹。 下了九曲廊桥。拐了一个弯苏小两人走到“听烟居”的主楼前,楼门前的一队护卫挡住了两人的去路,陈诗雅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掏出请柬,她知道这段时间乐菱一定得到自己到来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话、她一定会出门相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清丽的声音略带丝隐晦的沙哑,乐菱正如陈诗雅所想出门相迎。手扶轮椅的扶手、乐菱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丹凤眼吊眼梢、脸依旧尖削。与上次见面时不同的是少了一丝跋扈张扬、多了几分哀婉楚楚可怜的苍白。一头青丝如墨染、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在头后挽了一个纂,穿着裁剪合体的天青色的宫装裙袄,倒像极了一个小鸟依人的大家闺秀! 说实话。此时的乐菱更有女人味、加上病态的柔弱与苍白,估计更能抓住男人们的心!女人的魅惑有时和容貌无关,气质的积淀、与娇柔才是最最主要的! “不请自来,不知会不会勾起乐小姐一些不好的记忆?”苏小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头。笑了笑、向乐菱伸出自己的手。伸手不打笑脸人,至少表面上乐菱是在对自己微笑、自己也不好做得太过分。毕竟是自己打断的人家的腿、而不是自己的腿被人家打断! “我要说蓬荜生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假?”乐菱笑了笑、轻轻地握了下苏小的手。 刹那间苏小竟有种错觉,站在、不,坐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乐菱,而是那个凝香郡主。腹黑、隐忍、而又极具睿智的凝香郡主。杀人不用刀、却事事见血、让人防不胜防。而已苏小对乐菱的了解,她应该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没大脑的“疯小姐”……莫非是腿断了,短路的脑袋重新连接上了? “咯咯……”乐菱放开苏小的手。冷笑了几声、瞬间恢复了本来的面目,尖酸刻薄的说道:“帐会一点点的算的。你以为我会放任我的腿白白的断掉?要是没有诗雅、我并不会欢迎你走进我的‘听烟居’,话说回来、要是没有诗雅、估计我就是八抬大轿相迎、也请不来你这‘贵客’!、你说是吗?” “果然,这才对嘛!”苏小心里暗道。“我觉得我是个很好沟通、而且很大度的女孩,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我不记仇……”苏小笑着说道。“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在我心里早已经忘了你我之间有什么过节”话一出口、恍然间苏小竟有些脸红、觉得自己貌似有些“不要脸”。 “古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我是个女子早就被圣人归类到小人一类,小人多记仇、睚眦必报说的就是我这类人……当然你说我恩怨分明也可以!”乐菱说道。 看着苏小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乐菱心里产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笑了笑说道:“当然,我并没有特指你,在我看来你打断了我的腿、是仇!可变相的让我意识到自己之前有多幼稚、多荒谬,是恩!就算是恩怨相抵吧!以后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了,做个朋友也不错!” “朋友?我从不轻易结交朋友!”苏小眼睛眯了眯、淡然而又坦诚的说出心里的话语。乐菱的眼睛瞪得滚圆、抑制不住的怒意苍白的脸上升腾而起,手紧紧的握住轮椅的扶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苏小强先说了出来。“当然,要是你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我倒也不反对多认个姐姐,你说是吗?乐姐姐!” 相视而笑、不过苏小笑得自然,而乐菱却有些生涩、或许是多日的卧床已经对发自本心的笑有了些许的生疏。“乐姐姐,你找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些,还是说为了体现你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大度?”苏小问道。 “结交是次要的,我要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乐菱故作神秘的说道。“东西?”陈诗雅略带疑惑的问道。“确切的说是一个人,一个你和苏小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的人”乐菱解释道。 不再言语,乐菱挥退了身后的仆人,自己有些费力的滚动着木制轮椅的轮子,带着苏小两人,绕过了“听烟居”的主楼,穿过一片满是枯叶的竹林、来到一扇铁门前。门前值守的护卫见来人是乐菱,赶紧拉开密闭的铁门。 过了铁门,走了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满目的枯树林中出现了一栋茅草屋,跟随在乐菱身后、苏小两个人走进了茅草屋,屋子不大、也没有什么装饰,最最夺人眼球的就是粗燥的木床上,僵直挺立的一具女人的尸体。 女人三四十岁的样子,长得也算是看得过眼、不过双眼鼓凸、口鼻处留着几缕乌黑的血渍、皮肤呈现不正常的乌紫之色,依照苏小的判断、这应该是中毒的症状。 头发被一个满是银饰的冠束缚在头部,身上的衣物花花绿绿的、最特别的是在这京畿的寒冬里,这女子依旧穿着着裸露出小腿的短裙。脖颈上套着大大小小的银质项圈,耳朵上也带满了银环。 女子的手指纤长、可是皮肤却有些晦涩、指间也有些老茧堆积,显然这双手在生前要不停的劳作。十指的指甲盖已经被人为地剥离、鲜血淋淋的,看来这女子死得并不平静、死之前受过严刑拷打。 南疆的服饰特征,苏小笑了笑、已经大致猜出这女子的来路,可是依旧装糊涂的问道:“死尸?这就是乐姐姐要我们看的人?” “她就是毒害诗雅的凶手!”乐菱解释道。“不见得吧?不就是穿着怪异点、那也不能就此就诬陷一个死人吧?”苏小质疑道。 “我已经确认过,只有南疆的人才是这幅打扮,而且也只有南疆的巫师才懂得下蛊”乐菱自信满满的说道。“南疆的人都是坏人?”苏小说道。“我国和南疆各部落多有通商、以我所知就是在这经济城之中,来自南疆的人也有千八百的吧?” “而且据我所知也并不是所有的南疆女子都懂得养蛊吧!”苏小继续质疑道。乐菱笑了笑,指了指女子胸前的衣物,示意苏小解开。犹豫了一下,苏小走上前、将女子胸前的衣物掀开,旋即苏小有些惊愕、瞳孔略略的收缩……女子的心脏处破了一个大洞。 破口的边缘并不平整,而是呈现出不规则的锯齿状,有些类似于牙齿的咬痕。“噬心之蛊?”没来由的苏小打了个冷战,不怕天不怕地的她多多少少也有些恐惧。倒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担忧有人掌握了这种恐怖的技能、这种防不胜防、杀人于无形的技能,继而用在自己的朋友身上,自己可以救一个陈诗雅、可是要是有人对萧腾、刘小儿……想想苏小都后怕不已,觉得眼前的女子该死! “你再看看这个……”乐菱在轮椅旁边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个玉质的小盒子,盒子并不大有些类似有前世时装戒指的首饰盒。 将手里的盒子递给苏小,示意她自己打开。苏小接过盒子,按了一下玉盒边上的一个小钮、盒子“嘎巴……”一声弹开,一只肥肥胖胖的有些类似于蛆虫一般的大虫子出现在苏小的视线里。(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我不是渔翁 乐菱将手里的盒子递给苏小,示意她自己打开。苏小接过盒子,按了一下玉盒边上的一个小钮、盒子“嘎巴……”一声弹开,一只肥肥胖胖的有些类似于蛆虫一般的大虫子出现在苏小的视线里。 虫子大致有七八厘米长,通体除了一条贯穿身体的血线以外、雪白如玉,头部大而圆、没有眼睛、没有触角,只有一张占了头部三分之二的大嘴,透过嘴角的缝隙,两排闪着寒光的、细小的牙齿露了出来,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忍着心里的恶心、苏小伸手碰了碰“虫子”的身体,僵硬、没有丝毫的弹性、看来死亡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本命蛊?”苏小略带诧异的说道。这种歹毒至极的巫蛊前世时《搜神记》里曾有零星的记载、苏小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有幸”可以目睹。在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探入“蛊虫”的嘴里,挑下牙缝间残留的一丝血肉仔细的看了看,指着女尸胸口上的大洞、苏小问道:“这虫子就是在那里钻出来的?” “是的,我发现她的时候她的尸体尚残留些体温,等命人抬到这里后尸体就已经挺了、或许是这虫子知道主子已逝、就破胸而出……亦或是想逃离、将主子的死讯传给同伙!”乐菱解释道。 “同伙?或许吧……这人是‘神蛊婆’倒是无疑、南疆养蛊之人不止她一人吧?流派众多、而且多有隔阂,很少联手,你硬要把她说是伤害诗雅的凶手,证据有些缺失、也未免有些牵强吧?你说呢、乐姐姐……”苏小盯着乐菱的眼睛、笑了笑说道。 “咯咯……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不错、我不能确定。不过是怀疑罢了!”乐菱脸上爬满笑意、解释道。“我不过是出于好心、见你们像没头苍蝇般的瞎找,有了点线索就巴巴的找你们过来了吗?当然,也许有些东西可以证明些什么、也许对你们有用……记住,我说的是也许!” “虎头,将那个包裹拿来给两位小姐看看……”乐菱对着虚掩的门喊了一声。一个精壮的汉子手里提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解开包裹的结、“哗啦啦……”的声响响起,包裹里的物件散落在地上。 有一面不大却刻满纹路的手鼓、色彩艳丽的各种鸟的羽毛、散发着恶臭的不知名兽类的粪便。几件色彩艳丽的皮质衣裙、几块散碎的银两。以及一个木质的发簪。 看见木质的发簪、陈诗雅的眼眉挑了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看了看苏小依旧在翻弄着那堆零零散散的杂物、犹豫了一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苏小翻弄了一会,捡起那个雕着一只金龙的发簪。由雕工上来看、这明显不是南疆的物件。仔细地看了看、簪尾处一个篆刻的小字、吸引了苏小的视线。仔细的分辨了一下、是一个秦篆的“淼”字。苏小心下了然,将这个木质的发簪又放回到地上。 “这些东西是她的?”苏小问道。“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发现她时这个包裹就背在她的身上……”乐菱说道。 “发现她时她就是死的吗?在哪发现的?”苏小问道。“是的,发现她时就已经没了呼吸。是在‘听烟居’临近雾山的偏门口发现的……”乐菱解释道。 苏小皱了皱眉,这解释有些牵强、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贼喊捉贼的感觉。“听烟居是你的吧?至少现在是是吧!”目光灼灼的盯着乐菱。苏小想要在乐菱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知道你会这么想,这也是我找你和诗雅过来的缘由”乐菱的神情平静、笑了笑说道:“你我的矛盾已经不用说了,至少在外人的眼里你我已经不共戴天!乐家和陈家的的摩擦也是时有发生,大家都想压过对方一筹。我也不说违心的话、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并不会介意打压陈家,明的暗的也许我都会做……” 笑容凝固在脸上,些许的冷意升腾而出。乐菱冷笑了几声说道:“呵呵……不过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乐菱还没蠢到替人家背黑锅……苏小。你想想要是我做的、为何不毁尸灭迹图个干净?” “想把水搅浑、这手似是而非玩的也不错!既脱了干系、又可以将目标死死地钉在别人的身上,要是我也会笑而为之……” “有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窝囊感!”乐菱苦笑了几声,说道:“我乐家已经势微,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候只想保个周全罢了!打呀杀呀的、实在是有心无力,我代表乐家的家主、也就是我的父亲做个声明,乐家自此保持中立……” 苏小笑了笑、走到女尸旁,手在伤口的边缘摸了摸,取了点已经凝固的血渍凑到鼻翼间闻了闻,挤了挤一边的陈诗雅,说道:“人家是在跟你说,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孤家寡人的、身后也没什么势力可以依靠的……” 陈诗雅白了苏小一眼,看向乐菱笑了笑,“你的意思我明白”话锋一转,陈诗雅的脸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也有些微冷的说道:“正因为乐家势微,保不齐就想出这个挑拨的馊主意,坐山观虎斗、我想无论是京畿中的哪只‘虎’伤了,你们乐家都会拍手称快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谁可以保重你乐家不是那躲在幕后的‘渔翁’?” “或许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乐菱再笨也知道此时再多的言辞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动机、自己有……这在对方看来就已经足够了!略一转头、视线投注到苏小的脸上,咯咯笑着说道:“苏妹子,你的手段我见识过、所以姐姐我的清白就靠你来洗刷了、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朋友我视之如命,伤害她们的人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她揪出来碎尸万段!”眼角眉梢带出一丝狠戾,苏小看着乐菱说道。 视线与苏小有了片刻的交集、乐菱的心打了个突,这幅狠戾的神情对乐菱来说并不陌生、每每午夜梦回被噩梦惊醒、脑海里出现最多的就是苏小现在修罗一般的样子。记忆、恐惧的记忆已经深入乐菱的脑髓、挥之不去。 乐菱微微抬起衣袖、拂去额角上溢出的冷汗,声音也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当你的朋友真好、希望你早日找到真凶,洗脱我的嫌疑、到时你我会真正的成为友人!” “希望吧!也许到时候我可以让你站起来也说不定……”苏小挑了挑眉梢,笑着说道。“真的?”乐菱的眼中迸发出一丝惊喜的光芒、旋即黯淡下去,嘴微微一咧、挤出一丝难看的笑意,“算了,本就是个懒人、走路都嫌累、现在也不错,到哪都是坐着……”乐菱说道。 “这有些闷、我先出去了……”苏小抬腿走出屋子。“她貌似不是很相信我,或许是以前的我给她的影响并不好,诗雅、你相信我说的?抬手拦住陈诗雅的去路、乐菱问道。 “不信!”陈诗雅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哪怕是丝毫的犹豫。“为什么?”乐菱微觉诧异的问道。“因为在她面前我没有自我,她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笑了笑、陈诗雅说道。 “真是羡慕你们之间的情意……”乐菱说道。“好了,苏小怕是走远了,要是有机会的话,希望你我改日可以把酒言欢……”陈诗雅对着乐菱蹲了一福,说道。 “后会有期……”乐菱笑了笑、并没有强自挽留。陈诗雅点了点头,走出茅屋追赶苏小去了。 屋子变得有些冷清,只剩下一个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乐菱、以及躺在床板上已经没有了体温的女尸。就这样静静的过了好一会,乐菱手搭在木制轮椅的轮子上、催动轮椅出了已经卸去门槛的屋子。 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偏西、苦涩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竟在那和一具尸体待了几个时辰。那名叫“虎头”的护卫走上前来,手搭在轮椅的靠背上,乐菱挥了挥手,说道:“虎头,你带着弟兄们撤到铁门那就好,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唉!”叹了口气,乐菱有些费力的催动轮椅、沿着坑洼不平的小径向茅草屋后面的树林里走去。 静静地站在原地,虎头看着乐菱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怜惜,脚步向乐菱的去处挪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叹了口气,知道她并不是自己可以奢望的,就算是残疾了、主子依旧是主子,而自己呢?不过就是个武夫、下人…… 茅屋的后面是一小片保存完好的“原始丛林”,几个人环抱才可以圈起来的古木比比皆是,费力的越过一小丛灌木、乐菱在一株古木的前面停了下来。 手搭在树干一处凸起的树瘤上拉了拉,树皮分开、露出一个洞穴的入口,没有丝毫的犹豫、乐菱推动轮椅进到洞穴里面,随手将树皮的门掩好。洞穴并不大,几个平方罢了、由于没有窗子、洞穴显得黑黝黝的,就着看门瞬间的那一抹光亮、可以看到一个衣着怪异的女子盘膝坐在树洞正中央的地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我想她死! 洞穴并不大,几个平方罢了、由于没有窗子、洞穴显得黑黝黝的,就着看门瞬间的那一抹光亮、可以看到一个衣着怪异的女子盘膝坐在树洞正中央的地上。 “咳咳……”随着门开启的瞬间,冬日干冷的空气涌了进来,女子干咳了几声、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淌了下来,女子的眼窝深陷、满眼密布着殷红的血丝,脸苍白得就像是一张纸,种种迹象表明女子的身体并不好。 “该死的北方、该死的冬季……”女子用有些生硬的中原话小声的咒骂着。“那个该死的医生丫头走了?”语气中流露出心底的怨恨,和着牙齿紧咬的摩擦声、倒有一分像人九成似鬼。 “嗯……”乐菱应了一声、有些不习惯洞穴里的黑暗,推动轮椅摸索到靠近洞壁的木桌旁,试探着拿起桌上的火石,“咔哒……咔哒”火石溅射出的火花落在火绳上,或许是太久没有用、火绳有些潮,试了几次依旧没有引燃、乐菱有些郁闷的将手里的火石撇回木桌上。 “嫌疑撇清了?”女子问道。“没有……”昏暗的洞穴里随着乐菱嘴唇的开阖、多了一抹洁白的光,白光若隐若现配合着这昏暗的环境、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没有?为什么?”女子有些诧异地说道。“不为什么!”乐菱冷笑出声,摇了摇头说道:“骗别人之前、貌似应该先说服自己吧?我自己都不信、何况是她们?要是她们蠢到这个地步的话、我又何必坐到这物件上?”乐菱拍了拍轮椅的扶手,木制的扶手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们中原有句话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就是这么做的、你不觉得你是在多此一举、或是说很蠢吗?”女子略带讥讽的嘲笑道。 “这还不是为了迷惑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破虏王’嘛!”乐菱说道。“他很聪明,借着我与苏小的仇恨用你的儿子威胁你来找我,进而通过我的手毒害陈诗雅。咯咯……一个被‘仇恨’冲昏了头的女人就是个疯子、自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后果?你以为一个疯女人会考虑吗?答案是不会!栽赃王家也符合我乐家的利益、我自会依计而行。” “可惜王凤真的是太聪明了,宁可嫁给陈诗涵那个窝囊废、也不愿引燃战火,人都嫁给你了、姿态做出来摆明了就是一副夫唱妇随的贱样,你说陈家还会怀疑她吗?” “任由形势发展下去,早晚会查到我的头上,京畿城中世家本就不多。可以从中得利的也就那么几个。不是王家、沈家也是有心无力,剩下的就只有我乐家以及破虏王那个老东西了……要是我意向的不错的话、那只老狐狸已经想好了完美的脱身之计了吧!丢卒保车、而那个被丢的卒子应该就是我……你说是吧?” “为了活着,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咯咯……破虏王不是觉得我蠢吗?索性我就一蠢到底。主动地步了这个漏洞百出的局、主动地将一切晾在苏小和陈诗雅的眼前!” “你是在找死!”女子由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或许是她的发音过于生硬、更人一种阴森森的错觉。“找死?不是,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乐菱笑了笑,说道:“你不是个聪明人。所以你不懂得聪明人的心,聪明人总会走一步算几步、圣人言‘三思而后行’殊不知想的多了、就会瞻前顾后、就会多疑……” “多疑之后呢?多数会否定自己之前的判断、我这么做就是要她们怀疑我、甚至是暗地里调查我。可我一个残疾、又有之前做事没大脑的固有印象,你说在素有狐狸之称的破虏王与我之间,他们会将目标锁定为谁?” “当然无论我做什么,自是没有人家王凤和人家来的更近些。可我只要将他们怀疑的天平更倾向于破虏王亦或是凝香郡主就够了!” “破虏王没算到你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傻,其实我都有些可怜那个把你的腿打断的女孩了……她做了件你想做却又不舍得做的事,或许残疾是你自己求的!”女子冷笑了几声。说道。 “也许吧!可我依旧恨她、恨的刻骨铭心……”乐菱冷冷的说道。“陈诗雅没死、你的任务也就算是失败了,你的儿子我已经救出来了、破虏王手中的不过是一个戴了人皮面具的替身。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们母子就可以团圆!” “什么事?”女子问道。“不想见见你儿子吗?你就不怕我骗你吗?”乐菱有些诧异的看向女子的方向、略带疑惑的问道。“不用,我有办法知道我的儿子离我很近、这是你的地盘,想来‘虫儿’确实落在了你的手中!”女子回答道。 “好,帮我把苏小杀了……”乐菱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能!”女子拒绝道。“为什么?”“因为我受了伤、暂时已经不能再行施蛊毒之事,而且‘噬心之蛊’已经被你做成了标本,那女子内力极高、非‘噬心之蛊’无法伤她……换一个人不行吗?对她我不是很有把握!”女子解释道。 “非她不可!”乐菱眼中闪现出嗜血的光,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冷笑、说道:“只有她死、陈诗雅才会不顾一切、才会疯狂,估计那时什么利益、什么家族的都不会再牵绊住陈诗雅复仇的脚步……咯咯……我很期待……杀吧!死吧!最好是将这片大陆上的所有生灵覆灭、干干净净的多好!” “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估计我的身体可以复原的……”女子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行,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你,而且我也等不及了……“乐菱笑颜如花的看着女子的方向、说道。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女子叹了一口气,有些颓丧的说道。“真的没办法!”“没有!”女子想也不想的拒绝道。“真的?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就是、钱?你只要开个价、我不会还价的!”乐菱说道。 “不是钱的事,而是我确实有心无力!”女子有些无奈的说道。黑暗的洞穴里多了一抹晃眼的寒光,一把已经上好了弦的弩箭抵在了女子的咽喉之上,乐菱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我想你会想到办法是吗?”“哼!”女子冷哼了一声,声音中满含怒意的说道:“在南疆没有人敢威胁养蛊的人,因为她们有千万种的的办法让你毫无知觉的死去!” “咯咯……死吗?这正是我求的、你不要拿这个威胁我,要不我们比比,你放蛊咬我、我扣动扳机,咱们看谁更快些!”乐菱一脸的无所谓,笑嘻嘻的说道。 女子眼中凶光闪动、旋即黯淡下去,额角上渐渐溢出豆大的汗珠,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你这个疯子……”女子咒骂道。“看来是我赢了,说吧!你有什么办法杀掉那个苏小?”乐菱笑嘻嘻的说道。 “也许有,我说过我是有门派的人!”女子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的门派自号‘神龙教’,你说教主的宠姬被人杀了、教主会坐视不理吗?” “宠姬?你是说你交给我的那具尸体?”乐菱想了想、略带诧异的问道。“嗯,就是她……”女子点了点头。“没想到你们教主老头的口味还蛮重的……”想想那女子的容貌、比鬼也好不到哪去,乐菱撇了撇嘴讥讽的说道。 “教主不是老头,他只有二十岁……”女子说道,语气虽说依旧阴森、可是从里面不难听出些许的崇敬之意。“二十?你确定你不是搞笑的?”乐菱嘴张的老大,那具尸体的年纪做他的妈都富富有余,乐菱有些难以置信! 似乎是看懂了乐菱心中的想法,女子说道:“没错,她就是教主的奶娘,自小教主就是吃她的奶长大的……当然她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姐姐、亲姐姐……” “姐姐?你可够狠的!”乐菱看向女子的目光有些异样,诧异的说道。“姐姐又如何?还不是背着我和那个该死的发生那个勾当,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我在那王八蛋身上种了‘情蛊’……呵呵,想想就解气、那个家伙是在那贱人的肚皮上毒发身亡的,哈哈……”女子笑的有些歇斯底里。 “那你还如此介意你的儿子!”乐菱疑惑的问道。“那不是我的儿子、是那个贱人和那个王八蛋的……”女子狠狠的说道。“哦……”乐菱的心一抽、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女子有些危险,需要“与虎谋皮”的冒风险吗?乐菱的心有些动摇。 “要不你以为这个贱人会巴巴的由南疆不远千里的跑回过来?”女子阴笑了几声,说道:“你不要奇怪,我是很在意这个孩子,我要将他养大、让他在我的床底之间流连……我是不是很变.态?不要隐瞒、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或许吧!你如何做、做什么和我没有半两银子的瓜葛……我要的就是苏小死!”乐菱笑了笑,觉得自己并不比这女子高尚什么,各有所求罢了!“你只要说你愿意或是不愿意就好……”乐菱的手向下一点点的按动机括。(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莲开并蒂 过了九曲廊桥、两个人钻进了马车,心绪有些烦乱、苏小随手挑开了车厢上小窗的帘。深冬的京畿、入目的是满眼的萧瑟,吸了一口有些干冷却清新的空气、苏小将视线投向远方! 冬的肆虐、抹去了大地原本的颜色、涂上了她喜欢的灰与白,除去了多余繁琐的装饰、原本生机勃勃的一切、只留下生命最根本的主干、像极了一幅炭笔素描的简笔画,苏小喜欢冬的这份简单。 “或许我不该带你来……”看着苏小有些阴沉的脸、陈诗雅有些歉意的说道。苏小将车帘放下、转头看向陈诗雅,笑了笑说道:“以前我很讨厌冬天、因为冬天一到我就要穿上厚实而又臃肿的棉衣,而我喜欢的花裙子就要在衣柜里整整躺上一个冬天、直到春天到来、万物复苏……现在我却有点喜欢冬了,景物简单到极点!” “简单?你是说我的毒是乐菱下的?”陈诗雅犹豫了一下说道。苏小咧了咧嘴、笑着说道:“看来你还真没有做女人的天赋、不解风情……我说的是景物,难得闲下来、将那些恼人的事放一放不好吗?” “不好,伤害我也就罢了、居然敢对你下手,哼!杀光了那群家伙我再静下心来陪你看风景。现在、满脑子的阴谋与诡计,再美的事物看在眼里都少了份兴致!”陈诗雅眼睛眯了眯,看着苏小说道。 苏小皱了皱眉,陈诗雅的偏执她是知道的、由她不放弃的纠缠自己可可窥见一斑。心始终提着得不到放松,对她来说真的好吗?“放心,我没事”读出苏小脸上的担忧,陈诗雅笑了笑说道:“如果真的是乐菱做的、我不会因为她是残疾人而心软。敌人只有死了的才叫人放心!” “我也不会!”苏小说道。苏小揉了揉前额、“局,有点复杂、破朔迷离的,当你意识到你已经找到了结果、可揭开一看不过是烟雾弹、障眼法罢了!世家?好复杂、真心的有些头疼!” “咯咯……难得见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挺可爱的!”陈诗雅笑得很开心、手抚了抚苏小紧皱的眉头、试图舒缓一丝苏小心里的烦忧。“苏小,拒绝我你有没有后悔过?”陈诗雅问道。 “后悔?”“呵呵,你没觉得咱们是很登对的吗?”陈诗雅歪着小脑袋、看着苏小说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我可是世上唯一的陈诗雅呦!” 知道陈诗雅在逗自己开心,苏小笑了笑、这世上小云也是唯一的……“等你变成男人再说吧!现在的你不过是世上唯一的‘变.态”罢了!“”苏小说道。 “苏小。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是颜值爆表、亦或是有内涵的。还是平平凡凡听话好养的?给个参考、以后我好找合适的尸体‘借尸还魂’!”陈诗雅问道。 “适合做老公……也就是做相公的!”苏小笑着说道。“也就是说脸黑些的?”陈诗雅一副了然的样子。“为什么?”苏小有些疑惑,问道。 “‘小白脸’说的是情人,脸不白的就是相公喽!”陈诗雅言之凿凿的说道。“额……”苏小听得头有些大。脸不白的就是老公?非洲的友人们一定会喜欢陈诗雅的调调、当然还有包拯包青天…… “哚……”一声细微的物体击打车厢的声响、吸引了苏小的注意。“诗雅,将车停一下、你先自己回去,遇见个故人、我过去打个招呼!”苏小手将车帘挑开了一条缝隙、无意中见到人群中有一张熟悉的脸,而且这一瞥间、苏小恍惚间在他的耳朵上看见了一个令她感兴趣的饰物。稍稍犹豫了一下、苏小说道。 “好、注意安全……”陈诗雅对着苏小笑了笑,叮嘱道。马车在路边上停下、苏小下了马车。远远地缀在那几个人身后。见几个人进了一家酒馆,稍稍一犹豫、苏小抬腿跟了进去,微微低着头、坐在了与几人邻近的位置上…… “风荷你和天碧现在这里坐一下,我和楚兄出去看看选些菜品……”隔壁的包厢里传出苏小有些厌恶的男声。在她心里这声音代表着伪善与虚假! 紧接着隔壁响起了脚步声,自己所在包厢薄薄的墙响起一声闷响、很显然有人将身体靠在了墙上,也许是没意识到这包厢里有人、亦或是外面的两个人根本就不在意。墙外传来两人的交谈声。 “叫我出来有事?”一个浑厚些的男声响起。“没什么!我想……想……向风荷求婚……”虚伪的声音响起,略带忐忑、稍显紧张与激动。可听在苏小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觉得话里的水分十足…… 墙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哈哈……我们认识多久了?”浑厚的男生问道。交谈有了片刻的停顿,很显然另一个男人要想一下,“有十几年了吧!几乎和我们的年纪相同!”虚伪的男声再度响起。 “是呀,时间过得可真快,天碧也长成大姑娘了……二十岁了,是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浑厚的男生中带出些许的感慨。“嗯,还差三天就满二十岁了,她比风荷大十天……”虚伪的男声说道。 “是呀,严格的来说这两个丫头是在咱们的视线里长大的,十几年?人生又有几个十几年?想一想黄土都快埋到腰了、我支持你的选择!”浑厚的男声略带感慨的说道。 “我对天碧的情意,我想楚兄一定看得出来,不过我很犹豫、怕被天碧拒绝,连朋友都没得做!天碧或许只是拿我当哥哥……你知道的、她看上了莫遥那个绣花枕头!”虚伪的男生有些发虚的说道。 “那你就烂在肚子里好了!”浑厚的男声里有了些许的怒意。“作为她的哥哥,楚兄是要支持我吗?”虚伪的男生不确定的问道。“其实我一直在等、我就想看看你小子能忍到什么时候,哈哈……”浑厚的男声笑着说道。 “唉,其实我本是想再等一年的,可上次和苏小那个死丫头吵完嘴后,天碧就变得郁郁寡欢的……证明莫遥在她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我怕……怕再拖下去来求婚的可能都没有,我知道与莫遥相比我什么都不是!”虚伪的男声感伤的说道。 “你准备怎么说,雇个媒婆?”浑厚的男声问道。“媒妁之言自是要的,不过那要等天碧同意了之后,我并不想上门求亲、因为我不想楚叔叔逼迫天碧……我想将这个传家的玉镯送给天碧……” “玉镯?你真舍得?”十几年的朋友,浑厚的男声知道这镯子在对方心里的分量。 “有什么舍不得的?心都是天碧的了、又怎会在意一个镯子?”虚伪的男声说道。 “那就好办了……走,出来的时间有些长,天碧和风荷应该等着急了,我们回去……”墙外又想起了脚步声、以及隔壁包间的门被推开的响声。 “哥哥,你和风大哥是去种菜了吗?”隔壁响起一个女子的嗔怪声,声音很细小、可这并不会对修炼《神农本草诀》的苏小产生任何的影响,苏小咧了咧嘴、这《神农本草诀》倒是件偷听的利器、堪比前世时007的“窃听器”。 “哦,和风飞谈些事情……”浑厚的男声说道。“楚飞云,一个大男人和另一个大男人鬼鬼祟祟的谈什么?你们该不会……”隔壁响起女子的惊呼声。 “满脑子龌龊的想法,小心我告诉父亲罚你到祠堂‘清心’”楚飞云敲了敲自己妹妹楚天碧的小脑袋,笑着说道。“谁怕!哼、不就是些写这名字的木头牌子吗?难道祖宗还会蹦出来指责我?”楚天碧拧了拧鼻子、一脸的不在乎地说道。 “哥哥,你和楚大哥说些什么?”一个温柔的女生传入苏小的耳膜,这个声音苏小并不陌生,而且或许在隔壁的屋子里,这个声音的主人风荷是苏小唯一不讨厌的人。 “急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楚飞云故意卖了个关子,对着风荷和煦的点点头说道。“切,鬼鬼祟祟的、没什么好事!”楚天碧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吱纽……”门轴发出了一声轻响,一个侍女闪身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对着几人蹲了一福说道:“公子,这是您点的‘花开并蒂’”,说完侍女将手里端着的托盘放在餐桌上。 “花开并蒂?我怎么没听说过?”楚天碧嘟嘟囔囔的说道。“或许你会惊喜……”风飞对侍女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会意,伸手揭开了托盘上盖着的红绸子。 “哇……“苏小隔壁的包厢里想起女子的惊呼声。托盘上是一个玉质的花盆状盘子,盘子中央两朵盛开的莲花娇艳欲滴的绽放着,莲瓣上居然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璀璨的光、似一粒粒珍珠点缀其上,可谓是美轮美奂。 “这是我送给天碧的生辰礼物……”风飞稍显局促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做朋友不好吗? 3眼中看似布满深情、风飞专注的盯着楚天碧的眼,一丝丝若隐若现的电流跨过目光搭就的桥蔓延过去。 “你我相识算起来已经十三年又七十九天,现在我还记得你奶声奶气的样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越长越大、越发的美艳动人……依旧平凡的我忽的不自信起来!” “脱去稚嫩、你的容颜越是靓丽一分,我的心在欣喜地同时、便会惶恐加一分,我有些担忧……等待或是默默的守护也许是我最好的选择、可是我的心很痛、撕裂的痛——也许你的笑不属于我、可我的心想争夺一分、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风飞虚伪的脸上露出些许看似有些真挚的笑,看着楚天碧说道:“大家都在、我想我是除了飞云兄以外、和你相识最早的朋友,比风荷还早了几十天。没有媒婆、因为我觉得那满脸褶子、满嘴喷粪的东西会污了我对你的心,有飞云兄和你最好的闺蜜风荷见证一下貌似也很不错……我不奢求什么、只希望可以拥你入臂弯,今生今世守护你……”话有些肉麻、风飞的脸上升腾起两抹红霞。 玉质的盘子里的并蒂莲花缓缓地绽放,莲蕊处粉黄的柱头上托着一枚翠绿色的镯子,风飞犹豫了一下、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将莲蕊处的镯子小心的握在掌心,视线深陷在楚天碧的眼中、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收下镯子、做我的新娘好吗?” 风荷的眼中满是闪亮的小星星,一副痴迷而又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惊诧的说道:“没想到哥哥还有如此煽情浪漫的时刻,嘴甜的像抹了蜜、我都快以身相许了,天碧姐你就收了我家哥哥吧!” 风荷对楚天碧做自己的嫂子真心是满心欢喜。楚天碧也许在外人的眼中刁蛮任性、有很多这样那样的毛病,可风荷知道楚天碧本性是善良的、自己唯一的闺蜜做了自己的嫂子就可以今生今世的在一起、想想都觉得开心不已!风荷恨不得将镯子一把夺过来套在楚天碧的手腕上。 “死丫头,围在你身边的狂蜂浪蝶少了是怎么的?甜言蜜语的都快把你给泡成‘蜜饯’了,我怎么没见你应了哪一个?”楚天碧微微低下了头、虽说她性格泼辣、可这当众求爱的还是第一次碰到,脸颊不自觉得感到有些烧,为了转移自己的羞涩、楚天碧剜了一眼兴高采烈地风荷、打趣的说道。 “没感觉,要不就是长了一张好脸、肚子里一点货都没有的纨绔草包;要不就是才学虽也算得上风.流。可长得却惊天地泣鬼神——当然是吓的!虽说我们女孩很少有自己选择的余地、可我也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了、我没你幸运……可总也要找个不恶心的!”风荷说着话、头有些微低、灵动的眼神不停地在楚飞云身上流连……或许。楚飞云在她心里就是那极少的、不恶心的男人! 楚飞云眼神刹那间有了些许的闪躲,心中已经住了一尊女神、虽只是惊鸿一瞥,可他感觉得到自己心的悸动……情意楚飞云懂得、可他能接受吗?现在他能做的事就是尽可能少的伤害风荷! 风荷脸上的笑容有些僵、旋即苦涩的笑了笑。看着自己的闺蜜楚天碧说道:“你也不能总让我家哥哥举着个镯子傻傻的端着?行不行的倒是给句话!哥哥的睿智你是见识过的、可哥哥的羞却却是在人前的第一次流露……不得不说你很幸运!” 叹了口气,楚天碧并不傻、反而是一个心思极其细腻敏锐的女孩。风飞对自己眼神的异样她早就感觉得出来,可她能做什么?不能接受、不能拒绝——只能装傻罢了!那层薄薄的遮羞的窗户纸已经被风飞戳破、楚天碧皱了皱眉,看来今天是躲不开了、必须要对这份情谊做个了结! 楚天碧看着风飞的脸。说道:“我的手生得不够好看!”“不好看?”风飞疑惑的问道。 “嗯,手指不够纤细修长、肥嘟嘟的有些难看!一看这镯子的原主人就是个手很漂亮的女子、我比不上她……我的手有些大、套不进去的……”话尽量说得婉转些、多年的朋友楚天碧并不想伤害风飞。 “这……就是个信物、你不必戴的!”风飞有些不甘心。说道。“要是你喜欢玉镯、我现在就去买一个大一些的……” “风飞大哥,我……真的不用!”楚天碧叹了一口气、尽量婉转的说道:“二十岁或许对别的女孩来说已经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可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有些野、有太多太多的事我没有尝试过、所以我并不想这么早的将自己嫁出去……” 风飞的头有些懵、虽说是早就有了被拒绝的准备,可这外表含蓄的话语还是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风飞的头上。眼角觉得有些苦涩、身体就像是被掏的空空荡荡的提不起一丝的气力。虚伪的男人此时有了好处、短暂的悲伤之后。做作的面具就覆盖在他的脸上。 凤飞笑了笑,说道:“我会等你的手瘦下来的……亦或是有一天,你愿意陪我去买一个大一点的镯子……”楚飞云与风荷看着风飞脸上兵部真实的笑、面面相觑。一种无法言明的悲伤情绪蔓延到心里、包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空气在这个瞬间都似乎凝结在一起。令人感到无法承受的压抑! “咯咯……我觉得做朋友有时候比作夫妻来得更长久些,你们说是吗?”感觉的气愤的诡谲,楚天碧笑着打趣道、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楚飞云猛地惊醒过来,拍了拍风飞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朋友?嗯、不错两肋插刀的朋友比比皆是,可夫妻间呢?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天碧性子还有些稚嫩、年纪刚刚双十、你未娶她未嫁的机会大把把的……何必哭丧着个脸?风飞,拿出点男子汉的豪气来!作为她的哥哥我会在暗中给你助把力……哈哈,敢上门的媒婆子我一定会打断她的腿!” “呵呵……我有那么不堪吗?不过冲着飞云兄的这份抬举我就要敬飞云兄一杯……”风飞端起桌上的酒樽,凭空里对着楚飞云举了举、一饮而尽! “我希望下次喝的是你和天碧的喜酒……加油!”楚飞云也将自己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尤其是苦酒,饮他的人很容易醉。风飞觉得自己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和着寂寞的酒灌到肚子里、不但没有丝毫的缓解心里对求爱被拒的纠结,反而将心里的那一团火烧的越加的旺盛。烧得他五脏欲燃……可脑子却是异常的清楚、甚至比清醒时更加敏锐。 同情我这个失败者吗?无意的看见风荷几人的眼神,风飞觉得自己的脸也在燃烧、正想顺着地缝钻进去……索性眼一闭、摔倒在地上。 楚飞云喝的同样不少,回到暂住的客栈楚飞云将风飞放到床上,酒力涌到脑袋上、楚飞云打了个晃,索性也不再回房、在床角的地上和衣睡下。 一觉睡到夜半、喉咙火烧火燎的灼烧感将楚飞云在睡梦里惊醒,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努力了半天、宿醉的乏力感侵袭着他的身体,软绵绵的提不起半丝气力。 晃了晃头、楚飞云想要驱散脑袋里那痛痛的虚弱感,耳边传来一阵自己有些熟悉的话语声。“失败了吗?陈诗雅那个贱人还活着?饭桶、都是饭桶……姬月那个老贱卑怎么样了?死了还是活着?” 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女声传入楚飞云的耳膜。“主,姬月已经被姬亮杀掉了……他们貌似想要逼教主动手,顺便的将陈家还有那个苏小的视线引导主你的身上……” “呵呵……她把我想的过于愚蠢了,你是知道的,我早就和那个断了腿的乐菱有了瓜葛,她走的每一步都是我和乐菱事先算计好的,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没有杀掉她?因为她还有被利用的价值……现在同样也是、当个替罪的羔羊也很不错!”风飞阴笑了几声、说道。 “你说我是不是扫把星转世?为什么事事不顺?不到十岁、风老头就告诉我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友人所托……呵呵,好、我忍了……十五岁,见到姬亮她对我关怀入微、而且风老头说她是我的妈妈,我很享受……真的很享受那短暂的一年……或许那是我生命里仅有的一年……” “你猜、一年后的一个夜里她对我做了什么?她说她不是我的妈妈……不是,哈哈……第二次被抛弃、我的心很痛……你知道吗?”风飞的话语中满是阴冷的说道。 “也许你想不到,我的第一次的男欢女爱就是在那个我视为母亲的女人身上完成的,她很兴奋……一次又一次的索取、直至我射出的都是鲜红的血液,你知道吗?那一刻我很害怕……很害怕你知道吗?”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将心里的压抑一股脑的倾倒出来、风飞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一路走好 “自那晚以后,呵呵……我的身体就只属于那个老贱妇,‘噬心之蛊’控制了我的‘情.欲’、除了她只要我拥有别的女人就会碎心而死……我不甘、可我依旧卑微的活着、你知道为什么吗?哈哈……终究有一天我要将所有的人踩在脚下……” “主,属下什么也没听见……”女声明显有些慌乱。“你怕了?呵呵……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么多吗?因为暂时的来说我还是个人、也需要倾诉……你很有幸听到我心底的话语、可你又很不幸,因为我不会让一个知道如此之多的人活着,你安心的去吧……”风飞的声音阴冷而又恐怖,宛若九幽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楚飞云的心一缩、这一刻他感到刻骨铭心的冰冷,楚飞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苏小和陈诗雅在他的脑海里不过是一个熟悉一点的名字罢了、生与死他可以忽略不计! 可令他感到惶恐不安的是风飞那仇视天下人的心、自己也是天下人的一份子,莫非他也想让自己蜷缩在他的脚下?莫非自己以及妹妹几人也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 楚飞云一直知道风飞恨苏小、可他以为那是因为苏小令楚天碧在人前出丑。而且楚飞云也认为如果可以看到苏小难堪甚至是丧命、他一定会乐观其成!毕竟妹妹楚天碧是自己的心头肉、他远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大度! 但他没想到的事,风飞经历竟如此坎坷、进而产生出仇视天下人的扭曲心态。刹那间的冲击、令楚飞云的脑袋有些懵,对与错的抉择在楚飞云的脑海里纠结缠绕。 风飞究竟隶属于什么组织,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单纯的报仇、还是有所图谋?疑问在楚飞云的心里发酵、他感到有一团巨大的阴影将自己乃至于所有的人笼罩其间! 楚飞云的脑海里想起自己与风飞过往的种种,猛然间觉得眼前的风飞竟是如此的陌生。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风飞吗?这还是自己视同于一奶同胞的兄弟吗?心里打了个突、直到现在楚飞云悲哀的发现,自己对这个风飞兄弟看似知之甚详、其实自己什么也不了解! 我当他是兄弟、他呢?当我是棋子、无用的掩饰物?“唉……”楚飞云叹了口气,心里虽不愿承认、可现实去逼迫着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风飞的图谋来说真的是一文不值的废物!楚飞云的醉意祛除了很多、可心绪却如一团乱麻! “噗通……”一声重物落地后的闷响过后,屋子里恢复了安静。过了一小会、脚步声传来,停在了楚飞云的身前。 楚飞云的肩膀被人推了推,一股温热的气体裹挟着茶叶的清香传入楚飞云的鼻腔。风飞的声音响起。“飞云,醒醒……貌似应该借酒浇愁的是我吧?我还好好的、你却醉成了一头死猪,醒醒、我给你泡了杯热茶解解酒。要不明天会头疼的!” 楚飞云接过茶盏、看了看,视线投注到风飞的脸上、嘴张了张,到嘴边的话不知被什么硬生生的堵了回去。看着楚飞云一副欲言又止的怪异神色,凤飞笑了笑打趣地说道:“怎么。怕茶里有毒?要不我先喝一口?” 稍一犹疑、楚飞云将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说道:“你是风飞。我楚飞云一辈子的好兄弟!”风飞的神情一怔,旋即恢复常态,笑着说道:“飞云你还没醒酒?你我本就是兄弟、最好的兄弟!这份情谊我会一辈子的珍视!” “事情憋在心里不好”楚飞云犹豫了一下说道。“有什么烦心的事你可以说给我听……”“嗯,我会的!”风飞点了点头。“你不想说点什么吗?”见风飞并没有说话的意思。楚飞云问道。“夜已经深了,又饮了那么多的酒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明天醒了再说。好吗?”风飞笑了笑说道。 楚飞云的脸上挂上些许失望的神色,摇了摇头、说道:“嗯。夜深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回房间去了……”“飞云兄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就在一张床上将就一下、抵足而眠的事情咱们也没少做、怎的飞云兄还害臊不成?”风飞挑了挑眉头、略带疑惑的问道。 “我认床、睡在自己的床上踏实些!”楚飞云意有所指的说道。摇摇晃晃的扶着床架站起身来,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楚飞云踉踉跄跄的走出风飞的房间。 京畿城正值秋试之时,客栈饱满一床难求、所以风飞与楚飞云并没有住在同一家客栈里。风飞站在窗前,将厚实的亚麻窗帘掀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看着楚飞云一点一点的在窗前的街路上渐行渐远。风飞的脸有些凝重,心也有些酸涩、仿似是有什么东西如同楚飞云的背影一样渐行渐远!“一路走好!我的好兄弟!”风飞小声的咿喃道。 “他一定会告诉我的、因为我们是好兄弟……”楚飞云一边踉踉跄跄的走着、一边小声的安慰着自己。隐瞒等同与背叛、这让视风飞为兄弟的楚飞云心里有些堵得慌。 “巴拉……”楚飞云推开自己的房门,一不小心碰翻了门口花架上的花盆。睡在隔壁房兼得楚天碧睡得很轻、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推了推身边的风荷、可是风荷已经睡熟完全不理会自己,犹豫了一下、楚天碧披上外衣推门走了出来。 “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楚天碧微微噘着嘴、有些不满的埋怨道。“你们男人就是好逞强,喝不了就少喝一些、怎么每个都是见了酒就像是见了亲娘般的没出息!”楚天碧伸手扶住哥哥的胳膊,将他扶到床头、小声的絮叨着。 “天碧,你觉得风飞怎么样?换句话说、你觉得风飞值得相信吗?”楚飞云问道。“哥哥,酒还没醒是不是?我和风飞之间是不可能的!日久深情的或许有,可我和风飞之间熟悉的就像是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完全没有丝毫的感觉……”楚天碧嗔怪的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他这个人值得一信吗?”楚飞云犹豫了一下、看着自己妹妹的脸郑重其事的问道。 “呼……”楚天碧长舒了一口气,见哥哥不是逼婚,楚天碧放下心来。“信,怎么的也是多年的朋友、为什么不信?”楚天碧说道。 “是呀!兄弟……好了,天碧、哥哥要睡了、你先出去吧!”心有了些许的安慰,楚飞云对着妹妹说道。 已经是三更时分,楚天碧离开了房间、楚飞云也完全没有了睡意,推开了房间的窗、凛冽的风呼啸着涌入,楚飞云的脑袋更加清醒了些,心也随着这清醒更加的烦乱。风飞?以前亲密的兄弟、现在竟令楚飞云感到害怕,发自心底的恐惧渐渐蔓延开来。 猛然间,楚飞云感到一阵阵的头痛,意识也像是被什么剥离了一般渐渐地有些模糊,就像是醉酒、可是又不像、因为楚飞云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并不正常。视线那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泪水不要钱的在眼眶里奔腾而出,月光并不明亮、依稀可以看见楚飞云的脸异样的苍白,眼眶中已经有些许的血水渗出、恐怖异常! 手不受控制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殷红的血液密布在他的脸上、遮盖了他的面容,身体不受控制的由窗口一跃而下,沿着清冷而又空旷的街以着一个楚飞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奔着。 前面出现了一座闪烁着些许灯光的宅院,楚飞云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应该停下来。脑袋不停地命令自己的腿、可腿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完全不听号令,依旧以这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前行。 “哇……”一口乌紫的血块被楚飞云呕了出来,头脑也在短暂的瞬间清醒了一些。一道晃眼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模模糊糊间楚飞云看见灯光的来处是一盏灯笼,灯笼上灿金色的大字在这夜里显得有些耀眼,勉力的眯了眯眼睛、楚飞云看清上面写着一个“陈”字。 脚尖一点地跃上门楼,楚飞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居然可以跳得这么高,他的心很慌乱、他也知道跳下去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只能眼睁睁的任由身体带着他步入未知的危险中吗,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听之任之。身体被人操控、可他却无从反抗,或是说无力反抗。 朦胧间,楚飞云仿似想明白了什么,嘴角咧了咧想要狂笑出声,可是他发现自己连笑的资格也被剥夺了。心在滴血、一个声音在楚飞云的心里不停地回荡。“兄弟……哈哈……真是我的好兄弟,若有来生、我楚飞云在这里立誓再也不做你的兄弟!” 说完,楚飞云放弃了任何抵抗的想法,任由自己的身体在翻越墙之间翻腾,推开一扇木门、撩开床头遮挡严实的纱幔,楚飞云的身体爬上了床。“这就是自己人生的终点吗?”楚飞云勉力的挤出一丝苦笑……(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断了的线索 5由于陈诗雅的纠缠苏小晚上并没有修炼《神农本草诀》,两个人聊了一会、挤在一张床上相继睡去。虽说陈诗雅的灵魂是个男人苏小多少感到别扭、可想了想陈诗雅现在没有“作案工具”想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自己倒亏不了什么,笑了笑、苏小挤了挤枕头、选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渐渐地进入梦乡! 梦难得的香甜、苏小梦见自己回到了华夏的老家,那恼人的父亲做了最拿手的“东坡肘子”试图哄她开心、以便求得她的谅解……苏小已经决定只要肘子的味道够正宗、就原谅他,当然前提是他改掉好赌的恶习! “砰砰砰……”有些激烈的敲门声惊扰了苏小的好梦,眉头挑了挑、睁开有些惺忪的睡眼看了看也就是五更不到的光景,苏小忍不住小声的将敲门者的所有亲戚问候了一遍。推开陈诗雅搭在自己脖颈处的脚、看了看陈诗雅秀气纤巧的小脚上留下的一排排齿痕,苏小的脸有些红,笑了笑、怨不得梦境里父亲做的“东坡肘子”有点咸…… “呸!该死的陈诗雅,睡前也不知道洗脚……”苏小吐了一口唾沫,披了件外衣起了床走到门口,拉开门闩将屋门推开,看了看门外站立的是陈诗雅的父亲——陈安邦。 “有事?”苏小皱了皱眉,满嘴的咸味令她的心情比来“大姨妈”也好不到哪去,敬语也省了、苏小没好气的对陈安邦说道。 “苏小……出事了!”陈安邦稍显焦躁地说道。“你才出事了呢?你看看我好胳膊好腿的站在这、能出什么事?”苏小的脸色有些难看,气哼哼地说道。心说这对父女看来今天就是给自己添堵的……一个睡觉还玩杂耍、打着滚的睡、让自己啃她的脚;老子呢?天还没亮就巴巴的跑来诅咒自己,苏小恨不得踢他几脚解解气,可那也只能想想罢了! “不是。是陈府出事了……”陈安邦稍显尴尬的解释道。“出了什么事?”苏小有些诧异的问道。“我家大嫂死了……而且不是一个人死的,是和一个年轻的男子相拥死在床上的,他们的死状我想你或许会感兴趣……”陈安邦说道。 “呸,你才感兴趣……”苏小啐了一口,有些不悦的说道。“不是……”陈安邦的脸有些红、连忙解释道:“是他们是中毒死的……而且死后身体里爬出一只奇怪的虫……” “蛊?”苏小的眼睛一亮,“没人动过吧?”苏小问道。“大哥前几日去了通州的庄子、发现的丫鬟吓的已经六神无主、想来是不敢动的……”陈安邦沉思了一下、说道。 “年轻人……年轻人……”苏小心猛地一缩、脑袋里睡意全无,有些担忧的问道:“可是姓楚的那个?”“嗯……”陈安邦点了点头、说道。 楚飞云。要是自己记得不错的话那个年轻人就是叫这个名字。自己辛辛苦苦的跟了半天。好不容易发现点什么、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死去,是巧合吗?苏小摇了摇头、如此的凑巧苏小自己都不信!自己昨天回来后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陈诗雅,陈诗雅正在组织人手着手调查、要是确认了就准备顺藤摸瓜将隐在幕后的组织一网成擒…… “走去看看……”苏下将披在肩头的衣物穿好。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熟睡的陈诗雅、犹豫了一下觉得并没有叫醒她的必要,苏小说道。“他是怎么进府的?依照我的了解他的身手不过是强于普通人罢了,如此毫无声息的进来、没有人发现有些说不过去吧?”一边走、苏小一边问道。 “依照我的推测,他进府的时间应该在护卫们换班的空档。毕竟如此死法、想知道这点事我想大嫂是不会瞒他的……”陈安邦的老脸臊得通红、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有些打结。背夫偷汉毕竟对任何的家族来说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换班?咯咯……好严密的守卫、看来以后我还是自求多福的好!”苏小笑了几声、讥讽的说道。“他身边的几个人的行踪可还有掌握?”苏小问道,想起昨夜自己看见风飞几人在一起。“这回不要跟丢了……”苏小说道。 “我清楚……”陈安邦点了点头,“可是要是她们只是朋友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陈安邦问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叹了口气、苏小有些不甘的说道。 “苏侄女,你也不要怪我、你知道的诺大的家族并不可能是铁板一块,陈家是一个家族、并不是我陈安邦的‘一言堂’。调配长老级的‘影卫’并不是我一个人拍板就可以定下来的……总要顾及几个年长些的长辈的面子……一番讨论下来……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样子,唉!”陈安邦有些颓丧的说道。 苏小倒是可以理解,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的复杂得很。作为家主就是在玩一种平衡,独断专行的也不是没有、可你必须有力压群雄的势力。这一点陈安邦显然没有。苏小不过是觉得到手的线索就这么断了有些可惜、倒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看了看陈安邦,苏小说道:“陈叔叔,最后一个和楚飞云接触的人可有掌握?” “这一点倒是有,影卫回报最后接触楚飞云的人有两个、一个是风飞、另一个就是楚飞云的亲妹妹楚天碧!”陈安邦想了想说道。 皱了皱眉、苏小说道:“只有这两个吗?你确定?”“确定!”陈安邦笃定的回答道。 苏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她感觉到一个阴谋在围绕着她和陈诗雅展开,环环相扣、几乎毫无破绽。苏小甚至有种错觉,就是楚飞云不过是对方抛出来的一个饵罢了!自己咬钩结果会如何?苏小的心有些乱…… “陈叔叔,我感觉事情或许并不像我们可以看到的这样子简单,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每走一步都像是对方事先设计好的?”苏小有些忧虑的说道,脑子苏小只知道自己不傻、可玩计谋就差得很远,相较而言苏小更喜欢玩拳头!可是对方又怎会舍长就短? “唉!是呀、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真是憋屈!可咱们又能怎样?还是侄女说得好‘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叹了口气、陈安邦说道。 “楚天碧就算了,那也就是个没脑子的傲娇小姐……要是有可能的话,背地里将风飞弄回来问上一问……”苏小考虑了一下、总是觉得风飞身上有些可疑,看着陈安邦试探性的说道。陈安邦有些犹豫,眉头也皱成了一个疙瘩,“风飞暂时动不得,他是‘破虏王‘的座上宾……”陈安邦有些为难地说道。 “玩阴的不行,就走走官府,亏你还是官面上的人……”苏小白了一眼陈安邦、有些气堵的说道。“楚飞云想来来头也不小吧?她死了京畿府就不查查?作为最后接触楚飞云的人,问问话他‘破虏王‘就算是再豪横又能如何?管深了就是不打自招、他破虏王有那么蠢?我想陈叔叔不会蠢到说他是死在你家大嫂的床上吧?” “呵呵……也对!”陈安邦带着些许傻气的笑了笑、应和道。 陈安生的房间相较于陈诗雅的房间要奢华上不少、家具的边边角角都包着纯金的饰物,没来由的苏小脑海里出现“土豪”这个亮闪闪的词汇。推开厚重的木门,迎面摆放着四扇紫檀木雕刻而成的木质屏风,看了看上面的图案、苏小的心笑得有些抽……“赵公明骑虎下山、关二爷开门献宝……”题材都和那黄白之物沾得上边,苏小不由得很鄙视这陈家老大的审美! 绕过屏风、走到里间的卧房,一个微微发涩略带腥味的气息扑鼻而来,“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作为一个医生苏小自是清楚这气味来源于何地!皱了皱鼻子,苏小迈步走到床头的位置,就着明亮的烛火的光亮、苏小看到两团白花花的肉紧紧相拥在一起。 男子的尸体趴伏在女子的上面,背对着苏小、自是看不清脸面。不过耳垂边上缀着的那个满是怪异喂纹饰的耳坠、依旧让苏小确定死的人就是楚飞云。相同的耳坠苏小见过两次,一次是在乐菱的听烟居那个已经死了的女子的耳朵上,一个就是楚飞云的这个;也就是这个耳坠楚飞云才引起苏小的怀疑! 陈家的大夫人看上去年纪也就是四十出头,由于保养的不错、脸上的皮肤还算紧致,并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沾染其上。脸长得不是很艳丽、小鼻子小眼的只能勉强算得上清秀。唇呈现乌紫之色、嘴角也挂着一缕紫黑色的污血,很显然并不是正常死亡、应该是中毒所致! 她头发披散开来、嘴张得大大的,神情并不狰狞、反而带出一种欲仙欲醉的痴迷,手拥着楚飞云裸露的背,十指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到楚飞云后背的皮肉里,腿绷得很直、顺着两人结合的地方看去、床上的褥子被浸湿了一大片……苏小的脸更加的酡红,暗啐了一口,心说是哪个混蛋竟想出如此羞人的恶毒办法?(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苏柔 苏小伸手搭在楚飞云的脖颈的动脉处、没有半点的起伏,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蛊虫在哪里?”苏小略一回头、看向陈安邦问道。 陈安邦走到卧室一角的梳妆台边,拿起一个熏香的铜炉递给苏小,说道:“本是有两只的,可是一只在钻出身体后很快的羽化出了翅膀、从哪里飞走了……”陈安邦指了指屋顶中央一个通风用的气窗说道。 掀开铜炉的盖子,一只通体白玉色的虫子安静的躺在铜炉的底部,一道贯穿身体的血线昭示着这只蛊虫和在乐菱那里见过的那只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乐菱的那只保存完好,而这一只却扁扁的、一些红的、黄的的内脏溢了出来,很像是被人一脚踩爆的毛毛虫! “是噬心之蛊没错……”苏小确认道,将香炉的盖子盖好、随手放在床前的一个小柜上。手伸到楚飞云的耳垂处、将楚飞云耳朵上那个有怪异纹饰的耳坠取了下来,回头对陈安邦说道:“陈叔叔,这耳坠我有些用处、可否先借我几日?” 陈安邦点了点头、示意苏小随意便可。“这对奸夫淫妇就是毒害诗雅的元凶?”陈安邦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小,老辣如他此时的心也如乱麻般捋不出个头绪,他渴望苏小可以帮自己解答这一切切的疑问。 “哦?何以见得?”苏小将皮球踢还给陈安邦。“唉……”陈安邦叹了口气说道:“陈叔叔我并不是个孤陋寡闻的书呆子,年少时也是颇为喜爱杂学,你拿走的那个耳坠上的纹饰我是识得的,他叫‘蜈蚣龙’是南疆一些部落的图腾、非地位显赫者不能佩戴……” “哦,这么说我还歪打正着了?”苏小笑了笑说道。“一个坠子罢了。能说明什么?这条可怜的爬虫我想至少是个工匠就可以簪刻得出!或许是有心之人想要栽赃陈家大老爷、刻意为之的也说不好?你想想要是陈家由内部乱了、可是很多人愿意看到的……” 陈安邦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将楚飞云的尸体略微的抬起一道缝隙,指了指陈王氏的胸口说道:“你看看这个……”循着陈安邦手指的方向,苏小的视线投注过去、瞳孔猛地一收缩、刹那间被吸引住…… 倒不是半老的女子的胸有多丰润,也不是因为心口处那道狰狞可怖的伤口,而是一个刻画在女子丰润的半圆上的一个纹身吸引了苏小的视线。纹身的图案对苏小来说并不陌生,是一朵绽放着的“黑色樱花”。苏小的心一阵阵的抽搐。不是天冷体凉、而是因为愤怒。 这朵“黑色的樱花”犹如跗骨之蛆。不停地给苏小制造着麻烦、并且苏小相信如果自己一步走错这个神秘组织完全有取自己性命实力。出没无影的杀手、悍不畏死的死士、现在再加上让人防不胜防的蛊毒……恐惧或许也有些、可苏小心里升腾而出的更多的是愤怒,一种誓要将这个神秘组织连根拔除的愤怒! “这朵花陈叔叔我并没有见过,可是萦绕在花茎上的图案确实是‘蜈蚣龙’无疑!我这大嫂……呵呵。好手段、居然隐藏在陈家这么多年……我陈家待她不薄、可为何要毒杀诗雅?”陈安邦咬牙切齿的说道。 “陈叔叔稍安勿躁,这也就只可能证明他们出自同一个地方、或是同为南疆之人,可硬要说他们就是试图毒杀诗雅的元凶貌似有些牵强!”苏小略一沉吟、辩驳道。 “或许吧!”陈安邦的声音明显的降了几个调、变得有些低沉。“苏小,你看看这些……”陈安邦用脚尖踢了踢脚边上一个皮质的背囊。示意苏小自己打开看看…… “哗啦啦……”苏小蹲下身体、解开背囊的袋子,将里面的物品一股脑的倾倒出来。有兽骨雕刻的图腾、有鲜血绘就的怪异符文,五颜六色的羽毛,一张粘贴在石板上已经被血遮盖了大半字迹的纸张…… “生……辛亥……乙……”苏小勉力只辨认出这几个模糊的字眼。“没错,那就是诗雅的生辰……”陈安邦似乎读懂了苏小的疑惑、出声解释道。 “‘降头术’?”苏小惊诧出声。心说这“降头术”是南疆巫术的一种。既可以杀人于无形、又可以救人于生死,与蛊术的恶毒不同、这种巫术在南疆被视为“神术”。实则“降头术”不过是蛊术进化的产物、两者并没有根本上的不同。 “降”就是指事发过程中所用的药蛊,“头”自是止被施法的人……施术不再需要与被施法者接触。而是通过生辰八字、借助被施术者的毛发、指甲等等就可以凭空施法!苏小忽然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旋即释然,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又有谁知道自己确切的生辰?“咯咯……”苏小笑了笑。觉得这是自己穿越以来难得的享受穿越带来的福利! 血已经干枯变得有些乌黑。上面附着的一缕头发也有些晦暗发黄、显然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这东西是他的?”苏小指了指楚飞云的尸体问道。 “是的,至少是他携带来的……”陈安邦笃定的说道。“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尸体的?”苏小问道。“是大嫂的婆子听见房间里异常的响动,壮着胆子看了一眼……之后,就大喊出声……” “哦,那婆子呢?”苏小问道。“你是怀疑她有问题?”陈安邦有些不解的问道。“陈家的下人就如此没规矩、居然敢偷窥主子们在做什么?”苏小笑了笑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安邦一拍脑门急匆匆的推门走了出去,不一会满脑袋黑线的走了回来,苏小笑了笑,结果自也是不用问的,不是跑了就是死了! “那婆子的底细你可知道?”苏小问道。“是大嫂在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始终未曾婚配……其他的倒不是很清楚!”陈安邦捋了一下思绪、说道。 “事情越来越复杂……原本或许只是两家之间的恩怨,现在呢?还不知道要扯出多少人、牵连多少的势力……陈家已经深入一个泥潭、想自拔而不能!”陈安邦略带无奈的感叹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陈叔叔还是看得开些吧!反过来看,也证明陈家还有些被人利用的价值不是?”苏小笑了笑说道。“我还应该高兴了?”陈安邦看了一眼苏小、苦涩的说道。 笑了笑,苏小说道:“难道不是吗?会被人遗忘的往往大多代表着要被边缘化……没有实力,陈家就会覆灭、你说我说的对吗?”视线无意间投注到女尸的胸脯上,苏小皱了皱眉头,四十几岁、小五十岁的人按理来说就算是保养得再好、胸型也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下垂,这个大陆并没有“硅胶”这个逆天的东西…… 伸手触碰了几下女尸的胸,或许是死亡的时间并不长、q…q的弹力十足,苏小的眉头皱了皱,回身对陈安邦问道:“你家大嫂几年多大?”“四十有七……”陈安邦略带疑惑的看着苏小、回答道。“将蜡烛拿过来一些……”苏小低头看向女尸的脖颈处,在明亮的烛火的映照下,苏小发现女尸的脖颈处有一条颜色稍深一些的线…… 手腕一翻一柄薄如蝉翼的手术刀跃然于苏小的指间,顺着那条线苏小小心的用手术刀挑了几下,线的边渐渐地翻卷起来、露出里面白皙非常的肌肤。 “人皮面具?”陈安邦诧异的说道。“嗯……”苏小轻应了一声,小心的将覆盖在女尸脸上的人皮揭了下来,露出女尸原本的容貌。 苏小的瞳孔缩了缩,瞬间又放大开来。女尸的脸上密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苏小的震惊并不是源自女尸的脸有多恐怖,而是这已经看不清相貌的脸却带给苏小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是她?”苏小有些惊诧的自言自语道。 “你认识?”陈安邦诧异的问道。“也许吧!”苏小不置可否的说道。旋即将骑在女尸身上的楚飞云推到一旁,接过陈安邦手里的烛台,凑近女尸的右乳仔细地看了看,一点如朱砂般的殷红确定了苏小的判断。“她是谁?”陈安邦有些急切的问道。 “苏柔,苏家的二小姐……”苏小说道。苏小原本的记忆里残留的本就不多关于苏柔的记忆里,就有苏柔的右乳根部有一个朱砂痣的记忆,可她为什么和“黑色樱花组织”有了瓜葛?苏家和“黑色樱花”应该是对立的、由苏建楠以及苏天对他的反应就不难推断得出!事情有些出乎意料的复杂,苏小不由得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抒发着心底里的郁闷情绪! “现在该怎么办?”苏柔是苏家的小姐,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陈府……这令陈安邦的心怎么能淡定?是苏家做的这一切?还是说有人可以如此、想要挑起苏家和陈家的战火?陈安邦此时心乱如麻!(想知道《异世逍遥小日子》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嫁祸 “该怎么办怎么办!”苏小看了一眼已经变成死尸的苏柔,娇戾跋扈的神色被满脸凹凸不平的伤口所替代,苏柔对容颜的珍视程度达到了类似于“变.态的”的程度,是什么让她下狠心毁去自己的脸?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苏柔胸前那朵略显诡异的“黑色樱花”纹身,小心的将剥离下来的人皮面具重新覆盖在苏柔的脸上。 “你说大夫人死于急症、会有人信吗?关键的是你的那个大哥会信吗?”苏小问道。“不会信……”迟疑了一下、陈安邦回答道。“你的意思是将我的大哥控制起来?” “那是你的事,不过现在最为紧要的是为你家大嫂发丧、风风光光的发丧;还有就是怎么处理他……最好是安排个遇刺身亡、你作为京畿的郡守只负责审案便是!”犹豫了片刻、苏小说道。 “作壁上观?如此甚好,楚家的那位可是个爆仗脾气、做事不经大脑,要是知道他的独子死在陈家、领兵杀过来的蠢事也是做得出来的……不过,这姿势、瞒得过世人的眼吗?”陈安邦求助的看向苏小,吞吞吐吐的说道。 “这倒不难,你忘了我是个医者?帮他把衣服穿好、记住不要把底.裤翻过来,这楚飞云有反穿底裤的习惯……”苏小微微背过脸、说道。“你怎么知道的?”陈安邦眼神有些异样的看着苏小,本是想说些什么的、犹豫了一下又咽了回去。 苏小白了陈安邦一眼,要不是看在陈诗雅的面子上,苏小真有种爆k这个思想不纯良的老头的冲动。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地上的衣物看似凌乱像是楚飞云胡乱丢弃的,可你有没有发现。衣物的布扣以及裤带等等都是解开的、而不是扯断;衣物是一件件的丢弃在床前几步远一直到床上这段距离上、衣物是随着他的脚步的行走堆在地上而不是散开,说明衣物是楚飞云解开后衣物自然在他身上滑落,想要看出他的习惯貌似没那么难吧?”苏小撇了撇嘴,有些气恼的说道。 “额……还真是!”陈安邦看了看地上堆成两个圆筒的底.裤,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见苏小背着身不愿理睬自己、陈安邦尴尬的笑了笑,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的套在楚飞云已经僵硬的身体上。 “接着呢?”陈安邦觉得自己在苏小面前就像是一个傻子。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好似所有的疑问句都在今天这个时候问了出来。笑着摇了摇头、陈安邦看着苏小问道。 “找一张弩箭过来……”苏小走到已经穿戴整齐的楚飞云的尸体边,暗提《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在楚飞云面部的上关穴与下关穴各注入一缕,以软化楚飞云已经僵硬的面部肌肉。这幅欲仙欲死的样子说是“遇刺身亡”估计只有鬼才会信。听说过“床上打架”嗨死的……还没听说过有人知道自己遇刺、还一副“高..潮”过后的样子的,苏小笑了笑想道。 “遇刺应该是什么表现?”苏小托了托自己的下巴,眉头挑了挑想道。惊恐……这个会有的,惊讶?这个貌似也可以有。单纯的制造一场意外又惊恐地神情也就够了,可苏小觉得有些浪费。坏坏的笑了笑,心说惊讶的神情在一个必死之人脸上出现代表着什么?熟人作案…… “楚飞云楚家在京畿的各世家就没有亲眷?”苏小对拿着弩箭回来的陈安邦问道。“有,乐菱的母亲就是楚飞云的姨娘……”虽然对苏小没头没脑的问题感到有些诧异,可陈安邦想了想、还是回答道。 “乐家?”撇了撇嘴。苏小笑了笑,觉得她倒是个不错的嫁祸对象。乐菱找上门来主动澄清自己和陈诗雅中毒的事无关、而且还交出了一具貌似是“神蛊婆”的尸体……真的就干干净净毫无瓜葛吗? 苏小一脸的怀疑之色,世家子?不。只要是不是很笨的普通人,在发现有人拿具尸体栽赃自己时第一反应会如何做?。想了想,苏小觉得毁尸灭迹才是上上之选!乐菱如此做倒有些做作、就算是事情不是她做的、也有把水搅浑从中渔利的想法! “楚飞云和乐菱可是熟悉?”苏小问道。“关系不是很融洽、你也知道乐菱原本跋扈的很、在亲戚圈里同样不讨喜……可见过几面总还是有的!”诧异过后、并不笨的陈安邦明白苏小想要做什么,撇了撇嘴、心说:“怨不得圣人言最毒妇人心!”,可他也不过只敢在心里默默地发一下牢骚,是万万不敢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的,毕竟苏小是在帮自己、帮陈家化解危难! 苏小不再言语,而是待楚飞云眼眶的肌肉软化后,手指用力的将楚飞云的眼皮向额头的方向拉伸、另一只手力度均匀的挤压楚飞云的眼球、直至楚飞云的眼球突兀的鼓凸起来,苏小用牛毛粗细的银针将楚飞云的眼皮固定好。“你看他的眼神有没有惶恐的意味?”苏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有些吃不准、回身对陈安邦问道。 陈安邦看了一眼,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你确定他是遇刺身亡,而不是碰见鬼给吓死的?”陈安邦撇了撇嘴说道。“额……你的意思是有些过了?第一次、常练习或许会好些……”苏小笑了笑说道。 陈安邦听得是一脑门的黑线,“常练习?还是省省吧!一次就已经够我这老家伙喝一壶的了,再来几次估计自己就会变成楚飞云现在的样子……不,或许眼睛鼓得比他还大!” “陈叔叔,我没有被熟人杀过、不是很懂……你要发现要杀你的是个熟人你会怎样?也就是会作何反应?要不咱们试一试?”由于吃不准、苏小坏坏的笑着问道。 额角的黑线愈发的浓郁,心里说:“老子也没被杀过好不好?试试?免了吧!”陈安邦犹豫了一下说道:“要是熟人的话,大多会说‘是你……’,手指也应该会指向作案者!” “陈叔叔,麻烦你保持‘你’这个字的口型、我要照着你的样子捏楚飞云的嘴!”苏小说道。“你……”陈安邦说道。“不对,你以为你是在跟要杀你的人闲谈?”苏小白了一眼陈安邦,心说这老头也太没有表演的天分了。 “那要怎么样?”陈安邦捋了捋胸前的胡须,疑惑的问道。“是你!总要的是嘴唇要稍稍的向回收、因为你很惊讶嘛!”苏小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头、笑了笑说道。“是你……”陈安邦依葫芦画瓢的照样子学到。“不对……”“不对……”苏小的否定声此起彼伏的在房间里响起。 抬起衣袖、苏小擦了擦额角上溢出的汗液,感慨道原来做导演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皱了皱眉,苏小嘴角挂上一丝坏笑,说道:“三天前,陈叔叔早上起床就没发现床上多了什么?会爬的、冷冰冰的?” “是你……”陈安邦脸上布满惊讶、同时亦是满脸的怒气、胡子一抖一抖的指着苏小,不过这个“你”字刚刚出口,陈安邦就觉得自己的脸僵硬非常,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颓然的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呵呵,我想说那条蛇不是我塞到你的被窝的,是陈诗雅做的……”苏小收回插在陈安邦脸上的银针,笑着说道。“不过主意是我出的……咯咯,放心,我把五步蛇的毒牙已经拔了,不会咬伤陈叔叔的……” 陈安邦的眼角溢出两滴浑浊的眼泪,心里将苏小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心说:“老子倒宁愿被咬死,也好过被剧痛惊醒后,发现自己的屁股上居然长出了一条尾巴……”“为什么痛?”陈安邦决定打死也不说……丢不起那个老脸! 苏小也有些诧异,针刺在脸上并会疼到陈叔叔一个大男人泪流满面吧?笑了笑、苏小也并不想深究,将这一切的一切归咎到陈安邦感激自己为陈家做的一切上,心说陈叔叔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 苏小照着陈安邦的脸将楚飞云的脸像捏橡皮泥一般拉扯到位、用牛毛细针固定好,一副惊讶之极的神情就算是塑好了。接下来就要处理伤口,蛊虫是由里而外一点点的咬破肌肉皮肤一点点的钻出来的,这伤口的纹路和弩箭刺伤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 苏小接过陈安邦手里的弩箭,略微用力刺破楚飞云厚实的棉衣,手腕翻转一柄薄如蝉翼的手术刀跃然指间,脑海里浮现出前世时治疗一个刀伤患者的画面、手将楚飞云伤口处向外鼓凸的肉刺小心的剥离干净、做出相对平滑的创面,紧接着在伤口的后部做了一个略微弯曲的弧度……因为弩箭射入身体以后会因为阻力的变化而产生弯曲! 将手里的弩箭按照创口的形状小心的弯了一个弧度,小心的插在楚飞云的身体里,苏小在楚飞云胸口处的几个穴道按压了一小会,原本僵硬定型的肌肉柔软了一些,伤口处的肌肉收缩,将弩箭紧紧的包裹住。(想知道《异世逍遥小日子》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51read)(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审问 将手里的弩箭按照创口的形状小心的弯了一个弧度,小心的插在楚飞云的身体里,苏小在楚飞云胸口处的几个穴道按压了一小会,原本僵硬定型的肌肉柔软了一些,伤口处的肌肉有了一些活性、或许是出于排斥异物的本能,恢复了些许弹性的肌肉收缩,将弩箭紧紧的包裹住。 “成了……接下来就要看陈叔叔的了!这阵子看来有得陈叔叔忙的了,咯咯……”苏小在陈安邦端过来的盆子里洗了洗手、略带幸灾乐祸的笑着说道。“对了,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消息,风飞昨天向楚飞云的妹妹楚天碧求亲失败、而楚飞云是赞成妹妹和自己最好的兄弟走到一起的,或许是对好兄弟的境遇感同身受、昨天楚飞云也是喝得个酩酊大醉,人在无力改变些什么的时候往往会将心灵托付给什么?” “神佛,虽虚无缥缈可也总有些盼头……我明白怎么做,楚飞云因心里牵挂妹妹的婚姻,清晨至桃花坞的‘桃花庵’求签问卜,路遇歹人不幸殒命!”陈安邦眉宇间拧成了一个结,沉思了少卿说道。 “桃花坞、桃花庵?问姻缘倒也应景,不过平白污了‘桃花庵’三个字罢了!”苏小用手巾擦干手上的水滴,听到熟悉的六个字皱了皱眉,略带感慨的说道。 “苏小你要是不愿我可以换个地方,不过这‘桃花庵’里的住持原本是乐家五房的一个寡妇……用来嫁祸没有比他更好的了!”陈安邦吃不准苏小心里的想法、试探的问道。 “那倒不必,不过是名字很美、不想叫他沾染血光罢了!”苏小笑了笑、说道。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心里默默的念出唐寅的这首《桃花庵歌》,苏小心里说疯癫也罢、看穿也罢。总逃不过世俗种种情编就的网。我不求人记住、只求与我的小云乐得逍遥…… 相较于唐寅的禅味、苏小倒更喜欢辛弃疾的“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想到这苏小的脸有些红,心里暗啐了几口说道:“呸呸、谁给他生那么多的孩子?” ***分***割***线*** “姓名……籍贯……还有你为什么被捕快请到这里?”一个身着官服的推官面无表情的问道。“风飞……籍贯辽东郡,至于为什么来这里恕草民愚钝,还望大人明言告知!”风飞一脸无辜的看着这个芝麻大的小官,平静异常的说道。 “楚飞云这个名字你知道吧?他死了、你作为最后和死者有接触的人之一。所以被请到这里接受问询。希望您你能如实回答本官的问题,否则……哼哼!”推官冷哼道。 “什么!”风飞一脸的震惊,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楚飞云死了。还需要本官再说的明白些吗?”推官一拍几案上的惊堂木,沉声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风飞攥了攥拳头,下唇处隐约可见一道血痕,脸上的神色充满了悲戚。最好的兄弟死了,他如此表现当属正常。 推官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风飞的脸。看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本官虽说官阶低微、可也是朝廷所派,这是本关的公堂,你只有回答的义务、而没有提问的权利。再如此本官就要治你咆哮公堂之罪、你可清楚?”风飞默默的点了点头、头微微垂下,静待推官的问询。 “你们为何来这京畿?”推官问道。“是飞云兄想要在京畿开设一家车马行,我是陪飞云兄过来当参谋的……”风飞坦然的说道。没有丝毫的停顿。 “你和死者最后见面的时间……”“大约是午夜,具体的记得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也是喝的有点多,头昏昏沉沉的……”风飞的眼角缩了缩,想了一下说道。 “这么说你和死者本是睡在一起的?可深更半夜的他为何要独自离去?有冲突?” “没有,只不过是飞云兄酒略微醒了后就执意要走,我挽留过、可飞云兄说他有些恋床,在别的地方睡不好……这你可以问楚天碧,作为他的妹妹他从不在外留宿的习惯应该是知晓的!唉……要是知道昨夜一别就天人相隔,我倒宁愿想尽办法将飞云兄留下……”叹了口气,风飞攥紧拳头狠狠地捶了自己的头几下,一脸的懊恼之色,声音也有些泪意的哽咽着说道。 “为何饮酒?”推官问道。“因为我想楚天碧、也就是飞云兄的妹妹求亲未成,心绪烦乱、借酒浇愁罢了!”风飞脸色变得平静,如实说道。 “你可与乐家的乐菱相熟?”推官问道。“她是飞云兄的表妹,见过几面……”略一沉吟、风飞说道。“你是说飞云兄的死和乐家有关?”风飞眉宇间明显皱结纠缠到一起,看着推官询问道。 “你似乎忘记本官说过的话,我问你答……”推官的脸明显黑了下来,不悦的说道。“据我所知,你和乐菱的关系不止于此吧?你初来京畿之时乐菱可是在‘听烟居’设宴为你接风、貌似并没有邀请楚飞云吧?”推官的眼神宛若凝结成两束利剑紧盯着风飞的脸、盘问道。 “这……唉!我也懒得解释、也无从解释,我要是说不过是乐菱看中我的才学、想拉拢我为他效力,不知大人可信?”风飞说道。看了一眼推官,风飞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里涌起的波澜,说道:“其实我去过之后也是后悔了,唉!飞云兄是劝过我的,说乐菱并没有识人之明、更没有容人之量……此时要是有选择的话、我倒宁愿陪伴飞云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推官一脸的为难之色,偷眼看向偏门门帘缝隙后的一双眼睛,视线有了短暂的交集。门帘一挑陈安邦走了进来,瞪了一眼推官、一抖袍袖坐在推官原本的椅子上。 “这个你可识得?”陈安邦在袍袖里掏出楚飞云的耳坠,沉声问道。“不识……识得,好似是挂在飞云兄的耳朵上,见过几次……”风飞犹豫了一下说、道。 “风飞,我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可我希望听到毫无遮掩的实话?这个你知道吧!你自己看看上面的铭文,再回答我!”陈安邦脸一沉、声色俱厉的说道。 “铭文?”风飞一脸的疑惑,伸手接过推官递过来的耳坠,仔细地看了看,耳坠的靠近耳朵的一面篆刻着一行不是很清晰的小字,眼角缩了缩,使视线集中到小字上,凤飞辨认出“乙未年正月,风飞弟……”几个模糊的字眼。 “有什么可解释的吗?”陈安邦冷笑着说道。“呵呵……也许是飞云兄想要将他赠给我也说不好?毕竟有些字眼已经模糊……再说,这是杀人凶器?”风飞笑着反问道。 “现在是什么年头不用我说了吧?乙未年距今的时间可不算短……你说他带过几次?呵呵,说你究竟在掩饰什么?”陈安邦一拍惊堂木,大声的质问道。 “我的记性不好,行不行?”风飞笑着说道。“你是打定主意不配合了是吧?你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怀疑你和楚飞云的死有瓜葛,说不得就是你做的……”陈安邦质问道。 风飞抬起本是微微垂下的头,略带讥讽的看着陈安邦、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冷笑,说道:“定我的罪,你貌似还缺少点证据是吧?我随功名只是秀才,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要是大人要治我得罪,那么就将我下狱,否则,小生就先告辞了……飞云兄的尸骨未寒,我要将他送回、以便入土为安……” “你再看看这个……”陈安邦一抖手将一个木质的卦签连同一张纸条撇在风飞脚下。楚飞云稍一犹豫,弯腰将卦签拾起,之间上面写道:“美女寻夫”解卦的纸条上写着:“天边消息实难思,切莫多心妄强求。若把石头磨做镜,曾知枉费己功夫。此卦守常安静之象,凡事守己则吉!” “守己则吉……可惜他没有做到,才有这血光之灾!”陈安邦哀叹道。“这……”风飞的脸虽说还算平静,可悲戚之色越发的浓郁,多年的兄弟死于……他的死因风飞是知道的,可他在蛊毒发作前还是有一段自由的时间……他在死前居然给自己求签?证明楚飞云是真心拿自己当朋友的……风飞眼一红,几滴泪花滚落。 “吁……”一辆马车在车夫的极力驾驭下停在了郡守衙门的门前,值守的捕快本是想上前驱逐的,可见了马车的华丽、以及下车的小姐衣着之华美后,识趣的退后不再理睬,在这衙门口做久了,识人辩人还是有点眼里的,这两个小姐明显就不是他一个小捕快可以惹得起的! 楚天碧踉踉跄跄的在马车上走了下来,要不是身后的风荷搀扶着、估计连走路的气力都没有了。两个女孩小脸上满是泪痕、很明显刚刚在来的路上哭泣过。(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质问 楚天碧踉踉跄跄的在马车上走了下来,要不是身后的风荷搀扶着、估计连走路的气力都没有了。两个女孩小脸上满是泪痕、很明显刚刚在来的路上哭泣过。 跨过郡守衙门有些突兀的门槛,楚天碧停下了脚步怎么也不肯向前半步,一行泪珠顺着还没有干透的脸颊滚落。陪伴自己多年的哥哥就这么没了,昨天还一起欢声笑语、饮酒嬉戏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楚天碧的心有些无法接受这稍显残酷的现实! 想想衙门里给的死亡原因、是去为自己求姻缘签返回的途中遇刺身亡,那种深深的自责与愧疚像一枚枚锋利的钢针不停地在她的心上猛扎……痛、痛到滴血!“昨晚我应该留下哥哥的……那样哥哥就不会出事!”楚天碧的心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她不能接受哥哥是自己变相害死的现实! “风荷,哥哥是不是还活着?”楚天碧求助的看向身边的风荷,虽说她已知道答案、可还是心存幻想的想要再次确认一遍!或许这只是一场梦、一睁眼出一身的冷汗,什么都过去了! “天碧……”风荷的眼圈再次变得红润,她同样不愿相信这一切的一切。“他……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风荷拥住楚天碧的肩头,泪水抑制不住的流出,少顷既浸湿楚天碧肩头的衣衫。 “哥哥在哪?”楚天碧木纳的说道。“我要去见哥哥一面……”“在衙门西北角的敛房……”风荷说道:“本是要送到城北的义庄的……可楚哥哥是死于凶杀、仵作要先验过尸身才能装殓……” 楚天碧攥了攥拳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花、没有紧缩的问道:“风飞呢?”“衙门里的公差说他是最后一个和楚哥哥有接触的人,被带到大堂问话去了!”风荷说道。风荷抿了抿嘴唇,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你说这些公差平白无故的不去缉拿凶手,竟盘查我哥哥、难道我哥哥还会害楚哥哥?一群酒囊饭袋……” 楚天碧的心有些乱。想了想昨夜哥哥有些奇异的举止,以及那几句对话……他是想要说什么吗?楚天碧不能确定。 “天碧,你说风飞值得信任吗?……”“信,多年的兄弟为什么不信……”“是呀!兄弟……”哥哥虽说性喜洁净,很少在外面留宿、可是对风飞却是例外的,大被同眠的事也时有发生、可为什么哥哥昨晚会深更半夜的独自回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想不透、想不通……种种纠结在楚天碧的心里、折磨得她有种发疯的错觉!“哇……”一口鲜血自楚天碧口中喷出,心里郁结的闷气疏散了些许、只是脸色更加苍白了些! “天碧。你别吓我……”风荷止住哭泣。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我没事,吐了口血心里反倒舒服了些……”楚天碧的声音变得坚定、仿佛已经想透了什么…… “天碧……风荷……”风飞由问案的大堂走了出来,行至衙门的大门口。看见相拥哭泣的两女,犹豫了片刻、轻声呼唤道。 风荷看见自家哥哥,轻轻地推了一下楚天碧、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风飞身边,上下的打量了几遍。关切的问道:“哥,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风飞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视线投注到一旁的楚天碧身上。楚天碧微微侧了一下头,避开了风飞的视线,只有随着头微微摆动飞溅而出的泪珠可以显示楚天碧心里的哀痛! 看到风飞。楚天碧的心更加的自责,自责自己没有留下楚飞云、以致天人永相隔。 “傻丫头,你看哥哥这不是好端端的吗?”风飞抬手细心地拭去风荷脸上的泪花。“唉……你带天碧先回去吧!这有我就够了!”风飞说道。 “天碧想见楚哥哥最后一面……我也想,十几年的朋友、在心里我已经当他是自己的亲哥哥!”风荷坚持道。“那好吧!十几年的朋友。唉!有大家送他一程、他路上或许不会孤单……”叹了口气,风飞略带悲切的说道。 凄然一笑,楚天碧看向风飞,说道:“我有事情想要问你?”说完转身向不远处的一个角落走去。“等等……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有什么事不能对风荷明说?”风飞一脸坦然之色、悠悠说道。 “不……”楚天碧头也不回的拒绝道。有些事一定要问清楚、可她也清楚风飞在风荷心里的位置,真的可以当着她的面质疑风飞吗?楚天碧摇了摇头。 “天碧……你怀疑我哥哥?”风荷见自己哥哥的脸色有些难看,皱了皱眉头、微带怒意的说道:“楚哥哥走了我知道你的心很痛、可作为朋友你可知道我和我哥哥也是伤心不已?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好吗?” 楚天碧停下脚步,微微转过身看了风荷一眼,说道:“不是怀疑……我只不过想问风飞几个问题罢了!”视线投注到风飞身上,楚天碧说道:“我就在那等你……当然你也可以不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那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风飞拍了拍风荷的小脑袋,安慰的说道:“楚兄的死对天碧的打击有点大,我过去看看、顺带的劝劝她看得开一些,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面对未来不是?你在这里等我就好……” “哥哥,你要让着天碧一些……”风荷担忧的说道。楚天碧的刁蛮任性风荷是知道的,一边是自己最最要好的闺蜜,一边是自己的哥哥,她不想两个人之间产生隔阂! “又不是没被她打过?你看哥哥什么时候记过仇?就当是做一回‘出气筒’吧!或许这是现在我唯一可以为天碧做的!”看出妹妹的担忧,风飞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风飞循着楚天碧的足迹走到墙角的位置,这本是有几丛灌木编就的树墙,时值深冬灌木的叶子脱落只留下光秃秃的茎干,显得突兀而又萧瑟。一股莫名的北风吹过树墙,在风飞的身前打了个旋消弭不见、风飞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领口。 风飞走到楚天碧身边,伸手想要拂去楚天碧发髻间沾染的一片枯叶,楚天碧微微侧身避开了风飞的手。 “对于我哥哥的死你就不想说点什么?”楚天碧问道。“很难过……想要将凶手碎尸万段!”风飞抬脚搭在一截枯枝上,用力的将枯枝碾碎,想了想说道。 “哦,除此之外呢?我很想知道我哥哥是怎么死的!”楚天碧紧盯着风飞的眼睛问道。“遇刺身亡……官府不是已经定了案吗?”风飞稍显错愕的说道。 见楚天碧的眼神刹那间闪过一丝怀疑,风飞叹了口气说道:“唉!怎么每个人都怀疑我?刚刚堂上的大人们是,现在你也是……我就那么不值得人相信吗?他们那么想我可以理解,毕竟我是最后和楚兄有过交集的人、值得怀疑!可是你这么想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十几年的朋友、十几年的感情……你知道我的心现在有多痛吗?我喜欢你、现在喜欢,将来也喜欢……你认为一个如此喜欢你的人会对你说谎吗?” 楚天碧的肩膀抖动了一下,沉默良久,悠然开口说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哥哥会在深夜回来?” “没有……什么也没有!”风飞说道:“楚兄半夜酒醒后喝了一点水,之后说什么也要离开。你知道的我不是出身显赫之家,这么多年来都是在受楚兄的照顾,要是有选择的话我倒宁愿死的人是我……”一滴泪珠悄无声息的滑落,风飞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悲伤。 “是呀,你是哥哥的兄弟……”楚天碧说道。“你还记得吗?哥哥右腿上那个深可见骨的疤痕是怎么来的?那不过是金陵王的独子骂了你一句‘狗杂种’,哥哥就不过一切的和人家十几号人搏命,最后在硬逼着金胖子磕头认错之后栽倒在地人事不省……你知道吗?哥哥随比你年长几十天,可他对你是言听计从,他始终说‘今生得风飞一知己足矣!’……” “唉!在我心里又何尝不是?我是个霉运当头的人,可今生最幸运的就是交到楚兄这种朋友!”叹了口气,风飞沉声说道。 “可是,你或许不知道,哥哥昨夜和我说了一些莫名其貌的话语,”楚天碧看着风飞说道。“什么?”风飞的心提了起来,声音也高了一些、问道。 “他问我你值不值得相信……”楚天碧说道。风飞的脸变得铁青,没想到楚飞云临死之前居然说出这么一番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话语。她究竟还知道些什么?风飞心里一时也有些吃不准! 杀她?毒傻她?风飞的心里瞬间闪过无数个恶毒的想法。“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的他和乐菱的关系并不融洽,而我又因为想取得乐家铁矿的开采权、不得不和乐菱走得近了些,为了不让你哥哥生气、所以隐瞒了他,昨晚酒醒后他知道了这件事就和我大吵了一架……之后,负气离开,本是想等他消消气再解释,可惜……” “只有这些?”楚天碧注视着风飞的脸,想要找出一丝异样的痕迹,可是风飞直视着楚天碧、丝毫没有闪躲的意味,眼神里满是真诚。(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流言 “啪……”的一声轻响,陈安邦将楚飞云的耳坠撇到苏小面前的桌子上,眉头紧锁的说道:“这个风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此子心机深沉、处变不惊,倒有些大家风范!原本我是想通过风飞给乐家施压、将这盆子屎稳稳地扣在乐家头上,不过现在看来这算盘有点敲不应……” 苏小拿起桌上的耳坠,翻过来看了看后面的那一行小字,“乙未年正月……风飞弟……”这时她刻上去的,不过看陈安邦的反应这物件应该没起到自己预想当中的效果。 相较于这个国家的人,风飞的头发以及眸子的颜色都要更乌黑些,发迹的边缘有不明显的卷曲;皮肤也不再是纯正的“太阳色”而是有些发棕黑,鼻子的长度相对于中原人相对的短一些、鼻孔也相对的有些外翻……这些细小的特征正符合南疆人的体貌特征,而蛊毒的来源地就是南疆,这也是苏小怀疑风飞的原因之一…… 苏小将耳坠揣到怀里,笑了笑说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陈叔叔这事急不得,只要将楚家的视线移开就好。慢慢的查、再狡猾的狐狸只要是有所图,就不怕他不会露出尾巴的!陈叔叔你要记住你现在只不过是个审案的郡守,不要把过多的自我情绪带入进去,言多必失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漏了破绽出来……” “呵呵……也是,也对……我只是个郡守在查一桩杀人案罢了!死者再怎么可怜也不过是别人家的孩子,说白了与我何干?呵呵,一涉及到诗雅这块心头肉陈叔叔的方寸就有些乱,总是想将一切可以威胁到诗雅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中。伤了碰了、哪怕是吓着了,陈叔叔都会肉疼半天……苏小陈叔叔让你见笑了!”陈安邦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陈叔叔,为人父母的良苦用心苏小是懂得的……”苏小嘴角挂上一丝笑意,理解的说道:“陈叔叔放心就好,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大浪花的。我倒还有几分护得诗雅周全的把握!” “唉,不养儿不知道父母心,我不担心现在、我是担心以后……以后要是我死了以后。陈家还能是陈诗雅陈诗涵的陈家吗?还能为她们姐弟遮风避雨吗?权利和财富会搅动很多人的心。这些人都很阴险,有可能是最最亲近的亲人、也有可能是最最要好的朋友,他们不断地在暗中觊觎、静候一个合适的机会咬上一口……诗雅姐弟毕竟嫩了些。稍有不慎……万劫不复、万劫不复……我担心万一……唉!九泉之下也难瞑目……” “爹,这世上还有真心对我的好的……苏小你说是吧!”赖到现在才起床梳洗的陈诗雅,用手巾擦干脸上的水珠,嗔怪的说道。 陈安邦看见活蹦乱跳的女儿。脸上的愁容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喜色,他宠爱陈诗雅姐弟。女儿活得好对于就是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陈安邦对着陈诗雅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苏小身边的椅子上,和言细语笑呵呵的说道:“你就如此相信苏小?这丫头鬼得很……我可有些担忧我家的傻丫头被她卖了还满心欢喜的帮她数钱哩!” “相信,就算是被卖了也相信!”陈诗雅笑了笑、认真的说道。“以后。我会陪在苏小身边,浪迹天涯也好、端屎端尿的做个丫鬟也好,不为别的就为心中的那一点喜欢……等以后。父亲老了就不要再为陈家操心了,陈家是散也好、败落也罢随他去吧!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也许还可以帮苏小带带孩子……” 陈诗雅伸手捂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有些羞怯的说道:“也许会是我和苏小的……现在说不明白,等几年以后苏小或许会给爹爹一个惊喜!” ……分……割……线…… 陈家大奶奶的死在京畿炒得是沸沸扬扬,作为陈家长房的媳妇葬礼自是不能太过寒酸,除了老牌世家、京畿城稍有脸面的自是少不得登门悼唁一番。各种坊间传言也是纷至沓来、陈家虽说发了个讣告澄清了一下,可是各种流言蜚语不但没有止住、反而有越演越烈的架势。 有的说是陈安邦鳏居多年耐不住寂寞偷嫂子、被自家哥哥发现了,全家上下被灭了口;还有的说陈安生不能人道,陈家大夫人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被陈安生活活打死……儿子已经不是自己的儿子,陈安生当然不会出来丢人现眼……坊间的传言多淫.秽怪诞、可听上去有合情合理……世间本没有什么真实的事,说的人多了假的也就变成真的了…… 传言的依据就是灵堂中陈安生一房的人都不见了影子,跪在陈家大奶奶棺椁前充当孝子的不过是陈安生的一个旁支侄子。这也是陈安邦头疼不已的地方,自己的大哥自那夜后就消失不见了,不但他消失了、连带他一家老小全都人家蒸发般的离奇的失去了影踪。 这团阴影笼罩在陈安邦心头,随着时间的推移愈积愈去多。陈安邦预感到有一只手、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管,将他以及他的陈家推向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陈安邦每每在梦中惊醒,都会汗湿衣衫、要不是苏小的一句“静观其变就好……有我在怕什么?何况诗雅的师门也不是吃素的!”的话支撑起他已经崩塌的意志,陈安邦觉得自己一定会发疯、被眼前诡异的局势逼疯…… 气氛有些沉闷的吃了点早餐,苏小就拽着陈诗雅的手出了前厅,走到院子里透透气。看见一进院子搭就的灵棚,苏小犹豫了一下,拽着陈诗雅穿过院门走了过去。 在供桌上拿了四根香点燃了插在香炉里,苏小恭敬的对着盛放尸身的棺椁鞠了一躬,拽过了一些一沓纸钱点燃后扔到供桌前的“丧食盆子”里,嘴里轻念“或许所有的纸钱都是烧给陈家夫人的,可我知道苏柔你躺在那里、我就给你烧些纸钱,一路走好、苏小的二姐……” 苏小不是无情的人,只要你对她的一点点好她对会记在心里。人死百事消……现在在苏小的脑袋里,苏小不在是那个跋扈的苏家小姐,而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孩罢了! “大人,事情有些棘手……”之前的那名推官对着灵棚外愁眉紧锁的陈安邦辑了一礼,恭敬地说道。“从现场以及仵作的检验来看,死者是被一箭穿心而亡,而且由死者脸上凝固的神情不难看出,凶手是死者相熟的人,这楚飞云在京畿相熟的人不多,只有表妹乐菱以及风飞兄妹……风飞怎么看都难逃干系,可就是苦无证据支撑这种怀疑……” “那乐菱说什么?”陈安邦点了点头、问道。“还能说什么?用她那残疾不便的腿说事罢了……‘听烟居’距离楚飞云遇刺的地方有些远,而且下官也查过九曲廊桥处的几处商家,众口一词的表示乐菱的马车始终同在廊桥的尽头,已经三四天没动过了……而且,楚飞云遇害的地点只有一个可以的足迹,并没有轮椅的痕迹……” “苏小你怎么看?”陈安邦叫住由灵堂里走出的苏小,问道。“审案、破案貌似是你们的专场与本职吧?我一个无知的小女孩懂得什么?”苏小咧嘴笑了笑,说道。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装的就和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你绕来绕去不就是想将乐菱牵扯进去吗?” 大家都知道楚飞云的熟人只有风飞和乐菱,而且也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事情就是他们之一或是联手做的,可是证据呢?没有证据以乐菱的身份你又能如何?苏小皱了皱眉,心里对乐菱的提防又更深了一层,这个女人的智慧令人心寒,苦涩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无心之举、却成了乐菱最好的伪装…… 反过来说,楚飞云为什么会死?仅仅是要嫁祸给陈家吗?苏小摇了摇头、由陈安邦一家的消失、以及陈家夫人由自己的二姐苏柔替代来看,他们的图谋一定不小、陈家或许不配幕后操纵者如此费心……或许是楚飞云临时窥破了什么秘密才招致杀身之祸,这步棋也不是幕后人事先预料好的,不过是“废物利用”罢了! “唉!”苏小叹了口气说道:“腿残疾也可以叫人背着不是?或许就是风飞背着乐菱也说不好!”说完,不再理睬陈安邦两人,拉着陈诗雅的手出了院门,走到陈府门前的街路上。 街对面的京畿郡守衙门前,风飞、风荷以及楚天碧站在门前的石狮子旁,左顾右盼的似乎在等什么人,没一会街路的一头扬起了漫天的烟尘,一个身穿甲胄的将军在几十骑兵的护卫下在郡守衙门前停了下来。 马还没有站稳,风飞就上前拉住马缰,风荷和楚天碧也快步跟了上去。和苏小有些冲突的楚天碧一边走、一边用有些怪异的眼神看向不远之处的苏小。苏小皱了皱眉,心说莫非这刁蛮的丫头怀疑是自己杀的楚飞云?(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密谈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世逍遥小日子》更多支持!“那个男人就是楚飞云的老子楚大鹏,积功封万户侯,现在在兵部做些闲职……可此人在军中的影响力不容小觑!”陈诗雅介绍道。 风荷与楚天碧的形容都异常的憔悴,脸上泪痕犹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苏小叹了口气说道:“楚飞云死得有些冤,他给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识礼有节、有担当不乏血性,怎么说呢?就是一个好人……有机会的话我倒很想给他报仇!” “咯咯……怎么的我的苏小同情心泛滥?要不你上去安慰安慰那两个妹子?”陈诗雅打趣的说道。苏小撇了撇嘴,由于上次的风波苏小知道自己在那几个人的心里并不讨喜,又出了楚飞云这档子事,苏小没病、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看了一眼极尽谄媚之色的风飞,苏小讥讽的说道:“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唉!楚飞云交了一个这样的知己,定是前世没少的造孽……” “我去茶馆听听闲事,坊间谈论虽怪诞了些、可或许可以摸出什么蛛丝马迹的……”苏小说道。“嗯,我也要去城南的五里庄,大伯的一个小妾生的丫头嫁到哪里去了,或许可以打听出什么、虽说是庶出可总归也是自己的血肉,我就不信大伯一家可以凭空消失……”陈诗雅点了点头、说道。 苏小信步走在京畿城的街路上,这一带住户多是非富即贵,茶楼也有不少,可苏小并不想进去。显贵多虚伪、即使是闲谈也讲究什么“背后莫论人非”的狗屁圣人言,估计除了姓名以外、没有几句真话……辩了一下方位,苏小向贩夫走卒云集的城北走去。 “啪……”有人在背后轻轻拍了一把苏小的肩膀。“苏小,不要回头,更我走……”背后传来一声稍显沙哑的女声。“你是?”苏小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回头,出言问道。 “我们见过,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沙哑的女声并没有回答苏小的问题。而是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可以。出北城五里路有个破败的土地庙,我在那里等你!”苏小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好……希望你不会爽约!”身后的女子说道。 出了北城门。沿着青石板的官道走了一小会,苏小拐进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径,穿过一片低矮的灌木林,一座破败之极小庙出现在苏小的视线里。倚在一颗杨树的树干上。抬脚提起几块碎石赶走不远处“呱呱……”乱叫的几只乌鸦,闭起眼睛静静的等待着那不知名的女子的到来。 她是谁?她为什么会找自己?苏小一头雾水。可又模糊的感觉到应该和楚飞云的事情有关。也许她知道些什么……或许是想知道些什么! “悉悉索索……”小径处传来枯枝败叶被踩踏的声响,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过来,走到小径的尽头处,女子站定了身体四下里看了看。径直向苏小的位置走来。 “是你?”苏小有些诧异的说道。“没错……”女子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没想到你会找我……怎么,你认为你哥哥是我杀的?”苏小笑了笑、说道。 “不是。哥哥不会是你害死的。”楚天碧捋了捋几丝散落到眼前的碎发,看了苏小一眼说道。“我想知道哥哥是怎么死的。而你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一定在探查哥哥死亡的真相!” “查案我不会,那是官府的事情、即使我是陈诗雅的朋友我也不会做那越俎代庖的蠢事……或许你有线索我可以转达给陈郡守,你如此小心、怀疑的一定是亲近的人,可是风飞?”苏小笑了笑,说道。“我要的就是一个答案、一个公道!”楚天碧双眉紧皱,苍白的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丝毫心底的想法。 “你希望是谁做的?陈家?乐家?亦或是风飞……”苏小问道。“我希望我哥哥活着……”紧咬着下唇,楚天碧神情感伤的说道。“我是说如果,要是风飞做的呢?杀他吗?”苏小问道。“或许……唉!到时候再说吧!”楚天碧叹了口气、回答道。 “你知道什么、说吧!你没有陪着你父亲去你哥哥那里,想来不是来和我嚼舌根、打哑谜来的吧!”苏小看了一眼楚天碧、问道。 “哥哥耳朵上没了的坠子是三年前风飞送给哥哥的……而且,哥哥厨师的那个晚上,哥哥跟我说风飞值得相信吗?这就证明风飞一定是做了什么、引起哥哥的怀疑,风飞也就有了杀人灭口的动机……”一番郁结在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楚天碧觉得自己的心舒坦了一些。 “你就只知道这一点?”苏小略显失望的问道。“还不够吗?我还知道有些人作假就像作假……哥哥自幼跟随‘广灵子’道长修道,又怎会去和尚庙里求姻缘签?可笑的是我初始的瞬间居然相信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楚天碧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别有深意的看着苏小说道。 “你知道?”苏小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考虑着要不要将这楚天碧先控制几天。“想对付我?咯咯……免了吧!我只知道、也相信你跟哥哥的死无关,你想利用哥哥的死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我不会戳穿你的!”楚天碧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幽然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苏小好奇地问道。“本命玉牌……修仙道的人都有一块本命玉牌,父亲刚刚说过哥哥的本命玉牌在三更时分碎的、并不是凌晨遇刺身亡……”楚天碧解释道。 “你是让我查风飞?”苏小问道。“或许是吧!”楚天碧不知可否。“若是不是你会巴巴的跑来找我?貌似咱们之间没什么交情吧?”苏小略带讥讽的说道。 “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风飞,一直当他是自己的亲哥哥,我不希望事情是他做的、真的!可是我又不愿意自家哥哥枉死、也不想被别人欺骗……所以我想到了你,希望你可以帮助我查清哥哥真正的死因”楚天碧说道。“如果是我多心了,那他还是我的风哥哥、我会嫁给他、为我怀疑他的过错用一生的时间弥补他……若是哥哥是他害死的,唉……尘归尘,土归土,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苏小抬脚踩住一截已经干枯的树枝,捻了捻、枯树枝碎裂成一团粉末。抬头看向楚天碧,问道:“为什么找我而不是告诉你的父亲?我就那么值得你相信?” “女人的第六感知道吗?我相信我的感觉,你是个好人!至于父亲,正在气头上的他一定会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作为朋友我不想风飞枉死!”楚天碧答道。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楚天碧看了苏小一眼,转身沿着来时的小径翩然离去,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不过步履仿佛轻松了不少。 呆呆的看了一会楚天碧离去的背影,斜靠在树干上发了一小会呆,苏小长叹一声,暗道这就是人性,风飞、唉……看来他真就脱不了干系。多年的好友、两肋插刀的兄弟他都可以放弃,他究竟求什么? ……分……割……线…… 风飞疲惫的推开客栈的门,摸索着走到桌边,试试探探的摸了一会找到桌角处放置的火镰,摩擦了几下,几点火星迸射而出引燃了火绳,黄豆般大小的火苗燃烧起来、黑暗的屋子多了点光亮。 正当他拿着火绳想要点燃蜡烛的时候,一丝浓郁至极的香气传入他的鼻腔。 “谁?”风飞的衣袖鼓动了几下,一点雪亮的寒芒露出衣袖的边缘。“别紧张,小飞飞是我!”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哔卟……”蜡烛的芯闪动了几下、风飞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就着烛火的光亮,风飞看向床的方向、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歪躺在自己的床上,眼中满是笑意的看着自己。 “呼……”风飞长舒了一口气,衣袖中的那点寒芒也隐没在衣袖中不见了影踪。“萧杀,我提醒过你没有我的召唤不要轻易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忘记了吗?”风飞有些嗔怪的说道。 “我也知道,可我却觉得非来不可……”叫萧杀的男子坐了起来,声音中的轻佻不见、满是郑重的说道。“你知道些什么?”风飞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搭在椅子背上,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凉茶水,拽过一把椅子面对着萧杀坐了下来。 “你知道吗?你喜欢的那个妞今天去见了苏小,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知道!你隐藏的貌似没你想的那么好?被自己的妞背叛,你做人可真够失败的!”萧杀满是幸灾乐祸的说道。 风飞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看似无脑的楚天碧看来并没有能相信自己的解释,而且,她貌似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与自己的敌人合作! “一个女人罢了,我看得并不是很重。背叛说不上,只能说是一颗‘棋子’愚蠢的反击罢了!”嘴角挂上一抹冷冽的笑意、风飞阴森森的说道。(我的小说《异世逍遥小日子》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兄妹夜话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世逍遥小日子》更多支持!“一个女人罢了,我看得并不是很重。背叛说不上,只能说是一颗‘棋子’愚蠢的反击罢了!”嘴角挂上一抹冷冽的笑意、风飞阴森森的说道。 “呵呵,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可笑……这是今年我发现的最可笑的事情!”萧杀冷笑了几声,讥讽的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要是舍不得、要不要我出手做掉她?” “你真是个疯子!你是嫌我现在不够麻烦?”怒视着萧杀,风飞冷声说道。“她刚和那个丫头有过接触、转瞬间横尸街头,嘿嘿……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事情是谁做的,你认为那丫头是傻子吗?你是嫌我暴露的还不够彻底吗?” 萧杀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声音却异常冷冽的说道:“你要怎么办?你必须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我不允许可能破坏我主计划的因素存留在这个世上!” “知道了,知道了……”风飞有些不耐烦的连连摆手,“总之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包括你在内名义上都是受我节制,这是主安排的、你敢反对?这件事我会酌情处理、你就不要插手了!还有以后没有看到我留下的召唤信息、我不希望你出现在我的眼前!”风飞说道。 萧杀在床上站起来,踱了几步走到窗口的位置,轻轻地将遮掩窗户的纱幔挑起了一个小缝,警惕的向外窥视了一会,转身看向风飞说道:“风飞。你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也应该知道我主的手段,我希望你可以尽心竭力的为我主做事,否则,就算是你逃到海角天边也休想避过我主的追杀!” “呵呵,这些我比你清楚,忠心吗?我不见得比你少。你要是没事可以走了!”风飞眉头紧皱、脸色变得有些铁青。声音清冷的说道。 “希望下次见你、你还活着!”露出面具的嘴角挂上一丝淡淡的笑意,萧杀看了一眼风飞,推开窗子一跃而下、身影渐渐地隐没在夜色之中。 风飞感觉自己身体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提不起半丝的气力,身体软软的瘫靠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盯着“高丽纸”糊的天棚发了一会呆。 “不要……你别过来……别过来……”风飞猛地在椅子上跳了起来,手漫无目的的挥舞了一会、才猛然间发现自己不过是做了个噩梦罢了!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手湿哒哒的满是汗液。 梦境中那个可恶的老女人手里拿着一只奇异的蛊虫不停地追赶自己。那老女人的脸上满是笑意、残忍的笑意……跑着跑着自己摔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丑陋的蛊虫一点一点的啃噬着自己的血肉、隐没在自己的身体之中…… 是梦吗?没来由的风飞觉得自己的心撕裂般的痛楚起来。撕心裂肺……仿佛有人拿着一块并不锋利的毛竹片不断地撕扯着自己的心房。痛彻心扉,风飞几欲发狂,手不停地撕扯着自己胸前的衣物,身体也瘫倒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直至胸口处被风飞自己挠得血肉模糊。狂暴的风飞才渐渐安静下来、 抬手揉了揉酸胀非常的太阳穴,强打精神站了起来,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药包、撒了些白色的粉末在胸前的伤口处。也懒得包扎、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胡乱的穿在身上、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推门走了出去。 “笃笃笃……”风荷房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风荷,你在吗?可以陪哥哥聊聊天吗?”房门外传来风飞稍显疲惫的声音。 房间里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吱纽……”门轴发出一声轻响,风荷在里面打开了房门。看见相伴自己二十年的妹妹,风飞的心安静了些许,亲人?自小到大或许只有眼前这个温婉乖巧的女孩才配得上这两个字。 抬腿迈过门槛,随手关好房门,以防止门外稍显清冷的风打在衣衫单薄的妹妹身上。风荷提起温在暖炉上的茶壶,为风飞沏了一盏热茶,看着略略有些憔悴的哥哥,说道:“夜了,哥哥可是有什么事?” “心里有些乱、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风飞有些落寞的说道。“哥哥的朋友没有几个,最贴心的楚兄却离我而去、把酒言欢已经不复可能……脑袋里转了半天,才发现可以听我唠叨的貌似也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妹妹罢了!哥哥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风荷的脸上满是心疼难过之色,在她的记忆里哥哥总是谈笑风生、从容潇洒,何时有过像现在这般宛若孩童般的无助?风荷的心很痛,手搭在哥哥并不宽阔的肩膀上轻拍了几下,安慰的说道:“你是我哥哥一辈子都是,你不会是一个人、因为无论何时你都有我……因为我是你唯一的妹妹!” 风飞的手搭在风荷的小手上,温润如玉、软软柔柔的……风飞就这么握着妹妹的手,久久不语。风荷的手颤了颤、由于楚飞云的事稍显苍白的脸瞬时布满红霞,风荷的心不争气的“嘭嘭……”跳跃有声,心里满是带着丝丝惶恐的喜悦、以及淡淡的温馨甜蜜。 由记事开始自己就知道风飞不是自己的亲哥哥,风飞是父亲的养子和自己并没有血缘上的牵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风荷小小的心里就住进了一个影子,真真切切、难离难弃……却又碍于世俗的种种,风荷只有将这小小的“青豆”深深埋藏在自己的心里。 手与手的触碰,彻底引燃了风荷心里爱的火花,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风荷竟有些奢望时间定格在这一瞬间,她的心有些惶恐,她怕接下来哥哥还是自己的哥哥。而自己只是“他”的妹妹罢了! “小荷,你冷吗?”风飞感觉到风荷手的颤抖、体贴的问道。“不……没有……”手空空的、风荷的心在瞬间也变得空落落的,犹豫了一下,风荷主动抓住了风飞的手,柔声说道:“天有些凉,手有些冷……” 风飞笑了笑,将风荷的两只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说道:“女孩子身体本就寒凉些。天已至深冬会愈发的畏寒怕冷,少饮些酒暖暖身子对你有好处……” “楚大哥没了,哥哥是不是嘴馋了?等等我去给你温些……”风荷恋恋不舍得将自己的手在风飞的掌心抽出。步态轻盈的走到衣橱边,拿出一个被磨得光滑的大葫芦,炫耀的对哥哥晃了晃,拧开酒葫芦的嘴、拿出个锡壶倒了一些坐在茶壶里温了一小会。递给自己的“哥哥”。 “好酒……好几天心没有如此畅快了……”接过风荷递过来的锡壶,风飞一扬脖将锡壶里的酒一饮而尽。“酒不错。可惜就是少了些,还是我家妹子知道我就好这‘二锅头’!” “世过时移我还以为哥哥已经忘了这味道,没想到你还记得!咯咯……你等会我再给你温些……”风荷喜笑颜开的说道。 “忘?怎么会?呵呵……哥哥我可是还记得妹妹为了给我偷酒,被爹爹打得好几天下不了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酒液。风飞的眼眸变得深邃而又遥远,嘴角挂满回忆的满足的笑。儿时的梦很简单、却快乐无比……身体长大了、能力增加了……忽然间发现自己竟忘了什么是快乐,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风荷抱着那个大大的酒葫芦屁颠屁颠的跑到风飞身边。将酒葫芦递给风飞,说道:“哥哥。你要省些喝,在老家带来的酒就只剩这么多……你知道爹爹的身体不好,已经不能再酿就了……” “咕嘟……咕嘟……”连饮了几大口,炽烈的酒液带着火力十足的酒劲直冲风飞的脑袋顶,风飞的脸变得像猪肝一般。“酒就那么好喝?”风荷双手托腮、有些痴迷的看着风飞,嘟嘟囔囔的说道。 “要不要尝尝?”凤飞问道。手一拖将酒葫芦递到风荷的小脸旁。“我……我没喝过烈酒,我怕醉了以后失态!”风荷有些犹豫,可是心却跃跃欲试,能和哥哥最同样的事情,令她的心小有满足之感! “有些辣……可入口会有回甘之感,很甜!”风飞笑着看着风荷、怂恿道。酒葫芦的嘴刚刚被含在哥哥嘴里,那自己再喝就相当于是哥哥亲自己的嘴?风荷的脸更加的红润……亲吻是什么味道?风荷的心有些期待。 接过风飞手中的酒葫芦,嘴对嘴的喝了一大口,“咳咳……”辛辣的酒液呛得风荷直咳嗽。“贪嘴的小丫头……”风飞拍了拍风荷的被,直至风荷的呼吸变得均匀。 “很甜……不辣!”风荷执拗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小酒鬼,好喝是吧!那你就多喝些……”风飞笑了笑、说道。脸上满是柔情、此时的风飞在风荷眼中就是最美的“情郎”。 “嗯……”风荷乖巧的点了点头,小口的抿了几口。风飞接过酒葫芦,对着风荷笑了笑,体贴的说道:“累了吧,休息吧!”“我……”本是想说我不困的,可是风荷此时的眼皮就像缀上了几块千金重的巨石,沉重得风荷自己也抑制不住她闭合的进程。“睡了也好,最好哥哥能陪自己一起睡……”风荷的脸越发的酡红,不知是醉酒还是因为羞涩!(我的小说《异世逍遥小日子》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求助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世逍遥小日子》更多支持!“我……”本是想说我不困的,可是风荷此时的眼皮就像缀上了几块千金重的巨石,沉重得风荷自己也抑制不住她闭合的进程。“睡了也好,最好哥哥能陪自己一起睡……”风荷的脸越发的酡红,不知是醉酒还是因为羞涩! 无数个小星星在风荷的眼前晃动,腿一软、身体瘫倒在地上。“风荷?”风飞试探的叫了一声,“说了让你少喝点你偏偏猛灌了那么几大口……醉了吧!”风飞拍了拍风荷的脸,见风荷毫无反应,抱起地上的风荷推开房门出了客栈,身体渐渐隐没于浓重的夜色中。 楚天碧安顿好父亲一行,拖着稍显疲惫的身体推开自己的房门,舀了一瓢水瓮里的冷水倒到瓷质的脸盆里,将头深深地埋在冷水中,冰冷的水刺激着楚天碧的神经、驱散了原本恹恹的睡意、混混沌沌的脑袋似乎也清明了一些! “笃笃笃……”门外响起几声并不急促的敲门声。楚天碧将头抬起,略微的晃了晃脑袋、抖落挂在睫毛上遮挡视线的水珠,拿起脸盆架上的手巾擦了擦脸。“谁?”楚天碧纤细的眉毛挑了挑、略带疑惑的问道。 “是我……风飞!方便吗?我有事情想和你谈谈!”门外风飞的说话声很轻、似乎是怕惊扰到一旁的客人。“风飞?”楚天碧清丽婉转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又略带着莫名的惶恐!声音落下之后屋子里陷入一片空寂,不见楚天碧再有任何的回应! “睡下了吗?”风飞说道。“要是不方便的话我明天再过来!”“哦,没有、不过是心绪有些乱,想些事情走了神!”屋子里响起楚天碧的脚步声。 “楚兄走了……一箩筐的烂事倒也有些为难你了。累了就睡吧!好好休息一下免得拖垮自己的身体!”门外风飞关切的说道。 “吱纽……”一声轻响,楚天碧拉开房间的木门。扫了一眼门外站立的风飞,发髻凌乱、胸前的衣襟也是皱巴巴的,原本明亮的眼眸此时却黯淡无光、随着呼吸的吞吐一股刺鼻的酒味直冲楚天碧的鼻腔。楚天碧的心一提、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油然而生。 “风飞哥,出了什么事?”楚天碧问道。“没什么,心情不好喝了点酒……不请我进去坐坐?”风飞的嘴角挂上一丝苦涩的笑容,有气无力的说道。 摇摇晃晃的坐到楚天碧房间的椅子上。接过楚天碧递过来的茶盏。风飞说道:“楚兄走了,风荷有些难过……我怕她的身体受不了,就雇车送她先行回转云麓城了!” 楚天碧看着风飞不发一语。除了轻微的呼吸、楚天碧宛如木胎泥偶,屋子里再次陷入沉静之中。风飞也是缄默不言,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本就是冷了的、苦涩至极的茶水。 “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楚天碧冷冷的说道。话语间没有丝毫的火气,可楚天碧额角的青筋已经鼓凸起来。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在掌心的皮肉里,随着她身体不自觉的轻颤。一滴滴的血珠坠落到地上。 “天碧,你在跟我猜谜吗?你的话我有些听不懂!”风飞说道。“我哥哥是不是你害死的?”紧咬着下唇、楚天碧由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 “人已经没了,是不是的你又何必过于执着?他听到一些本不应该听到的话,所以也就注定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他是我的好兄弟、我会一辈子怀念他的……已经死了一个。我不想再沾染身边人的血,因为我的心也是肉做的、也会痛!忘了吧、就当你什么也不知道,将楚兄运回故里安葬、皆大欢喜不好吗?”风飞的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戚。幽然说道。 “兄弟?我觉得由你嘴里说出这个字眼很恶心,还亏得哥哥死前还那么的信任你!”楚天碧咬牙切齿的说道。“随你怎么说。可是你改变不了我活着而他死了的事实,是不是很想为他报仇?呵呵……”风飞轻蔑地看了一眼楚天碧、略带讥讽的说道。 “为什么杀他?为什么?你知道的、就算是哥哥知道什么只要涉及到你,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会泄露一丝半毫的!为什么?”楚天碧有些颓然的放松紧攥着的拳头、声嘶力竭的质问道。 “只有死人是最可以信任的……”风飞撇了撇嘴,说道。“风荷是个好女孩,文静内向、又乖巧可爱,她的朋友不多、刚巧的是你是在她心里最为看重的一个,不知道在你心里她的分量又有几何?是她重要还是那个令人恶心的苏小更强上一筹?” “你想对风荷做什么?你还有没有人性、她是你的妹妹你知道吗?”楚天碧质问道。“不是亲的,有时候就算是亲妹妹又如何?我的要求不多,自今天开始你闭上你的嘴离开京畿,我保证以后你还有机会和风荷手挽手的亲密无间……”说完,风飞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楚天碧拽住风飞的衣袖,说道。“我知道你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你自己可能并没有这个实力、不过加上楚家或许不难办到。我烂肉一块死了也就死了,倒也落得个清净、可你要好好想想你哥哥已经死了、你还要再搭上风荷这个朋友?”风飞笑了,笑得灿烂无比,因为他已经在楚天碧的眸子里读到她做出的选择,这一次自己赌赢了! “风荷在哪?”楚天碧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神情瞬时萎顿下来。仇必须要报,可风荷也必须安然……“我凭什么相信你?”楚天碧问道。 “凭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你哥哥、凭风荷现在就在我的手上,这些还不够吗?你们姐妹应该很熟、要不要我送风荷的一个物件……例如耳朵、鼻子之类的给你看看?” “你就是个畜…生”楚天碧恨恨的说道。“谢谢夸奖,哈哈……既然得此评价你说我要不要在你身上再沾点便宜?”风飞上下打量着楚天碧、坏笑着说道。 “你……不得好死!”楚天碧嘶吼着说道。“放心,现在我对你并没有兴趣……哈哈!”带着意得圆满的笑,风飞离开了楚天碧的房间。 苏小给大棚里的牡丹松好土,看了看已经一篷青葱之色的温室、苏小多少有些得意。在“地火龙”的灶口处塞了几块木头,关好炉门、苏小离开温室走了出来。 “苏小叫你去饮酒你不应,那几十株只长叶子不开花的破牡丹有什么好看的?做老农倒是做上瘾了?”陈诗雅双手叉腰堵在温室的门外、嘟着嘴嗔怪的说道。 “宴请楚家想一想也知道有多闷……去了不是找罪受?说不得还要巴巴的陪人家掉几滴眼泪,我可受不得那些……”苏小撇了撇嘴,说道。 “也是,哭倒是没有、不过气氛可是够闷的,也就楚天碧和我说了几句话,剩下的就只会闷头饮酒……”陈诗雅皱了皱眉、一脸无趣的说道。 “她?就那刁蛮样不会是骂你吧?”苏小笑着打趣道。“别胡说,楚天碧给我的感觉还不错,她还夸我大有古人之风度,浊浊红尘中独洁于世间的奇女子,足足夸了我四次,虽然话是一样的可我听着就是欢喜!……看吧,人家多有眼光?怎的我身边的某个人就像瞎了眼睛!”陈诗雅白了苏小一眼,忿忿的说道。 “寒暄的客套话信不得的!”苏小笑着说道。“不过她这个‘奇女子’倒还真就没有说错,别家的女孩又怎会有客‘真汉子’的心?” “苏小你坏……看我怎么教训你……”陈诗雅张牙舞爪扑向苏小,两个女孩笑闹到一块。猛然间苏小仿似意识到什么,停下嬉闹的手,看着陈诗雅问道:“楚家来的是什么人?” “楚飞云的老爹、楚天碧、风飞……”陈诗雅不知道苏小问这些做什么,有些诧异的说道。“风荷呢?就是风飞的妹妹,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孩!”苏小问道。“没看见……”陈诗雅摇了摇头、说道。 “古人之风度,楚风汉韵……独洁与世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说得是莲,莲花就是荷花,原本嘴不甜的楚天碧为何要对陈诗雅强调这几句夸赞之词?而且同样的话语一说就是四遍?楚风、荷花、四遍……风荷出事?”想到这苏小的心一动,明白了楚天碧隐晦的向自己求助的良苦用心。 “你知道他们一行人每个人的住处吗?”苏小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看向陈诗雅问道。“知道呀?怎么、有问题?”陈诗雅问道。 “可能是风荷出事了,而楚天碧不方便明说……风荷那小丫头给我的印象还不错,而且或许去一趟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有些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好?”苏小说道。 “你是说害死楚飞云的是风飞?”陈诗雅并不傻,稍加思索就明白了一些,眉头皱了皱、说道。(小说《异世逍遥小日子》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沉睡的风荷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世逍遥小日子》更多支持!“你是说害死楚飞云的是风飞?”陈诗雅并不傻,稍加思索就明白了一些,眉头皱了皱、说道。 “以前只是怀疑、现在应该可以确认就是风飞!而且风飞还劫持了风荷用以威胁楚天碧!”苏小想了想、说道。 “哥哥劫持妹妹,用以威胁妹妹的闺蜜……而且这个人是闺蜜的弑兄仇敌……我的脑袋有些乱、都是朋友怎么可以这样?”陈诗雅听得头有些大、满脑袋都被这乱糟糟的关系搅得一团糟,不可思议的把眼睛睁得圆圆的问道。清澈的眸子映入漫天的星辰、闪烁着点点晶莹的光亮、显得深邃而又迷人!苏小一个愣神,心说自己要是一个男人的话或许会陷在这对眸子里难以自拔! “也许……应该是的!”苏小也同样有些理不清、同样也不愿相信人性会如此丑恶!仔细的想了想,苏小不得不承认从各方面来说风飞都可以算得上一个相对完美的男人,要是自己和楚天碧换个位置的话、说不得也会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以身相许或许不会、可掏心掏肝的肝胆相照怕是少不得的…… 苏小笑了笑,一个人的魅力是可以吸引到身边的人的……“同性相斥”的原理在这些人身上就完全不起什么作用。或许那个楚飞云一直到死亡前的那一刻、依旧当风飞是可以两肋插刀的兄弟吧?这不是愚蠢,而是对风飞的信任、或是说依赖! “这就是人性吗?”陈诗雅骑在马上一手提缰绳、一手揽住苏小纤细的腰身,眉头皱成了一个结。“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一点身外之物就真的如此有魅惑人心的力量?父子反目、兄弟阋墙……可万事皆为利往、他这么做图什么?” “终是有所图的……”苏小说道。“控制风荷或许是为了楚天碧闭嘴,他或许以为楚天碧知道些什么……楚天碧看来很重视风荷的生死,否则也不会隐晦的通过你向我求助。” 陈诗雅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幽幽说道:“这不是我认为的亲情与友情,秘密谁都会有一些、闷在肚子里倒不如和最最知心的人聊一聊——例如我就会愿意和你分享我的秘密。因为朋友无意间知道了点什么就杀人灭口,友情?在他心里不过是可以利用的一种工具……朋友?不过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哈巴狗!” “或许只有理想中的乌托邦、才会令人的心升华至纯净无瑕吧!”苏小略带感慨的说道。“他如此做的理由或许就是我们千方百计想要揭开的谜底……也许很快我们就知道到底是谁在暗地里谋害你我! 吐了吐小舌头,陈诗雅扮了个鬼脸,说道:“我不过是发发牢骚,这样的事情令我觉得反胃恶心,而且对此有些恐惧、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相信谁?当然是除了你以外!” “对了什么是乌托邦?那真的很好吗?”陈诗雅好奇地追问道。“世外桃源、人间仙境……可或许只是一些脑子有病的人的一些幻想罢了、做不得数!”叹了口气。苏小说道。华夏追寻了几十年无果。或许只有纯净的童话世界才有乌托邦的存在吧! 嘴角挂上一丝莫名的苦笑、心说女人的心都是感性的,作为经常挥舞拳头炫耀武力的苏小同样容易受自己感情的支配,心同样也是柔软而善良的。她初始猜测的时候也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她也同样不接受、也难以置信事情是风飞做的的事实! “呵呵……”莫名的笑了笑,苏小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自己距离解开事情的真相只差那薄薄的一层窗户纸,而这次的事情或许就是捅破窗户纸的那一根尖锐的“刺”。 “苏小有时候我觉得你好聪明的……”陈诗雅赞叹道。“几句没头没脑的话。你居然可以联想到这么多……”“也没什么,你只不过是和楚天碧接触的少不了解她罢了!第一印象中的楚天碧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的?”笑了笑、苏小问道。 “大家闺秀……”陈诗雅想了想或许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楚天碧。“你错了。她刁蛮任性而且嫉妒心极强……她夸赞你就让我觉得离谱,而且在这个时候、不住的夸赞就一定隐藏了什么……这也是我认真想她的话的原因!”苏小解释道。 风飞住的客栈距离陈府并算不上很远,两三柱香的时间、远远地苏小看见了“悦来客栈”顶层、透过窗口照射出的忽明忽灭的烛光。“应该就是那间……”陈诗雅扬了扬手中的马鞭,指着其中的一个窗口说道。 顺着陈诗雅马鞭的方向看了过去。原本有些亮光的窗口忽的暗了下来,就着微弱的月光、苏小隐隐约约的看见一道模糊的影子由窗口钻了出来。 “看来有的人已经耐不住寂寞了……”唇角微扬、苏小略带笑意的说道。“你是指风飞?”看见风飞的房间熄了灯、陈诗雅似乎明白了苏小所指的是什么。 “你要是想用一个人威胁另一个人,你会怎么做?我的意思是说你会把人质放在哪里?”苏小问道。“看不见、摸不着未知的事物才会给人最大的恐慌。风飞要是不傻的话……应该会把风荷藏到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陈诗雅说道。 “你会不会让她死?”苏小接着问道。“暂时应该不会……”陈诗雅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要是不会的话,活着的人总是要吃吃喝喝的……”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苏小笑了笑说道。 跟在风飞的身后出了城。来到城郊一座不知名的小山脚下,风飞的身影消失在一桩有些残破的木屋里。犹豫了一下、苏小并不想藏头露尾的,将臂弯里赖着的陈诗雅放到地上,抬手拍响了木屋的门。“我知道你在的……我可不可以进去和你聊聊?”苏小说道。 漆黑的屋子里沉默了一会,传出一阵脚步声,苏小的声音风飞并不陌生、犹豫了一会风飞咬了咬嘴唇还是打开了门。 风飞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小小的木屋里明亮起来。“风荷可是在这里?”陈诗雅心里藏不住事,直截了当的问道。“嗯……”有些出陈诗雅的意外、风飞并没有遮掩,而是点了点头。“这屋子是祖上的一点产业、风荷说城里有些闷想来透透气。”风飞解释道。 说完风飞不再理睬陈诗雅,视线投注到苏小身上、笑了笑说道:“你能找来这里、说实话有些出了我的意料!”“哦,也没什么,晚上在茅房里遇见楚天碧说是风荷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我是医生你是知道的吧?就接受了楚天碧的委托来给风荷瞧瞧病!”苏小觉得自己真是有够假的、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哦,倒是劳天碧费心了……”风飞搬过来两个小马扎,请苏小和陈诗雅坐下。“妹妹就在那张小床上,晚上饮了些酒已经睡下了!”风飞指了指已经落下床幔的木床、说道。 “你们男人就是粗枝大叶的、感染了风寒怎能让她饮酒?”苏小站起身走到木床边,手一挑将床幔掀开。向里面看了看,风荷睡得正熟。鼻翼轻轻地开阖了几下,一股淡淡的酒味窜进苏小的鼻腔、看来风飞并没有撒谎,风荷确实饮了酒。 “当着明人不说暗语,我想把她带走……”苏小转过身对着风飞笑了笑说道。“可以……如果你想让她死的话!”风飞一脸笑意的说道。 “我是医生……”苏小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风飞打断,“你救不了她的……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可以唤醒她,你要是强行带她走,她以后就会沦为一具活着的尸体,吃了呼吸什么也不会做!”风飞自信满满的说道。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上一定有解药!”苏小目光阴冷的盯着风飞,略带威胁的说道。“有,不过是短时见效的、作用时间一天,超过一天就失效,我身上有差不多二三十粒,也就是说你要是硬来的话风荷还可以维持月余……”风飞有持无恐的说道。 “你认为我会在意一个不相干的人的生死?”苏小冷冷的问道。“不会吗?那你随意好了!”风飞一脸笑意的看着苏小、说道。 “她是你的妹妹呀!你还有没有人性?”陈诗雅对着风飞一脸怒气的咆哮道。陈诗雅的心有点堵得慌、恨不得将风飞撕成碎片才解气,看了看昏睡的风荷、她悲哀地发现自己此时竟什么也做不了! 风飞笑了笑,笑容满是苦涩。“其实真正害了她的人不是我、而是楚天碧那个自以为是的贱人,还有你们……楚飞云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盯着不放?楚天碧那个贱人为什么要和你接触?是你们害了无辜的风荷……是的!”风飞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看着两女说道。(小说《异世逍遥小日子》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险之又险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世逍遥小日子》更多支持!“你们想要得到什么?不妨说出来或许还有的谈?”苏小问道。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切,苏小更加好奇风飞究竟想做什么、或是说想得到什么? “想要什么?要你的命、还有她的,你们会引颈自戕?笑话……”风飞白了一眼苏小、略带讥讽的说道。“真的不说吗?”苏小冷冷的问道。“以后你或许会知道的,我的心里都有种赢到最后胜利的是你的错觉!唉……”风飞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走吧,我不觉得咱们还有什么谈下去的必要!” “那我想把风荷带走……你不会反对吧?”陈诗雅指了指床上的风荷、问道。“随意……你看她睡得有多么的香甜?也许你那里的条件好一些、她会睡得更安稳些……”风飞在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瓷瓶,放在手边的木墩上、满脸笑意的说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她?”苏小问道。“到我认为我安全了的时候、也许一天也许是一世……”风飞看了一眼苏小,说道。 苏小的手伸进风荷的被窝,手指搭在风荷的手腕上切了一下脉,风荷的脉象有胃、有神、有根再正常不过……苏小皱了皱眉,拇指与食指用力的在风荷的虎口处掐了掐,风荷的呼吸依旧平稳、完全没有任何醒转过来的征兆。 “怎么样?”陈诗雅问道。“表面上很正常、就像是一个熟睡的人,随时都有可能醒转过来!”苏小眉头紧锁的说道。 “那能不能将她带回陈府?”陈诗雅游移不决的问道。嘴角挂上一抹苦涩的笑,苏小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把握可以医治她,她的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要是我估计不错的话、风飞应该是用特殊的手法闭锁了风荷的脑部经络。或许她现在就是清醒的可是没办法表达出什么……” “你的医术不错,猜测也是八九不离十……”风飞拍着巴掌叫着好、眼睛看着苏小、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欣赏之色。“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唤醒她……”风飞充满自信的说道。 “哦?那倒也未必吧?”苏小的手腕翻转、指间毫无征兆的出现一抹寒芒,脸上满是笑意、猛地向风飞扑去。自己是没有把握医治风荷,可是风飞能、只要将他的生死握在自己的掌控中、苏小相信自己可以有一万种方法令风飞开口…… “嘎达……”一声轻响、苏小扑了个空。风飞坐着的椅子不知怎的猛地向后退了很远,坐在椅子上、风飞脸上满是戏邹的笑意,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苏小晃了晃、神情间满是讥讽。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学了文化……呸,这个人渣!”苏小心里暗暗地骂到。“吱嘎嘎……”随着一声声金属摩擦的轻响、风飞身后的墙壁伸出一根根黝黑的金属圆筒。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圆筒里闪动着点点寒芒…… “这些只是开胃菜。要是你一味的逞强、我有把握和你同归于尽!”风飞笑了笑,说道。“我贱命一条,拖你们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陪葬、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我要是你会觉得很亏!” 略一犹豫、苏小手中的手术刀消失不见。“陪你死?我会觉得恶心、你不配!”苏小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知道你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依照你的性格你会选择不顾一切的同归于尽、我说的对吗?” “不错,你很聪明……很可惜你有顾虑、因为你怕伤到陈诗雅吧!呵呵……情的牵绊很累、和我一样做个孤家寡人貌似也不错!既然不赌你就走吧……”风飞说道。 “呀……”苏小伸了个懒腰,一脸慵懒之色的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乏了。诗雅回去睡觉去……”苏小揽住陈诗雅的胳膊,向木屋的门走去。“希望是后会无期……”风飞的神情满是戒备。视线投注到苏小身上、亦步亦趋的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想走?怕是有些晚了……”苏小拉开木门,眼前出现戴着面具的一个身影、声音阴测测的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既然来了,我就送你们一程可好?” “萧杀!”风飞咬牙切齿的吼道。“我说过这里我说的算。给我滚的远远的!”“不,你或许忘了我只听主的命令,你……”萧杀对着风飞摇了摇手指。一脸不屑的说道:“你不配!你不过是主的一条狗,而我是主上放出来遛狗的人、如此关键的时刻……我又怎么会放心让我的狗处理眼前的一切?” “你……”风飞的声音有些许的颤音。伸出手指指着萧杀、却发现自己的喉头有些堵发不出任何驳斥的声响。“稍安勿躁,我刚刚不过是打了个比方、貌似暂时我们还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现在她们要是死了貌似符合你我的心意不是吗?”萧杀看着苏小和陈诗雅、眼神中流露出胜券在握的得意之情! “可是那也要杀得了才行!”风飞的脸上露出些许的鄙夷之色,冷冰冰的说道。“你想死不要拖上我,我的命只属于我自己、主也不行!她死了你认为陈家会放过我们?我们又如何全身而退的离开京畿?” “他们对主来说是大敌,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换取主的安宁!你不愿意?可惜……呵呵,现在就算是反对也晚了……”萧杀的眼睛满是笑意的看着苏小,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了一个火折子,迎风晃动了几下、火折子腾地燃起蓝绿色的磷火,在这漫漫的黑夜里随风舞动、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 “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苏小被两个人的对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萧杀问道。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很痛!苏小确定自己并没有再次穿越到其他的国度,汉语、自己还是听得懂的…… “这方圆一里内全部都埋设了zhayao,就算是你是大罗金仙也会被炸的灰飞烟灭、渣都留不下一点点……”萧杀得意的说道。 “苏小,我有些怕……”陈诗雅挽紧苏小的胳膊,弱弱的、略带不舍与留恋的说道。“我也怕……拼了……”苏小抿了抿嘴唇、强自打起精神说道。丹田处的《神农本草诀》疯狂的、不计代价的远转起来、眼睛眯了眯看了看萧杀,随时准备着发出致命一击。 “萧杀,你个王八蛋……老子怎么办?”风飞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你,呵呵……”轻蔑至极的笑了笑、萧杀并没有理睬风飞的意思。 “丝丝……”萧杀手里的火绳迅疾的燃烧起来。苏小的脸多少带了一点绝望的神情,“来不及……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略显哀伤与不甘的声响在苏小的脑海里回荡…… “噗通……”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萧杀的头颅毫无征兆的与身体失去了联系、凭空的飞出很远……失去了头颅的躯体重重的瘫倒在地上。 苏小翻了翻白眼、抬手擦了擦额角上吓出的冷汗。略带嗔怪的瞪了一眼站立在门口处的小云,心说莫非是小云看过自己前世是的“电视剧”?英雄救美的英雄总是要挺到最后一秒才会出现?救世主也总是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刹那才会凭空出现?……气愤只是稍纵即逝,看着眼前并不伟岸的身躯,苏小的心不再惶恐、安宁非常! 死亡来临的那一刹那,苏小除了解脱的轻松、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留恋的,其中,最让她牵肠挂肚、恋恋不舍的就是小云。苏小很想扑上去亲一口小云的脸……嘴也可以!可是,身为女孩的苏小此时却被矜持束缚了手脚,除了眼神中淡淡流露的情愫、苏小什么也做不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陈诗雅盯着苏小的眼睛,里面的情愫令陈诗雅嫉妒羡慕恨,撇了撇嘴嘟囔道。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会毫无例外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苏小认为凭借这一点就足够了、这个肩膀值得自己一生来依靠! 陈诗雅的嘟囔声将屋子里的人有恐怖的梦境拉回了现实之中,也许是转变的过于迅捷与突然,众人的心轻飘飘的没有丝毫踏实落地的感觉! 陈诗雅虽然有些嫉妒小云,可是还是礼貌的蹲了一福、算是对小云救命之恩的一种答谢。风飞的神情由初时的错愕瞬间平复到以往的风轻云淡,对着小云笑了笑说道:“谢谢,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是因为我才出手的!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风飞的手一按椅背上的一个凸起的机括、墙壁后面的金属圆筒缩了回去、墙面恢复了初始时的平整。“我对你们毫无恶意不过是被人要挟、某种意义上我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受害者罢了!”风飞说道。 苏小冷冷的笑道“你是受害者?嘿嘿……那楚飞云算什么?躺在那里昏睡的风荷算什么?”“我做过什么?貌似什么也没有吧?楚飞云是遇刺身亡和我有什么关系?风荷?睡着了罢了、不过睡得有些死……”风飞不要脸的说道。(小说《异世逍遥小日子》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一个大子的赌局 “我做过什么?貌似什么也没有吧?楚飞云是遇刺身亡和我有什么关系?风荷?睡着了罢了、不过睡得有些死……我貌似是个守法的良民!伤天害理的勾当可是一件也没有做过?就算是陈安邦郡守也不可以草菅人命吧?”风飞不要脸的说道。 “你认为我需要证据吗?”苏小笑了笑说道。“可以杀你的理由有千千万万、例如你欲对我不轨、小女子拼死反抗错手将你杀死……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合理合法的理由?将解药交出来,然后滚蛋……杀你这人渣本姑娘会觉得脏了手,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之吧!” “走?灰溜溜的走、苏小你有些小看我风飞了吧?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我并没有离开这里、离开京畿的意思?”风飞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额前飘逸的碎发,满脸笑意的说道。“我是乐家的座上宾、我想乐家应该会对我做出保护!我横尸在这里陈诗雅的父亲也不好交代吧?或许我应该堂而皇之的住在郡守衙门、毕竟那里代表着国法,相信可以护得住我的平安……” 贱!苏小咬了咬牙心里说道,或许没有任何字眼比这个字更能贴切的形容风飞。坏事做绝的一个人渣,居然用国法作为自己的依仗、想要国家的权力机构护得他可以得到短暂的喘息……无耻!苏小的肺都快炸了,握紧的双拳关节处由于用力过度变得有些苍白、苏小到了随时可能暴走的边缘!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阻挡我杀你,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重复、留下解药……滚蛋!”压了压心底里的怒意、忍下了将风飞碎尸万段的冲动,苏小冷冷的说道。 “解药不会留、滚蛋我还真不会……要不你教教我?”风飞神情轻松地耸了耸肩,笑着说道。看了苏小一眼、转身打开了身后的一个柜子的门,拿出之前风荷的那个酒葫芦狠灌了几口烈酒。对着苏小晃了晃葫芦说道:“酒很够味、要不要同饮几杯?我也给你两个选择,交出‘钥匙’以及陈诗雅……我保证不伤害她、你看可好?” “苏小,我受够这个畜生了,给我教训教训他!”陈诗雅咬牙切齿的说道。“好……”苏小的话音还没落,身形闪动了几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到正有些得意的风飞身边,手一拽风飞的脖领将他在椅子上提了起来,重重的摔到远离椅子的地面上。 脚尖轻点地面。苏小跳跃到风飞的身边、抬脚踩在了风飞的脖子上、用力的碾了碾……风飞还算英俊的脸颊由于吃痛变得有些扭曲。脖子被苏小踩着、呼吸不畅憋得风飞原本白皙的脸变得有些涨红,有些诡异的是风飞脸上此时竟挂着一抹笑意…… 风飞的手依旧紧握着那个老旧的酒葫芦,苏小用的力度很大、酒葫芦的底已经摔破、暗红色稍显粘稠的酒浆溅落风飞胸前的衣物上、殷红似血…… “苏小……解药!”看了一眼依旧昏睡的风荷、陈诗雅的心里满是怜悯与同情。她有些害怕苏小会不顾一切的杀死风飞,出言提醒道。 苏小对着陈诗雅点了点头,脚下的力度减弱了些许,“你很无耻。人至贱则无敌或许说的就是你,有个人曾经说过对付贱人你要么比他更贱;要么比他更狠……”仔细的端详了一会风飞的脸。苏小叹了口气说道:“贱、我是比不过你了,不过我可以在你身上试试我到底有多狠!” 手腕翻转,一柄薄如蝉翼的手术刀跃然苏小的指间,“噗……”的一声轻响。手术刀射入风飞的右眼眶中。殷红的鲜血裹挟着原本溅落到脸颊上的酒液流淌而下,不一会风飞脑袋前的地面上就聚集出一个小小的血洼、本就不大木屋里弥漫着血与酒混合在一起稍显怪异的味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风飞皱了皱眉,剧烈的痛楚令他的脸有些变形。“我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布置。我死了会有好多的人指证你就是凶手,再加上乐家的推波助澜你认为你可以全身而退吗?”风飞说道。 “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就一条狗而已、没人会为了你而为难我你信吗?”苏小轻蔑的笑了笑说道。“解药……给我,留你狗命!” “我可以相信你吗?那是我唯一一个可以对你产生一丝丝威胁的东西,你我位置置换的话,你会交出来吗?”风飞笑了笑、笑容里满是狠戾的说道。 苏小顷刻间愣了愣神,脸上满是稍显苦涩的笑意。换做是自己就算是死了自己也不会交出解药的……交,或许在下一个瞬间自己就会身首异处;不交、或许可以博那么一丝丝可怜的生的机会!抿了抿嘴唇,苏小看着风飞的脸,心里在合计要怎么才能将解药弄到手! “苏小你信吗?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最相似的人就是你和我……”风飞说了句看似不找边际的话,微微转转头,看了一眼依旧昏睡的风荷,之后将仅剩的一只眼睛闭了起来。“昨天的这个时候风荷中的毒,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服解药的时间,桌上的那瓶可以延缓风荷的毒发时间……不过却也可以逐日的加重风荷体内毒素的积累……苏小要不咱们打个赌?你不会在我这里得到真正的解药……”风飞幽然说道。 “风飞她可是你的妹妹,妹妹、知道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她是无辜的好不好?”陈诗雅叫喊着说道。 “无辜?或许吧!怨就怨我那养父不该救我回来吧!农夫与蛇、南郭先生与狼那个不是被救者反噬施救者的?陈诗雅,你说我生下来就是注定要被下地狱的吗?地狱很黑、很恐怖……要是我生来就注定去那里、我需要人陪伴……”嘴角挂上一抹轻笑,风飞说道。 “呸,下地狱都便宜你这个人.渣了……就连肮脏的地狱都容纳不下你的龌龊!你就等着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吧!”陈诗雅咒骂道。犹豫了一下,陈诗雅走到风飞身边蹲下身体,手伸到风飞的衣物里翻找起来。 “哈哈……没想到陈诗雅居然是个笨蛋……”风飞狂笑着说道。“换做是我你会把解药带在身边吗?就算是带在身边、我身上大大小小的药丸有几十种之多,你能分辨得出哪一种是解药?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你看风荷的眼睑上是不是已经有了淡金色的线?那就是毒发的标志!” 风飞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证明他求生的意志已经消散!苏小皱了皱眉、现在自己可以威胁风飞的手段只有他对死亡的恐惧罢了!一个人已经失去了生的意志、苏小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 “你刚刚说打赌是吧?好,我就赌一个大子你会在咽气之前交出解药的!不过你的死亡会来得很漫长……我会教你亲眼看着你身体的一个个部件离你而去、而且我保证在我不想让你死的时候、你是求死不得!”苏小对着风飞笑了笑,说道。 “你可以选择哪个部件先从你身上卸下来……”苏小说道。“呵呵……苏小你比我想象的要毒辣一百倍,我要是恶鬼的话你就是恶魔……”风飞睁开仅剩的一个眼珠盯着苏小,说道。“要是可以的话,就先从右手开始吧!好似所有的罪恶都是他完成的……也算是给楚兄个交代吧!” “你欠下的债是还不清的!一直到死你的心都会在煎熬中度过……当然前提是你有心!”苏小手起刀落斩下风飞的右手,手指在风飞肩头的穴位上点了几下、止住伤口处喷薄而出的鲜血。“疼吗?疼的话就把解药交出来……我保证你可以活着离开!”苏小说道。 “不疼,心里还觉得舒坦了不少……毕竟毒杀楚兄的罪魁祸首已经离我而去,我觉得自己好似干净了不少,要是楚兄黄泉路上没走远、我再次面对他时也不会觉得过于汗颜!”风飞笑着说道。 苏小在怀里掏出一个大子撇到风飞的脸上,撇了撇嘴说道:“这是这一局你赢的彩头,我的钱不多、可是有些输不起的!”苏小将手术刀收回,一脚将风飞原本坐着的椅子踹碎,捡起一根茬口参差不齐的椅子腿,“噗……”的一声闷响,插进风飞的左腿之中。 风飞的脸上冷汗直流,左腿也不受控制的不住的颤抖。风飞独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火花,盯着苏小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会……赢……到你倾家荡产!这一局你又输了,一个大子拿来!”有了愤怒的情绪,原本如一团死灰的心不再平静,原本并不强烈的痛感如潮水般袭上风飞的大脑,痛入骨髓的感觉令风飞感觉到自己到了癫狂的边缘! “你手上的功夫貌似没有你的床上功夫高明……呵呵……”风飞挑动着苏小的底线。“噗……噗……噗……”风飞的左腿被苏小用椅子腿戳成了蜂窝。“给,这是二十个大钱……”苏小数也没数的将一把铜钱洒落到风飞的脸上。“可惜,你虽然成功的勾起了我的怒火、可是我不会杀你,你会一点点的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苏小轻咬着下唇、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天下第一痛 “可惜,你虽然成功的勾起了我的怒火、可是我不会杀你,你会一点点的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苏小轻咬着下唇、说道。 “右手和左腿算是废了,可我还有左手和右腿,来吧、继续……”风飞状若疯癫的吼叫着。“我已经赢了你二十一个大钱,嘿嘿……别让我看不起你!” “咔嚓……”风飞的右腿发出一阵令人牙龈酸麻的摩擦声,苏小踩碎了风飞脚踝上的骨头。“一只脚罢了……继续!”风飞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的看着苏小、略带戏邹的说道。 “咔嚓……”“不错,膝盖骨碎了吧……”“咔嚓……”“你能不能踩得更有水准一些?大腿上的痛点在内侧,亏你还是个医生!” 苏小的额角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可风飞依旧没有丝毫妥协的意味。苏小皱了皱眉,风飞神经的坚韧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在如此的折磨下既不呼痛、也不昏倒、居然还可以一点点的细数着自己身体骨骼的断裂位置! “你这招貌似对他没用……”陈诗雅一边“悉悉索索”的咧着嘴、一边说道。“他应该受过类似于抗刑罚的训练,只有痛楚超出了他意志力可以承受的范畴、才可能招供……不过那样貌似不成疯子也会变白痴吧?” “嗯……”苏小点了点头,看向风飞的目光中厌恶淡去了一些,流露出些许的欣赏。可是她能停止吗?不能、既然接受了楚天碧的委托,自己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看了看不远处昏睡的风荷、眼睑处的金线越发的明显,苏小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苏小在怀里掏出自己的手帕,轻轻地擦去遮掩风飞剩下的那一只眼的血污。对着风飞笑了笑说道:“弦总是绷着会断掉的,咱们娱乐娱乐如何?我是个医生,知道人类的痛感可以分为十二级,也就是说超出第十二级的痛就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了!” “第一级的痛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可以忽略不计……第十二级的痛就是女人生孩子时那撕心裂肺的阵痛,我知道其实痛是有第十三级的、你知道吗?” “十三级的痛?”风飞的脸痉挛般的抽搐起来、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慢慢的在他的心里升腾。“难道是生孩子的时候恰巧被蚊子咬了一口?”风飞努力的想挤出一点笑容、可心里没着没落的恐惧令他的脸部肌肉有些麻木,脸部扭曲了几下、终究是没有笑出来! “生孩子的时候被蚊子叮了?呵呵……”陈诗雅的脸抽搐了几下、露出一抹错愕的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家伙居然有闲心讲笑话、而且是这种冷成冰的笑话! “恭喜你答对了。你的奖励就是可以免费享受这第十三级的痛,怎么样开心吧!你可以欢呼、因为你是第一个可以感知这种痛楚的人!”苏小笑了笑说道。“西天佛祖、观世音菩萨,斗战胜佛、阿凡达。变形金刚连带马云……总之就是有的没的的各路神仙保佑这个‘幸运’的人吧!”苏小看向风飞的眼神里满是怜悯之色。 苏小在怀里掏出一个针袋,看了看里面长长短短的几十根银针、想了一会拿出一根平常用得最多的“毫针”。风飞看了看苏小手中宛若发丝般粗细的银针、又看了看身边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浸泡的变成暗红色的椅子腿,风飞嘴角扯动了几下、扯出一抹不屑与讥讽的笑意。 针灸可以治病亦可以致病,也就是说通过银针对特定穴位的刺激、模拟出一些病症特有的体征、例如疼痛!针灸用于刑讯并不是苏小发明的。而是拥有几千年文明的华夏古人经过无数年的探索总结出来的! 华夏国人了解针灸入刑应该是从电影《风声》热映后开始的,苏小是周迅的影迷、虽算不上铁粉。可苏小很喜欢周迅那副慵懒的范、每部由她主演的影视剧都要追看上几遍,恰巧的是《风声》的女主就是周迅,这也是苏小第一次知道自己掌握的针灸既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功用。 看过《风声》的人,或许都不会忘记张涵予饰演的吴大队长、被刑讯逼供的那一个桥段。皮开肉绽、满身鲜血、甚至是经历电刑依旧挺了过来,可是在六爷的三针之下强如吴大队长其实已经招供了、不过是鬼子们不相信罢了!苏小记住了电影的最后一个画面,吴大队长泪流满面、苏小隔着屏幕感觉到了吴大队长心底里的惭愧、对顾小梦的惭愧! “江湖传言。六爷三针下去招供的招供、画押的画押,没有人可以逃过去!”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了苏小。针灸真的有那么神奇吗?苏小的心里满是疑问。 看完这部电影后、一向乖巧的苏小第一次逃课,付出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以及被父亲打得屁股红肿了三四天,上课的时候都是蹲着马步听讲的代价——终于在市里的图书馆的一个角落找出了一本《针灸入刑》的线装古本! 书的作者叫刘立淇、自己介绍自己是清乾隆年间的一个御医,医术在同僚间算是平庸,宫廷里私争暗斗见不得光的事情见多了、为了谋一个晋升的机会,煞费苦心的研究出这套外表不会留下任何伤痕、却会给人带来无穷痛楚的针法。 与《风声》中六爷行针见血不同,苏小掌握的这套针法要更进一层,它模拟的是人患上三叉神经痛产生出的痛楚,这种痛楚已经被华夏的医学界公认为“天下第一痛”,也有人称之为“不死的癌症”,此痛之痛苦可见一斑。 “你瞧不起这根银针?”苏小看着风飞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屑,笑了笑问道。笑容坏坏的、略带点忐忑,不是因为内疚、而是因为这是自己第一次将《针灸入刑》用在人的身上,前世时自己只是在狗的身上试过……结果呢?家里的大黄一见到苏小就会夹着尾巴哀嚎着逃窜,之后苏小就得收拾大黄留下的一地的排泄物! “有点……呵呵!”风飞说道。“要是在别人手上,或许我会笑死。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开出这种小儿科的玩笑,我很期待、你给了我太多的意外、这次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我尽量!”苏小郑重的点了点头。“不过我希望你一会叫的声音小些,否则吓到小猫小狗的就是罪过了!”苏小抬手将手里的银针刺入风飞的上关穴,刺进去后苏小吐了吐舌头想起自己还没有给针消毒,笑了笑、心说风飞总归是要死的、应该不会在意针孔上会不会发炎! “你说你可以挨过多久?”苏小歪着头看了一会,对着风飞问道。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顿,取出一根银针刺入风飞的下关穴中。 “应该可以挨到你失去耐心……”风飞平静的说道。“你的时间剩下的已经不多,要尽快才好!否则就是我赢、你输……” “心态不错,希望你一会依旧如此……不过或许在下一刻,你的嘴就会变软也说不好?”苏小脸上满是自信的笑意,吐了吐舌头说道。 苏小在针袋里取出一根稍粗些的银针,旋转着刺入风飞的翳风穴之中。“你没学过医你不知道翳风穴的作用,它可以使面部神经痉挛、最大程度的放大你所受的痛楚!”苏小笑着解释道。 “呵呵……”风飞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抽搐,痛?似乎并没有如期而至……莫非她是想让自己的脸一直的跳呀跳的累死自己?风飞感到很好笑! 猛然间风飞感觉自己的牙好似微微麻了一下,之后剧痛袭来,仿似有什么力量在撕裂着自己的脸、又似是一把满是缺口的刀不停地在自己脸上来回的割,脸上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一点点的烧灼侵蚀着自己的血肉…… “啊……”风飞撕心裂肺的嚎叫出声、这是他在受刑以后发出的第一声痛呼。苏小对这样的效果很满意、至少她相信风飞的心理防线不再似初始时的那般稳固,有了裂纹、就有了突破的希望! “舒……服……就像是……泡……澡……”风飞的身体紧绷的像是一块木板,咬紧牙关、一字一顿的在牙缝里挤出这句断断续续的言语。 风飞脸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纠结在一起,脸颊不断地隆起……仿似一只吹满了气的气球、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额角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顷刻间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这针法还有个别名叫‘噬魂’……痛到灵魂、无从抵抗!”苏小笑了笑。“你知道要是你强自忍耐超过身体可以承受的范畴会如何吗?最好的结果是疯掉……也许不久的将来在这京畿城中就会看到一个满地爬的残疾疯子……嘿嘿!”苏小试图在心理上瓦解风飞的防线,双手托腮、幻想着风飞以后的惨状,戚戚然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崩溃 “呜呜呜……”风飞初始惨烈的叫声渐渐被低声的呜咽所替代,剩下的唯一一个眼球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水雾,水雾渐渐凝结成实质的泪珠滚落出来、眼泪越流越多,泪水也不再清澈、沾染了鲜红的血混在一起流淌出来! “苏小,你是不是太狠了?”陈诗雅看得有些咂舌不已,“‘七窍流血’?他会不会死?”看着风飞耳朵、鼻孔、嘴里都是翻着沫的血渍,陈诗雅有些不忍的说道。 “不是七窍,他瞎了一只眼睛,勉强只算六窍出血、少了一窍应该不会死!”苏小眯着眼睛观察着风飞身体上每一丝的吧变化,有一搭没一搭的调侃着说道。 风飞额角上的青筋鼓凸出来、仿似几条蚯蚓不断地在风飞的皮下不安的扭动,感觉随时都可能破皮而出、看得人有些揪心!风飞努力的挣扎,剩下的左手费力的想要伸到自己的脸上、拔掉那几根作怪的银针,可是他的手除了不住的、轻微的颤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咬舌自尽”?风飞脑袋中灵光闪现,牙齿下意识的向自己的舌根咬去……舌根感觉到了牙齿轻微的触碰,很轻柔仿似在搔痒,风飞颓然的发现“咬舌自尽”此刻竟成了奢望! “想死?只要你交出解药……再说说是谁在指使你,我会让你痛痛快快、酣畅淋漓的死!”苏小对着风飞笑了笑说道。 “——————”“不说?”苏小盯着风飞的脸,皱了皱眉说道。“无聊吧?要不我给你唱首歌?”苏小轻轻地拍了拍风飞的脸颊,也不待他回应清了清嗓子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落叶随风将要去远方,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曾飞舞的声响,像天使的翅膀划过我幸福的过往……”一曲过后。风飞不住扭动的身躯渐渐地平复下来,流着血泪的眼眸变得空洞,过往的种种记忆的片段“走马灯”般的在风飞脑中回荡,风飞悲哀地发现,此刻能回想起来的人并没有几个,而绝大多数是有关于楚飞云的……错了吗? “会不会忘了痛?呵呵……暂时的忘记是为了你更深切的体会什么是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亦哀。或许只有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你才能体会你想要什么,什么是你最加珍视的……只有心痛过,才能体会到什么是痛!”苏小幽然说道。 心痛吗?痛……刺骨的痛撕裂着风飞的记忆。生不如死的痛侵蚀着风飞原本坚强的意志。有生以来从没有一个人会令风飞恨之入骨,即使是那个老妖婆也不行,苏小……却成功的做到了。“为什么要我记得?为什么?……原本我已经遗忘的,原本我认为……”风飞的心没有伤口却在流血。苏小的歌声就像是伤口上洒下的一把盐,刺激着风飞的神经! 稍稍平复下来的痛楚以更加猛烈地势头侵袭而来。这一刻,风飞觉得生不如死。意志有些崩塌、活着、在剧痛刺激下清醒的活着,此时对风飞而言却成了时间最残酷的刑罚,肉体上的疼痛抵不过被记忆的碎片划得千疮百孔的心的痛楚! 陈诗雅并不是个没见过什么的“乖乖女”。手也沾染过血腥,可此刻还是被苏小的针刑震撼到了,看着狼狈不堪的风飞、陈诗雅竟有种不忍直视的同情在心里滋生、蔓延!陈诗雅很想为风飞求求情。可看了看床上昏睡的风荷,陈诗雅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感叹道或许真正凶残的不是苏小而是风飞、或许这就是他该承受的报应! “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你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也许在下一个眨眼你就会变成什么也不记得的白痴……”叹了口气,苏小说道:“我的心还是不够硬,也许在你意志崩溃的那一个瞬间,我会给你解脱的……唉!” 时间如沙漏里的流沙,缓慢而又不断的倾泻流逝着……地上的风飞宛若一个死人,不动不言、要不是胸口还有缓慢的起伏,没有人相信他还活着……他的心并不像身体一样安宁,记忆的火在他心里越烧越旺、良知,这原本在风飞眼里不值一文的字眼、此时却像一锅滚烫的油不断地煎炸着兴风飞的心…… “楚兄?黄泉路上慢行一步,风飞愿为你当牛做马!风荷?你……还是忘了你有过一个这么狠心的哥哥吧!你的心我懂、若有来生我风飞愿……唉!还是不见得好!”顷刻间,风飞的心理防线崩塌,流着血泪的眼看向苏小,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苏小不敢耽搁,手飞快的拔出插在风飞脸上的银针,急切地问道:“解药……”风飞的手虚弱至极的抬了抬,指了指身边碎裂了的酒葫芦,“酒、就是解药……”风飞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谁指使你的?”苏小一边将碎裂的酒葫芦捡起来,一边抓紧这所剩不多的时间问道。“是你二……”风飞的脸莫名的抽搐了一下,“咔嗤嗤……”风飞胸口处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啃食血肉的声响,胸口处的衣襟被什么东西托起一个小包…… “不好……”苏小用手术刀划开了风飞胸口处的衣襟,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还是挣脱风飞肌肤的舒服钻了出来……风飞的眼神变得涣散,头费力的歪向风荷的方向看了一眼、渐渐的没了呼吸。 苏小一脚将跌落到地面上已经长出一小截翅膀的“噬心之蛊”踩得稀巴烂,手探向风飞的鼻间确定他已经没了呼吸,“该死的、又是这该死的虫子作祟!”苏小咬牙切齿的说道。 风飞的脸上凝固着一抹安详与解脱,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算得上死得恐怖,不得好死或许正是风飞安详的原因,或许这样、楚飞云可以原谅自己吧!他知道楚飞云的心很软! 确定了风飞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苏小对着陈诗雅摊了摊手略带遗憾的说道:“可惜了,什么也没问出来,除了被他骂了一句以外!”苏小的脸气鼓鼓的,很是郁闷! “骂你?”陈诗雅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道。“他说我二,不是骂我?”苏小摸了摸脑袋,心里疑惑莫非这里的“二”和华夏的“二”有不同的含义? “或许吧?”陈诗雅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苏小,你知道吗?你很残酷!”“你怕?”苏小撅了撅嘴,说道。“不是,我想学、以后看到不顺眼的,几针下去……咯咯……”陈诗雅露出一抹小恶魔般的笑意。没来由的苏小打了一个冷战,脑海中出现了一副自己脸上插着几根针的恐怖画面……苏小摇了摇头,心里决定为了自己的安全,这套针法陈诗雅就算是说出大天也不教给她! 苏小看着风飞的脸,有些感慨的说道:“诗雅,你说是什么力量令他如此疯狂?杀了自己最交心的朋友,毒晕了自己的妹妹到底想要得到什么?还有那个萧杀……” “我不知道……”陈诗雅直截了当的摊了摊手,说道。“说起萧杀,刚刚那个很可爱的面具人呢?”看了看空旷的房间、陈诗雅有些疑惑。 “有吗?你眼花了……”没来由的苏小的心警惕起来,小云是自己的,她并不想介绍给陈诗雅认识,这是的苏小就像是一个小女孩,自私的守护着心里最为珍视的宝贝! “小气,哼……算了,以后总是会睡在一个床上的,害怕你藏着掖着?”陈诗雅撅了撅嘴说道。“额……”苏小被陈诗雅的话雷得脚步一个踉跄、好悬没将手里残存的酒液洒落出来。“喂,死者为大,你将风飞埋了吧!”苏小看着陈诗雅说道。 “太恶心了,不要……我还是给风荷喂药吧!”陈诗雅一把夺过苏小手里的酒葫芦,走到风荷身边,撬开风荷紧闭的唇、将残存不多的酒液灌了下去。 “风飞的死明显不是自杀,蛊虫应该是有人操控,或者是风飞立下过什么血契盟约保证不泄露什么……”陈诗雅思索的说道。“风飞死了,或许缕清事情脉络的关键就是这个萧杀,诗雅,你查查他的来路!”苏小皱了皱眉,说道。 “嗯,我会尽力的!”陈诗雅点了点头,说道。“苏小,风荷动了、应该是醒了!”陈诗雅有些惊喜的吆喝道。 苏小凑到床边,正好看到风荷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清澈而又透明、带着一丝温婉与世无争的脱俗之色。“你是陈诗雅?”风荷礼貌的对着陈诗雅点了点头,说道。 “嗯,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陈诗雅笑着说道。“有事?为什么?哥哥呢?”风荷的眼神茫然的环顾这这个不大的木屋,眼神里满是疑惑,明明自己在自己的房间里和哥哥喝酒,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视线停留在风飞的尸体上,一抹熟悉的感觉令风荷的视线久久不能移动。心也有些恐慌,如此血腥的画面震撼着风荷柔弱善良的心。“他是谁?”风荷有些害怕的问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如何自处? 视线停留在风飞的尸体上,一抹熟悉的感觉令风荷的视线久久不能移动。心也有些恐慌,如此血腥的画面震撼着风荷柔弱善良的心。“他是谁?”风荷有些害怕的问道。 陈诗雅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向风荷说明这里曾经发生的种种,求助的看向苏小,将这个自己无法启齿的问题丢给了苏小。“他就是你哥哥……风飞!”苏小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隐瞒风荷,说道。 风飞满脸的血污,风荷怎么也不能将地上的尸体和自己的哥哥画上等号。“我一定是在做梦是吗?一定是的……”风荷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长长的睫毛拖动着略显沉重的眼睑闭合起来,一行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温温的、湿湿的触觉残忍的提醒着风荷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陈诗雅,告诉我这是梦、是吗?”风荷猛地正看眼睛,目光灼灼盯视着陈诗雅吼道。陈诗雅摇了摇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看了看风飞死状恐怖的尸体、陈诗雅白了苏小一眼,心说你就不能弄得漂亮点? “啊……”风荷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惊声尖叫着。“你骗我,这一定是梦……一定是的……哥哥,小荷害怕、不要吓小荷了好吗?对、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风荷将手伸进自己的嘴巴、狠狠地咬了下去,刺骨的痛、以及舌尖不断感知的咸腥的液体,令风荷猛然间醒悟过来,这不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一切都是真实的!哥哥死了、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风荷……”陈诗雅有些心疼柔弱乖巧的风荷,将她的头揽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你哥哥杀了楚飞云,对你也下了毒,他不是好人、而是一个彻头彻脑、坏到无可救药的坏蛋,风荷,你没有必要为他伤心!” “是你杀了我哥哥?”风荷看着苏小问道。“是不是,说话!”见苏小不理睬自己,风荷扳着陈诗雅的肩膀状若疯癫的摇晃着。有些撕心裂肺的吼道。“告诉我,哥哥是怎么死的!” 苏小摸了摸鼻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或许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哥哥是死于我的手上!”风荷一把抓起枕边的酒葫芦向苏小撇了过去,手臂用力推开陈诗雅,下了床向苏小扑了过去。 “风荷,你冷静一下好吗?苏小是为了救你你知道吗?”陈诗雅一把拉住风荷的胳膊。高声的解释道。“救我?呵呵……哥哥死了,脏水还不是任由你们往他头上泼?”风荷微微的转过脸。冷冷的看着陈诗雅、说道。 “你……我……”陈诗雅有些手足无措,只好紧紧的搂住风荷的身体。“放开,冤有头债有主,我并不想伤害你……”风荷脑袋里只剩下哥哥的死讯、以及面无全非的死状。种种感官的刺激令原本柔弱的风荷陷入疯魔的状态,身体的潜能被无限的激发、力气变得大得惊人!思想准备不足的陈诗雅被风荷推了一个踉跄。 “你们这对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喜欢苏小的……呵呵,你当然会为她辩解。他杀了我哥哥,他杀了我哥哥……我要让她偿命!”风荷张开嘴一口咬在再次拉住自己的陈诗雅的手臂上。 “呀……”陈诗雅吃痛惊叫出声,手臂略微的松了松、风荷也趁着这个空档向苏小扑了过去。毫无招式、却又气势十足,看来女人的基因里天生就隐藏着做泼妇的天赋,只不过激发它需要一定的外因罢了。 “啪……”苏小抬手抽了风荷一个嘴巴,出手如电、在苏小面前风荷连闪躲的可能都没有。苏小用的力气很大,风荷纤细的身体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痛,有生以来风荷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椎心的痛,脸颊火辣辣的仿似有一团火在燃烧,手磨破了皮、滴滴的血珠凝聚在风荷的掌心。恨,有时能化作支撑意志的力量,风荷手掌撑地站了起来,挥舞着手臂继续向苏小冲了过去。 “啪……”又是一个嘴巴,画面像卡了带一般又重复了一次,风荷依旧无法躲过,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苏小……”陈诗雅有些不忍,看着苏小说道:“风荷,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孩,能不能……”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回答了陈诗雅的哀求。风荷的脸红肿的像是一个馒头,原本明亮的眼睛也被挤得只剩下一丝小小的缝隙,一道殷红的血线在挂在风荷的嘴角,显得狰狞而又凄厉! “够了,要是没够我可以无限的满足你!”苏小冷冷的说道。“你知道你很蠢吗?蠢到连自己最亲近的人想要杀你而不自知,分不清好坏吗?那我就打到你清醒!” “你个恶魔,是你杀了我哥哥……我要给他报仇、我一定会杀死你……”风荷摇摇晃晃的在地上站了起来,抬手抹去嘴角挂着的那丝血线,脚步踉踉跄跄的向苏小扑了过去。 哥哥,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也是自己心底里最为爱慕的人,死吗?风荷的眼神变的坚决,就算是死也要啃下苏小的一块肉! “你哥哥该死!”苏小说道。“让他让个人渣活在世上,就是对其他善良的人的不公,我不过是做了一件替天行道的大好事罢了!” “你更该死!”风荷咬牙切齿的说道。苏小轻蔑的话语彻底引燃风荷心底的怒火,急怒攻心风荷脚下猛地变得轻快起来,扑向苏小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苏小习惯性的扬起手臂,令她意外无比的是这一巴掌居然打在了空处……苏小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风荷仰面朝天的跌倒在地上,呼吸时断时续、口中不断地有殷红的血液流淌而出。 “苏小,你杀了她?”陈诗雅紧走几步,蹲下身体将风荷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有些惊慌的看着苏小说道。“打死了?”苏小皱了皱眉、想道。心里有些着急,连忙蹲下身体,伸手探向风荷的鼻翼、猛然间,风荷的嘴巴一张,一口咬住了苏小的手指,一股咸腥的味道刺激着风荷舌尖的蓓蕾,这一刻、风荷有种想笑的冲动,心里也有了一丝解脱的快意! 脑海里猛然间出现了《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妈妈的话语,千万不要相信女人,越是漂亮的就越是会骗人……真理!为什么自己在被咬了以后才记起?苏小有些郁闷。手掌在风荷的脖颈处重重的敲击了一下,风荷无力地瘫倒在陈诗雅的怀里。 ……分……割……线…… “杀了你,今生我一定要杀了你……”风荷躺在装上,眼睛变得血红、一副要吃了苏小的样子。手脚都被绑着、嘴巴成了风荷仅剩下不多的一种武器。 “唉!看来好人是做不得的……没讨到便宜还惹了一身的骚!”苏小有些郁闷,在风荷如血的眸子里苏小读出了仇恨、怨毒、冷漠、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疯狂!有些像受了伤的独狼! “看来以后要救女人就一定要救像刘小儿一样胸大的才好!”苏小略带蔑视的看了一眼风荷这是微微隆起两个小包的胸部,心说这女人果然心胸狭小的很! “风荷,你冷静一下好吗?你听我说……我哥哥就是被风飞杀的、而且风飞还用你的性命威胁我……是我托苏小去救你的,真的……你要相信我,要是我楚天碧有半点虚言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楚天碧试图安抚风荷的情绪,赌咒发愿的解释道。 “天碧,你也要骗我?”风荷明显并不是很相信楚天臂膀的言语,说道:“楚大哥和我哥哥情同手足、而且他们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我哥哥杀楚大哥?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为什么我并不知道,或许是为了自保吧!”楚天碧也不是很确定的说道。“风飞死了,你很伤心我很理解,不过你好好的想想,风飞真的就没对你做过什么?” 做过什么?风荷的脑袋有了一瞬间的短路。是呀,自己明明在自己的房间陪哥哥喝酒,可为什么会到了那个小木屋?为什么这中间的过程在自己的脑袋里是一片空白?醉酒?貌似自己只是喝了几口、并不会到人事不省的程度。酒里有毒、风荷有些悲哀的发现这是唯一、也是自己最不愿接受的理由! “你闻闻楚天碧,是不是她求我救你的?作为最好的朋友你难道连他也不信?”苏小有些郁闷的说道。“我不听,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是骗我的……骗我的!”两行晶莹的泪珠滚落出来、声音我变得哽咽。 风荷在心里已经相信了楚天碧的话,可是这结果要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成受得了?多年来,风荷已经习惯了自己对风飞的依靠,猛然间失去了、心里空荡荡的,有些不知所措。哥哥死了,自己还没说出口的爱情也悄无声息的结束了……自己什么也没有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 虱蛊 风荷在心里已经相信了楚天碧的话,可是这结果要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成受得了?多年来,风荷已经习惯了自己对风飞的依靠,猛然间失去了、心里空荡荡的,有些不知所措。哥哥死了,自己还没说出口的爱情也悄无声息的结束了……自己什么也没有了! “风荷,醒醒吧!我和你一样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的一切,他是你的哥哥,可自小一起长大、我对他的情感一点也不比对我亲哥哥的少……我倒宁愿相信我哥哥的死以及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苏小做的……那样至少还有报仇的意念可以支撑自己走下去……你知道当你哥哥用你的生死威胁我、以及亲口说出我哥哥是死于他之手时、我的感受吗?” “不要说了……我不听……我什么也不想听……”风荷抬起手臂捂住自己的耳朵、头摇得像拨浪鼓,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好我不说,风荷乖、闭上眼睛睡一觉,也许一睁眼……什么都会好一些!”楚天碧摸了摸风荷的脑袋、轻声的劝慰着。“我想看哥哥一眼,好吗?”风荷眨动着圆圆的大眼睛。茫然而无助的看着楚天碧、哀求着说道。 “这……”楚天碧有些迟疑,她害怕风飞的尸体再次刺激到风荷此时敏感而又脆弱的精神。视线投注向苏小、眼神里满是求助之色。“带她去吧,风飞再怎么坏对风荷来说都是最亲近的亲人,唉……”苏小看着风荷眼神里满是怜悯与同情,心里说风飞这是在作孽呀! 风飞的尸体已经由楚家的人装殓好,灵棚的待遇自是没有的、孤零零一口松木的棺椁停放在楚家临时购买的院落的柴房。风荷手扶着棺材的顶盖,大滴大滴的泪珠无声无息的滚落。试探的着推了一下棺盖、手又触电般的收了回来……她怕、怕看见里面的人是自己的哥哥…… “楚天碧,你做的有些过了吧?人死债消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总也要给他点上路的纸钱……”苏小鄙夷的看了一眼楚天碧,小声的嘀咕道。楚天碧翻了翻眼皮、瞪了一眼苏小,说道:“我们那的规矩、只有亲人烧过了上路香、才可以放香纸裱以及送上路钱……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小心风飞晚上找你?” “找我?恐怕他是不敢的、找你还差不多,我记得貌似有个人死前对某个人示过爱的、要是有什么挂牵应该也会找你才对……”苏小挑了挑眉头、说道。“你的嘴就缺德吧!早晚烂成一个大窟窿!”楚天碧不愿理睬苏小,在一边的矮桌上拿出四支香点燃了递给风荷。 风荷接过燃着的香,顺着棺盖的缝隙插在风飞的棺头之上。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嘤嘤的哭泣出声。“风荷。烧点纸钱就回去休息吧……”楚天碧蹲下身体、扶住风荷纤瘦的肩头、拍了拍轻声说道。 没有回应、哭泣之声也渐渐微弱到细不可闻。“风荷?”楚天碧试探着推了推风荷的身体,“噗通……”一声风荷瘫倒在地上没了声息。“风荷……你别吓我……”楚天碧惊呼出声。“苏小……”摇了几下,见风荷毫无反应、楚天碧乱了方寸。急切的想苏小求助道。 “切,我才没那么傻……又装晕倒想咬我?”苏小撇了撇嘴说道。“你掐掐她的人中,吃痛了就会自己醒过来……” 楚天碧长长的指甲掐在风荷的人中之上。指甲盖已经陷入了一节、可风荷的身体却连哪怕是一丝的抖动都没有。苏小皱了皱眉,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扣住了风荷的脉门、沉息宁神切了会脉,苏小捅了捅风荷腋下的软肉笑着说道:“这次装的不错、可惜你忘了我是会医术的。你一切正常……起来吧!” 风荷依旧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反应。苏小试探着将手伸到风荷的唇边,触碰了几下风荷柔软的唇、说道:“不就是想咬吗?给你……”心说胸小的女人就是小气,本姑娘看你可怜就让你咬几口出出气! “呼……”楚天碧听到苏小的话长出了一口气。扳住风荷的肩膀就想把风荷拉起来。“地上寒凉、风荷别闹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好吗?”拉了一把。楚天碧并没有拉动风荷,反而被一动不动的风荷带了一个趔趄。 “咦?”苏小有些疑惑,手再次扣住风荷的脉门。脉象依旧平稳而有力,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病态流露。“苏小你看……风荷的脖子上有什么在动!”楚天碧指着风荷的脖子说道。 苏小将头凑近了一些。果然发现风荷白皙修长的脖颈的根部,有一圈圆环状的物体略略的浮出肌肤些许。犹豫了一下、苏小在怀里掏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对着凸起的圆环刺了下去。手腕抖动、一收一提,苏小仔细地看了看银针的针尖,见上面刺着一只比针尖稍大的虫子。 虫子灰白色、腹长而扁、六足……“虱蛊?或许我们遗忘了什么,唉!”苏小叹了口气,说道。“什么?”楚天碧的眼神慌乱起来、急切的问道。 “风飞曾经说过他的药只能暂时的延缓风荷的病情,也就是对寄生在风荷体内的虱蛊有暂时的压制作用,看来风飞自己也并不清楚此蛊该如何解……或者是那葫芦里的酒水撒去不少,解药的剂量不足、不足以将风荷体内的虱蛊杀死……” “苏小,你一定有办法的是吧?”楚天碧的心更加的焦躁起来。哥哥死了、风飞也死了,知心的朋友就只剩下风荷一个,楚天碧的心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打击,她不想这小小的宅子里再多上一口盛放风荷的棺椁! “暂时没有办法!”苏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那……她……会死吗?”楚天碧将怀里的风荷搂得更紧了些,风荷乖巧懂事、自己一直当她是自己亲妹妹,楚天碧的心很害怕……怕自己手一松,风荷也会像哥哥一般离自己远去! “应该不会……”苏小皱了皱眉说道。“虱蛊相对温和,只要下蛊的人不对其发号施令一般不会主动地攻击宿主,只不过如此多的虱蛊堆积在风荷的颈部、阻断了脑袋和身体的联系,她想醒过来有些难!” ……分……割……线…… 石质的墙壁上由于年代久远生满了暗绿色的苔藓,石壁上几盏油灯有气无力的燃烧着,豆大的火苗与其说是照明、倒不如说是在这繁杂的甬道里做路标更为确切。 推开甬道的尽头石门,一间相对宽敞的房间跃然眼前,此时屋子里站满了人,头蒙黑布看不清相貌、不过从身材上依稀可以看出里面有男有女。 彼此之间并没有丝毫的交流、一个个站得笔直、头微微垂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挂在石壁上冒着黑烟的火把、散发出并不耀眼的光,照在人身上拉出长长的黑影,影子随着火光的跳动不断地摇曳着自己的位置,使本就沉闷的氛围又多了丝莫名的诡异! “蹬……蹬”石门外面响起并不急促的脚步声,缓慢而又有力……屋子里的人身形无形间拔得更笔挺了一些,可是头却低得更深了一些,似乎对来人很是畏惧。 “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些时间,大家等急了吧?”声音中气十足、低沉而又有磁性。随着声音的传来,石门处走进来一个容貌俊朗的男子,嘴角挂着一丝谦卑的笑意、礼貌的对着在场的众人点头致意。 沿着十几节的石阶,走到众人正前方的高台之上,伸手向下按了按、示意众人可以落座。之后,伸手撩了撩长袍的下摆,男子端坐在高台上属于自己的椅子上。 “知道我为什么来晚了吗?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蠢材自作聪明的搞砸了我精心布的局,蠢材死了……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同情他、甚至有种想要将他挫骨扬灰的冲动!当然我也只是有种冲动罢了,我作为你们的主、依旧会依据以往的规矩善待他的家人!” 男子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却清晰之极的传入每个人的耳膜。屋子里没有任何的杂乱、所有的人都保持静默、聆听着男子所讲的每一个字。 “萧杀死了、夺取陈诗雅手中‘钥匙’的计划也失败了!”男子解释道。“陈家算是躲过了一劫,京畿安宁如常、至少表面上安宁如常!该死、他们安稳了,我们怎么办?你们就没什么想要说的?”男子握碎了手中精致的瓷质茶盏,眉头紧锁的问道。 “什么原因?”右手边第一排传来一声苍老的问询声,一个头蒙黑布的人站立起来,恭敬而又谦卑的对着男子辑了一礼。“鹰老,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不在场没有发言权,萧迪你把京畿那边的情况给鹰老说一说!”男子对着身边的一个带着银质面具的护卫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熟悉 “鹰老,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不在场没有发言权,萧迪你把京畿那边的情况给鹰老说一说!”男子对着身边的一个带着银质面具的护卫说道。 “是因为一个叫苏小的女人,她很优秀、我已经将我所知道的关于苏小的一切整理成册、一会我会分发给大家,里面的内容希望不会震撼到你们!”萧迪解下身上的一个包裹,将里面一册册装订好的小册子、分发到每一个在场之人的手中。 “刷拉拉……”静谧的房间里满是书页翻动的声响。优秀?在这个屋子里的人可以说汇集了这个国家、乃至整个大陆上屈指可数的各类精英,身为精英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骨子里有一股傲气,天才在骨子里是看不起除自己以外任何人的……他们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苏小凭什么可以令萧迪用上如此溢美的言辞! 坐在首位上的男子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合上书册,静静地注视了几眼书册封面上苏小的画像,嘴角挂上一丝不易察觉、又有了不合时宜的笑意。“书页并不多,我想大家已经看完了吧?现在有谁能告诉我、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的应对?” “你确定资料的真实?”鹰老沉声问道。“怎么鹰老是质疑我‘鼠组’的情报搜集能力?”萧迪露出面具的眼神猛然间凌厉起来,声音满是不悦的说道。“年纪我或许不及你的一半,在家族的资历也及不上鹰老万一,可论到搜集情报的能力,也不是我萧迪夸口,十个鹰老也不及我萧迪一人!” “医术几乎可以达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地步。武力也是足可以跻身大陆巅峰强者,待人热情、有责任感、极富同情心……你确定你说的这个是一个人?如此完美的人我相信除了‘主’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鹰老解释道。“而且,看过画像的人想来对这个女孩都不陌生吧!断断的时日、如此脱胎换股的转变……你让老朽如何相信!” “或许只是长得像罢了!”萧迪的眼神同样也有些许的迷茫,微微蹙了蹙眉头、讪讪说道。“如何可以将她在这个世上抹去……”男子笑了笑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借助她性格上的弱点做一些文章,有同情心就容易被事物蒙蔽,重情重义就容易被感情牵绊。热情、代表她很容易接近……女人、再强的女人心终归是软的……”一个声音在底下的众人中传出。 “软吗?这丫头手上可没少的沾染鲜血……画僧。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可笑吗?”人群中传出了质疑之声。 “重情重义?确实是有些不好,项羽重情、乌江自刎!韩信重义、死无全尸!”男子笑了笑说道。“既然重情,那不妨用她最亲近的人试上一试。不过、这要鹰老的首肯才好!就看鹰老肯不肯为组织作出那么一点点的牺牲了!” “你的意识是让他去?”鹰老露在外面的眼睛抽了抽、眼神有些迟疑。“你有更好的人选吗?或许是您老亲自去?”男子盯视着鹰老、质问道。 “这……没有!”鹰老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没什么舍不得的,只要是家族的人就要用生命完成祖上的遗愿……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徒呼奈何?” ……分……割……线…… “楚小姐,老朽对此病症毫无办法……”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对着楚天碧辑了一礼。有些无奈的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将你的脉案说出来我听一听……”楚天碧眉头微微蹙起。说道。她有些不信任苏小的医术,找来京畿城有名的老医师过来看看风荷的病情。 几天来接连不断的噩耗令楚天碧心力交瘁,楚天碧很希望风荷可以醒过来为自己分担一些、哪怕是可以听听自己的倾诉也好!一股莫名的困倦感侵袭着楚天碧的脑海,眼皮也不争气的变得重逾千斤、楚天碧将身体在椅子上歪了歪、斜靠在椅背上。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的气力。 “不是老朽自夸、诊脉是老朽最为拿手的,依据这位小姐的脉象来看、这位小姐身体一切正常……至于蛊毒,恕老朽孤陋寡闻听都没通过、更不要说得上医治了!”老医师说道。 楚天碧有些慵懒的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是风荷就会一直这么昏睡下去?不会有问题是吧!”楚天碧此时心里有喜有忧,喜的是风荷并不会离自己而去。忧的是,风荷或许自此以后再也不会清醒过来,活着的行尸走肉、这样对风荷真的好吗?楚天碧的心充满了矛盾! “以老朽的理解应该最好的结果就是如此了,除非找到下毒的人!”老医师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老医师怕楚天碧这等位高权重的二世祖将怒火引到自己身上,也有点借机巴结的意味,接着说道:“老朽师门倒也涌现出不少医界奇才,我会在短时间里将师门的人集合到京畿、大家共同研讨一番这位小姐的病情,‘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人多主意多、或许会对这位小姐的病情有帮助也说不好!” “那就麻烦你了,我有些累了、老先生自己去门房领诊金可以吗?”楚天碧感激的点了点头说道。“楚小姐客气了,老朽无能也没帮上什么,要是楚小姐不嫌弃的话,贱内倒是对照顾病患有几把刷子……”老医师期待的看着楚天碧,说道。 “这……那就有劳了!”老医师的提议正是楚天碧现在所急需的,楚天碧站起身对老医师蹲了一福,拖着两条已经软成棉花的腿将老医师送到门外。 回到自己的房间,楚天碧推开门正好看见苏小坐在风荷的床边,手搭在风荷的脉门上,凝神屏息的诊着脉。“喂,你有没有办法?”楚天碧没好气的踢了踢苏小屁股下坐着的墩子,说道。“风荷总不能就如此昏睡一辈子吧?” “总会有办法的……”苏小回身对楚天碧笑了笑,说道。“我会想办法救醒风荷的……我有一种预感,风飞背后的人并不会就此罢手、事情一定会有后续的发展,只要对方有所行动、或许就可以找到救醒风荷的解药!” 楚天碧愣了一下,看向苏小的目光里多了一丝莫名的情绪。犹豫了一下、楚天碧对着苏小恭恭敬敬的蹲了一福,说道:“这是我代风荷向你赔罪,你很不错、风荷如此对你你居然不计前嫌如此帮她!” “她也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她有错吗?或许有这么一个哥哥是她今生最大的错!”苏小笑了笑说道。“也许我也是有私心的,咬的我这么惨总要咬回来才好!”苏小对着楚天碧晃了晃自己右手的食指,层层纱布的包裹、依旧有一点血渍隐隐的透了出来。 “额,活该……咯咯,这就叫嘴欠的代价!”楚天碧几日来难得地展颜一笑,“风荷这丫头有点傻,她对风飞的那点小心思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看得明白,唉……或许睡上一段时间给风荷个缓冲也是不错的事情,如果现在就醒来、我估计她或许会疯掉……”收起笑容,楚天碧摸了摸风荷的额头、怜惜的说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令人生死相许!唉……看在她如此痴情的份上,我保证我会想办法让她醒过来!”苏小说道。“当然,身为医者这种复杂的病症对我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现实总是很残酷,我不知道我该不该信你的话,哥哥信了风飞死了、风荷信了风飞昏迷不醒……你对我来说连个朋友都算不上,唉……”楚天碧猛然间仿似老了好几十岁,感慨而又有些沧桑的说道。 “吱纽……”门轴发出一声轻响,陈诗雅推门走了进来,恶狠狠地瞪了楚天碧一眼,说道:“不要将我们家苏小和风飞那个畜生比较好不好?” 楚天碧对着陈诗雅笑了笑,说道:“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与你相比我和风荷貌似傻了些、运气也背了些……你的眼光不错!虽然有些另类。但我还是祝福你!” “傻么?是傻了一些……”看着床上睡得正熟的风荷,陈诗雅也失去了斗嘴的兴趣,神情有些默然。 楚天碧沏了两盏茶水递给苏小和陈诗雅,被两人推了推拒绝了。楚天碧将手中的茶盏放在几案上,说道“你们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风荷我会照顾的……” “好……”苏小点了点头。对于虱蛊苏小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驱除,留在这里也是毫无用处。“我们走吧!”苏小挽住陈诗雅的胳膊,转身向房门外走去。 “苏小……”才走了没几步,身后就传来楚天碧的呼唤声。苏小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向楚天碧,问道:“有事?” “没有……”楚天碧略略的低了低头,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说道:“路上小心,还有……我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我也是……”苏小笑了笑,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把十二章斗医我应了 苏小刚刚躺在床上、闭目养了会神,几日来脑袋里塞进了太多的人间的丑恶、苏小觉得有些倦了…… “笃笃笃……”木质雕花的窗棱响起了几声轻微的敲击声,苏小猛地在床上翻身而起,手掌心握着一柄闪着寒光的手术刀、身体缩在窗边的墙角处、伸手轻轻地推开木质的窗扇,略微露出小半个头向外看了看、院子里空落落的并没有半点人影。 “呸,那个该死的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装神弄鬼?信不信本姑娘将你揪出来、打得连你母亲都不认识你!”苏小都在墙角处,对着窗口恶狠狠地说道。 “我家妹子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淑女些?小心嫁不出去!当然要是有那么一天的话、你苍穹哥哥倒是不介意吃点亏、勉强收你做小!”屋子里四扇小屏风做的隔断后面、传出一声低沉而悦耳的男声。 “你怎么进来的?”听出声音是苍穹的,苏小手腕一翻手术刀隐没在胸口中,莲步轻移隔着小屏风、探出半个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苍穹问道。 “走进来的!”苍穹自顾自的斟了一盏茶,喝了一小口,悠哉悠哉的说道。“我躺在床边挨着你睡了一会,你这小猪居然没有丝毫的警觉……唉,妹子,你几天没洗澡了?都馊了知道吗?还好你这‘诱人’至极的体香打消了我化身为狼的兴趣……” “皮痒了是不?”苏小双手握拳、由于用力过度指关节发出脆生生的“咔嚓……咔嚓”的摩擦声。“妹子,稍安勿躁……呵呵,哥哥可是靠这张脸混饭吃的……哎呦!”苍穹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声。“我知道……不打脸就是了、是不是?”苏小坏坏的笑了笑问道。 “等等……我找你有事……哎呦!是孙阁老找你有事……哎呦……”苍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话讲完了、苏小的气也撒得差不多了,拉了一张椅子坐在苍穹的对面。 “什么事、说吧?”苏小一把夺过苍穹手里的茶盏。揍了苍穹这么大半天、倒有些口干舌燥,猛灌了几口茶水、苏小问道。“额……水……我喝过……”苍穹有些诧异的看着苏小,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知道……你又没病,你的生活虽然不检点……可那个‘光荣病’是不会通过口水传播的!”苏小挥了挥手、倒并不是十分在意。“孙阁老又碰到什么扎手的事了?” “切,我可是干净得很……”苍穹白了苏小一眼,说道:“我并知道为什么,孙阁老人在京畿你自己去问就好……”苍穹解释道。“孙阁老也忒客气了、见外了不是?些许小事何用劳动苍穹哥哥大驾、派人捎个口信。我还不巴巴的自己过去?咯咯……小苍子还不前面带路……”苏小伸出一只手。搭在苍穹的手背上、笑着说道。 “额……”苍穹一个愣神,巴巴的自己过去?苍穹抠了抠自己的耳朵、莫非是自己这几天上火、耳屎堵了耳朵? 苏小的分量苍穹是知道的、孙阁老、萧阁老都将拯救这个国家于水火的重任寄托在眼前这个女子身上,身为男子苍穹多少觉得有些汗颜、甚至在心里的潜意识里觉得这有些出乎常理的荒谬……可自己又能如何?说白了自己不过是孙家的一个上等家奴罢了……为了自己、也为了孙家。苍穹在心里倒宁愿相信孙阁老做出的是正确的选择! “你又拿那‘蹲着撒尿的爷们’恶心我……可惜我不生气,走吧、小主,苍穹大哥带你上路……哈哈……”苍穹牵着苏小的手、推门向外面走去。 城北太平山脚、一处不是很显眼的农家草庐。孙阁老眉头紧皱的看着手里的一卷卷轴,听到苏小进门的脚步声。孙阁老放下手里的卷轴,笑着说道:“孙女是不是见到爷爷就头疼?爷爷老了、给你的荫护很少。可需要你出头解决的麻烦确实是接二连三,唉……” 听起来孙阁老的话显得只是一大堆没头没脑、上了年纪的老人一番唠叨罢了,可是苏小却听得懂话里隐藏的意味,自己年轻就该多分担点……孙阁老不过是拿话先堵住自己的嘴巴了。 国家外忧内患。外有蚩国如虎狼般陈兵犯境,内有几多不知名的势力在暗地里兴风作浪。国家处在风雨飘摇、一点点小小的疏忽、或是再加上一点点些许的动荡就会土崩瓦解……西南边陲、自古不服王治,如今现任蛮王又提出一个近乎于苛刻的比试……负则称臣、胜则独立于国统之外。 南疆虽不辽阔、可以使国家西南与蚩国的缓冲隔离带。蛮王作为南疆各族的精神领袖影响力之大不容小觑…… 苏小恭恭敬敬的对着孙阁老蹲身施了一福,接过孙阁老递过来的卷轴、看了看。眉头深锁沉默了一会,说道:“以我的意思、应战就好,堂堂大国若是不战而退、自是叫蛮夷小国小觑了不是?而且貌似也不难赢!” “哦,孙女由此信心?呵呵……说说看……”孙阁老站起身、拉开几案旁的一把椅子示意苏小坐下说话。苍穹将手里的茶壶放在几案之上,识趣的转身离开房间,掩好门、警惕的站在门口将腰间的宝剑抽出,戒备起来。 “控蛊医病我是不会,可我是个医生、而且我自信我的医术还说得过去……”苏小自信满满的说道。 “‘偷梁换柱’?貌似只有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斗‘蛊医’是蛮国所长,与之相斗我国自是毫无胜算可言,可去掉‘蛊’字,呵呵……变作‘斗医’的话、我相信这炎黄大陆无人可出孙女之右!”孙阁老紧锁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笑呵呵的说道。 孙阁老于私之时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者,于公之时却又变得严谨而严肃。这明显是公事、苏小识趣的收了不羁的性格、一板一眼的和孙阁老讨论起来。 苏小整了整面容,说道:“这卷轴明显是一篇‘译文’,这句‘我卜曦悲天悯人,未免我南疆百姓刀兵之祸、不愿行那刀兵之事……斗蛊医以分胜负,胜则独立于朝堂之外;负亦愿万世称臣……’爷爷不妨令译官从新来过、去掉‘蛊’字便可……” “呵呵……”孙阁老干笑了几声,手指连点、说道:“孙女倒也奸猾……不过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甚合我心,我已经如是做了,而且加盖了国玺、蛮王的使臣也确认无误……蛮王想反悔也难……” “眼前的危难算是过去了,可爷爷兵乃立国之本,作为一国你可以包容怀柔、可却不可以疏忽惫战……将无进取之心,兵无舍命之愿,国亡将不远矣!”苏小略带感慨的说道。 孙阁老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叹了口气说道:“唉……苏小,我等华夏民族自古多灾多难……富国而强兵是无数代先祖之所愿,可惜,孔孟之道大行于世、文官治武总是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妇人之态,我等能做的也就是救国之于危亡、坚持不放弃也就算了!” 孙阁老慈爱的拍了拍苏小的脑袋,笑着说道:“你知道你做的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吗?胜、民族之英雄,负、千古之罪人……后果并不是你一个女孩可以背负得起的、即使强如苏小你也不行……千夫所指、万民唾弃、会令人发疯的!不是爷爷信不过你、可爷爷真是有点左右为难啊!” “输……”苏小摸了摸自己的鼻头,笑了笑,看着孙阁老说道:“爷爷的担忧我懂,输了不是还可以一战吗?我就做那个‘替罪羊’言而无信的小人好了!“ “一战吗?”孙阁老的脸上多了几分苦涩的味道,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这个不是亲孙女、可是在心里却胜过亲孙女的女孩、孙阁老沉默良久。蚩国犯境、拼得一郡之地化作焦土,几十万正当年的大好儿郎血洒沙场、总算是暂保无虞。苏小输了……南疆或许战乱再起,国力已无以为继、那什么跟兵强马壮的蛮王拼杀? “相信我,爷爷、我不会输的!”苏小坚定地说道。“在医术上,我不会输给任何人!”苏小对这个国家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呆的时间久了、也习惯了、不想再经历改朝换代的动荡,于公吃了这个国家大半年的粮食、做一点点的回报也是应该的。于私,南疆是蛊毒的源头、入虎穴一探或许可以解开萦绕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个谜团,再差或许可以为风荷寻得解药。 孙阁老赞许的对苏小点了点头,说道:“蛮夷之‘蛊医’自是无法和孙女的医术相提并论的……好,天下舍我其谁够狂;感迎千夫所指、救国与危亡够有担当,孙女放心赢了你是天下之英雄,输了也很正常……爷爷代你做那千古之罪人!” “咯咯……爷爷说得苏小的心里都有些发毛了、你就不怕把我吓跑?”苏小一改之前的严肃、嬉皮笑脸的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这个国家太需要一场胜利鼓舞低落的士气了,孙女爷爷在京城等你拿回蛮王的降书顺表……”孙阁老笑了笑、说道。 “尽量……”苏小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小云我是不是很不要脸? 冬日的风凛冽如刀,呼啸着穿街过巷、失了房屋庇佑的人们就像是砧板上任风宰割的鱼‘肉’。--前几日下了雪、恼人而又无力的阳光只化去了浅浅的一层,水微浸松软的雪、冻结出雪的骨骼、光亮而又坚硬! 雪已住、风不息,朦胧的月光撒在苏小屋顶的烟筒旁、勾勒出两抹朦朦胧胧的影子……一大一小!和着如银的月‘色’、透出一股落寞而又孤寂的韵味。 小云抖了抖银狐皮大氅上凝结出的霜,将身体尽量的蜷缩成一团、不是身体感觉有多么的冷、而是模拟着被人拥入怀抱的感觉、以驱散冬夜的那一抹寂寞。‘露’出面具的嘴角勾出一丝略显苦涩的笑意,他厌恶寂寞、可为了心底里的守护却又对着寂寞甘之若饴……小云觉得自己很矛盾、为了苏小的安全却又无可奈何…… 小云叹了口气,手探到腰间取下酒葫芦、猛灌了几口酒、冰冷的酒液穿喉而过、竟也矛盾的产生出如火燃烧般的灼烧感,小云‘露’出面具的那一点本是白皙的肌肤、晕染上一层淡粉‘色’%∮哈,m.的晕、就燃烧着小云的身体、情温暖着小云的灵魂……小云很满足! 将手里的酒瓶丢给一旁‘舔’着舌头、口水都快滴下来的白,小云笑了笑,在怀里掏出一小截木头、用手里那柄漆黑的匕首‘精’心的雕刻起来。木屑飞溅、原本毫无生机的木块,渐渐地被小云修长而灵巧的手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形象。 身材修长匀称、‘胸’前有两点凸起——衣裙飘飘,这是一个‘女’人的形象。手稳定而有力的在木块上雕琢着、渐渐‘女’人的线条丰满起来。雕像并不古板生硬、反而透出那么一股子灵动、仿似活过来一般。小云笑了笑、或许只有他自己懂得、随着匕首的切割、自己将心里的情感或是说对苏小爱透过匕首锋利的尖注入到雕像之中…… 活动活动略略发僵的手指,小云探手在身边取了一块干净的雪、细心地将沾染在雕像上的那不多的一点木屑洗掉……小云很认真,仿似在擦拭自己爱人的肌肤、小心而又虔诚。 白喝了几口烈酒、快要被冻僵的身体有些些许的热力,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小云、觉得无趣,嘴撅了撅有些埋怨的说道:“云、都好几天了,能不能将你那个可以避风的珠子拿出来?这该死的西北风、你要是再不拿出来、白就会被北风冻成雕像……嘻嘻,不过比你手中的要大得多!” 顿了顿,白继续说道:“也不知道苏姐姐哪勾了你的魂,守护吗?每天对着硬邦邦的雕像哪如拥美人入怀、既暖和又可以做到无死角的防护、何乐而不为?我看你就是装深沉、塑沧桑、整日里挂着些许悲悲切切哀婉的范……想谁就直接推到、岂不快哉……” “嘎吱吱……”屋檐下传来几声踏着积雪的脚步声,白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小云收雕像入怀、看着不远处本是干净平坦的草坪上留下一行脚印、自东向西、叹了口气。小云伸手对着白比划了几下。 白努了努嘴、怪里怪气的说道:“他可怜?独自在冷夜里行走?省省吧!乌鸦落在猪身上——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你眼前就有一个、不是两个快要冻成‘咸腊‘肉’’的可怜虫、你没看见?“ 或许是欺负小云不会说话、白继续自说自话的唠叨着:“想要不寂寞是吧?不可怜是吧?呶……钻到苏姐姐的别窝里不就成双成对了吗?苏姐姐虽暴力了点、可说句良心话心还是蛮好的。估计会宠着你、不会欺负你……当然、或许你要变得像哈巴狗一般听话才好!呵呵……” 小云翻了白一眼。拽过白纤细而又修长的手、手冻得有些微凉、可手指依旧灵活自如,小云对白的表现很满意,笑了笑、伸出手指在白的掌心勾画着笔画。“这么小就一脑袋男欢‘女’爱的龌龊想法、既然那么想你可以现在就离开……娶上十个八个的婆姨就好!”这是小云写出来的话。 “呵呵,不能、我还小还没长开。再说虽然你‘蒙’着脸、小云我觉得你比我帅………”白小声的笑着说道。“再说。世上貌似没有比苏姐姐更出‘色’的‘女’孩了。又不好和你抢……我要再等等、等到一个可以压苏姐姐一筹的‘女’孩……” “”男欢‘女’爱对我来说是奢侈的、遥不可及的……真的可以吗?我是为了守护来的、自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小云‘露’出面具的眼神多了一丝哀伤的味道,划在白掌心的手指也不再稳定、多了些许轻微的颤抖。 “责任?有时候背负太多会把自己压垮的……苏姐姐身边围绕着行行‘色’‘色’的男人、毫无例外的一个比一个优秀,好菜也怕晚……小心到时候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要不我下去问问苏姐姐的想法?要是她不反对、呵呵……我帮你们带孩子!”白将身体靠在烟筒上、一脸坏笑的说道。 “不用!”小云在白的掌心写道。“心可以沟通对于我来说就足够了、我并没有别的奢求”小云写完。嘴角挂上一抹轻笑。 “真搞不懂你的脑袋是什么做的……也搞不懂苏姐姐的心是什么做的!明明彼此爱慕、为何不挑破这层窗户纸,藏藏掖掖的就那么好玩?”白不屑地咧了咧嘴、说道。 “因为……或许我们都不属于这个世界,看上去另类一些……也或许我们天生就是一类人,孤独、寂寞、不容于世……”小云略略的抬起头、看向斜挂在天空上的一弯月牙儿,嘴角的笑意更浓、心里的苦涩也渐发的浓郁起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唉!咫尺天颜的思念、斩不断理还‘乱’……”小云心里叹息一声、想道。 “吱纽……”屋檐下的窗扇发出一声轻响,“小云,你在的是吧?来我房间里一下……”苏小的声音随着窗扇的开启、轻柔的飘了上来。 小云握着白的手明显一抖,眼神也有些慌‘乱’起来,一时间竟像个孩子般不知所措。“白,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说完,小云在怀里掏出一个蔚蓝‘色’的珠子递给白,转身就要跃下房檐。 白伸手拉住小云的大氅,说道:“把‘炽珠’也留下吧!‘春’风帐暖的总不好要我一个人在这喝西北风吧?”小云笑了笑,在怀里掏出一个朱红‘色’的珠子甩给白。白笑了笑、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和苏姐姐都是第一次,悠着点……要不要先让苏姐姐给你配服‘药’补补身子?” “啪……”小云装作气恼的在白的小脑袋上敲了敲,转身跃下房脊。“小云哥哥……出来接……客喽……”身后传来白稍显怪异的调笑声。 小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理睬白、轻轻地推开苏小房间的窗户,一纵身越了进去。苏小的房间并不大、摆设也不是十分的华美……一桌一椅、一扇屏风、可小云的心却暖暖的、暖到有些醉了……嗅着房间里‘荡’漾的苏小的味道、小云‘露’出面具的眼神里满是痴‘迷’。心里也有了小小的奢求、要是一辈子都可以……那该有多好? “死小云,昨个‘露’了个脸就消失的干干净净,我就那么令你讨厌、陪我呆一会、说说话不好吗?”苏小稍显哀怨的声音传来。小云的身体一僵、头也有些发麻……眼神满是无辜之‘色’的看着苏小,比划了几下手势。 “我的身体很好,吃嘛嘛香的、都胖了好几斤了,用不着你挂念……”苏小歪躺在自己的‘床’上,瞪了小云一眼、忿忿的说道。“————”小云被苏小堵得有些无语,手有些不安的搓‘弄’着银狐皮大氅上的‘毛’、没一会小云的脚下就堆积了一层淡银‘色’的‘毛’发。 “身为男人你做的不错,有担待……可你知道我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吗?守护?不、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夜,我会冷……没心没肺的笑容后、我会感到孤单寂寞……我……要人陪……要……小云……陪!”苏小的脸变得异常的红润,紧咬的下‘唇’甚至有一丝鲜红的血线滴落下来。 “你知道吗?我要去南疆一趟……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那天元初始之地也该走上一遭了,或许……我会变成一具尸体……你知道的,那里等于死地……我不想再活一次生命中仍留有遗憾……小云……我是不是有点……不要脸?”苏小将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脸火烧火燎的感觉就像着了火……‘女’孩的矜持苏小懂得……可她更懂自己的心,她不想就此断了和小云之间的牵绊……既然要死总也要留下点什么……哪怕是一夜欢愉的记忆…… “————”小云依旧无语,可心里缺仿似是有什么碎裂了一般,痛……疼……自责,为苏小的痛而痛,为苏小的难过心针扎一般的疼……为自己伤到苏小、哪怕是一丝丝、一点点而自责不已。 手探进苏小的被窝,小云握住苏小稍稍有些凉的手掌,伸出手指在苏小的掌心写道,“其实我一直都想……”;--8hhh+27191566--&gt; 第三百八十四章 夜话 手探进苏小的被窝,小云握住苏小稍稍有些凉的手掌,伸出手指在苏小的掌心写道,“其实我一直都想……” 小云的手缓缓的抬了起来,触碰到乌龟面具的边缘、停顿了片刻,慢慢的将乌龟面具取了下来。苏小的眼睛一亮……浓而密的眉、高而挺拔的鼻梁令他的脸更加的立体、显得清清瘦瘦的,透着那么一股子正太范,“都教授”——苏小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么一个称谓、同样的清秀俊朗、可小云却多了丝坚定与倔强、少了点感性与阳光的气息! 寒冬腊月世外已是滴水成冰,小云头顶上凝结的淡银色的霜化作了水、顺着脸部的曲线流淌到脖领里,苏小有些心疼、抬手小心的追赶着接二连三滚落的水珠、一一擦拭干净。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对于我来说……这就足够了!”苏小说道。这时小云犹豫了一下,坐在了苏小的床边,被子的触感很软……小云笑了笑、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了、都有点遗忘了。 有些寒冷的冬夜、即使在房间里也可以感知外面的一丝丝凉意,还好手在小云的手心、苏小微微垂下头、手握的更紧了些…… “我一直在你身边……始终不曾远离,每一分每一秒、只要你召唤……”小云写道。“嗯……”微微的点了点头,苏小说道。“我是不是很笨……拖累你……倒是委屈你了!” 笨、拖累、委屈……小云笑了笑、心说你已经够优秀了、也够努力……或许不久的将来就可以超越自己。“无妨、这是我心里愿意做的,可以守在你身边、对于我来说……付出什么都值得!”小云写道。 “真的?”苏小的心里有了丝小小的满足与得意,脸向小云凑了凑、漂亮的眸子盯着小云近在咫尺的脸,说道:“小时候童话故事里每个女孩都有自己的守护天使、初始我是不信的……现在,我知道、你或许就是我的天使……每每想到你在暗处保护我、我的心就很暖。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是在意我的,即使全世界都抛弃我、而他不会……” 小云有些尴尬、小云知道、初始的时候要不是有自己和那个“妖妇”兴风作浪、推波助澜的话、苏小或许只是苏小、并不用背负这么多的责任与危险……或许,正疯疯癫癫玩的不亦乐乎也说不好…… 可惜,人出生就带着责任而来、推诿不得……小云轻微的晃了晃头、驱赶走脑海里杂七杂八的念头,也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过于纠结,毕竟有得有失。小云笑了笑、轻柔的在苏小的掌心写道:“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懂……可是你不要觉得孤单、你并不孤独……我、还有另一个人同样不属于这炎黄大陆!责任,我们共同担负、你也会轻松些……” “你还有……”苏小有些惊诧。愣了愣旋即笑了笑、穿越并不是自己才有的专利技能。自己能死而复生、别人或许也能做到。“那我是不是该叫你前辈?喂、你来了多长时间?还有你的故乡也是华夏吗?”苏小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只记得我的故乡是神农故里……”小云嘴角挂上一丝笑意、笑意里有些许思念与憧憬意味。华夏……都有些陌生了、记忆里最为深刻的也只剩下烟气弥漫的雾霾。“我想知道2014《星光大道》的总冠军是谁……嘿嘿、或许你也不知道吧!毕竟地下……或许你不喜欢!”小云顿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写道。 “我还真就不清楚这事……”苏小说道。女孩总是多少有些嫉妒心的、自己虽不想通过那标榜“平民的舞台”大红大紫,可对有些还不如自己的人人气爆棚多少会有些艳羡、与其“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琴棋书画诗酒花,我们的苏小都是出类拔萃的、那些所谓的星探真的是有够眼瞎的说……咱们认识的有点晚。要不也组个组合、呵呵,说不定可以盖‘凤凰传奇’一筹……” 小云写字的手冷不防被苏小甩开,苏小扁着嘴、眼中隐隐有些许的泪花浮现,“你是嫌弃我?”苏小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小云有些愣神、一时间搞不懂苏小所指为何?“‘凤凰传奇’是朋友、不是情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做朋友更好吗?”苏小手背轻轻地掠过眼角、手有些微湿、心也是惶恐至极…… 小云的嘴角挂上一丝笑意、摸了膜苏小的头、轻轻地将苏小揽入怀中。什么也没说、只是在苏小的后心处缓缓地画了一个心形的图案…… “讨厌、别闹了有些痒……”苏小的脸有些红、轻轻的捶了几下小云说道。“我要去南疆走一遭……”苏小说道。“我知道武才是立身保命的根本、可不知为何只要涉及到医术我的心就不允许我做拒绝任何的挑衅。或许是闲久了吧……咯咯……” “去吧,让他们领略一下什么是源自神农的华夏医术……小小蛮夷之地。以井窥天是该教训教训了……”小云在苏小的后背写道。 “‘大国沙文主义’?呵呵、这可是要不得的……可惜就算是赢得个四方来朝也不是为华夏!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可以用中医站在华夏那个世界的、‘诺贝尔医学奖’的领奖台上……不为别的、只为令世人不再说中医师是‘江湖骗子’……”苏小有些憧憬的说道。 小云笑了笑、摸了摸苏小柔顺的秀发、写道:“会的、一定会的……你知道你和几个人很像吗?”“谁?”“大江歌罢掉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滔海亦英雄……”小云写着有些繁琐的诗句。 “周总理,我比不起……不过于一点是相同的。作为华夏人都希望华夏昌盛富强……”苏小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小云,你在华夏是做什么的?”苏小有些好奇的问道。 “————”沉寂了一小会,小云的手动了起来。“我要是说我在华夏也是为你活着、你信吗?”“嗯……”别人的话苏小不信、可小云即是说的是骗她的话她也宁愿相信他是真的……这或许就是恋爱中的女孩没大脑吧! “想好要去天元初始之地了吗?”小云写道。“我……有点舍不得,虽然这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总是有种身处在虚幻的梦境的感觉、可你是真实的。看得见也摸得着……有了牵挂、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命竟是如此金贵……”苏小犹豫了一下说道。 小云将苏小搂得更紧了些,写道:“去吧……”“为什么?”苏小的手搭在小云的后背上、懒懒的问道。 “因为我会去……陪你!”小云写的有些断断续续的,显然他的心并不平静。“你想我去送死?咯咯……不过为你我愿!你知道女孩最想得到什么吗?”苏小笑着说道。 “名分?”小云想了想、写道。“要不是刚刚你说的这里没有、我倒还真怀疑你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华夏人……名分?你倒不如说三从四德更来得搞笑些!因为你去、我就必须去……女人最在乎的是爱、是感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去天元初始之地赴死,可我只要知道你一定要去就足够了!” “爱是什么味道,前世的我并没有品尝过,或许是上天怜我、没想到死过一回的我真真实实的体会、感受了一番……感受到了、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苏小嫣然一笑,手搭在小云的脖子上,脸紧紧的贴在小云的脸上。 “夜深了,你饿吗?我去做几个拿手的好菜……额,估计这厨房也没什么好东西了,就做几个下酒的小菜、好吗?”苏小看着小云的眼睛、笑嘻嘻的说道。 小云的心很感动、刚要写几句感激的话语,苏小轻轻地推开了自己,在自己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之后,红着脸逃也似的跑出了门外。 菜并不丰盛,只有四样……一盘韭黄炒鸡蛋,一盘小葱拌豆腐,一小盘盐渍花生米,还有一样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 “将就着吃一口吧,厨房只有这些……”苏小有些郁闷的挠了挠头、讪笑着说道。伸手拉开一张椅子、将小云拖到椅子上坐好,苏小夹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说道“张嘴,试试这个、很好吃的……” 入口有些硬,可是很耐嚼、越嚼嘴里就越觉得甘香。小云疑惑的看了一眼苏小,似是在问询。“风干肉、不过不是最好的‘科尔沁’的牛肉做的,咯咯……虽有点遗憾,可是这老虎肉做的肉干在华夏是想也不敢想的!”苏小解释道。 “要不要给上面的小家伙一点?”苏小看了看屋顶,笑了笑说道。“冻冻长得更快,华夏不是有句话说的是‘温室里的话是耐不住风吹雨打’的、随他去吧……“小云用手沾了点酒水、在桌子上写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 心声 “有白陪你的夜或许不会那么孤单……咯咯,我倒要谢谢这个有些倔强的小家伙……”苏小莞尔一笑、说道。。 更新好快。“脑子里有你就够了,心里想你——你就在身边……倒是苦了你……要是有可能我真希望可以一辈子陪在你身边!”想想苏小经历的艰难、小云有些难过的写道。 苏小微微仰起小脸,笑颜如‘花’的看着小云说道:“这算是你对我爱的表白?还是你的承诺?记得大学的室友用几十次的失恋总结出、不要相信嘴甜的男人……那样的男人靠不住,吃干抹净往往会擦擦嘴巴走的——怎么说呢?像徐志摩……不带走一片云彩!” “咯咯……”也不待小云回答,苏小自己笑了起来,说道:“不过为什么我还是喜欢听你说的每句话?我是不是很俗?” “不是,那是最真实的你……没有任何的伪装,敢爱敢恨……” 烛火发出昏黄而又有些暧……昧摇曳的光,照在两个相互心里有对方的人的身体上,影子投‘射’到墙壁上、纠缠在一起$£哈,m.。气氛难得的融洽、苏小吃得是胃口大开,原本为小云准备的夜宵大半进了苏小的肚皮。 酒足饭饱,夜也就深了,苏小伸了个懒腰、一股困意袭来,苏小微微掩口打了个哈欠。眼睛微闭、斜靠在椅背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小云站起身拽了拽苏小的衣袖,沾了些酒水在桌案上写道:“凉。‘女’人受不得凉的……”写完,手伸到苏小的腋下将苏小横抱而起,放到‘床’上、拽过被子盖在苏小身上、有些不放心,小云细心地掖了掖背角。 做完这些小云披上大氅推‘门’走了出去,没一会端了一盆冒着热气的洗脚水走了回来,也许是怕惊扰了苏小的好梦、轻轻地将水盆放在‘床’边,伸手掀开被子的一角,将苏小的亵.‘裤’的‘裤’脚挽好、‘露’出苏小一小截没有丝毫赘‘肉’白皙的小‘腿’、握住苏小小巧玲珑却又柔若无骨的小脚、轻轻地放在水盆里、轻柔而又细心地清洗起来。 “小云……我帮你洗吧!”苏小猛地做起身体、看着小云笑眯眯的说道。小云的神情明显一愣、一时间就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心里很甜、也很暖……可是这行吗?自己的脚多少会有些脚汗的味道、小云有些怕这味道沾染了苏小的手……自己心里的人、小云不想苏小沾染哪怕是一点的污秽、自己的也不行! “你讨厌我?”苏小的嘴撅得高高的、眼睛也有些微红,仿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楚楚可怜!小云笑了笑、伸手想去拽一下苏小拧出几丝褶皱显得有些俏皮的小鼻头,手伸了一半才想起手上满是水珠、站起身抓过手巾擦了擦。拉过一边的小板凳坐了下来。看着生闷气的苏小笑着指了指水盆。 “我学过足底按摩的……呵呵……”苏小一个高在‘床’上蹦了起来,也顾不得正光着脚丫,屁颠屁颠的蹲下身体、有些笨手笨脚的脱去小云的鞋袜。 苏小的手触碰到小云脚的瞬间、小云的脚一颤、本能的一缩想要躲闪。脸变得宛若染霞、这么多年或许只有父母才碰过自己的身体,小云有些不适应。 “咯咯……没想到小云还会害羞?要是不习惯的话就当我是医生。病急不讳医、没了‘性’别的隔阂、或许会舒服点……”苏小笑着说道。 小云笑了笑、不再挣扎闪躲。苏小伸手试了试盆子里的水温、或许是自己洗过了水有些凉。站起身拿起暖炉上煨着的茶壶、一股脑的将里面的热水倾倒倒水盆里……手的触感有些烫、苏小白皙晶莹的手指晕染上了一丝红晕。苏小满意的笑了笑、抓过小云的脚放在水盆里。 肌肤触碰的瞬间、即使小云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潜意识依旧带动身体想要躲闪、脚趾弯曲试图要护住自己敏感的脚心。“咯咯……一个大男人还怕痒?羞不羞?”苏小笑着说道。 手搓‘弄’着小云的脚趾,很轻、很柔……‘揉’搓了一会、待到小云的脚部肌肤变得红润。苏小伸出拇指按在小云的涌泉‘穴’上,“舒服吧,涌泉‘穴’又被称为人体的第二个心脏,按摩可以起到固本培元、扩张血管的功效,对缓解疲劳是最有效的……”苏小解释道。 “小云,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活着、可我的命并不是我的……我想……想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可以吗?”苏小的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胸’口,手无意识的搓‘弄’着小云的脚、直至搓掉一小块的肌肤、些许殷红的血珠透了出来、将原本清澈的水染得有些浑浊而不自知! “噗嗤……”看着苏小扭扭捏捏的样子、原本有些羞涩的小云被逗得笑出声来。“真正的‘女’人?你现在就是!”小云看着苏小的眼睛、手比划道。男欢‘女’爱、男人比‘女’人更懂得些、他明白苏小话里所指的为何……小云的心很痛,什么也不能给与苏小、又何必沾染了她的身子?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苏小紧咬着下‘唇’,滴滴血‘花’顺着‘唇’与齿的缝隙淌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会看不起我,我的身体是干净的……心也是干净的,死过一回的我更懂得什么值得珍惜、什么值得给予与托付……我的心是你的、我怕……我想……在我……留一点记忆给你……” “无意间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小说,书里说爱是灵与‘肉’的融合、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终归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彼此厌倦、最终分道扬镳……爱他就将自己最好的给他,包括生命、青‘春’、以及这青‘春’中最完美的躯壳……当时我感到很好笑、笑到满地打滚……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自己都觉得荒诞的话语却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苏小拽过手边的手巾、细心地擦去小云脚上的水珠,眼神灼灼的盯着小云的眼睛,接着说道:“所以我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因为我知道‘女’人最宝贵的、或许也是最不值钱的、就是那层薄薄的、可笑的‘膜’……一旦轻易的失去、‘女’人就不再完整,或许我理解的有些狭隘、身体不完整了、爱也就有了缺失!” “我很想拒绝……”小云比划道。“可是你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我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小云站起身体,将苏小横抱而起、手轻柔的在苏小背后勾画道:“你为我失了‘女’人该有的矜持、我或许应该更像个男人一点是吗?该死的……去他妈的誓言、我现在只想要你!” 苏小乖巧的依偎在小云的怀抱里,手下意识的攥紧小云‘胸’前的衣襟、像一只惶恐无助的猫儿,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着、不是因为冬夜房间里的清冷,而是心里满是恐慌。‘女’汉子同样是‘女’人、人生中的第一次同样也会无助与害怕。 脚盆与‘床’的距离并不远、或许只有短短的几步,可在苏小看来却不啻于一个世纪般漫长。感觉到身体碰触到柔软的被褥、苏小连忙闭上本是萎靡的眼眸、‘胸’口不争气的隔着薄薄的衣衫剧烈的起伏着。感觉呼吸有些不够、苏小樱‘唇’微启、一股淡淡的甜香味道随着呼出的气体直冲小云的鼻翼。嗅着这‘诱’人的味道、小云的脸不争气的泛起红晕,呼吸也随着苏小的节奏加快了些许。 小云的理智渐渐地被最最原始的‘欲’望所侵蚀,原本就有些红的眸子、此时更像是浸了血……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她! 小云有些迫不及待的俯下身躯,试图用自己的嘴巴去品尝一番苏小樱红的‘唇’、微微泛红的小巧的耳垂、以及由于紧张汗‘毛’孔些许凸起的粉颈……‘唇’与‘唇’只隔了一丝的距离、小云似乎已经感受得到苏小‘唇’的温热、以及随着呼吸‘唇’细微的开阖。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小云的动作似乎是凝固了一般停了下来,这一丝的距离竟成了小云心里难以逾越的鸿沟。爱她吗?爱!想要她吗?想……可小云心里总有个解不开的疙瘩,‘激’情过后、除了那片刻的欢愉自己能给苏小什么?即使是一个再简单的名分自己都不能给与…… “你心里有我是吗?”苏小猛然间睁开紧闭的眸子,看着小云问道。小云嘴角挂上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那就够了,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苏小问道。小云连连摇头。 “你知道我最想过的生活吗?其实它并不高大上、我只想做一个最最普通的家庭‘妇’‘女’,给心爱的男人做做饭、生一个乖巧伶俐的孩子,可是前世的我已经灰飞烟灭、这一世呢?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推着我不断的前行、距离我要的生活也来越远……我累了,真的小云、真的累了……也厌倦了,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有一夜……”泪珠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苏小头下的枕巾……语气平静、可又隐含着天大的怨气……怨天、怨地、怨这命运的不公……;--8hhh+27237684--&gt; 第三百八十六章 罗衫轻解 “死了还是完整的……你不觉得我的人生、不、是第二次的人生过于悲催?”极度的渴望爱,淤积了两世而不得、渐渐地变作一丝怨气……平日里嬉笑怒骂或许只是一种另类的宣泄,撕下厚厚的伪装、以及对前途未知的恐惧……或许,死亡会是无可避免的结局,苏小的心也发生了一丝蜕变、变得极度想握住点什么…… “或许……并不会死!”小云轻轻地拍了拍苏小的肩头、轻柔的在苏小的后背上写道。“呵呵……”苏小苦笑了几声,说道:“我知道或许会活下来吧!其实我心里真的真的很想活着……哪怕是卸下肩上背负着的什么责任,哪怕是躲在世界上一个任何人也找寻不到我的角落……可小云这是不是等同于做梦?或许、我只是有些莫名的力量的一件工具……用过了就没有人在意是不是曾经有我存在过……”躲在被窝里、苏小的身体依旧感受不到半丝的暖意、心也渐渐的蒙上了一层坚冰…… “我在乎……在乎你的一切……”小云写完,唇狠狠地吻在苏小柔软的唇瓣上。小云的唇很软、很甜,至少苏小是这么觉得的。小云的吻很笨拙、很生涩、划过唇际、沿着嫩滑的脸颊攀爬到青秀修长的眉间……手也渐渐变得不老实起来,探进苏小胸前的亵.衣里、隔着薄薄的肚兜,轻轻地触碰着苏小有些突起的蓓蕾! 小云渐渐地不满足这种程度的亲密,伸手解开了苏小中衣的带子,手轻轻一挑、苏小上身就只剩下一件淡粉色的肚.兜强自撑着场面。 小云愣了愣、旋即嘴角挂上一丝莫名的笑意。前世时大街小巷买内衣的店橱窗里几近赤.裸的模特、以及电视里大大小小的内衣广告,充斥着海绵堆积起的姣好,冷不防见到这最原始的胸衣竟有些令小云感到诧异。 晶莹细滑的天蚕丝的面料、泛着一丝莹润的光。上面用精巧的手工刺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轻轻薄薄的料子隐隐透出里面娇嫩的肌肤,古典陈旧中带着一丝另类的诱.惑。 一时间小云竟有些痴了,手轻柔的拂过片片莲瓣。苏小眼睛微闭着,感受着在自己胸前游走不定的手,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随之又是一阵不受控制的轻颤……出于女孩矜持的本能,苏小的手环在胸前、试图些许的阻止小云那双手的肆虐,头也娇羞的、象征性的向被窝里躲了躲…… 看着苏小裸露出来的肩头、起了一些细密的小疙瘩。小云暗怪自己粗心。光顾着贪恋眼前的美好、而忘了苏小的感受。身体近乎赤.裸,夜又有些凉……很容易着凉生病的! 小云快速地脱掉身上的衣物,脚一蹬、靴子被甩得老远。并排和苏小躺在床铺上,扯过了被子将两人盖的是严严实实的,“暖一些了吗?”小云拽过苏小的手,在掌心写道。 没有任何的回应。苏小只是将头更深的埋在被窝里。小云也有些羞涩,觉得将头埋在被窝里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黑黑的、你看不见我、我同样也看不见你……雨住风停之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什么事物熟悉了就不会害羞。 轻轻地解开苏小肚.兜的带子,头探到苏小的胸前,轻舔了几下小小的蓓蕾……“嗯……”苏小鼻翼间挤出一声喘息之声。手也不由自主的环住小云的脖子。 小云的嘴湿湿的、热热的,舌尖每一次的划过自己的肌肤、都带给苏小别样的感觉,痒、又有一点点的麻、仿似有电流划过……苏小觉得有些难受、可心里又无法拒绝这蚀骨销魂的魅.惑。只好将些许的难耐化作不堪的叫声宣泄出来。 “嗯……”鼻翼间再次滑出一声呻吟,苏小觉得有些难堪、竭力的想要将这羞人的声响压制下去。“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这句话说的一般。苏小越是想压制这恼人的叫声、快感越发的如潮般汹涌而来……苏小刚刚组织起来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小云此时却像是一个调皮的孩童终于找到心仪的玩具,手与嘴有节奏的在苏小身体上逡巡,嘴里的牙齿轻咬了几下苏小胸前的蓓蕾,手不规矩的划过平坦的小腹…… “啊……”苏小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欲.望,呻吟的声音越发的高亢起来,当小云的手触摸到苏小腿间,苏小的身体不规则的颤抖起来,手死死地的环住小云的脖子,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 快.感的余韵渐渐淡去,苏小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就搂着小云脖子的手,小云的头得以探出被窝,大口的喘息了一会,总算驱散了身体的憋闷感。 雨住风消之后,苏小脸颊变得红润、越发的光洁起来,蜷缩在小云的胸膛前,声音有些慵懒的说道:“小云,我有些倦了……身体也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提不起半丝的气力……就连说话都觉得累!” “累了,就休息一下……”小云轻柔的在苏小的后背上、写道。“嗯……”苏小微微的点了点头,头枕在小云的胳膊上竟然真的沉沉睡去…… 苏小睁开朦胧的睡眼,窗户透过一丝朦朦胧胧的灰白之色,看了眼不远处桌子上的沙漏,将将是黎明时分,略微的抬了抬头,视线里出现小云明亮如星的眼眸,“你醒了?”苏小下意识的问道。 小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难看至极的笑容。睡?或许只有你这只小猪才在这关键的时候睡得着吧? 感觉到自己腿间有一个硬邦邦的物件,硌得有些难受、苏小下意识的用手触碰了一下,热热的、不是会跳动几下……苏小的脸一红,对于学医的她自是知道那是什么……苏小有些羞涩、更多的是自责、自己光顾着自己欢愉、完事之后就硬生生的将小云撇在一边…… “你想吗?”苏小的声音小到连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苏小的话语彻底引燃了小云压抑了一整晚的火焰,将苏小紧紧的拥入怀抱之中,耳鬓厮磨了一小会、小云的那物件缓缓地进入到苏小的身体里…… “痛……”苏小的膝盖下意识的抬了起来,《神农本草诀》的精气随之流转,“嘭……”无辜的小云刚刚一窥门径就被苏小一脚踢下了床…… “小云……我不是有意的……我……”苏小觉得很内疚,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云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肚皮,看了看自己已经蓄势待发的“兄弟”,苦涩的笑了笑,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要是没准备好不要勉强自己……” “我……我,小云抱抱我好吗?”苏小伸开双臂,轻声呼唤着。小云犹豫了一下,重新钻到被窝里将苏小揽入怀中,“我已经准备好了……保证不再揍你!”苏小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怪异而可笑,头埋在小云的胸前、再也不肯抬起来。 小云的矜持与顾虑只维持了不到一秒,有些微湿的唇重重的吻在苏小的唇瓣上,为了安全起见、小云仅剩下不多的理智提醒他尽量的要把“前.戏”做得足够多…… “我要进去了……”小云写道。“嗯……”苏小紧抿着嘴唇哼了一声。苏小的身体娇柔而又单薄,给小云一种不小心就会撕裂了的错觉,小云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更柔和些。 “嗯……”苏小的眉头皱了皱,努力的压抑自己身体被异物侵入而产生的反抗的冲动。撕裂般的痛楚令苏小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今后就是小云的女人,痛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充斥着苏小的心。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诗雅,我可能要离开京畿……”一边吃着早餐、苏小一边对着身边的陈诗雅说道。陈诗雅微微一愣,旋即神态有些黯然的说道:“要离开了吗?为了那个男人?” “男人?”苏小的脸一红,有些羞涩又略带奇怪的看着陈诗雅说道。“别以为我是傻子,你不觉得你今天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吗?还有……昨晚你的喊声真的很奇怪、很大声,在隔壁的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心里有了男人,身体也给了他跟他走自是理所当然的,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抱着走’……可我们是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你可不可以带上我一起离开?你狠得下心将我孤零零的留在京畿?”陈诗雅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小,眼圈有些微红、眼泪也一副随时可能决堤而出的样子。 “呸,我……做春.梦不行?”苏小有些微羞、啐了一口说道。“我是要去趟南疆,代表这个国家和蛮王比一比医术……” “南疆?蛮王?”陈诗雅的眉头皱了皱,问道:“就是蛊毒的来源地?害人或许行……那虫子也可以医好病人?想想就觉得恶心……”(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怜悯 “可以的,中医中也有不少以毒攻毒的案例,有时候毒用好了也是良药……”苏小解释道。“那也不行,南疆多蛇虫、而且人也极不友善,你去很危险的……”陈诗雅关切之极的劝解道。 “大义我就不说了,可以要我在我最为依仗的医术上向蛮夷低头?”苏小笑了笑。质问道。“那……带上我也有个照应不是?”陈诗雅坚持道。 “带上你?”苏小皱了皱眉、有些犹豫。“我懂驭兽之道,或许可以帮上忙……”苏小的心有一点点的动摇。“而且我去过南疆,给你做向导你会更方便些……你有比我更可靠的人选?”陈诗雅得意的扬了扬头、笑着说道。 “朝廷……”苏小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陈诗雅打断了。“垂垂危矣的朝廷、少不得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无耻小人……说不得会被人下了药躺在蛮王的床上、就像昨晚一样叫的欢呦!”陈诗雅威胁道。 见到苏小还在犹豫不决,陈诗雅的嘴扁的像极了一只鸭子、幽怨的看着苏小说道:“你就是嫌我是个拖累不是?误了你和情郎的幽会?色字头上一把刀、哪来的有你我姐妹情谊深厚?” “咯咯……就是你的怪话多,好吧!不过事先说明、你跟去可以,不过路上要听话少惹是非!”苏小掐了掐陈诗雅腋下的软肉、笑着说道。“现在路上不太平、国势渐衰导致民不聊生流寇四起,虽为寇、可究其根底不过是吃不饱饭的可怜人罢了。我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管不了那没多张的嘴,躲着点、少招惹,也算是给自己积点德吧!” “唉……”陈诗雅略有同感的叹了口气,“私底下说、国之存亡之事要担在一个弱女子肩上。大好男儿居然不敢、或是不肯一战……悲哀!兵不如寇、至少为寇还有些许的血性!”陈诗雅苦笑着说道。 “咯咯……此行许胜不许败,就当是为这个国家的百姓尽一点力吧!亡国不亡大夫、苦的还是可怜兮兮的百姓……”苏小说道。“输不起,输了战事既起、又会多了不少流离失所的孤儿寡母!” “输?那怎么能?”陈诗雅笑了笑说道。“至少有你托底不是吗?” “或许还真的要借助你也说不好?蛊医说白了就是控虫入经络疏塞祛瘀、以达到祛病延年的功效——有些类似于中医里的针灸,控蛊你不会、可你会驱虫……呵呵,也许要借用你的小宝贝也说不好!”蛮人不识教化、言出随己之心,国书虽已更改为“斗医”而不是“斗蛊医”,可苏小有些担忧蛮王反悔、苏小想用陈诗雅的“小可爱”的蜂针代替银针以备不时之需。 “咯咯……我就说我有用吧!”陈诗雅挺了挺胸前一对傲人的姣好、得意洋洋的说道。“借助?苏小你不觉得这话有些见外的嫌疑吗?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当然昨晚那人还是你的……嘿嘿。苏小……悄悄地问问你、那个事真的很舒服吗?”陈诗雅的脸有些微红、手有些不安的搅动着小袄的一角。可眼睛却满是好奇的看着苏小,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知羞……自己找根黄瓜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苏小白了陈诗雅一眼、脸瞬间变得通红、没好气的说道。“黄瓜有刺……”“那你就换丝瓜好了……”苏小彻底被陈诗雅打败了、丢下这句话、急匆匆的落荒而逃…… ……分……割……线…… 三日后、清晨。半夜里忽的挂起了北风、裹挟着厚重的铅云,黑压压的将京畿城笼罩在其中。或许是云倦了、累了,脱去身上厚实的“羽毛”、洒下纷纷扬扬的雪…… 清晨的太阳慵懒无力的推开云的幔帐、探出小半张脸,发出清冷的光、没有丝毫的温度。一辆马车出了京畿城的东门、车轮“吱吱呀呀的”碾碎了阻路的冰雪、留下两行孤单而又清晰地印记。 车厢里升着暖炉、温暖而又舒适,苏小伸了个懒腰、将膝盖上遮掩的裘皮掖了掖。手轻掩小巧的樱唇、打了个哈欠,路途刚刚开始、苏小却已有些倦了。来到这炎黄大陆算起来很长时间都是奔波在路上、除了眼前真实的路途、还有求生挣扎的心路……孤单、寂寞。苏小的心厌烦起来、甚至有些憎恶,与之相比苏小更喜欢这个时候扎着围裙、为小云做一顿丰盛而又可口的早餐…… “唉……”苏小轻声的叹了口气,苦涩的笑了笑,因为她知道自己没得选择!她想起前世时流行的一句话。“假如生活强....奸了你,无从反抗、那就享受吧!”,随手拽过身边格子上的一沓宣纸平铺在身前的几案上、伸手在怀里拿出一小截“碳棒”。用手术刀将碳棒的前端削得纤细一些、苏小画起素描来。 苏小的手修长而又稳定、几笔勾画一个男人模糊的脸部轮廓跃然指间,“刷刷刷……”碳棒与纸的摩擦变得紧密起来。小云那带着笑意的脸呈现在纸张之上、一颦一笑间尽像是活生生的…… 苏小抚了抚额头散碎的刘海、姿势有些妩媚撩人,一夜间苏小褪去了青涩,多了丝成熟的圆润,只有眼睛依旧清澈纯净、因为她的心自动略去了生命中的坎坷和不幸、只是驻留着每一点、每一滴美好的过往…… 肖像素描画完了,苏小痴痴地看了一会,小心的卷好放在手边的格子上。猛然间,苏小掀开身上遮盖的裘皮,猛地推开车门跃了下去,赶车的汉子一惊、连忙勒住马缰将车停了下来。 由于下雪汉子戴着斗笠、身披蓑衣,蓑衣立起来的领子、和着低垂的斗笠的帽檐,遮盖了大半张脸看不清相貌,不过由他紧绷的身体、以及不停转动的头不难看出、汉子如鹰一般警觉。或许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汉子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坐下身体、在怀里掏出个旱烟袋、斜靠在车厢的木板上、悠闲地抽了几口! 苏小趟着路边及膝的积雪,走了一小段、蹲下身体用手在雪堆上刨了一个洞出来,一抹暗红的颜色在这白的世界里显得有些刺目。没错,苏小刨出来的是一个裹在暗红色被子里的婴儿,婴儿的呼吸已经细不可闻、要不是时不时的胸口还会有些许的起伏,没人相信他还活着。 “还有救吗?”陈诗雅问道。苏小有些忧伤的摇了摇头、手扼住婴儿的脖颈、轻轻一用力……“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陈诗雅想要制止苏小、可是晚了一步,有些郁闷的说道。 “一个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的人你认为他有活下去的必要吗?让他活着、或许更加的残忍……”苏小面无表情的说道。苏小蹲下身体,用锋利的手术刀破开冻结的土壤玩出一个小小的坑,将婴儿放在坑中埋好、之后静静地站立在那微隆起的土包边、不言不动…… 纷扬的雪花将苏小的头发染成洁白的颜色,手指有些苍白、冻得有些失去了知觉;脸却反之的变得更加红润、像是熟过了头的苹果的颜色。惋惜而又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侵浸着苏小的心,相逢既是缘、有可能的话苏小也不愿做这变相的“刽子手”! 陈诗雅叹了口气,拍了拍苏小安慰道:“或许你是对的,杀了他的不是你而是这世道……走吧!咱们时间有限耽搁不起……” 苏小缓缓地转过头、看了一眼陈诗雅,指了指婴儿尸体不远处、两行几乎已经被积雪掩埋了的足迹说道:“我想追上去看看,问问……作为亲人如何忍心丢弃尚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而独自求存……”苏小的眼神有些阴翳、声音中流露出淡淡的愤怒。 脚印很深很小、显然是一个女人或是女孩留下的,脚印有些凌乱、很显然脚印的主人也到精疲力竭的程度。脚印是由京畿城的方向而来、沿着官道一路向南…… 陈诗雅长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这种天气依旧行在路上,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好?一个女人、冰天雪地的也够可怜的了……” “可怜?是够可怜的、丢下一个婴儿……每夜都会在梦中惊醒吧!”苏小有些恶狠狠地说道。默默地看了一眼脚下的土包,苏小转身回到车厢之中。 纸有很多、碳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苏小为了静下心接着画了起来。苏小画的很快、因为她笔下的人只有小云,一颦一笑已经深深地烙印在苏小的脑袋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小云、不有构思、小云的一举一动自言而然的顺着苏小的笔尖流淌而出。 车窗外积雪扑打车帘“簌簌……“作响的声音停了下来,明显是雪停了,苏小轻佻车窗上厚实的帘子向外看去,眉头皱了皱、因为她看见远处出现了一抹靓丽的、有些突兀的红色。(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她很像我 8车窗外积雪扑打车帘“簌簌……“作响的声音停了下来,明显是雪停了,苏小轻佻车窗上厚实的帘子向外看去,眉头皱了皱、因为她看见远处出现了一抹靓丽的、有些突兀的红色。 催促了赶车的汉子一声,汉子挥动马鞭重重的击打在辕马的臀部上、马儿打了个响鼻、步伐加快了些……与那抹红色的距离转瞬间即被磨平。 女孩脚步有些踉跄、精神或许已经到了麻木的程度、只是不知心里有什么支撑着这幅行尸走肉般的壳、一路向前!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一个她、既是马蹄踏地宛若雷鸣、马儿脖间的銮铃噪耳的“叮咚……“乱响,女孩始终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女孩的穿着很单薄、也很怪异……红的衣衫既不是丝织就的,也不是棉麻的布料、而是一块染了血的兽皮胡乱的剪出一个洞套在脖子上、长才及臀、裸露出来的大腿明显已经冻伤、泛着有些骇人的乌紫之色…… 女孩走的很慢、转眼间马车就越过了女孩,苏小看见了女孩的脸、她的眉清而修长、一双眼角略略上挑的丹凤眼、和着尖削的下颌、一丝稍显青涩的妩媚无形间透了出来……眼神有了短暂的焦急、苏小的心一凛,这眼神丝毫没有媚态而是令苏小想起了一种动物——狼。 倔强、冷漠、苍凉……以及一丝择机而噬的凶残。抛却这眼神、苏小的心里暗暗赞道这是自己见过最美丽的女子……给她足够的时间褪去这丝丝的青涩、想来以后一定是倾国倾城祸水级的主…… 苏小笑了笑、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诘问,说道:“相逢即是有缘、同为女子又同路而行,上车吧……车上暖和些捎你一段也不打紧……” 女孩淡漠的撇了一眼苏小,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只是将头扬得更高、脊梁也在那一瞬间拔得笔直、和着有些轻浮而又踉跄的脚步显得有些滑稽、就像是一只将将会走路的小鸭子…… 苏小抿嘴笑了笑,说道:“聋子?要是不是的话就上车来吧!有什么恨也要有得命活才可以昭雪。死了就是死了……就像前面的那个弃婴!” 女孩猛地停下脚步、眼神在这个瞬间迸发出一丝嗜血的凶残,冻得红肿的像几条萝卜般的手指、探进兽皮的空隙伸进怀中……鼻翼怪异的扇合了几下、女孩的神情柔和下来、手在胸口无力地滑落而出、脚步前移不再理睬苏小继续向前方走去。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冻死算了……苏小我们不要理睬她,这么有骨气、又为何会丢弃自己的亲人?这女孩的心太恶毒、任由她自生自灭算了!”陈诗雅冷哼了一声,说道。 苏小拧了拧鼻子,拍了拍陈诗雅的肩膀、笑了笑、也不解释的抓起一个小包裹甩在肩头、推开车门一跃而下。紧走了几步、追上前面的女孩将包裹甩给女孩,说道:“里面有几间旧的棉衣、以及棉鞋换上吧!” 女孩并没有接、而是任由包裹打在自己的胸前、进而滑落到地上。眼神在一瞬间再次凌厉起来、旋即又黯淡下去,“我没有银子、即使是旧的也买不起……”女孩说道。第一次听女孩说话、声音还带着淡淡的奶味、有些甜甜的很好听! “送你的、只要你不嫌我脏!”苏小到嘴边的笑意又憋了回去、心里觉得此时若是笑多少有些嘲讽的味道。“你不脏、你的心很干净……没有人会在这冰天雪地里为一个素不相识的死婴做什么、估计看一眼都嫌弃污了眼球。而你去将他掩埋了……这也是我不杀你的缘由、我不杀好人……因为这世上本就没有几个……”也许是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女孩有些气喘。 “你很高洁、孤傲……这种人往往活不长。唉,不是施舍、是赠与你也不接受吗?”苏小有些怜惜的说道。“施舍和赠与有什么区别、都是不劳而获的拿人家的东西而已……”女孩有些鄙夷的抬了抬嘴角、说道。“可惜你不是男人,否则我倒愿用身体和你交换这几件棉衣……嘿嘿。当然我只和好人交换……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女孩笑了、笑得有些凄厉而又无奈…… “那男婴是……”苏小试探的问道。“我弟弟……”停顿了一下,女孩冻得有些发紫的脸露出一抹凄然,眼圈也有些微微泛红、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是我心狠,而是他的蛊毒发作………心已经被啃噬一空。残存的呼吸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你来自南疆?”苏小的眼睛一亮、问道。“嗯……”女孩轻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你……”苏小动了动嘴唇。想要问些什么,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女孩说道:“我父母吗?母亲死了……父亲?要是我还有的话我自打记事开始就从没有见过……” 女孩的话令苏小有些沉默、就这么无语的过了一小会,苏小开口说道:“算我借你的。你穿上吧!记得有钱的时候还给我……”“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不会要的、不管你用什么借口!”女孩对着苏小笑了笑,再次拒绝了苏小的好意。 “可以打张欠条,过期不还就给我做侍女怎么样?”苏小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女孩的头略略的闪了闪、不知是脱力亦或是什么,女孩不在闪躲、任由苏小的手抚在自己的额前。犹豫了一会、女孩的眼神有些黯淡。张了张嘴说道:“好……”,将身上的兽皮撕下一小块、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写下几行苏小也看不懂的字迹。 “我叫卜曦阿朵,以半年为限……要是我还活着、而且无论什么因由没有还你钱,我都甘愿为婢……一辈子为婢……”阿朵紧咬着嘴唇,字字清晰的说道。 “好,我等你……”苏小的目光变得柔和似水,拍了拍女孩的小脸蛋,笑着说道:“你不是就要在这里换衣服吧?我可不希望我以后的小丫鬟被那边的胡子叔叔看光光……” 女孩张了张嘴、似乎想要争辩什么、可看了看那边赶车的汉子一眼,闷不做声的跟苏小进了车厢。 脱去了身上只能遮羞却不能御寒的兽皮,胸前的一对姣好不过鸽卵般大小、年纪至多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陈诗雅鄙夷的撇了撇女孩可怜的胸围,看了看兽皮上那只有巴掌大的弩箭,笑着说道:“刚刚你就是想用这个杀了我们?小屁孩……你很顽皮你知道吗?咯咯……” 陈诗雅说完伸手就要去拿起兽皮上的弩箭,苏小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陈诗雅的胳膊,瞪了她一眼说道:“别动,箭通体都有毒、不用见血亦可封喉……” “你确定那不是玩具?”陈诗雅疑惑的看了看那单薄的竹制弩箭,以及细如发丝的弩弦,弩箭的长度甚至不及发簪,涂了毒了吗?陈诗雅笑了笑觉得苏小有些危言耸听,她刚刚看得阵阵的,女孩是赤着手握弩的……有毒?笑话! 女孩进了车厢就又变做了“哑巴”,丝毫不理会陈诗雅的言语挑衅、只是缓缓地将苏小借给她的棉袄套在身上,神情也很平静、几乎可以说是无悲无喜! 女孩正要穿棉裤,苏小伸手拽住了女孩的手,在格子架上拿出一个淡绿色的小瓶子,扭开了瓶塞,一股如香似麝的香气飘满本就不大的车厢,伸手沾了一点乳白色的药膏涂抹在阿朵冻伤的腿上。 “这是什么?”陈诗雅嗅了几口这好闻的味道、好奇地问道。“冻疮膏、当然你要愿意也可以涂抹到脸上……”苏小坏笑着说道。“切……你的脸才是那个颜色呢?我又不是夜叉!”陈诗雅看了看阿朵的腿、一脑门的黑线,瞪了苏小一眼说道。 “很贵?”阿朵试探的问道,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湿润、额角上也有些许的汗珠透出。“不贵,自己采药配的……”似是读懂了卜曦阿朵那颗脆弱而又卑微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苏小笑着安慰道。 “听她骗你……她的药都是千金难求的!”陈诗雅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道。“哇……”卜曦阿朵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哭泣起来……“你……好,这些我都会还的……”阿朵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花,套上苏小的棉裤、推开车门跳下马车。 “接着,这药膏算是卖给你了,用都用了可是没得退……”苏小打开车门、丢给卜曦阿朵一个小包袱,看了一眼阿朵、对赶车的汉子吩咐了一句,汉子一挥马鞭、马车扬长而去。 “不过是个倔强的孩子,为什么不留下她!冰天雪地的……我担心……”陈诗雅微微挑开车帘,偷偷看了看身后那茫茫雪原上的一个小黑点,有些疑惑的说道。 “命运多舛、心底里去还带着一股子气、傲气……傲气没了、活着就是堆烂肉,倒还不如死了来得干净……”苏小笑了笑、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救她?”陈诗雅更加不解。 “因为她很像我……像不久之前的我!”苏小看了一眼陈诗雅、若有所思的说道。“除此以外呢?卜曦……南疆姓这个的可不多!”陈诗雅笑了笑问道。 “就算姓农、只要是污了我的眼,该杀就杀不会有半分的手软!”苏小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恐怖的阿朵 9沿着弯曲的盘山路一路向上、马车行至山脊之上,马儿嘴边集聚了一堆乳白色的泡沫、冷风一吹冻结在一起……或许是有些累了,任由赶车的汉子如何抽打、驾车的马儿只是在原地踱着步、喷着响亮的“响鼻”、不肯前行一步! “就在前面的客栈打个尖吧……”苏小微挑车帘、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客栈说道。客栈很显然是才建起来不久的、山毛榉的原木切口的位置还泛着白茬,或许是因为下了雪、这本就偏僻的小店门前、倒聚集了不少被风雪与夜色阻住脚步的旅人。 人多了、冷清的氛围淡去了不少,凭添了几分喧嚣与热闹。客栈门前扫去了积雪、露出青白色的条石,几辆贴着封条的马车零零落落的停靠着、占去了空场的大半,或许是因为天有些冷、看护马车的一个兵丁蜷缩着身体偎在车上。 苏小牵着陈诗雅的手走进客栈之中、寻了个相对清静些的角落坐了下来,点了一壶酒叫了几碟山野小菜,将将端起酒盏、赶车的汉子走了过来、辑了一礼说道:“小姐,客栈已经满员、没有空房间……” “无妨,马车里更清净也更干净些……”陈诗雅笑了笑、对赶车的汉子挥了挥手,说道。苏小也无所谓的继续喝着酒盏中清淡如水的酒液,住在哪里苏小并不是分的在意。 “诗雅,外面那几个大箱子是做什么用的?好似是官府上的……”苏小撇了撇窗外的马车、好奇地问道。“运官银的、你不是连这个都没见过吧?”陈诗雅撇了撇嘴、答道。 “一二三……一共十一个,这要运多少的银两?路上不太平、就这几个兵丁?”苏小愈发的不解起来。“估计是‘跑空趟的’遮人耳目、迷惑流寇用的……”陈诗雅想了想说道。 “空的?不像……你看车轮明显吃重、在这冰冻的地上还稍稍陷了一截!”苏小指了指马车的车轮说道。“或许是石头吧!”陈诗雅犹豫了一下、说道。“毕竟装些东西更能迷惑人不是?” “或许吧……”苏小也对这个话题失了兴趣,一边饮着酒、一边用眼睛不时地向窗外瞄上一眼,似是在等待什么人。陈诗雅撇了撇嘴、说道:“等那丫头?咯咯……有了你给的那包干粮、以及一小葫芦酒倒不至于冻死饿死……不过,想走到这估计怎么也要三更时分!” 苏小笑了笑。说道:“我看未必,心里有了必死的颓废才走的慢些,现在心里有了牵挂、或是说欠下些什么,或许会不同!就拿你来说、你愿意死了还欠着别人的债?” 陈诗雅笑了笑,吐了吐小舌头说道:“要是我就始终欠着、最好是让债主一辈子跟在我身边讨债才好!” 有人的地方、就短不了是非,苏小两人聊得正欢、一个喝得有些醉意的兵丁走了过来、问也不问大咧咧的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陈诗雅身边,嬉皮笑脸的说道:“小娘皮。长得还挺俊?呵呵……雪大风冷的要不要我给你暖暖床?” 两个话题最让男人痴迷……酒、与女人。有人开了头、散坐在四周的兵丁围了上来,一边喝着酒碗里的劣酒、眼神肆无忌惮的在苏小和陈诗雅曼妙的身体上逡巡起来,有几个胆大的也学着之前那个兵丁的样子。拉了张椅子围坐在苏小两人身边。 苏小没有言语,只是满脸笑意的看着陈诗雅、慢慢地品着酒盏中和清水相差无几的酒液。兵不是匪、只是言语上挑逗一下,并没有什么肢体上过格的动作,苏小笑了笑、一笑置之倒也懒得理睬。 可很显然、苏小的想法有些天真。人的天性就是得寸进尺……慢慢的酒水似乎堵不住兵丁们奔腾的荷尔蒙,一个小队长模样的兵丁。仗着些许的酒劲、站起身手伸向陈诗雅的脸蛋。“这模样俊的、可比我家那炕上的强上一百倍……” “呵呵,六头,你家的那个就和癞蛤蟆差不多,如何能和这两个小娘皮相提并论?估计要不是她是陈参将的妹妹、就是给你舔脚你都不要……”一个兵丁大笑着说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能亲亲这脸蛋就是要我马上死也甘愿……”又一个兵丁附和道。 “啪啦……”客栈大门被重重的推开,三条影子挤了进来。小一些的影子很迅捷、几个跳跃就来到苏小身边、抬手打翻了苏小手中的酒盏,开口说道:“有毒……” “我已经喝了……”苏小笑眯眯的说道。“收尸……自杀。我没有完成约定、做鬼还你!”阿朵神情异常平静地说道。 另两条影子缓缓地摘下遮挡风雪的斗笠,眼睛恶毒的投向陈诗雅。接着缓缓地走到陈诗雅身边,其中的一人伸手将六头停顿在半空中的手拍向一边,一边阴沉的说道:“诗雅,我们又见面了?这小朋友说得不错、酒里的毒是我下的,无解……” “陈诗礼?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活的你……”“我也很意外,妹妹、交出‘钥匙’哥哥我或许心会软的也说不好?”陈诗礼的声音里满是兴奋与得意,如果笑容的的含糖量可以检测的话,估计至少五个加号以上……听的人腻腻的、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消失了这么久你还是没长进、除了像老鼠一般躲在暗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陈诗雅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陈诗礼一脸冷笑的说道:“见不得人?可以要了你的命就好……呵呵,哥哥要是没猜错你还是个处吧?哥哥就勉为其难、应了刚刚这个小兵的要求,也算哥哥进一点哥哥的本分,让他牡丹花下死、让你也不至于变作孤魂野鬼的、怪凄惨的……哈哈……” 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黑色的小药包,打开摊放在掌心、随口一吹、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甜甜的、略带微腥的怪味。陈诗礼有些怜悯的看着陈诗雅、略带得意的说道:“这是蚺的血液……会令人失去理智、只剩下交.配的本能……呵呵,好好享受吧!我的妹妹!” 顿了一下,陈诗礼涟去脸上的笑意,一字一顿的说道:“要是你交出‘钥匙’,我可以给你个痛快!”苏小忽的笑出声来,解下挂在颈间的坠子,凭空撇给陈诗礼,说道:“真是搞不懂来一拨人要这个破东西、再来一拨还是,给你了倒也省了不少的麻烦!” 陈诗礼愣了一下,手下意识的去接飞在空中的坠子,手将将触碰到坠子的边缘,一抹乌黑的影子宛若飞蛇般迅疾直奔陈诗礼的眼眶,“哚”的一声闷响、陈诗礼的身体缓缓地倒在地上,渐渐地化作了一滩清水……陈诗礼仿似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一双修长而又灵巧的手凭空接住了苏小的坠子,仿似它本就在那里一般。“给,我抢回来的……算是顶干粮钱够吗?”阿朵摊开手、静静地站在苏小的身边,有些弱弱的问道。 苏小接过坠子,笑了笑、看着与陈诗礼同来的那个马脸青年问道:“这个你还要吗?”说完作势欲将坠子再次抛出。“不……不要……”马脸的青年腿不住的筛着糠、连连摆手。 “你还有依仗、是不是?是车上的那些zhayao?还是酒杯中的毒?亦或是什么令人欲仙欲死的蚺血?”苏小笑眯眯的看着马脸青年、问道。 “你怎么知道?”一丝惊慌之色显现在马脸青年脸上、抖动的腿忽的稳定下来,一脸阴翳的看着苏小、问道。 “我说是她闻到的你信吗?”苏小指了指阿朵、笑着说道。马脸青年显然是信了,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看着瘦小的阿朵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欠了她一套棉衣……”阿朵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有些天真的说道。“棉衣……呵呵……棉衣……枉我耗费心力,竟输在一件棉衣上……哈哈,天绝我严某人!来吧、给个痛快!”马脸青年的脸有些扭曲,一把扯开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健壮的胸膛,一边拍得“啪啪作响”、一边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想死?你有钱吗?”阿朵歪着小脑袋看着马脸青年、问道。“多少?”马脸青年下意识的问道。“一百两……”“有……做什么?”“送你去死……”阿朵的掌心一动,小巧的弩箭直射马脸青年的咽喉,“你……”马脸青年有些不甘的缓缓地倒了下去、地上又多了一滩清水…… 陈诗雅吐了吐小舌头,看了苏小一眼,说道:“原来那真不是玩具……看来还是少招惹这个小家伙才好!” 阿朵蹲下身体,在那滩清水里捡出马脸青年的荷包,拿出一锭一百两的银子,用手擦拭干净撇到苏小身前的桌子上,说道:“可以两清了吧?” “多了,我也不喜欢欠人什么……捎你一路直到南疆,算两清!”苏小笑了笑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雪人 向车厢上的炭炉夹了几块上等的“白炭”,撇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卜曦阿朵、苏小笑了笑,在格子架上摸出几盒点心撇到阿朵身前,指了指说道:“吃些吧,都是京畿城有点名气的、不过有些甜有点腻口,倒很适合你这没长大的孩子的脾胃!” 阿朵的眼神瞬间闪现出一抹欢愉,舔了舔小巧的嘴唇,看了几眼身前包装精美的点心盒子、旋即明亮的眼眸黯淡下去,皓白的贝齿轻咬了几下唇际、长长而弯曲的睫毛带动着眼睑缓缓的闭合、修长的脖颈倔强的歪向了一侧……“眼不见心不烦”或许这也是阿朵唯一可以摆脱味蕾诱惑的方法。 “咯咯……”苏小轻笑出声,看向阿朵的眼神满是赞许之色,苏小伸手入怀掏出阿朵给自己的那锭银子,手术刀轻划银锭被均匀地分成两半,“阿朵,我说过你给的有些多了,你身上的那套旧棉衣就算是这一半之数也有些嫌多,呶、剩下的一半算作你的伙食钱、你看如何?” 阿朵摸了摸身上的棉衣,睁开有些迷茫的眼睛,犹豫了一下、头歪了歪、片刻之后似乎认同了苏小的说法,手迫不及待的解开盒子外面的捆扎丝线,抓起里面的小点心大嚼特嚼起来。 路面的积雪经阳光一打,薄薄的化了一层、又被夜的冷风一吹、凝结成一层硬而滑的冰,陈诗雅和赶车的汉子一起合作为拉车的马儿穿上特制的钉鞋,以增加马蹄的附着力、“刺啦……刺啦……”铁钉刺破冰雪发出噪耳的摩擦声…… 苏小有些厌烦的皱了皱眉,轻轻捶了捶刚刚钻进车厢的陈诗雅的胸口,说道:“打小就听不得这‘刺啦……刺啦……”的摩擦声,你就不能换个办法?例如给车轮按个‘防滑链’之类的?平白的折磨马的蹄子和本姑娘的耳朵!” “‘防滑链’?”陈诗雅有些疑惑。“就是在车轮上缠上铁链、道理是相同的。不过就是将对象由马儿换到车轱辘上罢了!”苏小拍了拍陈诗雅的脑袋、说道。 苏小和陈诗雅正在笑闹,角落里的阿朵忽的放下手中的点心、眨动着好看的大眼睛看着苏小问道:“为什么要帮我?”苏小笑了笑、指了指身边的陈诗雅说道:“她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我的回答是你很像我……像几个月前的我……” “为什么?”阿朵觉得自己小小的脑袋有些不够用,疑惑的问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遭人白眼、甚至是欺凌而无力反抗,试图与人接近、可得到的往往是伤害……恨不得将心闭锁起来,找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任自己自生自灭……”苏小说道。 阿朵美丽的眸子里闪现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沉默了一会。阿朵拽过身边的盒子。抓起一把“芝麻球”毫无形象的将自己的小嘴巴塞得满满的,“咯吱咯吱……”声音响亮的咀嚼起来。看着阿朵的样子,苏小笑了笑、样子很丑、心却是美到极致。这幅吃像苏小很欣赏。 咽下嘴里的食物,阿朵向苏小小心的凑了凑、凑到苏小身边,或许是觉得不习惯,小屁股又向后挪了挪、闪开一丝缝隙。看了苏小一会。阿朵清秀的美蹙了蹙、樱唇微启说道:“人是最坏的……或许除了你和弟弟外、这世间就再也没有好人了……妈妈说过,做好人是最愚蠢的、也曾令我立誓做个恶人……可见到了你。我觉得人有时候蠢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所以你就只拿了那荷包里最不值钱的那锭银子?确实很蠢!咯咯……”苏小笑着说道。阿朵看了一眼苏小,争辩道:“我不是蠢,而是他那里只有这一百两的银锭是干净的!” “为什么?”苏小有些疑惑的看着阿朵问道。“因为那锭银子是我要给你的……”阿朵毫不犹豫的说道。“我知道即使没有我,你也会毫发无伤的……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耻、想要活着……用这种办法到你这里骗吃骗喝?” 苏小笑了笑。说道:“不会,因为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或许有一天,我会整日赖在你家里养尊处优也说不好!” “喂。你这小妮子怎么话里话外的好似在说我不是个好人似的?”陈诗雅嘟着嘴、一脸凶相的说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你和苏小在一起可以算作半个好人?”阿朵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是半个?”陈诗雅有些不满的说道。“因为你比我漂亮……虽然只是暂时的……”阿朵拔了拔胸脯、说道。苏小的脸上挂上些许的苦涩之意,躺着也中枪……看来无论是哪个世界。被发“好人卡”都不是件好事…… 苏小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下口、试图顺一顺心口郁结的气。可毫无征兆的、马车猛烈地摇晃起来,苏小杯中的茶水四溅而出、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方太,怎么回事?”陈诗雅挑开车帘、探出小半个头,有些不满的问道。“小姐,前面的路被堵住了?”赶车的汉子说道。“雪崩?”“不是,是有个雪人堵在路上!”方太回答道。 “雪人?”陈诗雅和苏小相视而望、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道路的中间横梗着一个高大的雪人、阻住了道路,雪人很可爱,圆圆的肚皮、圆圆的脑袋、和着黑豆般闪亮的小眼睛,给人一种憨态可掬的感觉。 苏小、陈诗雅、阿朵都下了马车,苏小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口清冷而又干净的空气;陈诗雅和阿朵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静立不动的雪人、有些出神!苏小推了一把陈诗雅,笑着说道:“阿朵还好、毕竟南疆是没有雪的……你怎么也一副傻呆呆的模样!” 握住阿朵有些发凉的小手,苏小笑着说道:“也不知是那个孩童玩心大起堆了这个雪人,要不我们也堆上一个?” “不,我不喜欢雪、第一次见它就是在这里,他很冷、夺去了我身上本就不多的热量,他很凉……就像是妈妈死后的手……她也很无情、弟弟才放在哪里、转瞬就被他吞没了!”阿朵小声的咿喃道。 阿朵小心的向苏小身边凑了凑,踢了踢脚下的积雪,撇了一眼不远处那个“雪人”、说道:“在南疆我认为蛇虫毒蚁是天底下最最凶残的东西,不过现在不是了……雪,轻轻地、凉凉的却可以在无声无息中夺走一个人的生命、随即掩埋、了无痕迹……” 苏小的眼神一暗,拍了拍阿朵的小脑袋,说道:“我喜欢雪、因为她干净……不过,现在我不喜欢了……咱们一起去把那个雪人砸碎好不好?” “不要……”陈诗雅一把托住苏小和阿朵的胳膊、急切地说道:“不要,那不是‘雪人’更不是孩子们的玩物、那是一个人……” “才认出我?呵呵……看来我沉睡的实在是有些久了,师妹都快要忘记我这个师兄了!”雪人的方向传来一段瓮声瓮气的话语,身上堆积的雪被这声音震成碎片、片片滑落,圆圆的憨态可掬的头也散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满是黑毛的狰狞可怖的脸! “他是人?你确定?”苏小指了指不远处那个双眼鼓凸、鼻孔外翻、嘴边生着两根粗长的獠牙的东西、疑惑的问道。 “半个,原本是人、现在……严格的来说他是半人半兽的结合体……”陈诗雅有些哀怨的说道。“我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他是来杀你的……并不是叙旧……”沉默了一会的阿朵猛然间说道。“为什么?”陈诗雅问道。 “因为他并不是一个人……”苏小和阿朵异口同声的说道……不,是阿朵更快了一些。苏小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阿朵、有些没有想到有人居然可以在耳朵的灵敏度上胜过自己一筹! 路边满是积雪的树丫颤动了几下,几抹人影纵身而下。一个身穿五彩羽衣的老妇、恶毒的看了一眼阿朵,阴笑着说道:“没想到你的命还够硬……不过,一会你就可以和你那卑贱的母亲团聚去了……” 陈诗雅对着“雪人”笑了笑,说道:“师兄,你真的是和她们一起来杀我?”“雪人”愣了一下,有些阴沉的点了点头,声音中满是怨恨的说道:“如今你已经贵为‘驭兽门’的少门主、这句师兄我有些受不起……情,我还记得、交出‘钥匙’我保你活命!” “你想要的话拿去好了……没有你我也活不到现在,唉……”陈诗雅叹了口气,对着苏小努了努嘴说道。 “亏你还记得,我是为什么变成这般模样,呵呵……我段天赐是不是应该对你感激涕零?呵呵……东西留下、你走吧!”“雪人”段天赐幽幽说道。 “这里貌似不是你可以做主的吧?”身着五彩羽衣的老妇、轻轻挪动脚步、脚裸上挂着的银环相互触碰、发出悦耳的“叮叮……”之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请神 “这里貌似不是你可以做主的吧?”身着五彩羽衣的老妇、轻轻挪动脚步、脚裸上挂着的银环相互触碰、发出悦耳的“叮叮……”之声。 “叮叮……”的声响和着特殊的韵味、惑人心智。“想走也不难……将这个小丫头留下就好!”老妇一边缓慢的向前踱着步、一边用自以为悦耳的声音说道。 “‘摄魂术’不错、不过你的声音太过难听了一些,效果自是大打折扣……”苏小站立不动、笑着看着老妇略带不屑的说道。 “你就是苏小?世人多好以讹传讹、闻名不如见面……也不过尔尔!”老妇反唇相讥,忽的停在苏小身前五尺、嘴里神秘兮兮的念念有词。 “够了……你可以在你的‘神龙教’威风八面、我管不着、亦不想管,可我领了主的命令只是要‘钥匙’而已、不要节外生枝的好……”“雪人”段天赐探手拉了一把老妇背后的衣襟、脸色有些阴沉的斥责道。 老妇回身对着段天赐强挤出一抹有些“惨烈”的笑容,在她看来自己是笑嘻嘻的,“你是用主在压我?‘神龙教’和你们只是合作关系、既是合作就要以各取所需为前提、你说是吗?”老妇说道。 “你需要的是什么狗屁钥匙,我们对那个虚无飘渺的传说并不感兴趣、我们更在意黄灿灿的金子……以及你主所承诺的毗邻南疆的丰饶的土地!” “还有就是南疆的安定、以及信徒的虔诚,你说我该如何对付一个有可能成为异端的人?”老妇诘问道。“唉……唯杀而已!”叹了口气、段天赐说道。 “你要屁护她?”段天赐看着陈诗雅问道。陈诗雅看了苏小一眼,见苏小脸上的笑容未变、心里已经知道苏小的选择,笑了笑、心说那何尝不是自己的选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苏小耳鬓厮磨的也沾染了她的脾性、喜欢的就算是死也要守护到底! “是的!”陈诗雅跨前一步、将阿朵挡在自己的身后。“欠你的已经无法偿还、或许我会死在这里……作为弥补,‘钥匙’师兄就先拿去吧。心里少了份愧疚、倒也舒坦轻松些!”陈诗雅将手臂抬起、小小的坠子静静地躺在陈诗雅摊开的掌心之中。 段天赐如狼的眼神瞬间浮现出一抹哀伤,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如山般笨重的身体缓缓地走到陈诗雅身前,犹豫了一下、接过陈诗雅手中的坠子。 时间对于段天赐来说出现了短暂的静止,可对老妇来说一切如常、就在段天赐接过坠子的瞬间,老妇动了、以一种近乎于鬼魅的速度“飘”到段天赐的身后。宽大的袍袖无风自动、一条尺长的蜈蚣就着段天赐身体的掩护直奔陈诗雅、不。更确切地说、是直奔陈诗雅身后的阿朵而去! “哚……”雪地上溅起了几抹飞扬的雪花,黝黑的蜈蚣在积雪上弹动了几下、僵直不动了,趁着月色隐约可以看见蜈蚣拳头大的头上插着一把手术刀、直没刀柄! “说过的。雕虫小技、倒令来自南疆的朋友笑话了!”苏小一边拍着手、一边看着段天赐的方向、讥笑的说道:“你滚吧!看在诗雅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拿着你那什么‘钥匙’滚得远远地、免得脏了本姑娘的眼!” “桀桀……刚刚不过是开胃的小菜……”老妇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瘪的嘴唇、眼神中满是嗜血与兴奋之色。“阿珊、曲比、木台……是咱们几个老家伙活动活动筋骨的时候了,真是有些期待……” 原本被忽略的老妇的同伴默不作声的纵身越到老妇身边,站出一个菱形的形状、各自占据了菱形的一角。“叮叮……咚咚……锵……”四人各自敲击起手中怪异的法器,和着这充满原始味道的节奏、竟翩翩起舞起来。 “广场舞?”苏小愣了愣神。心说这老大妈可真是够能搞的,舞姿还算舒展、就是乐曲有些噪耳、换成《月亮之上》亦或是《最炫民族风》或许会更好些! 可转瞬间苏小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荒谬,老妇和四个同伴双手合十似在虔诚的祈求这什么,慢慢的身体竟凌空漂浮起来。几条似有似无的银线将四人串联起来,银线越来越亮、随着几人祷告的节律凭空纠结出一个类似于飞碟、亦或是蚕茧的物体,这物体呈现亮银色、随着他的旋动。不是会有几个神秘的咒符忽明忽暗! “请神?召唤?”苏小有些迷惑,晃了晃脑袋想到:“不管你搞得有多神秘。可你们要知道你们有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太慢了……”笑了笑,手腕翻转、一柄薄如蝉翼的手术刀跃然指间。 “不要……”陈诗雅、阿朵一左一右的拽住了苏小的胳膊,异口同声的喊道。“会受到神的惩罚的……”阿朵看着那亮银色的球、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与恐惧,小声地说道:“神罚将至、苏……姐姐,你和她先走吧!” “‘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过是人自己吓唬自己的把戏罢了!”苏小歪了歪嘴,有些不屑的说道。“是真的,他们请的是‘趴蝮”{baxia}、龙的第六子……”阿朵说道。 “趴蝮?立在桥墩上的那个废物?”苏小问道。“你那么害怕,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有,可是很难,就是在趴蝮成形而出的那一个瞬间,刺伤它尾部的那个球形物体,趴蝮自会消散……”阿朵蹙了蹙眉,说道。“扔下你、我做不到,试试看吧貌似也不难!”苏小故作轻松的说道。 本是晴朗的夜空无端端的竟飘过一卷乌云、遮盖了一弯月牙儿……老妇四人越念越急、越舞越快,渐渐地变作了四道模模糊糊的影子、融入到银白色的茧的光亮中,银色的茧渐渐颤动起来、越动越快,像极了一个心动过速的心脏,茧渐渐有了几丝裂缝,响起“咔嚓嚓……”蛋壳破裂般的声响。 “噗……噗……”老夫几人各自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亮银色的茧颜色不再单一、些许若有似无的血线浮现在茧的表面上。“桀桀……我终生侍奉的神,让这几个无知的人类见识见识你的无边神力吧!”老妇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吼……”一声震耳欲聋的兽鸣响彻云霄,银色的茧碎了、一头似龙非龙、似虾非虾的“怪物”呈现在苏小几人眼底。“苏姐姐,快、就是现在……”阿朵焦急的吼道。 “尾巴上的那个球是吧!”苏小眼睛眯了眯,暗运丹田中的《神农本草诀》的精气,瞄了瞄、手中的手术刀掷出,“啪……”刚刚凝聚成形的“趴蝮”宛若碎了的玻璃般破碎开来,化作空中的点点荧光。 “不过尔尔……”苏小有些轻蔑的说道。“你毁了他?你毁了神的分身?你罪无可恕!”老妇猛地在地上爬了起来,叫嚣着向苏小几人扑了过来。“噗……噗……”老妇的咽喉分别盯上了一根只有发簪大小的弩箭、以及一柄手术刀。“结束了?”苏小深深呼吸了一口有些清冷的空气。 “万能的趴蝮,我作为你的仆人,请借给我无上的神力,以泯灭这些渎神的小丑……”老夫的身体并没有倒下、亦没有像陈诗礼一般化作清水,要是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随着老妇的吟唱、身体不停地抖动、越抖越急,随着身体的抖动,老妇渐渐膨胀起来、就像一只充了气的气球、不断地变大……在变大…… “啊……”老妇发出一声高亢之极的尖叫,“嘭……”的一声身体爆裂开来,一股刺鼻的恶臭、裹挟着老妇的血肉碎末罩向苏小几人。 “有毒……”苏小拧了拧鼻子,伸手揽过阿朵和陈诗雅,试图将两人护在自己的怀里,可苏小的胸怀有些小、捉襟见肘!前端的气流裹挟着碎石打得苏小的背有些痛,看了看露出大半个身子的陈诗雅,苏小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决绝,屏住呼吸、苏小的身体也像之前那老妇一边鼓胀起来……以自爆对自爆、苏小除此以外已经没了别的主意。 “不要……”陈诗雅伸手拔开苏小紧闭的嘴唇,或许是有了缝隙、精气由苏小的唇间溢出,原本鼓胀的身体、渐渐干瘪下来! “要记得我……”陈诗雅眷恋的看了一眼苏小,挣脱苏小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跨前一步将苏小挡在了自己身后。“诗雅……”苏小下意识的伸手去拉陈诗雅的手臂,可是却抓了个空、腥臭之味越发的浓郁、有些粘稠的碎肉扑打在苏小身前的雪地上,原本洁白的雪变得乌黑异常,“嘶嘶嘶……”腥臭的碎肉腐蚀着雪、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腐臭的怪味令人欲呕…… 空气变得洁净些、呼吸也顺畅了不少,苏小缓缓地放开怀里的阿朵,转过身看向陈诗雅消失的方向……“诗雅,你没事?”苏小有些惊喜的吼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段天赐的嘱托 空气变得洁净些、呼吸也顺畅了不少,苏小缓缓地放开怀里的阿朵,转过身看向陈诗雅消失的方向……“诗雅,你没事?”苏小有些惊喜的吼道。 老妇自爆产生的气流掀开了地上的积雪、甚至是将冻结如岩石般坚硬的土地犁了一道深达二尺的沟壑,带有剧烈毒性的碎肉于血的混合物、将沟壑外的积雪染成污黑的颜色、不时地散发出令人欲呕的怪味、以及“嘶嘶嘶……”的声响,转眼间大地就只剩下漆黑的色彩、毫无生机可言! 陈诗雅呆呆的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宛若木胎泥偶!“诗雅……”苏小看清楚陈诗雅是为什么安然无恙的,跨前几步、手揽住陈诗雅的肩头,嘴动了动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师兄……你怎么那么傻!”泪水不受控制的在陈诗雅的眼中奔涌而出,脚步踉跄的试图奔向两三步之外的段天赐……可此时已经和一滩烂肉没有区别的段天赐动了、身体艰难的退后一步,“诗雅……不要过来……有毒!苏小是吧?算我求你……拉住她!”段天赐断断续续的说道,声音有如破锣般干涩难听、破烂的脑袋上唯一闪亮的眸子中涌出一抹柔情,痴痴地看着陈诗雅。 “诗雅,你又欠了我一次……呵呵……其实我是不想你还的,只是想要你记住我!记住我这个没用的废物,诗雅……你说人要是始终长不大该有多好?真怀念你流着鼻涕围着我、师兄长……师兄短的日子!”段天赐的视线投注到远方、似是想看到很久以前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地方,一滴泪珠和着血与腐肉滑落、跌落到地上溅不起任何的涟漪! “师兄……诗雅记得你的好、一辈子都记得……师兄,你说过以后谁要是欺负诗雅就带诗雅去揍他、还说要保护诗雅一生一世……师兄,你要反悔吗?”陈诗雅声音凄厉、滴滴泣血…… “呵呵……师兄本就是个废物,言而无信就言而无信吧!好好活着……要是有来世的话。我段天涯还想做你的师兄好吗?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什么躲着你吗?因为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怕吓到你……我想你的记忆中只有我原本憨憨的脸……” 段天赐顿了顿、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本是不想来的,可是听说目标是你……师兄怕……唉……他们失手伤了你,所以……” “唉!主对我有活命之恩,今生算是欠他的了……呵呵,或许……有可能的话、师兄求你可以放他一次活命……”段天赐看了一眼陈诗雅身边的苏小、努力的想挤出一个笑容……除了纷飞的肉屑、以及裸露出来肌腱的跳动,段天赐什么也做不到,抬了抬手……猛然间发觉似乎自己已经没有了手这个器官。或许是有些沮丧、段天赐沉默起来! “不违背我的原则、或许我会答应你……”有情有义有坚持、苏小敬段天赐算是一条汉子。犹豫了一下决定尽自己的可能令他走得舒心些!当然、前提是他所谓的“主”不危害自己的朋友、以及自己的生命……利益纠葛在哪里、承诺宛若天方夜谭虚无飘渺的很。苏小都觉得有些脸红、暗骂自己有些虚伪。 “好……我只是想尽一份心罢了!呵呵……咳咳……”段天赐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股股乌黑的鲜血由口鼻之中溢出。“有酒吗?真想喝一口……”段天赐一边咳嗽、一边有些神往的说道。 “有……师兄……等一等……我……”陈诗雅觉得自己有些啰嗦,抬手抽了自己的脸一下、转身向马车的方向快步跑去。 “你有什么话说吧!”苏小走到段天赐身边、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段天赐说道。“闲谈常思己过。背后莫论人非……嘿嘿,诗雅太单纯了、其实并不适合尔虞我诈的门派,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段天赐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驭兽门’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陈诗雅敬若父母的师父也是包藏祸心……你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倚重诗雅?是她天资绝代?呵呵……都不是……” “那是为什么?”苏小有些惊讶的问道。“就和豢养在兽栏里的牲口没有两样……他需要的是诗雅的精血献祭、以打开天元初始之地有关于‘驭兽门’的传承!”段天赐说道。 “传承?”苏小更是听的一头雾水、那令人闻之色变的“凶地”和传承有半毛钱关系?要真是如此、“驭兽门”的对自己的徒子徒孙可真是够‘好’的了,想要得到和灭门没有区别! “‘主’说过那里真正的名字并不叫‘天元初始之地’而是叫‘罚罪之地’、相传乃是上古神农氏为了保神州华夏免受刀兵之祸。以自己身死魂消为代价将‘蚩尤’封印在这方炎黄大陆……‘驭兽门’的始祖作为蚩尤的幕僚自也在劫难逃,不过在被封印的那一刻、拼尽精气溢出三魂七魄中的一魂四魄……便有了‘驭兽门’的传承、而每届的门主也不过是他灵魂的寄生体罢了……” “那和陈诗雅有半毛钱的关系?”苏小打断了段天赐的话语,问道。“听訞{yao一声}你听过吧?陈诗雅身体里有听訞的一缕魂、全身涂抹了她的血才不会被神农的禁制所攻击……”段天赐解释道。 “那钥匙是?”苏小越听越糊涂、问道。“神农驾鹤西游、听訞伤心欲绝那钥匙就是听訞的一滴血泪、也可以说是听訞的心……祭祀就是要将钥匙放到诗雅的心脏里!”段天赐的声音沙哑中带出了满怀的愤怒、眼睛中也迸发出仇恨的火花…… “我要如何相信你?”苏小淡淡的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亦哀……换做遇到危险的是你我会选择沉默……”段天赐说道。 “要我怎么做?”段天赐的话苏小信了、即使他是骗自己的。苏小此情此景之下亦没有怀疑的理由、心都是热的、苏小笑了笑,问道。 “保护陈诗雅……诗雅傻就傻吧、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徒增你与她的嫌隙罢了!将她待在你身边、保她一命就好……”段天赐恳切的说道。 “好……”苏小默默地点了点头。“师兄……喝一口酒吧!这不是驭兽门、你喜欢的‘猴儿酒’我并没有……”陈诗雅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在已经碎成碎片的马车的废墟里找到这个小瓶子实在有些难。 碧玉色的小瓷坛浸染着道道血红的线条,陈诗雅十指的手指肚都已经磨破、指甲也变得参差不齐、有的甚至已经外翻只有一点经络稍稍挂在手上。陈诗雅凑到段天赐身边。将手里的酒坛举起,可段天赐实在是有些高、既是陈诗雅踮起脚尖,依旧不及段天赐的胸口。 “踩着我的肩膀……”苏小蹲下身体,默默地说道。“哦……”陈诗雅也顾不上好多、手一提裙角踩在苏小的肩膀上,酒坛的边缘递到段天赐的唇际、如果那还算是唇的话…… “咳咳咳……”酒一沾唇段天赐剧烈的咳嗽起来,“那条缝隙”动了动、叹了口气说道:“不喝了……喝了也会漏出去、平白瞎了这美酒”说完不再言语、胸口位置若有似无的起伏也消失不见了…… “师兄?”陈诗雅叫了一声,可段天赐并没有任何的回应。陈诗雅有些着急,伸手想要去触碰段天涯的“脸”、苏小连忙退后了几步、说道:“有毒……不要碰!” “苏小你能救他是吧?就像是你能救我一般?”陈诗雅撇掉手中酒坛,一纵身在苏小的肩头一跃而下,摇晃着苏小的肩头、泪流满面的恳求道。 叹了口气,苏小摇了摇头,要是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苏小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即使是敌人、因为他对陈诗雅的情、苏小也会救她。“药医不死之病,诗雅……节哀吧!你想让你的师兄死不瞑目?你知道你师兄最希望看到什么吗?”苏小抓着陈诗雅的肩头、问道。 “师兄?呵呵……他最喜欢看我笑了……他一直说我的笑容是天下最美的、最甜的……咯咯……师兄,你为什么不夸诗雅了?诗雅在笑耶!”陈诗雅双目无神、不住的傻笑着。 “哗啦……”段天赐的尸体在陈诗雅的笑声响起的瞬间轰然倒塌、渐渐地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咦?师兄……你是要和诗雅玩藏猫猫吗?诗雅害怕……师兄、出来好吗?”陈诗雅茫然的看着段天赐消失的方向、急切的呼喊道。 “唉……作孽呀!”苏小叹了一口气,抬手在陈诗雅的脖颈上狠狠地敲击了一下,抱起昏迷的陈诗雅走到同样傻掉的阿朵身边,轻轻地碰了碰阿朵的身体,说道:“走吧……留在这没有意义,他的死是为了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 下马威? “雷山府作为南蛮的王寨、实则只是一座商贾云集的经济‘陪都’、实际上的王庭也就是蛮王的所在是南方六十里的‘三都水’” “‘雷山府’什么都好、就是距离中原腹地近了些,这让多疑的蛮王觉得如鲠在喉、寝食难安,遂将都城南迁至月亮山与雷山环抱的‘三都水’,看似明智之举、实则不过是杞人忧天的不自信的心在作祟,闭关锁国以图安宁、老夫看来实是蠢笨到极点……蛮夷小国、不识教化……”随行的一个老者手捋颌下的长须、不以为然中带着些许的蔑视说道。 见宽大的车厢里没人附和、甚至有些人眼中流露出鄙视的神情、老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当然,我的出发点是我国地大物博不试着荒蛮的蛮国可以比拟的,我中原南有江南丰饶的鱼米之乡、北有辽阔无际的丰美草原,山有令神仙留恋的五岳雄峰、水有绵延千里的长江,九曲十八弯的黄河……尔等莫非食吾国之粟、拿朝廷之饷而忘本乎?” “噗……”苏小轻笑了几声,有些好笑的说道:“地大物博值得炫耀?猪比猫要健壮不知几何、可猪早晚会挨上一刀成为果腹之物,而猫呢?呵呵……尖牙利爪随时待旦枕戈、不分日夜捉鼠守粮、日子过得充实,自是没了那丧命之险。于国亦是如此、安逸久了、爪牙已经钝了……再大的国土也是任人鱼肉、任人瓜分罢了!以此自夸图自惹人耻笑罢了!” “蛮国在你眼中不值一文,为何可以逼得你这泱泱大国之臣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观光?呵呵……我想老大人也是没有这份闲情逸致的,究其根源不过是惧怕二字就可以说得清楚的!而老大人的心态可以用‘夜郎自大’来比拟倒也是再恰当不过的!” “你……我……唉,老朽倒也是自大了一些,这不是为了提振士气而为之吗?”老者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苏小。这个名字老者并不陌生、心里对她也有些许的妒忌,可更多的还是敬佩! 年龄不及自己的四分之一,凭借多年的打拼熬到太医院的“院辅”之职,而苏小呢?已经是这个国家上层圈子里知名的神医、更是被孙阁老委以重任,以太医院的院首之名出使蛮国、这是何等之荣耀? 要是她身出名门倒也就罢了、可是她却是草根出身、内里的艰辛老者深有体会。小姐、衙内人人重视、但不会发自内心的敬重;而出身草根、一路打拼的人,没有可以借力的家族、倒更令人更为尊重些!因为她们的实力是自己的、这就是最可靠的依仗…… 苏小笑了笑、倒也没再为难这有些迂腐的老学究,看了一眼身边偎在角落里不言不动的陈诗雅、叹了口气。伸手将陈诗雅的头揽了过来、轻轻地抚摸着陈诗雅的秀发。眼神中满是深深地怜惜。 自从段天赐死了、陈诗雅就变成了这幅鬼样子,苏小也试图劝解过、可惜效果不大。“心病还须心药医,或许时间可以抚平陈诗雅心里的痛吧!唉……”苏小心里叹了口气、想道。 耳边熙熙攘攘的喧闹声渐渐大了起来。苏小轻轻挑开车帘向外看去,一座稍显沧桑的古城跃然眼底,城墙由青色的条石垒就、既高大有坚固、城门的上面写了两个苏小并不认识的字、猜想应该是这座城市的名字。 “那上面写的是‘卜曦’两个字,卜曦是蛮王的王族专用的姓氏。这座雷山城也叫‘卜曦城’……”阿朵呆呆的看了几眼这熟悉却又有些令她恐惧的城市,神情有些落寞。小声地说道:“苏姐姐,我该走了……我欠你的还有、陈姐姐的我会还……一定会的!只要我能活着!” 说完,伸出小嘴在苏小和陈诗雅的脸上轻啄了一下,眼圈有些红润、不舍的看了一眼苏小和陈诗雅。甚至连苏小说声“保重”的时间都没有留,转身又还没有停稳的马车上一跃而下,眨眼间消失在长流不息的人群中。 马车走到城门的位置停了下来。等马车停稳以后、苏小抱着陈诗雅走了下来。城门的位置已经有炎黄国的官员迎候在那里,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居然为陈诗雅准备了一辆木制车轮的轮椅。“谢谢……”苏小对着身前那个文质彬彬的中年官吏点了点头、感激的说道。 “驿卒说你身边有个行动不变的朋友。时间有些紧、只准备了这个……谢就不必了,只要苏小姐不嫌弃就好!”官吏笑了笑,说道、“蛮王的代表、以及这‘雷山城’隶属于蛮王的执事就等在不远的城门口处,苏小姐还是见见的好!唉……随着国势的衰落、我这雷山郡守倒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一个!”官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苏小先行。 苏小看了一眼中年官吏,对于他的细心很是感激,莞尔一笑说道:“大人倒也不必自责,做好自己分内的就好、也就是万事问心无愧便可,国于民不是我等可以做得了主、亦或是改变的!”顿了顿、苏小接着说道:“我和朋友在这蛮国的衣食住行少不得叨扰大人、还望大人不要嫌弃才好!” “苏小姐见外了,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何谈麻烦?”中年官吏跟在苏小身后半步的位置、谦逊地说道。“预祝苏小姐马到功成……”“怎么、对我没有信心?”苏小微一回头、笑着问道。 “哪能、国家垂垂可能臣还是有几个的,例如我的恩师孙阁老,年已至耄耋、可识人的眼光依旧、我对你还有恩师可是信心十足!呵呵……带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些‘蛮子’,这几年气受的可是有点多!也该有人压压蛮王日渐嚣张的气焰了!”中年官吏小声地说道。 苏小略微正了正神色、点了点头,推着陈诗雅昂首挺胸的走向城门的位置。城门口站立着两排身穿披肩、身材壮硕的蛮国兵士,手按在腰间弯刀的刀柄上,目不斜视倒也有几分威风凛凛的样子。 苏小愣了一下,旋即嘴角挂上一丝淡淡的笑意,依照蛮国兵士弯刀的长度、以及两排士兵站立的不到三尺的距离推测、这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的架势。“过刀林?”苏小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暗道这蛮王到这时有些小家子气!想试试自己的胆量吗?苏小摇了摇头、暗笑道自己身上可能最大的就是胆子了、要是可以将胆子的大小和胸脯置换一下、苏小道不介意自己变成一个看见蟑螂就狂叫不已的小女子……可惜,也只能想想罢了!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这见面礼貌似不错!”苏小冷冷的看着刀林边站立的一个南疆汉子、质问道。南疆汉子见苏小见是个女子,这是他完全没有预想到的,神情有些尴尬笑了笑、不置可否! 南疆汉子暗道我王英明,苏小这过于不过显得倒不是难么重要了。过,呵呵……证明你向我南疆低头、目的达到;不过,证明你过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有何资格与我蛮国比拼?你还是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遮遮羞算了! “哼……”走在苏小身后的中年官吏,跨前一步就要替代苏小过着具有威胁意味的“刀林”。苏小脸上挂着轻蔑的笑,伸手拉住中年官吏的袍袖、对着他摇了摇头,这阵仗明显是为她准备的,由别人代劳岂不是弱了自己方面的士气? 苏小昂首挺胸的走向刀林的位置,自我感觉倒也有几分英雄气概,中年官吏叹了口气,民贫受人欺、国弱任人辱……悲哀! 五步、四步……三步,苏小停顿了一下,对着前排的两个蛮族兵士莞尔一笑。两个兵士身上透着淡淡的血腥之气、一脸的刚毅,显然也是在刀尖上滚打过的老兵油子,最可笑的是这两个家伙居然在脸上挤出了些许的笑意,或许是因为苏小是个女子吧!不过由于脸上狰狞的疤痕,这笑容多少都有些狰狞的感觉! “苏小姐……”身后响起了一声稍显苍老的呼唤声,苏小回了回头、发现正是之前与自己争辩的那个“老学究”。老者紧跑了几步,挡在苏小身前,说道:“蛮国不识教化,竟欺负一个女子实是有伤体统,老朽年过六旬倒也不畏死、有老朽代劳如何?” 苏小对着老者笑了笑,制止了他的举动,“女子可是我国国民?国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难道不能用于女子之身?老大人稍安勿躁、小女子自有主意就是!”喝退了老者,苏小的视线冷冷的投注到嘲笑自己的两个兵士脸上,宛若实质、略带淡淡的杀气。 两步……一步……苏小已经走到两名兵士身边,兵士的手微一用力就想将手里的弯刀拽出刀鞘,可兵士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错愕!(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 神女? 4两步……一步……苏小已经走到两名兵士身边,兵士的手微一用力就想将手里的弯刀拽出刀鞘,可兵士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错愕! 与之相反的是苏小的脸上挂上了一丝轻松的笑意,此情此景之下稍显诡异,稍加留意不难发现苏小中指与食指间的指缝里夹着几根银针。可时值深冬、南蛮虽是地处南方、可还是清冷了些,苏小夹袄的袍袖有些长、银针又很是细小南蛮的人竟无人察觉,就连苏小手探入怀中摸索了半天、也被南蛮的众人误以为是手凉了些,取暖而已! 凭借苏小的身手,一人独骑灭了蛮国或许有些难,可想取蛮王卜曦的头颅轻松如探囊取物。试胆量、过刀林?傻子才会去钻、心里虽清楚这“刀林”只是用来示威恐吓的、并不会真的伤了自己、可万一哪个哥们手一抖伤了姐姐的脸、又该如何是好? 两个蛮国的兵士脸憋得通红、手上也是青筋鼓凸,清冷的天气里居然汗流浃背、可平日里自己最为熟悉的弯刀就是拔不出一丝一毫!这是怎么了?莫非她是图腾下界?未知的事物才是最令人恐惧的、尤其是笃信有神灵存在的南蛮国民!两个兵士的腿不由自主的弹起了“琵琶”、脸色由于恐惧变得有些苍白…… 苏小推着陈诗雅向前一步、两个兵士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苏小的手略微的一伸一缩,一道微不可察的细芒射入两人的膝眼穴之中,腿微微一麻痹、“噗通……”一声,两名壮硕的兵士双膝跪倒在地、两人稍一愣神、旋即虔诚的趴伏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的祈祷起来。开玩笑“神”是可以亵渎的吗?万一惹怒了神灵丢了小命还算轻的、万一连累家人就得不偿失了……两名兵士想道。 推着陈诗雅走过两名兵士、苏小昂首挺胸的向前走,第二队兵士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退后一步让开道路、握着刀柄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垂了下来。南蛮的语言苏小是听不懂、可这两哥们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心说俺可不是傻子、这女孩神灵附体得罪不得……一百杀威棒和小命之间的选择很容易权衡的明白……苏小一路向前、蛮国的兵士自觉地收刀退避,苏小一路无阻的通过了“刀林”。 苏小身后紧紧跟着“老学究”与那个儒雅的中年官吏,两个人的心很是紧张、“老学究”居然将手里的拐棍担在胸前、警惕的看着身边的兵士,心里已经做好了万一哪个家伙犯浑想要攻击苏小、自己就豁出老命跟他拼了! 蛮族的兵士心里也极是别扭,心说这算怎么档子事?有心学最前面队长的做法、来个五体投地以表达对神的敬意、可看了看执事那黑得像锅底的脸、又有些担忧执事事后找茬!不跪吧?总觉得自己的脊梁骨直冒凉气、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 过了刀林、苏小对着蛮国的执事笑了笑。说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想到这传言也是不实的,蛮国还算是个礼仪之邦……不过这五体投地的礼仪重了些,小女子可是有些担当不起!” “哼!”蛮国的执事冷哼了一声。微微转过了脸、不再看向苏小、只是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苏小笑了笑、推着陈诗雅走进了敞开的城门之中,走出城门的门洞、苏小停下了脚步…… 前面搭了一个彩棚、有些类似有现在唱戏用的戏棚,不过台上并没有一个人影、而是高低错落的树立了几十根雕刻着图案或是纹路的木桩;彩棚前面站满了人、有身穿皮甲的军士、也有身着彩衣的妇人、不一而足! 最吸引苏小视线的是彩棚前居然放置了一口大锅,锅里不知放置了什么、在锅底火焰的灼烧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不时地还有几股淡青色的烟雾升腾而出。鼻翼扇动了几下。苏小心说:‘这刚刚过了刀山、你就给我弄口油锅出来、这也太瞧得起姐姐了吧?切……我呸!你当你这小小的南蛮是十八层地狱不成?不给点教训你当姐姐是‘面瓜’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锅很大、一人多高,过的两侧各自搭了供人上下的梯子、锅口上横了一块香烟盒宽窄的木楞、以供经受考验的人通过。这“过油锅”和“刀林”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不过是走个过场、杀杀苏小的锐气、倒并不是真的要她的命。 苏小身后、南蛮的执事也停下了脚步。苏小过刀林的从容执事也是亲眼见过的。略微的跨前一步、看见苏小脸上挂着一丝坏坏的笑意,心里咯噔一下,暗地里对着油锅边上的兵士头目摆了摆手、示意他将油锅撤掉。 可是执事的反应还是慢了些,见到了“传说”中的东东、苏小已经好奇的凑了过去。抬腿登上梯子、趴在锅沿上想要观察观察,没一会、苏小就没了兴致,转身想要走下扶梯。 或许是清晨的露珠凝结在铁质的梯子上。苏小的脚一滑、脚步有些虚浮、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趔趄,手一松、刚刚擦手的丝帕凌空飞出。打着旋的向油锅的方向飞去。洁白的丝帕轻飘飘的落在锅里的油面上、变黄、接着有些发黑……“轰……”的一声响,油锅猛地冒起一团火焰、烈火裹挟着浓烟窜起足足有五六米的高度。 苏小后退了几步,拽着陈诗雅的轮椅退到相对安全的距离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制造的“杰作”,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喂,那根木头、傻站着做什么?还不救火?”苏小对着身边的蛮国执事挤了挤眼睛、调侃道。 “救火……”蛮国执事瞪了苏小一眼,恶狠狠地对着身边的兵士吩咐道。彩棚的不远处有一口水井,兵士们连忙三五成群的跑到水井边上,提了几桶水回来浇到翻腾着火焰的油锅里。“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滚沸的油遇到冰冷的井水,瞬间油哗四溅、滚沸的油溅落到彩棚前围观的人群中,哀嚎之声四起…… 执事铁青着脸拽过一名兵士,狠狠地抽了一个嘴巴,咒骂道:“混蛋……谁叫你往上泼水的?”“可水克火……”兵士强自争辩道。 见到场面有些失控、苏晓蹙了蹙眉,看了看陈诗雅怀里抱着的包裹,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将陈诗雅交给身后的中年官吏,苏小拿着陈诗雅手里的包裹,迎着火与浓烟向油锅的方向走了过去。 “神说要有光、于是世界就有了初始的光明……神见光是好的,就把光和暗分离开,于是就有了白天和黑夜;天地有仁进而滋生万物,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代表天地、可御使水与火……灭!”苏小暗运《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清越的声音响彻彩棚前的空场。 “哼!你们不是信仰鬼神吗?好装神弄鬼的吗?本姑娘就吃点亏装回神棍……咯咯!”苏小心里都笑开了花。解开手里包袱、拿出一个密封的瓷坛,暗运精气拍开坛子的封口,将坛子甩向油锅的方向。 旋转着的瓷坛、洒下片片雪花状的物体、渐渐地火势小了不少……过了一小会,“噗通……”坛子停止了旋转跌落到油锅之中,有些失控的火势也彻底熄灭下去。 “你真是神女?”身边的陈诗雅眼神被这神奇的一幕所吸引、换发了些许的神采、看着退回来的苏小疑惑的问道。“不是……”苏小笑着摇了摇头、小声地说道:“本是认为南疆多湿热、做了些干冰准备冰些瓜果解暑的,没想到却用在装神弄鬼上了……咯咯,不过,看着大家崇拜的眼神、还是蛮有趣的!” “哗啦……”围观的蛮国民众跪倒了一大片,虔诚的双手合十祷念着苏小刚刚说过的话语。“神说要有光,于是世界就有了初始的光明……感谢浩然天地派出你的使者,盼降下祥瑞、保我南疆雨顺风调……” 蛮国的执事有些丧气的看着身边的苏小,努力的正了正神色,说道:“苏小是吧?今天我蛮国或许做得是有些欠妥当,可你居然放火、是不是也有些失了大国的体统?有些过了吧?” “哦,你是哪位?对了,想起来了、你是蛮国的执事?”苏小拍了拍脑袋,无邪的看着蛮国的执事说道。“是的,我叫吉永……”蛮国的执事自我介绍道。吉永,满汉化的名字、还是说他本就是中原人、汉奸?苏小心下里想着。 “你可信神?”苏小笑着问道。吉永点了点头。“我要是说这是神灵注定的,你怎么认为?”苏小歪着小脑袋、对着吉永吐了吐小舌头,戏邹的问道。 “这……”“不信?”苏小收起笑容、脸色肃穆起来,又恢复了之前准神棍的神色,质问道:“若不是,或为何而灭?”“这……”吉永的脸色憋得铁青,明知事情并不像苏小所说的那般为神灵所为、可一时不明其中就里,无从反驳。(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逼迫 “算了,本姑娘也不与你这蠢人一般见识,咯咯……我本来就是来‘斗医’的,倒也不会宣传我神的教统,我有些倦了……”苏小说道。 “不行,神女你不能走……我们都是神的子民、是他最忠诚的信徒,作为神的使者、期盼你降下福泽……”人群中骚动起来,更多的人围向苏小。 “大家都静一静,神使不远千里来到雷山城、自是来播撒神的光辉的,不过路途漫漫、神使又是女子、觉得疲累了些,而且风尘仆仆的以不洁之体侍神、大家不觉得有辱神灵?各自散了吧……”一个浑厚的声音在人群之后响起,或许是觉得此人说的在理、人群渐渐散开、让开了苏小前行的道路。 “苏小?很荣幸可以在蛮国见到你!”一个身穿丹青色儒士袍的男子分开人群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辑了一礼、说道。“我是苏小,也很高兴见到你!”苏小款款的蹲身施了一福,说道。 “呵呵,在下倒有些失礼、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桑林单名一个渡字”桑林渡的自我介绍倒满和中原规仪。可苏小听着感觉却怪怪的、文绉绉辞令让苏小感觉胃里酸酸的! “你的中原话说得挺地道的!”苏小笑了笑,伸手不打笑脸人、觉得冷了场有些不好,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 “我虽身为蛮国的萨满祭司、却很是喜欢中原的文化,当然也喜欢你们叫做‘中医’的医术,我曾专门拜过师、学了几手针灸、刮痧以及拔火罐……感觉还算是不错的!成本低廉、对于缺医少药的南疆倒也值得推广!”桑林渡有些得意的说道。 “能取长补短、先生倒是睿智之人!”苏小点了点头、说道。“国书上说你是这次‘斗医’的主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中医是一个靠经验吃饭的行当、年龄越长医术越精。苏小姐如此年轻就挑大梁、担重任,可是中原医术后继无人?亦或是你国本就没有诚意、不过是让你虚晃一枪、为战备争取一些时间?”桑林渡眉头蹙了蹙、冷声质问道。 周围蛮国的兵士闻听此言都手按刀柄,对苏小一行人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趋势。 “既然先生熟谙中原文化,不知可听过‘有志者不在年高,无志者空活百岁’这句话?我自幼学习医术、天资虽聪颖可仍勤奋不怠,至今稍有所成、虽不敢说空前。倒也有几分绝后的把握!”苏小扬了扬头、一脸骄傲的说道。“至于备战之说。咯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蛮国不也是陈兵与边境、随时准备挥戈一击吗?” 桑林渡点了点头,说道:“那将‘斗蛊医’改为‘斗医’可是你的主意?呵呵……倒有几分小聪明。不过你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蛮语中无医这个词汇、对我们来说医既是蛊、蛊既是医。倒没有为难你们的意思!各展所长就好!” 苏小眼中神色一凛、转瞬间又恢复平静,笑着说:“只是不知蛮王的信誉如何,不会斗败了以‘此医非蛊’为借口不认账吧!要是如此的话、小女子倒也没了‘斗’的*!” 桑林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年年进贡、岁岁纳粮可曾少给过你国半两之数?用你们的话我蛮国不识教化、可依旧是懂得廉耻的!”顿了顿、叹了一口气。桑林渡接着说道:“悔?或许你输了你国立即便会毁约,有时候我倒期盼你可以胜!” “为什么?”苏小有些诧异的问道。“刀兵无眼、蛮国地贫民寡的经不起折腾!”桑林渡看着身边围观的蛮人、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怜惜。“既无心相斗、为何要提出挑战?”苏小问道。 “不”桑林渡摇了摇头。神情坚定地说道:“就是因为怜惜这些淳朴的民众、我才提出挑战,赢、神权会得以强化,自是对蛮王有了几分掣肘的分量;输?唉……至少刚愎自用的卜曦为了脸面也会将战事拖个一年两载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知道一两年以后会是何等的模样?” 苏小有些错愕、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凝固。她没想到自己所掌握的医术会成为一种争斗的工具,而且非与一人之间的争斗、而是上升为两国之间刀兵相见的借口。输不起却又有些赢不得…… 桑林渡声音平淡、可却话里话外带着些许剑拔弩张的锋芒。苏小的心瞬间警惕起来,自己输、神权也就是萨满的影响力会加强,掣肘蛮王?那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神权与王权合作、蛮国的实力会空前的高涨;自己赢?国无脸面可言、蛮国要是刻意宣传。炎黄国的士气一定会跌至谷底、蛮国挥师北上自是少了几分阻力! “忧国忧民?先生倒是好伟岸的胸襟、小女子佩服不已!不过萨满之蛊医源于神、先生又有何理由说吾国之医术不是神赐?”苏小笑着问道。 “何为医?先生可知晓?矢之伤无救、遇巫而得解,医起源于巫、与蛊同源。自也是神之恩赐!”苏小要做的就是将“装神棍”进行到底,咬死医同巫蛊、不给蛮国或是这个假惺惺的什么萨满以口实! “针灸就是借用天地之气,以调理经络、进而治病救人,这简单的常识你的老师没教给你?那倒是有些误人子弟了!”苏小有些讥讽的说道。“何为天地?天地即为神,我说的没错吧!” 见桑林渡并不反驳,苏小接着说道:“所以中原的医术起源与巫蛊,可是却高于巫蛊,你说这是否说明中医更接近于神?”停顿了一下,苏小接着说道:“其实我与你相斗,就是以神术与人杜撰出来的、或是猜想出来的‘伪神术’也就是人巫之术相斗,说实话我有些脸红、亦觉得羞耻!其实我觉得自己来应战是做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 桑林渡很是生气,身边围观的蛮国兵士亦是义愤填膺,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用拳头教训一下苏小才解气。苏小作为计划的一环暂时是不能受到伤害的、桑林渡强自咽下心头喷薄的怒火说道:“年轻气盛、口无遮拦的话语我不会计较,大家稍安勿躁、难道你们认为我们会输吗?何为真神、何为伪神相信不久的将来自会见分晓!” “哦,那可未必!”苏小笑了笑,分开身边的蛮国兵士,走到人群之中,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几步走到一个五六十岁的妇人身旁,说道:“老夫人可是看不见东西?” 老妇人一愣,旋即笑了笑说道:“是的,我三个儿都死在与蚩国的战事中,思儿心切、哭瞎了眼睛,好几年看不见孙儿的笑脸了!”、老夫人微闭的眼睑抽了抽、似乎想看清什么,可旋即想到自己是个瞎老婆子,脸上的皱纹更深的纠结在一起、纠结出一脸的苦涩之情。 “神说要有光,于是世界就有了初始的光明;神见光是好的、于是就将光和岸分开、于是世界就有了白昼和黑夜!神赐予人类眼睛就是为了分清光与暗、每个人都应该享受神之荣光……老夫人自也不会被排斥在外!作为神使我代表神赐予你光明!”苏小虔诚的祷念着,白皙纤长的手抚向老妇人微闭的眼睑。 苏小指了指地上两片轻薄的结晶体,对着搀扶老妇人的一个男孩说道:“这是鬼魂用以闭目的不洁之物,烧了吧!”一边说、一边略略的将袍袖挥了挥,用以遮掩自己指间夹着的“手术刀”。不洁之物?嘿嘿……不过是“白内障”病人那层氧化了的晶状体罢了!苏小笑了笑想到。 “老夫人,试试慢慢地睁开眼睛!”苏小用手遮掩住老夫人的眼,说道。“看见一些黄色的光……”透过苏小的指缝,老妇人看见一个男孩清秀的脸,有些熟悉、怎么看都有些像自己的小儿子…… 老妇人努力的睁了睁眼睛,那层有些模糊的雾淡去了不少,几年了、老妇人终于看清自己孙儿的模样,老妇人的身体有些抖、手哆哆嗦嗦的举了起来,触摸着男孩脸部的轮廓、没错,是自己的孙儿…… “看得见吗?”苏小柔声问道。老妇人激动地热泪盈眶、和着眼里残留的瘀血,显得有些狰狞……“噗通……”老妇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如此虔诚还用回答吗? “作为神使,我说的话你们信吗?”苏小对着人群问道。见到众人点头,苏小接着说道:“我在此立誓,如果我苏小输了,就会履行国书上所有的承诺,你呢?”苏小有些戏邹的看着桑林渡、一脸坏坏的笑意。以神之名逼迫一个“神棍”在苏小看来多少有些可笑、可苏小没得选择。 “我……”桑林渡的脸有些黑,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代表萨满神立誓履约!”“希望你心口如一吧!”苏小笑了笑、走回陈诗雅身边,推着陈诗雅向中年官吏的府邸走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计划 “道不同不相为谋”苏小撇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桑林渡、嘴角动了动、心里连敷衍几句的兴致都没有,旋即微微转过脸、低声的和中年官吏交谈起来,那老学究时不时的也会小声的插几句,几人的小圈子不时的响起几声轻笑……或许是谈得兴起、老学究的眼神偶尔也会划过铁青着脸的桑林渡、进而更加响亮的笑出声来。 嘲笑!赤果果的嘲笑,虽不知苏小几人在聊什么,可桑林渡依旧觉得她们的话题绝对是针对他的。 而且老学究的城府远没有年纪来得深些,那有些贱贱的笑、以及那有些许蔑视的眼神、一览无余的昭示着他们就是在嘲笑我桑林渡、嘲笑我蛮国!桑林渡咬了咬牙、心里恨不得冲上前去打肿那张有些下作的老脸! 或许是异域的风情刺激了陈诗雅的眼眸,陈诗雅一路上有些呆滞的眼珠瞧见稀奇的事物、也会时不时的转动几下,或许是心里缺失安全感、陈诗雅的手轻轻地抬了起来,握紧苏小的手。 转过脸的老学究脸上的笑意不在、反而露出淡淡的苦涩,看着雷山城宽敞整齐的街路、以及熙熙攘攘的人流尽显繁华之态,尤其是每个南蛮人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的笑、深深地刺激了老学究的感官。嘴里不住的碎碎念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何这原本荒蛮之地、百姓安居商贾乐业?他们不该是茹毛饮血、不识教化的吗?” 苏小笑了笑,说道:“‘苛政猛于虎也’这句话应该听过吧?中土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多是不堪重负的!蛮王则是有卧薪尝胆之志、励精图治之心,听说蛮王在‘三都水’住的还是竹楼……爱民之心可见一斑!” “唉……不应该……不应该的!”老学究不住的重复着这句话。苏小有些无奈,老学究是爱自己国家才会如此这般,心里装满了泱泱大国千秋万世之心。不愿正视被原本弱小的荒蛮之国所超越的现实…… 陈诗雅有些苍白的唇动了动,唇间若有似无的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轻轻捏了一下苏小的手,弱弱的说道:“国就像人、炎黄国已经到了等同与耄耋之年的老迈期,人老了病就多、国老了种种弊端就会显现、亦少了进取之心……落后、被超越也就在所难免!可落后不可怕、可怕的是落后而不自知!” “是了,咯咯……落后了追上就是了,有弊端就狠下心改也就好了……”苏小笑了笑。对着一边有些呆呆的老学究努了努嘴说道:“最可怕的就是自己明明已经被时代所超越。可依旧用以往的辉煌麻痹自己、或是说沉睡在以往万国来朝的梦境里不愿醒来……可悲!” “你没觉得这里眼熟?其实他们就是在模仿我国的国都,可惜只有其形不得神韵……少了些霸气与恢弘、有点像小孩子的玩意!”陈诗雅四下里看了看、说道。 “国都?我还真就没有去过、呵呵,你是不是要笑我是乡巴佬?咯咯……建筑是有神的、千百年沉积下来、是历史的尘埃、也可以说是岁月的底蕴。模仿不来的!”苏小笑着说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唉……我怎么觉得你走到哪里、都像是行走在自家的屋檐下呢?肆无忌惮、敢想敢做,刚刚来就搞出这么多的事,真不知道以后你还会做些什么!”陈诗雅有些无奈的看着苏小,撇了撇嘴说道。“不过我喜欢。要是一把火烧了这蛮国倒也少了不少的麻烦!” “呵呵……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就是有人想要用我来做文章、我又何必留什么情面?‘斗医’没有硝烟、没有刀光剑影……可赌注却是两国的国运。谁输得起?笑?那不过是嘴里藏着的刀罢了!没有退路、或许会更用心些!”苏小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炎黄国的一众人等、说道。 或许是倦了、陈诗雅微微闭起眼眸,鼻翼间轻轻挤出一声“嗯”、算是对苏小的回答。“心情好些了吗?人死不能复生、看开些吧!”苏小关切的问道。 “嗯,还好!精神好了一些、不过就是有些晕晕的、总是想睡一会!”陈诗雅有些倦倦的说道。“腿也软软的、不想站起来!可我想做过几天应该会好些、能帮你分担一些!” “一路上你只是吃些流食、身体自是没有力气,一会我给你煲锅汤、补一补恢复些元气。心的闭锁打开了、身体迟早会复原的!”苏小笑着说到。 “嗯。我知道师兄也不希望我病恹恹的……为了他可以含笑九泉、我会笑起来的、一辈子!”陈诗雅微闭的眼中挤出几滴晶莹的泪珠、可嘴角却微微扬起挤出一抹笑意。“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男女之情今生诗雅是给不了你了,可兄妹之情却始终铭记于心!” 苏小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抚了几下陈诗雅的秀发,试图安慰陈诗雅那有些痛的心!大约走了两三柱香的时间。众人停在一处府邸的前面。府邸有些破败、可由轮廓不难猜想得出原本的富丽堂皇。朱红色的门上的漆已经有些斑驳,铜质的铆钉上也生满亮绿色的锈迹……这座府邸唯一是崭新的就是门上的匾额,不过上面歪七扭八的文字就像是一只只的蝌蚪、苏小并不识得。 “匾额是新换的,蛮王月前推出新政、一切的标识都要用蛮国的文字,中原的文字已经被禁止使用,唉……”中年官吏叹了口气说道。“这上面写的是‘炎黄国留守衙门’原本可并不是这个名称,而是‘炎黄国都督府’……” 桑林渡走了过来,微微的施了一礼、礼貌而又冷清的说道:“我王本是安排了驿馆的,条件也比这里好上一些、可陈留守一再坚持你们留宿这里、我王也不好坚持……呵呵,我王是设了宴的,不知苏小姐可否移步?” “帮我谢你王好意,不过我有些倦了、想要休息一下,不知可好?”苏小歪了歪头说道。“我王料定会是如此的,嘱咐我不要强求、呵呵……我王会把菜肴送过来,到时或许‘神龙教’的教主会来作陪!” “‘神龙教’教主?”苏小有些疑惑的问道。桑林渡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有些鄙夷苏小的孤陋寡闻,声音中有些不满的说道:“神龙教是蛮国的国教,教主刚俊逸和苏小姐一般亦是天纵之才,是我蛮国的骄傲、亦是蛮国精神上的领袖与象征!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会代表蛮国出战这次的‘斗医’大赛!” “哦,好吧!我倒也想见见……可惜他不叫洪安通”苏小笑了笑说道。心里倒也想见识一下这“神龙教主”的风采,心里暗道到时要不要喊几声“教主仙福永先、寿与天齐……”之类的怪话、就如《鹿鼎记》里一般! 推开有些破旧的木门,苏小被中年官吏安排在正房之中。苏小进了房间、简单的熟悉一下,去厨房给陈诗雅煲了一小锅鸡汤,吹凉了一勺一勺的为陈诗雅喝了下去。或许是一众人等心里的底气并不足,没一会就聚集到苏小的房间里。 老学究本名叫成方太,也是炎黄国有些名望的医师,是除苏小以外这里资历最老的。成方太干咳了一声,打破了屋子里有些沉寂的气氛、率先开口问道:“咳咳……苏小姐神情轻松不知可是已经成竹在胸、不知可否将心里的计划说出来与大家分享一番?” “计划?倒是有一点,你们百多个医师分散到蛮国的各地‘义诊’,不过不是以医者的名义,而是要打着神的名号、记住要搞得神秘一些,最好是每每治疗之时都焚香祷告一番!而且要让蛮国的民众知晓我们是来自炎黄国的,是炎黄国君派你们来施医送药的!”苏小笑着说道。 “这是不是狠了一点?”成方太有些直嘬牙花子。‘釜底抽薪’?民为国之本、亦是兵之源,要是蛮国民众心底里有些感恩炎黄国的心,不啻于给蛮王雄心勃勃的心上泼了一瓢冷水,这仗还打得起来?而且是以神的名义……渎神?没有人会冒这个风险! “你有更好的办法?”苏小看了一眼成方太,反问道。“行善积德自是好事、我等也愿意为之,可蛮王会对我等之作为听之任之?”成方太满腹疑虑的说道。 “不会……”苏小说道。“那……”成方太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苏小打断了,苏小笑了笑接话说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没听说过?咯咯……斗医是他们提出来的,这规则自是由我们制定才好吧?规则就是在终极对抗前增加一个环节,就是遍走南荒比拼底蕴……呵呵,由不得他蛮王拒绝!” “为什么?”成方太疑惑的问道。“他要是拒绝了,就是不将百姓的疾苦放在眼中,呵呵……想来这么多年炎黄国也是没闲着吧、眼线、奸细总也有几个是吧?到时候就以此做文章、大肆的宣传,也够他蛮王喝上一壶的!”苏小坏坏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计划【2】 “蛮国民众缺少什么?”苏小视线划过屋子里老老少少一众人等、问道。短暂的静默后、方成太苍老的声音打破了这有些压抑的沉静。 “盐?铁器制作的方法……”方成太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可这两样同样也是我国唯一可以钳制蛮国发展的手段、以此为交换是否有些得不偿失?”成方太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凝重、涉及到如此重大的事使他本就有些佝偻的背更弯了一些! “铁器?估计炎黄国的皇帝是不会给的,筹措些盐此行带上、顺带让陈大人召集一些桑麻织染的匠人、民心最为醇厚、谁对她的好会记住的!”苏小蹙了蹙眉、说道。 “同是黑眼睛黄皮肤、出自同源,何必刀兵相见、优势互补共同抵御蛮国的侵扰不是更好吗?国内的政客有些短视、世家有多考虑自身的兴衰、少了份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拳拳之心……” “我们也只好尽人事听天命、可不管结局如何我们总是努力过的不是?再说,我们做的事虽说有些背后捅刀子的嫌疑、可结果对蛮国和我国都是好的、情与理上都站的住脚!”苏小的神色有些苦涩、有些恹恹的说道。 “我代表我自己赞成苏小的计划、此行的医师多是我的门徒,要是有什么责任要背、就让我这个黄土埋半截的老头背这个黑锅吧!”方成太笑了笑、一脸轻松的说道。 “我代表陈家支持苏小的计划,盐、就让陈家的商行筹措、匠人吗?”陈诗雅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也可以召集一些、不过并不是什么顶尖的!” “国与国之争,没有情意、可国民有……我代表恩师孙阁老支持苏小的计划……”中年官吏陈庆书推门走了进来,附和道。 “蛮国我不熟。具体各自所去的方向自行选择吧!不过,事情总是有砸场子的嫌疑,小心些还是好的……不知陈大人可否调派一些人手暗中保护一下?”苏小看着陈庆书说道。 “呵呵,浑浑噩噩的痴活了一大把的年纪、死?或许也是种解脱不是?毕竟医是我一生的求索,为她而死也算死得其所!”成方太笑嘻嘻的说道。“相对于我们,你在这里可如同身处虎穴、小心为上!” “我嘛!呵呵……打不过可却跑得了,老先生倒不用为我担心!”苏小笑了笑说道。 “唉!”成方太叹了一口气。说道:“国势微、原本谦卑的脸也变得跋扈起来。身处京城安逸得太久了,总是被表面上的虚华蒙了眼、出来走走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或许此行对我来说只有胜利一途……否则,愧对祖宗!”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无知者无畏吧!知道的多了、思想里弯弯绕多了、堆积的见不得光的污垢也就多了些,呵呵……愧对祖宗的不是我们这些个医生、而是那些吃皇粮、自认为满腹经纶的上层决策者!”苏小嘴角挂上一丝笑意、有些轻蔑的说道。 “苏小姐自己多保重、要是此行幸不辱命、老朽还想向苏小姐讨教一下医术!呵呵……老朽去准备一下、先行告辞!”成方太站起身施了一礼,说道。 “老先生也多多保重!”苏小起身蹲了一福,说道。人去屋空、原本稍显拥挤的房间只剩下苏小和陈诗雅两人。“这一次会不会令本是雄心勃勃的蛮王一蹶不振?这对蛮国或许并不是件好事!”陈诗雅问道。 “计划成功的话、对蛮王个人而言或许是个打击吧?不过。对于蛮国的百姓或许是福!一个人与一国人相较、得失不用想也权衡得出!”苏小笑着说到。“好男儿志在四方,或许征伐天下才是蛮王所求、开疆拓土或许才是他的骄傲……可打仗总是会死人的。那个瞎眼的老婆婆可不认为自己死了三个儿子是值得骄傲的!” “民贵君轻、以民为本?”陈诗雅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说道:“没看出来,我的苏小还是个政治家,咯咯……想不想以女儿之身君临天下?” “额……”苏小愣了一下。旋即脸色有点黑,掐了一把陈诗雅的脸蛋,说道:“每天里不是批折子就是和一帮老学究商讨国家大事。想想都闷人、倒不如此时自由身来得洒脱随意些!女皇?或许只有傻子才愿意当!” “读史书的时候,武昭仪以女儿之身君临天下。小时候自是艳羡不已、不怕你笑我曾经有过这个想法,不过、现在就算是我可以变回男人、也对那冰冷的龙椅失了兴致,找个爱的人厮守一生,过个男耕女织的小日子想想都觉得甜蜜!”陈诗雅话说得有点多,头有些晕、歪着脑袋靠在苏小的肩头上、弱弱柔柔的说道。 “呵呵,和我想的一样,我也只是个小女人,也没有那么伟大……”苏小笑了笑说道:“不过,诗雅,你没发现你越来越像女孩了吗?不会身体变回男人、可心理上依旧停留在女人而无法自拔吧!要不、你还是找个女子的尸体算了!” “讨厌,你才喜欢臭男人呢!”陈诗雅白了苏小一眼说道。“我就是喜欢男人、有什么不对的?”苏小有些诧异地说道。 “笃笃笃……”几声敲门声打断了苏小两人的闺房私语。“谁?有什么事?”苏小问道。 “苏小姐,陈大人让小的过来通传一声,神龙教主前来赴宴,陈大人问苏小姐可方便?”门外响起一阵恭恭敬敬的话语声。 苏小看了陈诗雅一眼,见她精神还好、也没有反对,说道:“好,我梳洗一下就去!”简单的给陈诗雅捋了捋头发,用沾湿的手巾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苏小把陈诗雅抱到轮椅上、推门走了出来。 推着陈诗雅走在有些残破的碎石小径上,树墙已经好久没人打理、横伸出来的枝蔓不时的划过苏小的脸颊,不远处的一弯水塘、原本可能是个荷花池、如今除了几株芦苇图自挺立着、荷花已经不见了影踪,微风吹过、淡淡的腥臭味传入苏小的鼻腔! 苏小皱了皱眉头,嘴角微动、对身边的仆役问道:“这府邸就如此荒废着?”仆役犹豫了一下、讪讪的小声说道:“朝廷已经是弃了这里的、自是不会划拨什么整修的银两,就连我们的薪资都是陈大人自掏腰包垫付的……陈大人两袖清风,哪有余力整修这院子?呵呵,说了也不怕小姐笑话、陈大人每天也只是吃点可以照影的清粥果腹!” 苏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言语默默地推着陈诗雅向后院的花厅走去。说是花厅、可残垣破瓦的已经失了初始的风采,现在不过是一间稍大些的屋子罢了,仆役推开门、苏小推着陈诗雅走了进去。 路过门口的时候、看了看还泛着新茬的门槛、苏小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心说:“这陈大人倒真是心细的人,顾虑到诗雅不是很方便、居然将府邸里的门槛都拆了去!” 跛了腿的八仙桌上已经放满了菜肴,多是以肉食为主、做法也简单粗狂,整羊、烤猪的还没动嘴苏小已经觉得有些腻了!“苏小姐,又见面了!”桑林渡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辑了一礼说道。“菜都是南疆风味的、希望小姐可以吃得惯!” “我不挑食……”苏小意性阑珊的敷衍道,手推着陈诗雅走到八仙桌边,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人自己都是见过的,那什么“神龙教主”应该还没有来,苏小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喜,想到“倒是好大的架子!哼……” “这菜式我的朋友们可有?”苏小指着桌子上的食物问道。“都备好小份的送去各自房间里了!”桑林渡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说道。 “哦,有个事我先知会你一声,我觉得光是擂台比拼有些狭隘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将比拼的范围扩大一些?例如到蛮国的民间巡一下诊之类的?”苏小装作不是很在意的说道。 “巡诊?”桑林渡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蛮国多毒虫蛇蚁、怕是你们那些弱弱的、文邹邹的医师受不了吧?”桑林渡有些鄙夷的接着说道。 “怕是你们不敢吧?怕输了在民众面前失了面子?这我倒可以理解!”苏小笑着说到,若有似无的用眼角不住的漂着桑林渡,眼神中满是鼻翼之情。“哦,我倒忘了、你既不是蛮王、也不是那神龙教主,小人物做不得主也可以理解……咯咯!”苏小继续用言语挑逗着桑林渡那颗骄傲的心。 “这?蛮王是我叔叔、教主是我堂弟……而且这次比拼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统筹策划的、这点小事我还是做得了主的!”桑林渡用眼角撩了一下苏小、说道。“不过,要是死了个把个人可不要怨我事先我有提醒过!”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出了什么事自是和你以及贵国没有半点干系的了!”苏小笑着说到,目的达成、苏小不会愚蠢的继续挑衅这有些自负的桑林渡。(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一个耳光 “苏小姐,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先请入席可好?”桑林渡伸手拉开椅子、示意苏小入席。苏小笑了笑、点了点头,推着陈诗雅走到八仙桌的前面、在陈诗雅的腿上铺好餐布,一欠身坐在桑林渡拉开的椅子上。 “客随主便、这里是蛮国、按理说你应该是主方,不过现在是在我炎黄国的衙门口,我就僭越一些、行主之礼待客,桑林先生不要拘谨、随意坐下就好!”苏小微侧头看着桑林渡、笑着说道。“门外的小厮,满桌子都是客人带的菜、总是有些失礼的……这样,酒有些贵……茶、上茶、上最好的茶!” 不多时,刚刚的仆役端着一壶水走了进来,面露难色的说道:“小姐,大人已经有数月未饮茶、所以……府里只有白水!”“呵呵……”听了仆役的话、桑林渡脸上露出些许讥讽的笑意。 “君子之交淡如水……看来桑林先生对中原的文化还是一知半解的很!”苏小笑了笑,接过茶壶斟满手边的茶盏递给桑林渡,“我想桑林先生是翩翩君子、你说是吗?” “额……”桑林渡一愣,脸色有些难看,接过苏小递过来的茶盏,说道:“君子不敢说……不过有什么说什么、肚子里倒也没有小人的龌龊!” 苏小手随意的搭在八仙桌的桌面上、随意的敲着《小苹果》那欢快的节奏,眉头微微挑了挑说道:“酒已经温好、菜也有些凉了,满桌的肉食、冷了就有些腻了!不知那贵人什么时候来?要是不来的话我可就开动了、自小母亲就教育我‘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浪费可是天底下最可耻的事情!” “教主吗?应该快了……教主有些忙,这不是要迎娶蚩国的‘多丽公主’嘛、人生三大喜、自是要忙碌一些的,苏小姐担待一二可否?”桑林渡无所谓的说道。 苏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由桑林渡肆无忌惮的公开说出蛮国与蚩国联姻的事。那就说明蛮国和蚩国走得很近、甚至已经暗中勾结在一起。 “阿渡,你真该好好管管你那张嘴了!中原有句俗语‘狗肚子盛不了三两油’、我看说的就是你!”门口的方向传来一声悦耳的男音。苏小回过头,看见半开的木门边、站着一个高挑英俊的男子。 与小云稍显青涩、纯纯的、干净的、微有点甜甜的不同,男子浑身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成熟男人的魅惑,脸很有型、宛若刀削斧劈;眼睛很大、很亮,透着一丝睿智;剑眉挺拔浓密直入鬓间、有些轻薄的嘴唇、此时正弯出一丝好看的笑挂在脸上,苏小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有味道的男人…… 男子的手握着身边一个同样美丽的女子的手。身材很娇小、瘦瘦的、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娇柔感。杏核眼微带娇羞的春.意,眼神始终停留在男子的身上、殷红的唇若有似无的挂着一丝甜蜜的笑意,皮肤很白、很嫩……两个人凑到一起倒也郎情妾意、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 “教主金安……”桑林渡站起身、一揖到地礼貌的说道。“苏小姐。这就是我蛮国‘神龙教’教主刚俊逸……”桑林渡笑着介绍道。 苏小歪了刚俊逸一眼,笑着对身边的陈诗雅问道:“诗雅,你知道这世界上谁跑的最快吗?”陈诗雅努了努嘴、笑了笑、说道:“这样的把戏你还想再骗我一次?我知道的、是曹操,‘说曹操曹操就到’对吧!” “笨……”苏小敲了敲陈诗雅光洁的额头。吐了吐舌头、略带俏皮的说道:“不是曹操,是我们的神龙大教主。踩着话音的尾巴进来、你不觉得比曹操还要快上一点?” 苏小有些讨厌刚俊逸在自己身上上下逡巡不已的眼睛,不过刚俊逸脸上挂着和煦的笑、苏小也不好斥责、只好用言语挤兑一下、小小的出一口气! “苏小?”刚俊逸点了点头、略微躬了躬身算是见过礼。“人是第一次见、不过你的名字我并不陌生!”刚俊逸说道。 “哦?呵呵……听到我的名字你应该会暴跳如雷!”苏小站起身,蹲了一福说道。“就如同我不喜欢你一般、你一定在心里也不怎么待见我!“ “你很直爽、倒不像其他的中土人说个话也要绕几十个弯……我欣赏!”刚俊逸笑着说道。“做为对手……注意是对手而不是敌人,我研究过你。你明面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得不说你的优秀超出了我的想象!” “哦,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苏小摇着头、调笑的说道。“不,恰恰相反、我觉得应该感激涕零的是我。你的横空出现惊醒……不,应该是打醒了原本自认天下无双美梦!”刚俊逸眼中迸射出些许的火花、目光灼灼的盯着苏小说道:“有了对手、或是说超过自己的对手、活着才有了动力。你将是我生命中的一抹亮色……虽然最终会变得暗淡!” “知晓你的行事作风,自是知道你从不愿做无谓的事情,那些出城的人去做什么我懂、可我不会阻止!因为最终你所有的谋略都会是美梦一场,不为别的、只因蛮国有我!” 自信、锋芒毕露宛若一枚弹出枪膛的子弹。让微微上挑的唇、以及犀利的眼神、皱结在一起的眉、给苏小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愣了一下、苏小有些恍然,此时的刚俊逸在性格上有些像“镜子里”的自己。 能力出众、智慧超群……这是苏小心里少有的、令她正视的“敌人”。“人不轻狂枉少年”年少代表着冲击力、与攻击力,轻狂代表着做事不计后果,这样的对手实在是令苏小有些挠头! 苏小唇边挂上淡淡的笑意,没有讥讽、亦没有嘲弄的韵味,而是挂满深深地敬意。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都太需要有担当、亦有血性的英雄人物,正如二战中的麦克阿瑟、虽说他指挥发动了朝鲜战争,对华夏人来说、他或许并不讨喜,不过谁也不能抹杀他为自己国家所做的一切,在美帝、美帝人民心里他是英雄! 惺惺相惜,刚俊逸似乎读懂了苏小神情蕴含的意味,笑了笑,说道:“不愧是我欣赏的人物,不过欣赏并不会影响我的决策、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因为这也是对‘对手’的尊重!” “彼此彼此,呵呵……你这样的对手以后还是少遇到些的好、我可不想华发早生!”苏小笑了笑、说道。 国可以弱、族可以小……苏小有些汗颜,自己多少受了华夏文化的影响,总是以为中原才是正统、才是泱泱之大国,潜意识里或许存在着一些蔑视小族的思想。可苏小不得不承认、无论国多弱、族多小,都会又会有几个天纵之才撑起那一方天地、挺起国或族地脊梁! “呵呵,我倒有些期待两位人中龙凤的交锋了,无论谁输谁赢、我想都会精彩纷呈!”跟在刚俊逸身后的陈大人笑着说道。 “她来自蚩国,是蚩国的公主,封号‘多丽’……”刚俊逸笑着将自己身边的女伴介绍给苏小。多丽公主看了一眼刚俊逸,礼貌的对苏小施了一礼、但并没有言语。 “不介绍一下身边的这位美女吗?难道是怕我吓到她?”刚俊逸风趣的说道。“陈诗雅……我想你一定是认识她的……”苏小撇了撇嘴、说道。 “我知道、可并没有谋过面……”刚俊逸看了一眼陈诗雅、说道。多丽公主的视线随着刚俊逸的言语在陈诗雅身上停留了片刻,唇角动了动、说出一串苏小听不懂的话语! “啪……”多丽公主脸上多了几道刺眼的指痕。多丽公主有些茫然的捂着脸看着刚俊逸,漂亮的眼眸里水波荡漾……她有些搞不懂、刚俊逸为什么打她!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不要以为苏小以及陈诗雅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就可以胡言乱语,这就是蚩国皇家叫你的体统吗?你可以打败你瞧不起的任何人、但不能侮辱她……你可以带着你的嫁妆回你的蚩国了!我这里容不下一个嘲笑别人缺陷的女人!”刚俊逸眉头紧皱、脸上浮现出些许的厌恶之色、声音有些冷的说道。 苏小听得明明白白,也知道了多丽公主为什么挨打。或许就是因为她在评论陈诗雅时多少流露出几分幸灾乐祸……为了一句话就可以断了两国间的联姻、苏小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有些妖孽的男人了!轻或狂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笑了笑,行事全凭己心、不计后果倒有些像自己! 苏小的视线投注到一边的桑林渡身上,毕竟,他们是熟悉的……苏小想在桑林渡脸上扑捉到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不过,苏小失望了……桑林渡对此事竟然熟视无睹,悠闲地喝着自己手中的“白开水”、“啧啧”有声的、仿似在品着世间少有的好茶!(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挑战开始 苏小的视线投注到一边的桑林渡身上,毕竟,他们是熟悉的……苏小想在桑林渡脸上扑捉到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不过,苏小失望了……桑林渡对此事竟然熟视无睹,悠闲地喝着自己手中的“白开水”、“啧啧”有声的、仿似在品着世间少有的好茶!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哼!你等着……”多丽公主手捂着略显肿胀的脸颊,甩了甩袍袖、转身忿忿离去。 刚俊逸看也没看多丽公主一眼,视线停留在苏小的身上,略微带着笑意的说道:“是不是疑惑我为什么这么做?我要是说你是我敬重的人、也可以说是值得敬重的‘对手’、作为你的友人自也是值得尊重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了我心里的那份敬意,我的心容不下这些许的肮脏!你会相信吗?” “相信……谢谢!”苏小盯着刚俊逸的眸子,试图寻找些刚俊逸虚伪的掩饰,可苏小失望了!眼眸澄清如水、眼角带着些许的笑意,就这么盯着自己、没有闪躲,满是坦然之色!他真的是为了自己打的多丽公主?苏小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若是真的,那刚俊逸不是疯子、就是个薄情寡义、心狠手辣的角色! “我喜欢漂亮的女人,呵呵……”刚俊逸自己拉开一张椅子随意的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可能是出于礼节刚俊逸苦着脸艰难的咽了下去。 “美女如茶……酒……”或许是觉得“茶”过于难喝、刚俊逸临时改了已经说出口的形容词。“知道为什么男人都迷恋酒吗?因为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酒’很听话、不会反驳、亦不会拒绝!”刚俊逸面带微笑的说道。 “木偶似乎更听话……你为什么不天天搂个木偶入眠?”苏小撇了撇嘴,说道。苏小不是女权主义者,可刚俊逸当着她的面说女人就是“玩具”。身为女子、苏小的心小有怒意。 “木偶太冷了些,而且还要自己费力才会动、有些无趣!女人却不同、她们有的有黄鹂鸟一般悦耳的歌喉;有的有杨柳枝一般柔软的腰身、花蝴蝶一般柔美炫目的舞姿……或许有的什么都不会、可是却有一张漂亮的脸、以及言听计从的乖巧……”刚俊逸眼角略微的向着苏小的方向撇了撇,丝毫没有受到苏小怒意的影响、自顾自的说道。 “女人多姿多彩、越是年轻生命力越是强烈,可女人又像美酒、随着岁月的累计自然而然的味道会变得醇厚……你说这是不是很矛盾?我喜欢所有类型的女人……但有个习惯、就是要丰胸细腰大屁股……腿要想丹顶鹤一般纤细而又修长!我是不是有些恶俗?不过这些都是我心里的话语!呵呵……倒是让苏小姐见笑了!” “额,要是你喜欢膀大腰圆、没胸没屁股的,那才有些惊世骇俗!”苏小愣了一下,说道。 “知我者苏小也!我很喜欢你……你和那些自以为高尚的伪君子不同。呵呵……喜欢就要大声讲出来、憋在肚子里会发霉的!你比我那叔叔可人的多、要是他听到我的这番言论。嘿嘿……跪祠堂我想都是轻的,你说我这都是真心话,而且又不犯法、咱又玩不来‘霸王硬上弓’之类的……说说怎么就不可以了?”刚俊逸有些得意的说道。 “额……你是认为多丽公主不听话?”苏小问道。“不是、再强的女人只要你令他动了情。她都会柔情似水……”刚俊逸笑着摇了摇头、答道。 “你也不用猜了,以后或许你会知道……嘿嘿,蚩国的公主确实算得上‘君子兰’,可我现在想吃饺子想蘸蒜。她的根基再大好似也没有那个味道!”或许是说的话多口有些渴,刚俊逸拽过酒壶灌了几口。接着说道:“接风宴吃过了,我会带苏小姐一行赶往‘三都水’,那里倒没有这里繁华、不过风景还算不错、而且蛮国的青年才俊云集,希望苏小姐不要看花了眼才好!” 美男?苏小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一脸的向往……“呸!纵有弱水三千、我苏小只取一瓢饮,有小云就够了……我知足!”苏小暗啐了一口、想到。 要不咱们换一种比拼方式?你在我王都‘钓美男’、我去你们的燕京找那些大家闺秀谈谈人生,看谁的追随者多。多者获胜、可好?“”刚俊逸一脸期待的看着苏小,说道。 “——————”如此儿戏。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苏小微微蹙了蹙眉、有些摸不准刚俊逸、亦或是蛮国的脉搏!“还是免了吧,女子和你们男人比这个,貌似会很吃亏!”苏小摸了摸鼻子、说道。 “还以为找到对手了呢?虽说你是女人,不过你身边云集了傲娇的萧腾、妖媚的农家乐、睿智多金的钱横……唉!估计这几位可是有人要失望了的!”刚俊逸叹了口气、有些恹恹的说道。“接风宴不过是个形式,过场走过了、在下就少赔了!”说完、刚俊逸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是他堂弟、他姓桑林,蛮王是你的叔叔,却姓卜曦……莫非你们蛮国是随母姓的?”苏小见刚俊逸要走、连忙将自己心中一个纠结不解的疑惑问了出来! 刚俊逸有些呆呆的看着苏小,不是痴迷、而是在看白痴。“嘿嘿,你连这个都不懂就敢来?我倒还真佩服苏小姐的胆气!你不知道卜曦才是我们的姓氏,而‘刚’这个姓是‘神龙教主’特有的传承、而‘桑林’这个姓是大祭司的传承?” “————嘿嘿……”苏小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讪笑道。 ……分……割……线…… 缅城,距离雷州城六百里,以出产翡翠而闻名炎黄大陆。“黄金有价玉无价”如此暴利、自是吸引了不少逐利的商贾云集,有蛮国“金都”之称倒也算实至名归! 苟富贵,缅城的萨满祭司,精通蛊术与医术,在缅城亦或是整个蛮国可以说是小有名气,在缅城的百姓中也是颇受拥戴! 苟富贵小心的将手里的虫卵逐粒的放置在一个陶制的管子里,封好口放置在墙角阴凉处,这里温度和湿度刚好适宜虫卵的孵化,做完这些、苟富贵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刚刚坐在竹编的椅子上,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苟富贵放下手里的茶盏,皱了皱眉、沉声问道:“有什么事情?”“大人,有几位访客来访!”门外响起一阵卑微的答话声。 “不见……”苟富贵声音中隐现怒气、拒绝道。“大人,他们来自炎黄国、而且有教主大人的手谕……”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 苟富贵愣了一下,沉吟了片刻,苟富贵说道:“那就带他们进来吧!”刚俊逸的手谕?炎黄国人为何而来?苟富贵一时也缕不出个头绪。 “你们是来挑战的?”苟富贵看完成方太递过来的卷轴,皱了皱眉问道。“是的……”成方太答道。“没兴趣……永祥送客!”苟富贵摇了摇头、没有丝毫兴趣的拒绝道。 “各位请吧……”叫做永祥的小厮辑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成方太没走、反而一屁股坐到苟富贵身边的一张竹椅上,笑着看着苟富贵说道:“我是医生、来自华夏国,你被人称为‘南蛊王’,想来在蛊术上造诣不浅,蛊既毒、你下我解可敢应战?” “我为什么要应战?为了刚俊逸的一纸书信?嘿嘿……他没权利挟制我,更谈不上命令!”苟富贵眉头凝成了一个川字,犹豫了片刻、说道。 “赢一局、我方愿付食盐千担……”成方太,说道。“千担?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此言当真?”苟富贵的眼睛一亮、问道。 “这是‘大通商行’的兑付凭证,你可是质疑‘大通商行’的信誉?”“好……不过我有个疑问、你们为何敢付如此代价?”苟富贵有些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有信心打败你……不,是你们苗疆所有的祭祀!”成方太信心满满的说道。“嘿嘿……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狂妄!”苟富贵有些讥讽的说道。 “输赢可不是嘴上说说就好的……不应战就算输、这是刚俊逸给我们的承诺,你既怯战、就算输……告辞!”成方太一抖袍袖、作势欲站起身离开。 “啪……”的一声脆响,苟富贵一拍身边的竹案、站起身来,伸手拦住成方太的去路,冷笑着说道:“嘿嘿……怕输的人应该是你们,这挑战我应了!我已经做好了搬空你们盐库的打算!” “空口无凭……”“立字为据……”“不,应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才公正些,你说是吗?”成方太笑着说道。“我给你留三天的时间准备,三天后、城门口会高搭彩棚,希望先生不要不见了影踪才好!”苟富贵冷冷的说道。 “一言为定!”成方太辑了一礼,转身推门而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遍地开花 三日后,缅城北城门外彩棚高扎、为了以示郑重,苟富贵甚至将蛮族缅部的图腾“九尾翼蛇”请了出来,清晨的太阳将将探出一丝脸、苟富贵就早早的来到彩棚之上,献上三牲祭品,正襟危坐在地上的一个蒲团上、静静地等待方成太等人的到来。 日上三竿……方成太等人依见影踪;彩棚前、高挂着“蜈蚣龙旗”的旗杆影子渐渐地变得比兔子尾巴也长不了多少……方成太等人依旧不见影踪。 围观的蛮国民众渐渐地有些不耐起来,各种议论之声此起彼伏。“三爹,你说是不是炎黄国的人自知不敌、怯战蔫溜了?”“唉!四娃子,阿爹其实还是希望炎黄国的人来的……吃了几个月的土盐、你三娘腿肿的像条象腿、下不得地呀!”一个衣衫破旧的中年汉子、神情有些焦虑的说道。 “快看……那边有几只没有翅膀的鸟!”一个人指着天空惊奇的说道。“瞎说……那明明是几个人……”一个老者看了一眼天空,下意识的说道。“会飞的人?某非是神灵现世?”旋即老者似乎意识到什么、腿有些颤抖的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神情一片虔诚。 “神……真的是神灵现世、你看我的周围白灿灿的都是盐巴……”老者神情有些激动,伸手沾了一点放到唇边舔了舔,咸咸的、确实是盐……老者神情有些激动、连忙脱下身上的对襟的短袍,将身边散落的盐巴聚集到一起、小心的捧到短袍上,掂了掂至少有五斤的分量。 “这吉安老头倒有几分演戏的天赋,呵呵……演得可真逼真!”人群的外围,两个背着背篓的汉子小声的议论着。“赵老三。莫要多言、小心祸从口出陈大人找你麻烦!”“李哥,我这不就觉得好笑吗?随便这么一说……”“记得晚上将剩下的二十两纹银、一担的糯米、五十斤的盐巴给吉安老头送过去!” 成方太距离地面半米左右,屁股一抬跳下拴在大号孔明灯上的吊篮,人生第一次飞在空中,惊吓得这老学究双腿直“弹琵琶”,心说“哎呦我的乖乖!飞那么高装13、也只有苏小那个疯丫头想得出来,这万一掉下来、估计收尸就基本靠铲了”。 失去了重量的孔明灯渐渐地越飞越高。“轰轰……”一连串的炸响震耳欲聋。天空中出现了一组蛮文字符,翻译过来就是“神佑炎黄,友邻永昌” “神谕呀……神谕。天佑炎黄,友邻永昌……”吉安老头,跪伏在地、大声的诵读到。人群渐渐地出现了两极分化、一部分人跪倒在地,虔诚的祈祷着;另一部分人神情犹豫。信、心有疑惑,不信?又怕招惹神罚…… “轰……”天空中响起一声炸雷。惨绿色的火焰在城门处升腾起来,一尊九尾翼蛇的虚影渐渐地凝聚成形、一鳞一爪栩栩如生,硕大的眼睛怒视了彩棚下的民众、渐渐消散。 “老祖宗怒了……你们会受到惩罚的!”吉安老头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噗通……噗通……”跪地之声此起彼伏。人群外的李哥拉了一把有些愣神的赵老三,也跪倒在地。毕竟只剩下他们两个站着、显得有些突兀! 成方太擦了擦额角上冒出的汗珠,沿着木质的扶梯向彩棚上走去。心里暗自庆幸,这倒霉的孔明灯什么都好。就是要借风飞行……还好,风向变了、刚巧在最后一刻赶了过来! “可以开始了吗?”苟富贵微微睁开眼睑。问道。“好……”成方太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在阿牛身上下毒、你解,解了就算你赢!”苟富贵对着一个赤着膀子的青年摆了摆手,说道。 “不用,直接在我身上下毒就好,这样公平些……一来可以防止你作弊;二来,我若是败在你手上,也没脸活着回炎黄国!”成方太笑着说道。犹豫了片刻,苟富贵没有反驳,微闭着的眼睛缓缓张开、一条寸长的小蛇由他的袍袖中飞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闪电般的飞向成方太…… 西出缅城的一辆马车上,几个人大口的喝着杯中酒、气氛热烈的大声交谈着。“成先生,没想到你医术竟达到如此地步,当可称华佗在世……怨不得敢以身试毒!” 成方太的脸浮现出些许的苦涩,微微的晃了晃脑袋,在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对着众人指了指、笑着说道:“哪里是我有什么超神的医术,还不是苏小那丫头在这里写道,缅城苟富贵应用翼蛇之毒,可取第一百零三号药丸应对!” “成先生,我们下一站去哪?不知可否让在下露露脸?”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满眼期望的看着成方太、问道。“下一站应该去一百八十里外的泰城,不过,你不信,那里的惠必吉祥大萨满,精通骨伤之术、无巧可取!”成方太翻看了一下苏小给的小册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答应过苏小的、这个册子上所有列举的西方祭祀、我要全胜!否则、自绝与她面前!” “苏小?她就是个疯子,以一己之力对抗一国,也只有她敢做!装神弄鬼的虽说欠磊落,不过如果成了、对于炎黄国来说是福音,而苏小无可争辩的就是万名敬仰的英雄!”马车的角落,一个面容冷肃的老者、用稍显阴森的语调说道。 “疯子?呵呵……刘老怪很中肯的评价!不过我不喜欢英雄这个词汇,英雄多凄凉收场,疯子?呵呵……或许疯狂些才可以活得长久,要是有可能的话、我倒希望她可以疯狂一世!”苦涩的笑了笑,成方太说道。 荔城,已经年过九旬的藤崎萨满家中,忽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有何贵干?”藤崎有些疑惑的看着这群皮肤白皙、明显有别于蛮国人的年轻人、问道。 “挑战!”一个二十岁上下,相貌英俊的青年、冷声说道。腾起身边一个六旬左右的老者,俯下身在腾起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藤崎点了点头,有些轻蔑的看了几个青年一眼、笑着问道:“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找我挑战?哈哈……莫非是比谁年轻?还是比谁在床上坚持的时间长?除此以外你们还能比什么?” “医术!”年轻人略微的笑了笑,说道:“就比你最拿手的毒疮的医治!”“医治毒疮?你们懂这个?是不是炎黄国的花街柳巷逛得多了、久病成医?这毒疮可不仅限于‘花柳病’这最为浅显的一种!”藤崎更加不屑的说道。 “废话真多,敢不敢比说句痛快话!”青年有些不耐的说道。“比……也行,不过你可知道我的爱好,桀桀……”藤崎歪着头,看着这名青年、嘴角的口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就如同“中风”一般! 青年看着藤崎那宛若风干的橘子皮一般的老脸,胃里一阵阵的翻腾,强压下呕吐感,说道:“输了,就给荔城三千担食盐,我知道你们是缺盐的!” “盐……只有那些泥腿子才缺,我并不稀罕……若只是这般,雀儿送客!”藤崎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说道。 “要是再加上这个呢?”青年拿出一个压腰葫芦般的绿色果实,对着藤崎笑了笑说道:“这是什么,你应该识得、延寿十年我想对你还是有些诱惑的!给句痛快话、比还是不比?” “这可是产自极南的‘人参果’?”藤崎的眼睛张得大大的、瞳孔亦有些扩散,脸上浮现出一抹贪婪的神色。“想杀人越货?”青年不屑地掏出一个纸卷撇给藤崎,说道:“这是一个叫刚俊逸的人的手书,他保证过我们的安全!” “桀桀……我有说过要抢夺吗?你太小看我了!它已经是我的了……因为你们会输的很惨!”藤崎阴笑着说道。 “好,三天后,荔城菜市口见……”青年说完、转身离去。 蚕丛城,蛮族信奉的药王爷苗氏一族当代族长居住的村寨中、来了一群身着中原服饰的不速之客。他们的到来,也引起了村寨中人的警觉,一时间牛角号声四起,村寨中涌出一大群手握弯刀的青壮年、将这几个不速之客团团的围住。 “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苗世兰老先生的客人、只是来拜访的!”随行的翻译一边擦着额角上溢出的冷汗、一边声嘶力竭的解释着。 “季果阿爹,我爷爷说有请这些客人……”一个*岁、身着彩衣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笑嘻嘻的对着为首的中年汉子说道。 “他怎么知道的?”一个中原人诧异的问道。小女孩笑了笑、用字正腔圆的中原话说道:“你或许不知道,蛮医讲究巫医同源,而我爷爷最拿手的巫术就是……用中原话叫占卜!在我们蛮族叫先知!”说完,小女孩对着来人挤了挤眼睛、一脸俏皮样! “走吧,我爷爷就在山顶上的‘观星台’等你们!”女孩很友好的拉着来人的手、蹦蹦跳跳的向村寨里走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荡舟 一叶“竹筏”荡漾在丽江的一条支流上,远处的群山遮掩住太阳的大半张脸、徒留一抹如烟似雾艳红色的霞。炎黄国此时正值深冬、绿也是绝了迹的,而蛮国气候要温暖得多、两岸的垂柳倒也郁郁葱葱、不过终究还是清冷了些,少了锦簇的花团、这绿显得有些单调而寂寥! 河水陡然间急促了些、打着旋的流过一个近乎直角的弯,冲出一个相对宽敞些的水湾,水湾并不大也就百多亩的样子,由于形状酷似月牙儿,所以倒也得了个好听的名字“月半湾”。湾里满是野莲,竹筏过处茂密的莲叶左右退了开来,一缕清丽的箫音响起、随着那野莲摇摆漾起的水花溢向四方…… “‘三都水’被群山环抱,气候终年温暖如春。唯一有些恼人的、就是这里的降水多了些、徒增了几分湿潮。降水多了、河流也就多了,河流变幻出美妙的姿态、滋润出沿岸如画的风光!加上这里是蛮国少有的平川之地、良田何止万顷……使得它赢得了蛮国江南的美誉!” “江南?呵呵……那是你们炎黄国的骄傲、我倒不觉得这蛮国江南是什么美誉!江南是江南、‘三都水’是‘三都水’……如果哪一天你们的江南被冠上‘炎黄三都水’、我或许会更骄傲些……”刚俊逸傲立在船头,放下手中的洞箫、眼神深邃的看向远方,一边讲解着沿岸的风光、一边略带感触的说道。 “景是家乡好,月是故乡明!谁不夸自己的家乡好?唉!”苏小眼神同样有些迷离,深以为然的附和道。炎黄国是炎黄国、再美自己或许也只是个过客……至少,苏小是这么自以为的! 愣了一下,刚俊逸认为苏小有些想家了。笑了笑、接着介绍道:“这三都水有三多,就是山多、河流多、俊男靓女多……或许神也眷恋这片美丽的地方、降下的福泽多了些,呵呵……可以说只要是三都水的原住民、就没有一个长得丑的!不是自夸、我就是三都水人,在这里不过是泛泛之流罢了!两位美女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心动?想不想来一次美丽的邂逅?呵呵……” “不想……”苏小晃了晃小脑袋、摇着头说道。“我不喜欢男人……”陈诗雅的话更觉,刚俊逸差点没一个跟斗栽到河里。 刚俊逸撇了撇嘴,将头略微的歪了歪、避开两个有些另类的家伙,神情有些黯然的接着说道:“还有三少。就是人少、村寨少、牲畜少。三都水作为卜曦家族的部落。征战自是打先锋的、大好的男儿十之四五都落得个马革裹尸的结局,人少为了抵御狼虫毒兽的侵袭就合村并窄、原本居住的村寨就废弃了、这也就导致村寨少……” “马匹是不是都到边境备战去了?所以牲畜少?”苏小挑了挑眉,说道。“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三都水多是水田。马儿劳作几月就会生风湿病……除了吃肉、便就没了其他的价值!”刚俊逸有些苦涩的点了点头、说道。 “可以用水牛?”苏小有些诧异的说道。“水牛?呵呵……你知道我们蛮族原本居住在哪里的吗?”撇了苏小一眼,刚俊逸问道。“哪里?莫非是‘月亮之上’?”苏小愣了愣、说道。 “白痴……”刚俊逸心里小声的咒骂了一句,开口说道:“远古时与你们一样居住在中原腹地,不过蛮族的先祖战败、被驱逐到这里……所以。唉、只有马和黄牛、并没有水牛这个物种!” “可以和炎黄国交易呀!”苏小有些疑惑的说道。“交易!哼!去了势的才卖给我们,有什么用?”刚俊逸有些恨恨的说道。 “去了势的‘太.监牛’?咯咯……这皇帝老儿倒也会想办法……不过。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你们蛮国并不愿臣服炎黄,生产力上去了、心就会浮躁,我要是皇帝也不会做资敌蠢事!”苏小笑嘻嘻的说道。 “蛮王卜曦其实并没有吞并华夏的抱负。他不过是想令蛮国的百姓过得更好些而已!偏安于‘三都水’一隅、希望国无战事、可以颐养天年!你见到他就会明白……”刚俊逸的脸色更加阴沉,声音有些怪异的说道。 苏小皱了皱眉,卜曦她是知道的。在蛮国近乎与一个传奇!十二岁继承王位,当年就大败蚩国蔸由部与赤水河畔。十三岁靖平大祭司都拉吉祥的叛乱、就蛮国与将倾、也使蛮国第一次王权压制了萨满巫师所代表的神权…… 他没有野心?苏小的头晃成了拨浪鼓,打死她她也不会信的!要是说她的脑海里有一个人物可以和卜曦媲美的话,苏小想到了“康熙大帝”!少年斗权臣、青年斗番邦……老了也不消停、斗儿子们解解闷!这样的人物注定是不甘寂寞的! “咯咯……能见到他是我的荣幸!”苏小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扑棱……”河面上激起了一阵水花,一头“鱼鹰”钻了出来,呆头呆脑的环顾了几下、跳上竹筏、单腿立起抖了抖羽毛上的水花。 刚俊逸走到竹筏的前头,弯腰解下鱼鹰腿上的一个细竹管,拧了几下打开竹管拿出一个小纸条。看了几眼、略微回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苏小。 苏小笑了笑,由刚俊逸的神情不难判断,自己一方大获全胜!想想倒也没有输的理由,有了卜曦阿朵这个小奸细的小册子,自己又花了五天的时间有针对性的配好药物,这要是再输了,这些个医师真就只有“剖腹自尽”这一途可走! 想到阿朵,苏小笑了笑,夜半敲窗、只留下这个小册子,以及窗台上歪歪扭扭的几行字迹。“苏姐姐,你救了我的命……无以为报,我知道你会需要这些的,我不喜欢欠债、更不喜欢欠情,这些不够、权作利息!阿朵留……”小孩就是小孩、情……缠绵不休、又怎可还的清楚明白?再说、自己并不想她还…… “你没有令我失望……”刚俊逸的强调略有些怪异的说道:“说实话、你做的事情还是有些惊到我了,‘神佑炎黄,友邻永昌’!呵呵……要不是虚幻的、会更好些!” “虚幻吗?当你将它视为信仰融到骨子里、或许它就是真实的!同祖同根守望相助、强于兄弟阋墙!炎黄国也应该改变一点,应该平等的对待蛮国、做好兄长、而不是宗主国的本分!”苏小笑了笑说道。 “赢?或许是暂时的吧!老迈的实力会有各种各样的解读,例如有备而来、例如以众击寡、再例如……呵呵,装神弄鬼!虽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神迹’,不过我知道那肯定是假的!”刚俊逸若有所思地说道。 “借口?咯咯……胜到你们没有任何借口!”苏小自信满满的笑着说道。 “可是一场未输?咯咯……这倒是个不错的开局!”陈诗雅坐在轮椅上,缕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笑嘻嘻的说道。“不过,貌似得利最多的不是我们……而是他!”陈诗雅对着刚俊逸的背影努了努嘴,接着说道:“要是我预想不错的话,输的应该都是和他站在对立面的人,我们不过成了某些人排除异己的工具罢了!” “额?有吗?”刚俊逸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手里的洞箫重又放至唇边,一曲清如梵唱的美妙箫音荡漾开来。眉头没有因为箫音的婉转而舒展、反而皱的更紧了些、显然此时的刚俊逸已经没了闲聊的兴致。 ……分……割……线…… 炎黄国某处。 “这丫头,哈哈……古灵精怪的每每出人意料,没想到现在又玩出这么大的手笔,首战告捷、我估计卜曦那张脸应该就像这块碳差不多了……哈哈!”孙阁老手捋胡须、爽朗的笑着说道。 “消息可准确?是不是快了些?不要是道听途说的假消息吧?”萧阁老皱了皱眉、问道。“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萧老倔……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恨我有这么好的孙女、而你没有!”孙阁老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额?人越老越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是吧?龙王、你说就凭他能生出苏小那么优秀的孙女?呵呵……不要忘记,前面要加上‘干’这个字眼!”萧阁老看了看身边的龙王,撇着嘴说道。 “干的就干的,你也没有!”孙阁老笑嘻嘻的说道:“不过说来最亏的就是‘苏老白脸’这个笨蛋了,真么好的人才、他就有眼无珠的赶出府来,估计现在肠子都青了!”幸灾乐祸、赤果果的幸灾乐祸,此时就是个傻子也可以听出孙阁老话里的意味! “你的人手够吗?不行,可以调派我萧家的力量,狗急还跳墙呢?保不齐蛮国那也会跳出几个不甘寂寞的……一定要确保他们的安全才好!做到万无一失!”一扫之前嬉笑的神态、萧阁老郑重的问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埋伏 “你的人手够吗?不行,可以调派我萧家的力量,狗急还跳墙呢?保不齐蛮国那也会跳出几个不甘寂寞的……一定要确保他们的安全才好!做到万无一失!”一扫之前嬉笑的神态、萧阁老郑重的问道。 “你倒是小看苏小那丫头了,有她在可保无虞!呵呵……”孙阁老有些不是很在意的笑着说道。“现如今我们更多的是应该考虑一下苏小提出的那什么……‘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相互尊重、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如此邻国自可和睦,边境无忧!哎、没想到那丫头倒也有几分远见卓识,我真怀疑还有什么她不会的!” 沉默了一会,萧阁老说道:“我赞成将这五条作为国策,以指导我国以后处理与友邻国关系的处理!唉……多好的孙媳妇、不知我那藤儿可有此福!” “是啊!”孙阁老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男追女隔座山,藤儿不错、可是要努力一些,我还是很看好他的!” “不是我孙不努力,实是那苏小过于的招蜂引蝶,呵呵……”萧阁老的神情有些苦涩,“要是苏小愿意收几房小的,我倒不是很在意!”萧阁老调侃的说道。 “小的?哈哈……你这老东西可真敢想,不过貌似也不错,我那孙儿今年十岁,倒可以当‘童养夫’先养几年……”孙阁老有些心动的挑了挑眉,喃喃的说道。 “两个加起来比乌龟都老的家伙、可笑的是竟如此幼稚!黄粱一梦虽美可终归是要醒过来的,我奉劝你们最好心里想想就是了,说出来?估计会被揍的!”龙王笑的肚皮都疼了,幸灾乐祸的说道。 “额……要不老夫就洗洗睡了。呵呵,萧老头你自己去说就好!”孙阁老咧了咧嘴、想想即使不挨揍,茶里饭里的总归会多出些奇怪的物件…… “儿孙自有儿孙福,用得着我操心?龙光棍、你的药可是凑齐了?抓抓紧、或许在你死之前也可以抱上孙子也说不好!”歪了龙王一眼、萧阁老问道。 “还差一点点……可终归有了希望不是?”龙王的眼神有些黯淡、叹了口气说道。 ……分……割……线…… “你觉得她怎么样?”竹楼里,一个稍显苍老的声音响起。“若是成为敌人的话、会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刚俊逸为老人掖了掖铺在膝盖上的毯子,眉头紧锁的说道:“或许我们终归是看轻了她的……我心里隐隐觉得、她是有所隐藏的!” “噢,很难得可以在你的嘴里听见夸赞别人的词汇。呵呵……”歪躺在竹椅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了眼手中的一页画像。眉头皱了皱,接着说道:“第一眼你知道他给我的是什么感觉吗?和你很像,尤其是这对眸子干净而又深邃。深邃到你无法读出半点情绪!还有就是凝结在眉宇间的傲气……你和她骨子里都是骄傲的性子?!” “嗯”刚俊逸轻嗯了一声,接着说道:“说实话我没有把握可以胜她!可为了你……说句不敬的话,‘死马当作活马医’碰碰运气、也试试是不是我蛮国的气数到了尽头吧!” “怎么,你手痒要自己出手了吗?”“老者”皱了皱眉、沉声说道:“想过输的结果了吗?你输了就不怕‘他’以此为借口、夺你的权?要是有可能的话、你还是隐在幕后吧!唉……”“老者”的神情有些沮丧、脸上的沟壑间似是填满了无奈与悲伤! “不。即使输得一塌糊涂我也要亲自动手!”刚俊逸双拳紧握、决绝的说道:“为了你……有时候人的潜力是靠对手才可以激发出来的,中原有句俗语。我深以为然‘和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斗医’我们可以失败、可在另一个战场上我们输不起,在那想赢就全靠你了!……”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老者”犹豫了一下,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尽力就好……其实我已经没了奢望!” 视角移开、至距离‘三都水’千里外的“泰城”。 路边杂草丛中隐藏着几个黑巾遮面的男子,一动不动、静静地趴伏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着些什么! “阿木,你确定他们会走这条路?”其中的一人微微侧了下头,看向身边相对瘦小些的同伴、语气有些焦躁不耐的问道。 “亮哥。应该是这里没错,由缅城到泰城只有这条路可走。除非他们会飞!否则是不可能逾越祁连山脉的阻隔的!”叫做阿木的男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飞?你个笨蛋为什么不早说?他们在缅城不就玩了手‘从天而降’的把戏吗?”亮哥抬手拍了一下阿木的脑袋训斥道。 “都给我闭嘴,白痴……那把戏只可以短距离的飞!”一个独眼的蒙面人恶狠狠地说道:“要是惊走了‘点子’,少主还不扒了我们的皮?想死不要连累兄弟们陪葬!” “切……鬼影子都没有一个,他们又没有生出‘千里眼、顺风耳’!”亮哥用嘴唇顶了顶蒙面的黑布,有些不屑的说道。“亮子,想死说一声,我哈乌成全了你!”哈乌的眼神有些冷、独眼中透出些许凛冽的杀气。亮哥打了个哆嗦、微微别过了脑袋、倒也识趣的不再言语! “嘚嘚嘚……”马蹄践踏青石板发出的脆响传来,马车上挂着两杆三角形的旗帜,仔细分辨不难看出这正是蛮国的“蜈蚣龙旗”与炎黄国的“方鼎”旗。“是这辆车吗?”哈乌看向阿木问道。 眼睛眯了眯,阿木点了点头,确认的说道:“哈乌头领,应该就是……”“好……全给我精神点,马车一靠近就冲出去、一个不留!”哈乌独眼中满是嗜血的凶残,冷冷的说道。 “哗啦……”一阵绞盘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青石板路的两端凭空出现一条碗口粗的铁索,“希溜溜……”狂奔的马腿被铁索挡住、马儿发出几声哀鸣、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独眼的哈乌伸手拽出腰间的弯刀,对着一众人等喊道:“为了神的荣耀……干掉这些炎黄国渎神的狗、杂、种……” “教主千秋万岁……为了神龙教的荣耀、冲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哈乌冲到侧翻在地的车厢边,手一挥。锋利的弯刀划开车帘,探头进去一看,一瞬间神情有些呆滞,嘴抽了抽、喃喃的说道:“见了鬼了!空的……” 阿木身形瘦小,速度相对快些、紧跟在哈乌身后停下脚步,鼻翼扇动了几下,打了个喷嚏,小声的咒骂道:“娘的……什么味道这么刺鼻,又不逢年也不过节的,怎么这么大一股子鞭炮味!” 蒙着脸的人越聚越多,渐渐地在车厢四周围了个小圈。哈乌鼻翼扇动了几下,耳朵倾了倾、似乎听到轻微的“嗤嗤……“的响动、旋即脸色变得铁青、大声喊道:“妈/的,被算计了,有zha药、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跑!” “轰……”灰尘四散、响声如雷……烟尘散尽、原本青石板铺就的道路被炸了一个一米左右的坑,坑的四周散落着一些衣物的碎片、以及一些残肢断手、宛若修罗屠场! “哎呀!我的那个乖乖!作孽呀!”成方太凑到跟前看了几眼,嘬了嘬牙花子、说道。“活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哼,要不是临走时苏小姐给了咱们这东西,估计咱们只有曝尸荒野的下场!”一个中年医师恨恨的说道。 “这什么‘望远镜’真的可以看千里?”成方太有些疑惑的盯着中年医师手中的竹筒、疑惑且有不敢置信的问道。 “不能,只可以看个三五里的样子!”中年医师摇了摇头、说道。“那你是怎么发现这里有埋伏的?”“人是没看见……不过估计他们在做什么,惊起了身边觅食的群鸟!那四散奔逃的样子很是惊慌,这里又是官路、猛兽是不可能出现的!”中年医师解释道。 成方太撇了撇嘴,说道:“苏小姐可够狠的!刘芳师你也真够能隐瞒的!坐在这么大的‘炮仗’里好多天、硬生生的没有发觉……”成方太的脸有些苍白,嘴唇抖了抖,接着说道:“你个小王八蛋,老子每天的坐在你那破蒲团上抽口烟、你为什么不言语?咿呀……想想老子的心都在哆嗦知道吗?这万一……”成方太揪住中年医师的耳朵、恨恨的拧了几把、仍觉不解气,抬起脚一脚踹在中年医师的屁股上。 “哎呦!老师这不是苏小姐吩咐除了我一个不允许其他人知道吗?再说,你不知道、你抽一口烟我的心就抽一下、硬生生的被你吓出心悸的症状了!”中年医师有些委屈的争辩道。 “还有没有后手?”成方太揪住中年医师的耳朵、恶狠狠地问道。“没……有,师父你背的包袱里那几个黑色的小罐子、也是会响的!”中年医师弱弱的说道。 “这就是你认为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小兔崽子……“成方太彻底怒了。中年医师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这是苏小姐吩咐的……说是找个稳重些的背,莫要露了马脚”(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变生肘腋 “这就是你认为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小兔崽子……“成方太彻底怒了。中年医师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这是苏小姐吩咐的……说是找个稳重些的背,莫要露了马脚!” 略显轻松的追逐并没有持续多久、地上的一团焦肉动了……对、就是一团灰黑色的散发着阵阵烤肉香气的“肉”动了!没有被炸碎的弯刀裹挟着一抹寒芒、直奔奔跑过来的中年医师的咽喉! “唰……”血花四溅,中年医师面带着没有褪尽的笑意、以及淡淡的惊诧,缓缓地倒在地上。成方太愣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成方太脑子有些短路,眼睛瞪得老大、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中年医师。 青石板渗透性并不好、殷红刺目的血渍渐渐地流淌蔓延,汇集到一处稍低洼些的石板上、形成一汪血泊!死了吗?成方太双拳紧握、额角的青筋一鼓一鼓的、仿似随时都有炸裂开来的危险! 原本,成方太以为自己是个淡漠的人,或许除了自己今生不会关心、亦或是理会别人的死活!徒弟?记忆里自己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个打杂的、不求报酬的伙计罢了……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痛、眼角有些干涩……流泪吗?成方太已经忘记流泪是什么感觉! 愤怒,对、就是愤怒!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成方太的眼睛变得血一般红。终身未婚的成方太、此时才真正的意识到,在自己心里已经认可了这个学生!视若己出吗?心口刀绞般的感觉提示着成方太、是的! 拾起地上马车车厢散落下来的一截木棍,成方太风一般的冲向“那团焦肉”。“成先生……稍安勿躁……”身边的一位医师想要拉住成方太,可仍旧是慢了一步! “我死是为我主……荣耀无双!”“焦肉”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只独眼看着冲过来的成方太、眼神中竟带着淡淡的喜悦与解脱的轻松!“看来,你还是个头目?哈哈……就再杀一个。够本不亏了!”变作一团“焦肉”的哈乌,弯刀再次扬起、直奔成方太的头颅砸了下来! “嘭……”一声闷响,一众人等眼睛一闭,心里感叹成先生怕是活不得了!可诡异的是成方太身形诡异的一扭,双手画了个半圆、一托哈乌的手腕,刀改变了方向、擦着成方太的胳膊砍了个空,哈乌致命的一刀就被成方太如此轻松的化解了! 成方太竟是个高手?不、他只会五禽戏这门养生的拳法。一辈子的浸淫、五禽戏的一招一式已经融到他的骨子里!能强身健体的都算武术、至少身体上并不输于一个身受重伤的武者! 成方太右手握住哈乌的手腕、空出来的左手食指与中指一骈点向哈乌的脉门。哈乌觉得自己握刀的手一麻、“当啷……”一声。锋利的弯刀掉落到青石板上。 “还我孩儿命来……打死你……打死你……”木棍雨点般的倾泻在哈乌的头颅上,骨骼破碎、血肉飞溅……好不恐怖! “妈呀!杀人了……杀人了!”一个担着一担柴的樵夫看着眼前这恐怖的画面,吓得惨嚎一声。丢下肩上的柴、一溜烟地跑走了! “停手!”一阵马蹄声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字正腔圆的中原话语。“哗啦啦……”路边矮山的缓坡处传来树叶拨动的声响,三三两两的蛮人渐渐地聚拢过来。“这是哈乌头领?”“应该是的……你看他胸前那个银质的独角牛挂饰!”“杀了他们……血债血偿!”“md,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这些北蛮子居然想杀了落日寨的独眼哈乌?欺人太甚!” “停手!我是泰城执政府的差役……马上住手!”几匹快马疾驰而来。几名身穿皂衣、头戴船形帽、帽顶上插着几根鲜艳的野雉毛的差役翻身下马、疾步向成方太冲了过来。 哈乌眼神渐渐涣散,嘴小声的嘟囔了几句。“打吧……打吧!呵呵……这就是我最后的价值!你们等着承受蛮国上下举国民众的怒火吧!”“噗通……”焦肉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轰然倒下! 事实证明古时候的差役和现在的警察叔叔有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总是在“最需要”他们的时候,略显诡异的出现。差役来了、成方太也被同行的医师拖到一边,成方太踉踉跄跄的走到中年医师身边,哆哆嗦嗦的伸手握住中年医师的脉门。有跳动、虽说很轻微……可毕竟还活着! “把这些炎黄人围住、一个也别跑了!”头领样子的差役吼叫道。 缓缓的站直身体、将苍老到有些佝偻的腰板拔了拔,成方太对着差役说道:“事情是我做的,带我走吧!和他们没有干系!他们是炎黄国的医师、是来参加斗医大赛的。我希望你能保护他们的安全……炎黄国是有脊梁的、任何人都休想侮辱她、欺辱他的子民!要是他们有半点差池、我相信后果不是你们蛮国可以承受的!” ……分……割……线…… 此时,悠闲地躺在竹椅上晒着太阳的刚俊逸。手搭在身边一个丰满女孩的纤纤细腰上、轻轻揉搓着!“扑棱……”几声翅膀都懂的声音传来,刚俊逸皱了皱眉头、对着身边的女子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一下。有些慵懒的站起身体,嘴唇轻动打了声呼哨,一只翠鸟由树梢落了下来,停留在刚俊逸摊开的掌心间。 解下翠鸟腿上的一截竹管,拿出里面的纸卷看了看,刚俊逸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这是真的?怎么可能?”刚俊逸有些诧异地说道。 “哈曼可在”刚俊逸高声喊道。“教主,有何吩咐?”“泰城的情报网络可是由你负责?谁在那里主食?可靠吗?”刚俊逸眉头紧锁、一连串的问道。 “是达顿,人机灵、忠心也不差……教主,可是出了什么乱子?”哈曼有些担忧的问道。“达顿?噢、我记得是你收养的,想来应该是可靠的!”刚俊逸自言自语的说道。 “哈乌是你哥哥?”刚俊逸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哈曼、问道。“是……也不是,二十年前,为了头领的位置,他的弯刀割破我喉咙的那一刻就不在有牵绊!”哈曼淡漠的说道。 “他是哪边的人?”“不知道、他是有野心的……不容易驯服!”犹豫了一下,哈曼说道。“好……你下去吧!”刚俊逸背着身摆了摆手,挥退了哈曼。踱了几步,刚俊逸转身离开自己的府邸。 苏小也得到了消息,听说自己的人并没有生命之忧、放下心来,正在给陈诗雅推宫活血、做着按摩。“笃笃笃……”门外响起几声急促的拍门声。“进来!”苏小拽过一床被子,盖在陈诗雅身上,回身说道。 “苏小,出事了……成先生他们出事了!”陈大人推门走了进来,急切地说道。“噢。我知道了?哼!这就是你说得尽量保万全?咯咯……笑死人了!”苏小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说道。 “这……你也知道,客居蛮国、有些事我并不方便插手!对不起、我向你以及成先生道歉!”陈大人有些歉疚的说道。“道歉?咯咯……好吧!”苏小不咸不淡的说道。 “我的人一直跟着陈先生一行,可事发突然……毕竟这是蛮国不是华夏、我不想引起两国间的对立!”陈大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 没来由的苏小想起前世时的美帝,一句“人权大于主权”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国的领土上跃马扬刀!为什么?实力……凌驾于他国之上的实力,也可以说是霸权、赤果果的霸权!微微晃了晃头,苏小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孔子的“人”既误国也误人!何为仁,人“二”为人、多生动形象! “好吧!成先生已经被带走、我希望陈大人可以出面交涉一下,即使是治罪也要带回炎黄治罪!护住他就是护了炎黄的尊严!”苏小尽量想将话语说得婉转些,可隐隐中还是透出一股子犀利、夹枪带棒的怎么听怎么都是在指责陈大人无能、炎黄国无用! “呵呵……那是自然!”陈大人笑了笑,说道:“我已经面见过蛮王,要求他释放成先生、并且彻查此次袭击事件、给炎黄国一个交代,而且边境上一个苏小姐的老熟人托我带话说‘万一事不可为……他将统军南下、就是强也要将成先生抢回来!” “熟人?”苏小有些诧异的问道。“云田侯亲帅二十万大军、以及驻扎在边境的‘虎牢关‘、随时可以挥师南下!”陈大人笑着说道。 果然政客是最翻脸无情的,陈兵与边境?呵呵……或许是威慑、或许就在等一个契机!利益最大化吗?苏小摇了摇头、自己的眼光很浅,只想护住自己的队员! “呵呵,想来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莲那丫头了!还真有些想、咯咯……该不会回去的时候自己当了姑姑吧!”苏小想到。 “好,就不打扰苏小姐休息了!告辞!”陈大人辑了一礼、退出房门之外。(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谈崩 “出事了?按理说不应该呀!”看见苏小的脸色有些难看、陈诗雅疑惑的问道。 “成方太那一组遇到袭击、暂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被作为杀人凶手关起来吧了!刚俊逸表现得很大度、按理说事情应该不是他设计的!咯咯……可袭击一起、差役就到……似乎有些快、我总觉得事情透着一股子怪异的味道!”苏小眉头蹙了蹙、唇角挂上些许冷冽的笑意、沉声说道。 “打算怎么做?”陈诗雅坐直身体、拉着苏小的手、问道。“静观其变吧!”脸上隐隐浮现一丝落寞,苏小有些无奈的说道。“人心隔肚皮、或许是我看错了人也说不好!哼……不服气吗?那就斗到他服气为止!” “笃笃笃……苏小姐可方便?”门外响起轻声的拍门声、随之刚俊逸的声音也传了进来。“我去见见他……你休息一下!”苏小拍了拍陈诗雅的肩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刚俊逸没有形象的斜靠在门前的廊柱上,一脸笑意的看着苏小,说道:“怎么?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男女授受不亲,你进去会惹些闲言碎语的!”苏小想也没想的拒绝道。 “女人还真是小气!呵呵……不过这也不错、最少勉强也算孤男寡女的二人世界!”嘴角略略一挑、刚俊逸脸上挂上一丝略显轻佻的笑。“哼!世风日下、堂堂一教教主就只会沾些口头上的便宜?你来要是说这些的、走好不送!”苏小转过身、作势欲拉房门的门环。 “等等,泰城的事你听说了吧?”刚俊逸摸了摸鼻子、笑嘻嘻的说道。“嗯……”苏小冷冷的点了点头。“要是那成医师肯道个歉、承认是失手错杀,再赔偿些银两我可保他无虞!”收起脸上的嬉态、刚俊逸一本正经的说道:“毕竟他杀了哈乌是事实、做些补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杀人?成方太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师、你还真张的开嘴!”苏小脸上隐现怒意,冷声说道:“难道蛮国就真如其名,呵呵……被拦路抢劫、苦主还还不得手了吗?你就是这么对待不远万里来‘切磋’医术的炎黄国人?若是这般、这‘斗医’名不副实。不斗也罢!” “苏小姐,稍安勿躁!听我一言可好?”刚俊逸脸上依旧挂满笑意、平静地说道:“说白了,这件事就是个误会……语言不通造成的误会,哈乌头领不是劫匪、而是求医的病人,这整个洛日寨的老老小小都可以证明;而成医师也不是杀人凶手、不过是失手杀人无心之失……你认为如此这般不好吗?” “不好,我的人没有任何错误、我希望你立即释放成方太!”苏小犹豫了片刻,拒绝道。若是妥协、就变成炎黄国人嚣张无忌。到时候蛮国上下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会把苏小等人淹死在蛮国、全身而退又谈何容易? “道歉、赔偿……我想知道成医师有何错?咯咯……或许有吧、就是轻信了你以及你们那蛮王的话语、来这蛮国之地参加什么名不副实的‘斗医’!”苏小轻蔑的说道。 “苏小姐就真不愿退这一步吗?”刚俊逸皱了皱眉头、说道:“毕竟哈乌已经死了。跟随的亲信也是无一生还!你就不想说点什么?这样的事情是手无寸铁的医师可以做得到的吗?各退一步不好吗?” “我想说杀人者人恒杀之,死有应得!”苏小冷哼了一声,说道:“哼!莫非你想我炎黄国人面对歹人如待宰之羔羊、毫无抵抗的束手就擒?这就是蛮国的国本、律法的体统吗?” “呵呵……我想是你的信息出了偏差!”刚俊逸笑了笑说道。“围观的民众都可以证明成医师行凶……”“民众是哪国的民众?是不是思想有倾向性?而且据我所知那里貌似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蛮之地。何来那么多的民众?”苏小寸步不让的争辩道。 “额……自是……自是蛮国的民众,不过蛮国民风淳朴、说不得谎的!”刚俊逸讪讪的说道。“你信?笑话……”苏小不屑的说道。“不信!”刚俊逸将头要得像波浪鼓,“不过,我的对手信、宣扬之后蛮国的民众会信……我只顾虑这些!” “蛮王如何表态?”苏小冷冷的问道。“大致……和我一样。呵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你们炎黄的格言、不过很正确!”刚俊逸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小、说道。 “呵呵……果然是道听途说不足信尔!”苏小撇了撇嘴、说道:“纵横捭阖的蛮王已经老去、只剩下些勾心斗角的权术……悲哀!” 瞬间。刚俊逸脸上的和煦不再,目光变得有些凌厉如剑。“苏小姐不觉得有些过了吗?我视蛮王如父、容不得人侮辱他!”努力的压制心底的怒气,使刚俊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岁月如刀催人老、此是大势所趋、人力是挽留不住的!你可知人最可怕的不是身体的老去、而是心的老去!”苏小的眼睛眯了眯,说道。 “唉!就知道你会这样……呵呵。不过你要是妥协了、反而令我看不起!话不投机、改日再邀苏小姐畅谈、告辞!”刚俊逸苦笑了几声、转身离去。“慢走不送!”苏小转身回到房间、或许是心里憋了一口闷气,苏小重重的将房门摔了一下、发出很是沉闷的响动。 “谈崩了?”陈诗雅笑了笑问道。“嗯!”苏小点了点头。“你准备怎么做?要不要撤回外出的队伍?”陈诗雅有些担忧的问道。“退吗?貌似已经无路可退!你不觉得我们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了吗?如芒在背、这感觉让人郁闷!” “可以退吗?”犹豫了一下,陈诗雅关切的问道。“或许是咱们被有心人利用了。退、死无全尸,进、或许可以博出一线生机!”苏小握了握拳。说道。 几日后,蛮国风云突变,坊间流言蜚语漫布。“李大,你知道吗?炎黄国那群兔崽子在咱们这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嘘!小声点,你知道哈乌是为什么死的吗?”“你知道?”“你难道忘了我小舅子的二姨的远房表妹就是侍候神龙教主的丫头?听说是那老掉牙的老头看上了哈乌的老婆……唉、红颜祸水!” “屁、就他那长得比母夜叉还丑的老婆?”“你知道屁、或许炎黄国的人就好这一口……不行我得赶快走了,让我老婆回娘家避避……”“额……不行,我也走了、我那闺女还在泰城、我得把她接回来!” 以讹传讹的结果就是蛮国上下空前的团结起来,各村寨都组织了强大的自卫队、昼夜巡逻不息!甚至有些热血的青年自发地组成“讨炎会”、聚集到三都水静坐要求蛮王严惩凶手、对炎黄国宣战! 此时蛮王也下了诏书,声明要彻查此事!要求蛮国民众要冷静、不要作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要相信蛮王有能力为自己的国民讨回公道! 山雨欲来风寒楼,蛮国的空气中都弥散着一股同仇敌忾、大战一触即发的味道。而此时炎黄国竟集体静默了……没有人站出来对此事说哪怕是一点的观点!懦弱了吗?炎黄国真的就腐朽至此吗?平静、是在酝酿风雨、还是真真正正的听之任之? ……分……割……线…… 灯有些昏黄摇曳,不过一座山间竹楼却难得的喧嚣起来,锣鼓镲的节奏明快、和着伶人那悦耳的歌喉,以及那幕布后五彩斑斓的影子,让着有些简陋的竹楼透出一股莫名的童趣。 门紧闭着、窗也拉上了布幔,只有偶尔透过布幔缝隙漏进来的些许光亮、预示着这还是白天。一个女孩斜躺在地上的一张虎皮上,时不时的伸出纤纤小手勾一枚剥了皮的葡萄、塞进殷红的樱唇里。 女孩穿了件对襟的小袄、下身穿了条只能勉强裹住臀部的短裙,两条修长纤细、没有丝毫赘肉的腿搭在一起、勉强遮掩住呼之欲出的“春.光”。女孩的眼睛微闭着、时不时的撩一眼热闹无比的“舞台”、眉微微蹙起、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吱纽……”竹楼的门被人由外面推开,一个二十岁上下、眉清目秀的青年人走了进来。“小姐!”青年人犹豫了一下,跪倒在地、叩了一个头恭敬的说道。 “杨柳,你觉得这出哪吒闹海如何?”女孩微微的张开眼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无邪的看着年轻人、声音甜腻腻的问道。“很不错,很精彩……”简单的话语说得有些磕绊、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啪嗒吧嗒”坠地有声! “哦,你让我失望了……你觉得我还没长大?”女孩的眼角眯了眯、问道。“没……没……是真的好看!”杨柳更加慌乱、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不敢再抬起来。 “真的是好生无趣!长大吗?杨柳、想不想玩一些大人的把戏?”女孩伸出柔软的小舌头,舔了舔樱红的唇、声音满是魅惑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 故弄玄虚 “真的是好生无趣!长大吗?杨柳、想不想玩一些大人的把戏?”女孩伸出柔软的小舌头,舔了舔樱红的唇、声音满是魅惑的说道。 “小的……小的……喜欢男人!”杨柳回答的有些战战兢兢、额角的冷汗更加猛烈的溢了出来,砸的地面劈啪直响、身体也趴伏的更低了些! 略微一愣,女孩花枝乱颤的捂着小肚皮笑了起来,“咯咯……这是几天来我听过最机智的回答、你很机灵、人也很有趣……起来回话吧!”女孩手腕轻抬、挥了挥手问道:“事情可是有了什么进展?” “一切还算是顺利,蛮国普通民众的敌视情绪也已经煽动起来,蛮王已经下令彻查、炎黄国那边正如小姐设想的那般保持缄默,不过边境上却在备战增兵、若果不出意外只要再添上一把火、战事一触即发!”明显是不想再这屋子里多呆、杨柳尽量压缩着自己的话语、回答道。 “一切顺利你来这做什么?莫非……”女孩略略的撅起樱红的唇,歪了杨柳一眼,说道。“我是来请示、那个泰城的差役头领以及那个樵夫要不要杀掉!”略一犹豫,杨柳说道:“他们知道的有点多、灭口是最佳的选择!” “蠢货!”妩媚的眼立了立,女孩咒骂道。“现在要是灭了口、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人家这幕后是有人操纵的吗?” 女孩站起身来、微微蹙起眉头,踱了几步,抓起盘子里的一个削好了皮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或许是吃的猛了一些,将两腮撑的圆鼓鼓的。和着灵动的大眼睛、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他们知道多少?”女孩问道。“不是很多,他们都是哈乌联络的……最多也就是知道是针对炎黄国的医师的,银两也是过了哈乌的手交给那两个人的!”杨柳连连辩解道。 “哦,没想到苏姐姐还有这么一手……咯咯,算我没看错人,这一局算是平手、可这不算完,下一局一定会是阿朵胜呦!”女孩略显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们的人手可是撤了回来?”见杨柳的眼神闪现一丝迷茫。阿朵补充道:“我问的是炎黄国的医师!”“没有。除了泰城的那一队依然滞留在泰城外,其他三个方向的队伍依旧如常!”杨柳答道。 “你说盛怒之下的蛮国人会做什么?”嘴角挑了挑、挤出一抹和年纪极不相仿狡诈的笑。“小的明白……”杨柳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站起身退了出去! ……分……割……线…… 蛮国,雷山城。北门外不知何时搭了一座彩棚。旌旗招展、彩带飘扬的好不热闹。 不时地有好奇的民众想要上前一窥究竟,不过都被一群身穿黑衣的壮汉拦了下来,一时间雷山城猜测四起。越是神秘、就越能勾起人们的探究欲,白日里闲来无事的人开始聚集在彩棚附近、试图一探究竟。人越聚越多、由初始的十几个、十几天的光景,渐渐地累积到千多人。 “我需要的人。带进过来了吗?”苏小有些焦急的看着陈大人问到。“嗯,几经交涉,成方太和那个差役头、以及那个最先示警的樵夫都已经带到三都水接受盘问!”陈大人微微点了点头、答道。 “去跟蛮王说,三日后我会在雷山城北门给他个交待!”苏小抿了抿嘴唇、眉头微挑。冷声说道。“这……怕是有些难!”陈大人面露难色、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不信任我吗?要请示吗?好三天的时间足够‘云烈鸟;往返一个来回了吧?”苏小神情有些微愠、厉声说道。“不过你要提醒你的陛下、在我眼中成方太比他重要十倍不止!哼……”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陈大人咧了咧嘴,心说也就这疯丫头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吧!“好吧!”陈大人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苏小的说法。“你打算做什么。我不会问、也不敢问,可我只希望你不要给炎黄抹黑就好!”说完、陈大人转身欲走。 “等等。劳烦陈大人跑个腿、将附近的村寨头目能召集来多少算多少、我有用处!”苏小补充道。“要是有难处、就说来了的话可以领一头水牛、没去过势的……或是五十担食盐没……” 三日后、清晨太阳刚刚露了个头,苏小就早早的来到雷山城北门外的彩棚前。她并没有推着陈诗雅、而是将她留在了三都水,将将分开人群、陈大人就迎了上来。附在苏小耳边轻声说道:“蛮王迫于压力已经答应了,附近村寨的头目来了有一百多个!” 苏小点了点头,沿着彩棚外的木梯登上彩棚之中,将彩棚外遮掩的幕布挑了一道缝隙钻了出来。站在彩棚上,苏小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尽量庄重的说道:“蛮国的父老乡亲好,我叫苏小、是这次斗医大赛炎黄国一方的领队!也许大家好奇这台子是做什么用的……呵呵,不瞒大家、这是审案用的!” “大家一定会问审什么案?就是不久之前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炎黄国医师杀人的案子!”苏小缓了一下,对着幕布后说道:“揭幕!” 黑色的幕布缓缓地被拉开,一排四座高大的神龛露了出来,左手边是中原人熟悉无比的道教三清的塑像,右手边的塑像人身牛头、手持一把阔剑、说不出的威严。 “将成方太、以及那两个人带上来!”苏小对着陈大人说道。陈大人点了点头、双手合击拍动了几下,成方太以及那两个蛮国的人证被带到彩棚之中。 短暂的分开,再次见到成方太、苏小发现这老学究越发的苍老了些,本还算丰盈的双颊、如今也干瘪下去……发髻有些凌乱、灰白的长发上零落的挂着几小节枯草,不过人还算精神、在看到苏小后,老学究将腰板拔得更直了些……嘴角有些费力的挤出一抹并不好看的笑意。 苏小的眼睛有些湿润、擦肩而过的瞬间,苏小沉声说道:“解开他的枷锁,他不是犯人、是我堂堂炎黄的医生……在没有证明他有罪之前,你们没有资格限制他的自由!” “没事,你还记得我就够了!呵呵……老朽无能、惹了祸端,老朽自己扛就是!”对着苏小感激的点了点头、成方太被差役押解着走到了彩棚正中。 “唉……是我错了、太爱出风头了,是我连累这老人家受苦的……”苏小看着老学究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放心,我苏小会给你讨个公道回来……你是炎黄国当之无愧的英雄!” “是你,发现成医师行凶、并报案的?”苏小看了看身边面目黝黑、双手粗燥的汉子,问道。“回大人的话,是小的……不过小的只是看见成……医师用木棍伤人,之前的并没有看见!”“好……”苏小点了点头,视线转到那个差役打扮的蛮人身上,问道:“你是不是来得有些快?” “我正带着队伍巡山捉拿一个越狱的惯盗,恰逢其会而已!”差役犹豫了一下、恭敬的答道。“好一个恰逢其会!好吧……我会还愿事情的真相的!”苏小冷笑了几声、说道。 “这你可识得!”苏小指了指人身牛首的塑像问道。“识得,是蛮人的祖先……神一般的存在!”差役恭敬的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之后、起身答道。 “你可敢在他面前立誓?说你所言非虚!”苏小的语气重了几分、厉声问道。刹那间,差役的的神色僵了僵,沉默了一会、身体转向雕塑的方向,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愿意,我吐……” “你呢?”看着稍显憨直的樵夫,苏小问道。樵夫的脸抽搐了几下、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又咽了回去!身体有些沉重的转向雕塑、跪倒在地发了一个毒誓! “成先生,你对着三清祖师发个誓吧!”苏小走到成方太身边,扶着成方太的手臂,柔声说道。“君子坦荡荡,呵呵……心里无愧又有何不敢赌咒发愿的!”,成方太坦然的说道:“我成方太在此立誓,如有半点虚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有请蛮国的神龙教主刚俊逸,检查一下我是否对这两个人的神智做了手脚!”撇了一眼台下幽然怪笑的刚俊逸、苏小说道。“额……”刚俊逸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沿着木梯走到彩棚之中,翻了翻差役以及樵夫的眼皮,检查了一下两人面部的肌肤,点了点头说道:“没有问题!” “好,你们将手一次伸进神龛前的那个木箱子里,摸一下里面的东西……神可见证,说谎的人会和诚实的人有所区别……”苏小笑了笑说道。“成先生,由你先开始你可害怕!”苏小看向成方太、询问道。 “我相信你……当然我也相信自己……”成方太笑了笑,将手伸进那个木箱子里摸了一把,伸出手的瞬间、彩棚周围的人群沸腾起来,各种咒骂之声不断的响起……(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 扭转 “我相信你……当然我也相信自己……”成方太笑了笑,将手伸进那个木箱子里摸了一把,伸出手的瞬间、彩棚周围的人群沸腾起来,各种咒骂之声不断的响起…… 所有的蛮国人此刻都毫不吝啬自己的口水,甚至有些激进的甚至脱下脚上的鞋子、用力的撇向彩棚之上。真相吗?成方太此刻漆黑的手掌似乎已经无可辩驳。 “打死这只炎黄狗……血债要用血来偿……”“打……打死他……”“苏小姐,这就是你要我看的戏?大义灭亲?呵呵……”刚俊逸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有说过手黑的就是说谎吗?我貌似说的是说谎的人会和其他人有区别吧?”苏小的眉头挑了挑、略带轻蔑的撇了刚俊逸一眼、说道。 “事情的起因是什么?或许我比你清楚、不过因为某种原因我不得不和某些人保持口径一致,因为我和蛮王承担不了某些后果……唉!”叹了一口气,刚俊逸接着说道:“有时候有良知才是种煎熬……你相信吗?可民众是我蛮国的民众,而不是我或是蛮王的民众……不用我说得更明白了吧!” 台底下的骚动更加激烈,一个身穿五彩羽衣的耄耋老者高举着手中的一个骷颅头、在几个壮汉的抬举下,高高的站了起来,老者满脸泪水、声嘶力竭的吼道:“作为萨满祭司,如果蛮王、以及刚俊逸不给我一个交代、不给哈乌一个交待,我这一支将就此退出萨满的行列。为了萨满的荣誉、我也将在神前刎颈自尽……” “咯咯……看来你的日子也不好过,你说现在我要是背起成方太离开……你知道我可以办到的!”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刚俊逸,苏小有些坏笑着说道。“额?呵呵……你不会的,如果你想你不会把陈诗雅留在三都水的……”刚俊逸稍一愣神、旋即笑了笑。自信满满的说道。 “蛮国惹得起‘驭兽门’?你敢杀陈诗雅?”苏小略微的偏了偏头,翻了刚俊逸一眼,说道。“这……”刚俊逸愣了愣,心说是呀!自己又能拿陈诗雅如何?杀……就是借自己一万个胆子自己也不敢……眼角抽了抽,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小,嘴开了合、合了再张开、刚俊逸悲催的发现自己此时竟无言以对! “放心,我不会跑的、明显我方是无辜的。我又怎会自己往自己头上扣屎盔子?你想让现场继续的乱下去吗?是不是应该维持一下!”苏小笑着说道。 看了苏小一眼。见她神情轻松、刚俊逸的心也放下大半,清了清嗓子,喊道:“肃静……有理不在声高。我蛮国怎么算也算主方、不要落人个一人多欺负人少的口实……大家稍安勿躁、静待结局可好?” “谁知道你的心是姓蛮还是姓炎黄的?红口白牙的满嘴空话、这就是我的教主给信奉他的子民们的交待?”身着彩衣的老者、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查福,你待如何?”刚俊逸沉下脸、说道。“神前立誓、不严惩凶手、主动退位,我们不需要用自己子民生命讨好炎黄的教主……你们说是不是?”彩衣老者煽动着有些激愤过头的蛮国民众。 “你很好……不就是立个誓言吗?有何不可?我刚俊逸在此立誓,严惩凶手、给蛮国上下一个交代……如有违誓天诛地灭、死无全尸!嘿嘿……查福、你可满意?可否停下你徒子徒孙们的煽动、可否还彩棚前片刻的安宁?”冷冷的看向查福、刚俊逸说道。 “呵呵……刚教主这帽子扣得可是有点大。我查福可有些扛不起……不过,倒也不能给炎黄国小看了我蛮国。大家听我一言……接着看下去可好?我查福代表南巫一派保证会为哈乌讨个公道回来……” 现场渐渐恢复了平静,可台上却又乱了起来……“苏小,你令我很失望……难道这就是你给我师父的公道?”几个炎黄国装束的人抬着一张担架走上彩棚,之前那名受伤的中年医师、脖颈处缠着厚重的绷带。声音沙哑的叫喊着。 “早知道,倒还不如让那可恶的蛮人杀死算了,最少那般还落了个英雄不是?”抬着中年医师的几个人也不咸不淡的议论起来。“嘴巴没毛、办事不牢……何况还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嘿嘿。原本就不该相信她!”“太过分了,拦路抢劫……还给手居然要偿命。还有没有天理?太不要脸了……这就是蛮国?比茹毛饮血的野人也强不了多少!” “苏小,今天你必须给我师傅一个交代,否则……我……我就碰死在你面前!”中年医师情绪有些激动,或许是动作有些大、脖颈处厚重的绷带竟有殷红的血透了出来! “闭嘴……她会想办法的!”成方太有些生气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子,说道。“师父?人家都要把你卖了、你还向着她说话?还有炎黄国……屁!说实话、师父我对这个国家有些失望……这就是……”中年医师有些哽咽的说道。 成方太眼眉立了立,脸部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有些怒了……成方太猛地挣脱差役的手,冲向自己的弟子,在众人一愣神、脑子有些短路的时候,成方太有些出人意料的冲到中年医师的担架旁…… “哐……”抬脚踢翻了躺在担架上对着苏小叫嚣的中年医师。“师父……你……”中年医师有些错愕,不解的看向成方太,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要叫我师傅,我受不起…抬他下去、不要在这里给炎黄国抹黑!”说完,成方太神情平静地走回原本站立的地方,眼微微闭起、神态一片安详。 陈大人暗地里拽了拽苏小的衣袖,轻声说道:“苏小,我有些受不了了……作为炎黄国在蛮国的官员、此时我代表的就是炎黄国,你给我透个底……此事你究竟有几分的把握?我知道他是无辜的……一个人的人格和尊严比不上一个国家的……必要时……唉……” “放心好了……”苏小笑了笑、不再理睬陈大人。“苏小……唉,我一辈子没有求过人,现在我给你磕头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师傅……”中年医师跌跌撞撞的爬到苏小脚下,磕头犹如捣蒜。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走吧!要是你还认我这个师父!”成方太缓缓地睁开眼睑,说道。“师父……”中年医师迟迟不肯离开、头已经磕破、溢出一滩的鲜血。 苏小咬了咬下唇,心里有些感触,对着那几个医师摆了摆手说道:“抬他下去吧!我保证成先生会像英雄一般、而且是活着的英雄!”说完,苏小看向刚俊逸,说道:“我方的人已经试过了,你方的呢?” “你们也伸手进去……”刚俊逸点了点头,命令道。樵夫的身体一抖、脸也有些扭曲起来,豆大的汗珠不住的由额头上滴落,磨磨蹭蹭的不愿迈向神龛。“快去,否则以渎神之名治你死罪……”刚俊逸有些不耐的说道。 樵夫慢慢吞吞的走向神龛前那个不是很大的木箱子,手有些微抖的、试试探探的摸了摸箱子的边缘,迟迟不肯将手伸进去。 “我问你答……你是真的去打柴路过吗?神可已经睁开眼睛看着你呢?”苏小声音略显威严的说道。人身牛首的塑像原本黑色的瞳孔猛地射出一道亮红色的光线,犹如染血……恐怖中带着些许的凄厉、令人望而生畏。 “是……”樵夫战战兢兢地答道、声音小的如同蚊虫的鸣叫、几不可闻!“嘎吱吱……” 神龛发出几声怪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拔高……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去打柴的?”苏小继续问道。“我……”看着一点点拔高的神龛、以及那有些狰狞血红色的眼,樵夫再也站立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我……”神情有些挣扎、樵夫的脸更显纠结。 “是还是不是……”“我……”“哗啦……”一声巨响,人身牛首的塑像轰然倒塌、彩棚里布满了呛人的烟尘。“你的神已经怒了……你还不说实话吗?”苏小的声音在烟尘中响起、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的烟火气。 “我有罪……我说……我什么都说,是哈乌,是哈乌给了我十两银子,是让我做个见证,就说炎黄国的人调.戏落日寨的妇女……他们是怒而杀人的……我是被逼的,神呀!求你宽恕我……”樵夫声音凄厉的叫喊道。 “你呢?”苏小将视线投注到那名差役身上,冷冷的问道。“我……我……我,我和他一样,都是……哈乌雇佣的……哈乌或许是贪恋炎黄国医师们满载的食盐,才心生歹念的……”差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 静,彩棚周围死一般的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着不可思议的一幕……神真的降临了吗?想想自己之前的言行、每个普通的蛮国民众心里都有些惶恐……连自己的祖先都看不下去了吗?跪倒……祈求之声成了彩棚下的主旋律!(未完待续) ps:码完了忘了存稿……手一抖、给删除了……悲催的重写了一遍!上传的有些晚、对不起大家了! 第四百零七章 梦想 静,彩棚周围死一般的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着不可思议的一幕……神真的降临了吗?想想自己之前的言行、每个普通的蛮国民众心里都有些惶恐……连自己的祖先都看不下去了吗?跪倒……祈求之声成了彩棚下的主旋律! 查福有些呆滞的一屁股做到在椅子上,幸福与悲催间转换的过快、查福觉得自己的脑袋空空的……有些发懵。这就是真相吗?真的是哈乌见财起意?拦路之匪人人得而诛之,即使是炎黄国的人也没有束手待毙的理由!哈乌……你死有余辜!查福心里一声长叹! 此时此刻查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想之前自己大放厥词的话语、想想对苏小以及炎黄国的辱骂,乍富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起来,自尽?抿了抿嘴唇、查福虽老可却狠不下这个心肠;认错道歉?这近乎两个极端的弯让自己如何拉得下脸面来转寰? 躺在担架上的中年医师愣了个神、旋即泪流满面,顾不上伤势、一个高由担架上蹦了起来,愤怒的、咆哮着冲向彩棚之上。 “师父,你是被冤枉的……你是被冤枉的……苏小姐真的换了你公道!”中年医师双眼满是委屈与欣喜并存的泪花、跪倒在地,抱着成方太的大腿痛哭流涕。 “你这些卑微而又肮脏的爪牙,还不解开成先生身上的枷锁、还他自由?”“蛮王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给成先生一个交待……”零散的声音渐渐的整齐起来,炎黄国的医师们整齐划一的喊着“道歉……道歉……道歉……” 苏小看着成方太笑了笑,双手合击拍了几下巴掌,说道:“肃静一下,我们之前默不作声、并不是我们明知道理亏……而是。我们出于对生命的尊重、对蛮国上下的尊重才一再隐忍,暗中调查事情的原委。” “蛮国炎黄毗邻而居、多少年已经亲如兄弟般无间,我原本是不相信作为兄弟的蛮国会做什么过激的举动……可你们现在看看,耄耋之年的成老先生、肩负着炎黄国的嘱托与尊严,还有一颗作为医者悬壶济世度众生的心、来到蛮国……可现在呢?沿途成老医师做了多少义诊的善事、或许你们都不记得了……” “我不想多说,成老医师身上的枷锁、以及瘦骨嶙峋的形象……都是在无声地控诉着蛮国、控诉着那些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事实是最好的语言,说实话、就我个人而言、我很失望……” 越说心里郁闷反而堆积的越多、挥散不去……苏小觉得有些窒息的感觉。一纵身苏小跳到彩棚的顶端、想要透透气! 丹青色的夹袄、陪着一条浅蓝色的百褶裙。脸清秀中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傲气,柳眉微蹙、朱唇紧抿……较小的身体此时去透着一股子不怒而自威的威严感! 陈大人看了一眼此时的苏小、略带赞许的点了点头,想要挤出一抹微笑、想了想又压了回去。毕竟此时此景之下作为炎黄国的官员,显然是不合适的! 作为孙家千百食客幕僚的一员,得知是苏小这个干小姐带队来蛮国后,陈大人也找人搜集了一些关于苏小的资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位小姐可真是个不安分的主、到哪那就成了是非的聚集地,麻烦漩涡的最中心……陈大人敏感的觉得。幕后有一只手在围挠着干小姐做什么文章! 不竭力的讨好奉承、只要不被她厌恶就好……尽力帮助苏小完成此行任务,这是陈大人琢磨了好几天给自己制定的信条。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只是为你们蛮国觉得悲哀……”苏小沉声说道。眼神瞬间变得凌厉、锋芒毕露,随着声音的流淌一股淡淡的杀气随之流淌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呢?你们就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吗?为了胜利真的就不顾廉耻、不择手段吗?” “输不起,就要动刀吗?咯咯……比医术更精湛的是我的拳头、我有信心杀了你们蛮王可全身而退……哼!玩不起就不要玩、输不起就不要发什么国书,斗什么医?” “我可以把话放在这、挑战不会停止……直至你们认输。”略微的停顿一下。苏小将视线投注到成方太身上,声音也变得轻柔了一些。说道:“成先生可还愿为国争光?” “廉颇七十尚可饭九石,老朽比不过、可动还是能动的……”成方太干瘪的脸洋溢着笑容、腰板挺得倍直……精气神也好了不少! “好,你已无罪……现在可愿去三都水北二百里的聊城?”苏小问道。成方太点了点头,二话没说拖着中年医师走下彩棚、渐渐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彩棚我也不会拆……我苏小在此守擂,挑战蛮国的所有萨满……当然要是有些血性的、想比个拳脚之类的我也不会反对!”苏小冷笑着说道。“刚俊逸,你这教主就是个空壳,把你的师傅苗十三请出来吧?胜你……有些胜之不武!” 刚俊逸的脸一阵阵的发烫,挑衅、无视、嚣张至极!难道你真的认为你可以以一人之力挑战一国?是不是自信过了头?“你……”刚俊逸张了张嘴、可话还没说出口,苏小就已经跃下彩棚、只留给他一抹稍显孤傲的背影。 “苏小姐,留步……”陈大人气喘吁吁的追上苏小的脚步,紧走几步、躬身施了一礼。苏小向侧方跨出一步、不愿受陈大人的大礼。 陈大人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笑,说道:“苏小姐,谢谢你救出了成先生,也谢谢你保住了炎黄国的颜面……尤其是最后一席话、豪气干云……太解气了,我觉得在炎黄这些年受的气一下子就消散了!” “我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炎黄国,我只是在做我做一个领队该做的事情!”苏小有些冷淡的说道。“你是不是已经对蛮国妥协了?”苏小目光灼灼的盯着成方太、等到着他的回答。 “额……这还重要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过于执着可不是枭雄本色!”陈大人笑了笑、不置可否!“我只是苏小,英雄、枭雄我都不想做,我只想做个好人……因为我有良心!”苏小蹙了蹙眉、说道。 “好人?”陈大人开心地笑了起来。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一个女煞星居然说自己想做一个好人?天呀!你还让不让那些恶人活?“或许我不是个好人、可我自信我是个好官,不错,之前已经和蛮王达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妥协,就是处死成方太!而且成方太本人也首可了……个人与国家之间、唉!很难权衡得失!” “卑微的棋子吗?可悲……”苏小有些黯然的说道。“我也深受良心的谴责、可在其位谋其政,逼不得已……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以后绝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叹了口气,陈大人有些沉重的说道。 “希望口可对心……”苏小婉婉的蹲了一福,说道:“其实,陈大人不必跟小女子解释什么!良心可安就好!” 陈大人明显有些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笑着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说道:“刚刚我过来时,围观的人群可是很热闹,都在说你是个疯婆子!医与武同时挑战整个蛮国……说你不自量力、不过是哗众取宠的小丑罢了!” “哦,咯咯……你怎么看?跟个疯子走这么近、陈大人心不虚吗?”苏小笑着说道。 原本苏小也知道成方太多少会受到些苛待,可今天见到成方太本人依旧给了苏小很大的震撼,瘦的皮包骨、带着枷锁不算……由他红肿的眼、以及有些颠簸的腿不难看出,他是受到过殴打的! 心恨到极点、难以宣泄……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将一切变本加厉的讨还回来!这也是苏小之前嚣张无匹的因由! “疯子吗?呵呵……要是多上几个苏疯子、何愁炎黄不昌盛?疯的评价有些过了,傲骨铮铮倒是实打实的。狂妄吗?呵呵……我相信苏小姐不会无的放矢,至少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九成九的胜算?”陈大人笑着说道。 “一山还有一山高,我可没有那么自大!”苏小答道。“额……那要是输了?”陈大人有些诧异的问道。“输了就是输了,认个输就是了……咯咯,难道还要下油锅不成?”苏小平淡的笑了笑、说道。 “陈大人,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苏小看了一眼陈大人、问道。“梦想?做天下第一神医、或是第一高手!”陈大人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我是个女孩子,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普通的妇人,相夫教子、洗衣做饭……”苏小视线投注向远方、有些向往的说道。 “村妇?”陈大人一愣、旋即笑了笑,神情瞬间百变、时而笑、时而愁、是而流露出深深地思念,“不错的梦想、或许是我错了……呵呵,以后做个邻居可好?同时,愿你梦想成真!” “谢谢!”苏小对着陈大人点了点头,说道:“在这之前,我会努力的肃清一切阻碍我实现梦想的势力,也许会祸及一些人、也会造福一些人……祸及的我希望他们不要怨恨我,造福的我希望他们忘了我!” “忘,至少我是不会的……”陈大人一揖到地、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名动炎黄 “忘,至少我是不会的……”陈大人一揖到地、笑着说道。 “你认为会就此风平浪静吗?”苏小蹙了蹙眉、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问道。陈大人稍稍踌躇了一会,摇了摇头、望了望远处晴朗的天空、幽然说道:“怕是会树欲静而风不止……你已经触碰到整个蛮国的痛点,他们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就此罢休!” “哦,我倒是很期待!”苏小抿了抿嘴唇、捋了捋几丝散落在额前的碎发、笑着说道:“这样最好,要是他们停下来反而无趣……羞辱,我要羞辱蛮王、甚至整个蛮国……直至他们无地自容!” “哐……”的一脚,刚俊逸踹翻了身前的几案,有些郁闷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脸色稍显阴沉……良久,刚俊逸又自顾自的大笑起来、状若疯癫! “死丫头,这明明就是个套,什么神迹、屁……”刚俊逸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声音也轻快了不少、貌似心情还好。“被算计的滋味令我很是不爽、尤其是被一个小丫头算计……呵呵,看来我也是安逸了太久、狡猾的小狐狸精,呵呵……较量才刚刚开始!”刚俊逸伸出舌尖舔了舔轻薄的唇、一丝期待之色浮现在脸颊上。 “事情都有反正两个面,就看你怎么看了……”蛮王躺在躺椅上,面无表情的撇了一眼刚俊逸,说道:“好的就是知道谁是你的敌人,查福那老家伙活得也够长了、是时候投入祖先的怀抱、事情要做的干净些……他那一脉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价值了!” “坏的就是小看了炎黄国、小看了那个细皮嫩肉的小丫头了……养虎为患呀!”蛮王话语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神情变得有些严肃的接着说道:“打压了他的追随者、却又无形中纵容了另一个,不知对蛮国而言是祸是福!” “叔叔,你觉得我比不上她?”刚俊逸笑容散尽、有些颓丧的问道。“本以为她只是可以玩弄于股掌间的小丑、可没想到她却是一只掩藏着獠牙的猛虎……人丢的有些大。估计明天、不、或许一会我那师傅以及那些长老们就该找我议事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怎么,斗志都没了?”蛮王冷哼了一声,实现隐含着淡淡的失望、目光灼灼的看着刚俊逸,说道:“这么就认输了?这一点你就差她百倍!” “叔叔……”“祖先被驱逐至这猛兽横行的荒蛮之地,尚知锲而不舍……这点挫败都受不了吗?你不配为我卜曦家族的子孙!”蛮王显得很愤怒、须发皆张的吼道。 “叔叔,信心我是有的……不过这个回合输得有些莫名其妙,有些郁闷!明明事情已经按照你我事先预设的再走。可偏偏被这死丫头用这种近乎于玩笑的办法翻了盘……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罢了!” “意外……我现在变成这样就是意料之中吗?世事无常、你又不是神灵不可能万事都事前料定、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小输一场也不错、最少可以点醒你那颗被傲慢蒙蔽了的心!”缓了一口气。蛮王的神情柔和了一些,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她也年轻、你与她的角逐不过刚刚开始而已、事情才刚刚开了个头,我想你有的是机会反败为胜、压那丫头一筹……” “玩你也玩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往自己的身上背一些责任了!暂时的隐忍是图谋以后的崛起、蛮国总不会做他炎黄国的附庸万万年的……我。或许是看不到了,……她是炎黄国的青年栋梁、早晚会成为社稷之柱粱,你是我蛮国的接班人,将来就是你与她的争斗。一生的对手……至死方休!” 刚俊逸的眸子一亮,脸上些许的颓废也被满满的期待所取代。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些,“嗯,我知道了、叔叔!我会去挑战她……击败她!” “糊涂……”蛮王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就观好了。我会和你师父沟通的……” “为什么?”刚俊逸诧异地看着蛮王、问道。“你认为你师父不如她?会输是吗?”蛮王笑了笑,略显浑浊的眼满是柔和之色,嘴角挂着一丝慈祥的笑意、接连问道。 “应该不会。最差的结果也就是平手罢了!”没有丝毫的犹豫、刚俊逸答道。“不输就好,总不好任由那丫头出风头。呵呵……不然蛮国民众会失望的,那是她仅凭一人就真的骑在整个蛮族头上了!”蛮王点了点头、略显沧桑的说道。 “由我出手不是更好吗?师父出手难免落人以大欺小的口实!”刚俊逸犹豫了一下、说道。“叔叔,我可以立军令状,一定会赢她的!” “你?输不起……”蛮王笑了笑,拍了拍刚俊逸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是蛮国未来的希望,不容许有失败的污点,全胜你就是蛮族的神……蛮族的凝聚力就不会散、民心就会凝聚,那样以后你才有资格和她相提并论,否则,你连做她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了!” 刚俊逸似乎明白了什么,神情变得坚毅,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以后我就是蛮族的脊梁、蛮族的神……” “有想法、有信心就好!多多努力吧!”蛮王拍了拍刚俊逸、欣慰的说道。 《身在异乡,以命报国,真英雄耳》炎黄国的皇帝,适时地下了一份热情洋溢的全国通牒,表彰成方太面对凶徒临危不惧、为了国家的财产以命相搏,当是我辈之楷模、民族之英雄!通令全国、一兹表彰! 一天的功夫这份通令传遍了炎黄国,城门口、闹市的街头、甚至有的私塾学堂居然用它做了教授刚刚启蒙孩童的课本。 为什么被欺辱?因为国弱……“我以我血溅昆仑”很多热血青年受了通令的鼓舞、弃笔从戎,一时间炎黄国原本冷清的征兵点变得喧嚣起来。 随着通令一起散播全国的还有一张不及一尺的画像!一个女子的画像、以及一小行娟秀的字迹,“我苏小在此守擂,挑战蛮国的所有萨满……当然要是有些血性的、想比个拳脚之类的我也不会反对!”如此豪情宛若春雷般炸响在炎黄国民众的脑海。如此豪情的话语、令炎黄国的一众青年热血沸腾;犹如进军的号角,慷慨澎湃……令人忍不住和着这句话大吼三声;又如同一面镜子……照得那些苟延残喘图安逸的人、面红耳赤……一时间,一个小小的画卷竟被人争先购买、一时间洛阳纸贵! 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苏小,苏小!一时间苏小这个名字响彻炎黄国的大江南北! 雪后、夜变得亮了一些,农家乐懒散的躺在太妃椅上,静静地看着手里一张小小的画像,目光有些迷离,不知道想起什么、农家乐竟自顾自的“嗤嗤……”笑出声来。 萧腾踏着积雪刚刚走到前厅的门口,就听见了农家乐略略有些傻的笑声,推门走了进去,脱下身上的披风。凑到农家乐身边,问道:“看什么呢?居然傻笑起来!” 撩了一眼萧腾,农家乐小心的将手里的画卷递给萧腾,笑着说道:“好久没见苏小了,没想到她还是那么能折腾……估计现在已经迷倒了所有的炎黄国男子了吧!” 萧腾皱了皱眉,接过农家乐递过来的画卷,或许是为了看得清楚一些,萧腾向烛台的方向凑了凑,“这丫头,还真是爱出风头……”萧腾笑着说道。 萧腾看着画像中的苏小,娟秀的眉蹙成了一道小小的沟壑,眼神坚定而又倔强,冷、沸腾的怒意透过薄薄的纸张扑面而来。她很生气吧!萧腾皱了皱眉、有些心疼。责任、重如山的责任、本不该她一个女子背负……萧腾抿了抿嘴唇,看着农家乐说道:“我们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呵呵……是呀!总不好让苏小孤军奋战!”农家乐攥了攥拳头、稍显柔和的眼角的萧条猛然间变得刚毅起来…… 云田城,美味坊,月如弯钩挂在晴明的天空中。方凌云斜倚在窗前,看着手中那不大的画像,唇角微动挤出一丝稍显苦涩的笑意。叹了口气、心里想道:“原本就是我配不起你的……伤了你,赶走了你或许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将画像小心的贴身放好,方凌云笑了笑,觉得总该做些事情。他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但总要做些力所能及的,譬如看好苏小的美味坊…… 萧腾的粉红色大床上,小莲枕在刘小儿伟岸的胸口处,笑嘻嘻的捧着苏小的画像啧啧有声的赞叹着。“小儿姐姐,你说苏小姐姐是不是自己一个人玩疯了,把咱们给忘了?”小莲撅着小嘴,有些郁闷的说道。 “不会的,小姐就是太忙了,能者多劳嘛!”刘小儿偷偷撇了一眼小莲手里的画像,说道。她不敢看太多眼、她怕自己抑制不住思念的情绪、哭?刘小儿不想、刘小儿觉得小姐一定会心疼自己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喜脉 灰蓝色的苍穹渐渐地淡了下去,变成地与天交际处那一抹淡淡的青烟,窗前老槐树深绿色的叶子上晶莹的霜、渐渐变得通透、化作点点的水珠低落到檐前粗釉的鱼缸里、惊得沉睡了一夜的鱼儿,“扑棱棱的”打着旋的跃出水面。 “吱纽……”一声轻响,三都水近郊漓江边上一个不大的农家小院的门被推开了,惊得门边正舔着露珠的黄鼬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有些狼狈的翻着跟斗跌入草丛之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身穿鲜艳的五彩雨衣、推门走了出来,向远方的小径尽头看了一眼,旋即眼睛微闭,垂首站立在柴门的一侧。 “师父,都是徒儿无能……”刚俊逸抿了抿下唇、有些落寞的说道。“天有些凉,师父进里面等就是了,免得沾染了寒气……” “远来即是客,作为主人我们应当大度些……哪怕她是对手!”吐出胸腹间的一口浊气,老人慢条斯理的说道。“尊重对手、你才会在心里重视她……自大是要不得的!” “既然是对手,师傅为什么要一大早的邀她前来做客?斗医场上见输赢不就好了吗?”刚俊逸有些不解地说道。一大早的焚香沐浴、就是为了加一个嚣张的黄毛丫头,刚俊逸多少为师傅觉得不值! “药草之途其实是没有国界的限制的,后继有人作为执着于药草一途大半辈子的我来说是应该欣慰的,斗医开始就真的是对手了……你会对你的对手开诚布公吗?”老人笑了笑,说道。老者须发犹若爽然、可脸颊却很丰润,腰也没有丝毫佝偻、笔直的挺着,看来深谙养生之道的精髓。 “嘚嘚嘚……”小径的尽头传来几声并不急促的马蹄声。很快就有一辆绿油布蓬的马车停在了小径的尽头,车帘一挑、苏小拉着陈诗雅的手一起跳下马车。 陈诗雅的身体本就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近月不怎么进食虚弱了一些,经过苏小精心的调理、小脸憋下去的肉又丰盈起来,红扑扑的透着健康的光泽。苏小伸手将陈诗雅脖颈处的围巾紧了紧、陈诗雅扭了扭脖子、伸手将苏小围紧的围巾拽的松了些、有些不情愿的嘟着嘴说道:“我又不是病人,这么紧憋得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久病的身子怎么说还是有些虚的,小心得了风寒!”苏小伸手又将围巾紧了紧。或许是觉得陈诗雅有些呱噪。苏小顺手将围巾向上提了提、将陈诗雅嘟起的唇也包了进去。 “堵我的嘴?咯咯……可是我还会说,昨晚上貌似有个人,哼哼唧唧了一整夜。‘小云……有点痛……慢一点’‘嗯……就是那里’、早上起来还尿床……唉!我的初恋就这么被你毁了!”陈诗雅笑嘻嘻的揭着苏小的短。 “死丫头、你还说……还不是你整夜毛手毛脚的睡个觉也不安稳……”苏小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一把揪住陈诗雅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 笑闹了一会,苏小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服。牵着陈诗雅的手走到农家小院的门外,恭恭敬敬的对着老者蹲了一福。说道:“苗老,很荣幸可以见到你!” “苏小?没想到你真的真么年轻!见到你这后起之秀老朽感到脸有荣光!”苗老还了一礼,寒暄道。苗老所说的炎黄话并不地道,夹杂着一些闽南语的味道。不过仔细听勉强还是听得懂的。 “没想到苗老会炎黄语、倒省了语言不同的沟通不畅的麻烦!”苏小笑着说道。“博采众长方知进,闭门造车不合辙……老朽没那么愚昧顽固,《黄帝内经》《神农本草》这些炎黄国的典籍自小就有涉猎……可以说从中受益匪浅!”苗老笑着点了点头、毫不避讳的说道。 “哦。难得苗老如此开明……呵呵,苗老请我来就是说这些的?”苏小看着苗老。笑着问道。“不是,或是说不全是……最主要的是想向成方太先生致歉,终归是我蛮国有些狭隘了!”苗老说完,对着苏小辑了一礼。 “有意义吗?”苏小也没回避受了这一礼,唇角微微一挑、笑着说道:“国势弱了就该受欺凌、我倒觉得蛮王无错,错的不过是我炎黄国过于老迈、也是时候有人点醒这头沉睡多年的雄狮了……” “哼,伶牙俐齿!”刚俊逸白了苏小一眼,愤愤的说道:“或许一开始纵容你四处惹事就是不应该的!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对蛮国做的一切还给你的炎黄国,不,是更甚百倍!” “乐见其成,不过你蛮国有那个实力吗?”苏小摊了摊手笑着问道。“战,你蛮国不过百万民众,就算全民皆兵又能凑齐几个军团?医,呵呵……不是我小看你蛮国,蛮国的医术不过是处在巫与医结合的最原始的阶段,什么时候把那些鬼呀神呀的剔除干净再说吧!” “你?”刚俊逸的手有些轻颤,嘴唇起得也有些青紫,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文。“俊逸,你还是过于浮躁,苏小姐说的没错,与炎黄几千年的医术相比,蛮医不过是刚刚起步的孩童,想赢?少动嘴、多动手努力就是!落后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已经落后依然妄自尊大!”苗老沉声说道。 “天冷雾大,苏小姐屋里叙话可好?”苗老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笑着说道。“苗老是长者理应先行……”苏小笑了笑,对这个谦逊的老者有了些许的好感,微微后撤一步、礼貌的说道。 苗老也不推辞,率先进了屋子,苏小挽着陈诗雅的手跟在后面,刚俊逸沉着脸、一脑门子的黑线悻悻的走在最后。 “茅庐有些简陋,可茶却是最好的……苏小姐要是喜欢的话,老朽还有些存货,走时带上几两,闲时品一品、念一念老朽的好,倒也不枉相识一回!”苗老笑呵呵的说道。 苗老撩了一眼苏小的脖颈,沉吟了片刻,说道:“脉来流利,如盘走珠?说一句不恭敬的话,苏小姐可是有喜?” “放……胡说八道!我的苏小还没有出阁何谈有喜?”陈诗雅圆睁着双眼,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范、话语有些粗的呵斥道。苏小拉了一下陈诗雅的胳膊,对她微微的摆了摆头,皱了皱眉,微微有些惊诧的问道:“苗老已经到了隔空诊脉的境界?” “不是,老朽没那么高明,不过是凭经验推断而已!苏小姐来时是坐的马车,下车后又是小步慢行应该不至于劳累,可苏小姐脖颈处的脉搏却比常人要快上一些,还有苏小姐走路时身体微向后仰,脚尖呈八字形分开、面若涂朱且眉眼处有些许不是很明显的斑点……这些体征都是有孕的妇人才有的,所以老朽才有此一问!” “苏小,你不会真像这老……丈说的那般珠胎暗结了吧?”陈诗雅拉着苏小的手、紧张兮兮的问道。“什么珠胎暗结,没那么文雅,我确实是有了身孕!”苏小的脸愈发的红艳,微微垂下头、稍显羞涩的说道。“哪个王……抢了先?不会是那个小云吧?他有没有娶你的打算?始终没见过他、不会是个浪子玩玩算了吧!唉……苏小别怕,大不了我要了你就是!”陈诗雅叹了口气、有些哀怨的说道。 伸出手指戳了戳陈诗雅的额头,苏小笑了笑,说道:“我的小云哪有你的说的那般不堪?你的心就放回肚子里吧!” 陈诗雅伸手扶住苏小的胳膊,撅着嘴有些嗔怪的说道:“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毛躁、就不怕动了胎气?”“哪有那么娇贵?”苏小笑了笑。不过并没有闪躲陈诗雅的搀扶。 苏小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苗老,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钦佩,略带赞叹的说道:“没想到中医四诊‘望闻问切’老先生掌握的如此纯熟!”“侥幸罢了……莫要污了苏小姐眼睛就好!”苗老谦虚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苏小笑了笑,知道这面目慈祥的老者是在自己的长处上给了自己个下马威,小亏可以吃吗?苏小摇了摇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笑了笑、看着苗老说道:“你是前任的神龙教主,医是喜好、蛊是本行……可惜,我来的有些晚,苗老或许今天一见便成永别,唉……” “胡说八道……”刚俊逸的脸色变得铁青,圆睁着双眼、愤怒的吼道:“师父精神矍铄、饮食规律……没有丝毫的异常,而且师父深谙养生之道,虽不可长生不老、可益寿延年还是可以做到的,你在诅咒我的师傅吗?你知道你这番话的后果吗?” 不要说是刚俊逸难以接受苏小的一番言论,就连陈诗雅也暗中掐了一把苏小的胳膊,她虽不是医生,可也是习武之人,这老者吐息均匀、说话中气十足,面色红润、行走如风,要不是知道他的年龄,陈诗雅相信自己一定会误认为这老者才将将过了中年罢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施以援手 不要说是刚俊逸难以接受苏小的一番言论,就连陈诗雅也暗中掐了一把苏小的胳膊,她虽不是医生,可也是习武之人,这老者吐息均匀、说话中气十足,面色红润、行走如风,要不是知道他的年龄,陈诗雅相信自己一定会误认为这老者才将将过了中年罢了! 苗老略微一愣,右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说道:“苏小姐人中龙凤想来不会胡言,老朽倒要听听苏小姐作此结论的因由!” 苏小笑了笑,说道:“老先生的本命之蛊可是金蚕?”撩了一眼苗老、见他略微的点了点头,苏小接着说道:“老先生最近心情可好?”犹豫了一下、苗老如实说道:“蛮国是我之本,你如此折腾我的心情如何会好?夜睡得有些浅、稍有声响就会惊醒,略带少量盗汗!” “这有什么问题吗?人非圣贤、又如何做得到六根清净?你伤了蛮国士气、说实话老朽有些小怒,怒伤肝、你们中医讲究‘肝藏血,必行之……’气血不足,睡得浅些也是无可厚非的吧?”苗老一脸笑意的看着苏小,说道。 “只是小怒吗?咯咯……”苏小看了一眼苗老稍显浑浊、并有些淡淡的血丝的眸子,笑了笑、心说这老头真狡猾、避重而就轻果是人老精、马老滑!“若是我猜想不错的话,斗医在即你却邀我来此目的并不单纯吧?可是想增加一件医者都为之动心的物件做赌注?”苏小目光灼灼的盯着苗老的眼睛、问道。 苗老稍有些瘪的太阳穴猛地鼓凸了几下,青筋隐现……不过,少顷之后,苗老调整了一下呼吸的节奏、一切又恢复正常。 “老先生可是要问我是如何知晓?其实不难猜测、老先生是无必胜的把握,否则。也不会‘千呼万唤始出来’、在这非出山不可的情况下才勉强应战……心虚、为了蛮国又不愿输……找点什么稀世之珍扰乱我的心弦,咯咯……我想老先生斗医场上一定会比精细的活计吧?” “不过,老先生貌似是打错了算盘,咯咯……我属于遇强则强的类型、亦是视财如命的个性,你的赌注不管是什么只会增加我的斗志罢了!你可以观色而知晓我有喜,证明你确实是潜心医道……我很期待、在斗医场上真正的将你击败……”苏小撇了撇嘴,说道。 “唉。老天还是怜见它炎黄。垂垂危矣之下却又生出你这等天妒之才……”苗老叹了一口气、欣赏的看了一眼苏小,略带感慨的说道。 “我劝老先生一句,‘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先生可听过‘心宽体胖’这个词?足可见情绪对人身体有多大的影响,儿孙自有儿孙福、于家如此,于国更是如此。呵呵……” “少顾左右而言他!回到正题吧,仅仅是些许的愁绪、可以要了我师傅的命?”刚俊逸撇了撇嘴。略带讥讽的说道。 “好,我就说说我的理由!”苏小笑了笑,对着苗老蹲了一礼,说道:“言可能有些重。可我并不想骗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苗老要包涵一二!” “请便,呵呵……老朽还没那么小气!”苗老点了点头、说道。 “苗老的脸色虽红润。可人中处却有些苍白,刚刚凑得稍近些的时候、可以闻到苗老口腔也些许的异味。观你小腹微鼓,老先生最近几日可是有些腹胀、食欲不振?” “不错,可能是几日前食了过多的肉食,睡得又早了些、有些积食……”苗老点了点头。亦不想隐瞒,“望闻问切”是中医的基本功,在苏小这等高手面前、藏是藏不住的,若是否认、只是徒增笑料罢了! “此乃肝气横逆,木旺克土之象,此是其一。再观老先生坐下之后,手无意识的会胸腹处揉搓几下,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老先生胸肋部可是有些疼痛?”苏小问道。 “不错!”稍稍有些惊诧,微楞了一下、点点头说道。“老先生闷了一口气在心里,肝气疏泄,气机不畅,木不疏土,老先生说话时嗓子有些哑,可见肝气郁结的有些厉害!”苏小眉微微蹙了蹙,说道。 “嗯……”苗老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老先生目有血丝,额头上有些许按压过的痕迹、证明老先生几日来头有些痛,若是小女子推测不错。老先生可以已经开始咳血?” “师父?”刚俊逸有些不信的看着自己的师傅,问道。苗老犹豫了一下、微微的点了点头。 “肝病诸症苗老齐聚一身,可以说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常人稍作调理或可苟活数年,坏就坏在老先生出身蛮国,本命之蛊加身、怕是只有半载几月可活,我说此见即是永别可有错误?” “————”众人有些目瞪口呆,几双眼睛都齐刷刷的、稍显呆滞的看着苏小。 心理战吗?借口吗?刚俊逸心思百转、一时也有些吃不透。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见师父已经微闭起眼眸,心下一凉,几步走到师父身边,急切地问道:“师父,她说的都是诳人的是吗?”一阵傲人的沉默后,苗老缓缓地睁开眼睛,说道:“苏小姐所诊神准,老朽佩服!” 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抖,刚俊逸急切的问道:“师父医可通神,可有解?”又是一阵静默,良久苗老叹了一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 微扭过头,刚俊逸看向苏小,犹豫了一下问道:“苏小姐既然可以诊出,不知可否医治,若是医得好、算我欠你份情!”“不可……人生七十古来稀,为师已经痴活了八十三载有余,这条老命不值得你背上一生的债……唉,痴儿、醒醒吧!” “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舍不得师父、蛮国也离不开师父!”刚俊逸固执的说道。身体跪在地上、微微转了个身,倔强的看着苏小、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又不是神仙,有什么办法?”苏小有些无奈的侧移一步,避开刚俊逸的正前方,说道。良久,见刚俊逸仍不肯起身,苏小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救,怕是你师傅不肯,本是有些敬佩苗老先生的,想替他接下你的怨恨,唉……也罢,只要你师父点头,我可为他延寿!” “师父……”刚俊逸跪着转过身,声音悲切的喊道,见师父仍不肯吭声,刚俊逸“嘭嘭……”的磕起头来,少顷,刚俊逸的额头就血流如注…… “唉……何苦呢?何苦&amp;……”苗老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卫国之荣誉而战,不敢稍有分心,又何敢承对手恩泽?”老先生说道。“不战也罢……”刚俊逸咬了咬牙、说道。“国无儿戏……”苗老轻轻地摇了摇头,慈爱的拍了拍刚俊逸的肩头,说道。 “交换,用那件东西交换……”刚俊逸擦了一把额头上溢出的鲜血,倔强的说道:“师傅已经隐退,我是教主、我说的算!” “我愿用神……”刚俊逸回身看向苏小说道,话刚一出口、就被苏小打断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更不会趁人之危,也罢,我就吃点亏、你把那上面挂着的那株药草给我,就算两清!”苏小叹了口气、说道。心里暗暗说道倒平白便宜了龙王那个老家伙,不过想想农家乐的母亲可以活过来,苏小的心还是充满喜悦。 “它不值!”苗老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用它救人,非它不可……你也知道这株药草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苏小笑了笑、解释道。 “老先生肝已損,导致心缺精血滋润,而金蚕蛊寄居在心脏之中以精血为食,动物最是敏感,精血不足以为生、金蚕蛊为了谋生存只好结茧。羽化……直至破体而出……”苏小顿了一下,缓了口气之后接着说道:“求存并不难,只要暂时延缓金蚕蛊羽化的进程就好,少了破体之危险,我想其他的并不用我插手,是不是、老先生!” “是……”苗老点了点头。“行针之法可纯属?”苏小问道。“略通一二……”“那就好办,我这里有套行针的点击,每日老先生只要按图索骥、就好!”苏小拽过一边书案上的纸笔,按照《神农本草诀》上的行针脉络图临摹了一份、递给苗老。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苗老瞄了手上的图表一眼,眼睛瞬间一亮,赞道:“没想到还能如此……此图可称得上国之珍宝,苏小姐……这是不是有些重?” “门派之间要不得,敝帚自珍只会让医术退步……呵呵,”苏小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后顾之忧已去,不知小女子还可不可以看看老先生的珍藏?” “老朽惭愧……”苗老的脸有些红,看了一眼苏小,见其脸上满是认真地神情,笑着说道:“就在书房,我这就带苏小姐一观!” 苗老走到书案前,按了一下书案头摆放的一尊铜狮镇纸,“哗啦啦……”一阵响动后,摆满书籍的书架向外移了移,露出一扇门户。(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神农鼎 苗老走到书案前,按了一下书案头摆放的一尊铜狮镇纸,“哗啦啦……”一阵响动后,摆满书籍的书架向外移了移,露出一扇门户。“东西过于珍贵,苏小姐莫笑老朽小家子气!”苗老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笑呵呵的说道。 暗室装饰的很是富丽堂皇,几个鸽卵大的夜明珠高高的镶嵌在暗室的天花板上,清丽柔和的光挥洒下来,虽是暗室可丝毫没有晦暗的感觉。 “大家都是学医的人,我想这件东西苏小姐一定感兴趣,呵呵……容老朽先卖个关子,考考苏小姐识不识得此物!”说着话、苗老停在一块金黄色的丝绸遮盖着的物件前。 苏小撩了一眼,物件正方形、大约有成年人的腿高,娇小的鼻翼略微扇动了几下、一缕淡淡药草的异香冲入苏小的鼻腔,苏小的眉头略微蹙了蹙,有些好奇的说道:“老先生这个关子卖得好!小女子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出来……” “说起来这物件还和炎黄国有些渊源,蛮族上古时期是九黎族的一个细小的分支,和现在的蚩国本是同源、同为蚩尤的子孙,这件东西本属于炎帝神农氏,传说阪泉之战中炎帝落败、此物被蚩尤所得、后赏赐给战功彪炳的先祖……”说着话、苗老脸上泛起自豪的光华、手扯住黄绸子的一角、稍一用力将绸子掀开。 一尊方形的青铜鼎出现在苏小等人眼前,高有一米多,宽至少也有六七十厘米,厚立耳、折沿宽缘,鼎耳上饰浮雕饕餮纹。云雷纹缠绕的正中间、刻着神农两个字,字体雄健、一股磅礴的英雄气概透字而出、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神农鼎?上古十大神器之一?”苏小有些惊诧、亦有些吃不准、模棱两可的说道。“是真是假?”“何为真?何又是假?假作真时真亦假……呵呵,说好了要考考苏小姐的眼力,老朽又怎会妄自评判真与假?”苗老笑着说道。“苏小姐学通古今、想来也可给小老儿解这惑不是?” 苏小皱了皱眉,神农鼎倒也不是没见过。前世时没少玩“仙剑奇侠传”、卡通版的倒是见过很多次,不过那个和眼前的这个实物却相去甚远! 史书中关于神农的记载本就不多,要真如苗老所言这神农鼎是蚩尤的战利品的话。惯于报喜不报忧的炎黄子孙来说、更是不会使自己的祖宗的糗事遗臭万年。 那么眼前的这尊到底是不是铸造于神农时代。是否是神农炼药所用?苏小皱了皱眉、并没有马上回答苗老的问题,而是上前几步凑到“神农鼎”之前,眼睑微微闭合、手轻柔的划过鼎身的每一个线条。甚至将头探入鼎身之中这闻闻、那嗅嗅的好不折腾! 良久,苏小回身对苗老说道:“可否取一些干枯的冷杉枝与山杜鹃、捉几只山蚂蝗来?”苗老迟疑了一下,转身走出暗室,少顷、取回苏小所说的这几样物品。 苏小将竹筒里的几只旱蚂蝗放入“神农鼎”中。蝌蚪般的旱蚂蝗身体猛地蜷缩成团,哆哆嗦嗦的不住的抖动、少顷、即化为一滩脓水。 苏小紧皱的眉头略微的舒展了一些。取过来干枯的冷杉叶与山杜鹃一并投入鼎中,鼎身的云雷纹明灭了几下,一团蔼蔼的雾气渐渐地在鼎中升起,冷杉叶与山杜鹃渐渐地舒展开来、冷杉叶变得苍翠欲滴、山杜鹃娇艳如火…… 苏小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此鼎确实是神农鼎!”蔼蔼的雾气化作一缕丝线、若有似无的缠绕向苏小的身体、一闪即没…… “何以见得?”苗老若有所思的问道。“就是因为它可以令蚂蝗爆体、冷杉与杜鹃重活吗?呵呵……有些儿戏吧?” “相传这山蚂蝗就是一个叫马黄的恶霸所化,而这冷杉树玉山杜鹃则是一对贫苦恋人的精魄凝聚而成,马黄贪恋杜鹃貌美。欲娶其为妾、冷杉与杜鹃闻讯出逃,被马黄射杀于山涧之中。此事恰巧被采药的神农氏看见,遂撒下一把‘竹米’将马黄困死在竹林之中,尸体腐烂后,就变成了这‘旱蚂蝗’,神农怜这对男女对爱的忠贞,遂将男子变作冷杉树,将女子变作山杜鹃,永生永世再也不分离……”苏小略显哀伤的讲述着。 “切,道听途说的山野传说罢了、不足信尔!呵呵……”刚俊逸皱了皱鼻子,略带嘲讽地说道。 “是吗?别急……”苏小笑了笑,指甲一掐挤出些许的鲜血涂抹在神农鼎的饕餮纹上,神农鼎嗡鸣了几声,蔼蔼的白气越发浓郁了些,娇艳如火的山茶花渐渐化作了一滩汁水,融入苍翠的冷杉叶中,冷杉叶上出现了如血的脉络。 “轰……”的一声炸响,一对青年男女的映像凭空出现在神农鼎的上方,男牵着女的手,对着神农鼎拜了拜、旋即化作一缕丝线、融入到鼎身之中,如果你足够细心、你会发现环绕在“神农”二字周围的云雷纹又多了两条、首尾相接、纠结在一起! “你还质疑它有假吗?”苏小撇了撇嘴、白了刚俊逸一眼、说道。刚俊逸有些尴尬、微微撇了撇脑袋,看向自己的师父,神农鼎是什么他并不清楚,可见过刚刚的神奇,想来并非凡物、神农鼎又是自家的物件,刚俊逸多少有些压过苏小一头的欣喜。 “没想到苏小姐就用这种办法辨真假……不错,这就是真真正正的神农鼎,苏小姐可知它的功用?”苗老有些得意的炫耀道。“相传是神农炼制百药所用的神鼎,集天下药草精华于一身,据说可以炼制长生不老的灵丹!”苏小想了想、说道。 “灵丹?有些夸大……不过它却真的具有一股奇特的药香,闻之神清气爽,亦可以遮掩百草的气味……”苗老是神农鼎此时的主人,研究了几十年、知道的要比苏小道听途说来的详细些。 “不知苏小姐可敢比试一番?”苗老笑眯眯的看着苏小,问道。“比试?”苏小有些疑惑。“不错,就比试辨别药草如何?谁认识的种类多、谁胜!”苗老若有所思地说道。 “咯咯……”苏小神情一松,笑出声来。“认药?这可是中医的基础,我要占些便宜的……当真要比吗?”“那可不见得……”苗老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起来,说道:“我说的并不是简单地辨识药物……” “那怎么比?”苏小信心满满的说道。 “蒙着眼,将一堆药物投入神农鼎中,逐一辨识,你知道神农鼎可以遮掩亦或是同化药草的味道,全凭手感你不一定可以胜过我” “现在吗?”“不……是四个时辰后的斗医场上!”苗老笑着说道。“我没意见……”苏小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是比赛就有输赢……苗老不想加点彩头?”后背越发的痒起来,这使苏小想起了神农石,心里愈发的想要将神农鼎据为己有。 苗老愣了一下,旋即缓过神来,笑着指着神农鼎问道:“你是看中了我祖先留下的神农鼎?哈哈……有意思,我应下了,我输他就是你的……” “不过,你也不要欺我人老昏庸,我输付出的是神农鼎,你输了呢?总也要拿出一件对等的物品不是?”苗老笑盈盈的说道。 苏小皱了皱眉,想了想说道:“苗老想要何物、明说就好!”“要你……”苗老的话才说出口,陈诗雅一个高就蹦了起来,叫嚣道:“你个为老不修混账,黄土都快要埋到脑袋顶了,还敢惦记我家苏小,你就不怕被雷劈死?” 苗老连连摆手,解释道:“陈小姐休要急躁,容老朽把话说完可好?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赢,苏小就必须为我蛮国效劳十年!”“十年?你疯了还是傻了……哼!一个破烂的铁锅就想换苏小十年的岁月、你的算盘打的可是够精明的!”陈诗雅翻了翻眼珠、不屑的说道。 “好……我应下了!”苏小说道。陈诗雅拉了拉苏小的衣袖,紧张的看着苏小,问道:“你当真想好了吗?有必胜的把握吗?” 苏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有,他和神农鼎朝夕相处,对它的味道自是熟悉,而我的长处是对各种药草了如指掌,胜负五五分成吧” “那你还答应他?”“我相信自己一定不会输的……”苏小自信的扬了扬头,拍了一把陈诗雅的肩头,说道。“你很需要这个破锅?”陈诗雅看着苏小的眼睛问道。“嗯,我是出于私心,这神农鼎可能对我有大用处!”苏小点了点头。 “好,爽快……比赛分成两轮,一轮比辩药这是咱们新加的……一轮比试医病,这个病可不太好治,你最好要做足心理准备!”苗老脸上露出稍显诡异的笑,看似开诚布公的说道。“谢谢提醒……”苏小看了一眼烟雾缭绕的神农鼎,感觉了一下身体的变化,眼神中那贪婪的渴求又深了一层!(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第一局 “好,爽快……比赛分成两轮,一轮比辩药这是咱们新加的……一轮比试医病,这个病可不太好治,你最好要做足心理准备!”苗老脸上露出稍显诡异的笑,看似开诚布公的说道。“谢谢提醒……”苏小看了一眼烟雾缭绕的神农鼎,感觉了一下身体的变化,眼神中那贪婪的渴求又深了一层! 距离斗医开始还有四个时辰,蛮王突然降下诏书,称斗医将改在大校场点将台举行,有兴趣的民众可以入场观摩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神农鼎的风采,切入场者减免三年赋税! 一石尚可激起万千涟漪,何况是如此“重磅炸弹”?神农鼎只是传说故事里才听过、见?以往不过是奢望罢了!自古什么人都缺就是不缺爱凑热闹的、何况还有减免赋税的实惠、一时间三都水周边的蛮国民众蜂拥一般向三都水汇聚而来。 有些清冷简陋的小院,苏小蹲在门前的稍高点的台阶上,用手里的树棍逗弄着台阶下青瓷鱼缸里的几尾金鱼,“呵呵……没想到蛮王的速度可真够快的!”苏小撇了一眼陈大人、笑嘻嘻的说道。 “是你太嚣张、而且鬼点子那么多,一路挑战下来、蛮国的脸都丢尽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穷兵黩武、就剩下些也蛮味道的蛮王?如此大张旗鼓、估计是想在蛮国民众前、狠狠地踩你找回点丢失的民族自豪感吧!咯咯……有时候苏小你真的很欠扁……”陈诗雅掐了掐苏小的脸蛋,手紧紧的搀扶着苏小的胳膊、唯恐她一个错神跌下来动了胎气。 苏小摸了摸鼻子,有些坏坏的说道:“广而告之、赢,自是没什么好说的,可要是他们输了呢?我可是最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撒一把盐……” 陈大人眼底闪现一抹异彩。说在袍袖里的手缩了缩,将掌心那小小的竹筒攥的更紧了些,苦涩的笑了笑、有些迟疑的、试探性的说道:“神农鼎本就是炎黄国的,苏小姐一定要将他赢回来、搓搓蛮国的傲气……” “额?谁说神农鼎是炎黄国的?好吧……谁说的就要谁去斗医就好了!哎吆喝……平白的怎么有些晕,诗雅……扶我回房间,有孕在身就是不能过于操劳!”苏小有些戏邹的翻了一眼陈大人,故意挺了挺肚皮、走回自己的房间。将陈大人孤零零的晾在院子里。 山茶花又叫玉茗花、整个蛮国人最喜爱的花朵。曾经有位诗人、叫白居易的,做过一首流传千古的诗作、写的就是山茶花,“似有浓妆出绛纱。行光一道映朝霞。飘香送艳春多少,犹如真红耐久花!”,或许正是山茶之耐久盛放、又娇艳迷人才广为蛮国民众喜欢吧! 大校场在三都水东城门外五里,本是军士训练之用、并不对民众开放。今天大校场高大的栅栏门外,蛮国民众排起了长龙、黑压压的一眼竟望不到尽头。 也不知陈大人是如何对苏小做的妥协。苏小笑嘻嘻的跟在一脑袋黑线的陈大人身后,由大校场一个偏门先行走了进去。“斗医、为什么不是比武?搞个什么比武招亲的也比这什么斗医热闹,要不是为了看看神农鼎、加上减税三年老子才不来呢!”点将台下的人群里有人小声的议论着。 “谁说不是呢?苗老祭祀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非要玩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呵呵……炎黄国吗?打过去就是了。要是打仗我老牛第一个参军!” 点将台上临时搭建的彩棚上走上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沉声说道:“肃静,斗医比试第一场马上就要开始了。下面有请代表炎黄国的苏小……” 苏小正了正神色,还算郑重其事的走到彩棚中央。不出苏小的意外,一阵阵的嘘声响起。“有请苗老祭祀……”司礼官声音明显提高了几个八度,神情也比之前兴奋了不少,高声喊着。 静……极致的静,旋即随着苗老的入场,台底下爆发出如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之声。更为奇异的是,也不知是谁带着头用苏小听不懂的语言,唱起一支雄浑激荡的歌子,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合了起来……整个校场沸腾起来,人们自发的和着这雄浑的节奏,跳起一支欢快的舞蹈…… “我虽老迈……可依旧会竭尽所能,谢谢父老乡亲们了!”苗老辑了一礼,声音有些微抖的说道。人群再次沸腾起来,苗老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指了指苏小,对着台下的蛮国民众说道:“我觉得我们也应该给予远来的朋友点欢呼声,即使是对手!” 底下没有欢呼、也没有再次响起嘘声,蛮国的民众只是用静默回应苗老的倡议,苗老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没有权利苛责这些心里装着蛮国的民众,步调一致的排外谁说有些狭隘、可爱国之心、是可敬的! 苏小唇角微微翘起,心说不欢迎?我倒还省了说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屁话了,嘿嘿……苏小笑了笑,略微歪头看向苗老,见苗老已经走到身后用黄绸子蒙着的神农鼎前,默然而立、注视着神农鼎的轮廓,眼神显得有些复杂、久久无语! 他曾经代表着苗家祖上的辉煌、也是苗家代代相传,已经可是说是精神象征、亦是祖先一手创立的神龙教的镇教之宝……如今为了蛮国它被摆放在这里,成了一场比赛的赌注、苗老的脸有些红、觉得这是对神农鼎、对自己祖先的侮辱……可为了蛮国、为了蛮王,自己有的选吗? 叹了口气,苗老轻声说道:“神农鼎你若是有灵的话,不要怪老朽!唉……希望不是永别就好!”苗老对着神农鼎拜了拜,神情有些不舍的拽住黄绸子的一角,咬了咬牙、一用力将覆盖在神农鼎上的绸子扯了下来。 数千年没有面过世的神农鼎,再次沐浴在异国他乡的阳光下,或许神农鼎真的有灵,“铮……”神农鼎发出一声宛若龙吟的啸声直冲九霄! “哇……这就是神农鼎?好大、好漂亮,你看她云遮雾罩的、一定是神仙用过的!”“神农鼎是神器、没见识,神器有灵还有会飞会跑的呢!”“那可是宝贝,可不能让那丫头片子赢走……这样的宝贝一定是属于蛮国的……” “苏小姐不要介意,规则你已经清楚,要是不反对的话,我们马上就可以开始!”苗老对着苏小歉意的笑了笑,说道。“公证人就不用了,我想你我都是赖不起皮的人,请了浪费时间、有些多余,不知苏小姐可有异议?” “没有,我信得过苗老的人品!”苏小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有异议。“好,那么我们就让自己信得过的人蒙起对方的眼睛”苗老拍了拍手,两个侍女模样的女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台来,盘里放着两块厚实的黑布,款款走到苏小身前,示意苏小可以检查。 苏小笑了笑,随意的拿起一块黑布递给了身旁的刚俊逸,由刚俊逸蒙起眼睛来。光线猛地一暗,苏小短暂的有些不适应,静静的站立了一会很快就适应过来,苏小甚至有种很奇怪的错觉,明明目不能视物、可苏小依旧觉得自己可以看见神农鼎,看见如自己一般蒙起眼睛的苗老,笑了笑、苏小知道那只是大脑里的视觉残留罢了,真实却又是虚无飘渺…… “药草都是炮制好的,比赛过程不允许将药草拿出神农鼎,注意、要是超出鼎身就算作弊……”刚俊逸朗声说道,说完、略一犹豫搀扶着苏小走到神农鼎边。 手触摸到神农鼎的饕餮纹的耳,苏小轻柔的抚摸了几下,一丝血脉相连的错觉涌上苏小的心头,苏小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听到神农鼎的呼吸…… “比赛开始……计时两柱香,选手只有一次辩药的机会,记住这里的药物是有可能重复的!”刚俊逸解释道。 苏小手伸进神农鼎,摸起一味短圆柱状的药石,凝神轻轻抚摸了几下,掂了掂感觉入手比较沉重,指甲轻轻掐了一下、有一些药石断裂下来,看来质地较脆,摸了一下感觉断面有些涩手,苏小心里有了计较,将药石放入手边的托盘上,说道:“这是阳起石……” 与此同时,苗老的声音也响起,“这应该是甘草……”苏小也不着急,伸手又拽出一味药草,“呸,怎么又是柱状的……莫非自己有些想小云了?”苏小笑了笑、脸有些红……手细致的抚摸了一遍,感觉这药草有盘节、摸了摸上面胡须般的细根、用手比量了一下根须的长度,信心满满的说道:“这是徐长卿……也叫鬼督邮” “咣……”一声锣声响起,刚俊逸清越的声音想起,“时间到,两位请收手……”两个人几乎同时扯下蒙在眼上的黑布,几乎同时的对着对方笑了笑,又几乎同时说道:“承让……”有点意思、两个人都认为胜利的会是自己。“我辨识了一十四味而苏小姐只辨识了一十三味。貌似是老朽稍胜一筹吧?”苗老笑了笑、说道。 “除了数量、还有成功率呦!”苏小巧笑嫣然的回敬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 略显嚣张 一个身材娇小,眼神却充满凌厉的自信,甚至不愿意再多看一眼刚俊逸手上托举的托盘;一个将手背负在身后,唇角挂着一丝淡然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外行看不懂其中就里,自也分不清孰胜孰负,黑压压的人群鸦雀无声、静静地等待着结果的揭晓。强手与高手、老当益壮与风华正茂的碰撞、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 随着陈诗雅和刚俊逸走到靠近彩棚边缘的位置,前排的贵宾席上的宾客终于可以看清楚两人手里托举的托盘承装的药石,“噗……”成方太的那个徒弟,看了看刚俊逸手里的托盘,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十三种药石、齐刷刷的长长的、圆柱状…… 苗老看了看苏小的托盘,沉吟了一下、说道:“为了以示公正,双方都可以再派出一个通药理的检验对方是否描述正确。” 成方太的徒弟、那个中年医师摇摇晃晃的爬上彩棚,站在了陈诗雅的身旁。中年医师手不安的搓动着、显得有些不安与紧张,心里却有一丝淡淡的欣喜、那丝欣喜让他明白自己喜欢这样的场合,偷偷地瞥了一眼苏小、眼神流露出些许的艳羡……他也很希望像苏小一般被无数双眼睛注视! 人生短暂不过几十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中年医师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期待,那就是借苏小的荣光可以在青史中留下一抹痕迹…… 苏小略微的侧了侧头,见中年医师有些紧张、连带的中正的脸都有些扭曲,苏小坦然镇定中略带俏皮的对着中年医师挤了挤眼睛,右手微微翘起、竖了竖大拇指。 苏小的淡定感染了中年医师,紧张的情绪消散了一些。中年医师暗叹人比人真的没法比。自己痴长苏小这几岁真的只能算是虚度了……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大家风范、不说医术、就是这份气度就足以令自己汗颜。 中年医师跟在一名蛮国医者身后,开始仔细的辨识陈诗雅托举的托盘里的药石。捡起一块药石,看了看上面陈诗雅书写的药名,中年医师嘴角翘了翘、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跃然唇间。“这是阴香而不是肉桂,外形相似可终归是比肉桂厚了些、多了点地衣斑块”。 为了稳妥、中年医师放在鼻尖嗅了嗅,掰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嚼了嚼,中年医师说道:“香气淡了些、味苦涩、又带点微甜。确实是阴香而不是肉桂!”中年医师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最少在数量上苏小已经和苗老持平! “蛮国苗老辩药一十三种……”中年医师朗声说道。“哗……”寂静几可落地闻针的校场瞬间欢声雷动,蛮国的民众毫不吝啬自己的热情,他们为自己的英雄欢呼着、叫喊着。 “平手吗?亦或是输?”中年医师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脸色也变得有些阴郁。他是医师、知道这蒙眼辩药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药石之数可谓浩如烟海、记住药名已是勉强,何况只用触觉辨识药石? “预祝苏小姐可以百分百的正确!”苗老对着苏小抱了抱拳,苍老的眼中略带着一丝得意、笑容里带出那么一股子稍显戏谑的味道。 中年医师有些忐忑的走到刚俊逸身前。抿了抿嘴唇、细心地观察起托盘里的药石,唯恐自己一个小小的疏忽导致苏小败北。 捋过一遍之后。中年医师和那蛮国的医者对视了一眼,又再次细数起来……一遍、两遍、三遍……中年医师的脸多少挂上一丝疲色,长舒了一口气、肃立在一旁、等待蛮国医者的给出最后答案。 “两位有什么问题?”苏小有些疑惑的问道。蛮国医者终于放弃努力,看了一眼苏小。说道:“没有,我不过是想做到最好罢了!” “那有劳了,咯咯……”略微的撇了撇嘴。苏小说道:“请问、可否公布结果了?你不会忍心让一众人等等到花儿都谢了吧?” 或许觉得气氛有些沉闷,苏小有些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头。歪着小脑袋小声的说道:“喂,你该不会在衣袖里藏了什么吧?狸猫换太子?咯咯……可不要作弊呦!” “哼,在下的心还没那么龌龊……”蛮国的医者白了苏小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炎黄国苏小辨识药石一十三种……双方打平!” “不,是我赢了!”苏小嘴角挂上一丝坏笑、说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对公正……”蛮国的医者满脸通红的争辩道。 “不,你就是在作弊,刚刚你明明知道那个托盘里有一种药草是辨识错误的,你的眼神出卖了你……”苏小笑了笑说道。怒了、蛮国的民众怒了、那名医者怒了、连自认豁达的苗老也怒了!平手有什么让你接受不了的吗?哼、要是真想作弊的话,又如何只是打平? “没有,而且你们的这位医师也是确认过的……”蛮国的医者面红耳赤的争辩道。“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说法、我虽普通可并不会人人污蔑!” “苏小,你是不是有些过了?我相信都郎的人品绝不会做出如此肮脏的勾当……哼!有错就请苏小姐指出来就好,否则,我需要苏小姐向都郎道歉、向在场的蛮国民众道歉!”苗老神情不悦的轻哼了一声,看着苏小说道。 人虽老迈、可心依旧是骄傲的……与一个小丫头打成平手本就不是什么脸上有光的事情,现在又被指责作假、苗老有些难以接受。 “呵呵……我说了就会给你指出来的……”苏小笑了笑,几步走到陈诗雅托举着的托盘前,指了指托盘里一支绿色顶着几朵小白花的药草,说道:“这应该是伞房花耳草而不是苗老说的白花蛇舌草……这种药草是蛮国土生土长的吧?在中原地区并不常见、他不识情有可原,而他明显是识得的!” 苗老皱了皱眉,几步走到托盘前,近乎于抢的把那株绿色的小草抓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手有些无力地垂下,神态间似乎又苍老了几岁。 “怎么样?我说的有错吗?”苏小一脸认真地问道。“唉……”苗老叹了一口气,嘴张了张、可认输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可说这一局是我赢了吗?”苏小笑嘻嘻的看着一脸窘状的苗老,问道。“他或许也不识得,毕竟他不是外科医师,对于治疗烫伤的药草有些不熟也无可厚非……” 苗老有些尴尬、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说道:“此局炎黄国获胜!” “那个丫头片子蒙眼的布一定是有缝隙,她作弊才对……”“平手有什么不好?尊老之心一点都没有吗?真是个讨厌的丫头!”“比个屁医术?看得老子郁闷死了……直接开战多爽利?和炎黄开战,我动员我大儿子参军……要是和这丫头开战,老子五个儿子齐上阵!” 蛮国的民众愤怒了,要不是蛮王的卫队的阻拦、估计苏小刹那间就会被愤怒的人流所淹没。人上不去?呵呵……咱们有鞋,各式各样带着脚臭味道的鞋子雪片般的飞向彩棚之上。 “靠……你脱老子裤子做什么……”人群中一个男子满脸通红的捂着某个部位蹲在地上,对身边的好友怒目而视。“额……我本是想要脱自己的撇上去,可这几天火大……你懂的!” “苗老,承让……”苏小款款的对着苗老蹲了一礼,说道。见苗老没有驳斥自己,苏小缓缓地走到神农鼎前,一脸痴迷的抚摸着鼎上精致的纹路,喃喃自语道:“神农鼎,我们一起回家、好吗?”话语没有铿锵的热血澎湃、可却勾起了在场炎黄人的共鸣,心有些酸、眼有些湿润,可酸楚之中却又带着点暖暖的味道! “你赢了……”苗老苍老的声音在苏小身后响起,随着苗老的话语声、喧嚣的校场再次静了下来。蛮国的民众都沉默了,眼神复杂的看着台上苍老的苗老,原本神一般的人物、自此会沦为蛮国的罪人吗? “我认输,可我会在下一场中倾尽全力……”苗老对着台下的民众鞠了一躬,神情严肃而又郑重的说道。“或许,也会输吧!不过,我希望就算我输了后辈们多努力,不要丧失信心,早晚属于我国的荣耀、还是会赢回来的!” 苗老走到苏小身边,眼神流露出些许的不舍,眷恋的看了看神农鼎,叹了口气,说道:“她是你的了……”“呵呵,怕现在这鼎已经变成烫手的山芋了吧?”看了看台底下红了眼睛的蛮国民众,苏小有些玩味的说道。“怕路上不会太平!” “至少在三都水、是你的……”苗老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看了一眼苏小,说道:“可否容老朽休息一二在开始下一局?不怕苏小姐笑话、老朽的心有些乱了!”见苏小点头,苗老转身向后抬走去,步履依旧沉稳、可他的眼却一团死气,他是人不是神,同样喜欢胜利、而极度厌恶甚至是排斥失败……(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章 渐冻症 校场外停靠着一辆普通至极的绿油布蓬马车,车厢里一个只穿了件小肚.兜的少女慵懒的躺在铺开的白色虎皮上。修长白皙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腿略显顽皮的搭在车窗凸起的沿上、拖曳的浑圆的臀更加的挺翘,小腰盈盈一握、精致到毫无瑕疵几近完美的脸蛋,衬着樱红的唇间那一丝稍显诡异的微笑、小小年纪就有了一丝足可倾国的妖媚之态! 她修长的双手握着一根粗长的竹管,皓白的手腕处几个细小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叮叮”有声的发出一丝蚀骨销魂的魅惑声响;脸贴在竹管稍细的一端,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顺着竹管的延长线看过去,你不难发现、她看的真是校场中心的彩棚。 看见苗老有些颓丧的离场,女孩有些郁闷的丢开手里的竹筒,“原本还以为医者是一门靠经验吃饭的行当,满心欢喜的以为苗老这个老家伙可以搓搓苏姐姐的威风,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实是太逊了!” 接着,女孩又抓过竹管,看向彩棚里略带欣喜地苏小的脸,小声嘟囔道:“连这‘千里镜’都造得出来,苏姐姐一定是个妖孽……哼!阿朵就是要和你比比谁更天才一些!”女孩的嘴憋了憋、翻了个身抓起手边的纸笔,写了“计划提前展开……”几个字,塞在蜂鸟翅膀下的小竹管里,将车帘挑开一个缝隙、蜂鸟振翅向远方飞去。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注定要被拍死在沙滩上。过了一会,苗老挑开帘笼由台后走了出来,神情已经恢复了些许、不过眉宇间那淡淡的愁绪依旧浓郁,使苗老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刚刚征询了一下患者的意见。他不愿赤身裸体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你我救治……换个地方、苏小姐意下如何?”苗老有气无力的说道。 苏小笑了笑、点了点头。去哪比都是一样、最差两局各有胜负,孙阁老那里也可以交待得过去。“父老乡亲们,你们可以回去了……比赛的最终结果,蛮王会下诏书通告全国的!”苗老满脸歉意的对着台下千千万万的蛮国百姓鞠了个躬说道。 静,出奇的静!没有人移动、亦没有人喧哗……蛮国的民众就这么笔直地站着。苏小的眼睛缩了缩,第一次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血浓于水的民族感情,脸上些许的自得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尊敬。什么是最可爱的人?他们就是! 苗老眼角有些湿润。脸上的颓丧一扫而光、浓浓的斗志爬上脸颊。再次对着民众鞠了一躬,苗老昂首挺胸的走下彩棚。苏小跟在苗老的身后,由侧门走出校场。两个戴着黑色面巾的粗壮汉子,伸手拦住了苏小的去路。 “苏小姐是吗?”为首的汉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苏小,沉声问道。“嗯……”苏小点了点头。“跟我们上这辆马车……”汉子有些冷漠的说道。“哦……我们这是要去哪?”苏小随口问道。 “这……苏小姐去了就知道了!”汉子露出面巾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有些吞吐的说道。笑了笑、苏小知道就算是自己刨根问底的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既来之则安之……苏小索性不再言语。静静地跟在两个蒙面汉子身后上了一辆马车。 很快的、马车就颠簸得动了起来,驶向苏小并不清楚的方向。路程显得有些漫长而无趣,两个汉子就像两个哑巴般一言不发,摇摇晃晃的马车、无趣的行程、这一切就像是在苏小的眼皮上挂上两个秤砣、苏小精神有些恹恹的、一副混混欲睡的样子。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在一处庄园外面停了下来。 微微挑开车帘,苏小向外望了过去。庄园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标示。可是苏小去感觉有无数的气息隐于暗处戒备着。两只护院的虎獒、吐着猩红的舌头、尖锐的犬牙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泛着阴森的寒光,苏小看向它们时,虎獒微绿的眸子警惕的顺着窗口的缝隙看了过来。“呜……”嘴里发出一声咆哮、后腿立起向窗口跃了上来…… “苏小姐不用害怕……”这是上车后为首的汉子对苏小说的第一句话。车外响起了几声短暂的问询声,一阵咿咿呀呀的轻响后、马车直接通过正门进了院子。内院的防卫似乎更加严密了一些。一队队盔甲鲜明的武士持不时地出现在苏小的眼底。 蔷薇心里暗暗估算了一下,就算是凭借自己的身手、想要无声无息的潜入进来也有些难度,何况内院四个角的箭楼上,居然除了破城弩外、还各自架起一门红衣大炮…… 地方有些陌生,而且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敬慕,空气的流通似乎都因为这份压抑、慢下很多。苏小笑了笑,心里并不担心。邀请自己来的是苗老,这老者虽说骄傲了些。可还算是个磊落的正人君子,加上之前汉子那句“苏小姐不要害怕……”、就凭这些苏小的心定定的,一点也不担忧自己的安全。 “这人是谁?”苏小的瞳孔缩了缩,也有如此严密的护卫、说明这人在蛮国的地位非同小可、会是谁呢?苗老虽说输给了自己、可平心而论,苗老的医术也算是出类拔萃的!这人如此尊贵想来这病苗老也是治过的……咂了咂舌头,苏小心里揣摩起这人究竟是患了什么棘手的病,居然可以令苗老束手无策! 马车走了一小段,在一处二层的竹制小楼门前停了下来,为首的汉子先于苏小一步跳下马车,扮了个锦墩过来放在车厢门口,“苏小姐,请下车……”“谢谢……”苏小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 “苏小姐请个我来……”为首的汉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好……”苏小跟在汉子身后进了小楼之中。小楼有违建筑一般的风格,坐西向东而立,周围环绕的苍翠的毛竹林,环境倒也算得上雅致。小楼的里面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清清爽爽的只能算得上干净…… 苏小以为病人就在这栋小楼之中,可情况却并不是这样,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走在最前面带路,汉子走在中间、苏小缀在最后,上了二楼、到了一个房间门前,侍女轻柔的拍了拍门,里面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进来……” 侍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之后侧让在一边。苏小一进门就看见苗老坐在为首的一把椅子上,下首坐着刚俊逸以及一些脸孔并没见过的人,不过由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药香不难猜出他们也是医者。 “你就是苏小?”一个中年男子走到苏小身前,微微辑了一礼、问道。“嗯……”苏小点了点头,蹲了一福。说话的时候、苏小的眼睛四外的看了看、最后停留在一个女孩的身上。很甜很美的一个女孩、配上有些自来卷的长发像极了前世时价格不菲的芭比娃娃。 “阿朵妹妹?你怎么在这里?”苏小有些惊诧出声的问道。女孩的话语并不像她的脸一般甜腻,冷嗖嗖的宛若万古寒冰。“你不是第一个将我认成她的,其他的人已经再也不能说话!”话语间还带着淡淡的童音,与女子的清丽不同。了带一丝沙哑…说话间、喉结一怂一怂的证明这是个男孩。 一边说、男孩一边对着苏小冷冷的笑了笑,比了一个杀头的手势。苏小吐了吐小舌头、微微的侧过头不再理睬男孩,杀我?咯咯……姐姐就当童言无忌好了! “苏小姐医术精湛,我就不多说了、这是病人的一些资料,苏小姐过目一下……”中年男子递过来一沓脉案。苏小接过来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渐冻症?”苏小长吸了一口气,渐冻症又叫运动神经元病,是上下运动神经元受到损伤,进而导致全身的肌肉渐渐无力、逐步萎缩,患者就如同被冰冻了一般、所以形象的称之为渐冻症。 渐冻症是一种很棘手的疾病,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华夏也没有什么特效药、更谈不上什么根治的办法了!嘿嘿……苏小心里暗笑,怨不得如苗老一般的杏林高手也束手无策呢! “苏小姐怎么看?”中年男子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我需要见到病人……治病是一项严谨的科学,盲人摸象、管中窥豹是要不得的!”苏小说道。“不知苗老可赞成小女子的说法?” “嗯……“苗老点了点头,望闻问切四诊哪一样也离不开观察病患,正如苏小说的,医学是一门严谨至极的科学、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这?”中年男子明显有些犹豫,看了看身边的男孩,说道:“世子,你怎么看?”“世子?”苏小有些诧异的看了看男孩,这就是蛮国的储君? “带她去见父王!”男孩冷冷的说道。说完一挥袍袖率先站了起来。“苏小姐,请您个我来……”中年男子尴尬的笑了笑,对着苏小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 蛮王 形容间和阿朵有九分相似的男孩在前面带路,出了二层的小竹楼,穿过苍翠的竹林,停在一处高不见顶的崖壁前,小男孩翻开一处满是藤蔓遮掩的岩石,转动了一下、崖壁应声裂开一道仅供一人穿行的缝隙。 苏小透过缝隙看进去,洞里的光线并不黑暗,洞壁上倒悬着五颜六色晶莹剔透的钟乳石,在几枚夜明珠的映照下、散发着斑驳绚烂的光、和着蔼蔼的、淡淡的水雾,宛若瑶池仙境般。 跨境石洞,一股湿润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沁人心脾!苏小情不自禁的深吸了几口气,有些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心说这种汇天地之灵秀的地方,住在这里的人倒真的会享受! 前行了一小段,男孩在一处稍宽阔的地方停了下来。前面不远的地方,一个须发有些斑白的老者躺在一大块天然暖玉上打着盹,一卷竹简散开的遮盖在脸上、些许的鼾声响起,显然老者睡得正熟。 男孩挡住苏小向前的步伐,娟秀的眉皱了皱,冷声说道:“站住,不要弄出声响,父皇难得睡得这么深、这么熟!” “额?”苏小有些惊异,“不是来给他治病吗?不言不动、我又不是神仙?”苏小翻了翻眼皮、白了男孩一眼,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我说叫你闭嘴你就给我闭嘴好吗?信不信嘴说话我就杀了你?”男孩手腕一翻、一柄散发着寒意的匕首微微向苏小递了递。 “嘿嘿……别拿着小孩子的玩具吓唬我,既然不治我走就是了!”苏小笑了笑,中指与食指夹住匕首、略微一用力将匕首折成两段。对着男孩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要走。略微的耸了耸肩,苏小心里说脾气这么臭、懂不懂就要杀人。一点皇帝的大气沉稳都没有,就算是做了蛮王估计也是个残暴昏庸、刚愎自用的末代皇帝!哼! “不能走……”男孩有些着急的紧走几步,伸开双臂挡住苏小的去路。“你不说话,等一会会死?这点尊老的心都没有吗?”“对不起,我也是个病人、没那兴致敬老!不信?你可以问苗老呦!”苏小笑嘻嘻的说道。 视线有些疑惑的看向一旁躬身站立的苗老,男孩的神态明显是不信任苏小的话语的。“额……殿下,苏小姐有孕在身。倒也算病人……”苗老愣了个神。点了点头回话道。 “我可以走了吗?”苏小歪着脑袋,看向抓耳挠腮明显慌了手脚的男孩,笑意更浓了几分。说道。“等等……”男孩略微犹豫了一下,几步跑到老者的身后,搬了把竹制的躺椅出来,指了指躺椅。说道:“你……在这里休息就好!”。 “阿云,慌慌张张的是敌国犯境还是火烧了屁股?”声音有些苍老。威严中略带淡淡的慈爱。“父王,我……”男孩明显有些迟疑,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说出口。 “是苏小姐来了吗?唉……让她走吧……”老者的声音透着一股子颓废。“我的病我清楚……希望、失望……周而复始的,太折磨人了?” “父皇。是不愿再见到阿云了吗?”男孩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哭腔、隐含着一丝委屈。苏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别有意味的撇了一眼满脸哀怨的男孩,心说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动刀子的家伙吗?冰与火之间的转换貌似快了些。小家伙、你是想恶心死姐姐吗? 撒娇?小正太撒娇还是很勾自己这般“老女人”的魂的……擦了擦胳膊上细密的鸡皮疙瘩,苏小看向老者。想要看看这招对“老男人”有没有效果。 “苏小姐,你的性子一会收敛些,久病的人脾气都不会好上多少的,我王性情本就暴躁,唉……少刺激他,对你有好处的!”身边的苗老小心的凑了过来,小声的提醒道。 “王八之气”嘿嘿……没来由的苏小眼前出现了前世电视剧里见到的横刀立马的英雄,“吼……”的一声就能吓破敌胆、引万人敬仰朝拜吗?屁……本姑娘才不吃这一套。君叫我死我偏活的好好的……哼!苏小冷冷的哼了一声。 “哼,输了神农鼎老子还没找你算账,现在又在那小丫头面前嚼舌头吗?你是不是嫌脑袋在脖子上呆着有些累?”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犹如一声炸雷响彻苗老的耳边。苏小皱了皱眉,依照现在自己距离蛮王的距离、以及苗老言语的声响,这蛮王本是不该听到的。皱了皱眉、苏小心里警惕之心愈发浓郁起来。 “噗通……”想也没想的,苗老双膝跪倒在地,脸色像白纸一样苍白、头伏在地上,甚至连争辩一句都没有。看了看诚惶诚恐的苗老,苏小有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尴尬。 “父王,苏……小姐可是医术通神的高手,苗老也败在她的手上,就让她试试不好吗?父王就不能体谅一下孩儿的拳拳孝心吗?‘子欲养而亲不在’我才十三岁、母妃早亡,父亲也想离我而去吗?试试不好吗?要是她再想不出办法,孩儿也就绝了念想……”男孩嘴唇紧抿,泪眼朦胧的说道。 “唉,我已经心如死如死灰,医治就不必了!”蛮王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虎目中流露出一抹柔情”,叹了口气说道。“脚不能动,手不能抬形同废人,你认为父王还有活下去的价值吗?好生招待苏小姐一行、每人赏银万两,送他们回国吧!” “父王,既然你不喜欢阿云了,阿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咬了咬牙,阿云将半截匕首担在自己细嫩的脖颈上,眼一闭、狠狠地向自己的脖颈处划了下去。 “叮……”一声金属碰撞的轻吟声响起,阿云手中的半截匕首应声而飞。“何苦呢?你这是在逼我吗?”蛮王的声音中满是愤怒,不过在苏小听来他的心已经软了些许。 “逼迫?好,就这一次不好吗?你可是答应过母亲要照顾好我姐弟二人的,阿朵姐姐现在不知所踪……你就不想活下去、再次看到她吗?你就这样去了、有脸面对我的母亲吗?”阿云声嘶力竭的吼叫着,泪水盈眶、满眼焦急而又期待的看着蛮王。 良久的沉默,蛮王囧囧有神的虎目微微闭合起来,眉头不时地皱紧、放松、再皱紧,仿似在思索着什么。“唉……痴儿呀!好吧!我就让她试试……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蛮王猛地睁开眼睛,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道。 “呼……”阿朵长舒了一口气,来不及擦去挂在眼角的泪珠,颠颠的跑到苏小面前,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你要说父王的病并无大碍,好吗?” “不好,作为医者我有我自己的坚持,我的医德不允许我对病患撒谎!”苏小摇了摇头、拒绝道。阿云略微的解开了胸前的一个布扣,一捆捆圆柱形带着引线的火yao露了出来。“早听说过你疯疯癫癫的,哼……你要是不说,大不了同归于尽,你舍得你肚子里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吗?”阿云冷冷的看着苏小,威胁道。 笑了笑,苏小拍了拍阿云的小脑袋,“希望撒谎并不难学……”苏小犹豫了一下。多少也被阿云的孝心打动,有些妥协的意味说道。 “噗嗤……”阿云冷冽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在圆柱形的布袋里掏出一丝棉花、有些得意的对着苏小扬了扬、一副扳回一城欣喜不已的样子。 “说过的话就要算数……一诺千金的故事我可是听过的!”阿云说道。“走,跟我到父王那里。” 向前移动了几步,苏小看清了蛮王的样子,高大的身材、既是苏小明知道他已经丧失了活动能力、可以就觉得有一丝淡淡的压迫感透体而来。 五官都是粗线条,浓眉大眼、厚实的嘴唇,茂密的络腮胡子被打理得一丝不苟,斑驳的长发随意的搭在暖玉的边缘。脖子微微的转向苏小,视线上下打量了一番苏小的样子,嘴角动了动,说道:“你不错……可以无视我的威压的人屈指可数,不过中原有句话说得好‘一心不得二用’你不够专注……这让我怀疑你的医术是否有你的身手一般高明!” “想知道?那就意思意思吧?苦肉计估计只能骗骗那个爱父心切的小屁孩,呵呵……本姑娘可不吃那一套!”苏小对这蛮王搓动着手指、一副财迷的样子,笑嘻嘻的说道。 “好处?哈哈……有点意思?你就不怕惹怒我你离不开这里吗?”蛮王愣了一下,旋即哈哈狂笑着说道。 “你不会?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这次什么斗医都是你和我那干爷爷安排好的吧?好处是不是都已经敲定了?不过他那的那份属于他的……我的你少不了、也休想少!”苏小淡然的说道。 “嘿嘿……怨不得有一个老狐狸说你是个九尾狐狸精……想要什么,开口就是、本王也不想欠你人情!”蛮王看着苏小的眼睛,干笑着说道。 “黄金万两,我不稀罕……要什么呢?我暂时还没有想到……可不可以要十几二十个承诺?”苏小歪了歪小脑袋,对这蛮王无邪的笑了笑、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六章 伤痕 “额?”蛮王的老脸有些黑,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苏小的要求。答应?十几二十个承诺那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自己估计有生之年都要背负这个无形的包袱;不答应?病已入膏肓、非苏小不能治……说句不违心的话,自己并不想死! “喂,我父王肯让你医病已经是给你天大的脸了,别不识抬举!”卜曦阿云眼睛瞪得老大、气恼的说道。“舍不得?在你心里你的命还没有那虚无飘渺的承诺重要?咯咯……”苏小看着犹豫不决的蛮王、笑了笑说道。 “你是吃定我了吗?”蛮王沉声问道。“也可以这么说,第一我是医生我可以不医你,而你是病人却不得不治!第二,我的医术是我自己辛辛苦苦学来的,和我那干爷爷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再次之、医病不是做慈善,每每的空手而归、医师们喝西北风去?大义我不懂、说我鼠目寸光也好、总之我只是可以看见属于我的碗里有没有东西!”苏小看了看蛮王,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要记住你脚下现在踩着的这块土地叫蛮国!你还坚持的说法吗?”卜曦阿云有些冷冷的看着苏小、由牙缝里挤出这稍显阴森的话语。踩着蛮国的土地、居然敢跟这方土地的主人谈条件——找死! “我说的是实话,我也是人、是人就要活下去……治病救人付报酬天经地义!施舍也不是不行?咯咯……只要你蛮王面子上过得去,我倒无所谓,反正要饭花子我也救过不少。钱也没收过一文的!”苏小依旧坚持。 苏小有种被卖的感觉,上了蛮王和孙阁老的当、心里总憋着一股子气喘不匀……钱、承诺苏小都不计较,可被人当傻子苏小总觉得自己骄傲的心有些受不了。同时,也是对自己深深喜爱的医术的亵渎! 卜曦阿云眉头皱了皱,一咬牙、猛地向苏小扑了过去。“死丫头、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这嚣张的家伙!”阿云叫喊着。苏小笑了笑、身体凭空的向一侧移了一步,一道瘦小的影子在苏小刚刚站立的位置划过。“噗通……”阿云由于用力过猛失了重心摔倒在地上。阿云眼神一凛,在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得擦拭脸上的灰尘、就这么灰鼻子土脸的再次向苏小冲了过来。 “阿云,够了、停手!”蛮王说道。阿云带着一脸的恨意停在苏小身前。恶狠狠地瞪了苏小一眼。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走到蛮王躺着的暖玉床边。 “不错,很久没见过如此有骨气的人了……”蛮王缓缓的说道:“比那些就知道叩拜的软脚虾强上百倍……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倒有我当年的风采!” “额……”苏小撇了撇嘴。蛮王粗狂的外表下竟隐藏着如此狡诈的心,哼,说我像你……明明是在夸赞自己好不好? “付报酬倒也天经地义,只要你治好我的病、你的要求我答应了!”蛮王笑了笑说道。“请苏小姐为我把脉!” 渐冻症。苏小也只是在书籍里见过,并没有医治过类似的病人。苏小手搭在蛮王的脉门上。细心地号了一会脉,皱了皱眉站了起来。 “你也治不了?”蛮王问道。原本灼灼的眼神片刻间竟蒙上一丝暗淡的落寞,声音还算平静,不过气机间或有些抖动。“嗯……可以这么说!”苏小认真的点了点头。 “死丫头。我杀了你……”卜曦阿云疯了一般的扑向苏小,他从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但苏小让他意识到恨居然可以如此汹涌澎湃。明明答应过自己就算是医不好、也要说点善意的谎言,可没想到转眼间这死丫头就食了言……“食言而肥”哼……我今天非要把你打得肿成一头死肥猪! 银光一闪。蛮王的嘴动了动、一个枣核打在阿云身上,阿云停止了前冲、呆呆的站立在那里。“唉。生老病死乃是天理循环……或许前半生的杀孽有些重、这就是报应吧!”蛮王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的身体我自己是知道的……可是人都有做梦的习惯,嘿嘿,梦醒了、我总归是知晓了人是不可以逆天而为的!” “对,也不完全对……药医不死之人,你还活着就有一线生机,我说治不了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我没治过类似的病症、没有相关的经验;第二,你的病拖得时间有些长,全身的肌肉都有些萎缩了;第三就是你的心理问题,你很排斥你的病,你对你的病可以医好完全没有信心!”苏小看着蛮王逐条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治不好就是治不好,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皮的女人……嗯,既然治不了,就给我滚蛋!”身不能动、可口却能言,卜曦阿云恶狠狠地说道。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出去之后说什么也要给这个女人点颜色看看……不死也叫她脱层皮!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君威不可犯! 蛮王没有理睬卜曦阿云的叫嚣,沉思了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是有希望了?”“可以这么说……”苏小点了点头,“不过你的身份有些高,让我出手有了顾忌……你知道的,这不是很好!” “哈哈……有意思,你还知道顾忌这个词汇?”蛮王身体不能动,脸部的肌肉也有些讲话、笑起来有些怪怪的,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笑声里觊觎天下的狂傲。“死、你认为如此没有尊严的活着比死有什么好的吗?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你放手医治就是……”蛮王说道。 看了看一边怒目而视的卜曦阿云,苏小若有所指的说道:“空口无凭……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要是咽了气,那小家伙还不得把我炖汤喝?” “阿云,立誓……”蛮王看着卜曦阿云说道。“不……”卜曦阿云咬了咬牙、倔强的闭上了眼睛。“原来这小家伙心里还是有野心的……是不是早就盼着你父亲死了?毕竟你是他的合法继承人,王?多么令人向往、疯狂的字眼!”苏小笑嘻嘻的说道。 “你胡说……”卜曦阿云的眼珠立了立,旋即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有些萎顿的说道:“好,我立誓无论结果,都不追究苏小的任何责任,否则,天诛地灭!够了吧?” “不诚心、不过算了……我本身就不怕你报复,咯咯……小毛头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姐姐逗你玩的……”苏小的没心没肺继续挑逗着卜曦阿云的心。“你……”卜曦阿云脸色有些青紫,要不是身上的穴道被点住了,估计非被气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过往的岁月我都认为我是一个奇迹的创造者,现在、我更希望作为一个旁观者见证苏小姐可以创出妙手回春的奇迹……可以开始了吗?”蛮王略带沧桑的感慨道。 “嗯,最坏的结果也是医不好也医不死,蛮王就不要做出一份慷慨赴义的英雄像、徒增小女子压力!”读懂蛮王话里隐含的鼓励、苏小笑着说道。“什么叫做死马当作活马医?就是说反正已经那样了,不管我怎么施救你都赚到了不是?” “呵呵,好个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就你这丫头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不过我喜欢……要是在年轻几岁……我一定认你做妹妹!”感觉到苏小眼里的一丝愠怒,蛮王临时调转话锋。 “你也别闲着,去拿包针过来……”在卜曦阿云的肩头上拍了拍,苏小说道。“你……”卜曦阿云对苏小怒目而视。“怎么不愿?那就去找双木屐过来……站得有些久,脚肿的厉害!”苏小眼眉一立、不客气的支使道。 “你……”卜曦阿云差点扑过去,用牙齿撕咬苏小,紧咬着下唇、卜曦阿云看了眼蛮王,为了父亲的病、他决定忍下来。“小家伙?不情愿是吧?你父亲可是欠了姐姐一大堆的承诺,要不姐姐就要求你父王把你嫁给我做小妾得了!那些还是做小妾、自己选一个……”苏小在卜曦阿朵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最好可以治好父王的病、否则我卜曦阿云在此立誓、你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卜曦阿云冷冷的看了苏小一眼,转身去寻找木屐去了。 “为什么支走阿云?木屐?蛮国人是不穿的!”蛮王有些疑惑的问道。“他太关心你了……不适合留在这里,或许你的样子会很凄惨,你愿意让他看见你脆弱的样子吗?”苏小淡淡的说道。 “你以前腰椎受过伤?”苏小问道。“一生戎马?伤痕是男人的勋章……”蛮王说道。 “我可以看看你受伤的位置吗?”“你不介意,我一个老得都快进棺材板的老男人又怎会介意?无妨……”蛮王笑了笑、说道。 苏小点了点头,解开蛮王上身的中衣,手顿了顿……苏小有些惊愕,这还是人的身体吗?你确定这不是那个厨房的大师傅常年累月使用的砧板吗?……圆的、长的、三棱的,苏小觉得用来给华夏的小学生学习一下图形的认知、都不用买那些塑料的卡片了,蛮王身上的伤疤就满够用了!活着……对蛮王来说就是个奇迹!(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病因 “很奇怪作为一国之王,为什么我满身伤痕吧?”蛮王有些得意的看着苏小脸上挂着的惊诧之情,笑着说道。“有点……就算是每战都身先士卒、这伤还是有点重、有点多!”苏小点了点头、说道。 “身先士卒?屁个身先士卒……这还不是中了埋伏,是兄弟们拼了性命才保我一命!”蛮王略微的低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疤痕,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悲伤、又带着些许的遗憾——似是记起了什么! “落马坡、阎王涧……大大小小十几战,蚩皇那个兔崽子下手可真够狠的……骡子、小猴……一个个兄弟倒在我面前,虽说我射了他一箭,可他毕竟还活着!唉、我答应兄弟们今生定斩蚩皇的诺言怕是要落空了!” “也说不好,人定胜天嘛!”苏小笑了笑说道。“人定胜天?”蛮王有些沧桑的眸子里闪现一抹希翼,笑着说道:“哈哈……好,我就看看你这丫头如何将这天捅个窟窿出来!” 卜曦阿云不知在哪里淘换出一双有些破旧的木屐,提在手里走了进来。听见父亲的笑声卜曦阿云脚步一顿、有些愣神。父皇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卜曦阿云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暴躁至极的父亲变得如此和蔼,莫非真的是回光返照? “给……”卜曦阿云没好气的将破旧的木屐扔在苏小脚下,凑到父亲身边、紧紧的攥住蛮王的手。“喂……光着脚穿木屐?你不知道孕妇最是怕寒凉吗?找双布袜来、记住我要新的,而且要绣着富贵牡丹的,十七个花蕊不要多也不要少!”苏小撇了一眼地上的木屐,说道。 卜曦阿云一愣,旋即大怒。一个高蹦起老高、大叫着说道:“死丫头、你找死是吧?遛我的腿玩很开心、很有趣是吧?我要不要再给你找个绣花的肚.兜出来?” “额。那倒不必了……小小的孩审美不怎么样,那物件可是穿给我的小云看的,或许他会觉得恶心!”苏小歪了歪头,认真无比的说道。 “你是在报复?”卜曦阿云冷冷的问道。“你可以这么想!”苏小笑着说道。她最讨厌有人拿着匕首在自己面前比划、而且他还确实的想要了自己的命。 “你……”卜曦阿云的嘴唇有些抖,伸手指着苏小、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来。“你什么你?找袜子还是做小妾?二选一貌似没有那么难吧?”苏小撩了一眼卜曦阿云、说道。 卜曦阿云气得两个腮帮子圆鼓鼓的、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旋即微冷的唇角挂上一丝还算绚烂的笑意,挪了一下脚步。伸手扶住苏小的胳膊。“娘子,除了要袜子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要是有的话、夫君一并拿来就是,腿瘦了、你抱着也咯得慌不是?” 苏小嘴咧了咧。紧忙的甩开卜曦阿云的手,退后一步说道:“你不想你父亲好起来的话,你可以不去拿……”搓动着满是鸡皮疙瘩的小臂、小妾之类的话语,苏小是不敢再说出口! “哼。拿就拿……”卜曦阿云有些得意的扬了扬头,嘴贱?小爷就恶心死你!带着孩子气的愉快。卜曦阿云离开了钟乳石洞。 苏小在怀里取出针袋,挑了根四寸的大针出来,消了消毒、刺在蛮王手臂的上端的天府穴上,问道:“有感觉吗?”蛮王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苏小点了点头,运动丹田里的精气,在露出的针头上一捻一撮。银针旋动起来。苏小问道:“这次呢?”蛮王依旧摇头说道:“还是没有……” 苏小的眉头略微的蹙了蹙、旋即恢复平静。蛮王看了看苏小的脸,试图通过苏小的神情猜测一下自己的病有没有救治的希望。不过蛮王有些失望,苏小此时的脸无悲无喜、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自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苏小将银针拔了出来,丹田里的精气逆流任脉,流转一周,苏小手心劳宫穴处升腾起一阵白雾,少顷、整个手掌都被一层薄薄的冰晶覆盖。将手中的银针搓动了几下,苏小再次将银针刺入蛮王的天府穴之中。 “这次呢?有感觉吗?”苏小问道。蛮王虎目微闭、体验感受了一回,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看来是无望了!苏小姐就省些气力吧!” 苏小嘴唇抿了抿,丹田中的精气疯狂的涌入蛮王体内,苏小的额头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这次呢?”苏小的声音有些微抖的问道。“没……咦,凉凉的,感觉凉凉的!在你扎针的那个地方!”蛮王有些惊喜的说道。 苏小长舒了一口气,肌肉萎缩总会伴随着神经末梢的坏死,一般而言,像蛮王这种程度的渐冻症患者是不可能有感觉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蛮王身体里的肌肉组织并没有萎缩坏死,只是出于类似于休眠状态的假死罢了! “我可还是有希望?”蛮王有些期待的问道。“一成……”苏小点了点头,说道。丹田里的精气再度流转,这次避开了“阴脉之海”任脉,而是逆行“阳脉之根”督脉一周,手心上覆盖的冰晶化成了水、顺着苏小的指缝滴滴溅落。手起针落,银针刺入蛮王足底的涌泉穴中。 “这次呢?”苏小问道。“有点微热……”蛮王说道。“两成的机会可以让你站起来!”苏小嘴角挂上一丝笑意,两成、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有很大的把握了! 将银针拔出来,苏小再次在针袋里取出一根四寸大针,一手执一根分别带着冰与火两种截然相反的精气刺入蛮王腰部的命门穴中。“有感觉吗?”蛮王摇头。将两根银针旋转起来,苏小再次问道:“这次呢?”蛮王依旧摇头。 苏小伸手触摸了一会蛮王命门穴处的一道疤痕,按了按,觉得里面的骨节间有些许的裂痕。“此处是被什么兵器打伤的?”苏小问道。 “蚩皇那厮的方天画戟……”或许是苏小的问题勾起了隐藏在蛮王心底的那丝暴戾之气,蛮王须发皆张、头发仿似是只刺猬般的根根立起,咬牙切齿的咆哮着。 “蛮王稍安勿躁……养好身体才有报复的本钱!你如此这般模样,我估计你的老对手蚩皇估计看了会笑开花的!”苏小劝解道。 “父亲,你不要激动,等你病好了,孩儿和你一起去寻那蚩皇的晦气……”卜曦阿云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两只袜子凑了过来,见自己父亲的情绪有些激动,安慰的说道。“再说,你射了那厮一箭,估计现在元气已经大伤,下次对阵、父王一定可以将他斩于马下的!” “额……”苏晓有些诧异的看着卜曦阿云手中的那双袜子,白色的很新貌似是新的,牡丹花绣的也很精致,数了数还真是十七根花蕊不多不少。没这么巧吧?苏小有些疑惑,再次看了看那朵娇艳欲滴的牡丹。 “噗嗤……”苏小笑出声来。撇了一眼卜曦阿云,心说这猴孩子倒还真有办法,貌似自己刚刚也没说画的不算数吧? 笑着将两根四寸大针提了出来,苏小的眉头皱成一个疙瘩,针尖已经不再银白,泛着诡异的乌青之色。“有毒?”苏小有些惊诧的说道。“他的方天画戟上涂抹着一种慢性duyao,看来你并不是得了渐冻症,而是被这毒侵蚀了神经,才导致瘫痪在床的!” “那个卑鄙的王八蛋……”蛮王紧要牙关、恶狠狠地说道。“有解吗?”阿云有些焦躁的看着苏小、问道。“尽人事听天命……我会尽力的!”苏小也不是很有把握,应付的说道。 “看来你和那些庸医也没什么区别,尽力、哼!直说没把握不就好了?虚伪!”卜曦阿云撇了撇嘴、嘲讽的说道。“对,我是没有把握,行了吧?”苏小没好气的白了卜曦阿云一眼,横横的说道。 卜曦阿云一愣神,突然间想起自己本是应该鼓励自己的父亲的。可恨的苏小,为什么自己就见不得她得意?撇了苏小一眼,卜曦阿云的唇张了张,本是想再驳斥苏小几句的。可想到苏小小气得就像个疯子,没准一甩手直接就不给父亲医治了。卜曦阿云咬了咬下唇,些许的痛令他压下了心头的那丝愤怒。 嘴是闲下来了,可卜曦阿云总觉得胸口憋了一股子闷气,见苏小并没有穿那双破旧的木屐,卜曦阿云狠狠地踩在木屐上,用力的碾压脚下的木屐,宣泄着心头的那丝怒意。 见卜曦阿云终于安静下来,苏小看向蛮王说道:“毒是根、可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彻底被他腐蚀了,解毒或许不难、难的是让你重新站起来。现在,先让苗老他们研究一下你中的究竟是什么毒,毕竟他们一辈子玩这东西,比我有经验的多……毒解了,治疗起来也会事半功倍轻松一些!”(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斗嘴 “打盆温水来……”苏小对着卜曦阿云说道。“做什么?”卜曦阿云问道。“洗脚……”苏小翻了一眼卜曦阿云,没好气的说道。 “阿云,叫几个侍女过来就好!”蛮王看了眼苏小眸子伸出那一抹戏谑,知道苏小不过是在故意为难自己的儿子,笑了笑、心说这丫头的心眼倒也够小的。 “怎么的闲臭?学学人家那几个‘卧冰求鲤’之类的孝子……哼!果然是天家无情、贫贱才可以见真情……虚情假意的家伙、最令人反胃!”苏小并不想就此放过卜曦阿云,有些玩味的笑着说道。 卜曦阿云恶狠狠地瞪了苏小一眼,转身端着木盆在一边的温泉池子里舀了点温水,一边给蛮王洗脚、一边笑着说道:“阿云还没给父王洗过脚,这些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可以做到的,阿云一样可以……” 卜曦阿云身体是蹲着的、衣领有些松散,腰一弯、苏小顺着领子的空隙,看见卜曦阿云脖颈靠近胸部的位置有一小块艳红色的斑块。在卜曦阿云晶莹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显得有些突兀而碍眼。 血管瘤?这种良性肿瘤要是不尽早医治的话、丧命是不至于、不过却会给患者带来无穷尽的痛楚。对于自己来说治疗起来也不难,切除了就是……可一想到卜曦阿云之前的凶相,苏小轻哼了一声,“叫你得罪姐姐,哼……就不给你治,疼死才好!” 等卜曦阿云给蛮王擦完脚,苏小凑过去摸了摸蛮王脚面的温度,微烫!看了看蛮王脚面的肌肤,微微有些泛红。苏小长舒了一口气。举起银针将蛮王身体的穴位刺了个遍、以捋顺蛮王有些混乱的气机,又推拿按摩的一会,苏小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心说:“这第一天的治疗总算是结束了!” 苏小将银针装入针袋,走到温泉池子边洗了洗手,看着卜曦阿云问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父王的病没治好之前,你休想离开!”卜曦阿云挡住了苏小离开的方向。冷声说道。 “这也是你的意思?”苏小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看向蛮王、质问道。“苏小姐误会了,你是客人、我又怎会强留你?阿云别闹了……带苏小姐离开!”蛮王一脸笑意的说道。 “哼!”卜曦阿云冷哼了一声,有些不情愿的转身向外面走去。“喂。小毛头、你是不是对姐姐有了什么想法?要不怎么想把姐姐留在这?”苏小逗弄着冷冰冰的卜曦阿云。 “想法?有……我很想杀掉你,这算不算?”卜曦阿云停下脚步,略微的侧了侧头、看着苏小咬牙切齿的说道。“打是亲,骂是爱。爱到发狂拿脚踹……你想要我的命?唉……小毛头,你已经无可救药了!”苏小歪了歪小脑袋、认真的说道。姐姐就是这么讨喜、唉。没办法谁叫姐姐拥有绝代风华的魅力呢?苏小自我感觉良好的yy着。 卜曦阿云咬了咬下唇,心里的那股火被苏小挑逗的汹涌升腾而起。弯腰扣下一块铺路的青石板,转身向苏小狠狠地掷了过去,叫嚷道:“别以为你可以治父王的病就可以随心所欲。信不信……我……我等你治不好父王,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掉你、对、就是杀掉你!” 脚略微一伸、苏小踢开飞过来的石块,笑着说道:“天涯海角?你确定?咯咯……”“我确定……天涯海角!”卜曦阿云脸上露出一抹倔强。紧咬的下唇流出一丝鲜艳的血线。 一瞬间,苏小有些愣神。眼前的景物变得有些模糊,这熟悉的表情令苏小想起了什么、苏小的心有些微痛。恍然间,弟弟那带着泪意的脸浮现在苏小的脑海中,苏小记起前世时自己也总是欺负弟弟,这倔强的表情在年少时经常挂在弟弟的小脸上。 “其实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应该很好看,唉……”苏小轻叹了一声,说道。卜曦阿云小脸瞬间一僵,旋即又恢复了之前的冷冽,冷冷的说道:“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对你笑?我是蛮国未来的王、又不是卖笑的!” “呵呵,我又没说要你对我笑,你可以对别人多笑笑,王吗?亲和力是靠笑容展现的,这对你有帮助!或许以后,说不好会有那个女孩被你的笑容所迷醉!”苏小看了卜曦阿云一眼、略带蛊惑的韵味说道。 “哼,我不需要女人,我只要几个孩子就好!”卜曦阿云略带不屑的说道。“没有女人,你的孩子哪里来?王终归是要迎娶属于自己的后的!自古称孤道寡的哪有一个是真的孤单一人?小家伙……幼稚的言语说明你真的没长大!”苏小说道。 卜曦阿云眼底涌现一抹迷茫,看着苏小的脸沉思了一会,还真就对着苏小展露出一抹绚烂的笑意,甜甜的、纯纯的…… “你有把握治好父王的病吗?”卜曦阿云凑到苏小身边,贴得很近、苏小甚至可以嗅到随着卜曦阿云的呼吸带出来的略带甜香的奶味。还没断奶?苏小心里有些惊诧的想道。 “我会尽力的……”苏小说道。身体略微的推了推,她有些不习惯和一个异性、哪怕是个没断奶的男孩子靠的太近。“嗯!”卜曦阿云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治不好我就杀掉你!” “医生不会对病人许下百分百的承诺,凡事都有意外的……”苏小解释道。“医不好就是你无能……”卜曦阿云翻了翻眼皮、横横的说道。 卜曦阿云脚步向苏小挪了挪,再次笑了笑说道:“治好可以给你点奖励!”“蛮王已经给过了,咯咯……你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好东西?”苏小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白了卜曦阿云一眼,说道。 “治好,我就娶你为后!”卜曦阿云认真的说道。“后?”苏小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治不好,死!治好了、貌似自己要嫁给这个小毛头,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干脆找棵歪脖树自己吊死自己算了! “怎么?你说过我笑的很好看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你不是人?”卜曦阿云看着苏小有些微黑的脸颊,眯着眼睛追问道。“额……那好吧?算我是鬼不是人!”苏小摸了摸自己小巧的鼻头,略带郁闷的说道。“你……” 停在苏小之前来过的二层竹楼前,卜曦阿云停住脚步,等了一小会、对着追上来的苗老冷冷的说道:“以后你就不要来‘仙泉涧’了,这里由有苏小就够了!” 苗老听到卜曦阿云的话,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不用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过活了,毕竟伴君如伴虎,蛮王的病一天不好自己的脖子上始终都架着把刀;忧的是毕竟自己也是名医者、年纪是老了些,可争胜的心还在,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苗老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尊老的心是种美德……你太市侩了、这不好!”苏小站在卜曦阿云的身后、略带教训的口吻提醒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人多就算是讨论一下脉案、集思广益一下也好?再说蛮王中了毒,苗老在这个方面还是能帮上忙的!” “我的话就是决定、不容更改!”卜曦阿云有些不屑地撇了一眼躬身站立着的苗老,说道。“解毒?哼、要是他可以解,又怎会累得父王现在卧床不起?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转身不再理睬苗老,卜曦阿云对着苏小说道:“你住在哪里?我驾车送你回去!”“额……派个马夫就好……”苏小一愣,推辞的说道。“你不喜欢我送?”卜曦阿云问道。“——”“正好我最喜欢勉强别人,可以恶心到你、我的心很快乐!”卜曦阿云笑了、眸子深处眼波迷离而又荡漾。也不待苏小的回答、转身向苏小之前乘坐的马车走去。 清晨的太阳有些清冷,苏小早早就起了床,牵着陈诗雅的手一起出了府邸,来到三都水已经开始热闹起来的街路上。每天神经绷得紧紧的,苏小觉得有些乏、想要出来转转放松一下。 “苏小,你有什么愿望?”陈诗雅问道。“回家算吗?”苏小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认真的说道。“额,这也太容易了吧?”陈诗雅拍了拍苏小的小脸,有些埋怨苏小的敷衍。 “容易吗?或许吧?”苏小的心抽了抽,那个远在华夏、并不温暖的家,此时却成了她最为牵肠挂肚的所在。正说话间,两人前面的人群骚动起来,隐约的有一声凄厉的叫声传了过来。“我很去看看……”苏小看着陈诗雅问询道。“嗯,我好想听见哭声!”陈诗雅点了点头。 苏小牵着陈诗雅的手向不远的人群走了过去,走进了却发现这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得水泄不通,苏小摸了摸自己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肚皮,犹豫了一下就要转身离开。 “苏神医?你来了太好了……你快给吴老板的老婆瞧瞧……”人群中走出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见到苏小后有些惊喜的大喊着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章 接生 苏小牵着陈诗雅的手向不远的人群走了过去,走进了却发现这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得水泄不通,苏小摸了摸自己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肚皮,犹豫了一下就要转身离开。 “苏神医?你来了太好了……你快给吴老板的老婆瞧瞧……”人群中走出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见到苏小后有些惊喜的大喊着说道。 或许人群中有去校场观看过斗医赛的,一阵叽里咕噜苏小听不懂的语言嘈杂了一会后,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苏小向人群里看了看,只见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躺倒在地上、身边一个男人哭天抢地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苏小刚刚向人群中走了两步,不远处的一户店铺中闹哄哄的涌出一群人,几个年轻力壮的手里抬了扇门板,估计是想将孕妇送到临近些的医馆里救治。 孕妇凌乱披散的头发被摇晃的闪开一条缝隙,露出本是被头发遮掩的很严实的脸。苏小眉头皱了皱、有些焦急的喊道:“不要移动她、否则会要了她的命的!” “老板,这老板娘是怎么的了,不是临盆的日子还有月余吗?”跑在最前面的一个老妈子模样的妇人,气还没来得及喘匀、看着哭天抢地的男子有些惶然而急切地问道。 男子苍白的脸恢复了些许的血气,定睛看了看正在擦拭汗珠的老妈子,有些断续的说道:“我……娘子跌了个跟斗、就变成现在这番莫样了!刘妈妈该怎么办?你倒是给个主意!” “牛子,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老板娘抬到门板上、赶紧去街尾的稳婆那里?”老妈子自动忽视了苏小的声音,指派着几个男子就要将孕妇搬上门板。 “住……”话一出口,苏小自己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己说的是中原话、很显然对方是蛮国人并听不懂。回身对着叫自己的那个男子问道:“你懂蛮语?”男子摇了摇头、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只是来进药草、钱款老板早已经付过货单上一样不差就好。根本就不用交流……” 苏小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同是将要成为母亲、令苏小产生了一丝恻隐之心,见那几个人的手已经将近要触摸到女子的身体时,时间已经容不得苏小多想,几个箭步冲入人群之中,抬脚踢翻了铺在地上的门板。 可之前的那丝迟疑还是令苏小慢了半步,牛子的手扳住孕妇的头。正准备向上抬起。就是这一丝的挪动、令孕妇的情况更加危急了些。殷红的血液顺着女子的双腿急急地流淌出来、流速之急竟然溅地有声! “滚开……”苏小对着牛子愤怒的吼道。可是牛子一脸茫然地看着苏小,很明显他是听不懂苏小在说什么的。牛子倒也是个机灵的人,由苏小脸上的表情猜测出苏小的意图、搬着孕妇的手也自觉地放松下来。 “你要干什么?你为什么阻止他们救我老婆?你是想害死她吗?滚开、你个疯女人……滚开!”本是手足无措的男子猛地一个高在地上跳起。恶狠狠地盯着苏小质问着。“牛子,愣着做什么?要是我家娘子有什么意外、我就扒了你的皮!听着,这疯子要是再凑过来、就给我往死里打!” 牛子等几个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听自家老板的……身体渐渐地在苏小身前围了起来。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盯着苏小。 沟通不在一个频道上,苏小叹了一声总算明白了多学一门外语有多么的重要。“有懂蛮语又懂中原话的吗?救人如救火、麻烦出来做个翻译。小女子感激不尽!”苏小看向人群、问道。 “我……”一个白衣男子由人群中走了出来,出声说道。“是你?”苏小有些诧异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男子,说道。“怎么就不能是我?谁规定的我就不能来蛮国?”白衣男子笑了笑、反问道。 苏小翻了翻白眼,没想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苏小没想到远在蛮国居然还可以见到自己并不喜欢的独孤莫忧。“你听得懂蛮语?”苏小权衡了一下,也知道现在不是使小性子的时候,看着独孤莫忧有些质疑的问道。 “我的母亲有一半的蛮国血统。你说我会蛮语有什么好奇怪的吗?”独孤莫忧撇了撇嘴、反驳道。翻了翻白眼,一半的血统?自己又不是查户口的又如何会清楚?“那好……你就把我的话翻译给这群蛮汉!你就说他们要是再动一下就是一尸两命的下场!” “生孩子是危险了些?可你说的是不是严重了点?”独孤莫忧愣了愣神、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废话。我是医者、会开这种并不好笑的玩笑吓人吗?”苏小没好气的说道。 也不知独孤莫忧是怎么和孕妇的丈夫沟通的,不过、牛子等几个人自动让开了通路,孕妇的丈夫也站起身、跪倒在苏小面前,叽哩哇啦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也不难猜测、估计不过是一些恳求的话语……“告诉他、我会尽力的!”苏小看了一眼独孤莫忧,说道。 牛子几人的分开,苏小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女子的模样,蹲下身体,拨开女子;脸上凌乱的头发,见女子的脸有些异样的乌青之色,身体不自觉的痉挛抽搐、双眼鼓凸,一丝丝白色泡沫状的液体由女子的嘴角溢出,呼吸很是急促、给人一种下一口气喘不匀就会断气的错觉。 看着模样,苏小眉头不由自主的蹙成一个疙瘩!心里也是一沉,这孕妇的情况很严重、也很棘手!子痫伴随胎盘早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苏小叹了口气想道。 看见苏小有些为难的神情,孕妇的丈夫再次慌了神,将将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刚刚站起的身体再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苏小在怀里掏出针袋,取出一根毫针,对着身边的独孤莫忧说道:“吐口唾沫……”“为什么?”独孤莫忧有些疑惑的问道。“吐……要是你不想他死的话!”苏小抬腿踢了独孤莫忧一脚、心说一个男人唧唧歪歪的一点都不阚快,像个娘们似的! “呸……”独孤莫忧来不及多想,吐了一口唾沫在苏小手中的银针上。苏小用独孤莫忧的口水给银针简单的消了消毒,刺入孕妇的穴道上,双腿间激射而出的血流稍稍的缓了一些,可仍旧没有彻底止住的趋势。 苏小皱了皱眉,在针袋里取出一根中空的银针,在它的末端绑结实一小块的“猪尿泡”刺入孕妇的腕部动脉里,观察了一下“猪尿泡”的鼓凸程度,苏小大致的判断了一下孕妇的血压大致也就78/49左右,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下,血压如此之低、孕妇却并没有休克的症状,这和子痫的症状有些相悖。 苏小的视线四下里转了转,指了指不远处一个馒头铺对独孤莫忧说:“去把他的笼布稍稍蘸些水拿过来、我有用处!”。片刻之后,苏小由气喘吁吁地独孤莫忧手中接过微湿的笼布,又拿出几根银针,在孕妇的内关穴、劳宫穴、三阴交……分别刺了几针,之后、将笼布堵在孕妇的口鼻上,时不时的掀开一道缝隙、略微的透一下气。 渐渐地孕妇急促的呼吸慢慢的平稳下来,脸色也较之前红润了一些,见孕妇有了些许的好转,苏小松了一口气。子痫自己是治不了的,可是这种孕妇较为常见的、由于极度紧张或是惊吓导致的换气过度综合征,还是有些把握的。 “这样多长时间了?”苏小问道。“半个时辰?”孕妇的丈夫想了想回答道。苏小蹲下身体隔着女子的肚皮,一丝轻微的胎心跳动顺着苏小的手指传入脑海。“还有救……”苏小的心安了一些。 “让你的人围成一堵人墙,男的都转过身去、不要偷看!”苏小对着独孤莫忧说道。苏小拽过孕妇丈夫的手放入孕妇的掌心,这样孕妇会更安心些。“你附在她耳边说些暖心的话!”苏小说道。苏小看了看孕妇的丈夫,脸上流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意,安心、只要有件东西握在手心就好,譬如衣服、就是一截树枝也好。不过,刚刚这个家伙凶自己、就让他吃些苦头解解气! 苏小手腕一翻,手术刀置于指间,挥动一下、割开女子的亵.裤,手顺着孕妇的肚皮擀压着,“啊……”甚至还有些不是很清醒的孕妇发出一声痛呼,见孕妇有感觉、苏小手上的力度再次加了几分。“啊……”孕妇再次大叫起来,手紧紧的攥紧,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丈夫的手掌。“啊……”这次尖叫的是孕妇的丈夫。“你又不生孩子,叫什么叫……”“疼……”孕妇的丈夫有些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的手掌,鲜血淋漓的状况可怖,略有些委屈的说道。 “啊……”“啊……”一阵男女混合的惨叫合唱音响了一会,“哇……”一声婴儿稍显稚嫩的啼哭之声嘹亮的响起。苏小割断脐带,抱起婴儿看了看,“恭喜,是个女儿!”(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 针锋相对 “啊……”“啊……”一阵男女混合的惨叫合唱音响了一会,“哇……”一声婴儿稍显稚嫩的啼哭之声嘹亮的响起。苏小割断脐带,抱起婴儿看了看,“恭喜,是个女儿!” 苏小将孩子递给满脸激动之情的男子,说道:“好了,母子总归是都活了下来,借辆马车将你老婆拉回去,记住不要抬、那样会让她的伤口崩裂的,方子我就不开了、你自己去寻些滋补调养的就好!” 男子一边拉着自己老婆的手,一边一头雾水的看着苏小,直至独孤莫忧将苏小的话翻译给他,男子感激的给苏小扣了个头,用苏小听不懂的语言说道:“恩人救活了她们母女,小的无以为报只好扣个空头聊表心意,要是恩人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小的的店里盘桓几日……” “免了吧!好好照顾她们母女才是你的本分……”苏小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去。抱着孩子的男子猛地站起身,挡住苏小的去路,呜里哇啦的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着什么。 “他是想叫你给她女儿起个名字……”独孤莫忧翻译道。“额……”苏小有些愣神,看了看婴儿皱巴巴像张老头般的脸,笑了笑说道:“也好,嗯……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他母亲生她差点搭上性命,就叫念慈吧!土是土了点、不过寓意还是好的!” 等孕妇被人抬上马车,苏小接过独孤莫忧递过来的丝帕擦拭了一下手上沾染的血渍。歪了歪头,看了独孤莫忧一眼,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总之不是来找你的就是!”独孤莫忧下巴略微的扬起,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似乎是不愿看见苏小般、眼睑竟微微的闭合起来。他可以说是来探亲的、也可以说是出来躲婚的……几日前听说苏小要在三都水斗医。特意赶过来看上一看。 “哼,就和我稀罕你找我似的……”苏小翻了翻眼珠将沾满血的丝帕撇在独孤莫忧微微仰起的脸上,横横的嘀咕道。 独孤莫忧感觉有件东西打在自己的脸上,下意识的伸手接住,睁开眼睛看了眼手上满是鲜血的丝帕,独孤莫忧下意识的问道:“这是什么?”“血……你当是染料吗?”苏小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独孤莫忧腿一软、眼一黑昏倒在路上。 “喂喂……”苏小拍了拍独孤莫忧的脸颊。呼唤道。见半天独孤莫忧没有丝毫的反应。苏小站起身对陈诗雅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没想到这么个大男人居然晕血……没办法,找辆马车抬回咱们那吧!” 独孤莫忧翻了个身。鼻翼间传来一阵清新淡雅的香味,他的鼻翼扇动了几下、有些贪婪的深嗅了几口。略微的伸了伸腿、伸了个懒腰,独孤莫忧缓缓地张开眸子。视线里多了一抹有些模糊、清秀的脸! “醒了?一个大男人这么不济事,哼!”苏小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独孤莫忧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物。见到身上衣物完好无损之后,松了一口气。“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独孤莫忧四下里看了看、问道。 “切……”看到独孤莫忧的举动,苏小翻了翻眼皮,心说姑奶奶还能怎么着你似的!“我的房间,既然醒了你就可以走了……怕血的胆小鬼!”苏小歪了歪嘴、说道。 “很丢人吗?很好笑吗?”独孤莫忧猛地在床上坐起。咬牙切齿的看着苏小、恨恨的说道。“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害怕的事物,例如我就害怕饿肚子……呵呵,你可以在那孕妇身边支撑那么久。其实已经很了不起了!”苏小真心的夸赞道。 独孤莫忧愣了一下神,旋即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不知为何。听到苏小夸赞自己,独孤莫忧的心有些甜甜的感觉。“嘿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很久吧!”独孤莫忧问道。 苏小看了看梳妆台上的沙漏,说道:“申时刚出头的样子!”“申时?”独孤莫忧愣了愣,说道:“该死……你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 “怎么了?”苏小见独孤莫忧的情绪有些激动,笑着说道:“本来两个时辰之前你有醒过来的征兆,我为了让你好好休息休息就点了你的昏睡穴,你不用谢我的……身在异乡,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 “我……”猛然间,独孤莫忧有了种想要咬人的冲动。“有急事?”苏小歪了歪脑袋、看着有些焦躁的独孤莫忧、猜测的问道。独孤莫忧瞪了一眼苏小,没好气的说道:“我要去趟雷山城……非去不可!”“半个时辰,六十里路……唉!”想到这、独孤莫忧有些颓丧。 “也不远,或许我可以送你过去!”苏小说道。“我也可以的,不过需要你陪我一起去!”独孤莫忧不由分说的拉起苏小的胳膊,推开门向马厩的所在狂奔而去。 苏小用力的甩开独孤莫忧的手,瞪了独孤莫忧一眼、有些怒意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再说我又没同意陪你!” “姑奶奶,求你了、就帮我一次好吗?就当是我帮你做翻译,你还我人情不好吗?”独孤莫忧一脸急切之色的说道。“你是帮的那名孕妇好不好?”苏小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管,总之我是为你才做这个翻译的!”独孤莫忧咬了咬牙、争辩道。“我还还给你那个‘破蛤蟆’了呢!”苏小半步不退的拒绝道。“你这丫头……”独孤莫忧气得直翻白眼,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见死不救是吧?好、我自己去就是!” 读出独孤莫忧眼中的那一抹无助,苏小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可是饿了,去雷山城后你要做东!”独孤莫忧一愣、旋即面带喜色的说道:“有吃的,咱们本身就是要去赴宴的!” 上了马车,一路疾驰……就在苏小昏昏欲睡的时候,马车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门楼前。掀开车帘,苏小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门口挂着几盏巨大的琉璃灯,炽烈的白光有些刺目。穿过高大的门楼,沿着灰色大理石铺就的道路,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之中。苏小不再理睬独孤莫忧、自顾自的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哗……”一阵喧哗之声响起,一个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瓜子脸,柳叶眉,样子很媚!不过女子走路的步伐很大、腰身异常的挺拔着、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或许女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漆黑的长发在脑后挽了个卷,一株娇艳欲滴的牡丹被当做发簪斜斜的扎在上面,中和了英气添了几分富贵娇媚! “莫忧来了吗?”女子停住脚步,四下里看着、或许是没找到心里的目标,女子大声的喊道。手被猛地一拽,苏小被人在角落里拉了出来,“柳卡小姐你好,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密友苏小!” “苏小?”女子诧异的愣了一下神。“密友?”女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长长的柳眉皱成一个疙瘩。“不错、嗯……就是很亲密的那种、你应该懂!”苏小有些不喜女子的盛气凌人,故意模糊的说道。 “你……很好!很高兴可以见到你!”女子跨了一小步,凑到苏小身边,小声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最好离独孤莫忧远些……我喜欢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谁要是碍事……嘿嘿,最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敢!” 女子脸上挂着绚烂的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款款的对着苏小蹲了一福,端庄而又知礼。苏小抿嘴笑了笑,说道:“本是没有兴趣的……不过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威胁我的人你是剩下来唯一活着的一个!” “额……有意思!”女子愣了个神,旋即失笑出声,上下打量了一番苏小,嘴角微微勾了勾、露出一抹不屑地神情,大笑着说道:“哈哈……很多年没有听见如此可笑的笑话了,就凭你令我开心我就放过你一次……这次我会当做什么也没听见,机会只有一次、不要让它在手边溜走!” “偏偏我比你年轻得多,耳聪目明……”苏小同样脸含笑意的看着女子,说道。感觉到两女之间有些剑拔弩张的火药味道,虽没听清两女在说些什么,独孤莫忧依旧插话道:“没想到你们谈的这么愉快,呵呵……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 “愉快?”柳卡笑了笑,撇了一眼身边的苏小,说道:“是很愉快,很久都没找到这么‘对脾气’聊得来的同性朋友了!” “彼此彼此……”苏小对着柳卡点了点头,回应道。独孤莫忧长舒了一口气,心说这两个姑奶奶只要不打起来就好! 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男子走到柳卡身边,低声的耳语了几句后,柳卡轻咳了一声,朗声说道:“承蒙各位给小女子脸面来此赴会、小女子感激不尽,略备了些酒水聊表谢意,希望大家可以尽兴!”(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压你一两 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男子走到柳卡身边,低声的耳语了几句后,柳卡轻咳了一声,朗声说道:“承蒙各位给小女子脸面来此赴会、小女子感激不尽,略备了些酒水聊表谢意,希望大家可以尽兴!” 见到柳卡看向苏小的视线有些冷,独孤莫忧打着哈哈说道:“今天‘义卖会’来的客人可真不少,呵呵……没想到这蛮国的商人还是有些良心的!” “良心?哼、估计这群满肚子肥油的家伙巴不得灾情更严重些呢?”柳卡拧了拧鼻子,嘴角挂上一丝讥讽的笑意,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能来,是因为我发了请柬邀他们来……估计此时肚子里没骂娘的也没几个!” 独孤莫忧笑了笑,身体向苏小的方向挪了挪,和这个强势的女人在一起、独孤莫忧觉得有些压抑。 柳卡笑了笑并不以为意,眼波流转的静静地看了一会独孤莫忧,轻声说道:“宴会不是重点、重点是宴会后的拍卖会,里面有一件难得一见的宝贝,而且寓意也好、我会买下来送给你!” “无功不受禄,柳卡小姐的厚爱令莫忧有些惶恐难安了!”独孤莫忧微微的躬身施了一礼,委婉的拒绝了柳卡的好意。 “你是在拒绝我了?”修长的眉蹙了蹙、一丝愠怒跃然柳卡的眉间。“你父亲的意思你应该懂!爱?我不懂、可我知道我不讨厌你这就够了!你知道的、我不讨厌的人、尤其是男人,目前也只有你一个而已!不要以为我是送给你的、当有一天我发现我的心厌恶你的时候,我会再要回来的!”柳卡立了立眼珠、声音有些微冷的说道。 “可我……”独孤莫忧的脸有些苦、结实的话才出口就被柳卡打断了。“我叫柳卡轻扬,柳卡小姐是外人对我的称呼,我希望你可以换我轻扬……好了。我要上首席讲一段暖场的开场白!”说完,柳卡轻扬转身向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走了过去。 “她很强势!呵呵……小白脸,有没有种被你父亲买了的感觉?”苏小看着独孤莫忧的苦瓜脸,笑得小肚皮都有些酸痛,笑嘻嘻的调侃着独孤莫忧说道:“估计以后除了不会让你生娃娃,你的一切都会被她摆布,什么也不用想。嗯……怎么说呢?貌似也不错、倒是省自己的脑袋了! “如此强势。怎就托生成女儿身?我觉得她再长些络腮胡子,倒比你还多几分男儿气概!她主外、你主内……要是针线活不会我倒是可以教教你……”苏小接着说道。 现实生活中、女强人也不少,只要你的权势够盛、亦或是钱财够丰厚。会有很多男人趋之如骛!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完全可以将你的强人老婆看成是你的老板,你看过几个敢跟老板使性子的员工? “虽说我是大家族的庶子,可我讨厌自己的生活被别人摆布。自己的喜好年轻时被家族安排,成年了又被自己的女人安排。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会生不如死吗?我有手有脚、我想凭自己的能力过活,哪怕穷一些也好!” 独孤莫忧眸子一暗、旋即又闪现一抹希翼之色,“我不会接受她的、绝不!”独孤莫忧嘴唇紧抿着、一脸坚毅的说道。 “不接受?你离得开你的家族?或许你的脚步一踏上蛮国的土地、你的命运就走向了和你梦想截然相反的方向!”苏小笑了笑、说道。 “命由天定……笑?你就可以逃脱得了吗?”独孤莫忧愣了下神,旋即反驳道。苏小嘴角挂上一丝苦涩的笑意。是呀。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想过些粗茶淡饭的平淡生活?可由前世的莫名穿越、到现在的前途未卜,自己看似逍遥自在、可也不过是走在满是荆棘的路上罢了!诡计、阴谋始终就不曾远离自己……与独孤莫忧相比,自己又悠闲得了多少? 两人聊得正欢时。柳卡轻扬已经走到首席位置的桌子旁,和几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说着点什么。看那几个男子点头哈腰的模样,苏小猜测这柳卡在这蛮国的身份一定不低。 “她是做什么的?”苏小撇了一眼周旋在首席的柳卡轻扬,问道。“蛮国兵马大元帅唯一的骨血,‘墨门’这个隐世门派的少门主,如果这还不够的话,她的母亲还是‘百花谷’的谷主!你看看这些官员巨贾卑躬屈膝的样子,就知道她在蛮国、甚至整个大陆都可以呼风唤雨!”独孤莫忧露出一抹苦笑,看了苏小一眼,介绍道。 苏小摸了摸自己小巧的鼻子,对着独孤莫忧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哇,呵呵……这么有实力?看来我是不是应该马上消失在她的眼前?你看我也陪你来了、承诺也就算是完成了。饭我就不吃了,突然觉得有些不饿了、小白脸记得欠我一顿呦!……” “怕了?”独孤莫忧嘴角挂上一丝坏笑,一脸欢愉的说道:“可惜已经晚了?你已经成功的惹怒她了!不过她为人还算磊落、买凶杀人之类的好像做不出来,不过、找几个师门的长辈揍你一顿还是有可能的……哈哈……” 苏小吐了吐舌头,说道:“貌似为了一顿饭搭上性命的就只有我这个傻瓜了!不过,我应下这个‘一顿饭引发的血案’喽?”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为地震募捐的人都很虚伪?”柳卡轻扬走回来、见到苏小看向自己那略显不屑地眼神,问道。 “不,我很尊敬每一个可以献出一份爱心的人,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都值得尊敬!”苏小整了整脸色、说道。“我曾经就是个穷人、知道穷人失去家园的辛酸。我也愿意尽我的能力帮助我可以帮助的人,不过我不会拿来炫耀!募捐不可耻……可耻的是有的人就是在自己身上拔了一根汗毛下来,还大张旗鼓的广而告之!” 柳卡轻扬的眼睛亮了亮,看着苏小说道:“你知道吗?你的想法和我惊人的一致,我喜欢画画、可是要是有个人规定我只能画山,那么在我眼中山就是无趣的!用于募捐也是这样,我并不吝啬钱财、可是我去不喜欢要是我没有献出什么,就有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可惜……想法和现实之间的距离有些远!” 伸手指了指不愿一个长条案上的一块玉佩,柳卡轻扬说道:“那玉佩上刻着‘永结同心’四个字,莫忧、一会我会把它买下来送给你,寓意可还好?” “不用,我不会娶你的!”独孤莫忧沉着脸呢说道。“随你的便、不过,独孤世家可是在鹿儿岭的矿山砸了不少的银两,咯咯……”柳卡轻扬有些得意的说道。 苏小暗笑,这柳卡轻扬强势到了有些愚蠢的地步,如此逼迫就算是如了愿,嫁给的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空壳罢了!而且,独孤莫忧如此坚决,唉……怕是已经萌生了以死抗拒的念头了吧?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苏小看得很有趣,也自我反省了一下、决定以后也要对小云好些,只要小云说东自己绝不往西……咯咯,只要他说得出口就好! “那个多少钱?”苏小指了指条案上的玉佩,问道。“不贵,五十万两银子……”柳卡轻扬微微扬起下颌,一脸倨傲的说道。“这么贵!”苏小吐了吐舌头,感慨了一下。“不会是纸叠的元宝吧?”“要是你可以拿出那么多的话,我不介意将那玉佩让给你!”柳卡轻扬一脑门子的黑线,不屑地说道。 “一百万两,那个玉佩我要了……”柳卡轻扬高声喊道。脚略微的抬起,就要上台去拿那枚玉佩。她很有自信,只要自己开了口,至少在这蛮国是没有人敢跟自己争的。 “一百万令一两用蛮国话怎么说?”苏小捅了捅身边的独孤莫忧问道。“你要做什么?想要那玉佩?”独孤莫忧疑惑的问道。“她的玉料并不算稀有、雕工也很一般,不值!” “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叫你教我你就交,否则、信不信我揍你?”苏小对着独孤莫忧扬了扬小拳头、威胁道。“额……”同样的蛮横无理,可为什么在自己眼里苏小的模样竟不是厌恶而是可爱呢?一种豁达率真的可爱,天然去雕饰板清纯可爱! “一百万零一两”苏小用刚刚学会的蛮国话高声喊道。“你真的要买?”柳卡轻扬身体摇晃了几下,才停下将要迈出去的脚,一脸愠怒的看着苏小问道。 “我喜欢不好吗?我想回去砸碎了敷在脸上,你不知道玉有养颜的功效吗?”苏小对着柳卡轻扬吐了吐舌头、俏皮的说道。“玩?就怕你玩不起!哼……五百万两!”柳卡轻扬直接将价格提高了五倍,有些鄙夷的看着苏小,眼中满是挑衅的光芒。 “柳卡小姐,五百万零一两怎么说?”苏小猛然间问道。“额……”柳卡轻扬愣了一下神,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蛮语说给苏小听。“五百万零一两,”苏小喊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针锋相对 “柳卡小姐,五百万零一两怎么说?”苏小猛然间问道。“额……”柳卡轻扬愣了一下神,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蛮语说给苏小听。“五百万零一两,”苏小喊道。 “我再说一次,我要那块玉佩送给他!”柳卡轻扬指了指独孤莫忧,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哦,只能送人吗?好吧、我也送给他好了!”苏小笑了笑、说道。 柳卡轻扬愣了一下神、眼睑微微的闭合了些,带起眼角眉梢上些许的纹路,看着苏小、有些微冷的说道:“你确定也是送给他?” “哦,我想你误会了……我和他也就见过一……不,是两面,不熟的!”苏小脸上笑意依旧,殷红的唇略微分了分、说道。“不熟?”柳卡轻扬有些诧异的问道。“嗯……”苏小略显郑重的点了点头。 “一千万两……”柳卡轻扬向前走了几步,高声喊道。“她喊的是多少?”苏小看着独孤莫忧问道。“一千万两,苏小那玉佩真的不值那么多的!”独孤莫忧声音中带出一缕担忧。 “我知道,我也没有那么多……嘿嘿,不过有人有就好。我随我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可一想到地震灾区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孩童食不果腹,我的心也会痛!多争取的部分就当是我在做善事好了!”苏小神情一软、有些低沉的说道。 “可,万一……我是说万一她要是不再喊价怎么办?”独孤莫忧看了看柳卡轻扬的背影,脸上的担忧之色越发的浓郁起来。柳卡轻扬不是傻子,而且截然相反、她会为一口气继续向这不怎么值钱的玉佩里搭钱吗?独孤莫忧的心空落落的、一点底也没有! “你确定她喊的是白银不是黄金是吧?”苏小问道。“只要不是黄金,就算她不要了,我也会找人为我买单的……”视线投注到大厅的一个角落、苏小的唇边浮现一缕坏坏的笑意。有他在、苏小的心安定了不少…… “嗯……”独孤莫忧点了点头。“你帮我喊一千万零一两……”苏小有些懒的动嘴了、对独孤莫忧努了努嘴说道。“多少了……”“一千五百万两了……还要再加一两吗?” “难得玩的这么开心,你就不要扫兴了好不好……你没见柳卡轻扬始终在对你笑?很明显这并不是她的底线,加……这次加五百万两……”独孤莫忧犹豫了一下,看着苏小坚毅的表情,还是下意识的听从了苏小的话。苏小柔弱婉转的声音、令独孤莫忧硬不起心肠违背那声音里蕴含的意味。 “两千万零一两……”柳卡轻扬脸上笑意更浓了几分,仿似斗气般竟选择用苏小听得懂的中原话喊起价来。“额……”苏小猛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你够强势、语言在有的时候并不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只要你喊价、那些工作人员自会想办法弄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就如同柳卡轻扬一般……不懂?那就去学! “两千五百万两……”苏小用中原话喊道。苏小的胸拔了拔、用自己可以听得懂的话语喊出这个天价来。苏小觉得很拉风、很有派! “噗……”柳卡轻扬气极反笑,饶有兴致的将苏小上上下下打量个遍,“我说过这件东西我一定要买给独孤莫忧……你还有胆气争下去吗?”“额。我不确定……或许再有一轮我就会偃旗息鼓默默退出也说不好?”苏小眼珠转动了几下、一脸犹豫之色的说道。 柳卡轻扬静静地看着苏小、目光凌厉;苏小目不转睛的与之对视,毫不相让!宽阔的大厅就在这份诡异的静谧中凝固下来,不少人觉得胸中压抑憋闷、大口的喘起粗气来! “你很有趣,由打我记事起、即使是将将咿呀学步时、就已经没有人敢在我的手中抢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是头一个!呵呵……”柳卡轻扬猛然间笑出声来、阴翳中透着一股子杀伐之气。 “这么说我应该对你感激戴德喽?”苏小丝毫不以为意、揉了揉自己娇小的鼻头、笑嘻嘻的看着柳卡轻扬说道。苏小翻了翻眼珠。对着柳卡轻扬摊了摊手,笑着催促道:“你是想把那边的几个老大爷憋死吗?貌似该轮到你出价了……你要是不要、这件东西可就归我喽!” “既然苏小姐喜欢。小女子让你就是,君子有成人之美、亦该不夺人所好……玉可择主,我觉得你们很配,咯咯……不争了让给你就好!”迟疑了一会。柳卡轻扬说道。嘴角微微勾起、双手抱胸,柳卡轻扬摆足了一副看苏小笑话的架势。 大厅再一次沉寂下去,所有人的视线都投注到苏小身上。难道这个丫头更有来头?两个女人之间有斗气的嫌疑、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猜测得出来。清清瘦瘦的、衣着也并不华美。莫非也是隐世门派中出来扮猪吃虎的人物? “额……”苏小脸上的笑容瞬息间有些僵硬,旋即恢复了常态。“贵是贵了点。不过再多的银两也买不来我开心,你说是不是卜曦阿云……”苏小故意将声音提高了几个八度,对着正向桌子底下溜的卜曦阿云说道。 “额……”卜曦阿云脸上的笑容彻底的僵直在脸上,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手有些郁闷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苦着脸说道:“是的,这玉佩的银两我结……” “咯咯……”苏小笑颜如花……嘴唇对着卜曦阿云的方向动了几下,却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活该?呸、小爷我真的就是活该……本是想偷偷的看这丫头出丑,哼、唉……真是贱、本应该她们竞价的时候就溜走的!”卜曦阿云有些懊丧、掐在大腿上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唉,本是想考验你一下的、没想到区区几千万两的白银你都不舍得,怎么说呢?你不配和独孤莫忧在一起!”苏小笑着看着柳卡轻扬说道。 “是吗?”柳卡轻扬看着苏小,说道:“谢谢,男人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他也不例外……不要以为是你赢了,咯咯……不花这笔钱、就算是让莫忧从狗洞里爬到我家、我也是可以做到的!谢谢你为蛮国的百姓慷慨解囊!” “客气什么?羊毛出在羊身上、想些就谢谢那个替我付钱的小家伙吧!”苏小的下巴点了点垂头丧气的卜曦阿云、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几分。 “今天的一切我会记在心上的……”柳卡轻扬看似很随意的说道。“深感荣幸……不过,我很快或许就会不记得你,这样吧,那玉佩我就送给你好了,留个记号日后见面也免去了不相识的尴尬!”苏小点了点头、无所谓的调侃道。 这时正好一个侍女手捧着托着玉佩的盘子走了过来,苏小拿起来看了看、随手递给一边的柳卡轻扬。“柳卡小姐不会如此小气的不要吧?那样会让苏小看不起你的!”苏小巧笑盈盈的看着柳卡轻扬问道。 “不会……我会始终挂在身上提醒我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对手!”柳卡接过玉佩放在手心把玩了一会,细心地系在腰间的裙带上。“来而不往非礼也,苏小姐远来是客,要是有看得上眼的东西尽管买下来就好,帐我结……算是还你分人情!”柳卡轻扬说道。 “真的……你怎么知道我有心仪的物品?”苏小一脸惊诧的说道。“哪件?”“就是那个长头发的‘草娃娃’你不觉得他们可爱吗?”苏小眼睛中满是闪亮的小星星,一脸欣喜之色的指着一个头上长了几根青草的布娃娃说道。 “就这?”柳卡轻扬撇了撇嘴。“你确定你要送给我吗?”苏小确认道。“好……”柳卡轻扬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可随即柳卡轻扬的脸就黑了下来,由里侧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嘴里瞬间弥漫了一丝咸而腥的鲜血味道。闲到蛋疼?柳卡轻扬下意识的想到这句粗俗的话语。蛋?很显然她是没有的,柳卡轻扬觉得自己的子宫一阵阵的抽痛,所以柳卡轻扬提前体验了一把分娩的痛楚。 为什么柳卡轻扬会如此这般呢?只因苏小的一句话。“那个草娃娃我要了……嗯,我出五千万两白银!” 柳卡轻扬神情恢复到之前的平淡,眼神古井无波的看着苏小,说道:“你是在故意想激怒我吗?你做到了!” “怎么,你舍不得花这笔钱?”苏小追问道。“他超出了我可以支付的范畴,你喊的价有些高了!”柳卡轻扬脸色再次阴郁起来,冷冷的说道。 苏小歪了歪脑袋,貌似沉思了一会,突然笑着说道:“我懂了,柳卡小姐是带的钱不够?咯咯,早说嘛?你说你带了多少,我就照那个喊价就是了!” “你会用自己的五千万两买一个‘草娃娃’吗?”柳卡轻扬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苏小说道。出门没查黄历、碰到这么一泼臭狗屎跳出来恶心自己,一定是的!柳卡轻扬心里恨恨的想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我的人生我做主 “你会用自己的五千万两买一个‘草娃娃’吗?”柳卡轻扬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苏小说道。出门没查黄历、碰到这么一泼臭狗屎跳出来恶心自己,一定是的!柳卡轻扬心里恨恨的想道。 看了看不远处条案上的那个草娃娃,头摇得像拨浪鼓,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柳卡轻扬、就像是在看一个傻瓜。“咯咯……你个破草娃娃能值五千万两?你是欺辱我年少无知吧?再说手工也不怎么好,我要是喜欢的话回去可以叫小儿给我缝上几个,又美观又便宜、呵呵……十几两银子蛮搞的定!” “你……”柳卡轻扬有一种想要把苏小拖出去喂狗的冲动。不值?你喊什么喊?莫非只有你口袋里的才是银子,而人家口袋里的都是狗屎不成? “一千两纹银,有人需要这个草娃娃吗?”见到台底下两个女人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管家模样的男子适时地报出了草娃娃的底价,而且是用苏小听得懂的中原话报的,或许是缓解自己小姐的窘境吧。 “这个还送给我吗?”苏小歪着脑袋看着柳卡轻扬问道。“哼、不乱叫就卖给你……算了,一万两”柳卡轻扬举了举手、报出自己的数目。 静,大厅里再次因为苏小静谧了下来。人们的视线再次不由自主的投注到苏小身上,似乎在等待着这个能折腾的女孩子再次翻腾起浪花。卜曦阿云这次倒也识趣,一溜烟的捂着肚皮飞奔着跑向茅厕。“没屎?那就去干蹲着,要不这死丫头再喊一轮,自己和父王就穷得只能吃屎了!” 苏小笑了笑,说道:“将心比心、便是仁者仁心。我的爱心已经献过了,这次这间是柳卡小姐的爱心。虽说比我的小了些,我们也不应该苛责她是不是?毕竟每个人的能力大小是不同的吗?力量越强应该分担的责任就应该大些!” 苏小看着柳卡轻扬轻轻地拍起了巴掌,声音不大却在大厅静谧的烘托下、宛如几声炸雷。掌声如此寂寥、没有人附和,谁也不会傻到当着柳卡轻扬的面附和苏小、给她难堪! “靠……见过不要脸的、可却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呸……你是拿我的钱奉献你的爱心好不好?你风光无限、小爷估计要清减几年的花销……天呀?你为什么就开开眼?”茅房里的卜曦阿朵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仰天长叹道。 “爱心无大小,我想苏小姐说得有些偏颇了……我这草娃娃是代我刚满月的小侄子竞拍的。我个人愿认捐两千万两以表寸心……”柳卡轻扬话刚一出口。大厅里爆发出极致热烈的掌声、静谧的大厅再次喧嚣起来。 “怎么,你不再给我难堪了?”柳卡轻扬有些诧异的看着鼓掌鼓得最欢的苏小、问道。“我饿了,再斗下去要什么时候开席?我不是怕你、而是让着我的肚皮罢了!”苏小对着柳卡轻扬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略微鼓凸的小腹,说道。 “吃条牛尾,一个男人纤纤瘦瘦的、白得就像个痨病鬼……”柳卡轻扬夹了一块牛尾放进独孤莫忧的食盘里,眉头微蹙、略带教训的口吻说道。 “呕……将那恶心的玩意拿开……”苏小的胃里一阵翻腾。看着独孤莫忧的食盘挥了挥手问道。“我想他会更介意我的感受!”柳卡轻扬看着独孤莫忧说道。“是吗?” 看了看苏小有些苍白的脸,独孤莫忧犹豫了一下。将食盘推得远了一些。抿了抿嘴唇,独孤莫忧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喜欢过于油腻的食物,我的口味偏清淡些!” 柳卡轻扬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阴郁。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她的唇角却挂着一丝笑意,对比有些强烈,烘托出那一抹笑意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柳卡轻扬很蛮横的一把拽过独孤莫忧的手。将身体向独孤莫忧的方向凑了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什么吗?不要说你忘记、昨天我还提醒过你!” “你说我是你的男人……”独孤莫忧眼神一暗,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句话他一直记得。清晰的记得……因为,他觉得那是耻辱。“亏你还记得,既然记得为何违拗我的意愿?”柳卡轻扬咄咄逼人的问道。 “我说过,我就是我……不是你的玩偶!”独孤莫忧说道。说话的时候,独孤莫忧站起身体,略微向苏小的方向跨了一步,拉开和柳卡轻扬之间稍显暧昧的距离。手一用力,甩开柳卡轻扬的手、另一只手有些霸道的握住苏小仍然在夹菜的手掌,拽了拽、握在掌心。 独孤莫忧是个男人、是个有骨气要强而骄傲的男人。撇了一眼身边呆若木鸡的柳卡轻扬。独孤莫忧叹了口气,“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骄傲,不是任你摆布的玩偶!”一个声音在独孤莫忧的心里回荡。 被父亲算计来到蛮国,由于顾念到父亲的难处、家族的没落趋势,独孤莫忧一只让着、忍着、憋着……可结果呢?这个自己第一眼见到并不讨厌的女子却步步紧逼、变本加厉! 如果说刚刚相识时她只是强势一些的话,那么现在,他就将自己视为她豢养的宠物,自己呢?完全变成一个主人、只要她一牵绳索、自己就要摇尾乞怜……人都有反叛的天性,柳卡轻扬的蔑视彻底引爆了独孤莫忧心里的愤怒。 你不说是我是你的男人吗?我偏不要!你不是限制我不可以接近其他女子吗?哼、我偏偏要当着你的面牵苏小的手!于是,他就握住了苏小的手。或许心里并没有爱意、更多的是赌气与愤怒在作祟。 苏小的手软软的、就像是小时候妈妈给他买的棉花糖。苏小愣了一下神,有些慌乱的将手抽了回来,狠狠地瞪了一眼独孤莫忧。皱了皱眉、站起身就要离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柳卡轻扬平静至极的说道。顿在半空中的手握成拳头、放开……如此周而复始了几次,也许只有这样才能些许的缓和心里将要喷发的怒意。 “知道……”独孤莫忧看了看柳卡轻扬,又撇了眼苏小、说道。“我恨你……”柳卡轻扬声音冷冽,宛若由九幽炼狱爬出来的怨鬼一般。紧紧的咬了口下唇、剧烈的痛令她急怒攻心的心清楚了一些,看了眼独孤莫忧、冷冷的说道。话一出口、柳卡轻扬觉得鼻翼间有些酸涩、眼睛有些湿意蔓延…… “唉,我知道了,你想做什么尽管做好了,也许后会无期了吧?”独孤莫忧说完拖起苏小的手,转身向门外走去。 一个四十多岁的儒生试试探探的走到柳卡轻扬面前,辑了一礼恭敬地说道:“柳卡小姐,小侄少不更事,男人嘛、性子野些也是常事、柳卡小姐要多担待一些!我估计莫忧都是被苏小那个妖女胁迫的、并不是发于己心……” “说完了吗?说完就给我滚……”柳卡轻扬不难烦的挥了挥手、就像是在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独孤莫忧的六叔脸一红、旋即恢复了笑盈盈的状态,辑了一礼说道:“柳卡小姐,在下就先行告退了……明天,我一定带小侄登门致歉!”说完快步的向苏小和独孤莫忧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妖女,你知道得罪柳卡清扬的后果吗?你想死别拽着我家莫忧、甚至是独孤家和你一起下地狱!” “莫忧,你还年轻,叔叔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柳卡轻扬有什么不好?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你看那小腰盈盈一握、不比这妖女上下一边粗的水桶样子好上千倍?脾气坏?忍一忍就过去了……古话说得好,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像王八憋住气!话糙理不糙……”马车前,独孤柳唠唠叨叨个没完、像极了一个处在更年期的妇女。 “说完了?”苏小对着独孤柳笑了笑,问道。“额……还没,你说你这……”独孤柳打了个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连柳卡轻扬都不放在眼里的女人、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吗? “看来你是说完了,那好……再见!”说完,苏小一扬手里的马鞭,马车碌碌的向前缓慢的移动起来。路边只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老男人孤独的站着…… 一片深绿色的竹林旁,月光透过竹叶的间隙、映照出斑驳而又迷离的影子。星、月、竹林几种元素凑到一起、一股难掩的诗意自然而言的流露出来。 “饿吗?”独孤莫忧看着苏小问道。“废话……”苏小白了一眼独孤莫忧,气哼哼的说道。很显然她还记着独孤莫忧之前拉自己手的无理举动。“生气了?”独孤莫忧的脸有些红,试试探探的问道。“嗯……”苏小点了点头,原本修理的眸子气鼓鼓的瞪的溜圆,像极了一只斗气的青蛙。 “噗……”独孤莫忧笑出声来。“刚才是我有些昏了头、我道歉还不行吗?”独孤莫忧软声细语的说道。“你不讨厌柳卡轻扬吧?”苏小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话锋一转问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遇刺落水 “噗……”独孤莫忧笑出声来。“刚才是我有些昏了头、我道歉还不行吗?”独孤莫忧软声细语的说道。“你不讨厌柳卡轻扬吧?”苏小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话锋一转问道。 独孤莫忧沉默了一会,脸色时阴时喜、变得比走马灯都快。喜欢吗?独孤莫忧有些吃不准……笑了笑,独孤莫忧说道:“千里姻缘一线牵,我是个认命的人!呵呵……”回答有点打机锋的意味、加上脸颊上笑盈盈的样子,都有些像个看破凡尘的老僧。 “其实,我刚刚牵你手的时候、真的很怕你一脚把我踢飞、呵呵!”独孤莫忧笑着摇了摇头、略带感慨的说道。“下次、我是说下次要是再不打招呼的话,就阉了你……”苏小恶狠狠地说道。 “那要是我说‘苏小,给我牵手吧?’就可以了吗?”“额……你要是不怕死尽管试试就好!”苏小扬了扬眉、笑着说道。 “我觉得你应该和你叔叔回去!”苏小看了眼独孤莫忧说道:“你心顾念太多,并没有你表现出的这么豁达,姐姐我吃些亏、你回去后就将所有的事情推到姐姐身上就好!看得出柳卡轻扬还是在意你的!想来不会为难你。” 愣了下神,独孤莫忧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以后说不好、不过现在我的心对她有些芥蒂。不是为你、而是因为她的不尊重!”沉默了一会、独孤莫忧有些失笑。“估计她这辈子还没有人敢这么羞辱她,她也从没有这么难堪过吧?” “额……所以呢?就算我中了大奖、成功拉到仇恨?”苏小摸了摸鼻子,笑了笑、问道。“为何不让让她?又没仇?”独孤莫忧有些奇怪、明明是苏小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杠起来了?” 苏小在车辕上站起身,折了一小截竹枝、对着独孤莫忧晃了晃。说道:“人如竹,有节!也可以说是好面子,异性本就相斥、你可以理解为图痛快!”“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抽疯?”独孤莫忧笑着说道。 “呀……”竹林里几只渡鸦有些慌乱的抖动着翅膀四散而飞。苏小的瞳孔缩了缩、瞄向渡鸦飞起的方向。就着如银的月色,苏小看见一个身披深绿色斗篷的人,静静的站立在那里。他笑了笑——至少苏小感觉他是在笑,接着将斗篷敞开了一道缝隙,一支弩箭如电般射向苏小另一侧车辕上的独孤莫忧。 来不及多想。苏小向独孤莫忧的方向挪了挪。抱住独孤莫忧的身体向下一倒、顺势如滚地葫芦般的滚入路边的排水沟中。“噗……”弩箭穿透拉车厢余势不歇,在路的另一侧的竹林里肆虐了一段距离后,深深地钉在一杆粗壮的毛竹上。 “噗通……”水花四溅。苏小和独孤莫忧两个人坠落到水里、排水沟很深、很宽、水流也很是湍急……性喜的是蛮国的冬天并无严寒,水有些凉、却并不刺骨。 虽说有孕在身,使苏小的身体相对虚弱了些。但是《神农本草诀》自动流转、补充了苏小随着流水丧失的体温,如果只是苏小自己、就是在这水里睡上一夜也不会有什么大碍1 毫无防备的独孤莫忧拼命的划动手脚。试图将渐渐下沉的身体浮上来一些,“咕咚……咕咚……”几口微凉的水灌进肚皮、独孤莫忧的手脚无意识的胡乱蹬踏了一阵后。身体渐渐地沉了下去、转眼就没了影子……只是依稀的见到几缕长发随着水流向下游漂去。 “靠,旱鸭子?”苏小有些郁闷的说道。憋了一口气,苏小快速地游动到那几缕发丝漂浮的地方,手一搭、将独孤莫忧捞了起来。“独孤莫忧。你没事吧?”苏小问道。 “咳咳……”独孤莫忧轻咳了几声、恢复了些许的神智。张嘴刚要回答苏小,微凉的水顺着嘴角的缝隙再次涌进独孤莫忧的肚皮。“落水的人即使见到一根稻草都会死命的握住”苏小很不幸、她就成为独孤莫忧潜意识里的“救命稻草”。独孤莫忧死死地抱住苏小的身体,任由苏小怎么挣扎、也没有办法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挣脱。 “蹦……”苏小的耳朵动了动。一声轻微的弓弦响动传入苏小的耳膜。“该死的……那杀手居然还没走!”苏小暗骂了一句,也顾不得独孤莫忧会不会游泳。憋了一口气,身体向下一沉、顺着水势带着独孤莫忧向下游漂去。 一击不中,并没有转身退走,反而选择了继续追杀,可见岸上的杀手对她们已经抱了必杀之心。 “咕咚……咕咚……”不会游泳的人天生对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独孤莫忧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大口大口的水随着他的呼吸灌进他的肚皮。手拼命的撕扯着苏小、仿似跟苏小有杀父之仇一般,我要呼吸……我要浮上水面,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独孤莫忧,求生的本能令他对阻止他上浮的一切物体漫无目的的拳打脚踢着。 苏小不能确定岸上那个犹如跗骨之蛆的杀手有没有离开,此时浮出水面、无异于自寻死路!自己的手被独孤莫忧死死地抱着,基本等同于手无缚鸡之力的状态,一露头,杀手居高临下,一间过来还不成了活靶子?“晶晶亮、透心凉……”苏小皱了皱眉,她还不想死! 独孤莫忧身为男子、又经过武技的锤炼,不但双臂环抱得苏小有些喘不过气来,脚也不安分的对着苏小胡乱的蹬踏着。苏小让开了肚皮、小腿和屁股就遭了殃、没一会的功夫苏小就不知道挨了多少脚。 看着独孤莫忧一脸痛苦的模样,苏小心里叹了口气,樱红的唇伸向独孤莫忧。“死道友不死贫道!”苏小心里默念了一声,张开小嘴咬在独孤莫忧修长的脖颈上。忍着恶心、苏小用头挤了挤独孤莫忧的脑袋,暗运丹田里的《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小舌头一伸一缩间,含在嘴里独孤莫忧的一小块血肉击打在他脑后的昏睡穴上。紧抱的手缓缓地松开、独孤莫忧安静下来。 一直藏在水里也不是办法,就算是独孤莫忧受得了、苏小自己也受不了。解开缠在腰间的裙带,一端系在独孤莫忧的胳膊上,另一端拽在手里,轻轻地推了推独孤莫忧、拉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猛然间苏小跃出水面。 “噗……”一支弩箭划着苏小的胳膊飞了过去。就着这个空档,苏小锁定了杀手的位置,手腕一扬、一柄手术刀直奔杀手的咽喉。 “噗通……”杀手的身体晃了晃、栽进水中。苏小也来不及再补上一刀,跃上一边的河岸、就已经被自己折磨的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的独孤莫忧拽到岸上。挤压出独孤莫忧肚皮里的河水,苏小一屁股坐在沟边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来。 “血……”独孤莫忧有些无力地抬了抬手,指了指苏小的胳膊、说道。“没事……”苏小瞥了眼依旧在流血的伤口、笑了笑,疲劳令她连想包扎一下的欲.望都提不起来。 ……分……割……线…… “啪……”将手的茶盏捏得粉碎,柳眉立了立、柳卡轻扬吼道:“医者?你说她只是个医者?她一定是疯子……要是脑子稍正常些,也不会做出这等以卵击石的蠢事!” 管家将身体俯的更低了些,恭敬而又谦卑地说道:“是的,就算有陈诗雅给她撑腰、医者就只是个医者,斗不过小姐的一根小手指的!” “知道卜曦阿云为什么会讨好她吗?”柳卡轻扬撇了管家一眼、问道。“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斗医输了,他想留住神龙教的‘神农鼎’……”管家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或许?你就给我这个模棱两可的答复?离家几年你忘了我的规矩了吗?”柳卡轻扬瞪了一眼管家、说道。她心里郁积了一口闷气、急待宣泄。 “这……”管家的额角渗出汗珠,唯唯诺诺的说道:“老爷,老爷、不许小的彻查一切和蛮王有关连的事情……你知道,老爷很重那份情谊的!” “情谊?主子念着情谊,你一个奴才跟蛮王有个屁情谊?到底是我柳卡家养活你这蠢猪、还是蛮王?既然你如此顾念蛮王、以现在就可以走,滚……去给蛮王当狗!”柳卡轻扬手里破碎的茶盏一抖掷向官家的脑袋。 “是小的错漏了,小的这就安排人手将蛮王行宫纳入监视范围!”管家没有闪避、任由锋利如刀的瓷片划过自己的脸颊。咧了咧嘴、一缕殷红的血液溅射出来。 柳卡轻扬眼睛缩了缩、紧皱的眉头在看到这缕鲜血后舒展了一些,心情也好似畅快了些。随手拿过一个崭新的茶盏,斟满茶、小口的品了品。“你说如果她死于意外会怎么样?”柳卡轻扬问道。 “这……陈诗雅?”管家有些犹豫、自己只是个奴才、决断如此重要的事情明显超出了他的职责。“不足为虑,‘驭兽门’?一个敬陪末座的破落户子罢了……我受了侮辱你的脸上也不光彩,你想不想让脸上光彩些?”柳卡轻扬嘴角歪了歪、露出一抹不屑,笑了笑、看着管家问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不是你也是你! “这,奴才明白了……”管家点了点头,刚要转身离开,窗口处猛然想起几声拍打翅膀的声响。管家看了看柳卡轻扬,柳卡轻扬皱了皱眉头、对着管家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一听就是只破鸽子……自己养的自己去看就是!”柳卡轻扬说道。 管家走到窗口,推开窗子、解下信鸽腿上的一个小竹管,撵开封口、拿出张小纸条看了看,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出了什么事吗?”柳卡轻扬问道。管家辑了一礼、恭敬的答道:“回小姐的话,我们跟踪苏小两人的人传回话来、说……它们在翠竹坡那里遇到不明人物的伏击……” “啪……”再次将手里握着的茶盏捏得粉碎,猛地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丝急切的问道:“独孤莫忧没事吧?受没受伤?现在在哪里?” 管家迟疑了一下,战战兢兢的说道:“独孤少爷……暂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再次将手里的瓷片掷向官家的脑袋,柳卡轻扬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还站在这做什么?下落不明?就给我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都找不到,你就不要再回来了!” “遵命,小姐……”管家带着一脸的血渍,转身急匆匆的向外面跑去。柳卡轻扬脸色变得铁青,有些颓丧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自言自语道:“莫忧……唉,就算你死了、你也是我唯一认可的男人!” “苏小!”柳卡轻扬咬了咬牙、脸变得狰狞扭曲起来。“你该死,要不是你莫忧在我身边怎么会出事?哼、想往我脑袋上泼脏水的究竟是谁?为什么?”柳卡轻扬小声的嘀咕道。 ……分……割……线…… “苏小……”独孤莫忧轻声的呼唤道。“嗯……”精疲力竭的苏小、轻轻地哼了一声算作回答。自打怀了孕苏小就比平时容易疲劳,她感觉自己腹中的胎儿,时不时的就会强行自苏小丹田吸收走一定量的精气。越是身体疲惫的时候、这种吸力表现得就越发明显。 “我看看的你的伤势、好吗?”独孤莫忧问道。“想看就自己看吧!我不想动……”苏小懒洋洋的答道。“可……”苏小受伤的位置靠近锁骨。这位置有些尴尬,独孤莫忧有些犹豫。 “不好意思?咯咯……那就不看了……”苏小觉得眼皮如有千斤、真的很想闭上眼睛睡一小会。可危机还没有解除、独孤莫忧虽说是个男子、可他的背?貌似有点依靠不住……唉,叹了口气,强自打起精神,警惕的四外观察着。 独孤莫忧沉默了一会,积攒了些体力,向苏小的方向挪了挪。抬手撕开苏小的衣袖。露出一个长条状的伤口,鲜血淋漓、皮肉有些苍白的外翻着……而且,伤口处流出的血液发出一股莫名的恶臭。很显然苏小中了毒。 “是不是弩箭喂了毒?”苏小苦笑着问道。“不用瞒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得很!”虽然懒得看伤口,不过苏小身为医者、那伤口处微微麻与痒的感觉传来、她还是可以分辨得出她是中了毒的。毒性并不致命、有点类似于mayao只能起到短时麻痹身体机能的作用、所以苏小并不担忧! “要怎么办?”独孤莫忧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愣愣的看了一会苏小的伤口,脸上的神色有些挣扎。犹豫了一会、独孤莫忧眼一闭、将嘴伸向苏小胳膊上那道伤口处。 “你要干什么?”苏小费力的挪了挪身体。警惕的看着独孤莫忧问道。“将du吸出来……小说里不是都这样吗?”独孤莫忧一本正经的说道。 “额……”苏小有些无语,伤口将将有结疤的趋势、你这一嘴下去姐姐我不得血崩呀。“毒没事……你不用管!”苏小说道。 “可你一直在流血……”独孤莫忧担忧的问道。“要不。我背你回城?”犹豫了一下,独孤莫忧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苏小说道。 “你确定你背得动?”苏小唇微微翘了翘,有些好笑的看着摇摇欲坠的独孤莫忧说道。“额……”看了看远处雷山城依稀的灯火、又看了看苏小……独孤莫忧脸一红,自己还真就没有气力将苏小背回城中。“那该怎么办?”独孤莫忧问道。 “或许会有人来找咱们的。咱们身后可是有几支不同势力的探子在盯梢,希望不是柳卡轻扬的人先找到咱们吧!”苏小舔了舔由于失血而有些干涩的唇、有些郁闷的说道。苏小心里默默祈祷着,率先赶到这里的一定要是蛮王的人马。否则、自己以现在的状态应对,只有死路一条! 苏小视线在自己身边看了一下。除了一些无用的野草、并没有什么止血的草药生长,莫非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苏小有些无奈的想道。 “笃笃笃……”远处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马蹄声,没一会、几个手持火把的兵丁就向苏小躺卧的地方围了过来。 “请问你是苏小苏小姐吗?”为首的一个军官对着苏小抱了抱拳、恭敬的问道。“呵呵……好人不长命,我这祸害却可以活千年……看来以后好事还是要少做点!”苏小看着军官身穿蛮王卫队的铠甲、笑了几声,小声的嘀咕道。 清晨的第一缕光划破夜略显深沉的帷幔,整个雷山城活了过来。一间不是很大的房间里挤满了人,陈诗雅坐在床边握着苏小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责备的看着胳膊被纱布包成粽子的苏小。卜曦阿云、独孤莫忧、以及炎黄国来斗医的一些医师围在苏小的床边。 苏小看了一眼紧张的陈诗雅,笑了笑,说道:“你怎么来了?三都水到这里可有些距离,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小心变成黄脸婆!” “没有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再说、你答应过我的你还没有做到……我还期盼着有一天我以真正的男儿身出现在你身边,追求?我是不想了……可守着你你总不会赶我走吧?”陈诗雅摸了摸苏小的额头,感觉不再那么滚烫、心也放下了些,对着苏小妩媚一笑、略带撒娇的意味说道。 “知道是谁干的吗?”卜曦阿云小脸上一片肃杀,立了立眼眉、问道。“不知道……“苏小摇了摇头、说道。“会不会是上次我惹的那个什么哈乌的亲信余孽做的?”成方太上前一步、接着话茬问道。 “应该不是……”苏小再次摇了摇头,匆匆一瞥、苏小并没有看清杀手的样貌。不过有一点苏小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杀手有着不弱的身手、绝不是一个小小的头领可以驱使得了的。 “那又会是谁呢?”卜曦阿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随意怀疑别人不好吧?”苏小面露犹豫之色,抿了抿嘴唇、苏小说道:“我在蛮国仇人不多,除了你个小鬼头外、估计也就是招惹了柳卡轻扬罢了!我们的争端你也见到了……依照柳卡轻扬的霸道,杀人泄愤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她还真的做得出来……”卜曦阿云俏丽的小脸变得越发的阴郁起来,忿忿的说道。柳卡轻扬不是个大度到任人骑在脖子上拉屎的主。而且依照她的身份、财力、确实是最有可能能伤害到苏小的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哼……”卜曦阿云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杀伐之意。蛮国、除了她谁还可以如此肆无忌惮。还有谁可以视王权如粪土、不给王室一丝的颜面?卜曦阿云静静地攥了攥拳头,又有些无力地松开、心有些沮丧……真要是她?自己又能拿她如何? “我回去找柳卡轻扬问个明白的……你放心、若是她做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卜曦阿云撇了苏小一眼,说道。“可是你应该清楚,或许我什么也问不出来!毕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做依托,很难拿柳卡轻扬怎么样的!” “嗯,我懂……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谁叫姐姐我没那窃国的能力呢?受气也是应该……哎呦,我的头、看来总要休息个十几二十年了!”苏小偷瞄了卜曦阿云一眼,双手扶额、一脸痛苦的小声哼唧道。 “你……好,我会给你个交代的!”卜曦阿云恶狠狠地瞪了苏小一眼,摔门而去。“你惹了柳卡轻扬?”陈诗雅眉头皱了皱,有些担忧的说道。 “怎么她很厉害吗?”苏小没心没肺的用好的那只手勾过一个苹果,一边嚼的香甜。一边无所谓的问道。“很棘手……不过,无论要面对什么,我都会坚定的站在你的身后!”陈诗雅一脸坚毅的说道。 “诗雅,你太坏了……要是前方射来一支箭,你躲在我的身后?天呀……你居然舍得拿我当挡箭牌……不行了。心,好痛……”感受到陈诗雅的焦虑,苏小笑了笑调侃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哼……”陈诗雅瞪了一眼苏小、横横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医治蛮王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哼……”陈诗雅瞪了一眼苏小、横横的说道。 苏小敲了敲陈诗雅的小脑袋,笑着说道:“我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人该惹的……我又不是孩子!” “就你理多……咯咯,不过你这个惹事精貌似惹的祸不少、可每次都是自己擦干净屁股的!我说一句,苏小你不要生我气,你是不是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该收敛下性子了……”陈诗雅看了看苏小胳膊上的伤势、又看了看苏小微微隆起的小腹,关切的劝道。 苏小拽了一把陈诗雅嘟起的小嘴、笑了笑说道:“生气?为什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也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好……这么疼惜孩子,想不想生一个玩玩?” 陈诗雅瞪了一眼苏小,说道:“生一个玩?和你吗?你不觉得一个男人压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有些恶心吗?呕……苏小你的趣味越来越恶俗了!” “男人?咯咯……就和你是个茶壶有把似的……”苏小微微抬起上身,附在陈诗雅耳边小声地说道。“好呀!你调笑我……小心我每天都赖在你的床上,咯咯……光光的本人可是比有个人有看头的多,小心你家小云移情别恋呦!”陈诗雅挺了挺伟岸的胸,有些鄙视的看了一眼苏小的小馒头,小声的回击着…… 笑闹间,陈大人跨前几步,手里拿着一张小纸条,恭敬的对苏小施了一礼,说道:“苏小姐,刚刚接到阁老大人的飞鸽传书,他老人家期盼你能早日回国……”说完。将手里的纸条递向苏小。 “回国?”卜曦阿云一脚踹开了苏小房间的门,风风火火的跨了进来。“你走了,我父王要怎么办?明白的告诉你……父亲没有站得起来之前,你休想离开蛮国半步……”卜曦阿云脸色有些铁青、一脸怒气的看着苏小、吼叫道。 “额?姐姐有说过要走吗?大呼小叫的就不怕吓到我动了胎气?哼……”苏小对着大呼小叫的卜曦阿云翻了翻眼皮,有些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本已经想到了办法,不过被你一吓又忘了?”苏小微微摇晃着小脑袋、悠哉悠哉的说道。 “你?”看着苏小得意的样子,卜曦阿云很想狠狠地抽她一耳光。不、是左右开弓一直打到爽。不过他知道。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唉、卜曦阿云叹了口气,心说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手缩在袖管里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卜曦阿云脸上阴霾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宛如春风般和煦的笑意,对着苏小施了一礼、说道:“百善孝为先,苏小姐姐可否体凉阿云心忧父亲的一片孝心?大人不过小人怪、姐姐的肚子就除了小侄子之外再开条船如何?” “脸变得还很快嘛、咯咯……不过姐姐听起来舒服。不愉快的事就当个屁放过她好了!”苏小看着卜曦阿云笑嘻嘻的说道。 “屁?”卜曦阿云心里狠狠地剜了苏小几眼,心说小爷也当你就是个屁。呸、不过苏小这个屁可真臭……一番yy之后,卜曦阿云的心舒坦了不少。 苏小收起了脸上戏谑的笑意,正了正神色,离家几月、一旦提及忽的心就变得归心似箭起来。“我手有伤……三日后、你来接我可好?”苏小看着卜曦阿云问道。 卜曦阿云看了看苏小被包成粽子般的胳膊。心里有丝歉意升腾起来,柔声说道:“苏小姐姐,三天怕是……要不。父王的病倒也不急在这一天几月的!” 苏小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的身体我清楚。三天已经是留足了余量!”卜曦阿云愣了愣神,旋即一脸坚毅之色的说道:“好、我卜曦阿云谢过姐姐了,我保证在这三天里,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将凶手的头提来见你……”说完,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三日后,卜曦阿云亲自驾车过来接苏小,见卜曦阿云一脸尴尬的神情,苏小笑了笑、并没有追问关于凶手的事情。华丽的马车穿行在稍显荒芜的山间小径上,苏小闲着无聊,看起远处的青山,与稍显萧条的景色来。“毒解了吗?苗老有没有安排人手按照我教的脉络给蛮王推宫活血?”“有……”山路有些崎岖,卜曦阿云忙于专心驾车,简短的回答道。 “蛮王的心并没有死,这就令我有了七分的把握可以医治他!蛮王并不老迈,估计不久的将来又会再次驰骋沙场,到时候、他依旧是敌方闻之丧胆的英雄!”苏小似是在安慰卜曦阿云,没话找话的闲聊着。 卜曦阿云的眸子焕发出一抹异样的神采,似崇拜、似追忆、又似是深深地恐惧。喃喃的小声说道:“他一生戎马、未尝败绩,不过终归是过于磊落了些、着了蚩皇那个小人的道……卧病在床,他虽没表现出什么,不过我知道他的心一定在流泪,我感觉得到……唉,其实我并不想要万人敬仰的蛮王、我只想要那个对我百般呵护的父亲……” “没事的,我会治好他……”苏小看了看卜曦阿云、柔声说道。“谢谢……”卜曦阿云眼睛有些迷蒙的雾气升腾,感激的对着苏小说道。 马车行进了一会,停在上次苏小到过的二层竹楼前。蛮王并没有躺在之前那个钟乳石洞里,而是躺在湖心亭边的围椅上,湖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映照下、微微泛起的波纹晕上了些许的灿金色,老人、湖水、游鱼几种元素掺杂在一起,竟透着一股子事情画意,如果画面可以定格、这场景就是一副意境绝佳的丹青佳品。 此时、蛮王静静地侧卧在哪里、脑袋对着湖水的方向,正看着清澈的湖水与嬉戏的鱼儿出神。“苏小姐,你来了?”蛮王平静地说道,无悲无喜!“嗯,咯咯……闲来无事来看看蛮王!”苏小蹲了一礼、应道。 “听阿云说你前几日受了点伤?何不多将养几日?你现在年轻、本钱还很足,你不知道很多的毛病都会在你老了后找你、挥之不去,却又悔之晚矣!唉……这或许就是年轻的代价吧?”静卧在这里的蛮王,褪去了觊觎天下的霸气、更像是一个唠哩唠叨的长者。或许只有那一身的伤疤才可以证明他往昔的辉煌! “呵呵,我记得了……蛮王,几日来我想了很多种方案,不过都被我否决了,只剩下一种最为冒险、不过最有希望的办法,不知蛮王可敢一试?”苏小笑着说道。 “试?你没有把握?你把父王当成什么?你走……”卜曦阿云的脸色阴沉下来,眼角眯了眯,冒险?卜曦阿云心里一痛……他并不想试,毕竟现在父王不会动、可终究还是活着的,万一……卜曦阿云想到那个“万一”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苏小撩了一眼卜曦阿云,神情有些踌躇。“阿云,闭嘴!不要这样对苏小姐说话……”蛮王瞪了一眼卜曦阿云、斥责道。 略微侧了侧头,对着苏小笑了笑,说道:“苏小姐尽管放心大胆的治就是了,不要有什么顾虑,我希望会有奇迹发生在我身上,否则,死、也许也是种解脱吧!” “好……”苏小点了点头。英雄迟暮的悲凉令苏小的心酸酸的。她知道,蛮王在自己来之前其实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活着、一动不动废人般的活着,对蛮王来说是种耻辱!可这就是人生,任你英雄盖世,可在疾病面前、你只有英雄气短的份! 卜曦阿云叹了口气,看了苏小一眼、转身走到不远处的木质廊桥处,坐在墙面的木板上,双脚悬空的甩动着、视线有些迷离的看着远方的群山,静静地发起呆来。 苏小看着卜曦阿云消瘦又有些寂寥的背影,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可以开始了吗?”苏小问道。“在这?”蛮王有些疑惑的问道。“要是蛮王羞怯也可以去屋子里!”苏小愣了愣神,说道。“呵呵,羞怯?好多年没有过了……好吧,开始吧!”蛮王朗笑了几声,说道。 苏小在怀里取出针袋,消了消毒,丹田里的精气逆行任脉,一丝阴寒的精气附着到银针上。见银针已经被白色的冰晶覆盖,苏小捻动了几下将银针刺入蛮王胳膊上的孔最穴中。 苏小眼睛未闭合起来,开始屏气凝神的想要进入心针合一那玄而又玄的状态。无奈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发,过于刻意的追求反而使苏小的心有些挂碍、怎么也静不下来。 渐渐地苏小的心愈发的浮躁起来,叹了口气,苏小就想收回附着在银针上的精气。可世事就是这么无常,无心插柳柳成荫、苏小想要放弃后、那种玄玄的感觉再次重现在苏小的意识里。 “嘭……”的一声轻响,苏小就像开了天眼一般,闭着眼、却可以将眼前的一切收于眼底,包括那无形无质的精气流转路线、以及蛮王身体的经络骨骼!(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回国 “嘭……”的一声轻响,苏小就像开了天眼一般,闭着眼、却可以将眼前的一切收于眼底,包括那无形无质的精气流转路线、以及蛮王身体的经络骨骼! 乳白色的精气顺着银针缓缓地注入蛮王的身体,畅行了一小段、蛮王的经络渐渐地变得狭窄起来——直至完全闭锁。慢性duyao侵蚀了蛮王的血液、随着血液流淌全身,腐蚀了毛细血管网,没有或是减少了血液的滋润,蛮王身体的经络无可避免的失去了活力,就像是被风干的腊肉般。 打通经脉需要足够的耐性与足够深厚的精气相配合,蛮王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底的漩涡般不停地撕扯着苏小的精气,坚持了一下会、苏小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起来。蛮王的身体很怪异、所用的精气以及耗费的心力、都远比之前医治孙阁老坚信百倍。 额头上伸出细密的汗珠,汇聚到眉毛处、顺着眉间一点点的滴落到肩头,没一会汗水就濡湿了苏小肩头的衣衫。 “苏小姐,莫要强求!”蛮王看了一眼苏小、真心的劝解道。苏小没有言语,本就在勉力支撑、苏小无瑕分心回应蛮王。苏小皱了皱眉,手指捻动针尾,使银针剧烈的旋转起来、连带着进入蛮王体内的精气也跟着旋转起来,就像是一个钻头,一次又一次的钻动着蛮王那已经堵死的经脉。 “啪嗒……”一滴汗珠透过苏小肩头的流苏滴落到地上。有一就有二、汗珠接二连三的滴落,苏小的身体已经有轻微的痉挛产生。 “苏小,不要硬撑、缓缓吧!”蛮王再次劝道。蛮王的心里一动,感受到苏小的疲惫、以及急促不稳的呼吸,蛮王看向苏小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感动与慈爱。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苏小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蛮王淤堵的经脉处打开一个个小孔,积少成多、由量变引起质变。经脉处淤积的精气越来越多、精气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嘭……”仿似有什么物体碎裂的声音响起,苏小的精气沿着蛮王的经脉一路前行、直抵丹田。 “呼……”苏小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倒在木质的围椅上。卜曦阿云凑了过来,掏出丝帕轻柔的擦去苏小脸颊上密布的汗珠,问道:“父王可有希望?” 调整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苏小懒洋洋的说道:“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蛮王一定是有修炼练气法门的。经脉一通、蛮王又有底子在,相信用不了几月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蛮王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软绵绵的没有半丝气力、不过却真真切切的动了起来。蛮王神情一怔。旋即一丝裹挟着兴奋地红光布满他的脸颊,原本皱纹里累积的颓废与沮丧一扫而空,僵硬的笑了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小问道:“动了……这是我的幻觉、还是苏小姐创造出的奇迹?” 苏小鄙视的翻了蛮王一眼,有些虚弱的说道:“我说过。只要你肯让我试、我就有把握让你站起来!” “谢谢……”蛮王又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就像是一个孩童得到心爱的玩具般。玩了一会、认真的看着苏小倒出自己的谢意。 “你不是给了我十几二十个承诺的好处了吗?咯咯……谢就不必了。公平交易罢了!”苏小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承诺?呵呵……那是你应得的,我的谢意并不是代表我,而是代表整个蛮国的民众谢你……”蛮王眯了眯眼睛、一脸狠戾的说道:“蚩皇那个兔崽子,我必杀你……你夺的蛮国每一寸土地、杀得每一个无辜的百姓。本王定叫你百倍偿还!” 苏小皱了皱眉,她似乎嗅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省省吧,不过是手指可以像软面条一边的晃荡几下罢了。值得你如此激情澎湃吗?”苏小抖了抖蛮王的手指,撇了撇嘴说道。 蛮王笑了笑。并不以为意。然后像是在炫耀般几根手指接二连三的、缓慢的摆动起来。“哈哈……好一个悲天悯人的小丫头,是怕本王乱杀无辜吗?放心、我不是蚩皇,屠城灭种的事本王是绝做不出来的……” “悲天悯人?那是菩萨、小女子凡人一个怎敢僭越?不过是有孕在身心也软了些,就当是为未出世的孩子积点阴德吧!人的*有时候真的很难控制,我也不确定医好你对这大陆是福是祸……希望你不会变成一个嗜血的魔王就好!”苏小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蛮王的身体,发觉虽有些虚弱。不过经脉畅通无阻、相信用不了多久、蛮王有可以在沙场之上立马横刀了。 “或许吧!不过我蛮王说话算话,答应你的承诺一定会如约履行的……就算是给自己点羁绊吧!毕竟卧床这么久、怨气有些重……”蛮王笑了笑,郑重的说道。 “那我倒宁愿不要用到这几个承诺……”苏小看了蛮王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让苗老每天用我给的那套针法给你调理一下……饮食清淡些,最好少怒、不是我危言耸听,蛮王你的经脉终究脆了些,承受力也不及以往!最好是将担子放到这个小家伙肩膀上,修身养性、以求延年百岁!” 辞别了蛮晚,卜曦阿云将苏小送回陈大人的官邸,就迫不及待的回转去看望父亲了。 ……分……割……线…… 马上就要到京畿城,天气却陡然变坏下起雪来。初始只是一粒粒的、渐渐地云层变得更厚重了些,雪片也仿佛受了这铅云的挤压、由粒变成片,鹅毛般的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瞬息间为大地穿上一件洁白至极的棉衣…… “苏小,你究竟弄不弄得好?”陈诗雅将手凑到嘴边哈了几口热气,搓动了几下,看着在一边修理车轮的苏小问道。苏小郁闷的踢了一脚断了一幅的车轮、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陈诗雅摊了摊手、说道:“看来是没戏了,要不咱们骑马回去?” “算了吧?不行就在车上将就一夜,你那大肚皮可以受得了颠簸吗?”陈诗雅翻了翻白眼、指了指苏小的大肚皮说道。“该死的鬼天气,偏偏下起雪来……要不,也可以搭辆车回去!” “喂,前面拦路的马车赶紧让一让……”一个骄横的女声响起。苏小和陈诗雅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自己那辆瘫倒在路边的马车后,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挑开车帘,眉头紧锁、一脸厌弃的吆喝着。 “有没有人?本夫人的话没听见吗?死了吗?”一股浓重的水粉味顺着冷风传入苏小的鼻腔,“阿嚏……”苏小被呛得鼻子直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有人,不过车坏了、你们绕一下吧!”苏小说道。“穷鬼就是穷鬼,哼、清清瘦瘦的一看就是贫贱的命……晦气!真替你的孩子可惜,估计也是个瞎子,竟投胎到你身上!”女子看着苏小挺起的肚皮,眼中一瞬间闪过一丝嫉妒……尖酸刻薄至极的讥讽道。 “哼,嘴上这么无德,小心生个孩子没屁眼!”陈诗雅冷哼了一声,说道。“无德?无德又怎样?我骂干你屁事?也不知道谁的裤腰带没系紧跑出你这么个玩意!”女子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嘴里不干不净的对着陈诗雅吼道。 “泼妇!呵呵……诗雅不要和她计较,她不值得你浪费口水,狗咬了你一口、你非要咬回去,亏得还是你!”苏小拍了拍陈诗雅的肩头,笑着劝解道。 “狗?你敢骂我是狗?你知道我是谁吗?自己掌嘴、否则让你死无全尸!” “噗……”苏小看着女子的嘴脸被逗的笑了出来。“你是谁我没兴趣知道……不过人贵自重,辱人者人恒辱之,是你有错在先,诗雅不过是反击而已,你又何必动气?”苏小笑着说道。 苏小已经确定这女子的身份高贵不到哪去,用华夏话来说充其量就是个暴发户、用有炎黄话形容就是个土财主。少了文化的积淀、终归是骄横浮躁了些! “跟我对等,你这穷鬼也配?”“哦,那什么样的才配?”苏小好奇地问道。“例如我……”一个男子挑开车帘,探出肥硕的脑袋、接话道。“哦,倒是般配,二师兄有脑子的倒是不多?”苏小咯咯笑着指着男子说道。说完,拉起陈诗雅的手,就要向车厢里钻去。 “站住,跪下道歉、否则,哼哼……阿大,打断她们的腿……”男子皱了皱眉,显然并没有放过苏小两人的意思。“哦,这也是我想说的……”苏小愣了愣神,迈腿就要向男子的马车走去。 陈诗雅拉了拉苏小的胳膊,摇了摇头说道:“交给我好了……你不适合做这么剧烈的运动!”陈诗雅脸色阴沉的慢慢走向男子的马车。 “笃笃笃……”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裹挟着漫天的雪尘向苏小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远远地看见一抹熟悉的旗帜,苏小笑了笑,拉住陈诗雅的衣袖。(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怒发冲冠 “笃笃笃……”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裹挟着漫天的雪尘向苏小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远远地看见一抹熟悉的旗帜,苏小笑了笑,拉住陈诗雅的衣袖。 几十骑身穿甲胄的兵丁、在苏小身前几丈的距离勒住了马头。一个中年将领模样的汉子滚鞍下马,走到苏小身边恭敬的抱了抱拳,“苏小姐,王头给你请安了……”随后,诧异的看着苏小有些隆起的小腹,目光闪烁了几下、终究是没有将心里的疑问说出口。 “王叔,呵呵……好久不见,侯爷叔叔可还安好?”苏小微微蹲了蹲略显笨重的身体,笑着说道。“托小姐的福,侯爷还算康健……”王头笑呵呵的说道。 “你们来这是路过?”苏小问道。“不,是特意来迎小姐一下,侯爷、孙阁老、萧阁老、三皇子他们都在京畿城候着呢?这不,小的有些心急就先过来看看……”说话间,王头的脸色略微的僵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苏小眉头略微的蹙了蹙,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在心底油然而生,口气中带着丝焦躁、苏小问道。“这……还好,嚼舌根子的事,小的不好说、小姐就不要为难王头好吗?”王头低下头、有些吞吐的说道。 “苏小姐,你的马车……”王头显然不想再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缠,指着苏小的马车,转移着话题。“坏了……”苏小心不在焉的说道。王头是个直肠子的汉子,心里有什么都写在脸上,看他一副吞吐的样子、显然是出了事的。小莲?应该不会……苏小将一个个自己的朋友过了个遍,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小儿?瞬间,苏小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一抹杀意划过眼底……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在苏小心里小儿是当之无愧的一块逆鳞! “王头,无不为难你……我要那辆马车!”苏小指了指不远处那辆装饰奢华的马车,沉着脸说道。王头看了苏小一眼,握了握拳头、松开、再握紧……依次循环了几次,王头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向那对夫妻的马车走去。 “呲灵……”一声。王头拽出挎在腰际的佩剑,剑一前伸、挑开马车的车帘,露出里面两个目瞪口呆、哆嗦成鹌鹑般的一对夫妻。“下车。你的马车被征用了……稍候,自己去京畿郡守衙门自己去领……”王头冷漠的说道。 “军爷……这,大雪抛天的,我……”之前的嚣张已经不见了踪影。男子畏畏缩缩的说道。没了马车、这冰天雪地的或许只有死路一条。 “要不,军爷和那两个贵人商量一下。同乘可好……我们夫妻保证不言不动,就像死人一般……呸呸,瞧我这张破嘴,死人多晦气。就像木偶一般……”男子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苏小,见她听到自己说“死人”两字时,微微蹙了蹙眉。吓得嘴唇都青了。连忙抽了自己几个嘴巴,改口说道。 “王叔。给他两匹马!”苏小说道。“好嘞……”王头应了一声,挥剑斩断了拉车马的缰绳,只留了驾辕的儿马。“骑马总会吧?冷是冷了点,不过,京畿城也不是很远了,六十里路冻不死的……”王头说道。 手拉着马的缰绳,大冷的天,男子头上却冒出腾腾的热气,回身给了自己老婆一个嘴巴,骂道:“你个败家娘们,好悬没因为你的几句话掉了脑袋……” 一路上苏小心里有事,不想说话、陈诗雅也识趣的闭上嘴巴,马车里显得有些沉闷。六十里的路说长不长,一个多时辰后,苏小透过车帘的缝隙已经隐隐的可以看到京畿城宏伟的城楼。 城门的两侧各站着一队盔甲鲜明的军士,见苏小的马车行了过来,军士们整齐划一的抽出手里的佩剑,斜指向天、朗声吼道:“欢迎英雄凯旋……” “哼,少拿这套骗我!英雄吗?要是小儿出事、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英雄的拳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是血染这万里江山苏小也在所不惜!”苏小冷哼了一声,恶狠狠的说道。 “大孙女,果然有你出马万事大吉,哈哈……炎黄自此西南无忧!”孙阁老大笑着走到将将停稳的马车前,人未至、笑先闻,听在苏小的耳朵里、或多或少的有几分假意的殷勤。 苏小在陈诗雅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看了孙阁老一眼,略微的蹲了个福说道:“客套话,孙阁老就不要说了,我是想问究竟出了何事?” “这……”孙阁老愣了一下神,见苏小连“干爷爷”也不愿称呼自己一声,知道苏小或多或少的摸了点影,犹豫了片刻,孙阁老叹了口气说道:“大孙女,你为国征战蛮国,虽无刀光之凶险、可亦是九死一生之险境,老朽惭愧、对不住大孙女了……” 苏小的心咯噔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铁青,眉头皱成一个疙瘩,苏小问道:“可是小儿出事了?”看了看苏小的脸色,孙阁老小心的说道:“不是……” “呼……”苏小松了一口气。可还没待苏小的脸色恢复正常,孙阁老接下来的话、却令苏小恨不得狠狠地捶一顿这个说话大喘气的“干爷爷”!“不是小儿姑娘一个人,还有一个叫方凌云的也出了事情……不过倒没有性命之忧!”孙阁老说道。 “没有性命之忧?”苏小的心平静了一些……“不过,老朽事先说明不是老朽不帮忙,而是老朽知道的有些晚,苏家已经得了手!”孙阁老解释道。 “苏家?感苏家什么事?”苏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苏家想要吞掉大孙女的‘美味坊’所以对有股份的小儿姑娘和方凌云下了手,不过手段还算温和,只是上门求亲,男欢女爱的我们并不好插手!” “提亲?答应了或是拒绝了就好,何必搞得如此阴森森的吓人?”苏小白了孙阁老一眼,略带嗔怪的说道。“求亲是求亲,不过手段激烈了点……苏家旁支苏建非,求亲遭拒竟动了歹念、欲图对小儿姑娘不轨……致使小儿姑娘……”孙阁老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越是吞吞吐吐。 “小儿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苏小睚眦欲裂,上前一把揪住孙阁老的衣襟,也顾不得什么长幼尊卑,摇晃着孙阁老的身体、怒声问道。 “呲……”孙阁老的几名护卫见苏小对孙阁老无礼,抽出佩剑冲了上来,不过还没走到苏小身边,就被苏小一脚一个踢飞。“再过来,就杀了你们……”苏小双目圆睁,原本清澈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血色,头发无风自动、显然已经怒到了极点。 “滚开,谁叫你们过来的!”孙阁老对着自己的护卫呵斥道。“跌下山崖……破了相、下肢瘫痪……而且痴痴傻傻的……”“苏小,你冷静一下,这事跟阁老一点干系都没有,放开他好吗?”苍穹柔声劝道。“就是……”云田侯叹了口气,附和道。 苏小放开孙阁老的衣襟,泛着血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苏家吗?本是不愿理你、你却步步紧逼,哼……就算你们躲在地缝里,我苏小发誓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你们揪出来扒皮抽筋……” “苏小,冷静一下,小儿姑娘毕竟还活着是吧!唉……参与的并不止一个苏家,还有其他几个大的小的的家族,实力强横、就算由我和萧家联手也力有不逮,大孙女听爷爷一句,忍一时风平浪静!”孙阁老担心的看着苏小,他清楚苏小的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过于刚直。脸上流露出几分急切之色,发自肺腑的劝道。 “很了不起吗?哼……得罪我苏小我可以不计较,可你们为何要伤害善良、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儿?拳头大就了不起吗?”苏小冷哼了一声,旋即泪如雨下。“小儿……等姐姐回去看你……”男儿有泪不轻弹,女儿又何尝不是,可是触及伤情之处、就算是铁人怕也会流出几滴铁水!何况苏小这个重情重义的女子? 没想到因为几个银两就有人如此欺辱小儿,苏小心如刀绞,她知道小儿为何如此抵命抗争,根源就出在自己身上,因为“美味坊”是自己的,小儿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小儿不结婚,呵呵……就赖在小姐身边一辈子,小姐,你可不要不要小儿!”笑语如新、历历在目。“小儿……是小姐害了你……”苏小仰天长啸、一股嗜血的苏小弥漫在京畿城前。 “大孙女……”孙阁老拽了拽苏小的衣袖,试图唤醒已经狂暴的苏小。“滚开……”苏小立了立眼眉,手一抚将他推了个跟斗。“苏小……你知道孙阁老一点也不比你好受吗?你知道孙浩天……”萧阁老皱了皱眉、厉声说道。“老友,闭嘴吧……”孙阁老有些颓丧的坐在地上,脸更苍老了几分、叹了口气、不言不动!(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小儿失踪 “昊天叔叔他?”苏小疑惑的问道。“还不是……”萧阁老的话才起了个头,地上坐着的孙阁老就拉了拉他泡饭饿得下摆,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老眼有些朦胧、叹了口气、兀自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看着苏小说道:“没什么?昊天骑马不小心落了马……”苏小皱了皱眉,关切的问道:“伤的哪里?伤得如何?” “这……伤了脑袋、人事不省!”孙阁老装作平静地说道。“是不是和苏家有关?”眼中的杀意更浓了几分、语气中透出淡淡的肃杀,苏小看似平静地说道。 “干他娘的,你们这些文人做事就是瞻前顾后的……侄女,侯爷叔叔就跟你明说吧,昊天兄弟就是为了小儿姑娘上苏家理论……不过,半路遇到伏击,脑袋上中了一箭,谁干的不知道、不过和他苏家脱不了干系!哼、要不是孙阁老以死相逼,本侯早就提兵杀上门去,大不了就是个鱼死网破!”云田侯按了按腰间佩剑的剑柄,须发皆张一脸怒意的吼道。 “苏小,三思呀……国家经不起折腾了!”孙阁老老泪纵横、可依旧对苏小晓以大义。“唉,我萧家在道义上是支持你的,不过不要将事情搞大……赔偿可好?我会联合一些势力向苏家施压的!”萧阁老说道。 “钱,很了不起吗?萧阁老我问上一句,要是将小儿换做萧腾你会如何?也只是赔点钱吗?哼、不是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总归是不痛的!”苏小微微扬起下颌,以阻止脆弱的眼泪再次溢出眼眶…… “侯爷叔叔支持你……”云田侯撇了萧阁老一眼,双拳紧握、一脸郑重的说道。“苏小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陈诗雅都会坚定的跟随你的脚步……”陈诗雅作为驭兽门的少门主。苏小绝对的拥泵,此时自是不会畏难不前! “不用,有些帐也该跟苏家算算清楚了……”苏小对着众人笑了笑,上前几步扶起依旧蹲坐在地上的孙阁老,深深地蹲了一福,说道:“爷爷,自今以后你就是苏小的亲爷爷……昊天叔叔那爷爷也不必操心。只要有口气。孙女就要信心还爷爷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毫发无伤……”说完,苏小转身向城门外走去。 通过黑洞洞的门楼。本心就十分压抑的苏小更觉多了几分憋闷之气,丹田里《神农本草诀》精气狂转,双手托举向头顶的城门楼,七颗灿星由掌心喷薄而出。淡绿色的光芒闪动,精气幻化成一条蛇身九头的光影。“轰轰……”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京畿城原本宏伟的城门楼,除了一团烟尘、光秃秃的连一片瓦砾都没有留下。 在场的人都呆住了、心里直咂舌,和这种变态斗?省省吧……看着苏小烟尘中渐行渐远的背影。孙阁老、萧阁老竟同时叹了口气,之后默契的对视一眼,相视一笑、笑容中有欣慰亦有丝苦涩的味道。 “苏家。自求多福吧!”萧阁老喃喃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友、我们有些老了。就让苏小折腾去吧!不破不立……也许也不是坏事吧!”孙阁老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了笑说道。 坐上马车,苏小一再鞭打着拉车的马儿,可无论马儿如何卖力奔跑苏小依旧觉得它们比蜗牛也快不上多少。“苏小,欲速则不达……马已经到了极限,缓缓吧!”陈诗雅劝道。 苏小愣了一下,见马儿唇边堆积的白沫,知道自己心是急了点,松了松马缰,心头的火气却如泼了油越发的炽烈起来。 “苏小,你刚刚用的什么招数,好炫……”陈诗雅拖着下颌,为了转移一下苏小的注意力,问道。“潜龙勿用……”苏小有些兴致缺缺、并不愿说话。“龙?龙有九个头吗?”“相柳九头,冬天对应的龙气就是相柳,所以会幻化为九头蛇身……”苏小解释道。 看了看身边的陈诗雅,苏小猛然想到自己一个人用轻功会不会更快些?可想了想,苏小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是小儿事已经出了,估计短时不会变的更糟,而是,她看出陈诗雅眼中的关切与担忧、她不想撇下陈诗雅伤了她的心! 几天后,苏小赶到了云田城的城门前,几乎没有任何停顿,苏小就纵马赶到“美味坊”,不过原本红火的“美味坊”现在却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算一算时间已经有一月有余。 皱了皱眉,苏小赶着马车赶到云田侯府。发现大门也是挂了锁的,不过见门前打扫的很干净,苏小估计这是有人住的,估计现在是出去有事!看了看天色、已经近黄昏时分,估计府里的人也快回来了! “你是……小姐?”王承伟低着头走路,猛然间看见侯府门口停了辆马车,愣了下神、下意识的躲到墙角阴暗的地方,看了半天、才认出眼前这个女子就是自己的恩人、自家的小姐……苏小!几步跑上前来,双膝跪倒在地,想要说什么、却已泣不成声。 “起来吧!小儿呢?”苏小拽着王承伟肩膀上的衣襟,将王承伟提了起来、有些焦急地问道。“小姐,你跟我来……”王承伟抿了抿嘴唇,引着苏小进了空荡荡的云田侯府,沿着苏小有些熟悉的路径,来到了小莲的闺房。 一路上,苏小的心始终提着,手不由自主的轻颤着,身边陈诗雅眼疾手快的扶住苏小的胳膊。“承伟,你先说说小儿……”苏小想有个心理准备,她怕自己一会会昏倒。 “我……”王承伟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哭着说道:“小姐,小儿她……十天前丢了,再也找不到了!”王承伟“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丢了……不是说她已经瘫痪了吗?”苏小的脸阴沉似水。 “承伟也不知道,不过……不过,小儿走的时候留了个字条……”王承伟在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苏小。展开小纸条,一抹熟悉跃然眼底、不用质疑苏小相信这就是小儿留下的,眼前不仅出现小儿那乖巧懂事的身影,“小姐……”“小姐……”声声呼唤很近、也很遥远! “小姐,我走了……走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的地方去了,我累了、也倦了……我只想过平静至极的生活,或许是找个人嫁了……不过,唉,小儿还是想再看小姐几眼,或许就在角落里躲着偷偷地看几眼,小儿不好看了,小姐或许用不着小儿了、不过小儿却很想小姐……”自己越往后越潦草、显示当时小儿的心情并不平静! 几滴湿润的泪溅落到纸条之上,苏小沉默了一会、苏小喃喃自语道:“小儿,是小姐忽略了你,苏小永远都需要小儿……”“小姐……”王承伟的话惊醒了呆滞中的苏小,苏小皱了皱眉,说道:“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凌云呢?美味坊的姐妹们呢?” “姐妹们都被冷冰夏小姐接到云麓城去了,方凌云……被苏家软禁了,生死不知!具体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小儿是被她母亲从云麓城接回来的……之后,就出了事情!”王承伟捋了捋思路、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说了出来。 “嗯,”苏小点了点头,说道:“带我去小儿房间看看”王承伟点了点头,在前面闷不做声的引着路。房间有些凌乱、还透着股子血腥味道,指了指墙上刻画的一些凌乱的线条,苏小问道。 “小儿神智刚回来时有些疯疯癫癫的,这些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她一边傻笑、一边在墙上刻画,嘴里却念叨着叫着‘小姐’……这似乎是小儿那几天唯一可以记得并说出来的东西……”王承伟的眼有些朦胧、拳头攥的紧紧的,一道道青筋突兀的虬结起来,仿似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一般。 苏小闷不做声的爬上床,手轻柔的抚摸着这一道道划痕,似乎这上面还残存着小二的体温,暖暖的、很贴心。“十天前,小儿醒了,醒了之后就不言不动……只是盯着这些划痕垂泪,我问过她,她说……”王承伟顿了一下。 “说什么?”苏小问道。“她说对不起小姐,说……今生无颜再见小姐!之后,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王承伟的话令苏小的心里写满了自责与悲伤的情绪,“小儿、你太傻了……” “承伟,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也去云麓城吧!”苏小站起身来,看了王承伟一眼,说道。“方凌云?”苏小叹了口气,觉得出于道义自己也要去方家走上一遭。 入了夜的方家此时灯火通明,方家几十号人正聚集在议事厅,吵吵闹闹的仿似正在为什么事争论不休。 算一算,苏小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过云田,方家这几年貌似混的还不错,府邸也扩大了不知多少倍,虽还比不上苏家、不过隐隐已经透出一股子后来者居上的味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四章 威吓 算一算,苏小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过云田,方家这几年貌似混的还不错,府邸也扩大了不知多少倍,虽还比不上苏家、不过隐隐已经透出一股子后来者居上的味道。 现在的方家虽不用仰苏家的鼻息而存,更是因为苏小的被逐出门而借不上苏家半点的气力。不过、方家相较于其他虎视眈眈的新兴家族而言、底子终归是薄了些。原本试图通过方凌云与苏秦的联姻与苏家重修旧好,不过,向来软弱的方凌云不知怎的竟强硬起来,竟然当众抽了苏家家主一个耳光,斥之没有廉耻……光眼见着是借不上了,不被苏家打压已经是万幸了! 屁颠屁颠应了苏家亲事的是方凌云的堂伯方山,方凌云的父亲方琼撩了一眼坐在下首位的大堂兄,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光火。方家落到现在这般猪八戒照镜子——两头不是人窘境、他是罪魁祸首。看了看被捆成粽子般躺在地上的大儿子,方琼眉头皱的更紧了些?犹豫着要不要将大儿子亲自送去苏家、以平息苏家的怒火! 方山并不是方家嫡系、只能说做旁支,不过是因为云田方氏借了苏家的光快速兴起,捧着祖宗牌位来沾光的,几年来倒也捞了不少的油水。 方山同样看着方凌云,叹了口气,总算明白成也萧何败萧何这句古话的意味。“没出息,不就是娶个媳妇吗?至于的吗?”方山越想越气,站起身、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抽了方凌云一个嘴巴。回身看向方琼、怒声斥责道:“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忤逆不孝的逆种,子不教父之过,你就不想给方家各支一个交代吗?” “小逆种死不足惜,可你知道这是对我方家的影响吗?哼、苏家会有什么反应我不知道。可你想死不要拖累我们!我看,就打断这逆种的双腿、抬去苏家任由处置好了……唉,据婚?笑死人了、还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圣子训当回事吗?” “我……”方琼叭嗒叭嗒嘴,脸色阴沉似水,虽不喜方凌云、不过终归是自己的骨血,看着他死、心还是有些别扭。沉吟了一会,方琼微微的闭上眼睛。挥了挥手。说道:“大堂兄,凌云就由你处置吧!唉……” “咣……”议事堂的门被人一脚踢飞,“一群混蛋……”苏小见方山真的抄起铁棍想要敲断方凌云的双腿。一个没忍住、踢飞了门走了进来。 “什么人?”在场的几十人全都站起身来,喝问道。“护院,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还不进来,将这妮子绑了!”方山对着门外大声吼叫着。被人打上门来要是忍气吞声的话。还不被云田的老老少少笑掉大牙?方家有何颜面在云田立足? 方家年轻一些的不用方山招呼,抄起屁股底下的椅子一拥而上、将苏小团团围住。“呸。一群没血性的混蛋……”苏小咬了咬牙,小脸阴沉似水,冷哼了一声、苏小身形连闪,瞬间腿影翻飞。“噗通……噗通……”“啊……啊……”*砸地与惨嚎之声不绝于耳。没费什么手脚,方家的一众人等纷纷倒地,更确切地说是跪倒在地。 年纪稍大的完全被苏小修罗般的手段骇住。腿颤抖着、不由自主的向墙角退去。“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方家和你有何冤仇、竟下此狠手?你的眼中还有……王……王……法吗?”方山颤微微的说道。脸上的愤怒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与恐惧。 “你是……苏小?”看了看苏小微微隆起的肚皮。方琼仔细的辨认了一会,朦胧间与原儿媳苏小的影子重合起来,惊声说道。 “哦,你认识我?”苏小摸了摸鼻子,看了看这个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冷笑了几声,说道:“既然你认识我,看来你就是方凌云的老爹喽,方凌云有你这种爹这是缺了八辈子德,不想挨揍、滚一边去,少在姑奶奶面前碍眼!你的帐姑奶奶单独和你算……” “你是苏小?哼、怨不得疯疯癫癫的。”方山愣愣神,旋即怒喝道。“我是疯,可我知廉耻,哼、一群想抱苏家大腿买亲人求荣的混蛋!我告诉你们,方凌云虽说‘无父无母’,不,马上就会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家寡人、不过也不是任由人随意欺辱的,因为他有我这个‘前妻’罩着……”苏小冷笑着说道。视线在方家人面前一一扫过,视线极冷阴寒,方家的一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无父无母?”方琼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她是要杀了我吗?” “方家的弃妇、苏家的弃女,你凭什么如此张狂?凭苏家吗?你认为苏家真的会在意你吗?”方山色厉内荏的叫嚣着。 “凭什么?苏家?咯咯……笑死我了,我用借苏家的势?”苏小笑得有些岔气,手捂着肚子。“我谁的势也不借,你们方家只是个开始,苏家吗?慢慢会轮到的,欺辱我朋友、亲人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不管他是谁!”苏小眼角眯了眯、一股凌厉的杀意弥散在方家议事堂之中。 方家的弃妇?是本姑娘不要的方凌云好不好?苏家的弃女?本姑娘求之不得好吧! “这事是谁的主意?”苏小在站着的几人脸上扫了几眼,冷冷的问道。“我,怎么了?”方山脖子一梗、腿虽说依旧在“弹琵琶”、不过倒有股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蛮横劲。 “呦!”苏小愣了个神,笑了笑,说道:“主意出的不错,可见你是个善于钻营的人,打断方凌云的腿,不错的主意……”苏小一步步向方山走去。 “我……我……还没说完,是、是苏家逼我的,我真是被逼的……有、有本事去苏家!”汗珠一滴滴的滚落,方山脸色变得煞白、磕磕巴巴的争辩道。 “苏家,哼,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苏小冷哼了一声,伸手抓住方山的腰带、将方山提了起来,膝盖一抬、顶在方山的脊梁骨上,“咔嚓”一声,方山的身体就像是根面条般软了下来。闷哼了一声、头一歪没了声息。 “嘶……“方家议事堂响起一片吸气声。这也太狠了吧?出手就伤人、眼皮都不眨一下。 苏小手下并没有留情的意思,除了方凌云的老爹方琼以外,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打断双腿。方琼一个没忍住,腿间一湿、就被苏小吓得失了禁。 “你知道为什么你还站着?“”苏小前欺了一步,问道。“为什么?”方琼愣了下神,下意识的反问道。“我……是他爹吗?”指了指被绑的很紧、堵着嘴的方凌云说道。 “是的,我本是想杀了你的,因为你比他们更可恶!不过、在我走向你时,你的儿子的眼神在为你求情,唉、我也搞不懂就你这人渣要敲碎多少木鱼子,这辈子才可以生出方凌云这个笨却孝顺的儿子。这个笨蛋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拿去交换,你已经不配做父亲、甚至不配做人!以后,方凌云不再是你的儿子,就算他承认你也不许认他,否则,你比他惨一千倍……”苏小指了指委顿在地的方山、说道。 “这屋子是方家老宅吧?嘿嘿……本姑娘要了,三天、三天后不搬走,本姑娘见一个宰一个,鸡和狗也在内……哼,这宅子风水不错,放把火玩玩心情或许会好些!”苏小一脸神往的说道。 “还有方家的产业,三天之内能卖给谁卖给谁,否则,都会付之一炬……”说完,苏小也不停留,抓起地上的方凌云扬长而去。 “这就是你们兄弟造的孽呀!方家算是毁了、招惹了这恶魔……”方琼瞬间扑倒在地,悲天跄地的嚎啕大哭起来。 “苏小,这……”方凌云指了指苏小微微隆起的小肚皮、诧异的问道。“怀孕了、这都不懂?”苏小翻了翻白眼、略微笑了笑说道。“你……成婚了?”方凌云眼中闪现一抹失落。 “也不算,就是有了爱的人!”苏小笑着说道。“虽没成婚、不过我喜欢他!” “唉,祝你幸福!”方凌云真心的说道。“谢谢!”苏小点了点头,“你可知小儿下落?”苏小问道。方凌云摇了摇头,说道:“分开后就没再见过,不过,王承伟一定知道,他和小儿情愫暗生,小儿有什么事定不会瞒他!” “轰……”苏小的心中宛若惊雷炸响。“我只想见小姐一面,哪怕是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看看一眼,我变丑了、小姐不会喜欢我了……”信里的字句点点浮现在苏小的脑海。 “小儿、我的傻妹妹……都该我被怒火蒙了心智,我应该想到你在那侯府之中,因为我闻到了你的味道,只属于你的味道!”苏小擦了一把眼角的泪珠,回身对方凌云说道:“你要是愿意就去云麓吧!”说完,苏小身形一闪,宛若鬼魅般向云田侯府疾驰而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王家示好 1苏家老宅 “你确定这些都是苏小做的,就是三丫头那个疯子?”苏远翔闭目垂眉稍显疲倦的躺在摇椅上,下面站着苏源、苏天等苏家骨干。 “错不了,方家一个人都没有放过,不、是除了方琼以外。最少的也被打断了一条腿。方山更是被打成重伤,出气多进气少、眼见着就要咽气。三小姐还放出话来,要烧了方家的老宅以及产业!”一个精壮的汉子半跪在地上、头微垂看着地面,恭敬的回答着。 “咦,那丫头不是自己不要方凌云了吗?为什么还会为他出头?”苏远翔睁开眼睛,皱了皱眉、问道。“这……或许是三小姐当他是朋友……”汉子明显也不能确定,吞吐的说道。 “啪……”苏远翔一拍躺椅的扶手,站了起来。“朋友?”眼眉立了立,苏远翔看了看站在身边苏家的精英们,叹了口气、问道:“源儿,你是他爹……可有转圜的余地,请苏小回来、你让出家主之位……” “这……”苏源愣了个神,旋即脸色有些灰败,叹了口气,略微的摇了摇头,不声不响的垂首不语。苏远翔看了一眼地上跪下的汉子,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古怪,问道:“有话直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半句留半句了?” “当时三小姐说过,和苏家的帐会慢慢算清……”汉子说完,小心的看了苏远翔一眼,头垂的更低了些。苏远翔沉默了片刻,旋即大笑出声。“没想到、没想到……哈哈,我苏远翔就等着你上门索债!可惜、这么好的一个人却不能为家族所用!” “苏源,前几日让你接衡儿回来、你可做了?”苏远翔问道。“嗯。接回来了,此时正在她母亲的房间……”苏源答道。“好,明天举行祭祖礼,立衡儿为新家主,将她母亲扶正……苏小,你不是重情吗?唉……”苏远翔握了握手里的一个小纸卷,无奈的叹了口气。稍显颓废的说道。 “一拳轰塌京畿城门楼……”想一想。苏远翔身上就冷汗直流。直到此时、苏远翔的心渐渐有悔意升腾。 “苏天,将分散在各地的精英们召回,用最快的速度、不惜血本。同时警告苏家所有的商铺。关门歇业……苏源,联系王家就说他们提出的结盟要求我答应了……合三家之力总也有几分底气与你这丫头斗上一斗,哼!”苏远翔眼角缩了缩,冷哼了一声。吩咐道。 “爷爷,不就是个疯丫头吗?有什么可怖的?”苏建航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苏远翔一个嘴巴抽飞了出去。“蠢货、要是将你碎尸万段可以换回苏小,我倒宁愿做上几回!” 云田侯府 苏小看着空荡荡的侯府愣了一会神,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终是来晚了一步。坐在有些冰冷的石阶上呆呆的出了一会神。“笃笃笃……”门外传来几声轻微的叩门声。 苏小眼睛一亮、几步跑到大门前。拉开门见门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你来干什么?”来人苏小是认识的,就是王家的王艳。苏小脸沉了下来。有些厌烦的皱了皱眉,说道。 “我……”王艳脸上毫无之前的凶悍嚣张。小脸苍白的看了苏小一眼,连忙躲在身边的老者之后。“呵呵,我痴长了几岁,也算是长辈、苏小姐就想让我在这站着?不邀我进府?”老者笑眯眯的说道。 “王伯当?”苏小猜测到。眉梢挑了挑明白了几分王伯当的来意,是来示好的吗? 站在那,王伯当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苏小,见苏小并不愿理睬自己,王伯当干笑了几声,上前一步说道:“人中龙凤、女中豪杰……真是一表人才,可叹她苏家有眼无珠!” 苏小淡然一笑,不置可否。王伯当有些尴尬,轻咳了几声,接着说道:“老子登门,并不是无事,苏小姐可是在寻一姑娘……”话到嘴边留半句,这分寸老奸巨猾的王伯当拿捏得很好,挤可以钓起你的兴趣、又不至于令你心生反感。 “请老先生府里叙话……”苏小手一伸,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王伯当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苏小一拳轰塌京畿城门楼,就是这份实力也不是他王家能够抗衡的。化干戈为玉帛他王伯当是不敢想了,可至少也要抹去苏小心里那丝对他王家的怨念才好。否则说知道这疯子在气头上会做出什么? 进了侯府的前厅,苏小晃了晃不知多久没人用过的茶壶,对着王伯当耸了耸肩,说道:“别说是茶了,水怕是都喝不上一口了……” 王伯当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用宽大的袍袖将椅子上的灰掸了掸,屁股刚沾到椅子面,王伯当又站了起来。将自己擦干净的椅子向苏小推了推,示意苏小先做。 “我王家之前做了些令苏小姐为难的事情,老朽在这对苏小姐表示歉意。冤家宜解不宜结,苏小姐大人大量估计那点小事已经遗忘了吧?不过老朽却始终记挂在心,为了补偿苏小姐的损失,我王家愿出黄金十万两,加上云麓的所有铺子,不知苏小姐可满意?” 好大的手笔……苏小歪了歪嘴。云麓商铺可以说是日进斗金的聚宝盆,王家还真是舍得。苏小笑了笑依旧不置可否。 “苏小姐相见的那个姑娘已经被王承伟带走,眼下的路线貌似是要去云麓……”王伯当老奸巨猾,看了看苏小的神色,猜测苏小对这黄白之物并不感兴趣,咬了咬牙,在怀里掏出一块石头,递给苏小,说道:“这是我王家的宝贝,不过苏小姐就读‘奇石坊’想来应该对奇石有兴趣,这本可以传家的宝贝苏小姐要是喜欢拿去就好!” 苏小看着王伯当手里的石头心头一震,他怎么会有“神农石”? 见苏小接过自己的石头,王伯当心里舒了口气,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你怎么得到的这东西?”苏小一边把玩手里的神农石,丹田里的精气再次疯狂的流转起来,苏小有些欣喜地问道。 “我们的恩怨……”王伯当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苏小打断。“好,如果你的回答令我满意,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苏小很痛快的说道。小打小闹的恩怨自己早已经遗忘,对她来说,王家并没有伤害自己或是自己的朋友,至于王艳与前苏小的摩擦和她又有何干系? 王伯当听到苏小的回答,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说道:“这是四十年前,我就职天山巡察使时,视察廉江洪灾,路过一个被水冲垮的庙宇时捡到的,当时见它生得漂亮,所以就一直留存了下来。” “除了它以外还有什么东西?”苏小问道。 “当时貌似是边上还有一个破烂的木盒子,以及几枚散落的竹简……不过,我捡起石头的瞬间,突地狂风大起、庙宇的废墟里有些很渗人的声响传出,加上要巡堤防,我就离开了!” “不过,这石头戴在身上可以清心凝神,貌似对武者好有些增益的效果……绝对的好东西!”王伯当见苏小沉声不语,心忧苏小反悔、极力的夸赞起“神农石”来。 “那庙宇的具体位置你可记得?”苏小问道。“出天山城往东七十里,有一座小山,山下的村子貌似叫‘战家村’,那庙宇就在村边……不过那场水患过后、战家村十不存一,现在还有没有老朽不敢保证!”王伯当仔细而又谨慎的回想了几遍、这才开口说道。 “嗯,”苏小轻应了一声,看了看王伯当说道:“黑色樱花组织你听说过吗?” 王伯当愣了下神,立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过我的人曾经说过,貌似这个组织和隐世门派有些瓜葛……你也知道的,隐世门派的层面、不是我小小王家可以窥探的……” “我知道了……”苏小想到之前的那个忍者、甚至是自己的二姐苏柔都和这朵黑色樱花有些牵扯,隐世门派吗?苏小皱了皱眉。 王伯当知道自己与苏小的恩怨算是一笔勾销了,想想方家的惨况、想想京畿的城门楼,再想想苏小身后站着的大大小小的势力,王伯当擦了擦额角上溢出的冷汗,心里大呼侥幸没与这杀星结下死仇……心里将自己知道的漫天神佛感谢个遍,王伯当拉起王艳的手、告辞离开! 苏小并没有起身相送,而是坐在椅子上将脑海里的思绪捋了一捋。神农石依旧神秘,小山村自己也是非去不可……苏小舔了舔嘴唇,心里有一丝奢望,就是可以借助神农石令自己成功筑基。 小儿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寻一个人、而这个人又诚心躲避自己无疑于大海捞针。看来只好借助孙阁老、萧阁老的势力慢慢找寻。苏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哼……早晚要将他在炎黄大陆上抹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无用功 小儿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寻一个人、而这个人又诚心躲避自己无疑于大海捞针。看来只好借助孙阁老、萧阁老的势力慢慢找寻。苏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哼……早晚要将他在炎黄大陆上抹去! 沉思了一会,苏小走进小莲的闺房,研了研磨,提笔写道:“干爷爷,苏小有一事相求,小儿与承伟下落不明、孙女现在毫无头绪、希望干爷爷可以稍稍留一些,如发现任何线索,速与我联络,或是接去萧腾的宅子。苏小不胜感激……”写完,苏小将纸条捻成卷,塞进一个小竹管里。 推开窗子,“咕咕……”学了几声鸽子的鸣叫,草地上正在迷失的一只信鸽歪了歪头,抖了抖翅膀,落在窗台之上。苏小将竹管绑在鸽子的腿上,放飞了出去。 目光顺着窗口看向云麓城的方向,苏小叹了口气,祈祷小儿可以吉人天相。 苏小出了云田侯府,漫无目的的在稍显空旷的街路上走了起来,快到城门的位置有一个香火很旺的城隍庙,苏小停下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去给小儿祈一下福。 苏小正出神、冷不防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身边一个女孩掀开遮面的丝巾,对着苏小笑了笑说道:“苏小,我不喜欢你、可人生就是这样,冤家路窄这算吗?” 一段时间没见,楚天碧清瘦了不少。脸上霸道的嚣张褪去,配合上温婉的笑意,瘦一点、倒更显得楚楚惹人怜爱。 “或许吧,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见到你,不过见多了也就熟悉了。怎么这次姐姐又偷了你什么?”苏小笑了笑、打趣地说道。 见楚天碧有些尴尬,苏小笑着转了话头,问道:“风荷怎么样了?好一些了吗?”“和你离开时一样,并没见半分起色。”楚天碧皱了皱眉,情绪有些低落。 “你怎么回来云田?”一边跟着楚天碧走着,苏小一边问道。 “你不是说过吗?死马当活马医,这不是自那天开始我就带着风荷四处求医。唉……有病乱投医。不过心焦得很、总是希望风荷可以好起来,听人家说这云田的城隍最有灵气,几乎可以做到有求必应。这不就巴巴的赶过来碰碰运气,你不会笑我吧?”楚天碧吐了吐舌头,脸颊上晕染开两朵粉红色的霞。“风飞那个畜生,害了风荷的一辈子……他应该下地狱!”想到愤恨处。楚天碧的眼有些红,娇小的拳头提至胸前、紧紧的握着。 “会好的。我一直在想办法……”苏小略微的叹了口气,柔声安慰道。 和楚天碧见面不多,印象里她总是一副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熟过了头的小辣椒。没心没肺、自也就无忧无虑。过得很快活! 哥哥的死、好友的昏迷不醒或许由心底打击到了她,她笑颜上仿似总是蒙着一层犹豫的纱幔,整个人都像是大病初愈般没有丝毫的生气。失去本性的光彩、简单说楚天碧变成了一个会行走的躯壳。 楚天碧租住的院子不大,在南城墙的下面。由于这边都是些私塾学府,除了朗朗的书声、环境倒还算清幽,柴门、土狗、茅屋、淡淡的几缕炊烟,超脱出书声之外、倒有几分农家之趣,也算是个修身养性的好所在。 楚天碧推开虚掩的柴门,“大黑,趴下……”喝了句蠢蠢欲动的土狗,引着苏小走到茅屋的里间。挑开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门帘,楚天碧说道:“风荷就在这里睡着。” “天碧,是你回来了吗?”一声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循着声音看过去,苏小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人盘坐在土炕上。眯了眯眼睛、苏小觉得这妇人和风荷有几分相似。眼窝深陷、大大的、黑紫色的眼袋垂在脸颊上,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感。 “这位小姐是?”妇人对苏小点了点头、问道。“她是医者,很高明的医者,要不是她风荷也活不到现在……我请她过来给风荷看看,或许……唉!”楚天碧介绍道。本是想说或许或有些希望,不过怕再次打击到已经脆弱不堪的妇人,叹了口气、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噢,苏小姐请自便……”妇人客气的说道。失望的太多,妇人的心已经麻木。或许只有风荷醒过来,在会令她感到欣喜吧! 房间不大,生了个炭火盆,盆里的炭火劈啪的燃烧着,不时跳起几个不起眼的火花。风荷就头对着炭火盆睡着,或许是妇人怕风荷着了凉,单薄的身体上盖着两床厚厚的棉被。 棉被边上放着几团沾满血迹的棉花团,血是湿润的、不过颜色有些鲜艳、夹杂着几块暗红色的血块,苏小看了看、估计是风荷来了月事。 苏小走到风荷头前,看着清瘦到只剩下皮的风荷一眼,眼神中闪现一丝怜悯与同情。她,天真无邪什么也没有做错,或许正如风飞所言,错的是风荷的父母不应该将他捡回来。 看着风荷,苏小无限的鄙视起凤飞来,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是有感情的,就算是不喜欢风荷、多年的相处就算是一只狗也可以处出些许的情意。苏小搞不懂为什么风飞到死也不肯放过风荷?莫非是怕黄泉路上寂寞? 叹了口气,苏小轻轻的摇了摇头,将手伸进被窝,扣在风荷的脉门上。“天碧,你将这几根银针用酒消消毒,要是没有的话,就略微的在炭火上烤一下,我给风荷扎几针,看看她有没有反应。” 百会穴,位于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的延长线交汇之处,为手足三阳与督脉的汇聚之所,苏小之所以选这个死穴施针,是因为它是人体痛感最强烈的穴道。 苏小接过楚天碧递过来的银针,手持针尾,缓缓地刺入风荷的百会穴中。试图尝试一下用极致的痛感将沉睡的风荷唤醒。为了加大疼痛的程度,苏小小心的将一缕精气顺着银针度到风荷的百会穴里。 沉睡中的风荷,皱了皱眉,手脚不安分的弹动了几下。“她醒了吗?”楚天碧有些惊喜的说道。旋即,楚天碧的喜悦被苏小的一瓢冷水浇熄。“没有,不过是肌肉的应激反应,至少不是死的太久,针刺入身体,死尸也会有反应的!”苏小淡淡的说道。 说完,苏小拔出银针,由楚天碧的手中拿了根长针刺入楚天碧的人迎穴,少顷,风荷的颈椎出钻出成千上万的虱蛊,密密麻麻的……苏小也顾不上用火钳,将《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密闭在食指和中指上,夹了一块通红的炭火,贴着风荷脖颈上的肌肤烧灼起来,不多时,不大的屋子里弥漫了一股子“燎猪毛”的刺鼻味道。 “呀……她的眼皮动了,风荷要睁开眼了吗?”楚天碧无比激动的叫喊着。“啊……”风荷干瘪的唇略微动了动,挤出一声沙哑如破锣般的声响。 “风荷,我是天碧……风荷?”楚天碧轻轻拍了拍风荷的脸颊,不过风荷并没有任何的回应。“苏小,这?”楚天碧疑惑的问道。 苏小叹了口气,正如她预想的一般,这虱蛊繁殖能力超强、可以与小强有的一拼。在遇到危险时,也如小强一般会产下数以亿计的卵……苏小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看了楚天碧一眼,说道:“没用……” “哇……”即使是历经过无数次的失望,妇人还是没有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楚天碧安抚了好一会、妇人才又稍微平静了些。 “我们出去走走,顺便买些新棉花回来……”楚天碧看着苏小说道。苏小点了点头,前后脚的跟着楚天碧出了院子。 “苏小,你说风飞为什么会这么做?”楚天碧问道。“或许,他是为了报复吧?”苏小脚步顿了一下,答道。 “报复?为什么?风荷一直是唯命是从的……”楚天碧有些不解,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苏小疑惑的问道。“或许是在报复风荷的父母,毕竟如果他们不救他,死了也就不用受这份苦!也有可能是喜欢风荷……舍不得和她分开……”苏小模棱两可的答道。 “爱她?这样的爱还是没有的好……”楚天碧打了个哆嗦,有些毛骨悚然的说道。“再或许……或许他是在报复幕后操纵他的人……”苏小笑了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这个说法有些站不住脚。 “你说风荷现在是不是可以说是无药可救?”苏小问道。“嗯,你的医术在这大陆都是佼佼者,除了你或许没人可以救得了风荷!”楚天碧点了点头,答道。 “你错了,还有一个人可以救,比我还要有把握……”苏小说道。“谁?”楚天碧一愣,脸上露出希翼之色。“就是将虱蛊提供给风飞的人……也就是整个阴谋的幕后黑手!”苏小脚尖捻了捻鞋底一块硌脚的石子,直至它变成粉末。“或许风飞也是在等我们揪出他……风飞相信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解得了虱蛊!”苏小眯了眯眼角、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想念无法遏制 “或许风飞也是在等我们揪出他……风飞相信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解得了虱蛊!”苏小眯了眯眼角、说道。 “哼?总归是个没心肝的白眼狼,自己懦弱无能给人当那摇尾巴的狗,偏偏还要拖风荷这可怜的丫头垫背,可恶!”楚天碧咬了咬牙、忿忿的说道。 “呵呵……或许有什么短处握在人家手里,或许有在乎的人被某个组织劫持,总归是有理由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苏小笑了笑、说道。 “我看他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任何人都可以利用。为他可以两肋插刀的生死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情?难处?在他心里或许只有他自己吧!”楚天碧显然已经将曾经的朋友风飞恨透了,撇了撇嘴,啐了一口、说道。 “你没想过其实做狗的固然可恨,不过背后那个牵着链子放狗出来的主人才是罪魁祸首吗?”苏小看了看左右、笑着说道。 “我只知道我是被狗狠狠地咬了一口……”楚天碧嘴角挂上一丝冷笑,说道:“他可怜,那我哥哥岂不是更可怜?就算他再活一次、我也要亲手一块块的将他分尸……” “再说,你知道谁是他的主人?你叫我恨水,恨这山、这水、还是这空气……”楚天碧翻了苏小一眼说道。“现在不知道,但我隐隐有预感、他似乎又动了起来……”苏小意味深长的说道。“风飞很聪明、风飞也不想杀掉风荷……他是在赌、赌一件他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 “什么?”楚天碧一头雾水的看着苏小问道。“赌我会去找那个人出来……赌我可以救风荷的性命,他赌对了!或许这是他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事情!”苏小笑了笑,说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风飞给你托梦了呢?咯咯……说得就像是真的一般!”撩了一眼苏小,楚天碧笑了笑、说道。 “托梦……”苏小摸了摸鼻子,嘴角扬了扬、笑道:“风飞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他有些高看我了,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的……” “懦夫,纯粹的懦夫,逃避责任?伤害亲朋……总之,我的心很纯粹,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如此简单……只有你们这种狡诈的人心里才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你和他很像……”楚天碧看了苏小一眼。笑着说道。 苏小掐了掐楚天碧的脸颊,有些羡慕的说道:“简答点也好,最少会活得快了点……不过现实就是如此。如此的肮脏污秽!” “苏小……”楚天碧看着苏小唤了一声。“嗯,有事?”“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想的、做的、甚至是说的,都和常人不一般,有时候我想你是不是月亮上来的……”楚天碧说道。 “月亮?”苏小耸了耸肩膀。说道:“那你直接说我是个疯子好了,以前人家都是这么称呼我!我不介意、人不疯狂枉少年……我引以为豪!” “其实。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因为你的眼睛!”楚天碧苦笑了几声问道:“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记得,你说我是小偷、要剥光我的衣服,呵呵……貌似是我胜利了……”苏小得意的对着楚天碧晃了晃小拳头、说道。 “我还记得当时风荷一再的阻拦我。不过那时的我笨的就像头猪!”楚天碧眼神有些迷离,脸上满是缅怀的神采。“风荷心地善良,就是连一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经常接济一些穷苦些的朋友,而且为了照顾朋友的颜面。总是以我先前嗤之以鼻的匿名的方式,做好事不留名?咯咯……这不就遭报应了吗?以前帮助过的人为什么连个影子都没有?” “她有什么错……”楚天碧蹲在地上、泣不成声。“老天不仁……”苏小叹了口气。 ……分……割……线…… 萧腾身穿月白色的剑袖武师袍,腿上盖了条虎皮,正躺在农家乐的躺椅上悠闲地看着手里的书卷。时不时的萧腾伸手勾过一块削了皮的苹果塞进嘴里。 “萧腾?”钱横光着膀子,手里拿了个鸡腿,急匆匆的跑下楼,一屁股坐在萧腾身边的椅子上,说道。萧腾撩了一眼钱横,没有理睬他、继续翻看着手里的书卷。 钱横似乎是有些怒了,一把夺过萧腾手中的书卷,用油腻的鸡腿敲了敲萧腾的脑袋,怒道:“萧腾,你聋了是吗?” “死胖子,赶紧将你那恶心的东西拿开,你疯了吗?”萧腾有些恼怒地跳了起来,一把夺过钱横手中的鸡腿、撇得老远。“叫我做什么?有活快说、有屁快放!”萧腾瞪了一眼钱横微怒的说道。 “我不这么大声、你不是当我不存在吗?”钱横笑了笑,挪动伟岸的身躯费力的走了几步,捡起被萧腾撇掉的鸡腿,啃了几口,说道:“有件大事你想不想听,说好是关于苏小的……叫一声大哥就说给你听!” “切,就你……”萧腾撇了撇嘴,捡起地上的书卷,歪躺回躺椅不再理睬钱横。钱横绕着萧腾转了好几圈,见萧腾不理睬自己,脸憋得通红、他本就不是个可以藏得住话的主,“萧腾,苏小怀孕了……”钱横大声说道。 “怀孕?不是我干的……”萧腾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说道。“知道不是你做的,你也没那个胆子,我是说苏姐姐怀孕了”钱横撇了萧腾一眼、眼神中满是鄙夷。 “我那叫谦谦君子风,不叫胆小,怀孕了?谁的……”萧腾说道:“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生她的、我喜欢我的,冲突吗?”萧腾挠了挠头,有些诧异的看着钱横。 “行了行了,自家兄弟装什么装?想哭?哥哥伟岸的胸脯借给你……”钱横将自己一肚子的肥油向萧腾的脸挤了过去。“滚开,死胖子……油死了,再不减肥就没有人敢嫁给你,压也会被你压死的……”萧腾在钱横的大肚皮上掐了一把、笑着说道。 “你是说我胖?你确定你是在说我胖?要不我喘给你看看?”钱横抖了抖肚皮,晃着圆圆的脑袋、说道。“光长肚子,那都要看不见了!”萧腾撇了一眼钱横的裤裆,鄙夷的说道。 钱横看了看四下,一闭眼将自己的裤子褪了下来,有些骄傲的对着萧腾抖了抖,说道:“小,你看看这叫小……我可是吃过苏姐姐的药了……”为了让他的兄弟变得更伟岸些,钱横顺势还撸动了几下。 萧腾愣了一下,旋即笑得肚皮都疼了。头号大缸地下放了个蔫了的萝卜、而且是根蔫了的樱桃萝卜。小吗?其实说实话并不小的离谱,不过事情不能有比较,谁让萧腾的肚皮太大?要是长在脸上、怎么的也像只海象的鼻子。 “滚开,别在这恶心人……”萧腾一边笑、一边推了推钱横。“其实我是知道你是怕我难过,苏小怀孕的事我早就知道,你不用担心的!”萧腾看了看钱横,说道。 “知道?靠……害我好个担心!”钱横提上裤子,问道:“怎么想?”“还能怎么样?我说过她生她的,我爱我的……我不介意!”萧腾认真的答道。 “你倒还真看得开……”“不看的开又能如何?我总不好捆她回来吧?再说我也得捆得回来!”萧腾握了握拳,眼圈有些红。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也是自己心里的一份执着。爱或不爱、都阻止不了心底留存的那一丝印记,或许终身难忘!被人抢了先吗?心或是身体?轻轻地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晚人一步!错过就是错过、自己也只剩下背后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的份了! 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回忆着那一丝微甜、微暖的触感,想到苏小那一闪而逝的羞涩。初吻被自己占了……算是个安慰奖吗? “难过?”钱横试探的问道。“还好,就是觉得可惜……”萧腾苦笑了几声,摇了摇头。“要不要去抢回来?我钱胖子支持你,不管是谁揍得他连他妈都不认识他!走……”钱横撸胳膊挽袖子、一副市井混混的无赖样。 兄弟,这就是兄弟。萧腾笑了笑,可惜钱胖子不知道,感情很微妙,外人很难插得上手。 “心里可还惦着苏姐姐?”钱横揽住萧腾的肩膀问道。“嗯……”萧腾点了点头。“何不再试试?一生很长,我怕你会后悔一辈子。做兄弟的可是要娶老婆的,以后你伤心会没人陪的!”钱横难得文邹邹的说道。 “去吧……最少也要将自己的情感让对方知道才好?”钱横推了萧腾一把,说道。“可……我不知道她在哪?”萧腾有些心动。 “还是胖子靠得住、我打听好了,苏姐姐现在人在云田,不远的……”“去吗?”很久不见,思念反而越发浓郁起来,浓郁到无法遏制想要见她的冲动。“我去换身衣服……看看就好!”说完萧腾急匆匆的跑到楼上自己的房间之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太子 看着楚天碧泣不成声,苏小有些怜惜、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安慰几句,可话到嘴边、苏小竟发现此情此景自己竟张口无言。 “啪啪……”街口的拐角处走过来几个男人,为首的一个剑眉朗目的男子满脸笑意的拍着巴掌。男子迈过一个小雪堆,走到苏小两人面前,看了看仰头看着自己、脸上依旧带着泪珠的楚天碧,略一侧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苏小,嘴角歪了歪,说道:“你就是苏小?瘦小枯干的没有三两肉、垫床都嫌硌得慌……哼!” “方庆书,你够了吗?”男子的身后,响起陈诗雅稍显冰冷的声音。陈诗雅脸色阴沉,因为方庆书的话侮辱了苏小、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方庆书?”苏小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个男子,这个名字苏小并不陌生,陈诗雅不止一次的说过、就是为了躲避这个男人的痴缠才久久不愿回归师门。 冷血、狂躁、神经质、自以为是……种种感官集合在一起,苏小觉得这就是个疯子! “一个大肚婆,值得你眷恋?”方庆书看着陈诗雅问道。“朋友、好朋友,不行吗?”陈诗雅走到苏小身边,略一回身有些厌烦的说道。 方庆书点了点头,说道:“你抽她一个嘴巴,跟我回‘万玄宗’,我会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苏小笑了、笑容了有几许嘲讽的意味,“也好,你自己抽十个嘴巴,我也会当没见过你……”苏小并没有礼让这种美德,两个疯子凑到一起、或许比的就是谁更疯一些…… 方庆书皱了皱眉。袖口一甩,将手背在身后、下颌略略的扬起,一副不可一世的傲娇样子。“我知道你,你是苏家的疯子小姐,医者手段还算说得过去,不过这能说明什么?要不是诗雅,你这种低贱的爬虫本少主连看也不愿意看上一眼!”显然、方庆书调查过苏小。 “咯咯。有趣。我看见一只癞蛤蟆站在那里,看着只有巴掌大的天妄自尊大!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烦?就像一只恼人的苍蝇,除了嘴里嗡嗡嗡的。实际上就是个绣花枕头,给不了人任何的伤害?”苏小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方庆书有些微怒,冷哼了一声说道:“跪下。饶你不死……”苏小摇了摇头,寸步不让的接话道:“正好。我也是这个意思,虽然被一头猪跪拜没有什么成就感……” “嘿嘿……有意思!”方庆书怒极反笑,对着左右的几个汉子摆了摆手,几个精壮的汉子见苏小团团围在中央。方庆书舔了舔嘴唇。冷冽的说道:“跪下,还是被我的人打死,二选一……” 苏小推了推陈诗雅。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带着毫无战斗力的楚天碧退到一边,双拳提至胸前。苏小打量了几个汉子一眼,眉头皱了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几个汉子明显身手不弱,甚至隐隐比孙家的苍穹还要高出一丝,太阳穴鼓凸、手掌满是老茧、很显然这几个人练得是外家横练的功夫。不过,苏小并不担忧他们的武力值有多高,而是他们为什么有对付自己,仅仅因为陈诗雅吗?自己来云田不过是即兴而为,没有那么巧刚好碰到吧? 见苏小半晌无语,方庆书冷笑了几声,嘴角挂上一丝得意的笑。“怕了吗?二选一貌似也不难吧?我要是你就选择跪下求饶,女人嘛、跪一跪也不会有人笑话,骨气?是男人们才有的……” “方庆书,你会后悔的……你现在走,我可以求苏小放过你!”陈诗雅喊道。 “诗雅,你是不是发烧烧昏了头?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方庆书对着陈诗雅笑了笑,一副动动手就可以碾死苏小的得意样子。 “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次,你不是她的对手……”担忧事情闹大,陈诗雅再次竭力的劝道。“陈诗雅,你应该明白你所处的位置。”方庆书冷笑着说道。“不错,我是喜欢你,你的天资也马马虎虎,驭兽门的少门主的名头在这世俗的圈子里也有点看头,或许有些人会把你捧到天上。可是,你要清楚、你头顶上的光环是怎么来的,驭兽门为什么还在,你应该比我记得更深刻才对,可以说,少了我、你除了有些姿色什么也不是!” 确实如他所说,驭兽门之所以没有被吞并,完全是由于万玄宗的庇佑,亦或是他的庇佑。不过陈诗雅并不感激,没了驭兽门她陈诗雅还是陈诗雅,变的不过是少了个少门主的噱头罢了,她并不觉得可惜。感激他、进而嫁给他,在陈诗雅看来不啻为天方夜谭!如果真要那样、她宁可去死! “好吧,我承认你确实帮助过驭兽门,出于道义我还是要提醒你,你不是苏小的对手,这个世上可以胜她的人或许有,但绝对不是你……”陈诗雅柔声说道。“口舌之争,丧了卿卿性命,我觉得不值!” 方庆书觉得陈诗雅的话很可笑,想用言语吓跑自己?“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方庆书对着陈诗雅挤了挤眼睛,笑了笑、问道。 “你呢?做出选择了吗?”方庆书侧头看向苏小,说道。“你有错,你肚子里的孩子没错,看在她的份上我留你一命。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谢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苏小笑着说道:“咯咯……你这就话救了你的命,我不杀你、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顿胖揍是免不了的了!你也不用谢我,因为你还算是个人!” 方庆书脸上的笑意更胜,看着苏小说道:“你很有趣,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不过,却厌恶你的愚蠢于不识时务!” 苏小摇了摇头,对着方庆书比了比小手指,不屑地说道:“你不觉得你很烦吗?废话多得有好几筐,难道你真是苍蝇转世?罗里吧嗦的嗡嗡了半天,我不是好好的站着?我知道了,万玄宗的绝技莫非就是用废话将敌人烦死?我的苍蝇少门主你说我猜对了吗?” “动手,打断她的腿,避开她的肚皮……”方庆书脸一黑,沉声说道。 “轰……”苏小左手边的一个汉子动了,带着咧咧的拳风,一拳直砸苏小的耳后。拳的力道很足,不过这汉子出手的时候明显将拳头偏了一下,避开了苏小耳后的死穴,这一拳的目的不是杀了苏小,而是将她砸晕。很显然他们有顾忌…… 汉子的伙伴们也动了手,不过不是拳、而是使出了小擒拿手,双手如鹰爪扣向苏小的肩头,一个攻击、一个擒拿,倒也算是配合默契。可惜他们的对手是苏小,结果在一开始时就已经注定。 苏小身体一个微晃,膝盖处一弯,整个人几乎贴附在地面上,手一撑地,苏小身形迅疾的在两个汉子中间穿过,又快又疾,如同一抹流星划过。然后,在两个家伙用力过老、收势无力地时候,苏小站在两个家伙背后,各自赏了屁股上重重的一脚。陈诗雅是她的朋友,她不想将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方庆书脸上的笑意渐渐绽放就凝固在脸上,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小,幻觉吗?打败这两个护卫他也可以做到,不过却很难如此轻松写意…… “吓到了吧?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咯咯……”苏小笑着说道。“癞蛤蟆的皮再厚,挨揍也会痛,怎么样、跪下、此事掀过如何?” 一边说,苏小身体前冲,这次是苏小主动动手攻击。有些人你不打疼他他就会像附骨之蛆,想不被烦,就只有打得他怕为止…… ……分……割……线…… 宫殿,富丽堂皇。阳光透过宽大的木质窗棱透了过来,给本就古色古香的紫檀木的家具晕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映照在床下躺椅上卧着的一个年轻人脸上,光与影的对比更强烈了些,使男子的脸更加立体,宛若古希腊的雕像般棱角分明。 男子二十六七岁的模样,脸有些病态的苍白,头发有些散乱,中衣不过是寥寥草草的搭在肩上,露出稍显消瘦的胸膛,一个个突兀出来的肋骨,彰显着主人的孱弱。男子的视线始终盯着窗沿上一只装信鸽的笼子,眼神中满是焦躁与期望吗,似是在等待什么! “太子殿下,要不老奴过去看看……”一个垂手站立在男子身边的“阉奴”,问道。“不必了……估计已经交上手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对着阉奴摆了摆手,说道。 “锐叔,你说谁会赢?”太子露出了一抹笑意,很纯粹、很干净没有一丝杂质。“这个三妹妹倒也能折腾,不过就到此为止吧!”太子微微的摇了摇头,轻笑了一下、想道。 “万玄宗号称天下第一宗,虽有些自夸的嫌疑,不过在隐世门派里也算数得着的势力。不过,想赢苏小怕是有点悬!”中年男子朗笑了几声,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 软蛋 “万玄宗号称天下第一宗,虽有些自夸的嫌疑,不过在隐世门派里也算数得着的势力。不过,想赢苏小怕是有点悬!”中年男子朗笑了几声,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咯咯……这么说方庆书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混蛋注定要吃憋了?”一个妖媚的女子抚了抚额角的碎发、略带幸灾乐祸的说道。“趴在老娘的肚皮上玩够了,居然连看都不看老娘一眼拿腿滚蛋,呸!死了才好!” “哈哈,一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罢了!挨顿打也好清醒清醒……再说,打也不是白挨的,最少那身伤可以作为加入二少组织的敲门砖,别人可是求之不得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略带鄙夷的说道。 “打狗还要看主人,狗被揍了、那些修身养性都快变成王八的老家伙还坐得住?出来走走、是需要借口的,这顿揍再合适不过了!” 太子微微的扬了扬眉,唇角挂上一丝冷冽的笑,说道:“蛮王的毒算是解了,虽没说什么、不过看来蛮王已经选边站在那一方无疑;萧家、孙家、态度很明显,皇家虽暧.昧着,不过最多也就是个两不相帮,这世俗的力量除了蚩国,大半都与那丫头交好……隐世门派?方庆书这个楔子扎进去,不疼不痒,不过那些家伙都是自视甚高的,脸面丢了终是要讨回来的,呵呵……” “嘿嘿,英明,二少、三少这计神妙,佩服!”中年男子不失时机的拍着马屁说道:“方庆书虽然只是万玄宗的少宗主候选之一,不过。他的师父夔龙子实力却是金字塔尖上不多的几个,而且人孤僻护短,方庆书被揍了,一声不吭貌似不是夔龙子那老杂毛的作风!就算是迫于压力他忍了,可谁又敢保证他那几千徒子徒孙暗地里没有小动作……头疼,我这脑子可还真就跟不上二少、三少的思路,呵呵……喝酒去了。总归头疼的不是某家!” 说完。中年男子抱起一个海碗,举至唇边一扬脖“咕嘟嘟……”的畅饮起来。 “不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吗?三少是不是过于抬举她了?她在世俗行走,貌似和三少并不搭界。有必要劳这心伤这份神吗?”女子解开胸衣的带子,一团白皙的姣好少了束缚,弹了出来,阳光一晃、白花花的有些刺目。 太子挑了挑眉。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轻敌可不是个好习惯,是不是太久没活动、你们脑子里的那根弦已经彻底松了下来?知道我大哥是为什么疯的吗?知道他身边的那个面具男是谁吗?” “大少的事我听说过!”中年男子放下海碗。接话道:“不是黑色樱花干的吗?和那丫头有什么干系?”“我那三妹什么最拿手?”“打架?没比过……莫非是医术?”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会,说道。 “那群不要脸的‘倭奴’除了装神弄鬼的破忍术,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本事,他们没有那份能耐。也没有那种必要!想要和苏家做对,直接杀了大哥就好,没必要那么羞辱他!” “哦。那丫头的医术可以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着痕迹的弄疯大少爷也说不好。不过,那个带乌龟面具的是谁?”中年男子疑惑的问道。 “龙女听说过吗?”太子笑了笑,略微的轻咳了几声,苍白的脸颊晕染上一丝病态的潮红,缓了一口气、反问道。“‘炎宗’的宗主?”中年男子有些诧异,惊声说道。 “不错,面具男就是出自炎宗……跺一脚大陆都要抖三抖,炎宗在这大陆的分量可是不轻!”“她为什么要帮那丫头?”中年男子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连声问道。 “不知道,不过据可靠消息推测,这面具男就是炎宗宗主龙女的大弟子——龙傲云!相信你一定听说过他吧!”太子微微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中年男子,说道。 “是他?怎么会?太子你是不是道听途说就信以为真了?龙傲云因为屠蚩国三郡之民引发公愤,被隐世门派的长老们联手打入化骨崖,死无全尸了才对!” “我倒宁愿是我道听途说……”太子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我这身伤怎么来的你应该很清楚吧!当年只用了一掌,就要了我的半条命,龙傲云!呵呵……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这不可能……”或许是想起了什么,中年男子打了个寒战、手里的海碗跌落到地上都不自知。“三丫头貌似怀了龙傲云的种,你说万一夔龙子伤了那丫头,以龙女以及龙傲云的性格会做出什么?哈哈……真的很期待,龙女?老是老了点,不过,太子爷喜欢她那妩媚的调调……够味道!”说完,太子一把拽过那女子拥入怀中,手顺着衣襟探了进去…… ……分……割……线…… “笨蛋,叫你们不要打肚子,可没说你们要手下留情的?起来,打断她的腿,否则,你们就不用回万玄宗了,宗里不是养废物的地方!”方庆书踢了一脚被苏小踹到自己面前的汉子一脚,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苏小的眼角缩了缩,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肆无忌惮,这就是隐世门派吗?哼,既然你们如此张狂,我苏小有什么好怕的?将天戳塌了不是还有比自己高的人顶着吗?“咯咯……”讪笑了几声,看向方庆书疑惑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凌厉…… 伤了他们或许会给陈诗雅带来麻烦,不过忍让就可以相安无事了吗?很多人往往会得寸进尺、退一步或许会死无全尸!打我的脸?咯咯,姐姐就毁你的容。揍他……这是必须的!苏小恶狠狠地想到。 一旦打定了主意,苏小的动作也变得迅捷起来,身体化为一道残影,宛若穿花蝴蝶般的在几人中间穿插了几次……几名汉子毫无意外的倒地不起。不过有他们平稳的呼吸可以猜出来,苏小手下留了情面,只是打晕并没有下重手! “你现在还想说什么?”苏小一边轻轻地拍着手,一边一步步的向方庆书逼了过去。 方庆书咬了咬牙,一把拔出佩剑向苏小冲了过来。“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还手,刀剑无眼伤了你的孩子我可不负责!”说完还装13的挽出几朵绚烂的剑花。 “咯咯……”苏小愣了个神,旋即被气得笑了起来。负责?说让你负责……苏小对着方庆书勾了勾手,笑着说道:“你放马过来,放心、伤了算我的!” “啪……”苏小手夹住方庆书攻过来的剑身,抬手一巴掌扇在方庆书的脸上。开玩笑,姐姐已经半步筑基,要是伤在你这小毛猴子的剑下,姐姐还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随着手搧在方庆书脸颊上,苏小的心里升起一丝疑惑,这伙是少门主?手底下的功夫甚至还不及几个打手? “哎呦,你你……我警告你,我师父可是夔龙子,你再打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要乱来你知道吗?”挨了一巴掌,方庆书倒也有些骨气,并没有服软、亦没有逃跑的打算。松开握剑的手摸了摸红肿的脸颊,威胁道。 “噗嗤……”苏小被逗乐了。这哪里是什么少门主,这明明就是一个幼稚园大班的孩子,打输了就要找家长?软骨头的小人。“夔龙子?姐姐不认识!”苏小笑着说道:“不过姐姐手底下会有分寸的!” “啪……”苏小一边说话,一边又将巴掌抡圆了抽在方庆书的脸颊上。“疼吗?”苏小问道。“疼……”方庆书眼眸有些湿润,咧了咧嘴点了点头。 “啪……这下疼吗?”“疼……”“啪……”“疼……”苏小再次抡圆胳膊想要抽下去,不过手却被人拉住了,苏小侧头看了一眼,看见陈诗雅有些担忧的对自己挤了挤眼睛,示意自己不要再打了。“为什么?为这个软蛋吗?”苏小有些疑惑。 “不是,方庆书怎么当上的少门主,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夔龙子近百岁才得了这么个儿子,娇惯的不行,教训教训就够了,咱们离开好吗?”陈诗雅说道。 方庆书不反抗,苏小本就没了打下去的*,试想想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会有成就感吗?“欺负软蛋也没什么乐趣,好吧!”苏小拍了拍巴掌。愉快的应了下来。 陈诗雅对着苏小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走到方庆书身边,手一提裙角蹲了下去,“方少宗主,你没什么事吧?”陈诗雅说道。说完,在衣袖里拿出一条洁白的丝巾,小心的擦去方庆书唇角的血丝。“天冷地凉,躺在地上被人看见也有损方少宗主的颜面不是?” “哎呀,好疼……”方庆书拉了一下陈诗雅的手,咧了咧嘴说道:“你是在关心我?呵呵……诗雅关心我了,这顿揍没算白挨,哈哈……” 被人揍成这样,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苏小不由得咧了咧嘴,这智商……唉!(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三少 被人揍成这样,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苏小不由得咧了咧嘴,这智商……唉! “也算吧!我知道你是让她的,对吧?”陈诗雅对着方庆书挤了挤眼睛、强忍着笑意,一脸郑重的问道。“庆书乃谦谦君子,自是不愿与女子一般见识,哪像那边的几个蛮汉,端的是少了些教养……”陈诗雅看了看方庆书的那几个手下,一脸鄙夷的皱了皱眉。 “庆书?你叫我庆书?呵呵……”方庆书还算有型的眼中泛起一抹桃色,有些欣喜若狂的说道:“时间还早,诗雅咱们去吃顿饭?你喜欢吃清淡些的还是麻辣味道的?女孩子都喜欢吃甜的,呵呵……怨不得女孩们长得都甜甜的,诗雅,前面不远就有家不错的馆子,椅子都是雕刻的小兔子、很可爱的,一起去看看……” 唠哩唠叨的没个完,陈诗雅听的是一脑门的黑线,脸上的笑意有些凝结,轻咳了一声打断了方庆书滔滔不绝的言辞。“咳……庆书今天的脸有些……”陈诗雅提醒道。 方庆书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连忙将自己的衣领立了起来,说道:“是有些不好,呵呵……不过这……摔了个跟斗的小伤三两天就可以养个彻底,诗雅,三天吧,三天后‘广味居’我摆宴……” 陈诗雅吐了吐舌头,心说摔了个跟斗可以把脸摔得大了好几圈,这技术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陈诗雅点了点头,看着方庆书只剩一道细小缝隙的眼睛、郑重的说道:“好,我应下了。不过他们是?”陈诗雅歪了歪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地上翻滚着的几个汉子。 “这……见义勇为,看我跌倒过来扶的……路人可以做到这样还真是少见。啧啧,民风淳朴、淳朴……”方庆书愣了个神,撩了一眼不远处的苏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路人?“陈诗雅的眉头皱了皱,笑容淡去、眉头蹙了蹙,一丝不悦爬上眉梢。“这……朋友,几个朋友罢了。诗雅别生气。你知道庆书的心会痛的……”方庆书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朋友?咯咯……叫不出他们的名字,那顿宴席我就不奉陪了!”陈诗雅追问道。“我最不喜欢有人骗我……你知道吗?” “这?”方庆书有些迟疑。“我知道是谁指使你的,可是姓秦?”陈诗雅皱了皱眉头、问道。方庆书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诗雅。我……唉,三日后我等你。”说完,也没有理睬地上的四个汉子,自顾自的跑走了。 苏小笑了笑。已经明白这软蛋不过是人家丢出来的试金石,秦姓?自己貌似没有得罪过这么一号?他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跟着他。去见见秦逸峰……”陈诗雅扭头看了看苏小,问道。“好,送了我一份大礼我倒也想见见这是个什么人物。来而不往非礼也,咯咯……”苏小的眼角眯了眯、声音有些清冷的说道。 走街串巷。苏小有些纳闷这陈诗雅对云田的熟悉、貌似还在自己这个土著之上。“我姑妈就在云田,她是个出家人无儿无女,自小就喜欢我。所以我常常在云田一住就是几个月!”陈诗雅笑了笑,扭头说道、好似心有灵犀、她知道苏小一定会问。 方庆书似乎很谨慎、也似乎很畏惧自己要去见的那个人。走一段距离就要停下来徘徊一会。好几次干脆坐在路边的石墩子上发起呆来、好在苏小等人也不急。 远远地缀在方庆书身后,苏小几人出了城门,来到了城西凤凰山脚下的一处小庄园门前、主人貌似是钟情田园农趣,门是柴门、墙也只是稀疏的几条竹篱笆,院子并不深、远远地就可以看见正房的窗前站着几个人影。 苏小的眼角缩了缩,她感应到有不下十几道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苏小有些疑惑、想了想或许是对方认识陈诗雅的关系,隐于暗处的人并没有出来阻拦。 “三少有请陈小姐、以及两位小姐……”行至门前,一个长着山羊胡的锦衣老者走了出来,辑了一礼、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跟在山羊胡身后,推开正房茅屋的门,被苏小揍得鼻青脸肿的几个汉子躬身站立在那里,既是是苏小几人进来,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像是没见到苏小一行一般。他们先于方庆书回转,也就不难解释这里的主人为什么知道苏小几人会来访。 “陈小姐,几月不见,越发出落得光彩照人了!”一个柔腻的女声响起,一个身材高挑、容貌端庄的女子由里间走了出来,款款的蹲了一礼、笑着说道。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如此佳人,奈何喜欢的却是女人,这让我等翩翩少年郎情何以堪?”门帘一挑,一个白衣儒生打扮的男子走了出来,撩了陈诗雅一眼、调侃着说道。 “洛冰、离殇?咯咯……这秦逸峰的左膀右臂在,想来一定可以在这里一见他的尊荣喽?不会藏起来不敢见人了吧?老鼠做长了,倒是难见生人……”陈诗雅笑着说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逸峰兄这不是忙着焚香沐浴、唯恐慢待唐突了佳人就是罪过了!”离殇笑了笑说道。“诗雅大家都是熟人,屋里喝盏茶、不知这两位小姐芳名?” 陈诗雅指了指苏小和楚天碧说道:“苏小、楚天碧……我想两位一定不会陌生吧?”“额,初次相见罢了,诗雅的话倒是令离殇有些莫名……”离殇干笑了几声,稍尖的下颌总给人一种轻佻奸滑的感觉。 不认账吗?陈诗雅笑了笑,略微摇了摇头,重新介绍道:“苏小,我的密友,楚天碧,我的朋友!”“虽没听说过,不过为了客气,我还是要说一句久仰……”离殇对苏小点了点头。 “嗯,仰久了眼睛就长到头顶上了,嘿嘿……”苏小冷笑着讥讽道。离殇脸色一寒,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总是被人高高的捧着、驳他面子的苏小还是第一个。 “秦逸峰不是去挖温泉去了吧?”喝了一口茶水,陈诗雅看了看里间一个关着的小门,有些不耐的问道。 “陈小姐要是有事离开就好,或是改日再来……”洛冰蹙了蹙眉,有些冷冽的说道。陈诗雅?原本就是自己不屑一顾、或是说得好听些,就是比山野农夫高那么一点点的女人罢了!要不是三少吩咐,看都不屑于看一眼、嫌污了眼睛…… “正好我有空,等一会倒也无妨……”陈诗雅并不以为意、笑了笑说道。 “吱纽……”门被人由里间推了开,一个宛若神仙般的男子由里间走了出来。柔顺漂移的长发散散的披在肩头、不扎不束的透出一股子飘逸;俊俏脱俗的脸棱角分明,眼角微弯挂着一丝笑意,眼眸闪烁如星,轻薄红艳的唇扬起一道优雅的弧度,白色的丝质长袍,银色的腰带、更是衬托出他的气度不凡。 这样的男子往哪一站绝对都会是视线的焦点。走到陈诗雅身边,男子笑了笑说道:“好久没见过陈小姐了,急急来我这小窝可是有什么事情?” “三少,怕是陈诗雅这丫头对你动了心,呵呵……催了又催就像是等情郎的花.痴。”离殇冷笑着说道。“离殇,你的嘴巴真臭,早上一定是去茅坑快活去了……哼!”陈诗雅扬了扬头、斗鸡般的和离殇针锋相对起来。 离殇立了立眼睛,心头有些火起,重重的将手里的茶盏摔在桌子上,茶水四溅,冷哼了一声说道:“陈诗雅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份在我眼中还不够看……别给脸不要,否则,哼!” “否则会如何?打我?咯咯……好歹我也是个人,总好过摇尾乞怜的狗……张嘴闭嘴就要打女人的废物,我懒得和你说话!”陈诗雅冷笑着说道。 “你……”“离殇……”秦逸峰的脸色一沉,轻喊了一句。“三少……”离殇有些疑惑的看向秦逸峰,不知道他为什么制止自己。“你弄得茶水,溅脏了我的新鞋……”秦逸峰指了指自己的鞋,几点水渍和着一根泡涨了的茶叶挂在上面。 离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站起身,跪在秦逸峰脚下小心的擦拭起秦逸峰的鞋子。 “你是苏小……”秦逸峰看着苏小清瘦却白皙的脸颊,声音变得有些轻柔的说道。几年前见她还是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没想到如今去成长到足以令自己侧目的程度。 “你认识我?”苏小皱了皱眉,秦逸峰眉眼间总是给苏小一种熟悉的感觉。 “或许吧!呵呵……就算以前不认识,现在也算是有了一面之缘了不是?”秦逸峰微微躬身对着苏小施了一礼,笑呵呵的说道。 “我们有仇,亦或是我得罪过你?”苏小微微侧了下身,避开秦逸峰的一礼,冷冷的问道。“哦,苏小姐的话可是令在下有些惶恐,见都没见过,何来的仇怨?”秦逸峰笑了笑,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七章 讨公道 “刚刚有几条狗出去咬了人,咯咯……公子这个主人不应该负责吗?”苏小指了指那几个视线始终停留在自己脚尖上的汉子,笑着说道。 “有这事?”三少撇了一眼离殇问道:“这小姐说得可是属实?” “属实”离殇点了点头,答道。“哦,这样呀……小姐,你可受伤?要是没有的话,你也说了他们不过是一只狗,人就不要与狗一般见识了、你说呢?”三少笑着说道。 “咯咯,有意思,你不觉得狗没咬到人,很丢主人的面子?”“狗是狗,主人是主人,何必为了几只没用的癞皮狗坏了大好的心情?”“期望总有些吧?由期望到失望,失落总有些吧?难堪总会有一点?这年头什么奇事都有,不过一次出现这么多的草包狗还真难得一见……”苏小讥笑着撩了一眼几个汉子、说道。 身体在颤抖、双拳紧紧的攥着,虽低着头、不过苏小却可以感受得到几人眼中喷薄的怒火。可狗就是狗,没有得到主人的许可,只有夹着尾巴、哼都不敢哼一声! “看多了就不稀奇了,狗永远都是主人放出去的探子,摸到点什么就好,没必要次次都搞得血淋淋的……”“哦,这么说你是探出什么了?”“呵呵,就是个比喻小姐何必较真?”三少看着苏小笑了笑、说道。 四目相对,同样微眯着眼、同样微扬着下颌,甚至连扬起的角度都惊人的吻合。陈诗雅愣了个神,站在她的角度看过去,两个人眉眼间有八分相似、宛若一对孪生子! “我不喜欢被人骚扰!”苏小冷冷的说道。“我也不喜欢,不过我同样没有闲暇照顾到每一只狗的去向。妨碍到小姐、三少深表遗憾……”三少依旧说得风轻云淡。 意思很明显,自己的狗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并没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因为你……不值得! “三少,和一个臭娘们罗里吧唧的干什么?犯我者必诛之,这是三少挂在嘴边的教诲。杀她?或许脏手,不过应该见一次揍一次,这叫以儆效尤,免得有些不长眼的家伙有样学样的打扰三少的清净……”离殇撩了一眼苏小。有些不屑地搧着阴风、点起鬼火来! “三少。莫非你是见这丫头娇弱,舍不得动手?若是三少怜香惜玉、洛冰倒愿意代劳……”洛冰站了起来,抖动着她那伟岸的胸脯。巧笑嫣然的说道:“好久没打过女人的脸了,手痒得厉害……” 洛冰捏了捏自己的小拳头,发出一阵“咔嚓、咔嚓”骨节错位的声响,眼睛紧紧的盯着苏小、一副只要三少一声令下。立时就会跟苏小拼命的架势。当然、前提是她可以拼得过…… “呦,小狗被打怕了。又窜出两只大狗,咯咯……姐姐这是掏了狗窝了?”苏小就像个被点燃了引线的爆竹般一蹦老高,指着离殇的鼻子骂道:“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欺负一个女孩,你可真有脸!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以为自己是咸蛋奥特曼?明明摔了个狗吃屎。生生宣称日了地球的混蛋就是你……就你?姐姐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你!来呀,打呀……你要是不敢动手,就是个没卵蛋的太监……” 苏小双手掐腰。就这么嚣张至极的教训着离殇,左手背到身后。右手的小指勾了勾、一脸的轻蔑! “老子跟你拼了,杂.种……”离殇的脸憋得紫红,眼睛瞪得溜圆,眼眸中布满了血丝,嚎叫着向苏小冲了过去。 “住手……”楚天碧焦急的喊道。陈诗雅静静地站在原地,心里虽也焦急,不过她相信苏小激怒离殇一定有她的理由。 苏小缩了缩眼角,盯着离殇由远及近渐渐变大了一些的巴掌,笑了笑,想道、如果这巴掌到自己脸颊前一指还不停下来,那么自己就废掉他的胳膊…… 离殇火气很大,不过挥动的巴掌运行的却极慢,脸由于紧张不停地一跳跳的痉挛,掌心亦是聚满了汗水,张了张嘴想要放些狠话撑撑场面,不过又咽了回去。视线不住的扫向一边站立的三少,打还是停下来,最终还是要三少拍板。 三少依旧云淡风轻,仿似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和他没有关联一般。只是笑眯眯的看着。 “又一个软蛋……”苏小讥讽的说道。“你倒是打呀?没看姐姐的手已经举得有些酸了吗?懦夫、公公大人您倒是选一样呀?”苏小嘴皮子原本就不让人,见离殇迟迟不敢动手,更是得理不让人,存心想羞辱死离殇了事! “算了,离殇、你无论是嘴还是伸手都不及她……”三少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 苏小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看着三少说道:“女人都不敢打,你这主子倒也算软蛋一个,唉……不要再耍什么心机了,找个拳头大的女人入赘了算了,最少还有个人护着你不是?”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三少是不屑与你一般见识,不要以为他怕了你……”离殇冷冷的说道。 “啪……”苏小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抽在离殇脸上。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苏小这一巴掌惊呆了。说打就打,连声招呼也不打?这玩的又是哪一出? “是你说道,你是君子不与女子和小人一般见识的,咯咯……姐姐就是手痒,想试试你是否言行一致。”苏小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眯着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离殇说道。“你的涵养还不错,要不再打你那边的脸试试?” “婊*子,我***”离殇完全被苏小激怒了,怒吼了一声,一拳砸向苏小的面门。 “蹬蹬蹬……”苏小还没来得及动手,离殇就连退了好几步。离殇所在的位置被三少替代,此时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苏小。 苏小没有出手攻击,只是有些诧异的看着三少。他有着不弱的身手、这是苏小给他的评价。一挥袍袖间震退离殇,足够令人震惊了! “无酒无菜,改日再约小姐共饮……”三少话语平静,不过内中送客的味道却明显无疑。 “我需要一个解释……”苏小看着三少问道。“解释?呵呵……世上有太多的谜,小姐又何必强求?”三少很显然不愿意回答苏小的问题,笑了笑、拒绝道。 “我们相识?”苏小问道。三少沉默不语。“有仇?”三少依旧笑而不答。“那你为何要对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出手试探?凭什么?凭你是三少、凭你自认为可以凌驾于任何人之上?只可以你放狗咬人,而别人就算是被咬了也不能吭一声?”苏小犀利的质问道。 三少依旧笑而不答。主子沉默了,狗就会适时地站出来叫唤几声,说白了就是在主子面前表现一番。离殇上前几步,阴笑着说道:“不要太高看自己,事情是方庆书做的,你为何咬着三少不放?你不觉得你有些欺人太甚么?” 没有理睬离殇,苏小看着三少说道:“我需要答案,一个说出来后就是敌人的答案,我知道你是个骄傲的人,怎么,害怕吗?别让我看不起你!” “你认为我会选择什么?或是你当我是敌是友?”三少问道。“我?”苏小愣了愣,沉吟一下说道:“我不喜欢你,就这一点注定我们做不了朋友!” “哦,有理由吗?”三少问道。“额……因为你对我有敌意!”想了想苏小接着说道:“还有我不喜欢别人和我的神情一模一样,因为我觉得世界上有我一个这样的人就够了!你呢?” “我也不喜欢你……”三少说道。“因为你太过骄纵、得理不让人,很是令人厌恶!” “厌恶?没觉得,你不信问陈诗雅,他一定会说苏小很可爱的!”苏小头摇的像拨浪鼓,笑着说道。“额……”三少一脑门子的黑线,你为什么不问离殇? “你喜欢什么人?民族英雄?”三少问道。“不,我只喜欢活得像我一样糊涂的傻一些的人,英雄是用来崇拜的,傻子可以自娱自乐、与世无争的活得更充实些……”苏小答道。 “傻子?”三少皱了皱眉,笑了笑:“没想到你的愿望和我之前如出一辙,哈哈哈,现实会残酷的扒开你的眼睛,让你明白只有腹黑的天才才可以活下去!” “咯咯,有意思,不过你还是要道歉……”苏小笑着却执拗无比的坚持着。“没必要的……”三少依旧笑着拒绝了苏小的要求。“我不习惯道歉、即使错了……” “这么说我受了委屈就该忍着?”苏小咬了咬嘴唇,说道:“可惜我是个泼妇,你见过那个泼妇懂得忍耐这个词汇?” 三少笑了,笑得很灿烂,一本正经说道:“那你想如何?”“不如何!”苏小笑着说道:“我的嘴虽说也很犀利,不过讨公道的时候我更喜欢用拳头!” “有趣!”三少说道。“不过这里貌似都是我的人,你占不到什么便宜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我是你哥哥 苏小咧了咧嘴,确实自己或是说自己这方占不到半丝的便宜。自己怀有身孕非不得已确实应该少动干戈;陈诗雅受制于师门、也不便得罪三少、至于楚天碧,直接忽略掉就好! 三少一伙呢?除去身手莫测的三少,最少还有四条被自己暴打的狗、以及离殇和洛冰在一边虎视眈眈。赢三少或许自己可以办到,可陈诗雅对付得了六个敌人的围殴吗?再说还要加上一个楚天碧需要保护……苏小的头有些大! 放弃?灰溜溜离开?可心中的那口闷气实是难平!凭什么三少可以欺负自己、而自己就要选择忍气吞声?凭他是三少?可三少是谁?对耶、三少是谁?苏小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心里暗恨、就是因为他很会装13、而陈诗雅又对他有些顾忌,自己就害怕了吗?真是头蠢猪! 谁敢装13就找老中医,貌似姐姐就是吃中医这口饭的。于是,苏小一个闪身来到三少身后,指间锋利的手术刀逼在三少修长的脖颈上。 手术刀向三少的颈间压了压,苏小笑着说道:“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一句道歉的话语。我说过、我苏小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现在、马上道歉!” 意料之外,三少古井无波的脸扭曲了一下,略微的皱了皱眉,一丝错愕划过眼角。自己高估了她吗?如此不识进退、当真愚蠢至极!或许她可以杀死自己,不过她也将面临着无边无尽的追杀,谁也护不住她、龙傲云不行、龙女也不行!或许不用杀了自己、伤了就可以令长老会的老顽固们闭嘴,苏小也将万劫不复! “有必要吗?”三少笑了笑、说道:“你当真以为你的身手天下独步了吗?你当真以为龙傲云站在你的身后就可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我没那么自大,也不知道龙傲云是谁、不过。呵呵……我的凭借就是我敢杀你,而你不敢伤我!”苏小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脸上笑意渐浓。 “你的心里或许是早有衡量,认为我不敢动手是吧?可惜你错了,你在我眼中和那几只狗没什么区别,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我就不会收手、道歉,马上!” “你可以再用力些。呵呵……流点血或许我会害怕。”三少笑着说道。“杀死我。你不会,因为你的性格摆在那,我有可能是招惹了你。不过罪或许在你心里不致死!” “打残我?这个有可能……不过估计也就是断一条胳膊或是一条腿,唉……”三少神情平静的为苏小做着分析。“我要是说我怕痛、你可不可以先打晕我?”话里满是调侃、可却有种说不出的咄咄逼人。 不错,他就是在逼迫苏小动手,在苏小的手术刀架在他脖子的那一瞬间。三少就已经笑了,无论结果如何、只要苏小动手。那分裂长老会的目的就达到了。 “想好了吗?”三少好整以暇的催促道。“站着挺累的,不敢?就坐下喝杯茶!” “苏小,我来……你要留下来救风荷的命!”楚天碧犹豫了一下,拽出身边陈诗雅腰间的软剑。上前几步将剑架在三少的脖子上。 “贱婢,你想死吗?你知道他是谁吗?”离殇脸有些扭曲,狰狞无比的吼道:“你动了他。不但你要死,就连你的亲人都将万劫不复!” “死吗?无所谓。亲人?咯咯……我父亲因为哥哥的死,不久前也撒手人寰,你威胁不到我的!”楚天碧笑着说道:“死之前拉一个大人物垫背,天碧觉得很荣幸!” “别,或许不止这个丫头对那个风荷有用!”洛冰柔声劝道。“你现在放下剑,三少也会帮你想办法,也可以赐你一世荣华,何乐而不为?” “你们的话我不信!咯咯……选择了就退无可退,我又何必彷徨?”楚天碧将剑刃向下压了压,说道:“道歉,或是死!” “你知道我欣赏你哪一点吗?”三少看着楚天碧笑着问道。“什么?”楚天碧挑了挑眉,问道。 “欣赏你够聪明,田忌赛马的故事你一定是熟记于心。与她相比你确实是一匹劣马,你是不是认为握着匹上等马一定不敢搏命?”三少平淡的说道。 “不是吗?”楚天碧问道。“你赢了……”三少笑了笑,转头对苏小说道:“三妹,你真需要我这个三哥的歉意吗?” 看着苏小脸上的疑惑,三少解释道:“我本姓苏,叫苏健天,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呵呵,还不拿开你手里的剑?” “抱歉,我是姓苏的,不过和你确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道歉!”苏小冷冷的说道。“苏家吗?嘿嘿,早晚会轮到你们的!” “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呢?你可愿回苏家?父亲已经让出家主之位以待之,考虑一下可好?”三少的眼睛眯了眯,问道。“回去?好呀!你们都自尽,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或许我会考虑!” “你的话语让我有了借口,苏健天是吧,你很糊涂……”说完苏小手里的手术刀一划,血光迸现,三少的一条胳膊掉落在地。“哥哥,小妹可不是有意的……你怎么样?”苏小大咧咧的看着苏健天,一脸笑意的问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说是吗?哥哥……” “你疯了吗?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离殇跑了过来,一把抱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三少,厉声喝问道。“我很清楚,哥哥惹怒了我、小妹一不小心就变成这样了”苏小擦了擦手术刀上的血渍,无所谓的说道。“他有错在先,咯咯……我不过是急火攻心罢了!诗雅,还愣着做什么?银子,二十两算是小妹的一点心意……” “说得轻巧,伤了三少你还想活着离开?”洛冰挡住了苏小的去路。“对……杀了这贱婢……”那四条被苏小揍得很惨的狗,也挡在苏小离去的通路上。 “还有吗?躲在房梁上的老大爷,你不累吗?”苏小眯着眼睛看着房梁的位置,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ps:今天家里有些事情,更得少了些,对不住了,烟蒂鞠躬致歉! 第四百三十九章 无聊的赌局 “还有吗?躲在房梁上的老大爷,你不累吗?”苏小眯着眼睛看着房梁的位置,笑着说道。 “小丫头,鼻子还蛮尖的吗?大叔我躲在这么通风的地方都被你揪了出来,唉,老喽、不服不行……”房梁上飘落下来一个五短身材、留着花白山羊胡子的老者。脚一沾地、老者对着苏小笑了笑说道。 “他是你徒弟?”苏小指了指三少问道。“不是……”老者摇了摇头、否认道。“你藏在哪做什么?不会是只是想看看热闹吧?”苏小撩了老者一眼,问道。 “老朽乃方外之人,早已窥破凡尘之羁绊、热闹?老朽并不喜欢看,不过,老朽却有个爱好和龙傲云一般无二……”老者捋了几下颌下的山羊胡、一脸憧憬的感慨道。 “又是龙傲云?可惜我不认识他!”总是和一个未知的男人扯上关联、苏小有些郁闷。“你认识的,他有两个爱好,一个就是赌,一个就是杀,我不嗜杀却是个烂赌鬼,赌一局可好?”老者笑嘻嘻的疑惑道。 “赌?我最讨厌了……”苏小皱了皱鼻翼,有些厌倦的说道。“小丫头,别忙着拒绝,赌注你一定会感到动心的。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是可以了一件事,赌一局就可以得到如此好处,何乐而不为?”老者上下打量着苏小,继续诱惑道。 “人?”苏小愣了一下神。“不错,是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很丰满、不过却很丑陋,满脸伤疤的女人……”一边说着、老者干呕了几声,想到那张脸、老者只是看了一眼。如今还觉得恶心。 “刘小儿?”苏小的眼角抽了抽、有些冷冽的说道。“或许吧?你赢了你就可以确认……最好收起你手里的刀,我知道你的速度很快,不过我都这把年纪了、最不怕的就是个死字。我不怕、而你心忧那女孩,赌局或许还没开始你就输了……”老者淡然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手拽过离殇的酒盏狠灌了一大口。 “人是小儿,事呢?”苏小犹豫了一下,手缩回衣袖之中。问道。“挺聪明的娃娃为何犯了糊涂?事?就是你伤他白伤……”老者指了指三少。说道。“这个自以为是的笨蛋,也该受受教训了!家务事?都姓苏也不算扯淡,三个字要了这蠢货的一条胳膊。连带的赔上了必赢之局,端的是可惜……可惜了的!” “听起来还不错,不过我不喜欢被人威胁……”苏小再次拒绝道。“再加上她们两个如何?你或许可以逃脱、可她们绝对是走不了的,你信吗?”老者指了指陈诗雅、与楚天碧。利诱不成、改为威逼的威胁道。 “我可没有赌注!”苏小叹了口气说道。“你有,很简单。你输了拜我为师!”老者平淡的说道。“那你岂不是很亏?”“不亏的,赚大了,一个龙傲云顶的上一万个三少!哈哈……”老者大笑着说道。 “我没有意见,不就是认个师傅吗?感觉输赢都是赚到了!”苏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说道。“哈哈。真的很期盼可以看到龙傲云那个混蛋给我行礼时的臭脸,哈哈……”老者笑得更欢乐些。 “开始吧,我只赌一把。掷色子比大小吧,一扔两瞪眼又省时又公平。”苏小说道。老者没有异议。转身对三少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找个色子来,要没做过假的!”三少手捂着伤口,恭敬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房间,不多时手里捧着三枚用水晶打磨而成的色子走了回来。 “前后通透,苏小姐看着可否公平!”老者袍袖一卷,三枚色子在三少手中滴溜溜转了几圈,相互碰撞了几下、发出悦耳的“叮叮”之声。 见苏小点头,老者笑了笑,袍袖再次一挥,将三少手中的色子卷落在地,“我虽好赌,不过赌技并不高明,因为我更喜欢赌运气,嘿嘿,不过今天好似好运没有站在我这一边,唉……”老者叹了口气,指了指地上摞在一起的三个色子、叹了口气说道。 “一点?咯咯……”苏小走上前去,脚一踢摞在一起的色子,笑着说道:“随意都可以赢,你输了……”苏小掷出的点说也不高,“一一二”四点,不过却足以赢老者的一点。 “不错,你赢了,那个丑女人并不在我手上,我说的不过是个线索!”看见苏小的脸色变得阴沉,老者笑了笑,略微探身,在苏小耳边轻语道:“‘南城‘四通钱庄’盯着掌柜孙胖子……龙傲云饶过我一命、现在算是两清了,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嘿嘿,欠人情的日子百爪挠心呀!” 出了三少的小院,苏小,陈诗雅,楚天碧有些沉默的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 “我能帮上什么忙?”楚天碧问道。“我知道我就是个弱女子,呵呵,你们那个层面上的争斗我是有心而无力的!”“没关系的,大家都是朋友,难道一定要分清楚那个朋友有用,那个朋友是累赘?苏小和我可没那么市侩!”陈诗雅搂住楚天碧的肩膀,笑着说道:“除非你不把我们当成朋友!” “咯咯……朋友?我很高兴成为你和苏小的朋友,我叫楚天碧!诗雅,你真漂亮!”楚天碧由衷的赞美道。“咯咯,漂亮?她更喜欢你说她很帅,很爷们!”苏小撩了陈诗雅一眼,打趣的说道。 “天碧,你要马上离开这里!”陈诗雅说道。“为什么?那老头不是保证过我们的安全吗?不是说过既往不咎吗?”楚天碧有些疑惑的问道。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万里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三少就是个阴险的小人,跟他讲规则?无异于与虎谋皮!”“好,我一个弱女子估计他们不会把视线始终停留在我身上,你们要小心!”楚天碧愣了一下神,旋即痛快的应了下来。 “苏小,我会跟在天碧身边,你放心做你的事情去吧!”陈诗雅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四通钱庄 苏小将楚天碧与陈诗雅送出云田城五六十里,前后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跟踪的探子,苏小嘱咐了陈诗雅几句,又把一个小盒子塞在陈诗雅的手心,嘱咐里面的毒烟很烈、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尽量少用。 苏小躲在暗处又跟了陈诗雅的马车一小段,见没什么危险、苏小转身循着原路走回云田城。 五六十的路对苏小来说并算不上什么,进了城门、苏小掏出萧腾送她的指南针辨了一下方向,向南城走去。距离“四通钱庄”越近苏小就有种被人窥视的错觉,苏小看了看天色,太阳将将偏西,不过四通钱庄门前的街路上却已没什么来往的行人。 苏小向前走了几步,看见钱庄的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上面的字迹已经斑驳到辨不清楚,很显然这四通钱庄被查封已经有些时日了。苏小趴在门缝处向里面看了一眼,地面与家具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几滩已经变成暗红色的血泊使苏小感觉有些阴森。 苏小四下看了看,见街路上也没什么人、苏小掏出手术刀拨开门锁,推门进了四通钱庄的前厅,反手关好门。房间里满是霉味,苏小看了看迈腿走向后院。让苏小感觉奇怪的是,枯草密布的后院里居然耸立着几个坟茔,苏小走近了些,见其中的一块墓碑就是四通钱庄掌柜的孙怀仁的。 苏小站在墓碑前四下看了看,齐腰深的枯草丛里散落着零星的鸟兽骸骨,甚至还有些已经*的尸骨像是人类的。“嗯……”一声轻微的呻吟声传来,苏小的耳朵动了动、脚尖一点地、身体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掠了过去。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半截身体顺着狗洞钻进四通钱庄的后院,手紧紧的抠入坚硬的冻土里。脸色一片死灰,眸子茫然的望向远处、已经没了半点生气。噬魂?苏小皱了皱眉,居然真的有这种歹毒的功法吗? 苏小蹲下身体,手抵在少年的命门穴处渡了一丝《神农本草诀》的精气,少年的嘴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话还没出口、头一歪。彻底的死亡了。 苏小伸手在少年的脸颊上抚了一下、合上他死不瞑目的眼睑。站起身四处看了看,除了荒草、就只有那几座稍显突兀的坟丘。“盯着掌柜孙胖子……”苏小仔细地琢磨了一会那山羊胡老者的话,脚步轻移、向属于孙怀仁的坟冢走去。 绕着孙怀仁的坟冢转了几圈、苏小也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荒草、坟冢、死不瞑目的少年令这本就阴森的后院、又添了些许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猛然间苏小打了个冷战,冥冥中仿似有股吸力、硬生生的想将自己的思维拖出脑海,头痛欲裂、身上也觉得不是很舒服,苏小咬了咬舌尖。运转了《神农本草诀》将这份怪异的感觉压了下去。苏小清秀的眉蹙了蹙,心悸的感觉如此真实、绝不是错觉。是谁在暗算自己? 伤人与无形无影,此人是隐世门派的?三少的报复吗?苏小正想间那股恼人的心悸感再次袭上心头。苏小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次的感觉更加强烈,想到那死不瞑目的少年。苏小更加笃定是有人盯上了自己。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生气流散了些许,可有《神农本草诀》的修复、这种速度的流逝几近忽略不计。离开?苏小有些不甘心,毕竟小儿有了危险。而这四通钱庄是自己找寻小儿下落的唯一线索。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有《神农本草诀》的依仗。苏小决定要试上一试,打不过可总归还是跑得了的。 苏小试着向后退了几步,心悸的感觉距离孙怀仁的坟茔越远越淡些,退入前厅那感觉就烟消云散般的消失不见了。苏小谨慎地向孙怀仁的墓碑走了过去,虽然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但是这里没有高大建筑物的遮掩,就着朦胧的月光,苏小还是可以将周围的事物看得清清楚楚。 “盯着掌柜孙胖子?孙胖子……”苏小猛然间发现墓碑上的“孙”字、子明显比小字大了不少。“该死的老头,直接说墓碑上的孙字有文章不就好了吗?打什么哑谜!”苏小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道。 苏小犹豫了一下,伸手想要去触摸那个大一点的“子”字,猛然间心里一阵绞痛,伸出去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他始终在暗中窥视自己吗?就是在等自己心神放松的这一刻发动攻势吗?苏小来不及多想,体内的《神农本草诀》疯狂的运转了几周,将透入自己经脉中的点点阴寒至极的能量逼出体外。 自己看不见他,他却可以在暗处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莫非他已经有了神识?苏小有些犹豫,神识是筑基修士才可以产生出来的,自己和一个筑基期的高手对抗只有死路一条。 犹豫了一会,苏小还是决定到这孙怀仁的坟冢中探上一探,来到这里,不试上一试苏小心有不甘,试过了哪怕是死在这,也好过苟且偷生后背上对小儿一辈子的负疚。 苏小伸手戳了一下墓碑上的“子”字,耳边传来“嘎吱、咯吱”铁索绞动的声响,墓碑猛地沉了下去,孙怀仁的坟丘由中间裂开,露出一个幽深昏暗的洞口,一股霉味夹杂着腐臭的味道也随着洞口的打开溢了出来。 苏小壮着胆子顺着布满苔藓的石阶向洞口深处走去,苏小一边走一边数、石阶一共八十一阶,每九阶就会有一处小平台。平台很宽很长可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摆放。 “咔……”的一声轻响,苏小站着的最后一节平台猛地由中间分开,苏小一个错神间身体笔直的向下面深不见底的黑洞中坠了下去。苏小心里一紧,手腕一翻,手术刀跃然指间,苏小将手术刀插进湿滑的洞壁,借了一下力,身形猛地一拔,落回洞外的石阶之上。 “咔……咕噜噜”几声响动过后,石阶下的小平台合拢回原来平整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被困 有机关?苏小抿了抿嘴唇,手腕一抖一柄手术刀射入石阶下的小平台上,小平台平整如初竟然没有半点的反应。犹豫了一下、苏小抠下石阶边上的一块青石条,一纵身再次落在小平台上。 果然,小平台再次由中间裂开,不过这次苏小有了准备、倒也没了先时的那般慌乱,一只手扣着青石条,一只手握手术刀渐次的刺入石壁之中以延缓自己下坠的速度。 不过速度再慢也终究是要落地的,苏小有些担忧底下的地面会有什么厉害的机关,感觉到下面有星星点点的光亮闪烁,苏小将手里的青石条撇了下去。 “咔嚓……叮叮叮”的声响不住的由自己脚下传来,苏小长舒了一口气、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欣喜不已。猛地那种令人头痛欲裂的感觉再次袭来,感觉就像是有一股子吸力想要将自己的身体与灵魂生生剥离。苏小心神一恍惚、握着手术刀的手一松、身体急急地向地面坠落而下。 苏小的心一紧,强打精神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一股刺痛传来、那股恼人的感觉淡去了些,苏小连忙伸手扣住石壁上一处小小的凸起稳住下坠的身体,《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流传全身,总算是将这股阴寒刺骨的能量逐出经脉之中。 脚尖碰触到坚实的地面,苏小就着石壁旁甬道里散发出的微弱亮光四下看了看,脚下是一个大号的带着锋利锯齿的捕兽夹,此时正牢牢地夹着自己撇下来的青石条,青石条被夹中的位置已经碎裂,苏小吐了吐舌头、心中小有庆幸,暗道自己的谨慎帮助自己躲过了一劫。 脚尖踢了踢散落在脚边的精钢长箭。微弱的光亮映照下、锋锐的箭尖泛着一丝诡异的乌青之色、显然是淬过毒的。想一想刚刚那股古怪的能量,苏小心有余悸。苏小的心再次谨慎了一些,存在既有价值、这炎黄大陆延续了几千年,稀奇古怪的东西、各种奇能异士自也是少不了的,“自大”要不得、会死无全尸的! “嘎吱吱……”一阵铁索的绞动声响起,两边的石壁居然向自己挤了过来,上面原本裂开的小平台再次合拢。由头顶急急坠落而下。“靠。这是想把姐姐砸成肉酱……“苏小咒骂了一声,脚尖一点地、腰身一扭向仅容一人进入的甬道掠了过去。 “咔嗒……”苏小眼光一瞥间,甬道上一块大石急急坠下。似乎想要将甬道封死。“你可真狠!”苏小心里咒骂了一句,急提了一口《神农本草诀》的精气,身体向地上一扑,手掌托地向前一推。苏小险之又险的由大石与地面的空隙间钻进甬道之中。“轰……”何止万钧的“断龙石贴着苏小的鞋面划过、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零星的火花。 “轰……”一声更为剧烈的闷响隔着“断龙石”传入苏小的耳膜。趴伏在地面上、苏小甚至可以感受到地面在不住的抖动。“该死的,姐姐抓住你一定扒了你的皮……”苏小咬了咬牙,恨恨的说道。 站起身苏小抖了抖身上沾染的尘土,四下看了看。甬道很短、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扇打开的青铜门,透过青铜门看进去,里面貌似是一个大殿。正对着苏小的方向有十几阶的台阶。台阶上面的平台上矗立着一尊高大的青铜鼎。一股霉味与*的臭味传入苏小的鼻腔,苏小皱了皱眉。心说这里貌似并不像是有活人的地方,莫非真的是那什么孙怀仁扎了尸? 苏小试探着走到青铜门边,探头向里面看了过去,大殿四周摆满了已经有些腐朽的木架子,零星的人类尸骨散布在大殿的地面上。苏小抠下石壁上的一盏油灯,丢在大殿正中的地面上,火焰燃烧的很稳定,苏小放下心来,抬腿向大殿里走去。 “嘶……”的一声轻响,苏小凝神向大殿的西北角看了过去,耳朵动了动、苏小确定那是一声人类发出的轻微呼气声。手腕一翻、锋利的手术刀跃然指间,苏小谨慎地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靠了过去。 大殿的西北角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摆满了腐朽的木架,地面上积满了灰尘,苏小看了看、灰尘很平整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听错了?”苏小皱了皱眉,四下看了看,猛地苏小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眼角缩了缩,苏小的视线停留在木架包着的铜质边角上,其他的铜边角都生了淡绿色的锈迹,只有最靠近地面的一个“铜边角”上留了一丝划痕、露出里面黄橙橙的铜色。 苏小笑了笑,略一弯腰手伸向铜质的边角,手触碰到的瞬间,苏小的脸色变了变,暗骂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着了人家的道了! 苏小的手刚一接触“铜边角”,耳边就响起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伴随着声音而来的又是那股令自己心悸不已的怪异能量。苏小心里一紧,也顾不了其他的、连忙运转起《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护住心神,她知道躲在暗处的那个敌人又再次对她发起了攻击。 “吱吱……”地面上居然钻出无数的嫩芽,嫩芽很小、很绿看上去晶莹剔透的样子。苏小还没来得及反应,嫩芽急剧的疯涨起来,柔韧的纸条缠绕上苏小的身体,越差越多,最后苏小就被包裹在层层的藤蔓之中的动弹不得。 苏小暗道不好,手里的手术刀划向藤蔓试图破开藤蔓的纠缠,“嘎吱吱……”铁索绞动的声响再次传来,大殿的西北角的墙壁猛地闪出一道门户,“哗啦啦……”一条铁索由门户中激射而出缠绕住藤蔓缠绕而成的球体,一拉,“藤球”裹挟着里面被困的苏小向门户中滚了进去。 “藤球”滚入的瞬间,大殿西北角的墙壁恢复如初。“嘿嘿……”几声冷笑传入苏小的耳朵,苏小抬手用手术刀划了几下缠绕住自己的藤蔓,不过苏小却失望了,藤蔓很柔韧,锋利如手术刀竟然不能伤他分毫。(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二章 死亡如此之近 顺着藤蔓的缝隙向外看去,苏小的眉头皱了皱,正围着“藤球”绕着圈不住的打量自己的人苏小并不陌生,真是之前在三少那里见过的山羊胡老者,“请君入瓮”吗?自己可真是够笨的!苏小冷笑着想道。 “嘿嘿,你比我预想的要谨慎一些,小丫头咱们又见面了……”山羊胡老者的话里透着些许的讥讽,背着手站在苏小头部的位置,阴阳怪气的说道。 苏小愣了个神,这人布了这个局就是想要杀死自己?为何在三少那里不动手、是没有必胜的把握吗?这困住自己的藤蔓仿似有生命一般,些许的毛刺顺着自己的汗毛眼刺入身体吸取着身体里的养分,而且自己觉得身体微麻、懒洋洋的提不起半分的气力,说不定它可以分泌毒素。 “本是想在三少那就解决了你这丫头,老子几十年了好不容易调教出三少这么个好徒弟,你一刀就令他变成半个废物。可老子并不想招惹龙傲云那个魔头,被他盯上老子只有死路一条。要怪就怪你太容易轻信人了?哈哈……而且,看上去你的灵魂很强大,好久没吃过这等美味的大餐了!”山羊胡老者说完,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双手张开宛若鹰爪般虚空对准苏小的脑袋。 苏小心里暗暗叫苦,身体被束缚反抗暂时无从说起,要死在这了吗?苏小的心一紧、一股比先时感应强烈得多的吸力直冲脑海,苏小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被撕成了碎片,身体抖作一团,苏小拼命的运转《神农本草诀》的精气试图缓解这种锥心刺骨的感觉,可很快苏小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身体上的麻痹感越来越重,嘴角溢出鲜红的血丝,沾染到绿色的藤蔓上、显得有些怵目惊心! 苏小知道要是任由事情照如此发展下去,上面的那个少年就是自己的榜样,苏小很肯定这个山羊胡的老者肯定没有到筑基期,估计是修炼了什么专门吸人魂魄的功法,才导致产生出类似于神识的“精神力”。有点类似于前世电视剧里的《吸星*》。 苏小吐了好几口血。精神有些萎靡,不过貌似在这一攻一防间山羊胡也没占到多大的便宜,山羊胡阴狠的瞪了苏小一眼。停止了对苏小灵魂的撕扯。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在一棵类似于金桔树的盆栽上摘下一颗艳红色的果实塞入口中,之后,坐在地上的一个蒲团上调息打坐起来。 苏小撇了一眼闭目打坐的山羊胡。心里急切的想要寻找脱困的办法,这个阴险的家伙一旦恢复过来肯定又会过来吸取自己的灵魂。长此以往自己貌似只有死路一条。好诡异的功法,不过这类邪功都有伤天和死不出好死的!苏小心里诅咒道。 骂完了心里也痛快了些,不过转眼间苏小的脸色又难看起来。这个山羊胡子好死赖死的自己不知道,可要是再出不去自己马上就要被人家吞噬这却是板上钉钉的。想到还没有出世的孩子、想到小云苏小的心乱如麻!或许是急中生智、苏小脑中灵光乍现,这植物虽说生得有些诡异,不过只要是植物就应该怕火才对…… 苏小将体内的《神农本草诀》的精气逆行督脉。逆行的精气滤去阴阳调和转为至刚至阳,苏小的脸变得就像是进了油锅的虾子般艳红如霞。一丝微弱的紫色火焰由苏小的劳宫穴中吞吐而出,缠绕在苏小手掌上的绿色藤蔓遇火即化为虚无,甚至连一丝灰烬也没有留下。苏小皱了皱眉,这么奇怪的东西自己还是第一次遇见。 苏小等两只手可以自由活动后,又小心的烧去缠绕住自己身体的藤蔓,这样在藤球中苏小就有了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空间。苏小喘了一口气,又将自己头部的位置烧出几个小洞,小洞微乎其微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苏小在等待那个山羊胡子再次来到自己身边时、出其不意的给与他致命的袭击。 过了一会,山羊胡子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脸上的苍白委顿之色淡去了不少,看了一眼“完好如初”的藤球,山羊胡子得意的轻笑几声,走到藤球边上,手一扬准备继续吸取苏小的灵魂力量。 苏小眼睛眯了眯,唇角间挂上一丝冷笑,手猛地一扬,几点寒光透过几个小洞直奔山羊胡子而去。苏小对这山羊胡子可谓是恨之入骨,出手也是用尽全力,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山羊胡子一愣神,身体下意识的暴退几步,试图躲开苏小的偷袭、反应也不可谓不快、不过终究是慢了半拍,两条胳膊被苏小掷出的手术刀斩落,余下的几把手术刀贴着山羊胡子的脸皮划过、深深地射入他身后的石壁之中! 苏小暗道可惜,精气逆行督脉,一点紫火附着在苏小手中的手术刀上,对着藤球一划、将藤球抛为两段,苏小一个纵身跃出藤球向山羊胡子追了过去。手一扬正想要了被自己逼至墙角退无可退的山羊胡的老命时,变生肘腋,山羊胡子嘴一张一柄小巧如雀舌般的小剑,带着浓重的腥气飞刺向苏小的咽喉。 “靠……以意御物……”苏小的心一惊,这可是筑基期的修士才可以修炼的。苏晓不敢怠慢,运足《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手中的手术刀一扬划向电射而至的小飞剑。没有预想中的碰撞,小剑竟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消失在苏小的眼前。 没容苏小多想,一股恶寒袭向自己的后心,苏小反手将手术刀迎向偷袭自己的东西,不过在此扑了个空,那股怪异的能量再此凭空消失。 “靠,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居然会瞬移?成了精了不成?”苏小顾不得想别的,身体下意识的向左侧跨出半步,不过那鬼东西居然想长了眼睛一般,居然在此准确的刺向自己的后心。“姐姐就是死了也要拉你个老王八蛋垫背……”死亡的威胁激发了苏小血液中的匪气,不在躲闪身后的“鬼东西”径直冲向躲在墙角的山羊胡。(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 刘小儿被绑 云田与云麓间,一辆绿呢子马车正在不急不许的缓慢行走着,车上升着炭火盆、加上厚重的棉帘的遮掩,虽已是三九天、车厢里却丝毫不觉寒冷。一个男子斜靠在车厢的挡板上,横放的腿上枕着一个女子,车内并不寒冷、不过女子的脸上却覆盖着一层薄纱…… “小儿,一路上你都心神不定的,是不是又惦记小姐了?不是远远地见过一面了吗?唉……”王承伟有些担忧的看着怀里的小儿,每天腻在一起、小儿的情绪变化并瞒不过自己的眼睛! “嗯,我有点担心小姐,苏家势力那么大、小姐又是个直脾气,我担心她会吃亏!”小儿眨了眨眼睛,并没有隐瞒王承伟、将自己的担心坦白的说了出来。 “小儿,你不用担心的,依照苏家对小姐的顾忌、以及小姐毫不犹豫的打残了方家、方家忍气吞声来看,小姐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咱们留在这里只是会令小姐束手束脚,你放心、小姐解决了苏家的麻烦一定会来找你的,小姐眼中对小儿的情意我看的清清楚楚,呵呵……好好养病,否则小姐回来会心疼的……”王承伟心里也有担忧,但是为了安小儿的心,笑着安抚道。 “小姐是好人,老天一定会保佑他的!”小儿眼角挂上一丝笑意,柔声说道。 忽然路两边的雪堆里猛然跳出十几个彪形大汉、截停了小儿的马车,不由分说的一道斩下车夫的脑袋,长刀一伸挑开了车帘。 “你们是谁?”王承伟将刘小儿搂得更紧了些,看着车外的虬须大汉问道。“云田美味坊的?是的话就点个头,什么也不要说。跟我们走一趟……”虬须汉子立了立眉,冷声问道。 王承伟有些犹豫,看了眼怀里的刘小儿,小儿眼角依旧挂着一丝笑意、轻微的摇了摇头。“不要再给小姐找麻烦了,承伟你怕吗?”刘小儿看着王承伟的眼睛问道。 “死?嘿嘿,苏小就在我们手上,我就是应了她的要求接你见她最后一面!想死的话。你们主仆见上一面共赴黄泉也不迟!”男子冷笑着说道。 “什么?”刘小儿握着的手松了松。刘小儿有些心神不定,他说的是真的吗?自己能相信他们吗?神情稍稍有些恍惚、就是这短暂的瞬息间,车外的男子长刀一伸。用刀背敲在刘小儿的脑袋上。 “你抱着她递给我……”虬须男子用明晃晃的刀尖点了点王承伟,厉声说道。“不要耍什么花样,要是你不想她死的话!” “头,他怎么办?”虬须男子身后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汉子碰了碰他的肩头。轻声问道。虬须男子眼眉立了立,冷声说道:“人多目标就大。就地解决了吧!” 他的话音才落,不远的拐角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虬须男子一把将晕倒的刘小儿拽到怀里,扛在肩膀上。对着其余的人说道:“别管他,撤!”说完,扛着刘小儿下了官道。钻进不远处的茂密的松林中。 “少爷,前面有辆马车、而且车夫已经身首异处。估计是碰上拦路抢劫的山贼了。”一个护卫模样的中年男子微微放缓了速度,对着身后的男子说道。 “过去看看……”男子皱了皱眉,并没有停下马匹、径直的向刘小儿的马车跑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男子看着呆呆站立在车厢里的王承伟问道。 “这位少爷,求求你救救小儿……求你了……”王承伟双膝一弯,跪倒在车厢板上,哀求道。“小儿?你可认识苏小?”男子问道。 “啊,她是我家小姐……”王承伟愣了下神,犹豫了一下,说道。“万通,放信号,让萧家在附近的势力寻找刘小儿,要快、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证小儿姑娘的性命!”萧腾立了立眼眉,对着身边的护卫吩咐道。 “钱芳略,你立即去云田守备处调集兵马搜山……李四成,你带着这里的几十骑沿着那伙匪徒的足迹追下去……” 三天后,云麓临江郡大通运河码头,一艘满载着货物的帆船靠了港。一条乌蓬小木船靠在了帆船的船舷处,帆船上卸下了一个大木箱,乌篷船上的两个男子将木箱打开,将里面的刘小儿搬了出来。 “小儿姑娘,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只要你配合,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一个相貌俊朗的男子对着刘小儿笑了笑,声音轻柔的说道。 “我只是个婢女,对你们没有用处的……”刘小儿已经做好了咬舌自尽的准备。 边上的一个男子看出了刘小儿的打算,手一抬,一掌切在刘小儿的脖颈处,将她打晕了过去。 ……分……割……线…… “噗”的一声身后的小飞剑毫无隔阻的射入苏小的后心,苏小手中的手术刀轻划割下了山羊胡的头颅。苏小看着身首异处的山羊胡长舒了一口气,反手拔下后背上刺着的小飞剑,入手十分沉重,估计着怎么也有三五百斤的分量,这么小的体积是怎么做到的?苏小有些疑惑。 把玩了一会小飞剑,苏小将它撇在地上,运转《神农本草诀》的精气修复着后背处的伤口。撩了一眼地上的小飞剑,苏小很肯定它应该是件有器灵的“灵器”,自己杀了山羊胡子后,小剑就停止了任何动作,否则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略微的撇了撇嘴,看着地上的小飞剑苏小有些丧气,自己没有神识,有灵器也操纵不了等统于一件无用的垃圾。站起身走到那个小盆栽处,仔细的辨认了一会,苏小有些惊喜,认得这是传说中的“圣源果”,《神农本草诀》上有记载,圣源果又叫龙眼果,是后羿射日时残留下的龙眼经过千万年来孕育出来的天地精华,服用者可以脱胎换骨,不过要配合地龙血一起饮用方能激发出它的药效。 看了看小树上残留的三个鲜红色的果实,苏小忍不住踢了几脚山羊胡的尸体,他如此服用简直是暴殄天物。苏小小心的将几枚果实摘了下来,小心的放到怀里。自己用不上,不过圣源果可以脱胎换骨,苏小决定留给刘小儿、有了它再重的外伤也是药到伤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因祸得福 苏小摘下最后一颗圣源果,“呼……”的一声轻响,尺长的小树瞬息间腾起一团烟雾,烟雾散尽圣源果树已经化为飞灰。原本树根的位置露出一点璀璨的乳白色光华,苏小掸去花盆上覆盖的灰尘,惊喜的发现圣源果树原本是生长在一大块的“灵石”之上。 “灵石”占花盆的三分之一大小,依照苏小推断这块灵石原本应该与这花盆是等大的,不过很大的一部分被山羊胡、用来催生这用处不大的圣源果浪费掉了。那么大的灵石不用于修炼,这山羊胡这是比猪都笨! 苏小又踢了山羊胡的尸体几脚,眉开眼笑的用手术刀将灵石切成小块装在随身的一个小玉盒里。在石室里转了几圈,发现在角落的一张石床上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木盒,苏小小心的用手术刀挑开木盒,远远地见木盒子里有一卷白锦、几块乌龟壳,连带的还有一块“神农石”。解开白锦上系着的视线,苏小发现这居然是山羊胡留下的日记。 “我名刑止,刑天第二十代孙,修《刑天诀》有小成,出任刑天宗护法一职,二十年前无意间至此,发现这红色的果实居然可以增加内里,便化名孙怀仁……” 苏小咬了咬牙、暗恨山羊胡刑止阴险。不过这密闭的石室要怎么出去?苏小撩了一眼刑止的尸体,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神树旁边摆放着几块竹简,乃《偷神诀》与《炼神诀》两种功法,《偷神诀》功法玄奥居然可以吸取别人的魂魄融入自己的识海,我休息之后发现自己的意念居然可以外放、如同刑天宗祖师的神识一般,我在此处修炼三年。意识居然可以探查处三五里的距离,不过自此以后再无寸进,一怒之下毁了《偷神诀》……” 苏小看到这里心咯噔一下,有神识?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心里升腾起一丝提升实力的迫切感。看了看余下的《炼神诀》,苏小紧锁的双眉舒展了一些,一丝欣喜跃然眼角眉梢,看下来这居然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修炼神识的法诀。苏小的心按耐不住的嘭嘭乱跳了一会。将记录《炼神诀》的竹简小心的用丝帕包好揣进怀里,继续向下看去…… “石碑是原本就耸立在这的,不过不是墓碑。其上只有‘孙怀仁’三个字迹,余下的都是我加上去的。这间密室也是我无意间拔下插在石壁上的小剑,才被那藤蔓带进来的。小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不过却似有灵一般、可以以意念操控。也可自由变换大小与外形……” 以意念操控端的是一件灵器,苏小放下手里的“锦书”将地上的小剑捡了起来。《神农本草诀》的精气运转,猛然间苏小的脑袋嗡的一声,小剑仿似一个黑洞般疯狂的吞噬着苏小的精气。 苏小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上心头、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无意间牵动了后心处的伤口、刚刚愈合的伤口崩裂开来,一阵血雨喷溅出来、无意间几滴鲜红的血滴滴落在小剑的剑柄处。 一条虚幻而又纤细的白影由小剑中飘了出来,“吼吼……”白影发出几声几不可闻的吼叫声。稍大一些的头部在苏小的手上蹭了蹭,尾巴一勾剑柄。白影与小剑一起没入苏小的手臂之中。 白影入体,原本被白影吞噬的《神农本草诀》精气又回流到苏小的经脉之中。惊魂未定的苏小、看了看自己小臂上新增添的一个“剑与白蛇”的纹身,心里暗暗吃惊,可认主?难道这并不是灵器而是传说中的法器? “呕……”旋即惊喜中的苏小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这小剑之前是被那刑止含在嘴里的,想想苏小就觉得反胃,干呕了几声、苏小用力的抠了几下这个不大的纹身,不过除了疼痛的感觉外并没有将小剑取出来。 苏小有些郁闷,看着已经被自己抠的有些发紫的小臂,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苏小知道只有等自己修炼出神识、再将这鬼东西炼化了以后才可以随心所欲的唤出。捡起锦书继续看下去…… “修炼三年再无所进,我决定离开此处,为防止他人染指,我将四通钱庄的十四名雇员统统吸成人干,造成这里鬼气森森的假象……此屋有两层,出口在……”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估计是刑止没什么心情写下去了。苏小笑了笑,心有有些疑惑为什么坏人都有写日记的习惯?难道是心里的阴暗过多,又不能找人倾诉、写日记也不过是为了宣泄一下?【苏小摸了摸鼻子,心说自己要不要也写上一本?就叫《异世逍遥小日子》吧!】。 日记里没有提小儿,估计之前所说的也不过是骗自己的谎言,苏小想到恨人处又踢了几脚刑止的尸体撒撒气。出口刑止就是点了一点,并没有写出它的具体位置,苏小摸了摸四周的墙壁,发现花盆后面的石墙居然是活的,一推间一扇石门被苏小推开。 里间的石屋要小上一些,除了一张石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苏小走近看了看、发现石床的床板上居然有几个青铜把手,苏小毫不犹豫的拽了拽,“吱吱嘎嘎……”一阵恼人的摩擦音过后,并没有什么门户漏出来,莫非是年久失修坏了?苏小的脸有些苦! 一番找寻无果,苏小索性不再寻找、在怀里掏出装灵石的玉盒拿出几块灵石盘坐在石床上、这一次苏小没有选择修炼《神农本草诀》,而是拿出《炼神诀》修炼起来。这一修炼就忘了时间,等她睁开眼睛时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炼神诀》已经突破第一层。 就像是个孩童得到了件新玩具,苏小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神识外放,方圆三五里的景象跃然眼前。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苏小连忙将神识聚成一丝透入小臂上的纹身处。(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 挽诗 就像是个孩童得到了件新玩具,苏小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神识外放,方圆三五里的景象跃然眼前。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苏小连忙将神识聚成一丝透入小臂上的纹身处。一缕微弱至极的意识与苏小产生了丝丝缕缕的联系,苏小将这有些混乱的意识捋了捋,知道这把小剑名字叫做“白蛇剑”,器灵封印的是一只九千年的白色腾蛇,名字叫做“白矖【xi】”。 而且白矖传递过来的一个信息令苏小欣喜不已,那就是白矖会飞、也就是说“白蛇剑”是一柄可以飞行的法器。苏小按照白矖传递过来的法诀,简单的将“白蛇剑”祭炼了一番,苏小对着石床随手一挥,试验了一下“白矖”的攻击力,效果好的令苏小咂舌不已。 原本坚硬如铁,自己运足了力气也只能划出些许痕迹的石床、应声断为两截!石床坍塌露出一个只容一人钻入的小洞,苏小犹疑了一下,还是纵身跳了下去。石洞并不想苏小想的那般幽深,而只是一个光滑的斜坡、有些类似有前世时孩子们玩得乐此不疲的滑梯。 滑梯的出口就在苏小先时进入的大殿中,看了看大殿石台上的青铜古鼎、本是想过去看看的,不过想到先前那诡异的藤蔓,苏小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到这苏小毫不犹豫的转身出了大殿,用“白矖”将堵在入口处的断龙石挖了一个洞出来,坚硬的岩石在“白矖”面前仿似变成了一块豆腐,苏小咧了咧嘴、心说怨不得古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法器可真是件好东西。 苏小掐了个“不动明王印”嘴里轻念一声“临”,“白矖”猛然间变大了一些,苏小脚尖一点跃至“白矖”的剑脊之上。手掐出个“日轮印”念了个“前”字,“白矖”剑身略微的晃了晃,载着苏小直接升到小平台的位置。手轻轻一托平台的石板,平台左右分开,“白矖”载着苏小轻松至极的来到石阶之上。 出了四通钱庄,看了眼天色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回“云田侯府”过一夜再说。走到云田侯府前的岔路口。苏小停下了脚步、眉头皱了皱,原本空无一人的云田侯府现在是灯火通明,按理来说云田是苏家的大本营。云田侯没有道理回来,是谁?苏家的人吗?苏小垂下的手掌攥成了拳头。 贴着墙角的暗影,苏小接近到云田侯府的高墙外,一纵身跃了过去。一抹熟悉的身影站立在不远处的石径上。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正想着心事。苏小嘴角挂上一丝笑意,蹑手蹑脚的走到身影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头、粗着嗓子说道:“别动,再动就杀了你!” “别闹了,苏小。我知道是你,要不你以为还有谁可以令铁卫们视而不见……”萧腾转过身。脸上的神色有些发苦,犹豫了一下,吞吐的说道:“苏小。刘小儿姑娘……” 苏小眼神一暗,小儿还是出事了吗?是刑止做的?心思百转无果、苏小急切地问道:“小儿怎么了?一个大男人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快说!” “我赶到时小儿姑娘就已被一伙匪徒劫走。车上只留下一个叫做王承伟的男子,那伙人做的很隐蔽、几乎可以算的上来去无影,不过……”萧腾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苏小,说道:“不过找到了这个……” “黑色樱花?”看着萧腾递过来的衣袖的一角,苏小诧异的说道。“有可能……”萧腾也不是很确定的说道。苏小的眸子一点点的缩小直至缩成针状,一丝喷薄的怒意透出眼眸之外。“黑色樱花?咯咯……今天我苏小在此立誓、要是不将你们在这大陆上抹去,我就不是苏小……”这个见不得光的组织、一次次的招惹自己,现在居然将主意打到小儿身上、实在是罪不容恕。 拍了拍萧腾的肩头,苏小本是想说几句闲话、不过心忧小儿也没了调侃的心情,对着萧腾歉意的笑了笑,苏小一纵身跃出云田侯府。 萧腾抿了抿嘴唇,看着苏小的背影张了张嘴、嘴却像被卡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保重,多疼疼自己……”心里叹了口气,萧腾想道。 苏小出了云田侯府,为了赶时间就将“白矖”召了出来,手掐了个法诀,白矖变大了一些载着苏小升至半空中,“白矖”的速度很快,拖曳着一身白衣的苏小,宛若划过天际的一颗流星般。 “黑色樱花”很神秘,苏小并不知道他的总部在哪里,不过她却知道自己的二姐“苏柔”就是这个组织的一员,虽说她已经死了,不过或许在她那里可以有些意外的收获,苏小心里暗暗祈祷,苏柔不是好人、可千万要有写日记的习惯…… 苏小循着记忆来到了苏家老宅,在三进院子的一处二层小楼的屋顶上落了下来,要是自己没记错,苏柔活着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的。 因为修炼了《炼神诀》,苏小站在小楼的屋顶上放出神识,小楼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影,地上以及家具的表面都积满了灰尘,看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打理过了。 苏小正想穿窗而入,不远处的小径传来几声脚步声。神识一扫、来人苏小并不陌生吗,正是苏柔的贴身丫鬟挽诗。皱了皱眉头,这么晚了她来这里做什么? 苏小跃下楼顶跟在挽诗的身后,神识扫了扫,这小楼附近并没有苏家的护卫,苏小身体猛地前冲,抬手在挽诗的脖颈处砸了一下、打晕了挽诗。将挽诗拖进小楼,苏小在挽诗的人中掐了掐,将她唤醒过来。 “三……小姐?”挽诗有些惊诧的看着苏小,失声说道。苏小对着完事笑了笑,抬手点了挽诗的酥麻穴,在胸前掏出一个火折子摇了摇、一团淡绿色的火焰升腾而起,苏小也不说话,用火折子将挽诗的绣鞋点燃。(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云雾锁 “跟你玩个游戏,游戏的名字叫‘火烧藤甲兵’,规则也很简单,就是任由这火烧,烧到你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为止,记住愿意回答的话就眨眨眼睛……”苏小伸手点了挽诗的哑穴,之后不再言语,静静地等待着挽诗的选择。 火并不大、很缓慢的燃烧着,将将烧穿绣鞋的鞋底挽诗就有些承受不住,想要大声叫喊舒缓一下心里的恐惧,嘴张了张却发现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火焰裹挟着高温灼烧着自己的脚心、痛彻心扉。挽诗有些挺不住了,眼睑快速地眨动了几下。 苏小见挽诗妥协,踩熄了挽诗脚面上的火焰,冷冷的问道:“你可知道黑色樱花组织?知道话就眨眼睛!” 挽诗的脸色变了变,听苏小的口气似乎也不是很确定自己与黑色樱花有没有关联,一丝侥幸由心里升腾而起,挽诗毫不犹豫的圆睁着双眼、唯恐眼皮无意间抖一抖给了苏小折腾自己的理由。 苏小的眉头皱了皱,二话不说的用火折子再次点燃挽诗的另一只绣鞋,随手取出一小瓶烈酒沿着挽诗的大腿撒了一条线出来。腾的一下,暗蓝色的火苗沿着挽诗的大腿燃烧起来。随手取出一根银针,刺入挽诗的睛明穴,这样就算是再痛挽诗也不会晕厥过去。 锥心刺骨的痛烧去了挽诗心里的那丝侥幸,想昏过去可挽诗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清醒,意志在转瞬间崩塌,挽诗拼命的眨动着眼睛。 苏小拽过一条帷幔扑灭了挽诗腿上的火势,腿已经烧灼得几可见骨,一股烧焦了的肉香扑鼻而来。腻得令人欲呕! “你在黑色樱花组织什么身份,老巢在哪里?”苏小的声音冷冽,宛若九阴地府般阴森森的令人不寒而栗。“我……”火势已熄灭,不过那彻骨的剧痛犹在,撇了撇苏小手中的火折子,挽诗只有犹豫一秒、苏小就会将火折子逼近挽诗一分…… “我是追随小姐加入组织的,老巢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云田北门外二十里的‘明道寺’是小姐与她们接头的地方……”心里恐惧急剧升腾。挽诗哪里还敢有半点犹豫。 “寺里有多少人?”苏小问道。“我是最底层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挽诗连忙回答道,即使是一秒的迟疑挽诗也不敢有。 “苏柔在黑色樱花组织里是什么身份?”苏小问题不断的问道。“我不清楚。我只是无意间听小姐说过,她是为了一个人,一个男人……她说为他做任何的事情、哪怕是让她去死她也会甘之若饴……”挽诗有些害怕的看着苏小,回答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苏小问道。“这里已经灰尘密布。不要说你是念旧来追忆一下苏柔……”“我……我是想偷些小姐的饰物换钱,我弟弟他……需要钱!”挽诗想到病重的弟弟。几串泪珠滑过脸颊。 苏小犹豫了一下,用手术刀划开挽诗的衣襟,将已经烧糊了的肌肉剥离、露出鲜红的组织,在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洒了一些淡蓝色的粉末在伤口处。接着将手里的帷幔撕成条,将挽诗腿上的伤口包扎好。 “你带我去‘明道寺’,之后自行离开。苏家你就不要回来了……”挽诗没什么恶迹,罪不至死。苏小说完将几张银票塞进挽诗的怀里。一拽挽诗的衣领将地上的挽诗提在怀里出了苏柔的小楼。 “明道寺”并不远、苏小站在“白矖”上只用了半柱香的功夫就赶到了。寺庙很大,庙门口的香炉里积满了香灰,很显然这里的香火还算鼎盛。神识一扫,苏小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寺里大致有三五百人的样子。 “这里的头目有几个?”苏小将挽诗放在地面上,问道。“小姐说过那个男子有九名得力的战将……”挽诗小心的回答道。苏小的神识再扫了一遍,寺里有五个人有着不错的内力,暗中计较了一下,自己这次一定要将这个组织一网打尽。 “还能走吗?”苏小问道。挽诗点了点头。苏小提着挽诗踏上“白矖”,将挽诗送至云田城的北门,转身闪电般的向“明道寺”飞掠而去。 到了寺门口,苏小落回地面,手握着“白矖”向寺门处走去。将将踏上台阶,敞开的寺门里就涌出七八个壮硕的僧人,二话不说的用手中的戒刀兜头盖脸的砍向苏小。苏小冷笑了几声,手里“白矖”一挥,也懒得用什么招式,只是将“白矖”抡圆了向几名僧人横扫了过去。“白矖”过处,几名僧人被腰斩成两段,鲜血混合着花花绿绿的内脏,寺门口立时蒙上了一丝血色,宛若修罗屠场…… “腾……”的一声,一只火箭腾空而起,在空中炸出一个大火球。很显然苏小在寺门口的杀戮惊动了里面的人。苏小冷笑了几声,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径直向寺里走了进去。见人就杀,同时神识外放留意着有没有趁乱逃脱的……苏小已经打定了主意,鸡犬不留! 不知道是苏小杀戮的过快,还是黑色樱花组织的应急反应太过迟钝,苏小杀干净大雄宝殿外围的一两百人后,大雄宝殿的门窗洞开,数不清的强弓硬弩对准了苏小、更搞怪的是大雄宝殿的正门口居然推出了两门“红衣大炮”。 苏小嘴角扬了扬、拽出一丝稍显冷冽的笑,神识一扫,庙里的人员已经集中到大雄宝殿之中,其中几个锦衣玉服的男子正在调度僧人们展开对苏小的围捕。 苏小犹豫了一下,对方人多虽然自己并不怕,蚂蚁再多也咬不死大象。可苏小怕闹出大的动静,惊动了云田城的各方势力,毕竟小儿还在他们手上,万一…… 看着数不胜数的箭矢,苏小猛地将自己丹田里的精气灌注到“白矖”之中,“噼啪”一阵爆响,白矖的剑身中涌出丝丝白雾,白雾缠绕成条形成了一层雾膜将苏小护在里面,这是白矖剑自带的一个防护法阵,名字叫做“云雾锁”。(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尾随而至 “云雾锁”的防护效果并不持久,以苏小现在的精气只能勉力支撑三五个呼吸的时间。不过苏小觉得这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经够用了,神识一扫几百人中可以勉强算得上高手的只有四五个罢了,其余的炮灰就算再多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轰轰”两声炸响,红衣大炮喷吐出刺目的红芒,两枚篮球大小的铅丸、夹杂着如雨的箭矢击打在“云雾锁”上,“云雾锁”表面薄薄的雾气猛然间亮起刺目的光华,将铅丸与箭矢挡在苏小的身体之外。 苏小轻啸了一声,脚尖点地,身体打着旋的冲入大雄宝殿之中。身形没有丝毫的停滞,半空中、苏小手中“白矖”一挥,几名躲在窗沿下的箭手咽喉处血光乍现、手捂咽喉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脚尖落至地面,苏小手中的“白矖”不停地挥舞,肆意的收割着“黑色樱花组织”成员的生命。面目冷肃、出手又快又恨,一柱香的时间不到,大雄宝殿已经是血流成河,大殿里唯一站着的也只有躲在释迦牟尼造像头顶上的五个首领。 五个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神情都有些呆滞。看着地上死尸与鲜血混杂在一起、狼藉中执剑而立的苏小宛若地狱修罗,几个人情不自己的打了个寒颤,这还是人吗?人又如何可以如此逆天? 一个字眼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五人的脑海中,那就是“跑”!趁着苏小还没有留意到自己赶紧跑。其中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脚尖轻轻地挪动着,唯恐发出声响惊动了这个索命的阎罗。脚尖清楚到造像上的一块圆形的凸起,男子脸上露出些许轻松地神情。 “看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剑快!你可以试一试,赢了没奖、输了没命……”苏小清冷的声音在几名男子身后响起。 “跑呀!”几人中一个瘦小枯干的中年男子猛地喊了一嗓子,趁着苏小的注意力集中在青衣男子身上的瞬间,纵身跳下四五米高的释迦牟尼造像,撒开腿没命的向殿外狂奔而去。 苏小看着四人远去的身影嘴角一扬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并没有追赶的意思。长剑一挥斩去了青衣男子的双腿,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拎到地面上。 “你们是不是在云田至云麓的官路上绑架了一个女孩……”苏小冷声问道。青衣男子脸上露出些许的挣扎。他已经知道面前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也知道他为何出手如此无情。男子长叹了一声,心说:“领你英明一世如今去招惹了一个惹不得的煞星……” “不想说?那你就什么也不用说了……”苏小一挥“白矖”二话不说的斩下青衣男子的头颅。看着男子的尸身,男子之前神情的那一抹挣扎、已经清楚的说明小儿在他们的手上。而且现在并不在这里,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他已经没有可以活下去的价值…… 神识一扫,那几个逃出去的男子已经骑上快马,苏小嘴角挂上一丝轻蔑至极的冷笑。跃出大雄宝殿,随手掏出火折子向反手掷向大殿之中。少顷,木质构造的大雄宝殿就包裹在烟与火之中。 缀在几个没命奔逃的男子身后,苏小来到了距离云田城一千三百里外的“黄海郡”。几个男子并没有在“黄海郡”稍作停留,反而策马扬鞭的穿城而过。一两个时辰后,几人在郡城西郊“蓬莱山”半山腰的一处庄园外停了下来。几人刚刚翻身下马,就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 看着眼前看着自己的苏小。长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是怎么跟来的?鬼魅吗? 苏小将“白矖”慢慢抬起。指了指那个逃得最欢的瘦小男子问道:“是不是在云田绑架了一个女孩,你不用回答、你的作用就是做一只儆猴的鸡……” 话音还未落,苏小“白矖”一挥站下了瘦小男子的头颅。鲜血喷薄而出、弥漫在空中宛若下起了一阵血雨。 苏小的剑尖移了移指向瘦小男子身边的一个白衣男子,问出相同的问题。白衣男子愣了下神,张嘴说道:“我……”可惜这个字也是他今生可以说出口的最后一个字。“你太慢了……所以该死!”苏小面无表情的说道。 剑尖再次移了移,站在白衣男子身边的人、见苏小如此凶残,没用苏小开口,连忙开口回答道:“是……我们做的,不过人已经被领接走,去向我并不清楚!” 手起剑落,第三个人紧随着伙伴的脚步共赴黄泉。“我不希望听到不清楚……”苏小冷冷的说道。没用苏小的剑尖再移动分毫,第四个男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前以及七八天前的血腥已经吓破了他的胆子,他已经认定苏小不是恶鬼就是杀神,人又如何可以与神鬼争锋? “她在黄海郡城‘王记珍宝行’的地下室里,她还活着,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男子跌坐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看着苏小,回答道。 “为什么要抓她?”苏小平淡至极的问道。“因为领想要‘神农石’,还有就是苏家花重金的请求……”五十多岁的男子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颤音,刀口舔血的大半辈子他本是认为自己是不怕死的,可死到临头的瞬间清楚的知道自己比普通的人更怕死。 “你在‘黑色樱花’里是什么职位?”苏小继续问道。“我是三分队的队长……”男子连声答道,连一瞬间的停顿都不敢有。 “领是谁?”苏小继续问道。“我也没见过脸,真的……”男子的脸上满是惶恐的说道。 “你们组织有多少人?都分布在什么地方,怎么查找?”苏小撩了男子一眼,冷声问道。 “核心分队有九个,每队一千人。其中追随领的‘忍者分队’本是掠海而来的倭奴,大约有一百二三十人,他们的忍术很是诡异令人防不胜防……”男子不敢有丝毫的停顿与隐瞒,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一份羊皮地图递给苏小。“这图就是组织的各个联络点……”(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奇葩道人 男子谨慎地看着苏小,唯恐眼前的姑奶奶一个不高兴一刀砍了自己的脑袋。“你走吧……”苏小清冷的声音响起。男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向一边的马匹跑去。 “人可以走,不过记忆留下吧!”苏小手一扬,一根银针射入男子的后脑。“睡一会,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好的、坏的,干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苏小撇了一眼昏倒在地的男子,笑了笑,手段或许残忍了些、不过小儿还在他们手上,她赌不起! 神识一扫,发现庄子里有不下四五百人,有心将这个“黑色樱花”的据点拔了,可想到小儿在他们手上一刻、危险就笼罩在小儿脑袋上一刻,犹豫了一下,苏小决定先救小儿然后再回来杀人……毕竟以现在自己的身手,加上手中的“白矖”,这些人就像是砧板上的肉随到随切! 提着剩下的男子苏小踏上“白矖”,有了他指路苏小苏小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王记珍宝行”。在男子后脑上扎入一根银针,随手将男子丢在墙边的角落里。神识一扫,“王记珍宝行”里大约聚集了七八十个手持兵刃的汉子,不过找了一圈苏小也没有发现小儿的影踪,心下估计小儿一定是被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恨得苏小咬了咬牙,提着“白矖”一剑劈碎“王记珍宝行”的大门闯了进去。没有费什么力气,“黑色樱花”组织的这个据点就被苏小屠了个干干净净。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的苏小不管三七二十一,踏上“白矖”沿着手上羊皮地图的标记,将黄海郡内“黑色樱花”组织的六个据点人员杀光,一把火将建筑物付之一炬。 苏小一番杀戮下来,头脑也冷静了些。仔细一想小儿不在这里,看来这“黑色樱花”的领早就预判自己会顺藤摸瓜的找上来,苏小皱了皱眉,茫茫大陆要找一个人不啻于大海捞针。 “嗖……”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由不远处的矮树丛里窜了出来。看了看苏小,眼睛里兴奋的光芒一闪而逝。“苏小?”道士看着苏小问道。 “你是谁?有事?”苏小冷冷的说道。“贫道是谁不重要……嘿嘿,重要的是我知道施主在找一个人就够了!”道士阴沉的笑了几声,眼睛也不安分的在苏小身上逡巡不已。 找人?自己确实是在寻找刘小儿。他想用小儿威胁自己?他是“黑色樱花”那个神秘的领?苏小冷笑了几声。不管他是谁、一会自己有办法让他自己吐出来! “你说的是刘小儿?一个丫鬟罢了……”苏小口气清冷的说道。越关心对方就会越有所恃,“你们尽可以杀了她,我在将你们的头砍下来祭奠一下小儿就好!” “嘿嘿。生气了?不过你生气的样子真的是蛮迷人的……”道士伸出暗红色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你体内的生命力很澎湃,道爷喜欢,要不你我双修一次可好?要是道爷爽了,或许会放了那个丑八怪也说不好?嘿嘿……” 苏小听得是气往上涌。冷哼了一声。“怎么看不起道爷?道爷知道你这妮子手底下有两下子,不过。嘿嘿……还入不得道爷的眼!你看着……”道士说到这,凌空跃起一丈多高,身形宛若一只大鹏鸟般滑翔出一段距离,双手虚空一抓。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兔被他凌空摄入手中。 道士伸手一戳,在兔子的脑袋上开了个洞,对着嘴唇嘬了一会。有些意犹未尽的将手里已经只剩下皮囊的兔子撇在地上。打了个饱嗝说道:“野物终是腥臊了些,勉强只能果腹。妮子你就不同了……” “说够了?说够了姐姐我就送你去见三清祖师……”苏小被这奇葩的道士气笑了,笑眯眯的看着道士说道。 “等等,你要文斗,还是武斗?”道士退后一步,戒备的说道。“咯咯,杀个人还用这么麻烦吗?好,我也给你给选择,一刀两断还是一刀两片选一个吧?”苏小对着道士扬了扬眉,笑着问道。 “有区别?”道士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疑惑的问道。“一刀两断是横着砍,一刀两片是竖着砍……”苏小笑着解释道。嘴玩的也差不多了,苏小不再迟疑,手持“白矖”慢慢的逼向道士。 道士的眼角缩了缩,见苏小向自己靠了过来吗,当下也不再犹豫,掐了个法诀,双手立掌向苏小平推了过来。 一股黑色的浓烟裹挟着浓重的腥臭之气迅捷无比的向苏小缠绕过来,苏小“白矖”剑一立,再次施展出“云雾锁”将黑烟隔绝在身体以外。 黑烟散尽,道士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毫发无损的苏小,以及担在自己脖颈间寒气逼人的“白矖剑”。“说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小儿现在在哪?”苏小平淡的问道。 “我……你手中宝剑的玉坠上有‘龙血香’,这种香的味道几百里外我就可以闻到……你别不信,真的,我的鼻子天生比狗都灵……”道士脸上的狂傲不再,身体有些微微的发着抖、小心翼翼的回答着苏小的问题。 “苏小姐,你不能杀我……否则,那个丑八怪也会身死魂消,我师父……”说道这道士猛然间打住了话头,脸上惊恐更胜,鼻翼剧烈的抽吸了几下,感觉这方圆几里内只有自己与苏小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带着萧腾到指定的地点就可以换回刘小儿!”道士说道。“地点……”苏小问道。“临江郡,三友茶室……”道士伸手就要去推压在自己脖颈上的白矖。“我说过要放过你了吗?咯咯……杀了你,你猜你师父在没得到我与萧腾之前会为你出头吗?即使出头了,可惜你也看不见了……”苏小将白矖压得更深了些,剑锋划破道士的肌肤、一丝血线渍了出来。 “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三宝道人才活了二十九岁,我还没活够,求你了……你杀了我,小红、春桃、胭脂她们会伤心欲绝的……”些许的疼痛令三宝道人清醒过来,尖声叫喊着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我有要求 “真不知道哪头蠢猪派你这么个笨蛋来的……”噗的一声,苏小笑出声来。 “这算问题吗?我答……是我师傅盈月道长哪头蠢猪派我来的,他也不想、不过也只有我这个笨蛋才可以嗅到师叔剑佩上的‘龙血香’”三宝道人连停顿都没敢,连声回答道。 “噗,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脑袋有问题?你师父盈月放心将你放出来?还有就是不是要传信吗?怎的又变成劫色了?”苏小将“白矖”剑拿开,笑眯眯的看着三宝道人说道。大智若愚?这道人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傻! 三宝道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笑说道:“唉,人帅就是不好、装个坏人也帅到没人相信!呵呵,明说吧,我师兄就是‘黑色樱花’的领,不过我并不赞同他的作为;而且从小龙那里论你还是我的‘弟妹’,跟我师兄相比我还是和那小子对脾气,可惜……” “小龙?龙傲云?别告诉我他就是小云!”苏小撇了撇嘴,身手小云或许可以成为英雄,不过就是性子有些软,洗衣做饭的哪来的半点英雄豪气? “你不知道?嘿嘿,那我就不方便说了!”三宝道人耸了耸肩,一脸笑意的说道:“或许是那小子想给你个惊喜,不过貌似这家伙已经上了船,什么都不说、你说弟妹他会不会是想赖账?或许是要和家里的大老婆商量?” “滚……要是如此姐姐我就切了他,连带的也切了你……”苏小瞪了三宝道人一眼,嗔怪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相信你?你的师兄刑止也说过类似的话,呵呵……” “他死了吧?早死早升仙界,阴阳怪气的和大师兄是一路货色。仙师我最瞧不起那样的,恋恋红尘有何留恋?天道无为而尊,人道有求而累……无欲无求方是真我!”三宝道人眼角微抬,一脸笑意的看着苏小,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大道无为的道教理念。 “省省吧!我就是俗人一个,你成你的仙、我过我的小日子,别用那些空洞到不着边际的话语。污我的耳朵!好吧。我知道你想不出我为什么没直接杀掉你,就用这些搪塞我!别再烦人了,是因为你丝绦上缀着的玉坠!”苏小指了指三宝道人的玉佩说道。 “这只龟?呵呵……倒忘了收起来。是不是觉得和他脸上的那只很像?不过仙师我觉得天下的王八长得都差不多,你如何辨得清?”三宝道人将玉佩拿在手心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个子午卯酉,猛然间眼睛一亮。看见乌龟的脑袋处翠绿的玉质上有一点暗黑色的杂质,有些古怪的看了苏小一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想什么呢?”苏小翻了翻白眼,随手一弹一根银针准确的扎在三宝道人的人中穴上。看着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的三宝道人,苏小挥了挥手中的“白矖”恶狠狠地威胁道:“三清?要不要姐姐帮帮你,先清了你的子孙根?” 三宝道人打了个寒颤。脸上严肃了一些,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跟梢的尾巴也快到了。叙旧就省了吧?嘿嘿……大师兄对我有恩,小龙与我有义。我夹在中间很难做!我只能说我会尽量护你朋友安全,其余的仙师我也不便……” 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几声细微的衣料刮擦枯枝的轻微声响,三宝道人皱了皱眉,厉声说道:“哼,不识抬举的妮子,三日后临江郡‘三友茶室’见不到你的人,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姐姐还怕了你们不成?要是小儿少了一根汗毛,哼、就杀光你们陪葬!”苏小冷声回击道。“小心,‘三友茶室’并不安宁……”三宝道人低声嘱咐了一句,身形一展掠向远处。 苏小原地站了一会,神识一扫确定几人已经走远,跃上“白矖”向云田城的方向飞去。五六个时辰之后,苏小在云田侯府里落了下来。 “找我有事?”萧腾看着门外的苏小有些诧异的问道。“我找到小二了,不过需要你配合一下!”苏小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有些尴尬的说道:“不过有些危险,你可以拒绝!” “要我做什么?”萧腾明亮如星的眼睛盯着苏小问道。“额……他们要求用你换小儿!”苏小略微的低了低头,实话实说道。萧腾的眼睛很亮,黑与白分明的眸子里盛满了对自己的爱意,苏小读得懂,可自己已经有了小云,不爱他就不要招惹他,纠缠的越深伤害也就越深! “你怎么想?”萧腾笑了笑,眉毛挑了挑,他已经知道答案,不过他想多听苏小说几句话,哪怕是与情爱无关,只要听到她的话语声萧腾就觉得很满足。 “一起去转转……”苏小柔声说道。“呵呵……要是我没空呢?”萧腾一脸笑意的看着苏小,他想看苏小薄怒的样子,就像是她刚来自己宅子时一般。 “没空?那姐姐我也不好强人所难!”苏小低垂的头上眼睛古灵精怪的转了转,“好久没下厨了,我给你煮碗面吧?”欲擒故纵、物质引诱?呵呵……苏小笑了笑。估计这两个词汇就是如此来的吧! “要是被绑的人是我,你也会如此心焦吗?你会用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交换我吗?”萧腾看了看苏小有些微隆的小腹,声音有些黯然的问道。 “或许吧?咯咯……事情没发生,很难猜测!不过有一点要是他同意的话,我会换的!”苏小笑了笑说道。这个问题就像是“老婆和妈一起掉水里,先救谁?”一般,或许只有真实的发生才知道吧!否则都是谎言罢了! “我有要求……”萧腾撇了苏小一眼说道。“额……什么?”苏小问道。“可不可以让我做你孩子的干爹?”萧腾期待的问道。“就这?”这要求也太简单了吧,苏小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 “每年孩子要跟在我身边一个月……”她已嫁为人妇,相见就要有理由…… “半年都行,只要你不怕烦!”苏小扬了扬眉,前世的时候孩子都是交给“托儿所”的,萧腾愿意做“阿姨”自己也乐的清闲!(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张 我也想飞 萧腾盯着苏小的眼睛看了一会,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去救小儿!谁叫萧少爷是个重情仗义的人?嘿嘿……” 苏小白了萧腾一眼,扬了扬小拳头,笑着说道:“走吧!”苏小说完,上前一步环住了萧腾的腰。 “额……你想做什么?我……”柔软纤长的手指搭在腰间,萧腾的神情有些恍惚。 苏小难道是想“调.戏”自己?鼻翼间满是苏小发髻间自然清香的味道,萧腾很受用。不过,萧腾决定自己要做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诱惑必须抵制……萧腾有些不舍的挣脱苏小的手、连退了两步。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姐姐要带你飞去临江郡、要不,骑马不得猴年马月?过不过来?不过来姐姐就把你打晕,装进麻袋里扛去临江郡,这样看起来或许是更像是去交换俘虏?咯咯……是人质!”苏小看着萧腾、威胁道。 飞?萧腾上下打量了几眼苏小,纤纤细细的、后背也没有生出翅膀,开玩笑?看苏小一脸的认真又不像。算了,横竖也不过是被苏小占了“一搂”的便宜。心里暗笑了几声,萧腾觉得做男人也要矜持一些,犹犹豫豫的走到苏小身边。 “苏……”萧腾的腰再次被苏小环住,阵阵清香传来,说了个苏字,萧腾猛然间觉得体内的血液仿似沸腾般涌动起来,脸红如霞,萧腾的眼有些迷离、竟希望这一时刻可以更长久一些。 苏小单手掐了个法诀,“白矖”剑陡然间放大了一些,揽紧萧腾的腰跃上“白矖”,“唰……”的一声。白矖斜斜的破空升腾而起。 良久,萧腾才在迷离中清醒过来,脸上的红晕未散,看着苏小说道:“飞?怎么不动?牛吹大了吧?怎么搂着少爷的腰感觉还不错吧?”萧腾调侃着说道。 单手摸了摸鼻子,苏小坏笑着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防守喽?咯咯……你看一眼脚下!”苏小怕吓到萧腾,“白矖剑”飞行的速度并不快、而且很稳。“下面,怎么了?”萧腾一边说话。一边下意识的向脚下看去。 “啊……”苏小手一松。萧腾拖曳着一身惨叫向地面急急坠去。“鄙视我?哼,就让你玩玩空中飞人……”苏小暗笑着说道。“好玩吧?”苏小驾着“白矖剑”追上萧腾,揽住他的腰。笑着问道。 “飞?真的在半空中?”萧腾的脸吓得有些煞白,嘴唇颤抖着问道。“是你自己不相信好不好?你信不信姐姐我有一天可以飞到星空之上摘下一颗小星星?咯咯……忘了,这话貌似是哄儿子才说的!”苏小单手一抬,敲了敲萧腾的脑袋。说道。 看着身边飘过的多多白云,萧腾两腿虽说再抖、不过心里却震撼非常。心里更是翻腾起惊涛骇浪般的思绪。飞?仙子?萧腾有些黯然。觉得自己与苏小间的距离在一点点的拉远…… 沉默了一会,萧腾已经渐渐适应了飞在空中的感觉,腿上有了些气力,看着下面墨块大小的房屋。伸手触摸了一下飘渺无形的云朵,心里无端端的伸出一种自己是仙人般的感觉,萧腾有些留恋这“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暗叹一声要是自己在飞就好了! 想法一旦生出就很难压抑得住,萧腾略一转头看着苏小问道:“我可以飞吗?”“额。这个有些难?我也是借助脚下的‘白矖’才能飞的。”苏小答道。 “有点难?那就是有希望了?”萧腾如星的眸子一亮,急急问道:“你愿意教我吗?我想飞……”被苏小越落越远的挫败感令萧腾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而且遨游天际之间,又有几个男儿可以拒绝这类的诱惑?萧腾看了看身边的云朵,心里向往着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飞起来。 “好,不过或许究其一生也飞不起来,或许可以飞起来的时候已经垂垂老矣!修炼需要灵根,毅力、以及天赋,一样差一些,或许一生都会无所成!”猛然间,苏小的眼睛一亮,记起萧腾身负“九阴玄脉”的事情,笑了笑,这家伙也算是天赋异禀,找些对应的阴柔功法、辅以以至阳至纯的药物,或许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听完苏小的话,萧腾一脸的黯然。“我或许有办法,不过需要你的持之以恒的坚持……”苏小说道。“我愿意……”类似与失而复得的惊喜直冲萧腾的脑海,或是怕苏小反悔,萧腾连连点头应是。 苏小看着萧腾的脸,笑了笑,说道:“好,救出小儿后、我就给你想办法……”自己的《神农本草诀》过于中正,并不适合萧腾的体质,苏小犹豫了一下,在怀里掏出《炼神诀》递与萧腾。“这是一门强化修炼神识的功法,你试着体悟一下……”说完,又递了一块灵石在萧腾的掌心。 萧腾盘坐在变得大一些的“白矖”上,对着苏小笑了笑,“尽人事而听天命,要是我与修炼一途无缘,我也不会沉沦沮丧,毕竟我曾经飞起来过!嘿嘿……”萧腾笑着说道。 苏小愣了一下,旋即释然。将速度加了一些,很快苏小两人就到了目的地“临江郡”。 与路人打听了一下,两人很快就赶到了“三友茶室”。茶室不大,坐落于洛水河畔,两层木质的小楼,有一半是探入洛水之中,空灵中渲染出半分仙气…… 苏小两人将将走过门口,里面立即就有人迎了出来。“苏小姐,萧公子,两位的到来倒令茶室蓬荜生光了!”一个中年男子抱了抱拳,说道。 中年男子身穿纯黑色的英雄氅,脸型方正,眉眼普通,脸上以及身上甚至没有一点特异的特征可以令你记住,也就是说,这人融入人流之中很快就会被人流淹没。没有特征!这是优点、很多杀手组织在网罗这样的人才,毕竟他的大众脸就是天生的伪装!(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小云是我的底气 “你只是个奴才吧?叫你的主子出来见我!”苏小看了几眼中年人,冷声说道。 “奴才?苏小姐好眼力!嘿嘿,主子是不会亲自出门迎客的……苏小姐来也不只是为了见我家主子一面吧?以货易货罢了,谁在这也就没了分别!”中年男子平淡至极的说道。 “小儿呢?”苏小问道。苏小看着这外表平静的木楼,神识放出、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凭这些就可以留住自己吗?他们也未免太小瞧我苏小了吧? “萧少爷我见过,这位应该就是本尊!”中年男子看了几眼萧腾,点了点头:“本人带队想要邀萧少爷一叙,不过都没有成功,呵呵、没想到围魏救赵得来全不费功夫!” “败军之将何敢言勇?丢人……我是否可以讥笑你们的愚蠢?”萧腾扬了扬嘴角、不屑的说道。 “两位里面请……”男子看着萧腾微微摇了摇头,完全不理会萧腾的讥讽,腰一弯、手一伸恭敬的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话不投机半句多,进去?没那个必要了吧?”苏小笑了笑,说道:“就在这交换吧!” “额……”中年男子一愣神,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小,“苏小姐真的愿意用萧少爷换一个丫鬟?”中年男子再次确认道。 茶室里面如临大敌的准备貌似要落了空,苏小会如此配合?中年人总有一种不自在、如坠梦中的虚幻感。 “为什么不换?小儿乖巧懂事,又会洗衣服做饭,好过这个‘白吃饱’的纨绔少爷万倍!如此交换我还觉得你们有些亏!嘿嘿,不过可不许反悔!”苏小笑着说道。 萧腾的脸黑得就像七八月份午后的乌云,眉头皱了皱。伸手掐了苏小的胳膊一把,有些恼怒的说道:“苏小,死丫头。我就那么不堪?怎么说我也是视死如归的陪你来了,夸奖怎么也要有几句吧?笑话我、贬低我……你还有没有良心,哼,一会我要是死了,就投胎到你的肚皮里。折腾死你!” 苏小呲牙咧嘴的后撤一步。躲开了萧腾恶狠狠地“攻势”。“好了,我夸你还不好吗?你最有男人味了,呵呵、就是笨了点……” “我笨?你居然说我笨?那他们为什么对我出手那么多次没有得逞?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猪喽?”萧腾瞪了苏小一眼。小脸一扬鄙视的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很平静的看着苏小与萧腾两人的表演,很有耐心、目不斜视,也不出言打断。见两人似乎有闹够了的趋势,中年男子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出声说道:“苏小姐的大度令老奴有些疑惑。心空落落的没什么底。苏小姐你看,是否可以移步茶室之内?这样老奴才安稳些!” “啪……”中年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挨了萧腾一个嘴巴。萧腾有些恼火的看着中年男子说道:“交换是你们提出来的吧?我的人来了吗?我来了你有疑神疑鬼的、没看见我们就两个人吗?不对,要是算上苏小那大肚婆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三个!怕了?你还有没有点骨气?你是坏人哎!别让我瞧不起好不好?换还是不换?给句痛快话、少爷可没有时间跟你磨牙!” 路上,苏小就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了萧腾。她要萧腾胡搅蛮缠的拖延一下时间,自己也好用神识确定小儿的藏身之处。有白矖剑。苏小有信心在对方没反应过来前救出小儿。 不过事情却有些出苏小的预料,这群家伙很谨慎小心。正主没露面、小儿的位置也没查出来。有心将眼前的家伙抓住拷打一番,不过想想又放弃了……一个被丢出来的小卒子能问出什么? 中年男子看着萧腾脸上的不喜与决绝,犹豫了一会,在衣兜里莫名其妙的掏出一只蜂鸟,在一张小纸条上鬼画符般的点了几个墨点,将纸条塞进蜂鸟翅膀下的金属筒里,放飞了出去。过了一会,蜂鸟转了回来,中年男子拽出纸条看了几眼,沉声说道:“好,就在这交换!” “不用数一二三了吧?你交出小儿,领走萧腾就好,你知道这家伙没什么反抗能力的!”苏小笑着说道。 中年男子听了苏小的话,有些怜悯的看了几眼萧腾,被自己的护卫、朋友亲手交给敌人,这家伙也够倒霉的!笑了笑,抬手对着身后的小楼打了几个手势。小楼的门被人由里面打开,一群人抬着个门板走了出来,门板上躺着一个女子,不过一条薄被遮掩了她的样貌。 神识一扫,门板上确实是一个女孩,脸坑坑洼洼的满是伤痕,身高、胖瘦程度于记忆中的小儿吻合。“让她说句话给我听!”苏小说道。 “喂,苏小,你不会真要把我换出去吧?要是我死了,你会想我吗?”萧腾有些紧张的看着苏小问道。死,他不怕。与死相比萧腾更害怕苏小的遗忘…… 小楼的滴水檐上一晃间出现一个人影,银色的劲装、高挑的身材、宽厚的肩膀,脸上更古不变的带着一个“憨态可掬的乌龟面具”。这是小云的“制式打扮”,露出面具的唇角挂着一丝和煦的笑,小云对着苏小摆了摆手。 苏小的心没来由的安定了几分,对着小云笑了笑,虽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跟上的,不过有些小云,苏小觉得这次自己可以偷会懒! 小云始终跟在苏小身旁,不过由于各种原因不便现出身形。苏小是他的守护,刘小儿又是苏小最为贴心的友人。无欲无求的跟随苏小,在觉得自己是拖累以后、毫无怨言的默默离开,这样的女孩担得起“朋友”这两个字,也给足了小云动手的理由! 看了一眼苏小微微隆起的小腹,小云的眼角一缩。嘴角的笑意更加幸福了些。苏小是他的信仰,那么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幸福。信仰、守护、幸福纠结在一起,小云觉得这就是他的人生。 想要切断他的人生,那么就杀吧!血浸染过的人生路才不会单调而枯燥,小云笑了笑,一纵身再次隐于暗影之中。(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二章 扑了个空 小云解下身后背着的一个布袋,欣长白皙的手、异常灵敏的将“虎头盘龙戟”的几个部件组合好。单手掂了掂,128斤的分量刚好合手,手握住戟杆上篆书的“霸王“两字,没来由的小云如星的眸子泛起了一丝血色! 单手提戟,空出来的另一住手握着一柄漆黑的匕首,小云跃下楼顶、走了一段路后,来到“三友茶室”的后院。后院与前面的喧嚣相比,破败、荒芜似乎占据了上风。一扇腐朽的木栅栏门将满是枯草的院落隔绝出来,门右手边有一间石屋、不时传出窃窃私语的低语声。 小云停在栅栏门外犹豫了一下,门上涂抹的桐油黄黄的有些像人类的排泄物。看了几眼,小云手里的长戟一挥,削断了栅栏门上的一根木头,身形一晃悄无声息的钻进后院之中。 蹲在石屋的小窗边,小云的耳朵动了动、分辨出屋子里一共有两个人,声音很清中气十足,估计年纪也就在二十岁上下。此时屋子里的两个年轻男子正为一颗棋子争论不休! 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杂鱼”甚至勾不起小云的一点杀念。但是苏小就在前面,万一他们出声示警,也会多出些不必要的麻烦,“小心驶得万年船”小云告诫着自己! 判断了一下自己与两人之间的距离,小云长戟捅破窗户纸,两个人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小云刺了个“透心凉”。 小云等了一会,待两人的尸体硬挺了些,一用力抽出长戟。透过窗户上的小洞看进去,两个人还保持着下棋的坐姿。小云笑了笑、觉得要是有人过来,不走到近前是发现不了两个家伙已经死透了。 “三友茶室”后院的枯草足有半人多高,小云借着这些枯草的遮蔽,悄无声息的向后院的深处走去,一点点的接近了一个稍有微光透出的山洞! “唰……”小云左手漆黑的匕首划破了一个黑衣蒙面人的咽喉。如击败革般毫无挂碍,只听见些许利刃割断肌肉组织的轻响。 小云像幽灵一般游走在洞口外围,同样悄无声息的解决了黑衣人的几名同伴。小云静立了一会。向洞口的位置移了过去。洞口处是一条石阶,洞壁上插着几支冒着黑烟的松明子,忽明忽暗的火焰映照下、幽深的石洞宛若一张择机而噬的怪兽的大口! 小云谨慎地沿着石阶而下。令他疑惑的是悠长的山洞里竟没有一点埋伏。这就是这个组织的实力?摇摇头、小云否定了这个有些荒谬的念头,如果他们的水平与谋算只限于此的话,也不会逼得苏小不远千里的赶到这里。 石阶的尽头是一个近乎直角的弯,转过这个弯、前方的道路陷入黑暗之中。小云缩了缩眼角。黑暗并影响不到他。猛然间小云的心不安的跳动了几下,身体的肌肉也超出常态的紧绷起来。小云身体猛地趴伏在地面上。身体还没落到实处,“嗖……”的一声利器破空的声响传来,一只儿臂粗细的“破城弩”贴着小云的后背射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拐角处的石壁被射得火花四溅。大片的石块化为齑粉四溢了开来,整个甬道里弥漫了呛人的石粉味道。 “机关?”小云看了看不远处石壁上的一个金属圆管,挑了挑眉想道。这里窄到只容二人并行。没有凸起物作为掩护,操纵机关的人却可以躲在暗处。种种条件综合起来,小云是绝对处于劣势的! 挑战?小云舔了舔露出面具的嘴唇,蒙上一丝血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担忧,满满的都是兴奋!不待身体与地面有接触,小云长戟的戟杆猛戳了一下地面,借了一下力,身体帖服着地皮前冲了四五米远。 认识龙傲云的人都知道他冷血嗜杀,人命在他眼中或许不比草芥重上几分。长戟随着小云的前冲划过石质的洞壁,带出一连串的火花,稍闪即逝。就着这微弱的光亮,小云发现身侧的一处石壁有一条细纹的缝隙,也不待身体站直,小云一轮长戟砸向拿到不起眼的缝隙。 “轰……“烟尘四起,一道刺目的光亮透过小云砸出来的大洞泄了出来。一个、两个……洞后的石屋里一共掩藏了六个人,匆匆一瞥间、小云辨清里面一共五男一女。 一个人手握着一个金属的拉环,很显然这个就是机关的操纵者。小云反手将黑色的匕首掷向这名男子,“噗……”匕首准确无误的穿心而过。男子嘴张了张、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不甘,死不瞑目的跌倒在地上。 “你最好不要动,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一个阴森的男声响起,男子手持匕首担在了躺在地上的女孩的脖颈处。 “你们没有条件可讲,让她说句话……”距离有些远,女子的头又蒙着一块白绢,小云也不好判断。所以,他要求对方让刘小儿开口说话…… 男子脸上的一丝迟疑被小云敏锐的扑捉到,当下手并没有停顿,长戟一抡、身体借着长戟的惯性直冲石屋之中。没有丝毫的迟疑、小云长戟挥动手起戟落将几人砍翻在地。长戟担在蒙面女子的脖颈之上,左手的匕首在女子身前的石桌上刻上:“刘小儿在哪?” 蒙面女子梗了梗脖子,露出面巾的眼睛微微的闭合、一副任杀任刮的架势。“不说?”小云刻道。“不说想死都难!” 女子犹豫了一下,开口轻声说道:“我只是个小卒,领做什么我并不清楚,不过你可以问门口那个中年男子,他是侍奉在领身边的‘阉奴’知道的比我也要多上一些,活命?我不求、我只求可以落个全尸,还有你要是可以发一下善心,就把这个交给京畿府洛阳胡同第三户的冯妈……”说完女子掏出一个印章递给小云。 “不用,自己的事自己去做吧!这个组织会覆灭、以后做个好人!”刻完,小云长戟一挥,戟杆砸在女子的脖颈上,女子晃了晃晕倒在地。(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暂退 苏小的神识不断的在女子身上逡巡,小一年没见过小儿、再加上小儿遭逢巨变,一时间苏小有些吃不准。叹了一声,想到了美帝的海豹突击队为什么每名士兵都纹身了,没有胎记、那就创造胎记,活着好认人、死了方便认尸! 抿了抿嘴唇,苏小要求对方让“小儿”说句话。声音可以模仿、不过却不是短时间的事。“白矖”被苏小变作银针大小藏于指缝之间,苏小心里有了计较,只要声音对、立马将人抢回来。“黑色樱花”过于神秘、苏小没有必胜的信心,不过她也别无选择。 萧腾是抛给“黑色樱花”的饵,苏小不可能真的令萧腾身处险境。小儿是体己的“闺蜜”、萧腾可以算的上“蓝颜”玩伴,伤了谁、苏小都不愿、也不能! 与小云短暂的眼神交流,苏小明白了小云的意图。他在暗、肃清茶室里的残敌,之后与苏小会和、包这个中年男子的“饺子”。“我要与小儿说话……”苏小的语气再次强硬了几分! “动手!”中年男子阴翳的笑了笑、对着身后的十几名手下摆了摆手。十几名手下的手飞速的掐了几个印诀,一抹白烟升腾而起,白烟散尽、十几名手下失去了影踪,只留下地上一副空空的担架。 “她不是小儿!”苏小立了立眉,再次将精气提至极致,催动“白矖剑”、一提萧腾的衣领,速度发挥到极致、如闪电般的向背手而立的中年男子冲去。“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这就是苏小的计较。 “要是怕的话,就闭上眼睛!”苏小在催动“白矖”的瞬间,看着有些紧张的萧腾说道。 突兀的、苏小眼前强光一闪。苏小微闭眼睑的瞬间,一道女子的身影凭空现了出来,双手握着方形护手的短刀一刀直取苏小的咽喉。 苏小身影顿了一下,将萧腾揽得近了些、提了一口气,“白矖”打头、急速向女子撞了过去。“小鬼子,姐姐就是欺负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忍者’,忍刀短!嘿嘿……”苏小暗笑了几声。不闪?自己掉脑袋之前。绝对有把握穿了这个“女鬼子”的糖葫芦! “狭路相逢勇者胜”。白矖距离女忍者还有一拳的距离,女忍者咬了咬牙、身体趴伏在地上,翻腾着滚出很远才停了下来。 “杀了她……这是领的命令!”中年男子站在原地没动。冷静的指挥着战斗。 中年男子说话的同时,雨点一样的“吹矢”由不同的角度射向苏小两人。考虑到萧腾的安全苏小猛地将精气灌输到“白矖”之中,“云雾锁”将吹矢隔绝在苏小两人的身体之外。“噗噗……”之声不绝于耳,空气中泛起了淡淡的腥甜之气。很明显这些“吹矢”是有毒的,苏小皱了皱眉、心里更加谨慎了几分! 萧腾被苏小紧紧的揽在怀中。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理问题,隔着衣衫萧腾竟然感觉到了苏小身体的温热。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令萧腾有种时间就此停滞的奢望,腰被紧紧的揽着,呼吸都有些困难。而且令萧腾尴尬的是、如此时刻自己的下身的某个部位竟然不合时宜的“挺翘”起来。 萧腾一再提醒自己,如此危急时刻、自己应该紧张的要死的,淫.欲?那是要不得的。可他的下身成功的战胜了脑袋,萧腾有些郁闷、苏小对自己何时成了如此烈的“chunyao”! 萧腾笑了笑。心里觉得苏小会是以后自己梦里的主角,梦?唉……萧腾觉得自己好没有廉耻,犹豫了一下,身体装作自然的向苏小靠了靠……离了今天、不,是离了这一刻,苏小是他人妇,自己呢?应该是个知礼守节的翩翩君子! 苏小觉得萧腾靠自己越来越近,心里也没在意、以为他是怕了这血腥。她有保护萧腾的义务,她是来救小儿的、她可不想救出一个搭上另一个! 神识一扫,根据“吹矢”的飞行线路、苏小判断出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忍者”的藏身之处,揽着萧腾的手腕略微的动了动,一柄手术刀飞出手心,借着击打在吹矢上的力道拐了个九十度的直角,射入一片虚空之中。“噗……”的一声血花四溅,一个黑衣人现出身形、软软的瘫倒在地。 “怕的话就闭上眼睛,萧腾、我会护你安全的!”苏小说道。“我不怕!”这是萧腾的心里话,只不过萧腾有些恨!这些人也太不给力了,短短的瞬间就被苏小放倒了一个,如此下去、自己有何理由赖在人家怀里?加油……我看好你们可以多坚持一下!萧腾为对方喝起彩来! 血花溅落的很远,连带的带出距离之前死的那个忍者最近的倒霉蛋的身形。“忍者”的眼神明显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就是这个瞬间要了他的命!苏小手一扬、一柄手术刀如电般射向“忍者”的咽喉! 一抹白影、裹挟着尖锐的风啸声奇快无比的射穿了“忍者”的咽喉,死亡来临的一瞬间、“忍者”眼中闪现一丝迷茫、一丝的难以置信、一丝对生的留恋……掺杂在一起,忍者忽然明白这感受或许就是死亡! “小心她手里的暗器!”手术刀速度过快,中年男子并没看清那是什么,不过眼角缩了缩、他知道那东西绝对是索命的利器!赶紧出言提醒道。 “吹矢避开苏小、全力进攻萧腾,记住让开致命的部位,领要活的!”男子高声调度着。 “投鼠忌器”?苏小有些郁闷,身体凭空扭转了一百八十度,萧腾留下来危险程度提高了,犹豫了一下、苏小也不拖泥带水,将“白矖”的速度催到了极致,划着一抹残影拖曳着萧腾急急奔远! “追吗?”女忍者现出身形,问道。“不用,刘小儿还在咱们手上,她会回来的,否则也不会大老远的来赴这个约!”中年男子看着苏小消失的方向撇了撇嘴:“回去吧!院子里还有一只小鱼!呵呵……”(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 修真者 苏小有些郁闷,除了刚来时自己已经很久没被不战而逃过了。不是苏小好战,而是小儿多停留在他们手中一秒、就多一分危险。况且,小云还在“三友茶室”里,自己这么一走,小云就处于腹背受敌的窘境,苏小有些担心。 眉头皱成个川字,苏小心里计较这次“换俘”对方究竟有几分诚意,小儿究竟在不在这“三友茶室”?还是只想诱杀自己?咧了咧嘴、心说这个组织得多恨她!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破坏他们抓捕萧腾、蝶衣夫人的事……苏小摸了摸鼻子,貌似自己真的坏了人家很多美事!yàoshi换做自己,嘿嘿、估计也是不杀不快! 翻出临江郡的城墙,苏小神识四外扫了扫,看着萧腾说道:“前面林子有一座山神庙,我看了一下很安全!” “你要回去?”萧腾有些紧张的问道。“嗯……”苏小点了点头。萧腾也不再争辩,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就是个负累,跟在苏小身边只会碍手碍脚。 山神庙有些破败,大殿里的神仙不知什么时代倒塌的,只留下满地色彩斑驳的泥块、与一座积满灰尘的祭台。阳光透过残破的窗棱映照在地上,名暗的界限明朗了些、驱散了些许密林、古刹的阴森。 “一个人怕吗?”苏小问道。“我是个男人……”萧腾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苏小犹豫了一下,手掐印诀向“白矖”里灌输了精气。拽过萧腾的手,将白矖剑塞在萧腾手中。“拿着,她可以护你安全的!”苏小说道。 萧腾推了推,笑着摇了摇头:“你要应对强敌,我不需要!”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在萧腾看来自己反而没有那么的重要。情发乎于心、可以命相守! 见萧腾坚持,苏小犹豫了一下,手腕一翻将几柄手术刀递给萧腾。“藏在手里,遇到危险、扮猪吃虎你应该懂!”说这句话,苏小的心有些忐忑。 萧腾吐了吐舌头。对着苏小扮了个鬼脸。笑着说道:“放心,除了你、本少爷还没在别人手里吃过瘪。该小心的人是你,我可不要给你收尸!” “呸,姐姐yàoshi被那几条小杂鱼干掉。就活该暴尸荒野。不过说好了。你可不许对姐姐的尸体动什么歪脑筋。例如……咯咯,那样姐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苏小笑了笑,说道。 “去吧。去吧……再不走,估计你就真给小儿收尸了……”萧腾略略的转过身,摆了摆手说道。 苏小看了萧腾的背影一眼,转身走出破庙。看着临江郡的方向苏小的眼睛眯了眯,小儿才逃脱苏家的压迫,就被黑色樱花所掳,苏小的心郁积了太多对黑色樱花的怨念,或许只有血、于杀戮、畅快淋漓的将黑色樱花连根拔起,才能宣泄一丝! 萧腾呆在这短时间里也算得上没有后顾之忧,苏小踏上“白矖”急急向“三友茶室”掠了过去。这一次,苏小选择了后院,一座不是很高却怪石嶙峋的小山。 远远地苏小kànjiàn一名女子慌慌张张的攀山而上。皱了皱眉,这山杂草丛生,鲜有人至。这人是黑色樱花的?后院小云已经去过,小云是个谨慎的人、在他手下会留活口?犹豫了一下、苏小并没有阻挡奔命而逃的女子,她相信小云如此做必定有他的理由。 想到小云此刻腹背受敌,苏小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血色。愚蠢的人注定要付出代价,杀、苏小心里万念皆空之余一个杀字,一收白矖苏小凌空而下,两名黑色樱花隐于草丛的忍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苏小一手一个扼住了喉咙。 苏小有情、苏小中义,可情与义就是她心底的守护。稍有冒犯、温婉恬淡甚至有些风趣的苏小立时就会化作一尊杀神。除恶务尽,这就是苏小此种状态下仅存的念头,阻路的活物,遇到一个杀一个!阴沟里翻船的人物前世电视剧里看得太多了,任何时候都不要给自己埋下隐患,打蛇必死、否则打蛇也就失去了意义!倒不如开始的时候束手待毙、还能省些力气! 手一加力捏断了两人的脖子,苏小手一松、看也没看倒地的尸体一眼,穿过三友茶室空荡荡的大堂,推门来到店门前的街路之上。两个人正在给一架攻城弩安装箭矢,目标就是不远处被十几个忍者围攻的小云。 手腕一翻仅存的两柄手术刀、想也没想的掷向两人的后心。两人或许感受到身后的危机,不过身体才动了动,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已经刺破衣物、避无可避的穿胸而过! “叮……”一声轻响,手术刀击打在攻城弩的金属架上,带起一连串的火花! “小心,后面有人……”不zhidào是谁高喊了一声,暗处大量的箭矢射向苏小立身的地方。 苏小执白矖剑如电般射向箭矢来源之处,挥剑横扫,将隐于暗处的两人割了喉。小云zhidào苏小去而复返,少了箭矢的骚扰、小云应付起来也相对轻松了些。只是那些忍者神出鬼没的,第一次交手、小云多少有些不适应。 又收拾了一架攻城弩,苏小的身子还没有转过来,“叮……”的一声轻响,一枚银簪划着一道银光直奔苏小的头颅而来。诡异的是银簪的尾部系着几枚银铃,随着银簪的运动发出“叮叮……”清脆悦耳的声响。 苏小的脑袋有了一刹那的停顿,旋即随着《神农本草诀》精气的流转,神智回复了晴明。“灵器?修真者?”苏小心中一凛。 苏小白矖剑一挡,隔开了银簪的攻势。苏小有些吃惊,这是她来到这个大陆来第一次对上修真者。这就是“黑色樱花”组织的底蕴?这他妈的,整个就是个恐怖组织! 隐于暗处、行踪不定!yàoshi不解决这个修真者,小云与自己都伸出险境之中。走?没救到小儿苏小有些不甘心!而且,被这支可以“制导”的法器银簪盯着,走与留,危险几乎对等!咬了咬牙、苏小决定搏上一搏。(未完待续……)-- 43+3675025 --&gt; 第四百五十五章 军师 “呲……”几声细小的布料与硬物刮擦声响起。苏小猛地一侧头看向声音出来的方向,自己站立的地方有几棵干枯的蔷薇花树,此时入冬干枯却仍有韧性的枝条、被什么东西弯折了一下,无风自动一荡一荡的。 神识一扫,苏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忍者这鬼东西,神识居然窥不破它潜隐的身法,端的是有些诡异。 苏小身体下意识的一滑、钻入一旁石桌底部的空隙中。身体蜷缩、眼睛戒备的盯着石桌边缘堆积的几丝浅雪。“嘎吱……”雪的边缘发出一声轻响,表面凹陷下去、露出半只小巧玲珑的脚印。 手向前一伸,苏小扣住脚印主人的脚裸,猛地向自己的怀里一拽。“呀……”虚空中响起一阵女子的惊诧之声。“山田救我……”女子现出行迹,惊声尖叫道。 女子肩部的衣物明显褶皱了起来,苏小判断这女子至少有两名同伴,此时正一左一右的拽住她的胳膊,想要将女子拖回去。目的达到、女子也就没有了用处,苏小单手一挥“白矖”,“唰……”的一声轻响,女子的身形顿时矮了半截。苏小毫不留情的将女子的双腿砍了下来。 一刹那的静谧过后,女子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少顷、女子肩部衣物上的褶皱渐渐散开,很明显女子已经失去了救援的价值。女子倒地翻滚的瞬间,十几只回旋镖密集的射向苏小藏身的石桌。 “在这呢!”石桌上响起苏小的声音,随之一些白色粉末在空气中漾了开来,石桌前渐渐勾画出两个趴在地上的人形。两个忍者来不及站起身,原地翻滚了一下,手一扬、回旋镖射向石桌之上的苏小。 精气一输。白矖爆出“云雾锁”,乳白色的薄膜将回旋镖阻挡在苏小的身体之外。苏小由石桌之上一跃而下,想也没想的踩碎一个忍者的脑袋。没有丝毫的停顿、白矖剑脱手掷向另一名忍者。白光一闪间、白矖剑将那名忍者钉死在地面之上。 被苏小砍断双腿的女忍者,艰难的用双手向前爬着,试图要脱离苏小这个杀神的视线范围。可惜爬了没多远,一双浅粉色的绣鞋就重重的踩在她的手上。 “小儿在哪?”苏小脚尖搓动了几下,冷冷的说道。 “不知道!”“你确定?”苏小脚尖动了动。移到女子小拇指的指尖位置。绣鞋缓慢的搓动着。一点点的碾碎女子的小拇指。“咔咔咔……”骨骼碎裂的声响不绝于耳,转眼间、女子的右手就只剩下一根拇指是完好无损的! “三个数,我要听答案……”苏小冷冷的看着女子说道。眼角微微眯着。带起些许细碎的纹路。一丝笑意挂于微扬的唇角之上,混杂了不屑、愤怒与对生命的不屑一顾,看得人脊背微微发凉。 “我不知道!”十指连心,女子疼得死去活来。双腿已废、右手也几乎变成了肉泥。女子已经放弃了逃跑。甚至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如此鬼样子活着或许不如痛快的死去! “我还是太仁慈了,想死?好吧!”苏小怪异的笑了笑。抬脚踩断了女子的脖子。 “军师,那妮子去而复返,和龙傲云之力怕是难以抵挡!”与“三友茶室”一街之隔的一座建筑的三楼,黑暗的房间里两个人影站在窗口处。之前接待苏小的中年男子身体半躬着,问道。 男子抬手将窗帘挑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向外看了看。略微的皱了皱眉。问道:“忍者一共派出了几个?” “十一个,不过现在只剩下四个……”中年男子抬手擦了擦额角上溢出的冷汗。忐忑的说道。“没想到龙傲云会来,上忍只有一个,还有就是玲,不过、依属下看胜面不大!” 男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脸上神情有些不悦、可语气还算是平和的说道:“输在苏小手里的次数我已经不愿意再数,她难道是我的克星?不能在这么下去了、你知道吗?我已经无颜再见领!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需要赢一次……哪怕是小胜!” “属下明白!”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这里已经不安全,军师你一定要离开!” 微弱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男子脸上,男子脸部轮廓清晰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样貌英俊中透着丝睿智,发丝乌黑柔顺、不扎不束的挂在肩头,给人一种空灵飘逸的仙韵。 男子的长眉皱了皱,稍一犹豫对着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好,让佐佐木带着几名忍者拖一下苏小与龙傲云。玲,没有暴露直接撤退吧!组织的精英已经不多,伤不起!不然,组织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放出蜂鸟和领联系,我要去与他会和!” 看了眼窗外,军师淡淡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很难缠,不过这只是一次试探,真正的角逐还没有开始,自求多福吧!” 小云始终在留意着那只银簪的动向,久久没见她“骚扰”自己,小云猜测她有可能去对付苏小去了。小云心有些急,作为夫君自己不合格,作为孩子的父亲、自己也不合格!要是苏小…… 小云愣了一下神,看向苏小翻飞的身影,心里一酸、小云的视线有些模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小云也想、可却不能。一瞬间,小云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卑劣,不能给她依靠,又何必与她缠绵? 猛地晃了晃头,小云长戟一挥,不管不顾的向苏小的方向冲了过去。那个最致命的银簪隐于苏小的身边,小云不能、不愿苏小一人独处险境。 小云单手提戟,一边狂奔一边将戟杆插入坚硬的青石地面上,沉重的戟杆瞬间就将青石击成齑粉,脚一踏,激起的气流将石粉卷了起来、弥散在小云周围十几歩的范围。嘴角挂上一丝冷笑,霸王戟一挥间,将一个现出身形的忍者砸成一滩肉泥。没有停顿,左手一扬、漆黑的匕首脱手飞出、将另一名忍者刺了个透心凉。(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六章 同归于尽的打算 解决这两名绊脚石之后,小云身体以s装前冲,这样可又有效的躲避神出鬼没的银簪的偷袭。虽说不一定见效,不过跑直线无异于送死! “叮叮……”诡异的银簪突兀的出现在小云脑后,小云头一偏,银簪擦着小云的面具飞了过去。稍稍推算了一下,小云判断出银簪的主人藏匿何处。长戟戳进脚边的青石板里,单臂用力一拽,金属材质的戟杆被小云硬生生的拽出个弧度,脚踩在弯曲的戟杆上,小云手一松,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向自己右前方的商铺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走手边的矮墙上跃下一道人影,也急急向这间商铺奔了过来。小云用余光撩了一眼,嘴角挂上一丝笑意,或许不用看小云也知道那道身影就是苏小! 苏小向小云靠了过来,转瞬、两人就已肩并肩。手一揽小云的腰,头顺势贴在小云肩头。“小心,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子没出生就没了爹,咯咯……”苏小笑了笑,说道:“杀吧!一个活口不留!” 对方可以用神识控物,不知是已经筑基成功、还是如自己一般机缘巧合下得到一门修炼神识的功法。不过她一定是修习了忍者们隐身的把戏,将自己隐于暗处伺机偷袭,绝对的占尽优势。不过苏小和小云也不是好相与的,苏小精气灌输给白矖,速度又提了几分,手用力一抡将小云甩了出去。 “嘭……”商铺的木质窗棱被苏小两人一左一右撞碎。穿窗而入,屋子里有些暗、神识扫了扫,苏小并没有发现银簪主人的影子。稍一挑眉,苏小在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掷在地上,一阵漂浮着蓝色星状荧光的烟雾转瞬间弥漫满屋。黑暗中。星状荧光闪灭间,竟多出几分是星空般的绚烂。 伸手指了指小星星,苏小对着小云的方向比了个剪刀手。不用过多的解释,小云马上就理解了苏小的意图。长戟已经弃了,小云将黑色匕首交到右手,用足力气将黑色匕首掷向屋子里的每一根柱子。忍者并不是凭空消失,肯定是躲避在某样物件之后。这种无差别的范围攻击、只要够快。或许可以将她逼得漏了行藏。 苏小身体原地一蹲,身体慢慢的搜寻着向前移动着。或许是银簪的主人应付小云已经无暇他顾,苏小没有受到任何攻击。就接近到屋子中心那根高大的梁柱处。 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道传入苏小的鼻翼,苏小停下脚步,眼睛眯了眯聚了聚焦,梁柱的右侧。星状的荧光细微的抖动了一下,几滴暗色的液体溅落在地上。就着微蓝的荧光。苏小终于看见了银簪主人的影子。 这就是忍术吗?苏小笑了笑。屋子的梁柱被事先削了几个人形的凹陷,一道娇小的身影贴附在凹陷处,身上涂满漆黑色的油脂、脸也不例外!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留下活口。苏小并没有一剑结果女子的性命。苏小将身体趴在地面上、绕了一个大圈慢慢的接近女子的身后。 “我想你应该放弃抵抗!”苏小猛地在地上一跃而起,手扣住了女子的脉门,锋利的白矖架在女子的脖颈之上。 苏小打了个响指。小云手腕一抖,一条若有似无的银线牵引着漆黑匕首回到小云的掌心。手伸进怀里掏出火折子。迎风一抖屋子里瞬时明亮了起来。 女子眉头皱了皱、拖曳的脸上的黑漆剥落了一些,露出几点洁白胜雪的肌肤。她没又想到会有人可以无声无息的由身后接近自己。更令他恐惧的是,自己居然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听到。 她修炼《炼神诀》已有小成,神识可以覆盖方圆一两里的范围,加上师父赠与的法器“摄魂簪”,使自己在组织里站稳了脚根,也为自己赢得了“暗魅”的凶名。虽然自己当时疲于闪躲那柄势大力沉的黑色匕首,可自己的神识一直是外放着的,莫非这苏小是鬼? 女子的眼珠转了转,稍一犹豫、双手举起由凹陷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苏小白矖剑慢慢的跟随着女子移动着,眉头微蹙,苏小有些迟疑改用何种办法才可以在女子嘴里套出小儿的下落。神识放出扫了扫,整个“三友茶室”除了几个在地上翻滚且奄奄一息的家伙外、已经没有了活口。 “唰……啪啦……”小云猛地一挥匕首割掉了女子的头颅,鲜血顺着脖颈喷薄而出、宛若绽放的血色花蕊。头颅掉落在苏小的脚边,打了几个旋,苏小清楚地看到女子的眼睛站动了几下,逐渐变得混沌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不甘。 苏小嘴扁了扁,正要埋怨小云为何杀人灭口时,小云猛地拦腰抱起苏小,超向屋子外狂奔而去。苏小疑惑的看向女子缓缓倒下的尸体,女子脚尖的位置露出一点燃烧着的红色小点,苏小撇了撇嘴,明白小云究竟为何如此慌乱。 “真够狠的……”苏小吐了吐舌头,心想道:“疯子,天杀的恐.怖.分.子,不用想整个茶室的地下都被埋满了zha药,原来这群家伙由一开始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怨不得后山那个女子没命的狂奔呢!” 要不是小云发现了那一点被女子踩在脚下的红点,等自己慢慢审讯女子的时候,恐怕“轰……”的一声自己就要去见上帝了。或许就像是那女子一般,脑袋不知道被炸去哪里,万一临死前闭眼的瞬间掉到茅坑里……呸,苏小暗啐了一口,姐姐福大命大,嘿嘿……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姐姐恰巧就是祸害一枚!苏小有些得意的想道。 小云下手凶残,所过之处无一活口。自己也不是良善之辈、加上他们绑架了小儿心里有些郁气,落在自己手里的最少也变成两截……鸡犬不留估计也就这个程度。 女子是苏小特意留下的,倭奴不过是奴才不会知道太多组织上核心的内容。这女子有几把刷子,估计在组织上也是核心成员,知道的或许会多些。苏小觉得只要她落在自己手上,自己有一万种办法可以让她开口。(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起名 “轰……”的一声炸响,“三友茶室”化作了漫天的烟尘。没有一个活口、小儿的下落又如何才能知晓?苏小看着远处升腾起的“蘑菇云”、有些烦躁的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翠绿色的小瓶将一些金黄色的碎屑倒在一张小纸条上,手指捻动、卷成了一个卷。 “想抽一根烟吗?土烟、没有过滤嘴的……”苏小见小云摇头,手指一弹、嘴一张将烟卷叼在嘴中。就着小云递过来的火折子点燃了烟卷,深吸了一口、烟草的辛辣呛得苏小眼泪直流。泪、流出来,心里的烦闷清减了些! “我并不吸烟,呵呵……”苏小将手里的烟卷丢在地上,头靠在轻敲自己后背的小云怀中:“小儿乖巧懂事,本不应该卷进这纷争之中,是我连累了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古训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可做的时候还是忘了!该死……” 小云双手扳着苏小的肩头,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揽入怀中。腾出一只手、在苏小面前比划了几下。 苏小将头向小云的胸口贴了贴,柔声说道:“这事和你没关系,错的是我、我忽略了小儿那傻丫头的存在。我应该把她带在身边的……我承认我有些嫌小儿碍手碍脚,小云、我是不是很自私?呜呜……”心弦紧绷了数天,苏小需要宣泄…… 良久,苏小仰起头、脚尖踮起,在小云露出面具的唇上啄了一下。“以后你不许拿这件事笑话我,要不姐姐就揍你!”苏小对着小云比了比小拳头威胁道。 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苏小牵着小云的手按在自己凸起的小肚皮上:“再有三几个月就当爹了,怎么、高兴吧?你不会重男轻女吧?我可告诉你、肚子里的小宝宝是个女儿,嘿嘿!” 剜了小云一眼。苏小略微的嘟起嘴唇,有些忿忿的说道:“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哼、想想都觉得你前世一定是个花花公子!” 小云愣了一下神,嘴角露出一抹憨笑,吐了吐舌头、心说这真是躺着也中枪! “起个名字吧!”苏小有些期待的看着小云,问道。小云抬手摸了摸脑袋,沉思了一小会。手飞快的舞动着。快速而又炫目! “王诗龄?咯咯,不错我也喜欢那个小萌娃,好、就用这个名字了!额。你姓王?”苏小有些怪异的上下打量了几眼小云,耸了耸肩,别有深意的说道:“看来我们以后生活安定下来,就住在山里好了。老王?咯咯。对住隔壁的可是很有诱惑的哟……”手指轻柔的在小云腰间画着圈圈,嘴角噙着笑意。手慢慢的揪住小云腰间的软肉,转了个三百六十度! 小云咧了咧嘴,再次躺着中枪小云心有些郁闷。心里又有些侥幸,还好我没说我叫“王小明”……想到这。小云在心里画起了圈圈,“歌颂”前世编笑话的奇葩们…… 哭够了,笑够了。闹够了,苏小帮小云抚平胸口衣襟上的褶皱。有些野蛮的扳过小云的头,嘴用力的吻了下去,相聚是短暂的、苏小有些不舍。 看着远处“三友茶室”燃烧的火光,苏小叹了口气,说道:“走了,咯咯……记住你的承诺,随叫随到呦!”说完,强装笑颜的对着小云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小云再一次隐于暗影之中,默默地追随着苏小的脚步,或许他会在苏小苏小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吧!苏小在原地听了一会,直到神识也感受不到小云的气息,这才恋恋不舍得架起“白矖”去与萧腾汇合。 萧腾躲在残破的石台后,手握着苏小给他的手术刀,不安的看着四外。苏小离开时的豪言壮语早已随着苏小的离开消散的干干净净。害怕?不、萧腾想起先时鲜血四溅的场景,有些替苏小担忧! 对鬼神嗤之以鼻的萧腾,难得的捡起地上一块碎裂的神像残块,贴在胸口处,心里默默祈祷,要是苏小可以平安归来,那么萧腾愿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他也想过向临江郡的衙门求援,相信以萧家的名头,守备衙门不可能不给几分面子,可想了再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知道苏小一定不会同意他这么做! 见到苏小好模好样的由外面走了进来,萧腾难掩心中的喜悦,由石台之后窜了出来,又在苏小身前几步嘎然停了下来。苏小隆起的肚皮警示着萧腾,她已为他人之妇。心有些微酸,强自压抑住心里的那份悸动。 “苏小,你还好吧?小儿呢?救出来了吗?”萧腾一连串的问道。“没事,小儿……”苏小打住了话头。 “要我帮忙吗?”萧腾关切的看着苏小,他很期待可以帮苏小一些。苏小摇了摇头,说道:“为了小儿的安全,我们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搜寻,逼急了那伙人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先送你回去,云田还是云麓?” “云麓的宅子吧!好久没回去,我怕农仙子与钱横担心!”萧腾笑了笑,说道。 苏小默然的点了点头,一揽萧腾的腰身,架起“白矖”直奔云麓城。到了云麓,苏小并没有直接回萧腾的宅子,而是找到了红与万达。 “找个安静的所在,我有事问你们!”苏小说道。万达于红对视了一眼,见苏小神色凝重,连忙将苏小引到一间密室之中。 “师父,这里很安全!”万达辑了一礼,恭敬地说道。“你的地下势力发展的怎么样?可遍布全国?”苏小背手而立,神情严肃的问道。 “除却稍边远些的乡村,大一些的州府郡县都有咱们的势力!”万达答道。 “调动你手里所有的势力,就算是将这个国家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刘小儿的下落。记住要小心别露了马脚,否则,小儿只有死路一条!”苏小一脸阴沉的说道:“有线索别轻举妄动,通知我就好!” “是,师父!”万达心里一喜,恭敬的辑了一礼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八章 萧腾的宅子 “有消息通知我!记得,要马上!”说完苏小拽着萧腾转身离开。 萧腾的衣服上沾染了点点血渍,苏小怕吓着钱横和农家乐、平白害他们担心。两个家伙又都是“人精”,骗他们?苏小也懒得懂那些无用的脑筋。索性拽着萧腾照着身上穿的这件买了件一模一样的回来。找了家客栈,两个人洗了个热水澡,面目一新的回到萧腾的宅子。 “农仙子,你耍赖、地雷是不会走的,放回去……”宅子的前厅,钱横与农家乐正在玩苏小搞出来的“陆战棋”,玩的不亦乐乎! “农仙子,‘军事旅团营连排小工兵’,你的团长吃不掉我的旅长……” “算了、算了,不玩了……”屋子响起棋子碰撞的嘈杂声。 农家乐在商业上、文采上思路开阔敏捷,可只要涉及到游戏,或许是因为他那并不美好的童年,说是笨得像头猪也不为过。萧腾出去寻找苏小,这些日子钱横一个人憋在屋子里,由他紧锁的双眉不难看出,他很不高兴! 屋子里传出农家乐温言细语的安抚声,在许了一大堆的好处后,钱横的笑声传了出来。 或许是脚步声传进屋子,钱横壮硕的身体一个高的由椅子上跳了起来,“咚咚咚……”的奔跑到门口,前厅的门瞬时就被遮挡了大半。 看着钱横,苏小吐了吐舌头,记得临出门时答应这个“吃货”回来时会给他捎点各地的美食,如今呢?两手空空、虽小有些不好意思。想着想着,苏小的脚步就向自己原本住的小屋挪了过去。她想起了《三十六计》的最后一句! “钱胖子,哥哥才出去几天就想我了?大冷的天只穿了件中衣。小心染了风寒……”萧腾笑着说道。钱横鼓励自己去追苏小,可自己终是没办法开这个口、萧腾有些觉得无颜以对! 钱横大脸一转,没有理会萧腾的意味。眼睛上下在苏小的身上打量着。果然,女人就是要少出门,哼、这不,出去转一圈、就在肚子里藏了个“小家伙”回来了吗?太可恨了,早知道就应该将苏姐姐绑起来、不。是先下手为强的现在她肚皮里占个地方!粗壮的手指抠了抠自己的耳朵。心说这会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在苏姐姐的肚皮里再“加个楔”…… 苏小还没走出几步,钱横就追了上来,手抱肩头的再次堵住苏小的去路。 “有事?”苏小疑惑的问道。“出去一圈、风景可好?这带的土特产还不少……”钱横歪了歪嘴。没好气的说道。孩子都有了,嫁人也是板上钉钉的了,想到要和苏小分开,钱横那颗硕大的心脏瞬间竟有了种停摆的感觉。眼有些酸……他有些舍不得! “我有那么小气吗?买点东西还掖到肚皮里?这是怀小宝宝好吧?”苏小翻了翻白眼,“还有几个月吧。她出生你就做舅舅了!小弟弟,高兴吧?” “不要,小孩子太烦……”钱横的脸别了别,“弟弟”?这个名头他并不想要…… “钱横。别小孩子气!天冷、苏小又有孕在身,小心冻着……”农家乐走了出来,拉着苏小的衣襟。将苏小拽进前厅。看着苏小微隆的小腹,农家乐眼神一暗。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孩子的爹呢?身怀六甲还让你满世界的野,也够不尽心的了!”农家乐有些嗔怪的问道。 “额……他并不在世俗界行走!”苏小笑了笑,编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就你的脑袋、小心被人骗的死死的……”钱横冷哼了一声,说道。 进了前厅,地板上、家具上如先前一般纤尘不染。大理石的地面光亮的可以映照出人影,苏小脚踩下去都有些犹豫。萧腾的宅子没有仆人,一应的洒扫都是农家乐一人完成的,有时候苏小真的恍惚觉得农家乐定是投错了胎,妖异的美、再加上持家有道,嘿嘿……若为女子定是天下男人挤破门来求的“佳配”。 好久没回来,苏小竟有些眷恋这宅子,有柔软的大床、有农家乐买回来的早餐、没事还可以挑逗一下几个“花美男”,想想住在这里也未尝不是人生的一大乐事。最少好过住“云麓书院”的寝室与铁珊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为伴! 小儿没救回来,苏小心里有些烦躁,也没什么心情与几人打闹,将萧腾平安地送回来,苏小想离开。“夜了,你们几个早些休息吧,我回‘云麓书院’看看……”看着眼前的几个“活宝”,苏小想起小儿仍在魔爪之中,心里不免有些伤怀。 “苏小”萧腾唤道:“夜深了,就留在这吧!天黑路滑的、你又……小儿姑娘在这住了几日,就在你的房间,你不想转转?农仙子你倒是留留苏小呀!” 农家乐本是要去给苏小沏茶,听见萧腾的话、脚步略微的顿了顿。眉头略微的皱了皱,心里在留与不留之间徘徊不定。苏小的过往如电影般在农家乐的脑海里回放,他的心里装满了对苏小的情,好几次午夜梦回间,都会梦到苏小被自己娶过了门,洞房花烛夜,自己光着身子和苏小拥搂在一起……梦醒了,裤子上凉凉的、粘粘的,就如同上次与苏小一同骑马时一般无二。 梦终归是梦,总会有清醒的时候,可清醒了面对现实、心却说不出的失落,农家乐倒宁愿自己长梦不醒。梦里苏小是自己的、或许只有在那里…… 男人多情更容易忘情,好了伤疤忘了疼或许可以用来形容天下男子,再合适不过了。可农家乐觉得苏小对自己而言,始终是那有着致命诱惑的“鱼腥”,一见她、自己的心就很难再把持得住。苏小别恋,农家乐心里有怨气,也恨过苏小,可一见到苏小什么怨呀恨呀的,都犹如坚冰消融,化作清水了无痕迹…… “农仙子?你怎么了?”萧腾见农家乐呆呆的站在那一动不动,也不回答自己的问话,疑惑的问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章 有力无处使的郁闷 “哦,没什么、我在想要不要给苏小换床被子!”农家乐的魂被萧腾的声音唤了回来,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含糊其词的说道。 “好,我去楼上看看小儿的东西……”没有非走不可的理由,苏小也当这里是家、漂了这么久身体与心都倦了,她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将萧腾赶出房间,苏小舒服的洗了个澡,由里到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苏小走到窗前,解开了一个粉红色绣着含苞牡丹的小包袱,里面放着几件简单的衣物、几件手势、以及一张叠的很平整的纸…… 苏小小心的把纸张展开,愣了一下神、上面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苏小很熟悉、貌似就是自己写的关于肥皂的配方。一张破纸、小儿却如此珍视,苏小的眼眶有些微湿。 心有些乱、苏小走到窗边,抬手拉开窗帘、略一仰头有些茫然的看着星空,美景无心欣赏,脑袋里都在想着小儿的事情。 一路的顺风顺水,让自己的心骄傲起来、原来那丝谨小慎微随着自己实力的增强已经被自己抛到九霄云外。天下唯我独尊?苏小自嘲的笑了笑、她真的有想过! 黑色樱花组织、苏家、隐世门派、小云……一个个的疑问充斥苏小的脑海,令她头疼欲裂!唉、还是孤家寡人的好。自己吃饱全家不饿,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人也不用顾念,活得多轻松惬意? 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虐的苏小几近“精分”的边缘,“笃笃笃……”房门外响起了轻微的叩门声。“进来……”苏小掩了掩衣襟,有气无力的说道。 萧腾将苏小的门推了一条缝隙,探进小半个头窥视了一眼,笑嘻嘻的问道:“你不会没穿衣服吧?我可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嘿嘿……” 苏小回身倚在窗边,戏谑的看着贼头贼脑的萧腾翻了翻白眼。人都进来了、看都看了,问这问题是不是有些弱智的嫌疑?苏小走到衣架的位置,取了件外套穿在身上、遮掩住自己因为有孕而丰满了不少的曼妙曲线。 萧腾有些郁闷,心说这苏小越来越小气、看看又不会死人、藏什么藏?真是小气的紧! “想什么呢?”萧腾一屁股坐在苏小床上,问道。“人家说孕妇的情绪是最不稳定的,多想想好事。否则孩子生出来会满脸皱纹的!呵呵。例如、你可以看看我这个帅哥、听说婴儿在母亲肚子里总是看谁、出生后就会想谁……”萧腾有些期待的舔了舔嘴唇! “额,你不说我倒忽略了这个问题,你以后见我把脸蒙上吧!咯咯……”苏小被萧腾的傻样逗笑了。问道:“大晚上不睡觉,有事?” 萧腾挪了挪屁股向苏小的方向凑了凑,好奇的看了看苏小的肚皮,犹豫了一下、压抑下想要伸手摸摸的冲动。白了苏小一眼,说道:“没事来坐坐不行?” 苏小伸脚勾过一个小马扎指了指说道:“坐吧!”萧腾的脸猛地一下子红了起来。嚷嚷道:“我才不坐马扎,你站着我坐那个,感觉就像是被老娘教训一般!不要……” 像是怕苏小赶自己走,萧腾不管不顾的抖开被子。赖在苏小床上。“苏小,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很棘手?想到办法了吗?他们会不会将小儿……”萧腾见苏小虽笑着、可紧皱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过,关切的问道。小儿出事。萧腾知道苏小的心一定不好受,也不会很早的睡下。在自己房间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忍住过来看看的*。 “很难。只能等……”苏小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萧腾的顾虑正是苏小担心的。 “要不要萧家插手?人多力量也大些……”萧腾一脸认真地问道。 “萧家一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动静太大对小儿不好,还是慢慢找吧!”苏小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真的不用?炎黄国这么大……怎么你头疼?我帮你敲敲?”萧腾见苏小的手始终没离开太阳穴,关切的问道。 “咦?这么体贴?难道是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苏小歪着头看着有些体贴得反常的萧腾,满脑子疑惑的想道。 “算了,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别给姐姐添乱就好!”苏小笑了笑拒绝道。“回去睡吧!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不用担心、姐姐不会有事的!” “谁担心你?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真搞不明白哪个瞎了眼的男人找你这么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婆,困了、回去睡了!”萧腾有些不满苏小的拒绝,怪声怪气的说了几句,钻出被窝气哼哼的走了。 “小家伙,还生气了?做个好梦!”苏小看着萧腾的背影、笑着说道。“记得代上门,姐姐懒得走那几步路,咯咯……” 萧腾走了、屋子里再次清冷起来、清冷到苏小毫无睡意。本想去看看农家乐,可想到农家乐有早睡的习惯、忍下了。想去万达和红那里问问,不过想想这个时候过去也有些不合适,就像是在质疑万达他们不尽心竭力一样。她知道自己的事万达会上心的,有了消息自己第一时间就可以知道。 再次在荷包里掏出那个装“烟叶”的小瓶,苏小卷了一根土烟,叼在嘴里却并没有点燃、她只是想体验一下烟草入口瞬间的那股辛辣味道吗,辣了、哭了、心绪也稳定了一些,苏小毫无睡意,索性穿戴整齐、吹熄了蜡烛、悄悄地由窗子跃了出去。 回头看了一眼楼上的几扇小窗,黑黑的、夜深了估计也睡了吧!苏小笑了笑,径直向大门走去。 苏小才一转身,楼上几扇小窗的窗帘不约而同的动了动,一条条细小的缝隙被他们的主人轻轻掩上…… 临近岁末,冬的风也似乎和煦了一些,虽也料峭、却少了几分透骨的寒意、多了丝春将至的湿意。夜深了、路上行人几近寥寥。 夜黑、风高、人静,倒是杀人防火的好天。可仇人在哪?苏小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郁闷!(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章 你不配 夜黑、风高、人静,倒是杀人防火的好天。可仇人在哪?苏小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郁闷! 苏小不知道自己出来做什么,就是觉得一闭眼小儿的影子直在眼前晃,睡不着、就走出来像一只没头的苍蝇般、漫无目的的游走在云麓的大街小巷。想到小儿无辜受累、想到小儿现在生死不知、苏小的心犹如刀割! 坏人就该死,天不收我收! 夜深了、原本繁华的云麓城也倦了。走过一条条青石板铺就的官道,穿过一道道幽深的小巷,恍然间,苏小停在了一间深夜里依旧灯火通明的“茶室”门前。 苏小愣了一下神,旋即轻笑了起来,为什么会停下脚步?是被悠扬哀怨的古琴声吸引?还是走了这么久自己口渴了、想喝杯清茶润润喉?心情烦杂,她其实更想借酒浇愁。可作为现代人、她知道饮酒对胎儿的危害,一念闪过、终是忍了下去。 既来之则安之,酒没有、也不能喝、就饮杯茶吧!打定主意、苏小不在迟疑,推门走进这家叫“晚夜升平”的茶室。虽说这个时候来喝茶有些怪、可还有比喝上一杯“功夫茶”更能消磨时间的吗? 有的人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可有的人白天可以闲下来的时间几以秒记,很显然、大厅里坐的稀稀寥寥的人、他们最美妙的时光是属于夜的…… “来壶茶,好茶!”苏小对着茶柜边的“侍女”摆了摆手,说道。 “稍等……”声音略带着丝丝沙哑。“额……男的?”苏小停住了脚步,诧异的看了一眼转过身来身材高挑、有棱有角的脸上泛着病态白皙光泽的帅哥,苏小哑然失笑、暗骂自己笨。来了这么久袍子、和裙子总是傻傻分不清楚! “调茶要分男女吗?还是你迂腐到男人碰过的东西一概嫌脏?若是如此、我劝小姐出门左转,那里有家客栈,自己调茶去吧!”男子貌似很专业的挑了一个大肚的紫砂壶,放在长方形的茶几上递给苏小。 “没有,只是好奇!”耸了耸肩,端着小茶几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等着自己的茶叶与开水。屁股刚挨到根雕的小墩子上。一阵香风就扑鼻传来。一个身穿白袍、脸上涂抹着厚实胭脂水粉、与英俊潇洒毫不搭边的男子凑了过来,细而长的桃花眼裹挟着一抹幽怨、有些“楚楚可怜”的看着苏小。“我能坐下来吗?”声音很做作、怎么听都有些怪异。 “好……”苏小点了点头。“想喝点什么吗?”苏小问道。手微微上举、摆了摆召唤调茶男子。 “额……”男子没想到苏小会如此大方,愣了一下神。旋即舔了舔嘴唇,这女子身怀六甲,都说这时候的女子春.心最易萌动,心里不由得窃喜不已。“水要山顶泉。炭要绞积炭,茶要凤凰茶……”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男子一狠心叫了店里最名贵的茶:“还有,叫抚柳姑娘来操上一曲……” 男调茶师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苏小,“你确定要这些吗?”虽是鄙夷,可却仍好心提醒道。苏小没吭声、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 男调茶师轻笑着耸了耸肩。觉得自己有些“看三国落泪,替古人担忧”的嫌疑。转身找齐男子所要的东西开始调茶,姿势优美。似行云、若流水,没有丝毫的停顿。 “好手艺!”苏小赞了一声。视线也被男子优雅的动作所吸引。心说以后一定也要自家小云学得这么一手,不为别的、只为养眼。正看得入迷,砰地一声男调茶师将几小杯泛着清甜略带桂花香味的小杯推到男子身前。 “谢谢……”男子站起身对着苏小恭敬的辑了一礼,随后一小口、一小口喝着自己平日里连想都不敢想的“珍馐”,毕竟这一小杯的茶水就够“包自己”半个月的用项。 “随意……”苏小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男子的谢礼,她知道他谢的不是她而是那杯昂贵的茶水。 安静的品尝着自己杯中醇厚的普洱,倾听着眼前叫抚柳的姑娘那清越哀婉的琴音,人在这、苏小的心却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陡然间苏小竟有些难言的倦意,由一到这异界开始,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命运玩命抽打着的陀螺、没有丝毫停歇! “小姐,为何深夜独自外出?没人陪吗?”吃人家的嘴短,男子已经做好了“以身相许”的准备。 “有些愁绪难平……”苏小笑了笑说道。从男人的角度看过去,苏小的笑很迷人,男子不由自主的将身体向苏小挪了挪。客人稀寥,男调茶师一边用心的擦拭着手里的茶具,一边用眼睛不时地瞄一眼有些另类的苏小,毕竟挺着个大肚皮深夜外出的女人真就没几个!见两人挨得更近了些,男调茶师皱了皱眉,“呸,不知廉耻!”鼻翼间挤出一抹冷哼,男调茶师有些鄙夷的咒骂了一声。 “有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吗?说出来或许心情会好些……”男子对着苏小露出一抹并不算好看的笑,装作贴心的问道。 “算了,喝你的茶吧!”苏小笑了笑、拒绝道。“不方便吗?我们可以换个去处!”男子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看出男子眼神中流露的期待,苏小笑了笑,她并不傻她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不鄙视、却又不愿靠近。将自己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看着男子说道:“回去休息吧,姐姐没心情、对你也没有兴趣……” 在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男子,笑着说道:“这算是我给你的,你不是不劳而获,就算是你陪姐姐聊天解闷的赏钱吧!” 付清茶钱,苏小紧了紧衣襟,转身向店门口走去。“等等……何不喝盏功夫茶再走?我调茶的手艺在这云麓还是说得过去的!”回头看过去,男调茶师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苏小笑了笑,心说大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沦落得这般不堪? 指了指正看着一大锭银子发呆的男子,苏小笑着对男调茶师说道:“我对你同样没兴趣,想和姐姐上.床?你不配!”(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一章 见义不勇为 撇了撇嘴,苏小心说这么个翩翩公子怎的就做了只“小鸭子”,略略的摇了摇头,讪笑几声、那是人家的自由、自己管不着也不想管。清茶入喉、干渴也减了几分,苏小紧了紧衣襟,推门走了出去。 月才过中天,苏小倚在一棵老树的树干上,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犹豫自己是该继续像尊“夜游神”一般在这街路上瞎晃荡、还是趁着天还没有亮摸回萧腾的宅子……就在此时,清冷的街路上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一个衣衫有些碎裂的女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身后一群身穿家丁衣物的挥舞着棍棒在身后紧追不舍。看见树后的苏小,女子明显愣了个神,大半夜的她没想到有人会躲在树后、而且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眼中闪现一抹犹豫,女子咬了咬牙、或许是怕自己连累苏小,女子避开了苏小身旁稍近一些的小径,略一转身、向着街对面的另一条小巷奔了过去。 后面追赶的男人因为女子的稍一停顿追得近了些,打头的壮汉手一扬、手里的木棒飞出打在女子的后背上,木棒势大力沉、女子闷哼了一声摔倒在地上,头正好对着苏小的脚尖。 女子摔倒的空档,身后追赶的男子们围了上来,为首一个锦衣男子抬脚狠狠地踢打着地上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子。 视而不见,苏小有些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默然。苏小的心不硬却也不软,她不是圣母玛利亚、也没有观世音菩萨那般普度众生的宏愿……没弄清事情的原因之前,苏小不想趟着浑水,万一这女子勾引人家老公、或是老公打老婆一类的家务事呢? 看了几眼。男子下手看似很重、但却颇有分寸,女子或许很痛、但绝不会伤筋动骨。笑着摇了摇头,苏小转身向一旁的小巷走了进去。 “站住!”或许是打累了,锦衣男子停了下来,四外的看了看这才发现苏小的存在,冷声喝道。脚步一顿,苏小回头看了一眼、抬脚接着向小巷里走去。 “三爷跟你说话你没听见?臭.婊.子。你聋了?”一个瘦小枯干的家丁或许是为了邀功。几步追赶到苏小身后、抬脚踹向苏小的屁股。 “哼!”苏小冷哼了一声,向左跨出半步、避开瘦小家丁踹过来的腿,反手一巴掌抽在瘦小家丁的脸颊上。“你们的事我不想管。不过你骂了我、就要给我个说法!” “臭.婊.子,你敢打老子?老子跟你拼了!”瘦小家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嘴传来撕心裂肺的痛,一股温热带着点甜腥的液体倒灌进他的喉咙。嘴动着却发不出一丝的声响。 什么痛最疼?答案是牙痛。苏小正扳着瘦小家丁的脑袋、一颗颗的拔出他的牙齿。没有麻醉、手法也暴力非常,一掰一拽、一颗牙齿连带着一大块的牙龈就被苏小拽了出来。苏小还没玩够、瘦小家丁就眼一翻、疼死过去。 苏小的脸依旧淡然,淡然到似乎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心也畅快了一些,或许是有事可做终于令她暂时放下了对小儿安慰的担忧。苏小不崇尚暴力、却喜欢以暴易暴,这很矛盾、可苏小天生就是个懒人。说服教育?嘿嘿……姐姐没那个耐心! 金衣男子脸上的得意凝固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苏小那血腥暴力的手段。嘴动了动,喃喃的说道:“你……下手是不是狠了点?” “或许吧?今天心情糟透了!”苏小将软成“面条”的瘦小家丁撇在地上。笑了笑,头也不回的一边说、一边继续向前走去。 “三爷。就这么让这妮子走了?咱‘黑虎堂’可没脸见人了!” “剁了他,三爷、小猴本就是个废物,打不过她很正常……” 身后群情激奋,可苏小并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看一眼的欲望。只要不招惹自己,愿意干嘛干嘛,就算是当街宣.淫,又关姐姐何事? 可事与愿违,苏小的脚步不得不停了下来。原本围着女子的一伙人追了上来,如今将她严严实实的围在中间。“你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赔偿小猴一百两银子的医药费……”金衣男子说得铿锵激昂,心里却不住的在打鼓,不过被手下赶鸭子上架逼到这份上,不得不强撑着场面。 “哦。没钱……”苏小笑了笑,对着金衣男子摊了摊手。“那就把这个大肚婆卖到‘窑.子’……”金衣男子一个手下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小就动了、三拳几脚的没费什么力气,一圈人中站着的只剩下锦衣男子一个。 “我是苏家……苏家……‘’的……”锦衣男子有些磕巴的说道。心里小有期盼、希望苏家的名头可以保自己周全! 逼良为娼?苏小看了眼在地上慢慢爬起来的女子,白矖剑一挥斩断了锦衣男子的双腿,指了指锦衣男子对女子说道:“是死是活,你随便吧!” “好……”女子捡起地上遗落的一根木棒,跌跌撞撞的走到金衣男子身前,举起木棒漫无目的的一下一下的砸着金衣男子,“咔咔”骨头折断的声响不绝于耳…… “他死了……”苏小说道。“我知道……”女子手一松木棒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女子走回苏小身边,蹲了一礼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你也看见了,我并不想管闲事!”苏小摸了摸鼻子,笑着耸了耸肩膀。 “你是故意激怒三爷的,我知道!你救了我,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女子认真的说道。 “随你怎么想,可是命在你看来或许很珍贵,可在我眼中却一文不值!”苏小摇了摇头,冷淡的说道。 “我除了命身无长物,你何不先收下来?或许以后会有用!”女子依旧坚持! 笑了笑,“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去找红……她那里收留了很多如你一般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苏小说道。狠辣、倔强、最重要的是她有一颗相对善良的心,这样的女子或许红会需要!(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二章 她是我的女儿 “晚夜升平”斗拱翘起的飞檐上,两个人正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一男一女,一高一矮。矮一些的女子成熟妩媚、高一些的男子身形挺拔修长,飞眉入鬓。眉眼间英气逼人。 女子唇红齿白、肌肤细腻到极致、远看如豆蔻之年,凑近些那媚到骨子里的风韵,又似双十年华。临近岁末,冬天的风凛冽刺骨,女子去只穿了件轻薄的纱裙,裙角风扬、宛若不知寒暖、不食人间烟火的凌波仙子。 “苏小很强,性子也古怪如你一般。“小云笑着、双手飞速的比划出一连串炫目的手势。 撩了撩眼睑,长而弯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女子笑着说道:“你是在笑我冷漠?是在为苏小抱不平吗?”女子抬手抚了抚额角几丝碎发,瞬间一丝风情万种自然而然的流露而出。“她是我的女儿,我比你更疼她!” “口不对心,我看你是在利用她……”小云看了女子一眼,比划道。 没有遮掩的乌龟面具,小云俊美的容颜可以流露出的情绪也似乎更丰富了些,不用比划手势,紧缩的眉、略微挤出些许皱褶的眼角、都显示着他的主人心情很不好。 “她的眼角眉梢还带着丝幼稚的浮躁,眼神也不够坚定透着些许的迷茫,幼稚而浮躁你认为她能成何大事?佛语云:心强志坚,方能破除前路荆棘、通达极乐之彼岸……”女子笑了笑,前世作为她的母亲,自己“早亡”算是弃她而去;今生呢?只能远远的看着,即使她身处险境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轻轻叹了口气,媚而空灵的眼中、沾染了一丝淡淡的愁绪。 小云皱了皱眉。没有反驳这他并不认可的论调。七情六欲悲喜哀乐本就是人该具备的情绪,人前再坚强,也会有脆弱幼稚的时候,例如苏小失踪的那几天,自己不也曾暗暗垂泪?这是幼稚吗?不…… “她很聪颖,只是缺少历练,经过的事多了、心智自然会成熟一些……”女子笑了笑“她身上融合了神农石。而且没有受到神农石中那丝蚩尤的戾气影像、已足见她心智之坚强。我很好奇、接下来她的路会走向何方?” “无论她走到哪里我都会跟住她的脚步,不离不弃。她成佛,我愿做佛前一盏青灯;她成魔。我会浴血而化身修罗……”小云好看的眉挑了挑,比划着。 他知道苏小怕什么,怕的是前路茫茫无人陪伴的孤独。他也知道自己在苏小心里的位置,知己、同伴、更是生死相许的恋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用相拥,眼一闭就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不需相守。即使天涯远隔,轻唤一声对方的名字,心就安稳甜蜜。 女子静静地看着小云有些出神的脸,笑了笑。说道:“小家伙,看来你是被我家苏小迷死了!” 小云点了点头,前世今生没遇到苏小前自己的感情始终是一张白纸。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恋的味道。这个问题对于他这个“初哥”来说过于的繁复,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苏小的影子、而自己呢?在自己心里。已经容不下念头侵占想念苏小、怜惜苏小的空间。 略微的歪了歪头,小云脸上闪现一丝迷茫。有人说爱对方就给与她最好的;也有人说放手才是最好的爱恋;最好的,小云什么也没有,他不知道把自己的心给她算不算;放手?小云舍不得,即使是死……叹了口气,小云为自己的自私脸红了红。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那一天就要临近,你、我。苏小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一丝愧疚闪现女子眼底,神情间闪现一抹凝重,语气也不再轻松写意,略显沉重的说道。 “我会护她周全……即使我粉身碎骨!”小云神情反而轻松了些,比划道。 “咯咯……希望有用吧!为了她,我也情愿……”女子看着苏小的背影,笑着说道。 ……分……割……线…… 看着已经被女子砸成烂泥的锦衣男子,苏小对这个原本被欺凌的无从反抗的女子的表现很是满意。女子是水做的没错,娇柔依人也没错,可却不能泯灭了一颗敢于抗争的心。 她或许身世凄惨、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无靠可依,自己表现得很强势、她靠过来,或许只是为了活下去。她很聪明,知道自己想要看到她该表现出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苏小在怀里掏出一条洁白的丝帕,擦了擦并没有沾染一丝血污的手。看了眼女子,苏小将丝帕丢到她怀里。 “蝶羽。”女子接过丝帕,只是将手上的血渍擦了擦。 “他们为什么抓你?”苏小问道。“我可以说我不知道吗?”女子犹豫了一下、一脸认真的说道。看上去并不像说谎。 “当然,每个人都有权利保留自己的小秘密。你想让我带走你?”苏小笑了笑,并不刨根问底。 女子点了点头。“你对我有用?”苏小略带戏谑的看着女子,问道。 “我说过,我以后会有用的……”女子倔强的扬了扬脸,毫不避讳的与苏小对视着。 “他们想要你做什么?”苏小指了指满地翻滚哀嚎着的家丁,问道。“窑.姐,可惜的是我把那个死肥猪给阉了……”女子恶狠狠地挥动着手臂,咬牙切齿的说道。 苏小看了眼女子,脸上只有愤怒却没有一丝惶恐。遭逢如此变故,受了伤、杀了人,依旧坦然的与自己聊天。这样的人理应活在世上,她的果敢为自己赢得了一次活下去的机会。或许是说这次机会就是自己给她的奖赏。 带着蝶羽去了红的宅子,苏小见天色已经放亮,就买了几笼包子、带了点“豆汁”回到萧腾的宅子,顺着窗口爬进房间,苏小洗了个澡、洗去满身沾染的血腥味道。换了身干净衣服、提着早点走了出来。(未完待续) 请个假 更完《蔷薇星际攻略》,小日子才写了二百多字,卫生间的水管漏水,楼下的大姐蹲门不走,物业不管,烟蒂四处找人修,唉,请个假,明天就好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三章 家般温馨 苏小走下楼梯时,刚巧看见一袭白衣的农家乐要出门。看了眼桌上的沙漏,知道他是要出去买早点,举了举手里的荷叶包,苏小喊道:“今天起得早,出去打了趟拳、顺带着捎回些吃食……” 看着一脸认真地苏小,农家乐有些古怪的笑了笑,转身走了回来,接过苏小手里荷叶包裹的早点,说道:“我去拿几个碗碟过来,萧腾和钱横折腾了一夜,临天亮时才睡下,让他们睡会吧!” 看着农家乐略略有些修身效果的武士劲装下,鼓凸而出的几小堆还算健壮的肌肉,原本娇艳如花的俊脸上添了几丝英气,眉眼依旧妖媚如水、不过眼波流转间阴柔似乎少了几分,也明浩阳光了些! 撇了撇嘴,苏小听出农家乐话里的几分怪异,也知道他们因为自己夜出不归担心了一夜,皱了皱小鼻子,心说,和几个狡诈如狐的家伙住在一起,想隐瞒些什么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人有时候还是没心没肺写好,挑了挑眉、就像我苏小一般…… 萧腾和钱横还在赖床中,早餐自是不会来吃,农家乐去厨房拿过几个小碟将苏小买回来的包子放在上面,将装在一节竹筒里的豆汁倒出来,递给苏小一碗。 苏小的吃像与优雅这个词汇毫不沾边,几乎可以用狼吐虎咽形容,抓起几个包子,将小嘴塞得满满的,一口豆汁冲了冲,她的早餐几秒搞定。反观农家乐就优雅的多,小口的咬破包子皮,吸了一下里面的汤汁,另一只手拿着一块洁白的丝帕贴在下巴处。生怕那只剩一点点的汁水溢出来溅到衣服上。 苏小舔了舔舌头,有些羡慕农家乐吃个饭也如此优雅高贵,东施效颦的比划了几下,耸了耸肩,心说不是姐姐学不来,是那太娘了…… “和萧腾他们两个小屁孩一般胡闹,也没睡好吧?眼袋都要够到鼻子了。咯咯……”指着农家乐的眼睛。苏小笑道。 “是吗?”不似以往般听到自己妆容有异样就手忙脚乱的查看,农家乐只是笑了笑,平淡的说了句:“可能是事情有些多。脑子有些凌乱,夜晚休息自不会很香甜!” 心却不似笑颜一般平淡,农家乐心里暗怪苏小,睡不着还不是因为你?大半夜的回来没一会。就跳窗户偷跑出去,你就不知道说一声?敲个门能累死你?心里总想着你去干嘛?危险吗?睡得着吗? 好吧、我承认还是睡了一小会。可是睡了却更不堪的做了个荒诞无比的梦,自己也是被凉醒的,亵.裤、被褥都湿成那个样子怎么还睡得着?下身的“小兄弟”做了喷水枪、现在腰还酸酸的,没精尽人亡就很不错了、有眼袋很奇怪吗? 白了站起来在那扭腰伸胯的苏小一眼。无端端的视线停驻在苏小鼓起的小肚皮上,想起自己梦境中那不堪的一幕,农家乐连忙并了并腿。压抑住缓慢升腾中的“小帐篷”。 “忙?有什么烦心的事?”苏小做了几下下扩胸运动,长呼了一口浊气。问道。 “哦,也没什么,就是在谈一些商业上合作的细节,虽说大的框架已经基本敲定,不过你也知道的细节既繁琐又关键,马虎不得……” 谈起合作,农家乐了才想起“华夏商盟”似乎就是苏小的产业,心底一丝不切实际的遐想油然生出,并一发不可收拾。“商业可以合作,感情、甚至肉体不可以吗?”农家乐自诩自己还是一个很传统的男子,两个男人与一个女子同床共枕的情景他有些难以接受……换个法呢?每人一天?嘿嘿……农家乐觉得自己貌似已经接受了! “一大清早的傻笑什么呢?”苏小走过来,手贴在农家乐的额头上摸了摸,很凉、并不发烧?苏小有些诧异的看着农家乐问道。 “没什么……我……去叫萧腾他们起床!”做贼心虚,农家乐怕苏小窥破自己心事,脸有些红,急急地站起身,跑上楼去叫两个家伙起床去了。 没一会,两个家伙就哈欠连天的走了出来,萧腾嘟嘟囔囔的抱怨道:“太阳才升起来那么一点,就不能多睡会?” “苏小买了早点,怕凉了不好吃…………”农家乐了推着两个家伙一边下楼,一边解释道。 “她?懒得像猪,在这住的时候那天不是最后一个起床?出去这些日子转了性还是这个就是个‘西贝货’?”萧腾脚步顿了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小,嘟囔道。 “切,早睡早起身体好知道吗?农仙子,以后卯时初刻就揪这两个懒汉起床,不起?银针扎,冷水泼,放蛇咬,……”苏小对着萧腾翻了翻白眼,叉腰怒吼道。 “姐姐,虽说你我不是一奶同胞,可是你在我钱横的心里始终当您是血肉至亲的姐姐,你舍得这么对你这个‘体弱’的弟弟?” “噗……体弱?你都快成猪了好不好?不对,猪每天还拱拱地运动运动,你呢?”萧腾笑得捂着肚皮蹲在地上,指着一脸认真地钱横,笑道。 “我有运动,每天我都在吃东西,嘴巴巴的没个闲时候,很累的……” “噗通……”农家乐脚一滑,脚下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钱横扶起农家乐,跟苏小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坐在餐桌上,手抓起几个包子,狼吞虎咽起来。看看钱横,又看看苏小,亲姐弟?长相相去甚远,吃相却如出一辙…… 萧腾没什么胃口,只是喝了几小口豆汁应应景,看向苏小问道:“今天去‘云麓书院’吗?” 犹豫了一下,苏小摇了摇头。神农石自己已经找到,再去书院也没什么价值,或许以后都不回去了吧?“改天我再陪你一起去……”苏小有些歉意的说道。 “不去也好,一群笨蛋在那论道,我们这些天才就不去凑热闹了……”先生守旧刻板,同年的学子一个个比呆头鹅也灵透不哪去,要是可以选择,钱横倒宁可陪在苏小左右,毕竟用脑子能让他吃瘪的只有苏小一个……(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四章 少女失踪案 刘小儿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窗户纸已经被清晨的光线浸染成苍青色,默默数了一下窗外传来的更鼓声,刘小儿叹了口气,头有些痛、做侍女养成早起的习惯或许已经融进骨子里,可每天五更不到就睁开眼睛,加上夜里睡得也不是很踏实,刘小儿的精神有些萎靡。 她知道她们绑自己的目的,神经绷得就像一支拉满弦的弓……担心小姐会中了他们的圈套,也暗恨自己没用,死?她想过,舌头已经咬得见了血,丝丝的痛感让她浑噩的神智清明了些,刘小儿颓然的发现即使是自己死了也于事无补,小姐不知道、他们依旧可以用自己做文章。 “吱纽……”一声轻响,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推门走了进来。这是她“住进”这个大房子以后唯一和她有交流的人。刘小儿身子不是很爽利,擦屎擦尿的活也是这个叫小翠的女孩做的,女孩很细心、时不时的会过来给刘小儿翻翻身,以免久卧床塌生出褥疮……女孩话不多,可刘小儿觉得她的心是善良的,怎么也和绑匪挂不上边…… 好吃好喝好侍候,没有恶语盘问,严刑逼供就更谈不上了,有时候刘小儿甚至有一种他们是在与自己玩一场游戏、朋友间的游戏。笑了笑,刘小儿暗道自己傻透了气,自己?唯一的价值或许就是做一个饵,钓自己小姐的饵、一只不会动等同于废物的饵! 有时候刘小儿真的很希望自家小姐是一个狠心的人,心狠了、就不会为一个没用了的丫鬟犯险。小姐是吗?眼睑微微闭合,几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的缝隙滚了出来。 ……分……割……线…… 燕翩迁趴在书案上睡得正熟,高高的帽子被随意的撇在一边,如丝的秀发披散开遮挡住她的脸。她知道自己的睡相不怎么雅观,遮挡住也省得被下属笑话。由于姿势的原因,极尽丰满的胸部被挤压在一起,顺着脖颈处略微敞开的领口,可以看见些许白皙娇嫩的春光。 燕翩迁睡得很香甜,甚至梦见自己将这几日多起年轻女孩失踪的案子破获了,她正揪着恶徒的头发狠狠地踩他们的脸、知道踩成猪头仍不解恨。一脚一个踢碎他们的卵蛋。叫他们再糟蹋女孩……梦中,案破了、恶徒遭到惩戒,燕翩迁得意的大笑起来。笑得正开心,耳边响起几声轻语声,惊扰了她的好梦…… “头,起来吃点早点垫吧一口……” “哦……小六。什么时辰了?”燕翩迁猛地坐直身子,胸前的丰满失去了桌沿的托举。急剧的跳动了几下。看着小六都快直了的眼睛,燕翩迁恨不得将它们抠出来当泡踩。 “头,卯时出头了,弟兄们也忙了一宿。人都不是铁打的,吃口饭、正抽空补个觉!”小六一脸笑意的说道。原本以为跟了个女捕头可以相对轻松些,而且这身段、这小脸看着就养眼不是? 可谁知这头就是个拼命三郎。而且极其执着,一旦有案件发生、那几乎就是不吃不喝不休息。偷看了一眼燕翩迁曼妙丰满到极致的身材,小六咽了口唾沫,心里笑道,不过这头有一点好,不贪功,功劳总是会平摊到每一个兄弟头上。想想这几年自己得到的奖赏,小六觉得累一些也是值得的! “睡觉?亏你们睡得着!想想那些受害的女孩吧!你们就不怕她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变成恶鬼找你们讨命?”燕翩迁拍了一下桌子,有些恼怒地说道。 “头,女鬼来就来吧!正好我是个光棍,互暖也好……”一个捕快微微撩了撩眼皮,看了燕翩迁一眼,傻笑了几声嘀咕道。在长椅上翻了个身、细密的呼噜声再次响起。 叹了口气,下属的疲惫燕翩迁看得出来,抿了抿嘴唇,心一软、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在苛责他们什么。清了清嗓子,燕翩迁拍了拍手边的书案,板着脸孔说道:“都起来,空肚子睡觉怎么能香甜?吃点早餐,我放你们两个时辰的假,好好睡上一会!” “切,头你也太抠了吧?两个时辰,春.梦也就做一半……” “老王,就你那银蜡枪头,夜夜春风千度的能耐,做个春.梦用两个时辰,眼一睁一闭的功夫就富富有余……” “咳……”燕翩迁瞪了下属们一眼,不知道自己一个女孩还坐在这吗?不像话! 宽敞的房间里响起哄堂大笑声,差役们爬起来,凑到燕翩迁身边的书案上,抓起包子胡乱的吃了起来。 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眼底略略凸起的眼袋,燕翩迁叹了口气,再这么点灯熬油的靠下去,自己不用嫁人直接就升级成黄脸婆了。喝了口滚烫的“豆汁”暖了暖已经干瘪的胃,燕翩迁扫了自己下属一眼,问道:“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我去的杨府,据那日跟随杨小姐出门的丫鬟说,她只是看到一辆马车向她们横冲直撞过来,自己摔倒在地、起来后杨小姐就没了影子……她应该没说谎,临街的几家商铺的伙计也做了大同小异的描述……” “我走访杨家的外围,杨老员外做人低调、乐善好施,风评还是不错的,寻仇貌似不太可能……” “为什么没绑走丫鬟?查清楚那个丫鬟的底细了吗?有没有内外勾结的可能……” “查了,那丫鬟六岁进的杨府,一直侍候杨小姐,基本很少出府,勾结的可能性不大……” “头,云田城的衙门昨夜送来了一封‘协查文书’,说是‘美味坊’的小儿掌柜被绑……” “美味坊?”燕翩迁愣了一下神,看了眼属下递过来的文书,说道:“哦,你去趟萧腾的宅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前几天苏家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正主就是这刘小儿吧?接他们过来,我有事要问……” “你们先睡一会,我去趟杨府……小六你去跟大人汇报一下案件的进展……”有条不紊的吩咐完,燕翩迁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章线索 红不喜欢参与“华夏商盟”的运营、反而醉心于地下势力的构建,这与万达一拍即合,两个家伙将原本的“蝶门”整合了一下,成立了一个新的团体“华夏盟”,一年不到、借助“华夏商盟”的财力支持、短短的时间里已经稳坐炎黄国黑道的头把交椅。 “狡兔三窟”,做的事有些见不得光,红在云田的据点也有好几处。不过红知道苏小不喜麻烦,见面的地方选在了原本“蝶门”的老巢。 出了萧腾的宅子,苏小雇了辆马车,停在距离那座宅子一里多远的路边下了车。原本整洁的院门如今堆满了积雪、显然已经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坚硬的雪面只有些许融水划出的浅沟、与零星鸟兽散落的足迹。仔细的辨了辨,苏小挑了挑眉,并没有发现有人来过踩出的足迹。 神识外放,苏小笑了笑,万达于红正在那扇青铜门后的密室里耳语,估计是另有密道可以进出。看这两个家伙状态极亲密、或许已经“勾搭成奸”了吧!断开神识,苏小架起“白矖”腾空而起,在密室之上的屋门口降了下来。 苏小的手还没碰到门环,旁边雪堆里猛地跳起一个人,苏小想也没想“白矖”前伸划向那人的脖颈。“小姐,我是老铁……”来人连声怪号着。苏小的身手他是见过,由打雪堆里蹦出的一瞬间铁叔就做好了喊叫的准备。为什么?就苏小的身手,几十个人说放倒就放倒,喊慢了还有命活? “怎么藏着?不冷吗?”苏小手顿了一下,在“白矖”剑锋堪堪划破铁叔脖颈前撤了回来。看了看铁叔冻得有些紫红的脸,苏小笑了笑、问道。 “不冷。嘿嘿……这院子里没什么护卫,红小姐的安全都担在老铁肩上,小心点、挨点冻,也比出了事情心难受的好!”憨笑了几声,老铁恭敬的对着苏小抱了抱拳。 手探进怀里,苏小掏出一个灰青色的小瓷瓶,撇给铁叔:“这是酒膏。冷的时候舔一口会暖和些……” “不了。喝酒会误事、不过这酒膏老铁就贪下了,小姐里面请,红小姐在密室里等您!”铁叔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说道。 “你不去哪了?”苏小对着那个雪坑撇了撇嘴,问道。“有小姐在,就是百万大军来犯也是徒呼奈何……老铁就偷个懒,进屋子里暖和暖和……”老铁一边说一边在前方引路。 “有消息了?”进了密室。苏小也顾不上寒暄直奔主题。小儿一天没救回来,就多一分的危险。苏小的心也就多一份担忧。 “哦,有一点……”红有些面红耳赤的推了一把坐在椅子扶手上搂着自己肩膀的万达,站起身、恭敬的给苏小蹲了一福,待苏小坐好。红才恭立在她面前说道:“‘三友茶室’地理位置有些偏,目击的人非死即重伤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隔壁店的一个伙计由于事发的前两天母亲亡故,所幸躲过一劫。他说了一个令我觉得有用的线索。他说一个骑着四蹄雪白、毛色乌黑战马的人。在出事前半个月住进了他们店!中途进过两次‘三友茶室’。” “喝茶有什么奇怪?”苏小问道。“他是个蚩国人,而且极其不喜饮茶。那伙计因为好心将他房间的白水换成上好的茶水,还挨了一耳光……”红解释道。 眉头立了立,苏小问道:“找到这个人了吗?”“他的马很显眼,所以以马找人倒也没费什么手脚,他是蚩国三皇子出访炎黄国使团中的一员,官阶也不高,只是个中军……” “中军?为什么没抓回来?”苏小有些不悦的看着红,眼神中满是责备之色。 叹了口气,红说道:“蚩国此行说白了就是为了找茬开战来的,做得过于强硬,我怕会落蚩国以口实,毕竟战乱起,苦的是穷苦百姓……” “安插得进去人手吗?”苏小问道。 “嗯,红已经做了,不过还没反馈回任何消息……或许还需要点时间!” “安排好人手,那家伙出来后直接绑回来……”苏小站起身,握了握拳头,坚定地说道。 “这……”红有些犹豫。“一个中军,有什么大不了的?惹火了姐姐,那个狗屁皇子一到就给他宰了……”苏小丝毫不以为意,这个国家的皇帝老儿还欠自己个人情,大不了就算扯平好了。 “好,我现在就去准备人手。把各个路口卡死……周围步出五里的警戒区,让他插翅难飞……”红也不啰嗦,自己可以说是苏小的“家仆”,主子说怎么做、自己这做奴才的照做就好,天塌了不还有个大的顶着吗?“要不要知会一声官府?”红问道。 “准备人手?他们在云田?”苏小愣了个神,有些诧异地问道。 “三皇子的老师在‘云麓书院’讲学,他是借道过来看望他,以示自己尊师重道……”红解释道。 “哦……”苏小释然,站起身跟在红身后出了密室,一边走、一边说:“官府?要是他们有用小儿还会被绑?你和万达还能混得风生水起、来了只会碍手碍脚,不通知也罢!” 蚩国三皇子的馆驿,距离“蝶门”的老巢并不是很远,也就是十几里路的样子。苏小于红坐着马车赶到的时候,馆驿不远前的路口处已经有人在等待。一个卖“云吞面”的小摊支在路边,除却忙碌的摊主外,还有两个汉子坐在板凳上,一边吃着云吞面,一边喝着小酒山南海北的侃着大山。 红引着苏小坐在临近汉子的板凳上,叫了碗“云吞面”。“盟主,前面那个小院就是那个中军的住处……”汉子压低嗓音轻声说道。 门上挂着锁,显然主人并不在。“什么时候离开的?”红问道。 “一早过来时就已经大门紧锁,不过,三皇子今天并没有安排好的行程,按理来说不该……他是给三皇子喂养猎犬的,中午时应该会回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六章 两只金毛 “里面只住着中军一人?查过了吗?”皱了皱眉、苏小问道。 “小的两个想要攀上那边的白杨树看看院子里的情况,不过里面有十几条猎犬,才爬了一半、猎犬就狂吠不止,小的两个怕打草惊蛇、只好放弃!不过、里面有人呵斥之声传出……” 赞许的点了点头,苏小心说这两个汉子心还算细,如果贸贸然的爬上树,引起里面人的警觉,想救人、而且是毫发无伤的救人就有些困难了! “红,要是你、你打算怎么做?”微一抬头,苏小看着红问道。 “田连生作为蚩国人,在这云麓人生地不熟的、一大早上出门做什么?而且里面有人为何还要在门外上锁?侧面说、也就是这个院子只有他可以进出,他在小心些什么?红觉得有些反常、也不合常理,要不等入了夜咱们闯进去看看?”红歪了歪脑袋,绞尽脑汁的想着,同为女子、年纪相差也不大,她不想被苏小看扁! “入夜进去,这主意很稳妥。”苏小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可惜我等不及了,现在就闯进去看个究竟!” “现在?光天化日的、再说动静大恐怕会惊动官府以及蚩国的使团……”红有些担忧。 “那间铺子买过来,烧掉……”苏小指了指与田连生的宅子隔街相对的一家杂货店,说道。 “转移视线?明白……”红点了点头。 “富顺”杂货铺的后院冒起了滚滚浓烟,几个五大三粗的伙计一人手里拿着个铜盆,一边跑一边不要命的猛敲。“走水了……街坊邻居帮帮忙,小店东家有重谢……”伙计们一脸惊慌,扯着嗓子喊叫着。或许是火着的有些突然、伙计们“忘记”救火、只是没命的吆喝着。 杂货铺店门前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抓耳挠腮的看着快要蔓延到门脸的火势,或许是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显得手足无措。火眼见是救不得的了,这才想起想要降低损失,就要尽可能地搬些值钱的货物出来。 “乡亲们,我是这‘富顺’杂货铺的东家,大家帮帮忙、搭把手帮鄙人抢些货物出来。也不白帮忙。十抽三……”东家看着越聚越多看热闹的人群喊道。 “哗啦……”一声巨响,伴随着漫天的烟尘,杂货铺后院的一间库房塌了下来。隔壁绸缎庄的老板脸色苍白的跑了出来。风是北风、火舌只要一偏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十抽三?他打的倒是好主意,拿命换点针头线脑的还真不划算……” “老三,我就说了这店风水不好吧?你要是转手过来……一把火还不得烧得你倾家荡产?晚上请哥喝酒……” “呦,那不是‘万德’绸缎庄的钱串子吗?气势汹汹的。会不会和那小伙子拼命?” “万德”绸缎庄的钱串子气喘吁吁地跑到年轻人身边,一把揪住年轻人的衣领。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他妈的傻了?救火知道吗?烧了老子的店、你赔得起吗?” “滚你妈的,钱串子、烧了也就烧了,那是天灾……”年轻人不甘示弱,一脚踹在钱串子的肚子上。一些临近商铺的掌柜好心的劝解了半天。钱串子和那年轻人似乎斗得火起,更加不依不饶起来。厮打越来越激烈,火势越烧越大、人越聚越多。这条街的里正见事态有些难控制,转身向县衙的方向跑去。 人们的视线被杂货店的火势所吸引。街这边冷清下来。苏小绕到田连生宅子的后墙,神识一扫,见墙边没什么护卫,脚尖一点地面、跃上墙头。 才上墙头,两只毛色金黄的“金毛猎犬”就带着一脸的“笑意”跑了过来,蹲在苏小脚下,仰起头、好奇的观察着墙上的苏小。神识外放,不远处的月亮门走过来两个巡逻的护卫,苏小有些犯难,。杀掉这两人两狗、对苏小来说不是难事,可难的是对这两只可爱的家伙、苏小有些下不去手。 前世时苏小曾经养过两条类似的“金毛”公的叫“嘟嘟”、母的叫“朵朵”。稍一走神,苏小不由自主的轻唤道:“嘟嘟、朵朵……” 两个家伙愣了一下,乖巧的卧在地上,翻了个身、四爪朝天、要多萌有多萌……苏小有些郁闷的拽了拽自己的头发,杀手?那是铁定下不去了。犹豫了一下,苏小抠下墙上的半块砖头,捏碎、用两小块砖的碎片准确的击打在“金毛狗”的额头正中。“呃……”些许的闷哼响起,两只可爱的家伙头一歪昏倒在地上。 翻下墙头,趁着两个巡逻的护卫没离这里还有小段距离,苏小将两个家伙扛在肩上,翻出院墙、在墙角的位置将昏迷的两个家伙放好,身上盖了些枯树叶。 苏小笑了笑,金毛就是个“宠物”,用来看家护院倒有些勉为其难。藏好两个家伙,苏小没再耽搁,翻墙进了田连元暂时住的宅子,快速地躲在月亮门边的位置,刚躲好,两个护卫就巡逻过来。 “嘟嘟、朵朵呢?每天这个时候都在这玩的?”没有看到熟悉的、两只金毛追逐嬉闹的场景,一名护卫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同伴问道。 “咦?还真就没有影子……会不会是头回来了,去吃饭了?” “找找看吧!你知道三皇子拿他两个当宝贝,要是丢了、咱们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早不丢的晚不丢,为什么那个怪人一住进来狗就没了?看他那副凶样,不会是把嘟嘟、朵朵吃了吧?”一个护卫咧了咧嘴,说道。 “别胡说,你没见头那点头哈腰的三孙子样?那是大人物、咱们得罪不起的……” 两个护卫一边聊天,一边穿过月亮门,就在这一刹那、两只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扣住两人的脖颈,“咔”的一声轻响,两个人头一歪,身子一软就要向地面倒去。苏小一拽两人的脖领,一手一个将两人拖到墙边,放倒在地上。通过两个人的对话,苏小知道他们只是普通至极的护卫,与神秘组织不搭边。所以苏小手下得并不狠,只是将两人弄晕,一个时辰后自会醒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七章 局? 皱了皱眉,事情顺利到令苏小有些难以置信,一丝疑虑爬上心头。有诈?想玩瓮中捉鳖的把戏?撇了撇嘴,苏小暗笑了几声,为了小儿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上一闯。 院子两进,内院只有一栋木质的小楼,楼前很空旷,甚至连一颗景观树也没有,只是用花岗岩的石条铺出了一片空场。白天,少了障碍物的遮挡,这也给苏小带来点麻烦。稍一犹豫,苏小决定用速度硬冲…… 唤出“白矖”、苏小以一种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冲向木质小楼的房脊,虚空中只留下几点淡淡的残影,飘渺、凌乱如烟似雾。墙角笼子里的几只猎犬抽动了几下鼻翼,头歪了歪,绿豆大的眼珠中盛满疑惑,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小广场,翻了个身、慵懒的补觉去了。 白天不利于藏躲,苏小看了看选择朝向后院小花园的房檐,脚勾住房檐稍稍突出些的椽子,以“倒挂金钩”的姿势挂在上面,手腕翻转,手术刀跃然指间,顺着窗缝一勾一拨挑开了窗栓,苏小很顺利的进入二楼的一个空房间里。 神识一扫,二楼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皱了皱眉、为了稳妥起见苏小蹑手蹑脚的一间房、一间房的搜了过去。可结果依旧令她沮丧,小儿没有、歹人也没有,这里就像是一座本就荒废了的宅院,只有灰尘、以及些许挂在墙角的蛛网…… “靠……这里不会真的就只是‘狗圈’吧?”苏小没忍住爆了句粗口。神识再放,一楼也是空无一人,见了鬼了?苏小有些郁闷。 要嘛是这房间有能屏蔽神识的所在,再不然就是这栋小楼只是通往一处密室的入口,要是那样的话。那里的防卫绝对是密不透风的。事情也会变得异常棘手。苏小心里更倾向于这里只是对方玩的障眼法,小儿被关在另一处所在。 犹豫稍纵即逝,为了小儿、即使是再细小的蛛丝马迹苏小也不会、亦不敢轻易放过。 悄无声息的下到一楼,由角落里的房间一间间的看了过去,在临近楼门旁的一间屋子里,苏小轻轻将门推了个缝,撩了一眼、手习惯性的就要将门掩好。可就在转息间。苏小的心漏跳了几拍。眼前的场景令她有些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 苏小承认自己并不是绝顶聪明的人,可她自信自己并不傻。可眼前的一幕,还是令苏小感觉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场景并不复杂,只有两个人,一个脸上蒙着薄纱的女子、一个苏小恍惚间见过一面的男人。男人正拿着一根汤匙一口一口的喂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动作很柔、很轻、很细心。女子露出薄纱的眼睛里隐含一丝笑意,看不见脸、可苏小知道女子的笑意不似作伪。只一瞥、苏小也确信这女子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儿…… 刹那间,苏小甚至有些怀疑小儿也是“黑色樱花”组织的一员,潜伏在自己身边,伺机敲自己的闷棍。这真是他们设计好的局?苏小那一刹那心乱如麻! 旋即。苏小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羞愧。稍一犹豫,苏小选择了等待。怀疑小儿?苏小认为自己一定会被雷劈的,可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皮。苏小又逼不得已的选择了谨慎一些。苏小轻轻推开隔壁房间的门,站在与小儿一墙之隔的地方。神识外放,观察着隔壁房间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必要时,苏小马上会暴起救人,一面墙、对白矖来说什么都不是!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漫长而又煎熬,脑子里不是闪现出一些污七抹糟的想法、令苏小心绪难宁。蝶衣可以接近萧腾的父亲,自己的二姐苏柔居然甘愿死,也要为这个神秘组织完成一项微不足道的栽赃,与这个组织交手的次数多了,诡计层出不穷、时不时的就给你来个“惊喜”要是小儿真的是他们的一员,苏小也见怪不怪了…… 怀疑、相信,这两个词汇折磨的苏小有一种快疯掉的感觉。小儿是自己临时起意才收下的,难道说那个时候这个组织已经盯上了自己?摇了摇头,苏小否定了这个有些荒诞的念头。那时自己比乞丐都不如,在自己身边安插人手、明显是不智的、也没有价值! 苏小知道自己的猜测是荒谬的,可眼前……她又不得不做此判断! 等待真相大白,或是等待屋子里只剩小儿的时候再过去,苏小也只有这两种选择。“味道有些甜,明天我会吩咐厨娘做莲子羹的时候少放点蔗糖……”男子放下手中的碗筷,细心的擦拭了一下小儿嘴角的一丝汤汁,笑着说道。 “不用,我对饮食不挑剔……”刘小儿的话语很冷淡,与眼中的笑意对比鲜明。 “地主之谊还是要尽到的,我帮你翻个身?”男子作势就要掀开小儿的被角。 “别碰我……”小儿的声音有些凄厉,排斥的情绪溢于言表。“小姐不会来的,你们的算盘打错了,我只是个婢女,而且已经成了个废物,小姐不要我了、你知道吗?” “不会,她跳的很欢,证明她的心是在意你的……”男子对着刘小儿笑了笑,“从心里来说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想与她谈谈,仅此而已……” “你的话傻子都不会信,哼、没有恶意,你可以光明正大的邀请小姐呀!”刘小儿冷哼了一声。 “她有些令人头疼,至少我们的领是这么认为的,她对我们有敌意,正大光明的邀请?你那比狐狸还狡诈的小姐是不会赴约的……”给小儿掖了掖背角,“不过我相信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抬头看了看远处街路上翻滚着的浓烟,男子有些诡异的笑了笑。 “你是说……”刘小儿的脸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有些担忧的看着男子问道。 “或许吧,也许就在哪个角落里藏着,或许她正盯着你看……你也不要装傻,你眼底的那丝欣喜与担忧已经出卖了你,你知道她来了是吗?”男子微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八章 再见黛韵 “或许吧,也许就在哪个角落里藏着,或许她正盯着你看……你也不要装傻,你眼底的那丝欣喜与担忧已经出卖了你,你知道她来了是吗?”男子微笑着说道。 “为什么?”刘小儿的脸变得惨白:“她只是个女孩,一个很好地人,你们为什么盯上她?” 笑了笑,男子看了刘小儿一眼,说道:“或许是有原因的,可你认为我一个小卒子能知道吗?我与你一样,都只是个奴才,呵呵……” 隔壁房间的苏小听完这些对话,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小儿不过是一只被自己连累倒霉的“饵”。想想之前自己对小儿的怀疑,以及之前小儿遭受的无妄之灾,苏小心下汗颜,手略微的扬了扬、又缓缓的放了下来,要不是环境不允许、她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愧疚与感动并存,小儿身陷魔窟依旧将自己摆在了第一位,就凭这份情、就值得自己舍命相陪!苏小再也憋不住了,神识外放寻找着合适的机会冲过去。二楼都是空房间,神识扫过一楼,除了这个男子对方并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高手?苏小猜测到。咬了咬牙、管他呢,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死了算自己命短!救回小儿、冒一点点的风险也值! “扑棱棱……”小儿房间的窗外传进几声翅膀拍打的声响。男子稍一犹豫,撇了刘小儿一眼,推开窗子抓进来一只白色信鸽。也没想避讳刘小儿,直接掏出绑在鸽腿上的小纸条,展开看了看。 “她来了……”上面的文字很简洁,而且字体扭捏怪异。有些像刚启蒙的孩童顺手涂鸦的。“哦,我也是这么猜测的,呵呵……否则她就不配当我的对手,也不配我做出如此牺牲!”男子笑了笑,自言自语的嘟囔了几句。 “看来,我们的相处就要到此为止了。很荣幸可以见过你,你很善良……我的名字叫莫黛韵。听听就好、不要刻意记住!”黛韵轻笑着。原本稍嫌阴郁的眉脚唇稍多了些许神采,口气也轻快了不少。 “小姐在哪?”字她见到了、也认得出,刘小儿有些着急的转动着眼珠四外里寻找着苏小的影子。她真的来了吗?刘小儿眼圈一红、瞬间泪湿眼底! “苏小姐。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出来饮杯清茶可好?”黛韵一脸笑意的对着虚空喊话道。隔壁房间的苏小吐了吐舌头,被发现了?也就没了藏下去的必要,苏小大大方方的推门走了房间,一扣小儿房间的门环。走了进去。 “没记错你叫黛韵吧?是个琴师、这绑票可不是什么高雅的玩意,阁下不觉得辱了你手中的古琴?”对着黛韵点了点头。苏小说道。 “苏小姐好记性!”黛韵躬了躬身子,对着苏小点了点头,笑道:“欠人份情,不得已!” “你们想要什么、我的命?”苏小有些愧疚的看着床上的小儿。小儿也泪眼朦胧的看着苏小。眉宇间挂着几许焦急。她有些埋怨自己,伤成这个样子活着做什么?那时候一狠心自己了断了也不会令小姐身临险境。 “小姐,不值得……快走!”刘小儿哽咽的说道。 “傻小儿。小姐接你回家……”苏小强自挤出一抹笑容,对着小儿点了点头。唤出“白矖”夹在指缝之间。一双俏眼死死地盯着黛韵,寻找机会一击致命。 “来者是客,苏小姐何必忙着走?可愿听黛韵抚琴一曲、助助兴致?” “听琴?我可没那般雅致,你知道我现在最想什么吗?扛着小儿赶紧跑,要是阁下有兴致、我可去‘思闲楼’一听琴音,咯咯……”苏小笑着摇了摇头。后背发凉、汗毛直立,第六感告诉她这里很危险。 听了苏小的话,黛韵有些遗憾的耸了耸肩,叹了口气说道:“莫遥说过苏小姐琴技可入神,本想求教一二、可惜今生怕是没有机会了!生?已无可恋;死,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惶恐的!你呢、苏小姐?” “你确信你可以杀我?”苏小立了立眉,问道。 “不,勉强算是个同归于尽吧!”黛韵盘膝坐在刘小儿身边,手指撩动了几下琴弦,悦耳的琴音响起,一瞬、黛韵眼中滑过一丝不舍。 “炸药?这里是居民区,你真够丧心病狂的!”苏小想起三友茶室的一幕,咒骂道。 “不,是用了毒,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而且此毒无解!”黛韵鼻翼耸动了几下,笑了笑:“会死的很安宁,真的、我在狗身上试过,就像睡着了一样!” 毒?苏小心里有了底,《神农本草诀》几乎可解百毒,不过苏小还是对这个组织层出不穷的花样感到头疼。犹豫了一瞬,为了稳妥起见苏小屏住呼吸,白矖剑一晃,向黛韵冲了过去。黛韵无所谓的笑了笑,手一伸扼住了刘小儿的喉咙。人质在手,黛韵多了丝底气。 苏小不担忧自己,她担忧刘小儿再这么拖下去的话肯定会中毒。解毒?自己会却并不拿手,万一……自己来这一趟也就失去了意义! “此毒名叫‘幻蝶’,很诗意的名字吧!嘿嘿,是我起的!”黛韵有些得意的说道:“她不会马上要了你的命,而是会让你迷失在自己编造的梦境里,放心!都是美梦,以前不敢想的在梦里都可以实现……兴奋到你爆血管,哈哈……” 看着小儿露出白纱的眼睛有些迷离,呼吸似乎也急促了些,作为医生,这意味着什么,苏小很清楚。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小儿有死无生! “我知道你是个医者,中毒不深、现在走或许还来得及自救!不过,哈哈……”黛韵看了一眼刘小儿,狂笑着说道:“她必死,有她陪葬也好过我一人独行!” “是吗?你看她不是做起来了吗?小儿你好了……”苏小兴奋地吼道。趁着黛韵一分心,苏小白矖剑脱手飞出,一下子削掉了黛韵扼住小儿脖颈的手。(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九章 病急乱投医 “有用吗?都要死的,离开与在这里有何分别……”掉了一只手,黛韵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声音平淡没多少起伏的说道。脖颈扬起了些许,残留的左手也不再试图控制刘小儿,只是在自己脖颈处一抹,做了个割喉的手势。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了许多,仿似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稍一愣神,苏小闪电般的冲到黛韵身旁,一掌击打在黛韵的后脖颈处,黛韵的身体缓缓地倒在床上。 “小儿,小姐接你回家……”苏小对着刘小儿笑了笑,将她横抱而起、一脚踢碎了窗子,架起“白矖”凌空飞出这座满是毒雾的宅子。自己不怕、可小儿只是个弱女子,那毒雾对她来说是致命的,多呆一秒、或许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小儿了。 “小儿,想小姐了吗?”见小儿的精神有些萎靡,苏下试图用言语刺激一下。“想……”说完,刘小儿头一歪、没了声息。 “小儿……”苏小焦急的唤了一声,手扣住刘小儿的脉门,脉搏还算平稳,只是晕厥过去。苏小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眼底下的院落,很多穿着有别于炎黄国的人倒在血泊中,不远处一道身影挥舞着一柄长戟疯狂的杀戮着,甚至连笼子里的几条猎犬也不放过…… “真是个没人性的家伙……”苏小对着小云的背影笑了笑,咿喃道。小云就像是自己的影子,只要自己需要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他都会适时地出现,无语无声、却透出关怀备至,苏小的心很暖、她的要求并不高、这样!她已知足! 过了院墙,苏小停在街道边的云吞摊前。路边一辆马车赶了过来,车帘一撩,万达对着苏小摆了摆手。苏小跳上车,钻进车厢之中,马车一个加速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苏小他们刚离开不久,那中军居住的院落就燃起大火。 “她怎么样?”万达见刘小儿一动不动的躺在苏小怀中,出声问道。 苏小在怀里掏出银针消了消毒、刺入小儿的人中穴中。可只换来一声轻微的痛哼。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小儿脸颊隐现痛苦之色。苏小皱了皱眉,这到底是什么毒、这么霸道?运转《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渡入小儿的身体。可费了很大劲、依旧是毫无进展可言。 “中了毒、之前又受过伤……”苏小的心有些乱,心很无助、手用力的将刘小儿揽入怀中,“小儿,别吓小姐。醒来好吗……”一遍遍不知疲倦的唤着,声音由清脆变得沙哑。 “将全城的医者都给我绑来……”有病乱投医。苏小心里抱着只是自己对这个是世界不是很熟的侥幸。“记住是无论老幼,只要是学过医、采过药的都绑……” “红小姐,她确实是中了毒……”一个胡须斑白的老者对着红恭敬的施了一礼,说道。“废话。傻子也知道,我问的是你解不解的了!”红瞪了老者一眼,冷声说道。 原本抱着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想法的苏小彻底凉了心。看着满院子叽叽喳喳争论不停地医者,苏小很想将他们的嘴堵上丢到河里喂王八。 老者被红抢白的有些尴尬。干笑着解释道:“红小姐,世间有毒之物何止万千?穷极一生也难遍识,这毒老朽没见过、没听过,实是无能为力!” “这么说你是没用了?”红声音更冷冽了些,眼眸深处杀意涌现。 “别,容我与孙老、王老几人商量一二可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老者哆哆嗦嗦的说道。“一炷香,要是想不出办法就拖你们喂狗!我是做什么的想来你们心里清楚,哼!”红冷哼了一声,这些老滑头、不逼一逼就知道推诿搪塞,谁也不愿出这个风头、担半分责任。 “脉虚浮估计是毒作用于表,有些类似于蛇胆草之毒……”“脉来缓慢,恐是心腑之毒,脉细而乱,与鹤顶红中毒之症很像……” “唧唧歪歪的吵得人心烦,我没兴趣听你们细数毒物,她要不醒,你们就死!”红听得头都大了,脸一沉、继续施加着压力。 “稍等,有办法……一定有的!”老者连连摆手,连声解释道。“先催吐、排……毒……”见到红的脸色更加难看,老者结结巴巴的搪塞着。 “既然想到办法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吃席?快去医治……”红翻了翻眼珠,什么“杏林高手”?唧唧歪歪的倒有几分像妓.院的老.鸨子…… “红,你说他们真的有用?”苏小嘴有些苦,怎么看怎觉得这些个老家伙不靠谱,握着小儿的手,侧头不确定的问向红……她希望红给她肯定的答案! “小姐,出去休息一会吧!关心则乱、乱了脑子就会空,静一静或许小姐自己就可以想到办法。”红安慰道。 “好……”苏小木然的点了点头,任凭红拉着自己走出小儿的房间。斜靠在门柱上,苏小强迫自己等待着。 一炷香、两柱香……一个时辰过去了,里面依旧没有传出任何的消息。苏小再也忍耐不住、推门闯了进去。 “看来咱们是白费了……吐也吐了,药也灌了,可这丝毫的起色也没有……”一个中年医者见刘小儿依旧沉睡不醒,有些懊恼的说道。 “小丁,你又怎知没有起色?你没见这女子的面孔红润了些……”之前的老者瞪了一眼中年医者,训斥道。 “这么倒霉的事怎么叫我碰上了?我还等着抱孙子,三天……就查三天我那儿媳就可临盆……我不要死!”一个头发同样花白的医者精神有些崩溃,想想之前红威胁的话语,老者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痛哭起来。 “闭嘴,小儿还没死,用不着你哭丧,滚……都给我滚的远远的,看着就心烦!”苏小一脚将地上的老者踢出门外,瞪了一眼余下的人,冷哼道:“你们还不走?真等着喂狗!哼!”(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章 无创取骨 坐在小儿床头,苏小的眉皱成一个疙瘩,自己在屋子里却毫发无损,本以为是《神农本草诀》的功效,可自己试过精气对小儿并不起效。八零电子书/自己扣住自己的脉门,脉搏极正常,苏小的头有些大,自己确实是问过那毒雾的,为何自己会无事? “或许是自己吸入的少,身体又强壮些?”苏小猜测到。那毒雾应该在自己没到时就已经弥散开来,小儿行动不便、在自己、黛韵三人间应该吸入的量是最大的……“呕……”小儿唇角微启,一口乌黑腥臭的血液让了出来。 “血?”苏小的眸子一亮,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些什么。取出银针,在中指的指肚上刺了个小孔,挤了挤、几滴殷红的血滴滴入小儿口中。 接下来就是等待,苏小轻掀被角,为小儿稍显瘦弱的腿做着按摩。神识外放侦测着小儿的身体,小儿颈椎贴近髓管的位置、卡了一块三分之一指甲盖大小的碎骨,苏小估计这就是小儿瘫痪在床的原因。 找到病因,苏小觉得治疗刻不容缓,神经系统繁复庞杂,即使是二十一世纪最先进的医疗器械也只可窥到“管中一斑”。而且神经有惰性,一旦被隔阻的时间过长,既是将来取出碎片,脑中枢也有一定的几率拒绝向已经修复的神经传递信号。就像是一个人习惯的回家道路被堵死,绕路几年后、即使原本的那条路被打通,也不愿轻易尝试。( ) 取骨必须要进行外科手术。可这里的条件……即使自己再小心,可也不敢保证小儿的创口不发生感染,犹豫了一下,苏小想做一次全新的尝试——用银针无创取骨。 苏小推门换进红给自己打下手,指了指床上的刘小儿,“把她扶起来,脱去上身的衣物!”苏小说道。自己则是取出银针,点燃根蜡烛,细心地逐根在烛火上炙烤一下,消一消毒。小儿昏睡。倒也省了麻醉的步骤。不然的话只要小儿有些许的移动,银针偏一点、就有可能挑断她的神经。 这是苏小第一次尝试,心有些忐忑。屏气凝神,苏小晃了晃头。将心里的杂念摒弃。红已经手脚麻利的脱去了小儿上身的衣物。苏小伸手在她的后脖颈处触摸了一会。一块稍显扎手的凸起出现在小儿第五颈椎与第六颈椎的接缝处,紧连椎动脉与神经根。 苏小取出一根七寸长针与一根三寸半的緹针,左右手各捏一根。精气流转,银针颤动起来,宛如起舞翩翩的蝴蝶。颤动幅度由大而小,直到肉眼已经察觉不到针尖的抖动,苏小这才满意的将针刺入小儿的身体。 精气御针,神识查针,苏小小心的利用针尖的抖动一点点的移动着碎骨。绕开椎动脉、错开神经根,苏小的手猛地松开针尾,神识却紧盯着针尖的颤动,直到针尖凝固。苏小猛地一弹长针针尾,一丝精气透了jinqu击打在碎骨上,另一只手紧捏緹针的尾部,同样一缕精气透体将碎骨包裹住,以免碎骨碎裂时的迸溅伤到小儿。 原理很简单,有些类似于“激光碎石”,可却极其凶险。昏迷中的刘小儿像是做了个噩梦,眉蹙得紧紧的,可只一瞬、又恢复常态。 撩了眼小儿无意识勾动几下的手指,苏小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能动?就证明自己猜对了。敲了敲小儿的膝盖,小腿弹动了几下,“膝跳反应正常”、只要毒解了,小儿就又是个能跑能跳的小儿了,苏小的眼中满是欣喜的笑意。 “红拿纸笔过来”苏小看着红笑了笑说道。红跳下床取过纸笔,苏小沉思了一下,写出几味药草,“红麻烦你去抓趟药回来……”红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出了房门。 药不过是些调中理气的“大路药”,苏小只是想支开红。小儿的呼吸均匀了些许,之前那一蹙眉也显示她的痛觉也恢复了一些,说明什么?自己的血确实可以解毒。不过苏小也不能确定究竟需要多大的剂量,或许会很多的很多……红在的话,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失血或许她并不会阻拦,可yàoshi大量失血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的话,红一定会阻止自己!她也想救小儿、可绝不会让自己冒险…… 直到红半个时辰赶回来时才发现苏小已经昏倒在刘小儿身上,手腕处划出一道稍显狰狞的伤口,一丝丝的血流灌入小儿微张的嘴中。 “小姐……”红有些惊慌失措,愣了一下神,旋即丢掉手里的药包,快步冲到床前,抬手攥住苏小手腕上的伤口,有些急切的喊道。 眼皮费力的睁了睁,模糊间kànjiàn红脸上的关切于焦急,苍白的唇动了动勉力的挤出一丝笑意。“我没事,就是流了点血,死不了的……小儿……醒了后,不要责备她,她会……伤心……”说完,苏小头一歪,昏睡过去。 红眼中流出几行泪花,抬手擦了几把,红对门外吼道:“将那些医者再给我绑回来……要快!”红担心苏小,就如同苏小在意自己身边的每一个朋友。红可以因为苏小忽略任何的事,苏小呢?可以为朋友赌上一条性命。她的爱很自私,自私到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人,红却感到一种幸福弥漫心间,她为自己可以结识苏小骄傲…… 看了眼刘小儿,红撇了撇嘴,有些不屑,换成自己的话,自己在被绑的瞬间就会自杀,绝不给对手威胁苏小的机会。红zhidào苏小可以为自己死,自己又怎会怜惜这贱命一条? 红记起了与苏小的第一次相见,记得自己很讨厌她、甚至想置她于死地。可现在呢?自己为当初的敌人流泪。唉……叹了口气,红将苏小拥得更紧了些! “红小姐,这位小姐已无大碍,只是气血虚了些,只要稍加调养就可复原如常!”之前的老者再次被绑了回来,战战兢兢地辑了一礼、说道。 “多久?”红冷声问道。“半月就好!”老者连声答道。(未完待续……) 烟蒂再无耻的请个假 唉,今天遇了件很烦心的事,存稿没有,只好再无耻一次!不过,烟蒂保证这是《小日子》完本前最后一次请假! 磕头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一章 小云的奇葩手下 “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红追问道。声音有些急迫、有丝沉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红已经将苏小当做了主心骨,没有苏小她的心有些浮、做什么事底气似乎也不足起来。 “这位小姐身体的底子很好,依小的看很快就可以醒过来,或许马上、最迟也不超过一两个时辰!”沉思了一瞬,老者答道。用自己几乎全身的血液救一个可有可无的丫鬟,老者自信自己做不到,心里对苏小敬重起来。 “用最好的药,不要吝啬,你很不错!”红赞许的看了一眼老者,说道:“你暂时就留在这里吧,放心不会叫你白忙,每天一百两可够?而且不限制你的自由,在小姐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以随意进出!” “银子就免了,帮红小姐是老朽的荣幸!”老者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命保下来就不错需哦,钱?他想也不敢想。 “你的店以后可以挂上‘华盟’的招牌,免费!”红挑了挑眉,说道。她知道什么对这老头诱惑力最大。一块黑白通吃的招牌,自己也搭不上什么,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御人之道,她无师自通。 “多谢红小姐……”老者激动地哆嗦着,深深辑了一礼,感谢道。 刘小儿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仿似回到了童年,有花、有草,无忧无虑。可是她的心却惶恐难安,总是感觉自己梦里缺少了什么,很重要、重要到想不起来自己就头痛欲裂…… 对了,梦里没有小姐,紧张的寻找、可却怎么也找不到。心一急、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眼前出现了自己最期盼、最熟悉的一张笑着的脸。很近,近到自己抬手就可以触摸得到。近到小儿有些难以置信,虚幻还是真实?小儿想眨眨眼,可又害怕眼闭合再睁开,小姐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醒了?”苏小问道。“嗯……”小儿试探着抬手摸了摸苏小的脸,温热的触感。令小儿有些狂喜。“醒了就好……”苏小抬手掐了掐刘小儿的脸。笑着说道。 “犬一经过跟踪在那宅子里最后出现的那只信鸽,初步确定这只信鸽往来的地点只有三个,一个就是那座宅子……不过活口貌似已经没有可能剩下。龙所过之处不会留下一个活口。当然也包括狗!唉、狗狗多可爱,龙真是畜生一头,怎忍心下手?” 一个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男子唠唠叨叨的絮叨着。说到狗、两只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小眼睛迸射出异样的光芒。 “王二狗,如果你不怕耽误了龙交代的事。你甚至可以去为那几只死狗吊吊孝。不过我相信龙会扒了你的狗皮!”一个身穿五彩纱裙,身材丰盈的女子轻笑着说道。 女子胸部很大,腰身纤细,臀部丰盈。身材火爆到极致。但是女子脸上却生着一大片的青色胎记,乍一眼看下去会觉得有些恶心,多看几眼。你会发现这凤凰展翅般的胎记,和着女子唇边缀着的几枚银环。一股神秘妖异的魅惑呼之欲出。勾动你的心弦,撩拨着你心里最原始的欲.望。 “山雉,你忍心这么对二狗?二狗可是对你一往情深。唉、你鄙视我我忍了,你……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何况还是二狗最爱的女人?谈正事就谈正事,咱们刚刚说到哪了?”王二狗耸了耸肩,龙他不敢得罪,笑了笑、将话题引到正题上来。 “少恶心人,否则就割了你的舌头。说到你的狗儿子跟踪信鸽……”女子翻了王二狗一眼,说道。 “山雉,什么叫我的狗儿子?嘿嘿,应该叫我们的狗儿子才对。我都小三十岁的人了,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还孑然一身?其实也并不是没人喜欢我,别看我长得丑,女人缘还是不赖的。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女子为我意乱神迷吗?呵呵,数不胜数。她们有二八妙龄的大家闺秀,有熟的之流水的官家小妾,哦、对了,还有个什么皇妃,太多了,二狗都记不清了。” 顿了一下,似乎在缅怀什么,口水顺着唇角淌了出来:“啧啧,她们一定要与我共赴巫山,可我却断然拒绝。没有爱的爱二狗觉得是龌龊的,可是你也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时候我也想,可又想留着处男的身子给我最爱的雉,我只好求助我的双手……我很干净的,每次都会洗好几次手……” 没有怒意,山雉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起来,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对着王二狗抛了个媚眼,“二狗,你想不想……” “想……”头点的像捣蒜:“山雉,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等等……”王二狗在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倒出一丸泛着恶臭的药丸,咧了咧嘴,一扬脖灌进肚中。 “那是什么?”山雉疑惑的问道。 “这不是那个……虚吗、二狗想给雉留一个好印象,毕竟咱们都是第一次实战……” “臭不要脸,呸!”山雉见王二狗的脸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山雉啐了一口,解下绑在腰间的裙带,一缠一绕,将王二狗捆在椅子上。“解药……”山雉问道。 “没有,雉、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你就不能牺牲一回?快……用手、用嘴也行!”王二狗声音沙哑的叫喊道。 “做梦!”白了一眼王二狗,山雉问道:“多长时间过药性?” “两个时辰……可我……受不了了……”王二狗哀求着嚎叫着。 “自作孽,唉……雉还是心软……”说完,山雉走到王二狗身边,将他的右手略微的松了松:“自己解决吧……”说完,转身走出门外。 无聊的倚着门框刻着瓜子,等了一会,屋子里传来王二狗的吼声:“该死的,你总要给我褪下亵.裤吧,老子不活了,这么大还尿裤子……” “吃了药还这么快?”山雉嘴角流露出一丝讥讽,推门走了进去。“爽够了吧?该办正事了!这是龙的命令,人跑了、你我都不会好过!” “狗屁,别拿龙来压老子,龙已经被那小娘们……”话还没说完,山雉伸手就堵住了王二狗的嘴。(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二章 锁定目标 “王二狗你想死也别拖上老娘,你知道龙对苏小的用情至深,龙对你我都有恩,守护他的女人你我也推脱不能。”山雉神情严肃的警告着王二狗。 “我也就这么一说,我王二狗嘴是唠叨了些,可那一次任务没殚精竭虑的?没有我你们能发现那座宅子?没有我苏小怕是早就死在京畿城中了吧?放心我的命是龙的,你我以及我们这伙人都是做炮灰的命,你我都逃避不得,唉……”王二狗叹了口气,神情难得的严肃起来。 “委屈?为龙掉脑袋甘心、为苏小流血情不愿?她不比龙笨,实力也不弱,给她点成长的时间吧!你的狗儿子是不是也吃了药欢爱去了?怎么还没有回音?” “不远,我感觉到犬十五的气息,我们寻过去瞧瞧……”王二狗鼻翼抽动了几下,指了指西边的一片院落说道。 两个人赶着体量有些大的马车,穿街过巷,在一处普通的二进小院山墙边停了下来。王二狗指了指不远处的门垛边蹲着的一只“吉娃娃”,笑着说道:“应该就是这里没错。雉,二狗太兴奋了,亲个嘴,么么哒……” “么你个头……”山雉一拳击打在王二狗的眼眶上。 自己的猜错没错,小儿醒了、苏小将所有知道的漫天神佛感谢了一个遍。 小儿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要是硬要苏小的心做出排位的话,小儿与小云并列在首位。小儿要是死了,苏小估计自己下半生会活在愧疚之中、难以自拔! 苏小醒过来时小二依旧在沉睡,没有人可以想象苏小看见刘小儿脸上条条狰狞的疤痕。以及在睡梦中无意识的痛哼时,心里有多痛。更糟糕的是,苏小想缓解小儿的痛,可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半丝气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默默地等待! 苏小的感情并不丰富,泪水?流过,可是她以为自己的泪已经流干。此时不知怎的。泪水有如泉涌。浸湿了衣衫、以及头下枕着的枕头。 “红,师父哭了……”万达小声的问道。 “或许是她在为小儿姑娘庆幸吧!”红抿了抿嘴唇,答道。 “可我为什么感觉师父的心很痛?她不愿见自己在乎的人受如此痛苦折磨?” “傻蛋。小姐是好人,好人当有好报,希望小姐经此苦难后可以幸福安宁!” 是呀,好人当一生安宁。小儿是个很好的女孩。性格柔弱依人,伶俐能干肯吃苦。话不多。却一直默默地追随着自己的脚步。不争、不抢,一想起她心都会不自然的安宁些许。 她幸福吗?苏小不知道,因为小儿从没有说起她自己索求什么,苏小也无从衡量。 小儿在手触摸到苏小的脸颊时。脑子有些浑噩。手颤抖着,不想收回、却又不敢确信。 苏小抬手摸了摸小儿的额头,说道:“你没发现你的身体可以懂了吗?惊喜吧!咯咯。小姐过几天想办法弄掉你脸上的疤痕,那样我的小儿就又回来了!” “小姐。有时候小儿觉得现在挺好的……”自己太笨被小姐越丢越远,她有些奢求、要是自己始终不能动小姐会不会守在自己身边?可她也清楚,那不过是梦,真实不起来! “怎么了?女孩子谁不想漂漂亮亮的?”苏小疑惑的问道。 “没……小儿只是舍不得小姐!”瞬间泪如雨下。 ……分……割……线…… “王二狗你又耍老娘是吧?”山雉揪住王二狗的耳朵凶巴巴的问道:“‘契税司’这明明是个官口的衙门好不好?” “打是亲骂是爱,雉你可以再狠点吗?”王二狗呲牙咧嘴的笑着说道:“要不怎么说没文化忒可怕呢?‘大隐隐于朝’都没听过?这是个极聪明的家伙。嘿嘿,不过还是逃不过我王二狗的追踪。进去吧!完成龙交代的任务,你我也好早点圆房不是?雉、你知道二狗等这一天都等了多久了吗?” “王二狗,信不信老娘阉了你?呸……”山雉啐了一口,说道:“你不是虚吗?刚刚又自嗨了一把,腿还动得了吗?” “小伙就是恢复能力强,一夜几十次都不在话下,真的……要不要现在来把‘车.震’” “几十次?这个我信,吃了药都没用撒泡尿的功夫,你也算天赋异禀的人……”掩嘴轻笑,话语中满是浓浓的蔑视。 “频率,频率懂吗?手终是要快过那啥的是吧……”王二狗悻悻的说道。鼻头耸动了几下,推开马车宽阔的不像话的门走了出去。山雉对着王二狗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站起身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这才一步三摇婀娜的下了车。 “靠,这怎么这么大?明明外面看上去是二进的院子,能知道他在哪吗?”山雉看着院子里密密麻麻的格子间,咧了咧嘴问道。 “当然,我王二狗不是吹,只要被我盯上,你就算是逃到十八层地狱都没用!”王二狗一脸得意的说道。 跃下墙头,两个人小心的沿着格子间之间的狭窄的过道,搜寻过去。“有没有快点的法?老娘脚都走疼了……“山雉埋怨道。 “要不二狗给你揉揉……”说着王二狗蹲下身体就要伸手。“滚……”山雉抬脚踢在王二狗的手腕上。“再不快点,下次就踢爆你的卵蛋……”山雉晃了晃小拳头,威胁道。 抖着有些疼痛的手腕,王二狗在背后的背篓里将吉娃娃抓了出来,放在地上。吉娃娃嗅了嗅,飞快的沿着过道跑了起来,没一会就不见了影踪。 等了一小会,王二狗的鼻头抽动了几下,“成了,第十六排,走……”王二狗头前引路,山雉跟在后面飞快的向第十六排格子间跑了过去。有了确切的目标,就不用浪费精力一间间的寻找,速度自然也快了不少。 “就是那间……”王二狗指了指十六排尽头,靠近围墙处的一间小屋说道。 “每一间长得都一个样子,你会不会搞错?”山雉小声的问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三章 白日飞升? “每一间长得都一个样子,你会不会搞错?”山雉小声的问道:“要是错了,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第十六排是‘房契司’,你看其余的二十几间屋子或多或少的都有人进出,唯有这间是房门紧闭,而且大白天的窗帘居然拉得严丝合缝,这本身就值得怀疑。你再看它门前的铭牌,‘课盐司’,或许是我知道的少?这时候连贩私盐都要征税?你再看犬十五,它是卧在地上的,说明里面有人。不过光天化日的在这里动手会不会过于显眼?”王二狗询问的看着山雉,问道。 “怎地?怕了?咯咯……老娘杀个人还要卜上一卦不行?”鄙夷的瞪了一眼含情默默看着自己的搭档王二狗,山雉足尖轻点、叩响了房门。 “笃笃笃……”“什么人?”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略显警惕的问询声。 “大人令奴婢前来洒扫,顺带的吩咐带一些吃食过来。”山雉柔声答道。 “哦,稍等……”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之声。 山雉对王二狗摆了摆手,多年合作、两人早就心有灵犀,不用言语互相都可以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山雉在右倚在门框之上,王二狗在左瘦小的身子蹲在地上,装作在掸鞋面上的土。这样既堵死里里面人逃跑的线路,又不会过分吸引路人的注目。 二三十息过后,“吱纽……”一声轻响,门被人由里面拉开一道缝隙,一张英俊的脸颊伸了出来,看到山雉眼角眉梢那一抹戏谑。男子仿似意识到什么,手一带就要将门关死。 想也没想,山雉一脚踹在门扇之上,王二狗瘦小的身形一个急冲,顺着山雉打开门的缝隙窜了进去。腹背受敌,男子眼中一丝慌乱一闪即逝。脚步略向左横移一步,后背靠在格子间的山墙上。“嘎嘣……”机簧扣动的声音响起。一只迅疾的弩箭直射王二狗的眼窝。 “噗……”的一声闷响。弩箭擦着王二狗的肩头射入对面的山墙中,直没箭尾!没再给男子任何机会,王二狗腰一弯。身后的小背篓里,几只吉娃娃就着王二狗一抖之力如闪电般的扑咬向男子。“吧嗒”金属的弩箭跌落与地,与此同时山雉手里的匕首抵在男子哽嗓咽喉之上。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放开我,离开这里。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男子还算平静,语气平淡的接二连三的质问道。 “我叫山雉。他叫王二狗,你呢?”山雉笑着问道。 “我……叫邰南山,是这契税司的差役。打劫?可惜我今天还没有收税!” “收税?咯咯,真是笑死个人。连张桌子都没有……”山雉看了看近乎空荡荡只有一张床的格子间,哑然失笑。“你不会每次收税都要咬破手指,写血书凭证吧?” “你看那铭牌是新的。这税种正在筹划阶段,三两天就会齐备……”男子冷静的解释道。 山雉在无聊的逗弄着男子。王二狗则是耸动着鼻子,带着他的狗儿子搜寻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没一会,就在床铺的夹层里搜出几只陷入假死状态的“蜂鸟”。 “激活它们……”王二狗将蜂鸟递到男子眼前,说道。 “这就是几只标本,死透了、又岂会死而复生?”男子笑了笑,说道。 “噗……”匕首划入男子肌肤半分,温热的血淌了出来。“老娘没时间跟你干耗,想死想活给个痛快!”山雉威胁道。 感受到喉间的疼痛,男子皱了皱眉,犹豫了少顷,伸手接过那几只假死的蜂鸟,就势塞进嘴巴,牙齿用力咀嚼了几下。“呸……”男子满脸笑意的将几块蜂鸟的残块吐在地上。 “王二狗,你输了,记得给老娘洗内.裤。”山雉得意的笑着。“该死,没有骨气的东西,你应该咬舌自尽,咬舌自尽知道吗?你咬了舌,我王二狗就可以得偿所愿的一亲雉的芳泽……”王二狗有些气急败坏的跳着脚骂道。 “你们没想过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男子略略有些诧异的看着王二狗问道。 “军师?你的脑子那么精明,可以套出什么?套出来的也是假的,咯咯……”山雉笑着说道。“那你们想怎么样?”军师挑了挑眉,情绪并没大的起伏,依旧冷静的问道。 “不怎么样,宰了你,就好!我的头就是这么布置任务的,简单吧?”王二狗翻了翻眼皮,说道。 “嗯,这是我做这一行以来最容易的一次任务。不过,貌似也是对手的头衔最大的一次!”山雉略带嘲讽的看着军师,嬉笑着说道。 “也对,咱们是不是要留点什么作纪念?打住……他的那个小*雉你就别想了,要不咱们让他死的花样稀罕些?”王二狗挠了挠头,问道。 “花样?不就是个死吗?你还能玩出花来?”山雉有些疑惑的看着王二狗,撇了撇嘴,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你就瞧好吧?要是我玩出什么惊喜给你,有没有奖励?”王二狗目光灼灼的盯着山雉问道。 “奖你个鬼,好吧……要是老娘真么见过,今晚就奖你给老娘洗脚!” “雉,你就瞧好吧?”王二狗很兴奋,在身后的背篓里掏出四根三尺左右的纸筒,手脚麻利的绑在军师身上。“你想飞升天界吗?”王二狗看着军师问道。 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军师有些不明白王二狗的意图。“真羡慕你,白日飞升的壮举马上就要由你来完成,记住,不用谢我!”王二狗不住的舔着嘴唇,一脸的期待之色。 点住军师的穴道,王二狗将军师搬出门外。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着纸筒外的引线。 “啊……” “王老二,我是不眼花了,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在飞?” “五彩的祥云,神迹?” “王老二你看,那出现了几个字,‘苏小无所不能’。苏小,你认识吗?” “哎呦……雉你就饶了我吧,我也不知道会有字的,那就是在蛮国时我见好玩顺来的,哎呦,……” 丝毫不理睬王二狗的哀嚎,山雉一脚紧接着一脚的踹着在地上翻滚着的王二狗。“做好事都知道不留名,你个笨蛋……”(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四章 皇帝驾崩 小儿醒过来,苏小只是让万达给萧腾捎了个信,就一直留在红的“老窝”。小儿已无生命之忧,脸颊上的伤疤也在苏小的治疗下一天天的淡去。但是连番经受大劫,心里与身体状况都不甚理想。 小半年的卧床,令小儿的肌肉有些萎缩,扶着东西倒也能走上几步,不过走不了多远就气喘吁吁。苏小一方面开了几副固本培元的药剂,另一方面在小儿的饮食上也是做足了功夫,另外,又将前世时的广播体操拿出来让小儿每天清晨做上几遭。 “下蹲运动,一二……小儿再蹲下去一些!”苏小手按住小儿的肩膀用力的向下按着。 “小姐,我……”小儿的脸有些红。清晨的薄雾还没有散尽,光秃秃的树枝桠上凝结出些许的水滴、再凝结成霜,阳光一晃晶莹剔透。小院里的空气清冷而又清新,吸一口入肺、人也会精神许多。为了帮小儿调理身体,苏小每天卯时一过,就会拖着小儿起床锻炼。 “疼……”苏小的手减了几分气力,柔声问道。 “不是,是这个姿势不雅,小儿怕……”头垂的更低了些,脸色也越发的潮红起来。 费力的给小儿上了一段《生理卫生》课,讲明白那东西并没有那么容易破裂。也不知小儿听得懂还是没听懂,不过听说小姐打七岁时就开始这么做、倒也不再排斥。 “小姐……”小院的月亮门处,红探出小脑袋对着苏小轻唤了一声。 “鬼鬼祟祟的,进来吧,小儿不是外人,什么话也不用背着她!”苏小笑了笑。对着红摆了摆手。 红吐了吐舌头,迈步走进院子之中,“小儿,今天感觉好些了吗?”红对着小儿挤了挤眼睛,笑道。多日相处下来,红也有些喜欢这个温暖如温开水、让人很难生出恶意的女孩。 “好多了,红给你添麻烦了!”小儿蹲在地上。费力的笑着说道。 “萧腾托人传来口信。希望小姐可以回宅子一趟!”红恭敬的说道。 见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苏小问道:“还有事?”“嗯,还有就是衙门的捕头正在前厅等候小姐……”红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说道:“赶不走,要不……”红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不用,见见就好!”苏小笑了笑,拉起小儿。嘱咐她自己去吃早点,。对红摆了摆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前厅。 “你是苏小?”一个身穿皂衣的女子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了几遍苏小,略显威严的问道。“你是?”苏小点了点头,看了眼这个美艳的捕头。笑着反问道。 “我是云麓郡守衙门的捕头,我希望苏小姐可以跟我回去接受问询。”燕翩迁沉着脸说道。 衙门被袭,一名公差被炸成血雨从天而降。那场面怎一个血腥可以形容?本就被少女失踪的案件搞得焦头烂额的燕翩迁,如今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好在还有线索。那就是那行凶的歹人居然嚣张的留下“苏小无所不能”这六个漫天大字。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苏小有些疑惑的看着燕翩迁问道。“我……”燕翩迁仿似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其实一下子瘪了下来,脸有些红,小声地说道:“是苍穹告诉我的……” 有奸情?苏小笑着摇了摇头,“一家人,有什么话就在这问吧?我这小姑子倒也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小儿是不是被你救回来了?什么人绑架的她?”燕翩迁问道。 “救?不能,我是捡回来的,小儿一时顽皮自己玩着玩着就迷了路,这不,我出去一转,你说怎么就那么巧,一下子就捡了回来!”苏小摸了摸鼻子,胡扯到。 “噗……”燕翩迁将刚刚喝进嘴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捡回来的?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燕翩纤气得眼珠瞪的老大的吼道。 “那怎么能够?苍穹虽不着调些,可是对小娃娃怎么也不会动心吧?要不他就是个畜生,咯咯……”苏小吐了吐舌头,依旧笑着说道。 “苏小,你最好配合些。我也好帮你洗脱嫌疑。你知道这公然闯进衙门杀害公差的罪名可是不小!” “燕捕头,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小儿是我在街边捡回来的,至于袭击衙门?咯咯……你看我这身子可还方便行动?至于证人嘛、我可以在案发的时间段陪萧阁老下棋,也可以在帮孙阁老医病,亦或是跟一个叫龙王的老家伙切磋切磋身手……你可以随时随地的去查证。” “你会分身法?一个人同一时间可以做这么多?”以权压人,令燕翩迁有些抓狂。 “可能是凑到一起了吧?咯咯……谁说的清?”苏小摸了摸鼻子,笑道。 “苏小,你……很好!”燕翩迁咬牙切齿的说道。“嫂子,欢迎随时来做客,好走不送!”苏小对着燕翩迁离去的背影,笑道。 苏小不介意将事情说给燕翩迁听,可她也只能是听听罢了!自己与那“黑色樱花”组织这个层面的斗争绝不是她可以插手的。“黑色樱花”神秘而强大,还是自己跟小云对付吧。屡屡的要致自己于死地,苏小已经忍无可忍。 气跑了燕翩迁,苏小让红套上马车送自己回一趟萧腾的宅子。门口下了车,苏小迈步进了宅子,推开前厅的门,萧腾与钱横正愁眉不展的坐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 “苏小,你还知道回来?”萧腾看到苏小,微怒的吼叫着。 “出了什么事?”见萧腾神情有些不对,苏小连声问道。 “农仙子的父亲突然病逝,皇室如今已经乱作一团。农仙子也被宗室的人接了回去,我怕他有危险。我和钱横本是要陪他去的,可是他回绝了。我有些担心……那可是能吃人的皇权争斗!”萧腾脸上的忧色愈发的浓郁起来,担忧的说道。 皇帝驾崩?兄弟阋墙?虽为现代人,可苏小依旧知晓皇权斗争的残酷性。(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五章 奔丧 农家乐接到父皇驾崩的消息,伤心的情绪没有多少,表情平淡如水,眸子里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与解脱。继而眸子深处划过一丝仇恨,蔓延开来满满的装满眼底。 寄居在远离京城千里的云麓,自己与父皇之间本应该是隔绝的。可最近一年也不知怎地,父皇不时会用“蜂鸟”传些短信。这些虽不能弥补农家乐心里的伤痛,却也在某种程度上令他感到一丝丝的暖。 他不能原谅父皇,可是他也知道一个合格的帝王本就应该是无情的。天家无亲更无情,皇位?屁股坐上去,妻、也只能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子女?不过是稳固皇权的棋子。他或许没错,恨过、怨过之后,农家乐甚至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个父亲! 身体无恙,父皇为何会突然离世?而且是没有任何预兆的暴毙?农家乐无异于勾心斗角,可是他并不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里有问题! 看着身边浩浩荡荡、却像蜗牛一般缓慢爬行的车队,农家乐蹙了蹙眉,没来由的想起几月前苏小陪自己回京畿的场景,人多了、却都隔着心,农家乐的心有一丝想念与落寞升腾。 “能不能加快些速度!”农家乐一挑车帘,对着外面宗室的远房叔叔问道。 这个只是挂了个闲差的“王爷”犹豫了一下,还是催马奔向队伍的前排。没一会,队伍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一些,怎么的也比步行快上些许。 路途遥远漫长,过了京畿,农家乐就感觉到一丝凝重的氛围。路边商铺都挂上白纱,茶楼妓坊这些夜夜笙歌的所在。如今却是大门紧闭。宽阔的官道上车辆也明显的增多起来,马头与车厢上都系着白绫挽成的花,很明显都是吊孝的。 临近京都,车辆更加络绎不绝,将本是宽阔的官道挤得满满的,一挑车帘就可以看见的城门,硬生生走了大半个时辰。依旧还有一段距离。 农家乐的耐心被彻底磨光。一挑车帘跳下马车。萧家的几个暗卫相互打了个眼色后,默默地跟上农家乐的脚步,将农家乐隐隐护在中央。临走时。萧腾有严令,要是农家乐出了意外,他们几个就一起陪葬。 “你是三皇子?老奴福泉给皇子殿下磕头……”皇城宣武门外,一个一身白衣的老太监。见农家乐走了过来,仔细的辨认了一番。一脸悲切的跪地叩头。 “福泉?”农家乐挑了挑眉,“父亲的灵柩停放在哪?”农家乐问道。恨他,可自己也不会吝啬三炷香与几个头,毕竟是他带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停在养心殿……”福泉说着说着竟然哽咽起来。略显浑浊的泪珠吧嗒吧嗒溅落在地上。 叹了一口气,生前风光无限,死后呢?不过是黄土一抔。帝王驾崩。倒不如普通百姓离世,最少普通的老人会收获几滴真心诚意的泪水。而不是满怀假意哭天抢地的哀嚎。略一弯腰,农家乐拍了拍福全的肩膀,快步穿过“宣武门”循着已经淡忘到模糊不清的记忆,走向养心殿。前后月余,就算是保护的再好也该发臭了吧?早早安葬才是正理,入土或许才能真正的安宁! 农家乐进入养心殿,里面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由戴的孝帽不难看出,绝大多数都是农姓的宗室本家。嘴角挂上一丝略冷的嘲讽,农家乐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么多的亲戚。撩了一眼人丛前,一个稍显老态的女人,姑姑?远嫁吐蕃已经三十年,她回来做什么? 农家乐分开人群走了进去,有些人对他视而不见,有些人先是一愣神亦或是想起什么,殷勤的点着头,还有些人与农家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眼神颇有些玩味的味道。农家乐只是自顾自的走着,完全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意思,走到父皇的棺椁前,农家乐停下了脚步。 恨他,怨他,可他终归是自己的父亲,虽然他已经死了,可农家乐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感觉。揭开父皇脸上蒙着白绢,一张熟悉的脸露了出来,并不狰狞、反而透着一抹子异样的安详。 “好了,老三也回来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商量商量入殓的纤细?”农家策歪了一眼农家乐站起身说道。 “心虚了?这么急就想将父皇下葬?我看应该再等等,父皇生性恋旧,我的意见是再在这里停放一段时日,嘿嘿……或许会发现什么也保不齐!”几声阴笑,农家费阴沉着脸阻止道。 “二弟,大哥并不想以孝道压你,可是人死为大,入土为安才是正理。而且宗室的宗亲也是如此商议的。你以三弟未归为推脱,好、我等,可是三弟回来了,你还阻拦是何居心?”农家策眼睛眯了眯,看着农家费厉声质问道。 “唉,入土吧!”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宗室里最年长的,农家乐记得自己应该叫他太叔公。 “我觉得应该停灵月余,西山的‘乐陵’还没有修缮完毕,如此下葬确实有些草率。”另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略显沧桑的说道。记忆中他应该是父皇的亲叔叔“安逸王”,一个手握兵权的实权王爷。 “我觉得应该请个仵作过来,验尸!”农家费挑了挑眉,看向农家乐问道:“三弟,你怎么看?” “为什么?”农家乐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冷声问道。 “你不怀疑父皇的死因?”农家费有些玩味的看着农家乐问道。 ……分……割……线…… 任何朝代,皇权的更替都是残酷的,甚至是充满了血腥。苏小是个现代人,没经历过朝代更替,可是却见过一些富商们死后,那为争夺财产而上演的没节操的“撕.逼大战”。几个钱就可以泯灭人性,何况是君临天下的帝位?要是老皇帝立了储君还好一些,否则,就等着这个国家鸡飞狗跳不得安生吧! 皇帝,苏小见过,小恙缠身可并无性命之忧。为什么突然就死了?中毒?暗杀?还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六章 骑虎已难下 农家乐虽无意于皇位,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般,不是你说不想争就可以不争的,至少他的两个皇兄是不会放心的。有萧家暗卫护佑,也不见得无忧,苏小皱了皱眉,有些放心不下。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云麓?”苏小看着萧腾问道。 “三日前的清晨,宗府管事的一个王爷来传的讯。农仙子本是不想回去的,可耐不住那家伙软磨硬泡,加上说皇帝崩天之前留了一个与他母亲有关的物件,农仙子这才应允……他那两个皇兄那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有些担心……”萧腾有些担忧的说道。 柳眉蹙成了一个疙瘩,萧腾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几年相处,他已经在心底当农家乐是自己的兄长,不是血亲、却如同手足。 “为何不早些通知我?”看到萧腾嘴角轻撇,唇角间那一抹浓重的鄙夷。苏小吐了吐舌头,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自己忙着营救小儿,行踪不定,萧腾又哪里寻得着自己? 农家乐?想起这个名字,一张俊美如妖的脸庞跃然脑海之中,相处虽短,可苏小已经认可他是自己朋友,帮他护他不需要任何理由。京都?就算是虎穴龙潭她苏小也要闯上一闯。 “我赶过去看看……”苏小说道:“你们用最短的时间,给我准备一份各派系的图表出来,以及通知你们各自的家族,时不我待,你们的家族也是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你要将农仙子推上帝位?”萧腾惊诧的张大嘴看着苏小,满是不可置信的惊叫道。 “不确定,这要看他的意思,不过。或许他亦无从选择……” “我跟你一起去吧?毕竟京都我比你熟稔一些!作为朋友,我希望在农仙子最无助的时候可以坚定的站在他身边。”萧腾上前几步,拉着苏小的胳膊,说道。 “算我一个,我钱胖子站在谁身后,钱家选择的时候,最少也会衡量一二。”钱横也凑到苏小身边。坚定的说道。 “胡闹。”苏小各自敲了一下两个家伙的脑袋。兄弟情深苏小无话可说。可傻到以身犯险、甚至成为争斗中对方要挟的筹码,这是苏小不愿意见到的。一个身处险境已经令苏小揪心,再搭进两个? “你们在这等我。你知道京都水混,步步危机。我能力有限或许顾此失彼,你们愿意被对方揪住空档,成为农仙子的掣肘?”苏小耐心的摆着道理。 “好吧。不过,我们要毫发无伤的农仙子!”萧腾叹了口气。妥协道。道理他也懂,他不怨苏小,只怨自己是个什么都提不起的废物。 “好吧!”钱横有些垂头丧气。“不过,我们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家族对农仙子的支持。唉……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吧!” “你们还小,也许三五年后,这片大陆就没有人可以忽视萧大少与钱胖子。姐姐看好你们!”苏小轻轻地在两个有些颓丧的家伙胸口处戳了一下,笑着鼓励道。 “还不去套车?傻站着姐姐可就要去睡上一觉了?” “套上六匹马。那样会快些。”钱横挪动着壮硕的身躯,屁颠屁颠的跑向马厩。 接过钱横递过来的马鞭,苏小脚尖轻点跃上马车,一勒马缰,六匹快马扬蹄飞奔而去。 “我们等你回来,自己也要小心……”身后响起两个家伙关切的话语。 ……分……割……线…… 农家乐俊美的脸颊上挂着一丝嘲讽,看着棺中父皇,眼神无悲无喜。此刻相较于两个皇兄,农家乐更有种超脱事外的洒脱,眉眼间也因此显得有些冷傲。似是在讥讽曾经君临天下的父皇死后惨淡,又似是再看两位皇兄小丑跳梁拙劣的演技。 农家费推了推身边的一位大臣,对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过去拉拢一下这个并不入他眼的三弟。他虽可有可无,轻的就像是一粒视而不见的灰尘,可他毕竟也是父皇的血脉。父皇死因成谜,他也是有权质疑的。将他推在前台,自己也好坐收渔人之利。 如果可以推动老三与老大掐起来最好,老三弱些,自己在适当的时候也可以陪衬一把。帝位争夺拼的就是实力,谁耗损的多,谁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人死为大,皇上已经远行极乐,二殿下真的要陛下死无全尸吗?”一位大臣厉声喝问道。 “验不验尸有分别吗?真正做的人会在乎?开肠破肚之后,只要有的人拳头够大,不一样携雷霆之势,拨乱反正后好与坏谁还分得清楚?绑了有意争权的人,砍了他的脑袋,安上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呵呵……天下人谁分得清究竟是谁弑父?倒不如草草葬了的好!”农家乐笑了笑,平淡的说道。 “农家乐,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我吗?”农家策立了立眉,沉声质问道。 “老三,我也觉得你有些过分。你是在指责我欲盖弥彰贼喊捉贼吗?我农家费自问问心无愧!”农家费面容有些扭曲,气急败坏的叫嚷着。 “是呀,策儿莫要与一个心理扭曲,已经变相的被逐出族的废物一般见识。他自认为勾搭上一个姓苏的小贱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口无遮拦吗?心已经不再姓农,又何必搀和我农家的纷争?”珠帘后,传出一阵女声。令农家乐本是无波的情绪沾染上一丝怨毒。这女声农家乐会记一生,她就是当今皇后。 “三皇子,路远劳顿,身心或以皆疲了吧!何不去沐浴更衣歇息一番?”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臣分开人群走了进来,对着农家乐辑了一礼,说道。他是倾向于农家乐的,希望他不要混入这权利纠葛的漩涡。 “我不喜欢他,可他毕竟是我的父皇。他死的不明不白,身为人子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嘿嘿,至少查一查也可以还两位皇兄清白不是?心无垢又何必害怕?”隔着珠帘,农家乐依旧感受到帘后眼神的恶毒,宛若毒蛇一般。自己什么也不做,估计也很难生离京都吧?既然横竖都是一死,自己何不跳上一跳?至少,也要拖几个垫背的不是?(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七章 老太监福禄 “哼,母后。你如此说也是认为父皇的死因蹊跷喽?不查清、至少你与我的两个兄长都会被天下人戳脊梁骨吧?人言可畏、我也是为了母后好!”农家乐挺了挺胸脯,正色说道。 “你这废物话里话外夹枪带棒的,你认为是我暗害的陛下喽?你可有凭据?要是没有就凭你这心口雌黄之罪,本宫就有权将你杖毙!”珠帘之后再次响起一阵略显阴狠的女声。 “凭据?要是拿得出母后以为你还能安坐吗?谋逆可是九族尽没的大罪!哼……” “皇侄尸骨未寒,大家就都少说几句可否?”一直跪在棺头烧纸的一个老者站起身,劝阻道:“家乐,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皇族体统抛开不提,老皇驾崩,新皇未立,宜和少纷争,强敌环饲窝里斗起来,可是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吊唁的宾客已齐聚京都,吵成这个样子岂不令这个大陆耻笑?人老了难免有这么一天,皇侄不例外,你我也不例外。我明白老二、老三的心,也是在为先皇抱屈,但还是入土为安吧。想查也不一定非要搞到开肠破肚不是?” 宗室长辈出来平息争端,农家乐也乐得顺坡下驴,在给父皇磕了几个头,上了几路香之后,出了养心殿,循着记忆回到母妃生前住的“品兰斋”。 园子有些荒败,只有寥寥几个宫女慵懒的做着洒扫。不远处的房间里传出几声磬鱼之声,一股浓厚的檀香味道溢满院落。拽过一个年长些的宫女问了问,农家乐知道自己被逐出宫后,一直是“王老太妃”住着。老太妃信佛,为人极慈爱。年少时对自己也是极好的,童年不多的温暖就是得自这与世无争的老人。 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推开房门,农家乐才迈了一步,老太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家乐是吧?看来多年的磨难依旧没有让你成长,刚刚有些话是你不该说的,说了就是众矢之的。唉……” 少觉诧异,旋即脸色恢复正常。做那出头之鸟并不是中了老二的挑拨。而是自己刻意为之。一众人等的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稍有意外的就是表面上大家似乎都与父皇的死扯不上半点干系。 磕了个头,农家乐问道:“皇奶奶。你可知父皇是如何死的?” “身死魂消归极乐,也没什么不好。你爹身体还算康健,前几日围猎时受了些许的风寒。症状也不重只是略微的有些轻咳,御医配了几服药。喝了也好了几日。不过不知为何病症突地加重,咳血不止。药石无效终撒手人寰……”说着说着,老太妃手里的木槌渐渐地缓了下来,眼圈有些湿红。终身未孕,加上她又是先皇的亲姨。早已将先皇视若己出。 “亡故时,谁侍候在身边?”蹙了蹙眉,农家乐问道。 “只有老太监福禄。你爹病症发的急,御医开完药。药还在熬,他就……” “只有一个太监?”眉蹙的更深了些,一国之君身边的人貌似单薄了些吧? “本是有几班宫娥侍候的,可是你爹嫌烦,都给赶走了!有问题?”老太妃沉声问道。 “除了福禄,是谁在第一时间赶到父皇身边?死之前又接触过什么人?” “当时应该是福禄吼了一嗓子,皇后、大、二皇子先后而到,当值的御医是张太成”老太妃尽量回忆的清楚些。“家乐,算了吧。皇家之事本就龌龊,你还是少管的好。唉……等你爹入了葬,你就离着是非圈远远地,找个本分的女子娶了,过些普通人的生活是福!” “嗯……”农家乐点了点头:“几年没回来,倒是有些想皇奶奶做的桂花糕了,家乐可不可以求上一份?”农家乐笑着说道。 “好,刚好几日前皇奶奶准备了几份材料……”老太妃喜笑颜开的慢慢站了起来,唤过一个宫娥搀扶着自己颤巍巍的奔向屋后的小厨房。自小老太妃就疼爱这个命运多舛的孩子,听说他喜欢自己做的东西,哪有不欢喜的道理? 桂花糕是个磨人的细致活,极费工夫,农家乐用话将老太妃支开,向宫娥打听了一下,就向太监们住的“监栏院”走去,他有些话想要问福禄。 步步杀机,如履薄冰,农家乐无端端的响起苏小。嘴角挂上一丝笑意,轻叹了一口。危险?农家乐并不想苏小涉足。 “福禄是吧?坐……”农家乐对着拘谨站着的老太监摆了摆手,柔和的招呼道。 “老奴不敢,主子们面前哪有奴才们坐着的道理?”福禄跪倒在地,恭敬异常的说道。 对着福禄一侧的眉略微的挑高了一些,笑了笑,农家乐说道:“福禄,父皇身边只有你一人侍候,倒是辛苦了!” “三殿下,辛苦二字老奴不敢领。七岁入宫,算算跟在陛下身边的日子也有几十年了,陛下对老奴宽仁有加,老奴就是累死心也甘!”福禄的眼圈有些红,声音也透出淡淡的哽咽味道。老主离世,这福禄的伤心也像是发自肺腑的。 “哦,你是如何发现父皇离世的?”不想绕弯子,农家乐直截了当的问道。 “御医在门外亲自熬药,我就跪在陛下床前。陛下猛地吐了口血坐了起来,只是说了句‘还是晚了……’之后就……” 泪珠如雨而下,福禄哭了个悲悲切切。农家乐只是淡淡的看着,既不劝阻也不质疑。他知道自己要想平安至少要扳倒皇后、至少要令她有所顾忌。父皇的死就是他想做的文章。 “福禄,你长年跟在父皇身边,你可知父皇的死因?还有福泉为何会被赶走守宫门?”见福禄的哭声渐渐地平息下来,农家乐问道。 “这,老奴不通医理,陛下如何过世老奴真心不知道。”福禄身体不住的颤抖,连声解释道。 “我也没说是你做的,福禄你又何必害怕?”农家乐笑了笑,接着说道:“可父皇患的只是小疾是吧?伤风可要人命?你不觉得诡异吗?” 福禄头垂得更低了些,除了身体的颤抖更甚了一些,一言不发!(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八章 宫门遇凝香 苏小第一次独自跑这么远的路,道路不熟让她走了些弯路,也令她即使一路催马也没有赶上农家乐。萧腾的车子装饰的也是极华美的,加上拉车的六匹骏马匹匹神骏,一路跑过来也是赚足了路人的眼球。 苏小找不到农家乐,只好将马车停在“玄武门”前,掏出几月前皇帝给她的令牌,进了宫门。没想到人生何处不相逢,走了没多远,苏小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 凝香郡主正在等京畿乐家的人,没想到正主没等到,一抬眼,就看到肚皮微鼓的苏小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打着招呼。 凝香郡主身边的二皇子农家费感到凝香郡主与其有些怪诞、隐隐的透着那么一抹子不喜与排斥。凝香出自大家,待人接物与生俱来的圆滑大气。大家重礼仪,皇家为最。凝香不说。农家费也不好问,有些好奇这令凝香失态的女子究竟是哪方神圣,就站在旁边没动地方,静静聆听。 凝香眼珠转了转,见农家费没走,心里暗喜。对着苏小点了点头,笑道:“苏小,你可是来寻农家乐的?你有孕了?不会是农家乐的吧?” 凝香自几月前入宫做了先皇的“贤妃”,只是名义上的、也算是先皇为了拉拢凝香家族抛出来的筹码。一入宫门,凝香就觉得自己的肩头仿似担上了千钧重担,宫里的空气都凝重得粘稠异常呼吸都觉得困难。现在的农家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先皇貌似已经没有能力压制大、二皇子的争斗。农家策的势力相对要雄厚一些,又有皇后的支持。可惜为人有些高冷,善妒。在臣公们之中很难得到多少的拥护。 凝香将视线投注到二皇子身上,觉得二皇子为人性子绵软、极易控制,隐隐中凝香似乎嗅到了一丝属于自己、也属于自己家族腾飞的机会。这令凝香愉悦不已,有了盼头就要付诸行动,凝香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费什么力气二皇子就沉迷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凝香甚至看到不远的将来。这个国家都握在她掌心的时候。 有了盼头以及自己梦想的即将实现。凝香觉得这冰冷的皇宫都变得生动起来,太监可爱、宫娥们更可爱,就连自己最讨厌的皇后都变得可爱起来。即使独守空冷的宫殿。凝香也觉得这没什么,她安慰自己说自己的眼光是放在整个天下的,她要效仿武则天,做那君临天下的千古女帝。 农家费软弱可并不蠢笨。要是别人他也不想帮腔,可听说这女子就是苏小。而且有可能肚子里还怀了农家乐的种以后,他就淡定不能了。 本身自己就弱了老大一筹,争斗中处于下风也是在所难免。再加上个老三?想想农家费就觉得头大。生在皇家,出生的那一天就由不得你对皇位没有觊觎。别人家可以守望相助的兄弟、在皇家可以说是“生死仇敌”。说是与杀之而后快也不为过。苏小他听说过,她身后可是站着萧孙两大世家、以及手握重兵的云田侯,要是再加上与农家乐母亲暧.昧不清的龙王?农家费不由得长抽了一口气。 农家费明显属于胆小心大的一类人。虽然胆小、却始终对这万里江山有这觊觎的心。每一位兄弟在他心里都如鲠在喉、似芒在背般难以忍受。即使是原本可有可无的农家乐,也令他难以接受。 “皇城的守卫似乎越来越懈怠了?睡着了吗?皇城重地又怎容闲杂人等随意出入?苏小姐是吧?父皇殡天。要是有意吊唁可否去驿馆等候?毕竟人人都可以随意进出,这皇城非乱了不可。”农家费本是想将苏小直接轰出去了事,可犹豫了一下,口气还是缓和了几分。 “二皇子所言甚是。宫里宫外的臣公都忙得有些昏了头,倒还真就有疏漏的地方。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要是再像苏小这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的,倒会无端端的得罪一些人,我看现在开始咱们是不是应该立个规矩,没有邀请不能入宫?可否?”凝香看似问询,口气却已肯定非常,不容二皇子辩驳。 “好好,是……还是凝……贤妃想得周全!”二皇子点头附和道。 苏小微微笑了笑,说道:“先皇在世这破皇宫我也是想进就进的,谁人拦我?我是农家乐的友人,与先皇也可算是忘年之交,对这个国家也可以称一声‘英雄’。老友过世,我来吊唁一二有错?倒是忘了问,你又是何人?” “我是先皇的‘贤妃’,有何不妥?”凝香微微笑笑,开口答道。 “哦,那倒是委屈你了,咯咯……”苏小笑声里透着一丝玩味。 “你什么意思?能受先皇恩宠,凝香觉得荣耀万分。”微有不悦的皱了皱眉,凝香说道。 “没什么,只是我听说皇后才是六宫之主,呵呵,贤妃?貌似分量并不足以在这吆五喝六的吧。还好你不是皇后,否则我真的要被轰出去也说不好!贤妃,何为贤你可懂?有才德的人,你?心胸不够宽广,整天计较一些小的恩怨,四处搬弄是非,勾搭一些狐朋狗友不三不四的人,你担不起这个‘贤’字。” 一边说、一边一眼笑意的看着凝香身边的农家费,意味不言自明。他就是凝香勾搭的那个不三不四的人。 “苏小姐我敬你为国做过贡献,你说谁不三不四?缩水与自己母妃勾搭?”农家费气得浑身颤抖,一出生就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又有谁敢如此羞怒他一国之皇子。 “二皇子是吧?我就是猜的,也没说是你,你为何如此激动?”苏小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 “你猜心胸狭隘,你才勾三搭四,岂有此理,信口开河当掌嘴。”凝香勃然大怒。 “哦,不是吗?你可敢让御医号一下脉,呵呵,我与先皇有过一面之缘,他肾阳已绝又怎可令你受孕?别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仙胎,做了个梦就有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九章 你真会夸人 苏小心很欢喜,心说做医生就是好,杀人可以最省力,伤人几近无形,就连吵个嘴架也可以瞬息间捉住对手的弱点。看着那些那张由红变得惨白再变得晕红的脸,苏小更得意了几分,动拳头姐姐只用一根手指,动嘴?你同样不是对手…… “先皇尸骨未寒,你如此编排他的未亡之妻,就不怕遭报应吗?”凝香嘴硬可气势已经弱了几分,“今天要嘛你走,要嘛我死给你看,证明我心之清白!” “好呀,你死吧!我会找仵作过来的,到时候验尸也同样验得明白!脏的就是脏的,不知羞就是不知羞,混淆视听没用的……” 宫门口一些外国的是使臣、以及一些本国的官吏远远地停下脚步,三五个相识的凑到一起不时地看着苏小的方向,小声的议论几句。凝香也知道自己即使是有二皇子陪衬,吵架也绝不是苏小的对手,而且人家是光脚的一身轻松,人多了自己以及二皇子反而一句话也说不得、说什么被有心人一传都是话柄。 瞪了苏小一眼,凝香也不想丢这份丑,拽了拽二皇子的衣袖,退到一边。此时此刻,皇位才是根本的,其余的都是浮云。手握权柄之后,再连本带息的讨回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凝香宽慰着自己。 二皇子脸有些黑,喉间总有一口气堵在那里,不吐不快。虽然也知趣的跟在凝香身后退到一边,可还是暗地里对着宫门口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这位小姐,咆哮宫门其罪几何你可知晓?今天我也就不计较了,你自己退走可好?”一名将军跑过来拦住苏小的脚步,说道。 “滚开。她为什么不能进?”将军身子还没站稳,就被人一脚踹在屁股上。农家乐皱着眉不知何时站在将军身后,神情有些阴寒的质问道。 接到父皇殡天的消息,农家乐第一反应就是找苏小陪自己进京。毕竟,她的身手以及她的人都是自己最为相信的。可苏小就像神龙一般见首不见尾,农家乐想找也无处可寻。冷静一些,农家乐又有些担忧此行凶吉未卜。怕有个万一拖累了苏小。心又有些不愿苏小跟来。 苏小脾气火爆,只要是看不惯的事不用点自己都能着起火来。上次京畿一行,不就是搅得京畿乱成一团。京都不比京畿。涉及到皇位,不管是谁都会以死相搏,说是九死一生也是一点都不浮夸的。担忧苏小,所以农家乐在临走时还特意嘱咐萧腾管住自己的嘴。千万不要苏小知晓自己究竟去做什么。没想到她……还是出现在自己眼前。 叹了口气,农家乐自己其实也是不打算奔这门子丧的。可前去相邀的宗室长辈明面上是邀请,背地里行的却似押解,身不由己……一出萧腾的宅子,农家乐就知道京都的几位还是容不得自己的存在。既是再卑微也不行。 农家乐看着苏小眼中闪现一抹感动,感动她为了自己可以明知京都是刀山火海、还是赶过来。她来了,农家乐的心心有了底。那一丝无助也随之烟消云散。他相信苏小一定可以在这复杂异常的局里为自己捋出些许生迹。 “二弟,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功名与爵位的草民。你想与我翻脸?”二皇子沉下脸,他不想苏小与农家乐站在一起,加上先前苏小出口伤人,喉间淤积的堵胀感更胜了几分,二皇子已经做好了与农家乐拼上一把的准备。 “哦?二皇兄此言有谬,谁说她是草民?她可是父皇生前为家乐许下的媳妇,虽未过门、可也算是正了名分,媳妇拜祭过世的公爹也站在个理字上吧?要哄她走,也不是不行,你可以令宗府逐了我的籍,一齐轰走也省得碍了二皇兄的眼,家乐也少遭些白眼不是?”农家乐看着二皇子平淡的笑了笑,说道。 农家乐自幼多舛,也养成了他极善隐忍的处事原则。喜欢的不喜欢的,农家乐的习惯就是都藏在心中,好的坏的也不愿争辩几句。可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苏小是农家乐心底的暖,二皇兄敢公然侮辱她,令他的心愤怒难平。亦或是忍耐达到了一个极限,农家乐可以承受的极限,农家乐已经到了一个爆发的边缘。 “口说无凭,我还说我是玉皇大帝呢?”撇了撇嘴,二皇子略带讥讽的说道。担心什么来什么,加上京畿冯家,算上萧家孙家,原本自己眼中的废物,实力上竟已经远远将自己撇在身后。农家费心有不甘。 “二皇兄要是有闲暇可以去京畿我外祖家里看看父皇下的聘书,呵呵……”说完,农家乐挽着苏小的手臂向皇宫里走去。 凝香与二皇子面面相觑,不想过早的刀兵相见,可又没有合适的理由阻止苏小两人结成同盟。先皇赐婚,想要反悔或许只有皇后可以做到吧? 进了内宫门,农家乐松开挽着苏小的手臂,略带责备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有孕在身、此地有危险……”声音中有些关切、一丝淡淡的情愫流淌出来。 “萧腾说你让我来的,不是吗?咯咯……憋在云麓也无趣,就当是出来散散心。”苏小笑了笑,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说道。“我是不是个惹祸精,刚来连你的面都没见到,就帮你拉了一大堆的仇恨值,咯咯……你不会为难吧?” “哼,你没吃亏就好……就当他们做了亏心事,你就是他们的报应吧!”农家乐略一回头看向宫门的方向,冷哼了一声说道。 翻了农家乐一眼,苏小有些郁闷的摸了摸鼻子。自己是什么?捉鬼的钟馗还是夜半敲门的小鬼。报应?农家乐你的嘴可真“甜”,好会夸奖人。农家乐的语气中有淡淡的恨意流动,亏心事?莫非是这凝香谋害的皇帝不成? 农家乐直接将苏小带回了老太妃所住的园子,整个皇宫人多眼杂,只有这一方净土才令农家乐小小的心安。(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章 验尸 农家乐直接将苏小带回了老太妃所住的院子,整个皇宫人多眼杂,也只有这一方净土才可以令农家乐稍觉心安。进了屋子、农家乐给苏小扳过一张软椅,待苏小坐下后,略带埋怨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不知道这危险?萧腾那小子真是靠不住,哼!回去一定要教训教训那两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跟他们没关系,是我自己要来的。不来?留在云麓会更加心难安的……那两个家伙也要跟来的,不过被我劝下了。”苏小喝了一口农家乐递过来的温茶水,无所谓的笑道。 “呵呵,那两个家伙就是个惹事精,现在京都有些乱,确实是不适合他们来。过一阵子局势稳定了,倒可以邀他们前来,这里的小吃与古迹还是云麓比不得的!”农家乐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略微的挑了挑眉,农家乐话锋一转,看着苏小问道:“几月前你见过我父皇,你看他的身体如何?会在几月之内有性命之忧吗?” 略一沉吟,苏小考虑了一下如实答道:“应该不会,人老体衰多疾病,依我看他还算是身体康健的老者,眉心有些暗沉有些像是身体受慢性毒剂侵蚀,也或者是服食丹药身体积累的‘丹毒’,不过都不会在几月之内致命。不过也许是某些小病积累,突然爆发变成难以救治的急症,这事说不好的事!” “想要知道他的死因只有验尸一途?”农家乐眉头皱得更甚了几分,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挑高一次的眼眉,眼睛略微的眯了眯看着农家乐,苏小说道:“这个国家容不下你了?唉……不争也不行?” 农家乐默然的点了点头,苏小面前他不用隐瞒任何事情。“装傻吧。否则、你会更加危险……”苏小提醒道。可以悄无声息的杀掉一国帝王,这份实力与心智不是农家乐所能对抗的,即使加上自己、苏小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听到消息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必有蹊跷。”农家乐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我懒散惯了,无异于帝位,可事情有时候不是你不想就可以不想的……” 看着农家乐脸上的无奈。以及眼底淡淡的坚定。苏小笑了笑,说道:“我可以帮你弄清楚一些事情,可揭开了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浪尖上风景并不美……唉,算了,我可以保你活着,这是我最大的能力!” “苏小。你听说过我父皇有多么的无情,想不想见见?”农家乐对着苏小挤了挤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求之色。 “好吧,不为别的、只是求你心安……”苏小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 “走吧,再过一个时辰。父亲的灵柩就要封棺了。”农家乐拽了拽苏小的衣袖,说道。 苏小跟着农家乐来到养心殿的时候,一群道士正在做着“道场”。看着地上满地的符咒、以及越来越急促的铃声,苏小知道这“道场”已经接近尾声。见到农家乐带着苏小走到棺边。一群人狐疑的看了过来。 “她是苏小,想来各位也听说过吧?出使蛮国斗医,这不满载荣誉归来,想要与父皇交命,没想到父皇,唉……”农家乐神情有些悲戚的解释道。 大皇子横了农家乐与苏小几眼,苏小医术通神的事情他是知道,心里暗喜父皇尸骨已寒,估计就是神仙也也无力回天,冷哼了一声,没理睬苏小两人。 扫了一眼跪在棺椁旁的众人,有的哭得悲切,有的面无表情,有的连带哀容眼底却喜意升腾……苏小不禁暗叹一声,帝王死后也不过如斯,即使举国缟素,也换不来半点真心的悲意。和这些人相比,农家乐似乎更有欣喜的理由,可是苏小读得出,农家乐心里真实的是哀伤的。 “看出什么?”农家乐略显急切的问道。“很正常,刺入肌肤的银针也没有任何变化,神情安详、牙关附近的肌肉也很松弛,也没有任何的异味。要是可以找到当时他吐的那口血或许可以看出些许端倪……”苏小分析道。 “血?”农家乐眉头紧锁,事情过去这么久,那口血或许早就掩埋了。“要是埋掉了还有用吗?”农家乐问道。 点了点头,苏小说道:“药渣,就是你父皇服药后残余的药渣,这个太医院应该有留底存档。掩埋了,只要不是彻底分解就有用。” 二皇子拽着一肚子的怒气回到了自己的宫殿,见自己的正室王氏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品着茶,上前就是一巴掌,怒道:“王氏,你倒活得逍遥是吧?父皇殡天你不去哭丧,躲在这里享清闲成何体统?连个蛋都生不出来,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用……” “自己窝囊,还怨东怨西的,我看你就不是个男人。”手捂着脸,王氏好不避让的与二皇子对视着。“看不上我?休了我你可以另娶就好……” “我……唉……”二皇子踢翻了一张桌子,一屁股坐到一把椅子上,一捶椅子的扶手,怨毒的说道:“该死的苏小,早晚有一天本皇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苏小?可是云田苏家的那个疯子?”王氏好奇的问道。 “疯子?我倒希望我也可以疯的那般精彩!你知道她现在有多目中无人吗?你知道她一切的喜她手里握有多大的势力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与她相比你就是头好吃懒做的猪。该死的……”二皇子咒骂道。 “她?她来做什么?”王氏眉头蹙得更紧了些。“不行,我要去看看。”想起一月前父亲的话语,王氏有些坐不住,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去做什么?”二皇子有些微怒的吼道。“哭丧……”王氏留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父亲说苏小绝非常人,王家已经做好了唯苏小马首是瞻的决定。这苏小自己少年时也是见过的,那不过就是云田城的一个笑柄。她很好奇,如今的苏小究竟变成何样,居然可以令强如王家一门低下高贵的头颅。(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一章 王丽的友谊 农家乐跑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脸色如三九之冰、沉冷异常。 “一群混蛋、除了太医院留着的几张方子,什么也没有留下。这个有用吗?”农家乐将手里的一个册子向前递了递,有些气恼的咒骂了一句。 “方子?你会傻乎乎的杀一个人,方子上写着毒物用几两几钱?”苏小推了推农家乐递过来的小册子,翻了翻眼皮说道:“早知道你就会一无所获的,谋害君王那可是诛九族的打嘴,不经过详细的谋划,谁敢做?那污血是谁处理的?还有药渣呢?” “福禄?不会吧,他可是父皇最为倚重的一个太监,父亲待他如友,他没有想父皇死的理由!”农家乐摇了摇头说道。笑而不语,苏小也轻轻的摇了摇头,多舛的农家乐并没有真正的成熟起来,可这也是他的福,至少他还保留了一丝对人的信任。可身处皇城,真的有人可以信任吗? “三殿下,二皇子妃来访……”门外响起宫娥谦卑的禀报声。 二嫂?她来做什么?农家乐皱了皱眉。“请……”农家乐站起身整了整衣衫,将房门拉开,略微对着门外的妇人辑了一礼。 没见过,可也听说这二嫂出身四大世家之一的王家。见门外的女子也款款的回了一礼,农家乐心中对她有了些好感。毕竟这皇宫之中,肯尊敬他这个三皇子的也没几个,即使是奴才也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轻移莲步,王氏回头看了一眼,反手将门带上,几步走到苏小身边。说道:“我是王艳的姐姐闺名王丽,苏小姐信我一句话,带着农家乐了走吧!” 王家的人?自己与她们并没有深交,这王丽能出言提醒自己危险,说实话一瞬间苏小多少还是有些感激的。不为别的,也不论真心与否,只要有口风传出去。这王丽的处境就尴尬了。试想谁会留一个生了外心的人在身边? 她为什么这么做?自己的想法还是王家的授意?估计大多数是后者,可王家又是为什么?仅凭自己的威慑吗?可那他们更应该盼着自己死才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王家应该也是此种枭雄胸襟才对。 “王姐姐。坐下慢慢说……”苏小站起身,挽住王丽的胳膊,将她按倒在自己之前坐的椅子上。危机她早已经料到,可依照王丽的紧张程度来看。这场暴风雨或许早已酝酿,而且针对的就是农家乐。亦或就是她苏小。 “我……唉,碍于身份有些话真的不好有我的嘴而出。但是你应该想象得到,你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某些人的利益。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以为过去就过去了的。为了你好。还是远离京都这个是非圈吧!”王丽叹了口气,劝道。 农家乐看了一眼稍嫌昏暗的窗,叹了口气。说道:“走?怕是已经不易了吧。” 这间屋子是母亲身前的寝室,想到母亲在这里撒手人寰的样子。触景生情、农家乐神情黯淡了几分。老天如此不待见我母子吗? 看出农家乐的神情变化,苏小挪到农家乐身边,轻声耳语了几句。农家乐明显愣了一下神,旋即原本暗淡的眸子迸射出璀璨的希翼。“是真的吗?真的?”农家乐了接连确认道。 “活着就有可能……或许不久后,龙王就会带她来!”苏小点了点头,说道:“喜悦留在心里就好,否则,她会有危险……” 苏小倒了杯茶递给王丽,笑道:“姐姐的好意苏小心领了,但是我不能走。”看了眼依旧木然呆立、却一脸喜色的农家乐,苏小紧接着说道:“我离开或许很容易,他呢?他走就会被人扣上弑父的罪名,恐大陆之上难再立足吧?” 王丽看了看苏小的神情知晓她的选择,笑了笑,说道:“好吧,我能做的就只有报个信而已,该怎么做是苏小姐自己的事,王丽无权干涉。不过王丽还想再提醒一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背后……” “我会小心的,姐姐,以后有机会可否邀姐姐共饮一杯?”苏小点了点头说道。 “那姐姐就僭越叫苏小姐声妹子。第一次见面,王丽却有种一见如故的错觉。如果王家是我主事、王丽当鼎力相助妹子,可惜王丽不是!希望妹子可以稍稍体谅一下王家的难处,莫要心生怨隙才好!好了,姐姐就告辞了,妹子保重!”王丽站起身匆匆而去。自己与苏小走得过近,会令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对自己也是不利的。 王家不会坚定的站在苏小身后,因为那不符合王家的利益。可王丽还是笑容满面,至少她个人得到了苏小的友谊,对她而言、只要苏小活下来,又何尝不是一种收获? 农家乐扶着苏小坐回椅子上,取了个干净些的茶盏倒满水递与苏小,“你应该走……”农家乐低下头,弱弱的劝道。 “我知道,呵呵……在有些实力眼中我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可你认为我躲得开吗?你死了他们就会放过我?你太天真了,他们图谋的并不是小小的炎黄国,你们只是人家的一枚棋子。”苏小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我走了,永远的躲在深山孤老终身,或许可以卑微的活着,可你认为那样活着有意义吗?死过一回,有些事看得很淡,大不了就是再死上一回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分……割……线…… 农家费自王丽走后,就将寝室的家具大砸了一通。二皇子?不上不下的位置带给他很多荣耀的同时,也带来了有些渴望不可及的挫败感,例如皇位……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活得很憋屈,憋屈的就像是一只卑微的狗。他觉得自己越活越懦弱,懦弱到竟有些害怕走到人群中的感觉,他有些不敢去面对人们的视线。 一位名医说他患了一种疾病,经过治疗农家费感觉心里舒服了一些。可是现实却再次撕裂他已经愈合的伤口,一个苏小居然都可以无视自己,那种极端轻视令农家费憋屈的同时,又有了一丝逃避的卑微升腾心底。(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二章 庶女的悲凉 农家费觉得或许只有做了说一不二的帝王,才能将心底积压的郁闷扫除,才能真正的仰起头做人。一想到,农家费心里埋藏的仇恨就像是萌发的种子般、难以遏制,直到他本就狭隘的心被仇恨填满,毫无空隙…… 想到郁闷处,农家费一脚踹开了房门,气冲冲的跑到皇子府“林琅翠”别院。迎头碰到正要外出的小妾,赶走了丫鬟婆子。农家费二话不说的剥光了小妾的衣物,解开腰带在院子中疯狂的耸动起来。女子入府两年,姿容还算娇俏,可农家费最不缺的就是行行色色的女子,不到一月农家费对她就腻了,想想已经好久没有宠幸这个妾的欲.望了。今天想起她来,不过是因为她也姓苏,同样出身苏家…… 看着身下女子被冻得瑟瑟发抖,以及屁都不敢放一个委屈承欢的样子,农家费体验到一丝微弱的报复快.感,以及那么一丝丝心里虚幻的满足。当他毫无阻碍的将自己那肮脏的物件纳入苏姓小妾体内时,就像是自己将一柄匕首刺入苏小胸膛,说不出的舒坦…… 她不能护住一切她想要护住的,不能,哈哈……至少她的妹子不就像只狗一般,趴在石桌上供自己玩弄?只要自己愿意,就算是要她倒立,她也会照做。我农家费是主宰,一切的……农家费的动作越来越狂野,眼眸也越来越鲜红…… 苏倩双腿跪在粗糙的石桌上,双手被农家费死死的别在腰后,头因为惯性额头抵在桌面上难以抬起。这是农家费刻意为之、也最为欢喜的姿势,因为这样,他就看不见身下女子那轻贱恶心人的脸。他也不喜欢人注视自己,无论什么时候。 肆无忌惮地征伐,苏倩渐渐咿呀有声奉迎起来,不是因为欢喜,更多的是痛楚以及羞涩,她希望他可以尽早的结束这羞辱。额头已经因为他的撞击,在石桌上蹭破了皮。滴滴血珠渍了出来。双膝已经被石桌刺骨的阴寒冷得几乎没了知觉。本感觉到农家费越来越快、这是将要结束了吗? 猛地农家费停下了耸动。可并没有遥远记忆中精华的迸发。苏倩眼角余光瞄了一眼,看见农家费正在吞咽一种粉色的小药丸。容纳在自己体内的分身明显胀大了些许,变得更加坚挺……绣眼微闭。几滴晶莹顺着眼角滑落。 农家费的能力并不强,当然也包含这方面的能力,估计也就是比“快枪手”时间长上那么一星星。所以他尽心搜罗一切可以有助于那方面的药物,他的心如他的能力一般脆弱而敏感。不能接受任何方面的差强人意! 院子里正上演白日宣淫的荒唐戏码,猛地院门的方向传来一声咳嗽。 眉头皱了皱。农家费心里琢磨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一巴掌拍在苏倩的屁股上,小声地说道:“问他,有什么事……” “殿下,你能不能……缓上一缓?”苏倩被农家费折腾的已经几近力竭。抿着嘴唇问道。 “怎的,怕被人看见你这贱样?妾不如妓,再多嘴就卖你进勾.栏……”农家费揪住苏倩腰间细滑的软肉。狠狠地拧了几把,几缕狰狞至极的乌紫跃然苏倩腰间。“你不怕丢脸。就大声地叫……”农家费狞笑着说道。 苏倩一瞬间心如死灰,又摄于农家费的淫.威,只好哆哆嗦嗦的张口说道:“谁……啊……稍等……嗯……”。 苏倩正在说话,身后的农家费猛地将自己的分身抽了出来,对准苏倩尚未开垦过的粉嫩“菊.门”刺了进去,苏倩如何承受得住,一声凄厉的惨嚎响彻院落。 苏远翔一张老脸有些青紫,心说这二皇子还真就是个烂泥糊不上墙的货色,偷眼瞧了一眼,见朦胧间那女子的轮廓竟有些熟悉,沉思了少卿,苏远翔想起她是自己的孙女苏倩。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打狗还要看主人……哼,苏远翔冷哼了一声。 “二殿下,老朽来的可是不是时候?老朽告辞,二殿下尽兴就好……”说完,苏远翔转身要走。“苏老,我这不就是再怡怡性情吗?苏老要是有兴致可以同乐。本皇子不介意……”农家费眼中闪现一丝厉芒,苏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你这个老家伙…… 苏远翔有些哭笑不得,一个庶出的孙女他并不放在心中,也不会为了她坏了苏家几代人的图谋,苏远翔低下头尽量不要自己看见不远处的荒诞,干笑了几声说道:“我来是为二殿下报喜的……” “报喜?我大哥死了?”农家费有些气喘,他已经快到爆发的边缘,身体的冲撞也加快了几分。苏倩已经哀嚎的嗓子嘶哑,又听出外面爷爷的声音,羞愧的死的心都有,可是现实是残酷的,疼痛令她连晕过去的可能都没有。她也很想咬住嘴唇,不发出半点声响,可嘴唇已经咬破了皮,依旧无济于事,一声声婉转惨烈的嚎叫继续响彻整个院落。。 “老朽等殿下一会,哈哈……殿下当真是龙精虎猛……”苏远翔听着那边淫.声.浪.语的心头也是小有邪火升腾,心里暗骂,这废物事到临头居然还贪恋这女色,当真是该死! “舔干净……”农家费揪住苏倩的头发按在自己的胯间,侧头对院门处喊道:“进来吧,苏老……”“额”苏远翔才迈腿,就看见不远处石桌上白花花的一团,连忙止住脚步,站在院门处说道:“殿下,他来了……” “谁?”农家费一脚踹开苏倩,提上裤子走到院门处问道。 “蚩国皇储‘丽都二甲’”苏远翔声音中带出明显的兴奋,脸也变得红扑扑的,比刚刚激.情过后的农家费还要兴奋几分…… “他现在在哪?我要见见他。”农家费眼睛一亮,急声问道。 “哈哈,就知道二殿下一定欢喜,老朽已经将他安排在‘红杏小楼’,当然,大皇子并不知道这件事,二殿下有些事是宜早不宜迟的……”苏远翔提醒道。 “她,苏老可是有些心疼?”农家费有些玩味的指了指委顿与地的苏倩,盯着苏远翔问道。 “庶出的女子猪狗不如……”苏远翔平淡的笑了笑,丢下这句令苏倩心头滴血的话语,引着农家费去了“红杏小楼”。(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三章 打草惊蛇 皇家如同其他大家族一般重嫡轻庶,农家乐母亲只是妃位,而且是死后追封的,本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这也令他有皇家血统,或许在理论上也有继承权。实际上呢?连话语权也没有几分。加上前些年近乎于变.态的女装嗜好,更是广被群臣诟病。所以农家乐在京都就像是个隐形人,完完全全的被孤立起来。 没人拥护、没人重视,或许只有偶尔略带嘲讽的私语、才可以证明农家乐回到京都了吧? “这个怪物还真敢回来?以为穿着一身男装,就会令人遗忘那妩媚妖邪的样子了吗?可笑……土鸡就是土鸡,梦想变凤凰?痴人说梦!” “不自量力,哼,以为姓农就可以一争皇权了吗?要是他做了皇帝,老朽宁愿辞官告老,脸上臊得慌呀!您说呢?” “不过他的模样生得可真是俊俏,比你四房小妾还要娇艳很多,呵呵……他的能力要是能赶上他的脸万分之一,本官倒宁愿倒戈鼎力支持他。【爱去】可惜,嘿嘿……” 流言蜚语此起彼伏,饶是农家乐已经将一切看得很淡,可依旧小有怒意升腾。好在苏小这个活宝陪在身边,她不会直接了当的说什么也不会做什么评论,只是会合适的时机挑开话头,一端笑话出口,农家乐总是会逗得前仰后合,笑了、郁闷也就抛到脑后。 每当这时,农家乐总会偷偷的看上苏小一小会,目光像一张网,深情编制而成,可每每总是在将要触及到苏小时自动土崩瓦解……“君子之爱,发乎心,止于礼……”农家乐有时竟有些痛恨这句圣人言。 [800] 想到苏小身孕在身,依旧一往无前的前来保护自己,农家乐就会感觉自己的心仿似被一只手攥起来,紧紧的揪在一起。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被深深地触动,甜甜的、又有些苦涩的惶恐。无从伸手抓拢。也无法出口……“若是有来生,即使用强我也会将你留在身边。”农家乐看着苏小笑了笑,心里预定起来世的“船票”。 皇帝的遗体被封在棺椁之中,宗室也同大皇子几人组了个“治丧小组”。倒也算得上井井有条。讣告也已经分发下去,皇帝也算个好皇帝,虽未开疆拓土,可守成有余,苛捐杂税也控制在极小的范围里。百姓算得上安居吧。估计黎明百姓中也会有几个真心缅怀他的人吧! 农家乐就像是一团空气,完全被遗忘在皇宫的某个角落,没有失声痛哭,也没有产生的琐事,每天只要到灵前磕个响头、上一炷香就好。农家乐倒也乐得清闲,每天领着苏小欣赏起京都的繁华来。 天子脚下,京都沾染了一丝皇朝大气,从骨子里带出一丝那种包罗万象的博大胸襟,以及唯我独尊的泱泱霸气、像极了高坐在龙椅上的某位…… 十字街草圣胡同这里云集了京都知名的医馆,还没走到街口。一股芬芳的药草味道就弥散出来。 “太医院的几位国手都在这里有店面,虽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徒弟在打理,不过有空闲的时候,也会过来驻驻店添些人气……这次父皇病重期间都是他开的方子,碰碰运气看看可不可以发现什么。”农家乐指了指不远处的“圣草医堂”,看着苏小说道。 “我们要不要进去?”苏小问道。张太成她听成方太说过,医术与成方太相伯仲,倒也称得上国手。想来通过诊脉也可以对皇帝死之前的身体有个大概的判断。 “前面诊脉的是他的弟子刘福林,咱们从后门进去看看……”农家乐指了指房角处一个不大的小巷说道。 两个人才要抬脚,就看见刘福林身后的里间门口、一个女子留出半张脸对着刘福林摆了摆手。旋即又缩回里间之中。苏小拉着农家乐几步穿过街路拐进小巷之中。大致的判断了一下方位,又看了看小巷两面都是围墙,并没有行人的影子。一揽农家乐的腰身、苏小悄无声息的跃上墙头之上。 两人才摸到里间的后窗处,一个女子就急匆匆的推门走了出来。之后推开后门,没了影子。两人蹲在后窗处一个盛药渣的木桶后,虽没看清正脸,可就是这一抹背影,令两人同时想到一个人——凝香郡主,不、是“贤妃”。 两个人走在回皇宫的路上。心里小有默契,谁都没了进去一问的兴致。凝香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即使不是这幅鬼鬼祟祟的样子,也足以给人怀疑她的理由。 “她是怎么出宫的?青天白日的,即使是因为父皇的丧事,门禁松了些许,可她一个妃子应该出不来才对。而且,如今正是人多眼杂之时,她不怕……”农家乐凝眉说道。 “看病,呵呵……她已经有身孕,你或许会多个弟弟……或是侄子!”苏小略带嘲讽的说道。 “要是凝香与这张太成勾结,或是说整个父皇身边的人都被买通,这幕后人图什么?凝香与老二走得近,父皇的死是他做的?”农家乐停下脚步,后头看了眼“圣草医堂”的方向,沉声说道:“那咱们就去打草惊蛇……” “你要想清楚,万一这‘圣草医堂’与此事有关联的话,你这打草惊蛇可会令你处在更危险的境地……”苏小蹙了蹙眉,不无担忧的说道。 “总比被人牵着鼻子走好,我不是有你吗?无所不能的‘神女’呵呵……”农家乐打了个哈哈,转身走向“圣草医堂”的前厅。苏小叹了一口气,心说果真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个孩子最知道孝顺,或许只是为了有机会享受哪怕是一丝丝的亲情吧?农家乐对这皇帝有恨,可无爱无期待又何谈恨?恨到极致或许就是深深地眷恋与期盼吧! “你是张太成的徒弟?”农家乐大咧咧的坐在刘福林面前,问道。 “三皇子?都说三皇子性格偏奇,刘某见到真人才知道什么叫以讹传讹……”刘福林对着农家乐笑了笑,站起身辑了一礼,声音恭敬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四章 坦然 “刘圣手客气,刘家三代都为宫廷御医,我母亲的病还是托您父亲的福、才有幸多拖了些时日,这份情家乐始终记在心底……”农家乐点了点头,有些感慨的说道。 “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家父所做乃是分内之事,三殿下就不要介怀。”刘福林淡然的笑了笑,撩了一眼农家乐身边的苏小,说道:“这位小姐可是苏小?” “你我见过?”苏小点了点头,略显疑惑的说道。 “苏小姐之名可以说是名动炎黄,之前苏小姐在蛮国可是长了炎黄医者的脸,说是所有医者心里的楷模也不为过。刘某有幸得见真容实是三生有幸,呵呵……”刘福林拉出两张椅子,示意两人入座,对后间吩咐上茶。 “不知刘圣手可听张太医说起过皇帝的病情?”苏小在回答了刘福林几个关于疑难杂症的问题,话锋一转,直截了当的问起皇帝的病情。 “听师傅谈起过,起初不过就是风寒小症,师傅为求稳妥也没用什么重药,只是调了些补中益气、固本培元的成药,以为将养几天皇帝自会不药而愈,可是谁知……唉,师傅也很疑惑,莫非是服药期间忘了忌口起了冲突?” “哦,依照你的意思,皇帝并无恶疾?理应不该如此归天?”苏小挑了挑眉,追问道。 刘福林蹙了蹙眉,略一沉吟,说道:“苏小姐是神医圣手,你可敢说自己对天下任何病症都了如指掌?不能吧。师傅也是如此,这不就在后间闭门推演皇帝的病理……唉!” “刚刚进店朦胧间看见贤妃,不知是不是眼花……”农家乐摸了摸鼻子,看着刘福林问道。“没错。二皇子好眼力。你们也就是前后脚的事……”刘福林神情平淡。坦诚的说道。 “她身体有恙?为何不宣太医进宫?”“贤妃娘娘有孕,皇帝新丧、怕沾染了死气对胎儿不利,这不近来都会来我这不定时的诊诊脉、以求母子平安……” “她有孕?什么时候的事?”农家乐眼珠瞪了瞪,有些急切的问道。 “三月有余,可惜只是个遗腹的皇子,连爹都没见过一眼,可怜……”刘福林摇了摇头说道。 这个更加证实了凝香这个贤妃身上有脏。父皇十年前坠马伤了男根。今生恐怕难以生育。这个孩子是谁的?“奸.情”被识破痛下杀手吗? 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苏小两人都觉得凝香应该与皇帝的死有关联,至少也是个知情者。 “父皇可知?”农家乐问道。“知道。三月前皇帝还欣喜地将草民宣入宫中,为贤妃娘娘安胎。皇帝的喜悦草民可以感觉到是发自内心的。皇帝还说你们兄弟三人倒是人丁稀薄了些,,皇家不同于普通人家。人丁兴旺些,助力也多些……” “而且怀孕的不止贤妃一个。还有莞贵人……可惜脉象上应该是个女孩,不过,或许是是第一个女孩,陛下显得更是宠溺有加。”刘福林补充道。 农家乐看了一眼苏小。神情更显凝重。双喜临门?唉……应该是杀机步步吧! 苏小怕农家乐步步追问引起刘福林的怀疑,接话道:“双喜临门?当真是可喜……” “是呀,陛下当时就赏了我白银万两。尺高的珊瑚一对……可物是人非,唉。陛下终是没挺到儿女双全的一天!”刘福林叹了口气,说道。 听着刘福林句句叹息,农家乐情绪也被感染的有些低落。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起身对着刘福林躬了躬身,“本是想开几副生津止渴的药,不过想到父皇也失了兴致,唉,刘圣手,家乐告辞……” 刘福林躬身辑了一礼,说道:“三殿下慢走,苏小姐有时间可以来店里坐坐,在下还有些医术上的困惑想要求教……” 两人由医馆里走了出来,相视一眼唇角都挂上一丝苦笑。转了一圈,原本清楚的变得混沌,原本混沌的想法与判断像是被人倒了一铲子稀泥,更加的浑噩起来。 怀有身孕,一下子就是两个了,这本身就透着一股子怪味道。父皇就没有察觉? “走吧,你又该去灵堂上柱香了。要不你的那两位皇兄又该坐不住了……”苏小拍了拍农家乐的肩膀,劝道。皇帝是如何死的,苏小并不上心,她只想平安的度过丧期,新皇即位自己带农家乐平安的回到云麓。 来到“养心殿”,农家乐看到人群中的凝香以及那个同样怀有身孕的莞贵人,丧服有些肥大遮掩住肚皮,怀孕的迹象也不像苏小般明显可见。农家乐皱了皱眉,暗叹这两个贱人的脸皮真厚,胆子也大过天。看了一眼棺椁,农家乐皱了皱眉,父皇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能生育为何还要装作喜悦、身不由己吗?可又是什么力量可以威胁一国帝皇、隐世门派? 心里有事,宛若乱麻一团,农家乐的精神也显得有些萎靡。磕了个头,上了柱香,农家乐起身就要去寻找苏小,有她陪伴,哪怕是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农家乐的心也感觉踏实。 “三殿下,难得进京怎么不去陈府转上一圈?莫非是嫌弃我陈府太小污了您的鞋子?”一个与农家乐年纪相仿的青年走了过来,辑了一礼,说道。 “陈守国?”多年未见,农家乐有些吃不准。“殿下好记性,居然还记得下官……”陈守国显得很兴奋,拽了拽农家乐的衣袖,走到养心殿门口。 “守国,你现任何职?”农家乐兴致缺缺,有气无力的问了句,应付着。 “只是个看门的从四品的护卫,皇城四门都归下官看守,也就相当于一个打更的……” “哦,那最近几月皇城可有什么怪事……”陈守国比农家乐大了几岁,原本是外祖冯家一个管家的儿子,后被外祖举荐从戎。有了这一层,农家乐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怪事?三殿下指的是什么?”陈守国有些疑惑的看着农家乐问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五章 刘福林之死 “例如原本不是很容易出宫门的人,现在频繁出入;亦或是有些宫外闲人经常出入皇城……”农家乐问道。 “出入?下官还真的不是很清楚,一般出入的人都会拿着总管给的玉谍,少尊贵些的出入都是乘坐马车,看不清样貌……手握玉谍下官也不好掀帘查看。”陈守国想了想答道。 “三殿下有所怀疑?”陈守国头微垂、眼眉却挑高了些许,偷瞄了农家乐一眼。 “没有,只是觉得好奇,今天在外面居然碰到了‘贤妃’,呵呵……”农家乐摇了摇头,说道:“一入宫门深似海,没想到现在连妃嫔都可以自由出入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些少时的趣事,身后一个宫娥走了过来,蹲了一福说道:“三殿下,京兆尹衙门的范天增大人在宫门处等候,说有事要问三殿下。” “范天增?他找三殿下做什么?芝麻绿豆的小官,不予理会就好。”陈守国愣了一下神,顺嘴说道。 陈守国这么一说,而且声音有些偏大,吸引了养心殿里一部人的注意。小声的私语慢慢响了起来,原本就对农家乐心存鄙视的人话语间难免多了些讥讽字眼。 “哼,辅一进京就拉帮结派的,这是要一争帝位喽?不自量力……” “难怪整天在皇帝灵前见不到影子,可惜京兆尹只是个京都的看门狗,握在手心又有何用?竖子无脑,若选他为帝,实非百姓之福。” “张兄,你的话有些偏颇吧?抛却先时不雅之癖好。三殿下还是很沉稳干练的,据说在云麓的商铺也经营得不错!” “呸,刘勋。你眼瞎心也瞎了不成?众语成戬的事硬要唱个反调,标榜你的另类吗?” 充耳不闻,农家乐扫了一眼养心殿里的众人,浅笑着迈步走向宫门的方向。眉头蹙了蹙,自己与这京兆尹并不相识。他这个敏感至极的时候找自己做什么?不怕被自己的大哥与二哥归到自己一流? “他有没有说想问什么事?”农家乐略缓下脚步。侧头问身后宫娥道。 “没有,不过那位大人神情有些焦躁,不停地在那里踱步……”宫娥想了想答道。 点了点头。农家乐疾步向宫门处走去,陈守国或许是因为好奇、亦或是自己的职责就是守宫门,陈宝国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 出了宣德门,农家乐见宫门边上站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没有穿官袍、只是着了身棉布的长袍。“你找我?”农家乐站在男子身前,出声问道。 男子稍一愣神。他有些没有想到传闻中的三殿下、竟然真的美到如此妖娆的地步。一身缟素,中规中矩到有些古板的地步,可穿在三殿下身上,行走间一丝不着痕迹的飘逸流散出来。淡然中带出些许典雅——见之忘俗,这是范天增对农家乐的第一印象。 “下官见过三殿下。”范天增一揖到地。“找我何事?”农家乐问道。 “这,先时京都发生命案一桩。下官想问殿下几个问题,不知殿下可有闲暇?”范天增对农家乐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态度恭敬的问道。 “命案?你怀疑是我做的?”农家乐脸一沉,声音中透出一股不悦。 “不是,下官不敢怀疑殿下。不过,殿下确实是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人,你走了之后,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圣草医堂’就燃起大火,张太医以及他的弟子刘福林二十三口无一幸免……”范天增看了看不远处站立的人,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 “刘福林、张太成、都死了?”农家乐一惊,先前刘福林还活得好好的,一转眼的功夫就身死魂消,是有人要杀人灭口吗?“他怎么死的?”农家乐问道。 “具‘圣草医堂’街坊说,殿下走了以后,这‘圣草医堂’就上了闸板关门谢客。依旧是盏茶的功夫,后院的药草库房就燃起大火,火势蔓延极快,扑灭后只找到二十几具焦尸……”范天增阻止了一下言辞,答道。 “烧死的?”农家乐倒吸了一口凉气,轻咬了几下嘴唇,事情貌似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超出自己的掌控。手缩进衣袖,指间划了一下掌心,痛令农家乐清醒了些……他提醒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 “还不能确定,结果有待仵作验尸后才可见端倪。”范天增答道。农家乐身份特殊,这令范天增感觉到压力沉重。自己只能小心的询问,他说什么自己也不能反驳。叹了口气,范天增觉得这是自己遇到的最为棘手的案件。 “不知殿下可否带着苏小姐去一趟京兆尹衙门,只是问询……问询而已”范天增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她与他不配合,自己也无能为力。 “殿下不可……”陈守国疾步跑了过来。小声的对农家乐说道:“殿下无论是黑是白,只要进了衙门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流言蜚语可是会杀人的。下官不建议殿下卷入这场阴谋的漩涡……” 苏小与老太妃正在屋子里饮茶,一个宫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是三殿下在宫门口有些麻烦。老太妃急急地在苏小的搀扶下来到了“宣德门”外。 这是宫门外已经围了些路过的官吏,以及一小队衣甲鲜明的军士。老太妃颤微微的分开人群走了进去,“家乐,发生什么事了?”老太妃问道。 “三皇子杀人了,老太妃……”一个宗族的农姓子弟幸灾乐祸的说道。 “胡说八道,皇帝新丧,你们在这喧哗成何体统,散了吧……”老太妃皱了皱眉,沉声喝道。老太妃没什么实权,可辈分在那摆着,众人心虽不愿可也不好过于违拗。围观的宗族子弟以及官吏们识趣的走远了一些,不过并没有真正的散去。仍站在远处不时地对着农家乐指指点点…… 杀个人对于农家乐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大事、至少不致命!可死的是张太成、而且是死在农家乐刚刚走后,这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杀君弑父的名头,任谁也扛不起……(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六章 提刑官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妃重重的将自己的拐杖杵在地上,冷眼看着躬身而立的范天增,沉声问道。txt小说下载(. ) “为陛下医病的张太成老御医以及他药店二十三口都死于大火,具知情人描述殿下与苏小姐是最后一个进过‘圣草医堂’的人,下官职责所系所以过来询问一下三殿下……”范天增腰身更低了一些,喏喏答道:“我希望三殿下可以跟下官回一趟衙门,只是询问……” “放肆,你可知现在的皇城风声鹤唳?捕风捉影之人一定会借此攻击家乐,你是想要他的命吗?你混在官场舌根子可以杀人不清楚吗?”冷哼了一声,老太妃怒道。 她无儿无女,小时看大的农家乐就是她的亲孙儿。她疼爱农家乐,人虽老迈可依旧想将农家乐庇佑与自己的羽翼之下,像一只老母鸡般,护着自己的小鸡不受任何伤害。 农家乐了去哪什么“圣草医堂”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她相信自己的家乐绝做不出杀人放火的恶事。“我也不留难你,皇帝新丧家乐断断是离不开的。要是你嫌这里嘈杂可以去我的宫殿,可否?要我下一道懿旨吗?”口气缓和了些许,老太妃说道。 范天增心里有些苦,皇家之人自己得罪不起。这案子本不是自己管辖,可那东坊县丞直接挂印而去,上面几个人又逼的紧,自己这也是无可奈何硬着头皮来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而且上面的人把话说得很死,必须将农家乐带回京兆尹衙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咧了咧嘴,范天增苦着脸说道:“太妃娘娘,职责所系,下官必须将三殿下带回查问,只是查问并不会留难殿下,希望太妃娘娘开恩……”说完,一撩袍服跪倒在地。 “混账……”老太妃怒意升腾,抡起拐棍兜头盖脸的向范天增砸去。【爱去】打了一会,毕竟年老体衰。老太妃有些气喘。“莲蕊,去将大皇子、二皇子、以及宗府主事农天铎请来,我倒要看看这炎黄国还是不是农家做主……”老太妃缓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宫娥挥了挥手。 盏茶之后。叫做莲蕊的宫娥转了回来,神情犹疑了半天,才吞吐的说道:“大皇子昨夜哭泣整晚,现在正在休息,奴婢见不到……二皇子去了‘敬业寺’说是为陛下安魂。至于,至于……” “唉……”无力地叹了一口气。人走茶凉,何况是自己这个隔了两代的太妃?皇帝仙去,少了他的陪衬自己只是个耄耋老妇,又有谁真的入心? “身为皇子,当成万民之楷模,呵呵……去一趟又何妨!”农家乐上前一步搀扶住老太妃气得颤抖不已的身体,安慰道。自己被有心人盯上,不是老太妃三言两语就可以将事情摆平的。与其这样坚持下去,倒不如痛快的走上一遭。身边那伙军士手握刀柄。意图已经显而易见,自己不去估计就要用强硬手段。虽说苏小在旁,自己并不畏惧这几个军士,可那样真的好吗?岂不是授人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口实?不脏也脏了…… 老太妃年迈,与自己相比农家乐更在意老太妃的身体。万一气出个好歹,那就罪过了。 “莲蕊,扶太妃回宫。”农家乐挥了挥手,笑着拍了拍老太妃的胳膊说道:“奶奶,你在家准备好桂花糕,家乐去去就回……” “多谢殿下……”范天增抬起袍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里暗道侥幸。站起身,引着农家乐与苏小向停在一边的马车走去。 京兆尹名头听着挺大,不过不过一个四品的小官,官衙也在靠近城墙边有些偏背的街路。衙门也不是很大。看上去有些破败,门口几个差役有气无力的站在门口,直到听到隆隆车声这才稍稍挺直了腰背,看上去也有了几分威严之态。 范天增一路上始终谦卑恭敬,下了车,也是弓腰引着两人向衙门里走去。并没有升堂的打算。将两人安排在偏房之中,而且奉上了几样茶点,还有一壶不错的龙井,之后就不见了影子。 “知道他们为什么选在这吗?”苏小倚在椅背上,悠然的抓起了一块小点心塞进嘴里,笑嘻嘻的看着农家乐问道。 “为什么?京兆尹本就管着京都杂事……”摸了摸鼻子,农家乐有些一头雾水的问道。 “咯咯……因为这里很偏背,很静……”“静?不好吗?”如此独处,农家乐心很安宁,他有些期待这时间可以拉得很长很长……最好是一生一世! “好像和你在一起,就没有如此安然的时候……”农家乐笑着说道。“你是说我是扫把星喽?”苏小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说道。 “额……是说跟在你身边很精彩,不会乏味好不好?”农家乐摇了摇头,心说苏小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不懂情调。自己喜欢她什么?貌似就是这份率真不做作吧? “哗啦啦……”门外响起一阵铁链碰撞的声响。“哐……”门被人由外面很暴力的踹了开来。一个身材魁伟、满脸横肉的男子走了进来。才迈进一只脚,铁链就被撇在两人中间的小几上,杯盘瞬间被扫落跌落一地。 “哼……这是衙门,不是养大爷的地方。”男子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眼中闪现一丝狠戾,扫了农家乐以及苏小一眼,这才气哼哼的坐在主位之上。身后跟着的一个瘦猴,恭敬的站在他身边,将一沓卷宗放在桌上摊开。 “皇子?我只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想清楚了吗?想清楚就招了吧!省得被提刑官劳心费力的……现在已经不是刑不上大夫的年头,你们不要逼我。”男子将卷宗一合,冷笑着说道。 “昏官说的就是你吧?你自己先出去清清头脑再回来吧!你是想屈打成招吗?咯咯,好玩,你可以试试呦!”苏小笑了笑,说道。 “你他娘的是谁?这里有你一个娘们说话的份吗?屈打成招又如何?只要招了你就是罪犯,有分别吗?告诉你,老子当这狗屁提刑官二十年,手底下就没有一个没开口的活物……小娘皮,今天就拿你开刀……杀你这只鸡吓吓皇子那只大猴……”一点官仪都没有,男子出口成脏的吼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七章 红杏小楼 农家乐脸色一沉,感觉到事情正如自己所猜测的一般,整个事件透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皱了皱眉,这是出自哪位皇兄之手?目的是什么、仅仅是“弄脏”自己吗? “一府之提刑,出口成脏、真不知你是如何混到这个位置上的,花银子买的?呵呵……今天本皇子就坐在这看看你如何敢动苏小一根头发!”农家乐站起身挡在苏小身前,冷笑着说道。 “皇子,我呸!你听说过什么叫落了架的凤凰不如鸡吗?你听说过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典故吗?嘿嘿,没错,老子就是那只欺负老虎的狗……想要舒服些就招供,否则,你就会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提刑官将手里的茶盏兜头盖脸的撇向农家乐,农家乐一歪头,茶盏擦着耳边划了过去。 “咯咯,还没见过有人自认为狗的,你倒也算是一朵奇葩。生不如死?我还真想尝尝!”苏小在农家乐背后露出一张笑脸,满不在乎的说道。 苏小的话满含轻蔑与挑衅,提刑官的脸一黑,腾地一下站起身,伸手就要推农家乐,“小婊.子,给你三分颜色你还想开染坊?今天老子就先打得你连你娘都不认识你!”提刑官出口成脏的骂道。 提刑官看来真的是急怒攻心,一边说一边抬脚绕过农家乐向苏小踹了过去。而且脚的方向直对苏小隆起的小肚皮。小肚皮里是自己与小云的爱情结晶,苏小怎能容忍有人试图伤害他吗? 手腕前伸扣住提刑官的脚裸,脚尖略略的向前一探踩住提刑官支撑腿的脚背,手一拉、提刑官以一个极标准的“一字马”姿势扑倒在地。 “你……不,是你背后的主子是不是就是想激怒我们。揍你一顿,亦或是宰了你这个孙子。然后扣上一顶袭击衙门、意图谋逆的罪名在我与农家乐头上?”笑了笑,苏小伸脚踩在提刑官的脸上,稍一用力,提刑官的鼻梁就塌陷下去。“很好,我就做一回‘鲁提辖’,先揍一顿你这个提刑官一顿……” ……分……割……线…… “红杏小楼”取自千古名句“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她不是青.楼.楚.馆。却远比楚馆肮脏千倍。这里迎来送往的没有脂粉盖面的娼妓,每一个牌子后对应的女子都是大家闺秀、甚至有的还是权贵的正妻——这里不是有钱就可以恣意消遣的,想找出墙的红杏吗?你要应下牌子上所列的要求。而且你还不知道牌子对应的女子是美是丑……“红杏出墙”玩的就是这份刺激、以及神秘! “红杏小楼”的主人没有人见过,传言是一位隐世门派中分量不轻的人物,因此这里不时会有王子甚至是一国帝王光顾,世家子们更是像苍蝇一般趋之若鹜。这里不像是一家店铺。更像是一个治外的国度,这里做的一切。出了门口神奇的也没有敢追究,亦或是不愿追究吧? 钱、权、美色在这里可以明目张胆的完成华丽激情的破茧,抱着各种目的、愿或不愿的女人们在这劈开了自己的大腿,男人们呢?应下条件。分开女人们的大腿…… 这里也打出了苏小在这异世看到的第一条广告语,“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有回报。进进出出间水花四溅,快快乐乐后心想事成!” 二皇子农家费并没有乘坐自己拉风至极的纯金马车。而是坐了辆普通至极的绿呢轻便马车来到“红杏小楼”门前。立时一个身穿大红宫装的女孩就迎了上来,女孩容颜娇俏,可却并入不得农家费的眼,不是他眼光有多高,而是他对这种千人骑万人压的“烂桃”不感兴趣,万一“光荣”了,图自令大皇兄耻笑罢了! 一路走来,迎宾的女子就换了六七个,走得农家费脚都有些发麻的时候,身前的女孩终于停在一幢古色古香的木质小楼前。 掏出十几片金叶子塞进只是带了个肚.兜的女孩的胸乳间,揪了几把,农家费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农家策与一个自己没有见过的男子正席地而坐一边聆琴,一边低头耳语着什么。稍远一点的纱幔之后,一个模糊的影子正在不停地耸动着,不时传出女子嘤嘤娇啼之声。 “你怎么在这?”农家费皱了皱眉,看着自己的大哥冷声问道。 “花天酒地玩女人,来这还能做什么?坐二弟……”农家策笑了笑,将一个蒲团踢给农家费,示意他坐下。 “啪啪……”农家策拍了拍手,对着门外唤道:“将三十一号牌子的女人带进来……”没一会一个年纪稍大些、身形稍显丰盈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胸部如山,移步间波涛汹涌,气质出众而且容颜间略带高冷。 本是想拂袖而去的农家费顿了一下,皱了皱眉还是在女子的侍候下坐了下来。他有很浓厚的恋母情结,这对农家策而言不是什么秘密。这女子也是他花了大心思才淘换来的……冷眼一看,有九成九像自己母亲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怎么样?还和心意吧。这可是大哥花了很大的心机才找到的……”农家策抬眼撩了一眼在女子身上上下其手的弟弟,嘴角微扬挤出一丝不屑地冷笑。 “不错……”农家费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侧头对着大哥笑了笑,说道:“女人万千,皇位只有一个,弟弟感激大哥送这么个尤物给我,不过……嘿嘿,亲兄弟明算账,除了皇位,大哥可以任意提条件!” “二皇子,何必急于兄弟阋墙?不是还有个外人对皇位觊觎着吗?你就不怕鹬蚌相争平白的便宜那个妖娆的皇三子吗?”农家策身边的男子手一扯将“三十一号”女子身上的衣物扯了下来,在光滑如缎的大腿上摸了几下,叹道:“成者王侯,可惜二皇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享受如此佳人……” “农家乐吗?”农家费眯了眯眼角,冷声说道:“他怕是自身难保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八章 给你江南三郡 “这么说,刘福林的是是二弟做的?”农家策笑了笑,转而神情略微严肃了些许,说道:“怕‘屈诚招’并没有那么容易得手吧?苏小那妮子可不是泥捏的!二弟这算盘敲得有些早吧?” “皇兄可不要往我的头上扣屎盔子,我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二皇子立了立眼眉,冷声说道:“屈诚招师从‘万剑宗’,虽为弃徒可身手在这大陆也是顶尖的,苏小?不够看的吧?”抖一抖实力,敲敲大哥这只猛虎…… “噢……”农家策挑了挑眉,静默了一会,抬手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笑道:“一山难容二虎,皇兄也不藏着掖着,你我兄弟合作,事成我登基做帝王,会将江南三郡划与你的名下,独霸一方且江南富庶,你看如何?” 自己实力稍逊于大皇兄,争下去、鱼死网破罢了。江南三郡?二皇子的心有些动摇。“我又如何可以相信你?”二皇子略一侧头、看向自己的大哥。 “哈哈,知道你就会有这么一问……”农家策朗笑道:“这不就叫你过来谈上一谈吗?你可以将三郡官吏统统换为你的人,而且也可以见宇文鑫的十五万兵马驻防江阴,一切人员兵马调度花费都算在大皇兄身上可好?要是你还不放心,母后的懿旨就在这自己看就好……”说完,农家策将一卷锦菱的卷轴递与二皇子。 展开扫了一眼,二皇子脸上露出些许喜色,“这样?呵呵,一切尊大哥安排就好。”二皇子笑着说道:“不过貌似天上没有掉馅饼的没事吧?要我做什么、我需要衡量一番!” “我需要苏小死,农家乐倒在其次。一个没有根基的杂.种,翻不起什么浪!”眼中闪现一抹厉芒,大皇子恶狠狠地说道。 “如此容易?”二皇子愣了下神,“屈诚招是我手底下的一条狗,没人知道他是个身手了得的‘江洋大盗’,突施冷箭之下苏小再强,又如何躲得过?再说要是她宰了屈诚招也好。嘿嘿……看萧老头、孙老头如何保她!” “二弟。只要她活着,大哥就不可能践行承诺,这你要清楚。我希望你可以上些心。毕竟屈诚招就是棵墙头草,他能背叛师门、你又如何确定他不会背叛你?”皱了皱眉,大皇子提醒道。 “你就将心放回肚子,好好地将三郡地图预备出来吧!哈哈……屈诚招有把柄在我手上、足以令他碎尸万段的把柄。他敢死、却绝不敢背叛……”二皇子嘴在“31号”女子身上舔了舔,笑呵呵的说道。 “那就恭喜二……不。是‘江南皇’喽!本太子敬你兄弟一杯,预祝你们一切筹谋心想事成……”那个二皇子没见过的男子举杯笑道。 “蚩国太子?应该是同喜吧!要是没有苏小作祟,蛮王一死、蛮国早就划与蚩国版图了吧?这里没人喜欢她,可同样你貌似也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物。你就不怕……”二皇子接过蚩国太子递过来的酒盏,轻摇了几下、有些玩味的说道。 “蚩国与您的江南可是隔着炎黄国,你皇兄都不担忧。您是不是过于杞人忧天了?而且江南貌似并不平静,而且与我蚩国无关吧?”蚩国太子毫不在意。笑着说道。 “萧家、孙家吗?”二皇子挑了挑唇,略带讥讽的说道:“萧孙两家确实根基在江南三郡,可都是后继乏人,影响力也是日渐衰落。只要笼络住田方两家新兴势力,逐步蚕食萧孙两家不出五载就会淡出人们的视线……亦或是直接做掉两个阁老,群龙无首,而两家又是草包一群,分家不可避免——分家意味着什么?没落!” “还有一股势力你没有考虑……”大皇子浅饮了一口醇厚的酒浆,提醒道。 “谁?龙王那个老混蛋吗?”二皇子抿了抿嘴唇,心也有些忐忑。 “不是,有时候站在明处的敌人不可怕,我说的是王家以及独孤家的选择。”大皇子神情有些凝重的说道。世家中除了苏家,貌似都与皇室有离心离德的趋向,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让他们做墙头草去吧!只要你坐稳帝位还不怕他们来投靠?”二皇子笑了笑,说道:“我倒是担忧有一股势力会拼死……” “你说的是陈家?陈诗雅……”看着自己突然变得机智的弟弟,大皇子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个女人倒是个麻烦,要不弟弟你收她做小算了……嘿嘿!” 有些不悦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大哥,二皇子说道:“你没听说?云田侯那个匹夫已经到了京畿,而且就是住在陈家,你可是三十万的精兵悍将、有了陈家资财的供给,你就不怕她们合起来造你的反?” “应该不会……”大皇子笑了笑,“云田侯有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总是将‘精忠报国’这个理挂在嘴边,呵呵……太子已经命五十万铁骑犯边,你说他会如何?” “人心难测,我的心有些没底,等等我派个人去京兆尹衙门催催,夜长怕是梦也会多些!”二皇子站起身,匆匆出门而去。 “太子,你如何评价我这二弟?”大皇子歪着头笑着看着蚩国太子问道。 “没人的时候要叫我叔叔,没规矩……”蚩国太子敲了大皇子脑袋一下,笑着说道:“草包,一个有野心的草包。嘿嘿,心很大,能力一丢丢,不足为患吧?” “他不傻,谁去做这出头的鸟?我吗?我可怕死得很,家族也不是没试过,可是谁又伤的了那妮子一根汗毛?”大皇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道。 “可惜,家族还是错了,如此人才竟然不能为我所用……”蚩国太子一脸可惜的说道:“总之,这次她是再难逃脱,你要注意一下莫遥的反应,因爱成痴的人可是什么傻事都做得出,毕竟他再小也是一国皇储!” “莫皇这次并没有来奔丧,不知是何原因……我会催一下耳目打探一下的,家族孤注一掷,希望结果会是好的吧!”大皇子蓄满杯中酒与蚩国太子碰了一下杯,苦笑着说(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九章 揍你没商量 “你知道咆哮公堂、殴打主官,是形同造反的大罪吗?还不放开提刑大人……”跟随屈诚招进来的随从跳着脚的叫喊着。 [800] “哦,造反吗?貌似很好玩的样子,本姑娘想玩玩好吗?咯咯……你们不就是想这样吗?你们不过是被舍弃出来的棋子,用你们的命换来诬蔑我们的机会吗?”苏小脚上力度再加了几成,冷笑着说道。 “你知道……”男子肯定是进来之前与屈诚招商量好的,见苏小动手,脚步就向靠得最近的窗子移了过去,手一伸、就要推窗喊人。 “你敢再动一下,我就打烂他的头……”一脸笑意看着男子,就着他衡量得失的一瞬间,苏小手腕一扬,一枚银针射入男子的哑穴。 银针有尺长,刺哑男子的同时也刺穿了他的身体,男子嘴张的老大、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脸色也不再镇定、一脸惶惶然的看着苏小,像是在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宰了他……”苏小将一柄手术刀丢给有些愣神的农家乐,说道。【爱去】“这……算了吧,闹大了对你不好,这样会中了人家的算计……”农家乐劝解道。 “别人想要我命的时候我不会有任何顾虑,他们一进这个门就应该有这个觉悟!”苏小对着农家乐笑着说道。“我只想你平安,我……不想收不了场!”农家乐依旧犹豫。 “你太软弱,被人骑到脖子上你应该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反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忍让只会让想要伤害你的人变本加厉。活着与尊严之间你如何选择?”苏小一把揪住屈诚招的头发,扬起他有些惨兮兮的脸,笑着问道:“你说呢?提刑大人……” “活着……我选活着……”或许是嫌他的嚎叫有些噪耳,苏小一拖她的肘关节、将他自己的拳头硬生生地塞进他的嘴巴。笑道:“喂,坏人也要有点骨气好吗?戏刚开锣,你就熊了,不好玩知道吗?你是隐世门派的人?什么身份、主子是谁?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外面一定有埋伏对吧?不着急、慢慢想——想起一个回答一个就好!” 嘴塞进一个拳头,令屈诚招的两腮鼓凸出来,加上本就肥的一脸的肥油,像极了一只癞蛤蟆、让人忍不住想要踩扁这恶心人的玩意。官肥民瘦、这世道或许真的应该颠覆一下了…… 那个随从像是清醒了一些。头撞向窗扇、试图向门外的同伴发出警讯。农家乐横移了一步,手一攥扼住了男子的喉咙,一用力扭断了男子的脖子,手一松、男子的尸体滑落到地上。苏小对着农家乐挑了挑大拇指,这家伙有时候还是很“men”的。杀伐果断、没有一丝妇人之仁,倒有些君王的冷血…… “是你叫我杀的,也是为了你杀的!”农家乐吐了吐舌头,可和着这血腥的场景一点也不俏皮。眼神平淡,无悲无喜无惊慌,仿似自己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身上有银票吗?”苏小挑了挑眉问道:“大面额的给我几张……”看着农家乐,苏小有种农家乐真正蜕变的感觉。更成熟、更有担当,可却感觉这样的农家乐远没有记忆中的“农仙子”可爱……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手掐住他的脖子……”苏小提着屈诚招走到死掉的随从身边,对着屈诚招不耐烦的说道:“快点,本姑娘可没时间和你耗着……”空出来的一只手捏着一根银针刺入男子的脖颈。一丝《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渡入男子体内,逼出瘀血,这样才不会给人留下破绽。 屈诚招不傻,一身的功夫被苏小废了,可手依旧紧紧的转成拳头。一拳砸在屈诚招的眼眶上,苏小笑着说道:“快点,掐他……放心他已经死了,变成鬼也不会找你报仇的!” 屈诚招的手攥的更紧了些,他知道今天他或许已经再难活命。“咔吧……咔吧”苏小用力将屈诚招的手扳开,连带的也脱开了屈诚招手指的关节。“掐他……咯咯,忘了,你的手好像掐不住了!”苏小笑着将屈诚招的手放在男子的脖颈处,几根银针刺入屈诚招的胳膊。肌肉条件反射的收缩,屈诚招的手也紧紧的扼住男子的喉咙。 “你会活着,而且会活得比以前快乐……”苏小拿出几根“长针”刺入屈诚招的脑袋,如同当初对付苏建楠一般。屈诚招不会死、却会疯,疯子的世界没有爱恨,岂不是快乐无忧? 农家乐略微的侧了侧头。苏小笑着却痛下杀手,像极了一个小恶魔。他不愿看,看了他怕会毁掉苏小在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因为那些是苏小微一留给他的,他珍视! 老太妃回到自己的宫殿,总是觉得眼皮跳个不停,一股很是不好的想法升起,就再难抹去。犹豫了一会,老太妃穿戴整齐,拿着先皇御赐的龙头拐杖,叫上在刑部任侍郎的本家侄子直奔京兆尹府。 老太妃的銮驾赶到京兆尹府门前,范天增正在府门前焦躁不安的踱着圈子,见老太妃下车,脸有些苦、可依旧上前跪倒迎驾。 “家乐我孙呢?”老太妃冷眼看了一眼范天增,问道。 “殿下在府中偏堂,估计一会就会出来!老太妃放心,这里还没有人有胆量为难三殿下。”范天增吞吐着说道。 “命案?什么时候京兆尹的权责够审理如此大案了,即使是问询你们貌似也没这个资格吧?”刑部侍郎沉着脸呵斥道。 “侍郎大人好,卑职也省得,可这是京都郡守李方圆大人的命令,卑职不得不从命。”范天增有些头疼。里面什么状况他是真心不知道,人带到自己就被赶出了京兆尹府。可要是出了问题,自己可是要顶缸的……范天增额角冷汗直冒! “我要见家乐,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问吧!”老太妃龙头拐杖一抬,抬腿就要进府。 “老太妃稍安勿躁,下官进去看看,或许殿下已经出来也说不好……”范天增殷勤的笑着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章 财迷成疯 “何人在于三殿下攀谈?”刑部侍郎皱了皱眉,看似无意的问道。热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爱去】 “郡守府提刑屈诚招。老太妃、侍郎大人稍等,卑职进去瞧上一瞧……”说完,范天增转身向京兆尹府内走去。 “有问题?郡守府不在郡守府问询,而是挪到这偏背的京兆尹衙门,怎的都觉得怪怪的?”老太妃脸一沉,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侄儿、问道。 “是有些怪,不过逻辑与程序上倒也附和惯例。三殿下身份特殊、这会又是青天白日的想来应该不会有问题。稍等、看那范天增如何回话,不行、就只好硬闯上一遭了!”刑部侍郎邱天宁捋了捋胡须、思考着里面各种利害……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太妃,父皇尸骨未寒、家乐就惹事上身。而且谁又说得他不是在杀人灭口?灭了张太成的口、您说他是在试图掩饰什么?别忘了、父皇就是吃了张太成的药才……哼,远在云麓居然可以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好大的能量、也好大的野心,好狠的心肠!”这是来之前,自己去“景仁宫”见大皇子得到的回复,自己连说一句解释的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们是栽赃?最少也是落井下石吧! 老太妃拄着拐杖的手有些颤抖,要不是刑部侍郎邱天宁扶了一把,老太妃连站立的力气都仿似丧失了一般。txt电子书下载/天家无情亦无亲,他们眼中只是盯着那金灿灿的皇位,人性泯灭、家乐要是出了什么事,估计正中那两个兄弟的下怀。( )救?或许死了才干净吧! 老太妃神情落寞,讪笑了几声。要是家乐有幸夺过此劫,自己一定要劝他不要做那帝王。国家任由他们去祸害吧!散了、灭了……看他们有什么脸见九泉之下的祖宗!人心凉薄,国将不国,为他们犯险不值得! 苏小抽出屈诚招脑袋上的银针,那个嚣张一时的提刑、像只死狗一般的在地上一抽一抽的,苏小又将银票塞入提刑官的手中,伏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拍了拍农家乐的肩头。苏小笑着说道:“你看,他掐死了他的随从,为什么?因为他的随从抢了你的银票,分赃不匀引起争斗……” “他会听你的话?”农家乐撇了一眼屈诚招。【爱去】挑了挑眉,笑道。自己到这肯定是一场阴谋算计无疑,大皇兄?不会,这阴谋狠毒有余、可智慧只是小儿科级的,大皇兄狡诈堪比老狐狸。不会玩这么幼稚的把戏……二皇兄?致我于死地他可以得到什么? “屈提刑……”门口传来有些熟悉、范天增的声音。“屈提刑,审……聊完了吗?老太妃与刑部侍郎邱大人在府外等着接三殿下……” 门外埋伏的人也觉得有些怪异,苏小伸手高绝这是屈大人进去前就说过的,摔杯为号,只要屈大人退出来,就万箭齐射、并且都是淬过毒的箭矢,力求就地格杀! 可是苦等了接近一个多时辰也没听见摔杯之声,是自己耳朵上火?还是说那杯子太瓷实怎么摔也摔不坏? “快来看看你们的提刑大人吧!他……疯了……妈呀,杀人了……”苏小脚尖踢了踢昏迷中的屈诚招,对着农家乐挤了挤眼睛。这才坐在椅子上喊叫道。 羽林军左将军范令郎愣了个神,摔杯之号没听见、却传出苏小的叫喊声。疯了……屈诚招疯了?这与预案出入也太大了些吧。二皇子要自己听候屈诚招调遣,可现在这状况?犹豫了一会,范令郎由影壁墙后走了出来,觉得自己先看看情况再说。 推开门,眼前的状况令范令郎一愣。这也太搞了吧?范令郎觉得自己就算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眼前会出现如此匪夷所思的状况。 屈诚招披头散发的站在屋子的一角,手掐在随从王岩的脖颈之上。王岩身体有些僵直、而且后背看上去也没了明显的起伏,显然已经死了。屈诚招另一只手握着一大叠的银票,嘴角泛着白沫、眼睛如同染血般红艳。 “屈提刑……”范令郎试探着看着屈诚招搭了句话。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屋子另外的两个人,一个一脸冷漠的站在那。另一个一脸“惊恐”的——小口的喝着杯中的茶水,眼角眉梢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笑意里满是讥讽,讥讽他们玩的这一手早已被窥破! “别过来。谁也别过来……敢抢老子的银票,老子见一个杀一个。告诉你们,看见了吗?他就是榜样!”屈诚招将王岩掼在地上,指着范令郎叫嚣着。 “好玩吧?要不要也把他搞疯、这提刑官唱独角戏稍显单薄了些……”苏小抬手戳了戳农家乐,对着他挤了挤眼睛,嬉笑着说道。 唯恐天下不乱?貌似就是这般样子吧!农家乐摸了摸鼻子。笑着想道。“手段不错,可演技就不怎么好了,你应该惊恐的……”农家乐说道。 “有关系吗?咯咯,你认为会有人信吗?”苏小耸了耸肩,淡然笑道。 “或许吧!他确实是疯了就好,呵呵……”农家乐摸了摸鼻子,戏是做给人看的,只要戏本够好、演技真的是无所谓了。 “要不,咱们隔三差五的就搞疯几个,挺好玩的……”苏小说道。 农家乐相当无语,同样无语的还有门外的范令郎与范天增。他们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处乱不惊,什么叫笑对人生……做了坏事明目张胆的说与其他人听,他们真的是怀疑疯了的不是屈诚招,与苏小相比,他们怎么看不停数着自己手中银票的屈诚招很正常,太他.妈的正常了! “来人,将屈大人控制住……”范令郎对着身后摆了摆手,召唤道。他疯了,二皇子的吩咐又不得不完成,范令郎只好接过来。 要不要不过一切的乱箭射死他们?范令郎有些犹豫。农家乐再小也是皇子,不是自己一个将军可以想杀就杀的,他需要理由。 “你对他做了什么?”范令郎指着屈诚招说道。 “他是见钱眼开,不对,是财迷了心窍才疯的,与我有些干系?”撇了撇嘴,苏小一脸无辜的说道。“当然你要是想的话,我倒是有办法让你们沟通沟通!”(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一章 站在我身后 “他是见钱眼开,不对,是财迷了心窍才疯的,与我有些干系?”撇了撇嘴,苏小一脸无辜的说道。“当然你要是想的话,我倒是有办法让你们沟通沟通!” “胡说八道,和疯子沟通?我看你是疯了,不、是得了麻风病……”范令郎的右手握住腰间佩剑的剑柄,冷声说道。 手略微一动,“白矖剑”化作巴掌大小隐于苏小掌间。一提“神农本草诀”的精气、注入掌心的“白矖剑”中,苏小身体很然前冲、眨眼的一瞬苏小站在范令郎的身侧,手中白矖抵住范令郎的腰眼,笑着说道:“你最好不要试图将你手里的破铜烂铁拽出来,否则你的下场一定要比他惨……” “你是在威胁我吗?”范令郎立了立眉,沉声说道:“本将军入行伍二十年有余,从没有过贪生怕死的劣迹。你的命比我的金贵,我赌你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哼!” “有点风骨?可惜姐姐不喜欢!”苏小嘴角挂上一丝冷笑,淡淡说道。手指微一用力,白矖剑刺入范令郎腰间一寸,略微一转白矖剑,伤口瞬间扩大了些、疼痛也翻倍的作用到范令郎身体之上。 打狗就要狠,狠到让他怕你。苏小出手的时候就没想过留手,敢威胁自己他就要做好上西天的准备。伤口不大,可苏小深谙医道,已经切断了范令郎的肾阳通路,以后即使不死、也只会是个“不.举”却带把的伪太监…… 苏小刻意没堵住范令郎的嘴,一剑下去范令郎一声凄厉的惨号出口。隐于各处不下百十名的弓弩手有些搞不清状况,纷纷现身露出行藏。苏小笑了笑,脚步微移躲在范令郎身后,白矖剑搭在范令郎的脖颈之上。“家乐。到我身后来……”苏小看了农家乐一眼、唤道。 想想自己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自己都是躲在这并不伟岸的身体之后,农家乐的眼瞬间有些少许的恍惚。看着苏小眼中的关切,想起苏小先时说过的,她只想自己平安……农家乐的心一瞬间像是抹了蜜糖,甜丝丝的……只要她记得自己就好。 “苏小,要是不得己之时,我希望你可以自己逃走!”农家乐对着苏小笑了笑。没有逞英雄而是快步走到苏小身后。这个时候。自己能做的就是少给苏小添乱。 ……分……割……线…… 养心殿东走百多步,有一座稍显破败的宫殿,门窗朱漆斑驳。浅黄色的琉璃瓦缝隙间几缕枯草随着风儿摇摆着。忙碌皇帝殡葬的宫女太监们往来穿梭之时、都有意无意的避开这挡在必经路上的殿宇,没错这就是炎黄国历代帝王圈禁犯错妃嫔的“冷宫”。 一双白皙娇嫩的手握住满是铜锈的门环,四外张望了几眼,凝香见没有人经过。这才一用力将门推了一道缝隙闪了进去。身子倚住门扇,稍等了一会。这才在怀里掏出一只蜂鸟,手一张放飞了出去。 放飞了蜂鸟,凝香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这传说中的“冷宫”。先皇还算仁厚,这冷宫之中并没有关着任何人。无人打理。野草顽强的顶开石缝,岁岁枯荣、几十年下来这枯草足足有齐腰高。北风穿过破损的窗户、发出略显凄厉的呜咽穿堂而过,站在下风头。嗅着积聚几十年的霉尘味道,凝香皱了皱眉。 “哒哒哒……”身后的木门被人由外面轻声而规律的拍响。凝香脸贴在门缝上向外看去。二皇子农家费微喘着站在门外,一身孝衣、肩膀上缠着黑纱,白与黑的映衬下、农家费看上去倒是比平时还要精神爽利得多。 “你不知道这人多眼杂吗?让我说什么好、蠢、没想到你也会做出这等欲盖弥彰的蠢事!哼!说吧,有什么要命的大事?”钻进冷宫,农家乐黑着脸看着凝香说道。话语间一丝淡淡的酒臭透了出来,眼神微有迷离,带着一丝微醺的醉意。 “农家费,我蠢?哼、要不是你贪恋我的姿容,我又哪会怀上你的野种?怎的、现在想提提裤子不认账?告诉你、天下没有这等便宜的事情!给自己的老爹戴绿帽子,说出去、你这皇位也不用争了!”凝香推了一把农家费伸向自己脸蛋的嘴巴,翻了翻眼皮,尖声回击道。 “嘿嘿,我的小凝香生气都这么好看。”农家费不顾凝香的挣扎将她揽入怀中,手也顺势透过衣领伸进凝香的衣襟之中。“说说吧,为什么干掉张太成以及刘福林?”眼角略略的眯了眯,农家费有些玩味的问道。 “那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去安胎,没想到在哪看见苏小那贱人……就急匆匆离开了!” “安胎?不是耐不住寂寞了吧。嘿嘿,刘福林小脸可俊得很……”以戏谑的口吻说出,可农家费唇角略略一挑,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农家费,你个孬种!你的意思是我肚子里的不是你的种?好好、孩子我凝香不要了,哼、咱们现在就出去,将你那些烂事当着宗府的各位抖落抖落……”冷哼一声,凝香就要拉开门向外走去。 “算我错了,我的凝香宝贝消消火。这大喊大叫的万一被人听到、你皇后的位置还做不做?不过,你前脚走、后脚‘圣草医堂’就被灭了门。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又怎么知道?你认为我一个人可以屠他满门?你也太高看我了吧?”凝香翻了翻眼皮,冷笑着说道:“那装着圣谕的盒子的钥匙你还没有找到吗?皇后不似说谎,你说他能藏哪?” 二皇子农家费的脸有些苦,咧了咧嘴说道:“这不我和大哥都在找吗?这也是凭运气的事,要是上天眷我让我先得到,哼、农家策吗?挫骨扬灰永绝后患……” “要是没得到呢?”凝香追问道。“嘿嘿,我与大哥刚刚达成协议,江南三郡划与我,做个半分天下的君王也不错!”农家费阴笑着,将凝香揽得更紧了些,嘴也凑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二章 如朕亲临 苏小轻轻地踩了踩农家乐的脚背,农家乐这才尴尬的意识到自己贴得苏小近了些——近到没有缝隙紧紧地贴着。抿了抿性感轻薄的唇,农家乐笑了笑、却并没有移开的意思。要不是怕苏小发飙、他倒宁愿伸手环住苏小的腰。 想起萧腾、钱横,农家乐叹了口气,自己这兄弟几个终是下手晚了些,有些可惜了近水楼台的机会。 抬手点了范令郎的哑穴,苏小对着那些弓弩手喝道:“放下你们手里的武器,你们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人是谁吗?他可是三皇子殿下,你们想造反吗?你们知道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哼!” 见那些弓弩手脸上出现迟疑,苏小趁热打铁的说道:“你们吃的是皇粮,拿的是皇家的俸禄,谁是你们真正的主子你们应该清楚!是他吗?我觉得不是……你们应该效忠的是皇家。你们觉得为了他搭上性命值得吗?” 走、对于苏小来说不难,即使是带着农家乐一起走也不费太大气力。她无所谓,可农家乐走了就要背负太多,弑父、造反、之类的罪名会接踵而至,他是可以活着、只不过再也难公明正大的活着。他不愿、苏小也不愿…… 弓弩手们脸上的犹疑更胜了几分,几百道视线投射在范令郎身上,身为军人已经习惯了听候命令,没了他这些弓弩手就成了一盘散沙。弓弩仍紧紧的攥着,可手已经微抖…… “他许了你们什么?升官?不错光宗耀祖;发财?也不错妻儿父母也可以过得松散些;可你们想过吗?这些不过是他镜花水月中许下的虚幻无法实现的承诺。杀了三皇子,你们还能有命?命没了……或许只有白发苍苍的父母、嗷嗷待哺的孩儿难过吧?” 摸了摸鼻子,苏小看着那群有些呆然的弓弩手说道:“知道为什么没提你们的妻子吗?谁会甘心守寡?早就投入被人的怀抱,而且还会刮走你们的家产!” 将军被治住。这群弓弩手早就没了主心骨,放箭?开什么玩笑,谁射第一箭谁死。这女人说得一点没错,杀了三皇子肯定要被诛九族的,至少清楚与不清楚的执行命令后果是不一样的! 范将军的眼睛明显在动,一言不发是为什么?天呀!难道他就是等那个立功心切的人放箭、之后再抓替死鬼吧?枪打出头鸟,这就是人性。谁也不会甘心做别人的替死鬼。 弓弩手们面面相觑。弩箭放也不是,端着也不是;剩下的四名偏将也是大眼瞪小眼,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眼巴巴的看着范令郎。 “放肆,你们在做什么?还不放下你们手里的武器。”老太妃在刑部侍郎的搀扶下闯了进来。手里龙头拐杖高举过头,沉声呵斥道:“先皇亲笔所书,‘如朕亲临’还不跪下想造反吗?” “哗……”弓弩手们炸开了锅。也慌作一团。先皇?那就是刚刚殡天的皇帝,如朕亲临?看见皇帝老子不跪还等什么?视而不见?开什么玩笑、新君肯定是人家的儿子。自己一个大兵怎么得罪得起? 将军只是说带着他们来捉拿反贼,可三皇子是反贼吗?范将军说是就是,可现在范将军闭口不言?他幕后的人呢、不见影子。现在是他们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 哗……弓弩手们跪倒在地。“还不将手里的武器放下,放老太妃过去?”一个老练的偏将命令道。 “侍郎大人。你来得正好,范将军带着我们来捉拿反贼,谁知就被那个女孩挟持”偏将指着苏小说道:“您是掌国之律令的刑部主官。不知这公然挟持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皱了皱眉,苏小以草民身份挟持朝廷命官。按律当斩……刑部侍郎倒吸了一口凉气。视线与身边的老太妃短暂的交集了一下,旋即,垂首不语。知道也不能说,因为这就是把柄,他不愿也不敢授之于人! “你们先退下吧!我要和侍郎大人与这位小姐谈谈,了解一下情况。”范天增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说道。“不知这位小姐是否可以放开范将军?” 等那些弓弩手退出院子,苏小这才放开范令郎,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随手点了他的麻穴。这才搀着老太妃进了屋子。 “到底是什么情况?三殿下我是老太妃的本家侄子,与你也不算外人,原原本本的说不要隐瞒,我也好帮您脱身。”刑部侍郎邱天宁对着农家乐辑了一礼问道。 点了点头,农家乐到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与邱天宁。当然屈诚招的那一段则是按照之前与苏小套好的,他就是见财起意! “空口无凭,想来会有人利用此事难为殿下……”邱天宁有些直嘬牙花子,不安的搓着手,说道:“至少,苏小姐这挟持命官之罪就不好洗脱!” “那要如何?”农家乐皱了皱眉,他不愿因为自己连累苏小受过,一点点也不行。 “证据,足以要挟范令郎的证据……也就是说他们是受人所命意图行刺殿下的证据。”邱天宁叹了口气说道:“可惜这屈诚招疯了,满嘴胡话也问不出什么?” 苏小笑了笑站起身,说道:“证据,我倒是可以让这屈诚招吐出点什么。” “真的?”看了眼躲在墙角数着手里银票的屈诚招,邱天宁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苏小也不争辩,轻步走到角落处的屈诚招身前,掏出几根“毫针”刺入屈诚招头顶的几处穴位。举拳在屈诚招的胸口捶了一拳。“哇……”的一声,屈诚招吐出一口黑紫色的污血,神智似乎也清明了些。 “我问你答,谁派你来的……”“二皇子……”“那范令郎在外面做什么?”“乱箭杀死三殿下与你……” “这些够了吗?”苏小看着邱天宁问道。“够了,够了,他能画个押吗?疯不疯的我不管,只要他画了押就好!审完以后疯了的犯人又不是没见过。”邱天宁有些兴奋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三章 夜谈 “这些够了吗?”苏小看着邱天宁问道。“够了,够了,他能画个押吗?疯不疯的我不管,只要他画了押就好!审完以后疯了的犯人又不是没见过。”邱天宁有些兴奋地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苏小姐与殿下不要揪住这件事不放,他们有万千理由推搪。我建议此事就此掀过、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私了?”苏小摸了摸鼻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你就和外面那个倒霉将军谈谈吧!希望他知趣,否则、无论他背后的主子是谁……哼!”苏小立了立眼睛看了一眼邱天宁,笑了笑不再言语。 屈诚招与苏建楠的疯还是有些区别的,他只是被苏小封住了左右脑之间的联系,器质上并没有损害,要是苏小愿意他可以恢复如常。苏小愿意吗?屈诚招人太贱了,贱到苏小觉得还是疯子比较适合他,这也不会浪费他娘生他这么个贱脑壳。 “我就去和他聊聊,他是聪明人,他知道如何权衡的。否则,有这供词就是闹下去那就三司会审好了!”邱天宁笑了笑,转身向门外走去。 事情不出意料,范令郎认了倒霉。苏小几人离开京兆尹衙门后,范令郎据说痛打了范天增以及疯到只会数钱的屈诚招,半天后、范天增远调极北苦寒之地塞州任了知州。屈诚招呢?在京都没人再见过他…… 范令郎呢?一日后升任兵部侍郎领五城兵马司,据说是二皇子的授意,兵部才破格提升的。人家升官最少也要三五好友贺上一贺,可范令郎却府门紧闭,府里的管事们不住的在京都药铺搜罗滋补的药物。据说范令郎卧床不起、每天都在呕血…… 苏小他们离开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为了感激邱天宁,农家乐请邱天宁吃了顿便饭。回到皇城时已经是深夜。 苏小简单的冲了一下身子,身子有些乏、可躺在床上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或许是今天太过“精彩”苏小睡意全无,穿上衣服想和农家乐聊聊。他心里也有很多疑惑吧,可也到了需要抉择的时候。 “睡了吗?”苏小轻敲了几下门,轻声问道。屋子里很静谧。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传出。“农家乐?睡了?”苏小略微大声些再次唤道。屋子里掌着灯。他应该在屋子里才对。屋子里仍旧没人回应。苏小的心一提,莫非是农家乐出事了? 推了推门,门在里面反锁着无法推开。苏小皱了皱眉。拿出手术刀顺着门缝伸了进去,一挑门闩,手一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掌着灯,可却没有农家乐的影子。屋角一处纱幔之后。影影绰绰的有水汽升腾。“农家乐……”苏小走近纱幔些,唤道。 哗啦啦的水响。纱幔后的大木桶里农家乐光着身子一个高跳了起来。回到皇城,草木皆兵,折磨得农家乐神经有些过敏。 “呀,苏小……你等等。泡着澡就睡着了”纱幔后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之声。纱幔轻薄,淡淡的影子透了出来,想着农家乐光着身子的样子。没来由的苏小心底竟有浅浅的欲.望升腾。“呸……怀个孕竟然让自己变色了!”苏小脸微红的暗啐了一口。 “睡不着想和你聊聊天,没想到一推门门就开了。讨厌,洗澡也不知道关门!”恶人先告状,苏小有些忿忿的说道。 “是吗?嘿嘿,估计是有了累糊涂了……”农家乐声音有些沙哑,疲意尽显。“累了?那你就休息吧!”苏小转身就要离去。 “不用,我的觉轻、醒了就很难睡着。我也想和你聊聊……”纱幔一挑,农家乐走了出来。温热略湿的水汽少了纱幔的遮掩散了开来,农家乐穿着一身素白的儒生袍走了出来,乌黑的长发湿哒哒的垂在肩头,一滴滴晶莹的水珠随着农家乐的走动溅落在地上。或许是被热水浸泡的太久,农家乐的脸以及裸露出来的脖颈染上了一层淡粉色,艳若桃花?这是苏小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词汇。 “做,喝什么茶?”农家乐一边用手巾擦着头发,一边问道。不习惯别人在自己没包裹妥当时注视自己,本是想躲在纱幔后收拾好了以后再出来的,可又怕苏小觉得自己冷落她——他在意苏小的感受,涉及到她就会乱了方寸。 “不用麻烦,你忙你的我只弄就好。”苏小笑了笑,说道。农家乐沐浴后,身上的香气越发浓郁了几分,弄到仿似要将人融化。不用刻意的去嗅,那体香无孔不入的就会溢满你的口鼻。轻笑着摇了摇头,苏小想要是谁嫁给这家伙,每天滚一滚床单连卖香水的钱都省下了! “那好……”被苏小色色的目光看得有些脸红,心也有些慌。总感觉自己像是一丝不挂的呈现在苏小眼前一般。连转过身,背对着苏小胡乱的擦了起来。 过了一会,农家乐听不见苏小发出任何声音,有些疑惑的一回头,见苏小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眼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农家乐一慌,忙身前身后的看了看自己,见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你是想问我是谁在算计我吗?要我做出抉择吗?”沉默令农家乐有些尴尬,农家乐为了转移苏小的注意,挑起话头。 “猜对了,咯咯……就是因为你在这京都可以说是满目皆敌,所以这个主谋才难以确定。谁都有可能、谁又都没有可能。”感受到农家乐的慌乱,苏小笑了起来。“小初哥”的定力果然是没办法和自己这个“熟妇”相提并论的。 “大哥,二哥都有可能,甚至是某些大一些的世家也不能排除,他们也有足够的势力与动机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我有些疑惑,你不觉得这件事并不是直接针对我的吗?貌似你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而我只是个附带品。苏家……我总觉得他脱不了干系。山雨欲来风满楼,唉,要不苏小你先离开吧!” “我可以说我不在乎吗?不管是谁做的他都会付出代价。”苏小眯了眯眼睛,笑了笑说道:“我不会离开的,除非你愿意跟我走。我答应过萧腾钱横要带你毫发无伤的离开…(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四章 您眼花了 农家乐的手停下动作,有些愣神的看着苏小。txt全集下载(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心很感动、可又不愿说出来,说感‘激’?农家乐不愿感觉那样与苏小的距离会远些;心也有些甜,觉得此时自己与苏小间,有些类似于小情人间的难离难舍…… 脑袋里满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略带着点傻气的对着苏小笑了笑。“家乐,睡了吗?我找你有些事情……”‘门’外响起老太妃的声音。 “皇……睡了……”农家乐打了个哏,看看自己刚刚出浴的样子,又看看苏小。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怕老太妃会误会些什么。 苏小对着农家乐吐了吐舌头,笑这家伙给自己挖了个坑,跳也不是、不跳还不是。怕误会?你直接说进来好了,如此吞吐,没事也令人遐想! “咦,家乐,怎么这么大意?大晚的也不关‘门’,现在可不想前几年那么太平,哎!这皇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安定下来……”老太妃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推‘门’走了进来。 老太妃还是注重规仪的,自己说是睡下了,没有要紧的事她是不会进来的,农家乐的心稍稍一松。“吱纽……”农家乐的想法才生出、老太妃走了进来。 苏小撩了一眼尴尬的农家乐,笑了笑,脚尖一点飞速的钻进刚刚农家乐洗浴室围出的纱幔之后。换洗下来的‘裤’子、袍子、以及‘裤’头甚至连袜子,都被农家乐整齐的叠放在浴桶边的一个小马扎。【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 )低头看了一眼浴桶,见里面还塞着些许‘花’瓣,心说这家伙还真会享受。 纱幔被蔼蔼的水蒸气濡湿透气‘性’差了很多,这小小的空间有些湿热而憋闷。好在浓浓的都是农家乐洗浴后残存下来的体香,耸动了几下鼻翼,苏小觉得虽有些憋闷,可倒也不是很难忍耐。 “家乐,刚刚我怎么见一个影子一晃没了?”老太妃站在农家乐身前,满是疑‘惑’的问道。“可能是一开‘门’带进风。撩动纱幔令皇‘奶’‘奶’眼‘花’了吧!”农家乐遮掩道。 四下看了看,老太妃抬手‘揉’了‘揉’眼睛,暗叹一声自己真的是老了。“家乐,这么晚怎么还洗头?这么睡下会着凉的。”老太妃关切的抢过农家乐手的手巾。一点点的极致细心地擦拭着农家乐的长发。 “哦,没事的,是觉得在京兆尹那太脏了……”农家乐略略的蹲了蹲身子,说道“皇‘奶’‘奶’,这么晚了。找家乐有事?” “没事,是想和你说说话。今天的事情你受了委屈,是谁做的大家也是心照不宣。唉……皇‘奶’‘奶’只是想说别放在心里。这是皇家,他们巴不得所有的兄弟死个干净才好!”叹了一口气,老太妃说道。 农家乐笑了笑,自己的两个哥哥什么德行他清楚得很。平时可以当你是路人般不管不问,父皇一死,终于记起还有自己这么个弟弟,‘欲’除之而后快。守望相助?在皇家这个词是个笑话。农家乐早已忘记自己还有哥哥,所以无所谓的说道“皇‘奶’‘奶’你放心。家乐不会放在心的。” 老太妃一脸的皱纹舒展开来,笑着看着农家乐俊逸的脸颊。她知道自己这个孙儿‘性’子是最宽仁的。“不计较好,可是却要提防,狼可是远没有人宽仁的。葬礼之后,走吧,永远也不要回来,立个小家日子过得更有滋有味。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吧!”老太妃说道。 “皇‘奶’‘奶’,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吧?和您说的一般,他们并没有容人之量。不过,想来老大于老二还有一争。要是这次可以平安离开,倒有三五年逍遥日子可过。只是苦了百姓……也枉费了父皇励‘精’图治的心!” 农家乐可以想象得出,炎黄国二分、亦或是四分五裂,蚩国可是枕戈待旦虎视眈眈着呢。被吞并?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到时候。农这个姓氏真的要退出历史舞台。 “亡国?早晚吧!”老太妃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你一个人又如何撼得动两头饿狼?希望他们真的可以消停些,划江而治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农家乐眼神一愣,回头看着老太妃疑‘惑’的问道“划江而治?皇‘奶’‘奶’怎么知道的?” “不用打听?老二那狗肚子盛不了三两油的货,早嚷嚷遍了……看他那得陇望蜀的样子,‘胸’无大志,端的是个废物!” 农家乐知道这是老太妃在为自己鸣不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这也算是好事,好过亡国。” “唉,家乐苦命的孩子。要是你的母妃还活着,你或许也有一争的希望。只可惜老天没眼。唉……算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今天去‘圣草医堂’做什么?你我祖孙也有好些年没见了,回来后烦心的事又多,要不咱们聊个通宵好了……”老太妃怕农家乐心里憋屈,想要好好地开导他一下。 苏小正无聊的坐在小马扎,沾着浴桶边的水滴,在地划着一个个的小圈圈。听到老太妃的话好悬没一个跟斗栽倒。秉烛夜谈?老‘奶’‘奶’你也要想想蹲在角落里的人的感受好不好?这个蹲马桶的姿势、时间长了‘腿’会麻的,而且又没有平板、手机,也没有无线好蹭……无聊会死人的! “皇‘奶’‘奶’,家乐头有些疼,不想说太多的话,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农家乐撇了撇嘴,看了看纱幔之后,心说,你要是在这呆一晚,估计明天你孙儿我要顶着个猪头了。 “怎的,病了?发热吗?”老太妃伸手贴在农家乐的额头,温温的感觉令老太妃放下心来。“估计是累了,你好好睡一觉……”老太妃叮嘱了一番后,谢绝了农家乐要搀扶她回去的好意,拄着拐杖推‘门’离去。 “出来吧……”农家乐对着纱幔之后小声的唤道。 苏小笑了笑,小心的将一根银针别在农家乐大‘裤’头的“某个位置”,这才伸腰拉跨的笑嘻嘻走了出来。 第四百九十五章 举贤?笑话! 苏小笑了笑,小心的将一根银针别在农家乐大裤头的“某个位置上”,这才伸腰拉跨的笑嘻嘻走了出来。800[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你要是敢答应老太妃,我就打爆你的头……”苏小对着农家乐晃了晃小拳头。 “我知道是这样的,其实是想试试的……不过没敢!”农家乐摸了摸鼻子,笑道。 苏小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腰,真心想揍这家伙一顿,但是她看了一眼这时只是微微掩上的门,她有些担忧老太妃杀个回马枪,那样自己只有再去蹲马桶的份了,自己也难以解释得清。虽说自己不在乎,可她知道老太妃在乎,没有哪一个长辈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娶一个大了肚子的女子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农家乐的体香有催眠作用,总之,身子刚沾到床、苏小就沉沉睡去。梦到了小云、梦到了自己只是品尝过一次的缠绵味道,梦里自己就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索求…… 醒来后,亵.裤湿了、就连身下的被褥也湿了一小片,有些像尿床。苏小夹了夹腿,脸有些红,心里也确定了自己确实“色”了很多。[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看来自己真要找机会与小云温存几番,否则、谁知道那天一兴奋就给他扣个有颜色的帽子戴? 要了点温水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套干爽的衣裙,苏小觉得自己精神又抖擞起来。( )农家乐与老太妃在这皇城中都是边缘到快被人遗忘的人物,加上几乎所有的人手都在忙碌着皇帝葬礼。农家乐的早餐就简单到几乎是敷衍的程度。清粥一小盆,时令的青蔬几小碟。苏小走进偏殿的时候,农家乐正坐在餐桌前发着呆…… “呵呵,这早餐有些寒酸,要是吃不惯咱们就出去吃?”农家乐听见苏小的脚步声,抬起头、笑了笑问道。 “不用那么麻烦,你知道我对吃的不挑!”苏小拉开椅子挨着农家乐坐下,看着农家乐略略蹙着的眉,疑惑的问道:“有心事?” “没有。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吧,头略微的有些痛。”农家乐连忙端起桌上的小碗,大口大口的喝着清粥,以掩盖自己眼神中的尴尬。他总不好说。一整夜自己都梦到自己爬在苏小的肚皮上吧?一夜,几乎“精.尽.人.亡”又怎能打起精神? 吃完早餐,农家乐开始了自己在这皇城中每天唯一要做的事,在父皇棺前上柱香。炎黄国作为这大陆的强国,前来祭拜皇帝亡魂的人自是络绎不绝。黑的、黄的、白的……各种肤色的人齐聚“养心殿”前。令人错觉一不小心掉进了“染缸”…… 两人走到“养心殿”门前,顺着打开的殿门看进去,殿里已经跪满了人,一个头发花白身穿杏黄蟒袍的老者对着农家乐摆了摆手,唤道:“老三,你来得正好,农姓宗族正要合议新君之事。你也姓农,里面听听吧!” 听听?苏小撇了撇嘴,眉眼间露出一丝讥讽与不屑。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排斥在外。农家乐可真够弱的。 “你姓农?要是不是,请你自重……”一个身穿铠甲的年轻人伸手拦在苏小身前,挑了挑眉、有些冷淡的警告道。说实话,这屋子里的人对这个苏家的苏小还是有些忌惮的,有些事并不希望她搅局…… “我又不‘内急’,本就没想进那臭烘烘,而且一堆苍蝇嗡嗡叫的茅坑!”苏小倚在身边的廊柱上,冷淡的看着青年,撇嘴说道。 “你……”青年的脸有些黑,正准备发作。就被里面一声稍显苍老的男声打断,瞪了苏小一眼,青年大力的将殿门摔上。 皇帝棺椁前跪着大部分的农姓族人,只有一个脸已经干瘪成一块橘子皮的老者坐在棺头的位置。听见关门声。老者缓缓睁开微闭的眸子,扫了一眼殿中之人,秃的没有牙齿的嘴唇鼓了鼓,挤出几句漏风严重且含混不清的声响:“人到齐了吧?人到齐了有些话咱们就挑明了说,国不可一日无君……” 老者缓了几口气,扫了一眼人群之后的农家乐、接着说道:“陛下尸骨未寒。这时候说这件事或许有些不合时宜。可这些天总是有些人不消停,像个跳梁小丑般的乱蹦,我作为农姓族长不得不谨慎起来。兄弟阋墙,好说不好听呀!为了皇位厮杀、有些不值得,毕竟血管里流的都是农家的血……” “犹豫不决了数日,我觉得此事已经不容再拖下去。平复有些人觊觎的心,给百姓、给国家一根主心骨已经势在必行,你说呢,家策?” “但凭族长做主……”农家策有些欣喜地答道。心里狂笑了几声,这老家伙固执到油盐不进,本是要父皇安葬后举贤而立,没想到现在变了口风,估计是昨天农家乐闹的那一刷子事,起了效果。举贤?一共三兄弟,如今他有足够的自信舍我其谁! “好,按照祖宗规矩,大家在皇帝的三个儿子中挑选一个吧!”老者看了看农家乐三兄弟,视线最终停在农家策的脸上,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养心殿短暂的沉寂了一瞬,旋即响起宛若蚊吶的小声议论,议论声随后越来越大,店里的族人渐渐地分成两个派别,面红耳赤的争吵起来。农家乐索性盘坐在蒲团上看起了热闹,看着一帮子所谓的亲戚撸胳膊挽袖子马上要上演全武行,眼中满是讥讽的笑意。 自己的父皇不算是明君,可有一样做得很好,就是逐步的削了农姓族人的权利。挂着虚衔领着可观的俸禄,可却渐渐地淡出了政治舞台。可那有数的俸禄越来越满足不了他们贪婪的胃口。父皇活着时农家族人就已经怨念丛生。现在他死了,他们要在新君面前挣一份利益也就不足为奇了……至少,谁想坐那个位置,就要给些允诺与实惠。 举贤?就是个笑话,不过是像买菜一般的讨价还价罢了。谁给的多,我就推举谁,否则免谈!(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六章 四公子 举贤?就是个笑话,不过是像买菜一般的讨价还价罢了。谁给的多,我就推举谁,否则免谈!现在允诺的越多、将来屁股坐稳你们受到的打击越大,连这点都看不透——一群傻子!农家乐撇了撇嘴浅笑着想道。 他们难道不明白,拳头与嘴巴只掌握在高高在上的那一个人手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现在随着你们、惯着你们,可大权在握后呢?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老子吐出来,不赶尽杀绝的史册上还会大赞他是明君千古…… 看来新一轮的“四王战乱”又有开始了吧?又有几个农姓的勋贵为了活着挣扎了吧?四分五裂、群雄割据,国家百孔千疮……可这江山是他们的江山,吃光败净与自己何干?远远地逍遥的活着、眼不净为净挺好! 要是自己继位,自己一定会秉承父皇削藩的做法,而且要令权利更集中在皇家手中,族长?要它何用、去打扫宗祠看祖宗墓地去吧!作为皇家之人他愿意看到皇家辉煌,可也只是愿意罢了,独自混在云麓逍遥惯了,这份束缚还真就有些受不了。而且自己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登基?还不得被那群狼吃干抹净什么都不剩? “庆王府没有立场,不过,不管是谁要当这皇帝、可否先赐我黄金二十万两?唉……一大家子的人都要揭不开锅了,不怕你们笑话、一早我都是空着肚皮来这议事的……”一个满肚子肥油的胖子站起身,叫喊道。 “父王,我想要香山上的枫叶山庄,别忘了要……”“是呀,既然庆王爷开口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手中有精兵十万,封地却小的只有巴掌大,难以维系呀!我的要求也不多,谁将天山郡赐给我我就支持谁,否则、免谈……” “放肆,庆王。武威候你们想造反吗?我支持大皇子。没有条件……”“安乐候。你当然没有条件了?你女儿就是农家策的正妃,他登了基还能少了你的好处?” “我觉得咱们先不忙设定新君,你们说是不是就着人到的齐。先将那条‘农家子弟’不得出仕当官‘’的族规废了?农家人怎么的就不能做官?难道自己人不信任自己人嘛?” “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老族长这一条可是要将农家子弟养废的!” 倚在廊柱上、隔着门扇里面的吵嚷、苏小凭着敏锐的听觉听了个一字不漏。耸了耸肩膀、嘴角扯出一丝不屑地冷笑。认利不认亲、一个个的就像是嗅到了屎味的苍蝇,撕去华服美玉包覆出来的尊贵。脸?估计现在是最不值钱的玩意。 苏小有些同情农家乐在里面承受的折磨,想了想农家乐应该没什么危险。在这耳朵又被吵出了茧子,迈步走到养心殿前的小广场上。原本阴霾的天空终于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雪花落唇,一丝清凉、一丝湿润。苏小略仰起头享受起这片刻的惬意来。 一阵纷乱的马蹄声打扰了苏小的静谧,搭眼看过去,四辆灿金色的马车一字排开由宣武门方向驶了过来、又整齐的停在养心殿前的石阶下。 一大群的宫女太监急急火火的跑了出来。排开依仗,车门一推。下来四位美公子。苏小看过去,认识的有两个,一个就是莫遥、另一个是蛮国的卜曦阿云。 炎黄国皇帝驾崩,国家的皇帝是不可能亲至的,可让储君前来吊唁也算是给足了面子。真心几许不说,可表面上却是诚意十足的。 自从上次离开云麓,苏小还是第一次见到莫遥。他有些变了、变得清瘦了些许,也变得成熟而冷冽了些许。眼神也变得深邃如潭,苏小觉得自己竟有几分看不透他。 阳光、骄傲的眼眸深处多了丝忧伤与阴沉,使莫遥变得更立体更有吸引力,看上一眼、估计很少有女孩不会深陷在他的眸子深处。或许是懂得了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懂得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自己在意的事,这是他们国家百姓的福气…… 伤了他?苏小只能说句抱歉。希望他自己可以走出阴影、或许是彻底的忘了自己吧!挫折、爱也算一种挫折,希望他可以在这挫折中成长起来……苏小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苏小站在石阶的边缘注视这四个公子的时候,他们也注意到了苏小。她身形不伟岸、地位也卑微,可在莫遥与卜曦阿云的眼中,原因不同、可同样令他们瞩目,甚至可以说视线被深深地吸引。 蚩国太子“丽都二甲”由于蚩国强盛,自认为高人一等,也不等其他三人,迈腿向养心殿走去,而且有意无意的走向苏小站立的方向。苏小静静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闪避的意思。甚至苏小还对身边几个急急避让的人投向了鄙夷无比的眼神。心说“他又不是怪兽、也没有打着警灯,为什么要躲?” “丽都二甲”只是与苏小擦肩而过,身体平行的瞬间、“丽都二甲”淡淡的撇了苏小一眼,眼角略缩透出些许犀利,之后,毫不动声色的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拾阶而上。他站在这就是焦点,人前他不会与苏小这卑贱的人有交集,即使是再好奇也不行! 身份是他们最与众不同的地方,他需要这层华丽的外壳、虚伪的尊贵撑着场面。就像岳不群人前即使是没了小鸡鸡也要贴上胡子一般,一旦撕毁这外壳、他就一钱不值。试问他要不是蚩国太子,谁又会多看他一眼? 莫遥走过来,停在苏小身边,默默无言的看了苏小一挥,微微的笑了笑,唇微微开启,说道:“记得莫遥始终站在你的身后,即使你被万夫所指……”说完,有些不舍的与苏小擦肩而过。爱沉在心底,不外露可依旧刻骨铭心。不过莫遥知道了将这份爱由张扬变得收敛,他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位置——永远都是苏小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七章 雪中谋划 卜曦阿云停在苏小身前,笑着辑了一礼,欢快的说道:“姐姐,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再见面,父王经常提起你、说有时间去蛮国坐坐……” “算了吧,表弟、藏着掖着可不是个爷们。你不是整天对着你们那个狗屁蛮神祈祷可以见到她吗?愿望实现了吧?不来个热烈点的表示?”一个颧骨稍高、头发略略的有些麦穗卷,眼神如鹰般锐利的青年停在卜曦阿云身边、调笑道。 卜曦阿云瞪了一眼年轻人,撇了撇嘴说道:“拖雷,不说话没人当您是哑巴!你知道姐姐可是神医,小心我求她把你的嘴缝上,再不然干脆就让你变成哑巴。” 托雷丝毫不以为意,卜曦阿云对他的威胁不过是小孩子被点破心事的叫嚣罢了。他对这个叫苏小的女孩更感兴趣一些。单眼皮却很闪亮的眸子,饶有兴致的将苏小上下打量了个遍。眉略微的挑了挑,很普通、一眼看过去记不住什么,可又似乎有什么留在眼底。仔细回味了一下,仿似是属于草原男儿特有的骨子里桀骜不驯的倔强…… “有空来塞北草原玩玩,说不定你会流连忘返……”托雷笑了笑,眼角眉梢挤出几丝细小的皱纹,很和煦、很是不配他刚硬的外表,让人看不出真心几何。 四大国的皇储到来,炎黄国也不得不结束了狗咬狗的合议,一对皇子皇孙们鱼贯而出,以示对他们的重视。谁上前搭话甚至又掀起了一场小小的冲突,最后、三个皇子相携而行,农家乐不情不愿的缀在最后。农家、皇权?他可以说丝毫不感兴趣。四大国?自己一个小商人还到不了那个层面。 四国皇子一一上完香,就回转去他们专属的驿馆。农家乐与苏小也不愿呆在养心殿。回到老太妃的寝宫。农家乐晚上休息的不好,与苏小下着下着棋竟歪倒在太妃椅上睡熟了过去。苏小一个人无趣,就拿了个马扎坐在房檐前看起漫天飘散的雪花。 “小心冻着……”老太妃手里拿着一块兽皮,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一弯腰将兽皮盖在苏小腿上:“你现在还年轻,老了就知道了,年轻的疏忽会令你后悔不迭的。怀了孕还这么马虎,你男人该打……” 苏小笑了笑。感激的对着这个老妇人点了点头。心想、要是有个这样的奶奶也真心不错。 “一只想对你说声谢谢。家乐是因为你才回归正常的吧?唉……那孩子苦!”老太妃叹了口气,或许是想起农家乐的过往,眼圈有些红润。可见她对农家乐的感情是真的,并不涉及凡俗的利益纠葛,很纯粹。“这几天这皇宫可是真的不得安宁,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带家乐走吧!这片污秽之地不是和他。他的心不够脏……” “您以为那两个家伙可以放过农家乐?”苏小一抬屁股坐在台阶之上,将马扎推给老太妃。笑着说道。阴谋诡计、置之死地而后快,老太妃寒了心吧?可是真的想走就走得了吗?再说她看出农家乐并不想就这么离开。 “那个举贤的合议你也听到了吧?些许的利益就挣得脸红脖子粗,恶心,却又无可奈何。家乐估计更是头疼。他被赶出宫很少见到这个……”老太妃伸出有些佝偻的手试图接住一小片雪花。“人心如雪,初始都是干净的,践踏了也就脏了……” “利益。放不下就会这样。皇家挣得的一国,平常百姓也好不到哪去。或许只是一只羊、一间破瓦房就会打得头破血流。人长了心在自己肚子里,自私也就应运而生,逃不脱的。这叫欲.望!”苏小笑了笑说道。权利令人心淡薄,因为有一种超脱于情的存在,那就是皇位。坐上就代表着你可以呼风唤雨……那诱.惑,说真心话,要不是自己懒还真想试试。 “或许吧……”老太妃叹了口气,说道。手一拄拐杖站起身,深深地向苏小蹲了一福,说道:“家乐,就靠你了……” 老太妃走了,农家乐醒了。推门而出的时候睡了一觉的他依旧倦容满面。眉宇间,即使还没走到苏小身边,可苏小依旧感觉到淡淡的愁绪。 “陪我出去走走好吗?冬天,御花园别有一番冬日残美……”拍了拍苏小的肩膀,农家乐将她搀起。迎着雪、不打伞的就这么走了出去。雪无定飘落,钻入脖颈微凉,化成水滑落入怀,人瞬时精神了许多。农家乐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苏小肩头。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看不清几步之外的景色…… “苏小,我想念咱们刚刚在一起那时候的日子……”农家乐停下脚步,看着苏小、有些向往的说道。 他当苏小是最最亲近的人,可以无话不说、没有顾忌!叹了口气,农家乐接着说道:“父皇尸骨未寒,国家动荡不安,你看看他们在做什么?真恨不得将他们全宰了,眼前也可以干净些……” “生气了?”苏小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农家乐,笑着问道:“何必那别人的愚蠢惩罚自己?不想待着说一声,分分钟带你离开就好了。反正你在云麓有买卖养活自己还是足够的!做个富贵闲人也不错!” “我只是不甘心那皇后坐上皇太后,她不应该有哪个福份的。”抿了抿嘴唇,农家乐说道。 “那这个也不难吧?你坐到那个皇位上不就好了?”苏小摸了摸鼻子,笑道。 “坐上去,晚上偷偷爬山去吗?”农家乐耸了耸肩膀,有些苦涩的说道。他不是眷恋皇权,只是有些见不得有人春风得意…… “逼宫,用萧家、孙家、加上京畿的陈家,以及云天侯的二十万兵马逼宫,或是说兵谏。”苏小解释道。 摇了摇头,农家乐犹豫着说道:“会乱的,我不想背上毁了祖宗基业的骂名……” “别说愿不愿意,你觉得这点力量有几成胜算……”苏小认真的看着农家乐问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八章 做你想做的 “别说愿不愿意,你觉得这点力量有几成胜算……”苏小认真的看着农家乐问道。 “大哥,一直执掌兵部,除了云田侯几个少数的将领外,炎黄国六成以上的军队掌握在他手上,除却些可以利诱的墙头草,估计最少近半是他的死忠。二哥强在银钱,父皇在世的时候就让他以亲王身份领衔户部、吏部,他还是很会笼络人心的,一些地方官吏很多的心都是倾向于他……他们要是争斗的话,老二处于劣势,胜负三七开。我要是真的可以得到你说的那些资助、又有足够的银钱,倒也不输他们……”。 苏小想让农家乐做那笑到最后的赢家,最少想要帮他争上一争。不为别的、只是不喜欢他的两个哥哥。再有就是她来这已经有一段时间,多少有些认同感,她不想让她的第二故乡被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糟蹋。 “这样吧,我不懂政治,你好好想一想如果要一争的话要准备些什么,我帮你!”苏小笑着拍了拍农家乐的肩膀说道。萧家与孙家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绑也要绑给农家乐的助力。眼珠转了转,她又打起了莫遥与卜曦阿云的主意。三个国家绑在一起、是互利的好事。 “你帮我?我可有些不讨喜,呵呵……你知道的!”农家乐摸了摸鼻子,心里下意识的突然想拒绝起来。不为别的、他感觉自己坐上那个位置距离苏小会越来越远…… 农家乐突然想起,苏小就像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而皇宫这个囚笼估计连引她看一眼的吸引力都没有。可看了看不远处的景仁宫,心底一丝戾气升腾,让她继续作威作福?他不甘…… 偷偷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一丝痛令他彷徨的心坚定起来。谁说一争就非要做皇帝?争到手让贤的也不是没有,只要自己不眷恋难离又有谁束缚得了自己。他已经有了禅让的人选,龙王?那老头就不错…… “出去转转,我带你去看看京杭运河,如今正值初冬少了杨柳岸暖风习习,不过站在凤凰山顶倒可以看京都千里冰封,多了份苍凉。她雄浑的美也动人心魄。这太龌龊了。一个个的嘴脸看得人想吐……”农家乐鼓了鼓勇气,牵起苏小衣袖的一角向宣武门的方向行去。 “喂,你还没告诉我答案……”苏小见农家乐眸子明灭了几下。猛然间岔开了话题,略带疑惑却认真的问道。 “我不想做皇帝,又想一争,是不是有些贪心?”农家乐看向苏小同样认真的说道。发髻沾染了点点清雪。鬓角微微濡湿的贴附在脸颊上,脸白皙娇嫩、缀上两只略带迷蒙的眼眸。给人一种清到无瑕、纯到无垢的感觉。唇角略扬一丝倔强勾画了出来,柳眉微弯、脸上不着任何粉黛,自然而然的透出一股惊心动魄的淡雅脱俗,令人过目难忘…… 叹了口气。这份美这一世是自己再难把握的,只有记在记忆深处吧!农家乐很想说,要是选择的话。自己宁可选择与她纵情山水之间,即使是自己已经是个看客。 “有点。不过只要是你想的、我就无条件支持!”苏小笑了笑,认真的说道。 头微侧、略略的挑了挑眉,笑道:“你这么说不怕我误会?你知道这有点像新婚的小妻子对夫君说的……而且事情并不简单,仅仅这些或许不够,至少萧家与孙家不可能全力相助,他们有顾忌,毕竟败或许万劫不复、这是每个家族都不能接受的。家族不是个人不可能孤注一掷的!” “我知道,不过事在人为试一试总好过兀自蹉跎不是?我有办法让他们认同的,小人得志?姐姐我最喜欢踩这样的狗屎人渣了!”苏小瞪了农家乐一眼,淡然说道。 她并不生农家乐怀疑自己的气。她知道有一天自己做的一定可以令这家伙目瞪口呆,她不是一个喜欢言辞的人,她喜欢默默的做、之后静静的等待看人们摩登口袋的惊讶神情。摸了摸鼻子,苏小笑了笑、或许自己的心并没有长大、还喜欢恶作剧吧! “如果真的那样,呵呵……你就是我的恩人了!”坐在车里,农家乐静静地看了一会苏小的脸、说道。 “心里有芥蒂?没想到你还有大男子主义!嘿嘿……怎的你还想坐上皇位之后让我山呼万岁?做梦吧!不揍你就是给你面子……”愣了一下,苏小笑着对着农家乐比了比小拳头。她的心里只有“农仙子”,无论何时、无论他是什么身份…… “我不贪恋皇权,争到手也会让出去,这就是我的想法。你愿意为人做嫁衣裳吗?劳心费力的或许记得你承你的情的只有我一个……”农家乐神情认真的解释道。 “没关系的,我帮的是你,你让给谁是你的自由……”苏小笑道。农家乐身体变回来了,可心态多少还是有些娘炮,总是像个女人般的较真钻牛角尖。 “这事先放一放,我带你去看美景……”农家乐打开马车上的一个小柜,拿出一件白狐皮的披风,细心地系在苏小脖颈之上。又取了个厚实的毡靴套在苏小的脚上。他听说孕妇的脚都怕凉…… 在农家乐的指引下,两人拾阶而上来到凤凰山顶一处茶楼。雪纷纷扬扬的下得越来越大,农家乐撑开手里的油纸伞,大半遮掩在苏小头顶,到了茶楼、农家乐的半边身子已经被融化的雪水打湿。洁白的雪覆盖住农家乐的满头青丝,添了份沧桑、和着农家乐俊美的脸颊,看起来更加有韵味了一些。 要了顶楼临窗的一间包厢,不大、只能容三五好友小憩。窗是落地的、地上铺了一张苇席,几个厚实些的蒲团放在一张根雕的茶桌边。挑开窗边珠帘,略推开窗就能看到山脚下清波荡漾的大运河绕山而过。雪模糊了山、迷离了水,就像是躲在纱幔后的美人。朦朦胧胧,却更勾人一看的欲.望。(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九章 事不关己 9河堤两岸,落了叶的杨柳与光秃秃的桃树间或种植着,若是阳春三月,这里定是一番桃红柳绿,可惜现在是冬天,少了绿的点缀,白的雪与灰的树干显得单调而又突兀。就好像是一个卸了妆的半老徐娘,只留下一缕浓浓的沧桑。 点了一壶普洱,两个人的视线投注到雪中的运河与凤凰山的景色上。河水稍有冻结、绿的底色上点缀着点点晶莹的冰色,雪花落上去、渐渐裹挟出一座座小的“雪山”,随着水波荡漾挤成一团、连成一片……绿的水淡去、视线里只余纯粹的白! “枯木临风岸,河冷无行舟。云垂天不阔,雪聚断江流。声鹊心无助,红颜老病休。飘飘无所系?天地皆坟丘……”苏小喃喃自语道。都说人生飘零如浮萍,可浮萍尚有水可托付,自己呢?要飘零到死吗? “有心事?难得看你如此低落……”张了张嘴,农家乐想劝慰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听得出她心里的那份孤寂,可自己能给的、不是她要的…… “没事,无病**罢了!”略仰起头,苏小将微湿的鬓角拢于耳后,露出晶莹剔透小巧的耳朵,没有耳环、只是用一根枣刺别在耳孔上,简单、却又有些别致。 轻叹一口气,农家乐眼中蒙上淡淡的柔色,不愿移开视线,静静地注视着苏小的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有些酸酸的,很想将苏小拥入怀中,头脑却恼人的清醒无比提醒着他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索性只好、也只有这般痴痴地看着…… “叮叮……”珠帘轻碰发出悦耳的轻响,一个侍女将泡好的普洱端了进来。紫砂的小壶壶嘴冒出蔼蔼的水汽。小屋里顿时溢满了普洱醇厚的香。 一个无心说话;一个有口难言;气氛尴尬的沉寂了一会,两个人的心情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四目相对、相视一笑,农家乐挥手遣退了侍女,拿起小壶为自己与苏小各倒了一小杯茶。说道:“我不知道你的心里装了什么,我不想问。我只是疑惑、你为什么回来到我们身边?你并不缺萧家的那几个钱……” 现在才问?苏小笑了笑,这个心思细腻的家伙为什么会变得迟钝她知道。可不想点破。此时此景装傻或许是避免伤害他的唯一办法。骗他?却又让他明白自己的心、这对嘴比拳头笨的苏小来说有点挑战。 “为了躲一个男人。就混到你们三个男人的小窝……”苏小摸了摸鼻子,笑道。她说的是实话。 “谁?方凌云……有时候真羡慕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你是原来的苏小吗?”农家乐问道。他打听过苏小的过往、可是他并不相信他打听到的东西。肯问,只是好奇! “苏小就是苏小,只记住你心里的那个不就好了?”苏小对着农家乐挤了挤眼睛,这个问题她不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我就是你眼前的苏小。是那个暴力的小护院,不好吗?因为我也只记得这个快乐的自己……” 稍一愣神。农家乐沉默了下来。他的心期待而又害怕。期待可以揭开笼罩在苏小身上的迷雾;害怕,揭开了、也就失去了,或许她又像突然出现在自己生活中一般,突然地消失个干干净净。两种情绪纠缠不清。农家乐悲催的发现自己心里、苏小的影子更深了些许…… “咚咚……”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透过珠帘的缝隙,一个魁梧、赤裸着上身的壮汉停在农家乐与苏小的包厢之外。苏小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眼如铜铃、什么样才叫胡须虬结。这人就是活脱脱的一张飞吧? 一屁股坐在楼板上,将手里的一杆方天画戟重重的撇在地上。很沉重、整个楼层都随着方天画戟的落地轻微的颤动了几下。 蹙了蹙眉,农家乐有些不悦,站起身就想出门斥责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莽夫,不过,身体才一动,就被苏小制止了。 “你认识他?”农家乐有些诧异,撇了一眼门外的莽汉猛地张大了嘴,门外已经不见了那人的影子,就连地上沉重的方天画戟也消失不见,难道是自己眼花? “不认识……”苏小轻摇着头说道:“不过他很强,而且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苏小神情有些凝重。他们又出现了吗? “熟悉?很强……”“对,他身上的气息有些类似于蝶衣夫人;强、最少收拾他我要用六成以上的气力!”苏小解释道。 “小二,来一坛好酒,切五斤酱肉……”就在农家乐眉头紧皱的时候,房间外响起了一声喑哑却粗野的嚎叫声。 “客官,这是茶楼,不提供酱肉,而且这层是贵宾区,还请客官移步。”说的很委婉,可言辞中的轻谩还是听得出的。送客之意也是溢于言表。 “咚……咕噜噜……”的声音响起,随后楼下响起了几声凄厉的惨嚎。“放屁,老子要酱肉你们就要给老子准备。断了你一条腿是给你的警告,没有就去买,再啰嗦,拧下你的狗头……他奶奶的,老子只喝酒,茶?那淡出鸟的苦水白送老子也不喝……上酒上肉!” 农家乐不傻,不凭别的就是那方天画戟的沉重、就可以证明那家伙有几把刷子。加上苏小的提醒,农家乐笑了笑,倒也悠然的品茶看景连带的看起了热闹。这茶楼是大皇兄的私产,砸烂了才好、自己也不心疼。 而且,可以来这里消遣的起的非富即贵,最好死伤几个,也好给他添点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只要不火上浇油就已经算得上正人君子了吧?农家乐笑着想道。 一个女子款款由四楼而下,相貌还算精致、举手投足间淡淡的华气流露,不过唇角间那丝轻佻令她沾染了些许脂粉气,整个感官也大打折扣。她是这茶楼的主人,名字似乎叫叶谣。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她走到莽夫身边:“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装傻,这不是你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现在走、我不与你计较……”(未完待续) ps:雪中抒怀——【改杜甫】 枯木临风岸,河冷无行舟。 云垂天不阔,雪聚断江流。 声鹊心无助,红颜老病休。 飘飘无所系?天地皆坟丘! 第五百章 看热闹 “认识?要不要出去帮忙?”苏小见农家乐脸上的神态知道他是认识这个女人的,只是猜不透是敌是友,挑了挑眉,问道。( )(. “品茗、品佳人红颜、品雪中景色,谁去管那不相干人的死活……”端着手中茶盏、农家乐深吸了几口气,笑道:“真香……”茶香?人香?亦或是一语双关吧! 斜了农家乐一眼,苏小有些哭笑不得、亦有些小小的欣喜,女人都爱听赞美的话,尤其是身边的友人、亦或是蓝颜嘴中说出的密语甜言。佳人如茗——不错的比喻与形容。笑着摇了摇头,这家伙倒也学会了嘴花花的没正形…… 蓝颜不可怕,就怕英俊有文化。苏小心中给自己点了一个赞,觉得自己感情忠贞,换做别人早在这“男神”一个眼神下被征服…… “也好,一边喝茶一边看人打架,倒也别致……”苏小笑着说道。 两人轻声的闲谈、遮掩不住房间外的争吵,叶谣稍显刻薄的话语声传了进来。 “客官,我这可是高雅之所,想要开怀请移步他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将你绑了送官治罪!”叶谣声音略略提了个八度,说道。 “官府?哈哈、小娘们别以为陪人家睡一觉官衙就是你家开的了。某家还就不信了,某家喝个酒吃个肉他能奈我何?滚蛋、某家都你这破.鞋不感兴趣……” “你……粗鄙至极,想找茬你要掂掂你的斤两,哼、滚……我不介意你的言语冲撞!”叶谣咬了咬嘴唇,强压下已经到舌尖的辱骂言辞,还算客气的驱赶着那莽夫。小说 “不走,某家就要喝酒、就要吃肉!没有?你还真是个死心眼、指派个人出去买点不就好了吗?小娘们、某家不差钱的……” “钱?我不缺、你的钱我没有兴趣赚。还要说的明白些吗?你出门撒泡尿照照自己,活脱脱就是一只没腿毛的大马猴,招待你我怕惊吓到小店的贵客,滚……” “马猴?小娘们、你还真别说你的眼光很‘精辟’,某家谢谢你的夸赞。惊吓到客人?那不能。告诉你、别看这里的人都打扮的体体面面的。不过心里男盗女娼的坏透了,一只猴还吓不到他们滴。倒是我这只纯洁的‘马猴’看到这堆龌龊的玩意反胃……” 男盗女娼?话一语中的的戳穿这店里的大多数人的心事。来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来这偏远的地方、美景有几人看得懂?美色才是他们来这追逐的目的。 “小六,带几个人将他丢到运河里喂王八……”三楼的一件包厢里传来一阵杯盘破裂之声。一个男人愤怒的咆哮也随之传了出来。 几个满脸横肉的家丁打扮的汉子由一楼冲了上来,团团将那个莽汉围住。 “哟,老羞成怒了!想打架、小心打人可是犯法的,小娘们、你应该去报官!”莽汉伸手点着这几个家丁笑道。 迟疑的看了一眼叶谣,见她闷声不响的退了几步。很明显是在纵容他们。“哈哈,一个要饭花子,报官?你也配,哥几个先往死里打……”一个人中处长了颗大痣的汉子冷笑着说道。 “唉,狗眼看人低,某家还真就告诉你们,即使是要饭的也是有脾气的,想欺负我?门都没有……”说完,莽汉对伸过来的拳脚不闪不避,径直冲向那个“有志家丁”。也没看清他的动作,手只一沾那人的衣襟,那人惨号着撞破窗户飞了出去。 场面暂时的静谧了下来,剩下的几个家丁面面相觑,一个家丁壮了壮胆子趴窗户看向楼下,那“有志家丁”嘴吐血沫、出气多进气少眼见不活!脸一青、倒抽了一口凉气。 “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见他拿下?”叶谣手指莽夫,气愤非常的说道。背后站着大皇子这尊大神,每个人多少都会给自己几分颜面,闹事?自己开店以来还真没见过一个有这个胆量的。偏偏今天遇到这家伙不依不饶的找茬生事。这让养尊处优惯了的叶谣有些乱了方寸,该怎么办?她有些乱…… “呸……”一口浓痰被莽汉吐在叶谣的脸上,“不要脸的**,你以为我是什么狗屁绅士不打女人?告诉你。老子是嫌脏了手!”莽汉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他很像你……”农家乐别有意味的扫了一眼苏小,笑道。 “你在说我粗鲁?”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苏小瞪视着农家乐,有些郁闷的问道。“不,你比他粗鲁……”农家乐耸了耸肩膀。继续挑逗着苏小的怒火。“你……”姐姐这叫敢爱敢恨好不好?你点都不懂欣赏,画个圈圈诅咒你做一辈子“单身狗”。 “是谁在这撒野?”一个农家乐熟悉且厌恶的声音响起,农家策由楼梯处缓缓走了上来。 “这间店就是他的……”农家乐看着苏小有些疑惑,小声的解释道。 “这么说有热闹看喽?”苏小脸上满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笑意。“杭州的茶叶是大皇兄主要的经济来源,炎黄国几乎九成的茶叶生意都被他垄断。苏小、我只是喜欢这里的景致、并……”农家乐有些歉疚的看着苏小,他不是想利用她…… “谅你也不敢,走,看热闹去……”苏小笑了笑,一拽农家乐的手向包厢外走去。吐了吐舌头,农家乐想到“女色狼”果然好混,要是换成自己牵她的手、最少也要被打成猪头。农家乐第一次感觉到男女真心的有些不平等! 挑帘而出,吵闹声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围观,苏小两人自不会挤到前排、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这里视野开阔、而且不会引起农家策的注意。 叶谣听见农家策的声音,一脸委屈梨花带雨的迎了上去,蹲了一福说道:“殿下,这个鄙陋的莽夫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 “杀了就是了,何必心塞?”农家策略微的皱了皱眉,手一抬对着身后摆了摆手。 “谁裤子没系紧蹦出你这么一只鸟?”莽夫斜了农家策一眼,略带不屑地说道。昂首挺胸的样子,仿似自己可是要比眼前的这个小白脸子金贵得多。 “瞎了你的狗眼……你眼前的可是当今大殿下,还不跪下?”叶谣怒声训斥道。 “殿下?那是什么鸟?谁惹老子,老子就揍谁……”说完,也不等农家策回答,举拳砸向农家策的面门。(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一章 拉拢 出身皇家、可农家策并不是个养尊处优血性磨灭的废物,反而他是三兄弟中见过最多血腥的。txt全集下载/</strong>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六七岁因资质超群被隐世门派中的杀手组织“摘星楼”收为内门弟子。十岁单独执行任务,胆战心惊的杀死了一个妇人,自此以后恐惧这个词汇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人都是能杀死的,死了和猪狗也没什么区别…… 轻视这莽夫,这是农家策一上楼第一眼的印象。能力与生活层次是对等的,有能力的人可以锦衣玉食,又不是丐帮帮主、谁也不会将自己打扮的像个叫花子。疯子……这是农家策给他的评价。 他为什么来这?笑着摇了摇头,农家策并不想知道。或许,一会他死的时候可以跟“黑白无常”解释解释吧! 拳风临体,农家策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拳风猎猎、刮得自己脸皮生疼,这一拳看上去毫无花巧,而且拳速缓慢。可农家策知道这一拳要是砸在脸上,自己有死无活。心思百转、农家策有些绝望的发现自己竟毫无闪躲的可能!一丝惊慌浮现眼角,那人的拳头在农家策的眼中渐渐变大…… 死?这是农家策有生以来第一次联想到这个词汇跟自己有关系。他想死的英雄些、可令他气馁的是他还是懦弱的闭上了眼睛,因为害怕、因为对死亡的恐惧。与此同时、这三楼响起了惊呼之声。“噗……”如击败革般的声音响起…… 原来死了真的一点疼痛都感受不到,甚至可以呼吸,也没有传说中的阴冷,身上暖洋洋的……有些莫名,农家策缓缓地撑开眼睛,入目的是自己的贴身护卫刘山缓缓地躺倒在地,鼻梁骨塌陷下去,一团团粘稠的血浆冒了出来。[txt全集下载][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候,他挡在了自己身前——赞许的看了一眼刘山,心说只要你不死、荣华富贵任你享。 刘山的挺身而出为其他的护卫争取了足够的反应时间。哗啦啦,农家策身边围满了护卫,个个刀剑出鞘,只等农家策一声令下。将那蛮汉碎尸万段。 “有意思。跪下磕个头就放你离去……”想到刚刚自己的狼狈,农家策阴笑了几声,对着莽汉笑道。【网 w ww.aixs】在这炎黄国敢打我?玩够了、再将你碎尸万段…… “跪?那不行……某家这一辈子只跪过三个人,你?不配!人多胆壮了、你可以再多叫些来,某家不会走就在这等着。就这几块料不够玩的。嘿嘿,来吧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脚尖一挑,将地上躺着的方天画戟勾了起来,手一攥、配上怒目圆睁的样子,倒有点一夫当关的霸气! “殿下,您想离开……”一个护卫为了农家策的安全,提醒道。 “你很强,炎黄国不可能有你这号人物,隐世门派?你叫什么名字?”农家策看着这方天画戟脸抽了抽,这杆方天画戟很笨重、而且铜锈密布。可农家策在唯一闪亮的刃口处看见点点灿烂的光亮。“星辰陨铁”?这戟怕是重于千钧…… “隐世门派?那是什么鸟东西?名字某家倒是可以说给你,老子叫铁球,好听吧?” “无门无派?那你愿不愿意效命与我、条件任你提……”农家策心动了动,问道。 “你算什么鸟东西,想叫铁球听话你不配!师父死了,我来找一个人,铁球听她的!” “找人?”农家策眼珠转了转,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可以帮你,而你也不用听命与我,我只是要你帮忙做一件事。条件也是任开……” “合作?听起来还不错,你说你要利用我做什么?”咳了一口痰,重重的吐在地上,铁球问道。 农家乐看了眼身边的苏小。见她斜倚在柱子上一脸笑意的看着热闹。她的眼微眯、透过人群的缝隙心不在焉的看着整个事件的进展。眼中闪现着狡黠的光,像极了一只躲在暗处的狐狸。 “大皇兄此举好像是有针对的吧?”农家乐看着苏小问道:“你不觉得他的条件会和你我有关吗?” 伸手、拍了拍农家乐的屁股,等农家乐面红耳赤有些羞涩难安的时候,苏小这才笑嘻嘻的说道:“你大皇兄发现了这傻蛋的利用价值,这不在引诱这个智商比猪差一点的家伙吗?你说在这京都他最忌惮谁?” “我?”农家乐猛摇了摇头,不是妄自菲薄、他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只是一只蝼蚁。“你说他是要用他对付你?”农家乐有些担忧的问道。 “或许吧……”苏小不置可否的说道。 农家策分开护卫向前走了两步。踮起脚尖、强忍着铁球身上几个月不洗澡积攒的汗臭味道,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铁球眼睛一亮,眼中满是期待的看着农家策,嘴里喷吐着如雨的唾沫星子确认道:“你说的可做数?” “作数……”农家策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完,农家策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种人又哪有信用可见?无论是皇子的、还是杀手的身份,哪一个不是吃人不吐核的?也只有这种傻子才会相信自己的话吧? “好,一言为定……”铁球伸出手掌与农家策击了一下手掌。 “给这位先生准备个房间!”农家策对着叶谣吩咐道。 “这里憋得慌,我还是不习惯。我就在京城,我想你找得到我……”铁球拒绝道。 “憋得慌?”农家策心里笑了笑,或许也只有这傻子才说得出这样的话吧?“瑶儿,引这先生上四楼,泡壶好茶,好好招待他、你懂的……” “殿下,这先生要喝酒吃肉……”叶谣心思玲珑,见农家策极力在拉拢这个莽汉,也喜笑颜开的换了副讨好的嘴脸:“殿下,这先生嫌弃奴家脏……”这是她的真心话,陪他?自己倒还真不如去死! “脏?嘿嘿……”农家策愣了愣神,心里暗笑、这傻蛋以为在这找从一而终的老婆吗?“瑶儿,前几天你不是买了一批清倌人回来吗?让先生自己挑几个好了……”女人就是拿来利用的,农家策舍得。(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二章 切磋? 说完,农家策对着铁球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向四楼走去。叶谣引着铁球走向三楼闲着的一个包房,唤了几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入屋后、也上了四楼去寻农家策。 一直躲在人后、苏小与农家乐倒也没出现在农家策的视野里。“热闹散了,也灌了一肚子的水,出去转转……”苏小说道。 “啪……”苏小一转身的功夫,一支竹筷贴着她的耳边擦过、钉入身边的柱子上。“那个大肚子的婆娘、过来……”一挑帘笼铁球探出头,对着苏小挥了挥手,说道。 “我吗?”苏小转身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浅笑着看着铁球问道:“我为什么要过去?” “某家是个雅人骚士,喝酒吃肉也是要讲情调的。良辰,这回不早不晚刚刚好;美景,北国冰封万里飘雪、可称豪迈的美,倒真合某家外形用来下酒勉强凑合;酒是陈年五粮、甘洌辣喉……如今就缺一佳人伴饮,你不错……”舔着脸、挺着胸,摇头晃脑装得好似自己真的有多少墨水一般,铁球说道。 “我不习惯陪陌生人喝酒……”苏小摊了摊手、笑着说道。 “那也由不得你选择……”手提方天画戟,铁球走了出来,步步向苏小逼近。 “他让你做的?”苏小角瞄着四楼、淡淡说道。 “不全是……”铁球顿了一下脚步,眼睛也瞄了一眼四楼,牛铃般的眼眸深处闪现几分不屑,长戟一横,手击打淡蓝色的戟刃,发出叮叮之声。嘴一张豪迈的唱到:“势均难,战戟默默锈迹斑。锈迹斑:忆昔峥嵘,力盖苍穹。欲解尘封却无方,无人敌:踏遍环宇,戟定江山无人敌。恨人无胆……霸王用戟,我却无霸王之豪气。这方天画戟在我手中已经埋没了十几载,你很强、我希望你不会令他失望!” “好……”苏小点头。牵起农家乐的衣袖转身向楼下走去。“这人多。跟我来吧!”苏小说道。 相传上古时期这山上曾经停留一只凤凰,凤凰山是地处平原的京都最高、也是最尊贵的一座山峰,可惜凤去山荒。只留下一个名不副实的虚名…… 云开雪停,阳光斜照凤凰山顶,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一个粗长、一个纤细,对比强烈。正是这对比的强烈。农家乐了脸上满是忧色、他有些担心苏小不敌。 可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此时自己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看着。甚至是要笑着看着。农家乐看过这铁球的身手,眨眼间可以放翻一个壮汉。疯疯癫癫、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要么是真疯;要么就是有所依仗、权势明显不是,他依仗的估计就是他的武力。有勇有力。已经足令人忌惮,智商?他的智商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低,因为八面玲珑的叶谣在嘴上也没占到半点便宜。傻子做得到吗? 苏小给他的评价是身手高,高到何种程度。可以匹敌吗?农家乐想得头有些疼,苦笑了几声,觉得心思玲珑也没什么好的,想得越多苦恼越重。这时候、农家乐有些留恋自己是“仙子”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可以毫无顾忌的担忧就问,害怕就叫,或许心也就不会这么揪着。 可是现在呢?不行。他不想让苏小瞧不起自己。心紧紧的揪着、搅成一团,却装作一脸无所谓的站在苏小旁边看着,脸上的笑、装得已经令农家乐觉得有些麻木。 风在岩石的缝隙处打了一个旋,卷起漫天清雪,打在农家乐头上,化成水点点滴落,农家乐没有闪避,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怕……一眨眼,胜负已分! “你不用兵器?”铁球看着苏小方天画戟横于胸前,有些疑惑的问道。雪化成了水、濡湿了他原本乱蓬蓬立着的头发,贴服的搭在肩头。人也看起来少了份张狂,大脸显得憨厚异常。 “有的……”苏小笑着点了点头:“到用她的时候你自然会见到,不要觉得自己胜之不武!”说着,苏小就着铁球一愣神的空档,脚尖轻点挑起一团积雪打向铁球的面门、揉身抢前几步双掌拍向铁球的面门。 “还没说开始,你耍诈……”铁球调教吼道。雪遮掩了他的视线,他只好长戟轮了一个圆、漫无目的的横扫而出。 “耍诈?咯咯……姐姐是女人,可不是那什么都讲究规矩的君子。”说话的时候,苏小双掌击打在方天画戟的杆上,一借力、苏小身形一扭,如幽灵般的绕到铁球的身后,手腕一翻、白矖剑立于手上,手前递、白矖剑无声无息的刺向铁球的后心。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白矖剑呢?可长可短、当真是世界上最为凶险的杀人利器。 耳朵动了动,铁球感觉到身后寒气袭人,猛地大吼一声,手一拍方天画戟的杆,硬生生的扭转它的走向,向后身后撩去。 无奈退后几步,苏小脚尖再挑将一颗拳头大的碎石挑起、如炮弹一般砸向铁球的后脑。长戟掼地,铁球依托戟杆凌空转了一百八十度,脚一踢、像踢足球一般,哐的一声,将石块踢飞。 眨眼间,三五招过去,两人似乎势均力敌。农家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内心震撼的程度已经无法用言辞形容。这就是高手……这就是傲立于世俗之上,隐世门派才具有的实力吗? “哈哈……痛快,好多年没这么惬意了。果然,某家没有看走眼。试探的暖场可否结束?咱们痛痛快快的拼一场如何?”铁球单手握戟,一脸期待的看着苏小问道。 “好吧!既然你皮痒,姐姐就教训教训你!”苏小不以为意的笑着答道。 云不知什么时候又黑压压的压了上来,鹅毛般的雪花飘飘洒洒,不时夹杂着拇指肚大小的冰雹降了下来,打得人脸生疼。雪密风骤,不时有枯枝难以承受断折的声响传来。农家乐手抬到眼眉处,以遮挡阻扰视线的雪花,他不想错过哪怕是一瞬……(未完待续) 大结局【拉开帷幕】 “哐……”方天画戟与白矖剑之间的碰撞,拉开了苏小两人又一轮的搏杀。[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 ]( ).访问:. 。复制网址访问 (閱讀最新章節首发.co)铁球单手握戟,向苏小的咽喉刺了过去。方天画戟属于重兵器,多以双手执戟为主,能将方天画戟灵巧的当做单手剑来使用的,苏小记忆里只有吕布一人…… 战戟万钧,却举重若轻。想做到如此境界,或许只有西楚霸王、吕布这等天赋异禀之人方可。苏小知晓这一击的分量,犹豫用白矖格挡、却怕伤了白矖,仓促间剑尖轻点戟杆,身体借力连退七八步,这才堪堪避开铁球势大力沉的一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铁球一戟建功抢得先机,转而双手握戟,将戟当做铁‘棒’抡圆了雨点般的砸向苏小,大开大阖、连绵不绝。 “哈哈……与某家对战那什么以退为进就是狗屁,看某家砸的你退无可退!”铁球额头溢满水珠,也不知是融化的雪水、还是汗水,随着他大开大阖的挥动方天画戟四下飘落。 “莽夫!”苏小躲开铁球击向自己肩头的一戟,不屑的说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习武这么多年难道连过刚易折的道理都不懂吗? “懂!我师父总是对我唠叨的……可某家觉得那不够豪气,也不能杀个痛快!你很强,希望你在某家力竭之前还活着!”铁球眼角微眯,神情也凝重了几分,戟势也略微和缓了些许。热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双手各握住方天画戟的首尾两端,轻吼一声,方天画戟被他掰出个“满月状出来”,右手一松,裹挟着“轰隆隆”的闷响、雷霆万钧的‘抽’向苏小的腰身。 苏小吐了吐舌头,这需要多大的蛮力?至少自己是做不到的……“有两把刷子嘛、小心了,姐姐我要认真喽!”苏小不退反进,身形如鬼魅般贴着方天画戟欺向铁球,一手划着诡异的弧线握住方天画戟的戟杆,另一只手的白矖剑前递直刺铁球的眼球。“一力降十会。一巧破千钧”,力气苏小比不上铁球,可说到轻巧铁球拍马不及! 铁球撒手退后就可以避开这致命的一击,可方天画戟就是他的命。他怎么舍得?稍一犹豫,另一只赤手空拳的手也是对白矖剑不闪不避,径直的砸向苏小的面‘门’,两败俱伤?不,自己这一拳可以砸烂的她的脑袋。一只眼换一条命值得。 白矖剑凭空变大了一些,苏小改刺为拍,剑脊迎上铁球的拳头。“嘭……”剑与拳亲密的接触了一下旋即分开。两人各退后一步,看似势均力敌! 苏小的手还攥着戟杆,一人一端,两人齐齐角力,又齐齐的借着拉扯之力飞扑向对方,剑与拳再次‘交’集在一起。“哐……”一声巨响,两个人同时退后几步,苏小由于躲闪戟尖不得已放开了攥着的戟杆。 “哈哈。痛快,没想到能与我大战三百合的竟然是个‘女’子,来、来,继续……”铁球一脸兴奋,止住退势后大叫着又再次扑了上来。 难得酣战淋漓令苏小眼神灼热,不知男人有英雄梦,‘女’儿也想捭阖!战至酣时,苏小索‘性’收起了白矖,以一双秀气的小手迎敌,近身拳脚才是她的长项。只见她招式连绵不绝、且华丽中隐藏着偏诡的怪招。轻灵的步伐和着玄‘迷’的身法如惊鸿似闪电、令人难觅其踪! “你还要如此游斗多久?哇哇……你这只知躲闪的老鼠,气死某家了……”铁球一戟劈砍无功后,气得哇哇大叫。 “要不你想怎样?要不你撅起屁股让姐姐踹几脚?”苏小退后,腰一后弯将自己的身体像弓箭一般‘射’了出去。铁球无奈。只好退后长戟横档。你进我退、你退我进,两人仿似达成了一种默契,和着特定的节奏,不像搏杀,更像一曲高贵的华尔兹,不过苏小的舞伴丑了点罢了。 “喂。‘女’人,你是在逗我玩吗?你要是再不认真起来,小心殒命!”铁球咬牙切齿的吼道。“喂,大叔,丑八怪,瞧不起‘女’人?咯咯……自己是个没卵蛋,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张狂什么?干脆自宫咱们做姐妹算了!”苏小反‘唇’相讥的说道。 “哇呀呀……是你自己找死!”铁球脸‘色’气得铁青,手猛地击打自己‘胸’口一拳,一口逆血喷出,他的眼睛变得染血般红‘艳’,身形跃起,竟然凭空消失在苏小的视线里。 “靠,忍术?”苏小咒骂了一声。手腕一翻白矖剑一挑地上的碎石画了一个圈,漫天碎石腾空,“噗噗噗 ……”几声轻响,被击打了无数次的铁球被‘逼’现出身形。铁球引着漫天碎石,不闪不避、手中长戟按照既定的线路刺向苏小的眉心。 “靠,动真格的了?你还是没卵蛋,如此小气……”苏小调侃着,身体左转半分迎着悬浮于空中的铁球冲了过去,猛然、苏小身体一矮以一种极其卑微的姿势由铁球胯下穿过。之后,高高跃起,白矖直刺铁球的后心。 短暂的惊诧,铁球大吼一声,手一拍戟杆借力转了半圈,成了个戟在后、人在前,与苏小面对面的姿势。没有武器,拳头扬起又需要时间,铁球犹豫了一下,张嘴向苏小的脸蛋咬了过去…… “不要脸,死变.态……”要是被他咬中自己还怎么活?变招显然时间是不够了,咒骂了几句,苏小仓皇收回白矖,可见铁球那猥琐的得意样子又有些不甘,有脚一踢,绣鞋脱脚而飞。 “呜……”绣鞋很准确的‘射’入铁球大张的嘴中。而这时候,苏小身形也无法滞空,急急坠地,匆忙间,急唤白矖托住脚尖,这才堪堪稳住身体。 铁球呢?空中变招的仓皇令他本就失了身体的稳定,又被苏小堵住了嘴巴,呼吸一窒、提着的那口气一散,一个屁墩华丽丽的坐在地上。探手一扣嘴巴,一只满是泥土的绣鞋跃然眼底,看着手中还算‘精’致的绣鞋,铁球须发根根立起,咆哮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女’人,某家要活撕了你……” 大结局【十面埋伏】 “喂,说好的只是切磋的……”苏小一边闪躲铁球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一边说道:“你知道你是打不过我的,我赢了,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 “辱我者必死……”铁球双眸犹若染血,手中的长戟被他舞得呼呼山响,隐隐传出如龙轻吟之声,那是戟刃破空发出的声响。[ 超多好看小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 “咯咯,我现在还不想死,能不能先欠下?你看那边那么多人看着,被你的戟砸死肯定很丑,不要。一百年后,我快老死的时候你在补上一记可好?”苏小笑着说道。 “一百年,你当某家是王八?气死我了……我要与你决一生死!” “我累了,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想死?去那边跳崖,去那棵歪脖子树那上吊,实在不行,你就用你的长戟把自己戳死……姐姐累了,累了就不打,你怎么地吧!”苏小对着铁球吐了吐舌头,出了点汗、风一吹有些冷,她不愿陪这傻子再玩下去了。 “男人顶天立地,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网 w ww.aixs】又怎能做那自缢的软蛋?”铁球被苏小气得哇哇乱叫,手上的长戟更加用力了几分,愤怒?有时候也是潜力激发的一种诱因。 “项羽,英雄吧?他杀过人,却是被人杀死的;吕布?万夫不当,可也没有把自己砸死的勇气。傻蛋,能自杀的都是勇士,都是前无古人的大豪杰!”苏小继续向沟里带着铁球:“怎么,熊蛋了?不敢了?鄙视你……” “我……”铁蛋一愣神,嘴动了动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小说网(www.800book.net)( ) 苏小趁着这个空档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一块大石头上,“累了,不打了,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住手的话,往这砸吧,我不还手!”苏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 “啊……”铁球手持长戟向苏小冲了过去。长戟一挥,当的一声狠狠地砸在苏小身边的石头上,火花四溅。“站起来一战,是好汉就站起来一战。我最讨厌不战而降的懦夫!” “我是女孩,我不要做英雄。”苏小伸了个懒腰,手轻掩小嘴惬意的打了个哈欠,笑嘻嘻的看着铁球说道。 “你睁开眼睛,我可是要砸下去了……”铁球方天画戟动了动。可试了好多次,总是没有砸下去的勇气。杀一个毫不反抗的人,一个毫不反抗的女人,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苏小张开眼睛,看着铁球笑道:“好了,知道你是武痴,这样吧,等我生下小宝宝好好跟你战上一场好吧?你也怕人家说你胜之不武吧?到时候我会尽全力,你死我活的生死战、好吧?”笑着、说着,苏小猛然间动了。手一撑石块,脚尖扬起、一记有些不雅的“猴子偷桃”踹在了铁球的胯间。 咣当,方天画戟脱手坠落于地,铁球惨号着蹲在地上,手捂着胯间,眼泪一串串的滚落。 “咯咯……姐姐怕站起来你又要纠缠不休,只好委屈英雄了。记住你是英雄,偷袭什么的、和你不沾边的……”站起身,苏小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的走向农家乐站立的地方。 “操,你们全家都是英雄、不。是祖宗八代都是英雄……”呲牙咧嘴、用近乎哽咽的哭腔铁球吼着、咒骂着。 ……分……割……线…… 山不高,却怪石嶙峋;林不密,却能遮掩人迹。 在一块怪石之下的枯草丛中,一个圆柱形物体支在三块石头垒成的底座上。草高齐腰。上面又积了厚厚的雪,不到近在咫尺绝难发现。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身穿着有些妖异的五彩裙躲在怪石之后,就像是一朵五彩斑斓的花盛开在这白皑皑的世界,可惜,她躲在怪石之后。这份美无人有幸欣赏得到。 她身前的是一尊“红衣大炮”,位置选择的也是绝佳,是在凤凰山顶一个凸起的小山峰上,距离不远不近、刚好可以将苏小所在的小平台覆盖。 她不是别人,就是与苏小有过一端接触的阿朵,她也是“黑色樱花组织”中的杀手“毒蜂”。 这场约战意料之外,可这凤凰山的伏击却是计划之中,没了铁球、有可能换成钢球、铅球来执行这诱敌的任务。为了这场伏击,他们已经策划了三个月,开端就是皇帝的死……她是来这里打前站的,“领”稍候就到。 “领”是个有洁癖的男人,她喜欢他的一尘不染,所以她为他背上来一顶帐篷,还有一张椅子;“领”又是个懂情调、好享受的男人,她喜欢他的花样百出以及游戏风尘,所以她为他将古琴搬上山,还特意准备了“领”最喜欢的雨前龙井,以及一个暖茶的小炉; “领”又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她喜欢他的柔情似水,她知道他心软,所以她为苏小准备了一个水晶的棺椁。一个是因为她不讨厌苏小,另一个就是让她喜欢的“领”、哥哥、师父可以心安一些…… “领……”阿朵小小的身子在背了n多次的物件后,“还好,领不喜欢游泳,要不建一个游泳池,还不得累死小阿朵……”嘟了嘟嘴,阿朵笑着庆幸道。 当然,她也背了一大包的瓶瓶罐罐,以及一大包的大大小小的盒子。作为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她与组织的其他人不同,他们喜欢短兵相接的刺杀,而她更喜欢用毒……这也是她“毒蜂“称谓得来的原因。 悄无声息,双手不沾染任何血腥;她喜欢也始终秉持着这种杀人手段,她觉得这更适合她这个“娇弱”的女孩。作为一个女孩,作为一个美丽而且善良的女孩,尤其是作为那个“心软”男人的弟子,她都不要自己沾染上任何血腥味,当然还有或许自己真的是“胆小”吧? 所以,她喜欢用毒虫咬死所有的对手。眼不见心不烦,最最重要的是晚上也不会做吓人的噩梦。这才是小鸟依人的女孩应该做的,不是吗?打打杀杀的多野蛮?而且还会因为出汗弄花了自己精心化的妆,丑了,万一领讨厌自己怎么办?(未完待续。) 大结局【粉墨登场】 猛然间,阿朵本是懒散的身子绷紧起来,戒备的看着自己不远处的一小堆灌木丛。[ 超多好看小说]身体一侧,一股淡白色的烟雾射向矮树丛后。腾……灌木丛瞬间化为飞灰,可阿朵的神情更凝重了几分,她知道自己打空了,自己的对手已经不在那里。 身体再一侧,一股淡黄色的烟雾射向距离灌木丛三米的一块石头。哗啦……巨石被腐蚀的碎裂开来、散落一地。石后并没有什么,阿朵知道自己这一击又打在了空处。 一个身穿红裙的女子由距离石头不远的一棵松树后闪了出来,宛若鬼魅般的向自己扑过来,不、更确切地说,她接着树木山石的掩护,忽左忽右凌空向自己飘了过来。 “噗……噗……噗”阿朵身上五彩烟雾不断地升腾,可次次落空,根本无法阻挡那女人的靠近。 “活见鬼了……”阿朵小声的咒骂了一句,阿朵一拽手边的一根麻绳,身体顺着麻绳溜到自己藏身的巨石下的一处小平台。自己是杀手、被发现了不逃?那是死路一条。 阿朵灵活的攀爬到一棵松树的枝干之上,厚实的松枝遮掩了她小小的身形。然后,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的盯着目标。她在等她犯错,或许只是树枝稍稍刮一下衣服,只要这机会出现、阿朵又把握一击致命。 可惜,她失望了,那女人强到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迅捷时宛若流星破空,谨慎时,却像是只千年的老乌龟,一点点的很有耐心的绕开前方的障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天呀,难道她是鬼?”阿朵觉得自己的后背直冒凉风,舔了舔嘴唇“尘归尘土归土……”阿朵小声的嘟囔着。 “呀……”阿朵惊叫了一声,身后一阵破风声响起,再看自己的正前方,哪里还有红裙女的踪影?她身体肌肉猛地绷紧,腿一纵就要向树下越去。可脖子后一只修长白皙到极致的手伸了过来。五指一扣,紧紧的钳住了阿朵的脖子。 “小丫头,再动就掐断你的脖子……”红裙女声音很好听,就像是林间的百灵。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嘟起嘴。阿朵质问道。她说的是蛮国的语言,红裙女蹙了蹙眉,很显然她听不懂。 “小姑娘,别装傻、我知道你懂炎黄话的……当然,我先做个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龙女,我的女儿你是认识的,她的名字是苏小”红裙女笑道。 站在这个满身是毒的“小毒虫”面前,苏小的妈妈龙女神情随意淡然,似乎并不在乎。 “龙女?”阿朵的眼睛瞪的溜圆,她听过这个名字,也知道她是“领”最为忌惮的一个人物。据说她一个女人却掌控了隐世门派一半的力量。 “还不自我介绍一下?小阿朵?”龙女温和的笑了笑,手指连戳,限制了阿朵的部分活动能力后,松开了她的脖颈。 “你认识我?那你还问?”阿朵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对着龙女扮了个鬼脸,说道:“你知道我们的计划?”阿朵的脸很平静,仿似这个结果也不是很出意料之外。【网 w ww.aixs】 ……分……割……线…… “留步……”一个俊朗的男子唤住了苏小的脚步。他就是蚩国的太子“丽都二甲”。 “有事?”苏小顿了一下脚步,回头看着“丽都二甲”问道。 “一切都要结束了吗?”“丽都二甲”看着苏小,眼神变得有些炽烈。杀了她,什么就真的结束了。自己的使命可以完成,家族的梦想也可以完成。喜悦、悸动……竟然还有些许的意犹未尽。叹了一口气,没有对手的日子、会不会太寂寞? 愣了一下神,苏小觉得这“丽都二甲”的样子竟有几分熟悉,挑了挑眉。仔细翻找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确实没有过交集。“你很像一个人,他的名字叫苏建楠……”苏小试探着问道。 “没错,你也可以叫我哥哥。有一个我自己都记不清的名字,苏建飞,好像就是这个……”“丽都二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得很温和的看着苏小说道。 他不想多说些什么,他知道眼前的苏小已经不可能回到苏家的怀抱。那又如何?挡住自己脚步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轰……”苏建飞毫无征兆的轰出一拳。拳声如雷,那是周围空气扭曲发出的声响。这一拳穿破了空气的隔阻、也穿透了空间的限制…… 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要将苏小击落到身侧的悬崖之下,“去死吧……”苏建飞的脸上满是狰狞而满足的笑意,他知道苏小已经不无可避…… “唰……”苏建飞眼前黑影一闪,一拳打在空处。“这……”苏建飞有些难以置信,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空无一物,不但苏小没了影子,就连农家乐也消失了一半。 “这怎么可能?”头略微一侧,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一个戴着滑稽可笑的乌龟面具的男子,以及偎在他肩膀上的苏小。“龙傲云?你怎么会在这?”苏建飞诧异的问道。 “怎么?只有你们能请君入瓮吗?”苏小看着苏建飞吐了吐舌头,笑道:“我累了,我男人来替换我和你决一死战不行吗?咯咯……” 苏建飞为了围剿苏小筹划了三个月,同样,小云为了一窝断掉笼罩在苏小脑袋顶上的阴云,不多不少、也是筹划了三个月。 “很好……”苏建飞的脸色恢复平静,可以一举歼灭苏小一伙,他同样求之不得。眼睛眯了眯,三年前自己不是龙傲云一合之敌,三年后、他有足够的信心战而胜之。“妹妹,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算是哥哥送给你的祭礼……”苏建飞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苏建飞的身影就在原地消失,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猛然间,苏小身后的空气有些扭曲,苏建飞的身影诡异的出现在苏小背后,直来直往毫无花哨的一拳击向苏小的后心。拳速很快犹如闪电,力量很大、空间仿似都在这一拳之下崩塌!(未完待续。) 大结局【炸平凤凰山】 苏建飞这一击针对的还是苏小,他知道、苏小是龙傲云的软肋。八零电子书/</strong>而且,苏小作为“神农氏”最重要的一块元魂,只有她死了、那么神农氏死之前施加在炎黄大陆上的封印才会彻底崩塌。他不想在龙傲云身上浪费体力,他认为只要苏小死了。龙傲云不过是个小丑般的笑话罢了! “龙傲云,你救过她一次,试试这次救不救得下来……”话中轻蔑的意味明显,自己亦不是三年前那个吴下阿蒙,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一拳她与他接不接得下来! “轰……”拳刺破空气带起的风雷声更胜之前那拳数倍,这一拳苏建飞特意加持了力道,他要一拳解决所有的难题。 苏小与小云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苏建飞丹田再度发力,拳头仿似着了火般炽烈,他紧咬着牙关,眼眶已经由点点血丝溅落,这一拳、苏建飞已经用尽全力。这一拳无关胜负、只求生死立分…… 瞬间相视一眼,苏小与小云都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凛然的杀气包裹,很凛冽、可见苏建飞杀机之重。看来,他已经将自己这个妹妹视为眼中钉。 说时迟,那时快,身影闪灭间,人影至,一双要命的铁拳也闪电般的击打向苏小的面门。 “轰……”小云的长戟一横,挡住了苏建飞的铁拳,劲风四射,两个人同时连退几步。小云连退了五步,一口逆血上涌,小云皱了皱眉又咽了回去。【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搜索800】反观苏建飞情况要好上不少,只是退了三步,神情轻松…… 苏小脚尖点地,身形一晃扶住摇摇欲坠的小云。苏小挑了挑眉,她感觉到小云的胳膊在轻轻地颤抖,很显然这一回合,小云接的很勉强。 “小云……”苏小的手抵在小云的后背上,渡了一丝《神农本草诀》的精气给小云。“我没事……”小云有些虚弱的对苏小摇了摇头。低语道:“他已经融合了蚩尤的半魂,找机会逃吧……” 小云知道胜算、甚至是生机都已经变得渺茫,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可是真的可以逃的了吗?知晓苏建飞布制的小云嘴有些发苦。 “不……死在一起也很好!”苏小对着小云笑了笑,说道:“再说。也不是没有一搏的机会,是吧?”她死过一次、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更怕死了,要是没有小云,没有农家乐,她会毫不犹豫的逃走。现在、她舍不得…… “妹妹,上路吧……”苏建飞笑了,笑的极尽灿烂。 依旧是毫无花哨的一拳,依旧的劲气十足,当然也一样的致命。 “呼……”劲气所指的方向却变了,变成了有些脱力的小云。“岂有此理……”苏小愤怒了,没有小云她知道自己也活不下去。她伸拳平推而出,迎上苏建飞的拳头。 “轰……”这一次是苏建飞吃了点小亏,他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似被一柄大锤砸中,一个没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怎么可能?苏建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小。“你……是怎么做到的?”苏建飞问道。 挑了挑眉,苏小对着苏建飞无辜的耸了耸肩,说道:“我要说我也不知道你相信吗?” “融合了神农石?”苏建飞笑了笑,说道:“可惜,就算你是神农在世也休想逃脱活命……”说完,苏建飞指了指脚下的凤凰山,略带骄傲的说道:“你知道这下面是什么吗?整个山体连带地下百丈都是空的,你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它到现在还没有倒塌吗?zha yao、你猜得不错……”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这种人肯用自己的命为他人做嫁衣裳吗?笑话……”苏小不屑地说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完全相信了苏建飞的话,苏家就是一堆疯子。做出什么在她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了。说着只是为了拖延一点时间,寻个机会与小云合力将苏建飞干掉罢了! “哦”苏建飞笑了笑,摊了摊手:“妹妹,或许我不一定死呦!” “那样?咯咯……你点吧!”苏小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 “你不怕死?”看着苏小的风轻云淡,迟疑的反而变成了原本胜券在握的苏建飞,诚然,他正如苏小所说的一般,他不是肯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人。 ……分……割……线…… 距离凤凰山十里,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行走在京杭运河的堤岸之上。头微垂,走得不紧不慢,标准的四方步。每一步走得都很精确,不多不少、仿似经过精确的测量。 咯吱、咯吱、咯吱……脚步踏雪发出有些噪耳的声响,大雪、荒径、没有人在意这个顶雪前行的旅人。 回龙湾,这是京杭大运河一个很普通的回转之处,再向前行不远就是一处叫做风陵渡的小码头。天气不好,码头上显得有点冷清,除了几只觅食的贼鸥,没有半点人迹。 站在风陵渡唯一的一幢房屋前,四下打量了一番,男子推门走了进去。 “爹,爷爷是怎么吩咐的?”屋子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少了一条胳膊的人,他就是被苏小砍掉一只胳膊的三少。 “引爆……”男人摘掉兜里,看了一眼三少,冷声说道。 “这……”三少有些迟疑,有些疑惑的看着父亲,问道:“可建飞哥还在上面,还有苏家上万精锐……” “哦”苏小的父亲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他的野心太大了,家族已经不能真正的掌控他。杀了苏小,又可以铲除异类,一石二鸟之计,你不认为很完美吗?” “孩儿明白……”三少面露一丝喜色,苏建飞死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舍他其谁? 他掀开床板,床下露出一个带有数字的圆盘,三少扭动了几下,一个画着骷髅头标志的青铜按钮露了出来。三少有些兴奋地按下那个小钮,嘴里嘟囔道:“再见建飞哥,再见苏小那个恶魔,不,再见的还有凤凰山……” “轰……”地动山摇,即使远在十几里外,三少依旧可以感受到大地的颤抖…(未完待续。) 终章 ——苏小的后现代生活 “你不怕死?”看着苏小的风轻云淡,迟疑的反而变成了原本胜券在握的苏建飞,诚然,他正如苏小所说的一般,他不是肯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 “至少比你视死如归一些吧!”笑着看着苏建飞,苏小说道:“因为我无欲所以无求,你的心太大,大到她已经盛不下你的野心,所以,我断定你比我怕死,因为、你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而我会有人记得,朋友、亲人,而你什么都没有……” “说得好……”一个令苏小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响起,苏小心一抽、想回头看上一眼、可是又有些迟疑,迟疑万一自己一回头这声音的主人就会消失,就像是十几年前一样。 “小儿,这十几年有没有想我?”一张令苏小熟悉、而且梦了无数次的脸跃然眼底。梦吗?苏小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脸颊一把,很痛,痛过后这张令她魂牵梦萦的脸依旧存在,而且,随着她鼻翼的扇合,一丝丝热气碰到苏小脸上,痒痒的…… “妈妈?是你吗?”泪水朦胧了苏小的眼睛,她不想问这是为什么,她只要知道这一切是真实、妈妈还活着就好…… “小儿,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配做你的母亲……”泪水也同样濡湿了红裙龙女的脸颊,哽咽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苏小用手堵住了嘴巴:“我想你、梦你,可是就是没怨过你……” 同样,苏小等了十几年的倾诉才说了个头,就被一阵剧烈的摇晃打断了,山摇地动已经不足以形容这摇晃的猛烈。凤凰山的山体裂开一道道的缝隙,带着硫磺味道的火焰与气体像是火山喷发般股股窜出,灰尘和着本就低沉的铅云遮掩了光亮,凤凰山顶陷入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 黑暗中苏小本是牵着的一只手挣脱了开来,一声略显古怪的笑声传入苏小的耳膜。“这就是龙女的宿命吗?孤独终老,情?真的连片刻都求不的吗?神农我鄙视你,无论你有多么的伟大。可是你在所有神农氏人眼中你就是恶魔,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龙女鄙视你赐予我生命,又让我背上不可推卸的责任,好吧。你赢了,我愿意为你奉献出我的灵魂与肉体,奉献出我的一切,但是我希望你这个混蛋要记住你的承诺,我奉献了我的一切不是为你。( 800)( )也不是为了什么地球的人类,我只是为了我的女儿,我的苏小……” “神农氏的血燃烧吧……”古怪的祷词和着龙女的不甘与龙女的嘴中传了出来,宛若黄莺出谷般的婉转中却透出几分杜鹃泣血的凄厉。一股磅礴的力量和着圣洁的乳白色的光华刺破这无尽的黑暗。 “妈妈,你不要小儿了吗?我才见你你为什么就要燃烧自己的灵魂?妈妈……”苏小有些徒劳的想要握住龙女的手,可发现龙女已经变成一团虚幻的影子。 龙女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白皙的肌肤上腾起了没有任何温度的七色光芒,脸颊上血色的、略显诡异的咒符慢慢浮了出来,进而她的七窍点点鲜血渍出,鲜血与咒符碰触、一团耀目的白光亮了起来。一股强大到让人想顶礼膜拜的灵魂气息钻了出来。 “蚩尤,我知道你并不想毁掉华夏,你就不想为你的错做一些弥补吗?”一阵苍老的男音由半空中传了下来。 小云看了一眼苏小,笑了笑,笑容中有些许的不舍,“苏小,算我小云欠你的,要是有来世,我甘愿做牛做马!”说完,小云的身体渐渐地的消散在苏小的视线里。不说不动。苏小就像个木偶。来生?苏小不求,今世弃我而去,又何谈来生?一股恨意弥散她的心底。 梵唱再响,无数个影子由虚幻变为现实。有几个人苏小很熟悉,苏小前身的父亲、爷爷、甚至还有那个少了一条胳膊的三少,以及她的弟弟。 “身为神农血脉,你们的职责就是燃烧自己唤醒崩塌的六道轮回,我知道你们不愿、可这已经由不得你们选择,血之符咒燃烧吧!” “我不甘呀。我费尽心力就是想摆脱你的束缚,你凭什么剥夺我苏家人活下去的机会,既是你是我们的创造者也不行……天地不仁,神农寡情,你不要觉得你有多伟大,伟大?六道轮回的破损是你与蚩尤造的孽,凭什么要我们来弥补?凭什么?” 苏小的爷爷与苏小的父亲肩并肩的站在苏家人身前,突然间,他们两人突然放声高歌起来,他们的身体燃烧出炽烈的灵魂之火,他们高唱着一首恋乡的歌曲,迈着近乎豪迈的步伐向神农氏的灵魂冲去。“这是我的故乡,身后是我的族人,我用我的灵魂诅咒你……” “徒劳……”那苍老的声响再度响起,一道无形的屏障阻住苏家两父子的脚步。灵魂燃烧殆尽,两父子像是烧化了的琉璃一般淌了一地。一股令人心酸的悲切与怨念弥散在这凤凰山上,片片飘落的雪花仿似都沾染了些悲凉。 “三少,你现在是这里最适合接手家主的人选,你倒是拿个主意?”不知道苏家的人堆里谁吼了这么一嗓子……“” “不……我不想死,我要活着……我一定要活着……”三少的眼睛因为极度的恐惧变成血红的颜色,猛地揪住苏小的弟弟,举了起来,咆哮道:“要烧烧他……” 一抹寒光划过三少的喉管,手一松,苏小的弟弟跌落到地上。“懦夫……”苏小受之白矖而立,看着三少缓缓倒下的尸体骂道。 “还有你……也该死……”苏小回头看了一眼农家乐,白矖飞出,削掉了他的脑袋。“记得我,因为我们是朋友……”苏小对着农家乐笑了笑。 宝光隐现与天际,一个六色的转盘浮于空中。一色黝黑,视为地狱道;一色菜青色,视为饿鬼道;一色混沌,视为畜生道;一色犹若染血,视为修罗道;一色七彩,视为天道;转盘一角崩坏,应该就是人间道。 崩坏的一角上有两道浅浅的人影,很模糊、可是苏小分得清那就是妈妈与小云。怒意满胸,苏小的长发无风自动,咬了咬唇,苏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孩子,不要怨你的妈妈,妈妈也是逼不得已……”说完,苏小一擎白矖剑,猛地冲入空中。 “你创造了整个世界,可你却又想毁灭这个世界,你很大义,认为自己是救华夏之危亡,可是在我眼中你的伟大一钱不值!”苏小轻声的诉说着。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在用苏家的人逼迫我飞蛾扑火,我不愿,可我不是你,我无情、可是却对爱人有心,对亲人有义……” “要是我猜测不错的话,这个世界就是六道轮回崩塌的那一角吧?而我就像是女娲补天所用的七彩石对吧?我想活、可是却不能看着对我有心的友人送命,那就如你的愿吧!” 眼中划过一个个人影,农家乐、萧腾、钱横、红……愿你们过得安好……一串晶莹的泪珠和着雪花点点散落。 “轰……”神农营造的结界崩碎,苏小一头撞入六道轮回崩塌的一角之中…… “该死,我不……你这贱女人毁了我的长生……毁了……”苍老的声音变得凄厉……“不,我是为了所有华夏族人,六道轮回崩坏,华夏会在2016年崩坏,地球毁了你就是罪人,醉人……” ……分……割……线…… 身体在旋转,不停地旋转,猛然间停顿下来,缓缓地张来眼睛,一抹熟悉跃然苏小眼底。三尺拳台,以及一排排的解体座椅,还有喇叭里播放的铿锵的重金属音乐,这……这不就是自己殒命的那个黑拳场吗? 掐了掐自己脸颊,很痛……苏小有些迷茫的四下扫了一眼,第一排的观众席上一个带着乌龟面具的人影出现在苏小的眼中。 愣,愣了一会,苏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圆鼓鼓的孩子还在?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由她的下身传出,苏小晃了晃摔倒在地上。 “傻子,还不送她去医院,你要做爸爸了!”一个身穿红裙的女子一脚将小云踢到苏小身边,笑嘻嘻的说道。 n天之后,苏小惬意的躺在自家小院薰衣草树下的躺椅上,一粒粒的吃着已经剥干净的葡萄。“呸……怎么有子”苏小白了一眼小云,说道。 “不小心……不小心……”小云笑嘻嘻的陪着不是。“你反悔,你说过要跟我做牛做马的,我……可怜我……”苏小手捂住小脸哽咽着说道。 “哥哥,你看妈妈好幸福呦!”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躺在草皮上,看着苏小羡慕的说道。“哼,是爸爸好悲催好不好……”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冷哼了一声说道。 “哥哥,你说是农叔叔帅,还是爸爸帅?”女孩指着一张海报问道。“当然是农叔叔喽,你没见他演的《花万骨》里的女主多漂亮……” “哥哥,小明说你是个小受是什么意思……” “苏小……”门外响起了一阵呼唤声。“耶……”女孩高兴地跳了起来,迈着小短腿兴奋地跑到门口,“萧腾叔叔,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全书完】(未完待续。) 完本感言 </br> 第一次写长篇,一年多前提笔只是因为一句戏言。能完本烟蒂都觉得意外,成绩不好、可是因为烟蒂跟一个书友承诺过此书不太监,写着写着、或许这位书友已经弃了《异世逍遥小日子》,也或许还在看,呵呵……总之,烟蒂完成了自己的承诺。 由初始的《浅浅的爱》到现在的《异世逍遥小日子》,烟蒂渐渐将码字变成了一种习惯,烟蒂会不住的写下去,自己给自己加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