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章一,时空局有个快穿部 云深:男 年龄:未知 身份:时空主神的使神,时空局人称主神为局长,云深为副长。现任快穿部长。 界面经历:999999+ 当前任务级别:B级。现代修仙界面。 技能属性:可开发技能无限获得,相应属性值满分。 金牌最高荣耀:攻无不克 随身系统:快穿主系统二号,拟化为一只蓝眼虎纹的英国短毛猫。 (任务级别从低往高:简单,一般,困难,D级,C级,B级,A级。) (根据界面限定和任务要求开启不同技能,可用积分换取非要求技能,属性值以宿主本身属性值为准,自主分配。) ——————————分割线———————————— 神,真的存在。 世间的真神三共位,操控时空的主神,操控生命的主神,操控自然的主神。 操控时空的主神与时俱进,建立了时空局。又与时俱进地,在穿越部,重生部的基础上,曾设了快穿部,部长云深。 云深不仅是快穿部的金牌,更是时空局的神话! 时空之神的唯一使神! 莅临界面9999+! 百分百完成任务9999+! 据说是所有使神中最绝美的,最温润的人了呢! 作为这样一个高岭之花的随身系统,在众系统羡慕的同时,2号深感压力! 第一次: 2号蠢着英国短毛猫的拟化样子,屁颠屁颠地:“宿主,你好,我是2号,是你的……” 云深坐在藤椅上,修长的双腿换了个姿势,他邪挑的深邃眼中满是冰冷笑意:“宿主?是什么?” 2号睁着自己大蓝眼睛,尾巴竖地笔直:“主人,我错了。” “乖。”云深伸手提着斑纹猫尾巴,放到自己掌中,竟是那么小,一手就包住了,他掂了掂2号:“竟还有温度?” “⊙▂⊙”2号锁着身子,带着童音解释:“那个,主人,我是系统,但局长给了我一瓶生命主神的灵液,我现在是只大脑是系统的猫。” “猫?”云深捏了捏小猫的脖子,脆弱的好似稍微用点力,就能拧断似的:“1号快穿系统是主系统吧,似乎也没拟态化。” “主人。”小猫水灵灵的大眼可怜兮的,温热的手指一直捏在脖子处,仿佛随时脖子被掐紧,窒息的恐惧让它呆呼呼的,数据中没提到它该怎做。它突然不是很感激主神对他的特殊待遇了! “你是我的。”云深浅浅地笑了,所以我也是你的吗?主神? 后来: “主人。”2号犹豫再三,蠢呼呼地凑到云深面前:“主人D级第一个任务,反穿末世的**女配,水筠莘。” 谁说眼光不能杀猫!2号怂地直接趴在地上……后来吧。 “主人啊,这个任务没有要求为原主报仇的。”2号在系统空间内看着主人顶着古典美女的脸,温和地庖丁解牛……不,肢解渣男主。好意\不知死活的解释。 “我只是好奇,异能者的构造罢了。”云深\水筠莘微微一笑,脸上风轻云淡,手上动作不停:“这种没心没肺没良知的东西,当牛看吧。” 2号觉得,它才是那头牛。 前章二,现代修仙界面,阻止祸水 夜色如墨,月光如凝,浓雾弥漫,如画般美。 可惜城市的灯红酒绿遮掩了这一切。 几辆豪车玩命似的相继划过山崖公路,嗖地一声,向冷海驶去。 冷海的海水凶猛寒凉,拍打在崖边的礁石上,激起大小水花。 就在悬崖边上,领先的白色西尔贝速度减慢,最后抛锚,停了下来。 “Shit!”秦云深无奈一拍方向盘,立体五官上染了层怒气,他性感丰满的唇角挑起,从后视镜上看到紧随其后的五辆豪车,三两齐头,停了下来。如他黑色深邃的瞳孔中,流转晦涩难懂的光。 明亮皎月从层层乌云中拨出一半,芳华流转的月光仿佛镀在秦云深身上,将原本冷漠禁欲的男人衬得出尘如仙。 后面五辆车上林林总总下来七人,也都是人中龙凤。若是有高层混的开点儿的人在这,一定会大为震惊:华夏军界的新晋元帅秦云逸!政坛的联合国理事习烷!世界黑道的传奇教父安德森!全球商业的帝王雷利!世界歌坛的甜声歌后夏天!还有一对身穿精简汉服的双生兄弟,可是传说中的玄门之人? 可惜了,秦云深扫过他们的眼光毫无温度,冰冷的语气让人无法想象,他之前对这七人,或者称兄道弟,或者情爱绵绵。他邪笑着,斜靠在白色车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中带着痞气,问道:“怎么?玄门居然把你们全部请过来?看来他是非杀我不可了?” 为首的秦云逸有着军人阳刚英气,他痛心地看着秦云深,眼里的爱意和苦痛难忍,他深吸一口气说:“小深,毕竟是你重伤他女儿沈文娟在先,师叔不会杀你的,只是责罚,我也会替你承担的!” “云深!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这只是权衡之策。”习烷一身笔挺西装,中英德混血的他焦急的样子依旧帅气,看向秦云深的深情到不可自拔。 “二哥!你不要做傻事!我不介意你是双性恋了,也不介意你娶门主的女儿,你别丢下我!”夏天颤抖着粉唇,眼中满是坚决和深情,同时,她还脑海里焦急地问着自己的系统:“系统!301!联系不上部长吗?” “住嘴!”秦云逸冷冷地训斥了夏天萌一句,安德森和雷利并没开口。那对双生子安然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玄门向来赏罚分明,护法对玄门恩重,不会大罚,和我们回去吧。” “恩重?护法?”秦云深苦笑摇头:“变了,师傅将玄门交于师叔后,一切都变了!他无视门规,将玄门的修仙功法外传,不惜挑起战争也要满足自己的野心。” “修仙逆天,不能广而推之,看看这个世界成了什么?玄门,我是不会回去了!但师傅的心血不能毁在师叔手上,玄门,以后就靠你们了!”双生子沉默,又听见秦云深说这些嘱咐,不由诧异,却见秦云深站直了身躯,指节分明的白皙之手,虚空一握,一把和他齐高的刀剑凭空出现。 众人心惊!这是人剑合一的境界!修仙进入世人眼中不过百年,即使是玄门中人,也只有上一任门主才达到此境界! 前章三,现代修仙界面,阻止祸水 秦云逸见安,然两人同样拔剑,心中一紧,大喊:“云深,别动手,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安德森冷肃的神情裂痕扩大,冷冷说:“我不会伤害你。” “我也是啊!宝贝儿,你相信我!何必拔刀呢?”雷利同样焦急地说道。 月光似乎静止,穿过云层的皎洁月光三两束的照在秦云深身上,秦云深本就俊美,修仙更使他的美超脱男女,出尘一般。如今站在月光下,美好地让人想膜拜。 “住口!秦云逸!”秦云深脸上凄怨冷漠的神情,扫过众人,最终停在秦云逸身上,他几乎从没这么失态地喊着控诉:“哥,你从来都知道我爱你!你一味地将我推远,好不容易我和习烷在一起,你却非要证明他是我们同母异父的兄弟!安德森,你非说他的黑道家世不配!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觉得还不错夏天!可她喜欢你!你愧疚什么?雷利是补偿吗?” “不是的,小深。” “宝贝儿,替代品也无所谓。” “二哥……” “秦云逸,你践踏玩弄我三十年的感情,移情沈文娟,抛弃夏天。现在还要我回去为你的心上人受罚?” 被点名的五个人满眼痛苦,其中由数秦云深,可秦云深不屑,他仿佛看到恶心的事情,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说不会伤害我?你们,从未爱过我!只有我一人痴情白付!” 他怎么能这么说?秦云逸痛苦地难以呼吸,身边的习烷拍拍他的肩膀,他和云深云逸是血亲,他知道背后的一切,修仙逆天,加上阴阳不调,若在加上触犯天伦!恐怕云深的天谴的命定灾难会更多!他们不怕自己如何,只是,云深啊,你怎么能真么狠心否定所有呢!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只是夏天萌 刚想说什么,却见秦云深抬起剑,他心中一惊! 云深若是一旦动手,就是负罪之身,反抗师门命令,会被逐出的! “云深,你不要乱来!” “二哥!” 双生子把剑相对,即使知道不敌护法,也不会任由护法错下去! 就在这剑锋相对的时刻,这七人就看着秦云深忽然将剑锋掉头,对准自己,直插心脏,猩红的血液四溅,前一刻美好的决绝的,如仙般的存在就这样,倒了下去! “小深!” “云深!” “云深!” “二哥!” “护法!” …… 秦云逸一把上前,悲痛地拥住不停淌血的秦云深,他无措地喊着心心念念的名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孩子,痛哭流涕。 夏天跪在一旁,看着双生子运输玄力。毫无作用,那人闭上眼,动也不动地,招惹了这么多人,就这样走了吗?夏天一下子跪倒在地,却看到他西装口袋的信封,抹了把眼泪,拿出来一看,整个人都震在了原地,半天了才疯了似地,嘶声力竭地喊着:“我恨你们!我恨沈文娟!你们不配我二哥!” 习烷几人捡起地上的信封,颤抖地看完了。 信封上,游龙走风的霸气字体写着一行简单的话。 “不要愧疚,你们是我活着的证明,好好活下去,不准趁我不在内斗,让人看了笑话。” 前章四,王牌攻略,攻无不克 “三,二,一,灵魂脱离原主。”2号的童音在云深的脑海中响起,他冷眼扫了一群悲痛的人围在秦云深的尸体旁,再看看夏天已经回到车内,开着白色的兰博基尼飞驰而去,闭上了眼睛。 “B级任务,现代修仙界面。” “秦云逸愧疚感100,深爱100,对沈文娟厌恶程度100。” “习烷愧疚感100,深爱100,对沈文娟厌恶程度100。”“安德森愧疚感100,深爱100,对沈文娟厌恶程度100。” “雷利愧疚感100,深爱100,对沈文娟厌恶程度100。” “双生子愧疚感100,对沈文娟厌恶程度100,继承遗志决心100.” “掰弯秦云逸,让其深爱原主,愧疚一生,达成。” “秦云逸和习烷相认,化解恩怨,达成。” “帮助安德森收回黑道教皇之位,达成。” “帮助雷利确定全球的经济帝王之位,达成。” “阻止沈文娟霸占五位男性的NP结局,达成。” “现代修仙,人剑合一境界,达成。” “挽救秦家,保住华夏第一世家,达成。” “共七项任务,达成。鉴定满分。积分已分配到位,请主人查收。” 再睁开眼,云深已经变成本体模样,慵懒地坐在系统空间的主位板前的转椅上,屏幕占据整个空间一面墙,上面显示的七项任务均变成金色,意味着满分达标,也意味着云深的等级,金牌特工,攻无不克。 一滴水滴声,主谓板提示:“快穿特工夏天雅携系统301求见。” 2号狗腿地在云深怀里曾来蹭去,云深的意识与主位板相连,他有趣地勾起嘴角,默许后就将2号放下去,嘱咐道:“来客了,去泡杯咖啡。” “⊙▂⊙”2号呆呼呼地向前走,咖啡?系统空间是可容纳灵魂和系统,系统数据的意识空间,咖啡?咖啡?咖啡……哪里来的咖啡呀主人你又玩我! 夏天雅得到允许后,压着心中一阵狂喜,我去!什么好运!接个D级任务,居然遇到传说中的部长大人同一界面! 天啊!主神啊!这是要用尽她一生好运吗? 301冷冷地说:“白痴,特工的生命是无限的。” “你不懂!”夏天没劲和系统较真,那可是使神,传说中任务百分百完成的部长大人!和时空主神是一对……咳咳。 夏天雅进入云深的空间,她紧张地只敢抬眼,肃静地大声报告,却不敢抬头。 “报告,时空局快穿部特工夏天雅,携带系统301。多谢部长两次提点。” “你还怕我?”云深偏头看着夏天雅,夏天雅和夏天的容貌差别不到,夏天长相甜美可爱,而夏天雅则是甜美中带着飒爽。他眼里覆了层浅浅的调笑。“相处不短呀?” 云深进入这个界面共15年,系统之间有感应,即使不动用权限,也能知道夏天雅比他来地更早。 两人顺其自认见面后,相处也是10年。 普通人能有几个10年,时空局的特工如果不是被处死,就有无限生命。完成无数个任务,普通界面,百年也不过一瞬。 前章五,A级,《九国乱 “啊?”夏天雅是个颜控,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音孔,她听到云深独特低沉的嗓音,简直迷晕了,下意识抬头,就愣在那里。 如果说,一束束狡黠的月光下,秦云深的模样似仙如画,那么真正的云深,即使在幽暗灯光下,也依旧俊美到模糊性别和对错。那双深邃的眼中,就是无暇又是深渊;一双性感的薄唇,永远都是似笑非笑的勾起,鼻梁坚挺,剑眉如画。言语竟是与此无力,非要说什么,那就是傲人风骨和与生俱来的出尘气质吧! “你的任务进度怎么样了?”云深目光淡淡,对夏天雅这个颜控声控却觉得百花齐放啊! “还好,多谢部长关心。”夏天雅的任务是D级,成为世界歌后。秦家主母。调查清楚夏天的身世。 云深和夏天雅简短地聊了两句,无疑是的部长对职员的工作鼓励。 临走时,2号正好回来,蠢萌的猫咪样子让夏天雅又一次激动不已,更别说一口甜甜的委屈童音。 “主人~” “部长,这是?” “逗你玩的。”云深此时心情不错,撇了一眼2号,伸手把它抱在怀里,揶揄地说:“我的系统,劳苦功高。” 2号觉得背梁发寒,只好继续买蠢,“喵!”也!她自然也联想到是生命主神的灵液,局长是怕部长大人寂寞吗?果然……有内(激)情! 夏天萌离开后,她紧张兮兮地问301:“录音了吗?” 301无奈地:“录了,一字不差。” “哈哈哈……!”夏天雅傻笑着,再睁眼,就会到了白色的兰博基尼呢,她调整好悲痛的神情,熟练地发动车子,飞驶而去。 2号见云深心情不错,就问:“夏天萌很特殊吗?” 云深挑眉,笑意更深,其中不乏冷刺:“特殊不特殊,你不知道?” 2号咽了咽口水:“主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其他任务有重合!真的!你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你就会敢瞒我吗?” “不敢。” “所以我信不信你,还重要吗?” “不重要了。” “呵……”云深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怀中的猫儿,叹了口气:“下个任务。” “是。A级任务。”2号面对工作还是敬业的,“主人~,这是一本虚构的历史性名著,因为无数的敬佩,执念,研读而产生的现实界面。书名叫就《九国乱》。讲地是晋国异姓王之子夜无央平反王府冤案,得到晋帝赏识,封为太师,后辅助晋帝,征战九国,最后一统天下,封号为黎。” 它查看到主系统发出的详情和任务,突然觉得天大的委屈,怂了吧唧地喵了一声: “现在的差错是,这个晋帝是死后重生的。重生醒来后非要掰弯夜无央。夜无央无心辅助他……” “嗯,任务是要夜无央按历史轨迹,辅助晋帝一统?”云深每次都能准确猜到任务,2号也不意外:“是的,不过。还要两人相爱……” “一次说完。”云深9999+的任务完成率,不是浪得虚名,无论哪级任务,他都曾圆满地完成了无数次。A怎么说也得10个任务吧。 前章六,主神局长 2号人性化地不行,深吸一口气,噼里啪啦地开始汇报: “是!任务2,一个现代的影后穿越到界面,将会攻略夜无央。” “任务3,八国中,一帝王重生,找出他,处理其野心。” “任务4,黎国成立后,太子慕允登基后残暴不仁。阻止。助二皇子慕容景等级。” “任务5,成为丞相,合调九国,安邦定国,壮实国力。促进六业发展。废除蓄奴制,开创任用女性官员。” “任务6,爱慕慕容景的人中,有一《九国乱》续写版,呃……就一NP玛丽苏征服慕容景,还有十位原八国中的能臣,前皇室,后在众男主为争夺她,黎国破裂,乱七八糟地,众男主又统一天下,将王位送给这名女子。他们十一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任务6,阻止该女子。” “主人,提示,世界轨迹进入续写版后,女主玛丽苏光辉是在强大,无人能敌。其余4个任务,要求主人您在界面后半部分,自己找出。” 2号噼里啪啦地说完,自己都害怕。 云深的脸色上千年,上万年没这么难看过,前六个任务,两个穿越,两个重生,另外两个任务抵过四个!还有四个要自己找! 云深冷着脸,绝色的容颜本就不食人间烟火,如今更添了禁欲邪肆的美。 “其实2号,不用那么麻烦,你想毁灭,告诉我一声不就好了。” 感觉到头顶的低气压,2号喵地一声,不敢动。当它听到主人接下来的话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对自己说的,它听着,竟有些闷,有些难过。 它只是个系统对吧? “如果你想整我,也不必这么麻烦,不对,对你而言,不过是几句话罢了。” “主人~”2号刚开口,就立马察觉的到系统空间的“入侵”,那是高级系统对于相对低级的系统的权限。 一阵空间波动,系统空间内出现一道穿着西式黑色军装的男人。 “主神……”2号呆呼呼地下意识唤出嘴,又立马改成“局长”。 神邸的光晕淡去,局长那张和云深一样绝美的脸,顶着玩弄天下的邪笑,和那不正经的调笑话语,更像是邪魔。 “哟,谁惹我们的小云深生气啦?” 云深抬眼,已经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看向主神的眼里波澜不惊,他起身,恭敬却又不卑微地行礼:“主神。” 所有时空局的人都叫主神是局长,除了云深。 局长一手将他按会转椅,几近贴脸的距离,幽幽地说:“乖,这个任务完成,我可以给你一次选择自由地机会。” 云深一愣,眼中错闪过的惊讶让局长笑意更深。云深笑笑,不在意地问: “怎么?找到比我更好的宠物了?” 2号眨眨眼,说它吗? “完不成,我就生生地剃了你的神骨,打入惩罚界面。”局长白玉一样的手指捏了捏云深的柔软耳垂,在他耳边情人一般地低喃。 云深身子一震,沉默地垂下头,惩罚界面他也是熟客,不过,剔神骨?那以为自己将会变普通人,不再是使神,他会连普通时空局特工也不如,不再有无限生命,也没有随身系统,可是,会有了……自由? 自由个你妹啊!剃了神骨,还得去惩罚界面,这是要活活虐死自己的前奏啊! 就在局长的双唇越靠越近的时候,云深潜意识接受任务,和系统空间消失了。 “胆子不小啊,竟然把自己强制退出。” 局长愣了愣,转眼间,他身处一片浩瀚星空,星河,星云,神秘美丽。 一,刑场傲骨 晋国午门前,白日当头。 一白五十多名白衣囚犯跪在刑场,数百名囚犯中,一中年男子颇有书卷气质,但却傲骨铮铮,自是跪着,身板也停地笔直。他就是夜家现任当家,夜林,礼部尚书。 他扫视了周围一圈,长女夜未惜精致的面庞闲的憔悴,但丝毫不毁贵女风范,追随了自己多年的侍卫石忠,管理叶府多年的老管家安伯,周围的哭泣让他悲愤难鸣! 他夜家世代忠良,竟落得如此下场!昏君!奸臣!晋国无望了! 再看一眼,四周的重兵层层把守,刑部尚书朱大人坐在华丽凉棚,旁边地清秀小厮扇着扇子,满眼嘲讽。 “誓为大道死,不畏小人嘲!”夜林干着嗓子,坦荡荡地直视着天地,喊道:“我夜林顶天立地,上无愧先祖君臣,下无愧百姓。只可怜我的女儿,我对不起夜家大小,今天我们生赴黄泉路,但愿来世能弥补各位。“ 还有我远在朝野的儿子无央,你保住性命啊!知道风声,不要回朝啊! “父亲!”夜未惜眼眶湿润,清傲地直起头来:“我不怨不悔!” “家主,我不怨不悔!”侍卫石忠也丝毫不惧,倔强喊道。 “老爷……” “老爷……” 朱大人嗤笑一声:“想不到啊,同朝为官20年,夜大人居然是叛国贼,还一脸忠肝义胆,真是令人不齿啊!” “老爷,您说的是。”一旁扇风的小厮附和,让朱大人满意点头。还差三炷香的时间,啊,想想,一百五十颗人头同时落地,血液喷弛的景象,多壮烈! 刑场对面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不时发出叹息,百姓脸上大多惋惜,震惊,细碎的议论着。 “我觉得也是,夜家从未欺压贫民,夜尚书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夜大小姐也是皇城四大美女之一,夜公子更是四年前高中榜眼……” “说不定啊,是皇上削减朝臣势力,听说着夜家还和江湖上的门派有联系,自然先从夜家下手!” “谁知道叛国罪是不是真的呢!雍亲王都出来作证了。” 人群中,一大一小身穿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了身上的贵气,他们看向刑场时的怒火和悲愤让周围人生疑。 “你看,他两。”一马脸男子捅了捅同伴,同伴摇摇头,低声说:“指不定是受过夜家恩惠的人,唉。” 一大,正是云深的第一个任务对象,夜无央。 夜无央的容貌自是不必说,肤若白玉,俊美雅质,一身气质游龙若风,眉间的清傲更是睥睨天下。即使是土黄色的粗布,也让他穿出朴素之美。 一小,则是云深同胞长姐,夜未惜失踪前托付给夜无央的养子,夜云深。 夜云八九岁的样子,相貌清秀,细看那嘴唇和眼睛和夜未惜十分想象。 2号的系统空间内,云深摸着下巴,他看过资料,这个小孩,不出意外是夜未惜私生子,再说长得这么相似,难道就没人怀疑过吗? 二,生死阁! 云深颇有趣味地问:“夜未央没怀疑过吗?他怎么看这个夜云的?” “嗯……”2号翻了翻数据,说:“不知道,不过按原书,这个夜云,传言是夜未惜和明国皇帝的私生子。出生后被送往南边小镇,正好四年前寻回,收为养子。夜无央正中了榜眼,游历江湖去了。” “也就是他两无多大交际?” “对,四年前,一个回来,一个出去。夜云被夜林和夜未惜拼尽全力送出,免于一死。最后在夜无央帮助晋帝攻打明国的时候,叛变后被抓,夜无央念旧,为他求情无果,还是被晋帝处死了。” 云深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嗯,夜云性子怎么样?” “啊,武功又大师的级别,艺高人胆大,无视尊卑,只听夜无央的话,是非不断,要不是夜未惜总是护着他,早死了一百遍。这娃还是个高智商的自闭症。”2号一边看数据,一边总结汇报。 按书中历史,老晋帝刚死,晋帝新上任,朝堂上,雍亲王才是做主的人。夜家,就是雍亲王对晋帝的下马威。 晋帝虽心中有愧,但忍于大局,他一个无权皇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夜家满门抄斩。 可现在不一样了,最早的情节崩坏始于晋帝重生。 如果晋帝的重生来得及,他心向夜家,夜家就必定不会满门处死,毕竟,重生的晋帝弯向大名鼎鼎的无双公子——夜无央。 “晋帝现在重生了吗?” “快了吧。”2号狗腿儿的问云深:“主人,现在开始吗?” 快了?那就得看命了。 云深点头,笑笑地看着2号这个奶猫,它应该拟态化成一只狗才对,说:“你只有一个主人。” “⊙▂⊙“2号尾巴一跳,它又做错什么了吗? “深儿?”夜无央摸摸云深的小脑袋,问他:“你怕吗?” 夜无央自问,家族无愧于国,晋帝和雍亲王的皇权斗争,竟拿他夜家下手,他家世世代代为晋国抛头颅,杀热血,战场杀敌,朝堂争论的赤子之心,可怜!可悲!可怒! 夜无央本是游历江湖,三年未归,一回家后就是夜家满门抄斩,除了长姐和父亲拼死保出来的男孩,夜云。 心中思及到什么,夜无央的眸色暗淡了下去。 云深刚复生到夜云身上的时候,就察觉到身旁叶无央审查的目光,他垂下脑袋,童音尚未褪尽的嗓子,语气淡淡:“二叔,劫法场的话,我虽年少,武功不错!” “!”夜无央不是没有劫法场的胆子,只是这话被眼前不到十岁的安静男孩,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来,还真的……夜无央接着就听到不远处一白衣男子翩翩然过来,第一句就是:“劫不劫? 这男子一身白衣穿出书身的儒雅气质,可他身上的浓重血腥味还是云深,也就是夜云忍不住皱眉。 夜无央自然也察觉的,疑问的目光看过去,白衣男子一甩长发:“阁里临时接了个小任务,已经处理了。” 阁?夜云低头,应该是夜在无央江湖上的实力,生死阁! 三,为二叔制造机会 生死阁是夜无央从十六岁就开始创办吞并的势力,距今有十年,势力分布九国,是不弱于各国皇室的传奇势力。 就算黎国成立后,生死阁逐渐壮大,彻底占据天下第一阁之称。从未有人知道阁主是谁,自封黎尊帝的晋帝慕秦楚,也只是有几个怀疑对象。 白衣男子应该是生死阁里主事人之一,善毒善医的白羽。 夜无央既有这样的势力,最后还是沦落到满门抄斩,在夜云看来,只能说明势力还是太小。 “杀我的单子?”夜无央脸色不变,夜云倒是有些绷不住,他看了眼跪在刑场上的夜家大小,问:“那你打算?” 夜无央残忍一笑,大手温柔的摸摸夜云的头,吩咐道:“时间一到,把现场弄乱,越乱越好,不准救人,只杀官兵,顺便把夜府中其他势力的视线处理掉。” 夜云抬头,看到夜无央眼中的狠厉。突然觉得,晋帝未来的路不好走。 “那他呢?”白羽挑眉,看向这个养子,越看和少主越像。 “你能做什么?”夜无央愣了一下,低头看这个小孩。 我?夜云指了指自己,见夜未央点头,他挑起嘴边嘴角,笑地不怀好意:“二叔制造法场混乱,只能推迟行刑,想要救夜家,还得从起因开始。” 夜无央点头,斜斜睥睨着他,问:“继续。” “可惜二叔不屑朝堂。”夜云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夜无央看他的头顶毛绒绒的,不用心生一丝喜欢。 “……!”白羽彻底张大了嘴,靠,这语气,这邪笑,还有着不敬的语气!简直就是阁主的缩小版啊! 夜无央刚要说什么,就听夜云语不惊人死不休:“如果二叔舍得用你的江湖势力,比如帮他做事一年,想必晋帝也是愿意做这个交易的。” “你到底是谁?”夜无央捏起夜云的下巴,如鹰的目光紧紧锁着夜云,无奈夜云冷冰冰的傲娇一笑,不屑道:“你去问我义母比较好。” “白羽。”夜无央松开手,吩咐道:“一会儿这里的局面你看着。” 说罢,便拉起夜云的衣领,隐匿在人群。 夜云这个建议自然考虑周全。 一来,新上任的晋帝无权,要是有生死阁的辅助,以晋帝才能,一年之重掌大权简直跟开了外挂似的,更何况是重生后的他。 二来,要救夜家,就算劫了法场,夜家几世英明泡汤不说,夜林夜未惜日后依然背负罪名,躲躲藏藏地,远离故国吧。 三来,晋帝在上一世,就苦苦调查生死阁,这次生死阁还在成长,晋帝不是把它掐死在摇篮里,就是收为己用。提早相见,夜无央也好有心对付。 四来,为攻略对象制造机会,分内之责。 “主人,我怎么觉得你主要是为了“分内之责”?”2号笑嘻嘻地问,夜云没多说,只是问2号,他是否能化形具体界面? 2号心中一暖,主人你这是想我吗?上亿年了啊!“需要主人的积分兑换。” “你真没用。” “……” 四,捡到重生帝王一枚 夜无央的轻功竟如此出神入化!即使穿越无数武侠界面的云深,也不得不赞叹一声。 夜云功底不错,加上夜无央的掩护,神不知鬼不晓地,半柱香时间,这就到了皇宫的御书房。 房顶上,夜云看着夜无央带着黑色面纱,心想,看来从晋帝看清夜无央真是身份,有得一段坎坷啊 两人趴在房顶,揭下一块红砖……于是,两人目睹了信任晋帝的脑抽行为! 如果说夜无央是冷,那么慕秦楚就是霸。 身着黄衣的英俊青年,眉宇间尽是霸气,此刻也有些迷茫: “现在多少年?” 掌事婢女碧玉恭敬地回:“回陛下,晋国345年。” 难道自己统一九国,中年正盛又心悦夜无央,都是梦?还是现在才是一场梦? 慕秦楚暴躁地揉揉自己脑袋,冷冷地问:“最近都发了什么?” “回陛下,您刚守墓三天回宫,六天后是雍亲王任摄政王的典礼。三个月后,您的诞辰上选妃……” 碧玉条例清晰地汇报完毕,就被退下了。她只字未提夜家,看来不是皇帝的人。 慕秦楚的反应在夜无央的猜测下,是他无能,被雍亲王下了蛊惑神识的药都不自觉。 夜云自然再清楚不过,哈,运气好,赶上重生皇帝一只。 “三天?”慕秦楚正回想着前世的历程,自己守墓回来的第三天,不就是……他一惊,刚抬头,就看见眼前多了一大一小的身影,脖子上抵了一把寒光乍现的剑。 夜无央直接拔剑指着慕秦楚,不动声色,刚开口,就听慕秦楚不确定地问:“无央,夜无央?” “……”夜云嘴角抽抽,啊,是面纱无用,还是这位重生帝王压根在穿之前就弯了呢? 夜无央好看的丹凤眼眼中闪过寒光思虑之间,撤掉自己面纱,同时收回长剑,说:“陛下,可有兴趣做个交易?” 慕秦楚看到君子如玉的儒雅高冷容颜,心中自是欢喜,不过,此时应该是夜家即将被处斩的时刻吧,他依旧端着脸:“说来听听。” “陛下应该知道我夜家衷心为国,叛国罪名纯属妄加。雍亲王借我夜家打压陛下,想必您也是洞若观火。”夜无央既不下跪,也不动,就站着说,倒是夜云直接拉着精雕的神木凳子,直至坐下,他看着慕秦楚说自己无能,让夜家受苦时脸上的笑意加深,心中对此人评定为:狐狸,贱狐狸。 夜无央冷笑,如玉的面庞上寒气环绕:“我有幸,和生死阁的阁主有三事之约,这三事,我可让于陛下。” 慕秦楚起身,睁着深邃的眼,靠近夜无央,说:“我要你的三件事。” “我会为夜家证明清白,还请陛下立即解救夜家。”夜无央知道慕秦楚身上有一块儿无限制的免死金牌,先帝立他为太子时赐予的。慕秦楚也自然知道他说什么,秦暮楚也相信,夜无央能再一次为夜家洗脱罪名,就像前世,那样的风华无限,英勇无畏。他更想知道的是,生死阁阁主?无论是男是女,感觊觎自己的人。哼…… 就这样,成交了,夜无央带着夜云要离开的时候,见他就像坐在自己家里一样,还吃起了糕点,柔和一笑,仿若阳光。 这一笑,惊艳了晋帝。 五,搞事情的好机会 日头高照,正是午时三刻! 刑场上,敞篷下端坐的朱大人心中一喜,拿起令牌就朝场地上一砸,高喊:“行刑!” 夜林跪在大刀下,百般滋味的心中尽然生出庆幸:“所幸,无央没有妄动;所幸,那孩子也送了出去。” 数百把斩刀提起,刀身反射的阳光刺眼,围观的百姓甚至有人捂住了眼。 台下,白羽焦急万分,看样子阁主那边没有成功?他朝生死阁的人使个眼色,等他手势,一起攻打上去,不救人,只杀官兵,杀夜家的叛徒。 “刀下留人!皇上有命!刀下留人!” 御林军首高傲策马飞奔而来,穿着红衣的刽子手们一顿,看向高高在坐的朱大人。 “逆臣胡言乱语,还等什么!给我斩啊!”朱大人嘶声力竭地吼了起来,刽子手们就要动手,高傲大喝一声:“大胆!” 他刹那间拔出佩剑,射向朱大人! “嗡!”长剑与朱大人擦着脸过去了,割伤了他的脸,一道血痕让习惯于富贵温柔乡里的朱大人哀嚎:“我的妈呀!流血了!流血了!” 有几名刽子手即将手起刀落,也被高傲的属下用暗器挡下。 夜林瞪大了眼看着这高傲对他微微点头,继而上前,打开金黄色诏书,朗声道:“夜家世代忠良,此次叛国之罪,朕相信另有真相,现将夜家满门打入天牢,此案由刑部移交大理寺,钦此。” “太好了!我们不用死了!” “真是苍天有眼啊!” …… 夜林看着夜家大笑喜极而泣的模样,大难不死啊,即使双手被反捆于身后,他依旧率先叩首,高呼:“皇恩浩荡,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 …… 从夜林,到夜无惜,石忠,夜家众人,再到刑场对面的百姓,都一一下跪,高呼吾皇万岁。 高傲看着此情此景,心中感慨,夜家的确得民心,再看惊慌未平的朱大人丧着脸,呵斥道:“朱大人,还不速速领旨!” 朱大人连滚带爬地上前,接了旨。 夜无央带着夜云出了皇宫,到了集市,进了一辆在旁等候多时的朴素马车。 车厢内,一娇艳女子正在泡茶,行云流水般美观。 她一见夜无央笑得风情万种,连小小车厢内的温度都烧了起来。 “诶呦,你还真是大大能耐,刚才白羽飞鸽传信来,说是人已经转到大牢,夜家叛国一案交转交大理寺负责。” 夜无央的冷了一天的脸上终于有些松动,他点点头,说:“艳羽,回夜家,生死阁里掌事的都让过来。” 夜云安静的侧目,这艳丽女子名艳羽,生死阁的掌事之一。 白羽负责任务执行,艳羽负责接单料理,生死阁的几个店面也是她在打理。 “是。”晴羽严肃地应了声,看到夜无央身后的小尾巴,又是笑得花枝乱颤:“呦,这就是你们家的养子啊?和你长得蛮像的。” 夜无央一个眼刀子过去,晴羽扁了扁嘴,眼睛转向夜云:“你知道自己的父母吗?” 夜云垂下头,嘴角上挑,搞事情的好机会啊!他带着委屈的嗓音说:“我只有一个母亲,夜未惜。母亲说,我未来的父亲是个纵横天下,笑傲江湖的大英雄,举世无双。” 艳羽愣了愣,无双?这笑傲江湖的无双公子不正是……阁主大人吗? (大梦:我亲们,做人最重要的是快乐,那么作为一个作者,最希望的就是,点击率!收藏量!还有票票啦~爱你们!) 第六章 时空的乱,异变和持恒! 艳羽义愤填膺,一拍桌子,指着冷脸闭目的夜无央,在云深闪闪的崇拜目光中,大吼一声:“混蛋!云深还小,我说你能不能不给他施加威压释放冷气啊!” 而这一幕,只有在艳羽心里是个美好想象,事实上,她看着马车窗外的一座朴素雅致的庄园由远及近,笑地很狗腿地说:“阁主,雅庄到了。” 夜无惜是阁主的逆鳞,讲不得说不得更动不得,这个夜云怎么也不知道提前做点功课呢。 夜无央率先下车,长袖飞舞,走路都带风,真正的玉树“临”风! 艳羽同情惋惜地看了一眼被威压凌虐一路的夜云,安慰的点点头,然后撇下他跑前上去。 “我……”云深一个坐在马车内,脸色不好看,嘴唇发白,牙都快咬碎了。 2号在空间内咽了咽口水,犹豫着开口:“主人,你。” “没事。”云深有些陌生,被人明着欺负却还不了手的感觉,真是……啧,令人怀念。 夜无央的威压全开,要不是这具身子还有点功底,早能吐血了!看来任务不好做啊,等云深下了车,连马夫都走了。 他进入宽敞的会客厅,没人,五间主卧客卧,没人,厨房,没人,马厩,没人…… “……”云深回到客厅,日薄西山,夜色变深,才有婢女模样的人来了。 “小公子,这段时间,您会暂时住在这里。”婢女名叫雪儿,人如其名,皮肤白如雪。她细细软软的声音,并没让云深有大多好感。她继续说到:“主人让您先去休息。” “2号,夜无央呢?”云深面上冷冷盯着雪儿,脑海中问道。 “主人,夜无央和生死阁的白羽,艳羽,陈羽四人正在前往关押夜家老小的大牢。”2号紧着很谨慎地说:“主人,根据我刚才收集到的关于这个时空的数据,得出一个不太稳定的结论,你要听吗?” “不太稳定?”云深右手揉了揉左手食指的指节,默语道:“嗯。” “目前,除您以外,已有两个重生灵魂,三个穿越灵魂,《九国乱》的时空秩序已被打乱,时空为了自我平衡,会出现异变和持恒,比如,夜家全家处死的这件事,就会是持恒。”2号将异变的和持恒的数据发送到云深脑海中,云深嘴角抽抽。 “呼……”夜云缓缓地输了口气,抿着嘴笑了,语气平静地诡异吓人:“九国乱,晋帝已经重生,还有九国之中一位帝王重生,一个目标是夜无央的穿越影后。一个穿越光环无限的灾难玛丽苏,这都是在慕容景的登基之后了,第三个重生!乖小猫,你是不是没有告诉我,这次的十个任务是没有固定时间顺序的!” “主人英明,因为还有四个未知任务啊!”2号的毛又炸了,主人的笑容好可怕! 雪儿一时间有些无措,这个小公子,先生冷盯了一会儿自己,然后他笑了……笑得和阁主大人简直神似!艳羽说地!绝对是事实啊! 各位我亲爱的读者,最近实在忙,还老胃疼,六级和德语要靠,又是期末大考……另一本书《浮世妖娆》要每天都更,《奸臣》就只能有时间就抓紧。所以,支持,谅解,谢谢,爱你们。 (浮世是第一本书,自己觉得比较差,但居然审核签约通过了,为表信心,第一本书绝不弃坑。这本书,我会更加精心去写。) 第七章 你这个毒誓还挺新鲜 2号信誓旦旦,一双蓝色大眼萌的厉害,以一种“看不出来是跪着还是卧着”的姿势发誓:“主人,我绝对是刚才检测到有三个穿越灵魂,如有谎话,就让它中病毒!零件脱落!系统崩溃!恢复出产设置!” “你这个毒誓还挺新鲜的。”云深愉悦地笑笑,思想回到夜云身上,夜云微笑的弧度就那样淡了下去,冷冷地盯着雪儿眼睛还是没变。 2号还说,这个自称雪儿的少女,是副主管,权限和能力仅次于生死阁三大管事。 嗯,现状是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养母,甚至可能是亲生母亲的夜未惜一定会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而没有夜无惜,他开始攻略第一项任务的基础就坍塌了一半……现在,夜无央就在夜潜入大牢的路上,他该做些什么? “夜无央去天牢了?”夜云冷冷地问,语气很笃定,目光却是燃烧地愤怒,看的雪儿心中更加激动,我天啊!这生气的模样都和阁主神似! 云深很用心地在攻略,然而雪儿…… 烛火啪滋一声,烧地正亮。 ……夜云叹气,无奈中带着寂寞,他拿出暗藏的匕首,匕首拔出来的时候,映着烛火闪过一道寒光。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带我去天牢。二,从我手上抢过匕首阻止我,否则我将会重伤你也在所不惜。”夜云说着,向前走,正如他语气坚决,雪儿却能听出其中歉意,眼中满是怒火,却在烛火的淡淡光亮下,透出他心系养母的焦急内心。 雪儿的速度奇快,一手就捏住了云深的手腕,她的声音不在细细软软,而像是本来的冷清嗓音。 “对不起。” 夜色苍茫,皇宫依旧灯火阑珊,金碧辉煌。 正元寝宫中,晋帝慕秦楚十分满意年轻俊美的皮囊和旺盛充沛的精力,想着上午惊鸿一鄙的夜无央,心情更是大好。 他以一颗睥睨天下,统一九国的帝王之心迅速接受现状后,定下和前生相差无几的宏图目标,同意九国!扑到夜无央! 晋帝闭目沉思了一会儿,低低地唤了一声:“暗二!” 一个黑人蒙面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半跪于地:“主上。” 慕秦楚也不叫起,盯了暗二半天,暗二跟随他的一生,从小到大,多次救他性命,虽然,他非常之贪财小气,可最后死于乱刀下,晋帝心中有些亏欠,如今……慕秦楚摸了摸下巴,兴致盎然地说:“一直活在暗处,挺没意思,不如你来我身边当公公?” “……”暗二身子猛地一僵,两条腿都跪了下来:“属下有错,望陛下另行责罚。” “哈哈哈~”慕秦楚笑得开怀,他怎么从没发现这人如此有趣,也不再逗弄,叫起他:“现在只忠心于朕的个人暗卫有多少人?” 影子惊愕地抬头:“只有属下一人!” 第八章,你到底是谁! “你再说一遍!”慕秦楚嘴角抽抽,冷冷的看着影子,影子咽了咽口水:“以前还有两个,不过后来您把暗一调去御林军了!” 慕秦楚有点影响,他揉揉太阳穴,沉吟道:“现在的军首,高傲?” “是!”暗二点头,他觉得今晚的陛下怪怪的,居然不凶残! “对,朕刚登基的时候,雍亲王和朕撕逼,还好提前将收服了御林军。”慕秦楚叹口气,看来势力还得重新培养,奸臣还得一个一个除,大权还得一点一点收,夜无央还得一步一步来扑倒啊…… “从此以后,你叫暗影。”慕秦楚正了正神色,严肃霸气地说到:“以后不用随时跟着我,你有两个更重要的任务。第一,朕要你在两年之内组织好一批人数为十五的暗位,求精。第二,三个月之内,把雍亲王的势力查清。” 暗二,不,暗影越听脸越丧,听完最后一句,直接跪地上,凄惨地高呼:“陛下,属下忠心耿耿,但只有一人,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靠!这混小子,推脱之词到和以前一模一样。 “要钱,去别国国库拿,要人,滚去找高傲,你完成任务期间,他全力配合你!”慕秦楚不解气地提了暗影一脚,随即想到什么,把他拉到耳边,说:“这些不急,你先去关押夜家的大牢,在哪里等夜无央……” 夜无央轻功有多高超,追在他后面满头大汗的艳羽,白羽,陈羽最清楚不过,当他们在去天牢的必经之路上看到堵截的雪羽和夜云的时候,震惊地看向两人,后怕地看向神色不清的夜无央。 雪羽此时还自称雪儿,她一见阁主大人就跪,一脸悲戚地捂着血红一片的腹部,明显是刀伤。 她眼里已经蓄满泪水,张嘴就来,似哭似诉:“阁主大人!属下办事不力!小公子决意要来,属下拼死……” “闭嘴,站一边。”夜无央冷冷一句,让眼泪挂在边上的雪羽一个激灵,迅速起身和艳羽她们站成一排,看艳羽偷偷竖起拇指,给她一个赞,腹部的伤口也不疼了,傲娇挑唇一笑,那是当然! 白羽和陈羽不经意的对视一眼,眼中无奈,纵容,引以为耻等多种情绪一并闪过。 夜无央冷冷地睥睨着夜云,夜云也懒得和他对视,低着头,反正比不过气势,抵不过威压,找罪么?不对,他该看清格局,理清思路。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小男孩般倔强地口吻说:“我对你没信心,你救不了我母亲的话,我最起码也得跟着你去见他。” 我对你没信心,没信心,救不了我母亲,救不了…… 几句简单明了的话,吓得夜无央身后的四人背脊一凉,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眼神飘忽地看向月亮,唔,怎么说呢,月亮有点红,这天气,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下一秒,夜无央身形不动,仿佛瞬移一样,到了夜云面前,直接捏住夜云细弱的脖子,狠绝地一字一句:“你到底是谁!” (大梦:对不起,我的亲们,我绝对最少一日一更,精品更!你们不要弃坑啊!你们弃坑就是放弃了我的生命之火啊!我还是敬业地,再次求支持求月票求收藏!,顺便推荐大梦热更的书《浮世妖娆》) 第九章 夜无央你个懦夫,我记住了! “滴滴,主人生命受到威胁,请指示。”2号语气紧张,实则毫不担心,伸出粉嫩的舌头舔着自己的虎纹爪子,惬意地蜷缩在屏幕前。 云深忍着窒息的难受,尽量无畏地直视,不,仰视着罗刹一样的夜无央,眼中倔强,不屈,甚至还有隐隐的厌恶与恨意。 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像夜无央这种疑心重重的人,表现稍有不对,那就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他必须赌!用真正的性命去赌! “说!”夜无央捏紧夜云的脖子,看到夜云因呼吸困难而双目翻白,甚至眼中的厌恶和恨意逐渐扩大时,他心中突然一窒。 “不是我多嘴,阁主你快掐死他了,他哪有机会说话啊!”艳羽看到这一幕,心中不敢犹豫,赶紧上前劝说,即使兄妹不伦,万一真是儿子呢? 夜无央闻言,看夜云小脸通红,嘴唇惨白,已经快短气的样子,终于松手将夜云甩在地上。 “咳咳咳。”夜云难受地要死,重新获得空气的感觉让他发散的意识满满聚拢。 雪羽还有伤,只是临时止了血,她看着艳羽上前扶起夜云,心中也是叹息万一夜云就这样挂了……,她将愧疚一生。白羽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但心和陈羽一样冷,仿佛夜无央此刻掐死叶家的养子,也惊动不了二人。 夜云在艳羽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来,表情阴骘,嗓子有些沙哑:“夜无央,你就是个懦夫,敢做不敢认!今晚这个大礼,我记住了!你不带我一起去天牢,我就自己去。” “……”艳羽雪羽觉得头很大,那一句懦夫更是听得连白羽陈羽都心惊胆颤,什么叫敢做不敢当!我的天啊,我的小祖宗!不知者无畏? 说完,夜云就迈开脚步,朝天牢的方向走,走了好几步,他才听到夜无央说:“走吧,我带你去见你的“义母”!” 义母那两个字,夜无央念地很重,不过无所谓,目的达到就好了。 “陈羽,你带雪羽回去疗伤。”夜无央凉凉地看了雪羽一眼,雪羽只觉得刀口疼的厉害,还有点晕乎。 雪羽被送到生死阁名下的医官,一名女大夫为她上药,陈羽隔着屏风,语气似有不满地问问:“你这伤?不是夜云下面那小子捅的吧!”陈羽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帮着夜云。 “嘿嘿,看来谁都没瞒住。”大夫正在给雪羽烈性的创伤药,可雪羽也不觉得疼,笑笑说到:“我自己做到,陈羽,你知道吗?我在夜云身上看到了阁主的影子。” “艳羽的确说他和阁主长得很像,今日瞧了,觉得也对。”陈羽说是这么说,心中却堵得厉害!冷哼了一声:“哼,那你怎么不往自己的心口插!” “你每次都是这样,非要把天聊死才开心?”雪羽没好气地谈了口气,解释道:“不仅仅是外貌,像是气质?给人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 大家猜猜,第三个穿越这灵魂是谁——夜无央、夜无惜,还是其他。(大梦:真的,我很用心在更,所以也很尽职的求点击求收藏求票票卡~顺便推荐大梦新精棒的书,《快穿三千之奸臣》真的好看有进步哦!) 第十章,都他妈是人精 巍峨的天牢像座四方四正的高塔,位于晋国皇城南边的空野上,百里之内砍光树木,成年人合包那么粗的树桩还扎根于地。 防守重重的天牢,没有一丝掩护的情况下,想要偷进偷出,有如登天。 夜无央容颜冷俊,薄唇紧抿,神色如夜般深邃,黑色衣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一路急驰,轻功全开。 夜云虽然气喘吁吁,硬直着累弯的腰,脸色绯红,但能不落后,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四人远远站在天牢百里外的一棵古树上,夜无央脸色如常,仿佛接下来的行为很家常,他吩咐道:“白羽,你轻功最好,声东击西,艳羽你随后引开其兵马,夜云,你跟着我。” 这招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而后虎也是个幌子,再加一剂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你想的真美。”云深心中赞了句词此人好计谋啊!脸色拉的老长,不满地问:“我们进去到方便,出来呢?你是劫囚啊?还是叙旧呢?” “……”艳羽白羽两人无语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白痴小子忘了自己刚才险些被掐死么?不过,阁主大人,他们也想知道啊! “哼。”夜无央冷哼一声,很不屑的样子,此时云深脑海中响起2号谄媚的童音:“主人,那个,劫囚什么的,你知道的,恒定现象,夜家最终还是死。” “废话。”云深心中默语,不过既然晋帝已重生,不会没动作吧:“给我那边的情况。” 于是类似电影快现似的,云深看到晋帝派出的暗影,正在拉着曾经的暗一,现在的御林军首领高傲往天牢这边过来。 守株待兔?看来晋帝也不傻。 夜云抬头,看见夜无央勾起唇角,眼神嘲弄,再看向远方,一道金光闪现着逼近,原来高傲带着一队人马,手持免死金牌,骑着马扑哧扑哧地赶来了,和防守的将士不知说了什么,黑色刚精的天牢大门缓缓打开,声音刺耳阴冷。 一旁隐藏着的暗影心里发酸,鄙视高傲把免死金牌当爷爷供着,看这孙子的傻缺样! “我只是过来聊聊天。艳羽白羽外面等着”夜无央摸了摸下巴,率先跳下树,夜云也跟着一跃而下。 暗影,高傲和其他将士站在牢门外,看着夜无央身后跟着一少年,大步走过来。 暗影看夜无央一脸串门的轻松神情,仿佛早料到如此的样子莫名觉得此刻远在皇宫中等待的陛下,可能会失算。 高傲心中点点头,不愧是晋国的第一公子,虽然逃过夜家此劫,却不是那畏首畏尾的懦弱之辈,想必今天下午夜家大小一百多人免于惨死,也是这位的功劳。 高傲和夜无央两人对视一眼点头,高傲低声说道:“夜公子,陛下恩惠,许您探望家人,之后望您回宫细谈商约。” “呵……”夜无央生得好看,皮肤白皙,在火把的红光的照射下有几分冷艳的味道,他拉上身后的夜云,走入天牢。 呼啸的风中夹杂着夜无央低沉不清的话语:“让陛下好好……” “他说什么?”暗影耳力超人,但此刻很怀疑,问一旁嘴角抽抽的高傲。 “管那么多作死啊!”高傲白了一眼他:“你现在更应该回去报告。” “哼!”暗影生气欲走,想了想还是又嘱咐了一遍:“我的任务就是你的任务,三个月,雍亲王的势力证据靠你了。” “快滚!”高傲一脚踹向暗影,暗影闪身避开,留下一句夹着屁股跑了。 “过两天,记得安排人手和我去汉国国库!” 齐门是高傲的心腹,一晚上听地他心脏砰砰跳,此刻见陛下的暗影里去,不动声色地问高傲:“首领,去汉国国库?” “都这么傻了,为什么不少说点话。”高傲怜悯地摸摸齐门的头,都他妈的是人精儿,怎么自己就收了个脑残,不再理脑残,高傲收回心神,想着雍亲王一事。 十一 无央,无央 天牢环境那家强?天云九国找晋国! 天牢里面一干二净,别说硬床,连个杂草都没有! 刑房里面的刑具就两件,鞭子,匕首。 为什么连必备烙铁都没有!牢狱会告诉你:“陛下旨意,烙铁有违人性,有炭火应该烧来取暖。” 靠!不就是铁公鸡么,好意思说! 夜无惜一身白色囚衣,坐在地上,绝色的容颜仰望着天牢的小窗,月光透过来,洒在她身上,整个人越发温和出尘,到底是一家人,基因都是朝仙气飘飘的方向发展啊! 她有些深思恍惚,她思念夜无央,思念到发疯,刑场上她看到了他,不!他不能来!五年前,她已经毁了夜无央,五年后,她还要害得那个人身死才罢休吗? 夜无惜睁开水雾朦胧的眼,夜无央一身黑袍站在自己面前,冷漠地看着自己,她心口发疼,又是幻觉吗?等她看到一旁的夜云时,往日的思念如泄洪一样,淹地她咳嗽起来:“是你吗?” “怎么?不想见到我?”夜无央眼中嘲弄,在夜无惜的深情注视中蹲下来,伸手挑起夜无惜光洁的下巴,讽刺道:“还是不敢呢?” “放开她!”夜云想都没想,拿出匕首,划向夜无央的手,夜无央自然比他快,一松手,夜无惜软弱无骨地倒在地上。 想都没想!开玩笑呢!夜云,就是云深,自然计较过了,他此刻像个倔强委屈的少年,扶起夜无惜,低声唤道:“义母,你受委屈了。” “小云。”夜无惜回过神来,看着夜云,眼泪就断了线地往下掉,不过她依旧大家风范地强忍着。 夜无央站起身来,高高在上地漠视这一幕,捏捏手指说道:“好一段母子情深啊。” 夜无惜抹了把眼泪,纤纤细手捧着夜云的手,哽咽道:“小云,你去旁边隔壁看看祖父。” 夜云愣了愣,瞥了夜无央一眼,犹豫走出去了。云深诽腹,唔,隔壁?你们太高看这隔音效果了,他早就听到“隔壁”夜林扑到墙上,贴耳听听听了好吗? 不过他有系统,隔壁算什么?隔座山也没问题! 2号及时狗腿一把:“主人说的对!” “我听闻夜家受了义子,单名云,按族谱,夜家下一代才是云,我当时……”夜无央还未说完,就见夜无惜深吸了口气,不给夜无央打断的机会,噗通下跪,歉意哭诉:“小云,是你的孩子。当初给你下药是我不对,可我不后悔。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此前并不知情,请你原谅他,瞒着你生下小云,也是我自作主张,小云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的错,错的是我,是我,我悉听尊便。” 夜无央诧异挑眉,也不去扶她,一掌大手抚摸上她秀美憔悴的脸,声音很低,很认真很不解地问夜无惜:“你知道什么是luan轮么?” “对不起。”夜无惜颤抖着身子,泪珠落在夜无央手上。 夜无央抹去她的眼泪,夜无惜的眼睛真美,泪水洗涤后有那么纯净。 “不用道歉。”夜无央仿佛很疲惫,叹气,嗓音迷惑地问:“一母同胞的长姐那么深爱我,**又如何?” “无央,无央……对不起,我只是爱你,如果早知道这份爱会带来这么多伤害,我一定,一定不会让它发生的。” 夜无惜的心好疼,她不懂他是在原谅自己,还是嘲讽,长大后她从来不懂,可听他这么说,心好疼,疼到简直不能呼吸,对,她不配得到原谅,无央当时高中榜眼,是自己鬼迷心窍,毁了他前程,把他拉进地狱,还有小云,她不配。 十二 我爱你,比海深 暗影走的是秘道,比夜无央和夜云两人都到的早,就在夜无惜的左边牢房,听墙角听得他心中都不由怜惜,这乱世,唐国的帝王luan童,栢国的龙阳之好,百花国的磨镜之风(古代女同之称)在贵家世族中到处可见,只是难为了夜大小姐,这番苦情啊! 夜云走到隔壁,看到夜林毫无君子之风,宵小之贼一样贴在墙上,看到夜云挤眉弄眼的,意思是,安静,过来听! 夜云嘴角一弩,这个性,怎么说呢,身处大牢依旧心很大啊,他走过去,有模有样地学着趴在墙上,问2号:“恒定现象不能破坏吗?” “主人,我知道你知道规则的。”2号说的含糊,的确,作为神使,除了时空神就是他最清楚,知道是知道,遵从不遵从,2号根据记录很负责地告诉你,看心情。 隔壁牢房,气氛一时暧昧尴尬。 夜无央冷峻的脸有些缓和,慢慢靠近泪眼朦胧,却依旧美丽的夜无惜,他看着这份纯粹虔诚甚至卑微的爱,再铁石心肠也心生怜惜,他像魔鬼一样,轻轻飘飘地问:“你你很爱我吗?” “你……”夜无惜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头,对上比夜色还要深沉的眸子,着魔了一般,喃喃道:“我爱你,作为长姐也好,单相思了七年的女人也好,我爱你,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无所谓了。” “我不曾想到,你爱的这么深,何必呢,爱得越深,痛苦越深,不是吗?”夜无央的唇几近贴着夜无惜的侧脸,夜无惜心跳如雷,身子有些无力,苦笑着说:“听说,大海很深,但我想啊,不及我对你的爱。” 夜云愣了愣,如果撇开其他,他突然想夜无惜活下去了,说不定他还能让2号总结一本情话精华版呢! “彭”的一声!夜林直直倒在地上,夜云看夜林眼睛都瞪大了,大概是没想到一贯大家闺秀的长女说起情话这么缠绵,害羞了吧! 夜林白眼上翻,口吐黑血,这是吓大了的节奏?开玩笑呢!恒定!居然是中毒! 夜云这次是真的想都没想,直接上手,有几分诡异的手法飞速封住夜林的周身大穴,飞身跑到隔壁牢房时,夜无惜脸色惨白,嘴角染着深红色的血,躺在神色紧张的夜无央怀里。 “小,小云。”夜无惜向夜云伸手,夜云含泪,赶紧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夜无惜虚弱地笑笑,声音断断续续:“小云,云字是族谱,一直,没给你起复名,让你父亲,来取,可好?” 这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夜云眼睛通红,沉默着紧紧握住夜无惜的手。倒是夜无央咽了咽,接话说:“夜云深,复名云深。你说,大海很深,也不及你对我的爱,那他就叫云深。” 夜无惜眼中的泪水都挡不住其中笑意,那么美,她大概很幸福吧。 “无央,云深。”夜无惜咳出血,最终,顺着流出的泪,闭上了眼。 “我不要!我不要复名!我不要父亲!我什么都不要!” 夜云哭喊着,他握住夜无惜垂下的手,一直沉默地他用力摇着夜无惜的手,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泪分不清,夜无央眼中的痛意也不隐藏,他放任夜云深发泄,好一会儿了,夜云深都没见回应。 “我只要你陪我。”夜云,应该叫夜云深,失了魂的淡漠声音响起,而云深的内心叹息道:“后还是叫云深,夜云深。” 十三,清君侧 中毒事发突然,来不及暗影思虑,他只能靠直觉行事。 他跑回夜林的牢房,却见夜林症状发毒较慢,应该是及时封住了穴脉,他没多想,喂他服下一颗自己的宝贝丹药,虽不能解毒,好歹能拖拖。 暗影突然觉得背后冷风嗖嗖的,一转头,就看到一大一小的杀神站在门口。 尤其是夜无央,似疯魔一样,煞气满满地瞪着自己,暗影天生的警觉一下子爆发。 暗影将夜林平放于地,小心肝颤悠悠的,依旧尽力冷酷地说:“百草丹,我只有一颗,夜大人应该无性命之忧。” 夜无央伸手成掌,就要劈向暗影,暗影也不甘弱地手握长剑,气氛一触即发。 这时夜云深朝暗影鞠了一躬,口气冷淡却不失敬意:“百草丹是可解百毒,阁下的好意,日后定会回报。” “……”暗影愣愣地点了点头,妈了蛋的!他明明是救人好吗? 夜无央晦涩不明地看了一眼夜云深,然后走向夜林,一边查看他的气息,一边说道:“如果你是雍亲王的人,下次我也会杀了你,如果是你陛下的人,回去转告他,在其位谋其事,我会是一个好国师,而第一件事,就是清君侧。” 这时闻声而来的高傲也听到了这话。 “怎么回事?”高傲焦急地问,没人理他,再看看地上的人,高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天牢出了事,陛下……高傲想着就一个寒战。 “二,”夜云深拉了拉夜无央的衣袖,二叔两字还是没说出口,他黯然地说了句:“母亲的尸身。” 夜无央愧歉的神色凝固了几秒,没有看夜云深,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 “夜大人我会请大夫的,至于夜大小姐,夜公子请,这本就是我的职责疏漏。”高傲青着脸,命人将昨日牢里病死的女囚尸身带了过来。 夜无央随即恢复往日冰冷,他没有理余下的人,而是抱起夜无惜还未凉透的尸体,带着夜云深一步一步的离开了。 暗影自然不会对高傲多言,抱拳之后就施展轻功回宫复命了。 “你说什么!夜家姐弟相恋!”晋帝慕秦楚抓起砚台就砸向暗影。 暗影一歪身子,躲开烟台,避不开墨汁,顶着一脸黑再次解释道:“陛下,是夜无惜苦恋夜无央,十二年前夜无惜下药……” 慕秦楚盯着暗影,暗影说道下药二字,只觉得浑身针扎一样,眼了口口水继续说:“之后孩子交给了南方的小镇收养,这孩子也好机遇,被出游的药王收为徒弟,四年前夜无央不知和家里发生什么争执,突然离家出走,这孩子才被接回来。” 慕秦楚指节敲响桌子,一下,又一下,说道:“四年前,似乎是夜无央高中榜眼之时吧。” “是。” “这事不简单,你去把细节尽量搞清。”说着,什么争执?四年都过去了,会不会太晚,比海深,夜云深,是那天的小屁孩?长得不错,有需要,能给自己儿子说过来。 慕秦楚悠悠地叹了口气,又问到:“那夜无惜的尸体呢?” “高统领用其他女囚的尸体代替了。”暗影说完见陛下阴沉着一张脸,转述了夜无央的那段“清君侧”的话。 “哦?这么说,夜无央并没有将夜林带出。”慕秦楚放下手中的折子,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夜无惜已死,夜林暂时平安,夜无央自然不会放过雍亲王,雍亲王也不至于傻到再去动手脚。 十四,守墓 天牢外五十里的夜色中,白羽像一只夜鹰一样,飞跃数里,轻轻然的立在老树枝桠上,目光冷淡,对一旁的艳羽说道:“我这边处理干净了,十个暗线,雍亲王的人。” “陈羽传来消息,雍亲王诬陷夜大人的罪证已经找齐。” 艳羽放飞手里的信鸽,将手中的信条捏了捏,她总觉得事情不对,烦躁地往树干上靠了靠,看到天牢中飞速而出的人影:“阁主出来了,他怀里……” 白羽摇摇头,示意她噤声,拉着艳羽一跃到树下。 眨眼间,夜无央怀抱着夜无惜,夜云深跟在身后已经到了白羽艳羽眼前。 “阁主。”白羽侧目看了眼夜无央怀里的女人,可不就是京城四美之一的夜无惜么,只是那如土的面色。白羽收回视线,谨慎地说道:“都处理好了。” 艳羽忧心地看向夜云,见如玉的少年一时间死气沉沉的,眼中的火放佛都熄灭了,不由问出了声:“阁主,接下来。” 夜无央垂眼看见夜无惜和自己八九分相似的遗容,安详的闭着眼,冰封的心在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渐渐消融,他看向夜无惜留给自己的陪伴——夜云深,沉声问他:“云深,你可愿为你母亲守孝一年?” 云深?艳羽白羽对视一眼,眼中深意不言而喻。 “我叫夜云,我不需要父亲,我……”夜云深垂着头,咬牙说着,说到最后带了几分哭音:“我只想陪着母亲。” 少年丧母,此时不叛逆,好好挖挖夜无央的愧疚疼惜,难不成还装懂事? “云深,是我负了你母亲。”夜无央半响了,叹了口气:“走吧,先安葬亡者。” …… 第二天黎明时分,夜无惜在朝阳的柔光下,安葬在皇城外的孤山上。 夜云深直直地跪在墓前,一言不语,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自己的存在,夜无央必然根种于心,以后反虐你狗的日子不远了! 《九国乱》,六个任务,三个未知,任务无时间顺序。 现在界面中有亮人重生,一人穿越;他的主要攻略对象,慕容景,现在还没见一面呢,至于那个玛丽苏,哼,能离得了男主吗? 界面开始自我维护,恒定和变异,不过一个恒定现象肯定改变了,夜林是死不了,持恒现象打破,应该会有相对的异变,这异变是什么,他还不知道。 唉,夜无惜,你安息吧,你爱的人,你的父亲,我会替你守护。 “云深!”夜无央喊了两遍,夜云深也没理他。 两人身后的白羽四人心中震惊,对阁主视若无睹?阁主还不生气!不愧是父子啊!夜大小姐,你安息吧。有阁主,公子没人动得了! “主人,你干嘛不理夜无央?”2号舔着爪子,萌萌的大眼盯着屏幕。 夜云深突然想到那三个未知任务,是自己未知,2号呢?所以,他直接切断了和空间的联系。 “主人!你怎么不理我了?还切断联系!”2号喵了声,大哭:“你还是别理夜无央了!” 夜无央见没回应,直接拔出陈羽的随身佩剑,在墓上唰唰唰刻下几个字。 “夜氏无惜之墓。” 一般情况下,人妇之墓刻夫姓己名,而今,这夜氏也不知几个意思。 “云深,这个仇我会报,你在这里守墓一年,一年之后我来接你。雪羽你留下照顾。”夜无央神色有些疲惫地转身,对雪羽说完,就要朝远处的马匹走去时,夜云深突然嘶哑着嗓子,倔强说道:“一年之后,我会打败你!” “呵,也好。”夜无央轻笑一声,夜家的牢狱之灾,夜无惜的死,他认定的仇人是雍亲王,而云深认为的仇人是他,也好。 夜无央和余下三人骑马扬尘而去。 “夜,夜公子,你……”雪羽看向夜云深的眸子,里面一片清明,没有丝毫仇恨和悲伤,心中震惊。 夜云深回头看向墓碑,声音沙哑地有些飘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朝堂凶险,皇帝一定会用他和雍亲王斗,谁知道帝王心呢!” 当然知道,慕秦楚怎么会舍得动夜无央呢! 他这么说,是因为他怀疑……未知的三个任务中,必定和夜无央有关。 他需要知道夜无央的一切,至于2号,它是不会说谎……可也不过是个忠于时空法则的有意识程序罢了。 十五 风雨欲来 第二天早朝,辉煌威严的大殿上,慕秦楚高坐于金碧辉煌,雕饰精美的龙座上,看着堂下文武百官朝跪于地,心里澎湃。 这龙座太随意,朝堂太小,百官太少……还我一统天下后的壮丽山河,奢侈宫殿! 众官跪了足足一刻,都不见陛下叫起,心中惶恐。 慕秦楚叫起后,众臣跪拜谢恩,他扫视一圈,问道:“雍亲王何在?” 丞相上前一步,鞠躬回话:“禀陛下,雍亲王身体抱恙,请示过后,数日未上朝。” 这丞相也是雍亲王的人,雍亲王拥兵自重,目无纲纪,做事随心所欲。晋国一半的兵力都在雍亲王手上,至于上朝?呵,也没见他上过几次。 慕秦楚冷笑,雍亲王请示谁了?悠哉地说道: “雍亲王乃国家栋梁,既然身体不适,朕无法亲自探望,高傲。” “臣在!”高傲上前跪听旨意,可这接下来的旨意,如同打破平静湖面的重石,引起千层浪。 “禁军十二队,你亲自带八队,为雍亲王府邸看守,雍亲王身体痊愈了,朕再通知你。”慕秦楚摸了摸食指上的宝石扳指。 “是,陛下。”高傲抱拳领旨。 “陛下,这怎可啊!禁军乃皇宫守卫,万万不可调离啊!”丞相一愣,陛下这招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丞相果然一心为社稷,也别太累了,高公公一会儿带着丞相去荷塘散散心。”慕秦楚笑,说完就摆架离去。 百官又是震惊,这皇宫哪来的荷塘? 早在开朝之前,慕秦楚就派暗隐带着兵符和亲笔书信去找一名自己信任的将军蒙广。 蒙广常年风吹日晒,皮肤黝黑,本就忠诚的他显得更加憨厚,完全不符他鬼将军的名号。 蒙广跪领兵符和旨意,声音中有按捺不住的血性和意气:“蒙广领旨,必不负陛下期望。” 暗隐站在原地,他伸手扶起蒙广,内心激动欲哭,却是面瘫般说:“蒙大将军不必多礼,皇城城东有一家花鸟店,你带这个玉佩去,谜语是我没钱。” “啊?”蒙广顺势站起来,却是一脸懵逼。 “那家花鸟店是陛下出宫游玩时置办下的,里面有外表普通却受过训练的信鸽,你若成事,回一个字“一”即可。失败回“二”。”暗影解释道:“日后要是有重大急事,可会通过此渠道。” 蒙广感激,一脸佩服,眼看着又要下跪:“承蒙陛下信任。” 暗影心里如有光芒万束,齐齐照在他头上。 这才是传信!高傲那混小子,藐视皇威! 在慕秦楚坐在龙椅上抱怨时,蒙广已经突袭雍亲王的军队。 两军数量相等,蒙广的兵常年训练,军纪良好,而雍亲王的军队则是常年废怠,一盘散沙。 蒙广先发制人,此时不出慕秦楚预料,控制住了雍亲王的军队。 而高傲现在要做的,无疑是兵围雍亲王,隔断他兵马人手,他任凭位高权重,拥兵多少,朝堂的狗腿多少,孤家寡人一个,还能翻什么大浪! 下朝回到御书房,暗影早就拿着“一”字纸条等在陛下。 慕秦楚用内力化了纸条,叹息,现在只等东风了,而这东风就是一个合适的罪名,应该不出两日,夜无央就能带起所有证据告御状了。 想到夜无央,慕秦楚微微笑了,年轻的时候更俊美。 高公公的声音响起:“陛下,太后派人来说慈宁宫新做了菜式,邀您晚膳过去。” 宫里的老妖婆坐不住了! 十六 好一个春泽难忘 深秋叶黄百花残,又待复春,春泽难忘。 人去茶凉心亦冷,再见无望,望君仙归。 这是夜云深昨夜无聊,应着情景写的追悼小词。 短短一首小词,写了有百来张。 夜云深好书法,就当平时的练字不过了。 而此时,夜无惜墓前,熊熊的火堆燃烧着黄纸香烛。 夜云深正一脸木然,坐在火堆前,一张张烧着小词。 “小主子。”雪羽唤了云深,云深没听到,他正闭着眼,链接系统空间,听2号汇报。 “主人,慕秦楚登上皇位前的经历,大体就是这样的。”2号黏黏的童音依旧,见云深不理它,提醒了一句:“主人,那个面具男,已经盯了很久了。在外面守着暗卫,都没发现他,你要小心啊!” “嗯。”云深沉吟了一声,关掉视频。 “小主人!”雪羽心中伤感,不由提高嗓音,见云深看向自己,才问柔声道:“午饭也在这里吃吗?” 云深回神了,却依旧木然地点点头,没有说话,神思开始回想刚才的信息。 太后是雍亲王的生母,先皇身前便是圣宠,不然雍亲王则怎么会坐大到现在。 若不是慕秦楚是皇长子,能力出众,又从小隐忍,装得一手好纯孝,暗中却培养自己的势力。 对上孝敬先帝,对下纵容这位皇弟,对内将后院充分利用,对外笼络朝臣……否则别说皇位了,连性命都不知丢在那里。 而今,这个慕秦楚既然是重生,那个一统九国,开创黎国的帝王,自然没那个耐心和精力浪费在这种不安分的老妖婆身上。 想必,这后宫定是和前朝一样,快到斩乱麻。 夜云深看着已经走远的雪羽的身影,一把将手中写着小词的信纸随手扬入火中。 却没想到,一阵诡异的风吹来,一张小词卷入空中,直直飞到远处一颗大树上。 不,准确地说,是树上的面具人手中。 夜云深看了那人一眼,揉了揉太阳穴,站起来,伸展身子,像现代的热身一样,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人看了信纸,嘶哑的声音,赞叹道:“好词,好一个春泽难忘,写得倒是情真意切。” 言外之意,可不就是在讽刺夜云深,见旁边的人一走,就将信纸一把扔进火中,只怕也是做样子给别人看。 夜云深会生气?开玩笑,雪羽已经私藏了一张,他的目的达到。 面具男走过来,突然地拔出佩剑,横于夜云深胸前,见夜云深无奈地看着自己,不由嘴角一抽:“你为何不一点也不诧异?” “阁下虽然剑指于我,但却没有一丝杀意。”夜云深看着燃烧的火堆,心中却在猜测着面具男的身份。 “呵!我杀你,还需要杀意?”面具男猖狂一笑,“林外的暗卫武功高强,不都没发现我的潜入么!” “不是你的错,这说明他们还是很弱啊。”云深的话,是非颠倒,逗得面具男心情很好,真心笑出了声: “还真是有意思的小鬼。” “唉!”云深顶着十二三岁,俊秀出尘的稚嫩容貌,老气横秋地说:“可是我却很无聊。” “哈哈哈哈,那我以后带你去找刺激,记住了!”面具人大笑着说完,就飞身离开了。 “大侠……”夜云深无奈的瞪了一眼远去身影,能先说你哪位吗? 十七 晋国后宫 雪羽回来的时候,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中肃杀的剑气。 “小主人,没事吧?”雪羽一边摆着用餐,一边问。 “没事,来了个戴面具的人,问路。”云深自行拿起筷子,见雪羽欲言又止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我不知道,他就走了。” “……”,雪羽内心有话问不出,小主人啊,这事要这么简单就好,她该怎么和阁主汇报! 皇宫里。 高公公站在圣上书桌前,等了好久。 只觉得陛下在先帝忌日回来后,就越发深不可测,让人心惊! “既然太后邀请,那就传上大皇子,二皇子,三公主一起吧。”慕秦楚冷漠地眯了眯眼,高公公如获大赦地接了吩咐就离去。 当今皇后李婉桐,是李国公之女。 慕秦楚尚为皇子时,便嫁为正妃,跟着慕秦楚一步步走到今天。 帝后恩爱,相敬如宾,勘称楷模。 大皇子慕容辉,乃皇后嫡子。 几乎同期入府的还有文惠,文太傅之女。 文太傅是慕秦楚的老师。 李婉桐容貌自然是上等,能力更是不凡,慕秦楚的后院虽有争风吃醋,却没什么大争端,也多亏了这位皇后的手段。 这位文贵妃也是稳妥妥地,荣宠不断,拿下贵妃之位。 二皇子慕容景,也是云深的攻略对象,就乃文贵妃之子。 至于三公主的母妃柳青苑,则是大选入的宫,如今是四妃之首。 柳妃娇娇嫩嫩,生的三公主慕颜雪,貌美可爱,可却彪悍。 于是,太后好端端的鸿门宴,在慕秦楚的孝心感化下,皇后李氏的扇风点火中,变成了一场和睦深情,其乐融融的家宴。 凤栖宫中。 皇帝高坐于塌上,皇后跪在地上,为慕秦楚服侍洗脚。 周围的宫人在一旁侯着。 “婉桐啊,这些事情,留着给下人做就好,你何必亲历亲为。”慕秦楚“深情款款”地看着皇后,疼惜的说。 李氏擦拭好慕秦楚的脚,站起来,将金盆递给宫人,才一脸幸福地回话道:“陛下,可说到底,我们不也是夫妻么,妻子给夫君洗脚,很正常啊。” “皇后一如既往的贴心啊!今日宴会也是。” 慕秦楚笑着将李氏揽入怀中,不得不说,他的虚荣心作祟,非常喜欢皇后亲自给他洗脚,后宫之主又如何。 “这是不是,心有灵犀啊!”李氏眨眨眼,雍容的面貌多了几分俏皮,另慕秦楚眼前一亮,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笑的一脸轻浮:“何止是心,身子也一样。” 灵犀宫。 文贵妃叹了口气,幽幽地问:“陛下今晚?” “回娘娘的话,息在凤栖宫了。”彩虹回答道。 “呵,陛下半个月没青溪宫了,她还能坐的住?”文贵妃冷笑,青溪宫,柳妃的宫殿。 这时,丫鬟上来汇报:“娘娘,二皇子过来请安。” “快请进来。”文贵妃一听儿子,就欣喜。 待宫人们都退出,文贵妃也不再端着架子,睁大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景儿啊,还是你贴心。” “母妃那里的话,儿子不疼你,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慕容景嘿嘿一笑,他的容貌,遗传了五分慕秦楚的霸气英俊,五分继承了文惠的儒雅清秀。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其他的,慕容景这才说道正事。 “母妃啊,你有没有察觉父皇的变化?” 文贵妃心细如尘,依旧没法下,经儿子点拨,还真觉得这么回事。 “越来,越深不可测了。”文贵妃顿了顿,没有说出口。 “母妃,前朝动静很大,后宫也怕不得安宁。” 慕秦楚十四,文贵妃却很信他,这种感觉让文贵妃很踏实,她回道:“母妃懂了。” 十八 情义之猪 不踏实的另有他人,除了被气的跳脚的太后,以青涩纯真著称的柳妃,被禁军困在府里的雍亲王,大概就属云深了。 他一夜未睡。 在系统空间看着皇宫发生的一切,薄唇紧抿。 身为神使,时空局副局长兼任快穿部部长,云深有查看同一空间的能力和法则,但却又两个要命的大鸡肋。 第一,就像直播一样,只能看同一时空的,同一时刻发生的人事,不能倒退。 过去的,只能查阅一些书籍资料。 第二,一次只能看一处! 慕秦楚这个花心大萝卜,此刻在凤栖宫快乐似神仙,早就把夜无央扔到云霄了吧! 任务一,艰难啊! 任务二,更艰难! 而慕容景也不像史书记载的那般潇洒,最少……城府不浅。 翌日早朝。 昨日游览荷塘的丞相,一回家就大病,今日都没上朝。 慕秦楚大刀阔斧地对朝内进行清理,不是处决了这个身在高位的贪官,就是提拔了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官,谁也没敢进言。 散朝后,刑部尚书朱信急匆匆地拦住御林军统领高傲。 “高大人,请留步。” 高傲身穿雄武铠甲,身形高大,转身看着朱信,面色冰冷,挡下一片阴影。 朱大人尴尬一笑,那日,高傲带兵突袭法场,那气魄和擦肩一刃着实骇人。 “这个,不知,雍亲王病情如何了?” “哦?”高傲皱眉,这般情形这人还敢蹭上来,这才想起他的嫡长女是雍亲王侧妃,随即玩味一笑:“大难前夕,百禽各自跑命,这“猪”虽然蠢,倒是个情义的。” “本官……”朱信半天反应过来,高傲早已离开,气的他脸色发紫。 往日的三两成群,议论调恺的官员,都是匆匆独行,忙着离开金殿。 又有流言传了出来,陛下这是要整顿朝堂! 对于雍亲王的囚禁,倒不那么吸引人注意了! 可慕秦楚和夜无央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退朝后,御书房里。 “暗影。”慕秦楚抬笔写着什么,说道:“国内的事情完了之后,你和高傲,带大皇子,二皇子去明国。” 暗影闪身出现,一脸迷茫。 慕秦楚心里骂道蠢样,耐着性子解释:“朕要你在两年之内组织好一批人数为十五的暗位,你不是没钱么。此外,在江湖建立个一片势力,打出名声,不要惹事非。” 暗无语了,言外之意,让他去偷国库,还是明国的? “那大皇子,二皇子?” “带着,好好训练一下,别那么迂腐。”慕秦楚如果生在土匪,绝对是混世魔王级别。 “可是,两年……”暗影绝对是任务第一,可毕竟是皇子,先不说任务风险,总不可能皇子一闹腾,中途就送回来吧。 “无妨,他们也都不小了,受点小伤无所谓。”慕秦楚这么说,一下子想到了夜无央那日带来的孩子,夜云深么?是个好苗子。 慕秦楚刚让暗影退下,人还没到,一声喊清脆的少年喊声就传进房内。 “父皇!” 十九 流氓计划 慕容景大大咧咧地进来,慕秦楚很是不满,淡然问道:“容景的礼数都学到哪里去了。” 慕容景年十一,青涩的容颜更多的继承了慕秦楚的刚毅,也不乏其母妃静妃的温润,他嘿嘿一笑,少年稚气依在,才依数行礼道:“儿臣向父皇请安。” “唔。”慕秦楚临死前见慕容景,那人已是翩翩君子,韬光养晦,后来将皇位传给慕容辉,一来是他太过仁慈,皇位不适合他,二来慕秦楚有信心,自己的二皇子有能力自保。 “起来吧。”慕秦楚叫起后,没见慕容辉,问道:“大皇子呢?” 年少的时候,这兄弟两不是形影不离么? “父皇?”慕容景呆了呆,模样萌的很,疑惑地说:“皇兄前段日子冲撞了雍亲王,您罚他每晚抄写《孝经》,抄满一个月。” “……”慕秦楚不说话了,这是什么狗屁原因!冲撞?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慕秦楚沉默了半天,他都记不起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随即道:“你去传朕的旨意,解了大皇子的惩罚。并准许你两跟着,嗯……” “父皇,跟着谁呢?高公公?”慕容景见父皇慌神,不由问道。 “咳咳。”慕秦楚刚正了正神色,险些破相,你大爷的,跟着那太监学什么,恨铁不成钢地说:“一个月后,你们跟着御林军首领高傲,锻炼一段时间,朕到时候亲自检查你们的武功。” “啊?”慕容景痴呆地长大了嘴,“那?太傅的课业那边。” 慕秦楚一个眼神过去,慕容景嘿嘿一笑,连礼都不行,就溜了。 夜云深坐在系统空间,想着慕秦楚那流氓一样的打算,不过,暗影和高傲要把慕容景和慕允一起带着? 那这趟拿钱之旅,自己岂能白白错过? 那么问题就在,要深入接触,又不惹人怀疑,自然是同一阵营最好。他要怎么才能一起去呢? 只能通过夜无央,自己却不能像他开这个口。 如何是好呢? 来不及多想,他又转换镜头,看向夜无央那边。 夜,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别院里,夜无央听着陈羽压抑兴奋,汇报朝堂所发生的一切,他淡地点点头:“明日告御状的人证物证,可准备好了?” “是的,准备好了。”陈羽回禀后,夜无央又嘱咐道:“白羽,趁着皇城大乱,你回生死阁。” 见白羽疑惑,夜无央看向他:“陛下多疑,既然知道我有江湖势力,定然会细查,但生死阁不可暴露,陛下和雍亲王斗,自然没那个闲暇,所以我们要提前做准备。” “属下明白了。”白羽愣了愣,阁主还是一如既往的未雨绸缪,计谋高深,又听夜无央掂量了一下补充道:“隐藏生死阁太容易被戳穿,生意部分不动,刺杀的买卖只挑简单高价的做,至于培训人手的总会堂和扩展势力的暗桩……” 烛火一闪一闪的,映着夜无央俊美不可几得的脸,他的眼深邃深沉,拇指搓了搓食指,他谨慎地想了一会儿,才说:“宗会堂即日起不再收新人,加强训练的同时也再查一遍所有人的底,一定要挖深,有结果不可轻举妄动,立马汇报,发展势力的暗桩继续发展,但无我的命令不可联系。” 白羽听完,有些震撼,心中臣服。 二十 负荆请罪告御状 事情商议完毕,艳羽开始汇报夜云深的情况:“小主人守在墓前,除了休息,连吃饭也是在墓前。” 艳羽顿了顿,又说了面具人“问路”的事,众人神色都不善。 如果仅仅是问路,又怎么会有肃杀的剑气? 夜无央皱眉,不知在想什么。 艳羽最后拿出一张信纸,呈给夜无央:“这是小主人写的小词。” 深秋叶黄百花残,又待复春,春泽难忘。 人去茶凉心亦冷,再见无望,望君仙归。 夜无央心中一顿,春泽难忘,这泽恐怕也是他长姐的泽。 这个便宜儿子,如此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文采,夜无央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罢了,不要勉强他。将人手换成生死阁的暗卫。” “是。”艳羽心中觉得,阁主还是疼爱小主人的,只是……唉,世间万事难料。 世间万事难料? 夜云深可不会这么认为。 那日监牢,他看到夜无央写的计谋,就对此人刮目相看,而他对生死阁的处理方法,也不出云深所料。 早朝。 从未如此肃穆。 “丞相重病,待人请罪。” 慕秦楚听着太监的汇报,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接着,高公公的心腹太监,捧着一卷书信,汇报道:“陛下,榜眼夜无央在皇宫前负荆请罪,要告御状,这是状纸。” 负荆?慕秦楚皱了皱眉,荆棘多刺,做做样子就好了,何必伤了自己? “状告何人啊?”慕秦楚从高公公手里接过状纸,那太监高呼:“状告雍亲王诬陷朝廷命官,买官卖官,非法制造兵器等等多重罪行!” 朝廷一片哗然,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惊讶这夜无央告御状。 夜家死罪,虽被关押大理寺候审,但他也是罪犯之身,还好有自知之明的负荆请罪。 “传吧。”慕秦楚看似随意,心里想着负荆二字,却有些不舒服。 夜无央一身水墨长衫,绝美冷清的容颜让众臣恍惚。 更恍惚地是,说好的负荆请罪呢? 为什么是他身旁的男子背着荆条? 慕秦楚好笑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这家伙,但面上仍是显上不漏水地问:“夜无央,你负荆请罪,就是这个请法?” 夜无央不卑不亢,下跪于地,清声说:“陛下听了微臣的御状,就会理解。” 之后,夜无央字字珠玑,条理清晰,将礼部尚书夜林如何被雍亲王冤枉,雍亲王的其他罪责一一禀告,途中还传唤的人证物证,听到最后,就连雍亲王阵营的臣子也面如土灰,上前指责,并划清范围。 罪责不重要,重要的陛下已经动了雍亲王,昨晚也有风声,雍亲王的军队被俘,再加上今日的御状,陛下听完直接下旨查办,将重病中,被高统领重重“守护”的雍亲王直接下命即即刻处死。 他们若是还不明白形势,也就不配混到金銮殿来当官了! “夜无央告发雍亲王有功,礼部尚书又蒙难在前。夜家无罪释放,宽慰五百两。” 慕秦楚从头到尾都是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的样子,可众臣早已头皮发麻。 “并且,朕决定慈封夜无央为我晋国国师,赏银千两,一品府邸一座,众爱卿意下如何啊?” “夜榜眼当受此封,臣等无异议。” “臣等无异议。” …… 二十一 官拜国师 夜无央孑然一身,立于朝堂,目光冷清,荣辱不惊。 慕秦楚坐于金銮,百官跪拜,势在必得,君临天下。 两人距离不远,灼灼的目光对视着,仿佛隔了千山万水,眼中深意,大概只有彼此二人知道。 夜无央沉默了一会儿,慕秦楚自然不担心夜无央反悔,可百官畏惧他惹怒了陛下,引火烧身,就在大殿内的气氛凝固时,夜无央深深地看了一眼慕秦楚,这才领旨。 “谢陛下隆恩。”夜无央又跪谢,慕秦楚竟然下了龙椅,在高公公和众臣诧异的眼光中,亲自扶起了他:“爱卿受苦了,朕命你即刻前往,和高傲一同监斩雍亲王。” “臣领旨。”夜无央说着,不做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只觉得这个陛下笑得很欠抽。 当日,夜无央和高傲一同查封了雍亲王府,将府内的巨额财富充了国库,在刑场斩首了还一脸不可置信,扬言要复仇的雍亲王。 “国师幸苦了。”高傲在最后和夜无央复命的途中,深有感触:“这才仅仅两日不到,上刑场的被处死的就变成了谁也无法想到的雍亲王。” “快刀斩乱麻,不过如此,不过,高统领当真想不到吗?”夜无央拱手谦让。 “哈哈哈!”高傲眼中闪过佩服的光,不再多说。 雍亲王,陛下迟早会将他斩草除根。 不过是有了夜家死罪,夜无央这一掺和,才变成如今局势吧。 这样也好,毕竟无辜的人多。 夜晚。 “小主人,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间。”雪羽说罢,见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夜云深并不理她,便轻轻关上门后离去。 夜云深见雪羽走后,叹了口气,一直守在墓前的他,拿出神当黯然,一直观看着朝堂动静。 在时空部,云深也是老谋深算的美型狐狸一枚,历经千万世,在他看来,夜无央的谋略仍旧是佼佼者呀。 皇宫内。 一个黑色身影缓缓从御书房后面的屏风中走出来,慕秦楚一手撑起下巴,笑地不怀好意:“没想到你居然来这么快。事情办完了?” “处理妥当。”夜无央不急不缓地走到慕秦楚身旁,听不出语气: “多谢陛下命臣国师,也谢陛下通情,给臣见亡妻最后一面的机会。” 这下,慕秦楚的笑脸绷不住了,他扁了扁嘴,语气很随意:“首先,朕不介意近亲之爱,情难自禁么。其次你知道的,这毒与我无关。” 夜无央倾身逼近慕秦楚,语气谦卑,眼里尽是一如既往的深邃,“陛下介不介意,臣不知道,只想问陛下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监视?既然我们达成协议,臣自当全力以赴。疑人不用!” “怎么能算监视呢,更扯不上怀疑二字!暗影不也救了夜大人一命么。”慕秦楚神色不变,见夜无央那清俊的脸竟然靠自己这么近,他眼底慢慢兴起一团火,即是愤怒之火,也是兴奋之火,他缓缓地问:“如果说,朕的目的是你呢?” 二十二 夜林的攻略 夜无央眼中闪过嘲讽,更像是自嘲,他转身走向一旁的灯台,忽地一笑,俊美到不真实,看的慕秦楚口干舌燥,心跳加快。 慕秦楚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夜无央身旁,和他并肩注视着烛火,丝毫没有一点不悦说道:“夜无央,江湖人称你无双,你的确有才。不过,区区晋国,还不在朕眼下,朕也有这个自信。” 夜无央转头,目光中赤裸裸地审视和打量着慕秦楚,烛台灯火阑珊,一晃一晃的燃烧着,印在夜无央的眼中,慕秦楚似乎看到其中压抑的痛意,他在心痛夜无惜之死吗? 慕秦楚不知哪里来的隐隐怒气,靠着夜无央白皙的耳朵,吹气说:“爱卿可能接受龙阳之好?” 一向风轻云淡,从容淡定的夜无央听到这话,脸色刷的就白了,一甩衣袖:“望陛下自重,臣告退。” 慕秦楚看着夜无央的身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不由勾了勾唇。 而另一边,夜云深正看着屏幕,心中怪异,却也惊叹,不愧是重生的开国帝王,不仅有魄力,而且脸皮厚! 本还担心任务一的云深松了口气,花心不怕,就怕闷骚温吞不给力! 可万一过火了,直接变成厌恶什么的…… 云深草草睡了一个时辰,深夜黑暗中,他看似闭着眼,实则已经进入系统空间。 “主人,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2号有些担心,萌萌的大眼看着有些疲惫的自家主人,嘀咕道: “雍亲王处置了,夜无央也成为国师了,你还有两个多月的丧要守,你不然先休息一下?2号给你守着!” 云深好笑的点了一下2号毛茸茸的脑袋:“就你,卖个蠢还行。” 云深压下心思,让2号调出关于夜林的一切资料,脑海却在不由回忆。 夜林,寒士出身,科举进入仕途后,一路坎坷。 为人刚正不阿,遵纪守礼。初为刑部侍郎,油盐不进,为民做主,办了不少贪官恶霸,可也竖敌众多,最后被调至礼部。 夜林嫡妻,林茹。为夜林生下一女一子,嫡长子夜无央,嫡女夜无惜。 林茹与夜林偶遇相识,一见倾心,夜林拒绝高官之女,迎娶对自己仕途毫无帮助的草民,一时间被成为茶余饭后的好谈资。 林茹表面上为一介草民,实则是老药王的女儿。 如今药王谷的谷主林榭,正是林茹的同胞兄长,也是夜无央的师傅。 林茹病死十几年,夜林一直未娶。 夜无惜执着夜无央,铸成大错,并生下夜云深这件事,又是什么态度呢? 夜云深从小被送往江南药王谷,八岁才被寻回,而巡回的时机又恰巧是夜无央外出云游。 原主记忆中,夜林的记忆并不多。 乱乱地想了一会儿,夜林攻略,夜无央有些头疼。 夜林今天出了狱,两三天大概就会过来,那三个未知的任务,还有时空异变与持恒,云深觉得,这个夜林,为了保险,自己要好好下翻工夫了! 呵呵,他一想到那日,主神在他耳边恶魔一样的呢喃就恶寒,剔除神骨的疼痛倒是其次;没有系统傍身鸡肋成渣,也不是没有办法补救。 云深抚摸着2号顺滑的毛发,心中好笑,没有这只卖蠢的猫,变成普通人也好。 无限的生命对他也没多大吸引力;只是惩罚界面……云深揉揉太阳穴,拒绝! 2号当时没听到主神的那番关于惩罚的话,自然不知道这些。 二十三 纯粹的爱 尚书林府,管家安伯忙个不停,清点家丁人数,命人清理厢房,除尘驱妖。 晌午过后,送礼的一波儿又一波儿,有些全是名贵字画,珍稀古玩。 侍卫长石忠见此情景,直接骂出了口,什么东西! 林家险些灭门,也没见谁求情,如今大少爷高就国师,他们到一个个来献媚! 石伯在禀告夜林时,原话转述:“老爷,说是给您平安出狱,大难幸存的贺礼!” “哼!”夜林冷哼一声,气得不行:“全给我退了回去。谁的都不能接!” 石伯跟随夜林数十载,自然知道夜林不在乎名利,更不会让大少爷为难,可,石伯问道: “万一,文太傅和李国公也送来贺礼呢?” “不准收,统统退了去!”夜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去把白绫挂上。” 石伯了然,犹豫了半天还是问:“那灵堂和棺材?” “棺材放她的旧物吧,一会儿我整理。”夜林神色凄凄,石伯离开后,他伤感了一阵儿,担忧和沉思又淹没了他。 也不知道,云儿怎么样了,无央可接受了他?就算没接受,也不至于……他会不会怪罪自己瞒着他?不能吧!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行,不能干坐着等。 天大喜事的林府,不仅绝收贺礼,居然还挂起了白绫,细细打听才知道。 皇城四大美人之一的夜无惜,没等到黄恩赦免,就香消玉殒了,众人叹惋:“红颜薄命啊!” 夜无央坐着马车回林府时,小厮揭开镶珠车帘,他看到匾额上的白色挽花,红木圆柱缠绕着白绫,有些微微出出神。 全府一片肃穆萧瑟,经此大难,林府的人少了一半,正在忙活的丫头,侍卫看到大少爷下朝回来,无不恭敬地行礼问候。 夜无央一身藏青色祥云瑞兽的官服,墨发用上好的玉簪起来,本就容貌清美的他,此刻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灵堂中,入目皆白。 一个被香火祭祀的沉香木排位,上面雕刻着“夜氏长女无惜之位”。 香烟冉冉,缭绕在排位周围,灵堂前的黑木棺材是打开的,夜林将手中的遗物不舍地放入棺材,神色痛苦地喃喃:“惜儿啊,是父亲害了你,我的惜儿……” 安伯和镜心(夜无惜的贴身丫鬟,)神色黯然地站在旁边,镜心偷偷摸去眼泪,抬眼就看到气势凌然的夜无央走了进来,一贯的冷漠。 夜无央上了三支香,朦胧的烟雾中,仿佛又见到夜无惜那双清澈的眼,无助却坚毅的身影。 夜云深回了系统空间,抱着小猫,摸着下巴,深邃的眼微微眯起。 夜无央此刻的表情神色,他一分一毫都未错过,也因此发觉了夜无央的异常。 这人? “主人,夜无央四不四爱上夜无惜了?”2号卖萌,故意将“是”咬音为“四”,换来地是夜云深一指头响:“你倒是懂这些了?” “主人,2号虽然不能理解情呀爱呀,但我也好歹也是技能满项,历经无数界面,攻无不克的时空副长,您的专属系统啊!” 千错万错,马屁没错! 2号觉得自己超厉害,得意地晃着花色小尾巴。 “呵呵。”夜云深抿唇低低地笑出了声,声音磁性迷人:“小家伙,没有纯粹的爱。” 2号似懂非懂,大大的黑色眼珠一转,疑问没敢说出口。 夜无央扪心自问,那一夜,夜无惜那卑微,绝望,纯粹的爱,在夜无央平静寒冷的心湖中扔下一颗重石。 蠢作者:话说……真没人看么? 二十四 柏国重檐 柏国境内。 那日出现在寒山墓前,剑指云深的面具人立于潺潺河边,身后单膝跪着三位男子。 面具人面朝小河,深厚的声音吩咐道:“把晋国夜家,夜云的身份查一下,越详细越好。” “是。”三人中领头,沐河,恭敬地应是,又问道:“主子,生死阁最近消沉,细作说是在清查内部,因此,雷冥殿的单子涨了很多。” “呵呵,不忙,我们又不缺钱。雷冥殿也该好好清查一下了。”面具人戏谑地说道,他言外之意,可不就是讽刺晋国国库紧缺,一连抄了几个大臣的家,还专挑家境殷实的抄。 “主子,太子又不安分了,纠结了吏官,伪造了您私吞军粮的证据,今早早朝上奏陛下了。”沐溪皱眉,很是不屑与愤慨地说道。 “哈哈哈,无妨,宵小之辈。”面具人大笑,笑声中有一股狂傲之气:“沐海,你留下。” 沐溪和沐河离开后,面具人一把撤掉面具,英俊霸气的面容显示出来,他正是柏国的大皇子重檐。 柏国大皇子乃已逝的嬉嫔所生,非嫡子非太子,却任职大将军,战功赫赫,军心所向。 “和我去一趟天机谷。”重檐说道,沐海淡淡地点了点头,天机谷,和药王谷齐名,威望远播;没有药王谷解不了的毒,没有天机谷算不出的命! 药王谷谷主林榭,天机谷谷主知澈老人。 沐海反问重檐:“你没有杀夜云?” “你别说雷冥殿不知道晋国雍亲王被斩的事,委托任务的人都死了,任务还有什么意义?”重檐说了一长串,沿小河走。 午日阳光明媚,被清澈的河水折射的波光粼粼。 “你早在夜家入狱后的第二天就到了晋国,那时局势还没有反转。”沐海微微一笑,说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杀夜云。” 重檐一顿,颇有兴趣地看向沐海,似笑非笑道:“怎么,你担心我看上他?” “没正经。”沐海风轻云淡,无视了重檐,风吹起沐海离开时带起的青色衣袖。 翌日清晨,夜无央去了早朝后,夜林让石伯备了些云深以往的用品,石忠驱车,载着夜林向寒山而去。 两人到了林间小屋,却不见人。 夜林环视了一圈小屋,只有陈旧的床桌,基本书籍,简直一贫如洗,皱眉不悦地说:“这,这……!” 夜广知道,老爷虽然是寒士出身,无惧清苦,对大少爷要求俭约勤学,可对已逝的夫人,二小姐和这位养子,吃穿用度,那简直是能用“骄奢”二字形容! 石忠猜测道:“应该在二小姐的墓园?” “走吧,去看看。”夜林叹了口气,他一想到因自己而死的爱女,深深愧疚之余,将这份念想都移情到小云身上。 按照这个时空的习俗,上为父母守孝守孝一个月,也不用日日跪在墓前,大多住在墓碑附近的别院,每日前去打扫一番,上香烧纸即可。 深秋的早晨,林间寒雾未散。 夜云深直挺挺的跪在墓前,一旁的婢女烧着纸钱。 受苦的是小云啊!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还来不及质问一句,惜儿就离开了。 夜林的眼眶发热,他大步走上前,颤声道:“小云!” 夜云深木木然地回头,看到是夜林,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目光继续盯着燃烧纸钱的红色火焰。 雪羽机灵地站起来,上前迎接,并表明自己的身份:“老爷,我是主人派来,负责照顾小主人的衣食住行。” 石忠默默地看了一眼这个皮肤如雪,年轻可爱的小婢女,心中为她点燃一根蜡。 二十五 纯阳白雪,少年如玉 寒秋渐入深色,秋风萧瑟,林叶飘零。 云深一身麻衣,看到夜林并不震惊,站起身行礼,依旧称呼夜林为:“外公。” “好,好。”夜林两眼湿润地点点头,他如今看到夜云打心窝子里喜欢,拉起夜云的手拍了拍。 石忠点燃三支香,敬给夜无惜:,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大小姐,您走好。” 云深低垂的目光多看了一眼石忠。 石忠面相粗犷,浓眉大眼,为人憨厚,带人诚恳。也正是如此,石忠苦苦追求她的另一个大丫鬟水心时,夜无惜撮合了这段美好姻缘。 夜林上完香,又烧了一些纸钱,不舍地摸了摸那墓碑,他自然注意到夜氏二字,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小云啊,陪我走走。” 云深没有说话,安静地跟在夜林身后。 午日的阳光错开重重叠叠的枝丫树叶,洒下斑驳的疏影。 林中的落叶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吱呀作响。 “小云,你的眉眼,说是和惜儿长得像,倒不如说和你外婆像” 夜林说起林茹,声音中带着不自觉的温柔和想念,云深静静地听着。 “你外婆那种清雅朦胧的美,像个仙女儿一样。”夜林说着,带起了笑意,“我何德何能,娶了你外婆。可是论气质,你还是随了无央多一些,冷清寡淡。央儿天资聪慧,可又偏偏万事不盈于心,和敬国寺的主持都赞赏他,出尘似仙,心有菩提。小云,你……?” “外公清正廉明,任职吏部侍郎和大理寺少卿,为百姓洗了不少冤案,所以那日市集,您被皇恩赦免,百姓欣喜得齐呼万岁。”云深说的是事实,夜林的确是国家栋梁。 这话听在夜林心里,却悲从中来,有些哽咽:“我,我害了你母亲。” “奸人必当受到惩处,外公,逝者已逝,您宽心吧。”云深说道,这还不是有夜无央呢! “小云……”夜林他听出了小云不愿多谈央儿,又想起小云一生下来就被送往南方林家,八岁,也就是四年前才被寻回,他一时间愧疚的无法自容。 “外公放心。”云深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眼神空旷洒脱,面容白皙英俊,继承了夜无惜和夜无央的优点,还略显稚嫩的小脸仰面朝着树间斑驳的光束,声音空灵,少年如玉。 这一幕似乎刻在夜林心上,多年后,他还能清晰记起此情此景,他依旧觉得,那话远远没有结束,可一旦说出来,也就少了几分味道。 夜云深和雪羽送别夜林两人后,相伴并肩走回林中小屋。 云深好笑地看向一脸灰败的雪羽:“无妨,母亲以前吃穿用度皆是上品,我也跟着享受了短时间,其实在林家的时候,还是像现在一样清贫。” “小公子!”雪羽感动,目光可怜兮兮地看向云深,公子近半个月来,都没怎么说话. 夜老爷临走前可把自己好好教训了一顿,办案文人批评起人来,那是让你连哭都羞愧。 雪羽心喜,公子今天这么多话,居然还是安慰自己! “不过,清贫不代表粗糙啊!”云深很认真地说完,果不其然,看到雪羽脸色立马又哭丧起来,大有我哭给你看的姿态:“小公子!” “呵呵!”云深摇头轻笑,这丫头。 这一笑,如春阳白雪,看得雪羽微微发愣,她半响后才转过弯,娇声嚷嚷道:“公子你逗我!” 二十六 林家小舅舅 晋国早朝,雕梁画柱的金殿,精神抖(紧)擞(张)的百官,英武的帝王高坐于绣金孔雀扇下,十分霸气。 夜林身穿正二品的飞鱼藏青色官服,上前谏言:“陛下,宰相等多数职位,空缺已有数日。” 不错,原礼部尚书夜林已经官复原职,于此同时,宰相,吏部刑部尚书,大理寺也大清洗了一番。 夜无央一身暗紫色斗牛朝服,玉冠高束,颜若美玉。 慕秦楚余光就没离开过夜无央,听到这话,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问:“众卿觉得如何?” “宰相之位上通天听,下达民意,百官之首,的确很重要啊!”文太傅第一个上前赞同。 “夜尚书所言极是。”李国公也顺流而上。 “臣附议。”蒙广大将军简洁附议。 …… 慕秦楚见夜无央没说话,便问:“国师,此事你如何看?” 夜无央上前拱手,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陛下,晋国处于茁壮阶段,万事待兴。以微臣薄见,吏部刑部尚书,大理寺可由下而上,选任有能力的清廉官员,宰相一事不急。” “这……”李国公困惑地看向夜林,这父子两该不会是唱双簧吧? 夜林目不斜视,只问道:“那宰相之位,国师以为如何?” “三年科举在即。”夜无央说完,众朝臣哗然,这是要从科举考生中选? 慕秦楚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很赞同,宰相下监督百官,上汇报国事,必须是可信的自己人,与其从浑乱的官场世家选,不如自己栽培一个! 慕秦楚道,朕再想想,留了夜无央和文太傅谈话。 一个月的时间飞逝。 夜云深日日守墓,孝心可鉴,这些,自有人汇报给夜无央和夜林。 期间,林茹的侄子,也就是药王谷谷主林榭之子林杵,前来祭拜过一次。 夜云深收到飞鸽传书,呵呵笑了,唇角翘起,眉眼带笑,仿佛一块儿寒玉被暖光照亮,看得雪羽内心痴叹,问道: “公子,可是什么喜事?” “我要来小舅舅来祭拜,明日一早你去山下等他。”夜云深将信纸叠齐,又嘱咐她:“我这表哥可是风流,言语花哨,你可脸皮厚些。” 林杵那日风尘仆仆地骑马赶来,骑马的英姿还没在雪羽心里留下什么影响,他一个翻身下马,笑得风流倜傥:“姑娘,面由心生,你这般好的人儿,可由心上人。” 雪羽嘴角抽抽,她不过十七,可这“小舅舅”看起来还没他大,倒像和小公子一个年龄,十五六的模样。 “回林公子,嫩草不好吃,奴婢是受夜公子的吩咐……”雪羽说着,被林杵打断:“那臭小子教你的?” 雪羽笑笑不说话。别说,还真是! 雪羽远远看着,林公子泪眼朦胧地上完香,磕完头,起身就嘻嘻哈哈地给了云深一拳:“你小子怎么又变俊了!” 云深敏捷地躲过,嘲笑地反问道:“看来师傅说要严格培训你,也没什么效果啊!” “没大没小,让你见识见识!”林杵立即反攻,两人就在墓前的不远处切磋起来。 “唔,两人没出全力,但武功都不错!”雪羽这名老江湖内心评论道。 “我来给姑姑上柱香,完了立即赶去唐国,唐国瘟疫爆发,那边的大夫来向我们药王谷求助,父亲已经赶了过去。”林杵临走地时候,对云深嘱咐道:“完事了,父亲说他来看看你。” “路上保重。”云深会心一笑,林家父子这是在告诉自己,他们是自己的后盾。 夜云在药王谷林家的那八年,没白呆啊! 林杵又快马加鞭地走了,云深幽幽的叹了口气,问雪羽:“唐国,和明国离得最近吧?” “是的。”雪羽感叹道:“唐国这一场瘟疫,据说在边境爆发,明国,柏国,唐国三国紧连,想必都会有动作。” “置于支援,还是清理边线,那就有意思了。”云深心中忽然想到晋帝那个“借”钱计划,这真是好时机啊! 话说,这一个月的守墓也该结束了! 二十七 好皇帝是天生的流氓 晚饭时,雪羽给夜云深讲一些江湖趣闻。 天机谷的知澈老人,上知天机,下算人命!鹤发童颜,好看的厉害,都快和夜无央齐名! 药王谷的谷主林榭,医术逆天,广施恩德! 雷冥殿的尊主是个丑八怪! 百花派的女人个个如狼似虎! …… 听得夜云深好笑:“雪儿,你还真是好外貌!” “才没有!”雪羽娇俏地反驳。 夜云深突然灵光一闪,福至心灵,他想到怎么能上贼船了! “雪儿,一个月的丧期结束了。”云深情绪低沉,雪羽莫名其妙,上衣刻不还好好的,接着就听云深说:“我写封信,你帮我交给他吧。” 他?除了夜无央,还能有谁! 这封信辗转几人,交到夜无央手中,已经是第二天。 夜无央眸色越深,周身气压不断下降。 艳羽默默地又挪远了一个座位,才问道:“阁主,公子他?” “哼,跟我玩出走!”夜无央冷冷地将信纸仍在桌上,上面行书小字,赫然写着:“母亲丧期已满,我欲游历江湖,唐国百姓遭瘟疫,舅爷也在,放心勿念。” 夜无央有些头疼,白皙地长指头揉揉太阳穴,想到不久前,慕秦楚提及的计划。 呵!唐国瘟疫,何不借此时机。 短短一刻,夜无央已经胸有成竹,直接进宫面圣。 是夜。 “央儿啊,小云什么时候回来啊?”夜林草草吃了两口,就放下碗筷,夜云深守墓满一个月已经两天了。 夜无央看了夜林一眼,神色闪过一丝局促:“不急,我会安排他一些训练。” 还训练!夜林面上呈追忆的神色,叹息道:“唉,寒山清苦,惜儿若是在,定舍不得。” 众所周知,夜无惜生前疼爱夜云深,锦衣玉食,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 夜无央神色微凝,放下碗筷,缓声道:“等云深的生日之时,邀请众臣,办个宴会。” 名义上,云深仍是夜家养子。 这样大办生日宴,无疑于正名! “好!好!好!”你能如此,惜儿地下有灵也可安息。夜林听着欣慰,连连点头,他何尝不知,训练也是为了小云好。 “你舅舅来过信,说到唐国瘟疫……”夜林谈到这事,不由惋叹:“帝王无德,上天何必降灾给老百姓。” “大道无情。”夜无央短短回了一句,夜林犹豫,问:“陛下他,可有意愿出使?” “高统领。”夜无央无力吐槽,对慕秦楚和他商议的出使(抢劫)策咯,不由咂嘴,好帝王果然是天生的流氓。 “那皇宫巡防谁负责,蒙大将军?何时?”夜林问着,已经猜出了答案,陛下并未咋朝堂上提过,央儿果然蒙陛下后宠。 夜无央摇摇头,但笑不语。 此时,高傲正在做临行前的部署,只待明日圣旨到。 蒙广身经百战,沙场战将! 高傲武功超绝,不拘一格,事无不成! 翌日清晨,夜云深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地颠簸感让他发困,耳边雪羽的唤声传来。 “公子,到了。” “嗯?这么快。”云深迷糊地眨了眨睡眼,朦胧的眼神让雪羽心中柔软,也同时疑惑,小公子难得这么没精神! 那封信的内容,时间,后果;夜云深思来想去,不下十遍,劳心费神! 这是一步险招,若不是林杵前来祭拜,定会惹得夜无央猜忌! 这不,险招有奇效! 蠢萌作者:谢谢京粥可温和清钰,两位亲亲的留言和票票,真的是动力啊! 祝一切都好。 二十八 魅惑一笑 夜云深一下车,萧瑟的秋风刮来,他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不远处,一棵古树高挺而立,叶黄却未落。 树下站着一清瘦男子,拴着一辆简约的宽大马车。 男子黑布蒙面,露出一双精明的眼,他佩剑斜带,气息低沉隐晦,此人正是暗一。 夜云深打量着暗一的同时,暗一也在打量夜云深。 “先生!”夜云深点头问好,不卑不亢,心中对暗一做出高评,是个好暗卫。 所谓暗卫,如其名,最主要就是藏匿! 身在暗处人不知,一朝现身无失手。 暗一诧异过夜云深的俊秀容貌,清澈气质,立马想到监牢那一夜! 事发突然,他没来得及多想,就匆匆赶回皇宫汇报。 如今细思,他在喂夜尚书百草丹之前,夜林的症状很可疑,显然被及时封了穴。当时,和夜尚书在一起的,只有这个夜家义子,夜云深! 看来,这小子从林家学到的不少! “嗯。”暗一心里思绪回转,面上不动声色,他微微点头:“还有其他人,一块儿等等。” “好。”夜云深走向暗一,同他并排而站,懒散地往树干上一靠,闭眼假寐。 暗一无奈地看了一眼俊秀少年,真随性。 “啊!怎么还没到!”一声哀嚎响彻山间,震得暗一微微皱眉,夜云深倒是没什么反应。 “噔噔噔……”疾驰的马蹄声传来,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由远而近,卷起飞扬的尘土。 小厮揭开珠帘,车上下来两名少年,为首的一名帅气,神色高傲,眉眼间像极了慕秦楚,正是大皇子慕容辉。 夜云深睁开眼,身形未动,远远看着,慕容辉跑过来,他朝暗一拱手道:“先生。” “大皇子。”暗一点头,拱手让礼,看向后面的慕容景。 慕容景生得更像文贵妃,容颜优雅明媚,肤色也更白皙,他睡意犹在,懒懒散散地上前,拱了拱手,懒得没出声,看到夜云深靠在树上,嘿嘿一笑,自来熟得就靠了过来,有样学样。 夜云深朝他温和一笑,这一笑,如春风颤花枝,惹得慕容景定定地看了夜云深好几秒,一瞬失神后,他就不好意思地扭过脸。 终于见面了,夜云深微微一笑,也不点破。 系统空间中,2号贼兮兮地痴汉声音传来:“主人,刚才使用“魅惑一笑”的技能了吗?该不会打算**?看样子成效不错啊!” 夜云深心中恶寒,微不可见地皱眉,问2号:“换回以前的声音!” “人家新下载的系统补丁呢!”2号痴汉的声音还没解释完,夜云深切断了联系。 “容景!”慕容辉皱眉喊道,却又忍住了嘴,因为他看到不远处,一个乞丐疯狂地跑过来,乞丐身后还有一名少年。 “二叔,是你吗?我找你找的好苦啊!”那人浑身脏兮兮地,看到暗一就喊出了口。到了身前,更是夸张诉苦,他走了多少冤枉路,遇到凶猛老虎,如何艰苦求生……总之一句话,一个路痴不容易! “高沪!”暗一警告地喊了一声,内心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蠢啊!” 喊二叔?还姓高?夜云深知道,暗一在不久之前,还是叫暗二。 这少年,莫非是前暗一,高傲的儿子? 而跟在高泸身后的少年,身材健硕,几乎和暗一等高,名蒙强,鬼将军蒙广之子。 蠢萌作者:感情这是要将官二代都培养成流氓? 二十九 试炼之行始(一更) 大皇子慕容辉,二皇子慕容景,国师义子夜云深,鬼将军之子蒙强,御林军统领之子高泸。 这五名少年,非富即贵,不敢出差错! “各位身份高贵,但集合到我手底下出任务,就只有队友,只有上下级!”暗一板着脸立威:“江湖险恶,生死一线,听从指挥。若是违反了纪律惩,处先不说,生死自负!听懂了吗?” “嗯。”夜云深神色认真,虽然依旧靠树而站,姿态随意。 “哦!”高泸兴奋大喊! “是!”蒙强则是站直了腰,看来蒙广将军家法不清。 “好。”高傲的慕容辉大皇子。 “啊!”慕容景呆滞地长叹一声,也不知什么意思。 宽敞的马车一下子挤了五个厚实少年,车间内显得拥挤。 帅气少年们,没一个热络的,冷冷清清或垂目,或闭眼,他们不知道的,这份拥挤却在空间距离上拉近众人。 暗一幽幽地叹了口气,怎么就变成他带领这些兔崽子了呢?怎么好端端的劫富济贫大业就变成了……,唉! “驾!”暗一扬鞭,马蹄飞扬,车辆在雪羽和小厮的眼中绝尘而去。 而另一边,高傲穿着黑色鲛鳄官服,笔直跪在百官前,龙椅下,接受皇恩。 “皇帝勅曰,唐国遭时疫,朕特命御林军兼禁军军首高傲,合二十位精英,备资相助,以慰两国百年相交。” “臣领旨!定不负圣望!” 高傲叩首,百官齐呼:“陛下仁慈,天佑我晋国!” 夜无央看到慕秦楚悲天悯人的笑,眼角抽抽。 夜色逐渐笼罩皇宫,御书房的灯还亮着。 “让唐国和柏国的暗桩准备着,好戏可以开始了。” 慕秦楚笑着说,同时将手上的信纸扔进琉璃灯罩,哗的燃尽了。 夜无央神色晦涩,叹了口气问:“你非要先搅浑这水吗?暗一他们人手太少。” “无妨,我不还是还有你么。”慕秦楚的话暧昧,神情理所当然,见夜无央挑眉看他,赶紧补充道:“不用麻烦你,唐国瘟疫,想插手的人不知我们,借力打力就好。那些小兔崽子死不了。” 麻烦指的动用夜无央的江湖势力——夜阁。 夜无央见他这么紧张,蓦然好笑,轻轻道:“我知道。” 御书房外,柳青苑一身水蓝色长裙,姿色明媚。 “高公公,你就我说一声吧,这汤羹我好不容易……”,柳妃说着,看了眼端着精致夜宵的侍女,恳求道。 “咱家帮你进去问问。”高深一脸难为的答应,走到山河屏风的一角,看到明黄色的身影从后拥住一人,被拥住的那人还欲推开,吓得他赶紧低下头,轻轻退出,脸色如常地婉拒了柳妃。 “这……”柳妃不甘心,无奈又疑惑,柳妃在丫鬟的簇拥下走远。 高深垂下目光,心里门儿清! 怪不得陛下好久都没传侍寝,那人是谁?即使没看清,高深也知道,那是眼前皇恩圣宠的国师夜无央! 威武的陛下要推到美人国师! 高深觉得自己真相了,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巨响! 于是,他头埋得更低,心中默念总管秘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马车一路急奔,彻夜不停,路过驿站才堪堪换了几马。 夜云深坐在最角落,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内心冲击巨大!连慕容景和他说话都没听到。 他满脑子循环三个字:“过肩摔!” 御书房那一幕,夜无央皱眉薄怒,将从后拥住自己的慕秦楚一个凌厉过肩摔!过肩摔!过肩摔!过肩摔! 标准的现代军式过肩摔! 蠢作者: 很抱歉,因为这一个月在做人生决定啊,各种跑各种咨询各种求教,选择犹豫症表示已经心力交瘁。 文……就停了。 为了补偿,表示歉意,连更八章+,祝大家发发发~ 谢谢大家的支持,别弃坑啊~ (●'?'●) 三十 私生子(二更) “夜公子?”慕容景再次问,疑惑的眼神盯着夜云深。 夜云深暗中缓了口气,睁开眼:“嗯?叫我云深就好了。” “好吧,那你也可以叫我容景。”慕容景点点头,言语间略带优越感。 也难怪,毕竟是养尊处优,受人跪拜的皇子。 夜云深满心猜测,他没精力应付慕容景,点点头不说话, “我叫高沪,高统领的养子。”高沪热络插嘴,说着还展示自己的肌肉,可再一看蒙强那身彰显力量的雄性荷尔蒙的身材,立马焉了,怨气十足的喊了声:“蒙强!” 慕容辉好奇道:“你二人认识?” “我义父和蒙将军相交,我两在一个私塾读书……”高沪噼里啪啦开始讲,蒙强只点头不说话,其余三人也时不时插两句,气氛融洽。 第二天,驿站换马时,暗一带领几人在茶铺吃饭。 若平常,这些粗茶淡饭,怎能入得了这些人的口,可连着一天吃干粮喝冷水后,他们已经满足。 夜云深依然淡淡几口,放下碗筷:“我先回车上。” “欸!你不吃就得等下一个驿站啦!”慕容景喊,看云深摆摆手离去,慕容辉皱了皱眉,问道:“二弟,你对夜云深?” “长得好看啊!”慕容景立马回答,慕容辉松了口气。 慕容景从小这样,上到人,下到物,只要好看,就是优待! 说白就一颜控晚期! 高沪咬着白馒头,囫囵说道:“听说,夜云深是夜家大小姐的私生子,夜大小姐死后,过继给了国师,所以他应该比较内向!” 蒙强眉头紧皱,眼里闪过不赞同,狠狠一拍高沪的脑袋:“好好吃你的!”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慕容景愣了半天,煞有其事道:“我们得多多照顾他呀!” “……”慕容辉也一拍慕容景脑袋:“食不言!” 暗一撇了眼窃窃私语的四人,再看看马车,突然莫名想到一句老话,扮猪吃老虎。 夜云深上了马车,神识进入系统空间,2号恢复了蠢萌声音,蹲在一旁,黏黏地喊道:“主人!” 夜云深深邃的目光扫过2号,2号皮毛颤栗。 他将《九国乱》所有资料快速梳理了一遍,便退出系统,众人刚好回来。 夜色迷茫中,马车驶进明国皇城一处宅院,暗影揭开帘子,四名少年脸色土黄,横七竖八地躺在马车内。 除了夜云深,他垂着眼,安然端坐在马车最角落,清瘦的身板挺得笔直,揭开帘子后映进来的灯光,照得他的深色晦暗不清。 “到了,下车!”暗影不满道,这才连着赶了两天一夜的路,看看这些个贵公子哥们,想着多看了一眼夜云深。 深秋的寒风呼呼吹进车厢,冷得还在睡梦中的慕容景一个激灵,大怒道:“那个不长眼的!本殿下非宰了……!” 夜云深暗中伸脚一踹,慕容景这才看清眼前,立马吞了蹦口而出的脏字。 “明早天一亮集合!”暗影冷酷说完就走了,几人两日来的埋怨,在疲惫和威压下一句也说不出口,只有高沪兴冲冲喊了声:“收到!” 五人往内院走中,慕容景追上夜云深,“刚下谢啦!” 夜云深低低一笑,说了声:“没事” 慕容景盯着那笑呆住了,回过神来,慕容辉和夜云深已经并肩走远,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 三十一 深意(三更) 翌日清晨,明国户部尚书王大人招家丁,府邸门前人声鼎沸,排起的长龙不见尾。暗影指着朱漆大柱的府邸,幽幽说:第一个任务,搞到明国国库守卫图! “也不指望你们都能被选上。”暗影看几人不屑轻视的脸色,他又说:“进了府的做内应,七天之内必须找到守卫图!没选上的,和我跑外务。” “激将法用这么烂!”高沪嘻嘻哈哈地说道,暗影也懒得管,继续嘱咐:“虽然内应受人指使,但也没什么危险!没选上的,快马赶去唐国……” 乔装后,以夜云深为首的五名翩翩少年,套着简洁的粗布麻衣,一脸懵逼,挤在长队中,明显扎眼! “主人,王大人和王小姐距离府邸不远。”2号无聊的汇报,将影像发给云深。云深闭眼看着影像:“这王小姐面肉堆浮,身长项短,双眼涣散,面相风流的很啊!” “主人要用美男计?”2号猜测地问,换来云深微微摇头,带着戏弄的目光看向高沪:“蒙强,我们换一下吧。我不太擅长!” “行!”蒙强也没多想,直接站在五人最前,夜云深垫了底。 “下一个。”小白脸管家喊罢,蒙强往前一站,管家又问道:“你有什么才能啊!” 冷酷如蒙强,他摆出如同健美大将般的姿势,雄伟身材和健硕肌肉将小白脸管家看得眼直了眼,连说了三个好:“留下!进入护卫队!” “下一个你呢?什么才能!” “小的会变戏法,瞧好了!”高沪拿出一把纸扇,摇了三下,扇子变成一束花,引来一阵叫好,高沪也进了护卫队! 小白脸管家喊罢,脸色铁青的慕容景走出人群,那英俊的小生模样引来一阵议论。 “安静!你,你会什么!” “我博识强记,悦览群书。”慕容景想了想,脸色怪异地说,管家刚想说什么,噔噔蹬地马蹄声传来,人群散开,马车里下来王大人,王小姐。 王小姐肥胖身躯从车上挤下来,趾高气扬地环视了一圈。 “低头!”夜云深拉了一下慕容辉,声音轻轻地,慕容景被王小姐的视觉效果冲击,一瞬呆滞,听到这话,想都没想就照做! 王小姐看到慕容景,咽了口口水,指向陌生的帅气少年,拉着竹竿一样的王大人撒娇:“父亲,人家要他做书伴!” “行!这个人一要就散了吧!”王大人扫视一圈,拉着还对慕容景送秋波的女儿进了府邸。 慕容景满怀秋波,脸色变猪肝,蒙强和高沪低着头,想笑不敢笑,莫容辉低笑出了声,被夜云深拉着,消失在了人群。 慕容辉难得笑得这么开怀:“你看容景那脸色,哈哈……” “行了,还要赶路去唐国呢!”夜云深无奈,放下抱肩的手。 慕容辉嬉笑的表情,有毫不掩饰的揶揄和调恺:“你这结果很满意啊!” 云深愣了一下,似笑非笑:“对你而言,我的答案没意义。” 这笑,像冬天的阳光,明亮苍白,看似温暖而已。 慕容辉想到昨晚别院中,他和云深并肩而行时,低声说道:“容景的爱美之心远超常人。” 慕容辉没有证据,但他有种野兽和王者的直觉,夜云深是故意的! 蠢作者:这章中,云深故意辣么做别有深意,这是一个会后续的梗。 三十二 所谓瘟疫(四更) 明国在晋国和唐国中间,从北往南去唐国,必过明国。 夜云深和慕容辉一路都不怎么交谈,速度极快,随着夜色一同赶到唐国边界——瘟疫爆发的地段。 一路上的民舍都是空屋,到了边境最大的城镇时,城墙下黑压压的一片,走进了再看,居然都是疫民! 老少妇孺,脸色发青,百余人,病恹恹地躺了一地。 慕容辉眉头紧皱,想要上前询问,被夜云深拉住。 “这疫病不简单。”云深拿出小药瓶,倒了两颗晶莹的绿色药丸——腐香丸,递给慕容辉一颗:“吃了。” 慕容辉等夜云深吞了一颗,低头细嗅这药丸,竟有种清凉的药香,不比太医院的药丸差,他这么想,才张嘴吃了腐香丸。 “你们为什么不进城?”云深问一个抱着小孩子的中年妇女,女子绝望的双眼燃起光亮:“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带我的孩子走吧,只要能活下就好!” “你先说怎么回事!”慕容景神色气氛,如果真是这县府的衙门拒收疫民,那也太可恶了! 一书生还剩半口气,嘲讽地说:“还能是什么!发了瘟疫,我们染了病,衙门就不管我们死活!每天从城墙上扔些食物,把我们当畜生!这般羞辱我们!真是枉为父母官!” 一名络腮胡中年男人咒骂了几句:“还父母官,没直接杀光了我们就不错了!” “今天几乎就没扔吃食,不知道明天又没?” …… 疫民怨气汹汹,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听得慕容辉怒气横生! 他一转头,看到夜云深正为那妇女的孩子把脉,孩子六七岁的样子,已经昏迷。 慕容辉问:“你会医术?” 夜云深没有回话,一边把脉,脸色越来越差,在得到妇女同意后,用匕首隔破小孩的是手指,黑红色的血液非常黏稠,几乎是云深挤出来才有。 “呜呜呜……” 在小孩子呻吟声中,云深又一次惊讶,这不是瘟疫,是毒!而且还不是一种! 云深已经确认的那种毒,名为水凝,能加速消耗人体的水分,从而导致血液黏稠,通过心脏和大脑时发生堵塞,行成血栓,一般两三天就能致死! 2号一本正经,颇有外企前台的风格口音,说:“叮,支线任务一开启,治疗疫民,拯救一人得10积分。” “怎么样了?”云深摇摇头,拿出那瓶丹药,到了一颗给妇人:“如果相信我,就先喂他吃了这颗药。” “我……”妇人不是很相信眼前细皮嫩肉的云深,可她别无选择,她盯着那颗碧绿丹药,她咬牙道:“好!” “我这里只有两瓶,你看谁还需要,就给他们分了吧!”夜云深将丹药给了妇女,旁边的人看到这动静,有几人犹豫着,也要了药丸。 络腮胡子酸酸地道:“还不知道是不是毒药呢!” “山野莽夫,不知好歹!”慕容辉冷笑,夜云深耳尖,听到城墙上的动静,正好慕容辉也看向城墙。 夜色越深,城墙上的火把最是明亮。 疫民激动不已,有人高呼求救! 夜云深突然拉起慕容辉狂退,慕容辉措手不及中,只看到一道道红光染红视线! 士兵夹起弓箭,箭头带了火油包,一支支火箭连续不停地射向前一刻还在庆幸欢呼的疫民!漫天火光中,疫民痛苦哀嚎,慕容辉目瞪口呆,惊异和愤怒让他大脑雯雯作响,最后只剩大火燃烧的声音。 三十三 残忍(五更) 狂肆的火光摇曳,一闪一闪地照着夜云深和慕容辉两人,满地焦尸,扑鼻焦味提醒着他们发生了什么。 夜云深眼里平静到骇人,看着火光,突然他看到了什么,朝大火里冲了进去,速度极快! 一边冲,云深一边在脑海中给2号说:“2号,两分钟护体!” 2号知道云深要干嘛,正经严肃道:“收到!积分兑换中!” “他娘的!你做什么!”慕容辉气急败坏地喊道,无奈只好快速将衣袍包住头,一同冲进大火! 夜云深将那名妇女还未断气的身体踢开,一把抱起被她死死护在身下的男孩,原路返回! 慕容辉闭气功夫还未到家,看到夜云深的做法,尤其是那一踢,一时间五味杂陈,烟雾呛得他咳嗽不断。 “你进来干什么?蠢!”夜云深一手扛着男孩,一手拉住脸色通红的慕容辉。 “你……”慕容辉本就呼吸困难,听到“蠢”字,立马火冒三丈,但只觉得头晕目眩。 夜云深不再压制功力,一路施展轻功“一步千里”,狂奔出大火。 这火烧了多久,没人知道,或许都没人知道烧过这场火! 第二天晌午,阳光异样刺眼,慕容辉艰难地挣开眼,发现他身处一间简陋卧房,是梦吗? 他转头,看到旁边躺着的还有昨晚的小男孩。 夜云深呢?慕容辉心一紧,理智告诉他,现状来看,应该是夜云深联络到了暗影,三人得以进入县城,夜云深! 唐国高官贵族中,娈(LUAN)童之风盛行,自然就有买卖孩童的地下黑市。 好巧不巧,唐国瘟疫爆发的边境,就在两大黑市聚集点之一。 此刻,夜云深正和暗影走在这样的黑市。 一座小型地下宫,灯光昏暗,弯弯绕绕,把守严苛,来往的人非富即贵,不同年龄的孩子穿衣不遮体,被拴在铁柱上。 也不知暗影怎么带云深混进来的,两人几乎每个孩子扫了一眼。 “怎么样?”暗影问道。 云深点头不语,暗影犹豫思量着。 “什么怎么样?”云深问道,暗影抿嘴,咬牙怒道:“那你点什么头!” “……”云深别过脸,不说话。 暗影凑在云深耳边,声音很低:“你有办法能,不出钱,带走这些孩子吗?” 这样啊!云深眨了一下眼,回到:“放毒雾。” 暗影翻了一个白眼,胳膊捅了一下云深:“正经点!” “你要他们做什么?培养新势力?”云深正了正神色。 刚才的装傻,不过是他在分析,到底要不要直接问出口,意料之中,暗影没保留。 暗影耸耸肩:“你义父的意思。” 建立一个暗中的影卫是慕秦楚的意思,但暗影几度谢罪,理由:“属下没钱!” 于是,夜无央被慕秦楚强行留在一旁听此言,淡淡道:“去唐国解救一些孩子吧,正好可以转手给慰问的高统领。” 云深微微一笑,他比暗影低半头,目光坦荡地仰视:“既然先生相信我,不如就听我的!明日再来。” 暗影沉思,脑中计算着高傲的物资护送时间,慕容景三人在明国王府的任务时间,他问道:“只有三天时间,你有多少把握?” “前期准备没问题,就有9成把握。”云深的大脑也飞速运转,眼睑微垂,昏黄的灯光照映在他白皙的脸上,有一种超越同龄人的成熟魅力和运筹帷幄,暗影心中感慨一声:“不愧是父子啊!” 三十四 王小姐的会心一击(六更) 黄昏时,慕容辉在饥肠辘辘中,怒火边缘上等回了夜云深和暗影。 慕容辉优雅地吃着白馒头,暗影点头:真是皇家好教养,连馒头都能吃出满汉全席的排场! 他再看向云深。 云深坐在床头,神色认真地给男孩施针,走穴章法玄妙不说,下针的穴位更是精准,看得暗影不由咂舌,对这个少年越发刮目相看。 慕容辉不及暗影对穴位了解深,看云深的动作行云流水,加上清秀风骨的少年姿色,很是养眼,他突然能理解容景了! “我们接下来?”慕容辉见云深收了针,问暗影。 “我们去唐安城,听说药王谷的林谷主在那里,想必他有解救的法子。”暗影的回答,不全但是不假,当然去药王谷还有更大的目的! 唐安城是唐国边境最大最繁荣的洲府,据他们现在所处的县府不远。 于是,三人一番商量,休息几刻钟后,带着还在昏迷中的小男孩,在萧瑟的三更半夜中,快马就赶往唐安城。 话说另一边,慕容景手执毛笔,尽力绷着脸上的笑意,教王小姐写字。 “木景啊,写字好累啊,写的人家手都酸了。”王小姐抬起胖乎乎的手,撒娇发嗲的同时,不断向慕容景靠近。 “那小姐不如早点休息?”慕容景僵笑着,暗不动声地后退,王小姐敏感发现了这点,不满地一甩毛笔,冷笑道:“哼!昨天还勾引我!不是说好,今晚父亲不在,万岁好好快乐一下么!你这是什么态度!” 王小姐说着,揭开胸前的衣襟,傲人双峰半露,向慕容景压了过去:“你不就死活看中我家的钱了么?只要你能让我喜欢,多少钱都给你!” “小姐!”慕容景用变形的笑容强压着怒火,看似温柔却很用力地推开眼前那坨肉:“你可知何为情意!心有灵犀,比翼双飞,天长地久,若是有情义,我怎么能不顾礼法,提前……若是你这般贬低它,就当我看错了人!” 王小姐听言一愣,虽然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不过图个一时欢乐,还真没人这么甜言蜜语,你情我爱,糖衣炮弹的! 慕容景一番话情真意切,意犹未尽,欲语还休,留下无限遐想,王小姐收到会心一击,胖脸一红,又走进他:“你,你……” 慕容景听到窗外三声猫叫,眼中厌恶不再掩藏,暗中绊倒王小姐,更是趁机在她脖颈处一劈,王小姐昏了过去。 两个少年身影闪进屋内,不是蒙强和高沪,还能有谁? “啧啧,下手真狠!”高沪看着地上的王小姐,脖颈处的青紫,幸灾乐祸。 慕容景直接问:“怎么样?” “没有。”蒙强瞪了一眼高沪,二皇子这几天在羞怒边缘,他招惹个什么劲! “也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暗道吗?”慕容景又问,高沪无奈道:“是,没有,我和你保证!” “高沪对机关术的研究,是暗先生教的。”蒙强说罢,见高沪给他眨眼,蠢得有模有样! “明晚再看,蒙强你多从管家处下手!”慕容景烦躁地抓了抓头,说罢面无表情踩着王小姐,离去。 “啊!”王小姐被踩,还发出一声娇声,蒙强和高沪抖了抖满身鸡皮疙瘩,赶紧离开。 三十五 鬼香蓝蝶(七更) 翌日清早,唐安城城主府前,慕容辉带着昏迷男孩,打着“噔噔噔拜访。 “这位大哥,我有解决瘟疫的设想,可以请见府主吗?” 府兵一看是个白净少年,就认定他在瞎吹:“快滚!还设想!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慕容辉皱了皱眉,将一锭白银,塞给府兵头头:“担了这功劳,以后不止这些。”府兵头头手中一把抢过银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应付道:“行,你等着。” 无知小儿,这府兵心中耻笑,摇头晃脑地颠着宝贝银子,打算溜一圈儿就回去回绝了他! 临出发前,夜云深交给他一张小字条,一锭银子,只说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 慕容辉看不出银子的玄机,不代表别人不行。 林杵早起采露,嗅到这府兵身上的淡淡迷药,甚是熟悉。 两只蓝色蝴蝶绕着府兵飞来飞去,林杵心下一动,这不是那臭小子秘制的鬼香吗! “站住!” “哟,小谷主么?有什么吩咐吗?”府兵赶紧藏了银子,上前狗腿地问好。 “今天可有什么人来求见?”林杵状似无意说道,“世间医术高人很多,医者父母心,万一有人来施救,你可好生招待了。” “这,这……”府兵头头心下一急,将事情说了出来,立马带着林小谷主去见门口的少年,心里求爷爷告奶奶地,希望那少年没走! 府门外,慕容辉等了许久,耐心依旧,因为他忍不住回想昨晚,暗影带着他和夜云深去地下宫踩点儿。 第一次直面凄惨的**生活,慕容辉几乎一夜未睡。 府兵头头和一白衣少年出来,白衣少年俊美如画,医者气质更是潇洒飘逸,仿佛连目光都是怜悯,细看之下,眉眼和云深有几分相似。 “我是林杵。阁下是?”林杵也打量着慕容辉,嗯,长得不错,穿的一般。 药王谷起死回生的医术天下盛名,传言小谷主也是医术高超,不曾想到竟和自己一般大。 “在下木辉。”慕容辉心中感慨:“作揖道路上遇到一染病男孩,病情奇特,但已经控制住了,想着可能对疫情有助,特地赶来。” 这话说得仁义,可林杵怎么听出来一股扔累赘感觉? 三人进了客房,林杵把过小男孩的脉,又翻看他手指上的伤痕。 看了这番举动,慕容辉想:这人和云深关系不错吧。 “他没让你带别的东西?”林杵皱着眉,语气嫌弃,看慕容辉的眼神像看累赘。 他走到几桌前,翘着二郎腿坐下。 说好的潇洒气质呢? “……”慕容辉微微一愣,直接交出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七个字:“一水凝,黑市,假死。” 慕容辉收回目光,心中腑议,兵分三路,莫非两人中,一人去了黑市,另一人假死?为什么?那自己是水凝?水凝是什么? 五人之中,暗影对夜云深最为特别,现在已经是明摆的事实! 慕容辉有种隐隐的危机感。 简短几字,林杵明白。 这规模性的中毒,毒物之一是水凝……可他能说自己不知道这种名为水凝的毒吗? 其次,黑市是要自己去黑市。这就是个问题了,自己主动去,还是会有人来请呢? 至于假死,呵呵。 林杵抬眼,看到眉头紧皱的慕容辉,以为他担心疫情,便道:“放心。人的生命很坚强的。” 慕容辉看过去,少年笑意明媚,带着自信的意气奋发,非常耀眼,而自己刚才却那么灰暗。 “有兴趣去花市旁边的药材店吗?”林杵笑地痞气,慕容辉嘴角抽抽,花市是黑市别称。 三十六 少年美,雌雄莫辨(八更) 拯救/偷渡明国被困少年少女的伟大计划,兵分三步。 其中一步,云深带昏迷的小男孩,传达信息,已经完成。 暗影联系高傲,约定偷渡,不,拯救的时间地点。 暗影蒙面黑衣,在房屋阁楼的屋檐下飞檐走壁,一路轻功狂飙,在皇宫找到高傲时,他正在被款待,美酒佳肴,歌舞升平。 暗一堕落了!堕落了! 暗影心里苦,但他不说! 至于云深,他此刻身处唐国最大地下黑市之一。 唐安黑市的地下宫,规模不小,建筑颇有欧式风格,暗红纱浮动,熏香缭绕,灯光幽暗,很**的氛围。 云深迷晕一个黑市的龟公,乔装成他的模样,在地下宫来回自如,堂而皇之。 来来回回,擦拭这里,打扫那里,一路几乎没个人注意他。 连被售买的少男少女,都被喂了软筋散,都穿着暴露诱惑的特制服装 “熏香炉?”云深暗笑,还真是好运气,他的储备空间还剩一些恶幻毒物。 (恶幻毒物,能让人出现严重的自以为最难受,濒临死亡的幻觉;两种人症状最突出,武功高深和心理防线弱的人。) 但这软筋散的解药,难不成要一颗一颗喂? 云深突然一笑,这不是还有小舅舅么? “2号,恶幻毒雾。” “是,主人!”2号卖蠢成瘾,但行动效率挺高。 接下来的时间,云深一边熟悉地形,估算情形,另一边,神不知鬼不觉地往每个熏香炉。 盖上最后一个香炉,云深察觉到一束炙热的目光紧紧锁着自己。 回视过去,是一个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孩子。 这个孩子被拴在地下宫的展示高台上,向一个名贵商品。 他身上只穿一层薄纱,白皙的皮肤隐隐露出被虐待青紫,多了一层不可言喻的诱惑。 他美到雌雄莫辨,最好看的是眼睛,有恨意,有清澈,有倔强。 此刻,这双眼多了兴奋,期待,狂热,祈求,甚至有寻死的决心,他就那样紧紧盯着夜云深。 这小子眼尖的很,云深可以肯定,他看到了自己的动作,见他还刻意低头,排除掩饰的可能,那他就是在为自己掩护? 有意思! 云深路过他时,扔了一颗白色药丸在地上。 少年想都没想,艰难地弯腰,捡到手里。 刚路过的地下共主管看见这幕,淫/荡的恶狠狠一笑,拿起蛇鞭一阵抽。 “你个小—贱—货,装什么装!找打是不!” 蛇皮特制的情用鞭子,一抽一条鲜艳红痕,一声难忍的呻吟。 直到尖脸龟公打满意了,他又欺身上前,猥琐地磨蹭着少年光滑白嫩的细腿。 少年身子敏感,咬牙忍着,眼里的麻木让人动容,眼角因为生理性泪水而湿润。 主管满脸通红,猛喘一阵,才心满意足地从少年身上爬起来,临走前狠狠踩着少年的翘臀,拧了两下。 龟公心满意足去一旁休息,少年才颤抖地吞了药丸。 云深躲在角落看着这一幕,2号看到他细微的杀意波动,蠢蠢地问:“主人,你要杀了他们?可是沾血后……” “呵呵。”云深无声笑笑:“用不着我动手。” 一柱时辰的功夫,毒雾发作了! 从奴隶,到达官贵客,再到黑市的人,都开始发作病症。 有人恶心狂吐,有人发晕发疯。 “糟了!疫情传染到这里了!” “天啊!快去城主府,请药王谷的人!” “快去!” …… 三十七 十分爱演(八更+1) 林杵带着药童,数名府兵采购药材,慕容辉跟着。 药童名无药,长相普通就是白,非常白!白到几乎男生女相的地步! 几人“刚好”从黑市旁边的药材店,就遇到黑市的龟公求救,说地下宫被疫病传染了! 围观群众很多,官府带人包围了地下宫入口。 “林小谷主,这里面凶险,您要不……”府兵头头快哭了他只知道林小谷主出了事,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官兵头头:“是啊!外面不能没有你啊!没有你,谁来解救这疫病呢?” 围观群众:“林小谷主年轻有为啊!” …… 林杵感动地点点头,在众人瞩目下,悲壮道:“各位心意,林某心领了,医者父母心,不必多说,各位保重。” “林小谷主!” “真是仁义啊!” “不愧是药王谷啊!” 林杵正欲进去,突然转身嘱咐道:“各位,这疫病传染性极高,围在一起更容易。” 话还没说完,围观群众一哄而散,只剩下哭丧着脸的官兵和府兵头头。 全程围观当配角的慕容辉,内心想笑。 他不知道一个词,叫“爱演”。 几人还未到地宫,慕容辉,府兵头头,官兵头头就头晕目眩。 毒雾?林杵心中猜测,并让无药散给没人一颗清神醒目的药丸。 路过官兵头头时,林杵见他接药的手心满是老茧,除了大拇指,连食指和中指都有一层厚茧。 一般的官兵佩剑,只有手掌,大拇指和食指才有老茧。 中指,除非是长期训练弓箭。 官兵头头长相普通到无法描述,疑惑问:“林小谷主?” 林杵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一脸悲天悯人的模样,长长的哀叹道:“可怜的无辜百姓啊!” “……” 众人呆滞,无药习以为常,淡然跟在已经往前走去的林杵身后。 地下宫内。 忍受病痛幻觉的众人见到官兵,喜不胜收。 官兵头头和地下宫主管说了几句场面话。 “这事林小谷主,这次他不顾疫病风险……”官兵头头介绍时,看向林杵,只见林杵虽然面上平静,但他那来回乱飘的桃花眼怎么回事? “林小谷主,你可要救救这些达官贵客啊,这不止咱们唐国的人,还有别的国家,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情啊!” 主管是个精干的中年男子,他的症状不明显,忍着呕吐的欲望恳请林杵。 林杵回神,仁义担忧的神情作揖道:“您放心,我定会竭力,我还需一些症状较轻的人帮助,你先安排他们分散开来,先休息,没事不要乱动。在宫口设下帐篷,长桌,尽量多给我一些热水。” “好,好。”主管连忙回答,态度恭敬,他又问:“这,不能动么?” 林杵摇摇头,不语。 不管那混小子的动静大不大,你们都不合适“动”! 林杵沉重的脸色吓得主管又回了几声好。 主管走没半会儿,好几个龟公上前来,快速建好施诊的帐篷,桌椅。 林杵点点头,直接走向一个大众相龟公,热络地搂住他,半挟着走进帐篷,边走边说:“来来来,你是个好苗子,在我一旁搭个手。” 慕容辉恍然大悟,猜到那龟公应该是夜云深,正想着,身后被人轻轻一碰,在回首,怀中多了一张小纸条。 蠢作者:我亲们,看到我的诚意了么? 三十八 好像是凉白开(八更+2) 地下宫门口,设了简单的粗布帐篷,并不隔音。 里面的无稽对话清晰传来。 “小鬼公,你叫什么啊?”林小谷主调戏道。 半天了,云深假扮的龟公道:“张三。” 期间,云深铺开小纸张,娟秀小楷写道:“幻觉类型的毒雾,一个时辰,拖延时间。目标,孩童。” 云深的字体多变,凭心而论,他擅长狂草,小楷也能写出工整钢骨的风度。 林杵心想,这还行,不算太坑舅。 “有没有想过去外面?”林杵说一套,写一套:“先治的是客人。” 云深也是,他懦弱带着期待地说:“不敢想。” 同时快速写完:“正好,假死。” 四个字,让林杵和慕容辉恍然大悟。 “这不是长远的办法。”林杵心思通透,看似再建议“龟公”另寻生路,实则暗喻现状,他又写道:“疫病呢?” 假设,地下宫的疫病他解决了! 那么整个唐国的疫病,他都得解决! 气氛一下沉重,慕容辉有些紧张,双手握拳看向夜云深,见他拇指扣着食指,转了两圈,点头说:“我知道了。” 同时,手下不停,写道:“一天时间。” 帐篷外,脸色惨白的下人拖着身子忙来忙去,府兵头头调解达官贵人们排队,无药在外面登记病患的信息,官兵头头盯着帐篷听了一会儿,轻声佻慨咒骂道:“他还挺浪!我去里面清点一下。” “唉!”府兵头头苦着脸叹息,这疫病要能解决,林谷主还能拖这么久?要他个小兔崽子蹦跶? 眼看没希望了,他心中不由起了咒骂的心思。 府兵头头这一转身,就看到林杵悲情的走出来,对无药吩咐:“先把这个丹药给帮忙的人吃,他们能恢复一些。” 无药接过丹药瓶,心中吐槽:“这丹药不是昨天链失败那瓶么?” 众人惊诧,连龟公们都有份?感激涕零的同时,羡慕死了帐篷里的龟公! 林杵这么做,是因为心思缜密的他,想到宫口是通风口,毒雾消散,病痛的症状莫名其妙没有了,难免惹人怀疑! 一个时辰后,恶幻毒雾的焚烧殆尽。 林杵正在治疗最后一位贵客。 “你的症状比较严重,先喝药吧。”林杵见眼前猥琐小官贪婪地喝完,又问道:“感觉怎么样?” 猥琐小官耿直说道:“好像凉白开。” “唉,还好你治疗的及时,这连味觉都开始散退了。”林杵庆幸地说,一脸真诚。 慕容辉默默转过脸,那药不是好像白凉开,那根本就是白凉开! 那前面的“病患”喝的也是凉白开,不过无药用最便宜药材泡了泡! 猥琐小官吓得呀,赶忙道谢,要给银子,被林杵谢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这些药材都很珍稀名贵,但……唉,无妨,我暂住城主府。” “明白明白,我今晚就派人把钱送过去!”小官顿悟,说着见林杵皱眉,立马改口道:“药材费!药材费!也算我为这次天灾出份力了!” 府兵头头和地下宫主管,狗腿热情地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上前难为地问道:“林小谷主啊,这……” “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我家少爷已经很累了。”无药领了林杵眼力劲儿,上前冷漠道。 “这这,小谷主啊,求求你再坚持一下,救救我们的孩子吧,他们从小无父无母,可怜的呀,地下宫收容了他们,他们就是我的亲生孩子啊……”主管几乎要抱着林杵的腿哭诉,情深意切。 慕容辉别开了厌恶的眼,无药依旧面无表情,林杵心中松了口气,终于要到主题了! 充实有意义,是因为你还在 先说…… 人话版: 我亲爱的读者,看到诸位的评论,不管怼捧,先谢谢各位。其次,写手有事停半年,为表歉意,每周送上免费段子章(也可能是非正章)。最后,诚恳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祝心想事成,一切顺利。 卖蠢版: 蠢酱得停半年,但依然爱你们呦,一周固定小段子准时上传,免费哟~所以已经收藏的亲酱亲君们,别抛弃人家啦~ 霸道总裁版: 哼,不过是停半年而已,有意见?敢弃坑?敢退订?之后的情节高潮迭起,我虐死你的同时爽死你!你信么? 矫情版/莫大是坑N+1版: 莫大昨夜闲来无事,诲/毁人不倦,言书坑宜稳,过激过荒则废,诸如此类[微笑] 余心渐摇,遂登起点[微笑] 发觉书评区骂声如雷,懊恼思之,当比消静无人阅强,后书千字文阐原尾,怼骂声[微笑] 怂若惊弓鸟,不敢看评论[微笑] 消得半载重复来,望见谅[微笑] 主角乱入版: 《浮世妖娆》 阮浮之:你不是说过,再难也会一天一更吗?我当真了。 蠢作者:你真是我的亲亲大女儿,真的,不过你亲妈也是生活所迫啊。 严觫:如果可以,真想你进来玩玩,会让丧尸好好招待你。 蠢作者:你,你,你别嚣张噢,我,我,可是写的双男主,那个谁,秦音未快来帮我! 秦音未:小之,所以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相信,你能回到我身边么。 蠢作者:心塞………不爽。 《快穿三千之奸臣》 云深:呵,活该你的三次元世界一团乱,你求我,我会考虑快穿来帮帮你。 蠢作者:你这么能,你去夺舍时空神的神格啊!去一路升职副长变局长啊! 云深:呵呵,你再说一遍。 蠢作者:哼,说就说,有本事你去夺舍时空神的神格啊!去一路升职副长变局长啊! 云深:呵呵,你再说一遍。 蠢作者:呵呵呵呵个毛线啊,你不敢就不敢呗,我说几遍都一样! 夜无央:蠢的无药可救,那是自动回复。 蠢作者:自,自动回复?心塞。 长情版: 我也希望能坚持写下来,能陪伴你们度过一段年华。 我不孤单,但很荒芜,写点东西让我感觉自信,有意义。 而这意义的重点,是你还在。 三十九 突生变故 这“疫病”传染迅速,地宫的人几乎无一逃难。 大观贵客独占雅间修养,地宫的龟公管事们也霸了炕房,可怜那些孩奴,容貌上乘还能几个挤一间,普通货色被牲口似的关在一处地牢,岂能想到,这暗中方便了暗影和云深的计划。 地牢在西南角,和东北方向出口最远,这些孩奴想要逃跑,非得越过这最长斜线不可。 云深假扮的龟公,唯诺谄媚的模样一如其他,没人怀疑。 他蜷着身板,穿过地宫中心的欢乐场时,拴在那里的美少年早已不在。 地牢前。 云深走向铁栏门口,三个管事虚弱地坐在凳子上,铁栏后黑压压的孩奴蹲了一地,大约半百来人。 痛苦成为习惯后,此刻,他们安静地很。 云深献媚巴结道:“小的想着王管事,过来顶替一会儿!” “你他娘的能有这么好心?”其中一个管拿着木棍,骂骂咧咧地砸向云深。 “”神医说这是急症,缓不得。”云深说着,眼里映着贪婪,看到管事们更加焦躁急切,又说:小的,小的以后还有多仰仗各位了!” 管事们最后离去,不忘嘱咐:“那你看好这群苗子!敢不听话直接招呼。” “嘿嘿,好,好!”云深掂掂手里的大棍子,猥琐笑着送管事离开。 待人走远,云深轻笑,将手中的棍子转了三四圈,还真是市井的小聪明,拿走钥匙,留下棍子。 “主人啊,这锁简直是一坨废铁么!”2号软萌的声音响起,每日一赞必不可少啊! “那就不管我的事了!”云深心里回话,按约定,暗影应该在这个时候汇合。 “主人,有人用轻功赶过来呢!”云深随着2号的声音,调整好龟公的神态,转头,看到之前的官兵头头。 官兵头头姿势防守,斜眼看过来:“是你?” 云深嘴角抽抽,他草草易容,也没这么好识破吧! 暗影还真是猖狂,居然扮作官兵,窝里反? “是。”云深直接承认,暗影点点头,话不多说,直接三两下开了锁。 “地宫的主管求了神医给你们看诊,可这急病不能拖,你们谁从我胯下钻过去,谁就先去!”官兵头头,也就是暗影,恶毒地嘲讽道:“怎么?羞耻?你们谁没被狎玩过?狗屁的尊严!快点的,想好的往出来!” 2号啧了一声:“这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好的!” 云深面无表情,撤撤嘴角,能保住的尊严都不要,谈什么忠诚。 稀稀缩缩地一阵过后,地牢里只剩十七个孩子。 这十七个孩子似乎以两人为首,他两一个模样清秀,一个眉眼凌厉。 其余十五个孩子低头,时不时地看向两人。 “你!”官兵头头指着云深,命令道:“去把这些东西带去看诊!” 云深点头哈腰地答是,拿着木棍敲敲打打地,让人排队。 刚要离去,来了五六个龟公,他们不认得官兵头头也认识那身官服,上前说是主管派过来接孩奴的! 四十 还有内鬼? 眉目凌厉的男孩立马想通了什么,惊愕地刚要站起来,就被眉目清秀的男孩按住肩膀,压了下去。 看似瘦瘦弱弱地人,不想竟有那么大力气,眉目凌厉的男孩咬牙坐下了。 这一幕动静虽小,却逃不过云深和暗影的眼,两人目光交接片刻,彼此心知肚明。 得拖住! 这两个孩子聪颖钢骨,是个可造的! 暗影官威不小,冷哼一声:“便宜这些贱骨头了!” 孩奴已经站好,后来的龟公客气道:“那官爷,这里面的?” 暗影余光看见云深迅速,已经从牢里出来,再看牢里的十七人,面色如灰,嘴唇发青。 “去去去!”暗影嚷嚷道,不出意料,进去查看的龟公出来时惊慌大喊:“这些苗子快不行了!这这,” 话说另一边。 地宫主管余幸地看着龟公领着孩奴过来,刚松了口气,就听手下汇报说,地牢里还有十几个人快不行了,其中有清玉和炎火。 这两人虽不算头牌,可也是好苗子啊! 主管肉疼地看向神医林杵。 林杵正在为头牌**把脉,神色严肃,双唇紧抿。 这头牌自然是之前被拴在欢乐场台中央的美少年,小妖。 “你这经脉长时间浸淫在软软骨散和媚药之中,已经是苟延残喘的脉象了。”林杵的话直白见血,让主管尴尬不已,同时也焦急难堪,这可是他废心血调教出来的头牌啊! 林杵忽然转头,问主管:“你刚才可是要说什么?” 主管连忙道:“小神医,一些孩子已经受不住了,可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林杵摇摇头,换了小妖的一只手把脉,内心忍不住嘀咕,这少年也太妖了!长得雌雄莫辨,手腕白皙纤细,比女子更甚。 无药不满地说主管:“没看见我家公子正在诊脉,总得一个一个来吧?你还打扰个不停!那不更慢了!” 主管低声下气地道歉后,退出帐篷。 “你今日遇到贵人了,这药是好药,不过救不了你。”林杵低声和小妖说。 小妖惊慌地瞪着一双水灵灵大眼,一旁的无药一头雾水,这个男孩不是还没吃药吗? 呸,不是吃药,是喝水! “我,”小妖张嘴要说什么,林杵抢了他话头:“多喝热水。” 小妖:“……” 无药:“……” 一旁帮忙的管事:“……” 出了帐篷的主管,匆忙前来质问手下:“那地牢里的十几个苗子怎么样了?” 龟公手下“如实”说脉搏几乎没有,其实已经死了几个。 主管心中一紧,嘱咐道:“官兵在,处理干净! 那名龟公手下领了命,回到地牢时,十几个孩奴好端端地站成两排,等暗伪装成死人模样。 看到龟公手下时,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可那人根本没理他们,径直走向官兵头头:“半柱香时间,乱坟岗,我处理,你接应。” 云深愣了一下,就说暗影怎么这么胸有成竹? 原来龟公中还有他的人! 会是谁呢? 答案显而易见,自然是…… 蠢作者:明天就大考,加油,保佑,爱你们。 四十一 暴露 来人是地宫主管手下的要员,扮演者类似清道夫的职责,洗黑钱,灭人头的事情他都干。 这人是管事灰虫。 此刻灰虫,正是从地宫主管那里,领命而来,几名主管见了他,还是客气问好。 灰虫应了一声,又说:“主管的意思,苗子该拔了!” 这是行话,拔苗人死。 “可这,十几七个,都拔了?”一名主管不敢信的问道。 灰虫不理会这几人,径自走向官兵头头身边,冷冷尖声说:“官爷,这群死人交给小的。” “呵,这死人了你就这么糊弄本大爷”官兵头头煞有其事地说:“怎么着也得给我几具玩玩,这最近新来的仵作可是生疏地很啊!” 灰虫思考了一下,答应了,转头就怒骂管事儿们:“还这里杵着,找麻袋拖车啊!” 得了,灰虫是条假灰虫。 等牢里除了这群孩奴只剩暗影,云深,灰虫三人。 “一会儿交接。”灰虫搞冷说完,赶人走的目光淡漠地看着暗影,暗影嘴角抽抽,转身离开。 云深顺着暗影身后,一同离开。 他已经猜到这人身份,能让暗影吃瘪的自然是高沪他义父,前任暗影,高傲高统领! 这人心思诡秘,比暗影更甚,先撤为好啊! 空无一人的上等小间,云深站在门口,轻轻阖上雕花门,心中思虑万千。 “主人,你是找那个妖孽小**吗?你要强占他吗?他是你组建后宫的第一员吗?数据分析他心思阴沉极端……”2号的声音即使换回软萌童音,骨子里那股猥亵犹在。 云深心思已定,眉头舒缓,好笑问道:“你是从那个世界开始变这成这副调调?” “就是第3930000个世界的时候,A级任务着身份是地痞流氓,要求创造世界性的混混组织,辅线任务共6条……”2号几乎不用时间就能调阅云深的一切任务和属性资料。 云深笑意轻轻:“看来你是像永远留在那里了!” “主人我错了。”2号快速说完,装死去了,云深哼了一声,脚步加快,朝地牢走去。 快到地牢,前方几个管事衣裳染血,手中的利刃滴着血,身影火急惊慌,他们再逃跑! 这不是应该去找麻袋和推车的管事吗? 灰虫吃力地飞奔追在他们身后,云深下意识想拦住他们,只身挡在四人前。 “快滚开!”几名管事扬起手中血刀刺向云深。 “呵,我教你怎么滚!”云深一个飞旋踢,朝着最前的那名管事脑袋。 那名管事转着身子,飞出去的同时连撞到两人,其余人紧接地扬刀刺杀,也被云深轻巧躲过,撂倒在地。 几名管事见“灰虫”追了上来,已知无望,恶毒地诅咒:“你这该死的阉人!我做鬼……” 话还没玩,假“灰虫”直接捏碎了的脖子,咔嚓咔嚓好几声,没了声响。 高傲冷笑,也不管地上这些尸体,朝地牢走去。 云深跟在高傲身后,问道:“怎么暴露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高傲没有多说。 四十二 一直是自己 两人还未来到地牢,云深就嗅到空气中的血腥。 他想到刚才的管事少一人。 果然,地牢地上躺着一具管事尸体,还有四具靠近出口孩童“尸体”,胸口皆开了血洞,鲜血仍旧在流淌。 其余十三名死人妆的孩童,悲愤地围在旁边。 云深咽了咽,问怎么回事。 暗影没说话,清玉解释道:“这些管事将他们装进麻袋后,为了安全每个人要补上一刀,趁大爷不注意,一手难敌双拳,管事猝不及防地杀了四个,大爷要阻止,被撒了软骨散。地上那民是撒药的管事。” 云深点点头,这就解释地通了。 为什么暗影脚步发虚,追不上四个花拳绣腿的管事。 “怎么样了?”火焰噌地站起来,红着眼问。 “死了。”高傲说道:“如果你们还想离开,就按我说得做。” “哼!你有这么能力救我们吗?偷鸡摸狗地!没钱赎了我们,就让我们装死!现在真死了!都是你们害的!”其中一个尖脸疯狂控诉道,高傲听了冷冷一笑:“谁说是要救你们?蠢货!出去了,你们的人!为我买命!” “卖肉总比卖命好!” “不!我不要打打杀杀!我不要和你们走!出去了求求大爷放了我!”另一个孩子扑通跪下来哭求。 “谁不要离开?谁要离开了出去还想单飞的,站出来,我不动你们。”高傲神情更冷,眼里还有着怜悯。 是啊,只是怜悯,他们这么好的年纪,变成这样,已经没有余地发怒和指责了。 “好,只要能出去。”清玉点头,眼中闪坚定的光。 此外还有炎火和四个男孩,一个女孩。 高傲点头,将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面无表情,声音如催命无常:“那就杀了其他人。” “啊!你不能这样做!”那名跪下的孩子惊恐地哭喊。 而之前咆哮的那个几乎要跑着去告状! 还好被高傲追上,点了穴。 半响了没动静。 “最后一次机会。可能你们现在看不清。这些灵魂已经被腐蚀的面目全非的孩子,不值得你们牺牲这次机会!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离开,重生的机会。”高傲缓缓剖析,一步一步打溃这些孩奴的心理,最后他恶狠狠一笑:“那就有我来逼你们作出决定!如果你们不动手,我动手,谁都没机会出去!我数三下,记得朝心窝捅!” “三” “二” “一” 云深仍旧是一副安静的面孔,观看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原本还充满希望的小可怜,想着一起冲出牢笼,除了意外,就奔溃了,在人力安排和不可避免的人心狭隘面前,残杀。 清玉最先拿起刀,留着泪捅了一刀。 和管事们相差无几的位置,一个生命就这样结束。 他咬着牙继续下一个,炎火也是,一时间,血腥味如同实体的浓雾染红地牢。 “主人……”2号软软的声音,多少带了些抚慰。 云深心神一晃,联想到更严肃深层的事情真相,虽然只是蛛丝马迹。 暴露了! 不光是假灰虫高傲! 不光是运尸过程! 而是自己,一直都是自己。 为什么慕容辉不知情? 此时晋帝心中的王位继承人选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被“允许”知道? 云深头疼不已,压着心思配合行动。 后来事情发展的如计划般顺利,清玉和炎火等六名孩奴夹混在死尸之间,被搬运出地宫,扔在乱坟。 小神医许褚,官兵大爷暗影等人“就诊”完,在感恩戴德声中离去。 管事买卖童尸,遭发现欲反抗被杀! 风波的最后,只有云深和高傲留在地宫善后。 四十三 局中局(文尾有红包) 一刻钟前,高傲的三个手下,将昏迷中五花大绑的真灰虫搬来。 高傲用匕首刺把他伤成重伤,偷了地宫的毒,几个呼吸就整死了他。 云深一直在旁把风,看来真灰虫很难对付啊。 想起之前地牢中被解决的管事,临死前咒骂灰虫,阉人。 灵敏的直觉和本能警示云深,这事恐怕还只是套中套,局中局。 “主人,你的分析合理度达90%,逻辑性92%,总证的事实可能性70%。这真灰虫若是皇宫的人,说不定这些地宫的开设是皇帝默许,甚至吩咐的,这事捅出去了,唐国不乱也得乱。”2号综合数据,得出可能性。 云深心中一颤,明珠公主还在唐国皇宫,一个闪失就能引起矛盾,燃起战火,借着唐国统治不稳,百姓动乱………而,慕容景还在明国盯着人家国库,按2号的分析来,这排棋的布局太大了! “主人啊,会是谁测你呢?”2号疑惑地问道。 “除了位高权重,蒙受帝幸的夜国师,还有谁呢?”云深腹议,心中好笑,还以为自己下对了棋。 “为什么?况且况且还有晋帝啊?”2号不懂,云深心中也不确定,又想起他召集的重臣之子。 高傲见云深垂眼,敛去情愫和沉思,他上前道:“不必忧虑!” 云深苦笑,嗯了一声。 他再不表现的忧心忡忡,还合理么? “走。你们还有别的任务才对。”高傲拍拍云深的肩膀。 “好,告辞。”云深行了晚辈的礼,缩着身子,还是那副谄媚龟公样。 走? 走就怪了! 就像2号一旁叽叽喳喳说地一样,去找小妖。 最焦虑不安的还是地宫主管。 控制事态,解决急病,接下来自然是彻查起源。 这场疫病感来得诡异又恰巧,小神医和官府的人来得及时,如果是瘟疫感染,那么整个唐国的问题,它药王谷非解决不可! 管事龟公偷懒贪钱他知道,买卖童尸还是头一遭,死无对证,灰虫受了伤昏迷,平白无故损伤的十七个孩奴倒还好,就怕此事乃针对地宫? 主管心里乱糟糟地想着,一个心腹匆匆跑来,吞吞吐吐道: “主管,不好了,灰,灰虫死了!”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灰虫中了毒,恶化伤势,刚刚,刚刚走的!” 主管血气冲的头晕,直接昏了过去。 地宫又乱成一片。 小妖刚沐浴完,整个人水淋淋地蜷缩在墙角,听到动静,看到云深时,竟红了眼。 “啧,我们才见两面,分离不过一天,你就想我想成这样?”云深吊儿郎当地说罢,坐在小妖前。 小妖呵呵地笑了,风情妖艳。 “我现在还没能力救你。”云深说,话语清爽坦诚。 “我信你。”小妖点头,想着许褚的话,说自己撑不过两三年,他心中苦涩,还是说出:“我可以等。” “好孩子。”云深微微一笑,伸手扶上小妖的湿发:“可现在不救你,我怕就没机会了。” 小妖心中紧张,他知道了?那他还会费力救自己一个废物么? “唐国,长稳不久。”云深说罢,小妖明显松了口气。 写手:谢谢我清钰亲酱,入伏愉快,大夏不晒↖(^ω^)↗ 四十四 暗鸦啄腐尸 黄昏暗日,斜挂矮山边。乌鸦低飞,啄食腐烂的尸体,空气中恶臭难忍。 乱坟岗上,一批尸体刚被抛荒。 高高的荆棘灌木从中,几道身影利索翻身而出。 “啧,这唐国也是到头了。”暗影撇了一眼地宫的人离开的方向,淡漠地啐了一口。 他身后的七个黑衣人,俨然军纪严酷,齐刷刷地站成一排。 深红色的血迹凝固在尸袋上,浓腥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暗影走向尸堆,眉头紧皱,莫不是出了问题? 他循着细小的标记,一身令下,黑衣人手中的匕首迅速隔断麻绳。 “一,二,三……等等,这才七个?”暗影嘴角直抽抽,冷眼看着青玉,炎火,一个个地从麻袋里爬出来,尸堆中站起来。 “这……” 七人毕竟还是孩子,即使刚沾了血,也被周围阴森黑暗地环境吓到,心生恐怖也正常。 平静反而不正常,比如青玉,他抬头看了眼昏黄的夕阳光,还有一丝一缕透过乌云,眼底燃起亮光,同时伸手扶住一旁干呕地女孩,琵琶。 琵琶感激地看向青玉,青玉点点头,不语。 莫动怒,肯定还有。 暗影又命人全部拆了尸袋,露出一张张灰白僵硬地脸来,表情或悲戚,或畏惧。 炎火看着暗影拳头紧握,牙齿要得作响,闷声说道:“璞玉尚待雕!” 说罢,炎火瞄到青玉看自己,脸上微微发热。 “呵,弱的跟鸡似得。”暗影恢复淡然,吩咐道:“人数既然少了,那就提高强度!方法还是你们头儿的那套,半月后我要强壮地。” “我能不要强壮吗?”琵琶弱弱的,媚眼如丝地祈求道。 暗影眉毛一跳,讽刺道:“花楼地宫的本事到学的不错。不过也是旁门歪道。” 孩子们一阵沉默,琵琶眼红红的,咬着唇。 “我认识一个人,媚功不错,到时候看她愿不愿意教你了。”暗影接着这么说道,琵琶惊喜交加,刚要开口道谢,暗影却说:“也要你能活着通过训练。” 一个黑衣人犹豫问道:“可是,半个月,强度再高,他们会受不了。” “你问他们,受得了不。”暗影看向忍辱的孩奴们。 “受得了!” “受得了!” “受得了!” …… 几人同时热血喊道,惊飞了在啄食腐尸的乌鸦们。 半个月后,他们才知道,他们受不了! 但还一个字,叫抗! 咬牙吞血地扛下来! 暗影几人离开时,雷雨突来,电闪雷鸣间,似乎有成千上万地孤魂野鬼咆哮诉苦。 “烧了这片乱坟岗!”暗影离开时,最后的吩咐。 —————————————————————— 写手:“三伏天,防暑防晒哦!” 四十五 热伤 夜云深最后也没说,怎么救他,什么时间救他。 可对小妖来说,这就像黑夜中的萤火。 不再是麻木的黑暗,他期待又虔诚地目送云深离开。 “主人,我还以为你被美色迷昏了头,忘了这茬呢!”2号软软地说。 云深抱着一怀药材,心思回到唐国的“瘟疫”上,踏出药材店,低声说:“出来。” 夜色中,林杵双手环抱,斜靠在墙上,懒洋洋地说:“不给解药不出来,你说好的!” 云深整好一笑:“那你就别出来了。” “哎。别别别!”林处赶忙追上去:“你怎么看这场瘟疫?” “瘟疫?”云深好笑的看向林杵。 他在城外时,已经确认那是毒,而且还不止一种。 主要致命的毒,名为水凝,能加速消耗人体的水分,从而导致血液黏稠,通过心脏和大脑时发生堵塞,行成血栓,一般两三天就能致死。 即使奉行中医,堂堂药王谷,岂能连下毒和疫病都分不清! “我爹嘱咐的啊!”林杵耸耸肩膀,言语中没多少认真:“我爹的话就是王法!” 他接着又说:“我们目前,只能诊查出来一种,热伤。” “热伤?”云深疑惑出声,林杵吃惊道:“你忘记热伤了?” 我怎么能记得……原主记忆中没有! “热伤是毒非毒,是疫非疫,炼制起来倒也不难,乃热伤草,寒伤虫……”林杵医术精湛,几句话解释清楚所谓的“热伤”。 “嗯。”云深沉吟,2号提醒他:“主人,热伤是这个时代的毒,那么水凝是后现代的药理学,你要告诉他吗?” 云深没有理2号,而是问林杵说:“你可有见到,尽早我的同伴带来求医的那名男孩?” “这男孩身上的毒,虽然没有解除,但已经稳定了。”林杵侧着脸看向云深,笑意很淡,带着期待:“所以,你必定诊断出了其他毒种!” “呼,真是瞒不住你!”云深缓缓舒了口气,“我不知道这毒,但经我检验,稀释,发现了这个毒种的一些特性。病人都会非常渴。” “得热伤者,夜时时口渴难耐。”林杵严谨地辩论道。 “放出的血粘稠,发黑。”云深微微一笑,立马回话。 林杵丝毫不让:“得热伤者,体温高于常人,抗力低下,血液也酬。” “用银针刺穴,发现血越靠近心脏,越粘稠。”云深神情严肃认真,林杵皱眉:“这?”云深没留空隙,步步紧逼:“死者心脏比常人僵硬,肿胀。我猜想,应该是五脏和血液缺水的原因。但却没想到类似的毒。” 林杵沉默了半响,才脸色沉重地叹了口气:“毒药难两全,谁又能保证不是新的毒药呢!” “话说,你还真开尸了?”林杵脚步,顿了顿,问夜云深:“阿云,你之前不最反对开尸吗?” 云深一愣,还真没注意到这点,他不过是倒推“水凝”临床尸检特性罢了。 “阿云。”林杵见他沉默,突然觉得嗓子干,他声音高了几分,似开玩笑的怀念到:“阿云啊,你小时候一直乖巧沉默,天资聪颖,让你给小白鼠开尸,你都不愿。” “小舅舅。”云深也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还是那样淡淡的笑意,似有似无:“云是我的字,我名夜云深,母亲临死起的。” 对不起,不是以前的阿云了。 四十六 九转司命(红包章节) 城主府,林杵的客房,灯火亮了一整夜。 林杵捣拾各种医瓶药罐,依据云深对“水凝”的分析,试图配出这样一种毒。 小男孩难受地躺在床上呓语:“娘亲,娘亲……” 夜云深在一旁的书桌上,伏案狂书,听到这呼声,无奈叹了口气,起身用一旁的毛巾为他擦拭额头。 林杵目光温和,看了一眼云深,又埋头配置。 生闷气的慕容辉心不在焉,捧着一本医书,看到这一幕,心中如夏日凉风拂过。 他想到那日,熊熊烈火,夜云深奋不顾身地身影。 话说他两居然没烧伤! 林杵的惊喜呼声中,三人惊觉,黎明似乎一下子到来。 “阿云!阿云!快来看!他的血色恢复正常了!低烧也退了!”林杵拿着小男孩的血液样品,声音干哑激动。 夜云深闻言,加快笔速,为写了一夜的书册题名:司命。 男孩脸色微微发白,已不是之前的发青,云深进一步诊查,凝重的脸色如日出云散。 “我知道你可以。”云深对林杵微微笑道:“方法是对的。” “多亏有你。”林杵喜极,俊脸发红,一把将云深拥入怀中。 慕容辉张了张嘴,伸出的双手尴尬停在半空,而后他掩着嘴,假咳几声。 “咳咳咳,云深,准备一下,我们也该该走了”慕容辉看两人分开,夜云深倒没什么,姓林的脸红的呀,啧。 “你们要走?”林杵微微一愣,紧忙问道:“父亲和城主今日就回来,你不见见他吗?” 无药端着两个洗漱水盆进来,附和道:“是啊,小公子,谷主从皇宫问诊回来,知道这事,又得念叨主人了。” 慕容辉瞧着,两盆水,行了,没自己的!还得自己去找,他干脆说:“云深,门前凉亭等你。” 云深点头,目送慕容辉离开。 “小舅舅,他……”云深看向床上的浓眉小男孩,林杵无奈苦笑:“知道了,阿云,听我一句,各国朝政混乱,晋国除掉摄政王,但平稳仍是假象,表哥和姑父已是身不由己,你切记不要卷入太深。” “你知道了?”云深一点也不诧异,只是好奇原因。 “昨日那的官兵头头,先不说出现地及时,他内力沉稳,可进江湖风云榜了,不可能是普通兵官。大拇指,食指,中指皆有老茧,除了长剑,必定擅长银针快镖之类的暗器,更像是暗卫。中间消失一段时间,也没有人怀疑,说明他随从的官兵也是假冒的……种种证据,还不能说明他的身份吗?”林杵当时给官兵头头小药丸,短短几秒能观测到这么多,并下出准确结论,云深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从不知小舅舅心思如此透澈。” “主人可是天机老人的闭门弟子呢。”无药说道,小脸满是自豪。除了放荡不羁,没毛病。 林杵看都不看无药,敲了敲无药头顶,对云深说道:“你绝对想不到父亲去皇宫是给谁看诊。” “明珠公主。”云深蹦口而出,看到林杵吃瘪的表情,好笑地将手中的《司命》递给林杵:“交给那日的小馆。” “地宫的小妖?”林杵接过书,翻看着问:“你怎么舍得把九转丹给他吃呢!同情不至于这么大方吧?” 云深笑笑不语,神色朦胧,走到门口又问:“新毒,你命什么名?” 林杵一愣问:“水凝,如何?” “这是你发现的毒,怎么都好。”云深点点头,笑意在眼中晕开,心道,水凝好啊,正合我意。 林杵看着晨阳下的云深,皮肤在阳光似乎吹弹可破,眼里还是一样的笑意。 云深走后,无药问:“主人,小公子为何问你毒名,然后,又说莫名其妙的话呢?” “因为,那是我发现的毒啊,别问了,快去,给我拿空书。”林杵翻看着,心想,管他什么内容,誊抄一遍,我也得有一本。 无药看透林杵想法,嘴角抽抽:“门外还有很多送谢礼的,谷主也快回来了?主人你现在写?” 四十七 2号秀推理 林杵一愣问:“水凝,如何?” “这是你发现的毒,怎么都好。”云深点点头,笑意在眼中晕开,心道,水凝好啊,正合我意。 林杵看着晨阳下的云深,皮肤在阳光似乎吹弹可破,眼里还是一样的笑意。 云深走后,无药问:“主人,小公子为何问你毒名,然后,又说莫名其妙的话呢?” “因为,那是我发现的毒啊。”林杵翻看着,嘴边溢出嬉笑,“呵,字都写这么好看,快去,给我拿空书和千年墨。” 无药看透林杵想法,嘴角抽抽:“门外还有很多送谢礼的,谷主也快回来了?主人你现在写?” 初秋晨日,阳光和风都那么清爽,稀稀落落的枝叶飘落,云深伸手接了一叶。 黄绿交接的小叶子像蝴蝶一样飞落到他白皙的素手中。 远处凉亭的慕容辉上前:“心情不错啊!” “嗯。”云深不否认,将手心的树叶捏碎,先大步向前走去。 慕容辉呵笑了一声,也跟了上。 两人买了快马,在唐安城外与暗影汇合。 皇城外,通向明国的最偏僻小道上。 “先生。”夜云深和慕容辉同时问礼。 暗影打量两人一眼,察觉两人默契了不少,没有点破,直言明国。 “木景三人已经拿到地图和防卫部署,行动定在今晚,我们必须在天前黑前赶到。让我看看你们的速度!最后一人有惩罚!”暗影说完,策马扬鞭,马儿嘶啼一声,飞奔向前。 慕容辉连忙策马追上,大声问道:“就我们六人?” 回答慕容辉的是暗影几乎消失在丛林的身影。 与此同时,慕容辉心中野性迸发,头也不回,狠狠抽了马儿一鞭子:“云深我可不让你哦!” 云深悠哉地扯着缰绳,速度依旧,问2号:“这条路通到明国,天黑之前可能到达?” “以主任目前的速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2号嘿嘿一笑,猜测道:“主人你心情这么好,是因为水凝的这个巧合命名吧?唐国瘟疫,九国瞩目,到时候水凝的新型毒名一传十,十传百,愚蠢的人类只会当热伤不过是不幸中的意外!”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云深一遍熟悉记忆着地形,一遍保持较快的马速。 “引蛇出洞啊!到时候,那个下毒的人,一定能想到这个时间和他有一样的后现代人,心中不忌惮,手上没动作才怪!”2号分析得越来越上劲,完了求表扬,毛茸茸的尾巴晃啊晃的。 云深脸色一沉,幽幽地叹气:“我就不能是为了唐国的瘟疫得以救治,可怜人少点儿苦难而开心吗?” 2号呆了,喵了一声,卖萌道:“主人,我错了。” “你没错,到时候支线任务的积分不能少。”云深说着,看2号蠢蠢的呆萌模样,笑出了声,他也扬鞭,加快速度。 四十八 追女宝典精修版(求留言和票票) 夜色笼罩,明国尚书王府,护卫交接时。 大小姐放荡不羁,最近十分宠幸新来的侍书郎,惹得其他裙下客红眼吃醋,据说还闹出了人命呢! “真的?”蒙强一脸吃惊,同为护卫队的下人不屑道:“那还能是假的?如花说的!” 如花是王小姐的贴身婢女,这人是如花的姘头。 “人家侍书朗长得好看,嘴儿又甜,哄的小姐晕头转向,你就别想了,撒泡尿照照自己模样!”一个护卫羡艳地说,有人立马接话:“他迟早被那母老虎榨干了!” 高沪拎过大肉干和高度酒来换班,看到众人窃窃私语,笑得不怀好意。 “来来来,哥们辛苦了,大家别客气,今天这酒烈,可花了我不少钱。”高沪招呼着,酒里的蒙汗药能不贵么? 休憩的几人嘿嘿一笑,也不客气。 “小高人不错啊,天天好酒好肉地孝敬着。” “可不是,哥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 夜色越浓,黑云游走极快,半隐半现地遮着月亮。 王大人主院的护卫除了蒙强,高沪外的几人都醉晕晕地到在桌子上。 蒙强确认护卫们熟睡后,也和高沪装晕,面对面趴在桌子上。 “你到底给二皇子看了支了什么招?”蒙强问,两三天前,慕容景来求助,高沪教了什么法子,效果有点过火啊! 高沪嘿嘿一笑,丹凤眼弯弯,少年清朗的声音中带着狡黠:“《追女宝典》,精修版噢!你以后看上哪个姑娘了,我绝对是好军师啊!” 蒙强双眼明亮,盯着月光下的少年,像只摇尾巴的小狐狸。 两人在酒味微熏中,面面相觑,高沪眨眨眼,口渴地伸出粉舌,添了舔下唇。 蒙强喉头一紧,转过脸,不说话。 高沪不明所以,吐吐舌头,听到动静,装模作样地回头,看到暗影一身夜行衣,翻墙而入。 紧接着是夜云深,慕容辉。 “先生。” “二叔。” 蒙强和高沪立马站起身。 暗影扫视一眼,情况了然于胸,几人走向墙角暗影处,他道:“做得不错,国库的防守图和钥匙呢?” 蒙强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递给暗影的同时,回道:“钥匙在王大人主卧,床下有个机关,钥匙在里面。” 暗影接过羊皮纸,边看边问:“木景呢?” “定好这个时间过来,应该是被缠住了吧?”高沪尴尬地回答。 沉思几秒,暗影刚准备不等他了,结果就看到慕容景匆匆赶来,脸上还顶着没擦净的脂粉。 慕容景脸色绯红,喘着气,看到夜云深一身黑衣,向他挑眉一笑,而后叫了声先生。 暗影神色严肃的说道:“先搞到钥匙,再去明国国库。明国国库在皇宫的边上,但戒备最为森严,以你们的功夫,有去无回。我定先以任务为重,无法保证你们全部人的生命,所以,现在不想去的,可以退出。” 五只少年大眼瞪小眼。 高沪向慕容景挤眉弄眼,指指脸颊,慕容景猛地一吓,连忙摸去脸上胭脂,还偷偷看了一眼夜云深,见他没看自己,松了口气。 “二叔,我能不去吗?”高沪笑得讨好,二叔说到做到,说会没命,真的会死啊。 暗影点头,面无表情:“没事,这么没用,你死了也无所谓。” “……”高沪垂头,心中欲哭,果然不是亲二叔。 云深摸摸下巴,忽略心中的直觉,说:“我轻功勉强,逃命应该可以,不拖后腿。” 暗影点头:“行,两个。” 死了因为没用? 少年意气风发,受不了挑衅! 蒙强,慕容辉,慕容景都表态要去。 四十九 反转 王大人正搂着美艳小妾亲热,一个不留神,脖颈上传来冰凉触感,惊地他一身冷汗,颤声问道:“谁!” 银白色冷光闪过,“啊!”小妾惊叫一声,昏了。 “小的穷困潦倒,想找大人接济接济。”暗影蒙面,冷声笑道,慕容景和夜云深乖乖地站在身后。 王大人咽了口口水:“多少?” “也不多,就要你床下那把钥匙。”暗影说完,王大人目光慌张道:“这床下哪里来的钥匙,我…” 暗影手腕一翻,剑影寒光中,那名小妾的头,喷着热血,滚到两人鞋边。 夜云深别过脸,没人看到他的面无表情。 慕容景不知是惊还是惧,一时间没有反映,目光呆滞地盯着长发散乱,血淋淋的尸首。 等他反应过来,暗影已经拿了钥匙,抬手敲晕了王大人。 “这九宫暗格,设计得繁琐精妙,真乃巧夺天工之物。”暗影转动手上的钥匙,问:“你们怎么看?” “啊?”慕容景依旧呆滞,暗影看向云深,云深接着月光,打量暗格,后道:“和先生想法一样。” 什么一样? 什么想法? 慕容景就见暗影上前,又将九宫暗格按照王大人的步骤推移一边,暗格毫无反应。 “反着试一遍。”云深提醒后,暗影依言推移。 “嘎!” 深层的暗格开了! 一阵毒针飞射而出! 暗影速度极快,拿剑抵挡在暴雨一样的银针前。 身后,云深扬手间,一把短刀握于手中,飞快砍下银针,另一手拽过惊慌的慕容景。 短短几秒,银针射散了一地。 暗影余光看到两人无碍,上前拿起暗格深处的暗纹繁琐,齿纹复杂的钥匙。 “撤!”暗影拉起两人领子就跑,这番动静不小,还好另外三人提前赶去国库。 果不其然,眨眼睛,王府的护卫将主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火把将夜照得通明。 王大人揉着脖子醒来,看到满地银针,绕过地上的女尸头穿上鞋子,他眼中没有丝毫担忧,冷笑着对暗卫吩咐:“发紧急信号,靠近国库的人,一律扣押!不从者杀!再发一道求救信号给大将军,我就不信,皇宫守军都拿不住这几个宵小!” 暗影三人离开王府后,骑马赶往国库,两道红色烟花,一道白色烟花从王府升起,在夜空中绚烂绽放。 云深心中的那股直觉更强,暗影看着烟花,心中大惊:“不好,他们三人有危险!快!” 另一头,慕容辉,蒙强,高沪三人守在皇宫附近的国库外。 “咦?这么晚了,谁还放烟花?”高沪奇怪地说完,慕容辉就见国库涌出一大波士兵,扛着刀剑冲过来! “他们这是要捉谁呀?”高沪话说到一半,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问蒙强和慕容辉:“不会吧?” 蒙强和慕容辉异口同声地喊:“跑!” 三人拼命地疯跑,求生欲和紧张感刺激出三人前所未有的速度,施展轻功,在树枝桠间穿梭,顾不得腿酸,管不了内力的快速消散,只有一个念头:“逃命!” 五十 毒箭 慕容景和夜云深,一人迟到,一人最后,因受罚反过来竟逃了一难,可见世间的福祸难测,不只看表面。 明国大将军明朗,看到双红烟花已表紧急,白色烟花又是军令,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天空明暗交接之际,他火速召集近半的皇宫禁军,赶往宫外国库。 这是一次狼与羊的时间争夺,实力悬殊无异于以卵击石。 只能跑,只有逃! 慕容辉三人对上气势汹汹的国家禁军,能逃脱求生,已经是奇迹。 三人武功在同龄人中已经是佼佼者,轻功也不赖,普通士兵早被远远甩在身后,也能和骑兵保持一定距离。 “哼,跑的到快,弓箭手准备!”明朗吩咐罢,骑兵中有背弓箭者,已经当下架弓拉铉,就待一声令下,利箭齐发! “不,不行了!”高沪感到丹田中内力迅速流失,一阵刺痛,腿上肌肉紧绷到快爆炸,嗓子也被风灌得发疼,汗水从额头哗哗地流下,模糊了视线,他胡乱地抓住蒙强的手。 蒙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刚硬的脸通红,他反握住高沪,声音恶冲冲地咒骂道:“闭嘴!不许停!” 慕容辉满头大汗,丹田一阵收缩刺痛,疲软的双腿仍在拼命跑,可他脑中却越发清明,有些发黑的眼前闪过父皇,母后,慕容景还有,还有夜云深的模样。 怎么会想到他?慕容辉微微一愣,耳边听到利箭划破长风而来声音。 “快找掩护!”慕容辉几乎没有联想,下意识喊出声。 黑夜中,数不清的利箭齐刷刷射来,三名少年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林中的老树干后。 慌乱中,慕容辉感到蒙强拉了自己一把,惊现万分的躲开了两支利箭。 也因为此,蒙强右手松开了高沪,一支快箭射进他的胳膊,黏腻腻的液体不用看都知道是血。 高沪看到利箭射向两人,想都没想,用身体挡了上去,又是两支箭! 高沪疼的眼泪汪汪,抽气咒骂。 “草!” “高沪!”蒙强声音有些颤抖:“你忍住!” 慕容辉连忙架住高沪往地上到的身子,担心道:“高沪!” 骑兵还在追! 箭雨没有停! 他们还得跑! 蒙强拔出剑,抵挡利箭,催促道:“木辉,你带高沪先走!” “干什么!要走一起走!”慕容辉怒喊,立刻知道他要自己垫底,可这底,垫了还能回来吗? “我不走!”高沪疼的龇牙咧嘴。 “大皇子!”蒙强狠声喊道,慕容辉没理,他眼尖地看到不远处一个矮土堆,大小足够抵挡三人,他拔出自己的剑,一遍抵挡,一遍急忙道:“往哪里推!” 三人艰难地退到土堆后,瘫软在地上,却不敢休息。 慕容辉按住高沪,蒙强拔掉他身上的三支利箭。 伤口火辣辣的蚀痛,疼得高沪直抽搐,他咒骂道:“草他娘的,不会有毒吧?” 蒙强借着月色,看清黑红的伤口和血液,心中发凉。慕容辉取出身上的小药瓶,倒出绿色的细粉末,撒在高沪伤口上。 箭雨已停,明朗带着骑兵一点点逼近。 慕容辉看着两人,脑海中想着各种可能性,他低声吩咐:“一会儿被捉了,你们二人什么都不说,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们死。” “嗯。”蒙强和高沪直直地看着慕容辉,信任在三人眼中传递。 五十一 送终 明朗带着骑兵,驱马走到一个大土堆前。 慕容辉三人,心扑通扑通直跳。 明朗冷笑着,超土堆扔了一个火把,荒草借风势,一下子熊熊燃烧, 没有动静? 明朗皱眉,对身边的士兵吩咐道:“去看看!” “回将军,没有人!”这边汇报刚完,他的副将风风火火跑来,慌张地不行。 “慌什么!”明朗怒声震慑,副将吓得直接掉下了马,瑟瑟发抖地抬头回话:“宫里出事了,国库被盗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是那个国库!”明朗双目眦裂,剑指副将。 看守国库的士兵听不懂了,那个国库?难不成还有两个国库? “是宫里的,宫里的国库被盗空了!”副将刚说完,就被明朗削了脑袋,脖子上的鲜血如注喷射! “所有人,回宫!”明朗怒声震天,士兵们恐惧,不敢懈怠,随着明朗焦急离去。 大土堆的火还在燃烧,发出滋滋的烧裂声。 而大土堆不远处的小土堆后,火光印着慕容辉三人通红的脸,连气都不敢喘。 慕容辉一颗心还在剧烈跳动。 此刻,他有多么庆幸自己选了这个足以容纳三人的小土堆! “我们安全了?”高沪轻声问道,语气中满满是不可置信。 蒙强知道此刻是安全的,他皱眉,问了一句:“两个国库?” 慕容辉平缓自己的心跳,不爽的冷笑:“宫外的国库应该是个幌子,宫内的国库才是真的,而我们恐怕是个调虎离山的幌子。” 暗影从树上翻身而下,在三人略微痴呆的眼神中,挑眉道:“表现不错,推导也正确,不过漏了一点,幌子不光你们三人。” “二叔!”高沪苦着脸:“你什么时候来的?” “也不早,在你们躲到土堆后面的时侯。”暗影解释道。 只有慕容辉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他紧张地问:“他们两个呢?” 蒙强和高沪这才察觉,暗影被三人注视,眉头皱起:“先撤,路上说。” “好。”蒙强作势要背起高沪,却发现高沪脸色青白,嘴唇发紫,手指也是冰凉凉的,他心跳地极快,对着高沪亮晶晶的眼,问:“你,还好吗?” “啊?”不问还好,一问就晕,高沪这才想起,我他妈中箭了,还是毒箭!颤抖着看向暗影,声音悲切,仿佛此刻就是生离死别:“二叔,我要死了,不能给你和义父送终了。” 暗影脸色一黑,直接劈晕了高沪,对蒙强说:“带上。” 慕容辉尴尬,这高沪还真是一个活宝!他对暗影说:“高沪替我和蒙强挡了箭。” 暗影没有回头,事实就是的说:“没有你的提醒,你们三人都会中箭,没有蒙强拉你那把,你心脏左右会中箭,没有蒙强的挡箭,你们逃不了,没有你的解毒灵药,高沪早就毒发了没有你的灵敏直觉,选对小土堆,你们会被火烧,懂了吗?” 蒙强和慕容辉对视一眼,两人一愣一愣地说懂了。 若是之前还有一点埋冤,此刻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不能言述的自豪和激动。 “那国库?”慕容辉急切问道,暗影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谋略者布局,论成败得失,任务者只管完成任务。等你足以成为一名好的谋略者,再来操心别的。” 当然,此刻激动不已的还有慕容景。 蠢作者:最近精力都在这本书上,《浮世妖娆》得完结呀!所以以后会并重哦,这本相对就更新的慢了,大家可以养肥了再看~ 五十二 化尸散 话说暗影三人逃出明府,却被府外的暗卫包了了饺子。 暗影武功上乘,一人应付五个暗卫,腹背受敌,被死死拖住。 云深已经发觉夜无央的试探之意,显现出的实力,只堪自保。 至于慕容景,他挡地了两招,挡不了三,一边狼狈地应对,稍有涉险就急声求救。 安静的深夜,明府大门前出了刀光剑影的激烈厮杀,就是慕容景的鬼喊鬼叫。 本来对峙的一个暗卫变成两个,还没过招,慕容景就怪叫:“啊!先生!快救我!他们以多欺少!” 暗影刚击杀一个暗卫,四对一让他分身乏术,无暇顾及。 云深加快剑速,撂倒一名暗卫,急忙转身相助慕容景。 暗卫们对视,阵型突变,集中攻击慕容景! “啊!先生!快快快!他们都过来了!” 慕容景拿剑横挡了胸前的一刺,右胳膊就被一个暗卫砍了一刀! 还好暗影及时拉了他一把,否则这条手臂也算废了! 三人背对而站,暗卫紧紧包围成一圈!。 暗影嗤笑一声:“不蠢么,还知道挑短板下手!” “……”慕容景疼得抽气,还不忘白一眼暗影,你才短板! “我打开缺口,你带他先撤!去城外!”暗影提剑,低声对云深说罢,就杀了出去。 慕容景被云深拉着,抵挡攻击,逃出重围,他居然赖着不走,一脸正气凛然:“我不走!这不是去国库的方向,我哥呢?” 呵呵,云深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废话都没一句,转身就走。 诶! 你不该劝我一起走么! 夜云深跑远,慕容景目瞪口呆,赶紧撒腿追了上去! “还是一起走吧,两个人好歹有个照应。” 两人到了城外后,躲在树枝上,慕容景眼前一阵阵发黑,对云深说:“云深,我晕!” 手臂被砍了那么深一刀,也没止血,不晕才怪! 2号吐槽慕容景的无脑,云深没理,看向慕容景。 这是他第一次好好端视这个最大的任务对象,少年眉目如画,如清水秋阳,脸型消瘦,皮肤白皙,眼睛里水汪汪的,因为失血较多,唇色发白。 他皱眉咬唇,可怜兮兮地盯着云深,对手臂上的伤口茫然地像只奶猫。 “唉,欠了你的。”云深撕下他的长袖,拿出随身的止血散,借着月光为他服药,最后用残袖,一层层包扎。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慕容景红着脸,看着云深的眼染上痴迷的神色。 不怪他,此刻清凉的夜风吹动云深白皙高挺的额前碎发,如水的月光将他深邃的五官,温和的神情照得更柔软,而他专注仔细的神情,好似在对待稀世珍宝,想到这里,慕容景心跳地更快。 “这毒是最常见的化尸散,能维持三天,回了晋国,应该就有解药了!”云深处理好后,声音冷淡地说。 他不是没察觉慕容景炙热的视线,而是再想腐尸散,自己要不要帮他解了毒呢? 还是算了,有暗影,而且晋国什么奇珍异宝没有! 慕容景加速的心跳突然漏了几下,化尸散?那是什么?他迷茫后怕地抬眼,看着云深,却见对方挑唇对他邪笑,在他耳边道:“不会让你死。” 热气让慕容景脸红到爆,鼻血如注而下。 “容景!”慕容辉焦急地喊道,慕容景这才回了神,看到皇兄,先生,蒙强,还有他背上的高沪,还有和皇兄并肩而站,神态如常般冷淡的夜云深。 他就晕了过去! 五十三 试炼之行终 五人再次挤在那个大马车上,丝毫没有半点嫌弃,呼呼地睡了一车。 只有夜云深是假寐,按照慕容辉所说,明国设了个假国库在宫外,真国库在宫内。他们三人成了诱饵,调虎离山。明国守卫松懈,真正的国库被盗空了。 被谁盗了? 暗影出发前强调,此次任务只有他们六人,可参与过唐国地宫的偷渡计划,云深还相信只有他们六人,那他就蠢地没边了! 他神识进入系统空间,2号想念地扑倒他怀里,蹭啊蹭地,乖巧地问: “主人,你要看哪里的画面?” 云深捏捏手指,位面有法则限制,他即使进入系统也只能看正在发生的场景。 “先看明国皇宫。”云深话音一落,屏幕上显示出混乱的场面。 明帝震怒,训斥着被绑的明朗和王大人,其余大小官员跪了一地。 一个宫殿的地下密道,曲折通向宫外。 宫外十几个大马车,装满货箱,黑衣人架驱马远去。 现在看下去也没意义,云深嘱咐2号:“留意追踪一下这批钱物。” “好的,追踪需要10点兑换,请主人确认。” 夜云深抱起2号小小软软的温热身子,问道:“查阅积分状况。” “ID:云深。积分999999+,当前任务世界《九国乱》,任务世界可用积分:951分。是否查询积分使用历史?” 2号晃着尾巴问云深,云深点头,它就在屏幕上展示数据,同时汇报道:“任务世界可使用总积分1000分。 支出:70积分 5积分兑换清毒丹药,(唐国被隔离在城外的疫民,为压制其毒性而兑换,同时开启支线任务一。)。 40积分兑换2分钟火焰免疫护体,(疫民被投火惨死,云深救下一母体掩护而存活的小男孩。) 5积分兑换鬼香(香味迷惑,可吸引蓝色蝴蝶,慕容辉随身携带,去找林杵时使用。) 5积分兑换恶幻毒物(能让人出现严重的自以为最难受,濒临死亡的幻觉;两种人症状最突出,武功高深和心理防线弱的人,用于地宫。) 10积分兑换九转丹,(白色药丸,可修复二分之一的人体机能,命悬一线的人服用也可苟延残喘一年,在地宫云深扔给小妖,) 5积分兑换止血散,(上等止血散,不仅止血,亦可能抑制血液中的毒性。明国皇城外,给慕容景外敷。) 收入:21积分 救活小男孩,其余疫民救治20人,支线任务完成21/N。 积分余额: 951 “怎么就支线任务没动静,林杵不是研制出解药了么?给我看看林杵。”云深皱眉,倒是他忘了,唐国已在风雨前夕。 唐安城主府,林榭检验过林杵的药方,的确正确,他欣慰不已,将药方交给城主。 下午便带着炼制好的一些弹药,命令药王谷的立即随行,去唐国边境疫区行医。 众人皆道药王谷仁心,但总一种匆匆离开的感觉。 只有城主和还在唐国皇宫的人知晓,晋国明珠公主遭人侮辱,为保国誉,自尽身亡! 同时,皇亲国戚私设娼院地宫,拐卖唐国大量孩童的事情被揭发了出来,朝堂上下动荡,百姓起义,要求废太子,除奸臣,诛妖后。 仅仅一天,唐国内忧外患,风雨飘零! “主人,晋国会和唐国开战吗?”2号问云深,云深呵呵一笑:“不会!” 写手:据说全国高温,可我们在洪灾区附近,雨下个不停。 从29章到53章,试炼之行篇就结束啦。 一 没有无缘故的梦 云深在睡梦中被惊醒。 梦中,他容颜竟是神使本颜,惊世风华,淡色深眸中的涌动着骇人的决绝和疯狂,满手是血,银灰色的绣鳌衣袍也被染地深红色。 血雾在寒风中散去,原来他身处瑰丽宫殿,宫殿中横尸遍布,死相残忍,兼死于统一的剑法,可见下手之人的屠夫心肠。 再接着,他看到自己冷漠地撇下手中残剑。 是自己行下这般残杀? 朝殿内走去,殿内金碧辉煌,金匾上游龙走凤地刻着国泰民安四字,金雕龙椅上躺着龙袍加身的人,他的血流了很多,血迹从龙椅上蜿蜒而下,直至殿中央。 当他想走近,看清这人容貌,只觉得心跳沉重,胸闷发痛,一阵引力将自己的魂灵吸入。 他便醒了。 云深扶手摸上自己的右胸,惶恐痛苦的感觉犹在。 慕容景担心地盯着云深禁皱的眉头,凑上来问:“做噩梦了?” 云深迷茫的眼看向他,环视了一圈车上熟睡的慕容辉,蒙强,高沪,他垂眼,点头道:“嗯,梦。” 可他不会做梦,也似乎有几千年没做过梦了。 见云深抬手揭开车窗帘子,无心交谈,慕容景道:“马上到京城了。” 夜云深方才的神态太过痛苦,慕容景也心中闷闷的。 “到京城了。”暗影车外喊,下了车他又抱拳道:“此行半月,诸位表现良好,大有进益,他日有缘再见。” “先生客气了。”五人回以施礼,慕容景僵着脸问:“先生,我身上的化尸散?” “回了皇宫,同陛下求一副解药即可。”暗影好笑,指着远处稀稀疏疏而来的身影:“诺,来接你们的人到了!” 夜云深回头望去,雪羽身着粉色罗衫,驾着一简朴马车而来。 同行的还有那日送慕容景,慕容辉的两个小厮。 “公子。”雪羽水灵灵的大眼满是欣喜,她有不少的担心想问,可对上夜云深温润的目光,她脸红了。 高沪看雪羽粉嫩的脸蛋,红唇白齿,嘿嘿地傻笑,好像身上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姑娘你是云深的丫鬟?叫什么名字呀?年芳几何啊?” “她是照顾我的女子,名为雪,并非丫鬟。”云深将呆愣的雪羽掩在身后,又说道:“高沪兄,容景兄,愿二位早日康复。” 云深对余下几人抱拳辞别,雪羽脸色怪地朝众人施礼, 慕容辉看着雪羽利索地驾车离去,心中不是滋味,一个丫鬟的武功内力也比自己高。 高沪在自己萎缩的意淫中回神,呆问:“小雪姑娘是云深的人?” 蒙强嘴角抽搐,这混小子,不晕不疼了?身中的毒也忘了? 再看慕容景,上了回宫的马车,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慕容辉心下了然,有些幸灾乐祸。 夜云深和雪羽两人自然先去了夜无惜的墓前。 墓碑干净,坟地周围也有打扫痕迹。 “主子每隔五天,休沐之时前来扫墓上香。”雪羽解释道,同时留心公子的深色,额,怎么说呢,公子的表情,略带不屑。 “母亲,儿子回来了,路上一切安好。” 云深上完香,拍拍衣摆上的土,无视雪羽明显的探究目光,夜无央的过肩摔不一定是巧合,还有他对自己此行的试探,偏偏还中招了! 他岂止不屑,还隐约带着愤怒和计谋略低一筹的不甘。 紧接着,夜云深又被雪羽强行带去黄城中最有名一家医馆,仁医馆。 “雪羽,我身体无碍,为什么非得来这儿?”夜云深无语地,任雪羽拉着他。 雪羽严肃道:“江湖险恶,各种毒物蛊虫,你毫无察觉就进了身,一切还是小心为好。” “是是是,雪羽小姐姐说得有理。”云深无奈妥协,雪羽又红了脸:“小姐姐?公子真是轻浮,定是被那个叫高沪的带坏了!” 云深来了兴致,就想逗逗雪羽,风流小哥的模样说道:“你比我年长四岁,甜美可爱,又待我如姐姐,叫一声小姐姐,合情合理啊!” 街上行人,尤其是少女少妇,若有若无地看向夜云深,雪羽心中道:这公子还未及冠,就这么招人,以后少不了桃花债。 强高沪两人正好从仁医馆出来,方向相反,并未看到夜云深和雪羽。 (作者的话:本来很难坚持,但受到厚爱,实在羞愧,尤其是清钰酱的,谢谢你,每日一更(*?︶?*),尽力坚持。) 二 原来是病娇 仁医馆的秦大夫虽为女流,年过半百,但医术精湛,闻名晋国京城,在江湖也颇有名气。 馆内药味浓郁,又点了安神的檀香,混杂的气味并不刺鼻,反而使人舒适放松。 摆设也很简朴,诊铺和药房一左一右,之后的六扇水墨画的屏风,隔断内室外间。 内室中,夜云深伸着手腕,安静地等着秦大夫的诊断结果。 “小公子,你这脉象虚浮,虽有不低的内力,经脉筋骨疲乏,不足支撑。内力若使用七成以上,必然会使气血逆流,经脉受损。”秦大夫叹了口气,看向云深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体质方面,先天不足,体弱易受寒。” “公子!”雪羽不可置信地看看夜云深,看看秦大夫,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云深一直盯着檀木屏风上的水墨画,被这番话弄得一呆,这么弱? 他回想记忆,还真是如此。这些年没少让曾祖父林榭担心,也没少耗费药王谷的珍贵药材。 这也是夜无惜将他送去药王谷的原因之一。 “眼看入冬,注意保暖,切忌伤寒,不要过多习武,多多精心修养。”秦大夫拍拍夜云深的手背,叹息一声,:“唉,为你调理身体之人想必也是操碎了心,别枉费他的心意。” “多谢秦大夫,我会注意的。”云深起身,朝秦大夫深深鞠躬。 秦大夫赶忙扶住夜云深:“小公子严重了。” 她这恭敬的态度,让云深不由猜想,这是夜无央的人,再看雪羽向他眨眨眼,看来没差了。 秦大夫开药方的时候,夜云深又问:“刚才那两个小伙子的伤怎么样?” “那两小子啊!小伤,毒也不算什么大事,十天就能好了。”秦大夫将药方递给雪羽,嘱咐用时用量。 临走前,夜云深又看了那幅水墨画几眼。 这画好似信手抒写,造型疏朗,笔墨纵放,浓墨相宜,轻岚一体,形散而意合。 “主人,这幅画到底哪里吸引你啦?”2号见主人一直看着这画,好奇问他,云深神识回道:“画虽是水墨,但山水间竟有人影,山间晴天,水间阴云,同一片朗云横在上空,这应该是银河次元20世纪,西方意识流的手法。” “啊!那说明这画……?” 云深没理2号,转问秦大夫:“秦大夫,这画乃上品,你可知出自谁人之手啊?” “呵呵,主人送与我,开着医馆的贺礼。”秦大夫丝毫没有隐瞒。 这幅现代手法的水墨画,夜无央画的。 信息量太大,回去的路上,云深还在沉思,到了夜府邸门前,他才意识回笼。 “雪羽?”夜云深揭开车帘,皱眉看着挂着大红灯笼的夜府。 雪羽见公子不满,赶紧解释:“公子,这墓也守完了,自然是要回家的呀,雪羽一时忘记汇报,公子见谅。” “嗯。”夜云深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动气。 管家安伯和侍卫长石忠,率丫鬟仆人蜂拥而出,迅速开门迎接的架势,让夜云深不由猜想,想必府内宴席已摆好。 “哟,小公子回来啦,老爷和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快点进去吧。”安伯热情地招呼着,夜云深也顺势而为,:“让他们久等了。” 夜云深颇有深意的微笑,大概只有2号能懂。 三 夜云深鞠半躬道,劳烦父亲了 “来,无央,小云,今晚你们父子二人能尽弃前嫌,我真的欣喜,来,再来一杯酒。”夜林红着脸,嘶声说完,端起满满一杯酒,朝夜云深和夜无央示意。 夜云深和夜无央随后同聚酒杯,觥筹交错,三人一饮而尽。 这已经快一坛子酒了,云深脸色绯红,眼神闪烁,心叹这具身体模样绝对极品,可这体质太差扼,不胜酒力。 “无央,小云,这夜家以后就我们爷三了,相互照应着。来来来。”夜林情绪依旧高涨,他又为三人满上酒杯,举杯邀饮。 夜无央面色沉静,丝毫不见醉意,他的目光掠过云深红彤彤的脸蛋时,有所停顿,想到刚才雪羽所说的,小深身体竟然这么虚弱,自己居然还派他去危险的任务,心中有些闷,又随之饮了一杯。 夜林拍着云深的肩膀,眼眶红润,万般情绪让他声音微微发颤:“小,小云啊,你好好的就好,我对不起你祖母,对不起你母亲,我若再照顾不好你,来日到了黄泉之下,她两也会记恨着我。” “祖父,都过去了。”云深咽了咽,形似感动,心中则在吐槽自身酒量,晕乎乎的! “无央,无央啊,夜家多亏了你才能死里逃生,如今你身居高官,官场黑暗,为父不求其他,只求你能保全自己,保全夜家啊!小云终归是你的孩子,你得教养他!不然……”夜林又对着夜无央一通叮咛,夜无央一副谦虚的受教者姿态,认真聆听。 可见夜林又满了酒杯,打算向两人劝酒,嘴里还嚷嚷着:“来,再来一杯,今晚真是畅快!” “父亲,酒多伤身,你也喝了不少,而且小云还未及冠。”夜无央终于挡住了夜林摇摇欲坠的身子,还有那烈度如同二锅头一样的酒,云深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眼。 夜林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是我的疏忽,无央啊,你是对的。”他转头又对云深说:“小云啊,你以后有什么,也不要藏在心中,有什么困难,也向我和无央说说,我们爷三就三个臭皮匠,他也能合成一个诸葛亮对不!” 听夜林这么说,云深突然灵机一动,面露难色,果不其然,夜林见势一再追问,云深这才“不好意思”地说了小妖的事情。 “父亲,我在历练中,遇到一被困的少年,比我小一岁,我想救他。” “被困?”夜无央来了兴致,问:“困在哪里?” 云深摆出一少年应有的羞涩和稚气,别扭看向夜无央道:“你不是知道的,在地宫。” 夜林一头雾水:“地宫?” “对,就是青楼妓院那样的地方,那里动乱,我很担心他。”云深说的动乱,是唐国即将爆发的内乱,夜林不知话中深意,可夜无央知道啊! “呵。”夜无央还真没想到云深这么回话,心中也能猜想到,小云一定看出什么端倪,知晓了自己对他的测试之心。 云深不卑不亢的真实态度,让夜无央很满意:“好吧,我之前对你颇有疏忽,照顾不周,就帮你了了着心愿,当做补偿。” 补偿? 你个当父亲的,对亲生儿子不闻不问二十年,补偿就这么一个忙? 2号在系统空间叫不平,嚷嚷着不能答应,亏本买卖! 呵呵,以后再相助,那就叫义务了,傻小2。 云深面露感激和吃惊,鞠半躬道:“劳烦父亲了。” 最后,夜林醉的不省人事,云深也被雪羽灌了好几碗汤药,才能入睡。 四 小兔崽子 在睡梦中,夜云深仍是眉头紧皱,身体俨然一副防守姿势。 夜无央在临上朝前,来关心宿醉的儿子,就见到他这样一副样子,眉头微皱,嘱咐雪羽好生照看。 云深再醒来已是黄昏,顶着仍旧刺疼的脑袋,无奈坐在院中石椅上。 院内排开数十位容貌较好的丫鬟小厮,雪羽解释道:“公子,这是老爷和主人的意思,最少三个,如果都不合您眼缘,明日再换一批来。” 云深冷眼扫了一圈,唇角冷笑渐渐加深,好笑道:“我没那么大的庙,明日也不用换人。” “公子,可是这十人都是有一手的人,忠心来历也没得挑,您……。”雪羽未说完,云深已经离开,留下一脸懵的雪羽,还有担心失落的十人。 夜晚,秋风愈加萧飒,带着寒意,催人入眠。 云深在床上假寐,神识进入系统空间。 查看了目前的积分,治疗疫民的支线任务只加了7分(余额958)。 “看来唐国已是风雨飘摇,连疫病都顾不得解决。”云深叹了口气,2号气愤地应和:“就是,不然主人的积分得按两位数来涨,蹭蹭地!” “你呀。”云深宠溺的笑容,让2号尾巴快翘上天了。 “看看雪羽吧。”2号传输影像,意料之内,雪羽在夜无央那边,看样子是刚到的。 “他真是这么说的?”夜无央问雪羽。 雪羽又回忆一遍,点头称是。 “你现在怎么称呼小云的?”夜无央冷然的目光看向雪羽,雪羽恍然大悟,有些颤声道:“属下,称呼他为公子。” “那你又是怎么称呼我的?” “主,主人。” “你跟着他,也有一个多月了,依旧是我的人,他这是在表示自己的不满啊。”夜无央说着说着就笑了,骂了一声小兔崽子。 夜无央沉默半天,问雪羽:“那日,你不惜身中一刀,也要帮小云追到天牢前,你可有想过我会重罚?” 啊?这两父子不是和好了么?为什么自己还能受到池鱼之灾?这是要秋后算帐? 雪羽怂着一颗担惊受怕的心,豁出去了一样,说道: “想过了,违反命令,轻则受刑,重则废除武功。” “那为什么还要帮他。” “因为,因为……” 雪羽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很是焦急,小脸憋的通红。 直到她离开,还是呆愣愣的。 云深只能看到画面,而听不到声音,这是位面对神使的压制。 (时空之神可以同时看到画面,收到声音。) 翌日清晨,雪羽忐忑不安地,扑通一声跪在云深面前。 “公子,如果您愿意收下雪羽,那我必当忠心侍奉,为您出生入死。” 云深好笑地扶起雪羽:“出生入死就不必了,你日后还叫我公子就好。” “啊?可……”雪羽很吃惊,因为云深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吃惊。 “呵呵,不必多想,父亲那里,我会自己答谢。”云深看向天空,目光淡然,如果顺利,就连同小妖的那份一起:“现在,你和我出门一趟。” 昨晚,云深通过系统传输,看到夜无央的表情,就猜想到了今天的情况,于是他连夜画了一副特殊的兵器图。花费了三点积分,(余额955),咨询2号,晋国最好的铸造师在哪里。 夜云深想着待夜无央十一月的寿辰,好赠与他。 五 纨绔的狐狸精 夜云深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一处小院子。 咚咚咚。 小院清简,里面传来深沉的铸铁声。 云深闭眼,静下心来,仔细听着这声音,它如同雷霆怒吼,余响摄人心魄。敲击者的内力很深厚,而且对内力控制有其独门方法。 铸造者是位了不起的铁匠。云深这么认为。 雪羽敲了一半天门,才有一个小童来开门。 “要什么?”小童黑黝黝的,语气不善。 云深将图纸交付:“我要这图纸上的兵器,要求,材料,结构说明都在上面。” 小童收好图纸,转身离去,还把门带上了。 上门生意还这般态度,云深苦笑摇头。 “我师傅说,你这兵器精妙,他也只能尽力,会用最好的材料,价钱嘛,一千二百两!不还价!先付款!货做好了通知你来取,时间没长短。” 小童态度很傲,云深无奈笑了,却毫不犹豫道:“成交。” 一千两二百两! 雪羽僵硬地转过头,问云深:“公子,我们只带了一百两。而且您的小库房也就三百两。” “雪羽,那得劳烦你回去,和安伯说一声,我们买东西,钱不够,需要一千两。” “公子,他们漫天要价,会不会是……”雪羽说到一半,云深打断他:“不是骗子。” “你们才是骗子!”黑小童气急。 “呵呵。”雪羽瞪了一眼小童,她不放弃,再来一次道:“可是,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交货,会不会得……” 云深紧接话尾:“不需要那么长时间,最多两个月。” “主人,这……”雪羽迟疑,心里有些奔溃,这话骗鬼鬼都不信!买什么呢一千两!主子这是被骗了吧!绝对是被骗了! 云深温和一笑,拍拍雪羽的肩膀,鼓励道:“去吧,钱财乃身外之物。祖父和父亲不会计较。” 云深目送雪羽走走停停,一步三回头的身影,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雪羽十五,与林杵同岁,两人都比自己高半头,啧!这感觉不好! 于是雪羽回了夜家,找到安伯,真诚地告诉他:“管家伯伯,小公子说他要买东西,需要一千两!” “一千两!”安伯拿一种吃惊,怀疑,暧昧,恨铁不成钢等多种情绪的综合眼神看着雪羽,咬牙切齿地说:“我去请示一下老爷。” 夜林是这么问的:“库房里钱够么?” 安伯说:“陛下宽慰夜家五百两,公子册封国师,赏银两千两。” “哦,那有就给了!”夜林说完,安伯愣了几秒。 最后,安伯将银票交到雪羽手中时,还念念有词:“你现在是小公子的贴身丫鬟,要规劝主人,别傻兮兮地,就想着沾光,蹭吃蹭喝。” 雪羽欲哭无泪,在其他下人和侍卫长石忠各异的眼神中,连连点头,鼠窜离开。 作者:预祝各位情人节快乐,如果那个TA还没来,那就做自己情人,浪漫又开心的过一天吧? 殊不知,经此一事,云深纨绔子弟的名声传开了! 她本人也成了贵公子哥儿的小丫鬟情人! 多年后,安伯那种眼神,雪羽依旧记忆犹新,说简单点儿,也就三个字,狐狸精! 六 到访 皇宫,御书房集聚了众臣。 国师夜无央,李国公,大将军蒙广,国丈文太傅等。 慕秦楚脸色黑沉,愤怒地将手里的秘折往地上一摔。 “还密报!这天下谁人不知我晋国次难,高傲真是办的好差事!” 众臣慌张下跪,齐呼陛下息怒。 挤人挤眉弄眼,最后夜无央上前,捡起折子,读道:“唐国外戚霍乱朝纲,内干权,外设人口买卖黑市,朝野动荡之时,明珠公主遭人侮辱,为保国誉,自尽身亡,求陛下指示。” “唐国欺人太甚!”大将军孟广怒喝道。 “明珠公主慷慨就义,唐国,唉。”文太傅摇头直叹:“昏君奸臣,苦了老百姓。” 李国公难得赞同文太傅一句:“是啊!” 众臣说完,陷入沉默,因为慕秦楚的毫无反应,沉默更加诡异!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还是将目光投向宠臣,夜无央。 这么炽热的目光,夜无央没法无视,他上前,递回折子,声音温凉地说了一句:“陛下息怒。” 国师不愧是炙手可热的宠臣,会做人啊!陛下难道自己不会评断!要他们多嘴!看陛下这隐忍的悲伤,丧女之痛,辱国之怒,岂能容忍! 夜无央皱眉,只有他看出来这位陛下在发呆吗? 慕秦楚想,他要知道得夜无央弯腰伸手捡折子,自己何必摔呢! 其实,夜云深在系统内观看这一幕,呵呵笑了。 任务一,撮合重生晋帝和国师夜无央。晋帝已经动了真情。 2号问道:“主人,要看看小妖吗?把这件事交给夜无央,你就不管啦?” “不看了。”云深揉揉太阳穴,有些疲惫地放下手中的书:“一来,我信父亲,二来,不需要什么消息都跟进,知道太多,反而步步难行,而且太无聊了。” 2号不懂,摇摇尾巴:“作为一只数据猫,不能理解。” “呵呵。”云深笑而不语。 翌日,晋国陛下三道敕令,昭告天下,轰动九国。 “唐国瘟疫,明珠公主受皇恩出使,却逢唐国动乱,不幸受辱,为护国誉而英勇赴死,朕感其爱国和忠贞,追封为明誉公主。” “唐国动荡,晋国支持皇室正义一方,但内乱中详情不明,于是特赦唐国子民,凡来我晋国经商者不收关税,避难者一视同仁。” “各州学院增设完毕,由翰林院,太医院,兵部统一科考范围,明年秋文,武,医三科分考,进乡试,县试,州市者,异乡,异县,异州为官,朕主殿试。” 十天过去,秋已悄然入深。 夜云深独爱秋日阴天,凉风飒爽,吹得落叶纷纷。 他走至庭院,轻轻一跃,上树折下一根半米树枝。 “公子,您折这枯枝干嘛?” “好久没练剑了。”夜云深比划着手中剑,微笑看向雪羽:“雪儿,我演练一套剑法,你看能看出什么名堂不。” “啊!好的,公子。”雪羽惊喜,虽然没抱太大期望,毕竟她是个暗卫,武功不浅。 夜云深微笑,抬手横剑于胸前,纷纷落叶中,猛地身形一闪,上前一步,出剑,如同猛虎睁眼,他反手转捡,劈开空中落下那一叶,步伐悠然,身形更是随意散乱。 他一身青色衣袍,长风吹得他衣袖咧咧作响,佩戴的美玉,在身形移动中叮当作响。俊美的脸上,神情温和,眼神自信,这一刻,他璀璨地宛若灯下宝石。 他肆意如图醉酒,优美不失刚性,潇洒自如,一次次精准劈开飞旋的落叶,看得雪羽目瞪口呆。 院外,痴痴盯着夜云深身形地还有慕容景。 七 比试比试 慕容景直到喝茶的时候,还带几分痴痴的样子,他偷偷瞄了夜云深第三眼。 慕容景那眼神让雪羽心里毛毛的,她退出主厅后,赶紧又去了小厨房,得快点熬好药,端过去盯着才行! “二皇子到访不知有何要事。”云深语气淡淡,有恭敬,没有往日的亲切。 “咳咳。”慕容景假声咳嗽两声,这才半个月不见!他不满地说:“云深,你私下叫我容景就好。” 云深沉默,慕容景心提起了两分,像是思量了一会儿,云深妥协,问道:“容景,身体好了?” “好了好了。”慕容景欢快答道,他一说完,管家来通报,大皇子和高小公子,蒙小公子来访。 “云深!你小子居然没来看望我这个病人!”高沪走到主厅嚷嚷道,慕容辉,蒙强跟后。 云深起身离座,欣喜地微笑看向几人。 “容辉,高沪,蒙强,你们还真是巧啊!”云深请几位入座,四人相视一笑,云深说道:“容景也来了,莫不是有什么事?” “他没告诉你?”慕容辉挑眉问,却看到他的皇弟撅着嘴,不明所以地看向夜云深。 慕容景不高兴什么,夜云深自然知道。 他直接称慕容辉为容辉,叫他却是二皇子,再看看那亲疏,他能开心么? 夜云深对慕容辉悄悄摇了摇头。 蒙强解释说:“今日,万象楼开张,什么都拍卖,据说还有绝世的美人,陛下允许两位皇子出来凑凑热闹。我和高沪就被叫来了,那里能缺了你!” 绝世的美人?云深顿了一顿,因为他想到一个人。 “可不是,一出皇宫,容景的马车最快!”高沪挤兑道:“哈哈,不过这个最早来的,反而不高兴!” “我才没有!”慕容景傲娇的别过脸 云深看了慕容景一眼,微微一笑,问道:“那万象楼我到听了一些,正有意想去。不如即刻动身?” 雪羽端着一碗黑乎乎的粘稠汤药一进来,就听到云深要出去,而且还是去万象楼。 “公子,先喝药吧。”雪羽将药碗递给云深,云深道了声谢。 “这药,我就不和你们客气啦了。”云深本是想开玩笑,结果四人谁也没笑。 慕容景见他拿起药碗,一口一口,优雅地喝药,疑惑又担心地问:“云深病了?” 其余三人也等待他的回答,云深苦笑:“早产,先天气血不足,这不又有了一个体贴的小姐姐么。日日催着我喝药。” “噢。”慕容景应了一声,想着自己的小库房,有什么云深可以用的。 众人很默契地越过这个话题。 “小姐姐?看来传言是真的了。”高沪看向雪羽,还不死心,惋惜地又问:“她是你的通房丫鬟?” “噗!”云深喷了。 “啊?”慕容景惊呼。 “嗯?”慕容辉皱眉。 “没事没事,街尾流言。”蒙强一把蒙住高沪的嘴。 “不是。”云深看了一眼咬牙切齿,极度忍耐的雪羽,又补了一句:“雪羽年十六。” “不是呀!那真是太好了!”高沪惊喜地跳起来,走到雪羽面前,羞怯道:“女大三,抱金砖,我很适合你呢!” 雪羽牙床咬的吱吱响,僵硬地微笑道:“高小公子,能打得过我再说吧。” “呵呵,不是我说哦,小雪雪你虽然比我大,可这武功呢……”高沪和雪羽打了赌约,两人院内见分晓。 一炷香后,雪羽一个飞旋踢腿,狠狠地将高沪踢飞,撞在地上。 她这才松了口气,扬起一抹甜美的笑,走到高沪身边:“高小公子,你没事吧,承让了。” 远处观战的管家石伯快哭了,这都什么事儿! 侍卫长石忠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练功了! “雪儿,别胡闹了,去给高沪包扎一下,涂抹点药。”云深的命令,雪羽自然是听了,虽然她不乐意。 蒙强看着高沪那一脸,猥琐又欣喜的笑,只觉得自己犯傻,竟然还觉得雪儿下手太重!应该直接断了他的腿! 八 你是重庆?那我是北京 万象楼形五角,高五层,飞檐红瓦,五个飞檐角挂有大铜铃,微风拂过,就“丁丁冬冬“地奏起来。 万象楼前车水马龙,名流汇聚,骏马拉着装饰奢华的车厢,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夜云深五人提前下了马车,云深带着雪羽,容景和容辉各带了一个年轻侍卫,分别为竹京,青华。蒙强和高沪两人结伴,俊朗少年们并行,成为一道亮丽风景线,引人瞩目。 万象楼大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宝石珍珠为幕,的上下两层浑然一体,一楼中间以宽敞舞台为中心,台下的观众席早已满座。 舞台边上的雕云花木梯曲折通二楼,一楼雅间二十间,左右排开,二楼阁间五十间围成圈。隔间的风格不一,有江南温柔水乡;有北漠长河落日;有柏国的浪漫民风;也有百花国的蕾丝百褶;更有明国奢侈的铂金风格。怪不得万象楼虽设于晋国皇城,却名动九国,单这奢侈又百变的装修,已囊括四海喜好。 云深随四人进殿,殿内优雅琴音和清澈笛声合奏,金纱重叠,熏香迷人,侍女小厮身穿统一服饰,举止文雅,一肤白貌美的女子上前招呼:“几位能来,是万象楼的荣幸,不知可有预约名帖?” “当然有了!”高沪哈哈一笑,上前递给烫金贴:“果然不错!” “好的,预约的隔间是二楼白甲间,请随我来。”侍女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紫色华服男子,怒气冲冲地过来,身后随着两名侍卫。 男子指着他们五人骂道:“这些小屁孩偷了我金帖,就是他们!” 云深,容景,容辉几人面面相觑,高沪好笑:“这位大叔,你脑子没病吧!就病就去看病别自卑!没吃药就出来到处狗叫就不对了!你娘不担心你么!你爹知道你在给他丢人吗?要不先去回去吃药?” 高沪的话太讽刺,一口气说完气都不喘,惹得周围人发笑起哄。 “呵呵。” “哈哈哈。” “就是没吃药么!” …… “你!”紫色华服男子被气地发颤,眼中恶光闪过,对着手下一个眼神,两名侍卫立刻冲像高沪。 两位侍卫身形太快,蒙强心中一紧,他来不及出手,高沪就被反手劫持。 侍女吓得花容失色,趁乱去找主管。 高沪咬牙切齿的样子,蒙强眼神肃杀地盯着对方,要不是云深拉着他,想必已经冲了上去! 容景抬眼,看到云深和皇兄一同看向自己,眼中之意瞬间了然。 “我是柏国太子重庆,对我不敬,想挑起两国战争!”华服男子阴森森的笑了:“不过念在你们年少无知,交出名帖,每个人自断经脉,我就放过你们!” 看热闹的人傻眼了,有人冷笑道:“这可是晋国!” 空间里的2号笑得滚来滚去,嚷嚷着:“重庆!哈哈哈哈!主人!告诉他你是四川!不,你是北京!哈哈哈!” “别闹,查身份!”云深无语,又对雪羽低语了一句。 众人看到五人中最沉静的少年上前,模样微笑,语气也温和,可这凌厉的质问,让人侧目:“这位公子?,不,大叔?你说你是柏国太子重庆?有什么证明!” “我就是柏国太子重庆!我就是我还需要什么证明?”华服男子皱眉,不屑得很,再说,他有那么老么! “柏国国力强盛,储君怎么会是你这样又丑又血口喷人的人,一言不合就挟持手无缚鸡之力少年,还妄图挑起两国争端,试国家太平为无物!”云深说着,二号告诉他,这人真是柏国太子,如假包换!云深没有间歇,声音陡然提高,不懂否置道:“大胆贼子,冒充柏国太子!劫持我晋国良民!等京兆府尹来了,定将你拿下!交由柏国!” 云深这话一出,高沪就算被反手架住,依然毫不在意,一副混混样子,不怕事大的嚷嚷,:“就是!还柏国太子!你这模样!你咋不说你是柏国皇上呢!你是我们晋国的陛下!不对,你太丑了!人丑心恶,怎么会是我们英俊潇洒的陛下!” “就是!无耻的骗子!” “这人一看就是吹!” “刚才他要进来,没有名帖还蛮横硬闯!” “……” 二楼包间,一白衣男子听了高沪的话,心情大好的笑出声来,问一旁的人:“原来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大家都知道啊!” 这人就是高沪口中的陛下,慕秦楚! 九 我叫老板娘 而慕秦楚身边的两人,分别是夜无央和蒙广。 夜无央有些嫌弃挪远了点,说道:“此人是柏国太子无异。” “这么说重檐也在了?”慕秦楚恢复正色,听夜无央说是,他眸色深暗,吩咐道:“蒙广,带着朕的令牌去找京兆府尹王大人,假冒柏国太子,还在晋国惹事,怎么也得看牢了。” “是!”蒙广下跪,领了牌子离去。 “无央,你孩子挺厉害啊!蛮像你的。”慕秦楚又黏糊到夜无央旁边,拉着他的手,夜无央咬牙:“放开!” 慕秦楚当作没听到,继续说:“让他进宫当皇子伴读吧,和高家小子,蒙家小子一起。” 夜无央犹豫了一下,慕秦楚有顺便揩了几把油,心里美滋滋的。 “你们大胆!竟然敢这么污蔑我!给我捏碎了他的嗓子!”重庆怒极,又指使侍卫将夜云深拿下。 劫持高沪的两名侍卫对视一眼,一人手呈锁喉又飞身扑向云深,点石火光之间,雪羽挡在云深前面,散出毒镖,角度刁钻,速度极快,直接射向这侍卫的双眼,还好这侍卫闪躲及时,保住了眼,划伤了脸。 可惜镖中有毒,一沾上就迅速扩散。 几乎同一瞬间,蒙强和青华解救了高沪,反制住侍卫。蒙强面无表情,强势地用雪羽暗中给他的毒镖捅进侍卫腰上,疼得侍卫闷哼一声。 而竹京已经将剑架在重庆的脖子上。 “你们敢!”重庆有些脚软,但依旧凶狠地瞪着云深,呸了一声:“以多欺少!” 云深毫不在意,呵呵笑道:“明明是,以小欺老!” “你没事吧?”蒙强紧张地问高沪,高沪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我能有什么!他们两个一起上,我才被劫了,不然的话!” “行了,闭嘴。”蒙强暗中松了口气。 他的模样被慕容辉看在眼里,微笑不语。 “诶呦呦,这是怎么了?听说还打起来了?”管事的女人容颜半老,浓妆艳抹,扭着细腰,花枝乱颤地来了: “我是万象楼的管事,不需要名字,大家都叫我老板娘,诶呦,几位小公子长得真是俊秀……” 云深看到老板娘似曾相识的姿态时,眼角直跳,对2号说:“身份核实,老板娘是艳羽。” 那个在刑场之后,马车上除了白羽,其次遇到的夜无央手下,长相美艳,风骚媚人的艳羽。 2号问:“身份核实30积分,核实后余额825,是否核实。” “核实。” “核实中,核实结果,是同一人物。” 夜云深咽了咽,下意识回头看向二楼包间。 如果没有花纹金纱的阻隔,云深此刻正好和夜无央对上了眼,云深定定地看了一眼。 闹剧之后,重庆奋力挣扎,不甘嚷嚷着被京兆府兵拖走了。 京兆府尹王大人看到慕容辉的眼神后,很识趣地装作不认识,颤抖着手夸赞了几人英勇行为,火速离开。 积分使用原则,越和主线人物,任务相关,积分消费越高。 风波过后,万象会终于开始。 老板娘说了两个规则,第一,按规矩来,第二,价高者得。 拍卖的第一件物品是药王谷的解毒灵药和美容圣药, 前者被一个大漠人以五百两价格拍走,后者被百花国的女人以五百五十两拍走了。 “云深在想什么?”容景凑上来问,云深抬起垂眸,兴致缺缺地回话:“有些乏。” 云深刚才垂眸,想的是,药王谷的药都出来了,林杵和曾祖父会来么? 作者:如果刚开学,会不会不适应?军训是不是感到更累?大梦加更一章,安慰一下,撒花,爱你们。 十 果真纨绔 “今天是我们万象会的最后一件拍卖品,但此物品非彼物品。”老板娘神秘地介绍,众人随着她的白葱手指看过去,是一个块黑布遮掩的三米高的巨大笼子。 “拍卖价,五千两起。”老板娘话音一落,众客就开始窃窃私语。 “哟!五千两!” “这里面莫不是放着什么稀世珍宝?” “听说是绝世的美女呀!” “……” 老板娘自信一笑,吩咐道:“开始吧!” 全场灯光渐暗,只剩特殊的昏黄灯光照亮黑笼上方,白色花瓣漫空飞落,空灵的琴声响起,四角笼子旁边的美貌侍女,相视一笑,缓缓拉开帷幕。 笼子里竟有一棵梨花树,梨花树下伏着一只沉睡的猛虎,虎背上趴着一名红袍少年,如墨长发由一根白绳束起,少年肤如凝脂,眼睛黑白清澈,左眼下的粉色泪痣更是妩媚不已,他眼睛如同清水洗涤过一样,眉毛秀长,额头高挺,五官精致到如同画中人,鲜艳的红色衣袍将他的清纯和妖艳结合,恍惚中,美到了雌雄莫辨。 此人正是小妖! 小妖的水眸扫过场内,揪着心,他眼中漏出微微的失望与可惜。 更加震撼的是云深,黑幕撤下那一刻,他嘴角抽搐,小妖的惊艳和夜无央此举的深意,让他心中百味杂陈。 众人惊滞,沉默中,老板娘上前介绍:“这位惊艳的少年,心智较佳,又是处子之身,诸位,如何啊?” 争先抢后的竞拍声淹没了万象楼。 “真是比女人都美!” “太美了。” “五千两!我要了!” “五千五百两!” “六千两!” “六千五!” …… 一会会儿的时间,竞价已经被喊到了八千两! “八千八百两!还望诸位买我百花国的面子。”说话者是百花国的大公主! 也有人针锋相对,明国的太子回话:“拿国家的面子充数算钱么?明国,九千两!” “明国还有钱了?”高沪这么一问,云深才回神,他摇头,不去看慕容景惊艳,控诉,哀怨的复杂眼神。 “啧,都快翻一倍价了!”二楼一包间内,重檐传出沉稳的讥笑声,接着又说:“九千五百两。” 云深右手捂着眼,呵呵的笑了,他很少笑的这般开心,然后,在慕容景,高沪等人不解和惊滞的眼神中,扬声说:“一万两。” “公,公子……”雪羽哭丧着脸快跪了。 “云深,慎重。”慕容辉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可夜云深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安心,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报价:“一万两!” 这声音对小妖的震撼由大,他朝着声音的方向,微微一笑,湿润的眼角更显的他楚楚可怜。 老板娘一愣,问众人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 百花国的大公主嘲讽:“听这声音青涩,也不知道拿得出这钱不,别是你们万象楼自拍自买才好!” “哼,就是,现场拿出钱来!”明国的太子也怒气冲冲,明国向来以富为首,这种事情上怎么能输! 另一包间内,慕秦楚好笑地拖着下巴,看向夜无央:“你儿子胃口不小啊!” “那孩子的确惊艳。”夜无央面不改色,这话说的太真诚,慕秦楚十分不满地拉过他:“那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夜无央白了他一眼,心中倒是想着小沈的表情,一定很有趣,明明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装地比我还深沉。 台上,老板娘笑的花容一样,问道:“这位公子,万象楼钱货两交,不知你。” “老板娘不必担心,让人和你去夜府取钱。我在这里等着。”云深说罢,面色认真地吩咐雪羽去取钱。 夜府两字,激起千层浪! 十一 司命 雪羽办事效率极快,她内心崩溃地对安伯说了那三个字,“一万两”时,安伯面红耳赤,血压飙升,头晕的寸步难行,最后还是侍卫长石忠带着家丁前来。 石忠看着老板娘,感觉对方满脸写着两个字“奸商”,再看看还在笼子里,一脸无辜的绝美少年,他咳嗽了两声,命人将物资抬上来。 银票,黄金,白银,不够还拿珠宝凑! 艳羽心里顿时了然,阁主的财富自然不止这些,但他这是要哭穷?还是当着全天下的面? “国师家快被搬空了!” “真是养儿不孝!” “年纪轻轻就这么贪色!” “纨绔啊!” “……” 切切私语就没停过,传入云深几人耳中,神色各异。 高沪怒气冲冲,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回击:“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无妨。”云深有点诧异,高沪沏了一杯茶,温声说着:“雪羽已经办好手续了吧。我们还去别处逛逛么?” “不去了!”慕容景猛地起身,将椅子弄的声响很大,冷着一张脸朝门走去。 几人对视一眼,夜云深好笑地追了上去,拉住慕容景的臂膀:“容景怎么生气了?” 慕容景身子突然紧绷,木着一张脸,闷声说没。 “容景,这人虽然绝色,如果你也喜欢,我可以送你。”夜云深说完,慕容景脸色更黑,他觉得自己是在意这个人?自己在意的是他呀! “不敢夺人所爱!”慕容景甩开云深的手,黑着脸离开了。 云深回头对几人耸了耸肩,蒙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慕容辉问出口:“云深,且不说容景不要,如果容景应了,你花了万两银子的这么个绝色,就要给他?” “容景不是喜欢貌美的事物么?”云深突然疑惑地问几人:“八个国家都在争的,在我们晋国,谁也拿不走。而且,” “而且什么?”高沪追问,云深坦诚道:“而且出钱的不是我呀。” 高沪叹了口气,嫉妒地指着云深:“你这纨绔子弟!” 蒙强看了一眼慕容辉满意的笑,不由摸摸鼻子,他怎么觉得,容景有些可怜。 再看看还在和云深嬉闹耍宝的高沪,觉得自己也好不到哪里。 最后,三人和云深告别时,嘱咐了学府的上课时间,要他好好养身体等等才离去。 离去时,云深顿了顿,喊住慕容辉:“帮我给容景带句话吧。” “好。”慕容辉笑着答应。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今晚之前你还有可以去找他,今晚之后再来要这人,可就不能割爱。”慕容辉将话原封不动,连带言外之意,转达给容景,容景气地直接甩袖离去。 贴身公公跑过来问:“二皇子,库房的人侯着了,还去么?” “你说呢!”慕容景气结,亏他还担心云深的身体! 马车上,云深闭目养神,神识则回归系统,观看着慕容景的举动。 小妖和雪羽一左一右,安静坐在云深两边。 小妖已经换了一身素衣,容颜和气质依旧芳华绝代,他唇角带着喜意,坦荡荡的眼神面对雪羽的打量。 雪羽看了一会儿,又问:“是哪里人?” “唐国人。”小妖眸色晦暗,抿了抿嘴说:“唐国内乱后,晋国又能接收乱民和疫民,就被专卖到万象楼。” “那你之前呢?”雪羽不信,这样的人随便就能被人盯上,除非 “之前,在地宫拴着,等人买。”小妖回话的时候,瞄了云深一眼。 雪羽心中暗叹,安慰了两句继续发问:“你父母呢?” “有记忆以来,就在地宫了。”小妖摇头,似乎并不在乎这件事。 “啊,这样啊。”雪羽眨眨眼,突然想起什么,惊问:“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小妖一愣,云深摸摸他的头,眼睛半垂,语气温柔:“以后跟着我吧,名字,就叫司命吧。” “好。”小妖,不,司命乖巧地点头,心中不可避免的一震,《司命》正是那本功法的名称。 司命,司命,自己主宰命运。 十二 阿魑 “小深,他以后是你的暗卫,听命于你。”夜无央看向夜云深,指了指凭空出现的蒙面黑衣人。 云深连一眼都没看,抿着嘴,挑玩着桌上的灯火。 夜云深婉惜道:“阿魑,既然你的新主人不需要你,唔,以死明志吧。” 名为阿魑的黑衣人掏出匕首就抹脖子,动作干脆利落,要不是云深暗中留心,拿烛台砸了过去,他早已断气。 “喂,蠢啊你!”云深气得站起来,狠狠瞪了一眼阿魑,正欲捡起地上的烛台。 夜无央抢先一步拾起,递给云深,笑问道:“不闹小性子了?” “不是!”云深一个白眼,气愤地问他:“今天司命的事,是您说好的,还挖坑给我跳,纨绔的帽子我是摘不掉了,还花了那么多银两。” “小深啊,坐。”夜无央拉住云深的手,等云深别扭地坐好,他叹了口气,似问似答:“你说,夜家这一难,自身就没原因吗?小深啊,树大招风,水满则溢,父亲知道你性子,但在你的对手眼中,你必须有缺点,而且这个缺点必须是他们认为的弱点。懂了吗?” 云深恍然大悟,面色有些局促,低声说:“我知道了,父亲是想保护我,可我能保护自己,以后,以后我也会保护……” 伤感的声音到最后,听不清了,夜无央却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慈爱地摸摸他的脑袋,嘱咐道:“我已经没保护好你母亲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夜无央俊美的脸色出现纠结的神色,叹了口气,又道:“三日后,你进宫侍读,一切小心,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人欺负你,也不必忍让,万事有我撑着。” 云深低着头突然跑到门口,高冷地说:“你怎么比母亲还要唠叨!” 完了他还记得喊上阿魑:“走啊,以后你是我的!” 夜无央错愕不已,他看着云深傲娇的脸上有红晕,心中好笑,柔软了一片。 一路小跑回别院,2号还恭维云深演技炉火纯青,影帝的实力犹在! “阿魑,你会什么?”云深让阿魑坐在自己旁边,眼睛闪闪的,充满欢喜和激动。 阿魑愣了愣说:“杀人。” “还有呢?”云深又问。 阿魑想了很久,久到云深嘴角抽抽,快速恢复后,云深煞有其事地说:“那以后欺负我的,你就欺负他,想要杀我的,你就杀了他。” 想到阿魑听命自尽的果断,云深赶紧补充:“除非我还有别的用。如果是这样,我会和你说的。” “是!”阿魑说着又单膝跪地,被云深无奈拉起:“没事别动不动就跪,你还比我大。” “是!”阿魑声调都没变。 “那你住哪里?”云深歪着脸,盯着他问。 阿魑眨了一下眼,不知如何回答,想了一会儿说:“有隐身术。” 云深:“那就是你一直都在吗?” 阿魑:“如果主人没派我出任务。” “真好。”云深傻傻笑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一脸小傲娇,同时和2号用20点积分,兑换了一块儿小玉佩,隐玉。 “诺,给你见面礼。”云深将玉递给阿魑:“这是我目前最好的东西了,以后你需要什么和我说,我是不会让我的人受委屈。” 见阿魑不收,云深不满地介绍:“这块玉佩配以内力,可以隐去人的气息和内力,母亲给我的,你可别不识货!” 隐玉对于暗卫太合适了,云深想了想,虽然积分很贵,还是值得。 “属下不敢,只是这物品太贵重了。”阿魑有些为难,更何况主人母亲的遗物。 云深连人和玉推出门外,隔着门闷闷地说:“那你拿去扔了吧。” 又是好半天,云深耳朵贴着门,才听动静。 阿魑语气有丝温度:“谢谢主人。” 云深还是那样郁闷的表情,2号颤悠悠地说:“主人,你别不开心呀,他不是收下了么。” “你越来越蠢了。”云深神识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写手:以后尽量发布时间定到每晚十一点好吧,晚安好梦。 十三 心意不见光会死 进宫侍读之日,夜云深有幸坐了国师大人的专属马车,一路到皇宫。 巍峨高耸的宫墙,红砖绿瓦的宫殿,云深远远望着直通金鸾大殿的层层台阶,那日返京的噩梦,模糊血腥地叠现在脑海。龙椅之上的人是谁呢?他是否需要加快进程? 夜无央见云深脸色纠结难看,叹息着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翩翩离去。 云深垂头,慢慢走着,神识问:“2号,积分还有多少?” “935积分。”2号喵了一声。 上一次兑换隐玉的20积分,积分居然没有其他变化,也就是说,支线任务已经截止。 书院。 慕颜雪一身粉色玲珑裙,在侍女的陪伴下,小孔雀一般走进书堂,环视一周,径直走向慕容辉。 “太子皇兄,我能坐你旁边吗?” “齐国二皇子嘱托我帮他留位。”慕容辉微笑道,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齐国的二皇子齐飞,是晋国的质子。区区质子还值得太子皇兄留位? 慕颜雪想都没想就走向慕容景身旁,她刚要就坐,慕容景就一脚踢开椅子。 “二皇兄?” “这位子有人。”慕容景痞里痞气地瞧了她一眼,慕颜雪吃瘪只好继续往后坐。 百花国质子公主安意然进来时,引起一阵小议论。 安意然虽然一身白色束腰裙,但她面如桃花,水灵大眼,粉嫩双唇,十分可爱清纯,看向众人的眼神也是无辜可怜,让人平白生出一股保护欲。 慕颜雪正当不满安意然抢了她风头,安意然柔柔弱弱地笑着跑过来。 “我能和公主您坐一起吗?” “不能!”慕颜雪嫌弃地出声,看到安意然眼中集聚的泪花,怒气横生:“我又没说你什么,你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给谁看?” “我,我。”安意然委屈的样子,好几人不满的眼光看向慕颜雪。 但也没人敢出声,只有吴国质子,吴湳指着自己的身旁的位置解围:“这里没人。” “谢谢你,我想靠窗坐。”安意然暗中看了一眼慕容辉和慕容景,心下惋惜,自己一人走向窗边。 慕容辉注意到那眼神,嘴角微勾,没有说什么。 齐飞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搏得对方开心一笑。 高沪和蒙强踩着上课的点来着,两人坐在慕容景身后。 高沪好奇问:“云深还没来?他可不像会迟到的人。” “谁关心他!”慕容景眼中露出焦急,朝窗外看去,只有侍卫和公公的影子。 高沪撇了撇嘴:“我说,你在意一个人就要明白只说,你不说出来他怎么知道,他不知道自然不会给你任何回应了。心意不说会死掉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慕容景眼中的思索有些复杂,连带蒙强也不禁朝他看去,心里一片微澜,他还懂这? 云深遇到文太傅,恭敬问好,文太傅初见云深,就觉得喜欢,两人一路聊到书堂。 “太傅先请。”云深恭敬说道,文太傅满意地点点头,国师的儿子教得不错啊!而后摆摆衣袖进去了。 云深一进去,就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他看了一圈,似乎只有慕容景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心下想着自己的打算,对慕容景微微一笑,就走向他。 夜云深本就容貌上等,气质脱俗,温文尔雅的样子,又不失少年的阳光开朗,他这一笑,和旬如春风,看得慕颜雪和安意然微微脸红。 等到慕容景回神,夜云深已经做到他身边,他抿着嘴偷笑,却不防云深靠近他问:“心情这么好?” 两人本就一张桌子,云深又靠近身子,说话的温热气息直喷慕容景的耳根。 慕容景心跳加速,僵硬着手指,嗯了一声。他想到高沪之前的话,心思就活泛起来了。 蒙强坐在夜云深身后,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十四 您永远是攻 “二皇子!二皇子!”文太傅喊了几遍,全堂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慕容景身上,可正主撑着下巴发呆,毫无反应。 夜云深轻拍了一下慕容景的腿,惊得他一蹦老高,诧异的神色,一副防卫的姿势地看向夜云深,夜云深好笑,向他挑了挑下巴。 “太傅。”慕容景顺着看过去,看到文太傅,也是自己的祖父正神色严厉地死盯着自己。 “我刚刚说的什么!”文太傅气极,恨铁不成钢地问。 “啊?太傅,您刚才说,额,说。”慕容景恍惚地看向四周,都在看他,没人帮他,见云深起笔写着什么,鬼使神差地就照着读了出来:“治国者,必以奉法为重,治国无其法则乱,守法而不变则衰……” 文太傅了然地看了一眼云深,目光中带着赞赏,他才说了一遍而已,咳嗽一声,训斥了几句,就让他坐下。 午后,课业结束。 云深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 高沪和蒙强邀请同道,云深想了想便答应了。 以夜无央和慕秦楚现在感情与日俱增的状况,慕秦楚应该不会放父亲早归。 安意然施施然上前,对夜云深柔柔一笑:“夜公子?” 夜云深愣了一下,才恢复温柔面色:“在下夜云深,姑娘?” 安意然以为夜云深为自己发愣,眼中闪过一丝自得地轻笑:“我是百花国的四公主安意然,你叫我意然就好。” 云深怎么会错过她轻笑的眼神,顺势而为。 “意然找我,有何事?” “是这样,太傅讲的太深奥了,我不太懂了,他留的题目是法,详情夜公子指点一下。”安意然乖巧地求问,清纯认真的模样引人注目。 可在慕颜雪眼中,那副发嗲的模样最是恶心;在齐飞眼中,就是攀权附贵的嘴脸;在吴湳眼中是心疼和自卑……而在慕容景眼里,就两字,碍事! “法,不仅于民,乃于天下,于万物,民有民法,官有官规矩,而国法不分贵贱,至于万物之法……”云深耐心讲解着,安意然的眼神变得炽热,只是一瞬间,她便隐了下去。 云深再看时,安意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娇羞地道谢后离去了。 慕容景一发呆,夜云深和高沪、蒙强已经出了学堂,他追上去,十分不满地吼了一句:“喂,站住!” 三人闻声停下脚步,夜云深皱着眉,心道,他喊自己喂?还站住? 2号在系统中看热闹,说:“主人主人,攻略对象的性子可不能惯,您永远是攻呀!” “呵呵。”云深好笑,其实他心中并不生气。 不过,俗话说,不破不立。 慕容景见云深皱眉,别扭地说了一声:“谢了,刚才。” “我……”慕容景失望,心里闷闷的,还没来的及解释,就听夜云深说:“二皇子客气了。” 得了,又变成二皇子了! 高沪向蒙强挑眉,幸灾乐祸。 回去的路上,高沪问云深:“你也别和容景计较,他性子急。” 云深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高沪,看得对方心里发毛。 “毕竟,尊卑有别,君臣有序,君要臣死,称若不死,那就是……”云深嘴里的“造反”两字并没说出口。 蒙强一愣,高沪再傻也能想到,半年前,夜家险些被灭门。 十五 初吻 初冬,清寒的风几乎刮卷走所有的枝叶,一路枯枝,飞鸟在枝头立了一会儿,也觉无趣的离开。 夜家,云深的别院中那颗老树,也是落叶纷纷,一地碎叶。 夜云深回到夜家,首先去看了小妖,不,应该是司命。 “主人。”司命见到云深很开心,语气欢快,白皙的脸上出现红晕。 “住的惯吗?”云深点头,示意他坐下。 “一切都很好,夜大人,国师大人,管家伯伯,还有侍卫长都对我很好,尤其是雪羽姐。”司命嘴角都带着欣喜。 “手伸出来,我号号脉。”云深三指落在司命细嫩的手腕上,闭眼诊脉。 半响了,云深收回右手,欣慰的笑道:“你的悟性很好,《司命》那本心法,不仅可以帮助你修炼内力,而且调解你长时间浸淫在软骨散中的经脉。《司命》的心法与心境有关,照这样的情形,再有一年,你的身体就能和常人无异。” 云深顿了一下,语气有些失望:“可想要再有进益,却是很难。” 司命听着,有些不明所以,却仍是感激地一跪:“那日我从林小谷主那里收到它,心中惊喜又庆幸。从不曾奢望有这么一天,我,我,谢谢主人,日后,我这条命就是主人的。” “我要你的性命做什么?”云深无奈一笑,扶起司命:“我承诺过救你,就会竭尽全力,并非有什么企图。” 司命一听这话,心中一紧,焦急看着云深:“我,我会报答你的。” “报答?”云深眼神审视,却不带歧视,就已经看得司命心中慌乱。 “且不说,我真心没想要你报答,就算我他日落难,你拿什么报答我?”云深字字清晰,直重要害,司命听红了眼。 美人就是美人,红个眼都风情万种,惹人怜惜。 云深无奈,摸摸司命柔软的头顶,声音清澈:“你出了夜府,可以去打听一下,半年前,我夜家还都在刑场上,等待处决。” 司命瘦弱的身体抖了一下。 “即使父亲后来为夜家洗刷冤屈,我母亲,义母也在大牢中逝去。我救你,只因我想救你,直觉告诉我你和他孩子不一样,你即使身处绝境,也有一双清明倔强的双眼,在你的眼中,我看到了希望和勇气,还有隐藏的仇恨。”云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他伸手抚摸上司命那张雌雄莫辨的绝色脸庞:“司命,你不必瞒我。” “主人,主人。”司命的脸一下子煞白,被云深抬起时,魅惑的眼中流出两行清泪,流到云深手心。 云深温柔地抹去晶莹的泪珠:“司命,走吧。你有自由。” “我不想报仇,我想跟着主人。”司命扑通跪在云深面前,紧紧抱着他的腿,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他可怜万分地说:“主人,不要赶我走,求你,我,我,天下之大,我没有去处,我会变得有用的,主人,求你了,不要赶我走。” 云深也红了眼睛,苦笑着蹲下去,包住司命,声音确是坚决:“我不是赶你走,而是你必须走,依附着我,你无所获,不如出去,去解决你的心结,去修炼到更好,不然真真是浪费了我为你的心意,也浪费了这么好的心法。若有朝一日,你我有缘再见,你仍想报答我,也有能力报答我的时候,我定不会再推开你。” “主,主人,我不想离开你……”司命湿润双眼,眼中情意万分,他看到云深同样湿润,却满怀期待的眼,心中狠狠一颤,哑着嗓子:“主人,我喜欢……” 司命的嗓音如同奶猫撒娇,饱满水灵的唇一张一合,眼中情意翻滚,那句喜欢你一说出口,云深心动,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直接唇封住了他未完的话。 十六 风流又小意 青涩又带着怜惜的吻,和以往恶心的客人不同,司命只觉得心跳加速,眼前天旋地转,浑身无力。 司命大脑一片混乱,心乱如麻,当他反应过来,痴迷地看着云深,眼中爱意与复杂浓烈:“主人,我脏。” “不脏。”云深摸摸他的脑袋,很认真的说:“从此以后。” 然后,司命毫无预兆德抱着云深大哭,放佛被全世界抛弃的人,看到亲人时的委屈。 说到底,他还是小。 放到现在,也就是读中学的年纪。 云深摸了摸嘴唇,叹了口气。 司命去收拾东西,黄昏就出发。 屋里只剩云深一个人的时候,他掰掰手指,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对梁上说:“出来吧,还没看够?” “说自己?”阿魑疑惑,可这语气似乎……接着他就看到林杵,从梁上一跃而下,稳稳停在夜云深面前。 “我就说,无事献殷勤,那么珍贵的九转丹给了,还连夜默写一本心法要我转交,现在还花费那么大功夫,花了一万两买回来。结果你小子是见色起意,早想着这么做了吧!”林杵语气调侃,目光中闪过一丝苦涩,速度太快。 云深为他沏了一杯茶:“见色起意倒不至于,不过到嘴边的美色,又是自愿的,我都不收,也太说不过去了,对不对,小舅舅?” “哈哈,我就说,你回了晋国怎么转了性子,还是这副油腔滑调,多情小意。”林杵毫不客气,接过茶:“那你怎么又舍得放他走,那可是一万两!” “他迟早会走,不过是被我提前罢了。等他日后安稳了又想走,不如一早打发了,再说。”云深不在意的耸耸肩膀,语气随意:“因为是小舅舅啊,从小穿一个裤子。” 言外之意,他没什么好遮掩的。 “小舅舅,这次前来是因为十一月,父亲的寿辰?”云深猜测得不错,但是不全,林杵点点头,补充道:“你的诞辰也不是在十一月么,我再帮你行几次针,调理调理身体。” 看云深已经忘了的样子,林杵心中不满,指了指他说:“父亲本来也打算过来,但却被天机老人请去了。” “天机老人?”云深记得,这个时代,江湖的两大势力——药王谷和天机谷,不仅实力储备深厚,更是源远流长,经历数百年。 “是呀,说什么夜观天象,发现乱世之象,就派人火急火燎地把父亲请走了。”林杵说得毫不在意,因为他懂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现在,不就是分的太久了吗? 他倒是在捉摸云深的取向,看刚才那个吻,他不排斥同性。 雪羽为司命收拾行李的时候,他仍旧魂不守舍。 “司命?”雪羽伸出手,在司命眼前晃了几下,司命才会神,尴尬中还带着点羞涩。 “雪羽姐,谢谢你。” “不客气。”雪羽可惜地叹气:“唉,人生还真是突变太快啊,我这么美的弟弟,没呆几天就要走了。” “雪羽姐。”司命想说什么,却看到云深进来,脸色绯红。 “公子。” “主人。” 两人同时问好。云深点点头,吩咐雪羽:“你去送司命离开京城。” 雪羽开心应道:“好呀!” 司命眨眨眼,看向云深,像是鼓足勇气一样,说:“今日的约定,你可不能食言。” “有缘再见,那日定不赶你走。”云深说完,司命一顿,脸色有些失落,因为这话,将约定停留在了那一吻之前。 雪羽疑惑地看向两人,她很好奇那个约定!途中一定要问司命。 “快走吧,趁天色还早。”云深又叮咛了一句:“万事小心,保重。” “保重。”司命深深一拜,和雪羽离开了。 第二日,“夜家小纨绔放走了那个美人!”的消息从晋国京城爆发。 那个美人? 惊艳九国,万象楼标价一万两的美人! 十七 慈父 清晨,夜云深早早侯在门口,等待与夜无央同乘去皇宫。 云深靠在墙上,看到夜无央,站直了身子问候:“父亲。” “走吧。”夜无央点头,话音刚落,管家安伯带着两名下人连呼带跑而来:“大少爷,小公子,等等,等等。” 下人手中托盘的黑色浓稠的药,散发出辛苦气味。 “这是?”夜无央微微皱眉,安伯赶紧解释:“雪儿昨日嘱咐的,小公子的药,我按时熬好,送到别院,却没见到小公子,就想着过来看看。” 云深目光飘移,双唇抿成一条线,默默转过脸,似乎在研究墙角芒草。 夜无央凌厉的眼神直直盯着云深,见对方直接转过头,只好出声: “小深,喝药。” “唉……”云深哀怨的眼神看看父亲,在看看安伯,还是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喝药,完了还像安伯道了声谢。 安伯偷偷抹了一把汗,感情小公子是故意逃避喝药呢? 骏马疾行,车厢华丽,车内宽敞精致。 夜云深靠在软垫上小憩,夜无央鄙了一眼他怡然的神情,想到今早离去时,被安伯劝着喝药的苦涩小脸,从暗格中拿出一碟精致桃花酥,默默摆在小桌上。 云深面无表情,扁了一下嘴,忍了半天,还是拿起一块吃起来。 下车时,桃花酥的碟子已经空了。 高沪和蒙强远远看到云深和国师下了马车,连忙快步走来。 “见过国师。” “小高,小蒙,你二人叫我夜伯父就好了。”夜无央看了一眼两人,神色温润。 晋国第一美男子,神通广大的国师大人认识他们两,叫的这么亲切,两人红着脸应道:“伯父。” 夜无央满意地点点头,语气也少了几分疏离,说道:“小深交友甚少,他就麻烦你们多照看了。” “国师,不不,伯父你放心。”高沪一搂云深的肩膀,说:“我们是兄弟!” 蒙强也是脸红,用力点了点头。 云深内心一阵波涛汹涌,面上仍旧无表情,对夜无央说:“父亲,我们先走了。” “等等。”夜无央拉住云深,云深疑惑地转过头,夜无央轻轻搽拭了一下的他嘴角,看云深僵硬的脸,好笑道:“桃花酥的屑。” “……”云深脊椎一紧,黑着脸,咽了咽,直接转身走了。 “夜伯父告辞。”高沪和蒙强辞过夜无央,追上云深,一路说个不停。 蒙强:“国师,不,夜伯父好有气势啊!” 高沪:“你父亲对你真贴心,想来平日里也对你很好,哪像我义父,动不动就是一顿抽,啊,我不是亲生的吧!” 蒙强:“你本来就不是亲生的啊!不都喊义父了么。” …… 到了学堂,云深趴在桌子上,将脸深深埋入胳膊中,神识在和已经笑成傻猫的2号交流。 “主人,我就说你的攻略没选对,夜无央要变成慈父了,之前还险些掐死你,想想就惊悚!” “嗯。”云深沉吟不语,要不是他可以肯定夜无央眼中的慈爱,只怕当成夜无央在调戏自己,毕竟那如画的眉眼很是英俊,不管怎么说,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最后,云深花费40积分,记录夜无央今天的影像,毕竟他还在学堂,现在是文太傅没来,一会儿上课,他就离不了身了。 (任务世界的积分余额,895) 身后的高沪还再说。 “哎,容景,你不是一直担心夜伯父不喜欢云深吗。”高沪拉着容景絮絮叨叨,慕容景偷看了一眼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云深,连忙说:“别瞎说,然后呢?” “然后夜伯父居然认识我俩……”高沪添油加醋的说完,夜无央俨然在众人心目中成了一位贴心慈父。 慕容辉也一旁听着,听完指向夜云深:“那他……?” “来的时候,云深说他困,昨晚没睡好……” 慕容景想着桌内的珍贵药材,咬了咬牙,写下一张小纸条,想给云深,犹豫羞怯地不敢给,就一直捏在手心里。 十八 惊喜之作 终于熬到文太傅下课,那张小纸条还皱皱巴巴的藏在慕容景手里。 “云深,我……”慕容景话还没说完,刚离开的文太傅去而复返,闹腾的学堂立马肃静。 “夜云深,你以后,就当我的副手。收收文稿,字帖,整理整理书架。”文太傅在众目注视下摸着胡须吩咐,临走前又补充道:“大家要是有什么不懂,先问夜云深,别总用鸡毛蒜皮的问题麻烦老夫!” “是。”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文太傅满意地离开。 慕容景憋了口气,转头说:“云深,你……” “夜公子,恭喜你啦,文太傅这是要收你为入门弟子呢!”高沪从后探出身子,拍拍云深的肩膀。 “恭喜啦!”吴湳拱手。 “是啊,文太傅收徒极为挑剔,连我这个太子入不了眼。”慕容辉语气调侃。 …… 祝贺之声四起,文太傅之意,在座的谁看不出来呢! 云深淡淡一笑,荣辱不惊,没有兴奋,和平时一样:“诸位严重了,只是副手罢了。” “唉,你就谦虚。”高沪耸耸肩膀。 “云深,昨天我……”慕容景瘪了一口气,可话说一半,一身嫩粉裙装的安意然跑过来,手中拿着一张纸,对夜云深害羞又变扭地说: “夜公子,我昨晚兴起写得诗,你帮我修改一下,反正你现在也是太傅的副手了,如何?” “好吧。”这纸已经递到云深眼前,他当然注意到了慕容景的欲言又止,无奈笑笑,可见他这副生闷气的模样还蛮有趣。 慕容景咬牙,低头,目光不善地盯着书本,仿佛它是抢了自己话头的罪魁祸首。 不看倒好,一看,云深两眼放彩。 纸上字迹不算工整,可这诗句绝对不仅是精妙! 更是惊喜! 云深面色赞赏,嘴角是少见的欣喜,心中却是思绪翻滚。 慕容辉看云深的表情,心中好奇,转过身来问: “可以让本宫也一睹安公主的文采?” 安意然脸红,慕颜雪看着不爽,凉凉地说:“别是什么情诗才好。” 全学堂的焦点都在安意然身上,窃窃私语声不小。 “不是,不是的。”安意然无措地看着慕颜雪,眼中泪花闪闪。 慕颜雪一看她这样子就气,成天一副娇弱的小白兔模样,动不动就红着眼。 夜云深惊喜又欣赏的模样,慕容景看着,心里十分郁闷,他痞气地笑道:“那你念出来,我们听听,虽说文采比不上云深,但也总不至于让人瞧不起吧。” 这话就是一个刚挖好的坑,安意然不念,就落了顶眼高于顶,看不起人的帽子。 “容景,别闹。”云深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看向慕容景。 在慕容景眼中,无奈就变成了宠溺,他还当着大家的面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生疏的二皇子,昨天的事情他不生气了? 慕容景有些轻飘飘的。 果不其然,慕颜雪接过纸张来念,一字一句,字句清晰: “床前明月光,好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众人或惊讶,或赞赏,或羡慕的目光看向安意然。 吴湳最激动,直接上前来赞美:“安公主好文采,思乡情深!直道我心意啊!” 当然好文采,来自流芳百世的大文豪李白佳作,怎么能不好! 云深自然没修改那篇诗作,难不成把“好似”改成“疑是”? 安意然特意做的修改,偏偏有些掩耳盗铃,此地无银。 云深此刻真是惊喜交加,真想他的父亲夜无央也在此处,多好! 云深和高沪,蒙强三人刚出学堂,没走几步,慕容景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在高沪和蒙强诧异的目光中,将皱巴巴的小纸条塞给云深,然后面红耳赤地,用力看了云深一眼,一言不发的跑了。 “哈哈哈……”高沪突然爆笑,蒙强无奈地锤了他一下。 跑远的慕容景听到笑声也不在意,他抿住的嘴角还是想笑,心跳地太快,他跑地停不下来。 “欸,二皇子?等等奴才!”在学堂等候的贴身太监追都追不上。 十九 初雪时相约 寒风轻轻瑟瑟,在天空中飘起小雪。 雪羽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一进屋子,就见云深着装整约,一身暗红色的云纹袍,左配一块质地剔透的白玉,这一身竟被他穿出了属于成年人的沉稳莫测,墨色头发向后束起,眉宇间的风轻云淡在暗红色陪衬下多了几分妖异。 “公子?”雪羽愣了愣,问:“这是要出去?” “是,去城区逛逛。”云深微笑点头:“嗯,将人送到了?” “送到江中官道。”雪羽将托盘放在桌上,想着公子花了那么多银子,居然只做了人情,明明那么好的孩子,她心中叹息,转移话题问:“公子有人约吗?” 云深接过药碗,转动汤匙,猜想着慕容景约自己出去的意图,目光兴然地看着白色热气:“小雪,今日初雪,要不你也和我一起去逛逛?” “不用啦,既然公子有约,我就不去打扰了。”雪羽知道自家公子,那种弥漫至骨子里的慵懒,一定是有要事。 云深慢吞吞地喝完药,像是故意拖时间一样,最后才出了院。 白点似的雪还是那样稀稀散散,点缀在世间,院中那颗粗大茂盛的枫树,只剩枝干。 没走几步,雪羽又喊住了他。 “公子,看这天儿阴的很,你还是带把伞吧。”雪羽将一把白色油纸伞,强塞给云深。 “险些忘了,去铁匠那里取货吧。”云深想了想,说:“收据在小舅舅那里。” “啊?”雪羽皱眉,那个轻浮浪子? 再看时,云深已经撑开伞,转身走了。 原地的雪羽脸色微微发红,被风卷起的暗红色衣袍,和白色寒梅的油纸伞一搭配,带来的视觉观感实在太美。 嗯!以后一定要将我家公子穿扮得更惊艳!她暗暗想到,可,叹了口气,雪羽只好朝林杵的客房走去。 京城一家高档酒楼的包厢内,慕容景的心情焦急迫切,希望时间快点;又有些犹豫羞怯,祈祷时间慢点。 “下雪了!” “初雪啊!” …… 他听到酒楼外的欣喜声音,打开窗户一看,果然下雪了。 天气阴沉,寒风夹带着初雪,街道上的小贩本来想早早收了摊,可人却越来越多,除了一些顽皮孩童还在嬉戏玩闹,还有不少人为了这美景结伴出游,一时街道上热闹十分。 慕容景看着看着,不禁发起呆,思绪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想这,一会儿跑到那里。 慕容景想,自己为什么要约云深呢? 只写了时间地点,他会不会不来? 对,自己给他带了灵芝,雪莲这些,他不是身体不好吗。 那他会不会不要? 自己堂堂二皇子,给人东西,还没被拒绝过。 …… 街上一阵骚动,慕容景才动了动视线,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街两旁的人在议论纷纷中自动分开,留出一条路来,一抹暗红印入眼中,谁来了? 那人身姿消痩,一身暗红色云纹衣袍随风而动,还撑着一把秀了寒梅的伞,再看看周围少女妇人闪闪烁烁,又贪恋的目光,慕容景无所谓的耸耸肩,可等他看到那人容貌时,脑子里轰的一声! 是云深,他看到了自己,他朝自己笑了。 二十 君子之交淡如水 鱼头,正名有鱼,取意年年有余,身为二皇子的贴身太监,十七岁,虽然年龄不大,却是皇室密卫出身。 他亲眼目睹了一贯抽风的主子突然发疯,卷走了所有珍稀药材,就预感事情坏了,这不,二皇子等着出宫,而他……正和四个太监丫鬟,跪在文贵妃脚下。 “到底怎么回事?”文贵妃又气又惊,她不过给太后请了个安,回来宝贝儿子攒了几年的小库房就空了? “只带了珍贵药材。”管库房的小太监回话,气地文贵妃直接将一个御赐被子砸在地上。 在她看来,珠宝黄金都不及那些珍贵药材,若是以后万一,呸呸呸。 文贵妃又将下人问了个遍,这才疑惑道:“容景是不是有了心仪的人?” “有鱼,给我说说他学堂里的情况。”文贵妃和鱼头两人将学堂众人里里外外分析一遍,只有慕颜雪符合条件! 可出了宫,鱼头就认识到猜错了,一个质子公主怎么可能出得了宫? 守在厢房外的鱼头看到夜无央,也是狠狠惊讶了一把,而后想到回去要和文贵妃汇报,他笑容依旧:“夜公子请。” 夜云深进了包厢,将伞立在墙边,慕容景还是微微呆滞的模样。 夜云深伸手在慕容景眼前摆了摆,见他还没反应,好笑地伸出白皙的手指,朝他额头轻轻一点:“呆子!” “你你你……”慕容景额前的触感和温度,让他心跳一疏,脸色微红,立马弹地老远,防范地看着夜云深:“你干嘛碰我!” 慕容景在窗前吹风,额头本来就冰凉,可云深的手指更冰冷。 夜云深自然知道他怎么想,可面上依旧疑虑,叹了口气问:“说吧,找我何事。” “啊?”慕容景说完还在神游,听到问话才变扭地说:“你,你不是身体不好么,我有一些药材,放着也没用,给你好了。” 云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容景脸色更红了,别过头说:“我是怕药材坏了!” “药材会坏?”云深为自己倒了杯热茶,将容景杯中凉透的茶水倒掉,也为他满上。 递茶杯时,两人指尖相触,容景很快地就抽了回去。 “容景,你的药材想必都是天珍地宝。我没理由收下。”云深神色认真,慕容家也很倔,大声地说:“可是你身体不好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云深约莫着,要不下剂狠药? “你我君子之交,我收你如此珍贵的东西,无功不受禄,于理不合。”云深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说:“但是谢谢你对我如此关心。” 君子之交淡如水,原来在他心里是君子之交啊,也是,任务期间,皇兄和他一起的时间最长。 这么想着,慕容景就有了怨念。 “谁……”关心你了!慕容景对上云深的眼,话就变成:“那你真的不要么?” “心意我不是已经收下了吗?”云深去拿伞,容景跑上前拦住他:“那你以后又需要和我说,我一定给你。” “好。”云深点头答应,就要告别,却被容景抢了话头:“那个,今日初雪,街上也蛮热闹,不如出去逛逛?” 二十一 冷暖自知,别活成我 “林公子,您能别靠这么近吗?”雪羽僵笑着问林杵。 “可是伞不够大啊!你也不要我抱这东西,我堂堂一介男子,总要做点什么吧!”林杵为两人撑起一把伞,依旧笑眯了桃花眼,俊俏风流的模样惹得路边小姑娘频频抛媚眼。 “呵呵!”雪羽嘴角抽抽,她怀里抱着可是一千两二百两的珍贵物件! 林公子一手拿着它,边走边抛跟玩似的,她都快吓死了好吗! 走过一个摊位时,林杵停下来。 “年轻人,为你妹妹买点什么吧。”老婆婆看到有人来她摊位,高兴地站起来。 林杵看看雪羽娇俏的模样,问老婆婆:“为什么是我妹妹,而不是我娘子呢?” 雪羽瞪了一眼,看向摊位上的首饰,发现物件都很精致,虽然用材一般,最好的玉也是下乘玉,但这设计巧妙,做工精致,她就开始挑起来。 “如是娘子,你又怎么会让她抱着盒子。如果你不关心她,又怎么辉撑伞时,偏向这位姑娘,也不顾自己左边湿了的肩膀的。”老婆婆温和地说,雪羽诧异地看向林杵,还真是如此,不由心中一暖。 “这位公子,俊俏模样和风流气质的往往让人误会,可你温柔细心,心里压抑太多了,有心人一定察觉得到,皇天不负你。”老婆婆说着,林杵一愣,虽不说冰天雪地,也是寒风瑟瑟,老婆婆在这里呆了很久,可她手指间的老茧是握剑者才有的,再者气息平稳。 林杵再探看这婆婆的气息和内力,竟被反震,更是诧异地看向对方。 “姑娘挑好了?婆婆看着雪羽手中的发钗首饰,点点头说:“三件,给我十文钱吧?” “十文钱?”雪羽差异,十文钱去酒楼都吃不起一道荤菜! “这些东西我都要了,婆婆请收好这些散碎银子。”林杵将一大袋的银子塞到老婆婆手中:“这些东西且不论材质,工艺也值这个价钱。” 老婆婆一脸为难,手中的银子加起来快有一百两,她推让道:“我老婆子孤家寡人,用不了这么多钱。” “婆婆,你怎么会一个人呢?”雪羽有些担心的问。 老婆婆苦笑:“我夫君是个固执的求道者,儿子疏于惹来杀身之祸,夫君见死不救,我一人也难以成事,最后儿子把小孙子托付给我,可,我遭人暗算,昏迷醒来后,小孙子也丢了。” 人间悲苦在老婆婆嘴里说出来,平淡的语气好似看透一般,却更悲伤。 “对不起,勾起了你的伤心事。”雪羽感觉她这样的语气,说不出来地熟悉感。 “无妨无妨。”老婆婆为两人将首饰打包。 林杵问:“那你有报仇,或者寻找那个孩子吗?” “报仇?我没那个心力,比起那些害死我儿子,拐走我孙子的人,我更恨别人。”老婆婆淡淡的目光,让林杵不再说话。 这个别人,是她夫君吧。 倒是雪羽又问了老婆婆一些话,住哪里,还买东西吗?等等。 两人告别时,林杵神色黯然,转身又问老婆婆:“婆婆,如果,我要的,是常规所不容的呢?” “我当时要就我儿子,我夫君反对我的理由就是有违天规常轮,狗屁!有违又如何,又不是祸害天下!”婆婆制止了自己的激动,摇摇头:“人活一世,冷暖自知,一味被世俗约束的下场,就是……就是我吧。” 雪羽见林杵身体震了震,然后深深朝老婆婆鞠了一躬。 世间太多的一句真言点醒世人,却不知感恩。 作者:比如我就是这个粗心的人,忘了老师给我警告,亲们,抱歉了,停更( ̄^ ̄)ゞ 二十二 有人/友人邀约 京城最大的书铺有两层,上层是独立雅间。靠街的雅间窗口大开,风帘被寒风卷动,窗外的飞檐红瓦上铺了层白雪,街上有不少人来踏雪。 慕容辉眼神沉静,看到街角的那抹暗红色,撑开一把白色寒梅伞,转过身时,是熟人的面庞。 夜云深和慕容景逛书铺,“正好”遇到慕容辉。 “真是巧啊,兄长。”慕容景兴奋的眸子敛了几分。 慕容辉权当没看见,倒是看向慕容景,惊喜地笑语:“缘分,不如一道?” “呵呵,好。”夜云深又怎么会不知道,慕容辉在街窗边看了自己好半响。 “云深是岀来踏雪吗?”慕容辉明知故问,今日晌午慕容景急匆匆地跑来塞的纸条,不就是邀约么。 夜云深看向慕容景,对方脸色微微发红,傲娇地别过脑袋,那样子蛮可爱。 和慕容辉对视一眼,云深看到他眼中的恶趣味,实话实说:“有人邀约,便出来一叙。” 友人?慕容景嘴角突然就咧开笑了,忽略了心中一闪而过的奇怪。 走到拐角处,慕容辉看到一向机灵的皇弟还站在那里傻笑,再看看走身后,一心在手中书上的夜云深,他眉头一跳。 “怎么了?”夜云深问,慕容辉笑笑:“我在这书铺包了一雅间,你闲来可以过来消遣。” “多谢。”云深跟着慕容辉上楼,余光瞥到慕容景纠结的神色,嘴角微微勾起。 三人在雅间畅谈一番,最后一起送云深。 雪儿和林杵一路无声,大概是被老婆婆的经历和感慨影响。 林杵心中确是天人交战,他按耐的心思快变成死灰,此刻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如果说那日夜云深和司命的吻让他苦涩,却点燃了火花,那么今日老婆婆的泣诉就是烈油和大风,一下子将星星之火吹得燎原。 林杵眼神晦暗,整个人肃杀冷漠的气质也泄漏了出来,安静的雪儿微微侧目,看到寒风吹起林杵的黑发,她想,这个人本质如此吧,和高沪那轻浮混小子不同。 两人回到夜府门前时,远远地便看到谈笑欢乐的三人。 一时间,相距不到五米,五人相对,雪儿觉得此刻竟然有股刀光剑影的紧张感。 林杵炽热的目光看向云深,一瞬间便冷却如常,就那一瞬间,云深机警地命令2号查询人物好感值。 “林杵,人物好感值查统计中。” “统计结果,林杵,好感值,70%” “本次查询花费积分10分,余额885。” 2号软绵绵的话音一落,云深微微一滞,70,居然是70。 其他人没有发现林杵的变化,更没有人察觉云深的异常。 “林小谷主,别来无恙,京城我还算熟悉,地主之谊我可不会小气。”慕容辉皮笑肉不笑,他可还记得那日城主府,林杵没少膈应他,小气自恋的男人,还名满天下,笑话! “应该的,我不会客气,毕竟我也招待过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林杵话是给慕容辉说,目光却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容景,慕容景看云深的眼神,傻子都能看出来!更何况小深,他心里酸得冒泡。 “你!”慕容辉气的鼻翼扇动,还涌泉相报,不怕淹死他! 这人行啊,两句话把他稳重的皇兄气成这样!慕容景一脸赞赏,看向众人问:“这位是?” “这是我舅舅。”云深转身告辞,“两位,天色不早,我就不多留了。” 夜云深目送慕容辉两人上马车,心中有些乱。 慕容景揭开车帘,回头望了一眼夜府的门匾,转脸面向慕容辉时又是一副嬉笑脸庞:“皇兄,国师寿辰,父皇一定允许我来凑热闹。” 作者:因为考研,打算停更但忍不住,回来一看还有人在,莫名感动,不多说,还是谢谢你们,尤其清钰酱,谢谢你的票票,你的留言,祝好。 二十三 过渡章 一进府门,夜云深神色疲惫,容颜略白,歉意地对林杵说:“小舅舅,我有些疲怠,先回房休息了。” “可是染了寒气?”林杵十分紧张,一手已经握住云深消瘦的肩,。 “无碍,雪儿煮点姜汤就好了。”云深不着痕迹地后退,未等林杵再开口就离去。 雪儿抬眼看林杵神色黯然,赶紧道谢:“多谢林公子一同取这贺礼。公子那里我这就去熬汤。” “让无药来熬,正好今晚要为他施针,一同就好。”林杵笑道,神色已如常,说罢就走向自己的客房。 书房中,云深眉头紧皱,大拇指扣在虎口处一圈圈地摩擦。 “主人,林杵……”2号问了一半,见云深还在沉思,就没再开口。 林杵的好感值已经70,70代表什么? 举例来说,情感上真心的喜欢,兑换数值60。 不要觉得60低,一见钟情难道不是喜欢?年少爱恋难道不纯粹?这些喜欢停留在意识的表层,浮动太大。 可一进入70,就已经转变为热恋,感情不可抑制地疯长,形成执念。 好感值到了80时,执着深入人心,那种程度,无异于老夫老妻之间的默契,习惯,信任,依赖。 太多的夫妻至死也没能上90,那是生死相依,至死不渝的爱,可以付出一切,可以放下所有的爱。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制,哪怕是遗孀再嫁,骡夫再取,都很难评定为90以上。 90在任务评定中算是A级,95以上为S级。 世事无常,人间喧哗,很多事情,说来容易做来难,坚持更不易。 积分也不是全部,更何况,位面和世界法则会进行压制,神使和任务者的每个任务世界的都是原始积分1000,哪怕他们本身积分庞大。 因此,在时空总局中,甚至有任务者深陷情感泥潭,放弃任务对象,总积分够还能用它来弥补任务失败,逃避惩罚,总积分少,下场……用2号的话来说,它宁愿中病毒,恢复出厂设置。 时空总局的任务排行榜上,只有前十名有A级记录,前三名有S记录。 (所以任务级别中,没有S级任务,但有S级记录,S级任务是A级任务的进化, S级评定,除了要求任务完成,还有潜在要求,潜在要求没有明文规定,要靠任务自行摸索。) 作为唯一神使的云深,自然高居榜首。 云深眼眸低垂,2号也不敢打扰他的思绪,只好自己整理这两天的录像。 主人该不会已经忘了吧? 天色昏暗,白雪渐大,夜无央和夜林同朝为官,却很少一道回府,难得今日一同回来。 晚膳时,林杵和云深并未出席,只有雪儿前来。 雪儿局促地欠了欠身子,汇报道:“老爷,少爷,公子外出,回来染了风寒,就不前来用餐了,让奴婢前来说一声。” “这?”夜林直接站起来问:“严重吗?请大夫了没?” “不严重,林小公子已经在照顾了。”雪儿想着,这个点,他应该已经端着药去公子院里了。 “有小杵在就好。”夜无央让夜林先用膳,递给他筷子建议道:“今日陛下大举改革,事项繁多,大家都忙里忙外的,父亲身体重要,用完善,我们一同去看看。” 夜林点点头,目露担忧:“唉,陛下此举是好,科举整顿上到御书房,翰文院,下到各个洲县乡,非常繁琐,加上接收唐国的难民……” 夜林忧国忧民的絮叨着,夜无央风轻云淡的样子,雪儿咂嘴,悄悄退下了。 二十四章 自由这东西 是夜,初雪已停,月光微寒。 林杵轻轻敲响夜云深的房门,目光带丝期待,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轻许,他转身,接过无药手中冒着白气的药汁,一手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 房间里烧着竹炭和熏香,一开门,淡淡薄荷味的暖流迎面而来,味道甚是好闻。 夜云深浅灰色长袍,身子半依在窗框,抬眼看向窗外寒月,月光为他的侧脸笼上一层柔光,看地林杵心砰砰直跳。 “咳。”林杵轻咳了一声,拿起躺椅上的暗红色披风,为夜云深披上,指责和宠溺的语气说:“都染了风寒,竟还吹冷风。” “小舅舅。”云深忽地转头,清澈的眼将林杵爱恋的样子映在眼底。 林杵连忙收敛神色,疑惑地嗯了一声。 “我想养只猫。”云深眼中兴味盎然,接过林杵递给他的药,细细地小口抿着。 “怎么突然想养那些妇人家的玩物。”林杵看着他喝药,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他以前不是这样喝药的。 云深笑笑,不解释,难道他能说想养条龙么?又不是玄幻世界。再说,空间里那只可不就是只蠢猫么。 两人有的没的闲聊着,灯火阑珊,气氛静好。 云深去了上衣,只穿一条白色裘裤。 白洁细瘦的裸背看得林杵耳根发红,他伸手**一节节的性感脊柱。 云深似好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眼镜微眯,嗓音低醇,问道:“小舅舅,为何不施针?” “咳。”林杵顿了顿,净手后执针,手指抚过背部穴位,瞄准后,缓缓将针推进穴位。 “阿深,你可想过以后?”林杵问地几分伤感:“考取功名,娶妻生子,然后安乐一生?” 云深认真听着,想了想,反问道:“你呢?” “我?”林杵目光灼灼地盯着云深,“我想和我所爱之人在一起,彼此拥有,朝堂还是江湖,都无所谓。” 云深歪了歪头:“小舅舅所爱之人必定很幸福。” 林杵此刻心直跳,头脑发胀,有一股坦白的冲动,他想告诉云深,那个人是你,我爱的人是你。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是我问你,你倒反问我个不停。” 云深怕在躺椅上,闭上双眼,懒洋洋地说:“我不知道什么情啊爱啊的,虽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但于我,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自由?阿深觉得自己不自由?”林杵诧异。 云深无声地笑了:“我知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自由,可我不想干什么,就可以撂担子不干,这种自由,也很难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林杵将云深的字字句句记在心间,他深知身份带来的枷锁,就像他是江湖中人,而小深是名门贵族,就像这舅侄关系,就像……现在表露心迹太鲁莽,小深不应,反而毁了两人情谊,纵使小深应了,他能如何,他挡不住身为国师的表哥,挡不住自己严父的反对,挡不住天下百姓的唾沫口水。 他,只能将心意埋藏。 只是该防的不得不防,那日撞见他和小白脸(司命)接吻的场景,真是扎眼。 还有那个两个皇子……现在看谁都是情敌。 多年后,林杵成为新任谷主,药王谷的势力迅猛发展,遍布天下,碾压天机谷和四大派,何尝没有今日夜谈的原因。 两人不再说话,云深闭眼看似睡熟,实则已昏迷,进入系统空间,查看2号留录的夜无央录像。 大梦:元旦快乐,愿所有在病痛中的人早日康复。 二十五章 无央你真好 “无央,你的皮肤真好。”慕秦楚轻轻伏在夜无央的后背,用自己的右手包覆上夜无央执笔的手,“肤如凝脂,光泽透亮。” 夜无央手中的狼毛笔一晃,纸上狂草的终字多了一点。 “陛下这是要玩什么?”夜无央面色如常,换了一张宣纸,继续练字。 “无央,你的字真好。”慕秦楚目光转向夜无央的行草,赞扬出口:“近草不狂,近楷不拒。” 夜无央嘴角抿直,眼中忍耐,叹了口气:“陛下说要留臣商议国事,可否详说。” “哦?夜爱卿要急着回府,可是金屋藏娇了?”慕秦楚握着夜无央的手微微用力,夜无央无奈,侧脸看向身后的英俊之人,用纤白的左手回握两人相交的手:“臣家中幼子,的确是个金贵的,从小药王谷的名贵药材养着,现在看似常人,可毕竟底子不好。上次暗访唐国,虽无外伤,却也动了元气,染了风寒,马上及冠的人居然不好好喝药,唉。” “夜爱卿,不怕袒露了夜家的江湖势力?”慕秦楚心情大好,直接将怀中的人转过身来,盯着他看。 夜无央眉眼带笑:“臣父是药王谷的女婿,稍微查探就能知道,再说,陛下也不是昏庸的君王。” “呵呵。”慕秦楚低笑,又问:“你现在对夜小子很看重呀,喝个药你都不放心。” 夜无央机敏地抓住三个点,一,慕秦楚没有称自己夜爱卿,想来是刚才的话取了他;二,现在,他清楚自己之前无视云深;三,他认为自己看重这个孩子。 “臣尽心侍奉陛下,既不是君臣之道,也不想有那伴虎防心,陛下可明白?”夜无央这么说,话尽,就被慕秦楚向后猛地一拉,两人脸贴脸,呼吸热烫,目光缠绵,对视一眼,两人的唇就要吻合。 “亲了亲了!”2号软萌的童音炸起时,云深木着一张脸关掉了空间中的大屏幕。 视频是之前用积分换的,拖到现在才看,不过云深表示: 这进展,神了! 不知道地还以为夜无央才是攻略者,至于夜无央是不是也是现代穿越而来的,明天看了安意然的诗,自见分晓。 “叮咚!”一声水滴滴入清泉的声音响起,云深调整一下心情,空间随着云深心意,打开收件。 “尊敬的时空神使,云深先生,伟大的神灵之神召唤起百年试炼,邀您参与,百年一届的试炼任务即时发布,触发生效,神秘的夺魁奖品是否让您心动。神使有权携带两名下属。同被邀者-生命之神的神使-水渊。时空局和生命局各三十人。”2号尽责地读出来,它一脸期待:“主人!” “嗯。”云深挠挠耳朵,歪头一笑,满不在乎:“拒绝了去。” “主人,您再考虑一下呗,想想奖品,想想水渊那个白痴,真要让他占了便宜?”2号急不可耐,一跳一跳地晃着猫尾巴说。 这里的百年是按时空局而言的。每位任务特工,休憩或禁闭期间,回到时空局的时光,才是他们真正的时光流逝。 但由于大多数人,大多数情况下处于各个界面,位面,像玄幻几百年也不过眨眼,玄武也是少说三百岁。所以,这百年试炼,机会难得,无轮是时空局还是生命局,没有人不期待。 时空局和生命局人数都是近百左右,,三十人的确不少。 “呵呵。”云深笑了,笑地带有一丝欠扁:“上次百年试炼,我虽得了魁,奖品也很没用。” 2号睁着自己黑亮的猫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云深,云深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退出空间。 作者:对不起,迟更了,因为母亲住院,需要守夜有延误。希望各位看官身体健康,比心★ 二十六章,谁蠢 上次试炼的奖品,是物体生命化的药水,用在了2号身上…… “唉。”2号叹了口气,人性化的模样很是可爱,不,幽怨。它用带着粉色肉球的猫爪子,在光盘上敲击: “伟大的神灵,您的神使云深,无心参与试炼,只想维护时空秩序,主,献上虔诚的祷告。” “文采真好。”2号装模作样地赞叹了半天,点发送,却总是发送失败。 一次…… 两次…… …… 它再蠢,也反应过来了,偷偷地向后瞄,果不其然,看到时空之神的侧影。 2号不敢直视,就那威压也让它四腿发软,半响,它灵活地跳到地上,做出膜拜的姿态:“局长。” “果然够蠢的。”时空神邪笑,一步步走向2号,他身材高大,白种精灵一样的深邃面孔,却有一双比黑夜还要神秘的眼,他弯腰,就要伸手捏住小猫细嫩的脖子时,云深出现在了他身前:“主神。” 云深行着半蹲的礼,顺手将2号抱入怀中,一切看起来很自然,态度也是不卑不亢,可他怀中的小猫依然泪目。 不是被云深感动的,是时空之神吓的。 时空神站起身,耸耸肩,目光像无机质的真空,没有任何情绪,却又是最真实的状态,他摸了摸2号毛茸茸的小脑袋,笑意冷漠:“看把你吓得。” 云深脸色微沉,时空神视而不见,继续地说道:“去参加这场试炼,别忘了九国乱这个界面任务失败的话,你的下场。” “属下自然会去,只是您行踪飘忽,见首不见尾,只是想见您一面罢了,所以玩一招欲擒故纵,好在见到了您。”云深还是那样的尊敬,话却像隐秘的告白,听地时空神笑出了声。 “呵呵,就算言不由衷,听了你这话,还是会愉悦。”时空神缓缓向前,场景也从云深的白色茫茫的空间,变成了时空局富丽堂皇的金色大殿。 他懒散地坐到奢华的黑色主椅上,一双黑色的眼不像往日的轻佻,紧盯着云深。 云深心头一跳,保持着半蹲的姿势,问道:“不知九国乱位面中,是否还有别的特工?” “唔,动用你的权限,能查的出来,何必问我呢?”主神疑惑又好奇,云深点头,自己查过了,没有时空局的人,但这不代表没有生命局的人。 时空神摸着下巴,想了很久,才问:“我之前没告诉过你吗?九国乱界面除了你在历劫,水渊也在历劫。” “历劫?”云深惊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家伙不是说这是任务么?完不成任务就要剔除神骨,打入惩罚界面么?怎么变成历劫了? 时空神看他的表情了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模样伤心地长嘘出一口气:“小云深总觉得我想要害你似得,明明是为了你好,真是让人心疼。” 云深懒得陪戏精上司演,也不知道是谁,有事没事说是体验疾苦,把他遣到惩罚界面,好在那时候系统还在。所以即便是惩罚界面,他依然能出色完成任务。 这引来很多猜忌,但主要原因是云深更冷静,演技天成,更能合理利用初始化积分。 云深瞬间就想通了:“所以,如果任务成功,会有自由的选择,是指历劫后的提升,而这次试炼的奖品,有助于历劫,对吗?” “嗯,我的小云深也不是特别蠢。”时空神说着说着便魅惑地笑了,云深将心里那句呵呵忍了,原来刚才说蠢的是自己? 总之,试炼大会非去不可了,万一水渊的任务和自己冲突了,那可就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作者:连更两章,谢谢清钰酱还有WillyHung的票票o>_<o 二十七章 准备 翌日,云深风寒加重,高烧不退,睡在床上弱弱地喘着气。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滚烫,昨夜一晚上的冷风没白吹。 “公子,老爷来了。”小雪轻轻地说罢,云深费力地睁开眼,喊了一声:“祖父,快请坐。” 夜林黑色官服,头戴乌纱帽,站在床前三步远处:“我身上还带着寒气,就不靠近你了。你好好休养,有什么需要的,和安伯和石忠说。” “小少爷,您这屋子冷不冷,要不要在加些暖炉?”安伯跟在夜林身后,小心翼翼地问。 云深虚弱地笑道:“不了,有需要会让小雪麻烦你的。” “欸呦呦,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安伯受宠若惊,摆了摆手,这个小少爷虽说花钱大手了些,可没其他纨绔子弟的毛病,为人温和仁慈,夜家现在可就这一棵独苗,怎么说都得好好供着。 “那你好好休息,祖父晚上再来。”夜林说,云深点头说道:“让祖父操心了,宫里侍读那边,也劳烦祖父向文太傅请休几日。” 云深一口气说完,已经累得直喘,看得夜林心疼不已,连忙答应,要他好好休养,别的不要担心。 夜林带着安伯往出走,一边走,一边询问:“小雪,林杵可有开药?” “林公子已经诊过脉了,现在正在熬着药。”小雪回话后,夜林又问安伯:“无央昨晚没有回府?” “是的,老爷。”安伯看了眼夜林不满的脸色,心里留意了一下,夜林沉默了半天说:“嗯,他一回府就同他说说深儿的病情。” 夜林急匆匆地上了等候多时的马车,心里总有隐隐的担忧,无央虽是宠臣,但好歹是外臣,留宿皇宫总是不合理。万一扯到什么后宫宫妃朝臣和宫妃的私通,每一朝都有。可无央总归是让人放心的,就怕被什么狐媚子缠住了或者遭到陷害,哎,还是等他回来谈谈吧。 要是夜云深知道夜林的想法,他一定能笑出声,的确有狐媚子。 过了一会儿,林杵过来熬好药进屋,非要喂云深喝药。 “你吃药向来不乖,现在还这么虚弱,怎么能自己喝药呢。”林杵坐在云深的床边,端着药碗,讲地头头是道。 云深翻了一个白眼,要坐起来,林杵赶紧扶住他,贴心地垫了软枕。 “好吧,我喝完药,你就快去忙你的。”云深妥协,林杵如愿以偿地喂他喝药,一碗浓浓的黑汤药,一勺勺喂完。 “阿深,我还有要事要处理,你这风寒的药我已全部配好,交由小雪,等表哥寿辰那日,我接了父亲会一同前来,这之间,你可要听话。” 林杵目光深深地看着云深,看得云深有些发毛,他保证:“小舅舅放心。” 2号在空间里说风凉话:“主人,你说你昨晚的那堆话,到底有用没,林杵看你这眼神,简直恨不得直接上了你!” “上了谁?”云深又气又好笑,语气不善地问2号。 2号见势,甜甜地喵了一声,摇着尾巴不在说话。 直到黄昏,云深才清净下来,约摸着夜无央回府的时间,他利索起身,在书案上快速写下那首惊喜之作。 他看了一眼门口方向,调整好坐姿,表情,眼神,就开始发呆。 于是,夜无央一回府,石忠和安伯两人连忙说了云深的病情,只重不轻的描述,使夜无央快步赶来。 一推开门,他就看到夜云深一手抱着暖炉,一手撑着下巴,靠在椅背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桌上的什么。 作者:有句话说,有父母,人生有来处,没有父母,人生只剩归途。希望妈妈快去好起来。 谢谢清钰酱,书友20171211072522795的票~ 二十八章 明月之心 “云深?”夜无央轻轻走来,云深闻声看过去,微皱的眉头,手上掩盖的动作,恰好映入夜无央眼帘。 “可感觉舒服点了?快去床上躺着。”夜无央语气关切。目光扫了一眼反铺在桌上的宣纸。 “已经好多了。”云深起身,歉意地说,朝床上走去。 夜无央点点头,为他盖好被角,返回书桌问:“桌上什么呢,还怕为父看到,是你那小美人写的信?“ 云深脸色微红,咳了一声,尴尬地说:“父亲,司命是男子。” “嗯。”夜无央顿了顿,说:“年少轻狂,为父不怪你。” 夜无央拿起那张宣纸,看到那首改编版的《静夜思》。 因为两人位置关系,夜无央背对着云深,但夜无央身体一瞬间的微弱反应,对云深而言,已经足够了。 “云深,这首诗用词简洁,但才情极佳。”夜无央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赞赏情绪:“不想你还有这般才华。” 云深微微一笑,眼中笑意带着一丝少年青涩:“并非我所作,是一起侍读的同窗。我也觉得此诗意境甚好,作诗之人要我修善,倒是难为我了。” “颔联这句,‘好似地上霜。’,为父认为还有精进修善的余地。”夜无央放下宣纸,走向云深,坐到他床前的矮凳上。 云深认真地听了后,思索了一会儿:”的确,父亲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违和的地方,好似两字过于轻佻,和全诗质朴的文风有出入,那父亲觉得改成什么呢?“ “嗯,改成‘疑为’如何?”夜无央煞有其事地说,夜云深恍然大悟的赞同,顺便拍了夜无央的马屁。 2号百无聊赖,看着主人的演技,砸砸称奇,云深说,李白的疑是为什么不提,这是门心理学。 夜无央又问:“云深觉得这作诗之人,如何?” “虽身处异乡,面临困境,但却心如明月,不多得。才情也好。”云深说着,脸上的红晕在烛光下看起来很腼腆。 夜无央眯了眯眼,挡住眼中的深意,调侃道:“这人这么优秀,想必模样也是上乘?” “是很好看。”云深想都没想,就说,说完看到夜无央低笑样子,赶紧补充:“不过模样不过是一副皮囊,最重要的还是一颗纯良赤忱的心。” “也是,这作诗之人心如明月,可不是一颗干净的心么。”夜无央调笑,看到云深脸色爆红,大笑出声。 云深别过脸不愿再说话,夜无央就又聊起了别的。 “云深,为父三十寿辰那日,打算宴请朝臣,倒时我会为你正名。”夜无央说后,云深立马心领神会,回道:“父亲放心,我一定养好身体再出席。” “嗯,你也不必有压力,不过看这几日雪势头不小,宫里你就别去了。”夜无央的话正顺了夜云深的意,水渊也在,他偷懒的每一秒都是危机,不过云深一脸惋惜的表情看不出别的。 临走前,夜无央看到云深斜了的被子,又俯身帮他盖好,这才离开。 这一俯身,他脖颈下面的粉红色吻痕就羞涩地跑出衣领。 云深略懵,发展这么快? 种种迹象表明,夜无央绝对不是原土界面的人! 至于其他可能,比如,夜无央是不是同位历劫者的水渊,还是三个未知任务中的一个,云深一向谨慎,不敢妄断。 作者:西安雪超大,地面积雪已有一指深,冷色的路灯照上去一闪一闪的。医院守了一夜,要回家啦,冷得直哆嗦,提醒看官注意保暖哈。 二十九章 除野草 窗外寒雪簌簌,云深坐在窗边,单手撑着下巴,仰着如玉的容颜,目光飘忽。 这几日,他都在房中修养,小雪安伯等人将他看守地严如牢房,想着明日就是夜无央诞辰,云深脑海中一遍遍演算,也不算无所事事。 忽然,云深一窒,想起自己忽略一条线,心中暗骂:“卧槽!” 半个月前的唐国之行,从地宫最少救出七人,也不知那七人训练的如何了。 “2号,接青玉的场景。”云深闭眼,看似养神的样子,意识已经回到白色空间,稳坐于超级大屏幕前。 “是。即时链接全能视角,30积分兑换,现余积分865。” 不知名的皑皑雪山间,七名少年在几名影卫的指导下激烈对战。 旁边撑开把大伞,伞下一桌一椅一壶茶,暗影自在地端着茶杯训话:“毕竟不是杀手刺客之流,正面对战只看实力。” “这人还真是会享受。”云深嘴角抽搐,看了一会儿,不过他看到训练成果,倒也不怀疑暗影有资格享受。 七人内力和武技都大有长进,每人有各自的特训,颇有成效的三人,青玉,炎火,琵琶。青玉主暗器和谋略,炎火主剑术,琵琶主媚术。 余下的人,云深不知其名,干脆标号,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各有擅长。 午后,风消雪停。 皇宫中,文贵妃发觉,这几日,自己的皇儿闷闷不乐,焉儿了吧唧的,联想前两日他的反常,鱼头几名宫人的所言,思索前后,找到了症结所在——儿子春心萌动了! “母妃,今日雪停,您一会儿……”慕容景还没走进正厅,就嚷嚷起来,话没说完,就卡住了。 文贵妃一身妃色的宫裙,头戴镶粉色珍珠的面首,真个人富丽娇媚。 文贵妃左手边,乖巧地坐着安意然。 安意然依旧一身白裙,毛绒的衣边,柔顺的长发,娇俏的瓜子小脸蛋上满是腼腆。 慕容景褐色皇子服,卡在门口,笑意僵在脸上,有些不自然,他复又笑问:“母妃,这是?” 文贵妃见他儿子的变化,立马认为自己没猜错! “安公主远在他乡,又和你同一书院,便喊过来坐坐。”文贵妃看着儿子走进来,坐在他的右手边,又继续说道:“这小丫头倒是嘴甜的很,说本宫像个新婚的少妇。” 安意然羞涩垂了脸,没有接话,而是站起来,规规矩矩,大大方方地行礼:“二皇子殿下。” “母妃本就是天下最美的女子,即给了儿臣生命,又时时刻刻想着儿臣,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女子。”慕容景这么说,乐得文贵妃直笑。 慕容景这几日,和高沪一放学就钻一起研究儿女情长的话本子,情话段位大大提高呀! 慕容景转脸,酷酷地让安意然起来:“儿臣也觉得安公主能说会道,文采又好。” “文贵妃和二皇子赞谬了,意然不过实话实说。”安意然心里越骄傲,模样越温顺。 “本皇子说的也实话。”慕容景微笑,可不是话多,总爱缠着云深,云深一不在,就缠着皇兄,什么货色,慕容景心里吐槽。 三人说说笑笑,慕容景的不耐烦,被两个心思各异的女人当成少年脸皮薄。 “明日,夜国师寿辰,你到时候带着丫头一起去吧。”文贵妃有些疲乏地说完,安意然眼中兴奋和野心大增。 “母妃,儿臣和高沪,蒙强他们……”慕容景无奈地想要拒绝文贵妃,没有看到这一幕。 文贵妃抢了话头:“行了行了,你个大男子汉,好好照顾安丫头,本宫乏了,你们退下吧。” 等文贵妃回了内殿,她身边的嬷嬷才疑惑地问:“娘娘,您这是为何,人再好不过是个质子公主。” 文贵妃打着哈欠,垂着眼说:“除野草,先得等她长啊!” 作者:母亲明天又要转院,已经转了五次院了,祈福。 讣告—悼念家母 不用看,与文无关。 家母已逝,心如死灰,当初坐着生病,治疗费用高达百万,母亲从不放弃,一年多的治疗时间她也没在我面前显示出疲惫。我没有尽孝没有反哺没有能力在母亲病使给予最好治疗,这一切让自己愧疚到寝食难安。想着作者如果能活六十岁,余下四十年没有母亲,毕业,工作,结婚,生子,她都看不到了,觉得人生好灰暗。 生活真的是不可预料的,她在生病前的第二天和我骑共享单车,约好以后要经常骑。短短十天,她还一直安慰我会好,和我说着我缥缈的梦想一定能实现……昨天看到母亲入棺,那最后一面的样子让我恍惚,心跳骤停。 知道母亲病情恶化时,在重病监护室,她在房内难受,我在墙外哭泣,那时还是一墙之隔,还有可怜的希望。连续五天,只看到她最后一眼,已经失去意识,各项指标全靠心脏起搏器和呼吸机带动,救护车往家乡拉的途中,指标全部归零,我想啊,妈妈,阴阳永隔了。 家乡葬礼繁杂,期间我一直感冒低烧,幻想无数可能性,自责和愧疚就越发沉重,让人窒息。母亲夜夜如梦,那个永远把我排在她前面的女人,受了一生的磨难,来不及享福,就这样走。再也没有人问我,宝贝,饿不饿。冷不冷。要不要喝杯热水。穿厚点。没事,别哭。妈妈永远支持你。听话,去学习。钱不够和妈妈要。照顾好自己……我脑海中有无数的和她幸福的回忆。我知道,这些回忆,不是让我用来难过和悲伤的。 我叫我妈妈,是她的名字**,后面加个宝宝。还有她的姓,加个漂亮。**宝宝,*漂亮,也许,大家都会在某一天彻底释怀,放下你,但我不会。 最后详说,如果各位读者父母健在,及时行孝。也祝他们健健康康,一生平安。 感谢信 好久没上号,也没有更新,虽然评论区没人,但收藏量渐渐增多,也是一种安慰,想对各位说谢谢,尤其是还在投票的你。 作者好像把自己想象的太过坚强,也太过脆弱。 在母亲入馆那晚,作者感冒发烧,又是贫血,情绪崩溃,一下子就倒了。 第二天出乎意料地精神很好,忙着各种葬礼的事情。 灵堂设了七日,到最后入土,故意忽略那些悲痛,当他们不期而遇地袭来,我粗暴地将他们隔离在雷池外,以为这样就不再伤痛。 殊不知,短暂几天后,他们疯了似的向我狠命报复,一句相似的话,相近的人,就足以让我情绪奔溃,痛哭地不能自已。甚至有些酗酒。 可能是之前故意压抑情绪从而导致的。 期间收到各种安慰鼓励,一位曾经的挚友发来一封邮件,里面是世界上正在发生的苦难:疾病,战争,贫穷,不公,欺压。各种新闻,视频,图片,文尾只附了一句话:走出困境的勇气是一样的。 这种思维的支撑下,又忙完了之前医院遗留的事项,感谢了从外地赶回来的友人,感谢了为家母随礼的她的团队队友。 而后,考研成绩简直是惊天雷,专业课分数高到不可置信,但政治40,没过线。 悲伤又恐慌,萎靡了三四天。 泪目中,我想啊,这才是第一回,我这么难受迷茫的时候,她不在。 …… 不会再在了。 …… 今天下午晒了好久的太阳,盯着它在重重大山中远去,带走最后的橘色的光。 作者恶心鸡汤和毒鸡汤,就不瞎叨叨了。 相信时间、 总之,谢谢支持我的人。 这章感谢信和之前的讣告,会留一段时间后删除。 三十 寿宴 上 年底腊月,大雪间歇,皇城银装素裹,百姓喜庆筹年。 冬至这日,晋国夜府门庭若市,宾客如云,不仅是高管贵族,承着药王谷的善名,江湖豪杰也来了不少。 “夜国师,恭喜恭喜呀!”高傲领着高沪,用一敖白虎皮做贺礼,前来祝贺。 夜无央抱拳谢道:“高统领,蓬荜生辉呀。” “哈哈,客气客气。”高傲客气回话,心里暗搓搓地想,这位和那位爷的关系,自己当初怎么就知道了呢?悔不该呀! 高沪规矩地行了祝寿礼,起身就问:“夜伯父,那我去找云深了?” “他在别院,你去吧。”夜无央笑笑,他还是蛮喜欢这个小子的。 高傲一脚踢在高沪屁股上,让他规矩点,高沪嗷着叫了一声,飞快地跑远了。 夜无央正要引高傲入座,就看见孟广孟大将军气宇轩昂地走来,也是一手礼,一手领着蒙强。 “蒙大将军,别来无恙呀!”高傲首先抱拳示意,蒙强回礼:“夜国师三十寿辰,岂能不来,听说连文太傅都来了?” 夜无央点头,笑道:“同朝为官,都是陛下亲信,二位可别取笑我。文太傅已入座,我带二位前去。” “说得对!我俩自行前去,你还得招呼客人,且留吧。”孟广大笑,拍了拍夜无央的肩膀,这举动看得高傲脸色微变,还好那位不在。 夜无央不失亲近地颔首:“失礼了。” 夜林也是,一脸春风得意地招呼宾客。 一辆素色马车悬挂着四个碗儿大的铜铃铛,驶到府门前时,正在大门前守卫的石忠神色一僵,低头对护卫说了几句,看着护卫匆匆跑了,他咽了咽口水,超马车走去。 石忠走到车前,目光扫过驱马车的灰衣人。 这人是谷主的手下,石忠的师兄,石道。 石道揭开帘子,还没见人影,石忠就立马对着出口鞠躬道:“谷主。” 车上首先下来一名白发长须的胖老者,老者鹤发童颜,内力雄厚,吐息绵长,此人便是药王谷谷主林榭。 “哼,还知道叫我谷主!”林榭怒骂。 石忠不敢顶嘴,噗通一声跪下,悔恨道:“是属下没照看好大小姐,属下这就以死谢罪!” 说着,他就拔出佩剑抹脖子。 夜林如临大敌一般,拉着夜无央匆匆赶来,就看见这副场景,想都没想就把夜无央推上前。 夜无央虽然错愕,却手疾眼快的踢起脚下石子,力道不小,足以弹开欲石忠郑玉自刎的剑。 石忠一愣,转头看向来者,更是愧疚,再看林榭冷哼一声,赶紧谢恩站起来。 “岳父。”夜林弓身喊道,林榭大怒又是一嗓子:“岳父?” 林榭毫不客气,直指着夜林的脑门训:“你还知道叫我岳父,我女儿你照顾不了,外孙女你也照顾不了,你,你!当初真是瞎了眼,信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不少听到动静的宾客,出来一看,高傲孟广也在其中,听众人热议纷纷,才知这大名鼎鼎的医圣,脾气一样如雷贯耳! 高沪不由往夜云深身后缩了缩,吸了口气,小声道:“这老者训起人来还不收敛内力,夜大人没武功,这威压不好受!” “嗯。”夜云深抽抽嘴角,在被送去药王谷的记忆中,林榭的确是炸药脾气,点火就爆,可他极其护短,即使知道夜云的存在有悖伦理,对原主这种小百花,也是庇护有加。 2号隔着屏幕,兴奋地说:“主人,夜无央要开始他的表演了!” “……”:夜云深。 夜林悲痛,愧疚越深,脸色灰白,被训的身子一晃。 夜无央暗中叹了口气,扶了一把快倒的夜林,走上前,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外祖父,见到你真好。” 林榭这才停住骂声,看到夜无央,怒气不知怎地就被消了一半,余下的一半也成了哑炮。 “你呀,也是个没用的!连你姐姐都保护不了,她曾深爱,唉!”林榭欲言又止,长叹了一口气,又问道:“那小夜子呢?” 三十一 寿宴 中 带女眷的容景 “小,小夜子?”高沪机灵鬼,笑地贼兮兮的,拿胳膊捅了捅夜云深。 夜云深警告地看了一眼高沪,挤出人群,向林榭走去。 高沪摸摸鼻子,转眼看到蒙强,笑嘻嘻像他走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高沪贴近他,低声问。 “干什么靠这么近?”蒙强脸色微红,立马向边上挪了一步,见高沪困惑却又无所谓地耸耸肩,无力地解释:“去接大皇子,二皇子来着。” “为什么要你接?”高沪又问,这次他隔了些距离,蒙强更不高兴了:“真是蠢!年后,我就得上职巡防营!提前熟悉!再说大皇子带了陛下的赐礼而来,自然要防护!” “哦哦,行!”高沪连点着头,模样不耐烦地看向夜云深。 蒙强呵笑一声,这小子! 夜云深在熙攘人群中走出,所到之处,众人退让出一条路来。 林榭看着这个皮笑着走过来的少年,心中酸涩。 “曾祖父。”夜云深作揖,起身又笑道:“今日父亲寿辰,曾祖可别是空手来!” “你这死小子!我空手来能吃你多少粮!”林榭哭笑不得,抬手就要敲云深脑门,被云深灵巧躲过,顺势挽着他的臂膀:“走吧,曾祖父进屋坐,不少人看您面子来的,好想都快忘了这是我父亲的寿辰,你可得和他们多喝几杯。” 夜云深这话不失和林榭的亲切,不掉夜无央的面子,不忘了宾客的存在。 围观的宾客纷纷配合,有打趣的,有约酒的。 林榭也不矫情,只是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夜无央和夜林,率先大笑着进屋:“来来来……” 一旁的夜无央眸色深了几分,夜林长叹了口气。 一般寿宴上无疑是歌舞不断,筹光交错。 夜无央却是不同,宽敞的大堂没有排排列坐,到是小桌围了层大圈,分出两条小路,主客席地而坐。 虽然有些挤,但却被地上半米高的黄菊隔开,平添了几分风雅;中间是烧的正红的大火炉。 众人相识的,不熟的,未见过面的,都融洽聊着。 安伯突然一嗓子喊:“大皇子殿下到,二皇子殿下到,三公主殿下到!敬嫄公主到!” 官职数夜无央大,由他领先到院子,其他官员依次行礼,至于江湖中人,也就抱手作揖。 只见众人拥簇下,慕容辉兄妹三人,按着长幼顺序依次前来。 “拜见大皇子,二皇子,三公主,敬嫄公主。” 慕容辉扶住夜无央:“国师寿辰,就不必多礼了,我和二皇弟奉父皇旨意,送来赐礼。” 慕容辉说罢,侧身道:“高公公宣纸吧。” “嗻!”高公公白色担子一捋,扬手张开明黄圣旨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夜国师上任半年间为国为民,政绩斐然,今日寿辰,朕特赐东海夜明珠一颗,红玉珊瑚一副……” “陛下对国师当真看重,皇子都来了两个不说,还带了高公公亲自宣旨。” “啧,这赐礼不薄啊!” “谢陛下隆恩。”夜无央荣辱不惊地接旨谢礼,请四人到堂内。 “三公主身后那敬嫄公主到是没见过。” “就是百花国的五公主。” “质子还能这般待遇?” “听说是得了文贵妃青眼。” “给二皇子瞧上的?” …… 声音不大不小,偏偏慕容辉,慕容景两人听了个清。 安意然一副小巧可人的样子挨着慕容景,而慕容景四处张望着,慕容辉恶趣味地笑笑,正好见云深朝高沪蒙强走去,便对身后小墨子(慕容辉的贴身太监)说:“去唤高沪蒙强挨过来坐。” 云深好笑,和容辉对视了一眼,心道幼稚,恰巧被后知后觉的容景看到这一幕。 容景凉凉地看了一眼他皇兄,再看慕颜雪正和安意然干瞪眼,对有鱼使了个眼色,同时对慕颜雪说:“三妹坐皇兄中间吧。” “谢二皇兄了。”慕颜雪认为这是二皇兄在帮他壮势,嚣张地看向安意然,看你个质子公主还嚣张什么,二皇兄不喜欢你! 有鱼眼疾手快就扶着两人换了位。 这样,座位便是慕容景右下首位,慕颜雪其次,慕容景挨着,安意然。 高沪和蒙强走来,高沪一张口,慕容景指着他和慕颜雪的中间,先喊:“云深,坐这里。” “是。”云深行礼,入座时,朝慕颜雪礼貌一笑。 慕颜雪心噗通地跳,心想真得好好感谢二皇兄了。 高沪和蒙强挨着安意然入座,打过招呼后,高沪挑眉,歪笑着看向慕容景:“这就带上女眷了?” 慕容辉也插嘴打诨:“可不是,贵妃娘娘亲自指派的。” 几人纷纷看过来,慕容景脸色一秒变黑。 安意然也有些紧张的看向夜云深,好似担心他误会,一脸尴尬的笑容,得来夜云深的无奈笑意。 还好是自己的傻三妹挨着云深,慕容景别过眼,心中却松了口气。 三十二 寿宴 下 正名 丝竹管乐,悦耳动听。 香炉正暖,白酒正醇。 夜无央扫视一圈热聊的堂内众人,目光在夜云深处停留几秒,站起身来。 随着他走到大圈的火炉旁,堂内逐渐安静。 火焰的红光照着他的俊美侧脸,让不少未嫁女眷生出心思。 夜无央击掌两下,清了清嗓子,先是客套感谢,之后说道:“众位皆知,家中长姐生前有一义子,冠以夜姓,单名云。” 慕容景侧眼看夜云深,见他神色无异,只是察觉到自己的目光,转头看过来,淡笑着微微摇头。 慕容景读懂了,他说,自己无碍,不用担心。可偏偏自己心跳重击了一下。 “我及冠后常年不在家中,行走江湖,但与长姐情深义重,机缘巧合之下,得知她名下的义子,竟是我年少轻狂时留下的孩子。之后我与她商议,孩子单名改复,云深。夜云深,我的儿子,我夜家的独苗。”夜无央这番话,堂内无人不看向夜云深,云深扶额,起身微微弯腰示礼。 云深和夜无央相视一眼,云深回到座位,夜无央继续说:“犬子自幼身体孱弱,性子温和,重情义却不在乎身外之物,好在外祖父多年的调理和培养,我今日寿辰,非说有什么心愿,无非他好好的便好。” 纨绔夜云深一夜千金买美人的消息,可是被热议了好久,到了他父亲这里就成了重情轻财。 几分袒护,在座的人精,谁看不出来? “夜国师无需担忧了。” “是呀,夜公子年纪虽轻,气度不凡,将来一定有出息,哈哈!” “是呀是呀!” “有林谷主的医术,不需担心!” …… 文太傅也是大笑起身,朝夜无央举起酒杯:“国师,本官几日前收了夜云深为弟子,理应和你说一声的。” “咦!” “天呀!” 文太傅是九国出名的大学者,和柏国(九国中最强之国)国师陈嵇(和文太傅并列法家宗派中贤者)为同门师兄弟。他收徒多难,众所周知。更何况,宫里还有一位文贵妃,二皇子,众人不由羡慕。 “文太傅客气了,这是云深的福气,我定选一吉日,带它上门拜访。”夜无央也是诧异,云深居然没和他说这事,不由看了对方一眼。 而云深,一听文太傅开口,就一直若有若无地看向安意然。 就等夜无央看过来。 “哈哈,那我岂不是得备好徒弟的信礼了?”文太傅话音一落,就是众人纷纷附和。 林榭也笑道:“那是,若不是大礼,我可不让!” “哈哈哈,一定一定!” …… 这一轮介绍过后,便是宴会开始,夜无央为酬谢宾客,准备了一曲奏乐,琴瑟和弦,钟鼓伴奏,听得众人心中舒畅,又是掌声不绝,赞赏不停。 高傲惊喜地问:“国师,此曲真是仙乐,可是你作曲?不知何名?” 夜无央摇头笑道:“名为《水调歌头》,却不是我作,将别人的名作,原封不动或稍加修饰,谎称为自己的,都是令人不齿的。” 三十三 献礼 上 玄骨扇 “哈哈哈,正是!剽窃之人无才无能又无德!”江湖百晓书生,百晓通(天机谷门徒,年二十五,长相阴柔,一分钱一分消息,与无双公子夜无央在江湖结交)大笑:“正是此理!” 文太傅也点头附和,一时间话题又到了晋国,乃至九国的诗词剽窃。 云深一首撑着下巴,目光落在举杯畅谈的夜无央身上,竟然是名曲《水调歌头》,看来夜无央已经盯上安意然了,为小百花点根蜡,云深又看向安意然。 安意然垂着脸,脸色难看,她脖子伸直,手藏在衣袖下,手臂紧绷。 只能说夜无央挑的曲子秒,知道李白,还能不知道苏轼? “前些日子,犬子对着一篇诗作苦思冥想,说作诗之人拜托他修改,我好奇便去瞧了瞧,当真是好诗,却有两字违和,不如百晓通你也来试试?”夜无央说着,慕容辉,慕容景等人恍然大悟,云深无动于衷。 高沪嘿嘿一笑,问安意然:“是你那首《静夜思》?” 慕颜雪突然开了窍,像是自言自语道:“夜国师不是再聊剽窃妈?” 安意然脸色不再红润,她恨恨地垂下眸,听到高沪的问话,娇羞地“嗯”了一声。 众人围绕《静夜思》评论了一会儿,只见夜国师赞赏有加,可就像慕颜雪说的,不是在剽窃么? “这么说,作诗之人,也来寿宴?”百晓通惊喜,见夜无央点头,又问:“不知在下可有幸一见?” 众人顺着夜无央的目光,看向百花国的敬嫄公主,安意然。 安意然骑虎难下,调整脸色,咬牙站起来已是一脸荣幸和惊讶,她向众人问好,腼腆地看了一眼云深,说:“我与夜公子同窗,在异国思乡,便瞎写了一首,几经修改,最后请夜公子指点,没想到……” 真是无声胜有声,安意然话说一半,配着夜无央之前的“苦思冥想”,暧昧之意不要太明显。 夜无央眸色暗了些,再抬眼,一脸慈祥地嘱咐安意然:“敬嫄公主年小,远赴他乡,一切还是要注意,毕竟晋国不同百花国,民风开放,若有什么难处,也可以向陛下提出,陛下仁慈。” “谢,谢谢国师叮嘱,我知晓了。”安意然勉强笑着回复。 夜无央笑笑不说话,只是那俊美的笑,在安意然眼中什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父亲,我为您备了受礼,可否有兴趣看看?”夜云深突然出声,殿外的小雪就端着一个方正木盒子进了大殿。 夜云深这一突兀的出声,被有心人看眼里,那就是为了开解安意然的处境,所以转移的话题。这一举动,定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云深表示:“一石二鸟,何乐不为。” 小雪将盒子递给云深,云深在众人好奇注视中,走向夜无央,得他准许,打开盒子。 盒子中是一把黑色玄骨扇。 “这扇子扇骨竟然是玄铁,比普通扇骨厚,可有什么精妙?”一位武器狂人,剑痴问。 (剑痴,吴国贵族,爱剑成痴,剑术高深。) 作者:还记得吴国皇子吴湳吗?心悦安意然的那个书呆子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