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当匕首从亚丽的胸口穿出来的时候她还没有失去意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相貌英俊眼神冷漠,杀她就像是在杀一只鸡?如果生在和平年代,能够嫁给他,或许他真的可以给自己杀鸡做饭,可惜生在了末世。 “为什么?为什么杀我?“亚丽断断续续的问出这句话,男人抽出匕首,根本没有回答亚丽的问话,他警惕的看了看周围。从容的将亚丽身上的晶石物资都搜了出来。 亚丽是这个幸存者基地的一个小领队,经历的末日的人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亚丽也一样,当上这个小领队,多多少少有些不光明的手段。可她从不后悔,为了生存,舍弃别人总比舍弃自己要好。 男人杀她,就像曾经多次她杀别人一样,为了财物、地位、资源,说不清楚,但是想做就会做,没有顾忌。 亚丽失去意识之前又看了一眼男人的侧脸,真英俊啊,真想,一点点的揉碎他的心啊…… “我可以给你机会,“亚丽脑子里突然传来这样的声音。”给你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意识重新被唤醒,亚丽并不惊讶,末日都来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你是谁?“”你可以叫我造物主。“亚丽无声翻个白眼,心中怀疑,难道自己没死? “你已经死了哦。“造物主也不啰嗦,但是你活得意念太强,所以我给你个机会。 “什么机会?“亚丽问。”让你穿梭于十个世界,攻略下里面的男人,你就可以。得到复活的机会。“”这么简单?“亚丽问。”额。“叫做造物主的东西沉默了一下:“杀掉不叫攻略。” 亚丽尴尬的吞了吞口水:“我以为的攻略就是杀掉。” 造物主顿了顿:“这里的攻略是指你要刷满男人的好感度。另外在这些世界里你不能犯罪,你要做个好人。” 做个好人,亚丽想,这比攻略男人难多了吧。她回答:“我尽量?”造物主有些语塞:“如果你失败了,将形神聚散,永不超生。”“我选择攻略这些男人。”亚丽是个机会主义者,快速做了回答。能够复活的人生才是自己的人生,至于重新投胎,那根本就不是自己,那种人生不要也罢。 所以,我到底要攻略哪些男人?再次昏迷前,亚丽脑袋里想着。 新手教学:冷漠的医师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照了照镜子,里面的女人并不是特别美艳,但是眉目舒展,体态轻盈,只能说是个小美女。这便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的身份,横店的一个小武替亚丽。推开窗,望了望繁华的街景和人们的喧闹叫卖,这种人间烟火的味道让亚丽快要想哭出来。如果不是为了复仇,她甚至想要留在这个世界,真的,末世之前的世界太美好了。 习惯使然,即使再缅怀,亚丽也没有继续享受这份宁静,她有预感,如果她不去做攻略任务,那个什么造物主一定会收回这些,让她重新凄惨的死于末世。 “亚丽,19岁,河北农村人。从小父母双亡,在奶奶家生活到14岁,奶奶去世后被大伯送到武校,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后就来横店打工来了。因为长得还算清秀,在一些剧组给女明星当替身。挣的钱大多数寄给了大伯家,生活拮据,前途未卜。” 亚丽梳理了一下这具身体的情况,一切看起来平平。至于男主,她压根儿不知道是谁,只是预感,造物主早晚会将他送来。 攻略一个男人,刷他的好感度。亚丽在末世不是没做过。不过那个时候都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至于和平年代,攻略一个男人,见色起意才是途径吧。亚丽看了看镜子,里面的女生虽然不难看,但是长期的不得志让她显得有些阴郁,风吹雨打的工作也让她有点皮糙肉厚,怎么看都不是惊为天人的美色。 端详了一会儿,又查看了一下荷包,亚丽决定先改变自身的生活习惯。在末世她习惯了计算食物的能量和作用,使其发挥的作用更好。这里也应用一下,至少改变一下原主偏黄的脸色。 另外,原主的衣品实在太差,黑色亮片衣和大大的喇叭裤,什么廉价买什么,使本来七分的样貌生生的降到了五分。找出一件卫衣和简单的牛仔裤,亚丽准备先出门去买点东西,养容不是一朝一夕的。 超市的东西琳琅满目,肉品新鲜果蔬鲜亮。亚丽推着推车在超市闲逛,末世当中物资非常紧缺,像这样敞开了选购新鲜食物的感觉她太久没拥有了,以至于她全神贯注,差点撞到了旁边的人。 不过身手还在,亚丽紧急的转了一个弯,避免了相撞。 “哎,亚丽?“旁边也是个女人,比亚丽要矮一些,此刻帽子眼镜口罩。全副武装的样子让人看不清楚面容。”恩?“亚丽在原地站立,没有进一步的表示。 亚丽的样子有点冷漠。女人掀开墨镜:“是我啊。莲莲“”哦。“亚丽想起来了,莲莲是剧组的女三号,平常有些矫揉,但是长相清纯可爱,听说有金主在捧,所以一进组就是女三号。 亚丽也给她当过替身,只是平常不熟,莲莲也爱答不理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脸热情。 “你也买菜啊?”莲莲问道,进一步想要拉住亚丽。克制住自己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热情想要掰断对方手腕的冲动,亚丽巧妙的让开:“是啊。”“这么巧,我要也做饭招待朋友,我们一起吧。”莲莲热情的邀约。 “不必了。”亚丽又让开一步。”哎呀。一起吧。”莲莲上前一步拦住亚丽:“多认识些朋友总是好的。”她眨眨眼,作出俏皮的表情来:“我这些朋友很有些关系,也认识很多导演哦。” 亚丽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她现在的职业要晋升肯定需要更多的人脉,不管什么时候,越高的社会地位对于办事就越有效,相信攻略男人也一样。至于莲莲如果别有用心,她相信以自己的身手…… “你的助理呢?”亚丽问莲莲。“今天给她放假了,天啊,竟然不会做饭。你会做饭吧?我记得你是农村长大的。”莲莲一脸希冀的看着亚丽。亚丽点点头。做饭是生存技能,她自然是会的,但是做得好不好吃就另算了。 “那就好。”莲莲明显松了一口气:”我今天在家招待朋友,我们一起做饭吧。”“什么朋友?要在家招待吗?”亚丽问道。莲莲左看右看一下,又认真的看着亚丽:“我相信你不会出去乱说吧。”亚丽耸耸肩:“我可以不参加。” “哎呀,开个玩笑啦。”莲莲娇笑一声:“是我男朋友和他的朋友,来这里看我拍戏。在外面吃不方便,就在家吃了。他又不吃外卖……” “哦。”亚丽这下了然了,原来是莲莲要立良家的人设,可惜助理和自己厨艺都不好。这不,遇见了其貌不扬,但是同在剧组的替身亚丽,自己作为莲莲的朋友,去一展厨艺,并且和大家吃饭,再合适不过了。 亚丽无所谓被别人利用,只要不伤害她的利益。 因为有莲莲买单,亚丽买菜也不心疼。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堆,两人又打车到了莲莲的豪华单身公寓。 “我做饭一般,就给你打下手了。”莲莲对着亚丽撒娇:“你先弄,我去收拾下。”亚丽没有说什么,把头发扎起来开始做饭。 亚丽并没有多喜欢做饭,但是她热爱食物。这样鲜亮可爱的食物真是让人发自内心的愉悦。 裴元和房岳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扎着马尾穿着白色卫衣牛仔裤的身影在厨房忙碌着,她的身姿高挑秀丽,刀工娴熟的有些过分。感觉土豆丝在她的手中快要薄如蝉翼了。 朝厨房努努嘴。裴元说:“这次的不一样吧。”房岳冷笑一下没有回答。“咦?”从浴室出来的莲莲刚化完妆,看到裴元有些惊讶:“不是还有一个小时吗?”裴元看了看莲莲又看了看厨房的身影:“飞机早到了。” 飞机当然不可能早到,他不过是想要来查这个小女友的岗而已。莲莲娇笑一声,又看到裴元身边的房岳:“不介绍下你的朋友?”“房岳。房医生。”裴元走近莲莲,又指了指厨房:“那是?” “哦,那是我剧组的朋友。”莲莲含糊的说道:“听说你带了朋友,她硬缠着要来看看,说是帮我做饭。”“哦。”裴元笑看着房岳,他明显眉头皱了一下。 “不和你们说了,我去看我煲的汤好了没。”莲莲撒娇后就跑到厨房,一副忙碌的样子。只是她头发微干,还带着香气,怎么瞒得住阅女无数的裴少呢。裴元觉得有些无趣,本来以为小家碧玉一朵,结果是人设而已,好在他投资的还不多,及时收手就可以了。 裴元看着房岳做了个表情,房岳便走到一边拿起手机。不一会儿,裴元手机就响了起来。 裴元接起手机走到屋子角落装模作样的接了起来,房岳百无聊赖的看向厨房,那个白色卫衣的女孩一直在切菜做饭,手法干净利落,特别是切鱼,手法之熟练,让他这个外科大夫都自愧不如。 亚丽感觉到身后强烈的视线,她停下手中的活,转头看了过来,然后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房岳有优秀的下颚线,他侧着脸看向厨房,惊人的英俊。他的表情有些无聊和冷漠,那个冷漠亚丽太熟悉了。因为她上次被人洞穿身体时对方就是那个表情,是那个男人。 她脑子里突然就明白了,原来她要来攻略这个男人。 房岳觉得有些百无聊赖,他难得的休假陪好友来看他的新女友,一路上好友都在说这个新女友的与众不同,出淤泥而不染。他便出了馊主意一个,提前一小时到达。 果然,这个新女友和旧女友们没有什么不同。还有厨房这个白衣女。看背影还有几分惊艳,转过脸来就一般般了,另外看着自己目瞪口呆的样子简直蠢到家了。自己真是一刻都不想待。 此刻裴元也装作打完了电话,走到厨房和莲莲细语了几句,在莲莲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和房岳一阵风似的走了。 亚丽还站在原地,她已经恢复了神色。可以肯定,刚刚见到的男人就是她要攻略的男人,也是之前杀死他的男人。因为她明显的看到他头上显示了一个数值,好感度0。 明明自己刚转过身的时候好感度还是20,直到看到自己的脸好感度就直线下降,到了0。亚丽有点心烦,第一印象绝对是男女间的一个大BUG。自己的第一印象分丢得太厉害了,后期要挽回非常恼火。 她用力剁下鱼头,不过好感为0也好,一切要重新开始,不是吗? 新手教学:冷漠的医师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裴元和房岳一走,莲莲也没有心情再做饭,她是不怎么吃东西的,毕竟保持身材很重要。亚丽还是把准备的食材做好了,她从来不浪费食物。莲莲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可以看出她有点心不在焉。 “哎,你说他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莲莲一边用筷子戳着米粒一边唉声叹气。“不知道。”亚丽专注于眼前的食物,虽然她刚刚凭着直觉和超常的听力可以感觉出裴元不过是借故离开。 等亚丽吃饱喝足了,这才试着询问:“你男朋友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一般吧。”莲莲警惕的看了一眼亚丽不欲多说。“他的朋友看起来很帅。”亚丽将话题引到了房岳身上。“哈哈。确实很帅。”莲莲说:“年纪轻轻就是京都医院的知名外科医生。如果不是裴元…”她笑着看了亚丽一眼:“怎么,你有意思?” 亚丽点点头:“我对他很好奇。”莲莲好笑的看了一眼:“虽说只是医生,但是。”她欲言又止,只是眼神上下扫描了一下亚丽,意思不言而喻。 亚丽放下筷子,看向莲莲。没来由的,莲莲觉得一股压力扑面而来,她身上的汗毛甚至立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亚丽笑了一下:“你还吃吗?不吃我打包了。” 从莲莲家出来天已经擦黑,亚丽提着打包的食物和食材,觉得今天的收获颇多,虽然没有和房岳直接接触,但是知道了他的姓名身份,这些让她有了努力的方向,至于攻略他,亚丽想。要是攻略是指谋杀就好了,以他现在的身手,十个也拦不住的谋杀吧。 虽然只是这样想想,亚丽突然觉得脑中一阵刺痛,伴随着刺痛还有一个声音隐隐约约响起:“做个好人。”过了半晌,亚丽才恢复过来,心中不免对老天竖了个中指,只不过想想而已嘛,想想又不犯罪。 横店的街头非常热闹,因为大量的人口流入,所以有各色的小吃、大排当,亚丽一边走一边观察人群。末世前的日子虽然好过,但是大多数的人都不思进取。这浮华的表面也是一地的烂疮。 19岁的亚丽虽然容貌只算清秀佳人,但是胜在青春靓丽,又是独自一人在这闹市。很快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 路边一群宵夜的男人,油腻腻的脸在吞云吐雾中。横店有许多追梦的年轻人,特别是一些姿色不俗的女人。这群男人习惯了在这里面寻找猎物。亚丽的出现让他们眼前一亮,是个新鲜货色。 “哎,侯导。我去看看。”酒桌上的胖子向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献殷勤道:“能让侯导多看两眼是她的福气。”侯三不过是个剧组的导演助理,平常被导演呼来喝去,也只有在跟这群人一起的时候找找自信。 侯三不置可否,只是继续盯着亚丽看。那胖子来了劲,几步走向亚丽,一双大手就朝亚丽伸去。 克制住想要踹人的冲动,亚丽避开他汗津津的大手,让开一步,冷冷的看向胖子。亚丽甚至懒得开口,让胖子讨了个没趣。 “哎,我说…”胖子喝得有点多,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看到没,那边。梦之缘剧组的侯导。”胖子指着那边的侯三:“侯导看你不错,怎么样,去认识认识?” 亚丽觉得胖子有点傻X,但是看胖子的样子十分熟稔,想来是个惯犯。难道真的会有人傻到跟他去认识什么侯导?她冷冷的瞥了一眼胖子,连回答都没给予,直接转身就走,心中直念“我是个好人,我是个好人。”避免自己锤爆胖子的头。 见到亚丽不给面子,胖子急了,也顾不得风度转身去拉亚丽的胳膊。亚丽此刻背对着胖子,感受到有人,身体先于思维有反应,一个转身反踢将胖子踹倒在地。 “哎哟。”胖子飞出一人远,亚丽脸色也变了。想着自己动了武要遭受惩罚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刺痛传来。她心中一喜,看来“做个好人。”也是有BUG可寻的嘛。 心中高兴,脸上不免露出喜意来。可是倒地的胖子不这么认为。他认为亚丽折了他的面子,现在又嘲笑他,心中气不过,爬起来就冲着亚丽冲了过去。胖子大概有200斤左右,自重加上冲力很大,亚丽自然不会和他硬碰硬,她轻巧的转身躲过了胖子的冲撞。 胖子刹脚不急,又狗吃屎摔到了地上。这下彻底气恼了,他重新爬了起来,开始想要抓亚丽,可亚丽哪是他能碰到的,除了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什么都没抓到。 周围早已经围了一圈看客,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胖子的同桌这时候也按捺不住的看向侯三。侯三本来不想惹事,此刻被架了起来,只能起身出去劝架。 “哎,小姑娘,看你将我兄弟打成什么样了。”侯三自诩身份,走过去就是一顿批评:“你还不快点给他道歉。”亚丽简直气乐了,瞥了他一眼,还是一言不发。侯三尴尬起来,他一伙儿的人也上前七嘴八舌:“对,道歉!道歉!要是不道歉就送你去警察局,年纪轻轻就给你记个案底。” 亚丽听了这话,眼神暗了暗,这群人还真是无耻,明明是他们先挑事,现在还反咬一口,如果真去了警察局,凭着这些人,众口铄金,倒是不好说了。看了他们几眼,亚丽决定先离开,转身要走。 “叫你走了吗?不识抬举。”侯三气急,想着自己这边人多,自己又比胖子灵活。上前就要抓亚丽。被人接二连三的骚扰,亚丽已经到了极限,她瞥了眼侯三,躲开他的触碰,冷冰冰的说:“找死吗?” 侯三被她冰冷的语气弄得一激灵,但还是硬着头皮叫嚣:“给我兄弟道歉,不然别想走!” “嘘~”周围围观的人发出嘘声,法治社会了,还来这套。但是喝酒上脸的几个男人自然不会理会。也有人小声的劝亚丽:“算了,小姑娘,他们人多,警察来了你也吃亏了。” 亚丽笑笑,朝着旁边的好心人道:“您能帮我作证吗?我是正当防卫。”那人嘿嘿一笑:“作证没问题,但你确定你打得过。”亚丽不再说话,转过身面对侯三:“快点离开,免得丢脸。” 侯三哪里受过这些气,一听这话就是一巴掌扇了过来。只是他那一巴掌还没扇到亚丽脸上,就被亚丽拿住手腕,使劲一拧,整个人都疼得弯了下去,发出“哎哟,哎哟”的叫声来。 “妈的,臭娘们。”侯三的同伴看他这个样子,气得四面八方的朝着亚丽袭来,亚丽一面躲避,一面拉着侯三给自己当肉盾。这些攻击在末世简直不够看,可是此刻的亚丽不是自己的身体,协调性还不够好,又因为“做个好人”的制约,不能大展拳脚。很费了番功夫才摆平这几个醉汉。 围观的人从最初的嘻嘻哈哈,叫好声,到最后的鸦雀无声,还有几个准备英雄救美的更哑了火,往人群里缩了缩。 拍了拍手,亚丽有些可惜的看着自己打包的饭菜,刚刚被人弄洒了,她随手将东西扔进了垃圾桶,对着刚刚说要帮他作证的路人说:“劳驾,留个联系方式。如果警方需要我好联系您。” 路人和其他目瞪口呆的围观者不同,他饶有兴味的看着亚丽,同时也留了亚丽的联系方式。 亚丽没有再待,她急着回去睡美容觉呢。要刷房岳的好感度,第一步应该是变美吧。 她不知道的是,裴元和房岳坐在远处的烤肉店里从头到尾的欣赏了她大战五名醉汉的好戏…… “哇,没想到莲莲的朋友这么牛X。”裴元啧啧称赞,他有集邮美女的癖好,以前还没有试过这么飒的女生呢。就是长相嘛……只是刚刚过了及格线而已。裴元在这边摇头晃脑,房岳却莫名想起亚丽在厨房杀鱼的情景,那样手起刀落,比对付这几个流氓利索多了。 新手教学:冷漠的医师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现在是一名武术替身,工资其实并不低,但是活儿少,原主性格内向,没有什么人脉,只是要价低,肯吃苦。所以一直温饱而已。 比起做替身,直接做武术演员当然更挣钱,只是成为演员是需要选角的,这里面水分就大了。比起原主的被动,亚丽就积极多了,在睡完美容觉,敷完自制的美容面膜后,她从新去街上打了几十份简历,略微美化包装了一下,开始向各个剧组投放。 本着广撒网的原则,每个剧组都不放过。一天下来也是累得不行。不过比起末日的疲于奔命,还是幸福安稳多了。 亚丽从来不是天真的人,也不相信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要知道,灰姑娘也是爵士的女儿。她现在一穷二白,想要去泡知名医院的知名医生实在是不自量力,等自己稍微有了一点名气,有了团队有了包装,再去刷好感,应该要容易得多吧。 “为什么,为什么杀我?”亚丽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最近几天她老是做那个被杀的噩梦,被杀的感觉在梦中非常清晰,对那个男人的仇恨也是与日俱增。一切的一切,让她不得不努力,没有一点点的懈怠。 手机有两条未读短息,亚丽打开一看,竟然是两条试镜信息。看来前几天的勤奋有了回报,毕竟像她这样有武术基础傍身的女性还比较少。 她一咕噜爬了起来。两条试镜时间是冲突的,一部是电影一部是电视剧。电影是个路人甲,电视剧是个古偶的反派角色,因为打斗比较多,所以戏份还不少。 亚丽思考了下,虽然电影门槛高,但是曝光率太少,她又没有什么成为国际影后的梦想,只是想快速的积累资本而已,她还是决定去电视剧面试。还没拿到剧本,但是她在网上搜了下电视剧的名字,发现是一本网络小说改编的古偶,这种电视剧一般有两个结局。一个是爆款,一个就是被吐槽无极限。不管怎样,关注量肯定是够的。 试镜很顺利,亚丽身条够武术基础好,浑身没有一丝赘肉,上妆后非常上镜。试镜的时候主考还一直对亚丽笑,亚丽有点莫名其妙,想想原主也不认识,至于自己就更不认识了。 试镜后顺利接到通知,半个月后进组。亚丽这半个月也没闲着,末世物资稀少,一些药物还要靠自己配采,精通药理的她趁着这半个月很是调配了些中药。通过半个月的饮食和药物,原主蜡黄的脸色明显有了改善。 要说一白遮百丑是真不错,加上原主的面容本来就算清秀,如今皮肤变白了,在人群中就愈加出挑了。以至于亚丽进组的时候莲莲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亚丽,你是亚丽吧?”莲莲惊呼:“才这么久不见,你变得好白啊。”亚丽有些诧异的看着莲莲,想不到她也进这个组了,看来命运非要将她和房岳身边的人扯到一起,这倒给了她不少便利。 简单的打了招呼,莲莲还有些惊讶,有些嫉妒又有些酸的道:“你是不是打了美白针啊,介绍医生给我认识啊。”“没有,这段时间没活,没出门晒就白了。”亚丽随口搪塞:“你那边的戏拍完了?” “嗯,昨天刚杀青,无缝衔接。”莲莲有些得意的说:“这个戏是大制作,能接到个角色就不错了,你呢,是谁的替身啊?女主角吗?” 亚丽摇摇头:“跑龙套而已。”“哦。”莲莲倒是收敛了一下自己的优越感:“谁不是呢,我也排不上号呢。” “怎么,你的裴公子没有给你好资源?”亚丽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莲莲摇摇头,不欲多说的样子:“靠人不如靠己,对男人不能一再索取。”亚丽笑笑没说话,莲莲也不是傻白甜,看样子和裴元之间博弈呢。 “哎,那个,穿白衣服那个!”剧务突然指着亚丽喊道。“我?”亚丽指指自己。“是你,去,导演找你呢。”亚丽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乖顺的过去了。 导演姓杨,在单独的房间,亚丽敲门进去。里面坐着个年轻男子,嬉皮笑脸的样子:“亚丽,又见面了!”亚丽皱皱眉头,想起那天是他面试的自己,便规矩的问好。“哈哈,你没想起我是谁吗?”导演问道。亚丽又仔细瞧了瞧,觉得有些面熟,但是实在没想起来。 “我可是有你的手机号码哦。”导演举起手机又笑了起来。亚丽这才想起来,这不是那天晚上自己打架,说给自己作证的路人嘛。 “哎呀,真不好意思。”亚丽故作羞涩的抓了抓头:“原来你是大导演啊。”杨导摆摆手,笑了笑,好像很满意她的生涩:“我对你印象很深,好好演,机会很多。”“好的。”亚丽诚恳的回答,明显感觉杨导很满意,这才告辞离开。 关上房门,亚丽才把脸上的诚恳笑容取下来。男人就吃这一套,戏剧化的见面方式,自诩为伯乐的自负,把自己放在高位上提拔新人的快感。最好新人生涩懵懂,对他还要产生爱而不得的执着,多么多曼蒂克。亚丽耸耸肩,既然他喜欢,自己就拿他练练手好了。 接下来拍戏很顺利,亚丽话不多,对人对事很佛戏,加上确实武打过硬。杨导很是给她加了几场戏。 周围的人不是没有意见,但是亚丽充耳不闻,除了偶尔对杨导表现出充满憧憬和娇态的眼神,对其他人都是冷若冰霜。 莲莲在这个剧组的戏份还不如亚丽多,她心态倒是不错,她本来就是走清纯路线的,这部剧的女主是当红流量小花,女二、女三也是名气斐然。莲莲和她们没有交集,便每日和亚丽一起。 “哎。”见到杨导给亚丽讲完戏,莲莲促狭的用胳膊肘碰了碰亚丽:“怎么样,这样下去,杨导下部戏起码混个女二吧。”亚丽嗯了一声,假装羞涩的低下头。 “别装啦。”莲莲说:“其实你演技还真的不错,迷得他神魂颠倒的。”“是吗?”亚丽转向莲莲,没有说话。那股危险的感觉又来了。莲莲摆摆手:“我没有恶意,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害怕。”亚丽转过身,恢复如常,不再看她。 “我真没有恶意。男人想要吃掉女人,女人利用男人,不是正常的吗?”莲莲说:“用点心机和手段没有什么不对。”莲莲继续说:“我要加油,早日拿下裴元!” 莲莲的口号不是白喊的。这一个月以来她以退为进,不仅扭转了上次做饭带来的尴尬结局,还因为出其不意的行事作风让裴元开始重新追逐。 “好玩吗?”亚丽看向停在剧组不远处的豪车问莲莲。“好玩呀。”莲莲说:“追到了不好玩,追不到也不好玩,这样最好玩。”亚丽点点头:“你还是很有技术含量的。” “我再不理他,估计要玩脱线了。”莲莲说:“我得想想办法,看怎样才能‘迫不得已’的去找他,然后被他胁迫,任他予取予求。”不得不说,莲莲的心机有点可爱,又有点意思,即使是把身边的人当过客,亚丽对莲莲都有了些亲近。 “我有个办法。”亚丽说:“既能满足你不得不求他,又能让我见到房医生。” “房岳?”莲莲抬头看向亚丽:“我就知道,你对他有意思,你第一次见他,差点呆了。”亚丽笑了笑没有说话,是啊,自己对房岳可是“蓄谋已久!” 新手教学:冷漠的医师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今天是场马戏,杨导虽然是新晋导演,但是喜欢拍实景,马戏也是真马。今天拍的这场是亚丽演的反派追捕女主的戏,亚丽一身黑衣,束着头发挥马跑了一圈,感觉还不错。她看了看不远处的莲莲,显然她有些焦虑,在场边走来走去的咬指甲。 “开拍!”女主是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当的替身,亚丽坚持自己上,杨导有些担忧,但是看到亚丽打马娴熟,不免多了一些欣赏和自得,觉得自己眼光不错。沿着场地跑了两圈,杨导刚要喊卡,却不知道怎的,亚丽突然从马上掉了下来。 掉下来的位置还有些诡异,是直接从马的斜前方栽下来的,马蹄硬生生踩下来,只见亚丽被踩了个正着。 “出事了!”场务大喊,一群人围了过去。莲莲也冲了上去,此刻亚丽躺在地上,浑身缩成一团。“亚丽,亚丽。”莲莲大喊,焦急得有些慌乱,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她有些愧疚,不该同意亚丽的这个馊主意。 亚丽睁开眼,给莲莲递了一个安定的眼神,这才重新闭上眼。“估计骨折了,赶紧送医院。”场助医生指挥着:“先打120。”听到说送医院,莲莲这才回过神,瞧了瞧剧组旁边停的豪车,她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亚丽果然是骨折,需要开刀手术。因为本地医院的技术一般,在莲莲的协调下转到了京都医院。 身体是真痛,被马踩不是假的,忍着骨折转机转院也是真的。好在莲莲和杨导都比较给力,提供了不少便利,剧组还出钱给她雇了个护工。 一路颠簸,等亚丽躺在医院病床上见到房岳的时候已经是天擦黑了。单人病房非常安静,房岳走路声很轻,但是亚丽还是被惊醒了。她睁开眼,房岳穿着白大褂,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一个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让他的眼神显得有些晦涩不明。他身边还跟着个护士,但是他太醒目,让人只能看见他。 “醒了更好。”房岳没有什么亲近熟识的样子,见亚丽睁开眼便公事公办的开始问诊。看了之前拍的片子,又问诊了一会儿,表示尽快安排手术。 亚丽伤的是左腿,房岳问诊完了就准备走。亚丽出声问:“手术会留疤吗?”房岳转过身:“留疤重要吗?你应该先关心会不会瘸吧。”“我X”亚丽在心中吐槽:“一个骨折你都能医瘸,早点以死谢罪好了。”她面上不显,只是露出委屈的神色:“留疤了对我有影响。”房岳无视了她的委屈,转身走了。护士也耸耸肩,跟着房岳出去了。 等门关上,亚丽的眼眸暗了下来。她刚刚见到房岳就发现他头顶的好感值变成了-5,等自己说出怕留疤之后就变成了-10。这个狗男人,自己明明变漂亮了,看到虚弱加我见犹怜的人设不应该好感飙升吗?而且这段时间明明没有见面,那-5分到底是因为什么? 京都医院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手术安排到第二天。房岳一直没露面,护士来征求亚丽的意见,是全麻还是半麻。亚丽想了想,做手术是自己攻略对象,半麻看他在自己身上忙活也太羞耻了吧。果断选择了全麻。 推进手术室麻药进入后就人事不省了,再出来,手术也结束了。从头到尾亚丽都没碰到房岳的面。 要说谋杀、毒害,在末世生活的亚丽还颇有经验,这样遵纪守法的勾引她确实有点为难,特别房岳还让人有点捉摸不透。 “哎,你怎么坐起来了呀。”护士对着亚丽说:“术后一定要躺好,利于伤口愈合。”“好的。”亚丽从善如流的躺下,看着护士给她换药。“麻烦问一下,房医生什么时候来啊。我想问问我的伤。”护士说:“你问我就行,房医生一天好几台手术,很忙的。” “哦。”亚丽转了转眼睛,索性直接问:“你们房医生结婚了吗?”那护士转头看向亚丽,现在的亚丽虽然不是百里挑一的大美女,但也是面容秀丽的小美女。护士有些略微的敌意:“房医生眼光高着呢。”说完也不理亚丽,直接走了。 “嘿嘿。”护工是位上了年纪的大姐,在旁边看到这一幕笑出了声。“闺女,你这样怎么问得到。我去帮你打听。”说完,护工大姐揣着一把瓜子溜出了病房,不知道上哪里打听去了。 术业有专攻,很快。护工大姐就将打听的消息告诉了亚丽。房医生年仅29,名牌大学,未婚,也没有绯闻女友,身家清白,但是为人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亚丽听到这些感觉有点棘手,不对啊,看他那日和裴元毕竟亲密,难道是GAY? 亚丽有点郁闷,攻略难度系数不会这么高吧? 术后的人有些昏昏沉沉,即使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亚丽想着也不能真的把腿废了,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冰凉的匕首插进胸口,那种痛即使在梦中也清晰可见。亚丽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的坐起身来! 房岳和一群医生站在她面前,本来的查房讨论因为她的突然坐起身而暂停,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精神很好嘛。”房岳上前一步,看向亚丽。亚丽才从梦中惊醒,还有些懵逼,看向房岳的眼神也显得有些无辜。房岳干咳一声:“伤口有没有什么不适?”房岳一边说一边上前掀她被子,应该是查看伤口。 条件反射的,亚丽一把捏住他的手腕上的筋脉,让他无法进一步。房岳被捏得一痛,皱眉看向亚丽,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不解。亚丽回过神,尴尬的松开手。 短短一瞬间,房岳头顶上的数值就从进房间的-10变成了-5又变成了-15。亚丽心中哀嚎一声,觉得实在有些恼火。房岳还是简单看了看她的伤口,到底是年轻,没有出现什么不良反应。看罢,房岳也没再说话,应该是阴沉着脸走了。 亚丽瘫倒在床上,有点无语。房医师的好感度还真不好刷。我见犹怜的不行,强硬的不行,基于那次做饭的经历,贤妻良母也不是他的口味。那自己到底应该是立什么人设呢? 新手教学:冷漠的医师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哎呀。你还不能起来。”护士看到亚丽起身走动,吓了一跳:“伤口崩了,骨头长不好可别赖医院!”亚丽手术才两天,这两天房岳一直没露面,连查房都没看见他的身影。 摔断了腿都没有接触机会的亚丽哪里坐得住,她也没有乱动,就是吓唬吓唬护士。“哎,哎,哎!”护士见亚丽说不听,气呼呼的跑出去了,应该是去告状去了。果然没一会儿,房岳就来了。 他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进房间的时候还在穿白大褂。见到亚丽单脚立在床边,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来:“你这样是想再动一次手术,还是想引发术后并发症?”亚丽没有回答,脸上带着一丝丝倔强:“我想快点好,回去拍戏。”房岳冷笑一声,不客气的道:“真是急功近利!” 亚丽莫名其妙,看到他头上的好感值变成了-20。虽然心里已经将房岳踹到了墙角,亚丽还是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露出委屈的表情来,看着房岳的眼睛诚恳的说道:“住院的钱还是剧组垫付的。我得还钱。” 这一次房岳倒是没有讽刺她。他有些无奈的看向亚丽,然后走近将她轻轻带到病床上:“你这属于工伤吧,剧组本来就应该出钱。再说了,你瘸了的话得不偿失。”“嗯。”亚丽答应了一声,心中却暗喜,刚刚她那番话之后房岳头上的数值变成了-10。 原来他喜欢自强不息小白花的人设! “你这半个月不能乱动,半个月之后才可以下床。”房岳难得话比较多:“另外,你乱动的话伤口会崩,崩了就会留疤。” “不能留疤。求你了房医生。”亚丽打蛇随棍上,可怜兮兮的说:“留疤了就没办法当替身,少了收入,我老家一家人都靠我吃饭呢。”亚丽也不算说谎话,原主本来就经常寄钱给她农村的大伯家,这个不怕人查。 “嗯。”房岳答应一声,没有再像第一次听到那样冷漠:“遵医嘱就不会留疤。”“好好休息。”房岳也没有多待,留下这一句就离开了。留下亚丽望着他的背影以及他头顶变成0的好感度思绪万千。 接下来的几天亚丽没有再在房岳面前出现,有些东西欲速则不达。而且房岳说得对,腿瘸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几日亚丽好吃好喝,偶尔和莲莲互通下消息,也接受一下杨导的亲切慰问。杨导作为工具人,也不能扔开,毕竟是一个很好的人脉。其他时间,亚丽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淡妆宜人的让护工大姐把她推着全医院溜达。 护工大姐非常能聊,信息渠道广阔。至少通过几天的溜达和观察,亚丽知道了房岳的一个习惯。他每次手术后会去楼下的小花园坐一会儿,喝杯汽水之类的。 弄清楚了房岳的排班之后,亚丽让护士大姐把自己推到一个小花园的角落里晒太阳。手机在亚丽的手里转来转去,她翻了翻通讯录,里面有她大伯一家的电话。她大伯人还不错,至少还肯送她去武校。至于大伯娘就有点难缠了。 手里编辑着不再转钱给他们的短信。亚丽远远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传来,手上就点了发送。 即使是背对着,凭着亚丽的敏感和听觉也知道是房岳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房岳总能给她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感觉。亚丽将这个归结于仇恨。 不出意外,短信发出去一分钟,亚丽大伯娘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亚丽平静的接起电话,可怜兮兮的喊了句大伯娘。 那边的话自然不客气,一直在数落。从14岁亚丽去他们家花了多少钱,又说起农村现在日子不好过等等。亚丽安静的听着,间或答应一两句。她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电话上,而是在感觉后面的房岱。他那边一点声音也没有,显然是发现了自己在接电话。 “我受了点伤......”亚丽委屈的情绪:“不能尽快返工......,之前还有是有机会的,本来接了来钱快的电视剧......我知道家里堂哥要娶媳妇。”说到最后,亚丽的语气越发的低沉下来:“我会尽快挣钱......” 挂了电话,亚丽酝酿好的眼泪早已经流了下来,她伏在轮椅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声不能太大,不能太粗鲁,要充满了委屈与隐忍。 “情绪强烈不利于伤口愈合。”房岳果然走了过来,他劝诫人的方式也很房岳。亚丽回过头,眼里适时的露出一丝被人捉住的尴尬和惊慌。 胡乱擦了擦眼泪,亚丽腼腆的叫了声:“房医生。”刚刚瞟了一眼,房岳脑袋上的好感值已经飙升到了20,终于有了一个医生对于病人的体贴。 “你......”房岳出口想要说什么,亚丽却打断他:“哎呀,我有东西忘在病房了。”说完就胡乱摇着轮椅想要离开。这个时候不适合被安慰,有些东西说出来了,就会变得索然无味,还不如给他心底留一个意犹未尽。 房岳还没说出口的话被打断。“我送你吧。”他还是很绅士的提出。接着便推过亚丽的轮椅,向住院部走去。 亚丽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捏着手机,保持着低落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状态,微微低垂着头,乖顺的坐着。 将亚丽送回病房,房岳也没有多待。只是嘱咐她不要情绪激动。配合治疗的话,一个月就可以恢复正常走路。另外他还给亚丽开了两只疤痕药膏。亚丽道了谢,没有多余的行为。但是房岳的好感值升到了30。是啊,委屈坚强又懂事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 “亚丽,你好点没呀?现在我想起那个场面都心慌。”莲莲偶尔会跟亚丽打电话。她和裴元进展还不错,虽然不至于将他吃得死死的,但是关系也是突飞猛进。 “轻伤,手术也成功。”亚丽轻描淡写的说:“反正我也没几场戏就领盒饭了,应该不会耽误拍摄。”“那天你受伤后杨导发了好大的脾气!”莲莲给亚丽八卦:“对了,听说最近他要来京都拍几场戏,可能要专门来看你。” 亚丽正愁怎么进一步刺激自己和房岳的关系呢,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杨导这个人有些文艺青年的通病,爱意淫,以为世界以自己为中心。深更半夜喜欢在朋友圈发些晦涩的东西。但不管他发什么,亚丽都会点赞,看起来像个脑残粉。 也难怪他学导演专业,戏剧化的人总是喜欢戏剧。只是不知道房岳到底吃不吃这套。 新手教学:冷漠的医师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接下来的几天亚丽也没有作妖,房岳头上的数值增增减减,保持在35左右就再没有上升的趋势了。看样子,亚丽在他心目中就是一个值得同情长相姣好的路人。帮一把可以,失去联系也无所谓。 等到伤口愈合准备拆线的时候亚丽才有机会和房岳单独的接触一下。 “可以躺到台子上吗?”房岳问道。亚丽点点头,努力想要垫脚往上爬。“算了。”房岳站了起来,他身材高大,轻松的将亚丽从轮椅上抱了起来,放到了台子上。抱着亚丽的时候两人挨得很近,亚丽知道今天拆线,专门洗漱了的,虽然没有涂抹香水,但是发丝散发着洗发香波的味道,适合她质朴的人设。 房岳身上则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谈不上好不好闻。将亚丽放下的时候亚丽假装没有没有坐稳,发出轻轻的“呀”的一声,接着抓住房岳的胳膊稳了一下身体。 “不好意思。”亚丽像是被烫到一样的松开了手。可惜她演技还不够过关,不能上演脸红的戏码,不然就更有意思了。 气氛有点微妙起来,被亚丽抓过的胳膊有点微微发烫。房岳坐了下来,开始摆弄拆线的工具。“坐好不要动就行了。不痛,只是有点痒。”好像是为了掩饰尴尬,房岳破天荒的主动说起话来。 “恩。我相信你。”亚丽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房岳。这属于亚丽知道的男女技巧,男人大部分都是吃这套,被信任,证明自己是一个更好的人。 房岳戴着口罩,看不出表情,但是亚丽看着他头上的好感值一个一个的攀升,停在了40。 亚丽的腿和她的身材一样,线条优美,没有赘肉,可惜伤在了小腿,不能进一步让房医生脸红心跳。但是换完了药,房岳低着头拆线。亚丽虚虚的看向房岳的头顶,那个数值又开始变化,一下变成50,一下变成60,一下子又变回了40。 亚丽有些莫名其妙,待到拆线结束,亚丽看向房岳的眼神还带着一丝不解。房岳有丝被抓包的尴尬,竟然有些仓皇:“我去叫你的护工送你回病房。”看着落荒而逃的房岳亚丽想,原来房医生也没有那么难攻略嘛。 拆完线还要在医院观察两天,要是没问题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只是这一休养至少需要三个月。亚丽有些苦恼,如果没有实质性的联系,自己以后又以什么样的借口来见房岳呢。别有用心的主动是肯定换不来好感的。难道再伤一条腿,那还是算了...... “亚丽。”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杨导捧着一束天堂鸟站在病房门口。“啊。杨导。你怎么来了?”亚丽装作又惊又喜的样子,虽然她早从莲莲口中知道了他的行踪。这段时间住院,亚丽又白了些,现在显得更加年轻鲜嫩了。 她面带喜色,双眼充满希冀,杨佃上下扫了亚丽一眼,保持着风度:“你辛苦了。”“没有。都怪我自己不小心。”亚丽挣扎着要从病床上起来。“你别动。”杨佃跨步走到她面前,在病床上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绝对非礼貌的社交距离,杨佃的行为已经有些越界,心中冷笑,亚丽的眼中还是显出一丝局促来,略微挪了挪身体低下头没有说话。 “拍戏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好好养身体,有些镜头可以补。有些可以用替身。”杨佃温言细语。“对了,你这两个月不适合走动。就留在京都休养吧。”“还是不了。”亚丽摇摇头:“我租的房在横店。” “哈哈,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杨佃说:“我在京都有两处公寓,你一个人住正好。”他一边说一边靠近,鼻息都快要洒到了亚丽的脸上。他刚坐在床上的时候亚丽就想要赶他起来,但是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亚丽一直压抑着没动。 果然敲门声响起。房岳高大的身材站在门边,冷冷的看着病床上状似亲密的两人。 “病人家属?”房岳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杨佃淡定的站起身,支吾了一声:“有事吗?有事可以跟我说。”“病人已经拆线了,这几天观察也没问题。可以办理出院了。”房岳冷冷的说,只是他一直没有看杨佃,冷冷的眼神盯着亚丽。 亚丽咬着唇,回应着房岳的眼神。这让他更加有些怒火中烧。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这股怒火来得莫名其妙。 “正好。我刚刚说的话你考虑一下,我这边安排人给你办理出院。”杨佃没有在意房岳,这个医生给他很强的压迫感,他也不愿和他多说,只是对着亚丽:“你好好休息,电话联系。”说罢,就跟来的时候一样,一阵风一样的走了。 房岳看了亚丽一眼,也转身要走。“房医生!”亚丽喊住他。房岳脸上显出不耐的神色,但是还是没有离开,满脸不耐烦的等在原地。 “没......没事......”亚丽强逼着自己含着泪,要掉不掉,但是又硬逼了回去。刚刚看到杨佃的时候,房岳的头上的好感值一度跌到了10,现在自己一番作态,不但彪回了40,还涨到了43。 “有事就说。”房岳站在原地又问了一句。“没事,谢谢你。”亚丽低着头不再说话,好似将所有的委屈都吞进了肚子里。 其实杨佃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是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亚丽在和他相处期时也是游刃有余,偶尔给他一些暧昧的信号。杨佃很喜欢这种感觉,他觉得亚丽是块璞玉,自己发掘了她,她对自己也是又爱又敬,从来没想过自己在房岳这里是强迫亚丽的恶人。 亚丽不说话,房岳等了一下就不耐烦的走了,亚丽也没看见好感值变成了多少。 房岳一走,亚丽就叫来护工大姐,让她满医院打听谁有在京都的便宜房子出租。要便宜、适合病人住,还不能离医院太远。 这种好事自然是没有,亚丽也不是真心想要租房子,她故意让护工大姐到处打听。作为自己的主治医生,房岳自然成为了打听对象,知道了亚丽要租房子的事情。 然后亚丽又通过莲莲,透露给裴元,自己想跟杨佃划清界限又害怕得罪导演,急需租房在医院附近的急切意愿。亚丽早就打听好,为了上班方便,房岳早在医院附近购置了一间两室的房屋。她自己开口找他帮忙,和她向全世界求助就是不找他帮忙,后者应该更能让他上心吧。 两天内出院手续就办完了,杨佃早已赶回横店拍戏。托人给了亚丽一把钥匙。 亚丽把玩着钥匙,她的行李就是一个小挎包。衣服就是住院时的T恤和运动裤。简单收拾了一下,和护工大姐告别后,一瘸一拐的走到房岳办公室。 “进来。”房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淡。亚丽打开办公室门,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微笑:“房医生,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新手教学:冷漠的医师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这段时间谢谢你了。”亚丽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她背着简单的小挎包,两手空空,还有些站立不稳。背光站在房岳的办公室门口,很有些形单影只。 “你...”房岳顿了一下:“没有家属或者朋友来接吗?”亚丽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就走,刚刚看到房岳头上的好感值明明到了50。为什么呢? 亚丽走得很慢,一是她本身就不能剧烈活动,二是她有心显得行动不便。 “哎。”房岳果然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叫住亚丽:“听说你在租房,找到房子了吗?”亚丽摇摇头:“实在不行,就住朋友那里吧。”她朋友两个字咬得很轻,好像很不堪似的。 房岳没忍住:“我家有一个房间可以出租......”“真的吗?!!”亚丽听见眼睛猛的一亮!她满脸希冀,好像找到了救世主。但是很快,她的脸色又黯淡了下去:“我没有很多钱......” “是这样,你好像厨艺很好。我晚上有时候会回家吃饭。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做饭抵房租。”房岳轻描淡写的说:“我也是因为外卖吃多了身体不好。” 他还是那么冷冷的样子,但是亚丽从他不断摩擦的手指可以看出他的心虚来。 “真的可以吗?我很会做饭!”亚丽高兴的说:“真的!”她像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一样雀跃起来。本来就不能使力的左腿一个踉跄,差点失衡。房岳一把抓住她:“也不用经常做啦,你是病人,最好不要久站。” “嗯。”亚丽再没说什么,只是高兴的站在原地。满脸笑容。 “走吧。我先送你过去。”房岳一边说一边扶住她:“你先安顿下来,这几天我都有事,晚上不回来吃。”不管他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他说不回来,亚丽也乐得清闲。 房岳的房子就买在医院附近,一梯两户的大两室,其中一间明显是客房加书房。陈设简单,没有多余的生活痕迹。 “你暂时住这里吧。房屋密码我一会儿告诉你。”扶亚丽坐下房岳刻意离她远了些:“楼下就有超市,买什么可以用微信下单,便利店的联系方式我一会儿也发给你。” “好。”亚丽听他安排,一脸的满足与喜意,拿出手机:“我先加你。” “噔”的一声,终于加上好友的亚丽松了一大口气,布了这么久的局,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两人好友一加,总算有了质的飞越。 只是52的好感度到底是朋友,还是其他就不知道了。 房岳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就表示要去医院,接下来的几天也要出差。让亚丽好好休息,适应一下。等房岳离开了,亚丽这才放松下来,这个演戏比拍戏辛苦多了,毕竟没有重来的机会。她掏出手机,给杨佃发了个短信,意思是自己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他,已经找到朋友处居住了。 杨佃倒也没有太吃惊,他当初看中亚丽,也是觉得她独立自主,符合他的想象。如果亚丽真的轻易跟了他,他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亚丽又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杨佃也爽快答应了。 一切搞定,亚丽把房岳的微信翻了一遍。黑白的头像,朋友圈没有任何内容,看样子微信对他来说就是通讯工具。没搜到任何有用信息的亚丽也没有气馁,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除了房岳的卧室,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生活气息,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亚丽没有进房岳的卧室,这种私人领地,别人进入后很容易被发现。她可不想自己刷了半天的好感值因为这个暴跌。 托护工大姐给自己买了点便宜的换洗衣物送来,亚丽开始了自由的养伤生活。虽然行动不便显得有些我见犹怜,但是这种东西要适可而止。现在的任务是要给自己养出好气色。 楼下超市的食材也很新鲜,小区住户买东西还可以送货和打折。亚丽每日给自己做着简单的病号餐,虽然这几天房岳没回来。亚丽还是会拍精致的照片发给房岳。只有照片,什么都不说。 房岳一直没回过,到了第三天,房岳回信息:“晚上回来吃饭。” 这还是亚丽住进来之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亚丽回了个“好”一个笑脸。 五点左右,房岳又发了个信息,说是要晚一些,大概要八点。亚丽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加笑脸。过了一会儿,房岳发了消息:“简单做点就行,注意休息。”亚丽没有回。 虽然脚已经不碍事了,但是站久了还是会累会酸。亚丽煲了一个汤,三个菜。房岳一直没回来,她就在沙发上休息。心里想,这样的日子真好啊,不用为了生存而奔波,如果不是为了报仇...... 听见门响,原本睁着眼睛满脸冷意的亚丽瞬间转变成假寐的状态。 房岳打开门,现在已经快到九点了。家里黑漆漆的。只有客厅传来隐隐约约的灯光。下意识的,房岳放轻脚步。借着玄关的灯光一看,亚丽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同于在医院将头发扎着,亚丽此刻披散着满头秀发,她才19岁,穿着粉色的体恤和牛仔裤侧卧着沙发上。少女的甜蜜和鲜活扑面而来,让房岳不禁生出一丝丝异样的感觉来。他看了半晌,不知怎的,又想起亚丽当初躺在手术台的样子,她的腿那么漂亮...... 感觉再想下去就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了,房岳及时打住。正准备退出去,就听亚丽哼了一声,悠悠转醒。 “咦?”亚丽揉揉眼睛,看到房岳好像还吓了一跳,她坐起身来,声音中有明显的雀跃:“房医生,你回来了呀。”“恩”房岳支吾了一声:“你等久了吧。”“菜应该冷了,用微波炉打一下就可以吃了。”亚丽边说边要站起来,可她大概是睡得腿麻了,加上有伤,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小心!”房岳三两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捞住她。少女的幽香在有些幽暗的环境中显得那么明显,那温温热热的体温也透过两人的手臂传来。房岳刚想要松手,却被亚丽一把抓住。 “我腿麻了,有点痛。”亚丽好似忍禁不住,一双手却抓住房岳:“别动。”房岳的样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从电视的光线可以看到他突出的喉结,在自己抓住他后,那喉结还滚动了一下。 亚丽并不是真正的19岁,在末日生存的她早就看惯了男女之事。她知道,这一次,她“抓住房医生”了。 两人在黑暗中站了片刻,亚丽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松开手:“不好意思。”房岳嗯了一声:“你去坐,我去热菜。” 亚丽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荤素搭配也很好。但是这一顿饭,房岳有些食不知味。他实际上是有些疑虑的,他印象中的亚丽是非常独立利落的人,可是在自己面前,感觉她变得有些稚嫩和软弱。虽然没什么不好,但是总有些说不上来的违和。 亚丽不知道房岳的疑虑,她还在为自己的手段沾沾自喜,想着就这样发展下去,一周之类就可以拿下房岳了吧。 新手教学:冷漠的医师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有些郁闷,昨天一晚上的惺惺作态,房岳的好感值到了55,然后就再也没动了。就连今天早上自己大清早起来给他做早餐,他也很冷淡,表示早餐可以去医院吃。好感值一动不动。 正在郁闷,莲莲打电话来了。 “听说你现在住进房医生的家里了?”莲莲的话有些促狭。“是啊。”亚丽有些郁闷:“房医生有点冷淡。”“昨天晚上裴元还跟我打听你来着!”莲莲提醒:“他们这种人对主动的人总是有些戒心。” 亚丽何尝不知道,她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对主动接近的人总是抱有警惕。看来她还是心急了,不该急着住进房岳家里。 其实房岳在打听自己也不算是特别坏的事,至少证明他对自己上了心,对自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自己如果继续住在他的家里,行为可以作假,感情在细水长流中难免露出马脚。毕竟自己对他并无半分感情。 思来想去,亚丽也没有犹豫,将屋子收拾成自己来之前的样子。她的行李很少,简单的挎包,装好就离开了。 走的时候亚丽给房岳发了个信息。“房医生,我走了,谢谢照顾。”然后过了几秒,又发了一个:“我没有恶意。”发完,亚丽就把房岳删了。 房岳今天一天的手术,等他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收到信息的时候他心底噔的一声。马上想到昨天跟裴元打电话的事情。房岳因为自身的原因,对感情非常排斥,昨天觉出自己对亚丽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就和裴元说了下。 裴元也没什么好话,还说去他的女友那里打听打听。看样子亚丽是知道了。 房岳有些愧疚,脑袋里划过亚丽的样子,想要挽留一下,发信息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对方好友了。房岳彻底懵逼了。愧疚之下又有点难堪,五味杂陈。回到家,看到家里一层不变,亚丽来这里的几天仿佛只是他的一个梦。 这一夜,房岳在家里翻来覆去,做了许久的梦。如果亚丽看到房岳,就能发现他脑袋上的好感值已经变成了60。 亚丽就比房岳轻松多了。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下一次惊艳的出现在房岳面前。在护工大姐家租了个房间,亚丽悠闲的养了一个多月,脚也基本恢复正常,走路什么的没问题了。这才返回横店,接着拍戏。 电视剧已经接近尾声了,亚丽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杨佃也很照顾她,尽量给她找了替身和借位,没有伤到脚。不到一个月,戏也拍完了。亚丽总算有了第一笔还算丰厚的收入。莲莲因为和裴元又在一起了,在这部剧也加了不少戏份。她还算有义气,和亚丽建立了一种微妙的友情。 原主是偏瘦偏黄的,亚丽养了几个月,脸颊饱满了起来,皮肤又变得愈加白皙,再加上她自有一种独立的自得的气质,在人群中变得十分显眼。 杀青宴上,亚丽穿着莲莲的名牌连衣裙,并不是比一众知名流量小花逊色,还多了一点遗世独立的清冷感。杨佃被众人捧着,远远的看着亚丽,有种玩养成游戏的成就感。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亚丽,她在街上一个人收拾了五个醉汉。不过那时候的她虽然气质不错,但是略显粗糙。如今看来,变得越发夺目了。 杨佃把亚丽的变化都归功于自己。他朝着亚丽走去,靠得很近。“杨导。”亚丽看见杨佃走过来,心中有些不耐烦,还是耐下性子朝他笑了一笑。“晚上有事吗?”杨佃已经有些醉意了,很直接:“结束了和我一起走?” “好啊”亚丽微微一笑,没有任何扭捏。杨佃有些意外,然后是成年人的了然,他自诩为青年才俊,亚丽的投怀送抱他也觉得是理所当然。 “你真的?…你不是对房医生…”等杨佃离开,莲莲有些迟疑的看着亚丽“虽然杨导也不错…唉。随便你吧” “哈哈。”亚丽见她这个样子,难得发自真心笑了一声:“放心,我不会被吃掉。” 聚会过后,亚丽等在街边,夜风吹起她的长裙,光滑的发丝飞扬。来接莲莲的裴元忍不住拍了一张她的照片发给房岳,只是房岳那边跟死了一样,什么都没回。 “走吧。”杨佃好不容易脱身,他确实算得上年少得意,剧组的女三女二都对他有过暗示,但是杨佃嫌弃她们都“脏了”,哪里像亚丽,自己一手调教,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两人来到酒店,亚丽一直落杨佃一步,她头埋得低低的。有时候还站在原地发愣。 杨佃只觉得她是羞涩,在她发愣的时候拉了她几回。 杨佃有些激动,亚丽也不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但是她总能给他不一样的感觉,或许是一个眼神,一个小动物,总是让杨佃热血沸腾。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亚丽在房门站着,她脸上挂着笑容,但是就是不进来。杨佃更觉得有意思了,半抱半拉将她拉进了房间。 两人靠的很近,亚丽在气味就在他的耳边,亚丽轻轻说:“再喝点酒?”杨佃自然不会拒绝,他开始准备酒,而亚丽已经坐了下来。 进了房间亚丽就放松了下来,直到杨佃端给她酒以后她又有些扭捏起来。杨佃归结于她害羞,也没有在意。 杨佃靠着亚丽坐了下来。他身上有浓烈的酒味,不知怎的,亚丽突然就想起来房岳,他身上是消毒水的味道。 压制住这突然的想法,亚丽想,自己还真是矜矜业业,一刻都不敢忘记自己的攻略对象。 “亚丽”杨佃的手握住亚丽的手,他的脸也凑近亚丽白嫩的耳垂。亚丽躲闪了下,将自己杯中的几天一口喝干了。 想象中的浪漫没有发生,杨佃觉得亚丽有点不按章出牌,但是他此刻已经精虫上脑,他放下杯子,又朝亚丽走去,一把抱住她,然后恶狠狠的压倒在床上… 不过是片刻,杨佃已经蔫头蔫脑的蹲在房间角落。 亚丽起身,将藏在提包后打开了摄像头的手机拿了出来。 这几个月在剧组也没学到其他的,找角度偷拍倒是有了长进。她从进门就放好了手机,打开了摄像。 “亚丽?”杨佃挨揍了以后有点莫名其妙。他还以为两人是你情我愿,虽然他利用了那么一点点的特权,但人际交往本来就是这样啊。 刚刚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亚丽打得差点上不来气。他都快忘了,亚丽原来就是一身好身手引起的自己注意。 “老实蹲着。”亚丽调出手机,给杨佃放了一遍,脸上带着恶意:“杨导好好看看,像不像知名导演强迫新人深夜聊剧本。然后下药迷jian的戏码?” 新手教学:冷漠的医师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杨佃看了一眼,还真是。自己在镜头中像个色中饿鬼,但是亚丽,在自己眼中明明是柔情蜜意,在视频中却是不情不愿。自己刚刚还误以为是羞涩? “你算计我?我要报警。”杨佃很快清醒过来,想要站起来。亚丽一个手肘,他又痛得蹲了下来。 “你?”杨佃看着亚丽像换了一个人,心里又气又急。自己还以为玩养成呢,鸡飞蛋打不说,还被别人玩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亚丽懒散的坐在沙发上,她还是穿着聚会时的裙子,不过此刻气场全变了。 她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杨佃的气场低了下去,在原地垂头丧气。 “如果你今天玩了我会对我负责吗?”亚丽慢悠悠道:“会尊重我?爱我,甚至娶我?” “不,你不会,你甚至不会把我当做女朋友。你只是将我作为你无聊人生的一个调剂,我听话。你就像以前那样给我点好处和优待。我不听话,成年男女,逢场作戏罢了。” “你明明知道我这样的出身输不起,但是你还是要撩拨我,看我落进你状似甜蜜的陷阱,最好还为了你头破血流,好证明你杨大导演的个人魅力?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吗?杨佃?” 杨佃此刻酒已经完全醒了,亚丽刚刚说的话戳破了他那丝见不得光的想法,让他气恼,同时又佩服起亚丽的清醒来。 此刻的亚丽在他眼中真的开始不一样,甚至有点闪闪发光。 “你想要什么?如果是女友的身份…”杨佃觉得自己有点怂,及时挽尊想要站起来。 “我让你起来了吗。”亚丽冷冷看他一眼,让杨佃又回忆起肘击来,忍不住打了寒颤。 “嘿嘿,有话好说。”杨佃嬉皮笑脸道。他也算洒脱的人。现在和亚丽挑明了,反而自在了。 “你想要什么?钱?还是?”杨佃一边坐直身体一边问。亚丽早已经看清楚他的小动作。 刚刚杨佃坐直身体,手在口袋里摸索,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在录音。 “我什么都不要。”亚丽笑着说到。她一边说一边朝着杨佃有过去。 此刻的亚丽早已抛弃了她塑造的各种人设,她犀利又利落,带着独特的自我,美得有点惊人。 杨佃的手被亚丽捏住,亚丽拿出他的手机,果然他在偷偷录音。 将杨佃的手机没收了,亚丽拿着手中泡来抛去,脸上虽然还笑着,却散发着冷意。杨佃彻底没招了,揉着酸痛的手:“我输了,要怎么办,你说吧。” “我什么都不要。”亚丽将手机抛给了杨佃:“别想着吃掉我,后果你承担不起。”说罢,她拍拍裙子潇洒的走掉了。 望着亚丽美丽的背影,杨佃这次懵逼了,心中对亚丽充满了忌讳,但是不得不说,亚丽又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刚刚她过来的样子实在太美,美得让人失控。 亚丽看起来潇洒,走出杨佃的房间却忍不住蹲在了地上。妈的,她哪里会那么容易放过杨佃,本来想要榨出他一层油,给自己累积资本,结果刚要说威胁的话。脑袋里就一阵刺痛。“做个好人”的魔咒又循环响起,痛得她差点喘不过来气。 她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这才急匆匆离开杨佃房间。 妈的,布局这么久,竟然毫无收获。亚丽有点烦心。这个时候手机响了下,她一看,竟然好友申请,看那个黑白头像就是房岳。 房岳?亚丽有点惊讶,实在想不出他怎么会突然找自己,考虑了一下,还是通过了。亚丽今天其实喝得不少,刚刚脑袋一阵刺痛,此刻也觉出疲倦来。见房岳只是加了好友,没有其他表示,她也没有继续撩拨他,自顾自回家休息去了。 睡醒之后,亚丽给房岳发了个“?”过去,一会儿房岳回了个:“记得随时复查。”亚丽就把他抛之脑后了。现在还不到再次见面的时间。 因为之前拍戏的收入都到账了,所以亚丽也算是暂时缓解了经济的窘迫。添置了一些适合自己的衣物,加上皮肤细腻,褪去了原主的局促和紧张,显出别样的风情来,很是扎眼。 剧组解散后,亚丽也没和别的人联系,只有莲莲三天两头和她闲聊。至于杨佃,亚丽在他那里也讹不出好处,一时半会倒不知道把他怎么办。要说男人都有点贱,杨佃被亚丽收拾了一顿,不但没有敬而远之,反而又向亚丽抛出了橄榄枝。 原来杨佃所在的公司准备投资拍摄一个选秀节目。杨佃觉得亚丽很有点意思,便邀请她报名参加,只不过参加的代价是必须签到他公司名下两三年。亚丽仔细看了合同,就是普通的合约,倒没有觉出耍诈,何况她也不怕杨佃耍诈。 要知道,自己拿着杨佃的把柄,如果他耍诈,自己不就是“正当防卫”,到时候总不会被惩罚了。 亚丽签了公司,莲莲也在裴元的操作下进了一个新剧组,这次是现代戏妥妥的女二。两人这次都在京都拍摄,在进组前聚了一下,莲莲搂住亚丽自拍了一张发朋友圈,配文:“新的人生,哦也!”刚发完没多久,莲莲就收到裴元的电话,问她在哪,说是要来查岗。莲莲推脱不了,只得答应。 莲莲有点抱歉,亚丽倒是无所谓,裴元来了肯定会买单,节约钱的事情不干白不干。 亚丽和莲莲吃的火锅,想着裴元来了可以再点菜,两人等菜齐了就开始干饭。两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就扎身于烟熏火燎中吃得不亦乐乎。 房岳跟在裴元身后,他们几个发小晚上本来在聚餐。裴元突然给他看了看莲莲的朋友圈,亚丽的笑容突然出现,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裴元多通泰的人,马上问了地址,拉着自己撤了。 房岳也觉得自己跟着裴元过来实在是有些鬼使神差。亚丽只是他的一个病人,虽然和裴元的女友是朋友,但是裴元的女友一个手都数不过来,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自己的病人也那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裴元早知道自己这个发小的扭捏,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走进火锅店和莲莲开始打情骂俏。“加两副碗筷。”莲莲招呼着,亚丽在房岳刚进来就感觉到了,她思量着怎么和房岳相处,房岳和杨佃可不同,他可是重要的攻略对象。 房岳在亚丽的身边坐了下来,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道隐隐传来,让人不得不注意他。亚丽终于从自己的碗里抬起头,本来想给房岳一个礼貌的招呼。可是看向房岳的亚丽突然愣住了。 “你?怎么回事。”亚丽突然有点失态,她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房岳的肩膀,恨不得将他拿回扭一圈看看:“怎么没了?” 亚丽刚吃完火锅,脸颊酡红,嘴巴却是亮晶晶的,房岳感觉她抓住自己肩膀的手热乎乎的,她的气息也带着灼热,让他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反应,任由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巡视。 坐在对面的莲莲和裴元则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莲莲是觉得亚丽可能喝醉了,裴元则是对自己这个龟毛又洁癖的发小暗暗吐槽,平常没见过他这么顺从。 不同于其他三个人,亚丽是真着急了。房岳的好感值不见了!!这代表什么?代表攻略目标转移了,还是自己失败了?不管是什么,都不是件好事。其实她最近发梦的几率越来越高了,每次都有强烈的心悸,她有预感,如果她不能顺利完成攻略,她肯定会心悸而死,而且是彻底消亡。 新手教学:冷漠的医师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没了。”亚丽嘟嚷一句坐了下来,也不管旁边的三个人,自己开始思考起来。 “呵呵,她喝醉了。”莲莲找补了一句,指了指桌上的啤酒瓶:“亚丽平常不喝酒。”顺便给亚丽树立了个烟酒不沾的人设。亚丽又转眼看了房岳一眼,此刻她也没有隐藏自己的锋利,直看得房岳脸红心跳,不自然的低头咳嗽了一声。 两人的状态让对面的裴元看得直乐,真想给房岳拍一张发个朋友圈,看他平常还那么高高在上的龟毛,一副看不上人世界男男女女的高僧模样。 亚丽心乱如麻,但很快镇定了下来。攻略对象肯定不会变,房岳和在末世里杀掉自己的男人一模一样,不可能换对象。那为什么好感值不见了?难道是到了一定的数值好感值就会消失?之后全凭自己摸索?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亚丽淡定下来,又恢复人畜无害的神情来。她也顺着莲莲的话,装出有点不胜酒力的样子。 “好像是喝醉了。”裴元:“要不,房岳,你帮忙送亚丽回去吧。”说罢,朝着房岳挤挤眼。房岳冷冷的看了裴元一眼,也没有表示拒绝。莲莲看了看亚丽,又看了看房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亚丽之前和杨佃的事情莲莲是知道一点的,但是知道得不多。所以她也不敢乱牵红线。 “我们走吧。”裴元拉着莲莲:“房岳送亚丽就可以了。”莲莲又看了看亚丽,见她没有反对便点点头,何况房岳她也是知道,又冷漠又龟毛,但是人品还是过关的...... 裴元和莲莲一阵风似的走了,房岳也站了起来:“我们也走吧,你住哪?”亚丽低垂着头:“就不麻烦房医生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房岳被她拒绝得一瞠,刚刚看见自己亚丽明明激动得拉住自己来回看......现在却? 房岳有点生气,惯来只有自己拒绝别人的,何况之前她不告而别,自己还......越想越气,房岳站了起来:“随便你!”可他刚站起来,衣摆又被亚丽拉住,亚丽拉住房岳的衣摆:“别走。” 房岳的屋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整洁干净,一层不染。昨天晚上在亚丽的刻意勾引下,房岳带她回了家,然后就是激烈的亲吻拥抱,在浴室、客厅、沙发上......各种各样。不得不说,房医生精力旺盛,身材精装。亚丽和他在一起,恨欲交织,身体倒是得到了不一样的满足......可惜,他的好感还是没有刷到满,亚丽后半夜又开始做噩梦。 亚丽轻脚轻手的起身,穿好衣服。房岳在梦中的轮廓还是很流畅,英俊的人真的有不一样的资本,可惜啊,亚丽想,谁叫我们是仇人。 关上门,亚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接下来的几个月亚丽要开始参加选秀节目拍摄,这个拍摄是封闭的,不能和外界联系。正好,亚丽想,再次不告而别,房医生值得这样的体会。 现在的选秀节目五花八门,漂亮的女生也是多如牛毛。但是亚丽有杨佃力捧,加上她自身的条件也过硬,一身武艺也是迅速出圈,在选秀的几个月中累计了大量的人气。虽然不算是顶流,在节目结束后也迅速跻身于小花的圈子中,成为炙手可热的小明星一枚。 “怎么样?保姆车、助理、经纪人。一步到位”杨佃坐在亚丽面前笑嘻嘻的邀功。他也是个有背景的人,捧亚丽一是自己的爱好,二是确实觉得亚丽是可造之材。亚丽也没让他失望,现在的人气非常旺。 “杨导慧眼识珠,我无以为报,要不?”亚丽挑衅的一笑。杨佃虽然觉得热血沸腾,还是保持理智:“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对了。”杨佃问:“最近唱跳毕竟频繁,你的腿?”“我正准备去看看。”亚丽揉揉脑袋:“再不去熬不住了。”“我陪你吧。”杨佃装出贴心的样子,他看出来了,亚丽不是一般的女生,要搞定她,不付出些殷勤是不行的。 “随便。”亚丽无所谓。 挂了房岳的号,这是亚丽那一夜之后第一次见房岳。他还是老样子,一丝不苟的黑发,金丝眼镜挂在鼻梁上,口罩遮住了他大半个英俊的脸庞。 “病人姓名?”房岳公事公办的问。“亚丽。”亚丽回答着,看向房岳,脸上挂着微笑:“房医生,好久不见。”房岳低着头没有回答,倒是一边的杨佃跳了出来:“你们认识?”亚丽回答:“房医生是我的住院医生。”“哦。麻烦房医生给我家亚丽好好看看,她手术才半年,最近用腿比较频繁。”杨佃仔细的说:“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要不要开点药。” 房岳一直低着头写着病案,写完了递给杨佃:“去缴费,病人跟我进去做检查。”杨佃虽然不想做这些琐碎的事,但是又急于在亚丽面前表现,只能不情不愿的去了。天知道外面排着多长的队。 房岳走进一个房间,拉着门示意亚丽进去。亚丽一进去,就听到房岳把门反锁了,紧接着自己被重重的的推到墙边,房岳比自己高很多,他的手掌压住自己的肩膀,身体紧紧的抵着自己,形成强烈的压迫感。 “好玩吗?亚丽?”房岳低着头,看着亚丽,黑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我不懂你的意思。”亚丽装不懂:“房医生,你弄得我好痛。”“痛?”房岳靠得更近了,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亚丽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起伏 房岳还是有克制力的,他把亚丽松开了些,问:“为什么不告而别,我那天让你不满意了?” 亚丽有些惊讶,房岳是很高傲的人。他能问出这句话,真想知道自己的好感度是不是已经超过了90。 摇摇头,亚丽看着他:“我有工作要忙。”房岳看着她没有接话,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我很穷。”亚丽看着房岳:“穷得可以让人怀疑我的任何行为,任何真心。我在想,等我不穷了,可以配得上任何人了……” “唔…”亚丽的话被房岳堵在了嘴里,房医生充满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包裹着亚丽,明明是个没什么经验的人啊。亚丽却觉得爽上天了。如果… 外面传了敲门声打破了拥吻的两个人,房岳直起身,体贴的为亚丽整理了一下亚丽的发丝:“回家等我。”亚丽羞涩的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从检查室出来。杨佃狐疑的看了看两人,但是二人都神色正常,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回家按时吃药,定期做检查。”房岳又埋头写病案,写完后深深看了亚丽一眼,那眼中再不是疏离和冷漠,甚至有丝不易觉察的柔情。 “谢谢医生”,亚丽站起身,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顺。不知道怎么,房岳又嘱咐了一句“不要走。”说完他又觉出自己失态:“不要过多走动。” 亚丽笑了笑,和杨佃走出了医院。刚刚和房岳接吻后她脑中就显示出了“任务完成,点击离开”的提示。 和杨佃匆匆分开,亚丽再次审视了一下这个世界,房医生,我又要再骗你一次了。 被抛弃的前夫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结束上个世界就是一瞬间的事,亚丽的魂魄隐隐的脱离身体,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信息。原来第一个世界是新手教学。所以一开始会显示好感度。等教学时间结束了,那个好感度数值就会消失。以后的世界也不会再出现了。另外每个世界实际上都是有攻略时间的,时间结束之前都会有明显的心悸和噩梦缠身。上一个世界,亚丽不过是险险的完成了任务。 每完成一个世界,攻略一次男人,亚丽都可以得到一个任务奖励物品。上一个世界她得到了一个名叫“医疗之心”的道具。专治疑难杂症,不过只能使用一次。 这一次,亚丽不再是19岁的青春少女。而是一个年近30的离婚人士。亚丽审视了一下原主的生活,首先是工作,原本做着吃青春饭的销售,因为年龄变大,容貌的退化,亚丽的销售成绩并不好。在公司工作了快10年,连主管都没混上。然后是容貌,年轻时的亚丽是漂亮的,但是年龄大了,也不注意保养,加上体重的上升,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大妈。再是生活,她和前夫离婚后又遇到了几个男人,不是渣就是烂,让她的整个人生雪上加霜,现在是无房无车,住在一个小出租屋里过日子。 “亚丽。那边有客人,快去招呼下。”这几天是节假日,请假的人很多,就亚丽没什么事。主管看着有衣着华贵的顾客走进来,赶紧叫醒亚丽去招待。亚丽愣了一下神,反应过来,信步走了过去。 “先生、女士有喜欢的车型吗?我这边可以给你们做一个详细的介绍。”挂上职业化的微笑,亚丽回忆了一下原主的销售知识,开始上前搭话。 来的一男一女停住脚步,女人轻飘飘的看了亚丽一眼,男人则停住脚步,看向亚丽。 “?”亚丽觉出男人的视线,她抬头一看,男人已经摘下太阳镜。得体的修身西装,浓密的黑发,还有一双锋利的眼睛。这个男人和房岳很像,但是又略微有些不同。说起来,但是亚丽的回忆瞬间涌来,这个不是原主的前夫吗?也叫房岳。 这个房岳应该是年过三十了,虽然一样英俊,但是经过了岁月的刻画,多了一股成熟的味道,也多了一些威慑力。他皱眉看着亚丽,好似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和房岳一起的女人穿着小香家的套装,拿着爱马仕的喜马拉雅,身体匀称,举止得体。亚丽审视了一下现在的身体,决定直接转身就走。现在不走?难道等着自取其辱? “等等。你们就是这样招呼客户的?”房岳出声道。亚丽转身看了他一眼,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两位一看就是贵宾,我去找我们主管来为二位服务。”“不必了。就你。”房岳露出玩味的笑来:“我就要你服务。” “好。”亚丽微微一笑:“不知道二位需要看哪方面的车?”和房岳一起的女伴显然觉得房岳和亚丽之间有点异常,但是她上下审视了一下亚丽。销售的职业套装,略微臃肿的身材,眉目尚能看出几分秀丽,但是年龄已经很大了,比不得自己年轻貌美。 “就随便看看,介绍下新款吧。”女人轻飘飘的说。“好。”亚丽尽心尽力的给女人做了一番介绍,开玩笑,卖一辆高端车,自己提升就上万,谁会跟钱过不去。 亚丽能感觉到房岳偶尔会盯自己一下,她装作不知,间或回应给他一个礼貌微笑,就好像他只是个普通客服一样。现在自己明显处于弱势,再像上个世界一样卖惨肯定行不通了。 “还行吧,你觉得呢,亲爱的。”女人对房岳不像对旁人那边冷淡,拉着他撒娇:“就给我买这个好吗?”房岳对着她宠溺一笑:“好啊。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办手续。”女人高兴的点点头。 “走吧。”房岳对亚丽说:“去办手续。”亚丽没想到他这么爽快,还以为他会故意刁难自己,玩换个销售的戏码之类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财物室,亚丽拿出价格表和他核对了,又讲了一些赠送和注意事项,包括保险之类的。房岳一直静静的听着,偶尔目光在亚丽脸上旋一圈,找不到他在想什么。亚丽其实也有点郁闷。没有好感值显示之后,她也猜不出房岳吃哪套不吃哪套,只能凭着直觉和他周旋。 办手续,缴费,这样大的金额,房岳眼睛都不眨的刷了。可想而知他的经济实力。 等一切办完了,房岳才站起来问亚丽:“你后悔吗?” 亚丽知道他的意思。原主在房岳创业最艰苦的时候选择和他离婚,而且分走了房岳大量的财产,让房岳的事业陷入低谷,差点抑郁而死,好在房岳命不该绝,遇到贵人逢凶化吉才能重新站起来。至于亚丽,兜兜转转,还只是个汽车销售。 如今房岳为女伴购置豪车,可惜这一切都和亚丽毫无关系。 亚丽知道,房岳想看到她后悔,想看到她痛哭,甚至想要她跪下来求他。原主是房岳的心结,大概折磨过原主,房岳的心结才会散。原主也许会这样,但是亚丽不会。 “后悔什么?”亚丽站了起来,将房岳的黑卡恭敬的递还给房岳。“房先生购置豪车,我得到上万元的提成。而车子在您的名下,您的女伴什么都没得到。”见房岳目瞪口呆,亚丽又补了一句:“房先生的把戏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能骗骗涉世未深的小仙女。” 房岳拿着黑卡,有一瞬间的愣神,即使知道亚丽不过是面上绷住,他还是觉得胸中恶气未散,原本计划看到她痛哭流涕的画面并未发生,反而让自己添了一次堵。 “你好样的。”房岳还是有风度的,也没再和亚丽多说,转身驾着豪车带着美女一阵风似的走了。 “哇。亚丽,豪车也,提成这么高,好羡慕啊。”见亚丽瞬间卖了一辆豪车,主管有些嫉妒的说道,亚丽撇他一眼:“那是我前夫,来打我脸的,有什么好羡慕的。”“啊?!”这些换成主管目瞪口呆了。 亚丽没有管他,只是在原地静静的思索。也不知道房岳今天来这里买车是巧合还是故意。如果是故意,证明他对原主是放不下的,虽然这个放不下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恨。但是恨和爱其实是很模糊的。但如果是巧合就比较棘手了,那么证明原主完全不在房岳的心上,自己做什么都白搭,上赶子就更让人厌恶了。哎,亚丽叹口气,这次的攻略,任重道远啊。 被抛弃的前夫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六点就起来了,比起原主的懒散,亚丽的毅力和执行力多了不是一星半点。原主杏眼桃腮,年轻时也是不少人的梦中情人。现在上了年纪,疏于管理身材才变得平庸。自从亚丽来了以后,就制定了一个锻炼和饮食和计划,每天雷打不动的六点起床,有氧、减脂餐、同时还调离了一下内分泌。 短短一个月,亚丽就恢复了标准体重,同时气色好了很多。美人就是滥用资本,亚丽想,原主稍微努力一点,忍耐一点,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做完有氧,亚丽看了看镜中的人影,黝黑的长发和眼眸,嘴唇红艳,突出的上围。虽然不再年轻鲜嫩,但是却显得犹有韵味。 擦了擦汗,亚丽开始翻看关于房岳的调查报告,这是她花了一万大洋找个私家侦探购买的。太私密的内容侦探查不到,只能查查他的行踪。房岳的行踪大多数围绕着工作,偶尔会有应酬。那天跟他一起的女伴是他经常带着出入应酬的,是个女网红,叫管然然。 大概因为私家侦探的个人趣味,关于管然然的报告内容还挺多,亚丽仔细看了看。管然然虽然是网红,但也是走的清纯挂的路线,和原主年轻的模样还有几分相像。虽然不知道房岳现在具体是怎么想的,但是亚丽有直觉,房岳对她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至少还有不甘心在里面。 有不甘心就好。亚丽想,只要不甘心那就可以慢慢来。仔细将原主的记忆点点滴滴的捋了一遍,特别是两人离婚前的一些细节,亚丽总算找出来了可以利用的漏洞。 收拾了一番,亚丽穿了身休闲装,将头发扎了马尾,自从她体重减轻以来,明显看起来年轻了几岁。现在这样一装扮,一时间也让人看不出年纪。 先去汽车4S店辞了职,然后亚丽决定逛一逛本地的古玩市场。亚丽是有些古玩知识的,末世期间古玩如草芥,她的小队也搜刮了一下,她多多少少把玩过,虽然不算精通,但是看得出一些技艺来。她这次来逛古玩市场自然不是为了玩票,而是为了造假。 是的,造假。房岳恨原主,亚丽知道,这样的情感要刷满好感值,到最后一定要给房岳一个能够接受的,亚丽当初离开的原因。亚丽不是没想过造假一份绝症病历,但是这个也太容易被查出来了。 所以,亚丽只能另辟蹊径。 亚丽一身运动装,黑黑的马尾在饱满的后脑勺摇来摇去。她的样子在古玩市场实在扎眼,她随便选了一家叫“珍宝楼”的古玩店。店家是个懒懒散散的年轻小伙。 “随便看。”小伙儿一直在看手机,也没抬头。亚丽转了一圈,这家店主营字画,做旧工艺也不错。字画也是以假乱真,至少以亚丽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痕迹。 “这幅字画多少钱?”亚丽一开口就是外行。那店家小伙儿此时才抬头:“嘿,这可是明清名家的春山月夜图,在当时的......”“知道了。”亚丽打断小伙儿:“我只要巴掌大一张纸。要八年前的,多少钱?” 小伙儿这才仔细打量起亚丽来,亚丽的杏眼让人眼前一亮,红艳艳的嘴唇也惹人喜欢。“我们可是做正经生意的。”小伙儿笑嘻嘻的说,语气也并不坚决。“我知道啊。我只是想买一张八年前的签纸。我可以提供八字,上面写八字不合的批语就可以了。”亚丽走近小伙儿,她自有一种迫人的气势。 小伙儿不免站直了身体,耳朵也浮现出可疑的红晕。“这......”小伙儿:“这需要时间。”“好啊。我希望价格合理,太贵我付不起。”亚丽随手拉过台面上的一张纸:“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和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好了给我打电话。” 亚丽的字就跟她的人一样,有些飞扬立体。小伙儿结果亚丽的纸,仔细看了看,问:“美女怎么称呼?”“神仙姐姐。”亚丽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只留下店家小伙儿在原地回味她的一举一动。 从古玩市场出来了,天已经开始下起了大雨。亚丽躲闪不及,被淋了个透湿。一时半会也打不到车,她索性站在路边等雨停。一边等一边思考怎么接近房岳。房岳平常都围绕着工作转,亚丽这方面是真的什么都不会,从工作入手自然是不行了,私生活又太刻意了,想来想去就只能从应酬入手了。 房岳经常应酬客户的地方是其集团投资的一家名叫“丽宫”的大型会所。 亚丽查了查,这家会所集餐饮、酒吧、KTV、洗浴为一体,龙蛇混杂,很是复杂。亚丽对于这种场景倒是见怪不怪,以她的身手和警觉,在这样的地方混,才是如鱼得水。 这类地方的人员流动性大,自己要去找一份工作,应该简单极了。雨水渐渐的变小了,亚丽擦了擦额头的雨水,又将衣服拧了拧,从新跑入雨幕。亚丽知道自己不能等,她没有时间等...... 远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里,司机转过头来问:“房总,可以走了吗?”房岳点点头,他出差经过,看到远处躲雨的亚丽。比起上一次见面,她瘦了,漂亮了,恍惚又变成了十年前自己初见她的样子,那时也是倾盆大雨,也是......房岳甩甩头,亚丽不再是朱砂痣,而是蚊子血...... 丽宫会所的应聘还算顺利,亚丽的年龄比较大,不过她容貌出色,加上有别于年轻女孩的稳重,很快应聘了个管理岗。主要管理服务于各大餐饮包间,安排服务员,还有兼顾上菜服务等后勤工作。算是会所内比较辛苦但清白的工作。 亚丽很满意这个工作,毕竟这个工作接触的人比较多,接触房岳的机会也比较多。而且这个工作比起在酒吧包间内遇到的骚扰会少很多,在遇到房岳之间,她还是想多低调一些。 “亚丽?”亚丽上班几天,还没等来房岳,倒是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原主和房岳离婚后的交往第一个渣男。海天公司的经理,于明怀。 被抛弃的前夫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于明怀和房岳年纪差不多,看起来也很斯文。原主在和房岳离婚后和他谈过一段时间的恋爱。虽然那个时候的亚丽年轻可爱,于明怀也很喜欢原主。但是男人其实比女人更现实,原主离过婚,工作也不过是个销售。于是于明怀一边和原主交往,一边偷偷的相亲,被原主发现后一拍两散。 “真的是你?”于明怀应该已经有些醉了,酒气熏天的拉住亚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漂亮。”“是嘛。”亚丽不动声色的拿回自己的手,顺便上个眼药:“你也是,年龄这么大还要陪酒呢。” 这句话算是戳到了于明怀的肺管子上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亚丽:“你不也一样,还在做服务员。”亚丽笑笑,捋捋并不乱的头发:“那就离我这个服务员远一点。免得辱没了你的身份。”于明怀扯破了脸皮,也不装亲热了。他拦住亚丽,眼神在她的身上巡视,看着他依然纤细的腰身,眼中有些欲望在涌现:“你现在一个月挣多少钱?”“百把十万吧。”亚丽随口胡诌,忍着想要给他一个过肩摔的冲动。 “你还是这么不识时务。”于明怀高高在上的说:“亚丽,识时务是个好品质,你要学习。”“让让,我还要上班,做个识时务的服务员。”亚丽对于明怀的阴阳怪气的充耳不闻。要不是需要接触房岳,她才懒得和于明怀周旋。于明怀被她毫不客气的推开,周围还有他的同事对他指指点点,丢脸面子的脸再挂不起装出来的淡定,满脸阴霾的离开了。 亚丽完全没把于明怀放在心里,原主和房岳离婚前,两人的经济确实非常紧张,那个时候房岳的事业接连出事,两人几乎连生活都有问题。原主不是个能够承受压力的人,很快选择了放手。 于明怀那个时候也是趁虚而入,不然凭他,和房岳实在没有任何可比性。 亚丽比起原主是个更有头脑,做事更有条理的人。来丽宫这段时间安排做事都非常好。加上形象好,气质佳,经理把她叫到了一边,让她从明天开始接待大客户。亚丽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之前权限不够,所以碰不到房岳。 第二天,亚丽做完运动后又去修剪了下头发。利利索索的准备一天的工作。 “金色年华的客人已经到了,准备好。”耳返里传来前台的声音,亚丽快速的进入角色,笑嘻嘻的迎了出去。一群衣着正式的客人踱步进来。其中左侧领头的不是房岳还是谁。他还是一身笔挺的正式西装,头发丝都呈现出精英的气质,英俊的面容和浓郁的眉毛给他增加了点严肃的气质,看起来竟是更完美了。 一群人有说有笑,但是房岳的精力主要集中在了右侧客人的身上,直到走近了,他才看到亚丽。 “各位请入座。”亚丽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马上为各位客人送热毛巾和茶。”殷勤周到和之前的服务人员没有什么不同。房岳也没露出其他神色,和右侧的人相继入坐主位。接下来就是规定的流程,房岳等人自有工作要商谈,亚丽也在一旁服务,间或瞟房岳一眼,也带着职业性的问询,没有露出丝毫意外或者其他意思。 酒过三巡,场面稍稍松懈下来。房间里比较热,亚丽站得久了,脸上浮现出酡红,让她本来淡妆的脸变得艳丽和勾人起来。加上她又是新面孔,很快有人注意到她。 “来,过来给我们李处斟一杯酒。”桌上一个圆头圆脑的眼镜招呼亚丽。亚丽没有任何抵触,乖顺的上前给房岳旁边的中年男人斟了一杯。这个人一看就是政府部门的人,听称呼应该是某部门的实级处长。也就是传说中的甲方爸爸。 一桌子人都围着他说着恭维的话,房岳虽然不至于赔笑,但也处处以客为先。 “不喝了不喝了!”亚丽倒了一杯后,那个圆脸胖子又起哄让亚丽再倒一杯,李处长看了亚丽一眼,用手捂住杯子拒绝。 “美女倒酒怎么能拒绝!”周围的人起哄:“看样子是美女不够有魅力,李处长才不喝。”男人们挤眉弄眼,恶意的调笑着。圆脸胖子又站起来,一把抓住亚丽的手:“看来是美女不够主动。我来帮忙,哈哈。” 推推挤挤之间,亚丽夹在圆脸胖子和李处长中间,一时间竟是挣脱不开。亚丽挣扎的间歇,偷瞟了房岳一眼,他也没阻止,只是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等他说完,转头看了亚丽一眼,两人的视线在酒色中碰撞到一起。仿佛一种细微的电流...... 敬酒的闹剧闹了一会儿,亚丽趁乱脱了身,她已经一身汗,湿湿的鬓发贴在额头,添加了几分憔悴和弱小。这桌客人是她负责,她也不能溜走,只能站在旁边,露出小心提防的表情。虽然心中已经将那圆脸眼镜砍了无数刀,但是亚丽面上却露出一丝丝暗淡和委屈来。 亚丽明白,她这幅模样只会让人更想欺负啊,果然,不一会儿,话题竟然又回到了亚丽身上。已经喝嗨了的李处长开始打听亚丽的姓名和地址,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亚丽表面与他虚与委蛇,脑子却想着,自己现在被他占了便宜。私下打他一顿算不算正当防卫,和“做个好人”应该不违背吧。 “我们换个地方吧。”房岳突然说:“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丽宫的娱乐厅不错。李处长体验下?”他在桌上并不常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其他人在陪客,今天参加饭局也是为了表示对项目的重视。如今他一开口,闹哄哄的人群自然被他的气场所慑,李处长也松开亚丽的手,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 “吃了饭就行了。”李处长客气,眼睛又瞟了亚丽一眼,有些不言而喻的意思。房岳旁边的助手忙道:“吃饭都是基本的,没什么意思。娱乐厅里更有意思。丽宫有几个常驻的网红,算是不大不小的明星呢。” 助手说完,旁边的人再一劝。李处长这才喜滋滋的点头答应。末了还不忘看亚丽一眼。 “我就不去了,我去了大家拘束。今后的事还望李处长多关照。”房岳站起来和李处长告别,又安排助手和圆脸眼镜等人好好招呼李处长。一群人像来一样又乌拉拉的离开了。 偌大的包间里只剩下站在一边的亚丽和一脸似笑非笑看着她的房岳。 被抛弃的前夫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我送您出去?”亚丽整理了一下,又变得客客气气。含笑望着房岳,就当他是普通顾客一样。 房岳没动,他拉开椅子又重新坐了回去,修长的腿交叠起来,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他望着亚丽,好似要望到她的心里面去一样。 亚丽只是含笑看着他,礼貌生疏。比起上次见面,亚丽变瘦变漂亮了,这不得不让房岳怀疑起她出现在这里的动机。 “为什么来这里?卖车不好吗?上万元的提成轻松拿到。”房岳问。“经济形势不好,经常购买豪车的冤大头不好找。”虽然面上保持着客客气气,亚丽的话还是噎得房岳一愣。是啊,记忆中的她也是这样,牙尖嘴利,从来就不是温柔小意的性格。 “我来这里工作,只是因为工作待遇不错。”亚丽又补了一句,这句话她说得轻了些,语气也没有那么咄咄逼人:“我并不知道会在这里碰到你。” “那你现在知道了。“回忆起从前,房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决绝来:“我并不想看到你。” “是吗?”亚丽露出怔忪的表情来,一瞬间又收敛了回去:“那房总可以视而不见啊。” 长出了一口气,亚丽又露出上次房岳来买车时的强硬态度:“我相信房总从无到有也经历了很多的不得不做,很多的不得不为。也曾俯下身求人办事,小意殷勤。”亚丽顿了顿,又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一样。我不过求衣食而已。我在苟活,房总完全可以视而不见。” “砰”房岳一下子站了起来,将桌面上的碗碟挥掉,他的男性自尊被亚丽刺痛。是啊,他也曾在社会的底层摸爬滚打,在最低处任人揉捏。亚丽的出现让他总能想起那些日子,那些日子是亚丽让他雪上加霜,让他痛不欲生。 “好,你很好。”房岳死盯着亚丽:“如你所愿,我会对你视而不见。”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亚丽看着房岳的背影消失,心中哀嚎,好喜欢新手教学的好感值,现在也不知道房岳对自己到底是怎么样,一切只能全凭直觉。希望不要弄巧成拙。 接下来的几日,亚丽也没再见到房岳,毕竟也不是天天需要他应酬。亚丽还是有些着急,毕竟偶尔的噩梦总会提醒她攻略时间的问题。那种心悸的感觉太差了,就好像下一瞬间就会死掉。 倒是于明怀,偶尔会出现,亚丽对他直接装作不认识。他则阴测测的盯着亚丽。 亚丽这天休假,正想着怎么去房岳那里刷存在感,就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打来的电话。亚丽接起来一听,却是那天去的古玩店打来的。 “神仙姐姐,你要的东西好了,是自取还是送货上门?”电话里传来嬉皮笑脸的声音,应该是那个古玩店的精神小伙儿。 “上门自取。”亚丽言简意赅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古玩店在上午也人烟稀少,亚丽今日穿了一件粉色的针织衫,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也给古玩城的道路增添了一抹亮色。 “你来了!”精神小伙远远看见亚丽就兴奋的打招呼。亚丽点点头,快步走到店中。“东西呢?”亚丽今天头发没有扎起来,弯弯的头发带着一丝香味和温柔。那精神小伙儿不免有些心思荡漾:“这也是作假。价钱嘛......” “多少钱?”亚丽开口:“我只有两万,多一分没有。”“这个嘛。好商量,如果你和我一起吃顿饭。我免费送给你。”精神小伙儿看着亚丽笑眯眯的说道。 亚丽这才抬起头看他,普普通通的小伙子,年龄应该比自己还小点,自带一双嬉笑的眼睛。 “想泡我?”亚丽靠在柜台上,倾身靠近那个小伙子。小伙子耳朵又红了,略微让开了些:“不可以吗?”“也不是不可以。”亚丽站直身体:“我前夫亿万家产,你有什么?”小伙子哈哈一笑:“我有一家古玩店,我继父也有亿万家产。” “哈哈”亚丽被他逗得一笑,最近崩得太久,难得有这种轻松的时候:“签纸给我,我给你2000,加上我的微信。”“成交!”小伙子先加了亚丽微信:“我姓杨,杨佃”。这回亚丽专门看了他一眼。这些世界是不是起名废啊,又遇到个叫杨佃的。 拿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亚丽也没多待,急匆匆的回家了。有了这个东西,关键时刻拿下房岳就有了道具,只是前期的好感度刷起来还是太难了。 丽宫会所实际上是分几个区,房岳说对亚丽视而不见,亚丽就真的没再碰到过她。亚丽正暗暗着急,这天娱乐厅那边的负责人却急匆匆的过来要人。原来他们那边昨天的食物出了问题,今天有好几个服务人员都出现了腹泻的问题,没办法工作。 因为娱乐厅主要是晚上八点后才正式招待客人,餐饮这边八点左右就结束了,所以他急匆匆的来这边借人。 “今天顶板的工资两千每人,酒水提成另算。”负责人急得额头是汗,今天有好几起大客户,人手实在不够用。 比起餐饮这边,娱乐厅那边对于相貌要求更高,同时难免被客人占便宜,所以也要性格比较豁得出去。 “我去吧。”亚丽举了手,她倒不是冲着提成,而是房岳刻意回避,山不来就我,就只能我去就山了。亚丽最近愈发瘦了,纤腰一缕,相貌相当出众。她平常很低调,娱乐厅的经理今天第一次看到亚丽,很觉得不错,有点想要挖人的想法。 亚丽和几个相貌姣好的被经理点了名,经理看了亚丽几眼,专门招呼她:“有没有想过来娱乐部上班?”亚丽还没表态,经理又去忙其他事情去了,她和其他几人被安排到各个包间进行服务。 丽宫算是高档和正轨的会所,并不是专门以女色为主的声色场所。所以亚丽几人主要是开酒,拿果盘等一些琐碎的工作,偶尔劝劝酒,拿点提成。至于陪酒之类的,丽宫有专门的人选,品质很高,价格也很昂贵,一般人消费不起。 亚丽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被分配的包间是个小包,房岳是肯定见不着了,于明怀倒是醉醺醺、阴测测的盯着她。 被抛弃的前夫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哟~这是谁呢?”一看到亚丽,于明怀就看见到腥味的狗一样蹿了过来。“先生你好,亚丽给你服务。”亚丽正面看向于明怀,淡定的说到:“你想点什么酒?”既然不能打他,挣他点提成也是好的呀。 “我不点。我就看看是谁,在这儿蹲着开酒呢。”于明怀充满烟酒味道的口气扑面而来。亚丽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也是,丽宫的酒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费得起的。”“你!”于明怀想要发脾气,但是碍于客户在现场,也只得忍气吞声。 “你过来,陪我唱歌!”于明怀又拉亚丽。“好啊。”亚丽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要唱什么?跑马的汉子我最拿手!”亚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于明怀一肚子的气也发不出来,脸色铁青:“我不唱了,我要去厕所,你带我去。”“好啊!” 丽宫每个包间都是有卫生间的,但是为了避免拥挤,大厅后廊还有公共卫生间。于明怀要去,亚丽也开心,最好他忍不住对自己动手动脚,自己才好“正当防卫”打他一顿,好久没动手,感觉筋骨都有些生锈了。 亚丽走在于明怀的前面,她俏丽的身影在职业套装下依然夺目,黑亮的长发盘在脑后,让她多了几分温婉气质。于明怀想起年轻时候的亚丽,她躺在自己怀里的娇嗔痴怒,是那么迷人,那么可爱。 “到了。”亚丽故意绕了一大圈,可惜,没有看见房岳。 她抱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于明怀,指了指卫生间:“速战速决?”于明怀拉她:“亚丽,你听我说。”亚丽巧妙的躲开他,一双杏眼圆睁,眼中没有疑问只有玩味。于明怀知道,如今的亚丽早不是当初,当初的亚丽年轻美貌和迷茫,自己是她的救命稻草,可现在的亚丽。于明怀想,她明显变得更加世故,但是多了一份野性不羁的美。 “亚丽,我离婚了,现在是自由身,如果…”于明怀想要一表心意。“如果?”亚丽不客气的说:“于明怀,离我远点。给你脸的时候就接着。”亚丽是笑着说的,可是话却一点都不客气。 于明怀自认自己已经低三下四了,但是亚丽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他面子,实在是惹得他恼羞成怒。 “他妈的,你个婊子!”于明怀说着就要动手。可他手还没挥过去,就被亚丽捏住了手腕。 于明怀只觉得手腕剧痛,亚丽一招擒拿手,被酒色掏空了的于明怀哪里是她的对手,嘴里“哎哟哎哟”的弓下了身子:“快放开,快放开。”亚丽想收拾他很久了,刚刚试了试,自己打他也没受到脑中的警告,她再一用力,只听咔擦一声,于明怀的腕骨怕是错位了。 “你.......你.......”于明怀痛得倒吸凉气,蜷缩在男厕所外面动弹不得。“别惹姑奶奶我,你惹不起!”亚丽扔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走出走廊正好碰到娱乐部经理。亚丽计上心头,连忙上前,脸上做出委屈的表情来:“经理,能不能给我换个包间,那个包间的客人动手动脚的。”“哦?”经理对亚丽有印象,询问了她是哪个包间后还安慰她:“那种小包间都是些小公司贪便宜的客人,确实不好招待,这样吧。你去走廊尽头的888,那里有大客户。你去帮个忙!” 亚丽看了看尽头的888,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感觉房岳就在里面。 推开包间门。里面人很多,烟雾缭绕,加上闪烁的灯光,喝酒划拳的声音,让人一时分辨不出谁是谁。亚丽也没有急着抬头寻找,她低下身子,和另外一名包房主管忙着开酒和收拾桌面。这种包间里的客人自持身份,一般是不会为难服务人员的。 房间里也有几个穿着性感,露着大长腿和酥胸的女子靠坐着。应该的丽宫专门的陪酒人员。大包间里点酒的客人比较多,原来的包房主管看到亚丽进来有些不开心,毕竟亚丽来了点了酒水就会分一杯羹,分走她的酒水提成,她朝着亚丽努努嘴:“你去,给客人点歌。” 亚丽也无所谓,站到点歌台旁边然后坐下来。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她原本整洁的发髻因为刚刚收拾于明怀而松散了,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挂在耳边,给她的侧影添加了几分朦朦胧胧的美感。 “叫你呢!”有人拍了下亚丽。她转过头,沙发上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子在朝她招手。亚丽定睛一看,这不是管然然还有她身边的房岳嘛。 因为喝酒的缘故,房岳不复之前完整的衣着,他的外套不知道哪里去了,衬衫有些褶皱,领口也开得略大,脸色有点发红,压低眉眼端坐着。管然然一身性感装扮,勾着房岳的手臂,另一只手朝亚丽招着手:“你过来。” “女士有什么吩咐?”亚丽走过去,毕恭毕敬的弯着腰询问。管然然盯着亚丽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了看房岳,没有回答亚丽,而是询问房岳:“认识?”房岳这才抬头,看了亚丽一眼,又看了管然然一眼,脸上略微露出不悦的神色,摸出一根烟没有说话。 管然然很有眼色的给房岳点了,也不看亚丽,挥挥手又让她离开了。 亚丽也不知道管然然怎么来这一出,不过在房岳这里刷个存在感,她也满足了。自觉的又退回了点歌台前坐好。“点一首慢舞曲。”有客人安排。舞曲变得安静下来,接着座位上的男女开始站起来搂抱在一起跳舞。 亚丽转头看了一眼,果然,管然然也拉着房岳站了起来。两个贴在一起随着音乐摆动身体。亚丽对房岳是没有感情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原主身体的意识,看到这一幕,多多少少有点酸意冒出来。原主的回忆也冒了出来。 那个时候原主和房岳都还年轻青涩,约会没钱去高档的地方,两人逛公园,在春日的樱花树也曾这样相拥过...... 亚丽转过头,不想再给自己添堵。她虽然转过头,但是不一会儿管然然还是拉着房岳走到了她面前。管然然整个身体都贴在房岳身上,紧紧的搂着他,管然然背对着亚丽,房岳搂着她,脸就正对着亚丽。 他头发有些散乱和颓势,一双眼睛却依然锋利,他越过管然然有意无意的瞟过亚丽。亚丽压抑住原主的酸意,手扶着点歌台,双腿交叉的坐在高台上。含笑迎着房岳的目光,只是她的牙齿细细的咬着下嘴唇,好像是在忍耐,又好像是在强撑。两人虽然各自一方,眼神却交割在了一起。 被抛弃的前夫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一曲结束,大家各自归位。管然然依依不舍的松开房岳,又回头瞪了亚丽一眼。亚丽一副问心无愧的表情,让管然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多疑了。从这个服务员一进来,她就觉得房岳整个人一紧,而且总是看到房岳望向她。 管然然刚刚看了亚丽一眼,并不是很年轻了,虽然长相还算娇美,但也并不突出。土气的职业套装也没有自己来得扎眼和高端。她只能理解成房岳大餐吃腻了,想吃点快餐。 管然然对房岳是没有办法的,虽然面上自称为房岳的女友,但是房岳私下和她接触其实很少,除非有需求,或者有应酬。房岳才会带上自己。偶尔的欢愉也更像是交易。房岳英俊多金,除了性格较为阴沉外没有任何的缺陷。管然然一时半会拿不下房岳,但是也不想有人代替他。她又看了一眼亚丽,记住了她的胸牌。 夜场结束,一行人离开。亚丽目送房岳等人离开。心中却琢磨着房岳的反应,上次房岳说会对自己视而不见,这次果然装做不认识,只是刚刚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吧,他的眼神,像是要......亚丽想,自己多刷几次存在感,应该就可以进一步了吧,到时候再利用之前的去古玩店购买的“道具”,不怕刷不满好感。 亚丽想得挺好,结果刚出了包间,经理就叫住她,塞给她两千元今天的救场费。当亚丽询问以后能不能来娱乐部上班时,经理面露难色:“刚刚有人打了招呼,说是不想在这里看到你。”亚丽想起管然然刚刚的神色,心下了然,也没有继续为难经理,简单的道谢就离开了。 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亚丽有些失落,她发现在这些世界待得越久,自己复仇的决心就会被磨灭得越狠,她最害怕的就是迷失自己。迷失了自己,即使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低着头出了丽宫的大门,亚丽低头沉思,要攻略一个对象,不露声色的靠近是很重要的,如果不能去夜场上班,自己怎么接触房岳呢?她想得入神,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走到一条昏暗的小道边上。前面几个人一看到自己就围了过来。 这不是于明怀吗?他的手缠着绷带,呲牙咧嘴的,身后跟着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精神小伙儿。这些人不怀好意的表情简直挂在了脸上让人看得想吐。亚丽掂量了一下,自己没有趁手的工具,对方人数众多,有两个还像是练家子,自己多半要受点伤。 好汉不吃眼前亏,亚丽迅速的往后退,甩开腿就开始跑。 “臭婊子,给我追!”于明怀吃了这么多次瘪,估计是下了血本。带着这群古惑仔就开始追亚丽。亚丽撒丫子跑着,可惜她今天因为上班穿着高跟鞋,影响了发挥。没跑出十几米就被其中一个肌肉男追上了。 那人摸着亚丽的外套一拽,亚丽一个踉跄,顺势给了他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在夜色中非常嘹亮,同时也让肌肉男气得头发都立了起来。伸手就往亚丽身上招呼。亚丽正准备脱了高跟鞋对着对方下狠手,身体却敏感的发现远处有关注的视线传来。 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街角,这不是在自己手上卖掉的黑色迈巴赫吗?亚丽立刻放弃了下狠手的冲动,险险避过肌肉男的殴打,只是被他拽掉了外套。 其他几个男人也追了上来,上前拉扯亚丽,于明怀更是给了亚丽一个耳光。亚丽也放弃了躲避,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臭婊子,臭婊子!”于明怀嘴里重复这一句话,亚丽此刻已经头发披散,高跟鞋也跑掉了,短裙因为奔跑皱了起来,露出莹白的大腿和酥胸。 几个男人将亚丽推来推去,嘴里咒骂着,眼神中的欲望却渐渐浓烈起来,男性的劣根性也慢慢显现出来。任谁都看得出来亚丽很危险。 “妈的。”亚丽面前不显,心中已经怄出血来,房岳这个死男人,再不出来救场,自己就装不下去了!到时候要怎么解释自己狠辣的身手? “那边干什么的!!!”远处有人赶了过来,却不是从迈巴赫上下来的,而是丽宫的一群安保。他们急匆匆的跑来,手中拿着棍棒。立刻把于明怀这种乌合之众吓得鸟兽四散。这时迈巴赫的门也终于打开了,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亚丽仔细看了看,应该是那次房岳吃饭时坐在他旁边的秘书。 他走到亚丽身边,和安保队长安排道:“刚刚有群人来闹事,你们查一下。”又看了一眼:“还是要注意一下丽宫周边的安全设施,毕竟出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安保队长一脑袋汗,连连点头。眼睛却在亚丽身上瞄来瞄去。 亚丽的衣衫都被扯破了,大腿和乳波明晃晃的,确实惹眼。那秘书皱眉看了安保队长一眼,又对亚丽说:“女士不介意的话我们房总的车就在那边,送您回去。”亚丽哪里会介意,不过还是假装犹豫了一下,亦步亦趋的跟着秘书上了车。 秘书替亚丽打开车门,房岳坐在车里,脸转向一边,并没有看亚丽。亚丽装作惊魂未定,手忙脚乱的爬上车,一只手却按在了房岳的大腿上。房岳发出一声闷哼,转头看向她,眼中说不出是怒气还是什么,只觉得有浓烈的情绪在里面涌动。 “对...对不起。”亚丽装出努力恢复镇定的表情来。房岳再次转过头去。 “请问你的地址是哪?”秘书转过头询问亚丽。亚丽抖抖嗖嗖的报了个地址,然后缩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汽车平稳的出发。车厢里没有说话,没来由的闷人。亚丽的外套丢了,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烂烂,她有点冷,便抱着腿,一是遮掩一下身体,二是暖和一下。抱着有点累,就顺势靠着房岳装睡。大概是因为太晚或者确实累了,不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 入睡前亚丽还觉得有点冷,但是睡了一会儿就没什么感觉了。这一觉有点沉,等她醒来后,车已经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路边。 她醒来后发现自己一个人在车里,身上还盖着房岳的外套。外套沉沉的,好像情人的拥抱。外面的夜色浓郁,远处的路灯散发出昏暗的灯光,亚丽认出这是自己租住的房屋楼下。她朝外望了一下,房岳靠在车外抽烟。 亚丽打开车门想要下车,房岳见她醒来,丢开烟头拉开车门,却没让亚丽下车,而是从新将她推进了车里,自己顺势也坐了进去。 房岳的身量很高,给人的压迫感也很强,他坐进车里,亚丽立刻缩在了一边,坐在了角落。房岳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这也是他给自己的借口。如果不是喝了这么多酒,他一定会对亚丽“视而不见!” “我要回去了!”亚丽看着房岳坐进车里,装出一丝害怕的说道。“回去?”房岳冷笑一声,他俯下身,将亚丽圈在车位上,亚丽的皮肤很白,扯破的衬衣下露出的胸看起来暖暖的软软的。房岳低头就能看见乳波荡漾,他的视线和其他男人一样,不怀好意。 “你让开!”亚丽推他,可是她的手软软的,推开房岳的时候更像是一种邀请。“让开?”房岳问着,身体越靠越近,亚丽的气息扑面而来,熟悉又陌生,曾经占领他无数个午夜梦回。两人的气息快要交融到了一起,亚丽蹬了蹬腿,丝袜蹭过房岳的大腿,引起一阵阵的颤栗。 房岳的大手抓住亚丽的纤腰,那里不盈一握让人荡漾。“你凭什么叫我让开,亚丽,这再不是以前。”房岳盯着亚丽,嘴上说着冷漠的话,却不知道自己眼中流露出的丝丝柔情。亚丽心中觉得十分带感,眼中却含着泪,要掉不掉。 房岳的嘴唇有点粗糙和燥热,吻着亚丽的眼睛,吸允着那几滴亚丽强逼出来的泪水。也不知道是谁主动,两具身体交织在了一起,随着夜色起起伏伏,好像永不停息的马车。“拿下了!”亚丽在情欲的沉沦前心里想...... 被抛弃的前夫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觉得自己被白嫖了! 昨天晚上和房岳车震以后房岳就不见了人影。自己醒来后孤零零的躺在汽车后座,只留下了房岳的外套遮住衣不蔽体的自己。 亚丽有些气闷,不过也没哭闹,简单收拾了一番就穿着房岳的外套回家了。她本来优哉游哉的洗漱完等待着房岳的联系,结果两天过去了,房岳一点消息都没来。 久走夜路的亚丽这次感觉真的撞鬼了。可恨!她心里想,末世打拼的亚丽并不是个在意情感的人。那天的体验不差,房岳身材好长相佳,就算是春风一度自己也不算吃亏。可惜他是自己的攻略目标,如果好感度没刷满,自己的一番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真的只是过X生活?早知道那天就不装弱小,挨于明怀那一个耳光了。 亚丽气闷,一时也找不到解决的方法。那边电话短信又响了起来,古玩店的小老板杨佃又发信息来了。杨佃人很幽默,而且在亚丽和他的接触中发现他也并不像表面那样猥琐,反而有一丝纯情。两人经常在微信上说说笑笑,杨佃约了亚丽几次,亚丽都没空,这天休班。杨佃又约她吃饭,想着也没有其他事情干,亚丽就答应了。 还是上次穿的粉色针织衫,米色七分裤,小白鞋。亚丽在暮色中走来,杨佃也不算没有见识,但是每次见到亚丽他总会心跳加快,不能自抑。 “走吧。去哪吃?”亚丽走近,微微一笑,好似晚霞一样让人眼前一亮。杨佃一时间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去...去...去吃好吃的。”杨佃今天本来要请亚丽吃大排档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亚丽,他的雄性自尊突然旺盛:“我带你去吃C市最贵的!!” “好啊。”亚丽对食物本来就热爱,既然不要自己花钱,最贵就最贵呗。 亚丽自然轻松的态度倒是感染了杨佃,他也没有那么局促了,和亚丽有说有笑起来。杨佃今日开着风骚的保时捷,两人上了车也没有什么不自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相同,亚丽对杨佃确实没有什么戒心,更何况她知道,以她的身心。两个杨佃也不是她的对手。 “到了。”杨佃轻车熟路的下了车,还绅士的给亚丽拉开了车门。“这是一家怀石料理,味道还不错,主要是食材新鲜。”一边给亚丽介绍,杨佃一边引着她进去。 古色古香的宅院,外面也没有明显的标识标示。杨佃敲门后服务员先是查看了一下他的身份这才请二人进去,确实比较高端。 杨佃偷偷观察了一下亚丽,她虽然对周围比较好奇,但是丝毫没有怯意,大大方方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很是放松。原本还想要显摆一番的杨佃也默默偃旗息鼓了,亚丽确实和他知道过的女孩子不同,她有些狡黠,有些野,也有些美。 把二人带到日式风格的包间,两人盘腿对坐着,气氛倒是轻松愉快。 “吃什么?”杨佃把菜单拿给亚丽。“我不会点,你点吧。”亚丽把菜单推还给他,低头逗弄桌上装饰的蝴蝶兰,兰花还带着露珠,亚丽不禁感叹,末世前的日子真是好啊。要是不需要做攻略任务就更好了。今日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杨佃点了菜,见亚丽突然又垂头丧气了,便不免起了逗弄之心:“怎么了?怕我请不起,还是让你给钱啊?”亚丽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真幸福。”杨佃没想到她会这样一本正经的回答。亚丽在他面前一向是又美又酷的,正愣神间,却听包厢门被推开。 “小佃,真的是你!”惊喜的女声响起。包间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色套装的女人探进头来。她大概比亚丽还要小上两岁,及腰的长黑发,面目圆长,非常具有古典美,当然气质也非常突出。亚丽吃了一惊,不是这个女人多漂亮,而是看到了女人身后的房岳。 “姐!”杨佃转过头喊了一声:“哇。你又在和岳哥约会!”“说什么呢,臭小子。”杨佃姐姐和他感情似乎很好,动手给了杨佃一下,又注意到对面的亚丽:“这是谁啊?也不给姐姐介绍介绍。” “我朋友,嘿嘿。”杨佃抓抓头,似乎有点害羞:“哎呀,姐姐我们有事要谈,你们先走吧。”“我不!”杨佃姐姐也起了戏谑心肠:“好不容易碰到了,一起吃饭吧。”说着竟是直接坐到了亚丽旁边:“美女,不介意吧。” 亚丽当然不在意,往旁边挪了挪:“您请坐。”杨佃无奈,招呼房岳也坐了下来。眼睛看着亚丽:“亚丽,这是我姐姐杨芙蓉,还有我未来的姐夫房岳哥。”“别瞎说!”杨芙蓉脸颊红霞飞:“没有的事。” 房岳也没有否认,他刚刚从见到亚丽的错愕情绪中出来,沉默的坐在杨佃旁边,眼神很是玩味。 房岳装不认识,亚丽自然也一样,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杨芙蓉,大家闺秀的气质是假装不出来。和管然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有这样的未婚妻还在外面偷吃管然然,亚丽也看向房岳,天下乌鸦一般黑,外面的屎没吃过都是新鲜的呢。 不管心中怎么吐槽,亚丽面上还是很配合的,拿出职业化的微笑面对杨芙蓉的各种套话,只是把杨佃急得满头大汗。 “姐,你不要问亚丽了。我们就是来吃个饭!”杨佃护着亚丽。“哟,瞧我们小佃急得,我可从来没见你带哪个女生来这里吃过饭。”杨芙蓉带着几分促狭。杨佃还要解释,房岳却突然岔开话题,开始问杨芙蓉一些工作上的话题。 杨佃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点的菜也开始陆续上了。一行人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饭桌上。“亚丽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杨芙蓉间或的问亚丽。“打工人,销售或者服务行业。”亚丽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别说,贵有贵的道理,面前的食材真的鲜到让人吞下舌头。 “啊?气质不像啊?”杨芙蓉没想到她的答案是这样,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姐,你多吃点,少说点话。”杨佃又开始着急,手忙脚乱的给亚丽添水:“要喝点其他的吗?”亚丽还没来得及回答,倒是房岳来了一句:“喝酒吧,这位亚丽小姐一看就能喝酒。” 他的语气有点不善,让人有些尴尬,特别是杨佃,莫名其妙的看了房岳一眼,又瞪了自己姐姐一眼。“能喝吗?”杨芙蓉温柔的问亚丽。亚丽点点头:“可以喝一点。”一顿饭在各怀心思中吃完了,亚丽虽然面上一直在吃,暗自却细细观察,房岳和杨芙蓉虽然不及他和管然然动作亲密,但是他们之间有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熟稔感,而且从女人的直觉来看,杨芙蓉对房岳绝对有意思。 吃完饭亚丽去了下洗手间。刚一出来,就碰到了房岳。 这种饭店不对外,服务人员和客人都非常少,今天晚上大概就他们这一桌。 洗手间门口静悄悄的,亚丽都能听见房岳吞云吐雾的吸气声。擦了擦手上的水,亚丽埋头从房岳身边经过,步子还没跨过去,房岳一把将她推到墙上:“亚丽,你又玩什么花样?” 被抛弃的前夫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总说什么,我听不懂。”亚丽面色冷淡的回答。“呵!”房岳冷笑:“听不懂,三番四次的出现在我面前,你听不懂?” “是吗?”亚丽仰着头,看向房岳,眼中露出几丝挑衅。房岳的喉结在她面前滑动,她朝着它轻轻吹了一口气:“所以,我出现在你面前,你今天又喝了酒,又准备酒后乱性,趁人之危了?” 房岳被亚丽一噎,可惜他已经不是纯情的小伙子了,他面色不变:“你还不是很爽,一边哭着说不要,一边夹紧我?” 亚丽虽然不介意X生活,但是被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还是羞红了眼睛,她盯着房岳:“你无耻!!” “我无耻?怎么,看我这边没捞到好处,又盯上了杨氏小开。死了这条心吧,杨佃是继子,杨氏的股份都在杨芙蓉手上。”房岳靠亚丽靠得更紧了,天知道他多想亚丽,想要看折磨她,看她哭,听她呻吟。 “是啊。”亚丽并没有辩解:“我本来就爱钱,过不了苦日子,你是知道的。”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亚丽语气悲凉温柔,好似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死了这条心吧。”房岳说:“杨家不可能让你进门。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杨佃也新鲜不了几天。”房岳顿了一顿:“想要钱,我也......” “亚丽!”房岳话还没说完,走道就传来杨佃的声音,应该是看她久久未回,出来寻找来了。房岳自然的松开亚丽,亚丽也自然的迎了出去,谁都没有就刚才的事情纠缠下去。 “怎么这么久啊?不会喝醉了吧?”杨佃很体贴的问道。“没事”亚丽摇摇头:“还要打招呼吗?”“不用了,我们走吧”杨佃轻轻碰了一下亚丽的肩膀,带转过身,他又回头看了看,总觉得有阴婺的视线传来呢… 今天遇到房岳实际上是意外之喜。亚丽现在也拿不准房岳对自己的态度,但是她知道,今天自己和杨佃的出现绝对是在房岳意料之外的。 意料之外就好,意料之外就会有戏剧冲突,就会让房岳辗转反侧。 “今天不好意思,没想到碰到我姐。”杨佃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来是想要秀一下自己的经济基础和品味,哪知道遇见了杨芙蓉,约会倒像是见家长。 “没什么,你姐姐还挺漂亮,就是和你不像。”亚丽有意将话题引到杨芙蓉身上。 “嗨,她是千金大小姐嘛。”杨佃露出一丝无奈:“不说这个了。明天我重新找地方请你吃饭吧!”“再说吧!”亚丽摇摇头:“无功不受禄,老是吃大户也不行。行了你回去吧,我走了!” 亚丽打开车门,朝着杨佃挥挥手:“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吧,我看你晚上也没喝酒。”“哎,虽然不喝酒,不知道怎么有点头晕。”杨佃抓了抓脑袋:“我能上去喝喝茶吗?”亚丽也不回答他,只是站在原地,含笑用眼神上下打量他。 亚丽一身粉衣,脸上有淡淡的酡红,发丝在路灯的晕染下变成了棕色,整个人的气质都温柔起来。她不说话,杨佃反而不好意思了。“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丢下一句再联系就一溜烟跑了。亚丽耸耸肩,怎么觉得杨佃有些可爱呢。 亚丽的笑容挂在嘴边,哼着歌走到楼道中。老式楼道的声控灯因为她的声音忽明忽亮。虽然哼着歌,但是脑后的脚步声还是轻易传来,亚丽也不害怕,如果是什么宵小,她至少能让对方一个“半身不遂”,还是下半身,更何况那熟悉的气味,不是房岳又是谁呢? 亚丽这一层是独居,灯泡坏了很久,她也一直没有换。黑暗中她刚掏出钥匙插进门锁,就感觉黑暗中被人捏住了手,咔嚓一声,门被打开。她装作惊愕的想要呼叫。嘴却被人用力捂住。虽然知道是房岳,亚丽还是象征性的挣扎着。 只不过这种挣扎太弱小,说是挣脱,还不如说是在房岳身上摩挲。 “别动......”房岳暗哑的声音传来。亚丽果然停止了扭动,再次装作意外:“房岳?”房岳没有再出声。他也没开灯,半抱半挟的把亚丽扔到沙发上。黑暗中,他站在亚丽面前犹如神祗。亚丽在黑暗中也没有再控制自己的表情,虽然没开灯,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就是亮晶晶的,是勾引也是邀请。她就不信有男人是吃素的,原主和房岳之间的那点恨,完全可以用身体来弥补。 房岳一直站着没动,他甚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来抽,红色的烟头一闪一闪的。“你...?”亚丽迟疑的开口。谁知道房岳一声不响的扔下烟头,竟是直接离开了。 “日了狗了!”爆了一句粗口,亚丽倒在沙发上。难道自己让房岳不满意了?不会啊,那一夜他控制不住的喘息和低语言犹在耳,自己对他应该是充满诱惑力的啊? 那又是为什么呢?亚丽洗了个澡,冷静了下来。她静静思考,从房岳这段时间的反应来说自己对房岳有吸引力的,但是房岳对原主是充满了恨意的。那天看自己可怜无助,英雄主义作祟和男性自尊膨胀让他没能控制住自己。 而现在,他一定也很厌恶自己对这个前妻的种种感觉吧,所以他还在悬崖徘徊。 那自己更要拉他一把了。一起去吧,去地狱啊。亚丽面无表情的擦着头发,没有任何歉意和内疚,房岳在末世捅她那一刀在夜里的噩梦中还会偶尔重现,她曾死在他手里,现在用十生十世来偿还吧。 亚丽还是和往常一样上班,只是因为顾然然的关系,她只能在餐饮部打下手,娱乐部是肯定没份的。 欲速则不达,亚丽也没有急功近利的去房岳面前刷存在感,逼得太紧,容易适得其反。 她照常上下班,偶尔和杨佃在微信上抬杠。杨佃对她的心思非常明显。不利用一下,亚丽都觉得对不起这样的机会。 这天下晚班,离上次房岳从她家离开已经一星期了。今天亚丽在包间看见了房岳,只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房岳避开了亚丽所在的包间。即便如此,亚丽还是弄清楚了他们包间结束的时间,正好等到这个时间下班。 已经入秋了,丽宫门口有棵枫树。亚丽穿着针织衫和半裙,单薄又曲线毕露。她站在枫树下,就是一道风景。 远远看到看到一群人从丽宫出来。亚丽拿出手机,上面是来接她,又被她支使去买饮料的杨佃。 “好冷,我在门口等你”消息发出去了。亚丽站在原地。果然,那如毒蛇的视线在自己全身上下扫描,可是亚丽低着头,甚至一直没朝丽宫门口看一眼。 “等久了吧”杨佃急匆匆的跑来,手里拿着暖暖的咖啡:“我看到信息马上过来了。”“没有”亚丽摇摇头,拿过一瓶咖啡,同时也自然的将自己的手伸入杨佃的一只胳膊:“真冷啊,我们走吧。” 亚丽自然而然的走着,不管杨佃的全身紧张目瞪口呆,同样也不管背后传来的如针的目光。 要知道,好的猎手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的。 被抛弃的前夫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是在早上被电话声吵醒的,不到七点。房岳的秘书就打电话来了。亚丽没想到消息来得这么快,有丝窃喜,又装作意外。 “亚丽小姐有时间吗?我想约您见一面。”秘书很客气。虽然嘴上想要答应,亚丽还是矜持了一下:“我一会儿要去上班啊,可能没时间。”“丽宫那边吗?”秘书语气仍然客气周到:“房总已经替您辞职了。亚丽小姐不用担心。” 用礼貌的话说出这么不礼貌的内容来,亚丽心中也是无力吐槽了。什么叫替她辞职,他是谁啊,被抛弃的前夫哥好吗? “唔。嗯?”亚丽装作意外:“我不想辞职啊。”“见面再说好吗?”秘书语气倒是温柔,看来以为亚丽真是什么纯真小白兔。“好吧。”亚丽有些无可奈何的回答,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山不来就我,我自就山。 天气已经开始冷了,亚丽穿了件风衣裙,很守时的出现在了咖啡厅。她从来不认为女人的骄纵是随时随地的,只有在面对对方的有意挑逗时骄纵才有价值。初次见面,礼貌才是王道。 房岳的秘书姓马,他刚坐下亚丽就来了,这让他挺开心的,不用耽误自己太多时间。 寒暄一番又点了热饮。马秘书单刀直入:“亚丽小姐,今天约您见面是想给你推荐一份工作。”“哦?我并没有想换工作啊,这份工作的工资在同行业内已经很高了。”亚丽装傻。“当然”马秘书不疾不徐的说:“现在有一份更优渥的工作,工资是您原来的数倍,你考虑看看。” “我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亚丽突然低头:“但是我也从来没想过靠歪门邪道发财发家。” “您放心,绝非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马秘书对于劝人轻车熟路,他递给亚丽一份协议书。“您每个月大部分的时间都可以自由安排,逛街购物享受家居生活等。只需要在情感伴侣方面有一定不危害自己安全的付出就可以了。” 亚丽还是很佩服马秘书的一本正经的,而且他能把房岳的“包养计划”粉饰得这样冠冕堂皇而不羞愧,也是种本事啊。 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亚丽用力捏着那份协议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马秘书不忍,他是知道一点点内情的,知道亚丽曾经是房岳的原配。 递上一张纸巾,马秘书开始展示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房总其实也没有其他意思,他也想正大光明的追求您,只是因为怕您觉得他没有诚意。这份协议书主要是针对您以后的生活有份保障,即使二人以后分手,您也无后顾之忧。” 亚丽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她擦了擦若有似无的眼泪。假装无意识的嘟囔:“这些年我也很想他。”接着又好似说漏了什么心事似的闭嘴。眼角的余光发现马秘书若有所思的神情,亚丽又恢复坚强,徐徐说:“好,我接受这份协议。毕竟,我还要苟活不是?” 她恢复笑容,好似初秋的暖阳,让马秘书以为刚刚那个失落的女人只是他的幻想,不仅对亚丽又多了一丝好奇和探究的意愿。 和马秘书分手之后,亚丽直接回了家。这下子才有空好好看手中的协议书(包养条件)。没什么新意,房岳给的条件以他现在的身家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不知道是想羞辱亚丽,还是觉得亚丽并不十分值钱。不管什么原因,亚丽无所谓,反正在这个世界挣再多钱也带不走,还不如享受当下。 更何况,就房岳的长相和身材,谁嫖谁还不一定呢!!亚丽赌气的想。 亚丽接受了房岳的条件,不过下午,就有搬家公司联系她,要替她搬家。亚丽的随身行李非常少,拒绝了搬家公司,一个小箱子,自行来到了房岳为她准备的金丝笼。 房岳给她准备的是一家商圈内的高档公寓,一个卧室,装修风格极简。可以看出是房岳偶尔落脚的地方。 亚丽只有几件衣物,唯一的一件摆设是她和房岳的合照。这可是她千辛万苦才用原主记忆里挖出来的照片。那是原主和房岳离婚的前一个月,二人去旅游时照的。照片上的亚丽青春洋溢,房岳也是毛头小子,只是二人的眉眼中都隐隐含着阴霾,笑得并不开心。 亚丽之前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这趟旅游因为房岳要提前赶回来处理债务而告终。亚丽最后是一个人回来的。亚丽将这张照片镶嵌了个相框,摆在极简风格的房间里,看起来有点醒目,又有一点不和谐。 醒目就对了,就怕房岳看不到呢。这可是她准备的重要道具。 亚丽独自搬家,守时守约,严格遵循着做一个合格的“情妇”。马秘书很喜欢亚丽,当然这种喜欢是基于一种对于客户的喜欢,觉得她懂事,不爱给人添麻烦。 亚丽搬家后并没有见到房岳,反而是马秘书第一时间给亚丽带来了“礼物”。一套由房岳公司研发的定位以及隐私关联软件。“房总想让您删除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以及拒听任何陌生号码。”马秘书也没遮掩:“这样便于房总知道您的行踪和掌握您的安全。” “哦。”亚丽毫无挣扎的意思,乖顺的把手机拿给马秘书:“房岳今天回来吗?” 马秘书低着头摆弄亚丽的手机,并没有回答。结束后也是礼貌的告别,并建议亚丽查一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房岳已经把第一笔费用打给她了。 亚丽拿过手机,没有查余额。看了看,杨佃的联系方式果然从手机里消失了,他的电话号码在黑名单里躺着,而且所有的陌生来听就设置了转接。“控制欲真强。”亚丽吐槽,不再关心手机。删了就删了吧,杨佃本来就是她的工具人,虽然和他在一起挺开心。但是怎么说呢,这种开心就像是吃冰淇淋开心,但是不吃也可以,毕竟活下去并不一定要吃冰淇淋,还是攻略对象更重要。 亚丽努力适应着金丝雀的生活,说起来房岳也有点贱,他其实前两年就已经事业成功了。可是并没有去找过亚丽,如果不是自己变得漂亮又玩了些手段,他恐怕早就将原主抛诸脑后了吧。甩甩脑袋,亚丽不让自己陷入原主的情绪中,这样不好,容易迷失。 连着几天,亚丽都乖顺的在公寓里等待着房岳,就差挂上“欢迎光临”四个大字了。可是房岳却像是消失了,没有只字片语。亚丽难免急躁,毕竟攻略是有时间的,她可不想形神俱灭。虽然有些着急,但亚丽想着自己的隐忍人设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吃饭睡觉一切如常,既然房岳想要“熬鹰”那就熬吧...... 被抛弃的前夫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不要!”亚丽再次从被杀的噩梦中惊醒,虽然是刚被惊醒,但是多年的敏锐已经让她意识到房间里有人了。这个房间里能有人谁呢,总不过是被原主抛弃的前夫哥房岳。 没有动,亚丽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她继续满头大汗的梦语:“房岳,不要...走”亚丽都想为自己的机智和演技点赞了。 梦语几句后亚丽又放松下来,像是从新陷入睡眠。床边突然塌陷了一下,应该是房岳坐了下来。装睡的亚丽有点心虚,正想着怎么才能自热而然的醒来,自己刚刚一番做作,房岳应该对自己充满了柔情吧。亚丽想着,自己慢慢醒来,然后两人在微光中含情脉脉,这样是不是就能刷一大波好感了?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梦中的深情表现会让房岳的柔情满溢,可是这个狗男人竟然!! 再也装睡不下去,亚丽睁开眼,一边嘶气一边捶打身上的男人:“房岳,你起来!”房岳哪里会听她的,手脚并用将亚丽压制得死死的,三两下就把她扒得干干净净。透过窗帘的微光中亚丽的身体也白花花的晃人眼睛。 到了后面,亚丽似乎有了赌气的意思,眼睛也紧紧闭着。 “亚丽”房岳拍拍亚丽的脸,终于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亚丽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只是漠然的转开脸。房岳也不在意她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我把你捧在手心里。真的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是你呢?”房岳突然停下来,他钳住亚丽的下巴把她的脸转了过来,两人的脸紧紧贴在一起。房岳说:“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抛弃了我。” 亚丽一直没有说话,她一直克制住自己,就怕控制不住自己把房岳揍到外太空去。死男人,小气鬼,死变态。亚丽心中冷笑,既然他选择了现在的亚丽做他的金丝鸟,那就应该做一个合格的金主啊。半夜潜进来,发泄就罢了,又要谈感情,去他妈的。 心中的想法,多多少少影响了亚丽的态度。即使她想要因为攻略房岳而做出委屈流泪的情绪来,此刻也调整不过来,只是脸上挂着冷意:“满意了吗?我很不舒服,好在你的价格给的高,我也能接受。你知道,我本来就是个容易对生活妥协的人。” 房岳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穿完丢下一句:“如果受伤了可以去看看,医药费算我的。”说完就穿好衣服走了。 亚丽气得仰倒,呵呵。房岳,你好样的! 亚丽休息了两天,才觉得身体舒服了些。人性是复杂的,她一开始就知道房岳是不好攻略的,毕竟原主的前科就摆在那里,房岳这样自尊心强烈的人,要是一下子就原谅原主,那才奇了怪了。但是房岳的心态也不难猜,他包养亚丽,一方面是确实受了她的诱惑,一方面也未尝没有折磨她的心思在里面。 “来啊,互相折磨啊。”亚丽恨恨的想,她刚刚照镜子,里面的人脖子上有明显的痕迹,怎么遮也遮不住。简单打了点粉底,亚丽也无所谓。刚刚马秘书给她打电话,叫她去丽宫,今天房岳有重要的客人,喊她去应酬。 马秘书叫人送来的衣物是件肉色紧身裙,亚丽上维很丰满,穿起来实在有些色、情。想了想,亚丽还是在外面加了一件同色的针织衫,看起来果然好多了,性感又温柔。 亚丽只在娱乐部出现过一次,所以当她再次出现在娱乐部的时候也只有经理露出了错愕表情。不过因为是马秘书提前打了招呼的,经理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把她引到了房岳所在的包间。 房间里已经是云雾缭绕,味道有点呛人。亚丽站在门口张望,一时间竟是没看到房岳在哪。她今天穿了马秘书送来的裙子和高跟鞋,头发也烫卷了,长长得耳环也给她添了几丝女人味。站在门口,就像是风景画。 适应了房间的阴暗灯光,亚丽看到房岳坐在角落,闲适的抽着烟。说起来,在原主的记忆中,房岳是很少抽烟的,因为害怕亚丽抽二手烟对身体不好。 亚丽自然的走到房岳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坐中间,陪李处长。”亚丽还没坐稳,房岳就指着旁边的中年男子说道。亚丽定睛一看,这还是一老熟人,那次一起吃饭的李处。深深看了房岳一眼,亚丽什么都没说,真的就是在两人的中间坐了下来。 李处长早就看见了亚丽,没办法,亚丽虽然不算太青春,但是身材确实火辣,让人流口水。 “李处长,我敬你。”亚丽给李处倒了一杯酒。李处长乐呵呵的接了,笑咪咪的看着亚丽:“怎么觉得有点面熟呢?”“是吗?李处对每个美女都这么说吧。”亚丽笑着接话,动作熟练,态度自然,丝毫没有任何委屈的表现。 “哈哈哈”李处长哈哈大笑,喝酒也喝得爽快。“我再敬你一杯。”亚丽又给他满上。李处长接过酒,顺势在亚丽的手背上摸了一把。亚丽脸色不变,依然逗着乐给李处长敬酒,完成任务的态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敬业,完全当房岳不存在。 “你住在哪里啊?一会儿怎么回去?”李处长已经有了醉意,嘴脸也露了出来,他伸手搂住亚丽的肩膀,凑得很近的问。“我住在附近,打车回去吧。”亚丽又给他倒了一杯:“再敬你一杯。”“不能再喝了。”李处长这次没接:“再喝就醉了,醉了就没办法送你了。” 呵呵,亚丽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还要继续劝酒。却见房岳拿过她手中的酒杯,顺手将她拉了起来,又反手扯到了自己身后。“李处长不喝就不喝了。”房岳说意有所指的说:“怎么能刚开胃小吃就醉呢,我给李处长介绍个主菜。” 正说着,门打开,管然然推门进来了。管然然比亚丽年轻,比亚丽高挑,最主要她有名气。她最近演了一部网剧女主,已经开始以女明星来自称了。 明星效应还是很有用的,果然,李处长的目光从亚丽身上离开了,又黏在了管然然的身上。 管然然看到房岳本来是满脸雀跃,刚走近,房岳就出声:“坐李处长旁边,陪好客人。”管然然愣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她可不像亚丽知情识趣,要知道,她一直以房岳的女友自居。 见管然然不动,一旁的马秘书上前,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管然然这才醒过神来,不情不愿,还是坐到了李处长的身边。 被抛弃的前夫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管然然虽然坐在李处长旁边,可是心思完全放在房岳身上。坐了一会儿她才发现在房岳身后的亚丽,等看清了亚丽的脸,更是惊诧异常。 亚丽也没时间管李处长,房岳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刚刚把自己拉到角落,此刻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乱摸,色中饿鬼的样子,一点不逊色李处长。 “是不是有点过分?”亚丽再装不出冷静,出声制止。 “刚刚陪那个老头不是很积极吗?怎么,我不比他帅气多金?”房岳手脚不停,嘴里的话却十分恶毒。好像不羞辱亚丽几句他就不乐意似的。 “我们的协议里不包括其他人,我刚刚那是友情赠送。”亚丽压低声音说道。房岳这个狗男人,竟然掐她屁股。“呵呵,友情赠送,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厚道。”房岳恶意满满:“当初离婚你可没赠送我任何东西。” 亚丽嘴巴张了张,似是觉得愧疚,又默了默:“我总是要生活的,你反正会很有钱。”“呵呵?”房岳冷笑:“你怎么知道我会死而复生?你就不怕我再也爬不起来。” “不会的。”亚丽好似陷入了回忆。她沉默了下来,连房岳在她身上点火,她也没有在管,只是认真说:“我知道你会飞黄腾达,只要你的生命里没有我。”“呵呵,巧言令色”房岳看向亚丽:“亚丽,你变得更狡猾了。” “是啊”亚丽深吸一口气,又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看向房岳:“我早就向现实低头了。” 夜里,房岳照样在亚丽身上发泄了一通,毫无怜惜,结束后就穿衣离开。没有留宿。亚丽倒是不着急,昨天她已经在房岳身上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那个自己假装的“真相”不能自己拿给他,要让他自己破解,才不会显得蹩脚和难以理解。 早上起床,桌面上的相框位置有了微小的移动。亚丽嘴角勾出一丝笑意,快了。她相信,这个世界就快要结束了。 洗刷打扮一番,房岳对自己十分粗鲁,浑身上下都是青紫。亚丽吃过的苦比这个苦多了,也没多在意。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去逛逛,妈的,不能白睡,花他点钱也是好的。 刚关上门管然然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是你!真的是你!!” 管然然脸上挂着硕大的黑眼圈。看到亚丽情绪十分激动。她披头散发的,早已不复亚丽第一次见的白富美形象。 亚丽抱胸看向她,这个房子是房岳的,管然然知道地址不奇怪。 “有事吗?”亚丽好整以暇,我约了护肤服务,时间快到了。 “小娼妇。”亚丽的态度惹毛了管然然,她开始口出恶语:“你嚣张什么,你不过是坨新鲜的屎罢了。”被比喻的很恶心,但是亚丽也什么生气,而是随意的说道:“谁叫房岳改不了吃屎呢。”亚丽越是不在乎,管然然越是气得跳脚。 “骚货,叫你勾引人!!!”管然然一边叫一边上前撕打亚丽:“叫你发浪!叫你不要脸!!” 管然然哪里是亚丽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亚丽扭住胳膊压低身体,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贱货!婊子!…”不亏是网红,词汇量相当丰富,被压着管然然仍然情绪激动的叫骂着。亚丽也不惯着她,顺手脱下管然然的袜子塞住管然然的嘴。 “乖,撒泼也没用,你是打不赢我的。乖乖回去对着电脑手机唱歌跳舞吧。我空了给你刷礼物。” 管然然被袜子恶心坏了,亚丽的话让她又急又气,心中鬼火冒又无可奈何,竟是眼睛一翻,昏死过去了。 这也太脆弱了吧。看到晕倒的管然然亚丽无语了。她也没下什么狠手啊,充其量正当防卫,毕竟脑中也没有响起警告的电流。 管然然躺在地上,亚丽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怎么处理了。通知房岳?管然然高自己一个头,自己这样毫发无损,有点说不过去吧。 望了望旁边的消防通道,亚丽咬咬牙,豁出去了。 接到亚丽电话的时候马秘书正在陪同房岳开会。亚丽从来没有打过电话,所以马秘书连忙出去接了。 亚丽在那边支支吾吾,只是说出了事。让马秘书过去,或者找人过去一趟。马秘书一时走不开,就安排房岳的司机过去了一趟。 司机回来后马秘书一问,是送人去医院。不过送去的不是亚丽,而是管然然。“管然然?”马秘书知道这是房岳的旧爱,但是他还是更关心房岳的新欢:“亚丽呢?怎么样?”“亚丽小姐和管小姐一起从楼梯滚了下来。管小姐晕了。亚丽小姐说自己没事,让我送管小姐就可以了。”司机大哥如实回答。 没事吗?马秘书怀疑,从跟亚丽的接触可以看出她是个比较懂事的女人。马秘书有点踌躇,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房岳。 会议结束后,房岳还有文件处理,晚些时候还要出差。想着亚丽和房岳之间应该有联系方式,马秘书也没有在意,继续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亚丽独自待在屋子里,管然然晕了,她不受点伤好像说不出去,而且对于房岳的性格她隐隐有点猜测。房岳喜欢看她吃亏,似乎她受伤了,无助了,可以满足他一直以来对原主的仇恨。但房岳对这样的亚丽又是怜惜的怜爱的...总之,爱恨交加就对了。 她今天故意从消防通道摔了一跤,控制好力道,就把腿擦掉了一大块皮,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看着红艳艳的一片吓人得很。这样也很好解释管然然晕倒,顺便给自己塑造一下弱小无助。免得房岳那个狗男人总是不为所动。 等啊等,从天亮等到天黑,亚丽也没等来房岳。她有几次想要给房岳发信息都忍住了。不能发,发了人设就要崩,一定要让马秘书转告给房岳。 亚丽还是高估了原主的身体,以她原来的身体素质摔一跤,擦破皮,即使不处理也会恢复。但是第二天的亚丽却觉得腰酸背痛,伤口还有发炎溃烂的趋势。这下亚丽绷不住了,给马秘书去了个电话。马秘书告知,自己陪同房总在苏州出差。 “哦,那算了。”亚丽也没有说什么事就挂断了电话,决定自己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什么,亚丽住在二十几楼,一梯两户的电梯今天偏偏坏了。好家伙,自己勉强下了楼,天上下雨。出租车需要靠抢,亚丽今天有些虚弱,武力值也不够,抢也没抢赢。好不容易等到辆出租车,浑身湿透的亚丽到了医院,又开始排队。 她是来的附近的小医院。结果今天医院来了个专家。普通号竟然取消了,只剩下专家号。排队的人快从医院门口到了马路边上。 等轮到亚丽号的时候又到了午休时间,她被顺延到了下午两点以后...... 出门没看黄历的亚丽有点崩溃,她今天出门的时候穿的T恤,此刻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十分不适。腿上一大块破皮的伤口加上她颈部手臂的青紫,看起来实在糟糕透了。 昨天本来以为房岳要回来的亚丽一夜没睡好,现在既然要等到下午,亚丽只得抱着病历坐在医院的走廊上打瞌睡。远远看着,她脑袋一点一点的,十分的柔弱加可怜。 被抛弃的前夫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平常非常警觉惊醒,但是今天可能发烧了,感觉到有人移动自己的亚丽也只是勉强睁开了眼。房岳一身凌乱的衣衫抱着她,表情严肃,意味不明。 房岳还是来了,亚丽嘴角微微勾起,放松下来,再不去管其他的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身体并没有感觉到轻松。亚丽觉得喉咙痛,脑袋也痛,身体沉沉的。睁眼就会流眼泪。 夜深深沉沉的,因为喉咙很痛,亚丽想起来喝点水,她悉悉索索的想要爬起来,却被人按住。房岳应按住她:“想干什么?”“喝水,我可以自己来。”亚丽逞强道。房岳斜睨了她一眼,给她倒了一杯水,还细心的调整了下温度。 亚丽也没客气,接过来咕噜咕噜的喝完了,而且还不雅观的打了个饱嗝。 “你怎么来了?”觉得嗓子好些了,亚丽问道。“怎么?不想我来,不想我来给马秘书打什么电话。”房岳不客气的回怼,说起来他面对原主,一直是阴阳怪气的,很少平和的交流。亚丽不说话,她就睁着圆圆的杏眼看着房岳,眼中满是委屈。 房岳自己也觉得没趣,坐回了沙发上。“怎么弄成这样?”他终于开口问。“没什么,摔了一跤。”亚丽只字不提管然然的事,反正房岳能出现在这里,肯定已经从马秘书那里听说了。果然,房岳深深的看着亚丽,也不出声。感觉自己的故作坚强也差不多到位了,亚丽这才开口:“我背有点痒,能帮我挠挠吗?” 房岳无奈,走上前去。手掌从宽大的病号服中伸进去,亚丽的背脊光滑纤细,随便抓了两下,房岳收回手,好似十分嫌弃的掸了掸手指。亚丽却一把抓住他,将他的手抵在自己的脸颊上,用着撒娇的语气说:“你能来真好啊。” 这是两人重逢以来,亚丽的第一次撒娇,她的头发轻轻软软,脸颊饱满。磨蹭着房岳的手掌,让他忍不住的心潮澎湃。就在房岳考虑要不要将亚丽拥入怀中的时候亚丽突然松开他,好像被什么惊醒似的,严肃的询问:“你来看我,你公司那边没事吧?” 亚丽没头没脑的问话让房岳皱起了眉头,但他还是摇摇头。“那就好。”亚丽长舒一口气,又恢复常态:“我要睡了,你请便吧。”说罢,就钻进被子,再不管房岳了。房岳被她撩拨得厉害,有心“收拾”她一顿,想着毕竟是公共场合,只能忍耐下去,气冲冲的拿着外套走了。 司机一直等在楼下,房岳坐进车里,气消以后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是的,亚丽有些行为有些奇怪。那次她笃定的语气:“只要我离开,你就会成功。”还有刚刚她的表现。一个奇怪的想法冒出房岳的心里,但是他甩甩头,不会的,这也太戏剧化了。 事实上,亚丽就是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选择了放弃,选择了背叛。就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房岳心烦得又开始抽烟,刚刚在病房里一直忍着。他本身烟瘾是不大的,但是只要一涉及到亚丽,他就觉得烟瘾大,心烦。房岳这边还没闹明白了,那边管然然又来找他。管然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房岳控诉,说是自己被亚丽打了,打得都晕了过去,还是司机送自己去的医院。 房岳上下瞄了管然然一眼,全身上下除了看起来有点癫狂之外,毫发无损,不像亚丽。昨天在医院看到她,烧得像个碳人,腿上那么大那么明显的伤口。相比亚丽的报喜不报忧,管然然现在看起来着实有些面目可憎。 “你不去找她,她能打你?”房岳反问:“她把你叫到我公寓去打的你?”管然然语塞,但她还是强行说道:“我只是去找你,她见面就打我。我刚出院,不信你可以问。”房岳冷嗤一声,没有说话。管然然的性格他太了解,此刻也不想和她争吵掉价:“以后离我的生活远点,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房岳说着,就叫司机开车离开了,只留下管然然紧紧的攥着手站在原地。 亚丽烧退了,伤口处理了也没有大碍了。第二天下午就被催着出院。马秘书找人来给她办了出院手续,送回了家。 “亚丽小姐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打电话也请说明情况,不然真不知道您病得这么重。”马秘书显然吃了房岳挂落,并不十分开心。“对不起,我以为自己可以处理。”亚丽乖乖的道歉,毕竟马秘书作为房岳面前的重要道具人,好感一样很重要。 亚丽低着头,马秘书反而不好意思了。又低声安慰了几句,问亚丽需不需要请人看护,亚丽摇摇头,只是在马秘书离开时低眉顺眼的问:“房岳忙吗?今天能回来吗?”马秘书表示房岳的行程很满,能不能回来只能房岳做主。亚丽哦了一声,也没有说其他什么,表情温柔的将马秘书送到了电梯口。 “真温柔,真懂事啊。”马秘书想,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和房岳闹成那样。 因为伤口的原因,亚丽难得在家穿了一件短裙,上面随意的套了一件T。想着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也解放天性没有穿内衣。房岳回来的时候亚丽正在厨房泡面吃,她的侧影美丽,起伏凹凸。自己更像是一道诱人的珍馐。 “啊?你怎么回来了?马秘书不是说你行程很满吗?”亚丽睁着她大大的杏眼问道。“没什么。有空而已”房岳扯了扯领带,扔在沙发上。方便面的味道很浓郁,他嗅了嗅:“你就准备吃这个?”“我不知道你会回来。”亚丽像做错事了一眼低下头。房岳也不觉放轻声音:“我也饿了,给我也泡一碗。” 不一会儿,两人一人端着一碗泡面坐在餐桌面前。自是亚丽看着面,房岳则是眼神深处的看向亚丽的上围。两个尖尖的凸起实在是...... 虽然感觉到了眼前的视线,亚丽还是装作不知。动作娇气的吹吹泡面,自己吃了起来。房岳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急色。只是匆匆的吃完了泡面,有些食不知味。看着亚丽站起来,房岳拿过他的泡面:“我去倒,不要走来走去。” “哦。”亚丽也不坐着。去冰箱拿了块西瓜切了起来。房岳刚扔完垃圾回来,亚丽就捧着西瓜笑眯眯的看向房岳:“一起吃西瓜吧。” 被抛弃的前夫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任谁都有夏夜一起吃西瓜的回忆。虽然这个时间是深秋,但是屋子里暖气足足的。亚丽穿着T恤短裙,捧着西瓜。即使是房岳也说不出伤人的话。他随手拿过一块西瓜,为不能找茬欺负亚丽而气闷。 亚丽一蹦一跳的坐回沙发,胸上蹿下跳,看得房岳更加窝火。并不想看到她开心,只想欺负她啊。虽然这样想着,房岳还是埋首在垃圾桶前吃西瓜,这还是亚丽给他养成的习惯,亚丽老是嫌弃他吃西瓜到处滴水,以前就让他拿着垃圾桶吃。 明明过了好多年,时光却一下子回去了似的。 房岳抬头看了一眼亚丽,她支楞着没受伤的腿吃着西瓜看着电视呢。西瓜在她嘴里仿佛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甜得她整个人看起来都亮晶晶的。房岳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假装看电视的亚丽有些无语,心中不免吐槽。大哥,我都穿得这么情、色了,遮盖嘴巴方便面味道的西瓜也吃了,你竟然转身走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过了一会儿,房岳又出来了,手中提着个医药箱。掰过亚丽受伤的腿就开始给她处理伤口。房岳皱着眉,头发黑黑的垂在两侧。没有说话,看表情有点郁闷。亚丽轻轻的靠向他,像个小动物似的朝他蹭了蹭:“轻点,我怕痛。” 一如好几年前似的撒娇。“怎么不痛死了呢,不是很行,很能打架吗?”房岳不客气的说道。亚丽就跟没听到一样,靠在他身,还在他身上蹭了蹭西瓜汁。嘴里哎哟哎哟的叫着。伤口换了药包扎好以后。房岳也没客气,直接在沙发上把亚丽办了个干净。 他这次虽然谈不上温柔,但是也谈不上粗暴。只是弄了很久,到后面,亚丽意识都有点模糊了。即便如此,亚丽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期期艾艾的冲他撒娇,努力的刷着好感值。天啊,她真是一个勤劳的攻略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战场转移到了床上,接着就是筋疲力尽的夜,亚丽早上意识先清醒,但是她没有动。昨夜房岳没有离开,此刻两人窝在一起睡觉呢。比起X爱来说,两个人一起睡觉实际上是更亲密的关系,这样代表着无防备。亚丽想,好感值即使没满,也应该快要到了。 她睁开眼睛,房岳的脸近在咫尺,即使是睡觉的时候他的眉头也微微的皱起,看起来满腹心事的样子。亚丽用手摸了摸房岳的脸,他立刻醒来,一脸警觉地看向亚丽。“早啊。”亚丽笑眯眯的说着。房岳好像这才渐渐恢复意识,他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一声。有些尴尬的松开抱住亚丽的手脚。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亚丽温柔的问道。房岳没有回答,他似乎在发愣。过了一会儿,他又恢复如常:“不用麻烦了,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顿了顿,或许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硬,房岳又转过头:“你好好养伤,有事给马秘书打电话。” 房岳有点别扭,亚丽却很开心。别扭是个过程,这个过程是要用时间来治愈的。 接下来的日子就轻松愉快多了。房岳还是很吃亚丽那一套的。温柔、撒娇、娇嗔和偶尔的顽皮。当初二人结婚也是因为亚丽长在了房岳的审美上,性格也是他喜欢的。重新相处起来,还是很合拍的。更何况,亚丽还有意无意的迁就房岳。 “你们公司最近没什么事吧?”亚丽喂了一个草莓给房岳,状似无意的问道。“你问这个干嘛?”亚丽此刻跨坐在房岳身上,房岳托着她的屁股,只觉得弹性十足。“没...没什么...哎,你不要乱摸拉。”亚丽扭动身体。房岳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原本的兴致勃勃也消减了下来。 “你怕我公司又倒闭了,想先卷铺盖走人?”房岳将亚丽按坐在自己身上,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怎么可能?”亚丽眼神躲闪:“你不要乱想。”“是吗?”房岳使劲抓着亚丽的胳膊:“你整天旁敲侧击打听我公司的运营情况,别以为我不知道。”“好痛......”亚丽又搬出撒娇的绝招来。 好似在控制自己,房岳放松了力气。只是他仍然盯着亚丽,眼睛里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几天里,房岳一直没有回来。到了第五天,亚丽终于忍不住打了电话给马秘书询问情况。 “唔...公司出了点问题。”马秘书含糊其辞的说道。“亚丽小姐不用担心,房总会度过难关的。”亚丽挂断电话,心里却美滋滋的。看来房岳终于抵不住疑心开始做戏了,这就好。不然自己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或者一辈子都刷不完好感值呢。 “回来了?”亚丽接过房岳的外套:“你看着好累啊。”“公司最近出了点事。”房岳看起来很疲惫,眼中有些红血丝。“哦。”亚丽低下头,心事重重的样子。“亚丽!”房岳叫她。亚丽抬头看向房岳,房岳有几次话到嘴巴,又吞了回去,只是说明天有个酒会,你陪我去吧。 “好啊。”亚丽说:“可是我没有合适的裙子也。”“明天我陪你去买。”房岳说道,然后他极其温柔的抱住了亚丽。 这一夜,亚丽在房岳的温柔抚慰中度过。只是偶尔,房岳总会看着她若有所思。 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逛街,买东西。房岳非常绅士,就像是回到了十年前,对亚丽千依百顺。恨不得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到亚丽面前。 不同于前几次的应酬,晚上的酒会是非常正式的。房岳原以为亚丽回怯场,结果亚丽一身黑裙,非常落落大方。两人出现在酒会时显得非常惹眼。毕竟房岳以前只带过杨芙蓉作为女伴。 杨芙蓉已经到了,她今日一身白色长裙,衬得她更加飘飘欲仙。看到房岳和亚丽的时候她简直惊掉了下巴。“房岳。亚丽?”房岳和她十分熟稔,走了过去,很自然的介绍:“是的,亚丽,我的前妻。” “天啊。”杨芙蓉是个很有修养的人,但她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惊讶:“可是小佃,那个亚丽小姐。”她有些语无伦次,看了看房岳,脸上流露出掩盖不住的失落和复杂情绪。 “亚丽,你去拿点吃的,我和杨小姐有事要说。”房岳转向亚丽。“好的。”亚丽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房岳又似的不舍的拉了她一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让她走了。 亚丽走到角落,离房岳和杨芙蓉远远的。她淡定的喝着香槟吃着点心。房岳以为他掩饰得很好,可惜亚丽比他戏精多了,他那点小花样简直不够看的。来吧,试探我吧。亚丽想,不试探我,你怎么能找出我一早给你设置的真相呢? 被抛弃的前夫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真的是你?”杨佃从人群中走出来,脸色的表情和杨芙蓉一模一样,都是不可置信。“啊,杨佃。”亚丽笑眯眯的打招呼。 “你...为什么拉黑我?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人,我去了丽宫好几次,说是你辞职了。你现在??”杨佃一问话就停不下来。 “慢点问,我又不会跑。”亚丽说着,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八字批文还是在杨佃手里买的。不行,杨佃是她计划外的漏洞,她要把杨佃抓在手中。收起无所谓的神情,亚丽将杨佃拉到一边:“你怎么也来了。” “是管然然告诉我,我去丽宫找你,她说你和房岳在一起了。我知道房岳今天要来,所以......”杨佃很是失落:“想不到你真的。” 像是憋了很久,杨佃的话一说就停不下来:“亚丽,你为什么会和房岳在一起。是那次我们一起吃饭你们认识的吗?你不知道他是我姐姐的对象吗?你真的......”说到后面,杨佃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了。 “都不是。”亚丽没有急着解释,而是拿出手机:“我忘记你的号码了,告诉我,我重新存下。”亚丽就是有这种本领,她笃定的神情让杨佃不知不觉的镇定下来,并且觉得亚丽一定有苦衷。他点点头:“记得,一定要联系我。” 亚丽重新回到房岳身边时,杨芙蓉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深深的看了亚丽几眼,不再追问亚丽和房岳的关系,只是和房岳谈着公事。两人间的气氛并不算好,杨芙蓉表示作为精英集团最大的股东她将不再继续给房岳的公司投资,毕竟房岳公司面临着巨大的财政问题,且没有解决的办法。 两人的对话中专业术语很多,亚丽听得迷迷糊糊,心中其实有点好笑,看起来两个人演戏演得很卖力了,尽力想要让亚丽明白房岳事业又一次受挫,可能又要完蛋了。 亚丽听到后面露出了非常深沉的表情。她觉得比起房岳和杨芙蓉自己的演技就要自然多了。 “你没事吧。”大概觉得铺垫得差不多了,房岳关心的看向亚丽。“没事。”亚丽努力做出镇定的样子,但还是透出一丝丝虚弱。“我们回去吧。”房岳悄悄给杨芙蓉递了个眼色。亚丽嗯了一声,低头闷不做声。 回程的途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岳不时看向亚丽,亚丽则是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房岳问。亚丽没有回答,好似陷入了思绪里。其实亚丽心中吐槽,想什么,想你的计谋白痴,不就是想试探我在你有困难的时候会不会再次离开呗,呵呵,如你所愿。 “在想什么?”房岳加重语气又问了一次。“没什么......”亚丽回答,语气有点疏离:“我们早点回去吧”。回到家洗漱完毕,亚丽不复以前的热情主动,默默的躺下了。房岳也跟着躺了下来,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冷漠,在夜色里看向亚丽侧翻的身影,好似要看进她的心里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房岳就离开了,他离开后不久亚丽就收到了马秘书的电话。马秘书支支吾吾,说是公司出了点问题,这个月给亚丽的钱可能要延迟了。亚丽没有什么表情的答应了,心中觉得房岳真是心急。不过她也心急,她急着完成任务离开呢。 和来的时候一样,亚丽的行李非常简单。收拾起来不过是小小的一包。亚丽给杨佃打了电话,只是简单的说了句:“来接我。” 杨佃真的是有舔狗属性,什么都没有说,早早的就等到公寓楼下。亚丽下楼的时候他还帮着亚丽提包。“去哪里?”杨佃问。“不知道。”亚丽懒洋洋的说,眼睛看向扬佃,带着几分意味不明:“去可以收留我的地方。” 杨佃的古玩店是两层,一层是门面,二层则是居住区。三室一厅,安顿亚丽绰绰有余。 “你住这个屋吧,没收拾,我收拾下,等下带你去买东西。”杨佃脸上有可疑的红晕,毋庸置疑,他喜欢亚丽,亚丽对他来说是个难解的谜语。诱人且有挑战性。 “好的,谢谢。”亚丽保持着礼貌。她的手机上有马秘书安装的定位软件和监视设备。房岳追踪到这里只是时间的问题。她相信,一切很快就要来了,只是,亚丽看向扬佃有些无奈。她的重要道具是在杨佃手里买的,要怎么对他进行封口呢,要是在末世,将他杀了便是。可是现在,造物主说了,让她做个好人!! 亚丽眸色深深的看向杨佃,搞得他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他抓抓脑袋,尴尬的站在原地。 “你坐。”亚丽拍拍身边的位置。杨佃走近她坐了下来,只是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亚丽说。“好啊。”杨佃一口答应了下来:“只要我可以办到。”“你不问我是什么事吗?”亚丽问。“只要不违纪乱法,我都可以答应你。”杨佃带着丝羞酣。 “也不是什么大事。”亚丽说:“我想你去A市帮我取一样东西,这个需要我十分信任的人亲自去。” 亚丽把信任二字咬得非常重。“现在就要去,但是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可能要待上一段时间。”亚丽露出为难的表情:“算了,太难为你了,我再想想办法。”“不为难。”杨佃连忙表示:“我这个店开不开无所谓,而且你可以帮我顾店啊,提前熟悉下做老板娘吧,哈哈哈。”用笑声掩盖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嗯。”亚丽柔情似水的答应下来:“等你把东西拿回来,我就告诉你关于我所有的一切。”“好。”杨佃答应,火速的收拾东西,赶往A市。 看着杨佃离开的样子,亚丽心中好笑。男人啊,总是爱臆想,杨佃一定以为自己有什么复杂身世,难言之隐,以后他会有什么奇遇。他一定想不到,自己只是想要支开他而已吧。亚丽想着,等到他回来,自己早就做完任务。消失不见了。 被抛弃的前夫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杨佃离开去了A市,并且在A市住了下来等待亚丽的消息。亚丽偶尔会给他打电话安抚他,陷入到爱情中的杨佃自然也不会怀疑,甘之如饴的等在A市。 至于亚丽的行踪,在住进杨佃古玩店当天,房岳就知道了。其实在酒会当天,亚丽重新存入杨佃电话号码时他就知道了。可是亚丽的离开还是让他怒不可遏,好像自己成了全天下最蠢的小丑。 回到公寓的房岳将房子砸了稀巴烂。砸完之后他才发现,亚丽走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他们二人那张合照就没有留下。 亚丽这边也没闲着,打扫了一下房间。将和房岳二人的合照又重新摆到了房间的显眼位置,她开始有意无意的试探房岳。首先是给马秘书打电话,请他转达房岳,说自己有点事要外出一段时间。然后隔三差五的问马秘书,房岳的生意有没有好转。 马秘书自然将这些毫不隐瞒的给房岳说了。 本来就在气头上的房岳哪里忍得住,再加上知道亚丽又攀上了杨佃之后更是怒从心头起。 这天,亚丽刚出门买完菜,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重重的推到了房间里面。房岳满眼血丝,带着满脸仇恨的跟了进来。哪里还有一丝风度和教养。 “房岳?”亚丽装出意外,实际上她早就知道他在附近。“看到我意不意外,是不是以为是杨佃那小子?”房岳用力抓着亚丽的胳膊,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掼到墙上。“怎么?巴结了杨氏小开,就让你住到这个地方?”房岳环视一圈:“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背叛我?” 亚丽没有解释,她低垂着脑袋,回避着房岳的视线。任房岳摇晃着她的身体。 “你说啊!!”房岳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亚丽不解释,他却更得不到满足。明明是想好来羞辱她的,告诉她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还是家财万贯。可是见到她,却只想听她解释。想听她说永远不会再抛弃自己,背叛自己。 “我叫你说!!”房岳摇晃着亚丽,希冀从她眼中看到对自己的眷念和不舍来,就算自己重新变得落魄,重新变得身无分文。亚丽可真厉害啊,本来他早就变了,早就不为情情爱爱所纠缠,早就变得现实功利冷漠。是亚丽重新开始撩拨他,却又经不得一点点的考验。 “你知道的,我很娇气,受不得一点点的苦。”亚丽终于抬头看向他,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甚至面带微笑:“既然你又快破产了,我当然要及时止损啊。”她这样说着,眼泪却悄悄的从眼角滑了下来。 “你!!”房岳带着强烈的怒意,用手掐住她的脖子。什么恶毒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而这个女人又凭什么,凭什么两次抛弃自己。房岳的怒意达到了顶峰,却没有失去理智。 他松开亚丽,亚丽趁机三两步跑到柜子面前。房岳下意识的去抓她,却看到柜子上两人的合照。此刻合照上亲密的二人显得更刺眼了一些。 亚丽顺着房岳的眼神,想要伸手去拿那合照,却被房岳一把拿了起来。“呵,还保留着这个干嘛?看我有多可笑吗?”房岳拿着合照看向亚丽。亚丽摇摇头,仍然不敢看他,只是躲闪:“我就是这样嫌贫爱富,你早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不如一拍两散。趁你公司还没有彻底的出问题......” “我需要你教我做事?”房岳心中突然有了丝狐疑。你终于想到了,亚丽看他表情有了变化,连忙火上加油:“杨佃说杨芙蓉暗恋你多年,她一定会帮你。”房岳眼神奇怪的看了亚丽一眼:“杨佃说的?”“不是,是我问起你们的情况。”亚丽解释:“你回去吧,不要再和我有联系。” 房岳此刻终于恢复了平静,他不再是为情所困的样子。他将手中的相框颠来倒去,甚至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亚丽,我觉得你有事情在瞒我。” “怎么会?”亚丽眼神躲闪。 “不要和我玩花样。亚丽。这一次你再没有任何机会骗我了。”房岳看向她:“你信不信,即使有杨佃保你,我都有机会要了你的命。” 房岳的语气非常绝情甚至隐含威胁。亚丽也不再躲闪,她深吸一口气:“现在是法治社会。房总想为了我这样一个蝼蚁违法犯罪吗?” 亚丽越是不说,房岳越觉得这中间有些什么。他凭着自己的想象,想要勾勒出事实的轮廓来。“杨家姐弟威胁你了?”房岳问:“或者说杨佃要挟你了?”亚丽摇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除此之外,亚丽再不肯吐露一个字。 软硬不吃的她此刻显得十分的可恨,房岳再忍不住,一把将镜框砸在了地上。玻璃摔得粉碎,有些甚至溅到了亚丽的身上。 亚丽吃痛,却是闷哼一声。不顾身上的伤口,眼神不时的瞟向那摔碎的镜框:“我就是不和你再一起了,原因就是你又快变成穷光蛋了!!”她这样说着,却不看向房岳:“你要嘛杀了我,你去坐牢。要嘛赶紧离开。” “好。”房岳说着转身。眼角的余光却见亚丽不顾地上的玻璃伸手去捡那镜框中的一张东西。房岳回转身,亚丽的速度不及他,或者说亚丽有意速度不及他。房岳从相片后终于找到了那张亚丽精心准备,由专业造假技术人员杨佃提供的签纸。 那是一张有些泛黄的签纸,来自于亚丽和房岳最后一次旅游的寺庙,上面有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批文是女克男,两人在一起会阻碍男士运途。 “你干什么,还给我。”亚丽好似很紧张,房岳一拿到手她就来抢,脚掌被地上的碎玻璃划得稀烂也无所谓。可房岳身高体态在那里,一只手挡住她,一只手早就将内容看了个干干净净。“你还给我,还给我!”亚丽带着哭腔:“不要看,我不想你看。” “亚丽......”签纸早被房岳扔到了一边。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原来亚丽为了他牺牲了这么多。那一直压在他心口的疑云顿消,让他想要紧紧抱住亚丽又忍不住责怪她。怎么会相信这些,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让两个人互相折磨这些年。 房岳轻轻松松的将亚丽抱在了身上,托住她的双腿不让她动。嘴唇吻着她满是泪水的眼睛:“我爱你,亚丽。我好爱你,再也不要离开我。我从来不信命,你才是我逃不开的命运。”亚丽埋头在房岳的肩膀,心中冷笑,呵呵,你是没经过社会的毒打。看来你的成功还是太容易。 要知道成功往往伴随着一万次的失败,那些失败是极其磨人心智的。 即使是真正相爱的夫妻,在岁月长河的磨砺中也会因为这些说不定道不明的东西分道扬镳。即便一开始不是,时间久了,在事情长期没有眉目和进展的时候,就会怨天尤人,求神拜佛。 到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爱,什么命运。 亚丽没有回应房岳,她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任务完成,点击离开的字样。她要前往下一个世界了! 在离开的瞬间,亚丽获得道具“前夫的爱”。 落魄的小侯爷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木板床咯吱咯吱,亚丽一起身,感觉这个木板床快要塌了。她看了看周围,泥土茅胚房子,整个房子家具什很少,而且还一副被洗劫过的样子。看了看身上的衣物,亚丽无语,好家伙,回古代了。 看了看这个家境,别想找什么镜子了。亚丽仔细观察了一下现在的身体,性别女,看起来有点发育不良,十四五岁的样子吧。她刚醒来,头还有点痛,坐了一会儿才回忆起这具身体原主的事情来。 十六岁的亚丽是河岸村的一名普通少女,父母都是普通村民,本来生活得很平静,原本今年的亚丽要议亲嫁人了,谁知战争爆发了。对于普通底层民众来说,战争爆发的消息来得很迟,特别是他们这样的小村子。战争都打到了村口,人们才惊慌的逃跑。 也不知道是谁打谁,打仗的起因,是好是坏,喊杀声起的时候,人们惊慌失措,纷纷往山坳树林里奔跑。亚丽也一样,很快和父母失散。等过了两天,这些幸存的村民才回到了村子。亚丽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了。原主受不了打击,病倒了,然后亚丽来了。 不像现代,活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很多事情都会受到限制。特别是现在还不知道房岳在哪一方呢,亚丽想着,不过她还是很乐观。造物主既然让她来攻略房岳,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简单收拾了一下房子,亚丽决定先出去找找原主的便宜爹娘,能够给他们入土为安也算是功德一件。 村子里一片死气沉沉,上次杀进村,跑掉的村民很少有全家都幸运逃脱的,大部分都是妻离子散。有村里德高望重的人指挥大家寻找尸体,进行掩埋,避免瘟疫。亚丽也在找到的尸体中看到原主的爹娘,找车运回了自己家的田地里简单入土为安了。 现在的亚丽年龄小,身材也比较消瘦,但是力气却不小。亚丽估摸着吃饱了能够更大。这也算是个好消息,虽然她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但如果身体太差也是阻碍,特别是这乱世,吃饱穿暖都是问题。 一切处理好,亚丽关上门开始盘算起现在的生活。现在她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里面。村子里幸存的人口不过百。离乡里县里还有几十里路。生活拮据,没有什么生活来源。刚刚看了看这个家里的粮食,粗粮还有半缸,一些根茎食物、两块腊肉就是这个家里全部的物资。原主身上还有十几个铜钱,也就这样了。 经历了末世的亚丽虽然技能点了不少,但是种地着实不会,而且那个出产太慢,性价比低。想了想自己当前的状况,亚丽决定去打猎试试,至少在遇到房岳前保证自己的温饱。 亚丽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年代,但是铁制用具很少,打猎用的弓箭就更别说了。她找遍几间屋子,就找到了两把锄头和一把镰刀。聊胜于无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亚丽就给自己简单的做了个腊肉饭。虽然她现在很穷,但是打铁还需自身硬,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吃得饱饱的,又简单用油纸包了两个饭团。亚丽就准备上山了。 村子里很安静,刚被洗劫过的地方缺乏人气,连鸡叫都没有。但是比起前两个世界,亚丽反而觉得此时此刻更有归宿感。在末世时也是这样,缺衣少食,独来独往,即使后来去了基地有了自己的队伍,那种无依无靠,随时游走在刀锋的感觉还是存在。 握了握手中的镰刀,亚丽像个游魂一般的走向密林。 太阳还没出来,一切都雾蒙蒙的,这个时候山里是危险的。亚丽也不敢托大,只是在边缘游走,她准备摸清楚整个村子的地形,以备不时之需。等到第一缕阳光传来,她才慢慢的朝着山中靠近。比起末世,这个时代山水秀丽,自然资源丰富。虽然没有打到猎物,但亚丽还是摸到了一些菌类和野果,只是这些东西饱腹感并不强,再多也不容易补充体力。 亚丽对于山林还是有一定经验的,她刚刚沿着河边走着,找到山间的溪流,再沿着溪流上山,这些不至于迷失方向,而且还能逮到一些小动物。不过亚丽今天的运气不是很好,眼睁睁的看着两只野鸡溜走。 “草!”亚丽爆了句粗口。一路追逐,她早上吃那点腊肉糙米饭已经消失了干净,却一点荤腥都没弄到。 其实也难怪,经过了两个世界的养尊处优,加上并不称手的工具,亚丽能打到猎物的几率肯定直线下降。 放弃了追逐猎物,亚丽开始寻找地势做陷阱。毕竟以逸待劳更能体现她的生存智慧。溪水的周围总是有些动物的足迹。亚丽仔细寻找的同时还看到几个较大的足印,看起来有些像猛兽,又有些像人。亚丽警觉起来,紧紧握着镰刀,轻脚轻手的朝着痕迹探去。 乱糟糟的刺藤植物被人为的卷在一起,即使不用扒开,凭着直觉亚丽也能猜出里面藏着东西。大几率是个人。 亚丽还在考虑怎么处理,就感觉一阵劲风直朝她的面门而来。偏头躲过,一个硕大的石头从自己的身体擦过,这人下手还挺黑。亚丽躲过石头,那人已经从刺藤丛中站了起来,转身想跑。可他哪里有亚丽灵活,亚丽三两步就将他胳膊抓住。 这人十几岁的样子,一身破破烂烂的锦衣,披头散发,有这个时代不太常见的雪白肤色。他被抓住却不老实,转过头眼神狠厉的看向亚丽。 这不是房岳还是谁,虽然小了几个号,但是那深刻的眉目早就刻进了亚丽的心里,挥之不去。 “你?”亚丽开口:“你是谁,别怕,我是河岸村的村民,不是坏人。”那人刚刚惊恐逃跑,此刻借着渐亮的天色才看清楚亚丽的模样,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嘴里道:“松开我,你捏得我好痛。”亚丽依言松开他,仔细观察起他来。 这次的房岳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看穿着是个锦衣小郎君,只是此刻十分狼狈,满脸污渍,神色阴沉,想来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怎么在这里,是因为战乱吗?”亚丽装作懵懂的问他:“我的家人也在战乱中去世了,看你不像我们村子的人,是俊安乡逃难过来的吗?”房岳没有急着回答他,只见他眼珠一转,顿了顿才说:“是啊,我是俊安乡来的,你能帮帮我吗?” “好啊。”亚丽装作天真:“你需要我帮你报官吗?”她假装疑虑:“不过听说最近还有战乱,我也不知道去县城的路通不通。” “还在打仗吗?”房岳好像十分失落,他站在原地,思虑良久,又用手将脸擦干净,露出俊俏的脸孔来:“我的家人在战乱中被杀了,你能暂时收留我吗?”呵呵,亚丽简直无力吐槽了,这次的房岳还真是人小鬼大,这么小就知道用美男计了,竟然诱惑这样的小村姑。 “好啊。”尽管心中鄙视,亚丽面上还是露出羞酣之色:“只要你不嫌弃就暂时去我家休息一下吧。” 落魄的小侯爷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起初没注意,等房岳从杂草丛中出来后,亚丽才发现他走路一瘸一拐,明显带着伤。 “你?”亚丽询问。“摔伤了。”房岳神色有些不自然:“又被这些树枝刺破了。”“哦。”亚丽装作信了:“我帮你找点草药。” “好。”房岳好像非常满意眼前这个小村姑的识时务,他找了块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亚丽:“我在这里等你。” 白痴,亚丽心里想,以为长得英俊就乱放电,姐姐勾引人的时候你还穿尿不湿呢。即使这样想着,亚丽还是尽力扮演着一个害羞的村姑,扭头走了,毕竟演技再好,也不能说脸红就脸红。 离开房岳视线的亚丽步子就慢了下来,刚刚虽然看不真切,但是也可以发现房岳的外伤应该是利器所致,不是刀剑就是弓箭。所以说,现在的房岳很有可能是在被追杀。 这种情况的好处是自己不用上赶着贴着房岳,他反而尽力想要利用自己。坏在敌人在何处不知道,他们两人却必须小心行事。 随便找了点治外伤的草药,亚丽没有急着回去找房岳,而是继续打猎,今天可不能白来一趟。 比起上午,下午的亚丽还是幸运的,猎了两只野兔。猎到兔子后她去溪边慢悠悠的收拾,直到夕阳的余晖都快消失了,她才回到二人分开的地方。 果然,房岳没在原处。亚丽料得没错,这个世界的他果然多疑又敏感。 “噫,人呢?”亚丽装作惊讶,呼叫起来:“公子,公子?” “你怎么才来?”过了一会儿,房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语含委屈:“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了。” “没有没有。”亚丽装作急切的解释:“草药太难找了,而且家里没什么吃的了,我都去准备去了。”说罢她举起剥皮的兔子。笑得一脸憨傻。 房岳眼底滑过一丝嫌弃。但他很快调整过来,面带微笑:“你真厉害,我们回去吧。”“好。”亚丽答应着,心里却思量,别看这个房岳年纪小,但是心眼可不少。 不像新手世界单纯冷漠的房医生。也不像上一个世界对原主爱恨交织的前夫哥。这个世界的房岳明显更利己也更加腹黑。 亚丽假装害羞的看了房岳一眼,真好,这样的房岳,让人更想玩弄他,攻略他,然后再狠狠抛弃呢! 亚丽不想村里的人看到房岳,显然房岳也想到了这一点,加上他本身有伤,回村的路就走得极慢。 亚丽故意避开村民的耳目,房岳却在暗暗观察亚丽。十几岁的年轻模样,穿着粗布麻衣,一手茧子。模样只能算清秀,好在生活能力强,和外界没什么牵扯。在自己养好伤恢复过来之前确实是最好利用的了。这么想着,房岳一路上对亚丽都是和颜悦色。 他本就生得英俊好看,现在年龄还小,更是多了几分雌雄莫辨的美,刻意讨好之下常人自然会迷失。 可惜亚丽也没耐心一直陪他演戏,装作视而不见。 两个人到亚丽家里时已经天色擦黑,桐油灯点燃后不过是微微的光亮。黑暗中的泥胚屋有点瘆人。 房岳没想到亚丽房子这么破,在门口微微有些迟疑。亚丽心中冷笑,脸上却做出腼腆的样子:“你不要嫌弃才好。”“不会。”房岳摇摇头,只是他眼底的烦躁还是没有瞒过亚丽。亚丽决定再加一把火:“我父母刚刚过世,你不会害怕吧。”“还…还好…”房岳这样说着,显然觉得更加无法忍耐了。 虽然没有必要这样,但是看着房岳吃瘪,亚丽还是觉得挺爽的。从她的观察来看,这个世界的房岳应该是见惯尔虞我诈的世家子弟。用普通手法攻略实在很困难,倒是后世所谓的精神pua更管用些。先让他不断难受,自己再一点点拯救,让他形成依赖,让他戒不掉这个“解药。” 别看现在的房岳年纪不大,心理年龄绝对不小,敏感多疑以及心狠比起前两个世界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进屋后房岳观察了一下就放松了下来。亚丽将准备的草药给他,顺便给了他一些原主家的破布,他也没嫌弃,对自己的伤口做了简单处理。亚丽跑了一天,肚子里早就空落落的,简单安顿了一下房岳她便开始做饭。 两只兔子的肉并不多,加上采摘的一些野菜和菌类,勉强熬煮了一大锅。只是原主家的油脂和调料很少,味道就很差强人意了。 煮好东西亚丽去房间叫房岳,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都说灯下看美人,像房岳这种长相,在灯下看就更美更冶艳了,出现在这样陋蔽的房间里,简直像突然出现的山野精怪。亚丽走近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他猛然睁开眼睛,整个人都呈现一种戒备状态。 有意思,亚丽心想,看样子这个小公子有心病啊。等看清楚来人是亚丽,房岳这才冷静下来,他又恢复人畜无害的表情。“起来吃东西吧。”亚丽腼腆的说:“吃了你再好好休息。” 兔子汤和蒸煮的径块类食物虽然并不美味,但是两人都有点饥肠辘辘。上了桌谁都没有说话,专心吃饭。房岳应该饿了很长时间了,因为他吃了很久,很多。但是他吃得非常慢,一滴汤都没有撒过,吃完饭整个脸部都是干净的,没有水渍,可以看出非常有教养。 以现在的经济发展水平来看,这样的教养起码是个大家出身,一般的地主老财是肯定达不到这个标准的。亚丽对房岳的身世又多了一些好奇,他怎么会独自一人沦落到这个小村子的山坳里,难道仅仅是因为战乱? 吃完饭,房岳又和亚丽简单的聊了一句,两人互相套话,自不用提。 第二天亚丽一大早就起身了,没办法,家无余粮,只能去山里摸些食物,昨天她做了两个小陷阱,今天得去看一下。本来没打算叫醒房岳,哪知道她一出门,房岳也打开了门。 “亚丽去哪啊?”房岳状似关心:“天都没亮。”“去打猎啊。”亚丽说:“你好好休息,打了猎物换钱给你买药治伤。”房岳听了并没有露出感动的神色,反而在眼底划过一丝了然:“那好,注意安全啊,现在坏人横行。安全回来。”亚丽点点头,看来房岳觉得已经将自己吃得死死的了,少了戒备试探,多了理所当然。 同样顺着溪流往山上走,昨日布置的陷阱很好找,两个陷阱一个落空,一个捉了只野鸡。不过天时还算好,找到了一些叫做“牛尾芍”的食物,也就跟山药差不多,可以做主食,饱腹感非常强。亚丽没急着回去,自己将野鸡烤来吃了,到太阳快下山了,这才捉了一条草鱼,慢悠悠的回去。 等到了村口,她才加快速度,装作急切的回家。 亚丽走的时候故意没有给房岳留下和准备食物,果然,等她回去的房岳饿了一天。见亚丽带回来的食物不多,房岳没有说什么,只是不时陷入沉思,若有所思的样子。亚丽不管他,自顾自的熬鱼汤。熬煮完也没有客气,和房岳分食了,可以看出,房岳没有吃饱且有些烦闷。 烦闷就好啊,亚丽想,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之骄子,落难了就有人帮助。最后离开困境时只会把帮助自己的人一脚踢开,末世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我要让你试试钝刀子割肉,带你在挣扎求生的世界慢慢游走,领略不一样的人生“风景”。 落魄的小侯爷三(加更)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接下来的几天亚丽带回来的食物都不多,草药也是时有时无。但是房岳还算淡定,没有一句抱怨。只是默默的养着伤。 可能是身体底子好,到了第五天,他基本行动如常了。 房岳早已经换下了那身破烂的锦衣,但即使着粗布麻衣,他隽秀的模样和卓然的气质依然和眼前的泥土屋格格不入。 所以当他欲说还休的望着自己的时候亚丽还挺佩服他的,真的是放得下身段啊。 “听说鲁王反了,以中州为点,一路往南。河岸村所处的米东县和中州都已经被叛军占领了。”亚丽将自己打听的局势说与房岳听。房岳的脸色果然阴沉了下来。烦闷爬上了脸颊。 战乱,房岳有些咬牙切齿,在房间走来走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亚丽拨弄着灶台里的柴火,战乱,代表着杀戮、代表着混乱,代表着一切法治和阶级都成为不可预料。她看了看旁边的房岳,前几天隐隐约约的交谈得知他是千里之外的荆州人,此次是回乡祭祖,遇到战乱这才走失。 她不知道房岳说得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可以肯定他必须回荆州。 看得出房岳出身不凡,如果是平常,还可以报官,请官方的护庇。但是战乱呢,乱世人命如草芥,去哪里找官府的帮助?何况,房岳身上应该还有秘密。他好像被什么人追着呢。 不同于房岳的急切,亚丽闲适的拍拍手上的灰。虽然给房岳带的食物不多,但是亚丽最近自己吃得挺饱的,在林子里练了几天,她感觉自己身手也恢复了一些。 “亚丽。”房岳终于没有忍住,叫住准备去睡觉的亚丽:“我想回荆州。”他低声说着,语含期待,眼神也带着小动物的湿润。亚丽抓抓头装傻:“荆州是哪里啊?远吗?你一个人可以吗?” “很远,千里之外。”房岳说:“而且现在叛军横行,非常危险。” “这样啊。”亚丽说:“那得小心了。”说罢,竟是直接回房睡觉了。留下一脸晦涩不明的房岳。 房岳应该一夜没睡,因为他翻来覆去的声音亚丽听得清清楚楚。亚丽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房岳也没像往常一样起来送她。 真现实啊,亚丽想。 夜间亚丽两手空空的回来,只是简单的用余粮做了些饭食。房岳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吃着。 吃完饭,房岳再次提起去荆州的事。这一次他强调,他家在荆州相当富庶,同时他希望有机会报答亚丽这段时间的帮助。 亚丽照例装傻,没有任何回应。 接着两天,亚丽昼出夜归,两手空空的回来。房岳故技重施两次,均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亚丽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房岳看向她时眼中虚假的情谊越来越薄弱。最后一晚再也绷不住了。只剩下礼貌的疏离。 “明日我就要离开了。”房岳在做最后的争取:“如果,你......”他话还没说完,亚丽就抢着说:“这么快吗?”说完就丢下碗,竟是又离开了。亚丽深夜才回来,天不亮又离开了。房岳再不做无谓的争取,收拾了一番,抹黑自己的脸,前途漫漫,他知道谁都靠不住,从来就是。 村子里雾蒙蒙的,连鸡鸣狗叫声都没有。天气还有些寒,房岳再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亚丽充满了期待,大概是觉得她身家清白、身手矫健又有些单纯吧。可惜了,失去了侯爷的身份,就是这样的村姑,也不是可以随意支使的。 权力真的很重要啊。 从中州到荆州,没了随从、没了护卫、没了银钱,也没了侯爷的身份。他房岳要凭着自己,跨越战乱,重回他的锦绣繁华。 房岳站在晨曦的雾里,故意抹黑的脸颊仍然轮廓秀美。他还没长成,带着少年的隽永,有些单薄和脆弱的美感。 亚丽从雾里走出来,拍了他一下:“怎么走得这么急?”房岳审视看她,眼中有几分希冀又有几分疑虑。亚丽欠着一头驴,和装满物品的大包袱:“出远门可不是轻装上阵,我紧赶慢赶终于卖了田地,准备了盘缠和这些东西。” 她的脸在微冷的早上显得热气腾腾,竟然让房岳身上的凉意消了些。房岳嘴巴动了动,终于只是说:“好啊,走吧”。 房岳走在前面,亚丽牵着驴跟在后面,刚刚房岳的面部表情亚丽可没有错过,那个表情真是太精彩了。呵,男人就是这样,轻易到手的帮助也不会被记在心里,这种失而复得,从天而降的滋味才值得慢慢体会吧。 “你之前说鲁王叛军已经南下了吗?”房岳问亚丽。“是的。”亚丽回答。“我们尽量避免和战祸的路线一样,从中州到荆州要跨越四个州,十来个郡县。必须经过的是崇州、瀛洲,那我们就先去米东县旁边的和悦县坐船吧。”房岳说道,不忘问亚丽一句:“你看呢?” “我不知道,我没出过远门。”亚丽回答。她对现在这个世界的地形完全没有概念,房岳应该是世家子弟,对于地形版图应该比较了解,听他的就是。 亚丽不多事,房岳自然高兴。心中高兴,看向亚丽因为走路而红扑扑的脸也觉得可爱起来。 哎,以后回到荆州,纳她做个小妾也不是不可以......面对房岳突然变深的眼色,亚丽只当做没看见,男人从小到老还真是都莫名其妙。 和悦县和米东县差不多,都属于贫瘠的县城,所以叛军只是简单的洗劫了一番。但是官道上偶尔还是有来不及收敛的尸体。两人为避免迷路尽量挨着官道走,但是为了隐蔽却不会靠得太近,可即便如此,还是能闻到一些腐尸的味道传来。 “呕”刚刚一阵风袭来,房岳忍不住的干呕了一下。突然觉得口鼻温热,亚丽的手掌突然捂住他,房岳还不知所措,亚丽掏出麻布给他系住口鼻。“尸体来不及收敛容易引发瘟疫,最好离远点。” 房岳没有挣扎,他看了亚丽一眼,有些奇怪亚丽的见识。有时候真的觉得她不只是一个村姑那么简单。 亚丽出门打猎的时候房岳也以亚丽远房表亲在村里打听过,亚丽确实是河岸村的人,而且从来没有离开过米东县。亚丽身上的违和感,房岳只能归结于自己的多心。 落魄的小侯爷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和悦县和米东县虽然相邻,但是并不近。两人风餐露宿,偶尔还要采些野菜菌菇,整整走了三日,才到了和悦县的境内。 和米东县一样,和悦县比较繁华的地方都经过了叛军的洗劫,如今朝廷还没收服,但是叛军也没有驻扎,属于三不管的地界。路上的家家户户都是闭门闭户,连借宿的地方都没有。 眼看着天色沉了下来,这个时代不比后世,入了夜之后伸手不见五指,赶路是十分危险的。看了看天色,亚丽牵着驴慢了下来:“路边有搭红(农村风俗,求神拜佛用的红布挂在建筑两边),附近应该有庙宇。”房岳嗯了一声,回荆州越晚,变数越多,但即使心急如焚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果然,一座小小的土地庙出现在道路的一边。这个庙宇不大,看起来不超过十个平方,两个人走了进去,将驴系在了门外的石栏杆上。 点火、做饭。亚丽轻车熟路,房岳也没闲着,捡捡柴,递递东西,尽力给亚丽帮忙。他能够放下身段这一点亚丽还是十分欣赏的。识时务这种事情,有的人一辈子都学不会。 野外的土地庙中非常寂静,亚丽喂了驴,也有些累了。偏头靠在柱子上休息。房岳则坐在一边,拿木棍在地上画着,如果顺利的话他们明日就可以上船了,上船后走水路可以前往瀛洲,战乱时期水路安全许多,速度也快。只是瀛洲地大物博,从北到南本来就远,加上这是一个重要军事要塞,到时候肯定乱成一锅粥。 房岳有些焦虑,亚丽虽然是个能干的帮手,但局限于眼界,不能帮他分析形势。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沉思,却听见外面传来人声。房岳还没想好怎么办,却见亚丽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原本压在身下的镰刀已经握在了手中。“过来”亚丽朝着房岳轻声道,房岳也迅速的站了起来,隐蔽在亚丽身后。 土地庙的门本来就是坏的,刚刚他们斜掩着,如今脚步声传来,离开也来不及了。听了听脚步声,来人应该是两人,亚丽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镰刀,心口砰砰的跳了起来。亚丽的耳目非常聪明,来的人不是普通人,看步法应该会功夫,且身上有甲胄。 驴还系在门口,亚丽知道二人是躲不过了,如果对方有恶意,只能拼力一战了。 来人果然发现了门口的驴,他们的脚步慢了下来,说话声也停止了。 只听“砰”的一声,破门被踢开。两个男子出现在门口。和普通人不同,他们两人都带着兵器,其中一人果然着甲胄。亚丽身体一僵,想要先发制人,但是她记得去县城打听局势时见过叛军,并不是着这样的甲胄。 那么这两人很可能是原来大齐的士兵。一犹豫,亚丽没有出手,只是装作惊恐,将镰刀横在身前:“不要杀我们,我们只是逃难!” 那两人见是一对少男少女,少女拿着镰刀做武器,少年更是躲在身后。便放松了警惕,拿着刀剑信步走了进来。其中一人逼近亚丽和房岱,看管着二人,另外一个则坐到了火边。 “看样子是平民,不要为难他们了。”穿着甲胄的男子开口,他看起来有些虚弱,满头虚汗。“你们坐一边去。”看管亚丽二人的络腮胡子说着,指了指土地公的台下。亚丽和房岳对视一眼,没有反抗,坐了下来。 两个人坐下来,和亚丽二人一样,他们同样满面愁容。亚丽记得米东县已经被占领了,看样子和悦县也全面沦陷了。这两人应该是原本和悦县的兵丁。 “喂,你们是哪的人?”二人中的络腮胡子开口问道,他的眼神有点恶狠狠。“河岸村的人。”亚丽回答,房岳一直躲在她身后没有开口。“去哪里?”那人接着问。 “去瀛洲。”亚丽半真半假道:“我家公子原是米东县富户,他家被叛军洗劫了,只有他逃出来了,我和他去瀛洲投奔亲友。” 房岳这个公子哥气质藏都藏不住,亚丽干脆给他编了个富户的身份。 “你们准备去和悦县坐船去瀛洲?”二人中比较和善的面孔开口:“不要去了,港口已经被叛军占领了。进了县城,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们是士兵,消息自然灵通。亚丽和房岳对视一眼,此路不通,看样子又要换线路了。 “去瀛洲还有一条路。”房岳突然说:“就是关谷峡口的那条小道,只是要从和悦县的东边上去,然后沿着河悦县的东河,再穿乔郡、坝下、连其三地,走西山平原而不过,翻蓝庭山就可以进入瀛洲的地界了。” “小子懂得还不少。”穿甲胄的人有了兴趣:“我们也要去瀛洲,不如同行?” 人多自然是好的,但是看二人身份,亚丽有些犹豫。倒是房岳,一口答应了下来。亚丽略一思索,房岳应该身份高贵,这两人原本是大齐的士兵,如果房岳说出真实身份,他们可能会为了前程护送房岳。 不过房岳暂时没有表露,不知道是为了观察他们的人品,还是其他原因。房岳不说,亚丽自然也不会多嘴。 夜已经深了,几人歇息了下来。亚丽和房岳靠在一起,这几日他们休息时都离在一尺之外。如今有了外人,两人反而紧紧的靠在了一起。 直到早上醒来,房岳才发现亚丽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说起来也奇怪,他以前是个非常讲究的人。亚丽这样的姿色,要让他抱着睡,简直是异想天开。 事急从权,房岳安慰自己。 第二天收拾收拾出发。两个兵丁都是和悦县的人,络腮胡叫丁大,穿甲胄的叫杨天,和悦县沦陷,他们侥幸逃了出来,瀛洲有大齐的二十万军队驻守,所以二人也决定去瀛洲投奔军队。 杨天好像有伤在身,四人一驴出发的第二天他就开始发热。亚丽将驴上的行李拿下来三人背负,让杨天骑驴,又给他煮了草药。这才让他没有恶化下去,勉强能够跟上进度。 他们走的是绕路,且人烟稀少。生活条件非常恶劣,到了第三天杨天的病情又恶化了,不得已,几人只得在山道边驻扎下来。亚丽又找了些草药,熬煮后给杨天喂了下去。杨天的年纪也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他性格比较和善,对于亚丽的照顾有些不好意思加感激。 “我总觉得我见过你。”喝下亚丽熬煮的草药,杨天看着亚丽认真的说道。“是吗?”亚丽随口说了一句:“也许是上辈子吧。” “呵呵”杨天勉力一笑:“也许真的是上辈子哦。”亚丽没有搭腔,别说,这个杨天和上个世界的杨佃还真的有那么几分神似呢。 两个人一个喂药,一个微笑。看起来竟然有些意外的般配。 丁大自然乐见其成,只是房岳站在角落,脸色阴沉,他受伤住在亚丽家的时候亚丽只是将草药丢给他,从来未亲手给自己用过药。 想要发作,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念头着实可笑。房岳走来走去,突然开始教训起亚丽来:“男女授受不亲,亚丽你知道吧?” 落魄的小侯爷五(加更)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无辜的看了房岳一眼,房岳也觉出了自己的莫名其妙,脸色一冷,坐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无语,亚丽心里想,现在的房岳肯定对自己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但是即便如此,还要用道德贞洁大道理来约束自己,还真是理所当然的可怕呢。 亚丽懒得管他,房岳一看就是被迁就惯了的。冷他一顿时间就好了。 休息了两天,杨天出了一身汗,总算是好了。几个人又开始迅速上路。 说起来,杨天的身手非常好,康复之后施展过几次拳脚。亚丽觉得和自己有些不相上下。还好当初没有一言不合就开打。 亚丽仔细观察着丁大和杨天,丁大有些凶巴巴的,但是性格直率。杨天看起来和善,但是城府较深,说话留了一部分。为了避免麻烦,亚丽也没有露出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只是说自己本来是猎户的女儿,会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而已。 几人都是心急赶路,到了第七天,看界石已经到了坝下的地界。坝下因为地势平坦,经济较好。山道上偶尔会有农户,让他们可以讨口水喝之类的。只是这样住户同样与世隔绝,不能带给他们外界的消息。 大概是军人的习性,杨天对局势有些敏感:”按照叛军的行军路线,现在应该就盘踞在坝下,我们一定要小心。“ 亚丽这几天请教了一下杨天这次战乱的局势和原因,对他的预测深以为然。丁大反正是杨天说什么是什么,至于房岳。他一直扮演着傻白甜的富户公子,从未多说一句话。 “如果说叛军也在坝下的话,他们应该会向四周扩散。大部队自然是继续往瀛洲,但肯定有一些搜集物资的小队和哨探。”杨天说:“咱们统一下口径,装作逃难的。” 杨天看了一眼房岳,即使抹黑了脸,他还是通身的气派。他又看了亚丽一眼“我和丁大装作房岳的随从。你就委屈一下装作我的妻室。” 亚丽无所谓,房岳却发出一声冷哼。不过他也什么都没说,斜眼看了看亚丽,有丝不满从他眼底泄露出来。亚丽不管他,杨天的安排没有毛病,毕竟她肤色黑,身形健美,看起来实在不像柔弱的丫鬟。 虽然尽力避开了,但是怕什么来什么。第二日入夜的时候他们还是正面碰上了一支叛军的哨探。那支队伍不过五六人,看到房岳几人就跟看到了肥肉一样,想来没少做打家劫舍的事情。 “哟。这是哪来的富家公子哥,细皮嫩肉的让人垂涎。”有眼尖的叛军看到了房岳,就跟狗看到了肉骨头似的。乌拉拉的五六人就围了过来。 “各位军爷,我们是附近的住户,家已破一贫如洗,不过向南投亲,还请各位军爷高抬贵手!”杨天非常世故的上前招呼。 可那些兵丁显然不吃这一套。他们一把挥开杨天,又看到了亚丽。亚丽不算绝色,但是对于这样本来就是乌合之众的大头兵来说就相当美味了。 “嘿嘿。”已经有兵丁上前想要动手,还有好龙阳的不怀好意的看着房岳。 杨天还在思虑以他和丁大两人的身手是逃走还是抵死反抗时就见亚丽早已抽出背后的镰刀。在还没看清楚的时候,割断了上前拉她兵丁的喉咙。 “躲开些。”亚丽朝着房岳吼了一声,又招呼杨天:“还不快动手?” 那几个兵丁本以为是肥肉,武器都插在刀鞘里没拿出来。亚丽下手又快又狠,她没有什么花架子,毫不犹豫,镰刀砍下来就跟砍鸡头似的。 对方六个人,亚丽一口气杀了三个。杨天和丁大各杀了一口。最后一个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你问问他叛军的线路。”亚丽阻止了丁大动手,而是让杨天审问那人。那人本来就是坝下的地痞流氓。战乱期间加入叛军浑水摸鱼的,此刻吓破了胆,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事情和杨天预料的一样,坝下已经全面沦陷。他们要嘛冒险越过,要嘛又要绕路。 对方没了价值,丁大还在犹豫,亚丽手起刀落,送对方上了路。 亚丽现在身体的力气并不十分大,所以她砍的对方的动脉,大量的献血喷涌了出来,洒得她满头满脸都是,像是来自地狱的恶煞一般。 “收拾一下,尽快赶路吧。避开叛军。”亚丽说道:“只要我们够快,总能超过行军的速度,毕竟他们还有辎重物质。”几个男人在错愕过后也清醒过来,开始各自做事。只是房岳和杨天看向亚丽的眼神都各有深意。 赶路的间歇,房岳会挨着亚丽坐下,好像在宣告主权一般。杨天几次想要探寻亚丽和房岳的身世,都被亚丽巧妙的躲过了。 亚丽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手,但是见惯了人性恶的她知道那个时候不及时动手,只会付出更大的代价。解释不了自己的身手,亚丽干脆装傻,只当做是自己的战斗天赋,反正这个世界上本来什么奇事都有,她身手好,并不算夸张。 接下来的路途还算顺利,几人有意避开一些要道。杨天经验丰富,亚丽的警觉性也不逊于他。两人合作,速度大大提升。 因为赶路,亚丽也顾不上攻略房岳了,毕竟他要活着,自己的攻略才又意义。现在至少安全送他回荆州。 一路上风餐露宿,房岳也没喊过苦,而且即使再累,他也坚持仪容整洁,比起灰头土脸的丁大杨天,他就像是出游的公子一般。 亚丽都有点佩服他了,以他的出身,一路上再苦再累,他也没喊过一声,没有拖过一次后腿。 “前面就是瀛洲地界了,我们应该走到了叛军的前面。”从山上往下看,杨天指着一条官道。 “那我们分道扬镳吧”一路上都很沉默的房岳站出来说。亚丽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杨天和丁大还算靠得住,她本来以为房岳会招募他们,让他们送自己回去。 杨天没有回答房岳,他看了亚丽一眼,转向亚丽道:“我和丁大要去投军,从此天涯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男儿当建功立业,志在四方,祝你前程似锦。”亚丽拱手告别,毫无留念:“就此一别,后会有期。” 杨天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房岳已经挡在了亚丽的前面:“杨兄、丁兄,请。” 几人在瀛洲前的山道分手。杨天、丁大往瀛洲驻军之处去,房岳、亚丽准备过瀛洲往崇州的方向去,他们离目的地只有了一半的距离了。 等丁大,杨天不见了踪迹,亚丽堆起憨憨的笑脸招呼房岳:“走吧”。房岳站在原地不动,他抓住亚丽的手:“你到底是谁?” 落魄的小侯爷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知道自己的憨傻忠心村姑人设有点崩,但是没办法。事急从权,一路上的事情太多,一味装傻只会耽误事。所以她在关键时刻实在精明能干的让人难以接受。 房岳平日里看起来就个少年公子,哪知手劲还不轻,抓得亚丽有点痛。亚丽知道房岳对自己已经起了疑,她用巧劲一挣,房岳就不得不松开她。房岳有些气,保持不住公子的风度,狠狠的看向亚丽。 “我能是谁呢?”亚丽反问他:“我只是一个帮助你的人罢了。” “哪里来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帮助。”房岳说:“你的身手常人不及,而且生活经验丰富,有不只是你这个年纪的眼界。”房岳没有保持伪装:“你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村姑。” 亚丽笑眯眯的看他说,也不动气。只是问:“那你又是谁?你不像简单的富家公子,我不也没有追问你吗?” 房岳已经平静下来,他看向亚丽,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了起来。 “好啦。”亚丽挨着他坐下,山风徐徐的吹来,带着亚丽身上的,好闻的青草味道。亚丽的眼睛弯弯:“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就对了。” 山脚下是瀛洲平原,少年少女难得的休息,那头驴在旁边吃草,偶尔发出一两声驴叫。 “送我回荆州,我不负你。”启程前,房岳轻轻的说到。他眼中早已没有一开始的虚情假意,隐含着一丝期待。亚丽回头看他,微微笑了一笑,走近他,温热的手抚上房岳的脸颊。 “记得抹黑脸,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亚丽看房岳重新变得灰头土脸,心里开心多了。“真心”这种东西,才不适合这种攻略游戏呢。 瀛洲还算平稳,但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房岳没有报官,而是选择和亚丽继续步行回荆州。如果顺利的话,一个半月之内他们应该可以到达。 说起平稳,但是战争在即,瀛洲路上逃难的民众就多了起来。多是乔郡、坝下逃难出来的,跟着一路南下。 逃难的人多了起来,浑水摸鱼的人也多了起来。 考虑到安全的问题,亚丽和房岳还是混在了逃难的队伍中。亚丽也不再准许房岳整理仪容,力求他可以混迹在一群难民中不那么扎眼。房岳非常识时务,没有任何反抗。让亚丽把他裹得像个麻风病人似的。 就是这样,亚丽和房岳还是成为了一部分人眼中的肥羊。 逃难的人大抵两百人左右,亚丽早就注意到了其中有几人每天到处游走,他们眼神邪恶,看人的时候上下扫描,眼中常常流露凶悍之气。没有逃难的人脸上常有的苦难之色。 房岳也注意到了他们。“这些人比起我们在坝下遇到的兵丁拳头功夫更厉害。”亚丽和房岳躲在人群的角落里小声说话。 “逃难中有几个富户,都有护卫和随从。”房岳说:“我可以游说他们,一起将这些人拿下。” “就怕不止这些人,我听说他们中有个很矮的人,在我们来之前消失了。我怀疑他们是成群的山匪。这几人是来踩点的。那个矮子回去报信去了。” 蓝庭山是有一股悍匪的,朝廷久剿匪未成,如今遇到战事,他们竟是直接下山来作祟了。 “那我们逃吧。”房岳说:“我们的目标小。”亚丽想要点头,可是逃难这些人中有很大一批妇女儿童。他们本就因为战争家破人亡,再遇到匪徒,后果可想而知。 亚丽看看房岳,又看了看人群中的稚子,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她非圣母,但即使在末世,她也从不伤害无辜的妇女儿童。 “你答应过我的,要送我回去。”房岳抓住亚丽,他的眼神充满了坚定。 “好吧。”亚丽说:“你去提醒下那些富户。说完我们就找机会离开。”房岳也答应下来,找机会去向队伍中的一些大户搭话。他通身气派在那里,把裹在身上的麻布拿掉,那些富户也不敢轻视他。亚丽也没闲着,她找到队伍中一些原本的里长,村翁,将自己的怀疑与他们说了。 只是那些人见她年轻,有几分相信,亚丽就不知道了。 夜间,找了个空子,亚丽和房岳避开那几个人的视线,悄悄脱离了队伍。朝着另外的支路躲避开来。 夜风微凉,亚丽和房岳走在静谧的小道上。两个人都心事重重,没有说话。 “这附近最近的驻军在哪里?“亚丽突然问道。房岳的步子停了下来,他低着头:“不知道。”“不可能,你对大齐的堪舆图非常了解,什么小道都知道,不可能不知道驻军。”亚丽看向他:“房岳,我保证送你回去。” 房岳抬起头,他面色在暗沉的夜色中看不清楚:“我不相信承诺,没回荆州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我去报信,我算了下,那些人如果是蓝庭山的匪徒,就是这两天就会赶上逃难的队伍了!”亚丽和房岳也是从蓝庭山翻过来的,对于路程有了大概的了解。 “亚丽,那些人和我们无关。”房岳不为所动:“你不能为了他们丢下我。” 虽然对现在这个房岳有了解,亚丽还是气笑了。她一把将房岳掀翻,用胳膊抵住他的喉咙,一字一句道:“房公子,原本你跟我也无关。” 和在坝下一样,亚丽身上的血腥锋利又显露了出来,在夜里露着峥嵘。房岳被她屈辱的压着,面红耳赤,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样对我,你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房岳挣扎。你是谁?亚丽懒得回答他,你只是我的一个攻略对象,做任务重要,但我并不想在任务中丢失人性。 “快说,最近的驻军在哪!”亚丽懒得和他废话,用刀划破他的脖子,她的镰刀曾经宰鸡杀羊,也同样抹过别人的脖子。 剧痛传来,凉凉的血液也流了出来。陷入情绪的房岳也冷静了下来,他看向亚丽:“在西南方向,二十里有一支驻军。” 他话音刚落,亚丽就已经起身:“你留在此处等我,我报信处理那边的事情后就来找你。” “天真,你以为你去报信,驻军就会因为你的话出动军队?”房岳诅咒:“你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军队不会为了我,却会为了当今太后的娘家侄儿。荆州的信平侯出动啊!”亚丽的声音从风中传来,气得房岳仰倒~ 早在和杨天聊天过程中,亚丽就套出来了,荆州的大世家中,年纪、面貌和姓氏,唯一符合的就是信平侯,房岳房小侯爷了。打着他的旗号,当地驻军肯定会出动......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落魄的小侯爷七(加更)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平日里觉得二十里不远,但当你在夜间全速狂奔时却觉得怎么也到不了。 为了避免迷路,亚丽跑上一小段时间还要观察一下地形。凭着她的敏感和良好的地形感知能力,跑了大半夜她才找到瀛洲下玉奇县的驻军。 手中的玉佩已经湿漉漉的了,那是刚刚从房岳身上摸下来的。 头发全部汗湿贴着头皮,虽然言之凿凿,但是真的到了驻军外,亚丽还是抓了瞎。守卫不让她进去,夜间将士都睡了,更不会为了她去通报。 “人命关天,好几百口人。说不定还有你的亲友。”亚丽游说守卫。那守卫有些踌躇,还是不敢去打扰将领:“明早我自会帮你通报。” 亚丽无语,但是她不能硬闯,只能在原地急得跳脚。 “亚丽!”远处一堆巡逻的士兵走过来,其中一人叫出亚丽的名字。亚丽定睛一看,不是丁大还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同时开口问。亚丽将情况简单说了:“你必须马上通知一下你的上峰,人命关天,都是大齐子民。” 丁大抓抓头,他和杨天刚投奔来这里,也不知道上峰的脾气。 “我去找杨天,让他问问。”丁大说完一溜烟跑了。亚丽有些急,丁大是个粗线条,遇事喜欢找杨天拿主意。可是杨天是比较有城府的人,他会不会像房岳一眼,只利己,不愿意打扰上峰。而...... 事实证明,亚丽的担心是多余的。片刻,扬天就和丁大出来了,他们已经向上汇报了。不过上面只愿意出动二十人去看下情况。 “二十人不够,对方是蓝庭山的悍匪。”亚丽说,对方起码五十人,而且战斗经验丰富。“可是......”杨天抓抓头,刚刚他吵醒上峰,对方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告诉他,信平侯爷也被困......”“信平侯?”杨天问道。“是的,祖籍中州,回乡祭祖被困的信平侯爷在匪徒的袭击目标中,这是他的信物。”亚丽交出玉佩。那玉佩带着一种得天独厚的自然光泽,观之让人忘神,还真是物似主人型呢。 杨天再一次接过玉佩,这一次他出来时他的上峰也跟了出来。点了两百人,跟着亚丽出发。 亚丽是会骑马的,但是暂时找不到马匹,所以她和杨天共乘一骑,晚风猎猎。这队士兵常驻于此,路线比较熟悉,加上有专门的防风火把。赶回去只用了亚丽一半的时间。 即使是还没走近,血腥味也已经远远的飘了过来,看来还是来迟了一步。 火堆已经被马蹄踩得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难民驻扎的营地里,有妇人裸呈的尸体、老人被砍断的残肢,也有稚子死不瞑目的断头。 亚丽下马,她记忆很好,和这些人一起逃难几天,虽然不曾过分亲近,但是每个人她都有印象,原本那么鲜活的面目,此刻躺在路上,就好像被丢弃的垃圾。 “不!!”亚丽怒火中烧:“他们还没跑远。队伍中有信平候,还有一群坝下等地的富户。他们押着这些人当人质,一定跑不快。” 当地的士兵也被这景象震撼,杨天的上峰没有犹豫,吩咐士兵继续追寻。 亚丽再次和杨天共乘,只是这一次由她拿着缰绳。亚丽使劲挥动马鞭,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那血腥味隐隐传来,即使不需要照明,她也能寻找土匪的路线。 追了半日,快要黎明时分,亚丽终于看到了匪徒的?队伍。那些人应该也是累了,在路边休息。亚丽和身后的两百士兵声响动天,土匪们也纷纷翻身上马。 没人说话,甚至没人宣战。两批人马见面就直接开始砍杀。 亚丽也记不到自己杀了多少土匪。她的脑子一直处于亢奋和兴奋的阶段。那是末世赋予她的战斗属性,一直刻在骨子里,此刻不过是释放出来而已。她像是浴血的女修罗,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当朝阳出来时,最后一个敌人倒下,亚丽也快要脱力了。 “亚丽。”杨天看她要倒下,抱住她安抚:“好了好了。”“让开。”亚丽冷漠的挥开他。 亚丽说得没错,土匪果然劫持了一批人质。多是富户以及其家眷。数数也不过三十来人。这就是整个难民队伍中唯一的幸存者。他们中的人带头过来谢了士兵,杨天的上峰是个都头。他让亚丽认一下房岳,亚丽知道房岳不在,还是假意认了一下。 “不在了。”亚丽装作心急如焚:“信平候不见了,我怎么办!” 那都头本来以为救了信平候算是立功了,哪知道竹篮打水一场空,心中不爽。好在这次剿了蓝庭山的匪也算大功一件。要知道这些匪徒人数虽然不过百,但是长期混迹在山林中,东躲西藏,剿匪一直非常困难,如今一锅端了,也算大功一件。 士兵们收拾收拾准备回驻扎地,亚丽想起房岳的玉佩还在那都头手里,但都说兵乃半匪,如今想要拿回玉佩是不可能了。 想着玉佩乃是身外之物,亚丽也就作罢了,她还要赶回去找房岳。 “我是信平候的随从,如今离散,我还要去寻找。就此别过了。”亚丽对杨天说。 “你...我...”杨天有意挽留,可他自己也是个朝不保夕的大头兵,遂作罢,只是站在原地挥手告别。亚丽的身影都看不清了,他还站在原地不动。 “走吧,等咱当了大将军,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挂念这个女修罗了。”丁大知道他的心思,过来劝他。杨天苦笑一下,亚丽并不十分美丽温柔,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她就是有一份想而不得的悸动。 一夜的奔波加上刚刚的屠杀,在赶回约定地点时亚丽有好几次的脱力。 勉强奔袭回去,远远看见一头驴在原地,房岳脸色阴沉的坐在阴凉处。亚丽再支撑不住,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倒下的瞬间,没有感受到坚硬的地面。 房岳还不算厚实的身躯扶住了她,半拉半拖着将她带到阴凉处。亚丽缓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我回来送你去荆州。”房岳看她,脸上没有任何矫饰,只有寒冰:“玉佩还我。” 亚丽想起那块他贴身的玉佩,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房岳的脖子上还有亚丽用镰刀割出的伤口,细细的一条但是分外碍眼,可能是伤口发痒,房岳摸了摸脖子,黝黑浓密的睫毛垂下来:“那我母亲的遗物。” “所以”房岳咬牙切齿的看着亚丽:“如果弄丢了我的玉佩,就拿你的命来赔我!” 落魄的小侯爷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回答不了房岳,干脆眼一闭开始装死。 她也是真的累了,这一次,她睡了好久好久。睡梦中只觉得四肢沉沉,连她一向引以为傲的警觉也丢失了。 等她醒来,还有一些懵逼。那头驴在旁边叫着,房岳竟然在埋锅做饭。差一点,亚丽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什么时辰了?”亚丽开口,嗓子哑得可怕,她觉得不是很舒服,身体很冷。手上也没什么劲。 房岳没有回答她,他冷着脸,倒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递给亚丽。原来他不是在做饭,而是在熬药。 亚丽闻了闻,这是几味去热的草药。她以前熬给杨天喝过。“我生病了?”亚丽又问。房岳翻了个白眼,还是没有回答她。 亚丽知道他还在为玉佩的事情生气,她有些心虚,也就乖乖的喝了药,又休息了半日。 亚丽的身体素质还算好,休息了半日,发了汗,身体总算觉得松快些了。她醒来后房岳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面无表情的帮亚丽熬药,甚至还算是细心照料。但是亚丽还是敏感的感觉到房岳在生气,他现在照顾自己,是需要利用自己。 一旦他不需要了,他肯定会将自己一脚踹开。 想着这是自己的攻略对象,亚丽觉得自己有必要采取点措施。 没办法,战乱和末世太像,她太有代入感,差点忘了自己存在在这个世界的意义。 找条溪流,将自己洗刷了一遍,亚丽换了之前染成血葫芦的衣物,又变成了一个拥有健康肤色,健美体型的少女。 “房岳。”亚丽叫住他。房岳看她一眼,眼中有隐隐的不耐烦。 “如果再选一次,我还会这样做。”亚丽说:“你母亲的遗物纵容珍贵,但是抵不过人命。”提到他的玉佩,房岳终于有了反应:“你以为你是谁?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房岳冷笑,他带着和年纪不匹配的恶毒:“这个世界不需要观音。” 清风吹拂着亚丽的长发,她站在暮色里,脸上带着从来没有出现过得端凝。她咬唇不再说话,温柔的落日给她也镀上了几分温柔颜色。让房岳注意到,亚丽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而已。 房岳收回自己外露的情绪,偏过头不再看亚丽。 “我救不了世人。”亚丽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但是如果可以,我会救你。” 房岳冷笑:“你打着我的名义去驻军求救,暴露了我的行踪。你可知道,我大抵是回不了荆州了!” 亚丽当时不是没想到,可是,稚子无辜。她还是没有忍住。她走到房岳面前,单薄的身影好像拥有着无穷的力量:“房岳,我答应你,送你回荆州。哪怕要了我这条命。” 房岳冷哼一声,他脖子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明明应该很恨亚丽的,她伤了自己,她弄丢了自己的玉佩,她让自己感觉到屈辱。可是她说的话却那么让人信任,比起任何人都...... 为了重新计划去荆州,亚丽和房岳做了一次坦诚的交流。 房岳确实是荆州的信平候,当今太后是他的姨母,这也是为什么他父亲去世后,在继母的搅合下他还能顺利继承爵位的原因。 “我祖籍中州。偷偷回来祭祖,但是行踪却被从小一起长大的随从出卖了。”房岳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追杀你的人身手如何?”亚丽问道。“比你强一倍有余。”房岳回答:“何况这次他们已经出手,必然会置我于死地。” “我不是没想过报官,但是对付我的人有至亲在这个州做官。如今战乱,反而容易弄巧成拙。要知道财帛动人心。”房岳说:“我谁都不相信。” 亚丽不再说话,开始计划如何去荆州。他们二人太显眼,在瀛洲又暴露了行踪。 房岳也沉默了下来,他偷偷看了一下亚丽。明明她的年纪也不大。但就是容易给人可靠的感觉。感觉到房岳的视线,亚丽朝他温柔一笑:“放心吧,我有办法。” 和一个月刚捡到房岳开始,亚丽的心态也多多少少发生了些变化。 虽然是奔着做攻略任务去的,本来想要折磨他,攻略他,抛弃他,可是......哎,到底对年少的人下不了狠手啊。 “不要这样看我。”房岳突然提高声音:“不要可怜我。” “我没有啊。”亚丽收回眼中的情绪,换上一惯的随意:“你好看而已。”房岳显然也不满意这个答案,他幼年失怙又面色俊美,周围的人对他不是没有龌龊想法。要不是他生性强硬...... “你欠我的。”房岳装做凶狠的样子:“亚丽,你欠我的,答应我的!!” “是的,是的。小侯爷。”亚丽笑嘻嘻,房岳炸毛后竟然更好看了,面犯桃花,又添了几分女相。 “有了!”亚丽面上添了促狭:“我有主意了。我们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回紫荆城了!” 在亚丽的哄骗下,房岳换上亚丽从农户家买来的女装。 他才十几岁,骨骼还没长成,如今换了女装,竟然一点都不违和,俨然是成年女子的模样。亚丽转来转去看房岳,简直想给自己点个赞。只是房岳脸就臭得可怕了。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房岳脸上挂着冷笑。他是打不过亚丽,打得过得话应该已经开始揍她了吧。 “冷静一点。”亚丽收起笑脸:“我们二人已经暴露了,独自上路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靶子。”亚丽也不是没有经过充分的考虑:“最近战乱,去荆州的人盘查得也厉害。我们要去荆州就只能混在人群里,两个女子总会让人比较放心。” “我打听过了,最近有一支杂耍团要去紫荆城,我会点杂耍,你就扮演我姐姐好了。到时候一起混进去。”亚丽诚恳的说着。 亚丽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房岳也是个为了生存可以放下身段的人,即使心中不愿意。他还是乖乖的扮演了亚丽的“姐姐”。 房岳已经变声了,他的声音太低沉,所以亚丽让他扮演哑女。尽量不在人前开口。 两人乔装之后去了杂耍班。亚丽身手非常好,加上表示只需要管自己和哑巴姐姐的吃喝,班主非常满意,将二人留了下来。 房岳着女装,头发简单的挽着。亚丽给他置了一个面纱,又为他描眉敷粉,尽量往女气上装扮。别说,飘飘欲仙的样子,让杂耍班的男子很是心痒难耐。纷纷向亚丽打听。 亚丽打着哈哈应付这些人,晚上回到房间却忍不住调侃房岳一两句。 房岳一开始会生气,后来不知道为何沉默下来。只是偶尔半夜起来定定看向亚丽,亚丽也懒得理他,反正他那个身手可不够看的。 落魄的小侯爷九(加更)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跟着杂耍班的路要顺利多了,叛军又被赶回了瀛洲之外,所以一路上还算正常。但是杂耍班一路上要表演赚钱,并不急着赶路。所以亚丽和房岳的行程也耽搁了下来。 “亚丽,晚上叫上你姐姐一起出去逛逛吧。”有杂耍班的男子招呼亚丽。亚丽摇摇头:“我月月姐身体不好,晚上怕吹风。你们去吧。”男子有些失望,但是亚丽那个姐姐随时都躲在屋子里,实在难以接近。 等男子离开,亚丽这才打开屋子,房岳闲来无事,在房间里看书。 “月月姐。”亚丽促狭的喊了一声。房岳脸色淡然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么了,没有回应,又开始看书。 亚丽无趣,自己倒了杯水喝,开始说正事:“今日中秋,我们表演完明日就启程了。估摸着后日就可以进入荆州地界了。” 房岳还是没说话,不知道听到没有。他闲适的翻着书,好像一切和自己无关似的。 亚丽讨了个没趣,吐吐舌头,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下。 “你好臭,去洗澡。”房岳终于开口了。为了隐藏房岳的身份两个人一直住一个房间。房岳睡床,亚丽睡地上。 亚丽闻了闻自己,也就一点汗味。不是她不想洗,实在是和房岳一个房间,有些不方便。 “下次吧。”亚丽敷衍一句:“今天累了。”“不行”房岳态度有些强硬:“太臭了。”亚丽无语,对房岳这种突如其来的贵公子脾气受不了。但还是乖乖的打水洗了个澡。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日里太累了,今天她感觉特别困,洗完澡就铺床睡了。 睡梦中感觉有人动自己,亚丽睁开沉重的眼皮,房岳抱着她,脸色露出诡异的神色。 “你干嘛?”亚丽想要动,哪知道手脚发软,竟是挣脱不开。 回想起刚刚自己喝水时房岳看向自己那一眼,亚丽知道,自己着道了。 房岳到底是个男子,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毫不费力。他已经洗脱了白日里的胭脂粉饰,又露出那贵公子的精致脸庞。 亚丽弄不懂房岳要干什么,只是疑惑看向他。 “喜欢叫我姐姐吗?”房岳坐在亚丽旁边,手指在她脸上滑来滑去,脸色却不明。 “嘿嘿。”亚丽干笑两声:“别闹了房岳,这是干嘛啊。”“不是喜欢叫我月月姐姐吗?”房岳并不回答她。他的手指不再满足于亚丽的脸颊,渐渐往下来到亚丽的领口。 亚丽虽然肤色较黑,但是皮肤光滑细腻,竟然让房岳有些爱不释手。她身形健美,不同于这个时代单薄的女子,身形起伏有致,即使平躺着,胸前也自有沟壑。 隔着衣物,房岳用手轻轻划过...... 他明明面色正经,但是手法却是有些下流...... “咦?你脸红了?”房岳看着亚丽:“不是不把我当男人吗?”亚丽无语,心中把房岳骂了千万遍,要不要这样小心眼,自己不过苦中作乐,调侃他几句而已,竟然!竟然对自己这样! “房...岳...”亚丽想要责怪他,但也许是药力的关系,让她有气无力,呵斥变成了撒娇般的低嗔。 “为了你,我把身上最后一包药粉都用了。”房岳没有回应她,而是自顾自的说话。装了十来天的哑巴,他真是够了。 亚丽好像忘了,他可是千尊万贵的小侯爷,不是她可以随意调笑的“月月姐姐。” 像是剥鸡蛋一样的将亚丽的衣服缓慢的剥开。房岳的眼神暗了暗,突然觉得有点口干。原本是想要看亚丽恼羞成怒,像他一样炸毛的。 可后来他也忘了自己到底是想要干嘛。因为他很喜欢这种感觉,看着亚丽面色驼红,看着亚丽意乱情迷,发出不同于平常的细声尖叫。 我草,亚丽心中吐槽万遍,奈何身体不受控制。房岳作为她的攻略对象,她并不抗拒发生关系,但是那是自己主动,而不是这样,单纯的被玩弄啊,而且这个房岳还是少年模样,这也太羞耻了。 羞耻归羞耻,身体却骗不了人。 “房岳,求你了。不要。”虽然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亚丽还是决定坚守最后一道防线:“不要在这里,这样。”她眼含春水,好像是委屈的眼泪。 亚丽很少抱有这样的低姿态,房岳也觉得有点随便了。他停止了脱衣服的动作,拍了拍亚丽发烫的脸蛋:“以后叫我月月姐姐的时候务必想起今天哦。” 亚丽的药力到了早上才散。这一夜房岳抱着她睡在床上,比起房岳的一脸满足,亚丽就感觉日了狗了。 妈的,有一种王者栽在青铜身上的感觉。 房岳醒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满足的笑,他仍然合格的扮演着一名哑女。甚至还乖乖的穿女装,涂脂擦粉,只是看向亚丽时眼中别有的深意总能弄得亚丽面红耳赤。 亚丽是又恼火,又想要寻着机会找回场子。 奈何戏班连着赶了几天的路,风餐露宿,实在没有心情想这些。 离紫荆城还有四十里的明月镇是进入紫荆城前的最后一站了。杂耍班总算暂时安顿了下来,房岳和亚丽也终于有机会独处了。 也许是发生了比较亲密的关系,这几日房岳整日围着亚丽转,不知道是故意膈应她还是为了因为发生了亲密关系后的自然亲近。 “今天晚上有表演,在镇子中间。你早点睡,不要等我。”亚丽躲开房岳有意无意的紧挨,嘴上说道。 “明月镇是进入紫荆城的必经之路。”房岳正了正脸色:“你放心把我一个人放在客栈里?” 亚丽无语:“那你跟我一块儿去吧,在后台等我。” 两人赶往明月镇的镇中心,乡民们早已将场地挤得满满当当。杂耍班的班主喜笑颜看,荆州富庶,看来赏钱少不了。 “你在后台躲好,尽量不要在人群中露脸。”亚丽小心嘱咐他:“等我表演结束,我就带你回去。”房岳点头。 “还有!”亚丽嘱咐他:“不要再那样看我!!!”房岳脸上勾出一丝笑,脸上更添了几分艳色,即使隔着面纱要让一众杂耍班的男子红了脸。 妖孽啊,亚丽吐槽。前面已经喊她上场,顾不上房岳,硬着头皮出去了。 明月镇是大镇,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非常多。亚丽表演间歇抽空看了下。人群中有一名黑衣男子非常显眼。他虽然刻意掩饰身影,但是锋芒过盛,绝对是个高手。 亚丽的身手也十分不错,但都是末世习的体术,对这个世界的内力没什么概念。即便如此,亚丽还是能看出,对方下盘稳健,力量勃发,绝对的高手。隐隐的,亚丽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人恐怕就是追杀房岳的人...... 落魄的小侯爷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勉强完成了表演,亚丽急匆匆的赶往后台。 房岳站在一角,浑身僵硬,散发着隐隐的忍耐。“你看到了?”亚丽问。房岳没有回答,他的眼神有些可怕,是从来未出现过的抗拒和厌恶。 亚丽想起最开始遇到他时他的惊恐不安,恐怕这个杀手对房岳没干什么好事。 “房岳。”亚丽小声唤他。房岳抿抿嘴唇,没有说什么。 “我们小心行事,跟着杂耍班,明天就可以进城。”亚丽小心安抚他:“不要打草惊蛇。” 房岳点点头,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充满了黑浪。 这一整夜,房岳也不睡觉,他只垂着头不说话。身上涌现着从来未出现过的愤恨,但亚丽看得出来,他很用力的在隐忍。 “我们明日里进城,你快速的找人手来明月镇捉他,一定来得及。”亚丽安抚房岳。房岳不说话,亚丽也知道,那个人看起来非常机警,荆州又有线人。恐怕房岳一回荆州,他就会消失,到时候鱼儿入海,再也找寻不到。 “没事。”房岳终于说了一句话:“我知道轻重,睡吧。” 虽然房岳说自己知道轻重,但是亚丽知道房岳的性格,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得下的人,金尊玉贵的人,受了委屈,绝对不会自我消化。即使埋在心里,也会最终成为顽疾。 看向床上的人影,亚丽有点郁闷起来,看来她也没自己想的那么通透,有时候权衡利弊和情绪真的无法很好剥离,和前两个世界不同,这次的房岳,更加有血有肉,他还没有成年,那个黑衣男人,不应该成为他永远的阴影。 第二天一大早,杂耍班就收拾准备上路。房岳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眼中隐隐的黑浪,好像随时要喷涌出来。 一群人出发,亚丽拍拍房岳:“我已经托好班主,将你送进城。”房岳露出疑惑表情,亚丽说:“你这么聪慧,应该见过我打猎留下的路标和痕迹。我帮你跟住黑衣人,你带人尽快来......” 房岳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次的表情异常生动,看得出来不是假装。 他好像有些纠结,拉住亚丽的衣袖摇摇头:“算了,我们安全回城再说。”亚丽挣开他:“有些人有些事永远无法算了。” 亚丽站远了些,冲他挥手:“相信我,你速去速回。” 杂耍班越走越远,远远看见,亚丽只变成了一个小小黑点。压抑住翻涌的情绪,房岳克制着自己想要狂奔,想要拉住亚丽的念头。 是啊,即使牺牲了亚丽,他也要报仇,这不是他一贯的为人处世吗? 亚丽欠他的,她的命本来就该是他的,可是为什么...并不觉得高兴,只是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那个黑脸蛋和她促狭的笑容...... 亚丽是会一些追踪技巧的,找到黑衣人的住所并不难。难在怎么盯梢。要知道,武艺高强的人五感都非常敏感,被人盯梢很容易就会发现。 亚丽算了算时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房岳傍晚就能进城,但是他一进城,黑衣人也很可能就知道消息了。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跟着他拖住他,等房岳带人来。 前面是条小巷,亚丽不敢跟得太紧。 黑衣人走路非常迅速,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亚丽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房岳应该已经入城了吧。 再顾不上躲避身形,亚丽疾步上前。密集的剑影挥了过来,一阵寒风。亚丽脚下一顿。黑衣人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是谁?”黑衣人问到。亚丽迟疑了一下,脸上堆出讨好的笑,装作天真:“哎,你是不是武林高手?”黑衣人审视她,十六七岁的样子,清秀面孔,虎口有茧,脸上也满是风吹日晒的痕迹。 “我再问一遍,你是谁,跟着我干嘛?”“我叫亚丽。”亚丽回答:“我感觉你是个高手,想要拜你为师。” 比起听起像样的借口,这样莫名其妙的原因反而减轻了黑衣人的怀疑。他只是有点不耐烦:“滚开,不要跟着我。” “为什么?”亚丽追问:“我年轻又肯吃苦,长得也不错,只要你教我武艺。我可以......”“滚开!”黑衣人不耐烦:“我对女人没兴趣。” 虽然早有几分猜测,听到这句话,亚丽还是多了几分愤愤不平,妈的。对女人没兴趣,对少年有兴趣是吧? 远处,紫荆城的方向突然出现奇怪的火光,有点像是后世的信号灯。那黑衣人朝火光观望了一下,迅速的转身离开。 看样子房岳终于到了。到了就好,亚丽想。回到他的锦绣堆里,千尊万贵的小侯爷,自然有数不尽的高手保护他了。 心中这样想着,亚丽还是留下记号,继续追着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很快出了明月镇,有意无意的,寻着僻静之处而去。亚丽一边走一边做记号,跟起来却有几分吃力。那人脚力很快,亚丽又不敢走得太近,虽然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但是感觉那人随时都可能翻脸。 已经入夜了,远离村镇的道路就像是无边无际的野兽,吞噬着光也吞噬着人的感知。亚丽把全身所有的感觉都调动了起来,她不远不近的跟着那个黑衣人。好在今夜月色上好,能为她提供一些方向感。 也不知道是奔袭了多少里路,从平原到了山顶。夜风从林子里呼啸而过,像是野兽的低语。走得越远,对危险的直觉越清晰,亚丽知道,黑衣已经在忍耐的边缘。 毫无预警的,刀影自上而下,亚丽虽然及时躲闪,头发还是被削断了半截。 黑衣人根本没有给亚丽再次说话机会,已经开始动手了。他和亚丽之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样,心狠手辣,刀刀致命。亚丽没有趁手的武器,只能挥舞一把镰刀做抵抗。毕竟是经历了多次生死的人,即使知道不敌,亚丽还是用悍不畏死的勇气,她不能又软弱的念头,一点都不能有,如果有,必死无疑。 知道自己被利刃划破了手、划破了腿,甚至划破了脸,但人在兴奋的顶端是感受不到痛的。亚丽像个完美的机械,即使落着下风也拼命的反抗。黑衣服给她两刀,她也要还上一刀。她的伤口深可见骨,黑衣人也要皮开肉绽。 等她感觉到痛的时候,她的手脚都已经有些提不起来了。 “你杀不了我。”黑衣人的声音传来。亚丽此刻像个血葫芦,她站立不稳,在原地大口的喘气,此刻她已经感觉到痛了,连一口呼吸都是痛,全身灼热,像在被焚烧。 “去死吧!”黑衣人也不想多说,冲了过来,他的刀早被亚丽的献血染红,粘稠的血液裹在上面,掩盖了它的锋利。亚丽没动,她实在没有力气逃跑,也没有力气抵挡。 说起来好笑,她明明是来攻略房岳的,怎么会为了他死死的拖住这个黑衣人。 想来是她骨子里的侠义精神作祟,让她变得盲目,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刀锋下来,亚丽稍微侧过身体,又扭转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那刀自然是躲不过的,刀插入她的肋骨之间,卡在她这具还未长成的身体里。 亚丽脱力,跪在地上,手上的镰刀却没有松开,飞了出去,划破黑衣人的脚踝。那是亚丽最后的赌注,希望可以切断他的脚筋。 黑衣人吃痛,发出怒吼。 “我知道杀不了你。”亚丽断断续续的说:“但是我可以拖住你,信平侯已经在路上了,你知道吧,信...平...侯” “贱人!!”黑衣人撑起身体,亚丽哪里还肯让他接近自己,纵身一跃,从山顶滚了下去。上山时就听到了水声,荆州有大河渭水,过三洲,如果够幸运的话......。 落魄的小侯爷十一(加更)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身上像是火在烧,冰凉的水浸满身体的时候亚丽的神思又回来了。 身体像是放在水中的破船,随波逐流,已经谈不上痛不痛,全凭生存的本能在支撑意志。水流并不平稳,身体偶尔还会撞上水中的巨石。亚丽知道,自己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死亡随时会迎面扑来,让她毫无反抗之力。 黑衣人被自己挑断了脚筋,他逃不远,即使逃了也会留下踪迹。房岳找到他一定易如反掌吧。 找到他,折磨他,杀了他,房岳的心结就能解开吧。就不会再在夜里惊惧吧?就像自己,末世那些年,对自己做过恶的人真的是死也不能放过呢。 亚丽也不知道为什么濒死还在想这些。大概是一个人的回光返照,水流湍急,她可以感觉自己的生命气息一点点减弱,马上就要消失殆尽了。 “什么狗屁攻略任务啊”亚丽最后一秒还在想,只做事没奖励。对了,奖励!亚丽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个词。她记得新手世界和第一个世界都活得了奖励道具的。一个叫“医疗之心”一个叫“前夫的爱”。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亚丽还是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 使用了看起来更像是救命的“医疗之心”,亚丽静静躺在水中,开始了昏迷躲避大法,要死就死吧,反正这条命都是捡来的。 很快,亚丽失去了意识。只是在她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她的身体随着渭水越过好几百里,竟然是又回到了瀛洲平原。 每次当她的生机快要殆尽时,她的身体就被一阵蓝光包裹。这样反反复复,几天后,亚丽的身体被水流带到了瀛洲下的玉奇县河岸边,而她还剩着一口气。 玉奇县岸边有官府临时划定的难民驻扎区,一些逃难的人在这里定居。其中有一家大户是坝下的崔家,本来准备继续南下的,因为家主生了疾病,所以在此地稍事休息。那崔家家主不过二十来岁,这日觉得病气稍退出门散步,却见河边躺着一名女子。 战乱期间,这样的场景十分常见,那崔家家主本不打算管。但总觉得身影有些熟悉,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亚丽。 崔家家主是认识亚丽的,因为他就是被亚丽和玉奇驻军从蓝庭山匪徒中救回的那一批人。所以有时候世事轮回,真是奇妙。 喊了人,又请了医,抓了药。崔家家主急急忙忙的张罗着,虽然乱世大家都是自身难保,但是自诩孔孟弟子的崔家家主还是尽力的救治着亚丽。 大概过了半月,亚丽才从死亡线被拉了回来,勉强可以开口说话。但坏消息是,她的身体损耗过大,医治调养得当也仅能生活自理,以前的鬼魅身手是再也不能了。亚丽自己也明白,鬼关门走了一趟的她全亏“医疗之心”,不然早已经投胎去了。 一月余,崔家要启程投奔亲友。亚丽考虑再三决定辞行。没办法,她的攻略对象还在紫荆城,就是爬也要爬到房岳身边去继续她未完的事业。 “你......”崔家家主有意挽留:“你如今身手全无,独自上路实在有些鲁莽了。” “你若寻人,可去信。荆州还算平顺......”崔家家主还想再劝。亚丽麻烦他许久,知道他路途遥远,因为自己也很是耽搁了些时日,便谢过。坦陈自己可以再想想办法。 崔家家主不再劝,二人分道扬镳,崔家也算是全了亚丽的救命之恩。 “妈的。”等崔家人不见了踪迹,亚丽的痞性才露了出来。连崔家人都知道知恩图报,狗屁房岳就不知道找找自己吗? 其实亚丽也知道,古代不比现在,搜救技术十分有限,自己因为“医疗之心”的保护才有可能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随着渭水漂泊几百里。一般人哪里可能? 房岳应该还是找了自己的,也许把荆州翻了个底朝天。 但是,也许,他已经遗忘了自己。 大概是这次付出得太多,亚丽竟然有点不甘和不爽。 空荡荡的营地上,亚丽身无长物,想着能不能像上次一样跟个杂耍班或者戏班去往荆州,突然感觉周围一阵烟尘,马蹄声响起。有人骑着马绕着自己好几圈。 亚丽望过去,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来人身姿挺拔,一身软甲。只是等那尘烟消散,并不是房岳那张惊才绝艳的俊脸。 “亚丽?真的是你?”杨天语含惊喜,下马大步朝着亚丽走了过来。“嗨。”压抑住莫名的失望,亚丽懒洋洋打了个招呼,她瞄了瞄杨天,他装束和自己上次见大大不同,看起来更加魁梧勇猛。“升官了?”亚丽挑眉问。 “嘿嘿,运气好,立了两个小功。”杨天看到亚丽很是惊喜:“你怎么还在玉奇县?”亚丽懒得和他多说,只是敷衍:“受了点伤,耽搁了。” “受伤了?”杨天面色焦急:“怎么了?可找大夫看了?”“没什么”亚丽无所谓的道:“只是武艺全失,总还算手脚俱全。” 虽然她说得随意,杨天还是很紧张,问长问短,就差嘘寒问暖了。 “哎”亚丽打断他:“你到底升了什么官啊?俸禄几何?”“仁勇校尉”杨天有些自豪,滔滔不绝。 亚丽终于露出真意:“那能借我点盘缠吗?” “你要去哪啊?”杨天讲话的兴致低了下来,他看着亚丽:“你的家主不是丢了吗?你现在武艺全无,不如安定下来。” “我去荆州投亲呢。”亚丽胡话随口就来:“我现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有一房远亲在荆州,只有回去投奔了。” “哦。”杨天听了没有表态,只是说自己和丁大在玉奇县置了新居,请亚丽去暂住吃酒。亚丽想着自己一时半会没什么着落,反正要去县城找些队伍,又想找杨天借些银子,便欣然应允。 此地离县城还有些路,亚丽也不是矫情的人,便和杨天共乘,只是她如今体弱,连缰绳都抓不稳当。杨天也发现了,亚丽曾经那么“锋利”,就像一把渴望不可及的名剑,可如今... 不知道为什么,失落之余,他心底又滋生出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好像这样也不错,这样软绵绵的亚丽也很好。 亚丽被救起后一直住在帐篷里,每日被裹成一个粽子,吃吃喝喝都有人照顾。现在看起来竟然白了一个度,远远看上去和一个普通少女没什么区别,这也是为什么杨天绕着她看了半天才认出来。 望着虚怀着的亚丽,杨天想,天不负他。他求功名,来了瀛洲就屡屡立功升了仁勇校尉,他爱慕亚丽,上天就把拔掉了爪牙的亚丽送到了自己面前。 好像一切唾手可得,一切都是上苍的补偿。 落魄的小侯爷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杨天和丁大置办的房屋是挨着的,只是杨天的更大些、气派些。杨天如今也算半个官,家里请了两个佣人,其中一个婆子孔武有力,原是大户人家的,在逃难过程中走散被杨天所救,非常忠心。 “想不到你还挺有本事。”亚丽由衷的夸了杨天一句,他是草莽出身,短短时日混成这样,可见其心智和手段。 杨天憨憨一笑,没有接话。只是喊仆人出门置办了酒水,又喊了丁大回来。 亚丽和他们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是有过过命的交情。杨天也细心,吃酒的时候喊那婆子作陪,不至于让亚丽难堪。 看到亚丽丁大也很惊奇,他对亚丽是有点怕的。毕竟亚丽杀人跟砍刀切菜似的,手起刀落,毫不犹豫。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丁大问起亚丽打算,亚丽将忽悠杨天的话说了,丁大劝她:“既然投奔亲友,不如就近,杨天身家清白,事业也小有起色,是为良人。” 亚丽打着哈哈,并不说话。 吃了会饭,亚丽觉得倦意来袭,没办法,她还没有适应这具柔弱的身体。不过一两酒水,就觉得昏昏沉沉。杨天看她这样,就吩咐婆子带她下去安顿不提。 等亚丽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环顾四周,简单陈设的客房,但是新添置了水盆被褥,桌椅都铺设了新的垫子,买了新的茶具。亚丽摇摇晃晃的起床,那婆子应声就进来了,给亚丽准备了热水和饭菜,亚丽推辞不过。就她的服侍饮用了。 想着杨天和丁大隐隐露出来的意思,亚丽也不好多待,就要告辞离去,没想到那婆子不肯,说是杨天出门前吩咐了,亚丽体弱,不准单独出门。亚丽几番游说,那婆子只咬定杨天的安排,毫不松口。亚丽气乐了,但她如今是豆腐做的,一力降十会,连个婆子都打不过。 亚丽心中不满,但是那婆子看她看得比囚犯还严,实在没有离开的机会。亚丽见与她说不通,只得按捺住心中焦急,在家等杨天。杨天总要回家的,回来了再与他分辨。 结果这一等,又是好几天。到了月中,杨天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 亚丽整日无事,正等在大门呢,远远看见杨天,连忙招手。杨天看见亚丽,也是一脸关切,他快步下马,走了过来:“你那日醉酒可是好了,身体有无大碍?”“我没什么事,就是你的仆人关着我,不让我离开。”亚丽马上告状。 “先不说这些。”杨天绕开话题:“我只有一夜的假,回来看看你,明日又要回军营。” 亚丽再傻也反应过来了,何况她一直有隐忧。 “杨天!”亚丽突然叫住他,面色严肃:“你是要囚禁我?”她如今武艺全失,看起来单薄脆弱,如同普通少女站在柔柔的夜风中。可就是这样,那闪光的眸子,也让人无法忽视。 杨天躲避不过,顿了顿。走到亚丽面前。 “你可以这么说。”杨天蹲了下来,他已经是成年男子,身形魁梧,蹲在亚丽面前却像是聆听垂询的臣子:“亚丽,你要明白,我能囚禁你,别人也能。以你现在的情况独自上路,你想过后果吗?” “如今各地起兵,州郡混乱,对于打家劫舍,官府都分不出人手。你独自一人,会遇到什么,你想过吗?”杨天言辞恳切:“我不想你遇到那些事情,我不想失去你。” 亚丽站在原地,拳头握了起来,又松开。她的拳头变得那么软绵绵,打在人的身上就像是挠痒痒。 是啊,杨天说得没错,她不能以自己以前的身手来度量未知的危险。就像杨天说的,他可以囚禁她,别人也可以。 “我绝对不会强迫你,我只是不想你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杨天慢慢站起身:“亚丽,你会看到我的好,不管你曾经看过什么风景,也会发现我是个好归宿。” 亚丽知道劝不动杨天了,他的眼神那么坚定。亚丽也是那种人,下定了决心,别人就无法改变。她慢慢垂下手,站在风中,像是枯萎的藤。 杨天只待了一夜,他还算守礼,并未强迫亚丽分毫,只是偶尔看向她,满眼的爱慕。 接下来好几个月都是这样,看样子杨天是准备温水煮青蛙,慢慢熬着她了。亚丽不是不急,但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办法。只能陪着那婆子磨洋工。 久居温室的亚丽越来越白,容貌也渐渐出挑起来,她如今褪去了黝黑的肤色,手上的茧也慢慢的愈合。杨天对她非常好,非常细心。经常购置一些奇巧的东西给她,也从不强迫她。亚丽朝他发脾气,他也只是憨憨笑过,第二天逃回兵营。 日复一日,亚丽都快被他的耐心折服了,直到这夜。久久未光临的心悸噩梦重现,末世的种种,还有房岳那锋利的,从她胸口穿出来的匕首。 “啊!!”亚丽满头大汗的坐起来。好久没有出现过的噩梦让她发出狂乱的叫声。守夜的婆子赶快进来察看,又是给她擦汗,又是给她喂水。 亚丽计上心来,装出难受的样子,在床上翻滚喊痛,闹腾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傍晚,杨天果然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还带上大夫。大夫诊治了一番,只得出亚丽体虚体弱的毛病。就再没有其他了。 杨天看起来有些累,他这样没有背景的下级武官,并不是那么好混的。纵然满脸的倦色,他还是温柔的跪坐在亚丽面前:“婆婆说你噩梦惊惧,可是有什么心事?”亚丽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侯府的毒,查不出医不好。等着死罢了。”“什么意思?”杨天正色。 “杨天,我就不和你绕圈子了。”亚丽说:“你知道我原是信平侯的随从吧。侯门的随从为了避免背叛都被喂了秘药。定期不吃解药就会虚弱而死,我现在这样虚弱,你难道看不出?” “怎么会?”杨天满脸不可置信。他跪坐在那里,仿佛一下变成了迷途的孩童。 “怎么不会?”亚丽说:“不然我为什么非要回荆州?” “我听说信平侯已经回了荆州,我本是打算求情请罪,求下解药的。”亚丽说:“你非要将我囚禁于此,等我消解而死。”论起撒谎和恶人先告状,亚丽简直无敌。只是骗杨天的时候,脑子里又闪过“做个好人”的念头,让她头疼欲裂。 头疼带来的浑身颤抖更加深了亚丽说话的可信度,杨天无助的抱住亚丽,口中念叨:“对不起,对不起。”他的盔甲都没来得及解除,甲片咯得亚丽生疼,好像是谴责她的欺骗和从未付出的真心。亚丽在心中叹口气,没办法,其实她也不算骗杨天。 不回到房岳身边,不攻略他,她真的会死。 落魄的小侯爷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的那番话应该是骗得了杨天几分的。但是大夫又言之凿凿说亚丽没什么毛病,只是体弱而已。 但是不管如何,杨天还是禁止亚丽出门。 “你如今身体不好,自己回荆州是不行了。”杨天思虑再三:“不若你写封信,我潜人送去荆州。”亚丽也觉得此事可行,看到自己消息,房岳应该不会置之不理吧,那也太丧良心了。 不行,亚丽也不敢赌。 想了想,亚丽忽悠杨天,说起自己之前找驻军时被拿去的玉佩:“那是信平侯母亲的遗物,我去信说一直逗留在瀛洲为他找回玉佩。他可能会赏赐我解药。”亚丽哪里需要什么解药,不过是怕房岳不管她,骗他来荆州罢了。 杨天有些为难,那玉佩价值连城,被他的上峰拿走了,要拿回来实在...... 但是比起亚丽的性命,他还是咬咬牙,答应为亚丽取回玉佩,只是嘱咐亚丽尽快写信,他潜人送去荆州。亚丽当然配合不提。 “亚丽,求得解药,你会走吗?”杨天要赶回军营,临走前他看向亚丽。亚丽和他第一次见已经变了很多,但还是一样的狡黠和不可捉摸。亚丽抚了抚耳朵前纷飞的发丝,没有回答杨天,只是嘱咐他万事小心,玉佩拿不回来也无事。夕阳下的她温柔得好像一副画卷,随时都要飞升而去。 杨天压抑住自己的不安感,转身离去。 玉佩能拿回来,亚丽可以拿着刷房岳的好感,拿不回来,房岳自己自然会取回来。亚丽的目的从来就是让房岳来玉奇县。 “啧啧,好男人呢,你不珍惜。”守着亚丽的婆子看样子是个经历丰富的人。她看向亚丽,摇头叹息:“女子啊,不惜福。”亚丽不和她争执,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们懂什么是福呢,杨天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违背她的目的,圈禁她,就犯了她的大忌。她未害他,只是利用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她亚丽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 短短几日,杨天就拿着玉佩回来了。不过他也是被抬着回来的,浑身酒气,吐得人事不省。 他把玉佩交给亚丽,温热粗糙的手掌划过亚丽已经变得柔软的手指,杨天没有松开,而是紧紧抓住,口中念叨:“亚丽。”亚丽挣脱不开,被迫让他抓着手。 杨天眼里有缱绻的柔情,亚丽无奈只得哄骗:“你松开,我送你回屋。”她在他耳边低语,在外人看来实在亲密。正在此时,杨天院子的大门被人踢开,一群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一身气派锦衣玉饰发冠,面容更是如朗朗明月皎洁生辉,不是房岳还是谁?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身后跟的一众随从也是灰头土脸,可以看出来是赶了急路。亚丽今日穿的一件藕色衣衫,因为惫懒没有束发,看起来有几分像是新婚妇人。 房岳仔细瞧了一会儿才确定眼前的人是亚丽,他本来是想要上前的,眼神在亚丽和杨天交握的手溜了一圈又停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亚丽心中一万个“我草”,刚刚看到房岳,眼前已经隐隐浮现了“任务完成”按钮,结果一瞬间,那按钮又消失了...... 呵。男人的好感,真是比风还善变。 杨天已经醉晕过去了,那杨宅的奴仆和婆子此刻却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亚丽勉力扶着杨天,尴尬的和房岳在院中对视。 “快,快,快来帮忙”亚丽支持不住,杨天魁梧,快要把她压到地上。“呵呵”房岳一声冷笑,不过还是动了个眼色,他的随从便上前接过杨天。玉佩还在杨天手中,亚丽只得跟着随从将杨天送进房间,顺便从他手中抠出玉佩。只是在旁人看来,她对杨天实在是关心。 等亚丽费劲抠出玉佩,和房岳的随从从房间出来,院子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房岳的身影。 那随从也是莫名其妙,看了亚丽一眼,转身出门去寻他的主子去了。 亚丽脚力不及,也跟不出去,而且那婆子又冒了出来,将她看住,不让她出门。还真真是杨天的“及时雨”呢。 亚丽无法,也不着急,既然房岳到了瀛洲,玉佩又在自己手里,总会有机会的。 然而等了两天,房岳也没出现。倒是杨天一直询问,亚丽有没有用玉佩交换到解药。亚丽只得说服他,让他带自己去见房岳。 这日,亚丽又在杨天面前发了一次病,杨天总算松了口,带她去见房岳。 房岳这次带了大批随从和护卫,声势浩大,下榻在玉奇县的县令家里。杨天也早有耳闻。 亚丽走路久了都会累,杨天就让自己的马驮着她,自己牵着马慢行。亚丽坐在马上,手里来回摩挲着那块玉佩,那日房岳来了又走,问都没问玉佩一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当时看自己和杨天的眼神,难道是吃醋? 亚丽看了一眼牵着马的杨天,高大魁梧,就像那婆子说的,也算良配。莫非房岳以为她已经委身于杨天。亚丽眼神暗了暗,这下子好感度不知道减了多少,还是新手模式的时候方便,可以观察攻略对象的喜好,现在的房岳真的有点喜怒难辨。 “到了。”杨天扶着亚丽下马,两人对立而站,亚丽小小巧巧一个,只到杨天的胸口。杨天的情绪很低沉,他那样通透的人,哪里不知道亚丽对他没感情,不过他一直想赌,赌自己的真心可以感动亚丽,可以让她变得柔软,让她有归宿感。 “杨天,我不想给你发好人卡,但你人不错。只是我没有房岳,真的会死。”亚丽说了个大实话,也不管杨天听懂没有,转身离开,她走得决绝,毫不留念,让杨天以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 之前已经做了通报,亚丽毫无阻碍的进了门。那日帮她扶人的随从已经等在门口。引着她进门。 玉奇县并不算富庶,所以宅子也不大,两进的院子,亚丽走了一会儿也有点气喘吁吁了。 此刻已是华灯初上,院子里刚刚点上灯。房岳坐在厅堂上,洗漱收拾过得他可以称得上贵气逼人,和整个玉奇县都有点格格不入。 亚丽跟在那随从身后,走进厅堂,对着房岳莞尔一笑:“小侯爷,好久不见。”随从怪异的看了亚丽一眼。房岳性情乖张,这个女子一身素衣,哪里来的勇气这样和侯爷说话。房岳没有搭理亚丽,只是挥手让随从下去。 这下子,房间里只剩下他和亚丽两人。 落魄的小侯爷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这段路走得有些急切,到此时已经有点气喘吁吁。她站在屋子中央,看起来手脚发软,脸飞红霞,看起来和两个月前的样子实在有些天差地别。要不是五官和眼神没变,房岳都一度以为认错了人。 见房岳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亚丽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现在这具身体是玻璃娃娃,要好好将息。 “到底是嫁了人,变得这等娇弱。看来你夫君滋养得不错啊。”房岳阴阳怪气的说道。亚丽也不知道他为何误会如此深,以她的性格又绝做不出解释。只是摸出那玉佩,莞尔道:“呐。你母亲的遗物。” 房岳看了一眼,没有表示,视线又回到了亚丽脸上。亚丽见他不为所动,有些气闷。不是曾经为了这个玉佩要死要活吗? “你看,是真的哦?”亚丽走近他,在他面前晃着玉佩。一脸的洋洋得意。 房岳还是不做声。甚至没有看向玉佩一眼。 “你捉到黑衣人了吗?”亚丽见他不为所动,有点无语。怎么两个月不见,房小侯爷更加难搞了呢。难道此时不应该两个人抱头痛哭互诉衷情吗? 问到正事,房岳终于开了尊口:“当然。”“还活着没啊?”亚丽狠狠的说:“害我九死一生,差点就见阎王了。”房岳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关在荆州,你可以自己去折磨他。”亚丽甩甩头:“算了,你代劳吧。我这人见不得恶心。” “你不愿意去荆州?”房岳突然问。亚丽不知他为何这样问,随意说:“我只是懒得费劲,我现在‘娇贵’着呢。” 显然房岳误会了她的话,房岳冷哼一声,坐回原地:“那你今天为何而来?” “给你玉佩呀?”亚丽觉得自己现在和房岳简直不在一个频道。她又晃了晃那光泽异常的白玉:“这个对你不是很重要吗?”房岳被她晃得心烦,一把夺过玉佩:“知道了!” 气氛又重新降低到冰点,亚丽本身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如今一再贴了房岳的冷屁股,让她有些气愤,妈的。自己为了他可是身手全失,变成了废人一个呢。怎么,这是要飞鸟尽良弓藏? 大抵是亚丽的表情太冷,又恢复了昔日的坚硬模样,房岳有一瞬间的失神。 明明是日思夜想啊,哪知道再见她时已经换了钗裙,成了人妇。有一刹那,房岳甚至想将亚丽和杨天剁成碎末。明明是自己先到一步,是自己先在河岸村见到亚丽,她卸掉兵器着上钗环只能因为自己啊。 房岳阴沉沉的坐着。亚丽坐久了就觉得有点累。准备站起来活动一下,哪里知道她刚站起来,房岳就严厉的问:“你想去哪?”亚丽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只见房岳拍了拍,门打开,走进来两个内家高手。“看住她,带下去,别让她走。”房岳对着那两人说。亚丽莫名其妙,然后就被押送了。 那两人虽然是看管亚丽,也还算客气。将亚丽引到一间客房,又给安排了两个丫鬟伺候,这才在门外守着。 亚丽再迟钝也回过味来了,看样子,自己和房岳之间有了点什么误会。不过这样也好,太容易的重逢也掀不起什么波浪,自己怎么能快刷好感值呢? “夫人,奴婢替你更衣吧。”其中一名丫鬟上前,捧着簇新的衣衫。看样子房岳是早有准备。亚丽皱皱眉,奇怪的问丫鬟:“为何叫我夫人?”丫鬟也有些疑惑:“您的服饰和发型......”亚丽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是那杨天家婆子为自己梳的,衣衫也是他们给准备的。难怪...... 心下好笑,亚丽也不多说,既然房岳已经误以为自己是人妇了,还强行扣留,这个事就有点意思了......看来自己刷满好感度离开指日可待了。 刚刚的疑云化解,亚丽觉得房岳有点好笑,自己也轻松了些,任由丫鬟给自己梳洗,坦然躺下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亚丽就被通知启程。房岳一行人准备回荆州了。 亚丽任由丫鬟给自己收拾了一番。要说侯府出来的仆人手艺简直精巧,亚丽的五分容貌硬是给捯饬成了八九分。 “这是妇人还是少女装扮?”亚丽问了一句。丫鬟哆哆嗦嗦:“夫人息怒,是侯爷吩咐的,给夫人做姑娘装扮。”亚丽莞尔一笑:“没什么,无需多虑,唤我亚丽便是。”那丫鬟见亚丽如此好说话,长舒一口气,明明听说她凶名在外,可现在看来不过娇滴滴娘子一枚啊。 和上次逃难不同,房岳这次带足了人手。身边都是个顶个的高手,高头大马招摇而过,他贵公子的气质也是无可匹敌,锦衣华服闪得人睁不开眼睛。 亚丽给安排了一辆马车,外面有人看管。亚丽知道房岳还误会着呢,也没解释。自在的坐上马车,小样,看他能憋多久。 一行人马启程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马车窗户。房岳的随从上前问亚丽:“侯爷问姑娘可有什么话要留在玉奇县。”亚丽摇摇头,故意气房岳:“话不留,但是人可以留下。”随从噎了一下,讪讪离开了。然后亚丽感觉整个大部队的速度明显加快,而对她的看管更严了。 哈哈,亚丽心里直乐,觉得年少的房岳还是有点好玩的,别扭傲娇,有点意思。不枉费自己差点挂掉也要帮他拖着黑衣人。 就这样偶尔给房岳上点眼药,找点不痛快,两人顺顺利利的到了荆州,进了紫荆城。 荆州三面环水,水路陆路都非常发达,经济富庶,以紫荆城为最。房岳没有急着带亚丽回侯府,而是带着亚丽住进了他姨母另外赐给他的玉婵阁。 玉婵阁占地辽阔,修建奇巧,在紫荆城都算一景。比起玉奇县的县衙简直是天生人间。着实让亚丽开了一把眼界。 早有仆役收拾好了房间,亚丽被安排到了南边的一处小楼,外面一处小荷塘,很是有几分雅致。不过亚丽对这些也只是新鲜而已,并不十分感冒。她现在体弱,舟车劳顿,很是疲惫,洗漱后很快就入睡了。 模模糊糊之间感觉人在自己身边躺下,不用脑子也想得出是谁,亚丽翻个身装睡,心中却想着,快快......赶快真枪实战,刷满好感值,脱离这个世界!姐姐这像个娇弱娘子的日子真是过得够够的了。 落魄的小侯爷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此刻头发松散,浑身散发着名贵的熏香。房岳使劲吸了一口,以前并不觉得的好闻,但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味道就变得独特而迷人了。 才短短两个月不见,她变得白皙了,柔弱了,也更勾人了。玉体横陈、柔弱无骨,让人更想要欺负了。 房岳不知道亚丽的变化从何而来,他自嘲,也许是因为已为人妇吧。 即使这样,自己也要强取豪夺,将她圈禁在身边,没办法,那些一起跋山涉水的日日夜夜,他已经中了亚丽的毒,非她不可。 视线在身上摩挲,亚丽再装睡不下去,她睁开眼,回应房岳的目光。 屋里没有点灯,只借着月亮的光辉,还是能看出房岳面部轮廓的优美,每一个世界的房岳都是相似的,又是完全不同。 亚丽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涌出一股温柔来,想想来这个世界见他第一面,金尊玉贵的小侯爷,衣衫凌乱浑身是伤的从草丛里钻出来,他假装温柔,假装深情,想要哄骗自己送他回家。自己也是假装憨傻,假装深情给他些细碎的苦吃。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相互敷衍。 可是后来,一起经历那许多谈不上轻松的日子,亚丽不得不说,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房岳身上找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她甚至有些疼惜他,毕竟从来没有人拯救曾经的她。 “不要这样看我!”房岳开口,他的手覆上亚丽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傲娇:“我讨厌在你眼中看到怜悯。” 亚丽没有像往日一样躲开,她像只小猫一样蹭着他的掌心。让房岳心底一痒。 房岳拿开手,脸凑近了些:“总觉得你不一样了,但是一想到你变成这样是因为另一个男人,我就想要把他碎尸万段。”他的语气恶狠狠,又有点酸溜溜。 亚丽有些想笑,只是逗他:“你不是已经将他关押起来,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吗?” “哼!”房岳冷哼一声。僵在原地,不再动作。 亚丽直起身体,把手伸出给他看:“你看我的手,再握不住刀剑,连根针都捏不稳。”房岳不吱声,可以看出心情并不美好。亚丽干脆对面坐到他身上:“我现在连缰绳都握不住,再不能带你逃跑了。” 她可以感觉到房岳的僵硬。细白的手从房岳的红透了的耳朵划过,亚丽眼中比星光还亮,偏着头迎着房岳的目光。 手被房岳握住,亚丽发出一声娇哼。他的手劲儿还是那么大,捏得她好痛。 “亚丽,不要惹火!”房岳一手捏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朝着自己抱紧:“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为什么要忍?”亚丽装作懵懂:“你不想要我吗?” “你!”房岳脸色通红,他看向亚丽,眼神翻涌,像是有什么在里面挣扎:“你是心甘情愿?”亚丽没有回答他,她的红唇贴着房岳略显凉薄的嘴唇,将他扑倒在那美轮美奂的床榻上...... “你?”过程中,房岳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他停下来,亚丽也趁此喘了口气。身体太差也是BUG啊,她还想一口气完成任务,尽快离开呢。 “你?你没有嫁给杨天?”再顾不上和亚丽赌气。房岳终于问到了重点。 “我为什么要嫁给他?”亚丽懒洋洋的开口:“你明明更帅更多金啊?”房岳的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脸上浮现难得的笑容,他的眼睛因为喜悦而亮晶晶,像是得到了最珍贵的礼物,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不回荆州来找我?” 亚丽不忍心再逗他:“之前我被黑衣人重伤,跳入渭水,捡回一条命已是不容易了。只是变得身娇体弱,身手全无了。” “所以你被杨天关在玉奇县?他还来信称你已嫁他为妻。”房岳咬牙切齿,看起来不想放过杨天。“并非如此”亚丽说道:“杨天也算救了我一命。而且为了找回你的玉佩,他也受了些罪。” 房岳并不喜欢亚丽替杨天说话,但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冲破了其他。 他抱住亚丽,险些让她喘不过来气。“小心点,我现在是豆腐做的。”亚丽嘟嚷:“房岳,你要记到,我变成这样都是为了你。”房岳此刻也没心情和亚丽斗嘴,含住她后半截话,继续着未完的事业。 亚丽睁开眼,早在昨夜,识海中就已经出现了“任务完成”的按钮。解除了房小侯爷的吃醋问题后她刷满了房岳的好感值。可是她没有急着离开。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离开后这个世界会怎样,前两个世界她是无所谓的,只是这个世界...... 刚刚得到珍贵礼物的孩子如果发现一切都是骗局...一切都是泡沫,她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残忍。 “在想什么?”房岳抱紧她,在她耳边轻声问。自从知道亚丽的身体状况后,房岳是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生怕她被磕碰坏了。亚丽摇摇头:“你带我去哪?”“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房岳一边说,脸色也变得阴狠了。 亚丽想的没错,房岳带她去看了黑衣人。 亚丽不是一般的女子,所以对于黑衣人的惨状还造不成冲击,但是生理上还有有些不适。 “他一直不说出你的下落。”房岳说:“但我也不想杀死他,总想他会松口。告诉我你的下落。” “走吧。”亚丽不想再看:“杀了他吧。” 房岳拉住亚丽:“你是觉得我残忍吗?”他还是一样的敏感啊,亚丽反手握住他手,没有说话。房岳却不愿意就此打住。只要遇到亚丽,他就想要倾诉,好像可以将心底不为人知的重担卸下来,让他活得轻松一些。 “他本来是我继母收买的杀手。但是他好龙阳,我便假意顺从他,为了逃走,我甚至含着迷药喂给他。你知道那湿滑恶心的感受吗?”房岳有些神经质的走来走去:“可我为了活下来,我还是这么干了。” 他站在昏暗的牢狱中坦承着心底的秘密。想要得到安慰又害怕得到安慰,没有人爱没有人保护的孩子总是这样纠结敏感和多疑。 “房岳。”亚丽叫住他,她不再是信步取人首级的女杀手,可是她在这里,房岳就是觉得安全。 “杀了他。“亚丽淡淡的说:”杀了他并不是为了掩盖什么,只是他不配,他不配成为你永久的心病。”亚丽身上就是这种力量,她说什么,房岳就会相信。如果说他病入膏肓,亚丽就是唯一的解药。 亚丽又在这个世界待了一段时间,当她识海的“任务完成”按钮已经开始闪烁后,亚丽意识到再不点击就会消失了,犹豫了片刻,亚丽还是点击了离开。 没有谁可以拯救别人,她最爱的还是自己。 走了房岳,下个世界见。 七十年代双胞胎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屋子里有霉味,亚丽不用睁开眼就知道现在的环境很“穷”,是的,穷困的味道。潮湿、带着一种腥糠味。 她睁开眼,灰暗的桐油灯。 破破烂烂的床单,上面还有可疑的污迹。比起在上一个世界,感觉这个世界更穷了。 亚丽站起来,眼角扫到桌上有个搪瓷缸子,这个东西让她对自己所处的时代产生了怀疑。她环顾一周,破烂的屋子里除了这个搪瓷缸子,其他还真看不出时代。 她像要推开门出去看看,结果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 来到这个世界后亚丽的身手已经恢复了,弄坏门自然是小菜一碟,但她决定按兵不动,看看再说。 在屋子里坐了片刻。门终于从外面被打开了。 两个人男人走了进来,屋子里昏暗,看不太清楚,但亚丽还是吓了一跳。 两个“房岳”走了进来。 虽然肤色、身材有些细微的变化,但是五官轮廓都没有改变。一看,亚丽就知道是“房岳”,可为什么是两个??? 两人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黝黑,留着土气的平头,破烂的、具有年代感的红色背心。要不是五官够英俊,简直是土气到家了。 “你醒了?”其中一个“房岳”开口问道。令一个“房岳”则是满脸冷漠,眼神阴沉的看向亚丽。 亚丽张张嘴,原主的回忆终于渐渐回笼,搞清楚了怎么回事。 现在应该是七十年代,原主是被拐卖进山里的,给这对克父克母命硬的双胞胎兄弟做老婆。 眼前的两个“房岳”也没什么名字,一个叫“房大”,一个叫“房二”。生下来就被批命硬克父克母,克妻克子。果然很小的时候他们母亲就去世了,就在不久前,常年缠绵病榻的父亲也去世了。去世前,房家老父不愿意断了香火,用家里的积蓄购买了亚丽,给他房家当媳妇。 亚丽刚买被买回来,还没来得及做“合理分配”,房家老父就驾鹤西去了,原主就一直在被关在这里,前段时间寻死觅活,房家兄弟忙于料理父亲后事,也没来得及处理她。 “别怕。”房大是看起来比较和善那个。他指了指凳子:“你先坐下,我们兄弟二人有话与你说。”亚丽依言坐下,顺便细细观察二人。 二人看起来都是长期从事重劳力,看起来非常结实,但是也略显粗糙。房家是农户,房大房二是双胞胎,生下来就这样称呼,估计连户口都是这样的名字。亚丽一时竟分不清楚谁才是房岳。 这就棘手了,到底攻略谁? “所以,你如果想走,明日赶集我就将你送到镇上。”房大问:“你觉得怎么样?” “啊?”亚丽这才反应过来,疑惑问:“去哪?” “去哪?你不是一直嫌弃我们穷,想要逃跑吗?我管你去哪?”房二的语气就比较冲了。亚丽抓抓头,原主应该好久没洗澡了,感觉好痒:“我什么都想不起了。”亚丽装傻,原主之前撞过墙,她只有装失忆了。 其实原主也不完全算是被拐卖,原主是单亲家庭,父亲嗜酒,算是半嫁半卖的将亚丽卖了买酒。亚丽被带到山里来,发现这里这么穷。又听说房大房二命硬克妻,这才逃跑的。 “想不起了?”房大皱眉。当初买亚丽也是房家老父的一厢情愿,他和房二都不愿意,大丈夫何患无妻。如今房家老父已去世,本想着让亚丽离开的。 “是啊。”亚丽状似天真的道:“别赶我走,我害怕”房大房二对视一眼,有些无奈。 “你耍什么花样?”房二更难被忽悠,他站到亚丽面前,高大的身影有些恐怖:“你知道留下来会怎样吗?会给我们当老婆,会被我们克死!” 亚丽眨眨眼:“我还小,等我长大些了来。”原主确实才十七岁,还未成年。 原主一贯的寻死觅活、苦大仇深,难得出现亚丽这样的轻松神色,双胞胎有些懵逼,站在原处有些不知所措。 “能给我找些水吗?还有盆子和毛巾。我想洗洗,房间也要打扫一下,太脏了。”亚丽见二人发呆,又开始了拿手的装娇弱。 兄弟二人相视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亚丽仔细听了下,这回两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是将门外的锁落上了。 哼,不是让我离开吗?口是心非的男人。亚丽腹诽,买原主这个媳妇花光了他们房家的积蓄,想来他们也不会这样好心,不是试探原主就是有其他想法。 不过亚丽这次算是多心了,房家兄弟只不过怕亚丽走丢走失,毕竟她之前乱跑,差点掉入暗河被冲走。 亚丽休息了一会儿,顺便思考。七十年代啊,物资匮乏,这个时候实行大锅饭,房家兄弟还算壮劳动力,但是房家老父亲一直是个药罐子,所以房家的日子是真的苦。不过马上就会迎来改革开放,祖国大地处处都是机会。 只要房家兄弟勤勉,加上自己的一些馊主意,成为先富起来那批人也应该是信手拈来。现在的问题是,谁才是真正的“房岳”? 不管怎样,留在兄弟身边,才是当务之急。 亚丽等得快睡着了,兄弟二人才回来。房大挑着两个木桶,里面热水冷水各一桶。房二拿着一个非常具有年代感的花色塑料盆,里面有两条看起来不知道是什么面料的毛巾,还有一块看起来像是香皂又像是肥皂的东西。 “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睡着了。”亚丽随意的说着,转头又莞尔:“你们出去啊,我要洗漱了。”兄弟二人脸一红,一前一后又出去了,只是出去得太急,差点撞到一起。 亚丽掩上门,洗漱了一番。原主也太埋汰了,洗漱完亚丽感觉自己都轻了三斤。 打开门,兄弟二人一站一蹲守在门口。亚丽刚洗漱完,一改前段时间脏兮兮黑黢黢的形象,加上她刻意浮现的笑容,兄弟两人都有些僵硬,不知道手脚放哪。 “哎,帮我把水倒了。”亚丽自来熟的招呼:“再帮我弄点水、抹布,还有床单被褥。房间太脏了,我要收拾一下。” 兄弟二人也不说话,竟真的被亚丽支使着,烧水扫地的,主动的将亚丽的房间收拾了一番。虽然谈不上窗明几净,但是总算能住人了。 赶着间歇,房大还去烧了饭。三人坐在一起吃了。 这个年代是真的物资匮乏,亚丽注意到,房大房二吃饭都非常克制。直到自己放下碗筷了,兄弟二人才开始了扫尾工作,将剩下的饭菜西里呼噜的吃完。 虽然容貌相似,但是他们二人的仪态和上个世界的房小侯爷简直是天差地别啊。也不知道房小侯爷现在怎么样呢...... 亚丽看着兄弟二人若有所思,两人也发现了亚丽的视线,房大有些尴尬的抹了抹嘴,房二则是满不在乎的放下碗筷,挑衅的看向亚丽。一副我就是这样没教养,看你这个城里人能把我怎样的神情。 七十年代双胞胎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是城镇里的姑娘,虽然这个年代城镇里的姑娘一样吃不饱穿不暖,但比起山坳里的两兄弟,总是多见了些市面的。 亚丽没有理会二人各异的神情,而是和他们一起收拾了碗筷,顺便看了看。买了亚丽、给房家老父办了丧事后,房家现在确实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这个时候已经是七十年代后期,虽然离改革开放还有两年,但是家庭里养猪养羊,私下的农贸市场也已经悄然形成了,上面管得也不是很严。可是房家连一只鸡都看不到,可见其贫困程度。 见亚丽东看西看,房家兄弟也不阻止,只是脸色各异的在一边沉默不语。 “哎,以后又加我这样一个吃闲饭的,日子怎么过啊?”亚丽嘟嚷一声,有些撒娇的道:“我们至少得养些鸡鸭吧。” “明日我去捉些回来。”房大说:“之前养的办丧事都杀来办宴席了。” “好的。”亚丽说:“我饭量不大,养些鸡鸭,抓些河虾,我再去采点野菜。生活应该不成问题。” “只要你不三天两头的闯祸就谢天谢地了。”房二讽刺一句,但是脸上表情比一开始明朗了些。 此刻已经天黑,亚丽也不要兄弟二人招呼,自己回了屋。原主住的房间里面的门阀是被卸掉了的,亚丽也没办法锁门,不过她现在身手已经恢复,一般人她还真不怕。 房家兄弟在门外踌躇了下,还是从外面锁住了门。 亚丽躺在简陋的屋子思考,上个世界不知道为什么,离开的时候没得到任务奖励,大概是因为在任务中用了一个道具?这个世界看起来还好,除了贫困一些,没有其他难度,对于已经有了好几个世界撩汉经验的亚丽来说已经算是简单了。 唯一需要搞清楚的是,到底谁才是房岳。亚丽更倾向于房大一些,毕竟他比较和善,房二就更阴阳怪气一些了。 亚丽也不难为自己,搞不清楚干脆睡觉,时间还多,还可以慢慢来。 第二天一大早,亚丽就被吵醒了。房家兄弟递给她一些干粮。这个时代还需要集中务农,两个人要去挣工分。 “你待在家里吧,缸里还有点吃的,饿了随便对付点。”房大比较细心:“最好不要乱跑,山里不比城镇。” 亚丽点头:“中午需要我给你们送饭吗?”两兄弟有些意外,还是摇摇头:“我们带了干粮。”亚丽也不再说什么,自顾自的打水梳洗。 虽然是夏天,但是山里的清晨气温很低,凉水洗脸让亚丽一个激灵。醒了醒神,亚丽决定去山里走一遭。 因为大炼钢铁的原因,再加上房家家穷,亚丽还是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从犄角旮旯摸出一把镰刀,算是亚丽的防身之物了。 比起在上个世界,这个世界已经被认为干预得更多,山林里鲜少见到小动物了,深山老林亚丽一个人也不敢去,只能顺着溪流查探一番。 不管哪个年代,有水就有生命。 捡了些野生菌类扔到背篓里,捉了三两条小鱼,亚丽摸出早上房大给她的干粮。拳头大的,黑呼呼的粗粮馒头...... 虽然在末世什么都吃过,但是刚刚从小侯爷的锦衣玉食从穿过来,亚丽还是有点难以下咽。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到底是从末世活过来的,忍者肚子饿,亚丽又在林子里寻摸了好些个鸟蛋。 看着天色渐黑,林子里也比较危险了,亚丽这才出山。 刚走近村子里的小路,一个人影就急匆匆的冲了过来。 男人身影高大,浑身肌肉闪着汗珠,看起来有些急切,面色也不善。亚丽拿不准这是房大还是房二,正迟疑间。那男人攥住她:“你去哪了?”亚丽忍住疼痛,晃悠手上用麻绳串着草鱼:“看不出来吗?” 男人的视线这才聚焦起来,神情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快,接下背篓,我肩膀痛”亚丽适当的撒娇。那男人松开亚丽,接过背篓,又接过草鱼,转身走在前面。 “好饿啊。”亚丽看着他沉默的背影说:“回去我要煮一大碗鱼汤,我还摸了好多鸟蛋。我给你们炒蛋吃。”男人没有说话,沉默不语的往前走。 直到回到家,亚丽也没分清楚,刚刚找到他的到底是房大还是房二,毕竟这两人太像了,一转头就搞混了。 对于亚丽的“失踪”,两人也没说什么,各自沉默的干活。 这个时代电煤气都没有,挑水,砍柴都是重体力活。刚刚两兄弟都出门去找亚丽去了,这下才趁着未黑的天色开始干活。 亚丽吐吐舌头,她没给两兄弟说话,回来不见人肯定发怵。 亚丽乖乖的洗了手,开始烧饭。那干粮真的是看着就够了。 杀鱼刨鱼,清洗野生菌类,简单熬了一锅鱼汤。采摘的野菜也和鸟蛋调在一起,炒了一盘。至于那些黑乎乎的粗粮,亚丽也和野菜混在一起,加了点盐,重新蒸了点,总算没有那么难以下咽了。 饭食上桌,气氛总算和缓了些。桐油灯不够亮,几人将饭桌端到院子里吃,借着月光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亚丽做饭还是很有一手的,可以看出兄弟两已经很久没好好吃饭了,虽然他们极尽克制,还是有点狼吞虎咽。亚丽今日吃了些野果,又自己烤了条鱼吃,此刻也不十分饿,就慢慢喝着一碗鱼汤。看着他两吃。 夏日的蚊虫很猖獗,嗡嗡嗡的烦人不说,咬上一口,能肿上好几天。亚丽被咬了好几下,被烦得不行。 两人不约而同的放下碗,一个拿了把像是松枝的东西点在旁边,另一个拿了药酒递给亚丽。 看样子这两兄弟确实不算是穷凶极恶之人,某些时候还细心得可怕。 亚丽也不敢乱放电,毕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房岳,弄巧成拙就不好了。只能先简单的刷下好感。 吃完饭,二人又开始做家务。到底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两个人像不停转的陀螺,这样的人还有挨饿受穷,有时候想想真的不公平呢。 亚丽没啥事,坐在院子里发呆。 两兄弟忙完,亚丽也总算分清楚了今天谁是谁,穿白色破烂背心的是房大,穿红色破烂背心的是房二。 “你明天别去林子了。”房大说着,蹲在亚丽旁边。松枝燃起的烟雾让他的脸看不真切,可还是能体验到他语气里的坚毅:“林子里危险,我们不会断了你的吃喝。”说完,房大看向亚丽。透过烟雾,他的眼睛跟房岳真是一模一样。 七十年代双胞胎三(加更)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第二天是睡到自然醒的,但是她的生物钟在哪里。也没有怎么赖床。天色刚亮就起来了。 只有一个人在家,亚丽看他穿得红背心,就叫了一句:“房二?” “起来了?快吃东西。”果然是房二,他没有房大温和,做事风风火火:“吃完我带你去捉青蛙。” 这个年代青蛙还不属于野生保护动物,不少人捉来打牙祭。 亚丽早上没什么胃口,就催着房二出发。临出发,房二又转回来,拿了顶草帽扔给亚丽:“把你晒成丑八怪。” 清晨太阳还没出来,其实捉青蛙要夜间,这个时候也勉强能行。比起上个世界的连续逃命赶路,这个世界的任务看起来更简单更生活,亚丽也是难得的轻松。 走在乡间湿润的,带着露水的小路上,亚丽忍不住轻轻的哼着歌~ 歌声悠扬,走在前面的房二也不经意的勾起嘴角。看这个城里来的小妮子也没那么讨厌了。 两人走了好久才到水稻田里,里面有隐隐的蛙声。 “你坐在一边玩。”房二招呼一声,就跳入了水稻田,开始摸青蛙。他身手敏捷,很快就捉了十来个关进自己带来的竹笼子里。亚丽闻着稻田传来的芬芳,放松的坐在长满青草的路边。 如果不是这么穷,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惬意呢。 “小心!”房二急切的声音传来。亚丽转头,一条手臂粗的菜花蛇正从她的后背袭来,哎,警觉性变差了啊。亚丽心里想着,手下却没有放松,一把捏住菜花蛇的七寸,轻轻松松把它提了起来。蛇肉最是驱毒清凉,开心。 中午又多了个肉菜,亚丽的脸上也不仅挂起了明朗的笑容,让原本焦急万分的房二有些无语。 亚丽刚被“买”的时候看到个蟑螂都要跳脚半天,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身手敏捷呢? 太阳出来了,青蛙也躲了起来。房二爬出稻田,见亚丽还提着蛇,便接了过来。一手捏住蛇,一手提着青蛙笼子。 “走吧。”他招呼一声,照例走在前方,亚丽就步履轻松的跟在后面。 村子里有一条大河,已经有些村里的小媳妇大姑娘在岸边洗衣服了。房二带着亚丽,隔得他们远远的,在一边处理菜花蛇和青蛙。 亚丽则尽力做个小跟班,在一边安静的玩水。 “房二哥。”有脆生生的女人声音传来。 亚丽偏头,一个穿着水蓝色的确良衬衣的大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亚丽看她的时候,她也看了亚丽一眼,眼睛圆鼓鼓的,还挺可爱。 亚丽朝她点了点头,她没有回应,又看向房二,喊了一声:“房二哥哥。” 房二埋头给菜花蛇和青蛙开肠破肚,后脑勺冲着她,跟聋了一样。 那姑娘好似有点委屈:“都是我不好,房二哥哥不要生气了。我已经和阿娘说好了,她再不会胡说八道了......” 姑娘小嘴吧啦吧啦,一边说一边泫然若泣。亚丽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房二则毫无反应。 “走了!”房二提起竹笼,又拍了拍亚丽头顶的草帽。 亚丽站起来,房二穿的草鞋,湿了不要紧。她穿的布鞋,刚刚玩水脱了,如今脚是湿的,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穿鞋。 “等等,等脚干。”亚丽出声,站在一块大石头晒着脚。她的脚白白嫩嫩,有点晃眼。 水蓝色衬衫的姑娘还在旁边喋喋不休,房二不耐烦,一手提起亚丽的布鞋,一手抱住她的腿,将她抗在了身上,大步离开。 直看得河边洗衣的小媳妇大姑娘目瞪口呆,又悄悄红了脸。 “放我下来啦!”亚丽被抗在肩膀上并不舒服,她踢着房二,顺便把水赠到他的背心上。 房二也是为了躲避刚刚的聒噪,现在没了人,便把她放在地上。 亚丽脚也干了,穿上鞋袜。两个人又慢慢往回走。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谈刚刚的事情。房大房二穷,命硬,家徒四壁。可是架不住人家长得帅啊,英气的五官,浑身肌肉的身材,不管哪个年代总不缺颜控。 有小姑娘想要飞蛾扑火总是正常的。 亚丽看着房二玩味的想,也不知道这两兄弟有没有什么青梅竹马,如果真的有就棘手了。自己不是要当第三者? 要命还是要脸?亚丽不用想也会选。 “哎哟”亚丽埋头胡思乱想,直到房二停下来她也没注意到,直挺挺的撞到他的后背。 房二转过身,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向她。 亚丽脸皮多厚,完全不管,只是说:“房大中午要回来吧?我们烧田鸡吃?再熬个蛇汤?” 她话音刚落,房大就回来了。 他应该忙了一早上,这个时候就已经是大汗淋漓。他手中也是提着个笼子。掀开上面的破布,一群小鸡仔叽叽咋咋的叫唤着。 亚丽数了数,大概十几只。这个年代算是“大规模”养殖了。 亚丽接过来,绕有兴趣的观察着。房大喝了口水,和房二交谈了一下,就让亚丽将小鸡放到后院。他两都要去挣工分了。 两人匆匆忙忙的走了。亚丽无事,也尽职的将后院的鸡圈收拾了下,将小鸡放了进去。 房家是一个小院子。房大房二住一间房,亚丽住一间房。原来房家老父亲的房屋现在堆着杂物。空下来就是一件房子,用于烧水、做饭、吃饭、堆放日常用品。反正是乱起八糟。 亚丽将处理好的蛇用瓦罐炖在火上,又将田鸡腌制好,就开始收拾房子。 首先是堆放杂物的房子,分类进行整理。原本堆着正堂的一些杂物也移到杂物房。至于正房,则是扫扫地,擦擦灰,将那些黑黢黢的可疑污迹收拾干净。 房家两兄弟的房间亚丽就没进去了。 毕竟一开始进入别人的私人领域非常容易引起反感。院子里有一大盆脏衣服,应该还没洗的,亚丽也就发挥劳模的精神,拿去河边清洗了一遍。因为此刻日头已经大了,河边没什么人,亚丽也避免了和被动听取一些村里的闲话。 亚丽前脚刚回到院子。两兄弟就回来了。 “有没有绳子啊?”亚丽拿着一件背心抖了抖上面的水问。两兄弟你我对看下,洗完手接过亚丽手中的衣服。 然后端着他们上了房顶,竟是直接将衣服铺在房顶上,用一个瓦片压着晾晒。 亚丽吃惊之余对这个家庭的贫穷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连绳子都没有...... 见二人回来了。亚丽也开始做饭。 用粗粮熬的糊糊,放了一点点盐就鲜美得要命的蛇汤,还有香酥的田鸡肉、凉拌的后院种的莴苣。热气腾腾上桌,三人对坐,竟然有了一点点家的感觉。 七十年代双胞胎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因为起得早,中午吃了饭亚丽就回房间去睡觉了。 等她睡醒才发现,房间地板是湿的,桌上有烧好的凉水,还有一盘红色的桑果。亚丽拿了一颗吃,酸甜可口,还很解暑, 走出房间,夕阳西下,也不知道是房大还是房二在砍柴。汗水滑过他裸露的上半身,有着健康的性感。 亚丽咳嗽一声,转过视线,嘴里寒暄:“哎,睡了好久,晚上睡不着了。” 说罢就钻进了厨房。 随便熬了点粥,中午蒸的菜馍馍还剩了点,又拌了点小菜。算了准备了晚饭。 房家兄弟先后进来了。穿上了衣服,亚丽大概能分清,因为房大喜欢穿白色,房二喜欢穿红色。 “洗手吃饭吧。”这个时代医疗条件很差,虽然两兄弟看起来很健壮,但是亚丽还是严格执行着饭前便后要洗手的规则。 兄弟二人这些方面还是挺听话,洗了手,坐着吃饭。 “我觉得要弄个地方晾衣服,晾在房顶收晾都不方便。”亚丽一边吃饭一边闲聊:“还有我们这个厅堂是不是应该用东西隔一下,吃饭和做饭一个地方总觉得怪怪的。” 两兄弟也不说话,一个比一个闷。 “还有,你们有纸笔吗?”亚丽说:“给我找点报纸杂志或者纸笔就好了。” “你要干嘛?写信?”房大终于接话,让亚丽不再像是演独角戏似的了。 “不是,练练字。”亚丽说:“总觉得闷得慌。”房大房二互相看了一眼,亚丽是城里来的姑娘,应该是识字的。不像他俩,虽然上过扫盲班,但是那几个字早就不知道还给谁了。 “实在找不到就算了。”亚丽看他们样子有点为难似的。也是,这个家穷得连根绳子都没有,哪里来的报纸杂志。 兄弟二人闷头吃饭。亚丽吃完也没有主动洗碗的意思,跑院子里蹲着看小鸡。 不做懒人,也不能太勤快,太勤快的女人可不会被男人捧到手心。 两兄弟忙完又走了出来。他们穿着长衣长袖,带着镰刀,手上还提了一盏有玻璃灯罩的桐油灯。 “这是要去哪啊?”亚丽好奇的问。 “去林子里一趟。”房大回答,又问:“你去吗?”“去啊。下午睡太久,正好没事。”亚丽欢喜的准备跟着。 房二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又将她提溜回来:“去找布条将裤脚和袖口扎住,晚上蚊子多。” 亚丽吐吐舌头,进房间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房二无奈,自己去找了几块破布撕成条,蹲下来帮亚丽系裤脚。年轻男人的手掌很热,他蹲在亚丽面前,整个人身上的热度好像都传到了亚丽身上。亚丽用手扇了扇风,有些尴尬的说:“哎呀,天气越来越热了。” “走吧”房二站起来,眼睛里有一丝戏谑的光。房大笑了笑,拧着桐油灯走在前面。 这个时候村子里有许多遛弯的人,只是天太黑,看不太清楚。房大房二也刻意绕着走,避开他们。 走了大概两刻钟,他们才来到一片竹林。 黑漆漆的晚上到竹林还有点吓人,“这个时节已经没有笋子了吧。”亚丽说着:“来这里干嘛呀?” “自然趁着没人把你杀掉啊。”房二故意吓亚丽。这种吓唬简直是小儿科,亚丽哪里会怕,但是她计上心头,一把抱住房大的胳膊:“啊,我害怕。” 声音颤颤巍巍,柔软的胸部却蹭了房大胳膊一下。 “别胡说!”房大出声呵止房二,又将桐油灯递给亚丽:“别理他,注意蚊虫,坐边上玩就是。” 亚丽知道不能撩过火,乖乖的接过灯坐在一块空地上,还冲房二做了个鬼脸。 房大见亚丽坐下来,这才开始干正事,砍竹子。 也没有其他工具,还是那把万能的镰刀,房大使起来也很顺手,一边砍还一边剃着枝丫,收拾得利利索索的。亚丽就在旁边玩着竹叶,充当着一个城里来的“废物”。 等到房大砍了七八根竹子,他才坐下来休息。亚丽递上开始带来的水壶,房大喝了一口,看向亚丽:“这里的日子很苦吧?” 除了日常,这是房家兄弟第一个和亚丽谈心,亚丽正襟危坐,决定好好回应。 “衣食是贫瘠了些,但很快乐。”亚丽说。 “哦?”房大看起来笑眯眯,但是亚丽知道他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亚丽又说:“以后肯定不会苦” 房大低着头玩着水壶,没有追问。 “我觉得你和房二很厉害。”亚丽决定走点心:“真心实意的觉得。你们勤劳、肯干、不怕吃苦。这些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觉得你们不麻木。” “没有那种对苦难生活习以为常的麻木,即使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但还是能从你们身上感觉出对未来的期许,以及肯定能靠自己让一切变得更好的笃定。” 房大终于抬头,看着亚丽:“城里姑娘都像你这么会说吗?” “也没有啦”亚丽抓抓头卖乖:“你们就是很厉害啊。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抱住你们的大腿,你们不要抛弃我啊!” 房大没说话,但是亚丽知道自己赌对了,因为他眼睛里有笑意。 房家兄弟虽然穷困,但是各种迹象都可以看出二人自尊心惊人的强烈,这种自尊心不是体现在外在,而是内心对于自己的肯定。所以但凡对他们露出一丝半分的怜悯。他们肯定会将你划分出他们的区域外。 房大在笑,亚丽再装傻卖乖,气氛正和谐呢。一直血淋淋的山鸡“砰”的一声被扔在地上。 消失了半天的房二另一只手提着一只兔子回来了。亚丽欢呼一声:“又有肉吃了。” 晚上,亚丽提溜着收拾好的兔子和山鸡。房家兄弟扛着竹子,三人带着月色满载而归。走了一晚上山路,亚丽也累了,回来稀里糊涂的洗漱了一番就躺下了。 等她第二天起床。房家兄弟又早早去出工了。桌上剩着两个菜馍馍。亚丽对付了一口,就开始准备午饭。 昨天晚上他们还挖了些山药芋头,正好蒸熟了做主食。山鸡吃不完,用盐腌制了挂起来风干。兔子就用菜园里的小圆椒烧了一大碗。还好是夏季,菜园子里的菜还毕竟丰富。要是秋冬就恼火了。想着,亚丽干脆就摘了些菜,洗晾干净,准备做些小咸菜。 房家兄弟一下工回来,屋子里的饭香就飘了出来,院子里还晒着形形色色的菜干。 他们母亲早逝,房家老父将他二人养大已是不易,什么都是随便对付一下,这种满是家庭氛围的气息让他们二人一时有些迷失。 “回来啦!”亚丽见他二人站在院子,连忙招呼:“洗手吃饭啊。”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时间,兄弟突然觉得再不能让这个女人离开了。 七十年代双胞胎五(加更)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接下来的几天是农闲,兄弟二人也不太忙了。 房大就用那天砍回来的竹子做了晾衣架,屏风。还有两把小椅子。 房大的手很巧,亚丽惊讶之余也是赞叹连连,夸得房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反正夸人又不要钱,亚丽也是车轱辘话直来,随便刷刷好感也是好的。只是房二对亚丽的马屁行为十分不耻,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拎着山鸡,野兔什么的回来。 院里的小鸡总算长大了些,可惜还是不能够下蛋。用房二摸回来的鸟蛋炒了蒜苗,又炖了土豆,拌了小咸菜准备开饭。就听院门被人推开。 还是穿着水蓝色的衬衫,这个时代这种颜色的衣服很少见,也难怪这个姑娘老是这一身。“房二哥哥。”水蓝色衬衣一进门就看见了在屋檐下歇凉的房二,怯生生的喊道。她手里端着一个土瓷大碗,上面用布盖着:“我家里今天炖肉,我给你拿了点来。”说着就要往里走。 “带着东西出去!”房二没有好声气:“别烦我。” 水蓝色衬衫被她吼得一愣,眼泪在眼眶里要掉不掉:“房二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呜呜....” “哭你X呢!!”房二才不是怜香惜玉的脾气:“赶紧滚,别赖在我家哭丧。”说着就要去推她出去。 两人推拉之间,那土瓷大碗掉在地上。应声而碎。水蓝色衬衫哭得更厉害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房二将她怎么样了呢。 “你这个挨千刀的,又跑到这里来了!!”尖利的女人声音响起,一个包着蓝色帕子的健壮妇女赶了来。一把拉住水蓝色衬衣,一边口中咒骂:“上赶着倒贴破落户,你不要脸你爹娘还要脸呢。我是做了什么孽,生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哟” 拉人的时候她还瞄到了掉在地上的肉,这下更了不得了,一边扯住水蓝色衬衫,一边坐在地上哎哟连天,口中造孽哦、要命哦。叫了半天,又开始攀扯房二:“就是有些痴心妄想的破落户,勾引我家的大姑娘,家里难得炖点肉哦,都给骗到这无底洞里来了!” “妈,不要说了,都是我!不关房二哥哥的事!”水蓝色衬衣见房二脸色发红,怒上心头的样子,终于停止了哭泣,开始制止妇女。 “我们回去吧!”水蓝色衬衣拉着妇女。只是妇女不依,一边骂,一边嚷嚷着房二赔她家的肉。 房大听得不是滋味,他看了看挂在房梁上的山鸡,正准备取下来。亚丽一把拉住他,摇摇头。对付泼妇当然要比她更泼了。 亚丽打开门,一把将房二也拉进了屋子。转身拿了一把扫帚一个撮箕。将地上摔碎的碗和肉都扫到了撮箕里面。 带着撮箕,亚丽一把塞进了妇女的手中,顺便将她拉了起来。 亚丽手劲大,那妇女挣脱不得。“知道自己家闺女上赶着来丢人现眼,还不带回家去好好管教。”亚丽的嗓门也不小,至少保证村里看热闹的人都能听见:“虽然我家房二长得帅身体好,也吃不下这倒贴的骚腥肉,带着你春心荡漾的闺女和腥臭的酸肉赶快滚!” 亚丽一边说一边将二人往外推。她不像房大房二,男女有别不好碰两人,她是连掐带推,将两人弄出了院子。 插好院门。亚丽这才拍拍身上的灰,刚刚那个女人真埋汰,臭死了。 “看什么看?洗手吃饭吧!”亚丽看向呆呆的兄弟二人,还不忘科普一下洗手的重要性。 几人洗手吃饭,明明今天没有肉食,但是两兄弟似乎吃得很开心。就连一向阴沉的房二也吃得喜笑颜看的。 亚丽一边吃一边八卦:“房二,哪是谁啊?你的青梅竹马?”房二瞪她一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她倒是想,就是前年她掉水里,救了她一次,就跟甩不掉的鼻涕虫一样,烦死了。”亚丽耸耸肩,怪也只怪房家兄弟模样太好。 即使穿得这么土,这样穷,仍然掩盖不了他们天生的好身板好模样。 其实水蓝色衬衣还是很有眼光的嘛。可惜有个目光短浅的妈。 “我下午出去一趟。”房大说。亚丽也没问他出去干嘛,只是问房二:“附近有僻静点的河沟吗?我想去河里游泳。” 其实她是想去洗澡,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当然有,吃完饭我带你去。”说到这些,房二倒是很精通。房大见没人理他,只是默默的扒饭。 吃完饭,亚丽回房间翻了翻,原主的衣服少得可怜,只有一身换洗。灰色粗布裤子,白色的的确良衬衣。和她现在身上穿的蓝色裤子,白底粉花的衣服异曲同工。土得简直要命。 没有选择,亚丽唉声叹气的将衣服放进背篓里。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几年,如果已经改革开放了就好了。到时候赚钱就比较容易了,改善下生活也是好的。 房二已经等在门外。照例给亚丽戴上了一顶草帽,自己也戴上后两人就出发了。 村里的河边人比较多。 房二本身就不爱和村里的人打交道,农村人欺穷,他和房大这些年可没少吃亏。村子后面靠近竹林的地方有个很清凉的水潭,只是那个地方僻静,水又有点深,所以去的人比较少。房二夏天经常在那里玩水。 走到水潭,浑身已经是汗津津的,好在竹林遮阴,凉风吹过来,很舒爽。 “你先游吧。我去林子里看看”房二突然脸色有些尴尬。亚丽此刻也才觉出不妥了,孤男寡女,单独在这里玩水...怎么想,怎么有点怪异。 而且现在也没什么泳衣。男生就穿个裤衩子,女生就是穿着长袖长裤。 “好,我自己游会儿。”亚丽实在是想要好好洗洗,正好支开房二。冲房二点点头,见他急匆匆的走了。 水潭是活水,山下下来有个小支流,但因为是山泉水,下水的时候还能感到水沁凉。 亚丽想好好洗洗,见四下无人,房二也不是那种会偷看的性格。这才解开长袖长裤。穿着小背心和小裤头下了水。 冰冰凉凉的水流蔓延过身体,又解暑又清凉。亚丽开心得简直想要尖叫,人就是这样,习惯了苦日子,稍微一点点美好都觉得开心满足。 水潭不是很大,但是有点深。亚丽也游不开,只能在水里潜来潜去的玩。正玩得起劲呢,却突然感觉左腿整个抽疼起来,一时间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糟了,原主的身体素质非常不好,有点缺钙的迹象。刚刚突然下了冷水,竟然抽起筋来了。亚丽郁闷,想她堂堂亚丽,不会被水淹死吧。 “救命啊!救命!!!”亚丽也顾不得,呼救起来,房二就在附近,总不会丢下他不管...... 果然,不一会儿,就感觉有人入水,将她整个身体就拖了起来。送到了岸边。 七十年代双胞胎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不会就别学人家玩水啊!”房二的口气不怎么好,他背对着亚丽坐着,赤裸着上心。原本穿在身上的背心被他用力挤着水分。 亚丽坐在水潭边,她脚已经好了些,勉强可以回嘴了:“还不是缺钙闹的,突然一下脚抽筋,痛死我了。” 房二并不懂缺钙,但是他知道脚抽筋。他顿了顿,还是背对着亚丽问:“要不要我帮你捏下?” 事急从权,刚刚下水将亚丽捞起来,能看到少女只穿着小背心和裤头,白嫩的身体和长腿在阳光下简直刺眼。 抽筋也就是那么一下下,亚丽起身已经好了。不过这么好的刷好感机会,她也不打算放过。 “你等等,我穿好衣服。”夏日天气大,虽然裤头和背心还是湿的,她还是将衬衣和长裤穿了起来。 房二也将湿背心穿在身上,转了过来。 亚丽坐在岸边,裤脚高高的挽起,露出匀称又白皙的小腿。上面还有没擦干的水珠,滴落下来滴在河边的细沙上。 房二犹豫了一下,还是靠了过去。 他的肤色很黑,黑色的大手也很粗糙,捏住亚丽小腿的时候色差明显得有些晃人。 “哎呀,好痛。”亚丽可不是故意撒娇。房二说给她按按,还真是给她使劲在按。而且是扣住小腿的筋脉在按。 “治抽筋我最拿手了”房二还有些得意洋洋:“保证手到病除。”亚丽被他气得牙疼,也深刻怀疑起原主的魅力来,房家没镜子,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现在长什么样,但看房二的表情,自己应该不是什么绝世美女。 “好了吧?”房二松开手。又拿着旁边的草帽盖在亚丽的脑袋上:“我们回去吧,湿衣服穿久了要生病。” 说罢,他就站了起来,走在前面。好险,差点控制不住,起了生理反应。 亚丽这个澡洗得不尽兴,但是没办法,只能远远的跟在房二身边往回走。别说,正午走路,真热啊,湿衣服贴在身上也很不舒服。 “真难受啊,要是有专门洗澡的地方就好了。”亚丽随口抱怨了一句。不过她也不是娇气的人,很快跟着房二回家了。 回家换了衣服,亚丽准备把衣服洗了。房家有个小水井,平常他们也不去河边洗衣服。 正搓洗着呢,房二从房间出来,已经换了身衣服。 “衣服拿给我,我帮你洗了!”亚丽扬声。“我自己洗。”不知道为何,房二突然冒了个大红脸,团着自己的短裤背心鬼鬼祟祟的走了。 亚丽莫名其妙,也懒得麻烦,自己洗了晾晒好。白色的背心裤头就在房家新做的竹衣架上迎风飘扬。 亚丽睡了个午觉。醒来后觉得口有点渴。喝了口水之后推开门,门外放着一堆用塑料绳扎好的报纸和书刊。 亚丽惊喜的拿起来翻看。不是她多爱学习,实在是她太想知道现在是哪一年了,七十年代一直实行吃大锅饭,所以普通民众的日子比较苦。但是78年改革开放后,机会就遍地都是了。到时候户籍啊,籍贯啊,管得也没有那么严了。她和房家兄弟就不用守着这些田地苦哈哈的刨食了。 报纸的日期还比较新,亚丽仔细看了看。现在应该是77年8月份的样子,具体是哪一天看不出来。 “还好还好,就一年时间了。”亚丽有点开心。房家兄弟也不是安于现状的人。一直窝在这个山坳里,估计他们也没心情谈情说爱。 杂志里还夹了一支中华牌铅笔和橡皮擦。报纸里也包了一本便笺纸。亚丽高兴的拿出来,分类放到房间唯一的桌子上。 敲门声响起,亚丽抬头一看。应该是房大,相处久了,她也能大概分清楚两兄弟了。房二可不会这么有礼貌的敲门,见到房门敞着,肯定会自己大步走进来。 “房大哥。”亚丽喊了一声,因为高兴,她的脸色挂着甜甜的笑容,和最开始来到这里满脸怨毒的样子大相径庭。 “这是你拿回来的吗?谢谢。”亚丽高兴的翻看着报纸,了解一下现在的政策,至少可以掌握一点先机,过得更好一些。 房大笑得有些腼腆:“我去帮知青点挑了几天水,他们送我的。” “还有纸和笔呢”亚丽看了看桌上杂志的征稿启示,突然有了一个致富的主意。要知道,七八十年代,特别是改革开放前后,我们国家的文学气息是非常浓厚的,而且文风也很开放,包容。这个时代也有很多优秀的作家。 这个时候做生意还有投机倒把的嫌疑。但是稿费却是最正当的收入。 作为经历好多世界的亚丽,文笔也许不行,但是绝不缺思维和想象。她也不想成为文豪,就想挣点零花钱而已。这么想着,亚丽也付之行动,认真研究起房大抱回来的杂志。 夏日的午后还有点热,亚丽坐在窗口看杂志,汗水慢慢的渗了出来。不知道何时房大拿了一把蒲扇,坐在她旁边帮她轻轻扇着...... 亚丽就是这点好,只要想做什么事,就会沉下心去尝试。她研究了一下这些杂志,除了又红又专的文章,还有一些外文小故事,一些类似于鸡汤的小文章。 亚丽搜刮着记忆,还真的找出许多后世网络关于鸡汤的文章。稍微加工一下,还挺有那味道的。 连续几天,亚丽也不下河去抓鱼摸青蛙了,空闲时候就在屋子里奋笔疾书。 房大房二看报纸杂志都不行,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不过他们虽然看不懂,但是非常尊重亚丽的行为,很少打搅她。 写了好几天,亚丽终于“炮制”了几篇鸡汤文。这个在后世不够看,在那个年代应该也算是新颖的文风了。 “你们最近的邮局在哪?”亚丽兴致勃勃的拿着那些稿件,又有点焦虑:“我们家里还有买邮票的钱吧?” 亚丽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房大房二的背心补丁都快要补得失去原来的颜色了。 “别担心,有的。”房大说:“明天正好是赶集的日子,我带你去邮局。”得到房大承诺,亚丽自然高兴:“你放心,不会让你白投资,我一定可以挣钱的。”房大笑笑没说话,倒是房二,阴阳怪气道:“谁知道你寄什么东西啊,不是说要写信去北京告我们拐卖人口吗?” 亚丽知道房二说的事,那还是原主,在房家闹腾时说的狠话。亚丽嘿嘿一笑,没有接房二的话,只是做着收到大笔稿费的美梦。 七十年代双胞胎七(加更)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原主说是被拐卖,其实也算是被嫁到房家的,所以户籍证明的什么都带着呢。亚丽拿着这些证件,兴冲冲的和房家兄弟去赶集。 赶集是在镇上,要走十几里路。亚丽就用个布包装着自己的“鸡汤文稿”。而房家兄弟就背得多了,自己做的竹编凳子、晾晒的山鸡、菌菇还有一些蔬果,满满当当两个背篓。 天没亮,三个人就出发了,如果晚了天气就热了。而且赶集主要是在上午,去晚了没位置不说,也没集可以赶了。 远山还是雾蒙蒙的,呈现出一种灰蓝色来,无端的让人感到静谧。 房家兄弟步履沉稳,亚丽则是蹦蹦跳跳的。原主年纪小,让她也变得活泼好动了些。 本来很是和谐的气氛,但是很快,几辆自行车赶上了他们。骑自行车的是一群年轻人,都穿着绿色或者蓝色的衣服,但是大热天的还戴着帽子,看起来比较正式。 “哎,房大!”有人冲着两兄弟招呼。房大朝他们点点头。其中一辆车停了下来,下来一个男人推着自行车和他们一起走。 “杨知青”房大寒暄了一句:“你们也进城吗?”“是啊,今天赶集,去买点东西。”杨知青说着,又瞄了瞄亚丽:“这是?”房大看了亚丽一眼,略思索了下:“这是我城里的亲戚,在我家借住的。” “难怪,是说看起来不一样。”杨知青说道,又问:“之前你找我要的杂志报纸就是给她的吧?”房大点点头:“多谢。” “没事。”杨知青说,又转向亚丽:“你认字啊?以后你需要可以来找我拿。” 亚丽看着他自来熟的神情,又想到他姓杨,心中已经涌现起不好的预感。当了好几个世界的渣女,她决定离男配远点。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房二已经一把拉过她:“走快点,拖拖拉拉的,要走到什么时候。” 亚丽便懒得管杨知青,回头和房二斗嘴。杨知青没什么趣,自己就骑自行车走了。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房二恶狠狠的看着杨知青离开:“他们祸害了不少姑娘,你长点心吧。”亚丽也回个白眼给他:“哟。房二可以拽文了,不得了。”两人又打闹成一片,恢复了之前的气氛。 房大宠溺的看向二人,只是接过亚丽的布包,让她更轻快的奔跑着。 房大的竹编凳子还挺受欢迎的,很快就卖了。其他东西就差点了,毕竟大多数农户都有。不过到了中午还是都卖完了。 “走吧,我带你去邮局”房大收拾起东西。带着亚丽去邮局。 如今邮票不贵,但是也不便宜。亚丽寄了三个信件。每个信件里有三篇小鸡汤文,祈祷能得到一些好运气。 从邮局出来,房家兄弟又拉着亚丽去了供销社。 77年的时候,物资已经很松动了。有时候没有布票、衣服票也可以买东西。今天他们运气不错,也可能是看房家兄弟英俊。几人买到了一匹结实的布,亚丽是烦透了现在的衣服。但是考虑到经济状况,眼睛在货架上的连衣裙上溜了一圈,没有说什么。 “你会做衣服吗?”回去的路上房二问亚丽。“还行吧”亚丽说,其实她不会,但是她动手能力特别强,不会可以学啊。 “太好了!”没想到房二很高兴的样子:“回去就给我做身。”亚丽莫名其妙,倒是房大,看亚丽疑惑解释道:“二弟从小就羡慕别人家有母亲给做新衣。” “你呢?”亚丽问他:“你羡慕吗?”房大温柔的笑笑:“我也是羡慕的。” 因为夸了海口,亚丽回家很是研究了一番缝纫技术。好在她在末世衣食住行的常识都有涉猎,这个时代的衣服也没太多的样式。琢磨了一下还行。 他们买的布是很结实的白色棉布,毕竟“的确良”这些名贵的面料还轮不着他们。 亚丽想着棉布比较适合做内衣和汗衫。房大房二的那几件背心真的已经快破得不成人形了。做衣服首先是量身形。房大房二身形相当,亚丽随便逮了一个,就量了起来。家里也没有皮尺,只能用绳子做记号。 胸围、腰围、手臂、身高。这些还好,等到量大腿围就有点尴尬了。亚丽蹲在地上,白嫩的手温柔的活动着,也不知道是房大还是房二,明显的支起帐篷。 “咳”亚丽尴尬的起身,假装咳嗽,心里暗笑,这个年代的男人还真是纯情啊。男人已经羞红了脸,跑得不知所踪了。 亚丽裁布做衣忙得不亦乐乎,似乎真的有点男耕女织的样子了。 亚丽忙着做衣服,又要做饭。也没时间跟着房家兄弟到处跑了。这天刚做好两件汗衫。就见房二神秘兮兮的跑过来:“你回房间去看看。”亚丽做衣服是在院子里,房间里没灯,太暗了。 “哪个房间?”亚丽随口问。“当然是你自己房间了,白痴”房二白她一眼,一溜烟跑了。亚丽也懒得管他,慢悠悠的走回房间。 一个硕大的木桶放在她的房间。应该是新的,还能闻到隐隐的漆味。亚丽有些惊讶,又有些开心,洗澡真是这个时代的大问题。经过上次在水潭里脚抽筋后,她实在有点阴影了。再加上天气冷了也不能在河里洗澡了呀。 有了这个“神器”,还真是好多了。亚丽也有点无奈,自己现在为个洗澡盆也可以开心半天了。 “谢啦,晚上给你加餐。”亚丽拍了拍房二,他转过头,一脸懵逼。 亚丽仔细一看,他手上干着竹编活,应该是房大。哎呀,都穿她做的才汗衫了,更不认识了。 想着这样不行,亚丽干脆再做衣服时就在前面胸口位置做上记号。房大的是三个横条纹,房二的是三个竖条纹。 时间就在这流水一般的日子里过去了。 转眼两个月过去,亚丽终于收到了第一笔稿费。稿费是寄到房家兄弟所在的大队公社的。一共20块钱。 20块钱在当时绝对可以说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也引起了大家的议论。要知道,这个时候就连那些有学历的有知识的知青也很少收到稿费。何况亚丽这个,住在房家不明不白的人? 整个村子,亚丽也陷入了话题中央,总会在茶余饭后被人家说上两句。 七十年代双胞胎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得益于后世的一些生活经验,还有一点不光彩的创意剽窃,亚丽收到了了20元的巨款稿费,但是也仅仅是这20了,毕竟她那脑子再记不住更多的了。 趁赶集的时候去镇上邮局取了钱,又花了5块买了点香皂,棉花等卫生用品。亚丽就把剩下的拿给了房大。 “你自己收着吧。”房大坚持不收。“我有些粗心,你帮我拿着。”亚丽说:“存着钱,有用!咱不能一辈子在村子里。” 亚丽早就发现了,房大虽然看起来闷不吭声的,其实心气儿很高。而且他好像也一直在攒钱。 亚丽坚决要房大给她收着,房大觉得推拉着没意思,也就帮她收着了。 今天赶集房二没来,回程的时候只有两个人。亚丽便问他:“如果有机会,你想离开村子吗?”房大没有回答,只是问她:“你呢?” “当然了。”亚丽说,城市是人类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体现,生活的便利、精彩都会体现在城市,农村有农村的好,但是现在还远远不够。 房大没有说话,笑容有些牵强。 “你们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城市吗?”亚丽问他。此刻乡间的小道也没什么人,风吹麦浪,只有嗖嗖的声音。房大埋着头:“我们去了能干啥呢?”他是骄傲的,同时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们什么都不懂,但自己的姓名都不会写,空有一身力气,去了城里能干啥。 “可干的多了。”亚丽拉了拉他的衣襟:“你和房二必须,一定,要和我一起。去哪里都要一起!!!” 亚丽的口气十分霸道且肯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房大就是不讨厌,甚至心底还有一丝丝开心。 “今年我要教你们一些文化课,免得去了不方便。然后我们使劲存钱,以后,我带你们去北京!去上海!!”亚丽胸有成竹的安排着,她小小的身影在道路上蹦来蹦去,充满了活力。两个辫子在身后摇摆着,散发出少女的馨香,一切真好。 和谐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亚丽和房大回到家,发现院门大敞着,房二满脸阴沉的坐在院中,还有一个戴帽子,披着蓝色外衣,抽着旱烟的中年男人坐在他对面。 “哟,房大回来啦!”中年男人脸色好像也不痛快,看见房大和亚丽,眼睛在亚丽身上跑了一圈,拿着旱烟杆敲着鞋底。“张主任”房大脸上堆起客套的笑容:“您怎么有空过来,我这就给您泡茶!” “不用了”张主任摆摆手:“我就是来看看,啊。听说你家里出了个文化人。这是?” “这是亚丽......”房大往亚丽前面站了站,一时有些踌躇,似乎不知道怎么介绍。那张主任就是冲着亚丽来的,忙追问:“哪的人啊?怎么来我们队上了啊?”他扫描了一下亚丽:“要说是姑娘家,住你们两个男人家里不合适吧。” 房大还在组织语言,要说亚丽虽然是他们娶回来的,但是这个娶分很多种。他们这种娶,如果亚丽非要告他们,说他们拐卖,耍流氓,那他和房二至少得判个几年。之前村子里的人应该也是知道亚丽的事的,那个时候并没有人管。 估计是亚丽那寄到公社的20块稿费让她变成了话题人物,这不,公社的张主任就来过问来了。 “我是房家的远房亲友,就住在源口县。”亚丽干脆站了出来:“昨年说了亲事给房家,因为房家老爹去世,所以亲事才耽搁下来。” 亚丽大大方方道:“加上我年龄小,所以没急着成亲,但以后是房家的人,所以住在房家,吃着房家的饭呢。” “小女娃,你知道房家的情况吗?”张主任有点不怀好意的引导亚丽:“不要怕,有事说出来,政府会给你做主。” “我知道啊。”亚丽状似天真:“房大房二勤劳持家,没有恶习。至于那些迷信的话,***教导我们,要相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 张主任张了张嘴,亚丽的话让他无法反驳。他又看了看房大房二,端起架子训斥:“虽然有婚约,但是只要还没结婚,住在一个院子就不像话。”张主任眼睛又转了转:“另外,我问问,你到底说给谁的?是谁的媳妇?房大还是房二?” 张主任本来是随便问下,结果这下还真问住了。亚丽张了张嘴,总不能说自己还在挑选吧。算了,按照长兄先结婚的道理,亚丽回答:“自然是房大,兄长先结婚嘛” “房大啊。”张主任又看了眼房大,有些不善的说:“那你们就早点办婚事。不清不楚的,可别给社上弄出什么丑事。” 亚丽看见房大的拳头紧了又松,然后他还是抬起头:“晓得了,张主任。这不是刚办完丧事嘛,家里实在没钱。”张主任很喜欢高高在上的训话,又训了房家兄弟半天,顺带着教育了亚丽一顿,让她注意言行。 亚丽就笑眯眯的看他说,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有些鸡犬当道,好在这个时代马上就要过去了。 张主任念叨了半天,见房家兄弟也没有留饭的意思,这才怏怏的走了。亚丽见房家兄弟脸色都不好,便自行开始做饭。等到饭端上桌子,气氛也没恢复过来,兄弟二人埋头吃饭,连菜都没有夹一下。 “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得跟我学读书识字。”亚丽在饭桌上宣布。兄弟二人抬头看她。虽然和房大已经沟通过来,亚丽还是阐述了一下自己的理由:“我看了报纸,时代在变。守着田地只能混个温饱。政策瞬息万变,学了知识和文化,等政策变化时我们才能把握机会。”见兄弟听得云里雾里,亚丽直接大白话:“学点文化,准备进城。” “进城就好了,进城才没有人来闲言碎语,没人管你是不是克父克母、没人管你成亲与否、没人管你是否家贫屋漏。”亚丽说:“何况,看了看外面的世界,你才知道你真正想要什么。不会被眼前的一亩三分地所障目。” 其实不用亚丽动员,两兄弟早就想离开村子,这个村子给他们的所有记忆都是灰暗的,不和善的。明明他们从来没做错过什么事,总是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即使有些和善,都是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鬼才要他们的怜悯,去死吧! 遇到困境,不是一直跟困境缠斗,而是脱离困境,朝着更高更好的地方前进。 七十年代双胞胎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虽然是农忙,但是亚丽的夜间补习班还是从来没缺席过。 地上熏着赶蚊虫的蒿草,纸笔很贵,房家兄弟就用树枝在地上写。桐油灯点了两盏,可不能因为练字弄坏眼睛。 亚丽本以为教他俩会很困难,后来发现即使是跳脱的房二,学习起来也非常认真。 “今天就到这吧”困意来袭,亚丽伸了伸懒腰。都说秋老虎,这几天太热了,没有空调没有风扇,连冰都没有,她好几天没有睡好了。 房家兄弟收拾桌椅,亚丽蹲在地上刷牙,想要洗个澡又懒得折腾了。 结果等她回房间,发现房间里面的浴桶已经装满了水,旁边还放着热水壶。这个热水壶还是房大卖竹编桌椅给她买回来的。亚丽有点感动,又有点埋怨,妈的。房岳到底是谁啊,总感觉有点浪费时间,再这样,她都快和两兄弟培养出革命友情和亲情了。 亲情能不能算攻略成功? 就在亚丽的苦恼中,农忙终于结束了。她对房家兄弟的培训也告一段落了。两兄弟刻苦聪慧,现在基本的汉字能认个七七八八了。自己的名字也会写了。至于算数,则是下一个周期的培训计划。 “今天晚上公社放俄罗斯电影!!”傍晚的时候房二兴冲冲的跑回来。 这个时候的乡村没有什么娱乐,露天电影算是最热闹的事情了,也难怪房二那么激动。“你们去看吧。”房大说“明天有集,我得做点竹篓。”房二又兴冲冲的转向亚丽。“好啊”亚丽说:“我去洗个澡,收拾下。” 洗了澡,换了件自己做的长袖连衣裙。亚丽都有点佩服自己了,现在真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啊。 “看电影的地方远吗?”亚丽一边擦着头发,一直问替她倒水的房二。亚丽的洗澡水残留着香皂的味道,让房二有丝恍惚,没有回答亚丽。“问你呢”亚丽拍他,滴水的发丝抚过他满是肌肉的手臂,引起房二的一阵战栗。 “就在村口,我在外面等你!”房二说着,竟然先走了一步。亚丽无语,收拾了下,这才出发。 她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穿裙子。不为别的,长袖长裤实在太热了,还是裙子通风清凉。这个裙子是她考虑到这个时代做的。中袖,裙摆也在脚踝,十分保守。可即使如此,穿在青春洋溢的她身上,还是让人垂涎。 “我走了!”亚丽朝房大招招手。房大笑了一笑,看着亚丽离开。再等一等,再等一等,等她再长大一些。 他爸这辈子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替他娶了亚丽。 “你别走那么快啊。”亚丽说:“不是说还有一会儿才开始吗?”房二一改常态没有反唇相讥,嗯了一声,真的就走慢了些。他偷瞄了一下亚丽,腰真细啊,曲线也很明显......亚丽在身边,满鼻子都是香皂的味道。 亚丽的浴桶很大,一直是房二帮她倒洗澡水。一想到这些,房二就觉得浑身燥热。耳根子都烫了起来。 “哎,你是不是在发烧啊。脸看着好红。”亚丽的手摸上房二的额头。房二很高,她只能垫着脚,另一只抓住房二的胳膊稳住身体。胸围的胸部都要贴到房二身上了。“我没事!你找地方看。我去找我朋友!!”此刻已经到村口了,不少村民已经或坐或站准备看电影了。 房二一溜烟跑了,亚丽也无所谓,找了个角落站定,看着电影。 别说,还别有一番风味。电影是俄罗斯的战斗电影,高鼻子大眼睛的外国人吊住了乡村们的胃口,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 “亚丽?”有人招呼她。亚丽一抬头,冤家路窄啊。这不是那个杨知青嘛。“我就觉得像你。”杨知青有些自来熟:“我前几天在杂志上看到你的大作了。想不到啊,你的文化造诣竟然这么高,早就想来拜访了。” 杨知青非常热情,亚丽只能礼貌的笑笑,完全插不上嘴。当然,她也并不想和他说话。 “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呀?”杨知青:“我感觉你的文化水平完全不应该埋没。你有没有想过去北京?” 亚丽摇摇头,她肯定是要离开村子的,但是不是现在,也不是去北京。她打算去上海或者广州,那边的机会更大一些。不过,这些都不需要告诉眼前这个男人。 “哎,告诉你,政策要变了。我也要回城了。”见亚丽不怎么在意,杨知青终于抛出了他所知道的重要信息:“大部分知青都要回城了。”亚丽看他一眼,看样子杨知青也有点门路嘛。知道政策有变了。 见亚丽转向自己,杨知青又说:“我家在北京有些关系,你如果想要去北京的话......”他话说到一半,就住嘴了,等着亚丽表态。 “你干嘛呢!”房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眼神不善的看向杨知青。杨知青被打扰,心里也有点不快,他没理房二,只是看向亚丽:“我有空来找你,再详谈。”说罢,就吹着口哨走了。“他找你干嘛?”房二看向亚丽:“不是叫你离他远点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离他很近的?”亚丽被他的语气也弄得很不爽:“他自己凑上来说话,我只是懒得走开而已。” “那你可以叫我啊。”房二仍然气呼呼:“干嘛单独和他在一起说话!” “我要能看见你啊,跟泥鳅一样不见了,我去哪找你!”亚丽针锋相对,毫不相让。“你!”房二有些气闷,又说不过亚丽,只得在旁边生闲气。亚丽也不管他,只是看着电影,找点消遣。直到电影结束,房二都抱胸站在她旁边,像个瘟神,一步都没有离开。 电影散场了,大家又往回走。不少男人看到亚丽,还没走近,就被房二阴鹜的眼神吓走。房二在村子打架可是数一数二的。没被他揍过得年轻男人简直屈指可数。 房家住得比较远,走到后面就基本没什么人了,只剩下亚丽和房二。 今日有些微风,不是很热。亚丽看房二凶巴巴,闷鼓鼓的,便逗弄他:“杨知青叫我跟他一起去北京,说他家在北京还有点背景。”房二没说话,只走得快了些。“哎,其实北京也好,政治文化中心.......” 亚丽起着玩闹的心思,追着房二说。可是她话还在嗓子眼,就被一股力量一推,靠在了路边堆放的麦秸垛上。 麦秸的香气很清新,带着夜的暧昧。亚丽刚靠在上面,房二就凑了过来。他满身的男人味包围着她,男人结实的肌肉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着一种男女之间的不怀好意。 七十年代双胞胎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二...你...”亚丽推了推他,她并不抗拒这个充满野性的夜晚。可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谁是房岳,如果房大才是,她又和房二有了不一样的关系? “很有意思吧?”房二肌肉紧张,却没有松开。他将亚丽圈在麦秸垛里,声音低低的:“城里来的娇娇女,看着满村子的男人冲你犯馋,很有意思吧?” “你说什么啊?快让开。”亚丽锤了他的肩膀一下,肌肉太硬,手还有点痛。 房二抓住她那只手,又靠她近了些,他弯着身体,鼻尖都快要和她对到一起:“亚丽,你觉得我们兄弟很蠢吗?”亚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只是觉得今天的房二有些可怕。他平常看起来没有这么深沉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这样,我害怕。”亚丽又祭出了屡试不爽的示弱大法。她的睫毛颤颤巍巍,像是小猫爪挠了房二一下。房二呼出了一大口气,像是忍耐了一下:“不管是为什么,你留在了房家,你就是房家的人,生也是,死也是。” 亚丽没说话,房二可能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他松开亚丽,从麦秸垛站了起来。 “我就是房家的人,也是嫁给你大哥。就是你大嫂!少对我动手动脚。”亚丽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见房二起身,自己的好胜心又起了,嘴贱的挑衅道。 可是她的话还含在嘴里,房二已经将她紧紧搂住。他的双手那么大,那么用力,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按向了他。 男人的气息环绕包裹着她整个人,亚丽像是被啃噬一样被迫的张开了嘴。被房二亲了个正着。 亚丽好像被吻得快断气了。房二才松开。 “喜欢吗?大嫂?”房二问道,一改平常的阴沉冷漠形象。 亚丽此刻完全呆住了,天啊。到底谁是房岳,如果房大才是话,自己和房二这样......我了个去,这个世界也太难搞了。还有房二,平常看不出来啊,花样不少啊。 亚丽很识时务的再不嘴贱,乖乖的跟着他回去了。 自从和房二去看了电影,亚丽对他就多有忌惮。平常也不敢嘴贱了,可即便如此,房二有时候看向她的眼神也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秋收过了就入冬了。房家捉的小鸡也终于长大了,开始下蛋了。 鸡蛋是普通民众能够吃的最滋补的食物了,亚丽从来不卖鸡蛋。都是给自己和房家兄弟吃了的。 一个冬天过去,房家兄弟被她养得更加周正了。 以前的房家兄弟虽然五官英俊,但是气质略土,两个人都脏兮兮的,看起来很粗糙。如今在亚丽的调教下,不但会读书识字了,卫生习惯也养得很好。再不会满手指缝的泥了。 过新年的时候,杨知青又来找了亚丽一趟,他要回北京了。亚丽对他的话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客套的祝他一路平安。不过杨知青还是给亚丽留了很多杂志书籍。亚丽都拿来给房家兄弟补课了,算是物尽其用。 房家没养猪,过年的猪肉是去供销社买的。这天还买了酒和一些糖果。别说,这么久没吃糖了,亚丽吃到的时候简直幸福得想哭了。房大可能误会了亚丽,他有些尴尬:“明年我多给你买点。这些我和房二都不吃,你拿着慢慢吃。” 亚丽被他弄了个大红脸,房大是真的很温柔,如果他是房岳的话,还真是手到擒来,只要房二不捣乱的话。 “不用了,就是突然想起以前吃糖的感觉了。”亚丽说道。 不过虽然她这样说了,那些糖,房大和房二真的一颗都没有再吃过。直到亚丽表示糖吃多了牙齿会坏,她会生病而且很痛。兄弟二人才吃掉了剩下的。 因为是过新年,难免有亲戚来往。 何况房家父亲这个药罐子去世后,房家兄弟的日子眼见着红火了起来。这天初几的,就有房家兄弟喊大姑婆的妇人上门。她的身后还跟着黄毛丫头,一身红袄子,脸蛋圆圆的,看着还有点喜庆。 大姑婆带了两篮子自己家种的大白菜,其他就没有了。明晃晃的打秋风啊。 不管如何,房大还是招呼了妇人,招待了一顿简单的饭菜。饭桌上,大姑婆一直打听亚丽的事情。得知亚丽和房大还没有正式成亲后一直催促二人。说完又瞄了瞄房二,然后介绍她带来的黄毛丫头,说是她娘家侄女,夸了一番。 大概是看亚丽没有被房家兄弟克死,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人动了给房家兄弟说亲的念头。 “我这个侄女可是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大姑婆夸赞:“就是家里困难点,她爸妈想给她找门亲事,其他不说,能贴补她家点钱就行了。”大姑婆看看房家房梁上挂着的野味,吞了吞口水:“房二还是这么厉害,林子里的野物能卖不少钱吧?” 没人接大姑婆的话,亚丽和房家兄弟就像集体失聪一样。大姑婆可能自己也觉出心急了,没有再提这个事。吃完饭就带着黄毛丫头走了。走得时候还提溜走了半边风干的山鸡。 “呸!”房二吐了个唾沫,关上了门。 “不要随口吐痰”亚丽训他道,又转头看向房大:“我觉得我们应该准备搬家了。” 亚丽知道,房大从昨年就开始攒钱。几个人坐在屋子正堂上,房大也搬出来一个瓦罐,清算了下,大概六十块钱。不少,但是也并不多。亚丽也不知道现在城里的物价。他们如果要去城里讨生活,租房、前期的生活物质,如果做生意,还需要本钱。 “不够吗?”房大问。他对城里的生活也不了解。亚丽摇摇头:“如果只是生活肯定够了,但是如果要做小买卖,就不行了。” 马上就要改革开放了,如果不趁着这股东风挣一笔,亚丽实在不甘心。可是六十块钱,确实不够。 “这样吧。我们找个时间去县城一趟,看下租房或者市场情况。”亚丽拿主意,到时候再说。 房家兄弟自然同意,他们不熟悉的领域,对亚丽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亚丽呢,一时半会不知道谁的房岳,可是这个日子也真是过够了,还是先脱贫致富奔小康吧。 命运,总会把房岳带到她面前来。 七十年代双胞胎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一口吃不成胖子,亚丽和房家兄弟商量了下,决定选择亚丽原本户籍所在的源口县先定居。 选择这里,首先是原主对源口县有些了解,二是源口县比较小,物价比较低,也比较闭塞。亚丽等人先在这里捞一笔的几率比较大。 源口县离村子里大概60公里的距离,这次就不能走着去。 公社里是有进城的班车的,找了个日子。车票要一块钱,为了节约,亚丽决定自己独自进城。不过这遭到了房家兄弟的强烈反对。 “你们怕我跑掉了呀?”亚丽笑着问房家兄弟。两人脸色变了变,房二冷哼一声,房大则是摇摇头,相处了几个月,他还是信得过亚丽的。“好几十里路,城里也乱,你单身女子。实在让人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亚丽笑嘻嘻:“现在治安可好了,流氓罪可是要坐牢的。”两个兄弟也说不过亚丽,只是沉默下来。最后房大拍板,让亚丽一个人去。 第二天房大递给亚丽15块钱,这钱是亚丽之前让他保管的。又将她送上班车。房二直接没有出现,大概是赌气去了。亚丽挤上车,冲房大挥挥手,直接走了。 信任这种东西,是要累积的。这也是亚丽非要独自出门的原因。如果她不独自回次城,房家兄弟对她的信任阈值永远不会提高。她就永远不会占据主动地位。 房家兄弟虽然很好,但并不妨碍亚丽耍一些人性的小手段,毕竟她来这里是来攻略房岳的。 汽车走走停停,开了整整三个小时,亚丽才从满是鸡屎味的车厢下来。 原主对源口县还是有些记忆的,这个小县城地处西南,除了传统的农产业,没有任何新兴产业。经济不行,整个小县城死气沉沉的。任何新兴的东西都会受到追捧,这也是亚丽选择这里作为致富第一站的原因。 马上就要改革开放了,她准备寻一处带住处的门面,先租下来。房大会干木工活,属于手艺人,平常干活也不受限。所以他可以先做做木工,顺便卖卖竹编的用品。房二会打野味,到时候顺带着卖卖野味。等到积累了一点的财富。再去广州买些小商品回来,到时候自然会财源滚滚。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广告,房屋租赁卖卖也没有专门的地方,都是贴在路边的布告栏。亚丽凭着原主的记忆找到布告栏,撕下来了几处广告。里面租赁房子并不多。亚丽看了看,选了三处去看看。 此刻已经是午后了,亚丽肚子饿得咕咕叫。早上出门房大给了她些干粮,她也就将就着对付了两口。 第一处是个巷子里的四合院,原房主的房子被政府征用用来安置其他居民一段时间。如今平反政府归还了院子。原主不想自住,所以准备卖了,一时无法脱手,所以先租出来。这个院子很大,租金也不高,一个月才6块钱。但是缺点是不临街,做买卖不太合适。 第二处虽然在主干道,但是面积非常小,没有居住处。亚丽直接PASS了。第三处是在一个小街上的二层楼房。楼下可以做门面,楼上有三间屋子。亚丽和房家兄弟各自一间房,剩下一间作为公共空间,算是勉强够住。 房主是个老人,姓桂,之前有亲人在香港。这次准备去香港探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大机会是不回来了,所以准备将房子卖了。亚丽对这个房子比较满意,提出租赁。老人并不十分愿意,还是想卖。 “反正也没人买。我们租一段时间,如果合适我们后期可以买下来。”亚丽忽悠老人。她气质好,言谈之间很有自信,老人还真以为她有可能买下来。“好吧。先租给你们半年,一次付清房租”桂老终于让步了,只是这个房子比较贵,租下来十块钱一个月。 亚丽也不含糊,约定后天付款签合同。 终于找到满意的房子,天色也黑了下来。亚丽这才想起,去村里的班车早已经走了。今天只能在城里住了。 旅馆是没钱住了。亚丽想起原主家。原主的父亲是个酒鬼,在原主母亲和祖父母死了后更加堕落了,现在也不知道混得怎么样了。亚丽也不想回去,免得弄一个甩不掉的包袱。 思来想去,亚丽决定去车站将就一晚。 这才是二月,正是冷的时候。车站四处敞风,即使是站起来不停走动。亚丽还是觉得冷。早知道不省钱去住旅馆了。亚丽有点懊恼,不过看着天快要亮了,也就算了。合衣在站台的椅子上凑合着。 越到早上越冷,亚丽困意袭来,她也不敢睡。这个天气要是睡了铁定的感冒生病。她可没钱治病。为了避免睡觉,她只能站起来,绕着车站走圈圈。脑子里盘算着租房的费用,和前期的生活开支等一系列事情。别说,这样也真管用,一整夜很快就过去了。 到村子的汽车只有一班,就是亚丽昨天乘坐的那一辆,每日都是早上从村子里进城。下午三点再从城里去村子。亚丽等了一夜,还要等一上午。她又没有手表,害怕错过了车,只能继续在车站等着。 白日里气温稍微变热了点,熬了一夜,她也觉得昏昏欲睡起来。便在车站的座位上打瞌睡。 “亚丽!醒醒”男人的手刚挨着亚丽,亚丽就醒了。听语气应该是房大,亚丽睁开眼。男人的脸孔放大在她面前,他的鼻头还冒着汗珠,应该是又急又热。 “房大?”亚丽问:“你怎么来了,我准备等下午的车回去呢。”“昨天你没有回来,我们有点担心。”房大上下看了亚丽一眼:“你怎么在车站睡着了。” “我昨天看房子没赶上车,就在车站等了一晚,太困了,刚刚睡着了。”亚丽如实说。 “你...没有回家吗?”房大问:“住旅馆也行啊,在这里等一夜多难捱。” “还行吧。”亚丽抓抓头,清醒了下:“就是半夜有点冷。”房大握住她的手,果然很冷。不知怎的,房大突然沉默下来,有些自责似的:“让你受苦了。”“说什么呢!”亚丽问正事:“你来找我,带钱了吗?全部带了吗?” 房大点点头,都在身上。 “那就好,我们去把房子租了,免得多跑一趟,再说夜长梦多。”亚丽想着正好,就拉着房大急匆匆的往外走。 “别着急,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房大一直没松开亚丽的手,揣到他怀里给她暖着。 “不用了,先办正事。”亚丽坚持。房大拗不过她,就跟着他去租了房子。租房子60块,刚好是房大所有的钱。他现在普通的书写已经没问题了,看了租房协议签了名字。算是定下来了。 桂老也很爽快,当场就把钥匙交给了他们:“房子里有些不值钱的旧家具。你们看着处理吧。”亚丽二人拿了钥匙,相视一笑,新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 七十年代双胞胎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回程的路上亚丽太困了,一上车就睡着了。房大一直揽着她,他高大魁梧又细心,亚丽也放下了戒备,靠在他怀里睡得东倒西歪。房大的体温很高,亚丽只觉得全身暖呼呼的,汽车一摇一摇的,还挺舒服的。 一夜没睡,亚丽只差打呼噜了,她的头发因为睡觉乱糟糟的,脸上也泛着油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房大看着她就是觉得很可爱。以前从来没有觉得哪个女人可爱过。 车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周围几个村子的,大家都很熟识,两个人亲密的样子落在同车人的眼中。旅途无聊,非议声就渐渐大了起来。 房大平常是个好好先生,和房二的胡天胡地不同,他对谁都很和气。 所以非议的声就大了起来,有妇女开始嚼亚丽的舌根:“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夏天的时候就见过,妖妖娆娆的。你看吧,一身皮肉养的雪白,天知道去城里干啥呢” 房大转过身,看向嚼舌根的人。他转动得很小心,半边身体还撑着亚丽,害怕她睡得不舒服。 被房大看了一眼,那几人不但不收敛,说得更起劲了,好像自己终于成了焦点。 车上放着那些人的背篓,还有几根扁担。房大没有出声阻止他们。只是右手一挥,把那几根扁担,齐刷刷的打断了。 木屑飞起了,飞进几人惊讶的,张大的嘴巴。房大又恶狠狠的看了他们一眼,这才转过头,继续搂着亚丽。这下子,安静了。 亚丽得迷迷糊糊,直到回了家,又回房间睡了一会儿。 “谁?”亚丽觉睡得差不多了,迷迷糊糊意识回笼,已经感觉到了房间有人。她猛的一下子坐起来。原本蹲在她床旁边的男人也被惊得站了起来。 男人没有说话,但是亚丽认出是房家兄弟。 “哎呀,吓死我了。”亚丽拍拍胸口:“是来叫我吃饭了吗?别说,还真饿了。” 她掀开被子要起床,脚还没伸下来。男人又将她按回了床上。 因为睡觉,她只穿了薄薄的里衣,男人的手从按住她的脚踝往上升,半跪在床上,将她按进了棉被里。亚丽想,不开口也知道这是房二了,只有他才会这样胆大妄为。 “还知道回来呀?”房二终于阴阳怪气的开口。亚丽真想给他一个反手摔,可是此刻她的角色不允许,只得服软解释:“昨日错过了车。” “是吗?”房二靠得更近了,眼睛看着她的,好像要看进她的心里似的。此刻外面天色已经暗了,屋子里也没点灯,但是房二的眼睛亮亮的,里面好似有一万颗繁星。亚丽轻轻挪动了一下,顺便撒娇:“我冷。” 房二没有松开她,只是手往上摩挲而去,快要摸到大腿了。 “啪!”亚丽给了他一个耳光,这才把他惊醒似的。房二收回手,站了起来,但是他也没急着离开。他站在原地,看着亚丽,缓缓道:“选择留下来了,就别想离开。” 亚丽懒得管他,开始穿衣服,她饿得要命,才没有时间和房二一起发神经。 房大做饭的手艺实在一般,不过亚丽饿了,也是狠狠的吃了两大碗。 “房子已经租下来了。”房大把他和亚丽租房的事情说了,又和房二商量家里的田地、房屋。至于后院的十几只鸡,亚丽打算卖几支,杀掉几只风干保存。 自留地租给别人种,虽然一年也就七八块钱,但总是个收入。至于房屋,房家兄弟决定先搁置下来,如果在城里谋生没问题的话,再回来处理房屋。亚丽见他们的决定既规避了风险且有条理,也欣然同意。 房家三兄弟搬家很低调,田地租住出去了,然后就是一些小的生活物件。因为房大经常去镇上卖竹筐什么的。当他们把一些小物件和小东西装进竹筐运往县城时,大家也并不清楚。 这一次三人也不心疼车票钱了,都去了县城,在车站租了个小推车装那些筐子背包什么的。三人正装着东西,却突然听那边有年轻女人喊:“抓小偷啊!抓小偷!” 亚丽望过去,一个戴帽子的小伙子拿着一个女士挎包在跑,后面一个穿着挺时髦的毛呢大衣的女孩子在叫。 源口的汽车站和火车站是挨着的,看样子那个时髦女人是刚下火车。小偷往着汽车站这边在跑,可能是想趁着人多甩掉追的人。亚丽还想着要不要上前管闲事。房大和房二已经上前。他们人高腿长,很快就将那小偷捉住了。 一把抢过皮包,给那小偷摔了个狗吃屎。时髦女人和车站的工作人员也赶了上来。 “哎呀,我的皮包!”房大将皮包递给女人,又将小偷扭送给工作人员。然后一句话也没和女人说,就和房二回来继续装行李。 “亚丽,是你吗?”时髦女人本来是准备过来谢谢这对英俊的双胞胎的。结果看到了熟人。 亚丽仔细一看,这个女人竟是她的高中同学。只不过她高中毕业被嫁去了山里,而这个女人家里好像是当官的,应该是去外地上大学去了。 “许媛媛?”亚丽不确定的问道。 “哎,真的是你啊。”许媛媛也很惊讶:“高中毕业就没见过你了。”她又看了一下房家兄弟:“这是?” 亚丽也懒得解释,随口道:“我亲戚家哥哥呢。” “哥哥们好。刚刚谢谢你们了。”许媛媛还是很有礼貌,朝二人微微一笑。 房家兄弟刚来城里,还有点局促,只是点点头。转头埋首装着行李。“亚丽,你现在住在哪啊?我空了找你玩。”亚丽并不想和原主的朋友来往,何况许媛媛还谈不上朋友,于是就将原主原来家里的住址报给她了。 “我走了,空了找你玩,顺便感谢你的两个哥哥。”许媛媛依依不舍道。亚丽点点头,礼貌的微笑,敷衍着。 许媛媛走了,他们也出发了,一个拉两个推,将行李都拉到了新的住处。 原房主说留了些家具,还真有。至少这些家具比房家原来的还全一些。房家兄弟本来也很细心,连亚丽的浴桶也给她带来了。三人饭也顾不得吃,布置收拾一番。这个两层小楼就可以住人了。第一次用上电灯和自来水,房家兄弟还有点惊讶。 不过亚丽在给他们补习文化课的时候也给他们讲了一些现代化的生活,所以即使新奇,他们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怯意。亚丽很满意,觉得房家兄弟绝对是做生意的好材料,沉得住气啊。这已经比很多人强了。 七十年代双胞胎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因为房租较高,房家兄弟现在是身无分文了。租住田地的钱也一时半会到不了账,现在三人的开支就靠着亚丽那15块钱。 好在年前房大的竹编物件积累了一批,放在小楼门面,偶尔也能卖出一两件。房大挂了个修补家具的牌子,算是靠手艺吃饭。至于房二,打猎这个东西不能长远,又靠运气。把之前积累的一批野味卖完了之后,他就开始在县城里打零工。 亚丽自己一时半会儿没想好干什么,只能先顾着店面,操持一下家务。 到了城里生活终于开始便利了起来,亚丽也可以花钱买上一两份报纸来看。偶尔晚上还帮兄弟二人补习一下功课。 房大手艺精湛,加上吃苦耐劳,所以请他做木工活的络绎不绝,基本可以维持整个开支。房二就比较恼火了,零工不是随时都有,有的话价钱也被压得很低。所以他偶尔回村里一趟,收些山货,放在门面卖。 已经是78年了,市场经济的苗头早已经出现。只要不是很出格,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亚丽很好的把握着这个度,只是售卖一些鸡蛋、腊肉、竹凳子啊。挣不了大钱,也不影响供销社,所以也没什么人找他们的茬。 日子总算稳定了下来,转眼亚丽18岁生日就到了。原主读书早,17岁高中毕业被迫嫁人,户口本上现在才满18。 亚丽自己是无所谓过生日这些事情的,但是房家兄弟都看过她户口本,知道日期。 这天一大早房家兄弟就没了人影。亚丽也不管他们,反正他们也不是贪玩的性子,应该是忙事情去了。记忆中全面改革开放应该是78年,也就是今年年底。亚丽算了算手上的钱。如果持续下去,到时候手上应该能存上两百来块钱。这就是他们生意的本钱了。 到了中午,房家兄弟终于回来了。 今天两人应该是专门去理发店剃了胡子理了发的,穿着亚丽做的新汗衫,看起来很是舒朗。 亚丽一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看到两人提的蛋糕盒子才知道怎么回事。 “呀,蛋糕!”亚丽还是有点惊讶的,她都不知道源口县有蛋糕卖。见她惊讶,房家兄弟略微有点得意。“你们在哪买的呀?”亚丽询问。 “托人从隔壁县买的。”房大淡淡的说:“就是之前找我做陪嫁家具那家人。” “这得多少钱啊?”被人重视自然是高兴的,但是高兴之余,亚丽又有些担忧。挣钱犹如针挑土,花钱犹如水推沙。 “别担心,我接了个大活,去省城半年。”房二说道:“省城经济好,去半年大概能挣三倍的钱。” 见兄弟二人兴致勃勃,亚丽也不好再打破。这天下午门面也关了,做了一桌子酒菜,算是给自己过生日。 生日蛋糕是白色奶油粉色裱花,有点土气怀旧,又莫名有点温馨。被人温柔以待真的是种很让人快乐的事情。 三个人吃了饭,又喝了点酒。亚丽还吹了蜡烛,但是没有许愿。时间真的很神奇,好像化解了她的坚定,她似乎也没有那么想快速脱离这个世界了。 房家兄弟的酒量还行,但是今天都喝得有点多,东倒西歪的睡在椅子上。 亚丽还好,强撑起收拾好,也有点困意了。 还是初夏,入了夜就有点凉了。亚丽见两人都倒在凉椅上,便回房间拿了毯子给他们搭在身上。刚关上灯准备回房间,却被人从后面拉住。 一个踉跄,跪坐在凉椅前。 男人用毯子绕过亚丽,将她紧紧拉向自己。毛毯里有氤氲的酒气,也有男人刻意收拾过后洗浴的气息。亚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搂住细细的亲吻起来。 很温柔,但是也带着占有。大手抱住她的腰肢,按着她的脑袋。亚丽被吻得迷迷糊糊,刚刚也没注意,这是房大还是房二啊?她的走神也没持续很久,因为男人温柔的吻实在要命,让她很快就跟不上呼吸,像是要沉溺在里面了。 夜色很深,滚滚的像是要把人都吞噬掉。男女之间的欲望也在毯子的包围中滋生,亚丽用尽理智,还是推开了男人。她的头发已经乱了,衣襟也已经被打开。男人带着一丝迷醉的眼神也性感的要命,可是不能确定到底谁是房岳的亚丽还是推开了男人。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吧。 亚丽回房间后也没睡好,就在房间翻来覆去的。刚刚到底是房大还是房二?还有房岳到底是谁?总感觉自己在玩火啊... 亚丽第二天起得有点晚,还顶着两个熊猫圈。 “吃饭吧。”男人招呼。亚丽定睛一看,汗衫前面是三个横条纹,应该是房大。“哎。”亚丽答应一声,眼睛在房大身上转:“房二呢?” “一大早就走了,这次的活要去半年。”房大说着,看着亚丽乱糟糟的头发微微一笑。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哦。”亚丽对房大突然的亲近有些不适应,昨天晚上难道是房大?可是不像啊,那种突兀的行为只有房二才干得出来吧。 亚丽也不能直接开口问,只是闷头吃饭。饭粒粘得满嘴都是。 “慢点吃。”房大伸手擦掉亚丽嘴边的饭粒,粗糙的手指滑过亚丽的唇瓣,亚丽反应不过来,只是端着碗,傻傻的坐着。 “快吃,要冷了。”房大笑着催促她,可以看出来他心情很好。亚丽简直了,怎么觉得一夜之间房大的行事作风瞬间大胆了呢。莫非他是房二?亚丽仔细一看,不对啊,三个横条纹啊,明明是房大。 亚丽的脑子更乱了。 房二去了省城,房子里就只剩下亚丽和房大了。白天还好,房大要去外面做木工活,亚丽一个人在家还算自在。到了晚上就有些尴尬了。 现在的楼房什么都好,但是没有卫生间。亚丽爱干净,所以房家兄弟单独给她隔了一个小房间,放着她的大浴桶。以前亚丽没注意,现在忽然发现,她在里面洗澡,水声非常清晰的能传到隔壁。因为她能听到隔壁房大走来走去的声音。 蹑手蹑脚的洗漱完了,亚丽才打开门,就见房大站在门外。 “啊?你还没睡啊?”亚丽有些尴尬的说道。“没有。”房大说:“我帮你倒水。” 这个房子只有一个下水道口,还是在一楼。每次亚丽洗完澡都是两兄弟帮她把水提到一楼去倒掉。亚丽以前大大咧咧的也没在意,如今却有点不好意思。 “去把头发擦干吧”房大说:“小心感冒。”说罢进了浴室去倒水去了。亚丽也就一溜烟钻回了房间。 亚丽一边擦头发,一边还在思索谁是房岳这个世纪难题,就听见了敲门声...... 七十年代双胞胎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犹豫了一下,亚丽还是开了门,毕竟外面很有可能是二分之一房岳呢? “这是外面晾晒的干床单和毛巾。”房大捧着折叠好的床单毛巾。亚丽接过来,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抽了一下:“进来坐坐?” 她本来是客气寒暄一下,没想到一向含蓄的房大点头同意了,并信步走进了房间。 亚丽的房间是这座房子最好的,朝南,有个大窗户。床也是原房主留下来的实木大床。上面铺着房大给做的竹席,还有亚丽刚换下来的内衣裤。 亚丽一把抓起内衣裤,用毛巾遮住,尴尬一笑。 房大跟没看到似的,靠在窗户的书桌上双手后撑着站着。亚丽不知道两兄弟的具体年龄,总不过二十几岁。青春满满兼具着男人味,正是迷人的时候。 至少眼前的男人是如此。他身材修长,简单的穿着也不能掩盖结实又匀称的身材,眼睛黝黑、鼻梁硬挺,就连嘴唇都是红艳艳的,让人想要啃上一口。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肉简直性感得要死。 房家兄弟来城里也有几个月,除了最开始几天充满了谨慎外,到了新地方的他们反而更加自如。这里他们没有背负命运赋予他们的重压,他们得以舒展,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在想什么?”见亚丽发呆,房大问。 亚丽摇摇头,总不能说她刚刚冒出来的鬼主意吧。刚刚她突然想到,既然不知道谁才是房岳,那就把两个人的好感值都刷满就行了啊。一个不中就刷另一个,百分之五十。总会凑到百分之百。 这个想法有点危险和无耻,但是不影响亚丽的跃跃欲试。 反正做了好几个世界的渣女,她也没什么节操可言。 这样想着,亚丽就有心勾引房大了。她继续擦着头发,任自己发丝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发,弹起的毛巾还带着水珠,滴落在房大的手臂上。 亚丽不说话,房大就站着看她。不过短短一年时间,总觉得和亚丽已经认识几辈子了。 亚丽长得不算特别艳丽,但是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美和媚。她垂着头擦着头发,脖子细长瓷白,像是美丽的天鹅。房大的手指动了动,之前的回忆又涌上心头,她在村子里曾信誓旦旦的说要嫁给自己。如今她也成年了...... 房大是个成年男人,自然也有自己的需求。亚丽早已经在他无数深夜的想象中成为了他的妻子。但是现实中,他连亚丽的手都没牵过。 房大没有动,只是站着看亚丽,眼神深邃。亚丽虽然有意勾引,但是被他看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眼神那么直接,简直让人躲无可躲,再多手段也无法施展。 没办法,亚丽只好暂时认怂,假装天真的逐客:“我要睡了。” 没想到房大没有知趣的离开,而是顺手拿过她的毛巾,替她擦着头发:“湿头发睡觉会感冒。”他的行为自然而亲密,让亚丽手足无措。天啊,短短一天,感觉房大被人穿越了。 “亚丽。”房大突然轻声喊她。 “嗯?”亚丽茫然的回应着。 “你说过你会嫁给我。”房大自然的接着说。 “什么时候的事?”亚丽问。房大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亚丽忽然想起来,在村子里面对各种追问时她都表示,自己是房大未过门的媳妇。不过那时的话都是权宜之计啊。 亚丽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下,但是又想到反正要刷好感,便没有开口。房大见她没有继续说话。便默默替她擦着头发。 等亚丽的头发快干了,他才停下来。他的手指替亚丽拢着头发,手指碰到亚丽的脖子,感觉他故意放慢了速度,不小心的碰触变成了刻意抚摸。 亚丽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你答应的。我可以等你。”房大没有进一步的行为,只是温柔的说道,然后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亚丽的房间。 房大离开,亚丽的紧张才消失掉,怎么回事。不像自己在攻略房大,反而感觉自己被两兄弟攻略了,一个比一个有手段啊。 又是胡思乱想的一夜。好在等亚丽起床,房大已经出去干活了,不用直面尴尬。 独自在家,亚丽给自己做了一整天的心理建设,好好刷好感,刷了好感赶紧离开,管他房家一二三。 可即便如此,每次单独和房大待在一起,亚丽都有一种背德的感觉...... 想想,还有点刺激呢。 房大不比房二,他行为很规矩,只是他更加细心耐心,亚丽有时候有种错觉,自己像是猎物,而房大像是耐心的猎人。 房大白日里是很忙的,亚丽也得以喘口气,继续做自己的心理建设。亚丽也很纳闷,明明自己是很没有节操的啊,什么时候这么有荣辱观了。 这天亚丽正准备鼓起勇气跟房大先发展发展,万一她赌对了,识海自然会提醒她完成任务。就见房大和一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回来了。 那女人烫着时髦的波浪卷发,穿着这个时代罕有的无袖连衣裙,整个人闪闪发光,别说,和高大挺拔的房大走在一起还挺配。亚丽下意识的看看自己,肥大的防蚊虫灯笼裤,白色纯棉汗衫,头发也是扎着乱糟糟的丸子头。 “亚丽!”许媛媛热情的打招呼。亚丽堆起礼貌的微笑:“哎呀,媛媛。”她招呼一句:“你怎么来了?” “还说呢?”许媛媛娇嗔一下:“你之前给我的地址我都找不到你,只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是吗?”亚丽嘿嘿装傻:“可能是说错了。”她眼睛看向许媛媛和房大:“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 “房大哥帮我大姨家打家具,正好碰见。想着好久没见到你了,就来看看你。”许媛媛一边说还一边瞄着房大。 亚丽无语,在原主的记忆里和许媛媛相交并不深,只是知道她家里在源口县很有地位势力,而许媛媛本人则有点花痴。 看许媛媛春情荡漾的眼神,亚丽了然,她哪里是来看自己,这是来看房大来了。 房家兄弟单从外貌来看确实英俊得惊人,而且两人有着其他男人没有的成熟和笃定,确实很能让人犯花痴。 来都来了,即使心中五味杂陈,亚丽还是很礼貌的留许媛媛吃饭。 许媛媛是个话唠,加上房大也够下饭,一顿饭吃了两三个小时。许媛媛在广州上大学,现在在放暑假,过两天就要去上学了。亚丽不知不觉的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打听起广州的情况。最迟年底,她准备去哪里一趟,开始倒卖小商品,走上发家致富的大道。 七十年代双胞胎十五(改后)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许媛媛滔滔不绝,可是架不住天色渐黑,她总不能留下来住宿,只能依依不舍的和亚丽(房大)告别。 “房大哥,你送送我吧。天有点黑。”许媛媛撒娇。 外面确实黑了,这个时代路灯也不多,还是挺危险的。房大点点头,大步往外走:“走吧。”亚丽拿着苍蝇拍打着蚊子,没有说话。 等般配的两人消失在小巷中,亚丽才丢开苍蝇拍,烦人!睡觉! 也没等房大,亚丽关上门面,又蹬蹬蹬的上楼睡觉去了。 闷热的初秋夜晚,亚丽越是想睡越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心中又有点不爽。其实她一直从心底觉得房二才是房岳,所以多多少少对房大有点抵触。可是今日看到他被别人觊觎又有点不爽。 她也是渣得明明白白,有点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人负我的意思。 “咚咚咚”有轻声的敲门声。亚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她用被子蒙住头,并不想起来开门。 可是敲门声没有消失,而是咚咚咚的响个不停。 亚丽被吵得睡不着,只得光着脚起来开门。 房大站在门外,满脸疑惑的问:“怎么睡这么早?我给你买了西瓜,下来吃吧。”“不吃”亚丽生硬的拒绝。 “怎么了?脸红彤彤的。”房大伸手触摸她的额头:“也不发烧啊。” 气的!气的!亚丽在心头吐槽,嘴巴上却不肯露一丝软来。只是气鼓鼓的站着。 “到底怎么了?”房大干脆拉住她走进房间:“你不高兴了?”亚丽也不说话,像个河豚一样把头歪在一边。她此刻头发散乱,汗衫短裤也是皱巴巴的,可是那赌气的样子实在可爱,让房大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本来就生气,还被房大袭击,亚丽气得跳脚。亚丽难得少女气息让房大不由自主的紧盯着她。 亚丽还不知道,只是推他:“出去,出去,少在我这里献殷勤。去送你的高干贵女。”房大此刻终于听出亚丽话中的酸意。 心下高兴之余,嘴角微弯弯,可眼睛还是停留在亚丽身上。 亚丽也意识到他眼神的不对,害羞的抱住自己,只是眼神柔柔的,透着一股勾引。 “亚丽。”房大轻声喊她,一把将她抱了满怀。柔软的感觉果然很棒。“你..松开...”亚丽轻轻的推拒。房大也不回应她,只是抱住她将脑袋埋在她的脖子上。 “你...你...”亚丽这次真的有点心虚了。不知道怎么想起那夜和房二去看电影回家的路上。 “别怕。”房大低声说:“我就想抱抱你。” 闷热的秋夜,黏湿的空气。房大就这样抱着亚丽,好像要将她完全嵌入自己的生命中去似的。“亚丽,我会让你过上更好,更好的生活。比谁都好。” 房大还是克制的。这一夜最后什么也没发生。但是亚丽知道她和房大的关系更近了。 因为从此之后,不管早上出门还是晚上回来,房大总是习惯的抱她。一开始亚丽还有点扭捏,后来就渐渐习惯了。 转眼到了12月,亚丽期待已久的改革开放春风终于吹来了。全国一片欢腾之际,她也开始盘算着手里的资金。 这一年来,他们又给了一次租金,手头还剩下两百元,和她之前的估计差不多。这个本钱不多,不过积少成多,还是可以的。现在的问题是房二一直没回家。亚丽还没有钱安装电话,一直没联系到房二,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亚丽原本是打算和房二一起去广州的。因为房大接了个大活,要为县里的学校做一批桌椅。他不但自己走不开,还组织了一批工人赶工,算是做起了包工头的活了。可是现在房二没回来,她也走不掉。 反正一时半会不能离开,亚丽也就出门逛了逛。 国人还是很积极的,政策一变,大街小巷就已经开始繁华起来。饭店、副食店、美发店、服装店都相继开业。亚丽逛了一整圈,源口县的意识还是不够,即使有这些店面,但是货品都比较老套,应该是省城拿货或者供销社的一些存货。 看来自己的想法还是有前途的,亚丽想着。 逛了一圈,又买了点饼干和牛奶。亚丽就打道回府。 回到家,亚丽回到二楼放东西。结果发现家里有人,洗浴室还传来水声。房大这几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早。 “房大哥,你回来了呀。”亚丽招呼一声。房间里的水声马上停了。不一会儿男人就披着毛巾穿着短裤出来了。 湿漉漉的黑发垂在额头,还有英俊得要命的脸孔。亚丽看得脸红心跳,妈的,再这样下去,自己真会把持不住。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多冷啊!”亚丽嘟嚷着,转身想走。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男人从后面结结实实的抱住。 亚丽被房大抱惯了,也没有挣扎,只是说:“房大哥,等我换完衣服。”男人顿了一下,胳膊好像有点僵硬。亚丽想要挣开,却被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扔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亚丽已经觉出不对劲了。可是她也来不及反应,男人已经用膝盖压住她的双手,紧紧的将她固定住。他也没急着动作,只是上下巡索,看着亚丽的脸道:“你这样被他看过了吗?” 亚丽咬着唇,羞得不行。能说出这种话,不是房二还能是谁? “房二,你放开我!”亚丽狠狠的说着。只是她的双手被房二压住,口中的话没有任何威胁力。房二冷笑一下,伸手描摹着亚丽。口中还不忘用话刺激她:“他也像这样对你了吗?” 亚丽脸爆红,再忍不住,破口大骂房二。亚丽骂的大声,房二也听不下去,用嘴堵住了她的。 亚丽刚开始还撕咬他,后来也就...... 反正她也没真的想要拼死抵抗,还不是你情我愿,顺水推舟的事情。房岳渐渐温柔下来,像是拥有着自己的稀世珍宝。 七十年代双胞胎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激情过后的两个人都有点懵,房二没想到亚丽还是第一次。而亚丽呢,是因为交出了自己也没有发现完成任务的提示。 “亚丽...”房二温声细语。见亚丽愣愣的,房二也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弄痛了亚丽,强迫了亚丽。 亚丽看他一眼,心中百转千回,如果不是房二,难道是房大?哎呀,赌错了? “别碰我!”亚丽有些心烦意乱,冷淡的推开房二。房二理亏,爬了起来,跪在亚丽床边。见惯了房二嚣张跋扈的样子,这个样子还有点少见。 房二跪着,裸露的上身在冬日里竟然有蒸腾的热气。他握住亚丽的手:“亚丽,嫁给我。我保证这辈子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亚丽见他眼中情谊不像是作假。可是既然他的情谊不是作假,那么没有提示任务完成,就证明眼前的人,不是房岳? “亚丽?”房二摇晃着亚丽的手臂,满眼憧憬的看向她。像是要祈求什么答案。 亚丽回过神,她利索的起身穿好衣服:“今天的事情别说出去。”行为举止像个拔X无情的渣男。 房二被她的行为弄得懵逼,猜测她是生气,也不敢继续激进。只是期期艾艾的蹲在那里。 “把衣服穿好拉!”亚丽有点郁闷的吼他,知道他不是房岳之后她感觉自己像在跟小叔子偷情,这个感觉真是......而此刻的房二就像被拔了逆鳞,亚丽说什么是什么。乖乖的站起来穿衣服。 “别跟房大说今天的事。”亚丽嘱咐他,既然他不是房岳,那么房大才是?事情好像变得有点棘手。 房二正在穿衣服的手停了下来。他怔忪的看向亚丽,好像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似的。刚刚的过程明明亚丽也是迎合主动的,可是她为什么?他满是疑惑和探究的眼神弄得亚丽坐立不安。亚丽索性渣到底。 “你也知道,在村里就说了,我是你爸娶给你大哥的媳妇。”亚丽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我们的行为是错误的。但是这个错误可以及时终止。” “亚丽”房二站了起来,嘴里咬牙切齿:“所以刚刚算什么?” “你还是想嫁给我大哥?那为什么刚刚喊我不要停,还说爱我,也想要我?”房二恢复他一贯的作风,很具压迫感的靠近亚丽:“所以。你只是想跟我偷情?而不想嫁给我?” 亚丽总不能说因为你不是我要攻略的人吧。她此刻也是心乱如麻,刚刚在床上的胡言乱语只是情到深处而已,哪里来那么多解释...... 亚丽张了张嘴,只得敷衍:“你不要这样,我再想想。” 亚丽此刻一脸乱发,脸上还带着刚刚意乱情迷的潮红,衣襟也是乱扣起的。房二也软化下来,他给亚丽扣着扣子,收拾着衣襟,将脸埋在亚丽的颈窝:“亚丽,我好想你,想得快疯了。”原本想要做一个渣男的亚丽更郁闷了。真心太沉重,她从来就不想要。 在亚丽的安抚下,房二也冷静了下来。 当初亚丽被半卖半嫁到他家,也没说好是给谁做媳妇。只是农村的规矩来说,一般是兄长先结婚。当然了,房家老爹当初未必没有兄弟二人共妻的想法,但这毕竟是新社会了,亚丽肯定不会接受。 房大晚上回家,看到房二很高兴。兄弟两人从小互相扶持长大,这大半年没见,自然是亲热得不行。亚丽虽然因为下午的事头大,还是硬着头皮置办了一桌酒席,供兄弟二人吃喝。 房二脸色也不自然,他这辈子什么都可以让给房大,唯独亚丽不行。如果没有亚丽,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酒过三巡,房二看了看亚丽,对着房大:“大哥,我......” “哎,对了。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啊?一直在省城吗?”亚丽害怕房二说出不该说的话,连忙打断。“我在省城待了两个月,后来有机会去了广州。这次我是回来接你们的。”房二说到正事:“那边机会很多,我已经租好房子了。”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商量一下啊。”房大对房二的决定有些意见:“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 这个时候两兄弟的性格差异就体现了出来了,房大偏保守踏实,房二更激进冒险。都没有错,纯粹看机遇。 “亚丽,你觉得呢?”房家兄弟看向亚丽,在他们心中,亚丽的意见非常重要。 “我也不知道。”亚丽此刻心很乱,只是埋头扒饭粒。一不小心,还呛着了。 “小心点。”房大说着,伸手要替她拍背。房二却一手挡开,看向房大:“大哥,我有件事情要给你说。” 亚丽咳得更厉害了。完了,要遭。 “大哥,我想娶亚丽。”尽管亚丽想要打岔,房二还是说了出来。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亚丽也咳不下去了,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天啊,无耻的她也开始抓狂了。但是她还是稳了稳,不行,房大才是房岳。自己得想想办法。 房大没有马上接话。亚丽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 “我下午和亚丽在一起了!!”房二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下子将气氛弄得更紧张了。亚丽简直了,可以感觉到自己脸在烧。 “真的吗?亚丽”房大的语调很轻,但是听起来很沉重。亚丽像站在油锅上,但是不得不面对。 “是的。”亚丽点点头,前几个世界训练出来的演技也终于有了用,开始泪如雨下。 “是房二强迫你的,还是?”房大困难的询问着。他一直在等亚丽长大,在她满十八岁之后他是那么高兴,可是他还是愿意等,但现在..... 亚丽不答,只是哭。主要是她实在编不出无耻的谎话。她觉得这个世界的自己简直茶得可怕。 “是我,是我强迫的她。但是我会对亚丽负责。大哥。我求你,这辈子我只求你一次。”房二跪了下来,他一向胡天胡地,这也是房大第一次见他服软。 “你闭嘴”房大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沉默了一会儿。 “亚丽,我就问你,我和房二,你选谁?”房大在关键时刻脑筋还是清醒的,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一时间让亚丽退无可退。只能面对。 七十年代双胞胎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选谁?亚丽能选谁。当然是选房岳啊。 所以她略微一思索,就哭着跑进了房大的怀抱。她将脸埋在房大的怀里,不是害羞,只是无法面对,好像有点对不起了房二。可命比感情重要,何况她从来不想要谁的真心。 亚丽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行为和选择很明显了。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房二站了起来,亚丽能感觉到。可是她也没脸看,只是将头埋进房大的怀中,选择逃避。 “是我错了,是我。”过了许久,房二才艰难的说道。他说得很慢,很轻,完全不像他原来说话的语气。亚丽抓住房大的手紧了紧,还是没有说话。 没人回应房二。房二像是自嘲了一声,然后说:“我回广州了。有空了再回来看你们。”说完就打开门走了。消失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 房二走了,亚丽也没觉得轻松。她的心底有丝不知名的愁绪,可是攻略房岱完成任务是她的宿命,不能抵抗。 亚丽还埋首在房大的怀里,可是这个时候,谁都没有什么绮丽的心思。房大拍了拍亚丽的头顶,像是安慰,又像是安抚:“早点去睡吧。” 亚丽也是真累了,白日里和房二胡天胡地本来就耗费了体力,此刻也是心力交瘁。她昏睡在床上,好久不见的噩梦又寻到了她。 还是在末世,男人冷漠的杀掉他,好像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可是很快,那个男人的脸孔又和她穿越的各个世界房岳的脸交替。因为怨恨,所以变得无情。 “呼~”亚丽坐起身来,大口的呼吸。 她才发现,房大坐在她的床边,像尊石像。 亚丽是心虚的,喊了一声:“房大哥。”房大没有应她,只是握住她的手。房大的手不像往日里那么热,有点冷,有点潮。 “亚丽。”房大突然开口:“你对我,是真的吗?是真的愿意嫁给我?”他询问,但是并不渴望亚丽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有时候我觉得你是有目的的。有目的的留在我们身边。等你的目的达成,你就会消失,就像你突然出现一样。” 亚丽被房大说得冷汗直冒,房大的直觉也太可怕了,竟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可此时的亚丽已经被赶鸭子上架,她不能犯怵,她埋下头反将一军:“房大哥,你是嫌弃我了吗?” 因为下午的事情嫌弃我?亚丽这样眼含泪珠,借着窗外一点含糊的亮光看向房大。 “怎么会。”房大被亚丽问得怔忪,其实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 亚丽是灵动的,同时也是滑不留手的。他看不透亚丽,她很多出人预料的地方,更何况他与房二对亚丽的感情不仅仅停留在男欢女爱那个简单的层面上。 “不要嫌弃我,不要。”亚丽示弱,她柔软的手抓住房大,将自己整个身体倾斜到房大身上。“不会的,永远不会!”房大将她抱紧承诺。 房二离开就没了音信。 接下来的日子看似恢复了正常,但是房大和亚丽之间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房大依然会紧紧的抱她,亲她。但是他每一次都及时止损,避免下一步的行为。不过房大的事业倒是迎来了春天。他这个人仗义、领导力强且温和。很是聚集了一批手艺人在身边。 因为之前去不少人家里做过木工活,所以成立了一个以他为首的工坊。开始忙于源口县的各个新建设活动。整天早出晚归。 亚丽也不敢太激进,那日房二痛心离开的情景总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让她有些不舒服。如今房大房二羽翼已丰。她也是时候离开了。 得益于经济的复苏,源口县新开了一家百货商店。房大这天也抽时间带亚丽去逛了逛。这个商场他也参与了一些建设,对立面还挺舒服。 房大今日穿了一件熨烫得很平整的白色衬衣,他的头发也长长了些,用摩丝梳到了脑后,露出英俊的面孔。即使在富人云集的百货大楼,房大已久鹤立鸡群,看起来很显眼。 亚丽也就看个新鲜,对这些点心并不感冒。但是百货大楼有新式的女士内衣。这让穿了好久小背心的她赶忙选了几件。又选了个这个时候比较昂贵的,带花边的睡衣。 购物的时候亚丽还看到了许媛媛。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在外读大学的她休学了。现在已经在父母的安排下在源口县工作了。 “亚丽。房大哥!”许媛媛看到亚丽和房大很开心,热情的招呼二人。特别是房大,真是看不够的帅气啊。许媛媛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 “媛媛”亚丽招呼一声,挡在许媛媛的面前。“哎呀,你们也来逛商城啊。买了些什么啊?”许媛媛寒暄:“一起去吃饭吧。西南街开了家粤菜,我请客。”“不用了。我们在家做饭了。”亚丽拒绝。 “哎呀,房大哥你说呢?”许媛媛绕过亚丽,问房大。房大摆摆手,拉住亚丽:“我们要回家吃。”许媛媛看向他们拉住的手,面上有疑惑的表情。 “对了,我们可能下个月要结婚,结婚的时候请你喝喜酒吧。”房大突然邀请许媛媛。许媛媛有些诧异:“不是说你是亚丽哥哥吗?”亚丽也有些诧异,嘴上还不忘澄清:“远房的,远房的,没有血缘关系。” 不过许媛媛还是很大方,马上恢复过来。“亚丽,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哥哥,跟房大哥长得一模一样?” 亚丽都有点佩服许媛媛了。告知她房二已经去广州了侯,许媛媛总算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流连忘返的看向房大。 终于打发了许媛媛,两个人往回走。房大一直拉着亚丽,手也没松开。这个时代还不甚开放。所以不少人看向两人。但是房大高大英俊,亚丽是青春可爱。路人的眼光也是苛责和羡慕参半了。 路上亚丽才问:“房大哥,你真的要娶我吗?”房大笑了一下:“你早就是我房家的人了啊,不过是补办个婚礼。”“可是,可是,我之前......”亚丽偷看房大,他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表示。 回到家,房大将亚丽的围巾取下来,又替她搓了搓手:“亚丽,以前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只是希望你嫁给我是真心的。永远不会离开。” 亚丽这一晚又没有睡着,虽然她心硬如铁,可是良知的小人还在心口跳跃,时不时的让她心烦意乱。 不结婚,亚丽想。先不结婚,先刷好感。 亚丽就是这点好,定好了目标,就会坚决的实行下去。 “回来了呀?”亚丽揉了揉眼睛,望向深夜才回来的房大。“怎么还没睡。早上不是说了别等我吗?”房大等自己身上的寒风消退了些,这才上前抱着亚丽。“嗯。做了噩梦,睡不着。”亚丽语气有着不同以往的娇气,隐隐的拨着房大的心弦。 房大才发现,亚丽今天穿着新的睡衣,白色棉布加上蕾丝花边,让她看起来更加红润可爱。 “你陪我睡~”亚丽撒娇,拉住房大不松开。房大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他低头看向亚丽,满脸的柔情。亚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埋首在他怀里,又不怀好意的蹭了蹭。女人的温柔带来的触感十足的弹性,房大一把抱住亚丽,大步朝着房间走去...... 七十年代双胞胎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没有出现“任务完成”的按钮...... 亚丽简直无语了,和那天跟房二滚完床单一样,亚丽发现任务完成的按钮没有出现。 看向一脸餍足在旁边沉睡的房大,亚丽真想把他摇醒,问问,到底谁才是房岳啊!!!她抓了抓头皮,简直是疯狂了。原以为这个世界很容易的,不过就是陪着吃苦受穷,帮助着挨过贫穷生活而已。哪里知道出现了“两个房岳”,可到头来,谁都不是房岳? 天气还很冷,冷空气很快让亚丽冷静了下来,她开始静静的思索。 房大房二肯定和她的任务目标“房岳”脱不开干系,任务没有完成,难道是两个人爱自己不够深,可是不会啊。亚丽对于男女之间还是足够敏感的。明明房大房二无论是谁都愿意为她付出生命,这还不算刷满好感值吗? 难道? 亚丽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如果房大不是房岳,房二也不是房岳。但是他们都是房岳的百分之五十呢?也就是说,刷满他们两个的好感值,才刷满房岳的好感值。 亚丽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可惜她之前没想到,以为房大才是房岳,为了完成任务,对房二......现在他恐怕恨死了自己吧。 想通了症结所在,亚丽也缩回了被子。外面好冷,还是房大的怀抱里暖和。 虽然她也不想渣成这样,可惜命运啊,总是被造物主玩弄在手心。无法逃离啊。 房大的眉毛很黑,下巴还有刚刚冒出来的胡渣,亚丽用手摸了摸,感觉掌心的触感。 再过几天吧,再过几天。 房大对亚丽是温柔的,甚至可以说是千依百顺。两人撕破了那层窗户纸后,他恨不得24小时都粘在亚丽身上。 但是房大也是敏感的,他敏感的发现了亚丽的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房大抱着亚丽,下巴搁在她的头顶问到。亚丽还在想自己用什么胡话来敷衍房大,要不就说自己身患绝症,要去广州治病,然后偷偷去刷房二的好感? 可是这个借口太蹩脚,无耻如她,也说不出口。 “在想房二吗?”房大问得亚丽一窒,身体有一丝不正常的紧张。 “没关系,我都懂。”房大语气平淡,就像是谈论别人的事。 “亚丽,你和别人不一样。对我来说是这样,对房二来说也是。”房大顿了顿:“不管如何,我尊重你的选择。” 虽然语气平淡,但是他抱自己越发紧了,甚至勒得自己有点痛。亚丽没有回答。她演戏的天赋此刻也发挥不出来,只是沉默。 过了许久,亚丽说:“我要去广州一趟,你等我回来吗?” “我等你,请一定。要回来。” 已经是开春了,但是天气还是很冷,房大给亚丽添置了很多新衣。就像他承诺的那样,把最好的都捧到亚丽的面前。 “广州天气热,不用带这么多。”亚丽将房大给她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我穿一身过去就好了。”房大也没坚持,只是给她一扎钱。 亚丽拿了两百块,剩下的又还给了他:“本钱都给我了,你用什么挣大钱?我回来以后喝西北风呀!” 房大听了勉强一笑,又将钱揣兜里。 “放心吧。我一到广州就写信回来!”亚丽摆摆手,不想将离别弄得这样伤感。妈的,让你两兄弟都睡了,还给你们做饭洗衣这么多年,你们也不亏吧。 汽笛声响起,亚丽缩进了车厢,就像是鱼儿入了大海,房大在这一刻想,亚丽。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七十年代末的广州已经很繁华了,这边离香港近,所以广州的人比起内陆要开放和时髦很多。 普通人也许会犯怵,但是亚丽不会。她信步走在街头。开始思考起来,去哪找房二。 这个时候还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在一个城市找人,明显的就是大海捞针。 亚丽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安顿下来。 租了个小房子,亚丽开始寻思着做点什么,坐吃山空不是明智的选择。 她本钱不多,而且大部分时间还要用来寻找房二。 想不到做什么,亚丽干脆出门走走。 广州的天气果然很热,微风吹过街头,亚丽随意的走着。突然听到一个刹车声响起。 一辆汽车抛锚在路边。 这个时候能拥有汽车的绝对是非富即贵。司机下了车,有些气急败坏的踢着车门。但是又束手无策。 “需要帮忙吗?”亚丽走过去问。司机看了亚丽一眼,显然不相信亚丽会修车。这个小姑娘该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五十块。只要不需要换零件。修好五十块。”亚丽伸手做出手势。 那人压根不看亚丽,只是焦急的来回踱步。 “你这是苏联产的伏尔加吧。想好哦,进口车,你即使找修理厂也不一定能修好。”亚丽也不着急,徐徐善诱。 那司机终于正眼看向亚丽了。 亚丽还是挥挥手“50块,不讲价”。 如果说亚丽其他东西是半壶水,机械修理却是拿手绝活。毕竟在末世,半路车抛锚,就等着被吃掉吧。 半信半疑间司机同意让亚丽试试,并且没有讲价。 接触不良引发的故障罢了。亚丽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三两下就处理好了。 那司机发动了下。果然一切如常。 “想不到你还挺厉害。”司机数了五张十块的给亚丽。“你怎么会这个?” 亚丽大大方方的接过钱揣好。她已经想好干什么了。“亚丽修车行。承蒙惠顾!” 亚丽在她住的附近租了一个大仓库,买了些工具,然后去定做了一个大招牌“亚丽修车行”。算是她的第一个企业了。汽修不管是哪个时代都非常非常的赚钱。基本上可以说是暴利,但是这个是有门槛的,必须得是手艺人才能吃这碗饭。 再说了,如果没有生意,大不了就赔一个月的仓库钱罢了。 别说,她这个修车行的牌子挂出去以后,汽车都没接多少,自行车的修理倒是做了几单,亚丽也不着急,慢慢来,还在报纸上登了一个广告。上面写着专修进口车。 过了十几天,那次找她修车的司机男人找了来,他朋友的车也坏了。亚丽看了看,是一辆日本产的“丰田皇冠”,这个车在七十年代也很流行。不过这个车零件坏了,需要他朋友重新买零件。修理很花费了一番功夫。 说起来亚丽运气也很好,她在广州碰到了桂叔,也就是源口县她租房子的那个老头。老头精神很好。现在经常走香港广州做点小生意。亚丽的汽修行如果差零件,就托他购买,倒是互相便利。 短短三个月,亚丽的修车行就因为价格公道,童叟无欺火了起来。亚丽也雇佣了两个帮手,当做学徒在带。 只是,房二一直没有消息。亚丽也想要登报寻人,又怕适得其反,只得作罢。毕竟之前她的行为...... 因为一直没有房二的消息,亚丽也一直耽搁在广州。但是她频繁的给房大去信,房大也专门在家装了电话。两人每日都要通话,保持着联系。亚丽可不想顾此失彼,再重来了。 七十年代双胞胎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的汽修行有声有色,房二却如同蒸馏的雨滴一样,遍寻不到踪迹。 当亚丽再一次从噩梦和心悸中醒来后她坐不住了。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思考良久,房二应该在广州,自己找他找不到,不如就让他来找自己? 这样想着,亚丽有了主意。 第二天,广州日报的广告页被一副巨型广告占据。上面几个大字“亚丽汽修行”,下面是联系电话和地址。亚丽还在最下面写了一行小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自从亚丽教了房家兄弟识字后,他们到源口县都会每日买报纸看。亚丽希望房二这个习惯没有改变。 连续登了三天的报纸,房二没找到,来修理的进口车却大排长龙。单靠几个学徒和从国营工厂挖过来的修理工人已经应付不了。没办法,亚丽只好亲自下场。 “老板,那辆车我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你看下呗。”有修理工人遇到难题,总会来找亚丽。亚丽此刻一头长发扎在身后,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连体工服。她的脸上还有汽油污渍,看起来脏兮兮的,却凭添了几分飒爽的英姿。 亚丽一个利落的起身,又埋首于复杂的汽车修理中。浑然不觉队伍尾巴上那辆黑色汽车中传来的眼神。 男人穿着港式衬衣,梳着大背头。贸然一看,像是这个时代正流行的港台明星。他的大半个面孔都隐藏在宽大的墨镜中。但是眼神一直聚焦在亚丽身上。真的是她啊,她总是这样神奇,这样让人出乎意料。 男人握紧方向盘,她不是应该在源口县吗?她不是已经选择了房大作为她的港湾吗?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登那样的广告。 男人想要上前问个明白,但是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自己在一天的时间从天堂掉到地狱。那种滋味,简直让他发疯,想要杀掉眼前的女人。 捶了捶方向盘,男人一个急转弯,将车开离了原地。 亚丽抬头,总觉得房二在附近,但是一眼望去,又不知道在哪。她甩甩头,日有所思而已罢。 忙了一天,虽然收入不菲,但是亚丽也累得指头都动不了了。自从收入稳定后,她也换了住处。这个小洋房原来是一对外国夫妻居住的,装修的时候装了洗浴室,还有抽水马桶。这让亚丽出了高价,将这个地方租了下来。终于不用再过打水洗澡,早上倒尿盆的生活了。 广州的天气闷热,雨水也多。这几天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汽修行的生意也终于冷淡了下来。亚丽难得的松了一口气,望着下个不停的雨发呆。5月的雨猛烈异常,汽修行的地势比较矮,此刻已经有积水了。亚丽招呼工人关门,等着雨停了再营业。 “老板,你是外地人吧。这几天有台风哦。你要小心。”有本地的学徒提醒亚丽。亚丽点点头,她准备猫在房子里。哪都不去。 回到屋子,亚丽还没喘口气。就有人来敲门。 来敲门的人看着流里流气,穿着花衬衣花短裤。亚丽刚洗完澡,穿着清凉。两个花衬衣眼睛一亮,吹了声口哨。 “有何贵干。”亚丽冷冷的站在门口问道。“这边的住宅要拆迁。快点搬走!”花衬衣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亚丽说:“你可以找房东斯密斯先生和他太太。我只是租户。”“租户怎么了?这个地方要拆迁,叫你搬走听不懂是不是。”两人并不客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把玩。 “信不信我报警?”亚丽说道。“哈哈哈,你报,看你今天跑不跑得掉去报警。”花衬衣恶狠狠的威胁,想要进门。亚丽一脚踹去,正好踹到他的膝盖处,只听咔擦一声。其中一人就坐在了地方,开始哎哟连天。 亚丽懒得看,直接关上了门。任他们在外面骂娘。 亚丽租住这片地方是老城区,经济复苏后,这些地区都是香馍馍。一些投机倒把的人都会将这些地方的居民赶走,低价拿到产权。然后再紧盯政府开发步骤,高价卖出。外面这种小喽喽经常出现。 原来的斯密斯夫妇也是不堪其扰,所以才把房子租出来。之前也给亚丽说过了。 亚丽才懒得管这些,这样的小流氓,还奈何不了她。何况他们也就吓唬吓唬人罢了。不敢真的闹出人命。 过了两天,暴雨还没有消停的意思。又有人来敲门了。这次换了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给亚丽一通忽悠,意思是周围的人都搬迁了。很快要断水断电了,希望亚丽尽快搬走。亚丽陪他闲聊了一会儿。就是不答应搬走。 “哎,你一个姑娘家。这周围都搬走了,一个人住不瘆的慌?”四眼劝到。亚丽有意逗他:“没有啊,三天两头都有你们的人来给我解闷。我怎么会闷呢?”四眼被她说的一噎。又劝到:“你早点搬了,以后这片建了新房,我们房总......” “你们什么?”亚丽抓住关键信息。“我们会给你优选购买........”“不是!不是!”亚丽激动:“你们老大叫什么?”四眼看向突然激动的亚丽:“我们房总......” “你们房总叫什么?房二?”亚丽问道,有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 “不是。”四眼摇摇头:“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不是?”亚丽郁闷,怎么会不是。妈的,白高兴一场。她又恢复冷淡:“我就不搬,社会主义国家。我这里的房东还是外籍人士。有本事你们就强拆,闹出人命有你们好果子吃!!”说罢,一把关上门,让四眼碰了一鼻子灰。 四眼无语,只得回公司,这个烫手山芋,还是换他们老大来处理吧。 台风天说来就来,先是停电,然后就是屋外狂风暴雨的乱影。亚丽正在房间里闲得要命,就听见门响。“谁啊?”亚丽问了一声,停电了,屋子和楼道都很黑。看不清楚人。 “是我。”四眼的声音响起。亚丽都有点佩服他了,刮风下雨都不能阻止他们骚扰自己的热情啊。打开门,两个人影站在门口。矮点的应该是四眼,高点的看不清楚。刚刚停电,亚丽还没来得及点蜡烛。 “干嘛?”亚丽问道:“别说你们是来避雨的。”“呵呵,你说笑了。”四眼尬笑两声,又转头看向高大的人影:“房总,我走了。”高个子点点头,四眼就一溜烟跑了。亚丽还想堵在门口,那高个子可不是吃素的,只见他直接走进门,脸孔在昏暗的房间一晃而过。 “房岳。”他递上一张名片:“亚丽小姐,幸会!” 七十年代双胞胎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如遭雷击。她也顾不得男人,去房间摸出打火机点上了蜡烛。 屋子里终于有了暖烘烘的光线,亚丽看着自己手上的旧式名片,房岳两个大字印在上面,毫不含糊。 亚丽的视线又转向男人。微微翘起的嘴角,礼貌而疏离的神情,大背头白衬衣,站在那里如同神祗。 “你是房岳?”亚丽疑惑的问道。不会吧,难道房岳另有其人,就是眼前这个人?她的脑子彻底乱了。 “亚丽小姐认识我?”房岳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外面狂风暴雨,烛光飘摇,他的脸也在烛光中忽明忽暗。 亚丽咬唇,呵呵,老天这是在给她开玩笑吧。她满是疑虑,看向房岳,一时没有说话。 “我这次前来,是想和亚丽小姐谈谈搬迁的事情。这片地区我们公司已经买下了百分之九十。您租住的这个房屋被购买也是迟早的事。我希望亚丽小姐可以配合我们,至于补偿......” “你真的不是房二?”亚丽打断他。房岳皱起眉头摇摇头:“亚丽小姐说是的谁?”亚丽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可是灯光很暗,他垂着头,看不真切。 亚丽走近了些,超过了礼貌的社交距离。 房岳向后靠了靠,眼中突然涌现厌恶:“亚丽小姐一向都这么主动吗?”亚丽有些尴尬的直起身,转移话题:“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房岳这次没有拒绝。 趁着倒水,亚丽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脑子里飞速思考着。他才是房岳?那么自己之前一直攻略错了对象,不会错得这样离谱吧。 心烦意乱,开水倒出了杯子。亚丽惊叫一声,开水从桌子上蔓下来,染湿了她的睡衣。 “亚丽小姐?”房岳疑惑的声音响起:“你没事吧。”亚丽忍痛吹了吹烫红的大腿:“没事。”她此刻满脑子都乱七八糟的,也顾不得处理烫伤了。 “你喝水!”亚丽将杯子递给房岳,再次不甘心的询问:“你真的不是房二?”房岳摇摇头,好奇的问:“房二是谁?亚丽小姐好像很关心的样子。”亚丽长出一口气,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没事,即使他不是房二,但是他是房岳啊,只要是房岳就行。攻略了他,就可以离开了。猜来猜去真是受够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突然面对陌生人,亚丽也“骚”不起来。 “砰砰!!”窗外不知道是什么飞了起来,砸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亚丽本来在沉思,吓得一瑟缩。“亚丽小姐。”房岳出声唤她:“之前和你说的搬迁的事情。”“没问题。”亚丽一口答应下来。 既然他才是正主,亚丽自然会好好配合,总不能当他眼中的钉子户。 得到正面的回复,房岳好像也没有什么太高兴的样子。他看着亚丽:“亚丽小姐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我一直是这样啊,善解人意,扶困济贫。”亚丽贫嘴,装出天真模样。房岳冷笑一声,定定看了看亚丽:“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 “你确定?”亚丽指着外面的暴雨:“你不怕一出门就被台风吹走?”房岳看了看外面,确实不适宜出门。 “那我就再叨扰些时候。”房岳重新坐下来。 两人沉默下来,亚丽观察着房岳,她还是有点不死心。“你要不要擦点药?”房岳突然出声,指着亚丽烫伤的地方问道。亚丽这才觉出不舒服来,烫伤的地方黏糊糊的,好像快起泡了。“家里没有烫伤药。”亚丽自言自语说。 “用凉水冲吧,等雨停了再去买药。”房岳状似无意的说着,眼睛却不时的瞟向亚丽红肿的地方。 亚丽好像发现了什么。她也不动声色,只是去洗浴室冲洗伤口。 冲洗了伤口又换了短裤,暂时没有那么不舒服了。亚丽总觉得外面这个房岳有问题,他的一些小动作太像房二。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姓名,甚至可以改变容貌,但是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因为自己的忽视,很难改变。 “你现在没吃饭吧?”亚丽突然邀请:“我煮点东西,一起吃点。” 本来坐在沙发上的房岳没有回答,但是也没有拒绝。亚丽也不管他,随便做了点东西,煮了面条。还煮了两个鸡蛋。 把面条端上桌,亚丽招呼房岳吃饭。房岳扭捏了下,还是坐上了餐桌。 屋子里只有几根蜡烛照明,两个人脸色各异的吃着东西,都不是很有食欲的样子。亚丽拿着一个水煮蛋剥壳,这是刚煮好的,她被烫得一缩手。 “说了好多遍了。放水里凉透了再剥!”房岳捡起那个鸡蛋,嘴里的话脱口而出。接着,他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放下鸡蛋。一脸阴沉的看着亚丽。亚丽捡起那个并不烫的鸡蛋轻松剥壳,剥完笑眯眯的看着房岳:“我知道了,房二哥哥。” 房岳长出一口气,也不伪装了。他看向亚丽:“你还是这么狡猾。”亚丽看向他,也不是她狡猾,关心则乱。她知道,房二对她还有感情,只要有感情,她就还拥有筹码。 “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亚丽单刀直入的问道。 房岳反唇相讥:“我本来就不认识你。或许我、房大,谁都没有真正认识过你。”被一语中的,亚丽还是极其有心理素质的否认并挑逗:“不如我们今天好好认识认识?” 亚丽就是有这种本事,她总能轻易的带动气氛。把气氛往她想要的方向牵着走。 房岳本来满脸愤恨,也忍不住喉头一紧。外面是狂风大雨,亚丽绕过餐桌,轻飘飘的坐在房岳的身上:“你看,我大腿都烫红了,给我吹吹?” 亚丽的身体软软的,手臂滑腻,绕在房岳的颈子上,像是给他上了一个枷锁,让他动弹不得。 “好痛哦~”亚丽撒娇,摇晃着身体。记忆如潮水涌向房岳,他记忆中反复回味的午后又向他扑面而来。和亚丽一起翻涌的每个瞬间,为她沉沦的每一秒钟。他看向亚丽:“这是你自找的!” 为了避免伤口,两个人采取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姿势完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感交流。 外面的台风猛烈,也不及两人交错的呼吸和叫声。还好周围邻居搬走了,亚丽想,不然多丢脸啊。 等一切平息,房岳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小心翼翼。他看向亚丽:“你喜欢这样吗?”亚丽不解。 “你就喜欢这样吗?偷情的感觉?”亚丽无语。但是基于之前自己的行为。他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我不想成为你寻找刺激的工具。”房岳看着亚丽的眼睛说着:“但是我做不到,做不到拒绝你。”他说完,翻过身,背对着亚丽:“面对你,我总是无法冷静。” 亚丽被他的话弄得也不十分好受,她沉默了一下。在房岳的身后轻轻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我寻求刺激的工具。” “每一次,每一刻,我都付出了真心。”只是在后面及时收回罢了。 亚丽从背后抱住他:“我再不会离开你,就再相信我最后一次。”房岳的肩膀肌肉一紧,他转过身,重新抱住亚丽:“不要骗我。亚丽,再不要骗我。”亚丽听着他砰砰的心跳,点头,嘴上承诺:“再不会了。” 识海里终于出现了“任务完全”的按钮。亚丽紧紧的拥抱着房岳,却在识海里点击了任务完成,选择离开...... 病娇的大魔王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任务完成,这一次亚丽拿到了道具。识海里多了一个叫“发家致富”的玩意儿,具体有什么用,亚丽就不清楚了。 当亚丽回过神来,她已经被捆成一个粽子,泡在一个寒冷的池子里,周围还有十几个穿着白衣的弟子都跟她一样,堆叠在这洞穴中的池子里。 原主本来是一名普通的宗门弟子。所属的宗门天道盟,算是个不大不小,亦正亦邪的门派。突然有一天,这个门派被人一锅端了。至于什么原因被灭门,原主也不知道。 原主和这十几个弟子本来是下山做任务的。听说师门被灭,就组团来复仇。结果还没查出师门被灭的真相,先被仇家捆了,扔在这个寒冰池等死。 亚丽被冷得一个哆嗦,这个水池不是普通的池子,水冷得刺痛。她记得原主在武学上是非常有天赋的,应该有内力。她试了试,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亚丽惊讶了,不过好在她懂些歪门邪道。废了些劲,解开了绳索。 跳出水池,亚丽看了看东倒八歪的躺在池子里的便宜同门。算了,顺手的事。 又废了半天功夫,总算把这些同门从池子里拖了出来,他们也悠悠转醒。亚丽解开他们的绳索,师兄师姐师弟的乱叫了一气。 “怎么会?”“为什么没有内力了?”“我们怎么了?”这群人比亚丽还废材,叽哩哇啦的吵闹起来。亚丽揉了揉脑门。冷静啊冷静,我们不是刚被捉了吗?要不要这样大声喧哗。 见这些人也不听自己的,亚丽抓起原主的佩剑,准备先到处看看,探探地形。 这个洞呈倒葫芦形,洞口小,除了他们这个池子,里面好像还有一个圆洞。亚丽轻手轻脚的往里走,里面竟然比外面更大,而且也有个大池子。池子中间还坐了一个人。亚丽定睛一看,这不是房岳还是谁? 她三两步跑了进去,一下子跳进池子,将**着上身的房岳往外拖。 妈的,这可是她的攻略对象,可不能在池子里泡死。房岳身材高大,亚丽此刻也没了内力,拖动起来十分吃力,只能双手缓过他的腋下,交握在他的胸口。使劲的时候还不小心吃了他几回豆腐,胸肌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结实呢。 “呼~”终于将房岳拖出了池子,亚丽喘了口气。也没注意,此刻她浑身湿透,湿衣裹在身上凹凸有致,而房岳则是**着被她搂在怀里。 “抱着舒服吗?”男人的声音淡淡,但还是让亚丽清醒。她看向房岳,此刻他已经睁开了眼,看着抱得紧紧的自己。“哎......”亚丽连忙松开手,这个开局不好呀,一开局就被当成花痴女。 “我给你说,那个池子能化解人的内力。我看你在池子里,才将你拖出来的。”亚丽连忙解释:“你试试,你内力还在不在。” 这个陌生的房岳看向亚丽,没有前几个世界的深情,只是充满了探究。 “你是谁?”房岳问。“我叫亚丽,是天道盟的弟子,我也是被抓来的,就被泡在外面。”亚丽说着:“我们也算是泡友了。” “**?”房岳皱眉,好像在思索在这个词语。亚丽一不小心开了个黄腔,连忙转移话题:“你没事吧?内力还在吗?” 房岳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回答亚丽。“哎,没有了吗?”亚丽问,又自言自语:“还是来迟一步。” 房岳不语,只是看她。 “嘿嘿,是不是看我有点眼熟。”亚丽想起上一个世界,被他看得有点心虚。连忙说道:“别怕,即使没了内力,我们还有双手。我打架很厉害,我罩着你!” 房岳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找衣服穿。 亚丽催促他:“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房岳也没反对,穿好衣服,跟着亚丽离开。 出了这个大洞,亚丽才发现,刚刚她的那些同门全部都不见了,应该是各自去逃命了。亚丽也不好说他们什么,只是喊房岳快走。 房岳慢悠悠的,不像是去逃命,倒像是去散步。 “快点,这里有食人魔。小心回来把你吃掉。”亚丽吓唬他。总觉得这个世界的房岳有点不谙世事啊。 “食人魔?”房岳问。“是啊。专门吃你这种长得细皮嫩肉的人。”亚丽随口胡诌:“再快点。我们还能赶在天黑前进城。” 原主的记忆中,几十里外有一座城池。 在亚丽的催促下,两人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如火城”。原主记忆中如火城是个民风奔放且繁华的城市,可是亚丽眼前的如火城却不一样,城门破败,连个守门的卫兵都没有。 “不对劲。”亚丽皱眉:“这个城市看起来有点奇怪。”即便如此,考虑到此时两人均是内力全无,加上从洞穴逃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追兵,亚丽还是拉着房岳:“我们先入城再说。” 明明是座城镇,街上却看不到半个人影。到处破破烂烂的。 整个城镇看起来一点人气都没有。亚丽试着找了几家客栈,都是大门紧闭。倒是有一些敞开的门户,里面没有人。亚丽此刻也顾不得那许多了。随便找了个家干净的,关上院门,暂时歇口气。 “你累了吧?”亚丽问。没有内力,练武的人都是肉体凡胎。她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加上原主饿的那两天。现在她简直可以吃一头牛。由己度人,她觉得房岳也累了,饿了。 “没有。”房岳摇摇头:“我不怎么吃东西。”“哦?是因为修炼的功法吗?你是辟谷的吗?”亚丽询问。房岳皱着眉头,每当他弄不清楚亚丽在说什么时,他就会这样。“算了,我先找点东西吃。”亚丽说着,就钻去了火房。 奇怪的是食材都还在,亚丽简单的做了碗面,端给房岳。房岳皱眉看了看,还是吃了。 “你之前是哪个门派的啊?被谁抓到那去的?”亚丽一边吃一边问。“不记得了。”房岳回答。“那你还记得你修炼的功法吗?你看能不能将消失的内力从新找回来?”房岳还是摇摇头。 亚丽没办法了:“我也不知道天道盟的修炼功法是不是适合你,不过我可以教你。你尝试看看,希望我们可以从新找回内力。” “哦。”房岳十分无所谓的答应了一声。好像兴致并不高。 “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亚丽给房岳灌着鸡汤。就像前几个世界,她帮助房岳解决眼前的困境,然后完成任务,拍拍屁股离开。 病娇的大魔王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正在表达关爱,就听外面有奇怪的叫声传来。尖利,刺破人的耳膜。亚丽有着极其优秀的危险直觉,她立刻按住房岳,做出“禁声”的动作。 叫声像是体型硕大的乌鸦,又像是古怪婴儿的啼哭,让人听了十分烦躁。亚丽只觉得气血翻涌,如果不是她比常人强一些的意志力,她差一点就要大叫出声。 这种刺激人的,恐怖的声音在外面徘徊了很久。亚丽忍住一直翻腾的气血,在地上入定才勉强抵御住。倒是房岳,他坐在凳子上垂目看她,好像没什么影响。 过了许久,那个声音终于消失了。等这个声音消失后,整个如火城又像是突然活了过来。 是的,原本的寂静消失,人们的哭声又此起彼伏的响起。亚丽打开门伸出头去看。 原本紧闭的房门走出了不少人,开始咒骂和哭诉。哭诉自己的亲人被“夜鸟”抓走。“夜鸟?”亚丽上前询问。失去了亲人好友的人有着异常的倾诉欲,将事情详细的告诉了亚丽。 原来几天前如火城突然飞来一个巨型的鸟怪,那鸟怪大概三人大小,但是翅膀巨大,遮天蔽日。它满城的抓人,一次能抓好几个人,抓完就迅速的消失。 一开始城主和守卫还组织抵抗,可是那鸟怪刀枪不入,城主一家也被叼走了。 城内人心惶惶,开始闭门不出。后来发现那鸟怪每到傍晚后就会出现,如果街上没人,它就会发出尖利的声音。不少人听到之后就会发狂奔向外面,被它抓走。 难怪如火城变成这样,亚丽想。还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她心事重重的走进房间,以她现在的半吊子水平,就不要想救民于水火了,只能选择离开。 房岳还坐在原地,慢条斯理的吃面,好像丝毫没受影响。“你怎么?”亚丽疑惑:“那个叫声对你没影响吗?”房岳看向她,就跟看白痴一样,从耳朵里掏出两个棉球。 亚丽无语了,一叶障目啊。但是她也知道,即使用了耳塞,意志薄弱的人还是容易受“夜鸟”的影响。 “我们早点离开吧”亚丽说道:“这里不能久待。” “我不。”房岳言简意赅的拒绝。亚丽被他的理直气壮惊呆了,她看向房岳:“为什么?夜鸟可是会抓人吃人呢。” “我很累,不想赶路。”房岳轻飘飘的说:“面有点咸,下次少放点盐。” 亚丽无语,想要给房岳点颜色看看。虽然她没了内力,揍一个同样没内力的男人可是轻轻松松。捏了捏拳头,上个世界房大房二的神情又在亚丽面前晃了一下。亚丽心虚的又放下拳头。算了,当自己还债吧。 她坐下来,柔声细语:“夜鸟每日都会来抓人。如果不走,迟早轮到我们。” “到时候再说吧。我要沐浴,你去烧水吧”房岳伸了下懒腰,随意吩咐道。 亚丽简直了,她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的离开了。这个房岳简直是不靠谱。她还是想办法先恢复武力值吧。就是遇到了危险也有自救的可能。 回到屋子,亚丽平复心情。原主好歹也是门派弟子,天赋也不错,平常也会做下降妖除魔的事情。如果内力可以恢复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对上那个夜鸟一战。 入定吐纳,引气入体。亚丽以前是没有接触过内力武功的。她的招数身手完全是依靠极致的体能和异于常人的敏锐。如今重新接受一个体系,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个世界虽然不会像修仙一样夸张,但是真正的高手可以抵过一支军队,也是非常牛x了。 等亚丽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天一夜了。因为夜鸟的叫声又响了起来,将亚丽从入定中惊醒。 亚丽刚刚聚集的一点内力被打断,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妈的,亚丽想,等她内力恢复,一定要弄死这只破鸟。 捂住耳朵尽力挨着时间,等夜鸟离开,亚丽才走出房门。 房岳还是穿着昨天的一身黑衣,站在院子中间望天。亚丽也挺佩服他的。还好没有被夜鸟抓走,要是被夜鸟吃掉了,自己不是也玩完了? “你小心点。”亚丽嘱咐他。房岳转过头看她,眼神冰冷,让人如坠寒冰。亚丽被他的眼神弄得心口一跳。 一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突然涌向她的脑海,亚丽心中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为什么没有烧水?!”房岳的责问姗姗来迟:“我等了一整天!” 亚丽恍惚了,刚刚出现的警惕又被房岳的话气得不行。这比之前的小侯爷还难伺候呀。 亚丽直接忽视了房岳的话,虽然要刷好感,但也不是靠当保姆和舔狗来刷的。她自顾自的做了点吃的。“吃饭,吃完自己玩,我要练功。” 房岳的需求被忽视,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观察亚丽。 亚丽吃完饭就回房间了,有内力附体的感觉太好了,真希望这个技能可以跟随她回到末世。 匆匆回到房间,亚丽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修炼。这一次她做了准备,提前用棉花球堵住了耳朵。 还别说,这招还挺管用。 修炼一天,亚丽就出来做一顿饭投喂房岳。自从之前房岳提过洗澡水但是被亚丽忽视了之后,房岳就没有再提过要求了。 只是按时出来吃饭。剩下的时间也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 亚丽的性格本身就有些慕强,一时间也把房岳抛在脑后,只要他不死不丢,每日定点投喂,就不管他了。她现在沉浸在修炼的海洋无法自拔。内力充盈的感觉实在是太强了,都说一力降十会,古人诚不欺我。 亚丽觉得如果现在对上小侯爷世界那个黑衣人,自己一定可以将他收拾得妥妥帖帖。 原主本身是天道盟中比较出色的弟子,武功底子扎实,虽然之前内力全失,恢复起来却很迅速。短短几日,亚丽感觉已经恢复个七七八八。 但是日子也没有那么一帆风顺。如火城的人越来越少,外逃了一部分不说,剩下的也被抓得差不多了。夜鸟的声音越来越大,人们的哭声却越来越少。 这天夜鸟离开后,亚丽走出院门查看。如火城已经如同一座死城。现在连出门哭诉的人都没有了。 房岳跟在亚丽身后,他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我们必须走了。”亚丽说:“我总有种直觉,再不走会很危险。” 房岳仍然不为所动,他站在街头问亚丽:“你们天道盟不是锄强扶弱,除魔卫道吗?为什么不杀掉夜鸟?” 病娇的大魔王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为什么不杀掉夜鸟?亚丽问自己,当然是实力不够了呀,难道是她不想?“我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怪物。”亚丽说:“我怎么杀掉它?” “夜鸟一般居于高崖,善飞,双爪有力,喙如铁、啼鸣好似婴儿,声音能够扰乱人的心智。”房岳慢悠悠的说:“他们一般很少袭击人类城镇。” “夜鸟有天敌吗?或者有什么怕的东西?”亚丽询问,同时也很好奇,房岳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不知道,但是夜鸟的羽毛轻柔,而且有冬暖夏凉的奇效。夜鸟年纪越小,羽毛效果越好。”房岳又开始不靠谱了。亚丽心烦:“既然很少袭击人类城镇,为什么这次要将整个如火城赶尽杀绝?” 房岳不语,脸色阴沉下来:“鸟的事,我怎么知道?”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相顾无言,亚丽对这个世界的房岳是有点无语的。敏感如她也总觉得有点看不透房岳,总觉得他整个人像是笼罩在雾里的,让人不能够清楚感知。 她仔细的看房岳,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有力,黑色的劲装,长发高高束在脑后,眉目如墨,薄唇如朱。可是这一次,他给她的感觉不再明晰,攻略也有点无从下手。 难道要靠每顿给他做饭吃这种事情?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看着房岳,亚丽的思绪又开始飘散。她发现一个恐怖的巧合,每次她想深究他的时候思绪就会被带走,就会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亚丽被这个巧合吓得一跳。她看向房岳,朝后面退了退,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 “嗷~呜~”尖利的啼哭声突然响起。夜鸟又去而复返了。 暮色沉沉中遮天蔽日的黑影又迅速的俯冲了过来。这一次它远远的开始啼鸣,如果它也有情绪的话,大概是激动加上亢奋。亚丽反应过来,拉住房岳开始迅速的往房间里冲。 此刻她体内的内力迅速游走在全身,肌肉达到完全紧张的地步,跑得真的是比豹子还快。 “砰”亚丽掩住门。将夜鸟的身影关在门后。 她刚想松一口气,却发现整个墙壁和门摇晃起来。这一次夜鸟并没有再在外面啼鸣。它用自己巨大的身躯和利爪撞击敲打着房屋。 灰尘和碎石扑刷刷的往下掉。 “怎么回事?”夜鸟完全出乎意料的行事让亚丽措手不及。不行了,看这个架势,只能拼死一战了。 “你拿好。”削下一个桌腿递给房岳:“一会儿你躲好,实在不行就跑。”房岳眼中有点嫌弃,没有动手接,亚丽刚硬塞到他手中。就感觉房间一震,夜鸟从天而降。从屋顶的大洞中冲了下来。 亚丽拉住房岳及时转身,但还是被夜鸟的利爪划破了手臂。鲜血涌出,夜鸟好像更兴奋了。发出尖利的叫声。 “死鸟,吵死了!”亚丽被它吵得心烦,抽出长剑就攻了上去。之前的如火城的居民就说了,夜鸟刀枪不入。用剑肯定伤不到它,亚丽将内力灌进长剑,眼见着那长剑泛光,剑锋突起带着一股力。 “砰”的一声。剑身实打实的砍在夜鸟的喙上,击起火花,但是连一个印子都没有。亚丽本来是要砍它翅膀的,但是它的反应非常灵敏,会用喙和爪子抵挡。可即使是灌满内力的剑锋也不能伤到它爪子和喙分毫。 “呼~”亚丽喘了一大口气。内力的快速消耗让她应接不暇。夜鸟的反应超出她的预想,它看起来不像是只鸟,反而像是会思考的高智商动物。 这样下去不行,亚丽知道。危险的直觉告诉她,等她的内力消耗完毕,她就会被夜鸟的利爪五马分尸。要是有人掩护就好了,亚丽看下房岳。他拿着自己硬塞给他的桌子腿,傻呆呆的站在那里,算了,还是靠自己吧。 亚丽再次将内力灌注在长剑中,朝着夜鸟掷去,夜鸟用爪子去格挡的瞬间,亚丽早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她的身姿轻盈,踩着桌椅飞跃而起直接朝着夜鸟的面门而去。 觉察到亚丽的意图,夜鸟也迅速反应,尖尖的喙迎上亚丽,想要刺穿她。有了!就在这个瞬间,亚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身体,精确的踩到利喙的边缘,整个身体向上攀越。她的手中早已藏有一把从房间里找到的匕首。 此刻亚丽全身的内力都倾注在了手中的匕首里,那匕首散发着寒光,隐隐透着一股锋利。 马上,马上就插进夜鸟的眼珠了。 夜鸟的眼珠很大,黄黄的像是琥珀。在亚丽的思维中,所以动物,特别是鸟类,眼珠一定是非常脆弱的地方。所以她选择了这个作为攻击点,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直取它的颅脑。 “噔~”的一声,巨大的反弹力让亚丽手腕乃至整个手臂都都失去了控制,她脑袋一片空白,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 手上不受控制,内力也消耗殆尽。亚丽想要退,可是退无可退,巨大的钳力从天而降,她感觉被数百斤的石头压了下来,原来是被夜鸟咬住了。 五脏六腑都好似被绞到了一起,呼吸频频的中断,脑子也一阵阵的失去意识。 房岳不是说夜鸟坚硬的是喙和爪吗?可他知道什么呢?他像个白痴一样只知道吃呢。亚丽迷迷糊糊的想着,胸腔中的氧气渐渐消失,眼前也渐渐的模糊。 就在这个模糊的场景中,他看到房岳走近了些,轻轻的掷出了手中的桌子腿。 “嘭”的巨响,胸口的挤压消失。亚丽只觉得天翻地覆,一阵尘烟飘起。等她终于恢复行动力爬起来,才发现夜鸟如同烂泥一样的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它的身上还插着一个桌子腿,看起来滑稽,又有点诡异。 “你...咳...咳...”亚丽想要说话,可是刚刚窒息太久,她的五感还没完全恢复,话也说不利索。 房岳拍拍手,看着她,有点不耐烦的说:“真弱,真没意思。”亚丽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来,她拔腿想跑,可就在她意识想要动作的一瞬间,发现自己被定在了原地,不能行动。 就像是灵魂的畏惧,使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肢体,站在那里如同砧板上的鱼。 “哎,你也开始怕我了。”房岳叹口气:“只要你开始怕我,就没意思了。没意思的东西,我从来不留着。” “你...”这一刻所有被亚丽有意无意忽略的细节记忆全部回笼。她看向房岳,他面色冷淡的站着,但是杀意明显,只要他动动小指头,自己就会如同夜鸟一般。死成一滩烂泥! 病娇的大魔王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这一刻亚丽是懊恼的。一开始做攻略任务的她还是谨慎的、小心翼翼的,小心翼翼的观察任务对象,研究对方心理,害怕犯错。 可是经过了几个世界,渣了无数个“房岳”后她显然飘了。或许是在前几个世界里她都感受到了房岳的浓重爱意,她忘记了每个世界的“房岳”都是陌生人。 这些世界里有好人,也有变态。 眼前的房岳不知道是不是变态,但肯定不是好人,因为他锋利的杀意已经蔓延,劈头盖脸,毫不迟疑。 他一身黑衣的站在那里,懒懒散散,甚至还微微勾着嘴角。可是现在亚丽看他,能看到他身后如海的深瀑,他是个站在深渊上的男人。 不想死,可是不得不死。 “不想死吗?”时间突然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亚丽的识海中响起了造物主的声音。亚丽高兴的快哭了,这个时候别说叫它造物主了,叫爸爸都行。爸爸救我!! “哎。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死了。”造物主罗里吧嗦。“救我,救我。或者给我点绝世武功。让我弄死,不,攻略他。”亚丽赶紧说。 “不行,我不能改变这些世界。”造物主慢悠悠的说。“那就让世界回溯,回到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秒。”亚丽再次提议。“也不行。”造物主说。 “......”亚丽无语:“那你能干什么?”“我什么都不能干。” “草”亚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收回刚刚那句爸爸。” “我只是来提醒你,你可以使用道具。”造物主说:“你忘了,你每个任务攻略后都会获得道具。但是使用了道具的世界不会再出现道具。” 对了,亚丽想起,小侯爷那个世界她就使用了道具“医者仁心”,所以自己九死一生,但还是保了小命一条。她现在还有两个道具,一个“前夫的爱”一个“发家致富”,可两个看起来就不像救命的道具啊。 “能不能透露一下道具的作用?”亚丽问道。可是造物主的声音已经消失,时间又开始流动起来。她不再犹豫,下意识的使用了“前夫的爱。” 只见如巨浪的杀意在离自己咽喉只有几微米的瞬间又被收了回去。房岳突然慢悠悠的走到了亚丽面前,面带疑惑的看向她。 他尝试着举手,看向亚丽。亚丽只觉得身上一阵剧痛,好像全身筋骨错位,身体被莫名的拉扯分开。可是瞬间,那股力量又消失了。房岳更疑惑了。他凑近了看向亚丽,甚至还嗅了嗅她。 “奇怪”房岳喃喃自语:“我竟然不想你死。” 他似乎对这种情绪很陌生,也很疑惑。表情有些焦躁,看向亚丽的眼神也很不善。亚丽刚刚经过一番大战,又被他几次三番的杀意弄得手脚发抖,勉强直起身体,想要转移话题:“饿了吗?我做饭给你吃?” 亚丽此刻满身都是污渍,灰头土脸还带点卑躬屈膝。她抖抖索索的站起来,看起来实在是有点可怜。 “不想吃。”房岳说道。一边说,还随手扔了一粒石子砸向亚丽。 亚丽虽然尽力躲开,可那石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瞬间让她头破血流。她看起来更脏更可怜了。草泥马!亚丽心口直跳,但是她还是保持着平静,只是淡淡说:“我要烧水,然后洗洗。” 如火城已经十室九空,很快就找到了干净的屋子,干净的衣裳。亚丽刻意忽视房岳,只是自己烧水,洗浴,收拾伤口。然后穿得整整齐齐。 亚丽也不知道“前夫的爱”是个什么道具,但是她明显的感觉到了,现在的她至少性命无忧。 因为房岳有几次对她下死手,但是很快就会疑惑的收手。他陷入这个惯性的行为中,满是疑惑。 房岳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开始对亚丽产生兴趣,细细的观察她。 “你会什么秘法?”房岳问亚丽。他凑得很近,两个人隔得不过一指宽。没了死亡的威胁,亚丽也恢复了淡定,她梳理着还湿润的长发,哄骗房岳:“是啊,我有让人爱上我的秘法,你中了就别想解开。”“呵呵”房岳嗤之以鼻,站远了些。 刚刚离得近,亚丽这才发现房岳身上的黑衣和普通的材质不同,好像有细密的绒毛。她脑中突然惊现了什么,看向房岳追问:“你这衣服是夜鸟的羽毛做成的?” 房岳笑了一下,好像亚丽终于识货了:“是啊。全是幼鸟的羽毛,最轻最柔。效果最好。” 亚丽简直了:“所以夜鸟袭击如火城,也是因为你?”房岳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找到夜鸟的巢穴,取了几只小鸟的羽毛就走了。想来这大鸟找不到我,以为如火城是我的巢穴吧。”不用他详细说,亚丽也已经联想到。 夜鸟找不到房岳复仇,找到有人类的地方。以为人类会像它们一样同气连枝,每日叼走些弱小的人,等待房岳复仇。 可是它不明白,有的人类比肩恶魔。 亚丽还是机械的梳着头发,像是闲适,可是她的手忍不住有轻微的颤抖。原来,这个世界的房岳是这样的啊......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房岳是个相当有研究精神的人。对于自己弄不清楚的东西,他有绝对的耐心。他觉察出了亚丽的不一样,不再想杀她。只是偶尔会袭击她,弄得她满身伤。 “你这么弱的吗?”见亚丽被他弹出的石子打中,趴在地上站不起来,房岳有些无奈。总觉得她没有什么价值,可是每当想对她下毒手,又会涌起一种爱恨交缠,眷恋不舍的情感来。房岳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奇怪。 “咳咳~”亚丽吐出一大口鲜血。草泥马,每天重复一万遍。但她还是强撑起来:“是啊,我太弱,就没办法陪你玩。不如你教我点厉害的功法?” 房岳笑了一下:“好啊。”他笑得很单纯,好像是受了亚丽的哄骗,可是他眼中的嘲讽却遮也遮不住。 “我教你我练的功法。”房岳说:“我也一直很好奇,有没有人能和我一样厉害。” “一言为定。”亚丽站了起来,她用手擦掉嘴角的血迹。 自负就好,自负的人总有一天会翻车,今天受的罪,总要让你百倍偿还。 病娇的大魔王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坐在地上,按照房岳的教的方法修炼,可是她期望中的融会贯通没有出现。而是筋脉逆流,就像是被人用铁刷子反向的刮着她的筋脉,疼得人想要咬舌自尽。 房岳双手环胸站着看她,她的额头全是冷汗,脖子间的青筋直跳,身体突然失去控制的抽搐起来。 “噗~”亚丽呕出鲜血,暂停了下来。 “不对劲,这不像是练功,倒像是自毁”亚丽这样想着,抬头看向房岳。他的眼睛还是那么黑,如墨似漆让人看不到尽头,此刻他看着自己,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点难。”亚丽望着他说:“不过我会更努力。” 房岳不理她,当她自说自话。他现在还陷入一种疑惑中,为什么他每次想要杀她,都会下不了手。甚至连看着她死都办不到。她明明看起来那么普通,修为低下,长得也很一般。为什么自己偏偏对她有不一样的感觉。 “你以前练功的时候也这么痛苦吗?”亚丽温声细语:“真可惜,当初我没陪在你身边。” 房岳冷笑一下,对亚丽的刻意讨好不置可否。 亚丽也不管他的反应。在她看来,即使是个变态,只要能和外界交流,就会接受暗示,她现在还没有资本和他正常交流,但是她可以频繁的给他暗示。 暗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暗示信任感,暗示关爱,甚至可以暗示爱欲。只要他一旦接受这样的暗示,就容易被跟着这些暗示行事。 “我好痛。”亚丽撑起半个身体靠着房岳的小腿,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你都不心疼吗?”她眼睛狭长,表情妩媚,女性的柔软身体散发出异样的魅力。 “咚”的一声,亚丽被一股无形的气息掀开,后背硬生生的砸在墙上,甚至震下来了几个瓦片。房岳弯腰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裤腿,转身走了。 见他走了,亚丽才无所谓的爬起来。反正她有“前夫的爱”护体,房岳不会弄死她,也不会给她造成不可逆的伤害。那她就可以无限的试探房岳的底线,不过是受点痛罢了......只是这“前夫的爱”实在奇葩,就不能爱得更深一点,爱得房岳不舍伤她分毫? 龇牙咧嘴的重新入定,亚丽思考。房岳告诉她的功法到底有没有问题。其实从她来这个世界,房岳的行事完全随机,但从来没有刻意说过谎话。 思虑良久亚丽决定继续练习下去,毕竟她有没有练习房岳告知的功法他一看便知,她可不想破坏她专门营造出来的信任感。 “还是好痛。”和这个世界比起来,上一个世界简直就像是度假啊。感觉自己的攻略难度呈断崖似的上升呢。 练了一天,痛不欲生不说,内力丝毫没有增长。只是人很疲惫。要不是骨子里的那个劲,亚丽都想要放弃了。她甚至想着房岳反正不能杀她,她就拼着不要脸将他“睡”服好了,早点脱离这个世界,早点解脱。 虽然有着这样堕落的想法,亚丽却丝毫没有耽误修炼。别说,到了第五天,她突然感觉到了不一样。 是的,那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来了。姗姗来迟,但是来了。 她好像隐隐的感觉自己的五感变强了,对力道的控制和感受也变得微妙起来。亚丽一个抬手,远处的门扉就自然而然的打开了。这种隔空取物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棒。 “太棒了,这种感觉。”亚丽笑靥如花的看向房岳,大灌迷魂汤:“你果然很棒,教给我的功法都这样厉害。”房岳听着她直白的夸奖直皱眉,他眉峰微皱像是动了杀意,可紧接着他又压抑了这种冲动,只是脸色阴霾。似乎陷入一种无解的谜题中。 看着房岳吃瘪,亚丽是真的开心。没办法,他太强大,道具效果是唯一能让他不爽的BUG,亚丽不每天卡一次BUG都对不起自己。 夜鸟死了,躲在如火城角落缝隙里的人们又重新出来了,亚丽看着阴晴不定的房岳,害怕他弄出什么幺蛾子,只得劝他离开。 “我想回当初囚禁我的那个山洞看看。”亚丽对房岳说:“毕竟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有着美好回忆。” 房岳明显被恶心到了,不过经过亚丽这些天的“摧残”,他也没了一开始的失态,只是说:“好啊。” 亚丽也不是存心恶心他,她记得那个山洞,而且现在回想起来,当初自己和同门泡在池子里被吸食了内力。她便想当然的觉得房岳也是受害者,可是现在捋捋,房岳当初没和自己一个池子,同时也没被绑起来。 说不定自己和同门丢失的内力和他也脱不了关系。越想越这么觉得。 既然如此,回去看一下也好。 山洞还是老样子,倒葫芦形状。这一次不害怕被人追杀,亚丽也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两个池子是不相通的,但是池子里的水看起来一样,而且奇特的是,明明没有河流小溪,池子里竟然是活水。而且清澈明亮,看起来还很舒服。 “看起来不错。”亚丽评价:“这样吧,我先泡个澡,男女有别,你进去,我在外面。” 房岳看向亚丽,有点像看白痴,但是又觉得有点好笑。他慢悠悠的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问:“你就不怕内力又全部被吸食掉?”亚丽笑着说:“不会啊,即使什么都没了,你也会保护我,我不怕。” 房岳竟然哈哈一笑。看来对于亚丽的厚脸皮是习惯了。 房岳进了里面的洞,亚丽盯着池子里的水却没有动。她刚刚有个想法,只是拿捏不定,此刻没了房岳,她反而迟疑了。 没有什么是巧合的。亚丽想。 房岳不会无缘无故的泡在池子里。看他样子,绝不是被人追杀或者被迫。那他泡在池子里,只会是有益的,有目的。想想他教给自己的功法,和她已知的修炼完全相反。那么如果自己用他的功法,再泡在池子里呢?负负得正,是不是反而可以增长内力? 没有再迟疑,亚丽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赌一把,打不了又重头开始修炼就好了。 寒冷刺骨的池水一下子淹没了她。亚丽感觉体温快速流失,体内的内力也跟着一起消失掉了。亚丽沉住气,她努力使自己的身体下沉,入定在池子中央。开始运行房岳教给她的功法。 不对...亚丽还是感觉内力在流失,不对啊。亚丽想,难道她的思路出错了?她不愿意相信,再次运行功法。可是她体内的内力还是感觉像细沙一样,被池水慢慢的冲出体外,流向不知名的地方。 完了,亚丽想。她又赌错了。 病娇的大魔王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怎么样?还想着把丢失的内力都找回来,顺便把同门的内力也吸收了吧?”房岳这个时候出现到了池子边,看到亚丽东倒西歪快要支撑不住,眼中溢满了笑意。 “这个池子叫阴阳池。你所在的是阴池,我那天泡的是阳池。你猜他们的功效是什么?”房岳好整以暇的解释到。这些天他被亚丽恶心坏了,终于找到机会收拾亚丽了。 “从满怀希望到绝望,这感觉好吗?”房岳话多起来:“毕竟我从来没有感到过绝望。” 亚丽此刻恨不得将房岳拉到池子中揍得他爹娘都不认识,奈何武力值不足,只能堆起可怜兮兮的笑容:“房岳,我冷。抱我。” “呵呵”房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动不动。 亚丽看着他,轻轻将身上的衣服拉扯开了些。她的白色劲装泡了水,早已变得透明且贴身,这一拉扯,露出大片雪肤。 “房岳,我冷。抱我。”亚丽跟念咒语一样的重复着。她轻轻咬着嘴唇,眼中涌现出柔情来。房岳有些焦躁起来,明明他不想,可是不知为何。刚刚内心涌现出了一丝怜爱,甚至想要将亚丽紧紧搂在怀中。 亚丽看出房岳的动摇,她又往水外冒了冒,湿淋淋的头发披着肩膀上,凹凸的身材却显现了出来。她步履不稳的朝着岸边走来,眼睛看着房岳却不挪开。女人的性感不一定体现在肉体上,眼神也很致命。 微凉的手指触摸到房岳的裤腿,亚丽将头靠了上去,声音气若游丝:“我好冷......”。 这一次房岳没有将她击飞,而是跟拧小鸡一样的将她拧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亚丽喘了口气,收回刚刚的“骚浪贱”,妈的,心中好不爽。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想要支开房岳,然后涨点功力,哪知道是这样......不过经此一事,亚丽决定改变思路。房岳和她的实力差距太大,这种绝对的差距一朝一夕是不能改变的。她必须先刷一部分好感,再利用这些好感改变两人的实力和差距。 虽然想着要刷好感,但是这个房岳软硬不吃,且变态。即使有“前夫的爱”亚丽实施起来也异常困难。 比如现在,亚丽穿着清凉,手捧晶莹的野果,玉手轻捻喂给房岳。房岳似笑非笑吃了一口,抱怨:“有点酸。”亚丽尴尬的笑笑,找角度露出自己的事业线,然而房岳已经开始闭门养神。 亚丽咬碎银牙,但是无可奈何。她知道,房岳拿她当猴耍呢。有些生气,但亚丽还是舍出脸面,轻轻的倚靠在房岳的身上。 今天她专门洗浴并采了许多野花,将自己熏得香喷喷的。若有似无的香气环绕在身边,滑腻的皮肤也摩挲着房岳。 反正有“前夫的爱”这个作弊器,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房岳突然睁开眼,亚丽没想到真的有了效果。还没来得及高兴,房岳已经站了起来。 他站得利落。倚靠在他身上的亚丽被撞得一个趔趄。 亚丽自己悉悉索索的爬了起来。稳住心态,她暗暗的告诫自己。就当自己这次拿的炮灰剧本。总是要演下去的。 “你到底是谁?”说话声突然响起。亚丽这个时候才发现洞穴里出现了一个黑影。以亚丽的修为,刚刚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黑影开口询问,当然是冲着房岳。而房岳呢,也不回答他,他只是看向黑影,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却像是看到了猎物一样,闪闪发光。 亚丽也理不清黑影和房岳的爱恨情仇,她只是暗暗向后退了一步,希望不要伤及池鱼。 这个黑影一看就是狠角色。他整个人都裹在黑色披风中,脸上也戴着面具。不知道是因为内力环绕还是其他原因。他看上去很模糊。就像是人的影子。 “魔影功第六层了啊”打量了一下黑影,房岳终于开口。可他眼中满是挑衅:“大概能死得慢一点吧。” “猖狂的小子!”黑影气急败坏道:“他日你占我洞穴,坏我修为,今日我就要让你死无全尸” 放着狠话,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袭来。亚丽正想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却见眼前一花,房岳不见了。 是的,房岳像是凭空消失一样,不见了!!! 原本挡在身前的房岳一消失,穿着纱衣,手无寸铁的亚丽只能直面黑影的凌厉攻势。 真的是服了。 亚丽快速反应,且调动全身心的每一根神经,堪堪的躲过了黑影的袭击。 消耗巨大,躲避过后,她忍不住在原地喘气。那黑影跟丢了房岳,看着亚丽,也是明显一愣。 亚丽修为太浅,一眼就能看穿。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和刚刚那个身手诡异的人有什么关系。黑影一下子混乱了,动作也停了下来。 “好汉饶命!”亚丽非常识时务的开口求情:“我也是被刚刚那人掳掠而来,与他有仇。望好汉手下留情。” “他掳你做甚?”黑影手上停下了,却走近了一步。他的威压太强,若不是亚丽心智坚定,恐怕难以隐瞒。 “我也不知,只是委曲求全罢了。”亚丽继续撒谎。 “哦?”黑影又走近了些:“你真不知?”“我真不知”亚丽一边说一边后退。 终于到了她可以隔空操纵武器的距离。五指一张,亚丽取来了自己的武器。 黑影见亚丽拿到武器,本来就没消退的杀心又起,立刻展开攻势。亚丽朝角落跃起,同时拔剑出鞘。这段时间她也没懈怠,房岳教给她的功法比起原来的修炼快上很多,她经常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想要爆发,此刻和黑影一战,竟有释放之感。 房岳不是个好师傅,但是亚丽却是个勤奋异常的学徒。她这些日子观察房岳的一些行为,有样学样。此刻正好拿黑影练手。黑影虚实相错,若是常人,肯定看不清楚他的动作。但是亚丽和房岳相处日久,模仿他的一些步法,竟然能捕捉到黑影的一些实体。挥出的长剑次次不曾落空。 “原来跟那小贼是一丘之貉!”黑影也看出亚丽的步伐肖似房岳,冷哼一声,只见他不再躲避。站在原地,全身涨鼓,力量劲道像是要鼓破衣衫。亚丽的长剑再伤不到他分毫。没办法,亚丽毕竟才开始练没多久,在绝对的内力差距下,很快不敌。 “啪”的一声,亚丽的胸口挨了一掌,飞出几米远。此刻她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搅在了一起,甚至感觉脾脏都破裂了。忍着剧痛,亚丽扶墙站了起来,她看向黑影。再次冲了过去,只是这次她虚虚晃了一下,在他精力暴涨的时候又撤了回来。再一次、再一次。晃了几次,黑影果然力有不支,暴涨的身形也不如刚刚那么巨大了。 亚丽见此法可行,虚虚实实的探着,竟然在游走危险的时候感觉到一丝酣畅。是啊,就是这样。直面危险,抛却恐惧,找到最弱的那一点...... 病娇的大魔王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就是现在”踩着记忆中房岳的步伐,虚虚实实数百下,亚丽终于逮到一个空隙。但此刻的她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忍着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窒息,亚丽挥出重重的一下。 不再像前几次砍到钢铁一样,亚丽终于在黑影身影暴涨的间歇找到了那个点。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刀剑陷入的地方又被一股巨大的力反击而来。 “太弱了,你找到我的弱点又怎么样?你太弱了。”黑影有些嚣张的笑道。亚丽想要抽身也来不及了,她的剑被对方牢牢定住,自己的手掌也无法脱离剑柄。她被对方的力拉得越来越近,已经感觉到了纯粹内力的压迫炙烤之感。 “是有点弱。”房岳又跟消失一样忽然出现,此刻他环绕着亚丽,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拿剑的手。只听“扑哧”一声。那本来如遇钢铁的长剑,轻轻松松的插入黑影的身体。而黑影浑身内力顿消,就像个被刺破的气球,瘪在了地上。 亚丽力竭虚脱,站立不稳,全靠房岳将她环腰揽住。 “还好有你。”亚丽低喃一声,转身顺势将双手挂在房岳的脖颈上。她的身体还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刚刚为了诱惑他穿上的薄纱还没来得及换下,丰满的上围随着她的喘气上下颠簸。 房岳没有像以前那样将她扔到墙上,此刻的亚丽已经像是揉碎的豆腐,再经不起摔打了。 略微缓了缓,亚丽偏头偷看房岳的表情。哪知道被他的眼神捕捉着个正着。“有意思。”房岳轻轻一笑:“你有点意思。” “去里面泡着。”房岳指了指近在咫尺的“阳池”。“走不动。”亚丽有些为难的说道,不是她撒娇。是真的四肢不受控制。不是倚靠着房岳,她也会像瘪掉的气球一样,滚到地上。房岳没有说什么,将她抱起来,搁在了阳池里。 是的,搁下来,不轻不重,但是毫不怜爱。哎,亚丽叹口气,攻略任务,任重道远啊。 将亚丽放进去后,房岳又将黑影的尸体拎了起来。亚丽在池子里泡着,听见外面阴池里“咚”的一声。好像什么重物入水的声音。接着就感觉阳池里一股暖流涌了起来。亚丽也不迟疑,运功吸收起来。 太舒服了。那种暖烘烘,好像遨游在温水里,又像是飞翔在空中的感觉。享受着不劳而获的充实,迅速,迫切。就像你坐在原地,但是有人大把大把的往你手里塞钱。 等池水中的温热渐渐消失,不但身上的伤痛消失了,亚丽还感觉自己的力量有了质的飞跃。 现在的她,微风从旁边吹过,好像都能抓住它的影子。 亚丽看向房岳,如果能将他泡到阴池里,而自己在阳池吸收的话…?亚丽的眼神很直白,看起来像要把房岳吃掉。房岳呢,也看着亚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想不想给你师门报仇?”房岳突然问亚丽。“当然了”亚丽随便回应道,人设很重要。总不能在房岳面前显得无情无义。 “你知道魔影宫吗?”房岳慢悠悠的说。就是魔影宫灭了你的师门,这里原是刚刚那个魔影宫黑影的洞穴。你当初和同门也是被魔影宫送来给他做药人的。 哦哦。亚丽也不知道房岳说的几分真假,她也无所谓真假。 此刻池子里已经冷了,想是那个黑影的内力已经耗尽。亚丽慢悠悠的从水中走了出来。修炼上了一层楼,她整个人也是容光焕发。连皮肤都白皙了些。 房岳本来说着魔影宫的事,见亚丽款款朝着自己走了,满眼是纤细的足踝和腰身,款款的姿态。还有心底那股莫名的若有似无的情愫。 房岳鲜见的闭了嘴,咽了口唾沫。 觉察到房岳的异常,亚丽却没有趁热打铁。她靠近房岳,伸出手却是绕开他。拿到墙上的外衣:“我想换衣服,你能出去下吗?” 房岳早已习惯了亚丽的主动和生猛,此刻没来由的有点不爽。但还是走到了外面。 看着房岳离开,亚丽想。是时候了,房岳已经习惯了她的投怀送抱。是时候拉开距离了。房岳是个谜,她也是。只有弄不懂她,他才会想要解开她。 房岳教唆亚丽给天道盟报仇,与魔影宫为敌。在房岳口中,刚刚的黑影已经是魔影宫响当当的人物,亚丽杀了他,迟早是要遭受到魔影宫追杀的,还不如先下手为强。顺便报个师门之仇。亚丽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她开始缠着房岳教她武功。废寝忘食、浑然忘我。 这种缠比起她一开始有意无意的挑逗和痴缠更加用力。房岳倒是乐见其成。短短两个月,亚丽的身手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此刻,二人走在黢黑的山道上,山风凌冽,若是普通人定然觉得浑身发冷,甚至发抖。但是亚丽和房岳却是如履平地。 “你怎么知道魔影宫在这上面?”亚丽顶着罡风上山也不觉得累了,反而有一种乘风而上的感觉。房岳没回答,只是看她一眼,一眼却摄人心魄。山间没有灯光,只剩月色。他一身黑衣出没山间,如同山野精怪,却又惊人的好看。 是的,这个世界的房岳五官精致得厉害,特别是当他不再刻意隐藏时,浑身的气派,藐视天下的态度,犹如天人。 “问你呢?”亚丽随意的摇摇他的手臂。现在她碰到他,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抵触了,冷笑也少了。“我想知道,自然就知道。”房岳随意的说:“你还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比如我的弱点。我的命门,我最怕什么” “真的吗?”亚丽眼睛亮晶晶:“什么都可以?保证不说谎?” “当然”房岳停下来,站在山巅的他偏头面对亚丽,眼神中充满了玩味。 又来了,亚丽想。这是房岳最喜欢的游戏。试探人性。他总是如此,不停的试探,不断的怀疑,等他觉得够了,再将眼前的一切捏碎。 “那我问你,你不能说谎。”亚丽也停下来,靠近他。 亚丽比房岳矮一个头,她要抬起头才能望向他的眼睛,她正式的,面色沉静严肃的说:“我想问你,你喜欢胸大还是胸小的女人?” ......沉默,尴尬的沉默。 就是这种尴尬,将房岳刚刚聚集的浓郁的黑色氛围驱赶开来。尴尬果然是化解危险的有力武器啊,亚丽想。每次感觉房岳很危险的时候,她就会挑逗他,然后就.......就会很尴尬! 病娇的大魔王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胸大的。”房岳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他也发现自己被亚丽耍了。 “是吗?”亚丽挺挺胸:“真巧。我就是。” 若是以前,房岳肯定充满鄙视,然后冷冷的走掉。但是这一次他没有走开。而是伸手捏住亚丽:“是吗?我摸摸看。” 亚丽没想到房岳也开始不要脸,突然被捏住重点,她惊讶的张开嘴,不可置信的:“你...你...你...” “你喜欢你这样的,不好吗?”房岳说这几句的话时候手也没松开,而且他另一只手还搂住了亚丽,嘴对嘴的说着话。他们离得好近,呼吸相闻。 “变态!!”亚丽推开他。和变态比不要脸,她输了。 亚丽常玩的把戏没有起作用,她有点郁闷。走起路来气鼓鼓的,房岳走在前面,偶尔回头看她,脸上挂着少见的笑容。 又走了两个时辰,远远的看到一个山坳中红光重重,有层楼叠榭的建筑从山中平地而起。像是天上宫阙,又像是冥王府阁,但就不似人间。 “那就是魔影宫吗?”亚丽问。房岳点点头:“魔影宫四宿十二坊,数以千记的弟子。”他们在山头歇气,房岳坐在石崖上,风吹起他身后的长发,他看起来像个孤独的野兽。也是个想要吞噬万物的野兽。 “魔影宫数以千计的弟子,也有数以万计的宝物。只要杀了魔影宫的宫主,这些就可以唾手可得。”房岳说:“魔影宫宫主修为甚高,只是一点,好色。喜欢胸大的。”他看向亚丽,眼中充满戏谑:“就跟我的爱好一样。” 亚丽尴尬的扯了扯衣襟,怎么觉得房岳开始反套路了。妈的,占老娘便宜。 “所以,你的计划是?”亚丽心中郁闷,感觉房岳又要开始作怪了。 “你之前吸收了魔影宫一名长老的内力,现在很有几分能力,你可以去入教。然后伺机重伤魔影宫宫主。”房岳安排:“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就可以一举歼灭魔影宫了。” “好。”亚丽说:“我去。”说完她又撒娇的笑笑:“早点来找我。我一个人害怕”。这样说着,她却转身朝着山坳而去,毫不迟疑,毫不留恋。 房岳还是蹲坐在山巅之上,只看着那个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不知道怎么的,习惯了孤独的他,没了亚丽的聒噪突然有点不适应了呢。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明明是近在眼前的魔影宫,亚丽整整走了半日。和普通的宗门不同,魔影宫带着几分神秘色彩,能找到这里来的人也少。亚丽刚一出现,就引起了弟子的警觉,亚丽高举双手,表示无辜。 等有弟子前来询问,亚丽才掏出怀中的令牌。这是房岳给她的,从山洞里的那个黑影身上搜来的。魔影宫并不公开对外招收弟子,要有弟子引荐。亚丽拿的令牌是长老级的,所以她很受优待,很快就进入了魔影宫的十二坊中。 魔影宫的普通弟子和普通人差不多,但是坊中的弟子就奇怪些了,个个戴着面具,身影也有些虚化,应该是练了独门功法的原因。 亚丽随口编了些胡话,说是遭到仇家追杀,幸亏得到魔影宫长老相救,又介绍自己入教。亚丽其他不行,心里素质是一等一的,虽然她的话多多少少有些瑕疵,但是她淡定的气质却让人不得不信。甚至在潜意识中替她弥补着合理性。 就这样,亚丽成为了魔影宫的一名弟子,还是坊间弟子。因为介绍她入教的长老没在宫中,毕竟已经被房岳扔坑里埋了。所以她没有记入长老名下,也没有正式的师傅。只是先在魔影宫中等待。 亚丽也没闲着,这种门派资源丰富,不时还有补药分发。她一边吃着补药,一边修炼着房岳教给她的功法。进步神速有余,却一直接触不到魔影宫宫主。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来魔影宫已经月余,原主有在门派待过的经历,亚丽又会做人,所以在门派中混得还不错。虽然不到核心层,但是小道消息不少。她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魔影宫像她这样的女子还不少。就是没有修炼魔影功法,但是居住在坊内的女子,她们通常面貌娇美,身材傲人。还有一部分甚至连武功都没有。难怪自己这么轻松被接纳...... 亚丽之前和房岳也没有约好,怎么个里应外合之法,如今陷在这魔影宫内,倒有点束手束脚了。 急也急不来,亚丽便潜心修炼,大概是风水问题。在魔影宫,亚丽的修为倒是长了不少,自身能力的增长给她带来了不少自信,也没那么不安了。 半夜,亚丽所在的坊间长老不在,坊间弟子也比较懈怠。她到处走了走,也见不着人。只是坊间廊缦飘扬,看起来有些诡异。偶尔有像她一样的女弟子,又惊惶得像个兔子。 她进入魔影宫已经三个月了,也没探听到宫主的半点消息,更不可能像房岳轻飘飘的说的那样,重伤宫主,里应外合了。 在空旷处对月兴叹了一会儿。亚丽决定先得过且过。房岳有计划的话自然会找过来的。 又过了月余,亚丽发现她所处坊间的另一名女弟子消失了。 就是突然不见了,亚丽跟其他弟子打听了一下,大家都讳忌颇深,只是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亚丽隐隐觉得不安,有种房岳将她哄骗来送死的感觉。不见了的解释有很多,最有可能就是死掉了。 亚丽想起那个房岳杀掉的长老,莫非这宫主也是这样?不可能啊,那个女弟子的修为实在一般,连亚丽都看不上。而且房岳说过,功力如果不是自己的,靠这样吸收非常容易根基不稳,走火入魔。所以不能常用。 女弟子的消失让亚丽对房岳让自己来魔影宫的原因也多了几分猜测。一定是要女子才可以接触到魔影宫主。 那么,自己只要待下去,就一定可以见到魔影宫主了。 但是,等待自己的后果,大概就是化成灰?又或者被那个什么宫主先X后杀?亚丽打了个寒颤,不行,刷好感不能丢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房岳如果再不出现,她就要先跑路了。 病娇的大魔王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现在修为已经不俗了,但是比起坊间的长老和那些模糊的黑影,亚丽还是有点不够看。要跑,也只能是偷跑。 偷跑是门艺术,亚丽还是挺擅长的。 比起深夜偷跑,晨曦刚露才是人们最松懈的时候。就连巡逻的人,这个时候也是困倦的,神思恍惚的。亚丽所在的坊没有长老。所以比较松散,她细细观察了。偶尔虽然有黑影会盯着她,但是在每天早上大概5点左右,从来没有出现过监视感。 这天亚丽早早睡了,她的生物钟非常准时。估摸着4点多就醒了。和平常一样的练了会儿功,感觉天色微微泛灰的时候亚丽迅速的走出门去。 她走得坦然,不像是偷跑,倒像是散步。 坊间她已经熟了,只要出了坊,外门的弟子就很难发现她的行踪。 晨间湿凉,露水打湿了亚丽的裙裾,走了一会儿,她身上突然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那是被什么盯住的感觉。 不好,亚丽心想,此刻也不犹豫,她急转走入小道,又推开门走入空屋子,再跃上房梁,跳入另外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中。 明明她的反应已经够快了,可是被人盯住的感觉却依然存在,看来是没有甩掉。 亚丽此刻走到了一个死胡同,她摸了摸随身携带的长剑。黑铁在冷空气中还有些冰手,这种触感让她更加清醒,没有退路,唯有先发制人。 没有废话,亚丽拔出长剑,既然被发现了,一剑封喉才是最好的选择。她反身刺去,剑锋破开清晨湿冷的空气。激起亚丽的血性来,拔剑的感觉太好了。之所以选择拔剑,亚丽也是想要测测自己现在的功力。 既然自己能感觉到对方的跟踪,那么就证明自己有一战之力。 剑落空了,黑影在亚丽转身的瞬间后退,躲避过了这一个突袭。亚丽没有说话,她收敛心神,眼中只有进攻。一把黑铁剑在她手中如同幻影,快速的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 “这么久不见,只想杀我?”躲避了一会儿,好似等亚丽表演够了,黑影轻松将亚丽的手捉住。慢悠悠的声音从面具后响了起来。 “你不该杀吗?”亚丽铁剑换了个手,直冲着黑影的腋下而去,反身想要将他甩出去。 奈何力有不及,反而被震掉了铁剑,背对着抱了个满怀。 魔影宫的制服非常紧身,特别是女弟子的,腰部掐得紧不说,胸部还有大片的镂空。亚丽被抱得动弹不了,还被捏了一下山峦。 这个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手法,不是房岳那个变态还是谁。 虽然知道是房岳,但亚丽憋着一肚子气,并不怎么想理他。 “不想我吗?”房岳在她背后幽幽的说:“以前不是每天都说我好厉害,说离不开我吗?”亚丽被他这种某小电影似的台词弄的尴尬死了,不过回忆一下,自己以前挑逗他,确实经常使用这个套路。现在知道他当时的感受了...真的不怎么好...... “抱上瘾了吗?放开我!”亚丽扭动了一下。房岳依言放开她,随即将她扭转过来问:“这么早,你去哪?” “偷跑啊。”亚丽直言不讳:“答应你的里应外合,重创宫主我做不到。” 房岳的脸藏在面具背后,也不知道他此刻什么表情。只是他的手指微微用力:“答应我的,为什么不做到?”“呵。”亚丽冷笑:“答应你的不代表我就能做到”。 “你知道答应我的事情做不到有什么后果吗?”房岳这样说着,反而松开了手,只是他的语气冰冷至极,要不是有“前夫的爱”护体,亚丽或许真会害怕。 “我不知道。”亚丽一把掀开他的面具:“不要仗着你英俊迷人就为所欲为。我是女人,你知道吗?我是女人,我需要被保护,被爱护,被呵护。不是替你来送死。” 房岳还是那么好看啊,清晨的雾霭中他的浓眉和黑眸就像黑夜中的灯。看了几个月歪瓜裂枣的亚丽忍不住盯着他看。他脸上神色莫名,只是薄唇红红的,看起来就异常可口。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亚丽带着哭腔:“魔影宫有好多像我这种漂亮女人,她们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你就是想让我也一样,神秘的残忍的被杀死......”说到后面,豆大的泪珠从亚丽的眼眶中掉了下来,她一边说还一边捶打着房岳的胸膛,别说,还挺结实...... 亚丽当然是故意的,她早就发现,这个房岳有点缺乏正常人感情,他这种性格缺陷,自己即使九死一生帮他杀了那个什么宫主,也不会在他心中留下多大的影子。 既然他没有正常人的感情,那自己就给他培养培养啊。女人做作起来,足以开发男人的情商。 亚丽一边捶着房岳,还一边偷看他的神色。 但他只是僵直的站在那里,眉头皱得紧紧的。亚丽心下忐忑,该不会弄巧成拙吧,他会不会干脆将自己扔开,独自去弄那什么宫主。而且假哭真累,感觉眼泪马上就要干了...... 果然,房岳捉住亚丽捶打他的手。亚丽吓得一抖,及时收声,只是眼泪还挂在脸上。 早上空气冷,她刚刚一哭,眼角鼻头都是红的,可怜兮兮的脸庞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结合在一起,有一种的奇特的,想要让人欺负她的魅力。 她的眼神也是胆怯的,狡黠的,试探的。 房岳握住她,使劲一拉。她便扑到了房岳的怀里。两人的身体靠在一起,亚丽便收了声。“你想走便走。”房岳说。亚丽从他怀里冒出脑袋,期期艾艾:“不走帮你也可以。但是有条件。” 亚丽和房岳靠得很近,她说话的时候,热气还喷洒在房岳的喉结上。 “呵?什么条件?”房岳听到这话,刚刚有些迷茫的眼神又开始冷淡,将她推开了些,盯着亚丽问道。 “吻我。”亚丽再次靠近。能看到房岳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 “条件就是吻我,爱我。”亚丽幽幽的说道。女人的香气充盈在清晨的空气中。接着,便是天翻地覆。亚丽被按在墙角,承受着这个男人并不熟练,粗鲁且有些无理的吻。 病娇的大魔王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揉了揉自己红肿的嘴唇,妈的,这是吻她吗,这是啃她吧。要不是自己化被动为主动,倾情教学,自己应该会被房岳嚼吧嚼吧吃掉吧? 房岳“吻”过她后就匆匆离开了,并“警告”她不准逃跑,答应了他的事情就得做到。亚丽见到了房岳,本来就不会再离开了,女人的借题发挥,他果然不懂。 回到房间,亚丽在床上打了个滚,好久不见,感觉自己的攻略进度有了明显提升呢。果然是小别胜新婚? 也没有高兴多久,亚丽重新进入修炼状态。这个任务回报率高,但是各种迹象显示危险度也挺高的,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 在亚丽紧锣密鼓的修炼时,偶尔会被房岳“探访”。除了警告她不要逃跑之外,也会偶尔和她谈谈条件。 “亲亲抱抱举高高”是亚丽的长期诉求,房岳很无奈,但是亚丽敏锐的发现他也有点乐在其中。 “你把这个带在身上。每日给它喂点自己的唾液就可以了。”房岳递给亚丽一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亚丽打开看,里面是个灰黑色的小虫子。 “慈母虫,幼虫你拿着,母虫在我身上。”房岳说:“如果你不见了,我就用这个去找你。” “恩。”亚丽点点头,将小瓷瓶贴身收好。她今日格外的乖顺,既没有提要求,也没有提条件。让房岳有些不适应。 “怎么了?”亚丽问他。房岳脸色有些难堪,悠悠的道:“你今天不提条件了?”亚丽噗呲一下笑起来。她本来就白皙秀丽,笑起来更是明媚。房岳有一丝羞恼,怏怏的转过头去。 “我今天没心情。”亚丽说:“最近坊间的女子快消失完了,我感觉我也快了。”她低垂下头,曲线美好,带着那么些许可怜意味。 “慈母虫至死都会找到自己的孩子...所以...”房岳顿了顿:“我会找到你。” “恩。”亚丽点点头。抱住房岳,将头埋在他的怀抱中。能感觉到房岳从僵直变得柔软。最后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柔情,“前夫的爱”果然不错。 对男人嘛,也不能老是走肾,还得走走心。适时表现自己的弱小无助,一点问题都没有。 慈母虫看起来比蚊子还小一点,用唾液喂食也是奇葩操作。不过亚丽虽然恶心这个玩意儿,每日也是精心照顾,生怕它丢掉性命。到时候自己陷入魔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玩完了。 除了慈母虫,房岳还给了亚丽一些药物和奇珍,有留下气味的,有假装濒死的,还有一些易容丸之类的。亚丽一一贴身收好。关键时刻,这些可是保命的东西。 转眼已经快入秋了。天气变得更加闷热。 在焦躁的等待中,亚丽也变得越来越不安。今天看着像要下雨,可那雨滴久久不能下来,亚丽觉得身上黏腻,便决定去坊间泡个温泉。 这个魔影宫占地广阔,地势奇伟,所以坊间都有温泉,还分男汤女汤。亚丽以前觉得人多噪杂,很少去。如今这坊间只剩下她一个女子了。她便决定去泡个痛快。 泉水温润,散发出一股硫磺的味道,这些魔教中人还真会享受。宽衣解带,亚丽步入温泉中,发出满足的喟叹。泡了一会儿,有点无聊,想起今日还没给慈母虫喂食唾液的,从衣物里翻出瓷瓶,正拿在手中把玩,突然感觉一阵吸力从水中传来。 亚丽的警觉一下就被激发了,正准备起身,却感觉天翻地覆,脚下湿滑松动。还来不及呼救出声,就被拉入了深深的漩涡之中。 终于要来了吗?亚丽想。可惜的是自己手中的瓷瓶因为湿滑脱落,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呛水昏迷的感受非常差,亚丽头昏脑胀的醒来,自己已经处在一个深深的洞穴中。洞穴潮湿黏腻,地上是泉水和泥土混合的黏液。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巨大的冲击让亚丽也有些恍惚,她刚勉强站起来,就发现自己面前站了一个女人。 “你是谁?”亚丽警觉的起身,只是她现在浑身赤裸,口中的威胁也显得不那么厉害了。女人从阴影中站了出来,她年纪应该有点大了,面色愁苦,脸色是长年不见阳光的苍白。她手里拿着一件衣服,指了指亚丽。 “我问你呢,你是谁?”亚丽面露凶色,陌生女人瑟缩了一下。她张开嘴,指了指嘴巴,又摆了摆手。 亚丽可以看出她修为不高,便朝着她走去。 女人见到亚丽过来,还往后退了退,她低着头,只是将手中衣物交给亚丽。亚丽接过来穿上,这才恢复好紧张的情绪。她拉住女人:“不要怕,我刚到这里,也很害怕。只是想问问你。” 女人不再躲避,抬头看亚丽,她眼中充满了麻木和惊恐,但是并没有什么恶意。 “你不能说话吗?”亚丽问。女人张开嘴,摆摆手。亚丽这次看清楚了,女人的舌头被连根切断了。空旷的口腔看起来十分骇人。 “那你识字吗?可以写吗?”亚丽又问。女人还是摇摇头。 哑女见亚丽不再询问,明显松了一口气。她拉了拉亚丽的衣服,开始带路。 亚丽回头看了看自己来时的地方,那是一个稀泥潭。非常巨大空旷,自己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反正在她模糊的意识中,自己经过了好多方向,实在分辨不出来了。 哑女走路很快,亚丽没办法耽搁,只得跟上。 这个洞穴也不知道多大,反正弯弯绕绕很多。小道上有带着微微光亮的菌类。让人看不清楚,但也不至于迷路。亚丽浑身是泥,跟在哑女后面只觉得胸闷气短。 这个地方简直是天然的迷宫啊,难怪那么多魔影宫女弟子不声不响的消失。一般泡温泉的时候都是很私密的,而用地下通道的机关将人带走,也很难被发现。 这个工程这样巨大,显然是借助了天生的地形,缺乏人工痕迹,被找到的可能性就渺茫了。亚丽咬了咬嘴唇,提醒自己打起精神。她现在的修为还不错,实在不行...实在不行自己先死,留个全尸? 走了快一个时辰的弯弯绕绕,哑女终于将亚丽带到了一处石窟中。这处石窟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空气,还燃烧着灯笼,虽然不多。但总算有了些许光明。 石窟内有大大小小的房间,看起来就跟牢狱一样。其中几间还住着一些女子。亚丽定睛一看,有几个还挺面熟,果然是之前魔影宫消失的女弟子。 “哎!”亚丽刚要招呼,哑女却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带进一间石室中。就在她们关上铁门的瞬间,一个巨大的棕色鬣狗就冲了出来,它浑身恶臭带着腥味,一下子咬到铁门框上。 病娇的大魔王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一只鬣狗还不是最可怕的,随着它的嚎叫,两只三只,一共六只鬣狗都从四面八方奔了出来,朝着石屋乱吠。它的口水乱飞,带着腥臭和恶心的味道。 亚丽被这个景象惊呆了,但是其他人好像已经习惯了,只是沉默的待在石屋里,一动不动。 那些鬣狗乱吠了一会儿,在石屋的铁栏杆上嗅了一会儿,这才离开了,只是留下的难闻气味久久难散,让人烦闷。 哑女这才起身,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来。 她打开房门,又比划了一下,让亚丽锁好铁门,然后就离开了。亚丽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门都是从里面锁住的,原来不是防止大家离开,而是防止鬣狗的呀。 来到这里的女人都是在泡温泉,肯定不会携带武器,哑女给的布衣看起来也毫无防护能力。所以大家都乖乖呆在里面,不敢出去罢了。 那哑女为什么可以出去呢?亚丽想。难道只要不发出人声就可以了?那自己也可以呀。她手握到栏杆上,又拿了回来。不行,这样太冒险了。等等再说。 石屋很昏暗狭窄,墙边有股流水,下面有个开槽的沟渠。另外一边是个简陋的床铺。因为长年不见阳光,非常潮湿。 亚丽用手摸了摸,简直能沁出水来。身上还有稀泥,亚丽撕掉床上的布匹给自己简单擦洗了一下。勉强恢复干净。 一大群人关在这里,却没有人敢发出声音。这个景象太诡异了。亚丽看了看那铁门,锁得挺牢固的。她起身摇晃了一下,然后发出“啊啊”的尖叫声!这叫声像一滴冷水滴进了油锅里,果然一会儿就出现了鬣狗的叫声,几个黑影争先恐后的蹿了出来。 亚丽守在石屋里抱胸看过去,那些鬣狗虽然叫得凶,却对她无可奈何。 鬣狗围着石屋嗅了一会儿,这才离开了。等鬣狗离开,亚丽却打开石门,不发出声音不就行了,不代表不能到处走动吧。 在外面巡视了一下,大概有三间石屋有人,亚丽想要打开他们的门进去聊聊,却发现门被她们锁得很紧,而她们都面色麻木,躲在石床上一动不动。 在洞中摸索了一堆石头子揣在身上,亚丽朝三个女子扔了过去。其中一个勉强动了动,另外两个就跟死了一样。看样子已经被吓破了胆。 这些和自己一样被关押的女子想来也得不出更多的信息。倒是那哑女,明显是这里的爪牙,可以从她身上找突破点。回到石屋,从新锁上门,亚丽再次敲击栏杆和墙壁。发现鬣狗只对人声敏感,对这些声音不怎么感冒,偶尔会露头来看下。 这一通操作,亚丽也累了,她盘腿坐在地上,早知道这么凶险,就多找房岳要点“条件”了。起码先攻略肉体,再攻略精神嘛。毕竟房岳的肉体异常可口,甚至让她有点上瘾。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略微缓解了下焦躁情绪。如今她的身手要制住哑女非常简单。怕的是哑女背后的人,十有八九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宫主。 可是房岳为什么处心积虑来找这个宫主呢,他可不像是要救这些女子于水火的救世主。 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哑女倒是来了。 她带着一大堆的食物过来,米面肉菜,看起来伙食还很不错。挨个石屋放了,其他屋子的女子都沉默不语,只有亚丽给她打招呼:“你来了,带的什么啊?”亚丽的声音很大,响亮的响了起来! 亚丽的声音刚响起,那些鬣狗就跟旋风一样的冲了出来。哑女来不及反应,满脸惊恐的站在原地。 鬣狗围了过来,冲着亚丽的石屋和哑女靠近。 只是跑到跟前,他们朝石屋和哑女嗅了嗅,又吠了几声,便离开了。并没有对哑女下口。 果然。亚丽笑眯眯的看向哑女。她经常在外面行走,鬣狗却不曾伤害她,绝对不是因为她不会说话,还有其他原因! 刚刚哑女带她来石屋的时候两人靠得就很近,亚丽就嗅到若有似无的一些药味,她对草药还是很有一番研究的。当下就记住了这个味道。后来她发现石屋的栏杆上也有这个味道。而鬣狗每次想要攻击她,都会在栏杆上嗅一下,然后丧失攻击欲望,选择离开。 等鬣狗离开,哑女僵直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她看向亚丽,满眼复杂。 亚丽朝她笑笑,自己把食物端了进来。她现在饿极了,吃饱了才有精神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其实她只要有武器,收拾刚刚那些鬣狗也不是不可能。哑女在亚丽的房间门口驻足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了。 被褥湿漉漉的,亚丽也不想睡觉,就盘腿坐在地上练功。功力累积如滴水穿石,是个过程。不能浪费时间。 到了夜间,灯笼里的蜡烛燃烧完了,洞穴便陷入了黑暗中,亚丽的五感却更加灵敏了。 能闻到空气中微微的腥臭,那应该是鬣狗和排泄物的味道。还有潮湿的霉菌味,这个地方说是牢狱都算是称赞了,叫做地狱还差不多。看那些女子都被吓破了胆,不过是鬣狗而已呀,不至于吧。 亚丽这样想着,却突然听见巨响。轰隆隆的,好似打雷一样。 这明明是深深的洞穴,怎么会有雷声?亚丽睁开眼起身,贴着栏杆往外看去。有悉悉索索的石子从空中往下掉。亚丽抬头,奈何太黑了,只听见轰隆隆,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一样。接着听到“砰砰砰”的声音,有重物从空中掉了下来。啪啪的摔在地上。 巨响还是引来了鬣狗,这一次它们看起来特别疯狂,朝着落下来的物体疯狂涌去。“啊!”“啊!”是人类的尖叫声。又凄厉又虚弱。亚丽吓得一跳,可惜外面太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狗吠和啃噬的声音传来。间或有类似人类惨叫的声音。 亚丽握紧栏杆,她现在跑出去也许能跟鬣狗斗个两败俱伤,但如果中间被啃噬的真的是人,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感觉就没了生机,如今被吃,想要救,恐怕也救不了了。 即使如此,亚丽握紧栏杆,身体还是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人类被鬣狗啃噬就像被是被丧尸啃噬一样,末世已然是地狱,这又是什么人间地狱? 病娇的大魔王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地上还留有一些腥红痕迹,嚼碎的骨头渣子散落得到处都是。此刻哑女已经来点上了蜡烛,洞穴里又恢复了隐隐的光亮。亚丽不发一言的走出自己的房间,近距离的观察地上的痕迹。 男女的骨架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别的,从其中一具比较完整的骨架上来看,应该是女性。这大概就是那些消失女弟子的最后宿命。 哑女提着一桶水,她应该是干惯了这种事的,她蹲在地上打扫着,就像一个普通仆妇一样。她没有问亚丽为什么站在这里看她,大概之前也有女子曾经这样过。 两人都没有说话。 哑女擦完地面,混合着碎肉的血水已经将她的桶装得满满的了。她又捡起一些骨架丢在桶里,只是一次性拿不走。剩了几个在地上。 哑女提着水离开,走之前她看了看亚丽,也没有管亚丽的到处闲晃。或许还有些佩服亚丽,经过昨夜,她仿佛更镇定了。 亚丽目睹着哑女离开的方向,她记得那是她和哑女来的时候的方向,只是当时支路比较多,她的记忆不是很明晰。她有心想要跟上去,但是周围太黑,也不知道鬣狗隐藏在哪个角落,贸然上前不太明智。 她又在有光线的地方看了一圈,抬头看向头顶,上面很深很黑,看不真切。但是现在想来,上面应该别有洞天。 捡了两根骨头回到房间,亚丽关上门,开始用石头打磨起来。哑女再次来收拾的时候也不知道发现少了骨头没有,她只是一贯的沉静,打扫完了便离开了。对亚丽,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亚丽一边沉默的打磨着骨头一边思索,那日她记得将慈母虫拿在了手中。可泉水巨大的冲击力让瓶子脱手而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能祈祷瓶子在撞击中碎掉,而慈母幼虫可以存活下来,等到房岳手中母虫的找寻。 当然,祈祷外力的介入不是亚丽的风格。她加紧手中的打磨。不浪费一分一秒钟。 是夜。饱食后的亚丽没有浪费,在运功修炼。 突然她感觉到了一股视线。如同毒蛇一样的,黏糊糊的,甩不掉的视线。她睁开眼,灯笼还没有熄灭。黑暗中什么都没有,但是她能感觉到她面前有人。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直觉的警笛早在她脑子里尖叫。这无关修为,是一种天赋。 亚丽想要挥出她藏在袖子里的骨刀,但是理智让她克制住了。她绝对不是眼前这个虚无的对手。只要她出手,马上她就会死得不能再死。那是一种绝对的压制,亚丽甚至想,房岳对上他,也不一定有胜算。 压抑住自己的战栗,亚丽装作不知。过了许久,她发现那种被盯着看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只是不一会儿,隔壁有女人的闷哼声在寂静中突兀响起。 努力让自己装作不知道,亚丽没有离开房间查看,而是等待天亮。是的,每天天亮,哑女就会给灯笼换上蜡烛,证明新的一天开始。这一夜,异常的难捱。 第二日,哑女准时送来食物和换上蜡烛。待哑女离开,亚丽这才打开房间门。原本关押的三个女人只剩下一个了。原来,昨天,她们是被挑选的猎物。 虽然异常的想要逃跑,但是亚丽知道,这个虚无不是房岳,她也再没有“前夫的爱”可以保命。何况,对这样的怪物,她才不想要什么“爱”呢。她现在不能触怒怪物,只能静下心来,走一步看一步。 那怪物这样大费周章弄这么多女人来,总不只是为了虐杀,总是有目的的。既然有目的,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 接下来十几天,亚丽吃饱吃好,每天加紧练功,还适时的走出石洞去探索一番。不过里面曲折太多,亚丽怕遇见那个虚无的怪物,也不敢走远。只是十几天了,想来房岳是找不到了。 亚丽想,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要为了房岳去死。 这大概是偿还前几个世界的债吧。玩弄感情的人,受到的被玩弄生命的代价? 十几天的时间,倒是没有新的女人从山洞顶上被抛下来,而且也没有新的女人被哑女带过来。亚丽还有点奇怪。却又在夜晚感觉到了那个视线。 这次亚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被人一下子击打过来,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亚丽和另一个女人待在一起。 比起石洞穴里,这里更加干燥,隐隐能看到不知道什么地方透过来的光。床铺什么都也都比较舒适,还有桌椅板凳。看起来终于不再像是牢狱了。 亚丽仔细看了看,那女人就是和自己一起关押在地下洞穴的。看来她们有“幸”被怪物挑选上了。“你怎么样?”亚丽询问女人。女人目光茫然,看向亚丽,只是瑟缩的后退,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说话。 亚丽了解她这种状态,可以称作创伤后遗综合症。这个人是废了。 亚丽也没时间管她,起身查看。这个地方没有门,也比较明亮干燥,她站了起来到处看看。发现整个地方呈现长条状,两边都开凿成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一两个神色麻木,带点神经质的女人。走到尽头,还能看到两个大肚子的女人。 那两个大肚子的女人环境更好,高床暖枕,还有一些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 见到亚丽,那些女人也没什么意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亚丽心中简直可以跑上一百匹马了,这是要干啥,这是准备弄个后宫,生上个百子千孙?可是不对啊。亚丽想,如果只是要弄个后宫,完全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 这些女人先被关在满是鬣狗的地下,被潮湿、阴暗、不见天日的环境折磨得精神崩溃,然后又被移到这个相对宽松的环境。心智较差的肯定会崩溃,产生创伤后遗综合症。这样的木偶,对怪物来说有什么乐趣?难道仅仅因为他心理变态? 不对,他的目的绝对不是单纯的要这些女人。如果是想要女人,凭着他宫主的身份,在魔影宫完全可以大张旗鼓的纳后宫,而且投怀送抱的应该不在少数。 亚丽正想去问问那两个怀孕的女人,突然感觉背脊发麻,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试着想要挪动身体,可是身体也不受控制,一步都挪动不了。 有冰凉的东西在她的脖子胸口和身上略过,就像被毒蛇爬过一样。 亚丽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咬了咬舌头,拼命让自己镇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如再等等,先培养培养感情?” 病娇的大魔王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冰凉黏腻的感情果然减轻了许多。但是那种被人控制的感觉还是没有减轻。 亚丽舔了舔嘴唇:“不如你出来我们见个面?喝个茶吃个饭?”过了好一会儿,亚丽眼前终于出现一个黑袍黑面具的人影。应该就是神秘的魔影宫宫主了。 他看起来很高,比房岳还要高一些,但是非常纤细,亚丽甚至怀疑那袍子里没有人。 即便如此,亚丽还是展现出自己惊人的亲和力:“就是你把我从地底下救上来的吗?谢谢你。你真好。” 做了房岳这么久的舔狗,亚丽恭维话张开就来。她还适时的表现了一下娇羞,在这满洞麻木女人中形成了鲜明对比。 黑影一直没有动,直愣愣的看向亚丽。又过了一会儿,黑影消失,亚丽那种被压制得动弹不了的感觉才终于消失了。 恢复行动力,亚丽再没有闲逛,走回自己的房间。 和在地下洞穴相同。这里的女人食物也很充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反正亚丽睁开眼,就能看到食物。而且比起地下洞穴,这里还有洗浴的地方,甚至能晒到一些阳光。亚丽不是没有去探测过出口。 可是当她快要徘徊到边缘时,她就能感觉到危险,让她始终不能近一步。 到了夜里,亚丽也能听到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从隔壁,或者隔壁的隔壁传来。倒是那两个怀孕的女人,她们受到的优待非常明显,而且没有不可描述的事情出生。 亚丽突然有个隐隐的猜测,如果他关押这些女人,不是为了女人本身,那是为了?孩子? 这些女人现在都变得麻木、盲从、没有思想,没有目标。甚至不会寻死。那么她们不就是生孩子最好的工具? 亚丽为自己这个猜想齿冷,或许她自己也是个变态,才有这种想法。 但是孩子又是用来干什么。亚丽可没在这个洞穴中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声。他们去哪了? 不管亚丽怎么猜测,该来的还是来了。 此刻她又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同屋的女人躲在角落,嘴角念念有词,已经有些神经质了。 亚丽就躺在床上,却无法起身,冰冷的气息和让人毛骨悚然的触摸让人难以忍受。 “等等嘛。说好的先互相了解呢。”亚丽说到。可是这一次黑影没有停止的意思。看样子是要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把亚丽不可描述了。不行,得想办法。 “你是想要孩子吗?”脑筋急转,亚丽试探的问。 感觉身上的气息一顿。亚丽想,赌对了。 “光这样可不容易生孩子哦。你看。这么多女人,才两个人怀孕。我懂医术,我可以帮你。”亚丽信誓旦旦的说着。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身上的压制消失,而黑袍面具出现在她面前:“怎样才可以?有很多孩子?” 他似乎很少跟人交流,说话断断续续,语不成调。 可是他愿意说话愿意交流就好了。亚丽连忙说:“女人怀孕也是有讲究的。你这样肯定不行。我会算日子,给她们调理身体,让她们都变得非常容易怀孕!” “你放心吧,你把我从地下救了上来,我一定会帮你。”亚丽假装不知道他就是这一切的幕后主导。表着忠心。 既然哑女可以在他手下活下来,为他所用。亚丽不相信自己不可以。 果然,她的说辞打动了黑影。亚丽赶紧浑身一松,又可以动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黑影说。 “好好,但是我能不能自由点,毕竟女人怀孕是多方面的原因。我总要找找症结。”亚丽叭叭的说着,也不知道黑影听到没有。 忽悠他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亚丽想。 而且她也不算是胡说八道,女人怀孕确实需要很多生理期的知识,这种现代知识古人还不明确,把怀孕当做一些运气、祈福,比较神化。 亚丽首先去盘问了那两个怀孕的女人。她们比起其他女人要正常一些,亚丽从她们口中也没问出什么,只知道其中一人已经是第二次怀孕了。第一次生的孩子,生下来就被抱走了,至于去哪就不知道了。 她们俨然已经患上了斯得哥尔摩综合症,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对黑影甚至还有一些依恋之情,对于自己怀孕还有些沾沾自喜。 “一直没有怀孕的人去哪了?你们知道吗?”亚丽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 两个女人眼神闪躲:“不知道,反正就是消失了。” 其实能去哪呢,亚丽摸了摸手臂上缠绕的骨刀。大抵是被扔到了下面,喂了鬣狗。魔影宫主藏得这么深,总不会让她们离开,泄漏他的秘密。 亚丽看着她们毫无反抗的神情觉得可悲。就这个条件,这个环境。她们能生几回呢,生完了还不是一样被黑影像扔垃圾一样扔掉。 详细问了其他女人,她们知道的信息就更少了。亚丽没办法,计算着她们的生理期,给她们做了简单的心里疏导。如果怀孕可以暂时保命,也好过被扔下去喂鬣狗。 因为要计算排卵日期,亚丽和黑影交流的时间就变得多了起来。 她压抑住自己的厌恶,给黑影普及了许多两性知识。并告知,若要帮助女性怀孕,情绪也很重要。他每次那样隐身,女性会产生害怕情绪。不若显现身形,让对方更能够接受。 “这样更利于怀孕哦。”亚丽努力忽悠黑影。其实每次见到他,亚丽都会控制不住的害怕,这是一种绝对实力的压制。虽然胆怯却要想办法反抗...总要找出一线生机。 黑影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亚丽洗脑的功夫还算是一流的,她这样也不是无的放矢。这几日她想了想。这个时而隐身的黑影应该就是魔影宫宫主,那他修习的应该就是魔影功法。亚丽在魔影宫待了一段时间,对这个功法也算有些了解。 功法修习的程度越高,就会变得越虚无,大概最终就会像这个魔影宫主一样,变得完全虚无。 而以前房岳在那个洞穴杀魔影宫长老的时候就是趁着自己找到他瞬间实体的时候。那么如果要弄死这个魔影宫主,让他现出实体,绝对是重要的步骤。 亚丽感觉自己腕间藏着的骨刀在发热,甚至灼烧着自己的肌肤,它们一定也为有机会报仇而激动吧。 即使我知道我杀不掉你,但是并不代表,我不反抗! 病娇的大魔王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魔影宫主是谨慎的,不论是地下石穴还是这里,都没有任何武器。而且除了亚丽,大部分女人都被吓破了胆,没有了反抗的心思。 可再谨慎的人,只要有所求,就有破绽。亚丽知道,这个魔影宫主想要孩子,要很多他血脉的孩子。这就是他的弱点。 也不知道魔影宫主听信了亚丽的话没有,反正当诊出又有两名女子怀孕后。他对亚丽的信任感显然增加了一些。 而亚丽也第一次看到了那个运送女人尸体的通道。那是一个巨大的像滑坡的石道。机关隐藏在杂草中,平常很难发现。 亚丽之所以会发现,是那个怀孕两次的女人死了。死于产后大出血。 她眼睁睁的看着黑影抱着那啼叫声微弱的婴儿离开,随手将女人满身鲜血的尸体从机关石道扔了下去。 这已经是她从魔影宫被劫掠来的第三个月了。亚丽想,房岳应该是找不来了。既然他找不到自己,那接下来,自己就来结束这一切吧,结束不了黑影,就结束自己。 抱走了婴儿之后的黑影再次出现时亚丽觉出了不一样,他之前给自己的感觉要涣散一些。而此刻,他的精气神好像从新聚集在了一起,变得更骇人了。亚丽隐隐知道了这些婴儿的作用。总不过是他用来练邪功的一个材料。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见老虎不一定有人狠毒。 “母亲健康,生下来的孩子才会健康。”亚丽对黑影说,他正准备对亚丽同屋的女人不可描述。 “何况她今日不宜怀孕。你觉得我怎么样?”亚丽冲着黑影抛了一个媚眼。 虽然她衣着简朴,但是比起这满洞穴行尸走肉般的女人,她鲜活明亮的让人垂涎。 “我也可以为你生孩子。”亚丽说着:“只要你让我活下去,以后不要杀我。”亚丽露出祈求的表情,匍匐在黑影面前:“可以吗?” 她做出弱小的,被绝对权力奴役的样子,露出香肩:“我什么都能做,只要你答应不杀我。” “好”。黑影答应,他露出实体来。空荡荡的袍子和黑铁面具。 亚丽没有惊慌失措,她走了过去,揭开他的面具。里面是缺少面目的人形,只能看到血管和一些死肉。黑袍内也是一些残缺血肉。 原来魔影宫修炼到最后会变成这样啊。亚丽想。她没有露出丝毫嫌弃的模样,只是用手指抚摸那些恶心的死肉:“孩子可以帮助你吗?帮助你变得更好?更强?” 亚丽语气温柔,好像对待情人。魔影宫主没有回应她,只是用冰凉黏腻的气味笼罩了亚丽。 “我想看你全部的样子。”亚丽说着,掀开他的袍子,里面是残缺的不堪的身体。全身都没有一块好肉。亚丽目光流连:“让我好好看。”她绕着黑影转着圈子,目光一丝一缕都不放过。好像情人永远看不够的贪婪。 就是那里!亚丽走向他的后背,就是后背靠右的肋间,那是一团鲜嫩的软肉,和其他看不出颜色的血肉不一样,带着新鲜的肌肉颜色。 亚丽捧住黑影的脑袋,将自己的红唇覆上看不清楚颜色的五官。 就是现在,倾注亚丽所有功力,带着她的所有决心和积累起来的憎恨。她将已经发出红光的骨刀匕首插进了黑影那块肋间软肉中。 “噗!!”像是真气被泄漏一样,黑影一把挥开亚丽,在原地疼得打转。可以看到他身上的死肉扑啦啦的往下掉。恶心却又让人爽快。 而亚丽,则是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了老远。撞在墙壁上才阻止了她的跌势,只是石壁松动,好似坍塌。 “贱人!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贱人,和十几年前那个贱人一样!!想要我的命,不自量力!”魔影宫主气急,在原地咆哮着。 “你以为这样可以伤我?”他狞笑着,正想要解决亚丽。却突然再次疼得低下身,开始盘腿运功。而和亚丽同屋的疯女人则笑嘻嘻的,手舞足蹈的喊:“你该死,你该死,哈哈哈哈。” 她本来是唐门的大小姐,不过一次负气离家出走,却过上了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 亚丽的匕首上抹有她藏在牙齿里用来了断的剧毒。亚丽劝她,死也有多种,与其自我了断,不如尝试一把,即使杀不了对方,也要让对方疼,让对方恨,避不可避的时候再躺平接受命运。 是啊,咬对方一口肉,哪怕只是一口肉都这样让人爽快呢。 而此刻的亚丽瘫在了墙角,她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应该寸断了,甚至没有办法爬起来。 她本来的计划是自己还能保持行动,从那个石头通道逃到下面去,那下面有许多支路。自己找个地方疗伤。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自己那个装着慈母虫的瓷瓶,说不定那子虫还没有死,说不定房岳已经来和自己“里应外合”了。 她计划得那么周全,可是她预估不了对方的实力。是啊,就凭自己短时间的修炼,想要...... 亚丽只有眼睛很能动,她努力睁着眼,如果非要躺平接受命运。 她希望最后一刻,她是清醒的。等那个怪物杀死她时,她要记住他的模样,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还给他。 只是好累,头好痛,身体好痛...眼皮好像有千斤重,好像再也支持不住了...... 眼前好像出现了房岳的样子。这一次,还没刷满他的好感呢,亚丽想,这一次是真的再没有机会了吗? 亚丽醒来的时候被包扎得像个木乃伊。四肢和躯干都上了夹板。 她觉得痛,但是又涌现了劫后余生的喜悦。自己被救了?昏迷前出现的房岳的脸,他赶来了? 亚丽想起身,可惜起不了。想说话,发现嗓子眼都被糊住了,发不出声音。她只能直愣愣的躺在病床上,脑袋里涌起千种幻想,却也得不到答案,这种感受可太难受了。 受了两天这样的“酷刑”,亚丽终于见到了房岳。 他抱胸站在亚丽的病床前,好整以暇翻了翻亚丽的眼皮:“好得挺快嘛”,房岳说:“你生命力还挺强。” 亚丽简直想跳起来将他打一顿。自己这样是为了谁?他就这样轻飘飘的说几句? 难道他不应该抱着自己痛哭流涕,后悔将自己送入魔窟。表示以后也会为了自己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好感度瞬间一百,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狗屁倒灶的世界? 病娇的大魔王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那个东西死了吗?”亚丽说话还有些上不来气,问得断断续续。房岳挨着她坐下来:“想不到你还挺有本事。”答案不言而喻。 死了就好,亚丽想。只要死了也不枉费她受这些罪。即使不是为了房岳,她也想弄死那个怪物。 “你怎么找来的?”亚丽也没忘记问。 “费了点功夫”房岳说:“慈母虫呢?为什么没带在身上?”“我被抓的时候连裤头都没穿,哪里还来得及顾那个。”亚丽病重也不忘吐槽。 房岳看向她:“是吗?我看看。”亚丽:“......” “你怎么找来的?”亚丽继续追问。房岳眼神闪烁了一下:“挺耗费时间的,所以有点晚。”“到底怎么找来的?!!”亚丽追问,一激动,咳嗽起来,感觉全身骨头都错位了。 “就把魔影宫的人杀光了啊,杀光才发现一个运送物资的仆妇知道内情。”房岳淡淡道:“原本不想这样费劲的。” 杀光了?亚丽想,魔影宫上千人,杀光了?她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弯。看向房岳,有些怔忪。没想到房岳突然一下子变得阴沉:“怎么,你觉得我残忍?” 他的眼神咄咄逼人,看向亚丽,似乎她一个回答不对劲,就要承受他的狂风暴雨。说起来,魔影宫也是助纣为虐的邪教,亚丽不觉得他们死有什么问题。可即便如此......上千人...... “呵。”见亚丽久久不答。房岳冷笑一声,起身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亚丽也没见着房岳。倒是有个年迈的大夫,每天给亚丽大灌补药。力图把亚丽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亚丽顺便向大夫打听着魔影宫的情况,可是那大夫像是锯嘴的葫芦。亚丽问什么,他都不说。 在病床上闲得无聊,亚丽开始思索一些细节来。 她觉得房岳要找到魔影宫主,并不完全是为了杀掉他,更不会是看重魔影宫的宝物,要将这些占为己有。毕竟他是一个人就可以单挑整个魔影宫的野兽啊。那么让自己深入魔影宫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他杀不掉魔影宫主,需要自己的帮忙? 亚丽并不这样觉得。 房岳好似想要探究什么,他本来只想通过自己,去探究魔影宫主的秘密。难道他也想修习魔影宫主的秘法,用婴儿去提升自己的功力。亚丽为自己的猜想感到不安,想起房岳那件夜鸟幼鸟皮毛的衣服,他绝对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亚丽想。也许攻略他就不是她要做的事情,杀掉他才是! 再次见到房岳时亚丽已经可以下地了。 拆除了夹板,躺了月余的她变得娇弱无力。在洞穴里关了几个月,又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加上补药流水似的补,她脱胎换骨似的,变得更白皙滑嫩,更美了。 魔影宫有很多豪奢的衣物,亚丽今日就穿了一件天蚕丝的夏衣,光泽的发丝垂顺在肩头。平常七分的容貌竟然有了十分颜色。 “可以下地了?”房岳挑眉。他似乎还没消气,面色冷淡的问。 “不可以,走路要人抱,吃饭要人喂。”亚丽阴阳怪气的道:“我不想那个老头伺候我,给我换点俊俏年轻的。” 房岳似乎被她的要求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这么久不见,他本来以为亚丽会知错就改,像原来那样,一边引诱自己,一边投入自己的怀抱。没想到亚丽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你不是说我帮你杀了魔影宫主,什么都给我吗?”亚丽看着他的眼睛,有着几分挑衅:“我要年轻的,精壮的,英俊的。男人。” 她咬字很慢,红唇吐出的词汇却无端的让房岳羞恼和异样。 “好好好”房岳连说了三个好,然后毫无风度,甩手离开。 第二天,那个老大夫果然没来了,换了个年轻的大夫。只是这人颤颤巍巍,好像亚丽一咳嗽,他就要跪地不起似的。 亚丽也不管他,只是修炼,努力恢复功力。 再次见到房岳时亚丽倒是问起洞穴的那些女人。 “她们不愿离开。”说起那些女人,房岳皱起眉头:“除了一个疯疯癫癫哈哈笑的,其他人跟死了爹似的。” “她们很可怜。”亚丽说:“找人照顾她们吧,如果想走,就放她们走。” “你不觉得她们恶心?”房岳突然走近问亚丽:“她们苟延残喘,还给魔影宫主生过孩子。” 亚丽看向房岳,这是她第一次严肃的,完全不带情绪的对他:“没有什么比活着重要。她们是被强迫的弱者,弱者不可耻,强迫弱者的才可耻。” 房岳这次倒是没有被冒犯到。他只是微微的弯起嘴角:“亚丽,成为强者吧,和我一起。” 亚丽没有回应他。她当然要成为强者,却不是和他一起。 如果他也想要像那个魔影宫主一样,为了变强,无所不用其极,她不介意像了结魔影宫主一样,了结他。 “把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带给我好吗?”看房岳心情好,亚丽提出:“她算是我的朋友。”如果不是她给自己的毒药,也不会那么容易伤到魔影宫主。房岳不置可否,但是第二天就把人送来了。 疯女人也不说自己叫什么,不过她见到亚丽后倒是奇异的镇静了下来,没有那么疯癫了。亚丽就叫她小风。两人整天凑在一起,房岳几次来找亚丽,小风都像个跟屁虫似的,她毫无眼色,也不惧怕房岳,实在让房岳没有办法。 是夜,亚丽警觉的睁开眼。 房间里没有灯,只有一弯月色从窗户外透出来。房岳的夜鸟服在月光上散发着奇异的光泽,让他整个人熠熠生辉,犹如神祗。 “干什么?”亚丽嘟囔一声:“我现在可不经吓。”她刚睡醒,嗓音还有些软糯,明明是抱怨,听起来却有点撒娇的意思。 “看看你。”房岳说:“你不是要年轻的男人吗?我来看看你怎么‘用’。”“他不行。”亚丽撩了下头发:“他胆小。从新给我送点胆子大的吧。” “是吗?”房岳问:“要多大?”他此刻带着夜的暧昧,满身的侵略性。 “总要好过深夜探访的梁上君子。”亚丽意有所指。 “亚、丽”房岳咬牙切齿:“你现在是毫无顾忌了是吧?”亚丽嘻嘻一下笑出声来,从床上下来,走近房岳,偏头问他:“你半夜探访,是来说教吗?”房岳总不能说白日里那个疯婆子在,他看着实在碍眼吧。 “我是来问你,杀了魔影宫主,你要什么奖励。”房岳有些扭捏。在亚丽被捉走之前,经常跟他讲条件,索要报酬。如今一切落地,亚丽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样啊?”亚丽靠近房岳,伸手在他的胸口抚摸,夜鸟的幼鸟皮毛果然又轻又软。亚丽垫脚看向气息渐渐变得混乱的房岳说:“脱吧。” 病娇的大魔王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朱唇轻启,房岳眼中却闪动着灼热的火焰。他一把抱住亚丽,将她压在墙壁上。她真是越来越让他着迷了。 他的嘴唇还没着陆,亚丽却偏头躲过,眼中戏谑:“怎么?不过要你一件夜鸟服,还需要我付出肉体?” 亚丽的话总算打断了夜色中的意乱情迷。 房岳有些僵硬,虽然抱着亚丽,却再没有下一步的行为。他低头看了亚丽良久,终于松开手,然后脱下夜鸟服,转身走了。 夜鸟服软趴趴的被扔在地上,没有房岳的衬托,它们看起来又变得普通了。 亚丽把它们捡起来扔进箱底。她并不想要这个破玩意儿。 她只是想要试探房岳的底线。 小风偶尔还会哭哭笑笑,亚丽让年轻大夫给她看看。病虽然没治好,但是小风对大夫的药箱却非常感兴趣,亚丽便让大夫给小风带来了许多药材,让她有个精神寄托。 至于她自己,闲暇时她就会练功。 她的功力已经恢复如初,甚至有了进步。但是比起房岳,仍然犹如天堑。 这种天堑非一年两年可以弥补,而且亚丽也并非什么练武奇才,她依仗的从来都是比别人多的一份决心,多的一份坚毅。 房岳杀了魔影宫上千口人,一时间在武林上掀起了轩然大坡。魔影宫每日都有一些趁火打劫或者降魔除恶的武林人士前来挑战。 虽然那些人在房岳面前不值一提,但是来寻仇滋事的人太多,让房岳分身乏术。亚丽也有好几日没见着他了。 这日亚丽带着小风在院子里玩。在洞穴里关了那么久,她们对阳光都有莫名的追逐。 小风近日情绪稳定了许多,她会配很多奇奇怪怪的药。亚丽本身懂一些中药,两人交流起来,既投缘又容易打发时间。 “亚丽给你。”小风递给亚丽药瓶。这是亚丽最近问她要的,今日刚刚制出来。 亚丽刚刚伸手接过来,就反手将小风拉开,一个暗器从二人躲开的地方呼啸而过,插进了后面的地板上。 “小风,回屋。”亚丽一边喊,一边快速的将袖中的骨刀抽了出来。自从出洞穴后,她便爱上了这个武器,小巧锋利而且易收藏。最近她还专门让房岳找人给她做了加工,加长加固了,舞起来还真有点奇兵的味道。 就在她的喊话间,只见几个白影从院外飞来,他们身着白衣,束发木冠,很有一番正派风范。 “妖女别跑!”来的几人见到小风要跑,分去两人去拦截。亚丽连忙转身跃过去,挡在小风面前,骨刀脱手,已是先和其他一人交了手。 两个兵器相撞,骨刀发出闷闷的声音,倒是和亚丽交手的人,蹬蹬蹬的后退了几步。 亚丽仔细观察眼前来人。他们一共五人,两名年纪较大,三明较为年轻,均是白衣制服,长发束冠,看起来很有几分正道气派。 “你们是何人,为何无辜伤人?”亚丽估摸了下形势,先出声询问。 “妖女!少废话。纳命来!”不过来者并没有给亚丽说话的机会,刚刚和亚丽交手的人又发起进攻。他的两名年轻同伴也架起长剑,一起攻向亚丽。 对于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亚丽也没有继续再废话。他们都砍到面前了,总不能给他们讲八荣八耻。 “小风,你躲在我身后。”亚丽嘱咐一句,再不犹疑,跨出长腿,迎战起来。 她最近功力渐涨,已经有了百步穿杨的气势。这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但是他们配合很好,你进我退他守,看是用了阵法,亚丽应付起来就有些吃力了。 如果没有小风在,亚丽还可以豁出去跟他们来个你死我活的打法,但因为顾忌小风。亚丽就比较保守了。 “咻~”在亚丽同三人缠斗时,那站着的两人又暗中使着暗器,亚丽为了给小风抵挡,胳膊被划破了。 “妈的!”见了血,亚丽也不再瞻前顾后,原本想着原主也是正道人士,留点情面,看样子这些人可没有给自己留情面。 亚丽扔出一包粉末,这是小风给她调配的“呼吸散”,人呼吸进了体内就会内力外泄,变得软弱无力。趁着三人不备,她拉着小风紧急后退,然后撇下小风朝着另外两个年龄较大的人攻去。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这两个年纪大的明显是队伍中的主心骨。 亚丽没有再使用天道盟的武功,而是凭着回忆用着房岳的步伐,她再次将内力灌注在骨刀里,快速的朝着两人而去。 亚丽的动作一气呵成,本来抽空子放冷箭的两个人也没想到。亚丽会突然杀到面前,一时间拿起武器遮挡,却有些来不及了。 “噗呲”的一声,骨刀插进一个人的肋间,鲜血喷洒而去,弄得亚丽满脸满身都是。可是亚丽浑然不觉,另一把骨刀从旁边男人的脖子上划过。 这个男人武功明显更好了,他不但翻身躲过,还顺手将长刀砍向亚丽的肩膀。即使亚丽及时收手,还是被砍了一个大口子。 人在亢奋的时候是感觉不到什么疼痛的,亚丽就是这样,以一敌五并没有给她带来恐惧,反而让她兴奋,兴奋得灵魂都在颤抖。她终于遇到了合适的对手,不再像是魔影宫主和房岳那样的绝对无法逾越的对手。 朝着拿刀的男人虚晃一枪之后,亚丽用后背对着大刀,再次朝着刚刚重伤那个人刺去,这次目标却是脖子上的大动脉。 没想到亚丽会将后背交给自己,拿大刀的以为是陷阱,略微迟疑了一下。就是这一个迟疑。亚丽已经将骨刀从眼前人的大动脉抽了出来。他的血像喷泉一样,喷得到处都是,也许是练武之人的原因,这血液还是热漉漉的,让亚丽忍不住感觉舒适。 “该你了。”以诡异的姿态转过身,亚丽对拿着大刀的人的说。此刻她满身都鲜血,露齿一笑,显出几分魔相,让拿大刀的忍不住有些心虚。 原本是趁着大部队在前面进攻,来后院趁火打劫的。魔影宫身怀众宝,这两个女子样貌美丽,原以为是那魔头的姬妾,没想到这么难缠。 此刻那三个中了“呼吸散”的人也已经渐渐缓过劲来了。他们朝着拿大刀的人聚拢,人多势众,似乎就多了几分胜算。 “呵,一起上吧”亚丽冷笑:“不过是多送几人上路罢了。” “亚丽,你是亚丽吗?”突然,刚刚三人组的年轻男子叫出声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秋师兄啊。天道盟的。” 亚丽皱眉,原主的回忆中确实有这么个人,是天道盟的弟子。不过天道盟不是已经被灭了吗?而他们几人也不是穿的天道盟的服饰啊? 见亚丽迟疑,秋师兄又道“师门被灭,我就投奔了屠苏门,亚丽都是自己人。”秋师兄一边劝,一边朝着亚丽走去:“有话好好说。” “见对方是原主的师兄弟”亚丽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应对。思索间,内力暂时撤出骨刀,可就在这个瞬间,叫秋师兄的男人却扔出一把暗器,直接朝着亚丽面门而来。 “噗!噗!”,亚丽想要躲闪,可是刚刚那三人非常有默契,早在秋师兄扔出暗器的同时,就已经把亚丽包围了起来。亚丽险险的躲过了那些暗器,却见一个大刀直取自己左胸,毙命的招式。 亚丽避无可避,正打算利用错位,跟对方来个鱼死网破,却见一个人影飞奔过来,替自己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小风!!”亚丽叫道,伸手去扶。那个秋师兄却是反手一剑,从亚丽的腹部穿过:“哼,我早就认出你了,洞中苏醒那日就见你跟那个魔头在一起,妖女,为虎作伥,死不足惜。”他说得义愤填膺,正气凛然,好似占住了全世界的正义和真理。 “是啊,你死不足惜!!!”亚丽嚎叫,内力凝结在手中,双手握住刀刃,活生生的推拒出去,竟是反向用剑柄捅入秋师兄的身体:“去吧,下地狱去吧!” 病娇的大魔王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小风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亚丽再无顾忌,用尽平生所学,用宁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的打法,将对方剩下的四人斩杀干净。 等一切结束,院子里只剩下残肢和干涸的鲜血。亚丽蹲下来,她的手此刻才觉出痛,本来她是想要抱起小风的,可是偏偏不听使唤,抖得不成样子。 “小风。”亚丽唤她。她本来是个冷淡的人,也没把小风当过什么挚友,可是看她像个破娃娃似的躺着,真是让人心酸。 “小风。”亚丽又唤了一声。小风身体不好,而且也没有什么求生欲望,如今这一死,倒不失一个壮烈的归宿。可是亚丽就是不想让她死。不想她为了自己而死。 “这边,这边有人!!”又有穿着其他门派制服的人相继穿过墙头,朝着亚丽而来。想是一些鸡鸣狗盗,想要趁火打劫的人。 亚丽想要祭起骨刀,可她双手筋脉横断,刚刚全凭一腔孤勇,此刻却是无论如何拿不动刀了。 她看着那些五花八门的正道弟子像蚁群一样朝着自己涌来,似闻腥而动的恶狗以及蚕食腐肉的秃鹰。状似多种禽兽,就不似人。 什么是正什么邪,一时间,亚丽也分不清楚了。难怪房岳会杀掉魔影宫千名弟子。有时候正邪本来就在一瞬间而已。拿不动刀,亚丽也跑不掉,只能硬着头皮腾挪闪躲,一点点的逼出自己的内力,一点点的以身挡刀,避免要害。 “房岳!”亚丽又被重重的捅了一刀,她终是忍不住大喊房岳,你他妈再不出现。我就玩完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一个黑影凭空出现。不是房岳还是谁。房岳一出现,那些涌动的人群就禁立在了原地。好似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 亚丽抬头看向房岳,他一如既往的闲适,不像是被人缠斗得分身乏术的样子。 “你?”亚丽抬头想要质问他,可是她神思力竭,说出一个你字,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在病床上,那个年轻大夫在给自己诊治。亚丽两个手都被缠成了馒头,身上也到处是绷带,不比上一次好多少。只不过上次是内伤,这一次是外伤。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房岳一直守在亚丽身边。她一醒,房岳就凑了过来。亚丽看向他,他又穿着一件夜鸟服,只是领口稍微有着差别,应该是新制的。 见亚丽目光流连,房岳有些自得:“怎么样,新的。我给你也重新做了一件,等你好了,就叫人给你送来。” 想起如火城的惨案,亚丽只觉得齿冷,但她还是强撑问道:“所以你是去取夜鸟皮毛了,才顾此失彼,让我和小风陷入危险之中?” 亚丽眼神灼灼,房岳却没有躲闪,他有些无所谓道:“那也不是,是我放出的消息,说我不在这里,而你们身怀巨宝。” “你?”亚丽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她看向房岳,嘴唇抖了抖,却什么也问不出,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好吗?”房岳说:“亚丽,你有反骨。”他顿了顿:“我不过是寻机让你看看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让你明白什么是天道,什么是人道。” “我知道你的天道盟的弟子,如今整个江湖都把你当做眼中钉。”房岳靠近亚丽,他脸上有不能抑制的喜色:“所以,亚丽,你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我了。” 亚丽本来是半坐起来的,此刻她垂下眼,整个脸都隐藏在床帷里。她不再看房岳的脸,不认同他的喜意,明明是要攻略他,可是他这种病态的占有却让亚丽高兴不起来。 亚丽脑子里放过一个个慢镜头,是小风摔倒在地上,激起尘土的样子,也是如火城居民失去至亲奔赴哭诉的样子,还有那一个个被房岳屠杀的弟子。即使亚丽没看都,她都能想象各个场景,是何其的残忍和无情。 这个世界的房岳,就是无情的代名词。 “是啊。我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亚丽说着,突然用肿的不能看的双手抱住房岳,挤靠在他的怀中。 从杀了魔影宫主后,亚丽第一次这么主动,房岳被她抱得一窒,心底滋生出前未有过的感觉。他何尝不是在试探,他也想知道,亚丽知道他的本性后会怎样。他是兽王,亚丽既不能做人,只能做他的后。 还好,还好,亚丽抱住了他,就像他期待的那样。 养了几天伤,喝了上百种房岳寻来的秘药,亚丽勉强可以起身走动了。 只是两手伤得太重,还跟个馒头似的缠着绷带。 和上次不同。不再假手于人,房岳承担了每日照顾亚丽的任务。他并不会照顾人,偶尔会弄得亚丽不舒服。 “不行。你找个侍女来。”亚丽此刻满脸通红,她站在屏风后,对着恭桶却无可奈何。她的手肿得像个馒头,根本无法顺利的宽衣解带。人有三急,尿急最是让人忍受不住。 “快点啊。”亚丽又催促了一声,她伸出头去。房岳抱胸站在外面,根本没有喊人的意思。 “我已经将那些人都遣散了,带人过来最快也要一个时辰,你来的及?”房岳见亚丽一张俏脸憋得通红,竟是有些促狭。 “你~”亚丽无语,奈何实在是没有办法:“你进来!!” 房岳慢悠悠的走到屏风后,亚丽羞急交加,满脸通红,诺诺道:“帮我解开......”房岳站定,假装不懂的询问:“解开什么?”“房岳!你个变态!”亚丽羞急:“你信不信我尿自己一身,还不是要你来收拾!”房岳无所谓的挑挑眉:“没关系,我帮你清洗。” “房...岳...”亚丽咬牙切齿,可她此刻已经忍到了极限,竟是带了哭腔。 “好了,好了。”房岳走近,沿着她的裙摆替她解开,又亲了亲她的头顶:“慢慢来,一会儿我再给你系上。” 亚丽虽然满心羞耻,此刻也顾不得了,就在房岳炙热的目光了解决了个人问题。 她最近药吃得很多,空气中有着难以名状的,尴尬的气味。起身后,房岳倒像是不觉,没有出言讥笑,而是替她穿戴好,还顺势替她擦了擦......亚丽真是羞得想要从地缝中钻进去了,好样的,真的是不想要这张脸了。 病娇的大魔王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我觉得可以拆除了。已经不痛了。”亚丽将馒头手举到房岳面前,申请解除。 房岳瞟了一眼,只是专心给她穿着衣服。这是专门给她定制的夜鸟服,贴身,轻软,虽然是黑色的,却因为亚丽白皙的肌肤而不显得死板。 “还不行”房岳一口回绝:“你不想再握刀了吗?不想你就拆掉吧。”他给亚丽系上腰带,顺带着将她抱住怀中,她真小巧,第一次见只觉得平庸好笑,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爱不释手,让他欲罢不能。 亚丽被拒绝,心中气闷,噘着嘴直着身体,也不配合,只是唉声叹气,哎哟连天。 房岳被她吵得烦了,就一口含住她的嘴唇,将她的唠叨堵在了喉咙里。亚丽闭嘴,他便捏住她的鼻孔,让她不得不张嘴呼吸。 “房岳!你个变态!”亚丽好不容易脱离“魔口”,挣脱着蹦到地上,开始了她最近的经常做的道德谴责。 房岳擦擦嘴,看她急得跳脚,反而高兴。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自然的靠在后方,一只手擦了擦嘴唇,脸带笑意:“亚丽不喜欢吗?”他生得那么英俊,男性荷尔蒙爆棚,亚丽骂着骂着就有些没了底气,不知道他们俩到底谁占了谁的便宜。 “我喜欢亚丽。从来没有像这样喜欢过一件东西”房岳走过来抱住亚丽,在她头顶缓缓说道。 亚丽垂眸,是啊,你从来当我是一件东西。所以伤我,辱我,还说爱我。变态的爱,果然不值一提。她转过头:“可惜我太弱了,配不上你。” 房岳没有回答,他喜欢抱着亚丽,抱着亚丽让他觉得安定。 见房岳没有回答,亚丽也压抑住自己想要进一步的心思。这么久了,她太了解房岳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没有将自己秘密坦承到自己面前的程度。 “我想去如火城”亚丽突然提出。房岳也没问缘由,只是答应下来,第二天就带着亚丽出发了。 房岳雇佣了一辆马车,两人轻装出发,倒像是出门旅游的公子与姬妾。只是房岳一直不准亚丽拆掉手上的包扎,每天看她又气又急,当做乐子。亚丽脸皮日渐变厚,也不气恼了,干脆支使起房岳来。 “对,左边,右边,再往上。不对,还要往下。还是不对......”亚丽在马车上闲得无聊,支使房岳给她抓背。 “哎,抓背都不会,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呢。”亚丽揶揄房岳,暗搓搓的说他。房岳也不恼,此刻两人在马车上,他干脆将车帘密密的拉住,一下将亚丽扯了过来。又将她按下身去:“来,我给你慢慢抓,一定抓到你满意为止。” 亚丽哪里敢,挣扎着起来,却是站立不稳,坐进房岳怀中。 房岳英俊的要命的脸近在咫尺,车中昏暗,车厢摇摇晃晃,让人变得松散和没有防备。亚丽也不挣扎了,就安静坐在房岳怀中,拿眼睛瞅他。 她是杏眼,可是眼神狡黠,像狐狸。房岳用手钳住她的下巴,低下头细细的吻她。这一次的时间很久,仿佛是两情相悦。 若不是怕亚丽呼吸不畅昏死过去,大概可以持续到天昏地老去。 “呼呼~”亚丽在房岳怀中平复呼吸,乖顺得像只猫咪。而房岳抱着她摸着她的长发,就跟撸猫似的。“你真好,亚丽。”房岳喃喃道,他似乎陷入了沉思,眼神迷茫,不知道在想什么。亚丽却突然用双手抱住他的脖颈道:“房岳,我想离开你。” 房岳回过神来,他也不急,只是满脸冰霜看向亚丽的眼睛,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顶住房岳给人的巨大压力,亚丽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我害怕,在你身边,我总是会遇到各自各样的危险,夜鸟、魔影宫主、正道人士,层出不穷,每次我都要九死一生......” 她好似无助的小女孩一般将房岳抱得更紧了:“明明每次你都可以救我,但是你总是伤害我。” 这是她苏醒后第一个和房岳直接讨论这个问题。问得直接,房岳避无可避。 “我害怕和你在一起。”亚丽说。 “不可能。”房岳默了一会儿回答:“我不可能让你离开。”他回答得决绝,毫无商量的余地。亚丽松开他,低下头去,不再鲜活,好似一个木偶。 “但是我可以让你变得和我一样强。”房岳说:“变得连我都不能再伤害你。” 终于...... 终于...... 亚丽在心中长出一口气,房岳终于松口了,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虽然心中的目的达到了,亚丽还是装作不开心的样子,默默坐在车厢角落。房岳已经落入了她感情的圈套中,暂时是无法挣脱了。 果然,亚丽不开心,房岳就变得暴躁易怒,但即便如此,他对亚丽仍然小心翼翼。有呵护婴儿之感。 到如火城的路途并不远,但是房岳一路走走停停,每到新的城镇都会搜罗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亚丽。他像一个陷入爱情的普通男人。可是亚丽知道,这样的他只是暂时的,她不能心软,房岳是不可控的,就像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亚丽做出忧思模样不过两日,房岳就替她解开了手上的包扎,并教给了她一些练武的窍门。比如之前教给亚丽的气息吐纳之法,他只教了其一,却把重要的东西省略了。亚丽炼起来才会那么痛苦。如今他倾囊相授,亚丽炼起来便如鱼得水,很是便利。 到了如火城,房岳又租赁了一间房子,两人住了下来,就像最初的时候。 如火城已经不复当年的繁茂,但是幽静闲适,倒是适合居住。 亚丽在院中舞者她的骨刀,此刻的她和一年前就像换了一个人。她的皮肤更白皙,眉目更冷淡,气场却强大的惊人,如今要屠掉夜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来”房岳招呼亚丽,亚丽也不藏拙,直取他的面门。房岳并不拔剑,只以身做器,不过百余回,房岳用肩膀震掉了亚丽的刀,并将她震退百步。 亚丽泄气,怔忪站在原地。 房岳替她捡起骨刀,又查看她,发现她没有伤口才作罢。亚丽抬头看他,自己气喘吁吁,他却不疾不徐,不是的。即使他倾囊相授,自己还是跟不上,还是赢不了。 “别灰心。你这么勤勉,我等你十年,你便有与我一战之力。”房岳宽慰她。和亚丽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变得越细心体贴。简直不像那个神经病了。但是亚丽知道,他还是他,不会改变。 亚丽等不了十年,她昨日做噩梦了,这是在提示她,攻略的时间快到了。 她是可以刷完房岳的好感值就离开,可她不甘心。房岳是炸弹,她甚至害怕自己的离开会让他更加黑化,变成魔影宫主那样的怪物也说不定。所以这个一次,她要先解决掉房岳! 病娇的大魔王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闷闷不乐,她闷闷不乐的时候就不爱说话,不再聒噪,也不再黏人。 只是低头赏花,抬头看月。这样的亚丽让房岳失落和忐忑,甚至害怕,害怕他一不注意,亚丽就飞走了。 “更深露重,回屋去吧。”房岳劝慰亚丽。亚丽抬头看他,甚至有点迷糊,这是房岳吗?不过一年前,他还将自己玩弄于股掌。现在竟然会怕自己受凉。 “我不想,你陪我。”亚丽说。房岳就乖乖的坐在她面前的阶梯上。他似乎刚洗浴完,身上还有皂角的味道,他不发神经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英俊男人。 “你害怕过吗?”亚丽突然问。房岳看她,并不回答。他从来不回答真正涉及他的事情,他似乎拥有许多秘密。 亚丽也没有继续追问。“我害怕。经常”亚丽转过头把脸搁在自己环抱的膝盖上:“害怕你突然害死我,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样......”房岳还是不答,但是亚丽可以看到他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摆。“也许太害怕了,我就会逃跑,逃得远远的。”亚丽轻飘飘的说着。 “永远不可能。逃到天边,我也会把你找回来。”房岳咬牙切齿的说,他其实不会柔情,一不小心就会暴露他凶狠的一面。 “逃到天边不可以,逃到地狱呢?”亚丽问:“也许我一不小心就死了,你就追不回来了。”亚丽话音刚落,就见房岳眼睛赤红,似乎要入魔的征兆:“你若死了,我就杀尽天下人给你陪葬!”见他不像是开玩笑,亚丽也不再做作。她转过头看向房岳,一本正经的说:“房岳,你通过阴阳池把功力分我一些吧?” 她知道这样的要求无理,说得囫囵,还想着要弥补和说服。但是房岳却毫不犹豫:“好。” “啊?”亚丽有些意外。 房岳说:“我也害怕过,我有时候也害怕自己伤害你。” 不会说情话的人,说出来的情话最为致命。亚丽一时间五味杂陈,心中复杂难以言表。她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你可不要反悔。” 阴阳池还是老样子,这样的秘境对于房岳是信手拈来,其他人要找来就费劲了。 房岳答应得爽快,亚丽反而不安起来,房岳可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情人。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亚丽总感觉不安,一路上都心事重重。 “你真的要把功力分我?”亚丽忐忑的问道。房岳瞥她一眼:“怎么?不想要?”“也不是,嘿嘿”亚丽回答:“你怎么不让其他人散尽功力给我,用你自己的?” “不是你害怕我伤害你吗?”房岳回答得很淡定:“更何况,我不想你体内有别人的东西。” 亚丽被他这句充满歧义的话弄了个大红脸,别说,还挺...... “怎么脸红了?”见亚丽低头,房岳伸手触摸她的额头:“好烫,不舒服吗?”亚丽抬脸看他,满眼的热切:“是啊,不太舒服,替我治治?” 铺上夜鸟服的洞穴里喧嚣声持续了一夜,果然厉害的人,做什么都做得很完美。亚丽很是享受的睁开眼,躺在房岳臂膀中和他闲聊:“你真的想好了吗?把功力分一半给我?”“当然”房岳搂住她,紧贴着她的后背:“除了这一身武功,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了。” “那可不一定。”亚丽翻身摸上他英俊的脸孔:“你身体也挺好的嘛......”房岳受了撩拨,再次沉沦在亚丽织造的美梦中。 亚丽泡在阳池里,感觉源源不断的热流涌向身体,那是房岳精纯的内力。他们修行的功法一样,所以接受起来非常匹配和迅速。她每日无所事事,就能感觉如同洪海的内力向她涌来,真正实现着“每日暴富”。 她脑中早已经出现了“任务完成”的按钮,但是她不敢点。她如果离开,房岳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模样,所以她得等,等到她可以亲手结束房岳的那一天。她不能让房岳变成魔影宫主那样的怪物。 “好了。”房岳将亚丽从池子中抱出来:“每日不能过多,你身体会承受不住。” 亚丽搂着他的脖子,已经好几天了,他每日的持续输出让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唇色苍白,甚至有些消瘦。 亚丽抚上他的脖子,上面的青筋有些凸显,似乎叫嚣着身体的不适。亲了亲房岳的脖子,亚丽有些不是滋味。 亚丽的亲吻让房岳有些意动,又缠着亚丽求欢。亚丽只得搪塞他:“不要啦,危险期,容易怀孕。”“不好吗?”房岳抱住她:“生下我们的孩子。”亚丽摇摇头:“你还记得魔影宫主吗?” 房岳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僵住了。亚丽从他怀中露出脸,观察他的神色。 房岳的神色有些难看, 他甚至不再求欢,只是紧紧的抱着亚丽。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亚丽在他怀中闷闷的开口:“当初,你为什么要去追查魔影宫主?”房岳僵硬的身体没有回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 见他久久不答。亚丽又问“你是想要学习他的功法吗?用自己的骨肉弥补自己的缺陷?你也曾动过这样的心思吗?” 然而房岳推开亚丽,他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落在亚丽的脸上冰凉:“你这么认为?” “我不得不这么认为,你一定要找到他,到底是为什么?”亚丽追问。也许是自身实力的增强,她在房岳面前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小心翼翼。 “随你怎么想。”房岳丢下这一句,转身去换衣服去了。这一天,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 直到第二天,亚丽吸收过他的功力后,房岳依然将她抱出水面,只是脸臭得可以。“好啦好啦,你不想说,就不说嘛,谁没有秘密。我也有秘密啊。”亚丽抱住他哄道,她就要离开了,一定要尽快吸收完房岳的功力,将他解决掉。现在可不是和他耍小脾气的时候。 房岳不为所动,转身要去换掉湿衣,亚丽连忙从后面贴身抱住他,从自己的波峦蹭着他。 男人嘛,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在床上解决的...... 这一次,房岳有些粗暴,亚丽咬牙受了,只是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看得他心虚不已。结束后,亚丽也一直装病喊痛。房岳只能服软。 病娇的大魔王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我是个孽种......”房岳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又似乎带着终于宣之于口的痛快。“我是那个怪物生产的漏网之鱼。”房岳讲:“我的生母本来是正道名门的贵女,被劫掠后给魔影宫主藏了起来。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变成现在这样。我的生母骗他说放过我就会一直给他生孩子,他便将我送回了我母亲的门派。” “我在所谓的名门长大,但是大家都叫我孽种。”房岳说起这些话并没有什么情绪:“后来我知道了一些内情,但是又不是全部知道。他们说我与魔影宫主有关,可魔影宫主像个老鼠,他根本不出来,到处躲藏。” “让你涉险,也是想要求证我的一些猜测。那句孽种,确实不算是捏造。”房岳无所谓的说完,又转向亚丽:“当初让你陷入那种境地,我一直很后悔。”他的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深邃黝黑,直看得亚丽心虚的低头。 “好了,告诉你了。”房岳说:“现在该你了。” “什么该我了?”亚丽还在努力消化他说的这些信息,有些莫名其妙的问。“该你说,你的秘密了。”房岳握紧她的手,逼近她说道。 亚丽反握住他的手,岔开话题:“所以,你是为了找你的生母?” 房岳眼神闪躲了一下,他缓缓回过身,望向一边:“不知道。但是我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吧。她千方百计送我回门派,也不过是希望有人去替她报仇而已。她在给门派的信中也称呼我为孽种呢。”房岳再次将话题问了回来:“现在该你了,该你说你的秘密了。” 回应他的不是亚丽的话语,而是她的嘴唇和身体。刚刚食髓知味的男人是很难拒绝男欢女爱的。亚丽想,我怎么能告诉你我的秘密呢,我的秘密就是要在离开前,先送你离开这个世界...... 长时间浸泡在泉水里,亚丽和房岳都有些皮肤泛白,只是亚丽看着气血充裕,而房岳则相反,看起来更加阴郁了。 如果说他以前的阴郁变态是内在的,现在则体现在了外貌上。他对亚丽的占有欲也愈加强烈,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她似的。 “我从来没被认真的爱过,原以为最亲的人也认为我是怪物,他们惧怕我,又不得不假装亲近我。”房岳揽住亚丽喃喃道。 他刚从池子里出来,和之前相比,他的体温流失得厉害,抱着亚丽就像取暖似的。 “所以我把他们都杀光了,养我的门派里,那些厉害的大人物,我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杀死了。”自从上次吐露了自己的身世,他就愈加爱向亚丽诉说。也许他憋了好久,终于找到了纾解的出口。 亚丽的怀抱就像是宽广的大海,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从不反驳,也没有惊慌,她总是坦然接受他的所有难堪。 亚丽此刻也回抱着房岳,只是她脑子里已经拉响了警笛。她得离开了,那个完成任务的按钮开始闪烁了,如果再不离开,她会被困在这里,然后消失。 亚丽起身,假装喝水从荷包里摸出之前小风给她的瓷瓶,那是她找小风要的,重伤过魔影宫主的剧毒。此刻她拿在手中,心口不安的跳动着。 房岳虽然一直在给她输送功力,但是差别太大,如今亚丽也没有战胜他的信心。所以她只能先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了。 “房岳,如果我有一天真的消失了,你会怎么办?”拿着药丸,亚丽游移不定的问道。她转过头去,发现房岳已经睡着了。快速流失功力,他最近非常容易疲惫。 走近他,他是侧躺着的,脸色苍白,湿发未干,眉头还有点微皱。亚丽拥手指抚抚他的眉头,也许她天生自私凉薄吧。她并不爱房岳,也不会为了他留下来,不会为了救赎他失去自我。 “怎么了?”房岳睁开眼,看向亚丽手中的药丸。他有野兽一般的警觉,他看了看药丸又重新看向亚丽。 “补药。”亚丽面色平静的道:“你最近功力流失太厉害了,补补身体。” 房岳只是看她,随后微微一笑。伸手揽住亚丽:“喂我。”亚丽勉强挂起一丝笑容,向前递去。房岳避开:“用嘴喂我。” “好啊。”亚丽牙齿轻咬,向他的嘴唇覆去。亚丽有完成按钮护身,只要房岳死了,她还存着一口气,就可以按完成按钮离开这里。 房岳的嘴唇很冷,以前亚丽亲他,他都会闭上眼睛。可是这次他睁着眼睛,僵硬着接受亚丽的爱抚。当药丸终于送入他的口中,他却一口吞掉,丝毫没有让亚丽沾上。 “你?”亚丽撑起身体,有些心虚,又有些达成目的的隐隐兴奋。 “你要离开了吗?”房岳突然问。 “什么?!!”亚丽大惊,即使想要掩饰,脸上还是露出讶色。 “我是说,你要走了吗?所以想要杀掉我。”房岳嘴角勾起一丝笑:“你喊小风配药的药材还是我给寻来的呢。” “我不懂你说什么。”亚丽强稳心态,既然他知道,难道这药被调包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与房岳的一战之力。 可是她显然多心了,房岳的头上很快沁出细汗。他的脸色反而变得红润,只是气息微急。似乎难以忍耐。 “我知道你要离开,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房岳说话速度变慢了,应该是一边压制毒性一边说话:“我这样的孽种、怪物、变态,你要离开,再正常不过了。” “谁说的......”亚丽避开他的目光,这样的目光,她实在承受不起。 “杀了我,有了我的武功,你便自由了。天下之大,任你来去。”房岳继续说着,只是他语速越来越慢,剧毒显然蚕食着他的神经,他甚至没有用内力逼毒,而是默默承受着。 “你因为害怕我,所以想杀了我。”房岳说:“我知道的。” “不是的。”亚丽终是不忍,她站起来辩解:“我不是因为害怕你要杀了你。” “而是我必须离开”她看着房岳的眼睛,他因为剧痛而情绪波动眼眶血红,似乎要滴出血来。“我必须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我不想也不舍留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 亚丽撒谎了,但是这个谎言被她演绎得真挚感人,好像真的是这样。 “我也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你。”亚丽哭诉:“所以,和我一起吧,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吧。”亚丽说着,充满她内力的骨刀也穿入了房岳的心脏。她本是假哭,可后来眼泪越来越多,也分不清楚真假了。 房岳已经脱力,似乎只有一口气了,亚丽脑中的完成按钮也已经变成深红色的模糊影像,亚丽再不犹豫,点击了完成任务,选择离开...... 负心的读书人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丽姐儿,你不能死,你死了为父怎么办?”苍老的声音传来,倒不是撕心裂肺,而是一种蕴含了绝望和不甘的声音。 亚丽睁开眼,满头白丝的年老男性一边握着自己的手,一边垂泪。 他穿着绸衣挂着玉饰,只是满头白发,蓬头垢面。亚丽略微动了动,老人也没反应,看起来健康情况堪忧。 亚丽没急着起身,躺在床上回忆了下原主的情况。这次的房岳再不是未知的对象了,而是一开始就出现在了原主的记忆中。 原主生在桃源县,父亲亚桂山是桃源县的茶商,家境殷实,甚至算得上是豪富。亚桂山和发妻感情很好,但是发妻一直不生育,年过三十,才得一女,也就是原主亚丽。 原主生来锦衣玉食,母亲过世后,更是被父亲当做掌中宝,怀中玉。待亚丽十五岁的时候,亚桂山便榜下捉婿,为原主寻了当时桃源县的小三元房岳。 这个世界的房岳是个农家子,但是志气非凡。不过二十来岁,第一次参加科举,便中了小三元。在当时的桃源县也引起了轰动。亚桂山见这房岳面容俊美,又身具学识,便坚持与他定了亲。找人说和了亚丽和他的亲事。 虽然定了亲,但是房岳一直以学业未成,男人当先立业为借口,表示必须中举后方成家。 亚桂山喜他志气非凡,赠送了许多银两给他,助他上京赶考,助他疏通关系。三年后,房岳果然不负众望,一举考上大周朝的探花。风头无两,惹人羡慕。 房岳考上了探花,却没有如期来迎娶亚丽。他不但退婚,还写了一篇退婚书,细数亚桂山的逼迫和诡计,写自己的忍辱负重和无奈,写亚丽的痴缠和刁蛮。 探花郎的美貌和文采替他收货了大批的拥趸,这些人开始攻击亚桂和亚丽,加上亚家树大招风,早有人开始打他家生意的主意。一时间树倒猢狲散,亚家开始走下坡路。 原主从小顺风顺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一时间又哭又闹,可是本来就忙得焦头烂额的亚桂山分不出精力来哄她,又说了几句重话。原主便寻了短见。 回忆完原主的一生,亚丽总算弄懂了怎么回事。做了那么多个世界的渣女。她终于可以重新做个好人了,不容易啊。 “父亲。”亚丽出声,终于惊动了垂泪的亚桂山。老人满脸茫然,又惊又喜。亚丽抓住他的手:“父亲,我饿。” 世界上的父母大概最怕的就是孩子饿了。所以亚桂山不再陷入黯然神伤的情绪里,而是叫人准备饭菜,搀扶亚丽起床用餐。 亚丽起身的时候有些费劲,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丫鬟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坐上饭桌,面对一桌子荤腥的时候,亚丽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的纤纤玉手此刻像是两个猪蹄。她朝下一看,自己的肚腩将她和桌子隔得老远。她体型笨拙,甚至不能自己夹菜。 亚丽估算了下,原主这个身体,大概两百来斤吧,这还是保守估计。 难怪房岳要悔婚了,亚丽已经原谅他一半了...... 亚丽第一次吃这么多,没办法,原主身体的胃口太好,吃什么都香。而亚桂山也是真的宠闺女,山珍海味都捧到亚丽面前。 吃完饭,亚桂山还在旁边感叹,说亚丽这回是伤了心了,吃得这么少,应该是还没走出被退婚被讥笑的阴影。 亚丽吃了饭,这才仔细看向亚桂山。他这个年纪在古代已经算是大了,因为长期劳心劳力,所以比同龄人更苍老些。 原主的情绪作祟,亚丽看到年迈的亚桂山,心中也涌起一股亲情来。 “父亲,你放心吧。再不会为我这种事难过了。”亚丽安慰亚桂山,可是亚桂山看到女儿这样,更是自责,一时间涕泪横流,止都止不住。 “我对不起你娘亲啊。”亚桂山哭诉着,一口气,竟然晕了过去。 亚丽刚醒,亚桂山又病了,亚丽只得急忙招呼奴仆,将亚桂山扶去休息。 谴了奴仆请了大夫,熬药喂药。一下子就到了深夜,亚桂山终于苏醒,只是精神不好。醒来第一句也是问亚丽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吃饭。 亚丽看着床榻上的亚桂山,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亚丽并没有安慰亚桂山,让他养病。而是对亚桂山说,他病了家里的奴仆就懒散了,若他真有事,自己一定会被磋磨。亚桂山一听,竟是第二天就好转了,又起来主持家业。而亚丽呢,决定一切先从减肥开始。 亚丽从来没胖过。在末世,吃饱都是个问题,更别说长胖了。即使有胖子,也是些搞科研的,或是病理性的。亚丽看了看亚桂山,高瘦的体型,女儿肖父,大数据上是不会胖的。 因为没胖过,所以减起肥来也没什么心得。单纯靠饿。 凭亚丽的意志力,饿就饿,可是饿了十几天,亚丽直接昏倒了。这把亚桂山心疼的,再不允许亚丽饿饭,每日监督她吃。 原主的体质也恼火,饿了十几天的肉,吃了两天就复原了。亚丽都无语了,想不到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难关竟然是减肥。 “胖点好,胖点结实”想到那天亚丽晕倒,亚桂山不论多忙都抽出时间回来监督亚丽吃饭。他一遍劝慰,一遍将卤好的猪蹄夹到亚丽碗中。亚丽吞了吞口水,看着自己胖得筷子都夹不住的手指摇了摇头。 “哎哟。哎哟”亚桂山捂住胸口。每当他这样,亚丽就会勉为其难同意进食。 “父亲,大夫说了,我再这样胖下去,就会猝死。”亚丽看出他的假装,搬出大道理。“那...那也不能不吃。饿饭的滋味可难受......”亚桂山是过过苦日子的,自然不想亚丽受苦。 “总比死了好。再说我也不是不吃,只是少吃。”亚丽说着吃了一根黄瓜。 “哎,我可怜的丽姐儿。”亚桂山又开始哭诉。亚丽也习惯了,吃着黄瓜青菜,顺便加了个点鸡蛋补充蛋白质。这还是她在新手世界当女明星世界学到的减肥方法。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才回忆起。报仇不急在一时,减肥才是任重道远。 负心的读书人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小姐,听说房公子已经被授予翰林院编修(正七品)之职。”丫鬟翠鸟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亚丽。亚丽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专心的做着平板支撑。 见小姐像个蛤蟆一样的趴在地上,翠鸟也不敢多问。小姐被退亲之后先是寻死,然后又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显然是为情所伤至极。 房岳还是有点本事嘛,亚丽一边做着运动一边想。翰林院是国家最重要的官员储备中心,负责修书撰史,起草诏书,为皇室成员侍读等工作。这项工作虽然级别看起来不高,但是却是天子近臣,也是以后走上从政之路的重要途径。 亚丽还以为房岳会尚驸马呢,毕竟他的小模样摆在那里。一两个公主拜倒在他石榴服下也理所应当,没想到他竟然做了编修。还好没尚驸马,不然自己要攻略他,不是先要灭个国?那也太不现实了。 “噗”亚丽支撑不住,像个泄气的蛤蟆似的瘫在地上。她现在的身体也太废材了,支持不了半分钟就心虚气短,四肢无力。而且大概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亚丽特别容易疲倦,以前精力充沛充满恒心的状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可真的让她睡觉,又睡不着。 从地上爬起来,亚丽弹了弹了身上的灰。她开始减肥已经三个月了。第一个月还好,因为少吃,身材明显的有了改观,不少衣物都显出了宽松。可是第二个月开始,这种变化就不明显了,而且她整日的浑身无力,只想睡觉,脑筋也感觉不清楚了。要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呢,古人诚不欺我。哦,不,现在她才是古人。 “小姐辛苦了,翠鸟给你兑的梨膏蜂蜜水,你润润嗓子吧。”翠鸟适时的给亚丽递上水杯,里面粘稠的梨膏和黄澄澄的蜂蜜看起来非常瓷实,不像是饮水,倒像是喝糖。这个是原主以前最喜欢的饮品,亚丽自然是敬谢不敏。 只是奴仆们总是记不起亚丽在减肥,毕竟原主也曾一百次坚持,一百次放弃。 还没歇口气,翠鸟又说:“小姐,用膳吧。老爷说了,要按时吃饭,今天厨房做了你喜欢的红烧肉和卤猪蹄。”亚丽本来就饥肠辘辘,听她这样一形容,简直忍不住想要破功。 “不~唔不要。”亚丽口水横流的说:“吃鸡蛋羹和黄瓜片就行了。” 亚丽这样说了,奴仆最后端上来的还是红烧肉和卤猪蹄,亚丽即使克制住了没吃,身心也受到了巨大摧残。这样每天的天人交战,偏偏亚桂山对奴仆的“阳奉阴违”视而不见,并且在背后予以支持。 亚丽觉得有必要和亚桂山进行一番交流了。 亚桂山半夜才回来,古代没什么娱乐,亚丽都等得瞌睡了,才远远见到一个老头佝偻着背脊,在奴仆的搀扶下走来。 “爹~”亚丽叫了一声,想要上前搀扶,奈何身体笨拙,三两下差点摔个狗吃屎。曾经身手矫健亚丽简直服了。 亚桂山远远就看见女儿像个球似的滚在自己面前,忽略摔那一下,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似乎已经走出了情伤。“乖女儿,快起来。”亚桂山连忙去拉亚丽。连着他的仆役和翠鸟,三个人费劲才将亚丽弄了起来。 亚丽本来是为了表了表孝心,结果倒弄得亚桂山上气不接下气,心中难免有些愧疚。“乖女儿,别难过,为父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亚桂山却很开心,脸带喜色,拉住亚丽往屋中走去。 等仆人端上茶水,又屏退左右后,亚桂山才神秘兮兮的开口:“乖女儿,为父又给你相了门亲事。”亚丽一惊,想要开口,亚桂山摆摆手,示意她先听完。“这户人家一样的耕读之家,身家清白,家中只有寡母独子。这孩子虽然比不上房岳人才出众,却也是身高七尺,面目周正。最重要的是他是自己前来求娶的!” 亚桂山说着这些,有终于为女儿谋得一门好亲的自得,也有一雪前耻的扬眉吐气,更多的是一种亚丽有了依靠的如释重负。 亚丽不忍打破亚桂山的好心情,但是却不得不为。她站起来,站在亚桂山面前问:“父亲,你看看现在的我,你真的认为那个男人是真心求娶我吗?” 亚丽现在瘦了点,可还是离正常人差远了。她站在亚桂山面前,就像座小山,身上的肉层层叠叠,下巴上、脸颊上、肚腩上,肥肉挤占了原本的空间,五官都看不清楚。因为油腻的食物和甜食吃得多,皮肤也焦焦黄黄,上面有可疑的疙瘩,最近因为节食,感觉还有点脱发,乱乱的头顶和秃秃的发际线真是“相得益彰”。 即使有爱女滤镜百分百的亚桂山,也无法的夸奖出漂亮二字。 见亚桂山哑口无言,亚丽问:“求娶我,不图我,又图什么呢?父亲经商多年,需要女儿提醒才明白吗?” 亚丽说的,亚桂山怎么不知。可是他爱女心切,嫁女心切,难免自圆其说,给对方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说服自己。仆役自然是不敢劝的,外人又只会看笑话,只有亚丽,将事实(自己)摆在自己面前,他才醒过神来。 “也许...可能...娶妻娶贤......”亚桂山还在喃喃自语。亚丽蹲在他面前,用自己的小馒头手握住亚桂山:“父亲,我要变好,只有变好了,才有选择的权力。” 亚桂山看看亚丽,她这段时间的努力他也是看到了的。知事后的亚丽也尝试过减肥,可是每每以失败告终,失败之后人也变得暴戾和神经。亚桂山不舍也不愿看到亚丽再走老路。所以...... 等待别人和命运的施舍从来就不是亚丽的选择,没有什么不能改变,地球人都已经登月了呢!! 亚丽的坚定感染了亚桂山,他也第一次正视了亚丽的减肥计划。表示再不扯后腿,坚决支持亚丽战胜肥胖,战胜饥饿,找回自我!至于那门婚事,自然是找人推拒了。这一晚,父女俩聊了很久,亚丽不但说服了亚桂山支持自己减肥的事情,还将“引狼入室”的故事给亚桂山讲了一遍又一遍。 “你看,像房岳那样的人比比皆是,父亲也不想我再沦为笑柄”亚丽说:“父亲就再等等,等女儿自己支撑起门楣了再商量婚事”。亚桂山倒是点头答应了,只不过真的听进去没有,亚丽就不知道了。 负心的读书人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扫除了亚桂山这个减肥路上的“绊脚石”,亚丽减起肥来就稍微顺利点了。管住嘴后,短短两月,衣服又宽松了一圈。现在摔一跤,至少她能自己爬起来了。 不过这以后,她的进度明显见缓了,整日的黄瓜鸡蛋也让她看起来皮肤松弛,面色蜡黄,就这样瘦下去,肯定也不会太好看。 亚丽是懂一些中医的,但是对减肥的知识却涉猎毕很少。思来想去,还是得找个专业人士来为自己诊治。 原主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闺阁小姐,也不认识什么人。多方打听,倒是打听到亚家发迹的村子里有位比较出名的中医不错。自古医美不分家,健康的人,看起来也会漂亮很多。亚丽就打着健康的幌子,让亚桂山请来了这个中医。 中医姓杨,刚听到这个姓氏亚丽还吃了一惊,好在中医年纪已经很大了,亚丽叫爷爷也不为过。这杨大夫本来是不愿意治这样的闺阁小病的。奈何亚桂山发迹之后对村子宗祠的助力很大,杨大夫居住在亚家村,必须得卖这个情面。 “你这是饮食不调,气血两虚。”杨大夫眼睛也不眨的说道:“你应该有两个月月事也没来吧,我开点药,再调节下饮食,很快就可以恢复。” “我不是要看病,是要减肥。”亚丽收回胳膊,从帘子里露出自己小山一样的身躯。 杨大夫瞟眼一看,这闺女确实略显“壮硕”了。 他本是不太理解“减肥”这个词语的,看到亚丽,瞬间就懂了。古人体胖的也很多,但是多是胖了引发的一些病症,例如他刚刚所说的气血两虚,专门要“减肥”的,着实没有。就是有,饿两顿就好了。 “这......”杨大夫一下子犯了难。隐隐又有点兴奋,这是碰上了疑难杂症啊。毕竟亚丽这个胖,看起来有些病理性的。 再次做起检查来,杨大夫就仔细了许多。不但细细的把了脉,还看了舌苔,详细询问了许多。这一看下来,杨大夫渐渐陷入了沉思。胖子不是一口气的吃起的,亚丽这个“减肥”任重道远啊。比起正常人,她脾肺脏器都有很大的问题和损伤,如果按照她的黄瓜和鸡蛋吃下去,久了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诊断了半日,杨大夫便给亚丽开了几副药,对于食物也从新给她安排了下,写了一份用于食疗的食谱。 亚丽仔细看了,上面的食物搭配很均衡,而且多以蛋白质和维生素为主。算是非常科学的食谱了只是不知道“减肥”效果如何。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了杨大夫这个“军师”后,亚丽的瘦身计划又更加详尽了。她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先在园子里溜达一圈,然后回房间吃两个鸡蛋,喝碗不放糖的豆浆。然后就出门去亚老爹的铺子逛一圈,看看自家的产业。回到家吃点“营养午餐”再做半小时的力量训练,最后联系一下上个世界学到的武术,别说,虽然没有积存什么内力,力气却大了不少。当然,也可能是自身自重的原因。 就这样两三个月下来。亚丽总算感觉轻松了不少,吃饭睡觉和走路不再大喘气了。身板呢,也就比健壮的男人再宽那么一点点。 “不错,不错。”杨大夫很满意自己的医疗效果,加上亚丽意志力惊人,是非常听话,让大夫放心的病人,所以对于自己的医疗成果他也是很满意的。 亚桂山看着女儿变得健康爽利,虽然还不够貌美,但是不吓人了,也是老怀安慰,给了杨大夫重礼。 “不行,还是太胖了。”亚丽站在亚桂山给她打造的全身铜镜面前,里面的女子魁梧异常,决计谈不上美貌,这个样子,离她的标准还是差了一些。更何况,她还是感觉手脚虚浮,虽然力气大,但是要恢复她本身的利索身手还十分有差距。 “你这个速度已经可以了,欲速则不达”杨大夫劝道:“即使我有办法,你也受不了那个苦。”“谁说的,我可以。”亚丽拍着胸脯保证,笑话,论吃苦,她就没输过。 “好吧”杨大夫说:“你可别后悔。” 杨大夫让亚丽住在亚家村去,他这个主意一出,亚丽还没说话,亚桂山先是举了双手双脚的反对。亚丽虽然其貌不扬,但也是千金大小姐,住到村里去算什么。再说了,亚丽这个肉疙瘩,亚桂山一天不看到,心里就慌得很,去村里他怎么放的下心。 亚丽正要规劝,却见杨大夫摆摆手,将亚桂山拉到偏厅里,两人嘀嘀咕咕半天,亚桂山竟然同意了。 “怎么回事?”亚丽问亚桂山。 “没什么,村中族人甚多,也很安全。我们也有祖宅,到时候我再给安排上护院。安全不成问题。”亚桂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改变:“你就安心随杨大夫去吧” 亚丽无语,但不管她怎么问,亚桂山都闭口不言。想着反正目的达到就行了,亚丽也不多想。其实她也想多了解了解这个世界,比起在亚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去乡村放松一下也好。顺便还可以了解一下时事时局。 亚丽要去乡下住,亚桂山就派人去把乡下老宅给收拾了一番,一律铺陈杯盏全部换新,旧的送了族人。倒是既打通了关系,也娇养了女儿。 说是这样说,等到真的送女儿出门时,亚桂山又像是送嫁一样老泪纵横。亚丽现在撑起亚桂山已经没有问题了,便在亚府门口,架着亚桂山哭了半天,等衣衫都要弄湿了,这才启程去了乡下。 亚家村离桃源县二十几里路,隶属于桃源镇。位于半山腰上的一块平地,整个村子不过五六十户人家,大多数都是姓亚。 亚家老宅是间青砖大瓦的宅子,两进的院子,说不上大,但在亚家村也是独一份的气派。 亚丽这次来小住,随行丫鬟只有翠鸟一个,但是护院就带了四个,这还是在亚丽的强烈拒绝下删减的。老宅还有一对老夫妻,称亚伯亚婶,早早就等在门口了。 亚丽是坐着马车来的。刚掀开马车帘子,就见一对穿着朴素的老夫妻站在门口,应该就是亚伯亚婶。除了这两人,旁边还一个年轻后生,在古人中看起来身高挺高的,脸庞看起来也有些面熟。 亚丽下了车,亚伯亚婶迎了上来,那年轻后生也走了过来:“你就是亚丽小姐吧。我爷爷让我接你去我家一趟。”这后生大概也就十七八岁,但是胆气很大,看到亚丽的排场也不发憷,非常洒脱,亚丽越看他越面熟,可是原主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啊。 “怎么称呼?”亚丽疑惑的问。“我姓杨,叫杨天。”对方爽朗的答应道。亚丽这才回过神来,我说这是谁呢...怎么,过了怎么多世界,这个工具人又出现了? 负心的读书人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山际辽阔,初春的风还带点冷意,可是杨天衣着单薄看起来却热气腾腾,有种乡村少年的淳朴炽热之感。亚丽走在他的身后,杨天是杨大夫的外孙,今日知她回村,来接她去杨家认认门。杨大夫还专门交代了,要亚丽走着去,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此刻亚丽跟在杨天身后,和翠鸟一起慢悠悠的走着。隔断时间,杨天就暂等她们一会儿,不远不近,礼仪倒是拿捏的很好。 亚丽也没工夫跟杨天闲聊,看到他她也是有些惊讶的,难免细细的观察他。 普通乡村少年的模样,黝黑的皮肤,周正的五官,高大挺拔,看着不出色,但是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亚丽看他脚步,扎实有力,手臂肌肉隆起,应该是个练家子,看样子身手还不错。 这个世界不是上个世界那样的高武世界,更接近小侯爷那个世界,那杨天的身手就已经很不错了。 也许是亚丽的视线太过赤裸裸了,杨天回头看亚丽,抓了抓头:“我怎么了吗?”“没事”亚丽说:“只是觉得面熟亲切,像是兄长。” 亚丽现在仍然圆润得像一个球,但是她是城里来的千金小姐,又笑容亲切,一点架子都没有,所以杨天对她印象不错,笑呵呵的说:“这里我熟,以后有事可以好我。”亚丽自然是笑着应下不提。 杨大夫家离老宅几里路,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远,对于亚丽来说就有点费劲了。走走歇歇,等到了后,亚丽已经一身汗,连脑袋顶都在冒烟儿。 杨大夫是个四面环绕的小院子,里面还很热闹,十里八乡看病的农人挤满了院子。亚丽是女眷,杨天便从偏门引她进入。等了一会儿,杨大夫才匆匆赶来。他也没什么事,就嘱咐亚丽每日用完早膳就来他这里,在这边给他帮忙做点事,吃了午饭再回去。 亚丽还没答应,翠鸟先开口,说小姐不能做事,自己替亚丽来做工。杨大夫瞄她一眼,直接安排亚丽:“明天不准带丫鬟,来去我让杨天接送。”原主肥胖的原因本来就有不事生产这一条。亚丽自然答应下来。 杨大夫很忙,说完这些又去前院诊治病症去了。亚丽略歇息一会儿,杨天便送她回去了。 “明日我卯时来接你吧?”分开时杨天问道。“没问题。”亚丽不顾翠鸟气嘟嘟的脸回答。 回到老宅,奴仆早准备好了热水、净衣、丰食。亚丽折腾了这老半天,也是饿了。不过浑身黏糊,她还是稍微洗漱了一番,沐浴更衣后方和亚伯亚婶见面详谈。 “这是亚家村的走地鸡炖的蘑菇,上面烀的贼烂的玉米面饼子,腊猪肉炒的小尖椒,还有地里刚摘的莴苣凉拌的小菜......”看到亚丽这个亚桂山的心肝肉,亚婶赶紧介绍桌上菜。亚丽皱皱眉,这也太香了,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大快朵颐。 见亚丽脸色焦虑,亚婶以为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怏怏的站在一边,有些不安。 “小姐,老婆子不懂规矩......”亚伯上前周旋。亚丽摆摆手,让翠鸟拿出自己定做的食盒,按照主食肉类蔬菜分装好,这才让亚伯亚婶把饭撤下来。“没事,我在减肥。饭太香了,怕吃多了而已。”亚丽说:“这些好菜,我也没用过,你俩拿下去和大家分食了吧。” 亚伯亚婶并不太懂“减肥”的意思,见亚丽没有脸色不好,而是用自己的食盒用餐,只觉得城里人讲究而已,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亚婶,明日开始,我的饮食由翠鸟安排,你协助她做便是。”亚丽吩咐道:“另外我中午在杨大夫家用餐,不用准备我的餐食。”亚婶自然应下不提。 吃完饭,亚丽还是觉得有些饿,想念现代各种零热量的代餐饮品啊。为了转移注意力,亚丽只得在院子里练习杨大夫教给她的五禽戏。 亚丽自己是有一些功夫底子的。但是原主反应迟钝,手软腿软的,什么也试不出来。倒是五禽戏,慢悠悠的,勉强能动动。 亚丽从她的全身铜镜上估摸了一下自己现在的体重,大概是在一百六七十斤的样子。原主身高不足一米六,所以还是很臃肿。看起来五官模糊,手脚粗大。但愿在乡村这段时间可以将自己的体脂减下来。 乡村的夜晚是漆黑的,寂寥的。亚家老宅还有钱挂上灯笼,其他民居早早就熄了灯。不过正因为这样,原野上的星光异常明亮,亚丽在院子里锻炼手脚,顺便思考着房岳的事。她减肥一是为了身体健康,二是为了恢复自己的身手。至于像前几个世界那样“勾引”房岳则不然, 这个世界的房岳明显功利心异常的强,在他面前大概红颜如枯骨,不是减肥就能填补两人之间的沟壑的。要攻略他,只能压制他,至少一条,社会地位强于他才可以。 好在这个世界并非遵从“士农工商”的社会地位,而是士“农工商”,商人就是普通人,甚至可以捐官。但比起士还是差了一大截。亚桂山在桃源县算是豪富,但是放眼整个大周朝就不够看了,特别是房岳已经进入了整个大周朝的政治中心。 这次要攻略房岳,着实有点棘手。 跨越阶层,自古以来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何况亚丽还是女儿身。哎,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原因,越想越困,竟然想睡觉了,算了,明天再想吧。 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因为和杨天已经约好了,所以翠鸟已经给亚丽准备好了衣物,亚丽自己穿戴好出门,想了想,又回屋将一头长发包扎严实,像个仆妇一样。没办法,古人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亚丽早想剪短这一头秀发,却差点把亚桂山气死。 装扮利索(古怪)的亚丽又一如既往的吃了“营养早餐”,直惹得亚婶嘴里能放个鸡蛋,暗瞋这城里来的小姐也太古怪了。 一切妥当出门,杨天早已经等在门口。和昨天的腼腆带点尴尬不同,今日见到亚丽,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走吧。”见到亚丽后丢下一句,就自顾自的往前走。亚丽莫名其妙,也无所谓他的态度,只是自己跟在他身后,朝着杨家走去。 负心的读书人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杨天的速度也比昨日快,隐隐带着股不耐烦。亚丽紧赶慢赶跟上他的脚步,走到杨家已是大汗淋漓,忍不住的喘着粗气。 “把药材分类,晾晒收捡,有事找金童”杨天丢下这样一句就离开了,好似一刻都不愿意待似的。 金童是杨大夫的学徒,十来岁。人小鬼大,以前去亚丽府中看病的时候,亚丽老塞吃的给他。所以两人关系不错,算是小友。 看杨天避自己不及的样子,亚丽也懒得深究,只是对着满院子的药材动起手来。她是懂一些药理的,之前还跟杨大夫探讨过,给的理由是自己久病成医。所以杨大夫才放心让她来收拾药材。 中药复杂,不同的制药方法,医疗的效果也是千差万别。亚丽也不敢乱弄,只捡着自己熟悉的收拾,切除、晾晒......一同忙活下来,背上的汗水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若是亚桂山看见了,怕不是要哭天抢地。 中途,金童也溜进来几次,跟亚丽闲聊。但是杨大夫太忙,他很快又要出去打下手。 忙碌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亚丽也随便学习了一些辨识药材的知识,算是累计经验。午饭很简单,不像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亚家,杨家即使吃肉调料也很少,口味清淡。亚丽吃起来倒颇轻松。杨家也很奇怪,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就连跳脱的金童也不会随便开口。 杨天更是挑不出什么瑕疵。亚丽瞄杨天,杨天则有意躲避,弄得亚丽莫名其妙。 吃完饭,杨大夫就给亚丽讲了一些药理知识,并给她把脉调整饮食,嘱咐她多动等等。略微休息会儿,又让杨天送她回亚家老宅。 杨天在回去的路上比来的路上还走得急,亚丽跟得吃力,忍不住喊住他:“等等,我跟不上。”杨天就跟聋了一样,也不回答,只是远远的站住,好似亚丽身上有瘟疫。亚丽无语了,自己歇息够了,便自顾自的往回走。 也不知道杨天跟上没有,回到亚家就直接进去了,懒得和他打招呼。又不是自己的攻略对象,亚丽可不会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还别说,每日这样“长途跋涉”加上“辛苦劳作”,亚丽明显感觉自己利落了许多,走路也没以前那么虚浮了,甚至跑跳也有力了许多。 亚丽事少,也不娇气,来乡村一段时间,亚家村的人都和她相处得不错。和金童感情最好,他空闲的时候会带亚丽去捉鱼和掏鸟蛋。让亚丽有一种回到了“七十年代”那个世界的错觉。和别人都不错,只有杨天,老是一副亚丽欠他钱的样子。 亚丽也当他是空气,从不理他。 这日照例忙活了半日,杨天送亚丽回老宅。已经入夏了,亚丽撑着把油纸伞,做着物理防晒,已经胖了,不能再黑了。杨天咬着根狗尾巴草远远的走在前面,两人依然无话,就像是陌生人。 正在此时,却见远处走来一老一少的一男一女。女人相貌较老,有刻薄的权利和倒三角眼,眼中有精明神态。男人看起来跟杨天差不多,和杨天的短打不同,大热天他穿着一身长衫,摇着个扇子,读书人的打扮,十分烧包。 那二人走到近前,女人看见亚丽,打量了一番便上前招呼:“是亚丽吧,我是你大姑婆的邻居家二姑姐覃氏。”亚丽略一点头,就想要绕开他俩。那覃氏却一把抓住亚丽:“姑娘叫我覃姑姑就是。” 本来以亚家的财大气粗,这种乡村农女是见不着亚丽面的。但亚家村全是沾亲带故,加上亚丽来了乡下一向随和,这婆子见她貌肥丑陋,便有些自大,自称为姑了。 亚丽抽回手,她力气大,那女子虽然抓得牢,但是被她使劲一抽,一个趔趄,差点摔打。 “娘~”男子呼叫,去扶覃氏,转眼有些面色不善的看向亚丽。 覃氏稳住身体,朝着男子摆摆手,又转过脸朝下亚丽:“这丫头力气好生大,以后肯定是理家的能手,谁家说到你做媳妇,肯定是福气。” 亚丽被房岳退婚的事在桃源县是人尽皆知,婚事上早已沦为笑柄,她这样的话实在是违心。“明儿,来见见亚丽姑娘,年轻人不要害羞。”说罢,推着身后的男子出来。 亚丽此刻是看穿这两人的目的了,再说了这个烧包的小白脸,明明眼中嫌弃,还要装作一副亲切的表情,实在让人作呕。 “让让。”亚丽懒得废话,开口赶人:“不要误我回府。” “你这人好没礼貌,长辈与你说话,哪里是这样的态度。”小白脸正义附身,开始用礼教说教亚丽。亚丽这是还没嫁入他们家,要是嫁入他们家了,非让她感受一下“家法”。 “你们算我那门子的长辈亲戚,滚开,我打人可疼了。”亚丽懒洋洋的开口,用伞将小白脸挥开。 “你你...你!泼妇,难怪被男人退亲!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小白脸口不择言,不顾妇人的拉扯,似乎要来扭打亚丽。 亚丽正想给他点颜色瞧瞧,却见杨天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二人:“滚开。少惹她” “哟,我说是谁啊,原来是杨家‘大少爷’呀!”看见杨天,覃氏阴阳怪气道:“这是攀上亚家了,上赶着做上门女婿啊。” “你放屁!”杨天最笨口拙,听覃氏这样一说,顿时羞红了脸,肌肉不停抖动。覃氏一见,马上坐在地上不停的哭诉:“哎哟,杨天打死人了!来人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 这算是亚丽来乡下看到最热闹的景象了。眼瞅着杨天又急又窘的站在原地,亚丽也只好摒弃前嫌。伸手拉他:“走吧,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婆子,别管她。” 杨天被亚丽提醒,也渐渐清醒,自觉和妇人纠缠丢份,便转身气鼓鼓的要离开。那妇人见二人要走,又拖住杨天裤脚,纠缠着不起来。 亚丽见了,蹲下来,一根根的掰开妇人的手指,再一把将她掼开:“滚开,再纠缠,我就叫人打断你儿子的胳膊,让他永生不得参加科举。”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亚丽发现,这个妇人混不吝,只是非常在意那个小白脸,纠缠中一直拿眼睛瞟她儿子。这小白脸又一身读书人打扮,看样子是志在科举。这不,亚丽这样一说,覃氏就被点了哑穴似的,满脸灰的坐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向亚丽。 亚丽再不管二人,拉着杨天离开。 等走远了些,亚丽便松开杨天,自顾自的往回走:“你回去吧,马上就到了,我自己回去就是。” “等等。”杨天出声阻止。他顿了顿,又犹豫了下,亚丽等了半天,才见他走到自己面前:“你人很好。但是我死也不会当上门女婿!!”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跑了,只留下哑口无言的亚丽呆在原地。 负心的读书人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的婚事是亚桂山的心结,难怪他轻松的让亚丽回了乡村,竟然是打得这样的主意?亚丽心想,也不知道杨大夫和他怎么商量的,但是亚桂山给自己挑这个“女婿”还真的用心良苦。 杨天一家是外地人,又在亚家村居住,若是对亚丽不好,岂不是要遭到整个家族谴责。再说杨大夫手艺好,虽然谈不上豪富,但是家底殷实,不似那破落户作风。杨天教养得也不错。若是原主,这也算是好的婚事,比起房岳,门当户对多了。 只是郎无情妾也无意,亚丽总算明白杨天这样日子的冷漠了,原来是怕自己让他当“上门女婿”呀。 哈哈,心中吐槽亚桂山和杨大夫的乱点鸳鸯谱,亚丽也就抛在脑后了。倒是今天遇到那两个人,亚丽让翠鸟将亚婶叫了来,打听了一下。 听亚丽形容了一番,亚婶面有难色,结巴了半天才说,这两人应该是隔壁明月村的覃氏和他的儿子覃效忠。亚婶之所以面有难色是因为房岳也是明月村的人。明月村一共有两个读书人,一个是房岳,一个就是覃效忠。 和原主不同,亚丽对房岳的感官平静很多,只是让亚婶如实相告。 虽然也是读书人,但是覃效忠明显没有房岳的实力,考了好几次都没考上秀才,更别说小三元了,现在房岳都高中探花了,他还在蹉跎岁月。本来时运不济也没什么值得吐槽的。但是覃效忠和他的寡母在村中行事十分高调,不但覃效忠跟了母姓,覃氏行事又刻薄,在整个十里八乡也算有些奇怪的名气。 这样的跳梁小丑亚丽自然不放在心上,问过之后就将二人抛之脑后了。 因为今日出了乱子,所以翠鸟表示要让护院每日远远跟随,亚丽拗不过,就随她安排了。她确实不想为这样耗费心神。 第二天杨天见亚丽又带了随从,面色反而和缓了许多。大概觉得自己终于打消了亚丽的“肖想”。不过,覃氏母子倒是再没有出现过了。 又过了些时日。到了芒种这天,亚丽还没在杨大夫家用午饭,就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不是亚桂山还是谁。 为了做事方便,亚丽一身简朴装扮,头发还是不伦不类的用帕子包着。此刻正在搬药箱。亚桂山走进来一看,忍不住眼含热泪,嘴里直呼:“我儿受苦了......”亚丽哭笑不得,但也迎上去,抱住亚桂山,一番的父慈子孝演了全套。 别说,演着演着,对亚桂山还真的滋生出了几分父女之情。亚桂山爱女还真是爱到骨子里去了。近日他要北上去贩卖一批货物,因为贵重,所以需得自己去,便来探望亚丽。到了亚家村,见亚丽没在家,便寻到杨家来了。 亚桂山也不糊涂,虽然心疼女儿,但是见她气色红润,搬起药箱也不喘也不颤的,知道女儿这是越来越好,所以唠叨一番,也没有真的发脾气。 亚桂山来了,杨大夫就闭门歇馆,置办了一桌子酒菜,留亚桂山吃饭。 在家的家常便饭,所有人都上了桌,包括金童。当然还有杨天。亚桂山吃饭的时候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杨天,直看得他满脸通红。亚丽只好转移他注意力,询问北上的事情。 原来北方战事吃紧,急需粮食布匹,因为是军需,所以数量庞大,亚桂山不知道从哪个渠道获得了消息,揽了这个差事。 “赚钱倒是小事,只要此次解了我大周朝的燃眉之急,爹有了门路,做个皇商或者捐个官。让我们亚丽也做个官小姐。”亚桂山很是憧憬,亚丽退婚的事情对他影响不小,光有钱,没有势,才会受到那样的侮辱。 亚丽敏感的觉得有些不妥,但是见亚桂山兴致勃勃,想要劝诫的话却又说不出口。她对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经验。盲目出主意不是恰当的行为。 这天亚桂山喝得酩酊大醉,还是杨天背着他送回亚家老宅的。 亚桂山第二天醒了酒,一直乐乐呵呵的。各种向亚丽打听杨天的为人,亚丽无语,只得搪塞。“杨天自然是比不过房岳的。”亚桂山拉住亚丽,在乡间小道散步,奴仆远远的跟在后面,亚桂山便说着心里话:“丽姐儿,你是不是还想着房岳?”亚丽没有回答,她自然是想着房岳,那可是她的攻略对象,不把他拿下,自己就要交代出去。 “哎,都怪为父,早知道不助他上京,使点绊子,也许还有一点希望。”亚桂山自责,他知道自己的女儿配不上房岳,可还是不甘心。 “父亲”亚丽反握住他的手:“父亲看看我。” 亚丽又瘦了二十来斤,比起最开始,现在看起来已经有了姑娘模样,只是这个姑娘虎背熊腰,跟普通农人一样魁梧。 “也才几个月,女儿变化大吗?”亚丽问。亚桂山:“苦了你了。”亚丽:“......” “我只是想告诉父亲,苦尽甘来不只愿景,女儿会苦尽甘来,通过自己的努力。父亲不需要太为女儿筹谋。”亚丽说:“女儿只希望父亲可以长命百岁,让女儿能够尽孝。” 亚桂山老怀安慰。其实从房岳退婚之后,他就发现女儿懂事了,越发像她早逝的母亲了,明事理、通人事、心念坚定。若不是有此贤妻,他的身家也不会到如此地步。 乡村的原野和清风带着植物和麦子的香气,父女二人牵手走到田埂上,倒是全了亚桂山的舐犊之情和天伦之乐。 亚桂山休息了两天,便要启程北上了。亚丽又恢复了每日的劳碌生活。 杨大夫发现亚丽精通药理后,对她越发上心。偶尔还让她到前面药堂旁听,渐渐让她参与到诊治病人中来。 所以亚丽现在吃了中午饭也不急着回老宅了,在杨家吃了晚饭才在护院的护送下回去。至于杨天,亚丽为了避嫌,就拒绝让他接送了。 自从亚丽刻意与杨天保持距离后,他对亚丽反而没了那种疏远,又恢复了第一次见的腼腆。 “这个婶子应该是伤寒感冒,药单我开了,师傅你看怎么样?”亚丽拿着药单给杨大夫看,打蛇随棍上的喊他师傅。别说,杨大夫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杨大夫看了,略微删减了点药量,便让亚丽和金童一起抓药。 一天下来,亚丽也累得够呛。不知不觉,亚桂山北上已经两个月了,亚丽也瘦到一百二十来斤了。 负心的读书人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别说,减肥这个事情,还真是欲速则不达。亚丽心态好,有事可做,不空虚不无聊,加上杨大夫给她开的调理药,真是活脱脱的变了一个人。 亚丽现在的样子还有些丰满,但是比起之前也是天差地别了。瘦了下来,她的五官也慢慢凸显出来,和亚桂山如出一辙的大眼睛高鼻子,但是更加秀气。因为饮食少油脂,加上中药调理,她皮肤上的那些红红黄黄的疙瘩也消失了,干净的肌肤,虽然谈不上吹弹可破,但是比起长期劳作的农人,看起来还是细嫩很多。 “小姐,你现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老爷看到了不知道多欣慰。”翠鸟一边给亚丽更衣,一边说道:“说起老爷走了两个月了,就寄来了一封家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古代通讯不畅,亚桂山一个人北上,亚丽确实很担心。但是担心也没用,只能等待。 除了常规的劳作,亚丽现在还会早起,起来跑步和锻炼。她现在身体终于趋于健康,她可不是真正的闺阁小姐,为了避免以后露出马脚。她找到杨天,让他帮忙,传授自己一些武艺。 当了快一年的胖子,亚丽的身手已经迟钝了。现在重新开始练,也不能无师自通,只能找个幌子。杨天一开始有些扭捏,毕竟男女有别。亚丽只好求助于杨大夫。 杨大夫认为适当的习武确实有利于身体健康,便拍板让杨天教教亚丽。杨大夫也很佩服亚丽,不到一年时间,亚丽的变化有目共睹,这其中付出的努力和毅力让人佩服。也让他对亚丽充满了好感。 “走吧。”天还是微黑。杨天看到亚丽,便招呼一声:“先跑上几公里,活动开身体。”亚丽做男装打扮,跟在他后面跑着。比起半年前,亚丽再不会跟不上他的脚步,而是非常轻松的,匀速的跟他跑着。 接着跳、马步、简单的拳法。别说,一套下来,亚丽没有丝毫跟不上的样子。 杨天是有些不服劲的。他的武艺不低,甚至可以说桃源县第一,没想到亚丽能跟上他的节奏。明明半年前还是个走路都喘气的大胖子啊。 虽然如此,杨天教的还是很认真,他还有家仇要报,不能真的扎根在桃源县,也不能娶亚丽,但是他可以尽力满足她的一些要求,毕竟相处这么久,亚丽的吃苦耐劳、灵气逼人,他是看在眼里的。 又这样过了半月,亚丽这日还没回亚宅,就见翠鸟冲进了药堂:“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亚丽大惊,手中的药盘应声而掉,赶紧抓住翠鸟问怎么回事。 原来亚桂山带着大批军需北上,结果到了半路,这批货物就被劫了。亚桂山走的官道,还请了镖局,可是对方假装是前来迎接的军队,骗过了货物。镖局的人离开了,就亚桂山随军一起去收货款。结果半道上,那假装的军队露出真面目,乃是一众山匪。好在亚桂山察觉到不对,先带着奴仆溜了。两人路上失散,奴仆好不容易找到城市报官,却被告知亚桂山弄丢军需物资属于重罪,不但不派人寻找,还要治亚家的罪! 那奴仆花光了身上的钱疏通,这才得以逃回桃源县,赶紧回亚家村报信。 货物丢了不要紧,钱财是身外物,但是亚桂山丢了就恼火了。亚丽知道事情棘手,心中一时方寸大乱。倒是杨大夫,知道事情后,马上闭馆,带着杨天陪亚丽回了亚家老宅。 跟随亚桂山的奴仆也是亚家村人,名唤亚石头,非常老实但也算机敏。三十来岁的男人了,一见了亚丽,眼泪先流了出了出来:“我对不住老爷啊”他跪在亚丽面前,开始哭诉。 亚石头说的和翠鸟说的无二,货物没了,亚桂山丢了。 “你详细说说和老爷失散的经历......”亚丽很冷静,坐下来开始问重点。杨大夫见亚丽毫不慌张,倒是有些意外。本来还害怕这女子拿不定主意,自己来坐镇的。 亚石头便将事情娓娓道来。原来亚桂山和“假军队”的军需官交接了货物后才发现,这些军需官有些蹊跷,首先是来押送物资的不过四五十人,看起来却不是军纪严明的士兵。反而像是一些护卫之流,再是这军需官对于亚桂山的问题一问三不知,极尽敷衍。但是他们偏偏又知道货物数量,知道自己的来历,多种迹象都表示出了问题。 镖队已经离开,亚桂山随身不过七八人。他也不敢硬碰硬,只能叫来亚石头,假装肚子痛,要去大解。两人躲在山后,哪知道那个地方垮塌,转眼间,亚桂山就不知踪影了。 “小的漫山遍野都找遍了,确实找不到老爷。赶回常州去报官,官府却说老爷弄丢了军需,要治罪。小的只能偷偷跑回来了......” 光听这些,亚丽就知道亚桂山是着了别人的道。而且这个人相当熟悉他,并且揣摩出了亚桂山的心理。现在亚桂山就是没有失踪,也耐他不了,毕竟弄丢军需物资,确实是大罪。为今之计,只能先找到亚桂山再说。 “翠鸟,你去族中请族长族老过来。石头叔,你先回城,另外雇一家镖局,明日同我一起上路。”亚丽风风火火的开始安排,亚桂山在荒郊野外失踪,很有可能遭遇不幸,而且他失踪得越久,被灭口的几率就越大。 “师傅,你们先回吧。”亚丽开始思考明日出发的事:“近日我要出远门。”杨大夫点点头,又道:“让杨天跟你一起去吧。这孩子武艺不错。人也踏实。”亚丽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便谢过,表示同意。 因为亚丽一会儿就要回城,杨天便没有回去,一直跟着她。 族老们很快来了。亚丽也没多说,只是说亚桂山贩卖货物时与仆人失散,自己北上寻找,请族人代为照管亚家产业。这些族人多受亚桂山的恩泽,自然应下不提。 安排妥当,亚丽便迅速的回城了,这一次她没有坐马车,而是骑着快马,直接扬鞭回了城。 亚丽在乡下住了许久,猛一回府,家中仆役还有些不认识。但是亚丽气场巨大,很快将一切安排妥当。对于惊慌的下人,有了很好的安抚情绪。第二日,亚丽便起身,朝着常州方向出发。但愿,亚桂山还活着。 负心的读书人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这一次的货物数量巨大,损失已经达到了亚家可以承担的底线。货物丢了,亚家也就变成了空壳子。 亚丽在路上也没闲着,一路向亚石头问话,越问越心惊。这一切恐怕都来自有人的有意操纵。 不管怎样,现在需要先找到亚桂山,时间拖得越久,亚桂山越是凶多吉少。 快马加鞭,亚丽的骑术一般,好在有杨天共骑。为了方便,亚丽一路做男装打扮,下人都称呼她为少东家。一路上和镖局的,下人们一起吃住。亚丽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好在她比一般女子魁梧,也不惹人疑窦。 风餐露宿,原本需要一个月的路程,硬生生的缩短到了十天。到了常州,已经是人疲马乏。个个都面带倦色。 亚丽的大腿内侧全部磨破,她只能深夜寻个僻静处草草包扎,整个人倒是瘦了一圈。 到了常州,实在有些顶不住了,亚丽才安排大家在客栈休息一晚。吃饭洗漱休息。第二天再进山。吃完饭,亚丽心中焦躁,忍不住出门透气,刚走出门去,却在客栈门口看到一群人远远踱步而来。当头一人常服打扮却难掩秀色,唇红齿白,玉面郎君的房岳是也。 亚丽记得房岳已被授予了翰林院编修之职,应该远在天京啊,怎么会在这里?联想到亚桂山的种种,亚丽不免疑虑,莫非这是房岳设的局?他恨亚桂山到如此地步?心中悲凉,脸上难免带了些厉色。房岳觉察到视线,转过头来看了亚丽一眼。 亚丽的身形和一年前早是天差地别,此刻又坐男装打扮。房岳对之前的亚丽也不怎么熟悉,此刻自然是认不出来的。 他有些莫名的迎向亚丽的视线,又淡淡的转过头去。 亚丽拳头握了又松开,不管真相如何,先找到亚桂山才是要事。压抑住脑子里的各种想法,亚丽勉强入睡,第二天一大早便带人进山寻人。 找人也不容易,货物交接后,押送货物的“军队”另外找了一条小道,亚石头凭着记忆找寻了很久,又让镖局根据一路地形推算,方找到亚石头和亚桂山失散的地方。 那是个山坡,土质松软,因为常州之前多雨,所以当亚桂山和亚石头两个人躲在伸出山坡的一个斜角时就发生了垮塌。“这里植被丰茂、土质松软,摔下去应该是不会受太重的伤。”镖局的人也善于寻迹,亚丽便将队伍分成两队,镖局头领带一队,她带一队。 垮塌的地方下面是密林,人摔死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是林子危险,毒虫、野兽、甚至疾病都可能要了亚桂山的命。亚丽嘴上全是燎泡,找到后面,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小心。”杨天扶住亚丽,将她带到一块大石头上稍作休息。刚刚眼瞅着她就要栽倒在地上了。亚丽摆摆手,昨天见到房岳,她回去勉强睡觉,但是一晚上脑子都乱七八糟,没有睡着。今天才会这样。她略微稳了稳,便又起来开始寻觅。 “你等等。不要心急,这样大海捞针不是办法。”杨天一路都很沉默,这个时候忍不住劝阻。“我刚刚仔细看了,从你父亲与仆人分散的地方下来,直线距离周围百米都没有血迹。这证明你父亲受伤的可能性比较低。” “我们就假设他没有受伤,那么一个没有受伤的人他会去哪里?”杨天是局外人,他反而比较清醒。 “会回城?有一定几率会去报官!”亚丽接话道。“是的。”杨天说:“假设你父亲在亚石头之后回城了,然后去报官。因为亚石头之前报官后疏通被放,你父亲很有可能被抓住。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你父亲知道弄丢军需有罪,所以先躲起来了,更有可能是准备回桃源镇。” “这一切都建立在我父亲没有受伤的基础上。但是他年龄大,也不比亚石头壮士。既然么有流血,也有可能骨折等。所以......”亚丽推断了一下:“附近如果有村子的话......” 她猛然坐了起来,又寻来镖师询问。得知附近确实有村落。亚丽便分出几人,随她去村落寻人。 已经是傍晚了,亚丽也顾不得其他,挨家挨户敲门询问。还真问到村东头猎户家有一名外地人居住。亚丽连忙赶过去,远远见到草屋外的院子里坐着一位杵着拐杖的老人。亚丽有些不敢认,紧跑了两步,才认出是亚桂山。 他更老了,须发花白,竟像是老了十几二十岁。 “爹...”亚丽哽咽的叫了一声,脑子里还是亚桂山出发前意气风发的样子:“我也要给我家丽姐儿弄个官小姐当当。” 亚桂山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认出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小子”是亚丽。他颤颤巍巍的,却是手脚不停使唤,口舌也不利索,半天才没出声。亚丽走近,抱住他。杨天唤来猎户询问,才知道是猎户救了亚桂山。 虽然救了他,但是猎户家贫,亚桂山在床上躺了几天,竟是有中风的趋势,过了这么久还是口不能言。 猎户见亚丽等人,人多势众,有些发怵。他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这是他自己给我,感谢我的。”亚丽见是亚桂山随身的玉佩,便拿了过来。亚桂山看起来身体不行,但是身上收拾得还算干净,猎户还给他准备了拐杖,看样子对他还算照顾。亚丽便从袖子摸出银两:“还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这些银子不成敬意。” 猎户本来也不贪心的人,玉佩也确实亚桂山会做人塞给他的,如今赚了银子,也很高兴。准备杀鸡宰鸭招呼大家吃饭。亚丽心急,便告辞而去,只是请他去村子找来牛车,送亚桂山回城。 连夜赶回常州,亚丽将亚桂山安顿下来。这才开始给他把脉,诊治间发现他气血蔽塞,面红舌苔厚重,想起是气急怒急引起的失语和手脚发麻。外伤倒是没有什么。 开了药方让仆人速速去抓药,亚丽这才得空陪着亚桂山。 “父亲。”亚丽唤亚桂山。他目色昏黄带着血丝,想是忧虑。亚丽便转移他的注意力:“父亲发现女儿瘦了没有?”亚桂山看向亚丽,勉强点了点头。“女儿都瘦了,变漂亮,以后还要嫁人,还有给父亲生许多小外孙。父亲一定要保重身体,我还等着你给我带孩子呢。” 负心的读书人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尽管亚丽一再开导,亚桂山的精气神还是像被抽走了,手脚和口舌还是不怎么利索。亚丽也没急着问他怎么回事,而是打道回府,准备先回桃源县医治亚桂山。 回去就慢上许多了,亚丽雇了马车,随身照顾亚桂山。至于其他人则是远远跟在身后。亚桂山找到了,要处理的事情才多了起来。 首先是之前亚桂山购买的货物,一部分的货款还没有结算。这次回去肯定会应对诸多债主。再次是他这次带过来的人手,除了亚石头,其他人都不知所终。安抚丧葬费用也是一大笔,这还建立在大家好说话的基础上。 至于房岳......不管这个事情是不是他策划,和他也脱不了关系。亚丽总会跟他算账的。 回到桃源县,亚丽便请来杨大夫给亚桂山诊治,自己便投入到了繁琐的后续处理中去。 变卖铺子、作坊、田地以及大部分字画收藏。总算填补了这个巨大的损失。这下子,亚家真的成了一个空壳子了。亚丽就留了一个位置和生意最好的铺子,留了一些田地,连桃源县的住宅都卖了,和亚桂山搬回了亚家村。这辈子如果不出意外,亚桂山就可以当个普通的富家翁,过一辈子了。 杨大夫和亚丽的诊治差不多,亚桂山吃了两个月的药,也没有多少改观。大家也明白,他这是心病,心病还得靠心药来医。 如今的亚家老宅人又多了起来,一些不愿意离开的老仆都跟着来了亚家村,好在老宅空房间较大,亚丽也让人扩建了一圈。居住不成问题。 用竹子和车轮做了个简单的轮椅,亚丽将亚桂山推到外面的小路上吹风。这是父女俩每日的必做项目。亚桂山经过医治,看起来稍微健康了些,只是他的嘴巴闭得像个蚌壳,亚丽问他那批货物的事情,他也不开口。和他说其他的,他倒是能接上那么一两句。 亚丽呢,和之前的她比起来已经是脱胎换骨。她比起普通女子要略微高一些,但是面目是遗传的亚桂山的窄脸挺目,加上溜圆的眼睛和毫无赘肉的身材。远远看上去就气质非凡,不似普通农女。瘦下来的亚丽,竟是意外的好看。 “亚丽,亚叔!”杨天远远的走来。自从亚桂山搬到乡下后,杨天经常会来看望他,也只有杨天来的时候,亚桂山脸上能多点开朗。 杨天今日却不似以前开朗,他抓了抓头,犹豫了半天才告知,他要北上考武状元,明日就出发。“又一个要考状元的...”亚桂山嘟囔了一句,不再理他,转脸看向田地。亚丽尴尬一笑,挡在亚桂山身前,朝着杨天道:“祝你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杨天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如今的亚丽早已大变了样子。其实从一起去常州找亚桂山开始他对亚丽就充满了好感,她有着普通女子没有的坚韧、勇敢、聪慧。只是可惜,自己...... “若我在天京站住了脚,你......”杨天话说到一半又吞了进去:“若亚叔和你需要帮忙的,尽管来信。” “那感情好。到时候给我寄点京八件,也让我领略一下京城的风味。”亚丽不想将离别弄得那么伤感,随口贫道。杨天也不再说话。 两个少男少女,连带着亚桂山在田埂上溜了一圈,享受难得的乡村静谧。晚风吹拂亚杨天的脸庞,他偶尔偷看一下亚丽,不得不佩服杨大夫的火眼金睛,自己要是没有家仇要报,扎根亚家村,亚丽真的是个很好的对象。 亚桂山自从散尽家财后就变得很萎靡,除了亚丽谁也不想见。但是家亚家还要养家,唯一的铺子的经营、农庄的收成以及一些田地的处理都需要人做主。亚桂山不想面对,亚丽便接手过来。 原主本来就耳濡目染,利用起来,很有几分亚桂山的行事风格。至于亚丽,形式果决狠辣,在用雷霆手段处理了几个刁奴后再没人不服。 一年过去,亚家稍微恢复了元气。只是比起之前的豪富,不可同日而语。 亚丽白日里处理铺子的事,得闲便练练功夫。现在的她早已经恢复灵敏,加上上个世界学的一些歪门邪道,在这个不属于高武的世界,也算是顶尖的身手了。亚家的生意在亚丽接手后也算是中规中矩,既不冒尖也不露底。 亚桂山现在也已经能生活自理了,每日溜溜弯,看看田地,真的做起了一个富家翁。只是偶尔想到什么,总会长吁短叹。空了还会上杨大夫那里斥责他一顿,问他为什么杨天一去不复返。杨大夫只是陪着笑脸,不发一言。 等亚家稍微有些家底了,亚丽决定正式找亚桂山谈一谈。话题绕来绕去,还是绕不过当初军需被骗之事。亚桂山这样的老狐狸载这样一个跟头,实在匪夷所思。 亚桂山一开始表现出缄默,问得急了就装病。到了最近,见亚丽处事确实变得成熟,想着以后为了避免她出错,才将当初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当初他之所以找到军需的渠道也是使了银子,去打听房岳情况时得到的消息。房岳去京里做官了,亚桂山气不过,就想着花钱得知他的一些信息,找到他的一些错漏,再治治他。 当时他联系的是天京副都指挥使家的一名姓覃的门客,唤作覃效坤。说起来和明月村的覃效忠一家还是远亲。 这覃效坤与亚桂山传递了一些消息后表示,与其等着抓房岳的漏洞,不如自己弄个皇商或者官来做做,于是他牵线搭桥,给亚桂山找了个筹备军需的活来做。亚桂山当时也觉得一切来得太顺利,但是被巨大的期待冲昏头脑,所以他也没有考究,全心全意筹备起这件事情来。 在押韵军需的时候,也是因为看到了覃效坤的亲笔信后才将物资交给了那群不太对劲的人。 “民不与官斗,我又弄丢了军需。若是报官,也难逃其咎,就当我亚家舍财免灾吧。”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能看得出来,亚桂山还是非常在意。亚丽拍拍他的后背:“父亲放心。你损失了什么,我一定给你拿回来。” 这个覃效坤在给官员做门客,说起来也就是借住在别人家里吃吃喝喝,偶尔出些馊主意。这个 负心的读书人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又详细询问了亚桂山当初与覃效坤联系的细节。原来在房岳退婚没多久,覃家就上门求娶,亚桂山虽然没同意,也没一口回绝。当时两家多有来往,在覃家的牵线下,亚桂山才和覃效坤接上头。 这样一来,覃家母子也脱不了关系。 亚丽见过覃家母子,知道他二人为人,趋炎附势又自命清高,明明爱死亚家的钱财偏偏自命不凡。这样的人,也没什么节操可言。看样子可从二人入手。 是夜。 乡村的夜晚寂静无声,偶尔一两声狗叫传来。等到了凌晨,狗叫声也没有了,只留下呼呼的风声。 明月村的小路上,一个黑影在急速奔跑着。亚丽全身黑衣,面部用特殊的头罩遮住,她脚步轻盈,亚家村与明月村相隔十几里,她一路奔来,却没有气喘,只是身体微微发热,像是做了准备运动而已。 亚丽打听过,覃效忠母子住在村东头老柳树下。亚丽摸黑找到院子,院中有狗警觉的发出吠声。亚丽一个石头子弹过去,护院狗应声倒下。这个技能还是跟上个世界的房岳学的,只是他可以穿金过石,亚丽就只能打打狗,打打鸟了。 翻身进入院内,覃家是个小院子,亚丽寻着气息点了二人穴道,这才点开灯,开始打量起覃家来。 覃家是泥土胚房子,覃家母子都不事生产,覃效忠一直读书,所以他们的房子破烂不堪,可是亚丽发现屋子中却别有洞天,食物充沛,家具簇新。这些家具一看就是新购入的,上面连划痕都没有。 “果然。”亚丽小声嘟囔一下,寻着迹象,找出覃效忠床下的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银两,还有一叠书信。 亚丽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和覃效坤通信的内容,从信中看覃效坤向覃是母子询问了许多亚桂山家的情况,包括他的财产状况,一些经验范围,以及靠山人脉之类的。 那段时间覃氏母子以结亲为由和亚家走得非常近,亚桂山有意显摆,还真让他们探得了许多消息。 狗东西,亚丽心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说,还推波助澜害亚家损失惨重,不给点颜色看看都不行。将银子和信件收了起来,亚丽又将母子二人衣服除尽,置于覃氏卧房床上。再将覃效忠床上点火。 看着火势起来了,亚丽再一路奔出村子,只是沿途将家家户户的鸡犬都惹得大叫。不一会儿就听见整个明月村的人声沸腾起来,大叫着“走水了!走水了!” 回到亚家村,天已经蒙蒙亮了,亚丽潜入房间,睡了一觉。 第二天大早就被翠鸟拉了起来,给亚丽说了这个大新闻。“明月村的覃家走水了,大家去救的时候,发现他俩二人赤身裸体躺在一个床上。”翠鸟来乡里惯了,嘴上也没把门的。知道亚丽厌恶覃家母子,便说与他听。 “真是有辱斯文,这下看他们还敢不敢来骚扰小姐。”翠鸟有点幸灾乐祸,亚丽早知此事,还是将表现出开心的样子,又去给亚桂山说了一遍。果然亚桂山晚上都多吃了两碗饭。 覃氏母子处理了,但是覃效坤这个京官的门客就难以下手了。亚丽想了想,决定北上天京。 去天京是大事,亚丽也不是无脑冲,亚家这一年元气稍微恢复了些,但是要恢复以前短期时间肯定不行,机遇与风险总是并存的,天京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房岳还在天京。亚丽可没忘记她要做的事情。 亚丽要去天京,亚桂山坚决不同意。亚丽遍了各种借口,亚桂山都不松口,他就是因为向往天京差点受到灭顶之灾,他怎么忍心让亚丽去冒险。 亚丽蹲在亚桂山面前。她今日像普通农女一样梳着个大辫子,看起来精明可爱。但是她的眼睛又不似普通女人,里面好像有火焰在热烈的燃烧,那目光灼灼让人不敢直视。不愧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亚桂山想。 “父亲。我要去天京。”亚丽握住他已经有些枯瘦的手说:“如果不去,我会死。” 不是寻死觅活的死,是真的会死。 女儿奴亚桂山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事情,他瞬间站起来,想要察看究竟。亚丽轻轻一拍,扶他坐好。“我没有骗您。我得了一种病,不去天京,就会郁郁寡欢,无疾而终。”亚丽说得玄之又玄:“女儿之所以能够变得漂亮消瘦,都是受了菩萨的指点,受了菩萨的恩惠。受了恩就得报,还必须去天京报。” 亚丽给人洗脑的功夫一直很强,何况这种深爱她的父亲。亚桂山起初惊疑,亚丽几次三番说服他,他便动摇了。 动身前,亚桂山又交给了亚丽一张房契,原是他在天京购买的,想着做了皇商,一家人去天京的落脚处。亚丽感动之余贴身收好。出发之前她还做了件事情,找杨大夫给她弄了个假户籍。 是的。杨大夫。亚丽早看出杨大夫和杨天的不同寻常。两人都是天京人士,说是叔侄,却像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对风吹草动都非常的敏感。亚丽无意探听他们的秘密,只是想要像他们一样,弄个假户籍。 她可不想以亚丽的身份去天京硬碰硬,如今她相貌全变,换个身份,更好操作。 杨大夫没想到亚丽会来找他。他们是有一点师徒情分的,也知道亚丽的心性,她要干什么,没有办法阻止。便给她弄了个假户籍,虽然还是叫亚丽,却变成了隔壁县丧夫去天京寻亲的小寡妇。 亚丽对于这个身份非常满意,比大姑娘更自由些。 启程在即,亚丽独自上路,除了身上的五百两银票。亚桂山不舍,却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亚丽,再说了,亚丽说,不去天京,她就要死。亚桂山能怎么办呢?只能摇摇挥手送别女儿。顺便振作起来,亚丽说了,让他养好身体,等她从天京回来,一定给他带回乘龙快婿。 为了不引人注意,亚丽还是做男装打扮,买了头骡子一路骑行。这个时代骑马的都房非富即贵,她可不想惹眼。 “房岳,我来了,这一次,我似乎来得有些晚了。” 负心的读书人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走走停停,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方赶到了天京。 天京和桃源县比起来自然十分繁华,街市比邻、鳞次栉比,商贸繁荣也不是一个小县城可以比拟的。亚丽很满意天京的样子,这样的地方机会才多,机会多了才能够暴富。 亚丽也没急着做事,先是找了个居所。然后慢慢探听房岳的消息。不听不知道,原来两年时间,房岳已经官升几级了。按理说他这样的出身,需要慢慢熬资历,熬个十年二十年,沉淀了一些政治知识和背景了再被提拔,哪里知道他这样走运。 首先是受到上司赏识,升了史官修撰,而后被誉王看中,选任侍讲,这可是正六品的官员。后来北方战事紧急,军需吃紧,誉王的封地就在北方,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房岳又献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军需物资,解了誉王的燃眉之急。誉王向圣上请封,又给他晋了一级,升做了侍读学士(从五品)。 一个毫无背景的读书人,二十几岁,就做到了从五品的位置。怎么能不叫人心惊呢。 亚丽摸出两个铜板,打赏给了说书人。他说得很好,将房岳说得天上有地上无,要知道,房岳如今的成功路上,可是把她亚家的基业当做了垫脚石呢。 房岳怎样,亚丽首先不管。她准备先寻寻覃效坤的晦气。这个覃效坤在给官员做门客,说起来也就是借住在别人家里吃吃喝喝,偶尔出些馊主意。这个指挥使本来也不是能养起门客的人家,只是同覃效坤有旧,不得不捏着鼻子任他在家蹭吃蹭喝。 亚丽跟踪了覃效坤几天,发现他整日吃吃喝喝,或者外出溜达赌钱,一点正事没有。当初亚桂山找到他也是倒了大霉。 跟了几天,在一次覃效坤晚间出门喝酒的时候,亚丽总算把他套了麻袋。 亚丽没有将人带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带到亚桂山给她准备的那处宅子。那个宅子现在没人居住,占地又大,四处空旷,最适合做审问。 覃效坤醒来的时候被五花大绑的放在院子里,院子里黑乎乎的,没有点灯,只有一点月光倾泄下来,让他能看清楚面前的黑影。 “你,你是谁?”覃效坤话带哭腔,他亏心事做得多,此刻已是胆战心惊。亚丽也不说话,就让他交代自己做过得亏心事。她没打算杀死覃效坤,所以只能套话。套话讲求艺术,不能充满目的性。所以她就耐下心来听他说。 覃效坤亏心事没少做,不过都是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东骗西骗。说了半天,终于说到了亚桂山。 “本来我就想挣点消息钱,哪里知道去打听房岳的事情时被他逮到了,他便叫我将计就计,骗了那老儿大部分家产。”覃效坤唾了一口:“当官的也不是东西,那么多东西,就给了我五百两。” 接着覃效坤就开始坦白其他事情,也就是些鸡零狗碎的。亚丽耐着性子听着,心想果然跟房岳脱不了干系。 等覃效坤坦白完了,亚丽又将他打了一顿,再将他脚筋挑断,扔在了街上。人贱自有天收,但是老天来不及的时候,她不介意帮上一把。 把当初的事情搞清楚了,亚丽便开始筹谋起房岳的事情。这次的房岳有点意思呢,无情无义,一心钻营。既然他这么在意,那自己就帮帮他,帮着他,把他从云里拉回到泥地里...... 誉王在天京城里也是顶顶有名的,他善功马,有兵权。先帝在世的时候他极受宠,后来云帝继位,他本来有功高盖主的嫌疑。结果他直接杀了自己手下的大将,主动交出了兵权。云帝感念手足情深,一直待他不薄。 从他的行事风格来看,这个人是个狠角色。难怪会喜欢房岳那样的豺狼。要扳倒房岳,誉王就非常重要了。 亚丽一边忙着搜集信息,一边在天京寻了个地开铺子。自古以来,都是女人的钱最好挣,天京繁华,官宦子女,豪富姬妾,哪一个不是花钱如流水。亚丽代入现在的思维,租了个豪华地段,弄了个专卖女人物品的店面。 店中货物呢就是穿越三大件,镜子、肥皂、香水。这些各个穿越前辈都卖过的产品被亚丽重新找人做了出来,成为了天京城的独一份。特别是镜子,每一面都卖得极高的价钱。很快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亚丽这个以小县城小寡妇的身份成为了天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谈论的不只是她的敛财速度,还有她出色的容貌和慑人的风情。 这个世界的亚丽瘦下来,比前几个世界更好看。她的身高比一般女子要高些,仪态挺拔,肌肤似雪。高鼻子圆杏眼,远远瞪你一下,就让人心神荡漾。这样惹眼的人物在天京不是不惹人垂涎。但是奇怪的是,但凡有捣乱赖皮的,总会走霉运,传言是有人罩着这位小娘子呢。 短短几个月,亚丽的铺子连开了三家,一些达官贵人也成为了她的座上宾。只是人家是客,她是商,身份还是差许多的。达官贵人多了,搜集起信息就方便了许多,亚丽聘了两个机敏的小伙计,事无巨细都给记录在册。等她夜间翻看后再销毁。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杨天这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原来他在上个月终于考中了武状元,现在已经授予了飞骑尉的官职。这是个正六品的官职,只是武官和文官不同,上升空间不大,权力也小的多。 亚丽和他一直有联系,自从来了京城后,两人还没见过面。得知他出息了,亚丽便和他相约在天京最大的酒楼里小聚。 天京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叫做京云楼,去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客人。亚丽也没有刻意打扮,只是穿着寻常的绸衣,独自一人坐在大厅。 她气质孤芳,因为梳盘头妇人发型,独自出门也不算出格。只是过路的人难免好奇,看上那么一两眼。 杨天刚进京云楼的门差点没认出来。他在亚家村的时候,亚丽一直梳着少女发型,现在改了妇人装扮,加上她不再掩藏的冷冽,实在难以相认。 亚丽看杨天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种鱼跃龙门的纾解气质。“这里”,亚丽朝他招招手。杨天走过去,不自觉的羞红了耳朵。明明是很熟悉的人,但亚丽又给了他陌生的感觉。 两人随便点了酒水和菜,坐下来边吃边聊。今日是官员的旬假,所以人多眼杂,也不便说些其他的,只是聊了点近况。亚丽早将自己的假身份给杨天说了,他也极其注意。 “真厉害,说考武状元就真的中了状元”亚丽夸杨天,她早看出他功夫不俗,没想到这么走运。杨天腼腆一笑,不欲多说。只是问起亚丽的生意。两人在正闲聊,却见一群文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摇着摇扇有说有笑,其中一人身高最高,面如冠玉,人才最为出色,正是房岳。 负心的读书人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那几人也在亚丽和杨天的旁边坐了下来,让人不注意都难。 杨天和亚丽都看到了,杨天警觉的看向亚丽,亚丽只是朝他笑笑,略过与他说些闲话。只是偶尔偷偷注意一下旁边的酒桌。 这些人应该都是同窗好友,有两三人做官了,以房岳官职最高,因为他坐的主位,且大家在点菜劝酒都比较遵从他的意见。一群人说说笑笑,突然说到关于誉王的话题,这个话题自然绕不过房岳,大家便起哄,要房岳引荐一下,让大家都能像他一样背靠大树好乘凉。 读书人说话最是阴损,这些话有些含沙射影,连亚丽都能听出来,更何况房岳了。只不过他眉目淡然,只是绕着圈子和话题,其他的只字不提。 “誉王的走狗”杨天突然低声唾了一声。见亚丽眉毛一挑,他又掩饰过去。旁人热闹,两人却有些索然无味,便约好通信的方式,前后离开。 亚丽走的时候故意装作被绊倒,朝旁边桌椅靠了一下,袖中的粉末也洒了些许在桌上的酒菜中,以房岳面前最多。 这群人见一个聘聘婷婷的小娘子,有些冶艳心思,也没注意桌面。亚丽离开时看大家又正常的吃喝了起来。 走出酒楼,外面是个说书的茶摊,亚丽便买了茶坐下来听书。天京每日都有很多新鲜话题,房岳已经过时了,很久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了。天子脚下,他这样一个无背景的官员,要站稳脚跟,除了筹谋,运气也很重要,人的运气总不会一直在,也会用完的。 亚丽等了一个多时辰,总算看着几人鱼贯而出,大家都是步履蹒跚,房岳最后,脸色酡红,看起来很有几分醉意。几人拱手告别,房岳往回走,亚丽便不远不慢的跟了上去。 亚丽对这个世界房岳的了解多来自于原主,原主自带花痴滤镜,将房岳看做天上星,水中月。但是据亚丽后来的探测了解,这个世界的房岳非常自私绝情,从他对原主父女的行为便可窥一二。这样的人软肋少,攻略起来比较难,要是能直接杀掉就好了。也许是受了上个世界的影响,亚丽偶尔就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 亚丽锋利的杀意时隐时现,惹得房岳不停四处张望,不过以亚丽的身法,他寻不着什么踪迹。亚丽本打算趁他迷迷糊糊,跟踪他的踪迹,顺便去他家里查探一番。结果半路上突然出现一个“程咬金”。一群像是混混一般的人冲了出来,拦住了房岳的去路。 如果说平常,房岳还有机会逃走,此刻他有些晕晕乎乎,为了尽快回家又走的小巷,让这几人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你们...?”房岳看出不对劲,大声呵斥。他为人虽然多圆滑,但并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更何况这天京要立足就要站队,站队就会有敌人,一时间还真闹不清楚眼前这些人想干嘛。 “哟,这不是房探花嘛。哈哈,不对了,现在已经是房大人了,当官了...”几人阴阳怪气的调笑着,将房岳围了起来:“怎么,当官了就不认识哥几个了。”房岳以手撑头,好像想要努力集中注意力,但是渐渐不支,站靠在墙壁边。 他脸色发红,发丝有一些散乱,唇色娇艳,让人有些垂涎。那几个混子看着看着眼中更是恶毒:“看你那副骚样,装什么清高,不一定被誉王玩过几次呢。”说着。几人便围了拢来,拳打脚踢,连带这耳光揩油,将房岳撕扯得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亚丽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见房岳被揍得鼻青眼肿了,这才假装刚刚路过,惊呼起来:“打人了,来人啊,这里打人了!”她用气喊话,声音传得又远又大。那几人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就跑。待人跑得没了踪迹,亚丽这才走过去,轻轻的扶起房岳,又使巧劲将他摇醒。 “你没事吧”亚丽调动起全身的演戏细胞,堆起温柔和关切的模样,她身上散发着遥远的异域的熏香,透过她的衣袖钻入房岳的鼻子里面。房岳幽幽醒来,朝着亚丽看了一眼,又昏睡过去。 亚丽拍拍手,将他放在地上,就近找了铺子的伙计,将他送到了个一个医铺。派了伙计照顾房岳,又将药钱给了。美女救英雄,跟英雄救美一样充满了戏剧化。但是以房岳的性格,这样的相遇并不会给他的心里带来多少波澜。 亚丽救了他,给了他一些模糊的印象,但是并不急于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思之不得才叫人难忘。 房岳醒来后,果然询问伙计。伙计只是照亚丽教的,说老板路过随手相救,不需要报答,说完便告退了。 房岳才不是亚丽现阶段的主要目标,她的目标是誉王。誉王性子洒脱,好结交能人异士,只要他看得上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他都会拉拢,其实房岳在他这里也是这样的角色。 投其所好,都是接近一个人的手段。但是这个东西非常讲究技巧,一个不好就容易弄巧成拙。 亚丽也没少下功夫。好在她的几个铺子日进斗金,所以还算顺利。 誉王四十来岁,丧偶。虽没有正室但是妻妾成群。这样的府邸,花费就跟漏底的船一样。所以亚丽用了一间铺子投石问路。 亚丽的铺子在京城正火,一间铺子投诚,也就是一层利来投诚。 这个在天京不算什么,但是亚丽的行事风格还是得到了誉王的赏识,何况她还披着一个美艳寡妇的皮。 誉王的帖子下下来的时候,亚丽正在院子里练暗器。她的暗器是一袋打磨细腻的石子,容易取用又不惹人怀疑。 仆人拿着帖子走进来的时候,亚丽正在观察柳树上的痕迹,寸劲不够,石子没有洞穿柳树。这证明亚丽离真正的绝世高手还有点距离,没办法,前两年都在减肥,她的时间实在不够。 随手拿过帖子,日子是下月初,算是赏月宴,具体内容语焉不详。 大周民风开放,但是邀请亚丽这样的小寡妇上门还是有些不守常规。看来这个誉王确实是行事狂狷,不拘小节。 负心的读书人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今日穿了一身素衣,头发梳成男士发髻,虽然不会让人将她认成男人,但是她刻意避免自己的女性特征,让人更多的关注她的气质和谈吐。 誉王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既然相邀,谈正事才重要。再说了,如果谈不拢,自己穿劲装,手脚也比较放得开。 收拾妥当,准时赴约。 到底是王府,亚丽跟着侍从走了快两刻钟才走到待客室里,若是没人引路,怕是要迷路。王府看起来并没有外面那么豪华,没有女主人的家总是缺点什么。亚丽目不斜视,带路的仆人却不断的回头看她,大抵是没见过这样的客人。 亚丽嫣然一笑,雌雄莫辨,仆人先是羞红了脸。 誉王还没来,亚丽随着仆人坐了下来。略坐了片刻,才见一四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穿着亲王才可以穿的制式长袍,方形脸,不算严肃,似笑非笑。 “亚丽见过王爷”亚丽起身,中规中矩的请安。誉王也不叫她起身,走进茶室,坐在上位,喝了一口茶方道:“起来吧。” 亚丽面色不变,起身直视誉王。她没有废话,开门见山:“亚丽今日上门,有要事相商,还请王爷摒弃左右,私下详谈” 一般人说这话可能略显轻佻,但是亚丽一身磊落气息,她说来,就让人多了几分相信。誉王又打量了她片刻,挥手让仆役们下去了。 屋子里灯火通明,所以并不显得暧昧。亚丽也是单刀直入,跟誉王谈起生意来。“王爷在天京颇负盛名,亚丽也就不多做矫饰了。亚丽跟王爷谈的这桩生意可以说是一本万利。”亚丽和誉王是正儿八经的谈生意,谈的这笔生意的产地也是在誉王的封地内,煤炭。 煤炭在中国古代的大规模开采使用是在隋唐,而在这个架空的大周朝,亚丽查遍资料和书籍,发现竟然还没被人利用起来,只有小部分的制墨匠人将之以为原材料。当然,本朝人开采、探测的能力也有限,所以没被合理利用也很正常。 “就是这个东西。”亚丽从锦囊里掏出一块煤炭:“燃烧能力非常强,冶炼、取暖、烧炉都可以使用。最主要是跟石头一样,只需要挖掘就可以。” 亚丽在末世为了寻找资源,跟一个地理学家学过一些地理知识,简单的煤炭探测开采她是知道的。何况誉王的封地就在山西附近,她手中这块煤炭就是商队从那里给她带来的。 “南方梅雨季节长,潮湿。柴容易受潮,碳获取使用难,只有这个,燃烧的时间比柴长,和碳媲美,而且温度非常高。易保存,易获取。真正的一本万利。”亚丽循循善诱:“王爷找人试试便知。” 誉王之前也知道这个东西,但是也就知道可以用来制墨。听亚丽说完,他面上也没显露出多大的表情,只是若有所思的道:“这个东西在我境内,说一千道一万。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亚丽适时的退后一步:“王爷当然可以不和小民合作。即便如此,小民也愿意效犬马之劳,为王爷分忧。小民对于探测、挖掘有些心得,又对经商熟悉,对货运流转,北煤南运有些想法。若王爷肯施恩一二,小民更是感恩戴德,以报君恩。” 誉王的身份当然不能自己做买卖,亚丽这个送上门的“大礼包”他本来就不会错过。不过见亚丽说得头头是道,他便有意压制一二,见亚丽识时务,他很满意。脸露笑容:“坐下说话。”他这个王府也是锦绣在外,内里虚空多时,这样一个毫无背景,却很有想法的商人送上门来,他怎么会放过呢。 亚丽将自己的设想仔细又给誉王讲了一遍,涉及到挖掘、加工、倒卖等方方面面。她面貌姣好,誉王一边听一边心思浮动,这样能干的人,纳入府中也不错。当然了,现阶段还是真金白银最重要。 这个赏月宴,虽然在室内进行着,但是宾主尽欢,大家都达到了目的。 煤炭啊,亚丽心想。有了誉王这个靠山,自己就可以安心做煤老板了。什么皇商买官,都是唾手可得。 从誉王府出来,亚丽抬头看了看远在天边的月亮。也不知道亚桂山在亚家村过得可好,她遥遥望着故乡,削瘦的身材,寂寥的神色,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房岳有事给誉王汇报,刚下轿就见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他想要定睛再看,却见那女人身手矫健的跳上一辆马车,翩然而去了。 房岳收收心神,他最近有些举步维艰,天京城远比他以为的复杂,他算是少年得志,但是功成名就却不只是学有所成就可以的。同僚的排挤、世家子弟的鄙视,还有一些破落户的拉扯,都让他在天京的仕途显得岌岌可危。 誉王是个好靠山,他时不时的就会来走动走动。 再说亚丽这边,投靠誉王后她便和誉王府的管家取得了联系。开始准备煤炭的挖掘开采倒卖的工作。这个东西,只要大规模使用,国家肯定就会进行管制,或者像盐一样,出台管理或者收重税。所以在这之前,她要大规模的囤积和售卖。这些都非常考验能力了。 这些东西,亚丽也不假手他人,自己天京山西两地跑,加上打着誉王旗号一路开的绿灯。短短两个月时间,就赚入了第一桶金。 北方要烧地龙,南方要烧炉子炭盆,一入冬。煤炭就开始供不应求。 亚丽很会做人,除去成本,利润和誉王进行了五五分。誉王在家坐着收钱,没有不乐意的。再加上亚丽又另外给了他一笔“成本”,实际上,他们算是三七分。亚丽三,他七。 这样的巨额收入,即使是誉王这样的皇亲国戚,也是乐得睡觉都笑醒。 在新年的这几天,亚丽又一次接到了誉王的帖子。这一次是誉王府的新年宴,来往的都是官员和门客,亚丽是作为座上宾被邀请的。亚丽看着精致的请帖、华丽的措辞,果然,尊重这种东西,也是可以用钱买到的。 负心的读书人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今日着女装,蜀绣做的绫罗,华丽炫目,带着几分俗气和艳丽,却称得她如玉的脸庞更加俏丽。穿戴着天京流行的服饰、发饰,亚丽轻摇团扇,仿佛普通的世家贵女。 誉王府的新年宴,宾客如织。大周男女大防并不明显,宾客按照身份地位高低排序,轮流坐下,亚丽的位置离主位不近但也不远,以她的商人身份,可见誉王对她的特殊看待。 亚丽和誉王府的管事已经熟识了,很快入席,坐了下来,开始打量起周围的人来。 她仔细瞧了瞧,虽说是王府宴席,但是席面上三品官员几乎没有,倒是一些商场、江湖人士也位列其中,看样子誉王的广交好友也是名义上的,实际上他还是将人划分了三六九等。真正的核心人士不在这次的宴席之中。 不多一会儿,亚丽就看到了房岳。他今日也有悉心打扮,姣姣如天上明月,混在一群相貌平庸的官员中尤其突出。房岳的位置就在亚丽不远处,两人斜对着坐着,抬头便能看见。亚丽打量他,他便抬头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相碰,亚丽没有躲闪,用手端着酒杯,遥遥的敬了一杯。 房岳没有端酒,他的视线巡梭着亚丽,眉头微皱,若有所思。亚丽也不在意,收回视线,继续打量周围的人。她还算是生面孔,又是女性,旁边没有男伴,所以打量她的人也很多。 亚丽落落大方,对待各种视线都保持着礼貌和冷静。 誉王盛装入场,算是终于拉开了宴席的序幕。他还是老样子,只是喜形于色,眉飞色舞的表情显得有些抑制不住。接着便是轮番的歌舞、表演。祝酒声不绝于耳。亚丽刚融入这个圈子,和其他人交际不多,只是安静的坐在原地用餐。 偶尔能感觉到房岳的视线,亚丽只当做不知,专心的看着歌舞。舞姬身材曼妙,丝竹悦耳,浪费可惜。 等到宴席过半,誉王也开始到处走动。走到亚丽面前时,他很是打量了一番亚丽,亚丽之前给他的感觉就是精明能干识时务,如今一瞧,竟还带着几分貌美。亚丽站起来,浅浅一笑,给誉王敬酒。誉王便将身后一些人介绍给她,都是生意往来需要疏通的人物。 成年人之间了,不需要说明,那些小官小吏自然知道此人是他誉王罩着的。大家都含着笑,互相吹捧,吹捧誉王的识人之能,吹捧亚丽的英雄不问出处。 亚丽分过一丝心神去瞧房岳。在原主记忆中,这个探花郎心高气傲,对权贵最是不屑一顾,此时却也乖乖的等在原地,等着誉王的问询。可见不是权势不动人,是权势不够才不动人。 应付完眼前的场景,誉王又单单的走近了一步,意味不明的看向亚丽。亚丽大方的敬了他一杯,方才放下酒杯,重新坐好。她今日风头已经出够,不宜再多恋战。 不远处,房岳也随着一些低级官员应酬着誉王,他表情亲和,早已没有原主记忆中高高在上的冷淡。甚至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也没有显现出丝毫的不适,仿佛已经不再是那清高隽永的探花郎。 亚丽又喝了一杯,有些尿意,便出门去方面。 跟着仆从去了又回来,远远见一人走过来,却是房岳。亚丽一边走一边看他,眼神直视,没有女子丝毫的羞意。房岳站在回廊上,似乎是专门在等她。 “阁下有事?”亚丽站定,面向房岳,直接发问。房岳看了看仆役,在他如冰的视线下,仆役只得远远的走开了。 房岳的视线这才转回来,廊下有着暗黄的灯光,给亚丽的脸带来一层神秘的颜色。房岳斟酌了一下问:“我们是不是认识。”亚丽略一思索:“对阁下略有耳闻,玉面探花郎。”房岳似乎很排斥这个说书人口中的称号,他眉头紧皱:“我们之前见过?”亚丽就不答了,只是摇着团扇,笑吟吟的看向他。 见亚丽不答,房岳也没有办法,只是询问亚丽姓名,亚丽轻启朱唇,吐出两个字:“亚丽”。 房岳的神情明显的呆滞了一下,他上下打量亚丽。他和原主见面的次数并不多,甚至没有费心打量过原主,只知道痴肥得不似正常人,如今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亚丽怀揣着某种目的,故意说给他听。 “你到底是何人?”房岳走近一步,他的身高很高,想要给亚丽压迫感。可亚丽哪里是寻常女子,她横着团扇隔开房岳,又轻轻扑打房岳胸膛一下:“阁下自重。”脸色淡然,嘴上客气,眼中却是针锋相对,不落下风。 房岳只觉得哪里见过她,却记忆不起,又见她自称“亚丽”,心中古怪念头一大堆,可眼前的人看着娇柔却丝毫不软弱,让他一时心思急转,不知所措。 “借过!”亚丽挥着团扇,不过几步,就绕开房岳,翩然而去了,徒留下一地的香风。房岳嗅了一下,这个味道很独特熟悉,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遇到过。 亚丽回到席上,又被誉王招到面前,介绍给了一些官吏和商人,亚丽打起精神应付着。誉王看着她越发满意,觉得真真捡到了一个能人。连带着,眼神中也流露出几分男女的暧昧。亚丽装作不知,只是周旋于各个关系之间。 宴席结束,亚丽随着众人离开,一些官员自持身份,私下并不和她接触。当然也有一部分敏感的人嗅到了她在誉王面前的与众不同。开始和她结交,亚丽来者不拒,与大家相谈甚欢,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这才打道回府。 上了马车往回走,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亚丽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亚丽睁开眼,突然让马夫停下。“你等在原地。”她吩咐,自己却转了一个弯,走进一条不甚明亮的小道。 “出来吧,跟了我这么久了。”亚丽站在巷子里摇着团扇,态度轻松,语气却很肯定。阴暗处果然走出一个人影来,来人一身黑色劲装,却带着面罩。可即便如此,亚丽还是能认出他:“杨天。好久不见。” 负心的读书人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俗话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亚丽和杨家之间的关系便是这样。她来天京许久了,和杨天见面的日子屈指可数,完全没有之前在亚家村的亲密无间。 她知道杨天有秘密,她也有自己需要完成的事情。两人没有必要交往过密。也没有必要互相坦承。 “你的功夫还是我教的,想不到你已经这么厉害了。”杨天走了出来,亚丽既然发现了他,他也没有必要躲避了。他靠在巷子的墙壁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亚丽,你总是让人出乎意料。”亚丽掩嘴而笑,眼中似灿烂星河:“总觉得你话中有股哀怨,不必如此,你我二人没有你死我活的地步。” “并非如此,誉王是我的仇人,不可原谅。”杨天正色道:“从你接近誉王第一天,我们的立场就没有办法改变。” “哦。”亚丽淡淡回应:“我有什么立场?我不过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从誉王那里可以,从陈王那里可以,从谁哪里都可以。”亚丽走近杨天,用团扇拍打他的脸颊:“少自以为是,苦大仇深。走,我们仔细谈谈。” 亚丽就是有这个本事,再紧绷的气氛,经她的手,总能松快下来。不自觉的,杨天原本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决定和亚丽“好好谈谈。” 亚丽居住在她铺子后的一间院子里,白日里会有仆役,夜间则是她独自居住。 杨天没有上马车,而是潜行追随,等着马夫离开,亚丽才打开院门,让他进来。见到杨天,亚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杨天抓抓头,似乎又变成了亚家村那个腼腆的乡村小伙儿。 “你看我们像不像幽会?”亚丽随口说着,关上院门。杨天被她说得耳根子一烫,有些不知所措。“进屋吧。”亚丽说着,率先走了进去。杨天踌蹴了一下,也就跟了进去。 普通的会客室,亚丽刚回来,也没烧热水,就给杨天倒了碗凉水:“坐下说罢。”杨天踌躇着,并不开口。亚丽笑笑:“我如今身份是隔壁县的小寡妇,这个身份还是杨大夫帮我办的。你看,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杨天惊疑,挑眉看向亚丽。亚丽施施然:“我们两家的关系还需我多做解释吗?”她凑近杨天,女性的馨香扑鼻而来。杨天略微坐远了些:“亚丽,有些事情知道了并不......”“废话少说,我能帮你,你明白的。”亚丽打断他:“杨天,我不是需要保护的娇娇儿。” 亚丽的语气严肃,杨天考虑片刻,终于将心中的秘密宣之于口:“我家和誉王有仇。十几年前,他拿我家顶罪,杀了我父亲连带着家族,杨大夫是我父亲挚友,拼死将我救了出来,在亚家村隐姓埋名教养我。” 亚丽之前调查誉王时就听过这件事,十几年前誉王手下有一名手握兵权的将领。原来这名将领就是杨天的父亲,当时盛传誉王要造反,为了避嫌,他杀了这名将领全家,又将兵权交了一部分出来,这才平息了造反的风波。 “誉王是否真的要造反?”亚丽没有去安慰杨天略显激烈的情绪,而是问出了问题的关键。“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才几岁,但是我知道我父亲,他忠君爱国,不可能做这种事。” “造反可是大罪,诛九族的那种”亚丽继续说。“我......”杨天哑然,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和亚丽沟通。仿佛两人各说各话。 亚丽见他愣在原地,不由轻微笑了一下,用团扇拍他一下:“傻子”。亚丽说:“我知道你想报仇,仇自然要报,但是怎么报就讲求技巧了。刺杀他?有一没有二,何况誉王身边也有不少内家高手。” “那你的意思?”见亚丽将报仇说得这样轻松,杨天也不由的平静了下来。他来天京确实是为了报仇,就是想等一个机会可以刺杀誉王,可是等了这么久,还不如亚丽爬得快。而且他知道,即使杀了誉王,他自己也会身陷囹圄或者送命,所以当年才会拒绝杨大夫隐居乡里,娶亚丽的提议。 “杀人诛心。当年誉王有没有造反都不重要。我们现在让他‘造反’就够了。”亚丽轻飘飘的说:“造反是死罪,誉王死了,你却不用死,还可以做功臣,这才是解决之道。” 杨天瞪大眼睛,一时间因为亚丽的提议消化不了。 “到底是武状元,看样子脑子不够用。”亚丽笑着解释:“自古帝王都是猜忌,既然十几年前有誉王造反的言论,那么十几年后再次营造这种影响就易如反掌了。另外谁保证他没有真正造反的心思呢。只要我们给他营造这种机会便是了。” “你现在要做的就联系你父亲的旧部,收集一些证据,最好的证明你父亲的清白,将矛头指向誉王。另外你要看准形式,投靠一股和誉王对立的势力,朝中清流就是不错的选择。他们自持身份,不屑于皇亲国戚相交,到时候我们做好的‘证据’交给他们,自然有他们来出头。” “可是,你为何?”杨天将亚丽细细道来,心中却疑惑:“你明明是誉王的人。” “放屁。”亚丽爆了一句粗口:“我可不是誉王的人,我是权力的人,权力在哪边,我便在哪边。”亚丽笑着:“到时候你立了大功,有了权势,我便是你的人!” 最后一句本是玩笑,可惜夜里深沉,她又是嫣然芙蓉面,杨天一时心怀激荡,竟是真的听入了耳,想着等到大仇得报,一定要八抬大轿迎娶亚丽。 两人又细细的筹谋了一会儿,直到天色微明,杨天才离去。 亚丽睡了一觉,继续开始忙碌煤炭生意。这个生意蒸蒸日上,她要累积一些财富,并将其藏匿起来,另外,她要想办法和誉王“更近一步”了。近到可以诱惑他走进陷阱,走进深渊。至于房岳,亚丽想,就看他上赶着贴近誉王的样子就不怀好意,也许,自己可以“帮”他一把,让他更快的贴心核心,和誉王一起...... 负心的读书人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最近拜访誉王府有些勤勉,勤勉到不需要通报就可以被引起后院,直接带到誉王起居的地方。 今日亚丽穿着一件嫩绿的春衫,梳着妇人的坠马髻,盈盈走来,浑身上下充满了女人的柔媚。誉王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不知何时,他竟然期待起亚丽的觐见来了。亚丽并非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甚至连前三都算不上,但他就是觉得她身上有股劲,勾人。 和前几天不同,今日是誉王召亚丽前来的。亚丽一出现,誉王便屏退左右只留下亚丽。 也没让亚丽坐下,他绕着亚丽走了一圈,又捻起她一缕发丝来嗅了一下。誉王的动作有些暧昧和唐突,亚丽略微让开身,让自己的发丝从他手中滑落,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淡定的看向誉王。誉王脸上略有不悦,冷哼一声,转身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 “王爷。”亚丽含着笑意喊了一声,她态度轻松,并没有因为誉王的脸色而不安。她遥遥的站住,温柔的问了一句:“王爷想要一名普通的姬妾,还是一名能干的下属?”誉王打量她:“我都想要。”亚丽也不退缩:“亚丽之所以独自来京城闯荡,就是因为不肯委身于人。天下广阔,不愿只在后宅磋磨人生。” 誉王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把玩茶壶,但是下瞥的嘴角显出他的不悦。亚丽一直是上赶子来投靠自己,如今被拒绝,多少显得有些没面子。 “当然,王爷和普通人不同。王爷是枭雄,是人中龙凤。”亚丽及时补上马屁:“如果能和王爷亲近亚丽自然是求之不得。”亚丽略微幽怨的看了誉王一眼:“但不是这样,随便。” “哦?你要怎样?”誉王来了兴趣,再次贪婪的看向亚丽。他是皇亲国戚,自然不屑于强迫女子,加上亚丽确实带财,不能杀鸡取卵。 “亚丽自知身份不配。但是亚丽想与王爷更亲密更紧密。让王爷离不开亚丽。”亚丽笑着:“等亚丽颜色衰败了,王爷也不会厌弃亚丽。” “我要王爷看重我,倚重我。即使不给我名分,却要给我和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地位。”亚丽嘴上说得轻松,好像这本就是应该的事情。誉王受她蛊惑,还真的答应了下来:“好!” 这一刻开始,亚丽成为了誉王府最不同的门客。亚丽的做事方法比起其他人来说更加刁钻,而且行事果决,鬼主意也多。所以当誉王带她处理事务一段时间后还真的觉出了她的不一样,誉王甚至庆幸,自己得到了“亚丽”这样顺手的工具。 更何况,相处的越久,他越喜欢亚丽。誉王甚至想,给她个侧妃当当也不错,但要在她给自己办妥一些事情后,毕竟做了自己的妃子就不能再抛头露面。 “铁器冶炼?”此刻亚丽和几名门客一起坐在誉王府的小会客室内,门扉紧闭,和之前亚丽接触过的氛围完全不同。他们面色严肃,围着誉王谈着一些事情。亚丽很快抓住了重点。煤炭现在已经被管制了,买卖开始收重税。即使是誉王也逃不过。 所以门客中有人提议将煤炭用于冶炼金属,铁器,再贩卖铁器。铁器不管是哪个王朝都是重点管制对象,但是比起煤炭。它的售价非常高,而且买卖非常秘密,所以不容易被查到税,只要售卖,就是实打实的纯利润。 誉王的封地里有取之不尽的煤炭,公开贩卖就要交重税,但是自行消化却可以避免被查。 “漕帮、匪帮,甚至北边的少数民族对于铁器的需求量都非常高。而且开价也非常高。”门客中有名叫李均的鹰钩鼻男人说道。他是一名江湖人士,很多年前做了誉王的门客。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将煤炭和铁矿石运到一起,并不动声色的冶炼。打点官府、运输、藏匿,都是问题。”说起正事,誉王也是表情严肃,不再嘻嘻哈哈。亚丽此刻却站了出来:“亚丽愿为誉王分忧。” 亚丽的建议是既不在誉王境内冶炼,也不在铁矿境内冶炼,这样目标太大,容易被人盯上。而是作为商队将两者运输到一个中间的县郡,在那里做坊,以制茶或者其他做表面文章,制作铁器。 “这个地方要在二者中间,同时陆路水路通畅,藏匿售卖都比较便捷。”亚丽提议:“我觉得桃源县就不错。”桃源县的地理位置确实不错,众人也没有什么异议。但是谁去处理这个事情又变得棘手。 “对于商运我可以掌握,但是这期间难免和官府打交道。我建议寻一名低级官员,拉他入伙。由他出面,若出了事便由他顶罪。”亚丽说道:“这人务必要毫无背景,但是人才出色,又有攀附之心。” 她这样说着,完全是比照着房岳提议。果然,不出所料,这个人很快便锁定在了房岳身上。他出身桃源县的明月村,对当地也比较熟悉,正好为誉王所用。 “这件事就由亚丽负责。”誉王对亚丽多有偏爱,而且这个事情有油水可捞,想着亚丽以后都是自己的人,他肯定不愿意让别人再捞一笔。 “此时事关重大,小的也想协助亚丽姑娘。”李均突然提议道。誉王还在考虑,亚丽却一口答应下来:“有劳了。”誉王也不再说什么,此事便定了下来。 此事一定,亚丽就开始着手准备人手,寻觅匠人,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和杨天暗通消息,并嘱咐他按兵不动,等到尘埃落地,一切坐实下来再行动。 而誉王这天却传信,让她去今日晚间去杏花楼。 杏花楼是天京城内知名的声色场所,亚丽换了男装,准时赴约。虽说换了男装,但亚丽秀丽的眉眼还是能一眼看出是女子。不过杏花楼的老鸨见多识广,见怪不怪,得知是誉王的客人,便将她引入了贵宾室内,丝毫没有意外之色。 亚丽到的时候比较早,推开门,却见有人席地背对着她坐着,听到门响,那人便站起身来,等他回头一看,却是朗朗如月的房探花是也。 负心的读书人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两人一见,具是一愣。但也都快速的反应了过来,都是誉王相邀,自然是主人的安排。 互相轻点了一下头,亚丽信步走进房间,坐在房岳的斜对面。 亚丽很随意,房岳却有点不自在。亚丽最近在誉王身边出入得很频繁,所以他也有所耳闻,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他就浑身不舒服。他在中举之前多有煎熬,那段岁月的磋磨简直让人不愿意回忆。亚桂山榜下捉婿,半逼半迫为他和亚丽定了亲,一想到亚桂山那痴肥的女儿他就觉得被侮辱似的犯恶心。 自己金榜题名后狠狠羞辱了那对父女,又设计将亚家的财物搬了个空。虽说实现了报复,但是只要一听到“亚丽”这个名字他就不舒服。 上次在誉王府遇到后他也查探了一番,只知道此女是隔壁县的一个小寡妇,户籍俱全,并非捏造,可是偏偏也叫亚丽,巧合得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房大人眉头紧皱,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亚丽随意的坐在席上,举手投足都是懒散的风情。知她是女子,房岳本该避嫌,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和自己有点什么。 房岳按捺不住,询问:“姑娘似乎对我多有熟识,我们到底在哪里见过?”亚丽把玩着桌面的酒杯:“一面之缘而已。”她越是不说,越不在乎,房岳越是在意。他的视线紧盯着亚丽,片刻都不远离。 亚丽感觉到他的视线,偏头迎了上去,手指却绕着自己的发丝把玩着,脸上带着妩媚神色。房岳觉得不妥,又不想输人,只觉得脑子里热热的,对这个女人愈加好奇起来。 木门开启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无声的对决,誉王身后跟着李均走了进来。 房岳连忙起身相迎,亚丽也拍拍衣襟站了起来,只是她姿态慵懒,远不及房岳热切。房岳见她略带嘲讽的神色,微微有些窘迫,不过还是堆上亲和的笑容,迎接誉王。 “都来了呀,坐吧。”誉王摆摆手,挨着亚丽坐了下来。李均跟在二人身后,房岳一个人坐一面。不过他也没什么异色,坦然坐下,开始等待誉王的下文。 几人坐下来,誉王却没有进入正题,只是一味的吃酒玩乐,召了一群妓子享乐。 房岳不明就里,还是端坐在对面。他相貌实在英俊,一些妓子便主动上前与他喝酒打闹,他也不拒绝,却也不主动,十分客随主便的模样。只是偶尔被亚丽看上一眼,就觉得脸有些发烫。 酒过三巡,房岳也有些醉意了。耳边是莺莺燕燕,看着亚丽和誉王说话的温柔神情,他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她了!! 那日他和昔日同窗聚餐,不知为何喝得人事不省,路上遇到以前仇家的报复,辛亏被人所救,当时自己失智,只有片刻清醒,便是躺在这个女人的怀里。是了,那股特别的香味。 想起这些,房岳的酒也醒了几分,看向亚丽的目光也有几分怔忪。 “房大人在看什么?”誉王见房岳眼神赤裸,很有几分不悦的问道。房岳忙收回目光:“觉得亚丽姑娘有些面熟而已。”“是吗?”誉王冷笑,亚丽是他的囊中之物,可舍不得被他人觊觎。房岳年轻有为,虽说没有家世,但是面目英俊,是不少天京女子的春闺梦中人,不由他不提防。 房岳也感受到了誉王的不悦,他连忙低下头:“姑娘很像下官去世的小妹,下官一时失神,还请王爷见谅。”房岳确实有一名小妹夭折了的,不过他都快记不清那个小妹的模样了。只是借题发挥,打消誉王顾虑而已。 “哦,那还算有缘。”誉王幽幽的说道:“房大人不必拘谨,今日相邀前来,不过是家宴,放松便是。” 房岳应声,却再不敢看亚丽一眼。亚丽和誉王对看一眼,在他耳边轻声道:“胆小就好,胆小的人好拿捏。” 吃喝过了半,誉王又和房岳闲聊了几句,询问他有没有外放的打算,房岳自然巧言令色,说还望誉王提拔。誉王也未说个一二三,借口醉酒,留下亚丽和李均,自己翩然而去了。留下来的三人。这时才开始进入正题。 话题是由李均开始的,提了一些货运买卖的内容。然后由亚丽表示,誉王打算在桃源县开设一些作坊,制茶。 提到桃源县的时候房岳又看了亚丽一眼,誉王不在,他的眼神便大胆了许多。 “房大人这样看我,可是又想到你夭折的小妹?”亚丽带着一丝丝嘲讽道。房岳收回目光,只是谈着正事,说着做生意的一些文书往来之事。 “做生意嘛,有官府照拂才顺利。”李均和亚丽有意无意的提及,几人商谈了一会儿,但谁也没有点破。见时间不早,便相继散去了。房岳还没有正式入伙,不可能知道他们的核心信息。 亚丽独自出了杏花楼,楼中的胭脂和酒气浓郁,弄得她有点不舒服,便让车夫先走,自己独自还家。 拉房岳入伙是亚丽的主意,他不是醉心权势吗?上同一条贼船就是最容易的攀附权势的道路,自己帮他,只要他受不住诱惑,她就拉着他越陷越深。 此时夜深,街道上基本没人,远处偶尔传来更声。亚丽走了一节,就感觉出了不对劲。对方的跟踪太过蹩脚,简直让人想笑。 她站定,转过身去,便看见房岳来不及躲藏的身影。两人对视,房岳干脆也不躲闪了,走了出来。 亚丽也不询问,只是颇有兴味的挑眉看向他。房岳恢复了常态,他走近亚丽,有些犹豫的不知怎么开口。亚丽此刻着的男装,可是女子的风情却难掩,她抿唇看向他,眼中既是问询又有那么一丝促狭。 “房大人深夜跟踪我,是亚丽又令你想起了夭折的幼妹?”亚丽就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着房岳窘迫的脸色开心,你房岳不是薄情恶毒吗?就来看看你究竟能有多无耻。亚丽一开口,房岳反而没有那么困窘了。他抬头看向亚丽:“亚丽姑娘何必如此,既然我二人有缘,合该多合作才是。” “如何合作?”亚丽状似天真的问他。 “自然是拉我入股,成为誉王殿下的家臣。”房岳坦然开口道。不像是求人,倒像是屈才。他态度狂傲,自信满满,不过谁叫他英俊逼人,这样软饭硬吃竟也吃出了他自己的味道,倒是不叫人讨厌。 负心的读书人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喜欢目的明确的人,如果不是原主和亚桂山的关系。她甚至可以单纯的攻略房岳然后闪身走人。可是当初房岳做得太过,赶尽杀绝实在过分,不由她不害他。当然,既要害他,还要攻略他。 “房大人认为我能左右王爷的决定?”亚丽没有一口答应,反问道。房岳:“姑娘龙章凤姿,自然能让王爷另眼相待。” 见房岳拍自己马屁,亚丽也没昏头。她故意绕着房岳走了一圈,眼神在他如玉的面孔和身体上溜达了一圈:“那我为何又要替房大人说话?” 房岳被她像打量货物一样的打量,却也不恼。他似乎抛却了脸面,只是看向亚丽,意味不明的道:“若事成,房岳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口说无凭。”亚丽贴近房岳:“我这人只相信实实在在的东西。” 被人这样打量,若是寻常的读书人,该是羞愧难当。可房岳脸皮奇厚,亚丽靠近,他也不躲,只是盯着亚丽,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情谊。 亚丽突然想起一句话,用眼神开车,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两人势均力敌,互看了一会儿,颇有点干柴烈火的架势。不过亚丽是装出来的,装久了就有点累。她打了个呵欠,挥挥手:“就此别过,玉面探花郎回去等候消息吧。”说罢,秃自转身走了。房岳伸手想要捉他,可明明近在他眼前,却连亚丽的一片衣摆都没有捉住。 “有意思。”房岳在原地嘟囔了一声,转身回去了。富贵险中求,他房岳可等不及慢慢来攀登权势这座险峰。兵行险着,不会让他害怕,反而让他兴奋,就像这个叫做亚丽的女人,明明觉得有问题,可是还是让人兴奋。 亚丽给誉王吹了一阵子的风,将房岳形容得醉心权势的样子。当然,他也确实如此。很快,在誉王的操作下,房岳成了当朝最年轻的外放知州,任沁州知州,下设十二个郡县,其中就包括桃源县。 在房岳启程赴任之时,亚丽和李均也分别收拾行囊,准备去桃源县开辟誉王重要经济场所,冶铁场。房岳呢,作为此项事业的保护伞,也和他们一同上路。 亚丽出发前和杨天约在家里,整治了一桌小茶饭。两人将计划又捋了一遍。 “所有的事都经我的手,我将制作铁器中武器的数量提升,然后找地方藏匿。只要第一次买卖抓了现行,你便通知朝中官员咬紧誉王不放。私造武器,这次推谁顶罪也不管用。”亚丽将计划细细说来。 “听说房岳也牵扯其中?”杨天问道。他是知道房岳和亚家之间的事情的。 “自投罗网而已”亚丽说着:“不过他也很可疑,还刻意对我使美男计,有些心急了,应该别有目的。不过不管怎样,这都是扳倒他的契机。” 杨天沉默下来。亚丽见他失神,有些奇怪:“你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怎么有些丧气?”杨天一杯酒下肚,看向亚丽:“我的仇。没有道理让你冒险。”亚丽装作看不懂他眼中的怜惜,转移话题:“也许我真的很像我父亲,利润高的生意就有大风险。我喜欢这种风险。” 若是平常,亚丽是不屑于安慰杨天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世界穿梭得越久,她反而变得越有人情味,越来越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仿佛在末世缺失的,在这些世界一一补齐了。这样也好,如果她还能回去,也许会变一个人,换一种活法。 平复情绪,两人又商定了一些细节,主要是消息传送的方法。这个亚丽擅长,跟杨天商定了一套密码,这才散去。 杨天走的时候欲言又止,从内心来讲,他不愿意依靠亚丽,但是从实际出发,亚丽确实能干到难以置信。复仇的渴望还是打消了他内心的那一丝丝眷念,他等了这么多年,不能放弃。 亚丽将天京的铺子安排了一下,有了誉王这个保护伞,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然后就和李均汇同进入了房岳赴沁州上任的车队。 房岳又升了一级,满脸的春风得意。他本就生得相貌堂堂,如今志得意满,一身官服让他更是有别于常人,端是人中龙凤。房岳还专门等了下亚丽和李均,见二人均是骑马而来,还有些惊讶。 “我为亚丽姑娘准备了辆马车”房岳很是殷勤。亚丽还是一如既往的男装打扮,简单的包袱也驮在马背上:“不必了,我们启程吧。”说罢,一扬马鞭先出城了。李均看了房岳一眼,也不阴不阳的跟了上去。 房岳也无所谓,掀开门帘,自己坐上了马车。 天京到沁州有将近半月的路程,加上一路的打点,亚丽还要负责疏通商路,打点官员。所以在路上大概要耽搁一个月的时间。 平常亚丽和李均一堆,吃饭住宿都和房岳分开,只是难免有打照面的时候,每次相见,均有些眉眼官司。 到了需要疏通关系的时候亚丽就会叫上房岳,以他的名义打点官员。 房岳年纪轻轻就做到了知州的位置,又盛传他是誉王的人。所以一路上官员都很配合,即便如此,常有的应酬还是免不了。 这日就收到了越野县县守的帖子。因为商路的事情还没谈妥,所以亚丽只得一同前往。 “嗯......”房岳看向亚丽,她最近每日骑马,又是男装,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这个越野县守是个老学究,最讲礼数,要不姑娘略微整理一下?” 房岳的话说得很婉转,亚丽却也听了出来。这是嫌她丢人吗? 这十来天风餐露宿,她也不愿意与房岳共乘,又忙于一些事务安排,哪里能像他一样,跟刚出天京一样白白嫩嫩。 被房岳嫌弃了,亚丽也不恼,只让他稍等片刻。 也没带女装,遣人去街市上买了寻常女子的衣物,又梳洗了一番。亚丽再出来,已经是清纯佳人的模样。只是这个地方买的衣物实在有限,加上她自己梳妆也不行,看起来有点小家子气。站在一身官服,器宇轩昂的房岳后面,就像个小丫鬟。 “请吧,房大人。”亚丽将计就计,装作丫鬟的样子:“奴婢伺候你上轿?” 负心的读书人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一路上,亚丽都有些刻意冷淡,两人也没单独相处过。今日不知道为什么李均不在,亚丽这番丫鬟打扮倒是相得益彰,房岳抿嘴一笑,风光霁月的样子,倒也不拒绝,坦然上了轿。 亚丽既然假装丫鬟,自然也就跟着轿子步行,反正不远,就当锻炼了。 走了一程,亚丽发现房岳掀开轿帘在看她。“房大人有事?”亚丽挑眉问他。房岳笑笑,上下将她看了一眼:“有劳亚丽姑娘了。”亚丽见他刻意温柔,心中无语,小样,想使美男计。想你房岳在那几个世界被我吃得干干净净,早就不是“鲜肉”了。 心中吐槽,亚丽却故意含羞带嗔:“是我的荣幸。” 房岳放下轿帘,亚丽也回过视线,满脸的冷漠。既然你要用美男计就用好了,反正我也要刷你的好感。 越野县守是个上了年纪的官员,对于房岳这样年轻有为的高级官员是毕恭毕敬。他的宴设在自己宅院内,算不上豪华,但是很有当地特色,别有一番风味。 亚丽既然作为丫鬟陪侍,自然不能坐下来大快朵颐,只能跪坐在一边乖乖的给房岳倒酒布菜。房岳间或看她一眼,满是意味。 和越野县守商谈的时候不太顺利,他是个老油条,在一些明显越界的事情上就是不开尊口。总是劝酒劝菜,糊弄过去。房岳老神在在,也不着急,亚丽只得一直给他使眼色。 “这是怎么了?眼睛抽动,可是身体不适?”房岳突然调转语气,伸手托着亚丽的脸颊,语含暧昧的询问。官员和自家婢女的暧昧,越野县守也是见怪不怪,当做没看见一样只盯着眼前的舞姬。 亚丽吃瘪,将脸移开房岳的手掌,气鼓鼓的低下头。 “原来是我冷落了小婢。”见亚丽生气,房岳却跟个神经病似的再次伸手揽住她,这次还将她带到怀中,用手指描摹她的眉眼。 亚丽被他的行为弄得有些懵逼。加上这种场合也不适合站起来给他两下,只得僵硬在他怀中,任他上下其手。 房岳态度松散,将亚丽置于怀中把玩,间或喂上一口酒水给她。亚丽任他施为,只是一双眸子冰冷,像是要把他的胸口盯个洞似的。妈的,有种被玩弄了的感觉呢。 这样过了一会儿,酒色渐深,越野县守终于开了尊口,但是说得很含蓄,只是道手续齐全,过境的货物便不会探查。至于这个手续怎么齐全,就两说了。官场上的话本来就是不明不白,大抵的目的也是达到了。 宴席结束,房岳揽着亚丽离开。此刻他二人衣饰渐宽,很有些男女之间的况味。 越野县守送到门口,房岳拱手后顺势将亚丽拉入轿子中,和他一同离开。越野县守看着那耸动的轿厢想,什么年轻有为,又是一个沽名钓誉的酒囊饭袋。 话说这边,刚被拉入轿厢,离开越野县守的视线,亚丽就反手将房岳压制在桌位上,膝盖抵住他的小腹,自上而下的盯着他:“玩得可开心,房大人。”房岳轻轻一笑:“姑娘之后的路程可与我同乘马车,风餐露宿,皮肤都粗粝了。” 亚丽被他气得仰倒,这房岳真真是个气人的好角色。 气急了,反而冷静下来。亚丽抬起房岳的下巴:“蒲柳之姿自然不比探花郎的美貌。”每次一说探花郎的名号,房岳情绪都会有隐秘的波动。果然,他轻轻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也就恢复了过来。 “不必妄自菲薄,亚丽姑娘身材傲人,自然有趣味。”他一边说一边还盯着亚丽的胸前看了一眼。昏暗的轿厢内,气氛显得愈加的暧昧浓重起来。亚丽只得拿出杀手锏:“房大人怕是忘了我是谁的人了吧?” 哪知房岳脸色未变:“在下只是倾慕,绝没有觊觎之心。”嘴上这样说着,眼神可并非如此。亚丽咬咬嘴唇,有意思,这个房岳太有意思了。她松开房岳,一屁股挨着他坐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那县守是老油条,最是狡猾,我若是正人君子,他怎么会徇私,只有让他以为拿到了我的小辫子,他才会松口。不过是演戏而已,姑娘不会介意吧。”房岳状似解释:“想来王爷大量,也不会怪罪。”亚丽听他解释也是恍若未闻。 到了驿站,两人一前一后从轿子出来,加上衣襟松散,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李均站在角落,脸色隐藏在阴影里,面色不明。 入夜,亚丽收拾完毕。换上夜行衣,推窗出行。她蹲在房岳房间的窗外,只见屋内青灯一盏,灯光熄灭后,又听见细碎的出门声。果然,房岳出门了。 房岳很谨慎,步子极轻,一步三回头。绕是如此,亚丽的跟踪他也发现不了,毕竟术业有专攻。 跟着房岳来到一处鸽舍,见他取出一只信鸽,又从袖子拿出一个纸条绑在信鸽身上,放飞出去。一气呵成,显然早有准备。果然,亚丽想,果然有问题。 房岳又待了片刻,直到那信鸽消失不见,这才回转到驿站,关门睡觉。 “吱~”的一声,亚丽步入李均的房间,他也是江湖人士,立刻警觉。“是我”亚丽轻声,走近:“速起,有要事。” 亚丽将房岳的古怪说了。“房岳肯定有问题,你务必告知王爷。查查他之前到底与何人联络。”她虽然将房岳的古怪说了,却省略了信鸽的事。既然房岳想要传递消息,就让他传递,最好可以借他的手让誉王与他两败俱伤。 “我还以为你被那小子迷得晕头转向,忘记王爷了呢。”李均貌丑,对于房岳有着天然的敌意。 “开玩笑,美男计而已,我不过将计就计。”亚丽冷冷的说,毫无陷入男女之情的模样。 “你寻个善于模拟笔迹的人,既然房岳上了我们的船,我们要让他摘都摘不出去。” 亚丽和李均商量着,心里却想的另一件事。要一石二鸟,就要平衡好房岳和誉王。 房岳起初传递的消息让他传递,省去了杨天的手脚,可以作为以后进攻誉王的证据。但是后期,就要营造一种房岳被誉王收买的景象,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房探花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潇洒冷静。 负心的读书人二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接下来的路途便是各怀鬼胎。亚丽后两天月事来了,也不能再骑马,只能和房岳共乘一辆马车,二人独处,更增加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劳累,这次亚丽症状明显,畏冷畏寒,坐在马车里也腹痛难忍,端起坐立不安。 “你脸色苍白,不如到下个郡县找大夫看一下?”房岳见亚丽唇色都是白的,提议道。亚丽摇摇头,原主之前肥胖,她减肥下来之后一直月事不稳,每次都要受次罪。再说了,她自己也粗通药理,知道这个治不了。 她坐在马车一角,整个人团缩起来,没有这些日子的盛气凌人,也没有什么慵懒风情,只是瓷白的脸上挂着一丝坚韧,惹人怜惜。 房岳皱眉看她:“讳疾忌医是大忌,为何不就医。”亚丽本就心中烦躁,瞪他一眼,干脆挑明:“我是月事疼痛,就医管什么用?”房岳闭上嘴,有些羞窘。亚丽也不管他,仍然闭目养神。 房岳不会骑马。所以即使困窘,他也得和亚丽共处一个车厢内。 午后休息片刻,房岳走上马车。递给亚丽一个灌满热水的铜壶。“找驿站的老板娘要的,说是能暖身,缓解疼痛。”亚丽难受,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躲避,也不调侃,便接过来,倒也缓解了些许。 一路无话,马车行驶在大道上,难免颠簸,车厢也窄小,不一会儿,亚丽便靠在了房岳的身上。别说,比起硬邦邦的车厢,他的身上倒是软和几分。这样靠着,加上腹部疼痛的得到了缓解。亚丽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深,等亚丽醒来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她被房岳极为亲密的抱在怀中...... “醒了?”房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亚丽伸展了下僵硬的身体,赶紧坐了起来。竟然在他怀里睡着了,真是...真是天助我也? “前面路桥坏了,遣人去找人修理了。”房岳的声音传来。亚丽“哦”了一声,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她很少这样乖巧,黑暗中大家的神色也看不清楚,不一会儿,房岳的声音又传了来:“你救过我一次。我记得。” “啊?”亚丽张口否认:“房大人是否记错人了。” “不会,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黑暗中,亚丽感觉房岳靠近了些,他似乎还在空气中轻轻的嗅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刚醒,亚丽心绪混乱。一时间竟无法反应。 “给自己留条后路,亚丽姑娘。”房岳靠近,在她耳边低语一句,便掀开帘子,径自出去了。 要说房岳一直有古怪,亚丽是知道的。但是他这句话指向性就更直接了。房岳确实是个追名逐利的人,办事果决狠辣,他想要攀爬大叔,但是眼皮子不会这么浅。果然,靠近誉王,他也是有目的的。 这中间肯定少不了党派相争的事情......他让自己留条后路,就不怕自己向誉王告发他?亚丽思索,房岳对自己的魅力还真是自信自满呢。 路桥很快修理好了,一行人赶往驿站,驻扎休息。 整整一个月,这样走走停停,终于到了沁州。沁州富庶,有大河穿过,来往客商云集,城内繁茂,人口也多。房岳上任,自有他的事情要办。亚丽和李均便与他分手,向他要了一份带有印信的亲笔书信,便于他们去桃源县内办事。 “房大人,就此别过了。”亚丽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她男装打扮,精神昂扬,仿佛那日的孱弱没有存在过。房岳冲她点点头,也转身朝着沁州府衙走去。 亚丽和李均又奔波了两日,终于到了桃源县。 亚丽对桃源县是极熟识的,所以圈地造坊,又在县里的水路陆路做好了疏通。她和李均一路拿着房岳的手信,打着的也是房岳的旗号。房岳本来就是桃源县的人,一时间他的声命也受到了波及。反正不怎么好听。 李均瞧着亚丽办事,即使不忿她是一个女人。也不得不承认,亚丽的办事能力确实让人侧目。 这些事亚丽计划了多时,办起来也算得心应手。唯一让她难受的是她不敢回亚家村去看亚桂山。也不知道那个老头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每日念叨他丢失的财产,能不能等到自己给他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时间过得很快,亚丽和李均偷偷摸摸建起的工坊很快有了雏形。这期间,他们打点的商路也运送来了第一批铁矿和煤炭,开始冶炼铁器。 李均是江湖人士,窥测人心,勾心斗角还有点经验,经营和管理上就不行了。所以亚丽在冶炼武器,售卖和储存就动了手脚。把武器的比例大大的提高,甚至可以用来武装一只军队。 转眼三个月过去,第一批售卖的武器也准备好了。 “我和漕帮约在沁州码头交易。”李均说到。“正好”亚丽说:“我先去沁州将房岳带进来,你随后带着武器进城。若出了问题,这个沁州知州第一个跑不掉。”李均道是,亚丽又问:“之前找人伪造的房岳的信件可做好?”李均点头。两人又商议了下细节不提。 亚丽先去了沁州,和房岳分开快五个月了。知州在天京不算大官,在地方却是一方大吏。亚丽递了帖子半日,门房也不放她进去,更没人去通知。亚丽只得耐着性子站在府门等候。 知道日落,才见房岳从门口走了出来。 短短时日不见,他依然丰神如玉,他应该是刚休息,穿的是墨绿的常服,称得他眉眼更加深刻明亮了。亚丽惊叹,权势真是养人啊,这样一个桃源县的穷书生,现在已经出落得这样迷人了。 “房大人!”亚丽招招手。她还是男装,个头不显,打扮不显,只是眼睛明亮动人。房岳看到她,脸上浮现出一丝自然的笑意,很自然的走了过来:“你来了?”“是啊。我来探望房大人。”亚丽将手中的盒子递给房岳:“这是王爷茶坊中产的新茶,送给房大人。” 房岳准备接,亚丽则递给了他身后的仆人,又扬起俏皮的笑脸:“沁州这样富庶,我专程来送茶,房大人不做东?”房岳点头:“自然。”又转身对着仆从:“你们先回去吧” 说完就朝着亚丽,好似多年好友一般:“随我来罢。” 负心的读书人二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沁州靠河,自然是吃河鲜。 房岳是沁州的长官,人又生得这样俊秀,一路走到酒楼,亚丽跟着收获了不少大姑娘小寡妇的香囊手帕。 “玉面探花郎的魅力更胜一筹了啊。”亚丽揶揄。房岳斜眼看她一眼,并不搭话。短短几月,感觉他的城府更深了。 两人上了酒楼,店家自然准备了最好的位置,最好的酒菜。亚丽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吃喝。房岳也不吃,端着杯子小酌,一边喝,一边观察亚丽。 “王爷的女人好看吗?”亚丽一边吃还不忘揶揄他。“还行。”房岳答道:“别有一番风味。”他嘴角含笑,语气暧昧,若是定力不足的女人当真会被他迷得晕头转向。 就是亚丽,也不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吃相,吃得略微慢了一点...... 吃了一会儿,亚丽也不能沉浸在房岳如水的目光中,她抬头寒暄:“一方父母官可好当?”房岳本是态度轻松,提到公事却隐隐有些愁绪:“并不,多方制肘,非想象中顺畅。”亚丽也是随口一问,并不想和他分担心事,哦了一声,继续吃喝。 房岳却像是被逗起了心事,幽幽道:“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我很像。”“哪里像?”亚丽看看自己的胸口又看看他的。房岳被她逗笑,原本想要宣泄的话又止住了。他喜欢亚丽的灵活和韧劲,也喜欢她为达目的的不择手段。这是他用了很久才学会的生存智慧,不用道德和情绪约束自己,只以目的和利益为准则。 就这样,一个吃,一个看,只吃得月上柳枝头。亚丽不是没看到房岳温柔的眼神,可惜了,这个温柔来得太迟,又所托非人。 吃完饭,亚丽提议:“带我去沁州走走?”“荣幸之至”房岳倒是没有拿乔,结账后和亚丽一前一后下了楼。 沁州没有实现宵禁,这个时候沿街的店铺最是繁茂,烟火气随处可见。 二人状态随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亚丽本就是拖延时间,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便偏头:“我们去沁州码头瞧瞧吧,”她的笑颜热烈,藏在氤氲的街市蒸汽中,房岳突然心中被撞了一下,总觉得认识亚丽很久很久了。 迷迷糊糊,二人便走到了沁州码头。夜晚的码头显得寂寥了许多,不过还是有几艘船灯光明亮。亚丽定睛一看,自己和李均约好的记号船已经点灯。远远看见李均和十几名壮汉在船上说着什么。 房岳也沿着亚丽的视线看去,只见他略等了等,掏出怀中的口哨吹了一声。不多时,一群官兵就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房岳看着亚丽叹了口气:“我说过做事要留后路,不过......”亚丽打断房岳:“大人别急。” 房岳见她笃定,心中也是不安,便让官兵上船逮人。那些官兵与李均等人撕打在一起,也就片刻。突然又有官兵纵马奔驰而来。这群官兵身着银甲,却是京畿重地的骑兵,看那领头的武将,正是杨天。 房岳没料到这样的变故,他皱眉看向亚丽,若有所思。亚丽回他嫣然一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虚挂在脸上。 “把在场所有人都押起来!”杨天放言。亚丽和房岳也未能幸免,都被暂时看管起来。至于沁州的官兵,则在房岳的示意下暂时被集中到了一边。 很快李均和漕帮的人都被抓住了,还有那一船的货,将箱子打开,整整齐齐的兵器在月色下闪着银光,数量之大,让人倒吸一口冷气。 “好样的啊,房大人,在你的地界倒卖兵器。”杨天走了过来。他和房岳互相认识,只是不熟。房岳拱拱手:“我也是听到这个消息,才派人捉拿,不知杨统领是......”杨天摆摆手:“我是接到宰相大人的密令,前来沁州捉拿反贼的。房大人既为一方父母官,也就有劳随我一起上京吧。”说着竟是要将房岳拿下。 房岳此刻不干了,他说到底是五品官员,岂是这样一个小小武官可以随意捉拿的。待他要反抗,杨天却拿出了皇帝秘旨,称事关重大,若抗旨杀无赦。房岳看到那明黄一片,知道事情出现在了他的预料之外,此刻面对一众兵士,也就不再反抗,淡定遵从。 到底是地方首脑,房岳只是被看管了起来,还为他寻来了小厮,并未对他太过刁难。 至于亚丽,她作为重要的“污点证人”,也暂时和李均等人被关押起来。杨天几次三番想来将她放开,都让她用眼神制止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杨天只负责抓人,抓完人,在亚丽的提示下,他们又去桃源县找到了大批的武器。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誉王还没得到消息,就直接被收监了。 到底是亲王,也不能随便定罪。房岳、亚丽等人都被押解上京。等着过堂受审以及给誉王钉上实际的“造反”罪名。 “呸!狗官。”李均在囚车里,朝着房岳吐了一口口水。房岳此刻也是嫌犯,但是没被押在囚车,只是坐在没有顶棚的马车上,接受风吹日晒。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走漏了风声!”李均被抓,心态崩溃,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出的事。原本他们计划拉房岳下水,即使房岳发现了这件事,考虑到自己摘不清楚,也会帮忙隐瞒下来。哪知道,他们连同房岳一起被抓了。 李均怨恨的看着房岳,猜测一定是他走漏了风声。亚丽冷眼旁观,并不做声。 到了天黑不宜赶路,大家扎营休息。李均和亚丽也被放了出来,带着手铐脚镣放风。明日就要到天京了,到时候一切便有了定数。亚丽远远看向房岳,他一路表现得很淡定。大概以为自己传是那些信鸽都顺利到达了天京吧。 殊不知后期的信鸽都被杨天截了。另外,自己送给他的哪是什么茶叶,不过是漕帮定武器的银子,上面有漕帮的印信,那日她专门告知杨天从他府中搜了出来,作为证物也带上了京。还有李均找人模仿他笔迹写的投诚信...... 私自制造贩卖铁器已经是重罪,但是这样的罪名还不能定死一个亲王,可惜铁器变成了武器,武器数量又能武装一支军队。很快,朝中风向一下子就变了。誉王造反的言论再一次被提及,这一次再不是杀死一个手握兵权的下属便可以解决的了。 负心的读书人二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誉王也不会这么轻易被定罪,何况还是死罪。房岳很快就被推了出来做替罪羊。 他对誉王的示好攀附在京中也多有名声,加上他的沁州知州是誉王举荐。他写给誉王的投诚书,他房间中搜出来的漕帮的银子。很快,这个志得意满的探花郎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阶下囚。 大家都说他阳奉阴违,背信弃义。甚至有传言,是他唆使誉王贩卖兵器,至于那些多出来的兵器也是他示意制造的,他背后的主子另有其人。亚丽也觉得房岳背后有人,但是他死不开口。 “谣言真可怕。”杨天看着亚丽说:“你说对了,誉王和房岳开始狗咬狗了。”亚丽点点头:“一石二鸟当然是好事。不过总感觉房岳背后的人有点奇怪,你查出来没有?” “没有”杨天摇头:“消息老是中断。”“不管怎样,凭着皇家的猜忌,誉王是肯定完了。” “辛苦你了,亚丽。”杨天看着亚丽。这段时间她忙于这些琐事,原本养得雪白的肌肤都变成了小麦色,前段时间还在牢里关了那么久。现在才被放了出来。杨天张张嘴,本来想要谈些私事,亚丽却道:“让我和房岳见一面。” 亚丽想要见房岳,落井下石是一方面。亚丽也没忘记,她得攻略房岳,攻略了他自己才能离开。 牢房在地下,潮湿阴冷,即使是六月天,也有沁骨的寒意。空气中散发出一些令人尴尬和作呕的气息,亚丽捂住嘴鼻,在下面的第二排牢房找到了房岳。 探花郎一如既往的衣饰得体,只是稍稍有些凌乱。亚丽走近,房岳听见响声,睁开眼。 “好久不见,房大人。”亚丽轻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两分的嘲讽。房岳调整了一下坐姿,上下打量了一下亚丽:“看来姑娘已经脱罪了。”“是啊。”亚丽说:“不是房大人告知我,留一条退路的吗?” 房岳也不是傻子,此刻哪里不知道亚丽一开始就是请君入瓮。他淡淡一笑:“是房岳唐突了。” “哪里的话,房大人风光霁月,才智敏捷。亚丽早就领教了呢。”亚丽淡淡一笑:“我送给大人的礼,大人还喜欢吗?”她说的自然是让房岳百口莫辩的漕帮银子。房岳不答,心中也是懊恼,那笔银子确实是自己大意了。现在明面上,自己脱不了干系。 主要是亚丽当时的态度太过轻松随便,让他没有防备,才让随从顺手接过拿回了府中,偏偏当晚杨天带人来就查抄到了。 “姑娘为何如此对我?”房岳道:“既然誉王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那我们......”他站起来,深情款款的看向亚丽,即使身处牢狱,也不影响他散发魅力。“好啊,我可以作证,洗清你的嫌疑。”亚丽微眯着眼睛,答应得很爽快。爽快到房岳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要…只要房大人娶我,”亚丽笑着说道。房岳愕然,他皱眉不语。 “我知道大人嫌弃我的蒲柳之姿,知道大人嫌我曾嫁为人妇。我不当正室,甘愿做妾。”亚丽接下来的话则更让房岳吃惊了。 亚丽在房岳看来一直是个奇女子,到底是哪方的势力暂且不明,但绝对不是甘愿委身后宅的女子。可她却提出这样的条件。 房岳哑然,看样子是真真惊到了。亚丽心里想笑,脸上却做出情深意切:“不可以吗?我做妾都不够格吗?”她的表情凄艳,好似真的为了房岳可以甘心为妾。房岳觉得她这个感情来得莫名其妙,只得藏住情绪,隐忍不发。 亚丽又待了一会儿,这才假装恋恋不舍的走了。房岳一心钻营,自己要攻略他,就得反其道而行之,让他日思夜想,弄不明白自己,越弄不明白,才会把自己挂在心上,反复思索。 房岳这样的人,你把真心捧到他面前,他也会挑肥拣瘦。自己要攻略他,就得装作为他痴为他狂,甚至爱他爱得病态,也许他才会放下一点点戒备,不怀疑自己的用意。 誉王的谋反案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整个天京都是人心惶惶,没有丝毫背景的房岳的情况也越来越差,他的牢房变得越来越狭小,环境也越来越差,甚至开始三餐不继。 “这是我给你带的吃的。”亚丽照例来探监,从篮子里掏出准备好的吃食。房岳瞟了一眼,又把眼神回转到亚丽身上。好几天了,他还是没想通亚丽的目的。 之前他跳上誉王的贼船也是在亚丽的刻意牵线下,可自己和她无冤无仇,为何?房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隔着木栏一把抓住亚丽的手。“你是亚丽,桃源县的亚丽?!” 暗色的灯光下,亚丽的圆圆杏眼和挺直的鼻梁与亚桂山如出一辙。 “你终于认出我了。”亚丽嫣然一笑,反手握住房岳的手:“岳郎,我来找你来了。”亚丽笑得温柔,可却让人毛骨悚然。房岳此刻是真的惊到了,毕竟亚丽和原主的相貌差别太大。他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冷汗淋漓。 “你怕我?”见他退后,亚丽拿食物的手一顿。她扬起脸:“我已经完全变了,你还是不要我?”她的眼中好似仿佛蕴含着无尽情谊,脸上却带着决绝:“我还以为变得美了,瘦了,你就会喜欢我呢?” “你的退婚书不是说了吗?说我不贤不美不慧,可我已经很努力了呀。”亚丽说得泫然若泣,她身体甚至配合着轻微的抖动。看吧,房岳,看我爱你爱得多深,多热切,但凡你有点人味就不可能不震动。 房岳站在原地,看着亚丽,眉头紧锁,没有露出丝毫的感动情绪,亚丽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厌恶。 草,亚丽吐槽,看来,这个房岳没什么人情味。原本他们二人还有一些暧昧。此刻自己一番表态,这种暧昧竟然消失了,房岳也变得谨慎了。也是,这个房岳喜欢权衡利弊,之前不知道自己和他的恩怨,现在想起他对原主和亚桂山做的事,自然多了防备。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亚丽低下头将碗碟放回了篮子了,既然这样,房岳,那就重新回到泥地里吧。 负心的读书人二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阴暗的监牢里,房岳的待遇一降再降,不能再享用单人牢房。今日换牢房,他和另一名新关押进来的犯人关在了一起。 这名犯人穿着短打,浑身腱子肉,方脸宽嘴,表情随意,不像是坐牢,倒像是来做客。 房岳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往里缩了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这并没什么用,待到狱头离开,那壮汉便走到了他面前,阴恻恻的看向他。对于危险的直觉让房岳汗毛竖立。他是了解官场的,一年内冤死在牢里,或者在牢狱里被弄死弄残的犯人不计其数。 自从跟这个人共处一室之后,房岳就再没有放松过警惕。不过连续两天,那壮汉只是勾着嘴角看向他,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房岳在监牢里度日如年,他甚至有一些后悔,也许那天接受了亚丽的建议,自己已经恢复清白。可是除了亚丽的提议,他还在赌,赌他背后的拥有绝对权力的那个人足够看重他这个棋子,不会白白将他牺牲。 而另一边,杨天急着找到亚丽:“上面发话了,说是要放了房岳。”“什么?”亚丽皱眉,现在放了房岳,自己要再靠近他就更难了。“你不是宰相的人吗?不能暂时将这件事情压制下来吗?”亚丽问。 “对不起。”杨天摇摇头,满脸抱歉:“最迟明天,就要放房岳出来,这是圣意。”亚丽见他为难,摆摆手:“算了,房岳是探花郎,经过了殿试的,之前也入了翰林院,算是天子门生,皇帝要保他,正常不过。” “不只是要保他,其实房岳可能是皇上的棋子。即使我们不收拾誉王,皇上也准备收拾他了......”杨天对于官场更熟悉些:“房岳一开始就是暗棋。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杨天一说,亚丽忽然明白了。是说老查不出房岳背后的人,他送的消息进了宫里就中断了,谁敢去查皇帝。 皇帝之所以没有急着救他,大概就是害怕落个残害手足的口实,现在誉王已经钉死了,才想着免罪房岳吧。 不好,亚丽想,如果他是皇帝的暗桩,那么以后飞黄腾达是迟早的事。即使为了避嫌皇帝一时不会提拔他,等誉王的事情尘埃落定,他肯定会成为真正的天子心腹。 亚丽头大,自己到时候攻略他,就更难了。看来只有出那招了。 “亚丽,其实你不比太过在意他...我......”杨天看着亚丽,欲言又止。他知道亚家和房岳之间的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亚丽那么执着于房岳。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亚丽没等他说完就匆匆离去。只留下杨天和他未吐露的千言万语。 亚丽就是这样,来去如风,普通人根本抓不住。 牢房里,房岳有些昏昏欲睡。连着两天的精神紧张,加上衣食不继,他也有点熬不住了。但他还是时不时的惊醒,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手中握着一块瓦片。 “岳郎。”亚丽的声音响起。房岳听到这个声音,突然惊醒,并且松了一口气,权衡利弊,他觉得亚丽的提议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亚丽这个人很巧很厉害,善加利用,对于自己以后的仕途......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站起来朝着亚丽走去。在他目力不及的地方,亚丽早已弹进了一个纸团给旁边假寐的壮汉。 “你来了...”房岳矫饰着自己的语气,让他听起来温柔和蔼。亚丽还是挺佩服他的心理素质的。温柔回应:“是啊,我来看看你。”亚丽说:“你现在这样,我实在...我明日就去......”她正要说自己明日去给他作证,放他出来,先刷一波好感。 哪知她的话还没说完,却听有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内侍带着一群士兵走了进来:“圣旨到。”亚丽眼皮一跳,杨天不是说明天才会放房岳出来吗?她见房岳听到圣旨,脸色狂喜,刚刚努力聚焦在她身上的情绪也马上调离了,伸长着脖子等待圣旨。 没办法了,亚丽想。她给壮汉做了个手势。 说时迟那时快,壮汉突然爆起,用手肘勒住房岳的脖子。房岳一时间被人勒住,还来不及反应,他本就是普通书生,只能双手扑腾,一脸涨得通红。 “干什么干什么?!!”已经有官兵看出不对,打开牢门准备营救。可是急中生乱,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钥匙。 “早就看不惯你了,狗东西,害我师弟!”壮汉没有杀房岳的打算,勒昏他之后将只是将他的双手一折,只听一声脆响。只见房岳的手腕晃荡晃荡的,应该是被折断了,这还不算,壮汉又用自己的手上的铁链,狠狠的朝着房岳的手掌砸去!! 牢门终于打开,跑进去的士兵和狱卒连忙阻止壮汉,可是房岳已经昏了过去。 亚丽看着房岳像团烂泥躺在地上,他脸色萎靡苍白,右手更是血肉模糊。也不知道曾经文采奕奕的房探花,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挥笔狂书,写下脍炙人口的诗文。 大周朝和任何一个朝代一样,残疾者,不能为官。 宣旨宣了一半,发生这件的事情,那内侍和狱卒都惊住了。救治房岳的同时,也将那壮汉羁押起来,上了重锁,等待审问或者重刑。 亚丽看了壮汉一眼,刚刚给他的纸条中已经夹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如果熬不过刑,他应该会自我了断。这人是李均江湖上的师兄,知道房岳害了李均,专门来复仇的。自己答应给他家人一笔银子,让他按自己的吩咐办事。他被关进来,又和房岳关在一起,自然是自己一手操纵。 还好,他下手狠毒,房岳这辈子要重新拿起笔,恐怕要花一些功夫了。 亚丽经常来看望房岳,狱卒以为她是亲眷,还安慰她道:“房大人已经被释放了,你赶紧带回去医治吧。应该是皮肉伤,不伤及性命的。”亚丽亲切应是,这确实不伤及性命,只是对于看重名利的房岳来说,这个伤比寿命缩短二十年还要命吧。毕竟,他想要的,从来都是权力! 负心的读书人二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狱卒和亚丽一起将房岳送回了房府,这个房府没在东贵北富的区域,甚至在天京城的边缘,是一个极小的宅院,看不出里面住着五品的官员。 以房岳的手段,竟然还住着这样的院子,可见他多心狠,一心走清官的路线,看来所图甚多。 房岳此刻被狱卒背在背上,原本还算强健的身体软成一滩,两个胳膊垂下来,就像两个面团。上面也出现了淤血的紫色。亚丽随着狱卒一起进了院子,敲开门只有一个老仆。说明来意后,那老仆哭天喊地,进去找主母去了。 亚丽支使着狱卒进门,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素衣妇人走了出来。她满脸憔悴,看起来风吹既倒,不怎么顶事的样子。“房岳受伤了”亚丽刚一开口,她便昏迷似的倒下了,那老仆赶紧相扶,她才没有倒在地上。 “我送他进去,麻烦您跑路去请大夫。”亚丽只能掏出银子给那狱卒,自己扶着房岳摸索着走进房间。好在院子不大,问了一下很快找到。 房岳的房间跟院子一样简朴,亚丽也来不及细看。只是吩咐老仆去烧热水,拿帕子等。 亚丽本身就会医术,她大约摸了摸,房岳这伤势,要恢复正常很难,即使能恢复,没有三五年,也是... 誉王案他是立了大功,可是官场里,三五年,会发生多少事。她突然想笑,看着房岳苍白的脸色,怎么样?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亚丽嘴角勾起一丝笑,却突然惊觉,房岳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眼,转眼又昏了过去。 大夫请来了。他的诊断和亚丽的差不多,而且他老眼昏花,医术堪忧,给房岳清理伤口的时候也明显不仔细。亚丽看他这个样子,索性自己给房岳清理包扎起伤口来。她可不能让房岳一点恢复得希望都没有。 如果人没了希望,他就会心生死意,自己怎么攻略?她要让房岳陷在水深火热里,但是又还有那么一点希望,而自己成为他的救赎,成为他唯一可以紧紧抓住的东西。这样刷好感,才会事半功倍。 接好骨头,用夹板固定住。倒是手掌,因为被铁锁给砸烂了,一些指骨都碎了,只能包扎起来,等它慢慢愈合。至于能不能恢复,全看天意了。 这一切做完已经是深夜,亚丽走出房门。那老仆一直等在外面。“夫人起不了身,还请姑娘去夫人房间答一下话。”亚丽也没推脱,跟着老仆进了房间。 这个夫人应该就是房岳的娘亲,此刻她躺卧在床上,嘴里唉哟,唉哟喊个不停。 “夫人。”亚丽唤了一声,走了进去。那妇人立刻停止了哼叫,挣扎着坐了起来。她眉目细长,五官和房岳很像,但是房岳更精致漂亮。“岳儿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妇人带着哭腔。 “房大人在狱中被囚犯所伤,伤了双手。不过他已经被免罪了。”亚丽不想与她多说,一句话说清楚事情。 “哦......”妇人听了,一副没有主意的表情,又问:“姑娘是?”“我是房大人的旧友,正好去牢里探望,所以就送他回来了。”亚丽简短说着:“房大人伤势严重,这几天千万不要挪动,你们一定要小心看顾。需要专人服侍。” “可...可...”妇人听了为难:“家中只有我和老仆,买不起仆人了,也没有银钱......” 亚丽吃惊。房岳去了沁州这么久,难道都没往这里寄银子。好歹是五品官,怎么拮据成这个样子。想起他是直接在沁州被捉拿的,应该家当都在沁州。亚丽只得留下一枚十两重的银子:“我明日再来。” 在妇人的告谢声中离开房家,房岳的在亚丽的眼中又饱满了些。以前只觉得他尖刻、钻营,现在看来也没那么简单。他这样追逐权力的背后似乎又多了那么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第二日亚丽早早就来到了房家。 敲了半天门,老仆也睡眼惺忪的来开了门。亚丽进门一看,灯灭火熄,没有什么烟火气。“房岳醒了吗?”亚丽问道。老仆诺诺不知事的样子,半天回答不上来。亚丽无语,自己走进门去。打开房岳的房门,一股尿骚味传来,亚丽捂住口鼻走近一看,曾经芝兰玉树的房探花像个死尸一样躺在满是便溺的床上。 纵使一切都是自己主导的,亚丽还是讶异,房岳的娘亲是怎么回事,难道都没找人照看。 老仆看了,老眼昏花的叫了一声,又跟无头苍蝇似的去找房岳娘亲去了。 亚丽见这二人毫无章法,只得转身出门,去自己铺子寻了个两个灵敏的伙计,过来搭把手。收拾房屋,更换被褥,给房岳更衣洗漱。 待一切收拾得差不多了。亚丽又让伙计去买聘了一个婆子,来房家伺候房岳。 房岳受的是外伤,意识是清醒的。奈何昨日喝了药意识昏沉,心中又郁结,无法起身才会便溺在床。如今清醒了,只觉得羞愧难当,一直闭眼装睡。 房间的味道渐渐散去了,婆子也在门口熬药熬粥。房岳睡在床上,又恢复了整洁干净。这个时候他娘终于起身了,一步三颤的走了过来,对着房岳几嗓子干嚎,又颤颤巍巍的回房间了。 亚丽见过遇事慌乱没有章法的人,但是这么不顶事的还是少见。 叫婆子熬了点稀粥,亚丽自己动手,佐了点小菜,轻轻放在房岳床头。 “醒了吧,醒了就喝点粥。”亚丽出声,可床上的房岳一动不动,大概准备装死到底。“没有营养,手恢复的可能就渺茫了。”亚丽又道。这次房岳终于睁开了眼睛。 亚丽扶他起来,接触到他身体的一瞬间,感觉他很僵硬。看样子,他对亚丽充满了戒备。 “都怪我。”亚丽喃喃一句:“也许我早点证你清白,就不会......”亚丽装作欲言又止:“算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逼你纳我。”房岳不置可否,只是乖顺的坐起来,让亚丽给他喂粥。 亚丽做事麻利,不急不躁,给他喂粥的样子倒像极了妻子照顾生病的夫君。只是这一切都是假装,郎情妾意都是伪装。 “你很高兴吗?”房岳突然说:“我昨天看见你笑了。” 他的话打破了原本粉饰的太平,亚丽手一顿,却没有停下来,继续给他喂粥:“是的,我有点高兴,原本高高在上的你终于到了我可以伸手就抓到的地方。” 亚丽停下来,毫不掩饰的直视他的目光:“我为什么不能高兴?” 负心的读书人二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和亚丽都不是善男信女,即使这样的情景下,他们还可以一个喂,一个吃。丝毫不见剑拔弩张的气氛,也丝毫没有阻止他们的行为。 亚丽也是真的佩服房岳,一般人这个时候肯定会苦大仇深,将自己视为仇敌。可房岳不一样,尽管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面上他却没有表露半分,顺从自己的照顾。毕竟他这个家里,最靠谱的恐怕就要数自己了。 房岳说了那句话,就不再说了,只是低着头喝粥,喝完后问:“我的手能恢复吗?”亚丽顿了顿:“也许要看天意。”“嗯。”房岳应了一声,又躺了下,没有多说一句。 把一切收拾了,亚丽又略坐了坐,便起身:“我还有事,会经常来看你,若你有事,便叫门口的桂婶来寻我。”房岳没动也没说话,不知道听到没有。 亚丽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浅笑一声,转身走了。 亚丽知道房岳娘亲不济事,除了桂婶,还找了个伙计每日来照顾房岳。找得也巧,正是当年房岳在街上晕倒,送他去医馆那个。 起初两天,除非必要,房岳基本不怎么说话。亚丽倒是尽心尽力,找了许多天京的名医给他看诊。不过他这并非什么疑难杂症,靠的不过就是养,能不能恢复就看命。 这日端午,从房岳受伤算起已经第八日了,亚丽早早买了糯米粽叶,拿到房家进行包煮。 房家一片死寂,没有什么节日的氛围。亚丽看不惯,便让桂婶去买了艾草与菖蒲和五色丝线,又煮了糯米,把房子打扫装饰了一番,这才去叫房岳的娘亲一起包粽子。 亚丽将所有人都支使得团团转,只有房岳,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房间。 掀开门帘,亚丽走进房间。她今日是平常的女子装扮,也拆掉了妇人头饰,梳着两个发辫,显得有些青春靓丽。“我背你出去晒晒太阳?”亚丽问他。房岳没回答,亚丽就当他默认了,正准备上前。 “让小昌子背我!”房岳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应该是好久没说话了。 小昌子正是亚丽带来的伙计。亚丽抿嘴一笑,出去换了小昌子。房岳被背了出来,他被关押了那么久,回来又一直躺在房间,真是许久没见阳光了。 脸色苍白的他被放在廊下的椅子上,亚丽、房岳娘亲、桂婶几个则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包着粽子。 亚丽的手艺不怎么好,明明做什么事都很厉害的人,粽子包得是错漏百出,引人发笑。艾草与菖蒲挂在院子里,散发出特属于端午的清香,扎眼一看,倒像是温馨的平常人家。亚丽偶尔分神去看房岳,他双手上着夹板,俊秀的脸上神色茫然,确实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想想之前在沁州,他们一起去吃河鲜,他那个时候是那样风流倜傥,春风得意。亚丽手一顿,心中涌现了那么一丝丝不舒服的感觉。她有些懊恼,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动摇了。一开始不是就想着毁掉他攻略他吗? 小昌子又去街市上打了雄黄酒、切了煮肉,桂婶炒了几个菜,粽子蒸煮上。收拾停当,算是整治了一桌端午席面。 房岳娘亲嘴里一直唠叨感激的话语,说多亏亚丽,又哭诉房岳命苦,自父亲去世就跟着她受苦云云......几次三番说起房岳幼时的话语,房岳就会喝止她。 大家吃完饭,还算是宾主尽欢。小昌子又将房岳背后房间,他伤势未愈,还是平躺的好。 亚丽走了进来,小昌子便自动的出去了。 “我走了,明日再来看你。”亚丽一边说着,但是却走近了些。她蹲下来,挨着房岳的床边坐了,伸手摸到了房岳的腰带。房岳一惊,转眼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她。亚丽促狭一笑,将一个香囊系在他的腰带上。 “这个香囊有奇效,保你恢复健康。”亚丽说完站起来,拍拍裙子:“我走了,房岳。”走到门口,她又回头:“放心,我会医好你。” 又过了半月,誉王谋反的罪终于定了。除了亚丽,其他党羽尽数被捉,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亚丽也不居功。将功劳都算在了杨天的头上。 杨天本来就是京城世家子弟,皇帝给他恢复了名誉,还封了上轻车都尉,算是正经的四品官员了。至于房岳,就像是被人遗忘在了角落。 如果他真的是天子的暗棋,誉王伏法,他本是最大的功臣。可是他不能因为这个事明着受赏,若他还在官场,天子随便一个名目就可以给他加官进爵,偏偏他现在伤在双臂手掌。能不能再为官都两说。 房岳被羁押了那么久,如今伤重,变得无人问津了。 亚丽算是他现在烂泥生活中唯一的一点点色彩了。只是这个色彩并非明艳,处处透着古怪,又让人不得不期待。 房岳在床上躺了近两个月。他十分听话,为了手臂恢复,长时间不动。有时候亚丽都替他无聊得慌,可他整日睁眼躺在床上,除非必要,一动不动。 “我来了。”亚丽掀开门帘,又推开窗户:“天气热了,你每日要让他们给你推窗透气。”她一边说一边自来熟的坐了下来:“你应该可以起来走动了。左手也要尝试着动作。” 房岳不做声,只是偏头看她。他目光如墨,看向亚丽才像有点生气。 “我新找到一种药,听说有肉白骨的功效。”亚丽在他床边细语道。房岳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亚丽经常用这种话逗他,他也习惯了。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亚丽也有些索然无味。只能正经道:“我寻了家养羊的人家,每日给你送些新鲜羊乳,用杏仁熬来喝了,有利于骨头恢复。” “何必这样。”房岳终于说话了:“你不是恨我吗?何必如此。” “我是恨你啊,恨你绝情决意。退婚也就罢了,还设计谋我亚家财产。”亚丽说:“不过,恨是一回事,爱又是一回事。我从来就是爱恨分明的人。”房岳大概没想到亚丽能将“爱恨分明”用成这样。这么多天以来,他的情绪第一次激动:“当初定亲便是你父亲以势压人,害我受尽耻笑,后来你父亲又想来天京找我的碴,我不过就势引他入局,一切起因皆由你亚家所起,你凭什么恨我!” 负心的读书人二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是那种只能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能负我的性格。他隐忍这么久,终于宣之于口,可见心中多恨。可亚丽觉得这是好事,他吐露了心事,恨意,才有间歇接纳她去刷好感。 “对啊。”亚丽并不否认:“如果不是你急功近利,想要迅速往上爬。接近誉王,也不会被我拉上贼船。就势将你搅进昏水之中。你受伤是意外之事,那你又凭什么恨我呢?”亚丽幽幽道:“房岳,记得你在沁州说过的话吗?你说我们像是同一种人。自己做的选择,没有必要后悔懊恼。” 她说得轻松,房岳却呼吸急促,想要辩解,却又无从开口。因为打心底,他认为亚丽说得一点没错。 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事情也没有糟到完全没有希望的地步。 记得他父亲去世的第二年,他高热不退,他母亲只知道哭,这个屋子里哭了那个屋子里哭。他又热又渴,感觉自己全身的水分都蒸发了,声音也发不出,只能迷迷糊糊间听他母亲逢人哭诉。可就是不知道给他喂一滴水,喝一碗药。 从那个时候他便知道,遇事只能靠自己,自己的选择就去执行,后悔无用,只能向前。 想起以往的事,房岳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他从新审视亚丽。不得不说,亚丽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女人。她遇事不慌,处理起来都是利益最大化,如果不谈其他,真的是很好的伙伴。独木难支,房岳也是懂得这个道理。 见房岳平静下来,亚丽也恢复了笑靥。“我买了端午桃,又脆又甜,削给你吃啊。”房岳嗯了一声,不再抵触。 亚丽想要哄人开心还是很有一套的。体贴入微她会,小意温柔她也会。渐渐的,随着她的每日造访,房家被她哄得团团转。特别是房岳的娘亲,每日都要来跟她忆苦思甜,将房岳的事情说个来回,将房岳父亲的事情也说个来回。 听来听去,亚丽也明白了。房岳父亲在世的时候,房家还算富户。可是他死得早,娘亲不顶事,原本还算富庶的家庭败得很快。房岳也就在世事的磋磨中变得越“厉害”。 “岳儿小时候可贴心乖巧了。哪里像现在,可怕......”房岳娘亲说起他,丝毫没有慈爱,只有怕惧。亚丽向房岳房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他已经能起身了,偶尔会坐在窗户前看上一会儿书,小昌子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替他翻着书页。 应付完房岳的娘亲,亚丽又去房岳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这才往回走。房岳在恢复中,可是亚丽的直觉中,自己的好感刷得并不足够。昨日她梦魇了,看来是“造物主”嫌弃她的进度慢了...... 回到自己家,杨天却等在院中。 他自从升官之后就变得炙手可热,亚丽很久没见到他了。如今他卸去了满身的苦大仇深,正直热切的青年面貌便展现了出来,变的愈加的惹人喜欢了,不少高品阶的官员都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亚丽!”见到亚丽,杨天很高兴。他今日好不容易得闲,来寻亚丽,哪知她出了门,只得在院子枯坐。等了一天,肚子都已经咕咕叫了。“杨大人。”亚丽微微扬起嘴角笑着唤他。杨天有些不好意思:“你我故交,不用如此,你还是叫我杨天吧。” “找我有事吗?”亚丽问。“先去吃饭吧,等了你一天,我饿死了。”杨天道。 “好吧。”亚丽无语,只得和他一起出门吃饭。天色已黑,但是天京自然有它五光十色的一面,杨天轻车熟路,找到吃饭的地方。这里专供贵人消遣,热闹中带着一点隐私距离,台子上还有歌姬名伶,各自表演,让人目不暇接。 亚丽以前跟誉王来过一次,也不陌生。坐下来陪杨天吃喝。 “你吃这个,这倒烧乳鸽鲜嫩脱骨,毫无腥味......”杨天给亚丽布菜。亚丽兴致缺缺,今天又在房家吃了桃子,只能勉强吃了两口。“不好吃吗?”杨天本来兴致盎然,见她索然无味的样子,默默停了筷子。 “也不是,白日里吃得太饱。”亚丽说:“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我找人去接我养父来天京,需要将你父亲一起接来吗?”杨天终于说到了正事。“好啊。”亚丽精神一下子来了,她要攻略房岳,一直没时间回亚家村。亚桂山来天京也好,看到房岳现在的样子,估计他的心病也能好上大半。 “什么时候出发?”亚丽有了谈性,开始问起一些细节来。亚桂山年事已大,身体也不太好,亚丽准备多花了点银钱,准备充分,保证他路途的舒畅。 两人又细聊了半天,定妥了这件事。亚丽脸上的神色也变得鲜活,不像一开始那么死气沉沉。“其实前几日你父亲给我来信了。”杨天突然丢出这么一句话。“我父亲?”亚丽奇怪,他给你写什么信。“他催促我信守承诺,娶你过门。” 亚丽本在喝水,一惊之下,口中茶水喷涌而出,兜头兜脸洒了杨天满身。 “什么东西?”亚丽问。杨天淡定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茶水:“自然是说我们两家的婚约。我之前给你父亲许诺过,如果大仇得报,我就回亚家村娶你。”亚丽无语,亚桂山热衷给她定亲的习惯可丝毫没有改变。 “呵呵。”亚丽尴尬一笑:“当做戏言就罢了,不必如此。” “我不会像房岳那样,我会信守承诺。”杨天没有给亚丽退让的机会。他抓住亚丽的手:“相信我。我说出口,绝对会做到。”此刻的杨天是热烈的,恳切的,他如今声名显赫,又相貌堂堂,实在是良配。 亚丽一时竟找不到推阻的借口,喏喏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亚丽,我要八抬大轿把你明媒正娶!”杨天站起来,靠近她:“忘记房岳,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亚丽见杨天像是中二病犯了,整个人都有些不好。正准备声色俱厉教育他一番,却见小昌子随着脸色铁青的房岳从另外一个隔间走了出来。 见到亚丽,小昌子有些尴尬的笑笑,房岳则转头看向一边...... 负心的读书人二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房岳,莫名其妙之下竟然还有点点将“病重的夫君扔在家里自己出来私会男人”的心虚。 “回去。”房岳出声,带着小昌子先走一步。他上着夹板的手臂藏在宽袍大袖里面,也看不出残疾,就是不知道这大晚上的来这里是干嘛。 亚丽低头沉思,杨天却眼神不善的看向房岳的背影。男人有着敏感的敌对性,谁是情敌,轻易就能感知到。 杨天送亚丽回家后便离开了,此事不能急在一时,等亚桂山来了天京再说。他们父女感情深厚,用家人施压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第二天亚丽有些心虚的,一大早就提溜着一袋子糕点去了房家。 “房大人昨日受到邀约,去落月楼吃饭,我则随侍左右。没想到遇到老板你了。”一见到亚丽,小昌子就赶紧前来汇报。“见的些什么人啊?”亚丽问。“应该是房大人翰林院时的同僚,我记得官最大的好像是叫什么学士大人。” 亚丽了然,房岳曾经供职翰林院,这里面都是人中龙凤,也算是天子心腹。翰林院学士是二品官,真正的权臣。房岳当初做暗桩,很有可能就是上面的授意。 看来天子终于想起这个曾经的探花郎了。 “谈了些什么?”亚丽问。“就是一直安慰房大人,让他养好身体之类的。其实吧。”小昌子抓耳挠腮半天才形容出来:“我也说不好,但是感觉也不十分关心房大人,他们挺乐呵的。” 亚丽大概能了解小昌子的描述。房岳虽然是暗桩,但是他现在弄成如此,明显价值已经不大了。如今誉王案尘埃落定,即使天子想到他,这些曾经的同僚上司却不想把功劳还给他吧。反正他也用不着了...... 这样的约赴起来大概只是充满了心酸和屈辱吧。亚丽有一瞬间的怔忪,好像自己将房岳害得有那么一点惨。 “起来了吗?”亚丽又问。“一大早就起来了,坐在窗前看书呢。”小昌子还算尽职尽责,亚丽扔给他十两银子,径自走了进去。 房岳一身素袍,坐在窗前,低头看着面前的书本。可是亚丽知道,他没看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 “这是最近天京流行起来的牛乳糕,软糯适口,我买给你尝尝。”亚丽自顾自的说话。并走到他的书桌前,打开糕点袋子。 里面的牛乳糕个个白白胖胖,很是可爱。亚丽用手捏了一个,送到房岳嘴边:“啊~”房岳总算抬起头,他的眼尾有点红,冷冷的看向亚丽,牛乳糕碎在他的嘴边,沾得到处都是。 “哎...”亚丽收回手,掏出手绢给他擦了擦嘴:“你不是知道吗?”亚丽说:“知道别人靠不住,所以在赴约之前你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啊,而不是等待天子的垂青、同僚的提携啊。”亚丽温柔的给他擦拭着嘴角:“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爱’你的。” 亚丽说的房岳怎么不懂,可是人在低谷时就难免不软弱,软弱了,遇到绳索就想要抓住。即使从心里知道,那个绳索全是尖刺,还不如稻草牢固。 “我认识一个神医,不日就要进京了。”亚丽说:“我的肥胖病症就是他治好的。若说还有人保证能治好你,那就只有他了。” 房岳一动不动,不知道听到没有。亚丽知道他心里难受。她擦拭房岳的嘴角,像是爱抚:“我一定会治好你。” “帮我个忙”房岳终于开口了。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提及让亚丽帮忙。 “你说。”亚丽道。“我有小厮,他自小跟我,受我牵连也关了起来。如今需要去衙门跑动一下,将他放出来。如果可以......”房岳略微有些难以启齿:“你帮我垫付些银子给他。让他离开罢。” “好。”亚丽一口答应,又重新捏起一块牛乳糕喂给房岳。这次他终于吃了。 看着房岳咀嚼的侧颜,亚丽想,难怪不少男人喜欢玩养成,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有杨天的协助,亚丽跑动得很顺利,房岳无罪,本来就要返还他的奴仆和银钱,只是因为他一直伤病,没有办法去衙门办手续而已。如今亚丽代劳,很快就把房岳的小厮叮咚给领了出来。 房岳在沁州是有些私产的,但是因为当时在他房里搜出了漕帮的银子,所以大部分银钱都充了公,只余了一些物件和衣物。 “这些银子你拿起,自去吧。”亚丽把银子递给叮咚。谁知那小厮摇摇头:“我要回去照顾主子。”亚丽挑眉看他:“你主子受了重伤,而且暂未官复原职,你确定要回去。”“当然。”叮咚点头:“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跟着。” 亚丽没想到房岳还有这样忠心的奴仆,也就随他了,同他一起回了房家。 房岳见到叮咚也不是很意外,大概知道他很忠心吧。叮咚是惯会照顾房岳的,回家后一刻不歇,将小昌子和桂婶的活都给做完了,连带着还伺候着房岳的娘亲。 论起驭人之术,亚丽也不得不给房岳竖个大拇指。这个奴仆调理得确实到位。 因为叮咚回来了,小昌子就没有用武之地了。亚丽想着小昌子也想回铺子,便叫他回去了,由着叮咚伺候房岳,桂婶还是每日白里来蒸煮食物,做做厨下的活。 说起被充公的财务,房岳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让亚丽将自己欠她的银钱写个借据,然后由自己娘亲按个手指印。 这些都是小钱,亚丽怎么肯落人口实。只不过她嘴上是不让人的:“若说你欠我的,定亲的礼金、我亚家被骗的军需,那才是大头。你要还,可要以身相许,生生世世才行。” 房岳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反正耳朵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叮咚一回来,房家的事情就渐渐理顺了,多了些章法。 因为亚桂山要来天京,所以亚丽也准备将原来亚桂山买在天京的房子整治一番,刷墙补漆,还有采买佣人丫鬟,连续忙了好几天。因为忙,也没去房家。这天公鸡刚打鸣,就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房岳身后跟着叮咚,站在门外。 负心的读书人二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已经入秋了,主仆二人鬓发上都有露珠,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亚丽有些诧异:“出了何事?” 主仆二人对看一眼,也没回答。亚丽再仔细一看,房岳照例的长袍大袖,他如今仍然上着简单的夹板,藏在袖子里便看不出来。 普通人穿大袖便有邋遢之感,但是他穿起来却显得风流不羁,到底是人好看,披块麻袋就是好看的。 “我家主人醒得早,出来看看,正好路过,便来瞧瞧娘子。”见气氛沉默,叮咚适时的开口。只是那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房岳也不解释,只是问:“近日为何不见你来。” 亚丽看着他,他面色平静,眼神也没有躲闪。好像问出的问题是理所当然的。 亚丽要每日去见他,缠着他,烦他,照顾他。这样才理所当然。不来了,他便要来质问她,甚至指责她。 亚丽失笑,房岳这是爱上自己了?当然不是,她能够想到的唯一理由是,房岳把她当做了唯一的救赎。平常她上赶着他尚不觉得,如今自己消失两天,他便急了...... 当然,这是亚丽想要达到的目的。但是,亚丽又不敢肯定,因为如果是这样,那她攻略房岳指日可待,更怕是另一种原因,那就是房岳故意让她产生上面的想法,实际上不过是想要利用她,榨干她。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那样并不可怕,亚丽不怕他利用自己,她只怕自己攻略不成功,到了时间,自己就只能灰飞烟灭了。 两人各怀心思,亚丽倚着门扉,既不喊主仆二人进去,也不说话。只看得叮咚在旁边干着急。 “我父亲要来天京,我最近在收拾房舍。”亚丽还是先松了口。她笑着解释,又偏头道:“今日想吃什么,我去买。”房岳没有回答,只是转身:“陪我转转。” 臭屁样子......亚丽心中吐槽,还是乖乖的跟上了。你是攻略对象,你说了算! 清晨有些凉意,扑面而来的秋风也带着些许萧瑟,三人走了一会儿就找到个早餐摊子,是卖小馄饨的,麻油和葱花的香气飘在空中,让人忍不住吞口水。 亚丽本来想要来上一碗,顾忌到房岳用餐不方便遂要作罢。哪知道房岳一屁股坐了下来,叮咚也颠颠的跑去喊了三碗馄饨。 亚丽正想着在大街上喂房岳吃东西会不会太那啥了。馄饨就端了上来,个个饱满晶莹,让人胃口大开。 “主子。”叮咚将碗筷放到房岳面前,自己就开始吃了起来。亚丽看了看主仆二人,正在犹豫,却见房岳左手拿起筷子,开始吃馄饨。房岳的两个手臂骨折,右手掌被整个砸碎了,如今手臂虽然愈合了。但是平常都是装着夹板,现在看来左手的夹板拆掉了。 房岳吃得很慢,他坐得标直。右手垂在身下,左手却看不出来异样,只是行为很慢,不知道的人大概以为他只是注重礼节。 亚丽也没盯着他看,自己埋下头吃着小馄饨。吃完了,她便脸带笑意坐着等房岳。 房岳慢条斯理的吃完,又自己擦了擦嘴才道:“走吧。”吃了早饭,三人身上暖和了,就又到处逛了一圈。房岳许久没出门,他走得很慢,观察着周围的事务,既不大惊小怪,也不目瞪口呆,很好的展示了他文人的风范。 走了一圈,终于回了房家。房岳让叮咚先进去了。 两个人站在门口。亚丽看叮咚把门掩上,这才笑着说:“房岳,你有点厉害。”房岳的身高比她高,垂头看她:“我有什么厉害。不过可以自己吃饭,就急于展示给你,像是开屏的孔雀。”亚丽没想到他像突然打开了任督二脉似的表白,耳根子一热,有些呆愣在原地。 “我喜欢你今天的目光,不像是审视,很温柔。”房岳一边说,一边慢悠悠的抬起左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亚丽怕弄伤他,也不敢乱躲乱动,只是觉得心口跳动,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这天,亚丽落荒而逃。 亚丽后来想,自己对房岳的改观,大概就是从愧疚开始的,看他受生活的细碎磋磨,自己又是罪魁祸首,良心总会跳出来鞭策自己一下下。 第二天,亚丽稍微平复了下情绪。提醒自己,是自己攻略房岳,而不是房岳攻略自己。这才前往房家。 房家老样子,一片太平。房岳的娘亲还是唉声叹气,拉着亚丽说了半天话,这才体力不济回房休息。亚丽也才得闲去看房岳。 房岳最近好像胖了些,自己每日给他买的羊乳喝了,人更加白净通透了。而且经过了牢狱和伤病,他身上原本略显锋利的气质收敛了很多,真正称得上如玉君子了。 “你来了。”房岳见到亚丽,也没什么意外之色,只是点点头。“嗯。”亚丽走近了些:“我父亲不日就要来天京,杨大夫也要来,到时候我便带他来给你医治。” “哦。”房岳答应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你过来,替我翻书。” 亚丽知道他左手可以动了,但是这个刷好感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略微扭捏了下,便走过去,趴在书桌上替他翻书。 低下头正好能看到房岳饱满的颅顶和额头,他的鼻子高挺,五官没有任何瑕疵,真真的好看。 “好看吗?”房岳看着书问道。“好看啊。不好看,我为什么处心积虑接近你,照顾你,为了得到你?”轮起说骚话,房岳怎么会是亚丽的对手。亚丽信口而来,弄得房岳接不下去。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微微带着笑意,眼神潋滟看向亚丽:“那就如你所愿。” 亚丽......好吧,我输了。“我去看看饭还要多久做好。”说罢,书也不翻了,飞速的跑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亚丽便每日准时报到,和房岳打着嘴仗,你来我往的玩着暧昧,她总感觉房岳想要攻略她,只是目的是利用她而已。但这不重要,利用她就利用她,只要付出真心当代价便可以。 负心的读书人二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明日我爹就要来京城了。”亚丽觑了下房岳的脸色:“这段时间我可能不能来看你了。”房岳今日穿着家常的长衫,头发没有竖冠,松松的系在后面。只是他面目突出,所以并不显邋遢,他背靠在椅子上,由着亚丽给他翻着书页。 “哦。”房岳答应一声,他略微思索了片刻:“你父亲尚好?”亚丽心想,他老人家挺好的,特别是知道你过得不好之后,精神就更好了。心里这样想,嘴上却道:“等我安顿好他就安排你治病的事情。”房岳低低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亚桂山是和杨大夫一起来的天京,两人俨然已经成为亲家,到的那一天,死活不分开,非要在一起吃饭。 亚丽没办法,只能将杨大夫和杨天请到亚宅来,同吃一桌接风宴。 两个老人坐在上位,两个小辈坐在下位,看起来还有点阖家欢乐的味道。其他三人都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只有亚丽,略微尴尬。 “丽姐儿出息了,不过杨天更出息!”亚桂山也是见识过富贵的,亚丽挣的银子他看不上,但是杨天这个妥妥的四品官却深得他心。看杨天的眼神就是在看女婿啊。 “爹~”亚丽难堪,难得的撒娇:“别光说话,吃菜。这是我从天府楼请厨子做的。看合不合胃口。”“哎。”亚桂山答应一声,却不动筷,只是问着杨天的衣食起居,问完之后来一句:“着实辛苦,内宅缺了妇人就是不行,最好早日成亲。” “伯父说得正是。”杨天听得高兴,一个劲的吹捧亚桂山。亚丽无语,看向杨大夫,他只做壁上观,并不参言。 正在热闹的时候,门房去跑来报,说外面有人求见。亚丽也没在意,就让人进来。 正在吃喝,回头一看,亚丽差点没被杯中的酒水呛死。 房岳一身玄衣,身姿昂扬带着叮咚走了进来。“咳...咳...”亚丽呛了水,还是坚强的站了起来,两三步迎了出去:“你怎么来了。” 房岳低头看了她一眼,又快速的绕过她,看着亚桂山。“伯父上京,晚辈有失远迎。实在失礼,送上薄礼一份。还望伯父担待。” 房岳今天应该是专门收拾了的。玄衣长袍,两个手的夹板都取掉了,虽然右手缠着绷带,但并不影响他的骄矜气质,他又故意做出姿态,实在看不出落拓,只觉得隐隐的高不可攀,长眉凤目,看人一眼,就摄人心魄。 亚桂山见是房岳,原本的兴致昂扬变得古怪。他气呼呼的道:“你来做什么?你还有脸来?”房岳关键时刻脸皮奇厚,并不在意亚桂山的呵斥。他自己坐了下来:“晚辈陪伯父坐上一会儿。”“滚,赶紧的!”亚桂山拍了一下桌子。可房岳就是坐着不动。 “听到没有,叫你滚!”杨天站了起来。他身高和房岳相当,虽然没有着武服,但是压迫感十足。 “好了好啦。大家好好说话。”亚丽有心逃避这个修罗场,但不能放房岳一个人在这里。这可是她的攻略对象,她的金主啊。 她隔开房岳和杨天:“既然来了,就坐下吃饭吧。”亚桂山一直把自己和杨天乱点鸳鸯谱,所以房岳来了也好,早点给亚桂山打个预防针。免得自己攻略房岳的时候他想不明白。 亚桂山疼亚丽,既然她这样说了,即使一肚子气,他也不想扫女儿的兴。只能气呼呼的坐下来。叮咚就更绝了,直接给房岳加了酒水和碗筷。 “嘿嘿”亚丽讨好的给亚桂山夹菜:“父亲别气。”因为房岳坐了下来,她便移了位置,坐到了亚桂山的旁边。 “以前是晚辈狼心狗肺,此次本应负荆请罪,奈何身体抱恙,只能请伯父大人大量。敬您一杯。”房岳率先端起了酒杯。他用的左手,动作很慢,但是还算稳当。 “哼!”亚桂山把头偏向一边,并不接招。房岳还是自己饮尽了酒水,状似不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赔笑着端坐在下方。 亚丽本来是想和亚桂山共享天伦之乐。结果闹成这样,任她聪明机警却无可奈何。 因为有了房岳这个不速之客。本来和谐欢畅的一席饭变得气氛尴尬。接下来也没人动筷,大家你瞪我我瞪你。偶尔有人喝上两杯闷酒。 房岳这个罪魁祸首却满眼含笑,间或还给亚丽布菜。在第二次给亚丽夹菜的时候杨天一筷子给他戳了下来。房岳的手臂本就有伤,拿捏不稳。杨天又用的寸劲,房岳被这样闪了一下,额头明显的冒了细汗。筷子也“吧嗒”一声掉在桌面上。 房岳慢悠悠的收回手,搁在桌面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的左手手指在轻微的抖动。 亚丽看在眼里,只得道:“今天就到这里吧。父亲和杨伯父也累了,早点休息。”她是小辈,站起来撵客实属无礼,可这样的场面又不得不由她出头。 杨大夫从善如流,杨天就有点不情不愿,本来准备今天借题发挥,把自己和亚丽的婚事提上日程。他站起来,朝着亚桂山跪拜下去:“伯父,小侄并非那背信弃义之人。他日之言绝非信口开河。小侄这就回去准备聘礼,不日上门定亲,还望伯父成全。” 杨天跪得突然,亚桂山虽然属于他做女婿,可今日房岳这样怵在这里,倒叫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亚丽掩面,真想把杨天和房岳一人打一顿。 “伯父,晚辈虽曾行差踏错,但已经悬崖勒马,晚辈此生非亚丽不娶,还望伯父成全。” 两人都跪在地上。一个是曾经的乘龙快婿,可后来害得他差点家破人亡。一个确实蒸蒸日上的好青年。怎么选一目了然,但亚桂山还是犹豫了。至于犹豫的原因,他也说不清楚。 此刻亚丽心想你两都是商量好了逗我玩呢。她真想像偶像剧一样脚一跺手一甩:“你们谁爱嫁谁嫁,反正我不嫁!”可是她做不出来。倒是亚桂山,老奸巨猾的属性出来,直接甩手走了! 亚桂山这个主角走了,剩下的两个“晚辈”也没了较量的必要。两人先后站了起来,房岳还弹了弹身上的灰,真是十分的惹人讨厌。 负心的读书人三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家今天的接风宴变成了鸿门宴,除了杨大夫,其他人都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亚丽只得赶人,走出门的时候,杨天故意往一边走,眼瞅着就要碰到房岳,却见亚丽一个虚步过去,巧妙的隔开二人,将房岳护在了身后。 “亚丽,你!”杨天不忿,酒色上涌,很是不快。“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亚丽松开他的手:“走好,我过两天来给杨伯父请罪。” 杨天哼了一声,转身离去,杨大夫还是老神在在,揣着手跟在后面离开了。 送走了杨家人,亚丽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处理”房岳。 “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添乱?”亚丽质问他。房岳背着手,又将手缓缓伸到亚丽面前:“刚刚好像受伤了。”他明明是陈述,却又像是在撒娇。亚丽拿他没办法:“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 房岳嗯了一声,却不动,只站在门厅处,像个孤影。 亚丽回头看了看,亚桂山应该已经回房休息,便道:“走吧,送你回去。”房岳微微笑了一下:“有劳。” 秋风瑟瑟,夜晚已有凉意,还没到宵禁的时间,街上三两行人都快步回家,只有房岳亚丽两人慢慢踱步,并不焦急。叮咚很是乖觉,远远的跟在了身后。亚丽还想着今日这个事怎么处理,扬天明显不高兴,自己到时候借杨大夫给房岳看病,杨天能不能放人。 她低头思索,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我今日说的都是实话,负荆请罪,还有......”房岳突然开口,他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显得温柔妥帖,但是亚丽却听不进去:“其他的再说吧,先治好你的手。” 亚丽只想刷满好感值,并不想嫁给他,毕竟原主被退亲后,再嫁给他,亚桂山面子都挂不住。 房岳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他生生的吞掉了后半句,状似无意的往回走。只是他脚步渐快,不像刚刚那样刻意放慢脚步。 亚丽也觉察到气氛不对。自从受伤以来,房岳变得略微有些“玻璃心”。当然,亚丽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装的。毕竟他有骗人的前科。两人闷头走路,到了房家,房岳也率先跨进了院门,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亚丽。叮咚无奈的冲亚丽点点头,也关上门进去了。 亚丽无语,怎么了,自己成送“女朋友”回家,还有受气的舔狗了?!! 怏怏的回到家,亚桂山还没睡,坐在厅里等着“审问”亚丽呢。 “丽姐儿!”见到亚丽,亚桂山连忙喊住她:“快过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亚丽当然不能说自己攻略房岳的事,但是要解释自己和房岳交往的事情,只能把这个事往“旧情难忘”上面靠。 “你对他还有......”亚桂山好像受了打击,但是心里也明白,房岳是亚丽心头的朱砂痣,不然原来他的的丽姐儿也不会寻死觅活。他们亚家的血脉果然都是痴情种啊。亚桂山摇摇头,似乎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 “爹,你别想那么多。我只不过见他现在落魄,帮上一把罢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亚丽敷衍亚桂山。而亚桂山听到这话不喜反忧,商人的属性又出来了:“既然在他落魄时帮他,就要图他些什么,你忘了,当初他中举后是怎么对待你的?”亚丽不说话了,亚桂山和他的思想不同,不能拿名节开玩笑。 两父女一时沉默下来,亚丽顿了顿:“您老舟车劳顿,今天先休息,有事我们明天再说罢。”亚桂山怏怏,亚丽又催促:“左右你现在是一家女两家求,精挑细选总好过无人问津吧。” 亚桂山想想也是,亚丽的事情不能急,只得回房睡觉去了。 因为房岳和杨天在饭局上的这一出,亚丽这几日都被亚桂山栓在身边,每日琢磨她的婚事。到底是选浪子回头的房岳好呢,还是选从一而终的杨天好呢。亚桂山其实也拿不准,世事难料,现在杨天风头正经,以后他厌倦了亚丽,自己也没办法掣肘他,倒是房岳,若是真心悔改,女儿对他又一往情深...... 思来想去,亚桂山焦虑得嘴角都长了燎泡。亚丽倒是翘脚在家里吃瓜子,她知道亚桂山消化需要时间,而且她也要冷冷房岳,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已经被他拿捏住了。 反复磋磨了几天,亚桂山决定百事不管,让亚丽自己做决定。毕竟现在的亚丽精明能干远远超过了他。而且亚丽这边想的是,她每次完成任务就得离开,男人且不说,她如果消失了,亚桂山肯定也没什么活头了,所以这一次,她决定给亚桂山留个念想...... 亚桂山当甩手掌柜了,亚丽又恢复了自由,她没有急着去见房岳,而是去了杨家。 杨大夫本来是杨天家的旧友,当年杨天家破人亡,被托付给杨大夫,两人隐姓埋名在亚家村过活,如今杨天少年得志,官复原我,也将杨大夫视为养父,高床暖枕以待。 杨大夫算是亚丽半个师傅,他一直有种怜悯众生、世外高人的处世之态,亚丽和他也算投缘。 亚丽专门挑了白天杨天不在家的时候上门拜访,杨大夫刚回天京,正是闲极无聊,见到亚丽倒很高兴。 “长成这个样子了。”杨大夫看着亚丽点点头:“我这个双手真是巧夺天工啊。”亚丽见他自吹自擂,却从善如流:“师傅神技,别说是妙手回春,起死回生都行。”杨大夫斜看她一眼:“你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有何事?” “呵呵,徒儿确实遇到个疑难杂症,想来请教。”亚丽舔着脸:“有人的右手掌被砸碎了,可有望恢复?” “怎么个碎法?”杨大夫问。“指骨尽碎。”亚丽说起,还有点心虚,毕竟也是她支使的。 “那就难了,看天意吧。不过就算老天保佑,要恢复正常都很难,只能勉力吧”杨大夫摸摸胡子,得出跟亚丽一样的结论。 “嘿嘿,另外他两个手臂都骨折了,现在差不多好了。”亚丽补充:“应该不影响右手掌吧?” 杨大夫没有回答,看着亚丽:“我知道你说的谁了。别求我,我家那小子说了,敢去治,就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负心的读书人三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断绝就断绝,杨天真是薄情寡义。师傅别怕,徒儿给你养老送终”没想到被杨天捷足先登,亚丽气得骂了起来,想要给杨大夫洗脑。 可杨大夫多滑头的人,嘿嘿直笑,就是不肯松半分的口。亚丽磨了一下午,眼看着要吃晚饭了,这才无奈告去。 杨大夫不松口,肯定是出于杨天的授意。可杨天的缘由就耐人寻味了。难道他对自己情根深种,非自己不娶?所以将房岳视为情敌?不至于罢......亚丽抓抓头,总感觉自己和他是革命友谊啊。 如今是房岳是有心病的,自己也是他心病的一部分。如果他不能恢复健康,重回朝堂,自己想要攻略百分百是肯定不可能的。 哎,亚丽想,千算万算,没想到杨天跑出来拦路。 天下名医还是很多了,亚丽想着,也不能将赌注都压在杨大夫的身上,广寻名医便是,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又找到一个悬壶济世妙手回春的神医呢。 说办就办,亚丽便着手安排,让铺子的伙计四处打听,寻找能够医治跌打损伤的大夫。白日里处理各种事务,晚上还要回去陪亚桂山,偶尔还要趁杨天不在家去磨磨杨大夫,亚丽忙得马不停蹄,倒是好几日没去房家了。 亚丽本来就是有心冷一冷房岳的。不管干什么,追得太急,贴得太紧都不是好事。 这天稍微得空,亚丽让伙计跑腿回亚家,告诉亚桂山自己还要处理点事,便决定去房家看看。 敲了半天门,老仆才来开了门。亚丽没见到叮咚,还有点奇怪。“房岳人呢?”亚丽问。老仆咿咿呀呀,指了指房间门,就自己走了。 亚丽只得自己去推门,门从里面锁住的。 “谁啊”叮咚问了一声,却没有开门。“是我。”亚丽答了一句,有些奇怪:“怎么了?”“稍等,我在为主子擦身。” “哦。”亚丽觉得来得不巧:“那我改日再来。”正准备走,却听叮咚喊道:“亚丽小姐稍等,主子一会儿就好。”亚丽无法,只得等在院子。 过了片刻,才见叮咚提着水桶这些东西出来。“主子今天身体不适,额头发烫,奴给他用冷水擦拭一下。”叮咚适时的解释:“您终于来了,这次主子应该可以康复了。” 叮咚机灵又会说话,亚丽想他还知道物理降温,是个人才。 门敞开着,窗户也敞开着,屋子里有穿堂风吹过。亚丽嗅了嗅,空气中有略微奇怪的味道,像是药味,又有点奇怪。 “你来了?”房岳半靠在床榻之上,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却无端的挠人。他看起来不像平日里那样精神饱满,额发也有些湿润,软软的贴在耳边。“生病了?”亚丽走近:“怎么会突然生病?”房岳也没有回答,眼神失焦,看向前方。 亚丽轻轻坐在他的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有些热,但是并不是特别发烫。“无碍,叮咚已经给我喂了药擦了身。” “哦。”几天不见,总觉得两人生疏了,亚丽也不知道说什么。略坐了坐,就想走。 她还没起身,房岳就跟意识到了似的,用左手拉住她。他的动作不够敏捷,但是拉得很紧,亚丽害怕伤到他,只得又坐了下来。 房岳本来是拉着她的衣袖的,见她坐下,就变本加厉慢慢的握住她的手。房岳的手很大,左手掌完好,虽然小臂骨折后力道减轻,但是整个左手掌还算是有力。他的体温偏高,握住亚丽的手像是个小暖炉。 快要入冬了,亚丽一路走来本来就有点冷,刚刚门窗大开,风把她的手吹得有些冰,房岳正好给她暖了暖。 屋子里只有一盏豆灯,显得有些昏暗,床幔叠嶂,两人的气息和情绪在中间流淌。突然,房岳坐直身体,朝着亚丽亲了过来。亚丽脑子一顿,没想到被突然袭击,也没有反抗,就呆呆的坐着。 房岳的吻也没有什么章法,他的呼吸很热,脸也很热,嘴唇也很热。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房岳才松开:“我只有你了。”他说:“不要放弃,不要抛弃我,既然你一定要出现在我生命里,就不能离开。”他的目光并不是很亮,但是看起来却很沉,很有分量。亚丽此刻目瞪口呆,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 自己这是攻略下他了?可恨,这个房岳惯会骗人,亚丽是拿不准的。她偏头看向房岳,他的皮相实在是好,要是......给亚桂山留个外孙似乎也不错。这样,即使自己以后离开了,亚桂山也可以继续享受天伦之乐,不至于想不开。 “亚丽,你不专心。”房岳又凑近,在她的嘴巴边说话。 亚丽抬起眉眼:“房岳,你喝酒了?”是的。虽然他和叮咚二人轮番掩饰,但是刚刚唇齿相依,亚丽哪里看不出来房岳有点醉酒。难怪他体温升高,姿态慵懒。还故意用中药盖掉酒味。 “是啊,我喝酒了。”房岳一笑:“被你发现了,亚丽,你真聪颖。” 没有理会房岳的彩虹屁,亚丽道:“你身上有伤,应该忌酒。而且你素来自持,不应该如此。”“教训人的样子也很可爱。”房岳左手轻轻捏着亚丽的脸蛋,完全答非所问,直接忽视了亚丽的斥责。 也不知道他是酒醉还是装糊涂,亚丽一时有点无语。“我很想你,但是又觉得你坏,所以借酒消愁。”见亚丽脸色渐冷,房岳只好低声解释。亚丽最受不了房岳示弱,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道:“我近日在为你寻访名医。你多等些日子。” “好。”房岳说:“我不怕等。”是啊,寒窗十年他都等得,还有什么等不得的。 他耐心的蛰伏,就像是冬眠的野兽。等到他重新长出锋利的爪牙,再将那些负他的、害他的,一网打尽。包括眼前这个让人弄不清楚,弄不明白,口口声声说着爱他,却经常流露冷漠的女人。到时候他也要像她一样,将她玩弄在手中...... 负心的读书人三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倒是寻来了几个“名医”,不过都是些沽名钓誉之徒,那点医术,连亚丽都比不过。思来想去,亚丽决定还是得让杨大夫出山。 要说动杨大夫,关键就在杨天身上。没办法,即使经过那样尴尬的夜晚,亚丽躲了这么久,还是得面对杨天。 算了下,今天是官员的旬假,亚丽一大早就收拾了下,约杨天在望月楼吃饭。望月楼就是杨天上次请她吃饭的东西。因为自己是主人,亚丽也不好意思太随便,着了女装,峨眉淡扫,算是难得的打扮了一番。 如今的她身材纤细,面容整洁,又有着普通女子没有的自信面貌,昂首挺胸,自具风姿。 等了一会儿,杨天才姗姗来迟。他应该是也是刻意收拾了的,很是英武不凡。虽然如此,但他脸色别扭,大概还在为上次接风宴亚丽偏向房岳的事情生气。 “哎呀,杨大人贵客。”亚丽见到他连忙招手,又替他拉开椅子。杨天一下子就没绷住,露齿一笑,阳光明媚。 亚丽知道他好哄,继续斟茶倒水,两个人似乎调了个个儿,亚丽也无所谓这些小事。专心搞服务。一顿饭,杨天吃得满嘴流油,心满意足。 “求我什么事,说吧。”酒足饭饱,杨天也很爽快。亚丽嘿嘿一笑:“先喝茶先喝茶。”杨天难得被她伺候,情之所至,握住亚丽的手:“亚丽,我真开心。若是娶了你,每日回家,你便陪我吃饭饮茶,那该多好。” 亚丽假装拿干果盘,抽出手来:“这事先搁在一边,我有正事要说。”“我知道你的事。”杨天略微不快:“养父想给谁看病我都不管,就是房岳不行。” “为什么?”亚丽不解:“你们二人并无积怨啊。”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亚丽。”杨天咬牙切齿:“我与他是无积怨,现在却有情仇。”亚丽没料到他直接说了出来,也不好再插科打诨,只能默然下来。 “亚丽...我不明白。”杨天说:“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好,他值得你这样?”亚丽不语,她双手搁置在桌上,面色冷淡,不复开始的活泼。 杨天得不到答案,也不再说话,垂头坐在原地。 看他略微冷静了些,亚丽才开口:“杨天,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她慢悠悠道:“而且算得上是肝胆相照。我以为我有求于你,你便会应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亚丽就是这点厉害,她找到一个刁钻的角度来瓦解杨天,说白了,她就是想搞道德绑架那一套。现在这个时代的人还不太能理解这些,所以杨天听了心急,却语无伦次,无法辩解,他不知道亚丽在偷换概念,只觉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如果你觉得我们两家,我们二人的情谊足够深厚,就不要再从中作梗,好吗?”亚丽继续追问。她希望杨天脑筋一时不够用,贸贸然答应。到时候自己抓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把柄,就可以逼他就范。 然后杨天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鲁莽,杨天张了半天嘴,最后索性闭了起来,当起了闷葫芦。亚丽小意温柔了一晚上,眼看着功亏一篑,没得办法。她只能收好自己的小伎俩:“说吧,怎么才能让伯父医治房岳。” 杨天还是不答,他彻底冷静下来,想着亚丽整晚的热情都是建立在这个目的上的,就心生不快,连带着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亚丽。”杨天说:“我不是你的家奴,也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他抬眼看向亚丽,第一次不再充满热切和阳光,而带着一种偏激。 暗潮涌动,亚丽怂了。 她并不害怕杨天,但是并不想把关系和气氛搞得这样僵硬。她勉力一笑:“你实在不愿意算了,我再想办法。” 她低下头去,一向傲慢的脑袋有些低垂,眼睑向下,能看到秀致的睫毛和下颚。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杨天知道,亚丽不高兴了。她不高兴的时候不会发脾气,而是沉默和疏离。他觉得亚丽像一阵风,抓不牢感受不清楚。 可杨天有着追逐风的本性。他挣扎了半天:“给他治病也可以。但是你要嫁给我。” 亚丽抬头看他:“你想好了吗?杨天,你知道的,我不爱你。”“我想好了。”杨天坦荡的接受着她的视线:“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你也不爱房岳。”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执着于房岳,但是我感觉你也并不爱他!”杨天肯定的说:“亚丽,有时候我弄不懂你,我不知道你追逐的到底是什么,你像一阵风,虽然围绕在身边,但是我并不确定下一秒你会去哪里。嫁给我,我也许就能把你拴在身边了。” 亚丽一直以为杨天要娶自己,只是出于守信和少年的负气,可是今日他的谈吐却证明了他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真的对她有感情。 “明明知道我像风,为什么要抓呢?”亚丽不解。 “那你又是为什么非房岳不可。”杨天质问:“明明他负了你,你应该恨他,将他踩在泥地里才对!为什么你要帮他!” 亚丽总不能说因为我要攻略他吧,她略微迟疑了一下,只能违心道:“我是恨他,但是这份恨是因为爱,因为爱才会恨。如果不爱,我就会当他是陌生人。” “不,你不爱他!你不可能爱他!”杨天情绪激动,似乎受不了亚丽这个答案。“你看他的眼神和对其他人没什么两样,那种温柔也是装出来的!我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声音太大,虽然这里和其他隔间有一段距离,但还是难免把声音传了出去。 现在虽然风气开放,也不能如此。亚丽劝他:“你冷静,不然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今后我们便是路人。” 亚丽不是那种会无故放狠话的人。她这样说了就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这样做。所以杨天把情绪收敛了起来,重新坐下。 此刻亚丽也不爽,她虽然对杨天没有男女之爱,但是像对亚桂山一样,是有些亲切之意。如今闹得这样不快,实非她所愿。 “不管怎么,你爱他也罢不爱也罢。”杨天突然说:“得不到你的心,就要得到你的人。救治房岳可以,但你要嫁给我。” 负心的读书人三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杨天执拗起来十分可怕,就像之前,杨大夫希望他可以娶了亚丽,安居一隅。可他非要来天京报仇闯荡,如今亚丽拒绝二人情谊,他却非她不娶。 亚丽简直头痛,若杨天不是这么偏激,她也不妨虚鸾假凤的和他搭伙,给亚桂山留个外孙。如今看来却是万万不能了。还是选房岳那个薄情寡义的好了,至少以后不会和亚桂山抢孩子。 杨天不知道亚丽脑子里已经转了多少圈。他也惊觉自己失态,补充道:“亚丽,我不逼你。但是我希望你好好看下我。我想娶你,将全部都献给你,只希望你接纳罢了。” 亚丽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嗯了一声。“我再想想吧,今日就到这儿,我先走了。”说罢,就脚底抹油的溜了。 溜出望月楼,亚丽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去哪里,她在街上晃了晃,又去了房家。 同样敲了半天门,叮咚才出来开门。房岳的屋子里是还没来得及散去的酒味。“你主子又喝酒了?”亚丽问。 “喝了点。”叮咚低头,搓洗着手上的帕子。亚丽皱眉,房岳这样借酒消愁是准备消沉下去了吗?他不像是这样意志力薄弱的人啊。可是面对毫无起色的右手,岌岌可危的未来,也难免他不会心态失衡。 想着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始作俑者,亚丽略微不是滋味。 “你来了?进来吧。”房岳说道。他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男女大防。亚丽信步走了进去:“为何每日醉酒?”房岳不答反道:“你今天这样打扮,可是去私会情郎的?”亚丽被他说中,心虚的后退一步:“胡说,我是去给你请大夫的。” “请不到就算了。”房岳笑眯眯的:“没关系的。我左手还可以练。”亚丽当然知道他左手可以练字,可以日常生活。但是右手如果有残疾,也是不能为官的。 “等我练好了,就做个教书先生,好吗?”房岳态度轻松。“不好。”亚丽道:“少骗你自己了,你做不到,做不到淡泊名利。你还没去权力的顶峰看看,你才不会甘心。” “还是你懂我。亚丽”房岳握住她的手:“有时候觉得你仿佛是为了我而生的,你的生命就为了研究我,征服我。” 房岳一下子就说到了重点和精髓。即便如此,亚丽也不可能和他推心置腹。她思索的是怎么攻略房岳。 “你记得在我家见的杨天的父亲吗?”亚丽问。房岳点点头:“怎么了。” “他可以医治好你,前提是我要嫁给杨天。”亚丽缓缓说着,看向房岳的眼睛。房岳并没有显得惊讶,他缓缓的摩挲着亚丽的手掌:“你不会这么做。”“为何?”“你不会为可别人委屈自己。”房岳说:“即使是为了我。” 好家伙,亚丽不由在心里感叹,还真是棋逢对手,房岳真是玩得一手好“道德绑架。” 将选择又抛回给了亚丽,房岳开始老神在在,他细细的观察亚丽的神色以及眉目。突然又亲了亲亚丽。“嗯?”亚丽的诧异还含在口中,就被房岳囫囵吞下了。 一时间鬓发散乱,衣裙松散。待到亚丽将房岳推开,她还有点莫名其妙,感觉自己是送上门的“快餐”呢,总是被啃上几口。 “你斤斤计较的样子很可爱。很有生命力”房岳今天话有点多:“总感觉你再权衡利弊,计算得失。可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自然是得到你的心”。亚丽将手掌放在房岳的胸口,感受着里面砰砰砰的心跳。得到你的心再把他弃如敝履。 因为没有说动杨天,亚丽陷入一种焦虑当中。她也知道自己跳进了一个怪圈,其实只要攻略房岳就可以了,不一定要治好他。毁掉他也可以,让他沉迷酒色,变得意志薄弱。可是亚丽就是不想那么干。也许她还是存有一点良知的。 但是嫁给杨天?那还怎么攻略房岳?难道和他偷情。这也太......虽然房岳这个人没什么底线,但是这样肯定不行,没人喜欢自己头顶绿油油吧。 亚丽这次总算遇到为难事了。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房岳,去看他的时间也少了。 转眼入了冬,这日亚丽再次被梦魇,心口急剧跳动,半夜差点窒息。亚丽知道,这是在催促自己完成攻略的任务了,看来再逃避是不行了。 既然暂时寻不到好的大夫,感情的升温却要抓紧的。 这日亚丽计划了半天,既然不能嫁给扬天,那就干脆嫁给房岳吧。他那次都上门来求娶了,自己去探探口风,先嫁给他,然后借原主的身体给亚桂山留个孩子。自己再设计一些意外,最好是为了他而死掉,刷满他的好感值,就可以顺利离开了。 既然决定了,亚丽也不再犹豫,选了个黄道吉日。又挑了两坛子酒去了房家。 哪知道她扑了个空。 房岳娘亲好久没见到亚丽了,拉着她说了半晌话,事无巨细。“岳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常常出门,酒气冲天的才回来。莫不是在外面干什么坏事?”亚丽捕捉到一个关键词“经常”。“他经常出门吗?”“是的,经常。”房岳娘亲说。 “哦。”亚丽也没什么话,继续听她说着东家长西家短。听着听着,她突然惊醒。自己是不是被这个世界套得太深了,是啊。前几个世界她还是清醒的,知道是做任务,尽量少投入感情,完成目标就离开。 可这一次,她偏偏想要安顿好身边的每一个人,甚至想要给原主的父亲留一个外孙。亚丽一身冷汗,觉察出自己的不对劲。她好像逐渐对每个世界的纠缠变多了。 越想越觉得可怕。亚丽看着房岳娘亲开开合合的嘴想,不行,这些都是游戏人物,都是NPC。不能动感情,不能代入到生活中。她要做的就是攻略房岳,然后离开! 正想着,却见门扉打开。房岳和叮咚走了进来。 因为不再为感情羁绊,亚丽变得分外清明。她仔细打量房岳和叮咚,还真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房岳身上有酒味,可是他面色白净,气息平稳,不像是喝了酒。酒味从他掩盖上的右手衣袖中传来。房岳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叮咚见到自己却是明显一怔忪,心虚的左顾右盼。 “你来了!”房岳堆起笑,迎了过来。“是啊。”亚丽答应一声,给你带了两瓶好酒,说罢举起酒瓶,可她脚下踉跄,酒瓶脱手而去,眼看着酒瓶就要砸在房岳右边头上。就在瞬间,房岳举起右手,轻轻的挡了一下,酒瓶摔在了地上。 负心的读书人三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的右手掌还是缠着绷带,不过比起之前包得像粽子,此刻却是合手了很多,像是戴着一个白手套。上面还有浓重的药酒味道。 亚丽也不傻,刚刚本就是故意试探。如今了然了,她就说嘛,房岳哪里是消沉的人。他不过装出消沉,装出为情所困,放松自己的警惕而已,他已经寻到了治疗右手的方法,而且还是瞒着自己。 “天气冷,进房间吧。”房岳又将右手收了回来,丝毫没有心虚的感觉。他用左手拉住亚丽:“跟我进去。” 两人便拉着手回了房间,只剩下房岳娘亲和叮咚一脸茫然,互相对看。 掩上门扉,房岳又点上了油灯。他动作很慢,但是很流畅,若是旁人,只觉得他惯用左手,做事妥帖,绝不知道他是短短时间练就的。 亚丽此刻头脑清明,越看房岳,反而越欣赏他。大家都喜欢强者,她也不例外。固然同情弱者,但是强者才能让人心生爱意。 “有点本事啊,房大人。”亚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他了。房岳当然知道她指的什么,轻轻吹灭火折子,房岳转头露齿一笑:“不努力,怎么能够配的上娶你呢。”“哦。”亚丽挑眉:“在哪寻的医生啊,这么神乎其技。” “宫里,御医。”房岳也没隐瞒:“一位友人透露了陛下出宫的行踪,我去见了陛下,他怜惜我,为我指了御医出宫治疗。” “透露天子行踪,你就不怕我去举报你。”亚丽惊讶于房岳的坦白,明明一直想方设法瞒着她的。 “举报你的夫君,你能得到什么?”房岳又道:“我今日去你家见了伯父,他已经松口,若你同意,便将你嫁给我。” 剧情发展得太快,亚丽突然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心里又有点不服气:“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嫁你?” “不是你说的吗?对我又爱又恨,为了得到我,不惜做妾?”房岳说起了亚丽之前的试探敷衍之语。亚丽语塞,张口结舌,站在原地。 “你这一年每日都来我房家,我们经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除了我,你还想嫁其他人?杨天吗?”房岳走近她,明明是个书生,但是昏暗中却极具压迫力。 其实嫁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房岳的目的是什么。 亚丽思来想去,他明明对自己心存戒备,却要娶自己。是把自己放在身边日防夜防也安心?放个不信任的枕边人,这才让人觉得奇怪吧。 “你看,你不信任我。”房岳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道:“亚丽,你知道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吗?就是不信任。你总觉得我有坏心,又觉得我在算计你。可是我算计你什么呢?就像我不懂,你当初为何算计我。仅仅是为了复仇,那又为何处心积虑想着再拯救我?” 亚丽本来还算清明的思绪又让房岳给绕进去了。 可是她现在和房岳的关系很微妙。既然如此,那干脆就结婚吧,简单粗暴,估计还会有效。先睡为敬好了。 就这样,亚丽和房岳的婚事定了。第二日,房岳就潜了媒人上门纳彩,自己也拾掇一番,亲自登门纳吉纳彩一并走了流程。 亚桂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可以看出来,他心中还是不甘的。看向房岳的眼神也并不慈爱。只是他知道,亚丽和他一个德行,认准了的人和事,轻易无法改变。 两家低调的定亲了。这边房岳的手也渐渐好了起来。虽说不如当初,但是简单的举抓可以完成,只是还不能承担重物。房岳也很刻苦,左手练字。 他之前被连累定罪后褫夺了官职,如今赋闲在家,也没有任命。要重新起复估计还需要些许时日。所以家里的一应开支都是由亚丽在支撑。连带着亲事准备也是亚丽送去的银子。房岳娘亲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把银子给她也是白搭,她是甩手掌柜,诸事不会。 亚丽无法,只得将小昌子又派了过去,操持婚礼事宜。 婚期定得很近,婚前男女不得见面。亚丽也入境随俗,大门不无二门不迈,只等出嫁。 说起来,出嫁这件事对她来说十分新鲜。前几个世界,她都异常奔放,非婚就将房岳睡服了。这个世界竟然要经历一次婚姻,想想都好笑。 “哎。女大不中留啊。”亚桂山看到亚丽脸带微笑,忍不住摇头。亚丽给他捶捶背:“你不想要外孙、外孙女了?我不嫁人,怎么给你弄两个小外孙承欢膝下?”亚桂山说不赢亚丽,只是气呼呼:“怎么就看中了房岳?杨天不好吗?知根知底,人踏实,又是朝廷新贵。嫁给房岳,就像嫁给一个废人!!” 亚桂山一如既往的发着牢骚,正说着,却见一个人创了进来。定睛一看,正是杨天。 他应该是急匆匆的赶来的,鬓发散乱,风尘仆仆,眼中还有憔悴的红血丝。“你要嫁给房岳?”杨天看到亚丽,也没顾上礼仪,直接握住她的手,恶狠狠的问道。 亚丽被他握得一痛,碍于亚桂山在场,只装作不在乎:“随我去花园说话。”杨天也知自己失态,略微朝亚桂山点点头,就急匆匆跟着亚丽去了花园。 四下无人,冬季寒冷,连虫鸣鸟叫都没有,无端的萧瑟之感。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没了人,杨天也不再压抑,执着的问道。亚丽躲避不过,只得转身面对他:“没有为什么。这就是我的选择。”“为什么会选择他?我不明白!!他哪点比我好?他那种小人,你明明是恨他的!!” “冷静一点,杨天。”亚丽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不明白。你为何执着于我。我们的婚约只是父辈的戏言,我们二人从未谈及过男女之情。而且我行事风格你是知道,连一个正经女孩子都算不上。你是真正的世家子弟,何故又非我不可?” 亚丽的话把杨天问住了。是啊,他追逐亚丽似乎就像亚丽追逐房岳一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冬日的寒风像是凌冽的刀锋,吹得亚丽脸颊生疼,她揉了揉吹红的脸:“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说。”顿了顿,她又道:“当然,我希望你能嘱咐我,尊重我的选择。” 杨天看向亚丽,此刻他已经满眼血红,看得出气血翻涌得厉害。亚丽不忍再看,转身走了。 过了许久,丫鬟才来报,说是杨天在花园里呕出鲜血一股,然后走了。 负心的读书人三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和亚丽的婚礼在新年前进行的。嫁娶形式很简单,房家亚家在天京扎根不深,两把的亲朋好友都不多,所以仪式很快便结束了。倒是杨大夫,还专程来喝了喜酒,只是杨天不知所踪。 也没什么人闹洞房,礼成后两人便进了新房。 新房就是房岳原来的屋子,简单的布置了一下,添了一些箱笼亚丽的梳妆台面。将原本比较空荡的房间填的满满当当。翠鸟作为陪嫁跟了过来,算是给房家填了点人手。亚丽已将房家后面的那户房子买了下来,不日找匠人来打通,便可以同时使用。 手臂粗的红烛燃烧着,房岳的屋子似乎从来没有这样亮过。 因为要出嫁,亚丽今日到服侍衣着,妆容全部是精心收拾过的。她也是第一次盛装,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异样,好似没了平日的随意。 因为盖着盖头,房岳牵着她走到床边,两人坐下。新郎官轻轻揭开盖头。 灯下,房岳一身喜服,眼眉深邃,嘴含笑意。而亚丽,乌发浓密,面色红艳,脸上也是难得的娇意。两人对看一眼,却是突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房岳问她。亚丽偏头:“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 房岳低下头去:“我笑世事难料”。“是吧,以为躲到天京就可以不娶我了?没门。你还是得娶亚桂山的胖闺女!”亚丽又恢复性子,一边说笑,一边开始拆解钗环。房岳看她忙碌,眼中隐隐笑意:“我也幻想过我的妻子是什么样子。但确实出乎意料。” “对我不满意了?现在可晚了。”亚丽将钗环放好,又用清水洗去胭脂:“我亚丽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哈哈”房岳终于爽朗的笑出声来。亚丽回头看他,他眉头解开,开怀大笑的样子真的很养眼啊。妈的,也和他睡过无数次了,但是每次都有那么一点新鲜感? 亚丽回忆起前几个世界的少儿不宜,脸便不由自主的红了。房岳见她脸色发红,眼中含春,也不迟疑。从后面抱住她,轻嗅她的头顶:“我娶你,并非算计。亚丽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最好的。我就想要最好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两人也没耽搁,尽情的享受了这个夜晚。行进途中,知道亚丽是完璧的时候,房岳还有点意外,他还以为亚丽早跟誉王有了首尾。 亚丽被他后半段的激烈吓到,又不能出手打他,还得配合他的姿势减轻痛苦。毕竟房大人的健康还在恢复中,经不起她的捶打。 因为反正也无事,房岳弄到鸡鸣方歇。让听壁角的叮咚和翠鸟一晚上没有睡觉。 “你家主子不是有伤吗?”翠鸟顶着黑眼圈问道。“就是,肯定是你家小姐欲求不满。我家主子才会......”“你放屁!”翠鸟可不是吃素的,和亚丽去乡里住了那么久,早就练就了打架的技术。挠得叮咚满脸花。 窗外寒风凌冽,屋内却是春意浓浓。 亚丽比房岳先醒,虽然昨夜有些“操劳”得有些久了,但生物钟在这里,自然就醒了。妈的,昨天被弄来弄去,也没有提示任务完成。虽然早知道结果如此,亚丽还抱着赌一赌的心态。果然,不能心存侥幸。 “醒了吗?”房岳睁开眼,手指缓慢的将亚丽散乱的头发拨到她的脑后。两人呼吸相闻,倚靠在一起,颇像是真正的夫妻。 “昨天晚上舒服吗?”亚丽突然问。房岳也算是人精,但是这么劲爆的问题还是问得他张口结舌,只能结结巴巴:“舒服......”“那你爱我吗?”亚丽又问。“恩....爱...你啊...”房岳回答得眼神飘忽,脸色泛红,不知道是羞的还装的。 “哼,骗子。”亚丽嘟囔一句,不再追问。爱个屁,爱的话自己的任务完成按钮早就显示了。不再纠结这个东西,亚丽翻身转向一边。不行,虽然醒了,但还是疲累,她要再躺一会儿。 亚丽很少露出这种小女儿的娇态来,房岳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生气,却觉得可爱。他也从新躺了下来,从背后抱住亚丽,下巴在她的头顶摩挲,手臂也微微用力,就这样躺了一上午。 到了下午,两人也知道再不起身不行了。亚丽也没有喊翠鸟进来,自己三两下换上常服。见房岳穿好衣服了,这才叫翠鸟进来给她盘头。 叮咚也跟了进来服侍房岳。亚丽瞟眼一看,好家伙,那一脸印子,跟自己抓的房岳的后背差不多了吧。 “走吧,娘子。”房岳略等了等,等亚丽收拾完了,就牵着她去正房给他亲娘李氏请安。李氏早已经伸长了脖子,见到两人来了也是一脸喜庆。她挺喜欢亚丽的,财大气粗不说,还很顶事。免去了她许多的负累。 房家人口简单,三人一起吃了饭。李氏便让小两口回房间了。 房岳如今没有职务,每日便是看书练字,主要是锻炼左手,他对生活的需求不高,叮咚一人便足以供他差遣。 亚丽知道李氏不管家,便自己操持了整个家里的事情。先是将两套宅院打通,扩建了房屋,然后将房家原来房子的布局做了改变,这边给位后门,书房等地。其他闲杂人等全部挪到另外一边。又充实了几个仆人,短短几日,房家看起来便不一样了。 很有条理,热水热茶也是随时都有,不至于像远啦那样,过得辛苦。 三日后,亚丽回门。房岳自然一同随行。亚桂山早早就等在门口,看到亚丽步出轿辇,恨不得数数她的头发丝有没有变少。房岳恨是殷勤,不论亚桂山怎么摆脸色,都满脸含笑,小心翼翼的随伺左右。 回门宴吃了,亚丽又要回房家了,亚桂山自是不舍的又哭了一场。 “我准备将巷子口的那处宅院买下来,修葺后父亲可以去那边居住。几步路便可以来女婿家吃饭。”亚丽安慰道,亚桂山这才收起不舍的情绪,朝着离去的二人摆手。 接下来的十几日便过得有些寻常,虽然平常,但是却透着温馨和人情味。不像前几个世界,遇到那些“房岳”总是各自焦虑谋划。亚丽都有些苦恼,这样下去,到底能不能刷满好感值? 负心的读书人三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娘子为何皱眉?”见亚丽在灯下沉思,房岳收拾起笔墨走了过去。亚丽总不能说是在想离开这个世界的事情吧,只能敷衍道:“没事,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不对。”房岳走过去抱住她,咬了她的耳朵,轻轻道:“你撒谎。” 亚丽被他袭击,略微挣扎了一下,房岳闲来无事,每日索取,让她觉得有些烦人。只能转移话题:“你想过没有,怎么起复。我也许可以帮你。” 亚丽一直在猜测,自己之所以没有刷满房岳的好感值,也有可能是他事业失利的心结没有解开。一个有心结的人,自然不会百分百的容纳感情。 “怎么帮?”听到亚丽的话,房岳倒是松开了手,他站起来,背对着亚丽,看向烛光:“要走你旧情人杨天的关系?还是找另外一个‘誉王’?” 亚丽没想到随口一说,房岳会像是好斗的公鸡一样,她立刻闭了嘴,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房岳也觉得自己话说得重了,他转过身,重新坐回到亚丽身边:“我知你精明能干,但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我不喜欢。” 亚丽瞅他一眼,没想到他这样大男子主义,不过也是。房岳这一路尽是靠自己,他并不是软弱懒散,事事都靠别人的人。 “只要你在关键时刻站在我这边就行了。”房岳没有多说,吹熄蜡烛,继续春宵。 不过是昨日提到这事,第二日房岳就接到消息,皇上召他入宫。 房岳简单的梳理了一番,他相貌未变,却因磨难和婚事将他打磨得更加沉稳妥帖,曾经的五品官服一穿,又是妥妥的房大人了。 “等我的消息。”房岳出门前还不忘叮嘱亚丽一番,好像他们已经是真正的,休戚相关的夫妻一般。 房岳一走,亚丽反而轻松了。她虽然勾引了很多“房岳”。却没什么做妻子的经验,实在疲累得很。 入了夜,房岳才回来,他一身喜色,夜色也不能掩盖他飞扬的眉眼。 入狱又被释放一年多了,这一年内的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只有他心里明白。终于,天子还是爱惜门生的,他又被启用了,而且念在他身体有恙,还给了吏部郎中的缺。留京不说,还是实权。这样的好消息,即使是房岳这样深沉的人,笑意也达到了眼底。 天京是正冷的时候,回去的时候房岳甚至没有坐轿,他一路走回家,风雪落得他满头满身都是,他却觉得浑身火热。一切都没有白熬,他终于凭着自己走进了帝国的核心。 誉王案是个险招,却也是有效的。虽然因为亚丽,他出了一些差错。但是在他娶了亚丽后,彻底洗清了漕帮银子的嫌疑,又因为右手废掉引起了天子的怜悯。他现在真正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做一个唯天子是从的诤臣。不属于清流,也不属于翰林,走出了自己独一流的路。 其实娶亚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杨天是清流的代表,因为亚丽,他与杨天势同水火。之前又故意与翰林的同僚闹得不开心。他现在是独臣,天子需要这样的独臣。进入吏部只是一个开始,他知道,他以后往上爬,只会越来越容易。 “主子,你终于成功了。”叮咚跟在房岳的身后。知道房岳不仅官复,还隐隐有上升的趋势,他也高兴,想着凶巴巴的翠鸟,忍不住道:“这下叫亚家的人知道谁才是主子。” 房岳没做声,斜睨了他一眼:“我们家没有亚家的人。”亚丽嫁给了他,就是他房岳的人了。房岳等一天等了许久,他计划了很多事情,甚至包括怎么玩弄亚丽。 可是奇怪的是,此刻他却想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亚丽,想跟她分享。迫切的、急促的,不顾风雪的。 “为何没坐轿?”亚丽见他满身风雪的走进屋子,有些奇怪。又拿起巾子给他擦拭:“这样冒着风雪,不生病才怪。”房岳只是笑,一边笑一边抱着她,甚至还转了一圈:“真好。亚丽,真好。” 亚丽看他表情,猜测他的事情有了着落。她本是无所谓的,但是受到情绪感染,也浮出几丝笑来:“有好消息就好,快洗洗,别着凉。” 房岳也很听话,就站着,仍她给他解开湿透的衣衫,给他擦拭身体,然后拥住她,跌入柔软的被窝。 “我要你真心为我开心,亚丽。不要对我那么残忍,那么冷漠。”房岳一边爱抚她一边说:“亚丽,对我温柔一点。” 亚丽叹口气,放空自己,想起自己和房岳的种种,也不再刻意抗拒。她轻轻的亲吻着房岳,身心合一,与之欢爱。 折腾了一夜,好感值也没有刷满。亚丽骂了一句狗男人,只得装睡。 今天要去吏部报到,房岳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揽着亚丽睡到日上三竿,很早就起了床,收拾洗漱后出了门。 房岳又变得意气风发了,他本来就是少年得志。经过这一两年的沉淀,手段更是了得。加上天子有意无意的嘉奖提拔。房家又开始有官员车马轮流拜访,和他受伤期间的门可罗雀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房岳交代亚丽,一缕不接待。亚丽明了,房岳这是要做独臣了。 刚刚接手吏部郎中的事情,房岳也是忙得团团转,再加上他的右手还是十分不便,左手动作迟缓。所以有时候甚至就睡在吏部了,白日里匆匆回来换趟衣服。亚丽有时候几天都看不到他。 亚丽白日里要去铺子,偶尔还要去亚桂山,晚上回了房家还要管家,也很忙碌。但是忙归忙,刷好感可不能忘。 几日不见房岳,她也准备行使妻子的义务,去吏部看完夫君。 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拧了壶好酒,就去了吏部。结果刚走到大门口就见一人气冲冲的走了出来。那日身配宝剑,一身软甲。不是杨天还是谁? 这是亚丽嫁人后第一次遇到杨天。两人速度都很快,看到的时候已是避无可避。 没想到遇到亚丽,杨天一愣,站在原地不动。亚丽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亚丽...”杨天喊了她一声,声音却有哽咽,低了下去:“你还好吗?”亚丽不欲多说:“挺好的。” 负心的读书人三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看杨天,就跟看自家弟弟一样,虽然出息,但是没有其他情愫。所以知道他的情意后,面对起来就有些尴尬。 半晌无语,亚丽正想怎么脱身,却见叮咚迎了出来:“夫人,你来了呀。主子怕您找不到路,特意叮嘱我来接您。”亚丽中午专门打了招呼,避免来这种公事地方不便。“就来。”亚丽冲杨天点点头,就跟在叮咚走了进去。 虽然她能感觉到,杨天在背后久久没动。 吏部也不是外面想象的那么光鲜,诸事繁杂,房岳独自一人办公,在一个偏院。 亚丽进去的时候发现他坐在椅子上,左右手交握,疼痛难忍的样子。“主子,这是怎么了?”叮咚连忙跑了过去。亚丽也走了过去,检查了一下,右手掌接好的骨头好像又有些错位。好在不严重,亚丽连忙给他复原,又扯下腰带给他包扎好。 “怎么搞的?”亚丽问,她眼皮一跳,想起刚刚出去的杨天,有些不好的预感。 房岳不说,只是道:“没什么事。”“是杨天弄的吗?”亚丽问。房岳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意见有些相左。”亚丽有些不是滋味:“我去去就来。” 快步走到门口,杨天还站在门口。他满脸落寞,见到亚丽,忍不住扬起满是希冀的眼睛。亚丽原本想要责怪的话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亚丽......”杨天有些可怜兮兮。“你走吧。以后不要惹房岳的麻烦,我和他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应该懂的。” “我知道你们是夫妻,不用你来提醒我!”亚丽不说还好,一说就像是点燃了炮仗。“我找房岳是公事,和你无关吧,你若真那么护着他,就将他藏在深宅里,还放他出来干什么?” “亚丽,你以为你还能管得着我吗?”杨天负气,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好听。 亚丽也不是软糯的脾气,她冷冷的看向杨天:“我自然管不了杨大人,不过我的人,别人不能动。你好自为之。” 亚丽丢下这句话,就回了吏部。晦气,说的刷好感呢,搞成这样。 房岳受了小伤,加上又是旬假,就连带着病假休了几天。亚丽因为杨天弄伤他,心中愧疚,便有意对他温柔小意,两人感情倒了升了温。可完成任务的按钮就是不出现。 亚丽做任务以来,是第一次被睡这么久还没完成任务的。 亚丽思来想去,自己没完成任务大概跟房岳不信任自己有关系。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背叛过得人,怎么会全心全意的去爱。 “房岳。你爱我吗?”亚丽摸着他的鼻梁问他。“当然。”“有多爱?”亚丽觉得自己像个怨妇,经常求证整个问题。哎,好怀念新手教程里的好感度数值。 “比你的爱多一点。”房岳回答。那完了,亚丽心里想,那不是不到百分之五十。虽然如此,亚丽还要勉强挂上笑容:“什么时候达到百分之百?” 房岳翻身看向她,视线在她的身体流连,他不再回答问题,只是说:“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儿子?”说着,便身体力行,开始和亚丽生儿子。 如果生儿子可以刷满好感值的话,亚丽不介意,她没生过孩子,对孩子也没什么特殊的感情。所以在她的设想里,最好的为了保住孩子要牺牲自己的性命。那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遁走了。 亚丽是那种,既然想,那就去做的人,所以就开始愉快的决定生孩子了。 还别说,两人都是熟男熟女,夫妻生活又比较频繁。两个月后,亚丽真的有喜了。 亚丽有喜了,最高兴的不是房岳,而是亚桂山。没办法,这个小外孙他可是盼了大半辈子。亚丽怀孕了,连带着女婿看着也顺眼了。亚桂山也搬到了附近,早上遛弯晚上遛弯都要来看看。指点指点下人干活,若不是怕人说闲话,恨不得搬到房家来。 亚丽也是第一次怀孕,从最开始的新奇到茫然到后悔。 是的,太后悔了,她也算意志力坚强的人,见识过大大小小的酷刑,可这怀孕并不算十分不舒服,但是那一份的不舒服却是时时刻刻。就像钝刀子割肉,亚丽感觉时时刻刻都出于晕车的状态。早晚晕吐,连着三顿的犯恶心。 因为怀孕了,亚丽就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养胎,想着大不了到时候眼一闭牙一咬,生个小孩。等喜当爹的房岳好感值刷满,就撒手而去。 也不知道房岳是不是真的浪子回头,悬崖勒马。但是自两人成婚以来,他确实是一个完美的相公。顾家,很少和亚丽吵架,凭着他的相貌也从不出去沾花惹草。除了略微有点沉迷和亚丽的鱼水之欢。 亚桂山见房岳只要不忙公事就在家里待着,也渐渐对这个女婿放下心来。 亚丽的肚子向吹气一样的涨了起来。她身体不适,铺子也交给了亚桂山。只是亚桂山年迈,大多数的事情就交给小昌子来办,算是把他培养成掌柜的了。亚丽想着以后即使自己走了,亚桂山有大笔财富,手下有能干的人,房岳又位高权重,他的日子总不会难过。 唯一是可惜的是和杨家。自从上次朝着杨天放了狠话,亚丽知道,两家就再没有来往了。以后自己去了,亚桂山除了房岳也没有依靠了。 亚丽偷偷瞄了房岳一眼,他应该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吧,毕竟是孩子的亲外祖父! 房岳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不比以前,但是端碗吃饭什么的还可以。偶尔兴致来了,还会给亚丽画眉。 亚丽自怀孕以来就变得惫懒,身材也日渐丰盈,平日都做妇人装扮,凭添了许多女人味。今日房岳难得赋闲,在家也不做别的事,专心给陪她。 盘子里装着葡萄,这东西在现在还算是稀罕物,是亚桂山花重金寻来的。亚丽怀孕后确实比较喜欢吃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她侧卧在榻上,有些百无聊赖的摇着团扇,房岳则坐在旁边,干净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给她剥葡萄,剥好一颗便喂入她的嘴里。 负心的读书人三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大人不去办公,给我剥葡萄,真是大材小用”亚丽无聊,随口揶揄。房岳并无羞意,转而看向亚丽:“我不仅想替娘子剥葡萄,还想要剥衣衫。” 自从亚丽怀孕以来,房岳茹素已久,此刻二人共处一室,气氛温馨,他那里把持得住。说着就用巾子擦了擦手,似乎要探囊取物,去抓那两个丰满之处。 亚丽没想到古代文人这么奔放,马上认怂:“相公小心,不要伤了孩子。”房岳是知道亚丽的,孕期有些虚弱,他本来也就是吓吓他,见她温言软语,便收回手,只是见她娇嗔可爱,鬼灵精怪,便忍不住,捧住她的脸颊,细细亲吻。 既然都是夫妻了,亚丽也不好拒绝,呆呆的任他施为。只是怀孕后身体敏感,竟渐渐得出了兴味来。该死的荷尔蒙,亚丽想。荷尔蒙的加持总会让人误以为自己爱上了房岳似的。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房岳到底顾忌亚丽,没有再进一步。亚丽也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望着情欲未退的房岳问道:“你没想过纳妾或者通房吗?” 古代的男人就是有这点便利,妻子怀孕后为了发泄,还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其他女人乱搞,妻子不但不能拦,还要表示大度,亲自操持,简直是陋习。 房岳被亚丽问得一愣,面色也恢复清俊,甚至有点冷淡。他丢开手去,漠然的看了亚丽一眼,复而又看了亚丽一眼:“你想我纳吗?”好久没针锋相对了,亚丽都忘了房岳是个抛问题的高手了。她当然不想,刷好感要避免第三者插足!! 见房岳隐隐有怒意,亚丽连忙装病:“哎哟。肚子,痛,他在踢我。”房岳脸色缓和下来,又倾下身抚摸她的肚子,只是眼睛出神,间或看她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转眼到快九月了,亚丽的肚子有点大,看起来有难产的迹象。亚丽这次是遭了老罪了,只想着生完这个再刷不完好感就放弃了,总不能一生再生,折磨自己。这个真是堪比酷刑。 房岳和亚桂山都请了稳婆,又害怕亚丽生产后奶水问题,请了奶娘。难为他们两个大男人,事事准备的周道。 十月底,亚丽发作了。发作这天在半夜,房岳先发现了,然后就叫来了接生婆。 浑身撕裂的痛处不能言语,除了身体上的疼痛,还有精神的无法集中,呼吸也急促,感觉肺部供氧不足,几尽窒息。亚丽本来是个刚强的人,都忍不住喊叫哭泣,妈的。早知道生孩子这么难受,就不出这种昏招了。 亚丽一边懊恼,一边将房岳骂了个透心凉。 只是骂着骂着就感觉浑身冰凉,说话的声气都没了。下神湿漉漉的,痛的麻木了。稳婆自己捣鼓着,她实在忍不住,晕了过去。 昏迷的时候很难受,感觉冷,感觉颠簸。亚丽潜在的思维还在想,生完孩子怎么会颠簸,醒了一定要将房岳骂个狗血淋头。 可是她一直昏昏沉沉,意识不清醒。偶尔清醒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陌生的景象,亚丽三番四次想要睁眼,眼皮却像千斤重,而且手脚懈怠,动不了。 大抵是过了好几天,亚丽才清醒过来。 入目果然是陌生的景象,陌生的铁制大床,虽然铺着厚厚的被褥,仍然散发着冰凉的气息。她的一只手和一只脚也给锁在了床上,即使隔着布条,也能感觉到坚硬。 好家伙!亚丽多聪颖的人,怎么会想不到这是怎么回事。她本身因为生育气血两虚,一口气上不来,又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亚丽醒醒睡睡,甚至便溺在床。自然有丫鬟替她换洗擦身,收拾一番。 等她从新恢复清醒,大概是好多天以后了。 她睁看眼,因为睡得太久,还不怎么适应光线。脸生的丫鬟看向她,见她醒来,很是惊喜,然后就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亚丽又感觉有人进来给她喂水喂药,还替她擦了擦满身的汗水。 “你是谁?”亚丽的声音也很沙很哑,显得元气不足的样子。 丫鬟并不开口,也不敢看她,忙完就出去了。 亚丽生孩子应该属于难产,此刻身体没有恢复,手脚也被铁链锁住,奈她不得,只得在床上生闷气。 又过了许久,听见门响,抬头一看。房岳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他额上薄汗,看到亚丽,先是喜悦,对上亚丽的视线却又有些躲闪。他走了过来,轻轻的握住亚丽的一只手,又放到唇边亲了亲:“你醒了真好。” 亚丽简直想要冷笑,想要斥责,可是因为太生气,反而说不出话。房岳却自顾自的脱了衣衫,上床搂住她。男人的热气让被窝也暖和舒适了许多,但是亚丽浑身僵硬,简直厌恶到极点。 “你不问问我们的孩子吗?”见亚丽什么都不问,房岳反而开口了。亚丽对那个孩子无任何感情,只是攻略房岳的手段,此刻充耳不闻,只后悔之前没有毁掉房岳,让自己落得现在这步田地。 觉察出了亚丽的冷淡,房岳搂紧的双手也略微松了松。 他在亚丽耳边轻轻道:“他很健康,‘你’前几日就下葬了,你父亲悲从中来,后来见到我们的孩子,总算稳住了。我将他接到家里,每日看着孩子,他勉强能露出一丝笑容。” 房岳事无巨细,将他的安排说了。顿了顿又道:“只是你,亚丽,在天京已经死了。难产死了。” 被算计的滋味实在难受,亚丽恨不得跟房岳拼个你死我活。可她仍然有一丝理智撑着,还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 “你终于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房岳在她的身后发出满足的喟叹,又跟了一句:“你也只有我了。” 被窝是热的,可是亚丽却全身发冷,她终于弄懂房岳的行为了。这个狗男人。当初他重病在床,自己照料他,也曾这样调戏过他,说他终于属于她了。现在好了,他这是伺机报复,早有预谋。房岳这个变态、王八蛋,狗东西!亚丽想要惊叫,想要弄死他,可是她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最应该做的是攻略他!! 负心的读书人三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理智和情感做着拉锯战,亚丽浑身抑制不住的发抖,却克制住自己什么都不说,只是任由房岳将她搂在怀中。 过了一夜,房岳又匆匆走了。亚丽刚“去世”,家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而且他的儿子确实冰雪可爱,眉目生得像极了亚丽。若亚丽也跟他一样单纯乖巧就好了。 揉了揉疲惫的肩颈,房岳坐入轿子。今日的局面从他起复就开始筹谋。最开始心里只有恨,是真的准备让亚丽“去世”的,可是后来却被自己改做了囚禁,囚禁的时候自己又害怕她真的生病,日夜担心,真是用尽了心思。 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古怪变态,可是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他其实是有点后悔的,可蛛丝马迹都证明,亚丽从来没想过真心和他过日子,她的行为模式让他绞尽脑汁也无法猜测,他害怕她,也害怕失去她,所以只能控制在手中。 轿子摇来晃去,房岳也是满身疲惫。 这边亚丽等房岳离去,才能勉强冷静下来,思索眼前的处境。一想到他已经给自己做好了死遁的一切,竟然还松了一口气。那是不是证明自己只要任务完成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不用顾忌亚桂山,也不用顾忌那个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孩子”? 轻松之余,心里还是不甘。 房岳几乎每日都来看亚丽,有时候还会留宿。不过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对亚丽的病体有欲念。 亚丽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不是她不想好,大概是难产亏空太大,她整日气虚手软,别说被铁链锁住了,就是不锁,她也跑不远。丫鬟一问三不知,也从来不会给亚丽松绑。 亚丽是吃喝拉撒皆在床上。 又过了大半月,亚丽终于能勉强起身,可是手脚被锁住,还是无法下床。房岳为了囚禁她也算是下了血本。这铁非寻常,异常沉重,亚丽就是全盛时期没有工具也不一定能弄坏。 “你把我手脚打开,我要沐浴。我保证不跑。”亚丽劝着小丫鬟。可那丫鬟条件反射的一摇头,她像是受惊的小鸟,毫无沟通的可能。亚丽无语,只能闷声。 好不容易熬到房岳来了,亚丽又提出同样的要求。 自生孩子以来,亚丽一直没有完全洗过澡。虽然经常擦拭,还是难免有味道。可即便如此,房岳也无动于衷,照例准备宽衣解带,抱她入眠。 “你真忍心这样对我?”亚丽偏头看向房岳,她因为产子消瘦得厉害,曾经的健美不复存在,纤腰一缕,只有巴掌大小,此刻她满脸泪痕,脸上竟是从未有过的软弱神态。 房岳的手顿了下来,他细细打量了亚丽许久,又坐在床上开始摆弄那些铁链,不知道动了那几个机关,又重新将亚丽的双手绑在一起,脚上的铁链虽然解开了床上的机关,但是还是垂在脚上,使现在的她无法自由行动。 房岳安排丫鬟去准备水和浴桶,然后亲自帮亚丽沐浴。 明明已经有过肌肤之实,但是被房岳摆弄来摆弄去,亚丽还是觉得羞意上涌,让人不能自持。水中的她瘦弱白皙,但因为生子不久上围肿胀,热水一去又是粉面含春。即使房岳本来没有绮丽心思还是心口狂跳,给她洗浴的双手都轻微的颤抖。 房岳怜她病体,好不容易克制住,给她洗浴完,又费劲给她穿好衣服,重新抱回床上。 重新卡回铁链,亚丽又被困在床榻之上。 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亚丽是大病未愈,房岳是忍耐难当。两人对看一眼,房岳喉头滚动,又拿来干燥的巾子为亚丽擦头发。房岳擦得很仔细缓慢,花了近半个时辰。屋子里烧有地龙,所以也算是干燥了。 等一切收拾好,房岳有点犹豫,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可是他又极舍不得离开。 “房岳。”亚丽突然轻轻叫了一声,倚靠在他身上,从嘴唇隔衣轻轻的蹭着他。房岳只觉得一阵酥麻,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紧紧抱着亚丽倒在床上。现在亚丽还没恢复,为了避免自己做出些什么,房岳只能咬了咬舌尖,保持清醒。 “刚刚你抱我,手有没有伤到?”亚丽轻轻柔柔的问。“没有,有了宫内的药,已经大好了。”房岳回答:“不过还要谢谢你当初每天送来的羊乳,御医说那个很管用。” “哦。”亚丽今日这样,自然是故意的。这几天她反复思索,房岳这样对她,大概也真应了她之前撒谎的那句“爱恨交织”吧。所以她有意套话,便与他随意聊些什么。温存之下,男人的意志力就会变得薄弱,总会让她找到症结所在。 亚丽转身,和房岳呼吸相闻,温柔的抚摸他的手指,摸了一会儿抬头,却发现房岳看着她,面色复杂。 “怎么了?”亚丽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纰漏。房岳淡淡一笑,笑却不达眼底:“当初你让人弄碎它的时候可想过它能恢复?” 纵然亚丽心里素质过关,还是在这一瞬间变了脸色。李均那个哥哥明明已经死了啊,房岳是从何得知,难道是在诈自己? 亚丽非常用力的控制自己的表情,思索着对策。 “杨天告诉我的。”房岳轻轻描摹亚丽惊讶的眉眼:“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还记得你在吏部碰到杨天的时候吗?那次我手受伤并不是他弄的,而是我太生气,自己掌握不到力道,险些拍碎。不过也好,我将计就计,你果然和杨家断了交情,你‘死’了,杨天也没再出现。” “你真狠啊,亚丽。”房岳此刻抱住她:“如果不是在你生产的时候给你吃了奇药。以你的身手,现在恐怕已经将我勒死在床上了吧。” 亚丽半天不说话...需要消化的内容太多,所以她张口结舌。 而且她突然有点爱上房岳了,他真棒...真不愧是她亚丽睡过的男人啊。知道真相后他竟然能隐忍这么久,还任由自己给他孕育子嗣。她看向房岳,他的五官秀致锋利得逼人,可是眼中却是波涛大海。真是和她一样,至情至性,毫无节操呢。 负心的读书人四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这一场“促膝谈心”结束后,亚丽停止了作妖。 得知自己身手无法再恢复后,她甚至变得乖巧起来,每日乖乖吃饭,也不提出过分要求。躺了几日,竟感觉长了些肉。 房岳也好久没来了。也不知道是忙,还是一切挑明,他终于厌倦了。 一切挑明了,亚丽回过神来,甚至也不恨房岳了。其实算起来,如今她的下场也不过是技逊一筹,自作自受罢了。 输就输了,她亚丽又不是输不起的人,何况在这个世界自己算是输了,从终极的,她始终要离开这个世界来说,她还是有机会的。而且目标更明确。 何况亚丽也确认了一件事。房岳现在对自己有点爱而不得,得不到心,他就只想控制她整个人,妄图用这种四面楚歌的形式瓦解她的意志。 这天春分,窗外望出去不再是一片萧索,慢慢有了绿意。亚丽还是被锁在床上,养得是身娇肉贵,胖了一整圈。生孩子的亏空似乎全都补了起来。只是气色不好,过于苍白。 听见门响,她以为是丫鬟,轻轻的抬了下眼皮,发现是房岳。许久不见,他更加丰神俊朗了。大概是升了官,看起来意气风发的样子。 亚丽看见他,眼睛睁大了大,表现得既惊喜又意外。随后又低下头抱住自己的膝盖。这番姿态亚丽已经演绎了好几遍,力图没有作秀痕迹。 果然,房岳看她收起爪牙的样子有些意外,他本来是有准备碰一鼻子灰的。不过看亚丽这个样子,倒像是他刚从牢里出来的时候,亚丽是他唯一的救赎,唯一的光。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吗?房岳心怀激荡,有隐秘的欢喜滋生出来。 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走近亚丽,坐下身来:“胖了些”。亚丽抬头看了看他,倔强的咬唇没有说话。房岳见她手脚俱被链子绑住,上面虽然垫着布巾,接触的地方仍然有些泛红破皮。握了握铁链,不知道动了那几个地方,就听“咔哒”一声,打开了。 脚上也是,同样的操作,亚丽恢复了自由。亚丽不解的看向他。 “我今日休沐,在此处陪你。”亚丽收回目光:“我想沐浴。”见房岳眼神渐深,亚丽又补了一句:“不要你,我自己洗。”房岳倒是宠溺一笑:“好”。 热水很快准备好了,房岳出了房间,换了那个丫鬟来伺候。亚丽也不矫情,她如今体虚,有人帮一把也好。古代是浴桶,站不稳的时候淹死都有可能。 收拾完毕,又穿戴好衣饰。再出现在房岳面前的亚丽像是个普通的娇美妇人。因为沐浴,她原本苍白的脸色上泛起丝丝红晕,峨眉淡扫,眼含春水,粉色的春衫层层叠叠,笼在身上像是一朵烟云。她的头发被丫鬟梳在脑后,比起她以前的样子,更加贞静柔美。没有遇到亚丽前,房岳心目中的娘子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没有遇到亚丽,他大概会有一门普通的亲事,孤独缓慢的行走在人生路上,没有波折,即使有些磕磕绊绊,也只是鸡毛蒜皮,于常人无异。 房岳一直看着亚丽,倒将她看得起了几分羞意。她略微侧了侧身:“看什么呢?” 房岳笑了一下,牵过她:“我带你出门走走。”亚丽被关了这么久,听到出门当然是开心的,喜悦跃上眉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房岳的右手还是有些乏力,只能用左手握住亚丽。亚丽如今像是个娇娇儿,稍微一用力便喊痛,半是真实,半是撒娇。不过两人喜欢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 亚丽现在住这个房子以前应该是民房,四合院,院子里还有菜地。出了房门,才发现,看门的,灶下的,仆人四五个,个个膀大腰圈。 出了院门,一阵清凉的春风吹来,房岳把亚丽搂在怀中。亚丽从他胳膊里伸出脸来,远处连绵不绝的山野。有一个又一个的黑色小土坡在远处,只是那土坡规则平均,看起来有点奇怪。亚丽定睛一看,什么土坡。根本是一片坟茔。 “这是?”亚丽转脸看向房岳,房岳遥遥指向前往一棵柳树下:“‘你’的坟茔就在前方。”亚丽不语。房岳又道:“让你住这边,也是让我有理由可以经常来探望你。” “是啊。丰神俊朗的房探花,日日悼念亡妻,不知道又要弄碎多少春闺少女的梦。”亚丽说起话来,酸溜溜气鼓鼓的。房岳没回答,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两人又溜了一圈,远远看到有面生健壮的护院跟在后面。难怪房岳敢把自己弄出来放风。 春寒料峭,两人散了一会儿步,就决定往回走。房岳今天带来了一腿新鲜的鹿肉。灶下早已经弄好了鹿肉锅子。两人回去后就可以吃。 饭就摆在亚丽的房间里,这个地方简陋,除了她的屋子,其他地方太过寒酸。丫鬟早就将碗筷都摆好了。亚丽吃了这么久的流食和寡淡的药膳,终于开了荤,便有些雀跃,坐下来大快朵颐。 亚丽也没有伺候房岳的自觉,自顾自的吃。房岳坐她对面,他已经解开了披风,一身华服端坐,看着亚丽吃,自己小口的饮着酒。此情此景,倒像是回到了沁州。两人也是这样对面坐着吃饭,窗外湖山河景,一片美好。 那个时候亚丽尚不可控,此刻却被自己捏在手心。房岳有些志得意满。 “你不吃吗?”亚丽问道。房岳略微动了动筷子:“来的时候陪岳丈用过膳。”亚丽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询问亚桂山的情况,她始终要走的,牵挂太多,反而不好舍弃。 “你就不问问岳丈和孩子?”房岳问亚丽。亚丽放下筷子,用茶水漱了漱口:“问了又怎么样?徒增烦恼罢了。” “是啊。这才是你。心狠。”房岳低语一句。亚丽看向他:“我确实心狠,这辈子唯一无法舍弃的便是你,就因为无法舍弃,你看,我现在不是被你捉住了吗?” 假装的美好似乎被撕破了脸皮。房岳叹口气,不知如何是好。亚丽最走近他,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嘴唇蹭着他的脸颊:“想这么多干什么?春宵苦短,岳郎喝了这么多鹿血酒?不实践一下?” 负心的读书人四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室内的活色生香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亚丽有种抛开一切烦恼的放任,加上被关了这么久,确实有点寂寞。所以这场情事,她比起之前,要主动许多。再说了,房岳多精的人啊,自己不投入点,也骗不过他啊。 两人都很享受,遵循纯粹的快乐法则。 “我把你关起来,你不恨我吗?”一切结束,房岳问亚丽。亚丽看向他:“还好。有机会,我也想将你关起来,任意亵玩。”房岳难得的脸一红,决定身体力行,将亚丽的想法付诸于实践。 两人胡天胡地过了两日,房岳不是默守陈规的人,亚丽自然也不是。两人尽情欢乐,在灵魂上倒是意外的有些契合。 即使不想走,也由不得房岳,他还有事情要做,也还有家庭要顾。 这几日他都将亚丽放开的。走的时候犹豫了下,还是将她锁住了。亚丽看着他上锁,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双眼睛亮闪闪,让房岳不敢逼视。 走到门口,房岳又走回来:“我会吩咐下面,隔两日让你下床走动一下。”亚丽笑眯眯的。只是摆摆手,铁链哗啦啦作响:“你走吧,这两天太累了,我得睡几天。” 房岳走后,亚丽并没有提出解开铁链,倒是下人沉不住气了,询问她需不需要,解开一下,走动走动。 亚丽从善如流,解开之后也不作妖,当然她的身体现在也不适合作妖,只是安静的洗浴,间或在院子里看看菜,看看草,连院子都不出。即便如此,下人看管得还是很紧。 又过了几天,入夜的时候房岳来了。和上次不同,这一次应该是从酒宴结束后来的,他随身还带了个匣子,里面有些首饰珍玩,递给亚丽,像个献宝的孩子。 亚丽从睡梦中被吵醒,揉了揉眼睛:“你怎么来了?”房岳不回答,脑袋在她的怀里蹭着,感受着里面的柔软和香气。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你,便来了。”亚丽没有继续追问,搂住他,再次闭上眼睛。 房岳自己蹬掉了靴子,也没洗漱,就从后面搂住亚丽,又打开了铁锁。两人半梦半醒,睡了一夜。 房岳早上也走得早,既没叫醒亚丽,也没给她上锁。倒是亚丽,自己醒来后,稍微收拾了便自己上了锁。让丫鬟的目光沉了沉。 房岳之后经常来,两三天不到就会留宿,有时候看起来很疲惫。每次都会带一些奇巧的玩意儿。亚丽床上的多宝阁都装满了这些。 转眼入夏,亚丽被“死”掉囚禁后已经快半年了。她这日没有上锁,其实已经很久没上过锁了。房岳应该是吩咐过下人的。亚丽也很自觉,从不乱跑,做一只乖巧的金丝雀。因为入夏了,所以穿了薄薄的衣衫,亚丽在屋子里待了这么久,原本就白皙的肌肤变得更加透明细腻,就像是上等的牛乳。 她不挑食,什么都吃,头发也被养得很好,浓密乌黑,远远看上去像是一团乌云。 原本的杏眼和高挺的鼻梁依然秀丽,生育过后的身段却是更添女人风情,远远蹲在那里,就惹人采撷。院子里是有两个护院的,其中一人老把视线定在亚丽身上。若是旁人也许不觉,亚丽就不同了,连他看了自己几秒,都清清楚楚。 真是个好僚机,亚丽想。 房岳给亚丽买的钗环都不算贵重,他是了解亚丽喜好的,她喜欢古灵精怪的玩意儿,对金银不感兴趣。所以房岳给她的首饰中有一支铁钗,只是造型精巧。亚丽最爱这只钗,当然,偶尔她也会在床上将它打磨得更加锋利,见血封喉。 夏天雨大,淅淅沥沥的落个不停。房岳已经好几天没来了,听下人说,好像是江南发了大水,朝廷忙得不可开交,新贵房岳自然也是不得闲。 亚丽在房间看雨,雪白的胳膊伸出窗户去,雨水滴了下来,落在了她的手掌上,又滑落在她的胳膊上,场面香艳,不足以言表。亚丽趴在窗户边玩水,衣袖半湿,贴在身上,远处有人却在看她,热切的眼神像是要把她身上的纱衣烧个洞。 这天晚上丫鬟突然把亚丽锁在床上。 “怎么回事?”亚丽问。丫鬟踟蹰了下:“大人很久没来了。护院今晚有事,所以......”亚丽挑挑眉:“护院请假了?”“张大哥要回家,只剩下黑大哥,他不放心,让我注意点。” 丫鬟口中的黑大哥就是经常偷看亚丽那人。亚丽嗯了一声,也没说话,只是任丫鬟给她上了锁。 入了夜,万物寂静,只有雨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亚丽吹熄灯,一会儿,外面的丫鬟也睡下了。亚丽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不知道为何睡这么死。亚丽躺在床上,果然......她看着漆黑的床顶,生活太无聊,终于有了送上门的乐子。 半夜,雨声还是稀里哗啦,窗外间或有闪电。 亚丽半眯着眼,看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他轻轻掩上门扉,走到亚丽床边。亚丽的右手是垂在床边的。黑影跪坐在床边,捧起亚丽的右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挨蹭,甚至发出满足的喟叹。 亚丽假装翻身,抽回手,又感觉对方在旁边犹豫了一下。但是如火的视线仍然紧紧的定在她身上。 过了一会儿,那人好像终于忍不住似的开始脱着衣服鞋袜,然后跨了上来。 一股浓重的汗臭味传来。亚丽虽然现在身娇体弱,但是浑身的警觉可没缺失。她虚虚的让了一下,瑟缩在角落:“是谁?”语气充满了惊慌,让男人更加热血上头。“救命~”亚丽惊呼,那黑影也不以为然,嘿嘿一笑,伸出大手来捞亚丽。 “救命!救命~你是谁啊?!”亚丽假装惊慌。黑影享受着这样的乐趣,嘴里嘟囔:“叫也没用,叫来了人,只会怪你失贞,怪你不守妇道,到时候主家还不是杀了你?”黑影这话骗骗普通女人也就罢了,骗亚丽简直是开玩笑。 “想死我了,终于逮到机会了,你这个小妖精。”见亚丽不说话,那男人就抱了过来。亚丽一直往里面躲,男人也扑了上去。 只听突然“啊~~”的一声惊叫,男人痛不能自持。亚丽将他的脸从眼眶划了一个大口子到嘴巴。用的自然是她最爱的铁钗。若不是她力气弱,此刻这男人应该脑浆崩裂没有出气了,但是他现在还能躺在地上哀嚎。 亚丽又轻轻松松的下了床。铁链哪里能锁住她,她可是歪门邪道的鼻祖。房岳不过开了两次锁,她便记住了,一直配合,不过是刷房岳好感值罢了。 走下地。亚丽又蹲下来,瞄准翻滚的黑影,说时迟那时快,将他的“老二”扎得噗嗤一声,房间里太暗,具体模样也看不清楚,只知道黑影痛得渐渐失去了声音和动作。 负心的读书人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雷雨交加的夜晚,雨太大了。亚丽冲进雨里的时候觉得有些寒冷,又觉得有些酣畅淋漓,既然假装,她也不喜欢当做被关在笼中的小鸟。 走在雨中,亚丽渐渐有些分不清路了。她对天京还算熟识,可是坟地这边还是第一次来,只知道是在西边,要回城就得朝东走。 偶尔有些惊雷响起,亚丽也不敢走在树下,只好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她本意是趁着这样的夜晚去投奔房岳的。激起他的怜悯之心,让他生出愧疚,自己再表态以后需要他保护,会和他好好过日子,就可以顺顺利利刷满好感值离开。 可是雨大夜深,走来走去,亚丽迷路了。 虽然是夏天,她在雨中迅速的流失着体温,亚丽现在的身体本来就娇弱,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猝死。没办法,看到一个破败的石庙,亚丽只能躲进去,希望雨快点停,到时候再赶路。 淋了雨,天又昏又暗,加上体力透支,一不小心,亚丽就睡了过去。 整个人睡得昏昏沉沉的,有好几次想要睁眼都失败了。亚丽迷迷糊糊的想,自己可能是生病了。现在这个身体也太没用了吧。这样想着,却感觉有人在摇晃在自己。有人给自己喂了水,亚丽终于睁开眼,熟悉的味道环绕在身边,亚丽眼睛徒然一亮:“房岳”。 相比于亚丽的欣喜,房岳则冷淡的多,他用一件外衫裹着亚丽,虽然是抱着她,却像是紧紧捆住她。 “你怎么找到的我?”亚丽问。房岳垂眼看她,她脸上是一贯的嬉皮笑脸,粉饰太平。“怎么?以为我找不到你?”房岳冷淡的道,似乎不想多说。亚丽也寒了脸:“自然,房大人自然是无所不能。” 她生气的时候就会叫房岳房大人。 “亚丽,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房岳用力,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为了逃跑,你竟然下此狠手,你真是一点没变。还是这样心狠手辣。” 亚丽终于知道他为何这种反应了。不知为何,本来想要刷好感的操作,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也许是身体的原因,亚丽觉得有些疲倦,她低下头:“原来你这样以为。” 说完这句,她便再不开口。任房岳将她带回原来的屋子。知道她会解锁了,房岳也不给她上铁链了。只是告诉她,再也不能走出屋门口。 亚丽冷冷的看向他,嗤笑了一声,那表情冷得堪比天边的月亮。房岳被这嗤笑声弄得异常愤怒,上两步上前,捏住亚丽的下巴:“你以为我不敢真的杀你吗?亚丽?” “那就杀了我。”亚丽说,说完继续沉默。 过了良久,房岳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亚丽,我是会疲倦的。”他坐下来,手扶着额头:“你总给我爱的错觉,在沁州是,在天京也是,在我受伤的时候也是。只是后来证明一切都是你的主导,你玩弄我的人生,将我拉入你一个又一个陷阱,然后给我重重一击。” “我也会承受不住。”房岳说:“亚丽,你知道我是自私的人,也许有一天,为了我自己,我真的会杀了你。” 房岳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他显得有些脆弱,有些无助。他想要得到亚丽的回应,但是亚丽并没有。 亚丽手指扶了扶发间的发钗,还好,还在。 “你杀了我吧”。亚丽突然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做你一辈子的禁脔吧?”房岳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他不做声,还是坐在原地,似是疲累得不想出声。 “你不杀我,我还会逃走,也许我害得你更惨,害得你再也无法翻身。”亚丽慢悠悠道:“你也说,我心狠手辣,死性难改。” “算了”真逼到头上了,房岳又显出他的大度:“受伤的护院,我会处理。你以后安分一点就是。” “好啊,我安分一点,下次再有护院来爬我的床,我便亲自脱掉衣服,岔开双腿。”亚丽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什么?”房岳讶异。昨夜半晚,突然有仆人上门来报,说是亚丽刺伤护院逃走了。他是知道亚丽的手段的,丝毫没有做其他猜想。再说了,亚丽最近安分守己的让人觉得奇怪。所以他就马不停蹄的带人追捕。 “你走吧。你的仆人也好,护院也好,谁愿意来我房间,便来吧,如果这是你惩罚我的方式,我可以接受。”亚丽故意说着房岳难以接受的话。房岳吃惊之下又有些犹疑,毕竟亚丽的心眼、手段、花样实在太多,由不得...... “此事我需彻查一番,你先不要置气”房岳还是软了声气:“你昨夜淋了雨,先休息。” “惺惺作态。”亚丽走近房岳:“房岳,今日我们就说清楚,你到底想怎么办?关我一辈子?” 房岳也没想好拿亚丽怎么办,如果亚丽真能和他一心一意的话,他不介意既往不咎,从新给她名分。等亚桂山百年以后从新以续弦的方式将她迎回府中。可是亚丽一心一意,在他看来,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如果你改过的话......”房岳话说了一半,又皱起了眉头。突然觉得今天的亚丽有些奇怪。 “改过?改什么?”亚丽又追问:“改我对你的执念,对你的纠缠?改我的为爱痴狂?改我的不择手段。你觉得可能吗,房岳?” 房岳紧闭嘴唇,觉得今天的这个地步难以收拾。他甚至有些后悔,如果没有趁亚丽生产的时候算计她就好了。自己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吞下她曾经对自己做的那些恶事,那他和亚丽还做着普通的夫妻,白日里依偎,夜里缠绵。哪里像现在? 现在,以后怎么办?房岳就充满了烦恼,足智多谋的脑子里也想不出更好的出路。 看着房岳呆愣的样子,亚丽反而笑了,又恢复了状似温柔的,却不见眼底的笑意。她甚至踮起脚,轻轻抚摸着房岳的脸颊:“房岳,我也累了。” “我们的相识和缘分本来就是错误,不是你的枷锁便是我的劫数。其实你应该早点杀了我,不该给我这段时间的温存,不该让我误以为你的处心积虑就像我曾经的处心积虑,只为了完完全全的占有你。” 亚丽突然呻吟了一下,但是她背对着房岳,所以房岳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她背影单薄萧索。 “错误就不该延续,现在是时候了,我本来就是已经‘死’了的人”亚丽继续说着,只是声音越来越弱,断断续续。房岳终于觉察出不对,将她转过身,却见她手中握着一根尖利的银钗,钗子插在胸口。 血涌出来已经将胸口的衣衫染得透明,还在源源不断的冒着...... “不~~~”房岳大喊,此刻是什么风度都没有了:“来人来人,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而亚丽呢,刚刚自己转过身,眼前就已经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任务完成”的按钮。只是一直不稳定。 看来自己赌对了,她故意没有插太深,就是为了有余力,要是任务完不成,可不能死...... 房岳已经抢过了钗子,将亚丽搂在怀中,用手捂住她的伤口。 “我要走了。”亚丽做戏做全套,却又有些不自己不知道的真情流露出来。“这辈子我们纠葛得太累太惨,房岳,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们好好来过。” “不~~我不准。亚丽我不准,你不要死,你要死了我就杀了亚桂山,杀了杨天,杀了你的孩子,让他们给你陪葬。”房岳情绪激动得大喊,再也不是那个如月的探花郎。 “你不会。”亚丽摸着房岳的脸:“别人都说你急功近利。其实在沁州我就看出来了,房岳,你是真正的堂堂君子,只是生活将你弄得面目全非。而我...也是生活的...帮凶。房岳,放下过去,放下一切,我走了,带走所有的不幸,请你这辈子,重新做好自己吧。” 房岳不说话,只是死死的捂住亚丽的伤口,那么用力,右手都快要重新碎掉。 亚丽的伤口并不致命,可是她已经点了完成按钮。所以等大夫来的时候,亚丽的生命力已经消失了,只留下冷冷的,毫无生机的身体躺在房岳的怀里...... 年下的小狼狗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上个世界拿走的道具叫做“才高八斗”,亚丽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手机、电视、衣柜,亚丽雀跃,终于又到了一个正常的世界。虽然她吃得苦,但是没有自虐倾向,现代科技的便捷和舒适,不享受白不享受。 她心中高兴,脸上不免带了些笑容。此刻却突然感觉旁边有人,亚丽刚穿过来,和身体还没契合。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就被人掐住喉咙。 掐住她的人似乎很愤恨,手上用力。亚丽窒息之际努力掀起眼皮,想要看清楚眼前人。 仍然是房岳那张熟悉的脸,只是这张脸有些稚嫩黝黑,此刻情绪激动,眼睛血红却咬牙切齿的掐住亚丽:“你这个贱人!!贱人!!”房岳似乎并不太会骂人,翻来覆去就是这样一句。亚丽翻了个白眼,不会吧,瞧这架势自己刚过来就要被谋杀了呀,那还攻略个屁! 亚丽也不能坐以待毙,随手摸到床头像是手机的东西给房岳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房岳被砸得一痛,似乎清醒了些,他突然松开亚丽,转而抓起一堆地上的衣服落荒而逃。亚丽在床上干咳半天才恢复呼吸,这才开始回忆原主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原主是个离婚的女人,年龄已经快三十了,比起房岳大了十二岁。 这次的房岳是一名来自山村的贫困少年,因为父母去世,所以上学有困难。原主在做义工的时候知道这个事情,然后从房岳十五岁就开始资助他。 这本来是善缘,可是这两年离婚的原主逐渐过得不顺和低迷,今年房岳考上了原主所在城市的大学,本是感谢的原因上门来找原主。两人一来而去渐渐成为忘年的朋友。可偏偏昨日原主生日,在得知前夫重新找了个十八岁的少女当女朋友后,原主心态失衡,趁房岳来给她庆生,给他下药把他睡了。 其中一些熟女手段,哪是房岳可以招架的。房岳清醒后自然觉得肮脏和恶心,也就发生了刚刚那一幕。 亚丽望着床上的被单觉得这些世界真是一个比一个牛逼。 “睡服”本来是她打破房岳心理防线的必杀技,可如今被提前了不说,还是这样算计恶心的行为。就房岳刚刚那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真是...... 亚丽叹口气,索性先不管其他,起床冲个澡,享受一番再说。 洗澡的时候亚丽看了看镜子。原主的相貌还算清秀,可是因为婚姻问题怨气丛生,眉眼有股刻薄,破坏了原本的贞静娴美。 又仔细回忆了下原主的生平,亚丽发现这真是个无聊的女人。 是的。原主生在普通家庭,性格平庸,大学时和前夫恋爱。结婚后也一直做家庭主妇。直到前夫在外包养小三、出轨被发现。原主一气之下提出离婚,本来以为前夫会悔不当初,悬崖勒马,哪知道前夫如脱缰的野马,迅速带着钱财物散人了,只留下了一间房子,和原主现在还握在手里的二十来万块钱。 原主说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生失败者。至于她迷X房岳这点,就更是显得饥渴和下作了。 唉,亚丽叹口气,不过还好,这次不用打打杀杀了,她也累了。 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又简单的收拾了家,亚丽没有急着去招惹房岳,而是满大街的溜达。重新回到文明社会的感觉真好,漫无目的,不为生计发愁的感觉也真好。 接下来的几天,亚丽就逛逛超市,在家了解下这个世界的构成。和她知道的现代文明没什么不同,科技也没有飞跃,至少手机这些她都会用。 她又回忆了下这个世界的房岳。十九岁的山村少年,勤工俭学的读着本地最好的大学。这个世界的房岳坚毅、沉默、略微有些腼腆和小地方的瑟缩。可之前几个世界的房岳比起来略微单纯,也正是这种单纯让亚丽的攻略难度加倍了。 毕竟单纯的人就容易犯倔,不会权衡利弊,只谈爱憎! 至于原主的前夫,亚丽压根就懒得回忆。前夫哥谈不上对不起原主,毕竟还给她留了一个房子和几十万。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亚丽现在没有工作,手中有二十万,却没有一技之长。坐吃山空不是亚丽的风格,亚丽觉得先挣点钱。有钱了,很多事情就可以安排了。而且房岳“年幼”的心受了那样的打击,得给他时间缓一缓。 亚丽手中的本钱不多,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大生意肯定是做不了,只能看看小本买卖。 原主居住的城市算是二线城市,商业还是比较繁茂,但是房租啊什么没有一线的变态。所以做小买卖还是比较合适,另外本市教育资源丰富,高中大学都很多,特别是房岳所在X大,算是全国TOP10的学校。 大学生多,小本生意的消费群体也多。亚丽逛了好几天街,发现这些大学生人手一杯奶茶。 回家查询了一下奶茶店的加盟,传统的几个品牌奶茶店准入资格都比较高,投资也很大。只有一些不出名的,或者杂牌的奶茶店没什么门槛,同样,这样的奶茶店也是十有九亏,没什么生意。 亚丽琢磨了许久,又看电视中提倡着轻食、无反式脂肪酸、瘦身的理念。想了想,决定自创一家奶茶品牌。主打无添加、还美肤养颜。 在上个世界,亚丽跟杨大夫学了不少养颜的方子,古时就有养颜茶,这要改良和包装过后,极有可能迅速占据市场。市场空白,就是最好的市场。 决定了项目,亚丽也没有盲目投资,先是将市面上的奶茶店产品挨个买来尝了,取长补短之外,对于奶茶的外包装、品牌打造也研究了一下。转眼就三个月过去了。 几个世界的出生入死,这个世界的学习显得轻松而充实,连带着原主的气色都不再阴郁,展现出三十来岁女人的柔美。 一切准备做好,就是选址开张。亚丽是有开连锁的想法的,而第一家店,她决定开在X大门口。近水楼台先得月,没办法,虽然创业很重要,更重要的还是那个被原主恶心迷X的攻略对象。 年下的小狼狗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X大门口的门面很多,多是原本的居民楼底层改建的,面积不大,做点奶茶、面点什么的正合适。高端很了的,也不会有什么生意。 亚丽连着跑了几天,终于在餐饮一条街找到一个门面。大小合适,一年五万租金,但是还有两万的转让费。原本的门面里也就一台空调,几张烂掉和充满污渍的椅子,这两万转让费亚丽自然不打算掏,她也不着急,就没急着签合同。 过了几天再去看,竟然已经转让出去了。 没办法,又得重新跑门市。本市已经入夏,亚丽喂了防晒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防晒衣防晒帽,再加上大大的太阳镜,将整个人弄得像个外星人。 也就是这样,她遇见了房岳。 亚丽五感灵敏,她看到房岳之后有意躲避,加上全身的防晒装备,房岳并不没有发现她。 房岳应该是在找工作。上了大学,他就拒绝了亚丽的资助,只是亚丽之前还会为他垫付一些学费之类的,房岳也是写过借条的。如今新学期刚开始,亚丽还没来得及为他垫付学费,可以看出来,房岳有点捉襟见肘。 上次没注意,这次亚丽仔细看向房岳。他留着最省洗发水的寸头,皮肤黝黑,穿着一件印着校名的文化衫,下面穿着短裤和一双看不出牌子的破运动鞋。要不是相貌突出,青春逼人的话,就跟街上的流浪人员差不多。 此刻他正在街上闲逛着,偶尔停下来看向招聘启事,上前询问之类的。 亚丽没有做声,也没有上前相认的意思。免得自取其辱,被他打一顿。这个世界没有高武,所以原主也没什么武功,即使她自己身手灵活,也只是相对的。以后还得练习恢复恢复才行。 和房岳擦身而过,亚丽继续找门市。别说,还真找到一家。只是这家毕竟大,是一间两层楼的房子,下面是门市,上面是住宅。下面的门市被分成了三家,但是上面有一套六十平方的小两室搭着出租。 正是这个原因,所以一直没人接手。亚丽看了看房租,只比其他门市贵一万,想着以后要经常来堵房岳,租个房子也不错。便很爽快的签了合同。 签了合同,然后就是装修。店招店名,设计都需要找专人来处理。亚丽在这方面还是很愿意花心思和钱的。至于店名,就叫清茶。反正主打的都是瘦身轻食无添加。 店铺设计、店招店名LOGO等等设计好了,然后就是装修,前前后后一个月。再就是奶茶店的设备,亚丽联系了一家杂牌奶茶店,给了些好处费,买了一套看起来像模像样的设备。因为要“狩猎”房岳,亚丽也不能亲自出面,店铺请了两个人常驻的店员。一名叫荷花,一名叫刘玥。荷花是亚丽从小吃店快餐厅挖掘来的。 因为奶茶店的活更加干净轻省,又比服务员洋气,所以荷花还是很高兴。刘玥是亚丽从另一家奶茶店挖来的,因为有经验,可以更好的上手。 刘玥的工资多了五百,亚丽又将楼上的房间免费给她住了一间,所以她也很满意。 除了两名正式员工,亚丽还准备找两名兼职。其中一种略表不记,另外一名则是完全比照房岳来设岗的。房岳之前的课程表原主是大概知道,就按照这个课程表设了一个兼职岗,而且工资开得极高。 “清茶”热热闹闹的开业了,兼职也招了一名,至于专门给房岳设的岗,亚丽一直没拍板。耐心的等待着鱼儿上钩。 清茶的奶茶价格不高不低,但是包装精美,装修美食风格,主打的是瘦身轻食,所以一推出就受到了女大学生的追捧。 要知道,现在逛街,人手一杯奶茶就是标配。但是怕胖,怕反式脂肪又是女人的常态,所以市场很大,很受追捧。 开业的时候亚丽又大搞活动,办理会员卡,送买一送一卷。忙得不亦乐乎。 刚开业的时候因为忙不过来,亚丽也穿着她的防晒衣和防晒帽,太阳镜加入了忙碌的队伍。远远的在人群中看到了房岳。他看向这种热闹地方的视线非常冷淡,只是略微焦虑的巡视着一些店铺的招聘和海报。 亚丽看了看自己贴在显眼位置的招人启示,快了,鱼儿快要上钩了。 奶茶店填补了市场的空白,而且亚丽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将奶茶的味道和功效控制得不错,虽然没有瘦身这样的神乎其技,但确实没有什么负担。让一部分爱美又嘴馋的大学女生成为了忠实拥趸。 看着生意这么好,亚丽也没闲着,先是抢先注册了商标。然后准备彻底铺开,做成连锁店。 并不是亚丽急功近利,做生意就是这样,如果不抢占先机。即使是你的创意和想法,被别人先入为主,你就会成为冒牌货,成为那个山寨。所以她必须这样。 原主的家庭在山西的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普通退休工人,原主结婚时买房给了一大笔钱,应该是没有什么存款了。现在还凑集资金也不能啃老了。思来想去,亚丽决定求助原主的前夫。 原主前夫是她的大学同学,相貌平平,但是花花心思很多,把原主骗得团团转,现在做着出口贸易的生意,算是个小老板。亚丽回忆起一个细节,原主在迷X房岳的前几天还和前夫哥见了面,而且发生了关系。 当时原主是奔着求和去的,一番你情我愿之后才发现前夫哥已经找了十八岁的小三,这才一气之下绝尘而去。原主受了刺激,也就对房岳耍了手段。 眼珠子一转,亚丽决定约前夫哥见面。离上次见面已经两个月了。亚丽在网上PS了一个孕期检查的单子,显示已经有怀孕的迹象。 前夫哥叫做庆准,是个典型的南方男人,梳着大背头,带着首饰,打扮得比亚丽精致,甚至看起来还有些娘娘腔。 原主好面子,虽然两人离婚,也没有哭闹。所以前夫哥也一直觉得对不起亚丽。 两人约在咖啡厅。亚丽今日专门花了个流行的纯欲妆,又穿了T恤牛仔裤,晃眼一见,庆准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光。心中也多了几分爱怜。 看到前夫哥,亚丽做出期期艾艾的神色来,将化验单往茶几上一拍:“我怀孕了!” 年下的小狼狗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前夫哥了解原主,自然不会认为亚丽骗他。 他坐了下来,拿起化验单看了一下就面对亚丽:“亚丽,我负不起这个责任。你知道我,爱新鲜,我还没玩够呢。” “我知道......”亚丽默默的应了一声,却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端起咖啡杯,面色忧虑的望向窗外。 她今日打扮得青春,眼中却含着落寞,无依无靠的样子让庆准有些愧疚。 “没事的。”亚丽放下杯子,反而来安慰他:“庆准,不管孩子生不生下来。我就不会找你负责的,你放心。” 亚丽这样说了,前夫哥却放不下来心。开玩笑,如果孩子真的生下来了。他是法律上的生父,肯定还有要负责的,到时候如果他组建新的家庭,也是阻碍。 庆准纠结了一会儿,看了看亚丽,有些难以启齿。 亚丽看向他,泪水从她的眼眶滑落:“真的不能留下他吗?”庆准这话又说不出来了。 “这样吧。留不留下你自己决定。但是我们签个协议,孩子以后和我无关。”庆准说道:“亚丽,你放心,我会给你补偿的。” 终于听到补偿了,亚丽也收起姿态。她从前台要了纸笔,按照前夫哥的要求写了协议,庆准呢。也为那子虚乌有的孩子用二十万买了单。 亚丽顺从懂事,让庆准很愧疚,所以这二十万他是给得心甘情愿,毕竟大学时的感情也是真心实意。原主是他第一个女人,和其他人不同的。 两人分手后亚丽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咖啡厅附近看起了门面。 这条街位于商业区,和大学校区旁边不同。商业区的门市寸土寸金,周围多是公司白领和消费人群,消费者群体没有问题,门市租金却是非常昂贵。 亚丽看到天黑,才勉强找到一处。位于地下商场出口附近,门市面积只有X大附近的一半,半年的租金却要十五万。这十五万基本是亚丽可以拿出的房租的底线了。 亚丽考虑了一下,又筹算了一番,自己X大门口的店现在每天的流水上千元,对于新店基本没问题。所以毅然租了这个门市。 商业区的店因为地势,逼格要更高。所以亚丽也请了专业的设计师进行门头的设计。一些活动啊、新店的一次性杯具的包装啊也重新花了心思。颜值也是女性的重要花销。 亚丽因为忙着新店,好几天没去X大店了,只是和刘玥在手机上沟通每日的流水问题。这日刚去,刘玥就跟她反应人手不够,必须再招两个兼职一个全职。顺便递给了她一叠简历。 亚丽翻看了一番,挑选了一个叫做钟二的年轻小伙做全职。因为没看到房岳的简历,所以兼职的事情暂时搁置了下来。 “刘玥做得不错。”亚丽说:“你要多费心这个店,培训下新人。我在商业街开了个新店。开业后你得去那边做新店长。” 虽然这是个自创品牌,但是亚丽想要做大做强,加上她发奖金什么的从不吝色,所以下面的员工还是挺高兴的。 给员工又灌输了一番鸡汤,亚丽思索起房岳的事情。自己明明是比照他的课程表设的兼职岗啊,为什么他没来应聘呢?正想着,突然听到有声音响起:“你好,请问你们这边还招人吗?” 声音低沉青涩,亚丽抬头一看,这不是房岳嘛。 好险,亚丽想,今日太阳很大,所以她依然穿类似于外星系列的防晒服,大大的太阳镜筐在脸上,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房岳有些腼腆和不确定。亚丽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冲他点点头。房岳抓抓脑袋,见亚丽不说话,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是课程很紧,但是生活费也没有着落。好不容易看到这个兼职,时间契合不说,工资也给得特别高。 亚丽又冲他挥了挥手中的简历,房岳明了,马上从自己的破背包里拿出简历递给亚丽。 亚丽点点头,略微压低了点声音:“等通知。”言简意赅,毫无情绪。 房岳没办法,知趣的离开。亚丽低下头浏览房岳的简历,写得正经八百,特长是吃苦耐劳。正想偷笑,却发现眼前的阴影,抬头一看。房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他站在面前,满脸恳切:“你好,我一定会努力工作,我很能吃苦。若是没有课我都可以加班。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说完,朝亚丽鞠了个躬这才离开了。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啊。亚丽想。也不知道原主怎么下得了手。房岳的第一次被原主迷X了,心理该有多大的恨,多大的阴影。 这么多世界了,这个世界的房岳最是青涩,也最是淳朴可爱。 房岳毫无意外的被录取了。不过亚丽没有露面,一切都是由着刘玥出面。 昨日见了房岳,亚丽顺便统一了一下员工服装。美式休闲的T恤和工装裤,上班的时候就加个围裙。员工个个看起来帅气了不少。亚丽故意每人多发了点,毕竟房岳的衣服看起来也太破了。 房岳被录取后,亚丽去X大店的时间就少了。 她刻意避免两人见面,即使去,也是选他上课的时间。她把心思都花在了商业街的店上面。 又过了两个月,亚丽重新找了几个全职员工,其中还包括策划和推广,公司场所就定在X大店的楼上。因为其中一间给了刘玥住,另外的客厅和卧室经过简单装修就成为了公司的场所。亚丽是有野心的,她要将“清茶”做大做强。 前期的策划和推广加上新门市的装修,人手。亚丽手中的几十万全部投了进去。连X大店的利润也放了进来。刘玥也被调到了商业街店做店长,荷花则成为了X大店的副店长。她缺少点文化和知识,对于管理还是不怎么在行,而且为人也没有刘玥灵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两个月后,亚丽在商业街的新店开张了。 因为前期在网上就买了营销,又请了网红推广。所以新店一开张,生意就爆满了。亚丽针对新店也上新了高端产品。为精致的都市白领提供了消费渠道。 当新店逐步走上正轨后,亚丽也成功的赚了第一桶金。 一个月,两个店的纯利润就达到了五万元。 年下的小狼狗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别说,比起攻略一个又一个“房岳”,亚丽发现赚钱更能带给她快感。若不是突然的心悸和噩梦袭来,她可能要继续做大做强自己的商业帝国了。 生意逐步走上正轨,亚丽又聘请了一个大学毕业生作为自己公司的“管理层”,让他继续忙碌自己的分店和铺开的工作。自己则接任了X大店的店长。 X大店的员工已经换了一批了,亚丽专门叫来了荷花。表示自己将出现店长,并表示自己因为皮肤过敏的问题,所以要二十四小时穿防晒衣。所以不要大惊小怪,让她提前给店员打好招呼。 荷花表示明白。她虽然管理不行,但是服从精神相当好,是个很好的助手。 X大店现在一共是两个全职两个兼职。全职是荷花和钟二,兼职是房岳和另外一个大学生,亚丽都懒得记他的名字。亚丽作为老板兼店长,一开始也很少去店里。去了也不怎么说话,距离感非常强。 除了荷花,其他几人都没见过她防晒衣帽下的样子。 亚丽前几天也刻意规避和房岳相处。后来发现他并没有起疑心后才放下心来。也是,原主虽然资助了房岳几年。但是两人见面不过两三次,那次原主下药,房岳也是意识模糊。说起来对原主并不十分熟悉。 亚丽的行事风格说话语气和原主也大相径庭。房岳自然想不到这一处来。 这天晚上七点到十点。是房岳的班,亚丽估摸着可以试一试,便安排了自己和房岳一起轮班。亚丽白日里处理了一下公司的事,六点半就下了楼。 一般从五点开始就进入奶茶的销售高峰期,到晚上八点才渐歇。6点到8点都是两个班的人,接班的人7点前必须到岗。亚丽下了楼,加入忙碌的销售工作,虽然已经是傍晚,但是她说自己皮肤过敏,一直穿着防晒衣物戴着太阳镜。她是店长又是老板,没人管她。 几个人忙起来也没人说话。亚丽主要是洗切水果,封口茶杯等等。到了7点整,房岳终于匆匆的跑来了。他本身就穿着制服,拿了墙上的围裙套上就开始干活。 到了8点,生意总算轻省了,当班的钟二和另外一名兼职也就离开了。 店里只留下亚丽和房岳。这是那件事之后他们第一次独处。亚丽造型怪异,但有碍于她是店长加老板,平常这些人都不敢和她搭话,至于房岳,那就更是惜字如金了。客人少了,房岳也没闲着,洗了抹布开始打扫台面,收拾垃圾,更换垃圾袋,清点存货。并在购物单上详细记录。避免供货不及时。 房岳低头干活。他刚刚赶来的时候很急,背上的汗把员工服都弄湿了。此刻被空调吹干了,上面有浅浅的汗渍。亚丽因为无聊,呆呆的看向那里。虽然亚丽戴着墨镜,房岳还是觉察到了视线。他抬起头,有些不解的抓了抓脑袋。 “吃饭了吗?”亚丽问。刚刚她好像听到了咕咕的叫声,不她自己肚子发出来的,那就只可能是房岳。 房岳抿了抿嘴,有些戒备。默了一下道:“今天学校有点事,我明天会早点来。”见他犹如惊弓之鸟,亚丽有些苦恼。她现在自然不能对房岳太好,毕竟原主不是人,挟恩以报,对房岳做出了那种事。他现在对人的好意恐怕充满了不信任。 “我有点饿,帮我去便利店买点面包。”亚丽道。房岳这才放下戒心,解开围裙,吭哧吭哧的去跑腿去了。 房岳买了两个面包,都是那种量大管饱的。亚丽把钱给他,他倒是没有拒绝。 趁没人,亚丽拿起其中一个面包吃了起来。她晚上吃过饭了,这面包实在不算味美。吃了两口,着实吃不下,便搁下了。“我吃不完。”亚丽干巴巴的说。惹得房岳又有些紧张。“我在减肥,吃不完,还剩一个,不介意的话你把它吃了?” 亚丽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情绪。房岳有一瞬间呆愣,并没有回应。 “进去吃吧。”亚丽又说:“这个时间没什么人。”过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声音,但是房岳应该进里间了。 九点过后就更没什么人了。奶茶店九点半开始打烊,基本上就是打扫卫生,将一些饮品倒掉,一些辅料冰冻或者冷藏。房岳干活很麻利,亚丽也就随意整理一下。关门的时候亚丽发现里间的桌子上放着几块钱,是一个面包的价钱。她原本放着的两个面包都不见。 因为房岳已经收拾过垃圾桶了,也不知道那一个被自己吃过的丢了还是他吃了。 “防范心真强啊。”亚丽想,攻坚克难,任重道远啊。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如常,亚丽本来就不可能全职,也就是房岳兼职的时候会来店里。经过观察,她发现房岳是个特别吃苦耐劳的孩子。 不管是什么行业都有偷奸耍滑的人。比如每天交班的员工是应该将垃圾处理了,还有备货什么的准备好。但是交接房岳的那个兼职经常是到时间就走人。房岳就会在空闲下来的一些间歇处理上个班的事情。 明明自己是店长,但是从来没有听到他一句抱怨。 不只是抱怨,他闲话都没有一句。有时候空闲,他就会站在柜台边,沉默的看着夜色。抛开其他不说,这么多个世界了。这个世界的房岳是亚丽相处起来觉得最轻松的人。他没有心眼,也没有什么变态的嗜好,更不会整天想着利用别人。 可惜一直轻松下去也不行。她对他别有用心。 在接触房岳的时间里,亚丽又准备开新店了。没办法,商业区店的生意实在太好。本市还有几个商圈,里面都有大量的客源。不赚白不赚。 之前亚丽就请了个员工来做这方面的事情。所以亚丽也当起了甩手掌柜,在关键时刻把关就行了。但是随着新店的开设,水涨船高。“清茶”也逐渐成为大的品牌。这种品牌店的用料不能再依赖之前,要自己专业渠道进货。特别是一些中药添加,把关细节很多,亚丽忙得不行。 年下的小狼狗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因为太忙,亚丽也没有刻意和房岳拉近距离,每天上下班都很礼貌。时间久了,亚丽却明显感到房岳放松了。 他在人前是有红线的,自己一直没有触碰那根红线。时间久了,他自己往回收了一点点的距离。 转眼到了7月。本市气温很高,七月的时候就像是个炭炉。亚丽因为要开分店决定再招人。她的“清茶”现在已经小有名气,也有了自己的公众号。一些优惠活动啊,招聘启事啊,都是通过微信公众号登发。 这天亚丽刚到店里,发现房岳已经提前到了。并且和另外一名兼职交完班了。钟二和她解释,最近大学都放暑假了,X大店这个时段的生意变少,所以交叠班的那一个小时就可以取消。之前荷花也给亚丽说过,亚丽太忙给忘了。 “没问题,你也下班吧。”亚丽说道。钟二也开心的交班走了。店里剩下房岳和亚丽两人。 和一般的奶茶店一样。亚丽的“清茶”装修颜色清新,店里放着纾缓的英文歌。空调和冷风也恰恰好。吹得人凉悠悠的。 亚丽站在柜台,房岳忙上忙下。等忙完了,他突然问亚丽:“店长。没太阳你也不能见光吗?” 问得小心翼翼,好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亚丽好奇,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搭话,转向面对着看他。亚丽给人的压迫感很强,加上大大的太阳镜,让房岳一时有些无措起来,甚至局促到耳根子都有些发红。 “我皮肤有些问题,近两年都要注意保护。”亚丽随口胡诌,结束了房岳的尴尬。 房岳还是很好看的,高大的身材在员工服里尚且不显,但是一双大长腿却将工装裤穿得利落。他皮肤还是很黑,但黑归黑,却没有痘痘和瑕疵,看起来异常的干净明朗。他原本可以拥有明朗的人生,因为努力他已经走出了曾经的贫瘠和无依无靠,从X大毕业肯定能找到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可惜却被原主...... 亚丽在静静思索,每次想到房岳,她就忍不住吐槽原主。妈的,就不能等等吗?要睡也等我来睡啊,保证睡得他心甘情愿,欲罢不能。 “店长,我有件事情......”房岳见亚丽不再说话,又开口道。亚丽嗯了一声:“直说就是。” “我看到公司好像在招人,我知道是招全职。但是我......我能不能再打个暑期工?”房岳坑坑巴巴终于把今天晚上最想表达的事情表达了。 难怪他一晚上跟自己套近乎,亚丽想。亚丽没有做声,上位者可不是轻易表态的。按理说房岳打暑期工,两人相处的时间更多,可就像房岳说的。他只能打暑期工,自己却是要招全职。 亚丽没有急着回答,她站在柜台,偶尔有买奶茶的人。她便收款,打包。房岳见亚丽没表态,也没追问,但可以看出他很忐忑。 亚丽给员工的工资开得很高,而且房岳本身就有兼职。如果在其他地方找工作。光是来去路上都要花很多的时间。 “你认为一个企业人员流动频繁算不算好事?”亚丽突然问。房岳没想到亚丽突然发问,但他也没有亚丽想象的那么瑟缩:“比起全职我只做暑期确实会给企业带来一定的负担。但是也并非没有好处和解决的办法”房岳略微顿了一下:“比起其他应聘者,我更了解和熟悉我们的企业文化,熟悉店面的盈利和销售模式。所以我少了和企业的磨合时间。另外,暑期是两个月,后面半个月,我愿意薪资减半,用来补偿企业重新招聘人员的时间成本。” 看来房岳对于这件事已经酝酿许久了。亚丽有些意外,上下看了房岳一眼,真可惜。这孩子但凡出身好一点,一定不只是今天这个样子。当然,今天这个样子也很好了。 “你的说服力一般”亚丽慢吞吞的说:“但是作为员工,你还算是吃苦耐劳。所以我采纳你的提议。明天正式上班吧。” “谢谢老板!”房岳很激动,他刚刚也是心怀忐忑。所以亚丽答应了,他既吃惊又开心,有种中了小奖的感觉。 “这么高兴?”亚丽被他的兴奋感染:“那就请我吃宵夜吧。”房岳还在兴奋中,一口答应下来:“好!” 虽然答应得很快,但是到了下班时间。房岳脸上就带了明显的踌躇。他正是饭量大的时候,每天晚上回去也要吃宵夜的。不过都是校门口吃点炒饭炒面。8块钱一大份。比不过店里最便宜的奶茶。 亚丽既是店长又是老板,请她宵夜吃炒饭好像太寒酸了。可是其他的吧,房岳也不清楚,校门口倒是有家有空调位置的烤肉店,但是价格嘛...... 咬咬牙,房岳脱下围裙,给亚丽说:“店长,走吧,我们去吃烤肉。” 亚丽早看出他肉疼的样子,心中好笑,也不做声。只是关上门,跟在他身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街上的女人都穿得清凉,只有亚丽,一身白色的防晒连身服,还戴着帽子和眼镜,说不出的古怪。 房岳倒也不在意,只是纠结身上的钱有没有带够。 结果还没走几步,亚丽就指着便利店喊了一声:“我想吃泡面,我们去里面吃泡面吧。”这家便利店就开在奶茶店旁边,房岳没想到亚丽要吃泡面。欣然同意,进去买了两碗泡面。亚丽见他犹豫了一下,又买了两个卤蛋和一点关东煮。 就在便利店的玻璃窗前,两人挨着坐下来,等待泡面变软。“你还想吃什么吗?我再买点。”房岳对于亚丽这个老板还是很客气的。“就这样吧。我减肥。”亚丽随口说着,也不拘束,直接开始吃东西。 房岳也饿了,见亚丽没有任何不悦,也就捧着泡面吃了起来。 他上大学这么久了,和同学同寝的关系都非常一般。主要是他太忙,业余时间都要打工,任何需要出钱的娱乐节目都参与不了。时间久了,就和大家疏远了。唯一有点熟悉的人又和他......每次想起那天的事情,房岳就觉得恶心。他恨那个人,也恨自己。 吃泡面的时候房岳用余光看了看亚丽。她一身怪异的装束,但是却显得怡然自得,好像周围的人,周围的事都无法撼动她分毫。 房岳见过的世面并不多,他曾经因为贫困被禁锢在大山里,虽然幸运的成为了鲤鱼跳龙门的那一群。但是真的到了大城市,他才发现,自己和这里人的区别不仅仅是地域,还有思想上、观念上、胆识上。别人的理所当然他都要经过摸爬滚,他没有引路人,靠得不过是自身的一腔孤勇。 “我吃饱了,公司就在楼上,明天早点上班。”说完,亚丽擦擦嘴,潇洒的走了。 年下的小狼狗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作为员工一直是任劳任怨的,所以当亚丽第二天去楼上的时候发现窗明几净也不意外。其他的员工也在,有一个全职叫做叶子的做得最久,刚大学毕业,算是亚丽的得力助手。 叶子是典型的口嗨。亚丽去的时候看到她正在调戏房岳。“哎,老板哪里招来的小帅哥,不要太靓哦。”房岳木然的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羞意。 他生得英俊,从小到大都习惯了。不过亚丽还是发现,他眉头微皱,原主给他带来的阴影估计还没有消解。 不着痕迹隔开两人,亚丽敲了一下叶子的脑门:“新的营销方案写了没有?”叶子吐吐舌头,看向亚丽,又犀利的问:“老板,你今天怎么进门还戴墨镜啊。” “我皮肤过敏又严重了。再加上我做了个眼睛手术,最近都要戴眼镜。”亚丽还是一通胡扯,不过她是老板,她说了算。“哦。”叶子不再做声。 等了一会,刘玥也来了。她本身就住在二楼的小房间里,最近亚丽见她能干,就将她调到了公司来,也变成了这个小“公司”的中层。刘玥是出去买早餐的,亚丽喜欢吃附近一家包子店的包子,刘玥多精的人,每天都会为亚丽买好。 人到齐了,开始早会。 虽然亚丽搭的是个草台班子,但是她用人不疑,为人大方,所以几个员工都很卖力。再加上她家的养颜茶品确实好评如潮,所以就是草台班子也像模像样。 叶子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她是本市人,工作能力强,但是特别顾家,从来不加班。当初来亚丽这里也是为了不加班,也不出差。刘玥很圆滑也很细致,但是限于文化水平,眼界和思路都少了点。至于房岳,暂时是来凑数的。 亚丽和叶子商量了一下开新店的事情。叶子提出想法和一些设计,营销。刘玥主要是落实地点和人手。 加上新店,他们现在就有三家店了。原料不能再东拼西凑,加上其他有几个原料只有亚丽才知道,所以,采购原料的事情就落在了亚丽身上。房岳自然是作为她的助手。 “你会开车吗?”亚丽明知故问,因为房岳昨年刚上大学暑期就报了驾校,原主还给他借了一些钱。 “拿了证,但是从来没开过。”房岳有些汗颜。 亚丽刚换了一辆volvo,就停在楼下。她把钥匙扔给房岳:“今天熟悉下,明天和我出差去临省。” 临省是茶叶和药材的大省,只是各在一个县城。估计这趟出差要去好几天。亚丽难免疲惫,所以让房岳试着开开车。房岳“哦”了一声,捡起了钥匙。 几个人又商量了下细节。然后各自开始做事。亚丽和叶子比较忙,房岳和刘玥主要打杂,刘玥更是订饭之类的,主要管着后勤。房岳跑了会儿腿,就拿着车钥匙下楼了。估计是去熟悉车况了。 因为亚丽和房岳要出差,店里也请了新的兼职。所以下午5点,就下班了。房岳也准时回来了,他整个人汗流浃背的,但是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激动。真是没有男人不爱车啊。 亚丽下楼的时候发现车子清洗过了,油也满的。房岳这小子还挺会做人嘛。 临省走高速三百公里,考虑到还要去跑几个县,亚丽自然是开车出行。为了避免暴露目标,亚丽和房岳约在公司楼下集合。早上八点,亚丽刚把车停下,就见房岳走了过来。他还是穿着员工服,估计这是他最好的衣服了,背着一个“亚辉体操”的双肩包,也不知道是哪里拿来的活动物品。 亚丽打开副驾门:“上来吧。”房岳上来了,又递给亚丽一袋包子,正是她喜欢的那家。 年轻男孩子真是可爱啊,亚丽不得不承认,他们总有那么多精力,记住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即使是讨好,也带着阳光的味道。而不像一些老男人,别有目的,自以为是。 “谢了”亚丽也不矫情,拿过来吃了。一边吃一边问:“你吃了吗?”房岳点点头。亚丽也就不再追问,吃完就出发了。 这是亚丽回到文明社会第一次开高速,过瘾之余还有些精神紧张。她一路上也不和房岳说话,全身贯注在路况上。房岳话也不多,沉默的坐在亚丽旁边。汽车昨天刚清洗过,有着怡人的气息,车厢里随机播放着店里一样的音乐。 时间久了,房岳也放松了下来。渐渐将头靠在了汽车座椅上。 亚丽贯注着车况,偶尔也瞟房岳一眼。和其他几个世界不同,要攻略这个世界的房岳,不能再靠主动和勾引。他已经是炸毛的猫,再靠近只会让他迅速逃窜或者应激。她只能将自己包装得比他更冷淡,等待着他的主动靠近。 开了快四个小时,终于要下高速了。在服务区加了油,两人又随意吃了点东西。赶到临省的和泰县已经是下午了。 亚丽找了个家当地最好的酒店,在其他世界吃了那么多苦,这个世界她可是能享受便享受。 华丽空旷的大厅有堪比模特,站得笔直的门童。亚丽停下车,自然有人来泊车,也有服务生来帮助拿行李。亚丽驾轻就熟,房岳则略微拘谨。但是不得不说他适应能力很强,虽然拘谨,但是并不瑟缩,也不乱开口,也不四周乱看,也许他心里是忐忑的,但是他表现出来的情绪很少。 可造之材。亚丽想,不得不说,每个世界的房岳出身不同,境遇不同,但是聪颖却是相当的,都是人中龙凤。 各自用身份证开了房间,亚丽招呼房岳:“我要午睡一会儿,你查下此地茶叶和中药材市场的位置。6点前叫我。” 亚丽是真累了,好久没有长途的开车,让她想起了末世,每天都在疲于奔命。驾驶着汽车行走在一个又一个危险的边缘。 房岳的电话6点准时响起,两人约在大厅碰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亚丽在大厅见到房岳时明显感觉到他自如了很多。短短两个小时,他似乎已经适应了这华丽的酒店和殷勤的服务,作为客人,不再显得茫然,也撇去了那仅有的拘谨。 年下的小狼狗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作为助手干活自然没得说,亚丽交代他的事情弄得清清楚楚不说,还在交通、营业时间都做了查询。不至于跑空路,也不需要上司再另行吩咐。 “中药材市场有两个,一个批发一个零售。批发的是凌晨4点到早上9点。零售的是上午10点到晚上7点。”房岳仔仔细细的陈述:“至于茶叶,本地茶叶都是从其他县进来的,没有价格优势,建议不在此地采购。” “先去批发的地方看看吧。”亚丽看了看手机,现在刚刚六点过:“走,我们先去吃晚饭。”亚丽装束古怪,不能吃火锅这种热气腾腾的食物,也不能去高档餐厅。两个人就随便找了个夜市,买了炒粉、烤串、水果捞等一些小吃。解决晚餐。 亚丽和房岳都比较能吃,而且对食物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热爱。吃得多,但却不浪费。吃饱喝足,闲来无事,两人就沿着街道散了会步。 亚丽是老板,不苟言笑,她不说话,房岳也不吱声。说起是亚丽和他散步,看起来更像身后跟着个小弟。 逛了一会儿,左右无趣,两人回到酒店,约定凌晨三点出门,去批发市场看看。 亚丽也不想和房岳在一起多待。虽然防晒服非常轻薄透气,但是一直笼在身上也十分不适。 她回到房间,脱掉衣服,又拿掉墨镜。原主眉眼的抑郁之气早已经散掉,取而代之的是亚丽的坦然笃定。最近这段时间天天物理防晒,她现在的皮肤白皙了好几个度,看起来简直反光。 原主空虚,喜欢日夜颠倒的生活,所以皮肤松弛,虽然不胖。但是身体没有线条,肚大腰圆,看起来十分不美观。但是这具身体在亚丽手里却变了模样。亚丽每天都会做力量训练,把身上松弛的地方重新练得紧绷,蜜桃臀,少女腰,如果不是眼尾的皱纹,大概是看不出年纪的。 亚丽知道,自己也不能一直这样,她迟早是要在房岳面前露面的。所以早在之前,她就去做了一些微调,热玛吉、玻尿酸,还有双眼皮手术。 对着镜子看了看,亚丽有点自信,她现在焕然一新。如果不是十分了解原主的人,大概是认不出来自己的。 今天酒店入住时她就曾取掉帽子和太阳镜照相,只是当时背对着房岳,他应该看不见。双眼皮是做的埋线,还没有完全恢复,亚丽从包里翻出一个黑框眼镜。凌晨自己总不能再戴太阳镜了,没办法,今天先戴框架眼镜试一下房岳好了。 亚丽又照了照镜子。别说,自己戴上框架眼镜,竟然多了几分稚气,看起来年龄还小了不少呢。 凌晨三点,房岳的电话又打来了。语气饱满,蓄势待发。亚丽就不行了,年龄大了,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昏沉沉的。她依然全身笼在白色的防晒服里,只是戴着框架眼镜。 房岳第一次看到没戴太阳镜的亚丽。她笼罩在整个防晒服里,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一只,皮肤白得简直发亮,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有点蓬松,但是又有点可爱。 亚丽瞟了房岳一眼,他便偏过头去。不敢再细看。 亚丽唯恐自己露出马脚,也不敢多停留,像一阵风似的走了过去:“你开车还是我开车?”“啊?”房岳略愣了愣:“我来吧。” 亚丽本就有起床的困倦,自己乖乖的坐上了副驾。让房岳开车。 房岳坐上驾驶位,调整了下座椅靠背,系好安全带,又将手机的导航打开。动作不算迅速,但是很标准。亚丽微微笑,她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认认真真生活的房岳了。认真做事,认真生活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跟随导航,二十分钟,来到中药材的批发市场。两人找了个位置停车,然后又下车步行。 还不到凌晨四点,其他地方都是一片寂静,但是这个地方却灯火通明。已经有卡车在装货卸货,一些店铺也打开门开始摆设药材。临街还有一些卖烟卖水的小铺子和卖面条的面馆。 因为时间还早。两人就决定吃了早饭。叫了两碗面。 面条摆上来,房岳先递给亚丽,又去给她拿了汤碗和汤勺。殷勤之余比之前又似乎亲近了那么一点点。亚丽也没管,自顾自的吃起来。她还有些警惕,并不想露陷。 吃完面条,略坐了坐,市场基本完全开市了。两人这才进去开市挑选。 琳琅满目的中药材,亚丽大部分认识。她上个世界跟杨大夫学了好久,是辨别这些的一把好手。房岳就是知识空白了,只会跟在亚丽身后。偶尔四处看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亚丽的“清茶”之所以独树一帜,就是因为增加了中药材的使用,使得平常的饮品有了一定的功效。所以药材的添加应该是保密的。特别是进货比例。亚丽每次带去的原材料都是先单独进行了加工混合的。 不过从购买原材料的数量也是可以窥之一二。 这个市场货还挺全的,亚丽选了半天,还是选了一件较大的铺子,这样的地方存货丰富,来货也比较稳定。 亚丽的需要量高,又要求长期供货,所以直接找到老板开始谈。不巧的是老板正好不在。员工让亚丽留下联系方式,老板回来了再联系。亚丽只好照办。 又在市场走了一圈,确实还是那家的货最好,价格也最公道。亚丽决定回去安心等消息。 此刻已经是早上九点了。熬了半夜,亚丽明显感觉身体不济。原主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自己虽然在调养,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养好的。倒是房岳,年轻真好,看起来精神奕奕,毫无倦意。 “还去零售的地方看吗?”房岳问。亚丽摇摇头。零售的地方也是这里拿货。刚刚在巡视中她就发现不少零售的药铺来这里拿货。自己何必让中间商赚一次差价呢。“回去吧。休息一会儿。”亚丽伸了个懒腰。 两人回到酒店,亚丽一觉睡到了中午。还是药材店老板的电话吵醒的。那边表示对这笔生意很感兴趣,要请亚丽两人吃饭,边吃边谈。亚丽想想也可以,她也想着多给房岳一些生活场景。看看他能否认出自己是原主。 年下的小狼狗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别人请吃饭,又是在专门的餐厅。亚丽也不能再穿防晒服。想了想原主的穿衣风格,是偏日系主妇的。加上单眼皮,有些清秀寡淡的精致。亚丽就反其道,买了些BM风的衣服,加上黑框眼镜和随意的短发,看起来气质千差万别。 照例戴上太阳镜和防晒服,亚丽叫上房岳出了门。 到了餐厅。药材老板已经等在了门口。亚丽这样的大主顾不得不让他费心。将两人带到包间,亚丽这才换上黑框眼镜,拉开了防晒服。她故意看了房岳一眼,发现房岳的眼神略微有些躲避。但是没有其他的异样。 药材店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做生意的老手。说话奉承都恰到好处,亚丽二人又是甲方,一顿饭吃的如沐春风。 今天吃的当地有名的药膳,亚丽还吃出了其中的几味中药。“这家店的药膳原料也一直是我在供应,已经是做了好几年了。”药材店老板有些自得的道:“我家价格公道,品质也有保证,在本县还是很有口碑的。” 亚丽点点头,附和了几句,又谈了谈价格和供应时效等细节。 药材店老板也很上道,给开的价格确实不高。对于损耗和退换货比例也给了优惠。两人基本敲定了合作。 一高兴,药材店老板就让服务员开了一瓶名酒。 “亚丽老板这么年轻就这么有本事,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药材店老板给亚丽满上,自己也是一口干了。这是房岳第一次听到亚丽的名字,虽然营业执照上有,也从来没有仔细看过。 原主以前给房岳寄钱都是通过志愿者组织,通信也是用的笔名,笔名很老土,叫“秋天的叶”。亚丽也不知道房岳知不知道原主的名字。她不动声色,没有刻意关注房岳,而是继续和药材店老板互动。 药材店老板给房岳倒酒的时候他非常坚决的拒绝了。“我不会喝酒。”房岳有些硬邦邦的说,虽然他努力维持,亚丽还是看出他的阴郁。“这孩子对酒精过敏。我跟您喝。”亚丽打圆场。本来她才是主角,药材店老板也不强人所难,就和亚丽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 房岳间或给亚丽递递餐巾,安静的做着服务。 酒足饭包,药材店老板又喊去唱歌。亚丽懒得应酬,便装酒醉。药材店老板也不强求,带着自己的店员去了。 “看不到了吗?”因为装醉酒,亚丽整个人是搭在房岳身上的,脑袋更是倚靠在房岳的肩头。她问出这句话,酒气就散发在房岳的鼻尖。 “人已经走了。”房岳额头略有薄汗。不知道是不适还是热的。“ok”亚丽马上直起身来,又吩咐房岳:“你没喝酒,开车送我回酒店吧。”语气冷淡,和平常如出一辙。 亚丽直起身体,房岳就长出了一口气。见她除了脸色酡红,气息稳当,神思也很清醒,知道她刚刚装醉躲避应酬。 “快去啊。”亚丽又催促。房岳立刻去开车,将亚丽送回了酒店。 “我还以为您真的醉了。”房岳斟酌了下话语。“不至于,陌生人前我怎么会喝醉?”亚丽反问:“你不觉得这样很蠢吗?”说完她觉得自己的话又有些不妥。 毕竟原主就趁房岳喝多了给他下了药。 房岳没有接话,但是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有些用力。他的手真好看,修长又骨节分明,极具男人的力量感。可惜他还没有脱变成男人,还是个大男孩呢。 亚丽回了酒店,自己洗漱睡了。她虽然没醉,但是喝多了难受,晚饭也没和房岳一起吃,只是让他草拟合同,明天和药材店签合同。另外做做临县茶叶的攻略,签完合同就出发去临县。 第二天,就是马不停蹄的忙工作。虽然被房岳看过了真面目,也确定他没将自己和原主联想到一起。亚丽为了人设,还是防晒衣、太阳镜全副武装。 茶叶因为之前在网上有过联系。所以采购起来就方便多了,而且采购也是通过网店,既有品质保障,售后也比较好处理。亚丽这次去,也不过是实地查看下库存和品质,以免大量需要的时候抓瞎。 在隔壁县又耽搁了一天。一切搞定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从这里回市里大概又600公里,开车至少6小时。是住一晚上还是回去,亚丽也拿不准。不知道为什么。原主有认床的毛病,在外面老是睡不好。可她又不想开夜车。还要开那么久。 “你能开高速吗?”亚丽问房岳。房岳点点头:“应该没问题的。”亚丽又上下看了她一眼,她经历了这么多操蛋的世界,可不想死于车祸。 “我可以的。老板。”房岳又肯定了一句:“你可以在车上睡觉,醒来就到了。” 亚丽这样有冒险精神的人当然不会再犹豫。把钥匙扔给了房岳,自己坐上了后排,方便睡觉。 还别说,房岳开的车和他这个人很相似,很稳很实。亚丽确实是一觉就回去了。 到了本市,已经是半夜了。房岳叫醒亚丽:“老板,你家在哪啊,我先送你回去。”亚丽迷迷糊糊的刚醒,正要脱口而出,一身冷汗被惊醒。 要说自己和原主的相貌有了差别,可还是住在原主的房子里。房岳认不出人,还认不出房子吗?他怕是死都能记得那个地方。 “你开X大吧,你先回学校。我自己开回家。”亚丽说道。房岳又坚持了一下。“不是跟你客气。”亚丽语气冷淡:“我明天自己要用车。” 房岳不再劝,识时务的闭了嘴。亚丽在他看来年纪不大,但是气场非常的强,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何况她是自己老板,不是朋友,也不...... 房岳把车开到X大,自己下了车,亚丽就开回了家。不行,有钱了得再买一套房子。不然露陷了就不好了。亚丽抓抓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和房岳相处得越久,她攻略他的欲望就越低。从心底她是不愿意去祸害他的。 祸害了他,自己最后的最后都是拍拍屁股走人。亚丽脑子里突然浮现起上一个世界,那个房岳抱着她的尸体,抱得那么紧,自己明明离开了,都觉得疼...... 年下的小狼狗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和亚丽出差了一趟,房岳俨然正式加入了“清茶”的“集团”。不过他还是带着兼职在做。出差回来后连着好几天都补班。 亚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一是避免住所曝光,她在找新的住房。二是微调。 没有女人会拒绝变美。原主马上年过三十,要用她的身体攻略房岳。利用现代科技改变一下容貌仪态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这段时间,亚丽都没有去店里,自然也没见到房岳的人。 等她再见到房岳已经是一周后。 这天她刚从美容院出来回家,在驶入小区的时候突然余光感觉到了什么,停下来仔细一看。房岳穿着那身员工服,正从小区正门往里面走。 亚丽一惊,她还没来得及搬家,这里是原主的房子。房岳来这里干什么? 还好她天生的警觉,如果她进入车库上楼。很有可能和房岳坐一辆电梯,或者碰面。到时候...... 房岳不是傻子,他只是没有联想的契机。如果有了,自然就明白她是谁了。 还好...亚丽没有急着去车库,而是将车子停在僻静处。打开空调略做等待。 大概十分钟左右,房岳就出来了。 他还是背着那个乱七八糟的背包,但是一米八几的身高加上堂堂的相貌,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也多亏他这耀眼的相貌,亚丽才躲过尴尬的相遇。看样子搬家要加速了。 等房岳消失了,亚丽才将车开会车库,然后回家。 上了楼。一个像是快递的箱子放在家门口。“该不会寄个炸弹想要炸死我吧?”亚丽想。拿起来轻轻摇了摇。也感觉不出是什么,便抱回家拆掉了。 箱子里装着一身衣服。这个是原主生日那天硬要拉着房岳给他买的,当然,后来原主也亲手从房岳身上脱下来了。里面还有一个信封,亚丽打开一看,整整齐齐的毛爷爷。亚丽数了数,小两万。 原主资助了房岳三年。每年三千,后来他上大学,学车购买生活物品又给他借了花了不到五千。现在小两万,只多不少。 难怪房岳整天跟个铁公鸡似的,原来是在攒钱啊。这下好了,这些都还给原主了,算是彻底划清界限了。 亚丽将包裹又重新封好,扔在了床下。算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第二天,亚丽终于去了店里。房岳和另外一个兼职在忙,之前荷花就给亚丽说了,房岳在店里的时候,店里的生意会好一些。一些其他学校的女生会成群结队的来买奶茶。 “颜值即正义啊”亚丽感叹。她来了店里,也不闲着,检查了一下原材料什么的。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一个年轻妹子的声音:“帅哥,我微信上没钱了,我要在网上买东西,能不能给你现金,你微信转给我啊。” 亚丽抬头一看,一个圆圆苹果脸的萌妹子,站在房岳面前,怯生生的问。房岳略微一愣,点点头。 “好啊,你加我吧。”妹子见他答应,开心的拿出手机。房岳却伸出手,将她的手机拿了过来。妹子脸一红,房岳操作一通,用自己的手机扫了一下:“转多少?” “一百就可以了。”妹子脸红红的回答,眼睛里是亮闪闪的光。 “好了。”房岳给妹子:“你查一下你的收款,我刚刚转了。”原来是把加好友的二维码改成了收款的二维码扫了。苹果脸妹子啊了一声,接过手机呆呆的看了一眼。又看了房岳一眼,慢吞吞的把钱包拿出来:“这是一百......” 房岳接了过来,揣进了口袋,然后公式化的礼貌:“麻烦你去旁边稍等一下。下一位......” 人间修罗场,亚丽想。房岳这个情商真是......大概感觉到了亚丽的观察,房岳回头看了她一眼。他的脸在店门口的射灯下显得轮廓分明,微冷的神色搭配上他微微上挑的眼角,真是尤物啊。 亚丽好像原谅原主一点点了,人嘛,不管男人女人都容易被色所迷。 九点打样关门,人群才渐渐散去。房岳又是留到了最后,扛着硕大的垃圾袋去扔垃圾。人就是这样,大家的活,一个人承担了,别人一开始会觉得不好意思,久而久之就会理所当然。 亚丽在门口等他。等他关上门,亚丽冲他招招手:“走吧,我请你宵夜。” 房岳一愣,亚丽一直很冷淡。今天突然请他吃宵夜,他觉得意外之余又有些忐忑。“回来后去报出差补助了吗?”亚丽问。房岳摇摇头:“我不知道......”“现在告诉你了,你就知道了。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利益就应该去争取。”亚丽头朝前,并没有和他有目光交流。“好的,老板。”房岳很乖的回答。 亚丽想要揉揉他的头发,就像揉大狗那样。可她也只敢想想而已。 “我发现你兼职的时间要比其他人长一些。”亚丽又说:“平均长一小时以上,而且工作量也比其他人更大。” “我也没什么事......”房岳回答:“我有力气,顺手的事。” “我没有夸你。”亚丽站定,突然语气严肃,转过脸看向房岳。她小小的脸颊隐藏在连衣帽和墨镜中,只有一米六的个子,可是在房岳看来。她强大的近乎异常。 房岳不自觉的被她的气场所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我请员工,给他相应的价钱让他付出相应的劳动。作为同事你可以偶尔帮助他们,但是却不可以代劳。”亚丽慢悠悠的说:“我要请的员工是要有责任心的,而不是被人惯得懒散、懈怠。房岳,你不会在清茶打一辈子零工,你走后留下的员工怎么办呢?” “那些本应该他们做,却被你代劳的事情又留给谁呢?”亚丽一再发出诘问,让房岳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但是很快,他的脸色恢复如常,他看向亚丽:“老板,我懂了。”“是吗?”亚丽又问:“你知道你已经给他们养成了习惯,再纠正就难了。我也不允许在我的店里发现拖延和问题。” “我知道了,老板”房岳再次肯定的回答。他眼神坚定,表情认真。亚丽轻轻一笑:“那就好,记得去刘玥那里报销上次出差的补助。” 亚丽不再提这些事,房岳是聪明的,一点就透的。他不在意多付出一点时间和力气,那是他还有时间和力气,等他以后有了新的工作,等他精疲力尽却得到不如意的结果时,他可能就不会这样轻描淡写了。 这些本应该是父母或者长辈教给他的事情,就让自己教给他吧。 年下的小狼狗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点拨过房岳后,发现X大店里的问题果然有了改善。房岳也很聪明,他没有直接撂挑子或者找当事人交谈。而是找了个中间人,副店长荷花。 房岳找了荷花,具体说的什么亚丽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之后,店里的条理便恢复了些。 还是有人偷懒。但这个不可避免,只要不那么明目张胆就可以了。倒是荷花,见到亚丽的时候有点瑟缩,偷偷看她脸色。 想来房岳也曾扯着她的大旗去和荷花谈了下店里的管理事情。 荷花想当店长很久了,亚丽一直没点头而已。主要是觉得她管理能力不行。现在荷花好像在积极改正......管理员工就是重中之重。 亚丽微调了一段时间,眼角的皱纹基本没了。她再次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已经取下了太阳镜,一个黑框眼镜架在白白小小的脸颊上,看起来有几分稚嫩,偏偏她的眼神笃定,神态自信。整个人既违和又该死的吸引人。 “哇,老板你好像变美了也。是不是整容了”叶子夸张的说道,倒是一不小心真相了。微调也算整容嘛,而且她还割了双眼皮。 亚丽敲了叶子脑袋一下:“少废话。商量新店开张的事。” 准备了这么久,新店终于要开张了。这次亚丽租的场地面积非常大,投资也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新店光员工就有数十个。因为声势浩大,亚丽决定临时委任刘玥带着店长做,房岳则成为了副店长。 “我吗?”房岳对于新的任命还有点诧异,不过年轻人眼中还是可以看出他的一丝兴奋。 “嗯。毕竟你长得帅嘛。”亚丽笑道:“长得帅也可以证明喝了我们的奶茶会越变越靓啦。”亚丽是故意这样说的。房岳在她时不时的玩笑下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敏感了。他和原主的纠葛在他还回那个纸箱后告了一个段落。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亚丽想要推房岳一把。 因为刘玥还要忙于总体后勤,所以房岳在店里的时间比较多。随着新店的开业,亚丽的收入也进入了新的台阶,虽然离豪富还差点,但是再谈不上拮据了。因为之前就注册了商标,亚丽准备以后再开店就以加盟的方式。 她的精力有限,这三个店基本是高中低三个层次,已经全部囊括了。只要在每个消费层次占到份额就够了。 开放加盟要准备的东西就多了。保证供货稳定啊,还有加盟合同啊,还有机器设备的提供,亚丽这次是鸟枪换炮,将“公司”也从X大店楼上换到了真正的写字楼。 等一切步入正轨,房岳的暑期也结束了。房岳进入大二了,学习繁重了起来。亚丽问他有没有考研的打算。房岳点点头。“那就不要来兼职了,你应该可以申请奖学金吧。X大的奖学金在本市可是数一数二的。”亚丽说:“何况,在奶茶店兼职,你学不到更多的东西。” 房岳没有回答,亚丽说得没错。当了一段时间副店长,成为了一段时间的管理者,他知道,自己兼职虽然谈不上大材小用,但确实学不到任何东西了。 “即使要兼职,也应该找你专业对口的。以后毕业找工作,就可以算做工作经验,录用的几率更大。”亚丽说:“我是小店,可留不下你这条真龙。” 房岳从小到大,踏实刻苦。但是命苦,夸他帅的,夸他能吃苦的很多。但都不是亚丽这样,发自内心的赞扬他,认为他必将飞黄腾达。被人看好的滋味很舒服,更何况还是本身就很优秀的人。 “谢谢老板。”房岳还是这样一句话,只是看着亚丽,眼中有不自觉的丝丝情意。 “少对着我放电!!”亚丽跳起来拍了拍他的脑袋,房岳理着寸头,硬硬的,并不舒服。 房岳抓抓脑袋,傻笑了一下。刚刚亚丽跳起来打他的时候离他有点近,有股香味传来,不知道怎么的,他很喜欢这股味道。觉得既熟悉又极具诱惑力。 “老板。我们公司都没团建过。房岳开学还有两天,趁他走之前,我们去搞次团建吧!”叶子的声音传来。本市最近新开了一家温泉山庄,她想去很久了,奈何价格高昂,只好求助亚丽。 亚丽略微一思索,还真是,自己也没怎么玩。立刻拍板,还让叶子统计一下,正式员工都参加,可以带家属。 叶子欢呼一声立刻照办。转眼看到房岳还在原地,亚丽便道:“你有时间吗?一起去吧。”房岳有些为难道:“不是说要正式员工吗?”“哈哈,那怕什么!”亚丽说:“虽然你辞职了,但是可以作为我的家属参加嘛!” 亚丽说罢又略微觉得不妥,找补了一句:“姐姐我罩着你。”房岳只是笑笑:“那好。” 团建定在第二天,三个店的正式员工加上家属三十来个。叶子专门包了一个大巴车。大家一起出发。 温泉山庄在本市外60公里的地方,依山而建、鸟语花香、绿树成荫。因为刚建成不久,设施新规模大,亚丽全公司的三十个人,算是大客户。温泉山庄的老板也招待的很周到。 作为全公司的一把手,亚丽自然住着最好的房间,还有私密温泉。亚丽高兴之余又有点那啥,这么私密,怎么和房岳培养点男女之情? 不管她心里愿不愿意攻略他,她都需要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 分好房间,大家就先各自回屋,收拾东西,自由活动。“晚上6点在自助餐厅晚餐,晚餐结束后在1号厅集合,正式活动。”叶子做着安排:“一定要准时全部参加!!”亚丽没有意见,自己回了房间。 远远的看了房岳一眼。不同于其他花枝招展或者打扮得休闲时髦的员工。他仍然一身清茶的员工服,只是气质突出,让人难以忽视。 亚丽今天是做了准备的。捂了一个夏天的雪白肌肤,是时候展示了。再说灵魂伴侣,人的初始冲动都是出于色相,她不出卖色相,但是养得一身好皮囊,却不能不用啊。 在房间里泡了半天温泉,亚丽晚上穿戴打扮了一番,去了餐厅。 今日她带了条鹅黄的丝质裙子,修身吊带款。但是因为肩带很宽,胸口也不低。所以并不显暴露轻佻,只是活泼鲜嫩,穿在亚丽毫无赘肉的身上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头发亚丽没有修饰,自然的披肩发,脸色是淡淡的假素颜装。 她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这模样身段,说是二十五也不为过啊。 房岳啊,姐姐也不想冲你下手,可是保命要紧。你也不算吃亏啊。 年下的小狼狗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因为是出来玩,女员工也都是精心打扮,但是放眼望去,整个餐厅还是以亚丽的容貌最出挑。让人过目难忘。 “哇,老板。要不是知道你没去韩国。我以为你又整容了呢。”叶子照例吹捧:“这是哪里来的女明星啊。” “这就是清茶的功效啊,返老还童,重塑美貌。”亚丽和叶子开着玩笑,顺便吹嘘自己的产品。一群女人嘻嘻哈哈。其他男员工就局促多了。 他们平常见亚丽最多的时候就是白色连体防晒衣加大墨镜,有人是第一次见到亚丽的面容,简直认不出来。 要不是叶子夸张的声音,甚至有单身的男员工想要上前搭讪。房岳隐在一众男员工里,也在偷偷看亚丽。 是的,偷偷看。他不敢正大光明的看。 亚丽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严肃、强硬、通透的老板形象,甚至还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她对房岳来说甚至没有什么性别概念。当然这都源于亚丽奇怪的打扮和行为习惯。 可是今天亚丽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光芒。即使是从来只考虑现实的房岳也忍不住滋生出一些属于男人的龌龊心思来。 “哇,老板那胸、那腿,那屁股......”男人扎推的地方,总有些猥琐男嘀咕。说的时候甚至还吞了吞口水。房岳听见了,虽然心里不爽,可是目光也忍不住。那胸...那屁股...那腿... 房岳转开目光,心中有些鄙视自己,也明白从心底他是认同那个猥琐男的。亚丽确实是人间尤物...... 当然,房岳并没有别的想法。他马上要回学校了,从此就是分道扬镳的人生。 又看了亚丽一眼,房岳低下头开始认真吃东西。食物丰富可口,他很难有这样大快朵颐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用餐结束后,大家鱼贯进入1号厅,亚丽一直是人群的焦点和中心。谁叫她美貌又是老板呢。 至于房岳,他不远不近的跟着人群,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亚丽和他眼神交接了一次,他又迅速转开了。即便如此,从身高和相貌来看,房岳也是男人中最突出的那个,有些人,走到哪里都是永远的焦点。 既然是团建,一些小游戏自然不可避免。 而且为了烘托气氛,要求每人必须参加一项。亚丽一开始在旁边看热闹。到了最后一个项目时才发现自己一个都没参加呢。 “老板,该你了!”叶子推她:“这个是背靠背夹气球,穿裙子也可以。老板快上,老板加油!!” 亚丽还是很有人气的,员工也起哄。叶子又开始点没有参加过游戏的。 房岳也在其中。亚丽和他对看一眼,还没决定怎么组队,就见刘玥走了出来,靠近房岳:“我看人好像少了一个,我也参加。我和房岳一组!” 大家略微愣了一下,但是默契的没有出声,叶子也是继续给其他人分组。亚丽和钟二分在了一组。钟二比房岳大三岁,也是刚刚大学毕业。其实他长得也不错,只是房岳珠玉在前,平常看起来就不怎么突出了。 “老板....嘿嘿嘿”钟二笑得见牙不见眼。平常也没觉得亚丽这么漂亮,今天是捡了大便宜了。但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笑嘻嘻的搓着手。 “来吧。”亚丽也无所谓,她也不是玩不起的人,不过是背对背靠着而已。 比赛开始,亚丽和钟二表现中规中距,房岳和刘玥就差强人意了。因为身高问题,房岳和钟二两组站在中间。所以四个人位置是刘玥、房岳、亚丽、钟二。刘玥和房岳背靠背、亚丽和钟二背靠背。亚丽和房岳就面对面了。 亚丽弯腰的时候,房岳甚至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半球...... 他因为不好意思,索性闭着眼。刘玥在那边夹了半天气球,却发现房岳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她心里着急,用力一顶。房岳的手本来就挽得很松。被她一顶,脱手而去,站立不稳。直接扑到了亚丽的身上。 可怜的是钟二,被力一带,狗吃屎趴在地上不说。上面还压着亚丽和房岳。 变故突然,大家哄笑一声,又赶紧上前拉拽。房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起来,后面的他的记忆都不深了。 只记得亚丽被他扑倒了那一刻,那香软的身体和难以言喻的心跳感。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从心底滋生。 短暂的插曲为整个活动增加了一些笑料和艳色,不过大家很快就忘了,除了当事人。亚丽还好,毕竟她是见过大场面的,房岳就糟糕了,当晚回去做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春梦。梦中景色让他觉得既羞愧又刺激,到了后来,整个梦发生了混乱,他竟然又想到了那天的事...那件令他作呕不愿意回想的事情。 第二天本来还有徒步,恢复一身防晒服的亚丽没有见到房岳。叶子说房岳一大早就下山了,说是回学校有点事。 “唉,别说。老板,你和房岳要不是差点年岁,看起来还真是......”叶子有些促狭的说:“女才男貌啊。”见亚丽不说话,她又有点尴尬:“当然,谁都配不上老板你。毕竟你有财又有貌。”亚丽微微一笑,转移话题:“嘱咐大家注意安全,可别缺胳膊少腿的回去。” 亚丽也有点郁闷,这个房岳总让她有点无从着手的感觉。比起其他“房岳”,他算是妥妥的五好青年,又是处于被害者的位置,自己再和他耍手段,总显得自己猥琐。亚丽不在乎自己坏,但是挺不喜欢自己猥琐的。 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亚丽干脆等过段时间再说。反正进度不满意的时候自然有噩梦心悸来催促她! 接下来的两周亚丽把精神注意放在了事业上,确保自己日进斗金后又开始到处看房子。本市的房价还好。亚丽也不是喜欢奢侈的人,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一套小洋房。户型朝向都不错。亚丽办了手续,着手准备装修的事情,更是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总算闲了下来,亚丽才想去到几个店去看一下。到了X大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店门口板板正正的站在一个员工,竟然是房岳。 已经入秋了,亚丽也没有再穿防晒衣,改而穿着T恤和短裤,头发扎得高高的,加上黑框眼镜。其他人还没怎么认出了,房岳倒是认出了她。 年下的小狼狗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老板?”房岳喊了一声,其他人也才惊觉。站在房岳旁边的刘玥更是脸色一变:“老板,你怎么来了?” 亚丽的眼神在众人的脸上溜了一圈,特别是房岳。她上下扫视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走进店里,清点账目。房岳还好,刘玥却是一脸紧张。 到了9点半关门了,店里只剩下亚丽和他们两人。 “学校没课吗?又来兼职了?”亚丽问道。房岳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刘玥挤了过来:“老板,最近X大店特别忙,一时半会没招到兼职,我就给房岳打了电话,请他来帮几天的忙。”“哦。”亚丽上下看了刘玥一眼:“你不在旗舰店,跑这里来忙什么?” “这不是荷花忙不过来,找我......”刘玥找补道。亚丽没有多说,关了钱箱子:“你们早点回去吧。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后面一句话她是对着刘玥说的,说完就潇洒的走了。刘玥那点小心思在温泉山庄亚丽就看出来了,不过也没关系,哪个少女不怀春,可以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利用工作就不对了。 走出去不远就感觉后面有人追了上来,亚丽转头一看。房岳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一脸的欲言又止。 亚丽回头看他,眼带疑惑,却并不说话。 不过半个月不见,亚丽觉得眼前的房岳陌生了一点。他的稚气在逐渐的消退脱去,男人的面貌展现出来,再加上身高问题,他站在亚丽面前不说话,亚丽竟然略微有点紧张。当然,只是略微。 “有事?”亚丽问道。房岳有些语塞,迟疑半天才道:“我以后不会来店里了。”哦,亚丽挑眉:“你算是吃苦耐劳好员工,你愿意来,我不阻止。只是......”“我知道。”房岳打断亚丽:“我不会荒废时间。” “那就好。”亚丽微微眯着眼笑:“岁月不饶人,房岳,抓紧时间哦。”她这话是一语双关的,她在逐渐变老,房岳你不快点出人头地,我怎么来攻略你呢,如果你不能足够强大,等我离开,你又要怎么过下去呢? 朝房岳挥挥手,亚丽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汽车,开车走了。房岳,快一点,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亚丽的事业扩张逐步变强,除了自己的三家店,还另外在本市以及其他市加盟5家店。半年下来,收入非常的可观。 自从上次见过房岳后,亚丽已经很久没和房岳联系了。两个人是加过微信的,不过两人都没有互相说过话,只是亚丽每次在朋友圈发“清茶”的广告,房岳都会点赞。淹没在其他员工的赞当中,并不引人注目。 转眼已经到了冬季,本市临海,东季风大潮湿,亚丽每日除了坐在家里收钱,就是出入各大美容院,力图靠科技和金钱缩小自己和房岳之间的年龄差距。哎,当个富婆也不容易啊。 她的新房快要装修好了,这天正在逛家居市场呢。却接到了房岳的电话。 亚丽接起来,对方不是房岳,而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是房岳被车撞了,问亚丽是房岳的什么人,方不方便来医院一趟。亚丽连忙问了地址,赶了过去。 打电话是房岳的大学辅导员,年纪三十来岁,戴个眼镜,很是斯文。见到亚丽的时候眼中明显有些惊艳的情绪。“你是?”辅导员迎了过来。“我是房岳的姐姐。”亚丽随口道:“他怎么了,要紧吗?” “摩托车闯红灯,把房岳撞了。现在在做全身检查呢。”辅导员道:“看起来问题不大,不要太担心。”亚丽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摩托车肇事者没有驾照,又是闯红灯,但是他是个未成年人,在城里打散工,偷开的工友的摩托车...检查费都是东拼西凑起来的。 “后续赔偿估计够呛。”辅导员说。“哦。”亚丽又问:“怎么找上我了?” “房岳手机里的联系人不多。除了我的电话,就是一些“刘店长”“汽水店小张”和同学的名字,只有你的名字是全名,所以我就......”辅导员解释道。 “好的,真是谢谢你了。”亚丽回答:“您有事就去忙吧,接下来的事情我处理就可以了,只是学校那边可能要耽搁一些,还请您代为处理一下。” “没问题!”辅导员答应下来。看了亚丽一眼,又道:“我加您一个微信吧,有事好联系。”亚丽没有异议,拿出手机加了他。“我叫杨田。”辅导员道。亚丽面上礼貌的微笑了一下,心中却是吐槽,难道男配又出来打酱油了? 亚丽在医院等了一下,房岳终于被推了出来。他躺在病床上,意识已经恢复清醒,看到亚丽的时候吃了一惊,想要猛然坐起来。 医生又将他压了下去:“脑震荡,都说了不要动了。”房岳只能尴尬的躺回去,只是一双眼睛看向亚丽。亚丽安抚的拍了拍他,又向医生询问了一下他的病情。除了脑震荡就是一些擦伤。“病人先住院三天吧。一定要静卧休息。”医生嘱咐道。 随后就是被推进了病房。房岳运气还算好,双人病房,但是另一个床位没人。肇事者还在派出所录笔录。辅导员也走了,只剩下亚丽。 和护士将房岳扶到病床上,房岳见到亚丽略微有些拘谨,等护士出去了,他便急急的询问:“你怎么来了?”亚丽上下扫描他一眼:“你们辅导员给我打的电话。”“啊?”房岳嘟囔:“怎么会联系你呢。”“因为你的通讯录里除了同学,只有我一个全名啊,你辅导员大概误会了什么...”亚丽故意说得很明显,一边说还一边靠近房岳。 “我......”房岳又想要坐起来。亚丽一巴掌拍向他的肩膀:“老实躺着。”他便只是微微红了脸,不再挣扎起身,也不再解释。 “肇事者是未成年人,多的赔偿悬,估计也就能捡完医药费用”亚丽开始说正事:“需要我帮你跑跑赔偿问题吗?” “不用了。”房岳说:“能把医药费处理了就行。”亚丽也觉得是,和贫穷的人多做计较不会有足够收获,只会浪费时间。 “好了,吃饭了吗?想吃什么?”亚丽问道。“不想吃。胸口发闷。”房岳回答,又道:“老板,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谢谢你了。” “老板?”亚丽促狭的笑了一下,看着房岳道:“不是很能耐的存的我的全名吗?这个时候怎么叫我老板了?” 房岳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那一点隐秘的,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好像被人掀开了一丝缝隙,心里留存的对于亚丽的一点点妄想好像被人瞧出了端倪。他结结巴巴一阵,见亚丽笑眯眯的也不动气,自己也渐渐的冷静下来。 “那好,亚丽。谢谢你。” 年下的小狼狗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有时候赤条条也不让人害羞,但只是直呼其名,亚丽竟然莫名有了点羞意。她收起死皮赖脸的笑容来,干咳一声:“没大没小,你休息吧。我走了!!” 说罢,就一溜烟走了。 亚丽晚上也没去,找了个跑腿,送了个些粥啊汤的病号餐去。不能着急,她告诫自己,这个世界开局不好,要有耐心。 第二天,亚丽才提着保温桶再次去医院。 她今日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外套,毛茸茸的领子,小小脸颊隐在领子里,加上高马尾,看起来气质青春活泼。 走进病房的时候护士正在给房岳的擦伤换药,护士年纪也不大,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开得比较足,一张脸颊红扑扑的。房岳则比较尴尬,可以感受出他身体有点僵硬。 亚丽推门走进去,那种尴尬的气氛似乎被打破了些。看到她,房岳紧皱的眉头似乎也舒展了下,招呼道:“你来了呀?” “是啊。”亚丽答应,一边解开外套,挽起袖子:“水盆在哪,我去打水来给你洗洗,洗完好吃饭。” 亚丽的态度自然会亲昵,护士朝他们二人看了看,估计也不知道两人关系,急匆匆的便离开了。 亚丽打来热水,又将自己带来的毛巾啊,洗浴牙具等拿了出来。房岳挣扎着要起来,亚丽又将他推到床上:“医生说了。卧床休息!” 给他用毛巾擦了脸和手,又拿来牙刷,用盆接着让他刷牙,整理。房岳有点不好意思,但还算配合。只是一双眼睛,跟在亚丽身上,没有离开。 “看我干什么?”亚丽问:“是不是觉得我像圣母一样拯救你于水火?”她语带戏谑,房岳也不恼,只是轻微点头:“谢谢你,亚丽。” 他喊亚丽的时候总觉得这两个字似含着糖,让人听了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亚丽又给房岳喂了早餐,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相处起来很轻松,他们对对方虽然有好奇,却没有一探究竟的激进,相处起来很舒服。 “总觉得认识你很久了。”房岳看着亚丽感叹。亚丽脸上不显:“要不是了解你,我还以为你在向我搭讪呢。”她心中却是另外一句话,是啊,我们认识好几辈子了。 房岳被亚丽逗得习惯了,也没有羞酣,脸上微微浮现起笑容。 他生得冷峻,加上生活强给他的苦难,看起来比别人早熟。此刻笑容弥漫在脸上,让他眉间的阴霾消散了许多,看起来阳光不少。亚丽按捺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想要和他调情的心,站了起来:“我去问问医生你的情况。” 接下来几天亚丽每天都会来医院照看房岳一会儿,房岳大多数时候是躺在床上,偶尔会捧着几本厚重的专业书 亚丽什么都不错,就学习不行,看着那些大部头的英文书,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到亚丽的时候房岳的脸上就会挂上笑容。浅浅的,动人的。 亚丽还在医院碰到了杨田,那天回去后他就在微信上跟亚丽聊了些关于房岳的事,亚丽感觉他是没话找话,很少理他。 房岳年轻,恢复得很快。三天就出院了,只是医生吩咐出院后也要卧床休息。 出院手续是亚丽来办的,房岳也没什么东西,穿着被撞那天擦破的衣服就出了院。 亚丽本来想把在医院买的水盆和牙具丢了,但是房岳非要拿回学校。亚丽也就随了他。 亚丽开车,房岳坐在副驾驶。往房岳的学校开,开了一会儿,亚丽发现房岳一直在看自己。 “我脸上有东西吗?”亚丽问。“没有。”房岳转回头,过了一会儿道:“想起暑假我们去临省,那个时候觉得你好遥远。” 正好开到了学校门口,亚丽停下车,一只手搭在房岳座位的靠背上:“现在觉得很近了?” 她的眼睛经过整容医生的妙手,又大又圆,像是猫。潋滟的一撇,就足以让人飘飘然。 亚丽以为房岳会落荒而逃。没想到他没有躲避,既没有躲避身体,也没有躲避眼神。 “现在,还不算近。”你像天上的明月,我还不够资格采摘你呢。 将房岳送回学校,亚丽自己也回了家。她现在基本财物自由,除了攻略房岳也没有其他烦心事,大部分时间都在享受生活。泡个澡、吃顿大餐、看看电影,末世里不能做的事情统统享受个遍。而且她喜欢和这个世界的房岳相处,除了自己的一点点刻意,大部分时间是自由的、没有算计的吸引。就好像生活真的变成了这样,她从末世到了理想世界。 又过了快一星期,房岳打电话来了,约亚丽吃饭。谢谢她之前在医院的照顾和跑上跑下。 亚丽自然不会拒绝,两人约在X大门口碰面。 想着去和房岳吃饭,亚丽有一种去约会的感觉。别说,这么多世界了,她其实并没有好好和房岳谈过恋爱。两人的关系总是有些病态,不像这次的明朗。 思索了下,亚丽并没有穿得隆重,牛仔裤、带帽线衫还有一件羽绒外套。头发扎了个丸子头,脸上淡妆。对镜照了照,虽然谈不上青春,但也是随意可爱的。 从车上下来,房岳已经等在校门口了。他今日穿着一件硕大的黑色外套,背上印着X大的LOGO。看样子又是搞什么活动发的衣服。不过他身板高,即使穿着校服,也尽显挺拔。不时有过路的女学生对他持续的投去目光。 “房岳!”亚丽招招手,朝着她走了过去。房岳转头,他的头发比起夏天长了很多,因为没有修剪,前面的碎发稍稍有点挨着眉眼。可英俊的人就是有资本,虽然没修剪,看起来却像是故意打理的造型,让人有韩剧男主既视感。 他应该还专门洗了头,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比起在医院看起来更清爽更帅了。 “哇,今天很帅嘛。”亚丽有些夸张的道。“你也很可爱。”房岳没有躲避亚丽略带攻击性的视线,微低着头看着她说道。亚丽被反将了一军,只得转移话题:“说吧,请姐姐我去吃什么?” 年下的小狼狗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带亚丽去了校门口那家烤肉店。他是来吃过一次的,刚上大学那会儿,同学请客。那是他第一次吃到烤肉,美妙的滋味至今难以忘怀,可他努力克制自己大快朵颐的冲动,非常斯文的吃了一点。当同学都停筷的时候,即使没吃饱,他也没有再吃了。 并非他矫情,而是比起其他人,他仅有的,也是毫不逊色的自尊让他克制自己的欲望。但是总有一天,他会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亚丽,房岳想。觉得最美味的东西当然要和他喜欢的人分享。 虽然是个苍蝇馆子,亚丽也没有嫌弃。她本来就是个从不嫌弃食物的人。更何况只请她吃过泡面的房岳能请吃烤肉也算是大出血了吧。 “你们放寒假了吧?准备去哪过年啊。”亚丽问。“放了。应该就在学校。”房岳回答:“我的老师给我找了份短工,过年应该也要做事。” “那挺好。工资尚且不论,多学点东西也好。”亚丽说:“如果过年......”她话还没说完,正好店家端了肉和菜上来,打断了二人聊天。 “小料那边自取,二位喝点什么?”店老板问道。亚丽开车,房岳是病号,一人就点了一杯可乐。 接下来,两个人接埋头苦吃,间或聊点趣事。多是亚丽小嘴叭叭叭,房岳就微微含着笑,偶尔给她夹一两块肉。看起来跟普通情侣没什么不一样。 两人正吃得开心,却听到旁边也有人打招呼。竟然是刘玥和店里的几个兼职。这家烤肉店和x大清茶店离得不远,因为味道好,价格也实惠,店里的人偶尔也会来这里打牙祭。正巧,今天他们也来了。 “房岳!老板!?”几人的声音又惊又喜,热烈的打招呼。“哇,你们也来了呀。”亚丽:“快坐,今天吃什么。账算我头上。” 房岳和亚丽坐的小桌子,自然不会邀请到一桌来。“我们和你们一起吧。”刘玥提议,把两个桌子并在一起就行了。 “我们快吃完了。”房岳硬生生的道:“你们自己吃吧。” 被拒绝了,刘玥也不生气,就乐呵呵的在旁边那桌坐了下来。又招呼点菜什么的:“老板请客,你们千万别客气。” 一群人在旁边叽叽喳喳,房岳突然没了胃口。吃了两口就问亚丽:“吃饱了吗?”亚丽心领神会:“走吧。” 房岳去结账,亚丽赶紧上前去:“今天我来结。”房也不愿意。亚丽又加一句:“下次重新请我。”房岳想了想,这才作罢。 和刘玥几人打了招呼。两人就离开了,至于他们略有意会的表情两人就管不着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下起了雨雪,刚从暖烘烘的店里出来,一丝雨雪钻进亚丽脖子,她冷得一个瑟缩。突然,房岳一把拉住她,将她线衫的帽子从外套里扯了出来,盖在了她的脑袋上。他的动作迅速直接,没有一丝迟疑,亚丽还能感受他的手指不经意拂过自己后背的感觉。 “不要戴。”亚丽将线衫的帽子扯下来:“这个太紧了,戴起来整个人都缩着背,像忍者神龟!”亚丽难得露出这样稚气任性的样子来。房岳嘴角噙着笑,又给她戴上去:“乖,跑到车上就不戴了。” 宠溺的语气听得人脸红心跳。亚丽斜瞪了他一眼:“我走了,你回学校好好躺着吧。” 亚丽一溜烟的跑到了车上,车子启动的时候房岳还站在路边,眼神专注。看着她开车离去。 他揣着手,雨雪落到他的头脸,像给他镀上了一层光。 要是就这样下去就好了。亚丽想,不用再费心去引诱、勾引、逗弄出人心底的隐秘情绪。而是真真正正,干干净净的相处,或者相爱? 恋爱的这个想法一旦冒出脑袋,似乎就克制不住了。亚丽觉得浑身像泡在温水里一样,明明是冬天,却一点都不觉得寒冷。 回到家,手机里已经收到了房岳的微信。问她安全到家没,有没有感冒。 一来二去,两人像情侣一般来回信息发了一个晚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每天都会传些简讯,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亚丽决定在过年前搬家,到时候就可以邀请房岳来自己家过新年了。 她的新房子装修起很久了,但是要散甲醛,所以暂时没有搬进去。 房岳的假期还是很忙得,因为之前脑震荡休息了两周,所以每天都要忙到很晚。这天亚丽想着去x大店巡视下工作,见x大就在旁边,正想给房岳打电话。却瞧见房岳急匆匆的从校门走了出来。 亚丽还没来得及上前打招呼,就见风雪中,一个穿着粉色外套的女生走了过去。仔细一看,像是刘玥。 亚丽的脚步止在原地。 房岳的表情看不太清楚,远远看起来,姿势略微有些不耐烦。两人说着什么,刘玥姿势前倾,状似激动,房岳略微有点抗拒。 两人交谈大概十几分钟,看起来不欢而散。房岳转头就回了学校,刘玥则往店里走来,她还住在x大店的楼上,自从公司搬迁后,这里还住了两个兼职。但是刘玥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一间房,算是亚丽对她的照顾。 过了一会儿,亚丽拿出手机,试探的给房岳发了个信息:“晚上请我吃饭?”房岳秒回:“好。”两人这次约在了商圈。吃完饭还可以逛一逛。亚丽没有在x大门口等房岳,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 刘玥是她最开始招的员工,之前也没在意。对自己的隐私不是很保密。她去微调割双眼皮之前的时候刘玥就见过她,对于她离过婚的事,好像刘玥也知道。亚丽倒不是惧怕,只是不想破坏,不想破坏自己和房岳那种还算微妙的和谐。 亚丽自己开车,房岳坐公共交通,所以亚丽到得毕竟早,买了两杯咖啡坐着等。房岳到了,给她发信息,她便迎了出去。 商场里暖气很足。房岳的x大黑色外套脱下来拿在手里。穿着一件起球了的灰色毛衫,裤脚有些磨损,但是整体干干净净,在他俊朗的样貌的映衬下丝毫不比亚丽逊色。 年下的小狼狗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递给他咖啡:“先喝点东西,暖和一下。”“好。”房岳接过来。亚丽偷偷瞄了一下他的脸色,依然是嘴角噙着笑,看不出其他情绪。 “想吃什么?”房岳问:“我对餐厅没什么研究,你决定。”“吃最贵的!让你大出血!”亚丽嚷嚷。“好!”房岳又是一脸宠溺,最近他的老师接了个大项目。他从中协助,小赚了一笔。前几天就在微信上和亚丽说过了。 两人有说有笑,边走边找吃的。亚丽偶尔逛到有趣的小东西就会走进去看,她并非刻意表现单纯,末世物资匮乏,看到各种小玩意,她确实很感兴趣。 进到一个轻奢品牌店,亚丽看上了两条围巾。一条米黄色、一条灰棕色。想着买下来送给房岳,又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点越位,犹豫间房岳已经拿起围巾去买了单。 亚丽盯着他付款,心中想,这两条围巾可不便宜,至少比他手腕上搭着的X大校服贵...。房岳把打包好的围巾递给亚丽,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她。他的眼睛亮闪闪的,眼白是年轻人独有的鲜亮,眼神温柔,缱绻。 亚丽接了过来,转头咳了一声:“啊,我知道吃什么了!” 两人坐在KFC里面,周围是跑来跑去的小孩子,还有一些赶时间的人。即使有情侣也不超过十五岁。亚丽拿着汉堡大口吃着,其实她早就想来吃了,哈哈,只是一个人不好意思。外卖味道又不够好。 房岳以前吃东西是很认真专注的。但是从上次烤肉亚丽就发现,他吃东西没以前认真了,老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让自己几度怀疑自己牙齿上有葱花。亚丽吃了一会儿,发现点多了。桌子上剩了不少,房岳这才开始打扫战场,甚至将她剩下的半个汉堡吃得干干净净。 亚丽还挺喜欢他珍惜粮食这个习惯的,但是吃掉自己吃了一半的食物,这也......太......暧昧了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太足,亚丽的手心有了薄薄的汗渍。她看到房岳年轻的、光洁的脸庞,还是忍不住问了:“房岳,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房岳嘴里还含着一大口食物。亚丽的话一脱口,他便有些愣住。嘴里包着食物,好似被施了定身术。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哈哈哈”亚丽假笑两声,又东张西望:“哎,一会儿回去你是坐地铁还是公交啊?” “是啊,我喜欢。”房岳吞掉口中的食物。清晰的说道。 “啊?”亚丽像鸵鸟:“我去个洗手间。” “亚丽。”房岳拉住她,让她不得不转回头。他年轻的、热气腾腾的脸上带着饱满的、快要喷涌的情意:“亚丽,我是喜欢你。”房岳肯定的,一字一句的说。 他是贫穷、但是并不胆怯。既然亚丽问起,他便遵从内心,告诉亚丽自己内心的感受。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不否认,亚丽漂亮多金,但这都不是最初吸引他的原因。他也曾因为两人的差距辗转反侧,但是来自灵魂的吸引是改变不了。也是拒绝不了的。 “为...为...什么?”亚丽结结巴巴起来,被他拉住的双手汗更多了。她感觉自己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冒汗。 房岳看着她不说话。他并不是巧言的人,他想告诉亚丽,因为她身上的鲜活的生命力,点燃了他灰扑扑的人生,仿佛看到她,就能看到彩虹,看到太阳。让他贫瘠的、不值一提的那些过往随风消逝。让他可以看到前方,可以看到未来。 就好像他孤独了好几个世纪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归宿,就好像亚丽是那黑夜里的一盏灯。 她不经意的闯进了他的生命。本来以为会随风消逝,可兜兜转转,两人又有了交际。他看得出来,亚丽不讨厌他。那他为什么不抓住呢。抓住美丽的、诱人的、热烈的亚丽。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去喜欢亚丽。 “我...我双眼皮是割的。”被房岳盯得压力巨大,亚丽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抽了,脱口而出。 房岳也是一愣,忽而扑哧一笑,指着自己的一颗后槽牙:“我这颗牙也是补过的。”亚丽被他正经的模样逗笑,啊。这样的房岳真好啊。她想。看来,这一次,自己也可以“甜甜的恋爱”? 坦白了自己的后槽牙后,房岳再次看向亚丽:“每个人都有过去。亚丽。”房岳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将他身上暖洋洋的气息全部遮盖。不过他很快又恢复过来,对着亚丽道:“我也有...但是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亚丽想。听房岳刚刚那语气,应该知道自己割双眼皮的事情了,那自己离过婚的事也知道了?看来自己猜得没错。刘玥果然...... “亚丽,做我女朋友吧。”房岳说:“我会,很快的,很快的成长。一定会配得上你。” 压抑住自己心里的不安,亚丽回给他肯定笑容:“好啊。” 对于恋爱,房岳是个新手。亚丽也就号称老手而已。两人吃完东西,开始东逛西逛,明明确立了关系,反而尴尬了起来。几次对看,又互相害羞的转过头去。亚丽心中恼恨自己上不了台面,可是又有陌生的喜悦感滋生。她想,原来真情实感是这样,果然是假装出来的不太一样。 两人瞎逛一会儿,除了傻笑也没有别的交流。眼看着天色黑了下来,亚丽这才提出回家。 “我送你吧。”房岳说:“把你送回家我再回学校。”亚丽还没搬家,哪里敢让他送,推脱自己有车。两人便在商场门口分手。 亚丽将手中的礼品袋打开,拿出里面棕灰色围巾递给房岳。“借花献佛。”房岳不接,亚丽便踮起脚给他挂在脖子上,此刻她的利索身手、警觉敏感都不见了,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为情人戴围巾的小女人。 房岳拉住她的手臂轻轻一带,她便扑到了房岳的怀中。房岳这个时候也不再是那个稚气的青年,他带点蛮力的将亚丽紧紧的抱了一会儿,这才松开手,满脸通红:“开车小心,回家给我电话。” 年下的小狼狗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和房岳开始正儿八经的谈恋爱了。他们见面的时间不多,房岳很忙,经常深夜才有空给亚丽回信息。不过马上要过年了,过年的那几天是可以闲下来的。 偶尔有空。两人就会趁着一些碎片时间溜达溜达。多是在X大门外的一些巷子里,偶尔会去商场逛逛,蹭蹭暖气,虽然什么都不买。但是两人还挺开心。为了避免尴尬,两人也不会去清茶的店里。 除了确立关系那天的拥抱,两人也没有再进一步的行为,房岳也不是什么热烈直接的人,虽然他偶尔会露出那么一点野性。 独自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野性。只是他被恋爱的温情包围,收起了爪牙。 “明天休息了吗?”亚丽和房岳在便利店里吃关东煮,一边吃一边问。“嗯。项目告一段落了,年后应该才会再次跟进。” “你真厉害。”亚丽拍房岳马屁:“才大三就可以和老师一起跟项目了。” “我就是打打杂而已。”房岳给她擦了擦流在嘴角的汤汁,动作亲近自然。他穿着亚丽给他新买的羊绒衫,头发也是刚剪过,眉眼如画,让人垂涎。 “明天要来我家吗?”亚丽脱口而出,说完见房岳似笑非笑,马上补充:“我明日乔迁新居,来帮我暖居温房。” “好啊。”房岳说:“明天上午去找老师交点资料。十点后就可以来了。” “恩恩”亚丽道:“已经请好了搬家公司,我给你新家的地址。到时候直接过来就是。”开玩笑,刚刚一激动说漏嘴了,还好她明天就搬家了。 搬完家,就跟原主,原来的一切,那个房岳的噩梦,彻底告别了。 亚丽和房岳约好明天见,又要分开了。亚丽站起来,不知怎么的,心里涌出一股不舍来,她和房岳穿好外套,走出便利店,两个人站在檐下,细细的雪吹来,也不觉得冷,就是凉丝丝的。恋爱中的人就是这样,风吹日晒都不会觉得难受,好像身体自动进行的屏蔽,屏蔽了一切恶劣的外界,眼中只有对方。 依依不舍还是要是分开。两人在风雪中站了一会儿,亚丽转头:“走了,明天见。” 亚丽回家,重要的正经材料她已经拿去新家了。一些杂物也打包好,明天搬家公司自然会来运过去。她直接在新家等房岳,也不来这边,万无一失。应该没有疏漏。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夜亚丽失眠了。第二天顶着熊猫眼先去了新房。 之前她已经陆续搬了些东西过来,便着手整理起来。她其实挺享受这种生活的感觉的,建立一个温暖的,有爱的巢穴,等着心爱的人一起过着人间烟火的日子。 搬家公司十点前就把东西都搬了过来,全部乱七八糟的堆在客厅。亚丽喜欢买些小玩意,平日里不觉得,一搬家才发现东西太多。好在房岳十点准时出现在了门口。 他眉眼都落着风雪,屋子里的暖气扑出来,让它们都化成了水。手中端着一大盆花:“恭喜你乔迁新居,亚丽。”房岳将花搬进屋子。“这是什么花啊?”亚丽看那花开得热烈,红艳艳的,像一个个倒挂的小灯笼。 别人送花都是一束一束的,房岳却是送得一大盆,细小灿烂的花朵在茶色的土气花盆里显得活力四射。真的送到家了,房岳又显出一丝羞憨来,这个礼物好像有些土气。他搓了搓手:“金钟花,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亚丽说:“不过我可养不好,你要负责养活它。”两人又是相视一笑,恋爱的人总是这样,看到对方就觉得开心。 满屋子都是纸箱子,乱糟糟的。房岳脱掉外套:“我来帮你收拾吧。”以前在店里,房岳也会主动的打扫收纳,是做事的一把好手。亚丽自然求之不得:“那你帮我收拾收拾,我先去做饭。我做饭可是国家级选手。” “等等。”房岳伸手拉住她。亚丽站定,房岳用手拨了拨她额间的乱发:“不着急,慢慢来。”啊啊啊啊,亚丽心中惊叫。脸上却迅速掩盖红晕:“放心,手到擒来,你等着吃就好了。”说罢,便逃窜进了厨房,真的温柔致命啊,一个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亚丽的厨艺本来就好,又有心发挥,真的是恨不得做出一桌子满汉全席来。她埋头于厨房苦干,房岳却挽着袖子给亚丽收拾房间。 一个个拆着纸箱,偶尔能拆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房岳也不嫌烦,拿起来细细看,就像透过这些小东西去了解亚丽,去了解她的内心世界。他的亚丽果然古灵精怪。 直到他看到角落里的那个看起来有些熟悉的纸箱子。那是个写着“天猫”的纸箱,双手合抱的大小,用黄色胶带封着。应该打开过,重新沾得并不牢,胶带有些卷边。 房岳莫名的觉得口干起来,这个纸箱子太熟悉。他曾经存了很久的钱,每天一点,往里面塞。直到塞到自己满意的数目。 摇摇头,网购的纸箱很多,都是大同小异。他站起来,看了看纸箱子,又看了看在厨房忙活的亚丽。她穿着围裙,身影在玻璃门后时隐时现。她好像很快乐,可以看出摇头晃脑的节奏。 再次看了看纸箱,房岳还是走了过去,轻轻的打开了它。 “她离过婚,可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女人。”“而且她以前也是个黄脸婆”“整容的女人你也喜欢吗?”“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喜欢她的钱吗?”刘玥曾经在他耳边唠叨的话重现浮现在脑中。人真的很奇怪,当时明明觉得没听,现在却能详详细细的回忆起来。 那些话好像渐渐有了轮廓,镀在眼前的乱七八糟面前,还原出真相的一角。 他那原本被恋爱侵袭的头脑好像在一瞬间清醒起来,就像是大夏天被人兜头泼了一桶的冰水,让他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能怎么办呢?这一刻,他只想逃,只能逃。想要寻一个山洞藏在里面,不让人看到他的愚蠢,他的盲目,他自以为是的灵魂吸引。 一切矫饰的、伪装的境遇都是刻意,都是她...都是她...房岳突然觉得恶心,他的胃不由自主的痉挛,哇的一声,将自己早饭吐了出来! 年下的小狼狗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抽油烟机的声音开得很大,手机里还播放着几个新菜的食谱。等她煲好汤端出来想让房岳先喝一碗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防盗门大敞着,屋子里还有一种被暖气熏起来的酸臭味。亚丽放下汤煲,地上一滩污物,旁边则摆着个打开的纸箱。 看到那纸箱时亚丽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记得这个纸箱她收到后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放老房子的床下了。竟然被搬家的搜出来送了过来...... 想来房岳已经打开了,看到了,也联想到了。不然也不能解释此刻的人去楼空,和满地污物。 亚丽关上门,又找来拖把到扫完地面。不知怎么的,突然浑身发软。她有种喜悦落空的空虚,又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奇怪放松。她就知道啊,伪装和欺骗迟早会露出马脚,可她还是沉溺于那些虚假又真实的感受。 现在,房岳都知道了。信任一旦崩塌,想要重建,难如登天。 空气里还残留着那股呕吐过后的酸臭味,门口大红大绿的金钟花秃自热烈的开着,像个笑话。 亚丽推开窗户,冷风灌了进来,一切本应如此… 勉强吃了些东西,亚丽倒头就睡。昨天没睡好,今天特别疲倦,现在只想睡觉。 这一觉睡到天黑,起来吃点东西又睡到天亮。来来回回几天,直到过年。亚丽总算恢复了精神,将屋子收拾好,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了,反正她就不该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眷念。 自从房岳离开那天两人就没再打过电话,发过消息。虽然自己和原主是两个人,但在房岳看来,就不一样了,这关于他的自尊、他对人的信任,他发现自己是原主。自己和他的那些爱恋心动就统统变成了手段和玩弄,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亚丽有些烦躁,她鼓起勇气想给房岳发个消息,又害怕显示对方已经不是你的好友。抱着一种鸵鸟心态,她又放手机。算了,等他冷静一段时间再说吧。 新年已经来到,街上没什么人,城市也没有鞭炮,小区内偶尔有小孩子跑跳一会儿,除此之外安安静静,没有什么喜气。电视里倒是一片喜气洋洋。到处是“恭喜发财”的广告和歌曲,亚丽打开电视,安静的蜷居在沙发上。 在她原本的计划中,她和房岳会像普通正常的情侣一样,一起吃饭,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拥抱、接吻、做点什么。她可以拥有一段快乐的时光,一段轻松又健康的关系。等到水到渠成,刷满好感值,拖到最后再意外离开。 即使给不了房岳长长久久的关系,也能给他一段美好的记忆。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现在带给他的再谈不上美好了。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到了初七,亚丽总算恢复了清醒和理智。这个世界就像温水煮青蛙,消磨了她的斗志!她可不是这样的亚丽!! 谈不了恋爱就谈不了吧,没有谁缺了谁不能活。但是没了命就真的不能活了。 她努力跳脱出来,仔细分析了一下房岳的心态。房岳对原主无疑是恶心加反感且尽力撇清关系的。亚丽回忆了一下她穿越之前房岳和原主相处的细节。原主对房岳的资助一直带着点怜悯农村人的高高在上,当时资助也是搞一个社区活动,赶鸭子上架。没有多少真情实意。 俩人没有什么具体交流,之前有点书信往来。后来房岳上了大学,逐渐露出英俊的面孔和健壮的体魄,原主才滋生了不一样的想法。但是并没有付诸于行动。后来在前夫找了个十八岁女朋友的刺激下,才发生了迷X房岳的那一幕。 原主当时抱着发泄的心情,跟房岳发生关系时也是一言难尽。别说房岳,自己回忆起那个状态都觉得恶心。可想而知,房岳对原主抱有怎样的心情。 得知自己就是整容后的原主,房岳对自己又抱有怎样的心情?亚丽越想越心惊,隐隐有种这次玩脱了,任务完不成了的预感。 啊啊啊,她烦躁的抓了抓脑袋。自己能怎么办?像以前那样,毁了房岳?再在他陷入地狱的时候示好,利用他最软弱的时候刷好感。这一次,她可能做不到了。 那能怎么办?亚丽呼出一口气,不就只能死缠烂打了?拿出手机,亚丽眼睛一转。复制出微信中的拜年短信,搞了个群发,当然,房岳也在被发送人列表当中。 过了一会儿,亚丽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没有显示对方不是自己好友的提示。当然,房岳也没有回过只字片语。翻看前面的嘘寒问暖,简直是判若两人。 既然他还活在自己的朋友圈,那是不是证明自己还没有被判死刑?亚丽有些乐观,想要再私发一条消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新年过年,几家店都要升级一下菜单和产品,亚丽不知道怎么处理房岳,只得全身心的投入到店里去。 结果新年刚开店就收到一个大礼。刘玥带着好几名员工跳槽了。 跳槽的还是在清茶旗舰店对面开设的新奶茶店“茶迷”。这家店也是主打清茶养颜,从定位到路线,还有产品研发和清茶一个思路。但是价格略低一筹。 新年伊始本来就很忙,开工第一天,就集体辞职。不是预谋好的,都说不过去。其他人就算了,刘玥算是清茶的元老,虽然她偶尔会有一些小动作。但是亚丽想着公私分开,从来没有和她计较过,没想到还被她摆了一道。 工资奖金年前都结完了。现在说是辞职,就是不干了,你批也可以,不批也没办法。 亚丽起初是有些恼怒的,刘玥看她的眼神有些躲闪,但态度还是很强硬:“对方给的工资更高,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没有理由不走。” “我并没有留你啊。”亚丽轻飘飘的说道:“下午之前我会将X大店楼上的屋子换锁,收拾好你的东西立刻滚。” 她此刻也不是平常的样子,本身的戾气被激发,说出来的话比天气还冷。刘玥以为她还会在考虑生意的情况下争取挽留自己,没想到亚丽这样干脆,一时语塞。只是讪讪的离开了。 因为出了这个问题,亚丽就干脆将X大店和商业街的店都暂时关闭,等到人手充足了才开业。现有的人手则全部充实到了商圈里的旗舰店,由钟二和荷花共同担任AB角店长。 年下的小狼狗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对于刘玥的“叛变”,公司里的人虽然多有唾弃,却也耐她不得。转眼,刘玥便出现在了对面的茶迷店里,还是挂着店长的名号。 茶迷产品定位和清茶差不多,但是价格略微便宜一层,新店开业又开设了许多储值啊、买一送一的活动。确实吸引了很多一批客户。 没想法,人都有追逐新鲜事物的心理。顾客也一样,有了新店,总是想要试一试的。 亚丽吩咐店里的人沉住气,既不搞活动,也不降低品质和价格,尽量保持原样。 至于公司里的人则加速研发新的产品,另外充实人手也提上了日程。“要不要房岳来帮两天忙啊?他假期好像留在本市,开学也还有一段时间。”钟二和房岳还算比较熟,提议道。猛然听到房岳的名字,亚丽呼吸一顿,又恢复正常:“算了,不要耽误好学生。” 她还没想好到底怎么面对房岳,再等等好了。 新产品的研发亚丽主要是自己操刀,这次她准备推出一系列瘦身饮品。街上的女人,十个里面有九个半都想要减肥,人的肥胖体质又都不一样,减肥哪里那么容易。 亚丽上个世界积累了充分的减肥经验,这次准备专门研发几款产品,针对不用体质的饮品,让消费者选购时有选择,当然同时也是个噱头。 药理她毕竟精通,口感方面拿捏就不准了,为此专门还请了两个食品专业的员工进行加工。至于找人,亚丽就交给了叶子,让她做主。 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那些转投新鲜的客户渐渐觉得没了趣味。回落的客户多了起来,然而还有部分觉得对面更便宜,还是分流了一部分。 新品、软文、新的装饰、饮品都准备好了。选了个日子,一经推出,店里的生意又爆满了。而且相比较年前,人流更多,更旺,几款招聘新品,甚至开始大排长队。 亚丽觉得自己在做生意这个方面还是很有头脑的,主要得益于她对人心的揣摩,被人群的追逐的预测。这些东西,是末世是一种直觉,推着她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处于更好的位置。 生意稳定了下来,亚丽就对员工进行了整顿,还专门设置了轮岗制度,避免出现刘玥那种一走就带走大批人手的情况。不过还好,她带走的都是店里的人,公司的人基本不受影响。公司那群人看得比较远,亚丽的配方只要不被偷走,她的清茶就不会被挤倒。 亚丽对配方看管还是比较严的,大部分茶品都是提前混合好,按照杯数严格配比好才拿去店里,店里操作处也安装了摄像头。对于清茶的配方啊、品牌啊都申请了专利保护,很难盗取。 生意的坎过去了,亚丽这才有心思去思考房岳的事情。当然她也并非那么忙,只是想要逃避。 估摸着他快要开学了,亚丽正想着要不要联系他。就在清茶的X大店门口看到他了。他还是穿着X大的黑色外套,头发长得又点长了,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颓废。他和一个女生在排队,女生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他则略微有点心不在焉。 猛然见到,亚丽心头一跳,房岳的视线也正好飘了过来,看见亚丽略微一顿,又轻飘飘的移开眼神。 ”呵~“亚丽心中一股又酸又涩的味道涌出,只是极浅,她干脆偏过头,不再看他。偏偏这个时候收银员喊:“老板。帮我顶下。我肚子好痛!”亚丽有心躲避,但是前面大排长龙,没有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队伍行进得很快,但是收银也不知道是不是拉肚子,久久没有回来。亚丽虽然手脚麻利,还是没有躲开房岳和他的女伴。 走近了,亚丽才看清楚女生的模样,苹果头,圆圆的脸蛋儿都是胶原蛋白,她穿着玫红的大衣,娇滴滴的问房岳:“你也喝点什么吧?”房岳手揣在兜里,眼睛也不抬,就盯着点单台前面的菜单,一言不发。 苹果头见他不理,也不气恼,自己点了喝的。脾气很好的样子。“好,请扫码付款,付完款请在一旁稍作等候。”亚丽公事公办,尽量保持冷漠。 收银也是,害自己去招待他们,搞得像自己为了房岳专门来收银似的。 又给两位客人点单结账后,收银才匆匆的跑了出来:“谢谢老板。”亚丽也松了一口气,不然眼角的余光总是会不经意的看向旁边的房岳。妈的,让人难受。 从店里退了出来,亚丽也不想多呆,她算是个感情经历丰富且成熟的人,可是再成熟的人也免不了醋劲上涌,妈的,自己还没找人刺激他呢,他倒是先刺激起自己来了。 怏怏的穿好衣服,亚丽准备回家睡个回笼觉恢复一下心情。 还没走到车边,一辆奥迪A6就停在了她面前。车窗摇下来,有男人热情的伸出头来:“亚丽,你是亚丽吧?”原来是杨田。 上次在医院见面后,他一直非常热情的在微信上撩拨亚丽。那点小学鸡的手段也就哄哄大学女生,亚丽视而不见,拒绝了他好几次见面要求。 没想到这里又遇见了。“你去哪啊?吃饭了吗?”杨田很热情,招呼亚丽。“回家呢。”亚丽淡淡,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哎,我和房岳他们要去吃饭,你也一起来嘛。”杨田说。他一直以为亚丽是房岳的姐姐或者亲戚之类的,所以拿出房岳做邀请。 亚丽本想拒绝,可是想起刚刚那堆青春男女,心中又滋生一股恶念,想要恶心恶心他们,遂问道:”方便吗?“”方便,怎么不方便?“杨田见亚丽松口,连忙下来,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原来今天是他和带的几个学生一起吃饭,庆祝之前一个项目结束。杨田言语中将自己的家世学历透露了一下,很有优越感的样子。 ”哎,你到底是房岳的什么啊?“杨田问道。”算是姐姐吧。“亚丽随意说:”他之前在我的店里兼职过一段时间。“”什么店?“”清茶,就是奶茶店“。”哇,企业家啊“杨田非常捧场,虽然他以为亚丽只是加盟的一家店而已。 亚丽也不点破,和杨田互相吹捧,也吹捧他年轻有为。 吃饭的地方一家湖南菜馆,家常且风味十足。杨田本来是要顺便在载着房岳和苹果头一起来的,但是他接到亚丽,心中起了小心思,就直接开到了饭店。至于那两个学生,就发信息让他们自己打车过来了。 年下的小狼狗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和杨田走进包间,已经有几个学生在等了。见到面生的亚丽,大家有一些迟疑,但很快有人起哄:“哇,这是老师的女朋友吗?真漂亮啊!” 杨天摆摆手:“不要胡说,不要胡说。”只是他态度嬉皮笑脸,学生起哄就更厉害了。亚丽也不好刻意解释。推推嚷嚷就给请到主位挨着杨田坐下了。 刚坐下一会儿没多久,房岳和苹果头女生也推门进来了。房岳看起来有点消沉,人也多,开始也没注意到亚丽。等他坐下来,其他同学给他介绍:“房岳,杨老师的女朋友也来了。”他才抬起头,看到亚丽的时候一愣,然后一丝厌恶从他眼中划过。 亚丽恶心他的目的达到了,可是那丝厌恶又让她很烦躁,甚至有些坐立不安。 “别胡说了,亚丽是房岳的姐姐。”杨田道:“你们快坐,喊服务员上菜。”亚丽一直不说话,她甚至刻意回避房岳,显得有些呆呆的。 “哇。杨老师,你女朋友是房岳的姐姐呀。”苹果头活泼气氛。“徐冬冬可别胡说八道!”杨田笑嘻嘻的指责苹果头,又提起另外的学业上的话题。 学业上亚丽插不上嘴,她也没什么文化课基础,只能百无聊赖的把玩茶水杯。同样沉默的还有房岳,也是坐在一边,不言不语。 他此刻已经脱去了外套,里面又穿着他那件浑身起球的灰色毛衫。想起他曾经将原主买的衣物还回去,亚丽想,自己之前给他买的羊绒衫估计也被扔掉了吧。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一口闷掉杯中的茶水。 刚喝完,杨田就很有眼色的给她满上。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都是一群学生,自然是以老师杨田为尊,亚丽又是杨田带来的,所以大家开始轮流给亚丽倒酒递茶。亚丽本来不想喝,但是只要余光看到房岳的灰色毛衫就不舒服,索性来者不拒。 湘菜很辣,又喝了酒,亚丽很快就一脸红扑扑的了。外人看来,她的兴致很高,至少房岳是这么觉得的。 房岳坐在一群人中,紧握的手快要捏出印子,偏偏情绪无法缓解。他也不能像亚丽一样喝酒,只是沉默的像个看客。 亚丽真厉害啊,他心中想。改头换面不说,现在又搭上了他老师这条线,看发展,是想要给自己当师母吗? 他略微看了亚丽一眼,她吃得脸上汗津津的,一如当初两人在便利店吃关东煮的样子。心中有点痛涩,越发不是滋味。 房岳不是滋味,亚丽也一样,以前用这种手段不觉得,现在动过真情,再玩这些手段只觉得幼稚无聊。她吃了一会儿,又觉得索然无味。强待了一会儿便起身:“家里有点急事,我得先走。”杨田本来想送,但是他喝了酒,不能开车。再加上饭局他是主角,自然不能走。 “啊,房岳没喝酒,送送你姐吧。”杨田没注意房岳今日情绪的低落,反正他从年后一直是这个颓废样子,没了年前的激昂。 “不用了。”亚丽推辞,她也觉得闷,想要独自回去,透一口气。“快去,房岳开我的车,送了你姐再回来。”杨田催促房岳,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房岳。房岳便拿起车钥匙跟在了亚丽的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门,等门关上,看不到其他人了,亚丽才转身:“你回去吧。不用送我。”“呵~”房岳一声冷笑,似乎在嘲笑她的假惺惺。亚丽索性不管他,自己往前走。 杨天的车就停在饭店门口,亚丽视而不见,走到路边开始拦出租车。刚过完年,出租车也不多,拦了半天也没拦到。亚丽索性打开手机软件开始叫车,正在输入呢。就被人用力拉住左手,往旁边带去。 亚丽被那股力量拉得一踉跄。原主的身体不是很好,亚丽在这个世界的力量很差,又没有专门练过,此刻被房岳这样的壮年拉住,竟然是挣脱不得。 房岳的动作很粗鲁,他用力的拉着亚丽,将她拉到杨天的车子旁边,又将她扔进了车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亚丽又气又委屈,心中不忿,愣了一下,想要拉开车门。房岳已经快速坐在了驾驶位,他倾过身体再次将车门拉住,一只手控制着亚丽,这边又将车门锁住了。 亚丽看向他,他的嘴唇紧抿着,脸上是以前从来没在她面前出现的强硬冷漠。男人爱你和不爱你的时候真的是两个样子。以前的房岳是只大金毛,现在的他是只野狼。也是,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不就是差点被房岳掐死吗? “你想干嘛?放我下去!”亚丽厉声。“放心,我才不会对你干嘛。”房岳冷冷的说:“尽职送你回去而已。” 说完他就发动了汽车,亚丽也没必要做出跳车这样尴尬的举动。只能闷头闷脑坐在旁边,她刚刚吃喝都有点急,出了门站着等车吹了会儿冷风,现在坐进满是暖气的车里,只觉得胃部翻涌,十分不舒服。 加上和房岳此刻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房岳看向正前方,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出现在亚丽身上。但偶尔看向右边的后视镜时,他还是忍不住略微斜过视线。她怎么敢呢?房岳想,她怎么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和杨天一起,她还真的神通广大。 心中有气,房岳的车开得特别的急。有几次急刹,让亚丽忍不住身体前倾。 她本来就胃部翻涌,多来几次,只觉得喉头泛酸,心中恶心更甚,冷汗都冒了出来。因为不想和房岳说话,她也避免开口,默默的忍受着。 不到半小时的路,让亚丽感觉生生去了半条命,妈的,晕车才是酷刑啊。 房岳是知道亚丽家在哪的,即使他只去过一次,即使那一次他落荒而逃。但是关于亚丽的种种就是很仔细很仔细的刻进了他的记忆中,无法抹灭。 终于到了地方,车还没停稳,亚丽就伸手就拉车门。可房岳锁着车门,她怎么也拉不开。 “这么急着走?”房岳看她着急,就是不开锁。他转头:“你不是喜欢骚扰我吗?”亚丽的脸憋得通红,眼中泛泪,看向房岳。 “你不要假装了....“房岳看她这样,终于按了开锁键,嘴上语气略微松动:”以后不要缠着我了,就当从来...“话还没说完,亚丽也没来得及推开车门,哇的一声吐得副驾驶到处都是。 年下的小狼狗二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酸臭的酒菜味立刻充斥在车里,亚丽又尴尬又气恼,哇哇哇的又吐了不少。不只是车上,这下连她的衣服也弄得脏兮兮的了。 等她吐完,已经是鼻涕眼泪一大把,一方面是难堪,一方面是呛的。 此刻她也是狼狈不堪,而房岳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半天才干巴巴的问:“你没事情吧?”亚丽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拿去洗车。”便急匆匆的打开车门走了。妈的,真是太尴尬,太尴尬了。 亚丽落荒而逃,房岳则把车开去了洗车场。等洗车的时间他略微有些心神不宁,亚丽吐得厉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每每思索到这里,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不要管她,她是惯会使手段的。 亚丽将喝的酒和吃的饭都吐完了,人早就清醒了,回家洗个澡换了衣服又觉得疲倦来,胃也不舒服。躺了一会儿杨田倒是打电话来了。亚丽想着自己吐得他车上到处都是,心中羞愧,便不像以往那么冷漠,语气温和的和他聊了一会儿。 “没事,正好我好久没洗车了。”杨田在电话里说:“剩下的洗车费房岳给我了。我啥时候拿给你呢。”“再说吧。”亚丽并没有再和他见面的意愿。今天也是一时冲动,实际上她对杨田半分兴趣也没,而且房岳今天在车上不是说了吗?不要缠着他,自己如果和杨田来往,他肯定又会以为自己...... 以为就以为,亚丽负气一想,今天要不是他不开车门,自己也不会那么狼狈。可恶!!亚丽想,房岳怎么会变得可恶起来,想想年前的他,阳光可爱,暖心体贴。可惜,回不去了。 在被子里像个蝉蛹一样翻来覆去半天,亚丽又接到一个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是房岳的时候亚丽心中一惊,甚至略微的心跳加速。她稳了一下,正想着要不要接的时候,那边电话又停了。 妈的。亚丽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房岳。 看着那个来电未接半天,亚丽也没回过去,反正就响了两三声,也许是他打错了。自己回过去,被他讽刺一番,多尴尬。 自从清茶推出新产品成了爆款后,对面”茶迷“的生意就受到了极大影响。清茶大排长龙,而对立面的它就被人当做了山寨产品,人类的聚众心理瞬间就显现了出来。 聘请刘玥的老板坐不住了,整天给她脸色看,让她想办法。刘玥外强中干,哪里想得到办法。原来作为亚丽的直系,她还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配方,现在新配方,自己完全接触不到。就是模仿,也是无从着手啊。 配方,找到配方就好了,刘玥想。到时候凭着“茶迷”老板的财大气粗,自然可以弄垮清茶。 亚丽在家蜗了好几天,终于缓解了自己晕车并吐得全身都是尴尬,又开始精神抖擞的忙自己的事业了。因为新配方都是她操刀的,所以每天她都会不定时的去各个店里巡视,并对原材料做一定的检查。 而她最常去的就是X大店。X大已经开学了,按理说她应该不常见到房岳。可是事与愿违,又或者冥冥中有注定。她好几次碰到房岳和那个苹果头女生徐冬冬买奶茶,一般是徐冬冬买,房岳陪着。 这是恋爱了吗?亚丽想,像普通的、正常的大学男生一样,找了一个可爱活泼的女同学做女朋友,不是自己这种装作鲜嫩的女生,而是真正健康阳光的,和他般配的女生在一起了。 说不嫉妒是假的,可是即使被嫉妒啃噬着,亚丽还是雷打不动的去X大店巡视,徐冬冬认出她后,偶尔还会专门和她多聊几句,大部分是关于杨田的。亚丽就随意敷衍。 这天亚丽刚去X大店,就被杨田叫住了。自从上次一起吃饭后,两人也没见过面。杨田约了好几次,亚丽都以忙碌为借口拒绝了。杨田从徐冬冬那里知道了亚丽的行踪,这不,堵过来了。 “大老板,上次洗车剩这么多钱,你也不拿回去。”杨田揶揄亚丽,又掏出钱递过来。亚丽好几次让他微信转账都被他忽视了。 “还麻烦你亲自送一趟。”亚丽客气:“喝什么,我请客。”杨田把店面巡视一遍:“这些年轻人喝得我喝不惯,真要陪我喝酒晚上。有个局。” “晚上不行。”亚丽说:“我晚上11点前必须睡觉。”杨田又碰了个钉子,心里有些不爽。明明那天吃饭亚丽还是挺随意的。他摸了摸鼻子:“那你还是请我喝杯这个吧。”亚丽叫店员给他做了杯普通的热茶,递给他:“呐,补肾的。” “我肾好着呢,不信试试?”杨田接过茶,嘴里意有所指。亚丽不接腔,只是含笑看他。杨田讪讪,琢磨不透亚丽,就更想接近了。 “杨老师,你来看亚丽姐啊!”徐冬冬的声音响起。她和房岳结伴而来,房岳还是那副死样子。“哈哈,你们两个。又偷跑出来闲逛。”杨田假装指责。“哎呀,我出来买个奶茶。不然下午瞌睡。”徐冬冬说:“房岳是陪我。” “陪你?难道你还会迷路?”杨田促狭:“谈恋爱就谈恋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别胡说了,杨老师!!”徐冬冬脸飞红霞,她家里和杨田认识,所以比较随便。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借由杨田接近房岳。 “你们先聊,我去店里盘个账。”亚丽打断几人,轻笑一下就自顾自走了。在店里草草待了一会儿,亚丽就悄悄离开了,也没再和那几个人打招呼。谈恋爱吧,亚丽想,去谈你妈的恋爱去吧。 这一负气,就是好几天没去X大店,亚丽甚至不想过去了。但是查账和对比原材料这些活不能假手他人,还是得去。 这次亚丽专门挑了快打烊的时候才去店里,盘了账,盘点了一下新品需要的原材料供应情况。已经是十点了。亚丽让员工先走了,自己锁了门离开。 初春还很冷,X大门口也没有以前热闹了。亚丽记得以前有很多卖炒饭炒面的摊子。不知道是天气太冷还是什么原因,这些摊子少了大半,烟火气也淡了许多。 果然还是变了,亚丽叹口气,转身朝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年下的小狼狗二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X大门口停车并不规范,亚丽停车的这个位置比较偏僻,是在一个巷子的拐角。周围有几棵很大的梧桐树,看起来有些隐蔽。 亚丽还没走到巷子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她来这个世界谈了会儿恋爱,但是神经中那根天然的弦可没松。她明显的感应到有人盯着她看,而且其中一个散发着纯粹的恶意。 亚丽也没带包,手中就一个手机还算坚固。她步子变慢了些,站在原地四处看了看,周围大树太多,光线死角也多,看不真切。 手在口袋里捏了捏,亚丽估摸了一下这具身体的战斗力。一对一的话她还是有希望险胜的。正在犹豫要不要冒险,另外一股视线的身影又被亚丽捕捉到了。X大的黑色校服外套?亚丽不再犹豫,她倒要看看会发生什么。 状似悠闲的向自己的车子走去,突然一个衣着褴褛的男人从角落暴起,一把扭住自己的身体:“抢劫!!”这个男人大抵五十几岁的样子,满脸沧桑,捏住自己的手也满是茧子,明显是个经常做力气活的人。 亚丽没有反抗,她发现男人的抢劫的经验并不足,抓住自己虽然很用力,但是并没有捂住自己的嘴,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自己如果呼救,或者有顺手的工具,就可以反制他。 但是亚丽没有动,她谨慎的开口:“我身上没有现金。”“没钱?没钱可别怪我不客气!!”男人继续威胁,他手中拿着一把水果刀,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可以给你转账。”亚丽说:“你调出手机的收款码,我马上付款给你!”只要男人拿出手机,亚丽就有信心打到他的麻经让他匕首脱手。该死的,房岳,是房岳吧?还不滚出来救我?再不救我,我可就自救了。 亚丽还在跟男人周旋,男人却明显心不在焉,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又看了亚丽一眼,脸色莫名。突然伸手狠狠的给了亚丽一下。 亚丽被他的骚操作惊呆了,一时间躲闪不及,虽然没有完全被击打到,脸部和肩膀还是被余力打到,整个身体一歪差点摔倒。 这个时候,那个一直站在旁边的人终于冲了出来,果然是房岳。亚丽挨打的瞬间,他就冲了出来,飞起一脚踹到了男人的手臂。男人松开亚丽,拿着匕首虚晃了两下。竟然没有纠缠,直接就想跑。 房岳此刻好像有些气愤,他人高腿长,追了上去。抡起拳头就是两下,那男人被打懵逼了,嘴里咕哝喊了几句。亚丽脑袋还有些嗡嗡的,没听清楚。再过了一会儿,那男人就跑了。只剩下房岳走了回来。 “没事吧?”房岳问亚丽,他的眼神复杂,既不像是关心,又不像是嫌恶。亚丽本来没什么事了,她觉得今晚非常蹊跷,追根溯源房岳出现得也很可疑。可是她此刻却不想追究,她看向高大的房岳,嘴巴一撇,摸了摸刚刚被打的地方:“疼~” 亚丽今日没有刻意打扮,只穿了一件厚厚的毛衣,丸子头早已经散乱。脸上有清晰的红肿,此刻委屈都浮现在了脸上,那双曾经让房岳心跳如雷的眼眸也噙满了泪水。房岳站在原地略犹豫了下:“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亚丽伤得不算太重,倒是房岳,拳头处竟然破了皮。医生看了看亚丽,又看了看房岳,嘴上斥责:“情侣闹矛盾也要有个轻重,打架都打到医院来了,好意思吗?”两人对看一眼,都没有说话,乖乖的被医生训话。 在医院包扎完,房岳又开车送亚丽回家。 “要不要报警?”房岳问。亚丽摇摇头:“算了,也没受多大的伤,那个地方也没摄像头。”她是故意这样说的,说完她明显感觉房岳放松了一点。 有意思,亚丽想。 明明知道蹊跷,但是她却不想深究,她看了房岳几眼,他的心情似乎也不怎么好,皱着眉头,开车的时候很用力,手臂上青筋都凸起了。 到了地方,亚丽没有急着下车。她坐在位置上,偏过头去看房岳,眼神直勾勾的。 房岳熄了火,将车钥匙还给她:“晚上注意点。不要太晚回去。”说罢,下车关门。亚丽在车上,看着他在后视镜的背影,心中生出怨怼来,她也没有下车,就坐在车上掉眼泪。 过了一会儿,又感觉车门被打开。亚丽泪眼朦胧,也没看清,就被抱入怀中。味道还是她熟悉的,房岳身上那种涩涩的味道。他弯着腰,将自己抄在怀里,像是搂着个米口袋。明明是一样的人,但是亚丽感受不到以前拥抱那种温暖,她甚至觉得有点冷。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陷入在他的怀抱里,深深的嗅着他的味道。 “我想你。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的。”亚丽幽幽的说着。她感觉房岳僵了一下,又缓缓的推开她:“好了,你先回去。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 房岳走了,这一次头也没回。直到他的影子都不见了,亚丽才收回眼泪,她整理好自己,机智如她,怎么不知道房岳有问题。可是有问题又怎么样了?亚丽就怕他没有目的,没有兴趣,要和自己划清一切界限。 既然有问题,那就解决问题。她要的是好感值,其他东西可以忽略不计。只是有些可惜,皎皎明月的房岳也变了。亚丽是真的有些伤心,为什么即使不是主观的,每个遇见她的房岳会变得更坏...... 亚丽回到家一会儿,房岳的信息就发过来了。一如年前的嘘寒问暖,只是节奏不对,显得刻意。 亚丽自己就是个骗子,怎么看不出来,哪些话是真情假意,哪些话是故作关心。即便如此,亚丽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回信息,只是她毕竟技高一筹,房岳应该看不出来问题,大概以为她对他仍然不能自拔。 经过今晚,亚丽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受,只是以往的眷念有些变了滋味,变得愈加酸涩,就好像喝了一杯苦涩的柠檬水,不至于难以下咽,却决计不觉得爽快。 年下的小狼狗二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接下来几天,房岳又恢复了之前和亚丽通信的习惯。房岳的遣词造句也从一开始的别扭生涩变得熟稔。好像回到了他没有了解亚丽的“真面目”前的状态。 “你没有兼职吗?”这个周末亚丽准备去加工一下新品的材料。她分了几个加工厂,最后的比例还是自己亲自把关。因为加工在区县,所以要开长途。聊天中房岳表示陪她一起去。 “申请的一级奖学金下来了。”房岳回答:“跟老师做的项目还有两周才开工。”“那好啊。”亚丽爽快的答应:“周六早上我们出发,我来X大门口接你。” 挂掉语音。亚丽照常洗漱追剧。一周时间了,她和房岳恢复了晚上语音闲聊的习惯,这也是房岳第一次提出两人见面。可亚丽一点都不激动,有什么在变味了,她清楚知道。 那种一开始的因为第二天见面而甜蜜的感觉在消失,而且是飞速的,让人抓不住的。 天气已经转暖了,亚丽随意的穿着牛仔裤,大毛衣,头发扎成辫子。开车到X大门口的时候才早上7点,不过房岳已经等在那里了。 今天房岳终于没再穿那件X大校服,他穿了一件牛仔的羊羔绒外套,短款的外套让他的腿显得更长了。过了新年,他身上成熟的感觉更明显了,一眼看来就会让人心神失守。 “你开还是我开?”亚丽打开车门。“我开吧。”房岳坐上驾驶室:“你把导航打开就是。”亚丽坐到副驾驶。 刚系好安全带,房岳从他的背包里掏了掏,拿出一袋包子:“吃点东西吧。” 那是亚丽喜欢的,X大门口的包子。以前房岳就经常买给她吃。亚丽接过来,吃了一口,没有以前好吃了。哎,亚丽想,房岳也变聪明了,骗人骗感情的技术见涨啊。 这次去的地方和上次去的略微不一样。高速大概就一个小时,但是还要开两小时国道和乡村公路。房岳开车,亚丽还是放心的,上车就开始睡。没办法,只要她不开车,她就困。不像末世,不开车,还得警戒。 说起来,她还要谢谢房岳,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经历这么多世界,有了这么多有血有肉的生命。 直到下了高速,亚丽才醒。她伸了个懒腰,把车窗打开一条缝。春天的风又冷又香,带着青草的味道。路边已经有了绿意,小朵的黄色迎春花也已经冒出了脑袋,随风飘摇。 看到迎春花,亚丽脑子一抽:“你送我的倒挂金钟死掉了。”房岳嗯了一声,他的眼珠是浓郁的黑色,此刻面色严肃,紧盯前方,微微皱起的眉头都显得忧郁又好看。 “我前几天看了一个电影。”亚丽转移话题说:“老片子,刘德华演得天若有情,你穿牛仔服的样子好帅,跟他一模一样,比他更帅。” 以前她若夸他,他便会显得害羞,眼中却是盛满了欢喜。如今她夸他,他嘴角是僵硬的笑,眼中却是不屑。他还不够老成,装不出深情。 亚丽讪讪。她转过头,去看那偶尔冒出的绿色,还是春天更可爱。 到了目的地,是个很大的乡镇,有专门的园区做药材加工。亚丽的加工就是在这个地方,除了房岳,这是她第一次带另外的人来。 谈生意的时候亚丽也无暇顾忌房岳,清点数目,按照比例加工。每种每个周期加工多少,最近的调整。亚丽谈所有事情都没有背着房岳。 事情一直忙到傍晚,中午随便吃了点,直到傍晚才结束。 “走吧。”亚丽也有点疲倦,天气冷饿得快,她又没穿外套,此刻只觉得手脚冰凉。上了车半天,亚丽才缓过来。这个时候天又下起了雨,乡村道路路面湿滑,房岳开得很费劲。眼瞅着天色都完全黑了,汽车还在山道上跑着。 “怎么会找到这么偏僻的加工厂?”房岳在车上问。亚丽也没隐瞒:“因为有一味药材只有此地有,去外地加工功效就会减半。这可是我的招牌配方。”“饿了吗?”房岳突然打断。亚丽是真饿了,中午吃的加工厂的工作餐,清汤寡水,此刻肚子早已经唱起了空城计。 “饿了,一会儿到了服务站泡碗面吃。”亚丽说:“还记得你第一次请我吃饭吗?就是吃的泡面。”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温和带着柔情,让人不免陷入那种情绪中。房岳顿了下,接话道:“那个时候我挺穷的。” “现在不穷吗?”亚丽笑嘻嘻的问:“那房老板请我吃两碗!”正在说笑,突然感觉一个急刹。亚丽差点碰到前面的玻璃上。 “轰隆隆!”伴随着一阵急雨,前面的山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坍塌了。有巨大的石头从山上往下滚。眼瞅着就在车子的前面砸出大坑。 “遇到落石了!”房岳没来得及查看亚丽,他又往山上看了看,紧急调头:“路堵了,还在落石。今天暂时不能回去了。” 亚丽见他情绪激动,也不反对,只是附和:“好吧。回镇上住一晚再说。” 事故突发,原本轻松的气氛又不见了,车子里沉闷得厉害。亚丽忍不住开窗透气,房岳又把车窗摇了上来。他从刚刚事故之后就变得紧张兮兮的。“房岳。停车,换我开。”亚丽说。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不再是温柔软弱的小女人,而变成了最初那个神秘冷漠的样子。 言语中命令的语气也让房岳不得不听从。他也知道自己精神不好,停下车。两人换了个位置。 雨下得越大了,雨点敲打在挡风玻璃上,感觉就要砸到脸上了似的。但是亚丽毫无惧色,她信手拈来,车子在她手中又快又稳。半个小时,就回到了镇上。 这样一来一回,天已经黑了。小镇上没有营业的住宿场所。亚丽只得联系加工厂的负责人,给他们找个宿舍。 “不好意思,宿舍都满了,只能腾一间。”负责人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瞄了瞄亚丽又瞄了瞄房岳,两人既然一起来,应该关系也不寻常。 宿舍里一张床,一张沙发,两套被褥,有卫生间。负责人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些泡面、饼干、矿泉水和热水壶。 亚丽谢过负责人后才拉着房岳进到房间。房岳自从刚刚就一直恍恍惚惚的,刚进房间,他就抱住了亚丽。 年下的小狼狗二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发现房岳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虽然他极力克制,但那是自然反应,人为控制很难。他此刻抱着亚丽,不是因为喜爱,而是像落水的人抱着浮木。 “好了,没事了。”亚丽回抱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她的语气笃定,自由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过了好久,房岳的颤抖才止住。他也才清醒过来,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收回手,有些茫然的站着。 “我决定请你吃泡面。”亚丽打破尴尬,开始烧热水。十来分钟,泡面就好了。屋子也没有多余的家具,两人只能挨着坐在沙发上吃泡面。因为放着被褥,可以坐的地方很少,两人挨得紧紧的,亚丽的左腿膝盖都快嵌入房岳的右腿了。 天气冷,又都饿了,两人吃得很快。吃完东西,亚丽又推开窗散了下味道。 “你睡床吧。我睡沙发。”房岳说。亚丽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馍馍吗?还以为老娘真的那么急不可耐?!!!在其他几个世界,哪次不是你哭着喊着让老娘睡你?!!这样想着,她的语气也难免不露出来:“随便你。” 亚丽简单的洗漱了下就钻进了被窝。房间没有空调,被窝里也不怎么暖和。她还好,房岳起码185,那个沙发横长最多170。房岳的小腿都在外面。亚丽今天很疲惫,可是进了被窝,关了灯,她却睡不着。 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就是脑子乱糟糟的。 “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路回城。”房岳的声音响起:“如果一直下雨,通路的可能行很小。”“好像有一条,不过要绕路,多走两小时。”亚丽回答。“那就绕吧。”房岳说:“我来开。” “你...好像很怕开山路。”亚丽迟疑了下还是问了出来。房岳没有回答,他沉默了下来。亚丽也没指望着他回答。她也懒得探测别人的内心,探测了有什么好呢,有时候,知道得太多,背负得就太多。 大概是真累了,虽然脑子很乱,亚丽还是睡了。睡得半夜,却被房岳吵醒。 亚丽打开灯一看,房岳的被子蹬在了地上。他额头全是汗,嘴里也不知道说着什么,间或发出急促的呼声。看样子是梦魇了。 难道是梦见被原主迷X了,亚丽有些心虚。坐了半天,才走下床,蹲在房岳面前摇了摇他。“房岳。”亚丽轻轻喊。房岳猛然睁开眼,惊坐了起来。 房岳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转过头,亚丽还蹲在他面前,她头发乱糟糟的。穿着睡觉的卫衣也是皱巴巴的,只是一双腿。白得晃眼。 “你做噩梦了吗?”亚丽问。房岳木然摇摇头:“我没事。”他的声音很沙哑,却该死的性感。“沙发太短了。要不你去床上睡吧。”亚丽又说。房岳愣了一下,又看向她,眼神诡异。 “我是说你去床上睡觉,我睡沙发。”亚丽语气略怂。“不用了。”房岳摇摇头:“你去睡吧。”“你休息不好,明天开车也很危险。”亚丽劝说:“放心,我绝对不碰你。” 那语气就跟哄骗少女的渣男的一样。她说完一会儿,房岳和她都忍不住都笑了起来。笑完了又有点尴尬,亚丽索性跑回了床上,将被子一裹,睡到了一边:“哎呀,睡不睡随你,我先睡了。” 关了灯一会儿,亚丽感觉原本空着半边床有了轻微的下沉。再过一会儿她就不知道了,睡着了。没办法,年纪大了,熬不了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岳没在房间,旁边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辈子。 亚丽收拾了下出门。发现外面雨已经停了,房岳在园区的院子里跑步。天气冷,他的头顶却呼呼的冒着热气。年轻真好,亚丽想,自己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活力四射呀。 见到亚丽,房岳也停了下来,穿上放在一旁的外套:“走吧。” 今天他们换了一条线路,一路很平稳。经过一晚,房岳又恢复了正常,也就是恢复了那个明明厌恶她又要装作对之前的事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回去之后两人还是会在微信上联系。比之前频繁一点点。 “你的生日好像快到了吧”亚丽在微信上问房岳。之前两个人还没有间歇时曾经谈过这些问题。房岳过了好久才回复:“是的。” “想好怎么过没有?”亚丽追问。又过了许久,房岳回复“回同学一起过。”自从还清了原主的债以后,房岳的经济略微宽松了,又跟杨田开始做事,和同学的相处频繁了起来。亚丽没有再追问和回复,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开始看电视。 她越来越懒了,有时候想想,留在这个世界,享受享受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等她进度不够的时候受些罪,完成不了任务再一了百了。像以前那样,拼命完成各种任务,最后的结果还不是回到末世。回到末世有什么好? 每天都辛苦的求着生存。亚丽开始消极怠工了。 显然,造物主也发现了,它开始频繁的刺激亚丽。梦魇、心悸这种常用的手段,亚丽都快免疫了。所以它现在开始在亚丽清醒的时候让她感受被电击的痛感。每次她像要放松,怠工,就会感受被电击。 又来了,亚丽刚刚看电视一会儿,那股被电击的感觉就来了。忍了好一会儿,汗水都打湿了衣襟,亚丽才在意识中求饶:“坚决不怠工!坚决完成任务!” 被“造物主”折磨了一番,亚丽的倦怠也消退了许多。开始筹划起房岳生日的事情来。 生日这种事情,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注重形式感的人还是很在意的。亚丽也拿不准自己在房岳心里现在是什么位置,想来想去,只有给他准备生日礼物不算突兀。 送礼物不光是直男们的难题,女人送男人也一样为难。据亚丽所知,房岳的爱好简直乏善可陈。他不吸烟、不喝酒、不玩游戏、不看球,平常的生活也就是学习、打工、吃饭、睡觉。 亚丽想来想去,若是前几个世界,把自己送出去,大概算是礼物。这个世界,她可再不敢动这样的歪脑筋。 年下的小狼狗二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好送什么礼物。早上倒是接到了叶子的电话,说是“茶迷”也推出了新款饮品,和自家的差不多。 “不过我让人买来尝了,虽说有点相似,但是口感差很多,比不上我家的清新,估计功效也没我家的好。”叶子兴致勃勃的说:“画虎不成反类犬,看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样。” 亚丽当然知道,核心配方掌握在自己手里。模仿毕竟棋差一筹。 亚丽这边正抓破头皮想着怎么给房岳庆祝生日。那边接到杨田的电话,说今日学生们给房岳庆祝生日,也请了他,他想叫亚丽一块儿去。 杨田也发现了,每次他单独约亚丽,亚丽都会推脱。倒是涉及到房岳的事情,亚丽才会给予关注。亚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自己这样眼巴巴的凑上去算什么呢。房岳也不愿意自己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虽然他现在对自己别有目的的接近。 被拒绝杨田还是没气馁:“那就我们自己去吃饭。你上次吐我一车,总要赔罪!”“好吧”亚丽勉强答应。 和杨田吃饭,亚丽可没当做约会,而是当做的约饭。就跟和同学相约去食堂一个道理。亚丽想吃火锅了,就去吃火锅,还是个路边摊火锅,完全没有顾及形象。 杨田一开始打扮得很正式,西装革履,到了地方一看就傻眼了。不过他也很随意,脱了外套丢在车上,就和亚丽吃起了火锅。 杨田也不知道亚丽是哪里吸引他,只是觉得她随意生动,自己看到他就是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他谈起这个感受时,亚丽回答:“和我相熟并不是好事,我不是好人。”杨田当做笑话听了。他还挺正面阳光的。 其实亚丽遇见的每一个“杨田”都是这样的性格,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老是遇见她。 吃完饭,满身的火锅味。两人便沿着街道走了走。 春意已经渐浓,这样的夜晚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燥热,让人觉得十分舒适。亚丽本想享受这样的夜晚,可是“造物主”似乎觉得她不务正业了,一阵电击的痛感袭来。不由得,她痛得弯下了腰。 “亚丽?”杨田惊呼,扶住她:“你这是怎么了?”“没事......”亚丽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在意识中拼命解释,杨田是房岳的老师,也是攻略目标任务的重要手段啊。可是那股电击感迟迟不褪去。 杨田都快将亚丽送去医院了,那股痛苦的感觉才消失......看来,造物主是等不及了。 在亚丽的一再强调下,杨天虽然没有送亚丽去医院,却把她送回了家。 亚丽在楼下和他告别。“不让我送你上去?”杨田笑眯眯的问:“放心,我不喝茶就走。”“改天吧。”亚丽退后一步:“总有机会的。” 杨田无奈,只得挥手告别。亚丽满心惆怅,造物主逼得急,可是她实在不想主动联系房岳。该死的,不是要来骗自己吗?为什么不主动一点。 心中埋怨,亚丽还是掏出手机,看能不能在网上下单点“礼物”,好歹敷衍敷衍攻略进度。 因为埋着头,走进入户大厅的时候,亚丽一头栽进了一个怀抱。 年轻男人热乎乎的体温扑面而来,还有她喜欢的味道。迷人的清冽之感。 亚丽抬头,房岳伸出一只手将她拉开了些。他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眼神却不善,冷冰冰的看着亚丽。 “你来了?!”亚丽是真的惊喜,有时候逃避不是不想,是不肯低下身段。但如果他......。“怎么?看到我这么高兴?”房岳有些阴阳怪气。亚丽也忽略不管:“高兴。” “是吗?”房岳又问:“见不到我,你还可以见其他人啊。杨老师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就不错。”亚丽语塞,这是吃醋?她又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房岳可不像是吃醋的人。 亚丽沉默下来,房岳当她默认。还要想说什么,可突然抑制不住,跑到门外吐到了绿化带里。 “你喝酒了?”亚丽走过去询问。房岳抬起头来看她,眼神红艳。他用袖子擦了擦嘴:“怎么?不行吗?”亚丽见他今晚像个刺头,脾气也上来了:“我管不着,你走吧。”说罢就要转身按电梯。 可她刚转身,浑身的电击又袭来,让她一阵晕眩,险些晕倒在电梯口。 房岳本来也准备离开,见亚丽突然倚靠在电梯口。本想讥讽两句,仔细一瞧,又瞧出不妥来。亚丽上下颚控制不住的相碰,汗迹明显,不像假装。 “亚丽?”房岳唤她。亚丽不答。房岳也有些着急了,拿出手机准备打120。亚丽一把拍掉他的手机:“老毛病了,送我回去。” 亚丽说完这句话,那电击的感觉就渐渐减弱和消失了。妈的。亚丽在心中将造物主骂了一百遍。要不要用这样的手段。 房岳这次没有作妖,将亚丽送回去,还给她拿来毛巾湿敷额头。“有药吗?我找给你吃。”房岳说。亚丽摇摇头,心道,你就是药啊,过来让姐姐吸口。 “陪陪我吧。”亚丽语气轻轻:“即使不愿意,就坐着陪我会儿好吗?”房岳还没见过亚丽这样的软弱样子。略微踌躇了一下,离得远远的坐下了。 “你怕我吗?”过了一会儿,亚丽问。房岳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装作左顾右盼,转移话题:“那盆金钟花死了吗?”“嗯。”亚丽点点头:“我不会照看。还没入春就死了。” 说完这句话,两人就没有再说话。 时钟一分一秒的拨动,12点的时候响了一下。“生日快乐。”亚丽说:“希望还来得及。”房岳嗯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儿站起来:“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最近天天受折磨,亚丽也不敢消极怠工了,她站起来:“我送你。” 不过是几步路的事情,房岳刚打开门,亚丽心一横,就从后面抱住他:“房岳。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亚丽不愿祈求感情,她告诉自己,自己是在做任务,是在攻略对象,并非真心实意。所以即使被拒绝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在等待房岳回答的时候她却忍不住心如擂鼓...心脏都要跳到喉咙口来了。 年下的小狼狗二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身体僵得像块石头,不知道是因为亚丽的话语还是和她的身体接触。“好吗?”亚丽又问了一遍,语气卑微轻柔,像易碎的雪花。 裂痕已经产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弥补的。 房岳何尝不是在自我拉扯,今天同学给他庆祝生日。徐冬冬提到杨老师也要来,但是临时去陪女朋友了。房岳莫名其妙的喝了酒不说,还鬼使神差的跑到亚丽家楼下。果然看到了杨田。他不记得自己那刻是什么感觉,只知道热血冲到了脑子里,恨不得打两人一顿。亚丽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觊觎自己吗?转眼就换了目标?她就这么离不开男人? “你自己选择的!不要后悔!”房岳转过身。他因为酒精而兴奋的神经不再压抑。动作粗鲁直接的将亚丽扑倒。不顾她刚刚还头疼颤抖。 这一夜有些疯狂。亚丽尽量让房岳处于主动,只有给他更深刻的记忆,才能覆盖掉之前让他恶心的经历。 年轻人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和不知餍足。亚丽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到后来也只能求饶,软话说了一箩筐。 第二天早上,亚丽先醒,可是她没有急着睁眼。她闭着眼装睡,感觉到房岳的落荒而逃。和上次一样,充满了慌张,好像昨夜亚丽又对他用了药似的。只不过这次他没有掐亚丽的脖子,只是自己偷偷跑掉了。 等房岳离开,亚丽才睁开眼。 妈的,逃这么快,就好像昨夜那个整夜求欢的是另有其人一样。 直到晚上,房岳也没和亚丽联系。倒是亚丽,睡醒了后给房岳发了条信息:“满意昨晚的生日礼物吗?” 过了许久,房岳才发来消息。只有一个字。“嗯。” 即使只有一个字,亚丽也有千般万般的解读,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房岳在她耳边低沉的吟声。 又过了一会儿,房岳又发来一条消息:“你好些了吗?今天还头疼吗?”亚丽心想,吃到你了,怎么会疼呢。这个进度,半年不会遭受电击了吧。 东拉西扯的,两人又聊了一晚上。语气自然,仿佛一切如初。 房岳的生日过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步。但是即使有了那层关系,也和年前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亚丽说不清楚。人的感情和经历一样,是复刻不来,解释不清的。 房岳和亚丽都很忙。亚丽生意这边有很多事情不能假手他人,房岳整日也被杨田支使得溜溜转。两人一周也没见上面。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清茶对面的“茶迷”快撑不住了。亚丽推出的新产品简直风靡,都开始有黄牛排队卖号了,他们那边却是门可罗雀,之前推出的模仿清茶的产品也被人打上山寨的标签,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力。 而且亚丽知道这个东西越是紧缺,越是稀罕,加盟店都是不配送的。只有三家直营店才配送新品。可以说她手里的配方价值千金。 这天亚丽刚在公司忙完,不知怎的有点想房岳,发了个消息他没回,就试着去X大店闲晃,碰碰运气。还别说,真让他给碰到了。 本市已经进入梅雨季节,雨水充沛,但是清茶门口排队的人依然不少。房岳和徐冬冬就在里面,房岳撑着一把大伞,徐冬冬躲在伞下和他说着话。徐冬冬脸色洋溢着笑容,看向房岳的眼神也是充满了爱意。 明明人很多,可亚丽一眼就看见了房岳。她的心中翻涌起一股无名的恼意,不是忙碌得很吗?分身乏术吗?原来忙着谈恋爱呢。亚丽不爽到极致,脸上却不显,挤开收银,亲自接待了两人。 房岳这个时候才看到亚丽,他看了看身边的徐冬冬,又看了看亚丽,没有出声。亚丽也没有,她亲切的问二人需要什么,帮他们点了一大堆单,还和徐冬冬闲聊了几句。 两人买好东西,提溜着就走了。房岳回了一下头。亚丽假装没有看到。 过了一会儿,房岳终于回消息了,说是今天大家在开会,很忙。刚刚也是看大家疲倦,所以被杨田安排出来买饮料。亚丽看过就算,没有理会。 她此刻像个河豚,气都在肚子里,脸却绷得紧紧的。 从X大店出来回家,亚丽就一头埋进了电视剧中。反正她的进度有了飞跃,放松一下也没事。过了许久房岳又连发了几条消息。亚丽懒得打开,索性将手机关机,专心致志的看电视。 要是她的人生也能像电视剧一样轻松就好了。亚丽想,不过电视剧里的人生也没有她的精彩就对了。 看得困了,亚丽就睡在了沙发上。直到被门铃声吵醒。 睡得迷迷糊糊的起来开门,房岳浑身湿淋淋的站在门外。亚丽揉揉眼睛,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惊喜的表情。她掀起眼皮看了房岳一眼,冷漠的问:“你怎么来了?”房岳语塞,他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水渍:“你电话关机了,我不放心。”“是吗?”亚丽阴阳怪气:“我好得很,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两人站在门口对峙,像是闹脾气的情侣,可是又不像。好一会儿,房岳终于低头:“我是真的有事,我和徐冬冬没什么。” “我管你徐冬冬李冬冬,我是你的谁啊,我能管你?我不过是你别有用心想要接近的人。房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开始接近我!”亚丽口快,说完又有些后悔。脸皮一旦撕破,就回不来了。 房岳不说话了,眼神阴鹜,他的眉毛皱在了一起,浑身都是沉沉的气压。 亚丽也不甘示弱。她受了委屈便要找补。她见不得两个风华正茂的男女在她面前晃。“你想要配方是吧?让我想想,谁让你来找我的?刘玥?”亚丽冷冷的说:“你跟我去了一趟加工厂,回头茶迷就开发了新品。” “可惜啊。没有详细的比例,光听光看,只能模仿个十之四五。”亚丽说:“配方我可以给你,不过钱而已,你陪我睡觉就可以,就像你之前做过的那样。” 年下的小狼狗二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要论戳人心窝子,逞口舌之快,亚丽简直是个中好手。 她一席话只说得房岳脸色发青,浑身颤抖。一拳打过来,门扉都微微的撼动。 “滚吧,滚回你学校去,找你的徐冬冬张冬冬去。我不稀罕。我有的是钱,有的是小鲜肉......”亚丽还在叫嚣。房岳却一把将她推进门中,“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你!!你要干什么?!”亚丽色厉内荏。她该不会被自己的攻略对象杀死吧,在自己还没攻略到他之前,自己能不能杀他呀? 亚丽脑子懵了,嘴也没有刚刚利索了。 倒是房岳。他将湿淋淋的外套脱了,扔在地上:“说啊,怎么不说了?”“你出去!我再打电话骂你!”亚丽一边说一边退。真不好搞...... “呵呵,打电话可以骂我?怎么睡我呢?”房岳一边说一边脱衣服:“不是要和我睡觉吗?” “你!!!”房岳突然的转变画风让亚丽语塞。她躲在柜子后面:“你无耻!” “是啊。我无耻。全拜你所赐啊。”房岳一把将她从柜子后面捞了出来:“我变成这样。不是你一手调教的吗?亚丽?” 亚丽被房岳睡了。 这一次并非她刻意让房岳主动,而是真的处于被动。房岳如无师自通的征服者一样,将她好一阵的拿捏。亚丽羞酣之处还在想,这个时候如果把房岳杀了,算不算正当防卫?造物主会不会让她侥幸过关? 但是很快,她累得像堆浆糊,再没有精神思索其他了。只是让房岳摆弄得让干什么干什么。 折腾到天亮,亚丽才稍稍回过神来。 房岳睡在她身边。这一次他没有逃跑,睡姿安详,似乎餍足。亚丽心中闷气,既气他和徐冬冬不清不楚,又气自己处于被动,气极了就忍不住给他的脸上来了两下,将房岳脸挠了浅浅的一条痕迹。 房岳被她弄醒,睁开眼看了她一会儿,又伸长胳膊将她捞在怀里:“别闹了亚丽,我们别闹了。”“谁闹!谁闹!不是你闹吗?”亚丽气呼呼的起身:“一直都是你闹,我本来打算好好谈次恋爱的。” “好好好,都怪我。”此刻房岳和亚丽的年龄好像调换了,他按住亚丽手脚,又将她拉入被窝:“我以后再也不闹了,你以后也是,好不好。”亚丽还是在被窝里扭来扭去,一会儿,就扭出了火来。 “别动了。”房岳的声音变得暗哑,意味不明。亚丽这才气呼呼的停止动作,闷头闷脑的躺着。 房岳略微恢复了下平静,这才缓缓道:“我没有给刘玥配方。”他解释:“一开始确实是她找我合作,我也动心了,想着你既然骗我,我便骗你。当然了,也算是让自己和你接触有了借口。” “我一直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对你......”房岳顿了顿:“感觉自己挺贱的。”他在旁边吐露心事,亚丽何尝不是一样的委屈。这一次,她夹杂了不少真情在里面。是因为房岳本人也好,是因为上个世界的留情也好。 夹杂了真情,就会失落、委屈、憋闷,就会不平衡。她不能再冷静下来分清利弊,便会撒泼耍痴。 “喜欢我就贱了?”亚丽更气:“我就这么差?这么让你丢脸。” “不是的,亚丽。”房岳说:“你很好。只是我......”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明明最开始和亚丽接触自己是那么抵触,简直是恶心。可是等到亚丽改头换面后自己竟然会对她心生好感,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得知真相的他如遭雷劈,简直快疯掉。 他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怀疑自己被亚丽下了蛊,下了降头。他无法表达那种违和的自我挣扎,只能自我厌弃、逃避,但是逃避来去,还是被亚丽夺去了心神。 “我很爱你。亚丽”房岳突然将脑袋埋进她的怀里:“爱到失去原则,失去自我。我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失败,而已。” 亚丽多通透的人,她怎么不理解房岳的心理,她理解甚至想要告诉他自己和原主根本就是两个人。不要再纠结不要再自我拉扯。可是她办不到,她闪过坦白的念头就会被电击,让她牙根紧咬,难以承受。 造物主才不会让她坦白,才不会让她轻轻松松的生活,它让她永远怀揣秘密,拥有又失去。 相拥一会儿,亚丽又沉沉的睡去。醒来后房岳没在,手机上留有信息。学校里有急事,他要赶回去。然后还留了几个亲吻拥抱的表情。 破天荒呀,石头开花呀。亚丽抱着手机笑了一会儿,有点开心。 到了晚上,房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这几天很忙,可能顾不过来亚丽。安抚之余让她好好休息,嘱咐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头疼的毛病。亚丽在电话里和他贫,说吸了他的阳气身体已经康复。隔着电话,两人吃吃笑了一会儿。 和房岳的感情终于破冰,亚丽也快乐的宅了起来。这个世界的东西她最终都带不走,所以事业心也不强,而且她现在的收入非常高,以后她走了,留给房岳,也够他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亚丽悄悄去做了个遗嘱。公证处公证的那种。得知要把遗产留给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之后,公证员很是劝诫了一番。亚丽又拿出了百分之十留给原主的父母。 她离开是迟早的事,房岳到时候肯定会伤心。但至少可以做个有钱的伤心人。剩下的时间,亚丽想,自己只要安心恋爱就好了。 房岳是真的忙,但是恋爱中的人也是真的急切,半夜三点,他也会跑到亚丽家里来温存一番。并非肌肤之亲,偶尔是陪着亚丽睡觉,看她睡颜便觉得疲惫尽扫。 两人好像相识多年的恋人,默契度十足,亚丽在房岳面前尽可娇痴。房岳不觉得他傻,只觉得可爱,爱不释手。 他喜欢亚丽的一切,手指、脚趾、头发,臭脾气,喜欢得太深,像个变态。不和亚丽在一块儿的时候,他就会回味和亚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因为即使两人如胶似漆,他都隐隐有感觉,觉得亚丽总有一天要离他而去。 年下的小狼狗二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亚丽趴在他的胸膛上嘟囔:“你爱我吗?”房岳没有回答她,只是用行动来诠释,啃噬她的脖颈,弄得她咯咯直笑。 “你一天只能多爱我一点点。”亚丽严肃又似无意的说:“多一点点,但是不要太满。”房岳不解,也不问为什么,只是黑黝黝的眼眸看向她,手上将她搓捏一番。 当你的爱到一百分,我就要离开啊。亚丽心想,可是又有一丝不甘,为什么你还没有爱我到一百分呢。 陷入爱与不爱的人就会这样,挣扎着,叫嚣着,心中充满了嫉妒困惑不甘的负面情绪。 房岳马上大四了。他找了一家公司实习,实习生是没有周末或者休息时刻的。为了方便,他直接搬到了亚丽家里。 和同学原本密切的关系也变淡了,唯一的空闲的时间都是和亚丽待在一起。 亚丽今天冰了西瓜,买了小龙虾,房岳回得早。两人准备一起吃着东西看电影。房岳洗澡去了,手机一直响。亚丽拿起来一看,竟是杨田。 亚丽将手机放下,打算等房岳洗完了出来再接。可是手机一直响,一直响。亚丽拿起手机敲门:“房岳,电话!”“你接就是。”房岳的声音从淋浴房传来。 亚丽接起电话。那边的杨田十分诧异:“亚丽?”“恩。是我。房岳在洗澡,有事吗?”亚丽干干脆脆的说。 她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多,杨田在那边沉吟了片刻,才说:“你让房岳出来了给我回个电话。”然后就挂断了。 亚丽和房岳不能藏起来过日子,迟早要面对社会,面对一大波态度各异的“吃瓜群众”。“杨田的电话,好像有急事。”亚丽将电话递给房岳。房岳拿起来,当着她的面回了过去。简单交流了几句,房岳满脸不开心的挂断了电话:“杨老师说徐冬冬喝醉了,让我去接她,送她回去。” 亚丽不说话,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房岳拉过她抱住,他的身体还是湿漉漉的,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杨老师他们都喝醉了,也不知道徐冬冬住哪。我以前送过她,亚丽......” 亚丽打住他的话:“快去吧,开我的车去,注意安全。”说罢推开他,开始看电视。 房岳拿起浴巾擦了擦头发,好似很烦恼。杨田一直对他不错,他是自己的老师,也是徐冬冬的叔叔,毕业在即,得罪他实在不明智。 “快去呗。我没事。”亚丽转身看着他:“人是社会动物,不能蜷缩起来生活。你是成年人,知道怎么处理社交,我相信你。” 房岳郁闷尽扫,答应了一声又道:“你跟我一起去吧。”亚丽懒得动弹:“我不去了,懒得换衣服。” “好吧。我处理完立马回来。”房岳换好了衣服,亲了下她的额头就走了。 亚丽也就嘴上大度,心里其实略微不是滋味。房岳不是自己的宠物,自己不能将她拴在身边,他身边会出现徐冬冬、张冬冬,还有更多年轻的、明媚的漂亮女生,现在想来自己刷满百分的好感值就离开也不错。至少可以不用面对相看两生厌的境地。 本来恣意的夜晚变得惆怅了起来。过了半拉小时,亚丽突然接到杨田的电话。他在那边劈头盖脸的来了一句:“你和房岳在谈恋爱?你是认真的吗?” 亚丽本想回他一句“关你屁事。”,想着他好歹算是房岳老师,便收敛了语气:“是的。” “开玩笑的吧。亚丽!”杨田:“那孩子大学都没毕业,你都.......”“我都三十了,还离异过,还整容了呢。”亚丽说:“确实配不上房岳,是我上赶子缠着他的。” 亚丽一顿出输出,弄得杨田都不会了,在那边气嗖嗖半天就挂了电话。 房岳大概一个小时就回来了,他脸色正常,看不出什么,只是坐在沙发边陪亚丽看电影。亚丽也没问,当做一个小事就这样略过了。只是房岳偶尔看向亚丽,欲言又止。 房岳实习的公司最近有一个项目要赶,像他们这样的免费劳动力自然是连轴转。连着好几天都是深夜才回家,天不亮就走了。一周下来,人都消瘦了。这天房岳又在加班,亚丽刚想出门,徐冬冬却找上门来了。 徐冬冬一身碎花裙、高马尾,看起来青春洋溢,她满脸的战意,看起来像只好斗的鹦鹉。 亚丽本打算去超市,一身居家打扮,黑框眼镜,夹趾拖鞋。面对徐冬冬,似乎落了下风。“徐冬冬是吧?有事吗?”亚丽站在门口,并没有请她进门的意思。徐冬冬张张嘴,以前以为亚丽和杨田是一对,一直叫她姐。现在看来却是老牛吃嫩草的整容女。她满肚子气:“我来找你!” “哦。我有事。和我秘书约下。”亚丽淡淡的说着,准备锁门,她才没闲心陪小姑娘玩。“秘书?”徐冬冬声音升高:“我是来找你谈房岳的事情的!!!” 亚丽不理她,拉上门准备离开。 “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徐冬冬一身壮志还没来得及施展,见亚丽满脸无聊,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房岳涉世未深,你就这样荼毒他,你安的什么心?你个整容的老巫婆!老妖怪!三十多岁的离婚女人还找大学生,你让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房岳!” 徐冬冬在电梯口大吵大闹。好在亚丽住的高档寓所,一梯一户,也不怕别人听见。 亚丽根本不管她,走进电梯。也不知道徐冬冬怎么混进来的,是要去找物业投诉一下了。亚丽刚按了电梯,徐冬冬却用身体挡开电梯门:“我还没说完呢,你别走!” 亚丽上下瞄了她一眼:“缺男人就去找,不要从我嘴里刨食。”徐冬冬这种少女,说话哪里是亚丽的对手。亚丽轻飘飘一句就让她眼眶泛红,羞惭不已。 “你!你!你!她情绪更加激动。”在原地又哭又闹,就用身体挡着电梯门,让亚丽不能离开。 亚丽可以选择安慰她,也可以选择和她辩论,甚至告诉她一切都是误会,哄着她先离开。可是亚丽就不,她选择忽视徐冬冬。徐冬冬感觉一直的一腔热血没有发泄,整个人都犟在了原地。 “让开。”亚丽终于开口:“不然我就报警了。” 年下的小狼狗二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报啊,你报!让警察把你也抓起来!连学生都骗!”徐冬冬哭闹。亚丽是真想把徐冬冬送进警察局,寻衅滋事是跑不掉的。 但是不管是从房岳的同学关系还是杨田的原因,她都不能做得这样绝。 亚丽干脆也不走了,她看着徐冬冬,懒洋洋的道:“房岳是学生不假,可他不是小学生。他二十二了,是成年人了,也有自己的判断。你一口咬着是我骗了他有什么意义呢。如果可以,你大可以也‘骗’他。”亚丽上下看了徐冬冬一眼:“房岳不喜欢你,找我闹什么脾气?” 亚丽直白的话语说得徐冬冬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她擦干眼泪,脸色的表情渐渐扭曲:“你别得意!” “我为什么不能得意,房岳年轻英俊,踏实上进,而且....”亚丽拉长语气:“那方面也很棒哦!” “无耻,你无耻!!!”徐冬冬脸红心跳,站在原地指责。亚丽一把推开她,按了电梯关门键。她才没时间陪这个小姑娘玩呢。 亚丽下了电梯就直接去超市了。一直逛吃直到晚上,想着最好房岳先回去把徐冬冬处理了。 逛了半天,突然接到房岳电话:“你在哪?”房岳语气不好的样子,有些急迫。亚丽听他语气,心中觉得不爽:“怎么,你这是兴师问罪?”“亚丽,有些事是不能开玩笑的。”房岳那边好像压抑着情绪:“徐冬冬虽然鲁莽但很单纯,这样对她,你不觉得过分吗?” “过分?呵”亚丽隔着电话气得发抖:“我过分?她找上门来挑衅,难道我就该开门请进,任她责骂?” “你冷静点。”房岳的声音也变冷了:“我今天不回去了。把这件事情处理了再说。” “你必须今天回来,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亚丽挂掉电话,说着恋爱中的女人常常说的气话。她很生气,她自以为在恋爱中是占据有利地位的。可是自己不过讽刺了徐冬冬几句。房岳竟然!竟然...... 是啊,在他心里徐冬冬多单纯可爱,自己多蛇蝎心肠,两厢对垒,自然要帮助弱者。 亚丽也没什么玩的兴致了,直接回了家,她强迫自己不给房岳打电话。安安静静的坐在客厅等待。她心中郁闷,不相信自己放了那样的狠话,房岳还能整夜不归。 亚丽也没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前几个世界的洒脱,没办法像个局外人似的分清利弊,分清缘由。她满腔怒火妒火,只等着房岳回来再熊熊燃烧。 结果房岳一夜未归。而亚丽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和徐冬冬因为自己破镜重圆、干柴烈火的戏码。而自己最终成为促进二人关系的催化剂。她明明是个自信的人,此刻也怀疑起自己的年纪、容貌,会想徐冬冬和房岳更般配,会思考房岳当初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和徐冬冬闹了矛盾。 想了一夜,亚丽就像是装满了炸药的炸药桶一样,只等那引线被点燃,就会“砰”的爆炸! 早上九点,亚丽没忍住,给房岳打了个电话,但是刚响一声就被挂断了。直到中午房岳才回消息:“公司有事,空了再说。”可是直到晚上,房岳既没回家,也没打电话回来。 亚丽就像是芸芸众生一般,为感情冲昏头脑。房岳没回来的这段时间,她也不吃不喝。就坐在客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她醒来,又是一天过去了。房岳应该回来过,像是换了衣服,桌子上还有两个煮好的鸡蛋。手机里躺着消息,让她好好吃饭,等他空了回来再好好谈谈。 以前不觉得,真的掉入这种恋爱的氛围后,亚丽才觉得自己可悲起来。原来她和自己曾经嗤之以鼻的普通女人没什么两样,都会被感情困扰,愤怒、嫉妒、害怕失去,一点都不比别人少。 她的怒火已经聚到了顶点,若是房岳在,两人吵闹一番便过去了。偏偏房岳“躲”了起来。是的,亚丽认为房岳“躲”了起来,他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情,才“忙”成这样。 真的气急,亚丽反而不急不燥了。就像病重的人启动的保护机制,为了避免伤心,直接掐断感官一般。 她给叶子打了电话,叫上公司几个年轻人出门玩去了。房岳不是不回家吗。挺好的,那就各玩各的。 叶子听亚丽情绪不对,马上狗腿的组局。清茶店里的小哥哥颜值都是响当当的,点了四五个。安排了吃饭和泡吧。 吃饭就不提了,亚丽如鲠在喉,草草吃了些。一群人就杀到酒吧来了。 亚丽是有意买醉,也很放得开,穿得很辣不说。和钟二他们跳舞的时候也很随意。没有什么已经名花有主的自觉。 说起来也巧,杨田和他的几个朋友也在。远远的就见到了亚丽。纳闷之外也起了小心思,把亚丽和钟二他们跳舞的样子录了视频,拍了照片。 从照片的角度来看,确实,恩。比较奔放。然后杨田又假装手滑,将这些视频和照片发到了他以前带的学生群里。 这个群里自然有房岳。 亚丽跳舞、喝酒,玩了半天。觉得疲惫了,也没觉出什么趣味。一阵反胃后又觉得自己有点无聊幼稚。 原来恋爱真的会让人变得幼稚。索然无味和叶子他们打了招呼。让她把单买了,其他人愿意玩就玩,不愿意玩就自己回去便是。然后自己坐了个出租车回家去了。 如果房岳今天晚上回来了,她想着两人似乎可以谈一谈。 亚丽回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她玩得浑身汗唧唧,身上的紧身裹身裙也是紧巴巴贴在身上的。烟熏妆已经被汗水弄得乱七八糟,整个人看来糟透了。 关上门,刚扔掉鞋子。亚丽才发现房岳坐在门口。 他没有坐在沙发上,只是把椅子拖到了玄关的正前方,低垂着头双手合在一起放在分开的双腿上。 “亚丽。”房岳出声。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和沙哑。亚丽有些心虚,不过还是拍了拍胸脯,傲慢的道:“不是叫你别回来了吗?” 房岳没出声,沉默的他变得更有气势了一些。他努力使自己做出平静的样子:“亚丽,你过来。”亚丽却绕开他,自己走去了浴室:“我并非离不开你,房岳。” 按照一般的恋爱关系。女朋友发了脾气,男人自然要抱着哄着,承认错误,温言软语。亚丽觉得房岳只要爱她,也会这样做。他不应该因为徐冬冬夜不归宿,不应该挂掉自己的电话,不应该...... 他不应该让自己这样煎熬。他们之间的感情并非透明,带着情与欲的煎熬,有些见不得光,摆在桌面上的时候就显得没有那么坚固。亚丽想要证明这种坚固,想要证明房岳离不开自己。 她去浴室的脚步减缓,房岳并没有冲过来拉住自己,也没有动。他埋头在玄关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下的小狼狗二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关上浴室门,她的心口很痛,有种折磨自己的痛苦和折磨别人的痛快。交替出现,让她整个人显得浮躁不安。 强行按捺住自己,勉强进行了淋浴。其实一颗心早已经飞到了客厅。她不想房岳离开,不想又好几天见不到人。 不得不承认,即使她不满,也并不想和房岳分开。如果房岳道歉,她可以接受,甚至面对徐冬冬,她都可以因为房岳忍受一番。她只希望房岳低头,在她和别人之间坚定不移的选择她。那么她也可以为了房岳,改变自己。 快速的洗完澡。亚丽打开浴室门。 空荡荡的客厅什么也没有,椅子还摆在玄关处,房岳也不在了。亚丽的情绪原本是沸水,这一刻却变得冰凉。她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人去楼空,一点不假。 木然的擦干头发,穿上衣服。亚丽将房岳开始坐的椅子拖回了原处。然后打开手机,把房岳拉黑。又将电子门锁的密码换掉了。 好吧,是你先不要我的。 此刻的亚丽初尝为爱失神的滋味,也不管那个狗屁造物主,狗屁好感任务了。她此刻的煎熬一点都不比电击来得少。 亚丽在家昏睡了好几天。期间吃喝拉撒都是凑合。门外响起过一次敲门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响起过了。 说来也怪,她这般行为,造物主竟然没有对她进行电击惩罚。就连能够梦到房岳的梦魇也消失了。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还是叶子把亚丽从自怨自艾中拉了出来。因为清茶出了问题,有人投诉说喝了他们的减肥产品出现了腹泻住院的问题,还找了电视台的来进行曝光。新闻一出,舆论对她们这种饮料产品添加药物的问题进行了质疑。 一时间,清茶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 既有怀疑他们的药效是噱头的,也有怀疑他们的中药添加没有科学依据,还有舆论风潮说他们这种行为具有极大的危害公共安全的问题。 舆论是可怕的。短短两三天,清茶不但受到了市场监管部门的约谈、检查。还被勒令歇业。生意完全停摆。 遇到这样的问题,亚丽也不能再龟缩在壳子里面了,只得打起精神处理。 配合市场监管部门自不用说。她之前为了避免出现风险,还专门请了几个食品安全专业和有营养学执照的人来公司上班。一些药理都是经过检查的,产品也是有检查报告的。这些提交给监管部门就可以了。 从市场监管这方面虽然很容易过关,但是舆论公关就比较难了。 这次掀起舆论风潮的应该是个高人。充分利用了吃瓜群众的“合理怀疑”,将清茶说得跟妖魔鬼怪似的。人云亦云,众口铄金。叶子虽然也在网上买了水军,却根本不敌网友的自发攻击。 恢复营业三天,门口除了大批的围观群众。一个顾客也没有。 “怎么办啊?老板”叶子还算精明能干的。此刻也是眉头紧皱。她来回踱步:“总觉得这次是有人故意导向舆论,一些本市的公众号口径一致,像是有组织的。” “是谁呢?”叶子说:“不会又是茶迷吧。”清茶倒闭了,他们才可以捡漏。 亚丽静静思索,不谈恋爱了,她的智商也渐渐回来了。这个行为确实对“茶迷”有利,但是凭对方的智商感觉想不出这种方案来,而且这种舆论的推动,明显是比较有势力的人进行的。 亚丽让叶子调查过“茶迷”的老板,对方是个土豪,家里拆迁户。没什么眼光背景和见识,不像是能够想出,干出这种事的人。至于刘玥,农村来的女孩子,更不可能了。 自己在这个世界简直是个和平使者,数了数仇家。除了徐冬冬一个情敌,似乎没有其他人了。 亚丽叫叶子把徐冬冬查了一遍。很快,资料就放在她办公桌上了,徐冬冬是本市人,父母是高知,家里的亲戚多有从政从商,特别是有个表舅,在宣传口当二把手。因为资料是找私家侦探买的,所以对于徐冬冬近期的一些事情还做了描述,其中一件事情引起了亚丽的注意。 就是徐冬冬最近报过一次警,但是很快就撤消了。亚丽看了看报警时间,就是徐冬冬来找自己那天,报警原因是被人袭击。 亚丽多聪颖的人,为爱沉沦的时候没有思绪,如今看来,徐冬冬那天出事了?难怪房岳那天的语气那么急迫和气愤。 可是徐冬冬既然出了事,为什么报警又取消,她怀疑是自己干的,然后因为房岳,所以又取消报警了? 想起房岳,亚丽心中的酸涩再次泛起,两人相拥的美好感觉还没完全消退。她觉得胸腔发胀,赶紧转移注意力。不管怎样,她和房岳已经“分手”了。 如果徐冬冬真的怀疑自己找人袭击了她,那么她家里人用这样的手段整自己就合理了。只是不知道房岳对这件事清不清楚,他在这中间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又想到房岳了。妈的。亚丽甩甩脑袋。好像要将他甩出去一样。 长呼一口气,亚丽决定先解决眼前的事情。不管是谁找她的麻烦,现在的目的是处理这个麻烦。亚丽仔细梳理了一下现在关于清茶的舆论观点,主要就是关于它们的配方。配方不公开,大家就觉得不合理,不可信。可是公开配方,大批像是“茶迷”这种山寨产品就会蹭上来。到时候生意肯定会缩水。 想了半天,又和叶子商量了一下,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首先是干干脆脆将手里的生意做大,既然大家都想要这个配方,就干脆公布,不但公布,还要做快消产品,做冲饮,开拓电商渠道。让消费者可以购买成品自己在家冲调。 至于直销店,只是为了保证口味和服务。像是X底捞一样,仍然给大家提供消费场所。这样,即使因为别人山寨自己产品使市场额变少,但是电商和快消品牌的建立可以明显弥补这种不足。同时扩大影响力,让自己的几家店的知名度再次提升,以加盟形式在全国进行推广。 对性价比要求高的选择工业化的冲饮产品,喜欢享受的就去门店购买,一举两得。 年下的小狼狗三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计划虽然丰满,办理起来就比较困难了,首先是找代工厂,生产线的确立。快消产品的定位包装质量把控。 每一样都需要钱,需要人手。亚丽这两年是赚了些钱,但是铺这么大的摊子,还是捉襟见肘。 亚丽开始卖房子。以前原主那套房子不值钱。倒是她之前买那套新房,因为地段好,涨了好几番。亚丽决定趁市场好,把这个脱手。 卖房子的事情亚丽委托的中介,自己拿了些生活用品就回了原主的房子住。 那座房子里有太多快乐甜蜜的回忆,她不想去回忆。 风风火火的忙了好几个月。亚丽一直将房岳抛之脑后。直到中介告诉她房子被人买下来时,她才回去了一趟。 收拾一些零碎的东西,包括她以前喜欢的,搬来搬去的一些小玩意儿。衣柜里抽出来一条米色的围巾。还没入秋,这个围巾一直压在箱底。她拿起来看了又看,没有带走。 去物业结算的时候亚丽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了一下之前关于徐冬冬的事。徐冬冬被袭击的事情物业是知道的,但是因为发生在小区里,加上徐冬冬也是悄悄跑进来的。所以物业没有通知亚丽。 “袭击她是新来的保安,因为安保缺人,临时找来的,还没办入职呢。”物业尴尬的解释:“后来发现他打人就报警了。不过事主后面撤销了。” “有没有证件信息?”亚丽询问:“不可能连证件信息都没有吧。”“登记了个姓名,因为想着试用几天...证件还没完善。”物业管家说:“事主也不追究,后来就没查了。” 鄙视了下物业,亚丽还是问到了那个人的姓名:“刘大权”。可惜是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找不到关于那个人的监控录像了。 从物业出来,亚丽才见到买她房子的人。意外的是,这个人竟然是杨田。 阴魂不散,亚丽心中想。即便如此,她现在差钱,所以和杨田交易起来也毫无心理负担。倒是杨田,一双眼睛上下瞄挲她:“差钱?生意要倒闭了?” 这几个月亚丽一直在做准备工作,都是些筹备的事情。所以杨田误以为她已经弹尽粮绝在卖房了。 “是啊。所以还请你开个高价。”亚丽脸皮多厚,回答起来毫无负担。 “可以啊。”杨田也很爽快:“除了房子,还有什么可以卖给我?”“卖你一顿拳打脚踢如何?”亚丽懒得和他扯:“要买就买,不买就滚。” 中介也不知道他们认识,面对二人一脸尴尬,只能赔笑。就跑煮熟的鸭子飞了。可杨田也算脸皮厚,签子付款,全款买了亚丽的房子。 钱到手,亚丽也不多待,起身想走。杨田却一把拉住她:“坐一坐,没必要那么那么绝吧?”亚丽斜睨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中介收到佣金,只想快点离开,冲二人点点头,拍马离开了。 没了外人,杨田的语气更软了几分。他心中其实也有气的,觉得自己面对亚丽,就像舔狗。 “坐一会儿吧,和你谈谈正事。”杨田拉亚丽坐下。伸手不打笑脸人,亚丽坐下,百无聊赖的转着咖啡杯。她最近跑工厂很累,人看着憔悴了些,加上此刻心神都在思考生意上的事,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 这样孱弱的样子在杨田看起来却是另外一番解读,他估摸着亚丽现在失业失败,又失恋了,正是需要帮助关爱的时候。摸出手中的钥匙,他递给亚丽:“房子虽然我买下了。但是你可以住。想住多久都可以。” 亚丽挑眉看他,颇具玩味,没有吱声。 “听说你的生意现在不是很好,能帮你,你尽管说就是。”杨田说:“亚丽,我知道房岳年轻英俊,但是我也不赖的。” “房...岳...”亚丽垂下眼眸,咀嚼这两个字。“我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了。”杨田见她没有反驳,乘胜追击:“房岳可以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甚至你现在面临的困境。”杨田补充:“亚丽,我都可以帮你弥补,帮你挽回。” 杨田表白完了,满脸希冀的看向亚丽,就像等待宣判的囚徒。亚丽又把玩了一下钥匙,然后递给杨田:“装什么情圣呢。你要帮我,何必让我过户房产。让我继续住在房子里,是作为租客还是情妇?” “还有。”亚丽说:“房岳可以给我的,你可给不了。” 房岳可以给我的是数世的因缘,是在每一个世界的情感积累。你可以给我吗?根本不可以。一直我就拿你当炮灰呢。 不再管杨田紧握的拳头,亚丽拿着包翩然而去。杨田是徐冬冬的小叔叔。从他今天的话语来看,自己的生意上的问题,他应该没少出谋划策。现在来卖乖,让人讨厌。哎,世界在变,炮灰也变得不再可爱。 和杨田意外的会面勾起了亚丽的一点点伤感,她又想起房岳,想起来就觉得有些异样的疼痛。 为了忘记这点伤痛,亚丽只能全身心的投入到生意中去。 说起生意,亚丽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资金一到位,立刻开干。亚丽先是请了个网红在网上试喝清茶的冲饮。十来天,确实变瘦变美。然后就直接公布配方,扭转舆论导向。同时推出速溶产品,电商带货一晚上就超过了千万的营业额。 要知道,国内有美容瘦身需求的女士数以万计。这个群体只会叠加,不会减少。 清茶一炮而红。又开始门庭若市。而亚丽,也迅速的身家暴涨。鸟枪换炮。有了大量的资金汇入,亚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正式的开始经营公司。办公场所也变成了CBD。 乘着网络东风起飞的企业有很多,亚丽的公司也是其中一个。等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半年后了。亚丽的生意步入正轨后她也终于有了一些空闲时间。 而本市,也迎来了它今年的初雪...... 年下的小狼狗三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今年的初雪是雨雪,不怎么浪漫,倒是潮湿泥泞。 亚丽进出有车,又是家里公司两点一线,感受不出来。结果这天车子在半路抛锚了,她站在路边等拖车,才感觉出来冷。 人一忙起来就不会察觉时间过得快,停下来了才感慨,啊,都已经是冬天了啊。 因为是下班的高峰期,路很堵。间或有急刹和催促的滴滴声。突然一亮银色的轿车急刹到面前,后面也响起司机的咒骂声。 亚丽游移的视线聚焦,房岳和她隔着车窗对视了一眼。 大半年了吧。亚丽还是第一次见到房岳。虽然是惊鸿一瞥,可她还是一眼认出了房岳。他穿着衬衣,外面套着一件毛衫。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落拓不羁,戴着眼镜,显得非常冷峻和成熟。 亚丽心中是有些吃惊的,才半年时间吧,感觉房岳“老”了。是的,老了,他身上原来的少年感消失殆尽,看起来像个疲惫的社会精英。说起来,他应该才二十三吧。 亚丽神游天外,再次醒神,房岳已经把车停到路边走了过来。 “亚丽。”房岳喊了一声,雨雪落到他的眉宇,让他看起来略显忧郁。“你好啊。”亚丽礼貌的回应。即使她此刻心跳加速,快要跳出喉咙,但她还是显得很客气。 房岳明显愣了一下,他在原地略站了站问:“车子抛锚了吗?”“恩。”亚丽回答:“已经叫了拖车了。” “那我先送你回去吧。”房岳说:“雨雪很大,容易感冒。”亚丽今天只穿了一件玫红色羊绒大衣,雨雪一来,确实很冷。她的车抛锚在路中间,坐在里面等也很危险。此刻高峰,来接她的车也不知道还要多久。 “好吧。谢谢。”亚丽转身跟他上车。 房岳开着一辆现代,看起来很旧,大概是二手车。两人上了车,总是免不了寒暄,亚丽便道:“买车了啊,恭喜哦。”房岳若有似无的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眼神看着前方,眉头却微微的皱着。 亚丽一颗心噗通乱跳,只得看向窗外。 自从她拉黑了房岳,换了密码,后来又卖掉了房子后,就和房岳彻底失去了联系。公司搬了新地址,门店也再没去过了,公司有专门的财物人员。如果不是车子抛锚,她今日和房岳也不会见面。 在情绪消解,冷静下来后,亚丽知道,自己和房岳之间肯定是有误会的。但是这种误会也是根植于两人一开始就不健康的关系。说到底,即使自己对房岳是具有吸引力的,房岳心中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自己也没什么信心,可以将房岳掌控于手心,陷入感情的人就是多疑猜忌。 车厢平稳的滑行,车流很慢,两人闷不做声,气氛却很压抑。亚丽看向窗外的时候想着有的没的。也没注意房岳把车开到了哪里。直到看到曾经住的房子,她才惊觉。看了房岳一眼,她道:“这房子我早卖了,不住这里了。” 说不清楚那一刻房岳的神情,只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握,脸上努力压抑还是流露出一些不可置信。 亚丽莫名其妙:“我半年前财政紧张,就把这个地方卖了。现在住在以前的房子里。”“哦。”房岳说:“那我送你。” 他蹦出这句话后整个人看起来松泛了些。遮眼的头发被他抹到了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 路上又花了一个小时,不过亚丽并不觉得无聊。她面无表情,心中却酸涩得厉害。好像就坐在车里看霓虹闪过也是不错的消遣。 纵使开得很慢,还是到了目的地。车子停稳,亚丽慢悠悠的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那...你慢走?”亚丽收敛情绪,客气道。房岳点点头,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真的是挤出来的,看起来有点阴沉。 没有理由再在风雪中多待,亚丽转身上楼。明明是坐电梯,也没爬楼梯啊,可是一颗心跳啊跳,就是跳个不停,亚丽捂住胸口,迫使自己冷静一点。 她回到家里,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已经不像一年前那么爱买小东西了。每天都在忙生意,对生活的热爱也减少了许多。那里好像有伤口,碰一碰就会痛。 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在屋子里转了半天,亚丽勉强平静了下来。 不过是在路上遇见了而已,有什么好激动的。不过是......她将抱枕捂在脸上,他妈的,为什么还是魂不守舍。 亚丽在屋子里煎熬了一晚上,手机拿起来又放下,最后还是把房岳从黑名单放了出来。她的耳朵也没错过门响。不过没人敲门,也没人打电话。 也不知道怎么熬到第二天的,亚丽看到自己脸上清晰红肿的痘痘,男色误人啊。 她勉强整理了下仪容,随便套了件羽绒服,准备去公司。哎,男人没有,公司还在啊。 下了楼才想起自己的汽车拖去了修理厂。正准备打车,就见那辆银灰色的汽车又滑了过来。房岳打开车门:“我送你吧。” 他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脸色有些白,下巴有密密的胡茬,看起来像是...像是一晚上没睡。两人看起来都有些糟糕,亚丽也是是没洗脸,没洗澡,头发乱糟糟的裹在羽绒服里。 对视一眼,竟然觉得有些好笑。亚丽抓了抓头发,还是坐进了汽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亚丽在车里闻到一股味道,一股明显属于房岳的味道。让本来就神思不守的她晕乎乎的,有些陶醉。 等了半天,房岳也没启动汽车。亚丽疑惑:“怎么不走。”“我不知道地址。”房岳蹦出几个字,他的车子上放了一个空罐的咖啡饮料,声音有些沙哑。 亚丽报了地址,终于启动。一路上两人还是默契的沉默着,直到目的地也没说一句话。 再次致谢,亚丽下了车,急匆匆的走进了办公大楼。她镇害怕,害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会忍不住放下自尊,乞求他的怜爱,乞求他的温存。害怕自己舍弃一切,还是得不到纯粹的,百分之百的爱。 年下的小狼狗三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老板”叶子喊了一声晃神的亚丽,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萎顿。“你今天看起来怎么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叶子和亚丽贫惯了的,说话一直比较随意。 亚丽嗯了一声,心想我确实被蹂躏了啊,肉体被理智蹂躏了一晚上呢。 “什么事啊?”亚丽询问。“没什么。今晚同事聚餐,参加一下呗。”亚丽摇摇头:“昨天没睡好,要是没事,我得回家补觉。” “对了,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叶子八卦的道。亚丽心头一跳,以为她要说房岳送自己的事情。叶子已经先开了口:“我看到刘玥的资料了。她竟然跑去我们的一家加盟店应聘店长,真是脸皮够厚哦。” 刘玥这个人并不重要,已经快要走出亚丽的记忆。猛然听到叶子提起,亚丽突然又脑子一下亮起。她记得以前房岳说过,刘玥曾经想买通他来偷配方。而且当时房岳出现的时候还是以英雄救美的形式,而袭击自己的那个男人...... 亚丽脑子里仿佛抓到了什么,又似乎没抓住。她有些烦躁,在桌面神经质的敲着手指。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烦躁,一切已经结束,好像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了。想通了,情绪便平静下来。亚丽下班便坐着同事的车去聚会去了。晚上回家,一切如常。只是晚上喝得有点多,想来有助于入眠。 大概为了排遣寂寞。连续几天,亚丽都和同事聚餐玩乐。深夜才会被送回家。 一觉醒来,一切如常。亚丽恢复了情绪,说来也怪,和房岳分开这么久了。造物主却没有造访过她的世界了,好像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梦。这一次才是她真实的人生。 洗漱打扮了一番,亚丽又变成了冷漠的女强人的样子。昨天晚上公司就专门派了车,司机已经等在了楼下。准时来接她去公司。 司机很殷勤、早餐也买好了,车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是熏香的味道。亚丽坐进去的时候却忍不住想起房岳车里的味道。全是属于他的气息...... 到了公司,亚丽左右看了一下,又觉得自己多疑,快步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一切如常,天气越来越冷,因为雾霾,天空显得阴沉沉的。无端让人透不过来气。亚丽忙碌的同时又多了一分沉重。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造物主没有造访,但是她脑子里隐隐有些担忧,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 是的,经历过了警告之后的平静,也许哪一天在她入眠或者起床的瞬间,她的生命线就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被彻底掐断了。 不是不留恋的。亚丽看着窗外的繁华街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情侣甜蜜的相拥。她也曾经想要享受这样的日子,享受之后才放开,大概会比较轻松。 连续的聚餐,公司的人终于来不起了。叶子也明显表示,再不早点回家陪老公儿子,她就要被扫地出门了。没办法,亚丽只得按时下班回家。 走进电梯,亚丽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突然狂跳,她有些莫名,走出电梯,东张西望。略微站了站,突然见房岳从消防门外走了出来。亚丽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房岳走出来前她并不预知,可是刚刚那阵心跳却来得那么迅速莫名。她朝着房岳看了过去,原来真的有灵魂磁场这样的东西。 房岳看起来胡子拉碴,原来俊美的脸有些消瘦,此刻他从暗处走来,像个极致的变态。但是亚丽并不害怕。 她怎么会害怕房岳呢。她才不会呢。 “你怎么来了。”平静下心神,亚丽问道。房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喉结鼓动,性感得要命。他不说话,只是朝着亚丽走了过来。 亚丽还没反应过来,就整个被抱了起来。她整个人都被房岳的气息包围,周围充斥着房岳的味道和热度。背面是墙,前面却是他的吻。 亚丽被热烈的索求着,房岳仿佛想要吞噬她的所有。原来吻也也是有情绪的,占有、宣示、还有迫切和追逐。 两人吻得气喘吁吁,然后打开房门,共赴极乐。这一次只凭本能,再也没有算计,思量,或者做作的欲擒故纵。人间天堂,大抵如此。 亚丽在和房岳相拥的瞬间,脑中就已经显示出了任务完成离开的按钮。不过被她直接忽视了。 两人温存了两天两夜,好像要弥补所有被浪费的时间。一切口舌都做了废,身体力行,表达自我。好在这两天是周末,也没人打扰。 亚丽沉溺于这种爱与被爱的感觉,甚至觉得世界被毁灭也没什么关系。 直到饿得受不了,二人似乎才恢复些理智。房岳起来做饭,亚丽也跟着他,两人偶尔碰碰额头,亲亲小嘴,肉麻得不行。以前那些糟心事简直不想再提,只是意识中的完成任务按钮就像是悬在上方的宝剑,随时会打破现在的和谐美好。 吃了东西,两人再次相拥闲聊。总免不了那些话题。坦白局也正式开始。 “当初徐冬冬从你家出来就被人打了,还打得很厉害,骨折。”房岳说:“我以为是你找人干的。”他的语气带着悔恨,忙不迭的道歉:“亚丽,对不起。” 亚丽是能理解的,毕竟自己和给他下药的原主是同一个人。看起来就没什么底线。 “她报了警,我害怕你被警察调查...就先安抚她,那几天陪着她,让她撤销了立案。想着等事情过了再说。”房岳继续:“后来等她情绪稳定了,我本来是想找你谈谈的。回家后发现你和别人去外面玩去了。” “而且你说,你并非离不开我。”房岳叹了口气:“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我对你来说,究竟算是什么。” “亚丽。我看不清楚你。”房岳将她死死抱在怀中:“即使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都觉得你随时会离我而去。这种预感我从小就有,比如我父母死那天,我就感觉雨夜的他们会出泥石流掩埋......” 有些事倾诉起来并不轻松,房岳就是这样。他只有使劲抱着亚丽才有勇气将这些话说完:“你把我拉黑后,我又回来找过你几次。你把密码换了,然后我发现杨田出现在那所房子里。” “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换对象了,你终于腻味我了,换了其他口味......”房岳有些自嘲:“我产生了极度的自我怀疑,怀疑一开始我就只是你路过的风景而已。” “再后来,我受不了敷衍徐冬冬。她背着我再次去立案,结果发现袭击她的事根本就是阴差阳错。袭击她的叫刘大权,也就是刘玥的父亲,以前就在X大那边袭击过你。” “刘玥待的茶迷倒闭后向她的父亲诉苦,把事情就怪在了你的身上。刘大权就潜入你们的小区来找你麻烦,阴差阳错,见徐冬冬从你家出来,以为是你......”房岳叹口气:“知道真相后,我更加不敢来找你了。” “我错了,亚丽。”房岳的下巴抵住亚丽的头顶:“你别不要我好吗?那怕只做你生活的调剂。我还年轻,我还可以挣很多钱,做很多事,只要......你” 亚丽没有让房岳说下去。她不喜欢这样卑微的房岳。即便他是假装冷硬,她也宁愿他能绷住。因为她不想象以前的世界一样,毁了一个又一个的房岳。 “我爱你,房岳。”亚丽说:“像你爱我一样的爱你。” 她喜欢房岳的眼睛有光,喜欢房岳的怀抱温暖,她爱房岳,爱坚强的本身的,原来的他。不需要他卑微、不需要他改变。 心结解开。两人终于和好如初。但是亚丽耍了个小心思。她总会在完成任务按钮闪烁消失的时候无理取闹,甚至做出一些挑战房岳底线的事情。看见那个完成任务按钮消失后再赔小心。这是她在小侯爷那个世界发现的bug,卡了一下,竟然可以用。这样反复横跳。房岳不知道是不是有心配合她,虽然没有说破。但是他的反应却能合乎亚丽的期待。 就这样,亚丽多争取了近十年的时间。但是最后,这个BUG被发现,她被强制脱离了。亚丽想。我们只能下个世界见了,房岳。 复仇的帝王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醒来,识海里多了一个叫做“发愤图强”的道具,具体做什么用的就不知道了。 她想要回忆一下上个世界的细节,发现她忘记了。 是的,她明明记得大魔王之后她又经历了两个世界,但是关于这两个世界的记忆全部没了。此刻她醒来后有点莫名,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 亚丽是个洒脱的人,想不清楚,索性不想了。 仔细搜索了一下意识,这次她来的世界是个像五国十代的地方。国家林立,群雄并起。亚丽所在的国家叫月朝,是个大漠附近的边塞小国,而原主是这个国家的公主。 和之前不同,这次的原主是个天之骄女,月朝唯一嫡出的小公主,生得也是冰雪可爱,漂亮伶俐,深得月朝上下的喜爱。号称月朝的明珠。 亚丽揽镜一照,这么多个世界,确实这个世界的她最为貌美。虽然每个世界都很神似,但是五官更加精致立体,充满了异域风情。而且丰胸细腰,雪肤嫩肌让人爱不释手。 也和以前开局艰难不同,亚丽也没有什么急切的任务,就等着攻略房岳就好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房岳在哪方呢。原主记忆中可没这个人。 既来之则安之。虽然亚丽心中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但是仔细一想就会头痛,形成条件反射了,只能作罢。 当公主的日子自然是惬意的,锦衣玉食,父亲是国王,母亲去世,但是积威尚在。亚丽感觉这个世界就像是来度假的。她每日在一群侍女的伺候下吃喝拉撒,偶尔去父王面前撒娇耍痴。整个人的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至于房岳,也不知道在哪里呢。 亚丽是个未雨绸缪的人,虽然现在过得不错。可她也不能荒废自己。这个世界并不算高武世界。但是和现代社会还是有区别。人们的武力值差距也挺大的。原主是个身娇肉贵的,除了一身马术和勉勉强强的箭术,其他都不怎么样。 亚丽接手了之后。开始做力量训练。这个世界的房岳还不知在何方,而且群雄并起,月朝这样的王朝很有可能被吞并,如果是这样,她至少要拥有自保和逃命的本事。 月朝的人口并不多,边塞小国,满打满算几万人而已。擅长弓马的也不多,亚丽试了试,发现在大魔王那个世界学习的武功竟然可以修炼,只是速度要比那个世界慢很多,内力聚集也要难很多。想来是系统世界的设定不一样,自动调节了下。不然练出那样的身手,不是一个人可以灭一个国。成了世界BUG了。 要说吃苦耐劳,亚丽当仁不让。所以月朝的国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娇滴滴的小公主开始撸铁,好在原主的性格本来就是古灵精怪,想一出是一出,所以也没有太大的违和感。 连续好几个月,亚丽都会天不亮就起床,先是力量训练,然后是训练身体的灵敏度,最后开始练功法。一番操作下来,一天就混过去了。在这期间,亚丽事事顺心,偶尔去自己的父王面前刷个脸,还真是没来由的轻松呢。 月朝人少地广,加上处于要道,特别是都城,云集四方的来客,非常繁荣。亚丽的父王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将月朝打理得富庶但不强壮,在亚丽看来,月朝是个会引来豺狼的香馍馍。 好歹自己是个公主,为了避免月朝的覆灭,亚丽决定给父王适当的进言,希望他招兵买马,屯兵驻守。 老国王觉得亚丽是小题大做。月朝也是上百年历史,在各个国家中周旋得很好,并不会出现亚丽说的情况,但是因为亚丽是他最宠爱的小公主,便大笔一挥,给亚丽一大笔资金,让她以筹建她的护卫队为借口,自行筹建军队。 反正月朝国库充盈,就当给亚丽玩儿了。父王这样宠溺,亚丽自然就笑纳了。 这几年其他国家打仗打得厉害。月朝太平富庶,很有一些国破家亡的人流落在月朝。他们身无长物,又是外地涌入的,在月朝的生活很是艰难。多是从事一些低等的体力劳动,还要受到本地土著的盘剥。 月朝官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能在战乱中给这些人一席之地已经算是月朝国王的仁厚了。 这些人的人种不一,年纪大小特长也不一样。会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有部分人长期受压迫,也渐渐走上邪门歪道,算是月朝的一大隐患。 亚丽觉得有必要这部分人归拢起来。这些外来人口,要拉拢他们,首先要给他们一个身份,但这个身份的给予又不能太轻易。轻易得到的东西就不值得珍惜了。 亚丽参考了一下古代的科举制度。是的,她以考试的行为,给了这群人一条生路。 她决定在成立军队之前,先组织一支公主护卫队。使用不拘一格降人才的理念,不管是哪个国家哪个人种,只要通过考试,就可以得到月朝子民的身份,享受俸禄,成为公主护卫队的一员。 考试又分三项。一是规矩意识,太过桀骜不驯的不要。这种人即使才高八斗,没有守规矩的意识,最后都会成为肉中刺。二是文化考试,这个不是很重要,但是会多国语言文字的优先,特别是小语种!优先录取!三就是个人能力测试了。这个更是五花八门,不限什么能力,只要你能力能够打动主考官,就连特别能吃都可以录取。主考官当然就是亚丽。 亚丽这个公主护卫队的筛选搞得沸沸扬扬,月朝上下只当是公主的游戏,也没人当回事。只要亚丽知道,民间出状元啊。 还真让她寻摸了不少人才。有特别漂亮的女子,有过目不忘的书生,还有身手敏捷的小孩子,更有大智若愚的老者。 他们深受战乱之苦,流落在月朝,只求一席之地得以安身。亚丽给他们提供了,他们也就安心待了下来。 亚丽的公主护卫队很快就轰轰烈烈的建立了起来。大概两百余人,其中三十人都是些年纪较小的小孩,这三十人并非他们优秀,只是他们求生更艰难些,亚丽难免动了恻隐之心。想着小孩子可以慢慢培养,便将他们收入麾下。 复仇的帝王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的公主护卫队虽然挑选了出来,但是管理却出现了大问题。她的人才选拔虽然没有问题,但是护卫队的指责主要是护卫公主,并非像科举一样挑选管理国家的人才。这些人即使各有特长,但是待在护卫队里却十分滑稽。 手不能提的书生和娇弱的娘子,若是危险,逃得比亚丽还快。并非他们不忠心,实则他们不擅长。 倒是那三十个小孩子,竟然异常的能吃苦受罪。服从性高而且做事勇猛。 亚丽想了想,决定再次筛选,将这一百七十人重新处置,由公主府指派事务,作为门客豢养。又或者资助一二,愿意离开的,可拿着银钱自行求去。 至于那三十个小孩子则成为真正护卫队后备,积极的训练培养起来。其中有一名叫做焦作的十四岁少年非常优秀出色,亚丽则提拔他做了小队长。算是无心插柳了。 初次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就半途而废,亚丽也有些失落。但她毕竟不是全才,小打小闹还可以,管理民生人计就着实是赶鸭子上架了。成立军队,好像自己的野心也太大了。 见亚丽失败,老国王还专门来安慰了一番。意思是让亚丽安心的待在月朝羽翼下生活就是。月朝屹立百年不倒,自有它的生存之道。亚丽不需要杞人忧天。 老国王都这么说了。亚丽只得按捺下来。不过她还是没气馁。那一百多人还是有部分特别优秀的人才,亚丽拿出原本打算组建军队的重金给他们,让他们去其他没有战乱的国家安顿下来,偶尔传递一下消息回来,算是自己的暗桩。 接下来的时间,亚丽便是自身修行和训练她的护卫队了。 一开始。大家看待这群后备护卫队都是当做笑话来看的。月朝人生得魁梧,皇室护卫队个个高大威猛,但是亚丽这个护卫队却是从十岁到十七岁的各色人种。其中那个十岁的孩子更是瘦得像个猴子,上蹿下跳,引人发笑。 军队亚丽没经验,这种小队她却是有经验的。短短一个月,亚丽混迹于小队,亲自教养,传授技艺。护卫队雏形已成,她也从月朝明珠变成了月朝黑珍珠。如雪的肌肤全部变成了小麦色,把老国王心疼得欲哭无泪。 而且亚丽发现那名叫作焦作的少年简直天分超常,不但性格坚毅,做事利索。悟性还极高,一把银枪耍得人眼花缭乱。亚丽了解到他本是楚国人,因为灭国被当做奴隶贩卖,中途逃了出来,流落到了月朝。 “月朝好,瓜甜奶香。”焦作笑起来一口白牙:“还有公主,善良仁厚。谢谢你收留我。”十四岁的少年看起来单纯真挚,毫不做作。亚丽很满意,觉得自己的眼光很好。短短两月,她的护卫队已经是支纪律严明的小队了。就连那名十岁的小队员,也从没有拖过后腿。而且一手暗器出神入化,可以偷袭比他大许多的月朝勇士。 亚丽练功,训练队伍,忙忙碌碌也没注意。直到她想起房岳来已经半年后了,这个半年来她也没得到房岳的消息,不知道他在何方。 虽然不知道房岳在何方,亚丽却得到一个消息,胡国向月朝提亲了。胡国跟月朝差不多,也算是屹立百年的老牌王朝了,但又和月朝不同。月朝一直是小国,胡国百年前却是超级大国,但是统治者暴虐好战、官员贪腐横行。很快就四分五裂。甚至一度积贫积弱到灭国的地步。近几年来才勉强立国,只是国土面积和月朝相差无几了。 “十年前啊,胡国的君主还带着妻儿来我月朝逃难。”老国王咂摸咂摸嘴:“我可是倾心招待了他们。那胡国的国母长得真是...一双美目宛如观音。”见亚丽在面前,老国王收入垂涎的神色:“这样的小国来求娶,不用管他。” “哦。”亚丽本来就无心嫁人。房岳还没出现呢,她若嫁了人,以后不是要以人妻的身份去攻略房岳?那也太刺激了吧。 此时暂且搁置了下来。倒是月朝民众,对于公主的婚事纷纷反对。甚至掀起明珠不外嫁的舆论热潮。不少月朝勇士自动发起比武,赢了的就可以娶公主。亚丽知道这个消息后哭笑不得,但也去观战了几场,就跟看格斗直播一样,给生活增加点乐趣。 每次亚丽去观战,那些比赛的武士就更热情激烈,就跟一个个开屏似的公孔雀似的。 亚丽这日得闲,听说比武的赛场上已经有位叫萨拖也的月朝勇士蝉联了好几场,便起了兴趣前去观看。为了避免群众激动,亚丽以纱覆面,穿着男装去了现场。 萨拖也是典型的月朝人,高大魁梧,一身腱子肉还会自发的抖动,跟个健身狂人似的。月朝人尚武,现场粉丝呼声很高。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挑战,萨拖也便志得意满,满口胡言,说得亚丽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似的。 亚丽正想着要不要上去教训他一下,却见一个精神的黑影冲了上去。今天不训练,焦作不知道啥时候溜了出来。他进公主护卫队也就几个月,虽然每日牛奶鸡蛋,也没将他少年的身材拔高,看起来不过是萨拖也腰间的高矮。 焦作精瘦矮小,一上台,下面便哄笑一片,更有甚者还投掷瓜皮,让焦作赶紧下台,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焦作充耳不闻,只是指着萨拖也,做了个挑衅的姿势。看起来滑稽又有点莫名的帅气。 周围的人开始喝倒彩,亚丽却忍不住给他故障。好家伙,训练这么久,来实战一下也好。 为了安全,比武都是不能用武器的。而且月朝的人本身就爱好赤身格斗,武器也不精通。焦作擅长的银枪只能放下,与萨拖也赤手空拳的比试起来。 萨拖也力壮,焦作灵活。两人真缠斗起来,并没有出现群众以为的一边倒。焦作的身法是亚丽亲自教导的,自然不会平平。几个回合下来,萨拖也也没占到任何便宜。 萨拖也是个中老手了,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出言相讥,什么外族来的臭猴子、灭国的小杂种之类的,话语粗陋挑衅。焦作毕竟年纪小,哪里听得这些,再不躲避,一股热血,硬着头皮上前。成年人和少年的力量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短短两个回合,焦作已经被打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萨拖也也不是见好就收的性子,准备上去补上一脚。亚丽无法,只得一跃跳上比武台:“别动他,不然我不客气!” 复仇的帝王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虽然脸覆面纱,一身男装打扮,但是**蜂腰,自然不会被认成男人。那萨拖也咧嘴一笑:“这是争夺公主的擂台,娘们儿凑什么热闹,莫非你要和公主效仿娥皇女英,二女共侍一夫?”“放肆!”亚丽手指一弹,一颗石子儿飞出,竟然打掉了他一颗牙。 “擂台不准用暗器!你个臭婊子!”萨拖满嘴是血,厉声吼道,就要扑过来。亚丽正准备出手教训他一番,却见一个玄色衣袍的男人跳上擂台,及时抓住了萨拖也挥出的拳头。 “和女人打有什么意思,跟我比试看看呗。”男人虽然说着月朝话,但是口音略微有些怪异。看穿着打扮也是外乡人,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长相。修眉凤目,面若美玉。 房岳那张脸,亚丽可不会忘记。喏,房岳终于出现了,还准备玩出英雄救美? 亚丽默默将焦作扶了起来,拖到台下。男人也是有表演欲,房岳既然送上门来,自己默默观赏罢了,看他有何目的。 焦作有些难堪,鼻青脸肿的站在原地看向亚丽,满脸的可怜兮兮。亚丽也没安慰他,只是道:“兵不厌诈,你并非技不如人,却输了。这之间的缘由只得你自己慢慢体会。”说完她便将目光重新转向擂台,看着眼前的好戏。 姑且称男人为房岳吧,他的身量也很高。和是萨拖也相当,只是萨拖也更宽,他则长身玉立。虽然也是劲装,但是衣袂飘飘,自有一番风姿。还好,每个世界的房岳都这样赏心悦目。 萨拖也刚刚被亚丽袭击,缺了一颗牙,整个人的血性被激发,看起来愈加凶悍。比起和焦作格斗的时候他更像是泄愤,虽无章法,但是悍勇。房岳的招式就比较微妙了。这个房岳比起那个大魔王的武功自然是不如的。 他聚精会神的看向萨拖也,一开始只是防守,甚至是躲避。萨拖也故技重施,出言辱骂,他却是充耳不闻。不疾不徐的应付着。几刻钟下来,萨拖也力有不逮,攻击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房岳则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跟耍猴似的逗得萨拖也满台子乱跑。 下面的人开始骂骂咧咧,后来见萨拖也狼狈好笑,又嬉笑怒骂起来,十分热闹。亚丽看了眼焦作,他聚精会神的看着擂台,希望可以从中学到一些东西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亚丽发现房岳从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目光热烈,带着点他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却能让人感受到的勾引。 房岳风姿卓然,若是原主,大概逃不过芳心暗许,但是老油条亚丽就想得比较多了。 她也不动声色,只是露出面纱外的一双妙目淡淡的看向擂台。 台上的争斗已经接近尾声,其实从一开始亚丽就能看出,房岳的身手要高出萨拖也很多。萨拖也是典型的月朝勇士,一身华丽的肌肉,打斗只凭蛮力,毫无技巧可言。房岳是明显是经过了系统训练的,一身名师指点过的痕迹,要拿下萨拖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他在台上这么久,表演的痕迹很重,也不知道是想干嘛。 “噗通”一声,萨拖也被房岳一个肘击击下台来,再也爬不起来。 见蝉联几天的月朝勇士输给了一个外乡人,原本兴致勃勃的民众兴致缺缺,四下散去了。这个民间擂台总算是“倒闭了”。 “走吧。”亚丽喊着蔫头巴脑的焦作:“兵不厌诈,还有得学呢。”两人正准备离开,却见房岳从台上快步下来,走到了亚丽的面前:“姑娘留步。” 来了,亚丽想。房岳果然是冲自己来的。焦作倒是第一时间充满敌意的挡在了亚丽面前。虽然负伤,他可没忘记自己公主护卫的职责。 “公子何事?”亚丽转身,脸色淡淡。房岳彬彬有礼的询问:“在下初到月朝,有一事相询。”“公子请问。” 房岳迟疑了一下,一双凤目含情:“我想请问,姑娘可知月朝亚丽公主?”“公主乃我月朝明珠,自然人人相识。”焦作抢答,避免了亚丽羞耻的对自己进行夸奖。 房岳目光也不曾分出一缕,只是看向亚丽:“我乃胡国太子,身负使命前来求娶公主,却不知为何不得青睐,还请姑娘指教一二。” 原来他是胡国太子,亚丽想起老国王前段时间说的,胡国来求娶自己的事情。一切了然,是说房岳此人从不无的放矢,今日一番做作,原来是这个目的。 亚丽的演技还是在线的,勉强挂起一丝红霞,转过头,也没回答房岳,含羞带怯的离开了。徒留一阵香风,和恨恨不平追着离开的焦作。 房岳站在原地,含笑注目亚丽离开。等看不到人影,他脸色如沐春风的笑容才消失,面无表情,眼底也看不出任何情绪。一些暗卫也走了出来。 “走吧。”房岳挥挥手:“先回使馆吧。” 这边,亚丽也恢复了情绪。从今日迹象来看,房岳早知道自己是月朝公主,刚刚那番作态不过想要撩拨自己的小女儿心态。 不得不说,他是有手段的。可惜这个被撩拨的自己,不是原主。若是原主,大概已经芳心暗许,等着嫁人了吧。 不过自己也不会阻挠这段姻缘,因为他也是自己的目标!!只是不知道他求娶自己,又是为何。 因为房岳的出现,亚丽专门去寻了老国王,又将这桩婚事给摆上了桌面。 “战乱连连,胡国积贫积弱啊!”老国王感叹:“虽说他们的太子还算精明强干,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弱国的命运无法改变。与其嫁去胡国,还不如就嫁给本朝勇士。至少为父可以保你一世平安。” “可......”亚丽装作春心荡漾:“那胡国太子人才实在出众......” 老国王叹口长气:“其子效母,自然是风姿卓然,只是...”他看眼亚丽,满是慈爱:“儿啊。胡国弱,你便会身不由己。胡国强,你便会微不足道。政治联谊只能做买卖,不能看情,为父不忍你涉足啊......” 老国王的拳拳爱女之心亚丽怎么会不知,可她不是身不由己嘛。不攻略房岳,她也活不下去啊。 “父王......”亚丽撒娇。老国王看向那张被自己从小宠到大的身影,想想逝去的先皇后,叹口气:“好罢,你想要他也行,只不过此事需从长计议。” 复仇的帝王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月朝老国王是个能屈能伸,脑子也转得很快的人。他舍不得亚丽嫁去胡国,又想满足女儿的心思,便想了个歪招。让人去游说胡国,想要招他们的太子入赘。 这个招赘说起来非常具有侮辱性,对大国,月朝自然是不敢的。但是胡国如今和月朝差不多大小,而且穷困得多。老国王便出此下策。 当然他也不是特意使两国交恶。虽说是招赘,却挑明了,若是生下皇子,胡国太子也可以继位,两国亲如一家。 亚丽听询之后不禁对月国老国王竖了一个大拇指,真是爱女心切,宠女狂魔啊。但也确实是歪招,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房岳具体是什么性格,但是以她前几个世界对房岳的了解,他肯定早已经气上头顶,恨不得踏平月朝了吧。 亚丽猜得没错。使馆内,得知消息的房岳捏碎了桌上的茶杯,手被划破也没有阻止他的怒气,他震怒的时候脸上是看不出来的。这也是多年流亡给他带来的“礼物”,母亲曾教他,要做一个帝王,喜怒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素质。 跟在他身边的侍卫大气都不敢出,胡国男尊女卑,也许月朝不觉得,但是对胡国人来说,入赘却是奇耻大辱。想他房岳堂堂胡国太子,六代王朝,竟然被一个边塞声色之地侮辱。 情绪外露片刻,房岳又恢复了平静,他看向侍卫:“去查明公主每日起居,一丝一毫都不要放过。” 不管怎样,亚丽肯定是要嫁给房岳的,毕竟有了名分,攻略起来也比较名正言顺。只是她心中有一份促狭。那日相遇,可以看出,房岳极想促成这段婚姻。她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今日亚丽和她的小护卫队要出门赛马,她便一身赛马服,宝蓝橘黄玫红编制成的骑服,一头如云的乌发编在脑后,整个人浓烈艳丽得像是朝霞。护卫队中年纪较大的都忍不住偷看亚丽,没办法,谁叫这颗月朝明珠如此夺目。 焦作和其他人不同,自从那日擂台输了之后,他内敛沉默了许多,像是憋着一口气,脑门上也仿佛刻着“不服”二字。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月朝的赛马场在户外,平常也没什么人看管。今日公主护卫队要来,才草草的圈禁收拾了一番。 本来就是青春年少的年纪,一群人浩浩荡荡,颇有些对酒当歌的兴致。亚丽的骑术只能说是平平,但是原主的骑术了得,亚丽也从中领会到了许多。 一群人笑啊闹啊。玩到了天黑。因为已经错过了关城门的时间,加上大家玩兴正浓,就决定夜宿赛场。赛场离都城三四十公里,周围毫无人烟,只是滚滚的大漠,别有一番风味。 亚丽看向那燃起的熊熊篝火,思绪飘了出去。 在末世也是这样,一片贫瘠。她和她所在的生存小队,也常常夜宿野外,过着提心吊胆却又夜夜笙歌的日子。谁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今日十五,大漠中硕大的月亮看起来明亮得晃眼,亚丽静静的坐着,仿佛神女。这群小护卫们笑着闹着,也渐渐休息了。 亚丽正在出神,突然,她的直觉感受到危险。她眯眼看向远处,什么都看不见,她能感觉到。这种直觉是她在末世经过一场又一场浩劫赋予的,刻在骨子里的,不能够磨灭的。“让大家都起来,迅速回城!” 亚丽厉声,吩咐焦作。 一群人迅速起身,全部翻身上马,朝着都城而去。谁知下午赛马还精神奕奕的马匹全部跟发了疯似的不听使唤。亚丽骑的飞雪也是后蹄跪倒,马身前倾翻滚,把亚丽摔下了马来。其他队员更糟糕,一些马术不精的甚至被践踏了几下。 亚丽迅速起身去营救,险险的将队伍中最小的孩子救了出来。 “怎么回事?”亚丽来不及思索,和焦作分成两组,先将马匹控制出来。正在大家受惊的时候,却远远的听见了狼嚎声传来。 “呜~~”“呜呜~~”狼嚎声密集,并非一只两只。“糟了,是沙狼!”焦作的坐骑没出问题,他将亚丽推上马道:“公主先走,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亚丽知道沙狼,和普通的野狼不同,这些沙狼是人为豢养的,豢养的民族是沙狼族。 这个民族的人很少,原本只有仅仅十来人,后来战乱,流亡的人多了,才慢慢吸收壮大,现在大概已经百余人了。他们以沙漠为掩体,打家窃舍,劫掠商队。因为经常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各个国家拿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吃哑巴亏,关键时刻舍财免灾。 他们一般出没于沙漠深处,不知道什么原因会出现在月朝都城边缘。 此刻紧急,也来不及细想,亚丽更不可能丢下这群少年自己逃命。她稳了稳,吩咐焦作:“放弃马匹。迅速整队。朝着都城全员急行。”但是焦作还是将自己的坐骑牵着,想着以防万一,亚丽可以骑着逃命。 众人的服从度很高,经过起初的惊慌后出奇的冷静,按照吩咐朝着都城急行。而且他们自觉的将亚丽围在中间,保护她的安全。 虽然是全力急行,但是生物之间的速度是有距离的,不过两三里路。亚丽等人就被沙狼族赶上了。 沙狼看起来个头不大,可能是人类豢养的原因,看起来智商很高,看人的时候眼睛滴溜溜的转。沙狼族的人则个个覆面,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面露凶光。 跑是跑不掉了,亚丽索性整肃队伍,站在原地,等着对方发难。她看了下,对方人数大概五十左右,还有二十来条沙狼。自己三十余人的队伍,但是战斗力不平均。她自己虽然身手了得,可那几个十来岁的孩子就堪忧了。 两方对垒,双方都没有说话。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还是些半大孩子。护卫队没有一个人露出胆怯的表情,也没有一个人临阵逃脱。 “月朝明珠,果然颜色逼人!”沙狼族的头领半张脸都在破布里,沙哑着嗓子道:“来啊,给我把这个金疙瘩捉住。哥们后半生就有靠了!!” 复仇的帝王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沙狼族一般是求财,所以亚丽也没什么恐惧心理。大不了,老国王又出一笔赎金罢了。 可是她的护卫队心思则没那么多了,听到这样的话语。却是群情激昂,恨不得跟沙狼族杀个你死我活!!但是顾忌着亚丽没有发声,便努力压抑。 “既然知道我是月朝公主,你们这又是为何呢?”亚丽朗声道:“此地离都城不过几十里。我父王得到消息不过须臾之间的事。到时候尔等与月朝为敌,得不偿失。” “少来那些,我等捉了你,往大漠深处一躲,只等你父王拿出赎金。公主配合,我等保你平安。公主若是...哼。”那贼头子冷笑一声,将佩刀舞了起来。那刀一看就是经常见血的,散发着寒意。 亚丽最讨厌受制于人,便冷笑:“我一介女流,何苦出动你们这么多人。这样吧,你我单挑,赢了我便跟你走。输了,你便跪下叫爷爷。” 亚丽乃女子,又是出名的绝色。她这样一说,不只是护卫队,连沙狼族自己都起哄,让老大雄起,不要丢了脸面。那贼头子觉得自己必赢,嘿嘿一笑:“公主可要说话算话。” 护卫队是被亚丽操练过的,自然知道他的身手。即便如此,大家还是很紧张。只是亚丽老神在在,走到中间,迎上了贼头子。 她一身彩色骑装,油亮的大辫子,在月色下可以与月色争辉。她自然是美的,美到那贼头子当做是一场艳遇,而非比试。 贼头子下马,嬉皮笑脸:“公主非要让我占些便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亚丽的武器是两把贴身匕首,只不过她从不示人。此刻手上只有一个马鞭,轻轻一摔,发出清冽的声音。“多说无益,来吧!”那贼头子还是笑嘻嘻的站在原地,显然以为亚丽只是花拳绣腿。 亚丽也懒得废口舌,比试是假,捉了这个贼首才是真。她也没有拿出真本事,装作不知世事的样子,将那马鞭舞得异常好看,却没什么攻击力。故意让这群匪徒看热闹。面对调笑也装作恼怒。 见这月朝明珠脸飞红霞,又是带着一群半大小子当护卫,贼头子是彻底放下心来。想着陪她玩玩也好,反正他此次也是奉命前来,本来也是走个过场。 贼头子佩刀都没有拔出来,信步走向亚丽,躲开她花样一般的鞭法,满脸的志得意满,好像佳人唾手可得一般。他伸出大手去捞亚丽,想着虽然不能占有,抱在怀中吃点豆腐也是好的。公主的豆腐吃起来应该格外香甜。 鞭子扑了好几个空,亚丽也不急,她本来就是在请君入瓮。倒是旁边的焦作等人,手握长刀,似乎恨不得立刻冲了出来。 亚丽故意脚下一个踉跄,直直的扑向了贼头子的怀里。那贼头子哈哈大笑,张开双臂。就在此时,亚丽像个泥鳅一样,以意想不到的步法,躲开他的捉捞,矮身过他的腋窝,直接双手环过他的脖子,站在了他的身后,藏着手腕上的匕首也伸了出来。 “捉住了~”亚丽俏皮的声音响起。手上的匕首却将贼头子的脖子轻轻划破,鲜血淋漓。 变故来的太突然,原本嬉笑的沙狼族安静下来,看向亚丽的眼神不善。这个月朝明珠还真是扮猪吃老虎的好角色呢。 “现在我们来谈谈吧,谁才是金疙瘩呢。”亚丽好整以暇,贼头子想要挣脱,却发现稍微有所动作,那匕首就越发加深用力,亚丽手法之熟练,绝非玩笑。自己若是动歪心思,结果绝对是个透心凉。 隔着破布觑了亚丽一眼,贼头子想,这次可能要翻船了。 局势逆转,护卫队这边自然是增添了信心,沙狼族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所措。 “你们的老大在我手里。赎金我就不要了。给我三十匹马就够了。”亚丽道:“想来他还是值得三十匹马的吧。” 沙狼族的人不动。而贼头子在亚丽手下,也是脑筋急转,给了马匹给他们,护卫队一溜烟回城报信,他们不但擒不了公主,可能要阴沟里翻船。不给,公主的手看起来不知轻重,自己的小命难道要交代在这里。 “公主、公主,你先息怒”。贼头子能屈能伸,一脸谄媚:“我们就是和你闹着玩呢,你看,不是没伤你们分毫嘛。都是误会。” “是吗?”亚丽笑回:“知道你们没有恶意,那这三十匹骏马请挑好的给我。”说罢一脚踢到他的腿弯,将他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贼头子见亚丽油盐不进,心下血性一起:“马匹肯定不给,有种你就杀了我。有你这个月朝明珠陪葬,我也不算亏。” 他话音刚落,众人还没看到怎么回事。就听贼头子一声痛呼,他的左耳已经让亚丽整整齐齐的切了下来。 “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亚丽将他双手扭在身后,膝盖压住他的肩膀:“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考虑。” 亚丽这手太过狠辣,沙狼族明显躁动了起来。特别是那些沙狼,闻到了血腥味,又开始嚎叫起来。 亚丽自然也不能全部把宝压在这贼头子身上。这样的乌合之众,想要头子死的估计不在少数。刚刚趁乱,她瞧着焦作让一名队员骑着那匹唯一正常的马匹离开了。半柱香,大概来得及去最近的驻军处报信了。 “臭娘们!~”贼头子被切掉了耳朵,疼痛之余,更觉得丢脸。偏偏他又挣脱不了,只得在原地咒骂。亚丽充耳不闻,只是看向其他沙狼族人。亚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在犹豫,这样的团队,在想值得不值得用头子换亚丽的自由。 虽然亚丽并没有特别乐观的想法,但是当沙狼族发难的时候她还是略微打了个突。这群人也太冷血了一点。对方射了一支箭宣示了选择。那支箭直接就朝着贼头子而去。亚丽也没替他抵挡。他胸口中箭,直接栽倒在地。 再不需要多余的语言。沙狼族一动手,双方就直接动起手来。亚丽这边人数吃亏,加上对方的沙狼,让一些年纪小的队员应付不来。很快,亚丽这边就呈现了颓势。 复仇的帝王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没有再使用华而不实的鞭子,而是捡起了贼头子腰间的长刀。她的刀法也和刚刚的鞭法完全不同,只要近身,刀刀毙命。攻击性奇高,让人胆寒。 冷冷的月色下,亚丽和她的护卫队面对沙狼族的围剿毫无惧色,浴血奋战倒像是真正的军队。 房岳站在高处,手中拿着从波斯贩卖的长筒镜仔细观察着战况。“主子,去报信的那个已经解决了。”侍卫来回禀,打断了房岳。 房岳收回长筒镜,不得不说,月朝明珠果然夺目,就连杀人,似乎都带着一种迷人的美感。房岳估摸了下战况,即使亚丽个人战力惊人,但是她太在乎自己的队员。瞻前顾后,一会儿保护这个,一会儿营救那个。几次三番下来,力竭不说,还多处负伤。 最多再过半柱香,败绩就会出来。只不过沙狼族也要折损大半。 房岳有些心痛,沙狼族是他多年的心血。只是希望这个月朝明珠能够匹配她的称号,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利益。揉了揉脑袋,房岳一挥手,带着十几个侍卫,朝着战圈而去。 若说杀人,亚丽只是有一番手段的。可是杀狼,她就缺乏经验了。这些沙狼,既有人的狡猾,又带着动物敏捷的天性。亚丽与之缠斗,十分吃力。那沙狼族也发现了,尽量用沙狼对付亚丽,其他人则对付着护卫队。 护卫队也是第一次实战,除了焦作等几个性格坚毅的。大部分队员应付起实战来还是难以跨越心理的差距。几次涉险,亚丽都不得不回头营救。 这些孩子没一个逃跑,她也自然不会让他们枉死。 汗珠子和对方的、己方的血水一起从额头滑落,背心、四肢都有不同的伤口。气管也似乎被堵了似的,呼吸一口都异常的用力。 “再撑一会儿。”亚丽想,按照路程看,报信的应该已经到了。“再撑一会儿。” “啊~~”护卫队中最小的那个队员被沙狼咬住了脖颈,发出哀嚎。亚丽转身,肩膀又被抓破也顾不得。挥手一刀砍向那匹咬人的沙狼。刀卡在沙狼身上,亚丽双手用力,随着她的一声嘶吼。沙狼终于断成两截,狼头也掉了下来。 只是那个小队员也跟破布似的,随着沙狼头滚到了远处。 “啊~~”亚丽怒气值刷满。她脸上还挂着死掉沙狼喷涌出的鲜血,转过身朝着沙狼族:“我要你们给他陪葬!!” 公主发怒了,护卫队的队员似乎也成长了。原本那些面对战局还有些生涩局促的家伙只觉得热血上脑,颇有些舍身赴死的壮烈。 此刻沙狼族也好不到哪去,亚丽起码杀了他们十来个人,两三头狼。而护卫队这边看起来是些小家伙,却个个难缠要命,砍断了手脚都要咬上敌人两口,悍不畏死。 此时此刻,沙狼族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是他们尽量靠后,只是指挥着一只只沙狼围着亚丽等人。反正只要公主不死就行了,上面说了。残了费了毁容了都不要紧。 随着第一头沙狼的扑咬,战斗再次触发。亚丽也是抛弃了技巧,只凭本能,杀~杀啊~ “噗~”焦作也被一头沙狼扑倒,而且被撕咬掉了一大块肉。亚丽回身急救,冷不防背后放空。眼瞅着就要被一头沙狼偷袭。 “嗖嗖~”有箭声破空,亚丽回头。远处有烟尘滚滚,骏马奔袭而来。 来了,援军终于来了。“援军来了!大家再坚持一下!”亚丽大吼,抱住焦作躲开偷袭。果然,破空声持续,不像是普通弓箭,倒像是弩箭。这个弩箭是胡国特色,亚丽眼皮一跳。只是此刻来不及想那么多,只能集中精力对付沙狼族。 随着援军到来,又有重型武器弓弩的加持,沙狼族也不恋战,迅速的下令撤退了。 看着沙狼族整齐的转身离开,亚丽有一瞬间恍惚,只觉得他们似乎等这一刻很久了。他们今晚的目的并非掳走自己,而是等到这一刻,转身离开。 亚丽脑子很乱,定睛看向远处。清一色的高壮胡国战马,马背上的人也是统一的玄色衣衫。领头那人头发高束,满脸冷冽凛然,正是胡国太子房岳。 电光火石之间,亚丽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闭着眼,感受着房岳走近,先是对护卫队进行了救援。自己也被房岳抱在了怀中,他轻轻的唤着:“公主、公主。”亚丽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晕”了过去。她也不是完全假装,刚刚消耗体力太过,加上伤口失血,此刻是真的有些支撑不住。 “将公主护卫队的队员清点一下。伤重的集中在一起照顾,伤轻的先护送回都城。”房岳安排着手下。接着,亚丽就感觉自己被他抱在怀中,然后被放到马上。 “你要带我们公主去哪!!”焦作此刻还没忘记自己公主护卫队的责任,追上来想要抢夺亚丽。“公主伤重,此处不远有个民居,我带她去治疗一下。”房岳好脾气的回答,并且非常有礼貌:“若你不放心,尽可跟来。” 不一会儿,房岳也翻身上马,将亚丽又搂抱在怀中。挥舞着缰绳而去。焦作也不顾浑身是伤,找了匹马,跟了上来。 果然,附近不远处还真有民居。亚丽因为一直闭着眼,所以有些迷迷糊糊,只感觉房岳将她放进了一个房间。又安排了一个妇人来照顾她。除了上药很痛之外,其他倒是没什么可疑。等收拾完,亚丽也幽幽的“醒”来了。 哎,为了看看房岳到底要干什么,她也是用心良苦啊。 房岳果然守在她的旁边,当然,还有浑身像个血葫芦的焦作。“公主醒了。”房岳语气温柔,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亚丽假装腼腆的嗯了一声,又看了一眼焦作:“焦作!”听见亚丽的声音,原本意识模糊的焦作立刻惊醒:“公主。” “你伤成这样,赶快下去包扎一下。”亚丽吩咐:“放心,这人是胡国太子,不会伤害我的。” 焦作看了一眼房岳,想要说什么,但是他从不忤逆亚丽,只得点点头,乖乖的离开了。 焦作一走,房间里就剩下亚丽和房岳两人。 “公主不问问这是哪里?怎么回事吗?”房岳见亚丽一通操作,意有所指的问道。亚丽心想刚刚一着急,忘了自己是刚醒的人了。 “承蒙太子相救,亚丽一直略有意识,只是失血过多。才无法睁眼。”亚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然呢。要是我一直醒着,被你送回去了,怎么能看到你更多的表演呢。你想要求娶我,我还要攻略你呢。 复仇的帝王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的出现及时且蹊跷,像是提前计划安排好了的。若是旁人,亚丽可以捉拿审问,可这是她的攻略对象。她只能按捺住自己,与他虚与委蛇。 “不知公子为何出现在沙漠中?”亚丽也按照套路的询问。“房某和属下因婚事不成,本想就此回国,没想到碰到了公主你遇袭。”房岳的答案像是早有准备的。 “这样啊,真巧啊~”亚丽回答一句,脸色不变。房岳又道:“本来是遇不到的,只是房某的属下外出寻猎,碰到了公主前去搬救兵的护卫。” “哦,原来如此。”亚丽的疑心并没有消解,今日她遇袭,明明白白是遭人暗算。只是不知道房岳在这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又参与了多少。 亚丽估算了下,死掉的护卫队成员大概有五十,还有十几人重伤,其他都是轻伤,这笔账,不得不找人算。 又觑了一眼房岳,他脸色坦然,在烛光下的表情镇定和煦,看起来真像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似的君子。 亚丽准备继续傻白甜到底:“多谢公子,不,太子相救,亚丽无以为报......”说罢,脸飞红霞,低下头去。亚丽此刻已经被民妇侍候擦洗过,如玉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在灯下显得十分柔美,一时间和房岳在长筒镜中看到的女修罗宛如两人。这个公主,也挺有意思的嘛。“夜深了,就不再叨扰公主了。明日再护送公主回城。”房岳见好就收,起身告辞。 房岳离开了。亚丽才有时间静静的思索。 被咬断脖子的小队员的惨状浮现在脑海。那个孩子年龄很小,平时有些迟钝,但是会用暗器,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还有死掉的其他队员,年龄都不大,美好的人生还没开始。亚丽突然有些后悔,也许她不该弄什么公主护卫队。 和这个世界的牵绊越多,她越是束手束脚。她明明是来攻略房岳的,可一想到这件事和房岳有关,她就对他好感尽失,连装都觉得费劲。 明明觉得房岳不该这么讨厌的呢。亚丽想要回想一下上个世界,又觉得头疼欲裂。算了,上个世界和自己无关,还是顾好眼前吧。 在民宿休息了一夜,清早,房岳又送亚丽回都城。 因为亚丽伤重,独自骑马有些吃力。就由房岳将她揽在怀中,共乘一骑。回城二三十里,但是不能快速奔跑,所以也走了两个时辰。 滚滚大漠里,亚丽背靠着房岳坚实的胸膛。她和房岳也算是“老熟人”了,如果没有昨夜护卫队的伤亡,也许她还会引诱他一番,此刻,却实在没有心情。 沙狼族的偷袭看起来是人为的计划,可是若月朝真的强盛,这沙狼族也不敢在二三十里外的地方招摇。说起来,还是月朝鼎盛却不强硬,这样的月朝,真是大漠中的一块肥肉啊。 “公主在想什么?”见亚丽失神,房岳有心套话。亚丽转过身,问道:“对了,我那名去报信的队员呢?”房岳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略顿了顿:“我们碰见他时,他已身受重伤......”“哦。”亚丽脸色悲痛:“还劳烦太子将他的遗体送回,我好将他和其他死掉的队员一起安葬。” “是我害了他们......”亚丽悲泣,靠在房岳怀中流泪。三分做作,却有七分是真。这群孩子在都城,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好在性命无虞。跟了自己,还没享受几天吃饱穿暖的日子了,就命丧黄泉了。想来也怪自己,知道房岳为了娶自己会出歪招,却没想到害了这许多性命。房岳......亚丽攥紧拳头...... 眼看着都城就在眼前,房岳勾了勾嘴角。不但没有放开亚丽,还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走过街市的时候,也放慢马速,任由街市坊上的人充分打量。 招摇过市之后,房岳才将亚丽送回皇宫。亚丽也感谢挽留了一番,请他在都城再多待些日子。房岳也是从善如流的答应了下来。 一进入皇宫,亚丽脸上的缱绻柔情就不见了。亚丽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昨晚已经包扎过了。老国王也是今早才听到消息,此刻已经等在了她的寝宫。 “父王。”亚丽几步上前,她身上的骑服已是破破烂烂,到处都包扎的伤口。身后的焦作更甚,整个右手臂都被缠着挂在脖子上,两个人看起来惨兮兮的。老国王是早上才得知消息,已经派兵去追沙狼族了。但是时隔已久,追逐无望了。 “我的心肝儿~”见亚丽此番光景,老国王是老泪纵横,若不是怕碰伤亚丽,不得捧在手中细细查看。 “父王。”亚丽也流泪,不是为自己,是想起那些死掉的侍从。两父女相拥哭了一会儿,才开始谈正事。 “孤听闻是胡国太子救了你?”老国王询问。亚丽嗯了一声,没有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哎~”老国王又叹了一口气:“市井流言说你二人孤男寡女独居在外一夜......人言可畏啊。”老国王又说。虽然知道亚丽是被房岳救了,但是老父亲还是有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亚丽今早才和房岳出现在人前,流言却已经传到了老国王的耳朵里。不是有心人故意散播,都说不过去。 看来房岳要娶自己,势在必得。 老国王没有嫡子,两个儿子都才几岁。成年的公主中自己是嫡亲,又是老国王一手带大的。月朝没有重男轻女这一说,老国王百年之后,月朝交到自己手中也未尝不可能。 房岳想娶自己,大抵是想娶积攒了百年财富的月朝吧。老国王说了,胡国积贫,这个房岳打得一手好算盘呢。 “儿啊。”亚丽此刻蹲坐在老国王面前。他摸了摸亚丽的头顶:“胡国太子人才一流,只是此人狼子野心。他幼年孤就见识过他的手段......若他入赘,本王还能掣肘他几分,等你们有了孩子再慢慢放权。若你嫁给他,无异于狼入虎口......” “我知道的,父王。”若是自己遇袭之前,亚丽对房岳还不够谨慎,遇袭后才发觉出现实的残忍。亚丽只是要攻略房岳,可不想搭上自己和整个月朝的性命。这次的房岳,冷酷、虚伪而且野心勃勃,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复仇的帝王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原本以为,房岳求娶,自己下嫁。顺顺利利结婚后,再以柔克刚,柔情似水的攻略他。哪里知道,他手段如此狠辣且没有下线。 自己真嫁给了他,那月朝还不跟着自己陪嫁给他了。若他是良主也就罢了,看他行事毫无底线,月朝可不能落入他手中,成为炮灰。 房岳自然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他回到驿站,老国王拿入赘来羞辱他,他便伤害他最疼爱的女儿。不过想到亚丽,房岳有一丝失算,还以为只是虚有其表的普通女子,没想到身手那么了得。 他回想了一下二人相处的细节,原本觉得十拿九稳的事情又有些疑虑起来。总觉得这个月朝公主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活泼天真。 “主子。”侍卫禀报:“那个队员的尸体已经处理干净了,看不来是为什么所伤的。”“恩。”房岳挥挥手,即使心中疑虑,此刻也不敢再有更多动作。英雄救美要救的一个巧合,动作太多,实属不智,只得耐下心来等待了。 但愿这个月朝明珠在老国王的心中分量够重,也但愿自己对她的吸引力够大。 亚丽身上伤重,老国王也没有和她多做交流,让她先休息养伤,其他的事情过后再说。亚丽养伤之际,也将护卫队的事情过问了一番。加上报信的队员一共死了六人。重伤残疾的七人。三十名护卫队只剩下十七个了。 “你去调查下去报信的那名队员。另外每个人都询问一下。我们赛马出发前有什么异常没有?”亚丽吩咐焦作。尽管怀疑房岳,亚丽还是决定把事情弄清楚。 焦作答应下来,支吾一声:“公主,我觉得胡国太子出现得有点蹊跷,而且他们还没和沙狼族交手,沙狼族就离开了,有点......” “知道了。”亚丽摆摆手:“我明白的,你先下去养伤。” 焦作还算是个好苗子,能看出事情的异常。只是,查出了此事是房岳做的又怎么样呢?捉拿他,拿他偿命,恐怕他一死,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太烦人了。亚丽不小心碰到伤口。如今,实在想不到一个完全之策。 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几天,亚丽都没想到应付房岳的方法。她要攻略他,自然不能和他撕破脸。可是嫁给他无疑是与虎谋皮。亚丽只身犯险不要紧,奈何身份敏感,搭上整个月朝就不合算了。 “报信的那名队员叫皮二,正好是胡国人,胡国五年前战乱就逃到月朝来的。我们出发赛马前几日,经常有人来找皮二,听说是他胡国的老乡。”焦作将调查到的事情报告给亚丽,复又解释:“皮二年级不大,但绝非背主求荣之人。公主......” “我知道。”亚丽摆摆手。月朝明珠性格张扬,月朝人也没有规矩束缚,自己的行踪并不难打听,被人套话是正常的。皮二不一定是故意透露自己的行踪。 “那日遇袭,皮二自告奋勇去报信。他知道此行危险,并没有退缩......”焦作继续说。“将他和其他牺牲的兄弟一起安葬吧。”亚丽没有多说:“随便问一下护卫队其他人,来找皮二的老乡长相年龄,调查一下。”“好。”见亚丽并没有对胡国太子情根深种,焦作也舒了一口气。 这个胡国太子给他的观感很不好,有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感觉。还好,他又看了一眼亚丽,公主自从受伤后显得安静了许多,不再似以往那样神采飞扬。他实际想要劝劝公主,护卫队所有人都是愿意为她战死的,而且毫无怨言。 亚丽正在焦虑怎么和房岳周旋的时候,房岳却急匆匆的走了。走之前留了一封书信给亚丽,情意绵绵又暗含勾引。表示自己不得已要回胡国,有机会希望可以和公主再续前缘。 亚丽打听了一下,原来胡国旁边的金朝又开始做妖,两边发生战事,房岳回去主持大局去了。 还好,房岳这一走,给了亚丽一个喘息之机。 近半个月,亚丽才养好伤,下床走动。 护卫队死的死,伤的伤。现在还有战斗力的缩减到二十余人。 重伤残疾的那些亚丽就将他们安排到自己的公主府中做门客。也算后半辈子有了依仗。经此一役,原本跳脱的少年似乎都成长了,这次再外出,至少不会出现马屁全部被下药的纰漏。可惜的是,这些成长,却是用抄袭相处的兄弟的性命换来的。 老国王的意思是再给亚丽拨些月朝的勇士精锐。亚丽谢绝了。就这二十人,真正成长了,才是无坚不摧的利器。 房岳一走,老国王原来的未雨绸缪又消失了,开始做他的闲散国王。亚丽却不,房岳狼子野心。月朝就在胡国旁边,随时有可能被他算计。用情用计两说,自己强大了才是一劳永逸。 亚丽再次督促老国王组建军队。这次劝说,是以自己为例,若自己嫁人了。在婆家受气,娘家连一支像样的,可以去援救的军队都没。 老国王一听,可不是。自己可以卑躬屈膝,拿银子给其他国家换取生存。自己的宝贝女儿可不行,到时候受了欺负,谁给她出气? 月朝虽小,五脏俱全。老国王真心想办事,还是很快的弄出一个大元帅。此人叫做索绰伦是月朝人,醉心兵法,去许多国家游历学习过,很有一套见解。索绰伦出现世家,一直也是主战派,奈何老国王一直觉得军队太多,开销过大,有钱养军队,还不如战乱的时候去贿赂他国保平安。 如今老国王开窍,他而已总算有了施展才华的地方。开始招兵买马,目标是组建各国中最强的军队。 月朝的勇士很多,但是他们个人英雄主义强烈,不服管教而且没有套路。以上次亚丽见过萨拖也为例。这样的人,单打独斗确实是一把好手。放在军队中就不行了,太过自由散漫,指挥起来很困难。 索绰伦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在筹建军队之初,他就和亚丽探讨过这件事。按说,亚丽不该参与进来,但是老国王说了,这支军队就是亚丽的嫁妆,所以全凭她的新意做主。 复仇的帝王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术业有专攻。索绰伦明显是专业人士,所以亚丽很少插嘴。但是索绰伦也很自觉,经常请示亚丽。从选人用人,排兵布阵,不管亚丽能不能听懂,他都会找亚丽汇报。 其他亚丽是没有意见的,只有一条,就是要求这支军队一定要效忠于月朝。 对于此,索绰伦也没有异议。 亚丽很喜欢和索绰伦一起讨论事情,因为可以学到很多,兵法,管理等等。她原本觉得死板的,不知变通的军队管理办法,经过索绰伦的解释也变得十分有必要。军队实际是反人性的,要将人性人欲消灭,只存大义。 亚丽的心思扑到了军队的建立上面。护卫队这边就受了冷落。没办法,亚丽能教的都教了,其他不过是刻苦训练。护卫队的队员呢,尽管心思各异,但是训练得更加卖力了,其中以焦作为最,起早贪黑。把自己晒成了一根黑炭。 月朝这边在招兵买马建立军队,胡国也没闲着,和金朝的仗打了起来。不少受战乱之苦的民众都拖家带口来了月朝。月朝包容富庶,是躲避战乱的佳地。 胡国和金朝积怨已久,金朝是游牧民族,善战,但是不善经营。一到冬季就是烧杀抢掠。胡国一直深受其害,前几年两国签订了停战协议,金朝又撕毁协议,找了个由头来胡国征战。 这一次,胡国好像也不再纵容,倾全国之力要踏平金朝。“听说是胡国太子房岳亲自率军,誓要踏平金朝。”索绰伦对亚丽说:“我之前在胡国游历时曾和此人有短暂接触,雄韬伟略,不可小觑。”“哦?先生对房岳有许多了解?”亚丽询问。 想起房岳之前还来求娶过亚丽,索绰伦也从善如流的将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此人的生母原本是胡国国主的一个姬妾,但是身负艳名,传说是众国最美的女子。十几年前胡国差点覆灭,胡国国主带着母子二人东躲西藏,还曾经来月朝躲避过战祸。” “话说那房岳生母貌美惊人,为胡国国主复国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索绰伦咂咂嘴:“小的有幸见过一面,惊为天人。” “哦?”亚丽好奇:“比我如何?”索绰伦看了亚丽一眼:“公主美如朝阳,若论容貌,还要略胜一筹,但是论风情,就稚嫩了那么一点。”亚丽也不生气,听他继续说。 “胡国太子那个时候才十几岁,展现出来的见识和坚韧却不同寻常。”索绰伦道:“我记得当时胡国国主被人掳去,太子带着十几人,追杀三天三夜,硬是将国主抢了回来。也因此,胡国国主力排众议,一力将其推上了太子之位。” “确实是少年英豪。”亚丽随口夸赞一句。索绰伦又道,如今胡国国主病弱,想来太子为巩固势力才来求娶公主。现在因为金朝的挑衅,忙于战争,这婚事倒是要搁置一下了。 “那依先生看,这个婚事是成好,还是不成好呢?”亚丽询问。索绰伦略微思索了一番:“婚姻之事,臣就不好再......” “但说无妨!两国联姻非儿女情长,而是像军事一样,讲求谋求的是势均力敌,和谐共进。咱不能做赔本买卖不是?”亚丽打断他,继续聆听他的高见。 “以臣对胡国太子的认识,此人志在天下,是明主。但是略微有些急功近利和不择手段。公主嫁他,有可能母仪天下,但是掌控不好,也可能......”接下来的话索绰伦就没有继续说了。亚丽既然讨论了,也就明白他的意思。 掌控,对于一个充满野心的人怎么掌控?用情欲吗?低等且没有效用。只能掣肘,有了掣肘他野心的方法,自然就可以掌控这个人了。 亚丽静静思索,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力量壮大了,才有效果。 看来偷懒不行,这个世界更加宏观,不拘于小情小爱,更加需要筹谋。 军队的筹建已经提上日程,但是这个东西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招兵买马也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好在月朝财力雄厚,经费还是充足的。 索绰伦这边积极的筹建着军队,那边胡国和金朝的战事日紧。金朝没有固定的都城,随时可以迁都,所以即使胡国将金朝追着打,也始终打不到他们的中心。两边战事又开始旷日持久的对峙。 胡国现在积贫,战事时间一长,主和的声音立即就甚嚣尘上。就连远在月朝的亚丽也听说了,说是胡国士大夫说房岳好大喜功,置民众与战火于不顾。旷日持久的战争是国之祸事。 亚丽和索绰伦还将两国的战事专门进行了讨论。“金朝一直骚扰胡国,没当胡国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就进行劫掠。胡国国主软弱,总是息事宁人。过段时间,金朝又会故态萌发。” “如果现在不一鼓作气将其彻底消灭。等到来年,又会是后患。”索绰伦分析道。“那先生是主战了?”亚丽问。索绰伦点点头:“是的。虽然现在持续战事对胡国来说有点吃紧,但好过后患无穷。公主认为呢?”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显然,亚丽也是主战派,而且还是毫不动摇的那种。 “虽然主战,但是今年胡国受了虫灾,民众本来就衣不蔽体,还要筹措军费,实在是捉襟见肘。若是战事没有巨大的进步,要堵住胡国的悠悠众口就难了。”索绰伦又分析了一遍。任何国家的任何事情都很复杂,要辩证看待,做出决定的君主既要思虑周全,又要果决勇敢,实属不易啊。 一边关心着房岳,亚丽也在思虑自己的事情。 近日,索绰伦终于拉扯起来了一支军队。但是仅仅一万人的军队花费简直巨大。月朝重商,国土面积小,适宜耕种的土地就更少,不适合屯兵制这一说。这一万人的军队花销全靠国库支撑。不过两个月,老国王就喊吃不消了。 财政问题,迫在眉睫啊。亚丽抓抓脑袋。看来,这个世界是个“大考”啊,既要考军事,又要考政治,现在好了,还要考经济了。 复仇的帝王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短期致富可是一门学问。亚丽思来想去,自己小打小闹还可以,要真的暴富,这就困难了。而且她要养军队,用什么养?银子,白花花的银子,而且是持续不断的白花花的银子。 亚丽思来想去也没找到一个可以供养军队的生财之道。 愁绪了几天,亚丽突然想起,自己识海里还有一堆道具。其中一个叫做“发家致富”的玩意儿十分显眼。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作用,亚丽还是大手一挥,将这个道具使用了。 还别说,道具这种外挂一用。亚丽立刻感觉到了意识的升华。不是别的,是她脑中立刻感觉到了商机。感觉闭着眼睛也能闻到钱味。比如现在,她脑中立刻有个数据,都城的人需求丝绸。而属蜀地的丝绸质量最好,价格最低。贩卖过来就是暴力。如此种种,好像数据一样,只要她读取,就会适时刷新并出现在自己眼前。 亚丽惊叹,作弊神器啊。有了这个“大数据”,还怕她筹不到钱?富可敌国,指日可待啊。 亚丽之前招收护卫队的时候很是网罗了一批奇人志士,后来因为不适合护卫的工作就将他们派往各国搜集情报。现在正好利用这些人,建立她的商业帝国。 亚丽自己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分身乏术。好在她府中有一名叫愚翁的老者,足智多谋、精于计算。亚丽直接将敛财这个事情交给了他。每月她都将脑中的商业数据给描摹一份,拿给愚翁,由他拿着这些信息进行有效的利用。说白了,就是找钱!! 前两个月没铺开还好,一铺开简直奇效。一万人的军队养起来轻轻松松。 亚丽突然的巨富自然瞒不过老国王。但是这些钱来得正当,老国王惊讶之余更是有种自家明珠大放异彩的自豪感。 虽然财富积累了起来,但是这次用了道具,即使安全过关,也得不到任务奖励了。亚丽也没急着扩充军队。一是怕生意出了问题,供应不上。二是想着留个后招。生意的事情她可不想别人知道。让大家都以为是国库供养着军队。 亚丽这边一切顺利。房岳那边就胶着了。 眼瞅着将金朝士兵赶到了腹地深处,胡国军队断粮了。如今的胡国君主虽然支持战斗,但是筹粮却是一筹莫展。国内的士大夫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现在的胡国国母是胡国的世家女。儿子是大皇子,才能平庸,但是却是嫡出。若胡国太子战死,那大皇子就可以顺利继位了。”索绰伦分析起胡国的事情还算是头头是道。“胡国太子是没有退路的,要嘛擒下金朝国主大获全胜。如果现在撤退,等待他的绝对不是好消息。” “哦。难怪他病急乱投医。”亚丽说:“前日收到他的书信,竟是来借粮的。”索绰伦笑道:“也不算病急乱投医。若他入赘,月朝可算是他的婆家。” 两人笑谈一番,索绰伦又道:“不知公主对胡国太子可有情,若有情,此时也算是天赐良机。” 索绰伦不说,亚丽自己也是有思路的。不是因为情,而是要刷好感。历来就有英雄救美的戏码,如今房岳来信借粮,何尝不是想要利用亚丽之前“欠的人情”。但是亚丽既没有回信,也没有借粮。胡国使者早已经气呼呼的走了。 既然要刷好感,那就刷个大的。 亚丽决定亲自押运粮草,去援助胡国。以她对房岳的了解,他一定会破釜沉舟,绝对不会撤军。自己要等到关键的时间伸出援手,救他于水火。 救了他,救了胡国。对他有恩,对胡国有恩。如果以后真能联姻,他房岳能负亚丽,胡国却不能负月朝。 胡国自称礼仪之邦,亚丽就要将他和胡国,自己和月朝,紧紧的捆绑在一起。 亚丽要深入两国交战之地送粮。不用说,老国王听到消息第一个表示了反对。他苦口婆心的劝诫亚丽:“两军交战,岂是儿戏。不可鲁莽。”“我只运粮,走到胡国后方,又是战前方,不会有危险。”“运粮自然有粮草官,你是我月朝明珠,瞎掺和什么?”“我组建军队这么久,一直是纸上谈兵,现在有机会观战,何乐而不为?”“房岳薄唇,这样的男子薄情,不是良配。”亚丽噗嗤一笑,嘟起嘴巴:“我嘴唇厚,正好互补” 反正老国王说一句,亚丽总有一句等着。让他直叹女大不中留。 两人闹了一会儿,老国王长叹一口气:“我儿真中意胡国太子?”亚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道:“我与他婚嫁不论,但是必会纠缠一生,还望父王恩准,让儿早做打算。” 原主的脾气就很犟,老国王也习惯了,自己生的女儿,跪着也要宠到底。 “那你便去吧。带上精兵三千。不可去前线。”老国王总算松口。 老国王这样好说话也是亚丽意料之外,想来在老国王眼中,这胡国太子确实也是天人之姿,难以阻挠女儿的奔赴。 考虑到胡国国内情况特殊,加上想给房岳一个“惊喜”,所以亚丽运粮的事情也一直保密。没有直接经过胡国,而是绕道一个三不管的地界,直接接壤金朝。多走十几天的路不说,一路贫瘠,荒无人烟,十分难行。 亚丽走这条路除了上述的原因,还有一个考量。她要“卡点”去援助房岳总有一个正规的说法。其他的路都有时间,这个路就难说了,十天走出,半个月也可以。神出鬼没让人难以发觉。到时候她还可以说是为了避免胡国国内拒绝他们援助,或者给房岳使绊子的权宜之计。 既体现自己的良苦用心,又真正成全了自己的私心。 亚丽这次出来是带的新军,虽然索绰伦素日训练得好。但是没上过战场的军队都不是好军队。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 这不,亚丽就将他们连同护卫队一起拉出来搞“拉练”来了。 因为是三不管的地界,所以经常有匪徒出没。沙狼族也是其中之一,亚丽还寻思着多打几窝匪,也算是肃清边境,一举多得。 复仇的帝王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滚滚的大漠里,行军变得缓慢。亚丽头戴面纱,还是被风吹得脸颊生疼。不过索绰伦治军有方,整个军队没人掉队也没人离军。 队伍缓慢的行进,像条在沙漠中爬行的巨蟒。其实月朝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被其他强国吞并,也在于它独特的地理位置,位于大漠之中,想要大军压境,也要考虑实际问题。 亚丽这次只带了几千人,而且大部分非月朝人。他们能够适应大漠,并且军纪严明,索绰伦功不可没。 “还有两天就出沙漠了。”索绰伦道:“公主有何安排?”“出了沙漠我们分头行动。”亚丽说:“我和护卫队先行,先生压着粮食殿后。” “不可。君主一再嘱咐,公主不能上前线。”索绰伦劝阻亚丽。亚丽回看他一眼:“先生以为,你能阻止我吗?”此刻的亚丽不是再像是都城中的明珠,而像是出鞘的宝剑。索绰伦退后一步,恭敬道:“那祝公主马到成功。” 亚丽一骑绝尘,挥鞭而去。而那二十人组成的护卫队则像是她的影子,紧紧的追随而去。 “可惜啊,可惜不是男儿身。”索绰伦感叹,不然还可以争一争天下,女人嘛,总是有些妇人之仁。 出了沙漠就是三不管地带,这地方以草原和沙地土壤交接,地理环境复杂,出没的盗匪也很多。亚丽走得很谨慎,由焦作做探子,先行几里做探查,确定好路线环境再出发。不得不说。这大半年,焦作成长了很多。 他愈加沉默寡言,平日里像只警惕的鹰。 日夜兼程,亚丽等人已经将运粮队伍遥遥的甩在了后面。亚丽是故意的,上次和沙狼族交手后,护卫队的孩子一直憋着一口气。同时,因为当时的惨烈,这些孩子心底多多少少有点阴影。这对他们以后没有好处。 亚丽想,来都来了。给这群孩子治治“病”也好。还别说,还真让他们遇到了一股流匪。这股流匪不是沙狼族,但和沙狼族一样,也是长期混迹于三不管地带,劫掠商队。流匪二三十人,壮年大抵十来人,看起来也不如沙狼族训练有素,更像是临时拼凑在一起的。 焦作提前摸清了他们的行踪,回来报告后整个护卫队都跃跃欲试。亚丽估摸了下双方人数,大手一挥,让焦作自己指挥,剿灭这批流匪。 焦作兴奋之余也很冷静,定了初步的计划之后也没急着动手,而是跟了流匪好几天。确定了他们的生活习惯和路线才动手。 动手的时间选在早上四点的样子。荒野里一片寂静黝黑,唯有流匪的火堆像个靶子似的立在那里。那些流匪东倒西歪的睡着,两个放哨的也是睡眼惺忪。焦作和护卫队里另外一个百发百中的队员,一人一支箭就搞定了。 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屠杀。十来个壮年,在睡梦中就被了结了性命。剩下的也被捆得严严实实。护卫队这边除了一个队员受了点小伤,其他人毫发无损。 虽然知道他们进步很大,但是事情办得这么漂亮,亚丽还是很惊叹。毕竟她自己统筹,也就最多这样了。 亚丽惊讶和赞许的样子让焦作很受用,其他队员也是欢欣鼓舞,一扫之前的阴沉。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是有资格守卫这颗月朝明珠的。 壮年都被杀了,留下来的人看起来反抗能力较差。他们凑成一团,看着亚丽等人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这群人是也算不上正经的匪徒,只不过流落到了荒凉地界。大家组团趁火打劫,焦作等人审问起来,他们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们原本是几起势力,主要活跃到金朝和胡国边境,两国打仗,他们被迫西移。一路人死的死,跑的跑,现在这二三十个都是凑起来。 “现在金朝和胡国战况如何?”亚丽问。“胡国一开始气势如虹,将金朝赶到了鹿儿台,但是听说胡国粮草告急,久攻不下,极有可能退兵。” “我们本是在鹿儿台附近生活的,胡国士兵缺粮草,就到处剿灭匪窝。平民也跟着遭殃,所以才逼得我们离开。”流匪见亚丽是个女子,哭诉道:“我们本是良民,被迫迁徙,既没有做乱也没有犯上,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饶尔等的小命。” “是啊,是啊!我们是良民。大人饶命啊~~”一有人告饶,众人都开始告饶,哭诉满天,似乎都是沦落天涯的可怜人。亚丽饶着他们走了一圈,又翻了翻他们的包袱,手起刀落。就将其中一人的脑袋砍掉了。 她这样的动作,护卫队一愣,但是也没人问为什么,把剩下的流匪都跟砍瓜切菜似的解决了。 见着满地尸体,亚丽问“你们不问我为什么杀他们吗?”焦作回答:“公主想杀我们就杀。”亚丽叹口气,这些家伙忠心,但还是缺了几分自己的思考和见识。没办法,只得慢慢来。 “你们看这群家伙,他们看起来人种和年龄虽不相同,但是清一色的男人。除了壮年,其他也是青年和中年,没有老年和幼年。若是普通民众,年龄怎么会如此平衡?难道一个女眷和孩子都没有?” “还有,亚丽挑开他们的包袱。整个队伍都没有女眷,可这包袱中却有许多金银首饰。一些首饰还是用沾血的女衣团的包袱。”亚丽一说,其他人也名明白过来,这些人确实可疑。 “最重要的一条。胡国军队都缺粮。可是跟踪他们几日,这些人每日都有饭食,肉干也一大堆。绝对不是逃难的民众。”亚丽还有没有说出口的,这些人看起来眼睛血红,跟她末世见过那些吃人肉的十分相似。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这群人应该没少作恶。 将这些人收拾了之后,亚丽吩咐焦作将他们的食物都丢弃了。焦作也没问原因,他向来是亚丽怎么说,他便怎么做。 重新启程,亚丽算了算。如果顺利的话,索绰伦离自己也就一日多的路程。等他们赶到鹿儿台大概正是房岳弹尽粮绝之际。 复仇的帝王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鹿儿台附近。围城已经两个月了,金朝死守不出。鹿儿台深处一片荒凉,断了粮,驻守的胡国军队连草根都扒不出来。 最近天气越发冷了,只喝看不清楚人影的稀粥,不用金朝人,胡国士兵自己就得饿死。 “太子,最多三日,再没有消息,只能撤军了。暖和一点的地方,士兵至少还可以吃草根。”副帅头疼的对房岳说。房岳嗯了一声,他因为急切嘴唇干裂,胡子拉碴,早不复当初勾引亚丽时玉树临风的风姿。 胡国内有大皇子和皇后虎视眈眈,想要请国内支援简直妄想。能够借粮的国家都去了信,特别是长期受金朝骚扰的回鹘、乌兹甚至月朝。回鹘和乌兹意思了一下,杯水车薪。月朝干脆音信全无。 房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因为上火他喉咙肿痛,吞口水都是痛的。 撤军?他不甘心。金朝如同豺狼,总是滋扰胡国。每次举国之力前来迎战,他便躲起来。过段时间,又会来滋扰劫掠,让人烦不胜烦。 金朝人残忍,他们劫掠的不只是财,十室九空。空的除了财还有人,羸弱的胡国人被金朝人称作两脚羊,食其肉啖其血。房岳一直都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捉了金朝国主,灭了金朝。光复胡国曾经的荣光。 胡国士兵没有粮了,鹿儿台的金朝士兵未必就有。此时此刻拼的就是一股气,一股意志。房岳知道,自己不能输。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破釜沉舟。若实在挨不下去,他就打算杀了所有战马,切断士兵后退的路,用胡国这支精锐队伍的性命来争取胜利。 当然了,这样的胜利,只能算是险胜。经此一役,至少折断他大半的实力。 春雷滚滚,冷雨袭来。亚丽此刻已经进入金朝的地界,金朝的军队已经让胡国军队逼入了鹿儿台,一路上畅通无阻。 金朝是游牧民族。军队和民众都是一批人。民众都撤进了鹿儿台,一路上连根针都没剩下。胡国国内掐断了军粮后确实恼火。 亚丽这次带来的粮食大概足够胡国军队撑半个月。若是运气好,应该就能拿下鹿儿台。 拿下鹿儿台,踏平了金朝,房岳会怎么办呢?亚丽忍不住的思索,俗话说兔死狐悲。虽然月朝没有金朝那样到处打劫的嗜好,但是同样是小国,没道理不多加思虑。 索绰伦和老国王都说房岳有逐鹿天下之志,到时候月朝又该如何自处?但愿此次自己的雪中送炭,可以缔结一种契约,一种以道义为准绳的契约。 鹿儿台近在眼前了。还有半日的路程的时候亚丽停住了。她让焦作前去探查,等胡国军队发生骚乱的时候再来报。亚丽要等,有耐心,等时机。 过了两日,焦作回来了。不出亚丽所料。胡国军队开始出现骚乱了。有饿得受不了的士兵想要离军,被打杀了。这也引起了一部分士兵的不满,起了小小的叛乱。 “好。出发吧。”亚丽说:“该我们去做救世主了。” 昨天杀掉的士兵的尸体还挂得高高的。房岳远远的看过去,也看不清楚面目,只觉得瘦骨嶙峋,像个破袄子。听说那个士兵本来体胖,现在却像个饿死鬼。 房岳的面色阴鹜,他背负着手,难道非要走到这一步?非要破釜沉舟,以命换命。又或者乖乖认输,撤退回国。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房岳攥紧拳头。有时候他真的恨,恨胡国积弱,恨父王软弱,恨母亲认命。也恨自己...还以为十拿九稳,没想到月朝一袋粮食都没有借给他。 想起亚丽那张艳丽的脸,果然,漂亮的女人都靠不住。 叹了口气......以命换命、只能如此。房岳正要下令杀掉所有战马让士兵饱食一顿。却听传令官来报:“太子!太子!有人送粮来了!!” 房岳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活泛起来。他失态的起身迎了出去:“谁送粮来了?”传令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月朝,月朝派人来了!!”他的话音刚落,亚丽就跟着走进了主帅的营帐,出现在了房岳的面前。 亚丽一身素色骑装,不复之前的艳丽。她的头发和大半张脸都包在帕子里面,只露出狡黠的圆溜溜的大眼睛。 “太子,好久不见。”亚丽笑嘻嘻的打招呼。房岳没想到她会亲自前来,惊讶之余又压抑住自己的激动之情:“公主别来无恙。”他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亚丽身上,实际上也在打量:“公主一人前来?”“还有我的护卫队。”亚丽回答。房岳哦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 亚丽和护卫队,撑死了二十人,能运多少粮来。 他嘴角勉强堆起笑来:“公主一路辛苦了。要不下去稍事歇息?”他有点心烦,亚丽的出现他没有半分感动,只觉得她的女儿的骄矜和不切实际。这是什么时候呢?前线,带着二十个人来添什么乱。 心中烦闷,房岳脸上难免带出几分。亚丽见他脸色变得快,也不恼,只是道:“太子别急。亚丽随身虽没带粮,却是来解你燃眉之急的。” “哦?愿闻其详。”房岳耐下性子敷衍道。“我来劝太子撤军。”亚丽普一出口,房岳就明显的眉头一皱。不过他没有发作,只是微微一笑,左顾而言他:“公主一路辛苦,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果然啊,亚丽想。弹尽粮绝还对其他意见充耳不闻。这样的人果决勇敢,但是也容易独断专行。 “太子别急。”亚丽轻言细语道:“我问太子,若此次我带来了许多粮食。太子又如何?继续围城?等到粮食告尽呢?鹿儿台是金朝的粮仓,谁知道它藏了多少粮食?” “太子围城,不过是要彻底消灭金朝,捉拿国主。”亚丽慢悠悠道:“进不去,为何不等他们出来?先撤退,等他们放松,再偷袭如何?” 亚丽说的房岳何尝没有想过。只不过他的军队缺粮已久,围到鹿儿台的时候就有些捉襟见肘。如今任何风吹草动就会影响士气,如果他一下令撤退,恐怕整个军队的人心都要散。到时候要再杀回来,简直不可能。 “太子是忧虑军心这个问题?”见房岳皱眉,亚丽嫣然一笑:“我此次来,就是帮你稳定军心的。” 复仇的帝王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月朝可没有饥荒,亚丽掀开面纱一笑,红润脸颊满是光彩,让人忍不住目眩。可是女色再美,在缺衣少食的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房岳嗯了一声,按下性子表示自己感谢亚丽前来,并探问亚丽要如何稳定军心。 “我还有一支五千的队伍殿后,押运着粮草。”亚丽终于说到重点。此话一出,就见房岳眉头一松,脸上的笑容也真挚了几分:“公主此话当真。”“比珍珠还真。”亚丽尽量装作天真:“我想这么多粮草,可以为太子分忧,稳定军心了。” “好好好。”房岳大叫三声好,此刻看亚丽竟也觉得可爱起来。及时雨啊。 “我已经下令粮草队伍在原地不动了。太子何不装作撤军,与我军汇合后饱餐几餐,让士兵休养生息。等金朝放松的时候,再杀个回马枪?” 不得不说,亚丽所说的方法实在完美,是以最小代价取得最大胜利的战术。 “还有,我之所以先行前来,是听说现在队伍中已经出现叛乱。太子下令撤军容易散乱军心。但是我的出现相信士兵能够真切感受到月朝援粮的决心吧。有了希望和作证。军心自然不会乱了。”亚丽娓娓道来,确实是妥帖细致的安排。 房岳看向亚丽,他不知道这是谁给亚丽出的主意。这个月朝明珠艳名在外,却从来没人说过她聪慧机敏,难道是自己小觑了她? “公主思虑周到,岳恭敬不如从命。公主大恩,岳必铭记在心。”房岳很快做了决定,此事事不宜迟。 亚丽非要来替房岳“稳定军心”也不是无的放矢,这支军队是胡国的精锐,此刻他们弹尽粮绝,自己以“救世主”的面貌出现在他们面前,以后如果她和房岳之间,甚至胡国和月朝之间出了问题。今日之恩便是伏笔。 房岳很快召集三军,有要事宣布。饿得有些浮躁的士兵聚集在一起,忍不住的窃窃私语。亚丽已经换了一身盛装。她穿着月朝华丽的传统服饰,珠翠环绕,十分夺目。她红润的气色和精致的眉眼与胡国士兵大不一样,身边的护卫队也个个光鲜整洁,精气饱满。 护卫队拥着亚丽登上高台,犹如神女。 月朝明珠,名不虚传。因为粮草和转机,房岳此刻也是眉头舒展,他的盔甲脏兮兮的,但是器宇轩昂,隆重的将亚丽介绍了一番。辞藻华丽,极其用心。但是中心意思就一个。月朝给我们送粮了。由公主护送,就给三十公里外。而且运粮队已经埋锅做饭,只等胡国士兵前去汇合,黍米咸肉整齐以待。 亚丽也趁机说了几句,月朝是胡国最忠实的友人,将会尽举国之力保证胡国军队粮草的充足。胡国和月朝永缔友谊,结百年之好。 人都是很现实的,谁能解燃眉之急,谁就是衣食父母。亚丽稍微一引导。下面的胡国士兵就开始欢呼歌颂两国友谊。 房岳瞥了一眼亚丽,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这月朝明珠收买人心的手段实在高超。 有了亚丽的出现,再拔营。胡国军队不但没有丧家之犬之象,反而雄赳赳气昂昂仿佛打了胜仗。想起马上就要饱餐一顿,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色和笑容。 和房岳商定以后,亚丽就派人去通知了索绰伦。一天的路程,等胡国大军抵达时,果然已经炊烟寥寥,饭食飘香。 亚丽和房岳骑着高头大马先到。索绰伦和二人见礼后,房岳专门和他交谈了一会儿。他觉得亚丽背后有高人指点。这索绰伦值得注意。 房岳虽然先到,但是没没有提前进食,而是等大部队都到了,将他们全部安顿了,这才和士兵们一起进食。堂堂太子,也是用木碗喝着黍米粥,用手抓着馒头吃。 索绰伦本来还专门为他准备了些精致的吃食。这个时候是用不着了。亚丽看向房岳,在月朝的时候他带着虚假的,文质彬彬的面具,整个人充满了阴谋算计,看起来虚幻和不讨人喜欢。此刻的他鬓发散乱,皮肤粗糙,嘴唇有破皮和裂口。抓着馒头啃的时候却充满了男子气概,特别是咽动的喉结,性感得要命。 房岳是有本钱的,有本钱让女人为他沉沦。只是遇到了自己,想起死掉的那几个护卫队员,亚丽便只剩下满心的冷漠。 衣同袍餐同食,房岳很好的践行着和士兵们的同袍之情。亚丽转身,他越是这样,野心越大,越是不得不防。 亚丽和索绰伦找了个僻静之处说话。亚丽将自己和他分开之后的事情讲了一遍,索绰伦认为此行确实不亏。自己的军队拉练了不说,还和胡国军队缔结了友谊,这样的人情,以后胡国还起来也不容易。 “这胡国军队个个瘦骨嶙峋,饿得都快眼冒绿光了。分发食物的时候竟然有条不紊,实属治军有方啊。 索绰伦对军事很敏感。这支部队是胡国的精锐,他自然处处留心。 给房岳准备的食物他没吃,亚丽就和索绰伦用了。吃了饭一会儿,房岳谴人来邀请亚丽和索绰伦一叙。 按道理,亚丽收拢人心,赠送粮草的目的已经达到。即刻就应该返回月朝了,可她对军事充满了好奇与探知欲。国之交战,不是寻常可见的。经历了这些也许会让自己的内心更加宽阔。而且她带这几千士兵,也可以学习一下真正对战的技巧。 房岳应该是整理过的。头发不再散乱,脸上的胡须剃过了,衣着也整洁了许多,只是仍然一身铠甲,可以看出,他并没有放松身心。 “公主。”见到亚丽,房岳很殷勤,客气的请她落座。亚丽也客气回礼,带着索绰伦和焦作入座。 “岳再次感谢公主今日之恩。”房岳恭敬的冲亚丽行了一礼。这次多少能看出点真心实意。亚丽虚抬了他一下,再次颔首:“恩虽浅,愿郎君能铭记于心。”亚丽这话说得微妙,称呼的不是太子,而是郎君。 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关系。开玩笑,她可没忘记她是来做攻略任务的,不趁机刷刷好感,忙活这么久是图啥? 复仇的帝王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男女间的暧昧点到为止就好。两人眼神交流了几瞬,亚丽莞尔,问起战事。 房岳的计划和亚丽开始设想的差不多。他们准备明天继续缓慢撤退,然后再杀个回马枪。这期间还要做出食不果腹的假象来,等到金朝军队放松警惕,才杀他个措手不及。 现在胡国和月朝已然变成了盟友。排兵布阵也没有瞒着亚丽,甚至请他们一起参与。房岳有此行为并非是所谓的尊重和信任。而是想借势。 士气这种东西,一鼓作气,一二在,在而三,三而竭。如今撤军,虽说是计谋,但对士气还是有影响的。那日亚丽的出现对鼓舞士气起了明显的作用,房岳自然不想她走,她在这里,就证明月朝的支持在这里。士兵的军心也会稳定一点。 房岳这样的想法和亚丽一拍即合。在一起经历下生死,两人也能培养点革命感情。另外,既然都说房岳有才能,她也想要学习一番。看看他怎么领军打仗。 两人各取所需,倒是很快确定了下来。包括索绰伦也很满意现在的状况。他自认军事人才,很有和房岳较量一下的想法。 休整了一天,胡国军队再次拔营。这一次房岳故意叫下面的士兵走得凌乱,走之前还掘地三尺,将地面挖得稀烂。 行军一天,再次埋锅造饭。离开时将列队编得更松散了些。照例掘地三尺,将那些草皮全部带走。这样走了三日,房岳离开时专门留下了一批人处理了一下现场。 现场留下了一批尸体,准确的说是白骨。 “这些是之前在附近剿灭的流匪。”房岳向亚丽解释。之前从鹿儿台撤退的时候,房岳专门叫人从地里挖出来拿草席卷了拉来的。 此刻这些尸体腐烂得不成样子。房岳便叫人叫腐肉剔除干净,并拿个锅子将那些腐肉煮了,留下的倒在地上。 白骨到处摆着,旁边土里埋上几套胡国士兵的衣物。 看到这里,亚丽自然心中了然。这是给金朝探子制造一种胡国军队已经饿得自相残杀,吃人肉的假象来了。 不过在决定撤退当日,房岳就能够让人将那些流匪的尸体挖出来带上,可见他心思之深,筹谋之远。 又这样三四天,房岳下令不再撤退。原地扎营。 亚丽估算了下,自己带来的粮食大概还能让胡国军队撑上半个月。最迟半个月,这场战争应该就可以见分晓了。 终于扎营了,这几天撤得匆忙。亚丽也有点疲累。她单独住在一边,由着护卫队拱卫,索绰伦带着的士兵整个驻扎在她的外圈,保证她的安全。 此地离鹿儿台已经有一段距离了,春深、草木丰茂。往常这个时候,金朝的牧民已经开始大肆放牧,如今困守在鹿儿台,他们应该也充满了迷茫和不安吧。亚丽难得得闲,她伫立在营帐之外。望向远方的夕阳。 有时候也觉得很疲惫,那种由内而外的疲惫倦怠。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一个又一个的人生。她有时候都害怕,害怕自己迷失,害怕失去最原本的自己。 夕阳下的亚丽看起来失去了活力,像孤火。焦作远远看去,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酸涩起来,充满了愁绪。 房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焦作本能的想要过去阻止他,但是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阻了步。仍然站在原地守卫,像尊没有感情的石像。 “公主。春寒陡峭,小心着凉。”房岳适时的献着殷勤。吃了几日饱饭,他的精气神看起来好了很多,矫饰也多了起来,玉带绣袍显得整个人虚假了不少。亚丽回眸,嫣然一笑,让夕阳也失了颜色。 房岳略微一失神,又装出细心的样子,轻言细语询问亚丽的衣食起居,直言亚丽此次劳顿太过辛苦,今后他代表胡国一定弥补。两人站在一起,男人俊朗、女人娇俏,像是一幅完美画卷。只是男人奸诈、女人虚伪,粉饰的一片和谐罢了。 房岳刷了存在感,转头问起索绰伦。亚丽发现,房岳很喜欢找索绰伦说话。比起自己,他眼中的热情更真实,偶尔会流露出相见恨晚的意思来。索绰伦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帅才,房岳有此表现不奇怪。 亚丽也私下问过索绰伦,可有易主的想法。索绰伦非常警觉的表示一仆不侍二主,亚丽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笑而过。 房岳和索绰伦交谈的时候亚丽也会假装爱慕在旁聆听,只是她很心累,偶尔要朝着房岳送去几个眼波,还有保持住一种小女儿的娇态。 驻扎了两天,房岳终于准备发起反攻。三军动员,摇旗呐喊。 “先生以为,我们月朝的精锐和这支军队在同等人数的情况下,谁会胜?”亚丽询问索绰伦。索绰伦沉吟一下:“全凭天意。”亚丽挑眉,索绰伦这个人很狂,他这样说,那就是没有胜的把握了。何况胡国人多,不是月朝那几个人数可比拟的。 “在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索绰伦突然道。“但说无妨。” “公主为何对胡国总存在那么一丝......嗯,提防。”索绰伦斟字酌句:“其实在下看来,公主和胡国太子乃不可多得的一对璧人。”亚丽笑笑没说话。索绰伦不知道房岳之前在月朝算计她的事情,对他的人性还没有彻底的了解,反而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 这不怪他,先入为主的观感很难改变。 春风猎猎,胡国军队已经进入战时。一改之前的饿死鬼形象,在房岳的带领下在原野上驰骋着。亚丽带着自己的队伍紧随其后。 之前房岳的计谋果然管用。金朝的军队和民众憋了一个冬天。探子见胡国军队已经饿得自食了。打开了鹿儿台的城门,将牛羊都赶了出来。再不放牧,他们也得饿死在鹿儿台里面。 谁知道,天边乌云滚滚,来的不是暴风雨,却是势如破竹的胡国军队。这个时候的金朝军队已经是劫后余生,还沉浸在逃过一劫的庆幸中。突然见到军队,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被乱马踏死了。 等房岳带着军队杀到鹿儿台的时候,鹿儿台虽然再次关上城门,但是士兵十不存一,大部分人都弃城而逃了。房岳很轻松的就杀上了城门。一举拿下了金朝的老巢。永绝了胡国的后患。 “身先士卒,让人热血沸腾啊!”索绰伦忍不住夸赞。亚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房岳一眼。胡国太子是惯会收买人心的,这不,胜利,能让所有的雄性动物都热血沸腾。 复仇的帝王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和自己的队伍并没有参与到战争中。一是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二是避免引起胡国军队的不适。她这一行属于粮草官,可不参战。 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战争,但是这种胜利还是很振奋人心。看着胡国军队打开鹿儿台的城门,登上城墙。胡国的旗帜飘扬,怎么不让人对这种胜利充满向往呢。 亚丽和索绰伦对看一眼,都觉得此次带队出来实在划算。他们建立的这支军队虽然还没正式经历过战争,但是却感受到了胜利的热血和沸腾。以后面对战争时就会少掉许多恐惧,多几分悍勇。 战争胜利之后有一段时间的屠城。亚丽看不了这个,转身回了驻扎地。等一切结束,房岳才遣人请她去鹿儿台里面一叙。 亚丽纵马进入鹿儿台,这是金朝最后的巢穴,周围有些简单的民房和营造。金朝主要是游牧民族,建筑设施一直很简陋。街道两边有些尸体,不过士兵已经开始搬运整理。过段时间,这鹿儿台就会变成另外一番模样吧。 “听说金朝皇室全部被屠杀了。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索绰伦在亚丽耳边说道。亚丽嗯了一声,如果她是房岳,她也会这么做。 见到房岳的时候已经入夜。他还是穿着昨日杀入城的铠甲,只是一扫之前的阴郁,志得意满之色跃然脸上。如今赢了,见到亚丽和索绰伦也没有那种刻意的关怀了,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还真是一个现实的人啊,亚丽想。 即便对房岳观感不好,亚丽还是堆起满脸笑容和娇羞恭喜了一番。房岳也耐心与她逢场作戏,说了些有的没的。 最后亚丽提出辞行。她来了这么久,再不回去,老国王可能要急死了。现在战事结束,房岳安顿好这里了也要带着大军回朝,自然没时间和亚丽周旋,便欣然应允,并再次对亚丽此行表示感激。 两人虚与委蛇了一番。就此告别。 亚丽和索绰伦走出鹿儿台,这次他们也算收获颇多。特别是索绰伦,纸上谈兵终觉浅,有了这一次的观战,他打开了许多思绪,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练兵。 亚丽也更加了解房岳了。在月朝,她觉得房岳只是一个有小聪明,甚至有些阴险狡诈的人。但是经过这段时间,她发现了房岳更多的优点。机敏、随机应变、坚毅、勇敢果决。不要小看这些优点,人都有自己固定的思维模式和行为模式,有些事情我们甚至称之为天赋。 房岳确实有天赋成为一个君主。这样的人有天下之志。又怎么会困于小情小爱,要刷满他的好感值,亚丽觉得非常棘手。 今日天晴,明月当空。亚丽一马当先在原野上驰骋着,春风拂面而来,只觉得心中莫名的怅惘。她总觉得她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总是想不起来。 有人从后面追逐而来,亚丽转头。房岳只身追了上来,幽暗的夜色中他像是迅捷的猛兽,让人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公主,等等。”房岳赶上亚丽。亚丽朝已经警戒过来的护卫队挥了挥手。两人放慢马速,并肩骑行。圆月下的二人实在登对,让人不忍打扰。 房岳也没有急着开口,并肩骑行了一段距离才缓缓道:“今日一别,与公主再见遥遥无期,岳......”他顿了顿:“还望公主对胡国的亲事再考虑一番。”房岳骑着高头大马,脸似姣姣月色。嘴里提出婚事,足以让女人含羞带怯。亚丽自然也是顺水推舟的做作了一番,是说房岳拍马追随,原来是来提醒自己两人的婚事。 亚丽本着女儿的娇羞,既没有应下,也没有拒绝。房岳也不逼她,只是又送去十里才勒住缰绳,望着亚丽远去。 回月朝的路要轻松多了,少了粮草辎重的负累,又有了胡国的通关手续。亚丽等人也不再绕老路,而是走胡国入境,到月朝。 一路上,老奸巨猾的索绰伦还摸索了下地形,描绘了部分地图。亚丽自然乐见其成。 回到月朝都城已经一个月后了。老国王得了信,出城好几十里来迎接。亚丽事情办得漂亮,既扬了月朝国威,又毫发无损,老国王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还是念叨舍了那许多粮食。 这一趟远门也着实辛苦。亚丽也好好的休息了一段时间,养了养被风沙磨砺得粗糙的肌肤。如果她料得不错,等胡国局势稳定了,房岳肯定会再次前来提亲。现在自己在胡国军队中的口碑和威望都有了,成亲之后也不会再那么被动。 成亲,一想起这个词就有些别扭。看来这次的攻略需要“先婚后爱”了。 “公主,焦作求见。”侍女通报。亚丽从满是牛奶的浴桶里起身,当公主就是这点好,穷奢极欲,随你折腾。 “让他稍候吧。”亚丽收拾整理。 从回来之后,她一直安心“待嫁”,护卫队的事情也很少操心了。她也知道,焦作忠心耿耿,必不会负她所托。收拾打扮了一番,亚丽才出去见焦作。 今日亚丽穿着月朝传统的纱衣,因为洗浴后,头发批散在身后,脸上呈现出沐浴过后的娇艳,嘴唇更是粉嫩的惹人怜爱。焦作好几日没见到亚丽,突然一见,便觉呼吸一窒,眼中闪过惊艳。 他退后一步,克制自己不要去深嗅亚丽的味道。 “说罢。什么事?”亚丽对着焦作也很随意,闲闲的坐下,拿着水果小口啃着。她没有挂上自己做作的面具。可就是如此,更显得生动和娇俏。 焦作的视线低了下来,他冷静的道:“胡国太子给索绰伦来信了,索绰伦也回信了。”“哦”亚丽应了一声。她上次回来就安排焦作盯着索绰伦,果然。 在鹿儿台的时候,房岳就曾三番四次的朝索绰伦示好。如今回了月朝,房岳没给自己来信,倒是给索绰伦去了信。看样子是想要挖墙角。 亚丽这样想着,突然觉出不对来。索绰伦是自己的人,如果房岳要迎娶自己,完全可以让自己把索绰伦当做“嫁妆”带去胡国。可他现在绕开自己,单独和索绰伦联系,那么是不是证明,自己和他的婚事出了问题? 复仇的帝王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但凡是女人。不管她是不是真心想要嫁给一个男人,但是如果这个男人先悔婚。她大概都能气到爆炸。就连亚丽也不例外。 “事情有些不对劲。”亚丽道:“联系我们在胡国的暗桩,了解下现在胡国的局势。同时盯紧索绰伦。” “必要时候......”亚丽做了个割颈的手势,索绰伦知道月朝太多的东西,如果他叛主去了胡国,那对月朝将是一大杀器。 “另外。”亚丽叫住焦作:“你最近多跟在索绰伦身边,看看他是怎么治军。”“恩。”焦作应承下来。略微顿了一下,就告退了。 一个人静下来,亚丽才开始思索房岳的事情。妈的,也不是真的想嫁给他,只是他之前专门来月朝花那么多心思求娶。如今自己助他剿灭了金朝,没理由会让他转变求娶的心思啊。唯一的可能就是随着金朝的覆灭,他的政治抱负发生了改变,娶自己不再是他的下一步棋。 一切还要等消息。在这期间,亚丽也没闲着,和老国王一起分析了下现在的局势。除去刚刚被灭掉的金朝,现在一共还有七个国家。小一点的就是月朝、回鹘和乌兹。这三个国家占地面积都很小,而且都是在一些草甸、戈壁以及沙漠地带。成不了大国,也成不了大气候。 剩下的就是胡国、大庆、古朝和岭南国。这几个国家人口较多,其中胡国和大庆几十年前是一家,不过当时因为种种原因分裂了。古朝的历史就比较悠久了,和分裂前的胡国差不多。但是比起现在的胡国更加富庶平稳,一直延绵了下来,算是超级大国。 至于岭南国,占据整个岭南地区,但是因为蛇虫鼠蚁特别多,人口并不多。自称一派,算不上国,更多的像是村落啊,部落啊。大家统称为岭南国。 之前金朝喜欢劫掠,回鹘和乌兹还有胡国都深受其扰,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三个国家都没发展起来。如今处于他们中心的金朝灭了,局势应该就要改变了。金朝面积一纳入胡国,他们的国力增强,似乎就不愿意再来屈尊拉拢月朝了。 “哎,都是为父的错。当日不该拿入赘来羞辱房岳,让他知难而退。”老国王见亚丽情绪不高,难免自责:“如今看来,是为父目光短浅了。”亚丽赶紧道:“今时不同往日,但是人没变。房岳确实不是良配,不怪父王。” “父王觉得胡国下一步会怎么样?”亚丽询问。“在我看来,胡国下一步应该会将之前分裂出去的大庆重新纳入版图。只是用什么手段就不知道了。”老国王悠悠道:“其实大庆现在的皇室和胡国同出一枝,也是颇具渊源的。” 当了这么多年君主的人,还是很有几分政治敏感性的。老国王预料得没错,十几天后暗桩传来消息。胡国和大庆果然开始谈联姻的事情。 因为这个消息还在洽淡阶段,具体细节不多。亚丽听到后有一些惘然。毕竟回月朝之前,房岳还曾亲自送了几十里与她“谈情”。不过短短两个月,自己还在专心待嫁,他就“移情别恋”了? 大庆现在的国主有三子一女,之前两子造反被圈杀了,剩下的一子才两三岁。而嫡女长公主风华正茂,与胡国太子年貌相当。 要说在踏平金朝之前,大庆也不会抛出这样的橄榄枝。胡国这个仗实在打得漂亮,加上大庆国主病重,不得不出此下策。 其实大庆国主之前也有一统天下之志。他们大庆和胡国本来就是一支,如今以联姻的名义并国实在是一步险棋,同样也是一步妙棋。 “可惜大庆国主身体不好,眼界胸怀之开阔,我生平仅见啊。”索绰伦感叹局势。亚丽观察他的表情,没有和他多交流。但看索绰伦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情绪,似乎要学习大庆国主,向房岳投诚了。亚丽可没有他们男人这些胸怀天下之志。若索绰伦敢叛变,她必砍断他的脖子。 以亚丽对房岳的了解,这个联姻他肯定会促成。不过是娶个女人,就能增强一倍的实力。别说那大庆嫡长公主端正娴静,就是青面獠牙,他定也情意绵绵,志在必得。 气过了之后,亚丽也冷静下来。其实她也不在乎房岳到底娶谁,她需要的是刷满房岳的好感值。只是,如果不能名正言顺的嫁给房岳,以他的狼子野心。月朝这样的大肥肉,他会轻易放过? 如何保住月朝才是亚丽现在该思索的事情。 对于此,老国王倒是比她淡定:“月朝之所以屹立百年不倒,不是治国者有什么妙招。而是一个方法,能屈能伸。” 老国王说:“之前也不是没有大国要来征战月朝。但是月朝离开周围都很远,国土面积也小。那些大军队来一趟不容易,在沙漠中围困也很恼火。” “月朝的国主又不在乎散财,花钱买平安。这些强国想着与其灭了月朝,不如养起来,不定时的宰一刀更划算。所以就让月朝屹立了百年不倒。” 亚丽无语,老国王能沾沾自喜说出这样的话也是让她无言以对。她的性格慕强,抢劫她,让她花钱买平安,实在不稀罕。而且房岳若真有天下之志,就不会被小恩小惠所打动。到时候即使投降,月朝皇室能不能留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老国王安慰亚丽:“你也不要太费心。” 老国王乐观,而且月朝的实际情况摆在这里。若她还有十年时间,她还能给月朝做一个翻天覆地的改变。可是胡国大庆联姻就在眼前,而且扩展也就在眼前。她以个人之力,实在无力抵挡。 时间就在亚丽的纠结中过了半月。大庆和胡国联姻的消息不出所料的传来了。亚丽打听了下,两国联姻。房岳和大庆长公主各自登基成为两国新国主。待长公主生下嫡子,由房岳将遗诏公示天下,百年后传位于大庆公主的嫡子。公示完毕后,大庆胡国方并国,成为新的国家。 复仇的帝王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因为之前已经呕了气,所以当亚丽知道这个消息后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反而是思考起后路来。房岳的征战的脚步不会停,月朝不能因为联姻成为他最牢固的盟友,那要以什么立场和胡国相处?才不会抵挡它前进的脚步? 虽然之前和胡国算是缔结了友谊,当亚丽可不是那种天真乐观的人。时事会变,当初的“滴水之恩”不会改变重大立场,只能提前做好准备。 关于这点,索绰伦也是这样想的。虽然知道他已经开始开小差了。但是亚丽还是挺佩服他的见识,一些话或商量或试探,都会和他交流。 “月朝的地理位置处于古朝与其他小国的中间,可以说是个极其重要的地理位置。”索绰伦摇摇头,之前的君主没有天下之志,只觉得月朝是肥羊。但若遇到深谋远虑的君主,那月朝就应该是必定拿下的位置了。 现在能如何呢,一切都有变数,虽然要未雨绸缪,但是却也不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亚丽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在充实本国实力的情况下静观其变。天下大势改变也是需要时间的,只要一直保持警觉,准备好多个选择,就不愁走到绝路。 亚丽一方面劝老国王加大了招兵买马的力度,一边也将她的“生意”迅速扩大,力度网罗到各地的一手消息。 “索绰伦的本事,你学了几分?”亚丽问焦作。焦作咬咬嘴唇,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十之一二。”亚丽叹口气。也不能怪焦作,术业有专攻,焦作强的是个人战力以及统帅二十来个的小队伍。面对庞大的军队,他既没有丰富的学识也没有洞察人性的阅历来支撑。 焦作已经很刻苦了,十几岁的少年,日日夜夜都套在训练中,都磋磨在军队的学习中。 “没事。”亚丽安慰他:“难为你了。”焦作更加难堪,他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见他这个样子,亚丽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头顶:“索绰伦不是还没反嘛。反了也没事,月朝还有其他统帅。你已经很厉害了!” 焦作勉强笑了一下,告退了。见他离开,亚丽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深,一点都不像十几岁的孩子。不够活泼可爱。 确定了以不变应万变的方案后,亚丽继续当着她的月朝明珠。还别说,不愧是月朝明珠,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她原本变得粗糙的皮肤就重新变得雪白细腻,在每日鲜花浴牛奶浴的更替交换下,亚丽如一朵人间富贵花,让人见之忘神。 转眼半年过去。亚丽收到了一封房岳和大庆嫡长公主庆珠的大婚请柬。要说房岳也挺有意思。这种喜事,一般各个国家都会派礼官前去祝贺。也算是国与国交流的一种方式。月朝收到请柬后已经准备了贺仪,谁知道胡国使臣表示当今国主,也就是房岳明确表示,希望亚丽能够前去观礼。 亚丽也不知道房岳是什么脑回路。按理说他们之前也曾谈婚论嫁,如今请自己去观礼是什么意思?羞辱自己?说到底他才是那个“渣男”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老国王气得仰倒,以为房岳是报之前自己提出的“入赘”之仇,将使臣大骂一顿,赶出了都城。 亚丽就淡定得多了。上次随便过境鹿儿台,但是没有去过胡国都城,到处看看也好,开阔了眼界,很多时候才能做到心里有数。 亚丽决定了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老国王捶胸顿足也没能阻止。只好拨给她一百名精锐随行。务必全须全羽的回来。 亚丽觉得老国王多虑了,胡国大庆大婚,自己受邀观礼,总不会有人对自己不敬。好说歹说,除了护卫队,还带了三十名侍卫。这个配置,处理起流匪已经是绰绰有余。 如今的房岳已经登基,是胡国国主。而大庆国主上个月薨了,大庆嫡长公主庆珠已然登基。两国结亲也比较有意思,婚礼虽然是在胡国都城举办,但是举办仪式后庆珠只留三日,三日后返回大庆主持大局。 也不知道就三天时间,房岳来不来得及播种。如果庆珠不怀孕,两人怎么孕育子嗣,又怎么继承两个国家的大统? 亚丽心里想着些有的没的,脸色却丝毫不露声色,冷若冰霜的模样让护卫队已变得死气沉沉。 直到夜间扎营,整个队伍都处于一种噤若寒蝉的状态。亚丽这才觉出不对来。 “这是怎么了?”亚丽询问老神在在的索绰伦。索绰伦微微一笑:“他们忠心,公主不开心。他们便跟着忧虑。”亚丽看他一眼:“那先生就不太忠心了。”索绰伦吃了个瘪:“公主说笑了。”亚丽微微一笑,不再和他说话。 早知道他和房岳私下有来往,所以这次专门带上了他,投石问路。 因为大婚的日子在即,今晚只能在沙漠中扎营了。焦作早早的替亚丽安排好了衣食住宿,亚丽见他忙个不停,便向他招招手:“坐下来说话。” 柴火点燃的篝火“噼啪”作响,空气中又燃烧过的那种温暖和干燥的气息,繁星点点,犹如天空中的沙砾。 亚丽拿起一根柴火拨动了下火堆:“焦作,你想待在护卫队吗?”。亚丽冷不防这样问,焦作一惊,他抬头看向亚丽,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和祈求,还有些许迷惑。“别紧张,我就随便问问。”亚丽说:“你觉不觉得现在的护卫队有点问题?” “焦作不明白,还请公主明示。”焦作急切的问道。亚丽说:“我知道整个护卫队在你的带领下忠心耿耿,纪律严明。你们个个起早贪黑认真训练。这一年来,你们比刚进入护卫队时已经千差万别。单论个人武力能力,都是响当当的。” “特别是你,你很优秀。焦作。”亚丽看向他,她的眼睛明亮如星子,脸庞堪比娇花,嘴唇噙着笑容,让焦作浑身暖洋洋的。他的焦虑似乎减少了些,自如了一些。 “可是。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护卫队像是一个拉满弓的弦?”亚丽接着说:“当不需要发射箭的时候,这股弦却一直被拉着满弓,不得停歇。” 亚丽顿了顿:“长此以往,还不等射箭,这根弦却有可能无法归位,或者干脆崩断。” 她看向焦作:“焦作,我希望手中有利器。但是,你们不是利器是人。你们,特别是你,忠于我,爱戴我,我很高兴。但是,你或者你们不是为我而生,我也不希望,你们只为我而生。” 复仇的帝王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知道自己的话多少有点不识好歹。 当初招募护卫队的时候就将忠心放到了首位。如今他们忠了,她又不满意了。这些半大孩子除了护卫队的事情,还应该有自己的生活、爱好甚至人生。她不想因为自己而禁锢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变成自己的守卫和杀戮机器。特别是焦作。 亚丽不知道焦作对于自己那种死忠甚至可以说是迷恋的感情从何而来,她虽不厌恶,却又不得不提醒他。 焦作没有说话,他一贯是这样。亚丽不管说什么,他都会垂耳倾听,亚丽若是嫌天阴,他就恨不得替她拨云见日,亚丽若是嫌天晴,他就恨不得将天捅个窟窿,让大雨倾盆。 亚丽明示暗示半天,见焦作一如既往的沉默,心中不免带气。“而且”她语气变冷:“你无需猜测我的心情,我心中所想。我开心烦恼怨恨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需跟着开心烦恼怨恨,甚至给整个护卫队都传达这种情绪。” “情绪会让人迷失自己,忘记自己的责任。”亚丽语气又恢复平静:“你和护卫的责任就是按我说的去办。其他时候请保持适当的距离。” 亚丽最后一句已经说得很严厉了。没办法,她不想精神PUA他们,也不想和这个世界的建立太多的感情。护卫队确实和她休戚相关,但是并不是一体。 话说完,亚丽就去睡了,留下焦作一个人坐在火堆边出神。 第二日,等再启程,亚丽发现整个队伍终于松泛了些。没有前几天那种猜测她的脸色,以她的喜怒为行为准则的微妙之感。 “公主真是宽厚。”索绰伦也发现了气氛的转圜,架马行走在亚丽身边。一般来说,君主贵族都很喜欢培养下属的奴性,这个护卫队在亚丽手中一直是贯彻的个人崇拜。这次亚丽前去胡国赴宴,护卫队都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哪里知道一个晚上,亚丽就扭转了这种氛围,使护卫队变得鲜活了一些,少了几分奴性,多了几分自主。 “我御下一向宽厚,先生不知?”亚丽看了索绰伦一眼,一语双关道:“先生可高兴?”索绰伦也觉察出从鹿儿台回来后亚丽对自己的态度就有了微妙的变化,他喃喃道:“自然是高兴的。”“除了背叛,我绝对不能容忍!”亚丽朝他嫣然一笑,弯弓射箭,一箭穿透了远方的野狐。 索绰伦是帅才却不是将才,被武力一威慑,只能嘿嘿傻笑。刚刚还觉得亚丽妇人之仁,想要向她提出请辞的事情,现在看来只能搁一搁了。 进入胡国腹地越深,土壤越肥沃,禾苗田野连绵成片,生机渐起。亚丽只只得胡国比月朝大,却不知道大这么多。月朝都城和几个城镇之间都是大片的沙漠戈壁。胡国则不然,看似国土面积只比月朝大一点,却三步一村、五步一镇。 “胡国运势太差,老是遇到洪灾、虫灾,加上金朝火上浇油。才会国策不振。”索绰伦道:“如今换了个雄才伟略的君主,但愿可以扭转这种局面。” 瞧瞧,已经用雄才伟略形容房岳了。如果不是自己看得紧,怕是早就逃到胡国来投奔房岳了。 胡国的都城叫做越尚,和月朝的都城大小相当。但是和月朝热情似火的奔放不同,胡国的文化更加含蓄,建筑也更加秀致精美,透着一股精巧匠心之气。 亚丽拿着胡国的请帖顺利入住了驿站行宫。比起其他国家的礼官,她是身份最高的,自然住宿条件也好上许多。 这颗月朝明珠的到来也引来了许多的猜测,毕竟房岳和亚丽也曾谈婚论嫁。其他人不知道房岳专门邀请过亚丽,所以她的到来,很有几分“前女友踢馆”的意思。 亚丽也不惧人看热闹,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进进出出,毫不避讳。也没什么,恶心恶心房岳和庆珠也好,不能白担了“前女友”的名头。除了让人看紧索绰伦之外,亚丽也让护卫队分批外出游玩了一番。 到底是年龄小,亚丽那日找焦作传达了自己的意思后,他们明显活泼了一些,亚丽心中的负罪感也少了许多。 即使他们的宿命是未自己献出生命,至少也曾经享受过生命。至于焦作,他的行为更加严谨,更加沉默。但是脸上不再出现那种唯唯诺诺的神色,不知道是硬撑还是真的改变了。 亚丽以为自己一到越尚房岳就会遣人来寻自己,露出他的目的。可房岳也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不但没有专门遣人来找她,只字片语都没传来。好像真的就是诚心请亚丽前来观礼的。 亚丽也很有耐心,领略了一番越尚风貌后就耐心等待。反正两日后就是婚礼大典。大典上作为月朝代表,她自然能见到房岳和庆珠。倒要看看,是谁截胡了自己。亚丽貌美,加上月朝明珠的美誉,在驿站行宫还是很扎眼的。她的一举一动自然也逃不开别人的眼睛。 “当真貌美?比你如何?”庆珠公主整了整鬓发,她长得端庄大气,但是方脸阔唇,确实谈不上美貌。娇俏的侍女有些瑟缩,斟字酌句:“狐媚之相,比不得公主大气。”“砰”的一声,庆珠的玉梳掷到侍女的额头:“答非所问。” “是奴愚钝,奴该死,奴掌嘴!”侍女连忙跪下来,自己掌嘴。啪啪的声音回荡在巨大空旷的寝宫来。无端的让庆珠心烦。“滚下去!”她厉声。侍女连忙站起来,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玉梳已经断成两截,静静的躺在地上。就像她现在的境况一样,木已成舟、骑虎难下。没办法,内忧外患,胡国灭了金朝,势头正劲。若她父王身体还康健,也许还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她的幼弟才几岁,拿什么抵挡胡国。 她自问自己不是什么经世之才,如今借了胡国的势才勉强登基,堵住那些宗亲的口。避免自己和幼弟落入那些宗亲的虎口。 可是房岳,也不是什么稳妥的靠山。庆珠叹口气,她揽镜自照,自问自己没有什么倾城的美貌,也没什么慑人的手段。可房岳,她自小便知他,知他强悍冷硬却又英伟俊美。可自己同他的婚事只是一场交易,志在兵不血刃的保全自己这支的血脉,让房岳一统天下后,自己的子嗣可以继承大统而已。 可是那个什么月朝明珠又是干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赶到越尚,是来宣示还是挑衅? 复仇的帝王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此刻被庆珠视为眼中钉的亚丽正在行宫内梳洗打扮,她收到了一个帖子。下帖子的不是别人,而是房岳的母亲。 如今房岳登基,她已经是太妃,但是却没有居住在深宫,而是居住在一处叫做“花镜缘”的园子中。 亚丽对房岳的母亲还是很好奇的,想要看看这个传说中天下第一的美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所以盛装打扮,有点一较高下的意思。 淡扫峨眉,轻点朱唇,年轻女子本来就鲜活可爱。加上精致的眉眼,如雪的肌肤,简简单单的装扮就极其夺人眼球。亚丽又特意穿着盛装,轻纱和绫罗下,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不得不引人遐想。 因为去花镜缘,亚丽也不好带侍卫,只带了一名侍女前往。护卫队两名队员站在门外等候,亚丽就在奴仆的迎接下走进了这个住着传奇色彩女人的府邸。 房岳母亲虽然位于太妃,但是胡国人都爱称呼她蕊夫人,亚丽见到她,才发现这个称呼是真的贴切,明明已经到了徐娘半老的年龄,可是却如花蕊一般好颜色。难怪索绰伦说论起风情,蕊夫人要略胜亚丽一筹。可想而知,年轻时的她该是多么的美貌。 亚丽在打量蕊夫人的时候,她也在打量亚丽。明艳得如烈日骄阳的亚丽也引得她惊叹连连,最主要的是亚丽年轻和由内之外的活力,这是她这个年龄的女人不再具备的东西。 “蕊夫人好。”尽管月朝是小国,亚丽也不会自贬身价,略微矮身行了个晚辈礼。“哎。公主安康。”蕊夫人虚抬起亚丽,抓着她的手细细看:“果然是月朝明珠,当仁不让的好颜色。”“夫人谬赞了。”亚丽客套。 花镜缘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蕊夫人爱花,搜罗了满世界的名花异种。亚丽是下帖子请来的贵客,自然要安排她到处参观一趟。 蕊夫人牵着亚丽在园子里漫步着,两人均是绝色,行走在这漫天的花景下,仿佛入了仙界。亚丽是不爱花草的,可此时此刻,也只得耐着性子与蕊夫人游园。 “不知夫人为何为邀我来赏花?”亚丽现在是个十几岁的娇养的公主,她便就遵从人设,单刀直入的询问。 “你可能不记得了,我见过你一次。十年几年前,我去月朝避难,那个时候你才几岁,圆乎乎的,被你父王抱在怀中,玉润可爱,讨人喜欢。”蕊夫人回忆到。 “想着这么多年没见了,听说你来越尚了,便想要见一见你。”蕊夫人询问:“在越尚可待得惯?”“越尚风土与月朝不同,古朴雅致,也算得趣。”亚丽还是装成心无城府的样子。 “是啊。公主可多待几天,等岳儿成婚过后,可陪公主四处转转。”亚丽可以明显感觉到,蕊夫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一措不措的看着自己。亚丽装作娇羞,转开脸庞。心中却不免吐槽,胡国都和大庆联姻了,房岳婚后再陪自己四处转转,怎么是打算先把大庆这颗果子摘了,再将月朝这颗芝麻也捡起来。 蕊夫人的话显得轻浮和失礼,但若亚丽对房岳有情,自然不会深究其中意思。想来也是,人家大婚,你个公主眼巴巴的来观礼,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亚丽也不知道蕊夫人的话是自己的意思,还是房岳的授意,只是心中对她观感有些不好,也是长辈的人了,怎么当起皮条客来了。 尔后的话题总是绕不过房岳,蕊夫人将房岳夸得只有天上有,地下无的。边说还边观察亚丽的神色,让亚丽十分不适。她只能绕开话题:“来胡国之前就听闻夫人美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女人都是有虚荣心的,被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夸赞美貌,蕊夫人也自得起来,语气中难免多了几分骄矜,不经意的提起自己迷倒七国的历史。亚丽顺着蕊夫人的话说:“父王就曾向亚丽形容过夫人的美貌,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 蕊夫人扑哧一笑:“你父王是个极温柔的人,当年在月朝避难,也多得他的照拂。特别是我的宫中,瓜果用度比起一般嫔妃更优待。” “当年离开月朝,你父王也是亲自送去都城几十里。”蕊夫人陷入回忆中,明明年纪不小了,说话却带着女儿的娇态,真是天生的女人味。 “呵呵”亚丽附和的笑道,心中也是醉了,这蕊夫人拿自己跟嫔妃比,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蕊夫人的谈性一打开,就收不住。除了亚丽的父王又谈到大庆的国主、回鹘和乌兹的国主。甚至谈到她曾在金朝要屠城时凭一己之力将金朝将领迷惑的,使其放弃进攻等等事迹。 真真假假,亚丽就不得知了。但是不得不说,蕊夫人是个极品。并非贬义,而是像她这样貌美又天真的女性从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极品。一种激发男性征服欲、掌控欲的天然春药。 逛完园子,蕊夫人又留亚丽用了饭。亚丽心智成熟许多,迎合她的话术不露痕迹。所以,一整天,都是蕊夫人在讲她的“光辉事迹”。 看来房岳爱用“美男计”也是得自蕊夫人的真传嘛。亚丽暗暗吐槽,不过比起蕊夫人傻白甜,房岳明显心狠手辣得多。哎,她心里其实是郁闷,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交付真心。不交付真心,自己拿什么刷好感值。 既然蕊夫人一开始就想着拉皮条,亚丽还以为会碰到房岳。可是直到天黑离开花镜缘,亚丽也没见到房岳的人影,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 告别出府,除了原来的侍卫,焦作也等在门外。 晚风轻轻扬起亚丽身上的彩纱,她的面容在朦胧的灯光中显得圣洁娇美,即使看了无数次,焦作还是忍不住呼吸一窒。亚丽是他关于女性的启蒙,也是他对于美好的全部想象。亚丽的目光看过来,焦作连忙收敛眼中的温柔,匆匆的走了过去:“今日公主外出,索绰伦果然准备偷跑。被我扣在驿站看管着。” 复仇的帝王二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就说,这个蕊夫人无缘无故的给自己下贴子,绝对不是叙旧那么简单。事情的可能不外乎是为她和房岳拉皮条,还有就是调虎离山,弄走索绰伦。 亚丽有时候也觉得挺泄气的。来到这个世界也有段时间了,但是至今,如果她和索绰伦掉河里了,那么房岳肯定会二话不说就先救索绰伦。 既然人已经扣下了,亚丽也不着急,刚刚蕊夫人准备的饮**致丰富,却不怎么合乎亚丽的胃口。毕竟吃花饮露这样的风雅,亚丽还没有点技能。 “陪我走走吧,去街市吃点东西。”亚丽朝着焦作道。焦作愣了一下,点头应允。因要去街市,便遣退了其他人,两人并肩朝着街市走去。 越尚以前商业并不发达,但是亚丽听说,自房岳登基以来,越尚不但开设了街市,甚至连宵禁都取消了。商业的繁茂立刻自发而生,虽不及月朝都城的历史悠久,也变得小有规模。 此刻街头也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其中也不乏像亚丽和焦作一般的少男少女。和他们略带羞意的情绪不同,亚丽大喇喇的,东看看西看看。焦作则是充满警惕的看向周围,间或用温柔的眼神瞄一眼亚丽。 亚丽貌美,又是明显的外族人打扮,在走街市中十分的惹眼。或打量或垂涎的目光到处都是,亚丽也无所谓,当做看不见。 走到一个馄饨摊,亚丽被那胡油的香味勾起馋虫,便坐了下来。焦作本要站在她身后,也被她拉下来坐上:“老板,来两碗馄饨!” 焦作略微有些局促,渐渐也放松了。馄饨上上来的时候,他又替亚丽烫了下碗筷,自己却不动。 “快吃啊。别浪费,浪费食物可耻。”亚丽囫囵的说着。焦作这才唯命是从的吃起来。他有些懊恼,明明想要变得自如一点,但是亚丽的一举一动还是牵动着他的神经,让他一刻都无法放松。 馄饨鲜美,馅大汤清,上面飘着翠绿的葱花,暖暖的吃一碗,让人满足。亚丽吃饱了,这才起身往回走。哪知道她刚起身却见一穿着猪肝红绸衣的男子拦住她的去路:“慢着!” “吃饭结账,姑娘结了饭钱再走!”那男人长得还算清秀,气派看起来也富贵,只是一双眼睛带着昏黄和血丝,看起来让人觉得不喜欢。 亚丽不知道他是哪里冒出来的,也不跟他一般见识。指着桌子上的二十枚铜钱:“十文一碗,不拖不欠。” “慢着,谁说十文一碗”那男人拦住亚丽,上下打量她,特别是对露出的肌肤,目光留恋,让人作呕。还没等亚丽发作,焦作已经一步上前,拿剑柄捅了那男人一下,让他忍不住捂住肩膀,后退好几步。 “哎呀,杀人啦!有人吃饭不给钱,还打人!”男人大喊,随着他的大喊,他身边几个身材魁梧的人也围了上来。不像是看热闹,倒像是要来拉偏架。 “胡说八道。这馄饨摊明码标价,十文一碗。我二人吃了两碗馄饨,给了二十文。何来吃饭不给钱?”亚丽大声道。 “一般的馄饨自然是十文一碗。可你二人吃的却是用山珍包着的馄饨。东海来的海参,长白山的人参,还有一颗千年灵芝。哪里能十文一碗?”那男人大叫道:“看你二人来自异乡,本以为是个贵客,没想到是个吃白食的。今天不给足银钱,就别想走。” “哦?”亚丽瞄了一圈,原本的馄饨摊老板此刻躲在角落,躲避着她的视线,周围的一群食客也四散开来,面对她的目光,竟然心虚的转过头。 看来是欺负他们是异乡人,要来敲诈来了。真是没想到,她这个胡国请来的贵客,竟然要被地痞敲诈。说来也奇怪,越尚是胡国都城,最近房岳婚期将至,怎么会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地痞,也太......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亚丽自然是不怵的。看出对方故意找茬了,亚丽也懒得再费口舌,径自向前走去。 “别想走,抓住那小娘们儿!”猪肝红袍的男子急呼。那几个练家子便一同上前,围了过来。 亚丽也没管,直接大步向前走去。几个壮汉要抓她,却被焦作左一拳右一脚打得满地找牙。开玩笑,焦作可是她亲自指点的,加上他年龄小又有天赋,亚丽碰到他都不敢说全胜。这几个败类更是不在话下。 不过亚丽也发现,这几个看似地痞的人身手也没有表面的那么差。他们配合错落有致、进退也有一定的章法。不像是地痞,倒像是侍卫出身。所以一时间虽然被焦作虐打,也没有后退,而是继续和焦作缠斗着。 亚丽吃得太饱,想着焦作处理完全没问题,便迈开步想走。一直在旁边叫嚣的红衣男子立刻凑了过来,想要抓她。 亚丽见他领头,还略微注意了下。哪知道他脚步虚浮,手掌无力,别说抓亚丽了。亚丽一个小指头就能将他推倒。 亚丽本来就想消食,干脆逗着他玩,看他左摇右摆,出尽了丑态。男子抓了亚丽半天,衣襟都没摸到不说,自己给累得吐血。那边焦作将几个壮汉揍得再爬不起来,亚丽也不再逗红衣男子,一脚,将他踢到路边。 男子像个断线的风筝一般的飞出老远,挨了亚丽这一下,这人不躺个半月也要十天吧。 吃饱了,又活动了筋骨,亚丽和焦作也不再在街市中逗留。直接回了行宫驿站,里面还有个棘手的货来等她处理呢。 索绰伦今日偷跑被焦作逮住后就关在厢房内,亚丽回来的时候他滴水未进,连厕所就没让他去。亚丽又是故意晾他一晾,所以才回来得这般晚。 见到亚丽,索绰伦立刻堆起一脸的笑容来:“公主,你可算是回来了。今日焦作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将我看管在这厢房中,可怜我一把老骨头哦。滴水未进,都快要散架了。” 不得不说,索绰伦心理素质还是很好的,这个时候还在打马虎眼。亚丽坐下来,让人沏了一壶茶,自斟自饮起来。索绰伦也想要倒一杯,还没挨着茶壶,亚丽就咳嗽了一眼。他只得站起来,满脸陪笑。 “先生,事到如今,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亚丽搁下杯子:“背主的奴才,只有死。” 复仇的帝王二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话一出口,索绰伦脸上终于崩不住了。他颤抖着嘴唇:“公主何出此言?”“呵”亚丽淡笑一声:“先生跟房岳的每一封来信我都亲自检阅过。相见恨晚、惺惺相惜都不足以形容先生和胡国国主。”亚丽讥讽:“先生的澎湃之情之深,不惜背主。还真是令亚丽大开眼界呢。” 事到如今,索绰伦辩驳也没了意义,他颓然的坐了下来:“公主......”喊了一声,又叹口气:“公主虽是慧眼识珠,但是背景、实力、时运都略逊一筹,我生平的志愿就是寻得明主,替他谋得天下。公主对在下有提携识人之恩,索绰伦断不敢忘,但...但......” 索绰伦喃喃说着,也确实觉得道义有亏,低眉顺眼不敢看亚丽的眼睛。亚丽手指轻点着桌面:“你以为他是明主,他就是吗?房岳虽然优秀,却不见着值得你忠心跟随。不信,我们赌上一赌。” “怎么赌?”索绰伦询问。“你今日被我拿住,想必那边已经得了消息,就看他用什么方法来赎你。”亚丽道:“你猜房岳会不会因为你,立刻摆明立场,与我月朝作对?” 都说杀人诛心,亚丽故意挑起猜疑,即使以后迫不得已将索绰伦“送”给房岳,她也要提前埋下怀疑的种子。 索绰伦果然沉默了。亚丽也不再管他,让人继续看管他,自己回房间睡美容觉了。开玩笑,房岳大婚在即,她这个前“未婚妻”自然要保持最好状态,前去观礼。 大婚之日终于到来,因为是两个联姻,且迎娶的还是大庆的现任国主。所以这个婚礼极尽奢华,人说红妆十里,这个大婚起码百里,整个越尚都笼罩着红艳艳的喜色中。高挂的灯笼、蜿蜒的幔帐,还有声声不绝的爆竹声。 这场婚礼不仅仅是婚礼,还是大庆和胡国分裂以来重新并国的可能,是数百万人对于强盛的期许。 白日里是百姓朝贺,一路香车宝马,胡国迎来了他们的国母。庆珠端坐在香车中,接受百姓的欢呼和朝拜。她生来高贵,对这样的景象习惯见惯,但即便如此,她的心里也是澎湃的,充满涟漪的。城门上那个雄伟的身影以后就是她的夫君,这是多么新奇的感受。 亚丽和他国的使臣都坐在专门为他们观礼准备的位置上。不远不近,恰恰好看到房岳以及遮着盖头的庆珠公主。 房岳还是老样子,他面带君王般的微笑,着喜服,头顶龙冠昭示着他不同于一般新郎的高贵身份。此刻他负手站在人群中央,眼睛直视正前方,好似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的新娘。 亚丽今日临时改变主意,没有打扮得花枝招展,而是月白的骑装,头发用官帽罩在里面。看起来甚至像个儿郎。若不是她十分好颜色,和其他使官就相差无几了。 观礼观了一会儿,亚丽不知为何觉得鼻头发酸,心头发堵。明明她对房岳毫无感情,甚至觉得他刻薄寡恩。可看着他成婚,竟然有一种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了的奇怪感觉。她摇摇头,这种感觉真是来得莫名其妙,她是决计不会以为自己爱上房岳了的。 随着轰隆隆的礼炮声,庆珠终于踏上城门,和房岳并肩而立。一对新人朝着天地和百姓进行了拜礼。整个在宫外的婚礼就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一些高等级的官员包括亚丽等各国使臣都可以参加的夜宴。 亚丽随着乌泱泱的人群涌进宫殿。因为刚刚那陌生的情绪,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亚丽算得上是贵客,非常靠前的位置。也可以近距离的看到房岳和庆珠。 庆珠已经取下了盖头,现在的习俗并没有新郎掀盖头的戏码,刚刚在街上也不过是保持皇室和百姓的距离感。亚丽忍不住的细细看她。她生得一张很端庄的,略微扁方的脸,眼睛虽然不小,但是眼距较宽,鼻梁也比较平稳。今日虽然是盛装,但是看起来还是十分的寡淡之像。 看清楚了庆珠的长相后,亚丽的心头略微舒服了一些。倒不是嫉妒这种小格局的心思,而是觉得房岳娶了她,多多少少有点容貌吃亏。房岳吃亏,她心中便觉得舒服。 亚丽也并没有小看她,她现在以及登基成了大庆国主,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亚丽观察庆珠时,庆珠的视线也没有离开亚丽。她本来以为亚丽会打扮得绚丽夺目,哪里知道她戴着可笑的官帽,穿着简单甚至质朴的骑装。可就是这样,亚丽的一张脸却艳丽美艳得不可方物,天生的好颜色,让庆珠多了几分自惭形秽。 两人视线不免对上,亚丽朝她友好一笑,恭敬的举了一下酒杯。庆珠也很体面的回敬了亚丽一下。 从始至终,房岳都没分过视线给亚丽。也不知道是没看见她,还是故意的。说起把控人心的方法,蕊夫人赶房岳可是拍马都不及。 宴会延续到亥时,房岳和庆珠开始挨着敬酒,这个时候房岳才和亚丽说第一句话。他应该喝了不少,脸色微红,眼角绮丽,看向亚丽时微微带过:“感谢公主亲自前来观礼。”亚丽心里简直日了狗,不是你专门写信请我来的吗?此刻又装犊子。 心中再不爽,她也不好在此处发泄,只能挂上客套的微笑:“能来参加二位殿下的婚礼,是我的荣幸。”此话说完,她能清晰的听见房岳在喉咙里发出的轻微的“呵”声,只是那声音太小,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迅速的寒暄完,新人又赶往下一桌。只留下满心郁闷的亚丽。 好样的房岳。好样的。亚丽气鼓鼓的坐下来。心中忍不住胡思乱想,房岳不是要一统天下嘛,那自己就跟他对着干。真真太气人了,渣男!当然,她也不过就这样想想而已,她可不想害得老国王和整个月朝生灵涂炭。 私人的情绪不过一瞬间。亚丽转念思索,房岳今天明显没有以前对她那种假装的亲近,甚至连礼貌都谈不上。他也是带着情绪的,这情绪是为什么?因为自己扣下了索绰伦? 复仇的帝王二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十有八九是这样,亚丽此刻倔劲也起来了,怎么?吃屎的还要强迫拉屎的?索绰伦是自己的人,他偷偷挖墙脚不说,自己给他堵了,他还要生自己的气?怪自己没有拱手送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好在宴席也结束了,亚丽也懒得再看到房岳。随着官员回去出了宫,想着先回去行宫驿站,房岳若有什么目的自然要来找她。不来找她,她就回月朝了,不再受他的鸟气。 亚丽今日是骑马来的,结果骑上马还没走上一会儿,突然被一队士兵追了上来。 “公主留步!”士兵的首领疾呼。亚丽勒住缰绳,在原地等了一瞬。士兵们便赶了上来。他们大概有十几人,首领的表情恭敬又带了点冷漠严肃。 “公主,还请移步,随下官去协助调查一桩案件。”首领拱手道,同时给士兵使了个眼色,将亚丽围了起来。这几个人自然是困不住亚丽和焦作的。但是这是胡国地界,人家官府请你配合,你没理由不配合。 “拿你的令牌我看看。”亚丽出声:“我们是去哪里调查?”那首领依言拿出身份令牌,又道:“请公主随下官去大理寺一躺,本来不应该劳烦公主,但是事急从权,还请见谅。”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亚丽也只得调转马头,跟着这个首领前行。 她又询问了一下是关于什么的案件,只是这人嘴十分紧,只说去了就知道了。亚丽只能作罢。谅房岳也不会在胡国将她怎么样,至于索绰伦,还有她二十几个侍卫看管着呢,不信他们敢明抢。 到了地方,果然是大理寺。那人请亚丽下马步行,引着她和焦作进门。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厅里。亚丽算是使臣,大理寺的官员自然是不能审她的。士兵首领让她稍等了片刻,一会儿,有人被簇拥着走了出来。 哟,这不是胡国国主,新郎官房岳嘛。 见到房岳,亚丽既意外又不意外。意外的是他竟然在新婚当晚来处理案件,这是不打算抓紧时间造人了?不意外的是,自己被士兵弄过来,果然是他的授意。 周围都是胡国的官员,见到房岳,自然是低头跪拜行礼,亚丽跟着微微蹲了下身,连带着焦作也有样学样。 今日她心情不算美妙,可没有耐心来装腔作势刷他的好感度。 “公主,别来无恙。”房岳挥手让起,又看向亚丽说道。亚丽真想骂他精分,刚刚婚礼上不是还装作不认识吗?这个时候被人穿越了?“殿下才是,都说春宵一夜值千金,殿下这么快就忙完了?看来殿下还真是为国为民,厉行节约呢。”亚丽不阴不阳的回到。 房岳被怼得微微一扬眉,一句话带过:“公主说笑了。” “这么晚了请公主来,是想请公主配合查一个案子。”房岳转变话题:“庆珠殿下的表兄,大庆的齐庄王近日在越尚被人暗害死了。” 原来是出了人命案件,还是个皇亲国戚,难怪房岳不急着造人继承皇位,跑到这里来审问案件。不过,这件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我不认识这个什么齐庄王,不是我。”亚丽道:“殿下大婚,我应邀前来观礼是荣幸,也是代表月朝的祝贺。相信殿下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将此事扣在我头上。” “公主稍安勿躁。”房岳道:“听我将事情细细道来。” 齐庄王此人行为浪荡轻浮,随着庆珠国主来越尚后经常在城内嬉闹玩耍。前几日,他带着手下在街市的一个馄饨摊为难一对年轻男女,后来被教训,踢断了两根肋骨。听齐庄王的手下和当时的街坊百姓指认。打他的女人是个绝美的异乡人,天生丽质让人目眩。 陈述事实的时候房岳还没忘记夸赞了一下亚丽的美貌。亚丽才懒得管他的套路,只是道:“听殿下讲,我想起这件事情来了。我承认当日我对那猪肝色男子动了手。只是我有分寸,伤他几根肋骨让他躺个十天半月没问题,死人是不可能的。” “他当日确实没死,在府邸养伤呢。”房岳说:“只是今天,他突然被发现死在了床榻上,被人抹了脖子。” “今日我在参加殿下的喜宴,看殿下与庆珠殿下亲亲我我呢。可没空去抹脖子!”亚丽回怼,故意将亲亲我我四个字咬得很重。 房岳嘴角露出莫名的微笑:“我自然不是怀疑公主。只是,公主身边这位侍卫可就难逃嫌疑了!” “什么?”亚丽听话题扯到焦作身上,这才转头看向焦作。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因为焦作对她的事情有些偏激,所以难免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不过她马上又否定了,焦作不会擅自行动。焦作听见提到自己,对着亚丽摇了摇头。亚丽便更笃定了,不可能。 见亚丽脸色转来转去。房岳又道:“证人就是齐庄王的属下,他那天和公主的侍卫交过手,一口咬定就是他!” “空口无凭,这不作数。”亚丽强硬道:“我也算是客,殿下不会屈打成招吧。” “怎么会呢,公主确实是客,还是贵客。”房岳懒洋洋的道:“但是公主的下人就不是了。如今齐庄王一命呜呼,需要人来抵命。公主,你说我能怎么办?” “当然是查出凶手啊!”亚丽情绪激动道:“难道是随便拿人抵命!” 她说完话后,久久没有人答应。房岳坐在高处,老神在在的喝着茶。亚丽被晾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房岳今天喊她过来,哪里是真的查案?亚丽看了看身边的焦作,房岳是冲着他来的啊。还真是狠心啊,为了设套,拿皇亲国戚的命来抵。 “公主是聪明人。”房岳慢悠悠的开口:“齐庄王死了,有证人指认您的侍卫动的手。那日你们二人与齐庄王在街市上动过手,这是动机。证人有了,动机有了,让一个侍卫抵命,不过分吧?” “不过分。”亚丽淡淡说:“殿下好手段。” 今日她神思略微有些恍惚,现在好像才冷静清晰下来。她收敛了所有情绪,淡淡的看向房岳:“殿下想要什么?索绰伦?” 复仇的帝王二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迅速从情绪中走出来的亚丽显得理智和严谨。房岳自上而下的看着亚丽,对嘛,这才是月朝明珠的真实模样。他从小就善于揣测人心,亚丽假装的羞怯和情意波动也许一时会将他骗过去。但是亚丽之后的种种行为看起来,她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春心荡漾的女子。 此刻两人对视,眼中也没有虚情假意,而是一种角逐和较量,是一种对于利益的争执,绝对谈不上风花雪月和美好。 亚丽还是佩服房岳的,不但能够观察到焦作可以制约自己的决定,还心狠手辣且迅速的将一位大庆的亲王弄死来当做筹码。而且也巧,自己那天竟然和那个齐庄王发生了矛盾,落了人口实。说起来,那日的矛盾也很蹊跷。自己因为容貌和身份在越尚还是有些名气的,加上那日的盛装,如果真是齐庄王,不可能不认识自己。 房岳好像读懂了亚丽眼睛里的疑惑:“可不是我让他去找你麻烦的。是庆珠殿下,在她表兄面前抱怨了几句,估计王爷就动了心思,想去会会你。哪里知道公主神勇,一脚就将王爷的肋骨踢断了两根......” 房岳语气戏谑,顺便将自己摘得干净,但亚丽知道,他在这中间肯定少不了穿针引线的“功劳”。不过此时再追究已经晚了,都怪自己,困于小情小爱,着了房岳的道。 他这样的人,不见棺材不掉泪,自己没有处于强势的地位时,是不能和他谈情说爱的。 “索绰伦”亚丽问:“可换得殿下重新彻查此事,不拿我的侍卫抵命?”房岳莞尔一笑:“自然是要给公主这个面子的。” 事情解决了,亚丽就要告辞而去。带她来的首领却拦住了焦作。亚丽看了房岳一眼,房眼抬抬手:“我自然是相信公主的。”亚丽朝房岳点点头,带着焦作径直走了出去。 两人骑着马赶回行宫,路途上都没有说话。焦作是觉得因为自己让亚丽吃了亏觉得懊恼,亚丽则是更明确的了解了房岳的冷酷。 现在胡国和大庆缔结了牢固的契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胡国不再是当初那个金朝环伺,想要和月朝结盟的贫弱国家了。房岳也不是那个处心积虑想要讨亚丽欢心的胡国世子了。一切已经重新洗牌。 房岳不再小心翼翼,他开始亮出他的爪牙。这次专门去信邀亚丽前来,并非有什么前缘要叙,而是因为索绰伦吧,亚丽不来,索绰伦自然不能进入胡国境内。 想通了一切症结,亚丽就要对接下来的事情做安排。虽然她要刷房岳的好感,但是此刻她作为月朝的公主,也是政客。好感要刷,月朝的利益也要保证。 索绰伦对月朝的整个军事都有着充分的了解和掌握,将他全须全羽的给了房岳。那不是给月朝的上方悬了一把利剑? 回到行宫,亚丽发现已经有胡国的士兵将驿站围了一圈,大抵是怕他们直接跑了吧。 亚丽也不在意这些细节,带着焦作,快步走了进去。 亚丽和焦作迟回来这么久,护卫队的人早已经焦急的等待在门口,如今又被士兵围了门,双方对峙,看起来剑拔弩张。亚丽一招手,让所有人都进去了。 略微坐了一会儿,亚丽平静了下心绪。走进看押索绰伦的房间。索绰伦坐了几天冷板凳,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见亚丽走进来,连忙恭敬又讨好的上前:“公主今日怎么有空。”亚丽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刚参加完胡国国主与大庆国主的婚礼,来看看先生。” 亚丽装作闲适,和索绰伦说了些有的没的。 两人谈了一会儿,亚丽装作痛心疾首:“先生是父王专门为亚丽寻的人才,也是亚丽依仗的左膀右臂。可如今先生去心已起,实在让亚丽痛心啊。”索绰伦难堪,又害怕亚丽因他生了反心对他下手,遂立刻表忠心。“我与胡国国主虽有惺惺相惜之感,但绝对没想过背叛月朝,公主多虑了。”“是吗?”亚丽道:“我的护卫队都让我处死先生,以绝后患,先生以为如何?” 索绰伦宏图大志还没展,也不是什么悍不畏死的人,听亚丽一说,立刻冷汗直冒,手脚都抖了起来。 “我不忍心啊。”亚丽道:“先生伴我两年,为月朝兢兢业业,训练出优秀的军队,我又怎么会忍心处死先生。” “可是现在,因为先生,我夹在胡国和月朝中间左右为难。”亚丽装作头疼:“哎,实在难办。”索绰伦偷看亚丽脸色,一时也有些惴惴不安。他这种情况,若是遇到心狠或者暴躁的君主,恐怕早就被砍断手脚,扔去喂狗了。 他也是赌,赌亚丽有着妇人之仁,同时瞻前顾后。这样才会慑于劣势将他拱手送给胡国。 亚丽假装神伤半晌,眼角余光瞄到索绰伦在那边一脸纠结,调他的胃口也调足了。这才道:“其实,将先生送给胡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索绰伦急忙问道。“只是需要先生发誓,以后不会对我月朝不利,不会帮助胡国对付月朝!”“自然、自然!”索绰伦满口答应,他是唯物主义,发誓可以信口拈来。急急忙忙的发了誓,亚丽又装作犹豫:“哎,口说无凭。” “我可以立誓纸。”索绰伦急急忙慌的找了一张纸,开始立誓。只要能保住小命,别说承诺些无用的东西,就是让他学狗叫都可以。 亚丽看他忙来忙去,也不发话,就是心不在焉的用手指点着桌面,好像左右为难。见索绰伦写完了一整篇保忠心的内容,她也没拿,只是站起身:“今日夜深了,还是明早再说罢。”亚丽走出门,只留下索绰伦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为自己未知的命运而煎熬。 “找人进去收拾茶盘,顺便将索绰伦的誓纸拿出来保存起。”亚丽吩咐焦作:“顺便告诉胡国士兵,今日我要与索绰伦彻夜畅谈,明日再亲自将索绰伦送去宫里。” 种种行为,并非无用。索绰伦要送给房岳已经是扭转不了的事实,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自己还不是强龙。只是送给他可以,但是怀疑的种子自己却是要提早埋上,这个趁手的工具,你就是用,也要刺你两下。 复仇的帝王二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自己回去睡了一觉。第二日又去跟索绰伦谈了些有的没的。翻来覆去的话重复说,就逼着索绰伦表忠心。索绰伦发了千遍的誓,说到后来好像连他自己都骗了,说得好像他为胡国所用是为了月朝,如果两国对立,他一定是偏向月朝似的。 给他洗了这么久的脑,大概也差不多了。亚丽又搁了他半天,然后让人去给门口的士兵回话,让他们去给房岳回话,说索绰伦由公主亲自护送去皇宫,让他们撤掉。 “人可以送,但是不是让你们带走,这是起码的,国与国之间的尊重。”亚丽的话被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房岳。果然,门口的士兵都撤掉了。 傍晚,给索绰伦置办了一桌酒席。他这几日对外界一无所知,亚丽做事又和常人的逻辑不同,关乎自己性命以及何去何从的时候,他也是焦躁不安。面对丰盛的晚餐,看起来实在像是断头饭了。 索绰伦颤颤巍巍的站着。亚丽给他布酒:“先生请上座,今日一别,大概无缘再见了。”亚丽说这话的时候焦作站在她的旁边,手中拿着凛冽的寒剑。索绰伦曾见过那柄寒剑砍过无数的头颅,此刻被剑光一闪,只觉得两股站站。 “先生,请。”斟满了的酒递到索绰伦面前,怎么看,怎么像是毒酒。 “公主,公主......”索绰伦大呼,非常识时务的跪地不起。“索绰伦对不住公主啊,辜负了君主的嘱托,辜负了公主的期待。”他抱地痛哭,哭的自然不是嘴上的这些话,哭的是自己壮志未酬身先死,哭的是自己时运不济,被亚丽逮到了小辫子。 直到他哭到眼睛红肿,亚丽才示意焦作扶起他:“先生哪里的话,先生马上就是胡国君主的座上宾了,亚丽还需要先生多加照拂呢。” 索绰伦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可思议,他鬓发散乱,眼睛红肿:“公主此言当真?”大悲大喜过后,索绰伦还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当真。”亚丽微微一笑:“我什么时候骗过先生。之前房岳殿下早就找我商谈过了,想要了先生。先生既然也已经生了离心,亚丽自然不会再强人所难了。” 索绰伦还处在恍恍惚惚当中,今日的他算是领略了冰火两重天,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反应。 “先生饿了好几天,还是略微用点酒菜吧。也算全了我们的宾主之情。”亚丽又让索绰伦:“莫非先生怕我在酒水里下毒,那就真是看低我月朝了。” “怎么会,怎么会。”小命还在亚丽手中捏着。索绰伦惊疑不定,还是顺从的坐下来,略微用了点酒菜。他想要探知亚丽什么时候送他去见房岳,又怕自己太急躁惹亚丽不高兴。 亚丽故意缓慢的陪着他用餐,又多多的劝酒。吃了半晌,终于起身道:“走吧,我送先生进宫。” 索绰伦踏出行宫的时候才算是长出了心中的一口气。亚丽已经翻身上马,索绰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焦作拎上马,与他共乘一骑。 夜风猎猎,亚丽骑着前方,索绰伦和焦作跟在后方,只能看见她的后脑勺。公主的后脑勺自然也是好看的,圆润饱满,可爱极了。但索绰伦无暇欣赏,他既有心愿得偿、劫后余生的轻松之感,又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公主真的和房岳谈好了,真的愿意将自己这个知道月朝军事布防的人拱手送人?公主既没有毒哑自己,也没有砍断自己的手脚。她真的忍得下这口气?千思万绪却总是免不了战战兢兢。 亚丽回头,绝色容颜比月色更耀眼。“胡国多草甸土地,和月朝风貌大为不同,先生今后可不要思念大漠中放歌饮马的日子哦。” 亚丽一句闲话,索绰伦听了却是有些不是滋味。谈什么雄心抱负,说到底,自己还是背主。 索绰伦勉强一笑:“故土之貌,断不敢忘。” 三人行至皇宫,宫门前已经等了一堆人。没想到,房岳亲自在门口迎接。亚丽勒住缰绳,也没有下马。只是道:“人给殿下带来了。全须全羽,还请殿下查收。”说罢朝焦作点头示意。焦作便把索绰伦拎下了马,放在了房岳的面前。 “先生,亚丽和你就此别过,祝你鹏程万里,一展宏图。”说罢,也不再看其他人,扭转马头,径自而去。 “公主,臣有愧于你啊!”被亚丽PUA了这么多天,索绰伦此刻精神确实有些松懈,见亚丽调转马头,便跪拜在地上,恭送她而去。 索绰伦面容憔悴,从肿胀的眼皮和憔悴的脸色还有刚刚的情绪失控来看,他和月朝有着深厚的感情?既然有深厚的感情,为什么又要为自己所用?在关键时刻他究竟站在哪方?多疑的房岳并没有放过细节和猜测。 索绰伦确实是人才,但是并不足以让他百分百相信。虽然心中百转千回,房岳脸上却不显。今日他屈尊降贵的前来迎人,为的就是收买人心,再多的想法,也暂时要保持得亲热而得体的笑容。 索绰伦渐渐控制住了情绪,两人君臣相宜了一会儿,索绰伦还是有些心不在焉。没办法,这几日心绪起伏实在太大,他一时半会还没进入状态。 将索绰伦迎进了宫,费了这么大劲,不惜和月朝弄得矛盾重重,但愿他值得这个代价吧。把索绰伦安顿了以后,房岳又问了一下士兵,士兵来报。月朝公主送索绰伦来之前两人密谋了一天,索绰伦又哭又闹,还一直表着忠心。 行宫里房岳是有人手的,那些人手虽不能特别近身,但是总能打听到一些内容。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房岳以为他是懂索绰伦这种人的,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难道他看错人了,难道索绰伦现在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虽然从蛛丝马迹来看,这很可能是那月朝明珠设的局。但是房岳却不得不防。 房岳突然回想起亚丽送索绰伦前来的样子。她高高的竖着长发,一改之前编着辫子的娇俏,眉目寒冷,英姿飒爽。她甚至没有一句多话同自己讲,人送到了,便在月辉中调头而去。 说起来,自己曾经想过娶她,还颇用了心思手段。当初她和自己角力,也是多有急智,那个时候还以为都是索绰伦的注意。现在看来,也不尽然......今日一看,索绰伦似乎也不得那么值得了...... 复仇的帝王二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公主。”亚丽下马,被焦作喊住。“什么事?”亚丽面无表情,她需要思虑的还有很多,从房岳强硬的要得到索绰伦的事件来看,他迟早要和月朝撕破脸,自己得马上准备,不管是后路还是什么,委曲求全都不是良策。 “公主不必过于伤怀。索绰伦是个例,月朝的勇士好男儿多的是,都对公主和月朝忠心耿耿。”焦作平常话少,今日难得说这样说。他嘴有些笨,说完又有些忐忑。 亚丽琥珀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我并没有伤怀。”顿了顿她叹口气:“也许在你看来,我因为索绰伦,甚至因为房岳而伤怀,因为他们的背信弃义、刻薄寡恩而气愤。但是并不是。” “我之所以沉闷,不是因为愤怒,而是警惕。”亚丽缓缓道:“焦作你没发现吗?在绝对实力前,人们是可以颠倒黑白的,你或许会因为这种可笑的事而气愤难当,但是如果你不能反抗,这种事情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眼前我的情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破解这样的状况,寻找一条生路。”亚丽草草的说完:“这些话我只说一次,焦作。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敏感细腻,又没有足够的心性支撑,谈感受谈感情是弱者的行为。” 说完,亚丽也不再看焦作,希望他能听得进去吧。 胡国的婚礼结束,使臣都是在这几日离去。亚丽前几日注意力没在这些使臣身上,今日回驿站发现回鹘和乌兹的使臣已经离去了。倒是古朝和岭南国,因为路程过远,还在准备物资,所以还未启程。 亚丽连忙去拜访了两个国家的使臣。岭南国是一个部落代表来的,性格豪迈,对于月朝公主也很客气。两人做了短暂的交流。 然后就是古朝的使臣。古朝的使臣年纪已经比较大了,四五十的样子,他相貌平平,在人群中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同样非常客气的招待了亚丽。从胡国回古朝是要经过月朝的,亚丽便邀请他一路同行,中途还可以在月朝都城歇脚。 古朝辖区没有沙漠戈壁地带,所以在走这些路的时候本来就困难,有亚丽相邀,便欣然应允。 亚丽这边也收拾的差不多,即刻便和古朝使臣相约出发。亚丽虽是女子,但是和古朝闺秀的娇弱不同,整日都在马上,让古朝使臣有些诧异。同时也有些佩服,这古朝使臣姓梁名定高,亚丽称他梁大人。 梁大人虽然不再年轻,但是思想开阔,阅历丰富。和亚丽谈天说地,竟然还能说到一起去。只是他说一个典型的政客,说话总是会保留几分,亚丽也没套出什么有用信息。 亚丽此次也是刻意和古朝的官员交好。国与国的社交,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月朝虽是弹丸之地,也未必没有求生的可能。 因为和古朝的队伍一起,他们的仪仗较多,速度相对缓慢。将近一月,才回到月朝都城。梁定高也在亚丽的盛邀下决定在都城补充小憩两日。 古朝是现世的超级大国,所以他们的使臣也水涨船高,身份高贵。亚丽的父王不但亲自的接见,陪饮了两日,还专门备了一份礼物,敬献给古朝国君。除此之外,还专门给梁定高也准备了一份“薄礼”。 梁定高离去后,亚丽才将自己在胡国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听得老国王气愤不已但有无可奈何。人家形势比你强,这就是现实。其实他也有些后悔,觉得是自己短见了。那两年胡国动乱,就觉得别人一蹶不振了,断了联姻的后路。如今人家找了个更强的国家,自己就尴尬了。 见老国王垂头丧气,亚丽反而安慰他:“父亲不必懊恼,那胡国和大庆如今看着是蜜里调油,锦上添花。可真正并国后权力的交替,世事的变换很难预料。也许大庆才是第一个遭殃的国家。” 亚丽并非空言,房岳此人对人性并没有多少尊重,从被弄死的那个齐庄王就可以看出,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月朝难攻但是也难守,如今之计,父王应该招兵买马、励精图治,就是有战事前来,也能够为月朝百姓多争取一点时间。”亚丽劝诫:“另外。月朝未必就不能找到盟友。” 亚丽想过了,就她所知的历史上,清朝和蒙古的关系就很牢固,但是蒙古虽然是对清朝称臣的,但是两个政权、民族基本上各不干涉。亚丽现在就要替月朝寻求这样的政治靠山。思来想去,也就古朝比较合适。 而且若是将胡国的野心挑明,古朝君主足够有远见的话,也不会坐以待毙。月朝属于一个中站,它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就会有利用价值。 当然月朝之所以屹立这么多年不倒,也是依赖这个位置。小国奈他不何。大国即使将它纳入怀中也会引发多方的问题。 这一次,老国王也觉得亚丽的未雨绸缪很有必要。而且现在他们面对的撤换掉整个月朝的军事布防。月朝帮助胡国灭掉金朝不到一年,这么短暂的时间。胡国应该不会率先朝月朝发难,他们还有时间。 亚丽自己不是军事人才,但是如今也得赶鸭子上架,帮着老国王整顿起来。另外她安排之前自己放在各国的暗桩给自己传递信息。有关政治的,大事小事都写成密报,用来存档。 亚丽开始忙得飞起,人一旦忙起来,甚至忘了自己来这个世界的目的。不过奇怪的是,这个世界自己没有急着攻略房岳,“造物主”竟然没有任何措施,也没有惩戒自己。大抵在“造物主”看来,这个世界的房岳也绝非是用小情小爱可以打动的。 亚丽在这边动作着,胡国那边也没闲着。房岳倒是龙精虎猛,短短三天,还真让庆珠怀孕了。这个喜事关乎两国政治前途,很快就传遍了。亚丽也得到了消息。 只等庆珠生下孩子,房岳确定其为继承者,两国就会正式合并。到时候二主临朝,就有戏看了。亚丽倒要看看,房岳到时候能翻出什么样的风浪。 复仇的帝王二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设在大庆的暗桩也给她传递了一些大庆的消息。因为大庆原国主的骤然离世,现在的国主也就是庆珠赶鸭子上架登了基。但即使和胡国联姻了,庆珠在大庆内的际遇也并不好。说是虎狼环饲,并不为过。 之前死掉的那个齐庄王也让庆珠在国内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如今加上怀孕。庆珠国主在大庆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房岳不可能没想到这点,也许庆珠国主这种岌岌可危的状况还有他的推波助澜呢。亚丽甚至可以预见,庆珠只要求助于房岳,那他就会一点点侵入大庆,一点点的蚕食掉庆珠的权力。 时间,只是时间问题。时间一到。房岳就会迫不及待的向外扩张。 随着时间的推移,亚丽之前在梁定高那里埋下的线也起了作用。之前通过梁定高向古朝敬献了一些珍玩特产,给古朝现在的国主也奉上了对上国的外交溢美之词。如今古朝也回信了,对月朝多加赞赏之外,也邀请月朝君主前去外交。 这个东西就比很微妙了,两国外交来往的都应该是使臣。让君主去外交,证明人家就当你是个弹丸小国,没有对等尊重的意思。 亚丽和老国王也不在意。和月朝的地大物博相比,月朝确实是个弹丸之地。 老国王自然是不能亲自去的,思来想去,亚丽决定带上自己的一个庶弟一同前往。去探探古朝的虚实也好。 月朝是有两个王子的。但是老国王对原配爱得很深,这两个王子都是庶出,属于放养,平常跟宫人差不多,没什么存在感。原主也没把他们当过兄弟,亚丽就更没在意过他们。如今要出使古朝了,亚丽才把他们拎了出来。 两位王子都比亚丽小一岁,母亲都是当时的宫人。亚丽母后怀孕的时候,给老国王添的两个侍婢,所以他们二人在月朝的地位也并不高。 这两位王子一位被养得畏畏缩缩,连现在通用的官话都不会说,只会月朝俚语。另外一个大方些,平常还会协助老国王处理一些月朝事务,这名王子叫做亚稚。 原主和亚稚略微有些交际,亚丽就决定让亚稚作为使臣出使古朝,而自己则跟随一同前往。当然,所有的注意都是由她拿。 老国王也发现了,亚丽这个两年变得越来越杀伐果决,早就动了以后传位给她的念头。所以也有心让她去历练一番。便欣然同意。 为了怕女儿去了那古朝上国吃亏,老国王又翻国库找一篓子珍玩,让亚丽带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古朝应该不会难为她。 古朝占地面积很大,而且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亚丽此行还有一个目的,她想去寻个帅才。忙活了这么久,月朝内实在再难找出一个索绰伦了。 定了行程,就即日出发。亚稚长得也是浓眉高鼻,但是五官不如亚丽精致,更加立体深刻。他性格也不算活泼,有些早熟的沉默。亚稚不唤亚丽长姐,而是唤她公主。可想两人在月朝时的身份地位差距。 老国王偏心,甚至觉得王子是他不忠于逝去王后的证据,对两个儿子确实谈不上上心。 因为要作为使臣去古朝交际,亚丽就有必要对亚稚进行改造了。首先是在气势上,不管他在月朝如何,在面对他国时就必须拿出一国王子的气势。然后是谈吐交际上,需得看眼色,懂进退。这些东西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是临时抱佛脚也得干呗。 好在月朝离古朝路途遥远,亚丽在路上慢慢教他。亚稚不算机敏,这样的人学东西不快,但是胜在稳重刻苦,学得虽慢却不会出错。亚丽反倒有点喜欢他了。 相处久了,亚稚的拘谨也慢慢放开了,开始称呼亚丽长姐。 此次出使,除了一些礼官之外,亚丽自然还是护卫队相随。亚稚就比较寒酸了,只带了一个侍卫。好在月朝尚武,亚稚自己也有一定的身手。亚丽拨了两名护卫队员保护他,又让礼官给他准备了两个奴婢,这才将将够看而已。 走了十天半月才入关。关内的景象就和关外大不一样了。亚稚还是第一次到关内,两个眼睛都不够看了。亚丽却仔细观察,觉得古朝有点像汉朝,但是文明进程要快些,大抵到唐宋了。 古朝的都城叫京都,从关内还要走上半月,一路上风土人情与月朝大不相同。 亚丽本来以为,这样的超级大国会有着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繁茂。但是事实相反,进入关内后发现民众愁苦,路边常常有衣不蔽体的乞儿。而且官员盘剥也很厉害。亚丽等人是有着古朝邀请函文的使臣,但是每到一城,都会受到盘剥。舍去了不少银钱。 这样一个虽然庞大,但满是沉疴的古朝,真的会成为月朝的靠山吗?亚丽也开始怀疑起来。 磕磕绊绊终于是到了京都。和一路上其他城市相比,这座都城就宏达繁盛得多。不逊于月朝都城的商业,以及更加复杂庞大的城市架构。亚丽等人先谴了使馆通报,所以顺利入住了驿站。 比起月朝当日对古朝的礼遇,即使是王子亲临,也没有什么仪式和欢迎,礼官递了帖子,还要等待君主的召见。倒是梁定高,因为和月朝的私交,还专门来邀约,要宴请王子和使臣。 古朝有男尊女卑的俗规,所以在梁定高看来,亚稚是要高于亚丽的。所以帖子也是下给亚稚的,但亚丽脸皮很厚,即便如此,也跟着上了门。 因为是赴宴,亚稚穿得是华丽工整。亚丽就低调多了,她穿了男装,跟礼官一样,当做跟班一样坐上了马车。 亚稚还有些不适应,亚丽只得安抚他:“听不懂就面带微笑。不明白就不表态,沉默是金。”亚稚点点头,不说话了,还真的有点高深莫测的味道。 梁定高在古朝是四品官,不上不下,不大不小。府邸却修得巍峨宽大。亚丽等人按照时间上门,哪里知道,此刻梁府门口却围了不少人。一个素衣打扮的女子跪在门口,大声疾呼,想要见梁定高一面。那女人年纪四五十左右,很是憔悴,嘴里一直念叨:“求求你了,救救天儿,救救天儿。” 复仇的帝王二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梁府门口已经围了一大群人,亚丽等人到的时候反而插不进脚了。好在门房提前被嘱咐了的,很有眼色的过来,请亚稚等人从侧门进入。 梁定高也迎了出来,口中直呼抱歉。“王子亲临,怠慢了怠慢了。”亚稚礼貌微笑,微微点头。亚丽则俏皮的朝着梁定高眨眼,梁定高也朝她拱手相迎。 “门口是怎么回事啊?围这么多人?”亚丽故意提到。梁定高脸色难看,囫囵说道:“故人相托,可是所托之事非我能解决的,只能闭门谢客了。”这也间接说明了让他们的从侧门入府的原因。 众人不再纠结这些事情,宾主尽欢的往里面走去。 梁府奢华,和月朝宫廷里的金光闪闪不同,这种奢华更加精致奢靡,有着古朝特有的阴暗风味。亚稚已经被亚丽训练得很沉稳了,一直都保持着高深莫测的样子。梁定高也是有心显摆,所以设宴也很丰盛,丝竹之声乐耳,给月朝人一行提供了很好的消遣。 宾主交谈中难免扯到一个政治和时事,酒过三巡之后,在亚丽的有心引导下,梁定高也不免将古朝现在的政事吐露了几分。现在古朝是的君主三十来岁,是个蜜罐里泡大的君主,顺风顺水长大,顺利的接位,先皇子嗣不丰,这个君主是独苗,也没有什么人来争位。 这样的君主虽然是仁厚的,却也是懒惰的。励精图治就不要说了,简直是有些玩物丧志。“君主最爱匠工,之前月朝敬献的八音盒就极受君主喜爱。”梁定高道:“不日君主召见,王子可投其所好。” “那是自然,谢梁大人提点。”大家继续寒暄,亚丽捧着梁定高。月朝再小也是国家,王子公主的吹捧,梁定高自然是受用的。人一放松,话就更多,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听出,这个锦绣山河的古朝实际上已经在破败的边缘了,贪官横行,民不聊生,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哎,亚丽心中暗叹,找个靠山真不容易。别说给月朝当靠山,不出十年,古朝必定内乱。不对对方抱有期待了,接下来的面圣亚丽反而放开了。 席宴一直延续的到晚上,酒足饭饱。亚丽等人告辞而去。梁定高似乎很怕出门碰到那女子,还是只送到侧面内。 出了梁府,亚丽瞅见那妇人还跪在门口,倒是好毅力。 “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这女人到底是谁,为何跪在这梁府不离去。”亚丽吩咐礼官,自己和亚稚先回了驿站。两人上了马车,亚丽问亚稚:“你觉得古朝如何?”面对长姐突然的询问,亚稚略微迟疑,而后缓慢的回答:“并不如想象中强大。”是的,京都繁荣,但是吏治腐败,治安也不太好。而京都之外的地方就更差了,在月朝可以夜不闭户,这里显然不行。 回了驿站一会儿,前去打听梁府事宜的人也回来了。原来今日在梁府门口哭诉的女子曾是定国公夫人,之前古朝与岭南发生摩擦,加上沿海匪患严重。年过五十的定国公披身挂帅,领兵前去作战。本来一开始好好的,甚至将匪患完全控制住了。哪里知道突然定国公莫名身死,朝廷这边还查不出个所以然。 然后定国公世子以及二公子都奔赴前线,一是探查定国公死因,二是继续领兵作战。哪里知道,接下来的战事连连败退,朝廷就有人禀报,说是定国公府私通匪患,定国公之前身死也是和匪患分账不均导致的。 朝廷派人查了几次,都是这样的结果。被迫换下定国公世子和二公子回来,结果在回京都的途中,两位武将竟然因为水土不服死了。 这下又有人说了,定国公是因为事情败露,两人服毒自杀,为的是保全定国公府。总之此事成为悬案,但是诤臣咬住此事不放,称定国公府是此事罪人,罚没了家财不成,还是要将定国公府的小公子充军。 小公子被押进了牢狱,家财也被罚没了。那原本高高在上的定国公夫人只得四处求人,梁定高是使臣,以前出使时曾受到定国公的救命之恩。那夫人就求上门去,谁知连面都见不到。 亚丽听来,只觉得此事蹊跷得简直荒谬,想不到这样的大国将人入罪竟然这样儿戏,简直好笑。 正好,原来安排在古朝的暗桩也传来了一些消息。从里面的桩桩件件事情来看,现在整个古朝是北权臣和宦官把持着的。像定国公府这样的老派功臣,其实地位并不高。民间也有传言,定国公府确实是冤案,原因是宫内宦官与海匪勾结,定国公就是发现了这个事情,才被灭口。 哎,亚丽更苦恼了。不过朝廷腐败也好,越腐败,她能侵入就越多。到时候通过梁定高与一些权臣或者宦官结交。送上金银珠宝,总能换得一些古朝的支持。 转眼就到了进宫的日子。古朝现在的君主称景朝帝,对亚稚还挺感兴趣的,月朝人和古朝人模样相差许多,他很好奇。亚丽也想见见这个古朝君主,但是又害怕自己的容貌惹祸,只得乔装成男子。她是精通化妆的,几个方法,就将自己的绝色掩去了。 亚稚还比较沉得住气,反正亚丽跟他一起,他心里就有底。 两人带着礼官一同前往皇宫。和胡国的宫殿相比,古朝的殿宇更加庞大,红墙黄顶,比起胡国喜庆和耀眼。两人进宫了又坐上轿辇,行了两刻钟,终于见到了景朝帝。 景朝帝圆脸,细皮嫩肉,看起来喜庆和蔼,甚至带点不谙世事的天真。见都亚稚就不错眼的打量,毫无城府的样子。君主被养得这样天真,亚丽也不知道说他是命好还是不好了。 景朝帝打量他们的时候,亚丽也在打量他,特别是他很棒的宦官。那宦官年龄和梁定高差不多,瘦长脸,脸色暗黄,看起来十分不起身,只是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看人的时候也喜欢上下打量。这应该就是景朝帝身边的第一大宦官了。 复仇的帝王二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闲聊了一番,亚丽等人照例献上珍玩,景朝帝对那样小玩意儿很感兴趣,兴致勃勃的把玩。大手一挥,让亚稚等人留下参加宫宴,要给他们展现一下大国风貌。 亚稚和亚丽自然是从善如流的答应下来。因为离宫宴时间还久,几人被请到别宫休息。亚丽趁这个空子,给景朝帝身边的宦官递去了几张大额银票。 “为何长姐送给宦官的价值要大于送给君主的?”亚稚不懂就问。“送礼这种事情,讲的是投其所好。整个古朝都是景朝帝的,送他座金山他也不稀罕。”亚丽喝口茶:“但是宦官不同,身体残缺的人大部分对金钱有执念。” 果然,在给宦官送去了银票后,亚丽等人反而受到了景朝帝许多赏赐,金额叠加只多不少。 休息了片刻,终于等到了晚上的宫宴。大抵是为了彰显大国风范,整个宴席极尽奢华,而景朝帝面对如流水一样的席宴也一直保持着习空见惯的微笑。直到宴席结束,食物吃了不足百一,他也毫不动容。 亚丽想起京都外一路上的饿殍,简直觉得齿寒。 宴席结束,景朝帝又留下亚丽等人,说是还有压轴大戏。又略坐了半个时辰,欣赏了一会儿歌舞。景朝帝起身,他身边的宦官也朝着亚丽等人抬抬手,一群人乌泱泱的跟在君主的后面,朝外面走去。 蜿蜒的走廊,壮阔的宫景,到处是酒舞声色,衣香鬓影。亚丽今日将自己画得面目平庸都多虑了,这胡国宫殿中三步一个美人,五步一个绝色。胡国君主大概最不稀罕的,就是美女了。 最后景朝帝止步于一个庭院,场地开阔。早已有宫人严阵以待,待众人都进入庭院,景朝帝一示意。立刻漫天霞光,五彩缤纷,让人瞠目。亚稚等人是第一次见,当然是目瞪口呆,亚丽却也是一样,烟火,天啊,这漫天的烟花,璀璨曼妙,甚至能照亮半个京都。 亚丽惊于它的奇美,更惊于现在古朝对于烟花的研究竟然达到了这个程度。这代表现状的烟火匠人对于火药已经有了初步的控制能力,那么代表...... 亚丽简直热血沸腾,天啊,如果有了火器。别说胡国,就是古朝大军压境,月朝也有一战之力。 景朝帝很满足外族来客的惊愕。他得意洋洋,觉得扬了天国的国威。殊不知亚丽心中已经百转千回,跑了好几个念头。亚丽也不知道这个烟火匠人宫人有没有,当机立断上前跪拜景朝帝。 “古朝天威,月朝臣服,还请天子将这神技传于我弹丸之国,让大漠之中的国度民众也能沐浴圣恩,得以目测天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亚丽一拍马屁,亚稚马上跟上,也是一通奉承拜讼。景朝帝倒虽然志得意满,但是一时也不想将这个轻易送人,正在犹豫间,他身边的宦官朝他耳语了几句。他终是点点头:“那就赐予月朝一名匠人,由他为你们制作神火。” 这个时代,烟花不叫烟花,叫做神火。亚丽等人再次拜谢。 看完了“神火”,景朝帝也疲累了。亚丽等人也就跪拜出宫了,匠人要随后再送来驿站。 从得到匠人之后亚丽就一直笑得合不拢嘴。亚稚有些疑惑,这个长姐近两年来特别沉稳,喜怒都不行于色,怎么会因为得到这么一个奇巧的玩意儿而狂喜? “大漠的繁星虽比不上神火灿烂,但是明亮致远,也美得旷丽。”亚稚和亚丽闲聊:“我倒觉得这个神火有点煞有其事。”亚丽怎么好说明,只是笑而不语。 出了宫不到两天,宫里果然送了一名匠人来,还是宦官送来的。亚丽自然也是识时务的给景朝帝身边的宦官都递了厚厚的银票,礼尚往来才有下次。 制作烟火自然需要大量矿石,特别是硝石之类的。还好,亚丽之前用了“发家致富”的技能,立刻能够感受到哪里有这些矿石,让商队大量采购,单独运回月朝。 此次古朝之行,鉴于景朝帝没有任何政治抱负,且宦官权臣当道容易弄巧成拙,所以没有达成任何政治契约。但是烟火这个重量武器却是亚丽的意外之喜。她脑子已经有了一百个计划,只差回月朝马上实施。 君主也觐见了,亚丽下令,带上匠人,立马回朝。 亚稚还想再见识一下,奈何亚丽积威较重,也不敢多说。便和礼官奴仆一起规划回去的时候。路途遥远,采买干粮,准备被褥,甚至药品也要准备一些。又耽搁了两天,终于上路了。 不同于来时的走走停停,亚丽一路急行。若不是怕那个老匠人水土不服一命呜呼,亚丽甚至能将路程压缩一半。 不过十来天,就快要到关口。这天老匠人赶路赶到吐,亚丽没法,只得下令找了个驿站稍作休息。 这个驿站比较小,也就两三张桌子。亚丽等人正在歇脚,就见两个差役压着一个犯人走了进来。那犯人看起来和亚丽年纪相当,浑身破破烂烂的,头发覆面,看不清长相。 差役进来后要了两碗面,又要了一个杂粮窝头,也不解开锁链,就扔给那犯人。两个差役一边吃面一边大声说话。一个道:“真晦气,还以为国公府公子,竟然一点油水都没有!”“正常,国公府都被抄了,一家女眷住破庙,哪里来的银钱给你。”“妈的,不过国公府那个婢女还真是细皮嫩肉,嘿嘿嘿。”“小声点,别让他听见。”“听见怕什么?现在他还不是砧板上的肉。可惜了,没睡成国公府的小姐,只睡了个婢女。”“也是。哈哈,等回去了我们再,嘿嘿......” 亚丽也不知道地上蹲着吃窝头的人听见两人对话没有,他只是僵硬的吃着窝头,不发一言。就这只字片语中,亚丽也能大概猜出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如果没猜错,这个就是哭跪在梁定高门前家的定国公夫人唯一活下来的儿子。 想不到那女人到处求人,舍下一身骨气去跪地不起,他还是被流放了...... 叹口气,亚丽也不想多管闲事。转过头不再看。 复仇的帝王二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差役吃完了面,扔下铜钱又拉着犯人离开。亚丽等人也歇息得差不多了,便跟在后面,前后出了驿站。因为快到关外,到处都很荒凉,就一条道,所以两起人一直不远不近。 忽然,亚丽瞧见前面似乎厮打了起来。她纵马向前,果然。那国公府的小公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挣脱了一面枷锁,正用血粼粼的手掐住一个差役的脖子。另一个差役上前阻止,被他用枷锁抵挡,暂时也不能伤他。 小公子是带着脚镣的,枷锁也没有完全解开,而且浑身伤痕累累。纵然如此,他依然带着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只见他眼睛赤红,一个手竟然将那个差役掐死了。另外一个差役此刻又惧又怕,抽出砍刀乱砍,砍到了枷锁,也砍到了小公子的身上。 两人都杀红了眼,在以命搏命。“长姐。要不要?”亚稚问。“不用。”亚丽道:“他们的命运自己决定,命运之神从来不眷顾弱小的人。” 随着血肉分离的怒吼声传来,片刻,终于分了胜负。小公子险胜,只是他也是浑身刀伤,倒地不起。 亚丽和亚稚放马过去,走到他面前,从马上居高临下的看向他。 “你是定国公家的小公子吗?”亚丽问。那人不答,一双血红的眼睛放空。“听说定国公是世袭的,祖上是开国功臣,一身兵法传承?”亚丽又将自己之前打听到的叙述了一遍。那人还是不答。 “你今日杀了差役,即使你有幸不死,隐姓埋名逃脱了。你远在京都的母亲、妹妹、甚至奴婢会经历什么,你知道吗?”亚丽的话让地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的手掌抓了抓地面的泥头,又乏力的松开了。 “我可以帮你。”亚丽循循善诱:“前提是你值得。” “我可以给你军队,替你营救你家的女眷。甚至可以帮你复仇......”亚丽每说一句,那人的眉目就亮一分:“前提是你值得。”亚丽又重复了一句。 “我杨家世袭兵书兵法,带兵打仗从未有过败绩。”那人终于艰难开口:“若非小人陷害,我父亲兄长绝不会打败仗,不会死。” “那你呢?你怎么样?”亚丽追问。那人沉默了一下:“父亲曾说我是最聪慧的,但我并不知道。” “那好,我可以救你,救你远在京都的亲人。你必须效忠于我。”亚丽冷冷的道。那人盯着亚丽看了半晌,好像并没有多动容。“只要你有足够的忠心,我还可以帮你报仇。” 亚丽说报仇说得轻描淡写,好似这根本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事情。但是奇异的是,地上躺着人就信了,他的眼神中重新迸发出光辉。亚丽知道,这事成了。让下人将两名地上的小公子搬上马车,又把两名差役的用麻袋装好。等出了关口再处理。 亚丽也让人送信去了京都,让那边的人着手处理国公府夫人等女眷,最好是跟着下次的商队送回月朝。 亚丽的队伍属于使臣,是有来往通关牒文的。想来带走一个小公子也并不为难。 即便如此,亚丽还是稍等了两天,在一个镇上休憩了一番。因为要安排后面出关和营救女眷的事情,亚丽这几天忙了起来,也没去关注那小公子。等她回过神去看,才发现那小公子容貌很熟悉,仔细一问这个小公子竟然叫杨添。 呵呵。亚丽心中吐槽,还真是绕来绕去的缘分啊。不过好在这个杨添性格阴沉,跟前几个世界的舔狗大不一样。 杨添身上伤很多,都是细碎的,还有些陈疾,应该是在牢中受了许多刑罚。亚丽也不敢请大夫给他瞧,毕竟他和差役失踪了,这样的刀伤,容易被查出来端倪。亚丽只能亲自给他诊治,然后遣人分开抓药,熬给杨添医治。 等他活动稍微自如了,一行人才重新上路。到关口的时候还遇到难题。因为通关牒文是有人数的,如今加上烟火工匠多带了两个人,所以出关的时候遭到了盘问。还好礼官这些经历丰富,塞了大把的银子才得以出关。 到了关外,终于有了天高海阔任鱼跃的感觉。 因为带有病号,所以整个行程走得相对缓慢。亚丽偶尔会带着亚稚脱离队伍,训练下骑射。他们和古朝不同,如果面对战乱,王子公主也是要上战场的。 杨添一直待在马车里养伤,偶尔会把脑袋钻出门帘,望向远方的大漠出神。他的眼神略微呆滞,有种看破世事的漫不经心。亚丽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需要时间来治愈,所以也不急着逼她。 走了二十好几天,中途又遇到了两拨匪徒。亚丽手起刀落,将那些流匪斩于马下,杨添在马车中也参与了战斗,他有一手好箭法,说是百步穿杨,也不为过。亚丽看得出,他在极力展现自己的用处,避免亚丽不兑现营救定国公府女眷的承诺。 这次回到月朝,除了老国王,最高兴的大概算是焦作了。因为亚丽让他留意军队和胡国动向,所以这次出使没有带他。短短两月不见,焦作好像长高了一大截,人也变得沉稳。他穿着传统的月朝银色铠甲,站在老国王旁边,很是英武。 亚丽朝他点点头,和老国王叙了一下离别之情,然后将杨添带了过来。“这是我在古朝寻的良将,父亲看如何?” 杨添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他也算俊朗,有着不同于月朝人的柔和面部轮廓。加上年纪也不大,看起来不太值得人信赖的样子。老国王皱皱眉,敷衍道:“亚丽寻的自然是好的,先下去吧。” 杨添在出关时就知道了亚丽等人的身份。老国王的轻蔑他也没放过,但他没有急着争辩或者展现,听话的下去了。只是焦作一双眼睛看向杨添,眼里有隐隐的不满。 回了朝,亚丽先将烟火匠人看管了起来,特别让人安排了几个机敏的奴仆伺候他,又让匠人先制作一匹烟火小试牛刀。匠人自然不敢不从。 接下来,就是正式开始研究火器了,有了火器,新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复仇的帝王三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以现在的冶炼水平来说,强直弹药就不要想了。亚丽想的是火器是大型火炮。她对机械是懂一些的,只是如今过了好几个世界,末世那点知识好像又很遥远了。 亚丽知道大概的原理,可是炮弹在离开后怎么被引燃?没有雷管怎么控制爆炸,这些都亟待研究。当然,以现在的科技水平,以月朝的国力。能做出防御的普通大炮和炮弹就很不容易了。 烟火工匠最多能研究出来个火药,之后怎么利用火药才是重中之重。 亚丽让老国王下令,将全月朝的能工巧匠都集中起来,进一步进行筛选。还别说,各国动荡,一些手艺人都流落到了月朝。还真寻到了一些能工巧匠。其中陶艺、冶炼工艺、瓷艺的匠人作为重点选拔对象,被亚丽“高薪聘请”。 其实火炮,也就是大炮的炮身工艺还比较简单,只是需要大量的冶炼矿石去堆积实验。但是炮弹的制作着实需要时间研究。亚丽将自己的思路提供给匠人,让他们自己进行大量的研究。 这边安排好了,亚丽才开始安排其他的事情。 首先是军事上,索绰伦离开后,月朝的军队需要大整顿。焦作勉强接手,但是他性格孤僻。对于军事兵法属于填鸭式的知识。对不听话的人就是杀一儆百。亚丽不再这段时间,他杀了两个高级士兵,在月朝已经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政治手腕稚嫩,实在不行。 如今带回了杨添,虽然他号称出自古朝的兵法世家。但是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而且老国王有些信不过他,觉得他来历不明,难堪大任。 亚丽在处理火药制作的这段时间,杨添一直在坐冷板凳。亚丽也是有意这样,古朝毕竟是大国,自己这样的弹丸小国,杨添未必看得起。若他不是真心臣服,自己不是养虎为患。既然要拿捏他,让他坐一段时间的冷板凳也是好的。 当然这个期间,亚丽让焦作在处理军队事宜的时候将杨添带上。两人好像还出现了一些轻微的摩擦。 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杨添忍气吞声的结束。亚丽安排的商队给她运来了不少矿石,当然,定国公府随着第一批矿石的到来的,也顺利到了月朝。 “我们买通了狱卒,弄出了一批死囚,替代女眷烧死在了破庙。所以古朝大抵以为定国公已经满门灭绝了。”下属回报。亚丽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然后见到了定国公府的女眷。 现存的也就六个人,杨添的母亲,他的两个庶妹还有两个老嬷嬷和一个侍婢。之前派出的人虽然表明是杨添安排的接应,但是几个女眷犹如惊弓之鸟,把他们运来也是半强迫性质,费了极大的劲。此刻他们战战兢兢,瘦得脱型,看到亚丽的眼神也是畏缩的,无助的。 亚丽也没多说,只是叫人喊来了杨添。直到这些女人看到杨添的时候她们才放松下来。 几人喜极而泣,抱头痛哭。亚丽也不做声,静静坐在一边等他们平静下来。杨添最先回过神来,拉着一年老小给亚丽跪了下来。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 聪明人就是这样,让你不用多说话。这几个响头已经说明了大多数的问题。 亚丽赐了一个宅子给杨添,让他可以安顿女眷。当然,这些月朝的女眷今后也和整个月朝的安危都栓在了一起,不怕杨添不替自己卖命。 杨添这边紧接着就住进了军营,先从低级军士干起。他再是世家出身,纸上谈兵的可不算英雄。 随着亚丽紧锣密鼓的改变着月朝的格局。房岳和庆珠的孩子也终于呱呱坠地。这个维系两国合并希望的孩子非常争气,健康的男婴。房岳也向全天下公布了诏书,称以后会传位给自己孩子。 然后在一阵大庆的动乱之下,两国宣布合并,成立了新的国家秦。新的国家虽然产生,但是并没有出现两主临朝的现象,庆珠生育后身体一直不好,主要转向于后宫,很少过问政事。不到半年时间,两国的权力合并且移交到了房岳一个人的手中。 “房岳好手段啊。”老国王感叹,后怕又庆幸,反复的想,没联姻也是好的。联姻了说不定自己这个小小的月朝也会被他吞并。 不过如今是月朝也不是房岳说吞并就可以吞并的了。 这一年,月朝也发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先是拓宽了和古朝之间的商路,甚至专门建立了保护商队的大漠巡逻队。流匪打劫商队,巡逻队就打劫流匪。因为这个,月朝的商业空前的繁茂了起来。出了都城,亚丽还成四方形的建立了军事和商业的据点,将都城拱卫在中心。 商业繁荣,税收高了,军费也有了。虽然和大国没有办法比,现在这些军队都是精锐,每拉一支出来都可以打。 当然,最最主要的是亚丽的秘密武器。她到处搜罗来的工匠终于发明一种不需要雷管的开花弹,引信是一根管子,底部有一个铅丸用蜡粘住固定,引信前方则是一个很小的陶瓶,里面是烧红的木炭,瓶外都是火药。当炮弹发射的时候,因为惯性力把铅丸压在管子底部,丸子不会动作,一旦炮弹着地,惯性使然,铅丸就会高速往前冲,撞烂陶罐,火药跟烧红的木炭碰撞在一起,立刻就炸了开来。 有了炮弹,也制作了十来架的火炮。现在的月朝,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强大。 当然,有了热武器,也不是完全的无敌。授予时代和技术的局限。炮弹的威力不如亚丽想象的大,射程也不够,做防守还好。战场上要做攻击就堪忧了。 而且火炮本身笨重,只能布置在城楼,若想在战场上推动或者移动就比较困难了。若是对方人数过多,火炮也只能小范围的进行打击。 亚丽在研究火炮和炮弹的时候也不敢大肆实验。她有预感,房岳早就盯上了月朝。这是她的秘密武器,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亮给敌人。 而房岳的野心,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复仇的帝王三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的野心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如今的秦也已经开通了商路,统一了文字、计量单位、实行了屯兵制。大概除了火器,他样样都和亚丽不相上下。而且最主要的是,秦人口多,土地多。人才是第一生产力。 秦的繁盛让原本的胡国和大庆民众找到了归宿感,也找回了老派帝王的荣誉感。秦现在的百姓空前团结,对君主也空前的追捧和热爱。 这些消息传到亚丽手里的时候她并不开心。若不是因为要攻略房岳,她真的,真的想要干脆将房岳简单粗暴的弄死。反正他寡廉鲜耻,不值得她一点点的恻隐之心。 她这边注意着房岳,房岳也没放过月朝的消息。因为索绰伦的事情,两国弄得有些僵,所以房岳看来,月朝应该是他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国家。 派去月朝的探子捎回来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但是一些进入都城或者军事地区的探子却再也没回来。房岳心中有预感,月朝那个公主一定隐瞒着什么大秘密。 秦王宫里,庆珠走上议事殿。她是秦王,也就是房岳的结发夫妻,又曾经将一个国家拱手相让。按说,房岳应该对她有所不同,但是不但她找房岳需要通报,甚至在很多时候,两人也更像君臣。庆有些不甘心,但是如今两国的军政都已经掌握在了房岳的手中,她已经无力回天。 她父王死的时候说过,她并没有君主之姿。之所以选择让她登基联姻,就是希望能够保全皇室血脉而已。不然大庆被人攻陷,整个皇室就会化为灰烬。 今日她来找房岳,实在是因为房岳已经很久没去过后宫了。当然除了她,他也没有其他姬妾。 “庆珠殿下稍等。”侍从恭敬的让庆珠稍等,然后进去通报了。庆珠不是很开心,还是勉强挂上笑容,等在原地。 片刻,侍从终于来请她进去。 房岳一身常服,埋首于眼前的卷宗。见到庆珠,只是微微点点头:“坐吧”。寒暄客气,一如婚前。庆珠温顺的坐在下首,离房岳有些远。“有事吗?”房岳问道。“没什么,钰儿最近夜啼很频繁,想请陛下去看下他。”房岳点点头:“我空了就去。” 简单的对话完了,两人之间就沉默了下来。房岳翻动着眼前的卷宗,丝毫没有找话题的意思。庆珠无奈,只得起身告辞。房岳依然点点头,含笑看她离去。 庆珠走出议事殿,身后的宫宇在黑暗中,像只猛兽,好像已经吞噬掉了房岳所有的人情味。他和第一次自己见他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虽然现在的他依然年轻英俊,但是没了那个时候的笑意盎然,没了那个时候小意温存。也许,一开始,自己对他就有了错位的判断。 庆珠离开后,房岳又召集了两个探子。探子将在月朝的所见所闻仔细道来。“月朝的老国王现在属于半隐退的状态,大部分事宜都由亚丽公主做主。至于王子,没有什么存在感。亚稚王子稍微突出些,能参与一些日常事务。” “月朝都城和四个重要城市城楼都出现了巨大黑铁物体。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平常有专人巡逻看守。估计和守城和攻城有关,但是不确定。” 探子汇报完,房岳就挥手让他们下去了。一个人在大殿中冥想。 他觉得有必要亲自去月朝一趟。一是打探一下虚实,二是想再去接触下亚丽。大庆的合并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原来兵不血刃也能将版图纳入囊中,如果亚丽识时务的话,他也可以给她机会,让她成为自己后宫中的一名姬妾,以她的容貌,性情。自己怕是会给她比庆珠更多的关注。 打定主意,房岳决定要亲自出门一趟。当然,除了月朝,古朝才是他最终的目的。那个他记忆中最鼎盛最强大的国家。那个承载了自己所有童年噩梦,让他的母亲像个娼妓一样周旋的国家。他曾发誓,一定要让胡国的铁蹄踏平古朝,让所有人对他进行跪拜。 亚丽接到房岳出使月朝的书信的时候有些诧异,上面粉饰得很好。说是之前月朝援助古国灭掉金朝,一直感恩未忘,这次秦国君亲临,回赠月朝,缔结友谊。 亚丽一时间不知道房岳耍什么花样,静下心来一思索。两国相交,很少有君主出使的。房岳肯定不会是出于感恩。但是出使也不可能带着大批军队。难道他不怕自己来个瓮中捉鳖,将他困住?亚丽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房岳的这一招,只得严阵以待。看他耍什么花样。 一个月后,房岳还真的带着简单的依仗队伍来到了月朝都城。整个队伍大概百余人,亚丽仔细看了一下,索绰伦也不在队伍中,看来他在现在的强秦中也并不是那么吃香嘛。 说是感谢,所以这次随着出使队伍秦也送来了一些金银珍玩。亚丽是最不喜欢这些东西的,但是这是通用货,聊胜于无。 老国王不想见房岳,一直托病。所以整个接待事宜,都是亚丽亲自参与和负责。 如今已经是秦君主的房岳还是老样子。面容皎皎如月,气质高高如玉,王者气息也越发明显,在人群中实在耀眼。亚丽因代表国主,也是盛装,只是她懈于周旋,神情疏离,待房岳只有客气,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从城门迎了房岳,亚丽给焦作丢了个眼色。他便策马而去,安排监视整个秦使臣队伍的人手去了。亚丽虚笑一下,朝点房岳点头:“秦王殿下别来无恙。”房岳殷勤一笑:“亚丽公主天人之姿,许久不见,还是让人见之忘神。”亚丽矜持一笑:“秦王谬赞了。行宫已为殿下准备就绪,还请殿下移步。”说罢,调转马头,在前面带路。 看着亚丽的背影,房岳有一时的失神。心中也有些懊恼,当初自己与庆珠完婚,为了避免大庆多疑和拿话来说,有意疏远了亚丽。如今这个月朝明珠好像已经冷了心肠,对自己也只剩下客气和公事公办。 要拿下这颗月朝明珠,又要费些心思和手段了...... 复仇的帝王三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将人领到了行宫后,亚丽就告辞了。只是通知房岳夜间设宴,给秦王接风洗尘。 离开行宫,亚丽才觉得稍微松了一点劲。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厌恶现在的房岳。明明需要攻略他,可是自己都懒得敷衍。她记得在之前的世界,自己对他虽然没什么真爱,也没什么厌恶的啊。倒是前两个世界,自己总是想不起来...... 思绪的拉扯让亚丽觉得有些不适。她甩甩头,让自己打起精神,继续应付房岳这头豺狼。 刚回宫一会儿,焦作就来回报:“秦王的人一直在城楼打转。那些人好打发,就怕秦王自己前去,到时候闹起来就不好收场了。”亚丽挥挥手:“知道了。继续看住他们。其他的以事先的安排行事。” 好在后来,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夜宴时间,老国王再躲不过。在宫中等待房岳的到来。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秦为强秦,月朝弹丸之地,也不敢托大。 房岳倒是准时前来,黑色龙纹蟒袍,头戴玉冠,加上英气勃勃的容貌,让满堂生辉,一些侍女也忍不住偷看。他嘴角含笑,很客气的朝着老国王行礼,然后满怀深情的看向亚丽:“公主,岳如约前来。” 亚丽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不知道他这油腻的勾引到底是跟谁学的。勉强一笑:“秦王请上座。”房岳坐了下来,一时间客套寒暄,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亚丽看向房岳,他一直含笑着有意无意的瞥着自己,状似无意的撩拨。亚丽有点烦,开始躲避他的目光,见他紧紧跟随,亚丽也干脆豁出去了。拿起酒杯,对其对视。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因为夜宴,亚丽今日穿着月朝的纱衣,香肩半漏,环佩叮咚。月朝和秦、古朝这样的含蓄的国家不同,流行的就是奔放热情。亚丽拿起琥珀色的酒杯,摇晃了一下,烟视媚行之态横生。若说房岳是俊,她便是媚,而且是天生的,不带一丝矫饰的。 不就是勾引吗?妈的,亚丽想,你勾引我,我还不能勾引你。 两人在宴席上呼吸较劲,让周围的气氛都变得暧昧了起来。旁人还好,但是焦作,死死抓住佩刀,脸上已经出现了不忿之色。 “好,今日既然有贵客到。月朝也给大家展现一个从古朝国君那里学来的神技。”老国王突然拍手宣传。说完和亚丽对视一眼,亚丽点点头。 老国王说完话,宾客便随着侍从的安排鱼贯走向宫中观景高台。为了表示尊重,房岳由亚丽亲自引路,两人走在一块,倒是般配得似一对璧人嘛。 “之前在胡国,因为忙于政事,对公主多有怠慢,岳一直心中有愧。近日局势总算稳定,才偷闲来月朝探望公主。”房岳小声的和亚丽说着话,都说烈女怕缠郎,既然亚丽之前对他动过心,他就不信不能再拿下她。 “秦王说笑了。亚丽蒲柳之姿,不值得殿下亲临。”亚丽这是烦死了他这样的行为,客气的回应。 “公主。”房岳低喊一声:“岳是否还有机会?”房岳话被说完,就听远处烟火升空“砰”的巨响,烟火四散开来,美得绚烂而短暂。 “哇。没见过的秦使臣,发出赞叹。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是吧,这是古朝君主为证明和月朝的友谊,送给月朝的神火”老国王骄矜的声音响起:“这是古朝强盛繁华的象征,也证明了月朝和古国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老国王这番话故意将事情引到月朝和古朝的关系上,不管两国是不是真的缔结了契约,也给秦一个信号。若他要对月朝动手,那么面临的还有古朝这个庞然大物。 房岳好像没有认真听他讲话,从烟火响起的那一刻,房岳就看向了烟火燃起的地方。大抵是分辨方位。 “上次我出使古朝,见古朝君主这个神火十分新颖,便求君王送了我们月朝此物的制作方法。秦王请看,是不是壮美绚烂,让人心神陶醉?”亚丽也在他耳边道:“而且我认为这个东西还有可以做烽火通讯的作用。所以让人专门在城楼也贮备了。” 亚丽说这话,有点故意露底牌的意思。城楼上的大炮是藏不住的。为了避免他一再探查,自己干脆朝烟火上引。反正这个东西她也确实出使古朝过后得来的。 “古朝真是深不可测啊。”亚丽故意说道。房岳目光从漫天的烟火中收了回来,低头看向亚丽:“是吗?古朝那么好吗?”亚丽不答,微微偏头,她的轮廓在华丽的光辉下晓得柔和了些,让房岳自然而然的道:“以后,我将它送给公主如何?” 志在天下的男人自然是极其能让女人产品崇拜和依赖的。何况是房岳这样面目英俊的男人。他满以为亚丽会意动。可是亚丽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那眼神也不是单纯的嘲笑,亚丽上下扫视了他一眼。淡淡道:“秦王说笑了”。这个眼神可让房岳难受极了。若开始,他说这句话,也许是试探勾引之举,现在却恨不得真的已成现实,真的捧到亚丽面前,看她还会不会如此轻蔑,和自己说话还会不会如此敷衍。 但房岳很快恢复了过来,就像他幼年无数次经历的那样,对于别人的忽视和轻蔑。他总能自我疗愈,然后找准机会,慢慢的去“报答”这种经历。 两人在人群中默默的看着烟火,明明站得很近。但是却又异常遥远。 两人这样站着,虽然没有表现出亲密,但还是有好事者在旁边嘀咕:“这秦王该不是看上月朝明珠了吧。”“看上也正常吧,本来就议亲过的。要不是大庆国主托孤,早就成就好事了。”“咱们月朝明珠可不能做妾。”“你说了不算,你看这次出使是秦王亲临。事事又都是公主陪伴”那人又凑近小声道:“而且我听说,两年前,公主在沙漠遇袭,还是世子的秦王就亲手救了公主,孤男寡女,共宿野外…”接着,便是男人意味不明的笑声。 其他人都没听清他们的对话。唯独在人群中监视的焦作,每个字都清晰入耳,他面无表情,可是手小臂却是青筋暴露,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复仇的帝王三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等人在月朝待了两天,终于准备启程了。亚丽大大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和房岳虚与委蛇总是特别疲累,明明以前的世界她可以做得很好的,但是这个世界老是觉得不对劲。具体不对劲在哪里,她也说不清楚。 老国王还是装病躲避,所以亚丽不得不来送房岳。 两人并肩骑行在戈壁滩上,其他随从和侍卫都自发的躲得远远的,也不知道是他们自觉,还是房岳的安排。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和公主......”房岳的车轱辘话又开始了。“房岳。”亚丽突然出声,声音冷漠,好似寒冰。房岳一愣,看向她。 “你能不能停止你公孔雀一般的行为。”亚丽迎上他的目光:“也许在你看来,你英俊且有魅力,所以全天下女人都会为你沉沦。你一些拙劣的,幼稚的调情手段并不能引起我对你的义无反顾,也不会让我对你情根深种。” “你明明自己也是个不相信感情的人,你只信任局势、势力、主权,但是每当你没有头绪或者没有其他机遇的时候,你就会忍不住用‘色’用‘情’来裹挟别人。好像在其中谋出一条生路。我不知道你这是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从蕊夫人那里遗传的,但是对我没有用,不要再对我......” 亚丽的话还在喉咙中,房岳却早已经变了颜色,刚开始他还只是尴尬,当亚丽提都蕊夫人的时候他变得恼羞成怒。此刻他已经一掌挥来,似要将亚丽打下马来。 亚丽的身手也不是弱鸡,对他的突然发难灵巧避过,只是剩下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她也很奇怪,自己对房岳其实一直是冷漠的,这次的他虽然讨厌,可自己只需要跟随套路去攻略他就好了呀。为什么会突然涌起一种想要扭转他,改变他的想法。 这是不对的,若他要成魔。自己就助他成魔,这才是自己的人生准则,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变得奇奇怪怪。 亚丽一边躲避着房岳的攻击,一边想。越想头越痛,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头痛难免影响了她的发挥,一个不小心,就被房岳击下马来。此刻的房岳也收起了他所有伪装的温柔,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亚丽,眼中是翻腾的怒火,高高扬起马蹄,似乎要将亚丽踩踏至死。 亚丽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他一直是掩藏在虚伪情绪后的他,好像此刻才终于拨开迷雾见到真实的他。这样的他!!亚丽脑中剧痛,实在无法躲避让开! 就在此时,一支利箭从远方射来,直接命中房岳。那是一支蕴含了极大力量,早有准备的箭矢,虽然房岳在最后关头及时避让,但是还是被命中肩膀。他在马背上闪了闪,似乎要掉下来。未知的敌人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接二连三的箭矢从远方传来。 房岳也再顾不得亚丽,拔出佩剑抵挡箭矢。侍卫和随从都跟得远远的,而且有意无意躲避朝这边看的视线,想着给秦王和公主一些隐私空间,所以并没有发现现在的情况。 亚丽一直克制着头痛,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许许多多莫名其妙的片段、有她成婚的、生子的、还有和房岳一起吃火锅的、还有两人拥抱的、接吻的。那些明明没有出现在之前世界的画面突然一下涌入脑子,让她愈加混乱和痛苦。 箭矢由远及近,拉弓的人随着靠近也收起了弓箭。不是别人,正是焦作。 今日送秦王离开他便没有出现,亚丽以为他有公事也没在意,没想到他竟然埋伏到了这里。焦作没有二话,甚至没有去照看亚丽,他的全副身心都用在攻击房岳身上。 两年前,在争夺亚丽的比武赛上,焦作因为经验不足输给了一个月朝勇士,而房岳则是轻松打败了那人。虽然两人没有直接交手,但是功夫深浅,一见便知。 如今焦作已经和他不相上下的身高,一身武艺也在得到亚丽教导的情况下突飞猛进。就是亚丽,也不能说绝对能制住他。 房岳此刻也是惊怒交加,他怎么也没想到月朝人会对他动手。还是选在这样一个时间。焦作步步逼近,招招凌厉,一时间让他连大声呼救的机会都没有。焦作并非花把势,他若分神,被一刀砍下脑袋也说不准。 “住...住手...焦作。”亚丽脑子混乱疼痛,还是注意到了眼前的细节。先不说房岳是自己的攻略对象,让他死了,自己是不是也要嗝屁这个事实。就是单纯从两国来说,杀了房岳,秦岂会放过月朝。到时候战争必将打响,又要死伤多少国人? 亚丽的声音响起,焦作却充耳不闻。房岳也很强,他也同样不敢分心。今日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杀了房岳。 两年前,他们陷入沙狼族的包围,他的一些同伴身死,他就怀疑过房岳。同样的,亚丽也是怀疑过的。那个时候他还专门查探了,死去的报信的同伴就是胡国人。他们出发的前一天,就有胡国人朝那名同伴套过信息。 也就是说,那次房岳的“英雄救美”非常蹊跷,甚至可能是自导自演。 他知道,他不相信亚丽不知道。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亚丽为什么会一再的容忍房岳,甚至不惜亲涉胡金战场为房岳送去军粮。明明亚丽是那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可是遇到房岳,她总有一种莫名的忍耐。焦作觉得不解,同时又嫉妒,那种感觉让他日渐发狂。 明明房岳带给她的都是痛苦,带给她的都是伤害,凭什么她要给予他不一样的宽容?他觉得亚丽是被房岳中了蛊,下了降头。 焦作永远不会伤害亚丽,但是房岳却不能活着走出月朝。 这条路是他们离去的必经之路。焦作在这里埋伏了好几个时辰了。日头将他的唇晒得干裂,晒得他头昏,晒得他眼花。可是当房岳和亚丽出现在他视线的时候,那一切感觉都消失了。他在远处都能分辨出两人的神色和细微动作。 当房岳又露出他自以为是俊荣的时候,当亚丽被他击落到马下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他要杀死房岳! 复仇的帝王三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两人你来我往已经数回,远处的随从似乎也发现了问题,正朝着这边赶来。但明明身手敏捷的房岳却有些支撑不住。他头昏眼花,气血不足,抵挡时不但不能用上全力,甚至连自身呼吸都存在困难。 有毒,箭矢上有毒。 房岳早已经感受到了焦作的杀意。那是一种来自自身的憎恨,一种没有转圜的执着。公主间或在呵斥阻止,她的状态也很奇怪,脸色潮红,头疼难当的样子。 透胸的一刀已经袭来,侍从还在远处,手脚也软得握不住刀。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一切都变得缓慢而沉重。房岳似乎能听到自己喘得没有办法呼吸的声音,握不住刀的力量。这一刻他又重新变得无辜、弱小、任人宰割。 他又重新成为那个随着他母亲流亡六国的小孩子,处处遇到欺凌与嘲讽,他曾试着向母亲求救,试着请母亲保护一下他的自尊心。可是蕊夫人总是沉溺于各种男男女女的情爱,对他的境遇不闻不问。又或许她本来就是攀沿的蒲柳,自身难保,怎么能保护他的自尊? 从他第一次拿起刀,杀掉想要侵犯他的宫人时他才知道,不要把希望寄托于别人,手中的刀才能保护自己。 焦作的刀已经砍伤了他几次,此刻他浑身像个血人,而那把刀再次从他的胸口插了进来,划破了华贵的衣衫,割破了保养得宜的皮肤,马上就要接近他那颗冷漠的心脏,他终于感觉到了窒息和恐惧。恐惧的是他的雄途伟业还没开始,就要夭折了,实在,实在是不甘心啊。 “噗”的一声,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来,亚丽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他的面前。但是因为她因为身体不适并不太来得及,只是伸过来的双手紧紧握住刀锋,不让焦作的刀再前进分毫。焦作收势不及,只听那割骨拉肉的声音传来。 像被烫了一下的松开双手,那刀还嵌在亚丽的双手掌中。“公主!”焦作目眦欲裂,喊出声来。侍从已经快要赶过来,亚丽满头大汗淋漓,对着焦作道:“快跑,永远不要被抓到!” 侍从的喊叫已经传来,焦作翻身骑上亚丽的马,奔腾而去。 房岳站立不稳,他只能意识模糊的看向亚丽。她满头满脸的汗水,可是眼中的感情却很奇怪。一改之前的冷漠嘲讽,也不似最初两人接触时假装的娇羞。她的眼神甚至带着点疼惜,带着爱意。那种并非男欢女爱的,而是一种面对故人的爱意?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随从和侍卫赶来的时候房岳已经昏了过去。亚丽也是双手整个手掌都割破了,受伤异常严重。侍从分出一部分去追逐离去的焦作,剩下的赶紧将亚丽和房岳往月朝都城送。 焦作熟悉月朝地形,而且自己悄悄下令,大家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凭着是秦的人,自然是捉不到他的。 此刻的亚丽也是心乱如麻,她想起来了,那两个被“造物主”抹去记忆的世界,她想了起来。因为上个世界她卡了BUG,所以为了惩罚她,才将记忆给她抹去了,让她忘记她曾经真的为房岳动过心,动过情。 世界是一个比一个男,攻略的“房岳”也是一个比一个复杂。剥夺了两个世界记忆的亚丽和房岳相处起来自然别扭。如今,她终于想起了。 房岳此刻面如白纸,不只是刀伤,还有中毒和失血过多。此刻自然是不能赶路的,只能回到月朝都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他的随从见到房岳这个样子,自然是惊怒交加,可是亚丽双手也伤得很重,且看得出来是保护了房岳。所以一时也只是按捺不发。 回到都城,亚丽的双手做了简单包扎,就急着去探望房岳。 此刻她对房岳的感情是复杂的。这个世界的房岳自然是不讨喜的。但是重新恢复的记忆让她又不免对房岳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房岳的伤口也已经包扎好了。那几处刀伤都不在致命处,止了血就暂时无性命之忧,只是他中的毒一直没解,大夫虽然试着封闭了他一些穴道,但是毒药还是在缓慢的扩散。 亚丽一去,秦的使臣立刻对亚丽施压,要她无论如何就要救治好房岳。若秦王出了事,秦的百万铁骑一定会踏平月朝。不用他说,亚丽也不会让房岳死。焦作是她身边的人,他能够接触到的毒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个药性霸道,且解药珍贵,她已经让人去制了,需要时日而已。 面对秦使臣的威胁,亚丽充耳不闻。她坐在房岳的床头边,低头凝视他。 原来灵魂不完整,真的会有欠缺之感。自己失去部分记忆的时间里怎么看他,怎么觉得讨厌。现在恢复了,再看房岳,那股从心底的厌恶就消散了许多。甚至带着爱屋及乌的情绪,为这个世界房岳的所作所为找着借口。 房岳又有什么罪大恶极呢。他不过是经历不一样的童年,生命中充满了憎恨和冷漠罢了。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曾几何时的自己不是也这样吗? 自己在前几个世界,也是这样的人啊。也曾为了攻略他,伤害、利用、摆布无辜的人。也曾利用一个又一个的“房岳”,然后再狠狠将他抛弃啊。 亚丽在凝视和沉默,周围的仆从和奴婢也不敢吱声,整个房间落针可闻。房岳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亚丽。 他努力回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只记得亚丽为自己挡了一刀,然后让那个刺杀自己的年轻人快跑。 此刻亚丽正捧腮看他,一双手被包得严严实实。呵,苦肉计,房岳想。都是苦肉计,在自己被刺杀之前她对自己的冷漠、斥责言犹在耳,她明明看轻自己,认为自己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孬种。此刻却装出这幅慈悲、怜悯的样子,眼含情谊。定是想要哄骗自己,好让自己误入她的圈套。以为自己是被她深爱着呢。 心念几转,房岳平静下来。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毒还没解,远水不解近渴,自己还得在月朝养伤,还不能得罪这个女人。 “你醒了?”亚丽见房岳醒来,他以为掩藏得很好的情绪也没有逃过她的眼镜。因为她真的太了解他了,甚至灵魂有些契合。 房岳不答,满脸的谨慎。“既然你醒了。那我就长话短说。”亚丽道:“我想帮你,无论你想得到什么。” 复仇的帝王三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也许你会疑惑,会怀疑我的初衷,甚至揣摩我的动机。但是我是真的想帮你,帮你实现你的人生目标,复仇或者一统天下。”亚丽慢悠悠的说着,连一统天下,她说起来都云淡风轻,好像这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房岳一开始觉得很荒谬,可是慢慢的,他竟然有些意动。 漂亮的女人就是武器,何况亚丽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和自己简直不相上下,若她真的发自内心的帮助自己,那么...... 房岳躺在病床上百转千回。反复的猜测亚丽的动机,想来想去,只有她害怕自己因为焦作的事情报复月朝这一条最有可能。 焦作伤自己如此,他自然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但是如果用一个月朝来清算,似乎也很划算。 “你不需要急着回答我。慢慢想就是。”亚丽又道:“解药我已经遣人去配制了,明日就可以给你送来,你外伤很重,还要好好将养。” 亚丽说完这番话,脸上已经露出倦容,她今日也受了伤,一直没有休息,见房岳醒了。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你先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为了避免引起朝野动荡,秦王受伤的事情自然是保密的。所以在行宫待了两天,房岳又被移到了公主府。若说月朝有像铁桶一般的地方,那肯定就是公主府了。因为焦作的行为,亚丽很是斥责了护卫队一番,焦作是护卫队的灵魂人物,他的离开让护卫队显得有些群龙无首。 亚丽迅速提拔了新人做领队。这次的队长没有焦作突出,但是好在敦厚,没有很多自主意识。 房岳的毒第二天就解了,但是因为中毒比较久,又失血太多。没个十天半个月也是下不来床。 亚丽的公主府并不像月朝皇宫一样金碧辉煌。她喜爱简朴,装饰多是弓箭,并不像个娇弱公主的的府邸。房岳搬去公主府后亚丽几乎每日都陪着他。 是的,陪着。 亚丽伤了手,自然也不能服侍汤药,但是她会坐在一边默默看着。房岳自认是个脸皮很厚的人。但是一直被人这样仔细“观察”,还是让他觉得非常不适。亚丽是目光也不是单纯的花痴,那眼神极其复杂,让他亚丽倍增。 两人交谈的时候也很少。房岳不是个话多的人。他意识清醒后一直在思考,要怎么悄悄去干掉焦作,然后又让亚丽弥补自己受的这些罪。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利益最大化的决定。而且现在的他还在月朝养病,也不敢惹毛亚丽。免得他们鱼死网破。 房岳这边七上八下,亚丽这边倒是平静了下来。记忆恢复后,她确实有一点心神失守,但是慢慢的就平静了下来。这个世界的房岳要天下,她就帮他得到天下就够了。只是在这过程中,守护好月朝,守护好原主的亲人就够了。 她明白房岳的野心,比任何人都明白。 “你明天应该就可以下地了。”亚丽的手掌也快好了,她给房岳把了个脉:“多吃补气血的汤药,康复只是时间问题。” 房岳的眼睛从她的手指看向她的脸庞,心中讶异,这个公主还会医术,怕不是哪里来的三脚猫功夫吧。 见房岳一副怀疑神色,亚丽只是莞尔一笑,她的脸本来就明艳靓丽,微微一笑,更是夺人眼球。 “哼!红颜祸水!”房岳在心里想。一定不能被她迷惑。他想要转移注意力,可是注意力却还是忍不住被亚丽吸引。该死,房岳压抑住新潮,他图的宏图伟业,不能被旁的分去任何心思。 过了半月,在大夫精心的医治和照顾下,房岳总算恢复了健康。这次他离秦太久,必须赶回去了。也再没和亚丽打招呼,趁着夜里,带着他的亲随离开了月朝都城。直到离开,他也没有回应亚丽之前说的“帮他”的事情。 在他看来,他不需要帮助,只是利益交换。自己这次受伤,必须由月朝买单,怎么买单。他尚且没有想好。 房岳的离开亚丽自然是知道的。她没有阻止。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既然要“帮”房岳,她就有更多的安排,更多的事情要处理。 首先是焦作的事,焦作的一些隐匿之术都是她教的。用的一些资源也是她掌握的。她如果真要找,肯定能找到他。但是亚丽既然喊他逃,自然就是放过他了。 焦作离开了,遗留下来的事情却很多。护卫队还好,亚丽完全可以自己掌握。重要的是月朝的军事。杨添虽然已经入伍,但是资历尚浅,焦作完全脱手,他接手起来非常吃力。短短几日,军队里就爆发了好几次的冲突。 但是不得不说,作为古朝的世家子弟,杨添在处理事情方面比焦作更加老道成熟。焦作是面冷心狠的人,杨添就是天热心狠的人。不一样的做法,收到的效果也不一样。杨添威望不够,亚丽就帮他树立威望。 所以这段时间,她都亲自埋身军营,帮助杨添树立权威。 杨添的一家老小都在月朝,所以自然不会有二心。自己说是他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的。军队的事情处理,还有政事。老国王年龄越大越大,加上王后死后,他一直思念成疾,近年来政事多交予亚丽。亚丽则将这些事情渐渐转移到了亚稚的身上。 亚稚当然不是什么英明的君主,但他有守成之心,月朝交给他,只要不遇上什么大的动荡,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 亚丽的一系列行为,让周围的人都有了预感。 “公主...要离开月朝吗?”杨添问。他神色坚毅,肤色已经一改在月朝的雪白,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塞外的风霜也给他的脸涂上了些许男人味。他是最敏感最先发现亚丽企图的。 “也不是离开,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亚丽说道。自从恢复了记忆,她变得没有以前那么锋利了,感情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再冷冽的人,真的动了情就会莫名的变得柔软和温和。“有什么事情比和亲人在一起还重要吗?” “有啊,关于我的宿命......” 复仇的帝王三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攻略房岳,就是亚丽的宿命。早已经注定,无法更改。 她在处理月朝事宜的时候,房岳也没闲着。除去受伤这件事情,他此次也是探一下月朝虚实。月朝虽然在亚丽的治理下变得强盛了许多,但是地域和人数这个东西是有客观限制的,所以暂时不需要太担心。 现在他的目光则是转移到了乌兹和回鹘。要正面对上古朝,就不能又后顾之忧。那么乌兹和回鹘都非常有必要消失了。 这两个国家和月朝差不多,都是小国家,而且更加贫瘠一些,乌兹也就有些瓜果酒水,回鹘更是茹毛饮血。但是小国有小国的生存之道,东躲西藏,就是毁掉了他们的都城。只要不将这些人屠尽,那他们就会重来。 房岳肯定不想象灭金一样出动秦的大部队。那么消灭这两个国家的方法就值得商榷了。房岳当政以来,谋士军事也聘请了不少,都没有拿出他满意的方案。蚊子再小也是肉,想要不费一兵一卒就消灭两个国家,在别人看来就是妄想。但是房岳敢于这样想,也敢于筹谋,这也许就是他为帝王的重要原因吧。 还别说,在房也的施压下。他手下的那群谋士还真的想出来了一个馊主意。首先是乌兹,这个国家本身就一个城市大小,百姓的生计主要来源于酒水和瓜果的商业,只要断了他们经商之路。不出半年,国内立刻大乱。 到时候再设计将矛头引向回鹘,让乌兹和回鹘先打起来。谁弱,秦便助谁。让两个国家内耗,直到弹尽粮绝,秦再去收拾残局。 这个计划自然是好的,但是除了秦的商路,月朝也有重要商路,这件事还需要月朝的配合。而且不只是配合,甚至需要他们一起耍上许多手段。欺瞒乌兹和回鹘。 一众谋士自然是不知道亚丽之前给房岳的承诺,所以对此并不报太大希望。纷纷出主意,甚至有人提议,再次通过联姻的方式,娶了月朝的公主,让月朝依附于秦这个方法。若是之前,房岳也可能有些意动,但是自从在月朝发生被刺杀的事情,他早已经歇了这样的心思。 在自己被箭射中之前,亚丽对他说那些刻薄的话语言犹在耳,分明是指责他同蕊夫人一样,卖弄风骚,以色侍人。他若再对她动一点男女杂念,岂不是应了她的那些话语。越想越气! 房岳不动声色,喜怒难辨。众人看他皱眉不语,也不敢再劝。 因为之前亚丽承诺了会“帮”他,那么这样的“小事”正好来试探她一下。看她是个巧言令色的妇人,还是真的言而有信。房岳便修书一封,将此事告知,送去了月朝。 亚丽收到信时已经将月朝的大部分政事都移交给了亚稚。杨添也在军队站稳了脚,整个月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她没有急着回复秦的使臣,只是让他先回去。随后月朝会遣使臣去秦面圣。 接下来,她再将手头的事情安排了一番。准备入秦。临走前,老国王非常不解加不舍,差点就老泪纵横了。亚丽安抚他,用他和王后的感情做比喻,表示自己和房岳至死都会纠缠在一起。如今去他身边,也是情难自已。 老国王是个情种,当即就表示了理解。并对亚丽说,月朝将是她最稳固的娘家。若房岳薄待她,拼着灭国,也会护她周全。 亚丽是以使臣身份入秦的,房岳正在一脑袋的怒火。亚丽之前说得那样好听,如今只是让他们配合灭掉乌兹和回鹘,竟然没有一口答应,还说遣派使臣前来。所以听说月朝的使臣来了,他便有心晾他一晾。 亚丽在越尚坐了十几天的冷板凳,才得到房岳的召见。 为了便利,亚丽一身男装打扮。她持着使臣的帖子,进入宫殿,虽然看着女相,也没有引起宫人过多的关注。知道房岳见到她,才惊觉是亚丽亲自前来的。 这下房岳就有些懵逼了。不明白亚丽是玩的哪招。 “秦王殿下,亚丽前来助你。”亚丽恭敬的朝他躬身。语气淡然笃定。她明明是女子,可是长身玉立,身上多有舒朗之气,很多男子都没有她看起来气场强大。 房岳不语,他坐在高台上,越发觉得亚丽这个人莫名。 弄不清楚事情的时候他不会乱开口。思索片刻,才谈及正事,又将请月朝配合断掉乌兹商路的事情说了一遍。亚丽点头:“已经安排了下去,对接的人手我也带着入了秦。” 亚丽这样爽快,房岳更加忐忑。他自上而下的看她,他弄不懂亚丽。弄不懂的事情他便觉得危险,亚丽就像一条危险的美女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咬上他一口。他突然觉得烦闷,觉得不适。甚至对亚丽滋生出莫名的厌恶。 亚丽还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像看着一个晚辈,带着些许慈爱?这让年龄更大的房岳更不适了。 房岳脸色莫测,亚丽却很耐心。最近记忆恢复后,她对上两个世界的许多细节都回忆了起来。特别是上个世界最后那十年,那是和房岳相濡以沫的十年。 “公主此次亲自前来,还有何事?”房岳的声音传来。亚丽有瞬间的错愕,又恭敬道:“我前来襄助秦王殿下。” “呵~”房岳终于冷笑出声:“非亲非故,公主千金之躯前来助我?简直荒天下之大谬。”亚丽也知道自己的行事有些诡异,若她是房岳,她也会存在许多疑惑。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亚丽淡淡道:“我能文能武,又可以用来要挟月朝,殿下真的不考虑留下我?” 若是义气,房岳肯定是不会留下亚丽。但是亚丽刚刚说的不无道理。这样送上门来的人才,自己会扫地出门?房岳觉得有些焦躁,明明是简单的事情,却让他反复思量,甚至一时拿不定主意。亚丽对自己前后态度的转变来的太奇怪也太迅速,让他实在不得不多加考虑。 思量了半天,也没得出答案。 “你先下去吧。等我传召。”房岳恢复冷静的声貌。既然拿不定主意,就先搁她一段时间好了。 复仇的帝王三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大婚的时候亚丽就在越尚待过一段时间,所以还算轻车熟路。因为打算在这里常驻,所以她首先买了宅子。没办法,除了自己,护卫队全部跟了来。这么大群人,长期住客栈也不方便。 亚丽钱多,所以选起房子来也很随便。要求就是大,占地广,离皇城近。不到两日,便寻了一处致仕官员的老宅,非常符合要求。 雇佣了仆人打扫宅院,又简单修葺了一番。亚丽就搬了进去。 这期间,因为得到了亚丽的肯定答复,秦对乌兹和回鹘的战术已经开始。等房岳想起亚丽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谴人一打听,发现亚丽在越尚买屋置地,已经安顿了下来。 房岳简直气笑了,笑完之后又觉得亚丽真他妈是个人才。 “公主也没有什么寻常交际,倒是拜访了两次索绰伦。”“哦?”房岳神色不满。索绰伦来秦之后似乎也没有那么出色了,房岳因为之前对他起疑对他也就淡淡,所以极少召见他。他没有表现的机会,自然就泯然于众人。 “传索绰伦。”房岳道,他倒要看看。遇到旧主,这索绰伦又是什么态度。 索绰伦站在宫外等召,心中既期待又惴惴不安。来秦多日,除了最初几天房岳召见了他几次,后来就渐渐冷淡他了,他一腔报复没处施展,很是苦恼。近日亚丽公主竟然来越尚拜访自己,他惊诧之余又很疑虑。 索绰伦早就发现房岳对自己有疑心,如今再和公主来往过密,那不更坐实了自己人在曹营心在汉的事实?所以索绰伦也没和亚丽多说,只是客套应对。当然,公主也没和他聊更多,两人不过是客套寒暄而已。 宫门打开,索绰伦跟随侍从走进秦王宫。这座宫殿是刚刚翻新过的,一些外墙还散发出清漆的味道,氲色的天空下,一切阴沉沉的,都像是不苟言笑的秦王。当房岳真正成为索绰伦的主人,他才发现,房岳并不如他想象中的礼贤下士,他对秦王来说更像一个工具,趁手便用。无用便回被丢弃。 如今,他已经被搁置好久了。抖抖衣衫,索绰伦终于见到房岳。许久不见,他的帝王之气益胜,坐在高处,有藐视苍生之感。 “臣拜见秦王殿下。”索绰伦三叩九拜。房岳抬抬手:“起来回话。”索绰伦是准备了满腹经纶的,他早知道秦准备对付乌兹和回鹘,想了好几条妙计,就等着房岳问他。 可是房岳并没有问他政事,而是问了他些琐事。问他在越尚过得可好,平常都做些什么,和什么人见面。索绰伦斟字酌句,小心应答,间或偷看一眼房岳的神色。 房岳的大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里,静静的听索绰伦陈述。听他说完半晌才问:“怎么不说说月朝公主拜访你的事情。” 为了避免房岳的猜疑,索绰伦刚刚的汇报故意省略了这个。他也并不知道亚丽已经拜访过房岳了。 如今被房岳一问,瞬间大汗淋漓。支支吾吾:“公主和微臣确实见了一面。只是聊了些风土人情......”房岳不做声。索绰伦只能继续矮着身份体,等待着房岳的下一句。刻漏在旁边滴滴答答,有种闹人的烦躁。 大殿里明明很凉,但是索绰伦觉得很燥热。 “下去吧。”房岳道,没有多说一句。索绰伦还想解释,又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说出亚丽的事情。如今也不敢多言,只得悉悉索索的退下。 索绰伦离开了,房岳还在上面沉思。这一刻他觉得亚丽很厉害,至少现在,不管他们有没有真的密谋什么,自己对索绰伦的疑虑又多了一层。亚丽......房岳嘴里念叨这个名字。脑中浮现出关于她的种种。 第一次在月朝见到她,只觉得她娇俏美丽,带点单纯和春心荡漾。和自己已知的所有漂亮女人相似。第二次在沙漠里见到她,杀伐果决,可偏偏又要装出对自己颇有情意的样子。第三次是在鹿儿台,她是自己绝境中突然出现的救生索,自己当时对她也确实滋生了不一样的情感。但是后来…… 后来自己对她的认识就渐渐模糊了,她成为了一个具象的意义,成了月朝利益的代表。直到现在,自己对她还是觉得模糊,觉得怪异和不清不楚。 越想越烦闷,房岳索性叫人传亚丽进宫。她不是信口旦旦的要来助自己吗?那就从现在开始! 因为要进宫,所以护卫队不能跟随。亚丽倒不担心,随意穿了个男装就出了门。 宫中派了轿子,亚丽上了轿,摇啊摇的进了宫。她这样未婚的公主,让人抬进宫,说起来实际上是有点不好听的。但亚丽这样豁达的人,自然是不在意的。 此刻已经是傍晚,漫天的余晖洒了下来。亚丽盈盈的从轿中走了下来。房岳本来在园中发呆,突然看到亚丽,一时间竟然愣住了。他心中突然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来。 模糊,飘荡,若有似无… 好似生生世世的羁绊,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秦王殿下。”亚丽叫他,脸似银盘,笑意盎然。房岳醒过神,岸骂一声妖孽。亚丽虽是绝色,但是看惯了美人的他也不会如此失神。房岳越发觉得她有些问题。 “公主倒是信守承诺。”房岳淡淡道。“自然,亚丽绝无戏言。” “那好。”房岳走近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的身高在女人当中不凡,但比起自己却娇小很多,以前没有在意过她,如今把心思用在她身上,就处处品出些不凡来。她的颅顶很高,额头有细密的绒毛,肤如凝脂,眼睫毛像是最华美的鸦羽。 房岳突然觉得口干,他轻轻的润了润嘴唇。“既然公主肯纡尊降贵来助我,那就从宫娥做起吧,做我的侍婢。” 房岳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亚丽。她略微迟疑,抬眸看他,默了默:“可以。”亚丽当然不想当侍婢,但是房岳既然提了出来,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她还蛮喜欢待在房岳身边的,似乎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他”。那十几年的感情,可从来就不是假装的。 复仇的帝王三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秦不喜奢华,穿着古朴,宫人都是着素色麻制的宫服,简单整洁单调。 当然,这都只是在其他人身上,穿在亚丽的好身材上,更突出了她艳丽的美。其实房岳看见亚丽着女装的时候比较少。她爱骑装,也爱男装,因为那样更方便行动。即使着女装,也是月朝的传统服饰,虽然艳丽逼人,但是对于偏向于传统审美的房岳来说,秦宫服更能凸显她裹在宫服里的女性柔美。当然,觉出她美,也可能是最近自己太过于关注她。 让亚丽当宫女,也不是房岳突发奇想。一是觉得她行事诡异,想把她弄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盯着。二是存有一点羞辱之意。没想到,亚丽毫不反抗,全盘接受。房岳丝毫没有好受,更觉得亚丽碍眼了。 亚丽还没当过宫女,秦不比月朝,宫廷规矩严格。宫婢站着的时候需要一动不动。若不是亚丽有站立打坐的功夫,要稳稳的站几个时辰都不容易。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房岳给她安排的值守时间很长,也不干什么,就像个柱子一般站在下首,等待着他的进一步吩咐。 亚丽偶尔会觉得无聊,便将内力游走在全身,练习一会儿。偶尔会透过房岳回忆一下上个世界的细节。那是她所经历的世界中觉得最真实,最幸福的。在末世的时候她不敢畅想,害怕自己软弱。所以她很珍惜上个世界。 “又来了!”房岳暗暗生气。他又感觉到了,亚丽看着他,却又不像看着他,在想些什么。 每当这个时候,她的嘴角看起是抿住的,却有微小的上翘的弧度,她的眼睛看似看向自己,却没有聚焦在自己身上,好像透过自己看到了别人。可是这大殿中明明只有自己。 烦躁的掷笔,房岳决定拿亚丽撒气。“你上来!”房岳朝亚丽招招手。亚丽依言上前,随着她的到来,一股馨香袭来,让房岳鼻子微皱。他看向亚丽,询问:“你用的什么熏香?”亚丽摇头,秦王宫有规定,不让宫人熏香。 房岳冷笑一声,受限于时代的他自然不知道还有荷尔蒙这一说。他已经被亚丽打开了男女之爱的潘多拉魔盒,虽然不至于陷落,但是早已经纠缠不清了。 “撒谎!撒谎的宫人要被割掉舌头。”房岳冷漠的道。亚丽也不争辩,一双比琥珀还美的眼睛看向他,眨巴眨巴,充满了无辜。 房岳也不可能真的割掉她的舌头,如今乌兹和回鹘正落进他的圈套中。月朝可是他的重要盟友。 “公主不同于普通宫人,那就小惩大诫,打二十个板子吧。”房岳道。二十个板子,亚丽自然是能够受得住,但是她可不是白白被打的人,房岳也不行。亚丽微微一行礼,口齿清晰的道:“不!”“什么?”房岳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不”亚丽也不说出一二三,只是一口拒绝。开玩笑,她来刷好感,可不是来自残。凭什么打她。而且相处得越久,亚丽越觉出这个房岳性格中那幼稚的一面。他总是恶意揣测你的任何行为动机,然后因此为自己刻薄对你找到任何理由。 比如现在,他只是想拿自己撒气。便可以无理的挑衅。这个时候只能用现实让他清醒。 “父王前日还来信询问我在秦如何,亚丽还没来得及回信。若是挨了板子,就无法回信了,到时候父王担心,难免在做事上面不能尽心配合秦王。”亚丽慢悠悠道,算是给了房岳一个台阶下。 果然,房岳听了,又按捺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挥挥手,让她重新站了回去。 思绪重新回到政事,房岳很快又进入角色,开始处理那一堆堆的事务。间或看亚丽一眼,竟然还觉出几分不同于政事的轻松。 “庆珠殿下求见。”宫人通报。房岳抬起头,微微颔首。 不一会儿,穿着华贵礼服的端庄夫人走了进来,正是庆珠。她还是老样子,端庄正式,又让人索然无味。房岳对庆珠还算是尊重的,她算是自己的政治伙伴,至今为止,两人之间都未出现过任何间隙,所以他对庆珠还持有起码的尊重。 其实他在等,等庆珠跨过他的底线,他就有合理的理由吞掉她所有的权势。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庆珠一进殿门就看到亚丽。她事先应该是知道的,看了亚丽一眼后就转过脸,同房岳客气的谈话。 是的,客气。好似寒暄。谈了一下皇子,也是房岳唯一的儿子,然后谈了一下宫事,两人就相顾无言了。庆珠又看了亚丽一眼,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房岳也没有留她的意思,她略微站了一站,就离开了。 庆珠走了,房岳重新埋首眼前的卷轴。倒是亚丽,心中不是滋味。即使这个房岳不是上个“房岳。”但是一样的皮囊,他有了皇后,有个皇子。自己就觉得不舒服,好像上个房岳被这个房岳玷污了一眼,她突然的怒气让她的脸色有些不好了。 房岳倒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亚丽的脸色。她自进宫以来很少展现自己的喜怒哀乐,刚刚说被打板子,也是笑盈盈的拒绝。可此刻,她却带着些不忿和愁眉。房岳好似发现了新大陆,又觉得不可能。亚丽和庆珠之间是没有什么仇怨的,唯一的系带就是自己。 难道她因为自己对庆珠起了怨怼?这样一下,好像所有的解释又说得通了,亚丽为何去鹿儿台给自己送粮,为何将索绰伦送给自己,又为何甘愿入宫来为婢?房岳从来不是个天真的人,他只相信逻辑。 可是逻辑清清楚楚表示,亚丽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为了自己!房岳为自己这个突然的猜测口干舌燥。陌生的感觉又袭来了,让他心烦意乱,让他忘记他的宏图大计,脑中乱成一团乱麻。房岳又看了一眼亚丽。 她刚刚轻蹙的眉头已经解开,又恢复了平常那云淡风轻的表情。“你过来!”这是房岳今日再次招亚丽上前。亚丽依言行事,又带着满身馨香而来。这一次房岳没有皱眉,他一把将亚丽扯入怀中,抬起她的下巴:“我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到底为何而来?” 复仇的帝王三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为君而来。”亚丽没有说谎。但是她淡定的语气总让人觉得敷衍,让人觉得是背诵好了的答案。 两人四目交接,房岳嘴上强硬,可是不解的思绪已经印入他的眉心。那里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像是所有烦恼的根源。亚丽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眉心。上个世界,房岳遇到烦事,亚丽就会给他揉揉太阳穴,那个世界没有打打杀杀,真是美好啊。 亚丽是指腹不如一般女子娇嫩,却莫名的叫房岳一阵颤栗。他不是处子,可以前和女人的肌肤之亲与这种感觉完全不同。 “放肆!”房岳推开亚丽,又正襟危坐:“下去吧。” 除了和亚丽之间莫名其妙的相处,乌兹和回鹘的处理都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房岳这中间还召见过几次索绰伦,故意在亚丽面前问些有关月朝军事布防的事情。索绰伦是答得大汗淋漓,不时偷瞄一眼站在旁边的人形立柱亚丽。 看着别人受煎熬是房岳喜爱的游戏,十天半月就会来上那么一回。可亚丽就像广袤的大海,能包容他的所有无聊行径。 这日亚丽收到信,老国王不放心她,亚稚前来探望。亚丽只得向房岳请假两日,出宫去会客。房岳不置可否,把玩着手中的笔墨,也不应允,也不否认。 “殿下?”亚丽再次提醒他。房岳掀开眼帘看了她一眼,亚丽的头发变长了,因为在宫里待了两月,没有风沙的洗礼,变得愈加柔美细腻,她站在烛光之下,就似仕女图中走出的一般。 此刻她小脸微仰,脸上带了那么一点期待,跃跃欲试的感觉却藏不住了。 “不准。”房岳故意道:“宫人不能随意外出。”亚丽就知道他没憋好屁,这两个月见惯了他无赖又幼稚的嘴脸,平常还能装装淡定,此刻却觉得手痒。她捏了捏手掌:“为何不准?”房岳看她一眼:“公主若要出宫,就再不要进宫了。若要助我,便要全心全意为我。” 狗男人!亚丽咬牙,心又不甘。两个月了,她还是摸清了一些房岳的套路。亚丽走靠近房岳一步,半蹲下来,仰头看向房岳:“求殿下怜惜。”房岳被亚丽的骚操作搞得一愣,他略微沉默了两三秒,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怜惜?” 亚丽将头搁置在他的膝头,她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衣物,甚至可以喷洒在他的大腿上。手指则是轻轻搭在房岳的小腿上,正要说什么。却听见外面通传:“庆珠殿下求见!”房岳自然可以不应允,可他低头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亚丽,嘴角一笑:“速速通传!” 亚丽本想起身,房岳却一手按住她的肩头:“继续!”亚丽因为姿势的问题,挣脱不了房岳的大手,一时半会还真是起不来身。 凭亚丽的耳力,已经听到庆竹推门的声音。亚丽一惊,她虽然不惧庆珠,但是自己这个茶艺满满的姿势确实非常羞耻和让她心虚。眼看起不了身,她索性整个身体一缩,直接钻入了房岳面前的条桌。 这个条桌宽大,前面有遮挡。庆珠一般站在下首回话,断然看不见里面。 刚缩进去,庆珠就走了进来。房岳此刻也有些愕然,看见桌子底下亚丽的脑袋顶也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 “殿下。”庆珠还是跟点卯一样的请安。她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亚丽,脸上的神色略微欢快了些。房岳脸上端正,只是不安的略微将腿往后缩了缩,避免和亚丽的碰触。 还是和往常一样,庆珠又将小皇子的日常给叙述了一遍。往常也没觉得她烦人,此刻却觉得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房岳皱起眉头,明显有些不悦。看着房岳的脸色,庆珠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她是有些委屈的。 她知道,她和房岳之间是整治联姻,是为了确保皇室血脉的留存。不应该掺杂太多的情感。可是,她还是会郁卒、会嫉恨,特别是每日见到站在墙边的亚丽。她那么美,画更让人忘神。今日好不容易没她岔眼,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可房岳已经是满脸的不耐烦。 亚丽也不好受。这个案几并不高,房岳的两条腿也伸在里面,自己跪爬的姿势非常诡异和暧昧,还带有那么点不名意味的感觉,她已经很克制自己偏离头颅了。可还是难免有些碰触。 “没事就下去吧。”房岳本来是想治一治亚丽,结果自己此刻也莫名的心虚,只想让庆珠快点离开。 “殿下!”庆珠突然激声,她的脸上一直是端庄神色,此刻却把嫉妒摆在了脸上:“殿下,我不得不提醒你。那月朝明珠入宫的事情早在朝廷传得沸沸扬扬,你二人...你二人...”庆珠斟酌言辞,以她的心情自然是想要形容为蝇营狗苟、男盗女娼。可她还是不敢,只得道:“若殿下真心喜欢,可以将她娶进宫中,我自待她如姐妹,如今这样,实在有违宫规,让人......” “哦?让人什么?”房岳喜怒难辨,看向庆珠。作为当事人的亚丽却因为庆珠的久久不愿离开,再支持不住平衡,一下倒了下来。双手忍不住环绕到房岳的腰部,借着他的力量,稳定住自己的身体。 房岳闷哼一声,又低头看了她一眼。亚丽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这个剧情,怎么有点朝下三路在发展了。 庆珠也不是傻子。早已觉出房岳的表情有些不对,又想到了一些声响。她看了看周围,没有侍从,也没有亚丽,房岳的姿势也有点奇怪。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她脸色发红,气血上涌,三步两步,竟然要跨向房岳的位置。 “站住!”房岳冷声。庆珠此刻却听不见似的,房岳拿起桌上一个镇纸,扔到庆珠身上。庆珠是真正的娇闺贵女。哪里受得了房岳的一击,肩头中招,连续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身体的疼痛让她醒过神来,她不禁抬头看向房岳,委屈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房岳直视她的目光,眼中除了一丝丝的不耐烦却什么都没有。“你逾越了。”房岳说:“退下吧。”就把她千言万语的委屈都堵了回去。庆珠此刻只能勉强捡起自己的自尊,快步走了出去。 庆珠一出去,亚丽赶紧从桌下蹿了出来。因为出来得太急,背脊的软肉磕到了条几的尖头,立刻痛得她轻呼一声。房岳看着她,也没什么好脸色,怒气冲冲的道:“滚!” 复仇的帝王四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的行为实在像个渣男,亚丽也好不到哪去,有种绿茶小三的既视感。不过从末世那种日子里训练处来的求生欲还是让她摒弃了自尊心,没办法。死和要脸比起来,要脸算个屁。 房岳叫亚丽滚,她也乐得轻松,摆脱这个修罗场一样的境遇,一溜烟,直接滚出了宫。 当个两个月的王八,她终于要出去逍遥两日了。 亚稚早早的等在了亚丽的府邸,对于长姐入宫的事情他也只是一知半解。不过这也很像天马行空的亚丽会干出来的事情。 这次赴秦,要不是老国王身体不好,都要亲自前来了,当然,老国王还是保持理智的。他可不会轻易过来涉险,万一被房岳一锅端了就划不来了。 “长姐!”突然见到亚丽,亚稚还略微有些不敢相认。因为急着出宫,亚丽甚至没来得及换衣,一身朴素宫装,哪里有半点月朝明珠长公主的模样。亚稚一时间心酸难忍,泪盈于睫。亚丽却哈哈一笑,拍了拍他:“亚稚,不要这么娘娘腔。”亚稚一噎,泪也憋了回去。 护卫队也是两个月第一次见到亚丽,纷纷上前打量。像是亚丽折了一根寒毛就要冲进王宫去跟房岳拼命似的。 安抚了下部下,亚丽这才带着亚稚进屋子说话。得到消息的仆人早已经准备了丰富的食物,还有从月朝带来的甜食水果。亚丽自然是大快朵颐。没办法,当了两个月的宫人,秦人饮食清淡,宫人更是要保持身体没有异味,每日吃得比鸟都少。 人都是贪图享受的,亚丽也很想念这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 吃吃喝喝间,亚稚简单的给亚丽说了下月朝的情况。在配合秦的情况下,断了和乌兹的商路,其他倒是没有影响。亚稚虽然没有什么政治才能,但是经商还不错。亚丽因为有“发家致富”技能加持。定期的商业消息传递给亚稚,如今月朝繁荣更甚以前。当然以商养军,也没落下。 对于军事,亚稚就完全不懂了。“杨将军此行护送我来的,只是不巧,刚刚出去了。”亚稚回答。杨添现在已经是骠骑大将军,月朝的军事基本是他说了算。“哦。”亚丽想着反正还有两天,也没急着去寻杨添,继续和亚稚吃吃喝喝。 难得不用站着装样子,亚丽放松的半跪坐在踏遍,喝着美酒,吃着新鲜瓜果,别提多带劲儿了。亚稚酒力不行,陪了一阵就睡过去。亚丽也有些微醺,决定上街去找杨添,顺便醒醒酒。她这个弟弟天真,杨添才是他真正要商量事情的人。 晚霞余晖处处,撒在满是古朴意味的城墙上。亚丽凭着感觉,果然在一座屋宇的房脊上找到了杨添。自从亚丽在关内救起他,已经快一年了。他不再是世家公子,而是成了边塞小国的大将军,人生的际遇,有时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 亚丽轻轻一跃,也上了房顶,坐在他旁边。“如此美景,不佐酒,是不是浪费了些?”杨添露齿一笑。他笑得阳光灿烂,仿佛真的是天真洒脱的少年。 亚丽坐到他旁边,两人对着落日余晖对饮。对这个杨添,亚丽是有好感的。他其实和这个世界的房岳很相似,心底深处都存着深深的恨意。但不同的是,杨添的恨是具体的,有针对性的,他还是相信美好的,对世界有一定宽容的。 房岳则不一样,他的恨不是突然爆发,也不是突然的磨难,而是根植于他整个弱小无助阶段的流亡和磨难,只要记忆不消失,他的恨就不会消失。所以他对人没有同理心,甚至称得上变态。 亚丽不喜欢现在的房岳,但是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是应对他。他若是要踏进深渊,她也不知道该拉他一把,还是推他一把。不管怎样,攻略还是要做, 和杨添聊了些月朝的军事,如今那些烟火师傅已经将火药研制得非常成熟了,只是炮弹的引发率,只有百分之八十。没办法,这是受限于现在的时代特征。但即便如此,拥有热武器的月朝已经站在了人类巅峰。 “我知道你复仇心急,但不要轻举妄动。”亚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古朝这个庞然大物,月朝是拿不下的。耐心等待,到时候做渔翁。” 是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难得出来放松,亚丽喝得醉醺醺的。后来连跃下房顶都办不到了。只能由着杨添揽着她,背她回去。 亚丽本来是想要挣脱下来自己走的。可是被人背着的感觉太像上个世界了,房岳也喜欢被她,下雨的时候,路滑的时候,她惫懒的时候。一时间,亚丽陷入回忆,竟然不舍得跃下杨添的背了,就这样任他将自己背回了府。 说来也怪,府里静悄悄的。一路上护卫和奴仆都没见,等走进正院,杨添将亚丽放下来,正准备喊人去弄醒酒汤的时候才发现屋子正中央坐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穿着墨色的衣衫,除了腰间一条玉带,通身也没什么装饰。但他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就有一种藐视苍生之。杨添一看到他就觉得压力巨大,有种宿敌之感,忍不住皱了眉头。同样,房岳也有这种感觉。 以前焦作也喜欢跟在亚丽身边,但房岳从来没有认真打量过他。但是这个人,房岳却忍不住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两人视线一碰,似乎就有火星迸发,好似要伤及无辜。“再喝点,我今天开心,再喝点!”亚丽还没看清楚,就见一屋子人都站着,便稀里糊涂的说道。 见主子喝成这样,奴仆也不知道怎么办。房岳又一身冷气,周围的人呆住不动。 “没听见吗?你们的公主还要喝。”房岳冷笑道。一听到他的声音,九分酒醉的亚丽醒了醒神:“房岳?”她转头看到房岳,还真是房岳。那张陪了她好几个世界的脸。 “自然是我。”房岳似咬牙切齿:“上午还趴在我腰间,现在却趴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背上,公主真是好兴致啊!!”他这个虎狼之词一出,周围的人脸色各异,护卫队也是个个不爽。但是自从焦作的事件之后亚丽专门训练过他们遵守规矩的。此刻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杨添倒是云淡风轻,看了看亚丽要摔倒,正准备上前去扶她。亚丽却一把挥开他,扑进房岳的怀中:“房岳,我好想你......” 复仇的帝王四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此刻简直日了狗了。谁知道一个酒癫子到底有多可恶。亚丽当众一句表白虽然满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虚荣心,而且在大家神色各异中拥着亚丽回了房间。但是接下来就无力吐槽了。亚丽吐了一屋子,吐了他一身一腿。 那味道直冲脑门,让房岳青筋直跳。偏偏亚丽还又哭又闹,哭诉对自己的思念之情?言之凿凿,房岳都差点相信了!!! 今日亚丽“滚”出宫外,房岳在宫里越想越气,有种并没有偷腥却惹得一身骚之感。所以他就遣探子来探查,探子回报。亚丽跟一名男子在房顶谈情说爱?虽然自认为对亚丽毫无什么绮恋,但是气冲脑门的房岳还是觉得自己被背叛了。不是要助自己得天下吗?当了两个月的宫女就按捺不住,出宫偷人了? 于是他也出宫,等着给亚丽点颜色瞧瞧,做出当场捉奸的样子。 可是......房岳看到满地秽物,妈的。现在开门叫人,只会惹得大家笑话吧。房岳多别扭的人,只能捏着鼻子受了。好在屋子里有大桶清水。将二人外面的衣物扒了,这才将亚丽扔到塌上。 亚丽其实也没有醉得厉害,只是情绪来得厉害,索性任性为之。她此刻只着薄薄里衣,在榻上四仰八叉的睡着。 房间里也没有男人的衣物。房岳只能赤裸着上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房间里酸臭扑鼻,也只有亚丽能够睡得恣意。 气够了,房岳的多疑又开始泛起,他回忆起背着亚丽回来的那个男人。那个人明显不是月朝人,倒有点像是古朝人。不得不说,房岳的观感和直觉还是很准确的。而且房岳也针对危险的直觉,他决定好好查下这个男人。 转头又看见亚丽,姿态不甚雅观的瘫上塌上,要不是她姿容实在出色,身条又完美,看起来和普通醉汉没什么区别。 “水~我要喝水~”亚丽吱声,房岳懒得管她,自己坐完床上。可亚丽喝不到水,哼哼唧唧的吵个不停,实在让人烦闷。没办法,房岳只得给她倒了一杯冷茶,给她灌了下去。 即使是冷茶,亚丽也喝得很乖,只是溢出的水渍从嘴角往下,弄湿了衣襟。房岳不经意的看到,只得偏过头去。亚丽又翻身睡了,房岳看她完美的背脊线条,忍不住烦躁愈盛。想起上午她躲在自己的膝间,双手环绕着自己的腰,玲珑的身体贴着自己。 “该死!!”房岳暗唾一身,只觉得浑身热潮涌动。不熟悉的情怀从心底泛起,让他觉得陌生且恐怖。 也顾不得丢脸了,他推开门。外面的侍从听到声音,急急赶来。见主子**着,也赶紧解开披风为他裹上。一行人像是来一样,又匆匆的离开了。 亚丽在榻上睁开眼......酒意确实让她有些迷糊和不舒服。可是想着房岳那烦得跳脚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反而舒服了很多。 童年自然是不容易治愈的。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自己就慢慢和房岳耗吧。反正她在每个虚幻世界存在的理由都只是他而已。 房岳一走,婢女自然就进来伺候。亚丽换了个洁净的屋子,睡了一大觉。 养足精神,又吃喝了一天。亚丽不得不回宫了。临走亚丽吩咐杨添多和索绰伦去接触接触。可以什么都不说,就是和他接触一下。不为什么,就是为了给房岳和索绰伦添添堵,互不信任的君臣,看起来最有意思了。 因为也不想进宫受那零碎的罪,所以亚丽也入宫入得有点晚。 房岳呢,昨日回宫后一直觉得烦躁不安。心中总是有莫名的情绪。虽然政事能打断他的这种情绪。但是一等忙完了,闲下来了,那种情绪就又会充满心间,刺挠得他坐立难安。 侍从还算乖觉,去打探了几次。可是亚丽都没回宫。这个侍从也暗忖,这个月朝明珠该不会终于受不住磋磨,准备打道回府了吧。 侍从偷看一眼百无聊赖的君主。其实以前就觉得房岳没什么人气儿,只有和那公主待在一起的时候略微有点...... 昨日穿出宫的宫服还没干,所以亚丽回了宫也没急着去御前,而是先回住所换宫服,一来而去又耽搁了些时间。 “好...好得很。”直到月明星稀也没见到亚丽的身影。房岳恨声道,女人,果然是最不可信的!! 他今日政事也处理完了。一时也不知道干啥。索性走出政事殿,朝着后宫走去。天下也不只是亚丽一个女人。千娇百媚的女人,多的是。 可走着走着,房岳突然发现,自己后宫还真没什么人。立秦以后,后宫中就只有庆珠一人,如今想要找人消遣,也只能去找庆珠。 想起庆珠,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她长相寡淡,性格乏味,她更像是自己一个属下和合作伙伴,而不是用来消遣的女人。 没得选,房岳还是去见了庆珠,顺便看看小皇子也好。小皇子从生下来,房岳来看他的次数不超过十次。一是他本来就缺乏正常人之间的感情交流。二是这个小皇子......注定是要...... 庆珠昨日在房岳那里吃了鳖,今日一直郁郁。此刻在灯下守着小皇子,也是黯然神伤。房岳走进来时也没让人通传。庆珠惊了一下,眼中露出一丝惊骇。房岳在她面前站定,更加若然无味起来。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勉强。 “殿下......”庆珠期期艾艾的道。“我来看看,你休息吧。”房岳扔下这一句,又来去如风的离开了。 其实房岳也不知道该怎么真正的和女性相处,他对于女性的看法大多数来源于蕊夫人。她是真的单纯,单纯的以色侍人。所以在房岳看来,大多数女子也就那样了,特别是漂亮的...... 亚丽换了衣服去议事殿,发现里面没人。她也不敢到处跑,就靠在柱子上养神。昨天的酒喝得太猛,今天还有点宿醉和难受。靠着靠着,她蹲下来,睡了过去。 等房岳回到议事殿,才发现亚丽已经回来了。她姿态不雅的坐靠在柱子,睡得口水横流......不知道怎的,他一颗翻腾的心却落回了原位。 复仇的帝王四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觉得最近的房岳有点奇怪。自从自己从宫外回来后他对自己特别冷淡。以前的房岳总会有意无意的打量她,而现在,他把自己当做了空气。基本上是不闻不问,就是自己偶尔不符规矩的伸伸懒腰,他也不会再借故怼自己几句。 房岳这样按兵不动,亚丽又有点心虚了,莫非他又发现了什么。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还是关于火药的秘密? 心中起了疑惑,就免不了试探。亚丽也变得殷勤起来。 端茶递水,十分勤勉,可是房岳就当她是个普通宫人。 这日,前方来了消息。乌兹和回鹘果然中计。双方已经打起来了。而且分别朝秦求援了。 房岳和他的门客议了一天的事,亚丽也听了一天。房岳不让她回避,她自然不会回避。 顺便她也观察了下房岳处理事情的行为模式。他真的适合做君主,不会轻易被别人说服,客观,理智,而且全面的看问题。每做一个决定,他几乎都能保证是利益最大化的。 男人很厉害总是让人佩服的,何况他的皮囊还是亚丽衷爱的,亚丽看他,眼中就不免流露出丝丝的爱意来。房岳也许觉察到了,也许没有。 关于正事,已经定下来秦各自支援回鹘、乌兹五千兵马。当然,各自暗中进行。这一万人,当然是最后荡平两国的关键。 带兵的帅才分别安排了原来胡国的一位将军,另外一个则久久僵持不下。毕竟这不是真的带兵打仗,需要的帅是个能够随机应变,且狡猾的。商量了一整天也没商量下来。直到所有谋臣都离开了,大殿中只剩下房岳和亚丽。 房岳忙了一天,有些疲累。坐在上首,单手撑着隐隐发胀的太阳穴。 不知何时,亚丽走了上去。她的一双柔夷轻轻的放在房岳的额头,动作缓慢的揉捏。那股沁人的馨香又传来了,房岳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殿下不必烦恼,你不觉得索绰伦很适合吗?”亚丽轻声细语:“他在秦军中素来没什么威望,自然不怕他叛变,而此人狡猾机敏,打这种仗最合适了。” 房岳没有回答,他心思有些恍惚,只觉得亚丽很香,只想埋首到她的怀中去嗅她。他自然不会做出这种难为情的事情,可事实上他并没有在其他人身上闻到过类似的味道,若有似无,却又直扑面门。 “殿下?”亚丽又轻声提醒。房岳醒过神来,偏头看了亚丽一眼:“你倒是不计前嫌。”亚丽轻笑:“我说了,我来助殿下取得天下,便是真的。只是殿下不信我。” “真的?”房岳抓她的手,手劲略大,捏得她隐隐作痛:“既然是真的,那公主就先把自己献给我吧。”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说话的时候也是死盯着亚丽。但凡她露出一丝惊慌、一丝抗拒他便能看清楚。 可是亚丽没有,亚丽说:“来吧。” 都说大漠儿女豪迈,可房岳没想到亚丽豪迈到这个程度。她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避,口中吐出:“来吧”两个字,让他耳朵发热,浑身如起火一般。“别以为我不敢真的办了你。”房岳道。“光说不练假把式。”亚丽笑起来:“殿下快办了我。” “荡妇!”房岳的脸也跟着耳朵红了起来,一把扔开亚丽,大步的走了出去。亚丽留在原地,没有因为房岳的恼羞成怒而伤感和生气。凭着她好几个世界的攻略经验,这个房岳,应该已经对她动心了吧。 那就好,石头只要有了一丝裂缝,那就不再坚固了。 房岳最终还是启用了索绰伦。因为他进宫谢恩的时候亚丽看见了。房岳勉励了索绰伦一番,坐了这么久冷板凳的索绰伦自然表示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亚丽站在旁边,看他表忠心看得一脸姨母笑,让索绰伦闹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乌兹和回鹘的事情紧锣密鼓的处理了起来。杨添的背景也被房岳查了出来,想不到亚丽会从古朝带回一个世家子,还把月朝的军事都交到他身上。佩服亚丽果决的同时,房岳也有几分生气。虽然在月朝和大庆之间自己选了大庆,但是月朝却也不能轮到别人染指。 房岳看了一眼亚丽,她正站着打瞌睡,脑袋一垂一垂的,像只贪睡的小鸟。房岳想起亚丽之前说过,月朝和古朝已经达成契约,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实。他故意咳嗽了一声,惊醒了亚丽。亚丽便提着旁边的茶壶,条件反射似的上前给房岳添茶。 房岳用手掌挡住茶杯,亚丽停下来,她刚从瞌睡中惊醒,眼神还有些懵懂,和平常机灵的样子大不相同,看向房岳,呆呆的。 忍住想要捏她脸颊的冲动,房岳冷冷的问:“如果有天秦和古朝对立,月朝站哪边?”亚丽没想到他毫无预兆的就问这么严肃的政治的问题,喃喃道:“谁能保月朝平安,就站哪边。”“好啊,好得很。”房岳捏住杯子。 亚丽自知失言,马上找补:“这是国家立场,也是君主立场。我不能代表月朝,如果说代表个人,殿下在哪边,我就站哪边。” 房岳嘴角抽搐,他绝对不是能被几句好话哄来的人。亚丽第一次的回答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可她的立场既然是这样,又何必,又何必?这样自甘堕落,进宫为婢? 不解。真的不解。房岳憋了好几个月的不解达到了顶峰。他突然很厌恶亚丽,厌恶她能让自己失去理智,厌恶她让自己失去判断事务的能力。他沉下来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亚丽也敏感的觉察出这个危险的气氛。 如今回鹘和乌兹已经手到擒来,不再需要月朝的配合。房岳会不会杀鸡取卵,拿自己开刀?亚丽后腿一步,脸上的懵懂随意早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房岳。你冷静一点。”亚丽好似又变成了房岳遇刺前的样子。她重新成为一个政客,冷静的分析利弊:“你不能动月朝,动了月朝,古朝必定警觉。你就失去了和这个庞然大物一决高下的先机。月朝绝对不是你一统天下的绊脚石,而是护身符。” 复仇的帝王四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我并非危言耸听。古朝你应该了解,论起地域、人口。秦和月朝加起来也不足他们的三分之一。更何况几百年的沉淀,不是一朝一夕的强盛就可以占据的。要灭掉古朝,你需要悉心筹谋,小心计划,还要占先机。” “这个先机,就是在古朝发现你野心之前,先从内部瓦解它。” 亚丽来秦好几个月了。一直目的不明。今天是她第一次露出自己真正的意图。她说了助房岳,并非说谎,但同时,月朝也是她最后的底线。不能被跨越。 “原来你并不是单纯的助我。”房岳说出这一句,语气怪异,不像是得知真相的纾解,也不像是嘲讽,阴阴的,让人不适。 “我说了,我来助你。是真的。”亚丽说:“这和保全月朝并不矛盾。” “房岳,你好好想想。从金开始,月朝就一直助你,从未背弃。所以求得庇护也并不过分吧。月朝其实有很多选择,其实比起秦,古朝是更好的合作伙伴。你还记得在我们都城看的神火吧,那样绚烂的东西,古朝的王都赠予了我,他可比你大方。” 亚丽故意提到这个,也是想在房岳情绪波动的时候进一步试探。可房岳冷笑一下,并不搭话。 “月朝愿意成全殿下的雄心壮志,殿下是明主,就不能成全月朝人渴望的和平和富足吗?”亚丽朝房岳鞠了一躬:“不管我个人的心意如何,作为月朝的公主。我请求殿下,放过月朝。月朝必会倾注全国上下之力,助殿下一臂之力。” “放过月朝?那还如何一统天下?”房岳轻悠悠的道。亚丽顿住,过了半晌才道:“殿下真的知道天下有多大吗?除了古朝、岭南,在冰雪覆盖的鹿儿台深处还多的是土地、多的是国家。在岭南的汪洋大海后面也有殿下不知道的地方,这些地方,殿下都要征服吗?” “人的眼界是有限的。殿下要的天下并不是真正的天下,那么就放过月朝,又有何不可?”亚丽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淡然、整个人空灵幽远,仿佛超脱了世界万物之外,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房岳突然有点害怕。好像他有过许许多多这样的经历,亚丽像个泡沫,一抓就碎掉了。这样想着,他立刻上前抓住亚丽,好在亚丽并没有如同泡沫般消失,而是,被他牢牢抓在了手中。 “好吧。”半晌,房岳才说:“那你就一直留在我身边,若你离开。我必不会放过月朝。” 回鹘和乌兹很快就被秦的大军占领了,两个国家的皇室都投降了。房岳本想斩草除根,但是亚丽认为,这两个地方贫瘠,为了避免长期用军队压制。可以采取怀柔的政策,将两个国家的王室弄来越尚,看管圈禁起来。两个国家的流民不至于兔死狐悲,也不至于对秦有太大的仇恨。毕竟他们原来的王室都在越尚好好活着的呢。 这个提议可有可无,亚丽主要是想先开个先河,试探下房岳的态度。但是房岳同意了。 如今的亚丽不再只是捧灯添茶的宫女。她在秦王宫可以四处走动了,甚至会陪房岳参加一直政治事宜。因为她的身份,所以周围的人还是称呼她为公主。 她是秦王宫严格宫规下的特例与例外。 就的房岳也不得不承认,他有些依赖亚丽。亚丽好像成功弥补了他人生中某些空白。具体是很么,形容不出来,说不清楚,但是也舍弃不掉。也许,那是他唯一一点点人性。他没有人性,蕊夫人曾经那么形容过他,就在他幼年操刀将自己杀死的宫人肢解的时候,蕊夫人就骂过他是魔鬼。倒是老胡国王,哈哈大笑,说他有王者风范。 随着秦的又一步扩展,整个国家都喜气洋洋,又正逢皇子周岁。所以秦王宫准备了极其盛大的宫宴。 这次宫宴规模宏大,亚丽也被应邀出席。当初来秦,亚丽就没带月朝那亮闪闪的衣裙,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穿个宫人衣服出席,亚丽可丢不起那个脸。给房岳请假出宫去做衣服,房岳就让宫人给她准备了礼服。 这礼服是古朝原制式的,降红色的宽衣大秀,领口袖口又黑色的暗纹,中间只一条腰带。低调但是庄重华丽。 亚丽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宫婢手也很巧,将她的头发盘成发髻,鬓边簪了一朵肉色牡丹。国色天香,不可言喻。 做了这样的装扮,亚丽也不禁代入了颜色,收起活泼不羁的神色。 这次出席宴会的除了秦国人和亚丽这个“娇客”,还有回鹘和乌兹的王室。他们刚刚被押送来越尚不久,为了表示王恩,便邀请他们入宫赴宴。 乌兹的国王是个圆乎乎的胖子,看起来养尊处优。带了原王后、公主、王子,一大家子人。回鹘的王室就只有原本的回鹘王子一人前来。他看起来黝黑瘦高,有阴鹜的鼻子和眼仁。看人一眼,就让人极不舒服。 从他走路的动作看来,还是个内家高手。 觉察到亚丽在看他,回鹘王子转头也看了亚丽一眼。阴恻恻的一笑,然后走开了。亚丽也不在意,虽然她因为今日穿着宽袖衣衫,不能再藏匕首在手腕处,但是她自信凭自己身手,一般人,可伤不了她。 嘉宾和官员落座。亚丽、回鹘、乌兹人都属于客,坐在挨着主位的上首。此刻房岳和庆珠都还没来。等到礼乐声起,二人才抱着皇子缓步而来。 同样的礼服和宽服大袖,两人都着墨色龙纹衣衫。只是房岳俊美无涛,庆珠就有些相形见绌了,好在她气质端庄,勉强能撑住场面。 小皇子刚周岁,被庆珠抱在怀中,看不真切模样,只是看体型不够健壮,有些体弱的样子。 不知怎么的,这一家三口走进来,亚丽顿时有些心虚。哎。做小三的感觉真是十分不好,虽然是为了活命,还是有些觊觎他人财物的窘迫之感。亚丽干脆不去看他三人,偏头看向一面。 房岳一进殿中就看到了亚丽。那是一种无须指引的吸引,第一时间就能看到她,注意到她每一个情绪饿细节,甚至注意到她鬓边牡丹的娇嫩。如果,房岳想,如果非要娶个女人做妻子的话,他想,亚丽也许还不错。 复仇的帝王四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男人一旦对女人起了企图心,他的眼神就有些赤裸裸了。亚丽就被房岳的眼神弄得有些不适。非她矫情,实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这样“盯着”看,有些不妥。她不想让庆珠难堪,让她难堪也是让自己难堪。 好在房岳也没有失去理智,略微扫视了她几遍就开始走典礼程序,致辞,接受恭贺,将小皇子展示给大家看。 亚丽也看了看房岳手中的小皇子,瘦弱、蜡黄,眼神看起来也有些呆滞......实在没有遗传到房岳的基因。都说儿肖母女似父,古人城不欺我。难怪帝王都喜欢漂亮女人,也是为了繁衍啊。亚丽在这边想东想西,那边就已经结束了。 皇子放在奶娘手中,房岳和庆珠开始大宴宾客。 亚丽也不乱看了,回鹘和乌兹的事情结束了,接下来就是面对古朝了。她不知道房岳的下一步计划,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今后的一段时间会变得繁忙,多虑,很少再给她这么多时间来欣赏歌舞和吃吃喝喝了。 一统天下可不是坐在家里就可以实现的。 “亚丽公主。”庆珠的声音传来,亚丽抬头一看。她拿着酒杯站在亚丽面前,笑得一脸无害。直面“正宫”,纵使亚丽这样的厚脸皮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她站起来:“庆珠殿下”。“侍奉秦王,公主辛苦了,这杯我敬你。”庆珠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说起来的话却难免发酸。 亚丽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和房岳的关系,说起来,她确实是要千方百计的勾引对方的老公啊。光这一点,庆珠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尽情鄙视她。 “庆珠殿下。亚丽行事确实有些出格,但我有自己的原因。而且请你放心,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亚丽绝无觊觎之心。”亚丽想要解释,偏偏又说得含糊不清,听起来实在像是诡辩。庆珠脸上的微笑眼瞧着挂不住,就听那边宫人高呼的声音响起。 原来那回鹘王子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把短剑出来,已经逼向抱着皇子的奶娘。奶娘口中发出惊呼,正在躲避。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殿中侍卫稀稀拉拉。几人又属于上首,殿外的士兵也久久没有冲进来。亚丽首先反应过来,拿起桌上的碗底掷出去,砸向回鹘王子。她的力量精准,砸在回鹘王子的肩胛处,使他一个踉跄,暂时让小皇子逃过一劫。 “钰儿!”庆珠惊呼。可她笨拙且迟钝,跌跌撞撞,根本赶不上。亚丽也顾不得手中没有武器了。上前去拉回鹘王子。几个轻身上去,勉强扯住回鹘王子的衣服下摆。回鹘王子转身一刀,亚丽仰过上半身才勉强躲过。 “滚开,少多管闲事!”回鹘王子恶狠狠的道。亚丽空手无刃,也不敢托大,小心应对,只求士兵赶紧进来。妈的,这个宽衣大袖美则美矣,简直是束手束脚,完全无法施展功夫。 回鹘王子是发了狠,气急败坏的想要挣脱亚丽。亚丽无法,打起十二分精神与她缠斗。那奶娘终于抱着皇子躲了出去。见目标离开,回鹘王子气急,招招致命,誓要杀死亚丽这个绊脚石。 人一旦发怒就会突破潜力,何况回鹘王子本身就身手上佳。如今不要命的方法,逼得亚丽也是连连后退。亚丽没有武器,穿着长裙。走路不小心都能踩到自己的衣摆,简直要命。 又是一下,她刚刚踩到裙子后仰,眼看着回鹘王子的弯刀又到眼前。亚丽将旁边的矮几搬起来躲过,转身朝前面跑去。结果还没站起来,斜方却突然冲出庆珠。亚丽没将她视作威胁,她却一把推向亚丽。 突如其来的受力让亚丽再无法反应,直直的向后盗取。回鹘王子的弯刀也堪堪的抵达,刺破了她的后背。 正想着怎么绝处求生,又感觉到对方的弯刀突然失力。待亚丽喘口气回身,才发现回鹘王子已经身首异处,脑袋在她和房岳中间掉落了下来。房岳手上还拎着一把剑,墨色的衣衫上血迹斑斑。他看向亚丽,脸色阴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亚丽也是日了狗了,自己刚刚救了他儿子的小命也。又被他的正宫推出来送死,自己还没唠叨,他却叽叽歪歪。 性子一来,亚丽也懒得管他。恶狠狠的盯了房岳和庆珠一眼,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妈的。她要找个大夫看看,也不知道刀上有没有毒啊。 回到住处,还没传召,大夫就赶来了。还好,回鹘王子是刀是秦宫中一个内应准备的,宫中毒药管制非常严格,所以没有抹毒。那个刀伤不算深,止了血就没什么大碍了。 好好的宫宴,出了这回事,自然就结束了。房岳脸色阴沉,庆珠也有些害怕,她颤颤巍巍走到房岳面前:“我...殿下...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是太紧张钰儿了。”庆珠说着话,大殿里的其他仆从和侍卫也不敢出声。房岳手中还拎着长剑,他脸色黑压压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庆珠说了半天,房岳就回应了她一声嗤笑,然后扔掉剑,转身走了。 “疼肯定是要疼上几下的。公主好好休息。不要翻动。”大夫给亚丽包扎好便退了出去。亚丽嗯了一声,趴在榻上。不得不说,心中还是憋闷的。庆珠心思险恶还情有可原,房岳可真是个白眼狼。妈的,真是越想越气。 亚丽这边生着闷气,难免嘴里白眼狼、狗东西、王八蛋的胡乱骂着,好像骂着骂着也能解解气,骂完了就觉得药效上来,便睡了过去。 以亚丽的警觉,房岳来的时候,亚丽是知道的。但因为药效感觉疲惫迷糊,又不想理他,所以亚丽干脆装睡。因为伤口在后背,所以她的上身是赤裸的,只在伤口处缠了绷带。好在她是趴着的,也就露出了一些香肩和腰背。 房岳来了也没说话,亚丽感觉他在塌边站了一会儿,过了段时间,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抚摸自己的后背,想来应该是手指,反正不是嘴唇。这样想着想着,亚丽又睡熟了。 复仇的帝王四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的伤养了两三天,她本就年轻矫健,恢复得很快。两三天就下地了,只要不碰着伤口,就跟正常人差不多。 除了受伤那天,房岳也再没来看过她。不过他那样薄情寡义的人,亚丽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纵然心里有气,但是亚丽伤口好了,还是继续往房岳面前凑。没办法,攻略任务就是悬在她头上的利剑,她时不时的就得丢弃自尊,将那剑往边上挪挪。 因为那日穿着礼服受伤了,亚丽又改回了穿男装,特别是袖口扎得紧紧的。有了两个匕首防身,她才放心呢。 伤好了,亚丽也仔细回忆了一下宴会那天的事情。 房岳相来思虑周密,怎么会让回鹘王子拿到刀。而且回鹘王子对小皇子动刀,自己都上前阻止了。他却迟迟不出现。就算天子不守城门,他不愿意以身犯险,但是周围的士兵和守卫为何反应那么迟钝。这些不能细想,细想就觉得处处都透着诡异。 当然,这些都可能往巧合上扯,只是虎毒尚且不食子。难道房岳为了不大权旁落,在皇子还是个一岁孩子时就借刀杀人,斩草除根。那他也太...... 心中有所思所想,亚丽心中也多了些算计。看他这个行事作风,以后真要取得天下,是不是会真的信守承诺放过月朝? 该对房岳抱着侥幸,还是留些后路?反正不管怎样,火药铁炮的事情一定不能让秦得知。 通过一些渠道和特殊字符,亚丽也传递了些消息出去。叮嘱杨添将火药这个事情掩藏好,轻易不能拿出来示人。当然,房岳也不是傻子。所以那些字符都隐藏在平常问候的话语中,其中话语还有些暧昧,大抵能看出些不一样的意味。 亚丽知道,房岳若查探到这个信件,看些这些也能掩饰隐藏两分。 亚丽的小动作和一些情绪房岳当然发现了。这日月圆,整个大殿也被门外跑进来的月辉照得透亮,烛火似乎也变得不再明亮。 有宫人进来朝着房岳耳语了几句。房岳便起身,朝着亚丽抬了抬下巴:“跟我出去。”亚丽站起神来,紧紧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夜晚的秦王宫是寂静的,间或又宫人走动,都是步履轻快,低头疾走,绝对不会发出多余的声音。圆月光辉洒在地上,洒在宫墙上,像是给所有建筑都披上了纱衣,有种朦胧冷清的美感。 房岳负手走在前面,背影高大,昂首挺胸,一眼就能看出是整个宫宇的主人。亚丽轻声快步跟着,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声音。 房岳走的小道,看样子是往后宫去,亚丽纳闷,也不出声询问,就默默的跟着。房岳应该是想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其实两人还算是有默契,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是想要做什么,说什么。 走了一会儿,眼瞅着就要到小皇子住的宫殿了,房岳停了下来。亚丽也跟着停了下来,一脸迷惑的看向房岳。房岳也不说话,找了个能看到殿门口,身形又会被遮挡住的地方站着。亚丽也有样学样的跟在他身后站好。 过了一会儿,就见小皇子的奶娘引着一个穿着宫人服饰的男子走了进去。那男子亚丽不认识,只是眉眼......嗯,和小皇子有点相似?房岳不出声,亚丽也不出声。男子进去了一会儿,又匆匆的离开了。 男子离开了,房岳也转身就走。亚丽不知道说什么,也跟在后面。 同样是一前一后,房岳的背影似乎没有刚刚高大了。当然确实更高了,仿佛戴了一顶绿色的帽子...... “砰”亚丽正在畅想房岳戴绿帽子的景象。房岳突然停下来,她来不及止步,便撞上他的后背。房岳转身,看着她嘴角没来得及消失的笑容:“好笑吗?” “啊?”亚丽装傻。说实话,她心里是极爽的。房岳这个没有下线的家伙,也会被人耍,怎么会不让她觉得爽快?真想问问他这顶帽子暖不暖和啊。 “你就这么开心?”房岳恶狠狠的声音传来。亚丽连忙收敛:“怎么会,我不懂殿下的意思。难道殿下不是思念小皇子,深夜来探望小皇子的吗?” “装,继续装。”房岳冷笑:“你不是最会装的吗?”亚丽咂咂嘴,她本来应该深表一下同情,但是心中实在开心,憋不住,真的哈哈一笑,还踮起脚拍了拍房岳:“想开点,还可以生个自己的。” 从受伤以后,房岳就没见过她这样笑过,展颜一笑,真的如春光灿***月辉还耀眼。房岳本来是生气的,可是突然觉得心口被什么撞了一下,突然,剧烈,让他措手不及。 “当然要生。”房岳咬牙切齿,逼近亚丽,弯腰凑近她的唇舌:“公主给我生?” 此刻宫道逼仄,寂静无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呼吸相互,脸都快要贴到一起了。亚丽觉得浑身发热,啊了一声,脸突然就红了。 红霞飞在她的脸上,似乎也刺痛了房岳。他冷静下来,退后一步:“我非丧心病狂,公主也不必兔死狐悲。若公主全心全意助我。我放过月朝......”亚丽此刻也有点心乱,在原地支支吾吾,嗯嗯啊啊。 “还有,公主既然人在我秦王宫,就少思念月朝,少和故乡的少年郎通信来往了,不然,别怪我不信守承诺。” “知道了。”亚丽明白过来,自己传给杨添的信果然被房岳看到了,也是,自己在秦王宫,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还好自己用的摩斯密码那一套,这是她和自己护卫队,还有安插在各国的探子之间用的东西,房岳是肯定不知道。 亚丽乖乖的低垂着脑袋,房岳也不再多说,起步回走。亚丽从新跟到后面,气氛一轻松,她突然又八卦起来:“哎,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小皇子是别人的啊?一开始还是看出来他长得和你不像的时候啊?你为什么能吞下这个口气啊?说起来,你可真是能屈能伸哎。要是我父王......” 亚丽的话突然被堵到了喉咙钟,房岳终于受不了她再继续打探自己的“绿帽史”,恶狠狠的将她压到宫墙上亲了个够。 复仇的帝王四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因为已经被房岳“非礼”了,亚丽也豁了出去,满足了下自己的好奇心,一直追问小皇子的事情。后来在持续的“非礼”中,房岳也不情不愿的吐露了。 他本在大庆就有线人。原来和庆珠大婚圆房本来也没抱什么孕育子嗣的希望。哪只庆珠短短三天竟然真的怀上了。房岳可不是天真少年,仔细一探查。庆珠当时没有怀孕不说,大庆为了以后继承房岳打下来的天下,就出了个馊主意,找到庆珠当时的一个族兄继续耕耘...... 还没说,这个族兄还挺给力,真的让庆珠怀孕了。这一切房岳都知道,但是他还是捏着鼻子认了,绿帽子和实实在在的权力相比,他才不在乎。再说了,这孩子能不能活到成年还是个问题呢。 首先这孩子算是近亲血脉,生下来就体弱,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二是像回鹘王子这样的“危险”宫中比比皆是。谁知道,下一次小皇子还会不会那么幸运了。 “其实小孩子是无辜的。”亚丽轻轻说。“看不出来,公主还是慈悲之人。”房岳摩挲着亚丽的下巴,刚刚狠狠亲了她一会儿,没办法,谁叫她一直问东问西。 “并非我慈悲,只是人如果自己选择错了,不值得怜悯,但是小孩子是没有选择权的。”亚丽推开房岳,嘴唇都让他咬破了。房岳不置可否,最近亲亚丽亲得上瘾,原来女人是真的会让人着迷。以前怎么也不觉得呢。 亚丽见他眼神不对,一个翻身就爬了起来。开玩笑,被房岳职场“性骚扰”这么久了,已经差不多了。她可没有更多的事情想问了。 房岳见亚丽像尾鱼一样的溜了,也不着急。如今回鹘和乌兹都搞定了,大庆那些毒瘤也要拔出了。等秦稳定了,还有古朝等着他呢。在那些国家失去的自尊,他终是要靠着自己一点一滴的拿回来,让他们都臣服于自己的脚下。 房岳的手段还是很快的。首先是追查回鹘王子的事情开始,回鹘王子那日在宴会上之所以可以拿到刀,就是因为有内应在桌下藏了刀。这个内应又被查出是大庆人。 对外的缘由是大庆原来的一些家族不满已逝的老国王做出的并国的决定,所以想借刀杀人,杀死皇子。当然,真相如何,除了房岳,谁都不知道。 然后房岳就开始着手清洗原大庆的皇室族人。因为前两年两国一统得到了民众的支持,加上这两年风调雨顺和回鹘乌兹的归顺。房岳的任何决定都受到空前的支持,所以,手起刀落,不管是不是真的反对一统的人,还是一些挡住了房岳步伐的大庆世家,都被砍藤摘瓜,一个不留。 杀了一大片原大庆贵族。他们的头被密密麻麻的挂在秦宫外,亚丽还陪房岳去检视了一次。其中一个蜡黄的头像,正是曾给房岳“送过温暖”的庆珠族兄。 宫外的人处理妥当了,房岳还带着亚丽去看了庆珠。 自从在宴会上推了亚丽那一把。庆珠就好久没有出过后宫,也好久没有见过房岳了。她躲在宫殿里,抱着小皇子,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族人被清洗的时候庆珠也假装不知道,但是各种消息传来,她终还是犹如惊弓之鸟。 当房岳带着亚丽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忍不住浑身颤抖。曾经的端庄都消失无踪,犹如无依无靠的孤女。 “许久不见,王后为何变得如此...如此......”房岳斟字酌句,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看了惊慌的庆珠一眼,然后转身坐了下来。亚丽默不作声的跟着,也不看庆珠。虽然那天庆珠的行为让她不爽,但她此刻也不想当个耀武扬威的“小三”,没意思。庆珠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也不是啊。 庆珠倒是偷看了亚丽一眼,然后默默站在原地。 “想必王后也知道了。最近我清洗了一部分不听话的世家。包括你的一位族兄。”房岳淡淡开口。虽然语气平淡,但是字字诛心。庆珠只觉得膝盖一软,若不是奴婢相扶,差点跪在地上。 房岳一直对小皇子不冷不热,她早就害怕他起疑。如今他开口就提到族兄...... “王后可怪我?”房岳又问。“不敢。不敢。”庆珠急忙答道:“那是他们咎由自取。”“哦?是不敢怪我,还是不会怪我?”房岳问。“妾不敢,也不会”庆珠找补:“只求殿下,殿下怜惜我和小皇子......” “自然。尔乃我房岳明媒正娶的王后。皇子乃稚子,实属无辜。我自然怜惜。”房岳不阴不阳的道:“除非......” “殿下放心。我和皇子绝无二心,一切以殿下为尊。我可即刻拟旨,再不参与任何政事。”庆珠急忙表态。 如今大势已去,庆珠还是很识时务。房岳没急着搭话,慢悠悠的喝了茶,又偏头看亚丽:“公主觉得呢。”亚丽心中骂他鸡贼,把矛盾转移到自己身上。嘴上道:“殿下做主便是,亚丽为仆,不敢参言。” 哪知房岳嗤笑一声,将亚丽一把拉到自己身上坐下来。当着庆珠的面抚摸她背后的伤口:“公主怎可自称奴婢,你那日受伤,我可是心疼了数日。”亚丽浑身汗毛竖立。禁止觉得他莫名其妙。可庆珠不这样觉得,庆珠转向亚丽,打着自己耳光:“那日庆珠猪油蒙了心窍,失手害公主受伤,还请公主见谅。” 亚丽此刻感觉糟透了,庆珠受磋磨,她也并不高兴,兔死狐悲。她一直在庆珠身上能体验到这句话,房岳这个人没有下限,她的结局也不会好。 看庆珠表演够了,房岳也觉得亚丽并不高兴。一挥手:“王后不必如此,好好照顾小皇子吧。”说着便拉着亚丽离开了。 出了宫殿,遣退了仆役。房岳看着亚丽木然的脸:“怎么?没有杀掉庆珠你不高兴?现在还不是时机。大庆的士兵还没有完全归顺信服。她还有作用。等她没用了,随你处置。”房岳以为自己已经够低声下气了。他本不需要为亚丽出气,也不需要宽慰她的心,只是他偏偏这样做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复仇的帝王四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可亚丽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她只是淡淡道:“不必如此”。 房岳的怒火一下子就冲了上来,他挟住亚丽:“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亚丽摇摇头:“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亚丽,你不要得寸进尺。”房岳气极反而松开她,又恢复平常的阴阳怪气。 亚丽咬了咬嘴唇,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只好耐着性子:“我只讲一次,可能在你看来是逾越了。”亚丽说:“我纵然不喜欢庆珠,但是她那日的行为也情有可原。她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后,我是个不清不楚的第三者,她对我有憎恨有厌恶都正常。当然,我说她的行为可以理解,并不代表我赞同这种行事。只是那日的事我可以自己解决,而不是趁她身处低位的时候来落井下石。”亚丽解释来解释去也有些觉得说不清楚:“我知道在你看来,复仇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别人用石子砸了你,你就可以用石头砸死他。我不是说你有什么不对,但是你的一些行事风格太过冷血残酷,很多时候让我觉得有唇寒齿亡之感。这种感觉就如你身处悬崖,实在无法放松。”当然,也许就你能,亚丽在心里还吐槽一句,只有变态才喜欢这种危险的快感。 亚丽是顶着房岳注视的巨大压力说完的。说完之后,房岳并没有想象中的怒火中烧。他在亚丽的絮絮叨叨中冷静了下来。 亚丽说的话已经超越了他对人性的一些认知。亚丽是不一样的,他知道。亚丽比他见过的大多数人都内心坚定。 但是他还是不能理解亚丽。他本以为自己羞辱庆珠,亚丽会高兴的。毕竟那日她受伤,自己去看她时也曾见过她眼角的泪水。她应该也是想要被保护的,自己为她报仇,为何她却不高兴了?房岳理解不了,只能另辟蹊径,他开始猜测其他的缘由。 “你是不是想要拉拢庆珠?”房岳突然开口问。他冷冷道:“大庆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且我绝对会斩草除根,你想在我秦国内埋一个隐患,想也别想。” 亚丽简直被房岳的脑回路惊呆了。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之前她确实想过......后来发现庆珠太过情感用事,不堪大用才放弃的。 亚丽哑口无言,房岳更觉得自己说对了。但是她张着嘴,呆呆的样子又有些滑稽和可爱,房岳莫名又心软了:“但是你不一样。”他顿了一下,似乎嘴里的话难以启齿,半晌才说:“你和他们不一样。我愿意为你网开一面。” 他傲慢的话语并不打动人。亚丽哼了一声,推开他,自顾自的跑了。妈的,房岳真的有点烦人。 随着房岳的清洗,整个秦又再次变得坚固、凝结,兵强马壮,繁荣昌盛。亚丽虽然会吐槽他,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勤勉和治国有方。他总是把人想得很恶,但是这种想法往往是管用的。很多时候都可以走在别人的前面。亚丽很多时候的行事方法和房岳是不谋而同的,只是亚丽在某些时刻对人性还是信任的,不像房岳那么极端。 转眼到了新年,亚丽提出回月朝一趟,一是确实像要放松一下,和老国王他们叙叙亲情。二是想要回去掌握下现在月朝情况。房岳听了,也没说什么,但是可以看出脸色不好。摔摔打打,看起来非常幼稚。 亚丽知道他是顺毛驴,也不生气,愈加殷勤。捏肩捶背,忙得不亦乐乎,间或还让房岳吃上两回豆腐。房岳也终于松了口,表示可以让亚丽回去几天,一个月之内必须返回。两国路程快马加急大概也要十几天。所以亚丽也就回去十几天罢了。 当了这么久的宫女,终于要回去当公主了,亚丽还是雀跃的。谁都喜欢更加舒适的生活。她兴致勃勃的整理行装,恨不得飞回月朝去吃那些甜甜的瓜果。 明日就要启程了,亚丽又向房岳告假,准备出宫去准备下,买些越尚的风物回去。 “哦。”房岳应了一声,眼睛看着卷轴,也不答应,也不否认。亚丽见他没有下落,提起裙角,轻快转身,结果还没跨出殿门。就听房岳一声轻斥:“回来!”。不情不愿的转身,慢悠悠的走到近前:“说好的让我回去一个月。”“说好的时间不是从明天算吗?”房岳放下手中卷轴:“我这里缺人手,明日再走。” 狗东西!亚丽暗骂,就是看不得人高兴。她慢吞吞的走回柱子旁,当个气呼呼的吉祥物。房岳嘴角轻笑一下,继续看眼前的卷轴。这些消息都是来自古朝的。古朝地大,所以管理也比较困难,现在古朝是宦官当政,而且封地自辖,政令松散,中央政令很能在地方实行。看起来是个庞然大物,实际上已经从内部四分五裂了。 看这个房岳自然是高兴的,他记忆中古朝是富庶的,强大的,不可撼动的。越是这样,征服它,越让自己觉得热血沸腾。 房岳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罚站”的亚丽,她还是气鼓鼓的,双手抱胸,脚尖在地上磨蹭。 “过来!”房岳招招手,亚丽就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嘴都快要翘上天了。难得看到她这样孩子气的一面,房岳也觉得有意思。越觉得有意思,越不愿意放她走。 怏怏的走到房岳面前,房岳大手一拉,就将她拉到怀中,顺便捏了捏她的脸。入手细腻,让人爱不死手。“啪”亚丽也不客气,一把打开他的手:“秦王自重。”房岳简直开心,仰头一笑,一手揽住她:“亚丽,你真有意思。”亚丽听他笑得乐怀,更加不忿。忍不住翻身骑到他身上,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许笑!” 亚丽是有身手的,但房岳也不是省油的灯,捏住她另一只手,然后将她拦腰往里推。两个人就贴了个整整齐齐。虽然是隔着衣物,但是对方身体的起伏和热度都近在咫尺。说是亚丽压着房岳,更像是房岳抱着她。 房岳的下半张脸都在亚丽的手掌之中,只露出一双黝黑逼人的眼睛,露出不一样的光来。 复仇的帝王四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自然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她脸色一红,手掌也是能感觉到房岳喷洒的湿热气息,还有,被舔舐的感觉...... “流氓!!”亚丽拿开手掌,啪的一声打在房岳的脸颊上。房岳一愣,手上也忍不住松了劲儿。亚丽立刻蹿了起来,飞一样的逃了。 出了宫,也没有来得及买些地产风物,亚丽就带着自己的护卫队风风火火的回月朝去了。妈的,明明也是经历过好几个世界的“熟女”了,怎么自己越来越清纯了?亚丽也搞不懂。她明明是不喜欢“这个房岳”的啊。 在大漠中驰骋的感觉熟悉又陌生,好久没有打鞭跑马,亚丽觉得浑身痛快极了。回到月朝,她又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月朝明珠,自然是滋润异常的。 月朝同她离开时区别不大。亚稚是非常稳重守成的人,只是老国王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有限,一些老年疾病医治起来很困难。亚丽多陪了他些时候,他的健康也有所转圜。 剩下的时间,亚丽就和杨添泡在一起。火药炮弹的事情只有杨添和老国王知道,这是月朝的保命符,轻易不能示人。 通过改进,那些土炮弹的射程和引燃都进步。从原来的十之四五的哑炮提升到了十之二三。而且威力也变得更大了。可惜这个研究是偷偷摸摸的,不然改进效果肯定能更好。 到月朝两年了,杨添变得成熟了,比起亚丽刚把他捡回来那会儿,他将外露的仇恨也收敛了起来。如今他是月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受人尊重,家眷也得到很好的照顾。但是亚丽知道,杨添那颗心早已经蠢蠢欲动。 “急吗?”亚丽转头问杨添。杨添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摇摇头:“公主放心,我会以大局为重。”“哈哈”亚丽爽朗一笑:“你不必跟我客气。快了,整个古朝,就快翻天覆地了。” 亚丽并非无的放矢,她之前收到了很多探子来信。古朝的南边,已经出现了好几起暴动。可别小看这样小范围的暴动,它可是颠覆一个国家的引线,也是从内部瓦解的最好契机。 “别看月朝现在也算兵强马壮,可是月朝人少,无法拉长战线,真要打仗就是孤注一掷。所以我们还不到时候出手。但是我们可以利用别人的野心。”亚丽慢悠悠的道。杨添自然知道她指的现在的强秦。他上次赴秦,和房岳有着短暂的交锋,但是他一直没弄懂亚丽和房岳的关系。 秦王和公主的艳闻在月朝也被传得有声有色。但是杨添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别人也许会觉得亚丽是明珠,但是他知道,亚丽是利剑、是匕首,是你舔一口就会一剑封喉的宝物。亚丽赴秦,别人说是奔赴情郎,更多的怕是撺掇和联合。 只是一切结束,亚丽又会怎么样?她能回到月朝吗?还是说嫁给房岳,做秦的王后?杨添莫名的觉得不爽。他看向亚丽,她正迎风张开双臂,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亚丽的假期很快到期了,没办法,辞别了老国王,亚丽又再次入秦。因为之前她一直在宫中,护卫队一直在秦待着,受人监视不说,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所以这次她决定让护卫队留在月朝,还可以帮衬下亚稚和杨添。 不管是护卫队和老国王都强烈反对,甚至连杨添也反对这件事。但亚丽哪里是听话的人,她向来认为资源要优化配置,如今自己大部分时间在秦王宫,在秦也有暗桩,护卫队的人身手都是以一当十的,自己带过去白白浪费了。 为了避免护卫队跟随,亚丽让亚稚给自己找了个商队,悄悄跟着商队走了。如今秦和月朝通商,商路还有军队保护,安全得很。 因为要掩藏身份,亚丽还是做男装打扮,又将自己涂得蜡黄黢黑,看起来是个瘦弱的汉子。商队收了银子,带上他也无所谓。如今大漠的流匪基本已经被肃清了。商路畅通且安全,带个人赚些碎银子也不错。 因为要运货,商队走得比较慢,除了马还有骆驼。驼铃声在大漠中响起,悠悠扬扬,倒是十分惬意。 亚丽在马背上听着驼铃声,倒是难得悠闲。看样子,回去要耽搁两天。不知道房岳会是什么反应呢?是气得冷冰冰的不理她,还是阴阳怪气的讽刺她,又或是将她拉到怀中轻薄? 呸,亚丽唾了自己一口。怎么感觉自己在思春? 入夜,商队驻扎下来。大漠中的深夜是极冷的,亚丽也就和商队都凑到了一起烤火取暖。出门在外,她还是有所保留的,商队递的食物和水她都没沾,都饮用的自己的。商队有伶人,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别有一番风味。 歌舞声中,大家都传递着喝酒。亚丽捧着酒壶看了看,没喝,又递给了旁边的人。这个时候一名舞姬突然往火堆中丢了一些东西。那火焰嘭的一下燃得更旺,同时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亚丽吸了一口,马上屏息。 过了一会儿,见周围的人都没事,这才松开呼吸。呼吸类的迷药一般是即刻起效,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如果对他们没用,对自己肯定也没用。 别说,这个味道亚丽还挺喜欢的,带点薄荷和月桂的味道。以前她在月朝就经常熏类似的熏香。 舞蹈过后又有摔跤唱歌,大家终于闹够了、累了,各自拿出毡子开始裹起来。亚丽也站起身来,去马匹那边取自己的行李。可她刚站起来就觉得一阵晕眩。不好,她悬了一整晚的心却像是终于落地了,还是着了道。 亚丽倒在沙上。因为扮作男人,她看起来本来就比普通月朝人瘦小,又因为脸被涂得蜡黄黝黑,所以看起来病歪歪的。如今这一倒,商队的负责人也急了。这人不会死在他的商队里吧,那也太晦气了。 商队的人都围了过来,这时那个舞娘和另外一名旅人走了过来。旅人道:“我是大夫,让我看看。”他假模假样的给亚丽把了脉:“哎,这人有疫症,传染!”他话音刚落,商队的人立刻做鸟兽散。妈的,亚丽想,你才有疫症,你全家都有疫症。 复仇的帝王四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有疫症的人谁也不敢靠近,那商队负责人半信半疑,却也不敢上前,只能将亚丽跟队的银子拿出来,递给刚刚那个自称“大夫”的旅人:“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小镇子,还请这位大夫救他一命,给他抓些药来吃。”旅人装出为难的样子,那商队负责人又求告了一番,再拿出了些银子。旅人才勉强答应。 旅人和舞姬是一伙的。他们二人将亚丽用毡子裹住,放在马背上,又拿着自己的行李,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劫走了亚丽。 亚丽此刻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但是意识清醒。就像是被局麻了一般。妈的,想不到,这个时代还有这么霸道的迷药。怪也怪自己,因为喜欢这个味道,就深吸了好几口。不过她是有些内力的,等会儿催逼出了迷药,再看这二人想要干啥。她想来想去,自己被迷倒了,其他人却没事。那些酒水十分可疑。大概酒水中有解药,而只有自己没有饮用,做这个局的人还真是了解自己。 等着走出了众人的视线。那二人停了下来,解开亚丽的毡子。旅人拱拱手:“公主,得罪了。”竟是又点了亚丽的穴道,而且再给她闻了一把迷药。亚丽昏迷之前在想,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对自己的了解简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啊。 之后亚丽一直处于迷迷糊糊之中。两个人很谨慎,一直轮换着守着亚丽。把麻药不要钱的给亚丽用,到了夜间就紧闭房门,给亚丽喂些粥水续命。 到了第三天,大抵是过了月朝的地界,两人这才放松了些。亚丽清醒的时间也略多了些。只是这么多天一直瘫软,加上三餐不继,手脚发软,实在翻不出什么风浪。 “这是出了月朝了?”亚丽难得清醒,同行的舞女已经改了装扮,正在替她擦洗和喂食。“公主莫担心,我们定不会伤害公主。”其他的就不肯说了。亚丽见她嘴紧,也不追问。反正,该来的,迟早就要来。 又走了两天,亚丽被两人放在马车箱中,再次进入整日昏睡的日子。这一次,亚丽也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过了多久,昏迷太久,连思维都有些迟钝了。 若是酷刑,有时候还能忍住,可是这种钝刀子割肉就让人难以承受了。连续的吸入迷药,连续的昏迷、连续的不进食,亚丽能感觉出自己损耗根本了。 就这样直挺挺的躺在马车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亚丽都觉出自己浑身恶臭,人不人鬼不鬼了。她才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带着喜悦和大功告成的激动:“公主,我终于等到这天了。” 亚丽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自己多日待在马车那床破棉被里的那股恶臭感也消失了。取代的是淡淡的皂角味和中药味。她试着起身,可是根本没有力气,就像是失血过多的濒死之人。就连睁着一双眼睛就累,喉咙更是发不出声音。 如果她的估计没错,起码一个月,她除了一些流食,就没食用过其他东西。加上一直被点穴,一直被灌入迷药,她的身体机能被大大破坏了。也就是她康健,换个体弱的,大概早就在路上归西了。 亚丽醒了一会儿,就见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 焦作那张略带邪性的脸出现在她的上方,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和淡淡的自责,但更多是眼角眉梢的雀跃。“公主。”他握住亚丽的手,盯着她消瘦的容颜:“我好想你。”亚丽懒得看他,好样的,好样的。不愧是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熟悉自己的习惯,熟悉自己的行为模式,将自己捉到他的笼中。 见亚丽厌恶的闭上眼睛,焦作有些失落,不过谈不上后悔。公主是他一个人的了,他真正意义上的占有了亚丽。这种想法让他简直要高、潮了。也许亚丽不知道,她是他的救赎和信仰,从出现在她身边的一刻起,他就无法离开她了。 还好,还好。自己耐心蛰伏,终于将亚丽捉到了自己造好的金丝笼中。他曾经想要亲自去大漠中捉亚丽,可是他知道,亚丽的警觉是一等一的,自己的出现一定会让她有所防范,所以他按捺住自己,派了两个最得力的手下。 还好,得到了亚稚的帮助,终于“捉”到了亚丽。亚丽什么都好,焦作想,就是太善良。这点她可不如秦王。 亚丽闭上眼睛,懒得管焦作。养虎为患,真是在焦作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一直做事都锋芒毕露,在很多时候都会自作主张。比如上次杀房岳,那个时候亚丽确实讨厌房岳,但却不能成为焦作杀房岳的理由。 如今就更有意思。绑架自己?呵呵,亚丽心中吐槽一百遍,可是又无可奈何。她心中有气,懒得说话。 因为饿了太久,亚丽有些虚不受补。每日都要喝大量的汤药。焦作从不假手他人,亚丽赌气,吐他一脸,他也兜头受了。从不生气,还有些乐呵呵的。 每日汤药酒水的补着,亚丽也渐渐有了些力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迷药闻得太多,她的内力如泥沉大海,无迹可寻了。现在的她就是个普通女子。妈的,亚丽吐槽。是不是她武艺太过超群,所以每到一个世界,都要把她变得弱小啊。 焦作其实也是忙的。每日他守在亚丽床边,就会有人轮流向他禀报一些事情。焦作也不避她,亚丽听了听,发现焦作拉了一支队伍。当然,这支队伍不是军队,而是由流民组织的反叛军。活动在岭南与古朝交界的地方,也就是原来杨添父兄被派下来征战,后来战死的那个区域。 亚丽之前也是了解古朝局势的,知道古朝境内现在东西南北都有几股由农民、流匪、灾民组成的叛乱队伍。没想到的是,焦作也拉了一支,而且听他谈话,规模还不小。 “出息了啊,焦作。”亚丽出声。这么多天,她头一次开口,焦作刚刚和下属谈事还阴沉的眼眸瞬间闪亮,目光灼灼的看向亚丽。“公主。”焦作握住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脸颊:“公主,你放心,别人能给你的尊宠,我一样可以给你,只要一点点的时间。” 亚丽觉得焦作已经疯魔了,跟他说话就是鸡同鸭讲,其实他向来就是。亚丽说什么,他虽然照办,但总能另辟蹊径,做出一些不痛不痒又匪夷所思的事情。自己也敏锐发现了,可始终想多给他机会,可是...妇人之仁啊,亚丽想,自己还是有几分妇人之仁的。 复仇的帝王五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身体好些的时候亚丽也会思索一下眼前的境况。如今她离月朝、离秦千里之外。月朝会怎么想,以为自己被秦关了起来?房岳又会怎么想,认为自己回了月朝就再也不回秦宫了?即使他们互相有些信任,也逃不过这样那样的猜疑。 妈的。亚丽忍不住在心里猛爆粗口,焦作这个神经病。真是真是...... 与此同时,亚丽失踪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房岳那里。房岳一开始肯定是不相信的,以为亚丽又在玩什么花样,心中郁闷愤怒之余也忍不住朝月朝施压。直到杨添带兵在两国地界来回寻摸,又赴秦大闹秦王宫的时候,房岳才知道,亚丽是真的失踪了。 可这还是让人难以置信。亚丽智多近妖,身手不凡。怎么会轻易的路途上失踪,最后查来查去,终于查到了商队。又查到了舞女和旅人,那二人的身份牒文都是造假,只能肯定他们一路南下,朝着古朝去了。 去了古朝,就是鱼入大海,难以寻觅了。 即使得知亚丽失踪了,房岳也不认为她是被劫掠了。亚丽心眼多,身手极其矫健,与其说被人劫持了,不如说她是自己跑了。 她跑了,房岳脑中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只觉得心脏猛的下坠,一种隐含在四肢百骸的戾气油然而生。她怎么能跑了呢?!!她不是还要襄助自己夺得天下,陪伴自己征服四海,将那些过往都踩在脚下的吗? 谴人找了两个月,还是毫无音讯,亚丽真的就像泥牛入海,无影无踪了。房岳一开始略微有些慌张,然后就是愤怒,最后就是一种愤怒压抑后的爆戾。如果说亚丽是他的一味解药,失去了这味解药,他又变成了那个不近人情,冷酷到底的君主了。 他重新审视现今的局势,决定暂时和月朝达成一种同盟,首先是制约古朝。 瓦解一个国家有很多种方法,包括贿赂权臣、资助叛乱、挑起事端、辅助邪教等等手段。这些都不需要自己的一兵一卒,只需要用财就行了。 秦这几年,开通商路,财运昌盛,有了充盈的国库,便使钱将这些花样挨个在古朝玩了个遍。古朝君主性格平稳懦弱,一摊子朝事全部交予权臣和宦官,整个古朝也是鸡飞狗跳。除了古朝的朝廷,现在他们境内有三四股势力,其中最大的包括南方水匪、东边的白莲教,还有拥兵闹独立的北方郡王。 焦作就是在南方水匪的这股势力里。当时他刺杀房岳逃走后就一直往南走。亚丽除了睁一只闭一只眼还暗地里给他提供了不少人财物。南方彼时水匪作怪,当地官员也腐败,沆瀣一气,弄得民不聊生。 一些当地的农民就揭竿起义,干脆也落草为寇,成立赤炎匪。别说,这些人一下子还真成了气候,连着攻下了两座南方城池,俨然成了气候。焦作因为机缘巧在一起暴乱动救了当时的赤炎匪老大,现在也摇身一变,成了赤炎军的二把手。 焦作本身武艺超群,在月朝的时候也管理过军队。比起一群落草为寇的人自然有很多优势。几次大小战役一开展,他也就成了赤炎军的灵魂人物。 屋檐水滴滴答答,从窗外落下来,击打着地面。亚丽翻个身,江南潮湿,习惯了月朝和秦的干燥天气,她觉得有点难捱。皮肤痒得难受,轻轻一抓就是满背的红印子。亚丽知道这是自己免疫力下降引起的皮肤敏感,所以尽管焦作请大夫给她配了许多豪华补药起不了太大作用。 她伤了根本,如今就是个病西施。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被摇晃。 最开始,见她虚弱的样子,焦作还有些懊恼悔恨,可是渐渐地,他展现出另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经常看着病怏怏的亚丽傻笑。亚丽揣摩着他的心理,惊恐的发现,焦作现在已经扭转了两人的站位,他走到了掌控自己人生的主位。 “公主,好些了吗?”焦作走进房间,放下一个匣子:“这是整个南边最大的洋珠。公主看看,可喜欢?”亚丽心里想,好个屁。好个奶奶个腿。但她没有做声,只是懒洋洋的爬起来:“我讨厌下雨,太潮湿了。不舒服。” “我马上让人重新为公主准备屋子。烧上炭盆和艾草除去湿气。”见亚丽说话,焦作也很高兴,立刻命人去办。又重新把匣子捧到亚丽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她。 亚丽伸出手指,慢悠悠的打开匣子。没办法,手软,开起来费劲。 里面一颗硕大的南珠在红锦上散发出价值连城的光辉,亚丽用手指把玩一下:“还行。”她在看珍珠,焦作却在看她,她明显消瘦了,下巴变得又尖又小,还没有他的一个手掌大。原本丰润的脸颊也变得凹陷了,显出一丝老相。焦作心中一惊,他的公主怎么会老呢?她应该永远光彩迷人,永远热烈如火才对啊。 焦作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捧着匣子的双手一松,那颗南珠也从匣子里滚了出来,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去了。 亚丽抬眸看他,眼神冷漠。焦作又恢复常态:“我还有事,公主先休息。”亚丽点了点头,再次倒在床上。她是真的要养精蓄锐。她善医,焦作知道一星半点,却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身体亏了不重要,慢慢恢复嘛。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焦作走出亚丽房门,嘱咐属下,即日起,送给亚丽的饭菜和药物不要再另外添加“秘药”了。焦作觉得,亚丽已经足够虚弱,足够被自己掌握。再这样下去,也许他的公主就会真的消失了。 讽刺的是,这厉害霸道的秘药还是亚丽以前安排在古朝的一名暗桩提供给焦作的。他到死都不知道,焦作将这个秘药用在了亚丽的身上。而且焦作刚刚打发走原来护卫队的一名同僚。如今整个护卫队都在大江南北的找寻亚丽。 可是古朝本就博大,又蒙战乱,护卫的人也是无头苍蝇。他们当然也不会想到。亚丽就在焦作的府中,病怏怏的当一个“娃娃”呢。 复仇的帝王五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在院子里晒太阳,江南难得放晴,这里的太阳也是温柔的,软绵绵的,晒在人身却跟大漠的阳光一样毒辣。 她晒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丫鬟连忙上前搀起她,将她扶到廊檐下。亚丽莲步慢行,倒真有几分江南水乡女子的风貌了。 这段时间她恢复了些,略微长了些肉起来,也不再显得那样憔悴了。丫鬟原是外面逃难的难民,见到亚丽只觉得惊为天人,服侍起来也是十分用心和小心翼翼。 焦作走了进来,最近赤炎军准备再攻下一个州郡,他忙得焦头烂额,今日终于得闲,立马跑来看亚丽。 亚丽穿着一件杏色春衫,头发盘在脑后,除了俏丽的眉眼,也没有其他什么配饰,素素静静的坐在廊檐下,就让人见之忘神。焦作瘦高黝黑,他来得太急,甲胄也没脱掉,刚走进来的时候把小丫鬟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站起来。 “你下去吧。”对外人,焦作向来是不假颜色的。待丫鬟离开,焦作这才蹲身到亚丽面前,仰头看她:“公主,这两日太忙没来得及看你,你好些了吗?”亚丽一般也不和焦作说话,所以他翻来覆去就是些问候的话,运气好的时候,亚丽会讽刺他两句。 “就这样吧。”亚丽淡淡道:“死不了。”见亚丽开口了,焦作也忽视她的阴阳怪气,只是雀跃道:“我们马上就要攻下荆州了,荆州富庶。到时候给公主换个大宅子居住。”提到局势,亚丽倒是有些几分兴趣。 说起来,她之前也是了解过古朝局势的,只是当时不知道焦作就在赤炎军。只知道赤炎军一直在沿海徘徊,这次竟然朝着荆州去了。荆州也是大州郡,有军队驻守的,就凭这些乌合之众竟然要攻下荆州了? 见亚丽瞳孔圆睁,焦作又没来由的紧张。他希望亚丽可以活泼些,又害怕她太过活泛,太过活泛的她就会脱离自己的掌心,扑啦啦的就飞走了。焦作的一脸挣扎亚丽看在眼里。 一旦对焦作没了舐犊之情,亚丽再看他,就能将他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被亚丽盯着看,焦作也觉得心虚,他转过头,背靠着廊檐坐了下来。 “我有点累,公主。”焦作这样坐在地上,就靠着栏杆和亚丽的裙裾打起瞌睡来。亚丽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就将焦作收到了护卫队。那个时候觉得他倔强、勇敢、独立,是个很好的随从。谁知道呢,谁知道当时黑瘦的少年已经长成现在这个样子。 焦作已经比亚丽还高一个脑袋了,一如既往的黑和手,但是骨骼健壮,已经是成年的男人了。他有了私欲,有了贪恋,不再是那个只求一顿饱饭的黑小子了。 亚丽伸手摸了摸焦作的头顶...意味不明...... 焦作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被碰触,心中激荡之余又有些酸涩,他知道,眼下的一切都是他强求来的。强求的东西始终是要消散的。做不得数。 与此同时,房岳坐在秦王宫中看着前方传来的一张张密报,上面有关于古朝的动向,其中有一张还是关于赤炎军的。赤炎军现在领头的原是一个庄头,叫王五。没想到他是个有时运的人,当然,古朝的腐败也是他一路胜利的重要原因。 他身边新出现了一个副手,姓焦,叫焦异人。这个姓氏不是很常见,房岳还专门留意了下,毕竟焦作也一直在他的通缉名单中。略微留意了下,房岳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北方的密报上。陵郡王,这个房岳心中最大的对手。 陵郡王算是古朝现任君主的堂哥,但两人并非一个爷爷,而是太爷爷是同一个人。古朝皇帝是太平君主,因为这个朝廷一直尊长尊嫡,所以传位什么的没有疑虑。加上本身血脉就不丰,也就那么小猫三两只,闹不起大的冲突。 除了这个陵郡王。陵郡王少有才名,十几岁就封了王,去了封地。他也展现出了比较良好的治理才能,将北方封地治理得水泄不通。虽谈不上繁茂,但绝对不像古朝其他地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而且北方是边塞,斜插过来就是月朝,所以一直养着重兵,陵郡王的整个封地军队和人口加起来大概三四个月朝大,是一股很强的势力。也就是说,若两国交战,陵郡王的军队是秦最大的威胁。所以,挑拨陵郡王和古朝的关系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 其实现在的陵郡王早已经打着清君侧、斩逆臣的旗号拥兵自重,不听古朝调遣了。但是离他们打起来还需要再加一把火。 房岳派人给古朝君主身边的宦官送了一大笔钱,鼓动他挑起战祸。这宦官本来就是陵郡王讨伐的对象。不用鼓动,本身就起了心肠,陵郡王不除,真让他清君侧,宦官就是第一个被下手的群体。 看了看密报,又布置了一番。房岳觉得疲累,手指点了点,却没有亚丽有眼色的上前给他按捏太阳穴。除了亚丽,其他仆人可没有这么大胆。 房岳看了一眼角落,那里只有一根盘龙柱,再没有俏丽的身影倚着发呆了。“你在哪里呢?”房岳轻声:“再不出现,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荆州的仗应该打得极其惨烈,因为亚丽好几天都没有见到焦作。这可是极其不寻常的。她闲来无事,摘着院中的花草做胭脂,江南水草丰茂,花草繁茂,让她略微有些消遣。 让下人去买研磨胭脂的石杵石碗,又弄了个小小铡刀,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游戏。亚丽坐在窗前,细细研磨,又要了糯米、石灰等物。下人是受了焦作吩咐的,生活用品只要亚丽要就必须提供。若是其他,需回禀了再给她。特别是一些尖锐的,有攻击力的物品。 亚丽现在虽然被扒光了爪牙,但她从来就不是温顺的小猫咪。 “小姐,你真美啊~”丫鬟看着亚丽手指轻捻,忍不住的出口赞道。亚丽微微一笑:“别动,来帮我试试新制的胭脂。” 焦作进来的时候就见亚丽在小丫鬟脸上描摹着。眼神态度温柔,看起来像是亚丽,却又像是另外一个人。 复仇的帝王五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焦作应该是刚刚赶回来,浑身黢黑,盔甲上也全是血污和烟尘。今天终于攻下了荆州,可惜是险胜,王五还受了伤。他本来是要留在荆州主持大局的,可实在放心不下亚丽,便快马赶了回来。 “将军......”小丫鬟看到焦作,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她脸上被亚丽画得红红绿绿,有些滑稽和搞笑。见到焦作,亚丽也收起笑脸,皱眉看向他。 见到亚丽,焦作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地,这才觉出疲累和疼痛来。攻下荆州的时候他的腿被砍了一刀,只是简单包扎了,如今骑马奔波,现在放松下来就觉出痛了。他颓然坐到椅子上,看了亚丽一眼,这才吩咐小丫鬟:“去叫个大夫,然后准备热水。” 小丫鬟茫然应是,焦作又叫住他:“准备到隔壁去,不要弄脏了公主的屋子。”说罢,他又希冀的看了亚丽一眼,亚丽早已经收回目光,捏着手中的胭脂玩。 焦作失落的收回目光,略带蹒跚的走了出去。 打下荆州了,亚丽还有点意外。一群草莽,还真成了气候。看来这个古朝比她想象中还有腐烂。这样看来,房岳的一统天下的梦似乎会更快实现了。只是他还记得自己吗?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了,他一定怒发冲冠吧。还有...他会不会拿月朝撒气?老国王得知自己失踪的消息,会不会...... 思绪纷繁,亚丽又觉得烦闷起来。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现在还不是烦的时候,还需要忍,再忍一忍。 焦作洗漱完了,大夫又给他包扎了,这才勉强恢复人样,不再像个杀戮修罗,吓得小丫鬟乱窜了。收拾妥当了,又觉出饿来,可他又想亚丽,便叫人备饭到亚丽的屋子中。 亚丽近来调养得当,吃喝强了些。但是一些荤腥油腻的还是不能消化。焦作就让人分开备饭,只求能和亚丽同桌。 人都被掳来了,亚丽怎么不知道焦作对自己的心思。只是她向来想得开,该吃吃该喝喝。同桌吃饭就同桌吃饭,又不是没有吃过。 亚丽吃饭很慢,现在她的身体还很弱,消化也不好。只能慢慢的,细细的进食。焦作就吃得很快了,他应该是饿狠了,吃得很凶很急,等他吃完了,亚丽还在那里数米粒呢。焦作吃完了也不着急,坐在那里,傻傻的看向亚丽。 亚丽真好看啊,肌肤雪白洁净,眉眼艳丽却不刻意,一瞥一笑都是合乎焦作心意的。他盯着亚丽看,亚丽状似不知,间或瞥上他一眼,也不带什么情绪。 焦作刚刚打听了下亚丽的近况,便无话找话:“听说公主最近喜欢胭脂,等去荆州安顿好了额,我一定为亚丽找来最多最好的胭脂的。”亚丽冷冷回应:“研磨着玩,打发时间而已。你买来的,有什么趣味?”焦作也知道她困于后宅烦闷,急忙道:“那我就命手下为公主收罗奇珍,供公主研究把玩。”“恩”亚丽可有可无的答应道。 默默看着亚丽用完饭,又坐了一会儿,焦作终是撑不住疲惫回房间睡去了。 因为荆州还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处理。焦作第二天一大早看过亚丽后,又急匆匆的去了荆州。这次强行攻城,王五受了重伤,一切事宜都要焦作去处理。昨日赤炎军在荆州抢掠了一天,今日也算是稳定了下来,一切要重新开始规划秩序。 焦作也不是以前的愣头青了。处理事情狠辣而果决,但是略微有点没人性。他把原来所有荆州的官员及亲属都屠杀干净,包括一些降兵。这样的后果就导致赤炎军在以后攻陷城池时遭到了更惨烈,更顽强的抵抗。 王五这次受了重伤,本来想着慢慢恢复,结果病情一再恶化,几不能言。他本来就是个庄头出身,虽然身体健壮,但是也没什么过人在武艺,之前就受过一次重伤,还多亏了焦作相救。如今雪上加霜,几近弥留了。 论起来,如今的赤炎军的主心骨已经转移到了焦作的身上。赤炎军本来就是半民半匪,没有什么抱负与思想,就是慕强。焦作足够强,所以很容易扯起了大旗。王五弥留,将焦作叫到床前,也无事,只是将家人托付给焦作。王五有个女儿,十七八岁,样子周正,性格泼辣,还未结婚,王五也就将她托付给了焦作。其目的不言而喻。 王五一死,赤炎军难免要乱上一乱。王五将自己女儿托付给焦作,顺便把这个领头人的位置给他,也算是一举两得。焦作略微一思索就答应了。 并非他忘记了亚丽,只是在他心中王五的女儿和亚丽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若他要娶妻,娶谁都可以。反正他不能娶亚丽,亚丽是他的公主、女神,放在神探上观瞻就可以了。即使他有时候也有一些欲望和想法,过后都会鄙视自己,越发觉得自己恶心得配不上亚丽。 焦作答应了娶自己的女儿,后事得到安顿了,王五也安然去了,权力也顺利移交到了焦作身上,算是一举多得。 南方动乱,北方也不算平安。古朝君主在宦官的唆使下,派出京畿的十万大军,前往陵郡王的封地,与其对垒。双方战事一触即发,只等谁迫不及待,率先动手了。 此刻一支看起来像是商队的队伍在关口被拦住。这支商队满载美酒、瓜果、玉石宝器。看起来是只大肥羊。守关的将士细细盘查了一番,见其手续齐全却还是刁难了半晌。直到商队的人给他抓了一大把碎银子,这才放行。 最近要打仗,虽然还没打,但是总之不太平。这个时候自然是最好卡油水的时候。士兵看了一眼商队,就感觉看到一头肥羊,等他们走出古朝,至少要脱一层皮。 商队走远了,刚刚的管事这才走到一辆马车旁边:“殿下...”一只手摆了摆,将他要说的话堵住了。那管事只能走到一边,小心伺候着。索绰伦这个时候却朝他招招手:“到下个地方停留久一些,我还有些图要绘制。” 复仇的帝王五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因为要打仗,逃难的逃难,紧闭门户的紧闭门户。一路上稍大的城池还好。小一点的镇子连吃饭歇息的地方都没有。 商队管事敲开农家,好不容易弄了点热乎食,端给马车里的房岳。房岳做寻常富家公子打扮,只是一身轩昂气质不容小觑。他端过略显粗鄙的食物,也不挑剔,三两下就吃了。一路上探子兵卒要去打听军队驻扎情况,索绰伦要绘制地图和路线,所以他们走得很慢。快两个月,才刚入关。 离亚丽消失已经七八个月了。还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月朝的老国王已经去世,亚稚登基成了新君主。房岳是乐见其成的,老国王尚有几分血性,新国王就好拿捏得多。只是那名叫做杨添的男人,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亚丽,就连越尚也有许多探子。 亚丽肯定没死,房岳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他有预感,亚丽还好好活着呢。也许还恣意轻松得很,哪像自己,千里奔波...... 亚丽此刻确实过得不错。她已经被焦作接到了荆州。荆州富庶,宅院高阔,一切都花团锦簇。焦作见她现在爱制胭脂,几乎搬空了大半个荆州的香粉花卉,堆在她的小院子里,供她使用。 小丫鬟忙前忙后,给亚丽整理屋子。虽然不知道亚丽具体是谁,但是从焦作的重视程度和谦卑的说话语气里。丫鬟也知道,亚丽是个大人物。焦作自己的屋子还是一团糟。亚丽的屋子却已经是高床暖枕、香风阵阵了。 亚丽百无聊赖研磨着手中的植物,这算是珍稀植物,又有观赏性,又有药性。江南水多,晾干了好久。此刻她小心的捻起来,略微闻了闻,又放到了罐子里保存。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副仕女图,漂亮却不真实。 稳定了当前的形式,一有空,焦作就兴冲冲的前来邀功。也许是换了新地方,亚丽对他略微有了颜色,只是多是询问局势,很少谈及自身。 焦作斟字酌句的答了,只说现在赤炎军气势如虹。周围郡县的农民流匪纷纷前来投靠,现在的队伍已经突破十万人了。亚丽也不知道是他夸大还是真的,只觉得不妙,这样一群没有政治素养的人拉扯的军队,只会使得生灵涂炭。 见亚丽皱眉,焦作急忙表着忠心:“公主,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你,不会伤害月朝。”亚丽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焦作如今是也算是个大头领了,手下好几万人。在别人面前他是阴冷无情的,在亚丽面前却是敏感低微的。他其实也在努力扭转这种情况,只是心理上形成的这种下意识,需要很多的时间,很多的东西才能扭转。当然,也可能一辈子都扭转不过来,只要亚丽在身边,不管怎样,焦作都是甘之如饴的。 王五的女儿叫做王娇,十七八岁,模样和亚丽比起来只能算是周正。她生得比寻常女子高大,又是庄户人家出生,所以略微有些泼辣。王五将她托付给焦作后就撒手人寰了,所以她的一切衣食住行都由着焦作在安排。 一开始,焦作是将她安排在外面的。但是赤炎军中总有几个逆骨,指责焦作没有娶王娇,没有照顾好她,有负王五所托。为了避免麻烦,焦作只能急匆匆的准备婚事,同时先把王娇接进了府中。 都不是什么讲究规矩的人,王娇也高高兴兴的入了府,还到处乱窜,欣赏着自家的宅院。直到被人拦在了亚丽的院门外。 光是从外面看,就知道亚丽的院中花园柳绿,二层的绣楼漂亮雅致,应该是这府中最漂亮的地方了。 “为何不让我进?”王娇刁蛮,呵斥守卫。这两名守卫正是将亚丽掳来的两个,也不知道焦作去哪里搜罗来的,手段十分了得。他们二人也不应声,只是不让王娇进入。亚丽在院中晒花,听得吵闹,这才打开一看。和王娇正对正见了面。 “你?”见到亚丽,本来大吵大闹的王娇也失了语,乖乖,这是哪里来的女神仙。亚丽冲她一笑,对守卫道:“让她进来。”守卫拱手,却不依。除了焦作,亚丽也不能决定她院中的事情。亚丽没办法,朝着王娇耸耸肩:“他们只听焦作的。” 王娇怏怏而归,去找焦作。她本以为自己是府中的女主人,没想到的是,府中还有这样一个神仙般的女人。 对于亚丽,焦作也是绝口不提,只道这是府中贵客。身体弱,不能见人。王娇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满脸泪痕的离开了。 焦作和王娇的婚礼很快到来,焦作也没费什么心思,随着下属的安排。摆了几桌子酒,就将王娇接进了府中。这晚,焦作喝得酩酊大醉,却没有去王娇房中,而是去了亚丽的院子。 亚丽本来在院子里纳凉,古朝的月亮看起来朦胧温柔,远远不及月朝的硕大明亮,没滋味。亚丽决定的,一切都没滋没味的。近来她显得比较老实,焦作对她的看守松了些,可是她现在武功尽失,就是逃出去,又能逃到哪里? 院门被焦作撞开,他一身大红喜服,脸上却跟服丧一样。跌跌撞撞的走到亚丽身边,他跪下来,哽咽声响起:“公主~~”。亚丽莫名其妙,看他一眼,知道他今日成婚,也不知道此刻跑来哭丧是为何。 亚丽眼神冷漠,情绪平淡,将焦作一肚子的话都堵在了喉头。他又觉出自己的矫情来,亚丽是最讨厌人矫情的,便站了起来,略微行了个礼:“我来看看公主,这就离去。”说罢,是落荒而逃了。 神经病,亚丽翻个白眼。若说自己被绑来以前,自己对焦作的病娇尚且有三分容忍,现在却只剩下厌恶了。 待焦作走了,小丫鬟才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她一直有些怕焦作。觉得他有点癫狂。亚丽对她微微一笑:“别怕。”上次让你帮我带的东西呢?小丫鬟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里面躺着几支晒干的蜈蚣。 复仇的帝王五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婚姻对有的人来说是安稳、是依靠、是愿得一心人。对有些人来说却是利益,力量的整合。焦作和王娇的婚礼匆匆开始,匆匆结束,春宵一夜也是草草。第二天,焦作便急着继续去收拢赤炎军的人心。 他可不满足于荆州和周围的郡县,他要整个古朝,或者说整个天下。然后把它捧到亚丽的面前。那个时候,她将重新对他展颜吧。 如愿嫁给焦作的王娇并不开心,焦作虽然生得不差,但是不解风情,人也阴沉。而且后院中天仙一样的亚丽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偶尔回去后院,但是总归会被拦住。这让她的心越发的不舒服。 亚丽还是老样子,研磨一些胭脂粉黛的,满屋子都是。加上院子花树,一进去就感觉进了香寮。 焦作只要回府,必定去看亚丽。即使热脸贴了冷屁股,他也毫不在意。亚丽偶尔会问他局势,他也就挑拣着说些,只是告诉亚丽,现在外面很乱,整个古朝都已经乱了。到处是流民匪徒,官府早已经不管事了,普通女子出门便是个死字。 其中威胁有之,担忧也有之。他其实是怕亚丽溜走的。总不能每日捆住她的手脚,可若她真的侥幸逃离府邸,外面已是乱世。没了武功的她又怎么会好过? 所以半逼半吓,焦作还是每日将亚丽看得紧紧的。只是他的两个下属不这么想。当初将亚丽掠来的两人本来是江湖人士,因为受了焦作的恩惠,所以替他做事。如今亚丽武功全失,平时也只是拈花弄草,从来不逾越一步。他们也是想不通,为何焦作还看得这样紧,平日里虽然守在外面,也多是做做样子,没有一开始的谨慎了。 时间是最能磨人的。亚丽也知道这个道理,她偶尔会让小丫鬟拿些糕点糖水给那守卫两人,只是二人很少食用。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也开始大大咧咧,没有以前那么提防了。 这日,焦作照例来看亚丽,却没有发现她像往常一样忙碌的身影,而是在休憩。 “小姐说累,心口痛,不舒服。”丫鬟向焦作禀报:“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起身呢。”焦作立刻紧张起来,传了大夫。这大夫诊治了半天,除了体虚也没有诊出个什么所以然,但是看焦作阎罗王一样的脸色,只得胡诌,什么气郁在心,肝结胆郁之类的,开了一大堆的补药。 大夫走了,亚丽才从床幔里露出真容。她今日着素服,脸色苍白,看起来确实是憔悴孱弱。焦作只觉得心口发闷,站在原地不是如何是好。只得命人快快熬药,让亚丽服用。小丫鬟倒是适时的上前:”小姐一直困在屋子里才会这样,大夫刚刚说了,还是要多和人说话,散心。“ 焦作斜睨丫鬟一眼,疑心是亚丽教导她这些话,没有吱声。只是看向亚丽:“公主快快好起来,等时局稳定一点,我就带你出去转转。”亚丽沉寂的目光果然闪了闪,难得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焦作是既高兴,又觉得不满。只觉得亚丽未免太过倔强,这样的高床暖枕,不需要她操心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让王娇偶尔来和我说说话吧,她很活泼,我很喜欢。“亚丽突然道。焦作略微一思索,嗯了一声。王娇性格单纯,正好,自己也可以通过她探听一下亚丽的所思所想。 接下来的几日,王娇被允许进入亚丽的院子。她这个人泼辣但是不狠毒,虽然隐隐有些嫉妒亚丽的容貌。但看她病西施一般的身体,所以也从不和她闹。 亚丽哄人极其娴熟,三两下就将王娇哄得找不着北,每日都要来看她。王娇身高,和亚丽这样的北方女子也差不多。但因为体壮,所以看起来并不美。亚丽也无事,就叫她一些拉伸塑形的方法,又给她调配胭脂,护理肌肤。一段时间下来,连焦作都发现王娇变美了。 瘦了些的王娇很适合艳丽的妆容,虽然她的五官不及亚丽精美,但是在亚丽鬼斧神工的化妆技巧下,隐隐有了亚丽原来的影子。原来那个还健康的亚丽,活泼热烈,像玫瑰。 ”哇,真的像换了一个人“王娇揽镜自照。一开始,她对亚丽还有疑虑,但是一段时间过去了,自己在亚丽的巧手下,简直变了一个人。她此刻穿着亚丽给她搭配的月朝纱衣,头上是月朝的艳丽钗环,嘴上是哄哄的口脂。十足的异族美人。 焦作走进来的时候也有一瞬间的迷糊。王娇此刻太像以前的亚丽了。那份鲜活、热辣如火、焦作已经许久没见到了。 他愣了愣,看了看王娇,又看了看穿着素服脸色苍白的亚丽,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这一晚,焦作留宿在王娇的房中,直到第二日中午才离去。 风头正劲,势头正足的焦作最近有些得意。如今他手下的赤炎军已经快十万人,手下那些不听话的也被清除干净。他现在正准备着对古朝下一个重镇发起进攻。如果这个关口打下来,那古朝大半个西南地区就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志得意满的人总是压抑不住眼角眉梢的喜色。亚丽打量了焦作一番,适时的提出:”我明日想出门逛逛。“焦作不语。亚丽又道:”你陪我一起吧,护我周全。“焦作脸色果然变好,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是啊。亚丽被自己关了快一年了。她原是野兽,扒光了爪牙,磨光了心性,也再不可怕了。焦作突然大胆的审视了一下亚丽。她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似乎也没什么可怕了。 因为要陪亚丽上街,焦作有些心虚,夜间去了王娇那里,陪了她一整晚。王娇涂着亚丽给她调配的唇脂,红艳艳肉嘟嘟的,倒是很受焦作的喜爱。 第二日亚丽早早的梳洗完毕。她今日气色看起来不错,虽然不够红润,但也不似前些时候那样憔悴苍白。焦作假意去扶她,探了探,她体内确实没有内力这才放下心来。再看亚丽,一身男装打扮,倒像是很多年前,来指导护卫队时的样子。那个时候觉得亚丽离得好远,站得好高。如今却不一样了,焦作想。如今自己想牵,便能牵到亚丽的手了。 复仇的帝王五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往外望。赤炎军占领荆州已经好几个月了。可荆州并没有恢复生机,街上的人行色匆匆。百姓也是面色麻木,街边的小生意也很少。可想而知,没有任何治理经验的赤炎军正在坐吃山空,消耗着荆州原本的富庶。 瞥了一眼窗外,行人稀稀拉拉,间或有**路过,确实不甚安全。亚丽瞥了一眼焦作,带兵打仗他还勉强有几分才能,可是管理城市,治理地方,那他就简直不能够看了。 到了一处街市,店面也关门的关门,只剩下两三家,实在没有什么看头。亚丽有些失望,焦作看在眼里,连忙道:”战乱之中,街市大多关闭。公主喜欢什么,我叫人寻来送到你院子里。“亚丽摇摇头,随便走进一家店铺:”散散心而已。“ 焦作望了一眼亚丽走进的店铺,又略微有点紧张,紧紧的跟了进去。不过一切也没什么奇怪。亚丽随便看了看,坐下来挑选衣物。伙计端上茶水茶点。亚丽端起来喝了一口。焦作舔了舔嘴唇,他近日老是觉得干渴,大夫说他虚火旺盛。也就顺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还别说,这茶水清甜解渴,他便让伙计添水喝了好几壶。亚丽随便选了个衣服首饰的,这才缓身起步,坐进了马车。焦作也忙不迭的跟了进去,一步也不放松。 小丫鬟本来坐在马车外,亚丽觉得疲累,便唤她也进来给自己捏背。 焦作坐进马车就觉得有些迷迷糊糊,他警铃大作,正想要喊随从进来,就见那小丫鬟瞬间走到他身后,点了他的穴位,将他的双手捆了起来。 焦作脸色大变,却见那小丫鬟朝亚丽拱拱手:”属下来迟,公主受惊了。“却是男人的声音。亚丽点点头,指了指焦作:”小心提防。虽然他中了药,但不可松懈。“”是“小丫鬟回答,突然又变了声音,却是焦作的声音:”出城。“ 焦作此刻已经心如擂鼓,奈何他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莫名其妙的圆睁着眼睛坐在原地。 ”怎么样?好受吗?“亚丽轻轻道:”我可是这样受了一个多月呢,活生生的被磨成了废人。“说罢,也不再理他,而是闭目养神。 焦作此刻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眼瞅着眼前的丫鬟觉得心惊,这人明显是易容易声。亚丽以前手下是有这个奇人的,但是之前都被安排在古朝都城做暗桩。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荆州,又是什么时候和亚丽接上的头。焦作那原本并不够用的脑袋此刻迷迷糊糊,心中又有一种放松,果然是公主,自己果然抓不住。 亚丽此刻在闭目养神,顺便筹谋之后的事情。 被焦作掳掠来了之后她先是气恼,自己太过顺遂,没想到又被了解自己的人出卖。气恼完了也知道事已至此,一直在筹谋出路。焦作将她看得死紧,不让她外出,不让她对外有只字片语。但是对她的需求却十分满足。她要什么,他便收罗什么。 亚丽以前埋在古朝的暗桩就有一处是在荆州。亚丽知道,焦作当然也知道。焦作掳亚丽是悄悄进行的,这些暗桩却不知道。亚丽只隐约记得这个暗桩在荆州经意的一家衣饰钗环店面。所以进了荆州她就经常索要衣饰,特别是月朝的衣饰,一方面是为了给王娇梳妆。一方面,她知道,如今荆州战乱,得以保存的店铺肯定是有关系的。其中自己的暗桩在焦作的庇护下肯定还是留存的。 所以这些送衣物的店面里就有自己的暗桩。亚丽先是挑拣,然后不断地索要新的,旧的被纷纷退回。每一件旧衣钗环,亚丽都用诊扎了摩斯密码。这套交流语言只有她和每个暗桩的负责人能读懂,就连焦作也是不知道的。 何况他最多检查下有没有字条,他的智商不足以支持他检查针眼。 来来去去好几十件衣物首饰。焦作只以为亚丽是闹脾气,刁蛮任性,却不知道她终于和暗桩的负责人联系上了。上个月,荆州暗桩的负责人以战乱为由离开了,只留下一个铺子和三两个伙计。焦作不疑有他,反而还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他早已经联系上了古朝和暗桩和杨添,安排下了其余的事情。 而且亚丽也从暗桩处知道了之前那个使自己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秘药配方,自己研磨了,亲手加在了王娇的口脂之中。只是亚丽还做了改良,今日哪壶凉茶才是药引,喝了凉茶的焦作终于着了道。 焦作一直怒目圆瞪,心中既急躁又生出恨意,恨亚丽不解风情,自己对她掏心掏肺,她却只想着离开。又急自己受人控制,难道真要让亚丽逃出升天去?亚丽看他那个样子,只是轻蔑一声,懒得和他说话,只和小丫鬟商量接下来的路程。 ”护卫队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大家都已经知道焦作的事情,不会再给他机会知道公主行踪。“其实当初焦作能将亚丽掳到这里来,亚丽以前埋下的暗桩居功至伟,只是他们不知道,帮助运送的“货物”是亚丽罢了。 亚丽点点头,又斜睨了焦作一眼。想着要将他怎么办。杀了当然最能消心头只恨,但是这样并不划算。焦作现在掌握着快十万的赤炎军,留着他。自己可以猜测他的行为模式,利用他的弱点,以后若是真和秦军又或是月朝对上了,总是能利用一二。 此刻亚丽对焦作全然没了烟火之情,只想着利用罢了,她看了焦作一眼,反而摆出温柔神色来。 “你放心,你我即使闹到今天,也还留着一份师徒之情。我不伤害你,我走了,你好好保重。”一边说,亚丽还轻握住他的手,有种拳拳嘱咐之意。她的眉目如画,是王娇怎么模仿涂抹也达不到的鲜活诱人。 亚丽离开前,还丢下了一句:“我等你,等你将全天下都捧到我面前。”说罢,她穿上“丫鬟”准备的蓑衣,快步走下马车,又骑上另一匹快马,朝着荆州以外的地界去了。原地早早等了一群人,是护卫队乔装而成。他们将亚丽簇拥在中间,这才转身离去。 “丫鬟”将马车帘放下,又将准备好的酒水洒得焦作满身都是。带着“醉酒”的焦作回了荆州后,这个“丫鬟”也消失了。等焦作恢复正常,关于亚丽的一切都已经消失,只留下一屋子香风...... 复仇的帝王五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一路上的感觉就是乱,马蹄疾走,踩踏的不再是冻土,还有路边的尸骨。明明是富庶的南边,但是百姓全部面有菜色,兵匪不分,到底都很乱。 亚丽等人受到了好几次袭击,好在护卫队个个勇猛。暗桩也都聚集势力维护,勉勉强强走过了河,出了西南地界,基本上出了焦作的势力范围了。亚丽这才松一口气。可她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被焦作困了一年。她犹如笼中鸟,对现在局势模模糊糊。 护卫队也没想到亚丽是被焦作掳走的。对比前后细节,亚稚也在其中出力不少,当初亚丽让亚稚联系的商队,如果不是他和焦作勾结,亚丽也不会掉以轻心,随机的商队怎么会这么处心积虑。 “老国王去世了,如今政事都在亚稚手中,只是兵马一直在杨将军手中。”护卫队像亚丽讲述“月朝现在军政不合,杨将军到底是外人,也很难做。”亚丽嗯了一声,是时候回月朝去清算了。只要军队还在杨添手中,自己回去,亚稚也就要乖乖让位。 “秦的动向呢?”亚丽问道。她这一消失,也不知道房岳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秦一直按兵不动。开始每月都来月朝要人,后面就不来了。”护卫队是知道亚丽与房岳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的,说得也比较含蓄。 “不来了。”亚丽淡淡重复,呵,男人。 “秦可有什么军事动向?”亚丽又问。“并没有。秦现在算是韬光养晦,除了商业,对外没有什么输出。”“哦。”亚丽应了一声。如今古朝乱得像一锅粥,房岳当然乐见其成。不过他没有趁自己失踪对月朝下手,还勉强算是守信。当然了,也可能是他在保存实力,等着一鼓作气,攻进古朝呢。 “前面就是顺州了。”护卫询问亚丽:“我们是进城还是绕开?” 现在局势混乱,今日还平静无波的城池,也许明天就被各种势力洗劫,在野外又时候反而比城镇内安全。 “我记得顺州是有驻军的,屯兵好像号称数十万,轻易打不起来。”亚丽道,这些日子他们人疲马乏,加上她现在身体不好,需得好好休息。所以选择了先进城去修整一番。 他们一行人比较显眼,但是现在局势乱,一些权贵出门都会带很多护卫,所以也不算十分稀奇。守卫多找他们弄了些银子,也就轻轻松松放他们进城了。时至今日,这样的重地管理还这样松散,也是让亚丽觉得古朝气数已尽,就是没有房岳的野心,也会自己闹个天翻地覆。 顺州现在倒算平稳,古朝南边的军队基本都驻扎在周围,抛开这些军队的战力不谈,阵势还是吓人的。但是这表面的平稳下暗流还是在涌动,白莲教...这个前几年兴起的邪教早已经渗入顺州,有了大量的信徒。 亚丽和护卫队行事比较低调,但还是没逃过街边上的眼睛。那些神神叨叨,到处乱晃的妇女,便是白莲教的信徒,亚丽和一名妇女的眼神对触了一下,即便是她,也觉得冷飕飕的渗人。 住进了客栈,亚丽洗漱了一番,又暖和的睡了一觉。最近一直幕天席地的,她也是全凭着一口气撑着的。护卫队大抵是不知道她现在已经弱到了这个地步。亚丽不说,一是怕乱了军心,二是自己也逞强。 妈的,每每想到自己变成这样,她就恨不得将焦作碎尸万段。算了,再等等,等他完全没了利用价值才出手好了。 睡到半夜,亚丽却被吵醒。出门一瞧,掌柜的正在挨个的赔不是,请各位住店的客人离开,住宿费不收了,还倒贴银子。 有人不忿,闹了起来。亚丽也谴人将掌柜喊来问话。掌柜的哭着脸说也是没有办法,白莲教的晚上来打了招呼。明天要将客栈包下来,他们有贵客要来,闲杂人等要全部离开。“真不是我不做生意,贵人不知道。现在这白莲教是真的不敢惹,他们闹起事来是豁出命的闹,官府压根儿不管。府台大人都是信徒呢。”“哦。”亚丽虽然不想离开热被窝,但是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掂量一番,还是决定早早离开,反正这个顺州在她看来也古怪得很。 喊人连夜收拾起东西,又牵来马匹,看了看时间,城门还有两个时辰就开了。早早的去城门排队,早些出城也好。 出城的人也不算好,但是士兵都会极慢的盘问,直到寻摸点油水才放行。亚丽也不知道怎么的,心口直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便催促护卫队赶紧出城。这边护卫队上前交涉,使了银子,这才迅速出了城。 亚丽也不乘坐马车了,让一名护卫队员护着自己,也上了马。扬鞭而去,快速出发。 走出不过十来里,却见后面尘烟滚滚,好似有队伍追了过来。亚丽愈加觉得紧张,让护卫队飞速前进。可是那后面紧跟的队伍也没有放松,也是扬鞭追赶。 就这样追逐了一上午,日头都远远的挂在了正中央。亚丽先受不住了。她快一年没骑过马了,而且胃弱脾虚,被颠簸一上午,连直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是两人共乘一骑,本来就要比众人慢些,众人又要护着她,所以就得放慢速度。 眼瞅着后面的距离越来越近,亚丽看出也就十来个人。索性喊了挺,在原地等着,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尘烟滚滚,越来越近,来的人非兵非士,也是寻常打扮。只是当头一人,高大隽永,此刻骑着枣色大马,脸上的表情却是咬牙切齿。在亚丽面前停下来的时候问:“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亚丽此刻早已经灰头土脸,她现在气息不够,在马上颠簸,张着嘴吃了一上午的灰,脏兮兮的扬起小脸:“吓死我了,我怎么知道是你?你终于来救我了。” “公主少惺惺作态。”房岳环视亚丽周边的护卫,可看不出她陷入危险的样子:“看你逍遥自在,自得其乐的很嘛” 复仇的帝王五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知道房岳是顺毛驴,此刻也放下身段,挤出两行眼泪:“房岳,我太苦了!” 亚丽此刻一脸的灰尘,泪水在她的脸上冲出两条明显的泪痕,看起来可爱又有些滑稽。此刻她又故意撒娇,拿腔拿调,房岳哭笑不得,只得暗暗一句:“少丢人现眼了!” 亚丽也不回嘴,只是瘪着嘴哭。房岳皱眉看她一眼:“还不过来?”亚丽这才在护卫的帮助下下马,走到房岳面前。 房岳拍了拍自己的马背前面,亚丽也不动,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房岳无奈,一把将她捞起来,放到了自己前面的马背上,自己再轻轻的揽住她。 靠在房岳的怀中,亚丽稍微安心了些。没办法,现在身娇体弱的她就是惊弓之鸟,今天还真是吓得够呛。还以为焦作追来了呢。 两人没有说话,亚丽本来就起得早。又受了惊吓,再奔波一上午。在房岳怀中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回到顺州之后,亚丽才醒过来。巧合的是,房岳正是住在她退出来的客栈和房间。原来他就是白莲教的贵客。两人此刻都是满腹疑问,但是谁都没有先开口。只是各自回房间洗漱,这一天赶天赶地,灰吃得够呛。 收拾齐整了,也没等房岳召唤,亚丽就规规矩矩的前去报道。房岳也才洗漱完,盘腿坐在踏上看书,只是看也是看个寂寞,一颗心早就飞走了。真的是亚丽,其实他都还有些恍惚。刚刚亚丽回房间洗漱,他还专门找人四下守着,害怕她一个转眼又不见了。 推门进去,亚丽自顾自的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别看书了,我们说说话。”房岳斜了她一眼,继续翻动手中的书页,满脸的毫不在乎:“公主说一月便回秦,迟了一年,可知罪?”亚丽见他这副嘴脸,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别看了!!”一边说,一边去扯他手中的书卷,偏偏还扯不掉,气得简直要掉泪。 房岳先是惊讶,另一只手捏住亚丽的脉搏一探,瞬间眉头皱着一起。亚丽还在发脾气,他便扔掉书卷,将她禁锢在怀中,细细把脉。 “怎么回事?”房岳终于觉出不对劲来。其实仔细想想,就能觉出些端倪,亚丽一身骑术十分了得,今天却和人共骑,那时候还以为他们逃得匆忙,现在想来竟然,亚丽连马都拉不住了?再低头看看怀中的亚丽,她单薄瘦弱了许多,早已不复当初那个饱满的模样。 “到底怎么回事?”房岳眼中情绪翻腾,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惊天的怒气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还捏我,你还捏我!!!”亚丽哼哼唧唧,腾出一只手捶打房岳:“告诉你,我现在可是豆腐做的,你捏死我得了。”房岳手上一松,却又害怕她倒在地上,只得虚虚将她搂住,任她捶打。 反正她现在的力气就跟猫抓似的。 “房岳你个狗东西,平时欺负我不是一套一套的嘛,厉害着的嘛。我被人抓走这么久,也没见你出现。现在我逃出来了,你倒好,耀武扬威,阴阳怪气的又出现了!!你真是来迟了的及时雨,跑慢了的千里马啊!!”亚丽也不客气了,又骂又打,把邪火发在房岳身上。 房岳听她乱骂,也听不太懂。但是莫名的,她这样张牙舞爪的,反而让他安下心了,就凭她这个无理也要搅三分的样子,是不会被人冒充的...... 猛的,刚刚还被虚虚搂住的亚丽被房岳紧紧一按,实实在在的贴在了他的怀中。 “房岳!!!”亚丽提高嗓门:“说了,我现在可是豆腐做的!!!”她声音刺耳,房岳却也不恼,只是捧着她的脸仔细瞧了一下,便覆住她的嘴唇亲了起来。还是,还是原来的味道啊...... 在亚丽一再强调自己现在是豆腐的做的同时,房岳也求证了一下,确实吃了她一整晚的豆腐。亚丽被揉搓了一整晚,虽然房岳没有丧心病狂的攻破她最后的防线,但是也算是八九不离十了。 到了第二天醒来,两人才算说了会儿话,将近况讲了一番。 “为什么不杀他?”听亚丽气愤填膺的讲了半天。房岳其他没说,只是盯着亚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为何不杀他?”这个他,自然是指焦作。亚丽眼珠子一转,故意道:“在荆州这些日子,他对我还是极好的,而且他说了,要送天下给我呢。” 眼看着房岳眼中风暴愈盛,下一秒就要咬上自己了,亚丽这才收住嘴贱:“杀他,当然不急在一时。利用完他,再杀他,才是他最后的归宿啊。” “呵~”房岳一声冷笑,其中轻蔑意思不言而喻。亚丽听他冷笑,看着他光着背脊,心里不是滋味,干脆一口咬了下去。房岳冷不防被她咬了一口,拧住她的脖子将她提到面前:“公主精神很好嘛!”一边说,眼神一边扫视。 亚丽不接招,只是道“我不杀确实是想再利用他。而且,我自己逃了出来,又自己杀了他。作为我男人的你还干嘛?”她的语气和眼神带着挑衅,偏偏房岳爱极了她的样子。“你!”房岳突然接了一句,再次扑向了亚丽。 两人胡天胡地的在房间待了两天,亚丽也终于把房岳给拿下了。可是肉体拿下了,好感值却没有刷满。亚丽想了想,应该是由于房岳一统天下的愿望还没实现。这个房岳现实得很,即使对亚丽有不一样的感情,还是不能撼动他的政治抱负。 房岳也讲诉了发现亚丽的缘由。原来白莲教是由秦资助,房岳派人建立的。他们在活动的时候也会收集情报。亚丽的画像他们都见过,所以亚丽等人刚进顺州的时候,消息就传给了房岳。房岳本来就在附近,连夜赶了过来。 后来就是莫名其妙的追逐。“还好,差点被你跑掉了。”房岳闷闷的说。“我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亚丽叹口气,然后马上打蛇随棍上:“我以后就靠秦王殿下了。”别人说这话,房岳一定觉得谄媚恶心,亚丽说,他就没来由的开心。恨不得捏上她的脸再啃一口。她没有那么强了,好像也并不糟糕。 复仇的帝王五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找到了亚丽,房岳来古朝的大半个目的也达到了,加上他已经离秦好几个月了,便准备打道回府。亚丽自然跟他一块儿,护卫队虽然精干,但是自己现在柔柔弱弱,多个保护也是好的。 房岳本身讲究,之前为了逮亚丽才骑马前来,这下往回走,自然和大部队汇合。亚丽瞧着假装商队的队伍,锅碗器皿齐全,夜宿野外也一样舒适。也不客气,一屁股坐进房岳的马车,当起了半个主人。 两个人因为有了实质性的关系,所以房岳也不再做君子,旅途无聊。难免对亚丽有些动手动脚,可偏偏现在的亚丽承受不住,经常以病痛推脱,弄得房岳不上不下,有时候还得生会闷气。 虽然两人的关系有了飞跃,亚丽还是留了一手,通知护卫队给暗桩留下讯息,这段时间暂不联系。免得被房岳发现。 这里不必秦宫,两人没了身份上的约束,更像是私奔的男女,有着一种莫名自由的乐趣。抛开身份的二人也尽量不谈政治,房岳处理一些事务并不瞒着亚丽,当然,一些机密他也会刻意回避。亚丽也是能理解的。房岳绝对不是百分百相信别人的人,自己也不是。 他们离开顺州没多久,顺州就发生了暴动,亚丽也不知道房岳在中起了什么作用。现在古朝已乱,不值得再费神了。倒是到了北方,陵郡王的封地,虽然萧条,但是比起南边好多了。至少军是军,匪是匪,民是民。 “陵郡王还不错,治军严明。可是他是帅才不是君主。”亚丽望着车窗外的景象,有感而发。“哦?谁才是君主。”房岳像是随口问道。“当然是我...”亚丽拖长语调:“的男人啊。”“谁是你男人?”房岳嘴角微扬,偏偏又压抑住喜色,揽过亚丽问道。“你猜!” 两人自是又嬉闹了一番。走走停停到了关外,两人终于发生了分歧。房岳要亚丽跟她回秦,亚丽要先回月朝。 “我父王死得不明不白,我必须回去处理下事务。”亚丽闻言细语的哄着房岳:“处理完了我立刻赴秦。这次我让杨添带兵护送我,绝对万无一失。”房岳睨她一眼,并不做声,但是满脸的不高兴。 亚丽之前就对他和盘托出了自己失踪的前后缘由,那么这次回去,她必定是要收拾亚稚的。收拾了亚稚,老国王已经去世了,月朝怎么办?怎么不得她坐镇。想也知道,到时候米已成炊,亚丽肯定不会再回秦,至少短时间,两人不会再见面。 而且,房岳心里还有许多幽暗的念头,现在赤炎军势如破竹,隐隐有席卷全古朝之势,亚丽会不会倒戈,当焦作真的把这些势力捧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会不会心动?她本来就不是善类,如今虽然失了武功内力,但是那些活蹦乱跳的心可没丢。 房岳并不是个会依靠别人的人,但是他就是不想亚丽离开。 亚丽知道房岳一旦不说话,就是表示否定和不满。但是这件事情没有转圜,她必须先回月朝。而且她也知道,回了月朝,她又回重新变回政客。月朝是老国王留下的,她要保证的是月朝最大的权益,而不是像现在,每日只把心思挂在房岳身上。 有时候语言没有作用,但是行动有。颠簸的马车内,亚丽跨坐在房岳身上,捧着他的脑袋细细的吻他:“我是你的,宿命就是,不会也不能改变。”亚丽再一次说服房岳,或者说是睡服。 两人在月朝和秦的交界处分道扬镳。房岳还将马车给了亚丽,又派了一队卫士护送她。只是临走,他也没和亚丽多说,扬起马鞭,一溜烟就带着其他人跑得无影无踪了。哼,傲娇。亚丽吐槽。 杨添之前就收到了消息,早早的就带兵来接亚丽了。两人见面,各自有千言万语要交代,表面上倒是比亚丽和房岳见面还亲热。护卫队闹不清楚情况,只是觉得公主还挺风流嘛。 现在月朝局势也是十分紧张。亚丽失踪后老国王就很快病倒。亚稚基本是顺理成章接位的。原本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他很快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想要接手兵权。 这就捅了篓子,月朝的军队大部分都是亚丽一手建立的,连军费都是亚丽一手筹措的,亚稚何德何能,在亚丽失踪不明的时候说接手就接手。 现在月朝军政对立,也就是房岳没动手,房岳若是动手了,即使有火炮,月朝也很薄弱。 当然,这一切马上就迎刃而解了,因为亚丽回来了。她什么也不用做,月朝明珠,自有她的威望。 当亚丽在杨添的护送下回到月朝都城时,整个都城都在欢呼。人们载歌载舞,好似终于迎回了正主。亚稚夹在人群中,脸色些许心虚和尴尬。他迎上去:“长姐。”虽然面色恭敬,却不再像以前那样畏缩。亚丽撇他一眼,点了点头,挥挥手,转身进宫。 除了她的护卫队,杨添等人不便进宫了。宫内的侍卫是由亚稚把控的。杨添拉住亚丽,摇了摇头。亚丽轻微一笑:“他不敢。”是啊,亚稚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是因为亚丽失踪,亚丽回来了。整个军队也盘横在都城,他只要没疯,就不会撕破最后的脸皮。 杨添也没办法,这毕竟是亚丽的家事。只是命令整个军队都驻扎在都城周围,成铁桶的形势围住。 亚丽也没显露出太大的情绪,轻车熟路的回宫,跟很多次一样。她一副主人的姿态,丝毫没有月朝已经易主的自觉。亚稚跟在她身后,到了亚丽居住的宫殿,里面倒还算洁净。亚丽的护卫队驻守下来,闲杂人等都清理完了。 亚丽这才看向亚稚:“有什么对我说的吗?”亚丽是闲适的躺着抱枕上的,姿态慵懒,不施粉黛,可那嫡女长公主的气度顷刻扑面而来,让亚稚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被忽略,需要仰视的年月。他勉强一笑:“亚稚愧对长姐。” 复仇的帝王五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人的心理素质还是很重要的。看着眼前的亚稚,亚丽既觉得可恶又觉得欣慰。欣慰的是做一个帝王就是需要没脸没皮,可恶的当然是没有那个本事还有装大尾巴狼。 “焦作之前一直是长姐心腹,那日和我联系,问长姐行踪。我以为是长姐因为秦王的关系不便和他联系。所以才告知他,之后长姐失踪,我也以为长姐是想与他远走天涯,远离秦王远离朝政而已。”亚稚聪明就聪明在这个地方,他没有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将初衷和企图做了粉饰。初衷和企图这个东西,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别人即使不相信,也不能有力反驳。 “秦王不好吗?我为何要与焦作远走天涯,论相貌、身世、能力,我凭什么离开秦王,与焦作远走天涯?”亚丽淡淡问道。 “可秦王有妻啊,我以为长姐不是那种在乎家世相貌的俗女子。”亚稚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好像他真的这样以为。 “哦。”亚丽盯着他的眼睛:“那你就错了,我爱权势、爱财富、爱英俊的相貌。我和天底下所有的俗女子没有什么不一样。”亚稚咬唇,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转念一想,他已经是月朝的君主。亚丽再大也大不过去,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他不再需要惧怕亚丽。 干咳一声,亚稚直起一直略微塌陷的身体,看向亚丽的眼睛。不管亚丽怎么说,他也知道,亚丽一直不怎么在意月朝的政权,要不然也不会跑去秦和房岳搅在一起。当初他之所以和焦作勾结,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而且在最开始,他也如他自己所说,以为焦作只是有小时要和亚丽传输,防止秦王耳目罢了。 直到亚丽消失,他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掌握了更加权力之后,他才在门客的唆使下渐渐隐瞒了亚丽失踪的线索,使得她消失了这么久。 “我对长姐确实没有恶意。如今长姐归来,如果需要什么,尽管拿去就是。亚稚绝无怨言。”亚稚分析了下,亚丽若还和房岳不清不楚,肯定是要入秦的。那月朝交给谁?死了的老国王? 亚丽也不回答,手指在抱枕上来回摩挲,静默了一会儿:“你先去吧,我休息片刻。”亚稚略微不爽,如今自己已是君主,亚丽打发他还跟打发下人一般。虽然不满,还是勉强一笑,退下了。 亚丽确实也烦恼。亚稚讨人厌,但是他毕竟是老国王的亲骨肉,杀了他,把月朝交到另一个官话都说不来的庶子身上?不现实。可自己始终是要走的,攻略了房岳,还有下一个,下下个世界在等自己。老国王对自己可以说是掏心掏肺,让他的子孙后代万事富贵,这点亚丽还是应该做的。 烦死了,亚丽想,自己真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刚从末世来那会儿,自己肯定会手起刀落,杀了泄愤再说。 世界经历多了,自己反而越来越有血有肉的。烦恼了一会儿,亚丽也就不烦恼了。其实亚稚和那些蒙在鼓里给焦作提供帮助的暗桩做的事情差不多,既然他们能被原谅,那亚稚就暂且不动吧。 亚稚心里七上八下了好几天,整日燃烛到天亮,也没等来亚丽的发作。这种不上不下的煎熬使他变得浮躁和暴戾,轻则殴打宫人,重则将人斩首。亚丽听了宫人来报,也没有说什么。 过了半月,朝中原本摇摆不定的大臣轮流入宫觐见亚丽,一是对她的回归表示高兴,二是表达自己的忠心。亚丽嘱咐了一番,大意是要尊重的皇室的权威,但在一些重大事务的安排上,也要尊重杨添的意见,他在很多时候代表自己的意见。 这话自然也传到了亚稚的耳中。他觉得满脸燥热,但是又觉得庆幸,亚丽这是又要离开了?只是她这个长姐还真是,虽然自己离开了,却又要安排一个杨添来分自己的权? 不但如此,亚丽虽然没有动亚稚,但是在一些宫规或者贵族的权典上都进行了改变。例如她开始在月朝推动变法,无论是贵族或者皇室都要以法律来行事。包括无辜杖杀宫人这种事情也不能再发生。条条款款,多多少少有些针对的意思。 亚丽也并完全是在针对亚稚,她考虑到如果房岳真的信守承诺留下月朝。月朝要自保,就要最大程度的削弱皇室的权威。削弱皇室权威的同时,怎么保持月朝的运转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议题。好在她有些后世的经历,所以这个时候,法律就很重要了。 推动立法并不容易,但是月朝不过两三座城池,人口又集中在都城,加上军权加持,也谈不上不容易。 亚丽在没有动摇亚稚君主的情况下,推行了另一套准则,而且还挺顺利的推行了下来。两人在月朝的权势,高下立见。这是一记响当当,却又极其体面的打脸。 亚稚在自己的寝殿里,除了自己的门客,基本没有朝臣来找他议事,大家一窝蜂的涌现了亚丽。不管是反对的,赞成的,谁都没把他当回事。君主又怎样,只要亚丽在,他便是摆设。他甚至有些怀念亚丽不在时,自己和杨添剑拔弩张的状态,至少那个时候,自己是在台前的,是在众人目光中的。 “忍一忍。君上。”门客劝阻他:“公主迟早是嫁人的,她离开了便好了。”是啊,她离开就好了,亚稚捏紧拳头。最好是永远的离开,再也不要回来。 推行立法自然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办到的。好在月朝人奔放,对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很高,一些权贵虽然不满,但是有了军队的镇压,也很快败下阵来。 亚丽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以至于房岳的信躺在她的案头好几天了,也没得及回。其实她也没想到,房岳会给她来信。也没什么甜言蜜语,只是阴阳怪气的问她是否还记得自己的承诺。其幼稚程度堪比小学鸡。亚丽觉得好笑,之后一忙,竟然忘了。待她想起来后已经是十来天之后了。 复仇的帝王六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赶紧回信,但也没什么别的说的,抄了两句古人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加急快马送去秦。结果这信没有送去秦,房岳已经到了月朝都城。 亚丽迎出去的时候,房岳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城门,脸色阴沉,像是上门挑衅的恶霸。他身后还跟着上万的骑兵,大喇喇的盘横在后方。 “房岳~”亚丽冲他挥挥手。跑了几步,站在马下仰头看他。没办法,自从睡过他后了,他们之间就多了几分默契,别看他脸黑黑,一副上门的打架的样子,实际上他应该没什么真的怒气。房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也没表情,只是嘴角忍不住的微微的勾起。 “你怎么来了?”亚丽笑嘻嘻的问:“来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房岳勒住乱动的马头,清了清喉咙:“这么久没讯息,我还以为公主又闹失踪呢。”“哪里会。”亚丽哈哈一笑:“走吧。跟我进去。”房岳不动,也不下马。 亚丽疑惑扬起脸,明珠一般的脸盘,让本来还想要发一通脾气,指责她了无音讯的房岳失防。他弯腰一把抱住亚丽,将她抱到马背上。蹬蹬蹬的放马远去了。 护卫团眼瞅着公主去了,自然也跟了上去。只是他们还远远的看了一眼杨添,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单恋公主这一枝花。 房岳带的骑兵也没跟来,远远的驻扎下来。只有一对卫士和护卫团一起,远远的跟上。 微风袭来,信马由缰。房岳揽着亚丽,在大漠中缓缓放步。亚丽转身抱住他的腰肢:“我去信了,可你没收到,应该是错过了。”“呵。”房岳冷笑:“我等了好几天,公主若是第一时间来信,肯定不会错过。”“嘿嘿,事情太多,难免疏漏嘛”亚丽打着马虎眼。 “公主贵人事忙。”房岳一贯的阴阳怪气。“哎呀,人家一时疏忽嘛”没有哄不好的男人,何况房岳这种虽然阴险,但其实很幼稚的男人。亚丽把他抱得紧紧的,脑袋蹭啊蹭的。房岳也就扬起嘴角,不再是那阴沉沉的氛围。 撒娇大法管了用,两人愈加腻腻歪歪。可是后面的护卫团和卫队就尴尬了。两人都曾遭遇过意外,所以他们也不敢远离。可是离得近了,两人这样子又实在...... 当然了,夕阳的余晖落在大漠中,英俊的君主和美貌的公主,一堆璧人,也是媲美落日的风景。亚丽在房岳的怀中,仰着头,被人吻得透不过气。她的双手也早已经改变位置,抱着房岳的脖颈,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舔舐爱意。 “跟我回秦。”房岳说:“再别消失了。”虽然碰到亚丽后房岳没有表现出了,可天知道,他有多高兴。两人分开后,他虽然表面稳重,但是总会分心想亚丽在干什么。没了武功,娇娇弱弱的她是否会受欺负,是否会被她别有用心的庶弟上海,是否是因为放不下月朝而选择再不回来。 这种为女人挂念的情愫在房岳看来是陌生的,陌生的东西让人害怕却又忍不住一遍一遍的思索回味。他想,自己终是中了亚丽毒,被这颗月朝明珠拴住了。带这么多人来月朝,表面上有些兴师问罪,实际上给自己壮胆还差不多。 他对万事万物都抱着冷漠,唯独面对亚丽,他甚至有一分恐惧。恐惧的是,这个月朝明珠从指缝中溜走。 亚丽是懂得房岳的。她懂得如何安抚他,如何攻略他,对于“他”,她已经有了好几个世界的经验。 两人虽然没有幕天席地的干出些啥事,但是也看得一众侍卫脸红心跳。直到天擦黑,两人才回了都城,而房岳则正大光明的宿在了亚丽寝宫。至此,秦王和月朝明珠的“绯闻”也真真正正的坐实了。 许久没见,房岳自然餍足一顿,将亚丽翻来覆去品尝了一番。亚丽也早已谙熟男女之道,自然也得到了些许乐趣,若不是她现在实在体弱,两人肯定更加出格。 “什么时候跟我回去?”房岳的手指把玩着亚丽的长发。“秦王殿下这么寂寞,非我不可吗?”亚丽答非所问。房岳被她怼得无语,倒是老老实实:“你是我的,非你不可。”亚丽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转过身看他,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明明这个世界的房岳那么刻薄寡恩,甚至谈得上有些唯利是图,在情感上更是冷血,可他刚刚是话是表白吗? 被亚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房岳转开眼神,又装起公事公办的口气:“公主还是信守承诺的好。月朝的军队在我秦面前可不够看。”亚丽见他又是这幅嘴硬的样子,也不恼。只是翻身爬到他是身上:“少吓唬我,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反悔可来不及。”“呵~”房岳冷笑,只是耳朵悄悄蹿红了。 “房岳。假如有一天我不得已离开了。你回替我守护月朝吗?”亚丽突然问。亚丽的突然发问让房岳也回过神来,只是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什么是不得已?”“就是像上次一个,假如被别人捉住了。”“不可能,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房岳捏住她的手腕说道:“你明日就跟我回秦,待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我就是问问。”亚丽见他情绪可见的变得激动:“我只是讨论一种可能性。”“没有可能。”房岳还是斩金截铁的说:“我的世界没有这种可能。” 不得不说,房岳言之凿凿的样子充满了雄性荷尔蒙,亚丽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都想坦白。但是她知道,“造物主”不会让她说出实情。 “好。”亚丽冷静下来,只是温柔的道:“我不会离开,在你厌弃我的那天前,我都不会离开。” 这个世界的房岳是有些像个“暴君”的。他执拗的情绪比之前的世界都强烈,所以在他认为亚丽昨天的话意有所指的时候,他把亚丽看得更紧了。亚丽也没办法,她的变法推行了一段时间,只需要继续坚持就好了。等房岳真的一统天下了,整个月朝已经实现了立法制,没有什么可以挑衅他作为帝王的权威,那月朝就不会再成为他的眼中钉,所以即使自己离开了,月朝真的纳入了秦的版本,皇室和贵族也不会受到清洗,算是自己可以为老国王做的最后一点事吧。 复仇的帝王六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本来还想在月朝待一段时间,等局势稳定下来再说。但是古朝的局势一天一变,房岳百事缠身,不能在此久待。而他坚决要求亚丽跟她回秦,大有亚丽不同意,就要用强的架势。亚丽刷了这么久的好感度,自然不能前功尽弃,只得对政事做了简单安排,跟他回秦。 如今的月朝,亚稚基本被架空,以杨添为首的大臣一力推行变法,只要不出大篓子,基本可以按照亚丽的预想走下去。 房岳成功将亚丽带回秦,自然也是心满意足。只是秦宫现在还住着庆珠,亚丽也还是不清不楚的跟在他身边。 “等局势明朗,我一定八抬大轿迎娶你。”房岳握住亚丽的手,他不是个爱给承诺的人。说出口了,就一定会办到。亚丽笑笑:“无所谓,当了王后也没什么好。”“你不愿意?”亚丽大度,房岳反而不高兴了。“没有。”亚丽说:“我只是不在意。”她怎么会在意呢,她始终要走的,可做不到相守一生。 房岳没说什么,只是明显不高兴了,连着好几天都埋头处理政事,也不怎么搭理亚丽。 当然,房岳也是真忙。他已经开始部署对古朝的战争。这种大型战争可不简单,战术、兵力、粮草、盟友、甚至退路。每一样都要考虑,每一样都要假设。他之所以这样急躁,是因为赤炎军打进了古朝京城。 是的。那群二流子、农民、流匪组成的军队,竟然打到了京城。也不知道是焦作的运气好是有如神助。当然,房岳在中间没有少出力。他现在挑拨朝廷和陵郡王的关系。让朝廷把驻守在顺州的大军往北方调。 失去了驻军的顺州门户大敞,虽然一路守城的古朝将领也是尽力死守。但是在巨大人数的差异下,还是全部失守。本来就民不聊生的各地百姓,干脆也加入赤炎军,一起裹挟着北上。一步小心就进了京城。 古朝君王早已经逃到了今沧州,和原顺州的军队汇合,现在正受两边夹击,左右为难。赤炎军现在气势很足,是时候需要遏制一番了。 当然,这个时候也有战术考虑。陵郡王和顺州军现在在对垒,可陵郡王也害怕自己和顺州军打起来,赤炎军坐收渔翁之利。这个时候他就出了一个昏招,向秦抛出了橄榄枝,希望秦派兵援助。这当然正中了房岳的下怀。 不过房岳肯定也不会急于出兵,这个时候谁先着急,谁就有可能成为下饭菜。他只是满口答应下来,但是军队却是按兵不动,但是其他的先准备了起来。 房岳忙,亚丽也不打扰他。她现在身体弱,调养是第一要务。虽然不能恢复以前,至少要能骑马吧,武功不行,箭术准心这些没丢吧。她把时间安排到了这些地方,一方面积极医治,一方面积极联系。 房岳晾了亚丽几天,也不见她温言软语的来哄自己。倒是自己,忙过头了总觉得空落落的。 亚丽在院子中射箭,她现在气血不足,总感觉没什么劲儿。射箭的时候拉弓很费力,即使准心在,射上两箭就觉得气喘吁吁。 “嗖”的一箭,这次她手一软,又偏了准头。正好朝着大步走进门口的房岳而去。“呀!”亚丽的惊呼声刚出口,房岳已经一手抓住箭身:“公主好样的,弑君可是大罪。”亚丽吐吐舌头:“少上纲上线,我怎么知道你会来。”“你当然不知道,公主怎么会有空关心我的日程。” 亚丽对他小气的言论充耳不闻,只是擦擦香汗:“不行了,好虚,我现在太弱了。”房岳看向她,果然香汗淋漓,粉面含春。他悄悄咽了下口水:“女子本就不必勇武。”亚丽知道他在找茬,也不在意,瞥他一眼:“我去沐浴。” 一众宫女此刻却是鸦雀无声,房岳绝对不是个好脾气的君主。可这个亚丽公主,明显没把君主放在眼里啊。忐忑之间,服侍亚丽沐浴,房岳倒是老神在在,自在房间里喝茶,宫人也看不出喜怒。 亚丽洗漱完了,又慢悠悠的穿衣和绞干头发,也不施粉黛,极其随意的就走了出来,还一屁股坐到房岳身上,嘟着嘴:“手臂好酸。” 尽管宫人们惊得嘴巴都能塞下鸡蛋,也没人敢发出声音,只在房岳的眼神下静悄悄的退了出去。等没了外人,房岳才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亚丽捏着手臂。嘴上却没什么好话:“焦作打下古朝京城。怎么样?公主可觉得与有荣焉。”“当然。”亚丽随意回答。房岳的手劲立刻大得她手臂发麻。“养的狗能捕猎了,当然觉得我自己厉害。”亚丽连忙找补。“哼”房岳冷哼一声:“就凭他。要不是我让白莲教煽动教徒加入赤炎军,又煽动一些官员教徒投降,他这辈子都别想。” “哦?那秦王殿下为何助他?”亚丽知道房岳小气,只抱住他,将话题回到他的身上。 “当然是搅乱古朝的浑水。”房岳也不瞒他:“而且之前赤炎军遇到一些负隅顽抗的,当初那批赤炎军其实已经死伤了大半。我让白莲教的加入进去,不过是为了以后分化他们的势力。” “老奸巨猾。”亚丽咬了房岳的耳朵一下。房岳低头看她:“我老?”“不不,你料事如神。”亚丽知道失语,连忙找补。可房岳哪里吃她这套,已经一手捉了她,朝着床榻走去,就让他这头老牛吃掉这株嫩草...... 房岳预料得没错。赤炎军打进京城,顺州军和陵郡王这边都急了,所以两边决定暂时讲和,一同杀回京城,先消灭赤炎军再说。 两个军队各自派了一部分兵力往京城赶,与赤炎军展开了交战。没想到。顺州军和陵军这边本来都是正规军,而且人数也不落下风,结果久攻不下,还吃了好几次败仗。原来这两支军队明里合作,背后却互相都有小心思。 而且顺州军这边是由宦官把持的,他们害怕陵郡王以后找他们算账,趁着两军在前面和赤炎军交战的时候,竟然在后面偷袭陵郡王,而且还得手了,把陵郡王的独子杀掉了。 “天助我也。”房岳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看着亚丽说到:“终于到了,到我的时代了。” 复仇的帝王六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胶着的局势里,三方势力一方都没有讨到好。陵郡王的独子被杀,原本还比较保守的他立刻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和顺州军厮杀起来。一时间,整个古朝战乱连连,死伤遍野。顺州军在陵郡王和赤炎军的双头夹击下终于湮灭,君主自裁,宦官和权臣四散,被捉到的也被处以了极刑。 在陵郡王一波又一波请求援助的信件抵达后,秦终于发兵。十余万秦朝士兵自越尚出发,过月朝境内,又过原古朝以北关口。一路畅通,房岳花了好几年策划的一切终于崭露头角,开始浮出水面了。 比起陵郡王和狼狈和赤炎军的蛇鼠一窝,修生养息,粮草丰沛的秦军简直如同天神,颇有点战无不胜的味道。更何况,陵郡王自己的军队还在前面打着前锋。 行军不比出游,有时候急行军,半夜就要起来赶路。亚丽没有留在秦宫,一路作为女做男装,随侍房岳。 她修养了近一年,解了一些毒。现在的体力也跟个少年郎差不多。行军虽然辛苦,也不至于伤身。 如今秦军已经在陵郡王的引导下进入了关内,大抵还有三日就会和赤炎军的主力对垒了。房岳这次是御驾亲征,整日也是忙得昏天黑地。和军师将领议事一般都要议到三更。亚丽还是挺自觉的,基本不参与这些军事事宜,早早回到营帐歇息。 睡到半夜,亚丽感到房岳走了进来,可她实在疲倦,也懒得动。身边的垫子略微塌陷了一下,房岳靠在她躺了下来。这几日气温下降,亚丽睡了好久没觉得暖和。倒是房岳躺下来,瞬间就觉得有了热气。亚丽翻身,朝他怀里钻了钻。 “还没睡?”房岳声音压得低低的,有些沉有些轻。亚丽还是疲倦,懒得回答。房岳也没继续追问,而是摸着她头顶的头发,也没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们像是普通的夫妻一样,深夜相拥。不做什么,只是靠在一起,便觉得有些心安。世事的纷扰、战乱好像都已经隔绝了一样。 “亚丽,我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你,你就应该和我在一起。”房岳低低的声音在亚丽头顶响起,她还是没有回应,仿佛已经沉沉睡去。 赤炎军是号称百万雄师的,当然,这只是号称而已,很大一部分都是些趁火打劫的山野匹夫又或者地痞流氓。除了抢劫的时候冒出头来,真正打仗的时候早已经么了踪影。还有一部分则是后期的降兵,这些人随时都可以临阵倒戈。真正的兵力也不过一二十万。 而且这一二十万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兵,将令不畅是常有的事,不然也不会被陵军王的军队步步紧逼,打到了嘉州。 自从陵军王请了秦军来做外援,赤炎军也不再藏拙,谁都知道,这次对垒就能决定谁是真的天下霸主。焦作也是亲自挂帅,前往嘉州,他如今不叫焦作,叫焦异人。 陵郡王为了复杀子之仇,此刻也已经弹尽粮绝。他不知道和房岳密谈了些什么,反正是很识时务的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房岳,现在也就是秦军和赤炎军的你死我活。 嘉州是相当狭隘的关口,以前也不算军事重地,如今大军压境,甚至有些摆布不开。房岳之前专门来古朝走过一番,对整个地界了熟于胸。所以在安排起来,也算是胸有成竹,亚丽还是秉持着避嫌的态度,并不参与。房岳准备了这么久,不胜利都很难。 但事实上,房岳并没有急着进攻,他每日和将领商议到夜晚,但是两军却一直对峙。迟迟没有开战。直到半月后,房岳才安排了第一次攻城。 战鼓隆隆,即使躲在帐中,亚丽也能感受到外面战火纷飞的状况。她如今身娇体弱,也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天下是房岳的,自己以前还能出一些薄力,如今自保就不错了。 攻城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每天都有伤亡,每天都有突袭,有时候比的就是谁更有耐心。时间过了一月,连亚丽都有些疲乏了。这天夜里,房岳突然收到一封密信,他腾的坐起来,迅速看完之后批衣出门,还不忘亲了亚丽一口:“今日,我们就要紧嘉州了!” 接着三军雷动,竟是前所未有的剧烈响动。想来,持续了这么久的攻城战,这一次房岳动真格的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亚丽的右眼皮一直跳,心乱如麻。她知道自己出去了也是添乱,只好在帐子里等,可这真的度日如年啊。 突然“砰”的巨响传来!亚丽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这个响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她才诧异起来,怎么会?怎么会有火炮的声音? 亚丽再也待不住,掀开帐子跑了出去,护卫队一直守在外面。“怎么回事?”亚丽急切的问道:“怎么会有火炮的声音?”护卫队互相看了看,这时大部分秦军从远处撤了回来。亚丽想往那边跑,被护卫队死死拉住,派了一个队员去前方查看。 护卫队的队员还没回来,秦军先撤了回来。房岳也是被人背着回来的。这些秦军浑身黢黑,一些人身上还有着火的痕迹。“房岳!”亚丽迎了上去,那背他的卫士也似乎受了重伤,噗的一下摔在地方。 亚丽赶紧将房岳弄到帐子中,遣人去请军医,这边先为他把起脉来。还好,除了一些皮外伤,他只是短暂的昏迷了,在亚丽为他检查的时候已经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好一会儿眼神才有聚集,看到亚丽的时候突然浮出一丝恼怒。“那是什么?”房岳开口问。亚丽心口狂跳,已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但还是装傻:“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别乱动,处理完伤口再说。” 可房岳哪里是听劝的人,他翻身起来,此刻的他披头散发,浑身烟尘,看起来狼狈却又咬牙切齿:“我看到了,你们曾经放在城楼上的黑铁桶子,为什么为什么赤炎军也有?!而且那到底是什么?!!” “什么?”亚丽也很意外,火炮是杨添去了月朝才慢慢研究出来的,那个时候军权已经慢慢移交到了杨添手里。焦作即使知道这个东西,但是他对于这个东西的来历,制作都不清楚。又何以给赤炎军配备火炮? “亚丽,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复仇的帝王六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我不知道”亚丽说:“你先医治,我去查看一番,我们晚点再说。”房岳不答,只是眼神阴鹜,十分不善。 “就是判罪,也要让罪犯自辩吧。我了解下情况,你先看看伤,好不好?”亚丽只得低声下气的哄他。若房岳真的中了火炮,极有可能受内伤,得让大夫好好检查下。 亚丽脸上的关切藏不住,房岳勉强压抑住自己的猜疑,坐了下来。等大夫来检查了,确实没有什么打问题,亚丽才长舒一口气。 “我让人领我近距离看看,去去就回。”见房岳没有大碍,亚丽这才道:“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领着护卫队出了帐子,朝着嘉州城而去。此刻还有很多尸体摆在城楼处,一般交战后双方都会歇站。给一个打扫战场的时机。亚丽也不敢走近了,只远远的观看。 空地上有很多坑坑洼洼,确实像是炮弹炸出来的,但是那些痕迹比较浅,比起亚丽研制出来的火炮爆炸力应该要小些,而且观察尸体,大部分是踩踏和中箭死亡的,真正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并不多。而嘉州城城楼上也确实耸立着几个巨大的黑铁火炮,和自己制作差不多的。 看来自己的东西被山寨了。亚丽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制作火炮这个事情事关重大,当时并没有让焦作插手。他是怎么能在短时间仿造成这个状态的呢??? 火炮的制作,亚丽知道,杨添知道、老国王知道,对了,亚稚也知道。是的。亚稚,原来亚丽就打算自己离开后,将他培养成月朝的君主,这些事情自然没有瞒他。没想到啊... 火炮是她原本用来防备房岳的,是月朝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没想到,亚稚竟然...... 房岳是见过火炮的,那个时候自己为了瞒他,将其矫饰成放烟火的器具。还惹得房岳说月朝上奢华和不务正业,所以如今焦作拿到了火炮,坏了他的计划。他一定怒极,这个怒气一定也转移到了自己和月朝的身上。 亚丽遣人去月朝送了一封信,亚稚既然还这样执迷不悟就不要怪他绝情了。反正老国王还有个庶子,大不了让他多开枝散叶,给老国王留个儿孙满堂好了。 又去兵营里溜达了一圈,秦军的伤势也不算太重,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更多是遇到炮火受惊了,但是出去少数的倒霉鬼,因为火炮受伤的兵不多。看样子焦作的赝品比起自己的研究还是要粗浅许多。 回到帐中时天已经擦黑了,帐子里是幽幽的灯光,房岳脸上有擦伤,额头也包扎着,在灯下看起来有种病态美。亚丽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看见凳子上有碗药,便自觉的拿起来吹了吹亲手喂个房岳。 房岳看也不看她,紧闭着双唇,只是眼睛盯着眼前的兵书。 房岳本身就是个别扭性格,如今受到这样的重创,加上整件事都牵涉到了亚丽。忍住不发已经是他最后的教养。 “先喝药好不好?”亚丽祭起厚脸皮:“喝完我就老老实实交代,绝不隐瞒。”房岳看她一眼,还是不吱声儿,只是亚丽再把药喂到嘴边,他便喝了。 喉头滚动,加上白色的绷带,卸去了强势气场以及略微有些中二的性格后,亚丽反而觉得房岳可爱些了。是啊,他也不必那么强,若他真的弱上一点点,自己对他的防备也不会那么多。 喂完药,亚丽这才放下碗:“焦作的火炮应该来自月朝。”见房岳脸色不好,她立刻补充:“但并不是官方给他的,应该是亚稚,和他私下有往来,给他提供了一些详细的方法和制作。当然,这种急匆匆赶制出来的赝品和我精心打造的还是有一些差距。” “所以,你确实瞒着我,弄了这么一批厉害的武器?”房岳气急,反而语气平淡的询问。“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眼瞅着房岳生气,亚丽赶紧搂住他期期艾艾的他:“最初研究这个的时候,我也是为了自保。之所以瞒着你,也是因为除非万不得已,我并不想让它们面世。” “你是不想让它们面世,还是想用它们来防着我,避免我吞并月朝。也害怕我的野心膨胀,利用它们作恶?”不得不说,房岳的思路还是清晰的,在亚丽的温柔攻击下,还是一下子找到症结。 亚丽入秦后口口声声要助他谋得天下,可是实际行动却无分毫。房岳还以为两人毫无间隙,可是亚丽一直瞒着他,直到现在,才给他这个大大的“惊喜”。 看着亚丽狡黠的目光,房岳一时间也不确定了。亚丽失而复得之后,他好像一下子跨越了一个感情的阶段。说起来,他并不认为自己真正的认识亚丽。 从最最开始,她就经常在自己眼前假装,假装深情,又转而冷漠,一再隐忍,却又突然热情。她明明奇怪得像个奸细。可自己却好像一直被蒙在鼓里...... 房岳自小就知道,女人是不可靠的。特别是像蕊夫人一样的漂亮女人,她们善变、善妒却并不善良。她们教会了他欺骗、蒙蔽、堕落、随波逐流。但是亚丽是不一样的,亚丽明明是不一样的。 房岳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出一种像是动物的褐色,他一瞬不瞬的看着亚丽,或许他要重新审视亚丽,她对自己,并没有她所表现的那么热切,表现的那么把自己当做唯一...... 亚丽也觉察出了气氛的凝重。房岳捏着她的手冰凉,眼眸却深似海。他的指责不无道理,亚丽微微偏过头:“我也不是全防着你,房岳,你不明白。这个火器一旦使用到了战争中,就会加速整个人类的进程,出现很多不可控的事情,我不想,也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其实我也累了。”亚丽靠在他的怀里,不看他的眼睛:“我也很累了,有时候觉得所有的都是场梦。一切都是假的......” 房岳没有推开亚丽,反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亚丽真是啊,连推诿逃避都能说得这样冠冕堂皇,甚至让他都有些恍惚,有些心疼。 复仇的帝王六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觉得自己和房岳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自从那日自己坦陈后,房岳一直很平静,既没有表示恼怒,也没有表示原谅。只是询问了一下火炮的事情,让她估计了下现在焦作掌握的武器的攻击力。 因为房岳有伤,所以战报都是来帐子里汇报的,亚丽这次没有回避。也才得知现在战事陷入了被动。原来房岳之前一直是声东击西,假装攻城,真正派了四五万兵力绕开嘉州,走小道去了嘉州后方。那日半夜传来信息,后方已经准备后,房岳和后方两头夹击攻下嘉州。 哪知道焦作突然祭出火器这个杀手锏,重创了房岳这边的士气不说,也阻止了攻城。而后方的军队也被发现了,那边也遇到了火器,整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当然最糟糕的还是后方的军队陷入了赤炎军的包围。如果不尽快拿下嘉州,他们迟早被蚕食。 “火器最怕水。火药或者引线遇水都会不能燃烧,就没有效果。”亚丽连忙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房岳。可惜最近天干,实在没有下雨天来助阵。嗯,房岳答应一声,不置可否。 他最近休息得并不好,嘴角已经起了燎泡。其实按亚丽的说法,焦作的火器并不可怕。但可怕是自己被伤到了的士气。人类对未知的东西始终是恐惧的,有了恐惧,再上阵就是送死。比如陷入赤炎军包围的那些军队,比如那天被遮天蔽日炮火吓跑的士兵...... 亚丽谨小慎微的在旁边蹲坐着,确实怪她,没有管控好火器,让房岳措手不及。 眼角的余光扫到小心翼翼的亚丽,房岳也有些头疼。这件事上,月朝自然是有责任的,但更可恨的是亚丽对自己的隐瞒。至少证明一件事,亚丽对自己并不信任。也并不是像她偶尔说的那样,自己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全部意义。 女人果然都是骗子! 愤恨的想了想,房岳的思绪又回到了战事上。现在他自然是可以命令强攻的。可是那样,胜也是险胜,嘉州胜了也没办法打接下来的仗,到时候只会给别人做嫁衣。甚至运气差一点,败北都有可能。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可不能损失到这个上面,损失在这个时候。 面对这种从没有考虑过的局面,房岳也是一脑门子官司。赤炎军后方被困的军队战报一封接一封,火急火燎。 亚丽悄悄退出了帐子。她也明白,火器的出现让战事的局面发生了逆转。自己的隐瞒也让房岳对她多了提防,现在多说无益,只希望杨添他们快点来。 亚丽已经去信,让杨添押送几枚火炮过来,襄助战事。她的火炮比起焦作那边的赝品,威力可大多了。只是那火炮沉重,也不知道赶不赶得急。在外面溜达了半天,吃了满嘴的风沙,亚丽才回了帐子。最近两天她和房岳常常相顾无言,两人即使待在一起,也觉得隔了什么东西。 有时候惊觉房岳看她的目光,深远又充满了怀疑。这种目光,无疑是刺痛人的。 “明日我们要再次攻城,你保护好自己,见机不对就赶紧离开。”房岳简短的说了一句,就准备翻身睡觉。亚丽轻声走了过去:“再等两日罢。我已经去信让杨添送火器过来助你,再等两日应该就到了。” 房岳应该早有此想法,听到这话,坐了起来。静了片刻:“两日确定能到?”亚丽点了点头。房岳又起身:“你先休息,我重新去安排一下。” 他应该一直在等亚丽说出这句话,只是和以前不同。以前他一定逼着谋划着亚丽交出火炮,助他攻城。可这一次,他非等到亚丽自己提出来,也不知道在较劲还是为什么。 答应了两日,亚丽也不敢托大,让人给房岳说了一声,让他派了几百人跟着自己,亲自去接杨添去了。事关重大,房岳也就允了。 亚丽带着护卫队和士兵奔袭,不过两百里就碰到了杨添。两方碰了头,互相讲诉了一下情况。 “亚稚之前偷偷送了两名制作火药的学徒去给焦作。”杨添很简短的说:“已经将他看押起来了。暂时没有出现问题。”“好。你先回去吧。”亚丽说:“月朝还需要你坐镇,我接应了就是。” 两人见面又立刻分别,只是杨添还有有些犹疑:“公主。真的要将这个给秦军吗?”这个给了秦军,那么月朝在秦军面前就犹如稚子,再没有还手之力了。亚丽默了默道:“我心中有数。” 亚丽并非心中有数,她在的时候,房岳也许不会动月朝。她若是完成任务离开,那就...... 押送着火器跑不快,日夜兼程,还是足足两日才运到了秦军中。面对这个庞然大物,秦军满是讶异和陌生的。亚丽也没藏私,将一些训练有素的炮兵也带来了。试炸了一枚炮弹,轰隆隆的响声,惊天动地,和赤炎军的比起来,要厉害百倍。 秦军是讶异和喜悦的,有了这个,攻城简直易如反掌,之前压在秦军头顶的黑云也散掉了,士气如虹,只待攻城。 亚丽转头看房岳,他也正好看过来。他此刻穿着黑色的铠甲,大半张脸都隐藏在头盔之中,只是眉头紧皱,眼神凝重,看向亚丽也不知道是喜是怒。 亚丽将炮兵和火炮移交给了秦军,也就默默退了下来。接下来的战争就和她无关了。她说要助房岳得到天下,她也做到了,毫无藏私,不会再被诟病。 战事从新打响,战争的天平又因为火炮的出现从新出现了偏移。不过短短两日,秦军就攻陷了嘉州,并且一路追组赤炎军,也与嘉州后方的军队汇合了。赤炎军一路败退,听说焦作领着不到两万人朝京城的方向逃去了。 秦军一路高歌的追去,颇有些战无不胜的意思。房岳忙得脚不沾地,亚丽睡前见不着人,醒后也见不着人。就这样一路的,终于打到了京城。十万秦军和赤炎军出现了最后的对垒。成王败寇,马上就可以分出胜负。 复仇的帝王六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古朝京城巍峨的城墙矗立在辽阔的平原上,秦军一路追逐赤炎军,京城外的平原上驻扎下来。火炮沉重并未随军,和粮草一起押运在后。 平原上的夜风吹起来有股凉意,亚丽的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她望向京城上已经有些失魂落魄的赤炎军。火炮的加入,让战局发生了逆转。好在京都的城门不比嘉州,耸立了近百年,加固了近百次,就是用了火炮,也不是轻易能登上城楼的。当然,那也是迟早的事。 战事这么顺利,按道理说,房岳应该很开心。但是他并不,火炮的出现让他突然有种无力感,他以前对万事万物都有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所以遇事不慌,胸有成竹。可是火炮的突然出现一下子打破了他的既有认知,让他对世界又产生了怀疑。 他甚至设想,如果亚丽有想要天下的野心,凭着火炮这种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揣测让他对亚丽一再顺从自己的意图产生了更大的怀疑。为什么,为什么,亚丽做这么多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达到了目的又会这样。因为爱慕自己,呵?就他们之间从头到尾的算计,似乎不太可能。 他总觉得他在思考一个奥秘,这个奥秘无人能解,除了亚丽。 如今的赤炎军在火炮和秦军的追击下已经吓破了胆,负隅顽抗的也就集中在了京城。焦作连续几日没有休息,脸色苍白的坐在主位,下面的人叽叽喳喳,一再劝降。他们本来就一无所有,反抗到今,如果降了,说不定还能捞个一官半职。不降,那就是送死。 焦作不甘心,明明都坐拥京城,明明都在嘉州打退了秦军。可偏偏,秦军也弄来了火炮。不用说,肯定是亚丽送去的。 亚丽。是他的神,也是他的劫。他不动,下面的人吵吵嚷嚷也歇了气,就等着焦作拿主意。 焦作的疲倦更甚,他并不是一个思虑周全的人。很多时候他做事全凭一腔孤勇,以前他在亚丽身边,亚丽说东他就往东,亚丽说西,他就往西,不需要思考,想想,那段日子,竟是意外的充实呢,要是能重新回到亚丽身边就好了。 焦作白色脸不说话,下面心思各异的人觉得没趣,便各自离开了。大概是去自寻出路了。 在败局已定的局面下,赤炎军没有坚持两天就兵败如山倒。秦军以极小的代价攻入了京城,占领了古朝几百年历史的城池。 战争胜利的喜悦并没有感染亚丽,胜利代表她来这个世界的目标快要达到了。那她就要离开了,又一次的离开,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境况。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房岳对秦军的约束还是挺严的。并没有烧杀抢掠的情况出现。 焦作没有出现在投降的赤炎军里。他的妻子王娇还留在古朝明宫里,他却消失了。 亚丽以前和王娇是有些交情的,便求了房岳善待王娇。房岳不置可否,但是没有反对亚丽取找王娇。 亚丽和王娇大概一年左右没有见面。一见面竟然吓了一跳。不为别的,王娇实在太瘦了。她原本是壮硕的体型,可亚丽这次见到她,只觉得她瘦骨嶙峋,脸上颧骨凸起,简直有些脱相了。 见到亚丽,她也很诧异,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亚丽将她带出宫,找了处院子安置她。询问她的贴身侍女才知道,焦作经常打王娇。特别遇到不顺的事,就会拿她出气,有时候还让王娇穿着月朝服饰让他折磨。 “你走了后就一直这样。”王娇见亚丽没有恶意,也突然有了倾诉欲:“但我不怪他。他也很苦。”然后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焦作的不容易。 王娇的反应有点受害者的自我欺骗。亚丽也没办法,只是让侍女好好照顾她。 安顿好王娇,房岳的人已经等在了外面。如今京城还是乱的。除了护卫团,房岳还专门派了一队人跟着亚丽,但到底是保护还是监视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攻下了古朝,自然要住在代表权力中心的宫殿,整个宫廷早已经被清理了干净。但是除了士兵,没有宫人的宫殿空荡荡的。 亚丽一路走来,只觉得冷风嗖嗖,实在谈不上舒适。 没有人气的空旷殿宇里,房岳一身素衣站在大殿里。他没有着这些天一直穿戴的铠甲,反而是玉带金冠穿得十分正式。见到亚丽来了,轻轻道:“跟我一起走走。” 被席卷又被清理后的宫殿显得萧索和寂寥。两人的步履都很轻,一前一后的走着,似乎此刻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亚丽最近浮躁不安的心也渐渐沉静了下来。她上前两步,一手抓住了房岳的手腕。 亚丽的脸庞白皙皎洁,房岳愣了一下,反手握住了亚丽的。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将亚丽的手包裹起来。 一时间,他们好像遗忘了前段时间的不愉快,变得亲近和坦荡起来。 牵着手游走了半晌,房岳在一处偏僻的宫殿停了下来。他遥遥的看了一会儿却没有走进去。过了许久。才长出了一口气。 亚丽伴着他,却没有询问,如果房岳愿意说。他自然会说,如果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会勉强他倾诉。她还是那个自私的她,不愿意帮别人背负更多东西。 如果不算岭南那个不毛之地,房岳已经得到了天下,那么不管是什么样的过去,什么样的仇恨,他都有资格去决定原谅或者和解。 “我终于正大光明重新回到了这里。”房岳喃喃一句,就不再多说。他的视线从殿宇的方向转了过来,重新看向亚丽。 因为天气冷,加上亚丽现在身娇体弱,所以她看起来脸色苍白憔悴。可就是这样孱弱的亚丽,看起来却并不亲近。 是的,即使握着亚丽的手,即使已经拥有了她的身体,但是房岳知道,他好像从来没有得到过亚丽。 “我是凡人,并非禽兽。”房岳缓缓道:“亚丽,你这样那样的堤防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复仇的帝王六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让一个骄傲的帝王向你发出爱的质问,不得不说,亚丽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周围空旷寂静,房岳在等她的答案,风也在等她的答案。 亚丽逃无可逃,她张了张嘴,喉咙变得干涩。她明明是谎话张口便来的人,此刻却不知道如何面对。 她爱房岳吗?爱的是这个房岳吗?亚丽自己都闹不明白。 每个世界的房岳都不尽相同。她到底爱他们还是爱自己。不用说,她爱的是自己。 骗他,亚丽告诉自己。 眼前的房岳并没有太深情的表情。他只是一只手拉着自己,问过自己以后就眉目低垂。自己和他靠得很近,能够仔细看清他额头一丝不听话的碎发。 那丝碎发在风中左摇右摆。亚丽的注意力突然就被那发丝吸引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待她回过神,房岳已经松开她,转过身往回走:“回吧”。 接下来的日子房岳又忙了起来。赤炎军还有一些逃往南边的余孽。如何追击清理都很需要时间和部署,亚丽不专门去找他的话基本是看不到人的。另外现在还涉及到迁都的问题。从地域上来看,越尚远远不及京城的百年基建,道路、排水、规划。但若是迁都,又涉及朝廷的全部迁移,涉及到属地的融合划分,异常复杂。 亚丽偶尔会帮着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她虽没有名分,但是跟在房岳身边,已俨然是妻室了。聪明的官员怠慢庆珠都不会怠慢亚丽。 亚丽空闲的时候还会去看看王娇,起初她很萎靡,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慢慢恢复过来。某天猛然一去,亚丽还觉得她振作了不少。两人闲谈了一下,亚丽问起王娇以后的打算,她只是摇摇头,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 从王娇家里出来,暗桩的消息也已经送到了亚丽手中。 “公主,要不要严加看管?”护卫队询问。“不必,不要派人盯王娇,你们的行为模式焦作很清楚,交给暗桩就是。”看王娇的表现,焦作一定和她有联系。有联系就好,自己还要多“看看”王娇,不然怎么引出焦作来? 回宫后,亚丽换了洁净的衣服去找房岳。他依然埋首于政事,追击穷寇的事情不再需要他亲自上场,他只需要处理政事,又变成了单纯的君王。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允文允武又英俊非凡的房岳真的是优秀得让人难以企及。可自己真的爱他吗? 像是在秦王宫一样,亚丽默默的随侍在他身后。这样的日子大抵不多了,哪一天,好感度刷满,自己就要离去了。 房岳也发现了身后温柔似水的目光,他忍不住的分心,但是没有回头。他敏感的发现,他靠亚丽越近,亚丽就会离得越远,自己越是去抓,她就会随时走掉。 灯盏下,两人默默无声,一人批阅着卷宗,一人背靠着房柱,静谧得好似回到了之前。 随着政事的的处理和四海的平底,迁都京城的事情也已经提上日程。迁都之后房岳就要正式以帝王的身份登基,然后是确立各种官职,还有重要的后宫。远在越尚的庆珠和皇子虽然都在迁都随行的名单里,但是这个皇后的位置花落谁家却让人猜疑。 房岳曾宣告四海,要将位置传给他和庆珠的皇子。但是如今这个局面,没人可以再约束他守诺,而且亚丽的存在也让人浮想联翩。但是月朝怎么处理?亚丽到底是不是皇后,房岳从未公开表态。连亚丽也无法猜测。 夜间,一阵心悸将亚丽弄醒。她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这是“造物主”的警告。好久没有出现的警告又出现了,证明对于这个进度,“造物主”不满意了。 亚丽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她能怎么办。自从那日房岳的询问没有得到答复,他对自己就肉眼可见的冷淡。亚丽几次三番示好,他也视而不见。 缓步走下床榻,窗外月凉如水。亚丽住在房岳居住的中正殿后的耳房,旁边就是房岳休憩的地方。亚丽出门,惊动了宫人。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缓步走进了房岳的房间。宽大的床榻上,房岳仰面睡着,亚丽步子很轻,但还是惊动了他。 等亚丽轻手轻脚走到他床边时,还没站稳就被他拉到了床榻之上,滚做了一团。 他们许久没有亲热了。从火炮的出现之后,两人就像隔了一层什么,别说肌肤之亲了,连笑容都鲜见。此刻趁着浓浓夜色,谁也看不清楚谁,他们像是释放了内心的野兽,只遵从本能的意愿,疯狂的拥抱在一起。 酣畅淋漓的一夜之后,房岳又早早的离开,像个拔X无情的渣男。 庆珠以及皇子和迁都的大部队一起来了京城。对于他们的到来,房岳也没有明确的态度,只是安顿在了宫中,原来秦宫的宫人还是尊庆珠为王后。亚丽的立场就越来越尴尬。至于月朝,它的处置实在微妙。 月朝虽然小,但是是个独立的国家,但是经过亚丽新法改革的推进,现在掌权的既不是亚丽也不是杨添更不是亚稚,而且由律法掌管权力,但是律法也需要人来实施。这群人的安危又掌握在杨添的手中,究其根本,现在月朝真正的掌权人变成了杨添。 关于这件事,房岳是打算和亚丽商量一下的。他打算将月朝纳入秦的版图,但是税务,治理、秦都不插手。月朝所有的收入自收自给,皇室还是保留尊贵血统和财产。官员委派也由月朝自己选拨。亚丽知道,这已经是房岳最大的让步,当即也同意了。 她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了。 随着月朝的归顺,秦的势力达到了顶峰。岭南多虫瘴,不适宜居住,那些部族自己蛮想归顺秦的,至少能吃点官粮。秦也自然顺势一统。真正实现了四海归一。 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理清了这些事情。房岳的登基大典也正式到来了。一同到来的还有帝后大婚,只是皇后是谁,一直都在猜疑中未公布。 倒是暗桩传来了消息,亚丽知道收网的时候快到了。 复仇的帝王六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这颗南珠是他当年赠予我的,价值连城,可以买下好几座宅院。”亚丽递给王娇一个盒子,里面躺着一个硕大的南珠,正是焦作当年为了讨她开心,给她的。 王娇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珠圆玉润,瑰丽无比。她有些嫉妒又有些酸涩,更有些高兴。“公主不恨夫君?”王娇试探着询问。“也谈不上不恨吧,他十来岁就在我身边,一招一式都是我亲手教的。我培养他,看重他,却想不到他会伤我,囚禁我......”亚丽装作痛心:“其实我待他亲厚,他是知道的,他只要求我......” “算了。”亚丽打住:“这个珠子给你,你是他的遗孀,好好生活,也算是我对他尽的一份心。” 王娇收了盒子,脸上表情略微有些奇怪,扭捏了半天也没说什么。亚丽略坐了坐便告辞了。 没过几天,亚丽突然收到王娇的一封信。打开一看,果然是焦作的笔迹,约她一人前往王娇住处相见。亚丽捏着信纸,果然。但是攻城后房岳就围了城门。焦作果然没有逃出去,躲在城中。快一年了,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一人前往?亚丽才不会这么做。她这边有个极会易容的暗桩,也就是当初助她脱困的。让他顶了自己的相貌前去就是,只要焦作现身,就让人将府邸团团围住,到时候瓮中捉鳖。 暗桩独自去了,亚丽也交代了一番,等到焦作现身进了王娇的院子。立刻让人围了起来,进去捉焦作。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唯一意外的是王娇,为了帮助焦作脱困,被侍卫失手杀死了。等现场被控制住了,亚丽才出现。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才不会轻易冒险。 一年不见,焦作模样变了很多,一脸的胡子,佝偻的身材,看起来老了许多。他被侍卫捆绑压住,面色麻木。旁边王娇的尸体盖着白布。亚丽出现的时候焦作是面色麻木的,亚丽一出现,他的眼神瞬间就有了精光。 “公主......”焦作喊道,声音嘶哑,带着些许的不甘。明明亚丽都保留着自己送她的南珠,为何?他不敢相信,他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护卫团和他有旧,所以亚丽带的是房岳的侍卫,那些侍卫可不客气,见他抬头,立刻压下他的脖颈,让他贴在地上。 亚丽缓步走到焦作的面前,她也不开口,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可惜了。”可惜了王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本来是准备捉到焦作就放她自由的呢, “杀了吧。”亚丽说,她是只是要确认这人是不是焦作,既然确认了,那他就毫无价值了。侍卫听令,焦作还想说什么,可是话语根本来不及出口,头颅就滚啊滚的掉了下来。亚丽躲避开来,不想让自己的裙裾沾上一点脏血。 她留着南珠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焦作的背叛。不是所有的恶都值得被原谅。 亚丽做到这一切被原原本本的汇报给了房岳。本来她也没打算隐瞒,再说了,现在谁能瞒得住房岳? 房岳登基就在即日,大婚也在即日。并没有礼官给亚丽制作衣冠,教导礼仪。亚丽还是自由自在,但是飘飘荡荡的出入宫殿。她变得透明起来,除了夜间心悸梦醒她会去找房岳之外。两人甚至很少碰面。 渐渐的,宫人和官员对亚丽又轻视冷淡了起来。这个月朝明珠跟了房岳这么久,似乎也没有得到地位和尊宠,来来去去,都像宫人一样。 亚丽呢,也不在意这些虚名。直到她不能再随意出入宫廷。而她的护卫队被房岳解散了。 是的。她被关在了禁宫之中,没有房岳的手谕不能再出入宫廷。而她的居所也被重新安排在了离房岳极远的泺稞殿中。那里恍惚人烟,曾经是个冷宫。 亚丽有些莫名其妙。她想要找房岳问个明白,却发现找不到人了。房岳不见她,她就见不到房岳。 原来这就是没有权力的感觉啊。自己现在如同普通女子,柔柔弱弱,没了权力,简直任人揉捏。她一时莫名,再是愤怒,又平静了下来。也是,房岳那样睚眦必报的人,自己这样一个危险的、反复无常的人,迟早要被他收拾。这不,现在他可以随意“折磨”自己了。 亚丽现在其他的不行,但是心理素质极佳,泺稞殿就泺稞殿,收拾了几件常用的衣物,让相熟的宫人替她拿了些被褥什么的就自顾自的去了。虽然她现在看起来没了权势,但她是美人,美人自然是让人乐于帮助的。 泺稞殿看起来不大,屋檐有荒芜的杂草。原来古朝的宫人都被撵了出去,现在的宫人都是随着秦宫迁过来的,完全不够用。所以偌大一个宫殿,只有亚丽一个人居住。亚丽也有些郁闷,怎的。这个世界明明是“王子复仇记”现在要改宫斗戏了? 还有房岳这个狗东西,妈的,这是狡兔死走狗烹了?唾骂了房岳几句,亚丽也就寂寞的关在了这个泺稞殿里,寂寞的熬着日子。说着寂寞,其实也不算。过个好几天,房岳就会来看她。真的是“看”。 左右看一会儿,亚丽不说话,他便不说话,然后就走了。房岳在熬着她,亚丽明白,就跟熬鹰一样。他的热切没有得到回应,他就折磨她,让她堕落也好,沉溺也好,软弱也好。最好哭着跪着求他...... 瞧着这手段跟焦作以前圈禁她时相似,只是比起焦作房岳更加技高一筹,态度不明,由着她胡思乱想。而且比起焦作,房岳的态度很重要,他能决定亚丽能不能活下去。不是矫情的为爱要死要活,是真的死活。 之前亚丽故意忽视两人的问题,存着侥幸心理,想着若是刷满了好感度,自己就拍拍屁股走人,没想到房岳给她来了个秋后算账,让她拍屁股走人的机会都没有。 冥思苦想,睡服房岳?亚丽皱眉,他可不是上个世界的纯情小乖乖。没有心理上的确定,他怎么可能放开全部,让自己刷满好感度?可是信任的裂缝已经存在,再想弥补就难上加难了。 复仇的帝王六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礼炮声响起,漫天的烟火随着礼炮声照亮了半个夜空。亚丽待在檐下看向夜空。今日是房岳登基的日子,曾经被自己用来打掩护的烟火重新被用到了庆典当中。对于见惯了烟火的古朝人没什么,原来秦的人却与有荣焉,觉得十分受用。今日给自己送餐的小内侍就说了,这是秦国强大的象征,国主强大,可以自请祥瑞, 不得不说,房岳真的很懂人心,也很会利用各种东西,各种事情。 烟花易逝,看完了,也没觉得有多惊心动魄。到底是宫墙高远,如今自己也不能再飞檐走壁。离这些繁华越来越遥远了。 房岳的熬鹰还是管用的,一个居住在这偌大的院落,总会抑制不住焦躁和失落。为了打发时间,亚丽就一遍遍的复盘。算来算去,还是这次落到这个地步,自己被焦作废了身手才是最大的失误,虽然报了仇,可是如今弱小的自己能做的太少了。 她讨厌弱小,甚至有点讨厌自己。 “砰砰砰”门被敲响。这个时候?亚丽的心跳突然加速,这个时候谁会来呢?难道是房岳,她高兴起来,急匆匆走到门口,然后又略微迟疑了下,这才缓慢的打开门。里面是经常送膳的小内侍。他递给亚丽一个篮子:“圣上登基给各宫赏的。”说罢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压抑住莫名的失落,亚丽拿起篮子,打开来,里面不过普通的几样宫廷点心,歪七竖八的躺在盘子里。并非有心人专门送来的。 关上门,亚丽将篮子放到一边。好样的。房岳,你好样的。强迫自己入睡,睡不着就练习内力,虽然她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但是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 亚丽只能给自己找些事做,才不会逼疯自己。房岳真是好样的,他将自己放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把一切的主动权都掌握到了他手里。想要理自己,他便来瞧瞧。忙起来就不闻不问。他等着自己熬不住了再向他摇尾乞怜呢。 若亚丽对他没有一点点真心,还真能不顾廉耻对他玩手段,可她偏偏不愿意,到底什么原因,她也说不清楚。 亚丽咬紧牙关,熬着日子,其实静下来也没那么难受了。只是整夜的心悸惹得她夜不能寐。 她现在本来就体弱,连着好几晚心悸,到白天,突然就晕倒了。送饭的小内侍敲了半天门也敲不开,层层回禀上去,等房岳赶来的时候,亚丽已经在院子的地板上躺了半天。现在天冷,她几乎冻僵。 房岳已经有很久不来看亚丽了,因为前几次来,亚丽已经开始完全忽视他了,更别说主动去寻他。越是这样,他越较劲。没想到...... 亚丽躺在院子中,曾经那样风华绝代的月朝明珠,只着了一件寻常秋衫,钗环全无,小小一团躺在露天的青石地上,甚至还有虫子在她曾经饱满明丽的脸上爬来爬去。 “亚丽!”房岳以为自己大喊了一声,实际上他的声音非常轻。他的随从很有眼色的上前去扶亚丽,房岳这才醒过来,推开随从,自己将亚丽抱起来。亚丽变得好轻,像羽毛。他的心突然像人用力的揉捏了一下,感觉一股无法忍受的疼痛。 他是在干什么呢?折磨亚丽,折磨自己,只为了自己那异于常人的敏感和自尊,他明明已经得到了天下,已经得到了亚丽。可非要她承认许诺,要她全心全意的爱自己。她爱不爱自己有什么关系啊,自己爱她就可以了啊。 御医来了一排,挨个诊治,挨个把脉。亚丽在房岳抱起她一会儿就醒了,只是她懒得开口也懒得睁眼,任由他们来来去去。 诊治过后也不过是体虚,加上夜不能寐引起的气虚体弱。补药开了一大堆,流水一样的涌了来。 期间房岳一直没有离开。等药熬好了,他就遣退宫人,亲自给亚丽喂药。亚丽连药都懒得喝,就闭着眼睛,看都不看房岳。房岳将她揽在怀中,见她如同面团一样毫无生气,心中那压抑的痛苦更甚。“不闹了。我们不闹了好不好?”他低声的哀求,语气是从所未有的卑微。 亚丽也不是故意拿乔,好几夜的心悸,让她觉得疲倦厌世,干脆就这样睡了过去。别说,睡在房岳怀里的她终于睡了个囫囵觉,补了补精神。 因为睡得早,醒得也早。亚丽醒来的时候发生房岳依靠在床边,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待自己目光看向他,他才缓缓挂起一个笑:“你赢了,亚丽。” 你终于赢了,赢得了我所有的自尊和骄傲,让我再也不计较分毫,只为能讨你开心,看你喜乐。顺从你的心意。 亚丽被他的语气刺痛,她艰难的爬起来:“其实你不必如此。”你不必卑微。爱是发自内心,纵容也是。亚丽和房岳的感情一开始就是斤斤计较,你来我往,谁都不肯吃亏。 如今一切事了,还是要争一个输赢。亚丽并不想赢。 她此刻孱弱得好像一只瘦小的猫,又或者是狐狸。脸太消瘦,眼睛就显得更大了。 “我怎么能不如此?”房岳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夜里清晰明了。 他似乎想开了,又似乎更加在意了。他抓住亚丽的手:“好吧。我成了你的随从,心的奴仆,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哪怕只有一天,你留在我身边,我都应该知足。” 亚丽没有出声,她确实赢了。爱得多的人就会输。可能房岳爱她爱得更多一些吧。 自从亚丽晕倒后她又挪回了房岳的寝殿。除了忙政事,房岳都会和她待在一起。 房岳登基的时候也没立后,亚丽自然就成了整个宫廷的女主人。本来房岳要举行典礼的,但是亚丽还算有良心,阻止了这件事,毕竟一国之后突然消失实在不像话。 两人不清不楚的相处着。自从不跟亚丽较劲以后,房岳就变得愈加粘人。颇有些及时行乐的意思。 此刻他将亚丽抱在怀里,轻嗅着她的长发,手指揉捏着亚丽的耳垂。“我以前从不信前世今生。”“现在呢?现在信了?”亚丽扭扭身体,将自己的耳朵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 快了,亚丽有预感。她快要离开了。 “不知道,但是我希望有。”房岳淡淡说了一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亚丽突然有股冲动,她想告诉房岳,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就像是个虚拟的世界,真实的他们都生活在末世。 可是末世中的他们跟现在的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亚丽张了张嘴,换了一个话题:“如果人有下辈子,你还会爱我吗?” 房岳没有回答,只是询问:“你下辈子也需要我爱你吗?” 亚丽皱眉不语,房岳真的太敏锐了。见亚丽不说话了,房岳自嘲一笑:“放心,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会爱你。放掉自尊的,放掉一切的。” 房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亚丽意识中果然出现了“任务完成”的按钮。 房岳说完这些话,有些颓废的站在原地,他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他原本神采奕奕的眉眼变得低垂,明明高大却又孤单。 亚丽却一句话都不敢回应,回应了,按钮如果消失。她又是前功尽弃。 在意识中按了离开键,亚丽临走的时候只说了三个字:“忘了我”。 回到末世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呼~”亚丽突然惊醒,房岳眼眶微红,抓她却抓不住的样子取代了末世他曾杀掉她的样子,成为了她新的梦魇。 她活动了下手腕,此刻她孤身一人从狭小破败的空间里醒来,这里有她熟悉的,末世的味道。末世是什么味道,说不清楚,但是亚丽只要嗅上一下就会知道。 这次点击离开后,亚丽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到另外的世界,穿越到另一个身体里,她好像回末世了。她试着跟脑海里的造物主交谈,但是造物主消息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她甚至怀疑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她只是外出做任务,然后陷入昏迷,做了那一场绮丽的,跌宕起伏的梦。 窗外寂静无声,她醒来的这个地段应该是人类以前栖息的一个小城镇,房屋不算密集,自己是在一栋阁楼里面醒来的。阁楼里有些粮食,调料,应该是原主人的储藏室,除了没有水。用阁楼里的绳子做了个简易绳梯,亚丽慢慢的从阁楼爬了下来。 门户大敞,这个房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好在角落的热水壶中还有一点水,只不过喝起来满是尘土的味道。 亚丽轻手轻脚关上门窗,又在全屋巡视了一圈,这才略微放松了一些。卧室里找到一个穿衣镜,亚丽看了看,和自己真正的样子有些相似,但是更加瘦弱,营养不良的样子。年龄不好说,身上太脏,看不太出来,但是应该不超过三十岁。 屋子里也没有什么武器,菜刀已经生锈了,倒是有把锤头还很结实。亚丽搜摸了一番,抡起来试了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和这具身体契合,她的力量并不够大。身手也有些迟钝。 亚丽也不慌,屋子里还有些粮食,水省着喝也能挨个两三天,等她略微恢复适应点之后就好了。她试着练习了下自己从其他世界学的一些呼吸吐纳,竟然也是有用的。只是效果很慢,不似大魔王世界的一日千里。 静下心来,亚丽躲在阁楼几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在修炼。等到水没了,她也觉得精神了许多。虽然谈不上脱胎换骨,但是手上的力气大了一些,精神警觉也提高了,恢复了她在末世的大部分身手。 没了现代通讯工具,没有电,亚丽也不知道现在今夕何夕,也不知道自己处于哪里,更不知道何去何从。去人类幸存者基地?也不知道在哪个方向,也不知道隔自己多远,甚至不知道去哪里干啥。重新回到末世的亚丽甚至想,自己想干什么?活下去吗?她做了好几个世界的渣女,就为了回到这个世界来苟延残喘? 房岳,不期然的想起他,亚丽只觉得心口微痛,赶紧转移思绪,算了,还是先填饱肚子,找到水源吧。 步出门外,竟然没遇到什么丧尸。亚丽悉悉索索的走了一会儿,根据植被和建筑可以看出,这应该是西南地区的一处小村镇。占地面积本身就不大,而且因为缺乏人类痕迹,一些地方已经出现破败,被植被笼罩的地方看起来也很危险。 整个村镇不大,亚丽有些地方不熟悉,不敢去,只找到了两家小卖铺。但是里面大件的商品已经没了,只剩下一些踩得乱七八糟的小包装食品。亚丽翻了翻,那些东西一直暴露在空气和太阳中,碰就风化,完全不能食用。好在在一些角落找到了两瓶矿泉水。 不对啊。亚丽突然发现不对。她离开末世的时候末世已经来临二十年了。她几岁就在人类幸存者基地长大。等她长大,出去搜寻物资的时候经常发现以前的人类食物都发霉了,或者风化了。但是她这次醒来的地方,看起来人类痕迹还很明显,从那些阁楼的粮食来看,最多不过末世两三年后。 怎么回事?这个末世还是不是她以前所在的末世。她到底是复活了,还是穿越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造物主就跟死了一样,亚丽焦躁了一会儿,没有办法,先得过且过吧。将能用的水收集了起来,亚丽也没包,还好刚刚出来的时候托了一个床单做了个包袱围着身上。小卖铺里面角落里还找到几包看不出是什么的,没有撕开的小吃,亚丽也统统的放到了身上。 另外一家小卖铺里竟然还有泡面,不过因为被人洗劫过了,所以只剩下了两碗。其他就是一些调料,但是看起来已经过期了,这家被洗劫得更干净,拿无可拿。亚丽就拿了些碗筷脸盆之类的。活着,就好好活着呗。 回到屋子,亚丽照例将食物和水放到阁楼。这个阁楼位置很好,不熟悉的人只会以为是房顶。唯一的确定就是太小,也就能藏藏东西,人睡在里面特别逼仄。 这间屋子是那种镇上经常会有的,两层砖建楼房,外面有个小小的院子。如今也是杂草丛生,乱七八糟。亚丽把院子锁了,锁还是刚刚在小卖铺拿的。这些房子太老旧了,锁也腐蚀了。因为没有水源,她也没打算在这里常住,但是就是住一天,安全也很重要。 拿着铁脸盆在院中做个响声陷阱,亚丽这才钻进一间屋子睡觉。睡也睡不好,一旦清闲下来,她满脑子就是前几个世界的事。每一个房岳,他们各不相同,又归根到底是一个人。那些相处的点点滴滴,在无声的夜里被放大,摒弃了做任务的心态,亚丽似乎更能感受那个时候刻意遗忘的感受。 回不去了,她回不去了。如果再来一次,她还会那么选择吗?谁也不知道。 夜里优柔寡断的亚丽,到了早上又是一条好汉。省着喝了一点水吃了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后。她趁着朝阳,重新去摸索镇子。如果再找不到水源,那她就准备迁徙了。吃喝可是生存的第一要务。 自来水管里自然是没有水了的。但是据亚丽了解,一般农村是有水源地的。从那里输出的饮用水,这种水源地是自然而然没有人工干预的。自己只要找到就可以了。但实际上这种比较渺茫,水源地一般都在自然保护区,离这种场镇应该比较远。 管他呢,先去找找再说吧,反正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回到末世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今日天气比较晴朗,被植被包裹的小镇也不再那么阴沉。亚丽照例带着锤头和包袱,小心翼翼的出门。除了她的脚步声就只剩下一些虫鸣鸟叫。若不是亚丽太熟悉末世的味道,她甚至怀疑她只是来了一个无人区。 虽然有昆虫和鸟叫声传来,但是亚丽却没看到什么动物。当然,她现在的足迹也只是在主干道和醒来的屋子,没看到也正常。 今日亚丽选了另外一条路走,这边植被更加丰富,按常理来说,植物生长是需要水的,所以这边很有可能是有水源的。 沿着大路走了一段时间,就到处都是藤蔓和一些矮丛林。里面绿得发黑,让人不敢轻易进入。亚丽也没有急于进入。她在原地坐了下来,开始打坐。她最近发现自己打坐一段时间后会变得特别耳聪目明。 静下来心来的之后,亚丽果然能够更加细微的感受周围。风吹的不同程度,还有空气中的湿度,她没预料错。茂密的植被里果然有着异常充沛的湿意。但是里面还有其他活物,具体是什么,亚丽就感受不出来了。 好在感受得出来,那个“东西”体积不大,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是可以对付的。捏紧了锤头,亚丽根据刚刚自己感受的路径往里走去。带着刺和绒毛的植物页面划伤了她的脸颊,她也毫不在意。末世哎,不带点伤都不好意思在这里生存。 为了不弄出太大的动静,亚丽也没有清理植物,只是猫着身子在里面穿梭。她身姿轻盈,所以也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不过十分钟,果然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水声不大,应该是西部山区经常可以看到那种山涧水。 看到水源,亚丽松了一口气。除了水源,这里还有一栋房屋,只是这个房屋被植物腐蚀得厉害,又因为晒不到太阳,苔藓丛生,到处都是裂缝,看起来实在像是个危房。 那个“东西”也在屋子里。亚丽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个活物,很有可能是个被困在屋子里的丧尸。 她捏紧锤头,若是普通丧尸,虽然手生,她还是能够消灭的。 “吱嘎”一声,推了一下门扉,竟然是从里面锁住的。但是门已经被锈蚀了,亚丽稍微用了掉巧劲儿,门阀就开了。 打开门,里面黑乎乎的,但是特别空旷,不像是一般民房的杂乱无章。亚丽略微感受了下。那“东西”还在更里面。 让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亚丽拎着锤头轻轻的走了进去。寂静中脚步和心跳都被无限放大,亚丽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钉死了窗户的屋子里面有浓郁的异味,让人嗅觉失灵,黑暗也让人心惊肉跳。如果不算亚丽五感敏锐,就要迷失在这一团黑雾里了。 走上二楼的时候亚丽已经是一身汗,但是那个“东西”就在附近了。其实她有点奇怪。这个屋子太干净,好像被人收拾过的,丧尸可不会这么干。但是也不能排除原本这里就是个空屋子。 朝着“东西”走去,突然却感觉脚下被什么拌了一下。亚丽惯性的扑面倒下去,对于危险的预感突然来袭。亚丽在扑倒地面的瞬间用锤头支撑住身体。 锤头和地上的金属发出滋啦的剧烈响声。果然,地上横向放着一把镰刀,和几个尖锐的剪刀。 如果亚丽不是反应得比较快,这些东西就会刺入她的身体了。 是陷进!惊讶之外,亚丽也在思考,它记得丧尸是没有智慧的,难道丧尸进化了???!! “有人吗?”亚丽出声。不排除那个“东西”是人。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没有回声传来。 “我没有恶意。如果你是人就发声。”亚丽还是本着人道主义又喊了一声。 半晌。那边发出细微的声音,但是不明确。更像是从喉咙发出来的呻吟,一些丧尸经常会发出这种声音。 亚丽更拿不准了。但是此刻没有必要再犹豫。略微感应了一下那个微微晃动的“东西”,亚丽三两步的跨过“陷进”挥起了锤头! 亚丽的动作自然是迅速和利落,那个“东西”想躲,可是亚丽已经预料到了它的路线。一脚踹过去阻止它的退后。 那“东西”退无可退,只能迎上亚丽的锤头。亚丽的锤头落到半中间却突然再落不下去。因为一阵低频的声音突然传来,刺入她的脑中,让她的手在半空中迟疑了一下。 就在这个瞬间,那“东西”冲了出去,直接冲下了楼。 亚丽回过神来,赶紧追了出去,丧尸不把它杀了,后来只会是定时炸弹。 那东西速度和亚丽相当,追下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团黑影。亚丽此刻心中的疑惑更甚,因为这个“东西”的行动轨迹和丧尸那种僵硬差别很大。难道是又进化了,不对啊,从物品的腐坏程度来看,现在最多末世三年左右,丧尸进化不应该到这种程度啊。 虽然疑惑,亚丽还是紧紧的追了出去。但是那个“东西”对这里特别熟悉。亚丽追了半天,但是考虑到有其他危险的可能就放弃了。 她现在的体力支持不了她太久的追逐。而且那个低频的声音很奇怪,这种状况下去追逐可不理智。 谨慎的再次在原地打坐入定,却一时间闹不清楚那东西的去向,主要是亚丽的修炼度还不够,看来要好好修炼了。 用随身带的矿泉水瓶子接了些水,亚丽就谨慎的返回了住处。 锁好院子,简单的进了点食,亚丽开始冷静下来慢慢思考。陷阱,跑步动作,低频的精神攻击。这个“东西”实在不像是丧尸,而像是末世后期的一类人,那类人比起普通人有更厉害的身手或者异能。并不是飞天入地的超能力,更像是类似于武功一样,慢慢积累练习起来的一些些厉害功夫。 亚丽在末世只是一个小队的队长,和那类人没什么具体接触。所以也不是特别了解。 但是,如果是这样厉害的人,又为什么会一个人被困在这里,过着这样的生活呢? 回到末世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天已经黑了下来,亚丽在屋子里打坐,她的进度很慢,练了一些功法,也只有简单的强身健体的功效,离飞檐走壁差远了。 今日遇到的那个“东西”反复出现在她脑海,让她有些静不下心来,对方到底是敌是友? “咚”院子里突然出现声响,那是亚丽用锅碗瓢盆做的一个简易的声音陷阱。有什么东西落进了院子,亚丽赶紧走出门一看,一个黑影正从大门往外跑,可是门扉紧锁,是亚丽刚换的锁。黑影无法,只得攀附墙壁,亚丽大步夸了过去,连忙出声阻止:“等等!” 借着月色,应该是今天白天的那个“东西”。“等等!我没恶意,我们好好聊聊!”亚丽快速的说完,这个时候那个“东西”已经爬上了墙头,蹲在上面犹豫着。 “我只是个普通女人。”亚丽说:“你看,我也没带武器!你等等,我们好好谈谈!”那个黑影还是蹲在那里,不知道听没听懂。 亚丽耐住性子,站在原地,表现得人畜无害:“你是不会说话吗?”那黑影略微动了动,但是因为天黑,他身上又乱七八糟的,像是毛发像是麻布裹得黢黑,所以亚丽也看不清楚。“这样吧,如果你能听懂,你就举举手?”亚丽又道。 过了半晌,那个东西举手了。那是一支一看就营养不良的手,细弱瘦小,甚至不像成年人。真的是人,亚丽一喜,又追问:“那你是人吗?是就举举手。”说实话,这个世界很古怪,开了智的丧尸也是可能的。那“东西”明显愣住了,过了一会儿竟然翻过墙头跑了!! 亚丽一肚子疑问,但是这个时候追出去绝对不是好时机。既然这个“东西”有意接近自己,那就还有机会见面。 她锁好门,返回屋子,想了想,爬到了阁楼。这里更加狭小隐蔽,对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强迫自己入定,继续打坐。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静,哪怕只能提升一点点,也不能懈怠。 从阁楼看出去,天已经亮了。亚丽草草的喝了点水。食物基本快吃完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生食。可那“东西”困扰着她,让她没心情埋锅做饭。趁着天光大亮,亚丽信步走了出去。略微感应了一下,那“东西”并不在附近。 思考了一下,亚丽还是拎着锤头,拿着水瓶,去接些水也好。顺便看下镇子上还有没有食物。而且她觉得那个“东西”之所以会出现在水源附近的房子里,很有可能也是依赖水源,那么它是人类的可能性也更大了。 一个人独步走在半人高的草丛中还是有些胆颤的。亚丽接了水,感受了一下,那个“东西”果然又在旁边的屋子里。这次她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大声道:“你在吗?”里面没有响应。但是亚丽感觉到那“东西”动了动。 “我去广场那边的空地等你,我们好好谈谈!”亚丽又大声道:“我会一直等你到天黑。快点来哦!” 说罢她就走了出去,去空地等它是最合适的,四面八方都很空旷,有了意外她也要全身而退。 村镇一般都有文化广场,类似于一个小的篮球场。因为是硬化后的地面,所以没有被植物侵蚀,只是一些杂草从水泥地的缝隙里钻出来,证明这里已经被荒废了。 亚丽坐在一个篮球架下。也不知道现在是春天还是秋天。阳光晒在身上不算太热,但也不能晒太久。反正等人,她干脆入定打坐,入定后耳目还更聪明一些。 它来了。入定的亚丽能感觉到,“那东西移动不像是直线,和普通人直线的移动不一样,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是朝哪个方向。颇有点武林高手的意思。当然,也可能是为了隐藏行踪,搜捕猎物。” 亚丽睁开眼,那“东西”已经站在了另外一个篮球架下。篮板的阴影投射在它身上,让人更加看不清楚它的面目。 “你好,我叫亚丽。”亚丽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来。因为有了水源,她早上还专门洗漱了下,此刻白净的脸庞露出来,总是惹人好感的。 那个“东西”喉咙里发出了一点声音,但是亚丽听不懂。“我是不小心流落在这里的,我是个普通人,没有恶意。”亚丽也不管它说不出,自己一顿输出。“不管你是不是人,你能和我好好相处吗?” 那个“东西”这次举了手,又是那支细瘦的胳膊。原来他还记得自己说过的,同意就举举手。“哈哈”亚丽展颜一笑:“那好,我们就好好相处吧。” “对了,这个镇子除了你,还有其他人?或者其他生物吗?”那“东西”犹豫了一会儿,大概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就摇了摇头。亚丽也不知道是他不知道,还是没有。想着建交才第一天,也不急于求成。 她看了看天:“我得去找点吃的了。”说罢就站了起来。那“东西”见她站了起来,略微往后退了一步,亚丽冲他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其实把后背留给它的时候亚丽心中还是忐忑的,不过她敏锐的五感能感觉到,对方在自己背后并没有什么动作。 吃了几天速食,亚丽也觉出口舌生疮,她得补充些维生素。好在这里植被很丰富,一些像是婆婆丁,马齿苋到处都是。亚丽随意扯了一些,阁楼里还有点面粉,说不定可以烙饼吃。另外在找野菜的时候她还发现了一个小诊所。 也许在末世前期来说食物很重要,但是真的到了末世后期,药物才更重要。特别是钙片和维生素,有时候真的是维系一个人健康的重要药物。 诊所里也空荡荡的。亚丽还有些奇怪,这个镇上除了那个“东西”,竟然一个人一个丧尸都没有。末世前,这里的人呢?如果都变成了丧尸,丧尸呢?被那“东西”清理了吗? 疑惑虽多,也没影响亚丽的动作。麻利的将自己需要用的药品卷了一大堆。竟然还找到了几箱葡萄糖!找到了东西,一转眼,亚丽发现那“东西”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好像在观察自己似的! 回到末世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突然发现有人在观察自己还是挺渗人的。不过亚丽的心理素质还是过硬的,冲它挥挥手。拿着自己的东西往回走。走了一会儿,她又停下来:“一会儿我不锁院门。你进来玩罢。”说了就继续走。 一段关系的维护,总要有人先抛出橄榄枝。返回住处,亚丽果然敞开院门,其实她也是耍心眼儿,那个“东西”想要进她院子翻进来就可以,开不开院门意义不大,但是态度重要。 虽然敞开了院门,但是亚丽还是把房门从里面抵住了。屋子里有老式灶台,亚丽之前砍的杂草也干了,正好拿来引火。加上一个桌子腿椅子腿,洗了个小锅,亚丽开始做饭。 简单洗了下的婆婆丁切碎了,用那天去小卖铺搜到的盐拌了拌,又和面粉搅合在一起。亚丽开始摊面饼。 桶装油也有点,亚丽摊出来的饼还是像模像样的。而且这样烟火炊熟的食物和那些零食比起来味道完全不一样。亚丽吃了好几条乱七八糟的东西,此刻也是狂咽口水。 一口气摊了十几张饼,这个东西好存放,当做干粮也不做。 拿起来吃了一口,简直比什么山珍都美味。面粉其实已经陈了,婆婆丁也有些苦涩。但是那种人间饭食的幸福感却扑面而来。亚丽细嚼慢咽吃了一口,这才打开门。那“东西”果然在院子里。不过它坐在院子门口。随时会离开的样子。 用盘子装了两张饼,亚丽放到门外:“这个饼请你吃!”说罢就挥挥手,关了门。 亚丽站在门里面,接着门缝往外看,那“东西”一动不动,并不靠近。等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无聊了。这才自己上楼了,自己还有打坐修炼呢,不能浪费时间。 在阁楼里入定下来,亚丽却能感觉到那个“东西”渐渐移动到了门口,然后停留了片刻,大概是去拿饼,然后就飞速的离开了。 见他离开了,亚丽就更专注的修炼,这个世界没有“气”,修炼起来,也只能微小的改变自身。让自己更强健,更灵敏罢了。 半夜,亚丽感觉到那“东西”又进了院子,停留了片刻,就又离开了。等到早上亚丽打开门,门外赫然躺着一头鹿?应该是半头?看脑袋是鹿,但是身体不全。这股味道,充满血腥味,在那“东西”的房子里也闻到过。 原来它是靠这个生活呀,亚丽想。竟然这么强,还好自己没有一开始就下死手。 用屋子生锈的菜刀简单的处理了下鹿,解成几块,亚丽用塑料桶装了。又另外拿起一个桶,步行去水源地。现在这个屋子什么都好,就是离水源太远,有些不方便。 走到附近亚丽还是感应了下。那“东西”还是在水源旁边的屋子里。亚丽麻利的清理了鹿肉,又装了满满一桶水。“我回去了!你有空过来吃晚饭,晚上炖肉吃!”亚丽照例在屋门口大声喊到,对方应该已经听到了。 提着重物回了家。亚丽又简单的收拾了下,鹿不算大,当然也不知道到底是鹿还是獐子,亚丽将肉放到锅里,又锁了门出去采摘野菜。 野芫荽到处都是。而且找到了辣椒、西红柿等一些植物。这些原本被人们耕种在院落的植物被野草侵蚀了底盘,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长得挺好的。自从那次和那“东西”交流后,亚丽觉得镇子安全了很多,所以也比较放心大胆的采摘。 搜罗了一大堆蔬菜,又去水源那边洗了一边,亚丽这才回家。照例是先修炼。而且趁着天色好,亚丽还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虽然末世是热武器的世界,但是手脚功法还是重要,至少遇到危险的时候比孱弱的人也多一分胜算。 看着天色差不多,亚丽开始准备晚饭。新鲜的野味,被盐、西红柿、辣椒还有油激发出香味,再用水一炖。馋人的香飘出十里之外,比起昨晚的面饼,更让人流口水。 那“东西”早已经等在了院子口。亚丽打开门,端着肉汤还拿了一块面饼。“你来了?”她招呼。对方略微不安的动了动。亚丽走进两步,对方虽然焦躁,但是没有逃跑。 亚丽见好就收,放下碗和饼:“小心烫哦。还有谢谢你送来的肉。”说完她也退回屋子里。这次她没有关门,而是自己坐在屋子的椅子上吃东西。她吃的时候那“东西”还是不动。她吃完了又说了一声:“明天见。”这才关上门。回楼上去了。 第二天碗已经空了,门口是一只死兔子,还有几个鸟蛋。亚丽照例提着兔子去水边收拾干净,顺便和那“东西”约饭。回到住处稍微收拾了下东西。亚丽又在镇上探索起来。当初这个镇应该是迁徙撤离了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末世初期,有部分地方组织大家撤离,也许这个村镇的人都集体转移了。所以大部分人会带上值钱的东西撤离,倒是其他生活物资就留了下来。后来也许是过路的人或群体会抢走一些物品,但是一些不靠主干道的民居里还保存大量物品。 农村并没有单独的商业地点,有时候看着是民居,但是其实也经营者小买***如这家,看着是民房,但是二楼找到了大量的粮油,以前应该是粮油店。 亚丽还挺高兴,但是粮油有点多,亚丽只拿了一部分,又锁好门走了。有了这批粮油,她在这里生活个五六年都没问题。然后呢?然后再说罢。也许自己种粮食?这个镇子倒是有几辆汽车,但是放了好几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发动。慢慢来吧。 回到住处,亚丽想,那个“东西”大几率是个人,而且还是个有异能的人。是人就好了,慢慢沟通,有个人作伴生活起来也没那么寂寞。 今日找到这么多面粉,加上在路边拔了几株白菜,亚丽干脆开始剁馅儿开始做饺子。这边干得热闹。转头一看,那“东西”早早的就来了院子。他也不靠近,就蹲靠在门口的阴影住,一动不动,很是沉静。 回到末世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我们今天包饺子吃。”亚丽一边忙活哦一边唠唠叨叨。那“东西”就靠在那里听。看起来很乖,像只守门的大狗。 “你喜欢吃什么馅的饺子?我喜欢吃韭菜的。大葱羊肉的......”亚丽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权当给自己解闷儿。她一边擀皮一边包饺子,忙活了大半日。终于煮出了白胖的饺子。捞起来一碗,亚丽先吃了一个。下次去小卖铺找点醋和香油就更好吃了。 她这边也盛了满满一大碗,然后放了一个勺在里面,端出屋去。亚丽可以感受到,她迈出房门,走到院子中的时候那“东西”瞬间紧张了起来。不过他没有摆出防御姿态,也没有逃跑,就是紧张。 在离它不远处,亚丽放下饺子碗:“趁热吃,不够我再给你盛。”说罢就转身回了房子。门扉还是敞开的,亚丽照例自己盛了饺子,坐下来慢悠悠的吃着。两人遥遥对着,饺子的香味又窜出去老远,那“东西”终于忍不住了,第一次当着亚丽的面开始进食。 他吃相并不粗野,亚丽给他拿了勺子。他就用勺子舀着吃。虽然笨拙,但看得出来是会使用的。 确定了,果然是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躲在这里。亚丽想。 亚丽吃完后再看他,他也吃完了。“还吃吗?”亚丽问道。“咕咕”他发出了一个声音,但是亚丽没听懂。亚丽疑惑的表情很懵懂,看起来实在人畜无害。那“东西”愣了一下,慢慢拿掉了蒙头的破布和绳索,露出脸庞点了点头。 这一下亚丽却如遭雷击。是房岳!虽然眼前的他异常稚嫩,看起来不过十二三的样子,但是房于的眉目早已经刻入了亚丽的灵魂深处!房岳?怎么是房岳?又传到了另一个世界,而不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原主的记忆,亚丽心乱如麻。勉强挂起笑容来:“原来你是个小孩子啊。”她的表情有些古怪。那“东西”似乎受到了惊吓,飞快的将脸遮住,然后离开了。 “哎~”亚丽喊了一声,又停了下来。算了。自己先想想再说。 亚丽觉得自己有了一种先入为主的想法。醒来是末世,她就以为自己已经复活了,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至于为什么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她最开始以为是因为那具身体已经死去生机,造物主随便给自己找了个身体。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而且从房岳的年龄、现在的环境来看。和自己接到攻略任务之前的世界都不相同。 妈的,差点被忽悠了。 亚丽唾了一声。一想到自己还在任务世界,她的心态又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那种好好生活的激情消退了些,反正都是假的,为什么要好好生活。攻略下了房岳,离开就行了......不需要太长远的打算。 这个房岳还是个孩子。要博得他的好感应该很容易吧。亚丽想,好感,也不一定是男女之间。就凭自己这一手厨艺,每天投喂,刷满好感也是迟早的事吧。 这样想着,她反倒安定了下来。一切都挺好的,开局也好,想来这次会很顺利。没有那许多的纠结了吧。因为白日的刺激,这一夜亚丽完全无法入定,睡觉也又梦到了房岳。一个个房岳,破碎的眉眼以及凄绝的表情。 “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太自私。”亚丽在梦中解释辩解逃避,当然,也只是解释辩解逃避罢了。 这日亚丽打开门,门外没有东西。亚丽疑惑,难道是昨天自己吓到了他?她略微收拾了下,静下心来感受了下,也感受不到房岳。走到水源处,再次感受了下,原来他在屋子里。 “晚上过来吃饭呀。我找到了很多米面,晚上蒸米饭吃。不用带肉了!”亚丽在门外喊着。她估摸着房岳今日没有找到食物,所以有些不好意思过来。 去一些犄角旮旯摘了些辣椒茄子。可惜没看到主食。一般来说,农村种粮食都会种在比较远的田地里。镇上的院子里最多种些辣椒小菜。等过段时间再熟悉些了再去远点的地方看看吧。亚丽想,顺便又在一些屋子里摸了两把刀具和磨刀石。更好的收获是找到了担水的扁担。家家都有自来水的时代,这个东西可比较稀有,只是每天担水还是比较辛苦的。后期再想办法吧。 担完水亚丽稍微休息了下,吃了点之前剩下的食物。唉,没有冰箱的日子可不能浪费食物。 之前的鹿肉虽然腌制风干着,但是必须尽快吃完。不然也会坏掉。 亚丽割了点咸鹿肉炒辣椒,又凉拌了个茄子。等米饭蒸好之后已经是暮色四合。 别说。炊烟和食物的香味飘散出来,还有了点生活的气息。 但是饭菜都快冷了的时候亚丽也没见到房岳出现。难道是因为自己惊吓了他?亚丽有些莫名,他们第一次见面,自己差点锤死他,也没见他躲避这么久啊,相反还经常出现在自己面前。 此刻天色已经黑了,没有路灯,亚丽也打算冒险出行。将饭菜装好,让后用个篮子装好放在院子里,亚丽这才关上门,还是得继续练功。变强了才会更自由。 回到阁楼入定,整夜亚丽都没感应到房岳出现。等到早上,院子里的饭菜果然没有动过。 今日有雨,天看起来阴沉沉的,没有人气的地方看起来更加萧索。天气好像也变得更冷了。 亚丽突然有些不祥的预感,没有拿水桶,只拿了锤头和一把小刀就摸去了水边房岳的屋子。 走到门口亚丽身上已经有了湿意,她抖了抖身上的水,感应了一下,房岳果然还在屋子里。 “你在吗?怎么没来吃饭啊?”亚丽问到。对方没有反应,甚至没怎么动。 “你怎么了?”亚丽又问。还是没反应。“我进来了哦??”亚丽再次说道。感受到房岳没有抗拒,亚丽才走上了楼梯。 屋子还是老样子,充满了令人尴尬的气味,同时因为阴天,也愈加的黑暗。 回到末世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屋子里不但气味尴尬,也寂静得吓人。亚丽的尽量放重步子,让房岳可以听到她的声音,避免误伤。那天见到他的脸,已经确定他是人了,所以她胆子也大了些,只是她还是小心翼翼,锤头也藏在腰间。 上了二楼,那个简易的陷阱还在。另外还有新的陷阱。不过这些在亚丽看来都毕竟粗糙了。她小心的越过去,一边往前一边大声道:“你怎么了?我来看看,你别害怕。” 房岳待着的角落发出了“唔”的声音。有点像是呻吟,亚丽手中是拿着一个昨天在旧房子里面拿到的电筒的。她朝着房岳的角落照了过去。他还是披挂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黑黑的一团蜷缩在角落。 “你还好吗?”亚丽一边走过去一边询问:“我可以帮助你吗?”房岳还是不动。直到亚丽走近,他才微微仰起头,亚丽可以感受他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紧张,又或者难受?“我不会伤害你,我保证。”亚丽没有急着靠近他,只是温声细语道。“我可以帮你吗?” 半天,房岳喉咙发出一个类似于“嗯”字的声音来。亚丽略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轻轻的碰了碰房岳。待他适应了下这才伸手进他那破布似的衣物里碰了下他的额头。很烫,果然。难怪站在他旁边就能感受到他在发热。 “你发烧了?怎么回事?昨天半夜下雨了,你淋雨了?”亚丽询问。房岳也不答,略微扭动了一下。“你身上还有什么伤口吗?给我看下?”亚丽又追问了。房岳不动,她便耐心的解释:“发热本身不是疾病,而是一种症状。其实,它是体内抵抗感染的机制之一。所以你肯定有其他伤,让我看看,我要对症下药,给你处理下!” 她说了半天,房岳才翻动身体,不再保持蜷缩的姿态,他动作很缓慢很踟躇,最终剥开层层的衣物露出自己瘦弱的身体。左胸上很大的撕咬伤,已经简单处理过了,上面有些类似于草药的东西。 “你受伤了?”亚丽惊讶:“竟然伤得这么重,难怪会发烧。”说罢她就急匆匆的出去了。跑出去两步她又转回来:“我一会儿拿药来,你先休息会儿。” 回家烧了壶开水,先烫了几块布找开水烫过的盆子装好,又去上次发现的小药房找了些消炎药。房岳自己处理伤口的那些草药确实也是有用的,但是他处理得不够细致。亚丽也去拔了些,清洗干净全部带到了房岳的屋子。 这些事情琐碎,加上房岳的屋子和亚丽的住处很远。所以等她过来又已经是大半天了。房岳好像陷入了昏迷,亚丽来的时候他只是象征性的动了一下。 见过这么多“房岳”,这个房岳状态是最糟糕的,身体羸弱,浑身也是难以名状的气味,而且身上披的也不知道是被单还是麻绳似的东西也很恶心。亚丽尽量忽视这些,给他清洗包扎了伤口,又抱着它给他喂了几颗消炎药。 想起他从天就没有出现,亚丽又返回住处给他熬了点米粥。强行给他喂了下去,还给他喂了两管子葡萄糖。做完这一切亚丽才守着他在旁边休息起来。没办法,外面已经黑成一片,虽然有电筒,亚丽也不想出去冒险。还有房岳也需要照顾。 气味莫名,亚丽也睡不着,而是开始打坐入定。大概到了半夜房岳应该醒了,亚丽又给他喂了些凉白开。喝了水的房岳又睡了过去,等到早上的时候他已经醒过来了。 虽然窗户是被钉死的,但还是泄漏出来了几分光线。应该是早上了。亚丽趁着模糊的光线打量了下这里,墙角堆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从气味上来说可能是房岳之前的一些猎物,还有一些野草野菜。房岳自己蜷缩的地方是干草。其他就没了。 虽然住在屋子里,但是他和茹毛饮血的原始人也没什么区别。再转头,房岳的眼睛从那对黑乎乎的东西里露了出来,正看着她。 “你醒了?”亚丽微微笑着:“那就好。”她拍拍身体站了起来。恢复精神的房岳看到她站起来,又显示出防御和紧张的姿态。亚丽摆摆手:“我先回去给你拿点药和吃的过来。”然后就退了出去。 在水边洗了昨天的盆子和碗,又提了水回到住处。房岳在病中,亚丽也就只做了简单的野菜粥,又用那天房岳送的鸟蛋蒸了一碗蛋。再装了一壶开水,这才给房岳送了过去。 经历了昨天,房岳对亚丽也不再那么抵抗。亚丽甚至觉得他看到自己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你可以自己吃饭了吗?”亚丽问。房岳点了点头。“那就好,把粥喝了,这碗蒸蛋也吃了。”亚丽说着,吃完了喝药。喝水就喝这个壶里的,你身体有伤,不能喝生水。 把东西一一摆在房岳面前后,亚丽自己的肚子也发出咕咕的声音来。昨天她就来照顾房岳,自己倒是忘了吃饭。房岳看了看面前摆着的东西,愣了愣之后将那碗蛋羹推到了亚丽面前。亚丽哈哈一笑:“你自己吃吧,我回去再做。” 说罢起身要走,突然她又停了下来,走近房岳。房岳有些紧张,但是没有躲避。亚丽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发热好了些,吃喝了之后休息休息就好了。”说罢这才离开。 这个时代没有水电煤气,一日三餐都够她忙的。挑水,捡柴,连饮用水都得专门挑,又专门烧。 回到住处,亚丽忙了这些事情七七八八,又做了饭吃就又天黑了。想着房岳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而且他那屋子的味道实在是......亚丽就没有去找他,而是爬上了阁楼,睡了一觉。 “亚丽,你好狠的心。”“亚丽你为什么骗我?”“亚丽,你对我可有一丝真心?”房岳红着眼眶,一句一句的质问接撞而至。亚丽又心悸而醒,妈的,还让不让人睡个觉啊!!睡不着,又不想让自己陷入那种悲痛的情绪中,亚丽继续开始修炼,哪怕一丝一毫,今天也比昨天强一点罢。 回到末世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早上的时候房岳来了。亚丽本来打算招呼他一声,结果等她下楼,他已经离开了。院子里放着亚丽之前端食物送去的盆和碗还有水壶。让人惊讶的是他还洗得挺干净的。 看来是知道卫生重要嘛,又为何把屋子和自己弄得那样臭烘烘的? 亚丽照例开始一天的担水工作。昨天翻出了一些毛巾香皂,趁着天气不太冷,她还准备去水边洗洗。好久没洗澡,加上去房岳的屋子待了一晚,感觉自己都要馊了。只是洗澡就算了,简单擦擦换身衣服就行了。 去水边收拾了一下,感应到房岳还待在屋子里,亚丽又走到边上喊道:“记得来我家吃饭。你最近最好不要去捕猎,好好养伤!我那边不缺吃的!!” 房岳的伤是明伤,想着他前几日给自己送来的兔子和鹿,应该是每日要去打猎的。肯定遇到了什么棘手的猎物。要知道,末世后,随着人烟的稀少,动物越来越多。还有一些动物也渐渐进化了。敏捷速度等等都提升了。和人类争着生活地盘。 其实对于食物,亚丽也是苦恼的。现在季节好,野菜、蔬菜很多,还有自己找到的那些粮油。可这些东西肯定有吃完的一天。而且末世之后四季会变得混乱,也许突然从夏天就到冬天,有些农作物慢慢变得不再生长,包括蔬菜和粮食。 当然这些起码还要过几年,不过要生存,也要提前做准备。房岳现在这个样子,活得像个野兽,如果自己以后离开......亚丽不愿意再想,已经渣了那么多世界了,再想这些也没有意义,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洗漱又换过衣服后亚丽有点神清气爽,她今天没什么事,决定沿着镇子仔细探索一番。这个镇子在末世前应该不算大,说是镇更像是村。整个村落的主干道边上的民居大概就四五十户。有两家小卖铺,有家家庭式粮油店,还有那个小诊所,其他基本都是民居。 不过农村不比城市,这些民居里都有很多简易机械。比如榨油的机器、打面粉的机器,但是没有电这些东西都没什么用。不过还有些石磨等传统工具还是很实用的。 这个村子应该是处在半山腰,周围的平地并不够多。所以粮食耕种也不多。亚丽放眼望去,周围应该多是玉米、土豆这样的杂粮作物,但是如今杂草丛生,她不走近去细看也只能猜测个大概。其实偌大一个村子,她和房岳两个人生活的话还是可以自给自足的。 而且村子里还有一些摩托车和农用车,以后说不定可以走远点。反正看起来生活没有那么糟糕,这个开局并不十分让人绝望。 寻摸了一周,亚丽发现虽然整个村子被植被包围着,但是没有什么小动物,只是偶尔飞过几只鸟雀。看样子房岳将这里清理得还挺干净。说起来他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十二三岁,怎么会有这样的战斗力,难道是因为之前那种低频精神攻击? 回到住处,亚丽开始做饭。如今没有冰箱,做饭也有讲究,不能做得太多,浪费了。也不能做得太少,不够吃。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亚丽还专门搬了一个方桌两把椅子摆到院子里。等会儿房岳来了,还可以一起吃吃饭。虽然他身上味道实在是......也不知道他披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害自己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什么怪物。 简单凉拌了两个蔬菜,煮了点米饭,焖了点咸鹿肉在里面。这个肉得吃快点,不然容易坏。 到了日落时分,房岳终于来了。黑是静悄悄的蹿进了院子,在门口下面蹲着。亚丽猛一看见,还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胸口:“你吓我一跳。下次来了招呼一声。”说罢端出菜放到院子里,又舀了米饭放到桌子上,招呼房岳:“过来吃饭~” 亚丽确保自己的态度是亲切自然的,招了手后自己也耐心的坐在椅子上灯着。但是房岳并没有前来。 “好吧。”亚丽耸耸肩,用给他的大碗夹了菜放到了桌子上:“你自己过来拿吧。”然后就自己埋头吃饭。 吃着吃着就感觉房岳磨磨蹭蹭的过来了。他过来的时候很慢,但是走到近前又非常迅速,亚丽还没看清楚,他就已经拿了碗又退回到了门口。 “你速度还蛮快的吗?伤都好了吗?”亚丽也不在意,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她必须更有耐心。房岳也不回答,埋头吃饭。亚丽继续唠叨:“伤口记得换药,而且你要注意卫生。你的屋子气味太难闻了,对身体可不好,容易滋生细菌” 她唠叨她的,也不在意房岳回不回应。只是想给他一种习惯一种两人亲密的感觉。慢慢破解他的心防。 房岳吃东西很快,咀嚼得也很少,有些狼吞虎咽。似乎预料到他饭量大,亚丽又进屋子乘了米饭和菜放到桌子上。果然,他又旋风一样的拿着退回了门口。 夕阳就快要落下山涧,一旦落日这个地方就不怎么看得清楚了。亚丽加紧吃饭的速度:“你吃完早点回去,外面太黑了!!注意安全!”她又补充一句:“碗放那儿吧,我一起洗了就是!” “嗯。”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亚丽确定了半天才发现是房岳发出来的。原来他不是哑巴啊。看来自己还是要多和他说话,可以激发他的语言系统。 收拾收拾,亚丽还是照例爬上阁楼里,进入每日的修炼时间。别说入定打坐之后会睡得毕竟好,而且睡上两个小时就不累了。 第二天醒来,亚丽一看,房岳竟然也待在院子门口。看样子一晚上没离开过。 “呀?”亚丽发出声音,房岳动了动,不过他包裹在一堆乱七八糟里,亚丽也看不清楚。“你昨天没回去吗?在院子里睡的?”亚丽惊讶。 那边房岳还是裹在一堆破布里没说话。 “那正好,就在这里吃早饭吧!”亚丽说道。看来,房岳已经开始主动接受自己了... 回到末世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锅里煮着粥,亚丽端着水杯子在院子里刷牙,又拿香皂洗脸。虽然不看房岳,亚丽也能感觉到他在细细观察自己。 洗漱完,亚丽转头:“你也要注意卫生哦。而且饮食也要注意,你太瘦弱了。” 想和人闲聊一样,亚丽没有目的性的和他唠唠叨叨,然后开始做了两个小菜。现在这个屋子虽然有阁楼,但是没有地窖。她在想要不要挖个地窖,可以储存些蔬菜和粮食。不过一切都要从长计议,这里离水源太远,也是个BUG,每日挑水真的太辛苦了。 实在不行,她得寻摸个离水近的住处。当然了,现在这个村子就她和房岳两人,其实每个地方都可以住。 两人又重复了一遍昨天的行为吃了早饭。亚丽就担着水桶开始去担水。她走出院门的时候房岳迟疑了下,还是不远不近的躲开了。亚丽也无所谓,自己担着水桶和脏了碗筷去水涧边。 埋头洗洗刷刷,房岳也照例不远不近的跟着。亚丽又吃力的担水回家。然后照例出门去寻找野菜和蔬菜。好在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种了些蔬菜的。亚丽简单的扒了杂草,这些蔬菜也恢复了些许生机。供他们两个人吃是没什么问题。 从食物来说,唯一只得焦虑的是没有肉。肉可是很重要的,脂肪、蛋白质、微量元素。这些都来源于此,长期不摄入肉,人肯定不健康。可是这个村子里并没有家禽。想来人逃离后就死的死逃的逃了吧,就是没逃,估计也早早的遭了房岳的“毒手”。 哎,到底是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是“可持续发展”。哎,以后去其他村子里看看,有没有家禽吧。悬,毕竟家禽一旦逃脱,很可能被其他野兽吃掉。 亚丽在这边思考,房岳那边也就不远不近的跟着。亚丽知道他对自己是好奇也有好感的,不然不会这样。但是显然他对人也有很多的戒备。所以急不来,慢慢来吧。 亚丽埋头做事,房岳也静静的跟着。别说,有他跟着,亚丽的安全感也更多了一些。他就像是一只护卫的大狗,让亚丽可以略微放松一些。 亚丽看了看,一些院子里是有果树的,有些是柿子,有些是桃子。可惜现在都没结果。 她寻摸东西很仔细,野菜、草药,这个不能购买东西的时代,这些东西都要提前预备,以免遇到急事的时候抓瞎。 细密的阳光洒在深绿的树丛和浅绿的草坪上,两个人在这静谧的时间里各干各的事,倒是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思。在一些树丛里还能找到一些亚丽之前错过的屋子和柴棚,亚丽纵观了一下这些资源的分布。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她决定搬家。 她现在依赖的水源是一个山涧水源,这个虽然可以用水管引流,但是她现在能找到的只有胶水管,即使费劲的找来了金属官道,衔接,埋等等工序花费太多人力,不划算,还不如干脆搬到附近。这是其一。 还有第二点。亚丽虽然不知道现在是末世第几年,但是随着年岁越久,整个地球也会越来越变异。到时候冬季降温非常厉害,冰冻也非常厉害。到时候水管冻爆裂的比比皆是。所以她得在那之前尽可能的储存水。 水源附近原本是有几栋房屋的。但是其中一间太小太破,修葺起来太费工夫。另外的两栋房屋大概是因为山间落石,也被损毁了。而且离山太近,房屋的背后看起来像是滑坡地带,也容易让昆虫蛇鼠跑进去。 看来看去,倒是房岳现在的屋子。掩在一片青翠之中,院子很大,里面虽然植物很多,但是清理出来应该还可以种些蔬菜,甚至可以搭上一个小小的暖房。而且这座楼房已经比较坚固,可以看出是末世前新修的房子。而且楼房一共三层,储存东西什么的应该也方便。 亚丽站在房岳栖身的房屋前静静思索,房岳呢,则远远的跟着。亚丽转头看他,他的一双眼睛也正好露了出来,大抵是有些不解。 亚丽嫣然一笑,蹲了下来,尽量让自己显得没有攻击性:“你过来,我们谈谈”。房岳犹豫了下,走近了两步,但还是保持着随时可以离开的距离。 “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亚丽装作失落,埋下头。果然,过了一会儿,房岳又靠近了两步。亚丽心里鄙视自己,对一个孩子耍心思,真有自己的。 见房岳再不肯往前挪了。亚丽这才抬头说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她尽量说得很慢,并不是停下来,看房岳的反应。 “你也看到了,现在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亚丽让房岳慢慢消化,然后提出来:“我们以后一起生活吧。” “可以吗?”亚丽见房岳没有回答,继续劝道:“你也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会做饭,会简单的种植,还会一些医术,以后也可以去打猎。这里食物也很充裕。我们一起生活,互相帮助,互相面前外在的危险,你看,可以吗?” 房岳没有急着答应,似乎在消化亚丽的提议。亚丽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过了一会儿,果然听到他说:“好。” 不太清晰,但是是语言。亚丽有些惊喜:“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你以后要多和我说话,语言系统对智商可是有帮助的!”亚丽高兴起来:“我看了看,你现在住这里离水源比较近,我们以后就住这里吧!” 房岳顿了顿,又吐出一个字来:“好。” “那好,既然要在一起生活。我也就直说了,你的屋子太臭了,而且不适合生活,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对它大改造了。你同意吗?” 这次房岳没有说好,他似乎有些挣扎。亚丽也是理解的,他这样的年纪,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肯定是充满了恐惧的。这个屋子这么黑,大抵也是因为黑暗能带给他安全感吧。 “黑暗并不能带给你安全。恶臭也不能避免危险。”亚丽觉得有必要给房岳树立一个正确的观念:“只有更好的自己才可以,更好的自己才可以让你更安全!” 回到末世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絮絮叨叨给房岳洗了半天脑,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亚丽开始拨他院子里的杂草的时候,他也加入了进来。 这些草生长颇久,光用手拔非常费劲,还容易割破手。亚丽是戴着手套的,后来干脆找来一把镰刀,一把割一边扔。 房岳就比较原始了,像是刨土的小狗一样。亚丽扔了一把小锄头给他:“给你,用这个刨!”。两人忙活了一上午,才勉强把院子收拾了一半。“走了!”亚丽招呼房岳:“洗手回去吃饭。” 忙活了一上午,手上脸上都是尘土。亚丽就在水边洗漱起来。房岳还是落后几步,并不上前。“上来洗洗啊!”亚丽道:“一会儿好回去吃饭。” 当然,亚丽也不强求他。等她往回走就见房岳走到水边,飞速的撂了几下水,有点像是被家长逼着敷衍洗手的小孩子。 亚丽心情不错,往回走的时候哼着乱七八糟的歌。房岳还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并不做声。 中午吃得很简单,主要是处理存货。最近天气热,得把鹿肉快点吃完。因为太阳大,亚丽也不在院子里吃了。和房岳一个待在屋子里,一个待在院门口下,各自吃饭。 其实如果不出意外,现存的米面是够亚丽和房岳过上两三年的。只是,若是刷满了好感度,亚丽一离开时。房岳呢?自己将他重新带回文明的社会秩序中,自己离开后他又怎么生活? 一想到这些,亚丽又有些吃不下了。妈的,再纠结下去,自己都有些错乱了。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亚丽安慰自己。这些世界都是假的,只有自己最初生活的世界才是真的...... 稍微午休了片刻,亚丽又戴上草帽带着房岳重新开始清理院子。直到日落才回到住处吃晚饭。这次亚丽坐在院子的椅子上,房岳则没有退到院门口,而是离亚丽稍远的地方吃起东西来。 忙碌的一天过去了,亚丽收拾完又在院子练了下拳脚。她练拳脚的时候房岳吓得又跑到了门口。不过他也没逃跑,只是安静的看着亚丽。亚丽练习完了,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我要休息了,你也注意安全!”亚丽说道,便退回了屋子,她没有锁门。只是进入了阁楼,反正阁楼一般人也不知道。 房岳好像在屋子门口流连了一下,但是没有进来,照例在院子里睡了一晚上。又是重复了昨天的事情。亚丽照例叭叭叭的说着话。房岳现在会答应一声嗯,或者哦之类的。当然亚丽也不确实。 今天终于将院子清理了出来。这个院子里是有几棵大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末世变异引起的,长得特别粗壮。亚丽一时也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树,就没有管他们。 院子里有部分是地面是硬化了的。亚丽觉得后期可以搭建些棚子什么的,放放工具或者农用车辆之类的。后院的地面基本上都是没泥土地,以前栽种的花草之类的。后面可以钟蔬菜,甚至搭建一个小小的暖房。 当然,这一切暂时还在计划中。 清理完了院子就是将楼房整理下。原来的楼房,除了正门,其他门窗都被硬物钉死或者挡住了。看起来杂乱无章,黑咕隆咚。亚丽就动手开始拆除这些东西。拆除这些东西的时候房岳明显不解,也不帮忙。 从早干到晚,亚丽累得午饭都没回去吃,也勉强拆到了后楼。那些废旧木料则放在一楼。反正以后一楼作为食堂。没有电和煤气的日子,这些木板都可以做燃料。 忙碌了一天,亚丽照例是洗漱回家做饭。只是今日太累,就随便烙饼对付几口就行了。也许是觉得自己没干活,房岳这天吃得很少。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整整四天。亚丽才把那栋楼清理处理。里面堆了不少腐肉,应该是房岳以前进食的剩下的。还有一些火堆,黑乎乎脏兮兮的,可能是他烹制食物或者取暖用的。好在他活动的只有二楼的客厅,其他房间都堆放着原楼房的物品,打扫起来相对轻松些。 屋子恢复通风,又用水冲洗了几遍。终于和普通民居差不多了。但是一些门都老旧了,亚丽就重新拆了门板,换上了结实的,又换了门锁之类的。 这期间还又一个进步,在亚丽的诱导和教唆下,房岳终于脱掉了“那层皮”。如要是那个东西味道太大。房岳最初将这些东西缠在身上应该是为了遮盖自己身上的气味。但是现在周围已经没有丧尸,实在不必要了。 而且亚丽看着都觉得毛骨悚然,不知道有多少细菌缠在上面。 没了“皮”的房岳光溜溜的。身体原本的衣物已经破损严重。亚丽让他去水边洗漱了下,有给他找了套大小合适的衣物。 洗漱过后的房岳看起来正常多了,他年龄确实不大,最多十三的样子,虽然还算高,但是特别瘦弱,典型的营养不良。头发特别长,看起来都像是披肩发了。垂在肩膀上,把整个脸也埋了起来。亚丽有好几次冲动给他把头发剃掉,但是两人的关系还不到那么亲近。急不来。 没了那层“皮”,房岳移动的时候亚丽才算是真的看清楚了。和普通人不同,他奔跑的时候四肢着地,更像是动物。其实以人类的身体结构,这样这样看起来非常奇怪,也跑得并不快。不过看到亚丽观察他,他也会害羞,偶尔会模仿亚丽,慢悠悠的走路。 将房子收拾好了,亚丽就开始做规划。这个房子三层。一层可以做食物储物室、伙房和餐厅。二层可以做工具房,一些精密的东西,比如说电筒、电池,工具武器修理的房间。还有生活用品的储存。三层就作为她和房岳的卧室,卧室外的客厅还可以做休闲区。放些书籍等娱乐学习的物品。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即使知道房岳不会给出不同意见,亚丽还是事事都会和他商量。房岳大多数就是点点头,或者“嗯”上一声。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亚丽对着房岳伸出手微微一笑:“我叫亚丽” 回到末世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不知道是自己的提问让他觉得陌生还是怎么样,房岳没有回答亚丽,他呆呆的蹲坐在亚丽附近,就像只小狗。 “没有名字吗?”亚丽温柔而笑眯眯的问:“那你就叫房岳吧”。房岳嘴巴张了张,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房~岳~”亚丽不紧不慢的重复了一遍。怕房岳记不住,就跟给小狗取名字一样,又重复了两遍。 之后不管是叫他吃饭还是干活,亚丽都会重复喊房岳,力图让他记得自己的名字。果然,没两天,他就已经有这种意识了。 其实亚丽对于房岳会独自在这里生存也满是疑惑,毕竟这里荒无人烟,他这样的半大孩子,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肯定是事出有因的。但是房岳但是语言系统似乎还没恢复,不怎么说话。亚丽也知道急不来。 房子的功能区划分好了。亚丽也就是着手搬家的事,首先是把厨房搬过来。好在这个屋子里本来第一层就是厨房,又现成的灶具锅碗。清洁整理过后,亚丽还找到了一个煤气罐和一个建议的煤气灶台。一扭动,竟然还可以使用。 这个可是宝贝,亚丽暂时不打算用这个做饭。只是保存在一边,然后还是用起了土灶台。好在这个村子这些生活物品相当充裕。还是很方便的。冰箱这些电器是不能使用了,亚丽就将这些东西搬到空闲的储藏室里,这些东西也许以后可以使用。腾出来的空间放了几口大缸,里面用来储存米面蔬菜。 都说狡兔三窟,虽然现在看起来这里很安全。但是亚丽并没有将发现的所有粮油都搬到这里,而是放到了之前她醒来的阁楼里,那里比较隐蔽,遇到危险,也是自己和房岳的退路。将厨房搬到这边后,生活果然方便了大半。 接下来就是卧室,本事三楼就有两间挨着的卧室。亚丽和房岳就打算一人一间。将原来主人的杂物都整理扔了。有用的放到储藏室。剩下两张床,铺设了重新洗过烫过的床单。从一些房间找出来的一些比较新的被褥枕头。算是整理出了卧室。 亚丽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开荒的人,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是个捡破烂的人。反正来来去去,忙忙碌碌。好在房岳也勤快,大部分都守着亚丽帮忙。只是到了夜间,有时候会消失一段时间,弄些猎物回来。多数是兔子山鸡之类的。 大抵忙了半个月,新房子总算可以入住了。但是入住前亚丽犯难了。房岳虽然脱去了那层“皮”,但还是浑身脏兮兮的,仔细一闻,还有些臭味。亚丽打算给房岳来个大清洗。只是这两天都一直下雨,天气变冷了,再在水边洗澡不现实了。 现在的房子修得比较现代,虽然是农村,但是早已经进行农村的旱厕改革,所以楼房里面是有卫生间的。只是没有自来水。亚丽找了个大木桶放在里面。可以用来洗澡,洗完的水还可以冲厕所。简直一举两得。就是烧热水,然后提上楼比较要命了。 这天亚丽花了大半天时间,烧了好多开水,然后和房岳一起提上楼:“今天你得洗澡了!”亚丽很严肃的告诉房岳:“你是人,就得有个人的样子。”“会洗澡吗?”她问道。房岳既不答应,也不摇头,埋着头看自己的脚。 “看着我,房岳。”亚丽拿出一块香皂,在他面前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手:“就是这样,把自己全身都洗一遍,一点污渍都不要放过,听到了吗?”房岳还是不回答。 “如果你不讲卫生,我们就没有办法生活在一起。”亚丽突然语出,惊到了房岳。纵然满头乱发,也可以看出他皱眉的样子。亚丽怕自己药使猛了,连忙补充:“我身体很差,有细菌就容易生病。你如果不洗干净,传染给我,我就会死掉。” 亚丽纯属胡说八道骗小孩儿呢,但是确实管用。虽然不情不愿,房岳走到亚丽准备好的水边,拿起了香皂。 “这里有干净衣服。”亚丽指了指门口挂着的干净衣服:“洗了自己穿好衣服出来。多洗几遍哦,洗干净哦。”说完就笑嘻嘻的出去了。 房岳在里面洗澡,亚丽也没闲着,手里摆弄着之前自己在一户人家找到的婴儿理发器,安装上她从小卖铺找到的电池后竟然还可以使用。另外她这里还有剪刀、指甲刀。只等着房岳出来,给他弄得干干净净。 磨蹭了大概两个小时,亚丽催了无数次,房岳终于打开门走了出来。 洗完澡的他终于不再散发那股隐隐的腥味和恶臭,打结的头发虽然还是像鸟窝一样的堆在脑袋顶上。但是俊秀的五官终于露了出来,少年的瘦骨嶙峋也不影响他过人的长相。真的是房岳,没错了。 突然看到他的脸,亚丽没由来的涌起一股心酸,房岳啊,虽然不是同一个人,又确实是同一个人。只不过面对现在的小少年,亚丽免不了温柔细心很多,强者不需要怜悯,她也不会怜悯。但是眼前的人需要关爱。 “过来坐下,我给你理发。”亚丽说道。房岳扭捏了一下,还是依言坐了过来。“要知道,你是人,人就得懂得利用工作,又本能是好。但是生活还是要更多的动脑子。”亚丽一边给他理发,一边叨叨叨:“不要晚上去狩猎了,很危险。白天我们一起去!” 房岳反正不回答,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房岳的头发被亚丽剃成了平头,手指甲脚指甲亚丽也都给他剪了。他的指甲简单惨不忍睹,又长又乱,看起来确实像是动物。 等一切收拾完了,亚丽才拿住镜子给他照了照:“房岳,看看,这就是你,今天以后,我们一起好好生活吧!” 她本来是习惯性的打气加油,给房岳输出一点正能量。没想到她转身的时候,房岳嘴里发出了第一句话:“一起生活。” “什么?”亚丽讶异,圆睁着眼睛:“你说话了!”她脸上挂起笑容,差点开心的跳起来:“你终于说话了,真好!” 回到末世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这么多天了,终于听到房岳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亚丽觉得开心极了。房岳说话了,似乎也成了一个标准,他重新成为人类的标准。不管房岳之前经历了什么,现在至少想要从新“变成”人类了。 亚丽的高兴和开心让小房岳有些迷惑,他虽然不解,但是也静静的看着亚丽,被亚丽捧着脑袋亲了一下额头,立刻羞红了脸,僵成一团。 “真好,我决定庆祝一下,我们晚上包饺子吃!”亚丽兴冲冲的。收拾起那套洗剪吹工具后就下了楼,留下手足无措的房岳。 “对了!”亚丽又突然跑了上来,将房岳叫到卫生间:“这些脏水从便池倒掉。”一边说她才发现,水桶里干干净净,脏水早已经被倒掉了。 亚丽想了想。房岳现在大概是十三四岁,从食物的腐坏和房屋的破败程度来看,大概发生末世不过三四年,所以他以前是在文明社会生活过的,所以其实是有一定自理生活能力的。只是他一直不说话,加上行为古怪自己才忘了这一点。 尴尬的挠挠头,亚丽又为了找回点场子:“平时挑水到这里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浴桶洗干净了之后存水。平常洗漱用盆子,不太脏的水再继续冲厕所。懂了吗?”亚丽语速很快,也不知道房岳到底懂没懂。自己先下楼包饺子去了。 昨天亚丽发现一家屋子有韭菜,加上一些山鸡肉勉强可以包顿饺子。可惜鸡肉太柴,没有猪肉滑腻,但是现在是末世呢,这样的生活已经是享受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包好饺子,天已经黑了。就着烧热水的灶火,亚丽点了两根蜡烛,叫房岳下楼来吃饭。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同桌吃饭。房岳筷子用得也不好,亚丽一开始是让他用勺子,现在故意训练他。慢点吃也没关系,反正她做得多。 除了没有猪肉,这顿饭还是极好的。窗外是淅沥沥的小雨,灶火却冒着热气,两人各自吃着东西。亚丽偶尔会唠叨房岳两句。这种平静的生活不像是末世,倒有点像是隐居了。 吃完饺子,打扫完。两人又拿着一根蜡烛上了楼。这是搬来这里的第一夜,之前房岳一直睡在亚丽家的院子里。现在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锁,扭紧就可以了,窗户这边是插销。”亚丽教房岳:“你还小要长身体,拴好门窗就好好睡。有事我会叫你。” 房岳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反正就一脸懵逼的站着。“这是你的床,要在床上睡觉,爱卫生。还有注意刷牙,不过今天晚了,明早再教你。”亚丽又像是对待小朋友一样挨个嘱咐了:“我就在隔壁,不要害怕,有事叫我。” “蜡烛就不留给你了,小孩儿不可以玩火。”亚丽嘱咐完就关上门出去了。哎,感觉自己还真是一个全方位的保姆。 回到自己房间,锁了房门。今日换了地方居住,她也睡不着觉,顺便开始打坐。打坐的时候感应力就会变得特别强。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房岳在隔壁的坐立难安。他一定是东看看西摸摸吧。但愿,自己从新将他带回这种秩序中是正确的选择。 半夜,亚丽发现房岳溜出去了。他在夜晚的速度非常快,亚丽刚发现他已经下了楼。“房岳!!”亚丽的声音在深夜里特别响亮和有穿透力:“不睡觉去干嘛?!!”明显的感觉房岳愣了一下,然后灰溜溜的回来了。 “赶快睡觉,不要晚上出去打猎!!”亚丽气势汹汹道,管教小孩子也不能一味温柔。果然房岳乖乖的回了房间,没有再溜出去。 第二天醒来,亚丽也没有继续教训他,而是耐心的教他刷牙洗脸。然后给他安排担水的任务。这个房子就在水源旁边,这个任务就不那么难了。等他担水完成,亚丽早饭也热好了。两人吃了饭,喝了热水。开始准备一天的活动。 最近都开始下雨了,亚丽也闹不清楚现在的天气,问房岳,他也是稀里糊涂,他现在还是不怎么说话。所以问也白问。亚丽害怕寒冬来袭,所以想尽可能多的准备些食物。 “附近有河吗?”亚丽昨天从一些民房里搜出一些钓具和渔网,渔网还蛮结实的。他们住的这里是山腰,离山脚还有一段距离,一般来说,山脚是会有河流的。果然,房岳点点头:“远。”对于房岳说话,亚丽一直是鼓励的,掏出小卖部找到糖塞给了他:“奖励。”不过房岳对这些并不十分稀罕。 “半天能够到吗?”亚丽追问。好久,房岳才憋出两个字:“不用。”“那不算远,走吧,一路上还能看看捕猎的情况。”亚丽将准备好的东西背上,又提了桶,拿上了自己的锤头,给房岳拿上镰刀。因为有细雨,两人还戴了斗笠,穿了雨靴。 亚丽带的东西很多,绳子啊,刀啊,还有一些小锄头。房岳在前面带路,但实际上她也进入了一种比较静的状态,这种状态会让她能够感受到更远的东西,轻到风,重到生物。 村子似乎是房岳的地盘,出了村子。周围的植物看起来都会更加阴森一点。亚丽还是第一次出村子,所以也很小心。不过修炼了这么久,她对自己现在的身手还是有点信心的,既然房岳都能在这里生存这么久,那自己和他一起,应该是足以应付这个局面的。 房岳在前面走的时候又恢复了四肢着地的习惯,亚丽本想纠正他,但是她不是房岳,她也不能确定这样的姿势他会不会更加便捷灵敏,所以有好几次话在嘴边她又吞了进来。她也不能完全磨灭他的野性,如果以后她离开了,房岳失去了生存能力,那就更糟糕了。没有什么,比活着重要。 跟着房岳在密林里穿梭,原本的盘山公路还能看出些许影子,只是一些落石和断掉的树木到处都是。遮蔽着人的视线。房岳偶尔还会为了节约时间走小路。亚丽走了一会儿,身上都出了薄汗。因为是冲着河边去的,亚丽也没来得及寻找田地,空了还是来寻下。 一般来说,这样的山坡会耕种玉米或者土豆这些作物,自己要是找到几块田,也免得坐吃山空。 回到末世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没有了人类的干预,动物果然很多。一路上亚丽他们起码遇到了五群禽类,好几只兔子野鸡还有蛇。因为急着赶路,还有房岳似乎不愿意在亚丽面前展现自己捕猎的方式,所以两人都尽量避开。走了小半天,亚丽终于听到了潺潺的水声。 和山坡上的山涧不同,这是一整条河。以建设理论来说,一边河水边就会有人定居,有定居的地方就有公路。所以这条河是挨着公路的。如今公路荒废了,但是比盘山公路还是好很多。其实亚丽有感觉,守在这里,说不定还会有车辆穿过呢。如果真是末世三四年之后,这是极有可能的。 看了看瘦弱的房岳,自己以后总会走,要不要将他送回人类幸存者基地?可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房岳这样单纯的人,只怕会被人......算了,先安顿下来,教他一些东西再说罢。 摸索着下了河,因为有小雨,所以河流雾气蒸腾,明明是条小河,可是深绿的河水让人觉得有些不安。亚丽压抑住那股不安,先感应了一下,河水里除了几条鱼,并没有什么其他东西。 下了网,亚丽开始捉鱼。鱼可以做咸鱼,可以做腌鱼,都是比较容易保存的东西,而且营养也比较丰富。只是这里太远,来一趟并不划算。但是这次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多带点东西回去啊。 明明感应到了鱼的,但是捕捉起来却并不容易。河床湿滑,又有雨,河水也比较湍急。亚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就捉两三条,而且不大。倒是房岳,站在河床边,一会儿一条,捉了四五条。亚丽有些奇怪,他可是徒手捉的。 她忍不住停了下来,细细的观察房岳。奇怪的来了,就亚丽感应,那些鱼本来是在很远或者河水中央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它们纷纷的游到了房岳站的河床边上,还是争先恐后的过来,被房岳捉了起来。亚丽走近才发现,房岳面前有轻微的低频音律。 这个声音她也曾听到过,她和房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曾经被这个袭击过。 原来如此。看来房岳竟然真的有异能。亚丽有些高兴,他这个年纪就孤身一人,有点异能保护自己也好。她站在那里,神态莫名,房岳也发现了。他见亚丽面无表情,忍不住的有些忐忑。手上的鱼也溜走了。 “我...不是...怪物...”房岳蹦出几个字,已经是满头大汗。亚丽这才从自己的沉思中出来,赶紧走近他:“说什么呢?怎么会出这么多汗?不要捉了,桶也装不下了。” 说罢就将房岳拉到公路上,稍作休息。两人站了一会儿,吃了点干粮。亚丽又开始思考,一般来说水边是就会形成聚集,附近说不定有村镇。而且山脚的村镇肯定会比山上的大,可利用的物资肯定也会更多。沿着这条河就肯定能遇到村镇,只是不知道远不远。 “周围有村镇吗?”亚丽还是先询问房岳。房岳摇摇头,说了两个字:“危险”危险?亚丽不知道房岳所说的危险指的什么,丧尸?野兽?还是人?她又问了一遍,房岳急着满头大汗,也半天形容不出。亚丽也不想逼他太紧,只得先放弃。 昨天她在一家的仓库里找到了两桶柴油,她想着找个天气好的日子将那辆农用车辆加上柴油,开下来看看。到时候有了车,自然就可以走远点到处看看。 因为桶也满了,两人休息片刻就往回走。回走是上坡,又提着满满一桶鱼,所以两人就走得慢些。房岳本来要提重物,亚丽怕他以后长不高,就让他自己在前面带路。亚丽走得慢,房岳无聊,就逮了两只兔子。 亚丽又再一次见识了房岳的能力。他只要发现了目标,就能自然而然的发出低频声音,亚丽甚至没见到他张嘴,那个声音会影响动物的行为。原本活蹦乱跳的兔子就像喝醉了酒,东倒西歪。房岳上前一下子就拧断了它们的脖子。 他捕到猎物本来很开心,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亚丽,他转头看了亚丽一眼,又欲盖弥彰的用亚丽给他的镰刀敲了兔子几下。似乎要掩盖他动手而没有用工具的事实。因为亚丽之前一直祝福他,能用工具就用工具,要用智慧。 他的行为有些天真可爱,亚丽也忍俊不禁,微微一笑:“小傻瓜。” 回家后已经是下午了。亚丽处理好鱼,腌的腌,熏的熏。忙活了很久,房岳回来好像也累了,趴在伙房的椅子上就睡着了。 亚丽晚上熬了鱼汤,蒸米饭、炒蔬菜,算是荤素搭配,营养均衡了。其实亚丽也是有些焦虑的,调料什么的总有一天会用完。没有人就没有生产力,凭着她和房岳两个人,可以一直生存吗,更何况,自己有一天可能还会消失。 叫醒房岳吃完饭,又督促他洗漱完。这次亚丽没有急着让他睡觉。而是开始教他说话。房岳以前应该是会说话的,但是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他就变得排斥说话了。亚丽教他的方法也是琢磨了很久。她不当然不是教他发音什么的。 而是给他讲故事。这样的小少年,被独自困在这里,他自然是寂寞的、好奇的。亚丽就给他讲一些西游记啊、圣斗士之类的故事。讲到关键处就停下来,非要房岳将那些词汇重复几遍才继续讲。给他一个条件反射,说话是件很快乐的事,可以得到一个正面的反馈。 别说,这个方法还挺管用,两三天之后,房岳还真能蹦出几个字,有时候还能主动说一句话。 亚丽对于自己的调教沾沾自喜,这天也累了,没打算打坐,直接睡下了。说来也巧,平常她都是关上窗户的。这天大概因为变天,特别闷热,所以她开着窗户在睡觉。睡到半夜,突然一个危险的直觉将她惊醒。 睁开眼一看,黑暗中,一双金瞳正盯着她,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回到末世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今晚没有星光,窗外是漆黑一片,除了眼前生物眼瞳中的精光,没有一点光线。亚丽的五感比一般人强,但是也没有黑暗中视物的能力。她手腕中是藏着两把匕首的,正想着要不要拼死一搏的时候。门外突然想起“砰砰砰!!”的敲击声,还有“开门!开门!”的叫喊。如果没听错的话,应该是房岳在敲门。 眼前的生物大概被敲门声吸引过去了,眼睛转了过去。亚丽也快速打开枕边的电筒,原本不算明亮的光源在屋子中突然亮起来,这是一个软体生物,比蛇要粗短,有四肢,看起来像是个巨大的蜥蜴。 意识到亚丽的灯光,那巨型蜥蜴又重新对准亚丽,张开嘴,撕叫了一声,一口尖利的獠牙带着唾液滴答。 “开!门!亚丽!”亚丽的房门是用的老式门栓,从里面钉死的,所以任房岳在外面使劲摇晃,也打不开。 亚丽此刻也没办法分神去开门,眼前的生物给她的感觉非常危险,需要小心应对。此刻她手边也没有大型武器,手腕中的匕首必须一击致命,不然很有可能被眼前的生物撕碎吃掉。 这种软体生物一般有极其快速的伸缩能力,所以亚丽和它之间的安全距离变小了不少。亚丽自己也是有一股杀意的,所以即使门外的敲击声很大,但是眼前生物还是紧盯着亚丽,一双金色竖瞳看起来十分渗人。 亚丽在白天从来没见过这种生物,此刻,她脑子转得飞快,突然想到这个生物竟然在黑夜里摸到了自己的屋子,至少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是有夜视能力。这么一想,亚丽立刻拿起电筒,开到最大的光亮,找准位置,只射入巨型蜥蜴的眼睛。 亚丽预料得没错,那玩意儿果然有些惧光,亚丽的一个照射,它立刻往角落里退缩了两步。但是紧接着,它就转身,一双大尾巴像是扫帚一样的鞭打起来。亚丽侥幸躲过。但是电筒就没那么幸运了,掉到了地上,亚丽还没来得及去捡,就把它的尾巴摔得稀碎。 “草!”亚丽也就激怒了,虽然她不只这么一个电筒,但是现代化的小物品现在都是稀有物资,摔坏一个就够她痛苦一段日子了! 黑暗中,亚丽干脆闭上眼,任直觉和潜意识带领自己,三两步爬上了蜥蜴的后背,它全身湿滑,沾着黏液,让亚丽抓不牢身体。好在她扯住了它头上耳朵两侧的鳞片,另一只手已经握住匕首插入蜥蜴的额头,靠着匕首稳住身体。 另一只手的匕首也已经用寸劲推了出来。亚丽想好了,先骑在它身上用匕首从眼角插进去,然后深入搅杀。可那巨型蜥蜴好像知道她的企图一般,拼命的狂甩身体,将亚丽的床和家具弄得稀碎不说,在剧烈的震动中,亚丽插入它额头的匕首也被震掉,亚丽也像个抛物线一样的摔了下来。 这个巨型蜥蜴比一般软体动物的皮要厚,亚丽刚刚的匕首虽然已经插了进去,但是显然没有伤到他的内力,所以在剧烈的震动下就被摔了下来。 这一摔,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差,太阳穴撞到了碎裂的床头,亚丽只觉得剧烈的耳鸣响起,一时间神思恍惚,思绪都混乱了。 涣散的思绪让她想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四肢乏力的躺在一堆木屑上面。巨蜥立刻嗅到了她的方位和位置,张开血盆大口就扑了过来。 那尖利的牙齿就快要碰到亚丽的时候,巨蜥却突然定住了。细细的低频声音传来,这个声音在亚丽听来并不大,但是也有晃神的感觉,面前的巨蜥却呆住了。矗立在原地,连张开的嘴巴都没有闭上,口水诞液流得到处都是。 这个声音响起的期间,巨蜥一直呆愣住,亚丽的房门却被斧头劈开,房岳拿着斧头冲了起来。他满头大汗,冲着巨蜥就砍。斧头虽然很锋利,房岳使了全力。但是巨蜥的的皮肉非常厚,就像是披着一层软甲。砍得火花四溅,也没有献血流出。 亚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那低频声音越来越小,巨蜥也隐隐开始动了。想来房岳的这个能力坚持不了太久! “它的..眼睛..!”亚丽用力的喊出,提醒房岳。还好房岳听见了,挥起斧头,砍入巨蜥的两个眼睑中间,横拉出长长的口子,顺着这个口子直接将巨蜥的脑袋砍掉了半个。 巨蜥轰然倒下,房岳也已经脱力,他晃晃悠悠的走向亚丽,似乎想要拉她起来,只是站立不稳,一下子倒在了亚丽的怀里。 亚丽被他压着,缓了许久,天都亮了感觉才稍微好些。站起身来也没有呕吐的感觉了。翻开房岳查看了一下,他浑身湿淋淋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亚丽喊了他两声,他勉强睁眼又闭上,有些像是力竭的衰弱。 亚丽干脆抱扶住他,回到他的房间,把他放到床上休息。亚丽自己也很难受,昨天那一摔一磕碰,大概造成了脑震荡。她此刻也是晕乎乎的,自己的房间现在全是血腥味,床也碎了,她也就干脆挨着房岳睡了下来。这次睡觉亚丽没忘记将房门和窗户都锁得紧紧的。 昏昏沉沉的睡到晚上,亚丽起来喝了点水,给房岳也灌了点。因为不舒服,也懒得做饭,就喝了两支葡萄糖,给房岳也灌了些。 然后又睡了一天,亚丽才觉得好了些。房岳比她先清醒,亚丽估计他那个低频技能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力,休息够了就复原了,不像自己,脑震荡,还得卧床休息几天。 房岳醒来先查看了下,见她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那个东西死掉了,在旁边,先不管他吧。等我好了再处理。”亚丽说着,两天没吃饭,她一说话,独自就咕咕的直叫。 “我..去...做饭。”房岳艰难的蹦出几个字,就手脚麻利的下楼去了。等亚丽小睡了一会儿,房岳已经煮了粥上来。 回到末世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急得房岳有次生病,自己就给他煮粥的,这次房岳也有样学样,像模像样的给她做了饭。只是有点糊,又有些没熟。亚丽也不挑,捡着能喝的喝了。 喝了粥,稍微感觉暖和了点,亚丽也觉得舒服了些,只是还有有些头晕,站起来上厕所什么的还是有点想呕吐。 看来还得躺上两天。亚丽躺在床上,房岳也不乱跑。他就默默的坐在屋角守着亚丽。看起来既乖又听话。真是个耐得住寂寞的孩子,亚丽想。 躺在床上无事,亚丽也就细细的想了想房岳特殊能力的事情。显然,房岳有着一种精神力,可以影响生物的行为,这种影响好像对动物比对人强烈些。但是也不一定,因为亚丽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应该是强于普通人的,所以做不了对比依靠。 这也说得通了,为什么房岳小小年纪,却可以在末世独自生活。他捕猎大概也是用的这个方法。 因为没什么事,亚丽干脆和房岳聊天。这也算是第一次和他“但诚相待”。亚丽是躺着的,脆弱的,攻击性自然就小了,所以对于亚丽的问话。房岳也没那么排斥,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话来。 “你多大了,自己知道吗?”亚丽询问。房岳摇摇头,老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八岁后就一个人生活,不知道生活了多久。”八岁,亚丽大概估算了下,现在离末世大概四年昨天,不超过五年,只是每一年的时间不再是以前的365天。所以估算房岳应该再十三岁左右。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精神力异能的?”亚丽又问:“就是能发出控制动物和人的声音。” 这一次房岳沉默了更久。等到亚丽都快睡着了,他才慢悠悠的道:“在我逃出来的那天晚上。”房岳说话还有些结巴,发音也不准确,说了很久才将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大概就是八岁的他末世就来了。 先是和父母失散,后来跟着逃难的人到处走。辗转于各个小的收留场所,然后被丧尸占领,最后又离开迁徙。迁徙的途中食物耗尽,又被一些雇佣兵队伍俘虏。他因为年龄小,和一些女人被俘虏当做货物。 在迁徙的过程中他亲眼见到一个在路途中很照顾他的女人被强迫杀害。受刺激之下发出恐怖的声音。在那个声音中他逃了出来,一直就躲在这个村子里生活。 房岳说了一些,亚丽猜测了一些,大概就是这个过程。说完后他也感觉很吃力,最后还是站了起来:“我去做饭。” 亚丽卧床的时候房岳自觉担任了做饭的责任,做得好吃不好吃是一回事。至少证明他是一个相当勤劳的孩子。 房岳受到的刺激和苦难亚丽完全可以想象。但是她没有出言安慰他。陪伴他,给他安全感远远比语言更重要。 晚餐照例带些糊味和火力不均。亚丽吃了一点,喝了热水,又睡了一觉。 再醒来后就感觉好多了,没了明显的耳鸣。房岳就窝在墙角睡着的,亚丽一醒,他也翻身起来了,还有些羞酣的抓抓头。 “我好了。”亚丽转过圈:“我下去做饭吃。”两个人洗漱完简单的吃了早饭就开始处理亚丽房间的巨蜥。 门已经被房岳砍坏了,里面的家具也碎成了一片,亚丽最心痛的还是电筒。巨蜥的半个脑袋都砍掉了,绿啦吧唧的血液流得到处都是,腥臭扑面而来,让人难以呼吸。亚丽屏住呼吸,又去隔壁找了布条捂住口鼻,当然,给房岳也捂住了。 这个动物明显是变异了的品种。其实到了末世后期,被感染成丧尸的人越来越少,反而是这些动物,不知道是吃了丧尸肉还是怎么的,一个个都开始变异。变异兽再生出变异兽,成为人类的敌人。 这种动物基本是不能吃的,但是特别强壮的变异兽有晶石。其实在亚丽死掉的末世晶石的能力还没有被明确,但是因为稀有已经作为货币在进行交易。而且亚丽也听到过传闻,说是这个晶石可以增加异能者的一些能力。 巨蜥大概是五人大小,亚丽不想在房间里解刨,只能将它分成五份,用废弃床单包裹起来,再从窗户抛到院子外面的空地上。最后再在空地上挖了坑,一边把尸体锤得稀烂,一边把碎掉的尸肉埋到土里。 忙道太阳下山,亚丽才从巨蜥的尾巴根部找到一个大枣大小的绿色晶石。 亚丽用水洗干净,拿到太阳下观看,这个晶石多多少少带给她一些记忆和感触。其实她死掉之前也是个行尸走肉。活得还没现在有目的呢。 见亚丽拿着晶石发呆,房岳也很疑惑。他看了看亚丽,又看了看晶石。突然跑到后院,从一个土疙瘩里面往外刨东西。 刨了半天,他跑到亚丽面前,像是献宝一样摊开掌心。 里面有好几颗晶石,各种颜色的。但是都不大,最大的比亚丽手中的还小一半。最小的大概就小拇指头那么一颗。 “哇。这么多晶石”亚丽拍拍房岳:“房岳可真厉害!”房岳有丝羞酣,少年的脸在落日下显得单纯透明,他看着亚丽,眼睛闪闪发光。 将晶石全部清洗干净,收捡好,空了再来研究它的用处。吃了饭,天又完全黑了下来,亚丽的房间还没收拾出来,就只能继续和房岳挤一个房间了。 房岳房间的床虽然大,但是亚丽睡在上面,房岳就有些害羞,只是缩在墙角。直到亚丽又开始梨花带雨,祭出绿茶的招式,他才爬到床尾。 现在的房岳还是小孩子,亚丽自然不会对他做什么。只是床这么大,完全可以两个人睡,不必一个人受罪。亚丽放了个枕头在中间。开始给房岳讲故事。 讲着讲着,房岳就睡了过去。哎。同样是末世,其实现在的末世并不比以前难受,甚至有了房岳的陪伴,更充实了一些。 也不知道有没有BUG,让自己可以一直生活在这里,亚丽想。 回到末世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第二天收拾了许久的房子,清洗血迹,去找了一张床拆了再拼装好。亚丽还寻摸了下,没招到电筒。倒是找到了两个打渔灯。就是那种充电的,然后戴在头上的头灯。还残留点电量,勉强可以用下。 最近雨季来袭,亚丽非常注意,在家家户户寻摸的电器都做了防潮防雨的措施。好在农村那种塑料棚很多,勉强够用。一些小电器,亚丽则弄打到了自己屋子的储藏室。 虽然电器多,但是没有电却很恼火。其实自己发电也不是不可能。在亚丽生活的末世就已经达到了自我发电,多是用太阳能,水力。像是石油柴油属于珍稀物品,通常需要雇佣兵出去寻找带回基地。 其实在末世来临前,一些农村地区已经开始使用太阳能。例如太阳能热水器等等。但是亚丽他们现在这个村子竟然一个也没有,运气也是差。亚丽是懂一些电力知识的,但是懂得不算多。也就普通拆解电器可以。 亚丽急得雨季过后气温会极具下降,所以现在她和房岳需要储备大批的食物和生活物资。虽然他们现在阁楼里藏了不少粮食,但是这种精制主食吃一点少一点,而且易于储存,所以轻易不要动用。 “周围还有村子吗?”亚丽问房岳。房岳略微思索下:“山顶山脚都有零星的民房。”他现在说话利索了些,就是有些慢,但是已经可以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村镇类型的呢?规模比我们现在住得大的。”亚丽询问。“有一处,在山脚公路过去,但是有很多丧尸。” “远吗?”亚丽询问。“半天路程。”其实对于丧尸亚丽倒不是很担心。丧尸如果长期吃不到人类,就会慢慢变得虚弱,而且丧尸本身攻击力也不高,只是传染力惊人。在她生活的末世后期,最恐怖还是变异动物。他们愈变异,变得越有智慧,甚至会成群结队,俨然已经成了新的物种,和人类争夺着地盘。 从逻辑上来讲。现在他们生活这个村子的巨蜥就属于变异动物,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周围的丧尸不多。大抵丧尸都被巨蜥吃了或者弄死了。如果那个村镇丧尸很多,那至少表示周围没有特别厉害变异动物。 其实房岳算是亚丽在这个世界的外挂,变异动物是很厉害的。但是有了智慧的动物一样有了精神力。偏偏房岳又有精神力技能,加上自己的一些经验。只要不碰到特别厉害的,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既然准备前去探一探,亚丽也不再犹豫。选了一个没有下雨的天气,收拾了一番,把自己和房岳全副武装,带着斧头镰刀。还带了许多筐子什么的,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主食根茎类食物。 这是第二次下山了,两人也是轻车熟路。亚丽让房岳保存体力,也没让他去捉野鸡野兔什么的。 两人这次速度快了许多,到上次捉鱼的地方不到小半天。亚丽是带着头灯。如果天黑前到不了房岳说的地方,那她和房岳就得在野外居住,天黑靠近丧尸绝对不是良策。 沿着公路行走已经轻松,虽然也有植物挡路,亚丽几镰刀下去也铲除了个干净。路边还有一些零星的民房。应该是原来农村沿着公路修建的。亚丽没时间一一进去看。随着公路越来越宽阔,而且有支路汇集,亚丽知道房岳说的镇子上到了。 模模糊糊看到镇子的边缘,从公路过去,一大片高低不同的房屋耸立在那边。一些肆意生长的植物和树木遮挡了大多数的视线。从公路外面看进去也看不到什么。 “你什么时候去过这个地方的?”亚丽询问房岳。他思索下:“很久前,我想找到人。”亚丽想,那个时候的房岳应该刚逃出来,从他现在的行为模式来看,至少过去两年了。那么镇子上的情况应该有变化了。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镇子里的丧尸应该变得极其虚弱了,甚至可能被一些变异动物消灭了。但是事情并不一定按照自己的预料而改变,而且即使在末世十几年后,亚丽也不敢说了解世界的全部进程,总有一些她不了解的角落,一些她不了解的秘密。 看了看浅薄的天色,大概离天黑还有三个小时左右。先进去看看情况还是可以的。 走进镇子,有些奇怪的是,镇子中间的一些植物像是被利器砍过的,像是清理了一条路来。而且地上似乎还有汽车的痕迹。难道是幸存者?或者是雇佣兵队伍? 见到人类是好坏参半,好在知道还有其他人类存在,有种幸存者偏差,觉得活着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坏的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好是坏,如果遇到房岳口中那种作恶的人的话。 亚丽虽然觉得自己身手不错,但是她手中没有热武器。如果对方人多,她和房岳就有危险了。 “等会儿小心点,跟在我身后,尽量不要出声。”亚丽对他说道。正说着,突然听到场镇中央发出“砰”的巨响!那个声音十分巨大,亚丽也很熟悉,是土制的炸弹的声音。 两人伸头去看,果然场中浓烟滚滚,随着烟尘还纷飞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捂住口鼻”亚丽嘱咐房岳。她就近的找了一个房子作为掩体,略微矗立了下,让自己感应了下。房子里还算干净,没有任何生物。 和房岳躲进房子,从窗户往外看。如果真有人在是场镇中,如果开汽车出来,那么自己和房岳应该就能看到。 大概几分钟过后,果然有一辆改装过后的越野型汽车从场镇中间冲了出来。那辆车跑得十分不快,甚至摇摇晃晃。跟在那辆车后跟着黑压压的一大片生物。 亚丽定睛一看,乖乖,竟然是一片老鼠。从行动速度来看,应该是变异过后的。老鼠对汽车穷追不舍,亚丽眼瞅着汽车歪歪斜斜,一个失灵,又是一个声音。“砰”的撞到了路边的大树上! 回到末世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汽车撞到树上,一些变异鼠也受了伤,但是仍然有三十几支老鼠十分凶悍,把汽车的钢铁车身都咬得噗噗作响。 就这个速度,不出半小时,汽车里面的人肯定就逃不了了。竟然这么多变异鼠,对于这种生物,亚丽还比较了解,因为末世出任务,经常要清理这个东西。这个变异鼠单个力量并不强悍,只是速度更快,牙齿更锋利。但是一旦成群结队,就威力倍增,毁坏力惊人,需要耗费大量的热武器。 亚丽环视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房屋才发现,大部分墙壁角落都有洞,应该是成群结队的鼠疫引起的。在以前,亚丽他们一般用火焰喷射枪解决变异鼠。可是如今没有武器,即使想救人也难。 而且那些变异鼠一旦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很可能寻觅到他们的行踪。只要在变异鼠的地盘上,躲在任何地方都不行。 “你对动物的精神控制是单个的还是多个的?”亚丽询问。因为之前据她观察,房岳对动物的精神控制都是单个的,比如那次捕鱼,都是一条一条的游过来。而不会一群一群的涌过来。“单个,就像牵一条线,只有一根线。”房岳也难以表达自己的具体感受。 果然......亚丽沉吟下来,继续看向外面。三十几支,如果不想好完全之策,极有可能被咬。要是被咬也会变成丧尸。哎,她突然发现,之前房岳好像被巨蜥咬过,就是那次生病,她看到他身上的伤口,不过后他只是发烧了,并没有异变。 “你被变异动物咬过?”亚丽问。房岳点点头:“巨蜥”。果然如此,一旦想着房岳不会有危险,她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倒不是为了救车里的人,主要是想要趁着他们吸引变异鼠,自己好行动。如果自己想在这里寻找屋子,变异鼠的存在也是一个危险。变异鼠一直在咬汽车,眼看着汽车油箱已经被咬出一个大洞,里面的汽油流了一滩。 “你先出镇子外面等我。我办完事情就来。”亚丽吩咐房岳。但是房岳显然不同意:“我跟着你。”他虽然是个半大小子,但是经历了这么多,比一般孩子成熟,对亚丽也有天然的依恋。“好吧。一会儿喊你跑就赶紧跑,绝对不要落在我后面。” 嘱咐完房岳,亚丽在房子翻出一些衣物,做成好几个球体。可惜这些衣服都有些潮湿,好在她从楼下厨房里翻出一些菜籽油。将这些衣服球全部浇上油。 放出神识,仔细观察汽车的漏油情况,油箱已经漏了,只要碰到明火燃烧,油箱被火烘烤造成油箱内压力增大,超到极限后就会造成油箱爆裂,汽油大量泄放,引起更为猛烈的燃烧。 自己虽然没有火焰枪,但是一辆汽车的爆炸燃烧应该也可以对付这群变异鼠。 “你注意下,如果有个别的变异鼠被我们的声音吸引,就控制下。”想着不用白不用,训练下他的精神力也好。亚丽对房岳说:“差不多到时候了。”亚丽拿起衣服球轻声缓步的走了出去,尽量不去惊动鼠群。 待她走近了些,有个别老鼠果然发现了他们。不过控制单个的变异鼠对房岳来说很轻松。上次他控制巨蜥后脱力,明显感觉自己这个能力增强了。 比划了下距离,亚丽点燃手中的引火球,远远的扔了过去。可惜靶子不准,倒是又惊动了下变异鼠群。接二连三的点燃火球,接二连三的丢过去,就听噗噗噗的声音,果然点燃了汽车。 “跑!”亚丽喊房岳。她自己也跑了起来。只是故意拐了个方向,靠近了汽车。从玻璃看,里面就一个人,好像还被什么卡住了。 “快跑!汽车要炸了!”亚丽朝他吼道。那人满脸血污推开车门,却始终爬不出来。亚丽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他满脸绝望。 有没被烧的变异鼠又朝着他去了。“哎”亚丽还是不忍心,跑了回去,一镰刀将变异鼠划成两半。然后用力将男人从座位里扯了出来。 “跑!痛也要跑,汽车马上要爆炸了!你不跑,我就会扔下你”亚丽看到男人的腿被一个什么金属洞穿了,可此刻她才不会“怜香惜玉”。果然,男人憋着一口气,配合着亚丽的搀扶跑了起来。 大概不过两分钟,巨响从身后传来,汽车爆炸了。 有两支变异鼠跟着亚丽他们跑了出来,两支变异鼠很好解决,亚丽三两下弄死了。 “谢谢。谢谢你~”男人说了一句,就昏了过去。 亚丽和房岳对看一眼。忽然觉得有些郁闷。他们本来是下来弄物资的。现在物资没弄到,反而弄了一个拖油瓶?好在他们为了运送物资,之前推了一个小推车。现在只能把筐子什么的弄出来,把男人放进去。 “算了,救都救了,了解下外面的世界也是好的。”亚丽自然自语:“走吧,先把他弄回去再说。”两个人吭哧吭哧的将男人弄了回去,亚丽检查了下他的身上,确定没有变异鼠啃咬的痕迹,这才将他弄到屋子里。 男人昏迷了两天,中途醒来喝了些米汤和水。到了第三天才算是彻底清醒。被洗干净的男人露出一张亚丽略微熟悉的脸。他醒来一问,果然姓杨名添。真是绕来绕去就绕不过被命运支配的恐惧。男二又出来了,不过看了看还年幼的房岳。亚丽想,这次应该没有什么修罗场了,毕竟她只是把房岳当小孩子呢。 杨添醒来,亚丽也细细问了他的遭遇。他本来是县城里的一名物理老师。末世来了,身边的人陆续死亡。当时官府是派人将居民往一些备战区引的。但是杨添的外公当时瘫痪在床,不能移动。他就和一些保守的人没有离开。一直在县城里。 后来局势越来越失控,再没有官府干预,又停电,又停水。县城因为感染的人多。情况越来越糟糕。 再后来就出现了变异鼠这种东西。反正他外公死了之后,食物和水也快没了,所以就约了一些人离开县城。想着能不能去找下幸存者基地。 回到末世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现在离末世几年了。”亚丽询问。杨添是成年人,这些知道得肯定多些。“应该是五年。只是末世后季节变得奇怪而不准。我这个算法是根据过一个冬天算一天。冬天可难熬了。”亚丽知道,没有了电的冬天,城市肯定难熬。 “你们一共几个人离开啊?都死了吗?”亚丽询问。“一共五个。都是邻居。两个女人,一队老人。”说到这里,杨添的眼神黯淡下去:“我救不了他们,变异鼠太多了。” 亚丽观察他的神色,暂时是没有什么破绽的。但是末世不能谈人性,也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你们一群人竟然有炸弹。”亚丽状似无意的问道。“哦,我会一些物理化学知识。制作的土炸弹。”杨添老老实实的回答:“只是县城里的东西都被扫荡干净了。找不到更多材料了。” 亚丽和杨添对话的时候房岳也一直站在角落。 “你好好休息。”亚丽说了一句,走出了房间。两人下了楼,亚丽问房岳:“你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吗?”房岳点点头。“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感觉他回答你的时候脑子里的线是平的。”房岳解释得有些不清楚,但是亚丽还是听懂了。看来房岳还是个简易的测谎仪呢。 “不要让他知道你的精神异能。”亚丽嘱咐房岳。不管杨添是不是好人,亚丽都要教会房岳设防。 因为杨添的突然出现,亚丽和房岳探索镇子的事情也耽搁了下来。不过亚丽还是从杨添口中问出了许多内容。镇子里现在应该没有丧尸了,基本都被变异鼠吃掉了。杨添等人本来是带有很多土制炸弹的。所以在反抗的过程中炸死了大批量的变异鼠,不然一辆汽车爆炸还真的处理不了。 现在镇子里应该还有一些零星的,总的来说算不上威胁。还有就是镇子通过外面的公路不知道被谁炸塌了。所以杨添他们当时没有及时跑出镇子,只能在里面被变异鼠围追。 “估计是原来军方炸掉的。”杨添说:“这个区域应该已经被放弃了。”亚丽也不知道,但是杨添的猜测显然是合理的。“有了大量的变异鼠,那镇子里的食物应该基本没了吧。”亚丽又问。“按理说是没有的,但是我们当时一直在躲避和变异鼠较劲,没来得及细看。” “看来我们还得去一趟镇子,对了,你们有没有看到加油站?”这是亚丽最关心的。毕竟有了加油站,汽车就可以用。 “好像是有的,就在被炸毁的道路尽头。”杨添回忆:“但是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汽油。”亚丽心里也没谱,但是想到路已经被炸掉了,汽车留存下来的机会应该很大。 “明天我们要下山去找点物资,你去吗?”亚丽询问杨添。其实他的腿根本没恢复。但是亚丽也不放心将他一个人放在自己和房岳的基地。杨添还是很识时务的,看了亚丽一眼:“我跟你们一块儿吧。” 第二天准备了些菜饼子。亚丽这几天都吃得比较素,毕竟多了一个外人。她可不想给他造成一个自己和房岳已经丰衣足食的印象。杨添走动还不十分利索,亚丽也不想难为他,照例用小推车推他,好在是下坡,还是比较轻松。 房岳一直也谨记亚丽的安排,从不在杨添面前显示自己的异能。路上他们还是摘了些瓜果蔬菜的放在路边,最近雨越来越大了,亚丽打算做些酱菜菜干,不然冬天可就难熬了。到了镇子上,果然没什么变异鼠了。 亚丽放出神识,把仅存的几个变异鼠找到干掉。这才放松下来。果然,整个镇子基本没有食物了。上次亚丽他们能够找到铁皮桶里的菜籽油都算是幸运了,以镇子为中心往周围走还能找到一两罐盐、油等调料,镇子中央就寸草不生了。 但是变异鼠也就对食物生物有破坏里,一些电器啊,电机啊什么的,非可再生物资还是没遭到破坏。亚丽还在镇子里找到了一辆很大的切诺基和一辆很新的皮卡。因为天渐渐黑了,他们只能在镇子里住上一晚。 选了个镇子边缘道路边的屋子。用东西简单的堵了下老鼠洞,燃起了火堆。三个围坐在火边开始烤饼子吃。 “一直都是我照顾人,没想到现在还要被一个女人和孩子照顾。”杨添接过亚丽递来的食物,有些自嘲的低语。他的话有些大男子主义。亚丽也懒得理他,她和房岳吃完东西,就让他先睡。小孩子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才可以长高。 “你了解发电设备吗?”亚丽询问。其实她一直想弄一套发电设备。最好是太阳能的,可持续发展啊。 “这个倒是我的特长。而且弄起来还挺简单,这个镇子里应该就能找到物品。但是......”杨添思索了下:“我们现在处于西南地区。一天四季梅雨天气较多,而且将这个镇子所有的太阳能板子收集起来应该也不太多。而且太阳能板子的铺设也需要开阔的地界,山上你们居住的地方略微有些阴冷潮湿。” “这些后期都可以解决。”亚丽说:“空地可以开辟嘛,慢慢来。”“嗯。虽然不能恢复末世前的电器设备供电量,但是简单的照明和热水供应应该可以达到。”杨添思索起来:“明天先去镇子看看这些吧。除了太阳能,我建议找找有没有柴油发电机。” “我也是这么想的。”亚丽表示:“一般来说镇子的一些饭店等经营场所会自备柴油发电机,避免偶尔停电引起的腐坏。” “还有蓄电池!”两人又异口同声的说道。和有想法的人交流起来就是比较轻松,成年人的默契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两人相视一笑,这也是这几天来亚丽第一次对杨添放下防备。虽然她表面轻松,但是在末世的日子需要很多的未雨绸缪,这些压力她从来不想传达给房岳,就让他快快乐乐就可以了。 如今有个杨添给她分担一下也是好的。两人都没有主意到,角落里蜷缩着睡觉的房岳已经睁开了眼,在黑夜里,不知道想的些什么。 回到末世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夜里,亚丽也没睡。三个人一个伤员一个孩子,只能她值守。她也正好放出神识去搜索整个镇子。随着她的修炼进程,其实她现在的神识也扩大了许多倍。丝丝缕缕的发射出去,正当她在搜索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被远处的一个什么东西锁定。等她仔细一探,那个感觉又消失了。 亚丽不服气,再次凝聚神识在那处去细细的寻找。没有...什么生命体都没有啊。 到了早晨,房岳早早的就起来了。“你睡会儿。”他朝着亚丽说道。亚丽摇摇头:“我没事。”两人说话也吵醒了杨添。见亚丽和房岳都比自己起得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三个简单收拾下,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出去找物资。 亚丽昨天和杨添就已经约好了。今天一早先去拆太阳能板子,然后去饭店找柴油发电机。镇子上是没有专门的机械店的,都是民房搭配着一些小生意,要不是亚丽昨晚利用神识先踩了点,今天一天是干不完的。 即便如此,干起来也不轻松。太阳能板子大且重,要拆卸,还不能弄坏。亚丽还想弄个太阳能热水器,但是考虑到一次性带不走,这才放弃了。 因为是南方地区,所以用太阳能的并不多。他们找完全部,也就三个比较完整的太阳能设备。拆卸搬运到皮卡车上已经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这还是亚丽体力过人的基础上。看了看天色,亚丽决定先去找柴油发电机,这个一定要拿回去。 柴油发电机在镇上最大的一家饭店里面。这里处于镇子中心,整个屋子都快要被咬塌了,好在变异鼠对机械的东西有种天然的厌恶,如果不是受到引诱,一般不会主动攻击金属器械。 三人找到柴油发电机,这个玩意儿还挺重。亚丽和杨添找到的汽车都还能开,只是油不多。此刻也停在门口,只要抬上车就可以了。 正在三人用力想要抬起发电机的时候亚丽突然感到不对劲。“注意!”她发出警告,率先挡在了房岳的面前。杨添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亚丽的突然卸力让他承受了巨大的重力,一不小心脱手,要不是他散得快,发电机能将他另一条腿砸断。 发电机掉在地上,发出脆响,肉眼可见的摔坏了。 “草!”亚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却来不及管发电机,她刚刚又感觉到了,被锁定的感觉。可是她的神识一探测,那感觉又消失了。 亚丽环视整个屋子,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其他两人也被她的紧张影响了,也是四下环顾,什么都没有。 亚丽可以肯定,刚刚绝对不是错觉。是真的有什么,可她看不见,神识也突然感觉不到了。她有些着急,看了看杨添后轻轻在房岳耳边说:“你用精神力探查一下。”房岳可能并不懂,睁着眼睛看向亚丽。 “就是放出精神力,不需要攻击,就是探查。”亚丽其实也不十分了解房岳的能力,说得很模糊。房岳很为难,可他还是很听话的闭上眼睛。 瞬间,亚丽又听到那低频的声音,她转头看了看杨添,他却没听到似的。随着低频声音的环绕,墙角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突然动了,它原本蜷缩在墙角,亚丽的神识扫过它的时候感觉不到生命特征。可是随着房岳的精神力散发,它不但动了,亚丽也能感觉到它了。 那是一个篮球大小的老鼠,准确的说是变异鼠。不但比其他变异鼠大,而且它应该是有异能的,异能大概是和精神力有关的,比如明明近在眼前,却能屏蔽人类对它的感知。如果不是房岳放出精神力干扰压制了它,它肯定会趁亚丽等人不注意给他们来一个袭击。 “找到你了!”亚丽可没有犹豫,趁着变异鼠王行动受限,她一个镰刀下去,就把它砍成了两半。黑乎乎的皮肉中,一个小小的红色晶核嵌在里面。亚丽走了过去,果然是有异能的鼠王,又收到晶核一颗。 杨添一直都处于一种神游状态。“怎么回事,明明没有东西的啊,怎么冒出这么大一个变异鼠。”“这玩意儿可以给人造成假象。”亚丽敷衍的回答了一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发电机可以修好吗?”亚丽问。 “啊?”杨添这才想起正事,蹲下去检查了一番“能修好,只是要费一番功夫。”“能修好就行。”亚丽不再多说,三人合力将它抬上车。 开车来到加油站,果然里面还有油,只是存油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亚丽还弄了两桶柴火。“装柴油干什么?”“发电啊!”亚丽说:“我们这个可以柴油发电机!!” 杨添抓抓头:“我忘了,哈哈。”亚丽发现,这个人其实有些神经大条。其实柴油的作用很多,山上还有几个农用车辆都需要柴油呢。虽然不一定用,准备好也是应当的。 三人满载而归,直接开车将东西拉回了山上。 安装太阳能是重中之重,这个可以省下许多功夫。特别是夜间,有了灯光,对变异动物也是威慑。 这个工作就要交给杨添。关于杨添的事情,三人也进行了详谈。比起住在这里,杨添还是想要去找幸存者基地的。人是社会动物,他已经在县里孤独的过了好几年,有点向往繁荣的新世界。亚丽对于他这个想法不支持也不反对。 她没有告诉他根本没有什么新世界。幸存者基地的丑恶比起以往的人类社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像他这样武力值不算高的人过得十分辛苦。 但是亚丽还是建议杨添:“冬季过完再去找吧。你也知道末日的冬季有多难熬。”其实杨添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想离开,但是现在自己腿还伤着,而且雨季过后就是冬季,他一个人很难存活。最好是养好伤再春暖花开的时候离开。 因为感激亚丽和房岳的收留,杨添也发挥了自己的物理化学优势,很快的布设好了太阳能发电装置。亚丽终于在晚上用上了电灯。 回到末世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当然,因为条件有限,除了电灯,电磁炉、电冰箱这些大功率的电器都不能使用。毕竟三块太阳能板子也就只能勉强起到这样的作用。 亚丽已经很满足了,因为高兴,也同意杨添住到了三楼。她现在和房岳住同一间房,杨添则居住在她原来那个,杀死了巨蜥的房间。 一是她和房岳可以互相照顾。二是也可以监视杨添。虽然对他友好,但亚丽可不敢在末世随便相信别人。 对于亚丽和自己一个房间房岳是高兴的,找个了折叠床和原来的木床并排放着。每天晚上亚丽还会给他讲些乱七八糟的故事。 因为要迎接寒冷漫长的冬季,所以三人开始积极准备过冬的所需。首先是又去了镇子一趟,装了几桶柴油汽油回来,以备不时之需。然后是伐木,现在要熬过冬季,取暖做饭都依靠这种原始的手段。没有伐木的机器,光靠人工,这绝对是个巨大的工作量。 杨添稍微好一点之后就和亚丽一起伐木。至于房岳,亚丽以他还是小孩子为由不让他太过劳累。“小孩子太劳累会长不高!”亚丽笑嘻嘻的垫脚拍了拍他的头顶:“去弄些食物好了。” 最近雨季频繁,雨太多的时候也怕遇到滑坡和垮塌,所以亚丽和杨添也不便除外伐木。亚丽就打起了院子的主意。 这个院子挺大的。她打算搭建一个小型的农业暖棚。不然整个冬季吃不到新鲜蔬菜也恼火。另外旁边最好还挖一个地窖,储存食物。 说干就干,正好亚丽在一些房子找到了许多透明塑料膜,大概就是搭建蔬菜大棚的原料。至于支架,就用竹条替代,反正亚丽也没打算做太大,先做个实验。如果她和房岳还要在这里生活很久的话,再继续改进。 杨添对于农业研究得不深,但是物理知识丰富,动手能力也很强,算是一个很好的助手。亚丽还庆幸自己救了他。不然凭着自己,一定事倍功半。 两人朝着一个目标的干着活,倒是显得比之前更亲密了。房岳抓了一头獐子回来,在路上还杀了一个变异松鼠,他兴致勃勃的想要跟亚丽分享。找了半天才发现亚丽和房岳在院子里搭建暖棚,一个高大英俊,一个貌美修长,而且都是成年人,大家有一种互相了解,势均力敌的和谐感。 房岳的手掌收紧,将獐子的脚捏得稀碎,不开心,甚至有些暴虐,一瞬间,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似的,放出精神力。眼瞅着那精神力已经朝着亚丽和杨添而且,房岳才醒悟过来,立刻收了回来。 “哎?”亚丽转头:“房岳回来了呀!”她刚刚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转头一看竟然是房岳。 “嗯。”房岳恢复如常,走了过来,右手摊开,里面一颗绿绿的米粒大小的晶石。亚丽看了看,迅速的收了起来,没有让杨添注意到。房岳很喜欢这样,这让他感觉他和亚丽才是“一伙”的,才是密不可分的,杨添始终是外人。 因为猎了头獐子,所以晚上吃得比较好,吃的菌菇炖肉。用柴火和铁罐熬得黄澄澄的肉汤带着菌菇的鲜味,上面还飘着一些野葱,端是惹人垂涎。前些日子亚丽还发现了一亩土豆地。挖了些土豆当主食。剩下的都是放进了地窖。她要尽量减少把精米面吃完,先吃这些不易保存的主食。 晚饭虽然简单,但是在末世已经是奢侈享受。三人坐在小桌子边吃饭,都是吃得一脸满足。 吃完饭,房岳也非常自觉的洗碗,杨添则开始修理柴油发电机。亚丽则是开始思索怎么度过这个冬季。她想在尽量不动用存粮的基础上度过冬天。以她的记忆来说,末日的冬季大概有6个月那么漫长,而且后期能达到零下四十度左右。也就是说,大部分时间不能在户外。更别提种植什么的。 蔬菜大棚之所以搭建在院子里,也就是入冬前期用,后面应该就是猫在家里。 人需要吃穿住。穿不用说了,整个村子的衣物多的是,随便裹在身上就好了。住的话,亚丽收集了三个折叠床的,到时候移到这个灶房来住,24小时燃烧木柴就可以了。还有饮水,零下四十度的话水源应该会被冻住,到时候还得凿冰取水。 不对啊。亚丽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房岳~”亚丽叫来房岳:“你以前冬天是怎么过的?”“冬天冷,尽量不外出。其他没什么不一样啊。”房岳回答。亚丽又叫来杨添:“末世后的冬天你是怎么过的啊?” “末世后的冬天比之以前应该要长一些,更冷一些。我专门计数的,上一个冬天大概比末世前长了一个月。而且我们这边是南方地区,末世前最多零下5度左右,但是上一个冬天大概是零下十几度了。”杨添是成年人,回答得更又逻辑一些:“我觉得冬季随着末日,一年比一年冷,一年比一年长。” 亚丽这才发现问题所在。她所了解的末世是十几年后,现在还没有那么糟糕。心下松了一口气,她也没有那么焦躁了。 其实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她固定思维太严重了。想想她所在的末世,哪里有现在这么多野生蔬果,哪里有这么多动物供他们捕捉。大部分野外的蔬果动物经过严酷的冬天都已经死掉了。亚丽突然陷入一个沉思,末世以后只会越来越艰苦,生存环境只会越来越恶劣。远离其他人类,生活在这个小村子的她和房岳到时候真的还能活下去吗? 一时间亚丽有些纷乱,不管怎样,还是要先度过眼前的寒冬。前些时间她晾晒了一些菌菇笋类,又腌制了咸鱼咸肉,还做了一些番茄酱这类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没有办法保存太久,即使放在地窖也不能媲美后期真空包装和加入了防腐剂的食物。 另外,在这个冬季,她们大多数时间都会待在屋子里,她有一个计划,让房岳变得更厉害的计划,到时候即使自己离开,他也可以在残酷的末世活下来! 回到末世二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你在想什么?”亚丽转头,发现房岳已经洗完碗了,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看着自己。“没什么。”亚丽敷衍,想听故事吗?“不想!”没想到房岳干脆的拒绝:“我感受到了你不好的想法。” “什么?”亚丽讶异。“你想离开...我。”房岳面色晦暗的说:“我感受到,你想离开我。” 这一刻亚丽是真的讶异了,她刚刚也就是随便想想,房岳竟然感受到了,这是什么逆天的精神力。惊讶之余又有一种被窥视的不开心。她不开心,脸色自然就变现了出来。房岳从一开始的追问也变得忐忑。 “你不能窥视我,探索我”亚丽面色严肃道:“这是对我的一种侵犯。”亚丽对房岳一直是温和的,宽容的,很少出现这样的脸色。房岳忐忑之后有些后怕,诺诺的不敢再做声。 亚丽不再管他,这次重新坐了下来。其实她不认为房岳的能力能够强到这种地步,自己刚刚应该是太放松了,唉声叹气之余才让他的精神力覆盖了。若是自己在戒备的时候,凭着自己的意志力,被侵入的几率还是很小的。 这天晚上亚丽和房岳都没有说话,亚丽是故意赌气,她必须给房岳一个信号,不能让他随意探测自己的想法。当然,她的态度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一晚上,房岳就跟做错事的孩子。半夜亚丽睁开眼都能看到他缩在旁边的折叠床上,睁着的眼睛满是歉疚和抱歉。 第二天亚丽一起身,房岳也跟着起来,拉了拉她的衣襟:“对不起,亚丽。我不会了。”“好吧。下不为例。”亚丽终于露出笑容,想要拍拍他的头,发现他最近因为吃得饱,个子已经蹿了老高,自己垫脚也拍不到他的头了,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重归于好,这之后房岳对亚丽更加小心翼翼,其实亚丽也觉得自己对他太过分了,有点PUA的嫌疑。 绵绵的雨季很快就结束了。他们储存了大堆的食物,已经接好了太阳能的板子,还安装了太阳能热水器,柴油热水器也修好了。 只是天气的骤降也让他们三个感觉到了寒冷。村子里的衣物都是普通的衣物,即使裹得再厚也有点透风。房岳之前猎了不少獐子,还有是那个变异的巨蜥。当时亚丽将这些皮都剥下来留存了下来,看冷不冷弄些手套腿套什么的御寒。 这天总算是晴了,但是早上的村子外已经有了一层寒霜,俨然入了冬。亚丽想趁着天气好再下山一趟,捉些鱼回来喂在水缸里也好,能够找到三瓜两枣的也好。因为是做了准备下山找食,所以亚丽也启用了一直收捡好的农用货车。 轰隆隆的一开,在寂静的冬日里还真的显得喧嚣,有了点人气。三个挤在驾驶室,突突突的就下了山。也许是杨添先开始的,三个人自发的笑了起来。末日总是低气压的,每日为了生存奔忙,但是乐观的人不会灭绝希望。 到了山下,避着杨添,亚丽和房岳使了小手段捉了两桶鱼。杨添在旁边一条鱼都没捉到,郁闷的想要摔桶。“我竟然不如女人和孩子!!”这句话简直成了杨添的口头禅,亚丽和房岳相视一笑,你不如的还有很多呢。 弄了几桶鱼,几人又在公路两边零星的民房搜索了一番。别说,因为是零星的,所以路过的人估计也懒得进去,还真让三人搜索到一些不错的东西。两罐猪油,一些食盐,还有一台缝纫机。亚丽对缝纫机还有些兴趣。冬季难熬,还可以做点手工。 “要是在末世前,我们可是入室盗窃。”杨添突发感慨。亚丽其实对末世前感触不深,她很小就生活在末世,怀念的程度不如杨添。房岳就更没有这些感触了,他那时候是小孩子,而且他选择性的遗忘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 只要跟亚丽在一起就好了,房岳想。她给自己带来了温暖光明,更舒适的生活,跟她在一起就会安心,就会快乐。生活在哪里他都无所谓。 寒冬如约而至。一开始是下细雪,然后是鹅毛大雪,最后雪也不下了,只是把下下来的雪都全部冻住。 太阳能热水器不能用了,但是电灯还能使用。三个人也知趣,原本的一日三餐自动改成了两餐。只是亚丽以房岳还在长身体为由经常给他加餐。杨添也不会说什么,而且他其实心里明白,亚丽和房岳别看是女人和孩子,真要论起武力值,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除了去暖棚烧会儿火,看下里面种的白菜和冬瓜,几个人也不再出门。闲暇了大把的时间,亚丽就把做饭的事情教给了杨添,别说,杨添还真是个好厨子,做出来的东西和亚丽不相上下。 亚丽找出之前剥下来的巨蜥皮仔细观察,她所在的末世晶核、变异动物材料都已经是非常昂贵的交易物品了。那次杀死巨蜥,她就发现巨蜥的皮非常坚硬,自己用匕首插进去,最后都被甩了出来。后来仔细观察,巨蜥皮外面又一些细密的小小鳞片,这些鳞片张开可以抵抗武器并卡住,起到了一些防护的作用。 这个皮当时清洗晾晒后放了一段时间,其实已经没有最初那种紧绷绷的感觉了。亚丽试着用匕首刺了刺,比起在巨蜥身上效果不足。但是简单的划和割还是能够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只有刺,力气足够大的话还是刺进去。 亚丽将这个巨蜥皮做了两件小背心,自己一件房岳一件。 “没有我的份啊?”看着亚丽给房岳试穿皮背心,杨添在旁边酸溜溜的说。自从入冬起来,为了节约,三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伙房。既可以只开一个电灯,又可以取暖。 “你身材高大,这个可不够。喏,獐子皮,专门留给你的。”亚丽也不好意思太过厚此薄彼,只能指着角落厚实的獐子皮道。杨添也不知道巨蜥皮的作用,当下哈哈一笑:“亚丽你真好。” 他笑得开心敞开,有些憨意,亚丽也被逗的挂上了笑容。虽然亚丽不觉得,但是在房岳的眼中却觉得他们二人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房岳的眼眸暗了下来,只是他睫毛纤长,让人很难注意。 回到末世二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夜里,杨添的尖叫声突然响起!亚丽被吵醒,打开灯跑到旁边一看。杨添抱着被子缩成一团:“救命!救命!” 亚丽环视一圈,昏黄的灯光下什么都没有,冬季来临,窗户是锁死的。门外也没有什么,房岳也赶了过来,两人搜索一番,都没有什么东西。 “怎么了?杨添。”亚丽上前推推他。杨添眼神呆滞的颤抖,半天才缓过来,看着灯光下的亚丽和房岳竟然流了两滴泪。 “变异鼠,变异鼠,它们都钻进了车里,从我的腿开始,把我一点一点吃掉了。”杨添语无伦次的叙述着。看来是做噩梦了,亚丽拍了拍他:“没事,都是做梦。那些变异鼠都死了。你忘了吗?被我引爆汽车炸死!” “不,它们啃噬我,我感受到了。”杨添有些癫狂,掀开被子:“你看,我的腿!我的腿!” 亚丽看下去,他的腿好好的,他又掀起裤腿,里面红红紫紫一片,当然不是老鼠啃的,倒像是被人掐的。不用说,应该是他自己做噩梦掐的。 “没事,没事。梦魇了,肯定是你不注意自己碰到了。”亚丽继续安慰他:“别怕,晚上开着灯睡吧,我和房岳就在隔壁。” 杨添此刻也清醒了些,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心有余悸,但是渐渐冷静下来,哀求道:“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亚丽知道他吓坏了,想了想:“好吧。”转头看了看脸色阴沉的房岳:“回去睡觉,小孩子熬夜长不高。”房岳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听话,而是顶嘴:“我比你们都高!”“小子!”亚丽正想斥责他,他又换了语气:“我陪他吧,亚丽是女孩子,并不合适。” 亚丽心一下子又软了,还是这小子心疼自己。 想着现在离天亮也没多长时间了,亚丽也就让房岳留下来陪杨添,自己回房间去了。她最近白日里的闲暇都在打坐,夜里也睡习惯了,还真不想熬。 第二天,亚丽想着杨添昨晚受了刺激,便自己下楼做早饭。哪知道下楼后就见到杨添已经在烧火了,房岳在旁边帮忙抱柴。 “没事了啊?”亚丽询问。杨添抬起头,两个熊猫眼显然的挂在脸上,看起来精神十分萎靡。“下半夜也没睡?”亚丽问。 “哎,睡不着,而且那小子坐我旁边,一直直勾勾看着我,更吓人了。”杨添吐槽了一句:“早上刚想眯会儿,他又叫我起来做饭。” 哈哈,亚丽心里直乐,想着房岳早上也熬了这么久,连忙过去看看他。不知道年轻还是上半夜睡得好,他一点都没受影响,精神饱满的样子。 三人吃了早饭,杨添呵欠连天,亚丽就让他去睡会儿。最近大概是零下几度的样子,还可以勉强户外活动,她准备和房岳出去透透风。 杨添虽然害怕,但是抵不住困意,乖乖上了楼去睡觉。亚丽和房岳则扎紧衣裤,带上热水和干粮出了门。 天气冷,鸟雀反而多了起来,围绕着亚丽他们的院子寻觅食物。亚丽他们还不差食物,自然不会急着去伤害这些鸟雀,哎,随着末世的推移,以后会有更多鸟雀灭绝啊。 两人也没有目的,只是沿着盘山公路走着。以前都是往山下走,这次亚丽决定往山上走。房岳是亚丽的脑残粉,自然她说什么是什么。 公路上覆盖着积雪,积雪又冻成冰,行走起来其实挺困难的,反而是公路两边的土路,因为有树木和植物的覆盖,冰雪消融还稍微多些,拉着一些藤蔓还勉强能行走。 亚丽一边走一边放出神识探路。季节冷了起来,小动物也躲了起来。 两人像是郊游一样,没有目的的轻松的行走。亚丽偶尔会丢几个雪球玩,渐渐也带动了房岳。两人开始打雪仗。后来走了一截累了,两人又找来一块板子,在公路上滑雪。嘻嘻哈哈的玩了大半天。 玩得累了,才重新坐到木板上聊天。亚丽拿出热水壶,两人一个一杯喝了起来。“我好开心,亚丽”房岳难得的主动讲话,他的眼睛看向亚丽,不知道是雪太亮还是怎样,亚丽觉得他的眼睛里有星星。 “亚丽,你不要离开我好吗?”他的神态虔诚谦卑,带着满心的希冀。亚丽转过头:“呀,那边有松鼠也!” 回家的时候亚丽想起正事:“对了,从今天开始晚上你少睡两个小时。和我一起打坐。另外我们回去试下那些晶石有什么作用。” “瞒着杨添吗?”房岳追问一句。“当然了!”亚丽不假思索。房岳又稍微开心了点,这个世界上,亚丽始终和他是站在一起的。 两人回了家,杨添已经起来了,呵欠连天的坐晚饭。几人吃了晚饭各自回房间。亚丽就开始教房岳打坐。她的修炼方法是从前几个世界摸索出来的,房岳虽然精神力惊人,但是体质并不十分突出。自己很有必要加强他的身体训练,希望他可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打坐两个小时,亚丽也会给房岳讲解一下窍门什么的。结束后两人开始研究晶石。他们现在有一堆这个玩意儿。最大的巨蜥的,在亚丽那个时代,这个晶石大概可以换一个小房子。其他的就比较小了,都是小指头大小的。 巨蜥的晶石是绿色的,看起来就跟玻璃制品差不多,但是不如玻璃透亮,总觉得里面蕴含着点什么。 亚丽将它捧在手里,半天也没研究出怎么运用它。就见房岳俯身过来,亚丽听到轻微的低频声,肉眼却清晰的看到一个白色的细线从房岳的身体里溢出,像蝉蛹一样,将晶石细细的包裹了起来。 亚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但是她也不敢动,就小心的捧着晶石。房岳眼睛一直看着晶石,维持着一个动作没有改变。随着白线的包裹那个晶石愈加发亮,他的脸上也现出痛苦疲累的神色来,汗珠从他的额头冒出,渐渐的打湿了后背。 大概过了三四个小时,亚丽的双手快僵硬了,那块晶石消失了,而从房岳身体里出来的白线明显变粗了! 回到末世二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眼前的事情将亚丽惊呆了,即使在十几年后,她也不知道晶石可以被吸收。难怪这个玩意儿可以被当做货币,被一些基地的上层收购。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亚丽询问房岳。“一开始觉得挺抵触的,后来融入到身体就没什么感觉了。但是精神感觉还是挺充沛的。”“抵触?”亚丽尝试着理解这个词,总觉得抓到什么又没抓到。 此刻已经快天亮了,亚丽有些困,决定睡一觉。房岳则在旁边静静打坐,守着她。 亚丽睡到中午,杨添敲门才醒。“怎么回事啊?饭都热了三回了,你们也不下来吃饭。”杨添抱怨:“你们一天干嘛呢,也不带着我,太无聊了。”亚丽赶紧起来,带着房岳下楼吃饭,今天吃的地瓜粥和酱菜,还有一小碟子咸肉。 两人囫囵吃了,杨添还在一边唉声叹气,总觉得亚丽和房岳背着他在干点什么。 亚丽也发现了,笑嘻嘻道:“下午去教你们打拳。”亚丽的手脚功夫还是十分厉害的,教他们两个毫无基础的简直不要太轻易。下午他们三人就在院子的空地上练习拳脚。别说,房岳和杨添学得都很快,教上两遍就能记住基础的动作。 三个人练习到天黑,又回屋做晚饭。现在天气实在太冷,没办法再外面多待。据杨添推算,过两天还会急剧降温。 “降温后我建议放三个折叠床来伙房里,大家都在这里来休息。”杨添提议。亚丽自然没意见,其实这两天睡觉就已经有点冻手冻脚了。南方湿冷,总觉得被子是潮湿的,在伙房睡会比较干燥。 伙房是有专门烟道的,窗户留缝之后,也不至于出现二氧化碳中毒。 因为还没降温,所以暂时床还没动,亚丽也决定加紧时间给房岳吸收晶石。实际上她自己也试着吸收了的,但是没办法,根本不行。吸收不了。 这次亚丽拿出的是那个变异鼠王的红色晶石,亚丽记得这个鼠王的异能和精神力也有关,当时屏蔽了他们三人的思维,最后在房岳精神力的压制下才现出了原形。这样和房岳同属性的异能会不会更容易被吸收?房岳吸收后会不会变得更加有用? 带着这些疑问,亚丽静静的观察房岳。他今日的白线比起昨日果然要粗了许多,很快的将红色晶石包裹了起来。而且红色晶石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变小。大概不到五分钟就消失了。 昨日消化巨蜥的晶石,房岳花了好几个小时,而且很费劲。可是消化这个晶石,不过短短五分钟,而且房岳看起来很轻松。 “看来同属性的晶石对你来说更有用。”亚丽挑挑捡捡,又翻出两三个红色晶石,房岳也很轻松的吸收了。 “我感觉有些困。”房岳说。他其实一直精神力很饱满,难得说困。亚丽也害怕是晶石的副作用,赶紧让他休息,自己在旁边看着他。 房岳也没推辞,翻身睡了。亚丽干脆在旁边打坐,放出神识五感,感受房岳。只觉得他体内好像又一股力量在增长壮大,又游走去他的整个身体。亚丽起身察看,发现他除了睡得比较熟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观察。 直到吃早饭的时候,房岳才悠悠转醒。他昨天晚上睡得太死,连梦都没有做一个,今天早上伸展了一下身体,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 “你没事吧。”亚丽询问。“没事啊。”房岳摇头。“恩。你把精神力放出来我看看。”亚丽突然说。过了片刻,亚丽既没感觉到低频的声音,也没看到白线。 “怎么回事?”亚丽急问:“你的精神力呢?”“在啊。”房岳不明所以的抓抓头:“不是就在眼前吗?你看不见吗?”亚丽不但看不见还听不见了。她讶异之余叮嘱房岳:“不要急着收回去。”说罢自己静下心来打坐,放大五感。 许久,她才寻摸到空中有股透明物质,比起之前的白线难以寻摸了许多,而且粗壮了许多...... 换句话说,房岳升级了。不愧是造物主的男主啊,真是......亚丽突然有些吃味。站了起来:“走吧,吃饭吧。” 两人下楼吃饭,吃了三人各自劳动了一会儿。处理食物、挑水,劈柴,整理房间,将蔬菜棚的蔬菜及时采摘了放地窖。马上就要降温了,这个简易蔬菜棚应该没什么用了。做完这些事又是如常的训练,强身健体在末世实在是个重中之重。 重复了几天这个日子,降温终于来了。一时间好像所有东西都冻住了样。亚丽从窗户往外面看,连树枝感觉都被冻住了。她的被窝也一直没睡暖,不行,今天晚上要去伙房睡了,反正房岳的晶石也吸收得差不多了。就是自己现在全身戒备碰上房岳,亚丽也不觉得自己会比他更有胜算。 折叠床是早就准备好的。三个床沿着墙边一字排开。亚丽是女人,离火堆最近,房岳睡在中间,杨添自己靠墙。 放上了床铺,原本还算宽阔的伙房就变得拥挤了,让人不愿意在里面多待。几人外出练拳脚的时间就多了起来。 如今房岳和杨添的基本功也差不多了,亚丽就开始教他们实战。抛开精神力,房岳的拳脚比起杨添还是差一点,毕竟他才十三四岁,一些理解和筹谋比起成年人的杨添显得稚嫩些。 此刻亚丽在教杨添擒拿,杨添练得也不十分认真。亚丽年轻貌美,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对亚丽多多少少有些桃色幻想。平常也不觉得,但是此刻身体相碰,即使是挨打都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悸动。 杨添连挨了亚丽几下后,房岳突然站了出来:“我来和你打。”杨添不是很高兴,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亚丽去一边歇气。 今日的房岳看起来不像平常那么文静内敛,眼神阴鹜,气场也让人颇有压力。杨添肃容,集中精神开始应付房岳。这小崽子,经常拿厌恶的眼神看自己,别以为自己不知道,正好教训教训他! 回到末世二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雪地中,两个雄性滚作一团,一开始两人的打斗还带着拳法和套路,接下来就跟打架似的玩成了一团。亚丽哑口无言的看向两人,有些不知所措。这两人该不是猫冬猫疯了吧。怎么跟街上的流氓打架一样呢。 想着两人赤手空拳,也打不出个什么伤来。而且末世的争斗可比这个残忍多了,亚丽也按捺下想法,看着他们二人互殴。 待两人都没了力气,一个满头是包,一个勾腰驼背的时候才将二人拉扯起来:“很有力气嘛。晚上都不准吃饭!!!” 亚丽晚上炖了条咸鱼,还炒了个白菜,煮了米饭。弄得既丰盛又诱人,然后自己吃干抹净。丝毫没有让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吃饭的意思。 杨添有些讪讪,闷头躺在自己床上,门朝着墙壁假装睡觉。房岳那个狗东西,专拣要害打,差点踢到他的子孙根。让他断子绝孙了。 房岳则是满脸忐忑的看向亚丽,亚丽去哪,他就跟到哪,像个小跟屁虫。亚丽撩眼看他一眼,脸庞肿胀,看起来像个小包子。她有点想笑,又有些不忍,上楼拿了点膏药下来。 “坐下。”亚丽故意面色严肃。房岳也期期艾艾的坐到自己的床上,他眼睑低垂,看着自己的鞋子,十分可怜的样子。 温热的指腹推着清凉的膏药,把伤口的疼痛掩去了几分,亚丽近在眼前,她的眼、唇、脸颊,还有呼吸。没有一处,房岳不喜欢。他真的很喜欢亚丽啊。 “身上自己涂!下次再乱打架,两天别吃饭!!”亚丽将药膏扔给房岳,说不吃饭的时候音量加大,听得墙角的杨添也是一抖。 第二天两个饿了一顿的伤员狼吞虎咽。亚丽也起大早蒸了馒头,就着昨天的剩菜,也算是极其丰富的一餐了。 吃饱了。两个人似乎也没那么大的气性了,今日亚丽再训练,也乖了很多。斗殴算是解决了。 冬天是难熬的,唯一好的是几人食物充足。亚丽还专门给房岳开了两堂课。一堂是物理化学课,一堂是自己教的热武器,机械的相关课程。 如果自己要离开,房岳不能一辈子远离人类社会。末世只会越来越艰苦,到时候他必须适应人类社会。这些知识都是非常有用的。 亚丽算了算,这个冬天大概经历了200来天,当积雪消融的时候其实他们的存粮也不剩下多少了。特别是一些蔬菜,没有过硬的保鲜设备,已经快要弹尽粮绝了。好在积雪一化,生机就扑面而来。亚丽甚至出门就挖了一大堆的春笋。 其他蔬菜还没冒芽,亚丽自己的蔬菜棚倒是种植了番茄黄瓜这些存放比较久的蔬菜。这天阳光甚好,亚丽和杨添准备打扫哈房顶的太阳能设备,而房岳则准备出去打猎。吃了一冬天的咸肉腊肉,亚丽也想吃新鲜肉类了。 亚丽本来是想一起去的,随便看看房岳的能力现在怎么样了。但是杨添却把她叫住了。“我有事和你说。亚丽。”从那天打完架他最近一直闷不啃声,这天难得正经,亚丽也就答应了。 “小心一定,遇到不能对付的就跑。要冷静,会躲藏。”虽然房岳已经很有生存经验了,到底是小孩子。亚丽还是忍不住的嘱咐他。 “恩。”房岳点点头,腰间别着亚丽给他镰刀,带着亚丽准备的热水和干粮,他的心中突然有股豪情。明明自己年轻不大,却有一种不想辜负亚丽的责任感。他想要带给亚丽最好的。 房岳沿着山道走了,亚丽也不十分担心。以他现在的精神力,寻常猎物基本耐他不了。即使杀不了,逃肯定是没问题的。等房岳没了踪影,杨添才邀请亚丽去院子里坐坐。 院子里的积雪已经融化了,杨添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小桌子和两把椅子,椅子上铺着干净的桌布,然后冲泡了两包咖啡。 “咖啡应该过期了,不过我看了,没有受潮,应该还可以喝。”杨添有些憨憨的说道。亚丽讶异于这种朴素中的妥协精致,到底是成年人,杨添还是很会制作气氛的。 两人坐了下来,初春的阳光虽不十分晃眼,但是直接照在身上久了也不舒服。“有话直说吧。”亚丽放下咖啡杯,这样的闲适在末世其实是不合时宜的。“我打算等天气暖和起来就离开,向北走,我以前听无线电,那边应该有个幸存者基地。”杨添总算开口了。 “可以啊。”亚丽回答:“我记得镇子上还有车,选辆好的,加满油,我给你准备些容易保存的食物。” “你呢?你不和我一起吗?”杨添问。亚丽没有回答,好像在静静思索,对于未来,她其实也没想好。 “人之所以区分于动物,就是因为人的社会属性。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那是在以往物资还保存的基础上。实际上等到十年、二十年,你留存的末世前的电器、食盐、衣物都会慢慢风化消失。即使这些东西你拼命留存下来了,十几年后的末世应该会更加艰难,到时候凭借你们两个人,会过得下去吗?” 杨添是成年人,他想的自然更深远一些。实际上,他想的这些亚丽也曾经想到过,只是她不敢深思。她甚至对生活抱有一丝侥幸,想着也许明天,也许明年,她攻略就成功了,就离开了。回到真正自己的世界......她只是度过眼前,根本不在乎十年二十年。 可是房岳呢,房岳不会和她一起离开,他确实还有十年二十年。 “人类必须抱团发展,有新的冶炼、发电、净化、制作。等这些产业兴起,才可以支持大部分人在末世中过日子。亚丽,和我一起,去寻找幸存者基地,活下去。”杨添的劝诫有理有据。亚丽一时也反驳不了:“我想想再说。” 杨添并非劝诫了她,而是打破了她的装聋作哑。房岳不可能一个人在末世活下来,自己不能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自己得留下来,教给他各自东西后带他重新回到人类社会。当然,自己和他待的时间回越来越就,久到再次的离开的时候她也不能再自私到绝决。 回到末世二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回来的时候负伤了,亚丽吓了一跳。待看清楚只是些皮外伤才觉得好受些。正好今日白天的太阳大,水管也解冻了。趁此机会给房岳洗了个澡,自己也洗了个澡,把一整个冬天的黏腻冲掉。 天气回暖,三个人也各自回了房间睡觉。这是降温以后房岳第一次和亚丽独处,他很高兴,嘴角都一直是弯弯的。 洗漱完的亚丽披散着头发,没有电吹风可以用,她还在伙房烤了会儿头发。杨添在伙房修理白天蜇摸来的无线,添满鼻子都是亚丽头发散发出来的馨香。他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得难受,整个人口干舌燥的,有些坐立不安。 杨添擦拭一下无线电又偷瞄一眼亚丽。她头发五黑,五官清秀中又带点英气,身姿匀称修长,在末世前也是非常符合他审美的。吞了吞口水,哎,要不是房岳那个小鬼,自己可以和她多待待就好了。 “回房间,我帮你擦头发。”房岳阴测测的声音突然响起,亚丽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房岳什么时候过来的。 亚丽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没大没小,加上杨添又在旁边看着,所以颇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站起来,怏怏的上了楼。 回了房间,房岳又露出弱小无助的表情,拿着一根厚毛巾站在亚丽面前。每次亚丽不高兴,他就会露出这种小动物一样受伤的表情来,害得亚丽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亚丽,你别生气,我先给你擦头发,湿头发睡觉会生病。”房岳低声下气的道。一个冬天下来,他长高又长胖了,看起来已经像个大人了。哼,亚丽哼了一声,还是把脑袋冲向他,让他给自己擦头发。 “我不是故意那样的。”房岳一边温柔的的给她擦着头发,一边解释:“我不喜欢杨添看你的眼神。”“哦?什么眼神?”“说不清楚,反正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的事情有很多。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你可以不喜欢他,我也可以站在你这边。以后我们去了幸存者基地呢?那里有成千上万的人,你不喜欢的估计有一半?怎么办?”亚丽觉得是时候给房岳打打预防针了。 房岳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好像在消化亚丽的话。过了一会儿才问:“我们要离开这里吗?”“是的。”亚丽说:“末世的环境只会越来越残酷。你不能茹毛饮血过动物一般的生活,所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去幸存者基地,和其他人一起生活。” “不要。”房岳第一次闹脾气:“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也不要和其他人一起生活。”他蹲下身来,从怀里拿出两块黄澄澄的晶石,这两块晶石都有巨蜥的绿色晶石那么大:“亚丽你看,这是我今天弄到的。你看,我很厉害的,我们两个就在这里,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你要什么,我都会找到给你。” 他的身材虽然日益高大了,但是脸庞还带着少年的模样,眼神希冀,眉眼清朗,看向亚丽,期待着她的回答。 他蹲下身体,看起来更符合实际的年龄。亚丽拍了拍他的头顶:“这并非是我的能决定的。末世的残酷超乎你的想象。如果没有城镇,没有其他人一同建设,十年过后,在野外是过不下去的。” 房岳的神情也萎靡了下去:“你不相信我吗?亚丽?”“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而是她真的见过更残酷的末日啊。 “我们去那个什么基地...但是,亚丽。你要答应我,你永远不能离开我。”房岳再次祈求。亚丽没有办法再次拒绝他,只能微笑着敷衍。未来,谁知道呢,等你能够独当一面,我也要为自己的生命而去寻找我自己的人生啊。 因为确定了要一路向北,杨添已经修好了一个无线电。整日找着信号,只是这荒山野岭,什么都没找到。亚丽也开始存储食物的准备。食物还是路途行进中一个重要的步骤。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科技的力量。夏季虽然有很多蔬果,但是缺乏真空,或者脱水等科技含量较高的处理手段,所以保存的时间就会大大缩短。 传统的晾晒、腌制,能够延长的时间相对就短了许多。既然决定去幸存者基地了,亚丽也就加速了一下对房岳的训练,从拳脚上还是修炼上都倾囊相授。杨添作为陪读,也每日蹭课,强身健体是没问题的。 春雪消融之后生机也慢慢展现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寒冬时间越来越长,冬季气温越来越低,留在这里也算是个世外桃源。 要出发去找幸存者基地,需要准备的东西就很多了。从南到北,汽油肯定是必备的。还好,镇子的加油站的汽油还挺多的。而且就是去了基地,汽油也是硬通货,换取一些东西也是可以的。食物不必说,但是因为是春夏,路途上的食物应该还是挺多的。只是要赶路的话就不能耗费太多精神去弄食物,所以也得有所准备。 关于车辆,亚丽还有点踌躇,他们三个人,加上一大批物资的话,至少要两辆车。可是车辆多了,耗损大不说,遇到危险也容易失散。要是有一辆大车就好了。 “我记得就在这个村子附近有一个大型的风景区,是个草场,我以前去玩过,那边有许多用来租赁的房车。”杨添是本地人,对当地的地形还是很有了解。 “离这里远吗?”亚丽问。“不是特别远,以前开车半小时。以现在的路况来说,一个小时吧。”杨添回答。 “那我们就去探一探。”亚丽决定。三人一起出发,开着越野朝着草场而去。“以前这个草场是风景区,养了一些牛马,作为自然景观的陪衬。”杨添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运气好说不定还有活着的,也许我们还能吃上牛肉。太想吃红烧牛肉面了!!”亚丽朝外面望去,没人维护的草场草长莺飞,鸟雀挺多,但是没有看到牛马。想来即使有也躲在了深处,不会在公路边出没吧。 回到末世二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好在这是高山草场,也没有什么藤蔓和密林,都是些矮丛,而且因为天气的原因,灌木看起来比末世前更矮些。 远远的看见风景区的门牌,经过几年的风雪,高山草场的牌子已经摇摇欲坠,进入景区,原本的售票厅还有一些卫生间都掩埋着草丛中,露出被风雪洗礼后的残破模样。 “我记得那些房车停在里面一点。”杨添回忆:“在风景比较好的地方,会有游客租赁住宿。”亚丽还是挺想弄到房车的,因为这个东西适合长途旅游,还可以假装太阳能设备,夜晚可以用电照明。简直不要太方便。 三人也无心看风景,一路往里面开去。路边有许多残破的车辆,应该是末日病毒爆发前没来得及离开的游客留下的。那些车门有些紧闭着,有些大敞着,但是遇不到人。其实按照年岁推算,五年了,大部分丧尸应该都没了。除非...... 亚丽甩甩头,那玩意儿是极少见的。她生活的末世也只听说过,没自己亲眼见过...... 他们的汽车在寂静的草场中穿梭,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杨添口中的地方。果然,数十辆房车矗立在路边。旁边还有一些露营设备,数十个破破烂烂的帐篷。 亚丽也没有急着下车,用神识扫描了一遍,除了鸟雀,也没感觉到其他生命体,这才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末世萧索的味道随处可见,特别是原本的人类痕迹,变得陈旧斑驳,引人失落。“得选一个性能还比较好的。”亚丽说道,搁置了这么多年,虽然上面有已经坏掉的雨棚,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损坏。 三人正准备往房车走去,却见露营地的管理室突然发出声音来。“等等!”亚丽阻止二人,将背后的镰刀拿出来握在手中。她的五感过于常人,刚刚没有感觉到生命体,但是却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好像是人类沉睡过后发出的呻吟,但是又有很明显的区别。可是明明没有感知到生命体啊。亚丽突然有种危险的预感:“小心,我们好像碰到大家伙了!” 管理室的门本来就腐朽了,此刻“砰”的一声应声摔倒,一个庞然大物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亚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尸王”亚丽喃喃的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啊?!!”杨添有些失态,声音惊颤。 一个硕大的状似人形的“东西”走了出来,那玩意儿看起来像人,但是又像支X5倍的大猩猩。浑身长毛,黑色的躯干看起来肌肉鼓动。它的眼睛珠子很大,红彤彤的挂在眼眶外,像个两个带状疱疹病毒? 亚丽有些不甘心,用神识探测了一遍,在他身上还是没感受到生机。可它明明在动啊,难道真的是尸王。 尸王是在末世当中流传的生物,据当时研究,这种生物不算是生物,算是一些病毒的结合体,在丧尸聚集的地方,又没有什么变异动物的情况下,这些丧尸最后会自相残杀,最厉害的慢慢衍化成尸王。 尸王是没有生命特征的,跟丧尸一样,行为模式没有理智。所以用精神力无法干预影响它!也就是说房岳的精神力对于这个怪物一点用都没有。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炸弹等物理攻击。 “妈的!你们两个保护好自己。”亚丽道:“不要让自己的身体挨着他,用毛巾捂住口鼻。他身上的病毒比丧尸还厉害十倍。”率先用身上的布条捂住口鼻,亚丽冲了上去。既然是个硬角色,那就硬拼吧。 这段时间亚丽在教导房岳和杨添的时候自己也没闲着,经常打坐入定。在神识变得更加深刻的同时,自己的身手也上了一个台阶。杨添曾形容她是徒手劈石头的女汉子。 可能是好久没见到活人,尸王也非常亢奋,他疾步向着亚丽走来,一步都能踏出一个坑似的。亚丽虽然冲过去,但并不是直接上前,而是将它引开,她身姿灵活,在原地绕了个大圈。细细的观察这个尸王。 走近了,才发现它身上的哪里是肌肉,明明像是病毒一样微小的成团的颗粒。好像自己只要碰到它,那些颗粒就会吸附到她的身上,直接将她吸附干净似的。不得不说亚丽是敏锐的,她的预判一点问题都没有。 好在这些颗粒并不能随风飘散吸附,大概要碰到了才会移动。亚丽手中的镰刀是特制的,加了长长的把手。但是再长也不在安全距离。对付这玩意儿,枪械或者炸弹才可以。 脑筋紧急的转动着,亚丽也不敢托大。以前对尸王了解的信息都是“听说”。只知道用炸弹解决这玩意儿,后期还要穿戴防护服,用火焰枪焚烧所有物质。对于这个东西的弱点、要害则是一概不知。如今条件有限,到底怎么办? “你们两个去找干柴,越多越好。用汽油和柴火做陷阱,要能困住它的!!”亚丽扬声喊道。只能她跟这个东西先周旋,那两人迅速行动。 房岳还要冲过来,亚丽连忙道:“快去,不然大家都活不了!!” 杨添已经率先行动起来。可这草场只有灌木。没有什么枯木可以捡来燃烧。车里虽然有几桶用来给房车加油的汽油,可是用了就没了,一定要小心使用。 要控制住那个东西?杨添思索起来,将眼光转向他们三人开来的车辆。有了!他先是把汽车上的汽油都提了下来,然后把汽车发动起来,除了前面两个车门,其他车窗都锁死。 “等会儿等那个黑东西追上车了,我们就一把关住车门。然后抵死不让它下来!!”杨添冲房岳喊道。房岳也理解了他的意思,连忙点头,只是目光总离不开亚丽,害怕她受伤。 尸王的速度并不慢,它的步伐很大,甚至比亚丽还快一些。所以亚丽和他的距离正在一点点的缩短。它深处一只手臂挥了过来,眼瞅着就要碰到亚丽。亚丽镰刀一挥,将那个黑色的手臂砍断。一些黑色的物质飞舞出来,又迅速集结在一起,重新爬回尸王的身上。 一切都一切,就像是科幻电影中的异形一样。 回到末世二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忍住全身的鸡皮疙瘩,这边杨添已经开始喊她:“将它引到车上!!!!”车的四周已经被他淋满了汽油。 亚丽想起和杨添的相遇,不合时宜的吐槽,每次逃命,还真是“费车”呢。 三两步朝汽车跳去,杨添和房岳则躲在一边。那尸王也没有什么智商,只会跟着活蹦乱跳的生命追逐。亚丽动作夸张,它自然就跟了过去。亚丽步入车里,心口还在砰砰砰的直跳,那尸王追了过来,只是他的一只脚迈进了车里,亚丽从一边出来后,他却没有钻进车里,而是绕开车从另一面去追逐亚丽。 几人想将他关进车里的目的根本达不到。如果想要将他关进车里,那亚丽必须在车里待上足够多的时间,而不被他身上的细微颗粒所感染。 亚丽已经绕了好多个回合,此刻体力耗尽,尸王是个不知疲倦的轴承,但是她却累得心疼肺疼。妈的,怎么办? “亚丽,我来引他!”房岳在旁边喊道。那尸王果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朝着他去。房岳一个急转身,走进了车厢。 “该死!”亚丽暗骂,虽然她知道房岳是异能者,但是尸王的感染力是丧尸的十倍,如果真的被那些黑色颗粒缠住,他也不能全身而退。 “小心!一定不要让那些黑色颗粒碰到你!”亚丽喊道。但是此刻房岳已经关上了车门,只留下一个入口给尸王。他没有像亚丽一样待在前面的车门,伺机出来,而是坐在后排的角落。 尸王体型巨大,要抓他就要全部走进车里,可是仍有一部分身体在外面。就在这个时候房岳手起刀落,竟然从它的斜肩膀将他的手臂砍了下来。“关上车门!”房岳喊道。亚丽和是杨添就去推车门。 因为身体被砍掉了小半个。尸王的大部分已经进了车里。实际上那些黑色颗粒已经飘散到了房岳的周围。只是他的身体旁边此刻出现了一片白色透明的薄幕,那些是他放出的精神力。精神力虽然不能攻击那些黑色颗粒,但是却将他的气息都收敛了,一时间那些黑色颗粒像是失去了目标,在车子里打转。 亚丽和杨添推上门的瞬间,房岳就越过座位,重新从前面的车门冲了出来。汽车已经被淋上了汽油,一个打火机扔过去,就轰隆隆的燃了起来。 尸王被砍掉的那部分却紧急的离开了火堆一样的车辆。它们好像还有本能,又重新聚集了起来,朝着几人扑去,想要借助他们三人的生命力重新壮大。 此刻房岳的精神力已经接近衰竭,刚刚那层薄膜是他福至心灵突然使出来的,此刻只觉得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动都不想动。 他的一个恍惚,那黑色的一摊东西就朝着他迅速的飞奔而去。亚丽急着赶紧去拉他。杨添此刻砰起最后一桶汽油,浇在了那团黑东西身上,吸引了那些东西的注意力。等那些东西开始追他后,他蹿上了着活的汽车。 黑色物质追到附近本来就不追了,它们好像天生害怕火源,杨添却着火的鞋子朝着他们扔去,因为汽油的原因,它们终于“膨”的一下子全部都燃了起来。 杨添整个膝盖以下全部被烧起了燎泡。跳下车在草丛里打了半天滚才冷静下来。见他这样惨,亚丽也赶紧过去查看照顾他。 没想到三人兴致勃勃的来找房车,结果遇到了这样的大家伙。要不是带了汽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脱身。 此刻,杨添躺在草地上,亚丽和房岳都坐在路边,末日到处都掩埋着危机,一不小心就会蹿出来,咬上人们一口。亚丽因为是从末世后十年过来的,房岳因为是有异能的,杨添因为年轻力壮且机警,所以他们在面对危险时还能占上一些先机。 可这些先机和优势会随着末世的推移渐渐淡去,他们一样会很辛苦很辛苦的艰难求生。这样的触动让亚丽更坚信了要将房岳送到基地去,去了基地和其他人类抱团,他才可能更久更好的活下去。 杨添的腿部烧上还挺严重的,亚丽找了些湿泥给他将烧上的皮肉糊住。“以后可能要留疤了。”亚丽说道。她在杨添面前一直是冷漠坚强的,此刻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温柔不忍,让杨添也瞬间减轻了些痛苦。 “没事,男子汉的勋章嘛。”杨添一边呲牙哦咧嘴,一边说道。亚丽笑了一下:“我去看下房车,有没有可以用的。” 不幸中的万幸,还真让她找到一辆还不错的。性能基本没有受到损伤,把整个景区车里里的汽车抽出来灌到那辆房车中,也算能带上伤员“杨添”回去了。 房岳的状态也不太好,因为杨添在,亚丽虽然发现了他的恍惚,也不好细问。将二人安顿上房车,亚丽这才摇摇晃晃的将车开回他们半山腰的房子。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好在有电灯。亚丽找来烫伤药,给杨添清洗了伤口,敷上了药之后才松一口气,好在不伤筋动骨,就像杨添自己说的,只能当做男人的勋章了。 “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这两天卧床,家务也不必做了。”亚丽嘱咐他,正准备离开,又被杨添叫住。“亚丽。”杨添叫了她一声:“不用担心我,我好着呢!”亚丽回头嫣然一笑,让春光为之失色。 房岳的状态也不十分好,精神恍惚的样子。等到没了杨添亚丽才仔细询问了他事情的经过。“你把精神力放出来我看看。”亚丽突然觉得有些担忧,催促房岳道。房岳有些集中不了精神,半天才发出一丝来。 亚丽原本是看不到他的精神力了的,可是此刻却又看清楚了,因为他原本透明的精神力好像被沾染了黑尘一般,上面覆着了许多微小的黑色颗粒!! 房岳放出精神力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马上收了回去。他瘫坐在床上,十分疲累。亚丽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房岳这是感染了?! (本章完) 回到末世二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纵使自己是个来自末世十几年后的“先知”,面对这种情况,亚丽也手足无措起来。尸王本来也就是传闻中听过,它的形成、弱点、感染方式各自都靠逻辑和猜测,精神力感染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亚丽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房岳还是一股股的虚汗涌出体外,侧躺在床上。他的俊脸发白,睫毛轻颤,看起来十分的不适。 怎么办,怎么办。亚丽着急,一时却也无从着手。精神力被感染了?这个到底该怎么办?按理说,房岳是异能者,异能者被感染的几率应该比常人小一些的。 亚丽焦躁的在房间里踱步,房岳却在床上难受得辗转。虽然长高了长壮了,可他也才十几岁,从亚丽的情绪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出了大问题。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好像被什么所蚕食,让他不得不难受得闭上眼睛。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实体的黑尘和颗粒可以被焚烧,精神力的怎么焚烧他们?可能把房岳烧化了也不会有用吧。 到底怎么办?!亚丽看了看房岳,又看了看隔壁的杨添,一时间真是有些后悔去找房车的决定。可世上没有后悔要,且遇到事情后悔和焦虑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想办法解决。 突然,亚丽回想起,自己在有一个世界拿了一个道具,叫做“才高八斗”。这个玩意儿现在还在她的识海中呢,她也是病急乱投医,马上将这个道具使用了。不过片刻,亚丽就觉得耳聪目明了许多,看向什么东西,都好像能够分析它大概的构造和缘由,了解它的逻辑结构。 她看向床上的房岳,立刻会感觉到他身体虚弱,精神力被蚕食,有些竭力的样子。 怎么办?她脑中自动浮现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用更多的精神力将黑色尘粉撑破!那个黑色尘粉有吸附吞噬的作用,一点点的蚕食宿主的精神力将他变成行尸走肉。但是如果大量的精神力,庞大打破它不能吸收的,一下子充盈到它的体内,就会从内部将它冲破和消融。 房岳的精神力已经十分巨大了,但是不足以消灭它们。 要快速的给房岳补充精神力...亚丽突然想起,上次房岳自己出去打猎,带回了两颗黄色的晶石,那两颗晶石还挺大,跟巨蜥的差不多。但是增加了才高八斗属性的她知道,不够,还不够。 “房岳,醒醒!”亚丽摇晃他。房岳艰难的睁开眼睛,他的眼神虚无,唇色也变得苍白了起来。“告诉我,这个地方哪里还有变异兽。”房岳不开腔,将眼神转到一边。“快告诉我,我们没时间了!!” “不去,危险。”房岳说道:“亚丽不去。”“马上告诉我,不然我立刻带着杨添离开,再也不和你见面。”亚丽口出威胁。这种话听起来幼稚,可是亚丽言之凿凿,让房岳不得不害怕的拉住她的衣服。 “马上告诉我。”亚丽此刻全然没了耐心,说话语气表情严肃到了极致。“东边的山头,有猴子,很多,成群结队。里面有变异兽。”房岳经不住亚丽的心理攻势,还是吐露了:“他们速度很快,会伤害亚丽。” “没事。”亚丽安慰:“我就去看看。”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房岳死死拖住亚丽不松手:“等我好了,我陪你去。我就睡一会儿。” “房岳。”亚丽扯开他的手:“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她的脸在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眼神坚定,气势惊人。房岳享受惯了她的照顾和温柔,这样的亚丽让她觉得陌生又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房岳还是很虚弱,亚丽拉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此刻的她,肾上腺素狂飙,她的长发被束在脑后,衣服也换成了紧身利落的,镰刀已经被磨得反光。猴子是吗?就是孙悟空,为了房岳,亚丽也得浴血奋战! 东边、东边,一路往东。没有寻找路径,冒着踏空的风险,凭着灵敏的五感直接往东,往山巅上走了。粗粝的树枝数次挂上亚丽的胳膊和身体,她都舍不得用镰刀砍一下,镰刀要保持最锋利的状态,要去砍猴子呢。 在房岳精神力里面盘横的黑粉就像是一张张催命符,催着亚丽不顾一切。其实很久没有这样不顾一切了,总是精于算计,瞻前顾后。 夜风冷冷的扑在脸上,但是不觉得冷,真的不冷,还有一种来自灵魂的滚烫。 东边的山头黑漆漆的暗沉沉的,随着亚丽的到来却突然被“惊醒”,一下子如冷水入油锅,喧腾了起来,先是“吱吱吱”的声音,从密林中蹿出一个又一个的黑影,然后是就尖叫,呼叫,类似于人类的呼朋唤友。 亚丽站在山头,没有任何犹豫,她甚至闭上了眼睛,任凭自己的手脚都跟上神识,在凉悠悠的夜风中挥舞着镰刀。 宁愿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亚丽像是暗夜里的修罗,像是对杀戮的虔诚祭奠,让那一个个牲畜的热血兜头向自己全身洒来,杀到后面,猴子甚至分辨不出亚丽的气息,因为她的全身都被猴子血覆盖。 这整个山头,变异的猴王有两个,它们真的有如房岳说的那样,速度很快。但是房岳能杀死两只,亚丽自然也可以,不过是多受点伤罢了。只是这样的杀戮,就是连亚丽也不相信宿命会放过自己,自己以后恐怕是要下地狱的。 地狱就地狱罢,反正都是要去的。 亚丽回去的时候已经的第二天,取了两个晶石,果然和房岳拿回去的很像。她走到院子里之后还去冷水泉那边拿盆子冲洗了一下,不然那刺鼻的血腥味能把人熏到。 春天还很冷,水也很刺骨,亚丽冲洗了一下,只觉得自己手脚都僵住了,此刻肾上腺素的作用已经失去了,她又重新感觉到了冷。 可她不想耽搁,她三两步上楼,找出房岳原来的晶石,摇醒他:“房岳,接下来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回到末世二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你把晶石一次性全部吸收,再难受也要吸收。就是感觉自己要炸了也要吸收!!!”亚丽嘱咐他,将她手中的黄色晶石全部塞给房岳。她手冰冷的温度让房岳涣散的精神集中起来,看向湿淋淋的亚丽:“亚丽,你怎么了?” “不要废话!快点!”亚丽呵斥他。房岳不敢违抗她,看了她一眼,开始盘腿吸收晶石。亚丽实在太冷,可惜刚刚是早上,太阳能热水器里也没有热水。她只能先去换了身衣服,灶火也是熄的。可是她此刻实在是动不了了,又担心房岳,只能回到房间,看房岳吸收晶石。 房岳已经振作起来,随着晶石的吸收他也不再那么萎靡。他肃目坐在那里,既像是他,又不像是他。兜兜转转这么多个世界了,亚丽对他的模样已经刻入灵魂深处,只是他不知道吧,每一个世界,他都是“新”的,而她是“旧”的。 她觉得好冷哦。脑子里也是胡想八想,没有了意志力的支撑,她的记忆泛滥开来。经历的那些世界,那些过往,那些细节,曾经被她刻意压抑,刻意遗忘,她总是用坚强的意志力来掩埋它们,遮盖它们,如今,它们都涌现了出来,澎湃得让她甚至不能呼吸。 更冷了,那些个“房岳”通红的眼睛,逼视的眼神,问她有没有心的表情,让她呼吸不畅,身体也在迅速的失温当中。 她有没有心,她当然有。她也曾有一颗炙热的,狂热的,熠熠发光的心。但是那样的心是不适宜生存的,是注定被践踏的,她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用邪恶、疯狂、冷漠去掩埋,时间久了,那颗心就真的失去了颜色,变得不再夺目了。 房岳吸收晶石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起初是精神萎靡,在吸收了第二个晶石后就变得精神饱满,第三个就亢奋起来,在吸收第四个的时候一度陷入困境。就像是人吃撑了一样,你还要给他喂一碗肉。 精神力的反抗和动荡让他觉得恶心难受,兼具着生理上的疼痛。他想要用意志力去克制,可是痛苦感却加倍而来。 “嗯...啊...”房岳忍不住的发出呻吟,他不是一个受不得苦的人,可是太难受了,气血翻涌,感觉浑身都要爆炸了。 他甚至不能维持端坐的姿势,侧趴了下来。精神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放松下来。不再吸收晶石,不再吸收就不会难受了。” 一个冰凉的手覆盖到房岳的手背上,亚丽在他身边喃喃:“不要放弃,房岳。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你从来没让我失望我,每个世界的你都爱上了我,每个世界的你都是那么坚强、勇敢、出色。 亚丽给了房岳不一样的力量,他果真冷静下来,克制住心中想要放弃的欲望,吸收掉最后一个晶石。 随着晶石的吸收,他甚至可以看见自己体内的光辉慢慢将黑粉全部包裹碾碎,甚至反倒吸收了它们的力量。冲破了那个关口之后,他不再难受,而有筋脉尽数被打通之感。 “我做到了!亚丽!”房岳高兴于自己的变化,其实被黑粉感染后,他也有着不祥的感觉。刚刚这种感觉也终于消失了。他睁开眼看向亚丽,发现亚丽虽然握着自己的手,但是已经意识涣散,倒在了地上。 他摸了摸亚丽的额头,上面滚烫,但是身手却冒着寒气。她的手也像冰棍一样,头发也滴着水。 房岳也不知道亚丽怎么了,可不能这样放着她不管。 “好冷啊。”亚丽嘟嚷一声。房岳将被子都搭在她的身上,可还是感觉到她的颤抖,她的牙关紧咬,可是整个人却颠簸起来。房岳急得团团转,灶上没有火。倒是太阳能热水器里能够放出一些热水来。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太阳能热水器能放出半桶温嘟嘟的水来,即便只是温的,比亚丽的体温还是要高很多。 房岳不再犹豫,将亚丽的外衣裤脱掉,像她给自己洗澡那样将她抱到了浴桶之中。女人身体削瘦苍白,房岳也注意着不朝隐私处看,只是让温水将她的体温复原回来。亚丽泡在水中半天才缓过来,人冷的时候泡在温水中实在太舒服,她忍不住喟叹一声,掀开眼皮看了房岳一眼。 房岳蹲在旁边,一边乖乖的扶着她,害怕她栽倒在水中去,一边把脸扭向一边。 “水冷了,再放些温水来。”亚丽的声音响起,房岳才发现她醒了。他羞酣的站起身来,起身去放热水。 房岳是垂着眼睛的,特意不看亚丽,但是余光还是能看到女人雪白细腻的肌肤,女人和男人就是不同,明明晒了一样多的太阳,还是很白。 亚丽终于缓了过来,支使房岳:“去楼下把灶火燃起,煮点吃的。”“哎。”房岳答应一声,迅速的下楼了。以前明明不觉得,现在单独和亚丽待在一起,只觉得浑身像火一样的烧了起来。 亚丽恢复行动力,又下楼借助灶火烘干了头发。吃了点东西,终于有活过来的感觉。她仔细看房岳,此刻的他精神奕奕,一双眼睛像是冒着精光一样。看来是又冲破了一次禁锢,精神力得到升华了。 “把精神力放出来我看看。”亚丽说道。房岳果然放了出啦,这一次亚丽既没听到低频的声音,也没看到实体,但是却能感觉到力量,犹如实质的力量。果然,房岳又变厉害了呢。 “你感觉怎么样?”亚丽询问。“很好,以前用精神力会有疲累之感,现在好很多了。而且隐隐觉得自己可以创造和分割什么东西。”房岳回答。 也许是脑中的“才高八斗”起了作用,亚丽一时间想到“空间创造,空间分割”的概念来,似乎这个东西和房岳的精神力升级隐隐相关。 房岳果然是天选之子啊。两个人还在说话,却听那边蹬蹬蹬的下楼声,杨添冒出个脑袋:“我都饿了一天一夜了,什么时候吃饭啊?” 他浑身还涂着烫伤膏,有些衣不蔽体,眼巴巴的看着亚丽:“你不是说要照顾我的吗?” 回到末世二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因为房岳,亚丽已经忘记杨添这个人了,这个时候才想起,还有另外一个病号呢。 “亚丽生病了,我照顾你!”房岳已经挡到了亚丽面前。在锅中舀了一碗粥对杨添说:“我喂你?”本来还想装娇弱的杨添一噎:“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杨添也是真饿了,加上身体有烫伤,吃了东西就回房间睡觉去了,只是哀怨的看了亚丽两眼,也不知道她GET到没有。妈的,房岳这个小崽子,看起来和成年人差不多高矮了,还整天跟个吃奶的孩子似的赖在亚丽身边。 亚丽有些疲累,烤干了头发也回房间睡觉去了。房岳亦步亦趋跟着她。 亚丽很快睡熟,房岳却睡不着,他现在精神十足,在黑暗中甚至也能看清楚亚丽的样子。她的脸小小的,白白的,鼻子是小巧挺括的,嘴唇是菱形的。房岳的意识在黑暗中描摹亚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已经溢出体外,接触到了亚丽。 就这样到了后半夜,即使不困,房岳也睡着了,他做了许多的梦。每个梦都是碎片,都很奇怪。里面的亚丽既像是亚丽,又不像是她。里面的自己既像是自己,又不像自己。莫名其妙,只是心中难受,澎湃,情感满得快要溢出来似的。 房岳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见亚丽还很疲累的睡着,他轻手轻脚起床去洗漱。已经日上三竿,热水器里有点热水,热水冲刷在身上,他看向旁边的浴桶。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亚丽的样子,虽然昨日有心避讳,但是此刻一颗心却忍不住的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他抚摸了一下浴桶,此刻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青春期的少年,进行了释放。 洗完澡,房岳也不好意思回房间,自己下楼劈柴烧火做饭。那些恍惚的梦境又出现在他面前,将他的神思带向远处。 亚丽下楼的时候就闻到一个糊味,走近才发现房岳把饭烧糊了。 赶紧抢救了一下锅里的野菜粥,实在不能吃了,只能作罢。“怎么回事啊?”亚丽有点生气,末世的食物还是很珍贵的,她挺讨厌浪费食物的。房岳抬头看她,她的头发因为睡眠显得蓬松,整个人看起来年纪更小了,在浴室的“所作所为”让他心口直跳,没有回答亚丽,而是跑上楼:“我去看看杨添!” 于是杨添在床上饿得饥肠辘辘,又被房岳“看”了半天。“看”着“看”着,还会在他脸上发觉出一个含蓄的笑意。该不是有什么毛病了吧,杨添想。 亚丽清理了锅灶,又重新烧了热水,和了面剁了肉。最近大家都很虚荣,她决定包顿饺子吃吃。而且以后他们如果要去寻找基地,有些东西也带不走。 亚丽在厨房麻利的忙着,杨添和房岳则大眼瞪小眼,各怀心思。杨添心里想的是亚丽实在能干,又漂亮又厉害,去了幸存者基地,自己一定要卖力的追求她,也算是自己余生的慰藉。至于房岳,满脑子则是...嘿嘿嘿...嘿嘿嘿。 叫上两人吃饺子,他们最近伤的伤,忙的忙,也许久没有认真吃饭了。这顿饭倒是吃得其乐融融。房车也开回来了,等杨添伤好了,给它改造一下,装上太阳能系统,他们就可以出发了。 这期间,亚丽和房岳去镇子上的加油站取了许多汽油、又制作了许多干菜干粮。因为杨添有伤,所以基本上是亚丽和房岳两人行动。房岳很开心,似乎又回到了杨添没来时候的平静日子。亚丽也时时的感觉到房岳对自己的依赖。 她甚至觉得如果要用房岳的命换自己的命,房岳也会义无反顾,可是任务完全的标识一直没有在脑海显示。难道亲情不行?必须得是爱情。 可恶的是,造物主不知道死哪去了,这个世界总觉得怪怪的,和以往的世界是不同的。 不到一个月,杨添的伤也好了。此刻也是万物复苏之际,几人身体健康,状态饱满,一路向北。因为之前镇子上的快速路已经被炸毁。几人只得穿过草场重新走县道。 再次路过草场时几人仍然心有余悸,那日的惨烈近在眼前。亚丽看着房车里满满的汽油,关键时刻,这个东西还挺管用。 其实以房岳现在的精神力,如果不是碰上尸王这样难缠的对手。他们几人的安危并不需要太过担心。 翻过了山梁,杨添修好的无线电还是没有搜到什么信号。几人只能凭借感觉朝着北方开去。也是在路上,杨添第一次见识到了房岳的精神力。 那是一个守林人。因为经常有大路被炸掉,几人往北的方向十分崎岖,在路上经常会绕到一个深山老林的路上。 这都末世几年了,那个守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生人。他朝天开了好几枪,又朝他们的房车开了一枪,亚丽才停下车来。 末世的坏人比好人可多多了,就冲他刚刚朝车开枪的行为,亚丽就不打算跟他客气。即便如此,亚丽还是走下了车,对着气喘吁吁的来人问:“你有什么事吗?” 和守林人相比,亚丽干净整洁,一头乌黑的长发辩成辫子垂在脑后,脸上也没有蜡黄憔悴之感,肌肤反而像剥壳的鸡蛋。守林人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用质问的口气道:“你们是谁,这这是去哪?” “我们是路过,准备去找幸存者基地。”守林人虽然手持热武器,但是准头并不怎么好,所以亚丽也不是很怕他,而且自己有车身做掩体,足够有时间反应。 “幸存者基地?那是什么地方?”守林人又问,一双眼睛在亚丽身上滴溜溜的转,丝毫没有看向房车内两个男人的意思。 “就是活下来的人都聚集的地方。”亚丽解释:“但是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方位,还在找呢。”“不知道就找,你不知道现在到处是丧尸吗?”守林人追问。亚丽耸耸肩:“那也得找啊,日子越来越难熬,不抱团迟早要死。” “放屁!!”守林人激动起来:“你们滚下车来!哪都不许去!” 回到末世三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有些人本身也许是怯懦、卑微的,但是当他突然掌握到权力的时候,他就会迷失自我,放任欲望。变得盲目和自信起来。 除了权力,孤独、绝望也可能成为这样的因素。守林人大概有些疯狂,亚丽等人在他看来也许是只幸运的小鸟,他想要折断他们的羽翼,教他们什么才是现实。让他们也和自己一样,变得邋遢恶心,甚至有点变态? 亚丽瞄了守林人一眼,没有做声。这个人能够活到今天,大概就是依靠着手中的火枪吧。他因为职业原因,也许还有许多火药和子弹,许多干粮储备,让他能在此处苟活。如果他不招惹自己的话,也许还能活得更久。 “听见没有!”守林人再次吼道,又将火枪对准亚丽:“小心我朝你的漂亮小脑袋上来一枪。”他话音刚落就突然露出怔忪的表情,然后将墙反过来对着自己。他的火枪很长,反过来对着自己的时候看起来非常困难,姿势诡异且困难。但是他还是朝着自己开了四五枪,每一枪都没有打到要害,但足以让他行动困难,生不如死。 被枪打中后的守林人瘫在地上,慢慢的恢复了意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疾呼,又痛又不可自信。他还想去摸旁边的枪,房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下来,一脚将他的枪踢到了远处。 “你们是谁?是人是鬼?”守林人恐惧的大叫,可是没人回应他。只有他的声音在寂寥的天幕下回荡。 “我觉得他应该还有一些枪支弹药,去搜搜看好了。” 守林人的小屋离这里不远,几人走过去的时候杨添一直在看房岳。虽然亚丽和房岳看起来都没怎么动,但是刚刚杨添感受到了房岳的主场气势,那是一种不由自主想要诚服的感觉。该死,明明还是个小屁孩呢! 房岳转头看了杨添一眼,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杨添知道了,亚丽和房岳果然有事瞒着自己。不然凭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在险象环生额末世生活得那么好。突然的,被排挤的感觉又出现了,杨添觉得心中有气,不得纾解。 守林人的小屋有些臭,亚丽懒得进去,用神识搜索了下,在房屋的高处干燥的地方果然有一堆火药子弹。将这些东西拿了,又将他的一些罐头都一扫而空,反正受了重伤的守林人也活不久。这些地方有的是吃人的小动物。 将东西和火枪拿上车,亚丽将火枪递给杨添:“你拿着吧,我们都用不着。”“那是,你们都是身怀绝技的人!”杨添阴阳怪气道。亚丽也懒得理他,倒是看了看房岳。 今日的房岳表现得太成熟冷漠,简直不像个少年。“怎么了?”意识到亚丽在看自己,房岳转头,害羞的摸了摸脸颊。“没事。”亚丽转回头,重新专心的开车。她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只要她睡着,房岳的精神力就会覆盖她,而每次用精神力触碰她,房岳就会跟看电影一样在脑海浮现各种片段...... 那些到底是什么,是记忆吗?房岳也搞不清楚。同样的方法他在杨添身上试过,确实能看到杨添的记忆。可是亚丽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记忆,每个记忆明明全部都不相同。房岳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也不敢问亚丽。 在路上还会遇到一些变异动物。不过都是小型的,晶石也不大,三人既然都一起上路了。亚丽也不藏着掖着了,在房岳吸收晶石的时候不再瞒着杨添。 而且亚丽也让杨添试着吸收了晶石,别说,杨添竟然可以吸收,但是只能吸收绿色。其他怎么也感应不了。 据亚丽的“才高八斗”分析,绿色晶石代表的力量大抵是土系的力量,比如防御啊,力量内的。因为杨添吸收过晶石后力气会变大,防御会变高。 这些末世后期人们才慢慢摸索出来的知识被亚丽提前知道并安排上了,虽然她自己无法吸收晶石,但是房岳和杨添的成长有目共睹,以后不说独当一面,好好的活下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三人又走了半月,终于发现了无线电的信号。微弱的信号来自西北方向,这是这么多天第一次感受到曙光,亚丽和杨添都有点兴奋,唯独房岳。有些怏怏不乐。 信号是断断续续的,大概报了方位,位置大概在原来的商市,这是西北地区的一个小城市,原来因为地处偏僻,所以城口不算多。后来军方接管了这个地方,建立了幸存者基地。 几人朝着西北地区开去,亚丽间歇还教了房岳驾驶,以后重新融入人类社会,这些技能是必须掌握的。至于房岳的不开心,亚丽问不出来,也就不问了。青春期的男孩子嘛,总有各种各样的烦恼。 房岳现在大概也有十六岁了,长得结实修长,和成年人看起来差别也不大。现在亚丽唯一担心的就是幸存者基地的粮食够不够他吃。不过也没关系,在这里可以接各种任务,挣积分,后期也可以拿晶石兑换积分。 根据时间推算,这个时候基地还没怎么发泄晶石的作用。不过有一部分有先见之明的人已经开始搜集了。 这个时候的幸存者队伍大部分还是搜索一些金属配件、比如太阳能面板这样的原有的非可再生的科技产品。直到后期,基地又开始自己建立工作,搞机械生产,晶石这些才成为重要搜集物资。 大概又开了十几天,终于看到了商城的影子。在几十里外就已经拉了铁网,路边开始出现太阳能路灯,在周围的一片荒芜中显得尤为显眼,人类文明的痕迹终于重新出现在这萧索的大地上。 远远的看见一个矮矮的城郭,周围还有驻守。亚丽三人的房车也没拦了下来。 有士兵模样的人过来盘查。这个应该是军区控制的幸存者基地,挺好的,这样的地方会比较正轨,当然,也更加残酷。 回到末世三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三人下了车,士兵的眼神在他们的房车和三人身上流连,在末世来看,三人实在太过光鲜,让人匪夷所思。 现在是已经末世好几年了,幸存者基地已经有了娴熟的登基检查手续。三人分开进行了检查登基,但每人都健康合格,所以很轻松的进入了基地。 只是房车和枪械都被征用了,除了一些衣物和食物,房车、汽油、枪械弹药都被换做了积分。这个也在亚丽的预料之中,来之前她也嘱咐过二人,对于异能的事情暂时保密,就说以前是依靠弹药保命。给自己留个后路总是没问题的。 枪支弹药换得的积分还不错,足够三人在基地生活三个月左右。亚丽年轻貌美,房岳的长相也是出色俊逸,就连杨添,在脸色蜡黄麻木的末世里也显得潇洒自由。所以三个人很快引起了基地上层的关注,对三人的盘问也没有停歇,连着几天都有各色的人在他们身边打听。 杨添是通晓人情世故的,如今他自己也有了土系异能,所以他自然不会轻易说出相关的事情来,和亚丽的口径极其统一,至于房岳,他对陌生人一直保持着警戒,就是个锯嘴葫芦。亚丽更不说了,谎言张口就来,有时候听她胡诌,房岳都会睁大眼睛灼灼看她。 一路来到基地,房岳对亚丽的感情变得复杂了不少。随着精神力的突破,他在亚丽身上看到了太多太多,以前他对亚丽更多是种仰慕亲热,可是女人娇媚各异的样子随着各色记忆冲击着他的脑海,让他分不清楚,他和亚丽到底是怎么回事。 亚丽也早发觉了房岳有些变化,奈何房车太小,她不欲让杨添知晓太多,所以一直憋着没说。如今到了基地,三人平分了几分,租赁了房屋居住。杨添还想跟二人一起,被亚丽和房岳一致拒绝,这才不满的租赁了二人的隔壁,做起了邻居。 亚丽和房岳还是以姐弟二人相称,住在一起,他二人容貌气质实在出色。特别是房岳,有了精神力的加持,即使他不主动释放,吧逼人的气质也犹如暗夜的灯塔,实在是吸引人。亚丽估算了下房也的年龄,他现在大概是十六岁的样子,但是因骨肉匀亭,个子高大,看起来像是个成年人了。 到基地之前房岳是有些担心的,但是到了基地后却很开心。因为杨添那个电灯泡终于被隔开了。他们用积分租住的房屋看起来还不错,热水是定时供应的,冷水供应也需要积分,冬季暖气也是靠积分供应的,积分相当于基地的货币。 亚丽和房岳的能力都是偏战斗性的,所以二人都加入了雇佣兵队伍,这种工作比起基地的基建工作报酬高,当然风险也高。不过亚丽有经验有能力,房岳有绝对的实力。至于杨添,则因为末世前学历就比较高,加上基地本身就却物理和化学人才,所以直接进入了科学管理部。算是基地稳定收入的中层。 亚丽有些恍惚,不知道是时间还是其他原因,这个基地的规模远远不及她以前待的基地,但是大部分的发展、规则又和她待的差不多。也许再过上十来年,就会变成她以前待的地方了。 “你在想什么?”房岳的声音突然传来,惊醒了亚丽的回忆。亚丽转过头,发现房岳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目光深远叵测,这不像是个少年的目光。 “你......”亚丽说不出这种诡异目光的由来,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房岳显得成熟了很多。难道精神力的提升会加速他的成长?两人目光试探,有什么暗流在涌动。 亚丽和房岳并没有分到一个佣兵团。亚丽的评分是A级,房岳因为隐藏了精神能力,评分是D级。亚丽对他的训练虽然有用,但是经验和对热武器的了解还不够,所以评分较低。 今日是房岳第一次出任务。“尽量隐藏自己的异能,不要单独行动,遇事冷静,多看多听,学习别人处理事情的方法。”亚丽像个母亲似的嘱咐房岳,虽然房岳现在比她高出一个脑袋,她还是觉得很有必要照顾他,教育他。 房岳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享受着亚丽的关心。只是不再像以前一样满脸懵懂,满脸孺慕。 “去吧。”亚丽像是送孩子去上学的老母亲一样。拍了拍他,然后关上了门。怎么回事,被一个小孩子看得心跳加速? 房岳这次的任务是收集物资,所以去地方比较远,但是因为之前已经有高等的雇佣兵去过了,这次是去拿之前没有带走的物资。 以前在村子里住着的时候,房岳就经常外出捕猎,所以亚丽并不担心他的安危,只是在基地生活不只是靠能力,人际关系和为人处世更加重要。让他历练一番也好,历练够了,自己大概也要离开了。 离开......想起这个问题亚丽就很踌躇,每个世界的离开无不伴随着撕扯与痛苦,这种痛苦可以暂时压抑,但是那是埋在皮肉下的伤口,不知道怎么就会爆发。她离开了,去了下一个世界,对她来说,还可以再见到房岳,再爱或者恨,对于留在原世界的房岳呢?是不是太过残忍? 亚丽也不想自己变得多愁善感,可是就是会这样,不由自主的想。近来她总是会陷入对以前的回忆和沉思。亚丽不知道原因,只能归结到自己太闲了。 A级雇佣军的任务并不多,但是很快还是来了。出任务之前他们各自领了枪支弹药,A级任务一般都充满了危险性,这次是去清理一个矿场。这个矿场以后将作为基地的主要矿石供给地点,是上层刚刚决定利用的。 他们这次的任务是全面清理矿场,清除周围的危险问题,保证工程部对整个矿场进行改造建设,以后这里就是没有特殊技能的工人工作的地方。基地可是不养闲人的。 回到末世三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军用汽车摇摇晃晃的,雇佣兵团大概有三十来个人。里面女人很少,除了亚丽还有个很健壮的女士,所以亚丽看起来非常惹眼。 晦涩不明的眼神停留在亚丽的脸上,身体上。亚丽一一迎上那些目光,看起来脸上随和,但是越是不动声色,大家越会知道她是个狠角色。 是的,能进入A级雇佣兵团的,怎么可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等会到了目的地,5人一小组,分成6个小组,点到名字的在我这里来领取小组长的徽章和对讲机。”雇佣团队长模样的人开始安排工作。亚丽被分到了第二小组,小组长正好是另外那个健壮的女人。两个女人在一组,相对也有个照应。 汽车摇摇晃晃的开了整天,到了天黑,终于到了山坳中的矿场。这个矿场原本是当地一个很大的矿山,后来国家搞环保工程给停了,但是利益驱使,还有有人偷偷摸摸的挖矿。末世来临后这个旷工大部分都被困在了此地,最后到底怎么样了,谁也不知道。 夜风微冷,大家下了车,支起了照明设备,矿场的地下通道门是封住的,上面没人也没有丧尸,杂草丛生,乱七八糟的。今天太晚,肯定不是能进矿道的,只是将周围看一下,保护工程部的拉好铁网。 说干就好,6个小组四面八方的分散开,清理起来。只是这个地方荒凉,除了惊退一些野生动物,连一个变异动物都没有看到。亚丽往矿山通道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她有预感,里面有大家伙,这上面倒是没什么。 工程部的在雇佣兵团的保护下开始修隔离带,拉警戒网,叮叮咚咚的声音响彻在夜里,加上人声,倒有点像是回到了末世前,开始大兴土木搞建设的样子。亚丽知道明天肯定有一场硬仗,也没有太浪费精力,换班的时候去好好休息了下。 晚上睡觉是轮流在卡车的车厢里。亚丽睡到一半就感觉有人在看她,她睁开眼,那猥琐的目光又赶紧溜走了。这种被人觊觎的情况常常遇到,亚丽也不管,继续补充睡眠。 早上天刚亮,就要开始行动了。矿山的低下通道里是很模糊的,好在工程部昨天就搭建好了店里输送系统,只要下去将原本矿山的电闸打开,里面就有照明了。 因为有地下作业,每个人还发了矿灯帽,开始鱼贯往下走。第一小组打头,第六小组断尾,依次往小。 亚丽出过无数次任务,所以一点都不像新手,当然她也没有表现得格外突出,只是冷静。是的,没有新手的激动和紧张,她像是个见惯了大场面的老油条,默默的跟随着队伍。 “四处查看,互通有无,看到电闸就打开。”矿道里面狭窄昏暗,但是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天性,其实白天里没有灯也看不见,但是行动就是会等到白天。 队伍四散开来,矿道四通八达,窄小紧密,因为是之前关停了后面私挖的,所以也没有图纸。只能靠人肉搜索。队伍一百年搜索还有绘制地图。因为亚丽是唯二的女性,又是新手,绘制地图的任务就交给了她,她也渐渐走到了小组队伍的最后。 矿道的空气散发着阴暗的臭味,但是却没有腐肉的味道,这证明一件事,这里面有活物。这些活物就是整个矿山的危险,是雇佣兵团需要清理的部分。 “扑啦啦”的声音传来,众人紧张起来,抬头一看,一群蝙蝠从矿道顶部飞过,因为紧窄,有些蝙蝠的翅膀甚至擦过部分人的身体。众人的情绪有些惊慌,亚丽抬头看了看,她的五感比一般人要强,可以看出这群蝙蝠没什么问题,就是普通的蝙蝠。 越往里面走道路越窄,但是通道会变高,屋顶上有些黑压压的昆虫,但是看不清楚具体样子。“哄”的一声矿道突然变得稍微亮了一点,应该是有人拉开了电闸。为了省电,大家也将头上的矿灯关闭了。 适应了一下光线,大家继续往里面深入。亚丽一边走一边数着步子,关键地点绘制内容。除了蝙蝠,竟然什么生物都没有遇到。 深不见底的矿道中还有一些腐坏的桌椅,应该是以前旷工休息的地方。小组长宣布休息,大家坐下来吃干粮。一上午虽然只是探索,但是因为全神贯注,精神的耗费也是很累人的。 吃了几口干粮,亚丽觉得难以下咽,有点怀念来基地之前的伙食。房岳前两天就去出任务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D级队伍,这样的低层次队伍有捉弄新人的习惯,也不知道他应不应付得了。 正在想这些,突然听到有人惊呼声传来,应该是十几米外的另外一个岔道传来的,亚丽记得那是第四小组去的地方。那声惊呼非常短促,要不是亚丽五感过人,几乎以为是幻听。果然,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 “组长,你联系下第四小组。”亚丽走到小组长,也就是另外一个健壮的女人面前。女人看她一眼。“我好想听到惊呼声了,应该是从那边传来的。”亚丽肯定的说:“你问一下吧。”虽然亚丽是个新人,但是地处矿道内,谨慎一下总是没什么问题的,小组长拿起无线电开始联系。 “呼叫、呼叫第四小组。收到请回答。”小组长联系了两边,但是那边都没有任何声音。“应该是信号不好吧。”小组长对亚丽无奈的耸耸肩膀:“毕竟是在地下。” 亚丽有些怏怏,刚刚她绝对没听错。但是四小组有6个人,又有枪支在,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不会只发出半声喊叫啊? “别紧张,没什么的。”都是女人,小组长拍了拍亚丽。整顿队伍,大家又重新出发。因为要绘制地图,亚丽也没有办法分神发出神识,只得跟着队伍重新出发。 走了一会儿,有是一声短促的疾呼传来。亚丽肯定,这次自己绝对没有听错。是隔壁三小组的通道。“组长!”亚丽呼叫:“刚刚我听见了,你联系一下三小组!” 回到末世三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这是亚丽第二次给组长安排任务了,那个健壮的女人皱起眉头:“你确定你听见了?其他人呢?”大家对视一眼,都表示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不要疑神疑鬼。”组长有些严厉了:“去后面绘制地图。” “你联系一下。”亚丽笃定的口气:“我不会听错。”组长有些不悦,还是耐着性子呼叫了一下,还是没有回信:“说了没有信号。”她搁下对讲机,不再管亚丽,带着队伍继续朝前。亚丽则收起了纸笔,站在原地不动。 她可以肯定,三组四组出事了,因为那声惊呼虽然短促,但是充满了恐惧与意外,她可以肯定,前面有“意外。” 亚丽站在原地不动,她气质笃定严肃,丝毫没有继续往前的样子。小组的人也不是傻子,见她这样,略微有些不安,又怕是新人想要图表现。左右为难之际,却听扑啦啦一群蝙蝠飞过,把本来就不安的人群惊得更有些无措。 小组长也觉出蹊跷,拿起对讲机开始呼叫其他小组,竟然收到第一小组和第六小组的信息,其他小组了无音讯。“告诉他们小心,我真的听见了。”亚丽再次告知小组长。入股这次她再不听,自己一定会离开这个愚蠢的小组,先回到地面。 好在小组长心头也发毛,将亚丽的疑窦用无线电传输了出去,一群人在原地待命,片刻,队长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来,让所有人迅速退回地上。声音一从无线电传来,大家也就迅速起身,尽量保持着秩序,但是凌乱的脚步还是可以看出所有人的心慌,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状似争先恐后的到了地上,第一小组和第六小组已经到了,有人神色莫名,有人神色慌张,队长则是神色阴郁。亚丽等人长舒一口气,或蹲或坐等在原地。亚丽无事,干脆入定,任由自己的神识扩散,进入矿山之中。 感受不到生命力,第三四五小组都还没上来,如果没有生命迹象的话,是不是他们已经全部?亚丽打了个冷颤。当时有两个小组就在他们旁边的通道。这么多人,还带着枪支,只来得及发出半声尖叫,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的神识还想要往前,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类似于屏障的东西,使她寸步难进。被激得原地一个激灵,亚丽回过神来。队长和三个小组长站在了一起,开始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大概是商量着怎么办,亚丽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她知道下面极度危险。可是基地想要矿石,就必须攻占矿山。 二组小组长来叫亚丽,说是队长喊她。还有三组人没有上来,而且音讯全无,队长肉眼可见的暴躁。叫来亚丽,询问了她在下面的情况。 “你们组长说你听到了些什么,说来听听。”队长单刀直入。亚丽也从善如流,将自己听到的说了,只是实在乏善可陈,说不出新意来。 之所以成为A级雇佣团的队长,这个人自然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他一直有相较于其他人更灵敏的直觉。这个直觉是在末世后才慢慢展现出来的,自从来基地后,好几次都显然了这个特长的过人之处,让他绝处逢生。 刚刚也是,他突然感觉到一钟几乎不可抗的力量,所以急急的召集队伍回到地面,可是还有三个小组失踪了,如果亚丽说的是实话,那这三个小组极大的可能是遇害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么多人瞬间遇害,连惊叫都戛然而止? “持续呼叫三四五小组,如果半小时内没有回信,就封死矿山。”队长下令,转身去和基地联系。事情好像比较棘手,大概是需要请求支援了。 亚丽在原地待命,冷静下来思考。以她末世十几年的经验来说,矿山、化工长、原料厂都是极易出现一些“大家伙”。这些大家伙多是受到了辐射、污染的缘故,比起变异兽更强,类似于尸王那种怪物类型的东西。 而且每个怪物各不相同,不等最后揭晓也不知道是开出了什么样的“彩蛋”。她往往了黑压压的矿山,这次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精彩。 半个小时后,在地面上的人封死了出口。这也说明,那三个小组的十几人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虽然生死是常事,但是一下子死这么多精英,每个人的脸色都非常不好看,大家枯坐在原地,三三两两,抱团取暖。 在原地等了一天半,终于等来了基地的支援,这一次来的是基地的最高等级的,也是唯一一支的S级队伍。队伍不过四个人,长得都很精神,身上有故障常人看不出来的气质。亚丽以前不知道,和房岳待久了,自然知道,这些是异能者。 原来异能者在末世年就出现了啊,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小孩子,处于底层,并不知情。现在看来,已经有人占了先机。 亚丽他们小队剩下的十几人加上队长重新编成了四个小组,由这四个人分别担任小组。亚丽因为队长多嘴,被分到第一小组。 第一小组的组长是个二十几岁不到三十岁的青年,有点油头粉面,叫做唐然,看向亚丽的时候眼眸略深:“下去了,你可要继续仔细听哦。”亚丽被他的油腻弄得心里直翻白眼,但她也不是没有城府的少女,只是面无表情,甚至还微微一笑。 唐然明显是里面的核心人物,领头打开了矿山封死的大门。他们准备的充分一些,戴了口罩手套,一行人又全副武装的往下探去。 唐然看起来油头粉面吊儿郎当,做起事来却非常仔细,跨入矿道后就一步三停,亚丽知道危险在里面,所以在前面的路程相对闲散。 矿道里面分叉很多,每到一个分叉唐然就要犹豫半个小时左右,也不知道是探测些什么。唐然在观察矿道,亚丽也在观察唐然,也不知道他的异能是什么?感知力?那是不是和自己的神识差不多?只是自己靠的是古武修炼,在末世远远不及异能升级来得快。 回到末世三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从进入矿道,已经过去半天了,这个时候大抵外面都天黑了。唐然走得慢,也不知道具体走出了多远。但是从时间来看,天黑就是危险,已经有人开始打退堂鼓。 打退堂鼓的当然是A团的幸存者,队员死得无声无息,他们并不知道S团的这四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只觉得唐然神神叨叨,此刻已有了退意。 正在他出声的时候唐然突然举枪,“砰”的一声,一只蝙蝠从被唐然击中,从空中掉落到队伍的脚下。大家吓得一跳,唐然则蹲了下来,盯着蝙蝠看饿了半天。抬头见亚丽看着自己,唐然一笑:“你看看它有没有什么毛病?” 亚丽看向蝙蝠,被枪击中的蝙蝠被打得稀烂,但是它身上...它身上看起来有丝神识?恩,怎么回事。 亚丽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一瞬间有些圆睁眼睛。她的表情没有被唐然遗漏,唐然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而是用对讲机跟其他人交流:“小心蝙蝠。” 亚丽想起上次进来,这些蝙蝠就时时环绕在身边,自己当时看过,只觉得是普通蝙蝠,没有变异,没想到却是别人控制着。 能够控制其他东西,难道是精神力的怪物。想到是精神力的怪物,亚丽突然兴奋起来,可惜这次打头的是异能者,早知道是精神力的怪物,自己找机会干掉取得晶石多好...这样的“大补”之物,房岳肯定可以飞速升级。 不过如果是精神力的怪物,每个小组都有6个人,它得多强大才可以同时控制住6个人,让他们遇难?亚丽记得房岳这样的天纵之才都很难同时控制群体的精神,因为是件极其复杂精细的活。如果能让6人同时殒命,那自己这些人又有胜算吗? 亚丽想到的,唐然应该也想到了,他站定脚步。在原地不知道盘算什么,过了一会儿又带队伍往回走,绕过几个隧道,和二组相遇了,然后是三组、四组。看来他们决定集体行动。 接下来就比较有意思可,虽然集中了,但是组长不再走到前面,而是换组员走在前面。A团的队长排在了第一,亚丽排在了第二,这是要拿他们当垫脚石啊。 亚丽和A团的队长互相看了一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办法。唐然走到亚丽身后,有些戏谑的道:“怕了吗?”亚丽连头都没回,只是在心里给他比了一个中指。 A团的队长是个光头,亚丽也记不得他的名字了,就叫他光头。两人走着走着就快并肩了。一路上只要有蝙蝠,唐然和其他S级组员就会开枪。他们枪法很好,没有打碎矿道内的灯泡,不然他们又会陷入黑暗中。 亚丽刚冒出这个念头,突然就眼前一黑,照明突然中断,好在每个人头上都有矿灯。大家打开矿灯,又能视物。只是这种光线杂乱,又互相影响,让人总觉得眼前有东西。大家你推我挤,队伍显得急躁且凌乱。 亚丽相对于好一点,她的神识可以帮她探路,就是闭着眼睛也不影响。正当她全神贯注的时候,光头却突然止住脚步:“等等,前面有危险!”亚丽也感受到了,前面隔绝她神识的屏障又出现了。那个利用蝙蝠“监视”他们的大家伙就在前面了。 这个地方已经比较开阔了,周围还有桌椅板凳以及一些推车滑轨,应该是以前矿道里的一个中转站。 光头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前,他又趋吉避凶的本能,本能的觉得前面不能去。他不去,原本的十来个A团的人自然也不愿意再往里面走。只剩下S组的4个人和亚丽。 S组的几个人对视一眼。虽然有心让这些人探路,但是他们不往前送命,自己也没办法。唐然又看了亚丽一眼:“你和我们去?”“好啊。”亚丽一口答应。自从知道里面有精神力的怪物她就跃跃欲试,想要弄给房岳“补补”。 没想到这个新人这么不怕死,光头和那个A团的女队员都上前拉了拉亚丽的衣袖,亚丽当做没看见问唐然:“还是我打头?” 唐然这个时候倒是不好意思了:“我来吧。”他走在最前面,亚丽反而殿后了。 一跨入亚丽感受到精神力屏障的地方,亚丽就感觉到一股窒息的气息。说不清楚是什么,但是感觉胸口堵了棉花,一层层的压到胸口,不至于受不了,但是非常的不舒服。显然,其他人也感觉到了,从他们微微佝偻的姿势可以看出来,他们的身心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其实亚丽还好,不知道是不是被房岳精神力抚慰多了,加上她本身意志力坚强,所以比起其他人,受的影响要少很多。就在亚丽胡思乱想之际,唐然突然开枪,朝着前面“突突突”。其他几人也顺着他的方向开枪,亚丽也不例外。 一时间火光四射,加上矿灯的灯光交错,让人看不清楚是什么。“停。”唐然出声,刚刚被枪射击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保存实力,我一个人开枪就是。”枪支弹药可是稀罕物,虽然有军工厂,但是原材料不足的问题一直存在。即使是S小队,也不能随便用枪支。 又往前摸索了一段路,地形越来越宽阔,类似于一个小型广场了,周围很多矿坑,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唐然又开始开枪,可这次其他人没有等他指挥,因为四面八方已经出现了奇怪的生物,像是丧尸又像是死去的矿工,他们突然出现,跌跌撞撞的朝着众人围了过来。 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引诱,此刻终于把这个五个人引入了包围圈里,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亚丽也紧急的开枪,这些都是异能者,感染的几率要比她小多了,明哲保身才是上策。密集的枪声并没有带来安全。那些生物跟丧尸并不一样,有部分击中头部也不会死掉,枪支弹药在他们身上好像留不下任何痕迹一般。 亚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物被她爆头后就继续爬了起来向她扑了过来。 回到末世三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关键时刻,亚丽的智商还是在线的,她突然想到这里面有精神力怪物,那眼前很有可能是幻觉与现实互相交替,那么被爆头还能扑过来百分之八十就是幻象。这样想着,她对于刚被爆头又恢复的生物撤下了一些防备,尽量去对付其他东西。 枪声乱响,每个人还要防备自己被别人误伤,应接不暇躲避,除了四方,地底下也冒出了许多生物来,亚丽突然感觉到脚下有危险,还来不及反应,唐然一枪打了过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这样拖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幻影和生物交替出现,弹药一完还能怎么办。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弹药用完了,只见那人纠结之下,在原地竟然出现土地屏障,将自己和怪物隔离开来,一时间取得了喘息之机。 果然是异能者,亚丽思索着,自己的发的那五十枚弹药也快用完了,据她的感觉,这个怪物的实力还没发挥出来了,现在的都是些炮灰。没了弹药,到时候不是要肉搏,妈的。 唐然是第二个弹药用完的,只见他没了弹药,却能凭空发射出火焰来,那火焰温度极高,两下就将不明生物烧成灰烬。 在异能的加持下,局面很快稳定下来,那些莫名其妙的幻影和生物消失。一个黑漆漆的像是巨型蜘蛛的东西从空旷的顶部掉了下来。 这个地方宽阔,当时几人虽然有心往上看,但是因为顶部空旷,什么都没看见。这时候却掉下来一个货车大小的怪物,着实让人心惊。 怪物很大,说它是蜘蛛也不准确。它中间是带着黏液似的黑咕隆咚的肉团,那些触角却是人体。每个延伸出来的,像是触角的地方都是一个人体,那些人体都垂着脑袋,软绵绵的,不仔细看都看不清楚四肢和五官。 “什么玩意儿!”小组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亚丽也是,主要是这玩意儿太恶心了。她虽然在末世生活过十几年,但是当时并没有接触过这种等级的任务。 几人自从进入这个地界就一直心虚气短,刚刚聚集精神处理那群小怪,已经是殚精竭虑,如今面对这个恶心又核心的怪物时只觉得压力巨大,从心里和生理上都出现疲倦之感。亚丽知道是这怪物的精神力在作祟,但还是难免出现各种症状。 她是这样,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刚刚那个土系的异能者,这个“蜘蛛”出现后他就变得有些痴痴呆呆,看人的眼神也发直。有队员发现了他的异常,上前去拍他,却被他反手抱住,一个土堆也困住二人。 正在大家惊讶的时候,就见那“蜘蛛”的一个触角飞速的脱离开来,朝着二人的土堆里钻了进去。 大家都知道不妥,想要上前阻止。亚丽却发现自己的行为速度突然放慢了。是的,就是那种-2倍速的播放的感觉。她眼前看到的东西是正常倍速,她自己的行为却是-2倍速,比如她想要掏枪,却根本打不中那个飞速的触角。 其他人也手忙脚乱的解救三个人,但老是放空枪,只有唐然的火焰攻击,暂时阻止了二人被那触角触及。 亚丽知道问题的根源还是在那巨型“蜘蛛”上面,她艰难的转头,尽量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蜘蛛”上。当然,这个过程十分艰难,就像她最初的神识被屏蔽一样,好像有人在推拒她的意识,那股力量非常强大,也很强硬。 亚丽咬牙,虽然其他人在她心中不重要,但是此刻大家是一个小组,休戚相关,他们死了,自己也独活不了。怪就怪房岳没在此处,不然有了他,这怪物被拿下应该不在话下。突的,亚丽觉察到,自己竟然有些依赖房岳了,她是什么时候展现出这种软弱的习惯的呢? 想到房岳,亚丽的意识又稍微清醒了些,她再次集中精力想要看向蜘蛛。旁边的尖叫却又将她的注意力转移了。 原来刚刚那支触角在被唐然烧掉后,另外一支触角从地底下钻了过来,将土堆围绕的一个人直接拖到了地下。那声尖叫便是他发出来的。 被触角裹住的同伴不能用火烧,也不能被枪打,众人只能冒险上前想要挽救。只是速度跟不上触角,像是慢动作回放一样的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拖到“蜘蛛”身边。那同伴自己也是有异能的,只见他全身涌起寒冰,只是杯水车薪,在蜘蛛的黑肉包裹下,不到一会儿就被溶解了。 其他人疯狂朝蜘蛛其他地方开枪,但是只是减缓了一点速度。不到一会儿,那名同伴发出阵阵哀嚎,被席卷到蜘蛛内部。却重新钻了出来,这一次,他变成了蜘蛛的“触角”,这个触角比起其他的更加鲜活,但也是软绵绵的,在空中荡漾着。 众人又恶心又恐惧,甚至渐渐生出退意。“不要跑,跑了必死!”唐然的声音响起:“它身上有个中枢神经,在身体各处游离,弄断这根神经就好对付了!” 亚丽当然也意识到了,只是她的注意力在蜘蛛身上一会儿就会被转移走。怎么也集中不了。 亚丽干脆闭上眼,用神识去探索。果然,这样会比刚刚容易集中精神一点点。她入定后的存在感降低,蜘蛛也没有太过压制她,她的神识也渐渐靠近了些,能够更仔细的观察。 蜘蛛身上的触角大概十几个,全部是人体化成的,包裹链接它们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像是腐肉又像是胶质物。仔细一瞧,它们包裹触角之间有一股红色的线链接,线的每个末端还有红点。而整个“蜘蛛”的身体上有一个稍微大点的红点在游走。 这个应该就是唐然说的“中枢神经”了吧。“唐然,掩护我!”亚丽吼道,时不待我,她快速的站了起来,顶着巨大的精神亚丽,尽快放快自己的速度朝着蜘蛛走近,全程她都闭着眼睛,任由神识引导着自己,朝着那个红点迅速的开枪!! 回到末世三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的靶子是很准的,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世界,已经很久没有摸过枪支了。所以她也没有十足的信心,基于此,她才冒险靠近。她不相信,这么近,密集的射击中不能将那个移动的红点打爆! 心跳加速,却要强迫自己冷静和集中精力,可以感觉到“蜘蛛”的躁动,随着自己的靠近,那种躁动和攻击性扑面而来。当然,也能感觉到唐然在靠近和保全自己。亚丽并不相信唐然,但是这个时候却不得不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 密集的枪声,将亚丽口袋中最后的子弹耗尽,好在她的枪法并没有生疏多少,那个游离的红点迅速在移动中,亚丽还是清晰的感觉到把它打爆了。 随着红点的消失,蜘蛛一下子迟钝起来。亚丽也是神清气爽,浑身一轻的感觉。这个变化让剩下的四人高兴起来,可是他们的高兴不过片刻,那令人窒息的压迫之感重新袭来。刚刚迟钝的“蜘蛛”又精神了起来。 甚至更亢奋了!亚丽定睛一眼,其他红线又链接在了一起,甚至分布了新的红点。“我草!”唐然爆了一句粗口:“先跑!” 亚丽的弹药已经用完了,还有两名同伴的弹药也不多了,纵然想要掩护她,但是“蜘蛛”精神后的第一时间就是朝着亚丽而来,数支带着人面的触角往她的身上缠绕过来。其他人看不到,但是亚丽能看到,那些触角上的红点一闪一闪,好像在庆祝,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它们的一份子! 刚刚掩护亚丽,唐然的异能似乎已经耗尽了,虽然在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但是并没有支援到位。其他两名队员也是对着“蜘蛛”胡乱扫射。他们这次真的生了退意,这个“蜘蛛”太诡异了,这次的准备不够充分,亚丽似乎还能拖上一段时间。 亚丽是习惯在手腕中藏上匕首的,所以当“触手”碰到她的时候她也手忙脚乱的抵挡起来。她的神识过人,能够看到红点,这比盲目攻击要好,一但触爆红点,蜘蛛的身形就会微顿。只是巨大的精神压力让亚丽身手不够灵活,总感觉要被拉入黏糊糊的漩涡。 弹药用完,也没奈何巨蛛,唐然三人没法:“坚持住,我们去取弹药。回来救你!”说罢,三人就钻进了矿道之中。 三人一走,巨蛛的精神压力全部降落到亚丽一个人身上,她只觉得手脚像是陷入泥沼,根本就抬不起来,更别说就抵挡卷席和攻击。恶臭和让人倒胃口的人面马上就要攀附到亚丽的身体。在绝望与恐惧之下,亚丽大喊了一声“房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亚丽觉得身体一松,有人朝着她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熟悉的味道终于冲散了巨蛛的恶臭。房岳气喘吁吁的站定,眼睛看向巨蛛。他太阳穴直跳,整个人的肌肉都是紧绷起来的。 从他进来,亚丽就再也感受不到精神压力,所以她知道这些所有的精神压力都是房岳一个人承担起来的,而且巨蛛的状态也是紧绷的,一人一物静静的对视,却感觉到了角逐之意。 亚丽缓了口气,直起身体来。她重新冷静下来,利用神识观看,巨蛛体内的红点全部胀大如鸡蛋大小,还散发出诡异的光辉。亚丽脑子中的“才高八斗”也终于发挥了作用,在此刻巨蛛的精神力全部释放出来的时候才能真正的攻击它。 也就是现在。亚丽也不指望房岳可以完全压制巨蛛,能够势均力敌就不错了。她不再犹豫,挣脱房岳的怀抱:“拖住它”。自己则纵身出去,朝着触角内每个红点劈去。亚丽的力道是用武功加持了的,劈砍的力度不亚于小型子弹。加上这个怪物本来就是精神力的怪物,有了房岳的牵制,它的防御并不高。 亚丽不算轻松,也不算难的挨个劈砍爆了那些发着红光的原点,随着最后一个的消灭。这个怪物终于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蔫了下来。它身上活动的东西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腐化成一团,触角却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各自归一,变成一个个普通的尸体。 亚丽转头去查看房岳,他刚刚赶来的时候就是气喘吁吁,脸色苍白,此刻怪物湮灭,他也力竭的跪在原地,只是转头看着亚丽:“你没事,真好。” 亚丽咬了咬嘴唇:“你怎么来了。”其实还好他来了,一想到自己也可能变成那一个个触角,亚丽就浑身发冷。 “我任务完成回基地,听说你们A团遇到情况请求支援。就偷偷跟来了。”房岳说得很笼统。“他们让你进来吗?”亚丽疑问。房岳尴尬的摇摇头:“不让...所以我来得有点费劲...”他一句费劲,亚丽在想,房岳的精神力异能应该藏不住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有异能他就能在更高更好的位置,掌握更多的主动权,不至于沦为炮灰。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房岳脸色也恢复了些。亚丽突然想到什么,走到那堆烂泥中间,用靴子在里面刨来刨去。果然让她刨了一个透明的晶石出来。这个晶石个头不大,甚至有点像是钻石。亚丽拿起来擦了擦,看着看着就突然想要将它吞进去! 不对啊,明明它还有点脏,又是刚刚那个怪物身体里的,恶心巴拉的。可自己的手脚就是不听使唤,想要往嘴里塞。 房岳一把抓住亚丽的手,将晶石从她的手中躲了过来:“这个晶石上面有精神力,你小心!”在房岳手中,那个晶石又变成了普通的石头,亚丽也没了吞下去的欲望了。 “精神力这种技能还真牛逼。”亚丽感慨。“其实也是,这个技能只针对有智力。会思考的生物。其实如果是机械性的,比如机器人,精神力攻击就为零。越是没有灵智的生物,对精神力的抵抗其实越强。” “我觉得我比一般人抵抗能力强些啊?难道是因为我笨。”亚丽有些不服气。“也不是,意志力也可以影响精神力抵抗,我们家的亚丽不笨,是最聪明的。” 两人对精神力进行了一系列探讨,可是谁也没有发现,两人说话的语气渐渐发生了颠倒,不再像是姐弟,倒像是...... 回到末世三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这个晶石,你现在可以消化吗?”亚丽询问。房岳摇摇头:“估计有点难......它给我的感觉和其他晶石不一样。”“那就算了,我们先出去吧。这里应该没有问题了。” 到底是操劳了一天一夜,亚丽此刻也是手脚发软,全身乏力,她现在只想要好好的洗个热水澡,好好的躺上两天。 两人相携走出矿道,竟然碰到了跑来的唐然,他拿着一堆弹药,又匆匆的赶了过来。 “已经结束了。”亚丽说道:“我们出去吧。”唐然一惊,这才发现亚丽旁边的房岳。刚刚他返回A对驻扎的地方补充弹药,应该是和房岳错过了。 “怪物死了?!”唐然语气里是不可置信。亚丽点点头:“我弟弟来救我,误打误撞砍爆了怪物的中枢神经。”她随口搪塞,也不想多说。想来房岳逃不过基地审问,不过那是之后的事,现在只想回去。 纵然不相信,但是看着亚丽全身而退,还有她身后极具压力感的少年,唐然还是让开了条路:“那你们先上去,我再去看看。”亚丽也不管他,带着房岳返回地面。 房岳刚刚为了进入矿洞,在矿坑门口大闹了一场,如今一出现就被人围了起来。亚丽连忙解围,等唐然三人出来,大家才各归其位,返回基地。唐然出来后深深的看了亚丽和房岳几眼,眼中满是探究。 回到基地,照例的消毒和做身体检查,亚丽和房岳都检查出来了一点虚弱。那颗晶石藏不住,但是房岳拿在手里,检查的人竟然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更没有感知到这个东西。 亚丽和房岳回家休息,疲累过后,亚丽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她现在只想要好好休息下,然后面对基地接下来的“审问”,房岳单枪匹马的搞定那个大家伙,在基地并不是什么好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亚丽洗完澡,终于感觉身上那股恶心的腐蚀气味消失了。房岳洗漱完了,坐在沙发上等她,他的手上还把玩着那个透明的晶石。此刻的他穿着一件寻常的,基地就可以买到的白衬衣,头发有点,湿漉漉的搭在额头上,坐姿随意,狭长的眼角直直的看着手中的晶石。 亚丽想起自己被晶石蛊惑的情形,忍不住上前一步,拍了拍房岳的肩膀:“房岳~”。房岳抬头看她,眼神清明,面对她关切的眼神,露出一丝丝疑惑。 “还好,我以为你也被它控制了呢。”亚丽拍拍胸口。她刚从浴室出来,只套了一个T恤在外面,俯身一拍,端是有些荡漾。 房岳的眼神不免下移,又立刻红了脸,转而眼神灼灼的看向亚丽。亚丽也觉出不妥了,回房间换了衣服,又整理了一番才出来。 “看出这个东西有什么问题了吗?”亚丽问道。可惜她脑子那个才高八斗的技能已经用完了,只能自己摸索问题所在。 “这块晶石有生命力。”房岳缓缓说道:“我可以感觉到它是能够吸收能量,能够成长的。”这个亚丽还是第一次见,毕竟以前她遇到的晶石都是怪物本身的力量结晶,第一次听说这种力量衍生了自我的意志。 “那是不是很难得?”亚丽询问。房岳点点头。“那你吸收看看。”亚丽问:“你吸收了不会有问题吧?”“应该不会。”房岳回答,“我的精神力比它略强几分,吸收它是可以的。但是可能有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亚丽询问。“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吸收初期会有些错乱,等我完全消化完才会好转。” “你确定吗?完全消化完的话副作用就会消失?”亚丽又问。“是的。”房岳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 亚丽思虑了一番,今日的事情肯定是纸包不住火的。很快他们就要面临基地的调查审问。要把这个交出去,她肯定是不甘心的。那么只能先给房岳吸收了,到时候死不认账不就可以了。 “那你把他吸收了,我这段时间不出任务,看着你。”亚丽咬牙决定。房岳对亚丽的决定向来都没有二话,这便坐了下来,开始吸收晶石。 亚丽也在他旁边打坐,看顾着他。 和原来吸收晶石也没什么两样,现在房岳的精神力早已是亚丽摸不清虚实的地步,她只能看到晶石悬浮在空中,一点点的变小,最后消失。 亚丽本身也没感到什么异常,吸收速度很快,甚至比有些属性不合的晶石更快。 但是很快,她发现了不一样。房岳睁开眼睛,一双眼睛血红,脸上也带着奇异的、奇怪的笑容。亚丽一惊,不知怎么的,看到他这个样子,回忆纷沓而至,让她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些个房岳,疯狂的、执拗的、让她难以忘记的。 “吓到你了?”房岳问道,语气倒是没有什么奇怪。不过他意识到了亚丽的情绪的变化,追问道。 “没有”亚丽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眼睛有点奇怪,你这两天不要出门。”“好。”房岳答应一声。他的眼睛并不是整个变红,而是眼珠子黑得发红,眼眶眼尾则是带着一股子艳色。见之让人忘神。 亚丽对这种眼神是害怕的,她回避着眼神,低头问房岳:“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半天,没等来房岳的回答。再抬头,房岳红彤彤的眼睛看向她:“亚丽,你再害怕我吗?”亚丽哪里是害怕他,她还害怕的是回忆,是过去,是她不负责任的一次次离开。 她当然无法说出口,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哦。”房岳回答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亚丽,我今天晚上有些害怕,我和你一起睡吧?” “啊?”亚丽讶异,她的脸色绯红露出疑惑之色,让房岳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捏,就像他在记忆中纂取的那样,捏他的脸,亲她的嘴唇,拥有她的身体。 “就像在村子里那样,我们住一个屋,不可以吗?”房岳又追问一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有些意味不明。 回到末世三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张口结舌,在村子遇到巨蜥的那晚,两人确实同塌而眠过。但是那时候的房岳还是个小孩子,这个房岳却已经高大魁梧到可以将她拦腰抱起了。 见亚丽面露不悦,又显得有些不适,房岳适度的示弱:“我虽然看起来正常,但是有些神思不属。亚丽不愿意照顾我吗?” 搬出这样的大旗,亚丽拒绝的话语怎么说得出来,只得拿出许久不用的折叠床放到房间:“这样吧,我也可以随时看顾你。” 房岳挑挑眉,没有说什么。亚丽觉得他这个挑眉的动作像极了故人,难道精神力渐长会变得成熟,怎么老是觉得房岳成熟老练了许多,不再像个小孩子了呢?亚丽甩甩头,但愿是自己想都了吧。 亚丽的房间看起来和她一样简单,除了基地标配的一些家具,再没有其他多余装饰。衣物也是随身带来的轻薄保暖的,没有首饰、没有贵重物品。倒是有个磨刀石,用来磨她手腕中藏着的匕首。房间里一点属于亚丽个人色彩都没有,让人觉得她只是将这个地方当做旅店,随时都可以拍拍屁股离开。 房岳没由来的感到一种愤怒。他想要转身对亚丽大喊大叫,可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他脸上只余下微笑,微笑着问亚丽:“亚丽房间真是简陋,你喜欢什么,我送你。”亚丽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喜欢的。” “你休息吧,我看着你。”亚丽说道。其实她今天一天也觉得疲累。只想房岳消化体内吸收的晶石,自己也可以略微轻松一些。 “好。”房岳答应。在亚丽旁边的折叠床躺了下来。随着房岳呼吸的逐渐放松,亚丽也难免觉得困倦,这两天一直高度运转,高度紧张,如今事情了结,整个人立刻就有点绷不住了。 亚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桃色艳丽的梦。内容有些羞于启齿...... 睁开眼,房岳还规规矩矩的躺在折叠床上,双手放在胸口,脸上带着昏睡的迷茫。亚丽摸了摸发烫的脸颊,难道是因为空窗太久,荷尔蒙分泌旺盛导致的胡思乱想。她轻手轻脚的下床,准备去浴室洗漱一下。 等亚丽关上门出去,房岳才睁开眼,他眼中哪里有昏睡的痕迹,只见他眼神清明,嘴角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 亚丽洗漱回来,房岳也已经坐起身来。亚丽仔细观察了下,他眼中的红色消退了些,但比起常人看起来还是很夸张,就跟化了个大浓妆似的。端是给他清俊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妖娆。 “看起来好点了。”有恢复就好,亚丽重新拉开和房岳的距离。自从来了基地,总觉得和房岳之间没有以前那么自在了。连离得近了,都心跳加速。 “亚丽”房岳突然出声,拉住亚丽的胳膊。亚丽只觉得胳膊火烧火燎,想要挣脱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让人尴尬。“你怎么看起来脸这么红?”房岳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明明是试探体温,但是又让亚丽觉察出一丝丝暧昧。 “没有吧。”亚丽挣脱房岳,有些轻微的恼意:“男孩子不要动手动脚。”说完又觉得自己过激了,好在转过身看房岳,他并不以为意,自顾自的换掉睡衣。 晨曦中的少年躯干带着皎洁的光,干净、年轻、带着一种活泼的芬芳。亚丽转过头,索性去厨房准备早餐。 来了基地两人就先后出任务,跑一些琐事,这样坐下来吃饭的日子其实也不多。两人的积分都挺高,所以早餐还算丰盛,煮了鸡蛋,煮了土豆,还有一罐临期的豆子。 “还是在村子好,肉蛋新鲜得多。”亚丽随口抱怨一句。“那我们回村子。”房岳马上道:“现在就走。”亚丽摇摇头:“我就是随便说说,天气会越来越冷酷,我们两个人独自生活是挨不下去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只要你想,我就会想办法。”房岳急切道。亚丽摇摇头:“末世的残酷你想象不到。”房岳坐下来,脸上的急切退去,默默的嚼豆子。 亚丽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失落,她始终是要离开的。活在基地,他渐渐被其他新鲜事物转移心神,自己离开,他也许就不会那么伤心吧。 想起任务的事情,亚丽自己也有些苦恼。这次她对房岳的感情有些不一样,再像以前那样耍手段,耍心机,总觉得下不了手。她只想看他好好长大,让他对自己产生像是亲人一样的感情。好感刷满,那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你要走吗?”房岳的声音响起,像裹夹着寒风,惊得亚丽赶紧抬眼。房岳脸色平静,又问了一句:“你要走吗?”这次的语气非常平淡,让亚丽恍惚刚刚的语气是自己的错觉。 “你说什么?”亚丽询问。“你今天要走吗?出门吗?”房岳问了一遍。亚丽摇摇头,这才明白他是问自己出不出门。得到亚丽的否认,房岳高兴起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他去自己房间一会儿,拿出来一个DVD机,还有一盘影碟。 这是他上次出任务得到的,他又用积分换了很多电:“我们一起看电影吧。”。在末世看电影,真是一种奢侈的浪漫啊。 亚丽本想拒绝,但是房岳满脸希冀,其实他对亚丽提出的要求比较少。加上大白天两天关在家里,实在无事可做,看看电影,也可以消磨时间。 盘弄了半天,打开了DVD和电视。两人各自捧着一杯开水坐在沙发上。 这是一部老片子,刘德华和吴倩莲主演的《天若有情》,随着片头的开始,亚丽突然有丝恍惚。她记得在那个小狼狗的世界,她就经常和房岳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其中最喜欢看的就是这部《天若有情》。 房岳全神贯注的看着屏幕,他的眼神专注,似乎没有觉察到亚丽的讶异和凝视,影片的光在他的眼眸中明明灭灭,让他瞬间变得神秘起来。 回到末世三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亚丽低低的喊了一声。房岳回过头,因为要看影片,窗帘都是拉上的,屋子里很暗,影片闪耀的光线在他的脸上飞舞。 “怎么了?亚丽不喜欢吗?”房岳的脸上露出疑问,有些不明白。亚丽无法说明心中的奇怪滋味,勉强一笑:“小孩子怎么能看这种影片,下次拿奥特曼回来看。”房岳又挑了挑眉,亚丽不是很喜欢他这个表情,却也无法苛责他,干咳一声,转回视线。 有些奇怪,亚丽想,房岳有些奇怪。难道是因为晶石的缘故?脑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亚丽看个电影也看得魂不守舍。她感觉不到,只有房岳能感觉到,他虽然坐在一尺开外,可是他的精神力已经像个人隐形人似的揽住了亚丽,就像亚丽回忆中的那样。 亚丽是个骗子,房岳偶尔脑袋里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之所以这样都是基于亚丽的各自回忆。房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感情,这么多回忆,他闹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是可以从细节摸索出,亚丽是个骗子,她骗了许多个“房岳”。那么对自己呢?她又抱着怎样的心思? 看了电影,简单的吃过饭,亚丽就开始打坐,并嘱咐房岳也练习一下武术,毕竟精神力这个东西是有局限的,面对非智能的生物,也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末世不比高武世界,武术精进非常慢,但是聊胜于无。对于提高五感,神识通达,还是有作用的。 打坐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到了傍晚的时候杨添来了。因为房岳眼睛的问题,亚丽让他躲在房间里,自己去开的门。 杨添有些气喘吁吁的,没办法,现在他们住七楼,可没有电梯供他们代步。“你怎么来了?”亚丽询问,杨添虽然住在他们隔壁,但是他因为工作的关系,工作日都住在研究所那边,最近很少看到人。 “我听说你遇到危险了。”杨添拉住亚丽的胳膊:“你没事吧?”他的关心未免来得有些迟,亚丽收回胳膊:“我没事啊,不是好手好脚的回来了吗?”杨添又将她扫视了一遍,见她确实无碍才放下心来。 “我前几天都关在研究所里,今天才听说你出了一趟S级的任务。”杨添道:“没事就好。”亚丽点点头,有些懒得应付他。如果说在村子里,几人还有点相依为命之情,到了基地,这种感情就变淡了。亚丽也不想与他多有纠葛,一个房岳,就够她头疼了。 “我听说...”杨添突然欲言又止,他左右看了看:“我刚刚听说,现在基地对你和房岳挺关注的,可能......”亚丽知道他要说什么:“没事,基地已经出现异能者了,我们不算特殊。”这回轮到杨添讶异了。 “异能者只会越来越多,这大概是人类进化的过程,没有办法避免。”亚丽想起后期,变异兽越来越多,其实异能者也越来越多,只是那个时候她局限于一个阶层,一直没有接触到而已。 见亚丽一脸淡定,杨添的急匆匆就显得有些可笑了。但他也不想离开,杵在门口扭捏着还想要说什么。 这个时候房岳从亚丽的房间走了出来,他光裸着上半身,露出松松的裤腰和腹肌。杨添是知道亚丽家格局的,也知道是从亚丽房间出来。他圆睁着双眼一脸震惊的看向亚丽。亚丽也莫名其妙,不过她没有回应杨添疑惑的意思,只是冷淡的道:“你还有事吗?” “你..我..房岳。”杨添一时间有些张口结舌,可是面对亚丽的满脸冷意,质问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他要以什么立场来质问亚丽?邻居? 他的神色晦暗下去,干涩的嘴唇抿了抿:“我先回去了。”亚丽嗯了一声,犹豫了一秒,就利落的关上了门。 房岳双手揣在兜里看着亚丽关门,亚丽这才有时间来收拾她。可还没等亚丽发问,房岳转过身对着亚丽:“我感觉背后有点不舒服,你能帮我看下吗?” 亚丽走近一看,房岳的后背出现了两个伤口,虽然不深,但是非常清晰。“这是怎么回事?”亚丽凑近瞧着,伤口虽然不算明显,但在少年细腻的肌肤上显得很碍眼。“明明进基地做了检查的啊?”亚丽道:“不应该会出现伤口啊。” “我当时为了隐藏晶石,做了点小手段。检查人员可能看不清楚我的身体。”房岳幽幽的道:“亚丽,我是不是感染了?” 感染,对于末世来说,丧尸、怪物、缺衣少食都不是最恐怖的,只有感染,一点点摧毁你的神智,让你变成行尸走肉,这才最恐怖。 “怎么可能。”亚丽其实也拿不准:“异能者的免疫力要强上许多,你应该没事吧。”她用的应该,不是一定。房岳却很信服,点点头。 “你这是怎么弄的你记得吗?”亚丽又追问。房岳摇摇头:“不记得了,出任务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受伤啊。”亚丽心中如同压了一块石头,只能勉强提起精神:“你先把衣服穿上,好好休息吧。” 如果房岳感染了怎么办?这个问题突如其来,像个巨石,压得亚丽喘不过气。 只希望这只是普通伤口,又或者在他变异之前,自己先刷满好感值率先离开?亚丽脑袋里突然涌现出这样的念头,她自己都为自己的无耻惊讶,待她回过神来,发现房岳已经穿好了衬衣,正双手靠后的撑在窗台上静静看她。 逆光中他的表情不清不楚,可即便如此,亚丽还是心虚的低头:“哎,你晚上想要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吧。” 食之无味的晚餐,亚丽勉强打了会儿坐。眼神却总是忍不住溜向房岳。他的眼尾还是很红,也不知道晶石消化得怎么样。如今又添了新的烦恼,刚刚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不如自己恬不知耻,刷满好感值,然后拍屁股走人? “亚丽,你想什么呢?”本来闭着眼睛休息的房岳突然睁开了眼,望向一旁的亚丽。 回到末世四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的想法哪里说得出口,只是随口搪塞:“你别管,好好炼化晶石。”回忆起自己刚刚的念头,她突然又觉得莫名其妙。亚丽是敏锐和机警的,她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自从从矿坑里出来,她经常有一些软弱的、负面的、不负责任的念头和想法冒出来。就连昨晚的桃色梦境,都像是她放任自己堕落的一些想法。 平常被她用理智克制住的欲望好像被唤醒了,时不时的蹦跶出来,引诱她跳进堕落的深渊。 她记得之前她曾经被那透明的晶石引诱,让她吞掉晶石,还好被房岳阻止了。那房岳呢?消化着晶石的他会不会更严重。 可是想想,房岳这两天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啊。倒是背上的伤口......亚丽有些焦虑。 好的是,第二天,房岳背后的伤口就好了。肌肤光洁如新,好像从没有受过伤。亚丽仔细查看着房岳的背脊,因为靠得太近,甚至能闻到肥皂的味道,确实没了,整个伤口愈合如初。亚丽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伸出手拿手指戳了戳,肌肤细腻紧绷,甚至让人爱不释手? 亚丽脑中又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好在被她及时湮灭。情欲在暗流中涌动,她怎么能...... 手指被温热的手握住,将她牵引着在嘴边轻轻的一吻,房岳在阳光下显得灰棕色的眼眸好像穿越了时光,跨越了轮回,重叠成了一个幻影。 “房岳”亚丽的语气带着讶异、试探、不解甚至还有种惊喜,她后悔了,她大概早就后悔了,也许在某些个世界,她不该离开的,死在那些世界,也比没有由来的消失伤人更少些,可惜她骨子里始终是自私的,即使后悔,再来一次,也会不顾一切抓住活的机会。 眼前的房岳仿佛有了许多个重影,那些相似又略有区别的面貌重合在了一起,活生生的让现在的房岳变得高大,有压迫感。他突然站了起来,朝着亚丽靠近,呼吸相闻,亚丽甚至感觉到幻影在自己脸颊上摩擦。 她突然满怀期待,甚至闭上眼睛,等着房岳吻她,就像是无数次的,她所经历过的那样。 这个吻迟迟没有落下,亚丽醒过神,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还在半空中,房岳仍然坐在凳子上,他转过头满是疑惑的看向亚丽。 “草”。亚丽忍不住心里来了一句国粹,讪讪的收回手:“你伤口没什么问题了,把衣服穿好吃饭吧。” 恩,房岳应了一声,刚穿好衣服就听见门响。亚丽和房岳刚来基地,除了杨添也不认识什么其他人,这个敲门声异常急促,可不像是杨添。两人对视一眼,亚丽打开门。 门外站着四五个人,只有唐然是亚丽认识的。其他几个人穿着军服,带头的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子,也不知道是天生还是染色的,一头红色短发似火,看起来靓丽逼人。她的眼神越过亚丽直指房岳,观察了好一阵子才道:“基地军方关于矿山行动要调查,还请二位配合。” 这一天终于来了,好在房岳的眼角只余下略微一点红,说是揉红的也说得过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两人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力不配合,对视一眼非常配合的跟着军方的人下了楼。亚丽还冲唐然点了点头,他耸耸肩,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矿山里的巨型“蜘蛛”让整个S队都束手无策,反而是房岳来了,两人毫发无损的出来了。如果她是军方,也肯定要事无巨细着手调查的。好在这个基地的反应速度不算快,所以亚丽和房岳也已经统一了口径。 凭着房岳的精神力,对方想要从他口中问出实话估计不太可能,至于自己,死猪不怕开水烫,反侦查手段比房岳多多了。几人步履匆匆的下楼,在人挤人的时候房岳还拉了拉亚丽的手,亚丽转头看他。 “放心,不会有事的。”房岳语气温柔,这一刻不像是个少年,倒像是个长者,亚丽回过头,总觉得房岳变了,可到底是他变了,还是自己受到透明晶石的蛊惑? 基地的高层是在城中的一处高楼,也是原来的政府服务中心。和末世前一样,有真枪实弹的卫兵站岗,端是一股闲人勿进的味道。几人走了进去,红发女子就带着房岳单独离开了,亚丽则跟着其他人,到了二楼的一处房间。 应该是专门的审讯室,屋子狭窄,小,安装了防暴玻璃,窗户还安装了铁围栏。 亚丽被“请”了进去,审问的人却没有进来。亚丽知道这是跟她打心里战呢,她索性闭上眼睛开始打坐,放出神识,门外果然有人掐点在外面等待审问她。来到这个世界她也没有完全懈怠,几乎每天都会修炼一段时间,但是进度并不是惊人。她的身手再敏捷,比起呼风唤雨的异能者,还是不怎么能看,但也聊胜于无。 吞吸吐纳之间,时间过得很快,中间有人送饭,亚丽也乖乖吃饭。审讯室内还有一个小小的便池和洗脸台,用简单的布帘遮盖,供亚丽使用。 简陋狭窄的环境,长时间的“冷板凳”,这些都是心绪攻防的方法,亚丽一一接纳,没有显得急躁,当然也没有显得过于镇静,她微微流露出急切,流露出一股想要“坦陈”的情绪来。果然,审讯的人员们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开始问话。 问话内容倒是没什么新鲜,翻来覆去就是问在矿山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巨型“蜘蛛”到底是怎么死的之类的。 亚丽回答得真真假假,她说唐然当时发现了蜘蛛的“中枢神经”,自己因为感知力毕竟强,所以就去破坏这些神经。但是唐然等人顶不住了,生了退意。这个时候房岳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房岳一来,就转移了“蜘蛛”的注意力,她趁机就将“蜘蛛”的“中枢神经”挨个击破,最后得以逃生。 这个说辞是亚丽和房岳研究过的,绝对没有破绽,而且是事实,只是保留了房岳能够抗衡“蜘蛛”的原因,不算说谎,只能说是保留。 这个说辞和唐然的话也是能够前后呼应的。亚丽说完,审讯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异议,但是亚丽也没有这么轻松的过关,这个时候红发女子突然走了进来,她换下了其他一个人,然后看着亚丽:“就现在,把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回到末世四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她一进来,亚丽就觉出有些不对劲。因为她的话非常有说服力,这种说服力体现在你会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说的办,因为亚丽的嘴已经走在了她脑子的前面,开始讲述那天的事情。她表述得更加仔细,更加贴切,更多细节,说到一半,亚丽已是冷汗淋漓。 遇到高手了。也是,偌大一个基地,都是幸存者,谁没两把刷子。好在亚丽不算说谎,重复的时候竟然也没出什么纰漏,只是突出了自己的感受,比如在描述事实的时候说:“我看到房岳来了,就突然放心了,知道没事了。”“果然,房岳没问题。” 其实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亚丽尽力克制,可还是脱口而出,不由得她控制。看来,这个红发女子和房岳一样,是个精神力高手,她的异能不一定有房岳强,但是操控手段明显更娴熟,应该是基地的“大杀器”。 红发女子得到她想要的回答,嘴角带了一丝笑意:“房岳”。她玩味的笑容带起一丝趣味。亚丽鬼使神差来了一句:“他还未成年”。红发女子挑眉看了一眼满身是汗的亚丽:“是吗?进基地的时候测他的骨龄,可是已经二十了哦。” “什么?”亚丽惊讶。不对啊。房岳如果是七八岁迎来的末世。现在最多末世八年,那他应该也就十六岁的样子。 见亚丽讶异,红发女子兴味更浓:“我看资料,你们是姐弟,可你连他的年龄也不知道。而且......”她倨傲的扫视了亚丽一眼:“你们长得也不像啊。” 亚丽虽然也算是清秀佳人,和房岳的惊为天人还是有区别的。亚丽第一次被别人揶揄容貌,心中有些愤愤,但好在涵养和城府也在,只的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此刻红发女子得到了她想要的,而且操控亚丽让她也不是很轻松,所以她掸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站了起来,对另一个审讯人员道:“你们继续”。 亚丽也就继续接受轮番“轰炸”,没有精神力的操控,她应对起来就比较自如了,回想复盘了一番,自己应该没有任何其他疏漏,至于房岳那边,相信他和红发女子自有一番角逐。 两天后,亚丽走出了审讯室。有警卫送她回去,至于房岳,警卫表示他的审讯还没结束。亚丽看了看远处的高楼,或许像房岳说的,来基地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她也会被整个形势所裹挟,变得不由自主。 突然软弱的念头让她疲惫,大概是因为这个末世和她本来的世界太过相像,她会收起很多游戏人生的态度,面对事情的代入感更加强烈。打个比方,以前的那些世界和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差别太多,她就像在玩全息游戏,虽然也会痛,会哭,会笑,但是抽离起来比较容易。可是这个世界却不,她偶尔会恍惚,似乎这就本来是她的人生,她的感受就会变得真实、深刻。 “亚丽,你没事吧。”杨添可能在外面等了很久,胡子拉碴,一脸憔悴。不像是亚丽在受审而是他被拷问。“没事啊。”亚丽勉强提起精神:“就是有点累,想回去洗洗睡了。”“哦。”杨添又环视了一下:“房岳呢?”“估计还在里面吧,应该没事。”亚丽皱皱眉头,心中虽然笃定房岳还没事,还是难免有些焦虑。 “没事就好,我送你回去吧。”杨添也不再关注房岳,和亚丽并肩往回走。“异能的事情可能是保不住了,不过也没关系。你的异能也可以告知基地,说不定还可以提高待遇。”亚丽说:“保护好自己就行,危险的时候不要冲到前面。” “我知道的。”自从来了基地,亚丽就和自己疏远了,难得关心自己,杨添嘴都要裂到后脑勺:“你回去洗洗,去去晦气,我给你做饭,你吃了再睡。”他像个保姆似的唠叨。亚丽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她现在脑子里全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房岳的骨龄有二十岁?怎么回事?精神力会促进人的生长?可是房岳不可能撒谎骗自己啊? 早知道他已经成年了,自己似乎可以早点下手,说不定“睡服”他早就离开了。可是自己对他一直是亲人的感情,现在转变起来也太难为情了吧。 胡思乱想中,两人回了家。亚丽依言去洗澡,杨添则给她煮了面,煎了蛋。等她出来,两人则是对坐着吃早餐。 房子里只有两把餐椅,平常都是亚丽和房岳相对儿坐。如今换了个人,还略微有些不适,亚丽也是饿了,在审问室里有些食不知味,此刻埋头吃着,抬头的时候才发现房岳回来了。 他没有走进房间,而是双手环胸站在门口,一双眼睛在亚丽和杨添的身上看来看去,嘴角还含着一丝笑,只是那笑不像笑,带着点轻蔑于不羁,甚至有丝嘲讽。 亚丽抬头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主要是他的表情太成熟,和早上那个满脸疑惑的大男孩完全不一样。 “吓到你们了?”房岳直起身体, 走进门来。“你走路开门竟然没有声音。”杨添是真的吓到了,拍了拍胸口。“大概是你们太专注了。”房岳说话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亚丽和杨添对看一眼,谁都没说什么。亚丽也没心情吃饭了,丢下一句:“我回房间睡觉去了。”就回了 ^0^ 一秒记住【】 房间。 她一走,房岳就坐到她原来的位置上,竟然开始吃她没吃完的面条。他一边吃,一边还盯着杨添看,看得杨添异常不适,也丢下碗来:“我也先回去了!”竟是落荒而逃。 杨添一走,房岳也停了下来。他捏了捏鼻梁,其实他很累。和红发女子的较量只能说是险胜,现在她的意识里,自己是个具有精神力的异能者,但是力量平平,谈不上压抑她。要给她灌输这个意识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可是亚丽呢,她不但没为自己担心,还早早的回家了,和别的男人一起吃早饭,真温馨,真浪漫啊! 亲,本章已完,祝您阅读愉快!^0^ 回到末世四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醒来的时候发现房岳不在家里,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看了看天色,应该是下午六点了。她这觉睡得实在有点长,主要是对抗红发女子时太过疲惫,刚刚进房间沾枕头就睡着了。 出来没有看到房岳让她有些意外,房间里也么有只字片语,基地是可以使用手机的。但是通讯费非常贵,不是普通人可以负担的,所以她和房岳都没有手机。这是第一次房岳在没有任何告知的情况下消失,亚丽没由来的觉得气闷。 憋着这样一股气,她自顾自的做了饭,在餐桌前吃了起来。吃了一半,她觉察出不对劲来,椅子少了一个。末世的物资都要靠积分兑换,虽然可以自行去搜集制作,但是大家都没时间,拼命挣积分呢,亚丽家的家具本来就少。 那个椅子原本就在亚丽的对面,如今却不见了。不用说,肯定是房岳丢掉了. 脾气见涨啊,亚丽本来就有股闷气,去厨房一看,早上的碗筷果然也丢了一套。此刻都快气笑了,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找房岳,只得在房间生在闷气等他回来。这一等,等到天黑也没见人。亚丽越等越焦躁,一时间又不安起来了,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可是早上明明已经回来了,难道又出岔子了,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门响了。房岳一脸闲适的走了进来。亚丽像个等待孩子深夜晚归的家长,柳眉倒竖:“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房岳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回答她,只是略带些不解:“怎么了?” 语气中带着点“小题大做”“管得太宽”的含义。亚丽一噎,本来质问的话含在了嘴里,有些不上不下,只得转移话题:“椅子和碗筷怎么少了?”“我扔了。”房岳语气淡然的回答:“最近我都不在家里吃饭了,我要去基地进行异能训练。” “啊?”亚丽张口结舌,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内容,但是房岳没有要给自己解释的意思,他揉了揉脖子:“我去洗澡了,明早还要打早离开。” 说完就去了洗漱间,亚丽站在原地,一股气简直冲到了脑门。自从来到这个末世,她和房岳之间一直在她在主导这段关系。可是不过短短两天,房岳好像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开始有了自己的脚步和进度。这让她气闷且急躁,良久,她才压抑住这股情绪,这不就是她要的吗?房岳脱离她,自己好好在基地生活。 可是前提是要先将她送走啊!! 白眼狼、有了媳妇忘了娘!亚丽在脑海里来回播放着这两句话,只觉得房岳实在是过分,自己一把肉一把汤的将他喂大,要不是自己,他还在当野人呢。如今来了基地,竟然竟然 她说不出的烦躁,自己不能做挟恩求报的小人,可是房岳转变的太快,确实让她措手不及。明明前天两人还窝在一起看电影呢! 浴室里的房岳任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透明的水珠从他精干的躯体上滚落下来,结实的肌肉、强健的骨骼还有利落的线条,他此刻看起来确实不是十六岁的少年,而是成年人的身体。就像是来基地前的他膨胀了一圈似的。 他最近有些奇怪的感觉,自从吸收了那颗透明的晶石,他有种日趋完整的感觉。是的,就好像之前的自己灵魂只有一半,如今终于有了契合之物。他原本还略有混沌,模糊的感情突然清晰了,就像是挡在眼前的迷雾被拨开了。 他似乎有点认清楚亚丽了,是的,认清楚了她的真实目的,了解到她的行为模式,知道了她的目的。 呵~ 房岳冷冷吐出一口气。昨日从审讯室出来,红发女人玫瑰就代表基地邀请他,希望他可以成为基地高层的一员,当然,还要经过一些测试和培训。房岳欣然同意,其实和玫瑰的精神较量虽然累,但是很受用,可以增加自己的娴熟度。而且基地对异能有一定的研究,可以增加他的一些知识和操作。 房岳洗完澡,简单穿了件衣服走出浴室。他发现亚丽还没有回房间,而是双手交叠在一起靠窗站着。她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没有他刚回来时那种一点就炸的情绪,只是反复摩擦的手指,让她显得没有那么冷静。“房岳,我们谈谈?”房岳手上还拿着毛巾,他擦了擦头发:“我今天去基地训练了一天,好累啊。” 亚丽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的疑虑显得不那么急切。她勉强一笑:“那好吧,我们有时间再谈。” 房岳点点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 亚丽吃了个闭门羹,这还是绝无仅有的情况。她只觉得脑子里忽冷忽热,如果说以前房岳一切以她为先,那么现在的她对房岳来说就是可有可无。就像是你精心培养的孩子考上了大学,然后你成为唠叨的,被嫌弃的老母亲。 亚丽可以占据主导权决定二人的关系,可不想被动的被认为“老母亲”!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憋闷还有慌张,一直以来,她在每个世界都占据了主动权,如今既然已经养成既定的关系模式了,重来是不可能了,那么如果自己被嫌弃,结果是什么样呢? 心悸噩梦然后死掉她却毫无选择。 这样的念头让亚丽浑身发冷,头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和无力,房岳成长得太快,已经不是她可以抓住的了,怎么办? 在末世,房岳是一个极为出色的异能者,而自己虽然有些三脚猫功夫,和他的悬殊还是太大,而且自己还比他老.长得也不够漂亮。 亚丽又回忆起红发女人上下扫视的目光,以及她那一句:“长得也不像”就觉得气闷。这一次终于阴沟里翻船,攻略不下去了? 末世的天空总是灰灰的,今日也一样,外面的世界像是蒙了一层黑白的滤镜。亚丽悠悠的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冷静、冷静、还有机会. (本章完) 回到末世四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连着好几天,亚丽都没和房岳碰面,她上次出了任务后许久没有接到任务了。一是她还在被调查中,二是a级的任务也不多,所以她很闲。 人是不能太闲的,太闲就会胡思乱想,从心底滋生出一种焦躁,各种猜测解读房岳的行为模式。可是房岳每日有点避而不见的意思。亚丽总不能堵在门口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隔了几天,亚丽终于又重新接到了任务,是去一个小城的工业区寻找一批电子芯片。那个城市离现在的基地大概700多公里,但是因为现在一些路是不通的,绕路的话大概在一千公里左右了。加上做任务,来去应该要大半个月时间。 因为这个城市算是个小城,且是工业区,所以人口不算太多。所以属于a级任务,为了以防万一,除了两个a级雇佣兵团还派了两个s级人员随行。这两个一个是唐然,一个是杨添。 是的。听了亚丽的话之后他也向基地坦白了自己是异能者的事。所以加入了s级雇佣团。 这样也好,出外任务,说不定能弄到晶石,加速自己的成长。 亚丽因为上次任务的出色表现,被任命了a1团的团长。a2的团长一名长得像是军人的魁梧大汉。两个团包括驾驶和后勤分别有五十人。然后还有唐然、杨添以及两名科研人员。 这次要出远门,亚丽却还是没和房岳碰上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每次自己回房间他才回来。自己也不好意思再三番四次找他询问事情。想着要出远门,亚丽就干脆不告而别了。 还有上次的军用大卡车。还在没入冬,不然坐着要挺冷的,亚丽感觉现在的夏天越来越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唐然和杨添都和她一个车,杨添挨着她坐着,唐然坐她对面。因为唐然和杨添都是s级的,所以其他人自动跟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连带着亚丽也变成了小团体中的一员。 “又见面了。”唐然打招呼。亚丽点点头,不欲多说,那次在矿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撇下了自己,如果不是房岳来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但是他也没有错,大家都是陌生人,如果是她,可能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除了和房岳这样有着不一般羁绊的关系,亚丽也不会愿意为别人冒险。 房岳...想起他,亚丽不由得眼神一黯,眉间有着淡淡的愁绪。杨添倒是捅了捅她:“看到我高不高兴?”亚丽扯了扯嘴角,高兴......一路上也没什么说的,这次任务带了一大批军用物资,枪支弹药也比较足。 路上遇到了两个小型的变异兽,都被轻松解决了。只是因为重武器攻击,其中一个变异兽的晶石碎掉了。剩下的一个自然是要上交基地的。 亚丽和杨添对视一眼。这就是来了基地之后不好的地方。计划经济...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还得找机会找点“野食”。唐然也没错过两人的眉眼官司,他的异能也是偏精神类,但是不是精神力而是感知力。他明确的感受到亚丽和杨添之间有点不一样。 有意思,唐然想。他是值得亚丽和房岳、杨添一起来的基地,没想到三人都这么厉害。虽然末世能活下来的大部分都是狠人,但是实力这样均匀的却少。 亚丽有被窥视的感觉,她眼神淡漠的看了唐然一眼,没有多给他任何表情。末世之后虽然建立了几个大基地,但是谁也没有人力物力来维护路面,所以路况很差,汽车开在上面轰隆隆的。偶尔还要停车清理路面和杂物。 等亚丽一行人到了目的地c市工业区,已经是快一星期了,这个时候没有手机也没有信件,亚丽也不知道房岳知不知道自己的去向,他肯定是知道的,只是看他在不在意了。猜测让人心烦意乱。亚丽跨下汽车。 c市是个老工业区,末世前环境就很差。如今因为末世停产,看起来还恢复了生机,至少一些植物已经覆盖了以往的街道,占领了厂区。整个工业区看起来像个植物冒险乐园。 以前的厂区非常大,一百多人不算少,但是下了车,在巨大的工厂面前还是显得渺小。 亚丽他们的任务很简单,找到基地需要的一批芯片就可以了。这些芯片可以制作一些智能产品,代替人类冬季在野外作业,避免人类低温猝死。找芯片不难,难在如何在这样一片被植被完全遮住的地方找到芯片。 亚丽,a2团长、唐然、杨添既然作为队伍的领导在一起商量对策。 “一般来说,在厂区都有区域划分图,指示标志,或者工业区手册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以指出区域作用和大致的方向。我们先集中找这些东西,找到后在入口处集合。两小时内回来,遇到困难就发射信号枪。”唐然是很有经验的人,在基地资历也闹,他的安排大家都没有异议。 就是分组的时候有点问题,唐然率先邀请了亚丽组队。 但是亚丽拒绝了,和杨添组了队。没办法,比起唐然,杨添都值得信任得多。 当然,唐然也很有风度,耸耸肩就带着a2团长走了。其他队员和科研人员就留在原地待命。没有目的的乱窜,人越多越乱。 ^0^ 一秒记住【】 亚丽和杨添沿着唐然相反的方向走了。他们先去门卫收发室找了一圈。因为七八年过去了,打开的收发室里的东西基本都腐化了。室内的指示牌就更不要想了。只剩下金属框架。 两人也不失落,亚丽也没急着前进,放出神识探查了一番,附近没有什么危险两人再探查。“你这次出来这么久,房岳没跟着?”杨添试探的问着。不提房岳还好,一提到他亚丽就心中气闷,不过她还是没有表露出什么来。杨添见她面色冷淡,也闭了嘴。房岳现在给他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虽然那小子一开始就很奇怪,但那个时候还像个阴郁的少年,而现在的房岳,已经给了他一种强者的无形的压力,很多时候让他无法直视。 亲,本章已完,祝您阅读愉快!^0^ 回到末世四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两个人摸索了很久,终于在一座办公楼的二楼办公室摸索到了一张工业区分布图。那张图是用镜框装裱起来挂在墙上,也没有损坏,所以看起来还比较清晰。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两人正准备离开,亚丽却在回程的路上感到一股生命力。变异兽...而且是个小家伙......“杨添,那边”亚丽招呼一声就率先跟着跑了过去。 果然,不远处有只变异狼狗在不远处。巨型变异兽见多了,这普通大小的狼狗让亚丽觉得还挺“小”的。和其他体积大的变异兽不同,这支狼狗体型正常大小,毛皮腻滑,只是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有些幽深。 亚丽追了出来,它也停了下来,一人一狗矗立着,隐隐感受着对方的气场。杨添也很快的追了过来:“这玩意儿看起来吃了不少人啊。”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感受,但是就是冒出这样的感叹来。 亚丽也感受到了,越是咬人的狗越不叫。这条狗绝对不是好惹的角色,可是如果现在求救...晶石......她还是有私心的。她一直没有异能,所以在想,要不要用晶石来激发下。不然力量的绝对悬殊,让她超级没有安全感。这种通过努力也无法达势均力敌的感觉真是太差了。 如果攻略房岳的爱是一场输赢,她的好胜心促使着她的冒险。 骨子里的好斗情绪在跃跃欲试。“杨添,我记得你是土系异能,你绊倒它困住它就可以。”亚丽说道。可惜的是,她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吸引来唐然,不然有杨添的土系技能加上枪支,这个变异狼狗并不棘手。 杨添答应一声,开始盯住变异狼狗。那变异狼狗似乎也觉得眼前的人并不好惹,转身想要逃走,杨添已经率先发难,盯住变异狼狗的方向冒出一栋栋的土墙,强行扭转它的方向和脚步。亚丽知道杨添的异能还是初级,坚持不了多久,也不迟疑,弄出手中的匕首朝着变异狼狗杀了过去。 下次一定要带件长武器在身边。亚丽想,要知道和变异兽搏斗,为了避免感染,长柄武器是必备的。可此刻事急从权,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亚丽从来就是一个好战士,果决、冷血,还有些狠辣。当她想要下狠手的时候就不会迟疑和躲闪。一个闪身就朝着变异狼狗劈砍过去。 那玩意儿也感受到了危险,非常迅速的回转身来,速度惊人,不但不输亚丽还有超越之势。竟然是速度类的变异兽。匕首和变异兽的牙齿撞在一起,发出砰的声音后一人一兽都闪避开来。亚丽似乎也激怒了它,它不再想逃,转身面对着亚丽。 “将它正面和左面围起来!”亚丽的声音传来,杨添便在旁边协助。同时亚丽也起身动作。动物还是动物,对两人的话语自然不明白。有了杨添的配合,亚丽就轻松多了。突然冒出的土块显然打扰了变异狼狗的反应速度。 亚丽变得神出鬼没起来。不过也好在杨添给力,给的反应很及时。虚晃了几下,亚丽又让他塑造了小型迷宫类的地方。 “我感觉我快不行了。”杨添说道:“你快点。”“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紧急关头,亚丽还不忘揶揄一句。杨添只觉得满脑门的汗又添了一些,但是一股火从心里冒出,还真是又坚持了一段时间。 亚丽当然也不会打持久战,没了杨添的帮助,她也不肯定可以全身而退。 手起刀落。亚丽突然从变异狼狗的侧面蹿了出来。这次即使变异狼狗反应了过来,可是他的两边和后面都被杨添封了起来,它无法转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亚丽朝着他的鼻子一刀砍下。它的弱点是鼻子,匕首插入的瞬间它就泄了气。嗷嚎一声,想要挣扎却没挣扎起来。 亚丽也没想到这么顺利。顺势往里面探了一点,可是没想到的是,也许是变异了结构的问题。她往里面推匕首的时候竟被倒长的犬牙划过了手背。 “不好”,亚丽心想,抽出手来看,可是变异狼狗的血和肉黄黄红红一片,也分不清楚。亚丽心中发冷,还是保持冷静,从变异狼狗的脑子里弄出了一块不大的晶石。 杨添也走了过来,用手帮亚丽冲了手。亚丽注意到自己的手背果然被划了一个浅浅的口子,但是不深......会不会感染她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了?脸色好差?”杨添询问。“没事。”亚丽摇摇头:“把尸体处理下。”顿了顿又道:“最近这些晶石先不给你,我有用。”杨添点点头:“我肯定不会和你争。”亚丽长出一口气,此刻她可算是雪上加霜,房岳变得陌生冷漠,自己又有感染的风险...... 没劲透了。摸了摸手上的晶石,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尽快激发出异能来...这样就可以降低感染的风险了。 “你当初是怎么感觉到异能的?”亚丽询问杨添。“不是你叫我吸收晶石吗?我当时捧着晶石,用你说的吸收那种感受,自然就突然感知到了。”杨添倒是不藏私:“就是你拿到了,就能感受到,就像拿着食物就觉得可以吃一样......” 可惜的是,亚丽拿到晶石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受,还隐隐有些排斥。 ^0^ 一秒记住【】 两人回到入口处的时候唐然他们也回来了。 将搜集到的东西放到一起,唐然就安排了路线,大部队前进。 “你们两的脸色可不怎么好。”唐然看着亚丽和杨添说。杨添是汗流浃背的,没办法,今天异能用得他快脱力了,至于亚丽,脸色比来的时候更加阴郁了。 “脸色不好?怎么?你还要看我们脸色行事?”亚丽说话有些呛。唐然看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带着队伍走了。 “别这样。”杨添拍了拍亚丽:“他也没别的意思。”亚丽也觉得自己情绪起伏有些大,嗯了一声,跟上队伍。 大概是人多,准备也充足。找芯片的活很轻松。比起预计花的时间还低些。中途亚丽和杨添还出去打了两次“野食”,可惜只猎到了一支变异鼠,晶石小小一颗,聊胜于无。 亲,本章已完,祝您阅读愉快!^0^ 回到末世四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转眼就要起身回程了。亚丽的烦躁愈来愈明显,她明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经常冷言冷语的对唐然和杨添。 而且她变得厌食......厌食......这可是人被感染前最明显的一个症状。亚丽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和在其他世界不同,从末世来的她太明白普通人被感染的结局,她会变成一个活死人,变成怪物,撕咬腐烂,最后被动物吃掉,或者被人打成筛子。 那样的死,可一点都不悲壮和唯美,显得可笑、可悲、可叹。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也许她留在了某个世界里,因为造物主的惩罚死掉更完美吧。那个时候自己还能得到房岳,百分之百,至死不渝的爱情。 其实亚丽也没觉得爱情有多重要过,她一直秉持着游戏人生的态度,爱情从来就不是必需品,不是必需品自然就不重要。 只有衣食住行、权力、金钱才重要。可是现在遇到生死,竟然觉得爱情才能赋予生死意义,不然死得多渺小啊。 “你多少吃点吧。”杨添拿着一个罐头递给亚丽:“你两天没吃饭了,这样下去可不好。”亚丽接过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食物她就觉得恶心。 是的。恶心。那是一种本能的抗拒,她看了看杨添,还好,自己还没有攻击他的欲望。 还有两日就要到达基地了,进基地就有各项检查。其实末世七八年了,会被感染的人越来越少,如果感染了,免不了在检查室就被乱枪打死。亚丽光是设想一下,甚至就能感觉到乱枪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不行,不能去基地,去了基地,自己就完了。自己只是没有食欲,也许不是感染,也许是其他原因,弄清楚了才能再去基地。 “唐然,你能告诉我怎么激发异能吗?”亚丽此刻病急乱投医,问着自己对面的唐然。“哟。您还用问我?您还有不懂的东西呀。”亚丽一路没有好脸色,唐然早就受不了她,此刻自然不忘阴阳怪气一番。 “哎,都是同伴,别这么刻薄嘛。”杨添出来打哈哈。他是个随和的人,有几次亚丽和唐然呛声都是他在缓和两人的关系。此刻赶忙给唐然递烟。烟草可是基地的稀罕物。 唐然接过烟,吞云吐雾一番才道:“其实异能者也不罕见。有些人受环境的影响自然就感觉到了变化,就像有些人生来就美貌一般。是上天赋予的,比如基地的玫瑰,就是天生的,末世一开始,她就出现了异能。还有后天激发的,比如受到了什么刺激,这种是刺激是多样的,说不清楚。” “那有没有被感染了变成异能者的?”亚丽突然开口问道。“怎么可能。”唐然回到,同时敏锐捕捉到了亚丽的问题,他圆睁着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亚丽,甚至略微向后倾斜了下身体:“你不会......” 亚丽甚至能看到他准备摸旁边的枪。“你这是干嘛?”杨添拦住他。“你有些不对劲。”唐然看向亚丽:“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是不是?” 他的声音有点大,周围有人听见了。大家起了一定的骚动,杨添左拦右拦,亚丽看向一片混乱,干脆迅速起身:“我走了,杨添,告诉房岳一声。”说罢就蹿出了卡车,几个翻身滚下车去,沿着茫茫夜色跑掉了。 “亚丽!”杨添此刻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想要去追,唐然却捉住他:“她可能被感染了,你不要去!”杨添想要挣脱。“冷静下。”唐然继续规劝:“感染了就不再是人了,你是知道的!”杨添只觉得浑身脱力,跌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亚丽曾是救赎他的微光。如今这片微光也要被世界夺去了,他只觉得心灰意冷,全身无力...... 亚丽是逆着风奔跑的。要逃走的念头一大早就有了,如今终于走出这一步,她觉得浑身轻松。逃离人群,离群索居,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简直无法掐灭。原来被感染了会这样吗?亚丽也觉得奇怪,脱离了最初的恐惧,她竟然开始观察起自己来。 她找了个附近的民居,又开始了最初的生活。只是现在没有房岳,而她是个被逐渐感染的人。 亚丽发现自己的感染速度还是要比常人慢些。满打满算,她被变异狼狗的牙齿划到已经十来天了,但是除了食欲消退,情绪浮躁之外,她的变化不大。甚至当她离群索居之后,食欲还略微恢复了些。 亚丽也闹不懂是为什么。但是人对生是有渴望的,这是一种本能,所以即使知道自己被感染了,她还是找了个地方好好的生活着。 这处民居比起最初她和房岳待的地方更萧瑟,是栋国道边的民居,周围还有两三栋房子,都非常破败,而且因为在路边,里面的物资基本都没了。就是有,也坏的坏,潮的潮。比起在村子里的时候,亚丽的生活水平急剧下降。 周围的田地也很少,动物也不多,植物还好, 但比起村子的丰沛肯定是比不上的。好在亚丽现在吃得不多,也能勉强果腹。 除了解决自己的吃喝拉撒,亚丽也积极的寻找转变成异能的方法。可是找不到,她搜集了五六颗晶石,没有一颗可以吸引她 ^0^ 一秒记住【】 体内的那种“渴望”,甚至一直略有排斥和抗拒。她只是普通人中的一员,命运并没有对她有过多的偏爱。 白日里忙于生计还好,到了夜里,捏着手中的晶石,亚丽是难捱的。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耐得住寂寞的。可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有目标的,有未来的,不像现在,像个无头苍蝇,她的未来注定的晦暗的,失败的,归于破败的。 这样的日子独居,简直有些像是缓慢的酷刑。偶尔夜间她还会回忆起房岳,这个世界的,其他世界的。不得不说,他在每个世界都风姿卓越,让人见之忘俗。自己能一次又一次拿下他,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命运的眷顾,夜路走多了,总会湿鞋,这不,命运终于不再眷顾她了。 亲,本章已完,祝您阅读愉快!^0^ 回到末世四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冬天的第一场雪下下来了,猝不及防而又来了个透心凉。亚丽是在半夜被冻醒的,也幸亏她醒了,不然这种冷,在睡梦中被冻死也有可能。 虽然她自然已经存了一些柴火。但是冬天来得太快,而且这个房子破破烂烂,四处透风,只能勉强在灶房度日,而且因为没有外置管道,还要开着一丝窗户,避免自己二氧化碳中毒死亡。 灶房里铺设着简易的木板床,亚丽睡在上面,旁边是个水缸,水要去一公里外的河边去挑。一些食物存储在外间的一个水缸里,墙角还有一堆柴。这些就是她的全部生存物资了。她也没有准备过多,也许就在这个冬天的某一日,她就完全异变,失去理智,变成行尸走肉呢。那只是迟早的事。 打开窗户,冷空气扑面而来,才第一次下雪,亚丽估计了下天气,已经至少是零下十度。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道路和植物都被掩埋在雪色之下,也不知道等雪化开的时候自己和这些植物还在不在。 亚丽关上窗户,努力收起自己沮丧的情绪,开始修炼起来。虽然处在这样的低谷,她还是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另外虽然没有异能,但是她发现也许是因为修炼的关系,她的思维会略微恢复,而且感染得也很慢,情绪会慢慢恢复镇定。 当然,只要她不修炼,这些又会慢慢消退,只是杯水车薪也比无所作为的好。亚丽过上了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有时候将口袋里的晶石拿出来端详,亚丽也会想,这个玩意儿对自己没用,对房岳却是有用的,自己如果要变成丧尸了。怎么才可以将这些晶石给他? 其实这个地方离基地并不远,开车不过两天时间,走路日夜兼程大概要一周吧。可是这个冰天雪地的外出,送死还差不多。 等待生命消逝是个缓慢而煎熬的过程,亚丽体验了一把回忆平生的生活,吃饭的时候,入睡之前,甚至半夜从梦中醒来,她不免回忆过往反复咀嚼,从中去得出一些趣味。偶尔她会突然翻悟,自己为何变得这样消极,但这样的想法不过三秒,她又会因为找不到出路而苦闷,再次陷入回忆,或许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反反复复将她所经历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事无巨细。 她就像是在写一本回忆录,生怕漏掉一个字。 而远在三百里之外的房岳也会接受到她的一个又一个回忆影像,像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播放。 他分出的那股附在亚丽身上的精神力让他疲惫又兴奋。疲累的是隔这么远控制窃取记忆需要大量的能量。好在基地的供给实在不错,能够跟上节奏。兴奋的是,原来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细节,那么多她才知道的刻意和有目的地接近。 真棒啊。亚丽,真是一个恶劣到无以复加的女人啊。眼看着每一个肖似自己的影像伤心欲绝,房岳似乎也能感受到那些刻骨铭心的恨意,从他的心脏向四肢百骸涌现。更多的还是一种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 “呼!”亚丽睁开眼,她老是被异样的躁动惊醒,就像是有人在她的思绪里点火,让她烦躁不安。她把这个当做异变前的反应,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都想要做个:“如何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丧尸”的直播了。 窗外的雪还是纷纷扰扰的下,因为要留下风口,屋子里的温度并不高,睡着的时候简直冻鼻子。亚丽吸了吸鼻子,从破木板床上坐起来,发出“嘎吱”一声。灶火里的火也快熄灭了,没办法,她只能钻出被窝去添柴火。 也不知道明天风会不会停,亚丽想,如果冬风再不停她就没办法去弄柴火,到时候真要砍桌子板凳来烧了。 其实这茹毛饮血的生活也过够了,可是异变迟迟不来,她还有思维、有理智,没办法将自己当做动物。 亚丽身上的衣服实在破旧,当初跳车的衣服还穿在里面,外面是在周围搜罗来的旧衣,特别是一件绿色的羊毛毡大衣,看起来特别臃肿,但是还算保暖。只是现在也没有条件洗澡,两个月了,她浑身馊得像个臭水沟。 亚丽没想到她会以这幅尊荣再见到房岳。 门打开的时候她正佝偻着在灶台前面拨弄柴火,整个人被浓烟呛得鼻涕眼泪横流。等房岳和玫瑰都站在门口了她才反应过来。 房岳和玫瑰应该都穿的基地专用的保暖衣物,橄榄绿,合身蓬松,显得男俊女美,在熹微的火光中如天人降临。 他们走进来,夹杂着漫天的风雪和冷意,脸上是倨傲和冷漠以及一点点的诧异。 待看清房岳那一刻,亚丽突然无法面对他。她离开的时候两人虽有些隔阂,但是差距还没有这么大,还没有这么难以面对。她是一个即将变成行尸走肉的怪物她可不想在房岳心里留下这样的印象,毕竟在其他世界,自己说是他的挚爱也不为过。 亚丽本来就坐着窗户边,说时迟那时快,她迅速起身往外面钻去。只是,房岳和玫瑰显然也发现了她,她刚刚要手脚并用,姿势不雅的爬上窗户的时候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她记得玫瑰的异能好像就是能控制别人的行为,就像是一时她暂且接管了自己的身体。她就这样被定在了原地。 “咦?没想到还有人在这里。”玫瑰的声音响起。在房岳的面前,她的语气远远不像以前那样倨傲,而是带着一股天真和柔情。她走近亚丽,口中有丝嫌弃:“好臭啊~”亚丽冷汗淋漓,想要挣脱禁锢,她调动了全部的毅力和精力,可刚有所松动的时候一股更强大的压抑袭来,甚至让她意识都剧痛起来。 “是吗?我来看看。”房岳的声音响起,同时朝这边走了过来。他走得步子并不急促,可在亚丽看来却是像是马上落下的铡刀,让她引颈受戮,她只觉得浑身细胞都在叫嚣和逃避,可是逃无可逃,被迫面对。 终于开始虐女主了 (本章完) 回到末世四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哎,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玫瑰捂住口鼻凑近了些:“怎么是.?”她突然惊呼,又退后了一步看向房岳。 “亚丽.”房岳吐出这两个字,语气中的意味不明,但是听不出喜悦与意外,就跟看到一只自己以前喂养过的流浪狗似的。 他靠得并不近,但是视线却是呈扫视一般将亚丽的落魄和糟糕扫了个遍。玫瑰此刻没说话,看了看亚丽,又看了看房岳,知趣的退到了一边。 房岳又走近了些,走到亚丽的对面。亚丽即使想逃避,还是被迫与他视线相接。她此刻浑身恶臭,脸上还挂着烟尘熏出来的鼻涕眼泪,头发一半贴在头皮上,另外一半像个鸡窝。 两人视线对到一起的瞬间亚丽也恢复了行动。她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来:“嗨,房岳。”房岳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矜持的点了点头。 他的表现平静,让亚丽刚刚的逃窜显得可笑又有点小题大做。亚丽讪讪,坐回了灶台面前,该死,真冷,还好没爬窗跑出去,跑出去了自己一定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其实也没什么好,总好过被当做丧尸被人敲碎或者喂了狗。 她有些故意逃避的拿起柴火开始拨动灶台,味道有些呛,玫瑰站远了些。看了看亚丽又对着房岳:“房岳,她好像是”房岳没接她的话,只是目光在四周流转,墙角臭烘烘的木板床,灶台上的脏碗盘,被熏黑的屋子和让人作呕的气味。 回忆起在村子里的三人居住的屋子,干净整洁,和这里天壤之别。看来亚丽已经没什么生存欲望了嘛。不过也是,被感染要成为丧尸的人,没有丧失理智,没有疯掉,已经算是意志坚定了。她果然是特别的,不管她记忆中的那些男人和自己是何种关系,输给她,好像也是有道理的。 输赢房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海里会出现这样的念头。 三人或坐或站,沉默的伫立在屋子里。玫瑰对房岳说话得不到回应,也乖乖闭嘴,就是这样静静的站在他身后,她也觉得很满足。 木柴燃烧的火舌舔舐在灶台,灶台上的水壶盖也因为水开了而闭合不严的跳动着。亚丽从最初的慌乱中抚平情绪。她开始思索一件事情,原本以为感染了的自己就被判了死刑,可是没有啊。房岳在基地里的时候她进不去,害怕检查出来被乱枪打死。可是如今房岳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那自己不是还有机会? 只要在自己理智还没有丧失之前攻略他,然后离开这个世界不是就可以了。以她的经验,不管在这个世界受多重的伤,只要脱离世界,一切归零。 对啊,一切归零,出路就在前方。 亚丽的心因为这个突然的念头而不可抑止的剧烈跳动,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有些奇怪,为什么之前自己困在这里却没有朝这个方向探查出路。那个时候自己的思绪像是被迷雾笼罩,这一刻才终于拨开迷雾,可以看到未来。 她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警惕,看向房岳。房岳正好也在垂目看她,两人眼神交汇有种别人看不懂的情绪在流淌。 玫瑰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突然在心里对亚丽滋生出一股敌意,这种敌意自然而然说不清缘由。 “他们说你被感染了。”房岳突然开口。亚丽转头看向灶火:“有可能,之前有段时间觉得像是感染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让玫瑰感到被忽视,她急不可耐的插嘴:“唐然回来报告说你感染风险达到百分之七十,还说你自己逃走了。”亚丽不置可否,只是继续问房岳:“那你们是来找我?还是来消灭我的?” “都不是,我们是出任务,路过而已。”玫瑰道:“你看起来有些奇怪,也不一定是被感染了,虽然这个病毒有潜伏期,但这么久了,你除了脏兮兮的营养不良的样子,也不像异变了。我建议你会基地做个血液检查,一下子就知道了。” “血液检查。”亚丽冷笑:“是不是检查结果不对劲,我就会被架在检查室的机枪打成筛子?” “那是当然,如果你真的被感染了,死了也好过变成怪物。”玫瑰抱着手冷漠的说着:“难道你非要等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才罢休。” 都说不与傻瓜论长短,特别是这个傻瓜武力值还比你高。亚丽及时闭了嘴,避免再和她交谈。 她此刻脑子里在急速飞转,玫瑰不重要,重要的房岳。他是自己解脱的唯一方法,是自己不再受绝望磋磨,是自己活下去的条件。 房岳。房岳。亚丽反复思索,不知道是因为太在意,太急迫还什么原因,狡诈的她此刻大脑却一片空白,一时半会儿竟拿不住任何主意来对付房岳。 但是不管怎么,这段时间自己得跟着他。只有他在自己面前,自己在他面前,好感值才会飞涨. 亚丽又偷瞄了一眼房岳,他环胸抱着双手,脑袋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可真是个白眼狼啊,自己好歹陪了他两年,给他洗衣做饭,自己做那些饭都是喂了狗吗?自己当时跳车,杨添都悲痛欲绝,他却没想过来寻找自己吗?现在也只是路过连一点烟火情都没得吗? 亚丽其实是有一点觉得不可思议的。因为不解,她开始追随房岳的目光,想要解读他。房岳也感受到了亚丽的目光,他抬起头,反客为主:“你怎么打算的?” 怎么打算?亚丽诧异,看不出吗?自己在此了此残生,但是不管自己怎么打算,应该是你怎么打算吗?难道你就要这样见死不救?看着我束手无策?画地为牢? 亚丽觉得心底有不甘,有愤恨,有一种付出了没有达到相应回报的焦灼,她忍不住算起了细账。“房岳,我记得昨年你差点被尸王感染,是我单枪匹马的杀去变异猴群,给你弄来了两颗晶石你还记得吗?”她说这话的时候手也停止拨动灶火:“那两颗晶石可是我用半条命换来的。” (本章完) 回到末世四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所以呢?亚丽,你想要什么?”房岳淡然的问道。 亚丽当然说不出口救命这样软弱的话语,她梗着脖子,又转头看向火焰。有些人就是这样,她想要什么,不会直接说出来,只想你追着奉献给她,她再轻飘飘的索取,一副都是你自相情愿的样子。 房岳怎么不了解亚丽,他太了解亚丽。越了解她越是齿冷,这样的女人,才不值得人珍惜。他喜欢现在这样,将她玩弄于股掌,他喜欢看她苟延残喘但并不认命,在泥地里打滚挣扎的样子。 从亚丽的记忆中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从头到尾她对自己的接近都带着目的,从头到尾她对自己的情谊也都带着目的,从头到尾她就是个没有心的女人。如果那些肖似自己的男人都是自己的一部分,那么他们被玩弄的感情,就让自己从亚丽身上窃取回来吧。 “这是十个晶石。”玫瑰从背包中掏出一个袋子扔到了亚丽脚下,刚刚听了两人的对话,让她对二人的关系又有了一定的猜测,:“两个换十个,连本带利!”。 袋子沉甸甸,“啪”的一声跌到亚丽脚下,激起一阵灰。亚丽的目光还是停留在火光上。她不需要晶石,她不是异能者,晶石对她来说就是货币,没有命,要钱干什么? 她不在意玫瑰,她只在意房岳。他的态度才是自己的生机。 玫瑰的行为像个独角戏,这让她的羞恼又增加了一点,对亚丽的敌意也更深了些。但是在房岳面前她并不愿意太过放肆。她爱慕房岳。谁不爱慕强者呢?特别是房岳长得也太让人流口水了。在末世这个苍白的日子里,有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目标,给她乏味的生活都添加了许多色彩。 “喂,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玫瑰语气已经有些不好了,她跨过房岳,走近亚丽。亚丽本来不想看她,但是被迫抬起头,并且被迫张嘴:“我...房岳...想......”纵使她努力压抑了,但是玫瑰的异能也很厉害。 她被迫的回答,嘴又先于她的脑子了。唯一好的,这段时间的修炼让她的精神力强了很多,即使是玫瑰,也没让她开口将自己的心里话完全表达出来。 亚丽的含糊其辞让三个人都略微有点尴尬。玫瑰似乎也怕她说出些什么她不愿意听的内容来,松开了精神力的钳制,亚丽也才得以喘息。 被人控制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亚丽的手指纂紧拨动柴火的木棍,要忍。她要解脱,就要忍,这并不算什么。 “先休息吧。明天再说。”房岳终于说话,却是对着玫瑰说的。玫瑰点点头,又环视了一下屋子的状况,眼中有些嫌弃又有些撒娇的意味。房岳不再看她,从背包里取出睡套,充气铺设在了一个角落。 玫瑰也乖乖的铺设在他附近。两人很快钻进各自的睡袋。亚丽在火前坐了一会儿,她早就不冷了,不但不冷,求生的欲望煎熬着她,她连脚底板都是热的。热水已经烧开了挺久了。她拧来桶,弄好了好几桶热水,又分批次拧去了隔壁的房间。 隔壁的房间要冷很多。但是亚丽此刻也不怕冷了。她兑好水,找来一些相对整洁保暖的衣物。给自己洗了个澡。 整整两个月,她求生的欲望都很低迷。多在回忆她略微有些莫名其妙的人生。这一洗漱,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原本混沌的思维都清晰了,甚至有种自己并没有被感染的假设。那个犬牙印那么浅,而且自己当时只是烦躁和食欲不振。 这么久以来,自己也只是持续这个症状。自己又是为什么会认定自己被感染了呢?有些事情并不能细想。一细想就会发现出不对劲。 汜减 bxW* 汜。不对劲,自己不对劲好久好久了。其实从矿山回来,自己,房岳都不对劲。似乎两个人都变了。 亚丽还要再进一步深想。突然听到门响。 这个门早已经破破烂烂了,没办法上锁,亚丽刚刚压了个破布条把门合缝了而已。现在房岳轻轻一推,就走了进来。 亚丽瑟缩一下,抱着身体抬起惊讶的脸朝向房岳。房岳和玫瑰明明已经睡了啊?怎么?难道他是有什么话要背着玫瑰和自己说?就知道他不会那么绝情...... 亚丽惊讶之余又燃起一点点希冀,她刚刚已经洗完了一遍,因为食欲不好,原本还算丰满的她变得有些单薄,蜷缩在浴桶中,蝴蝶骨凸起,头发也湿漉漉的梳在脑后,露出光洁细腻的额头。两个月的昼伏夜出,她的肌肤更加白了,整个人不由得散发出一股可怜的意味。 她现在的样子自然比不得玫瑰明艳,既然比不得,那就走另一种路线啊。亚丽没有像以前那样出口叱责闯入的房岳, 她睁着杏眼,带着几分湿意的看向房岳。 夜晚太冷,原本升腾的热水汽渐渐沉积下来,屋子里又变得冷气森然,泡了一会儿亚丽就觉出了冷。可房岳就这样站在门口,一声不吭。屋子里的光线也很暗,只有外面的雪色返出来的冷白光,让他的表情甚至显得有些阴冷。亚丽的希冀也在在这种表情下慢慢冷却下来。 房岳不离开,亚丽也没办法从水里出来。两人对峙着,亚丽知道自己现在容貌不佳,也没有挑逗他的心思,只希望他快快离开,自己得以从水里出来穿上衣服取暖。 但房岳就靠在门口,既不往前也不做声。过了许久,亚丽都快冷得上牙打下牙的颤抖起来,他才发出一声轻嗤,然后转身走了。 亚丽也顾不得房间门没关好,颤抖着起身将自己擦干,又严严实实的穿好衣服。她找来的衣服都是附近民居搜罗来的,能保暖干净就不错了,谈不上美观精致。可此刻她顾不得美不美,冷得透心入肺的时候那些小心思都被她撇得干干净净了。 芈何  芈。利落的收拾好,亚丽便走回了灶房,待在火边好一会儿才暖和过来。房岳和玫瑰各自睡在墙边的睡袋里,就好像他刚刚站在门口只是自己的幻觉一样。 房岳变了,亚丽想。当然,也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就像自己,有各自各样的样子,但骨子里从来都只是自私冷漠,他、她所表现出来的好,都只是为了索取,索取别人更多的好。 喜欢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更新速度最快。 回到末世四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玫瑰扔的晶石袋子还躺在脚边,亚丽拿起来掂了掂,这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玫瑰傲慢,肯定不会再找自己拿回去,她便心安理得,揣进自己的怀里。 揣进怀里的时候亚丽总觉得有似笑非笑的目光扫来,可是朝墙边看去,什么都看不清楚。 想不到玫瑰随身会带这么多晶石,看来这个基地已经发展到超过自己想象的程度了。而玫瑰在基地的地位也只得深思。 这两个月亚丽睡觉的时间很长,如今只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她也不困,干脆一边打坐一边盘算自己的出路。 要刷房岳的好感值,相隔两地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只能缠着他,昨天不是说他们要出任务吗?那自己就跟着他一起,朝夕相处,总能找到机会。 就这么办,舍下自己的老脸,死缠烂打。只要他的好感值刷满,自己就拍拍屁股走人,也没什么好损失的。反正一切都是虚假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因为风雪,雪色反光,天亮得很早。亚丽虽然有心刷房岳好感值,但是手中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食物。只能把之前风干的一只兔子烤来吃。这次她没那么幸运,没找到什么调味料,只有一些泛潮的盐粒,撒了一些在上面,让食物变得适口一些。 烤好了兔子。房岳和玫瑰也起身了。睡袋被他们收了起来,然后一人占据了一个凳子坐下来。亚丽狗腿的将兔子切成了块,端给了房岳:“吃吗?” 房岳眼睛在兔子上扫了一下,也不回答,只是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l冷笑,然后盯着亚丽的眼睛看。亚丽只觉得没来由的尴尬,甚至有点局促。这种突然的慌乱是她违背本心想要讨好,又仿佛被人看穿的那种羞恼。不过她很快调整心态。 “你以前很喜欢我做的饭的。”她想要唤起房岳的回忆,也许回忆能让他对自己滋生出情谊来。他对自己的态度前后转变得太快,她不相信房岳真的对自己毫无感情了,即使是亲情又或者一点曾经的相依为命。明明在矿山的时候他还曾为自己舍身忘死。 “好”。房岳突出这个字,真的接过了兔子,用手拿着吃了起来。亚丽舒出一口气,她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卑微,卑微到因为别人接受了自己的示好而轻松? 房岳吃得很慢。看不出来这玩意儿好不好吃,亚丽自己也拿着剩下的兔子吃了起来,一旁的玫瑰就有些尴尬了,只能拿出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开始吃。 兔子并不一定比压缩饼干好吃,但是别人都有,她没有,这就很让人不爽。她看了亚丽一眼,呵呵,发现亚丽今日洗漱过了,稀疏的头发不再像个鸡窝的顶在头上,而是乖巧的束在脑后,一身颜色土气的棉衣比起昨晚脏兮兮的她也多了一种质朴的美。 真讨厌!玫瑰捏碎自己手中的压缩饼干,这个亚丽,真是说不出来的讨厌啊~ 三人心思各异的吃完东西,亚丽又殷勤的给房岳打来热水,十足的温柔体贴。比起之前在村子对他的照顾有过之而无不及。 房岳照单全收,修长的手指在温水中来回清洗,亚丽就像个小丫头似的躬身给他拿着盆子。 待他洗漱完了,亚丽又去倒了水,这才期期艾艾的站到一旁。 “我们走吧。”玫瑰早就待不下去了,她看不惯亚丽的“可怜”样,一副奴才表情。像她这样的疑似感染者,最后大多数都会变成丧尸,若不是她和房岳都是异能者,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多待。 房岳点点头,背起背包,竟是准备离开。 汜减 bxWO 汜。“房岳~”亚丽出声叫住他。房岳现在就是她的救命绳索,以亚丽的性格怎么会不牢牢抓住。 房岳回头,门已经打开,他身上带着门外世界风雪一般的冷意。亚丽的话囫囵在嘴里,半天蹦不出来。房岳这是要把她的自尊全部打得稀碎啊,可在求生面前,她也顾不得自尊了。 “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做任务吗?”亚丽说道:“我就想和你多相处一段时间。” “不行!!”玫瑰先于房岳做了抢答。房岳转头看了她一眼,她嘴一撅:“不能带她,她可能是感染者,万一......”后面的话在房岳的视线中又吞了下去。玫瑰自己没觉察,明明自己在基地的地位要高于房岳,但是两人相处,她却总是处于下风而不自知。 玫瑰闭了嘴,其实不管她说什么,亚丽都不在意。她只想求生,求生就要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的贴着房岳。 “可以。”房岳开口。他怎么会不愿意呢,他还要看着亚丽绞尽脑汁, 摇尾乞怜呢。如果亚丽不开口,他也会想办法,将她弄到自己面前。 “房岳!!”玫瑰有些不高兴了,在原地跺着脚。“让她跟着,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房岳轻声道。他一向冷漠,难得这样温言软语,玫瑰也软了心肠,立刻就举手投降,只是看向亚丽,仍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走吧。”房岳率先走向外面,拉开了一层防水布,坐上了驾驶室。 外面停着一辆改装过后的越野车,看起来像是军工产品,特别的硕大。玫瑰看着亚丽冷哼一声,也坐上了副驾驶。亚丽也没什么要收拾的,房岳既然答应带上自己,那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饿死。 芈何  芈。除了怀中的晶石,亚丽也没再拿东西耽搁时间,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汽车后座。这个车还有履带应付雪地,本来就比普通的车高许多,亚丽穿得也厚,爬上去很费了一番功夫。前面的两个人一声不吭,当亚丽气喘吁吁的爬上去后只看到从车内后视镜房岳的眼睛。 说不出来的眼神,但是没什么关切,也许还带着一些嫌弃。没来由的,亚丽觉得有点难堪。 没事的,亚丽安慰自己。为了活下去。这又算什么呢。 汽车在原地启动了好一会儿,如果不是改装过后的汽车,在这种天气根本没办法运行。 昨天也是巧,玫瑰想,大学纷飞,汽车行驶实在危险。不然也不会去路边的民居歇脚,也不会遇到亚丽这个晦气鬼!! 喜欢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更新速度最快。 回到末世五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汽车里面的温度比亚丽住的房子还舒适,她昨天晚上本来就没睡,摇摇晃晃的到后来就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她心还真大。”玫瑰看了一眼发出轻微鼾声的亚丽,转头朝着房岳嘟嚷着。房岳目光凝视前方,没有接玫瑰的话。 玫瑰心中不虞,但是房岳微皱的眉头实在太迷人,让她的抱怨又咽进了肚子里。不怪她意志不坚定,和房岳接触这么久了,房岳从来就是吃软不吃硬。虽然她讨厌亚丽,但是房岳和她的过去自己没有参与过,无法置评,当然也无法左右房岳的决策。 他们这次的任务是基地的一级机密,不然也不会就他们两个人前来。现在多了个亚丽,怎么也觉得有些不合适。 房岳才无心玫瑰的欲言又止,他心里藏着事。当他在基地第一次浏览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就有种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激荡,他清楚的感受到这个地方和自己有着紧密的联系。 那是一种来自深渊的危险又让人荡漾的吸引。好像破解了这个谜题,自己最终才会变得完整。 这个地方之前是被基地一个A级团发现的。发现后A级团就留下了一段无线电波后全军覆没。之后基地就将这个地方纳入了禁区。房岳申请要来探索的时候基地还拒绝了,大概是不想这个珍贵的精神力异能者也折到这里。 当然房岳后来用了些手段,才让基地松开对这里重新解禁。至于玫瑰...送上来的工具,房岳自然不会推拒。 从之前A级团传回来的只字片语,只能在地图上勾画出模糊的位置,大概能知道是个山谷,往里面走之后有一个地穴。A级团进入地穴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汜减 Bx&# 汜。其实现在的天气并不适宜前去这样的未知地域,茫茫风雪人的机能会大幅度的下降,而且严寒能导致影响人的判断能力,动摇人的意志。 尽管不利因素这么多,但房岳也想要走一遭,那是一种自发的渴望,比起渴望惩罚亚丽,还要多一些。 雪下得太大了,道路都淹没在雪色里,即使是房岳,在这样的道路上开车也十分危险。中途他们停了一次,吃了些压缩饼干。亚丽一直在睡,她之前觉得自己感染了,茶饭不思,睡眠也不踏实。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生的渴望,所以食欲和睡眠都变得欢畅了起来。 虽然朦朦胧胧的感觉车停了下来,她也懒得醒来,就窝在车里睡觉。 稍事休息了会儿,汽车又摇摇晃晃的出发了。这次房岳开得更慢了,因为路途两边的树丛已经被雪淹没了大半,让人越发觉得迷失方向。 一下午,大概开了不到30公里。眼瞅着天色也黑了下来,没办法,只能找到附近的民居暂时过夜。 在附近找了找,比起昨日亚丽住的地方,今日的民居更加低矮,而且因为长期没人居住,所以特别潮湿。室内外的温度简直一样冻人。 几人下车,房岳用特制的布匹将车子罩起来,亚丽和玫瑰则先一步进入屋子整理一番。 除了破破烂烂也没有其他的形容词可以形容这个房间了。这个房子是两层的,即便这样,还是到处透风。玫瑰从末世开始就表现出了异能的特质,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所以没有什么野外求生技能。亚丽这方面就比较强了。 她先是楼上楼下的搜罗破烂的布料,将屋子里漏风的地方堵住,特别是烂掉的窗户处,堵得严严实实,再找来相对干燥的家具木料。可惜的是这间屋子残留的家具不多,大部分还是塑料和金属材质的。没办法燃烧。 要在这里熬一夜,估计要去外面寻找柴火了。 勉强打扫了一番,房岳才走进来。 “这个屋子没办法住,没有可燃屋取暖。”玫瑰率先道。亚丽也点点头:“以前应该有人在这里居住过,能够烧的东西都没了。” “刚刚过来的时候还有两栋房子,里面也许能找到点可燃物。”房岳拍拍身上的雪:“我去看看。” “我也去!”亚丽和玫瑰异口同声的道。房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着玫瑰道:“外面积雪很深,容易弄湿衣物,你在这里休息吧。” “哦。”玫瑰答应一声,有些羞涩的喜悦。又看了亚丽一眼:“那让她跟你去,帮你抱些东西也好。”房岳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亚丽也就在二人的“安排”下跟了出去。 房岳先去车里拿了一把斧头, 这个斧头应该也是特制的,看起来削铁如泥的样子。亚丽跟在他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周围的民居走去。 亚丽也不算娇生惯养,本来拳脚功夫也算得上佼佼者。但是毕竟身高有限,在积雪深的地方行走就会比较吃力,好在房岳在前面开道,她跟着他的脚印走,也能省下一些力来。 两人走得不快,将近半小时才到目的地。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也没什么可以直接燃烧的东西。只能劈砍一些家具,用布条绑成柴火堆。 两人干活的时候都很沉默,完全没有交谈。其实以前在村子里为了应付过冬,这样的事情两人也经常干。只是那个时候亚丽是主角,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心中有数,房岳无条件的配合听从。现在却突然调了一个个。 房岳变成了二人关系的主导者,亚丽则变成了跟随者,虽然这个跟随者别有目的,心怀鬼胎。但是不妨碍她一脸乖巧,温柔懂事。 房岳在一旁手脚利落的忙活,亚丽间歇的也会观察他。其实从来基地也不过半年时间,但是感觉却像是过了好几年,特别是房岳。从气质到面貌都发生了深刻的转变。她突然想起玫瑰之前给她说的一句话,她说房岳的骨龄测算出来已经有二十岁了。 芈何  芈。可那个时候他们刚来基地,甚至还没去矿山。亚丽一直觉得房岳的转变是从矿山开始的。但是现在仔细回想,也许并不是,也许房岳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变化了...... 喜欢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更新速度最快。 回到末世五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因为一直在劳动,亚丽本来是不觉得冷的,可是刚刚的念头一兴起,她却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再回神,房岳也停止了劈砍,而是半垂着头在那里穿手套。 他现在的身高应该快接近185了,整个人在低矮的平房中显得异常高大,肌肤有些不同于普通男性的细腻白皙,瞳色很深,但是在雪色的反光下又呈现出一种棕色来。亚丽还在细看,他却突然抬起头,迎上了亚丽的目光。 亚丽只觉得心口乱跳,不自觉的偏过头去。那一刻的惊慌悸动是身体本身发出来,来不及思考与筹谋,让人心绪荡漾。好一会儿,亚丽才平息下来。 她有些不解,其实她已经“吃”过房岳好多回了,按道理说不应该如此上不了台面啊。一个视线而已,有什么好激动的!!! 给自己心里建设做好了,亚丽再次面对房岳,发现他已经开始整理地上的木块,没有再看她的打算。 该死。亚丽懊恼,好不容易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既然房岳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那么要刷他的好感值就逃脱不了勾引的行为模式。 眼神对视是多好的机会啊,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房岳在亚丽看不到的地方噙着一丝笑。从昨天,他就将放在亚丽身上的精神力都收了回来。一是去那个区域让他觉得危险,不能再分神。二是如果自己用精神力影响亚丽,那么对付她也太简单了,太简单就失去了趣味,他不喜欢。 果然,清醒敏捷的亚丽要有趣多了。不过在他面前还是跟上蹿下跳的小丑一样,只是没有别人那么讨厌罢了。 两人整理了东西开始往回走。亚丽走得很吃力,但是房岳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举动。埋头往回走,等亚丽回去后,裤子都让雪水浸湿了半截,冷得她在原地不断跺脚。 这些现场制作的木柴还有些潮湿,房岳又去车上拿了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淋在了上面,这下燃烧就变得顺畅了许多。 火堆燃起来,屋子里的温度总算回温了许多。房岳和玫瑰的衣物都是防水的,所以只有亚丽的裤子是湿了的。她也顾不得许多,脱了外裤,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秋裤,然后在火堆边烤了起来。 玫瑰简直没眼看亚丽,真的,头一次见这么不害臊的女人。 房岳则完全没有注意到玫瑰的眼神,今天开了一天的车。刚刚又是体力劳动,他也觉得有点疲惫,在火边坐了下来,稍事休息。 玫瑰只能也期期艾艾的坐下来,从背包里翻出压缩饼干和两个罐头。罐头起开后就放在火边烤着。 罐头应该是牛肉的,散发出荤类食物自然而然的油脂味。亚丽本来就没吃午饭,被这味道一袭击,抑制不住的吞了两个剧烈的口水。 屋子里本来就只有木板燃烧的声音,满室寂静,这口水的吞咽声就显得大了,大到房岳和玫瑰都看向了亚丽。 亚丽面红耳赤,索性也不管不顾道:“我饿了,你们食物有多的吗?可以分给我吗?”她这个行为脸皮实在厚,一时都问得玫瑰不会了。 “没有!!”略微一顿,玫瑰气呼呼的回答,递给房岳一份:“基地的食物都有配给的,要用积分换,你不是不知道吧。” 亚丽此刻完全可以据理力争,也可以道德绑架,但她没有带情绪。而是装起了可怜。她眼巴巴的看着房岳,轻咬朱唇,还用手抚了抚自己鬓边的乱发。 不得不说,她的行为有些搔首弄姿,但是男人嘛,还是很吃这套的。何况以亚丽的功力,也不会显得做作,只是满满的女人味。她这个略显狐媚的行为看得玫瑰差点吐血。 但是房岳没有看亚丽,他接过玫瑰递给他的罐头就沾着饼干吃了起来,似乎没有留意到亚丽似的。 他肯定听到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更知道自己在摇尾乞怜般的乞求食物。可眼瞅着房岳都已经吃完了罐头,也没有再给她一个眼神,亚丽也再绷不住,转过头重新看向火焰。 “妈的!!狗东西!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喂不熟的白眼狼!!”在心里把能骂的都骂了一遍,亚丽脸上也不再露出丝毫。她要攻略房岳,即使他再狗,自己也不能对他带情绪。什么都可以假装,包括喜欢,包括爱,多喜欢多爱都可以!!她现在就要装作毫无智商,一直上头的恋爱脑! 见房岳没理亚丽,玫瑰今天一天的气总算顺了,得意洋洋的吃起食物来。只觉得穿着秋裤在一旁烤裤子的亚丽可笑又可怜。 木板还在噼里啪啦的烧着,亚丽饿过了,也不觉得饿了。房岳和玫瑰稍事休息了一会儿就各自钻进了睡袋。 亚丽裤子勉强烤干后就穿了起来。她没有睡袋,屋子里虽然燃着火,睡在地板也会太冷,她索性不睡了,开始打坐。 这个从大魔王世界学来的修炼方法在这个世界用处不大,但是强身健体,提升五感还是不错的。亚丽也不想荒废,再说她是真饿了,打坐一会儿也可以抵抗一下饥饿感。 房岳其实也没想到,亚丽会不吵不闹的安静坐在那里,在他的印象里,亚丽从来就是不会吃亏的人,这样让她吃瘪,她竟然不惊不怒,心里应该憋着大招呢。 人在情绪失控就容易暴露马脚,房岳等的也是这个时候。为什么亚丽会和那么多个“他”产生纠葛,她的那些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又是怎么办到的。 自己看到了许多细节,但是并不明白所有的全部的缘由。只能慢慢的从她身上弄清楚原因。 一整夜过去,亚丽不但没睡,还尽职的守夜和添柴,偶尔开窗透气。简直是无不体贴入微,就连玫瑰早上起来也不好意思再对她太挂脸色。 早上玫瑰再分食物的时候也迫于一种道德的压力,给亚丽扔了一袋压缩饼干,但是亚丽没有得到饮用水。亚丽也无所谓,在屋外找了点相对洁净的雪水喝了止咳。只是天气太冷,这个雪水简直是透心凉。 今日还好,风雪停了,三人收拾好准备继续上路。房岳今天一起来就显得心事重重。玫瑰忍不住询问。 “快到了,我感觉到了。”房岳蹦出几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房岳的话。亚丽也心口一跳!好像有什么危险要来临了! 何以笙箫默 回到末世五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汽车还在雪地盘簸,亚丽今日没来由的精神紧张,睡不着觉,她转头看向窗外,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峡谷,峡谷口洞开,像个张开嘴巴的怪兽。 峡谷亚丽肯定是见过的,但是眼前的峡谷却给她一种极强的违和感。这个峡谷两边巨大得直冲天际,而且整个笼罩在一种看不清楚的雾气中,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紧迫感。还没靠近,就有种被人压制在里面吞噬掉的想象。 三人依次下了车,踏上了土地。放眼望去,连接峡谷的是条小道,亚丽踏上那条小道时也终于知道了眼前的违和感从何而来了。到处都是银装素裹,只有眼前的峡谷,好像连雪花都偏离的轨迹,一丝一毫都没有沾染到上面。 峡谷巨大、突兀又冷寂的耸立在这里,好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亚丽穿越了这么多世界,对未知事物的接受度还比较高。可即便如此,盯着眼前的“巨兽”还是让她从心底滋生出一种敬畏来。仿佛她的潜意识在告诉她,有些力量,不是人类可以触碰的。 相较于亚丽的颤颤惊惊,房岳则显得跃跃欲试。自从吸收了那颗透明晶石,他就感觉自己渐渐变得完整,但是还不够还不够。明明他已经迥于常人,但是很多时候他还是明显觉得自己还很“弱”,他还没有脱离普通人的轮回,也许他要的答案就在这个峡谷中。 玫瑰则完全处于状况外,她很不安,但她又有一些浪漫的天真,觉得眼前即使有危险,和房岳一起赴死也很浪漫。 进峡谷前房岳又在车里搜出一个背包来,里面是储备的物资,还有几把热武器。他把那个背包扔给了亚丽。 亚丽还是很识时务的,革命也少不了救命粮啊。 准备妥当,房岳一马当先率先进入了峡谷。他刚跨入一步,整个背影就变得模糊异常,玫瑰紧随其后,亚丽也没耽搁,紧紧的跟了上去。 刚一踏入,亚丽就觉出一股寒意袭来。不是冷,而是寒,她形容不出来,有点像人生病的时候,遍体生寒的感觉。 房岳和玫瑰都没有出声,亚丽也只听得到脚步声和自己的心跳声。有节奏的、单纯的、除此之外毫无杂音的。 亚丽的思绪因为诡异的寂静变得亢奋起来,一些乱七八糟的恐惧涌向她的脑海。她忍不住喊了一声:“房岳~” 亚丽明明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大,可是发出声音后她只听到一句模模糊糊的“房~岳~”传来,而且那声音很模糊,有些像是被捂在被子里似的。像是有声音,又像是自己的幻觉。 亚丽觉出不对劲:“你们等等!”她出声,伸出手去抓玫瑰。然而刚刚还走在前面的玫瑰突然像个水中倒影,亚丽手一碰,那幻影镜面就荡漾开来,消失不见了。 亚丽收回手的时候发现寂静压抑的峡谷小道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哪里还有房岳和玫瑰的身影。 毛骨悚然。 用这个词语形容亚丽的感受也不为过,太过诡异的景象超越了他的逻辑思维能力,她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房岳和玫瑰都是精神力异能者,遇到诡异的情况他们自有自保的方法。哪里像自己,凡人偏偏要参与神的游戏。 恐惧之后的亚丽又渐渐的冷静下来,她就是这点好。不管现在的状况多糟糕,情绪消解一番后她总会再想办法,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她的性格。刀山火海也有下去的办法,就看付出的代价和得到的结果能不能成为正比。 万籁无声。亚丽干脆停了下来,将自己的背包拿下来查看了一番。有些食物和饮用水,还有一个充气睡袋。另外有些弹药,还有一把短柄手枪。一时半会自保还是可以的。 因为看不见房岳和玫瑰了,亚丽又回头看了看。奇怪的是来路竟然没了。妈的,她本来还想要先自己出去在外面等呢。她虽然想要刷房岳好感,可没渴望到再这里面玩命。 玩命,是的,亚丽在峡谷里就这一个感觉。玩命。 既然没了退路,亚丽也涌起了孤注一掷的勇气,她在原地坐了下来开始开始思考。 这个峡谷明显有问题,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怪物。房岳和玫瑰既然是来做任务,肯定知道得比自己多,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没了影子,按道理不是故意丢下她的,那就是自然走散。 自然走散,那就是说这里有一些普通人无法反抗的力量,或者说普通人不得不遵守的规则,如果不遵守就会...... 就会怎样亚丽不知道,反正是没有好果子的。 寒意又从脚底板蹿上来了,亚丽打个冷颤,面对偌大的峡谷和没有来路的小道,她索性坐了下来,开始打坐。 后来每当回忆起这个时候亚丽都会为自己的这个“神来一笔”点赞,因为当她坐下开始打坐的时候突然天色变色,峡谷变得不再寒意丛生。反而青烟燎燎,如抵仙境。而平时修炼起来钝涩的筋脉也变得顺畅起来,就像是回到了大魔王那个世界。 亚丽惊呆了,可她一从打坐的状态出来,周围又变成了寂静无声的峡谷,渗人得很。 怎么回事?她重新进入状态,周围又变得不一样,甚至她放出神识去探索,都能完全感觉到不一样的世界。周围是平常不过的幽静山谷,道路纵横,有花香鸟语,还有风声水声。可她一旦从打坐的状态出来,又只剩下暗沉沉的,漆黑的峡谷。 反复的试探后她决定待在原地打坐,而放出神识去探索周围。之所以这么决定,亚丽是觉得这个峡谷非常的诡异,而且房岳和玫瑰和自己走散了,之所以会走散恐怕与他们二人都是精神力异能脱不了关系。 亚丽记得她用“才高八斗”那个技能的时候曾经感觉到过相关的知识,精神异能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会有空间割据等能力,说简单点,就是能进入普通人看不到的空间,其实和他们现在的状况非常像,也许从一迈入峡谷,他们二人就进入了不一样的空间。 何以笙箫默 回到末世五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的神识并不能离开身体太远的地方,大概也就百米以内。即便如此,在这百米,亚丽也感受到了完全不一样的气息。 不只是不同于峡谷的死寂,和末世其他地方也不一样。蔚蓝的天空,风中带着植物花卉的香味,还有小动物偶尔传来的窃窃私语,风也暖的,没有腥臭味,也不是很冷,山谷中有凌乱的小道,指向各个未知的地方。 亚丽放出神识在周围细细查看,没有房岳和玫瑰的踪迹。看样子,他们已经走远了...... 收回神识,神识的探索消耗是巨大的。亚丽觉得又饿又渴,从背包里翻出食物和饮用水喝了。她暂时还没想通怎么办,索性继续打坐,修炼起来。 既然在这里修炼的速度飞涨,那她也不能浪费啊。而且修炼也会增加她对自己神识的控制。到时候探索的区域也会扩大。简直是一举多得。 也不是不担心房岳。一是两人多多少少还有点烟火情。二是亚丽要脱离现在说到底还是要攻略他,刷满他的好感值。 其实这两天她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件,那就是之前她觉得自己被感染了很可能是着了道。至于怎么着的,是透明晶石的蛊惑又或者是房岳动的手脚她暂时都不能肯定。 但是房岳在这里面显然也并不清白。房岳的巨大变化肯定是吸收了那个透明晶石后的,当然,也不是全部怪在这个身上。其实从尸王之后。房岳用晶石“大补”之后,他的性格就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亚丽感受到了,但当时的她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淡定,并没有引起注意。 现在她在此地神智清明,才觉察出很多的细节。好像随着房岳精神力的增加,他整个人不管从身量外貌还是性格都发生了变化。就像原本的房岳是残缺的,精神力日渐丰沛,他就日渐完整。 亚丽也不知道自己已经猜测出了真相,她的敏锐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只是没有办法得到佐证而已。 连续两天,亚丽都在原地打坐修炼。比起在外面,她的进度可以说是一日千里,现在她的神识和身手比之前强了一倍有余。可是随着前期的飞速进度,接下来也渐渐停滞了。就像她的实力是有定数的,到了一定的量就不会增加了。 亚丽清点了下自己的水和食物,已经不多了,节约着能过个三五天。其实她一顿也能吃完。再在原地等下去就有点不理智了。 没有来路,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了。 修炼了两天,她心底也多了些底气,可是再面对这个死寂的峡谷,还是觉得不舒服。峡谷的小道是以极小的角度往下的,每走一步,就有一种走近地狱的错觉。虽然不情愿,坐以待毙也不是亚丽的风格,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面走。 越往里面走越感觉气压变低,到后来呼吸都变得不再顺畅,而最恐怖的是,你每走一步,再往回看,来路就消失了,只剩下黑漆漆的虚无。好像告诉入侵者,这个地方是没有回头路的。 亚丽停下来喘了口气,虽然她现在什么都还没遇到。但总感觉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整个人不过缓慢步行了一会儿,全身就已经汗津津的了。特别是双手,湿滑得厉害。 正在这时,她的手被什么碰了一下。亚丽一惊,定睛一看。杨添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来拉她的手,满脸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亚丽!” 几乎是本能的,亚丽避开了“他”的碰触。她甚至神经质的在自己的裤缝上擦了擦手,好擦去自己的毛骨悚然感。 亚丽的躲避让“杨添”有些失落。他整个人看起来本来就不正常,湿漉漉的,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你怎么了亚丽?”他询问亚丽:“你不认识我了?” 亚丽闭口不言,眼前的绝对不是杨添。因为他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光凭这一点,对方如何矫饰都不能疏通逻辑。 似乎明白亚丽的疑虑,“他”幽幽的开口:“玫瑰向基地发消息,说是在路上碰到你了。我便偷偷溜出基地,也不知道去哪找你,只能来玫瑰他们的目的地等你。还好,终于等到你了!!” 杨添说着话又走近一步。而且也完美的回答了亚丽的疑虑。但是亚丽还是很防备的靠后继续避开他。 杨添不是这样的人。亚丽知道,没有变化前的房岳也许会做这样的事。但是杨添不会,杨添是会权衡利弊的成年人,他也许对自己有些爱慕,自己也可能成为他的白月光,但是他断断不会舍身赴死的来找自己。 那么眼前这个“东西”就很值得研究。亚丽手腕中的匕首已经蓄势待发,但她没有急着动手,她继续在裤子上擦着自己的双手,显出一种犹豫和局促来。实际上只是为了保持双手干燥,握匕首的时候更稳当罢了。 “亚丽?”“杨添”又唤她,随即抱着肩膀:“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冷?我好冷啊,你能给我暖暖吗?”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亚丽也感觉到彻骨的寒冷来,甚至想要和他靠近,互相取暖。 然后亚丽肯定不会靠近他,她状似无意的侧过身询问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冷,这里明明没有下雪。” “是啊。”“杨添”还是紧紧的盯着亚丽,甚至还舔了舔嘴唇。这个表情被亚丽捕捉到了,她感到脖子后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带你出去吧。”见亚丽始终不靠近,“杨添”又说道:“这里挺古怪的,我先带你回基地。” “好啊。”亚丽立刻答应下来。“杨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你跟我来。”随着他的话语结束,原本没有来路的地方突然又出现了道路。而且周围也变得莫名的亮了起来,就连不远处甚至都能隐隐看到雪色。 亚丽再傻也知道此刻是个陷阱,诡异的景象让她的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再不愿意和这个“人”虚与委蛇,亚丽挥出匕首:“去死吧!!!!”也不管砍没砍到对方,转身拔腿就跑了起来!! 回到末世五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亚丽跑得很快,是她能够调动的体力的极限,峡谷里的气压很低,跑起来呼吸更难,到后来她每呼吸一口甚至都要耸起肩膀,肌肉紧张,像只伸长脖子的锦鸡。 后来实在受不了才停下来大口喘气。 “你去哪里啊?亚丽?”“杨添”的声音阴恻恻的传来,亚丽猛然一转头。“杨添”紧随她身后,还是浑身湿淋淋的样子。 这一刻亚丽是真正炸毛了。她的动作已经先于她的思考。拿出手枪连开了几枪。 子弹从“杨添”的脑袋上穿过,“他”的脑袋被轰掉了半个,可他还是追问:“亚丽,你怎么了啊?为什么这么对我?” 极致的恐惧袭来。草,亚丽心中已经恐慌到骂架了,她是来演动作片和爱情片的,可不是来演恐怖片的,谁来把这个鬼东西弄走!!! 恐惧让她肾上激素狂飙,但是她又很快冷静了下来。她立刻做出了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那就是坐下来开始打坐。 从她入定那一刻,周围的景象就变了。不再是阴森灰暗的峡谷,周围又变成了鸟语花香之地,只是她附近有一条大河,眼前半个脑袋的杨添也不再了,一条鲶鱼在岸边蹦蹦跳跳。 亚丽立刻联想到了什么,她发出神识靠近鲶鱼,妈的,就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差点吓死老子了!亚丽也是心狠手辣的人,立刻捡起石块送了鲶鱼一程。可惜不方便点火,不然真把它烤来吃了!! 躲过一劫的亚丽没有急着从入定中出来。那个峡谷让她实在喘不过气,她得略微修整一番。 别说,这个峡谷确实古怪,她入定后是一个世界,平常见到的又是一个世界,那房岳呢?他在哪个世界?刚刚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多半要让那条鲶鱼引诱或者强制弄进河里淹死。 妈的,越想越气。亚丽又踩了死鲶鱼一脚。没想到随着她的踩踏,鲶鱼竟然在原地“砰”的一声消失了。然后亚丽明显的感觉到了什么。 她平常入定的时候饿得很快,感觉精力消耗很大。这种饿的感觉是时刻伴随着她的,可是随着鲶鱼的消失,她有种“吃了一口”的感觉。就是突然精力变得有些充沛,好像没那么饿了... 这个发现让亚丽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唯一可惜的是,她入定后的世界没有办法使用任何身外之物。也就是连匕首都没有办法带进来,这个时候她注意观察自己,自己穿着的灰扑扑的布衣,和在峡谷中的自己完全是两个人。 当然,入定后的世界本来就和峡谷是两个世界,这里春风日暖,一派祥和。 亚丽梳理了一下整个事件的发生,觉得她好像抓住了在峡谷里求生的可能。果然,一切都没有死局。 亚丽的速度很慢,比起刚刚被鲶鱼追逐的狂奔,她现在走起来缓慢而又谨慎,甚至有些小心翼翼。走出不足百米,她就会停下来打坐入定。放出神识来辨认确定下次前进的方向。 这是个极其乏味和枯燥的过程,但是很奏效。在神识探测到的相对平顺的路途中她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但是这样久了也不行,这样久了,亚丽就觉出饿来了。 不行,还得弄几条“鲶鱼”来补充下精力。当然,最好是鲶鱼,而不是猛虎,不然两手空空的她就不好收场了。 这一次亚丽再入定放出神识,选择了一条密林丛生的道路。远远的,看见密林中树影摇动,应该是有生物。亚丽希望是只兔子,是只梅花鹿也可以,最不愿意当然是面对猛兽。她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的树木毕竟高大,她爬树的技术一流,实在不行就蹿上树就是。 切换着状态慢慢的靠近,亚丽终于可以将自己的神识置身于密林中了。 不远处的灌木丛在摇晃,亚丽在旁边的树上掰了一个相对结实的树干,稍微打磨了一下,就壮起胆子朝着灌木丛走去。因为害怕猎物逃跑,她虽然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已经用树杆狠狠的扎了过去!! 然后树杆应声折断,一头黑熊从灌木丛冒出脑袋来,朝着亚丽扑了过去。 “我草!”忍不住骂了句国粹,亚丽三下五除二的蹿上了树。真是“中奖”了。从“鲶鱼”到“熊瞎子”,这个难度升级也太变态了吧。好歹给个兔子让自己适应适应啊。 亚丽爬上了树,黑熊也没离开,绕着亚丽的树看了一会儿就开始摇晃树杆。这棵树不算巨大,亚丽蹿上去还行,但是黑熊的拍打能力和咬合力非常惊人,三两下亚丽就感觉到了震动,似乎下一刻整个树就会倒到地上。 亚丽计算了下自己奔跑的速度和黑熊的速度,她不能跑出入定范围内的百米,所以她只能被黑熊追着转圈圈。等体力殆尽就成为盘中餐。 “啪”的一声,树杆又遭到黑熊一击,眼瞧着就要断掉了。亚丽赶紧从入定中惊醒过来。可是惊醒过来的峡谷更加不容乐观。此刻她的面前山石剧裂,一个卡车大的巨石正朝着她滚滚而来。 “妈的!”亚丽拔腿就跑,此刻也顾不得方向。然而不管哪个方向都是下坡,那个巨石都会跟随她来。她想起之前的“鲶鱼”,自己也是用尽全力奔跑,但是都会被它追上,这个巨石一样,亚丽横向跑,斜着跑,它都丝毫不差的跟了上来,只要亚丽稍微一懈怠,就会被压得稀碎。 压得稀碎,到时候自己的脑花大概都会被压出来,还有场子,稀稀拉拉的贴在地上,成为一滩肉泥。不知道房岳看到后会不会认出自己。 他应该没办法认出自己吧。生死关头,亚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房岳。 到底做了几世“恋人”,总是有些不知所起的情的。情能暂时让自己忘记恐惧,亚丽想。到这个时候她也只的利用房岳。她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峡谷里奔跑她是试过的,到后面就感觉身压千金,根本无法呼吸。 她的整个人都皱了起来,艰难的挪动着,虽然逃不开命运,她还有努力最后一次。 “手给我。”旁边突然有声音传来。亚丽不用看也能听出是房岳。但是此房岳真是房岳吗?还是“杨添”一样的“房岳”? 缺氧引起脑袋混沌,本来还要斟酌一番的亚丽实在跑不动了。巨石压来的瞬间她朝着旁边伸出手去,抓住了“房岳”? 回到末世五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眼前一花。亚丽又回到了被黑熊扑的密林,她一出现,黑熊就锁定了目标,朝着她扑了过来。 “妈的。”亚丽正准备殊死一搏和它玩命。房岳的声音传来“趴下”。话音刚落一枚子弹就穿射过来,打中了黑熊的头颅。黑熊一顿,亚丽赶紧逃开。紧接了好几枪,黑熊躲闪不及中了弹,在地上扑腾了半天,终于没了气息。 亚丽这才从灌木丛里直起身来,朝后方看去。 房岳正在给手枪换子弹,淡淡的撩了她一眼:“还不错嘛,能活到现在。” “还没找到你,我怎么敢死。”亚丽也厚着脸皮撩拨他:“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啊。”只是有活路的时候就别怪我拍拍屁股麻溜走人。 “是吗?”房岳似笑非笑,整理着弹药枪夹。亚丽摸了摸鼻子靠近过去:“咦,你怎么可以把弹药这些东西带进来?” 房岳这才仔细看了看亚丽,刚刚拉起她跨到另一个空间,没想到她整个人样子都变了,从打扮到服饰,还有她的背包也不见了。 “嗯?”房岳也有点疑惑。他进入峡谷就发现这个峡谷里有许多空间重叠,他被动的运用起精神力才可以辨认,空间互相跨越也很消耗精神力。 就在刚刚,他四处探索的时候发现亚丽要被巨石压死了,才伸手救她。但是看亚丽的样子,对于突然到这个世界并不陌生似的。 房岳审视着看向亚丽,亚丽很识时务,乖乖的道:“我打坐入定后就会从峡谷进入到这个世界。神识在这里还可以四处活动。但是不能超过身体的百米外。不过除了我自己,什么东西都无法带到这里。” “但是你好像可以带着东西自由出入两个空间?”亚丽拍马屁:“你果然好厉害!” 忽略了她的马屁,房岳思考起来,突然他闪身一变,从亚丽眼前消失。亚丽还在懵逼中,突然意识又一晃,意识回笼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峡谷里。巨石随着黑熊的消失已经不见,她和房岳相对静默的站着。 “有意思,你的身体和意识竟然可以分离。”房岳看着亚丽,越发有了兴味。总觉得亚丽是他找到全部自己的一把钥匙。果然...... “对了,赶快带我进去!”亚丽突然抓住房岳:“快快,马上进去!”她语气急切,房岳一时间也没有拒绝,抓起她又进入了刚刚的世界。 还好,黑熊的尸体还躺在旁边,并没有消失。亚丽快速的蹿了过去,跳到黑熊尸体上上下蹦跶。整个行为古怪激亢,看得房岳目瞪口呆。 但是随着亚丽的蹦跳踩踏,黑熊尸体突然“砰”的一声变成青烟一股,嗖的一下不见了~ 而亚丽则是一脸餍足,跟吃了什么十全大补药似的。 “太满足了。”亚丽喟叹一声,挑目远望觉得视线都开阔了些,她突然有种冲动,朝着边缘探索。果然!!她探索的范围明显扩大,已经远超百米的范围。黑熊大补啊!! 亚丽眉开眼笑,没来由的,觉得房岳也顺眼了许多。 “多亏你了!!”亚丽满脸憧憬的看向他。房岳多敏锐的人,怎么不知道她在故意讨好,他也没有回应,只是问道:“刚刚是怎么回事?” 亚丽将自己的经历细细说了,她的话音刚落,房岳就突然将一只飞过的鸟儿击落。他走过去,用力的踩了下去。 死鸟被踩成了一滩泥,也没有消失。“我来试试?”亚丽说着,跑了过去,用力的踩了几下,也没消失。 “看来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都会消失,根据鲶鱼和黑熊来看,至少是有攻击性的。鲶鱼是引诱我跳河,黑熊是想拍死我。” “这样吧,我们一起走。到时候再实验几次就好了。”亚丽害怕房岳再丢下她,舔着脸道。房岳不置可否,亚丽就得寸进尺,上前拉着他的衣袖。 亚丽此刻是神识形态,不能离开肉身太远。所以隔段时间两人又要跳到另外一个空间去探索。有了房岳这个外挂的亚丽终于从惊慌的状态跳脱了出来,还有了时间闲聊。 “玫瑰呢?怎么没看到她?”亚丽一边问一边观察房岳的脸色。房岳听见了也没有回答,玫瑰应该进了另外的空间,他也懒得去找。反正她对自己的帮助不大,还不如亚丽,特别是刚刚亚丽让黑熊尸体消失的行为,感觉非常玄妙,给了他很多想法。 突然亚丽眼前一花,她和房岳又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里车水马龙,霓虹灯闪亮,有闪烁的便利店店招,还有匆匆开过的汽车。 “呀!”亚丽一看自己,身上已经换成了卫衣牛仔裤,反而是房岳,还是那身基地制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我会因为到不同的空间变换不同的身份,但是你不会。”亚丽的敏锐再次发出质疑:“对于这些世界,你像是突然闯入的人,而我像是本来就存在于这些世界?”亚丽喃喃道,房岳也皱眉沉思,他确实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细节和线索就在眼前,值得探索。 亚丽再次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卫衣,总觉得有些眼熟...... 眼睛一转,亚丽问道:“还有其他世界吗?带我去?”房岳点点头,亚丽转身到了空旷的殿宇里,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襦裙。而房岳身上的制服没有变化,背包、手枪、食物都还在...... “还有吗?”亚丽问。“还有。”房岳回答:“但是暂时去不了。”去不了,每跨越一个世界是非常消耗精神力的,特别是带上亚丽一起,压力就会倍增。房岳虽然没说,但是他此刻倍感疲惫,有些强撑才能站稳。 亚丽此刻才发现房岳的异常,他牙关紧咬满头大汗,明显是乏力又硬撑的感觉。 呵呵,男人。 虽然鄙视他明明撑不住还装b的行为,亚丽还是装出关心他的样子,俯身过去扶他:“我们先休息下,一会儿再说。” 她此刻穿着纱衣襦裙,雪白的胸脯在月光下招摇,晃人眼球。房岳虽然没有特意看,但还是被晃了一下。 这个世界的亚丽更加不一样。虽然是她,但是明显美貌了,腰如杨柳,色如芙蓉,比起月色也不遑多让。 回到末世五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见房岳盯着自己看,亚丽也没客气,行为愈加做作。男人都是好色之徒,自己当然不会放过刷好感的机会。 她轻轻的依偎着房岳,肩膀有意无意的蹭着他,偶尔偷偷觑觑他的脸色,有种小动物似的直白讨好。房岳当然看到了她的小动作,只是懒得理她,自顾自的养神。太耗神了,连续带着亚丽跨越空间,简直让他的精神力快要枯竭。 此刻停下来,精神力虽然在缓慢恢复,但是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再有其他动作。 亚丽搔首弄姿了半天,后知后觉的觉出不好意思来。哎,想想一年前。房岳还是自己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小弟。人生真是无常啊,要是自己那个时候没有下限,刷满他的好感值,自己早就走人了,也不用像如今这样出卖色相了。 亚丽也有点累,见房岳不接招,她也索性坐了下来,稍安勿动。 她搔首弄姿时房岳懒得关注她,她停下来,房岳反而开始观察她。这个世界里的她有浓密的黑发,襦裙纱衣上环佩叮当,有些异域风情,静下来的她不再挂着世故的笑意,不经意的流露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房岳不禁猜想,如今两人实力悬殊巨大,所以她才对自己毕恭毕敬甚至讨好。一旦两人的身份调了个个,那她绝对会趾高气昂,面目全非。 亚丽坐下后就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是个空旷的殿宇,似曾相识,又并不十分熟悉。倒是身上的衣裙,这个衣裙她很熟悉,她曾经在某个世界作为月国公主时经常的着装。而且回忆起刚刚那个车水马龙的世界,身上穿的卫衣也是她开奶茶店时定做的门店制服。 一切变得有迹可循起来。亚丽偷瞄一眼房岳,也不知道他发现了没有。他应该是没有发现吧。每个世界的“他”都是全新的他,并不像自己,拥有前世的记忆。 通过种种线索,亚丽脑子里冒出一种设想。也许那个峡谷就是连通各个世界(空间)的一个中枢。她和房岳、玫瑰来到这里,进入了各个世界(空间),她没有精神异能,所以入定后能够勉强进入一个世界。 而这些世界(空间)很有可能就是她之前攻略房岳的世界!!! 亚丽为自己这个设想为热血沸腾。知道得更多的她在很多的时候就有更多利于自己的选择。当然,同时她又有一种隐忧。那就是自己这次攻略了房岳还能不能离开? 这次的房岳明显和之前世界的他不同。他竟然是变化的,而且如今已经变得自己都把控不了了,她面对房岳时从来没有这样无从着手过。 “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啊?出什么任务?”亚丽向房岳套话。房岳此刻拿出压缩饼干慢悠悠的吃着,喝了一口水道:“出任务。”“什么任务啊?任务目标是什么?基地有什么资料吗?”房岳看她一眼:“有啊,基地写这里是有去无回。” 亚丽倒吸一口冷气:“其实刚刚自己就步步都遇到危险。倒是遇到房岳了,反而轻松了些。”她正想开口,却听突然有人的声音传来:“什么人?!!擅闯我大秦宫!”竟是一个士兵打扮的人挥着大刀从远处走来。 这人身材魁梧,一身坚固盔甲,一把大刀也耍得虎虎生威。那刀也不似寻常之物,看起来沾满了血腥,应该是杀人无数才有的杀意。 士兵是冲着亚丽来的,虽然房岳看起来更加显眼突出,但是他就跟看不见房岳似的,直接冲着亚丽砍去。 亚丽一边躲一边喊:“开枪啊!房岳!”。房岳开了两枪,但是明显没了子弹......亚丽自身是有武艺的,但是没有武器,又遇到这种硬武器,加上纱裙拖后腿,被逼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看着女人被打,你是不是人啊。”见房岳愣在原地,亚丽也不管刷好感的事了,破口大骂。 房岳一个愣神,也加入了战局。在这些世界里,他的精神力只能离开或者进入,无法控制里面的人和物。 房岳的身手还不如亚丽呢,冲上去硬刚,很快被大刀划破了手臂。 “啊?”亚丽抚额,想起在复仇的帝王那个世界,房岳可是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啊,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弱鸡...... 见房岳靠不住,她也索性丢下了羞耻,将长裙撕掉半截,趁房岳和士兵缠斗之际扯掉了士兵的刀鞘,和士兵勉强打了个平手。只是一双白花花的玉腿随着她的动作晃得人头昏眼花。没了精神力的加持,房岳光手脚武力并不怎么高,但是受伤后的男人还是有几分血性的。他和亚丽的默契度也很高,配合,使出不要命的缠斗,数百回还真的将士兵缠得没了还手之力。 “扑哧”的一声,趁房岳把士兵抱住,亚丽将刀鞘从士兵的嘴里掼进去,直接从后颈部穿了出来。 血淋淋的刀鞘连带着士兵的碎肉一同擦过身后房岳的脸庞。 士兵应声倒下,亚丽一身纱衣已经被染得绯红,比起之前的艳丽更多了一层诡色,她此刻衣裙破烂,但并不显得暴露,而有一种暴力的美感。就是房岳,也被惊艳了一把。和玫瑰那种天生的优越感养出来的艳丽不一样。亚丽此刻是艳丽是逼人的,带着锋芒的。 “你踩他试试!”亚丽突然出声。房岳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前踩了好几下,除了踩得咯吱直响,尸体并没有什么变化。倒是亚丽,使劲用力踩了两下。士兵的尸体就“砰”的一声消失了。而亚丽此刻浑身发热,更是像蒸了桑拿一样脸飞红霞。 可以看出来,这个东西对她来说很受用。也可能是补过了,她浑身发软,手脚乏力,身体一软就倒在了房岳的怀里。 当然,她就可以倒在地上,但是既然都要刷好感了,当然顺水推舟,投石问路了。 亚丽丰盈美丽的肉体热热软软,轻轻倒在房岳怀里,一双玉臂也搂住了房岳:“我有点晕,快扶住我。” 回到末世五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房岳也没动,自从在亚丽身上获得她回忆的片段后,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骗子。至于她为什么骗“自己”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显然,如今她故技重施,等着自己投入情网,然后再将自己抛弃罢了。 她的身体是火热的,但是心却是冷的。 亚丽也不是完全假装,她此刻确实有点飘飘然的站立不住,甚至有种饱食过后反胃的感觉,靠着房岳确实要舒服一点点。 她此刻应该是神识状态,能感觉到热力将自己淹没,整个感官都饱满得要裂开了。 撩起眼皮看了房岳一眼,亚丽轻咬嘴唇,妈的。冷淡又成熟的房岳看起来英俊得过分,不再将他当成未成年之后,真想和他做点什么泄泻火? 房岳虽然在这些世界不能使用精神力,但是他也不是白痴,亚丽这些小动作和眼神热辣得能把他烧出一个洞来。他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纵然他精神力逆天,在这些世界里不能使用后他和亚丽之间的天平又发生了倾斜。 其实除了精神力,亚丽的求生能力,智力水平并不逊于他。 “嗯~”房岳还在皱眉沉思,突然感觉手臂痒痒的,而亚丽也发出一声让人疑惑的呻吟。他回过神来,见到眼前一幕,只觉得浑身热血冲上了脑门,说不清楚是羞还是恼。 原来刚刚亚丽靠在他身上,低下头正好看见他被划破的手臂在咕咕的往外冒血,鬼使神差的,亚丽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而且还发出了声音!!! 随着房岳的血液流入口腔,亚丽身体里的躁动平复了些,她也回过神。只觉得天崩地裂,尴尬的站在了原地。 “哈哈..刚刚可能是渴了,你有水吗?”亚丽站开了些,开始尬聊。房岳拿亚丽没办法,只能脸色古怪的转到一边。 亚丽此刻也是头皮发麻,对自己刚刚的“骚浪贱”行为感到不耻,但是又因为让房岳尴尬气恼略微有点暗爽? 为了转移注意力,亚丽终于不再挂在房岳身上,而是四处乱瞄。 士兵的尸体已经消失,但是他那把大刀和盔甲还留在原处。盔甲倒是很普通,那把大刀在原地却闪着凌冽的光,绝对是把好刀。 亚丽捡起这把大刀,可惜自己不能带着物品在各个世界穿梭,真可惜啊。不然有了这个,黑熊什么的才不在话下呢。 见房岳还站在旁边,亚丽讪讪的靠过去:“我觉得我们要将现在的情况捋一捋,毕竟我们得活着是吧?” 亚丽把“活着”两个字念得很轻,但是房岳还是捕捉到了这两个字。没来由的,他觉得亚丽很看重“活着”。 有的时候追求美色,有的人追求自由,有的人追求权力,有的人追求自尊。但是在亚丽心里,好像“活着”是刻入骨血的印记,无法改变。 “你发现没有,不管到哪个世界,我们单打独斗都很危险,但是只要我们配合,就能化险为夷。”亚丽想要套路房岳,毕竟跟他在一起,自己安全得多。 “并没有,不和你一起,我没遇到什么危险。”房岳已经从羞恼中恢复过来,冷冷的道。“嘿嘿。不能这样说,你想啊,你遇不到危险,你就找不到生机。我相信你到这里来肯定要寻找什么东西?”亚丽继续试探,并进一步发挥她的诡辩。 从房岳的脸色看起来,她应该是猜对了。“你没发现吗?你和我在一起才能触发很多东西,这样才有助于找到你想要的。”亚丽继续引导。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亚丽说得很多。房岳一直预感亚丽是他的“钥匙”。现在的种种情况也印证了这种情况。 “所以,我们好好合作吧。”亚丽说:“我帮你找到你要的,你帮我活下去。” 她说服人是很有一套的,既不显得急切,又非常有根据。就连房岳也无法拒绝。他思量了半天吐出“可以”两个字,亚丽这才长出一口气。 “我发现每次我将这些世界对我的危害弄死消失之后,我的神识范围就会扩大。我觉得这个应该是有助于我找到你想要的地方。” “而且根据前面几次的经验,我觉得每去一个世界,我们都会遇到一个危险。而且危险系数是逐步上升的。” “那你觉得我们要去多少世界,才能让你的神识扩大到足够找到我需要的东西?”房岳问出了关键的问题。他的思路也是完全能够跟上的,亚丽喜欢和这样的人一起,思维足够敏捷,不会拖自己后腿。 “我算了算,至少还有六个吧...”亚丽说道。“根据是什么?”房岳问道。亚丽嘿嘿装傻:“预感、预感。”她总不能说因为我知道这些世界就是我曾经“渣”过你的世界吧?! 房岳知道亚丽有隐瞒。不过没所谓,谁没有秘密呢。 士兵死了后,两人的处境明显变得安全了许多。他们也略微放松了些,这是处殿宇,周围是有空屋子的,除了没有人,一应的生活用品都有。两人看了看,决定先找间屋子,等房岳状态恢复了再离开。 为了安全问题,两人分别住了里外屋。亚丽也找了件更加保暖厚实的衣服换上。房岳也简单的清洗了下,将手臂上的刀伤略微包扎了下。 “弹药用完了吗?”亚丽一时间神经还有点兴奋,睡不着,忍不住闲聊:“早就叫你要勤练功夫,现在知道了吧,人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不然遇到特殊情况就危险了。”发现在这些世界,房岳的精神力没有办法做它用,亚丽也瞬间“抖”了起来。 房岳“偷看”了她那么多经历,当然知道她的德行。 “你信不信没有我,你能在这些世界困死?”他一句话就说出了问题的症结,果然,亚丽立刻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亚丽讨好的声音又传了过了。“你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哦。小心伤口发炎,注意身体哈。” 房岳:...... 亚丽真棒。干啥都有种让人哭笑不得的魔力。 回到末世五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睡了一觉,亚丽精神饱满了许多。房岳看起来也好多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房岳睁开眼,他昨天是靠着墙壁睡在外间的。此刻睁开眼,亚丽的脸就在咫尺,熹微的曙光从窗棱缝里照了进来,照到她的脸上,让她的瞳孔变成了浅棕色,她脸上的绒毛也很清晰,有种稚嫩单纯的妩媚。 “恢复了吗?怎么样啦?”亚丽又追问。房岳推开她,活动了下肩膀。并不好,之前精神力消耗得过多,枯竭得有点严重。昨天在这里面受的伤也让他有些不舒服。 其实亚丽说得没错,没了精神力的加持,他确实也没什么了不起。那种在末世里天下尽在掌握的感觉慢慢的消退了。 不过,等他找到“那个东西”,相信,他会重新变得强大,变得无所不能。 “我们还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房岳说:“既然来了,我们应该尽可能的把能够得到的信息搜索完。” 亚丽也很同意他的说法,两人稍微整理一番,就开始朝四周探查。 周围的环境亚丽是熟悉的,应该是大秦宫。只是此刻也没什么人,其他东西倒是一应俱全。就像个缺了演员的布景场地。 两人默默走着,也没怎么交谈。亚丽还拖着昨天那把大刀,这个玩意儿削铁如泥,她想让房岳带着让她去其他世界用,但房岳喜怒无常,她一时开不了口。 走着走着,房岳也感觉出了不对劲来。他在一个宫殿门口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推开走了进去。亚丽略微顿了一下,也硬着头皮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复仇的帝王那个世界里她曾经居住过的泺稞殿。 周围的景象还是一如当初,荒芜的杂草,破损的瓦楞,还有孤独的天井。那个世界的房岳曾经在这里“熬”过自己一段时间,可是他后来妥协了,他后来放弃了自尊放弃了疑虑放弃了输赢来爱自己..... “很熟悉?”房岳的声音传来,他眸色复杂,看起来有些探究。亚丽摇摇头:“怎么会,我从来没来过。” “哦。”房岳转回头,亚丽果然没有一句实话。这里他曾在她的回忆中浏览过。可是她说,她从来没来过,那回忆里的“房岳”又算什么? 房岳只觉得一股怒意从他的喉头冒了出来,但是他又压抑了下去,没关系,还没弄清楚呢。她没有心,她绝情。自己可以比她更绝情。 亚丽还不知道自己露了马脚,只是道:“在我神识范围内都看遍了,好像什么都没有,我们走吧。” 确实,除了那天的士兵。什么都没有。 “走吧。”房岳的精神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拉住亚丽,“等等。”亚丽笑嘻嘻的把那把大刀递给房岳:“你不是没子弹了吗?这是个好武器,拿着我们防身。” 那个大刀一直被亚丽纂在手里,还用布条把手柄缠了系了个蝴蝶结,那哪是给自己准备的武器啊。一看就是她自己想要,只是想让自己帮她带着。 “好吗?”亚丽又轻轻柔柔的问了一眼,圆圆的杏眼带着期待和试探。房岳没必要和她因为这种小事计较,接了过来。两人手牵到一起,眼睛一花,到了之前去过的那个现代世界。 亚丽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卫衣,编着的长发也变成了利落的短发。有汽车的“滴滴”声,惊醒两个人,两人手一松,各自站在了马路边。 因为有前车之鉴,房岳回忆了下,这个世界应该也是亚丽记忆中存在过的,是末世前一样的现代化都市。 和其他世界没什么人不同,虽然是深夜,这个世界还是有行人出没。亚丽穿着卫衣,房岳的衣服虽然略显奇怪,但是他气质夺人,只会让人觉得是什么少见的奢侈品衣物,倒是不显得奇怪。唯一奇怪的他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大刀...... 深夜的街头上房岳的造型实在太过夺目。所以他和亚丽被车流分开没一会儿,就被路人报了警。然后亚丽见识了这个世界的出警速度,她还在懵逼中,房岳就让警察叔叔连人带刀都带走了...... 呵呵,这个开局真的没想到呢。亚丽抓抓头发,只能找路人借电话,问清楚房岳在哪个派出所,然后去找他。 亚丽此刻身上也没有钱,好在房岳被带走的派出所就在附近。她可以徒步过去,只希望房岳稳住,这是个现代文明社会,但是也是法治社会。房岳虽然有一定的武艺,但是不能使用精神力的话,警察叔叔一个子弹就够他喝一壶的。 要知道上次被那个士兵砍一刀,他还是休息了两天才渐渐复原。 刚刚借路人手机的时候亚丽看了看时间,此刻已经凌晨两点了。那个派出所在毕竟僻静的胡同里,从还有车流的大路走到小道后亚丽发现周围变得寂静了许多。这个世界里的她只能算是个手脚灵敏的普通女人,所以独自走夜路还是有些渗人的。 下次要让房岳帮她带匕首,还是匕首方便,足够隐蔽,又不会像大刀那么惹眼。这不,直接把人弄警察局去了。 每个世界应该都有每个世界的规则,所以这个世界的规则应该是不能单纯的用武力解决问题。 亚丽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小道的深处。都说凌晨来临之前是最黑暗的时候,古人诚不欺我。亚丽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些轻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笼罩过来,让人不寒而栗。 小道里的路灯本来就不算明亮,照不清楚道路,却把人的影子照得奇奇怪怪。亚丽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不知道是角度还是光线问题,看起来歪歪扭扭,分外的不协调。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朝前跑了几步,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竟然在原地起了回声。 妈的,亚丽干脆什么都不管,跑了起来。没有房岳在的她,行动远远没有在他身边时敏捷,简直跟个普通女人一样,柔弱和惊慌。 回到末世五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当然,凭借亚丽的心性,周围再奇怪,她也不会失去方寸。她不再回头看,迅速的跑到了派出所门口。 原本森然正气的地方在此刻看起来略微有些萧索。亚丽走进门去,只有一个值班警察,问起刚刚在街上被拷回来的人,那个警察打了个呵欠:“人已经暂时拘留了,你是谁啊?” “我是他女朋友。”亚丽打着哈哈,递给警察自己的身份证。说来也奇怪,她身上没有手机,没有钱,但是有身份证!!!警察拿过去看了一下:“他真是你男朋友?为什么他没有身份证?”“前段时间丢了。”亚丽随口胡诌:“他以前出过车祸,脑子有点问题,不然也不会把家里的古董拿出来乱舞。” “脑子有问题?”警察嘿嘿一乐:“看起来不像啊。”“是不像,所以我才一直忍着没和他分手。” “那你说说他的名字,刚刚问他,他一直不开口。”“房岳。”亚丽道:“您查查。”不管是哪个世界,房岳都是存在过的,既然穿进来了,那么总能查到。 警察噼里啪啦查了一会儿:“没有啊。”他狐疑的看了亚丽一眼:“你不是他女朋友吗?怎么不知道他的名字?” 亚丽被问得一怔忪:“不会啊,他明明是这个名字。您看看,名字是不是输错了。”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又一个黑脸警察走了进来,手上提着烤冷面,看了亚丽一眼。 “没错,是这两个字。”值班警察道:“你到底认不认识他啊?说清楚,不说清楚今天可别走。” 亚丽一时间也懵逼,只能发挥戏精本事:“他明明告诉我他叫房岳啊。还说他家里好几套房,还有法拉利,虽然脑子有点问题,但是家里是豪门啊。怎么会?怎么会都是假的!!!” 两个警察没想到亚丽突然噼里啪啦说这么大一番话,两个人也没什么瞌睡了,专心看戏。 “渣男!!这个渣男,骗了我的钱,骗了我的身,还骗了我的心!!警察叔叔,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一定要帮我查清楚。” “额......”瞧着情绪饱满、一脸激愤的亚丽,两个警察叔叔也不知道怎么反应了。刚刚值班的努力忍着笑,黑脸警察则看着亚丽若有所思。 “这个渣男,骗子,连名字都是骗我的,我一定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警察叔叔,你让我见见他!我要问他为什么骗我!!”亚丽演了半天戏,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大概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值班警察道:“好吧,你去拘留室看看吧,五分钟哈。” 亚丽连忙点头哈腰,进了拘留室。 这是一个四方的小屋子,中间有一个铁栏杆,把屋子分成了两个空间。 房岳坐在墙角,亚丽一进屋子,就见他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终于找到你了。”亚丽长舒一口气,走近了些。“骗了我的钱,骗了我的身,还骗了我的心。”房岳突然语气极轻的重复了一句,却听得亚丽头皮发麻。看样子两个房间的隔音不好嘛...... 她当做什么也没发现,朝外努了努嘴:“怎么办?”房岳偏了偏头,亚丽一看,屋子里有摄像头。 怎么办?亚丽的脑袋飞速转着,突然。她靠近栏杆:“你个死骗子,你竟然骗我!!!你过来,看我不打你!!” 她装做跳脚的样子,眼睛却一直眨。房岳其实第一时间都懂了她的意思,可他就是不站起来,只是欣赏她难得的“泼妇”的行为。别说亚丽真的是个“灵活”的人。是的,灵活,感觉她不管处于怎样的困境,有什么问题。她总是有各自各样剑走偏锋的解决办法,她从来不是苍白无趣的。 好像也就她,能让自己对世界增添需求和期盼。 “你个狗男人!!你滚过来,叫你滚过来听到没有!!”亚丽跳脚了半天,房岳也不动。只能开始乱骂,见她快气急败坏了,房岳这才施施然起身,靠了过来。亚丽一把抓住他,她的手很热很软,带着独有的热度。 “走,切换世界。” 一念之间,两个人就切换到了峡谷中。只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处于一个险峰,周围都是迷雾。两人脚下不过立锥之地。 “我草!”亚丽不免一句国粹。身体一晃,好在房岳把她搂住了。 “那边的问题没解决,这边只会是死局。”房岳的声音从亚丽的头顶传来。他已经这么高了,亚丽窝在他的怀里反而像个小孩子了。 “我知道啊。”本来还在脑筋急转弯的亚丽被房岳搂住,想着趁机刷一把好感,也就趁机蹭了蹭:“抱紧我,我好害怕。”虽然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害怕...... 经过她的“做作”,房岳果然身体一僵,大概有些哭笑不得。 为了缓解气氛,亚丽只得回到正题:“我知道那边的事情不解决,这边就是死局。但是我们在这边说话,他们无法监听监视啊。” “我们商量商量对策,一会儿再过去。”“嗯。” 周围是悬崖峭壁,两个人抱成一团就没有那么尴尬了,而且因为极度刺激,亚丽甚至感觉到了房岳起了反应。但是他精神力多强啊,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我觉得这个世界的规则大抵是办成一件什么事。这样,我们才能离开。”亚丽说道。“嗯嗯。”房岳也为自己的反应尴尬,略微有些心不在焉。“这期间,你很可能会被关着。”亚丽缓缓道:“你一定不要反抗,我感觉反抗后就是死局了。他们不会因为一把刀就关你,除了没有身份信息,应该还有其他原因。等我弄清楚解决掉就可以了。” “所以,你现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亚丽嘱咐了一句又嗔怪道:“总觉得你是定时炸弹。” “对,在你心里,所有的事情都应该由你决定,由你决定。”亚丽还是在房岳怀里,所以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的声音接踵而至:“那我这一次就静静的看你表演。亚丽。” 回到末世六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等两人回到另一个世界,两个人是隔着栏杆搂在一起的。大概在别人眼里,是爱恨交织的一堆情侣吧。 讪讪的分开后,房岳重新坐回墙角,满脸轻描淡写,仿佛刚刚在山顶起反应的是别的男人一样。 哼,亚丽一跺脚,适时的假装一个被骗女性,转身出了门。 那两个警察还坐在原处,但是一笑憋笑,大概一直在看监控。亚丽抹了抹泪儿,重新坐到了他们的面前。“我相信他,他不是骗子。他只是脑子出了问题......” 两个警察:“......” “你们不能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就抓他,我要去给他看病,治好他!!然后嫁入豪门,过一辈子好日子!!”亚丽完全一副恋爱脑的态度。 遇到这种人,警察叔叔也没办法,只能努力劝诫。“不行,你们不能一直关着他。我要在这里等他,什么时候等到什么时候才走。” 值班警察终于忍不住了:“不要胡搅蛮缠,要知道这个人没那么简单。他涉嫌刑事案件!不可能轻易放他!”“什么?!”亚丽跳脚:“你们胡说!你们拿证据给我!!”但是这次两个警察没一个人接话了,只是轰她走! “小姑娘,我给你说。不要看男人长得帅,不知底细就跟着跑。”值班警察道:“你再不走,我真的把你拘留24小时!” 亚丽这次哑火了,看样子事情没那么简单。没办法,只能从长计议了,只希望房岳能够本本分分待在里面,不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此刻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亚丽也没有理由再赖在派出所,除非她真的想要被拘留。怏怏的离开派出所。大概是到了早上,周围的氛围没有那么阴森了,倒显出一种现代化的朝气来。 也开始有居民和行人在街上走来走去,还有一些遛弯儿的,聚在一起闲聊的老头老太太。 “听说了吗?前头又死了一个~”亚丽刚路过,听到死字,敏感的停下了脚步。“听说了,是个卖保险的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经常被豪车送回来,这下子归西了,一个男人都不见了。” “阿姨,你们说什么呢?”亚丽凑了过去,自来熟的搭话。大妈们扫视她一眼。她穿着白色卫衣,看起来白白嫩嫩,又故意做出懵懂神色。大妈们觉得是个好听众,连忙争先恐后的说了起来。 原来最近这个城市发生了连环杀人案,死者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在这个充满了摄像头天眼的城市里,要悄无声息的连续杀人,实在是太过诡异和匪夷所思。 “你也要小心,晚上要早点回家”“不要在外面和男人搞七搞八,就没事。”受害者有罪论真是无处不在。 接受完“大妈”的关心,亚丽大概有了思路,原本城市里出现了连环杀人案。那房岳这种身份信息不明,又带着把大刀诡异的出现在街上的男人实在是十分可疑。难怪别人要羁押他。 他身份信息肯定是无法证明了,竟然这个世界设置他没有身份信息那就没办法造假,要把他救出来,就只能想其他办法,那就是证明连环杀手另有其人,而房岳就是单纯的脑子有病,所以没有身份信息。 亚丽身上也没有钱,她尝试观察了一下这个城市的信息,发现和小狼狗世界一模一样。凭着记忆走到自己曾经开设奶茶店的地方。 “老板,你来了?!”店员招呼道。亚丽:“......” “把账上的现金都给我。”亚丽直接道。“哦。”店员莫名其妙:“不把钱打到你账上了?”亚丽正在愣神,店员又递给她手机:“老板,你手机丢在店里了。” 好几个世界没接触到手机了,亚丽拿着手中的白色手机异常感慨,对了,现在都是电子支付的世界了,要钱干什么。她回忆了下,解锁了手机,账户里的钱还挺多。喜滋滋的走了。 找了个地方歇脚,亚丽开始查询起连环杀人案的信息。因为事件恶劣且影响巨大,这件事情在网上是铺天盖地,但是报道的角度和信息却非常含糊。受害者姓名、职业都做了处理,只有一些公众号的小号消息,没什么参考信息。 这个世界太奇怪了,难道变成破案单元了?亚丽想。其实房岳那么狗,自己都懒得救他。好久没受他的精神力影响,她其实有些反应过来了,自己之前过得那么苦兮兮的,他可是功不可没!!可是不救他,不刷好感,自己最后也是一个死局。 哎,可惜小狼狗不见了,不然和他一起“死”在这个世界也挺好的。经历了诡异漂泊,平稳的日子真的太值得珍惜了。 软弱了一会儿,亚丽先去找个家KFC吃了个早餐,妈的。末世的东西真是难吃得要死,还是这些大油大盐的东西好吃...... 吃东西的间歇,她再次翻看手机,浏览连环杀人案的相关信息,寻找里面的蛛丝马迹。现在已经死了三个女人了,每个女人都不认识,职业不同,圈子不同,住在不同的地方,但是都相对年轻漂亮。 这样的共性太宽泛,简直每一个妙龄女子都在目标之中。奇特的是,在现在这样的技术化时代,竟然没有任何被摄像头拍到的镜头。 无从着手。这个案子给亚丽的感觉,就是无从着手。不过,还有一个以逸待劳的方法。那就是房岳现在被关着,只要凶手再一次犯案,房岳就有不在场证明了,那不就自动洗清嫌疑了。那自己只要等就可以了啊。 也许是促狭的心理,亚丽觉得这个推断非常合理。她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房岳分享,看看他一脸无语却不得不吃瘪的表情。 光是想想,都让人开心呢。 打定主意,亚丽又跑到派出所,不过这次她有钱了,也不用跑的了,而是打的出租车。上次值班的两个警察都没在,是另外一个警察接待的她。一听她来找拘留的人,警察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他们涉嫌大案,已经被羁押去市局了。 回到末世六十一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怎么回事?”亚丽急道:“他不过是脑子有些不好使,怎么能把他羁押了!!”“这个你不要管,羁押他自然有道理!”警察不肯说原因,只是催亚丽离开:“肯定是有理由的,但是不会告诉你!” “我是他的家属!!!我有权力知道他去哪了!”亚丽开始胡搅蛮缠。正在这时,她的胳膊被另一个人拉住,亚丽回头一看,是昨天那个提着烤冷面的值班警察,算是半个熟人。 “你又来了啊。”烤冷面警察看了亚丽一眼:“还真是痴心不改啊。”“当然,我男人都被你们无辜扣押,我要上访!”亚丽继续胡闹。 “你男人?”烤冷面警察道:“昨天查了你的身份信息,你可是单身,没结婚。”“是还没结婚”亚丽道:“马上就去,等他出来就去。” 烤冷面警察无语的笑了一下,扫视了亚丽一眼,不再搭话。 亚丽豁出脸去也没得到答案,只得又按捺下性子,继续跟烤冷面警察套近乎。“警察大哥,他真的不是坏人,你们把人带走了,总得给我个说法呗。他脑子本来就不好使,我再不管他,他不就无依无靠了。公民可是有知情权的。” 周围也没其他人,烤冷面警察略微思索了一下道:“他昨天拿着的凶器检查到了人体组织。所以他现在已经是重点嫌疑人了......我劝你......” 烤冷面警察话还没说话,亚丽就冲了出去,这下好了,泥土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事件这样恶化下去,房岳就要被关到遥遥无期了。不是她不相信国家的司法系统,但是冤案错案还是很多的。 如果那个杀人狂突然收手了,那么房岳不就永远洗不清了。 亚丽决定找个律师事务所,反正她有的是钱。这一套下来还是很顺利的,只是房岳现在是重点嫌疑人,她还是暂时见不到房岳。 莫名其妙。亚丽走在街头上的感觉就是莫名其妙。一来到这个世界他们就好像被命运牵着鼻子走,都不给他们反抗的时间和方向。 即使她认为自己是聪颖的,但是从已经发生过的案件中去推算出凶手,也需要时间和机遇啊。这样毫无头绪,即使破案了也不能证明房岳的清白吧......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和律师简单沟通了下,亚丽回了记忆中的“自己家”。高档公寓还是老样子,里面有很多的生活痕迹。她和那个“房岳”曾经生活的场景历历在目,两人依偎在一起看“天若有情”,两人在沙发上拥吻,贪恋对方身上的气味...... 记忆的潮水突然扑面而来,亚丽曾经努力的压抑又出现了缝隙,甚至决堤了。 夜色沉沉,万家灯火却只有她独自一个。独自一人,活个千遍万遍,人生不过吃喝,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亚丽是被铃声吵醒的,律师告诉她,房岳极有可能被作为连环杀人案凶手被提起公诉。因为他没有身份信息,所以无法联系到家属,只能通过派出所的登记联系到了亚丽。 “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律师说:“翻案的几率不大,很有可能要被判死刑。” “什么玩意儿?”亚丽简直忍不住要爆国粹了。昨天晚上还好好,事情的发展符合世界的设定。今天一早就要被提起公诉了,昨天信誓旦旦的律师今天告诉她有可能被判死刑?!! 亚丽觉得自己不是睡了一觉,而是睡了一年!!! 自己不过缅怀过去,睡了一觉,哪里有定杀人罪行定成这样的。这样的法治简直是莫名其妙。可是明明小狼狗的世界法治是很健全的啊。 亚丽想不通,但是还是得抓紧时间去见房岳一面。 在律师的陪同下亚丽见到了房岳。他还是老样子,穿着基地的高级制服,虽然长了点胡茬子,但是无损美貌,两人隔着桌子对坐,精神状态完全不一样。亚丽一改之前的飞扬,陷入无头苍蝇的焦躁。 上次分别她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切都交给她,房岳千万别轻举妄动。如今她什么都没干,房岳则快被判死刑了!!! 亚丽略微为自己的无能而羞愧。“有什么话早点说吧。”律师道。天可怜见,这个嫌疑人长得也太帅了吧。难怪自己的委托人会为了他前后奔走。 房岳也不开口,他抱胸看着亚丽,等她说话。亚丽咬咬嘴唇,左右四顾开始尬聊:“看起来环境不错啊...嘿嘿”。房岳也不接话,一双如墨的眼睛看着她,等待着下文。亚丽看了看左右、律师、看守都在。没办法,她只能装作花痴,趴在桌子上:“亲爱的。亲爱的......”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勾房岳。 房岳挑了挑眉,明显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他也不前倾去抓亚丽,而是慢悠悠的放下双手,嘴角含笑的看着亚丽“表演”。 “亲爱的...你过来,让我看看你。”亚丽只能继续尬演。周围的目光各色,大概没想到这个年轻姑娘这么花痴...... 房岳还是慢悠悠的,缓缓移动身体,让亚丽努力前倾去抓他的样子显得十分的急不可耐!! “你...过...来!!”亚丽已经快绷不住了,即使她脸皮厚,但是当众这样“馋”男人身子还是有点扛不住... 就在亚丽咬牙切齿的时候,房岳终于伸手拉住了她的。心念一转,两人又到了上次的悬崖。一转换了场景,亚丽刚刚的“深情”立刻从脸上卸了下来,她咬牙切齿的道:“房岳!你能不能不那么狗!!” 房岳咧嘴一笑,他刚刚确实故意逗弄亚丽,也看得出亚丽很急,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她跳脚就是觉得莫名的有意思。他笑容灿烂,眼神宠溺,又紧紧的搂了一下亚丽:“好了,我下次不了。”竟然是罕见的温柔。 是的,温柔。像是在小狼狗那个世界的“房岳”一样,对她总是温柔的,宠溺的,包容的。即使和原主的过往不堪,还是会沉溺于亚丽给的温柔乡。 回到末世六十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说正事。”亚丽避让房岳这罕见的情绪,她急道:“你要被判死刑了!!”房岳则一点都不急:“哦。”“那个世界死了,这个世界也会死,你反正就会死!” “我死罢了。”房岳还是很冷淡:“你急什么。”“你死了我就会死啊!”亚丽脱口而出。房岳定定的看向她,眸光深入大海。 感觉自己露馅的亚丽找补:“毕竟我对你有那么深的感情,你不在了,我肯定也会伤心而死......”顺便不要脸的舔狗一番,刷个好感, 虽然房岳脸上不显,但是亚丽明显感觉到他冷笑了一下。因为自己盘着他的肌肉轻微的抽动了下...... “先说说眼前的困境吧。”亚丽把眼下的时事说了一遍:“明明这个世界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啊。”“那应该是什么样的?你来过?”其实这两天房岳也没闲着,他努力梳理了一下,之前在亚丽记忆中偷窥到的画面,这个世界她也来过...还和另外一个叫“房岳”的,肖似自己的男人爱得死去活来。 被房岳问得一窒,亚丽急忙撇清:“不是这个意思,这明明应该是个法治社会,怎么会随随便便冤枉你,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确实有问题。”房岳听了之后轻描淡写的说:“不过我回安分守己,等亚丽来解决。” 亚丽原本还想和房岳商量,听他这句话,那份想要商量的心思都熄了下来。是啊,自己不是刚刚吹过牛不久吗?说自己可以解决,她原本就是那样啊,自己解决了人生大大小小的难题,从来没有软弱过啊。 亚丽沉寂了下来,她的脑袋低垂着,今天大概因为匆忙,脑袋上的黑发都乱糟糟的,像个鸟窝。如今低垂着,有点可爱,又有点可怜。 房岳那颗如同顽石的心因为这个奇怪的角度发生了轻微的震动,他原本搂住亚丽的手开始发烧,甚至觉得灼热。 “你...”“回去吧。”亚丽冷静的声音传来:“我一定可以解决。放心。”房岳声音收了回来,本来想要提醒她的话语因为她冰冷的语气而咽了回来。是啊,亚丽什么都可以解决,她人生的选择从来都只考虑自己,断臂求生也在所不及。 一转眼,两人回到另一个世界。两人在桌子上搂作一团,迎接着周围人的目光, “好了。时间到了。”律师看不下去了,拉住亚丽:“我们走吧。”房岳也坐了回去。亚丽起身和律师离开,走到门口,房岳的声音传来:“亚丽记住,你才是重点。” 他这句话没头没脑,亚丽略微一顿就走了出去。 已经是秋天了,秋风一吹来,让人背脊发凉。“我送你回去吧。”律师矮矮胖胖。亚丽刚刚没发现,他的眼镜度数应该很高,他的眼睛隐藏在后面看起来滴溜溜直转,让人看着不舒服。 “不必了。”亚丽道:“我自己回去吧。”说完她又不死心:“真的没有挽回的可能了?”律师尴尬一笑:“物证有了,很难脱罪。”物证就是那把大刀。亚丽脑子里乱糟糟的,不再纠缠,嗯了一声。律师站了一会儿,见亚丽不动不说话,以为她受打击了,就自己走了。 落叶飘飞,出租车、红绿灯、便利店,平常的温馨的街景,一切都符合现实世界,一切却又不合常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疏漏。 不会啊,时间过得太快,一切都被推着走的。明明不应该是这样啊。 此刻已经是傍晚了,亚丽一整天都没吃饭,手脚发冷。没办法,她只得钻进一个咖啡厅,要了个蛋糕,来了个热拿铁,勉强果腹,身体也恢复了一点点温度。 这家咖啡厅装饰精致,切蛋糕的刀叉也非常精致小巧,难得的是还挺锋利的。现代社会就是好,只要有钱,什么样的产品都可以买到。不像物资匮乏的末世,别说拿着刀叉慢慢的切蛋糕,就连蛋糕也快要绝迹了。 亚丽脑子里东想西想,这个时候律师又打电话来了:“明天早上审判,你来旁听吗?”他问道。“当然。”亚丽回答,实在不行,她就准备劫人了。虽然成功率并不高......得想办法先去弄点枪支...... “叮叮~叮叮~”电话又响起了,打断了亚丽的思绪。是个陌生号码,亚丽接起来。原本是那个派出所的烤冷面警察。 “我们这边发现了一个新线索,你能来配合一下吗?”电话那头道。“新线索?!!”亚丽的情绪立刻被调动了:“当然!!”“不过这个事情有些复杂,当面说罢。你现在能来XXX公园吗?” “没问题。”亚丽一口应下,又在电话追问:“可以告诉我个大概吗?”“可能是需要你帮忙,需要引蛇出洞,见面说罢。”烤冷面警察还挺谨慎的,没有多说。 他话语虽然含糊,但是亚丽却听懂了。大概是需要自己去引真正的凶手出来,这样房岳的案子自然就清白了。可是明天就要审判了,现在来得及吗?不管来不来得及,肯定要先去试试!! 太好了,亚丽亢奋起来,起身结账。鬼使神差,将那对小巧的刀叉也买了下来。这个玩意很可爱,她原本在这个世界就很喜欢收藏这些小东西。 步履匆匆的走出来,因为是晚高峰,一时间竟然打不到车。等打到车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目的地的公园又在改地下管道,出租车在半道就走不动了。亚丽只能下车步行。 她给刚刚的电话打了过去,想要换个地方见面,可是对面一直无法接听,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那边走。 因为路面打开,这边基本没有车辆,夜间了更没有行人。走着走着,就只剩下亚丽一个人。她走得急,热气直飘到脑门儿,在秋夜甚至觉得燥热起来。想要伸手到口袋里拿纸巾擦脸,突然碰到那对刀叉,冷冰冰的触感就像是房岳。 是啊,房岳...在自己没有刷到他好感之前,他永远都是那样,冷冰冰的...... “亚丽记住,你才是重点。”又回忆起房岳今天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亚丽突然打了个激灵,她多聪颖的人...怎么没想到呢,她错了,她一直都错了! 回到末世六十三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她才是重点,她怎么忘了!!是她啊,自从进入峡谷,去到其他世界,她才是一直被害的对象啊。 “你来了。”声音突然出现,烤冷面的警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是啊。”亚丽答应一声,努力在昏暗的灯光下观察他。他没有穿制服,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夹克,在人群中看起来很不起眼。 此刻他的双手是揣在裤兜里的,看不出来是不是拿着枪。 对的。枪。 亚丽此刻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房岳和她曾经聊过,房岳单独去每个世界,都不会碰到任何危险,但是同时,也不会触动什么东西。但是亚丽不管去哪个世界,都是被算计的对象,她才是会遇到危险那一个。 然而到了这个世界,法制和现代化的假象让亚丽一直将房岳当成了这个世界要加害的对象。事情的进展也加深了她的这个误会和想象,虽然那么多不合常理,但是她已经忘记了世界的惯性。直到刚刚,烤冷面警察的出现,房岳的警告,让她把一切都串通了起来。 那天她去派出所找房岳时被人跟踪的感觉,房岳的大刀上为什么会出现受害者的人体组织,接触过证物的大概就只有那天的两个警察,而他约自己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就更明显了,这里没有摄像头啊。 他的职业让他对城市摄像头了如指掌,也让受害者的信任度升高,他要杀人,再简单不过了。 这个世界确实有自己的规则,只是针对的对象不是房岳,而是自己!! “走吧,我们边走边聊”烤冷面警察一边靠近一边说着,他的双手还是揣在兜里,没有拿出来。到底有没有枪?亚丽急切,如果没有枪,自己还有一战之力。如果有枪...... “哎呀!!”亚丽突然惊呼,眼看着就要跌到。她的声音很大,此刻她还没有到公园,还在公园外面修管道的路中,虽然没什么人,但是并非绝对没有人,不远处也许还有维修管道的工人。 “你没事吧。”烤冷面警察终于抽出双手来扶亚丽。从他口袋的形状可以看出他右边可能有枪。亚丽一把捉住他的右手:“我急得一天没有吃饭,实在头昏,谢谢你,牵着我。” 烤冷面警察想要抽回手,亚丽却是牢牢抓住他,甚至挽住他:“你说有事要我配合,快告诉我。”那烤冷面警察左右看了一眼:“去公园说罢,这里人多眼杂。” 除了不远处的施工灯光,模糊的人影,亚丽实在找不出“人多眼杂”的痕迹。但是她还是从善如流:“好。我们去公园”。那是个没交付的公园,密影丛丛,一片黑暗。 烤冷面警察三番五次想要抽回手,亚丽都不松开,只是一直说话:“到底是怎么才可以救我未婚夫啊,他真的不是凶手,他就是脑子有病...我了解他。”絮絮叨叨,车轱辘话来回说。 “够了!!”此刻已经走入小径,周围荒芜一人。烤冷面警察也终于扯下自己的面具:“他当然不是凶手,因为......” 他故意说了一半,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盯着亚丽,大概想要欣赏她的惊讶,她的恐惧,她的不可置信。然而亚丽确实松开了他的手,却又迅速的从他口袋里掏出了手枪,她打开保险伐,对准烤冷面警察:“因为凶手就是你啊。” 亚丽的动作迅速灵敏,一看就是枪械的专家。烤冷面警察讶异之下倒是不怎么虚,从另一只口袋拿出子弹:“挺聪明的,我就觉得你不一般,比以前的猎物更好玩。” 他原本是想要欣赏亚丽逃窜时,自己装枪射杀的快感,没想到倒是救了自己一命。从后背又摸出一把手枪:“这下怎么样呢?” “草。”亚丽一声国粹,不再和他啰嗦,直接上前下死手。可这个烤冷面显然也是这个世界强化的,拳脚功夫丝毫不弱于亚丽,两人缠斗起来一时间也难分胜负,加上男人的力量始终要强一些,渐渐的,亚丽甚至有些吃力。 还好她早有防备,不然他要是突然袭击,自己心神大动之下那不就只有找死了。 “额”亚丽突然被他用胳膊扣住了喉咙,瞬间窒息的感觉袭来,亚丽用拳头锤他的脑袋,他也是硬着头皮受着,丝毫没有是松手的意思。 亚丽双腿乱蹬,妈的,房岳在就好了。她突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摸出那对刀叉。凭感觉左右开弓,从男人的太阳穴插入。利器始终比手指好用,刚刚还硬生生受着的烤冷面警察终于在剧痛之下松了手。 亚丽得以转身,抓着刀叉又从他的太阳穴往下,把他的大半张脸都给撬了起来,只剩下大张的口颚和一动不动的身体。 亚丽刚刚一度窒息,此刻力气用尽也瘫到了地上。妈的,一个世界比一个世界难。下一次又要怎样,真是厌倦啊。 案件很快水落石出,烤冷面警察家里的证据太多了。只要方向一导向他,就立刻证据确凿。 亚丽在医院躺了两天,呼吸道受伤了。房岳是来医院找到她的,那把大刀他还背着,但是用尼龙口袋缠了,免得前脚出来,后脚就又被抓进去。 亚丽肿头肿脑的躺在病床上,两人相视一眼,说不出的尴尬。亚丽之前吹牛吹得厉害,如今自己躺在病床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房岳这个人本身就狗,嘴里吐出来的话实在是容易让亚丽的病“雪上加霜”。 两人对看了半晌,亚丽已经准备好带病上阵反唇相讥了,房岳却突然坐了下来:“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吃个屁,我什么都不吃!”亚丽还没从战斗模式中解除,回答得房岳一愣一愣的。 空气又莫名的尴尬起来:“我是说我嗓子疼,不吃。”亚丽找补。房岳坐了一会儿,自顾自的下楼,过了一会儿弄了几样粥回来。 放凉后,他又吹了吹喂到亚丽嘴巴。亚丽迷迷糊糊的吃完了,其实她饿死了。只是没想到房岳突然转性了。思来想去许久,亚丽不甘心的问:“你怎么又对我这么好了?” “我一直对你很好,只是你从来不珍惜。”房岳抬头盯着亚丽:“你总是忘记别人对你的好,但是对你的坏,你从来不会忘记。” 回到末世六十四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气氛微妙而尴尬。亚丽干脆眼睛一闭:“好累,不行了,我要休息了。”亚丽的装死大法一直很好用,装着装着她就真正的睡着了。 亚丽躺在床上,她的伤还挺重的,估计得医个十来天。房岳也不着急,这样的平稳盛世,过日子是很容易的。他的视线追逐着床上的亚丽,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将前前后后的事情推敲了一遍,亚丽的某些行为就像遵从着某种他不知道的规则,她应该不是单纯的游戏人间。 一想到自己也不只是亚丽的“玩具”,房岳那些冷硬的心就略微有些松动,大抵也是亚丽肿头肿脑真的很可怜吧。 窗外的风吹进来,将她的发丝吹得轻微的乱动,有几缕就像是乱拨着他的心房似的。 亚丽的伤输了几天消炎药就基本好了,但是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离开的事情。“在家还要卧床休息。”医生嘱咐亚丽,又看了房岳一眼:“好好照顾女朋友,受这么重的伤”。亚丽觑了房岳一眼,他面无表情,只是环手抱胸,心不在焉。 两人回了亚丽的公寓,这里闹中取静,舒适豪华,很利于养伤。 只是回忆的痕迹太重,经常扑面而来,弄得亚丽不知所措。房岳对这个地方也很熟悉,他在亚丽的记忆中观察到最多的片段就是来自这里,多数偏于温馨,还有些许色情? “哎?你热吗?怎么有些脸红?”亚丽见房岳盯着茶几出神,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她站起身来,伸出手碰了碰房岳的脸颊。属于亚丽的独特的气味仿佛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馨香,从她的手散发到周围整个空气,钻进了房岳的鼻子、脑子,让他隐隐发热,恨不得将刚刚脑子里的某个片段付诸实践。 “啪”房岳打开她的手,冷冷的转身走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亚丽揉了揉被打红的手背:“神经病!” 还是怀恋小狼狗世界的房岳。亚丽躺在沙发上休息,真希望在这个世界多留几天。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略微做了休闲,正常世界,有财有闲,过起来自然是舒适的。只是两人相处总有些怪怪的。当然古怪的主要是房岳。 有时候他会显得平和温柔,有时候显得就比较矫情了。比如现在,亚丽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因为头发没擦干,所以湿漉漉的滴在肩上,让她的白T显得些许透明。没有穿Bra的她虽然抱着抱枕进行遮挡,但是伸手去拿零食的时候就会露出一丝丝春光。 这春光乍泄明显惹恼了房岳,他丢了一个沙发毯给亚丽:“围上”。“为什么?”亚丽莫名其妙:“我不冷啊。” 她目光懵懂,刚刚沐浴过后的洁净脸皮显出一种天真的性感。房岳喉头滚动,俯身凑近亚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不是天真的人。” “是啊。”见房岳靠近,亚丽干脆将沾了零食的手指在嘴里吮吸了一下,盯着房岳的眼睛:“我就是在勾引你啊。” 小狼狗世界的记忆唤醒了亚丽心底的情欲,也覆盖了她认为房岳还是小弟的意识,她开始勾引他,好多个世界了,这本来就是得心应手的事情。 “呵~”房岳冷笑:“就这样,故作天真?” “还有这样。”亚丽拿开胸前的抱枕,女性的姣好曲线在T恤中展漏无疑,没有半寸肌肤露出来但是又性感得让人血脉喷张。 “你....!”近距离的看,房岳的太阳穴都在跳:“恬不知耻”。说罢转身摔门而出,只剩下默默将抱枕抱回胸前的亚丽:“哼,玩不起!” 和房岳打打闹闹几天,又不得不面对后面的世界。亚丽也不知道自己好感度刷得怎么样了,现在的房岳太狗,行为模式常常出乎她的预料,实在难以把控。 “走吧。”亚丽将裹着袋子的大刀递给房岳,又给他的背包里装了两把不锈钢的匕首。房岳见她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心中了然,亚丽知道的果然比自己更多。 这次他们先回了趟峡谷,发现峡谷比起最开始进来之前变得明亮。变得正常。是的,正常,没有那股死寂晦暗的味道,让人少了些恐惧,多了些探索的可能。 果然,这个世界是独立的,但是又是相同的,相互牵制的,要把这个峡谷走到底,其他世界就要挨个解决才可以。 转念之间,两人又到了另一个世界。 带些燥热的风沙拂过亚丽的眼睑,她揉了揉脸,迅速从房岳的背包里面拿出那两把不锈钢的匕首,装到自己的袖子里。有了这个保命武器她才略微松了个口气,要知道,每个世界都对她存着深深的恶意,靠房岳不行,还是得靠自己。 周围是戈壁,这种自然景观很难看出是哪个世界。亚丽猜测了下,复仇的帝王已经经历了,剩下的看起来有可能是不外乎是大魔王世界和小侯爷世界,读书人的世界可能性也有,但是相对较低。 亚丽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服饰,仔细回忆了下,心中拔凉,好像是大魔王的世界。 因为她穿着“夜鸟服”,这个世界的人武力值普遍偏高,是个高武世界,对付起来相当吃力,亚丽当初在这个世界没少受罪。 “完了。”亚丽摸着额头:“这次死定了。”“什么死定了?”见亚丽一脸灰败,房岳倒好奇起来。“打不赢。这个世界的人都牛逼得很,很难打得赢。”“额......”房岳的拳脚功夫并不厉害,主要是在末世他太依赖精神力,到了没有异能的世界,他就变得有些弱鸡了...” 被亚丽哀怨的目光盯得十分不得劲,房岳摸出手枪:“我在上个世界买了个些子弹。”“我草!房岳,你真是个天才!”亚丽这个夸赞可不是为了刷好感,而是有感而发。 不过上个世界枪支管控非常严格,房岳花了大价钱,也就弄了二三十枚子弹,希望够用吧。戈壁滩无边无际,亚丽看了看周围:“冲啊~” 回到末世六十五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也不是亚丽中二,她在这些世界也是二轮游了,倦怠如影随形,如果不自己给自己打气,真怕自己往地上一躺,爱谁谁呢。 她嘴上说着冲啊,但是也久久没有挪步,因为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上,周围都是土色,没有建筑物也没有方向感,也没有目标。 好在她的夜鸟服和房岳的基地服都有随着气温变化改变效能的作用,即使感觉到风沙是干燥燥热的,也不太难受。 肉眼可见的危险没有到来,眼前只能先“荒漠求存”了。实在没有什么参照物,也没有地图,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往东边走。第一是太阳升起容易辨别方向,第二是朝西走也不吉利啊。问题是现在哪边是东? 亚丽是有一些辨别方向的能力的,可是她现在不知道时间、没有工具,只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房岳。 别说,还有点天然呆似的可爱。 被亚丽盯了半天,房岳这才从背包拿出一个指南针。“?”亚丽无声的用眼神询问,咋的,自己不盯他半天,他准备就这样藏着,然后两个人跟老鼠一样乱窜,这人是真的狗!! “我忘了,才想起。”房岳施施然的将指南针抛给亚丽,跟施舍一样。 深吸一口气,亚丽换上笑脸:“好吧。”刷好感呢,刷好感呢,亚丽想,等老子刷够了好感,就将你一个人抛弃在这些狗屁倒灶的世界!!! 有了指南针,辨认方向当然更容易了些,接下来就是枯燥的跋山涉“土”,戈壁地貌并不完全是沙漠,还有裸岩,但是不管是何种地貌,都是干旱的,地面几乎被粗沙、砾石所覆盖,植物稀少,基本上是看不到一点绿色。 那些植物都被沙土融成了一体,看起来是枯黄的,没有生机的,连根拔起后使劲用指甲掐也掐不住水滴来。 渴,嗓子冒烟。走了大半日,两人都没交谈,可是这样的气候,让人觉得像是刚经过了辩论赛似的,嗓子干渴作痒。 亚丽哀怨的看了房岳一眼,哎。房岳是直视前方的,但是也莫名感受到了亚丽的目光。他转过头来,亚丽的眼神还没移开。挑挑眉,他问:“又怎么了?”“渴”亚丽舔舔嘴唇。 她也不是故意撒娇,实在是感觉干渴,喉咙里有些发不出声音,勉强哼哼一句,带着舔嘴唇的动作让人有些...... 房岳扭开脸,继续往前走。草,心中蹦出一句国粹,亚丽还是深一步浅一步跟上了。过了一会儿,房岳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只有两瓶。省着点喝。” 都说久旱逢甘霖,看见水,亚丽眼睛都直了。接过来正准备往嘴里灌,房岳的手却先一步捂住她的嘴唇。他的手很热,很干燥,还有些粗粝,剐蹭着她的嘴唇,让她忍不住一阵的悸动。 “小口慢咽。”房岳缓缓说道。“哦。”亚丽答应,嘴唇嗡动。房岳收回手,亚丽发现他在衣襟上擦了一下。哼! 亚丽知道荒漠里水有多珍贵,喝了小半瓶,就揣在怀里,又走了两个时辰,房岳也受不了了。也喝了一些水。两个人用一个瓶子,这个时候谁也不作妖嫌弃对方了。 就这样朝着一个方向走着,焦躁的情绪难免缓缓的弥漫,但是为了保持身体的水分,两人也尽量不说话。像两个埋头赶路的老牛。 等到亚丽在衣襟外肌肤感到一丝清凉时,已经到了傍晚。太阳落山后天空挂着漫天的星子,如果单单论环境,有种旷世荒凉的美,还有一种纵身天涯的浪漫。 “戈壁沙漠里,日夜温差可以达到60度以上。”房岳的声音缓缓而来,明显打破了这种浪漫。“恩。”亚丽也是知道的,好在他们的衣服都有一定的保暖作用,对了,这个夜鸟服,离开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让房岳给她带走,应该是可以的吧。 “是找个地方休息还是继续走?”房岳难得的询问亚丽的意见。“继续走走吧。”亚丽回答:“看能不能遇到绿洲,不然我们迟早渴死在这里。” 两个人走了一天,除了补充了一点水分,其实早已经饥肠辘辘。亚丽回答的时候也耷拉着脑袋的,房岳看了她一眼:“也不急着这一时,先休息一下吧。”说罢就找了个背风处坐了下来。 “恩?”亚丽突然觉得房岳有些不一样了。 是的,又突然不一样了。之前他还是小孩子时有些单纯冷漠,虽然对自己亲近,但是和别人几乎没有来往,那个时候和杨添在一起挺久时间,两人单独基本不说话。后来去了基地,在他吸收了那个透明矿石后他就变得更狗了。 行为古怪、变态,原本对自己的依恋也好像瞬间消失了,而且亚丽一直怀疑自己有段时间觉得自己要变成丧尸和他也脱不了关系。 可是现在房岳好像又变了。 变得多了些人情味?好像随着他们探索的世界进程,他找回了一些作为普通人的情感。这些情感人格堆砌在他身上,让他变得更完整了? “呐!”房岳递给亚丽一包压缩饼干。亚丽接过来,她记得曾经在那个小破屋子里,自己眼巴巴的看着他和玫瑰吃东西,他可是半点都没施舍给自己。 亚丽的脑子多么活跃,突然想到一件事。这个世界要刷房岳的好感是不是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先找回完整的“他”?只有他完整了,有了正常人的感情,自己才有可能刷满好感啊?一定是这样。就是这样。 突然间,亚丽充满了动力,塞了一口压缩饼干在嘴里:“你也快吃,吃了我们继续出发。” 房岳看她突然打了鸡血似的,知道她肯定又憋着什么主意呢。他没有说什么,轻飘飘的看她一眼又转头看向星空。 其实亚丽这个样子很讨人喜欢,活跃的,生动的,充满了灿烂色彩的。像烟火,对,像烟火,虽然灿烂,但是注定是抓不住的。 回到末世六十六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好冷”趁着夜色走了不到一个小时,亚丽的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这么冷?”“因为风会带走大量的热,你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会迅速散热。”房岳的双手揣在兜里,也冷得像个鹌鹑。 “不走了吧?”亚丽:“我们怕是找个地方躲躲风?”“嗯。”房岳抬了抬下巴:“那两块石头后面可以”。 那是一处岩石的夹角,岩石巨大连绵在戈壁的四周,有很多部分隐藏淹没在风沙之中,只露出峥嵘的一角来。那一角正好是个凹洞可以挡住大部分的风。 路上枯萎的植物倒是不少,还有被风吹得到处都是枯木。两人捡了些,走进夹角,生了一小堆火。 火堆在这样的空气中产生的热量并不大,但是因为火光的艳色,让人身上勉强有了暖意。两人坐了一会儿,补充了点水和食物。 “食物和水还多吗?”亚丽询问。“最多能撑三天”房岳眉头也是微皱,每个世界遇到的困难都不一样,可惜已经去过的世界不能再去了。不然就多弄点食物和饮水。 “我以前读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人在沙漠里为了活命,一瓶水喝完了,就把自己的尿液又接起来,又喝又尿,反复多次,哈哈”亚丽本想缓和气氛,说着说着就觉出不对劲了。因为她想尿尿了...... 见亚丽突然闭嘴,脸色尴尬,房岳也有些莫名:“舌头被吃了?”“不是...我想尿尿......”亚丽脸泛微红,期期艾艾道。 房岳转过头,他们身上确实有个空瓶,从背包拿出来:“你要吗?” “我?!!我?”亚丽此刻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房岳真是无数次挑战她尴尬的极限,这次更是没有下限了。 “算了,你还是留着吧,不然遇到绿洲也没办法装水喝了。”亚丽脸一撇,自顾自的跑到巨石后面。 其实她身体的水分因为白天的炽热蒸发了不少,尿液也没多少。大抵是不能够救命的...... 明明是个正常的生理行为,因为自己不合时宜的笑话,亚丽面红耳赤的回到了火堆旁,哎,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两人都有些疲累,开始还各自坐在一边,后来也不知道是谁主动,两人靠在一起睡着了。 早上醒来,房岳的背着背包靠在石壁上,亚丽则是躺在他的怀里,双手搂着他劲瘦的腰,两人呼吸相闻,颇有几分亲密。 亚丽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完成了“造物主”的任务,可以自由选择世界生活,她选择了回到小狼狗的世界,和“房岳”慢慢生活到老。 她睁开眼,意识还没有从美梦中回来,见到房岳,忍不住用脑袋顶蹭了蹭他的下巴:“房岳,我再也不离开了,原谅我,我再也不走了。” 亚丽的声音还有些未清醒的支离破碎,可奇怪的是房岳从睡梦中醒来,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全身一紧,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重新回到他的血液之中,他的手指忍不住蜷曲,甚至有些用力的扣住了亚丽。 “哎呀?”亚丽吃痛,彻底醒来。她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让抱就不让抱,干嘛抓我啊?!”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眉眼却是生动的。面对她的怒气冲冲,房岳难得回赠了一个笑脸:“言出必行,落子无悔。” “神经病!”亚丽嘟囔一声,自顾自的整理去了。刚刚还在睡梦中吃大餐,哎,现在又要继续吃灰了。 早晨的气温还比较宜人。两人重整旗鼓,继续出发。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第二天的跋涉就更磨人了。 没有绿洲、没有绿色,除了风沙就是岩石。 “不会这么倒霉吧。”亚丽低声道:“难道是死局?”“不会。”房岳蹦出几个字:“我有预感。” 听到他这样说了,亚丽就放心了,毕竟她现在跳出来看,这些所有的世界仿佛都围绕着他在转,说他是天选之子也不为过。他说不是死局,就不会是死局。 只是......亚丽偷瞄房岳一眼,他怎么会突然出言安慰自己?不对,他肯定又憋着什么坏屁。越这么想,房岳英俊的轮廓在亚丽眼中越显得邪恶,她不停的抬头去看房岳。房岳本身比她高,抬头看他就会直视太阳,不过几眼,就让亚丽头昏眼花起来。 气温越来越高,亚丽虽然带着用枯草编的草帽,但还是感觉热,眼前一阵阵的冒白光。 “我......”她突然觉得心跳急速,冷汗上涌,一句话还没吐出来,眼前一黑就倒了下来。 微微睁开眼,亚丽还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感觉身体是斜躺着的,周围有略微低温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游走。房岳就在旁边,用什么东西往自己身上浇着。亚丽说不出话,只是抬了抬手,流沙从自己的指缝中穿过。 她意识回笼,触感慢慢变得清晰,是沙,是沙子,漫过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斜插在沙子里,就像是快要被掩埋的干尸。 “不要~不要~房岳”亚丽惊慌:“别...杀...我...”一时间她脑子里开始走各种剧情。最恐怖的不过是荒漠中食物和水都是有限的,为了生存,房岳杀了自己,吃自己的肉和血,终于活下来走出了沙漠。 房岳本来在她旁边往她身上浇着沙子,眉头一挑,嘴角含笑的看着她:“现在求饶?晚了。” “你别,你别,你都说了不是死局。还不到时候,我们没有必要二选一嘛”亚丽道:“留着我,留着我解闷儿也好啊。” “你也不有趣啊。”房岳懒洋洋的说:“能解什么闷?”“我?我会唱歌,还会跳舞。”亚丽连珠炮似的:“我身材也好,前凸后翘,你试了就知道。” “哈~”房岳终是没忍住,笑了起来:“那我空了试试”。 到了末世,亚丽就没见房岳这样笑过,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总是挂着冷笑、讥笑、轻视的笑,何尝这样开怀的笑。这样的笑让亚丽悬着的心立刻就落了下来,似乎她误会了什么? “你中暑了,岩石底下的沙子温度很低,我浇在你身上给你降温而已。”房岳拍拍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亚丽:“沙漠确实难捱,你现在既然好了,那就起来给我解闷吧?” 回到末世六十七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讪讪起身的亚丽当然表演不了什么才艺,恢复了行动力的二人决定正午时候不再跋涉,而是躲在岩石下稍事休息。 别说,没被太阳照得的地方果然要清凉许多。中暑后的人还是有些虚弱的,亚丽坐着坐着就靠到了房岳的身上,斜斜的依着身子,耷拉着脑袋。她也不是刻意,人疲累的时候就会软弱,软弱的时候就会想要依靠别人。不管男女。 等到太阳幽幽的下落,两人才抓紧时间,继续闷头赶路。 接下来的路基本都是厚厚流沙,走起来非常的非常的吃力。沙厚的地方,大半个膝盖都要埋进沙里,起步停下都要使出比平常多十几倍的力气。 “把这个刀扔了吧。”见房岳还拖着那个上个世界让他坐牢的大刀,亚丽实在不好意思。房岳看她一眼:“拿着吧。反正都要这么多拖累,多一个不多。” 拖累亚丽噎了一下,好样的,论起不识好歹房岳怎么会输呢。 大漠还是一望不出边际。两人越来越疲累,风沙吹得脸颊都快要长茧子了,亚丽的嘴唇已经起皮了,而且牵动还会生疼流血。 “钝刀子割肉。”亚丽嘟囔:“为什么要炖刀子割肉,来个痛快不好吗?”长时间的枯燥无味又难受的跋涉让她变得有些浮躁。“喝点水休息会儿吧。”房岳从背包里翻出半瓶水递给亚丽。亚丽伸手挥开:“就剩下这半瓶了吧。不喝。” 她情绪来得很快,反应过来去偷觑房岳,好在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水瓶又装进了背包里。“别着急。”房岳突然牵起亚丽手:“没问题的。” 他的温柔突如其来毫无道理,亚丽莫名其妙,只觉得背脊发凉,狐疑的看着他。 进沙漠两天了,房岳也是一脸憔悴,可是英俊的五官还在那里,风沙的磨砺反而给他添加了些许男人味儿,他看起来更成熟了,更值得依靠。亚丽以前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是天生的独狼,可是她也并没有都不一样,一旦觉得别人可以依靠,她就会变得软弱,变得无理取闹,反正有所依靠。 “哎哟。”亚丽叫了一声。房岳转头莫名看向她。“我不行了...”亚丽说话开始带着撒娇的尾音:“走不动了。” 房岳皱眉思索,亚丽以为他下一秒就要被公主抱或者被背起来的时候,房岳将那把大刀递到她手中:“你拿着这个,用这个借力,支撑身体,走起来会轻松一些。” 亚丽:“?????”妈的,你到底是真变了还是真狗啊。 接下来的路程亚丽偶尔作妖,一是刷刷好感,二是解解长途跋涉的枯燥,不然这种神经长期紧绷,身体长期疲累真的会让人发疯。奇怪的是,亚丽一直觉得房岳会比自己先崩溃,可是他却坚持了下来,仿佛体力比自己更好一样。 此刻又降温到了零下,两个人找了个背风的沙坑里过夜。房岳拿出最后半瓶水递给亚丽。亚丽已经渴到不行了,也不客气,一口气喝了一半然后递给房岳:“一人一半,公平。”房岳拿起来,小小的含了一口,又收了起来。 “这样不行。”亚丽说:“这样下去,明天过后,我们就会渴死。”她不是危言耸听,白日里玩笑归玩笑,事实摆在面前,前面是路还不知道有多远,这样下去只能是赌命。这是不理智的。 “我们去其他世界找找生机?”亚丽询问。房岳长出一口气:“我试了。去不了。” “什么?”亚丽讶异。“去不了其他世界?“没有其他世界了,除了峡谷,去不了其他地方。”房岳道:“这可能是最后一个世界了,这个世界走完了。就去峡谷找出最后的结果。” 亚丽没有再追问,其实从房岳的语气里就已经体现出一种宿命来。她本来张扬的情绪平复下来,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吗?生生死死纠缠了这么久,马上就要迎来最后的结果了吗? 自己的所有任务都要完成了吗?终于要离开房岳,回到自己醉生梦死的人生中去了吗? 没来由的,亚丽觉出寒冷。 “房岳!”亚丽突然喊出声来。她狡黠的目光里不再是钻营和计划的精光,甚至带着些情意绵绵。两人目光一接触,没来由的让人口干舌燥,心慌意乱。房岳原本还能抑制住的干渴涌上心头,鬼使神差的,他将剩下的半瓶水掏出来喝了个干净。 “.......”不清不楚的沉默后,谁也没有捅破那些隐晦的窗户纸,亚丽指了指瓶子:“这下好了,你先尿还是我先尿?” 她总是这样神来一笔,可以打破尴尬的不适的氛围,当然,也掩盖了两人真实的心底的情感。她其实是胆小的,不敢真正将自己心底奉出来的。房岳没有笑,他认真思索了一会,嘴里念着:“走吧”,两人回到了峡谷中。 峡谷中竟然有海,你敢信? 他们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岛屿上,岛屿大概两三个人宽,只是两人坐下来的宽度,周围都是涛涛海水,有了水,但是不能饮用。海水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 “这个设定真是有意思......”亚丽苦中作乐:“冰火两重天啊。”房岳看她一眼,她知道自己有开黄腔的习惯,只得吐吐舌头,乖乖闭嘴。 两人过来的时候房岳另一只手还拿了一个矿泉水瓶,他低下身装了满满一瓶。 “海水不能喝,越喝越渴!”亚丽惊讶道:“除非蒸馏......”话说了一半,对啊,沙漠里不是天然的蒸馏场吗?还好,房岳脑筋转得快,这下好了,终于不用喝尿了...... 等房岳装满了水,再一转,两人回到了沙漠中。 蒸馏的方法有很多,但是两人只有两三个饮用水瓶,两个空罐头盒子,两个塑料袋。能够做出的蒸馏设备非常低效,即便如此,有了生的希望,亚丽还是忙得不亦乐乎。一晚上捡柴煮沸蒸馏,疲惫得不行,弄出了小半瓶蒸馏水。 到了早晨,趁着气温回温又不太热,两人再急匆匆的赶路。正午的时候两人如法炮制,用太阳光继续蒸馏。也顺便轮流小睡了一会儿。 太阳下山,又得到小半瓶蒸馏水。 就这样,两人在疲累交替中寻到一点点生的希望。 回到末世六十八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来来去去加上睡眠不足,房岳和亚丽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了。“你看,我都变丑了。”亚丽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脸颊半是询问半是撒娇的问房岳。房岳眉头微皱的盯着火,还是抽空摸了摸她的头顶:“没事,离开就会恢复。你忘了,这里来的是你的神识。” “对啊。”我都忘了。亚丽坐下来:“最近我都不怎么想事,好像没必要自己费心。”她欲言又止,明明嘴里想说的不是这一句。 其实亚丽想说,其实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孤独的轮回也很可怕。如果可以,和你一起共赴黄泉,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们已经在戈壁沙漠里行走了七天了,身体和精神都已经拉扯到了一定的极限。两人都是坚韧的人,但是这种无休止的绝望每日啃噬,还是挺难捱的,而且食物见底了。是的,压缩饼干、罐头都没了。 只剩下手枪和子弹沉甸甸的坠在背包里,仿佛充斥着恶意的嘲笑。 亚丽觉得坐着累,索性躺下来,触摸到背包的时候从里面摸出了枪和子弹,闲来无事就把玩起来。她对枪械非常熟悉,装子弹只是轻轻的摸了两下。遥遥的对准远方,亚丽状似无意的道:“要是我们饿得快要自相残杀的时候记得给我来一下。” 房岳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枪给你。”亚丽挑眉:“你也许不知道,这个世界里我的身手可是相当了得,没了枪,你可是砧板上的鱼。” “你不就喜欢养鱼吗?”房岳懒洋洋道:“各自各样的我,你不就喜欢集邮吗?” “你说什么呢?”亚丽心虚,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从背包上坐起身来:“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呵~”房岳轻声一笑,但和之前的冷笑不一样,亚丽能从中体味到一丝纵容和宠溺。亚丽张了张嘴,巧言令色的她一时变得有些张口结舌。扣了半天沙子,亚丽才小声:“我说不出来,但是我也有我的迫不得已。” 是啊,她也不是没想过解释,可是那个“造物主”还是什么东西禁锢她的灵魂,让她根本没办法泄露和解释。 房岳如果知道了也好,不管他是从哪个地方知道,用何种方式知道的,只要不是自己泄密,自己也不会受到惩罚。既然他知道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无所顾忌?恣意活剩下的日子?亚丽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这七天一直过着苦行僧般的日子,这样放纵的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很难被按下去。亚丽端坐起来,目光灼灼看向房岳:“房岳,我们做吧?” 房岳还在拨弄火的手一顿,但他好似没听到,继续拨弄着木柴。 “你听见了吗?”亚丽重复一遍,兴致勃勃:“我给你找点乐子?”这下,房岳再没有办法再装聋作哑了,他抬起头看向亚丽:“你确定?” 他的眼睛在夜色和火光里显得那么亮,堪比繁星,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抚摸。亚丽心口砰砰砰的一直跳,刚刚的念头和勇气又莫名的出现了退缩和畏惧,她缩了缩脑袋:“我就是开个玩笑.” 亚丽爱美,每日去峡谷还会用海水简单洗漱,所以此刻她虽然憔悴,但是有种原始的质朴的美。何况她什么样子房岳没见过,房岳没有理会她的临时退缩,他扔掉手中的柴火,拍拍手站了起来。 整个过程他的目光都牢牢的锁定着亚丽,带着难以忽视的占有和侵略性。 “我我.”亚丽缩手缩脚,刚刚的悍勇荡然无存,好像已经消散在大漠中了。她越扭捏,房岳靠近得越快,很快就半跪在她面前,身体前倾:“来吗?” “来来.来不起。”亚丽开始结巴:“别当真。”“既然看不到希望,至少要及时行乐啊。”房岳追问:“不是你的意思吗?”亚丽躲避着他的眼神,也不知道他是假的,只是自己紧张到脚趾甲都卷起来了。 黄沙中可经不住她往后靠,一不小心就陷落到旁边的低矮处,滚了下去。房岳也顺势拉住她,和她一起滚在沙堆里面。 乱糟糟的,仿佛就没有那么害羞了。亚丽也就埋头进了房岳的怀里。 她一主动,原本还憋着点不怀好意的房岳又觉得手足无措起来,他揽住亚丽,憋了半天:“这么久没洗澡,有味儿了吗?”亚丽翻个白眼,都是乌龟王八,都不好闻。只是揽住他就变得好安心啊,明明就是个睡了好多遍的男人,抱住了却突然变得不想撒手了。 气氛变得莫名的温馨起来,两个人蝉蛹一般的缠在一起,无关情欲,只剩下眷恋,或许还有一点宿命的纠缠。 “出去了我们”亚丽张了张嘴,她是没有未来的人,未来她没有办法承诺。可她此刻想要和房岳制定一份契约,这份契约来自她假装冷硬实际也已经千疮百孔的内心,也想要注入一往无前的勇气,没有制约但是从自己的精神想要去遵守的的契约。 她闷闷的开口,又无声无息的闭上嘴巴。没有,她是没有未来的人。 房岳却什么都没有说,进入峡谷以来,和亚丽去了一个又一个世界,他的身体和渐渐充沛起来。末世的他和其他人是有隔阂的,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反社会的变态,直到现在,有些东西慢慢充盈他的身体,他好像也能开始感同身受别人的情绪。 而且他好像弄懂了亚丽的行为。实际她所经历的一切,似乎和他脱不了干系。有什么东西在把他们的命运栓在一起,就为了“结果”。对,峡谷里的结果,将是一切的结束。也许也是一切的开始。 两人都没有开口,但这一刻,两人是心意相通的,亚丽知道。最后一次,这一次自己如果再软弱自私的离开,那一切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就再也没有,再也没有房岳了。 “房岳。我再不会离开了。”亚丽突然郑重其事的对着房岳说:“我愿意留下来承担一切的结果。” (本章完) 回到迷失六十九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心意相通的情人在一起,长途跋涉也可以过得像旅游一样。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的焦躁情绪渐渐抚平。房岳和亚丽还猎了一些小沙狐和蜥蜴类的的动物来吃,生活过得也没想象中那么苦逼。 亚丽每日都会去峡谷洗漱,连带着房岳也开始注意起形象来了? 大抵是他们这种心态起了作用,又走了三天。他们终于看到了隐隐绿色,到了一处沙漠的绿洲。这里有水,有食物还有简单的集市。两人休整了一番,房岳试了一下,再一转念,回到峡谷时已经没在海水中的孤岛了。 整个峡谷的气象也完全变了,虽然谈不上鸟语花香,但是微风阵阵,就像个普通的静谧山谷。关于房岳最后的“结果”大抵也就在这峡谷的某处,等待着亚丽和房岳揭开它的面纱。 两人对望一眼,这些天的磨砺,两人之间已经流淌着一份不用说的默契。“走吧。”叹口气,亚丽还是装作活泼:“这里比大漠舒适多了,我们去郊游吧。” 她此刻明明心事重重,却在脸上挂起活泼的笑来,似乎想要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房岳什么也没说,只是抓着她的手轻轻的捏了两下。 此刻峡谷的全貌已经展现出来,一条主路,周围也许多分叉,分叉走不远就是悬崖、湖泊、海洋等等,只有主路,是显眼的、招摇、赤裸裸的。两人都是目的明确的人,但是一种慌乱的,没有把握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流淌,让他们的步伐变得慢了起来,甚至在那些岔路转来转去。美名其曰是略作休息,整装待发。 其中一条岔路的后面是一片蓝色的透明湖泊,湖水洁净,偶尔又两条调皮的小鱼穿梭其中。湖边有细沙,有青草,还有不知名的野花在随风摇摆。 风在这里是温柔的,缱绻的。亚丽之前出那个世界的时候让房岳帮她把夜鸟服给带了出来,此刻正想洗漱一番换上这个衣服呢。 “我想洗洗。”亚丽脸上带着罕见的羞涩,手指搓了搓身上的衣襟。她还穿着末世在各处寻来的烂衣。以前不觉得,如今只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在房岳面前实在难堪,即使是去赴死,她也想是死得漂亮的。 房岳这个时候也不狗了,将夜鸟服放在地上,转身走出一段距离:“有事叫我”。然后背对着亚丽坐在地上。 幕天席地,也没什么遮挡,虽然知道这里没什么人,亚丽还是有些拘谨,朝房岳瞄了几眼,这才开始洗漱。比起海水,果然还是湖水洗起来更舒服。她将自己彻彻底底的洗干净,又将夜鸟服拿到手里,突然,她脑子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是那个思绪滑得太快,她没抓住。 皱眉想了一会儿,实在没有头绪。倒是房岳那边,他耳聪目明,精神力过人,亚丽这边洗漱他就感觉得清清楚楚,她突然不动了,他便觉得出了问题,回过头来看。 绿色的草甸下,亚丽湿漉漉的头发批在身后,娇美的白嫩胴体在夜鸟服的掩盖下若隐若现。只看了一眼,房岳就心跳加快,转过头来。但是人的思绪只要一打开,就控制不住。他脑袋里不断出现关于亚丽的各种片段,各种.的片段。 那些在她回忆里窃取的回忆仿佛也灌进了他的身体,让他胸臆满溢,像波涛要淹没掉他的理智。 他突然有种感悟,这种淹没一切,什么也顾不了的情绪就是爱吧。他大抵是爱亚丽吧,不再是嫉妒、占有、偏执、报复,只是爱吧。天地间,好像就只剩下他和亚丽了。 “房岳。”亚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已经穿戴整齐,跪坐在房岳面前,用手轻轻碰触他的额头。 “唔~”亚丽只觉得一下子翻天覆地,她瞬间被房岳牢牢的抱在怀里,两人躺在杂草里,耳鬓厮磨起来。房岳此刻像是一只温柔的野兽,充满了占有欲但是又带着些小心翼翼。好像唯恐戳破美梦的小心。 他抱得也很用力,两人贴合很近,肌肤相亲呼吸相闻,只是互相想要在对方身上窃取一种爱的信息。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抱了多久。久到亚丽昏昏欲睡,久到房岳也感到乏力。两人才浅浅分开,但是双手抓在一起,仰躺在草地上。 “佩服你。”亚丽轻声道。“?”房岳不解,转头看她。他的眼角泛红,带着情欲的艳色。“你都不把我吃干抹净?真男人?”房岳顺便尴尬上头,稍微用力的掐了下亚丽的脸蛋:“就你嘴贱!” 不是身体不想,而是他不想。他说不清楚,在亚丽的回忆片段里,有好多次,两人XX后,亚丽就会消失。他有隐忧,但是又不肯示弱,他不想成为求而不得祈求留念的弱者,这是他唯一的一点保留和自尊。 即使在亚丽面前,他也还秉持着这样的本性。 “哎呀。”亚丽怪叫一声:“掐得我好痛。”一翻身又滚到房岳怀里 她的怪话就像是烈性的春药,让房岳脑子充血,真是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但他还是咬牙切齿的看向亚丽,最后趟进湖水里去冷静去了。 “哼!喂到嘴边的鸭子都让它飞了”亚丽嘟嚷,房岳很好“吃”,她也没吃到。 在湖边胡闹了一日,两日总算找回了些许理智。主要是亚丽的心悸又发了,“造物主”真是一直在催她赶进度呢。他此刻虽不想赶进度,但是那种惊人的痛也不好受,房岳敏锐的发现了亚丽的不对劲。 “你这是?”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之前的猜测又冒了出来。只是亚丽不能说,她脸色苍白,捂住胸口:“没事。”没事两个说得支离破碎,好像拼命挤出来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下来。“原来,这就是原因。”房岳原本不理解的事情渐渐找到头绪,他亲了亲亚丽的额头:“走吧。我们去解决这些事。” 结尾前撒一点点糖。有点羞耻。也不知道会不会关小黑屋,如果被关了,我就.改. (本章完) 回到末世七十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主路越走越窄,越走越黑。亚丽还是故意活泼,只是不管她怎么逗弄,房岳整个人都笼罩着一种思虑,偶尔目光温柔的停留在她身上片刻,然后又游走开了。 他在思索,一切的一切,所有的起源。所有的起因。好像都是为了指引他来到这个峡谷里。 黑下来的峡谷又恢复刚进入时的阴森,亚丽的心态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个时候和房岳他们一起进来是为了刷好感,做任务离开,现在却是为了解开房岳身上的谜团,这是她心悸而死之前,唯一可以帮他的事情吧。 这种为爱赴死的浪漫让亚丽目空一切,没有了畏惧,在迷雾中前行也变得坦然勇敢。当然,最重要还是房岳一直牵着她,他的手掌干燥温柔和坚定,让她从来就飘飘荡荡的心找到了依靠。 “等等。”房岳突然开口,将亚丽拉到自己身后。前面的浓雾中出现一个人影。离得还有些远,看不真切,但是感觉得出体型不大。 在这里,房岳的精神力就是无形的大杀器,亚丽也不逞强,乖乖的躲在他身后,只冒出个脑袋来偷看。 两人缓慢的朝着人影移动,渐渐看清楚人影来。 好像是个平头的男子,背着背包,穿着基地的普通制服,这种制服亚丽见过,以前出任务的A团就穿过。 “好像是基地的人。”亚丽轻声道。“恩。”房岳应了一声:“几年前,有一队基地的队伍进入峡谷后就消失了。”“几年?”亚丽道:“这么久了还活着,牛逼。” 见她又爆脏话,房岳无奈的看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怎么知道他活着?” 亚丽不解。“他没有精神力。”房岳解释:“死人就没有。”他越说越玄乎,亚丽忍不住紧紧抓着他的衣摆。房岳微微弯了弯嘴角。带着亚丽往前,手里已经握住了装好子弹的手枪。 那个人影在浓雾里一动不动,房岳故意弄出些生意,他也没有转过头来。 靠得近了,那个人影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精神力波动。房岳和亚丽索性绕到了他的正面。 是个普通男人的样子,但是比起普通男人又多了几分让人惊惧的气质。怎么说呢,“它”的双眼圆睁,嘴巴微张,脸上带着一丝惊惧的表情。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睛,没有眼白,黑洞洞的眼眶里全是如墨一般的黑。 “死人还是丧尸?”亚丽问。房岳观察了一番:“说不准,特殊的死人吧。”确实,看了半天,它没有动过分毫。 “这玩意儿有蹊跷,我们绕开它。”亚丽说道。“等等。”房岳突然举起手枪,一手捂住亚丽,一枪蹦了眼前人影的脑袋。 亚丽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是啊。这个玩意儿即使是之前的基地成员,但几年过去了,它没有生命气息、没有精神波动,矗立在这里,如果不处理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变成丧尸。还不如给它个痛快呢。 干完这种事,房岳突然有些忐忑的看向亚丽。他知道,自己的某些行为显得有些偏激,但是亚丽毫不在意,她就是这点好,关键时刻,十分拧得清。 “死道友不死贫道。”亚丽反而安慰他:“我也会这么做,谁知道它什么时候活过来反咬一口呢。” 房岳笑笑,有种三观契合,无需多做解释的轻松感,真是越看亚丽越爱不释手。 “你说,我当初进这里,如果神识在某些世界死了,是不是就会变成这样?!”亚丽突然联想到,自己一进入这里就遇到的满满恶意。 她和房岳不同,房岳有精神力,可以到处穿梭。她如果不是因为会一些修炼功夫,神识离开误打误撞解除那些危机。那个她刚进入峡谷就紧跟她不放的“杨添”就够她喝一壶的了。她突然有设想,如果她当初没摆脱“杨添”,很有可能结局就是眼前被爆头的人影。 成为这个峡谷战利品一样的收集,在来往的大道上供后人观瞻。 果然,一路走,到处都是这样的“人偶”,为了节约弹药,两人直接用那把从异世界带来的大刀看碎脑袋,当然,这种形式只能对付丧尸,对这些“人偶”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砍西瓜似的砍了三十来个,前面又突然出一个人影,这个又和其他的不一样,它会动。 房岳本来是一只手拎着大刀的,这个时候略微迟疑的收回了刀。因为前面的人影不仅会动,他还在它身上感受到了精神力。房岳和亚丽隔着人影不远,那人影却像是听见了声音一样,转过身来。 “房岳!!”清脆甜美的声音传来。亚丽仔细一看,哟。这不是玫瑰吗? 三人一进入峡谷就因为精神力的不同走散。如今总算凑到了一堆。 见到房岳,玫瑰十分的兴冲冲,她迈步过来,但是还没靠近。房岳就将那把大刀竖着中间,生生逼停她的脚步。 “房岳?”玫瑰的声音满是疑惑,看了看房岳,又看了看躲在他身后偏偏露出脑袋的亚丽:“你们。你们怎么在一起?” 她气冲冲的问,甚至像没有看到刀锋一般,激进的想要靠近两人。“我让你站住!”房岳不知道用了什么能力,随着他的话语,玫瑰尴尬的站在原地,手脚还伸在半空中。随着房岳的话音定住,因为身形不稳,就这样伸着腿脚直直的倒在地上。 尘土飘扬,姿势尴尬,亚丽都为玫瑰感到窘迫,这种窘迫无疑还夹杂着对心仪对象行为的不可置信。这是亚丽凑近她,从她的眼神中解读到。 “别靠她近了”房岳拉开她:“她出现得蹊跷,离她远点。”仿佛玫瑰是病毒,要沾染到亚丽似的。亚丽听话的后退了退,当初在峡谷外,她也曾体验类似的窘迫。男人爱不爱你,对你真的完全不同。 “走吧。”房岳拉上亚丽:“我们先去办正事。”亚丽的心悸过于恐怖,他不愿意耽搁她一分一秒。“恩。”亚丽看了看地上的玫瑰,她张手伸脚的躺在一堆尘土中,原本洁净的面孔和鲜艳的红发也显得乱糟糟的:“她?” “没事,过一会儿就解开了。”房岳的心思全部在自己和亚丽身上,哪里分得出一丝一毫给不相干的人。“好吧。”亚丽再看了一眼玫瑰,想着她精神力那么强,等时间一过自然会恢复行动力,自己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耽搁了,潜意识里她知道,“造物主”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293章 回到末世七十)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 喜欢《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全文完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路人三一 接下来的路越发看不清楚,全凭房岳的精神力带着跑。他步速很快,一只手拿着刀,一只手牢牢的牵着亚丽,那种力量,仿佛谁也没办法把他们分开似的。 在雾中奔跑要比平常吃力一些,很长一段时间下来,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而天色更黑,最后连脚下的路都看不见了。“房岳”黑暗中,亚丽喊了一声,她变得不安起来。“我在。”房岳回应的握了握她的手,太黑了,如同实质的墨,让他们看不见对方。 “别担心,我能感受到你。”房岳出言安慰,他的精神力还是挺管用的。 “快要到了。”房岳说:“我已经感受到了。”安抚了亚丽后两人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房岳终于停了下来。 亚丽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房岳不同。房岳的精神力面前是一个全新的,五彩斑斓的世界。这里有高山、有湖泊、有森林,除了这些还有干干净净的生机。普通的小鸟、嬉戏的活鱼、没有变异的各种动物。他们有的威猛、有的憨态可掬,都没有被污染,一切都普普通通,但在末世又显得美好异常。 一股剧痛袭来,感受之强烈,让房岳身体本能的松开了亚丽的手和握着的刀,而是牢牢的捂住了脑袋。 那是意识无法抗拒的自然反应,等他反应过来再去抓亚丽,已经抓不到了。此刻的他好似被封印在了一个蛋壳似的东西里面,任他的精神力横冲直闯也探不出去分毫。 “亚丽?!”房岳哑声道,声音因为剧烈的头疼发出得很困难。他当然没有得到亚丽的回应,倒是另外一个声音回到他:“你终于来了。” 这个声音房岳从来没听过,但是亚丽如果能听到,肯定能听出来,是那个“造物主”的声音。 房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缓和了一下身体因为剧痛而带来的不适感,努力使自己找回平静和警觉,虽然亚丽的消失让他的内心翻涌起无数的浪潮。 “你变了。”那个声音突然响起:“但是并没有变强。”他的语气中状似惋惜,实际带着一种幸灾乐祸。 “哦?我原来是什么样的?”房岳接过它的话头。 “原来的你很强啊,你找到这里,试图从我这里打开一个豁口。让我的世界对其他人也开放。带领幸存者走入新的世界。”这个东西在房岳面前还挺话唠的,一点不似在亚丽面前的高冷。 “是吗?”房岳顿了顿问:“我失败了?” 那个东西支吾了一下:“差不多吧,毕竟我才是万物之主。”它说得轻松,但是房岳还是从它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心虚。不过现在不是揭开的时候,他继续诱导。“我被你打败了?然后呢?” “你的精神力四散,逃去了好多个世界。”造物主被套牢,其实房岳刚刚略微镇定下来就开始用精神力试探着进入它的领域,暗示影响着它的行为。“然后你的主体就去找,可是不完整的你没那么多时间,最后你选了一个女人去帮你。” “亚丽?”房岳突然询问。那玩意儿呵呵一笑:“当然。”如果是亚丽在这里她肯定会发现不对劲,不对,房岳是杀了她,但是给她安排各自各样任务的却是“造物主。” “现在恭喜你。你都找回来了。”造物主的语气充满着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恶意:“但是你也没有那么强。” “所以,现在呢,你想怎么样?”房岳询问。他脑子里很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而且,亚丽呢?亚丽去了哪里? “没什么?我就像告诉你这个消息而已。”那个声音继续说:“你在找那个女人吗?” “恩。”房岳轻轻答应一声,实际上他的心都快要从心口蹦出来。“她已经走了。”那玩意儿继续说:“她完成了所有的任务,选择离开你,重生了。” 说起亚丽,它仿佛滔滔不绝。“你当初选了她去帮你,可是她为了活命,一次又一次的抛弃了一次又一次毁掉了你。那些残缺的你,每个都抛弃的你都会痛不欲生,这些我可都知道哦。”它津津有味的说道:“你需要看看吗?” “不用。”房岳回答。虽然他说着不想,但是一幕幕,比亚丽回忆里清晰许多的画面和细节如流水般的灌进他的识海里,他想要关闭开关也关不掉。 所以,那些失去、被骗、痛彻心扉的记忆都回笼在他的身体里,让他四肢冰冷,全身僵硬。 “人类是很可恶的,他们自私、虚伪、喜欢假装,反复无常又喜欢追名逐利,他们只配在末世里苦苦挣扎,不值得去新的世界。他们应该同旧世界一起恶化腐烂,直到灭亡。”煽动性的言论在房岳的耳旁回荡。 而他此刻却再思考,亚丽走了?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重生了?从刚刚涌现的记忆,他似乎知道了亚丽一直接近他都是为了完成任务,如今任务完成,所以,她离开了。 就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她无需演练,熟能生巧。 房岳觉得心底滋生出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不是他自己的,而好像是很多个“他”的,他们不甘,爱而不得,被抛弃被欺骗的负面情绪一起汇聚起来,像山洪,快要将他淹没。 他站在原地,却觉得天摇地晃,只要一松力,就会被深深的拉进洪水的漩涡似的。而那个什么“造物主”正张着大嘴,准备一口吞噬掉摇摇欲坠的他。 “房岳。我再不会离开了。”亚丽说,她还说她会留下来承担一切的后果。 确实,亚丽也确实像她说的一样留了下来。房岳消失的瞬间,她的识海里就已经出现了选择题。这次不是离开,而是重生按钮,只要点了重生,她就可以真正摆脱这一切,回到那个没有房岳的末世里。 可是,没了房岳,在那个破破烂烂的世界还有什么意思呢? 亚丽毫不犹豫的拒绝引起一声嗤笑,接下来她便留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到处都是黑,都是寂静,房岳和一切都消失了。只有将人吞噬的黑。 亚丽也不是不慌张,她大声的呼喊房岳,得不到任何回应,连自己的声音都仿佛被黑暗吞噬了,她什么都听不见。也许是急中生智,亚丽知道这个地方,只有精神力才可以行动自由。她虽然没有精神力,但是她有神识啊,虽然是精神力的赝品,也好在待在原处的手足无措。 因为紧张,她整个人都在抖,好半天才打坐进入状态。果然,神识放出来,就能模模糊糊的视物。房岳就在不远处。 他背对着亚丽站着,亚丽兴冲冲的跑了过去:“房岳!”。她的声音石沉大海,房岳并没有转头看她。“房岳!”亚丽又叫了一声,想要跑到他的视线前面,可是奇怪的是,不管怎么走,都看不到他的正面。 亚丽也觉出不对劲了,再仔细一看,这个房岳有些奇怪。 亚丽对房岳很熟悉,他的身形,骨骼远远一看就知道是他。但是眼前这个房岳是他又穿着不一样的衣服,发型也略微有些不同。 “你?”亚丽迟疑的停下脚步。然后这个房岳又突然转过身来。 是房岳,又不是他。完全是房岳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眶里没有眼白全是黑色的,面无表情,但是眼中流露出一种黑暗悲观消极的情绪来。很像是路上见到的那些人偶。 亚丽遍体生寒,不可置信的念头涌上她的全身,房岳?不可能,他那么强,不可能。 对房岳,亚丽可不会像对其他“人偶”那样随意,她只觉得呼吸紧窒,连吞咽都困难起来。不会,不会是房岳。亚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的衣服和发型明显有区别。但是这是谁呢? “我是谁?你看,我是谁?”房岳人偶突然说话。这个语气太熟悉,不是亚丽脑海中那个自负的“造物主”还是谁? 亚丽彻底惊讶在原地。“你真蠢。”他缓缓开口:“让你走,你不走。不走,就留下来,成为的我养分吧。” 对着亚丽说话,它口无遮挡,完全不像是对房岳那样遮遮掩掩,因为亚丽在它面前,就是一只蚂蚁而已。 “你你.”亚丽半天没有捋顺舌头。 “我?”它轻笑,笑起来还真有房岳几分冷漠的模样:“想知道我是谁,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对吗?” “对。”亚丽逼迫自己按捺住惊讶,想要和别人交谈,你越不在意,别人越想倾诉。果然,她状似无意的表情,让它不怎么开心,它喃喃道:“你知道吧。房岳就要成为我的养分了。” “哦?是吗?”亚丽四处看看:“看不出来。” “呵!”明明知道激将法,那玩意儿还是忍不住:“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不是说了吗?你是造物主,无所不能。”亚丽淡淡回答:“当然,除了房岳,你搞不定他。不然也不会请我当帮手。” “没有我搞不定的!!”它激动:“只是我不能对他动手!”“为什么?”亚丽反问:“因为你是他的一部分?” 它突然安静下来,黑成一片的眼睛看向亚丽,半天才说:“你很聪明。”“当然。”亚丽微微一笑,并不否认。 “既然你可以很轻松的毁灭我,那你就不怕我知道事实的真相了吧。告诉我吧。这一切。”亚丽干脆盘腿坐了下来。一副轻松的样子。 她的手汗津津的,身上也发冷,她在赌也在拖时间。也许再给房岳多一点时间,他就能找来了,他总是那么聪明那么厉害,像是无所不能的神祗。 想起房岳,亚丽忍不住心底的温柔,如果他没办法,和他一起死在这里也何尝不是一种极致的浪漫。 她放松下来,反而别有魅力。这种魅力影响着这个和房岳一模一样的东西。他不由的开始讲述。 “房岳很厉害,找到了通往新世界的路口。也就是这个峡谷。只是去新世界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受很多影响,包括用精神力打开世界的门。他在这个过程中失败了,精神力四分五裂,到处纷飞。他只剩下元神,宿命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去找那些失散的自己。” “那你呢?”亚丽突然问:“你让我去一个世界又一个世界攻略那些房岳,不会是帮他找精神力吧,感觉你更想是搞破坏。” 亚丽幽幽道:“你让那些房岳品尝到爱意,然后让我辜负他们,增加他的负面情绪,增加他的黑暗面。” 亚丽的思路简直活跃奇巧到了一定的境界。她推断完,造物主不说话了,这是猜对了? “你想要毁了房岳。但是又不是彻底的,而是增加他所有负面的精神,让他变得更加冷漠、冷漠、偏激,就像你现在这样?” 亚丽的话已经不需要思考了,她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你是房岳?你是房岳的阴暗面?!”亚丽说道:“他打开新世界大门时逃跑的,他精神力的黑暗面?” “你用我来任务,将自己壮大到这个程度?” 亚丽真相了。这是她女人的敏感和本能,也是她在这么多个世界中反复揣摩出来的潜意识。眼前的它没有否认,明明没有,但是亚丽感觉它在笑。 “真聪敏啊。”它说:“难怪房岳因为你变得患得患失,你看,我现在都有实体了,这些都归功于你啊。” “你知道了也没关系,反正你需要消失掉,等你消失了,房岳也会渐渐成为我的养料。到时候,我会替他,重新关上新世界的大门,让人间沦为地狱,反反复复,永世。” 可能是感觉到了亚丽的威胁,它不再说话,而是瞬间靠近了亚丽,掐住了亚丽的脖子。 亚丽的身手是十分好的,可是这里是精神领域,她毫无还手之力。她知道,在这里被它杀死,她就会变成那些峡谷中的人偶,矗立在道路边,成为装饰和雕像。 “去你妈的!”亚丽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她挥过一个拳头,然而杯水车薪。它连躲都没躲,毫无作用。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死亡的威胁就在面前,虽然为爱赴死是一种浪漫,但是亚丽的求生欲向来都极强。 还不到死的时候呢,还有办法,还有办法。亚丽想。 眼前的它跟房岳一模一样,如果忽视那双眼睛,甚至就像是房岳。对了,它是房岳的负面精神体,代表着黑暗和毁灭,是自己去那些时间一点一点偷来的。 所以原本,它就是房岳的一些情绪? 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亚丽不再挣扎,而是逼迫自己双眼含情,盯着它:“对不起。”虽然被掐着脖子,亚丽也努力使自己这句话说得满怀柔情, “房岳,对不起。”亚丽面红耳赤,却把声音放得又轻又柔:“我知道,你恨我。” 她慢悠悠的挤出话语:“我自私,虚伪。虽然是为了活着,但未尝没有把真心当做游戏的心态。” 她的行为显然出乎了它的意料,亚丽觉得脖子的压力有所缓解。 有用! “你再优秀,还不是让我玩弄于掌心,有时候我连自己都骗了,我是骗子,没有良心。”亚丽继续道,她像是忏悔,将她每个世界做的那些糟心事一点点的倾诉,说到后面,似乎也不完全是为了活命。 她也是有悔意的,玩弄别人的真心,从来都不是值得夸耀的事。现在的她也已经爱上房岳,玩弄自己的爱人,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呢? 眼前它的握力越来越轻,等亚丽“痛哭忏悔两小时”后,亚丽终于脱离了它的桎梏,像鱼儿一样的溜开了些。 “你太狡猾了。”它说。并非它因为感动而放松,而是亚丽的陈情让它的力量变弱了,那些她偷来的精神力消散了不少。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房岳也增强了不少,他终于挣脱了“蛋壳”的包围,有幸了听了亚丽最后几分钟的“痛哭陈情”。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记得给我当牛做马。”房岳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现在躲起来”。 “哎。”亚丽清脆的答应。乖乖的站到了外围。其实她还想在旁边呐喊助威,只是喉咙痛,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 两个房岳面对面的站着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当然,其中一个是赝品,也是始作俑者。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房岳大抵是猜出了一部分内容,虽然不得全貌,也窥出一二了。 无需多言,精神力的对垒有如实质,恍如天光的碰触,发出无声但是剧烈的轰鸣,亚丽甚至站立不稳。她又后退了些,避免自己受到那些冲击。真正的房岳明显是要强些的,但是他还不怎么会使用这种力量,所以你来我往也并不占上风。 不过亚丽不担心,实力在那里,房岳多聪明的人,等他熟悉了,总会给那个赝品致命一击。 她正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看戏呢,突然感觉周围似乎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短短几秒,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她面容艳丽,红发如火,不是玫瑰还是谁? “玫瑰?”亚丽惊讶,玫瑰看她一眼,眼中是气急败坏和愤恨。不过她很快转移目光,转移到两个房岳身上。 “你别过去!”亚丽拉她,只是玫瑰的精神力也十分强劲,轻轻一下,就将亚丽挥开。 “都说了,别过去!”亚丽担心她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来。然而那个赝品明显找到了契机,玫瑰仙子的负面精神非常强,是个很好的“补品”。 “玫瑰,你过来!”它发出声音:“快来。”玫瑰反而止住脚步了:“房岳,为什么。你为什么那样对我,你?”她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它继续影响她,放大她的负面情绪:“我可以解释。你过来。”它循循善诱:“放开你的精神力,我解释给你听。” “别去。”亚丽道:“它是假的,你看不见吗?你看他的眼睛!”玫瑰看她一眼,又看了看场上局势,突然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现在她是这个局面的砝码,她站在哪一边,哪一边就会胜利。 “都怪你!”玫瑰突然不再靠近房岳他们,而是转过身来对着亚丽不怀好意道:“都是因为你,你消失掉了,就好了!” 她的话刚出口,就见她突然被颠了一下,趴在了地上,而那边的房岳迅速后移,靠近亚丽。 “挨着我!”他分心喊道。亚丽也不脱后腿,迅速靠近他。玫瑰爬起来,眼中的愤恨更甚。她突然冷笑:“房岳?你护着她?”房岳压根不想理她发神经,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把对面的“东西”解决。 “玫瑰,你过来,我保护你!”对面的“房岳”又开始循循善诱。亚丽看了它一眼,它太像房岳,除了眼睛,连亚丽都会认错, “你过来,我帮你,毁了他们,毁了这对狗男女!”玫瑰不再犹豫,果然朝着“它”靠了过去。“妈的,蠢货!”房岳暗骂一声,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实在无法分心处理玫瑰。他的焦躁亚丽也感受到了,哎。 “我爱你,房岳!”亚丽突然抱住他:“好爱好爱你,为了你,就算活不下去也没关系。”虽然是极平常的情话,但亚丽却从来没有主动说过,她不愿意坦陈她的心底,这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容不得一点点的懈怠与践踏。 说完这句话,她也冲了出去,死死的拖住玫瑰。 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和成年人打架一样。亚丽拖住玫瑰的行为就像是被动挨打,而且这种痛也非常剧烈,比起肉体本身的疼痛更甚,就像是有鞭子在抽她的眼珠子一样。挨一下,亚丽的意识就模糊一份,最后拖住玫瑰的时候完全属于下意识。 哎,我也为你勇敢了一次哦,还给你,欠你我的情我都还给你了。亚丽昏迷前想。 直到“砰”的一声。一阵白光以后。终于一切都趋于了平静。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脱力的房岳和奄奄一息的亚丽。房岳努力适应光线,此刻的峡谷恢复了正常,一条小径伸到远处,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新世界。 “其实不用你去拖住玫瑰的。”房岳伸手摸了摸亚丽的鬓发:“不过你挨挨揍也好,挨了揍就不会那么容易忘记了。”周围的风是香的,他俯下身又亲了亲亚丽的额头:“现在好了,和我一起去新世界吧!” 终于结束了,其实我最喜欢BE,这次难得写个HE。希望大家开心啦。撒花,88啦,耐心看完全文的宝贝儿们,爱你们! (本章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