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过上“好生活”0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你说他当时为什么不复合?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我的青春都给了他。”中年妇女哭得声泪俱下,似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随即另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 “你的付出就是帮他用钱吗?他起早累活的在工地上挣一个月的钱,你一天就在麻将桌上帮他花完了,这付出真大呢,真不容易。” 妇人委屈辩解:“可我也是想赢钱,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 “对,你是为了孩子,为了给她一个好的生活,你就出轨,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差点烧成傻子。” “不过你还别说,她要是真傻了她就可以去领国家补贴了,躺着都有钱,再不济还可以去路边乞讨赚钱,她往后几十年的工作都不用愁了呢。啧,你对她真好。” 充满少女心的粉色倾听室里,一个中年妇女正向对面的年轻女子哭诉,她来自其他位面的小世界,这次来是想得到星际联盟的帮助,能改变她的人生让她有个好结局。 她结婚前就是镇子里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后来好不容易嫁了个顾家的老实人,可是她又迷上了打麻将,把家底掏空了不说,更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出轨做了别人的小三。 丈夫情夫两手抓的她倒是过了一年多的好日子,本以为生活就如此继续下去,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发现了她出轨的丈夫对她失望透顶,直接向她提出了离婚。 而她呢,还傻傻的以为情夫会离婚娶自己,便爽快的答应了,连女儿的抚养权都没争取,直接选择了净身出户。 谁知道她的情夫压根就是个软饭男,两人恩恩爱爱还没多久,情夫家里的母老虎就发现了她的存在,直接上她家大闹了一场,不仅带人划伤了她的脸还让她把拿到的钱都吐出来。 可她哪里有钱还? 情夫给她的钱早就被她拿来打麻将输没了,还钱情夫是指望不上的,身无分文的她只好把注意打在了自己父母的老房子上。 她是家中独女,父母为了她还是选择了卖房,最后债是还上了,只是父母被她气病相继去世。 等风波平息后她再找到情夫想让他离婚,却发现情夫居然已经倒戈相向,和原配一起狠狠的羞辱她。没了爱情没了脸蛋的她最后只得去打零工,靠着微薄的工资艰难度日。 后来听说前夫做了包工头,包揽了几个工程赚了不少钱,她顿时悔恨不已,慌忙找到前夫说自己想要复合,可前夫那时早已经再娶,妻子虽说长得一般但是胜在温婉持家,更是把被自己当作赔钱货的女儿视若珍宝。 二十年后的她躺在破烂的出租屋内死去,直到房东收租时才发现了她腐烂的尸体。而她的前夫已经成为了市里鼎鼎有名的大老板,女儿也考上了名牌大学的研究生,一家三口好不恩爱。 到死的那一刻她都没有反思自己,反而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前夫身上,为什么不早点当上包工头赚大钱,为什么后来不同她复合。 不甘心的她找到了高位面的星际联联盟,乞求执行人帮助自己改变人生,让自己有个幸福美满的结局。 “我不管,我就是想过上好生活,你们可得帮帮我。” 听到眼前的妇人如此厚颜无耻的说出自己的要求,付苼心里顿时想问候这位大婶祖宗十八代了,实际上她也这样做了。 “大婶您有三观吗?祸害人家一次还不够您还想祸害人家第二次,他是上辈子借了你的米没还你的糠吗这么深仇大恨的?” “你…” “我怎么我呀,用你们世界的话来讲,就是人要脸树要皮,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您是上辈子遭受了什么剥皮之苦吧,不然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没管妇人生气的模样,付苼只想骂个痛快。 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虽说她遇见的的收集者千千万,奇葩的占了一大半,但是她还是没像其他同事那样练就一颗见怪不怪的心,看到这种无理的诉求依旧忍不住要骂。 即使她已经被投诉过很多次了。 不过骂归骂,骂完了委托人的执念还是要登记的,毕竟他们是上头选中的天选之子,付苼只有服务的份儿。 就在她登记好后面的几位委托人的执念后,收集者工作系统突然下发了一个通知,让她本来就不怎么美好的心情更不美好了。 “工号213付苼,入职896天,总接投诉2333条,现降为执行者,明日入职。请其他收集者引以为戒” ??? 你说啥?我没戴眼镜听不清! 从最高等的收集者降为最低等的执行者,付苼表示内心是崩溃的,这打击来得猝不及防,让她有点闪腰。 她太难了,不是说星际联盟不存在降级的吗? 她要解约!可刚升起这个念头就被付苼打消了。 她和星际联盟签订的是死亡合约50年,意思就是除非死亡,她就必须得在星际联盟干满五十年,期间不能解约。 可她如今才干了三年不到,解约自然是不可能的。 付苼有点想哭。 签约一时爽,降级火葬场。 不过为了恰饭工作还是得做,付·贼他妈可怜·苼只得惨兮兮的告别收集者的岗位,踏入执行者的行列。 等付苼带着自己的家当到达执行者总部时,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没走错地方吧??? 执行者的待遇这么好吗?执行者不是最低等吗?为啥待遇甩收集者几十条星路? 以前作为收集者的她,每天都呆在上级觉得很可爱很温暖一定可以让委托人放松心情但她觉得很幼稚很智障会让人智商下降的粉红倾听室里,哪里见过什么太空舱。 星际联盟阶级意识很强烈,各个阶层都是自己抱团玩,都本着互不打扰各自安好的原则。 但是也仍有些收集者自视清高看不起执行者,所以哪里会关心他们这些最低等的人的生活呢。 她对执行者待遇的了解大多来源于别人口中。 听说条件很辣鸡,但具体怎么个辣鸡法,她倒从来没听人谈起过。 以至于她这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哪里能想到,执行者的待遇居然能”差”到这个地步? 平民倾家荡产努力几辈子都买不起太空舱,居然是执行者的标配!早知道这可比她的破粉红沙发高级好几个星球了。 私人影院付苼倒不惊讶,这个她也有,是星际联盟为了让收集者在工作之余解压用的,这让她心里不禁平衡了些:总算有件她也有的东西了。 可等她仔细研究了一番,才后知后觉的骂了句:**! 私人影院居然是全息的! 落起落落落落落落,付苼很难过,同样是星际联盟的职工,为何待遇如此不同? 但是想到自己如今也有了,付苼心中的烦闷也就消了一大半。 再等付苼看到自己的工作制服和随身系统时,她的眼珠子就差瞪出来发射24k金光波了,哪里还有闲心去管什么私人影院啊。 付苼对工作制服的第一印象就是:太他妈好看了! 哪个少女不怀春?虽说材质和款式比起来,高等位面都更注重材质。但是谁不想在有优质材质的同时有个漂亮的款式呢,追求美丽的心人人都有。 黑白配色,剪裁流畅,虽说这种材质付苼从未见到过,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贵!更何况他还好看! 付苼又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未来得及换下的收集者工作服,突然上级把自己调到执行者来是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呜呜呜我爱上级,上级是我爸爸。 [执行者你好,我是系统1973,很高兴认识你。] 付苼刚换好新的制服,此刻正借着太空舱的外壁反光各种臭美,寂静的空间内骤然响起的机械音倒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就是执行者工作系统?” 瞧着不知从哪儿飞出来的白色发光球体,付苼眼底满是惊艳。 忍不住在心中感叹道,执行者的待遇真好,就连工作系统都是独立的,早知道自己当年就不偷懒报考执行者了。 她当年可是学校里的年段第一,成绩报考执行者都是绰绰有余,不过她懒,自从听说执行者需要比其他职业多三年培训才有资格报考后,她的职业规划里就没有执行者这个选项了。 虽说培训对付苼来说不算太难,但是她就是不喜欢,枯燥累人的培训还真的比不过拿着工资过小资生活,所以她才报考成为了被誉为最简单最赚钱的倾听者。 [是的。] [很高兴与你合作。] 执行者的工作系统又狠狠的惊艳了付苼一把,从录入基本信息到职业工作内容以及基本培训,系统做得可谓是面面俱到,这也让付苼对自己的新工作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星际联盟主要是帮助来自各个世界的委托人完成自己的执念,委托人都是由系统根据规则评分选定,然后收集者整理好委托人的执念,最后再由系统分发到各个执行者手中完成。 一句话总结就是:代替委托人去改变她们的人生,实现他们的愿望。 “任务完成不了会有惩罚吗?” 付苼此刻有点虚,星际联盟的工作一旦任职,除非合约到期或者死亡,否则是不可能离开星际联盟的,相当于是个铁饭碗。 可是刚刚才被降级的付苼有点担心:收集者工作不好尚且还可以降级成为执行者,那要是执行者的工作再做不好呢?最低等再降级还能干嘛呢? 系统语塞,任务还没开始就在问惩罚的,付苼还是第一个。 其实也不怪付苼还没工作就对自己没信心,执行者要比收集者多培训三年,但是她只是接受了系统的基本培训,只算是一个入门,比小白也就好了那么点。 执行者的工作看起来很简单,不就是代替人家生活一段时间嘛,可真要你来说说如何代替,这又是一个难题了。 [目前来说是没有的,不过为你开先例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你可是星际联盟第一位被降级的工作者呢。] 呵呵。 被戳中伤口的付苼满脸黑线,她知道她是第一位被降级的了,不仅如此,她还会被写进星际联盟史册呢,多“光荣”啊。 [别担心啦,系统会跟你一起执行任务的哦,系统也会给你提供帮助的。] 虽然帮助很鸡肋。这话系统没敢说出来。 “哦。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前路未知一片迷茫,但付苼心底深处还是有点小雀跃,人生第一次干执行者的活呢,有点期待。 [好的宿主,请你躺在太空舱内哦。马上为你抽取任务。] [滴,抽取任务完成。] 刚躺下的付苼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太空舱的舒适,就突然两眼一黑,耳边也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开席啦~” 等付苼睁开眼时,入眼便是一片红,她下意识的想取下盖在她头上的东西,刚抬手便被身旁的人阻止了。 “新娘子不要弄诶,取了红盖头就不吉利啦。”之后又是一通絮絮叨叨带着地方口音的劝阻声,付苼听不大懂,只得讪讪放下了手。 [宿主,我现在给你导入资料吗?] 听到熟悉的系统声,付苼心里总算踏实了点,忙不迭的在脑海中跟系统回应。 导,导快点! 什么都不知道的滋味太难受了。 全部的资料疯狂涌入脑海,头也混混涨涨的难受得厉害,付苼只得强打起精神来大致浏览一遍。 越浏览越觉得不对劲,这资料怎么这么熟悉?就好像是她写的一样。 等她再往下看,她就发现,这剧情她也熟悉得很呐,这不就是她被降级那天骂的那个出轨的大婶嘛,那天自己还没骂尽兴她就留下执念跑了呢。 第一份任务就是帮那位大婶完成执念,付苼有点不想干了。 “为什么我的第一份任务是她?” 付苼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她有点怀疑是不是系统在欺负自己这个新人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搞她。 [系统任务都是随机抽取的哦,先后顺序我也不能控制。] 先后顺序?不是应该去资料库随机抽取吗? 系统并未再多说什么,直接就甩出了一张专属于她的任务派发规则,全星际联盟独一份。 密密麻麻的长段文字看的付苼是眼花缭乱,但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话,她的任务都是在投诉她的委托人当中随机抽取的。 ??? 她被投诉了还要帮人完成执念?这个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系统没理会她的不满,只问她什么时候接收委托人的记忆。 委托人,也就是投诉她那位大婶叫李晓娟,今天是她和她的相亲对象,也就是上辈子被她绿的那个前夫结婚的日子。 而盖在她头上的…叫做红盖头。 还没等她再反应过来什么,就被传来的声音拉走了全部注意力。 她饿了。 从早晨的为接亲做准备起,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了,她还没有吃一点东西。 星际联盟会定时派发营养药剂,是以付苼从来都没体会过饿是什么感觉,如今体会了,付苼只想回家,太他妈难了,真是要了她的老命啊。 好在农村坐席吃饭都很快,没过多久付苼就听到了外边传来的散席声,身边阻拦付苼揭红盖头的人也起身离去,走时还不忘说了句“早生贵子”。 关门声响起后,身边再未传来其他声响,付苼猜想房间里应该就只剩她一个人了,她的胆子也稍稍大了起来,葱白如玉的手指慢慢地揭开红盖头的一角,慢慢的转身将屋内环视了一圈。 就她一个人。 一直吊着的心陡然落地,付苼不由得重叹了一口气,泄气的将红盖头扯下。 红盖头的布料不算好,光用手指头摸就能感觉到劣质的粗糙感,经过半天的使用,红盖头上的褶皱清晰可见。 就在付苼盯着红盖头愣神之际,房门突然被打开,走进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是龙霄,委托人的丈夫。 头顶的灯光不是很亮,男人背光而站,倒是给样貌平添了几分朦胧之感。身型高大,付苼目测估计有180,小麦色的皮肤健康中又带着性感,粗长的眉毛边缘有点泛白,那应该是结婚化妆师修眉留下的。 他有点呆滞的盯着付苼,黑亮的眸子或许是醉酒的缘故,显得更诱人了几分。 两人就互相对视了半天,最后还是付苼突然反应过来,急忙把手里的红盖头往头上胡乱弄。 看着自家小媳妇这手忙脚乱的窘迫样,龙霄也回过了神,忍不住轻笑,直接走过去捏住了她的手腕,顺带还取下了红盖头。 男人的靠近搞得付苼有点紧张,愣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任由男人动作。 随着宽大的阴影笼罩和手腕处传来的温热,付苼后知后觉的有点害羞。 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亲近。 从前无论是读书还是工作,付苼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不是她交不到朋友,而是她不知道如何去维持一段友谊。 在她看来,与其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在交朋友上面,还不如让她多看会儿书呢,朋友会因为关系破裂而离开,可知识不会。 就在付苼害羞之际,一阵熟悉的声响传来,打破了两人尴尬的处境。 肚子又响了。 比之前那次声音更大, 付苼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捂住肚子,仿佛这样就能将声音止住似的。 手里温软触感的离开,龙霄心里有些不舍,拇指和食指有些意犹未尽的摩擦着。 又是一声开门声,龙霄走了。 龙霄的离开让付苼也放松了许多,双手拍了拍绯红的脸颊,想要驱赶脸上的热意,还未等双手放下,龙霄又进来了。 与刚才不同的是,他一只手里端着碗,另一只手里拿着纸杯和一双一次性筷子。 有吃的了。 碗里都是些凉菜,大概是办席没用完剩下的,切成薄片的牛肉和毛肚,裹上一层颜色鲜红的辣椒面,味道真的是好吃又过瘾。 这新奇的味道付苼实在是太喜欢了,没忍住又多夹了几片把嘴塞得满满的,只是她低估了辣椒面的实力。 刚一咽下,付苼就觉得自己的舌头辣得慌,那感觉似火烧了一般,一双杏眼也蒙上了一层水雾,波光潋滟。 付苼委屈的看向龙霄,嘴里牛肉含着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付苼可怜兮兮的眼神又一次逗笑了龙霄,不过这次龙霄没敢笑出来, 新媳妇,自己得给她留点面子。 龙霄的手并不像委托人之前喜欢的那种纤细修长,只是一双普通的干农活的手,粗长的手指头上有些浅浅的印记,麦色的皮肤和洁白的杯壁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喝点可乐吧。” 看着付苼那狼吞虎咽吃饭的样儿,龙霄也有点心疼,都怪他忙着婚礼酒席的事忽略了付苼,才让她饿得如此厉害。 付苼觉得自己这句身体真的是饿惨了,她足足吃了两碗凉菜喝了好几杯可乐才堪堪停下。 肚子的事情解决了,就该想想今天的洞房花烛夜了。 对于龙霄这个人,付苼对他印象很好,从之前委托人口中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很不错,而且就刚刚他急忙去端菜,生怕饿着自己的那个模样,付苼对他的第一印象打了个满分。 若真要做的话,付苼觉得自己是不会拒绝的。 想到今晚有很大几率会发生的事,付苼的脸蛋又红了些,脸上传来的热度让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快去洗个澡,今天早点睡吧。”是龙霄先开的口。 “啊?好。”付苼慌忙应了句,就去找自己的换洗衣物。 农村不像大城市,家里只有一个厕所,洗澡都是在厕所解决的,更别说什么热水器了,想要热水只能自己烧。 龙霄很快从厨房提了大半桶热水进来,上面还盖了一个红色的塑料盆,里面放着两条毛巾。 “水龙头在这里,毛巾都是新的,你先洗吧,”龙霄把塑料盆拿下来,桶里冒出的水蒸气萦绕在他周围,把他的脸都给熏得绯红。 “那我衣服放哪儿啊?” 唯一空出来的一面墙上什么挂钩都没有,地上也只有一个平时上小便用的桶,衣服放哪儿的确是个难题。 他平时一个人在家,洗了澡光溜溜的直接去卧室穿衣服就好了,哪里需要过东西放衣服啊。 龙霄皱着眉头想了想”你等我一下。” 转身就去外面拿了个锤子开始往墙上钉钉子。钉好之后还担心墙面会弄脏衣服,于是拿了两个塑料袋子来挂上,让付苼把衣服放袋子里。 付苼洗澡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尽量是能憋气就憋气,刚刚站在门口还好,味道没那么浓烈,现在这进来,厕所里的味道熏得她有点想吐。 龙霄家的厕所和猪圈是在一起的,说好听点是个厕所,但其实就是在猪圈旁边靠墙那里挖了个大坑,上面拿一个石板盖着,用的时候把石板推开一点就可以了。 可石板能盖住味道?当然不能。 整个厕所里都弥漫着猪粪味和屎臭味。闻惯了厕所的倒还好,像付苼这种没闻过的,可就遭了大罪了。 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付苼马马虎虎的擦了下身子就飞快的跑回了房间,连地上的空桶盆子都没来得及管。 付苼还没在床上躺多久,龙霄也洗完澡进来了,没穿上衣,浑身上下就一个大裤衩子。 龙霄一直在工地上打工,搬砖搬水泥样样都做,久而久之身材也就锻炼出来了。 饱满发达的手臂肌肉,还有那排列整齐的六块腹肌,比男模也差不了多少。 感受到左边床垫的凹陷,付苼半个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露在外面的黑亮的眸子转了转,小声的问了句。 “你今天晚上…要那个吗?” 早死早超生。 都是成年人,那个指什么龙霄也是懂的。 “你想吗?”没想到自己的媳妇这么大胆,居然敢躺在床上问男人这种事,龙霄索性就反问了回去,看看她还能说出些什么大胆话来。 “…” 她想吗?付苼有点不知道。 从委托人记忆中了解到第一次都会很痛的时候付苼有点想退缩,但是她又很好奇。 付苼的不说话在龙霄眼里就是默认。 他没打算在今天晚上折腾付苼,虽说婚礼酒席都是自己在操持,但一套套婚礼传统习俗做下来,付苼比他好不了多少,更何况付苼都是自己媳妇儿了,早一点迟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付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真拒绝龙霄也就不是个男人了。 龙霄一个翻身,将付苼抱在怀里,先是试探性的亲了一下,见付苼并无多大抗拒的意思,一个接一个的吻便如狂风骤雨般密集落下。 一室春情。 想要过上“好生活”0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醒来时天已大亮,身后男人把她紧箍在怀里,呼出的温热气体打在她的耳畔,痒痒的心里有点难受。 才刚刚强忍着酸痛动了动,耳边就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醒了?不再睡一睡?” 昨晚他们折腾到凌晨,付苼累到澡都没洗就睡了,后来还是龙霄去打了水来把她身上擦干净。 “不…不睡了。” 看着怀里女人粉红的耳垂,龙霄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心里满满的,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安心又温暖。 龙霄没顾怀里女人的挣扎,微麻的双臂又收紧了些,想着自己以后和付苼生活在一起的模样,还有他们的孩子。 等两人磨磨蹭蹭从床上起来时,已经过了十一点。 农村饭点向来很晚,付苼吃饱喝足懒散的躺在摇椅上时,外面在做农活的才刚刚收工,有几个婶子从门口路过时还不忘和付苼这个新媳妇打趣几声。 “新媳妇今儿起这么早啊?” ”就是呀,怎么不多睡会儿。” “…” 付苼害羞的笑了笑,没好意思接话。 我也想多睡会儿啊,可是肚子它不允许啊。 看着龙霄在灶台前准备猪食的身影,付苼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执行者的生活也不是很差嘛,比在星际联盟的时候好多了。 [看来执行者适应得很不错哦。]系统1973忽然出现。 经过一天的观察,1973觉得它的宿主还是很优秀的,完全不像是上级所说的工作能力差,最起码这适应能力,比它见过的其他新人执行者好多了。 “嗯?还好啦。” 或许是融合了委托人记忆的缘故,她对这个世界有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完全没有了昨天晚上的拘谨与无措,待人做事反而游刃有余。 [那执行者加油,早日完成委托人的执念哦。] 委托人想要过上好生活。 “对了1973,你判断这次任务完成的标准是什么?” 知道了判断标准她就有了目标,比一头雾水的乱撞好多了。 [是幸福指数和金钱指数。] 1973迅速在面板上调出相应数据。 【幸福:61%】 【金钱:45%】 幸福指数已经满了小半个进度条,而金钱指数才小小的一半,差距明显。 … 逢场,村子里早早的就热闹了起来。 这里的逢场日是二五八,她们结婚刚好是八号,如今又到了逢场日,付苼还是有点好奇想去镇上看看的。 “我们要去赶集吗?” “去吧,家里也没有肉,正好去买点回来。”龙霄看着付苼那一头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没忍住揉了揉。 这几天他们都吃的办席剩下的菜,虽说味道还不错,但是过了这么几天,即使没馊那也对身体不好,再没吃完的也只能倒掉喂猪。 长齐村离镇上很近,等他们到市场门口时,也不过才九点多钟,正是市场人多的时候。 看着市场门口因杀鱼一片泥泞的街道,拥挤的人群,再看看自己脚上的新皮鞋,付·可能有洁癖·笙退缩了。 好奇心算个啥,干净最重要。 一旁的龙霄也有点迟疑,跟付苼商量道:“你去对面饭馆里等我吧,人太多了挤得慌,嗯?” 不知道怎么开口的付苼顿时喜上眉梢:“好!” 看着龙霄挤在人群中的背影,付苼不由得感叹,虽然穷是穷了点,但人是真的好,家里脏活累活他全干,就连晚上的洗脚水都是他接他倒,这样的咸(fei)鱼(wu)的生活原主有啥好挑剔的啊 “呦,李晓娟你也在这儿呢,听说你结婚了?你老公在哪儿呢?” 付苼抬眼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红大衣波浪卷,脸上擦了粉,手上的指甲也涂成了鲜艳的大红色。 浑身上下散发着的精致气息与这个小镇格格不入。 “买菜去了,”付苼回道。 “哦,你老公对你好吗?我跟你讲啊,结了婚一定要把家里的钱握在自己手里,不然男人啊有点钱就变坏。” 说得好像女人就不会变坏一样,付苼在心里暗暗吐槽。 许是看到付苼没多大反应,红衣女人长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似的又讲了起来,这次还带入了自己的亲身经历。 “真的,我都是过来人了还能骗你?我那个男人就是有钱了就去外面搞,仗着自己挣钱有底气,现在连家都不回了,唉…” 红衣女人眉眼间爬上淡淡的哀愁,付苼本想安慰几句,可还没等她开口,红衣女人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红大衣是个健谈的女人,即使付苼只是面无表情的敷衍附和,她也能保持激情从家庭讲到她们青春年少再到她赚钱的不容易,顺便还能吐槽一下对当今社会的不满。 “1973,这人谁啊?” 怎么一上来就这么多话,委托人没这么个熟悉的朋友吧。 [这是委托人的初中同学。] 1973直接从资料库给她调出了相关资料。 红大衣叫做和瑶瑶,和委托人是初中同学,两人都成绩不好但是长得好看,在班上也时常被拉在一起做比较,不过和瑶瑶家境比原主差了不少,在穿着方面被原主压了狠狠一头。 初中毕业后两人就没有交集了,听说和瑶瑶高中还没毕业就出去打工了,前两年嫁给了一个有钱人,上次同学聚会时一下成为了同学间的重点讨论对象,都在羡慕她嫁了个好男人。 这边和瑶瑶还在讲她在外面打工受到的委屈,那边龙霄已经背着满满一背篓东西过来了。 龙霄把背篓放在脚边,就着付苼的杯子喝了几大口水,边喝边同付苼讲:“幸好你没去,人太多了,挤死个人,你在这等急了吧?” 龙霄叹了口气,继续讲:“下回我们下午再来,下午人就少了。” “好呀,都听你的,”人多她也不想逛,还不如在家玩到下午再出门呢。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天,把和瑶瑶给晾在了一旁。 “咳咳,”和瑶瑶脸色有些不大好,“李晓娟,这就是你老公吗?不介绍一下?” “你还没走吗?”付苼将视线转向和瑶瑶,有点惊讶。 龙霄一来和瑶瑶的声音就停了,她光顾着看龙霄了就没注意她,还以为她走了呢。 一听这话和瑶瑶的脸色就更不好了,两条画得好看的细眉皱在一起,语气不善:“李晓娟你什么意思啊,嫌我烦?” 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的付苼有点自责,讪讪道:“我没有…” 和瑶瑶冷哼了一声。 “晓娟,这位是?”龙霄张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他其实不想开口的,和瑶瑶的穿者打扮太过张扬,对付苼的态度也不算好,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和瑶瑶换了个姿势,眉头也已经展开,微扬起下巴看着付苼,等着付苼介绍自己。 所幸付苼这次反应过来了,给足了和瑶瑶面子,“这是我初中同学,和瑶瑶,”想了想又加了句,“超厉害的,女强人。” 女强人的称谓让和瑶瑶很是高兴,嘴角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语气里很是得意,“过奖啦,我哪儿那么厉害啊。”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等她出去接完电话再回来时,面色惨白,步子也有些踉跄不稳。 整个人状态看着不太好。就仿佛变了个人般。几分钟前的和瑶瑶傲气凌人,骄傲自信,现在的她却颓废无神,神态疲倦。 别不是中邪了?可是这个世界没有灵异元素啊。 “你没事儿吧?” 委托人与和瑶瑶的关系不太好,付苼对她的印象也不怎么样,但看到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出于人道主义,付苼还是关心问了一句。 本以为和瑶瑶又会像刚才那样喋喋不休的吐槽一番,付苼已经做好了听她讲的准备。 没想到和瑶瑶却一反之前的侃侃而谈,朝付苼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个难看又有些滑稽的笑。 “下次再聊,”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被留在原地的两人视线相对,无奈一笑。 两人径直回了家,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听着龙霄讲过年的习俗,付苼也很快把和瑶瑶忘在了脑后。 想要过上“好生活”0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大年初一。付苼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到底还要多久才能看到啊?”付苼打了个哈欠,两眼惺忪。 昨天晚上她和龙霄折腾到三点多才睡,今天早上七点就起来了,现在她的眼皮子困得直打架。 龙霄偏头看着因打哈欠流出生理性眼泪的付苼,提议道:“要不我们不看了,回去睡觉吧。” 是他没考虑好,昨天晚上弄到那么晚。舞龙狮他从小看到大,对此也没什么兴趣。倒是付苼,睡意阑珊的样子他看着心疼。 不就是舞龙狮嘛,看不看都无所谓。 龙霄完全低估了舞龙狮在付苼心里的地位。 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对星际联盟没有的东西都好奇得很,睡觉有舞龙狮重要吗? 当然是没有。 付苼拒绝了龙霄的提议,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在眼皮即将要合上的最后一秒,等来了舞龙狮。 几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举着龙狮,迈着矫健的步伐,身姿活跃。 头顶上的龙狮也随着动作腾起跳跃,摇头摆尾,甚至还俏皮可爱的眨眨眼。 围观群众也随着一个又一个的难度功夫而欢呼喝彩。 付苼初时还看得起劲儿,后来就慢慢没了兴致,“我们走吧,”付苼扯了扯龙霄的衣袖,抬头望向他。 龙霄牵着付苼的手转身穿过人群,还没等他们计划好下一步去哪儿,突然远处一个红色身影往他们这个方向奔来。 “李晓娟!” 红色身影终于跑到了他们身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付苼在饭馆遇见过的和瑶瑶。 只是现在的和瑶瑶比那天她走时还要狼狈。 头发乱糟糟的一团,衣服上还有些黑的黄的污渍,嘴唇苍白开裂,原本红色的指甲也变得斑驳不堪。 付苼往龙霄那边缩了缩,她那该死的洁癖又犯了。 “你能请我吃顿饭吗?”和瑶瑶哽咽,她终于遇见个认识的人了。 “你怎么了?”付苼反问回去。 没头没脑的一上来就让我请你吃饭,我们很熟吗。 和瑶瑶没回答付苼的问题,又问了她一遍,“你能请我吃顿饭吗?” 后是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过理所当然,和瑶瑶吸吸鼻子,委屈巴巴:“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她的钱都被家里人拿走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付苼惊了,现在还有吃不起饭的人吗? 即使有,和瑶瑶也不像啊。 可看着她这幅模样不像是做假,付苼心软,好歹是原主的同学,吃顿饭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她看了看龙霄,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便开了口:“那你跟我们来,”说着用眼神示意龙霄,让他带路。 因着过年,大多数饭馆都已经歇业,找来找去也就只找到了一家还在开门营业的,好巧不巧就是他们相遇的那家饭馆。 一进饭馆龙霄就去了后厨点菜,她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面面相对,似曾相似的场景,人确是不与之前相同了。 和瑶瑶偷偷打量了一番对面的付苼,红色的新棉衣,里头是件白色的高领打底衫,整个人红润又有气色。 再看看自己,邋里邋遢,蓬头垢面,心中落差感太大,和瑶瑶忍不住在心里抱怨: 她为什么没个像李晓娟父母那样的爸爸妈妈呢,女儿再怎么闹都宠着,还给她找了个本分的老公。 和瑶瑶的哭来得莫名其妙,把付苼给整懵了。 “ 1973,和瑶瑶这是绿茶婊来碰瓷了吗?” 龙霄一走她就开始哭,付苼想了想,她下一步就该是等龙霄回来她告状了吧? 1973无奈,和瑶瑶和龙霄不过是见了一面,哪里会来什么绿茶婊的戏码,委托人这几天是看了多少偶像剧。 [不可能,没有穿得这么寒酸的绿茶婊的。] 付苼闻言看了看。也是,还真挺寒酸的。 点菜出来的龙霄眉头紧皱,“她怎么了?”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村里有个说法,过年有人在身边哭哭啼啼的,接下来一年的运势都不好。 “别哭了!”龙霄语气不悦。 和瑶瑶没理睬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发出的抽泣声越来越大,最后索性放开了声,大声哭了起来。 老板闻声而来,眼神在他们三个之间来回打量,最后用着一种极其怪异又带着几分鄙夷的眼神看着付苼和龙霄,像是在控诉他们欺负人。 甚至还专门为和瑶瑶盛了碗热汤,一脸的同情。 “你生气了?”付苼问向旁边的男人。龙霄还没吃完就带她出了饭店,到现在也没说一句话。 龙霄低着脑袋不说话,烦闷地牵着付苼的手大步走,听到付苼的问话,他放慢了脚步。 他不是生气,他就是心疼付苼。 如果不是和瑶瑶,付苼早早地回家躺床上补觉,还不用遭到饭店老板的误解,被那种目光看待。 早知道今天就不去镇上了,不然也不会惹一个沾上就甩不掉的牛皮糖。 两人之间气氛沉默。 和瑶瑶还跟着他们,距离他们大概有七八步的样子。 刚刚龙霄回头凶了她一句,让她别跟着,但是和瑶瑶并没有听进去。就这样和瑶瑶跟了他们一路,从镇上一直到了家门口。 付苼看着自己招惹的这块牛皮糖,无奈扶额,问她:“和瑶瑶,你到底要干嘛啊?” 是来她家里给她添堵不成? 和瑶瑶嗫嚅,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我想在你们家住几天!”对上付苼疑惑的眼神,和瑶瑶吼道,声音大到破音。 吼完的和瑶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蹲在屋檐底下,头埋在肘间继续哭。 丢脸就丢脸吧,总比无家可归好。 “1973,你确定她不是绿茶婊?她会不会是其他什么种类的婊啊,现在都想登堂入室了诶。” [确定,执行人你放心,龙霄不会出轨的,什么婊你都不用怕。] 那就好,万一幸福指数下降那她就完了。 “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为什么要让你在我家住?”付苼也跟着蹲下,两人就像两个小蘑菇,在屋檐下排排蹲。 “那我说了你就让我住吗?”和瑶瑶声音瓮声瓮气。 “你说了会不会让你住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说是肯定不会让你住的。而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家,我要和龙霄商量。” 付苼伸出手指,用指尖轻轻碰她。 “不用商量了,我不同意,”龙霄的声音悠悠传来。 受了一路路人怪异眼光的龙霄,对和瑶瑶的好感度已经降到了负数。 付苼与和瑶瑶相处间不算亲近,那显然是关系一般,他也没理由把她供着。 和瑶瑶委屈的看向付苼,哭得通红的眼睛里明晃晃的写了两个字:渣女。 骗我和你讲经历,又不给我房子睡。 局面僵持不下。 后来还是外面下起了小雨,龙霄才松口让和瑶瑶进来。 “说吧,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来我家住?”付苼看着和瑶瑶叹气,她觉得她的耐心快被和瑶瑶消磨光了。 和瑶瑶这次没再沉默,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她家境不好,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父母还重男轻女。她高中时被家里人逼着退学,出去打工养弟弟妹妹。 后来在外面认识了她的前男友唐林,在唐林甜言蜜语的攻势下,两人很快便坠入爱河。只是唐林后来劈腿了,而她因为唐林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心里放不下,就一次次的忍了下来,死活不同意分手。 至于结婚,那就是谣传。他们想结婚的时候她还没到法定年龄,等她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时,唐林已经劈腿多次,不分手都是她苦苦求下来的,结婚自然是不可能。 那天她接的电话是唐林打来的,唐林跟她说了分手,以前租的房子他也退了,她的东西全都被扔了,两人就此一刀两断。 听及此,付苼忿忿不平,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句渣男,顺便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那你的家呢?” 龙霄一语中的,他不像付苼那样感性,虽然和瑶瑶的遭遇很值得同情,但是比她可怜的大有人在,单单就被甩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让他答应于他算半个陌生人的和瑶瑶住家里,况且她不是还有自己的家人吗? “我回不了,”和瑶瑶摇头,那已经不是她的家了,“他们把我赶出来了。” “啊?你不是他们亲生的吗,把你赶出去这不是犯罪吗?”付苼这几天迷上了看普法栏目剧,她记得不要孩子什么的,好像叫遗弃罪? “别说话,”龙霄厉声道。 付苼噤声,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有些不服。 “她都成年了,不算犯罪了,你是怎么看的啊?”龙霄又和她解释,轻点了下她脑袋。 “还不是怪你,我还没看完就催我上床睡觉…”话还没说完,龙霄就伸手盖住了付苼的嘴,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红唇终于消停。 “你继续讲,”龙霄转头示意和瑶瑶继续。 和瑶瑶开始讲起了她家里发生的事情。 “那天我回家一直在哭,他们也知道了我和唐林分手的事情,从那天开始,他们对我的态度就急转直下。不过没关系,这些我都可以忍,反正我从小就是那么过来的嘛,而且我过完年就走了,但是,我没想到…” 她没想到她的弟弟会做那种事。 “他晚上跑到我房间,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后来他还想…” 和瑶瑶没说出那几个字,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当然懂她的弟弟是想做什么。 接过付苼递过来的纸巾,和瑶瑶胡乱在脸上擦了一通,然后又努力的笑了笑,继续讲: “不过我当然没让他得逞了,我把我爸妈喊醒了,”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 “只不过他们都不信我,都说是我勾引我弟弟,然后把我赶出来了。” 最后这几句话和瑶瑶说得轻松,只是眼角不停的有泪滚下,嘴角的笑也越来越挂不住。 把压在心底的事说了出来,和瑶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她一脸平静的看着付苼和龙霄,等着他们的答案。 付苼捏着龙霄的手,偏身过去,靠近他耳边。随着温热的气体打在耳廓上,龙霄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转红,眼神也飘忽不定,看向一旁。 “我们就让她住几天?她和我是同学,也挺可怜的…”付苼都已经这样说了,向来听媳妇儿话的龙霄自然是没有反驳,只能在付苼的视线中点了头。 他虽然对和瑶瑶印象很差,但是她的经历也的确可怜,被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人赶出来,大过年的饿了两天了,连个年都过不好。 算了,就当做好事吧,都听媳妇的。 “那你就先住下吧,等把年过了,我们再说,”付苼笑着对和瑶瑶讲,“我先带你去房间吧。” 家里的空房已经铺好了棉絮,付苼让和瑶瑶自己去烧水洗把脸,还找了套衣服给她换。 回到房间的付苼给龙霄说起了那天和瑶瑶跟她说的“男人有钱就变坏”的言论。 龙霄听了眉心一紧,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最后拿出了一个小口袋,一边把东西往外拿一边跟付苼讲: “这是我在工地上打工存的钱。” “这是我们结婚时的礼金。” “这是…” 东西拿出来完之后,龙霄又一件一件的放过去,最后装好,塞到付苼怀里。 在付苼诧异疑惑的眼神中缓缓开口,“她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可我没钱,我不会变。”说得严肃又认真。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他不会出轨。 心中莫名的情绪直冲鼻头,眼睛也微微发酸,付苼笑着瞪了他一眼,扑到他怀里没说话。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时无话。 付苼在和1973沟通。 “你说委托人说的好生活我是不是完成了啊?现在的生活不挺好的嘛?” [不知道。] “那你给我看看幸福指数和金钱指数的进度条。” 要是进度还可以的话她就提交任务了。 [好的。] 1973调出各项指数的进度条,却惊了付苼一大跳。 【幸福指数:无查看权限】 【金钱指数:无查看权限】 “为什么是无查看权限?” 上次不都还看得好好的吗,这次怎么就没权限了? [1973也不知道。] “所以我现在我要怎么样才能看到指数的进度啊?”付苼气急。 看不见进度她怎么知道她做得怎么样了啊,难道全靠她那百分百不准的第六感? [执行者可以试试提交任务,这样1973在大数据库可以查到。] “提交了有什么后果吗?” 万一她任务没做好,又给她来了先例咋整? [没有后果,但是任务只能提交两次。] “提交。”付苼决定先试试。 系统界面骤然变黑,只剩下一个进度条。 [滴,提交任务失败。] “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系统那边的问题还是她的? [任务不达标,需要继续。] “?” [根据大数据显示,执行者的好生活任务只刷满了幸福指数,金钱指数还没有达标。而且根据你的各项数据推测,再过几个月你们迎来孩子后,生活拮据,幸福指数也会跟着金钱指数一起下降。] 1973把上级的驳回理由说了出来。 “什么?孩子?” 付苼被孩子这两个字砸得目瞪口呆,她记得她登记资料的时候,委托人的那个女儿似乎并没有这么早出生。 [因为你的到来,这个世界已经改变了原来的发展轨迹。] “那之后呢?” 委托人会出轨,可她不会啊。 幸福指数下降是因为没钱,那她是不是只要捱过那几年艰难的日子,等到龙霄做了包工头,那时候有钱了不仅金钱指数上升,幸福指数也能上升。 所以她只需要慢慢等下去? 理想是丰满的,而现实…却很骨感。 1973很快出来打破理想。 [六年后你和龙霄会因为孩子上学的开支而愁苦不已,八年后龙霄为了多赚点钱在打零工时意外身亡,十年后…] “停,你别说了。你回答我,龙霄为什么会去打零工?” [因为没钱。] 1973说得简单明了。 “可龙霄不是会当上包工头吗?他干嘛去打零工?” [1973说了,发展轨迹出现了改变,代入你的数据显示,他当不上包工头了。] “那我现在要干嘛?为了提高金钱指数好好奋斗?” [不知道。] 行吧,再见。 原本会发生事情偏离了轨迹,付苼歉疚又懊恼,她这只蝴蝶的翅膀可真会扇,直接把人龙霄包工头给扇没了。 还有1973说的孩子到来后,连唯一达标的幸福指数随着金钱指数一起下降,种种困难全摆在面前,齐声声的告诉她一件事:她必须有钱。 想要过上“好生活”0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初一过后,人们大多都忙着走人家拜年,镇上也不复之前那般热闹。从街道一头望过去,只有些服装店和小超市零零散散的开着,在昏暗的天空下,显得有些冷清。 “我们去店里看看衣服吧,”龙霄抓住付苼的手,直接牵着她走进了服装店。 店里灯只开了一半,照着货架上密密麻麻挂着的衣服,显得昏暗不明。 刚一进店,龙霄就在货架上挑挑拣拣,给她选衣服,时不时的还拿下来问她意见。 只是一连好多件,没一件能让付苼满意。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龙霄又从衣架上拿下一件棉衣。 付苼应声看去,这已经是他选的第九件了。 棉衣就是那种很普通的款式,唯一的亮点就是衣服纽扣做成了珍珠的样式,将整件衣服的气质提升了一大截。 今年镇上似乎很流行这种,十个人就有三个人穿相似款。 “你要不要去试试?” 付苼连忙摇头,先不说这个款式烂大街,就连相似款她也有一件了。 “我们走吧,店里没有我喜欢的款式,”付苼接过龙霄手里的衣服,按着原来摆放的位置挂好,拉着他急匆匆的往外走。 在街边站定,付苼仰头问龙霄:“你觉得我们也开个店卖衣服怎么样?” 一脸茫然被拉走的龙霄更莫名了,“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因为镇上的衣服都不好看啊,你看见和瑶瑶穿的那件红大衣了嘛,镇上都没有卖的…要是我们开店卖的话,应该能赚钱的吧?” 虽然她不懂这个世界的流行款式,但委托人是个懂享受的,店里的衣服都是委托人衣柜里的老款,早就不时兴了。 要是能卖更好看的衣服的话,肯定能赚钱。 赚了钱,她的任务就可以结束了。 见龙霄没说话,付苼垂着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心里也越来越没底气。因为衣服不好看就忽然想要开店什么的,任谁听了也觉得她是胡闹吧。 反握住牵着自己的手,龙霄沉吟片刻,温和一笑:“既然你想,那就去做吧。” 本钱他有,只要付苼想做,他肯定支持的。 “真的?” 付苼目瞪口呆的看着龙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开店不是小事,他就答应得这么爽快? 想开店的事自然没瞒着和瑶瑶,出乎意料的是,和瑶瑶听了之后并没有给付苼泼凉水,而是大声赞叹。 “李晓娟你可以啊,居然还有这胆子。” 农村人大多都是安于现状,生活也都是得过且过。 像付苼这种有了稳定的生活,本可以待在家相夫教子的还想着拼一把,真的很有勇气了。 龙霄也是,好几年打工才攒下的家底,居然任由着付苼拿来作赌。 付苼讪笑,她也是突发奇想,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冲动。 “我早就觉得镇上的服装店不行了,衣服真的又贵又难看,比起我在g市买的真的差了一大截。” 和瑶瑶说得眉飞色舞,先不说付苼,就连一旁的龙霄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她。 “不过你们真要做的话,最好去g市的批发市场进货,那里的货不仅便宜而且质量好,就像我这件大衣,在批发市场买的,你猜猜多少?” 红色的双面绒大衣,被和瑶瑶上次暴力清洗过后也没有变形起球。 可是付苼不太懂行情,龙霄也不懂。 眼看就要冷场,付苼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男人,眼神示意:快接上啊。 于是龙霄就特别给面子的说出了一个价格,499。 他们在服装店最后拿的那件爆款棉衣的价格。 和瑶瑶睨了他们一眼,一脸无奈的摇摇头,伸出手来比了个数。 付苼和龙霄面面相觑,互相从对方看到了自己脸上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服装行业向来暴利。 以十分之一的价格进货,余去运输费店铺费和人工费,那利润也是相当可观的。 和瑶瑶之前在服装厂上班,和唐林在一起时又认识了不少生意人,她讲起服装业的内幕可谓是头头是道。 等两人洗漱好躺在床上,龙霄主动和付苼谈起了这件事。 “开店很累,我担心我照顾不好你,而且还不一定能赚钱,会亏也不一定。你觉得我该做吗?”龙霄抿唇问向枕边人。 他想做,但是他和付苼是一个整体,一个家。开店费心费力,吃苦的不仅有自己,还有付苼。 万一最后血本无归…他不敢想。 她从小被岳父岳母捧在手心里,会愿意陪自己吃苦吗? 今天下午她了解风险后的踌躇他都看在眼里,他把确定权交给了付苼。 等着付苼的答案,龙霄心底有些忐忑。 “这件事我跟你讲的,既然我和你讲,那就说明我愿意。至于你说的亏损,我不怕。” 付苼笑着揶揄他,”反正即使我们没钱了,你也会努力挣钱养我的对吧?” 她的任务需要钱,她要是去打工可能得赚到猴年马月,最后能不能成功完成任务还不一定,要是开店的话,来钱就容易多了。 即使最后也有可能失败,但这次和龙霄去拼一把,成功的几率总比打工的大多了。 “那是当然。” 男人在她脸上轻啄一口,回答得肯定。 … 正月初十宜回门。 龙霄带着付苼回了娘家拜年。 “爸妈,我们回来了。” 想来这还是付苼第一次见委托人的父母,她到这个世界时婚礼已经接近尾声,错过了婚礼上拜见父母的仪式。 这里的习俗很奇特,没有特殊情况下,嫁出去的女儿要第三十三天才能回门。也是现在是到了过年,初十那天嫁出去的女儿必须回家看看,她才来见李父李母。 她自幼父母双亡,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是在星际联盟长大的,接触最多的除了同龄人外就是机器人,从没有过跟亲人这一类长辈相处的经验,虽然有委托人的记忆,但难免会出差错。 “1973,你说委托人父母会不会发现我不对劲,然后找出我们的存在啊?” [察觉可能是有的,但是他们不会找出证据。] 毕竟付苼用的还是委托人的身体,验DNA也不怕。 “那我就少说点话?” [duck不必,这样更容易引起别人的疑心。] “哦…” “呦,龙霄和晓娟回来啦?你妈去外边买喝的了,快来坐。” 说话的是李父,他急急忙忙的从厨房里走出来,围着一个碎花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 李家都是都是男人做饭,这也才养出了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委托人。 “对啊爸,你是在做饭吗,我来帮你。”龙霄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也没打算坐,就直接往厨房里走。 这时李母也从外边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两瓶可乐。 付苼看见了,立马跑过去接过饮料,嘴上喊道,“妈,你回来了。” 李母牵着她的手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句“好”,又招呼那边的龙霄,“哎呀,来就坐着吧,做饭有你爸呢。” 龙霄自然是不会坐着的,跟李母说了两句话就去厨房了。 而付苼则是被李母拉进了房间。 “你和龙霄结婚也有这么多天了,他对你好不好啊?” 付苼点头。 龙霄对她自然是没得说的,家里什么事龙霄都包完了,她每天只需要想下一顿吃什么饭就好。 看着自家女儿明显胖了不少的脸,李母就知道她过的不差,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话一转直接问起了孩子。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既然夫妻二人之间恩恩爱爱没什么大毛病,她关心的就是孩子了。 农村基本上都是老人帮子女带小孩,龙霄父母双亡,婚后带孩子这个重任也只能交由李家父母。 付苼苦笑,孩子这事,她也很无奈啊。 1973说她几个月后会有孩子,但她现在已经准备做点改变了,也不知道那个孩子还会不会来。 但她总不能跟李母说你可能几个月后有个外孙,但是现在来不来还不一定吧? 她只能闭口不答。 李母见状叹了口气,“你们还是早点要孩子的好。” 趁着他们还年轻早点生孩子,他们也能帮衬着点。 而且依着自己女儿这性子,有了孩子说不定就能收敛点了。 “那你们等年过了之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们想卖衣服,”付苼老老实实的交了底。 李母听了没表态,只问她:“你们想好了?” 付苼颔首:“嗯,想好了,就等年后去g市看看了。” 年轻人是该拼一拼的,他们既已成了家,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一个劲儿的阻拦。 既然都想好了,那他们肯定也要支持的。 “那就好,你现在结婚了,性子可不能像以前那样了,你最好给我听点话,知道了吗?”李母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金戒指,看着付苼一脸欣慰。 也没等付苼回答,李母直接翻起了委托人的旧账,一条一条的说下来,付苼听得是脑子嗡嗡的疼。 依着委托人这么个没个公主命却偏偏有个公主病的性格,也不知道龙霄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最后还被戴了绿帽。 “不对啊李晓娟,你心里不会还藏着什么弯弯绕绕吧?” 李母突然加大音量,看着付苼皱起了眉头,一脸嫌弃。 她的女儿她了解,平时听她说这些向来是不耐烦的,今儿个怎么这么乖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没…没有啊。” 付苼欲哭无泪,她不过是安安静静听教导罢了,怎么又摊上事儿了啊。 李母还想说点什么,门外传来了龙霄的声音。 “妈,晓娟,出来吃饭了。” “来了来了。” 李母急忙答应,拍拍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出门吃饭去了,起身时还不忘瞪了付苼一眼,示意她快点。 吃饭时付苼完全成了一个透明人。 李父忙着和龙霄喝酒,“龙霄快点满上,今儿个我们喝个不醉不归。” 女婿来了李母也就没管着李父喝多喝少了,只一个劲儿的给龙霄夹菜。 “来来,龙霄你多吃点啊,这个菜好吃。”压根就没提过一句付苼。 我不应该在桌旁,我应该在桌底。 委托人怕不是被捡来的吧。 付苼闷头吃饭,思绪却飘向远方。 愣神之际,一块排骨出现在碗里,“晓娟,你最喜欢的排骨。” 岳父岳母太热情,他自己都应顾不暇,只得趁李父去拿酒的空当给付苼夹菜。 “嗯。” 委托人是不是被捡来的她不知道,但是这个老公,是亲的。 这一幕自然是被李母看在眼里,看来这个女婿没选错,对自己女儿是实打实的好。 “我听付苼说你们开年了准备卖衣服?那这个你们拿着吧。” 酒足饭饱之后,李母从房里拿出来了个东西,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a6纸大小的红色小本,封面上还印着金闪闪的几个大字——xx银行。 “妈,你这是干什么?”龙霄正伸手把存折推回去,却遭到了一只沧桑的大手的阻拦。 “你妈给的你们就拿着,都是自家人,” 李父虎着个脸,语气不容置喙。 “你们就把钱收着吧,晓娟都和我说了,你们做生意,总是要本钱的。”一旁的李母也开了口。 “爸妈,这个钱…” 这个钱是你们的养老钱啊,李父李母对钱财一直都有规划,早就将养老金给备好了。委托人结婚时他们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委托人做嫁妆。 甚至可以这么说:他们除了养老金之外就没别的钱了。 这些事情都是付苼从委托人的记忆中知道的,委托人当时还在埋怨嫁妆太少,却没想过自己拥有的,已经是父母最好的了。 “给你们的你们就拿着,大过年的别逼我发脾气啊。” 李母摆摆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转身收拾桌子去了。李父则是笑了笑,用粗糙开裂的手把存折放进付苼手里,呼吸间夹杂着一股酒气。 并未言语。 想要过上“好生活”0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元宵过后,这个年也算是真的过完了。 龙霄和付苼区去市看货源的计划也提上了日程。 加上上次李父李母给的钱后,两人的预算充足了不少,但是一番商量下来,店铺他们是不打算租了。 镇上的店铺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倒不如拿到市场上去卖。市场上的位置先到先得,一天的租金也便宜,正好拿来试试水。 如果卖的好,他们再准备租铺子,卖得不好,他们也不至于亏了租铺子的钱。 运输那边他们准备再看看,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龙霄打算买辆车自己做,反正他有驾照,到时候顶多是累了点。 付苼和龙霄终于在准备去g市了,和他们一起去的还有和瑶瑶。 “那个,明天订票给我买单程票就够了。” 这次去g市,她不准备回来了。 家里已经把她赶了出来,除了付苼这儿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付苼也有她自己的生活,总不能一直赖在她家不走吧。 “啊?”付苼一脸茫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你不回来了?”龙霄正在帮付苼叠衣服,听见和瑶瑶也要去,不免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我回来干嘛?难道我还一直住你们家里?”和瑶瑶没忍住呛了他一句。 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龙霄和付苼说话真能把人给气死。 “咳,我是说,我也该出去打工了,日子总是要过的嘛,在你们家住了这么久也挺不好意思的…” 和瑶瑶手背在身后,遮遮掩掩的似乎拿了什么东西。 “我现在身上没钱,所以只能拜托你帮我订一下去g市的车票,不过你放心,这钱我肯定是会还你的。” 一张身份证赫然出现在付苼和龙霄面前。 “我可以把身份证押在你们这儿,你们不用担心我借钱不还。” 这一举动可把付苼惊到了,她没想到和瑶瑶居然会把身份证拿出来,连忙把身份证递了回去。 这时龙霄也开了口,“不用身份证,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啊,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答应。”和瑶瑶爽朗一笑,她这个没钱没势的,也不怕龙霄坑。 “一,你要先带我们去批发市场,” “好。”和瑶瑶答应得爽快,这个要求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即使龙霄不说,她也会带她们去的。 “二,你要等我们找好货源了,我们再和你一起去找工厂,不能提前走。” “为什么?” 上个要求她还能理解,这个要求她就有些不解了,找工作她自己一个人可以,不用麻烦他们两个陪自己的。 “你别管为什么了,答应就是了。” “是啊是啊,你就答应吧。”付苼也在一旁附和。 和瑶瑶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点了头。无非是晚几天嘛,也没多少钱。 等和瑶瑶走后,付苼缠着龙霄问道:“你为什么要让她等我们一起去工厂啊?” 他不是挺嫌弃和瑶瑶的嘛,怎么突然改变态度了? 龙霄用看小傻瓜的眼神看了她一下,未做回答,拿着叠好的衣服往衣柜那儿走。 没有得到问题答案反而被瞧不起的付苼不死心,趴在衣柜边上继续讲:“龙霄,你就告诉我嘛~” “哐”的一声轻响,龙霄关上了柜门,转身靠在柜子上,不答反问。 “你知道工厂附近都有些什么人吗?” 付苼不解,“不就是打工的和原本就住那里的人喽?” 难道还有电视里演的奇奇怪怪的鬼东西? 龙霄摇摇头,解释道:“工厂附近有很多人贩子,最喜欢装作帮忙找工作的中介,来骗和瑶瑶那种年轻小姑娘,有些甚至还用迷药或者直接绑走。” “啊…”惊讶的眸子对上认真的双眸,付苼呆愣在原地。 她平时最爱看普法栏目剧,人贩子她是知晓的,星际联盟律法森严,违法的事件少之又少,拐卖妇女她从未放在心上过。 现今听龙霄讲起,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星际联盟,违法犯罪离自己我并不是位面之隔。 “所以我才提出让她和我们一起去找工厂,”他强健有力的手臂揽住付苼的肩头, … 第一次坐火车的付苼本还有些兴奋,可她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晕火车! 她踏上火车的那一秒,车厢里那股子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味道冲入鼻腔,胃部也有些隐隐作呕。 起初她还能强压住胸口的恶心,可等中午时分,车厢处处传来了饭菜的气味,与车厢里原本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更是恶心。 付苼屏住呼吸,最后坚持不住才吸入一口,胃里顿时翻江倒海。 “呕…”她终是没忍住,坐在床边靠着栏杆干呕。 火车上是那种很普通的铁架子上下铺,铁栏杆已经掉漆生锈,一股铁锈味涌入鼻间,付苼又是一阵恶心。 付苼张嘴喊出龙霄的名字,但无人回应。转头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她不禁惨淡一笑,这才想起,龙霄去买饭了。 上铺的和瑶瑶听见声音,边抓着栏杆爬下边问:“李晓娟,你该不会晕车了吧。” “不知道,反正就是心里不舒服。”付苼摇摇头,脸色苍白。 和瑶瑶爬下来便看到的是这幅景象:女子倚着锈迹斑斑的铁杆,面色惨淡毫无血色,嘴唇泛白起皮,几根发丝黏在额头,略显狼狈。纤纤玉手捂住胸口,喉间还时不时的干呕,丝毫不见半分平日里活泼灵动的影子。 就在和瑶瑶呆愣之间,付苼面色一紧,低着头又想吐,吓得和瑶瑶连忙去翻了一个塑料口袋出来,递给付苼。 “你喝点水?喝点热水会舒服一点吧?”和瑶瑶拿过桌子上的保温杯拧开盖子,看都不看的就塞到付苼手里。 她没晕过车,也不大会照顾人,她现在除了在原地打转干着急,就是等龙霄回来。 不得不说富光的保温杯质量就是好,早上倒的热水现在还是滚烫,才将杯口凑近唇边,一股热气就扑面而来,付苼只得默默放下杯子。 和瑶瑶怕是想烫死她吧? 没等多久,龙霄就提着三个人的饭菜回来了。 “晓娟,你哪里不舒服?”龙霄语气急切,飞快的放好饭菜就将手背放在她额头。 没有发烧。 龙霄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手背刚刚沾染上的黏腻的汗又让他放不下心,半跪在付苼一侧问她哪里不舒服。 “她就是晕车了。” 和瑶瑶在一旁接话,懊恼不已,付苼晕车这事儿,她也有责任。 早在候车室,龙霄看到贴着标语卖晕车药的柜台时,就担心过付苼会不会晕火车的问题,正准备买点晕车药备着,是她在旁边拍着胸脯以过来人的经验保证:如果不晕汽车的话,那么坐火车肯定也不会晕。 付苼不知道晕车的滋味,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听到和瑶瑶的话,她直接拦住了龙霄,让他别花这冤枉钱。 “那你先吃饭,然后在床上休息一会儿?”龙霄让付苼靠在自己肩上,轻柔地擦去她额头的汗,轻声与她商量。 “我不吃,我闻到那个味道想吐。”付苼推开了他。 “不吃下午会饿的,我们吃一点吧好不好?” “不要,我想睡觉了。” 床铺上本该白色的床单微微泛黄,是不是洗过的还另说,之前还嫌弃脏的付苼此刻也顾不得那些,脱了鞋躺在床上,背对着龙霄。 龙霄无奈,只能端起饭菜,三下五除二的往嘴里塞。 “大哥,你媳妇是不是晕车啊?”对面上铺的少年问了句。 他注意他们好久了,他以前也晕车,付苼那样子他一看就知道是晕车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看到付苼他就想到了之前的自己,才忍不住开了口 龙霄闻声看过去,少年盘腿坐在铺上,额发过眉,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白净净的,最多就二十岁出头。 “我没有其他意思…我以前也晕车,我知道不好受,”在龙霄审视的目光中,少年紧张得语无伦次,“售货员那里有晕车药,等下你可以去买…” 他低下了脑袋,将头埋在被子里,不讲话了。 “谢谢。”龙霄没想到这个素不相识的少年会突然开口,有些惊讶。 火车上鱼龙混杂,顾及自己都来不及,哪儿能会去管别人。 被子上拱起的小包小幅度的动了动,不知他是在摇头还是作甚。 付苼的晕车来得快也去得快,吃了晕车药后她睡了一下午,整个人都活过来了。虽然脸色依旧难看,但和之前相比,已经精神很多了。 至少现在还能兴致盎然的打牌了。 到g市的火车要行驶三天两夜,这时候的科技远不如几年后那样发达,有手机的也是寥寥无几。 车上无聊,和瑶瑶让龙霄去买晚饭时顺便买了副扑克,拉着付苼和对面的那个“书呆子”一起来打牌。 “书呆子”是和瑶瑶给对面少年起的绰号。 和瑶瑶当时看他鸵鸟的样子只好笑,吃完饭后凭着自己自来熟的功夫,愣是把他从被子里给扒拉了出来。 后来又从聊天中知道了少年是去g市读大学,再联系上他呆萌羞涩的性格,和瑶瑶就叫他“书呆子”了。 与其说是一起打牌,倒不如说她们两个是陪衬,都是为了衬托书呆子一个人赢得多么容易。 “对3。”书呆子又一次赶在两人之前出完了牌。 “龙霄…我又输了…” 付苼哭丧着个脸,她的牌技烂得一塌糊涂,输得有些怀疑人生。怪不得委托人会打麻将输得去做小三呢,敢情她是一摸就输那一类的啊。 而且最讨厌的是,1973会打牌,但是不愿意帮她。 “输了就输了,下把认真打就行。”龙霄头也没回,专心在背包里找东西,回答的漫不经心。 “你会打牌吗?要不你来帮我打吧?”这把的牌又下来了,她看了一眼,烂得一塌糊涂,她打下去肯定输。 龙霄还没说话,和瑶瑶那边先叫着不行了,“李晓娟你不准跑,我们是好姐妹你知道吗,好姐妹就是要一起输!” 付·莫得感情·笙:“我不知道。” “龙霄,你会吗,会的话你来,”付苼又问了一遍。 “我来吧,”龙霄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起身坐在她旁边。 里面坐的是和瑶瑶,为了避嫌龙霄没和她换位置,只身子往她那边斜,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付苼身上。 左臂一伸接过付苼手里的牌,右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将一片白色的像纸巾一样的东西覆在了她的脸上。 随之而来的是付苼的惊呼:“啊,什么东西啊这么冷?” “湿巾。” 他刚刚就是去找这个东西了,火车上不方便洗脸,只能用这个东西凑合了。 付苼拿着湿巾胡乱在脸上擦了一通,叮嘱龙霄:“你一定要赢啊。” 她和和瑶瑶输了好多把了,总得找回场子来吧。 叮嘱完她又和1973吹嘘:“你看,你不帮我打,总有人帮我打。” [可是他又打不赢。] 1973说出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付苼这轮手气依旧差,之前打的半把把好牌出得差不多了,这个烂摊子别说龙霄了,就是它1973也收拾不过来。 想赢?除非书呆子突然脑子下线。 龙霄看着手里的牌也不是滋味,这要怎么打? “一个7,”对面书呆子手里的牌又没了。 “唉,不来了不来了,”和瑶瑶长叹,对面那个打牌太厉害了,点都不像个书呆子,“你怎么手气就这么好啊,我的牌一直都烂。” “我的牌不算太好,打牌其实靠的是技术。”书呆子食指推推眼镜,一脸诚恳的说道。 和瑶瑶一口气哽在心口没出来,瞪了书呆子一眼,忿忿不平的收拾好牌散了场,回上铺睡觉了。 与和瑶瑶相比,龙霄的反应就平静很多了, “这么晚了,你困不困?”看着付苼嘴角有些干裂,递了杯水给她。 “不困。”她中午睡得久,现在一点都没要睡的意思。 “不困也得睡觉了,”龙霄躺上床,与她一起看着上铺的铁板发愣。 车厢内的大灯早被关闭,只余些小朵小朵的灯光,听着车厢那头不知谁传出来的打鼾声,两人缓缓入眠。 想要过上“好生活”0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第二天付苼是被叫骂声吵醒的,车厢那头似乎是有人丢了钱,一大早就在那里鬼哭狼嚎嚷嚷着要报警,旁边的乘客都在劝慰,一时之间车厢里嘲杂不堪。 “被吵醒了?”龙霄早已收拾妥当,坐在床边看着她。 付苼还没完全清醒,直愣愣的盯着龙霄,脑袋放空。 “早饭我买了八宝粥,我帮你温着的,你现在起来喝吗?。” 现在还在冬日里,马口铁罐子拿在手里冷得刺骨,龙霄昨晚找一个大姐借了个大保温壶盖子,今早往里加了一半热水,把八宝粥放里温着。 “我还想再睡会儿。” 付苼又缩回了被子里,她刚才的梦还没做完,她还想去做一个后集。 她要睡觉龙霄也没拦着她,只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等她醒来。 做完好梦起床的付苼刚接过八宝粥,就收到了来自和瑶瑶幽怨的眼神。 “和瑶瑶,你怎么了?”付苼眨眨眼,白皙素净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她才刚起来,似乎没做什么事情吧? 龙霄去还杯盖了,桌上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和瑶瑶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她摸向付苼拿着八宝粥的手,稍一使劲带着手里的罐子往自己这边倒,右手捏着塑料小勺,飞快的在罐子里一动,再送进自己嘴里。 吞咽下腹,和瑶瑶眯着眼靠在背后的栏杆,摇头感叹:“我也好想吃热乎的八宝粥哦。” 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的付苼忍俊不禁,笑着打她:“不就这么点事嘛,你想吃自己做啊。” “我也想啊,可是事实不允许啊。” 今天早上看龙霄温八宝粥的时候她也想弄,可她没借到保温杯盖子,龙霄也不愿意让出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嗯?” “算啦,没事儿。”和瑶瑶摆摆手,换了个话题,“你知道今天车厢上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有人丢钱了?”她被吵醒后,迷迷糊糊间是听到了些关于钱的字眼,不过不清楚。 “什么丢钱啊,是偷,是被偷钱了!”和瑶瑶义正言辞的纠正着她用词的不准确,“听说有好几个人被偷钱了呢,这小偷可真是胆大。” 话音一转,她语气间多了几分庆幸,“还好小偷没往我们这儿来,不然被偷了,你们怎么进货啊。” “哦。”付苼淡淡点头,内心毫无波动。既然偷钱没有偷到她的头上来,她也没什么想要了解的欲望。 至于同理心,付苼觉得自己可能没有? 龙霄去还杯盖的时候才知道,借他杯盖的大姐也被偷钱了。大姐似乎是哭喊累了,顶着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坐在那里发呆。 见他来了,大姐还以为又是来安慰自己的,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大姐,我是来还杯盖的。”龙霄摸摸鼻尖,收起了脸上原本的笑。 大姐只讶异了一瞬,瞄了他一眼随即淡淡开口,“哦,你放那儿吧,”声音有些哑。 人家正在伤心,龙霄倒也不会上赶着碍人家的眼,把杯盖放在桌上,说了句“谢谢”。 转身还没走出几步,大姐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你能不能借我两百块钱?” “我回去了就还你,我现在身上没钱吃饭了。”龙霄脚步顿住,转过身看她。 见这件事似乎还有转机,她又开口:“我可以写欠条的,家庭住址电话号码我都给你,我…” 大姐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自嘲一笑,自己不过是借了一个杯盖,却想找人借钱,真是天方夜谭。 龙霄在原地思忖片刻,“我要回去问问我媳妇。” 因着昨天借杯盖的恩情,龙霄倒也不觉得大姐是骗子,骗子哪里会借东西呢,还是一百多块钱的保温杯的盖子。 “晓娟,我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龙霄把大姐借杯盖和被偷钱的事都讲给她听,“今天早上被偷钱的大姐,想借两百块钱,我…” “可以呀,我没意见。”付苼不假思索道。 龙霄要做什么自然是有他的顾虑,她从不质疑。 付苼回答得过于痛快,要不是看见她依旧唇边挂着笑,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自己毫无异色,龙霄都要以为付苼是在赌气了。 “那就好,那我让她过来写借条了。” 付苼见到那个大姐时,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肯定是个有钱的主儿,不同于和瑶瑶的表面精致,她的精致,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及肩的头发烫了一个羊毛卷,还染了颜色,穿着红色的羽绒服,脚上是双中跟的高帮皮靴,擦得油光发亮的,怪不得小偷会找上她。 “可是我们没纸啊,拿什么写?” 这个问题难倒龙霄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也没办法。 这时角落里一道声音响起,“他有。”和瑶瑶把书呆子拖到三人面前。 书呆子是大学生,纸笔自然是随身带着的。 “你好,可以向你借一下纸笔吗?”大姐轻声开口,温柔的语气让人很难拒绝。 书呆子用的是直液式墨水笔,出水有些不匀,薄薄的纸张上秀丽的楷书轻微晕开,端庄大气。 “这个借条你们留着,上面有我在g市的住址和电话号码,我回去后会在第一时间把钱打给你们。如果我没还,你们可以来找我,我老公是在g市做生意的,不用担心我们跑。” 大姐将笔还给书呆子,郑重的向他们鞠了一个躬,才往自己位置的走去。 “原来她叫邱茉莉啊,茉莉…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诶。”和瑶瑶凑到付苼旁边,看着右下角的名字道。 “我也觉得,茉莉天姿如丽人,肌理细腻骨肉匀,和她挺像的。”付苼将纸条小心折起,放进口袋。 剩下的两天一夜的旅程,书呆子承包了和瑶瑶大部分的乐趣,害羞又容易脸红的性子,常常被和瑶瑶调戏得抬不起头来。 都说车上的日子不好过,但付苼却不觉得,她不仅有龙霄和和瑶瑶,还有一个1973。 龙霄事事俱到把她照料得无微不至,和瑶瑶话多不消停,让她就没觉得无聊过,至于1973,就是时不时拉出来讲两句。 闻了三天车上的怪味,刚一下车,付苼就往肺里猛吸新鲜空气。 终于解脱了。 …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和瑶瑶就带着龙霄付苼打车去了g市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不知道是不是付苼的错觉,她觉得和瑶瑶报的地名有一丝熟悉。 甫一进去,付苼就被琳琅满目的衣服亮瞎了双眼。 虽然布料不比星际联盟,但与星际联盟的比起来,这里的衣服完胜。 舒适在美丽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这里的衣服便宜又好看,你们回去肯定能大卖的。”环顾四周,和瑶瑶给了付苼这么一句肯定。 付苼点点头,不可置否。 镇上的确没有这样款式的衣裳,人都有猎奇心理,只要价格不过分,没多少人会拒绝。 批发市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天下来,付苼的腿酸得不行。 “我们这次大概进哪种的货?”付苼累瘫在床上,双手把被子裹在怀里,刚想抬腿在床上滚一滚,结果被那股酸爽拉住了脚。 “还没想好,”龙霄走到床边坐下,示意她把腿伸过来,给她按摩放松肌肉。 今天去问的都是价位中等的,款式新颖质量也不错,拿到镇上去应该能吸引一大波眼球。 只是他仍有些顾虑,这种价位的成本太高,与之而来的就是利润太低,他想去看看价格更低的再做决定。 “那我们明天还要去吗?”付苼耷拉着眼皮,问得游声细气。 “当然了,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龙霄叹气。 刚刚恢复了些精神的付苼立马委屈反问:“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说着眼泪汪汪的看着龙霄,大有一副你敢说不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我没有,我只是担心你跟着我跑身体吃不消,我心疼。” 付苼哼了他一声,没说话。 “你要是累就在旅馆休息吧,我让和瑶瑶陪你,”想到旅馆也没什么好玩的,又加了一句“或者出去玩玩,但是别跑太远。” 看她这幅模样显然是累惨了,明天他还要多问几家,她肯定受不了。 “好,”付苼打了个哈欠,龙霄的按压手法很有技巧,一捏一按都恰到好处,不过是说会儿话的功夫,困意就席卷而来。 等她再睁眼时,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在墙上投出了一块一块的金色亮影。 “龙霄…”付苼睡眼惺忪,窝在被子里慵懒地喊了一声。 回答她的不是龙霄惯有的磁性略带沙哑的嗓音,而是一道清脆的女声。 “别喊啦,你家龙霄早走了,”厕所门被从里打开,和瑶瑶走了出来。 还没睡醒的付苼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收获了和瑶瑶的一枚白眼。 睡意渐渐消退,付苼脑子也逐渐清醒。 今天早上龙霄好像是给自己说了再见的,只是她当时太困了,没过过脑子就窝在被子里敷衍的应了几声。 付苼爬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了衣服,但她没急着去洗漱,而是又躺倒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问和瑶瑶:“我们出去吃饭吗?” 她腿还是酸,一点都不想动。 “对啊,今天龙霄还说让我带你去附近逛逛,你要去吗?” 今天早上她还没睡醒就被龙霄的敲门声叫醒,她还想说不用这么早去的呢,结果龙霄压根就没让她去,一脸正经的和她讲: “付苼昨天太累了,今天就不去了,我怕她一个人呆在旅馆害怕,你今天带她出去玩玩吧。” 说完给了她一把钥匙就转身走了,留和瑶瑶一个人站在门口风中凌乱。 她累我不累啊,我可以去啊。 再说了,她在旅馆害怕关我什么事啊?我虽然吃你们的用你们的,但是我真的不是个没有感情的陪玩机器啊。 “我不想去,我腿好酸啊,不想动。”想了想,付苼歪头看向和瑶瑶,问:“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和瑶瑶没好气道。 被龙霄吵醒后她就没了再睡的心思,索性拿钥匙开门来等付苼起床吃饭,可谁想到付苼居然那么能睡? 龙霄走时不过刚到七点,而现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还吃什么早饭啊,现在该吃午饭了。 被呛的付苼早就习惯了和瑶瑶的态度,没放在心上。 赖了半天,付苼终于做出了决定:“和瑶瑶,你去吃饭吧,到时候可以给我带一份回来吗?” 因为腿酸而触发了懒癌的付苼在床上说得有气无力。 “所以我为什么在这里等你这么久…”和瑶瑶哀怨道。 她认命了,付苼那态度她肯定是说不动的,付苼就是个祖宗,她只能把她供着,乖乖的下去买饭。 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只剩下了付苼一个人,外面汽车的鸣笛声悠悠传来,嘹亮且悠长。 想要过上“好生活”0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龙霄那边还在找合适的批发店铺,一上午问下来,他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等他确定好店铺时,已经天色昏暗,暮色四合。 “我回来了。”龙霄打开门,就看见付苼正在和一次性筷子较劲。 见他回来,付苼连拖鞋都顾不上穿,直直向龙霄扑去。 “龙霄,你吃饭了吗?” 刚进门的龙霄连忙伸手,一把接住开心得像个小鸟似的的付苼,让她环住自己的脖颈,将头埋在怀里。 “还没有,你吃了吗?” 他空出手来将付苼耳旁的碎发撩至耳后,摸着她耳垂,缓缓问道。 “我刚准备吃你就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是。” 刚刚在楼下吃完饭,又被强塞了一把狗粮的和瑶瑶默默翻了个白眼,内心疯狂吐槽:什么叫做你们心有灵犀,饭是我买上来的难道不该我和龙霄心有灵犀吗? 晚上和瑶瑶帮付苼带的煲仔饭,分量很足但也不够他们俩吃,于是没有感情的买饭机器和瑶瑶再次上线,又一次去了楼下。 “你先吃吧,”付苼把饭推到龙霄面前,手里的筷子也一并递了过去。 龙霄没推脱,“嗯,好。” 他饿了一天,闻到饭的香味腹中的饥饿感更加强烈,迅速的扳开筷子夹菜往嘴里塞。 龙霄向来很斯文,像这样狼吞虎咽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嘴里塞满了饭,腮帮子鼓鼓的,随着牙齿的上下咬合而有所动作。 “你今天去看得怎么样了?”付苼双肘撑在膝盖上托腮问他,张嘴接下来了他夹过来的肉。 “我正想和你说呢,我准备进今天看的便宜的货回去卖。”龙霄嘴里还塞着饭,话也说得含糊不清。 “为什么?” 贵的自然有贵的道理。 这句话付苼还是懂得的,昨天他们去看的店铺虽然价格高了一点,但款式质量真的一流。 龙霄拿过旁边的水喝了一口:“因为昨天我们看的成本太高了,便宜的款式质量也不差,我想了想还是便宜的好。” 见付苼还没搞明白,给她举了个例子。 “如果你看上了两件衣服,他们质量相同,款式你都很喜欢,在你只能买一件的情况下,你会买贵的那件还是便宜的那件? “当然是便宜的了,”付苼下意识的就给出了回答。 “那就是了,镇上的消费水平低,昨天和今天的款式对他们来说都很新颖,两者比起来,他们当然会买便宜的。更何况我们是在市场上买,不可能卖出什么高价,贵的利润也不行。” 如果今天不去看便宜的,他也准备进价格中等那批货的,可是今天他去看了一圈,发现价格低的只是款式稍逊一筹,但对他们那个偏远的小镇来说,依旧是流行的。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就进价格便宜的,镇上中老年人多,拿下他们那片市场就得靠便宜。 “哦,我懂了。” 付苼恍然大悟,“龙霄,你好聪明呀,”还向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那你找好店铺进货了吗?”和瑶瑶买饭回来,在一旁冷不丁来了一句。 龙霄的两个要求她已经完成了一个,现在就剩等他们和自己去工厂了。 付苼紧张的看着龙霄,眼中希冀的光芒忽明忽暗。她觉得自己的心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希望龙霄找好店铺能够早点踏上归程,一半希望他没有找好店铺,她和和瑶瑶能多呆几天,自相矛盾。 在两人的注视中,龙霄点了头。 … “和瑶瑶,你真的不再想想?” “我已经决定好了。” 和瑶瑶今天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柔,她还是穿着那件红大衣,没有化妆也没有做指甲,但付苼就是觉得,今天的她比以往都要好看。 “哦…”付苼无意识的抠着自己的指甲,脸上有毫不掩饰的失落。 她劝了和瑶瑶一天了,可和瑶瑶依旧不为所动,坚决要留在g市打工,在这个埋葬着她的爱情的城市。 g市是工业大市,郊外的工厂数不胜数,和瑶瑶选的是电子厂。问过门口的保安后,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负责办理入职的张姐。 张姐莫约五十岁上下,长得有些凶,但说话声音却细声细气的很是温柔,“你先看看这些职位吧,都缺人的,选好了直接填表就可以。” 付苼拉着龙霄一起凑到和瑶瑶边上,细细的看着职位介绍。 厂里招人左右不过是招两种类型的,一是工资高技术强工作轻松的技术型工人,另一种就是工资看绩效不要求技术工作强度不定的流水线工人。 和瑶瑶的初中学历是配前者不足配后者有余,在一众不同类型的流水线工种里,和瑶瑶果断选择了平均工资最高的那个。 张姐见和瑶瑶利落的在纸上写下工种名称,她不确定的问:“你真的决定要去这个岗位吗?” 她是厂里的老人了,对各个岗位的工作一清二楚,和瑶瑶选的这个,不是一般人还真做不下来。 至少在她眼里,和瑶瑶做不下来。 付苼担忧的看向和瑶瑶,牵着龙霄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她可是把职位介绍表看得清清楚楚,流水线工人不要技术要体力,和瑶瑶选的工种虽然工资高,但是上班时长也长,一天的休息时间满打满算才十个小时。 和瑶瑶怎么挺得住? 付苼正想开口劝阻,包裹着自己手的大掌就紧了紧。龙霄昨天晚上就和她说好了,不要太过于干预和瑶瑶找工作,付苼只得闭嘴。 “嗯,就去这个吧,”和瑶瑶点头。 她现在只想要钱,工作再累也没关系。 和瑶瑶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这让张姐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么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怕是过两天就要哭哭啼啼的走喽。 “行吧,我先带你去宿舍。”张姐无奈摇头,拿上一大串钥匙,带着他们去看员工宿舍。 工厂的宿舍都是多人间,住的人也都是鱼龙混杂。和瑶瑶的宿舍已经住了三个人,张姐人一打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臭味熏得皱眉,脸色也不大好。 特别是看到地上发霉的果皮和到处都是的纸团,张姐忍不住小声的骂骂咧咧:“现在的小妮子哦,点都不讲卫生。” “你自己找个空位住吧,明天七点半之前来找我报道,别来晚了啊。” 宿舍里脏乱差,张姐也不愿意多呆,留下钥匙就匆匆走了。 “和瑶瑶,要不我们在外面租个小单间吧,”付苼欲言又止,刚才和瑶瑶选工位的时候她忍住没说什么,但看到这样的舍友,她实在忍不住了。 这样不爱干净的舍友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即使好相处,生活习惯差别太大,面来怕是少不了闹的。 “是啊,就在外面租个集装房单间吧。”龙霄也在旁边劝道。 和瑶瑶却摇头拒绝了。 “租什么小单间啊,我又不是没住过员工宿舍,这不是浪费钱吗?我已经欠你们很多啦,再欠我就还不起了。” 和瑶瑶找了一个靠窗的床铺把行李放下,拍拍手道:“好啦,我也找到工作了,你们快回去吧,明天你们还有得忙呢。” 她笑得轻松坦然,眼底却有泪花在闪闪发亮。像极了初时那天她的红色指甲,耀眼且夺人眼球。 “你怎么这么样啊,我们都要走了,你都不送送的吗?” “好,送你。” 和瑶瑶牵起她的手,往厂门口走去。两人的影子在地上移动,拉长又变短。 “和瑶瑶。” “嗯,怎么了?舍不得我?” 付苼没理会她的调侃,自顾自的叮嘱,“没有,就是你一个人一定要注意安全。龙霄说了,工厂外面有很多人贩子的,你长得这么好看,小心被卖到山沟沟当媳妇了。” “到时候借你的钱我们就收不回来了。”付苼仰头,今天g市是阴天,可她怎么看天空眼睛涩得慌呢? “龙霄到底给你说了些什么啊,等等,你们要和我一起来找工作别不是怕我被拐了吧?” 和瑶瑶越想越不对劲,转头看着正憋泪的付苼。狭长的丹凤眼眯起,眼眶里的泪被挤出,划过颊边。 沉默即是默认,和瑶瑶心中离别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 她承认,她平时是没心没肺的,但她有脑子啊,付苼不懂事就算了,龙霄怎么也跟着胡闹。 付·啥都听龙霄的·苼光荣背锅。 付苼最后是被和瑶瑶推着上出租车的,窗外的和瑶瑶站在厂门口向她招手,红色的大衣鲜艳夺目,最后慢慢缩成了小小一粒红点,消失在视野。 出租车一开走,和瑶瑶的眼泪似乎就打开了开关,止不住的往下掉。 好不容易才压下因分别而带来的伤感,此时前功尽弃,复而涌上心头。 车上的付苼也不太好受。 “龙霄,我舍不得和瑶瑶,”付苼眼尾微红,抱住他的胳膊,偷偷蹭掉了眼角溢出来的晶亮水珠。 大半个月的相处,付苼不知不觉间已经熟悉了和瑶瑶的存在。她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天,和瑶瑶是除了龙霄外,陪她最久的人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都是会分别的,不要太伤心了,嗯?”龙霄接着又说了句。“我们不会的,除非生死,我们不会分开的。” 付苼静静靠在他的肩头,看着窗外不断向后退去的景色,在心里默道:可你只是我众多任务世界中的一个人而已,除了生死,我们也会分开。 例如…我的任务完成。 想要过上“好生活”0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回到镇上他们一刻也没闲着,不仅要准备衣架口袋,还要去银行换零钱。 平日里瞧着做生意简单,可等自己做的时候,才知道里面的门门道道有多累人。 准备好东西还没来得及休息,在g市进的货又到了。 “这么多我们都要全部拆开吗?”几大袋的衣服堆满了墙角,付苼看着它们欲哭无泪。 这么多得整理到什么时候啊。 龙霄进房间里换了身衣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把美工刀和纸笔。 “当然啊,我们先拆开对一下数量吧,”说着把手里的纸和笔递给付苼,示意她去那边坐着记。 而他自己则是去墙角把袋子拖出来,“哗啦”几声,袋子被利落划开。 龙霄把同款式的放在一堆,不多时,地上便多出了好多个迷你山丘。将袋子里的衣服都分拣完毕,龙霄开始数起了数量。 “B62,L,3件。” “啊啊,好。”坐在一旁发呆的付苼猛的一下回过神来,连忙应道,拿着手里笔在相应货号后打了一个勾。 龙霄怕她麻烦,提前就将拿货单撰抄了一份,她现在只需要对比数量是否相同,相同的话在后面打个勾就行。 龙霄的学历不高,但字写得工整,一笔一划都恰到好处的方块字排列整齐,一眼看过去赏心悦目。 核对数量重在细心,龙霄换着法儿的对了两次,才确定没有漏发错发的。 “终于对完了,”付苼站起,在原地跺了跺因长时间坐着而有些发麻的脚。 对数量虽然累的是龙霄,但是坐在一旁打勾付苼也不轻松,她向来是个坐不住的,今天做了这么久,她的耐心也早被消磨光了。 就连那些色彩缤纷的漂亮衣裳,如今在她眼里,已经成了洪水猛兽。 她不止一次的质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条条大路通罗马,想要赚钱为什么自己非得想开店呢? 接着就是把衣服分门别类的用袋子装好,贴上标签,等着后天拉到镇子上去买。 逢场日的前一天,两人就像准备期末考试的小学生,早早的上了床,为明天的试炼做足了准备。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付苼躺在床上却有些心神不宁,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怎么了?”龙霄抱着付苼的手臂又紧了些。 他睡眠浅,付苼一直在身旁翻动,他也睡不着。 付苼摇摇头,明天是他们的第一天卖衣服,需要养精蓄锐,可她就是睡不着。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啊?”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还不睡,你明天又赖床起不来。”龙霄低头在她头顶蹭了蹭,几缕发丝滑过脸颊,挠得他心痒痒。 付苼是知道自己赖床的本事的,龙霄宠着自己,明天要是她真赖床,那他肯定也不会硬要自己起来。 “可我就是睡不着。”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她平时一到十一点就睡,可今天头脑清醒,没有半点想睡的意思。 “那要不要做点什么事?”龙霄打趣她,掌心贴着她的腰线,缓缓向下移动。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不要了,我困了。” 付苼连忙把龙霄的手拿开,他已经摸到了她那里,要是再不阻止,依照龙霄的时长,她明天就真的起不来了。 原本只想逗逗她的龙霄也没再停留,听话的收回了在她身上作弄的手,转而轻轻拍她,“好了,睡觉吧。” 龙霄睡眠浅但也易入睡,不过几分钟,付苼耳畔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环在她腰间的手也没有了动作。 可她依旧双眼清明,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她叫出了1973。 “1973,你在吗?” 龙霄明天有正事,她不能影响他,可1973就不一样了,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 [在的执行者。] “你可以帮我代入现在的数据,看看之后的发展吗?” 上次1973代入数据结局并不怎么美丽,但她已经做出了改变,依照她这个巨型蝴蝶翅膀的威力,事情应该又有了其他发展吧。 她想看看她和龙霄这次的生意会不会成功,还有那个孩子,到底什么时候会来。 [抱歉执行者,1973没有那个能力。] “为什么?上次不就是你告诉我的吗?”付苼不解。 1973的处事能力差强人意,已经颠覆了她对它的初印象,上次系统出问题,一直拖到现在都还没有解决,每次问1973,它也总是推脱。 [上次是因为执行者提交任务没有通过,驳回原因里有后续世界的发展情况,1973才知道的。1973并没有代入数据推测后续发展的能力。] “啊…” 已经做好不成功准备的付苼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大失所望。 [执行者要提交任务吗?] 提交任务不通过的话就能查看他呢。 “不要。”付苼迅速拒绝。她只剩一次提交机会了,可容不得她浪费。 [好的。] 没办法推测之后的发展,付苼也没了再问下去的兴致,她不知道其他执行者的任务时长,但这个任务她已经做了两个多月了。 如果不是她时刻提醒着自己在执行任务,她可能都已经忘了自己执行者的身份了,要是再做下去,她最后还会舍得提交任务脱离这个世界吗? “1973,你们是标准指数一满格就就算任务完成的吧?”付苼语气有些惆怅。 [对的。] “任务完成也是需要执行者提交的?” [是的。] “那要是满格后执行者一直不提交任务怎么办?” 星际联盟执行者千千万,这种情况应该是有的吧? [系统会进行两次警告,如果执行者仍然不愿意提交,那系统会强制提交任务,但会判定任务失败,而且还会摧毁任务世界。] 摧毁世界…这么严重? “为什么还要摧毁呢?” 不是已经判定任务失败了吗? [因为星际联盟对执行者任务失败没有处罚规定,执行者得不到应有的惩罚,而拒绝提交任务的执行者大多都是对任务世界的人产生了羁绊,所以星际联盟才会摧毁任务世界。] 你既然因为任务世界的人而放弃任务,那星际联盟就直接摧毁整个世界。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但杀人诛心。 付苼歪头往龙霄那边蹭了蹭,听着他心脏处传来的强健有力的心跳声,细长的眉毛拢起,轻声叹气。 外面的公鸡传来打鸣,龙霄醒来时天还没亮,才将将一动,怀里的人就出了声。 “现在就要起了吗?” “嗯,早点去好占位子。” 龙霄穿衣起身去开了灯,蹲在床边捏付苼的脸颊,看着她眼下青黑,眼底还有些红血丝,心头一紧。 现在也不过是早上五点,满打满算付苼也只睡了三个小时,依着她的嗜睡程度,真的苦了她了。 “今天居然没有赖床,”龙霄凑近,与她额头相抵,微蹭了几下而后离开,“你快点穿衣服,我去给你倒洗脸水。” 付苼也不像平时那般磨磨蹭蹭,利落的起来穿好了衣服,湿热的毛巾覆在脸上的那一刻,迟来的睡意漫入脑海。 她根本就没睡着,自然没有赖床一说。因为怕弄醒龙霄,她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没动,现在肩膀居然还有点酸。 “你冷吗?” 前两天才立春,春寒料峭,因开车带来的冷风直直地打在脸上,纵使龙霄皮糙肉厚,也觉得那滋味不好受。 他昨天去找熟人借了一辆三轮车,付苼现在就坐在三轮车后面的一堆货物之间。 “不冷,衣服都把我的风挡完了,”付苼抖抖索索的埋下头,抱紧了双臂。 他们来得早,市场里好多铺位都还没人占,龙霄挑了一个就市场门口近的铺子,琳琅各色的衣服才挂了一半,两人的动作就被人打断了。 “你们在做什么,这是我的位子。” “快点把东西撤下来,我要挂衣服了。” 付苼还在半梦半醒的挂衣服,听到声音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她眯起眼睛看向来人。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女人。 “你们干嘛啊?”付苼问道,大早上就扰人清梦。 “你占了我的位子,你说我们能干嘛?”中年女人双手叉腰,面色不善。 付苼: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脸.jpg 铺子不是先到先得吗?怎么会是他们的? 龙霄一看她拖着几个军绿色的大编织袋,顿时了然:她也是来摆摊的,看样子还是一直在这个铺位摆的。 “你新来的不知道,这是我们自己个儿的规矩,这铺子就是我们的。”中年女人又嚷嚷,或许是没遇见过这样的事,眉宇间有几分烦躁。 “嗯,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市场的铺子都是先到先得,我们先来自然就是我们的,我们不会让。要是你们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找负责人来吧。”龙霄沉声道。 中年女人神色一僵,心中暗骂:在这个铺子摆摊这么久,又从来没人来争,她已经默认这个铺子是自己的了。 听他们说了这么久,付苼即使是个傻子也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了,不禁小声嘀咕:“有空在这里争还不如去找其他位置呢。” 付苼的话就像一根导火索,直接引爆了中年女人心中的怒气。 “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呢?”中年女人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她也想找其他铺子摆摊啊,她之前都说了,各用各的摊位这是他们这个圈子里不成文的规矩。她要是去占了别人的位置,到时候不还得闹一场? 她不像付苼,只在这一个地方摆摊,他们这些摆摊的还得去隔壁乡镇,万一得罪了人在圈子里闹大了,肯定是会受到排挤的,到时候别说这个镇子了,怕是其他地方摆摊也不得安宁。 见自己输了理又败了势,中年女人气急败坏的开始撒起泼来。 “哎呦,大家伙来评评理,这些年轻娃儿欺负人哦,欺负我孤家寡人的,抢我的铺子。”声音嘹亮至极。 此时天空已经变成灰白色,市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摆摊,中年女人声音一起,许多摊位上的人都伸头出来看,但没人出头。 “我们怎么欺负你了?” 付苼气不打一处来,一反平日里温柔体贴的形象,现在就像个炸毛的小狮子,撸撸袖子走上前去,想和她扳扯清楚。 却被龙霄伸手拦住,“我们去挂衣服吧,还有一半呢。”没必要为不要紧的人耗费时间。 不过她刚才生气的样子可真可爱。 付苼自然是乖乖听话,却没想到中年女人更加变本加厉,直接拖这袋子里的衣服不让他们拿。 “你干嘛?快给我松开!”中年女人一个人摆摊好多年,早就练出了一手好臂力,不过轻轻一拉,付苼就被带倒。眼看就要摔倒在编织袋上付苼吓得闭上了双眼,条件反射性的伸出了双手。 编织袋里装的是他们之前准备挂出来的衣服,早就被他们套好了衣架。付苼这一下若真的摔下去,还不知会被铁衣架给弄成什么样呢。 “小心!”龙霄一把抓住了的付苼的帽子,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等付苼站稳后,龙霄才厉声开口:“你要做什么?”说着将编织袋一手扯过来,狠狠地瞪了中年女人一眼。 一个在旁边铺子摆摊的黑衣女人走过来看热闹,龙霄还以为她是过来帮中年女人忙的,警惕的看了一眼。 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黑衣女人不仅没帮忙,还看着中年女人那副气急败坏的嘴脸轻笑出声,用着有些做作的声音讥讽:“哎呦,冯小凤你怎么这样呢?自己老了动得慢来晚了,干嘛还抓着人家小年轻不放呢?” 那个叫冯小凤的中年女人恶狠狠的“呸”了一声,“阮玲芳你给老娘闭嘴,老娘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 “唉,我就是看不得你仗着自己老欺负人,嘴这么毒也不晓得给自己后人积点德。” “我老了又怎么了?我老了有些人还不是自己主动往我床上爬,你连我这个老女人都比不上,哪儿来的脸说我?” 两人之间的对话太过劲爆,惊魂未定的付苼抓住龙霄的手臂才刚刚缓过神来,又被这信息量巨大的对话给雷得不轻。 这刚刚不是还在争铺子吗?怎么突然一下扯到家庭伦理上去了? 阮玲玉是个不怎么会骂人的,三下两下就被冯小凤给怼的没了音儿。而冯小凤在取得压倒性胜利后,也懒得理她了。 不得不说冯小凤是个不怕事儿的,抢过来的编织袋被龙霄抢走,又把目标放在了挂好的衣服上。 一件件衣服摆放整齐,款式都是她没见过的,好看的紧。 她直接走到最近一排的货架上,拿起衣服就往地下扔,动作快得龙霄都来不及阻止。 “你给我住手!”满载自己和龙霄期待衣服被丢在地上,付苼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飞奔过去将冯小凤扯开。 这次付苼是做好了准备的,用力一拉居然将冯小凤扯到了一边。被拉开的冯小凤直接上了手,抡起膀子就要往付苼扇去,却在中途被龙霄阻止。 “我们报警了。”随即几声“嘟嘟”的声响过后,阮玲玉飞快的报上了地址,朝着冯小凤摇摇手机,一脸的得意。 她被怼得哑口无言后并没有直接走,而是留在原地,就在冯小凤扔衣服的时候,她主动向龙霄提起了报警。 龙霄自然是点了头。 听到报警两个字,冯小凤目光闪了闪,“你们以为我怕啊?警察来了就来了,是你们抢的我位置,而且你们人多,不占理。” 付苼:对不起,有被笑到。 人少就有理这是哪门子的三观不正言论,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龙霄捡起地上的衣服,好生的装回袋子里,也不忙着挂衣服了,就拖着付苼找了个长凳子坐下,等着警察来。 既然报了警,那剩下的就是等着看好戏了,阮玲玉回自己的铺子上拿了个板凳,就坐在铺子外看着冯小凤嗑瓜子,时不时的还和旁边铺子的老板说几句,一起看着冯小凤笑。 站在原地的冯小凤惴惴不安,看这三人的态度并不像在诈她,心里慌成一团。 想要过上“好生活”0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在这个小镇子上,警察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他们都抱着一种惹谁都不能惹当官的思想,虽然警察也不算个当官的。 “你们真的报警了?”冯小凤怯怯地问向龙霄。 “不然你还真的以为我们在开玩笑?”付苼白了她一眼,看到她眼底闪过的慌乱,心中生出了一丝欣喜。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邓小凤是真的慌了,忙和他们赔笑脸:“你们报什么警啊,这么点小事就叫警察,多麻烦啊。” 龙霄嗤笑一声没理她,撒泼不成都开始扔东西大人了还叫小事?若不是看她是个女人,龙霄觉得他就要动手了。 “我们去收衣服,今天我们不买了。” 照着今天这情况,衣服肯定是买不了了的,倒不如收好等事情解决了就直接回家。 冯小凤眼见事情没转机,付苼二人又背向她在取衣服,心中便生出了逃跑的心思。偷偷的摸上自己的口袋,想要直接走人,可还没等她有所大动作,警察就来了。 镇上的公安局离市场不远,不过几条街的距离,值班的警察来得也快。 “到底发生什么了?谁在闹事?”平头警察虎着个脸。他眼看就要下班了,居然还有闹事的,弄得他又不能按时下班。他倒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勤奋,一大早上的就闹事。 “警察同志,我叫付苼,我们今天是来这里摆摊卖衣服的。是她来闹事,我们在这摆摊呢,她就过来骂人扔衣服,还想打我。”付苼指着冯小凤说道。 “我没有!是他们…是他们抢了我的铺子,欺负我这个老人家。”冯小凤哆哆嗦嗦的开口,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微颤抖。 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居然说自己是“老人家”,平头警察拿笔的手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啊?” “冯小凤。” “警察同志,市场里的铺子都是先到先得的,我们没有抢。”龙霄说话就有水准多了,直中要害。 “对,这个我知道,铺子都是先到先得的。”平头警察点头,话锋一转问冯小凤,“你说他们欺负你是个噗…是个老人家,你有证人吗?其他铺子的老板看见了吗?” 冯小凤没说话,证人当然是有,只是她哪里敢喊,人家就压根没欺负过她,是她在闹事,喊了也只能帮别人说话。 “警察同志,我看见了,”阮玲玉坐在凳子上向平头警察招招手。 “那你来说说,你看见什么了?” 阮玲玉这一开口,冯小凤就更慌了,急忙抢话,“警察同志,他们都是一伙的,她的话不能信。” 平头警察没理她,而是示意阮玲玉过来说说情况。 “警察同志,我今天看见了,就是这个冯小凤,不仅摔人家东西,还打这个小姑娘呢。” “你胡说!我…”冯小凤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就是摔人家东西了,说她打人也没错,不过是自己没打招罢了。 有了阮玲玉这个证人,事情就简单多了,平头警察在纸上写写划划,最后说了句“跟我去一趟警察局吧。” 这一句可把冯小凤急着了,谁想去警察局啊,她反正不想去。 “能不能不去警察局啊?” 平头警察瞟了她一眼,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说呢? 平头警察完全低估了冯小凤对警局的抗拒,也没想过冯小凤居然还想跑,所以他手上压根就没使劲。 拒不配合的冯小凤挣脱掉他手的那一刹那,他完全就懵了,恨不得来个疑问三连: 警察局是阿鼻地狱吗?至于这么害怕?逃跑这问题更严重了好吗? 挣脱掉手上桎梏的冯小凤没管自己的几大袋衣服,拔腿就往外跑。 可她哪里能跑得掉?没出几步就又落入了平头警察手中。 “你跑什么呢跑?你越跑问题越严重知道吗?再说了,你这老人家跑得过我吗?老人家就要有个老人家的样子好不好?”一通厉声教育后,平头警察直接上了手铐,回过头又和龙霄他们讲:“你们两个把东西收拾一下,也要去一趟警察局:” 付苼连忙点头,催着龙霄快把衣服搬到车上去。 天已大亮,市场上也开始热闹起来。 位置上好的铺子居然没人卖东西,里面还有警察,好奇心重的路人不免开始打听起了缘由。 在知道事情的经过后,不免对冯小凤嗤之以鼻指指点点,里面不乏冯小凤的老顾客。 龙霄去放衣服没用多长时间,但对于冯小凤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路人异样的眼光仿佛就像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划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凌迟处死 心中的愤怒慢慢转变为恨意,就在四人一同去警察局的路上,冯小凤扑向了付苼。 “啊…”付苼看见冯小凤向自己扑来,躲避不及的她被狠狠的撞向龙霄,再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 等付苼再次醒过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手刚一动,手背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别动,你在输液呢。”龙霄握住她手腕,放在她一侧,扯过被子盖着。 手里的皓腕不足一握,看起来一折就能断,医生说付苼有低血糖和贫血,开了几大瓶液体,现在已经输到最后一瓶了,手背上针孔附近已经出现了一块淡淡的青色,手也冰凉。 “晓娟你醒了?”两道不同的声音不约而同的说着一样的字眼,满是焦急与担心。 付苼转头看过去,是李父李母,李母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像是送饭来的。 “晓娟你终于醒了,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是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说。” “你可把我和你妈担心死了,早知道就不让你去卖衣服了。” 李父李母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问道,弄的付苼不知所措。 “爸妈,我没事…”付苼朝他们笑笑,她这一笑,李父李母就更担心了。 龙霄结接过今天的保温桶,刚一打开,一股独属于鸡汤的鲜香在整个病房蔓延开来。龙霄坐在左侧一口一口的喂她,而李父李母则是在右侧数落。 “我说你也是,有孩子了也不注意点,万一摔着哪里了怎么办?” 她有孩子了?付苼迷迷糊糊喝着鸡汤,一听怀孕顿时呛住,连瞌睡都醒了。 她震惊的看着李母,不可置信。 这个孩子来得比1973上次说的还早。 李母又开始说道,“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吃口饭都能呛着,笨死你算了。” “我有孩子了?”付苼看看李母,又看看正给自己拍背的龙霄,在龙霄这里得到了答案。 “嗯,一个多月了。” “那他…”她被冯小凤那个女人扑了那么狠的一下,这孩子不会…付苼心里酸涩。 “孩子没事,不过医生说了,前三个月容易动胎气,得好好养。” 听闻孩子没事,付苼这才松了口气,这可是将来会被龙霄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孩,如果因为她的原因而到来不了,即使不会系统的评判,那她也得愧疚死。 付苼没在医院待太久,液体输完后他们就连夜赶回了家。 因着李母之前那句好好养,付苼接下来的两天都过着贵(can)妇(ji)人一般的生活,除了解决必要的生理需要,她都是在床上度过的,龙霄美名其曰“养胎”。 眼看明天就又是逢场日了,龙霄还没和她提起过摆摊的事情。 “龙霄,明天还要去摆摊吗?” 冯小凤那天已经被警察带到警察局拘留了,明天应该不会再去摆摊的,那没人和他们摊位了。 “要的,进的衣服要是不快点卖完,到时候天气变暖,就不好卖了。”龙霄思索片刻道。 他们进的衣服都是初春穿的厚装,要是不趁着这些天卖了,等天气暖和起来,就更不好卖了。 “那我们明天多久起床啊?”付苼试探,依着这两天龙霄对她的担心程度,会不会让她去还两说。 “明天你不用起床,摆摊有我就够了,你怀孕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冯小凤只是被拘留两天,算起来明天她是可以出来的,要是冯小凤依旧怀恨在心,再来闹出点什么幺蛾子影响到付苼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 付苼不死心,仍抱有一丝希望。“可是你一个人的话,你也忙不过来啊。” 市场上摆摊不像开店,小偷小摸那是常有的事,不仅要招呼顾客拿衣服,还要收钱,一个人哪行? 这点倒是付苼多虑了,早在她出院那天,李母就担心付苼拿这个做借口不好好在家养胎,于是主动提出要帮龙霄的忙。 “妈会来帮忙的,明天你一个人在家无聊,爸也会过来陪你给你煮饭。” “哦,好吧。” 虽然结果付苼早有心理准备,但被拒绝时付苼依旧忍不住失落。 回顾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几个月,她好像就没有帮到过龙霄什么忙,为了任务她提出要卖衣服,但忙前前后后都是龙霄在跑,她压根就没做过什么。 龙霄宠她就像是在宠闺女,她觉得自己都快都快要被龙霄养废了,事事都依赖他。 想要过上“好生活”1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李家父母是当天晚上来的。 李母担心第二天早上来晚了去市场上没有好铺子,李父则是担心明天龙霄顾不上付苼,付苼连早饭都没得吃。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提前来在付苼家住一晚,只是这一来,可就苦了付苼。 付苼知道李父李母担心自己和孩子,但他们没住在一起,这两天都是龙霄照顾她,他们具体担心到什么程度她也没个底。 她万万没想到,李父李母能担心到如此无(sang)微(xin)不(bing)至(kuang)的程度。 李父李母不仅给她罗列了一堆注意事项不说,居然让她和龙霄分房睡! 这真的是亲爸亲妈吗? “怎么?你还舍不得龙霄啦?”李母坐在床边打趣她。 付·口是心非·苼:“没有。” “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事儿都全写在脸上了,”李母给了她个你看我信不信你的眼神,伸手戳了戳她脸颊,轻嗤,“我又不是让你们一直分房睡,明天龙霄摆摊起得早,万一吵到你,吵到我外孙怎么办?” 听着李母这理由,付苼悻悻然埋下了脑袋,缩进了被窝小声吐槽:“龙霄每天起床动作那么轻,哪里能吵得到我呀,而且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手脚残了不能动,又不是一点风吹草动我就没命了,哪里有那么娇贵啊…” 被子突然被李母拉下,付苼圆圆的脑袋又暴露在灯光下。 “你在说什么呢?还有什么话快点说,给我说大声点,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说什么? 是说她的母亲还不知道在星际联盟哪个犄角旮旯呆着,她还真不是李母亲生的呢,还是说她肚子怀的是个女孩,不是她的亲亲外孙? 李母见她没说话立马化身育儿专家,又张口说了起来。大到如何养胎,小到她外孙出生后要喝什么奶粉穿什么衣服,李母通通讲了个遍。期间还时不时扒拉两下走神的付苼,让她认真听。 “妈,我想睡了。”付苼指指对面墙上挂着的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皮子也有点重。 李母顺着她手看去,白色的表盘上时针指着“8”,分针正处于“1”“2”中间。 “呦,八点半了。” 付苼:神他妈八点半?? “这个点是该睡了,你快点睡啊,明天走得早我就不和你打招呼了,家里有啥事你都找你爸。早上你爸给你熬鲫鱼汤,你记得多喝两碗,中午你想吃啥和他讲,你爸宠你,肯定都给你做。” 李母絮絮叨叨边说边往门口走,轻轻的关上了门。 “终于完…妈?!”付苼惊恐的看着去而复返的李母。 “我刚才给你讲的孕妇有些不能吃的东西你记住没?” “记住了。” “那就好,你怀着孩子,不能乱吃,算了,我等会儿给你爸讲,免得你们在家乱吃…”李母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门后。 李母这一走,还顺便带走了付苼的睡意。 看着合上的房门,再看看天花板,最后再摸摸空荡荡的左侧,付苼长舒口气,要是龙霄在就好了。 还没等她独自悲春伤秋太久,房门便被小声敲响。 “晓娟,你睡了吗?”龙霄站在门边,小声的问了句。 虽然现在才八点多,依着付苼平时的习惯肯定还没睡,但刚才听回房的李母说付苼已经睡下,龙霄开始有些不确定。 他是躲着李父李母悄悄来看付苼的,既然是“躲,”,他不管是说话还是动作都放得很轻,避免惊动了李父李母。 虽然发现了也不会怎么样,两人顶多是讨一顿说,但李父李母的说教功力太高,他们承受不起。 “没有,龙霄你快来陪我聊天吧。”这么早她怎么睡得着啊,而且被窝里没了龙霄这个人形大暖炉,她睡着冷冰冰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龙霄刚在床边坐下,付苼的手就伸出来捏住了他的衣摆,他将掌心贴上去付苼的指尖,防着她手伸在外面冷。 “龙霄,我好想明天和你一起去啊。”付苼鼓起两腮,看着他们贴在一起的手,沮丧说道。 卖衣服赚钱是完成她任务的重要部分,她亲自去看着。 “不行,”龙霄义正言辞的拒绝,“明天你在家好好休息,摆摊有我和妈呢,你放心就是了。” “哦,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我想去镇上买点东西,”为了让龙霄没理由拒绝,付苼又加了一个限定词“你不知道的东西。” 龙霄轻笑,看了付苼一眼。她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一眼识破了付苼借口的他没拆穿。开口道:“要不我们后天去买?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医生说付苼需要在家休息个两三天,三天满了自然是可以出去玩的,更何况适当的运动对孕妇来说有益无害,他不会拦着。 “好,”得到了可以出门的允诺,付笙因为分房睡而产生的难过也少了一大半。 “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我想看电视了。”刚刚李母走时居然就想让她睡觉了,可这么早她实在睡不着。 有李父李母在,她现在就像个三四岁的奶娃娃,被李父李母管着不许这不许那的。而且龙霄也不敢反驳他们的话,只留付笙一个人吃苦。 “爸妈都睡了,我们开小声点他们听不到的。”付笙继续央求道。 “那我们看一个小时的?”龙霄向来不懂怎么拒绝付笙,只得妥协。 无聊了太久终于能收获快乐的付笙:“好。” 到最后付垄也没看多久,一集电视连续剧还没播完,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龙霄帮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妈?”龙霄关好门一转头,就看见了拿着水杯的李母,正满脸黑线的看着自己。 … 第二天龙霄摆摊异常顺利。他还是选的上次的位置,不过这次冯小凤没再出现。 阮玲玉上次借龙霄的手狠狠地报复了冯小凤一笔,现在对龙霄可以说是感激涕零,被冯小凤欺负了那么多年,她终于大仇得报了。看见这铺子开门,她下意识的就觉得是龙霄他们,所以摊一摆好,就过来瞧了。 只是龙霄现在去外面饭馆吃饭了,就留李母一个人看着铺子。 “诶,那对年轻小夫妻呢?怎么今天没来了?”阮玲玉越看越不对,货架上的衣服她上次见过,是龙霄他们的无疑,只是这人怎么变了? “你说的是我女儿女婿吧,我女婿去吃饭了,女儿今天没来,我来替她看着。” 李母不认得阮玲玉,只觉得她看着有些眼熟,但也没往其他铺子老板这个身份上想,还以为她是来奶衣服的,热情招呼道,“随便看看啊,喜欢的可以试试。” 阮玲玉点点头,目光往货架上扫去。在看到一件蓝色棉袄时,眼神忽的定住。 棉袄是很常见的基础款,唯一的亮点就是衣领上一圈白色的毛。 她向来是喜欢这样简单的款式的,正想伸手摸摸料子,从她身后就伸出了一根晾衣杆,将衣服取下。 “来穿上试试看吧,衣服只有穿到身上才知道好不好看。”李母把衣服取下,确认尺码后才塞进她怀里。 到底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阮玲玉那点变化哪里逃得过她的眼睛。 还没等阮玲玉反应过来,她就被李母推进了一个用帘子围起来的试衣间。等她换好衣服后,李母已经把穿衣镜旁边一圈的小led灯打开,让她看看效果。 穿衣镜是付苼出的主意。 她看电视知道了为什么服装店的镜子照出来的衣服特别好看后,就同着龙霄弄了一个方便搬运的穿衣镜。 后来又担心市场里的光线不好,就让龙霄在镜子周围弄了一圈的led灯,用的时候接上蓄电箱就成。 阮玲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说话,有些怅然。 自己有多少年没穿过黑白灰以外颜色的衣服了? 怕是有十多年了吧,自从那次被冯小凤说逼死了老公还打扮得这样妖艳后,她就再也没穿过色彩明亮的衣服了。 旁边的李母先开了口。“妹子你年轻,穿这衣服可真好看,这个毛领衬得你水灵灵的,走出去说你十八都有人信。” 说完,李母也不介意踩低自己做对比,来了一个捧一踩一,“你们年轻人就是要穿这种,不像我们这些老年人,穿出去别人都要笑。” 要是付苼在,她肯定又要吐槽李母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李母和阮玲玉不过差了十岁左右,哪里有年轻人老年人这么夸张? 女人大多都是冲动型消费,在衣服本就好看还被夸了一通的情况下,阮玲玉没有丝毫犹豫,甚至直接让李母剪了吊牌,穿着新衣服卖鞋子去了。 就这样,龙霄不过是吃了个饭的功夫,李母就卖出了今天的第一件。 而付苼此时才刚刚起床。 “晓娟,你先喝点汤吧。”李父把碗放在她面前。 白色陶瓷碗里装着被熬成奶白色的鲫鱼汤,上面还浮着几点葱花。 “嗯,真好喝,”付苼喝了一口鱼汤,被鲜得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这鱼汤也太他妈好喝了吧,李父到底是个什么神仙爸爸! 付苼就与众多子女一样,不晓得李父为了这汤到底付出了多功夫。 为了让付苼醒时就能喝到汤,李父是和李母一同起床的。 他为了保证食材的新鲜,昨晚并没有提前处理好鱼,而是放在水缸里养了一晚上,早上再起来现杀。 巴掌大的鲫鱼处理干净后被煎得两面金黄,再同其余食材一起,被李父放在小陶罐里用文火煨了两个小时,熬出来的鱼汤才鲜香味美。 “好喝你就多喝点,罐子里还有呢,”李父在围裙上擦擦手,眼角的褶皱因为笑起又多了几层。 李父说的多喝点就是真的多喝点。 “嗝~”付苼摸着肚皮打了个嗝,她已经喝了三碗鲫鱼汤了,她要早知道夸一句李父能高兴得这么狠,当初那句好喝她一定咽回肚子里。 她还坐在桌边回神,李父洗好了碗从厨房里出来,“晓娟啊,今儿中午你想吃点啥?” 我想吃啥?不是鱼汤就成。 “爸您安排吧,我随便,”被鱼汤淹过的脑子异常好用,这时候一定不能说自己想吃的,不然结果就得参考鲫鱼汤。 “那我给你再熬点鱼汤?再炒盘青菜你觉得咋样?” “别了爸,我今天早上喝了那么多鱼汤了,不能再喝了。”付苼一脸为难,是她说的让李父安排,但是哪个晓得李父思路如此清奇不按套路出牌? 李父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驳回了她的意见,“你不懂,就是要多喝才好嘞。” 多喝鱼汤补脑。到时候他外孙肯定聪明。 付·啥都不懂·苼内心化身咆哮帝:说好的我爸宠我呢!!?我不想喝鱼汤他还给我喝!!!还有龙霄啥时候回来啊,再不回来他媳妇儿就得被鱼汤淹死了!!! 想要过上“好生活”1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g市的衣服款式新颖独特,在镇上是独一份,吸引了不少眼球。 再加上龙霄卖的衣服质量好价格也公道,买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一天下来他和李母忙得是脚不沾地。 休息下来后,李母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她之前还以为他们是小打小闹,赚的钱能解决日常开支就不错了,结果这一天下来,完完全全打消了她之前的看法,她粗略的估计了一下,今天卖出去的衣服至少有三千。 三千啊,赶上镇上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龙霄。你终于回来了。”付苼在床上听见三轮车的声音,连忙从房间里小跑出来扑向他。 龙霄还在把三轮车上的编织袋搬进屋里。 他忙了一天身上都是灰,不敢让付苼靠上来,只好空出一只抬着编织袋的手将她稳住,“慢点跑。” 家里的地还是土面的,虽然不比瓷砖的光滑,但经过了长久的踩踏,并不防滑。 他再一低头,付苼穿的是手工做的毛线拖鞋。 明天去给付苼买双拖鞋吧。 毛线拖鞋是上次付苼在街上买的,鞋底是硬硬的橡胶底,不仅如此,鞋底的印的花纹也都不深,很容易打滑。 院坝里的李母和李父说完了话,开始找付苼了,“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你咋不问问你妈呢?” 今天生意好,李母也乐得高兴,佯装责怪的语气里都有三分喜悦。 她走过去拉着付苼回了房。 李父对生意的事情不太关心,刚才和李父讲半天他就回了一个“嗯”。 李母是个爱听夸的,李父不给她面子她就只能找付苼了。 至于为什么不留着同她的那些跳广场舞的好姐妹讲,那是她觉得,财不外露,万一讲了找她借钱怎么办? 李母心里门儿清。 “你猜我们今天生意怎么样?”李母给自己倒了杯水,捧着杯子笑问。 “很好?”付苼试探反问,李母藏不住事,光看她一脸激动她就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而且刚才龙霄搬编织袋时她瞧见了,袋子比她上次摆摊时小了一大圈,生意应该不错。 “也还行吧,”李母说得勉勉强强,语气里确是藏不住的得意与满足,“生意很好谈不上,只是太好了。” 她越说心里的高兴越藏不住,最后直接抱着付苼笑了起来。 “我大概算了算,今天衣服最少就买了这个数。” 粗糙暗黄的大手伸到付苼面前,拇指与小指搭在一起置于掌上,只余三根立起。 三千?那还可以。 “居然这么多啊,妈你今天累惨了吧。”付苼惊呼道,真假几分有待商榷。 “还好,就是嘴皮子容易干,嗓子也不行。” 幸亏没让付苼去,不然肯定得累着。 李母慢吞吞地有一句没一句的同付苼聊些,不知不觉间手里的杯子也见了底。 “诶,晓娟,那个卖鞋那女的你认识?”李母忽的想起。 卖鞋?委托人似乎不认识这号人吧。 等…等等,阮玲玉? “妈,你说的是铺子对面那个吗?瘦瘦小小头发往后扎了一个丸子头那个?”付苼问她。 “诶,对对,就是她。” 李母怎么会认识他? “今天的开门红就是她呢,我要早知道她在你们对面摆摊,我当时就少收她几块钱了。” 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然也没几块钱,但总归是落得个好不是? “算认识吧,上次摆摊那个冯小凤来闹事,还是她帮忙报的警呢。” “啊,那可得谢谢她啊,早知道我就少收点了…唉…” 李母越想越后悔,都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少几块钱结交一个朋友多好啊。更何况她还帮忙着报警,这情总得还啊。 她暗暗思索,心里想着等阮玲玉下次来买衣服,一定得给她个低价! 付苼没接话,阮玲玉和冯小凤之间明显是有仇的,那天她来也只是想看冯小凤热闹。至于报警,也是她提出的,里面到底夹杂了些别的心思。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报警的是阮玲玉,总该谢的。 … “龙霄…你要不再算算?” 李母看着计算器上5开头的4位数,有点不敢想信自己的眼睛。她知道今天生意好,可她也没想过这么好啊。 比她估算的高出了一倍! 虽然这只是流水,还没有除去成本这些,但看着也足够令人震惊了。 相比起李母震惊到久久无法合上的嘴,其他三人就要平静得多了。 李父是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为了铺子东跑西跑的,结果再好都是值得的。 龙霄是想到了以后,今天是第一次,好多人都是奔个新鲜,下一次就会少很多了。 而付苼,她则是觉得不够,她虽然不知道金钱指数的进度,但这点钱,是远远不够的。 …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便已经过了立夏。 付苼穿着件长至脚踝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线衫,腹部微微隆起。 “龙霄,我不想吃饭”。 这是付苼今天第五次拒绝吃早饭了,前四次她的拒绝都在龙霄的温柔攻势下妥协,但她依旧是毫不留情面的…吐了。 以至于她现在迎来了她的第五顿早饭。 “你不吃不行,你昨天中午到现在,你都没有吃饭,这样你的身体不行的,我们再吃一点就不吃了。”龙霄劝道。 他早在育儿书中了解过孕吐,也在家里备了许多酸梅和柠檬糖,做好了准备等他到来。 只是他实在没想到,付苼的孕吐来得这么严重。别说吃饭了,就连喝口水付苼都嫌喝了胃里泛酸。 也幸亏是他今天的粥熬得多,不然付苼又有借口不吃了。 付苼推开面前的碗,言语动作间满是拒绝,“我不要,我真的太难受了。我想去睡觉。” 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付苼又拿出了她百试不厌的借口,只是她失算了,这次龙霄没有妥协。 “多少再吃一点,昨天晚上你都没有吃饭了,今天再不吃的话不行,”龙霄回答得坚定。 付苼的孕吐是从三天前开始,不过才三天时间,付苼本就巴掌大的小脸又瘦了一圈,原本饱满的两颊都有些往下凹陷的趋势了。 “不…” “今天我们要去看店面了,你快点吃饭,我们早点出发好不好?” 他又放软了语气,提出条件诱惑付苼。 一个月前付苼就已经去铺子里帮龙霄了,这三个月铺子的流水越来越来大,两人的存款也越来越多,他们已经不满足于只等逢场天在市场里摆摊,准备租一个店面。 租店面是拜托李父帮忙的,他的人脉广,没要几天功夫就在市场对面的那条街找了一个店面,说是今天去看看。 付苼对店里的事情一向上心,定会答应的。 结果果然不出龙霄所料。 “好!” 一听去看店面,付苼顿时来了精神,回答得没有一点犹豫。 然后强忍着恶心把碗里的鸡丝粥喝下。 好巧不巧,店铺就在上次看衣服那家店隔壁,他们到时老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这个店面是两个门面打通连在一起的,所以面积是他们的两倍,价钱也要高一些,”老板还没谈到价格就给他们打了支预防针。 ??? 付苼疑惑,现在的老板都这么实诚的吗?还没看店就直说很贵了? 话音一转,老板又开始说起了面积大的好,“不过我听你们父亲说你们是要租来卖衣服对吧?卖衣服的话两个门面也不算大。而且我听说了,你们生意特别好,面积小了的话太拥挤,不太好。” 老板这话就有些奉承的意思了。 生意好不好他不在本地他也不知道,但是做生意嘛,靠的就是嘴皮子功夫,往好了夸就是了。 老板带着他们在店里转了几圈,时不时用余光看向他们,边走边跟他们讲着店里的好。 店面面积很大,除去前面售卖区后,后面还有挺大一块区域,仓库休息室厕所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能容纳一人的小厨房。 居然有休息室和厨房,这点让龙霄很是满意。 他最怕开店后不能照顾好付苼,付苼现在怀着孕,休息对她来说很重要,有了休息室的话付苼中午可以进去午休,而厨房,则是可以让付苼随时都能吃上热乎饭。 三个人又转回了前面,老板边指着天花板和瓷面的墙壁边说:“我这儿上个租客是卖鞋的,拢共也没开几年,装修这些还是很新的,你们卖衣服也可以直接用,可以省点装修费。” 几圈看下来,龙霄和付苼都还挺满意,默契一点头后,龙霄开了口。 “老板,这个一年多少钱啊?”龙霄收起眼底的满意,装作一副勉强合格的样子,淡淡开口。 “一年五万。先付一年的租金,后面续租的话四万八。”老板给出的价格还算合理。 “我这个门面位置好,生意可好了,上个卖鞋是家里出了事才不做的。” 老板话里话外就那几个意思:我这客流量大,很赚钱,上个租客不租不关我的事。 “可是这个租金有点高啊,”龙霄一脸为难的看向老板。 “哪里高了?这一片都是这个价嘞。而且我这装修还好,这个价是最便宜了。”老板不肯让步。 这时候就轮到付苼上场了,“可是你们这个地板不行啊,我们开店还要翻修,又是好多钱呢…” 她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刮花严重的地板,语气里有些嫌弃。 老板听闻,低头看着地板,皱起眉头。 行吧,好像是得换,瓷砖表面的那层都被磨没了。 付苼紧接着又挑了几个店里的毛病,比如说什么仓库挨着厕所那堵墙易潮湿,店门口台阶需要重新修。 里里外外把店里能挑的毛病挑完了。 “那…那续租的话四万七,你们看怎么样?”老板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 要不是他要去外地忙着出租,平时这个价格他肯定是不同意的,“这已经是我的最低价格了。” 怕他们还嫌弃价格太高,老板果断拉出了隔壁来做对比,“不高啦,你晓得隔壁那家店吧,也是卖衣服的,一年租金两万八呢。” 老板痛心疾首的向他们比了一个八的手势。 见价格已经压到最低,付苼他们也点到即止的没再继续讲价。 “那我们多久签合同?” “现在就可以!”老板从随身带的背包里拿出了两份合同,递了一份给龙霄。“你看看有没有哪里有问题,没问题的话现在就可以签,” 签合同的过程异常顺利,以至于付苼拿到钥匙时还有些飘飘然。 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想要过上“好生活”1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拿到钥匙后,付苼和龙霄就直接去了委托人父母家。店里的装修是一个大事情,他们打算去问问李父。 现在已是五月末,路上的人都穿上了单衣断袖,一路上付苼还看见了不少人穿着自己卖的衣服。 市场里的铺子是都是几根竹竿几块塑料布搭起来的,既不挡风又不遮太阳。春秋天在市场里卖衣服还好,冬夏季卖完全就是要冷死热死。他们想趁着天气还没到三伏天之前,尽快弄好店里的装修。 “龙霄,你真的打算让我来设计啊?” 两人走到委托人父母家楼下,付苼止住了脚步,看着他宽大的身影和他面前的高楼。 “对啊,”龙霄回答得轻描淡写,露出t恤外的那段修长的脖颈微微向前一弯,脑袋也轻松垂下。 身后迟迟没有传来动静,龙霄转过身看她。付苼就站在他三四步开外,浅色的亚麻衣衫挂在她单薄的身子上,清瘦又脆弱。她低头看着不远处的地面上的银色拉环,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龙霄走过去,伸出双手抚上她没剩多少肉的脸颊,轻轻抬起,让她看着自己。 “是太累了不想做吗?” 瓷砖和衣架款式都需要她亲自去挑,她最近又孕吐,嫌累不去也是正常。 “没有,我就是怕搞砸了。”付苼在他手心摇头。不管是委托人还是她,看起来都不适合做这个,一个学历低,一个压根还就没有。 “没事,不还有我和爸妈嘛,你只要不嫌累,就放开手去做吧。”龙霄手指弯曲,捏了捏她没剩多少肉的脸颊。 和李父说过帮忙找装修队后,付苼就全身心的投入了新店的装修中,大到店内设计,小到衣架挂钩,无一不是她来决定。 至于龙霄,则是和李父李母一起,成了付苼最坚实的后盾。李父负责找人脉,龙霄忙着监工,李母就照顾付苼。 店里的装修还在紧张进行,付苼市场里的生意也没落下。 “晓娟,要不你们今天还是别去了吧,钱是赚不完的,”李父李母昨晚就来了付苼家,今天听见他们早起收拾东西的声音,李母忍不住劝道。 付苼她怀着孕,又要负责店里的装修,现在还要去市场里摆摊,这么累她怎么受得了? “妈,这不单单是钱的事,我开店的事那些顾客都还不知道,万一不去跟人家说说,他们以后找不到怎么办?” 那些顾客可是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呢。 为了防止有些顾客不来店里不知道,她昨天还专门去复印店弄了一个换店打折海报,准备今天贴在铺子门口。 “那你多注意点身体,累了马上休息啊,”付苼性子倔,劝了一次不行那就是真的不行了。 她是万万不敢说出她替付苼去的那种话的,不然付苼又去店里忙装修,那就更累了。 天不过灰蒙蒙亮,付苼又坐到了市场的铺子里。 “晓娟啊,你们不是准备开店了吗?怎么还在摆摊啊?”来的是阮玲玉。 付苼开店的事在他们这圈子里早就传开了。 看见付苼开店,那堆人除了羡慕就是酸。 都是挣钱,谁愿意带着大包小包的货到处跑啊?只是他们不像付苼,生意清淡,如果不多跑几个地方又能怎么办? 他们总得吃饭。 自从冯小凤事件过去后,阮玲玉现在过得可是开心得很,每次付苼铺子里有新货上,她总要过来挑几件。 之前李母帮付苼顶上时,知道了是她报的警后,还给她衣服打了折,一来二去的,她和李母打成了一片, “店里还在装修。开店还早着呢,趁着这时间还能来摆几次。” 店里今天才刚开始翻新地板,弄好后还要去订衣架,她还准备在店门口弄一个像她在g市看到的防盗报警器,到时候就不用一直盯着顾客怕被偷东西了。 “这样啊,我就是过来问问,你不知道,有好多人盯着你这个铺子呢,” 上次过后,冯小凤就脱离了他们这个圈子,没了音信。这个铺子位置好,好多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呢,之前是怕冯小凤那个撒泼的,现在是怕付苼这个敢报警的。这才没来抢。 听说付苼准备开服装店后,已经有不少人盯着这块肥肉了呢,到时候啊保准会争得头破血流。 “哦,反正我现在还在,她们也抢不了,等我走了就随他们争吧。” 这里是她的起点,不是她的终点。 付苼目光在铺子里环视一周,看到光秃秃的铺门口,她才记起,海报还没贴呢。 “对了,我是来和你们道别的,我这次逢场后,我不做摆摊的生意了,你妈不在,帮我跟她说句再见啊。”阮玲玉拍拍脑袋,笑着和她讲道,她差点就忘了她来找付苼的正事了。 冯小凤走了,她也没必要在这赌气了。 “啊?为什么呀?”虽然她们交集不多,但到底是认识了几个月,她这突然不来了,付苼还是有些不舍。 阮玲玉的铺子位置不差,因着她会说话,生意还是很不错的。而且现在多年来的宿敌冯小凤也没再出现,摆脱了这么大个碍眼的,按理说她还该高兴,怎么就突然不做了呢? 不理解阮玲玉这个决定的付苼紧紧的盯着她,这才发现了她的不同。 阮玲玉的头发又浓又密,往常她都是随意的在后脑勺处扎个丸子,今天却披散开来。 脸上变化更是大,浓密的眉毛被修成了弯弯的柳叶眉,眼睛上还种了睫毛,唇上也纹了一层红色,显得更有气色。 她穿着在付苼铺里买的藏蓝色碎花长裙,头发遮过肩头,合着她的柳叶眉,看上去颇有几分港台女星的气质。 “因为我儿子和儿媳回来啦,他们说准备带我去市里,这生意自然是做不了了。” 在付苼面前,阮玲玉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她直接说了出来,嘴边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那你这是去市里享福啊。”付苼笑着调侃她。 “哪是什么享福哦,就是我儿媳妇怀孕了,他们小年轻做啥啥不行的,我去给他们帮帮忙。”阮玲玉佯装嫌弃,但她脸上的骄傲和一直上翘的唇角是骗不了人的。 看着阮玲玉这幅样子,付苼不仅感慨:她可真是苦尽甘来了。 在这里摆摊这些时日,阮玲玉的事她有所耳闻,和冯小凤结仇的原因她也晓得了个大概。无非就是渣男偷腥还丧了命的故事。 阮玲玉和冯小凤是圈子里卖货的最早一批人,当年她们还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只是后来阮玲玉的丈夫和冯小凤勾搭在了一起,被阮玲玉和冯小凤的丈夫捉奸在床。 阮玲玉的丈夫被捉奸后怒气出走,在路上遭遇了车祸,当场身亡;而冯小凤只是和丈夫离了婚,孩子也给了前夫,一个人的日子过得依旧潇洒自在。 但阮玲玉就不一样了,撞死他丈夫的车肇事逃逸,连钱都找不到人陪。阮玲玉只好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过日子。 在那之后,阮玲玉觉得是冯小凤害死了自己丈夫,冯小凤则是怪阮玲玉让她失去了情人,失去了家庭。两人之后便是互相看不顺眼,梁子就此结下。 看见阮玲玉要去过好日子,付苼也不由得在心里替她开心,被冯小凤冷嘲热讽欺压那么多年,终于赢回来了。 阮玲玉没说几句就回去了,她一走,付苼就喊龙霄快点把海报拿出来贴上。只是贴的时候,遇到了个小麻烦。 市场的铺子都是一张塑料布隔开的,又不像门面那样有厚厚一堵墙,他们这要怎么贴? “龙霄,怎么办呀?” 顾客不可能每个都会来她店里,她也不可能每一位顾客都通知到。要是再没海报吸引一点注意力宣传一下,万一好多顾客都不知道怎么办? “你别急,我想想办法,”龙霄眉头紧锁,眼睛在铺子里上下扫视,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直到看到角落里的那一堆衣架,龙霄目光停住。 “我有办法了。” 说完,他就用刀在海报顶部戳了一个孔,用将衣架挂钩从孔中穿过,再抬手将衣架往门口一挂,海报就在店门口随着微风摆动。龙霄还担心海报会被风吹翻,又在底部穿孔系绳,将绳子的另一端拴在石头上,这样一来,海报被固定好了。 “太好了,”付苼看着门口的海报,粉唇一抿,露出了个好看的笑。 海报她特意选了亮黄色作为海报的底色,让人远远一瞧。便能注意到。 就在一天天的忙碌中,店面的装修也做好了。 想要过上“好生活”1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两天后,“笙箫”服装店正式开业。 店里的格局比起之前的鞋店来说。改变颇大。 收银台被付苼设置在了店门口处,一抬头就能看见门口的防盗报警器。地上铺了浅杏色带暗纹的瓷砖,墙上伸出了两排挂衣服的挂钩,店铺里还摆了八个不锈钢挂衣架,一排排的衣服就着天花板的光线看过去,整齐有序。 店里较之以前,多了一些高档的衣服,这样基本满足了镇上的人的需求。再加上老顾客的加持,开业第一天用“人满为患”来形容也不为过。 “老板,今天开业怎么就你一个人呀?”女人说着将手里的衣服递了过去。 “是你呀,”付苼抬眼一看,原是自己的一个老顾客,笑着应道,“他们有点事,今天就我看着。”她手上动作没停,快速的扫码打小票,装袋时还特意送了两双印着他们店铺名字的袜子。 李母的弟弟,也就是委托人的亲舅舅,昨天晚上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在住院,正躺在市医院里。李父李母都是镇上土生土长的,对市里不熟悉,龙霄担心他们去出什么事情,只能连夜亲自带他们去。 虽然今天人多,但是开店卖衣服明码标价不讲价,付苼只需要坐着收钱就好,而且夏季主要是忙早上,下午基本上是没人了。 付苼去厨房里给自己温了杯牛奶,坐在收银台前慢悠悠的算着今天的账目。 “晓娟。”手才刚拿出计算器,就传来了龙霄的声音。 “爸妈龙霄,你们回来了。”付苼从收银台后面走出来迎上去。 若是以前,李母定是会笑着应一声的,今天的李母没有任何反应。付苼瞧着李母脸色不大好,心里咯噔一声,在心里猜测:莫不是她那位舅舅,出什么事儿了吧? 扶着李母坐下,付苼去了厨房给他们倒水,转身时还给了龙霄一个眼神,让他跟上来。 “今天辛苦你了,身体还吃得消吗?”龙霄没让付苼动手,拿了三个杯子蹲在饮水机前接水。他没问店里情况,他今天和李父李母去市里,最放不下的就是付苼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还好,今天也不是很累,”付苼语气欢快,又猝然一收,凑到龙霄身边问他,“妈妈这是怎么了?” “舅舅的情况不太好,”龙霄不动声色的微移身子,一句话概括。 付苼点点头,果然是和她那个舅舅有关。付苼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又往他那边凑,追问道,“舅舅怎么了?” 她翻过委托人的记忆,委托人对舅舅还是很上亲的,委托人结婚前收到舅舅不能来的消息,还难过了好久呢。 “舅舅得的是肝癌,”之前一直怕家里人担心瞒着没说,这次一出事住院,问题就大到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医生说他最多还能再活一个月。” “啊…” 委托人的舅舅是老来得子,与李母相差十多岁,现在还不到五十,就…一时间付苼不知道是该惋惜还是同情。 付苼他们走出厨房后,就看见一直做事果断有些大女子主义每天都精神满满的老太太,此时靠在李父肩头,沉默着不说话,脸上两道淡淡的泪痕在店里灯光的照射下,隐隐发光。 “晓娟,我有个事要和你商量,”李母清清嗓子,直起身同她讲。“你舅舅现在很不好,反正你们现在开了店,我和你爸爸准备去市里照顾你舅舅一段时间,以后你们卖衣服我们就来不了了。” 她那个弟弟无妻无子,现在在医院里全靠护工照顾,身边没个亲人看着,总是不放心的。 “好。妈你不用太担心,我这边照看得过来的。” 第二日李父李母就收拾好东西去了市里,这次去依旧是龙霄陪着的。龙霄准备陪他们在市里住一天,把他们安排好了再回来。 第二天的营业额比第一天降了不少,但依旧不容小觑。付苼早早的忙完回了家,中午她是在饭馆解决的,至于晚饭,她打算自己做。 当信心满满的付苼和一堆蔬菜大眼瞪小眼时,她才知道自己刚才太过自信了。 农家用的土灶每次使用都要自己点火烧火,和龙霄结婚大半年的付苼只进过一次厨房,是来放碗的。 付苼此时左手拿着枯草,右手捏着打火机,圆圆的脑袋在灶台的黑漆漆的洞周围来回转悠。 这火到底咋升起来的? 她翻遍了委托人的记忆,奈何也没找到个方法。 算了,先点火吧。 修长的手指按下,一簇金黄色的火苗从金属洞口跳跃而出,随着付苼的呼吸向后仰倒。 枯草接接近火苗,暗黄色的细杆顿时成了火苗的侵略对象,开始燃烧。 付苼将手中的枯草往灶口里塞去,枯草才将将进了一个头,原本欢呼跳跃庆祝成功的火苗慢慢地低了头,最后被灶口里的黑暗吞噬,没了光亮。 熄火了?? 付苼扯出一个难看的笑,重新换了一把枯草,再次与火苗相交。 这次的枯草踏着前草所走过的路,在灶洞里燃烧了几秒后,步入了前草的后尘, 一连试了几次,没有一把枯草能够“灶口后草胜前草”,能够在灶洞里燃烧起来。 付苼不死心,从旁边又拿过一把枯草,接着试了起来,直到她再伸手去旁边拿枯草只摸到了一手冰凉的触感,她才发现,厨房里原本堆成小山高的枯草,居然没了? 付·巧妇难为无草之炊·苼光荣放弃。 付苼走出厨房往外一看,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这么晚她也不敢一个人去镇上。无奈,她只得关了大门,拖着因长久坐着而发麻的腿去洗漱。 今天的电视似乎也和付苼过不去,她连调了几次台,电视屏幕上都播放的是新东方厨师学校的广告,看着屏幕上在锅里翻转跳跃的肉,再看看自己手里巨难吃的草莓面包。 付·后悔·苼顿时上线:为什么不在镇上吃了晚饭再回家?是米线不好吃吗还是麻辣烫不够爽? 听着外面出来的虫鸣蛙叫,付苼日常叹气:要是龙霄在就好了。龙霄最近把房间里的灯泡换成了一个瓦数大的,一打开比白天还要亮堂,付苼睡觉时不敢开灯,眼前黑漆漆的一片。 “1973,你快出来!” 可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付苼整个人都变得暴躁易怒,在龙霄面前她还会尽力忍住不发脾气,现在龙霄不在,付苼就像个随时喷发的火山。 她现在越来越贪恋龙霄对她的好了,也习惯了龙霄的存在。若不是还有一个1973的存在,她觉得自己都要忘了自己是在做任务了。 [在的执行者。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付苼的问题可多了! “指数进度修复好了吗?我现在可以看了吗?” [很抱歉执行者,还没有修复。] “那你要多久才能修复啊,我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话说你们系统不是有自我修复功能的吗?怎么还没好?” 付苼心情不好,连带着语气也呛人得很。 [1973也不知道,之前已经在尝试自我修复了,但是没能成功。只能等回星际联盟再尝试修复了。] 这话1973回复得有些无奈,甚至还有些心虚。它也不知道系统为什么会出bug,它问过其他执行者工作系统了,结果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回星际联盟它能不能修复。 听到1973的回答,付苼更加烦闷了,若不是若不是她怕任务失败星际联盟又给她开个先例,她真的想现在就提交任务。 “那我连各项指数完成进度都不知道,我要是一直留在任务世界刷进度,你们会不会以为我是想停留在任务世界不想结束任务?”付苼闭着眼,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龙霄对她好,李父李母对她也好,倘若她因为怕任务没有脱离任务世界,而让他们连同任务世界被摧毁,那她不就是以怨报德了吗? [这点执行者可以不用担心,虽然1973不能查询指数进度,但是执行者完全可以放心在任务世界做任务,任务完成后系统是会有提示的。而且上次说了,执行者不提交任务,系统是会警告的。] “那就是说,只要你还没有警告,我在这个世界就能一直待下去?” [是的。] 行吧,那无非就是让她闭着眼睛乱刷进度呗。只要不瞎摧毁世界就行了。 想要过上“好生活”1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龙霄是第三天中午回来的,一同回来的还有准备留在市里照顾付苼舅舅的李父李母和舅舅顾城。 “爸妈,舅舅,”付苼将他们带进店里,此时日头正毒,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店里也只剩她一人。 龙霄第二日未回的时候就打电话到到店里,告诉她李父李母问过医生付苼舅舅实在没有希望后,便商量着带舅舅出院。 农村人都信的是落叶归根,死在家里比死在外面强了千百倍。 “没想到晓娟居然都长这么大了,当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小小一团拿着奶瓶不放手呢。”这道声音不同于李父的嘶哑老烟嗓,也不同于龙霄的稳重磁性,虽然声音有些虚,但温和柔雅,就如青林山间的浅浅溪流,低声吟唱。 付苼讪笑,这个话题她不太好接,偷偷打量着他。 银白色的发丝混在一从黑亮的头发之间,数量多到一眼望去头发都成了浅浅的灰色。他和李母长相一个随母一个随父,只有那双深邃透彻的桃花眼,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顾城比李母小了十几岁,今年也才四十多,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沧桑,却不是他这个年纪应有的。 “可惜你结婚舅舅没有赶回来,你可别生舅舅的气啊,咳咳…” “成子,你别说了,晓娟她不可能生你气的。”李母见他又咳嗽起来,担心的不得了。 “对啊,舅舅,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 五人坐在店里静谧无言,只有顾城时不时的咳嗽声响起。 市里回镇上的车只会把人送到镇口,李母本是想带着顾城先在付苼的店里歇歇,等到太阳弱下去了再回家的。 只是顾城咳嗽得越来越凶,李母觉得还是回家让他休息比较好。顾城时日无多,一口气什么时候咽下去谁也不知道,万一死在店里,总是有些晦气的。 他们走后,付苼索性关了门,和龙霄一起躺在休息室里午休。 “龙霄,你说舅舅他还能坚持多久啊?”她虽然才刚刚接触顾城,拢共也没说几句话,但是李成身上那股子淡墨如菊的感觉,就让她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医生说最多还有一个月了,舅舅他现在已经晚期了,他又坚决不去化疗,情况不太好。”龙霄也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他那天在医院见到李成的场景。 他住的是四人病房最里面靠窗的一张,虽然病房里有空调,但是夏日里的阳光直直地射在身上,却也还是不舒服的。 而他却像是很享受,阖着双眼听着mp3里的歌,时不时还跟着哼唱几句,这哪像是住院的,分明就是来度假的。 “哦,”付苼淡淡应了一句。 当晚他们是在委托人父母家吃的晚饭。 他们去时天还没有黑透,灰蒙蒙的一片,顾城坐在客厅里看新闻联播,听到时局不稳还时不时皱皱眉头。 “舅舅,我们来了。”付苼正在门口换鞋,龙霄则是在她身后叫人。 “诶,快来坐吧,你爸的饭马上就做好了。” “妈妈呢?”付苼进屋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李母的身影。 “你妈去外边买卤味啦!”厨房里的油烟机开着,发出轰轰的声响,李父怕他们听不见,特意从厨房钻出个脑袋来,飞快吼完又急忙忙的去看锅里的菜。 “晓娟,你跟我来一下。”顾城把付苼带进了客房,等付苼进来后,他带上了门。 客房是李母临时收拾出来的,床边还堆着不少杂物。李母原本想让他去睡付苼之间的房间,但他拒绝了。 他一个将死之人,用不上那么好的东西。 在农村有个习俗,人死后不仅要给死者烧纸糊的房子,还要将他的床在下葬那天一起烧掉,这样死者在地下在有家可归有处可栖。 顾城小心避开地上的杂物,伸手从床头拿过一个皮包。他坐在床边,又示意付苼也过来坐下。 “舅舅,你…”付苼还没问出来,顾城就坐在那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叫你过来呢,是有些话要和你讲。”顾城说着慢慢拉开了皮包的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床上。 笔记本,金丝眼镜,眼药水,还有一沓不知名的纸张。 付苼没搞懂他要做什么,只好奇的看着那堆东西,等他下一步的动作。 在付苼注视的目光下,一只苍白瘦得皮包骨的手拿过笔记本,将它推向了付苼,那只手再与另外一只一起,把眼镜和眼药水瓶轻轻地放在纸上,再一起推向了付苼。 “你不用那样紧张,我只是想让你们帮个忙。”顾城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笑意。 付苼诧异的看向顾城,等着他的下文。 “笔记本是给你的,但是你现在不能打开,等我死后,你再看吧。” ??? 给我的现在还不能打开? “这些东西,是留给我的,希望我死后,你能按照笔记本里写的,将它们处理了,哦对了,别告诉你妈。” “舅舅为什么不告诉妈呢?”付苼忍不住问他,只是让她帮忙处理点东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呵呵,”顾城轻笑,黑眸看着付苼,眼底流转着淡淡笑意。 “你妈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藏不住事也耐不住性子,你要是告诉她,别说说今晚她就要看,还要把东西给拿走。”说完这么长段话,顾城也有些喘气不匀,歇了好久才再次开口。 “好了,我要拜托你的就是这个了,晓娟可以答应帮帮舅舅吗?” 他的目光温柔深邃。有着奇特的吸引力,付苼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邪。竟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好。” 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顾城笑意在脸上完全漫开,就似付苼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原本只有零星桃花的山头,一瞬之间,漫山绽放。 他眼角的泪痣也随着面部肌肉的动作慕然上扬,比起之前,更加鲜活有力。 “谢谢晓娟了。” … 在那之后,李母就常常带着李成来在店里坐,李成也会在他们空时聊起自己在外的经历,还开始教他们用电脑。 付苼学起来倒快,只是龙霄才小学学历,这么多年早就把拼音给忘得一干二净,现在还要从头学起。 “你一定要认真学,到时候会用电脑了,有很大用处的,”顾城说完顿了顿,又举了个例子。“到时候你可以在网上和别人聊天,不只是国内的,就连国外的朋友可以。” “还能和国外的人聊天,真的有那么厉害?”一旁的李母瞪大了眼,向顾城求证。 “对啊姐,你也可以学的,到时候认识其他的朋友。” 李母一听顾城要让自己也学,立马摆手“不了不了,我都老了,还是让他们年轻人学吧。”说完也不等顾城再劝,跑去上厕所了。 顾城哑然失笑,他这个姐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学习,以至于现在字都认不了几个。 他又转头向付苼问道:“晓娟,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梦想吗?” 梦想?付苼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在星际联盟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悠闲度过下半生。 至于委托人的梦想,那大概是当明星赚大钱? “你呀,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作文写了什么吗?你说希望以后能够不出门就买到零食,能在家玩一辈子。”想起付苼幼时的童言童语,顾城忍不住笑出了声。 就连旁边的龙霄也憋笑得微微发抖。 付苼窘迫地低下头,尴尬至极。 顾城没有继续打笑她,而且和她感慨:“不过现在可真的是不出门就能买到零食了,现在有了TB网,不仅是买东西方便,卖东西也方便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听还能卖东西,付苼立马问道,“那我们也可以卖吗?” 付苼这一问,不仅是顾城惊讶的看着她,就连还在和电脑键盘较劲儿的龙霄也抬起了头,看向她的眼里满是震惊。 TB网上卖东西? 想要过上“好生活”1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夜色漆黑,房间里却是通火通明。龙霄头趴在付苼的肚子上,听着付苼腹中胎儿的动静。 “他为什么还不动啊?”龙霄叹了口气,翻身仰躺在床上。 “还早,”付苼在对着顾城给她的皮包发呆,她真的太好奇顾城在笔记本里写了些什么了,她和李母一样都耐不住性子,只是她记得那个约定,到底还是没动手。 “龙霄,你说我们去开个TB店怎么样?就像舅舅说的那样,在网上卖东西。”付苼视线从皮包上移开,看着龙霄道。 她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赚钱,累她不怕,只要赚钱完成任务就行。 “你现在还怀着孕,做那些干嘛啊?”现在服装店的收入已经让他很满足了,他不想去废那个功夫。 “赚钱啊,”付苼找了个借口:“等孩子出生了,奶粉钱衣服钱还有孩子以后的学费,要是是个男孩我们还得给他买套房,多费钱啊。” 虽然他们的是女孩,不费钱。 龙霄皱起眉头,想着她说的话,农村有句话是“生女儿是招商银行,生儿子是建设银行”,不仅讲究儿子一出生要给儿子准备房子留着以后娶媳妇,还要提前备下一大笔彩礼钱。 这要仔细算算,他们的收入确实不行。 “那…那咋弄啊?”他连电脑都没鼓捣明白,开TB店他也不会啊。 “明天我们去问舅舅?” “行。” 只是明天他们还没有问,就被另一件事打乱了手脚。 服装店,出问题了。 … “龙霄,老板那边怎么说?” 龙霄才放下电话,付苼就迫不及待的问他。 昨天他们店里的衣服存货就不多了,按照约定,g市进货店铺老板应该在三天前 他们之前还以为是在路上耽搁了,所以也没多问,直到今天他们店里有些衣服缺货,才打电话给老板。却没想到居然说了一句“不和你们合作了”之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他还是那句话,不想合作了。”龙霄脸色十分难看,愁眉苦恼。 “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店里已经缺货,我们又还没有找到其他的…” 付苼双手捂住脸庞,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为什么会突然拒绝合作呢,他们好歹也合作小半年了,即使是不合作,那也要提前说啊,现在拒绝得突然,他们连下一步怎么办都不知道。 他抱住焦急万分的付苼,腰部微微拱起以免压到孩子。低低开口:“我们去找其他的进货渠道。” 条条大路通罗马,这条不行还有其他的。 可是,去哪里找? “去g市找吗?可是g市那么远,一来一去就要差不多一周,店里等得及吗?”付苼越说越烦躁,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加大,还伸手在龙霄身上挠了几下。 夏天穿的衣服薄,付苼尖尖指甲划过之处,在布料的遮盖下慢慢变红,久久未散。 龙霄被问住,迟迟没有说话。 付苼的责怪与愤怒他不是没有感受到,可付苼也没做错,这个进货店铺是他找的,的确都怪他。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龙霄怀里的付苼也慢慢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付苼有些歉疚:“我刚才不是故意想发脾气的,我就是…就是…” 就是个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没事,店里出了问题,你着急很正常,”他并不觉得付苼是在发脾气。 龙霄将她颈后被汗沾湿黏腻的发丝??起,在她马尾上转了几圈固定住,在脑中想着应对方法。 “晓娟和龙霄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愁眉苦脸的?”顾城走进了店里。 付苼最近和顾城相处得很好,对他也信任至极,“舅舅,我们店里出问题了…” “嗯?”顾城抬眉,没懂她的具体意思。 “我们那个供货商不给我们发货了,店里的衣服最多能撑个一周,我们又没有其他的进货渠道,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龙霄拍了拍付苼肩头,小声安慰:“你别急,我们总会想到办法的。” 最坏的打算不过就停业几天,他还是等得及的。 两人的大烦恼在顾城这里却不值一提,他说得简单轻松:“不就是没供货商了嘛,你们可以再去找一个啊。” 反正又不是找过,一回生,二回熟,比之前还简单些呢。 “可是去g市一来一回就要接近一周,还要加上运货,时间不够,”龙霄低声回应,当时他说过去重新找,可是时间是真的不够。 “怎么需要那么久?你们坐的火车吗?” 龙霄和付苼点点头。 “你们是不是傻啊。坐火车那么久,干嘛不换点节约时间的?”顾城嗔怪他们一句:“你们可以坐飞机啊,在我印象当中,从c市到g市坐飞机一来一回连一天都要不上。” 顾城说完还向他们耸耸肩,“你们可以试试。” 一听时间可以缩短到一天内,付苼和龙霄的眼睛一亮,紧紧的看着顾城。 他们之前就是一直纠结于来回时间,所以才想着和那个老板继续合作。 “一天?那我们两天…不,一天时间找店铺,再加上运回来的三四天时间,我们可以把时间缩短到一周内!” 这不过就是坐火车的时间而已。 “只是不知道店里的衣服还能不能撑到那么久…”付苼说得激动连连,龙霄却又有些担心了。 “我有个好办法,”付苼朝他狡黠地眨眨眼,眼睛里似有万千黑洞隐匿其中,惹人深陷又好奇探索。 付苼最近这段时间孕吐已经停了。在李父和龙霄的双重喂养下。人也胖回来不少,至少不像之前那样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龙霄没管还有个顾城在这儿,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捏着付苼脸上重新长回来的软肉,稍稍用力,“什么好方法?” 付苼伸手拍开他在自己脸上作弄的大手,指着右边的仓库道:“我们可以卖存货啊。” 她“嘿嘿”笑了起来,:“我们之前换季剩下的衣服不是还没有卖嘛,到时候店里货不够了,就拿那个出来顶上,打折的东西,应该有很多人买吧?” 龙霄挑挑眉,“好。” … 上次进货是付苼和龙霄去的,而这次不仅有付苼和龙霄,还有付苼肚子里的孩子。 一个孕妇怀着孩子还到处跑,哪个母亲会同意? “我不同意晓娟一起去,”李母说得斩钉截铁。 付苼虽然已经过了前三个月,但现在孩子已经显怀,出去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妈,我会注意的,而且不是有龙霄吗?”付苼再三保证,但李母依旧冷着个脸,没有丝毫松口的迹象。 付苼求助的看向李父,李父假装看外边风景,偏过了头。她只好又看向顾城,眼中乞求的意味明显。 看在自己答应帮他放东西的份上,顾城应该会帮自己吧? 顾城朝她微微一笑,随即开口,“姐,你就让晓娟去吧,她不是小孩子了,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李母依旧没说话,就在付苼都要泄气时,顾城又继续劝道。 “晓娟也不是一个人去,她还有龙霄,能照顾好她的,年轻人身子骨哪里有那么差,她…” “那你不也是年轻人?身子骨怎么就这样了?”李母忽然出声打断,眼睛看着顾城微微泛红。 李母反应激烈,顾城愣住,张了张嘴,没说话,脸上时时挂着的三分笑意也渐渐消退。 五人之间气氛紧张,顾城帮她说话李母都不同意,这事八成没希望了。付苼也已经看淡,不去就不去吧,她也乐得清闲,偏头靠在了龙霄肩上。 李母察觉到了自己太过紧张,反应也过了头,“我…” 之后却没了下文。 “算了算了,你要去就去吧,我管不了你们了,”李母摆摆手,往屋里走去。 付苼看不清李母的神色,又把目光转向顾城。李母松口绝不是想开了,八成是因为顾城。 “你们快回家收拾东西吧,店铺这几天就交给我们了,加油,”顾城向她点点头,眨眼微笑。 他还是那样清冷随和,只是这次的笑意,未达眼底。 想要过上“好生活”1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两人都不是第一次来g市,这次熟门熟路的找旅馆问路,毫无难度。 他们这次去批发市场,没打算去找之前的那个老板再谈谈,而是直接问起了其他店铺。只是其他店铺都是之前问过的,一圈问下来,没什么大收获。 到了饭点,龙霄本来还想继续问,但想到付苼不能饿,而且还跟着自己走了一上午都没有休息,便打消了饿肚子的想法,在附近找了一家饭店解决午饭。 付苼累了半天,问的时候她还不觉得,等她坐到饭馆的椅子上,问到饭菜香时,她才觉得饥肠辘辘。 她端起碗飞快的夹菜往嘴里塞,像是饿了千百十年的苍蝇,终于看见了肉。 “你慢点,小心别噎着了,”龙霄将水杯放在她手侧,又拿了个碗给她添饭。 两人正吃得津津有味之际,旁边一道女声传来。 “龙霄?” 两人抬头一看,女人穿着一条绦红色的长裙,齐肩的头发有些变色,发尾处有些弯曲卷起。 “你是,是那个…那个…”付苼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就囫囵开口,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名字来。 龙霄一眼认出了来人,这不就是在火车上借给他暖水壶瓶盖又找他借钱的邱茉莉嘛。回到镇上后他去查了余额,邱茉莉早就在到达g市的当天就把钱打到了他的账上,还多给了一百块钱。 “你好,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邱茉莉。”她伸出右手,停在了付苼面前。 “你好,我叫付…李晓娟!”付苼的话说得磕磕绊绊,说完后忍不住抚上心口,压抑住疯狂跳动的心。 天呐,差点就掉马说出真名了。 付苼的这边的小状况并没有被他们放在心上,邱茉莉已经坐在了付苼旁边,柔柔开口:“听你们口音感觉不像是在g市长住的,你们来这边是做些什么啊?” 这边这一块都是服装批发市场,他们不是本地人,肯定不是来买衣服的,那就只剩下另外两种可能性最大,找批发店铺和走亲戚的。可是他们又是在饭馆吃饭,还一副累惨了的样子,那就可以排除后者,剩下的就是离正确答案最近的那一个。 他们是来找批发店铺的。 邱茉莉问出了自己的猜测,“你们是来找批发店铺的吗?” 付苼和龙霄面面相觑:她怎么知道? 两人的反应实在太过可爱,邱茉莉忍不住在一旁捂嘴轻笑,由对自己答案的三分确定变成十分,而后又正色问道:“那你们确定好找哪家店铺了吗?” 两人齐齐摇头。 “你们和我说说你们的店铺吧,想要哪种的货,我对这一块熟,应该能帮上你们的忙。” 说吗?龙霄还在警惕的考虑,人贩子数不胜数,虽然自己借过她钱她还了,但是也不代表她就不是装的。那到底…他的思域被打断。 因为付苼已经在旁边说了起来。 付苼提的要求很多,大到款式质量,小到包装标签,她足足说了几分钟才停下。 女装,价格好质量好,还要有稳定的发货时间。 “那你们快点吃饭,我带你们去一家店铺,绝对给你们最低价。”邱茉莉神秘笑笑,环起手臂等他们吃饭。 付苼和龙霄还晕晕乎乎的,用挤眉弄眼的眼神交流。 付苼:我们快去看看? 龙霄:你不怕她有问题吗? 付苼:不知道,我觉得她不像,而且我们两个人,也不怕吧。 龙霄:那我们去看看? 付苼:好。 两人匆匆吃完饭,跟在邱茉莉身后往批发市场走,邱茉莉带着他们在批发市场里东弯西绕的,弄得连付苼心里都没了谱。 “她说的店在哪儿啊?”邱茉莉带他们走的路越来越偏,付苼看着周围不熟悉的店铺,心里惴惴不安,别真是骗人的吧。 “不知道,先看看吧,”就在两人嘀嘀咕咕间,邱茉莉终于停下。 两人抬头一看:哦豁,好东西,店铺是人家的两倍大,两颗心齐齐落地。 “老秦,快点出来!”不像之前的温声细语,邱茉莉这一句喊得是响亮奔放,与之前判若两人。 “诶,来了。”铺子里钻出个平头男人,穿着个大背心宽裤衩,趿着人字拖急急忙忙跑来,“诶,你饭吃完了吗?你给我带的呢?” “咳咳,”邱茉莉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平头男人这才注意到邱茉莉旁边的付苼和龙霄。 他指着付苼和龙霄看向邱茉莉,“这两位是?” “我朋友兼恩人,就是上次在火车上借我钱那个,他们这次是想来批发衣服,所以我带你这儿来了,”邱茉莉说得轻描淡写,“你带他们进入看看吧,我去给你买饭。” 平头男人“诶”的答应了,开始和他们做自我介绍。“我叫秦安,你们叫我安哥就成,你们怎么称呼啊?” “我叫付苼/龙霄。” 秦安领着他们进了店,店里密密麻麻的挂着衣服,款式质量都不错。 跟着秦安在店里看了一圈,衣服他们都满意,就连价格,也是让他们满意得不行。秦安店里的衣服不仅质量比之前批发那家的要好,而且价格也低。 “你们都是茉莉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更何况你们对茉莉有恩,我得替她谢谢你们,这些我都给你们成本价,”秦安笑嘻嘻地说道。 等邱茉莉买完饭回来时,付苼他们已经和秦安初步谈拢,正在拿着纸笔记这次要的款式。 “老秦,你的饭。” “诶,谢谢老婆。” 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却把旁边的付苼给听懵了,就连手中的笔都差点拿不稳。 老婆??? 他们是夫妻??? 付苼: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脸.jpg 她突然记起邱茉莉在火车上写的那张欠条。 和瑶瑶带他们第一次来批发市场那次那就觉得地址有点熟悉,现在想想,邱茉莉写的可不就是批发市场嘛,她还说她老公就在g市做生意,这一联系,付苼就觉得更不可思议了。 邱茉莉怎么会秦安是一对呢?她怎么看得上秦安呢? 其实秦安长得也不算太磕碜,接近一米八的身高,浓眉大眼,说不上太帅但是中等偏上的。 只是这浑身颓废邋遢不修边幅的样子,实在是不能和精致美艳的邱茉莉联系起来。 龙霄就比付苼要淡定多了,他是什么时候发现邱茉莉和秦安是一对的呢?大概就是从秦安跑出来看着邱茉莉的眼神吧,炙热又滚烫,眼里只有邱茉莉一个人。 两人挑挑拣拣,终于定好了最后的款式,最后确定好一切时,也不过才下午五点半。这比他们预想的快出太多了,他们还去改了明天最早一班回c市的机票。 邱茉莉听说他们明天就要走,她还没说秦安就替她开口了:“你们明天走,我们今天晚上吃个饭吧。” 不管是作为恩人还是其他。 “不了,我们还打算去附近看一个朋友,”龙霄带着歉意拒绝道。 至于是哪个朋友,那当然只有和瑶瑶了。 去看和瑶瑶是付苼提起的,和瑶瑶的工厂和机场是在一个方向,这给付苼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才没有想去看和瑶瑶,我只是觉得明天八点半赶机太累了,想去个离机场近点的地方。 龙霄自然是无话可说。 … 到和瑶瑶门口时刚好六点半,他们起初还担心找不到和瑶瑶,结果直接在厂门口遇见了张姐。 和瑶瑶在岗位上吃苦耐劳成绩优异,这两个月还拿了组里的奖金,弄得那个组长见着张姐就感谢,感谢她给自己组招了这么一个会做事的。 一来二去的,张姐去和瑶瑶的印象也很深,连带着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付苼和龙霄。 “你们是来找和瑶瑶的吧?我带你们去。”张姐才在食堂吃了饭,闲的没事正好帮他们带路消消食。 “啊好,谢谢张姐。”付苼连忙点头,内心又开始脑补。 这张姐是管人事的,她居然会对和瑶瑶这么熟悉,别不是和瑶瑶经常找她换岗位吧?那和瑶瑶的工作得多辛苦啊。 付·脑补小达人·苼疯狂泪奔(此处应有颜文字)。 “和瑶瑶!” 付苼也不管车间里还有其他人,直接站在门口朝和瑶瑶挥手。 “李晓娟?”和瑶瑶取下脸上的口罩。擦擦眼睛看了好几秒,最后看到付苼后面的龙霄,她才相信,真的是李晓娟来了。 张姐早在带他们到车间门口时被人叫走, 和瑶瑶拉着付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伸手揉了揉付苼的脸,又摸摸她的肚子,忍笑开口:“李晓娟你这是长胖了啊,肚子都出来了。” 她憋笑憋得严重,最后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李晓娟,我和你说句话你别恼我。” “你说。”付苼黑着脸看她,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你…你这肚子,胖得像…像个怀孕了的哈哈哈哈”说完,她也不顾路上有人,放声大笑了起来。 付苼和龙霄都没说话,这个和瑶瑶,是真的蠢。 和瑶瑶独自一人在那儿笑了半天,也没得到付苼什么回应,只是付苼和龙霄他们两个看傻子的眼神把她看得有点心虚。 “呵呵…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啊,”看得人心慌慌的,“不会是李晓娟真的有了吧?” 和瑶瑶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见付苼点了点头。 卧槽,还真是?自己上辈子怕不是真的是个傻子吧? 从震惊当中缓过来的和瑶瑶扶着付苼。恭敬得像付苼在电视里看的皇宫里的公公似的。 “你别这样,我又不是怀胎三月容易怀胎,你别这样扶着我,”付苼说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这样走路还以为她怎么了呢。 没想到和瑶瑶关注点清奇:“不是怀胎三月?那是几月啊?李晓娟你怀孕多久了怎么也不说呢?”和瑶瑶继续念叨。 见付苼不搭理自己,和瑶瑶又在后面委屈巴巴的小声嘀咕:“别是你们刚回去就有了吧?” 这时三人已经走到饭馆门口,付苼转身应了她:“还真是。”说完也没管和瑶瑶没反应过来,直接和龙霄撩开了店门口的珍珠帘子走了进去。 吃饭的时候和瑶瑶也没消停,一直叽叽喳喳的缠着付苼问东问西。 “李晓娟你为什么会来g市啊?” 付苼没说话,喝了一口碗里的粉汤,嗯,真香。 “李晓娟你别不是想我了,这才来g市看我的吧?” 付苼又喝了一口碗里的粉汤,嗯,还是香。 “唉,李晓娟我跟你讲啊,你这样不行,你不能仗着龙霄宠你你就花钱大手大脚的,你要是想我了你就给我打电话,不用过来看我。来来回回车费多贵啊,你还是留着给我干儿子干女儿买奶粉吧。” 付·一直喝汤·苼: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话这么多。 和瑶瑶越说越离谱,就连旁边的龙霄都听不下去了“咳咳,安静点,吃饭。” 龙霄太有震慑力,和瑶瑶立马怂了,按下了静音键。 吃过饭后和瑶瑶带着付苼他们去了就近的公园,里面有些老太太还在跳舞,旁边音响放的声音震耳欲聋。 “李晓娟,你为什么来g市啊?” 虽然她开玩笑开得飞起,但她还不至于真觉得付苼来g市是为了看自己。 “衣服供货商那边出了点问题,他不给我们供货了,所以我们重新来找一个,”付苼牵着和瑶瑶的手,摸着她手上新磨出的茧子,“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没什么事情了。” “哦,那就好,那个供货商真是,为什么不给你供货啊,哼。”和瑶瑶替她忿忿不平。 “好了,别说我了,你在厂里怎么样?你宿舍那几个还好相与吗?我看你都瘦了。” 这几个月和瑶瑶有空就会给她们电话,在电话里也是报喜不报忧的,现在一看,和瑶瑶比之前瘦了不少,特别是眼底下的那块青灰色,看着吓人得紧。 “我不是跟你说了的嘛,我过得挺好的,我这两个月还拿奖金了呢,”和瑶瑶僻重就轻,自豪地向付苼抬首,脸上的笑隐匿在公园里昏暗的灯光中,平添了几分朦胧的美。 “对了,龙霄对你还好吧?”和瑶瑶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龙霄,男人身姿挺立,目光一直黏在付苼身上。 突然感觉自己白问了的和瑶瑶立马又问道:“你预产期是在几月份啊,到时候我过年回来看看我干儿子。” 付苼没在乎和瑶瑶对自己儿子的“干儿子”称呼,想了想答道:“差不多九月一号开学的时候吧,你过年回来他就三个月了。” “那感情好,到时候我给他带礼物。” 和瑶瑶和家里完全没有了联系,现在又和付苼关系好,对回镇上没有一点阴影。 天色越来越黑,公园里跳舞的老太太们关了音响,三三两两的散了场。 “我们该回去了,”龙霄借着公园的路灯看了看表,他们明天还得早起呢。 “行,你们住哪儿啊?我明天请假来找你们玩儿。”和瑶瑶扶着付苼站起来,护着她肚子。 “你别请假了,我们明天就回去了,”就算不回去也不能耽搁她工作啊。 和瑶瑶还想问个为什么,又想起他们来g市的原因,顿时噤声。 “哦,好吧。” 想要过上“好生活”1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八月的烈日没有厚厚云层的遮挡,直直照在地上,就连地面也被烤得滚烫。一股股热浪随着走动扑面而来,络绎不绝。 他们回到镇上时才下午五点,服装店的卷帘门却被拉在地上,紧紧锁死。 “现在还早吧,怎么早就关门了?” 夏日里生意好就靠早晨和傍晚,店却关了门,这着实有些奇怪。 “上去看看吧,”龙霄在门前瞅了瞅,又蹲在地上试图拉开门,却无果。 “要不我们去爸妈家看看吧,”付苼提议道。 李母既然说要帮她照看好店子,定然不会违约,服装店的衣服也不可能在一天半内卖完,没理由不开门啊。 “咚咚咚…”龙霄粗壮拳头敲击着门板,几阵敲门声后,门依然没有要从里打开的迹象。 “你说爸妈会去哪儿啊?”付苼掌心支着手诊,指尖摩挲着下巴,在脑海里把他们能去的地方想了个遍,后又一一排除。 “我也不知道,舅舅身体不好,应该不会走得太远…” “咔嚓…” 一道开门声响起,却不是从付苼家传来。 “是晓娟啊,我就说我听错,就是有人敲门,”开门的是隔壁家的张姨。 “张姨,你知道我爸妈去哪儿了吗?” 付苼这话一问,张姨看她的眼神顿时怪异了起来,接下来说的话也如同晴天霹雳,击打着付苼的耳膜。 “昨天早上你舅舅死了,你爸妈就把他运回老家去了,你不知道?” 付苼上一秒还在包裹着自己的一片滚热气息中烦躁不已,却在下一秒仿佛置身于寒冬冰窖。 顾城…死了? 她还没问他TB网的开店,龙霄的打字速度还是一分钟几个字,顾城就…死了? 一行清泪遽然从颊边滑下。 付苼和龙霄赶回老家时,远远的就见着田边那处的土房子外墙上,插着一根根贴了白纸条的木棍。偶有微风吹过,细长的白纸条随风扬起。 “晓娟,你先进去拜拜舅舅吧,他走时都还在念着你们呢。”李母微耷着眼皮,一双哭得红肿的桃花眼没看付苼,而是看着灵堂里的冰棺,眸光暗淡。 顾城同他人一样,走得安静。早上李母不见他出来,喊他几次他也没反应,便拿了钥匙开门,进屋后发现他正安静的躺在床上,若不是他面色苍白同死灰一般,鼻间没了气流的涌动,李母还以为他在睡觉呢。 冰棺是临时租的,不大不小的冰棺四四方方,上层的盖子透明。可以瞧见里面摆的塑料花和亮着的一圈灯,以及顾城。 顾城就居于这小小空间内,充足的光线让人瞧他能瞧得更清楚,眉眼精致唇角向上弯,在一簇一簇五颜六色花的围绕下,有点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的性转版,只是他没有漂亮华丽的衣服,只有黑色的寿服。 农村的灵堂颇为简陋,请来的道士在堂屋四角各插了一面密布符文的大旗,中间摆了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斗米,还在米上插这三炷香和几面纸糊的画着符的小旗子。 顾城的冰棺靠着右边墙壁,棺材收尾部都点了两根蜡烛,旁边摆了一个搪瓷盆和一堆火纸,里面的火纸灰烬还带着点点火光。 龙霄牵着付苼过去,拿了一堆或者就着蜡烛点燃,丢到了火盆里。付苼随着龙霄双膝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 道士给顾城看的下葬日期是在三天后,这几天的唢呐藏歌都不能停。 付苼没有来过委托人的老家,她站在院坝里,看着面前金黄色的稻田,一片繁荣,而她身后,唢呐齐天,白纸飘扬,悲凉萧条。 最后一首曲子吹完,道士也放下了唢呐,从大袍下拿出了一个皮包,从里掏出了一个老旧的播音机,放在桌子上值吗咿呀的唱了起来。 皮包? 忽然,付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去后厨找到了正在帮忙的龙霄。 龙霄头上还顶着孝布,厚厚地粗布已经被汗水打湿,脸上也泛着水光。 “龙霄,你还记不记得舅舅给我的那个皮包?”付苼抓着龙霄的手臂,语气焦急。 龙霄点点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舅舅给我的时候说,让我等他死后,按着笔记本上面写的处理他的东西,我…” 可是她没随身带着。 付苼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经历死别。整个人都乱成一团,脑子也在持续懵圈中。 “明天我要去镇上买菜,我们明天回去拿好不好?”还以为付苼发生了什么大事的龙霄松了一口气。 有李父李母在,他又和老家这边的人不熟,也帮不上什么忙,付苼想回去拿东西的时间自然是有的。 龙霄果然没食言,在老家将就一晚上后,第二天一大早,龙霄就带付苼回了家。 付苼从柜子里拿出皮包,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床上,拿起笔记本翻开和龙霄看了起来。 笔记本扉页上写着顾城的名字,穷劲有力,后面第一页,就写着两行顾城留给付苼的话。 眼镜、信纸、眼药水瓶劳烦放进棺材中,若姐姐不许,请再三请求,若仍不许,请将它们葬于坟旁,多谢。 本子后面的银行卡赠与你,密码670909,是补上的新婚贺喜之礼,勿谢。 再往后一翻,便是顾城平常写的日记,无非都是思念故乡以及怀念初恋。付苼对顾城的过往没多大兴致,知道了东西的安排,她也就没翻下去。 付苼和龙霄面面相觑,想着怎么把东西放进棺材里。 “你说我们偷偷放进去怎么样?”听顾城的语气,李母对于放东西这件事还要横加阻拦,他们倒不如瞒着李母偷偷放?”付苼提出了自己的计划a。 “不行,”龙霄摇头,对她的提议极为不赞同,“舅舅现在睡的是冰棺,你现在放进去了,到时候舅舅被搬出来,还是会发现。” “那我们等搬出来后偷偷放?”付苼朝他眨眨眼,提出了计划b。 “搬出来后放东西只能妈去放,我们是不行的,之后再偷偷放也不存在,因为马上就要封棺。”龙霄七岁时父亲去世,十三岁母亲逝世,对葬礼的流程都熟悉。 接连两个计划都被反驳,付苼也泄了气,难不成真的找李母? 付苼怕李母把东西扣下,想先旁敲侧击的说说,结果李母忙葬礼的事忙到脚不沾地,付苼连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都没有,事情也一拖再拖拖到了最后一天。 明天顾城就要下葬,她要是再不和李母说的话,那就来不及了。 “妈,我有事要和你说。” 最后一个晚上李母轻松了些,现在的剩下的所有东西都有专业的葬礼公司来操办,她也空了出来。 付苼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则是坐在了李母对面,“妈,你明天在舅舅棺材里放东西,能不能把这些东西放进去?” 她一边偷偷打量着李母,一边将手里的东西一件件摆开。信纸,眼药水瓶,最后再是那副金丝边眼镜。 李母在看到那副眼镜时呼吸突然一紧。瞳孔也收缩起来,两片唇上下张合,一脸震惊地看着它,最后下了狠心,撇过头去不再看它。 “妈?可以吗?”付苼这一问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李母情绪突然爆发,怒目圆睁:“不可以!我不同意!” 一滴泪从半空落下,砸在桌面上,晕开一圈痕迹。 “我不管那是谁给你的,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同意把那个女人给的东西放进城子的棺材里,绝不!”李母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看着那些东西又气又恨,最后咬牙,手在桌面上一挥,东西被扫落在地。 纸张散开,眼药水瓶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停下,眼镜则是直直落下,发出“啪嗒”一声响。 “妈!”付苼连忙蹲下一一捡起,对李母多了些不满:即使情绪再激动,也没必要拿东西撒气,更何况那还是遗物。 李母似乎也被自己的举动吓着了,但她只是目光闪烁,瞟了一眼,“这是谁给你的?” 好在现在地上干燥,信纸只是沾上了点灰尘,不至于弄脏,眼药水瓶和眼镜也是完好无缺,并无损伤。付苼将东西抱在怀里,低声道:“是舅舅给我的,他最珍惜这些东西了,想让他们陪葬,让我放在棺材里。” “他就没和你说其他的?”李母自嘲一笑,“比如他有没有说放不了棺材里埋到他坟前?” 付苼点头,上一辈的恩怨她和委托人都不了解,也不好插手,只是她答应了顾城,得好好帮他,“妈,舅舅都死了,他的心愿就只有这些了,你能不能…” 能不能别和他个死人计较? 李母笑意不明,她那个弟弟她太了解了,就是知道自己与她说她不会同意,所以才找上了付苼,借着小辈之手,再用已死之人遗愿的名头让她妥协。 外边的道士又开始唱起了歌,“一魂上天庭,早成上果,一魂在坟墓庇佑儿孙,一魂径西方,早操人道,蓬莱不远,云路请登…” 哀怨的语调传来,里面还混着木鱼声和不知名的金属碰撞声,生前喜静厌吵闹又如何,死了总有人会讲述你的生平,日日夜夜。 道士唱的歌有种特殊的魔力,不管你现在的情绪如何激动难平,它都能让你偃旗息鼓,为死者而悲。 “你把东西放下吧,”李母望着院坝里唱唱跳跳的道士和院坝中心处那一堆就没熄灭过的火纸堆,话说得无精打采。 “妈你是答应了?”付苼诧异,她没想到李母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当时她发火后,她已经做好了埋东西的准备了。 “在我没后悔之前,快点放下走人,”李母向她伸手,眨眼示意。 东西被放进了李母手心,卸下一根重担的付苼重重的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离开。 日子到了顾城下葬这一天,夏天里这天真是说变就变,昨天还是烈日炎炎,今日起棺时却下起了小雨。细小的雨点打在院坝里的塑料薄膜上,发出细细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忧郁又有活力。 付苼怀有身孕,依着当地的习俗不能凑近,她只能站在门口,远远的瞧着堂屋内的动静。 随着道士的一声令下,被李母叫来帮忙的村民打开了冰棺,将顾城抬到被涂成黑色的木头棺材里。 李母并没有反悔,她将信纸放进了顾城左心口处的口袋,把眼药水瓶塞进他僵硬冰冷的手掌心,至于眼镜,李母将它戴在了顾城脸上。 鞭炮响,唢呐吹,前面抬,后面追。 顾城没有后人,唯一亲近的小辈付苼还怀了孩子,送葬时居然连个哭丧的人都没有。 最后一捧泥土落下,他的一生就此点上最终的句号。 想要过上“好生活”1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日头进了三伏天,太阳就愈发嚣张了起来,街沿上的树荫遮挡不住什么,只能任由阳光绕过它,射到了收银台上。 龙霄把收银台搬进了店里面,让付苼坐在里面歇着。 顾城葬礼办完后,在安哥那里订的货也到了,服装店慢慢的回归了正轨。 “龙霄,我肚子痛。” “我打个电话给爸妈,我们马上去医院,”龙霄手忙脚乱的给李母打了个电话,就将付苼抱上车往医院去。 镇上没有救护车,打急救电话等的时间太长,他们一个月前刚买的面包车这时候刚好派上了用场。 镇上医院离他们只有几条街的距离,付苼一到医院就被送进了产房。 “1973,任务还没有完成吗?” 之前1973说任务完成之后会有提醒,可她生意做得这么红火,连车都买了却还是没听到1973的音儿。 [是的执行者,你是想提交任务了吗?] 提交? 付苼承认她是动过这心思的,身下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她虽然在星际联盟算是个孤儿,但也没遭受过这种罪啊。 只是现在提交任务结果也是失败,她之前做的那些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付苼觉得自己脑子里两个Q版付苼吵来吵去,一个说:“再坚持坚持吧,坚持就是任务完成。” 另一个说:“不就是一次任务吗?失败就失败,没必要自己吃苦。” 两个人儿争执不下,身下猛地又一次阵痛传来,疼得付苼没了思考的精力。 等付苼再次醒来时,她的肚子已经瘪了下去,枕边多了一个瘦瘦巴巴有点丑的奶娃娃。 她一转头,便与那个孩子面面相对。 孩子出生没多久,皮肤都还皱皱巴巴的没想开,看着就像是老爷爷脸上的皱纹长在了嫩滑的皮肤上,有些怪异。 “晓娟,你醒了,”付苼刚一动作,龙霄就过来握住了她的手,神色憔悴地看着她。 “孩子…” “孩子没事,是个女儿,长得可像我们俩了,”龙霄说得激动,激动之余还有欣喜,庆幸。 付苼沉默没说话,心里默默嫌弃:那么丑哪儿像了?连委托人的一半好看都没有。 “晓娟醒了?龙霄你赶快回去睡一会儿,这儿有我照看,”李母又提着她那个保温杯来了。 付苼生产时晕了过去,迫不得已医生做的剖腹产,等了将近一天的龙霄滴水未进,就静静的守着她。 “你回去吧,”镇上医院条件差,病房里连个陪护床都没有,龙霄在这儿只能坐着。 付苼看着李母手上的保温桶咽了咽口水,里面又是李父做的鸡丝粥吗?上一次还医院吃过后她就念念不忘,后来也没时间吃到。 李母将保温桶打开,付苼却没有闻到记忆中那股熟悉的香味,取而代之的是蔬菜的清香,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哎呀,你皱眉做啥子哦,坐月子不能皱眉不能哭,不然以后你几十年都要这样,”李母伸手给她眉头抹平,抱起一旁的孩子玩了。 “孩子你们想好取什么名字没有?” 李父做的蔬菜粥果然不一般,她刚剖腹产吃不得太油腻的,但为了孩子的奶水不得不进食,李父用猪筒骨混着蔬菜粥一起熬,既有营养的同时又不油腻,可谓是深得付苼心意。 “我们还没提呢,”付苼喝粥隔得正高兴,随意敷衍了一句。 孩子只要不是她插手,应该还是会委托人那时候的名字,她才没功夫去打乱呢。 “你说说你们怎么不急呢?早想名字早上户,对孩子以后好,”李母见孩子醒了,一摸,果然是尿了,忙去给孩子换尿片。 话说那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1973,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啊?”她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只好找上1973。 [龙晓晓。] 付苼扯扯嘴角,这名字也取得太随便了吧,像极了霸道总裁小说里的凄惨小白花。 [执行者现在提交任务吗?] 付苼因为晕过去而没有给它答案,它还记着的。 “不提交了,我还是再苟一段时间吧,我怕任务失败。” [好的。] 付苼是剖腹产,住了半个月之后就回家了。而后的日子她就在家里坐月子,店里面的事情她也没有再插手。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又到了过年。 腊月二十二号,和瑶瑶回来了。 和瑶瑶的干女儿龙晓晓也从几个月前那根皱皱巴巴的豆芽菜变成了白白胖胖的小可爱,今天付苼给她穿的是一套红色的盘扣棉袄,喜庆的颜色配上粉嘟嘟的脸颊,倒是有几分神似年画里的招财娃娃。 “我的干女儿呢,我要看看我的干女儿,”和瑶瑶一进店,就把东西往旁边一扔。扒拉着付苼要看孩子。 付苼笑着打了她一下,“小小还在后面睡呢,你不要把她吵到啦,”说着用手指了指后面休息室的地方,“她醒了可闹腾了。你可得给我小声一点。” 龙霄还是给孩子取名叫做龙晓晓,这个朴实无华却有着它独特意义的名字,而小名就直接叫做小小。 听见孩子在睡觉,和瑶瑶没再大声说话,而是在店里转了转,向着付苼感叹:“你这店里的装修可真好呀,是你负责的吗?好看诶,” “对呀,这些都是我负责的。和g市的比起来怎么样?”付苼站在她身前双手张开,得意地问她。 防盗检测仪,电脑,收银机,比g市服装店的配置还豪华。 “差别挺大的,我觉得可以吊打g市的了,而且你这装修在镇上是独一份吧?看看这电脑也太豪华了吧,真够厉害的啊你们,”和瑶瑶摸着收银台,羡慕地说。 “哈哈好啦,你这次回来没有给我带礼物呀?”坐回收银台后,付苼双手握拳托脸,向着和瑶瑶卖萌。 最近她陪孩子看那些早教片,整个人都幼稚了不少。 “没有,但是我给小小买了东西的。你这么大人了还要什么礼物啊?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和瑶瑶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虽然她生了孩子后脸上的胶原蛋白多了不少,看起来就跟个高中生似的,但是卖萌也太过分了吧。 “小气鬼。” 过年生意好,两人也没有多少时间打闹,等龙晓晓醒后,和瑶瑶便抱着她不放,左一口右一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孩子呢。 “哇…”龙晓晓震耳欲聋的哭声传来,吓得和瑶瑶还以为是自己弄疼她了,一脸惊慌的看着付苼。 早就摸清楚了龙晓晓德行的付苼一脸冷漠,走到和瑶瑶面前,也没打算接过孩子,调侃和瑶瑶道:“干妈,给您干女儿洗个屁屁呗,”脸上的笑不怀好意。 和·母爱泛滥·啥都不知道·傻得可爱·瑶瑶立马答应:“行啊,我来就我来。” 不就是给小孩洗个屁股嘛。能难到哪儿去? 前有王境泽“真香”,后有和瑶瑶“真臭”。 “李晓娟,怎么这么臭啊她,”和瑶瑶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拿着帕子给付苼拖着的龙晓晓洗屁股,“真的臭死了。” 和瑶瑶的表情难看又绝望,动作也拖拖拉拉,幸好龙霄在休息室弄了一个空调,倒也不怕冷着龙晓晓,任由和瑶瑶擦洗。 在和瑶瑶不知第几十次说出“她太臭了”时,付苼终于是憋不住了,低着头放声大笑。 听到龙晓晓哭的第一声时,她就知道龙晓晓是“干坏事”了,也是这样她才准备作弄一下和瑶瑶,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抱着龙晓晓左亲右亲的。 “李晓娟,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和瑶瑶从休息室出来,跺了跺发酸的脚。故意不说龙晓晓干的好事让她去收拾,差点没把她臭晕在休息室。 “我没有哦,是你自己主动要去的,和我没关系。”付苼拜拜手,一脸无可奈何。 “哼,”和瑶瑶环臂不理她,“我去旅馆了,等晚上再来找你。” 付苼的笑意渐渐凝固在嘴边,和瑶瑶不回她家住?早就为和瑶瑶准备好了床铺的付苼眼底有藏不住的失落。 她还没有问,和瑶瑶就主动解释道:“过年去你们家住不太好,”又看到付苼明显不信的眼神,“之前那我是无家可归,现在有钱了不能像之前那样了,我之前在那里住而已,白天来找你?” 付苼点了头。 和瑶瑶是放了东西就又过来了,手里还提着给龙晓晓的东西。 “和瑶瑶,她还小你给她买这个做什么呀,得等好久她才穿得上呢,”付苼捏着小巧精致的公主鞋,惊讶道。 公主鞋鞋面上镶着两颗拇指大的珍珠,鞋扣上也是一排排的小珍珠,一看满脑子就是四个字“珠光宝气”。只是鞋码太大,龙晓晓穿不了。 和瑶瑶不以为然,“穿不了就以后穿嘛,这些都是给小小的,剩下的就是你的。” “不是说没我的嘛,”付苼努努嘴,满心欢喜的把龙晓晓递给和瑶瑶,自己去拆礼物去了。 “你家龙霄呢,怎么没看见?”和瑶瑶逗弄着怀里龙晓晓,有些好奇,他们不是像两个连体婴似的嘛。怎么今儿没看见另一半了? “他去饭馆定位置了,今天我们给你接风洗尘。” “好啊,那我今天要把你们吃到破产,不醉不归!” 想要过上“好生活”1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晚饭是付苼请客,算是给和瑶瑶的洗尘宴。有龙霄看着付苼自然是没敢喝酒,毕竟她还要奶孩子。 可和瑶瑶就不一样了,一个人抱着酒瓶子往死里了的喝,最后又哭又笑的不肯走。 “龙霄,我们把她弄回家去吧,”付苼此时无比庆幸自己在吃饭之前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让龙霄把龙晓晓送到李父李母那儿去了。 不然以和瑶瑶这样撒酒疯的程度,两人带着一个孩子,还真给和瑶瑶搞不过来。 和瑶瑶黏在付苼身上黏了一路,最后还是到家付苼将她扔在床上,付苼才有空坐着好好的歇了一口气。 和瑶瑶永远都是和瑶瑶,不管她怎样改变,都改变不了她事儿精的本质。 可惜付苼明白得太晚。 “和瑶瑶,我们把衣服脱了再睡,”付苼制住手舞足蹈的和瑶瑶,开始拉她拉链,却被和瑶瑶一把阻止。 “我真的好喜欢你呀,你喜不喜欢我?” 和瑶瑶雾眼朦胧,脸颊上飘着两团红晕,整个人都泛着淡淡的粉色,微启的唇瓣,露出一点白色的贝齿,就这样望着付苼。 付·钢铁直女·苼:“我不喜欢。” 被假渣女抛弃的和瑶瑶顿时化身河豚,气鼓鼓的两颊微动,开始指责:“你个臭男人,死负心汉,亏你读那么多书呢,居然骗我呜呜呜呜…” ???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和瑶瑶又继续翻起了旧账,“你根本都不爱我,你只是馋我的身子,我过生日你都没来陪我,我一个人好可怜啊呜呜呜” 哦豁?敢情这是把自己当做唐林那个渣男了? 付·不可能是渣男·苼低头道歉:“对不起,只是都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是不是想脱我衣服?” 付苼点头,“是。” “你就是馋我的身子,哼!”和瑶瑶说完头转向一边,委屈得不行,具体是委屈个啥,付苼也不知道。 千大万大,醉鬼最大。 好心人付苼又继续尝试劝和瑶瑶,“快点脱衣服吧,脱了好睡觉。” 结果这次的和瑶瑶仿佛贞洁烈女上身,死活不让付苼碰她,“我不要,你别碰我!” 说完和瑶瑶把脚伸在床边蹭掉了鞋,拖过旁边的被子举高一盖,把自己捂了起来,像极了那天在火车上的书呆子。 “和瑶瑶,快点出来,我们擦把脸再睡,”现在已经十点多了,生完孩子后她的作息时间都变了很多,以前十一点后才睡的她现在十点必睡,现在她困得要死,真的没多大耐心了。 “和瑶瑶?”见她没反应,付苼又喊了一次。 和瑶瑶依旧没动静。 付苼的大脑已被困意占据,她也懒得管她了,只把和瑶瑶的脑袋从被子里掏出来,又重新给她裹好,“随你吧,我去睡觉了。”说完便又打了个哈欠。 第二天龙霄已经弄好早饭出门走了,付苼还在家里等和瑶瑶起床。 “和瑶瑶,你快起来啦,我要去镇上了,”看着那团皱得不成样子的花被子,付苼的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和瑶瑶半夜自己把衣服脱了丢在地上,现在她就裹着被子成了精,乱糟糟的。 “别吵,我睡觉呢,你自己去吃饭吧,”和瑶瑶睡得正舒服呢,只裹在被子里不耐烦的说了句,连个动作都没给付苼。 付苼叹气,虽然龙霄走时说他会照看着店里,孩子等她去镇上了再接,不急。可她就是忍不住,她有点想那只白白胖胖的糯米圆子了。 龙晓晓四个月已经张开不少了,脸上也不皱皱巴巴的,反而是光滑水亮,舒服得紧。她眼睛随委托人,圆圆的小眼东转一圈西转一圈,可人得紧。 “和瑶瑶!!!”付苼这次加大了音量,吼出了她来这个世界一年里最响亮的一声。 “啊?吵什么啊?”和瑶瑶还在睡,这回可真把付苼气着了,她直接上手,给和瑶瑶来了一顿“扒皮”。 习惯了温暖被团的和瑶瑶突然接触到冬天里的冷空气,顿时打了个寒战,整个人也清醒了。 “你…李晓娟你干嘛啊,我还在做梦呢,”和瑶瑶幽怨的看着付苼,像是被人抢走了最珍爱的珠宝。 付苼自然不甘示弱,瞪了回去,她直接上手拧住和瑶瑶的耳朵,另一只手往窗户那儿一指,问道:“你说我做什么呢?你看看外面都太阳晒屁股了,你还不起床,你还做梦,梦里有啥啊?” 梦里啥都有,只是和瑶瑶不敢讲,轻轻的将自己耳廓上的指头拿开,打着哆嗦下床捡衣服去了。 拧耳朵技能施展成功的付苼得意的搓搓指尖:一拧耳朵果然听话,下次给龙霄试试。 早餐龙霄做的清淡白粥,配上他自己腌的咸菜,酸辣又爽口。只是面对这样开胃的菜,和瑶瑶却有些反胃。 第一口还好,后面每吃一口胃里的感觉就越来越难受,最终和瑶瑶还是没能抵挡住生理反应,“呕…” “和瑶瑶你没事吧?”付苼轻拍着她后背,看着她的情况,不像是身体不舒服啊。 向来习惯了胃部各种不舒服的和瑶瑶摆摆手,“没事,就是昨晚酒喝多了,胃有点不舒服,今天我可能吃不下了。” 知道了没什么大碍,付苼也没想太多,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快点吃饭去接龙晓晓,自然也没注意到和瑶瑶脸色的不对劲。 酒喝多了胃不舒服?恐怕也只能骗骗付苼这种不喝酒的了吧。和瑶瑶摇摇头,等下去药店看看吧。 接到了龙晓晓的付苼仿佛就像是打了鸡血,抱着她亲个没完。她担心中午和瑶瑶没地方去,便拒绝了李父李母的挽留,带着龙晓晓回店里了。 中午他们在第一次见面的饭馆吃的午饭,难得饭店老板还记得他们,眼神怪里怪气的看了他们好一会儿,最后确定和瑶瑶绝对安全,他才施施然走回了厨房。 “和瑶瑶,你没事吧?怎么还在吐啊?”喝醉酒的结果就是这样?付苼心有戚戚焉,还好自己有龙霄管着没喝。 “没事,我刚刚去药店买药了,吃了就能好,”和瑶瑶笑笑,把药拿出来借着店里的水咽下。 只是这药真的有用吗?和她的反应越来越像了,等年过了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一连几天,和瑶瑶的呕吐反应仍然没有解决,最后付苼实在看不下去,把她拖到镇上医院去做检查。 “我真没事,你别这么担心啊,”有事这种小地方也看不出来啊。 和瑶瑶和付苼坐在拿报告单的大厅,看着黑色显示屏上的红色不停滚动,一个接一个病人过去,再等两个就轮到了和瑶瑶。 发报告单的是个年轻女医生,看年纪应该才刚刚开始工作,讲解都很缓慢细心。轮到和瑶瑶时,她朝着旁边的眼前一亮。 “怀孕?”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来那两个字。 两人震惊的走出医院门口,直接走到了对面小茶馆坐下。 现在不逢场又是早上,茶馆里没几个人,两个年轻女同志就坐在那里格外显眼。 “你怎么会怀孕呢?” “我怎么会怀孕呢?” 付苼这道题没问着和瑶瑶,倒反被和瑶瑶给问着了。她怎么知道她会怀孕?她又没在和瑶瑶床底。 再一联系到和瑶瑶前几天喝醉酒说的负心汉,付苼忍不住问道:“是那个渣男?” 渣男?和瑶瑶仔细想想,摇了摇头。他应该不算渣男吧,又没绿她又没怎么的,人还挺好,不是渣男。 付苼看到她否定就有些心疼,都说酒后吐真言,明明就是渣男和瑶瑶还在维护他。但是她又不能直接骂渣男,和瑶瑶现在不能经受太大的情绪波动,她可不能当面讲。 于是乎龙霄成了那个听话筒,“你说她怎么能还维护那个渣男呢,那个男人那么烂她还护着,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付苼气愤愤地在龙霄身旁坐下。 那天和瑶瑶没和她说太多关于渣男的话题,但这几天付苼已经脑补出了一本九十万字的长篇渣男骗钱骗感情的都市虐心大作。 “你现在应该问问和瑶瑶下一步的做法,”龙霄揽住她肩头,提出了建议。 和瑶瑶未婚先孕,无论放在哪个地方哪个时代,都会受人指点。再一个就是孩子父亲的情况,他是否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作为他亲生骨肉的存在? 如果愿意。那那个男人是否愿意改邪归正好好对和瑶瑶?如果那个男人不愿意对和瑶瑶负责呢?和瑶瑶一个单身母亲,还这么年轻带着孩子未免太难,要不要趁着月份小考虑流产? “那我明天问问她?”付苼窝在龙霄怀里,她其实是有点怕和瑶瑶不要这个孩子的,毕竟那是一条像龙晓晓那样可爱的小生命。只是和瑶瑶的决定她没法干涉,只能随着她。 付苼去到旅馆时和瑶瑶还在睡觉,而后来则是在发呆,房间里窗帘没拉开,昏昏暗暗的心情也沉重了不少。 “你打算怎么办?告诉孩子的父亲了吗?”再接着则是老式窗帘挂钩与滑道互相摩擦发出的“刺啦”一声,窗帘被付苼拉开,独属于冬天的清冷的日光进入房间。 和瑶瑶摇摇头,她已经想了几天了,心里还是没个答案。 “你告诉孩子的父亲了吗?”付苼问她,却见她一脸茫然的看向自己,像是在说“我怎么忘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和瑶瑶本就这么蠢了再傻下去还怎么得了。付苼拉着她去了店里,向她要了那个“渣男”的电话,拨了出去。 几声“嘟嘟”声后,电话里传开了那边的设置的彩铃,一阵优雅舒缓的音乐还未放完,对面接通了电话,“喂?” 男人的声音听着很年轻,通过电话线传过来的声音有些变??,付苼也说不出来是好听还是不好听。 “我是和瑶瑶,你现在在忙吗?我有事情和你讲,”和瑶瑶摸摸自己还平坦的肚子,小心问他。 “我现在有空,不忙的,你和我讲吧,你回去了就没打电话给我了,还算顺利吗?找到地方住了吗?我想陪你你又不让,你一个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男人霹雳扒拉一段完,后来实在是气不大接的上了,才堪堪停嘴。 还晓得问和瑶瑶的情况?这“渣男”改邪归正了? “你…” “我现在还好,就是那个,我怀孕了。” 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都在付苼以为电话都要挂断的时候,又传开了声音,“真…真的?那我马上过来找你!” 接着又是闷哼一声,对面那男人应该是摔了一跤。 真的是蠢人蠢一家,只希望和瑶瑶肚子里的孩子能逃过一劫。 和瑶瑶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答应得如此爽快甚至是欣喜,愣在原地连对面男人问地址的声音都没理会。 好心人付苼又帮了忙,“和瑶瑶在c市x县??镇长齐村。” “姐姐谢谢你,我马上买票过来!”紧接着电话被挂断。 付苼眨眨眼,她个生了孩子的居然还是姐姐? 等她见到那个“渣男”时,她才知道,那声姐姐真没喊错。 想要过上“好生活”2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渣男”订的机票,在腊月二十九那天到的,时间还刚好够陪和瑶瑶母子过个年。 只是这个“渣男”,为什么付苼也认得? “来吧,你们说说怎么回事吧,”四四方方的小桌子,付苼一个人占了一方,左边坐的和瑶瑶,右边坐的龙霄,而“渣男”坐在付苼的对面,颇有几分三堂会审的既视感。 “姐姐,我和瑶瑶…” “算了,你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付苼挥挥手,像极了古时审判的县令,满脸的不耐烦。 坐在她面前的可不就是火车上认识的那个书呆子嘛,别以为他剪短了头发她就认不出来。 “我叫林宇文。” “那你们怎么开始的?”付苼睨他一眼。 “我们…”坐在左边的和瑶瑶忍不住开了口,却被付苼瞪得吓了回去。 “我们是今年六月份在一起的,然后…嗯…”林宇文挠挠头,半天没说出个下文来。 付苼还想接着问,手上却覆上了一只大手,顺着手臂看过去,只见龙霄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问了。 一向听龙霄话的付苼自然是住了嘴,然后和龙霄一同出去,把房间留给了他们。 门一被关上,林宇文立马坐到了和瑶瑶身边,握住她的手与她深情对视,“瑶瑶,我会负责的!” 可是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和瑶瑶问他他妈妈那边怎么办,却没想到林宇文直接“害”了一声,丝毫没放在心上。 “我来之前已经和我妈说过了,她已经同意了,只是过年厂里要她看着她腾不出时间过来,她说初八过后她就过来。”林宇文说着抬起和瑶瑶的胳膊,让她把手放在自己头顶,蹭了又蹭。 “那你…”和瑶瑶还没说完,林宇文又接起了话,“我留在这陪你过年。” 他嘿嘿一笑,打消了和瑶瑶心底所有的不安。 关上门的付苼并没有同龙霄直接离开,而是趴在门上听着他们的动静,奈何两人说话声音太小,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等四人晚饭过后,付苼才找了个空当将和瑶瑶拉进房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以前那个渣男可不叫这个名字。” 和瑶瑶看了她一眼,撇撇嘴,“他本来就不渣,不是渣男啊,”她什么时候说林宇文是渣男了?都是付苼自己想得多。 “那你跟我说说你们怎么回事,全部的我都要听。” 知道了林宇文打算的和瑶瑶也不像之前那样郁郁寡欢,又变成了之前那个话多的和瑶瑶。 “我们就是那次火车上认识的,就是我们去g市那次…” 那次旅途正是两人认识的契机,虽然火车上的林宇文很害羞,但是下车时仍然鼓起勇气塞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的名字电话和学校。 但那时和瑶瑶满心只有挣钱,没有主动联系他,他们再一次见面,还是在林宇文大学毕业后。 林宇文实习的公司破了产,他毕业后只能满地方的找工作,和瑶瑶厂里不知怎地突然准备招两个大学生,而林宇文靠着关系就进了厂。 “他还靠关系啊?”付苼欲言又止,靠关系进厂什么的,任谁听了都会鄙夷两句吧。 “哎呀,你别多想,他就是错过了投简历,后来面试笔试都靠他自己的。”和瑶瑶懂她的想法,替林宇文澄清道,“你知道他找关系的人是谁吗?你也认识的。” 付苼皱眉思索,和瑶瑶厂里她也认识的人,眼神一转,心下顿时了然,“张姐?” “对,就是她,你说巧不巧,张姐居然是林宇文他妈妈。” 孩子长相随父随母都不一定,林宇文那么清秀,想来是随他爸了。 林宇文本人还是挺优秀的,面试笔试均以第一名通过,很顺利就上了班。后来又有张姐这一层关系在,两人自然而然的就见了面。 再后来就是很寻常老套的剧情,两人的爱情埋下种子生根发芽,最后在宾馆里开了花,再到现在的结了果。 听完他们的恋爱历程,付苼对林宇文没了当初先入为主渣男的偏见,而且林宇文这次急急忙忙跑来,想来是把和瑶瑶放在心上的。 “那你们孩子怎么办?他有什么打算?他们家里人知道吗?” 林宇文现在连事业刚刚起步都算不上,他比和瑶瑶又小,即使他们的爱情甜甜蜜蜜,最后到底怎么样也说不准。 而且还有他家里那边,虽然张姐人好,但是和瑶瑶和林宇文学历年龄都差了一截,会同意吗? “他说他会负责,现在他在这里陪我过年,等年过了张姐会过来,后面的就不知道了,”和瑶瑶耸肩。现在一讲她才发现是她高兴得太早。 要是林宇文不负责还好,她把孩子打了就算了,要是负责…她家里那边,又是一个麻烦。 又是一次过年,付苼和龙霄又坐在院坝里,看着远方的烟火,想起了他们的上一次,烟花爆竹年年有,岁岁年年人不同,这次和他们一起过年的,还多了一个龙晓晓。 今年过年不像去年,他们还顾着店里,一天天的,竟也很快过去。 林宇文的母亲,就是张姐,也来了。 付苼以她看婆媳剧偶像剧一年的经验来看,和瑶瑶和张姐这次可能得来点电视剧里著名的准婆媳世界大战,只是她小看了张姐。 张姐来的第一天,就把攻势对准了李母,张姐好歹在外打拼多年,李母哪里是她的对手,很快两人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张姐也借着李母的手打听了不少和瑶瑶的事。 至于和瑶瑶那边,张姐的操作差点惊掉了付苼的下巴。 张姐不但没有同和瑶瑶打起来,还直接拿出了林宇文的户口本,把两个人往民政局带,就当和瑶瑶说她没有户口本时,张姐神秘一笑,从包里掏出了和瑶瑶的户口本,让两人顺利扯了证。 张姐在了解了和瑶瑶家庭后,直接去了她家,靠着财大气粗砸钱让他们同意了这门婚事,至于户口本,张姐则表示只是意外收获,和家人太自觉了。 张姐式无奈.jpg 付苼本以为这些已经是极限了,哪知张姐把雷厉风行发挥到了极致,在听说和瑶瑶想在镇上生孩子时,张姐立马在镇上买了房,还写的和瑶瑶的名字,让林宇文过了年别出去了,安心在镇上照顾和瑶瑶。 领了证买了房,张姐下一步就着手准备起了他们的婚礼。 坐在婚礼上的付苼还有些懵,一个月前的和瑶瑶还在想着林宇文家会不会同意他们的婚事,一个月后的和瑶瑶,直接进入了婚礼的殿堂。 这一个月来,张姐每天都在孜孜不倦的让她震惊,怎么说话那么斯文的的张姐做事就和她长相一样,凶得很呐? 和瑶瑶婚礼并没有请和家人来,来得都是从g市过来的林宇文亲戚,女方家人是由李父李母代替的,至于为什么,这还是得从张姐说起。 做事强厉如我张姐,怎么可能没有考虑到和瑶瑶家人的关系?但是她还真不准备请,直接让和瑶瑶认李父李母做了干爹干妈,反正都是父母,亲的认的有不一样? “看到和瑶瑶结婚,你有没有一种自己孩子终于长大了的错觉?”付苼问向旁边的龙霄。 还在给龙晓晓问奶的龙霄被这个问题震惊了一秒,又很快反应过来,“嗯,还真的有点。” 从刚开始和瑶瑶这个小孩住到他们家开始,再到找工作,一步步走开居然还真有那种感觉。 付苼从龙霄手里接过喝完奶的龙晓晓,将她抱在身前,看林宇文给和瑶瑶戴结婚戒指。 … 婚礼过后,张姐就和一众亲戚们回了g市,而林宇文就陪着和瑶瑶住在镇上。 张姐给和瑶瑶买的房子离店里很近,和瑶瑶天天都来店里陪付苼守店。 “你家龙霄呢?怎么不见他?”和瑶瑶纳闷了,这两天她来都没见着龙霄,店里没出问题他也不应该不在啊。 付苼从库房里拿出新衣服挂上,将包装纸在和瑶瑶面前抖了又抖,才告诉她:“龙霄去进货了,还得等几天才回来呢。” “你们怎么亲自去拿货了?”之前不都是批发商直接送过来?去拿货多麻烦啊,在和瑶瑶眼里就是多此一举。 和瑶瑶的想法付苼自然是不敢苟同,安哥那边发货有发货的好,可自己去拿也有拿货的好啊,更何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安哥和邱姐都不像是突然不拿货的人,但是防着万一总没错。 “我又胖了,”没得到付苼回答的和瑶瑶走上了角落里的体重秤,一看,又胖了五斤。 “你说林宇文他怎么这么闲啊,天天对着菜谱给我研究好吃的,我这样到时候怎么瘦得回来?”和瑶瑶越说越气,连刚才看见体重的难过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林宇文得了张姐的令好好照顾和瑶瑶,他就真的是在“好好的”照顾,买了好几本孕妇菜谱,天天给和瑶瑶换着法儿做好吃的,龙霄还在开玩笑说他是把和瑶瑶当做了一场研究课题,认真得很。 “你可别来炫耀了,我当时怀孕龙霄可没林宇文那么认真呢,”付苼撇撇嘴,和瑶瑶这女人三五句不离林宇文,这表面上是埋怨,其实内心里止不住的开心呢。 就像大人夸自己家小孩那样。 炫耀被拆穿的和瑶瑶也不恼,笑嘻嘻地跑到付苼跟前,出其不意的给她来了个熊抱,趁她还愣神的时候,双手下滑摸上了她的腰。 “咳咳,老板,这件还有s码的吗?”一道女声在她们后面响起。 两人转头一瞧,立马分开,付苼立马应道:“我去库房里给你找找,”走时还瞪了和瑶瑶一眼。 留下和瑶瑶与那个女人面面相觑。 这似乎是上次那个女医生? 女医生:我觉得她们之间可能真的是爱情! 想要过上“好生活”2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和瑶瑶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来店里吐槽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多,付苼觉得和瑶瑶现在就成了个怨妇,天天趁着林宇文在家做饭在店里说人坏话。 “你说他为什么不去找工作啊?天天都在家里鼓捣饭菜,我又不是不会做,我在家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和瑶瑶气得就差捶胸顿足了,“他现在又没存款,等孩子出生了我们过日子啊!” 和瑶瑶吼得大声,龙晓晓在休息室也啼哭了起来,听见声音付苼连忙进去看,等她哄好龙晓晓出来时,和瑶瑶已经冷静下来,坐在椅子上抹眼泪。 “你哭什么啊?”付苼将纸递过去。 清官难断家务事,和瑶瑶和林宇文他们的事情她也不好多插手。 付苼只能劝她,“他就是太担心你了,怕你累着,有他照顾你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你还想累死累活的挺着肚子上班?” 一听这话和瑶瑶就知道付苼没抓住重点。 “可是他总得出去工作啊,现在我们的生活费还是结婚时收的礼金,他不去上班攒钱,到时候用完了我们怎么过日子啊。” 和瑶瑶气林宇文不让她做事这倒是轻,她主要是受不了林宇文不出去工作没有收入来源。 “那你和他说过吗?” 和瑶瑶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说过好几次了,可是你知道他怎么回答吗,他居然说到时候找他妈拿钱!” 找张姐拿钱?付苼扯扯嘴角,敢情这是啃老族? “你说说,我们结婚是他妈给的钱,买房也是,现在生活还有以后的孩子也找他妈拿钱?那他有什么用,我还不如嫁给他妈呢,”抠着自己衣服上的线头,和瑶瑶委屈开口。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付苼指尖戳戳她额头,又叹了口气,他们这样下去的确不是办法。 两人静谧良久,最后还是付苼打破了沉默,“不如你和我卖衣服吧?” “可是你店里又不缺人…” 和瑶瑶倒是想来,付苼店里的活不累,和其他服装店里的比起来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付苼摇摇头,给她指着那个电脑,“我是说,我们在网上卖。” 之前她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随着顾城被搁浅,和瑶瑶在她面前埋怨,她倒是记了起来。 付苼的店越开越红火,付苼提的主意和瑶瑶倒是不会反驳,“好啊好啊,可是怎么卖啊?” 和瑶瑶一脸好奇的看着付苼。 “我也不知道,”付苼摇摇头,“不过可以研究研究。” 两个小脑袋顿时凑在了一起,细细的读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 注册TB号?付苼三下五除二的就搞定。 然后是上传资料注册店铺,最后是上架宝贝。 付苼皱起眉头没说话,倒是和瑶瑶就选择瘫在了一旁,“好难啊…” 她书没读多少,那么长一篇看下,真的要了她的命,明明每个字单独拿出来她都认识,可放在一起,和瑶瑶表示头痛。 “万事开头难嘛,我们慢慢来?”付苼劝她,谁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总得慢慢摸索。 和瑶瑶抱着抱枕没说话,早知道之前多读点书就好了。 “你们在慢慢来什么?” 付苼抬头一看,哦呦,是和瑶瑶的暖心下午汤来了。 林宇文今天下午在家里研究黄豆蹄花汤,一做好就马上带来给和瑶瑶尝味道了。 守着和瑶瑶蹄花汤喝得干干净净,他才又问道:“你们刚才再说什么?” 喝汤喝到打饱嗝的和瑶瑶替付苼回了话,“晓娟她想开TB店在网上买衣服,我们正在研究呢,”说完嘚瑟地看了他一眼。 人家夫妻俩说话,付苼也没管他们,只是林宇文下一秒说的话,就让付苼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他。 “我以前大学的时候和同学做过,李姐有不懂的可以问我,”林宇文羞涩的挠挠头,“不过我现在都是吃红利了,好久没碰过了。” 付苼:woc,我的TB店有希望了! 和瑶瑶:他什么有红利吃了?我为什么不知道?背着我藏私房钱? … 有了林宇文的帮助,付苼和龙霄的TB店开得异常顺利,他们商量以后决定林宇文技术入股,和他们一起管理TB店。 不得不说林宇文做过的就是专业,他不仅帮他们弄好了店,连给衣服摄影后期修图都包揽了。 模特暂时由付苼担任,摄影有林宇文,和瑶瑶则是做起了客服,而一分钟打字几个的龙霄,被付苼喊去了打包发货。 TB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付苼的系统却安静如鸡。 “1973,我的任务呢?” [任务还没有完成,1973这边并没有收到提示,执行者要提交任务了吗?] “不是,再见。” 付苼就有些想不明白了,任务到底是哪里没有完成?幸福指数照着之前的进度,早应该刷满了,而至于金钱指数,她现在都这么有钱了还不够吗? 烦闷之间,龙霄敲响了门,这几个月他都在忙TB店的事,他还顺便揽了几个快递在镇上的代发点,连进货都没去了。 “和瑶瑶要生了。” 付苼这才赶忙收拾好东西往医院跑,等她和龙霄赶到时,和瑶瑶已经被推进了产房。 和瑶瑶生孩子比付苼顺利多了,没过几个小时护士就抱着孩子出来,对着林宇文贺喜:“恭喜你呀,是个男孩子。” 在产房外等得心急火燎的林宇文并没有理会那个护士,而是一个劲儿的趴在产房门上,想看看和瑶瑶怎么样了。 最后还是付苼看不下去,伸手帮他截过了孩子。 和瑶瑶是顺产,在医院住了没两天就回家了,现在正躺在床上喝着林宇文给她做的大补汤悠闲地看着电视。 “你们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付苼来这里坐了一天了,都没听和瑶瑶提起过,眼看没两天和瑶瑶就要出月子了,这孩子的名字不会还没取吧? 听着付苼问名字,和瑶瑶只随意的摆了摆手,放下了手里的遥控器,开始一本正经的吐槽林宇文。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过分,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没读几天书,取名字这种事居然推给我,你说他是不是嫌弃我生了孩子胖了丑了不好看了?” 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不过付苼没同她争辩,而是仔细打量她,最后点点头,“还是好看的。” 林宇文作为准爸爸时功课做得很足,照顾起孩子来也不算笨手笨脚,但要是对比起和瑶瑶,林宇文的照顾就显得有些敷衍了。 和瑶瑶被他养得白白嫩嫩,产后护理以及身材的恢复,林宇文都一手揽全,在林宇文的照料下,和瑶瑶比生孩子之前只有好,没有半分差了的。 “那他还把想名字的事情推给我?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啊…” 瞎讲,林宇文是那种人吗?付苼一脸嫌弃,和瑶瑶她这不是一孕傻三年,而是一孕没脑子三年吧。 客厅里的林·没有人·宇文正在给孩子洗屁屁换尿布,手上的动作娴熟有序,脸上一脸的欣慰,边做边感慨:古人云,在家两个月的练习果然没白费。 刚才和瑶瑶说的那些混账话要是被林宇文听到了,他绝对要拿个搓衣板来和瑶瑶面前跪着哭喊冤枉。 他只是觉得孩子是妈妈冒着生命危险用生命换来的,名字自然是要让妈妈取,可不知怎的,到了和瑶瑶口里就成了他拿学历嘲笑和瑶瑶了。 再一转眼三年过去,龙晓晓已经成了一个爱到处跑的大糯米团子,她的后面还多了一个小跟班。 小跟班叫林清逸,是和瑶瑶和林宇文的孩子,从小就黏着龙晓晓,还说什么要把龙晓晓娶回家当媳妇。 三岁的小孩能知道什么?付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话八成是和瑶瑶教的。 和瑶瑶现在怀了二胎,借口着什么“离着林清逸近了到时候被传染成也是儿子”这种封建迷信毫无科学依据的理论,直接让林宇文把林清逸打包送到了付苼家。 也好在付苼最近得空,不然两个孩子真没人照看得过来。 李父在一年前去世,李母直接回了乡下的老房子,镇上的房子就留给了付苼他们住。 搬家时付苼在柜子里翻到了顾远的那个皮包,笔记本里的那张卡付苼去银行一查,结果数字吓了她一大跳。 顾远银行卡里的钱,相当于他们这三年赚的钱的总和。付苼用拿笔钱在服装店隔壁开了一家鞋店,生意也还不错。 这三年店里的生意还是一如当年,TB店也有了几十万的粉丝,生意可谓时红红火火。 龙晓晓八岁上小学了,付苼他们也搬家到了县城里,他们在县城也开了一家“笙箫”服装店,生意火爆得一个月收入可以抵镇上半年的收入。 和瑶瑶和林宇文也在县城来了,他们二胎依旧是个男孩,这可把和瑶瑶气得底朝天,最后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林清逸身上,天天撺掇着林清逸往付苼家跑。 只是林清逸长大后越来越没脸没皮,搞得龙晓晓一见他就气,倒是和瑶瑶的二儿子林清轩就比林清逸得龙晓晓的喜欢多了。 林清轩生性腼腆,看见龙晓晓就乖乖问好,从来不弄乱龙晓晓的作业,龙晓晓一天不见他就浑身难受。 只是系统的提醒仍然没有到。 付苼算了算日子,她来这个世界生活十九年了,从结婚到现在的龙晓晓十八岁,从没有事业到现在的连锁店开遍全国,从她的满脸胶原蛋白到现在的眼角有细纹,所有的东西都在向前走,除了任务。 今天是龙晓晓的成年礼。 说是成年礼,倒不如说是付苼和瑶瑶两家的家庭聚会。龙晓晓拒绝了付苼大办一场的提议,选择了把钱捐给山区里的孩子,成人礼就在家过。 “和瑶瑶,你眼睛抽筋了?”不然怎么一直和林清逸抖眼皮?而且林清逸压根都还没注意她。 “没有,”和·没有眼抽筋·瑶瑶低头扒饭。 她只是在给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使眼色啊, 龙晓晓已经十八了,就是可以下手的年纪了,林清逸要是不早下手,那肯定得被别人抢了啊,想着想着,和瑶瑶往龙晓晓那边投了一个惋惜的眼神,这么好看的闺女怎么不是我生的呢? 就在两家人酒足饭饱之际,寿星龙晓晓轻咳了一声,道:“爸爸妈妈,干爹干妈,我有个事情要和你们讲。” 还在和林宇文喝酒的龙霄突然感觉心头一慌,只是那感觉转瞬即逝,龙霄也没放在心上。 “闺女你讲,想要什么干妈绝对帮你买到,直接说就是了。”和瑶瑶挥挥手,示意龙晓晓赶快说下去。 付苼也同龙晓晓点点头,等着下文。 整个饭桌上只有林清逸林清轩两兄弟不对劲,林清逸拿着杯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妈,而林清轩则是坐在位置上脸涨得通红,额前的碎发也被打湿黏在额上,有些窘迫。 “我谈恋爱了。” 龙晓晓一石激起千层浪,桌上四个大人全都看着她。 “什么?”最先叫出来的是和瑶瑶,她刚才看了林清轩一眼,那表情没有半分像是说的是他,和瑶瑶心都凉了半截,自己看了十多年的儿媳妇,居然跟别人跑了? 付苼和龙霄的内心也不好受,一个在委屈女儿谈恋爱了居然都没有提前自己,一个在气愤到底是哪个抢走了自己闺女。 只有林宇文,还游走在气氛之外,不是喝酒吗?怎么突然停了呢? “你男朋友我们认识吗?” 好歹是她生的,付苼当然懂龙晓晓,既然她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说明那个人他们都认识。 这时餐桌上最小的也是最没有存在感的林清轩默默举起了手,朝着付苼开口:“李姨,晓晓她男朋友是我…” ??? 除了龙晓晓和林清逸两兄弟,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脸,他们两个也能勾搭到一块? “我们已经交往半年了,虽然清轩还没有成年,但是我会等他长大,”龙晓晓又镇定开口,“我们都是认真的,请你们祝福。” “对,我们是认真的。” 局面越来越失控,付苼已经放弃了挣扎。林清轩那个孩子虽然性子内向了些,但是比林清逸好多了,只是年纪小了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 和瑶瑶几个大喘气间也平静了下来,随即释然:反正都是自己家儿媳妇,管他是大儿媳妇还是二儿媳妇呢,她都可以。 全桌最不淡定的就数龙霄了,他把酒杯一摔,仰头靠在椅子上后悔,他千防万防,却没想到漏了林清轩这个**崽子,现在两人都确定关系了,他再阻止也来不及了。 林清轩二十二岁生日时,他和龙晓晓去领了证。 后来付苼见证了他们结婚,生孩子,又看到了李母去世, 往后的几十年,付苼见到了李母的逝世,龙晓晓的结婚生孩子,还有开得做来越多的服装店,买得越来越多的房子,只是她一直没等到1973的提醒,到她在龙霄怀里死去的那一刻,她都没有等到。 … [滴,任务失败。] 付苼刚从太空舱醒来,就听到了这么不令人愉快的一句提示。 “失败就失败吧,”她都已经付出200%的努力了,任务坚持要失败她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你的bug修复好了吗?现在可以查看进度条了吗?” [已经修复好了,可以查看了执行者。] 1973将这次任务的进度条展示出来,付苼一点点向下看去。 幸福指数:100% 金钱指数:99% 钱还不够? “你们这个进度条准确吗?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然后少给她加了1%? [准确的,那些钱并不能让委托人满足。] 到最后她都已经是全国排名前五十的富豪了,委托人居然还觉得不够?付苼扯扯嘴角,那个大妈还真是个神人,心比天高。 “你还能联系上委托人吗?” [执行者你要做什么?] 又要骂人吗?1973瑟瑟发抖。 “不,你帮我给她送一首歌。” 送歌?星际联盟并不是没有先例。 [什么歌?] “歌名我也忘了,但是歌词我记得,一个一个梦飞出了天窗。” 付苼假笑.jpg 出轨丈夫变“情敌”0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嘶…” 躺在地上的女人缓缓睁开眼,意识回笼,头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皱忍不住起了眉:这到底是什么任务,怎么才开局她就带伤了。 “1973,快点把资料发给我。”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也懒得顾及委托人的形象,打算就在地上接收记忆。 [好的执行者。] 资料传来,付苼嘴角一抽,这个委托人她有印象。 委托人叫曲凝眉,是付苼接待过的为数不多的温声细气讲述自己过往的委托人之一。 只是,为什么她的任务会出现在自己的资料库? 付苼反省了下自己,接待曲凝眉的时候态度还是很温和的吧,这起投诉付苼不接受。 曲凝眉是一所重点中学的音乐老师,父母均是高中老师,从小都生活得规规矩矩,大学毕业后没多久就在父母的介绍下与同为老师的何立尧结了婚。 何立尧待人做事都是点到即止,就连房事也都是规规矩矩从不逾越。 结婚三年后,曲凝眉怀孕了,因着孕吐反应太严重,她请假在家养胎,也正是因为这次请假,她发现了何立尧不可告人的秘密,同时也让他们的生活天翻地覆。 女人都是一个隐藏的福尔摩斯,曲凝眉在何立尧裤子里发现了一枚对戒,和何立尧脖子上的那枚是一对。 曲凝眉从小在温室中长大,一看戒指整个人都懵了,当天就拿着去质问何立尧,开启了两人结婚以来的第一次争吵。 也就是现在的这个时间点——曲凝眉被何立尧推至墙上撞到了额头,在何立尧走后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醒来后曲凝眉请了一个私家侦探,用了一年的工资换来了厚厚一沓何立尧和小三深情相拥的照片。 照片里的何立尧热情奔放,与她所认识的何立尧判若两人。 曲凝眉拿到照片的第一反应是告诉父母,可冷静下来一想,父母年迈,又能帮她什么呢? 对于何立尧的出轨,曲凝眉没有怪他,而是把错都归结于那个小三的身上,何立尧那样克己守礼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肯定是小三的错。 她想挽回何立尧,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解决掉阻隔在她和何立尧之间的小三。 只是后来曲凝眉拿到私家侦探的调查小三结果,让她怀疑人生。 那个人叫做邵勋,是何立尧的初中同学。 从私家侦探调查的结果来看,两人从高中开始就举止亲密,一直到何立尧和曲凝眉相亲时,两人的关系也从未停止过,不过两人一直都以朋友相称,倒也没人想歪。 看到两人的同款纹身,曲凝眉才明白: 原来她一直所以为是小三的邵勋才是原配,而她才是拿个仗着性别成功上位的小三。 二十多年文静温婉的曲凝眉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找上了邵勋,想让邵勋离开何立尧。 刚见面时邵勋还不认得曲凝眉,曲凝眉自爆身份后他也没多少情绪波动,只是在当曲凝眉说明来意时,邵勋笑了,笑得讽刺。 邵勋狠狠的嘲讽了曲凝眉一番,告诉了她残忍的事实:他们初中就在一起了,何立尧之所以和她结婚,是他提出的。 原因是他烦何立尧太过黏人,才让他快点骗婚结婚的。邵勋还让她管好何立尧,让他别来烦她。 曲凝眉当场就受不了打击跑了,回到家她对着茶几上的照片发了一宿的呆,等何立尧回家后,曲凝眉还没来得及拿着照片问何立尧要个说法,却被何立尧质问为什么要找邵勋。 原本对何立尧还抱有一点的曲凝眉顿时死心,三年的相处居然连个真相都不愿意说,曲凝眉提出了离婚,却遭到了拒绝。 何立尧拒绝的原因很简单,邵勋不准。 结婚前邵勋就和他讲过,五年内他必须和曲凝眉要个孩子,还不准离婚,现在曲凝眉提起,他当然要拒绝。 曲凝眉不依,被骗婚的是她,她想及时止损,她不想在何立尧这个渣男身上浪费时间浪费青春。 两人闹得天翻地覆,最后何立尧失手将曲凝眉推下了楼梯,曲凝眉和她未出生的孩子,就此丧命。 重温了一遍委托人的故事,付苼不由得唏嘘:结婚之间一定要擦亮眼睛,好好看人。 “委托人的任务呢?” [委托人的要求是…] 任务内容太过于劲爆,1973卡了壳,付苼只好捂住额头眯着眼睛自己看。 任务要求:和邵勋在一起,等邵勋爱上自己后,利用邵勋报复何立尧,最后再甩掉邵勋。 ??? 勾引她情敌? 委托人那么文静的淑女居然提出这么个要求?这思想是被何立尧邵勋给带偏了? “那完成标准呢?” 1973立马将标准划出,分别是邵勋对曲凝眉的喜欢指数与何立尧的伤心指数。 【邵勋:0%】 【何立尧:0%】 两个指数进度条都还是白花花的一条,进度为0。 行吧,现在的时间点曲凝眉才刚刚知道何立尧与邵勋的关系,找何立尧要说法却被打破了额头。 付苼慢悠悠的从地上坐起来,走到梳妆台前看着自己这张脸。 额头只是肿了一个包,没破皮没出血,给付苼省了包扎的麻烦。 怀孕后曲凝眉便没再化妆,最近又因为何立尧的事情气色不佳,面色暗黄不说,额上还冒了几颗痘痘。 这样怎么去勾引邵勋? 付苼在抽屉里翻翻找找,却也只找到了两盘颜色便日常的眼影盘和涂了跟没涂差不多的口红,这气得付苼忍不住暗骂,从床上拿过手机开始在网上下单买化妆品,还不忘一起买了几条性感的吊带裙。 趁着肚子还没显怀,当然得抓紧时间去接近男人啊。 “1973,那个邵勋是做什么的来着?”她想出动出击,来一场偶遇。 [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小经理,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他经常去一家叫“doe”的酒吧。] 也幸亏是曲凝眉心思缜密逻辑清晰,在登记执念时将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都说了出来,付苼现在才可以省下一笔调查邵勋的费用。 “行。” 知道邵勋在哪儿就好办了。 … 曲凝眉得家是开放式厨房,一进门便能看见黑色的料理台。 等何立尧从邵勋那里得到安慰回到家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与他争吵不久的妻子正在厨房里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旁边锅里的水开了,冒出一片一片的雾气,将曲凝眉笼罩其间,给白皙素净的脸庞平添了三分朦胧。 “你回来啦?赶快去洗手,马上就开饭了。”自带人间烟火气女人朝她嫣然一笑。 若不是付苼头上的红肿,他都快以为今天下午的争吵只是他做的一个梦,此时梦醒无影无踪。 付苼厨艺有限,只能简单做了一个鱼香肉丝,素炒白菜和一道鲜虾丸子汤。 “本来想做你爱吃的辣子鸡的,可是家里居然没有辣椒了,只能等明天给你做了…”付苼给何立尧盛了一碗汤放在他手边,低着头委屈开口,把曲凝眉平时的语态学了个十足十。 娇妻如此放低姿态,何立尧当然是选择了顺杆爬,“没关系,明天做也是一样的。” 一样个屁,委托人吃不得辣啊。 付苼戳着碗里的米粒,一下一下的发泄着心里的不满,结婚几年了居然还不知道委托人的喜好,这种男的留着被戴帽子吗? 但是付苼现在还不准备和他撕破脸皮。 她是要去接近邵勋的人,她和何立尧的关系换句话说就成了情敌,站在了对立面。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当然要把何立尧这个情敌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免得他突然出现坏了自己的好事。 不知道何立尧是真的温柔体贴还是出于他内心的罪恶感,一向不爱进厨房吗他居然主动提出了洗碗,在上个世界就没做过家务的付苼自然是乐得高兴。 “老公,备课备得怎么样了?”付苼将牛奶放在何立尧的左手边,轻轻的问了句。 委托人真的是个贤妻良母,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要给何立尧温牛奶,当下正处于两人刚刚吵架的节骨眼上,付苼也不好偷懒,只能乖乖的送去。 书桌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教辅资料,何立尧还在埋头写教案,何立尧带的班今年高三,不仅要经常去学校看着学生别出什么岔子,而且还要除了必要的教案外。多写一份高三生的状态统计。 “还有一些,你先去睡吧,我等下睡客房,免得吵到你,”何立尧停下笔,修长的手指捏着鼻梁骨,一脸疲惫,朝她投来一个温柔的笑。 “嗯,好。” 关上房门的付苼轻嗤,这个何立尧真的是会做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不睡主卧正合了她的心意,她怕自己忍不住将那个渣男给打一顿。 付苼躺在床上,摸出手机打开百度,敲敲点点输入几个字母“bdsm”。 她在接待委托人时听到过这几个字母,说是和何立尧邵勋之间的关系有关。虽然资料中没有详细记载,但她总觉得这几个字母,有着关键性作用。 出轨丈夫变“情敌”0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第二天付苼醒来时,何立尧已经出门了。 作为班主任,何立尧无疑是合格的,只是作为丈夫,何立尧真的是个渣渣。 付苼低头看着手里何立尧留下的便利贴,上面用好看的字体写了“我去上课了,在家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做作。 两手捏住几下撕裂,将碎片丢进了垃圾桶。 一个人在家付苼没再去维持委托人的贤妻人设,直接点外卖开始了自己的午餐。 草草解决午饭后,付苼打车去了万达。昨天网购的东西发货速度太慢,她现在时间紧迫,可不能把时间耗费在这些上。 出门时付苼只稍稍花了下眉毛,走到万达外面看着自己有些暗黄的脸色时,不由得自我嫌弃,平平淡淡虽然是好,但是想留住男人的心,这种寡淡的样子可不行。 买好东西后付苼顺便去剪了个刘海,遮住了自己额头上的那块红肿。然后就开始坐在咖啡店里,瞧着对面那座大楼的动静。 邵勋就在那座楼里上班。 [执行者,上班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可能等到邵勋啊?] 付苼上次的任务因祸得福,1973的bug在星际联盟修复好后,主系统出于补偿给1973进行了升级,现在它都会主动找付苼聊天了。 “碰不到就碰不到,我就试试…哦不,谁说碰不到的,这不就是来了嘛,”付苼看向柜台那边的男人。 邵勋公司性质与其他公司不同,对着装也没有什么要求。不知名品牌的连帽卫衣,直筒工装裤,脚上踩着一双nike的限量版运动鞋。看上去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和何立尧那个30岁的老男人差距明显。 “啊,”付苼走上去,一不小心撞在了邵勋身上,邵勋手中的咖啡被撞翻在地,溢出的黑褐色的污渍在两人浅色的衣服上格外显眼。 付苼愣了几秒,才慌忙从包里拿出纸巾,手忙脚乱的帮他擦去身上的咖啡,“对不起,是我太急了,真的抱歉。”手却悄悄滑至了邵勋的腹部,明目张胆的揩油。 “别擦了,”邵勋握住她的手,语气不善。他不过是来买杯咖啡当作下午茶,居然遇见这种事,这个女人虽然长得还行,居然还对他动手动脚。 而且还有衣服上的咖啡渍,邵勋睥睨这付苼,紧咬牙根没说话。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付苼见好就收,说得毫无心理负担。 她的确不是故意的,只是有意的而已。 “你的衣服大概是洗不干净了,这样吧,我们加个微信,衣服的钱我到时发给你,”一张显示着微信好友二维码的手机出现在邵勋眼前,手机后面则是付苼笑意盈盈的脸。 邵勋显然是被付苼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气着了,就站在那里,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付苼连忙收敛了一点脸上的笑,换上了愧疚的神情。 [执行者你这样真的行吗?] 付苼都差点把我想加你好友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当然,”付苼自信满满。 邵勋的家庭情况不算太好,每个月工资也就一般水平,可他一身上下都是名牌,还要经常往酒吧跑,应该不是个不缺钱的人。衣服被人毁了穿不了了,要赔偿也理所当然。 “好。” “滴”的一声后,付苼这边收到了邵勋的好友申请。 加好友第一步,成功✓ 付苼没在咖啡店待多久,身上沾染上的咖啡渍黏糊糊的难受,更何况她还要维持贤妻人设给何立尧做饭。 为了不引起何立尧的怀疑,付苼一到家就就将才剪好的留海夹了上去,又从大包小包的袋子里找出卸妆水,把在化妆品店化的妆给卸了,才慢悠悠的开始做晚饭。 一看到灶台上的锅碗瓢盆,付苼又犯了难,昨天那些菜都是委托人会做的,她按着记忆才能做个八九不离十,可这辣子鸡,委托人不会,付苼更不可能会。 抬头看看客厅里的钟,离何立尧回来大概还有一个半小时,时间刚刚好。 等外卖员到时,离何立尧到家还有半个小时,付苼不慌不忙的把菜从外卖盒装到家里的盘子里,还特地下了趟喽将垃圾毁尸灭迹。 “今天的晚饭这么早吗?”何立尧关上门,在玄关处换鞋。 “嗯,今天做得早了些,”付苼转身去厨房里盛饭,转过身的付苼咬牙切齿的同1973吐槽:“早个锤子,八点了还早?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委托人是高中老师下班晚,他们平时都是十点才吃晚饭的,今天是早了些。]1973弱弱开口,它的执行者和上个世界性格迥然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个任务失败了,执行者在这个世界脾气差多了。 “哼,可是我现在没上班了,我说晚就是晚。” 现在还是春天,桌上的菜放了半个小时早就凉透了,但何立尧也没提去热热,而且直接凑合着吃了起来。 “你的辣子鸡做得真不错,很入味,”何立尧又夹了一块,就着饭吃下,“比饭店里的还要好吃。” 被夸的付苼并没有很开心,但还是笑着应道:“那你就多吃一点,这是我第一次做,你可得捧我场。” 呵呵,这本来就饭店里的,味道当然好了。 付苼没吃多少,用手撑着下巴看他,吃相斯文,连吐骨头都吐得优雅,双唇被辣椒辣得红艳艳的,像抹了她今天买的ysl水光唇釉#613。 “你不吃了吗?”付苼投过来的目光太过炽热,何立尧不明所以的看回去,“是担心孕吐吗?” 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过孕吐的付苼当即摇头,“没有,就是今天出去买菜有些累,胃口不好。” 所以今天晚上你帮我洗碗吧? 付苼想过了,要是每天都由何立尧洗碗,她就又能过上轻松的日子了,每天只需要负责点外卖和换外卖盒子就行。 但是何立尧并没有懂她的意思,只点点头,吐出一个音节:“哦。” 哦??? 付苼内心暴跳如雷,委托人不是说何立尧温柔体贴吗,这么会是这个样子,怎么会是个狗直男啊啊啊啊!她觉得自己内心的怒火快压制不住了。 “我们不如请个阿姨吧,我工作忙没有多长时间陪你,有个阿姨你就轻松一点,还能陪你说说话,”何立尧慢条斯理的吃完最后一口饭,给出了他的建议。 阿姨? 听起来是不错,只是她以后搞事情会不会不方便啊?付苼举棋难定。 何立尧还以为她是不愿意陌生人踏足他们的生活,开口解释道:“我本来想接爸妈来家里一起住的,只是他们社区里工作忙,不太方便,只能…” 话还没说话,付苼就开口打断,“没必要啦,家里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不用请阿姨了,”说完便匆匆收碗,端去灶台洗了。 她想明白了,她是不喜欢做事,可她更不喜欢没有独处的空间。要是家里多了个阿姨,她后面做事就不方便了。 相比之下,洗个碗又算得了什么。 何立尧当晚依旧没回主卧,付苼也乐得清净,靠在床头翻着手机里今天拍的照片。 构图不错,角度也还行,加上滤镜后更是好看得又上了一层楼,最后得出结论:适合发朋友圈。 “今日份自制晚餐打卡~” [配图x3.jpg] 发完后她又去看了一眼消息列表里的唯一一个联系人,消息页面还停留在“我是邵勋”上,再也没有其他的白色对话气泡。 这可是她早上为了邵勋专门注册的一个微信号,委托人原来那个号朋友圈充满了各种正能量段子与心灵鸡汤,着实不讨喜。 她甚至为了防着邵勋对她的怀疑,特意将朋友圈设置成了仅三天可见,这样她几近空白的朋友圈也有了理由。 没在消息页面停留多久,付苼返回主页面后就看见低栏第三个图标多了一个小红点。 不用看也知道是邵勋。 付苼再点进邵勋的消息页面,原本是简短的备注此刻却成了另外一串字符“正在输入中…” 但是邵勋的消息迟迟未到。 欲擒故纵? FS:[你的衣服多少钱啊,我把钱转给你吧。] 付苼主动出击。 一分钟过去了,邵勋没有回消息。 两分钟过去了,邵勋依然没有回。 付苼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收到邵勋发过来的衣服官网截图。 2399,是挺贵的。 付苼将钱转了过去,继续道歉。 FS:“对不起,今天很不好意思,为了赔礼,我请你吃顿饭怎么样?” FS:[你应该是在咖啡店附近上班吧?我们就在旁边的re吃饭怎么样?不会耽搁你太久时间的。] 她刚才已经把邵勋的朋友圈翻了一个底朝天,邵勋朋友圈几乎是一天两条,每条不外乎就是炫耀他新入手的潮牌服饰和他的精致生活。 re是家中高档的法国餐厅,以邵勋的消费水平来说应该不怎么经常去,对上他爱炫耀的性格,去拍个照对他来说应该很有诱惑力吧? Xun:[好,什么时候?] FS:[周六晚上七点你有空吗?有的话就这个时间吧。] 周六学校对高初三生都要补课,何立尧要去守着,回家时再怎么也得十一点,时间够了。 Xun:[有的,那就这样吧。] FS:[好的,那就这样说定了。] 约饭见面,然后下一步… 付苼举着手机微微摇头,这个邵勋真的太容易上钩了,这样看来这个任务最大的难题是何立尧啊。 出轨丈夫变“情敌”0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星期五早上付苼醒来时,出乎意料的遇见了客厅里的何立尧。 他似乎有什么正事要忙,平时都是白衬衫在一起过的他。第一次穿上了外面的西装外套。 “原来你在家都是这个点才起啊?”听见卧室声响,原本还在摆弄行李箱的何立尧抬起头,语气带着几分揶揄。 在何立尧戏谑的目光下,付苼已经感觉到了委托人的贤妻形象在崩塌的边缘反复横跳。 “没有,当然不是,我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起来的有点晚。”付苼抓抓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有些尴尬。 艹,这个狗男人为什么还没走!他不是认真负责得很吗,这个点了还不去学校?还穿得这么人模狗样的。 何立尧笑笑没说话,抬步向她走来。付苼这才看到,何立尧身后还放着一个小的黑色行李箱,感觉像是要出远门。 付苼连忙转移话题。“你这是要出远门吗?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帮你收拾。” 以前何立尧出差都会提前告诉委托人,让委托人帮他收拾东西。这次怎么不提前告诉了? 付苼眯起眼睛,这个狗男人到底是因为内裤那件事情心虚还是怎么着,居然不提前告诉她,是瞧不起她付·啥都能干·苼吗? 要是告诉了她今天早上也不至于出这么大的糗。 “学校临时派我去隔壁市学习,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何立尧指了指身后的行李箱无奈道。 他们学校重视升学率,每年都会派高三的老师去外地交流学习其他学校的教育经验。他这次本来不打算去的,只是原本去学习的老师今天早上出了车祸,学校又看中他的班级成绩好,硬叫他顶上去,想要他去学习一下,让班里的升学率提高。 付苼站在原地内心狂喜:学习好啊,何立尧去学习了她自己在家就可以天天外卖不用洗碗了,而且她在家也不用卸妆了。 学校真是个好人,哦不,好学校。 何立尧接下来的话让付苼又有了双倍快乐,“这次可能要去半个月,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每晚和我通电话,还有早点睡。” “嗯,好,我知道的。” 其实你去30天我都可以的! [执行者,你这样的反应太过于冷淡了吧?一个好的贤妻良母这时候应该嘤嘤嘤,表达自己内心的不舍。] 它虽然只是个莫得感情的系统,但是它学习能力很强,上个世界陪付苼看了那么多的偶像剧,1973觉得自己可以出道了。 “是吗?那我表达一下。” 维持贤妻人设的付苼努力在脸上挤出不舍:“怎么要去这么久呀?周末都不能陪我了,”怕何立尧看出表情太过虚假,付苼委屈地低下了脑袋。 邵勋把她抱在怀里。身上的古龙香水味清淡好闻,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很抱歉,这是学校临时决定的,我也没有办法。我下下个周末一定陪你,嗯?” 付苼:别。不需要,你每周末出差我都愿意。 “好。” “那我先走了,”邵勋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去跟邵勋见一面。 “那我可以去送你吗?”付苼调整好情绪,仰首望着他的眼睛,情意满满。就像是个单纯的舍不得丈夫离家的妻子,想找借口与丈夫多待一会儿。 这种情况肯定是会被拒绝的。 “不用了,你还怀着孩子。不要到处乱。”何立尧蹲了下去,手抚上付苼的肚子,侧脸贴在肚子上,“宝宝爸爸要出门了,你在家一定要听妈妈话哦,不要累着妈妈。” 看似不舍的何立尧在付苼看不见的地方蹙眉,都怪上次的内裤他大意了,不然付苼也不会这么黏人,还得要他哄。 何立尧的动作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他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 是邵勋。 何立尧接完电话立马换上了焦急的语气向付苼抱歉,“我现在就得出门了,是其他老师一起去,不好让他们多等,等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低头在付苼额头上印下一吻,何立尧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送走了何立尧这个大情敌,付苼立马瘫在了沙发上。没了何立尧,她找邵勋就不用那么瞻前顾后了,这半个月她可得好好利用。 “1973,你说要让邵勋爱上我,就真的只能臣服他吗?” 她那天理清楚何立尧和邵勋之间的关系后,她就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付苼不是bdsm爱好者,要让她学着何立尧那样去听从邵勋的命令,付苼真的做不来。 [不知道。] 付苼叹了口气,“想你也不知道,不过他们为什么要喜欢bdsm啊?” [不知道。] “你说我要是反其道而行之怎么样?” [???] … “你说我要不要晚去一会儿?” 付苼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眉。 何立尧去出差,她给自己今天的行程也多了个安排,去夜店! 委托人调查过,邵勋每周六都会去doe,即使她今天吃完饭后不能约邵勋一起去,她也能在doe偶遇。 她今天为了化这个妆下了好大一番功夫,既要与高档餐厅的优雅不突兀,又要在夜店里不做单调乏味的背景板,她涂涂改改好多次,才有了现在的成果。 浓淡适宜的眼妆,出挑的内眼线,还有极具攻击性和诱惑力的复古大红唇,配上她特意选的黑色细吊带裙,虽然可能与夜店里最靓的那个妞差距甚远,但是还算吸睛。 [委托人还是守时比较好吧?] 付苼反驳:“迟到是女人天生的特权好不好?而且你不觉得在他焦急的等待中,我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特别有诱惑力吗?” [可是委托人你是去赔礼道歉啊…] 付苼眨眨眼,好像也是哦,邵勋才是那个祖宗呢。 邵勋到时付苼已经等了十多分钟了,re的环境不错,布局和格调都显现着两个字:浪漫。这种氛围正好培养暧昧的气氛。 “你有什么忌口的吗?这家的鹅肝很不错,要不要试试?” 付苼手上将菜单递给他,嘴里不容置疑的说出了几个菜品。 “好啊,都听你的。” 邵勋今天穿得偏可爱风,白衬衫加粉色的直筒休闲裤,再配上他那张娃娃脸,和付苼坐在一起,一时间竟说不出谁年龄大。 “上次很抱歉啦,衣服弄脏了很麻烦吧?都怪我,走路也没有小心点…” “没关系的,你也是不小心,而且你都已经赔了我衣服钱了,还请我到这里来吃饭…” 付苼一听这话顿时在心底默默翻白眼,没关系?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没关系吧,要不是赔了钱你还会是这个态度?那天的眼神她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满眼的厌恶与嫌弃。 两人没聊几句,服务生就端着菜上来了,两人也都不约而同的拿出了手机。 “一起再去玩玩吗?” 天已经黑了下来,街边的路灯孜孜不倦的亮起,邵勋逆光而站,付苼偏头问他时,只能看见一团黑影。 “不用了,今天的晚餐已经很麻烦你了,明天我工作还要出差,今天不能玩太久,”邵勋拒绝得委婉,又紧接着客套,“等我出差回来,我请你吃饭。” “好啊,到时候可别鸽我哦,”付苼朝他爽朗一笑,出言调侃。 “当然不会。” 邵勋很绅士的先帮付苼叫了一辆车,等车开走后,他才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你们今晚在哪儿?” 街道上通火通明,车辆川流不息,汽车鸣笛声在他听来就像是一声声催促,催着他赶快去灯红酒绿的地方寻找快乐。 电话很快被接通。 手机对面很吵,嘈杂的背景音下,粗犷的男声吼起,声音还带着些做正事被打断的不耐烦:“你怎么现在才完?我们都已经开始了,你今天自己去doi找目标吧。” “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电话被突然挂断。 “艹,见色忘义的家伙!”一旁的樟树随着怒吼抖了抖。 而另一边的坐上车的付苼直接报了doi的地名,看着邵勋新发的朋友圈。 Xun:“re打卡。” [图片x3.jpg] 时间是几十分钟前。 付苼默默地点了个赞,轻扯嘴角,暗骂道:“真是个人精。” 最近话有点多的1973又蹦了出来。 [怎么人精了?这朋友圈发得不挺好的嘛?] 图片随意又精致,把re的高大上拍得明明白白,文案也简洁,不会让人觉得刻意在吹嘘炫耀。 “哪儿哪儿都人精,你看这文案,写得像是他自己吃的一样。” [这也很正常嘛,能理解啊。] 1973果然是个莫得感情的系统。 付苼把手机里的图片放大,没好气道:“这个角度我试过了,勺子上是会有我的倒影的。” 而图片上没有,只有几道浅浅的克隆笔划过的痕迹,不放大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能把这种地方都能注意到的,说不是人精谁信? 反正付苼不信。 出轨丈夫变“情敌”0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doe是当地最大的酒吧之一,向来是一卡座难求。 付苼在吧台坐了半来个小时,才看到邵勋从门口走了进来。 “嘿,那边那个小哥哥挺帅的,是你们这儿的常客吗?”付苼端着杯彩虹菲士。问向旁边扎着高马尾一脸清秀女服务生,歪头示意她看向邵勋。 “是,他经常来的,”服务生点点头,眼神在付苼身上转了又转,吞吞吐吐道:“不过你不行的,他不喜欢女人。” 眼前的女人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性别不对啊,她收了女人的小费,该提醒的她还是提醒的好。 “那可不一定哦。” 付苼放下酒杯朝她暧昧一笑,弯起眼眸向她勾勾手指,“他平时都是一个人来的吗?” 服务生被付苼的动作羞红了脸,呆呆摇头,“不是,平时都是和朋友一起的,今天他的朋友好像早走了。” 意思就是邵勋来晚了? 付苼勾起唇角,眼神望向那边独自喝酒的邵勋,鱼可以上钩了。 “好巧啊,没想到你也在这。” 邵勋正在一个人喝闷酒,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握着酒杯的女人的手,腕骨一低,手中的酒杯往邵勋方向一倾,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一声。 “是你啊,”邵勋有点尴尬,自己刚刚才借口出差拒绝她的邀约,现在又在酒吧相遇。 付苼在他旁边坐下,找服务生要了酒和杯子,倒了满满一被推至他面前,面露可惜,“对啊,刚才就想和你来喝酒的,没想到被你拒绝了。” 邵勋尴尬笑笑,看着面前的玻璃杯发呆。 艹,早知道这么巧他就不拒绝了。 “不过没事啦,我们两个有缘,在这儿也还能碰到,我想请你喝酒也算是达成了。” 又是一声清响,付苼和他碰杯,“不说了,喝酒喝酒。” 这一页就此揭过。 “你平时都喜欢一个人来这里喝酒吗?”付苼轻压身子,整个上半身挤入了邵勋的视线。 她刚才喝了几口酒,脸颊就绯红晚霞笼罩,眼神也蛊惑迷离,像是无底的黑洞,要将他吸入其中。 “偶尔来,今天朋友先走了,”邵勋愣愣的转来视线,矢口否认。 邵勋一杯接一杯喝下,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眼前的东西也出现了晃影。 “我不…” “再喝一杯吧,”付苼笑眯眯的又给他倒酒,只是这次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将他的酒杯与自己的调换。 看着邵勋完完整整的将黄色液体喝下,付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付邵勋似乎并不难呢。 时间没过多久,邵勋就趴在吧台上,眼眸微张,嗯嗯唧唧的说不出话。 付苼扶着他起身,晃晃悠悠的带着他往外走,走时看见服务生震惊的眼神,还不忘给了她个得意的笑:看,我成功了。 但是她很快就得意不起来了,邵勋真的太重了! 邵勋虽然体格偏瘦,但好歹也是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架在付苼一米六刚出头的小个子上,宛如泰山压顶。 等付苼把邵勋甩在酒店的床上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累死了,”付苼坐在床边大喘气,看着睡过去的邵勋气不打一处来,这次是她失策了,居然没考虑到搬人也是个苦力活。 “唔…”邵勋缓缓得睁开了眼,双手想要动作却发现浑身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他抬头看着一脸坏笑的付苼,怒吼:“你怎么在这儿?” 他现在浑身无力,连带着脾气也不好,在女孩子面前丝毫不顾及的情绪。 面对邵勋的愤怒,付苼却无所谓的耸耸肩,凑近他耳边:“你喝醉了,我送你过来的,你说呢?” “叮铃铃~” 邵勋的手机突然响起,在薄薄的裤子布料下发出淡淡的光。 “想拿出来看看是谁吗?” 邵勋疯狂点头,他也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但是电话铃声给了他希望。 只是付苼嘴上是在问他,眼睛却一直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点击着,根本没在意他的回答。 手机铃声响了停,停了又响,付苼终是被吵得烦了,翻出了邵勋的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几个方正字体五味杂陈。 何立尧可真能,今天电话没给她打一个,倒是想着邵勋了。 “要接吗?”付苼捏着手机在邵勋面前摇晃,在他扑上来那一刻收回了手。 然后当着他的面,按住中间的圆圈,缓缓往上移动。 邵勋眼里的希冀越来越明显,付苼却是不想玩了。就在接近绿色图标的那一刻,手指往下一动,红色圆圈展示出扩大的特效。 挂断了。 邵勋眼里的光陡然熄灭。 “好了,该睡觉了,”付苼把手机扔到一旁,轻声安慰他。 … 那次之后,付苼隔三差五就把邵勋约出来见面,而邵勋仿佛是被激发了什么特殊的点,面对付苼的邀约不仅不反抗,甚至在刚刚分开之后,就开始期待起了下一次。 半个月时间他们陆陆续续约了五次,直到何立尧回来,他们才被迫地默契的暂时停止了这段关系。 何立尧回来半个月,邵勋也素了半个月,他天天给付苼发消息,却只得到句没空的冷淡回复。 FS:“我明天没空。” 邵勋看着消息框里的五个字哀叫一声,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说爱上付苼不至于,说喜欢也谈不上,就是想天天和她见面。 明天明明是周末,她居然说没空,别是不想理自己吧?脑中一旦有了这个想法,邵勋就止不住的乱想,心里也越来越不安。 他想推翻他不喜欢付苼的言论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恋爱了,毕竟他已经开始了恋爱中的人的常态,患得患失。 … 何立尧回来后,付苼又开始了她之前的带着面具的生活。而且何立尧这次回来后,没有再去睡客房,而且选择了和她同房睡! 身处在黑暗之中的付苼又一次叹气,也不知道拒绝了邵勋这么多天。她的努力有没有白费。 [没有白费的哦执行者。] 1973的电子音突然出现。把付苼猛地一惊。 “你吓死我了,为什么说没有白费啊?”她昨天看邵勋对她的喜爱指数进度才降了两个百分点呢。 [邵勋的指数进度有更新哦,执行者要看看吗?] 更新?听1973这语气不像是降了… “看。” 【邵勋:65%】 【何立尧:0%】 “卧槽,怎么涨得这么快?” 付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昨天还是百分之三十五的,今天怎么就到六十五了? [进度都是实时更新的,无论进度如何变化,都是执行者的能力哦。] 付·震惊·苼:我突然觉得你在拍马屁。 既然到过了及格线了,付苼觉得她的速度可以适当加快一点了。 “老婆,你今天晚上可以陪我去吃一个饭吗?” 何立尧回主卧睡觉后,付苼赖床的毛病依旧没改过来,何立尧都在换衣服准备上班了,而付苼还在窝里睡。 “去哪儿吃饭啊?”听他这语气也不像是约自己去约会啊,他平时空闲时间找邵勋都不够呢。 何立尧没察觉到她语气里的小情绪,跟她解释道:“学校和一个教育机构要展开合作,今天和他们负责人吃一个饭,主任让我把你也叫上。” 还没睡醒的付苼黑了脸,行呗,意思就是迫不得已得带上她呗。 “好。” 也不知道那个负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付苼打了个哈欠。 不过不管男女,她都得好好打扮打扮,给何立尧那个渣男瞅瞅,老娘天下第一独美。 邵勋万万没想到他和付苼再见面不是在酒店的大床房,也不是在各自的家,而是公司极其看重的一个项目的私下聚会上。 他到包间时学校那边的人已经到了,两男一女,其中两个他都认识,还有那么点不纯洁的友谊关系。 “你好,我是何立尧。” “你好你好,”邵勋站起身,握住何立尧的手,假装没看见他眼底迷恋的神色。 然后他转头看向了付苼,呆愣了一秒,没想到两人在这里能遇见。 介绍没用付苼开口,而是由见到了邵勋就秒变痴汉的何立尧代劳。 “这是曲凝眉,也是高三的老师。” 邵勋看着付苼一动不动,曲凝眉,这名字温婉又文静,一听就知道饱含书香气,真好听。 而何立尧看见邵勋痴迷的眼神也内心激动,从他出差以来,他就明显的感觉到邵勋对他的冷漠以及不关心。 但现在一看邵勋的眼神,何立尧觉得,邵勋之前借口说忙,就真的是在忙而已,他还是爱自己的。 这时旁边的主任忍不住开了口,“这个小曲啊,还是何老师的内人,两夫妻可恩爱了。” 邵勋和何立尧当场石化。 邵勋:我喜欢的女人居然是我男人他老婆? 何立尧:我带着老婆见我的小情人了? 出轨丈夫变“情敌”0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在主任的介绍下,几人双双入座。 邵勋心情复杂,他当初要何立尧结婚本就存着一个想甩掉他的意思。 是以何立尧从相亲到结婚,他都以吃醋做借口避而不见,也一直不清楚何立尧传说中的老婆到底长什么样。 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居然让他们三个人以这种奇怪的关系相遇了。 吃饭时付苼当然不会闲着。 主任给他们安排的座位很有意思,他们四个人订的饭店记得私房小包间,不多不少就四个人的份。 邵勋坐在进门右侧的那一方,左手边是主任,右手边是何立尧,而付苼则是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觉得我腿够长吗?”付苼看了看圆方桌的边长,又开始算起了自己的大概腿长。 [应该够吧?] 1973的应该够,那就是够了 明面上不好动手动脚的,但是一旦到了桌底下,那可就说不准了。 付苼踢开了脚上的低跟鞋,腿慢慢伸直,直到碰到对面男人的裤子布料,才将将停住。 她抬头往桌上看了一眼,邵勋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主任的重点在邵勋身上,何立尧则更不用说,两人正和邵勋在商量这次合作的事,关注点都不在她身上, 付苼的胆子也顿时大了起来,脚顺着裤腿往上划。 一点一划之间,情趣尽显。 邵勋并不是没有察觉到桌下的动静,他那时正在听主任讲具体的课程安排要求,腿上的触感使得他陡然一僵,耳边也像是装了语言屏蔽器,将主任的话以及其他声音拒之耳外。 脑海里只默默构想着,付苼的脚是如何滑上,是如何在他腿上游走挑逗。 “…这个我们大概的思路就是这样的,您看哪儿还有不对吗?” 主任和何立尧还在等着邵勋的答案,桌底下那只煽风点火的脚却在邵勋腿间猛然一顿,引得邵勋猛然吸气,眼神骤然看向付苼。 ??? 收敛点? 但是邵勋的信号付苼没有接收到,付苼还在安安心心啃着碗里的排骨,感受到邵勋的视线,连头也没抬。 邵勋转头动作做得突然,连主任和何立尧都被他的动作惊了一把,都顺着他的视线往付苼的方向看去。 何立尧顺着视线看到付苼,在心底暗暗乞求着饭局早点结束,好结束这个修罗场。 “怎么了?是我学校有什么问题吗?”主任还出处于懵逼状态。 “不,不是,我觉得挺好的,”邵勋收回思绪,赶忙回答道。 接下来的话题邵勋都潦草带过,三人也都结束了工作上的话题,开始低头吃饭。 邵勋这几天想付苼得紧,哪儿经得起她的撩拨,自付苼触碰到他腿的那刻起,他就有了想躺人足下的冲动 这一得空,邵勋就马上不顾及餐桌礼仪,左手向下探去,捏住了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的那只玉足,握在手心揉捏。 比起两人之间情意绵绵,何立尧就单纯得许多了,他现在还在担心邵勋会不会生气,等饭局散了要怎么哄他。 四人在餐桌上吃得心思各异,唯一单纯点的可能就是学校主任了,一心只想着项目成功,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三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散伙后的三人似乎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付苼对邵勋冷漠,邵勋因为何立尧对付苼得而不惜而对他爱搭不理,而何立尧因为邵勋对他的态度,对付苼也冷淡。 “你说何立尧是不是有毛病啊,是他带我去见邵勋的啊,干嘛现在对我这么冷淡?”付苼忍不住抱怨。 虽然之前也不怎么热情,但也不至于把她当空气吧? [他不是冷淡,只是忙。] 忙着想办法哄邵勋。 付苼傲娇一声轻哼,自言自语道:“管他的呢,反正完成任务又不需要他喜欢,我只要看好他攻略邵勋就可以了。” 何立尧算个什么?被虐对象而已。 离付苼的傲娇言论还没过去太久,付苼就接到了被虐对象的电话:“老婆,今天妈打电话过来,说是让我们晚上回家吃饭。” 何立尧说的是他那边的母亲,他从小父亲逝世,是母亲将他带大的。 委托人的父母都有自己的工作,自己吃饭都是潦草解决,除非过年过节,不然一般不会让他们回去吃饭。 而何立尧母亲则已经退休,空闲时间多,要不是委托人在结婚之前就和何立尧说好不和父母住,恐怕何立尧就要接何母过来一起住了。 “好。” 付苼轻声答应,委托人和何母关系不算太好,从小的接触层面不同,委托人十分不能接受何母的旧社会理念。 从她和何立尧结婚伊始,便一直催着付苼生孩子,语气中还透露着几分必须生男孩的意思。 也是委托人怀孕了,何母才消停了不少,但何立尧又不让她搬来和他们一起住,何母心里因孙子带来的喜悦又消散得干净。 “立尧今天上班累吧?快去客厅歇着,妈今天给你做了辣子鸡,马上就好,”儿子回家,何母脸上的笑多了不少,一开门就急着关心自己儿子。 何立尧微微点头,“还好。” 母亲心里哪有还好这个词。 何母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好什么啊,你看你都瘦了。” 她又看了看何立尧身后的付苼,停留一瞬就撇开视线,只言未语。 何立尧转头叮嘱付苼:“我去厨房里帮忙,你去房间里待会儿吧,客厅里味道呛,你受不了。” 何母虽然爱在外吹嘘自己儿子多了不起,但实际生活上节俭到了铁公鸡的地步。 例如就现在这样,厨房炒菜不开抽油烟机,整个味道从厨房里蔓延出来,整个屋子都是辣子鸡的呛鼻味。 “妈,你怎么这个态度啊,”何立尧无奈道。 之前她好歹还维持下表面功夫,自从上次他拒绝何母想搬来和自己住后,她对付苼的态度就跌落谷底,时不时还冷嘲热讽一番。 一听儿子维护付苼,何母就不乐意了,“我什么态度啊?我态度怎么了?” “您态度能不能好一点,你这样我夹在中间难受,”何立尧选择了卖惨,可何母并不买账。 “那她对我态度能好点吗?我不就是想搬过去照顾你们吗,她怎么不准啊,她怎么就没想过你夹在中间难受?” 想到自己不能和儿子一起住,何母心中的怨愤又多了几分,声音也不受控制的加大。 “妈,你小声点。” 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万一付苼听见了心里总有隔阂。而且不和老人一起住是他们结婚前就说好的,这次何母提出搬过去,他根本就没和付苼讲,根本怪不到人家。 何母瞪了他一眼,专心料理菜了,只是嘴里时不时冒出几句埋怨:“要是你没和那男人搞在一起就好了,不然哪会娶她啊…” 娇贵小公主一个,说又说不得,骂又骂不得的。 “妈…你别说了。” 听见何母翻旧账,何立尧无奈求饶。 何母“哼”了一声,脑里突然想到什么,眼神突然警惕,“你现在没和那男的还搞在一起吧?你现在都结婚有孩子了,虽然我不怎么喜欢曲凝眉,但是那个姓邵的,在我眼里比曲凝眉还不如。” “妈,没有,”何立尧心虚的看向一旁,不敢直视何母的眼睛。 他现在的确和邵勋还在一起,不过有了曲凝眉和孩子,何母才对他放松了不少。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不然到时候被发现了,他可就完了。 出轨丈夫变“情敌”0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你看看何立尧,真的就是一个渣男!” 被呛得进房间躲难的付苼轻唾,他老婆怀着孕呢进厨房都不帮忙的,一回家还主动往厨房里跑了。 [嗯,渣男。] “不过何立尧以前还挺帅的,”付苼盯着书桌上的相框,指尖摩挲着下巴,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相框里装的是何立尧的初中毕业照,十几年前照相技术还不太好,画质模糊,但依稀可见一排排的学生的眉眼。 一众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里,站在最后一排中间位置的何立尧格外出挑,挺立的背脊和傲人的比例,即使模糊也难掩浑身的学霸气息。 邵勋发育得迟,初中毕业都还是个小萝卜丁,站在何立尧前面,比何立尧差了整整一大截。 “原来他们这么早就勾搭上了啊…”付苼暗暗惊叹,他们这时候才多大啊,在网络还不怎么发达的那个年代,居然就懂bdsm了?还是说后面才发现自己属性的? [或许只是关系好呢…] 小男生关系好黏在一起,似乎也很正常。 “我看不像,邵勋的身高再怎么排也不可能排在倒数第二排中间。” 付·福尔摩斯·苼上线。 [为什么?]华生1973紧跟其后。 “学校排队为了好看,每排都是从中间高的往两边递减,不可能让邵勋站在中间,成一个在中间差幅巨大波浪线。” “而且你看他俩的手,都在底下牵着呢,”付苼“啪”的一下放在相框,不知在气恼些什么。 实木相框被重重摔在桌面上,边缘有些散架,玻璃和后面的木板裂开,露出了里面被叠得正正方方的白纸。 付苼把纸抽出来,迅速展开在眼前。 其实就是一封情书,落款人是邵勋。付苼怕何立尧突然进来,只能大致浏览一番。 按照落款时期,时间是在何立尧高考前不久,根据内容推测,应该是当时何母把何立尧关了起来,邵勋写一封信来聊表相思的。 [这时候的邵勋还挺喜欢何立尧的啊,也不是何立尧一厢情愿,只是邵勋腻了而已。] “你的重点就在这个?”付苼没好气道。 [不…不然?] 付苼没回答,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付苼越想越觉得可能,一时怒起手握成拳重重的锤了一下桌面。 何母早就知道何立尧取向不对,甚至她连邵勋的存在都知道,那她还提自己儿子到处相亲,说不定…骗婚也有她的一份。 但这只是猜测,付苼逼自己冷静下来,安慰自己,何母最在意的是何立尧,只要最后把何立尧弄惨一点,这仇也算报了。 付苼给情书拍了照,原封不动的将信纸放回去,再把相框复原摆好,坐在床上安静思索下一步的计划。 “儿子,今天有你最爱的辣子鸡,你可得多吃点啊,”何母笑着将那盘红艳艳的辣子鸡付苼推到何立尧面前。 餐桌上摆着做得丰盛的六菜一汤,辣子鸡、水煮鱼片、毛血旺、麻婆豆腐、麻辣鱿鱼须和西红柿鸡蛋汤。 都有一个共同点:红。 包括那碗只有零星几点黄色的西红柿鸡蛋汤。 何立尧与何母都喜辣,自然是埋头吃得欢快,丝毫没顾及不能吃辣的付苼。 “你看看,我就是个透明的。”付苼恨恨地往嘴里塞了一口西红柿,怒气攻心。 平常话多的1973没敢出声,虽然它是个没有感情的系统,但它这时候也知道: 何母做得确实过分了,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 且先不说何母知不知道付苼能不能吃辣,即使付苼不能,也总得顾及着她是个孕妇,做点清淡的。 这满桌飘散的辣味,压根就是没把付苼这个孕妇放在眼里。 “我吃完了,”付苼放下了碗筷,面无表情。 这可能是她到这个世界以来,吃得最少的一顿饭了,除了那些因她赖床而取消的早餐外。 何立尧还在剔鱼骨,筷子都没放就转头问她:“不再吃点吗?” 他记得她不止吃这么点的。 付苼拒绝的话没离开喉间,路听见何母出来打圆场,“凝眉她不吃就不吃了吧,现在的孕妇都是少餐多次的,” ??? 她这么好心? 何母吐出了嘴里的骨头,又阴阳怪气道:“现在的孕妇就是金贵。” 付苼原本有些好转的脸色又慢慢转黑:她就说何母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敢情是欲抑先扬了? 何母说着夹了块鱼腮位置的鱼肉,放进了何立尧碗里,才又接着回忆回去道:“不像我当年怀你的时候,家里的活不仅我全包,我还要出去挣钱养家,你那个死鬼老爸靠不住,我回来能有顿饭吃都算谢天谢地了。” [脏话**。]1973突然冒出了两个字,后面还带了两个符号。 付·有被内涵到·苼:我也想讲脏话,但她不能,她连*号都不能讲。 一桌子辣菜还想让她吃个十七八碗的吗?而且话里话外明里内里的恶心谁呢? 而二十四孝好老公何立尧安静如鸡。 付苼:渣男! … 从何母回去后,付苼和何立尧关系发生了变化,这下不是何立尧单方面对付苼的冷淡,而是付苼对何立尧的冷漠。 就在两人的冷战中,何立尧又一次去了外地出差,付苼才得以抽出空来应付邵勋。 Xun:在吗? Fs:在。 邵勋发出消息的下一秒,就收到了付苼的回复,心情也顿时激动起来,继而邵勋又小心翼翼的问她。 Xun:那你晚上有空吗?可不可以见一面? Fs:有空,晚上八点,老地方见。 他们的老地方就是付苼帮邵勋去的那一个房间。 付苼对那个房间本来没什么处绑情节的,奈何拗不过邵勋,总觉得那是他们的宝地,还说什么在那里比在别的地方都爽。 比不比别的地方爽付苼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去那个酒店挺方便的,于是就一直由着邵勋来。 得到了约会消息的邵勋抱住手机又窜又跳,他这几天遭受冷落想了各种可能,甚至连付苼直到他和何立尧关系的事都脑补出来了。 要不是对自己常年的保护工作有信心,邵勋早就不知道躲哪旮沓哭去了。 “曲凝眉。” 付苼一打开门,就听见邵勋光溜溜的坐在床上叫她,就只靠抱在怀里的酒店枕头勉勉强强遮住重点部位。 “你干嘛这么激动?”照平常的速度,他们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到脱衣服的步骤的。 她又看了眼空调的温度,垂眸看着他,“不嫌冷?” 22度还光着个膀子,挺能的啊。 “还好,不冷,”邵勋将枕头放在一旁,跪坐在付苼面前,赤诚以待,眸子里闪着期待的光:她之前都不会关心我的,现在是越来越喜欢我了吗? 付苼没再多劝,直接开始了正事。 一番酱酱酿酿后,天色也从灰蒙蒙的一片变成了单调的黑色,偶有几颗星星还在发光。 付苼拉开窗帘,坐在窗边看着邵勋清理。 邵勋健身,但适可而止。身上只有排列好看的四块腹肌,和手臂上薄薄的肌肉。 他背上和臀部的红印还未完全消退,粉色的条状印记在充足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付苼突然想起了刚才他手腕处流出来的一丝血。 “你手腕那里痛吗?” 邵勋这次耍了点小心机,偷偷将麻绳换成了金属制的手链脚链,很容易就能勒出一条红印。 “主…” “嗯?”付苼皱眉看他,他好像忘了规矩了? 邵勋连忙改口:“不痛。” 床上和床下要分清,无论床上是什么关系,床下只能是陌生人,这是他们第二次的时候约定好的。 自知做了错事,邵勋没敢再说什么,就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指尖抹了药膏。往身下探去。 凌晨的房间轻悄悄,只有邵勋手中药膏瓶盖的开合声时不时的响起。 “1973,给我看看指数进度。” [好的执行者。] 【邵勋:74%】 【何立尧:0%】 一次居然增长那么多… “我想和你谈谈我们的关系,我们…” 邵勋手一顿,手指在被单上随意蹭蹭,头埋在被子里急切地打断付苼的话,“我们的关系不好吗?” 一个有夫之妇跟小三在一起,难不成还好吗?付苼严肃起来的面孔有了坍塌之迹。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分开吧,”付苼从椅子上坐起,背对着邵勋,窗户的玻璃映着她向上的唇角,和她身后的邵勋。 “你知道的,我是有丈夫的人。” 邵勋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女人慢慢地低下了头,长直的黑发披散在肩头,长裙拢住妙曼的身姿,身形消瘦。 “可是我不介意。” 出轨丈夫变“情敌”0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可我不介意。” 他本来就是她婚姻关系中的小三,如今不过是换个被三的人而已,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邵勋看着付苼的背影,说得认真,脸上的神情被付苼尽收眼底。 “那你是想和我在一起了?”付苼侧过脸问他。 “对,”邵勋连忙答道。 何立尧他早就已经厌烦,如果不是十多年的习惯促使,付苼给他的感觉是他从未在何立尧身上体验过的,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是痴迷。 “你想好了?确定?”付苼彻底转过身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那我们可是要签合约的哦?” “我想好了。” 契约是邵勋当着付苼的面亲自上网找抄的,两张A4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条例,最顶端写了四个大字——“恋爱契约”。 邵勋抄完之后也没再做停留,直接在乙方那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没有一点停顿。 “您请收好,”邵勋恭恭敬敬的将纸张推至付苼面前,语气听不出是激动还是紧张。 “好,希望合约上的内容你都能遵守,特别是…”付苼将薄薄的两张纸对折捏在指尖,浅笑补充道:“忠诚。” 明明付苼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可邵勋不知道为什么被她看得头皮发麻,特别是在她说出“忠诚”两个字时,邵勋觉得她的眼神好似看穿了什么,意味深长。 “我会的主人,”邵勋应道。 恋爱契约的第一部分思想着重注意的就是忠诚,乙方绝对不能背叛甲方。 付苼笑意渐浓,忍不住又找上了 1973。 “快把给我看看进度,我敢保证,邵勋的指数绝对会涨。” 她和邵勋签订恋爱契约,也是变相的承认了他的身份,确认了他们的关系,依照邵勋抖m的性子,绝对会涨。 【邵勋:91%】 【何立尧:0%】 1973看着数据暗暗咋舌,它的执行者这次未免开挂了吧?这速度杠杠的啊。 付苼看到进度也满意得很,接下来,就该收拾何立尧那个男人了。 … 何立尧最近过得抓心挠肺,他距离上次去学习还没几天,学校又派他去隔壁市出差。这次出差让他烦恼的不是家中怀孕的妻子,也不是家里的耄耋老人,而是他念念不忘的初恋兼情人——邵勋。 邵勋已经三天没回他消息了,距离出差结束还有一周,他想回g市去看看,但却忙到走不开。 “喂,阿勋?” 电话终于被接通,何立尧握着手机有些发抖,他差一点就以为邵勋出事了。 “你不是出差吗?”电话那头的邵勋极其不耐烦,付苼现在正在他旁边坐着呢,这个狗男人这时候打电话,到时候受惩罚的又是他。 虽然那个惩罚很爽很刺激他很喜欢,但总归挂着一个惩罚的名号。 “我…是啊,我就是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担心你出什么事情,”何立尧唯唯诺诺道。 “我这么大个人了能出什么事?最近有点忙,没事没找我,”邵勋迅速的挂断了电话,看着对面似笑非笑的女人。 “打完了?” 阳光透过酒店的落地窗射进来,付苼逆光坐在椅子上,用皮鞭抬起他下巴,睥睨着他,像极了即将发怒的女皇。 “嗯,”邵勋目光闪烁,轻声回答,心却在加速跳动。 依照契约来说,他在付苼面前没有隐私,检查手机也是无可厚非,所以,付苼她会检查手机吗? 他紧张地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膛的心跳,“砰砰砰”的扰乱他努力平静的心弦。 如果付苼检查手机,就一定能发现他和何立尧的关系,到时候震怒事小,要是就此提出终止恋爱契约,那就事大了。 在等待付苼下一句话的时间里,邵勋已经懊恼了不止一次:为什么没在签订契约当天就删掉何立尧,为什么借口工作原因还留着他,到底为什么? 他甚至已经在心底暗暗发誓,要是能躲过这一次,他一定马上删掉何立尧! “打完了那就继续吧,”付苼朝他勾出一笑,刚刚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她用脚指头都能猜到,绝对是何立尧那个狗男人。 但她没准备戳穿,毕竟好戏才刚刚开始。 “接电话不给主人报备姓名,该罚,”话音落下,皮鞭也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痕迹,落在了邵勋并不宽厚的肩上,留下一道绯红的暧昧的颜色。 付苼没问他来电人是谁,邵勋就已经很庆幸了,至于付苼加的几十道鞭子,对他来说更是小菜一碟,反正他也会跟着爽。 皮鞭声一下下响起,房里很快就过呀着其他的声音,似呜咽,似哭泣,又似愉悦。 这边过得风生水起,而被挂断电话何立尧心里却不是那么好受。 他不是三岁小孩子,自然也不会信邵勋的最近忙到没空回消息的这种鬼话。他有预感,邵勋在外面绝对是有人了。 何立尧把手机扔到一旁,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精心打理的头发,坐在凳子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邵勋他怎么又在外面有人了? 上一次邵勋也是因为在外面有人,甚至以耽搁他为名想让他自己离开,却没想到他真的听邵勋的话,去找了一个人骗婚。 后来插足他们感情的三儿嫌弃邵勋没钱跑了,两人这才又安定下来。 现在这次,他还能那么好运吗? … 时间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何立尧回g市的那天。 Xun:[今天晚上一起出来吃个饭吗?] 邵勋主动邀约吃饭,付苼当然愿意,但看了看手机左上角的日期,付苼放弃了,今天是何立尧回来她装好妻子的日子。 FS:[我老公今天回来,我得陪陪他,来不了了。] 遭到拒绝的邵勋心里的怨气不断膨胀,他当然不会怪付苼,他是在怨何立尧,也在嫉妒。 不是因为何立尧回家才不出门的嘛,那就让何立尧今天不回家好了。 邵勋从通讯录中翻出何立尧的电话,心中冷笑,拨了过去。 “喂?” 何立尧这时刚到机场,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登机了,一看是邵勋的电话,心里激动万分。而邵勋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欣喜若狂。 “你是不是今天回来?你去xx饭店等我,我下了班就去找你吃饭。” “好,”被恋人电话冲昏了头脑的何立尧没有注意到邵勋语气间的怪异。 挂了电话的邵勋静静的等着时间的流逝,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又给付苼发了信息,还是和上一条一模一样的内容。 Xun:[今天晚上出来吃个饭吗?] 聪明如付苼,联系到何立尧打来的说自己回不了家的电话,付苼很快就猜到了前因后果。 FS:[不用晚上了,两个小时后老地方见。] 此吃饭非同于彼吃饭。 下了飞机直奔xx饭店的何立尧自然是没等到邵勋,彼时邵勋正趴在自己家的客厅沙发上,求着付苼下手轻点。 他今天脑子不知抽了什么疯,居然主动提出来自己家,要做一场刺激的。 这刺激是刺激到了,就是太刺激了,他承受不住。 调教的过程中因为何立尧的电话,付苼给他加了不少惩罚,怕付苼怀疑,他说了句快了就直接关了机,准备结束后再给何立尧回电话。 只是他现在连清理的心思都没了,只想好好睡一觉,回电话的事情自然是被他丢在了脑后。 付苼回到家时何立尧正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直视前方。 “你终于回来了,”付苼靠在他肩头蹭了蹭,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我和宝宝都很想你。” 淡淡的香气从身边传来,何立尧愣了一秒,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付苼说的话仿佛春日里的绵延细雨,无声温润着他。 时钟的分针在秒针的滴滴答下转了四分之一个圆,付苼抱着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今天有个朋友约我,”男人闷闷的声音响起,“但是他失约了。” 何立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了想向付苼倾诉的冲动,仅剩的理智的根本拦不住他大脑发出的指令。 他想自己可能是累了,长期不被尊重的关系,邵勋淡漠的态度,一点一点的将他在爱情里的耐心吞噬,剩下的只有七零八散的冲动,翻不起半点水花。 “他可能是临时出了什么事呢。” 比如说在床上累惨了之类的。 “我…” 付苼抬手,食指放在在他开启的两瓣薄唇上,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应该是你很好的朋友吧?”付苼眉眼弯弯,看着他的眼睛,“你应该知道他家在哪里吧?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呢,万一是生病了呢?” 所以你赶快给老娘去邵勋家看看! 何立尧心下一软,回想起在机场邵勋匆匆挂断的电话,邵勋的语气好像是有几分不对?他顺着付苼的话给邵勋找了个借口,万一真的生病了呢… “那我…” “你去吧,我在家等你,有事打电话,”付苼给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娇俏可人。 目送何立尧离开了家,付苼不禁感叹,这个何立尧只要一遇到邵勋的事,整个人脑子都没了,眼睛也瞎了,居然都没发现她今天的不一样。 她可是为见邵勋,专门花了个妆呢。 出轨丈夫变“情敌”09+1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往后的日子就安安稳稳的过着,付苼每天负责在家养胎,给何立尧做饭做家务,再抽空和邵勋约会聊天。 何立尧的自我调节很强,没过几天就和之前无异。 唯一可以称得上烦恼的就是:何立尧回家的时间多了起来,还时不时的给买菜回家,好的付苼点外卖糊弄过去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亲自上阵。 “你说这啥时候能算个头啊?” 盯着一片狼藉的厨房,付苼无奈哀叹,“早知道我还是该离婚嫁给邵勋的,他肯定会做家务,到时候我就能天天躺着玩了。” [执行者你现在也可以的。] 任务还没完,还可以嚯嚯。 付苼没理会1973的怂(hui)恿(da),换了个话题,“邵勋的指数还是没有上去吗?” 付苼准备按照委托人说的,等邵勋爱上她之后再报复何立尧,但是这两个月邵勋的指数始终在95%上下波动,最好的时候也不过96%。 [没有,邵勋的指数现在是96%,已经一周没有变化了。] “任务只要指数满了就是完成对吧?没有其他的要求。” 脑海里念头一闪而过。 [是的,这个任务没有]附加要求,执行者南城指数就可以了。] 那就好,付苼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指数才是硬道理,委托人算个锤子。 … “我已经知道你们的事了。” 咖啡厅内,一名怀孕女人向对面坐着的男人说道,脸上的情绪看不出是失落还绝望。 “什么?”男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吼了出来,引得旁边的客人都转头看向他们这边。 “我说我知道你们的事情了,”女人这次说话带了哭腔,温柔的语调显得格外委屈,眼角还隐隐闪着泪花。 她倔强的看向窗外,用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肩膀有节奏的轻微耸动。再加上对面一脸焦急男人,像极了渣男出轨被质现场。 但结婚的是那个女人。 “我说的是你和何立尧的事,我都知道了。” 轻飘飘几个字,仿若天雷滚滚,劈了邵勋一道惊雷。 从付苼说出那句话开始,他心里就隐隐有了预感,他和何立尧的事情瞒不住了。但他仍想替自己辩解:“我…” 但却无从开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付苼转回视线,直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睛,仿佛想将他整个人都看穿。 邵勋没回答。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了?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就为了气何立尧?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你是不是…”付苼闭上了眼睛,问出了那句话,“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就为了看我的笑话?” 致命连环四连问,邵勋急了,连忙否认: “当然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邵勋抓住付苼的手,让她睁眼看着自己的眼睛,“我没有把你当笑话,我对你是真心的。” [执行者是想趁他表白就和他结婚吗?] “当然不是,我说了嫌麻烦。” [那…] 1973有些看不懂它的执行者的事操作了,明明还没开始报复何立尧,怎么就想和邵勋扯破脸皮了? “你就看着吧,我当然有我的想法。” 在付苼和1973交流这段时间,邵勋已经在心乱如麻,尽力强迫自己好好冷静。 “可是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付苼抽噎一声,眼泪似又要喷涌而出,“我有点接受不了,所以…” 所以要和自己分开吗? 邵勋心底骤然一凉,自己好不容易抢来的几个月的温柔,又要还回去了吗? “凝眉,你听我讲,”邵勋紧紧攥着付苼的手,生怕她下一秒来一句“我们分开吧”就消失眼前,就退出他的生活,再不属于他。 “你先别讲,我问几个问题。” 手被邵勋攥得发红,付苼用力挣脱无果,只能劝他:“你手松开点,我疼。” “好,”邵勋面带歉意,手也松开了一点,但扔紧握着。 “你和他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邵勋一愣,没想到付苼问到这个。 “你必须老实告诉我,不能骗我。”一双杏眼里满是严肃,一张古典清秀的脸颊也紧绷着,严肃且认真。 “初中毕业,”邵勋老老实实回答道,说完还忍不住替自己辩解:“我们当时是年轻…” “我不想听那些,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付苼出言打断,她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年轻不懂事,然后甩锅给懵懵懂懂的爱情。 原本想好的解释措辞被打断,眼前付苼的脸又严肃了几分,邵勋愣愣点头,等着她问。 “你们中间分开过吗?” “没有。” 即使是在他让何立尧和付苼结婚那段时间,他们也没有分开。那时候只是他单方面的腻烦何立尧,何立尧又一直妥协,他们分手就不了了之。 “所以我才是你们的小三对吗?” 邵勋猛然抬头看着付苼,眼神又看向别处,不敢直视付苼。 “回答我,”付苼语气加重,带着七分怒意,三分委屈。 迫于无奈,邵勋点了头,“是。” 付苼胸口起起伏伏好多次,才终于还算温和的继续问:“那你们现在分手了吗?” “分了。” 付苼继续追问:“多久分的?” “几个月前。” “在和我在一起之前,还是和我在一起之后?” 或许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邵勋放弃了挣扎,“之后。” 手里葇荑的突然抽离,使得邵勋又抬起了头,他又想伸手握住,可付苼的眼神实在太过冷漠,他的手只能止在半处,前后不定。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付苼加大了音量,质问道:“你刚开始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还看我笑话呢?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被你耍得团团转?” 付苼骤然站起身来,纤长的手无意间碰到桌上的水杯,顺手就泼了过去。 事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邵勋还没反应过来,脸就被一阵冰凉包围,水顺着他的下颌往下滴,胸前也湿淋淋的一片。 店里的服务员从开始就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这时见付苼泼水,立马赶了过来,生怕他们打起来影响店里的生意。 “你们两位好好说,别生气啊,”服务员是个平头男人,正向着他们两个赔笑。 旁边的人也都把目光转向了这边,还时不时的议论几句。 “1973,我是不是做过火了啊?” 邵勋被她泼了水不说,还被人指指点点,脑子里不知道在脑补些什么玩意儿,但从他们的眼神来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毕竟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吵起来,群众大多都会偏向孕妇。 [是有点,执行者不该泼水的。] 这样太不给面子了。 “可是我看电视剧里就这样演的啊…”付苼懊恼,邵勋的指数该不会降了吧? [可是人家女主角泼了水之后都要走了。] 而付苼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付苼不是女主角,可刚刚邵勋也不是男主角。 付苼刚准备道歉挽回局面:“我…” “你别说了,”邵勋站起身来,服务员还以为他是要动手,下意识的就上前一步。 这可是孕妇,动手出事了店里得赔钱的。 邵勋被打湿的额发还在往下滴水,胸口的衣服也黏在身上,但他却丝毫不介意。 “是我的错,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相信我这一次好吗?” ??? 居然不生气?居然不说你这该死的女人? 1973适时发言:[他好像拿的男二剧本。] 做错事后乞求原谅,被女主再怎么虐都不还手,还温柔体贴会做家务。 “那我就再作一作?” 就在1973还来不及制止的时候,付苼就在围观的人眼里说出了一句经典电视剧台词:“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分开冷静一下吧。” 这次说完,付苼记得了转身离开,留给邵勋和吃瓜群众一个潇洒的背影。 邵勋: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道歉?我要怎么挽回?凝眉她还愿意给我机会吗? 服务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他们的剧情我为啥看不懂? 围观群众:那女的好可怜,那女的好飒,那女的到底怎么了?为啥吃的瓜没有个结局? 走出店门的付苼还在暗暗惊慌,“1973。我刚才那段怎么样?够不够电视剧里的标准?” [应该够了,比字母女星的演技要好,她只会瞪眼,你还会噘嘴。] “所以你给我看看任务指数,我看看下降了没。” 要是下降了,她可就得放低姿态去原谅人了。 【邵勋指数:98%】 【何立尧指数:0%】 “居然还涨了…你说我要不要多泼几杯水?”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10—————— 泼水而散的第七天,邵勋的消息还没有来报到,医院的倒是先来了。 出事的是何母。 其实何母称不上是出了什么大事,只是过于节约吃了过夜的饭菜,上吐下泻的进了医院。然后在何母要求的一系列检查后,何母被查出得了肝癌,中期。 何母本来想给何立尧打电话的,可她想到何立尧带高三生忙,怕影响他,所以忙慌慌的找上了付苼这个便宜儿媳,让她给自己端菜送饭。 “好的,妈,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付苼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蒙头又睡了过去。 有些猜测越想越真,上次过后付苼对何母的印象就差至顶点,无论何立尧再怎么劝说,都以肚子不舒服为由,拒绝回何母家吃饭。 何立尧在学校上班,付苼没什么怕的。她悠哉哉的睡到十一点,才点了个外卖慢吞吞的开始吃早饭。等她出现在医院门口时,已经快到中午一时。 “妈,你等久了吧?”付苼挺着个大肚子,左手在身后扶着腰,右手提着两个保温桶。 能走能动就是要装不能的何母早就等得不耐烦,刚想开口数落,但房里又有其他病人,只好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你怎么现在才来?” 她在病房里吹嘘了他儿子那么久,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接到电话就来了,只是我担心你在医院吃不好,所以去市场买了鸡给你炖了点汤,耽搁到现在,”付苼说完还假意地拿袖子擦了擦额头。 “哎,你人来就是了,弄这些多麻烦啊,”何母假意埋怨,语气里是说不出的骄傲。 “你这汤真香,肯定费了不少功夫吧?”何母笑眯眯的往付苼那边瞧,装作一副体贴婆婆的模样。 刚一打开保温桶的盖子,何母的夸奖就接憧而至。鸡汤里放了党参和当归这些中药材,鲜香浓郁,一闻就大补。 “给妈做饭,不累的,”付苼给她倒了碗汤,又从另一个桶里盛出饭菜,放在架好的床桌板上。 何母吃的一脸满足,付苼也乐得开心:看来那家私房菜馆挺对何家母子口味的嘛。 病房是四人间,住的都是癌症病人,现在只有何母和另外两个老太太在,付苼视线不经意扫过地面,被何母病床下摆着的密密麻麻的生活用品惊了一脸。 何母是昨天晚上才来医院的,但是她的东西比病房里那两个长住的老太太还要多,甚至已经摆到了隔壁没人来住的病床下。 她这是准备长住? 付苼还在为自己以后会常往医院跑而自我同情,那边的何母已经打起了饱嗝,还给付苼提了个意见:“以后那个药材可以少放点,有个味道就行了。” 放多了多贵啊。 趁着付苼去洗碗的功夫,何母又开始了她的炫耀,等付苼洗碗回来走到门口时,刚好听到何母在炫耀她的驭媳之道。 “我这儿媳妇家庭好,刚嫁过来像个小公主似的,啥也不干。”何母说完还叹了口气。 病房里的一个长头发老太太立马接话,脸上写满了不信,“可我看起来不像啊,今天不还给你炖汤了嘛,你可别要求太高啊。” “哪儿要求高啊,也是这几年我管得好,不然就她父母教出来的那样,我早就让他们离婚了…” [这个老太婆…] 付苼恨得咬牙,何母也太过分了,不仅说委托人,连委托人的父母都带上了。 而且委托人根本没有何母说得那样差,何母那样说无非就是博人眼球罢了。 “妈,你们聊什么呢?” 等三人结束了这个话题,付苼才打开门走进去,脸上的笑容与去时并无二致。 比起付苼对何母病情的淡漠,何立尧就紧张许多了, 何立尧提前下了班,赶到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何母全身上下都仔细问了一遍,然后又坐在床边陪着何母等查房医生,期间对对坐在对面的付苼视若无睹。 “妈今晚要住院吗?” 查房的医生刚走,何立尧就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到晚饭的点了。 医生说何母的情况不用一直呆在医院,回家住对心情对治疗情况也要好一点。 “不住院能去哪儿?”何母眼珠微转,堵了他一句,就差没拿着把刀架在何立尧脖子上逼着他说跟他回家了。 何立尧立即愣在了原地,踌躇不定。 付苼瞟了何母一眼,学着上次吃饭时何母那个语气开口:“妈该不会是想去和我们住吧?” 她故作惊讶,手掌轻捂下嘴唇,呆愣一秒,才继续道:“只是家里的房间都没收拾。” 原本对付苼抱有期待的何母脸色阴沉,望着付苼的眼神也多了几丝厌恶。 “次卧不是一直收拾好了的吗?”何立尧出来拆台。 他们家是四室两厅,一间主卧一间书房和两间次卧,平时都会收拾出一间次卧留下应急。 付苼瞪了何立尧一眼,脸上的表情由惊讶过渡到抱歉,还有难过自责和愧疚,“可是那间我已经做成宝宝的儿童房了…” 呵,神他妈儿童房,何立尧这个巨婴的儿童房吗? 何母没说话。 被付苼一瞪,何立尧这才反应过来:次卧自己住过的痕迹还没有抹去。 于是他开始安慰何母:“妈,要不你先回去住?等过几天我们把房间收拾” 具体是等几天,就是一个玄学问题了。 两人之间的动作何母早就看在眼里,但她顾忌着在众人面前自己的好婆婆人设,只能假意理解:“没事,你们也是为了孩子着想。” 但何母这个老妖婆可不好对付:“我就在医院住着吧,东西都拿过来了,先住几天再说。” 何母说完又叹了口气,开始卖惨:“我这身体就这样了,在医院多住两天吧,万一我回去出了点什么事,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 所以你赶快回去给房间好,来医院接老娘回家,不然老娘就在医院耗着。 大孝子何立尧当然不会拒绝得了癌症的何母,连忙保证:“等我们把家里收拾好了,就接您回我们那儿去住,你和凝眉也能在家唠唠嗑。” “那行吧,都听你的,”何母说得勉强。 付·并不想唠嗑·苼:我可去你妈的唠嗑吧。 付苼又忍不住想象了一番与何母住在一起的场景,心里的小人儿打了个冷颤。 要是和何母住在一起,不仅要忍受满桌子的辣菜,还要忍受何母那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身体折磨加上心理折磨,这不减寿十年都得少活个八年的。 何母执意留在医院睡,何立尧自然劝不动。只得去医院食堂打了饭菜,三人一起在医院解决。 不过这次还好,何立尧因着何母的病,打的都是清淡的菜,付苼这次也还能算吃饱了。 等付苼坐在回家的车上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夜风带走了白日里的燥热,路上的人三三两两的走着,时不时的嬉戏打闹。 “你真的要把妈接过来住吗?” 付苼扯了扯有点弄得她有点不舒服的安全带,脑袋离开车窗,转头问何立尧。 他在医院说的话已经格外直白,但付苼仍想确认:何立尧这个渣男是不是又要背叛他和委托人的约定了? 因为逆着光,从付苼的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一幅绝美的剪影像。饱满的额头,挺实鼻梁,还有他ming起的嘴唇和时不时上下滑动的喉结。 可就是这样一个条件外貌都顶好的男人,居然喜欢自己的好哥们还不说,还是个妈宝男。 妈宝男是付苼最近在网上冲浪学到的新名词,付苼觉得何立尧对此是当之无愧名副其实。 静默了片刻,何立尧才慢慢回答:“嗯…” 违背当初的约定何立尧也很纠结,当时明明两个人商量好的不与父母同住,现在他却先放手。 “妈她得了病,而且年纪大了,我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就觉着她来陪陪你也挺好的,而且妈过来还能帮你分担一点家务,你能轻松不少。 付苼:我不,我爱做家务,让她别来。 “可是我们结婚的时候已经说好了,不和父母住,”付苼开始举起反对的大旗,声音也逐渐加重:“你担心妈一个人在家里不安全,我可以给她在房间里多装几个天猫精灵,让她出事了就可以喊,特别好用!” 是的,一出事了就让天猫精灵打电话。 “可是我妈都已经这样子了,我接她过来住一下怎么了?” 出事两个词戳中了何立尧的痛点,原本因为背板约定还有些愧疚的何立尧顿时发怒。 “那你结婚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呢?”付苼偃旗息鼓,头靠在玻璃窗上往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道。 若是何母好相处也就算了,但坏就坏在何母不是个好相处的,到时候整出来点事,她的任务还指不定怎么发展呢。 两人意见不合,关系也降至零点。 出轨丈夫变“情敌”1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Xun:凝眉,是我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Xun:今天的天气很不错,要不要出来一起走走? Xun:这几天好想你,你什么时候能出来见见我? … 邵勋的信息日日不落,每天比新闻联播还准时,无一不是在道歉乞求原谅。 [执行者不回他的消息吗?] 有时候作能使感情更深,但是作过头对方没耐心了,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当然要回啊,你先给我看看任务指数。” 【邵勋:99%】 【何立尧:0%】 差一点邵勋的进度条就满了。 FS:我们今天见个面吧,我有事情和你讲。还是上次的咖啡厅,下午两点。 发了十天的单机消息终于有了回应,邵勋在沙发上一蹦三尺高,“啊啊啊啊啊,她回我了!” 他像只没了束缚的小鸟,连鞋都顾及不上穿,飞快地跑向卫生间,开始研究自己应该做个什么新发型。 等他看清楚镜中的自己时,脸上的笑容破裂出一丝丝裂痕。 这哪儿来的捡破烂的? 那天付苼的冷静一下把他打击得体无完肤,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他从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酒瓶子找醉。 公司那边他请了一个月的假。这十天他的范围就缩小到了客厅和卫生间。饿了就点外卖,吃饱了就想付苼,再按住自己话说的那种手,给付苼发几条信息。 十天下来,他不仅头发油得乱糟糟的像一团鸡窝,没有剃的胡子也蒙的疯长,比桥洞底下的流浪汉还不如。 邵勋扯开衣领,低头吸了两口气。 他馊了。 对比起邵勋那边的手忙脚乱的捯饬,付苼则是悠闲的画眉毛。 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人也懒了起来,别说化妆了,连敷面膜都嫌麻烦。 付苼到咖啡厅时,邵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咖啡厅的服务员刚好也是上次那个,付苼一出现在门口,他就浑身一紧,连还没打完的哈欠都强迫性的吞进肚里,眼神紧黏付苼,仿佛付苼是什么重点危险人物。 上次的泼水他还记得,这次又是相同的地点,相同的人物,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相同的事件发生了。 “你来了,”邵勋站起来走到付苼那边,替她拉开座椅,笑得谄媚。 待付苼坐下,邵勋才慢慢开口:“要喝点什么?不如就上次的卡布奇诺怎么样?” 付苼高冷的一点头,允了邵勋的提议。 今天天气阴,太阳躲在云层后迟迟未现身,玻璃窗映着两人的倒影,咖啡厅里放着节奏舒缓的纯音乐,一片和谐。 服务员端来咖啡时两人正静静的坐着,付苼脸上平静,邵勋倒是有些急切,又有些不安。 奇怪中又夹杂尴尬的气氛使得服务生一头雾水:说是要吵的话,两人之间太过平静,说是和好,但两人间气氛又不融洽。 “我…”邵勋缓缓吐出一个字,却说不出下文。 他双手在大腿上紧张不安的搓动着,嘴唇上也有浅浅的几个牙印。 “我想好了。” 付苼苦笑着望向邵勋,眼底的情绪邵勋看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但他下意识的就觉得心慌。 他回去后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付苼不回他消息,是不是默认这段感情结束了? 同时他也在后悔,当时就不该听付苼的两人分开一段时间让她静静。他的身份特殊,能陪在她的身边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想着其他的天方夜谭呢? “我想和何立尧离婚。” 店里刚好放起了《致爱丽丝》,甜蜜悠扬的音节带着邵勋的心情一起跳跃。 “真的?”他咽咽口水,看着付苼一脸的不确定。 她真的想好了?不是在骗自己? 付苼的笑不像是作假,但如果是真的,那他的爱情就真的可以算是绝处逢生,在煎熬与死去的边缘,被突然一把推向天堂。 付苼歪歪脑袋,像是没懂他这么问的用意,一脸迷惑,“我有什么骗你的理由吗?” 的确,她是没有骗邵勋的理由,因为她才是这场游戏的主控方。 邵勋眼里慢慢涌出了一种叫做欣喜的光。嘴角慢慢地往耳根处靠近,最后停在了最大位置,开始傻笑。 天堂的滋味真他妈好。 邵勋傻呆呆的笑了几分钟,最后沉脸问道:“那你…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付苼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她真的舍得离婚,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吗? “当然是跟我了,”付苼说得理所当然,边说还边瞟了邵勋一眼,似乎没理解到邵勋这么问的用意。 她生的难不成还跟着何立尧? 邵勋脸上又荡漾出灿烂的笑,别的都没再问。 只要结局是自己想要的,过程不论黑白,他都不关心。 “只是…我现在想离婚有点难,而且我有点怕…”付苼丧气道,浑身像是被抽去了力气,瘫靠在靠背上,偏头看向窗外,留给邵勋一个忧愁难解的侧脸。 [执行者不是说不离婚吗?] 之前还在说不离的,才过几天怎么就变了? “我是说的不离啊,可是又没说一直都不离,而且我现在也不是马上离啊…”付苼无奈道。 她完成任务离婚是肯定要离的,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她现在虽然不至于马上离,但说说总没关系的吧? “怎么了?”邵勋突然紧张起来,眼神锁住付苼紧紧不放,生怕一个不注意付苼就将自己丢下。 “你知道何立尧的母亲吗?” 那个封建迷信的老太婆? 邵勋点点头,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要说他和何立尧最大的敌人的是现实,那他们走过最大的坎就是他妈。 高考前夕,何母发现了他们的事情,硬生生把何立尧锁在家里一个月,若不是因为高考,何母可能得把何立尧锁一年。 那时他们的唯一一次交流。就是他用玩具直升飞机给何立尧送了一封情书。 高考结束后何立尧没了大担子,也有了底气和何母叫板,最后以死相逼才让何母不再锁着他。 “她对我肚子里的好像很重视…”付苼摇摇头,眼神无助的看着桌面,眼睫垂下,又表明自己的立场,“我想离婚,我也想要孩子。” “你可以起诉离婚的,到时候由法官来决定,”邵勋眼神坚定,藏在桌下的手也伸出来盖在捏着咖啡杯耳把的手上。 “可是起诉了也不一定判给我啊,要是判给何立尧,我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付苼想得周全,现在法律虽然在子女问题上优先考虑女方,但总免不了一些例外,例如… “而且我现在和你在一起,已经算作婚内出轨了,如果被他们找到了证据的话,要孩子就更没希望了…” 付苼反握上邵勋的手,冰凉的手心微微带着点汗意,完全与自己肌肤触碰不同的另一种触感传来,与之而来的还有微微的颤意。 邵勋久久未应,付苼空出一手,伸手向前触碰到黑软的发丝,顺着方向缓缓抚摸。 “我不是要和你分开,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马上就离婚而已,家里的财政大权都由何立尧掌握,我什么也不知道…” 付苼说着说着就带了些哭腔,后面居然还小声的抽噎。 “我们想想办法,总能解决的,”邵勋按住在自己头上拨弄的那只手,紧紧握在手心,认真且坚定的说道。 只要她愿意,他一定会给他一个想要的结局。 出轨丈夫变“情敌”1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转眼之间,何母已经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了,期间何立尧一直和她提出让何母过来住,都被她以各种借口搪塞了过去。 今天付苼还没起床,就被何立尧不断地进进出出给吵得睡不着觉。 “你在干嘛呀?”付苼半撑起身子,揉揉睁不开的眼皮,小声问了一句。 而何立尧似乎没听到,还在背对着付苼,弄着手里的东西没回头,付苼忍住被吵醒的起床气,又问了一遍。 在衣柜前翻找的男人顿了顿,等了片刻,他才转头问道:“我们家之前新买的床单都在哪儿呢?” “你要床单干嘛?”没睡醒的付苼脑子还没有开机正常运作,下意识的就问了回去。 他们家的床单换洗都是由她一个人负责的,何立尧不过问家务,自然是神仙难自治——一问三不知了。 不过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付苼内心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果然,何立尧下一秒说的话让她又惊又气。 “我准备今天把次卧收拾出来,明天把妈接回来住,”何立尧丧气的关上了衣柜门,“床单放哪儿的?” 付苼不答反问:“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下?为什么都不和我商量商量?” 一声不吭的就把人接过来,虽然是他妈,但付苼心里还是膈应得慌。 “我这不是在和你说了嘛,”何立尧语气有些急。他今天还得去学校守早读课呢,再磨蹭下去,学校都得放学了。 付苼负气闷进被子里没理他,何立尧又瞥了一眼手表,发现时间快来不及了,只匆匆留下了一句“你把次卧收拾好吧,我明天接妈回来”,就出了门。 “靠,你说何立尧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付苼在被窝里疯狂揉搓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委托人什么看人的眼光啊,这种男的也敢嫁。 [不知道,要不你什么时候带何立尧去医院检查一下?] 万一真是脑子有坑呢?1973回答得严认真。 被吵醒又被气了一遭的付苼彻底没了再睡的心情,只得撑着沉重不堪的眼皮,拖着似石千斤重的腿,开始起床忙活。 何立尧是个没脑子的,床单明明都被他翻得露出了一大半,却偏偏还在问床单在哪儿。 “叮铃~” 付苼还在和被套艰难的作斗争,眼看成功的曙光就在眼前,却被门铃声打断。 “谁呀?” 怎么按门铃都不挑个好时辰,非得在她忙的时候按啊。付苼撇下被子,一脸黑线地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妇人,带着细细的金丝边眼镜,染成褐色的头发细致的盘在脑后,一身拼接式的黑色小皮裙,脚上是一双黑色粗跟皮鞋,手间还挎着一个D家的四格戴妃包。 看起来有点不好惹,事实上也真的不好惹。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只好来你家找你了,”女人保养得宜的手在付苼面前轻挥两下,示意付苼让开。然后躬身在鞋柜里找出拖鞋,换鞋进了门。 “啊?我刚才在换床单,手机可能没听见,”付苼不好意思的笑笑,走过去挽住女人的胳膊,带着她到沙发坐下,才又问道,“妈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来人正是委托人的母亲范馨兰。 曲母点了点她脑袋,问她:“你婆婆是不是生病住院了?怎么也不给我们说说?” 不然他们不去医院看望,倒显得是他们礼数不够了。 付苼趴在曲母肩上,替自己洗脱不及时告知的冤枉,“我也想啊,可是她不让我们说啊。” 何母心里的弯弯绕绕真够匪夷所思的,她去医院的当天,何母就同她三令五申,她得病的事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曲家父母当然也包括在列。 “诶,不过妈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是像电视剧里那样,在医院偶遇? “我是听他们说的,说是我女儿在医院住院,她的好婆婆正日夜不休的照顾着呢。” ??? 曲母怕不是主语说反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刚好住你婆婆家那个小区,”曲目眼珠转过来,来眼角停住,审视付苼,“你真的没事?” 付苼今天在家穿得随意,一套普通的家居服,头发没有绑,发丝因为静电黏在衣服上,乱糟糟的一团。 若不是衣服还足够干净,头发的状态尚可,她真的可以称得上是邋遢了。 付苼摇摇头,轻抚自己鼓起的大肚皮,“我真没事。” 她现在除了肚子上有个负担,其他的都还好。 “那就好,可能是外面传错了吧,”曲母轻抚着戴妃包上的花纹,脸上轻松了不少,但突然想到一句话:空穴不来风。 既然出事的不是付苼,那住院的该不会是何母吧? “你婆婆呢?” “肝癌,中期。” “啊?”曲母惊呼,她不过是随口问问,没想到何母真得病了?还这么严重。 “她住哪个医院啊,晚上我和你爸去看看她。” “别了吧,她不让我对外说,你们别去看了,”付苼想了想,又接着道:“而且她明天就出院了,你有空来我们这坐坐就成。” 付苼存了自己的小心思。 曲家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何母对他们这种文化人有种发自心底的小惧怕,要是曲母能经常来,就算何母再怎么作妖,想必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曲母乍一听何母要和他们一起住,霎时愣了半瞬,沉思片刻后还是开口问她:“她搬来和你们一起住,是你的主意还是立尧的主意?” 他们结婚前说好不与父母同住是摆在明面上说的,怎么突然就变了? 付苼不懂就算了,可她是过来人,知道婚后与公婆同住之间产生矛盾影响婚姻的可能性有多大,而且就何母那种人,她也喜欢不起来。 “他提的。” 曲母皱着眉头想了好久,好几次看着付苼欲言又止,心里对何立尧多了几分不满。 … 为了何母的出院,何立尧居然还在高考倒计时7天这个关键性时刻,请了一天假。 [执行者你不是邵勋有约会吗?] 现在已经九点一刻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可是我得去接何立尧他妈出院啊,”付苼不以为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她知道1973想说什么,直接回答:“我会和邵勋讲的。” 付苼坐在副驾驶上,眼睛一直看向窗外,偶尔拿出手机来看时间。 “你在看什么?”何立尧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付苼头也不抬的回答。 何立尧昨天给她布置收拾次卧任务圆满完成,再加上今天早上她主动的早早起床,为接何母回来准备这准备那的,何立尧对她的态度比起之前都好了不少。 但她现在并不想理他。 眼看左上角的时间离约会的时间差不多了,付苼的手指才点开对话框,敲下一行字。 FS:今天不能见面了,何立尧带我去接他妈出院了。 邵勋早在咖啡厅等得心急火燎,听到信息提示下意识的划开锁屏一看,顿时黑了脸。 艹,何立尧个拖后腿的。 邵勋把手机往桌上一丢,端起桌上的冰水狠狠喝了一大口,内心不断咒骂何立尧这个隔横在他和付苼恋爱道路上的绊脚石。 又是几口冰水下肚,邵勋也慢慢冷静了下来,拿起手机又给付苼发信息。 Xun:那明天可以吗?时间地点都不变。 付苼嘴角划出一抹讥笑,可以吗?当然是不可以了。 Fs:他把他妈接来和我们一起住了,我想大概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就不能见面了… Fs:我到医院了,不聊了。 [执行者你这是…] 1973发现它的执行者又骗人了,现在离医院明明还有十多分钟的车程,在梦里到了吗? “我这是给邵勋时间,让他冷静一下,再做好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我的准备,”付苼得意解释,顺便冷静的时候对何立尧多生出些怨气,到时候她出主意可就简单多了。 出轨丈夫变“情敌”1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工作日办理出院的比周末的要少,但依然排着长长一条队伍。 何母的手续都是何立尧亲自去办的,从找医生开出院证明,到结算费用,医保报销,都是他一个人忙活,而付苼则是负责和何母收拾东西。 “妈,这些东西都要拿回去吗?” 付苼看着摆了一地的生活用品,瞠目结舌。 何母这是真把医院当作自己家了吧? 大到木摇椅电饭锅,小到鞋油,无一落下的拿到了医院,付苼大致比了一下,何母住院时间只有人家的五分之一,东西是人家的五倍还多,这要搬回去,怕是车都要来回多跑几趟。 “当然啦,这些都是要用的,”何母敷衍的回了一句,又偏头和病房里的长发老太太嗑瓜子聊天,没有半分想要来帮忙的意思。 瓜子皮裂开的声音与何母时不时的笑声传来,气得付苼想骂娘。 窗外的太阳从东边一直爬到顶端,付苼才把东西收拾好了一半。 “你收拾快点啊,等下立尧都办好手续回来了,”何母坐在病床上催促道。 和她聊天的老太太已经出去吃饭了,她呆在病房里闲的无聊,只能挑付苼的刺了。 “好…”付苼回答得有气无力。 这个老太婆就是想搞死自己吧?她肝癌又不是瘫痪,收拾东西居然全都要挺着个大肚子的儿媳妇来? 何立尧办完手续回来时看到的是这一幕:他的媳妇在认真的收拾东西,精致的侧脸逆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鼻尖沁着水珠,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咕哝着什么,灵动可爱。 发丝从耳后跑至脸侧,女人反手一划,黑发又被固定在耳后,露出娇小圆润的耳廓。 一看门外的是何立尧,何母从床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到了何立尧面前。 “立尧,都办好了?” “啊,”何立尧这才从付苼身上移开视线,“没有,人太多了,下午再去。” 他本来也是预计一个早上处理完所有事的,但是医生那边出院的病人太多,等医生把何母的病历整理好时,已经临近饭点,他就直接去了食堂打包饭菜,等下午再办理出院手续。 “凝眉,过来吃饭了,”何立尧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朝付苼那边喊了一声。 付苼还蹲在地上对着何母那一堆东西发愁。何母抠门,不管是有用还是没用的,她都舍不得丢,这也增加了付苼不少的工作难度。 她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双手撑膝,想要直起身来,却脑子忽然一胀,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想要喷涌而出。 然后眼前一黑,只听到何立尧一声慌张的叫喊。 “凝眉!” 付苼这一倒把何立尧和何母都吓得不轻,特别是何立尧,眼睁睁的看见付苼倒在自己面前,上前扶住付苼的手在颤抖,身上更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何母就刚开始还算冷静,她不喜欢付苼,没有多注意,但后来突然想起,付苼肚子里还有着她的亲亲孙子,何家的血脉,何母顿时比何立尧还慌张,扯着嗓子喊“医生!医生!” 何母的病房离护士台和值班室近,一听何母撕心裂肺的大喊,中午值班的医生和护士立马跑了过来。 先是和着何立尧搬到床上,再是测血压测血糖,还有医生拿着一个小手电筒正看付苼的瞳孔。 被何母的声音喊过来的不止医生护士,还有一群恰逢饭点正当闲的病友家属,他们不敢进病房,就守着病房门口的走廊,窃窃私语。 “这晕倒的是那老太太儿媳妇吧?今天我看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晕就晕了?” “肯定是被累着的呗,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东西那么多,她儿媳妇收拾一上午了。” “真的假的?她儿媳妇不还是老师吗,长得一表人才的,要是是我,我供着还来不及呢。” “害,你不知道,那个老太太可嫌弃她儿媳妇了,她儿媳妇这么热的天还挺着个大肚子给她送饭,她还天天说她儿媳妇这不好那娇气的…” “所以说人再好有什么用,谁架得住别人鸡蛋里挑骨头啊。” 何母在何立尧他们抬付苼的时候就远远让开,现在站的位置离门口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门边看热闹的病人家属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进了她的耳朵。 听着她们说得越来越离(zhen)谱(shi),何母的脸都黑得和锅底有得一拼了,在被人讥笑的刺激下,她心里对付苼的紧张一点点的流失,最后消失殆尽。 “滴…” 付苼手腕处的血压器传来提示声。 “低压???高压???” “再给她测个血糖,”医生有条不紊的发出指令。 付苼意识刚刚回笼,就听见有道沉稳的声音正在发号指令。 都说十指连心,付苼才刚刚眼皮才刚刚睁开一条细缝,就被手指尖的针刺给痛得一激灵,眼睛顿时睁大。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还有我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护士一取完血样,何立尧就扒开了围在付苼周围的护士,挤了进来。 他握住付苼的手紧紧贴于脸上,脸上全是庆幸,平时温暖的手掌现在泛着冷意,付苼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身子的颤抖 “我是生完孩子了?”付苼有些断片。 [不是,你只是晕了还小下而已。] “哦…” 脑子断机时长与恢复时长不成正比,等付苼真真正正回过神来时,医生护士已经走了。 付苼没什么大碍,和上个世界晕倒的她一样,是普通的低血糖,外加了因为长时间的蹲姿而引发的低血压。 知道付苼没什么事,何母的脸色并没有好转,还隐隐有几分更深更黑亮的意思。她心底还莫名升起了几分不满:保不齐付苼就是装的,故意让别人觉得自己虐待她。 何立尧的态度就比何母好多了,他刚才真是被吓坏了,现在付苼一动他就紧张得不得了,连午饭都是他亲手微颤着送到付苼嘴里。 “妈,你和付苼先在病房里休息会,地上的东西你们别弄了,等我办完了出院手续我回来收。” 眼看已经接近上班的点,何立尧拿起放在一旁的资料出了门,留下付苼和何母面面相觑。 “你说何立尧他妈怎么这么不待见委托人呢?”付苼不想和何母尬聊,只好找向了1973。 [或许是觉得你抢了她儿子吧?] 1973最近增长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说话也比之前懂事多了。 “可她儿子也不能一直不结婚陪着她吧?当初可是她忙着求着给她儿子找媳妇呢。” 曲家父母之所以能认识何立尧还安排付苼相亲,可不就是何母奋力找红娘介绍的结果嘛, [可能是因为她当时只是不想让何立尧和邵勋在一起吧,然后随意找了个家世好的委托人,之后见委托人怀孕了,又开始嫌弃了。] 1973说的并不无道理,但是付苼觉得何母之所以选定委托人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家世,而是好拿捏。 委托人性子温和单纯,前二十多年过得顺风顺水,压根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骗起来可谓是再简单不过,真正是个做同妻的不二之选。 [你觉得何母也参与了骗婚?] “嗯,八成是。最后两成是即使不参与,但是也知情。” 付苼这边跟1973聊得正开心,何母却是坐不住了。她一直都是个跳脱性子,要是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也就罢了,可偏偏不是,让她安安静静的别人坐在一起,她真的是忍不住不说话。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何母虎着个脸,细眯眼瞧着她。 “还好,没什么事的,妈你不用太担心。”付苼直接结束了话题。 想和她聊天?也得看她愿不愿意吧。 出轨丈夫变“情敌”1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何母的出院手续没有耽搁太长的时间,何立尧办好手续后,就先送付苼和何母回了家。 进门前付苼瞅着何母那心满意足的脸,内心疯狂祈祷,希望何母能够安安分分过日子,清清白白做自己,最后再少关注点她,别破坏他工作。 “妈,我们给你收拾的是那间次卧,就在我们对面。” 何立尧留下一句话,示意让付苼带何母去看看房间,自己转身又去了医院,替何母搬剩下的东西。 听见自己住的是次卧,何母心里更满意了。 她记得上次付苼说要把次卧给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住呢,现在还不是成她的了?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孩子住什么次卧,这次卧就该给她住才对。 “哎呀,你们这个花盆怎么这么摆啊,”何母一进次卧,就开始了她的挑三拣四,“这样摆风水不好,真的是…” “这个台灯怎么买这样的啊,不好打理,还有这个椅子,这个床单,都不行…” 从花盆的摆放到床单的质量不行,何母是把能挑拣全挑了个遍。付苼听烦了,只好躲进主卧里,戴上耳塞给自己阻断一切外界声音。 昏昏沉沉的睡了个好觉,付苼才睁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在自己眼前,把付苼吓得猛一激灵,愣住没说话。 是何母。 “立尧去学校了,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 何立尧东西才刚把东西给她搬完,就接到了学校的电话,急匆匆的去处理事情了。 “不知道…”付苼摇摇头。 她知道她也不敢讲。依照何母的性子,要是点外卖的话,肯定得把她说个三天三夜。 “那你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菜,随便做点就成,反正我也不挑,”何母碰了碰她胳膊,守在床边等她起床。 ??? 何立尧不是说何母来了还可以顺便照顾自己的吗?可现在似乎并不是这样,怎么还得要自己去照顾何母了? [你可以自信点,把‘似乎’两个字去掉。] 付·不够自信·苼:老子被骗了。 今天去接何母出院,付苼都没去菜市场买菜,冰箱里只剩了些青菜西红柿,最后付苼把冰箱翻了一个底朝天,才勉强找到了一块上次做辣子鸡剩的鸡胸肉。 行吧,肉少它也是肉不是? 煮饭时何母一直在旁边看着,付苼大张旗鼓瞅了她好多眼,见她真的没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付苼只能认命单兵上阵。 色泽透亮的大米倒进电饭锅内胆,水龙头才刚刚打开放出一支水流,何母就阴沉着脸问道:“你就煮这么点饭?” 付苼:黑人问号脸.jpg 她上次去何母家的时候看见何母吃得也不多啊,而且现在还是做晚饭,能吃多少啊? [她是不是中午没吃饱?] 1973刚说出这个可能,就被付苼否定,“她今天中午可是吃了两大碗饭呢,没少吃。” 那是…? “你不吃饭?就算你不吃,这点饭我和立尧的都不够,”何母抱着手,靠在墙上指责道。 自己不吃就算了,还不想让别人吃饱。 “他晚上不是不回来吃吗?”付苼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又要回来了? 1973也不消停,居然开始唱起了歌:[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付·很多问号·苼:“你闭嘴。” 最近几天的1973有点怪怪的,不仅不会只问为什么了,有时候还会出言调侃。 “他是不回来吃饭啊,难道你就不知道给他送到学校去?” 付苼挑眉,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她呢,沉默着没说话。 窗外的灯光星星点点,付苼的反应何母自然是不满意,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又开始讲她以前的“丰功伟绩”。 “我以前怀着立尧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不仅白天去上班,晚上还要做零工给他那个死鬼老爸还债…”提起何立尧那个早死的父亲,何母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何立尧是遗腹子,何父好赌,在外欠下了不少赌债,何母跟着他没少过苦日子,后来外面的赌债还不上,债主又逼得急,何父选择了跳河自杀。 何父一死,家中的开支和何父的债务全落在了何母身上,何母只能怀着孕一天到处打工,也是何立尧还算是个争气的,出来工作后才将赌债还完。 何母的突然难过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又恢复成了之前刻薄尖酸的模样,“所以不就是让你送个饭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从小养得娇惯,现在才怎么懒! 何母正说在兴头上,付苼不准备接话上赶着找骂,只默默的往锅里加了一杯米,淘米煮饭去了。 送就送吧,她还可以抽空和邵勋见一面呢。 家里菜少,付苼也难为无菜之满汉全席,只能简单的做了一个西红柿鸡蛋汤,炒了一大盘青菜和一小盘的糖醋鸡胸肉。 装菜的时候付苼同何母又有了分歧。 付苼是准备三样菜一种给何立尧装一点,糖醋鸡胸肉分成三份给他装一份。可何母就不愿意了。 “立尧他上班那么辛苦,只有这么点肉,你把肉给他带去吧,我们在家吃素菜就可以了。” “为什么?”付苼问道,声音也忍不住提高。 何立尧辛苦难道她就不辛苦了? 中午才晕倒过,晚上又辛辛苦苦的给他们做饭,结果连肉都吃不上?她可专门是为了能吃上点肉,特地做的糖醋鸡胸肉而没做辣子鸡呢。 听到付苼反问回来,何母立即答道,“他挣钱辛苦,给他多吃点肉怎么了?” “那我还怀着孩子呢,我就不能吃点?”付苼被何母给气笑了,合着她就是个保姆?连点肉都不能吃了? 听见付苼提起孩子,何母心里也软了半分,但是再看到桌上的西红柿鸡蛋汤一片一片的黄色,她的心顿时恢复了硬度。 不是还有鸡蛋嘛?少吃一顿肉又不会死。 何母声音比之前小了些,但依旧不肯退让,“你吃鸡蛋不也一样的吗?你快给他送过去吧,都这么晚了。” “那他也可以吃蛋啊。”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在桌子旁,谁也不肯退步。 最后还是何母担心时间太晚,松口妥了协。让付苼吃属于她的那一份,剩下的都给何立尧送过去。 肉没吃多少反而被气饱了的付苼站在电梯里,看着电梯壁上自己的倒影,狠狠踹了几脚。 “你说何立尧他妈干的这是什么事儿啊?怎么会有这么偏心的人,委托人之前不知道还受了好多委屈呢。” 付苼眼眶微红,不知道是在为自己委屈还是替曲凝眉不值,眸光水亮,波光潋滟。 这次的1973没像之前那样沉默。 [或许她之前太爱何立尧了吧,从何立尧小就养成的习惯,下意识的举动而已。] 何母为了抚养何立尧好好长大吃了不少苦,她没有改嫁而是选择的一个人养大何立尧,家境不好她也总把最好的留给何立尧,给了何立尧最完整优秀的母爱,久而久之的也就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1973你最近懂事好多哦,”都不经常问为什么了呢。 付苼揩去眼角的水光,拍拍脸颊打起精神。她只是经历太少,上个世界又被宠着结束,突然遭受不公平待遇,有点委屈罢了。 [你不给邵勋打电话吗?] 之前她说想和邵勋见面来着。 “对哦,”1973不提起她都要忘了,付苼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邵勋的电话。 出轨丈夫变“情敌”1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邵勋已经在沙发发呆一天了,他今天的心情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日他妈(此处的“他”单指何立尧)。 不仅截胡他和付苼的约会,还给了他一个叫做“长时间不能和付苼见面”的技能暴击,震得他是毫无还手之力,当场出局game over。 “叮铃铃~” 还以为是付苼电话的邵勋连名字都没看,直接接通了电话,“喂?” 对面传来的却不是付苼清甜温和嗓音,而是有些粗糙的男嗓,“喂,邵哥你接到我电话这么激动啊?” 对面一阵哄笑,又传来了一道男声,“邵哥你怎么最近都不来doe了呢?我们都好想你啊。” “是啊是啊,今天出来玩玩呗?” 打电话的是邵勋之前在圈里的朋友,一直心照不宣的每周六在doe约的。自从在doe喝醉被付苼带走后,他就没再去了。 “算了吧,等下次,”邵勋语气低落,随意推托了几句,就丢开了电话。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付苼和付苼怎么离婚摆脱何立尧那个绊脚石,以前的活动他根本就没兴趣,那些人也在有了付苼后而索然无味。 手机还没有息屏,又再次响了起来,原本优雅动听的钢琴曲在邵勋耳里成了不合时宜打断思绪的噪音。 “喂?”邵勋语气不耐,暴躁开口。 而电话对面的付苼则是一头雾水,拿开手机特意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打错号码,才又把手机贴到耳边。 “怎么这么大火气啊?谁惹着你了?” 付苼的话像是一个开关,顿时关闭了邵勋的怒气。 “没…没有,”邵勋心里有些激动,他刚才还在想付苼怎么不给他电话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你现在可以出来见一面吗?”付苼出了电梯,正在边走边等出租车。她算了算时间,语带可惜,“不过可能不会见太久,你要是没空的话就算了。” 不过邵勋哪里肯放过这个见面的机会? “我可以的,我们在哪里见?”邵勋飞快的下了沙发,去卫生间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妥。 “奶茶店吧,大概一个小时后见。” … 付苼到学校门口时刚好晚自习上课,重点学校管得严,外来人员一律不准入校,就连家长进校都得由保安打给学生班主任,确认后才能进校。 “曲老师,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付苼还没走进保安亭,里面的保安大爷就笑嘻嘻的喊道。 “我来给立尧送饭,”付苼松了口气,她之前还担心进校麻烦呢,没想到保安和委托人认识,现在但也少了给何立尧打电话的麻烦。 保安大爷站起身来,趴在窗边瞅了瞅付苼手里的保温桶,“曲老师对何老师可真好,给你开门,你直接进来吧,”说着保安大爷摁下了开门的按钮。 自动门从右边缓缓向左推进,付苼和保安大爷道了声谢,往何立尧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等她到了却看见何立尧的办公位上空无一人,还是问了旁边的老师才知道,何立尧现在正在替一个老师守晚自习,要去班上找。 高三一向是所有学校的重点照顾对象,教室也都是最方便学生进出的。付苼慢悠悠的爬上二楼,站在何立尧班上的窗户边往里看。 何立尧没讲课,他正坐在讲台上写着东西,没注意到窗外的付苼,倒是那几个不听话的学生,听见脚步声正在往窗外看是不是教导主任来了。 这一看,刚好和付苼的视线对上。 “何老师,你媳妇来了,”刚开始上晚自习,班上大多数人都还没进入学习状态,那男生这么一吼,大半个教室的学生都齐刷刷的窗外看。 何立尧也停下了手中的笔,看到窗外的付苼时,眼神微动,有些不敢相信。付苼怀孕这么多个月以来,还是第一次来学校。 “安静,”何立尧蹙眉在班上扫视了一圈,着重瞪了两眼最先起哄的那堆人,给了个你完了的眼神。 “你怎么来了?”何立尧走进,才注意到她手上提着的保温桶,“给我的?” 尽管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立尧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今天付苼在医院晕倒,虽然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但是孕妇是累不得的,没想到付苼居然还给自己送饭。 看着付苼累了一天有点憔悴的脸色和干燥起皮的嘴唇,何立尧突然想到了喝醉酒之后的那个早上。 付苼也是这样,替他准备好一切,带着爱意与悄无声息的付出而来,柔柔地望着他。 “嗯,”付苼点点头,和他解释“你今天中午没吃多少,担心你饿。” 今天没下雨,说谎话不会被雷劈吧? 何立尧往教室里看了一眼,有些迟疑。高三这个特殊阶段,学校对老师奖得厉害,批评得也厉害,他今天是帮其他老师代课,突然离开万一主任来了,有些说不开。 付苼哪里会不知道这些?善解人意的跟何立尧道别,“我先回去了,保温桶记得带回来。” 说着牵起何立尧垂在身侧的手,把保温桶放在她手上。 “谢谢,”付苼还没来得及拿开的手被何立尧握住,她抬眼一看,直直落入了何立尧漆黑的情绪复杂的眼珠里。 似感动,似愧疚,似爱意。 在何立尧的目光中,付苼迈着并不那么轻松的步子,消失在了楼道口,不过他转身的时间,接着就是一声尖叫。 何立尧猛地一惊,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他快步跑到楼梯口,就看到付苼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而她身下,是一摊暗色的印迹。 “1973,你说我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门啊?”付苼躺在地上疼得站不起来,眼眶蓄满了透明的液体。 先是在医院晕倒,现在又是不小心踩空了摔倒,怎么看都不像是幸运日子。 1973现在没有心思开玩笑,而且不停的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忍住,何立尧已经打电话了!]语气焦急得不像一个莫得感情的系统。 诚如1973所说,何立尧反应能力能强,迅速的拨打了医院电话,冷静的告知了具体地址。 “凝眉,凝眉!” 救护车没来,何立尧不敢乱动,只能紧张的握住付苼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何立尧好像体会到后悔的滋味了。如果他没有帮同事代课,那是不是付苼就不会给他送饭,也不会… “他好聒噪啊…” 付苼现在疼得没力气开口,只能靠着意识与1973聊天,得以转移注意力。 “委托人的孩子不会保不住了吧?”她好歹算是怀了几个月的娃,要是就这样没了,付苼觉得真是罪过了。 [任务里没有要保住孩子这一条,委托人不用担心,孩子的有无不会影响到任务评定。] 1973又恢复了之前的没有情商的模式。但付苼现在已经疼到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没心情再去注意1973。 就在付苼以为自己快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救护车终于来了。 出轨丈夫变“情敌”1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何母赶到医院的时候付苼还在抢救室,何立尧正站在抢救那几个大字前,头抵着墙壁。 付苼已经进去一个小时了,现在仍没有和动静。 “她…她现在情况咋么样?”何母慌得声音都在发颤,她的大孙子居然在一天之内发生两次意外,把她的心都要吓出体外了。 “不知道,还在抢救。” 何立尧摇头,额头蹭着白墙,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白色,医护人员把付苼抬上担架时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一大块鲜红艳丽的红色。 何母缓缓点头,瞥见何立尧被鲜血染红的衣角,刚刚有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那…孩子呢?” 付苼出的血应该不少,这样孩子还保得住吗? 何母一提孩子,何立尧仿佛就是被踩中了痛脚,急急的吼了一声:“妈!” 他现在都后悔和付苼结婚,让她怀孕了。他和付苼结婚是因为邵勋,但是让付苼怀孕却是他自己的主意。 他是读书人,怎会不知“纸包不住火”这句人人皆知的道理?他就是结婚越久越担心暴露,也可能是是付苼的关心太过细致,他居然萌生出了想要离婚的想法。 之前离婚先不说邵勋,就连何母那一关他都过不去,于是他就动了让付苼给他生个孩子的心思,用孩子去应付何母。 这样离婚后何母也不会急着要孙子催他再找,而邵勋那边,他有信心应付。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邵勋居然会移情别恋和他分手,整盘计划就此被打乱,事态完全往他操控不了的方向发展。 何母却是不死心,还在继续问他:“孩子怎么样了?能不能保住啊?” 何立尧已经没力气回答何母了,他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坐下,低着头不说话。 两人齐齐坐在手术室门口,各有所思。 “你给她爸妈那边打电话了吗?”何立尧不让她问孩子,她就突然想起了曲父曲母。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看就是他们的错,到时候对方要是怪罪下来,他们就只能听对方的指责,一点能反驳的能力都没有。 “啊?”手术室门口的灯光有点刺眼,刺得何立尧刚睁开眼睛,就连忙闭上,“我忘了,我现在给他们打吧。” “等等,”何立尧的手被何母制住,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做事也都漫不经心,纰漏百出。 “等会儿再给他们打吧,你先别管那边,我帮你打,”何母笑得假笑着拿回双手,侧过头庆幸。 还好还没给他们家打电话,现在打电话无非是多两个人担心,引得他们被骂,一向骄傲爱面子自尊心爆棚的何母,自然是不准舞自己收到这种待遇。 早讲晚讲不都是一样吗?不急于这一时。 … 付苼的手术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邵勋还正给付苼不停的打电话。他匆忙开车往学校赶,但是恰好遇上了下班晚高峰,到奶茶店时比预定里的时间晚了十多分钟。 他在奶茶店一直没等到付苼,心中急得像是有千万只蚂蚁正在他心上缓缓爬动,啃蚀咬食。 “诶,你还不走吗?我们要关门了,”一个长发女人走到邵勋身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可惜。 她在学校门口开店好多年了,像邵勋这种来等了半天还没有等到人的,她见得多了。 无非又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再被抛弃的可怜人。 邵勋呆滞的走出了店门,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他又开始想付苼了。 这次他依旧执拗的认为是自己的错,再不济就是何立尧的,而付苼则是被清清白白的摘除在外。 “哎呀,你快走吧,天都这么黑了,”长发女人关好了店门,看见他立得笔直,就站在店门口,一动不动地望着天。 说完还狐疑的跟着望向天空,嗯,明明没什么嘛。 “你说何老师他老婆没什么事吧?”一个女学生正和旁边的男孩八卦。 “说不准,”男孩边走边嗦了一口手中的粉,含糊不清道:“听说他老婆是从楼梯上摔下去的,肚子里的孩子我看悬。” 何老师?老婆?孩子? 三个词条串在一起,邵勋下意识的想到了付苼。 “等等,你们刚才说的何老师是何立尧何老师吗?” 被拦下的两个学生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这么黑的夜晚突然被陌生男人拦下,女学生瑟缩的躲在了男孩身后,抓住他衣服下摆。男孩子胆子大。点点头回答:“对啊,就是他,怎么了?” “我是他的朋友,我在这儿一直没等但到他,想问问他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听见邵勋说自己是何立尧的朋友,两个人放松了警惕,女孩子从男孩身后站出来,怯怯开口:“何老师没什么事,出事的是何老师老婆,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 出事的是付苼? 邵勋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心中不是滋味。他宁可是付苼恼他迟到不理他,也不愿意听到这样的结果。 最后他蹲在了街边,抱头闷声哭泣。 邵勋的反应太过激烈,两个学生不由得面面相觑,有了一个共同的疑问:他不是何老师的朋友吗?怎么听见人老婆出事了哭得这么伤心? 所有的黑暗都会迎来光亮。 等长发女人再去奶茶店开门时,门口坐着一个熟悉的人,“诶,你怎么还在这儿?昨天没回家吗?” 坐在地上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憔悴的脸上挂着几根泪痕,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站起身离开了。 一夜的思考,邵勋只确定了一件事——他要尽快让付苼和何立尧离婚,不计任何代价。 … 又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付苼皱着鼻子吸了吸,医院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难闻。 房间里静悄悄的,付苼手一抬起,就被上面缠绕住的线给扯住。 付苼左右偏着脑袋看着周围的情况,迷惑地拢起眉头。 这里是医院没错,她注意到旁边的第二医院标志了,只是这里和普通病房有些不一样。 这里住了不止四个病人,病床周围都摆满了她不认识的机器,时不时发出“滴滴”的叫声。 她又把视线放回了自己的手上,左手还是输液,右手食指指尖夹着贴着一个不知名导片,纤细的手指尖被包裹得像个胖娃娃。 “我现在是在哪儿?”付苼放弃了思考,她她才刚刚醒过来,实在不宜动脑。 [医院的icu。] “哦…”怪不得和普通病房不一样呢。 付苼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自己空缺的了那段记忆。 她记得她是在给何立尧送饭,送到后她又下楼梯准备去找邵勋,再然后…她一脚踩空了? 付苼沉浸在一脚踩空的恐惧中没走出来,icu那边的大门就突然打开,一群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涌了进来。 “凝眉。” 何立尧和何母也来了。何母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不久。付苼不由得心里一慌,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付苼嘴唇起皮,何立尧赶快从桌子上拿下水杯,拆了一根吸管凑到付苼嘴边。 干燥的口腔有了水的滋润,付苼觉得整个人都好了不少,用着仍然嘶哑粗粝的声音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她刚只顾着自己,倒是还没关心孩子的问题。 提到孩子,一旁的何母顿时背过身去,但是她的背影出卖了她,付苼看她抬起的手肘就知道,何母是在擦眼泪。 何立尧深吸一口气,顾左右而言他,“医生说你醒了就可以转回普通病房了,等你到了普通病房,我再告诉你?” 虽然何立尧只字未提孩子,但付苼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下意识的往肚皮上方摸去,只触摸到了一片空气。手再慢慢往下,她才摸到了医院有些粗糙的病号服布料。 孩子没了?付苼心下一沉。 出轨丈夫变“情敌”1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医院icu的探视时间有限,何立尧又一直在逃避着孩子的话题,直到探视时间结束,付苼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孩子不会是死了吧?”付苼怅然道。 委托人的孩子是被何立尧推下楼梯死的,难道现在她来了,就是给何立尧送饭摔下楼梯死的吗?这孩子和楼梯的孽缘未免太深了吧。 [不知道…] 这个问题1973无可奉告,它知道付苼在icu是因为她进icu时还醒着,只是不记得那段记忆了而已。 孩子是付苼在麻醉过后才动手术取出的,它当时正随着付苼的昏迷而休眠,也不知道孩子的去处。 “看何立尧那个态度,孩子八成是死了…” 房顶上的灯管正对着付苼,射出的白光仿佛一道道炽热的正义光影,无声的炙烤着她。耳边的机器还在“滴滴”地响,明明是比1973还单调的电子音,付苼却觉得它带着比1973复杂的情绪,是一声声指责。 如果她下楼梯小心一点,那孩子是不是也不会死?那个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何立尧说的话果然没错,付苼醒来后的第二天,就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孩子呢?”负责替付苼转病房的护士一走,付苼就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她昨天已经愧疚了一晚上,现在只是想等一个最后宣判而已。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何立尧从兜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就被突然进来的护士教育了一通,才记起这是医院,又缓缓的将烟塞了回去。 “孩子在重症监护病房,”长期捏着粉笔而干裂的手指紧紧握住烟盒,圆润的棱角在手上印出一道道红痕。 孩子没死? 付苼一夜的压抑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吐出口气:还在就好。 虽然她对没有像上个世界龙晓晓那样多的爱,但是好歹是一条人命,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没有了,她心里总会有个结。 她还没有轻松多久,就被何立尧的下半段话给又推回愧疚世界,“不过情况不太好,医生说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何立尧还是抽出了那根烟,夹在手里出了门,只留付苼和何母在病房。 [你可以不用这么自责的。] “嗯?” 付苼还在愧疚世界垂死挣扎,企图找个好点的理由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在原来的世界里,这个孩子本来就是活不下来的,换而言之,你的到来还让他摆脱了直接死亡的命运,即使最后他不能存活,他也应该谢谢你,是你多给了他几天的生命。] 1973尽量把自己的安慰说得官方化,不带一丝私人情绪。 好像也是? 如果不是她,孩子早在一个月前就死在了何立尧手里,根本见不了现在的太阳。 付苼的手术刀口每天都要换药,医生端着护理盘来的时候,她还在不停的倒吸凉气。 在icu时她还不觉得,等她一到了普通病房,腹上的刀口就传来隐隐约约的痛。虽然轻微,但是让人不能忽视忍受。 那个医生是个人美心善的,上药不能打麻药,她就一直和付苼讲话分散注意力,聊着聊着的,她突然说起了何母。 “那个是你妈妈吧?” 医生看着也是个结了婚了,和付苼解释道:“我在医院看得多了,能天天这样守着自己的还是只有自己亲妈,婆婆根本都不可能这样天天守着。” “不是,那是我婆婆。” 付苼尴尬解释,在心底默默吐槽:天天来医院看她就是对她好了吗?如果是真的对她好,怎么还会让她大晚上的出门送饭? 在1973的开导下,付苼解开了责怪自己不小心的心结,但这个心结一解开,她对何母的埋怨也渐渐涌出水面。 如果何母不让自己晚上送饭,那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避免了呢? “啊?”医生轻呼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小心加大,激得付苼倒抽了口气,“不好意思啊,她天天来医院看你,我还以为是你妈妈呢。” 女医生是个有故事的,提起婆婆她就满脸无奈,说话也就酸溜溜的,像是打翻了醋缸。 “那你婆婆对你可真好,我要像你这样,我婆婆来看我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又接着感叹:“你老公对你可真好,天天忙上跑下的。” 女医生越说越起劲,付苼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扯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她能怎么说?跟着女医生夸何立尧夸何母?她怕雷劈她做不到。 能觉得何母是好婆婆,能把骗婚的何立尧看成是好男人,就女医生这看人的眼光,付苼觉得她可能知道她为啥婚后生活不幸福的原因了。 只是女医生的话引得付苼沉思:她住院也有几天了,怎么就没看见委托人的父母呢。曲母听见个谣言都会匆匆赶来,这次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来,着实有点反常。 医生看付苼不太想讲话,还以为她是痛着了,立马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加快速度换药。 等女医生走后,付苼才静下心来理思路。知道委托人出事情,曲父曲母即使再忙,也应该过来看一眼,除非是他们不知道,所以才一直没有动作。 为什么不告知委托人父母呢? 几个月的相处,纵使付苼对何立尧的印象不好,但是她知道,何立尧绝对不是那种会忘了告诉委托人父母的人,即使当天晚上忙忘了,之后也会打过去的。 [会不会是何立尧怕委托人父母责怪?毕竟你也是因为给他送饭才摔倒的,要是…] 1973都说不下去了,何立尧再渣再骗人,但他不怂,这些事情上,他还是行得正坐得端的,不至于做出瞒着委托人父母这种事。 除开何立尧,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何母了。 何母虽然瞧不起委托人,但对委托人的父母,对她的家世还是很忌惮的。要说是何母怕曲父曲母责怪,这倒是说得通。 付苼转头打量着坐在窗边看风景何母,眼神锐利,她有些事情,或许该提前做了。 “妈,你知道我手机在哪儿吗?”付苼问向何母,咧着嘴朝她笑,把何母看得心里发毛。 何母打量了她一眼,现在的年轻人哦,只知道玩手机,手机离一天都受不了。她指了指付苼床头边的柜子,又转头看风景去了。 抛开何立尧骗婚这些事,他真的算个好男人,大事小事都顾及得到。例如付苼还以为手机会没电时,你开机却是满格,显然是何立尧特意充的。 付苼一开机,就被手机上不断弹出的消息给闪花了眼。 而消息的发件人都来自于同一个男人,邵勋。 付苼大致的把记录翻了翻,从最刚开始的问她在哪儿,到后面的道歉求原谅,再到后面的问她情况怎么样。 哦?邵勋也知道她摔倒住院的事? 接下去的就是邵勋的吐槽懊悔和自责,基本上都是一两分钟一条,看来她住院的这两天,邵勋都没睡觉。 付苼消息还没看完,邵勋的新消息又来了,只是这次的有点意思。 Xun:你和何立尧离婚吧,我们想办法让他净身出户就行了。孩子归你。 上钩了? 付苼捧着手机诡异一笑。 出轨丈夫变“情敌”1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邵勋已经等了两天了,越等心越慌。付苼迟迟没有回他消息,他别说付苼的情况了,就连付苼住哪个医院都不知道。 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安慰,付苼没事,付苼没事,付苼…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有事??! “啾咪~”专属于付苼的消息提示音响起。 FS:真的吗? 邵勋揉揉眼睛,定睛一看,立马回复。 Xun:当然是真的。你几天都没有回我消息,现在身体怎么样?等出院了你就去和何立尧离婚吧,以后我养你。 一长段文字发来,由此可以见得,邵勋这几天到底是等得有多难受,才让他这么一个发消息字数都有严格的男人频频破例。 FS:我刚从icu转出来,孩子早产。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情况不太好。 FS:你说的帮我让何立尧净身出户是真的吗?我现在太难受了,恨不得马上离婚。 “你说邵勋会怎么帮我让何立尧净身出户?”付苼没管何母嫌弃的眼神,把手机捏在指尖一晃一晃的,颇有兴致的问着1973。 会和她想的一样吗? 付苼这边饶有兴致,可对面才刚刚放下了心的邵勋却有点怪异。 他想打退堂鼓了。 无可厚非,他发消息是是想出来了一个不那么光彩到成功率接近百分百的计划,但当时是因为太担心付苼,一时被冲昏了头脑。 现在得知了付苼无事,再付苼问起他却有点退缩了。 Xun:我还没有想好… 呵,男人。 看到消息的付苼轻嗤,敢情这邵勋还是个国家一级退堂鼓演奏家呢,这么会打退堂鼓。 [现在成送分题都不用说了,他连答案都没有,怎么和你的一样?] 付苼翻了个白眼,同1973分析邵勋的心理:“我敢保证,他发信息的时候绝对想出来了一个好办法,只是现在听到我没死,退缩了而已。” [那他是不准备帮你了吗?] “不,他现在会帮我的,只是他现在不想想他之前想好的那样帮而已,”付苼简短的回了一个“哦”,把手机置于胸前,闭上眼想着要怎么样刺激邵勋一把,才能让他真正的义无反顾。 半晌,付苼睁开了双眼,承载着算计与目标的眼睛炯炯发亮。 付苼又抓过手机一看,邵勋或许是心虚亦或是自知理亏,没敢再发消息过来。 FS: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你可以帮我吗? FS:我想让何立尧净身出户,你不是之前和他在一起过吗,你手上有没有什么证据?如果有的话,我就可以起诉他国内出轨,这样孩子的抚养权肯定会落到我手里。 邵勋看到消息猛地一惊,这怎么和当初自己想的办法一样?只是他和何立尧在一起时保密工作做得严格,连一张暧昧的照片都没有留下。 Xun:没有。 哦豁?付苼挑眉,这个结果在情理之中却在她的意料之外。不过想想也是,若不是两人处处留心,就何立尧对邵勋的态度,想不被人看出端倪都难。 但方法总比困难多,没有在一起的证据又怎么了?证据不都是人创造的吗? FS:我有个好办法,就是… 付苼发出后很快就收到了何立尧发过来的“?”,但她没接着回,而且等了几分钟,做足了纠结的样子,才不急不躁的给邵勋回信息。 FS:这个办法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是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FS:就是…你能不能再和何立尧在一起?等有了证据你们就分开,到时候我就可以离婚了。 邵勋愣住,这个方法和他最后确定的方法不谋而合。只是…他真的要对何立尧做得这么绝吗? 他还记得和何立尧闹崩的那天,何立尧眼底满满的失望与痛楚,如果自己为了让他离婚再去伤害他一次,这样真的好吗? 这个决定太难,邵勋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空不停移动,但却没有打下一个字。 早就猜到邵勋会是这个反应的付苼没有生气,而且懂事的选择了退让。 FS:这个我也只是想想,你先考虑考虑吧,我现在还在住院,还不急。 这招以退为进付苼运用得炉火纯青,邵勋当场就开始了心疼,对自己懦弱犹豫多了几分指责,但也仅仅如此。 付苼俏皮一笑,又开始了她的下一次计划,约见面! FS:你可以抽空来见我一面吗? 被约见面的邵勋当然是激动不已,可又想到付苼还在医院,他的热情之火就被浇灭了一大半。 医院有付苼是没错,可那里还有何立尧,还有一个战斗力堪比洪水猛兽的何母,这两尊大神在医院,他们见面真的无异于老虎头上拔毛。 但付苼却一点都不担心,在她眼里,邵勋根本没必要怕何立尧和何母,一个对他爱而不得,一个怕被他抢走自己的儿子,这样算起来,邵勋才是他们三个中的操控局势者。 FS:你在何立尧没在的时候来就可以了,何母也不会傻到当场拆穿你是何立尧男朋友的身份,没什么可担心的。 FS:前两次都没有见成,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提到前两次见面,邵勋怒气填胸,被何立尧截胡了两次的他对何立尧可谓是愤恨不已。当即就同意了付苼的见面,没有一丝犹豫。 “1973,你说,我告诉委托人母亲我在住院怎么样?” 到时候何母的隐瞒被拆穿,依照曲母一生气就怒火冲天的性子,两个人应该会很好玩吧? 要是再加上委托人那个护犊子的父亲,恐怕更得有一场好戏看了。 [万一何母和委托人父母讲过呢?那不是就翻车了吗?] 付苼眨眨眼,也是。 不过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她的最终目的又不是看曲母和何母吵架。她的目标可是其他人呢。 顾忌着何母在,付苼也不好直接给曲母打电话,只能选择了发短信,只是曲母忙着工作,也不知道会不会在第一时间看到消息。 剩下的都是等待。 没过多久,曲母那边就回了消息,问付苼有什么事情。 FS:我今天出icu了,医生说可以正常进食了,我好想吃你做的板栗鸡啊。 收到信息的曲母差点连手机都拿不稳了,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可付苼哪里敢接啊?一听电话铃声响,何母就一直在往这边看,要是接了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FS:妈你发短信吧,我婆婆在,不好讲电话。 这下曲母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女儿住院进了icu何母电话都没有来一个,那肯定是故意不想让她知道。 要是让何母知道了付苼在电话,何母闹她是不怕,但是万一吓着她女儿,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曲母:板栗鸡太油,等过几天我给你做,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和你爸去找你。 “1973,一起看好戏哦?” 出轨丈夫变“情敌”1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曲母虽然看着温婉柔弱,但在付苼的事情上,从来都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 得到了付苼医院地址的短信,她立马就去找了曲母,也不管曲父是在开会,直接让他请了假开车和自己往医院赶。 “凝眉到底怎么了?”现在快到饭点,路上堵得很,曲父也得了空闲,开始问起了缘由。 曲母这时本就牵挂着付苼心急如焚,遇上堵车更是气急,曲父这一问,曲母憋了好久的眼泪顿时挣扎跳出了眼眶。 “你知道你女儿受了多大委屈么?” 车窗贴了防窥膜,但曲母还是顾忌着形象,硬生生憋了一半泪回去,然后泪眼婆娑的看向曲父,“你知不知道,你女儿住院了,今天才从icu出来?” “什么?”曲父先是不敢置信,但曲母不是拿女儿开玩笑的人,后来就慢慢的转变成了愤怒,握住方向盘的双手慢慢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女儿出这么大的事居然现在才告诉他们?曲父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问她,“谁告诉你的?” 曲母现在已经收拾好了情绪,恢复了平时的优雅,神色淡淡地回答道,“还能是谁,难道是何家那个老虔婆吗?是今天女儿告诉我的。” 想起付苼的短信,曲母是又气又笑,“你知不知道,凝眉她都不敢和我打电话,发短信还只敢说她想吃我做的板栗鸡了,都不敢问我们为什么没去看她。” 曲母心底的酸意又涌上鼻尖,“你说她要是不给我们发这个短信,我们就一直不去看她,她得多寒心啊。” 她的女儿从小都是样样为别人着想,有什么委屈都是自己受着,让她和何立尧结婚也是看着何立尧为人机敏通事故,哪成想到他们居然看错了人! 几次吞吐间,曲父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沉沉开口:“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给我们个交代。” 如若真的故意瞒着不说的话,他们这个亲大不了不结罢了,何立尧再优秀再有前途又如何,一件事看全人,这样的男人真不值得他女儿托付。 付苼一直在病房里,不知道详细的病房号,唯二清楚的医院名和科室名称还是看的icu的标识和给她换药那个医生的胸牌。 曲父曲母一路问着,终于是找到了付苼的病房。曲母先是站在门外往里瞧了瞧,确定了里面的人是付苼后,也没敲门,直接就打开门走了进去,杀得何母个措手不及。 “亲…亲家母,你怎么来了?”何母脸上的表情僵硬至极,连个微笑都扯不出来,她现在心里只有三个字:全完了! 她同时在心里咒骂,肯定是何立尧那个臭小子,都说了让他别管付苼父母那边的事情,让她来处理就够了,非得硬插一手。 曲母冷哼一声,“我不来连我死在这儿都不知道!” 曲母这一句说得太过震怒,何母脸上的笑顿时挂不住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付苼住的这个病房是三人间,其他两位病人的家属看到这情况顿觉不妙,都立马抱着孩子带着孕妇出了病房,默默地为他们腾出吵架的地。 “好了,凝眉还在这儿呢,注意点,”曲父从曲母身后走到付苼床边,经过曲母旁边时刚和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注意点。 “对不起,是爸爸来晚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曲父的声音低沉又磁性,带着他那个年龄阶段特有的苍老,但却更多了几分男的魅力。 付苼摇摇头,给了他个安心的笑,手上也快速的给手机息屏,放至一边,在息屏的最后一刹,一条消息框弹了出来:我到了。 曲父在那边安心关爱女儿,用不着曲母上场,曲母就直接把炮火对向了何母。 “你不应该给我们个解释吗?”曲母火药味十足,“我女儿是在哪儿摔的,怎么摔的,什么时候摔的,为什么摔了你不给我们打电话。一个一个问题的解释吧。” 何母不愧是教音乐的,一长大段话说话下来,连气都不带喘的,就像一把机关枪,“秃噜秃噜”地往外冒子儿。 原来曲母这么暴躁?付苼幸灾乐祸地往何母那儿瞧了一眼。 原来总是头向着天走的何母塌了肩,低垂着个脑袋,面如土色,连说话的的音量比平时的都减了个半,要不是付苼听力好,还就真的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凝眉她就是下楼梯不小心摔了,她那个时候在给立尧送饭…”何母回答得唯唯诺诺,心中却是气愤不已,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个老师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表情是藏不住话的,何母在心底怎么想自己,曲母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她又追问,“她为什么要去给何立尧送饭?” 曲母向前走进几步,弯了弯腰身,凑近何母,明明是穿着温柔文雅的人,此刻说话却异常暴躁,“你让她送的?:” 声音大得何母抖了一抖,“我…我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曲父还在温柔地问着付苼的情况,他对这女儿放养偏多,本以为结婚后她能幸福顺遂的过一辈子,现在看来却是有点难了。 宽厚的大掌捏着比它白几个度的的手,拇指在付苼手背的淤青处不断摩挲,轻按缓揉。 “馨兰,你吵到凝眉了,”曲母和何母闹得不可开交,但是这里是医院,得适可而止。曲父出声制止,曲母立刻就停了嘴。 这时病房门被“叩叩”敲响,曲母还以为是其他床病人的朋友来探望,还在解释:“你找哪个床的啊,他们刚才出去了。” 男人一手提着果篮。一手抱着鲜花,在四人的视线中,把鲜花放在了付苼的床边,才开始自我介绍。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何立尧的同学,这次是听见他老婆在医院住院,特意过来探望的。” “你就是邵勋吧?立尧经常和我提起你,”付苼躺在床上,笑吟吟地问道。 “谢谢你来看我,劳你破费了。” “应该的,”邵勋对上付苼笑意横生的视线,不谋而合的开始了即兴表演。 为人温和有礼貌,说话也不卑不亢,曲家父母立刻在心里给邵勋打了个高分。曲母也热情的招呼:“快来这坐。” 在房间的一个被四人心照不宣忽略的地方,何母原本黑得难看的脸更黑了,再加上她那愤怒的呼气,付苼都在担心何母会不会突然一下燃起来了。 邵勋刚到时何母心里还有点庆幸,病房里有外人在曲母总得顾着形象,对她温和点了。邵勋背对着她走向付苼和付苼说话时,她还在纳闷,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也没做他想。 等付苼“邵勋”那两个字吐出唇边,邵勋转过身来让她看清楚原貌时,何母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这与她对曲家父母的畏惧不同,她对邵勋的惧怕是来自灵魂深处,镌刻在她每一寸骨髓上的,而并非她对曲家父母的那种阶级性畏惧。 邵勋他…这是来做什么? 他和何立尧断了吗? 会不会…? 何母打住了思绪,强迫自己不乱想。 何母可以堪称五彩缤纷的表情被付苼尽收眼底,她无奈摇头,“坏人果真是由坏人来磨的。” 出轨丈夫变“情敌”2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何立尧还没走到楼道口,就已经从裤袋里摸出了打火机,拇指一滑,火苗便迫不及待的窜出,与孤单的烟杆相遇,白灰色的烟雾在何立尧脸周缭绕,最后再淡淡散开。 似乎所有的医院都是一样,无论在哪都是不隔音的,住在走廊尽头的那对夫妇交谈清晰的落入了何立尧耳中。 “老公,你说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啊?” “听你的,你生的孩子该你来取。” “…” 明明是很普通的家常对话,何立尧却听得入迷。手上闪亮着的细碎的光慢慢爬上皮肤,像个恶作剧的孩子,恶趣味的咬了一口。 “嘶,”何立尧甩开燃烧得只剩短短一截的烟蒂,背靠着墙看着对面贴着的孕婴海报,有些恍惚。 那就是正常夫妻的相处吗?会一起讨论孩子的名字,会打情骂俏,会一起畅想未开。 如果他和付苼也是这样就好了。 对面海报上的婴儿笑得娇憨可爱,何立尧看着看着,慢慢地也跟笑了,不断和墙壁触碰的背脊波动出一个好看的幅度,不知是证明这想法的可笑,还是在鼓励这想法的可行。 不知笑了多久,何立尧才慢慢停下, 拿出手机看了看,往食堂的方向走了。 邵勋还在病房里和曲母聊天,娃娃脸和进退得宜的处事方式博得了曲母不少的好感,两人聊得尽兴,病房里的其他几人倒是成了背景板。 “你是立尧的同学,那今年应该也不小了吧?有对象了吗?” 曲母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边聊天她边可惜的看了几眼付苼,早知道就不让她这么早结婚了。 “还没有,不过有喜欢的人了,”邵勋羞涩抿嘴一笑,巧妙的打住了曲母接下来的话题。眼睛却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付苼,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 接受到视线的付苼立马瞪了回去:这么多人在呢,收敛点! 邵勋听话的移开了视线,看着神色慌张的何母,脸上笑得更甜了。 “妈…”何立尧推开门,就和五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他怎么会在这儿? “爸妈,你们也来了,”何立尧点点头,提着饭菜往屋里走。 曲父曲母异口同声的冷哼,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夹在二人中间的邵勋倒是春风满面,和他熟稔的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立尧。” 何立尧颔首,视线不去看他。 何母怒气滔天的眼神太过热烈,何立尧疑惑的向他她那边看了一眼,未曾做声。 “凝眉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给我们打一个电话?”曲母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出来,把何立尧震在原地。 鲜少开口的曲父也在帮腔,虽然语气没有曲母那样呛人,夹杂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威严。 曲父不喜欢以权势压人,一直都是温和谦让的,现在这样,何立尧就算是个傻子他也知道,曲父生气了。 “什么?” 这句疑问彻彻底底点燃了曲父怒火,大掌在右侧桌面上一拍,站起来怒吼:“你还装糊涂!凝眉早产住院进icu,你连个电话都不给我们打,是把我们当死人了吗?” 曲父的怒火来得快速而猛烈,最后几句他是说得咬牙切齿,要不是曲母在旁边拉着他,他怕是忍不住要动手了。 “当然不是!”何立尧急忙回答,但仍旧是一脸迷糊,眼神直率真诚的望着曲父曲母,并无半点心虚。 空气安静了半响,何立尧才反应过来,眼神直逼何母,“妈,您不是说你来打电话通知爸妈吗?” 何母早在曲父大吼时就已经吓得五魂没了三魄,现在更是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眼神乞求的看着何立尧。 “我…我忘了,”只是这话没人会信。 “这事不怪立尧,怪我,”何母眼睛一闭,哆哆嗦嗦的开始讲前因后果。 “是我和他说的让我给你们打电话,但是那时候凝眉在动手术,而且又是晚上,我就想着这么晚了你们来了也是干着急…” “那你就没想过我女儿要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连赶过来都来不及吗?”曲母一针见血,崩溃吼道。 然后又调节好情绪,继续讲道:“幸亏我女儿没事,不然张秋月,你就是个杀人凶手!” 曲父把曲母搂在怀里,不断的劝着她,眼神看着何立尧母子,显然是气还没消,“那为什么我女儿出icu了,你都没有打过电话过来呢?” 要说之前是怕他们担心,这个理由曲父勉强接受,但付苼都出icu了还不打电话,这就有得说了。 何母低着头,目光闪烁,看着地面瓷砖上的花纹,飞快地转动这脑袋,想要想一个听着不那么离谱的借口。 房间里气氛沉重,何立尧和曲父曲母的关注点全在何母身上,这倒是便宜了邵勋。何母的落魄样他没兴趣,他关注的重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付苼。 两人仿佛是在另一个小世界,开始肆无忌惮的眉目传情,爱意绵绵。 “妈,你快说啊,”何立尧无奈恳求,何母做出这种事他的确不知情,但是他的身份摆在那儿,夹在两家之间身份尴尬。 这两天付苼住院,何立尧因着愧疚,一直在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睡眠不足再加上没有好好打理,何立尧两天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略显沧桑的脸上满是为难与恳求。 何母疼儿子,看何立尧那张有着她从未见过的别样神色的脸,心顿时软了下来。 她受点委屈没什么,但是何立尧不能。 “凝眉给何立尧送饭是我喊的,我怕你们生我气…” “妈,你怎么能这样呢?” 何立尧是又气又无奈,他万万没想到何母不打电话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这个。何立尧嘴上埋怨,心里却松了口气,他对付苼的愧疚似乎不那么深了。 何母话已至此,曲父曲母也没了什么好说的,心里再气也只能吞进肚子里。毕竟何母是付苼婆婆,闹得太过以后付苼不好受,夹在他们两家人中间里外不是人的。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邵勋也有眼力见的提出了离开,“伯父伯母,我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 “立尧,我也先走了,”邵勋脸上还挂着温柔和煦的微笑,看着何立尧眉眼弯弯。太久没见过邵勋这样温柔的笑,何立尧一下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 这两天发生的事耗尽了他的全部精力,现在猛一看见邵勋,他脑袋里原来设想好的冷漠视而不见通通都化为泡影。 他的心似乎还在跳。 不知道两人关系的曲母站起来不舍挽留,“在这里吃了午饭再走吧,伯母和你聊得来,我们再多聊聊。” 这样就不用想何立尧和他妈的那些破烂事了。 “不了,我还有事,等下次我再和伯母好好聊。” 到时候聊的,可能就是他和付苼的婚事了。 邵勋嘴角挂着几分得意的笑,虽然这次来和付苼没说上几句话,但给曲母留下了好印象,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就在房门关上那一瞬,他留给了何立尧一个似是而非的笑。 快点离婚吧,何立尧。 出轨丈夫变“情敌”21+2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吃过饭后,何立尧又被医生喊着去办手续。 医院下午人比之前少了不少,更何况才刚到上班的点,排队的人不算多。何立尧排在队伍后,无聊的看着手里的单子。 从大厅角落里跑出来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小孩长得很虎,肥墩墩的低头向前跑着。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女人,许是追小男孩得久了,累得气喘吁吁。 “你别乱跑,妈妈等下找不到你了,”年轻女人歇住了脚步,站在中央朝小男孩喊道。 她今天是来陪小孩打针的,只是没想到小孩死活不打针,一到门口就到处跑。她出门时又穿了一双高跟鞋,实在是追不上。 小男孩头朝后面望,脚下却没停住脚步,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 何立尧看单子正看得入神,突然被打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腿上因受到撞击而带来的疼痛让他更是不爽。 他低头看着那个有点肥滚滚的罪魁祸首,拿出了他当班主任时的威严,怒视着小男孩没说话。 好在小男孩是个懂脸色的,一看情况不对立马换了副模样,用因为怕打针而哭得湿漉漉的眼睛回视着何立尧,礼貌乖巧的道歉:“叔叔,对不起。” 说完还眨巴眨巴眼睛,嘟起了嘴。 “好的,没关系,”既然道歉了,何立尧当然也不会与一个小孩计较。 小男孩像逃命似的跑回了年轻女人身边,猛的扑进她怀里,刚才那个叔叔太可怕了! 这个小插曲何立尧没放在心上,他转过头又继续排着队,只是在转头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一个不该再看见的人——邵勋。 那边的邵勋似乎也发现了他,眼神一直黏着他不放,两个人便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隔空相望。最后还是窗口办理手续排到了他,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我们复合吧。” 何立尧上楼梯的脚步停在半空,停了几秒才慢慢放下,“你…你说什么?”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何立尧整颗心都随着沉重有力的脚步声慢慢提起。 “我说,我们复合吧。” 何立尧猛地一转身,俯视着邵勋,眼里有愤怒,有不甘,在愤怒与不甘的背后,还藏着不可置信的激动与欣喜。 “那你的小情人呢?”何立尧讽刺一笑。 曲凝眉那天晚上他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就沙发和地上的狼藉,他也能把他们当时的情况脑补个七七八八。 他嫌坐电梯太挤,反正楼层也低,他就走的楼梯。邵勋抬步走到和他同一层楼梯上,静静的看着他,与他只有一步之隔。 两人四目相对,就站在楼梯上对视着,周围的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粉丝色,有些暧昧。 何立尧忽地想到什么,满脸通红。 他和邵勋在一起时,邵勋借口着说影响不好,甚少与他在外有过这样令人遐想的动作。但是现在…何立尧心下一动,他不会是来真的吧? 继而心又一沉,他刚刚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了?卷翘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何立尧眼里的慌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何立尧数不清他和邵勋已经吸气呼气多少次,邵勋脚步一动。 他要离开了?何立尧心里不免惋惜。 “唔…” … 何立尧踉跄回到病房时,付苼还在看邵勋报告进度。 在邵勋走出病房几秒后,她就收到了邵勋发来的信息。 Xun:我会帮你的。 会帮她?那意思就是,邵勋愿意再和何立尧在一起,给她制造把柄了。 何立尧状况不对,付苼就当没看见,但是她装瞎不代表何母也会。 何立尧嘴唇红肿,脸上也带着薄薄的一层潮红,她又不是没经过,哪里会猜不到?更何况何立尧一进病房就去了厕所,心里的八分确定也就成了十分。 他们两个果然没断!何母恨恨咬牙。 “1973,现在进度怎么样了?” 自她住院以来,他还没有问过1973进度的消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化。 【邵勋:100%】 【何立尧:30%】 “何立尧的居然30%了?”付苼有点惊讶,她的大招还在后面呢,怎么进度就这么快了? [我查了一下记录,进度增长是你在动手术的时候涨的,本来是有40%的,但是今天降了10%。] “唔…好吧,不过现在已经很不错了。”任务进度明显,付苼的心情也快乐了不少,连降下去的10%都没放在心上。 早晚都是她的,她不急。 等何立尧从厕所里发泄出来时,何母正恶狠狠地睁着他,而他的媳妇却柔柔弱弱躺在病床上,阖目养神。 “你跟我出来下,”何母恨了他一眼,走到了他今天待过的那个楼道间。 “你是不是和那个男人还混在一起?” 今天邵勋来时付苼的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什么“何立尧经常提起”,呵,他还真的是敢! 再加上现在何立尧的样子,何母觉得,这真的是要闹翻天了! “妈,我们没有,”何立尧解释垂眼看着地面,像是个被教导主任抓住错处的学生,不过何立尧比犯了错的学生更理直气壮,因为他真的没和邵勋在一起。 今天邵勋是提起过复合,但是他没答应。 他觉得他和邵勋之间关系有必要改变一下,既然这次分开邵勋还来找他复合,那说明邵勋心里还是有他的。 仗着喜欢胡作非为可不只是女生的特权,既然邵勋喜欢,那他借此改变两人的关系也不为过。 “你当我信?”何母戳戳他的胸膛,扯着他的手摸上他红肿的嘴唇。 何立尧刚才在厕所已经用冷水敷过了,比起开始是消退了不少,但仍红着,被何母拿着手粗鲁的一碰,何立尧忍不住“嘶”的一声吸气。 见何立尧吃痛,何母勉强放了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说不信骗谁呢?” 何立尧:我真的没骗。 “你和凝眉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她这次为了给你送饭摔下楼梯,给你生下孩子,你就不能好好守着她吗?” 何母又开始了她那一套劝好好过日子理论,何立尧连忙打住:“可是我不爱她。” 付苼是好,无论是在性别还是在家世上,都远远超出邵勋一大截,但他就是不心动怎么办? 这次付苼摔倒,他心里除了愧疚还是愧疚。根本没有男女之间爱情,根本没有! “但是爱情能当饭吃吗?”何母老话常谈。 她已经好多年没见到何立尧这幅不听劝的模样了,上一次似乎还是何立尧上高中的时候,而那一次…也是因为邵勋。 何立尧没吱声。 这番对话他似曾相识,记得那时的他义无反顾的说着可以,而这次,他却说不出话来… ——————22—————— 那天在医院见面过后,邵勋就对何立尧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其实说是邵勋对何立尧展开的,倒还不如说是付苼,因为所有的计划步骤都是她一手完成,而邵勋,只是个执行任务的npc罢了。 孩子在icu住了一个多月,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被转进了普通病房。 “我今天有点事,你一个人去医院吧,”何立尧接了个电话,把手里的东西全塞给了付苼。 FS:他已经过去了哦,你加油! 付苼看着手机默默出神,何立尧已经和邵勋暧昧一个多月了,两人的感情比起之前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饶是付苼才是他们背后的推动者,也不由得感叹:谈恋爱的感觉真好。 收到信息的邵勋立马又理理领带,握紧了手里的捧花。今天要是成功了,付苼过不了多久就能和何立尧离婚,到时候…邵勋提起一个弧度好看的笑,等着何立尧的到来。 邵勋和何立尧约定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何立尧赶到时找了一圈都没发现邵勋的影子,心中不由得打起不安分的小鼓,有点心慌。 “你是何立尧先生吧?”一个服务员打扮的男人拍了拍何立尧的背。 “我是,”何立尧回答得迟疑,他没来过这家咖啡厅,按理说不应该有人认识他才对。 “我是邵勋先生的朋友,他要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他在那里等着你。” 这熟悉的套路…何立尧想起了前几天不经意看到的付苼的肥宅剧。里面的男主角似乎就用的这个套路,在教堂和女主求婚。 所以…何立尧咽了咽口水。 等他被带到真正一座教堂前,见到门口捧着花束微笑等待他的邵勋时,他才真的确信:邵勋想和他求婚。 带他来的服务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邵勋把花塞进他怀里,牵着他往教堂里走。 “等等,我衣服…” 今天他本来是要去医院看孩子的,穿着也很随意,虽然还是穿着他常年喜欢的白衬衫,但是和邵勋的精心打扮比起来,实在太过潦草。 邵勋轻笑,带着他去了教堂侧边的一个小房间,“快点换吧,我的小王子。” 八月份的太阳正毒,邵勋迎着太阳对他笑语晏晏,脸上的笑比天上悬着的太阳,更是明亮几分。 教堂里放的还是老套的《婚礼进行曲》,何立尧被邵勋牵着一步步走向宣誓台。 他刚才去换了一件白色的西装,河邵勋的黑色西装同款不同色。 “何立尧先生,你是否愿意携手邵勋先生共度一生,尊重他,爱护他,不论贫穷与富贵,不论健康或疾病,不论顺境或逆境,你都愿意照顾他直到永远,你愿意吗?”邵勋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教堂。久久不散。 虽然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捧鲜花,没有亲人的祝福,但何立尧清晰的听到自己从胸腔中发出的和电视剧里一样的台词。 “我愿意,”声音还有着点点哭腔,鼻尖和眼尾也都泛着一层薄红。 邵勋从宣誓台上的戒指盒里拿出一枚细细的素圈,缓缓推至何立尧的指根。 不大不小刚刚套牢。 何立尧又学着邵勋的模样,照着台本上磕磕绊绊的念道,“邵勋先生,你是否…你愿意吗?” 何立尧的眸子闪着亮晶晶的光,等着邵勋的答案。邵勋微微一笑,脸上笑意正浓,“我愿意。” 相同款式的素圈被套在邵勋左手的无名指根,两人十指相扣,紧握着不放。 “我…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求婚?” 两人坐到观众席的第一排,十指紧扣肩靠着肩地悠闲坐着,何立尧望着台上的宣誓台,那里仿佛还站着他和邵勋的影子,。 “就是突然想了呗,”邵勋说得随意,这是付苼给他安排的,他不过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npc而已,哪儿能知道付苼怎么想的? 不过有件事是需要澄清一下的,“这是结婚,我们老夫老妻了还需要求婚吗?” 说着用右手推了推何立尧的脑袋。 “不需要,”何立尧低头看着晃他们扣在一起的手,像个小孩子般甩来甩去,“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 有最庄重的教堂,他最爱的人,在进行最神圣的仪式,说出这世间最美的情话,做出最让人安心的保证。 他年少时的爱情,有了最圆满的结局。 两人在教堂坐了一整个下午,等夜幕四垂,邵勋才催着何立尧去换衣服回家。 趁着何立尧换衣服的时间,邵勋又悄悄溜回了教堂,在为数不多的几个花篮里翻找着自己早上放的微型摄影机。 “不是说走了吗?你怎么又到教堂来了?” 何立尧换好了衣服没见着邵勋,又一路找了回来。手里正握着微型摄影机的邵勋突然一僵,咬咬牙捧着花束对何立尧道:“我想拿点花回去,不然可惜了。” “可是你不是不喜欢花的吗?”何立尧不解,何立尧还记得大学时情人节他送邵勋花,被吐槽了好一阵,说那是女孩子才喜欢的东西,他并不感冒。 邵勋一愣,他小时候长得像女孩子,常被同龄人调戏说是花姑娘,他那时年纪小,还不懂花姑娘的含义,讨厌这个外号后,就顺便讨厌起了花。 他没想到何立尧还记得,但为了不暴露摄影机,他只能硬着头皮回道:“这是我们婚礼的花,我拿几朵回去做纪念怎么了?” 这理由找得邵勋自己都没理由反驳,而何立尧则是一样,温声应道:“好。” … 何立尧刚一打开门,就听见付苼的声音从饭厅传开,“老公,你回来得刚好,我们正准备开饭呢。” 吃饭时何立尧忘了摘下手上的素圈,手才刚扶上碗,就被何母注意到了,“你这手上戴的什么?还怪好看的。” “没…没什么,就我的商场的会员卡送的礼物,”何立尧紧张的摸上素圈,一边悄悄地偷看着付苼的反应。 何母年纪大不懂这些好糊弄,但是付苼可就不一样了,万一察觉到了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付苼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往他这边看,只认真的吃着饭。 没注意就好,何立尧不由得松了口气,他现在才和邵勋和好没多久,可千万不能被这些外人给影响了。 而付苼正在和1973吐槽,“你说他都不能编一个好点的理由?商场的会员卡能送这么贵的东西嘛,这可是花了委托人小一万块钱呢。” [是他不识货,别太生气了。] 与此同时,邵勋正躺在沙发上,把今天偷拍的视频从摄影机里导入电脑,再给付苼发过去。 “叮咚~” 付苼偷偷在桌下划开了手机锁屏,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压缩包,会心一笑,眼神直往何立尧身上跑。 “怎么了?”何立尧被付苼看得有点心虚,不自主地摸摸脸颊,“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付苼摇摇头,给他夹了一块排骨,贤妻人设上线,“没有,就是看你脸色不太好,肯定是最近太累了,你多吃点饭。” 贤妻良母人设太久没上线,何立尧还有点不习惯,但只要不是怀疑他,就没有什么值得他费神的。他含糊应了一句。 倒是低头吃饭的何母还抬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说话。 她当然懂素圈戴左手无名指的含义,只是不好说罢了。何立尧她现在管不了了,只能随着他去,只希望他能好好守住这个秘密,别让付苼发现。 而她,还是趁还活着的时候,多看看她孙子吧。 出轨丈夫变“情敌”2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Xun:你还不和他提出离婚吗? 邵勋忍不住又催促付苼,距离上次他和何立尧在教堂结婚,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了。 前半个月付苼借口说证据不足,又让他拍了好多他和何立尧的亲密照发过去,但是直到现在,付苼迟迟没有动作。 FS:再等几天,你别急。 [执行者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啊?]1973都替邵勋着急了。 付苼给孩子兑好奶粉,用手腕处试了试温度,见合适了才塞到孩子嘴里,逗趣道:“安安,我们明天就看爸爸的好戏啦。” 安安就是那个早产的男孩,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的他现在看起来和其他宝宝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瘦小一点罢了。 “我想想时间啊,如果时间快的话,大概就这半个月吧,”付苼食指点着下巴,看着孩子笑得灿烂。 她把孩子交给何母,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插上一个银灰色的u盘,一个个文件夹按着名称上的时间顺序排列,付苼握着鼠标滑上滑下几次,有些纠结。 “发哪组照片比较好?”付苼舔了舔下唇,牙齿无意识的撕咬着死皮。文件夹里都装着邵勋拍的照片或者视频,从婚礼到两人约会,无一遗漏。 最后付苼还是选择了一组何立尧和邵勋的日常照,图中的两人正肩并着肩,低头在柜台前选购东西,唯二劲爆的两点就是他们紧扣在一起的手,和柜台前标幅上的四个大字——“****”。 她把图片发给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最后还补充了一句,贴的时候注意遮住脸哦。 等她做好的所有事情,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何立尧新开学带的高一新生,教学任务没有高三那样重,除了邵勋约他出去,其余时间基本都能按时回家吃饭。 “等等,我们坐下来聊聊。”晚饭过后,何立尧喊住了正准备去洗碗的付苼。 “妈,你也坐下。”何立尧表情严肃,似是要宣布什么大事。 但何立尧迟迟没开口。就在付苼和何母等得不耐烦时,他突然望向付苼,面色凝重的说了一句话:“我们离婚吧。” ??? 何立尧他在想屁吃?她都还没提呢,他居然先提了? 付苼被惊在原处还没做出什么动作,何母就先吼了出来:“我不同意!” 何母怒瞪着何立尧,手掌重重一下拍在大理石餐桌面上,发出有点闷的“啪”的一声。 何立尧没理会她的反对,只又同付苼说了一遍,“我们离婚吧。” “他怎么突然就说离婚了?是我装贤妻良母装得不好吗?”付苼委屈,她为了这个人设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何立尧居然还想离婚? 拥有众多影视剧经验的1973终于有了回会答的题,[也不是很突然。你没发现这半个月他对你的态度和之前有些不同吗?] 哦? 付苼细细回忆,最近半个月何立尧虽然还是照常到点就回家,但是对她的态度倒不似刚出院那会儿那么好了,在家都经常避着她,原来是早有警告。 也怪不得她偶尔有几次发现何立尧窥视自己的目光,其中混杂着纠结和愧疚,她起初还以为是何立尧仍对她摔倒的事念念不忘,从来没往离婚的方向上想。 也是,无论换做是哪个同妻,也不会觉得自己的丈夫想和自己离婚的,毕竟他们可是需要自己这个他们所认为的“生殖工具”与“保护伞”。 “为什么?”付苼上半身向前一倾。双手紧紧握住何立尧带着素圈的那种手,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何立尧先是一愣,有些愧疚,但最后爱情还是战胜了道德。 他抬手把自己的手抽出,没有回答原因,还是重复着那句话“我们离婚吧”。 “不行!不行!” 何母直接站起身来,抡起膀子就往何立尧身上招呼,何母虽然患病,但身子骨依旧强健,一下一下的落在何立尧身上,五六下过后,何立尧也忍不住闷哼。 娘心都是肉长的,何母慢慢的也停下了手,瘫坐着看着他,脸上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她以为有了孩子之后何立尧就会收心,还傻傻地期盼着他的二胎,却没想到何立尧居然想离婚! “妈,你先冷静下,”何立尧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恳求。何母气累了,闭着双眼摆摆手,让他离自己远点。 话题又回到了付苼和何立尧的身上。 “凝眉,我知道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但是我们不合适…] 1973昨天晚上和付苼看了一期渣男语录视频,现在何立尧一开口,1973下意识的接了下一句。 “但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何立尧全美无缺的复述出了1973的所有字,然后又开始念起了好句好段。 “我们在一起经历了时光四年的磨砺,从你的二十三岁到现在的二十七,从我二十八到现在的而立之年,我们在不断地融合,碰撞…” “…在那三年里,我以为我是爱你的…” 被故作文雅的句子荼毒得不成样子的付苼出言打断,“但是你现在发现,那不是爱,只是对婚姻、对妻子的一个责任对吗?” [执行人你没说完,还是对一个家庭的责任。]1973骄傲开口,呵,它昨天被渣男语录恶心到了,可是记得明明白白的呢。 “闭嘴。”1973乖乖地开启了静音模式。 何立尧被付苼打断,脑中原本想好的句子也止在嘴边。半晌才吐出一个“嗯”。 呵,渣男! 付苼还没忘记她的人设,努力隐下脸上的鄙夷,换上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还担心不够逼真,特地在咬了一口嘴里的软肉,硬生生逼出几滴眼泪来。 “就真的要离婚吗?能不能不离?”付苼指尖攥着围裙,眼眶里的泪一滴接一滴的流下。 何立尧侧过脸,不再看她。 何母早在付苼打断何立尧的话时就去了次卧看孩子,何立尧大了她管不了,只能把精力放在孙子身上了。 “那安安怎么办?”付苼捂住嘴,悄悄地打了个哈欠,她现在是哭不出来了,还是不谈感情说说正事吧。 听到安安,何立尧终于放松了些,“你离婚了带着孩子不好过,孩子给我吧,你随时都能来看。” “家里的房子钱全部都给你,我只要孩子。”何立尧语速飞快,像是把财产留给付苼,他就能安心似的。 果然是存的这个心思。付苼冷笑,想让孩子转移何母的注意力,然后自己和邵勋双宿双飞? 只可惜孩子不能给你,房子和钱不能给你,就连邵勋爱的,也不是你。 “嗯…你等我好好想想。”付苼快速转身,连忙往主卧走去。而她身后的何立尧又加了砝码,“你还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 回应何立尧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艹,渣男!” 付苼抚住心口,靠在门板上大喘气,她差点都要抑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爆骂何立尧一顿了。 “不过我刚才哭得还不错吧?”她可是为了艺术献身,狠咬了好几下呢。 [不错,起码不是干嚎,但是执行者你就真的把孩子留给他吗?] “留给他?除非明天星际联盟自毁,不然就是做梦。” 付苼缓匀了气,扑倒在床上坏笑,“等明天就有好戏看了,他到时候哪里还有功夫想着孩子?” 到时候何立尧怕是自顾不暇呢,何立尧突然提出离婚,里面恐怕是少不了邵勋的功夫。 不过既然邵勋敢插手打乱他的计划,就得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她可是真情实感的哭了那么久,总得连本带利的找回来。 她翻了个身望着曾经被何立尧泼了酒而留下污渍的墙壁,心中对邵勋的结局有了另一个计划。 出轨丈夫变“情敌”2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清晨,校园里的花草沐浴在初晓的阳光下,泛着一层好看的金色。 平时无人问津的公告栏也在这样一个完美的早日,迎来了它这一年里,最值得骄傲的时刻。 一堆学生围在公告栏周围,对着上面的照片指指点点,时不时地有几声疑问和不可置信的声音传出。 “你们在干什么呢?”张平走到公告栏前,厉声吼退了那些早到还不去教室的学生。等他好奇地往公告栏上一看,脸色就如同老式胶片机,“唰”的一下变黑。 公告栏是被贴了三张五寸左右的照片,照片上的其中一个人他认识,正是他昨天才在晨会上点名表扬了的高一班主任——何立尧。 而照片的周围的公告栏空白处,还被红色油漆喷上了几个大字: “何立尧是txl!” 张平现在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气,愤愤地扯下公告栏上的照片,气冲冲地回了办公室。 虽然何立尧现在带的是高一,但他依旧是早早的到了学校,此时正在班级讲台上坐着,准备到点儿了守着学生早自习。 只是他总觉得今天的学生都怪怪的,每个进来的学生都用着一种怪异的眼光悄悄窥视着他。他右手覆在左胸口处,轻拍了拍。 心跳这么快,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何立尧,你跟我来办公室!”张平在办公室没找到人,只能来班上找了。 “好的主任,”何立尧立马跟了上去,走时还不忘给几个正在幸灾乐祸坏笑的学生一个警告的眼神。 新一届的就是麻烦! “把门关上,”张平坐在办公椅上,愁闷的看着何立尧,嘴里更是一直叹气。 他大学实习时教过何立尧半个学期的物理,何立尧也算是他的学生,本来看着他大好前途光明无限,却没想到何立尧干出这种事。 “你来解释解释吧,今天早上我在公告栏看到的。”张平把手中的照片放在办公桌上,一张一张在何立尧面前摊开。 “我…”何立尧一把抓过,捏在手里,颤抖着的双手带着照片都在空气中缓缓抖动,“这是在哪儿来的?” 为什么他和邵勋在一起会被偷拍,还会被洗成照片出现在主任手里?他来来回回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是谁会做这么无聊的恶作剧。 他是人民教师,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品德端正,容不得一点污点。这些照片若放在常人身上还无所谓,但对于何立尧,就是一把直刺心脏的刀,而何立尧,半分抵抗能力也无。 而张平接下来的话更让他觉得五雷轰顶,“是我在公告栏上拿下来的。”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何立尧一眼,言外之意不外乎就是,有很多人看过了。 张平还没有等到何立尧一个合理的解释,手机铃声就开始上线。 “喂,校长,”张平还以为校长是有什么急事,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但随着对面的声音怒气越来越大,他的脸色也愈发沉重,中途还抬起眼皮看了何立尧一眼,意味不明。 何立尧在办公室里等着抓肝挠肺,张平那个眼神让他莫名感到背后发凉,他甚至脑海中有个最差的猜想,他该不会是…完了吧? 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将近十年的努力工作,就在这一刹那,化为泡影。 最后结果正如何立尧所猜想的那样,他真的完了。 “你今天可以回去了,”张平挥挥手,脸色差到极点,看到何立尧还愣在原地,再想起刚才校长说的话,张平一口怒气涌上心间。 “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闹得有多大?不仅是学校公告栏有你的照片,就连教育局的公告栏上都有?现在上头已经下了命令,让你停职等调查。” 说是等调查,但证据都摆在众人眼前了,谁能保得了他?就算是他岳父也不成,更何况人家还不一定愿意保。 何立尧如何倒是其次,张平真正担忧的还是自己,何立尧捅出这么大个篓子,即使他不需要背负连带责任,但他手底下的人出了这种事,影响他的晋升倒是有可能。 张平此刻怒气滔天,何立尧也只得低垂着头,慢慢地往校外走去,一路上还接受到了来自学生,老师甚至清洁阿姨的异样眼光。 他走到了公告栏前,上面的照片被张平拿走,但用红色油漆写的字自然大喇喇的在那儿,鲜红的颜色在日光的照射下,愈加明亮耀眼。 “麻烦让让,”一个清洁工提着铁通走来,手上还拿着工具,开始认真的处理着公告栏上的油漆。 “唉,txl怎么了嘛,都是喜欢,又不是见不得人,人…”清洁工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讲着些什么,说出断断续续的话却让何立尧如同醍醐灌顶。 是啊,txl无罪,他有罪的不过是他婚内出轨而已。 那要是,他已经离婚了呢? 学校的时何立尧没告诉邵勋,在这件事情里,他和邵勋都是受害者,他自然将邵勋排除在了嫌疑人之外。 他现在要做的,不过就是静观其变等待时机,从整个事件背后的操盘者手中,抢过主导权。 家里的付苼还在兴致盎然的喂着孩子早饭,她边喂边和1973嘚瑟,“你看着吧,今天过后,何立尧肯定要受大打击。” 到时候何立尧也没工夫处理离婚的事情,在他人生遭遇最大打击的时刻,她温柔的陪伴着他,等他陷入低谷深处,她这道唯一的光再来狠狠踩一脚,任务自然圆满完成。 [可为什么我觉得不一定呢…] 1973觉得它的执行者把何立尧长得太过于简单了,虽然何立尧是个恋爱脑,但是不至于什么都能力都没有,任由付苼欺压。 “哼,你看着吧,就算明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何立尧也不可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何立尧回家仿佛就像一个没事人似的和付苼打招呼,看得付苼是一愣一愣的。等付苼给孩子喂完饭后,何立尧牵着她的手把她带进了书房。 “凝眉,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何立尧牵着她的手,和她一同站在书房墙壁上挂着的结婚照下。照片中的付苼笑得拘谨羞涩,而何立尧确是木着一张脸,两人搭配在一起,着实有些不搭。 “什么事啊?”付苼轻笑着问他,内心却狂喜。 他急了他急了,他终于来找我帮忙了! “你可不可以给我们学校领导打个电话,就说…我们自己离婚了。”何立尧小心翼翼看着付苼,生怕错过一点她的表情变化。 说他们离婚了?付苼皱着眉头,想着何立尧这样做的用意。 他不会是想洗白说自己单身,他和邵勋只是自由恋爱吧? 现在的法律条文虽然还不规定男女至上,但是LGBT这些小众群体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 如果何立尧因为取向问题而受到惩罚,那LGBT群体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这时何立尧就有了最大助力,学校即便想辞退,也会因为当时他们的的合同而遭受阻拦。 这样想想,这个计谋倒真的是完美无缺。 [我就说吧,何立尧还不至于蠢笨到那个地步。] 好歹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的人物,要是这么点事何立尧还应付不过来,那他可不就白混了嘛? 出轨丈夫变“情敌”2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走着,自何立尧问出口后,付苼就再未发一字,何立尧等着也有些泄气。 “发生什么事了吗?”付苼缓缓地问了一句。作为始作俑者,她当然知道何立尧求助于她的原因,不过她就是想听听,何立尧对这次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何立尧本就心烦气躁,虽然是他求助于付苼,但付苼这样一问,他还是有点不耐烦。 而且事情太过特殊,他也怕付苼察觉到什么,只能含糊带过,“学校里出了点事,你就帮我和领导说说吧。” 这个还叫出了点事? 付苼反握住男人牵她的手,乖乖答应,“好啊,”顺便还告诉了男人一个新消息,“反正我明天就要回学校上课了,但是我会讲的。”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何立尧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要付苼说她与自己已经离婚,外界对他的异样眼光就要少很多,最后即使还有那么一部分人对他鄙夷不屑,那也不足为惧。 至于付苼说的回学校上课,他倒是没多问,付苼离生产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要换做其他老师,早回去上课了。 有了确定的答案,何立尧也松了神,刚好此时邵勋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朝付苼点点头,转身出了家门。 “1973,我不想和他装了。” 什么跌入低谷再来打击一次什么的,真是费心又费力,她现在只想给何立尧致命一击,从此再无爬起来的可能性。 付苼的手机一次接一次的响起,拨打电话的是曲父曲母,他们应该是知道了何立尧的事情,电话才打的急促。 不过付苼并不想接,她这时正在给我脸上擦霜抹粉,力求画出一个最自然的憔悴妆。 现在何立尧出门了,正是对付何母的好时机,而对付何母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出曲父曲母。 果不其然。在付苼拒接第二十七个电话之后,手机终于停了下来。门铃声也随之响起,她听见何母去开了门。 “你儿子呢?”曲母火气有点冲,说话夹枪带棒的。 她今天一上班就听到同事在讨论何立尧,她还以为是何立尧得了什么好职称,结果一问,呵,居然是他txl! 想她当初还高高兴兴的和同事炫耀,说自己找了一个不管是品行还是相貌,都一顶一好的女婿,现在想起来,真是啪啪打脸。 家中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无心上课,直接找其他老师代课,连忙奔往付苼家。 “妈,”付苼从房间里走出来,拉住曲母的手,不停的给她使眼色,让她别再说了。 何母还没搞清楚状况,还笑着给曲母报上何立尧的行踪,“立尧刚刚回来了一次,现在应该在学校上课呢。” 这不答还好,一答可就不得了。曲母本身就还在气头上,因着付苼她才勉强压下了吞天骇浪的怒火。 何母这一说,付苼给曲母的怒火封印立马解除,曲母怒火登天,猛烈之势像是要毁天灭地。 “他还上课?他都被停课了还上什么课,我看是在和他的小情人卿卿我我吧。” 这还真是,付苼默默地在心底给曲母点了个赞。 何立尧出门是为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何立尧现在肯定是和邵勋在一起,从曲母打第一个电话来开始,她就在心里有了计划,当时就打电话给邵勋,让他拖住何立尧早点回家。 小情人?该不会是… 何母脸色骤然一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曲母看她这样,还有什么不知道,摆明了就是做贼心虚。 她带着付苼在沙发上坐下,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哽咽问她,“你都知道了?” 付苼点点头,脸上的笑在妆容的映衬下,黯淡憔悴,曲母看着更加心疼,仿佛又给胸腔中的怒火浇了一桶油,隐隐有翻天之势。 “这事你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曲母厉声吼道,吓得何母一怔,脸色与付苼的有的一拼。 “这事是我们家立尧的错,”何母的认错态度积极,但这也并不影响她为何立尧辩解洗白,“但是这不是男人的通病吗?他回来了我一定好好说他,让他和断得干干净净的!” 想当年何立尧他父亲也还不是出轨,同为女人,忍忍不就是了吗? 男人的通病?付苼扯扯嘴角,这要是男人的通病,上个世界的龙霄怎么没这样?龙霄可是把她放在心尖上捧了一辈子呢。 何母这话曲母听了也火气大,直接举了个例子,“我家老曲怎么没这样?你还在为你儿子开脱呢?” “我没,这事的确是他做错了,出轨是他不对,我不会护着他的,”何母说完,又小声的问道:“亲家母,你说的那个停课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何立尧出轨就被停课?这是不会过分了?其中有没有曲父曲母做的手脚? 停课二字成功的让曲母又记起了那些不堪入眼的照片,“你家儿子和那个狗男人的照片都被贴到学校公告栏上去了,就连教育局都有他做那些腌臜事的照片,你说停不停课?” 什么?那岂不是…何母面如死灰,刚才做好的心理建设陡然倾塌。 曲母紧接着嘲讽道,“你家儿子硬不起来就算了,还非得糟蹋我家凝眉?我告诉你,这事必须得离婚!” 她有抱住付苼。低声哄道,“听妈妈的,我们离婚好不好?那种男人配不上你。” 曲母现在对何立尧母子是憎恶与气愤,对付苼就只剩下了自责愧疚与怜惜。 如若她当年不急着催付苼结婚,在结婚之前把人彻底看清楚,她的宝贝女儿也不至于受这种委屈。 “我没事的妈妈,昨天他已经和我提出离婚了,我也答应了,”付苼说话带了一点鼻音,“不过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罢了。” “什么?”曲母猛地一下推开她,看着付苼确定她说的真假,她女儿都还没提何立尧居然就提了?这是把她女儿当什么了? 何母听见付苼交代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暗道要完,昨天晚上何立尧还特意来次卧劝过她,让她别插手离婚的事,至于孩子,他肯定会争取过来的。 但今天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孩子…还能留给她吗?何母越想越心惊,连忙摸出手机,给何立尧打电话。 只是现在的何立尧正在邵勋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电话一响就被邵勋挂断,继续着他们的交流大业。 曲母听完昨天的事情经过后,果然不答应,“孩子不能留给他!” 她看到照片时就隐隐觉得,以何立尧的性取向,和付苼结婚定不止被何母逼婚那么简单。何立尧主动离婚后还想要要孩子,让她心里的猜测更真了几分。 说不定,他当初结婚的目的就是为了孩子,而她的凝眉,则是沦为了何立尧需要的一个生殖工具而已。 “那是你辛苦怀胎生下的孩子,绝对不能不要,”曲母又担心付苼会觉得孩子以后会是个拖累,开始劝她,“如果你实在不想带,可以留给我和你爸爸,反正我明年就要退休了,还可以陪陪我。” 不管孩子是她和付苼谁带,都绝对不会留给何立尧,合了他的意。 当天,曲母就带着付苼和孩子回了家,至于何母的阻拦,曲母一个眼神过去,何母立马歇气。 出轨丈夫变“情敌”2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第二天刚到学校时,就收获了不少同情的眼神。 她和何立尧本来就是学校里令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而且她在医院摔倒的事也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 如此的神仙爱情却被爆出男人是个txl,当初他们磕的糖似乎一瞬之间变成了玻璃渣,除了感叹几句世事难料之余,更多的就是对付苼的同情了。 “付老师啊,昨天突然打电话叫你来上班,实在太过意不去了,”这话张平说得无奈。 上面下了命令让何立尧等调查,但高一的课又不能停,学校本来想找同年级的老师顶替一下,但奈何何立尧教的主科,一圈问下来,竟没找到有一个老师有空。 最后他们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在家休产假的付苼身上,是何立尧的妻子又如何,能顶替上就是了。 “没关系的主任,我休假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上课了,”付苼跟着张平身后,浅笑盈盈的回答道。 更准确一点的说,她也是该来学校看热闹验收成果了。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聊天记录显示的时间正是当下,她勾了勾唇,抬头望着校门口的方向。 此刻校门口已经围了十多个家长,正在保卫亭处和保安大闹。 “我们打不通班主任的电话,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一下,让我们进去呢?”一个卷发女人和保安暴躁吼道。 她之所以来学校,是因为她昨天晚上收到了一封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洁,只说是她孩子的班主任品行不端,让她保护好她孩子。 她起初还很疑惑,班主任她开学时见过,不管是衣着谈吐,都不像是品行不端的人。等她怀着将信将疑的心情点开了短信上的链接后,所看到的画面彻底颠覆了她对班主任原有的印象。 那个看似周正的班主任,正跪在一个男孩腿间,做着一些龌龊不堪的事!而男孩全程昏迷,没有一点反抗。 她似乎懂得了短信的最后为什么要让她保护好孩子了。 虽然看不出视频里男孩的具体年龄,但是年龄与高中生也相差不大,万一何立尧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她的心突然一紧。 她私下问了其他家长,才发现他们也收到过这种短信,他们商量了一夜,最后决定来学校找领导。 只是何立尧的手机打电话一直关机,没有何立尧的准许,她们就被关在了校门外。 校门外的家长越等越急,最后索性大闹了起来。 “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啊,老师电话打不通我们有办法吗?” “是啊是啊,我们真的有急事要找你们领导。” 三人成狼四人成虎,十多个家长一起闹起来,在本就繁华的街道上顿时吸睛无数,再加上一中在当地颇有名气,很快就引来了一大堆路人围观,其中还不乏有人拿出手机拍起了视频。 或许是事情闹得太大,就连某日报的记者都闻风而动,赶了过来。 等保安迫于压力找到付苼时,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曲老师,学校外面有一大群家长要找何老师,但是何老师又不在,你看…”来的人正是付苼来学校送饭那天给她开门的保安大爷。 现在现在虽然已经到了九月中,但太阳依旧不容小觑,他一路小跑过来,不远不近的距离他跑过来,额头上覆了薄薄一层细汗。 付苼停下笔,抬头应道,“既然都是我这个班的家长,我去看看吧。” 说着,付苼将笔盖拢放进笔筒,把那张还没有写完的白纸对折放进口袋,跟着保安去了校门口。 “你们别急别急,何老师今天不在学校,我们自己帮你们去找老师了,”年轻小保安站在校门前,一脸焦急。 他转头一瞧,直呼到:“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众人往那边一看,顿觉失望,怎么是个女老师?看这年纪也不像是职位很高啊。 “各位好,”付苼走到众人面前,视线不停在人群中游离寻找。 “你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22班的班主任不是何立尧吗?”有个家长询问道。 “对,就是,我们要找何立尧!” 被质疑的付苼也不恼,笑着解释,“我是22班的新班主任曲凝眉,22班以后的所有事情都由我负责。” 家长听了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不知所措。他们来主要是想找校方举报,到现在何立尧人都不在了,他们要怎么做? 众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卷发女人。 正在家长们进退两难间,保安大爷在旁边替付苼补充:“这曲老师很优秀的,能力一点都不比何老师差,你们说的何老师正是他丈夫呢。” 丈夫?何立尧不是个txl吗? 家长们个个都充满了疑惑,有些家长甚至与旁边的同伴开始商量:要不就不去了吧,何立尧老婆那么漂亮,没理由要出轨啊,难道是弄错了? 眼看有些家长打起了退堂鼓,付苼连忙向人群中使了个眼色。 “等等,”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声呼喊,一个男人走到了付苼面前,把手机面对付苼举着,质问道:“何立尧是你老公,你知道他是个tx,还对自己的学生做出那种事吗?” 男人问得怒气冲冲,一旁的记者也连忙凑了上去,不放过这个独家新闻。 “什么?”付苼和保安大爷异口同声的问道,人群中也是一阵惊呼。 一中的高中班主任居然是个txl?还对自己的学生做“那种事”? 围观群众的心里只有四个大字:不可置信。 付苼的震惊是装的,但保安大爷不是。他昨天轮休,今天才刚刚上班就遇到了这些家长,根本还没来得及吃这个惊天巨瓜。 保安大爷最先反应过来,立马反驳,“怎么可能呢,人家何老师有老婆,而且孩子才刚出生,感情好着呢,绝对不可能!” 保安大爷说得言之凿凿,路人也半信半疑,等他们把视线从保安大爷转移到付苼身上时,却惊了一跳。 刚刚还在和他们浅笑嫣然的付苼,此刻泪流满面,见他们都看向自己,付苼喃喃自语:“怪不得他昨天要和我离婚…” 人群中“轰”的一声炸开。 孩子才刚出生就要和老婆离婚,老婆还什么都不知道,孰是孰非,路人在心里都有了一个看法。 “什么?那就是真的了,我们去举报他!”人群不知是谁开了个头,引得众人纷纷响应。 “对,去举报他,我听我孩子说,这个老师还是婚内出轨呢。” “这样的人不配做老师,抛夫弃子都做得出来的人,万一对我家孩子下手怎么办?绝对不能让他再教书了!” 一时间,场面乱成一锅粥。 而付苼还在维持她的人设,擦擦眼泪故作坚强开口,“不,或许他…” 付苼抽噎了一声,才含着泪说道,“或许他只是…只是一时冲动呢?” 人对弱者通常都会升起一股怜悯之意,特别是付苼这种职业值得尊敬的更是同情心爆棚。人群中不断有人替付苼加油打气。 甚至还有个人站出来说她是律师,离婚的话可以找她,引得众人纷纷点赞。 校门口人群堵塞,好多路过的也都停下脚步来看热闹,人们都在指责或同情,而作为事件的当事人之一,付苼却低着头展颜一笑。 计划成功。 出轨丈夫变“情敌”2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中午,何母做好了午饭,坐在餐桌上发呆。何立尧不知所踪,付苼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她一个人在家还有点不习惯。 看着空荡荡的椅子,何母又叹了声气,她住过来也没多久啊,怎么感觉都像是习惯他们的存在样了呢。 她端着饭菜慢步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开始看起了她好几个月都没看过的本地午间新闻。 “今日上午,十几名家长在一中校门处聚集,只为给孩子一个健康的教育环境。”字正腔圆的女播音腔后,电视里的画面转变成了记者在校门口采访时拍的视频。 听到是一中的新闻,何母不由得抬头望着电视,起初画面只是一堆拥挤攒动的人群,记者的旁白声随着画面响起。 “大家好,我现在是在一中的学校门口…” 何母起初还看得津津有味,可等记者采访到一个家长时,何母有些坐不住了。 “我们也不想来闹啊,主要是我昨天收到了一个短信,”记者随之问起了家长短信内容,镜头也转到了那位家长的手机屏幕上。 屏幕上的男人正对另一个男人做着不可描述之事,家长还在一旁解释着,“我孩子的班主任是个结了婚的,居然还做出这种事,这真的是品行不正,我们来也不是做些什么,就是想找证实一下。” “那你们为什么进不去呢?” “还不是那个班主任…”家长又讲起了原因。 但何母已经听不进去了。 虽然手机上的画面一闪而过,还被打了薄码,但何母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夜不归宿的儿子,又听到家长说班主任的电话打不通,何母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她从昨天曲母还在时就开始给何立尧打电话,一直到今天早上,一百多个电话无一例外的都响起冷漠的女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等她再睁眼时,电视上已经在播放广告了。何母慢慢地回过神来,快步跑到次卧,又开始给何立尧打电话。 所幸,这次电话拨通了,对面传来一道烦躁的男声,“喂?” “何立尧!你还知道接电话吗?” 打电话的何母吼得破音,已经整整一天了,何立尧终于接她的电话了。 何立尧隔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了妈?” 他昨天接到电话后就去找了邵勋,昨天的邵勋对他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他还以为是邵勋给自己提出离婚的奖励,所以关了机好好地玩了一天。 对于何母的愤怒,他着实摸不着头脑,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出去玩一夜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你快点回来!”何母说完也不等何立尧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何立尧在房间里逛了一圈,也没看到邵勋的影子,料想他应该是去上班了,何立尧飞快地收拾好自己,出了酒店。 他一打开家门入眼的便是洒落一地的饭菜,还有飞落一旁的不锈钢碗。 “妈,怎么了?” 难道是和付苼吵架了?何立尧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付苼脾气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没脾气,不可能和何母吵起来的。 他没脱鞋,小心翼翼的避开饭菜,坐到了何母旁边。何母低着的头慢慢抬起,露出了她那张老泪纵横的脸。 “妈?你…”何立尧没问完,何母就往后坐了一步,伸手一巴掌打在了何立尧脸上,留下一个淡红的掌印。 何母怒目切齿,怒视着他,“你真是毁了你自己!自己毁了你自己!” 何母双掌拍着大腿,坐在沙发上大声嘶吼,她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继承了她全部希望的何立尧,就这样,毁在了他自己手里,还是以这种羞于启齿的原因。 “妈,你得和我说原因啊,”何立尧还是一头雾水,他到底怎么毁了他自己了? 昨天的事情有付苼,他最多也就是被停职几天,按照学校缺师源的程度,过不了几天他就能回去上班了。 “你放心吧妈,不就是停职了嘛,过不了几天我就回去了。”何立尧说得无所谓, 他昨天和邵勋在一起就想明白了,出轨的老师大有人在,即使付苼不说,按照学校对他的重视程度,过不了几天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此事揭过。 告到教育局去了又如何,他到时只要控制舆论说教育局对同性恋有偏见,按照现在网友听风就是雨的样子,教育局总得低头。 何母摇摇头没说话,她也无话可讲。纵然事情真像何立尧说得那样简单,但何立尧上电视是真的,新闻里清清楚楚地报道了何立尧的年纪样貌工作职位,这脸全是丢完了。 两人静坐良久,何立尧看着地上的饭菜慢慢皱眉,今天这家里是不是少了些什么声音? “妈,安安呢?”平常这个时候安安最为有精力,常常把人闹得吃不好饭,到今天家里却安静一片。 他还好意思提安安?何母终于有了点反应,冷笑看着他,“被付苼带回家了。” 还有哪个家?当然是娘家了。 提起孩子,何母又忍不住叹气,“你真的有信心把孩子的抚养权争过来?” 她是看出来了,付苼是不想要孩子的,但曲母态度强硬,何立尧要从曲母的手里把孩子争出来,何母觉得悬。 “嗯,应该能吧,”何立尧回答得模棱两可,他现在也有点不确定。 昨天出轨的事已经摆在明面上来讲了,如果付苼他们真要拿出轨说事的话,能要到抚养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如果要不到抚养权,何母肯定又要把重心放在他身上,到时又是一系列的逼婚逼生孩子,他和邵勋之间好不容易修复起来的关系,又得受到一次冲击。 何立尧越想越烦躁,想逗逗孩子又发现不在身边,“算了,我去学校找凝眉,等她下课去把孩子接回来。” 何母瞟了他一眼,敢情给她保证那么多,他还不知道自己上电视的事?居然还敢去学校。 等何立尧走门口,手刚握住门把,就听何母的声音在身后问他,“你还敢去学校?” 何立尧顿住了脚步,停了几秒,手又捏紧门把,使劲往下按,“你都上电视了你还敢出门,还敢出学校?” 何母怒不可遏,弯身从茶几上拿了一个玻璃杯,直直地朝何立尧扔了过去。玻璃杯砸中何立尧的后腰,带来的疼痛使得何立尧不禁闷哼。 但他没去关心腰上的痛,而是一直站在原地,脑海里被几个字占据。 他上电视了? 突然,门被从外面打开。 出轨丈夫变“情敌”2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能有家里钥匙的,除了何立尧母子就只剩付苼。 她眉眼弯弯站在门外,笑容灿烂,“你又要出门了吗?” 何立尧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婴儿拖车,不答反问,“安安呢?你怎么不把他带回来?” 付苼没理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脚步轻松又欢快,略带一点跟的皮鞋在瓷砖上发出清楚有节奏的响声,“呀,地上怎么这么脏啊?” 她避开地上的污渍,没管何立尧紧跟着他的目光,径直去厨房里拿了一瓶酸奶,等半浓稠的白色液体进入口腔,付苼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上午她哭虽然没有咬自己,但是硬生生的营造想哭的情绪可把她累坏了,以后她还和记者和后赶来的主任解释了好大一通,把她温温柔柔的受害人形象给坐实了。 “凝眉,孩子呢?”这次问的是何母,她坐在沙发上半打起精神,眼神里带有些恳求。 付苼看看何立尧,又看看何母,最后调皮一笑,“你们都想看孩子?” 再收获到两人肯定的回答后,付苼黯然,“我妈不让我带回来…我也没有办法。” 何立尧和何母的目光遥遥相对,均是无奈地摇摇头。对付曲母那个有能力有手段的,他们实在是毫无对策。 “对了立尧,你那件事你要怎么处理吧?”付苼没看何立尧,只认真地喝着手里的酸奶,似是根本都不关心他们的婚姻关系。 何立尧没说话,握上门把的手向自己这方拉近。而付苼的话又在身后响起,“也是,你现在都可以算是我们g市的名人,这次的事的确不好处理。” 一瓶酸奶见底,付苼恢复了些活力。看着何立尧还有些茫然的脸,叹气道,“你该不会不知道今天的新闻吧?” “今天有十几个家长来学校闹,他们打不通你电话没办法进校门,就在校门口闹了好大一通,连记者都来了呢。” “而且家长还说收到了你…那什么的视频…” 何立尧听得青筋暴起,他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还关了机,怎么事情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而且还有那个视频,到底是什么什么视频? “你有那个视频吗?”何立尧磨了磨后槽牙,问得咬牙切齿。可等他看到视频的那一刻,他不仅火冒三丈,更是后悔莫及。 视频上的人不是他和邵勋还有谁?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视频拍摄的时间地点,是他们上个周三,邵勋说要玩个新花样,两人才特地去开了房。 那天晚上的邵勋异常配合,向来都是被听话的何立尧,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摆弄别人的快感。可就是那么令他难以忘怀的一次,居然被人用来做了证据? 何立尧立马拿出了手机,在屏幕上画了一个快捷方式,拨出了邵勋的电话。 但回答他的是一串忙音。 付苼饶有兴趣的往他那边看了看,抿着唇小声的笑。这个邵勋,删除拉黑的速度蛮快的嘛。 何立尧不说话,可不就代表付苼不煽风点火,“怎么了?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付苼连忙安慰他,“这件事我会让爸爸帮忙的,你不用太担心,”她又状似努力回忆了一番,“视频里的那个男人是我住院时来看我的你的那个同学吗?” 男人点点头,他现在真的想杀死邵勋的心都有了,那个视频角度刁钻,画质清晰,一看就不是酒店里的偷拍设备。 再联系上之前的照片,何立尧已经认定,整个事情的幕后黑手,就是邵勋! 付苼表面埋怨,其实内心欣喜地给他出主意,“他是你的同学,又和你是那种关系,你能不能让他出面,说视频里的人不是你?” 就和现在好多明星的公告洗白一样,推脱不是本人,只是长相相似罢了这样虽然信的人很少,但起码面子上是过了。 “嗯,我试试,”何立尧努力扯动着面部肌肉,但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万万没想到,出事之后帮他的居然不是别人,竟然是他千方百计想要离婚的老婆。 [执行者,何立尧的进度上涨了。] 这次还没要付苼提出看进度,1973就自觉的报了喜。 【何立尧:45%】 在医院过后,何立尧就很少对付苼有过愧疚之情了,与之而来的就是何立尧指数的缓增,如今指数上涨,连1973都坐不住了。 “才这么点啊?” […] 1973无语,一次上涨了15%还算这么点?要知道,付苼之前的进度也不过是人家的两倍罢了。 何立尧想打电话找张平问问情况,可等他一点开手机通讯录,顿时火冒三丈。 通讯录里的几百个联系人全被改成了清一色的“邵勋”,若不是他之前就给邵勋的电话号码设了快捷联系方式,刚刚可能连邵勋的电话都打不通! 迫于无奈,他只好点开了微信。 微信联系人姓名倒是没被改,只是微信联系人那一栏只剩下了一个联系人。 备注是邵勋。 “艹!”何立尧猛地一下把手机摔在地上,在地上的饭菜中滑过,又在米白色的瓷砖上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最后缓缓停下。 他心里那一丁点对邵勋的信任,就和地上手机的屏幕一样,碎成了渣。 “出什么事了?”付苼佯装焦急,内心里和1973求助,“我还没怎么装过这个表情呢,你快帮我看看,还成吗?” [还成,应该能骗过何立尧。] 她要是将不断上翘又下落的嘴角一直维持着向下的弧度的话,就真的可以媲美影后了。 何立尧正在气头上,饶是是付苼,也没能让他把心里的怒火压下去。他朝付苼吼道:“你把你手机给我。” 两人都在学校工作,工作上的交集基本一致,主任的电话他找不出是哪一个,付苼总有。 可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付苼的通讯录和他的微信通讯录有得一拼,白色占满了大半个屏幕。 “你没主任的电话?” 付苼为了不用在何立尧面前使劲儿憋笑,现在正拿了扫把准备再装装贤妻人设,听见他 毕竟只要一过今晚,她就可以彻底抛下这个包袱了。 “没存,”付苼放下扫把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电话,拿在手里点了点,又递了回去,“但是我有他微信。” 何立尧不耐烦的点点头,双手拇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击着,付苼在约莫等了五分钟,何立尧才停下手,把手机扔在一旁。 他现在不了解情况,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的乱撞。 等付苼把地上打扫干净后,手机消息提示音还没有响起。 “要不去学校找找吧?” 出轨丈夫变“情敌”2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何立尧急着去找主任,随手在路边拦了一辆车,看都没看就直接坐了上去,“师傅,去一中。” 等何立尧系好安全带,司机马上启动了车,不知是不是何立尧的错觉,他总觉得司机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怪异。 但他没空注意那么多,他正趁着这空当给手机换卡。 他那个手机已经被摔得不成样子不能用了,但幸好家里还有一个之前淘汰下来的旧手机,他准备先用着,等找了主任再去买新的。 又是一个红灯,何立尧终于换好了卡,正插上充电宝给手机充电,一转头就对上了司机投过来的眼神。 他似乎在确认什么。 好不容易手机终于开机,手机就开始了他的无止休震动与响铃,何立尧手指在绿色圆圈那里点了又点,但旧手机就是旧手机,任凭何立尧如何滑动,手机依然坚守本质,毫无反应。 他快速地点击了几十次,眼看手机屏幕一卡一卡的就要接通,突然付苼的电话进来,而手机终是肩负不了这重担,选择了死机。 左边的司机在用余光瞧着何立尧的动作,在看见何立尧焦急烦躁的扯开了充电线后,他请咳了两声,“你是在一中当老师吗?” “是啊,”何立尧靠在座椅上,右手盖住双眼,有气无力道。 司机眼球微动,又问道:“那你在教初中还是高中啊?” 何立尧还在为手机的死机而烦躁不已,被手掌盖住的双眼根本没注意到司机眼神的变化,随口回答,“高一。” 哦,那就是了。 司机露出了一个明白了的表情,挡风玻璃上映着司机浅浅的一层影子,一眼望去模糊不清,但若是仔细一点,便能看到司机瘪起的嘴唇和不屑的神情。 等何立尧下车付钱时,那个司机趴在方向盘上,看着一中的校门咂舌,最后终于是忍不住了,转头问道,“你是一中那个txl老师吧?你怎么还来学校呢,做出那种事也不害臊,真给我们男人丢脸,呸。” 司机说着转头拿过了何立尧手里数好的钱,一把扔进储物箱里,迫不及待地关上车门发动车子走了,似乎一秒都不想与他多呆, 只留何立尧一人在路边凌乱。 现在连一个路人都知道他txl了吗? 何立尧深呼几口气,转身快步往学校里走去。他低着头在校园里行走着,视线里只有平整的水泥路与他左右快速交换的鞋尖。 他忙得连门都没敲,打开就钻进了主任的办公室。 “各位家长,你们说的会处理的,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张平还在和上午的那群保证着什么,办公室的门就被突然一下打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群家长转身往门边看去,紧接着蜂拥而上,“何老师你来了?来了就好好解释一下吧。” 一张张还算熟悉的家长面孔冲到眼前,何立尧下意识的打了个招呼,“家长们好。” 可家长们并不领情,甚至还觉得有些装腔作势人模狗样。装得一副有礼貌的样子,实际里不知道肮脏成什么样呢。 “主任,我就明说了吧,我是绝对不能接受何立尧当我孩子的班主任,”说话的还是那个卷发女人,经过一早上的光荣会师,她已经成了家长团体里的领军人物之一。 “对,我也不允许!” “我也一样!” 此起彼伏的反对声在并不怎么空旷的办公室里响起,好几道声音重叠在一起,倒还有几分震耳欲聋的趋势。 此时办公桌后的张平更是怒火中烧,他连午饭都没吃,一直在和这些家长周旋,力图保下何立尧。眼看好不容易家长就要走了,谁料想何立尧又过来横插一脚。 比起张平的无奈扶额,何立尧就情绪激动多了,他好想与家长大声辩解,告诉他们同性恋并不可耻,告诉他们同性恋也与普通的男女恋爱一样值得尊重。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还有家庭。 付苼与孩子就如同一把枷锁,将他锁在无边炼狱里,任人折磨。 家长们群起暴怒,张平又只得好言安慰。但保证的话说来说去也就只有那么几句,家长早已听得腻烦,最后索性把矛头对准了何立尧,开始嘲讽指责。 “我们对txl没有什么偏见,但是何立尧他是有家庭的,居然出轨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亏曲老师还给他生了个孩子,真是狼心狗肺!” “我可是听人说了,他早就喜欢男人了,和曲老师在一起就是为了孩子!” “曲老师也是受害者,她顾及夫妻情分忍气吞声,可我们不能,他视频里对男生那个样子,说不定哪天就到我们孩子身上了。” 几个家长越说越起劲儿,在鄙夷何立尧的同时,还不忘可怜同情抬高一番付苼。 今天付苼在校门口哭得令人心疼,还一边哽咽着一边带他们去办公室,最后还是因为低血糖差点要晕倒,才迫不得已回家吃饭,不然现在肯定还在陪他们呢。 何立尧被家长的指指点点逼退到墙角瑟缩着,与他平时的意气风发成了鲜明的对比。 办公室里又乱成一团,张平只得大吼一声,让他们安静下来。但刚被激起的怒火哪里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如此粗鲁但又直击人心的抨击,何立尧嘴唇微动,话都盘旋在心口,就是说不出来。只有微酸的鼻尖和饱含热意的眼眶,在替他无声地发泄着情绪。 主任好死赖活的终于送走了那堆家长,看着在墙角默默站着黯然神伤的何立尧,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心疼的好。 “你这次可能不能在一中呆了,”张平呷了口茶,心情沉重。 他是看好何立尧,若是是出点什么工作失误就算了,但没想到居然是作风问题,还是这种处于危险地带、还闹开了的作风问题。 何立尧心中一顿,但面上仍假装淡然道,“没事,不过就是去其他低级学校而已。” 他知道张平为什么直接说出了他最终可能的结果,无非就是透露着一个意思:上面的态度已经是这样了,没有回旋的余地,可以不用来找我了。 张平点点头,心中有些话不好说出来,他总觉得这次是有人故意要搞何立尧。照着这两天对方来势汹汹的样,只把何立尧调到其他学校,怕是不能合对方的意。 把希望放在张平这儿的何立尧碰了一鼻子灰,他看了看手机的仍然黑屏的旧手机,默默叹了口气。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走到了学校里的人工湖旁,他坐在长椅上,望着在太阳照射下一片平静的画面,脑子放空。 那个家长说得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他真的是欠艹吗? 他又想起邵勋了。 何立尧自嘲一笑,然后笑声慢慢放大,最后他直接站起身,对着平静的湖面大笑起来。 除了这几个月,之前一直都是他对邵勋主动,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床上,他好像还真是那个欠艹的呢。 何立尧的大笑并没有激起湖面的波纹,倒是天空似乎接收到了他的情绪,开始对他的放肆大笑做出惩罚。 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在密集的雨点下,原本还在校园内玩耍的人飞快地向室内跑去。 不多时,便只剩何立尧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湖边,像只脱离队伍的燕雀,被暴风雨夺去了他的活力与志气。 出轨丈夫变“情敌”3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那场雨下了多久,何立尧便在雨中站了多久。直到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响起,这场雨才像是跟着学生们一起,一起回家休息。 何立尧拖着沉重的腿慢慢地往校外走,浑身湿漉漉的黏腻感让他无所适从,但他现在不想回家。 比起有着何母逼迫声的家,何立尧宁可就这样呆在外面,在夜色中做一个孤独的旅客。 何立尧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兜兜转转间,他居然站在了邵勋的公寓前。他站在楼下静静的抬头望着13楼的方向,灯还亮着。 他踌躇片刻,还是选择在楼下垃圾桶旁的长椅上坐下。 邵勋睡觉时爱开灯,还最爱开大灯,非得将屋里照得亮堂堂的他才肯入睡。而他则是受不了一点光亮,就连小小的一个小夜灯,就能让他夜醒来好多次。 他劝了邵勋好多回,最后邵勋勉强答应不开大灯睡觉,但是必须得开一个亮度不知是小夜灯多少倍的床头灯,不然就分手。 最后自然是他妥协。 想起年少时的那些往事,何立尧嘴角也微微上扬,其中有几分苦涩几分甜蜜,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从夜晚等到白昼,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身上,照亮了他疲惫不堪的脸,眼底下的青黑和唇边的胡茬,还有因为打湿了雨水干燥后有些油腻的头发,整个人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太阳越升越高,最后终于到达了顶点。眼看下班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回家,何立尧却还没有等到邵勋。 实在等不及的他直接跑上了13楼,他把手放在门上的指纹解锁器上,按下,拿起,再按下,再拿起,一次又一次,但门依旧毫无所动。 “喂,你干嘛呢?”一个拿着公文包的男人在楼道上喝止,心里还在纳闷:现在的小偷胆子这么大的吗?楼道上有监控都还敢大摇大摆的偷东西。 何立尧转身瞧着来人,眉头皱得更紧,邵勋的公寓是一层一户,他既然来了13楼,就说明他就是奔着邵勋这儿来的。 “我找邵勋,”何立尧挺着胸膛,他没照镜子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多尴尬。但他仍然紧咬着牙根,努力不让自己输了气势。 他好歹是陪了邵勋几年的人,绝对不能输给这个不知道才几天新欢。 那男人一脸茫然的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才反应过来,问他:“你找前任租客?” 男人轻松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小偷呢,不过前任租客已经搬走了。” 所以他不是邵勋的新欢? 何立尧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个什么表情,该笑还是该哭。 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过年放烟花似的,男人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火种的火把,一下一下在他脑里点火炸开。 邵勋他搬家怎么没告诉自己? 他想着想着又自嘲一笑,他连他们的视频都敢发出去,显然是没把他放在心上,不过是搬个家而已,告诉自己也没必要。 男人则是看着何立尧一脸莫名,又哭又笑的莫不是是个疯子?可看他样貌虽然邋遢,但浑身上下都是名牌,说是疯子也不合理。 何立尧晃悠晃悠的走到楼下,又抬头看着13楼,这个有着他和邵勋七年时光的“家”。 被何立尧等了一夜都没等到的邵勋,现在正安稳的盘腿坐在床上,替付苼敷面膜。 “上课真的好累啊,”付苼枕在邵勋腿上,食指从怀里捧着的果盘里夹了颗圣女果,塞进自己嘴里,一边和他抱怨。 “那你下午还要去学校吗?”邵勋手指从她发间穿过,发丝带来的酥痒感让他微微蜷起手指,在发间停留。 他越来越喜欢与付苼的相处了,自从付苼生了孩子之后,他们做运动的次数就少了很多,大部分时间见面都是这样静静的待在一起。 由性生爱的他也渐渐接受了这种相处模式,并且乐在其中。他是想和付苼在一起共度一生的人,他们的之后的生活不只有鱼水交欢,更多的是平淡相处。 付苼摇摇头,邵勋脸上笑也慢慢扩大,“不过我下午得去医院。“ 邵勋笑容骤收,失望又委屈地看着她。 “没事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离婚了,到时候我们请假去旅游?” 旅游?邵勋眼前一亮,到时候去国外开放一点的地方,还可以顺便体验一下调教室,光是想想,他都期待不已。 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想等她离婚了,只是想到离婚,邵勋又有点疑惑,但付苼从不让他插手离婚的事。 于是他只能试探性问道,“你把照片视频散发出去,是为了让何立尧丢掉工作?” “当然,不过其实更想的是让人们都认识他的真面目。”付苼见时间差不多,伸手扯掉了脸上的面膜,露出了素净白皙,此刻还泛着水光的脸。 她下床穿鞋穿到一半,忽然偏头看着邵勋,“你心疼他了?” “啊?”邵勋低头抓着床单,没说具体答案。 他心疼吗? 可能是的吧,一个陪伴帮助和他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就要在他这双恶魔助手的推动下,彻底被毁灭,他心里到底是有点不舒服。 但他更倾向于觉得自己不心疼。 倘若他心疼,他早就阻止付苼了,他既然一直都没有阻止,那他也称不得什么心疼了。他现在纠结与迟疑,无非只是单纯的唏嘘罢了。 看着邵勋这半天都给不出个答案的样子,付苼冷哼一声,穿好鞋赌气出了门。 [执行者,你不担心你走了邵勋和何立尧乱搞?] 邵勋可是知道付苼做过的大部分事,手里说不定还有证据的备份与他和付苼的聊天记录。 现在邵勋有些墙头草之意,要是付苼还不仔细看着,万一他投诚何立尧那边了怎么办? “我为什么要担心?我这招叫做以退为进,邵勋不是心疼何立尧嘛,那就试试看谁最重要喽,”付苼说得轻巧,她计划已经进行到这一步,邵勋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投诚了她也无所谓,不过…邵勋可是不会投诚的。 她手里还握着和邵勋第一次时拍的视频,只要邵勋不想变成第二个何立尧,他尽管去就是了。 何立尧终于去商场买了新手机,如同那个旧手机一样,新手机刚开机消息就闪个不停。不过还好,新手机性能好,没有死机。 他的未接来电里全是一串串数字,没有了,他就近拨了最近的一个电话号码,拨打时间是三分钟前。 “喂?” “老公你终于开机了,我等了你好久了。”对面那头是付苼焦急慌忙的声音,“你快点来医院,妈现在还在抢救室。” 何立尧的心脏处传来一阵刺痛,他努力按压着左胸口,企图让心脏慢慢恢复平稳。 他不断地自我安慰,何母只不过是癌症中期罢了,何母身体强壮,这小小的癌症定耐不了她何。 出轨丈夫变“情敌”3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何立尧赶到手术室门口时,手术室门上方的灯还在亮着,而付苼正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闭眼养神。 “妈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冲过去,双手紧紧抓着付苼的肩,朝付苼大吼。 刚刚才酝酿出了一点睡意的付苼撩起眼皮,她现在计划出了一点问题,没有心情维持贤妻人设。 眸底的嘲讽一丝不落的掉进何立尧的双眼,“你能不能松开,把我抓痛了。” 但何立尧仍旧扣着她双肩,不仅没有松开之际,五指还越收越紧,仿佛是想嵌入付苼身体里一般。 付苼伸手打他,一边厉声威胁,“你不放开我就不说了。” 肩上禁锢离开,付苼倒吸着气用右手揉着自己左肩,声音如同淬过冰水还带着零星的冰渣,凉凉开口,“昨天你刚走,妈就突然反应过来想和你一起去学校,想在主任面前求求情。” 她又讽刺一笑,“但是你上车速度太快,妈在后面追着你的车跑的时候,被路口冲出来的另一辆车撞到了。” 付苼朝何立尧耸耸肩,示意事情到此结束。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何立尧沉浸在何母出车祸的痛苦之中,完全忘记了昨天自己手机基本处于全程关机状态。 “要是妈出了什么事,你良心怎么过得去?” 他还在不停的责怪付苼,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都是付苼的错。 [他好不讲理啊…这是难过得脑子都没有了吗?] 局外系统1973觉得何立尧这行为颇震惊它的数据库,何母出车祸与付苼完完全全没有一丝因果关系,要问责也是该去找肇事司机,找付苼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此刻付苼也是一脸迷惑,何母一不是去找她,二不是她撞的,她为什么良心过不去? “良心过不去的该是你吧?” 付苼和何立尧侧头看过去,说话的是刚刚赶到的曲父。他一把推开何立尧,在付苼身旁坐下,与何立尧怒目而视。 有了曲父的撑腰,付苼直接开始了好久都没有上线的连问模式,“她是出门找我?撞人的是我?手机没开机的是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良心为什么过不去?” 付苼没给何立尧反应的时间,替他回答道,“她出门是为了找你,撞人的是司机,手机关机的是你,你什么都没做到现在才来,有什么资格说我呢?嗯?” 何立尧被付苼问得哑口无言,事情的源头是他,而付苼还在替他收拾烂摊子,他的确没资格。 “凝眉,是我刚才太激动了,我…”何立尧上前一步,蹲在她脚边,想握住她拿着手机的左手,就在即将握住的那一秒,被付苼一下躲开。 “你别碰我,”嫌恶意味满满。 何立尧接到付苼的电话就匆匆往医院赶,根本没来得及去把自己好好拾掇一番,看着他油腻的头发,付苼那该死的洁癖又犯了。 坐在旁边的曲父也按捺不住了,他语气不像付苼那般咄咄逼人,只严肃得像是在探讨学术问题。 “从你被举报作风问题,到昨天的上新闻,凝眉一直未对你施加过什么压力,发出过什么职责,还恰恰相反,一直在安慰你。知道你是同性恋,凝眉也是遵循你的意见,和你准备离婚,你有什么指责她呢?” 若说付苼的话是利刃,那么曲父的话就是重锤,一下一下打在何立尧心上,惊人的重量与冲击力使得他喘不过去来。 他呆愣地蹲在地上,想解释什么,但却张嘴无言。 此时旁边的病人家属也发出骚乱,白天的手术室门口可不像上次付苼动手术时那般冷清。 几十个家属守在门口,原本都还在担心自己亲人的情况,现在都被何立尧吸引去了注意力。 原来他就是那个txl老师? 医院病房里的电视只有默认的一个台,每天中午播的都是当地的午间新闻,中午又是一天的休息时段,看到何立尧新闻的病人家属还真不在少数。 一时之间,何立尧成了众人关注点。形形色色的眼神投过来,何立尧感到无所适从。 常年养成的自尊心让他想要逃离,但他终是只腿动了动,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蹲在付苼脚边,头埋得更低了。 好在这种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何母就被推出了手术室,何立尧刚围上去,就被推担架床的人推开,“家属别来围着,我们要送病人去icu,耽搁了有生命危险我们不负责。” 何立尧甩甩脑袋,又急忙去问医生,在得到何母任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时,何立尧一下坚持不住了,蹲在地上放肆大哭了起来。 明明是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此刻却哭得像个三岁小孩。 付苼和曲父对视一眼。无奈摇头,谁都没有上前安慰。 有时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并不是无稽之谈。例如现在哭得像个可怜虫的何立尧。 付苼跟着曲父走到了医院后面的花园坐下,脱离了医院压抑的氛围,付苼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张开双臂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什么时候和他去办离婚手续?”曲父将手负在身后,眺望着远方的花草,有点古代文人的既视感。 付苼低着头算算时间,她原定计划是等计划完了之后看看进度再去考虑什么时候离婚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何母出了这档子事,她原本联系好的一个博主也突然反悔不做了,她的计划被打乱,具体多久她还没想好。 “我建议你那边快一点,”曲父瞥了她一眼,趁着何母还在医院,把该断的都断完,离何立尧远远的。 “嗯,”付苼点点头。 “1973,何立尧的进度怎么样了?” 【何立尧:50%】 还有一半的进度让付苼悠悠叹气,她拿出手机又开始物色其他博主。 她本来是将何立尧和邵勋结婚时的视频投稿到LGBT博主那里,准备在网上再给何立尧来一次大打击的。 只是LGBT圈子向来是求安稳为主,博主也都佛系随性,一般接的投稿都以甜蜜或者科普的为主。 之前付苼拿的何立尧和邵勋结婚的视频去联系,当然是一击即中。 可何立尧昨天上了新闻,那个博主就中途反了悔。 LGBT的几个较出名的博主都不接付苼的投稿,她心下一动,找到了绿帽君。她将婚礼视频和昨天的新闻一起发了过去。 没有长篇文字哭诉自己的遭遇,付苼只发了一句话,“我以为我遇到的是爱情。” 出轨丈夫变“情敌”3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和曲父走后,何立尧一个人在手术室门口也不好意思多呆,icu还没到探视的时间,他只能在门口等着。 听着里面护士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何立尧低垂着头,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 何母被推出手术室时他瞟见过一眼,头上被密密麻麻的缠满了纱布,露在空气中的只有一双眼睛鼻子与嘴,右边鼻孔还插着一根淡黄色的胃管,随意的摆在脸侧。 手机不断传来微信的提示音,他还以为是邵勋,点进去一看,原来是初中同学群,不知道为什么邵勋独留下了这一个。 群里有人发了一条链接,原本安静的群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粒石子,顿时热闹起来。 “他还在群里吗?” “不知道,应该还在吧。” “还在你发什么发,他看见了多尴尬啊。” “那我撤回了,我们私聊私聊。” 说话的都是几个以前在学校就比较活跃的几个同学,何立尧对他们聊的什么并不感兴趣,正退出微信想关闭手机,就见手机上方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何立尧,你不出来解释解释吗?” 何立尧一愣,解释什么? 脑子里还未做出什么反应,他的手指就已经返回微信点开了那条链接。 @绿帽君:“我以为我遇到的是爱情”[/心碎] 下面配了一张聊天记录截图与几张视频截图。 聊天记录是长截图,何立尧看不清消息框里的字,但后面的有几张图他认识,或者说他熟悉。 庄重的教堂里两个男人正相视而笑,一黑一白的西装包裹住两人修长的身形,画面精致且唯美。 后面几张新闻截图他没见过,但他眼睛已经快大脑一步,快速的锁定了上面三个他熟悉的方正字体,那是他写了千千万万的名字。 他颤抖着手把手机揣进裤兜里,站起身在原地踱步,他现在该去找谁呢? 一直是他坚实后盾的何母在他身后的icu病房内,温柔贤淑的付苼已经知晓了真相,他不敢去找,对他赏识有加的主任已经明确地和他划清了关系,他想遍了自己的交际圈,好像没一个人可以帮他。 何立尧睁了睁眼睛,努力让泪不掉下来,抬头走回了家。 小区里的都是一些熟人,有不少人正接自己的小孩放学回家,其中又大多是老年人。 他们一看到何立尧,立马带着自己的小孩退避三舍,何立尧注意到了他们的动作,咽咽口水,努力鼓出一个微笑,装作没看见。 “何老师,”一道清脆的童音在身后响起。 何立尧转过身,和蔼一笑,眉眼如同被压缩的纸巾遇到热水,顿时舒展开来,“小军。” 叫做小军的小男孩还想上前与他说些什么,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他奶奶一把拉住,“军军,你还有作业没写呢。” 小孩子不懂这是大人的借口,嘟起个嘴替自己澄清:“奶奶,我的作业在学校都写完了。” 听到孙子这么不配合,小军奶奶立马虎着脸,恶声道:“我说有就是有。” 说完又向何立尧抱歉笑笑,“不好意思啊何老师,军军他还有作业,我想带他回去了。” 然后扯着小军的手臂,把他带着往另一栋楼走,边走还边低头警告,“以后不准和他玩,听到没?” 何立尧可是个同性恋,万一对他做什么怎么办? 人都是善变的,何立尧还记得不过三天前,小区里的老人还热情的带着小孩与他打招呼,让小孩和他问好,而现在…何立尧摇摇头。 算了,老年人思想迂腐,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 电梯门一打开,何立尧看着自己家的防盗门,踏出电梯门的脚步立刻停住。 红棕色的防盗门上被人喷了“恶心”两个字,就连一旁的白墙也惨遭毒手,被喷上了各种恶心谩骂的语句。 油漆应该是还没喷多久,整个楼道里都弥漫着独属于油漆的令人恶心的气味。 电梯门慢慢合上,何立尧还是选择出了电梯。 他本以为喷油漆已经是对方的报复了,但等他将钥匙插进钥匙孔时,他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钥匙只进入了一个头,就再也插不进,何立尧蹲下趴到钥匙孔上看了半响,才发现原来是被人塞了纸团。 何立尧怒极反笑,现在的人可真够闲。 … [执行者你这样真的好吗?] 何立尧的事情被她买上了热搜,被一个同妻帮助团体看到了,正联系她说可不可以把自己的故事写出来,让同妻团体受到重视。 对于这种白送上门推广何立尧的好东西,付苼当然不会拒绝,立马答应了下来,现在正在给这个团体写自述呢。 已经是第七页了,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挤在一起,付苼的手还在键盘上飞舞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怎么不好了,我只是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让其他的人也可以引以为戒,我是在做好事呢。” 她今天下午听曲父说教育局那边会对何立尧重惩,但会不会吊销教师资格证还不确定。她得防患于未然,把何立尧的事迹扬名全国,这样看哪个学校还敢收这样的劣迹老师。 最后一个字敲下,付苼终于完成了她长达十页的“长篇巨作”,把稿件发到负责人邮箱,付苼才空下来好好的伸了个懒腰。 付苼又拿过手机开始刷微博,何立尧的热搜还在热一榜上好好的挂着,热度是第二的三倍之多。 不管是原微博下的评论还是话题里的微博,走势方向都按着付苼预期的方向发展,基本都以同情付苼、责骂何立尧、@学校官方的为主。 “你说何立尧现在到家了吗?”付苼抠着手上的红色印迹,早知道该戴副手套的。 [不好说,万一他在医院守着他妈呢?] 这事1973也不确定,何立尧虽然一直违背何母的意思和邵勋在一起,但他骨子里还是一个大孝子,何母现在情况不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会不会守着还不一定。 “你居然会觉得他会在医院守着?”付苼嗤笑出声,何立尧是大孝子,但是医院人那么多,他又这么出名,肯定少不得有人说他。 何立尧那么自尊自傲,肯定不会待太久。 “我猜他肯定已经回家了,不过有没有到家,那我就不敢保证了,”付苼说着“哧哧”地笑了起来,她一想到自己下午的大作,心情就格外的好。 “话说现在进度还没动静吗?” [嗯,还是上次的数据。] 出轨丈夫变“情敌”3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何立尧正坐在物业的办公室里找他们要监控,家门口被泼油漆,门锁被堵,他非得找出来看看到底谁是这幕后黑手。 “何老师对不起,你那层楼的监控坏了,监控没有拍到今天有什么人来过。” 物业的工作人员忙向何立尧赔礼,他心里也在纳闷:监控都是一周一检查,明明昨天检查的时候还是好的,哪成想今天就恰巧坏了。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的何立尧,心里不由得叹息,这何老师到底是惹着什么人了,居然都找上门来找事了。 “那我的门怎么办?” 何立尧直截了当的指出重点,始作俑者狡猾,说不定监控也是他破坏的,监控这事倒也怪不得物业。 但是他门被喷花,门锁被堵,物业总有监管不力的责任,当务之急还是解决门锁的事。 “那我们帮你联系开锁师傅,费用由我们物业出,您看怎么样?” “行。” 工作人员马上去打电话联系开锁师傅,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何立尧一个人。他走到窗前对着玻璃看着自己现在的样貌。 玻璃上映出的人影只让他觉得陌生。他昨天淋了雨,今天早上又没打理自己,下午一系列的事情更是让他囚首垢面,一夜未睡的憔悴清晰的印在他的脸上。 这是他以前最讨厌的男人样貌,此刻却完完整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兜里的手机发出声响,有人给他打电话了。 “喂,是何立尧何先生吗?我是x医院的护士,您母亲账上欠费,现在已经开不出药了,您要是方便的话尽快交一下钱可以吗?有种药今天等下就要用了。” “好。” 何立尧双手遮面,掌心上下用力的搓了搓,再看看玻璃中的自己终于多了几分精神,飞奔出了办公室。 … “对不起,您的余额已不足,支付失败。” “艹,”何立尧爆了粗口,他双手撑在缴费机上,右手握拳在自助缴费机上轻锤了一下,震得摆放在上面的其他几张卡都抖了抖。 他已经把所有的卡都拿出来试了,结果都是一样,余额不足。 “诶大哥,你没钱了就去借啊,在这儿和缴费机发什么脾气呢?你没钱也不怪人家缴费机不是?” 排在何立尧后面的中年男人看不过去了,他前面那个男人边骂边试了好多张卡,结果都没钱,现在居然还对缴费机发起脾气来了。 “关你什么事?滚。”何立尧转身怒吼,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中年男人,仿若是只失去了理智的恶狼,要将中年男人吞进腹中。 但中年男人也不是个好惹的,当场就搙搙袖子,吼了回去,声音比何立尧的还大:“关我什么事?你碍着我缴费了你说关我什么事?” 中年男人说着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穷得连钱都交不起,还好意思在这发脾气,我要是你家里人啊,早就丢脸死了。” 何立尧一个箭步冲上去,举起拳头就想往中年男人身上招呼,却被中年男人一掌握住,另一只手抓住何立尧的手臂向前一推。何立尧被推得踉跄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不至于摔倒。 “别拦着我缴费,”中年男人走到缴费机前,抓着何立尧的那几张卡往地上一扔,再没给他一个眼神。 何立尧没去捡卡,而是又往中年男人身后扑了上去,但这次他仍然没成功。 他被赶来的保安抓住了后领,保安厌恶地看着他,把他推到一旁,拿出警棍开始警告:“医院里怎么还闹事呢,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何立尧只得灰头土脸的捡起地上散落的银行卡,瞪了中年男人一眼,灰溜溜的离开了。 夜晚的医院大厅比起白天安静了不少,何立尧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那个保安和中年男人吐槽道:“你别理那个男的,我认识他,就是个结婚了还出轨男的的同性恋,可恶心了。” 他走到附近的一个ATM柜台上,开始一张卡一张卡的查余额。 第一张,余额2.58。 第二张,余额1.99。 第三张…第四张…直到何立尧试完钱包里的所有卡,就没有一张卡余额超过五块的。 何立尧当然不止这么点钱,教师虽然工资低,但他时不时的会接一些翻译的活,这样算下来他一个月至少有两万。 付苼和邵勋都有钱,他除了自己的开支,就没有往外用钱的地了。几年存下来,他至少有小百万的存款。 但此刻的他,浑身上下卡加现金总额却不超过一万。 他去路边找了一个公共电话,直接拨通了那个他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喂?”慵懒的男音从那边响起。 “你在哪儿?”何立尧压住自己心中腾腾燃烧的怒火,他要冷静,他要冷静。 “你有什么事儿吗?没什么事我挂了,”邵勋说着就想挂电话,却被何立尧喊住。 “我卡里的钱是不是你动的?” “唔…怎么了?”何立尧没回答,邵勋停了几秒,又无所谓的与他解释着,“不是你让我随便用的嘛?” 的确,这话是何立尧说的。 当时何立尧领了第一笔工资,他立马去办了一张无限额的副卡给邵勋,说以后自己养着他,让他随便用,后面何立尧有了新卡,也总会多办一张副卡交给邵勋。 但邵勋当时也有收入,卡里的钱一年也用不了几次,若不是这次卡里的钱少了这么多,他都快忘了这回事儿了。 何立尧正想问他可不可以把钱还给自己,邵勋就语速飞快地和他道别,“我这边还有事,我挂了。” 对面传来了一阵忙音,何立尧不死心,又回拨了过去,只是这次回应他的,是冷漠无情的提示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何立尧静静地挂上电话,在寂静夜里默默站着,身边时不时有路人笑着走过,有些还对他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管那些了,他累了。 邵勋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即使工作,何母出什么大问题,他都从来没有过一刻如现在这般无力。 他爆出照片想让他丢掉工作接受世人的眼光都可以,可他不该动那些钱。 哦不,可以动。 何立尧突然笑了,他有什么资格怪邵勋呢?毕竟话可都是他自愿说的,卡也是他自愿给的。 所以他该怪的人是自己。 如果他性取向正常,如果他没有和邵勋在一起,如果他好好的听何母的话,那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会不同呢? 或许他会有个和付苼一样温柔体贴的妻子,亦或者就是付苼,他们有着自己的孩子。 在这个时间,他们正一起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或者在书房一起备课,无论是哪种,都与现在有着天壤之别。 他抬起头望着对面高高的楼顶,他想:若不是还有个何母正在医院等着他拿医药费,或许他已经站在那里了吧。 出轨丈夫变“情敌”3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叩叩。” 曲家住在老式的居民楼里,防盗门都是很多年前的老款式,门铃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变得悄无声息,于是门铃的工作就被交于了门板,由它承受敲击来代替自己工作。 “谁啊?”曲父曲母的房间近门,听见敲门声,曲母从床上爬起来盘腿坐着,揉了揉眼睛问道。 曲母才哄好了安安睡熟,这响起的门声真是扰人清梦。她趿着拖鞋,迷迷糊糊的走去开了门。 “立…立尧?你怎么来了,”曲母看着站在门外的何立尧一脸震惊,她上次去接付苼时何立尧不在,算算日子,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何立尧了。 但是何立尧一个月的变化也不至于这么大吧?一个人的生活习性也能这么快改变吗? 何立尧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就连搭配的细致的衣服也是空有款式,皱皱巴巴的穿在何立尧身上,丝毫没有体现出衣服原本的颜值。 “妈…我有事要求你们,”何立尧的声音越说越低,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不然也不会连夜来打扰,甚至还用上“求”这个字。 曲母看着他这幅模样,话至嘴边却被迟疑的她给吞了回去。若是以前何立尧来找她,她肯定欢欢喜喜的让他进门。 只是现在知道了何立尧是骗婚的同性恋,她对何立尧的印象就跌至深渊,更何况她今天听曲父讲了今天的事,她还在为付苼打抱不平。 现在何立尧就站在门口,她内心里不好做决定,万一付苼还在生气怎么办? “让他进来吧。” 曲母转头看过去,是曲父。 现在入秋了秋凉,他在睡衣外面随意披着一件细衫,此刻他打开了客厅里的灯,等着何立尧进来。 三人坐在沙发上,态度颇为严肃。 “你这么晚了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曲母没倒茶,而是在曲父的示意下,端上了白水。 “凝眉呢?”何立尧不答反问,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付苼睡眠浅,应该不会不知道他来了,她不出来是因为生气了吗? 何立尧这个想法刚一出炉,1973就给付苼报喜:[何立尧进度增加5%,目前80%。] 付苼躺在沙发上含糊应了声,房间的布置简约而刻板,是酒店常用的风格。今天晚上何立尧的进度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增长,她都已经习惯了。 这是她努力的成果。 曲母听见他问付苼,下意识的就往付苼房间瞧了瞧,轻飘飘地告诉何立尧,付苼出门找朋友帮忙处理他的事情了。 [何立尧进度,又上涨2%。] “我想找你们借点钱,我妈现在还等着钱治病,”何立尧看向二位老人。说得诚恳且认真。 “医生说,我要是再不交钱,他们就不会拿药给我妈治病了。”客厅的灯光打在何立尧身上,他脸上的窘迫与憔悴毫无掩饰的展现在曲父曲母眼前。 曲父曲母对视一眼,眼睛里写着两个字,果然。 “我们可以借钱给你,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曲母刚才没来得及带眼镜,现在眯着眼睛看着何立尧,明明是为了看清才有的动作,看起来却有些审视的意味。 “什么条件?”何立尧身体向前倾,双手抓着膝盖上布料,紧张地问道。 只要借给他钱救何母,让他答应什么条件都可以。 曲父慢慢地替曲母说出了条件:一、和付苼离婚;二、孩子留给付苼;三、曲父还没想好,所以现在对何立尧来说,只有两个条件需要他去遵循。 “没问题,”何立尧答应得飞快,离婚是他考虑了很多次问题,早就做好准备了。至于孩子,比起何母来说,还是稍逊一筹。 “那就好,希望你不要反悔,”曲父慢悠悠地拿着杯子喝水,明明就是普通的玻璃杯与白水,却偏偏让他品出了几千块的极品龙井的姿态。 曲母从房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何立尧,“这里面有五十万,你先拿去用,要是不够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我…”何立尧“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双手在身上蹭了蹭,才郑重地接过了那张卡,“谢谢妈,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们的!” 他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感激的目光从曲母身上又慢慢转到曲父身上,微微哽咽。 “好了,你快去给你妈缴费吧,”曲父盖上手中茶杯的盖子,随意的挥了挥,半分眼神都未给他。 “好,谢谢爸,谢谢妈!” 防盗门被何立尧轻悄悄地从外面关上,曲母坐到曲父身旁,看着何立尧丝毫未动的水杯,叹了口气。 “你说他现在算不算是罪有应得?”曲母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的睡意,何立尧刚才擦手的动作是她没想到的。 她靠在沙发靠背上,看着水晶吊灯回忆起了她刚见到何立尧时的模样,他被何母逼着来相亲,虽然心里不耐烦但面对她时却是温和有礼, 问及他家庭时他丝毫不自卑,相反很骄傲的说起何母对自己爱。结婚前他对他们保证了千千万万遍,一定会对付苼好。 只是,世事难料。 “也算是吧,”曲父站起往卧室走去,他转头看了一眼曲母,发现她还坐在沙发上毫无动静,劝道,“睡觉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明天还得照顾安安呢。” 曲母这才回了房。 何立尧拿着卡终于缴上了医药费,然后在icu门口坐了整整一夜。等天微亮时,他听到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没吃过饭了。 等到小区物业上班,给他联系了开锁师傅开了门,他才回到了他几天未进的家。简单地填饱了肚子,他又去洗了个澡,才好好的扑倒在床上。 家里的被套都是付苼选的,都是柔软亲肤的料子,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和付苼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要是他当时喜欢的不是邵勋而是付苼就好了。 何立尧又一次在脑海中有了这个想法,曲母给他的那张卡开户人是付苼,说明这张卡只能是付苼留给他们的。 至于曲母说的付苼在朋友家玩,他根本不信。结婚四年,她就没见到付苼除了工作以外的朋友,付苼又不是爱玩的性子,哪里会那么晚都不回家呢? 他把头埋在被子里,闻着上面清新淡雅的香味,缓缓睡去。 … [执行人,进度又涨了4%。] 出轨丈夫变“情敌”3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在班上上完最后一节课,回办公室时就听见了一个好消息。 何立尧被吊销教师资格证了。 她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神却止不住的往旁边那两个八卦的女老师身上瞟。 “曲老师啊,你和何老师离婚了吗?”其中一个大胆的姜老师凑到付苼的办公桌前,眼睛里的八卦因子期待不已。 另一个谢老师也跟着坐了过来,等着付苼给她们分享第一手八卦。 付苼看着她们摇摇头,一脸无奈。 “为什么啊?都这样你还不和他离婚?”姜老师瞪大了眼睛,只觉不可思议,她以前对何立尧的印象是好,但是他出轨啊,付苼还被同妻,怎么这样都还不离? 谢老师就比她稳重多了,“是何老师不愿意离婚吗?” 像付苼这样好拿捏好操控的同妻不多见,何立尧是舍不得失去付苼这个保护膜吗? 只要他们不离婚,何立尧txl的传闻就失去了几分真实性,毕竟一般来讲,没有几个人会容忍自己的丈夫喜欢男人。 “你们想多了,”付苼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笑,眼睛转了转,和她们解释,“立尧他妈妈出了车祸,有点严重,他现在正在医院照顾呢,没空去民政局。” 离婚就十几分钟的事情,谁会信没空这个借口? 两人脸上尴尬,都觉得付苼可怜,不仅被骗,现在还被何立尧给吊着。 “对了,你们刚才在说立尧被吊销了教师资格证?” “对啊,我听我爸说的,他在教育局工作,消息保真,”姜老师说着挺挺胸膛,眼睛一直盯着付苼,关注着她的反应。 但付苼并不像她所预想那样开心,而是恰恰相反,脸上有点惋惜,“啊,那他知道了应该很难过吧,我得去医院看看他。” 她飞快地收拾好东西,和她们说了声抱歉,跑出了办公室。 “曲老师好傻啊,都这样了还关心他。” “可不是,何老师真是个祸害,唉。” 出了办公室的付苼立马换下了难过的表情,“你说我现在是该去找何立尧嘲笑呢,嘲笑呢,还是嘲笑呢?” [你不是走温柔的路子吗?] “哦对,我还没离婚,得等等。”付苼反应过来,稳重了些,“你把任务进度调出来我看看,邵勋的没降吧?” [没有。] 【邵勋:100%】 【何立尧:92%】 何立尧的这么高了啊,付苼心情突好,连给何立尧打电话都多了几分雀跃,“你现在是在医院吗?” 对面一直没传来声音,付苼准备要挂的的时候,何立尧报上了他现在的地址。 挂断电话,何立尧瘫坐在抢救室门口,他在家睡了两小时不到,就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何母情况危急,正在抢救。 何母的情况他问过医生,医生直对他无奈地摇摇头。像何母那样严重的,能坚持几天就已经很不错了,家属还不放弃完全就是在烧钱。 他平时是烦何母,有时候也想过,要是没了何母该多好,那他就能随心随意的自在生活了。可当何母真正命悬一线的时候,他慌了,他不能没有那个陪伴他整个人生的人。 有些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懂珍惜。 付苼到的时候,就看见何立尧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埋在臂间的脑袋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嘶吼,有点像凄惨可怜的小兽,在呜咽咆哮。 “不过是被吊销了资格证而已嘛,你那么厉害,还可以做其他工作的,”付苼没搞清楚状况,还以为何立尧是因为被吊销了教师资格证而伤心。 何立尧抬起头来望着她,眼睛哭得红肿,“我不在乎那个。” 教不教书对他影响不大,他当初选择当老师也是因为师范院校离邵勋的大学近。 “那你…” 抢救室门突然一下从里打开,医生从里走出来。何立尧一跃而起,凑到医生面前,双手抓住医生的两臂吼道:“医生,我妈呢?我妈他怎么样了?” 医生被吼得怔在原地,看着何立尧一脸歉意,“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你们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救不活她?”何立尧还在嘶吼大叫着,双手抓着医生不停地前后晃动,眼睛里发出凶狠的光。 那个医生使劲扒拉了几次,都没摆脱何立尧的桎梏,最后只能求助的看向付苼。付苼扯住何立尧的手臂,轻声劝他:“立尧,你先放开医生好不好?冷静一点。” 付苼一连劝说了好几遍,何立尧就仿佛没听见般,一直抓住医生不放手。 “够了!”付苼一掌拍在何立尧的手臂上,奋力地扯开他的手,挤到两人中间,伸手扇了何立尧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走廊里响起,就连付苼身后的医生,都被吓得抖了抖。 人越温柔,打人越狠,古人诚不欺我。 “何立尧,你能不能懂点事,你找人家有办法吗?”付苼说得爽快,垂在身侧的手却在不停地小幅度甩动。 艹,打太重了,手疼。 何立尧被一巴掌扇在原地,一动不动,原本蓄在眼眶里得泪水随着眼珠的转动而流转潋滟,最后在眼眶下处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顺势流下。 “凝眉,妈没了…”何立尧抓着付苼手臂,整个人慢慢蹲在付苼脚边,靠着付苼的腿蹭了蹭。 “我觉得我不该来医院的,”付苼开始后悔了,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非得在何母死的时候来呢,现在多了一个货真价实的“腿部挂件”,她想走都没办法了。 [哦。]莫得感情的1973无话可说。 医院那边已经联系了殡仪馆,何母被从手术室里抬出来的那一刻,被付苼以为说着了的何立尧终于有了动静。 他们跟着殡仪馆的人,看着他们把何母抬上那辆黑色的车,何立尧作为家属,既然是在第一时间也跟了上去。 付苼的脚才刚刚踏上车的踏板,就被何立尧制止了:“你还是别去了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何立尧抿嘴低头看向别处,深呼了几口气才再次看向付苼,“今天妈妈要去火化,明天早上十点我在民政局等你。” 紧接着他就关上了车门,在付苼呆滞的眼光中,乘车离去。 就在黑色的小点消失在付苼视线里时,1973再次发出了提示。 [进度又上涨了6%,现在已经98%了。] “你听清楚他刚刚说什么了吗?”付苼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说让你明天上午十年去民政局等他,他应该是想和你离婚。] 付苼仍然有点不可置信,离婚来得太突然,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坐在车上的何立尧靠着椅背闭上眼睛,他这一辈子对不起太多人了。其中最对不起的,就是何母与付苼。 为了邵勋让何母劳心费神,为了邵勋骗付苼结婚,但到头来,他居然一个都留不住。 何母死了他无法补偿,付苼他不知道怎么弥补自己的错,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付苼离婚,别再耽搁她了。 他后悔了。 出轨丈夫变“情敌”3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FS:[我明天要和何立尧离婚了。] 对面很快就发来了消息。 Xun:[真的?几点?我和你一起去吧。] [执行者,你不会真的要让他陪你一起去吧?] 1973感觉自己的数据库有点震荡不安,邵勋这个要求可真不要脸的,居然想看自己的前男友与自己的现女友离婚,也不知道去是恶心谁。 “为什么不呢?”付苼反问1973,直接答应了邵勋。 FS:[好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你先在外面等着,等我们办完证了,你再出来。] Xun:[好。] 付苼收好了手机,直奔商场而去。就算是离婚,她也要做民政局离婚处最亮眼的那个人。 而且今天有大概率是她在这个世界停留的倒数第二天了,明天离完婚,最后的进度条就会满上,她也该离开了。 … 付苼到达民政局的时候,何立尧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穿着他们结婚时的那身西装,头发也特意打理过。如果不是眼睛下方的青黑,和掩饰不住的疲惫,何立尧和付苼刚来时见到的没有任何区别。 “你怪过我吗?” 他们前面还有几个来办离婚的,付苼坐在办理处的皮椅上,而何立尧站在她面前,低头问她。 付苼眨眨眼,何立尧问的应该是委托人的看法。 委托人怪过吗? 在得知何立尧和邵勋的关系后,委托人有过气愤有过难过,但唯独没有责怪,委托人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邵勋身上。何立尧在她心里而言,还是那个温柔体贴顾家的丈夫。 “没有,”付苼抬起头,莞尔一笑。 委托人怪的是邵勋。 [可是委托人的执念…她真的没有怪吗?] 付苼和1973解释:“她执念之所以要报复何立尧,是因为他亲手杀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而这个世界我来了之后,孩子还在,我也还在。刺激委托人仇恨的导火索没有出现,她应该是不怪的。” 何立尧注视着她,一堆乞求原谅的话被他藏在心底。没怪就没怪吧,为他,不值得。 付苼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结婚证,食指摸着两人照片上的钢印,顺着纹路一点一点的摸着。 她今天真去昨天说的那样,打扮得漂亮,穿着红色的大衣,里面是一条米白色的长裙,黑色的荷叶边衣领是全身上下的唯一亮点,衬着她的皮肤,显得脸只有巴掌大小。 两人穿着精致,就连工作人员姜泉都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问道:“真的想好了?” 穿得这么好看的来离婚,她都要怀疑她们是不是来结婚的了。别是小两口一时拌嘴,冲动下就来离婚了。 付苼和何立尧齐齐点头。 姜泉没再劝什么,直接给他们一人一张表格,让他们填,而自己则是借着上厕所的名号,去找同事聊天了。 “你瞧那一对,郎才女貌的,居然还是离婚了,好可惜啊。”她上班也有几年了,这一对是最般配的。 李娆白了她一眼,神色冷淡,“你这两天看午间新闻了吗?” 姜泉摇摇头,问她:“这两个有什么关系吗?” 李娆猜她也是这个答案,直接和她解释二者之间的关系:“那个男的前两天上过午间新闻。” 说着她又看了姜泉那一脸崇拜的模样,打破了她幻想,“他是一中的老师,txl,家长去学校闹了。” 李娆说完就摆摆手离开,徒留姜泉一人在原地震惊自己的妈。 怪不得要离婚呢。 没了对付苼和何立尧的爱情幻想,姜泉的办理速度也变快,没过多久,付苼和何立尧的手上就多了一个红色小本本。 [恭喜执行者,任务完成。要现在结束任务吗?] 在何立尧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1973就发出了提醒,庆祝任务完成。 “不,再等等。” 两人肩并肩地走出离婚处的门,穿得喜庆手里又拿着红本的他们站在门口,若忽略他们头顶上的“离婚处”三个字的标牌,倒像是对刚领了证的新人。 付苼站在台阶上眺望远方,看到邵勋从大门口缓缓走来,蓦地笑了。邵勋越走越近,何立尧看清楚了来人,有些震惊。 邵勋是来找自己的吗?可他怎么自己今天离婚? “你怎么来了,”何立尧见邵勋目光一直看着自己,垂眼问道。 他现在还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去面对邵勋,银行卡那件事是他一直无法抹掉的痛,还有之前的视频照片,以及他一声不吭的搬家。 邵勋远远地就瞧见两人站在一起,饶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在一起真的算得上金童玉女。脑海中有了这个想法,邵勋原本的喜悦也蒙上了淡淡的一层灰。 他冷冷地看了何立尧一眼,呛声道:“怎么,这地儿你开的?我不能来?” 何立尧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只站在原地,等着邵勋下一步的动作,反正邵勋是来接他的,他被动一点也可以。 邵勋站在台阶底下,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张开双臂道:“恭喜离婚。” ??? 何立尧愕然,虽然自己离婚了,但是现在在民政局门口还当着付苼的面,两人这样不太好吧?而且他还没给自己一个解释呢。 就在何立尧夷由间,身旁有道红色的身影快速地往台阶下跑去,还剩最后几步时,那道身影直接一跃,扑到了台阶下男人怀里。 “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能等到你就好,”在何立尧惊讶的目光中,邵勋接住了付苼,还温柔的伸手,替付苼理了理有点蓬乱的长发。 何立尧震惊得语无伦次,伸手指着他们颤声道:“你…你们…” “我们在一起了啊,”付苼从邵勋怀里离开,站在邵勋身旁,丝毫不受何立尧的影响,挽住了邵勋的臂弯,甜甜的朝何立尧笑。 而邵勋则是骄傲的挺挺胸,自下而上蔑视着何立尧,语气说不出的欠打:“怎么,我们在一起了,你有意见?” 何立尧瞪着邵勋,胸口不断上下起伏,他当然有意见,他为什么没有意见? 他的妻子…哦不,前妻和他的前男友在一起,这换作谁能受得了?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他知道邵勋在外面有别人,但是没想到居然会是付苼,邵勋喜欢男人喜欢了十几年,居然改性取向了? 还有付苼,若是说她和邵勋在一起前不知道邵勋是同性恋也就算了,但她看过视频,已经知道邵勋是txl,为什么还要和邵勋在一起? 出轨丈夫变“情敌”3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因为喜欢啊。” 付苼偏头看着邵勋,爱意如同批发市场不要钱的赠品,源源不断地从眼里溢出。 “可是他是txl!”何立尧这一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付苼吼了出来。 邵勋可是txl啊,付苼为什么还要… 何立尧心中倏忽闪出一个念头:付苼她是不是…不在乎这些? 如果她不在乎的话,那他提起的离婚,还有必要吗?是不是如果他不提离婚,付苼仍旧会与他恩恩爱爱的生活在一起? “我知道啊,我很早就知道了,”付苼朝他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异样,仿佛刚刚何立尧讲的只是一句“你吃饭了吗”那样平常。 令何立尧震惊的还没完,他还没有问出付苼到底是多久知道的,付苼就自己回答了:“大概就是发现你小雨衣的第二天,我和邵勋就认识了。” “然后在我们认识第五天的时候,我们在一起了,”邵勋手绕过付苼后腰,环在她腰间,替付苼补充道。 付苼的话就像一枚定身符,将何立尧定在台阶上。身体被定住的同时,何立尧的嘴仿佛也被灌了铁铅,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不止这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但付苼还没完,她将自己最近做的事,一件一件的数了出来。 “照片是我让人贴在学校的,微博上也是我投稿的,你银行卡上的钱也是我让邵勋取的,不过我已经还你了。” 何立尧怒极反笑,原来他印象中温婉贤淑的妻子,才是他最近所有事情的幕后黑手,就连他放低姿态、放下颜面借来的钱,也是他自己的。 所以他这几天的后悔自责是为什么呢?付苼根本没有在乎这些,而是找到了新的伴侣。 只有他,什么都没有。 付苼的声音还未停下,又开口问道:“你在学校人人喊打的滋味好受吗?上电视的感觉怎么样?我请来的记者拍得还不错吧?” “你!”何立尧手指着付苼,浑身的怒气替他冲破了定身符的枷锁,他从台阶上冲下,猛地向付苼扑去。 但他还未接触到付苼的半片衣角,邵勋就拖着付苼躲到了一边,扑了个空的何立尧顺势摔在了地上。 原本平整的西服也因何立尧剧烈的动作,出现了细细条条的褶皱。西装还因为摔倒沾上了暗灰色的灰尘,在黑色的西服上,异常显眼。 “还没完呢,你还记得邵勋为什么会和你和好吗?是我让的。” “婚礼你还喜欢吗?西装穿得合适吗?”付苼撩撩耳边的发,嘴边挂着戏谑的笑,“这些都是我亲自一点点地策划的哦,够浪漫的吧?” 付苼的话就像一座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何立尧身上,让他不能动弹。他后悔了,悔他识人不清,悔他引狼入室。 他摔在地上时不小心被崴了脚,一动就是钻心刺骨的疼,他忽泪忽笑,一双泪眼锐利地看向付苼,里面隐藏的埋怨似是想将付苼扒皮剔骨,放血割肉。 何立尧怨恨的眼神付苼自然没错过,她正色道:“何立尧,你怪不得我,是你先毁了我的。” 如果不是他,委托人怎么会过上同妻的生活,委托人怎么会摔下楼梯,怎么会一尸两命? “以后,你好自为之吧。”付苼挽着邵勋的手转身向大门的方向走,她与邵勋才走出几步,身后的何立尧平静地问了一句:“曲凝眉,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付苼顿住,身旁的邵勋也偏头看着她,在何立尧和邵勋两人灼灼的目光下,付苼笑了几声,语气里是说不出的轻松,“爱过,不然当初怎么会和你结婚呢?” 若是不爱,委托人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委曲求全? … 从民政局出来后,邵勋载着付苼去了他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你喝点什么?” 付苼现在离婚了,邵勋也不再避嫌,连走路都牵着的手。得偿所愿的他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与他相反的是,离婚了的付苼并没有多激动。她现在解决了何立尧这个大麻烦,剩下的就只有邵勋了。 “你点吧,我有事要和你讲。”付苼将他的手从自己手上拂下,自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而沉浸在喜悦当中的邵勋没有注意到付苼的冷淡,点好单的他还在和付苼絮絮叨叨地说着:“反正你和何立尧现在离婚了,你以后下班我去接你吧,到时候我们可以…” “我们分开吧。” 邵勋像是突然被按了休止符,看着付苼一脸迷茫:她不是离婚了吗,为什么还要分开呢? “你在开玩笑吧?今天可不是愚人节…”邵勋低着头,躲避付苼的目光。 “我没有,我说真的,我们分开吧,”付苼疲惫地看着邵勋,脸上没有一点玩笑的成分。 邵勋趴在桌上,兴致缺缺地问付苼:“为什么啊?是不想让我去接你吗?” 他又嘟嘴和付苼小声抱怨:“你不想可以直说嘛,我不去就是了,也不用分开啊。” 尽管他嘴上还在不停地抱怨,但其实他内心早已经惊慌不安。付苼刚刚说话的眼神,和她刚才在民政局说何立尧时的一模一样。 可他心里还存着一点点希冀,他和何立尧不同,何立尧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付苼的事,可他没有。 付苼应该不会那样对他…吧? “不讲这个了,我们今天下午去哪儿玩?你离婚了,一定得好好庆祝一下,”邵勋笑嘻嘻地转移话题。 和付苼分开是他想都不曾想的事情,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和付苼分开,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何立尧嫌他花心,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不过就是缺爱而已,他享受被人关心,被人需要。这几个月他都是依赖付苼而活,如果没有付苼,他又得回到以前那个漫天找**的日子了。 找固定**的人多,但是基本都是一些小年轻。像他这般年纪的,要么结了婚,要么就出了柜,再不济,也是结了婚外加有**。 他这个不上不下的年纪,能找一个各处各面都符合自己的,实在是难。 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还是被付苼说出了口。 “我是说真的,我们分开吧。” “为什么?”邵勋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愤怒与不甘,“你和他才离婚就和我分手,你是把我当工具吗?” “你怎么知道?”付苼捂住嘴角,轻轻地笑了起来,“我就是想利用你毁了何立尧。”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眼尾还荡漾着细细的笑意。 “其实我们的相遇都是我设计好的,我很开心你能够上钩,让我有了毁灭何立尧的机会。真的很谢谢你。” 什么? 邵勋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雳,付苼说的话信息量太大,震得他缓不过神。付苼这是觉得他没有了利用价值,要抛弃他了? 邵勋失笑,真是天道好轮回,他刚刚还在嘲笑何立尧被付苼耍得团团转,最后什么也没得到。没想到这雷同的戏码一下子落在了他头上。 邵勋越想越欲哭无泪,他双手捂住脸,开始回忆起这几个月里的点点滴滴。 他这几个月到底是做了什么,居然把爱他的何立尧给搞丢了,还是以那种痛苦又残忍的方式。 对面邵勋的神情似愧疚似自责似失望,而付苼懒得与他再做周旋,直接叫出了1973:“提交任务。” [好的。] [恭喜执行者,任务成功。] 付苼才睁开眼睛,看着洁白的太空舱壁半响,又将眼睛合上,“开始下一个任务吧,不想休息了。” 整容“粉丝”睡爱豆0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我的天!” 付苼刚一睁开眼就忍不住惊呼,她现在正躺在浴缸里,手腕处正往外流血,红色的血液很快就在水中扩散,由深到浅的变成淡淡的粉色,直至肉眼不可察觉。 “1973,你快告诉我委托人家医药箱在哪儿,”付苼急匆匆的跑出浴室,在客厅里四处翻找。 也不知道委托人已经流了多少血了,她现在得赶快止血,不然一直这样流下去,她任务还没开始做就因为死亡失败了。 好在1973这次调出数据没要多长时间。 [医药箱在电视柜左边的第二层抽屉里。] 委托人家里的医药箱还算齐全,付苼很快就用酒精纱布给自己包扎好了伤口。 一到任务世界就经历如此刺激的场面,付苼坐在地上长吁了口气,才慢慢观察着自己周围。 客厅是很中式的装修,沙发隔断都是红木制成,隐隐透着一股庄重的气氛。唯一与客厅格格不入的,就是电视柜对面的墙上的一幅全家福。 中年男子风度翩翩,整个人透露着上位者的气息,中年女人则是温婉优雅,把“岁月不败美人”这个词体现的淋漓尽致。而在他们中间的几岁小女孩长得却有点…磕碜。 虽说女大十八变,但以这小女孩的底子,长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等等…割腕,丑,这两个词拼在一起,付苼脑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是她吧? 她做收集者以来见过的最特别的委托人… 顾西子。 [执行者,真的就是她。] 1973和付苼经历了几个任务世界,熟悉了付苼的做事风格它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会问什么的小傻子了。 付苼眨眨眼,行吧,反正早晚就要遇上的。 1973适时的传入资料。 顾西子算三分之二个白富美,除了美这一项外,她的各项配置条件都处于上等水平。虽然她长得丑,但是她的父母仍旧给了她最大的爱,本来生活一帆风顺的她,却因为一次网暴,让她的生活天翻地覆。 顾西子是初三那年认识的新生爱豆庄瑾,她为庄瑾开站子做数据艹销量,线下活动接机也基本一场不落,三年间可以说是跟着庄瑾在跑,直到高三父母管制,她才停了站子的活动。 却没想到祸从天降。 网上营销号爆料称骚扰庄瑾多年的私生站子终于脱粉,可喜可贺,还贴出了一大堆所谓的证据,每项证据的明里暗里的都指向一个人——顾西子。 顾西子因为长相虽然不自卑,但是心里总有一道坎,在网上也拒绝暴露自己的私人生活,突然的停站加上含糊不清的停站通告,粉丝原本三分的猜疑也成了十分的确定,顾西子一下子就成为了粉丝的点艹对象, 人肉,侮辱,p黄图。 铺天盖地的谩骂和诅咒朝着顾西子席卷而来。 网暴这个雪球越滚越大,不止有庄瑾的粉丝,连着粉圈的其他家粉丝也都参与进来,进行着这场所谓的“正义之战”。 而这时候庄瑾开始发声,不过并不是替和他半熟识的顾西子澄清,而是呼吁各位粉丝理智追星,变相的承认了顾西子是私生饭。 网暴也因此更加猛烈。 顾父顾母向来疼爱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他们选择了去替顾西子找律师,想通过法律手段替顾西子维权,却在找律师回家的途中遭遇车祸,双双身亡。 一时间遭受了网暴和父母去世的打击,顾西子哪里承受得住,于是她选择了自杀。 顾西子之所以是付苼见过的最特别的委托人,并不是因为她的长相,而是因为她的性格。 在付苼短短接触她的几十分钟内,顾西子的情绪起伏上上下下波动了好几回,吓得付苼都不敢开口,生怕触怒了她的情绪。 至于顾西子为什么投诉自己,付苼也懒得想了,执行任务那么多回,比顾西子没理由投诉的收集者千千万,她都已经免疫了。至少对顾西子,付苼还能挑个错处——话少。 “委托人的执念是什么?” [委托人想要睡到庄瑾,还要让庄瑾退出娱乐圈。] ??? 委托人想要睡到庄瑾付苼能理解,但是要让庄瑾退出娱乐圈,这是为什么? 罢了,她的委托人奇葩执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这次的指数呢?” 往日1973说任务时都会自动调出任务指数,这次怎么没了? [委托人的要求不需要以指数方式来判断,所以这次任务没有指数。] 付苼顿时明了,心中有些担忧不安。第一次做任务没有任务指数,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她从地上站起来,走进了记忆中她的房间。 房间装扮得很少女心,刷成粉色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贴着海报明信片,照片上的印着的都是同一个人,庄瑾。 指尖从桌上的物件上滑过,最终在电脑上定住。 委托人的站子叫做“庄瑾_Sicily”,几年下来累积了几十万的粉丝,现在评论艾特私信栏全都爆满,鼠标微移,屏幕上显示的画面让付苼不由得皱眉。 距离庄瑾发声已经过去十五天了,网暴却还没有停止。各种色情图片以及黑白图真是刷新了付苼对于网友的认知。 一群被罪恶的手操控的无脑正义者,归根究底也是罪恶的。 付苼又点开了委托人的私人微博。 委托人以前的微博大多以分享生活积极向上为主,最近的则全是宣泄,抱怨着网友的不辨是非,抱怨庄瑾粉丝的不相信,抱怨庄瑾的不澄清,还有抱怨自己的长相。 一条条看下去付苼似乎也懂了委托人想要庄瑾退出娱乐圈的原因了。 从委托人最后几条微博来看,她已经变得歇斯底里钻了牛角尖,不然也不会选择自杀。能在星际联盟让人带着自己的遗憾替自己重新活一次,她当然想要报复事件的最大推手——庄瑾和他的粉丝。 如果不是粉丝事情不会闹大,不会被庄瑾注意;如果不是庄瑾默认,顾父顾母不会死在找律师的路上。 报复粉丝的最好方式,就是毁了他们心里的偶像。不是嘲讽自己癞蛤蟆做天鹅梦不配追庄瑾么,那她就证明给他们看看。 报复庄瑾就简单多了,他一直想在娱乐圈发光发电,那就退圈算了。 付苼直接删除了微博,靠在椅子上想她的下一步计划。 看着手中镜子里委托人的脸,付苼心塞,想睡庄瑾那种人,有趣的灵魂可有可无,好看的皮囊才是最重要的。付苼认命的搜索起了整容医院。 [执行者,你这样真的好吗?] 这样嚯嚯委托人身体的,1973还是第一次见。 “不然呢?我有什么办法。”付苼摇头叹气,但凡委托人有一副普通人的相貌,她也不至于走这一步。 大不了给委托人找家好医院,尽量把风险降到最低,给她整个好看又自然的吧,反正委托人现在有钱。 付苼在桌子上随手抽了一张海报,拿笔在上面记笔记。 整容医院都说是h国的好,但是委托人的签证似乎到到期了,而且还要忙委托人父母葬礼的事情,去h国不太现实。 又考虑到隐私问题,付苼挑挑选选,最后选择了一家口碑资质都还不错的私人整形医院。 整容“粉丝”睡爱豆0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在去整容之前,她还亲自操办了委托人父母的葬礼。 令她感到惊讶甚至震惊的是,委托人父母的亲戚关系干净到令人发指。不仅没有电视剧中争着养付苼夺遗产的,甚至连参加葬礼的亲戚都没几个。 “你说委托人父母到底干嘛的啊…这么有钱居然还没有极品亲戚,这不正常啊,”这真的是付苼见过最冷清的一个葬礼了,连第一个世界委托人父母葬礼人数的五分之一都没有。 [资料中没有写,不过应该是合法获得的。] “也是,”付苼认同地点点头,委托人父母长得都不像电视剧中坏人,应该不是违法赚钱党。 付·看脸党·苼上线。 处理完委托人父母葬礼的第二天,付苼就踏上了去g市的飞机。好巧不巧,付苼这次航班上还有一个大熟人,庄瑾。 庄瑾几年前爆火,但娱乐圈最不差的就是流量,各类爱豆的不断崛起,庄瑾的热度也消下去不少。 这次的网暴事件,作为“受害人”的庄瑾赚足了眼球,引得不少人路转粉,接机的人数也多了起来。 一群粉丝在围着庄瑾要签名,只是庄瑾身边有两个保镖拦着,被隔出了小半米的距离。 “哥哥,我们已经把那个站子举报得封号了!” 付苼本想在整容之前离庄瑾远远的,听到他们说起自己,付苼不由抬头看去,脚步也不自主的往那边移。 “对啊对啊,她应该也没脸再来饭圈混了。” “哥哥你以后不用担心她的骚扰了。” “要是她还敢的话,哥哥直接报警吧。” 周围一群人附和着,没有察觉到庄瑾捏着马克笔的手一顿,笑容淡了几分,“好,谢谢,你们记得注意安全,辛苦你们接机了。” 粉丝自然又关心回去。 庄瑾对网暴避而不谈,他和粉丝之间的关心付苼没兴趣听,正准备收回视线,没想到庄瑾突然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或许是付苼的目光太过于专注,庄瑾早在签名时就有所察觉,一把手里的照片签名签完,他就抬头追寻那道视线。 和庄瑾视线对上的付苼连忙低下了头,同时暗暗庆幸:艹,还好我裹得严实。 付苼今天穿得比庄瑾还像个明星,鸭舌帽黑口罩,冲锋衣的拉链拉到顶,顶住下颌。庄瑾只能看到她裸露在外的一双眼睛和耳朵。 庄瑾一直盯着付苼,他觉得那双眼睛似曾相识,似乎在哪儿见到过,只是付苼很快就离开了庄瑾的视线。 … 几个月后。 “诶,小灯你看热搜了吗?有个庄瑾的新站子开站,抽奖送好多礼物呢,”一女生把手机举到短发女生面前。 小灯眯眼细看,转头问了一句:“庄瑾?是之前那个被私生饭骚扰的那个?” 那次事情在粉圈里闹得沸沸扬扬,站子最后还被封号了,从此也成为了粉圈对自家新粉教育的反面例子。 “小文,他这个抽奖有什么要求吗?”小灯又问,她刚刚被价值六十八万的奖品给惊讶住了,倒是没怎么注意抽奖规则。 “没什么要求。不黑过庄瑾就可以了。” 动动手指就能有一个被大奖抽中的机会,小灯当然不会错过,“快把链接发我,那我也去试试。” 等她用大小号转发一波之后,小文才喝着饮料与她感慨:“你说这个站子图什么啊,庄瑾都那么糊了,这个站子还不如来追我家姐姐呢,起码我家姐姐还年轻。” 小文也追星,她喜欢的是一个不温不火女团里的门面担当——任月音。 在她看来,庄瑾就是就是过气流量的代名词,能有些老站子坚持着不脱粉就已经算奇迹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有新站子。 要是是自己姐姐家的的话,那该有多好啊,有这样有钱的站子,就算自家姐姐没实绩,也能拿出去吹一把。 小灯却不以为然:“可能人家就喜欢庄瑾那种的吧。” 再一看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弹窗,“你关注的主播现在正在直播,是否现在观看?” “他站子开了个直播诶,要看吗?” 虽然嘴上还在问,但小灯已经下意识的点进了直播间。她用手肘顶顶小文,示意她一起来看。 屏幕上出现的女孩小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只觉得她之前听小文追星所说的那些彩虹屁,屏幕上的女孩全部适用,甚至绰绰有余。 古典精致的鹅蛋脸加上清秀俊丽的五官,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冰雪消融后的露珠,清澈透亮。 “感谢大家来看我的直播哦,今天主要是想和大家介绍一下西西里_庄瑾个站,等下直播还会有抽奖的哦。” 声音清澈婉转,还有着属于少女独特的可爱,一音一调都打在了小灯心上,然后破碎开花。 “她声音好好听啊,我可能体会到了你说的恋爱的感觉了,”小灯转头看着小文,眨眨眼,脸上的表情和小文每次被任月音美图美到时别无二致。 但小文却不如她那般激动,小文瘪瘪嘴,摇头否定:“也就一般般嘛,长得好看而已,又没什么才艺。” “你怎么知道她没什么才艺?”小灯立马反驳,她看这个姐姐的气质不一般,就算没有才艺,也是个有内涵的。被小文以那样的语气贬低,她霎时坐不住了。 小文还没有察觉到好友的不对劲,仍旧略带嫌弃地说道:“要是有才艺,又长那么好看,早进娱乐圈了。” “她这么有钱还进娱乐圈吃苦?是哪儿想不开呢?”小灯以诧异的眼光看着小文,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满,“你该不会是酸吧?” 她就说她今天点的抹茶奶绿,怎么喝着这么像柠檬苏打呢,某人都酸得冒泡了。 “滚!” 付苼把站子介绍了一个大概,现在正在回答直播间粉丝的问题,她用了整整十个月,让自己来了一次改头换面。 大大小小几十台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术后恢复效果也恰如人意。现在的她已经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站在众人面前,任由旁人夸奖赞扬。 “我是前不久才喜欢庄瑾的,所以我算个新人,以后摆脱大家多多照顾啦,”付苼这话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喜欢庄瑾那个垃圾?还是那句话,除非星际联盟自爆。 直播间里大多都是庄瑾的粉丝,都是慕钱前来看看这个土豪新站子。 [瑾甜甜儿:姐姐好漂亮啊,感觉自己拉低了甜瑾家的颜值呢。] [今天也想暴富:富婆缺腿部挂件吗?我超能抱大腿。] [今天瑾哥翻我牌了吗:姐姐的站子还缺人?打杂的那种。] [奶泡甜瑾:↑楼上那个在做梦吗?姐姐看看我吧,我会修图做文案,我想进站子。] “站子现在不招人了,虽然也没招过人哈哈,”付苼笑着回答。 这个站子只是她用来接近庄瑾的一个途径而已,要是招人了站子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到时候她用站子做些什么,就成公器私用了。 [心动庄家少年:站子没招过人?那站子是只有姐姐一个人吗?] “对啊,现在站子只有我一个人,接机出图什么的都是我自己,”付苼开始下一个话题。 “我们现在开始抽奖吧,你们想要些什么?” 一问到想要什么礼物,直播间问问题的立马销声匿迹,被清一色的钱所替代。 付苼也问了一个特别欠打的问题:“你们都这么喜欢钱啊?” 不过这话从没钱的人嘴里说出来会被骂,可付苼作为抽奖人,则是被吹上了天。 [TEANO:富人不喜欢钱?我们穷人最爱钱了。] [江溪xi:这得是多有钱才能说出这话啊,妈妈我想嫁给她!] 眼看评论区越来越控制不住,付苼立马开始说起了正事:“那我等下截三张图,图上面的朋友一人一千块,你们觉得怎么样?” 付苼很快就用另一部手机截好了图,把上面的网名依次念了出来,“一共是二十四个朋友,等下我把中奖的截图单独发一条微博,中奖的朋友注意私信哦。” 公布了中奖名单,评论区就被各种哭嚎占满,付苼狡黠一笑,开始安慰他们:“没中奖的朋友还有机会哦,我再在这条直播的微博转发里抽六十个朋友一人一百块,安慰一下你们受伤的小心心。” “如果要是还没有中奖的话,可以去我的置顶微博试一试。” “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过几天哥哥有个行程我会去接机,等我接机成功了,会再给大家送礼物的。” “大家有什么想要的可以私信我,我下次抽哦。”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大家再见。” 付苼关掉直播,才趴在桌子上抱怨:“1973怎么办,我现在好心疼哦,一想到还要拿钱给拿给可能骂过委托人的网友,我就心揪揪的疼。” 1973又双叒叕抓错了重点:[可你整容的钱是抽奖的钱的好多倍。] 付苼手术都是请的最好的医生用的最贵的药,加上恢复期的费用,付苼已经在她的脸上花了五六百万。这样一对比,抽奖的钱不过九牛一毛。 “1973你不懂爱,”付苼继续保持难过状态,“整容花再多的钱是在委托人身上,而抽奖完全就是送人,还是白送的那种!” 花了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那么这钱就是白花了。 付苼还在哀声哉道地私信网友发红包,远在千里的b市的一间化妆室内,一道欣喜的声音响起。 “庄哥,你这站子可够大方的,靠钱上了两次热搜了,”助理小吴捧着手机,对着正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师摆弄的男人赞叹。 她的老板近几年一直不温不火,昨年好不容易借着私生饭的事情涨了一波粉,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半路而来的粉丝也走得差不多了。 现在突然出了一个这么壕的站子,居然能在短短一天内上两次热搜,她还在暗暗祈祷:希望这个站子是传说中能旺爱豆的站子,让她老板再火一次,然后好给她涨工资。 “什么站子?”正在化妆的男人尽力让自己面无表情,不要妨碍到化妆师的工作。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化妆师离开,庄瑾之前的好脾气不复存在,一脸不耐烦的等着小吴给他解释。 他都没上热搜,他的站子居然上了,那个站子配吗?而且小吴还把这件事当着化妆师的面说出来,确定不是在内涵他,不是在嘲笑他还不如一个站子吗? “哦哦,就是庄哥你的一个新开的站子,现在正在庆祝开站抽奖,奖品总金额有六十八万呢,”小吴讲着讲着,发现了盲点,“他抽奖的总金额正好是庄哥你的生日呢。” 抽奖金额六十八万,而庄瑾官方对外公开的生日刚好是六月八号,说是巧合都没人信。 六十八万,这么大方的站子? 庄瑾瘫靠着椅背坐着,一双大长腿抬起,放在了对面化妆台上,黑色的亮面皮鞋与化妆品发生挤压,就着化妆品的轮廓凹陷。 “那你刚刚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庄瑾完全忘记了刚刚化妆师对化妆品的珍惜程度,一双皮鞋左右摆动,十分惬意。 “是这样,那个站子的负责人今天下午开了一个直播,直播里又抽奖了,”小吴顿了顿,接着道:“虽然没有庆祝站子成立的那么多,但是也有三万块钱了。” 小吴内心含泪: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开个直播都能送他两个月的工资,还轻飘飘地一点都不肉痛。 “不过那个站子的负责人还挺好看,下面有好多人在喊她出道呢,”说及此,小吴闭了嘴,她怕再说下去她吐出来的不是字,而且一个一个的酸柠檬。 庄瑾这会儿已经拿着手机翻看起了微博,看到“西西里_庄瑾个站”时眉头一皱。这读音…怎么这么和那个丑粉丝的站子的那么相似? 回想起那个粉丝,庄瑾心情瞬间低落,那个粉丝是他职业生涯里遇到最大的难题。长得丑还次次都来接机,而他作为她们眼中温柔可亲的和蔼“哥哥”,还要违心地与她周旋。 天知道他看到那张脸有多想吐! 不过后面他借着营销号的手顺水推舟,终于让那个粉丝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他翻到了直播间付苼的截图,那时的付苼正低头截图中奖人数,低着头对着镜头,看不清她的全貌,只能见到细长的与时下流行的一字眉有很大区别的柳叶眉,再往下就是她挺立的鼻尖,娇润可爱。 “庄哥你也在看啊?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出道了?”小吴奋力在他面前夸赞,她已经被付苼的壕给死死圈粉,此刻她就像个普通的饭圈粉丝一样,逢人就夸。 “还好吧,也就那样,”庄瑾没有内心没有多大波动,他关了手机,起身去准备活动了,徒留小吴一人在原地不服:“什么叫就那样啊,我觉得比任月音都好看呢,是个六千年美女。” 任月音作为et78的门面担当,前段时间发了一大波通稿吹嘘颜值,称自己是三千年都难得一见美女。 小吴觉得:若任月音就是三千年没有的话,那付苼就是六千年美女,双倍的漂亮了。 整容“粉丝”睡爱豆0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人头攒动的活动馆门口,有不少粉丝正排着队等着检票,他们手里都人手一个拿着横幅,还有些手里还握着荧光棒,上面粉红色的爱心上,用花式字体印了两个字母“zj”。 而付苼也在其列,她手里拿着委托人一直珍藏的正版周边荧光棒,低着头认真研究。 她就搞不明白了,这根看着不过两百块钱封顶的荧光棒,是怎么在庄瑾工作室的吹嘘下,卖出两千块的高价的。 [可能人家后援会卖的是情怀。] “呸,什么情怀啊,这叫情怀吗?他们就是骗人家小姑娘钱。” 要知道这工作室不仅卖得贵,他还销量九十九份,说是代表庄瑾与甜瑾们长长久久。委托人为了得到这根应援棒,可是花了小一万呢。 “哇,你拿的是工作室出的销量应援棒吧?”李雯惊叹,喉间还不由自主地发出两人清晰可闻的吞咽声。 传说中买到应援棒的九十九个大佬,竟然让她遇见了。 付苼抬头看着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有,而这也使得刚刚开口的女孩子有点得寸进尺,“你可以给我摸一下吗?一下就好。” 付苼递过去,看着李雯把手里的应援棒摸了又摸,最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土豪姐姐。” “嗯?”李雯声音有点小,付苼没听清,皱着眉头看她。 李雯连忙摆摆手,瞻仰完应援棒的她才把注意力放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她戴着口罩和一顶黑色的宽沿渔夫帽,李雯比她矮,视线刚好停留在她脸上露出口罩的应援贴纸一角,再往上就是那双秋水含波的眼睛。 “我觉得你的眼睛好熟悉啊,”李雯喃喃道,她作为一个颜狗,对好看事物的印象一向很深,这双眼,她似乎在哪儿见过。 “他们都说我长了一张路人脸,看来果真是这样的,”付苼故作忧伤地摇摇头。 自己好像伤了小姐姐的心? 李雯连忙解释:“啊,不是,可能是我脑子瓦特了,你的眼睛很好看,一点都不路人,”说着说着,她又对上了那双含笑的眼睛。 “你是西西里站子的小姐姐?”李雯大吃一惊,指着付苼问道。 她对西西里站子的小姐姐印象很深,不仅是因为她的土豪抽奖,还有直播时她的颜值,她当时还截了好几张图,现在都还在做手机壁纸呢。 被人认出的付苼没再伪装,她摘下口罩的一边挂环,朝李雯露出了一整张脸,饶有兴趣地问她:“你怎么认出来的?” “因为你好看,嘿嘿,”近距离见到漂亮姐姐的颜值,李雯脸上露出了痴汉的笑。 姐姐真好看,我好爱我好想倒。 两人没再聊多久,就检票进了活动馆,直到两人分开,李雯还依依不舍地望着付苼离开的方向,舔唇感叹:今天真值得。 完全忘了她来是为了看庄瑾。 庄瑾这次出席的是一个品牌方的活动,知名度很高。馆里的粉丝来了不少,付苼借着黄牛的手,高价买了一张第一排正对舞台中央的票,站在台上的人只要不近视,一眼就能看到她。 付苼取下了口罩和渔夫帽,伸手拨了拨有点凌乱的长发,一身的精致在周围风尘仆仆赶来的粉丝中显得鹤立鸡群,吸引了不少视线。 时间一到,穿着西装的主持人就上了台,开始为这场活动做开场白。他一在舞台上站定,就稍愣了一秒,常年养成的职业习惯让他很快又反应过来,轻轻地一点头,开始按着台本念词。 主持人之后又是几位品牌方的老总,直到品牌方的老总上台时,付苼才知道自己这张票买得有多好。 品牌方的人都在她两边坐着呢。 半个小时过去,主持人终于把庄瑾请上了台。 “大家好,我是庄瑾。” 纯净富有磁性的声音就着他手机的话筒,传到了馆里每个角落。 紧接着付苼就听到身后粉丝的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而她也识时务的举起手里的荧光棒,挥动呐喊。 工作室的荧光棒有个惹人轻嘲的点——特别亮,打开之后光亮程度和手电筒不相上下。这也是付苼选择带它来的原因。 有了好座位与荧光棒的加成,别说馆内的其他粉丝了,就连品牌方的几个老总都频频往付苼这投来视线,在台上的庄瑾自然也不例外。 主持人笑着夸赞了一句:“看来这位粉丝真的很喜欢我们庄瑾啊。” 话音一转,又道:“不过可以请这位粉丝把手里的荧光棒关一下吗?你手里的荧光棒太亮了,等下把我的眼睛亮瞎了,可就没有人组织庄瑾与你们互动了哦。” 主持人幽默调侃,付苼自然是乖乖收到了荧光棒,端端正正地坐好,任由镜头与各种视线打在自己身上。 一段官方的问答之后,开始了令人期待的互动环节。 “我们现在随机抽取一个座位编号,抽到的粉丝就可以上来和庄瑾互动哦。” 主持人身后的大屏幕上的数字开始滚动,馆内一片寂静,都在屏息以待,不知道谁才是那个幸运儿。 “停!” 大屏幕上的数字定格在了017号。馆内的摄像头也快速的在馆内找到了017号座位,第一排的中央,端正矜坐的付苼被投在了大屏幕上。 庄瑾侧身看着坐姿端正的付苼,左边眉毛向上一挑,有点惊讶。 这个粉丝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不仅仅是站子名,而且身上散发出的莫名的磁场,让他觉得付苼就好像是故人一般。 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付苼轻捂嘴,但面上仍神色未改,施施然起身到了台上,转身面对台下时,她还和主持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做得很好。 早在付苼知道有这场活动时,她就花钱打听到了这次的主持是谁,还私下里花钱收买了主持人,让他想办法把互动环节的粉丝名额留给自己。 在钱的作用下,主持人当然没有拒绝。这本来就是粉圈心照不宣的生意,只有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还在相信什么“天选之子”、“命运女神眷顾的人”了。 只要你有钱,什么不是你的? 说是互动环节,其实也就是粉丝和爱豆一起玩个小游戏,带动现场粉丝的热情。主持人让工作人员搬上来一个题板,解释起了这次的游戏规则:“我们事先准备了关于庄瑾的五个问题,不知道粉丝与庄瑾,谁答对的题数多呢?输的人最后有秘密惩罚。” 台下粉丝开始大呼不公平。 用关于庄瑾的问题去考庄瑾,这不是给庄瑾送人头吗?这些活动惩罚环节是一个大亮点,要是庄瑾不受惩罚,那她们看什么? 主持人安慰道:“你们别担心,这些题我看过了,都不是特别难,不会欺负你们的甜瑾小姐姐的,”等台下粉丝送了口气时,主持人又开始吊起了他们的胃口,“就是度娘都答不出来的那种程度而已,你们别担心,你们哥哥也不一定会。” 台下一众哗然。 整容“粉丝”睡爱豆0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主持人还在进行着游戏之前的对品牌方的感谢,付苼在台上站得有些不自在,正在左右乱瞟打发时间。 不经意间,她对上了庄瑾悄悄看她的目光,不似在机场那次对视良久,他们目光一触及,就各自飞快地转头,看着台下的人头出神。 庄瑾觉得自己胸腔里的心脏仿佛要蹦出体外,这不是心动,这是对陌生事物的莫名熟悉而有点惊慌。 他到底在哪儿见过她呢?如果见过,以付苼的美貌,她为什么没印象呢? “你说委托人的眼睛和之前的像吗?” 刚刚庄瑾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熟人。 [不像。] 委托人的眼睛在医院经历了开眼角和眼睑下至等一系列手术,与原来的可谓是云泥之距。 付苼暗暗松了口气。 主持人给题目形容得很恰当,他揭开题板上遮住第一道题的贴纸时,庄瑾的嘴角微不可擦的抽动了一下。 就连付苼也是震惊到眉头紧锁,一脸嫌弃:这什么鬼奇葩问题? 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脸.jpg 两人的表情在大屏幕上放大,台下的粉丝纷纷哭笑不得,品牌方的问题,实在是“惊世骇俗”! 而主持人则是幸灾乐祸的念出了题目:“庄瑾出道的第一支mv中,他在冰激凌机上买的冰激凌是什么颜色的?” 庄瑾抿嘴,呆愣在原地,好几年的微不足道的细节,他怎么记得?别说是现在,就是拍好mv后,你去问他他也不知道。 而付苼则是在心里暗暗骂人,怪不得那个主持人还问她要不要互动的内幕,她当时嫌贵拒绝主持人还肯定她会后悔,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两位有答案了吗?” 庄瑾乱猜了一个答案:“白色。” 付·假笑·苼:“再给我15秒,我再想想。” 付苼说着低头闭眼深思回忆,其实是在心里呼唤她的朋友,1973。 “1973,这个你有办法吗?” 因为考虑到要快速代替委托人生活的问题,付苼对委托人的记忆只了解了一个大概。但1973拥有委托人的第一手记忆,说不定没找到答案? [粉红色。]1973快速调出记忆,委托人对庄瑾的出道mv来来回回翻来覆去看了nⁿ次,把每一帧都牢牢地在了脑海里。 “十五秒已经到了,不知道这位粉丝小姐姐有答案了吗?”主持人戏谑的看着付苼,对她眼里的不满视而不见。 付苼捂住脸几秒,才委屈开口:“我真不记得了。” “那我就猜一个我最喜欢的粉红色吧。”付苼语气里说不出的失落,看着庄瑾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抱歉。 主持人瞥了一眼付苼,这运气可真够好的。 屏幕上很快出现了mv的截图,几年前还带着些青涩的庄瑾站在冰激凌机前,拿着手里已经被他咬了一口的冰激凌低头微笑,而淡黄色的蛋筒上,是一团粉红色。 “哇!!!” 台下的粉丝大呼,这个姐姐也太会猜了吧,照着这个活动出题的难度,即使接下来两人都答不对,付苼也能赢。 庄瑾惊讶地望了付苼一眼,似是没想到她能答对。付苼脸上也讶异又带着激动,面带羞涩,“我运气也太好了吧。” 运气好到1973帮她作弊没有丝毫卡顿。 接下来的三道题延续了第一道题的风格,什么新歌有多少个字,在哪次活动中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动作。总之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出其不意。 “庄瑾在201x年7月3日发了什么微博?” 付苼和庄瑾一同愣在原地,台下也不似说前几道那样感叹问题难度,而是都在交头接耳,开始吐槽品牌方的不是。 “为什么要提那件事啊,品牌方有事吗?” “那些不开心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在哥哥面前提起,这是脑子有毛病?” 主持人自然是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连忙打圆场,企图一笔带过,只是付苼怎么会放弃这样好的机会? “那天哥哥发微博说要抵制私生。”付苼清甜的嗓音在台上响起。然后她仿若无心般问庄瑾:“是吗?哥哥。” 脸上的笑意单纯得就像个七岁的孩子,庄瑾愣愣地看着她,心中的那股熟悉感又开始翻涌腾浪。 “我忘了,”庄瑾哑然失笑,“我认输,这些问题都太难了,所以有什么惩罚?” 忘了? 付苼轻嗤,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害得一个幸福之家家破人亡,他居然敢说忘了? 付苼脸上的讥笑越扩越大,吓得1973都出声阻止:[执行者,你冷静一点,表情太过了。] “哦,好。” 这时候主持人说出了惩罚:为付苼录一段时长超过15秒的起床铃声。主持人边说还一边注意着台下粉丝的反应,看她们有没有什么过激反应。 爱豆就是这样,依靠着粉丝而活。粉丝们都是品牌方和爱豆的衣食父母,这可得罪不得。 主持人才念完惩罚,粉丝里就有些不满的声音传出,而付苼和庄瑾在台上仍规规矩矩的站着,神色无常。 还没等主持人和庄瑾做出什么反应,付苼就先他们一步开口:“别担心,铃声我不会独享的,到时候我会发出来,和甜瑾姐姐们共享。” 台下瞬间安静。 一时间只有庄瑾拿着手机录铃声的温柔嗓音在活动馆内响起:“小宝贝,起床啦,再不起床太阳就要晒屁股了哦。” 庄瑾皱皱眉,手机显示的时间还有一大半,他放慢了语速,继续道:“如果你现在起床的话,今天我带你去吃火锅炸串冰激凌奶黄包…还有你最爱的臭豆腐。” 完成了这一艰巨的任务,庄瑾连忙把手机还给了付苼,付苼拿到手机后倒是没有急着退场,而是委屈抱怨:“我现在得为了这段铃声,努力做个爱臭豆腐的女孩了。” “臭豆腐虽然闻着臭,但是吃起来还挺香的。” “主持人说得对,有些东西不能光看表面,更重要的还是内心。” 付苼很快便被请下了场,她坐在位置上,手里还捏着庄瑾摸过的手机,低头微笑不语。 有些东西是不能光看表面,华丽的外表下,说不定包裹的是滩烂泥。 整容“粉丝”睡爱豆0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我今天想去你家。” “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不男不女有些怪异的声音在粉红色的房间里断断续续传出。 “啊,模仿声音好难啊,”妆容精致的少女丝毫不在意脱妆的风险,倒在床上不停的翻滚。 距离上次的活动已经过去了三天,付苼在家里照着那段录音练习了一遍又一遍,但总模仿不出庄瑾的那种声线。 付苼从床上摸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倒计时,庄瑾最近的都是私人行程,官方最近唯一公布的一个行程,还在一天后。 她把委托人的“长炮”收捡好,看着那个重得要死的“死块头”,忧伤又无奈。 “喜欢一个人就单纯的喜欢不行吗?为什么非得陪人东跑西跑的呢?” 官方又不是不出机场图,还一群粉丝跟着去,费钱又费力。 [这就是你不懂了,人家为爱发电。] 虽然这电也不是很有用。 在付苼等着官方行程的空当,她的68万开站抽奖到了时间,她现在对自己的脸很自信,直接开了一个直播,直播抽奖全过程。 “你们期待吗?再过两分钟系统就自动抽奖了,”付苼将手机举到夹在手机支架上的手机面前,让他们看清微博的抽奖时间。 [我今天能暴富:期待!!!] [今天可以中西西里姐姐的奖吗:姐姐看看我id,请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 [星星太阳生月亮:如果今天我中奖了,我请在座的各位喝奶茶。] 网友各式各样的回答戳中了付苼的笑点,“那个请喝奶茶的是认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请的话,你今天没中奖我也单独给你一份奖。” 直播间评论变成了一堆的哈哈哈哈哈哈。 被点到名的“星星太阳生月亮”则是委屈评论:我…我说不是认真的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付苼在镜头面前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而在另一边,少女抓着好友的手臂,激动地盯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手机页面正显示在微博的消息列表页面。 “几百万个人里抽100个,小文你觉得我有机会吗?”小灯满眼期待地看着好友小文,想在她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但小文只看不清情绪地瞥了她一眼,说出了那个残忍的最大可能:“我觉得没有,”她朝小灯摇摇头。 “为什么啊?我觉得我很有机会的,买了一百个号转发呢,”小灯不死心,还在安慰自己。 微博有房老用户·小文和她解释:“我之前说过了,微博抽奖要看你号的权重的,你那些小号一下就被过滤了。” “哦,行吧。” 时间一到,微博的抽奖系统自动开始筛选抽奖。总价值68万的奖品从手机电脑到护肤品零食各式各样,加起来一共有100个名额,分批抽了十多次,才终于把奖抽完。 “真的没有我,”早就缓和过来心情的小灯摇摇头,漂亮姐姐的抽奖和她真的太没有缘分了。 “我太高贵了,”小灯傲娇开口:“我是漂亮姐姐都得不到的女人,哼。” 小灯伸手推了推旁边的小文,没反应。 她又伸手在小文面前晃了几下,“喂,回神啦,在看什么呢?” 怎么她在这里自恋小文都不吐槽了?要是在平时,小文早跳起来给她送一个爆栗,提醒她别做梦了。 “你再不说话,我就拿你手机找原因了哦?”小灯说着伸手慢慢接近,小文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我真的拿了,”她一把拿过小文的手机,定睛一看,随即房间里响起小灯震怒的声音。 “艹,你居然中奖了?”小灯不可置信的望着小文,眼里全是嫉妒。 她心心恋恋的漂亮姐姐的礼物,结果被她好友给截胡了? ??? “没办法,你太高贵了,”小文在小灯的大吼中回过神来,双手一摊,摇摇头无奈道。 小灯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幽怨,她又特别欠打地做了一个西子捧心的动作,吸吸鼻子,做作的讲:“而我,卑微。” “你滚好吗?”小灯面无表情,甚至还有想打人的冲动。 “好的,”小文做了个ok的手势,谄媚地想她眨眨眼,拿回手机开始分享自己的今日份快乐。 “快去看看你们的消息列表,有没有收到我的私信?”付苼指了指手里的手机,认真地看着评论。 [今天也是非洲人:今天的我也很非呢,没中奖。] [甜心:没有。] [可可爱爱:没有+1] [文子不是蚊子:我有!!] 在一众没有之间,这条中奖的评论显得格外亮眼。 “那恭喜了哦,今天中奖的小伙伴记得快去填写中奖信息,我会尽快把礼物送给你们的。” 付苼边说边心痛,但面上仍笑脸盈盈,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给别人送钱。 与付苼一样心痛的还有小灯,她望了一眼因中了奖高兴到无法自已的好朋友一眼,心里咕噜咕噜地冒起了酸泡泡:明明是自己先喜欢的付苼,为什么中奖的人是小文? 小·没中奖·文:我要来一曲贝多芬式悲伤。 … “还得等多久啊?”付苼靠在墙壁上,把腕上的手表看了一次又一次,明明说好的是三点半,现在差几分钟都快四点了,人还没出来。 旁边有几个站姐看到出现了新面孔,立马上前来打招呼:“你是来接庄瑾的还是任月音的?” 付苼抬头一瞧,是个短发带鸭舌帽的女孩,怀里抱着一个相机正在问她。 “我来接庄瑾。” 短发女生立刻朝另一边招手,大声呼喊:“你们快过来,我发现庄瑾的站姐了,还是活的。” ??? 付苼迷惑:难道还有死的庄瑾站姐? 1973:[怎么没有,委托人不就算一个吗?] “我叫葛佳,是任月音家的,”葛佳拍着胸脯说道。 她对自己下手有些重,听着“啪啪”两声肉体碰撞而发出的声音,付苼都有点替她担心,这个胸再拍下去,真的还能顽强活着吗? 话多的1973又开始秀智商:[说不定人家的就是拍出来的呢,执行者你不懂。] ??? 你可以闭麦了。 那边几个站姐听到了葛佳的声音,为首的那个戴眼镜的站姐摇摇头,有点抗拒过来。 朋友没有过来,葛佳也不伤心,反而是和付苼解释起了原因:“她们和我都是任月音家的,不过…” 她装模作样的四处看了看,才小声道:“她们特别讨厌庄瑾。” “为什么?”付苼下意识地问了原因。 据她所知,庄瑾给粉丝路人的感观都挺好,扒开了都没有一点黑点的。她们是怎么知道庄瑾是个白切黑的? 葛佳欲言又止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后面又眼神热烈到似乎要将付苼脸上的口罩给燃烧掉,“你该不会是庄瑾家的那个土豪新站子吧?” 土豪新站子? “我是新站子,但是一点都不土豪,”付苼摇摇头,抱紧了怀里的“长炮”。 土豪花钱都不心疼,但是她会,所以她不配被叫做土豪。 “哦,我知道,土豪都不喜欢被别人叫自己土豪,毕竟有土嘛,我懂我懂,”葛佳挥挥手,没再管这一茬。 “最近网上一直有通稿说我们姐姐和你家哥哥在一起,她们觉得是你家买的通稿,正生气呢。” 付苼熊猫式狗头无语,虽然她现在对追星还是一知半解,但是她还是知道一些基本常识。 任月音和庄瑾可不是一咖位的,两人放在一起,完全就是任月音登月碰瓷。 所以她们为啥会觉得是庄瑾买通稿? 他一个过气流量是嫌自己还不够糊吗?争着给自己再丢一波女友粉。 一番葛佳单方面的畅聊后,庄瑾和他的助理终于从远处姗姗来迟,而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任月音。 来接庄瑾的站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几个,付苼就跟在她们后面,学着她们有模有样的开始拍照。 付苼才拍了几张,正低头看刚拍好的照片,一个不留神,就被身后一个倒退的人狠狠地撞了一下,而被撞得重心不稳的她则是顺着力的方向向前扑。 “啪嗒,”这是委托人的“大炮”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再接着就是一声闷哼与清澈嗓音的“小心”。 付苼这一下没摔太狠,在她如同相机那般即将接触冰冷的地面时,一双温暖又柔软的手接住了她。 “你没事吧?”庄瑾轻声问道,他还只以为是哪个普通的站姐,问得漫不经心。等他看到付苼露在口罩在的那双眼睛时,突然一愣,又是她。 转瞬一想,他好像是听小吴说过,她要来接这趟航班的。 小吴实实在在地拜倒在了付苼的钱包下,最近五句不离付苼,一直在感叹付苼的好命。 付苼试着移动了一下腿,从脚腕与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让她立马停住了动作。 艹,早知道不来了。 “小吴,你扶她去打个车去医院吧,”庄瑾偏头叫上来小吴,使了个眼色,把付苼交给了她。 自己则是转头开始提醒其他站姐,“你们一定要小心,机场人多注意安全。” 被小吴扶着一跳一跳往机场外走的付苼还在叹气吸气。 她在心疼自己的脚,小吴的力气不大,付苼不能也不好意思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受伤的脚一受力,就疼得更厉害。 还有委托人的相机,刚才那清脆震心的一响,付苼知道,这小几十万八成是没了。 小吴把她扶到了庄瑾的保姆车上,开始问她的情况:“小姐姐,你没事吧?” 付苼摇摇头,笑容惨淡,额头上覆着薄薄的一层细汗,“没事。” 死不了的。 她突然又想到了自杀的委托人,她才刚刚十八岁,是怎么忍住疼一个人在家里慢慢死去的呢? 她还在车上为委托人不值,庄瑾已经摆脱了粉丝上了车。 “你还好吗?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 因为付苼受伤,庄瑾为了避嫌让小吴坐在后排,他自己坐在副驾驶上。看到付苼头上细细麻麻的汗,他立即拿过摆在面前的纸巾,从前面递了过来。 “还好,谢谢哥哥,”付苼咬牙撑着笑回答。 整容“粉丝”睡爱豆0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到达就近的医院,还没等付苼想好怎么下车,庄瑾就直接出言安排:“小吴你和老张去医院借个轮椅出来吧,她现在应该不能走路。” 老张就是那个看着老实本分甚至有点憨的司机。 小吴与老张一走,车上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庄瑾从车内后视镜里一直看着付苼的一举一动,从付苼的一皱眉一吸气开始,到付苼弯下腰摸着疼痛的脚腕,娇气中带着几分灵动可爱。 她是真的很可爱,庄瑾嘴角慢慢露出一抹微笑。 当他不经意间看到车内后视镜里的那一抹雪白,庄瑾脑子一热,嘴里吐出了一句话: “我们加个微信吧。” 加他微信? “庄瑾这是想私联粉丝?”若不是庄瑾说得太过淡定,付苼都要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转移自己注意力了。 [他是发现你的美了吗?觉得你把钱财视作身外之物,吃苦能干又耐劳,被你遭受痛苦仍旧坚韧不屈的精神感动了吗?] 1973最近看了好多小白花x霸总文,现在霸总语录用得比霸总还霸总。 “你在想屁吃,”付苼无语。 庄瑾像是那种会被精神感动的人吗?当然不是,他要是是的话,委托人当初那样认真努力,怎么不见他心疼几分? 付苼现在真想去买个妙妙工具箱,把庄瑾的脑袋拆开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种类的垃圾。 但她不能。 她现在是和爱庄瑾爱得惊天动地的粉丝,她只能震惊,颤抖着声音问道:“真的吗?” 然后再装作激动得像得了羊癫疯般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点出二维码,递到庄瑾面前。 期间还刻意地让手机掉了一次。 庄瑾的微信头像就是本人,朋友圈设置了仅三天可见,付苼给他加了个备注,就放下了手机继续与脚上的疼作斗争。 而庄瑾则是静静地在前面坐着,低头玩手机。 车内又恢复了安静。 … 付苼的腿足足养了一个月才好,一个月里她不仅缺席了两场庄瑾见面会和五次接机,她还错过了庄瑾提前举办的生日会。 庄瑾的生日向来都是在家陪父母,每次的生日会都是提前举办,只是这次提前得特别早,以至于付苼空有一颗想去的心,没有一双能让她到处跑的脚。 “你说他生日那天我送什么好呢?”付苼坐在床上,烦躁地抓抓头发。 她想庄瑾的生日礼物想了几天了,眼看再过七天就是庄瑾的生日,而她对要送的礼物还没有一点思绪。 [钻石?] “太俗了吧。”付苼否定,她又不是年过五十的富婆,不至于送这么庸俗的东西。 [Aj?] “他上次采访说了,他不爱运动鞋。” [那你给他充微博会员吧,让他成为一个尊贵的微博免费会员。] ??? 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付苼? “你还是别说了吧,”付苼对1973彻底失望,连微博会员都能说得出来的系统,一看版本都不够高,不然也不至于说出这种憨批话。 她想送一个又贵又能让全世界都知道的东西,价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够博人眼球。 付苼爬下床,打开了电脑,盘点着那些奇奇怪怪又费钱的礼物。 “有了!” 她就送g、c、b三市68个投屏应援吧。 庄瑾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物质应该没什么好缺的,现在缺的就是曝光度而已,那她送投屏刚刚对了庄瑾的胃口。 确定好了投屏时间和次数,付苼担心的就只剩投屏的视频了。 她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最后还是选择了寄希望于万能的网友。 @西西里_庄瑾个站:七天后就是哥哥@庄瑾的生日,站子已确定在g、c、b三市共68处进行生日投屏应援。现今向全网征集生日投屏视频,每条视频时长不超过15s,不得抄袭转载,必须保证原创。站子将于两天后选择质量前68名且符合要求的视频作为投屏视频,每条视频奖金10000元,无视频条数限制,欢迎大家参加。 另:开奖当日在转发里抽十人平分68000。 在微博备好案,付苼关上手机又开始自我指责:“我怎么这么能用钱啊,我好败家。” 而1973早已习惯了来到这个世界后,付苼出现的怪毛病,非但没有出言安慰,而是顺着付苼的话指责道:[对啊,你可真是个败家子。也幸好你在星际联盟没有钱,不然我都要担心你想把星际联盟买下来了。] “滚!” 付苼这次的视频征集微博自然是又上了热搜,只是这次热搜的tag不尽如人意。 .#68处投屏# #庄瑾的站姐有多能吹?# #姐姐他不配# 除了第一个热搜里的内容还勉强能看,第二第三个热搜里简直是乌烟瘴气。 一个是在质疑付苼说的68处投屏的真假,而另一个则是有点搞笑,全是其他家粉丝在@付苼。说庄瑾他配不上68处应援,让她看看自家哥哥姐姐的。 “1973,你有没有觉得,我现在比庄瑾还火了?”付苼边啃着苹果边刷手机,顺便还跟1973讨论讨论意见。 [有,要不你出道吧。] 付苼自开站以来,基本都是发一条微博上一次热搜,比庄瑾那个一年都上不了几回的好多了。 “但是出道还要会唱跳rap多才多艺,你看我行吗?” [你不行。] “是啊,我不行,所以我准备走后门,或者我当后门,”付苼笑得狡猾,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而纸上,一个又一个的剪头指向混乱,但在错综复杂的线条间,隐隐约约能看到几个字:idol与fans的日常。 [你认真的?]1973弱弱问了一句。 付苼刚才说话不像平时那样随便,语气里还带着几分郑重。 “不然呢?” 她在庄瑾面前刷了几次脸,才好不容易让庄瑾加了她微信,但庄瑾加她微信后,压根没给她发过一条消息。就连她主动提出要还他预付的医药费,庄瑾都没回。 照着这个速度下去,她可能得等好几年才能睡到庄瑾。钱不钱的无所谓,最主要的过几年她的脸万一垮了怎么办? 照着这个用钱速度,付苼又没有收入来源,到时候连去保养脸都没法,没脸还穷还想睡庄瑾? 她今天可没啤酒加小菜,不会做那种不切实际的梦。 在付苼还在筹划怎么走后门时,她微博私信列表里,又多了三条私信。 而这三条私信,均来自庄瑾工作室。 整容“粉丝”睡爱豆0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小文,你说那个西西里的投屏是真的还是假的?”小灯戳戳旁边的好友。 她们现在正在去付苼公布的最近的一个投屏地点的路上,眼看离投屏开始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她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自从七天前付苼上了热搜开始,好多家都在围观这次热闹。 一个站子就能出68处投屏,可能吗? 而且这个站子只有一个人,还没集资,一个人掏腰包出,即使是再土豪的,也会犹豫心疼一下的吧? 毕竟这和没事烧钱玩没有一点区别。 “我觉得是真的,”小文正抱着她新中奖的手机,美滋滋地刷着微博。 小灯白了她一眼,吐槽道:“你之前不还说人家没才艺的吗?怎么突然这样了?” “因为她有钱,还抽奖,”小文把手机举到小灯眼前晃了晃,“更重要的是,她抽奖还抽中了我。” 虽然她不能娶付苼当老婆,但是喜欢她当个姐姐还是不错的。 灯光下,白色的手机后盖反射着亮闪闪的光,刺痛了小灯的眼,还有她的心。 明明先喜欢付苼的是她,为什么中奖的是小文? 小灯欲哭无泪。 … 对于这次投屏,付苼不仅仅是心疼那么简单,她是心如刀割。 “1973,我的心都快痛得没有知觉了。” 付苼坐在咖啡厅内,看着落地窗在百货大楼的巨大屏幕,心痛难耐,这些投屏花的可是委托人的钱啊。 足足十分之一的资产呢。 [你可以去医院,不过那样会更用钱。] “再见!” 付苼端起杯子狠狠喝了一大口,舌苔刚触及黑褐色液体的那一秒,苦味就顺着灵敏的舌苔,爬过了付苼全身。 “服务生这是给我端错了?”付苼皱眉,纠结着要不要叫服务生过来。 “你就是庄瑾那个土豪站姐西西里对吗?”两个年轻女孩围了过来。 付苼在咖啡厅没戴口罩,那张让她满意不已、在人群中格外耀眼的脸就大喇喇的显露在外,只要是看过付苼直播的,把她认出来并不难。 “你们是…” 付苼心里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答案,无非就是平平无奇网友,再不济就是喜欢庄瑾的网友。 只是她不知道她们围上来的用意。 “我们也是甜瑾,”田小薇性格大大咧咧,很大方的做了自我介绍,“我叫田小薇。” “我叫田莉。”田莉害羞似的抓着田薇的胳膊,羞涩的看了付苼一眼。 “你们坐下来喝杯东西吧,”付苼抬手叫来了服务生。等两人点好东西后,她才慢慢问道:“你们应该喜欢哥哥很多年了吧?” “你怎么知道?”两人同时回答,后来又对视一眼,同步抓了抓后脑勺的马尾辫,齐齐低下头。 “我猜的啊。” 她们两个都穿着去年庄瑾工作室出的周边t恤,手上的手环是前年庄瑾演唱会的官方应援,前年是庄瑾事业下滑最严重的一年,如果不是老粉,谁会花那个钱去看他演唱会? “你们也是来这里看开屏的吗?”付苼看着窗外,随口问了句。 “姐姐这你都知道?”田小薇惊讶道,高昂的声音把周围几桌客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其中不乏有在咖啡厅处理工作的人投来厌烦的目光。 被当做动物园里的猴子围观的感觉可真不好,更何况还是被当做一只长相丑陋的猴子。 付苼皱皱眉,心里直道后悔。她是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咋咋呼呼的女孩来给自己添堵呢? 成了周围人的视线焦点,田小薇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还在放开了声音阿谀付苼,“姐姐你今天的投屏可真霸气,真是…诶,田莉你干嘛?” 田莉正扯着田小薇的衣摆,想让她声音小点,却没想到弄巧成拙,田小薇的声音更大了。 “1973,不如我们回去算了?”付苼看着桌上只喝了一口的咖啡,低着头想降低存在感。 从整容拆纱布以来,她从来没这样后悔整得太好看了过。就因为在人群中足够亮眼,原本该落点于田小薇身上的审批视线,齐唰唰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付苼朝她们两个点点头,抓过一旁的包,起身离开。 “诶,姐姐你怎么这就走了?”田小薇还在挽留,她刚想跟着付苼起身,服务生就走了上来,刚巧不巧的挡住了路。 想追出去的路被服务生挡住,田小薇眼睁睁地看着付苼去了收银台结账,而她只能在座位上急得直跺脚。 付苼的身影从门口离去,服务生才移开脚步,亲切中带着三分冷笑对田薇道:“小姐,请慢用。” 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田小薇的焦急。 转过身的服务生嘴角的笑继续扩大,只是这次没有了亲切,只有十足十的嘲讽。 他在咖啡厅这么久,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从田小薇拽着田莉在门口不停往店里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田小薇了。 田小薇脸上的表情他也很熟悉,和那些来咖啡厅蹭朋友一把、白嫖吃喝的人脸上的一样。刚开始他见付苼让他们坐下,还让她们点东西的时候,他还在觉得付苼又是一个被坑的,哪成想付苼走得如此干脆利落。 而他,自然也发挥了**精神,帮她争取点时间。 “艹,1973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粉随工作室,不要脸得可以?” 开抽奖的第二天,她在私信列表里看到了庄瑾工作室发过来的三条私信。 甫一点开,满满的不要脸味儿扑面而来,差点没给付苼的隔夜饭给恶心出来。 “小姐姐你好,请问你微博说的投屏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的话,可以把合同po出来吗?虽然谣言止于智者,但是有力的证据更能让哥哥少些黑粉哦。” 庄瑾工作室的第一条消息很官方,说的话也很合理,还算正常。但第二、第三条消息,就足够不要脸了。 “小姐姐你是新人,其实像这样大的应援应该提前告知官方的。如果告诉官方的话,可以由哥哥亲自发投屏的微博,这样就更有意义了。” “所以小姐姐下次还有什么大的活动,记得提前告知官方哦。” 付苼看到之后只想问候她母亲,再问问坟头蹦迪算大型活动吗? 工作室不就是见着她直播时说她是新人,所以来坑蒙拐骗来了? 整段话听着是没错,但是你细品。 什么叫“应该告诉官方,由哥哥发微博”?美名其曰说这样更有意义,但其实不过是觉得上热搜的是付苼、庄瑾一点热度没蹭着,心里不平衡罢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话题对庄瑾明嘲暗讽,他们自然坐不住。 最后一条消息还特别强调“大活动”,更加坐实了他们想蹭热度的心。 付苼当时气极,直接删掉了消息,当做没看见。 这可是她撒钱换来的热搜,工作室还想来蹭点热度,这不是不要脸做什么? [执行者你别这样讲,委托人也是庄瑾的粉丝…她就还好。] 付苼哑然。 整容“粉丝”睡爱豆0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一到十点,68处投屏同时亮起。 “小文,那个姐姐是真的有钱啊卧槽,”小灯正高举着手机,摄像头对着对面的大屏幕,开始拍摄视频。 “我不仅知道她有钱,我还知道她特别火,”小文目光从手机上移开,偏头看向正在认真拍视频的好友。 现在才刚到十点,关于付苼的热搜就已经上了。 #史上最壕应援# #庄瑾生日投屏# #土豪站姐西西里# 一连三个热搜,快速的从话题榜的最低端,爬上了前列。 “你看看,我是真的火,”付苼看着这三个话题,忍不住又和1973炫耀。 她现在应该能算半个顶流,粉圈中的顶流了吧?特别是她的微博,评论和转发是好多流量都比不上的呢。 [所以你什么时候出道?]1973还心心念念着付苼说过的出道。 就算是付苼走后门,那她也得装模作样地去学习几天吧,可这几天付苼不是在家打电话,就是在纸上涂涂画画,偶尔扯开嗓子嚎两声,没半点练习的影子。 难不成她是想学那个锦鲤做团内“废物”出道?可是螃蟹只有吃第一口的才会香,最近几年爱豆频出,即使付苼套用好人设,没有实力在网友面前,毫无看点。 “没多久了,我会一个好方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付苼收好手机,望了一眼对面大屏幕上放着的男人,嘴唇张合,轻轻吐出几个字。 “我来了。” … “庄瑾啊,我今天出去买菜的时候在大电视上看到你了,”庄母刚刚到家,就开始和庄瑾分享这个好消息。 她儿子最近几年工作不怎么忙了,放假陪她的时间也多了起来。虽然庄瑾在她面前从未表露出来什么,但她也知道,庄瑾着闲下来啊,并不是什么好事。 无论是演员还是偶像,都是吃那几年青春饭的,庄瑾现在正年当力壮,耽搁了这黄金几年,后面可就很难翻身了。 庄瑾接过庄母手里的菜,顺带帮她关上门,还一边问道:“是商场那边的大屏幕吗?” “诶,对对,就是那个,”庄母拍拍手,边走边说:“我看好多女孩子围在那儿呢,还一直在拍照。” 庄母说着说着,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我听那些女娃子讲,说这个是你粉丝送你的生日礼物?能在商场上放,得不少钱吧?” 庄瑾提着菜的手微微一顿。 不少钱吗?68处投屏,的确是要不少钱。想他当年出道的时候,也没这样风光过。 这样无上的风光,没想要居然是在自己的一个新粉上得到的。 想起付苼,庄瑾脑海里总忍不住浮现上那抹雪白,穿着精致的少女正低下腰看着脚腕处的强势,略显消瘦的背脊被弯出一条好看的弧度。 顺着那道线条往下,是修长如玉的脖颈,在车窗外透露进来的日光下,白到发光。 他鬼使神差地说出加好友的那句话后,心里就一直后悔,他好像违背最偶像的原则了。 但他转念一想,他似乎早就违背过了。 于是他没说出“我是在开玩笑”那句话,而是拿起手机,扫了付苼的二维码。 要不就发条信息感谢一下吧? 他这样应该也不算私联,他只是在听经纪人孟哥的话,正常营业而已。 但其实更应该叫做媚粉。 庄瑾:[今天的应援谢谢,很高兴收到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付苼拉下消息框看了一下,选择退出了微信。 这么多天都没有回她信息,他要是一发自己就秒回,岂不是很给他面子? … 庄瑾的生日很快过去,他的经纪人孟哥也在努力的给他找资源。为了曝光度,孟哥对本子是来着不拒,只是一项项具体介绍看下来,孟哥还真没找着几个能接的。 突然,他眼前一亮,立马拿过手机,拨通了庄瑾的电话。 “阿瑾,快过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等庄瑾到达孟哥的办公室时,孟哥立刻就给他甩了一份新鲜出炉的文件,上面还带着一丝热度。 庄瑾将文件大致的翻阅了一下。有些为难:“我现在这个情况接这个真的好吗?” 他现在处于转型与半转型之间,每一个通告和活动都要慎之又慎。孟哥给他的文件居然是一个直播综艺,而且还是和粉丝一起,接不接真的需要慎重考虑。 与庄瑾的担忧不同,孟哥轻叹口气,看着比几年前多了三分岁月的痕迹的庄瑾,问道: “阿瑾,你今年多大了?” 突然被问及年龄,庄瑾一头雾水,但下意识的给出了回答:“二十七了。” 算是一个大龄爱豆了。 纵观娱乐圈,二十七岁还没有转型的爱豆,现在已经在娱乐圈快查无此人了。说出年龄,庄瑾才突然生出了危机感。 不如几年前那样火了,也不如之前那样年轻。当年他还可以顾及自己的羽毛对通告挑挑拣拣,到现在,他是没了选择的余地了。 庄瑾神色不定,孟哥没再说他的年龄,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思量。 “阿瑾,我不是不给你选择的余地,只是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把热度提起来,”孟哥指指他手中的文件,继续道:“今时不同往日,直播行业已经分走了电视的一大波羹,所以你不用对直播的综艺存在什么偏见。” “我…”庄瑾迫切地想解释,但孟哥大掌一挥,制止了他。 “这个综艺你也看到了,已经确定下来的嘉宾有影后、老戏骨和爱豆,覆盖的年龄面积之广不用我说。即使你不能在当中耀眼闪光,但蹭一波热度总是不错的,到时候接其他的通告也会顺利很多。” “这样比起来,这个综艺可比那些不知名小台的选秀综艺好太多了。你觉得呢?” 孟哥分析了优势,将确定权抛回给了庄瑾。他虽然是经纪人,需要为明星的事业负责,但他不能违背庄瑾的意愿,硬逼他接一些他不愿意接的通告。 “可是他要和粉丝一起拍…” 这个直播综艺叫“与fans的日常”,主要就是邀请明星和他的一个粉丝,两人住在一起,拍摄日常。 这也是庄瑾担心的问题,和粉丝住在一起?他的粉丝大多都是女友粉老婆粉,万一和他拍摄综艺的是女生,那… 孟哥无所谓地笑笑,“你还以为现在是唯粉团粉当道的时代吗?现在的cp粉可是在粉圈占了一席之地,而且他们的购买能力丝毫不输唯粉。” “那我们请谁一起拍?”庄瑾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孟哥刚说的意思他懂,无非就是吸引一波cp粉,和自己炒cp的又是素人粉丝,到时候一提纯固粉,剩下的可都是自己的粉丝了。 “你觉得呢?”孟哥眼里发出商人特有的精光,向庄瑾眨眼,“你的粉丝谁热度最高?” “你是说…西西里?” 整容“粉丝”睡爱豆0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你是说…西西里?” 庄瑾瞪着眼睛,问出了这个答案。孟哥还没做出回应,他就自己先行泄气,“可是你也看到了,她挺有钱的,会在意这么一个综艺吗?” 饶是知道付苼对自己的喜欢,庄瑾这里仍然不确定。 “为什么不会在意,不是有你嘛?”孟哥压根就没想过付苼会拒绝,他好歹是深入过粉圈内部,能和自己喜欢的明星一起拍综艺的,还真没几个粉丝能拒绝。 “她那边我会联系的,你也自己争取一下,去给人发发私信问一下,”孟哥挥了挥手,出了办公室。 庄瑾一个人站在办公室中央,看着手里的文件有点愣神。其实…如果是和她拍的话,也不是很难接受。 他又想起了那截修长美丽的脖颈,这次的心,跳得似乎比平常快了。 … 付苼现在正在搬家。 委托人父母除了那套二环的公寓外,还有几栋小别墅,而付苼就选了其中最能拿得出手一套,开始往里搬东西。 [执行者你怎么突然想要搬家了?]1973没搞清付苼的脑回路。 要知道搬个家多麻烦。付苼不仅将委托人两个衣帽间的衣服鞋子都搬了过去,还有委托人房间里的那些周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整个搬下来,付苼累得个半死。 基本的东西已经搬运完毕,付苼躺在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气,谁说搬家有搬家公司就一点不累的?她明明累得个半死好吗? 等气缓匀,付苼才回答1973的问题:“我得提前做准备啊。” 具体做什么准备,付苼没说。 付苼把重要的东西搬上二楼,看着满地的纸箱子,她好像觉得那个家也挺好的。正当她垂头丧气之间,手机的消息铃声响了起来。 庄瑾:[在吗?] 付苼挑眉,这就来了?庄瑾不会与她多聊废话,这个她知道。上次的应援庄瑾只发来了那样一句话后便再无下文,高冷得可以。 这次居然是问她在不在,付苼勾唇一笑,庄瑾终于送上门了。 西西里:[在的!] 庄瑾:[那个…我找你主要是有一些事想找你帮忙。] 庄瑾问得犹犹豫豫,让人光从文字,都能看出他的纠结。付苼撇撇嘴,难道找自己真的就让他这么为难? 西西里:[哥哥你说,是什么事情啊?] 庄瑾:[工作室给我接了一个通告,是拍一个直播综艺。只是…] 西西里:[只是什么?] 庄瑾:[只是这个通告是要邀请一个粉丝一起拍的。] 庄瑾:[我稍微熟悉一点的粉丝就只有你了,我想问问你有不有空,方不方便和我一起拍这个综艺?] 付苼心下暗喜,她可就是等着这一天呢,怎么会不方便。 西西里:[方便的,能和哥哥一起拍综艺,真的太幸福了!!!] 庄瑾:[那我让工作室联系你,把具体的事宜告诉你。] 庄瑾匆匆撂下一句话,就和付苼又道了别,下线了。 “我怀疑他把我当个工具人,用完就丢的那种,”付苼捧着手机,在一堆杂物中烦闷不乐。 [不,你不错了。庄瑾对你只是用完就放一旁,你这样的冤大头,他可舍不得丢呢。] 付苼:这样说并不能让我开心好吗? 假笑jg扎心jg 付苼又点进了微博,果不其然,她在私信列表里,又找到了庄瑾工作室的身影。 不过工作室给她发的消息,可就比庄瑾发的,有意思多了。 庄瑾工作室:[你好,经过我们工作室的层层筛选,现在诚恳邀请您与庄瑾一同参加综艺“与fans的日常”,不知道您是否有意向呢?请尽快回复哦。] ??? 层层筛选?筛选标准是什么?是按照粉丝为庄瑾花钱的程度来筛选的还是按热度来筛选的? 如果是以这两样作为筛选条件,那她脱颖而出的确当之无愧。 西西里_庄瑾个站:有的。 工作室立即发过来一串微信号,让付苼加微信详谈。 “1973,我就真的要出道了喔~”付苼语气里是说不出的荡漾,轻晃着身子,付苼慢慢悠悠地加上了微信。 [我还以为你是要选秀出道呢。] 微信号是庄瑾经纪人的,两人简单聊过,孟哥就和付苼约了一个时间,准备见面详谈。 … 庄瑾的工作室就在c市,付苼到的时候小吴已经下来接她了。 “西西里!”小吴朝她招招手。 她今天是主动请缨下来接付苼的,现在一看到付苼她就仿佛见到了光。 “你的腿怎么样了?好了吗?”小吴围着付苼转了一圈,视线一直停留在付苼的脚腕上。 付苼上次痛得冷汗直流,她和老张把人送到急诊挂了号就走了,也不知道她的腿严不严重。 “好了,已经没事了,”付苼说着跺跺脚,还在小吴面前轻跳了几下,满是少女的青春与活泼。 “呐,这就是孟哥的办公室,你进去吧,”小吴手往前面指了指,又左右看了看,悄悄告诉她:“庄瑾也在喔。” 说完,她就给付苼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期待地看着她。 小吴也有自己的私心,要是付苼能和庄瑾一起参加综艺,她又是庄瑾的助理,到时候的交集,她想躲都躲不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助理和庄瑾他们很不一样?] 付苼握住门把的手一顿,不一样吗? 小吴就她接触的而言,展现给她的都是没心没肺毫无心里的模样,但是她可是庄瑾刚出道时就在用的助理。 若说小吴是刚出来工作她可能还会信她是真的没有心眼,但她已经工作几年了,还这么单纯的话,庄瑾会用她吗? 除非庄瑾是做善事,不然换个人绝对不会留。 一打开门,庄瑾果然也在。 他和孟哥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修剃得好看的眉毛前端微微皱起,交握在一起的手掌在不停地搓动着。孟哥则是翘了个二郎腿,端着茶杯,喝得悠闲。 “你好,”付苼反手关上门,朝他们点头问好,警惕地观察着他们脸上的表情。 庄瑾已经站了起来,而孟哥则是不为所动,只沉着的脸稍稍缓和了一点。 “你好,请坐,”孟哥眼神锐利,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付苼。 裙子是g家夏季新款,包是l家限量高定,身上的首饰虽然数量不多,但都搭配得恰到好处,低调中透露着奢华。再有那张妆容浅淡的脸,孟哥满意地啜了口茶。 有钱,有脸,还有热度,要是再没有进娱乐圈的想法的话,选她真是上上之选。 付苼在庄瑾对面坐下,坐下时刚好迎上庄瑾的视线,她莞尔一笑,又讲视线转向了孟哥。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孟济源,是庄瑾的经纪人,”他头轻微地往庄瑾那边转了一点,简短的完成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顾西。” 付苼依照着委托人以前学过的礼仪,双手自然地交叠放于腿上,浅笑道。 顾西? 庄瑾和孟哥猛地一惊,看着付苼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探究。 他们当然没有忘记去年那个被他们按头私生饭的女生。 那个女生,叫顾西子。 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关联? () 整容“粉丝”睡爱豆1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我是不是说到哥哥不开心的事情了?”付苼黯然低头,语气低糜地问道。 “去年骚扰哥哥那个私生饭和我名字很像…” “没有,”庄瑾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时孟哥也出言安慰:“那件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孟哥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偶像剧中的复仇情节怎么会在现实发生呢?而且顾西子样貌丑陋,家境一般,和眼前的付苼比起来,真的是天壤之别。 既然怀疑被打消,孟哥心里刚刚萌芽的想法开始快速生长。 “我想问问,你有进娱乐圈的想法吗?” 如果进的话,就好了。 照着刚刚付苼那副好拿捏的模样,再加上优质的出道条件,一旦到了自己手里,孟哥有信心,绝对能将付苼捧成下一个娱乐圈顶流。 只要付苼到时候想,孟哥觉得,放弃庄瑾这颗半废棋子他也愿意。 但付苼摇摇头,“没有,我什么都不会,进娱乐圈都是在做梦。” 孟哥装作无所谓的笑笑,将文件递给付苼,“你谦虚了,你那张脸,进娱乐圈绰绰有余了。” 付苼看着文件上熟悉的字眼,只随便翻动潦草看了一遍,就抬起头来说道:“我可以。” 庄瑾和孟哥对视一眼,轻点了点头。 “那我们来商量一下小细节,”付苼答应了参加,孟哥眉眼间带了几分笑。 付苼的拒绝进娱乐圈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要她参加,享受到了娱乐圈的快感与刺激,到时候进圈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再有钱又怎么样,现在有钱的进娱乐圈的大有人在,娱乐圈的纸醉金迷,没几个人能拒绝得了。 他相信付苼也一样。 … 时间很快到了录制那一天。 节目组的经费全都用在了请明星和宣传上,为了节约经费,集合地点只好设在了付苼家。 一大早,节目组的人就按响了付苼家的门铃。 “啊,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吗?”睡眼惺忪的付苼揉揉眼睛,嘟囔了一句。 “原来西西里还没有醒吗?”编导对着摄像机说道:“大家想不想看看素颜的西西里?” 从到他们准备来付苼家的那一刻,“与fans的日常”直播就已经开始。虽然现在才六点钟,观众还不是很多,但一到付苼别墅门前,直播间屏幕里还是刷起了一水儿的嫉妒。 只是现在看到了付苼的身影,之前的评论一下变成了舔颜的。 [江南皮革厂:素颜状态还能这么好?我酸了。] [可劲儿酸:姐姐头发乱糟糟的好可爱喔,想rua。] [风秀于林:楼上剁蹄子警告,请让我先来。] 看到摄像机开着,付苼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理了下头发,凑到镜头面前和观众们打招呼:“哈喽,大家早上好,我是西西里。” 紧接着有收获了一大堆夸赞。 在付苼背对着镜头,带节目组的人进门时,她才勾起她得意的笑。 作为一个把节目组流程烂熟于心的人,她当然知道摄像机什么时候开,所以她今天提前了一刻钟起来,往脸上涂了素颜霜,还着重注意了自己眼下因为追剧而长出来的黑眼圈。 这么就是她为什么无惧于出现在镜头面前的原因。 节目组的人还忙着在客厅架摄像机,而付苼则是悠哉悠哉地上了楼,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拿着摄像机的编导的存在。 编导是个才工作两年的卷发女人,叫做刘蕊,皮肤微黑嗓门也大,浑身上下的腱子肉让付苼只想到一个词:金刚芭比。 付苼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漱,只留下刘蕊和另一个工作人员在房间。 为了让直播间的网友不流失,刘蕊开始在摄像机的后面活跃直播间的气氛,“你们知道世界上最扎心的事情是什么吗?” 她现在看不到直播间观众的评论,只能自顾自的揭秘答案:“那就是长得比你好看的,还比你有钱。” “比我好看可以忍,但是有钱不行。” 她架着摄像机在房间里转了360°,把房间全部都拍进了摄像机里。 直播间的网友顿时惊呆了! 付苼搬家的时候把原来房子里值钱的全搬了过来,后来又因为风格不太搭,好多东西就被她扔在了房间一角。 只是这在网友眼里可不就是搭不搭的问题了,而是这得有多少钱,才能把一看就贵得要死的东西摆满整个墙角? 土豪西西里实锤了。 让他们更为惊讶的是,付苼模仿委托人风格做的照片墙。 别墅的房间比委托人的房间大,原本密密麻麻的照片墙现在被放大了一倍不止,一眼望去,除了惊讶就是有些渗人。 这么多张照片上的庄瑾一起看着你,着实吓人。 付苼洗漱过后,转身正对着摄像机,腼腆地笑了笑,“今天就不吃早饭啦,我们还是去下面等其他人吧。” 刘蕊身后的工作人员突然有了动作,来了一个男人接过她肩上的摄像机,转而递了一部正放着直播的手机给她。 “观众们不依,他们想看你介绍房子,”刘蕊快速地浏览了评论,帮网友们传递了诉求。 介绍房子? [执行者上啊,马上开始炫富环节!] 1973开始起哄,最近的霸道总裁连续剧已经放到了女二炫富侮辱女主的环节,1973每次看到炫富都兴致勃勃,早就想亲身见识一下了。 只是付苼摇了摇头,“我现在都没有化妆呢,你们忍心我这样见人吗?” 付苼说着还用手指指自己脸,有些嫌弃。 她不想在直播中炫富。 虽然她也觉得炫富很刺激,能满足自己的可怜的虚荣心,但物极必反这个词她是知道的。 她可能在一般家庭的观众眼中很有钱,但是要是放在了那些真正有钱人的眼里,委托人父母留给她的遗产根本不算个啥。万一到时候有人扒出来或者她没钱了,她可是会变成群嘲对象的。 倒不如在直播中安分一点,这样网友们还有脑补的空间,一些仇富的网友也没点可吐槽,不会引起太多人反感。 而且再说了,有刘蕊在,炫富根本用不着她出手。 整容“粉丝”睡爱豆1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化好妆下楼时,楼下的节目组已经布置好了客厅。她就淑女地坐在沙发上,等着第一位嘉宾的到来,时不时地再与直播间的粉丝互动一下。 不知道是节目组的宣传做得太好还是付苼本身的流量,才到上午九点半,直播间里的人数已经是早上的五倍之多。 “叮咚~” 期待已久的门铃声响起,付苼马上趿着拖鞋,跑过去开了门。 “你好,”门外站着一个很优雅的中年女人,她朝付苼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先行打了招呼。 “温影后,你好,”付苼帮她把行李箱推进来,确认她身后没有其他人后,才关上了门。 温影后艺名温雅,是娱乐圈里问鼎影后宝座最多次的女演员,只是近几年温雅慢慢地退回幕后,曝光度才少了起来。 付苼帮她把行李箱放好,才跟着温雅在沙发坐下。两人时代不同,代沟也有好多条,再加上都不爱说话,客厅里居然冷清了下来。 刘蕊一直在旁边给付苼疯狂使眼色:快啊,快上啊,影后的热度,你当然得蹭蹭。 但付苼丝毫未动。 最后刘蕊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上场,把手机递到了付苼面前,一边暗示一边吐槽:谁他妈给她说的付苼要出道让她多照看点?就这二愣子样。出道当花瓶吗? “温影后,网友们想让你打个招呼。” 正在对着对面墙壁上挂画的温雅终于回过了神,对着镜头笑道:“大家好,我是温雅。” 简短又精炼的自我介绍后,付苼他们赢来了门铃声响。 这次来的是女团爱豆et78的门面担当——任月音。 她年纪比付苼大不了多少,扎了一个双马尾,一进门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哇哦,姐姐你家好大啊,”任月音双手握拳捧在下巴处,耸起肩膀开始赞叹。说着还上半身扭动摇头,嘴里发出有点做作的嘤嘤嘤。 付苼和温雅当时被雷在原地。 这就是传说中的“嗲精”?付苼打了个哆嗦,感觉好可怕啊嘤嘤嘤。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老人,温雅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调整好了脸上略带嫌弃的神情,又回到沙发坐下。还不忘顺手拍了拍付苼,提醒她回神。 有了任月音的存在,付苼和温雅两人之间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毕竟人都是报团动物。 任月音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往付苼身边凑,就在离付苼还有一尺远的距离时,她停住了移动的臀部。 又开始双手握拳放在下巴处,一双美瞳尺寸有点大的眼睛黏在付苼身上,还卖萌似的眨眨眼睛。 付苼被她看得莫名其妙,还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正一伸手,任月音就快速地抓住。 “姐姐别乱动,你脸没脏,”任月音又朝她眨巴眨巴眼,开始用她半点算不上可爱的嗓音夸赞,“姐姐你好漂亮啊,长得好看,妆容也好看。” 任月音“哧哧”地笑了两声,又道:“月月真的好想把姐姐你带回去藏起来哦,还想在姐姐的鼻梁上玩滑滑梯,在睫毛上荡秋千,我还想在姐姐的…” ??? 不,你不想好吗? “其实你比我大的,”付苼冷漠又无情地说出了这句话。 像任月音这种女爱豆,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年纪,女团寿命不如男团,发展前景也不好。要是不趁着年轻脸还没塌红起来,那后面在娱乐圈就没有一席之地了。 提及年龄,任月音立马黑了脸。 玩归玩,闹归闹,可千万别拿她任月音的脸开玩笑。 不然… “哼,好吧,那我以后你西西哦,”任月音撇开了脸,转身去找温雅了。 她早已把自己是粉丝用钱投出道的事忘得干干净净。心里嘲讽: 哼,不过是一个稍微有那么一点钱的站姐,不就是靠钱才得了那么些热度嘛,这就开始飘了,自己还不稀罕和她呢! 而这时候的直播间里,已经骂成了一片。 [甜心巧克力:那个ryy说话怎么还是那样,太做作啊。] [森林之旅:西西里和影后的表情真的绝了哈哈哈,满脸都写着“你在讲屁吃”] [天上月:有些人能不能不要酸,月月她说话一直都是这样的,明明很可爱的。] [月月开心:那个站姐以为自己谁啊?拽成那个样子,u1s1她算个**。] [刘卡丽快来咯:楼上的嘴好臭啊,真以为你家姐姐是rmb了?] […] 直播间内吵得不可开交,关于“与fans的日常”的话题,也悄悄爬上了微博热搜榜。 #与fans的日常# #温雅西西里表情# #史上第一嗲精# 面对任月音的嗲,温雅采用了三字箴言,无论任月音如何夸赞找话题,她都只用“嗯”、“哦”、“好”三字回应。 十多分钟下来,一个人唱独角戏的任月音也没了兴致,只好又做回原位,暗暗发呆。 [可乐雪碧:哈哈哈哈,人家西西里和影后都不想搭理她,还往人家跟前凑。] [家有八喜丸子:讲真,如果是我遇到像ryy那样随时随地发嗲的人,姐姐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可爱ju:已认证,楼上是暴躁老姐。] [isco:粉丝说ryy是大小姐娇生惯养才这样娇贵的,但是西西里家境不也挺好吗,怎么没变成这样?] [今天的月亮不太圆:一样米养百样人,你们看看西西里和ryy的坐姿,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差距了。] 网友经过提醒,这才注意到屏幕中三人的坐姿。 温雅半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撑肘,另一只手支住下颌,正对对面墙上的那幅壁画若有所思。而付苼则是双手交叠,坐姿规范,和西方宫廷剧里的坐姿一模一样,而至于任月音…就有点尴尬了。 或许是沙发太过柔软,任月音整个人都瘫倒在沙发里,双腿大喇喇的岔开。虽说现在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已经离开,但大厅里除了她们三个外,还有编导刘蕊和负责扛摄像机的中年男人。 作为女爱豆,这样的举动实在是令人咂舌。 三人尴尬的气氛很快就过去,门铃再一次被按响,还没等付苼和温雅反应过来,任月音就已经风风火火地去开了门。 “哇哦~这是人都来齐了吗?” 任月音又做出她的标准震惊动作,开始惊呼。 这次来的一共有三个男人,除去一个付苼认识的庄瑾外,还有一个带着金边眼镜、梳着背头的男人和一个带着大黑框眼镜、留着过眉锅盖头的宅男。 “庄瑾哥哥,我帮你放行李吧…”任月音甩甩她的双马尾,就往庄瑾的行李上碰。 还没过去五秒,任月音那娇滴滴得令人恶心地嗓音又响起:“哎呀,庄瑾哥哥你装的什么呀,怎么这么重…人家手都被累坏了。” 庄瑾脑子里飞速运转,遇到tyy这种憨批该如何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正确处理?庄瑾视线一直往付苼那边暼,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时那个宅男推推眼镜,看着任月音道:“其实行李箱装了轮子的,你没需要提着走。” 表情认真又诚恳。 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整容“粉丝”睡爱豆1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庄瑾三人入座,不等刘蕊出来主持场面,任月音又一次嗲声嗲气地开了口:“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吧。” 任月音话虽然是对在场的六人说的,但她的眼神是一直黏在庄瑾身上,火辣又痴迷。毫不掩饰的目光自然是被直播间的网友尽收眼底。 [何必当初:任月音和庄瑾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她眼珠子都用502黏在人家身上了。] [风清扬:我记得之前ryy粉丝说,是庄瑾倒贴他们姐姐,现在怎么感觉不像?] [可可爱爱老豆子:虽然人家庄瑾现在不如以前,但是他好歹是正儿八经靠实力出道的,任月音不就是想蹭人家热度嘛?] 的确,是庄瑾刚进门到现在,他还没说一句话,全是任月音在开口。谁是倒贴的那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甚至还有大胆的网友做出了预测: [两清拂雪:我先来预测一下,任月音肯定会尽力在节目中炒cp,然后把锅甩庄瑾身上,倒打一耙。] 先做自我介绍的是坐在最左边的金丝边眼镜男人,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压。 “大家好,我叫林清。”他微微颔首,目光看向了温雅,“是温雅的影迷。” 随之温雅浅笑,也开口道:“大家好,我是…” “哎呀,温雅姐姐就不用介绍了吧,我们都认识你,都是看着你的电视剧长大的。” 说话被突然打断,温雅脸上的笑僵住,再听到任月音接下来的话后,温雅看向任月音的眼神有些迷惑。 她这是是什么意思?内涵她老? 温雅瞟了任月音一眼,脸色黑得难看。 她七岁出道,到现在已经演戏三十多年,任月音那句看着她长大的话平日里调侃说说没什么,可现在她在做自我介绍,任月音这举动就让人很费解了。 一个娱乐圈新人,有什么资格来打断前辈说的话? 任月音靠着一番明捧暗贬的话,成功的收获了其他几个人的目光,特别是林清,他现在眼神荫翳地看着任月音,眉头紧皱。 场面一度尴尬,但任月音丝毫未觉。她娇矜地理了理头发,微抬起头,叮叮当当跑到客厅中间。 在几道迷惑的目光中转了几个圈,才捧着脸又用着那副略带恶心的嗓音做了起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任月音。是et78的门面担当,接下来的时间希望能和哥哥姐姐们和谐相处。” 她又鞠了一躬,对上庄瑾的视线,甜甜一笑。 然而庄瑾就和客厅里的其他人一样,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毫无反应。 得不到回应的任月音表情越来越委屈,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埋怨。 客厅里局面僵硬,在一旁跟情况的刘蕊吓了个半死,这才刚刚开始啊,就算是综艺需要讨论度,但这样的也不行啊。 “我觉得这样下去,我的投资要亏…” 付苼拿出了委托人十分之三的遗产投资了这个综艺,除了想走点后门,就是想赚回给庄瑾投屏的钱。但如果接下来综艺就按着任月音这个路子走,付苼怕是得亏惨。 [所以亲爱的投资人,你不做点什么吗?] 难道就任由综艺这样持续下去,尬坐到天黑? “我叫西西里,是庄瑾的粉丝。” 付苼接过了自我介绍的棒子,努力的把自我介绍往正轨上带。 说完,她又向着庄瑾使眼色。 “我是庄瑾,很高兴能与大家合作。” 唯一剩下的宅男也唯唯诺诺地开口:“我叫李帅,是任月音的粉丝。” 他羞涩地扒拉了下脑袋,藏在厚厚眼镜片后的眼睛止不住地往付苼身上跑。 他似乎有了新的女神了! “既然几位老师都到齐了,那就请偶像入住粉丝的家吧,”这下是一直在幕后的导演开的口。 客厅里的六个人顿时面面相觑,就连付苼,也没搞懂节目组的安排。 明明节目流程上不是这样写的? 导演的眼神在六个嘉宾身上流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付苼身上,饱含歉意。 按照原定安排,他们这时候是需要在客厅里完成默契度调查的,只是现在有个特会败场子的任月音,节目组可不敢再这样继续下去。 … “你能带我去看看房间吗?”其他四个嘉宾都已经离开,庄瑾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问着正送走了温雅的付苼道。 “当然可以,你跟我来,”付苼带着庄瑾上了二楼。 二楼一共有四个房间,付苼住的是最靠左边的那一间,她没敢让庄瑾住自己隔壁,把他带到了靠右边的第二间。 “你先收拾东西?我在客厅等你,”付苼说着就退出了房间。 房间是昨晚付苼特地收拾出来的,除去精致的摆设外,还有不少的小心机。 例如庄瑾最喜欢的玫瑰味香薰,庄瑾代言的电器牌子的加湿器,以及庄瑾手里和他家里的一模一样的小夜灯。 小夜灯是普通的球形,外面有一层淡白色的塑胶磨砂外壳,庄瑾举着小夜灯放在眼里仔细看着,在转到小夜灯底部时,他嘴角突然一下向外展开。 小夜灯底部用着清秀的小楷写着一句话,“人间烟火,山河远阔”。 这是庄瑾出道那年,在节目里对粉丝说的一句情话。 等庄瑾收拾好东西下楼,还未到楼下,就听见付苼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你们怎么这么会夸人啊?”付苼正对着镜头娇憨地笑。 而她手里手机直播间里的评论正一条条地刷得飞快。 [你是人间惊鸿: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你这么好看,就算是长胖二十斤也是仙女。] [可可耐耐:如果西西里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我的肥肉分给你十斤(二十斤也行)。] [向南向北走:所以西西里真的不吃早饭了吗?这样对身体不好哦。] “你还没吃早饭?”庄瑾站在付苼身后,隔着沙发靠背突然凑近。 “啊?你怎么突然来了?” 付苼吓得连忙往旁边倒,但是她忘了她此刻为了摄像师能坐着休息会,是斜坐在沙发的,她这一挪,臀下霎时落了空,由着万有引力坐在了地上。 手机也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你干嘛这么激动?”庄瑾趴在沙发靠背上,朝她伸出了手。 付苼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骨节分明的手,再瞥了暼地上的手机,抬头朝庄瑾笑笑,“就是…就是…” 付苼词穷,她能说是被吓到了吗,这样庄瑾肯定会道歉,然后他粉丝又要说她娇气,白落个槽点。 她没有搭上庄瑾的手,而是自己慢吞吞地爬起来,转移话题,“你都收拾好了?房间还满意吗?” 她可是从委托人房间拿了好多准备送给他的礼物装饰呢。 付苼没理自己的手,庄瑾也不恼。他从刚刚伸手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他是虽然是个过气偶像,但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绝对不能做出一点让粉丝吃醋的事。 也幸好是付苼没牵上来,庄瑾默默松了口气。 “你还没吃早饭,不如我帮你做吧。” ??? 整容“粉丝”睡爱豆1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庄瑾主动提出给她做饭? “1973,我没听错吧?庄瑾他怎么敢这样?” 难道庄瑾这就爱上她,肯为她放弃事业放弃女友粉了? [没有,你没听错。] 就在付苼以为爱情就要来临的时刻,庄瑾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抬起,定在了付苼面前。 指尖还夹着一张白色纸条,上面写着:西西里还没有吃饭,请给她做一顿饭吧。 “刚刚导演给我的,”庄瑾收回手,将纸条仔细对折,收进口袋里,斜眼问她:“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都可以。” “那就面条吧,做面条比较快。” 付苼:mmp,其实我想吃你。 不仅仅是字面意思上的那种吃。 她还以为是自己魅力太大,庄瑾为自己折腰了呢,这敢情是为导演折腰啊。 付苼的自作多情观众不知道,但1973知道,这时候的它还在用电子发出烦人又莫得感情的“哈哈哈”声。 “你闭嘴!”付苼越想越气,在心里把那个胖子憨批导演骂了无数次。 她还不知道,那位导演正坐在几台电脑面前,端着茶杯正在为自己的机智而沾沾自喜。 在他眼里,付苼就是为爱投资,一颗心拴在了庄瑾身上。自己今天虽然临时取消了接下来的默契考验游戏,但是他让付苼能吃到庄瑾亲手做的饭,也算是好事一桩了。 说不定付苼·假的·富婆·笙还会给他们多加投资呢,导演脸上的笑愈发欣慰。 “你家里没有面吗?”庄瑾从厨房钻出个头来。他在厨房的橱柜冰箱里都翻了个遍,但连面条的影子都没看到。 不仅如此,就连普通厨房应该有的柴米油盐都没有见到一丝影子。 “对啊,”付苼点点头。 她从搬家到这里来,就没怎么进过厨房,就算是进也是去洗杯子烧开水。 “我之前早上都点外卖来着,徐记的海鲜粥味道真的绝了,”付苼边说边回味着那个味道,还咂咂嘴。 要不是今天录节目,她现在应该左手灌汤包右手小油条,面前还有一碗鲜香美味的海鲜粥了。 “那你今天吃什么?”庄瑾刚开始还觉得付苼有点懒,毕竟她不像是忙得没有时间做早饭的人,没想到饮食这么不规律。 但他又转念一想,付苼和他不一样。娇养长大的娇小姐不会做饭也是正常的,毕竟人家根本不需要。 “我们吃徐记的海鲜粥吧,反正现在也快到饭点了,正好一起解决?”付苼挑眉,笑得灿烂。 “节目组的要求是我给你做一顿饭,点外卖可完成不了任务,”庄瑾无奈地看着她,耸耸肩,他也没办法。 “我们去超市买点菜吧,中午我给你做,”庄瑾说着就抬步往大门的方向走,走出几步才回头对着付苼补充道:“我的厨艺还不错,你不用担心我做黑暗料理。” “好。” … 付苼和庄瑾的直播间还一切正常,但任月音和李帅那边,却是不太平。 任月音刚和李帅坐到回家的车上,她就收到了经纪人给她发的一个链接。她点开一看,原来是一个将近一千字小作文。 她起初还有点好奇,等她一个字一个字看完,眼眶里的泪却是接二连二的往下掉。 那篇作文是她经纪人写的,中心思想就一个:她任月音就是个没脑子的憨批。 “你没事吧?”李帅在旁边小声问道,虽然他现在已经半爬墙付苼,但他对这个前本命还是有一点感情在的。 但他没想到任月音根本不领情。 “我能有什么事啊?别烦我,”任月音现在还在气头上,李帅声音又和她助理声线相似,她下意识地就吼了过去。 她这一吼,直播间里是吵开了天。 任月音直播间里除了粉丝,就是想来看任月音如何作的路人,现在一看到任月音莫名其妙地拿粉丝撒气,路人网友立刻激情开麦。 [天线宝宝没有线:任月音她什么意思啊?拿素人粉丝开麦?] [专业吃瓜群众:这位姐姐可真的是放飞自我,平时看着还作得娇滴滴的,没想到脾气这么爆。] [双月是朋:谁没个脾气不好的时候了?网友非得上纲上线?] [梦里啥都有:好心疼那个粉丝啊,好心好意关心偶像,却被当成出气筒,啧啧。] [七月一号早上:心疼+1,听说这个粉丝是任月音的氪金大粉,好不容易充钱能和姐姐一起上综艺,结果人设崩塌哈哈哈哈。] 粉丝们还在尽力洗白,但奈何少不敌多,寥寥几句解释瞬时淹没在众多的评论中,评论区里一眼望去,屏幕上嘲声一片。 等任月音反应过来现在还在直播时,话已经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她慌张地看了看正对着她的镜头,对着李帅歉疚道:“对不起,我…” “没关系,”李帅话音里已经没了之前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语调。他正看着车窗外,一个眼神都没再给任月音。 艹,真不该来这个综艺,有热度又怎么样,她的人设怕是要毁了,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能挽救回来。 也不知道她后面的计划能不能给她挽回一点路人缘,重新立个人设。 任月音愤恨地想着解决方案,情绪管理又被她抛在了脑后。 面目狰狞的她终于如她和经纪人的愿,上了热搜。 #任月音人设崩塌# 综艺开播以来的第一个热搜,就这样挂在了热搜榜上。 … 付苼带着庄瑾去了小区里的超市,小区安保严格,一般不允许外人进入。因此也少了被粉丝追堵的麻烦。 “我们要买些什么啊?” 超市虽小,但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面对琳琅满目的货架,付苼又一次犯了难。 “看你今天想吃些什么,你想吃什么我们就买什么,”庄瑾拿了个口袋,开始挑拣小葱和姜蒜。 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在付苼面前露一手,不仅仅是要博得付苼的欢喜,他还想看看,他能不能凭厨艺上一次热搜。 这么些年他的人设都是唱跳偶像,团队宣传的也都是他的努力,很少把他真实的一面展现在网友面前,纵使再优秀,也多了几分距离感。 “我吃什么你都能做吗?”付苼双眼放光,目光灼灼地看着庄瑾,“那我想吃鱼香肉丝。” “还有糖醋排骨黄豆猪蹄汤和五色虾仁。” 庄瑾又拿了一个塑料袋,笑着应道:“好。” 整容“粉丝”睡爱豆1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念出那一长串菜名时,直播间又炸开了锅。 付苼在他们心里是属于小公主那一类的,就连厨房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们也觉得很正常。 小公主嘛,当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了。 他们还想看小公主报出一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菜名,让庄瑾好好地尴尬一把呢,没想到付苼说出的菜居然这么…接地气。 问题是一道两道就算了,她还说了一长串。 [栀子花开:西西里报菜名的时候像极了我放假回家和我妈说菜名的时候。所以西西里这是多久没吃这些菜了?] [南风四起: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西西里好像很喜欢吃这些菜吗?说的时候都不带停顿的。] [try: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西西里的小公主人设快塌了,个人觉得还挺接地气的。] [西西西西里:啊啊啊姐姐不要这样,你不可以这样接地气,你可是连外卖都要点徐记海鲜粥的人啊!!] [拼命拼命再拼命:等等,徐记的海鲜粥很贵吗?有没有大佬科普一下?(贫民窟穷人的好奇)。] [尖尖尖尖角:回楼上,不贵。徐记的一小碗海鲜粥也就是三位数的价格,不过我说的是店内的价格。听说徐记的海鲜粥再送价格会翻三倍,你品,你细品。] [苏菲娅小公主:woc,感觉我不配用这个id了…真公主的生活我想象不到。] 无心插柳柳成荫,就在网友的激烈讨论下,“与fans的日常”迎来了他们的第二第三个热搜。 #西西里的早餐# #西西里接地气# 不仅如此,就连徐记的海鲜粥也被带上了热搜,话题甚至超过了任月音热搜的讨论量。 而另一边的温雅也出了一点小状况,她和林清的相处让网友发现了一些端倪。 温雅才刚进林清家门,直播间就被一条长评刷了屏。 [明月照沟渠:你们不觉得影后在林清家的状态有点奇怪吗?其他两个多少有点拘谨,但是影后她就很放松。粉丝不要来洗是她适应能力强,她适应能力能强到连换鞋都自己拿拖鞋?感觉就是在自己家一样…] 直播间为了不挡住直播人脸,评论区占比都比较小,这样一条长评一发,立马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风月无边:极思细恐…影后的举动确实有点不像是第一次来…] [难为情:我也来补充一个,影后进门后,很自然的把包挂在了衣帽架上。] [大太阳镜:各位都是显微镜大佬,那我也来说一个,你们看林清家的瓷砖,像不像上次影后微博图片里的那个?] [今天的我学习了吗:楼上谦虚了,你才是显微镜大佬吧…] 直播间里讨论得热火朝天,温雅和林清确实齐齐坐在一起,凑着脑袋一起看着手机。 “现在网友都发现我们的不对劲了,怎么办?”温雅低头问着,丝毫没顾忌对着自己的摄像机。 她早就做好了瞒不住的准备。 以她的咖位接这种综艺实在有点掉价,但是她急着给林清一个名分,手上又没有合适的通告,无奈之下,只能自降身价接了这个综艺。 林清的反应也很平淡,“那就承认吧,总得给他们个交代?” 他是巴不得温雅公开的,向全世界宣布那是自己的爱人,宣示自己的主权,是每个男人都想要的。 “好啊,”温雅招招手,示意摄像机离自己近点,她清咳两声,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 [锦也温以:奉劝各位影迷滚出直播间,我先滚为敬。] [男主:我也滚了。] 直播间的网友虽然嘴上说着滚,但是直播间人数却是很诚实的不降反增。 “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爱人,”温雅用手指了指林清,却被林清伸手一把抓住。 林清捏着温雅的手,看着她认真说道:“你要说清楚一点。” “?”温雅有些莫名,没有跟上林清的思想节奏。 “我是你领过证的合法对象,”林清说着又正脸对上镜头,将温雅揽在怀里,“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们可以放心的祝福我们了,谢谢。” [零花钱没了:我是被塞了一嘴狗粮?] [一曲肝肠断:影后终于结婚了,我现在开始盼她的孩子了。] [梦里梦外:楼上+1,姐夫长得不错,两人的小孩肯定好看!] 演员不比偶像,通常都是事业粉多过于男/女友粉。温雅年纪不小了,这次公开也算是了了粉丝的一桩心愿。 一时间,直播间的评论区充斥着祝两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 温雅本身流量就大,也是近几年活动少才不常上热搜,这次一公布恋情,微博话题秒登上了微博热搜榜一。 #温雅结婚# 后面还跟了一个紫色的“爆”字。 上热搜没几分钟,微博就迎来了它的常规操作:一公布恋情服务器就崩。 等再有网友看到热搜点进去看看时,只能见到一片空白。 而这边付苼和庄瑾才刚刚选好需要的食材和必备的调味品,正在收银台上结账。 “刷我的卡吧,”庄瑾伸手递出一张银行卡,速度快到付苼都来不及拦下。 他虽然要和付苼在镜头面前注意保持距离,但这种展现男友力吸粉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只是生活不是,更不是电视剧,庄瑾很快就被啪啪打脸,还是用拖住打脸的那种。 收银员一脸懵逼地看着庄瑾,愣在那里没说话。庄瑾还以为她是认出自己了,正想开口问她要不要签名,就被收银员和付苼的话给堵在了肚子里。 “先生,我们这里不需要付钱的。” “不用给钱的。” ??? 庄瑾皱眉看着付苼,为什么不要给钱? “买东西的钱他们都会从账上扣的,所以不用给钱。” 庄瑾:对不起,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不仅是庄瑾,就连直播间的网友也被震惊到了。 [顾而见渝: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富人集中营?还有这种操作?] [sky:西西里用实力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有钱人的世界,我们真的想象不到。] [河边度°:西西里能给我介绍一个富婆吗?我要求不高,我也想在超市买东西直接记账。我不想努力了。] [今天想做欧洲人:楼上在想peach,不过我也想,富婆看看我!] 接下来的就是满屏的柠檬。付苼又一次在无意间,炫富了。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1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经历了超市那件尴尬的事情,庄瑾一路上都害臊得没敢跟付苼再说话。 亏他还想展示男友力,还想给人签名照,却没想到根本没有他展示的余地,不仅如此,还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而那个收银员,则是庄瑾更不想提起的存在,直到两人提着东西走人,收银员也还是那副漠然的样子,根本没有半点认识他的迹象。 付苼安静地走在庄瑾身侧,瞟到庄瑾有点黑的脸,心情莫名开心。 “要我帮忙吗?”付苼站在厨房门口,头试探性地往里探了探。 “你来择菜可以吗?” 庄瑾望了一圈厨房,觉得付苼会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当然可以。” 付苼择菜洗菜做得很仔细,仔细到有点慢吞吞的像是个新手。 庄瑾瞧见了,内心里被压制住的急于表现的男友力冲破了尴尬的枷锁,又开始关心道:“你要是觉得累就去休息吧。” “啊?好的,”付苼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没有半点踌躇,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手里拿着菜刀的庄瑾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付苼的背影走到了客厅,又消失在了沙发处。 都怪他嘴贱,现在他还得做自己最讨厌的洗菜了。 庄瑾烦闷地放下刀,开始了他的洗菜择菜之旅。 [何处不相逢:哈哈哈哈,西西里也太好笑了吧,她还真的走出去了。] [瑾玉无双:她怎么就好意思走出去啊?让庄瑾一个人留下来做饭,难道她不吃吗?] [黄泉路人sm:楼上是庄瑾的粉吧,你哥哥自己说的累了就走,他都这样说了,粉丝还来抱不平什么呢?] [听yo:他粉丝就是酸人家吧。而且做饭是节目组的任务,是让他做饭给西西里吃,为什么要让她动手?你去看影后和任月音,他们的粉丝动手了吗?] 节目组这次给三个明星的任务都是给自己的粉丝做一顿饭。庄瑾这边还算和谐,而温雅和任月音两人那里,则是成了两个极端。 温雅本身就会做饭,不等林清说话她就把林清赶进了书房,自己一个人去了厨房。 而任月音那里则是恰恰相反,李帅作为一个如假包换的宅男,他完美地继承了宅男的有点,除了泡面外,什么都不会。 而任月音也是一个不会做饭的,她在家里哭着闹着好久,愣是没把正对着电脑打游戏的李帅给拖进厨房。 李帅听得心烦,他现在已经在后悔为什么要喜欢眼前那个已经哭脱了妆的前任偶像了。隔着屏幕还觉得她娇滴滴地可爱,还时不时的在网上与骂她作的人开嘴炮,但等见了真人,他才知道任月音是真的烦。 他想穿越时空回去打死那个为任月音开嘴炮的自己。 这样一比起来,付苼的洗菜还是三个粉丝中最好的。 “真的辛苦了,”付苼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盘菜,开心地对厨房里的庄瑾大声说道。而庄瑾只宠溺的笑了笑,示意她快过来端饭。 两人吃相斯文,在饭桌上不言不语,一声不吭地吃完了所有菜。就在他们收拾碗筷去厨房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们今天去超市,没有买洗洁精回来。 庄瑾还在把碗一个一个泡在水里,准备马上就去超市买洗洁精,却没想到付苼直接打了电话,叫了一个家政阿姨过来。 “洗碗我可以的,没必要叫阿姨,”庄瑾语气有些无奈,看着付苼的眼神像是在看调皮又不听话的孩子。 不知怎地,网友居然觉得有种父女既视感。 付·娇贵小公主·苼一脸不同意,她一本正经地与庄瑾胡说八道,给自己请家政阿姨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又漏洞百出的借口:“哥哥你的手是用来拿话筒的,做菜已经是极限了,怎么能洗碗呢?洗洁精多刺激皮肤啊,而且…” 付苼向前走了几步,难过又带着几分埋怨地说道:“而且我们根本就没买洗洁精,这不就是天意让我们不洗碗吗?” ??? 庄瑾已无力吐槽,就连反驳也在付苼埋怨的眼神中,变得有气无力。 他很想告诉付苼,现在有不刺激手的洗洁精,而且还可以带手套;至于没买洗洁精的问题,不久几百米的距离,难道不能再跑一趟吗? 庄瑾是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即使这几年赚的钱已经足够他挥霍,但他仍然保留着他以前的那套习惯,节约为上。这也和许多网友的消费习惯相同。 于是庄瑾在节目开播以来,终于上了热搜,不过是带着付苼。 #西西里与庄瑾# 全程关注着微博数据的孟哥狠狠地将手机摔在沙发上,对着身后的女人抱怨:“你看看庄瑾,这么好的通告,他居然都撑不起来!” 艹,早知道就晚点再来找孟哥了。 小吴低着头,静静地等着孟哥的命令。今天是“与fans的日常”开播的第一天,节目的动静她也有关注。她万万没想到庄瑾的热度居然连任月音的都不如。 任月音不仅上热搜时间比庄瑾早,而且热度也高。庄瑾的热搜第一次出现在在热搜榜上时,就比任月音的低了一名,直到两人热搜双双被撤下,庄瑾的排名都没有超过任月音的过。 这样一比对,庄瑾的糊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你觉得那个顾西怎么样?”孟哥从怀里掏出烟盒,抽了根烟出来点上,目光看向远处,在一圈一圈烟雾中,发出猎人见到猎物的光。 “啊?”小吴还不知道付苼的名字,没明白孟哥的意思。 “就是西西里,”孟哥解释道。 听到自己喜欢的漂亮姐姐的名字,小吴立刻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夸了起来:“很不错啊,人长得好看,有钱,性格还好,而且…” “我没让你夸她,我就是问你,你觉得她要是来娱乐圈,发展怎么样?” 来娱乐圈? “那肯定得火啊,她现在还不在娱乐圈呢,都已经火了,”小吴这话说得铿锵有力。 付苼虽然现在粉丝数才不到两百万,但她的都是活粉,互动数已经比好多流量的都要高,再有这次综艺,热搜条数比影后还多。 说句付苼是站姐历史上最火的也无不合适。 “可是她不一定会来娱乐圈吧?” 还是那句话,她在家躺着美丽就好,干嘛来娱乐圈吃苦受罪挨骂呢? “那所以我们得努力啊…”孟哥有着说不出的忧愁。这么好的进娱乐圈的苗子,不把握住实在是可惜了。 “可是我们要是签了她,庄瑾…”她作为庄瑾的助理,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工作室资源有限,付苼来了肯定是走偶像这条路子,那到时候不就和庄瑾撞了吗? “大不了就放弃吧,”孟哥发出渗人的一声冷笑,拿下嘴里叼着的烟蒂,随意地丢在了烟灰缸里,又换上了新的一根雪茄,打火。点燃。 而带着点点星火的烟蒂在烟灰缸里静静地躺着,最后再慢慢地熄灭,与其他的烟蒂沦为一体。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1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下午的节目组发的任务也很简单——明星跟着粉丝做一样的事。 而具体是什么事情,得看粉丝自己的情况。 “你下午一般都做什么?”庄瑾坐在沙发上,问着旁边悠闲自在的付苼。 家政阿姨刚才已经来过了,付苼不仅让家政阿姨过来时带了洗洁精洗碗,还让她买了一大堆的食材。 “看视频,哥哥跟我一起?”付苼带着庄瑾去了三楼的私人影院。 黑暗的房间里,就只有一台投影仪在发出白光,照在对面的幕布上,把房间也照出了一小块亮白色的地儿。 庄瑾还以为付苼带他看的是什么恐怖电影,他内心里做足了心理准备,暗暗发誓等下一定要展现男友力。可房间里熟悉前奏一响,他仍然被惊了一跳。 “你看的是…” 白色宽大的幕布上,亮着的影子赫然是庄瑾出道时的视频。 “我在看从哥哥出道以来,所有的视频合集啊。”付苼俏皮地答道。她头没有转过来看着庄瑾,还在认真的看着视频,目不转睛。 从庄瑾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她模糊的侧脸,微微凸起的嘴唇,精致小巧的琼鼻,而最让庄瑾移不开视线的,是付苼闪闪发亮的眼睛。 “你每天下午都在看吗?”庄瑾强迫自己移开眼睛。 现在还在直播,他的一举一动都需要注意。即使感情再强烈,也只能在镜头后表现出来。 不过,她真的这么喜欢自己吗? “对啊,我每天都有看,这已经是我看的第五遍了,”付苼终于舍得分出一点视线给庄瑾,凝视着她。 不过前四遍是委托人看的。 这个视频合集是委托人做的,小到不知名杂志的采访和练习室,大到综艺演唱会,委托人全部都按时间线拼在了一起,时长长达几天。 房间太黑了,庄瑾不止一次的想道。以至于付苼看自己的眼神,他都没办法深刻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你不会看腻吗?” 只要是人都会有审美疲劳,付苼这样天天看,就算她现在很喜欢自己,但也难保以后。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幕布上的画面跳转到了下一个时间点,付苼指着幕布说道:“每天的哥哥都不同,怎么会腻呢?而且…” 付苼的声音放轻,她低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带着几分娇嗔:“我喜欢的是哥哥的人,又不是哥哥的脸。” boom~ 庄瑾脑海里似有烟花绽开,一点一星的亮光聚集在一起,照亮了心底最温柔的那个角落。 庄瑾好看吗?自然是好看的,可一张好看的脸也有利有弊,好看能吸引颜粉,但也会让人的关注点只在脸上,看不到他脸之下的实力与优秀。 庄瑾有好多粉丝都是奔着他的脸而来,又因为别的脸而去。他不是没听过粉丝的表白,但是他们的表白每次都会带上一句“哥哥你好帅啊”,像付苼这样直说喜欢的是他的人的,还是第一个。 第一个人总是特别的。 晚饭时间节目组又下发了第三个任务——粉丝给明星做饭,这刚好如了付苼的意。 只是直播间的网友不淡定了,付苼可是小公主,家里连基本调料都没有的,让她做饭…这行吗? [梦回1978:立个flag,小公主今晚绝对翻车,不翻车我直播倒立洗头。] [清水湾:楼上太弱了,我们要对小公主有信心,不翻车我直播吃新华字典。] [小萌新不萌:你们就不能对西西里有点信心吗?万一西西里做白水炖矿泉水呢?] 听到这个任务,庄瑾担忧地看着付苼,脸上满是不放心。节目组这次加了规定,除了粉丝与摄像师能在厨房外,明星最多只能在门口等着,不能进去。 “你别担心了,我可以的,”付苼自信满满,她好歹在上个世界做过贤妻良母呢,做几个菜难不倒她。 她转身进了厨房,进时还不忘把厨房门关上,把庄瑾和摄像师隔绝在了厨房外。 付苼这边的情况网友无从得知,于是不少网友跑去了其他两个直播间。 下午的任务对她们都不算太难,温雅陪着林清在书房处理了一下午的工作,而任月音则是陪着李帅看了一下午对于她而言仿若天书的动漫。 李帅作为一个合格的宅男,日语对他来说可以称作是第二母语。为了追番及时,他看的大多都是无中文字幕的日番,他追番追得津津有味,而任月音却是在旁边一直打瞌睡。 “帮我系围裙?”林清把围裙递给温雅,张开双臂,等着她的动作。 “你怎么这么懒?”温雅白了他一眼,语气虽带了不满,但手上却是展开围裙,环在了林清的腰上。 “还不是你惯的?” [冬月初八:各位有没有闻到狗粮的味道?] [今天的我也没脱单:闻到了,我手里的辣条都不香了。] [我有大头下雨不愁:我是做错了什么,在小公主的直播间被钱恰柠檬,在影后的影后被塞狗粮,我去看看任月音的直播间能给我吃啥…] [花间一壶酒:哈哈哈哈狗粮逼退我,我也去任月音的直播间瞅瞅。] 任月音的直播间也已经开始了做晚饭,不比付苼直播间的神秘,也不比温雅直播间的狗粮满满,任月音的直播间是充满了花花绿绿的方便面。 “你就不会做饭吗?”任月音不可置信的望着李帅,面带绝望。 虽然她厨艺不精,但她好歹做了个两菜一汤吧,怎么到李帅这儿,连饭都吃不上了呢? “我不会啊,”李帅说着去打开了一直关着的一个卧室门,示意任月音进来。 房间里整整齐齐地摆着三面墙的纸箱,每个纸箱颜色都不尽相同,但上面都有相同的几个大字——“xx牌方便面”。 “你想吃哪个味道的?我给你煮,”李帅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他今天为了节目都没睡觉,熬夜的他现在都开始打瞌睡了。 [我有大头下雨不愁:我逃得过钱的打击,躲得过狗粮,却没想到在这儿遭受到了方便面的暴击。] [一级抬杠运动员:这就是传说中的宅男吗?这满墙的方便面也太恐怖了吧。] [欧欧欧尼酱:我平时都以宅男自称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不配。] [今天也爱蕾姆哦:不配+10086。] 任月音看看方便面,又看看淡定的李帅,暴跳如雷,“我不想吃这些垃圾食品啊,这些垃圾让我怎么吃得下去啊?” 她可是爱豆,每时每刻都要注意身材管理,连多吃一口肉都要自责一天。现在李帅居然让她吃泡面? 任月音怒气冲冲地站在李帅面前,恶声恶气道:“你现在马上去给我买菜,我要吃饭!” 李帅现在离了动漫,睡意顿时侵占了整个大脑,对任月音没了心思理。他摇摇头,自己去拿了两包红烧牛肉面,转身出了房间。 “你想吃哪个味道的自己拿。”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1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任月音被留在了房间,她在原地看着李帅离开的背影是又气又恨。她为什么要答应经纪人的请他来参加综艺啊,不就是给她多刷了钱吗? 她是靠粉丝刷钱买票出道,粉丝投她不都是喜欢她吗?她最后留在舞台上,也有认真准备舞台回馈粉丝啊。而且再说了,她又没逼他,反正都是他自愿的。 给她刷钱的粉丝不止他李帅一个,她是看重他才给他机会来和自己参加综艺,有什么资格甩脸? 这样一想,任月音心中的怒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是越烧越烈。厨房里慢慢传来了方便面调料包的味道,有些劣质的香精味涌入她的鼻腔,进一步刺激了她。 “李帅!我想吃饭,”任月音走进厨房,就看见李帅正端着一个白色泡面碗,而里面真装着满屋子香味的源泉。 被香味勾引起食欲的李帅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他看着任月音双手空空,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拿方便面?” 是味道都没有她喜欢的所以不吃吗? 不吃更好,家里的泡面还能多撑一顿,他还不用帮她煮,还可以节约下时间睡觉追番。 “我想吃米饭!”任月音气得跺脚,双手握拳垂在身侧,微微颤抖。 “可是我不会,所以你只能吃泡面。” 手中的玻璃碗不隔热,热度从碗壁传至指尖,微微发烫,李帅皱了皱眉,移动脚步准备出去。 “但是我想吃饭,你到底听懂没有!”任月音被李帅淡漠的态度彻底刺激到了,她上前一步,素手在李帅手臂上一推。 被摘了盖子的泡面碗随着手的动作倾倒,红色的带着热气的面汤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在李帅身上扎了根。 “嘶…”李帅下意识地松手,手中的碗随之落地。面汤四下飞溅,引得两人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你干嘛啊?”任月音吼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紧接着任月音就在厨房里开始了单方面的骂战,偶像包袱被她抛之脑后。 [人间不值得:任月音可真是个宝藏女孩,越看越震惊我的三观。] [三生万物:无理取闹的是她,动手的是她,倒打一耙的也是她,真是娱乐圈又当又立第一人。] [数学使我头秃:这男的可是送她出道的主力军,任月音就这样对人家,像不像是儿子大了打爸爸?] [世间百味甜:楼上的比喻绝了,这个粉丝可以算她的衣食父母了,据说给她打投花了c市五环一套房。] [橡皮不皮:woc,楼上说的真的吗?这么有钱的大佬也敢这样对待?是我我得点头哈腰供着人家了,这位姐可真是big胆。]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晚上,正是网友上线的高峰期,任月音的话题“#任月音发脾气#”很快就被顶上了热搜。甚至有登顶第一之势。 庄瑾已经在饭厅等了付苼一个小时了,付苼不让他看厨房里的情况,他只能百无聊赖地与直播间的网友聊天。 “你们要相信西西里吧,她应该…不会做得太差,”庄瑾说得心虚,纵使他对付苼现在的滤镜有800米厚,他也不敢相信那个小公主做出什么东西来。 [九磅十五便士:哥哥你对西西里太有信心了吧,其实真的没必要。] [404:我对小公主很有信心,我相信她一定不会让之前那几个兄弟倒立洗头吃字典的。] [归去来兮:对,我们小公主不是不会做菜,只是心地善良,不想让粉丝承受那些苦。我人美心善还有钱的小公主,终是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网友越说越起劲,厨房门也在此刻“啪嗒”一声打开。门被慢慢拉开,露出了围着围裙的付苼。她脸上依旧清纯好看,没有像影视剧中不会做饭的女主那样,被弄得乌七八糟黑乎乎的一团。 “已经好了,你可以洗手准备吃饭了,”说着,付苼又指指已经对向自己的摄像头,傲娇赌气道:“我猜你们肯定有人说我不会做菜,等下千万别吃惊哦。” 等付苼从厨房里把菜一盘盘地端出来,网友已经算不上吃惊了,他们已经被惊到石化。 [黑暗童话:我屮艸,小公主突然会炒菜?] [将军零几年的:楼上同款惊,小公主在我心里的幻灭了,小公主怎么能会炒菜呢?] [赚不到钱的小可怜:会做菜的小公主别不是灰姑娘吧?但是我更关心倒立洗头的那个哥们。] [风光无上:flag不能乱立,所以我蹲直播间号。] “这些都是你做的?”庄瑾站在桌旁,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暗暗吃惊。 蒜蓉蒸扇贝、珍珠丸子、烧啤酒鸭、红烧牛肉和一瓦罐鸽子汤。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随比不上饭店里的色香味俱全,但看着也算家常菜的中上水平。 “对啊,”付苼点头,盛了一碗饭放至庄瑾面前,然后就捏着筷子聚精会神看着庄瑾,不想错过他的一丝表情。 “味道太好了吧,都和饭店里的有得一拼了,”一片牛肉顺着食道咽下,庄瑾不由得夸赞道。到底是他小瞧付苼了。 付苼的菜做得确实好,根本就不是第一次看着菜谱能够做出来的。厨房里没有调料不代表不会做饭,是他先入为主,思想狭隘了。 “不过你怎么会学着做饭?” 照着付苼的家境,完全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学做菜对她来讲,着实没必要。如果说是兴趣,那也说不通,是兴趣的话,厨房里为什么没有调料呢? 付苼捂着嘴悄悄笑了起来,等笑够了她才放下手,一脸委屈地问着庄瑾:“我才不是学着做饭呢,我只是学着做这几个菜,哥哥以前上节目的时候说过,最喜欢的就是这几个菜了。” “所以是因为我?” “对啊,因为哥哥喜欢我才去学的,”付苼脸上泛起红晕,看着庄瑾的眼睛里带了点不好意思,又继续说道:“自从喜欢哥哥以后,我就学会了好多新技能呢。” 因为自己才… 庄瑾耳根通红,低头扒着碗里的饭。 [执行者,庄瑾耳朵红了。]1973提醒道。 “红了?”付苼一瞥,呦,还真是。 “红了好啊,红了就说明他春心动了,照着这个速度,都不用等到综艺结束,我就能睡到他。” 真好。 付苼因着做饭而有点低落地心情瞬间美丽。 [金秋:我突然有点羡慕庄瑾是怎么回事?小公主为他砸钱抽奖应援不说,还为他学做菜…] [白云苍狗:我怀疑庄瑾是祖坟冒青烟了,不然怎么会得到小公主的喜欢?] [今天的我也酸了:讲真,你们不觉得小公主这样的追星很正能量吗?因为喜欢的明星学习新的技能充实自己,把自己变得更优秀,这简直就是正能量追星模范了好吗?但是这也挡不住我酸。] [正能量+1] [正能量+10086]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1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第二天一大早,付苼又一次的被迫早早起了床。 “这样早起真的好难受啊,”付苼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对着镜子细细描眉。 [现在已经七点了,不早了。]1973无语,这个时间高三生都已经上了一节课了呢。 付苼在化妆包里翻翻找找,拿出眼影盘开始画眼影。今天节目组的安排会在户外,她可得画个不容易脱妆的。 “可我就是没睡够,都怪导演,”付苼画到一半,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她特意给导演发消息问了明天有什么安排,想提前有个准备。 却没想到导演居然拒绝她!还说什么所有任务都会合她的意。为此她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就造成了今天哈欠连天的局面。 庄瑾六点半就起了床,做好了早饭在客厅等付苼下楼。 “早啊,”付苼看着桌上简单又不失精致的早餐,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昨天忘了定闹钟…” 言外之意就是,她起得晚全怪闹钟,不关她的事。 两人吃饭正吃到一半,节目组的任务又被送到。这次的任务应该是提前准备好的,无论是纸张还是任务文案,比之前的都要好得多。 “与粉丝在一起的第二天,请粉丝带明星去购物,按照自己的想法为明星挑选衣物,然后开启美好的一天吧。此次任务节目组特地准备了资金,请粉丝一定要在资金范围内消费哦。 附:任务十点钟截止,失败者有神秘惩罚。” 后面还附了50块钱。 付苼与庄瑾对视一眼,又齐刷刷地看着手里的50块钱,陷入了沉思。 现在这个物价疯涨的时代,50块钱能买个啥?连两斤猪肉都买不到。 “那我们出去可以用自己的钱吗?”付苼举着任务卡,朝工作人员那边挥手问道。 冷漠又无情的刘蕊摇了摇脑袋,意思就是买衣服只能用着50块钱。 两人绝望对视,付苼觉得自己捏着的50块钱仿佛成了烫手山芋,拿着心累,不拿又不行。 但现在他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吃饭出门,不然十点他们还没完成任务,节目组又给他们什么恶心人的惩罚怎么办? “我们现在去哪儿?” 节目组已经把他们送到了市中心,并且告诉他们在他们完成任务之间,节目组都不会再给他们提供任何帮助,例如坐车。 “去批发市场?”庄瑾率先提出了建议。 但是付苼却摇摇头,否定道:“批发市场太远了,节目组又不送我们过去。” “那我们去哪儿?”庄瑾这下犯了难,批发市场衣服价格便宜,就他们这点资金,去那儿买应该勉强能买到。但付苼这一否定,他脑中真是毫无头绪。 “你跟我来,”付苼扯住他衣袖,带着他快速地往前走。 [作业是什么:西西里感觉要放大招啊,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西西里能带庄瑾去哪里。] [巷尾老太婆:节目组真的太抠了,我好想看他们50块钱能买些什么啊哈哈哈哈。] [瑾以为期:节目组这么对我哥哥真的好吗?要是没买到衣服,节目组会让我们哥哥裸奔吗嘿嘿嘿。] [一个甜瑾:楼上姐妹你在想屁吃,请结束你这个危险的想法好吗?让我一个人想就够了!] 付苼最后带着庄瑾在商场前停下。 “你这是想让我们卖艺挣钱?可是会暴露的…而且现在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到十点了,我们这样也不一定来得及…”庄瑾在付苼越来越迷惑的目光中闭了嘴。 行吧,他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他是该活在舞台上的人,要让他在商场门口卖艺挣钱,他的偶像包袱不允许。 “谁说要卖艺了?我就是跑累了,歇会儿气,”付苼双手撑膝,喘着粗气。 等了几分钟,付苼又恢复了活力,她带着庄瑾上了电梯,直接去了三楼。 “你确定没有走错?”庄瑾看着付苼,皱眉不解。三楼的店大多都是一些高档潮牌,随便拿一件出来也都是四位数以上,他们就揣着50块钱来这儿?就这儿? 他们怕是只能在这里买个包装袋回去。 “当然没来错,你跟着我来就是了,”付苼自信说道,带着庄瑾进了一家潮牌店。 付苼随手就指了指门口摆的模特,说了庄瑾的身高体重,示意店员给庄瑾来一套一模一样的。然后她就像已经完成任务般,坐在店里沙发上休闲地等着。 “西西里,我们只有50块钱,”庄瑾再次强调,付苼一句话不说的自做决定,处于被动状态的他大男子主义上线,语气里有点不满。 店员找衣服的期间,庄瑾在外面等得脸色越来越差。 他实在是想不通付苼带他来这里的意义,没有足够的钱,就算是衣服再好看,他们试了又怎么样呢?难道就付50块钱,剩下的赊账吗? “好啦,你别急,等店员出来你就知道了,”付苼见他急得不行,连忙安抚他的情绪。现在她的计划还没有正式开始,她可不想让他在那之前就糊了。 好在店员没让他们等多久,就拿着衣服出来。付苼一见,直接对店员说道:“就这套吧,我们要了。” ??? 庄瑾瞪着付苼,嘴唇微微张开,有点不敢相信她说的话。她说要了? 然而等了半天,付苼也没有拿钱递卡的动作,就当庄瑾做好了准备丢脸的时候,店员面带微笑,朝付苼问了一句:“这次记账上吗?” 付苼也笑眯眯地答道:“对,帮我记账上吧,谢谢。” 直播间哗然一片。 [真假难辨:???这又是什么富人操作?这家店也能记账?] [风瑾瑾瑾:我们以后可以叫西西里记账小公主了,记账真的是她的神操作。] [专业吃瓜群众:你们觉不觉得,庄瑾看着西西里一脸震惊的表情,好像穷小子被富婆包养…] [op:楼上说得我有画面了,穷小子第一次被带到高档时装店,衣服的价格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他想劝富婆]别买,却没想到富婆轻飘飘地丢出一句话:我全要了…] [温酒江姬:楼上太太考虑开文吗?给太太递笔。]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1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直到庄瑾被付苼推着去试衣间换好了衣服出了店门,他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这样买好衣服完成任务了? “快点回神啦,”付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们现在又坐回了节目组的车上,手里还拿着用50块钱买来的奶茶。 “西西里,你们这次的任务不能作数哦。”刘蕊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为什么?你们之前只告诉我不能用钱,没说让我不能记账,这是你们节目组的漏洞,并不能成为你否定我们的努力的借口。”庄瑾刚落下的心又提起,就随着付苼一连串的话又落下。 前座的刘蕊没了声响,行吧,这的确是他们的错。 [一月三十天:哈哈哈,工作人员被怼得好惨啊哈哈,话说西西里好会哦,居然钻节目组的空子。] [最爱西西里:记账小公主现在是我女神了。] “那家店也可以记账吗?”庄瑾纠结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句话。 那家店别的不出名,就是出了名的贵,但是娱乐圈仍然有好多明星的私服都是他家店的。庄瑾也曾经买过一次,不过后来因为太贵,就再也没买过了。 而付苼居然能在那里记账…庄瑾垂下眼,他这个粉丝到底还要给他多少惊喜? “啊,这个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只要去那里消费到了一定金额办了卡,都是可以记账的。”付苼说得云淡风轻,实际上却是在暗里心痛。 她还不是为了把自己包装成有钱小公主,整容后她就在那家店买了好多衣服,准备从各个细节上体现出她很有钱。 而这次,只是碰巧而已。 庄瑾得到答案后就没再多问,付苼也闭眼小憩,做好准备迎接节目组的下一个任务。 付苼这边的任务完成得轻而易举,温雅和任月音完成得也不差。林清发挥了他的特长,用50块钱买了一截布,直接在布料店里给温雅做出了一条裙子。 李帅的办法和付苼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带着任月音去了cos店,凭着他那张脸,愣是给任月音借了一条裙子。 六人完成任务后,就被节目组送到了一家蛋糕店,开始了他们的下一个任务——做蛋糕。 做出的蛋糕当做他们的午饭。 乍一听这任务时,付苼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再三把手里的那张纸看了一遍时,她才反应过来,节目组说的做蛋糕,就真的只是做蛋糕。 “你们任务就是让去做蛋糕,也不让出去卖什么的,那你们让我们花50块钱去给明星换身衣服做什么呀?”付苼一看到那个光头导演,立马就忍不住吐槽。 付苼会说,光头导演也会。 一听付苼在抱怨,光头导演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这当然是为了让明星知道自己。在粉丝眼里适合什么样的衣服,这样对以后的活动也有个参考啊。” 解释得有些牵强。 “那你们为什么不能多给点钱呢?50块钱能买到什么衣服?”反驳的是任月音,她现在正穿着劣质的cos服,满脸的不情愿。 光头导演却是没理任月音,直接转身走了。 要说他自综艺开播以来做后悔什么,那大概就是后悔没有坚守住自己本心,请了任月音了。他只想做个甜甜温馨的直播综艺,像任月音这种,可不符合他的本心。 “你想做什么蛋糕?”庄瑾站在付苼身后,俯身看着她手里的资料。 节目组这次依旧挺狠,没有考虑过他们会不会做蛋糕的问题,只一组发了一沓彩印的a4纸,写上了蛋糕的种类以及做法,让他们自己摸索。 “你会做吗?”付苼还抱了一点小希望。 “不会,孟哥对我要求很严,甜品一年都碰不见一回,”庄瑾无奈道,他从做练习生开始,就被告知甜品发胖是艺人的大忌,本来就对甜品无感的他自然也不会学着做。 “既然我们都不会,那做个简单的?”付苼指着纸张一角,没有配图,只有几段密密麻麻的小字。要是不注意,还真就被节目组的小心机糊弄过去了。 “好。” 做蛋糕的过程基本上都是庄瑾在动手,而付苼则是在旁边打打下手。庄瑾刚关上烤箱门,正在设置温度时间,烘焙室门口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庄瑾哥哥,你能教教我吗?”一道绿色的身影跑了过来。 付苼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恶心。而庄瑾嘴角的笑也变得僵硬起来,为什么又是这个女人? 但他可没忘了这是在直播间镜头前,还是披着那件温柔的外皮,问道:“怎么了?你们不会做吗?” 不会做也不用来找他们吧,庄瑾朝着节目组的人绝望求助。工作人员秒懂,立马低头拿出手机问导演,却在半分钟后,朝庄瑾摇了摇脑袋。 他也不想见到任月音的,可奈何副导说这样有话题度。 任月音在庄瑾面前扭扭捏捏了足有两分钟之久,才在庄瑾的再次询问下委屈道:“嗯,你知道的,我有点笨,做这些总做不好。” “噗嗤。” 付苼抱歉又无辜地看着任月音,学着她委屈的语气道歉:“抱歉。” 她不是故意想笑的,实在是忍不住。 任月音她哪止是笨,完全就是没有脑子好吗? “你不是还有李帅吗?”庄瑾将自己被任月音抓住的手抽开,不着痕迹地拒绝。他自认为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没想要任月音的手又抓了上来,这次直接攥着他的衣角。 “可是我不想和他一起,”任月音手指不断地捏着衣角捏动,手上的白色面粉在黑色t恤上格外显眼。 庄瑾没反应。 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想让任月音滚,这可是付苼给他买的衣服,庄瑾越想越气,健壮的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西姐姐一个人肯定可以搞定的,你就教教我吧?” ??? 突然被cue的付苼满脸小问号地看着那边扭捏的两个人,他们酱酱酿酿管她什么事? 她不过是收到一条消息正在想对策,也就忽略了他们一会儿,怎么事情就扯上她了? 她好冤。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2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庄瑾哥哥,你就帮帮我吧?”任月音急得都快出来了。 她求着经纪人参加这个综艺就是为了庄瑾,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找庄瑾了,没想到庄瑾对她这么冷漠,以前他都是事事必应的。 都怪付苼。 任月音眼眶里的泪悬然欲滴。 庄瑾在纠结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付苼,抛开他对付苼的感情不说,付苼是他邀请来参加节目的,和他是一组,他有义务有责任要照顾好付苼,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更何况他心底对付苼还有感情呢? “那哥哥你就去教教她吧,这里有我就是了,”付苼善解人意道,看着任月音也多了几分温柔。 “可是…”庄瑾有点抗拒。 “没关系的,等蛋糕好了我去叫你。” 任月音给付苼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又继续对着庄瑾恳求道:“庄瑾哥哥,你帮帮我吧,西姐姐可以的。” 庄瑾纠结地看着付苼,想确认她话的真假。他是有点厌烦任月音,可她这样苦苦哀求,他心里厌烦的高楼居然有点松动,隐约有倾塌之势。 他现在是又舍不得付苼,又丢不下任月音。 付苼歪头,朝他可爱地挥挥手,“这里有我,不用担心。” 嘴角带着让人安心的笑。 [执行者,你不是要和庄瑾他睡吗?你怎么把他往任月音的方向推啊,到时候她一上位,你再去睡可就成小三了。] 刚才的操作有点迷,1973不太懂。 “你担心什么,他们要在一起还用等到现在?网上通稿两人连孩子都有了呢,现实不还是这样,他们两个,绝对成不了。” [那你也没必要把庄瑾往外推啊,多相处相处,完成任务总会快些。] “我觉得差不多了,而且有人给我送了一个好机会,”付苼握着手机,心情大好。 刚才庄瑾的经纪人,也就是孟哥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大致意思就是问她要不要进娱乐圈,如果进的话,可以考虑考虑他做经纪人。 在她的计划里是不准备进娱乐圈的,一旦进圈狗仔什么的太影响她的计划,只不过…现在的进展让她不太满意。 这两天庄瑾对她的感情有大幅度提升,她当初选做综艺,现在来看倒是有点时间太长,影响她做事了。 庄瑾早就被任月音拖出烘焙室,付苼朝门口望了一眼,眼里平静无波。 [世界级暴躁老姐:艹,任月音真是个绝世无双难得一见的小白莲呢,庄瑾脸上的拒绝她是瞎了看不到吗?还帮帮帮你妈呢?] [清野姬:呕,我真的实名呕吐了,任月音每天的操作真的是刷新我的新下限,昨天推李帅搞得人家摔了碗,她还怪人家没拿稳…] [贩卖日落黄昏:我怎么觉得庄瑾也不是好东西?和他一组的是西西里啊,他去管任月音做什么?] [瑾萱萱儿:楼上这话过分了吧,我哥哥也很无奈啊,而且西西里都说让他去了,他要是不去以后和任月音不会结仇?] [回廊坊市:我觉得大家骂任月音就够了,毕竟事情都是她引起的,庄瑾跟她走也是迫于无奈。只是心疼西西里,被白莲花欺负了还要装做坚强,刚才看门口的眼神好心疼。] “艹,怎么能这样对我姐姐?快给老娘原地爆炸吧,”小文一把关上手机,开始喋喋不休地问候十八代祖宗。 “你别生气了,消消气?”小灯看着大发雷霆的闺蜜,后面想安慰的话没说出口。 小文肯定是在骂那些说任月音不好的网友吧,而自己喜欢西西里,这时候她要是不仅违心,而且小文心里也不会太好受,说不定还是火上浇油。 “我哪里能消得了气啊,任月音那个小白莲,居然这么对我姐姐,真的是脸大如盆,”小文气得吹胡子瞪眼,双手抱臂愤愤不平。 ??? 小灯摸不着头脑式迷惑:她说的姐姐是西西里?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同意了吗? “你给我点反应啊,我真的要被气死了,”小文不满地推了小灯一把,“我真的好想打死以前那个喜欢任月音这个憨批的自己…” “我也…哦不,脱粉就好脱粉就好,”小灯赔笑安慰道。 “哼…” 蛋糕烤好后,付苼并没有像之前说的那样去找庄瑾,而是自己抹好奶油,点上装饰,坐在凳子上等着庄瑾回来。乖觉的样子有点像等爸爸妈妈回家的小学生,她双手托腮,看着点缀得还算好看的蛋糕发呆。 她刚刚在网上逛了一圈,补了一点瓜,外加看了看自己的热搜。她今天早上上了两个单人个热搜,刚才任月音来找她,她又安排上了两个单人热搜,上升趋势和热度都很感人。 想来孟哥也是看上了她的热度?只是她还不知道孟哥现在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如果能为她放弃庄瑾…那可就棒极了。 即使不能…那也不碍事,大不了自己努力就好了。 做蛋糕对温雅来说不算难事,任月音那组在庄瑾的帮助下,也很顺利的完成任务。一到节目组说好的下午一点,几个人又上了车,准备去下一个地点。 在车上时庄瑾还在愧疚,他走时还不觉得什么,可等回去看到付苼守着已经装点好的蛋糕百般无聊时,他的心猛然被针刺了一下。 付苼一看到他,整个人都仿佛活过来了,不仅没有他期待中的发脾气,反而是开心地同他炫耀自己的成果,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等着他的夸奖。 她怎么就不生气发脾气呢?这样或许他还会好过一点。庄瑾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影子,满腹愁绪,挥散不去。 “哥哥你怎么了?”付苼说着身子往他那边偏了一点,不解问道:“哥哥你手机都黑了,你在看什么啊?” “啊,没事,”庄瑾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把手机屏幕向下,放在身侧,庄瑾手长脚长,他长臂一垂,手机就被放在了两人中间。 付苼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距离差不多一尺左右的手机,眼神又在庄瑾和摄像机镜头上转了一圈,勾唇一笑。 这可是送上门的机会。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2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节目组的车队就到达了郊外的一个湖边,前面几辆车停下,付苼坐的这辆车也开始减速,车身微向前倾,车停下。 “唔…”付苼捂住嘴,面色惨淡,身子向前弯曲,佝偻着呕吐。 “你怎么了?”庄瑾一看,脚连忙向前移了一步,蹲下身问道。但是付苼只捂住嘴摇头,眼神偷偷瞧着庄瑾目光和镜头的位置。 摄像师带着摄像机下了车,付苼找准时机,将自己手机也放在座椅上,还特意丢得自己远了些。 “我就是有点晕车,没事了,”付苼在手掌下笑够,直起身来,朝庄瑾摇摇头,“我们快下车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庄瑾还是不放心,扶着她肩膀坐回座椅上,不确定道:“真的?” 他怎么觉得事情不太好? “真的,快下车吧,”付苼推了推他,“顺手”拿起手机揣在自己兜里,微晃了两下,转过身子打开门,车窗上还映着庄瑾担心的神色和担忧的眼神。 节目组这次安排的任务倒很简单——钓鱼,并且没有条数与斤数限定。 “那钓鱼的结果会影响到什么吗?”温雅朝光头导演问道。节目组为了综艺效果,选的地方算得上是风景优美,闲适宜人,如果钓鱼结果不影响什么的话,她想和林清单独行动了。 公费谈恋爱约会,她很可。 “不会,”然后光头导演又一脸坏笑道:“不过任务有一个要求,各位必须得坐在凳子上,不能离开。” ??? 什么魔(han)鬼(pi)任务? 光头导演很自豪地接收着来自六个嘉宾的迷惑眼神,还有从旁边副导演射来的鄙视眼神。他不屑地回了一眼,内心吐槽。 这种综艺就该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嘛,副导演那个憨憨就知道喜欢矛盾点,怪不得到现在还是个副的,还是思想觉悟不够啊。 “那可以玩手机吗?”李帅在角落里举起了手,他宅男,坐一下午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前提是要有手机。 “当然可以,”光头导演笑得和蔼,后面又渐渐转变成猥琐:“不过玩手机的话得在这儿坐到晚上8点。” “不玩的话只需要做到6点,各位慎重考虑,”导演奸笑着提醒。 六个人踌躇了一会儿,慢慢走到自己的凳子上,摸出了手机。不就是多两个小时嘛,还是手机比较重要。 光头导演抚了抚并不存在的胡子,笑得更开心了,这些年轻人哦,怎么这么不警惕呢? [彩虹甜汤:为啥我觉得那个导演笑得那么不安好心呢?] [要风度不要温度:楼上+1,我听说这个导演的综艺都不按常理出牌,节目的嘉宾都被欺负得很惨,今天前两个任务那么简单,肯定是在后面憋大招。] [冬日限定可爱:不会是不让嘉宾上厕所吧?这谁受得了?] [不考前十不改名:楼上说的应该不至于,我想问题可能在手机上。嘉宾用的都是x牌手机,即使在电池无损耗的情况下,充满电也只能待机十一个小时,而嘉宾们八点出的门,你们品,你们细品。] [富婆腿部挂件:woc?也就是说他们的手机最多坚持到晚上七点就要关机?那他们中间还玩手机…导演绝了…] 网友在直播间预测出了结果,而付苼几个还没有发觉。 庄瑾坐在凳子上,摁下home键,最先注意到的是锁屏上的白框,发件人是孟济源。 孟哥找他有什么事? 他点开一看,却被那段文字给惊住。 [顾西,你真的不考虑进娱乐圈吗?我看了你参加综艺的热度,你就是天生为娱乐圈而生的人,如果你能进娱乐圈的话,我有信心能将你捧得比庄瑾还要红,甚至比他红十倍!所以,请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进娱乐圈,开启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庄瑾愣住,还没有反应过来。孟哥不是说只带他一个吗,怎么还想去捧别人? 坐在庄瑾旁边的付苼偷笑,不知道庄瑾现在有没有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呢?孟济源几年前的采访里曾经说过,除非庄瑾退圈,否则他的艺人只会有且仅有庄瑾一个,然而现在他却给付苼抛来了橄榄枝。 [执行者,万一庄瑾发现短信是假的怎么办?] 短信的一大半都是真的,只有那一句“捧得比庄瑾红十倍”是假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刺激到庄瑾。 “短信在我手机上,他怎么发现?”付苼不解,她这次做得可谓是滴水不漏,都没有找什么小工具假装短信,而是在网上找了一个虚拟号伪装,电话号码和归属地都一样,相似度百分百。 庄瑾坐在凳子上,看着面前长长的钓鱼竿,尖端垂下的透明丝线没入水中,消失不见。他好像是被抛弃了,庄瑾又看了一遍手机短信,自嘲一笑。 像他这样昙花一现如今不温不火的偶像,哪里会有经纪人愿意一直只他一个呢? “西西里,”庄瑾看着身旁那个耀眼的少女,六个嘉宾里就她一个人没有玩手机,她只静静地看着前方,什么都不做,却是目光所视中的焦点,自成一幅画。 “嗯?怎么了哥哥?”付苼看着他,刚才晕车的呕吐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影响,现在的她面色红润,一双灵动的眸子比湖水还要纯净,吸引着人甘愿沉溺其中。 “手机拿错了,”庄瑾将手机递给她,从她惊讶又有点慌忙地动作中换回了自己的手机。 他看着付苼在自己视线中给手机解锁,在读完他刚读过的文字后,脸上爬上了一种叫吃惊的神情。再然后,他看到那张震惊的脸,对向了自己。 “哥哥…你别多想,我…其实…你…”付苼断断续续的话都说不完整,焦急又委屈。 孟哥说得很对,她的确是为娱乐圈而生的。 “没什么的,我也觉得你很适合娱乐圈,你没必要因为我而尴尬,孟哥是个很棒很负责的经纪人,我希望你好好考虑,嗯?”庄瑾挑眉看着她,如果付苼愿意的话,来娱乐圈发光发电也不错。 根本没必要因为他而踌躇不前,他没关系的,他也很为她高兴,他喜欢的女孩优秀又耀眼。 他不过是有点小难过罢了。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2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拿回手机的付苼哼着小曲儿,脚尖轻轻地踩着点,脑袋随着曲子的快慢晃悠,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 她打开短信界面,点到今天孟哥给她发的那条短信,嘴角扯出一个满足的笑。 [西西里:可是孟哥不是说只带哥哥一个人吗?如果孟哥再带我的话,哥哥肯定会难过的。] [西西里:而且今天我和哥哥拿错了手机,他好像看到这条短信了…] 孟哥现在还在给庄瑾联系营销号,看看今天能不能给庄瑾安排一个正面热搜。虽然中做蛋糕的事情错在任月音,但庄瑾的态度已经让不少人为他打上了一个“渣男”标签,要是一直放任不管不甩掉这个称号,后面可能就会演变成黑点。 看到付苼的短信,孟哥心中沉吟不决,他到底要不要放弃庄瑾? 放弃他有点不舍,不放弃手里的资源捧付苼又不够。 孟哥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先不放弃庄瑾,等付苼退不出娱乐圈时,他再重新考虑。现在付苼句句不离庄瑾,想要让她进娱乐圈,只能用庄瑾做诱饵。 在孟哥忖量间,付苼的第三条消息到了。 [西西里:我太喜欢哥哥了,虽然我很想跟着哥哥的脚步在娱乐圈打拼,但是我想这样他肯定会伤心的。所以还是算了吧,对不起。孟哥。] [你真要拒绝?]1973问道。 它记得付苼今天收到短信后,还是挺想答应孟哥的要求的,怎么现在… “我这叫以退为进,”付苼眼里发出得意的光芒,看着鱼竿那头弯了弯,水面上也有了细微的波纹。 看,上钩了。 不出所料,孟哥果然在试探性地暗示她,如果加入工作室,就可以和庄瑾炒cp。 [西西里:我愿意!可是这样哥哥不会答应的…] [孟济源:他会答应的。] 孟哥回得斩钉截铁,毫无代价的蹭免费长期热度,只要是个事业心重的,都会答应。 付苼简短地回了一个“好”。 这个孟哥果然是个懂事儿的,回完消息的付苼轻笑。她不过轻轻一点拨,他立马就顺着自己给的竿往上爬。用炒cp来引诱自己进娱乐圈,就连她都说不准,孟哥他这到底是重视庄瑾还是不重视了。 孟哥一收到付苼肯定的回答,心中满是无法抑制的喜悦,爆棚的激动与喜悦充斥着孟哥的内心,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人分享,他拿着手机,微微抖着手指,告诉了庄瑾。 [孟济源:西西里答应进娱乐圈了。] 庄瑾看到短信时并没有多意外。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再单纯的人进来也会被染得五颜六色。露给外人看的,也是漂亮颜色,吸引了不少人接二连三的进来,再染上色继续吸引,成为一个循环。 像付苼这种小女孩,是最难拒绝娱乐圈的诱惑的,而他并不打算阻止。 既然存在,那么就有她的必要。更何况他本来置身于染缸之中,有什么资格说不好呢? [庄瑾:好,知道了。] 庄瑾的回答并没有让孟哥满意,联想到付苼之前说的话,孟哥找了半个借口,和庄瑾解释。 [孟济源:我没有忘记我之前说的只带你一个人的话,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你今年不小了,处在最后两年的黄金期,我要是再不为你努力一把,你就没有将来了。] [庄瑾:?] 庄瑾笑得讥刺,孟哥觉得自己没前途想签付苼,和他的前途有什么关系?他的前途又不靠…等等,孟哥是想让他靠付苼博前途?付苼的热度是他的几倍不止,要是真能够… 他摇摇头,甩去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付苼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为他做这些事吧,虽然他心底存了几分期待。 [孟济源:幸好她够喜欢你,已经答应和你炒cp了,你们抽空商量一下,在节目中亲密一点,为以后做准备。] ??? 庄瑾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几个字,震惊得想像是失了神,许久才缓过气来,慢慢地理着思绪。 所以是孟哥为了他以后的发展找上了付苼,想要她配合自己炒热度,而付苼又为他甘愿进娱乐圈配合他? 孟哥为他是身为经纪人的责任,可付苼为他…就是喜欢了,那她的这种喜欢是单纯对偶像的喜欢吗? 还是说,会和自己对她的一样呢? 付苼呆得无聊,一转头就对上了庄瑾炽热而感动的视线,她装作未曾看到他眼底情绪的样子,“哥哥,你有鱼上钩了。” “啊?好,”庄瑾这才如大梦初醒般,拿着鱼竿,开始收线。 钓鱼喜静,两人再也没说过话,就这样静静坐着,直到任月音的尖叫传来。 “啊啊啊!我的手机关机了!” 任月音气得七窍生烟,她怎么游戏打一半就关机了啊!万一队友举报她不就是完了?沉浸在游戏掉分痛苦中的任月音哭丧着脸,把节目组说的不能离开凳子的要求抛之脑后,开始和工作人员借充电宝。 “你有充电宝吗?可以借我一个吗?”任月音期待地看着刘蕊,可怜巴巴地噘着嘴。 刘蕊冷漠摇头:“没有,你快回位置上去吧。” 却没想到任月音不依不饶,手指着刘蕊,怒气冲冲道:“你为什么不借给我?” 别以为她好糊弄,她知道干她们这一行的,无论走哪儿都会随身带着充电宝,现在居然告诉她没有,这不是糊弄她是做什么? 刘蕊依旧不为所动。 她是有充电宝,可她就是不想借了怎么的吧?更何况光头导演强调过,不能借。 任月音的脑子终于上了一次线,她扬起下巴,面带不屑地问道:“是不是你们导演不让借的?” 不然今天怎么会这样好说话,居然还让他们玩手机,敢情就是想等他们手机没电了看笑话呢? 刘蕊毫无反应。 任月音借充电宝无果,气急败坏地回了座位,揪这地上的杂草,没几分钟,任月音周围的杂草就被薅秃噜了一大块。 没有了手机可玩杂草可揪的任月音这下是彻底崩溃了,屈腿窝在凳子上,埋头大哭了起来。 [沉鱼落雁的我:任月音脾气这么好大哦,不过之前那个老哥真的猜对导演的套路了诶,导演真的绝了哈哈哈哈。] [风雨同舟:但是感觉这次导演欺负不了多少人啊,六个嘉宾除了任月音,感觉都像是很静得住的人啊。] 温雅和林清正头对头的凑在一起,共用一个手机下棋,而另一个手机已经被关机。李帅还在低头研究着蚂蚁,而付苼和庄瑾,则是看着湖面,仿若老僧入定。 这样一对比,好像就任月音比较闹腾?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2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自短信后,付苼和庄瑾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除去偶尔几次眼神对视外,两人可以称得上是0交流。直到两人回家下了直播,这种相处模式才被改变。 “顾西,我们谈谈,”庄瑾一把拉住正要上楼的付苼。他今天从下午到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付苼,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问个清楚,她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付苼眼神飞快地向一下四周瞟了两眼,确定他们不在监控盲区时,才懵懂地看着他,细若蚊声地问他:“哥哥是有什么事吗?” 没看多久,她又心虚地垂下眼睫,咬着嘴唇等着庄瑾的回答。 看着她现在有些胆怯甚至带着几分惧怕的模样,庄瑾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加大,他才是炒cp被最后通知的那一个,怎么她现在见了自己会是这幅样子? “哥哥,你抓痛我了,”付苼伸手想拉下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奈何庄瑾力气太大,试了几次都没能拉下来。 “你同意孟哥说的炒cp了?”庄瑾说得听不出喜怒,抓着她手腕的手慢慢松开,转而抬起付苼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着自己。 “对…”付苼撇开视线,看着一边不去瞧他。 [庄瑾现在怎么有了一种霸总既视感?他下一句是不是就是要说‘女人,你在玩火’了?] 霸总文学十级系统1973一上线,就被付苼打破幻想:“哪儿像了?别墅是我的,衣服我买的,他也算霸总?他配?” [不配。] “你是自愿的吗?” “当然!”付苼说得没有半分犹豫,眼神又重新落回他脸上,真挚且坚定。“我想和哥哥一起走花路…”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和哥哥炒cp的话是我占便宜了…但是我是真的很享受很喜欢和哥哥在一起的感觉…” “我想离哥哥近一点,近一点就好了,一点点…” 庄瑾拇指一动,揩去付苼脸上那一滴滑至唇边的泪,“但是你想没想过,娱乐圈适合你吗?你怎么这么轻率地就做了决定?” “怎么不适合我?”付苼不答反问,目光炯炯地望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出的话似是在和他解释也像是在表达决心,“适不适合要试过才知道,我觉得以我的百搭能力,娱乐圈肯定能适合我。” “而且,娱乐圈有哥哥啊,”付苼笑嘻嘻地看着他,双手抬高,做了一个粉丝应援的手势。 有哥哥的地方就有我。 庄瑾哑然失笑,收回了捏住付苼的那只手,“你就不怕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不怕,有哥哥嘛,哥哥肯定会保护好我的对不对?”付苼笑嘻嘻地看着他,眼神干净而纯粹,单纯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庄瑾肯定地点点头,看着她脸上的笑慢慢晕染开,就连干点的泪痕,都充斥着笑意。 “所以哥哥以后就和我炒cp了?”付苼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揶揄地看着庄瑾,想要问个明白。 “嗯,你想怎么炒?”庄瑾探究地望向她。 炒cp是个技术活,把握不好度的话,不仅吸不到cp粉,甚至还会招来黑粉,被说是刻意炒作私生活。 “呃…不知道,”付苼愣住,一脸地望着庄瑾,脸上的笑也一点一点的垮掉,然后沮丧地耷拉下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小鹌鹑。 艹,低下头的付苼暗自咬牙,她又不是娱乐圈混的,她怎么知道怎么炒? 庄瑾在她毛茸茸的脑袋揉了几下,把原本就毛躁的长发揉乱得更加厉害,“那你就听我的,以后节目中就跟着我的节奏走?” “哦哦,”付苼呆呆地点了两下头,看着庄瑾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脸色黑得难看。 “艹,”付苼把枕头抱在怀里,用拳头狠砸了好几下,“你说那个庄瑾怎么就这么不知事儿?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难道他不是应该说什么‘我觉得刻意演的太假,我们真的在一起吧’吗?” 谁他妈想和他炒cp啊,又不能睡。 [可能他是怕吓到你吧?]1973也觉得庄瑾做得太保守,明明就是喜欢付苼的,这么好的表白在一起的机会居然不好好把握。 听到1973这话,付苼更气了,“我像是那种会被吓到的人吗?就算庄瑾今天表白今天把我扒拉到床上,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她甚至还会笑到方圆十里警察拉起警戒线。 [嗯,你不像,但是你现在是委托人,]1973说得一针见血。 “果然还是我人设问题吗…”付苼泄了气,倒在床上怀疑人生。 另一边的庄瑾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置于脑后,看着装潢精致的天花板发呆。 他怎么就怂了呢? 之前他明明是想拉住付苼问清楚她的感情,如果和自己一样就在一起;不一样就放弃,让她节目结束后就别再喜欢自己,两人回归各自之前的生活,断了交集。 但是他看到付苼那滴泪和她紧张的神情时,心中原有的计划全被打乱。 这样肯定会吓到她吧?而且如果答案是否定,他真的舍得和她桥归桥路归路吗? 他做不到,所以只能退缩,把问题埋至心底。 拍摄第三天,节目组本来的准备是送他们到水上乐园做任务,但没想到七月的天说变就变,突然下起了大雨,他们的活动也只能搁浅,让他们自己安排。 “今天节目组没安排,我想在家里睡一天,”付苼没换衣服,穿着件睡衣就下了楼。而庄瑾已经在厨房做好了早餐,人也打扮得精致帅气。 “啊…”庄瑾手里端着三明治,脸上有掩盖不住的失落。 他们又不睡一起,付苼要是睡觉的话,他们可就一点交流都没有了, “哈哈,我开玩笑的啦,”付苼喝了一口牛奶,唇边有一条淡淡的奶白色的细线,“即使我想睡,节目组也不允许啊。” 那就好,庄瑾松了口气。转而问道:“那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节目录制只能在家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只见付苼神秘一笑,未施粉黛的脸对上镜头,“你们说想看我们干什么?都来出出主意,看见好的提议我给你们发红包。” 直播间立马热闹了起来。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2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国服第一开车王:西西里直播化妆吧,超想看!!] [仙女没有棒:化妆+1,正好西西里现在素颜,可以和庄瑾互相化妆!] [登月计划:难道你们就不想看西西里的豪宅吗?我想看西西里介绍豪宅。] [瑾萱草莓:我想看西西里介绍她房间里庄瑾周边,感觉好多绝版周边哦。] “他们想看我们直播化妆,你觉得可以吗?”付苼拿着手机看了半响,侧头问向庄瑾。 她现在刚好没化妆,这个提议还蛮好,化妆那么亲密,于公可以给炒cp做准备,于私还可以增加她和庄瑾之间的感情,不亏。 庄瑾还在给付苼剥鸡蛋,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小小的一个鸡蛋,一点点地把蛋壳剥下,丢到旁边的盘子里,灯光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柔。 听见付苼的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问道:“我们?” 他半阖眼眸,眼珠转了转,脑子也在飞速转动。 “对啊,我们互相画,很有意思的是不是?”付苼说着说着眼睛放出希望的光芒,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付苼从来没在他面前这样放恣过,一时间,庄瑾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反而是点了头。 “那就好,”付苼又正对着镜头,笑着讲道:“那我们等下就直播化妆哦,请那个国服和仙女棒私信我账号,等今天录制结束了,我就发红包。” “介绍豪宅?可我这不是豪宅,就不用介绍啦。” “周边都是我的宝贝,可不能给你们看。” 听到“宝贝”二字,庄瑾视线移向付苼,却看到她正害羞地看着自己,视线相触,付苼悻悻然收回了目光。 庄瑾心情大好:连印着他的东西都算得上她的宝贝,那自己的地位岂不是比宝贝还高?他笑着摇摇头,将手里光滑白嫩的鸡蛋放进她盘里。 “你会化妆吗?”坐在凳子上的付苼对着镜子,与镜子里的庄瑾对视。脸上有着肉眼可见的紧张,笑容也有点勉强。 只见镜中的庄瑾一怔,抿了抿唇,微笑着道:“我不会。” 直播间的网友一听庄瑾不会,也都来了精神,开始期待庄瑾的发挥。互相化妆这种事情,就是要不会的看起来才有意思。 “真的?”付苼笑得有点勉强,她是想增进感情,但是啥都不会该给她化妆什么的,她宁可感情就原地踏步,反正他们现在只剩捅开那张窗户纸了。 而且庄瑾作为一个艺人,化妆不是基本功吗?这么多年看都看会了吧? “真的,”庄瑾点点头,而后又安慰道:“不过我学东西很快的,你教我就是了。” 他说着就在桌上翻翻找找,随便拿了根刷子,就打开眼影盘,蘸了眼影就想往付苼脸上招呼。 “你干嘛?”突然伸过来的刷子让她吓了一大跳,连声音也控制不住的上扬,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失去控制。 庄瑾皱眉疑问:“不是涂眼皮?” ??? 付·黑人问号脸·苼指着那根戳了一坨眼影的化妆刷,不可置信问道:“你就这样直接来?你化妆师都这样给你化妆的?” 先不说补水,就连隔离粉底都给她省了?他化妆师哪个啊,该退休了吧。 庄瑾摇摇头,“不是啊,他还要给我上粉底的。” ??? 付苼继续迷惑: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涂,是我缺这么点钱吗? 在她的疑惑目光中,庄瑾心虚地摸摸鼻尖,和她解释:“我看你皮肤挺好的,应该就不用了吧?” 付苼:虽然你在夸我皮肤好,但这并不是你不给我涂隔离粉底的理由。 “那我现在给你涂?”庄瑾又笨手笨脚地在一堆瓶瓶罐罐中翻找起来,还没等到他找到粉底液,付苼就无奈阻止:“算了,我先给你画吧,你认真记步骤?” “好。” 付苼先是给他卸掉了脸上的妆,然后就是就是她积累了两个世界的化妆技术上场的时候。 补水、隔离、粉底、遮瑕、画眉、眼影眼线、修容和定妆。一套步骤下来,庄瑾很快又从那个面容素净还有点憔悴的男人,重新变成了一个精致boy。 甚至比卸妆之前还要好看。 化妆的时候庄瑾一直不敢睁眼,最多也只敢睁开一个小缝,偷偷地瞧着付苼。 付苼给他化妆时一直弯着腰,肃着个脸,认真地在他脸上抹来抹去,距离近得只有区区几公分。他甚至能感受到付苼吞吐间的鼻息,还能偷瞧着她凑近在他眼前的一片雪白。 她胸口有一粒小痣。 “你觉得怎么样?”付苼双手撑在凳子的靠背上,看着镜子中的庄瑾问道。 反正她是特别满意了,天晓得她凑近庄瑾时废了多大心机,就连呼吸都计算着的,还要不着痕迹地碰到他通红的耳垂,给他触觉和视觉上的双重享受。 “你化妆技术真好,”镜中的庄瑾明明没有打腮红,此刻双颊却有着淡淡的一层粉色,“那我来给你化?” 有了付苼的前车之鉴,庄瑾的动作虽然生涩,但好歹记住了顺序,拿着东西一点一点地在付苼脸上涂抹着,动作又慢又轻,仿佛在对着这个奇珍异宝,小心翼翼。 [王也:我觉得西西里的颜值可能撑不起这个眼影颜色,死亡芭比粉,庄瑾真敢挑。] [万物皆可盘:庄瑾的动作好温柔哦,认真得像是在写数学作业哈哈哈哈。而且眼影化得也不错,果然学习能力强啊。] [一盘甜瑾:我现在好羡慕西西里啊,我也想要哥哥给我化妆!我现在酸出泡来了…] [不二:放开那个西西里,让我来!你们两个甜度超标了,不仅西西里眼影口红都是粉色,就连他们两个之间都是满屏的粉红泡泡,我恰狗粮。] [梦里花落知多少:西西里居然有粉色的睫毛膏,庄瑾还涂了,绝了。] [幼儿园扛把子:我怀疑庄瑾心里住了一个粉嫩的小公主,不然怎么这么喜欢粉色?真·像极了给女儿打扮的老父亲。] 等脸上的动作停了之后,付苼展颜一笑。问他:“好看吗?” 庄瑾哑然,或许是好看的吧,如果忽略妆容的话。他为了能和付苼吃过早饭去换的粉色连衣裙搭配,这次的妆容都是以粉色为主。 从芭比粉眼影到芭比粉口红,付苼整张脸上都透漏着两个字:死亡。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2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等付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脸上一点一点黑得彻底。 就这?就这?她别是捅了粉色的窝吧? “你觉得怎么样?”庄瑾目光闪烁,不敢直视付苼,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飘。 “你觉得呢?”付苼哭丧着脸,刚一瘪嘴,就被镜子中的大粉唇给吓得收了回去,控诉道:“我觉得你故意的,你怎么能给我…能给我化得这么…” 付苼话都说不出来,她实在是找不到词句来形容自己连了,如果真得用一个,那就是:惨绝人寰。 眼影口红她先不说,庄瑾是从哪儿找出来的粉色睫毛膏,还给她涂了厚厚一层的?黑色的苍蝇腿见多了还能习惯,但是粉色的苍蝇腿,真是够“惊世骇俗”的呢。 庄瑾心虚地握拳咳嗽两声,撇开视线建议道:“要不你还是卸了重新化吧。”他的真正技术没有拿出来,这样的妆容别说付苼了,就连他自己也看不下去。 真的辣眼睛。 “那你给我卸妆?”付苼嘟着嘴,委屈巴巴地提出要求:“你给我化的就要你负责卸,不然我好亏。” “好,”庄瑾说着,就迅速地拿过桌上的卸妆水,把卸妆棉打湿之后就在付苼脸上细细地擦拭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碎了付苼这个珍宝。 [小萌芽:woc!!我才刚进来,这是看到了什么?他们画风什么时候变这样了?我才刚吃完饭,又给我塞狗粮?] [动不拉几:今天他们的画风真的突变,虽然和影后那边比起来是大巫见小巫,但是这暗戳戳的甜太戳老夫的心了。] [沉沉浮浮:我也恰狗粮,不温不火爱豆x有钱有颜粉丝,这对我磕!在线蹲一个太太动笔!] [天使的翅膀:两个人真的绝配,本高龄老母亲求他们快点在一起,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成功磕一对!] [薇薇一笑不倾城:哪里配了?西西里那个女人就是想蹭我哥热度,天天扒着我哥不放,恶心!] “艹,你说西西里那个贱女人干嘛要扒着哥哥不放?”女孩一把丢开手机,手上的应援手环在随着手的动作摆动着。 “薇薇,你别这样…”田莉怯懦地扯扯她的衣袖,“她也是哥哥粉丝啊。” 田小薇一听哥哥两个字,气消了不少,但脸上的表情依旧狰狞恐怖,她怨恨道:“那个贱女人不就是有钱吗?这次的综艺肯定也是她砸钱上的!” “不会吧,西西里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怎么不是?你难道忘了上次她把我们丢咖啡厅了?”田小薇上次去咖啡厅里本来就是想蹭一下高档咖啡喝,却没想到付苼突然走了,而那个服务生又拦着她,最后她可能花了两百多块呢! 田莉垂着脑袋没说话,是她们自己去找的付苼,说付苼把她们丢下还不至于,而且咖啡不也是她们自己点的、自己喝的吗? 她叹了口气,没再劝田小薇。 等付苼慢吞吞地化好妆,时间已经逼近饭点。 “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菜,”庄瑾看了看时间,问着还在梳妆台前臭美自拍的付苼。 “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想想吃什么,”现在只要是有两个人独处的机会,付苼都不想错过。 “好。” 他们没去小区里的超市,而是开车去了附近的大超市。到了车上,付苼还在拿着买自拍,各种角度各种姿势,丝毫没有受外界的影响。 “你再拍手机就要承受不住下你的美要爆炸了,”庄瑾看着付苼不由得好笑,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 她现在和刚见面时的拘谨紧张不同,现在的她活泼可爱,没有半分往日的害羞,显得灵动了许多。 付苼猛然转头,瞪着庄瑾道:“原来的我的美丽积累了两万张都还不足够撑爆手机吗?” “呃…”庄瑾无言以对,被两万张镇在原地。 [西西弗:对8起我有点想笑,原来西西里手机里那么多自拍哈哈哈。] [今天一颗珍珠糖:庄瑾的表情真的像极了被我怼得哑口无言的男朋友哈哈哈哈。] [青兰:谢谢,又被笑到,哦不,酸到。] 付苼眼睛一转,往庄瑾那边挪了一点,“我们来自拍吧哥哥,今天的妆这么好看,不拍几张可惜了。” 说着,付苼也不管庄瑾庄瑾脸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错愕,直接按下了快门,一声声快门音传来,而庄瑾还愣在那里,手足无措。而付苼已经又换了一个姿势,偏头靠近庄瑾,把拍照软件上的特效试了一个又一个。 “哥哥你怎么都不换个表情啊,”付苼收了手机,开始抱怨。 庄瑾真的太难搞了,拍了特效她都试了一个遍了,庄瑾还是那个表情没变过。虽然他反应过来后神色放松了不少,但仍旧呆呆地,弄得她一个人像是在唱独角戏。 “我不太喜欢自拍,”庄瑾不好意思地笑笑,虽然合拍对象是付苼也无济于事,他还是比较习惯他拍。 “喔,”付苼淡淡应了一声,低着头没说话。车厢内又变得一片安静。 车上付苼的单方面尴尬一直持续到两人进超市,都还没有缓和下来。 超市今天好多东西在打折,人来人往中有好多人都在横冲直撞。付苼正跟在庄瑾身后去挑西蓝花,身后就有个大妈推着两个购物车过来,嘴里还大喊着:“让让,让让啊。” 可超市嘲杂,付苼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庄瑾身上。 她跟在他后面还在纠结着车上的事。不是她想得太多,就庄瑾那个态度,难免不会有唯粉会骂她倒贴,虽然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网暴不太可能,但多多少少还是会被骂的。思及此,付苼又叹了一口气。 做任务不容易,可怜笙每天都在叹气。 付苼想得太过入神,身后大妈的叫喊被她隔绝耳外,等她反应过来后腰上的疼痛时,她整个人已经落入了庄瑾的怀抱。 “小心,”庄瑾环住她转了半圈,让两人的位置做了一个交换,硬生生地替她承受了购物车又上前的第二次撞击。 庄瑾带着付苼去了另一处人少的地儿,才正想弯腰,腰上的疼痛就迫使他停住了动作,“你没事吧?” 恍如大梦初醒的付苼摇摇头,然后又点头,眼眶里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撞到腰了,好痛。” 泪眼朦胧的付苼看得庄瑾心猛地一疼,他焦急地伸出双手,捧住付苼的脸,低声安慰:“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们马上去看医生好不好?” 但付苼的眼泪仍旧未停,反而比之前哭得更加猛烈,泪眼婆娑地看着庄瑾,抽噎着拒绝:“我不想去医院,我不去,我怕痛。” “好好好,不去不去。” 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早在付苼被撞时就与他们拉开了距离,现在他只能尽力地将镜头对准远处的付苼和庄瑾,自己在人群中艰难挪步。 而从镜头的角度看过去,付苼被庄瑾挡住了大半个身子,只能看见背对着镜头的庄瑾正捧着付苼的脸颊,低着的头颅遮住了付苼的下半张脸。 就两人的姿势,看着像是在…亲吻。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2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好说歹说,付苼还是没有跟着庄瑾去医院,而是去药店买了两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油,连菜也没买,就径直回了家。 “你一个人可以?”庄瑾把药油递给付苼,不放心问道。就她那么娇娇弱弱的样子,自己揉的时候肯定又要掉眼泪吧。 “嗯,可以的。” 不可以你又不来帮我。 付苼幽怨地看了一眼镜头,瘪着嘴慢吞吞地回了房。 她今天可真的是流年不利,去超市居然遇到难得一见的打折,被撞了那个大妈都还没有道歉! 付苼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地撩起衣服,侧身背对着化妆台上的镜子查看伤势。 果不其然,青紫了一大块。一团近似于长方体的印迹刻在皮肤上,与原本的肤色一对比,略显狰狞。 艹,这么狠,怪不得这么痛。 七月的雨来去匆匆,第二天天就已经放晴。节目组又把这次的任务挪到了室外——游乐场。 付苼扶着后腰上了车,一坐下就是一声忍不住的抽气声。 “你今天的腰还是很痛吗?”庄瑾看得心疼,手虚虚环在付苼周围,再次问道。 他身上的伤不如付苼的重,昨天揉过之后就好了不好,只有隐隐的一点刺痛,对他这种大男人来说不算什么。倒是付苼,养在温室里的小公主,不一定受得住。 “还好,我就是刚刚动作幅度太大了,所以才有点痛,”付苼手摸着后腰,缓缓地摇头,看着庄瑾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几分,她又连忙道:“你看我今早下楼的时候都没什么的,只是动作太大了。” 庄瑾依旧是一脸狐疑地望着她,盯着她看了半响,才侧过脸去,“我知道你今天早上的时候没什么。” 他早上一见付苼就问伤势了,当时付苼也是这样,告诉他没事,可现在还不是扶着腰吸气。 “可我也知道,你昨天一下午都躺在床上。” 昨天付苼回房看了伤势后,就胡乱地给自己涂了一下药油,就开始平躺在床上躺尸。别说午饭了,就连晚饭就推脱着没有下来吃。 付苼动了动唇,低下头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现在自己一说话,腰后也跟着一起疼,就连吸气都隐隐作痛。 [十里红妆梦:看西西里的样子,伤势好像很重啊,怎么不在家休息啊,而且昨天都没有去医院,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吧。] [孟不离你:西西里应该和节目组签了合约走不开,毕竟这个直播综艺只有七天时间,耽搁一天就是少了七分之一。而且她还算半个流量支柱,检查出来伤势严重…懂?] [奔走三万里:突然好心疼西西里啊,受伤这么重都还坚持录节目,比娱乐圈一些被刀划了一下的艺人好多了。] [西欢你:所以姐姐考虑出道吗?我愿意众筹集资送姐姐出道!] [秃头杰克:楼上未免想得太多,西西里就算出道,也看不上我们集资的那点钱,相反,她还要倒贴抽奖也不一定。] 孟哥现在对付苼很重视,已经安排了不少的水军在直播间,负责给付苼带节奏,争取把网友都往支持付苼出道的路上带。 再加上付苼的本色出演,直播间的网友在心疼付苼之余,对付苼的出道也暗暗期待起来。 [执行者你干嘛不在家休息呢?] 付苼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按照1973对付苼的了解来看,她是不该还录综艺的。 毕竟它的执行者是个懒癌晚期患者。 “你觉得我现在特别柔弱、特别坚强、特别惹人心疼吗?” 1973:[我不是人,我不觉得。] 付苼哂笑,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你知道的,人对弱者就是忍不住心疼。看到我这样,网友们只会一个劲儿的心疼甚至怜爱我,这样我的坚强不息人设不久立起来了吗?” “庄瑾去年的受害者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我要是不想办法维持一个好人设,到时候难免还会有些黄泉路人还支持庄瑾。” 毕竟脑残粉这种东西,都是蒙住眼耳扔掉脑子的,她要是不在路人心中占上风,不就被庄瑾的脑残粉虐得体无完肤了吗? 今天的任务应该是副导演决定的,一向走在挑事看戏前沿的他,似乎是发现了任月音对庄瑾的不同,开始利用任月音来制造矛盾热点了。 “…今天的活动对组队的要求只有两个字——‘双人’,只要活动时是两个人,你们可以随意组队。” 副导演说完,还别有深意的往付苼身上看了一眼,当富贵小公主对上刁蛮娇气包,不知道谁会赢呢? 不出所料,副导演话音一落,任月音立马就凑到了庄瑾身旁,用她惯用的动作语气问道:“庄瑾哥哥,你可以带我去坐旋转木马吗?都没有人陪我去…” 丝毫没有在意被她丢在一边的李帅。 “你不是有李帅吗?可以和他一起,”庄瑾冷淡拒绝,又问付苼:“你想去玩什么?” 她想去玩躺尸游戏。 “不知道,你决定吧,”付苼眼唇,皱着眉头,看着庄瑾带着依赖、不舍还有一点恳求。 面对这样的付苼,庄瑾心里软成了一片。他走到游乐场随处立着的公告板前,在列着游乐场各项活动的表格上,一排一排地看过去。 鬼屋?付苼胆子小,不行。 过山车?付苼胆子小,不行。 碰碰车?太激烈了,付苼腰痛,不行。 最后庄瑾的目光在四个字上定住,他回到付苼身旁,提议道:“我们去坐旋转木马?” “好啊,”付苼眉眼弯弯,和庄瑾并肩朝旋转木马走去。 留任月音和李帅两人在原地,互看不顺眼。 “喂,我们也去坐旋转木马吧,”任月音仰头,睨视着李帅,脸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李帅手指捏着镜框,把眼镜往上抬了抬,看着与付苼离开的相反的方向道:“我想去鬼屋。” 任月音想缠着庄瑾?做梦。 且不说他对任月音心有不满,就任月音对付苼的态度,就足以够他讨厌任月音无数次了。 他现在可是脱粉了任月音,转而喜欢付苼的人。作为粉丝,他怎么可能会让任月音去破坏她和偶像的相处呢? 即使不能和付苼相处,那也要让她过得开心,知不知道他做的事情无所谓,他默默付出。 “你!”任月音气极,在原地气得跺脚。 这个人不是她的粉丝吗?怎么处处和她作对? 怕不是个假粉丝?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2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和庄瑾走到旋转木马那里时,排队的人还不算太多,庄瑾去买了票,站在付苼身后,用身体护着她。 昨天的事情过后,他就再不敢让付苼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特别是这种人多的地方,万一又像昨天那样发生碰撞,他就真的是罪过了。 “你觉得旋转木马幸福吗?”付苼看着正在转动的木马,上面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 “不幸福,”庄瑾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们一直在奔跑,却永远都追不上前一匹。” 周而复始地做这些无用功努力,不嫌辛劳地坚持,但是却前面都没有得到。就像他为了能在娱乐圈有个一席之地,一直在努力刻苦地提升自己,但仍无济于事,他现在连上热搜都要靠别人,都要靠蹭热度。 “可我觉得它们是幸福的,”付苼斜眼看向庄瑾,意有所指:“虽然永远追不上前面的,但它们之间没有碰撞,也没有伤害。” 要是庄瑾和委托人也是这样的关系,那委托人也不会死。 有着李帅牵制住任月音,付苼和庄瑾在游乐场玩得不亦乐乎,就连腰上的伤都不如之前那般痛了。 “我们下一个去哪儿?”付苼咬着手中可乐的吸管,看着遮阳伞在金色的地面,眉头紧锁。 她出来玩了这么久,都没有补过防晒霜,这么大的太阳,怕是要被晒黑几个度。 而庄瑾此刻也被热得满头大汗,他买了两个小电风扇,正开着最大风朝两人吹。但是夏日里的风都是热的,小风扇的吹着流动的热风,根本无济于事。 “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想玩的吗?” 庄瑾现在只想找个地儿安安静静地坐着,远离这些汹涌的人群。 正当两人沉默间,远处出来了嘹亮的女声:“庄瑾哥哥!”任月音一看到庄瑾,立马就撇下李帅,朝庄瑾飞奔而来。 “庄瑾哥哥,我们去玩过山车吧?这是你的票,”任月音不由分说,就将手里的票拿了一张塞到庄瑾手里,也不顾他的反应,拽着他就往过山车的地方走。 庄瑾正想拒绝,却看见而后赶来的李帅正一脸恳求地望着他,语气无奈又懊恼:“庄哥,你就陪她去一下吧,我恐高。” 李帅说着挥挥手,另一只手也是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嘴唇上还有干燥起的干皮。 他是有想帮付苼拖住任月音的心,可他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谁知道看着娇滴滴的任月音,居然是一个不怕鬼屋、热爱刺激的妹子呢? 李帅又一次的后悔,他当初可能真的是没戴眼镜才粉的任月音吧,幻想与现实差距太大了。 “庄瑾哥哥,你就陪我去嘛,”任月音扯扯庄瑾的衣摆,拉着晃悠了几下。 见庄瑾没有松口的迹象,她又看着付苼,双手合十哀求道:“西西里姐姐,你就让庄瑾哥哥陪我一下吧,我是真的想去玩,票都买好了。我保证,我就借庄瑾哥哥一小会儿,等下就还你。” ??? 付苼暴风式迷惑,任月音今天是把脑子玩丢了吗,这语气怎么和平时差距那么大?又不是她不让庄瑾去,至于这么说话来恶心她? [执行者,我怀疑她去补课了。]1973说得肯定。 “什么课?绿茶小婊贝速成班?” 不然怎么散发着一股令人恶心的绿茶味? 只见付苼依依不舍地看着庄瑾,愣了半响,才慢慢地看向任月音,轻声细语道:“又不是我让他不去的,你和我说也没用。” 说着她还轻“哼”了一声,加大了音量道:“你们快点去吧,我和李帅在这里等你们。” 付苼烦躁地拢拢头发,一把拿过庄瑾手中的电风扇,推着他们出了遮阳伞。 这么大的太阳,就等着被晒黑更糊吧! 庄瑾被任月音拖着往前走,等他转过头再看向遮阳伞下的付苼时,却发现她已经分了一个小电风扇给李帅,两个站着讲话讲得不亦乐乎。 过山车的轨道不长,付苼和李帅没等多久,就等回了一脸生无可恋的庄瑾,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一脸意犹未尽的任月音。 任月音或许是和庄瑾玩得太过开心,导致她忘了和付苼的所谓的半敌对关系,也可能是单纯的想炫耀,她挽着付苼的手臂可惜道:“庄瑾说你腰有伤。不能玩这些剧烈的,不然我就叫上你了,过山车真的太刺激了!” “反正你就是c市本地人,以后来这里千万别错过!” 付苼扯扯唇角,转过头去瞧着任月音,肚子里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她就瞥见一道银光直直朝她们这个方向而来。 她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可她脚还未落地,手臂上就攀附上了一只手,手上传来的一股外力将她猛地一下扯向前方。再然后后背上又被人使劲一推,她就直直地扑向了那道银光。 任月音是在看庄瑾的时候无意间发现那个拿刀的女人的,她脑袋当机了两秒,才缓过神来。 有人要杀自己? 没经过这些事情的她顿时乱了方寸,这时刀离她不过就半米的距离,她拼命地的往后退,却又撞上了付苼的身子。 任月音下意识的就手向后伸,抓住了付苼的手臂,奋力将她拉至自己身前,双手又不自主地推向她的后背。 “西西里!” 庄瑾和李帅正在买可乐,等他们注意到付苼那边的情况时,他们看到的就是任月音把付苼往前推,整个人躲在付苼身后,捂住脸害怕地蹲了下来。 而一脸惊恐的付苼的胸口,则是没入了一把明晃晃的银色刀子。胸口被利器刺开,付苼秀眉蹙起,脸被疼得皱成一团。她瞪着自己眼前的那个罪魁祸首,拢起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一点,有几分讶异。 怎么会是她? 咖啡厅遇见的那个田小薇。 田小薇正一脸狰狞阴沉地看着她,嘴角还挂了几分得手之后得意的笑。 付苼还没有震惊太久,就见田小薇的手又一次高举,想要再一次落下。她下意识地举起双臂一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离付苼只有几步距离的李帅向前一扑,将田小薇扑倒在地。 付苼预想中的刀没有落下。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2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被压倒在地上的田小薇放开了声的嘶吼:“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贱女人!” 她被李帅反手制服在地上,挣脱不开的田小薇只能手用力得锤在地上泄愤:“我要去杀了她!那个贱女人,凭什么倒贴我哥哥?” 庄瑾冷静地打了急救电话,将付苼公主抱在怀里,边跑边颤抖着声音开口:“顾西,顾西坚持住。” 一滴一滴的眼泪连串落下。 节目组的人也都已经赶到,迅速的开了车过来,送付苼去了医院。 “艹,1973你说,我是不是到每个世界都得出一次危险事故啊?” 感受到身体里的血液正在一点点地向外涌出,付苼有气无力地问着1973。 [第一个世界似乎没有?] “生孩子难道不算?我现在想想都疼。” “1973,你说我这次是不是得死了啊,然后任务又不能完成,唉。” “星际联盟里有像我这样做任务总失败的吗?才三个任务就要失败俩…” “我现在已经痛得麻木了,你说我要是像电视剧那样昏迷了,这个任务还怎么办啊?” 付苼越说越离谱,1973连忙开口制止:[我觉得你还是少说一点话好,你再这样说下去,你不死的也得死了。] 田小薇的刀是普通的水果刀,刀身不长,扎进付苼胸口时又刚好偏离了心脏,是以付苼虽然伤势恐怖,但却没有性命之忧。 节目组因为这次付苼的受伤,与其他几位嘉宾协商后,暂停了直播,等到付苼出院,再视情况而定。 直播的暂停并没有影响到网上事情的发酵,付苼作为半个知名人物在直播中被捅伤,#西西里受伤#这个话题迅速地就登上了热搜。 [等下班车:那个粉丝到底是想捅西西里还是捅任月音?我怎么感觉她像是想捅任月音,但是被任月音拉出去挡枪了?] [ifyou:楼上你不是一个人,大家仔细看清楚,西西里刚开始是站在任月音里面的,但是后来任月音发现了有人拿刀刺过来,她才把付苼往外拖给自己挡刀,所以西西里受伤,任月音也有责任。] [c市金赛纶:呕,任月音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贱人?之前还在叫西西里姐姐亲热得很,下一秒就拖西西里挡刀,这种女的真的恐怖。] [青州:我艹,那女的是庄瑾粉丝?庄瑾粉丝怎么总干这些龌龊事?有人扒她的家庭背景吗,我想去给她送花圈。] [看见我请叫我去学习:西西里这两天是不是犯太岁啊,前一天才被撞伤了腰,今天又被捅。那个庄瑾也是,怎么就他的粉丝这么能作妖?以前对他本人没感觉,现在因为粉丝有点厌恶他了。] 就在付苼昏迷期间,任月音和庄瑾轮番在微博热搜上呆着,甚至就连以前委托人的事情,也被扒出来,挂在了热搜榜上,热度久久不下。 付苼是在手术后第二天醒来的,她醒来时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庄瑾,而另一个是刘蕊。 “要喝点水吗?”刘蕊坐在病床旁边,付苼才一睁开眼,她就凑过来轻声问道。明明是个女汉子,此刻却异常温柔。 游乐场这次她是跟着付苼这一组的,如果她能在摄影师录像时多注意周围的情况,或许这件事情就能提前被遏止,对于付苼受伤她有着不可磨灭的责任。 付苼一天一夜没进水,喉咙干得厉害,她点点头,刘蕊立马从病床旁的柜子里拿出吸管,凑到她嘴边。 刘蕊找吸管的动作并不大,但坐在一旁小憩的庄瑾仍然被惊醒,他先是迷茫地望了四周一眼,才看着床上的付苼,挪步走了过去。 “我来吧,”庄瑾接过刘蕊拿着的杯子,代替她在床边拿着。刘蕊很识时务的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门。 付苼喝完了水,庄瑾才慢慢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庄瑾应该是一直守在这里,身上的衣服都还是昨天的没有换。 “对不起,”庄瑾盯着床单上的医院标志,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他要是没和任月音去坐过山车就好了,他要是当初没招惹过任月音就好了。不然付苼也不至于被任月音挡刀。 即使那个疯狂的粉丝目标是付苼,他那时也可以在付苼身边,再怎么受伤的也不至于是付苼自己。 “嗯?”脑中还一片混沌的付苼还没反应过来,她素手一伸,接住了庄瑾掉落下的那滴泪。 “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付苼握紧掌心,那滴热泪很快就润湿了整片手掌。 田小薇被扑倒在地上说的话付苼已经没有印象,虽然心里隐隐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但她心里仍然不抛除这个可能:万一田小薇是怪她上次没有请她喝咖啡呢? 付苼说话还留有余地,但庄瑾已然开始交底,“她是我的…脑残粉,她在警局录的口供我去看了,她说她是觉得你…所以才来的。” 具体是付苼什么庄瑾没说,但是付苼能想到,无非就是觉得她离庄瑾太近了。虽然事情原因被庄瑾揭露开,但付苼依旧觉得,其中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毕竟那家咖啡厅的咖啡挺贵的,虽然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对田小薇这样的小女孩,可就不一定了。 “没事的,我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嘛?”付苼将手覆上他交握在一起的手上,湿润的掌心贴上他的手背,缓缓拍动。 田小薇的事情付苼不想多做解释,既然庄瑾认为全是他的错,那就让他以为吧。反正对自己也百利而无一害。 庄瑾反握住付苼的手,拇指指腹在她手上摩挲着,就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没说话。 他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了,不单单是对付苼的自责与愧疚,还有他心里自付苼受伤后,不断跳跃奔腾的爱情的火苗。 看着付苼苍白的手,庄瑾又想起了在车上那次,付苼弯下腰摸脚腕时露出的一大块雪白;还有付苼给他化妆时,不经意低背时显露出的一小团椭圆,还有胸口的那一点小痣。 庄瑾头脑一热,紧紧地锁住付苼,吐出了在他心底跳跃了一天一夜的那句话: “我们假戏真做吧。”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2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哥哥你说什么?”付苼惊讶地看着庄瑾,被握住的手也想从庄瑾手里抽出。但庄瑾察觉到了她的想法,连忙将手握紧。 “我说,我们假戏真做吧,”庄瑾身来,左手仍然抓着付苼的手,他两手分开,撑在付苼脑边。 整个人呈一个俯视的姿态望着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可能是第一次见面,也可能是之后。但是我只知道,看到你受伤的时候,心就突然空了一块。”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肯定不止粉丝对偶像的喜欢那么简单是不是?” 庄瑾俯下身子,亲了上来。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庄瑾头离付苼远了一点,轻声问道。 “我怕…”付苼撇开视线,没被抓住的那只手也推向庄瑾的胸膛,但被庄瑾一把握住,抓在掌心不放。 “没什么好怕的,答应我好吗?”庄瑾声音本就迷人,现在整句话又说得蛊惑动听,想必是个女人都把持不住。 “好,”付苼声音细若蚊蝇,“其实我一直都喜欢哥哥的,不止是对偶像的喜欢。” 付苼又在心里暗暗后悔,要是早知道被捅一刀就能和庄瑾在一起,她就不该搞这么多幺蛾子的。 1973:[可是不搞那么多幺蛾子,庄瑾可能都不会理你。] “真的?”庄瑾略显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天都没有有过的笑,笑过之后,他的脑袋又向付苼压了过来。 沉溺于亲吻中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在门边提着饭菜的刘蕊。 付苼醒来后的第二天,温雅和林清也来了。 温雅因为综艺,最近几天的档期都空了出来,这次来还专门给付苼做了鸡汤。她虽然和付苼接触不多,但是由着两个人都深受任月音的针对,温雅对付苼的好感多了不少。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她牵着林清一起坐下,还特地摇摇他们十指相扣的手,撒狗粮的意味满满。 “还不错,”付苼对这个温柔随和的影后很有好感,笑着应道。 “那就好,”两人本就没多熟悉,温雅客套问了一句之后也没了话讲。直到她瞥见付苼床头上放着的床位卡,她才找着个话题,“原来你本名叫顾西啊。” 温雅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还以为你本名会是叫李西或者李西西呢。” 付苼和林清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解,这个以为到底是以什么为的? 这时温雅就对两人轻翻了一个白眼,仰起修长的天鹅颈,开始解释名字的由来:“你的站子不是叫‘西西里’吗?我还以为是你名字倒过来的呢。” 付苼毫无反应,甚至在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个影后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对了,你和庄瑾是什么关系啊?”看着自己的解释两个人都不捧场夸她聪明,温雅又八卦因子躁动,开始问起了八卦:“你们在一起了?” 她早在第一天,就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一般,后面因为没在一起,她也无从寻找关于两人关系的蛛丝马迹。 但付苼受伤后庄瑾的焦急程度她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不是喜欢的话,庄瑾怎么会对一个粉丝紧张成那个样子? 但如果庄瑾是个“圣母”,整天圣母心爆棚的话,那是她想多了。不过娱乐圈里能有几个有圣母心的? 没有毒蝎心肠就不错了。 温雅问起,付苼也没隐瞒,大方地点点头,羞涩地应了一声:“嗯。” 但温雅可不是这样好打发的,一听两人在一起,她立马开始刨根问底:“真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节目前还是节目中?谁追的谁?” 一连串的问题下来,付苼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倒是林清在一旁无奈说道:“你能不能别这么…” “别什么?别这么八卦?我问你了吗?闭嘴,”温雅给林清怼了回去,又笑眯眯地看着付苼,带着一点诱骗的口吻说道:“别急,慢慢来,我不忙的,你慢慢说。” ??? 这是关她忙不忙的事儿吗?明明是关自己想不想说的事好不好? “昨天在一起的,”付苼又想了想,不确定地回答剩下的问题:“应该是我追的他吧。” 毕竟追星追的也是爱情,不过是单方面的罢了。 “什么叫做应该是啊,你说清楚,”温雅佯怒,推了她一下,示意她说清楚。 “他提的。” 付苼一说完,双手就扯上被子,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被子底下暗暗松气。 果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就连平时不食人间烟火的温雅也一样。 温雅还在替他们两个高兴,她这个说老不老说年轻不年轻的年纪,对这种小年轻的爱情,就是没有一点抵抗力,只觉得甜蜜蜜得慌。哪像她和林清这个木桩子,在一起二十年,老夫老妻的没有一点甜分。 而她旁边的林清却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看着付苼的眼神有点奇怪,像是在探究、试图在付苼脸上翻找出一些别的东西。 他在听到付苼真名叫做顾西之后,他心里就涌上一股莫名的熟悉。特别是在听到温雅接下来八卦的一些话后,林清的脸色愈发怪异,眉头也微微皱起,低着头沉思。 会不会是她呢? 送走温雅和林清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付苼拿出手机漫无目的地刷着,看着微博上网友兴起的新一轮网暴。微博网友个个都是人才,付苼被捅才过去两天,网友已经扒出了田小薇的个人信息和家庭住址,就连家中成员的信息档案都被扒了出来。 而在被扒人物之列的,还有付苼在咖啡厅遇见的另一个女孩——田莉。 原来她是田小薇的姐姐? 田小薇现在已经被拘捕,网友的报复都不能穿越过警察局的厚墙,但网友们的网暴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对准了田小薇的家人,包括田莉。 又是同样熟悉的操作。 人身攻击、p黄图、p遗照。甚至有些网友还将矛头对准了田莉,私信她的学校要求学校严查她的校纪作风,更甚者居然还提出了让学校劝退她们两姐妹。 这一套熟悉的流程下来,付苼总有种错觉: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委托人。 “1973,你说我要是不制止的话,是不是就和庄瑾没什么两样了呢?” 对于网友的这些操作,默认即是推波助澜。 [是。] 付苼点开了发微博界面,快速地编辑着微博: 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以及爱护。但是祸不及他人,谁犯的错由谁承担,勿需牵连他人。而且我相信,法律一定会给我一个公正的评判,将罪犯绳之以法。 这条微博转发抽100个人每人10000现金,感谢大家! 最后,付苼点了发送。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3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微博发出后,评论区很快便被网友占领。 [与我:西西里没事就好,大家也都听西西里的,别对她家人有那么大的恶意,毕竟捅人的不是他们。] [风信子:楼上说的没错,田小薇已经成年了,所有的事情就让她一个人承担吧,她家人可能也被蒙在鼓里。] [西西米:姐姐也太温柔了吧…我听姐姐的!不过田小薇的家人是一码事,推人出去的任月音可就另一回事了。幸好姐姐没出什么大事,不然任月音也算半个凶手。/微笑] [零花钱能不能长胖点:任月音今天给西西里道歉了吗?本人和工作室一点声都没有,这是想装死吗?] [文子不是蚊子:听我在医院工作的朋友说,任月音到现在都没去医院看过西西里呢,真把自个儿当局外人了。本文在线脱粉。] [任月音今天道歉了吗:现在每日三问:任月音道歉了吗?任月音什么时候道歉?任月音是死了吗还不道歉?] 付苼微博发出去后不久,参与网暴的网友都减少了对田小薇家人的攻击,但他们的键盘仍未停止,转而把视线对准了任月音。甚至还直接将#任月音道歉#的话题送上了热搜,热度居高不下。 就在付苼发微博的第二天,她的微博就收到了一条私信,而私信的发出者,正是才被网络暴力过的田小薇的姐姐,田莉。 “任月音!你说你当时怎么就不受着呢?”男人对面前一直低着头哭的任月音大吼道。 “我是傻子吗我受着?”任月音抬起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不服气地瞪着他的经纪人南哥。 是个人当时都得躲吧? 南哥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与任月音分析利弊:“那你也不能把人推出去啊。” 躲避可以,但也不能用别人做挡箭牌啊,这种情况别说放明星身上了,就连放一个普通人身上,都得被骂到体无完肤。 “那我不是当时被吓着了嘛,谁让她刚好在我后面,力气又那么小,我就顺手一拉她就上来了。”任月音还在狡辩道。 她也是无心之失,怎么就不能原谅她呢? “你还怪人家?那现在网友骂你拖人家挡刀,你是不是还得怪人家西西里没发微博让她们对你停止网暴?” 南哥气不打一处来,他到底是带着的是个什么小公主啊。能力能力没有不说,她还没脑子。他是掘了任月音她家祖坟了吗,让他遇见任月音这个憨批。 任月音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就差没把“你说得对”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那现在网上的评论,你想怎么办?” 现在网上对任月音骂声一片,对她的资源也有影响。如果他们不做点什么,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任月音以后还想火?除非做梦。 “我不知道,”任月音摇摇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那要不你去找西西里道个歉?看看她能不能给你发条微博?”南哥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这样死马当活马医了。 付苼出事后,任月音就不知道躲去了哪儿,南哥一直都联系不上,等他今天联系上任月音,却早已经过了最佳的公关时期。 现在除了让任月音道歉外,也只有道歉了。 “可是我不想…”任月音瘪瘪嘴,不情愿地拒绝。 她一点都不想向付苼低头,她好歹也是个明星,怎么可以对一个粉丝道歉?更何况付苼还和庄瑾关系那么近。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情,这是你必须做的事情,你必须去给西西里道歉!还有,等那个综艺结束了,我们商量一下解约的事情吧,”南哥深吸了几口气,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离开了办公室。 任月音最后是被南哥押到病房门口的。 “西西里,我是任月音的经纪人,这次…”南哥还在低头哈腰地替任月音赔罪。可任月音却仿佛是个局外人,冷漠地站在一旁,毫无反应。 “任月音,”南哥小声地低喝了一句,不停地给她使眼色,但任月音就是呆在原地,低着头不说话。 反正她就要解约了,即使解约不成,公司也肯定会封杀她,既然如此,她还道歉做什么? “我知道你的,南哥,”付苼微微一笑,似是没在意任月音的样子,淡淡问道,“可以让我和任月音谈谈吗?” 她好歹也算是替任月音挡了一刀,怎么任月音这副模样,倒像是她的不对了?既然任月音不领情,那她也不用对任月音有一点小愧疚了。 南哥自然是退出了病房,走时都还在不停地向任月音使眼色,让她快点道歉,还有态度好点。 病房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付苼也不乐意多装,直接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现在特别委屈?为什么我让网友不骂田小薇的家人。却不让他们不骂你?” 任月音瞪了她一眼。 付苼没理会她的怒视,反而是轻笑起来,悠悠说道:“虽然她想杀的人是我,但是要不是你,我还真不会受伤呢。” 田莉那条私信把田小薇的动机说得明白,田小薇是看了她和庄瑾在直播间的亲密,还有在超市那次,两人神似接吻的动作。 而田小薇为什么是从任月音那个方向刺开的,原因还是出在任月音的身上。 在游乐场任月音拖着庄瑾去坐过山车,田小薇才下意识地把任月音认作成了付苼。是以,刀才是从任月音那个方向来的。 虽然田小薇认错了人,但是付苼仍然没有逃离被捅的命运,被任月音给一把拖了出去。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任月音终于有了反应,朝付苼大吼道。她明明是个受牵连的,付苼为什么不替她澄清,还让她被网友骂了这么久? 付苼现在名声有了,可她却被骂得要面临解约,所以是凭什么? “因为本来就是你推的我啊,”付苼吁叹一声,一脸可惜地看着任月音。 付苼在知道田小薇的目的是她后,本来想发微博替任月音澄清的,虽然任月音是气人了点,可她是被自己牵扯进来的,如果她没拉出自己挡刀,当时被捅的就是任月音了。 但是万万不该让田莉告诉了付苼一件事:当初营销号按头委托人是私生饭时爆出的证据,那一堆鬼鬼祟祟跟在庄瑾身后的背影,居然是任月音。 田莉本来就是在田小薇的逼迫下,才与她一起喜欢庄瑾的。现在田小薇一被抓,她也暂时松了口气。她在和付苼私信道歉的时候,还顺便吐槽了田小薇的疯狂追庄瑾行径。 其中就提到了照片的事情。 营销号发微博后,田小薇算是第一波狙委托人的那一波人,田莉那时发现照片的背影是任月音,还曾劝阻过田小薇要不要等查清了再骂人,但为爱疯狂的田小薇哪里会听? 她仍然疯狂地狙委托人。 付苼通过一系列的对比,也真正确定了——任月音才是那个所谓的私生饭。 这样一来,连为什么狗仔会拍那么多所谓的“粉丝”背影图,也解释得通了。 反观委托人的事情,事情闹大后,任月音出来解释真相了吗?她没有。 那所以付苼这次为什么要替任月音解释? 她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那你怎么样才可以放过我?”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3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在付苼特地请的水军的努力下,任月音在网上的名声越来越差,甚至有网友开始连名抵制任月音的出现。 委托人之前所承受的网暴,又变本加厉地出现在了任月音身上。在网友抵制加上公司解约的情况下,任月音选择了退圈。 付苼出院后,节目组的录制又提上了日程。不过这次因为温雅档期和任月音退圈的问题,节目组将原本还剩三天的录制压缩到了一个晚上。准备做一个最后的告别聚会。 “出院了感觉心情都变好了呢,”付苼端起可乐,猛喝了一大口,然后还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你慢点喝,别呛着了,”庄瑾在一旁边洗着青菜边提醒道。 这次的最后聚会还是在付苼家办的,她和庄瑾承包了这次聚会的所有饭菜,现在正在厨房里忙活。 “放心啦,我的伤已经好了,”付苼说着还用右手拍拍左胸,证明给他看。 她在医院答应了庄瑾的交往后,庄瑾就推掉了后面所有的通告,一直在医院陪她。看着她比看瓷娃娃还仔细些,生怕她又磕着碰着了。 见付苼又在厨房漫无目的地转了起来,庄瑾整个人的心都栓在付苼身上,付苼的转悠实在让他静不下心。 他无奈地望着付苼,建议道:“要不你先出去看会儿电视吧,这里有我。” 付苼在厨房根本帮不上什么忙,除了让他分心外,就再也没了其他作用。 现在离饭点差不远了,他可得赶快弄完所有的菜,付苼不在这里他还不会分神,工作效率都要高些。 但付苼显然没有理解到他的想法,非但没有出去,还故意凑到庄瑾身边,笑嘻嘻地与他撒娇:“我不嘛~我就想在这里帮你的忙。” 而庄瑾也丝毫未留情面,无情拆穿:“你确定是帮我的忙,不是让我分心?”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明明是互不相让的眼神,却碰撞出了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粉色泡泡。 [枫林残忆:我艹,两人之间的相处怎么这么不对劲?怎么有种撒狗粮既视感?] [人间不值得:楼上的别惊讶也别怀疑,他们就是撒狗粮。你肯定没看过西西里和庄瑾在医院的直播,那个才叫一个腻歪。] [锦鲤szd:看看我id,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庄瑾x西西里是真的!入股不亏,巨好嗑!] [吃瓜路人:所以他们是在一起了?庄瑾你抢我老婆?] [西西弗:楼上姐妹你在讲屁吃,西西里可不是你老婆,是我的!] 付苼住院的这段时间,和庄瑾也时不时的开了直播,明里暗里发了不少的糖,让好多网友都嗑起了“锦鲤cp”。 两人本身就自带流量,再加上“明星x粉丝”这种设定的加成,两人的cp粉很快就在粉圈占领了一席之地。 “要不你去看看今晚喝什么酒?今天既是庆祝你出院,又是告别聚会,少不了喝酒庆祝的,”庄瑾温柔注视着付苼,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 一听去准备酒,付苼顿时来了精神,乖乖地点头:“好。” 她今晚可是要干大事的人,万万少不了酒这个东西。 [执行者你今晚要睡庄瑾吗?] “不然?”付苼又选了一瓶高度数的酒,放在一旁备用。 今天的聚会不能喝度数太高的酒,不然几个人都醉倒在这儿了,她的计划肯定得泡汤。她只能等众人走了之后,再看情况下手。酒只是一个重要的辅助工具,真正上场的,还是她自己。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今天的装扮,酒红色的宽吊带裙,庄重又不失性感,好穿又好脱。只要庄瑾不是柳下惠,应该还是能睡到的。 付苼才准备好酒,大门处就传来了门铃声,付苼打开一看,果真是温雅和林清。 “温姐,林哥,”付苼笑着打了个招呼,便亲昵地挽住温雅的手,带着她往里走,丝毫没有注意到林清看着她的眼神。 “你不是很喜欢你哥哥吗?居然还舍得让他下厨?”温雅坐在沙发上,压低声音调侃付苼道。 哪成想付苼大方地笑笑,骄傲又自得地回答:“那可能是他更喜欢我吧,所以宁可自己做饭也舍不得我做?” 付苼没有刻意压低音量,直接就说了出来,一点都不避讳镜头的存在,甚至还朝镜头挑了挑眉。 温雅无语:“你够了,撒狗粮吗?我和林清可不怕你。” 两人静了半响,温雅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喂,”温雅扯扯付苼的裙子,让她把头偏过来,凑近她耳边讲道:“明天我们在xx咖啡厅见一面,你一定要来。” 付苼还没问出个为什么,饭厅那边就传来了庄瑾的声音:“可以过来吃饭了。” 问题就此被塞回付苼肚子里。 庄瑾的酒量一般,还不等付苼想好用什么理由再灌他喝酒,他就已经坐在位置上懵懵懂懂地发呆,一双好看眼睛呆滞地看着付苼,双眼无神。 “庄瑾?”付苼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好不好?” “我没醉,”大小孩·庄瑾木木地摇头,眼神一直紧锁着付苼,不曾移开。 呵,哪个酒鬼会说自己喝醉了? 付苼不由分说,举起庄瑾的一只手臂,架在自己肩上,拖着他往一楼的房间走。 吸取了上个世界抬邵勋的经验,付苼为了方便,直接让家政阿姨在一楼收拾了一个卧房出来,作为这次任务的执行地点。 付苼将庄瑾丢在床上,也不管他的衣服,直接在他身旁躺下,拿出手机对着她和庄瑾的脸自拍。 “艹,他怎么喝醉了还这么上镜?”付苼看着自己与庄瑾同框略逊一筹的照片,暗暗吐槽。 美人在骨不在皮,不得不说庄瑾出道还是有资本的,一张俊脸即使是在喝醉睡着的情况下,依然俊朗的好看。 付苼又一连拍了几张,看见结果都一样后,她骂骂咧咧地点开了相册自带的裁剪功能,将照片裁剪得只剩自己的半个耳朵,才心满意足收好了手机去洗澡。 付苼在庄瑾旁边闭眼躺着,庄瑾身上的酒气若有若无地传进鼻腔,付苼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数绵羊。 [你就不做什么?] 1973看不懂付苼的操作了,委托人说的睡庄瑾,付苼她就这?就这? 她就只给庄瑾脱了个衣服! 付苼疑惑地问向1973:“不然?” 她要再做些什么,也过不了审啊。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是委托人自己没有说清楚,反正今天我是睡了,明天这项任务没完成,我就等回了星际联盟,去投诉你!” 付苼扯住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掉那股子酒气,开始在被子里数起了绵羊。 她得赶紧睡,不然还得见温雅呢。 只是不知道温雅约她,是为了什么呢?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3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再从床上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照射到了屋内,她下意识地伸手往左边一模,却只摸到冷凉凉的床面,庄瑾已经不在了。 “1973,第一个任务完成了吗?”付苼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进度,等听到1973肯定的回答时,付苼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现在只剩下让庄瑾退出娱乐圈了,知道她能找到足够多的黑点,她就赢了。 她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身上的薄被着动作缓缓滑下,慵懒至极。 “你醒了?”房间附带的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庄瑾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现在已然不复昨晚醉酒的模样,现在的他面容精致,眼尾还有一截细细的眼线向上勾着,给庄瑾平添了几分妖媚诱惑。 “嗯,”付苼揉揉眼,又仔细地朝他看了又看,才慢吞吞地问他:“你怎么化妆了?” 节目组的人昨晚就已经离开别墅,化妆师以自然也是跟着一起走了。没有化妆师,庄瑾脸上的妆是…? 庄瑾无所谓地笑笑,将付苼滑落肩头的吊带拉回去,才一脸宠溺地点点她额头,“你不喜欢我化妆?” 人多多少少都是看脸动物,付苼也不例外,她当然喜欢一张精致好看的脸。 庄瑾答非所问,付苼重新问了一句:“谁给你化的妆?” 别跟她说是他自己,那天庄瑾给她化的妆现在都还历历在目,是真的“过目难忘”。 “当然是我自己啊,”庄瑾轻拢了下眉型好看自然的眉,告诉她答案。付苼一脸疑惑,庄瑾继续给她解疑:“节目组那次是为了人设,你知道的,我们这一行的有个讨喜的好人设很重要。” 付苼愣愣地看着他卷翘的睫毛、清透的打底,她又想起那天她给庄瑾化妆,还让庄瑾认真看来着? 可现在看庄瑾的妆面,她的化妆技术在庄瑾面前真的是个废铁,而庄瑾是王者。 庄瑾这装模作样的功夫,还挺厉害?付苼暗自咂舌,他这演技不去演戏真是演员界的一大损失,奥斯卡都欠他一个影帝。 “好了,快去换衣服吃饭吧,”庄瑾没有半分尴尬,起身往外走去。像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过是她的一场梦罢了。 “这算渣男吗?睡了一点表示都没有,”付苼震惊她不知道在哪儿的妈。 倒是1973,这时候又出来吐槽:[你要什么表示啊,你又不是出来卖的…] 付苼:???太阳(一个行星)你你总系统。 下午三点,付苼准时出现在了温雅和她说的咖啡厅。温雅不是一个人来的,陪着她一起的,还有林清。 林清这次装扮比拍节目时严肃了几分,穿着正经西装的他脸上没有了平时的随和。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严谨与认真。 若不是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笑脸盈盈正朝她招手的温雅,付苼差点都要以为林清是来和她谈判的了。 “你来了,要喝点什么?”温雅还是如平时一般平易近人,见付苼坐下,立马温声问道。 等付苼点好,温雅才和她解释:“其实昨天是林清让我约你的,不过时间急,就没来得及讲。你别生气。” 温雅即使不说,付苼也能猜到,只是林清这正襟危坐、一副谈公事的模样是为了什么? 在付苼疑惑的目光中,林清平静地做起了自我介绍:“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林清,是一名律师。” 说着还递给了付苼一张名片。 ??? 这是来拉客户? 付苼假笑,双手接过名片,认真地看了几眼,才抬头对他们打马虎眼:“好的,等我有需要了一定找你。” 温雅和林清对视一眼,各自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无奈。 见暗示没有作用,林清直接问道:“你还记得去年七月的庄瑾粉丝网暴事件吗?你应该没忘记吧?” “我是你父母请的代理律师林清,顾西子小姐。” 付苼被这几句话的强大信息量给惊住,她这是掉马了?还来得如此猝不及防,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我明明演得挺好的啊,怎么会被认出来…” “因为我对你的印象很深,你父母来找我的时候给我看过你的许多照片。虽然你现在整了容,但是一个人耳垂的轮廓是改变不了的,所以我才能认出你。” 掉马的付苼低着头不说话,她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能按兵不动。 “很抱歉,那天你父母来找我之后,我就去了隔壁市出差,等我回来时才知道令尊令堂去世的消息,”林清顿了顿,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来我曾去找过你,不过没有找到,打你父母留的电话也是关机。” “那时候我去g市整容了,”付苼抬眼看着林清,轻飘飘地回答道。 她g市整容时,把委托人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换了,还尽量抹除掉委托人存在的证据。林清找不到她也是正常的。 温雅和林清都被她淡然地回答给定在原地,温雅虽然在娱乐圈混了多年,对于整容的事已经见多不怪。不过像付苼这样,完全是换了一张脸还如此淡定的态度给惊到了。 整容可不像做医美,其中的痛楚温雅虽没经历过,但她没吃过见到过猪跑,知道整容这个东西,不是说说那么轻松的。好歹是一场手术,要人命的地方多了。 “那你现在还要起诉吗?”林清从桌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放至付苼面前。 “虽然当年联系不上你,但是所有的证据我都收集起来了,如果你现在起诉的话,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赢。” “那我可以起诉庄瑾吗?” 林清很可惜地摇摇头,“他没有直接言语指向你,如果起诉他诽谤的话,胜率为零。” “哦…”付苼咬唇,手指绞在一起,在分析着利弊。 最后温雅开了口,“西子,我想问问,你和庄瑾在一起,是不是为了报复?” 她知道这样问话很唐突,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 “嗯,我爸爸妈妈就是因为他才死的,我当然得给他们报仇”付苼说得坚定,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委托人的任务没有半点是因为父母,都是为了自己。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那你…”温雅有点惊讶,虽然早就做过准备,她听到付苼亲口说出时,背后突然一阵发凉。 为报仇改头换面,然后再接近仇人,这怎么像是电视剧的情节? “我只是想让庄瑾退圈,其他的没什么想要的,”付苼突然一下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看着付苼这可怜兮兮凄惨的模样,温雅的老母亲心悄然上线:“你别哭了,我和林清会帮你的。” “你直接去起诉那些粉丝,我帮你找人在网上带节奏,到时候闹大了我再用关系给捅到上面去,看他还怎么在娱乐圈呆!” “真的?”付苼抽抽噎噎着确定,眼眸微动。 听温雅这话,她家里似乎关系不一般?要是有温雅的林清的帮忙,她哪里还需要呆在庄瑾身边找黑料?他们直接就可以对林清开搞。 “嗯!”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3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温雅回答得肯定,付苼脸上顿时雨过天晴,直接让林清开始准备起诉事宜,去年那场网暴中参与的、符合背负法律责任的人,她全都要告! 雪山崩塌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包括庄瑾。 付苼回到家时,庄瑾已经不见了人影,桌上还留着庄瑾写的字条: “孟哥有事让我回去几天,等我忙完了就回来找你。” “呵,”付苼冷笑一声,将纸条一点一点地撕成碎片,直接往空中洒去。看着空中飘零着的白色碎片,付苼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才刚到起点就被抓到了终点,这样的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会高兴。她收拾好房间里的必需用品,还特意去各个摄像头处拿了储存卡,才慢悠悠地离开了这个她应该不会再回来的家。 付苼在酒店里开了一间房,躺在床上开始进行着她的第一步计划。 西西里_庄瑾个站:明天13:14微博有大额抽奖,大家记得要来哦。 [/] 付苼发的正是她在床上拍的庄瑾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双颊潮红,在枕头上睡得香甜。她故意露出的那半边耳垂上带着耳环,只要是看过直播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付苼发微博时是凌晨一点,虽然这时候流量的低谷时间,但她的微博发出去不过半小时不到,微博热搜又给她安排上了。 这次的热搜依然是三个,#西西里恋情#、#西西里抽奖#、#西西里庄瑾#,三个热搜挂在热搜榜前列。 [巴山夜雨:卧槽!西西里和庄瑾在一起了?虽然早就在直播中就有预感两个人会在一起。但官宣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吼一句:西西里真人生赢家!] [熬夜冠军:要不是这壕到爆的抽奖,我都要以为西西里是上错号了,话说庄瑾为啥还没回应?] [开车达人:看图片就知道庄瑾是累着了啊。我西西里大人太棒了!“锦鲤cp”果然不是假的。] [方圆几里:我在怀疑西西里发照片出来只是顺手。她只是想给我们“锦鲤cp”嗑,让我们在下一条微博的抽奖人人都可以化身锦鲤!这样爱我的西西里我太喜欢了!] [今天的我中奖了吗:上次西西里的微博抽奖没中,这次的大额抽奖就让我中一次吧!我好期待明天的奖品!“锦鲤cp”保佑我!] 这个晚上,真正成为了cp粉狂欢的夜晚。 庄瑾团队早上看到热搜时,被惊得连瞌睡都醒了。 他们什么时候说的要公开?哦不,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顾西公开的事情,她和你说过了吗?”孟哥站在窗边抽着烟,看着外面的鳞次栉比的高楼,语气听不出喜怒。 庄瑾摇摇头,直说道:“没有。” 他刚才打付苼的电话想问问原因,但是付苼的电话一直处在关机状态。他现在都有点担心付苼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想着快点回去看看。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孟哥磨了磨牙后根,觉得自己似乎看错了人。 他本以为付苼是个听话好操控没有自己主见的,哪成想居然给自己搞出来这样一出。也幸亏是付苼本身无黑料,不然网友扒的第一个就是她。 “公开吧,我是蹭她的热度,没道理她都公开了我还不承认,”庄瑾面上平静,实则内心雀跃不已。 他和付苼在一起后,满脑子都想的是怎么公开,只是对着孟哥不知道怎么开口。 现在付苼主动公开,孟哥又不好说些什么,刚好如了他的意。 孟哥点点头,同意了。 这次的事情有利也有弊,但利是远远大过于弊的。网上的评论都在往好的地方走,不仅没有其他偶像那样曝光恋情的嘲糊,反而是祝福两人长长久久。 庄瑾的热度也上去了不少。 有着热度的因素,孟哥心里的气六分便消了五分。他甚至还给付苼想好了理由和后面可以立的人设——追星赢家。 后面还可以在网上多一点秀恩爱发糖,牢牢地锁住那群cp粉。 下午一点,分钟数一从12变成了13。付苼的手指就抬在了手机的右上角上,屏幕里的发微博页面里,赫然躺着一篇早已编辑好的微博。 数字迈进了14的关卡,付苼手指一落,点击了发送。 西西里_庄瑾个站:其实我只是还有个名字,叫做“庄瑾_sicily”,不知道大家还记得吗?当时好多网友嘲讽我,说我根本不可能睡到庄瑾,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我现在睡到了,不知道大家打脸吗? 这条微博抽100个人一人1000,明天给大家讲故事的时候开奖。 ??? 网友头顶一片小问号:这是官宣?还有“庄瑾_sicily”是谁? 就在网友还没来得及回忆起“庄瑾_sicily”是谁时,庄瑾那边,也发博了。 庄瑾发的微博比付苼的简单明了得许多,一眼看过去就能明白:这是官宣。 庄瑾:以前你在台下看我闪耀,现在请你陪我一起每分每秒闪耀西西里_庄瑾个站。 [吃瓜前线第一人:庄瑾这边是官宣了,西西里那边我还没看懂,有人解释一下吗?] [苏小幼不年幼:应该是之前有人在讽刺西西里,说她永远都睡不到庄瑾,现在她睡到了所以在炫耀,这也算是变相的官宣吧?不过她说的那个前身的名字好熟悉…] [键盘在手天下我有:你们当然熟悉了,去年庄瑾闹得最大的事情是什么?是私生饭事件,而当时那个私生饭的站子就叫做“庄瑾_sicily”,简而言之,西西里就是之前那个私生饭。] [问号小朋友:那件事我记得,可是我记得那个私生饭长得很丑啊,所以西西里这是去整容了?] [吃可爱长大的:私生饭被嘲讽说永远睡不到爱豆,一气之下选择去整容,变美归来后再一步步睡到爱豆的身边,用实力打脸。这什么神仙复仇剧情啊卧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哥把手机摔在庄瑾面前,胸腔里似乎有几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两人微博近乎是同时发的,等孟哥看到付苼的微博时,庄瑾已经把微博发了出去,想删除也于事无补。 作为庄瑾的经纪人,孟哥当然没忘记“庄瑾_sicily”这个名字,这可是他们联合任月音团队商量了好久,才选出来的… 替罪羊。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3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我不知道。” 庄瑾已经瘫倒在了沙发上,仿佛有一只上帝之手,狠狠地扼住了他的脖颈,让我缓不过气来。 付苼怎么可以是那个私生饭呢,他说不清现在内心对付苼的感觉了。 他刚开始有点恶心,甚至是在厌恶付苼改头换面来欺骗自己。顾西子之前的样貌他是见过的,一想到和自己甜甜蜜蜜了一个月的付苼之前是那个样子,庄瑾居然有些心理性的反胃。 但后面他就有点惶恐、愧疚,几种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他已经看不透自己的内心,也忘了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至于付苼所说的爆料,他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你联系上西西里了吗?”孟哥坐在他身旁,拍了拍庄瑾的肩。 “没有,而且我也不想见她,”庄瑾扒开孟哥的手,侧过了脸盯着雪白的墙壁。 “不行,”孟哥沉声道,语气不容拒绝,“你必须找到她,而且你还要问清楚,她那条微博到底什么意思。” 他本来以为付苼发微博只是简单的官宣,没想到她居然敢自爆黑历史,而且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个信息:这事还没完。 付苼的“讲故事”也让他忧心如焚,他生怕付苼说的讲故事非彼故事,而是庄瑾的爆料。 现在微博上了一个又一个,在讨论付苼是私生饭的同时,更大的兴趣在付苼说的爆料上。庄瑾与付苼相处近距离相处那么多天,万一抓到了些把柄怎么办? 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庄瑾一点差错都不允许出。 他现在已经放弃付苼了,不管她整容接近庄瑾的目的是不是真的就只有打脸粉丝那么简单,他都不敢要了。这样善于伪装、还愿意为打脸不惜整容的人,绝对不止她看上去的那么单纯。 “我找不到。” 庄瑾刚刚才从付苼小区回来,节目结束了拍摄,保安现在连小区都不让他进,最后他还是声称自己找付苼有急事电话联系不上,保安才挥了挥手告诉他。 付苼出去后就再也没回小区了。 孟哥皱了皱眉,“你有没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 庄瑾摇了摇头。他和付苼在一起后完全就是一个恋爱脑,做事什么的也从不避忌付苼,有没有把柄什么的,他也不清楚。 找不到人又不知道有什么把柄,孟哥和庄瑾完全就是不知道敌人的士兵,空有一身武力但是无处可使,只能尽量请水军大量控制住局面,等着付苼的下一步动作。 等网友都纷纷回味过来,付苼就是去年闹得沸沸扬扬的私生饭后,她的微博底下又一次沦陷。 这次的评论排在前面的与以往不同,不是夸奖不是彩虹屁,而是谩骂。 [南城以北:去年事情闹得这么凶,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好意思去换了张皮又回来蹦跶的,我要是你我就退网好好过好三次元生活,少来网上丢人现眼。] [明月几时有:您快点滚出粉圈吧,去年因为你的事粉圈名声一降再降,现在才过去一年,你怎么又来了?庄瑾也是,和人交往前都不会调查一下对方的底细吗?这么没脑子怪不得红不起来。] [奶油草莓酱:说真的私生饭真的是恶心又恐怖的存在,但像你这么恶心的,还真的是粉圈第一人。] [梦飞出了天窗:你他妈的快给我滚出粉圈!能不能不要骚扰我哥哥了?] [滚出粉圈+10086] 看着网友对自己的辱骂,付苼非但没生气,反而是无所谓地摇摇头。 “这些网友都是学川剧的吗,变脸变得这么快,明明上一秒都还在亲热地叫我姐姐呢,”付苼翻着微博评论,边看边与1973吐槽。 [可是她们没脑子,按理来说也学不会吧?] “谁知道呢,一群被带节奏的无脑狗,除了在网上吠吠,恐怕也没什么会的了。” 去年网友被庄瑾请的水军带着节奏跑,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清醒过来,只是不知道明天过后,他们还能不能恢复一点理智的? 委托人在面对网暴时没有能力反驳,但她可不会。她之前的抽奖已经积累了一些路人盘,现在骂她的和吃瓜路人的比例大概是1:7,她只要把事情闹大,让事情不仅仅只局限于整个粉圈,让路人也跟着下场,到时候一比,现在在她微博下面大放厥词的粉丝,完全就是些虾兵蟹将。 毕竟路人盘才是大势所在。 付苼又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一堆储存卡,全都插入读卡器,在电脑上一段段地看了起来。她早在节目录制前,就在别墅里装满了摄像头,就连卧室都没有放过。 庄瑾昨天早上是自己化的妆,那肯定会在摄像头的包围下留下证据。 这种毁人设对庄瑾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大事,但作为明天揭露真相前的一个开胃小菜,付苼觉得还是很不错的。 付苼调出了庄瑾在房间里化妆时的监控,打开剪辑软件开始剪辑。 纵然她早就知道庄瑾演技高超,但等真正见识到庄瑾正常化妆时的状态,她还是忍不住感慨一句:庄瑾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视频里熟练庄瑾的一气呵成的动作,和那天他磕磕绊绊地拿着化妆刷使劲往她脸上戳,完全就像是两个人。 西西里_庄瑾个站:“讲故事”之前,先给大家来个开胃小菜(注意抓重点,是“开胃小菜”)。 [] 付苼的单人话题本来就还在微博热搜榜上挂着,现在微博一发出去,热度比平时的高出好几番。 “西西里家里有监控?” 孟哥轻嘲一笑,丝毫没关心庄瑾的人设崩塌问题,关注点反而放在了监控上。在房间里装监控拍明星隐私,这比人设崩塌什么的,来得引人瞩目多了。 付苼既然做初一,放出视频证实庄瑾人设崩塌,那他就做十五,让网友去攻击她借助综艺之便,偷拍明星的隐私。 可他还没高兴太久,庄瑾就打破了他的喜悦,“我们节目拍摄前,她和我们说过的,所以她有视频也不算什么奇怪的。” 他到付苼家前,节目组就和他提起过,付苼家里全是监控,问他是否介意。当时他觉得自己本就是生活在镜头下的人,卧室有监控也无可厚非,便直说了无所谓。 所以现在孟哥想拿监控说事,根本不可能。 “你怎么…”孟哥失望地用手指指着他半响,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与他说着自己担心:“西西里说这个还只是开胃小菜,她明天说的讲故事,我担心也是针对你的。” 现在是他们在明,付苼在暗,被动的局面实在让人忍不住焦急。 “没事,我也没什么黑料可挖的,”即使有,付苼也挖不出来。 更何况,他相信付苼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3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第二天早上十点,付苼准时在微博讲起了故事。 西西里_庄瑾个站:想必经过昨天的回温,大家都已经记起去年的私生饭事件了吧?那我们今天就来说一说,庄瑾及其粉丝对我的暴行。 对于当年我的突然关站,其实是因为当时我在高考。因为容貌原因,我一直都很自卑,在网上也不愿意过多的暴露自己的隐私,但这也成了营销号攻击我的点。至于我说的是否真实,大家可以去学校求证。 其次就是关于营销号所发图片上的人到底是谁,这个人我想你们也很熟悉,就是任月音。这点我也跟任月音本人求证过,具体内容见录音文件1。 在与任月音求证过程中,我还得知了一个我不愿意相信的真相,事情的幕后推手、设计把我拉出来替任月音背锅的,是庄瑾。这点任月音也已经亲口承认,见录音文件2。 庄瑾粉丝去年对我的网络暴力大家应该都有目共睹,沉默了一年,我想我有必要拿出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 [] [] [律师声明x2646] 付苼洋洋洒洒又写了几千字卖惨,把委托人父母在请律师途中遭遇车祸身亡的事情也写了进去,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因为网络暴力而变得家破人亡的无辜粉丝形象。 等网友们认真看完,他们脑海里都不约而同地飘过四个字:震惊我妈。 付苼的故事有理有据,就连原本还在对付苼进行谩骂的部分网友,心中的天平也渐渐失衡。 人对弱者始终都是同情的。特别是付苼的父母因此去世,让网友的心里升起了几分怜惜。本就容易被风向带着走的他们,此刻把矛头对准了庄瑾。 [吃瓜第一线:万万没想到这瓜居然有后续,而且居然还有大反转,真的绝了绝了。话说庄瑾会出来回应吗?] [正阳门下:庄瑾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西西里当时还是他粉丝呢,他怎么就忍心推西西里出去替任月音背锅?就因为任月音答应给他那些资源吗?] [東南枝:我昨天还在嗑他们的糖,今天就发现那颗糖居然是颗裹着糖衣外表的毒药。庄瑾真的太恶心了,所以他什么时候糊?] [梦归处:他已经够糊的了,现在上热搜都是蹭着西西里的热度。昨天有好多人在问西西里什么时候滚出粉圈,那我今天就来问一问,庄瑾他什么时候滚出娱乐圈?] [靖江甜心:我真的要向姐姐道歉,去年我还和朋友吐槽骂过你,没想到姐姐才是受害者,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看了看姐姐发的文件,姐姐为什么不起诉庄瑾呢,毕竟他才是罪魁祸首。] [巧克力奶糖:回楼上,因为庄瑾没有直接说西西里是私生饭吧,西西里起诉那些人都是造谣,但是庄瑾没有直接说过,所以没办法起诉。话说庄瑾真是个神人,让粉丝骂得起劲,自个儿却干干净净。] 庄瑾团队一直在注意着付苼这边的动向,付苼一发微博,他们的公关团队立刻闻声而动,开始想着对策。 只是这次付苼的微博信息量过大,说的又是事实,公关团队实在是无从下手,讨论了好久都没想出一个能把对庄瑾的影响降到最低的办法,就连他们事先准备好的水军,也没了用武之地。 公关团队急得焦头烂额,作为当事人的庄瑾也不例外。 他觉得他和付苼之间是有感情的,所以付苼说的“讲故事”他没有另做他想,就单纯地以为付苼是要讲他们之间的故事。 就连昨天付苼爆出他化妆的视频,他心里都还在为付苼找借口开脱:她只是因为被网友骂而生气罢了,所以才爆出视频解气。 因为他相信,付苼是爱他的。不管是粉丝对偶像的爱,还是作为女友对男友的爱,付苼都是在爱着他的。 但他没想到,付苼居然知道了当时事件的真相,知道了那个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没几个人知道的秘密。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付苼是真的想毁了他。 庄瑾看着手机上付苼发的微博,苦笑几声,伸出手来擦掉了眼角笑出来的泪水。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他做过的事,报应总算是来了吗? 庄瑾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这才走进了孟哥的办公室。 他想和孟哥解约了,之前做过的事被曝光,他肯定是保不住的了,那他倒不如主动和孟哥提出解约,到时候孟哥在圈内的名声也不至于太差。 “微博你看了?”孟哥满面愁容,脸上的阴郁和苦闷围绕在眉间,久久散之不去。 “嗯,”庄瑾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低着头应道,神情恍惚。 他从来都没见到过孟哥这副样子过。 即使是他还当练习生时没有资源;即使是他在一夜成名又变得不温不火;即使是他被任月音被拍,孟哥最多也都是皱着眉头思虑片刻,再与公关团队商讨出最佳的解决方案,替他渡过难关。 像这般忧愁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孟哥无奈地问道。 付苼这次把事情锤得太死,而她本身流量又大,他现在根本就已经管控不过来,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孟哥,我想…” “你觉得西西里爱你吗?” 庄瑾才刚刚开口,话就被孟哥打断。而他本人,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我不知道…”庄瑾痛苦地又埋低了头。 付苼发的微博他都认真看了,当年自己与粉丝给她带来的巨大的伤害他无法否认,特别是因为网络暴力还间接性的害死了她的父母,就算他再自信,现在也不敢说出付苼还爱他这句话。 “你去给西西里的微博发私信,说你想见见她,看她是否同意,”孟哥烦躁地拿着钢笔在面前的纸张上来回乱画,被笔尖划破的白纸都在体现一个事实:孟哥坐不住了。 “如果她同意的话,那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了,到时候你和她好好道歉,说不定还能得到她的原谅。” 孟哥现在对付苼还抱有希望,又或者说他不得不对付苼抱有希望。庄瑾出了这样的事,他作为经纪人自然不能独善其身,他在给自己打强心剂,让自己相信:他的职业生涯,不会和庄瑾的一起,就止步于此。 庄瑾点点头,轻声应道:“好。” 他是还欠付苼一个道歉的。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3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收到庄瑾私信时,她正在录音。 庄瑾没说约她具体是说什么事情,但付苼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到,无非就是道歉,然后让她接受,最后还要发微博说原谅庄瑾,大家各自安好。 最重要的是还要顺便让网友停止对庄瑾的网络暴力。 [你为什么要去见庄瑾?你躲起来不就是想防止他找到吗?] 1973问得认真,但付苼态度却很无所谓。她轻飘飘地开口:“我是想去做点其他事,为了更逼真罢了。” 她现在靠着温雅和高层搭上了线,已经着手于让网友开启举报模式,硬逼庄瑾退圈。但是效率实在太慢,上面的表示也含糊不清,她有点坐不住了。 说着,她就推开了私房菜馆包厢的门。 “你来了,”庄瑾站起身来,有些拘谨地同她打招呼。 付苼冷漠地点点头,视线压根就没在庄瑾身上停留,“你找我是为了什么,道歉吗?” “可我不需要。” 庄瑾猛地一抬头,就对上了付苼射过来的厌恶的视线。仿佛见他是什么烂脓流疮,正直犯恶心。 “我知道我对你的伤害很深,但是我是真的…”他说不下去了,付苼的目光过于不屑与嘲讽,他没有脸面再说下去。 “其实让我原谅你也可以,”付苼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在他好奇的目光中,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你退出娱乐圈,我就原谅你。” “就不能,换一个吗…”庄瑾逃避似的低下了头,手指用力地在桌上掐着自己,识图引起付苼的怜惜。 她对自己,就真的没有感情了吗? “庄瑾,你觉得这个代价很大吗?”付苼连名带姓地吼了出来,“我因为你失去了父母,我现在只是让你退个圈,就真的有这么难吗?” 付苼低声地嗤笑了起来,等她笑过,她才缓住心神继续讲道:“庄瑾,你不会以为,你还能在娱乐圈发光发热吧?你在做什么梦呢?” 她冷言恶语嘲讽了庄瑾一通,见时间差不多了,才跑出了包厢的门。 若说庄瑾的演技是影帝级别的,那么付苼就算是影后级别的,两人不相上下。 付苼一关上包厢的门,眼泪就霎然崩溃而出,还有意无意地将正脸对上周围的闪光灯的亮。 她还没从私房菜馆回到酒店,网上关于她的事又被爆了出来。 “惊!西西里与庄瑾见面,最后西西里竟惨淡离场。” “庄瑾约会西西里,到底是为了道歉还是威胁?” “疑似庄瑾西西里谈话内容曝光,网友:毁人设!” 铺天盖地的通稿发出,网友们的视线又被吸引住。 图片中的付苼从包厢里出来,脸上脆弱与崩溃清晰可见,眼中的惊恐惧怕被照相机全都精准无误地捕捉进了照片里。 若说照片作为证据太过单薄,那么营销号放出的录音文件可就是惊天巨锤,将那些还想为庄瑾辩解的声音狠狠地锤进地下,再无爬出来的可能。 但凡是熟悉庄瑾一点的人都能听出来,录音中的声音确实是庄瑾。 录音中的庄瑾对付苼破口大骂,不仅仅是咒骂付苼死去的父母,还有针对付苼的、不堪入耳的污秽词句,但更让网友印象深刻的,还是庄瑾那句“老子上头有人”。 上头有人?这得是多大的关系才能说出这种话? “正义”网络小警察纷纷开麦: [无fuck说:这得有多大的关系才敢这么说啊,怪不得我们举报恶迹艺人两天了都毫无动静呢,原来是上头有人,zb牛逼。] [每天碎碎念:我记得之前庄瑾还说自己是出身于普通家庭的打工仔?就这么能了还普通家庭?还打工仔?] [瓜好难吃:普通家庭可能是真的,倒是打工仔就存疑了,他到底是在给谁打工才能这么厉害啊,金主爸爸知道他这么飘吗?不过我倒真想看看,我们一直举报,他的金主能保他吗?] [蜜桃菠萝:娱乐圈好看的有能力的那么多,金主没必要在他一颗歪脖子树下吊死。我继续去举报了,大家也别忘了给庄瑾的综艺和专辑打低分啊。] 网上形势越来越不忍直视,经纪人孟哥还在和庄瑾问事情的真相,公关团队除了闭麦找不到任何可以应对的方式,只能对着电脑无可奈何。 “你怎么敢说那些话?你上头有谁是我不知道的?”孟哥怒极反笑,他是让庄瑾好好和付苼道歉,让他稳住付苼赢得原谅。他可没让庄瑾去用势力压付苼。 更妄提那些污言秽语! 庄瑾沉痛扶额,孟哥怎么也能信那些录音呢,他急忙替自己解释:“我没有,孟哥你相信我,我没说过那些话。” 他和付苼见面话都没说几句,更别提录音里通篇的骂人了。 “不是你说的?”孟哥假笑两声,轻嘲着问他:“那你告诉我,录音是怎么来的?在我面前,你没必要遮着掩着。” 见孟哥不相信自己,庄瑾可谓是欲哭无泪,怎么就没人相信他呢? “孟哥,你真的相信我,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会说这些话呢。录音怎么来的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说过那些话,我发誓!” 庄瑾说着就伸出右手,立起中间三根手指,忙向孟哥发誓。 见庄瑾这样,孟哥心也软了一点,气焰慢慢地降下来,他压制住心底最后那一簇火苗,问道:“如果你真的没说过这些话,那说明这些话都是伪造的…” 孟哥想了半响,盯着庄瑾沉声道:“那我去试试能不能联系到专业的声音鉴定师,如果可以证明是假的,那所有事都有转机了。” “好,”庄瑾连忙答应,说着他又紧紧抱住孟哥,“谢谢孟哥。” 庄瑾此刻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在孟哥身上寻求着安慰。孟哥拍拍他的背脊,准备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那你去见西西里,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想让我退圈,”庄瑾声音越来越小,似有点不想面对。 孟哥剑眉一抬,暗道一句:果然。 他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重拍了两下庄瑾,道:“这件事情我们先闭麦,等我去鉴定了声音结果出来,我们再出声。” “你现在也不用太担心,都会过去的。要不你趁这段时间回去陪陪你妈?免得你一天到晚乱想。” “好。”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3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那个谈话内容…] 旁人不知道,但1973作为所有事情的旁观者,对所有事情可都是清清楚楚,网上爆出的那些谈话录音,可不是付苼和庄瑾聊天的那段录音,而是付苼自己录的。 “对啊,我录得不错吧?我可是辛辛苦苦学了好几月呢,现在才能模仿得这么像,”付苼轻摸上自己的脖子微微按揉着,她为了录音,连嗓子都哑了。 付苼连忙又丢了颗润喉糖在嘴里。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万一庄瑾他们找出证据…] 1973的担心确实合情合理,但付苼丝毫都不担心,和1973解释道:“怕什么,我只是想在这几天内把事情闹大,网友听声音觉得是庄瑾的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而且他们去找声纹鉴定师也需要时间,等他们鉴定出来声纹不是庄瑾的,那时候庄瑾早就凉透了。” 付苼转了转手中的车钥匙,开车去了下一个地点。看着车窗外的老式居民楼,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你们都在了吗?” 电话那头回道:“已经在了,我看你你了。” 付苼左右扫视着,在看到路上有几个人向她做了手势,她才挂掉电话。 资料上说庄母每天下午都会在这儿和老太太们聊天,付苼坐在车上守株待兔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庄母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和老太太聊起了天。 付苼借着车内后视镜照了照,伸手把一头长顺的秀发拨乱,又拿出粉底往脸上再补了一层,整个人显得更加苍白柔弱,她才怯生生地下了车,往庄母的方向走。 一靠近庄母那群人,付苼就有些畏缩地退了几步,最后才一点一点畏惧地向庄母迈开脚步。 同庄母聊天的几个老太太注意到了付苼的动作,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困惑:这女孩到底是来干嘛的? 庄母见付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和蔼地笑笑,轻声问道:“姑娘,你是找我吗?” 庄瑾也曾在网上放过她的照片,有他粉丝粉丝认出来也不是多奇怪的事,只是这女孩的反应怎么这样?仿佛自己像魑魅魍魉一般。 付苼点点头,静了几秒,她才卒然一下朝庄母飞奔而去,拉住庄母的手蹲在她脚边,放声大哭了起来,弄得庄母和那两个老太太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姑娘,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光哭,你说话啊,”和庄母聊天的姚老太太半蹲下身子,安慰付苼道。 另一个李老太太也劝慰着:“是啊,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也能给你做主不是?” 李老太太的宽慰与姚老太太不同,她故意放开了声音,吼得周围的人都奇怪地望着他们这边。 庄老太太他们都认识的,只是蹲在她脚边哭的那个女孩,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被庄瑾搞大了肚子还被抛弃了?没想到庄瑾看着人模狗样的,居然做这种事。 只是付苼接下来说的话完全推翻了他们的猜测,让他们感到更加震惊与不可置信。 付苼拉着庄母的手摇了摇,声音喑哑,“阿姨,你让庄瑾放过我好不好?他都已经害死我爸妈了,能不能让他放过我?” “什么?”庄母僵在了原地,看着付苼久久未反应过来。 什么叫做庄瑾害死了她父母?庄瑾他…到底做了什么? 旁边的姚、李两个老太太也愣住了,她们原以为只是庄瑾骗了人家感情,最多搞大了肚子,却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居然是害死了人家父母? 两人看着庄母的眼神顿时怪异起来。 周围不断地有蔑视厌恶的视线朝庄母射来,庄母就像是被押在刑场上的犯人,那些目光就像是一把把刀,向她直射而来,在她身上划出一条条深可见骨的伤口,似乎要将她凌迟处死。 庄母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她盯着付苼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跟我走,我们找个地方,你好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她不想再在这里呆了,熟人的视线让她无所适从,她只想赶快逃离这里。无论去哪里都好,只要能离开这里。 但付苼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浑身猛一激灵,松开庄母的手就往后退。 这时旁边突然冒出几个年轻女学生,正是刚才和付苼打招呼的那几个。他们其中有一个短发女生叉着腰,指着庄母就吼了出来,“你放开西西里,你们还嫌欺负她得不够惨吗?” 其中有一个跑过去,将付苼扶了起来,带到她们身后,怜惜地安慰着她。 短发女生见付苼已经过来,便也放开了胆子,对庄母的语气也更加不客气起来:“你儿子去年污蔑她是私生饭,让粉丝网暴她,她父母因为这个去找律师,结果死在了路上。” “现在你儿子又说他上面有人,威胁她不准讲出真相,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有什么好说了吗?你能不能好好教下你儿子,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哼。” 庄母被吼得浑身一抖,嘴唇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但短发女生的指责还不仅仅只限于此:“西西里零零总总给你儿子花了好几千万,你儿子说威胁就威胁,还污蔑人家,可真的狼心狗肺呢。” 周围的都是一些中老年人,上网关心娱乐新闻的少之又少,短发女生这样把付苼的被污蔑和付苼的应援前后一对调,庄瑾顿时就成了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短发女生在前面骂得起劲,付苼在她身后低着头,问着那两个装作安慰她的女生:“照片拍好了吗?” 她们点点头,“拍好了。” 不仅有照片,还有视频,各个角度的都有。 “那就准备撤吧,”付苼舒了口气,她要再不撤,她可就哭不出来,没有眼泪可流了。 那两个女生在背后戳了戳短发女生,给了个信号。紧接着付苼就哭着从短发女生背后走出来,像是还要说些什么。 还没等她开口,她就突然身子一软,倒在了众人眼前。 那三个女生立马就大叫了起来:“快,快打急救电话!”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3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西西里近况曝光,现身小区求庄瑾母亲放过!] [都是追星惹的祸?骄傲小公主如今家破人亡!] [西西里求放过,庄瑾何时才能终止恶行?] 付苼才刚刚被送到医院,关于她的卖惨通稿就已经被发至了网上,底下的评论也都在水军的带领下,朝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猫系女友本穷鬼实名制心疼西西里了,这是被逼到了什么程度才会放下面子去求放过啊,庄瑾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嗑糖不止果真是上面有人吗?把人家都要逼疯了卧槽,庄瑾可真下得了手,这是什么狠人啊。] [今天你举报了吗举报了几天了,上面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反应?是保是弃你赶快给个准话啊,合着我们的举报都是透明的看不见?] 网上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而主人公庄瑾则是跪在了客厅中央,等着庄母的训话。 今天付苼被救护车拉走,庄母的半条命似乎也跟着那辆白色的救护车走了。周围人的视线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射来,姚老太太本还想安慰她些什么,却被一旁的李老太太使了个眼色,话又憋回了嘴里。 “老庄啊,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李老太太和庄母抱歉笑笑,说着就要离开,走时还不忘拉走了姚老太太。 庄母一个人被留在了那里,各种八卦的眼神让她一张老脸突觉得没地可放,只能灰溜溜地回了家。等她一回家就看见在客厅喝酒买醉的庄瑾,顿时怒火中烧,直怒喝道让庄瑾跪下。 “你知道我今天下去看见谁了吗?”庄母坐在沙发上,一边擦泪一边问庄瑾。 被莫名其妙罚跪的庄瑾大惑不解,老实地摇头。庄母一向温和不易怒,他想破了脑袋,还是不知道能有谁让她发这么大的火。 “我遇到你那个粉丝了,她让你放过她。” 庄瑾心下一凉,瞪大了眼睛看着庄母,大脑快速转动,想要找个合理的解释来替自己辩解,但他脑子许是已经被酒精麻痹,他想想转转,仍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你不用多说些什么,我就问你,那个粉丝是不是被你诬陷,是不是真的?”庄母从沙发底下抽出了一根戒尺。 庄母并不介意戒尺上厚厚的一层灰,直接伸手将它握在手心,另一只手缓缓地扫开上面的灰尘。 “是,”庄瑾闭上了眼,说出了这个连他都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他当时正逢事业最低谷,当任月音团队以几个资源为筹码时,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然后他和孟哥就找了付苼做替罪羊。 私生饭事件在粉圈不常见,他们本以为庄瑾流量不大,这次和其他的普通私生饭事件一样,爱豆出来解释后就会停止,再被人渐渐地遗忘至脑后。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那次居然在粉圈翻起了滔天巨浪,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阻止时,事情早已不受他们控制。他只能按照原定地计划,对这件事情一笔带过。 “你怎么能够做这些事呢?”庄母手一挥,戒尺便落在了庄瑾身上,与身上接触发出略带沉闷的一声响,紧接着又是几声接憧而至。 啪,啪,啪… 不知道响了多少下,庄母累得歇下了手,站在庄瑾面前喘着粗气。 “你给她道歉了吗?她的父母因此而死,你去祭奠了吗?她有没有说过她的要求,你答应了吗?” 庄母连环三问,庄瑾哑口无言。他和付苼见面,连道歉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更别说祭奠她的父母了。至于要求,付苼想让他退圈,这算不算? “庄瑾,我后悔让你走这条路子了,”庄母沉痛地闭上双眼,坐回在了沙发上。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每个人都逃脱不掉的被染上颜色,而他们唯一的差距就是,染上的是白色,还是黑色? “你把你手机给我。” 庄母“啪嗒”一声丢掉戒尺,将手伸在他面前,而庄瑾自然是乖乖地跪着走过去,把手机交上。 庄瑾抱歉,我是庄瑾的母亲。由于我的管教无方、对庄瑾疏于教导,才导致他犯下如此不可饶恕、无可挽回的错事。对于这件事情,庄瑾与我都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我们也愿意为此接受惩罚。 对不起。 [狐狸小尾巴什么都愿意接受吗?那庄瑾以死谢罪可以吗?] [后妈不是妈管你是庄瑾的谁呢,庄瑾滚出娱乐圈就够了,别逼逼这么多。] [春风荡漾庄瑾快点滚出娱乐圈吧,老娘已经看腻他的破事儿了,干出这种事还好意思还娱乐圈呆,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庄母看着微博下面的热评,缓缓朝庄瑾问出几个字“你想过退圈吗?” 庄瑾作为偶像失德,再在娱乐圈呆着也很难混出名头,还倒不如退圈,反正这几年庄瑾零零散散挣的钱已经足够他们过完这辈子。 而且她觉得是娱乐圈带坏了庄瑾,再也不敢放任庄瑾在娱乐圈打拼。 “妈,我不想,”庄瑾扯着庄母的裤脚,苦苦求着。 他是庄母一手带大的,自小就听庄母的话,庄母说让东他不敢往西。要是庄母硬逼,他肯定是会妥协的。 “可你留在娱乐圈还有什么意思呢?”庄母一针见血,指出了重点。 庄瑾被揭露出这样大的事,想再在娱乐圈混,比他是新人时还要难上千万倍。 庄瑾动了动唇,低头不语。 “完犊子了1973,我觉得这次任务路子走错了,”付苼坐在沙发上,一口接着一口的叹气。 事情过去几天,她请的水军已经带着网友举报了几天,但是到到现在听温雅那边的消息,一点进展都还没有。 也不知道上面会不会管。 [但是也不一定失败啊,而且你忘了有两次机会了吗?你可以删档重来。] 1973比付苼想得开很多,还在努力地安慰付苼。 哪成想付苼非但没开心,反而厌恶地皱皱眉头,“失败的世界再来一次,这得多恶心人啊,而且我在这个世界受了这么多的苦,又是整容又是被捅的,再来一次我宁可完全失败。” 付苼说得笃定,但她没想到,她没等太久,就迎来了她的啪啪打脸。 。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整容“粉丝”睡爱豆3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清晨的阳光布满了整扇窗户,从四四方方的窗户透进来,给墙壁上洒下了一道金光。 “喂,温姐?” 付苼昨晚想了太多关于任务失败的结果了,如果这次上面没有表示且庄瑾不退圈,那她这个任务也就没有了再坚持下去的必要,只能像1973说的那样,删档重来或者直接选择失败。 “你还没有起床吗?”温雅似乎有些惊讶和抱歉,不过下一秒,她又笑着和付苼说道“你快去看微博,有好消息,我们这几天都白担心了。” 说完,温雅就挂断了电话,而付苼还在床上愣神什么好消息?庄瑾退圈的好消息吗? 她连忙打开微博一看,热搜榜一就是关于庄瑾的词条官媒评庄瑾。 付苼秀眉一抬,心中有了底。 官媒的表示向来不会直接说退圈,对于这次庄瑾的事情,官媒也只是发表了一篇文章痛批庄瑾的行为。 只不过在结尾处加了一句“像庄瑾这一种艺人,虽没违法,但已失德,着实不配为人偶像!” 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但“失德”一词,就足够庄瑾颜面扫地,在娱乐圈前途无光。 付苼乐得高兴,直接在床上笑得打滚。亏她还担心了一晚上呢,没想到上面的表示这么快就下来了? “你说庄瑾多久发微博?我想结束任务了。” 1973[可万一庄瑾不发微博退圈呢?] 有句老话说得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要是庄瑾仍然厚着脸皮在娱乐圈呆,付苼的任务就结束不了。 “你能别乌鸦嘴吗?”付苼翻了个白眼,1973这脾性什么时候才能改得了,能别在她高兴的时候,出来打破? 1973选择闭麦,它就是觉得庄瑾不会退圈,即使是在娱乐圈糊得查无此人,他都不会退圈。付苼没把1973的话放在心上,她选择了继续沉浸在快乐中,无法自拔。 而和付苼同样开心的,自然是那些苦苦等待着结果的网友们。 [吃瓜第一家哈哈哈哈卧槽,我他妈大早上的直接爆笑,“不配”这个词是亮点!] [能吃三千碗举报了几天终于有反应了,虽然迟是迟了点,不过能到就很棒了。庄瑾快点发微博滚吧,这个瓜就能结束了。] [粉红豹以后的日常一问就不是官媒什么时候表态了,而是庄瑾什么时候发微博退圈?] [我的邻家少年郎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是个好日子,庄瑾快点发微博吧。] 网友催得沸沸扬扬,而庄瑾却无动于衷。 就在十分钟前,他刚刚编辑好退圈的微博,手机通知栏就出现一条微博的推送,而那条微博,恰恰就是官媒点名批评他的。 看着评论区的网友普天同庆的样子,庄瑾突然后悔答应庄母了,他做了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对庄母违约的事。 他回到草稿箱,将那条编辑好但未发出微博彻底删除,然后他拨通了孟哥的电话。 “孟哥,你看到微博了吗?”庄瑾揪着身下的床单,轻声问着。 “看到了。” 孟哥那边再也没传过来声响,庄瑾也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孟哥,我不想退圈。我喜欢在舞台上时刻,我舍不得。” 阳光照在他卷翘的睫毛上,隐隐约约见到上面泛着泪光。 而孟哥的回答却让庄瑾有点失望,但是也在意料之中,“庄瑾,我觉得你现在再继续在娱乐圈混,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所以,你还是选择退圈吧。 “孟哥,我们解约吧,”庄瑾如释重负地笑了笑,“不过我不会退圈的。在娱乐圈是我的梦想,无论他们怎么骂我,我都不会退圈的。”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在国内发展不了,我还可以去国外,我当不了偶像,我还可以做演员,反正无论是在哪里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娱乐圈的。”庄瑾语速飞快,生怕孟哥再出言反对。 挂断电话,庄瑾给自己订了去rh的机票,当天,他就离开了国内。 付苼紧等慢等,足足等了半个月,都没有看到庄瑾退圈的微博。 “乌鸦嘴1973,你赶快给我出来!我的任务完成了吗?”付苼将手机一摔,气急败坏道。 [是的,] 庄瑾这么久都没反应,一点都不像那些被官媒点名批评的明星,退圈退得光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她现在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总觉得庄瑾不会这么快放弃。 [没有。] 庄瑾微博都没发,任务怎么可能完成呢? 付苼等得抓耳挠腮间,她又接到了温雅的电话,而这个电话,彻底断绝了她对完成任务的期望。 “西子啊,庄瑾到rh了,”温雅说得有些无奈,他们努力了那么久,没想到得到的是庄瑾去rh的消息,而退圈毫无反应。 “那他是不是就是不退圈了吗?”付苼眉头紧锁,内心无**说。 温雅耐心猜测道“嗯,他应该是rh发展,放弃国内的市场了。我听朋友说他的经纪人都已经换了新人带,他经纪人都这么说的。” “哦…”付苼彻底心死,孟哥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百分百确定的事了。 “1973,我们结束任务吧,我觉得我这次方法用错了,”付苼准备及时止损,不不愿意再在这个世界多呆一分一秒。 [那我们删档重来?] “我不想。我才在这里受了打击,我不想再遭受一次。” 1973[那你…] 不想删档重来。那就是准备放弃这个任务吗? “你可以把这个任务留到以后吗?我现在暂时不想做…”付苼说得有气无力,恳求道。 [可以,不过下次执行者做任务时,没有两次的提交机会了。] “好,”付苼无所谓地回答道。等着1973将她传送回星际联盟。 等付苼再睁眼眼前是洁白地太空舱舱壁时,付苼耳边也传来了1973的声音[抱歉执行者,任务失败。] “哦,”付苼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三任务她失败两,她现在已经郁闷烦躁得无话可说。 [执行者确定将任务投回资料库,重新随机抽取吗?]回归本体的1973飞到付苼身边,用她熟悉的声音问着。 “嗯,我确定,你快点抽取新任务吧,我们继续下一个。” 就这样说着,付苼进入了下一个世界。 。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0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艹,臭婆娘,快点给老子滚起来做饭,装什么死呢?” 付苼还未睁眼,耳畔就传来了粗厚的男声的谩骂。 “快点给老子起来,听见没?”男人的脚重重地踢在了付苼的手臂上,疼得她双眉一紧,暗自吸了一口凉气。 但男人还没有停止,接二连二的踢踹又落在了付苼的身上。 “1973!这到底是什么任务?能不能给我穿一个好点的时间点?”付苼被踹得手臂发麻,已经疼到麻木,但她还没有接收资料和记忆,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点都是委托人选择的,执行者你要不先解决这个局面,我们再好好接收记忆?] ??? 到时候就被打死了,我还接收个屁的记忆。 男人的骂声还在屋内响起,“臭婆娘装什么死呢?死也给老子死外边去,别死老子家里。” “艹,你日他娘的快起来,老子要吃饭。” “死婆娘,快点滚起来。” 手臂源源不断地传来的疼痛,付苼想轻轻地动一下胳膊都没法,她没睁眼,不知道男人的身材,但听声音应该不属于瘦弱矮小那一类的,照着她现在的情况肯定打不过,只能在地上忍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叫骂声终于歇了声,他似乎是累了,再往付苼手上踢了一脚后,就传来了越响越远的脚步声。 “1973,快,资料和记忆!”付苼在心底都快吼破了音,她现在一醒来就被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顿,身心受累,她现在都快压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等她一行行地将资料看完,她觉得自己真的无**说,1973抽到的这个任务,真的是她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难。 这个委托人付苼还有一点印象,因为她是付苼接收过的第一个被闺蜜坑死的委托人,时隔两万多个委托人,付苼都快忘记了。 委托人叫做姜淑兰,她的闺蜜叫做蒋美娟,两人从小玩到大,蒋美娟也嫉妒姜淑兰到大。 两家人是门对门的街坊邻居,干的也是买卖小吃食的生意,虽然卖的东西都差不多,但是姜淑兰家的生意却压了蒋美娟家一头。 姜淑兰生得好看,比起蒋美娟的浓眉丹凤眼,姜淑兰的细眉杏眼比起蒋美娟来,多了几分温婉大气,就连旁人都常拿两人打趣,说要是放古代,姜淑兰就是做大小姐的,而蒋美娟则是大小姐旁边的小丫鬟。 嫉妒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在旁人的对比下,快速增长日益茂盛。而刺激蒋美娟爆发的点,也来了。 蒋美娟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自己的暗恋对象要和姜淑兰相亲的消息,嫉妒心猛然爆发的她干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件大事,把姜淑兰推下河。 冬日里冰冷刺骨的河水,向来是老一辈人所说的伤子宫的利器。而蒋美娟恰恰也是利用了这一点,给姜淑兰准备一张假的检查单,上面结论末尾写着四个字——“不能有孕”。 而单纯的姜淑兰居然信以为真,躲在被窝里偷偷哭了几天,却不知道就在这几天里,蒋美娟派人去给张家瑞的母亲说了她不能有孕这件事,她和张家瑞的相亲自然告吹。 姜淑兰本就对张家瑞没有意思,相亲告吹对她也无甚影响,在走出不能怀孕的阴影后,姜淑兰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考大学上,但她万万没想到,蒋美娟的嫉妒远远不止于此。 蒋美娟偷取了她的录取通知书,在那个只要有通知书便能上大学的年代,蒋美娟选择了冒名顶替,代替姜淑兰去了上大学。 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大学上的姜淑兰彻底没了希望,她选择了最平凡的那条路,去了工厂当工人。工厂里不乏有追求她的但她因为自己不能怀孕,全都一一婉拒。 直到她再见到蒋美娟。 彼时的蒋美娟已经大学毕业,还考上了公务员,更是嫁给了她心心念念的张家瑞,两人还有了一个刚足岁的儿子。 蒋美娟给她介绍了一个所谓“丁克”的男人——郑南阳,是蒋美娟大学的一个学长。一个不能生育,一个丁克,两人在蒋美娟的撮合下,很快便走在了一起。 但事情远远不止那么简单,结婚后,郑南阳的暴戾凶狠完完全全地展示在了姜淑兰眼前,轻则扇耳光,重则拳打脚踢几天下不了床。 家暴并没有让姜淑兰生起离婚的心,她因为自己不能生育,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她选择了忍受,而这一忍,就是十年。 十年后的姜淑兰又见到了蒋美娟,这时的蒋美娟事业有成夫妻恩爱,家庭也幸福美满。 而姜淑兰却是还在为生计苦苦奔波,家中的郑南阳整天只知道酗酒家暴,她与蒋美娟比起来,她比蒋美娟像大了十多岁。 重逢后,张家瑞因着蒋美娟的关系,帮她介绍工作,而这也引起了蒋美娟的不满。特别是在张家瑞知道郑南阳家暴建议姜淑兰离婚时,蒋美娟心底的嫉妒又一次涌出心头。 她告诉她儿子张平恩,说姜淑兰是破坏他们他们家庭的小三,让他去跟郑南阳讲,让他管好自己的老婆,别去抢他爸爸。 张平恩自然照做,而这也引起得郑南阳暴怒,直直将姜淑兰给失手打死。 姜淑兰死后,在星际联盟的帮助下,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完了自己的一生。 原来推她下河的是蒋美娟,造假检查单的是蒋美娟,代替她上大学甚至毁了她一生的,都是蒋美娟。 而至于郑南阳,他也根本不是什么丁克,姜淑兰有生育能力,但他们多年都没有孩子,就算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问题出在了郑南阳身上。 姜淑兰这后半生的隐忍与痛苦,都是拜蒋美娟所赐。 “那委托人的执念是什么?”付苼抬起疼痛不已的手,撑着坐了起来。 [委托人想要你毁了蒋美娟的幸福生活,还有毁了她的儿子张平恩。] 付苼微微点头,“那这次的任务也没有进度吗?” 眼前面板上也同上个任务一样,没有进度的出现。 [是的,所以执行者一定要把控好度,加油。] 付苼嘴角向下,想笑都笑不出来。 上个世界没进度她失败了,没想到这个也没有。 毁蒋美娟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毁?这些都没人给她一个准话。 付苼站起来,揉了揉受伤的手臂,去了卧室。她接收委托人的记忆,发现这次穿过来的时间似乎不是郑南阳打死委托人的时间点。 她得去研究研究,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0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卧室被委托人收拾得很干净,虽然面积不大,东西也不算精致齐全,但都被委托人一一收列好,整洁规整。 付苼在房里环视观望一周,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床头边挂着的红色日历上。她走过去拿起来一看。 1984年4月25日,旁边还有委托人用钢笔写着的细细一行小字。 “委托人怎么会选择这个时间点?” 这个时间正是她和郑南阳的第二个结婚纪念日,和蒋美娟已经早没了交集,与她重逢也在七年后。 穿到这个时间,除了能对付郑南阳,还有什么作用? [或许委托人是在这个时候崩溃的呢?]1973猜测道。 “可能?”付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结婚纪念日不仅没有丈夫为自己精心准备的惊喜,反而是一顿拳打脚踢,虽说委托人对郑南阳的家暴习以为常,但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总归是不一样的。 付苼放回了日历,动作引得手臂上的疼痛再一次传来,她撩起袖子歪头一看。 得了,委托人本就不粗的手臂上,外侧的皮肤已经是青青紫紫一片,还破了几处皮,流出几缕鲜红的血。 这个年代很少有家庭会备着医药箱,付苼想都没想,直接拿了点纸巾,轻轻地按压在伤口上,接触到鲜血的纸巾立刻将那抹红色吸附包容,原本米黄色的纸巾也多了几朵梅花映染身上。 委托人今天轮休不上班,付苼如今没了急事可做,便松松地挽了个头,从家里翻出一点零钱,径直去了离家最近的馆子。 “淑兰妹子啊,好久不见你来吃馄饨了,”张大婶亲切地招呼着,“你咋这个点都还没吃饭呐?” “家里有点事,忙到现在才得空呢,”付苼无所谓地挥挥手,一脸无奈。 听付苼这样说,张大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就闭了嘴没再多问。郑南阳喝了酒爱打媳妇在他们这一块早已经传开了,他们也只能私底下说说郑南阳的为人,人夫妻俩的事,他们也不好插嘴。 张大婶一把馄饨端上来,付苼肚中的饥饿感立马传来。委托人本来是打算在家做饭的,可她才刚弄好菜,郑南阳就回家从酒柜里翻出酒喝了起来。 还没等她菜下锅,郑南阳便已经动起了手,两人纠缠了半个多小时,委托人才被郑南阳打倒在地,晕了半晌付苼才穿过来。 付苼越想越觉得不是,郑南阳这个家暴男,她要是不收拾收拾,让郑南阳乖觉一点,那她这任务完全就没有可做的余地。 碗里的馄饨吃完,付苼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了一点计划,她用着兜里仅剩的那一点钱,跑到杂货铺买了两捆麻绳,藏在了床底。 委托人的钱都被郑南阳握在手里,每月工资上缴后,只有不足工资的四分之一还在委托人手里,其他的都被郑南阳拿出去鬼混喝酒了。 现在付苼的当务之急就是解决郑南阳,再握住家里的财政大权。 付苼在家里好好的睡了一觉,还没起来多久,门口就传来了郑南阳的吼声“死婆娘,快点给老子开门。” 还伴随着凶猛的拍门声。 付苼乖乖巧巧地去开了门,一开门就朝着郑南阳娇滴滴地喊了一句“老公,你回来了。” 语气是委托人从未有过的娇气与黏人。 从未享受过委托人如此撒娇的郑南阳怒气也降下去不少,他右手握拳抵在唇边,略有些尴尬地埋怨道“怎么这么慢啊,下次能不能快点?” “好的老公,我下次一定快点,不让你等急了,”付苼双手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又懂事地弯下腰替他拿着拖鞋。 等郑南阳换好鞋,一脸还算满意地走到客厅,还在替他关门的付苼才暗自骂道快你妈呢快,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郑南阳客厅的老式沙发上跷着个二郎腿,放在右腿上的左腿还在有节奏地抖动着,而郑南阳嘴里正轻声哼着小曲儿。 好不惬意。 “老公,你先喝点水,我去做饭,”付苼一脸讨好地递上水杯,像逃似的进了厨房。 “我敢保证,这绝对是我活这多年,最舔狗的一次,”付苼“咔嚓咔嚓”地切着土豆,像是把郑南阳当做了砧板上的土豆,狠狠地剁着。 1973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上个世界不也挺舔狗的吗?还砸了那么多钱,又费心又费力的。] 结果任务还是没有完成。 “你闭嘴!” 付苼菜刀一落,恶狠狠地威胁1973住了口。 上个世界她是真没想到庄瑾对娱乐圈居然那么热爱,居然跑到其他国家发展,想到这里,付苼心里头的火气,又加大了几分。 转头看了一眼正悠闲自得嗑起了瓜子的郑南阳,付苼手上的动作加快,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搞郑南阳了。 饭菜端上桌,还不等郑南阳开口,付苼就先他一步边摆筷子边说道“今天是我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老公你可得好好尝尝我特意做的菜,可得多喝点酒捧下场。” 喝得越多越好,喝死了我也不介意。 郑南阳讶异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她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自己喝酒的吗,今天怎么主动提起让他喝酒了?而且今天他才打过她,照着以往她现在应该在生闷气的,怎么这么温柔好说话? 不会是脑子被打坏了? “看什么呢,人老珠黄有什么好看的?”付苼拿着酒和就被走过去,嗔视了他一眼。坐在他旁边开始给他倒起了酒。 有了酒的存在,郑南阳也不再想着那些,全当作是今天是结婚纪念日,付苼才如此不同,根本不知道他的妻子,已经全然换了一个芯了。 郑南阳端起酒杯,眯着眼浅酌一口,才笑嘻嘻地对付苼夸赞“老婆你哪里人老珠黄了?明明还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委托人现在才和他结婚两年,生活还没有到最糟的那个时间点,脸上经过时间的打磨,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只是整个人比起刚结婚那时,少了几分青涩,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倒也显得更加诱人。 只可惜是傻了点,郑南阳独自感叹,更可惜的是他没有生育能力,不能生个儿子继承她的容貌,不能传宗接代。 郑南阳无奈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大口喝了起来。 。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0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郑南阳心中郁闷,借着酒消愁,付苼看着他丝毫不怕醉的喝酒频率,劝酒劝得更厉害了。 都不用郑南阳自己动手,桌上她特地做的下酒菜,源源不断的被夹在了郑南阳面前的碗里,直到碗里鼓起一个小山包,付苼才停了动作。 “老公?你喝醉了,要不我们不喝了吧?”付苼右手拿着筷子,左手已经碰上了郑南阳手里酒杯,嘴里咬着筷尖,试探地问着郑南阳。 她说着就想拿过酒杯,可郑南阳哪里能让? 哪个喝醉酒的酒鬼会承认自己喝醉了,并且乖乖交上酒杯的? 至少郑南阳这种人不会。 他拿着酒杯的手恶狠狠地一扯,就连杯中的酒因为他猛烈的做作洒落在他手上,他也浑然未觉。 “走开,我没喝醉,我还能喝。” 付苼本来就没多想阻止他,听他这话立刻收回了手,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酒渍,撇了撇嘴,放下筷子又给他添酒了。 “老公,今天是我们…你今天多喝点,”付苼本来还顺嘴想再提提结婚纪念日,但转念一想,郑南阳还清醒时都不把纪念日放心上,更惶提现在喝醉了,倒不如直接让他多喝点。 毕竟他现在只听得进去“多喝点”这几个字了。 郑南阳没再多喝多少杯,就醉醺醺地趴倒在了桌子上,付苼又进行着前两个世界她都做过了一件事——抬醉鬼。 付苼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抬醉鬼小天才呢。 “唔…”郑南阳被重重地扔掉了床上,撞在硬板床上,他不由得闷哼一声,身子在床上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老公?”付苼拍拍他的脸,又扯扯他的耳朵,凑近他耳边大了点声,“老公!” 郑南阳毫无反应。 付苼又伸出一个手指头,放在他鼻下,探着他的鼻息。 平稳的热气打在手指上,付苼又等了半分钟,才确定郑南阳是真睡熟了。她移开手,厌恶地在郑南阳身上的白衬衫上擦了擦,准备下床去拿麻绳。 她才刚刚转身,郑南阳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付苼吓得猛然回头,眼神紧张地看着他。 见郑南阳双眼仍闭着,又听他嘴里含糊不清道“艹,臭婆娘,老子好想要儿子啊,快点给我生一个…” 付苼猛地一把甩开他的手,冷笑着弯腰,从床底拿出了麻绳。 呵,狗男人。活该是个没儿子的命! 付苼照着之前学的,用麻绳把郑南阳双手双脚都捆住,确定他没法挣脱后,才慢慢起了身,转身去收拾外面桌上的烂摊子了。 郑南阳是半夜醒过来的,他一睁眼,就觉得喉咙干得厉害,连说话喉咙都涩涩的,“淑…” 他才刚刚吐出一个字,就察觉到了有地方似乎不对劲他的手脚怎么动不了了? 房间里没开灯,黑暗促使郑南阳心里的慌张恐惧进一步放大,他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喉咙干涩,恐惧地大声喊了起来“淑兰?淑兰…你在哪?” 家里没有别的房间,不过幸好床足够大,付苼是在床的另一侧歇着的。听着郑南阳的喊声,付苼伸手摸索上了电灯的拉绳,往下一拉,随着“嗒”的一声,房间顿时被照亮。 “怎么了老公?”付苼仍是躺着的,还没睡醒用着迷糊的声音问道,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郑南阳是背对着付苼躺着的,听见付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心底的慌张与不安降了不少。 付苼在就好了,幸好她还在。 他费力地在床上挪动,把脑袋尽量往后转,乞求付苼道“老婆我是不是被绑住了?你能不能给我解开?” 郑南阳刚醒来的混沌脑袋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看着郑南阳像条蛆一样在床上蹭蹭索索,付苼还剩一半的睡意突然被笑醒。 “你是被绑住了啊,”付苼调笑道。 “那你快点给我解开,我想喝水!”郑南阳急忙催促道,语气里带了几丝不满。 艹,付苼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他被绑住了也不知道给他解开? 付苼无语这郑南阳莫不是个憨批,这么没脑子的吗?家里只有他和自己两个人,他被绑住还能有第三个人干的?居然还让她替他解开。 是没脑子还是脑子瓦特了? “我不解,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绑的,我为什么要解?”付苼冷哼一声,又拉了一下灯绳。 房间里的光陡然熄灭,郑南阳心底的恐惧又涌上心头,与刚才不同的是,现在的他,内心还燃烧着愤怒。 “艹,姜淑兰你快给老子解开!” 付苼那样一说,郑南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合着她今天的撒娇就为了给他设这个局,想报复他是吧? “姜淑兰!死婆娘!快点解开!” “你不解是吧?等老子自己解开了,老子绝对打死你,臭婆娘!” 得不到回应的郑南阳在那里奋力地骂着,动手磨蹭了手上的绳索好几次,但都以无果告终。 “姜淑兰!姜淑兰你快点解开!老子要上厕所!” “我日你妈你快点,老子要上厕所!” 郑南阳还在喋喋不休的喊着,才刚闭上眼的付苼又一次在黑暗中睁开了眼,“闭嘴!” 这次是比郑南阳还要愤怒的声音。 房间里的灯又一次被打开,郑南阳还以为付苼是妥协低头了,连忙说着“快快,快点解开。” 但没有等到身后的丝毫动静。 “你要上厕所就上吧,大不了我等下去客厅睡,”付苼叹了口气,想了想又道“算了,我现在就去客厅睡吧,你自个儿在这儿好好玩。” 付苼下了床,走到郑南阳面前,与他对视着。她脸色阴沉难看,随意地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双应该属于郑南阳的袜子,捏着郑南阳的两颊,塞了进去。 “我劝你现在安分一点,最好给我乖乖睡觉别吵吵,明天早上我们再好好谈一谈?”付苼猛地一下甩开郑南阳的脸,厌恶地甩了甩手。 “唔…唔…” 郑南阳嘴被堵住,只能发出细小的唔咽声,身子也还在床上不安分的扭动,试图做些什么。 但他这样的动作无论是对于他绑着的手,还是对付苼来说,都无济于事。 付苼就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关上了门。 。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0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八十年代的白炽灯还不如后世的那般先进,并不算明亮的光照在身上,不知是不是郑南阳的错觉,他总觉得以灯泡为中心,总有着一股热量在炙烤着自己。 房子虽然隔音效果不好,但也隔音。房间门被关上,他嘴间细碎轻微的声音根本不可能穿过墙壁,入得了付苼的耳。 郑南阳也知道这点,他已经歇了声音,闭着眼睛养神。他才刚闭眼没多久,就被下身传来的尿意给刺激得猛然睁眼。 他刚才说的上厕所不是假话,只是付苼往他嘴里塞东西的动作惊住了他,尿意也憋回去了不少。现在房间里又恢复安静,他的神经也慢慢放松,尿意又磅礴而出。 现在叫吗?可是付苼听不见。不叫吗?可是他忍不住。 就在郑南阳的焦急纠结中,尿意越来越强烈,他死死地盯住正在发光发热的灯泡,脑子一片空白。 第二天一大早,付苼从沙发上醒来。她坐起身子,按住左肩动了动。沙发太小,又不去后世的那般舒服,半晚下来,她浑身酸痛。 她先是简单的洗漱打理了一番,才推开了房间的门。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尿骚味就使得付苼忍不住皱起了眉,一想到自己还要去找散发这股难闻气味的罪魁祸首郑南阳,付苼突然想退缩了。 但又想到自己身上只剩一毛八的零钱,她义无反顾地走进了卧室。 付苼先是关了灯,才慢慢靠近郑南阳。男人还在盯着已经熄灭的灯泡,毫无反应的躺在床上,没给付苼一点眼神。 “你还真尿在床上了啊?”付苼“扑哧”一笑,捏着鼻子嘲笑道。 昨天还对她暴力相向的郑南阳。今天就蔫成这模样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呢,只不过不会再转回她身上就是了。 “你干嘛不理我啊,老公?” 甜腻腻的语句传来,郑南阳终于有了点反应,斜瞪了付苼一眼,从鼻腔里传来一声“哼”。 付苼扯开嘴角,笑靥如花的脸上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嘴唇轻启,吐出一串冰凉的句子“看来你还真是下半身不行啊,呵。” 这句话踩中了郑南阳的痛脚,他顿然一下偏过头,瞪着付苼的眼里冒着熊熊怒火,在那一片怒火下,掩盖着的是郑南阳的恐慌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别瞪了,我都知道了,”付苼弯了一点腰,脸上的笑拉扯得更开,“我说的不仅仅是你上厕所,还有…生孩子哦。” 郑南阳眼底的惊恐慢慢浮出怒火表面,在付苼的注视下,慢慢地扩大,直至整张脸庞。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付苼自问自答,“当然是你的好学妹啊。” “不过你也真是没用,生不出孩子也就算了,这些事居然还让自己的学妹知道了,你是混得有多惨啊,啊哈哈…” 付苼没理会他的眼神,当着他的面,直接笑了出来。她笑够了,才慢慢直起腰,走去厨房拿了双筷子,把郑南阳嘴里的袜子夹了出来。 “放开我!”袜子的离开让张得酸软的嘴终于能够闭合,但郑南阳没急着缓解嘴的酸麻,而是朝付苼嘶吼着,眼眶里也不断有泪落下。 “为什么要放开你?你打我的时候我让你放开,你放开了吗?”付苼说着,脑子里不自主的浮现出委托人被打的画面,她心里的怒意也不断地增加。 郑南阳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转过头又盯回了灯泡。 房间里寂静无声,气氛的压抑加上气味的难闻,付苼很快便退了出去。又坐回到沙发上,付苼又忍不住向1973吐槽。 “你说,家暴的男人留得吗?” 委屈求全地自以为是的忍受,换来的不是施暴者的住手,而是变本加厉,那忍受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值得,错就是错,不能因为对打人者有一层爱意,便美化细节、忽略其本质。] 付苼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慢悠悠地出了门,准备买点吃的。她早上依旧去的张婶那里吃馄饨,吃完本想给郑南阳也带一碗,但这时她才记起,她身上的钱只不过刚好够付她一个人的。 家里的钱都在郑南阳手里拿着,她站在路口纠结片刻,最终,她选择了去通往郑南阳上班处的那条路 郑南阳工资高,即使是突然离职,付苼手里也拿到了不少的工资。摸着怀里那一沓厚厚的钱,付苼又去张婶那里大方的打包了两碗馄饨,才提着乐颠颠地往回走。 “你要吃东西吗?”付苼努力让自己忽略房间里的那股味道,温柔地问着郑南阳。没有预想当中的拒绝,郑南阳只瞟了她一眼,想开了嘴。 呵,早上还一副贞洁烈女模样,现在就好了? 一碗馄饨喂完,付苼没着急离开,而是蹲在郑南阳身边,和他推心置腹地谈了起来,“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不过你总打我。” “你不能生孩子的事情是蒋美娟告诉我的,她还嘲笑了你好久呢,可我觉得也没什么啊,两个人在一起,为什么一定得有孩子呢。” “我觉得没有孩子也挺好啊,一屋两人三餐四季,把爱意都交于彼此,没什么不好的。” “而且我们还可以去领养啊,到时候就去领养一个像你的男孩,”付苼傻乎乎一笑,又道“如果可以的话,再去领养一个像我的女孩。” 感觉到郑南阳的视线又落在了自己身上,付苼深情地望着他,“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打我了?” 还没等郑南阳回答,付苼话音一转,又回到了孩子的话题上,“我不知道你不能生孩子是因为什么,但是我们可以去医院检查,现在医疗比之前发达,肯定可以治好的。” 郑南阳痴痴地望着付苼温柔的脸,借着阳光,付苼的脸更显柔和娇媚,他竟有些看痴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第三天,郑南阳终于是忍不住了。小便他还能直接在床上,大便他要怎么办? “放开我吧,”郑南阳闭上了眼,腹中的绞痛使得他不得不低头。 “那你还要打我吗?”付苼歪着脑袋,好奇地望着他。 “不打了,以后都听你的,”郑南阳急切地向付苼低头。 付苼淡然一笑,一如往常那般,温柔至极。 “那就好,你要记住哦,你要是再打我,那外面的流言…我就不能保证了哦。” 刚被解开了束缚的郑南阳浑身一震。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0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郑南阳被你绑了几天,真的好听话啊。]1973感叹道。 现在距离郑南阳被解绑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郑南阳仿佛变了个人般,对付苼是点头哈腰,要什么有什么说什么做什么的。 若不是1973能清楚的分辨郑南阳的种类,它都要怀疑郑南阳是不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狗了,还是特别会舔的哈巴狗。 “当然听话了,不然他的秘密…不就世人皆知了嘛,而且我这么温柔体贴,还不嫌弃他愿意陪他去治病,不对我好点他还能找着第二个像我这样的?”付苼正在阳光下以各个角度看着自己的指甲,回答得有点漫不经心。 昨天她顺口提了一句门口的指甲花开了,今天郑南阳就屁颠屁颠地摘了花研磨成汁给她染指甲了,和她刚来时的态度一对比,付苼就忍不住开心。 养成一匹马开心,可驯服一匹野马,更开心。 “老婆,饭做好了,快过来吃吧,”郑南阳围着围裙,站在饭桌前朝付苼招手。 “好。” 郑南阳做饭不算好吃,只能称得上是勉强入口,吃饭时郑南阳小心翼翼地望着付苼,看着她有点紧张,最后还是付苼莫名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啊,没怎么,”郑南阳连忙摆摆手,等付苼低下头吃饭,他又以着那种眼神望着付苼,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你觉得…今天的饭菜好吃吗?” 语气里全是小心翼翼与怕被嫌弃的紧张。 付苼细眉一挑,反问道“你说呢?” 她又低下头戳着碗里的饭菜,轻声说了一句“还不错,比昨天有长进,继续加油。” 郑南阳喜上眉梢,激动又欣喜地应着“好,我一定会好好做的。”他这才安安稳稳地吃起饭来。 等两人饭菜都吃得差不多了,付苼才抬头问他“你工作被我辞了,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突然被cue的郑南阳抬头,有点惊讶,僵硬地摇摇头。这几天他都围着付苼转,每天过得都很充实,对工作…他可以说要不是付苼提起,他都已经忘掉这回事了吗? “我有个想法,”付苼放下筷子,突然正色道“不如我们去开超市吧。” 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去见见那个蒋美娟和他儿子了。 想要毁掉一个人,最简单的就是将他扼杀在摇篮里,又或者是在他羽翼未丰之前,断绝掉他的所有退路。 现在趁着蒋美娟和他儿子都还没怎么大作为,早点接近早点下手,这是再好不过了。 “钱都在你那里,都听你的,”正如付苼所预料的,郑南阳根本没拒绝,而是他还超出付苼预料外的提了一句“如果钱不够的话跟我说,我去问问爸妈能不能借我们点。” “好,那我明天去把工作辞了,”付苼满足地点点头,看着郑南阳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赏,这个狗男人,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呢。 “不过我想回老家开,我们在外面总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家里的老人都老了,离他们近点还能多回去看看。” 付苼的这个考虑得到了郑南阳的大力支持,“好啊,到时候超市开起来忙了,我们有了孩子还可以交给他们…带。” 郑南阳越说越小声,原本亮晶晶看着付苼的眼睛也变得暗淡无光,最后他低下了脑袋,没再说些什么。 他现在能不能有孩子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就想到以后了呢?郑南阳垂着头,暗怪自己说话不过脑子。 他这点小心思当然没瞒过付苼,付苼伸手握住了他的,在上面拍了拍,安慰他“我们会有的,不仅要有儿子,还会有女儿。” “嗯!”郑南阳重重点头。 付苼与郑南阳的私事并没有处理太久,他们就紧赶慢赶地回了c市,也就是两人的大本营。 到了c市,付苼十分“善解人意”地先陪郑南阳去见了他那边的父母,才和他踏上了去委托人父母家的汽车。 [你不会是爱上郑南阳了吧?] 见付苼温柔地让晕车郑南阳靠在自己肩头,左肩承担起了郑南阳脑袋的重量,1973忍不住问道。 它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付苼这么付出了,要知道,它的执行者大多时间都是做个金丝雀菟丝花,要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的。像这样她不要别人迁就、自己迁就别人的,还真是珍稀景色。 “怎么可能?你是数据库被入侵了吗,居然问出这么蠢的问题,我只不过是为了能岔开时间,五一假期在委托人家过而已,这样能遇见蒋美娟的几率不久大多了吗?” 蒋美娟现在应该是考上了公务员,在吃着公粮饭,而张家瑞在学校门口做生意,想必休息假期与学生差不多。 蒋美娟和张家瑞一到假期就回家,这是委托人母亲在信中写过的,这样算算,两人五一假期共同回家的概率很大。 和1973解释完了原因,付苼也头一歪,抵着郑南阳的脑袋,两人互相靠着小憩。 不知是该说付苼会挑时间还是该说她运气好,两人在委托人家门口,就刚好遇到了同样是回家探亲的蒋美娟和张家瑞。 蒋美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遇见付苼,呆呆地看着他们,牵着儿子的手紧了紧。 “美娟你们也回来了,真是好巧,”付苼言笑晏晏地与他们打招呼,“张哥好久不见啊,我是姜淑兰,美娟的闺蜜。” 从付苼口中吐出“闺蜜”二字,蒋美娟终于有了点反应,扯扯张家瑞的衣袖,提醒他道“就是和我学长结婚那个。” 这时郑南阳也站了出来,“是啊,多亏了你,我和淑兰才能走到一起。” 他牵着付苼的手,与她对视了一眼才将头低下,弯着腰摸着张平恩的脑袋,揉了揉与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平恩,你还记得叔叔吗?” 当时一岁多的孩子哪里会记得什么,张平恩摇了摇脑袋,换来郑南阳的轻声惋惜“啊也是,你当时太小了。” “不知道我和淑兰什么时候才能有想你这么可爱的呢。” 郑南阳的话清晰地传进了楼道五个人的耳里,张家瑞和张平恩两父子倒是没什么表现,付苼也是淡然处之,倒是蒋美娟,脸上的嗤笑一闪而过。 一个生育能力都没有的还想要儿子?做梦吧。 蒋美娟的表情虽然转瞬即逝,但仍被时刻注意着她动作的付苼和恰好抬起头的郑南阳收入眼底。 郑南阳面上不显,内心却暗骂着死女人,当年知道了我的秘密逼我与姜淑兰结婚不说,居然还告诉她,也幸亏是我淑兰温柔贤淑没离开我,不然我早就把你杀死千万遍了。 他想着想着,又低头望着正对他投来好奇视线的张平恩,和煦一笑。 你有儿子又怎么样,儿子又不是有了…就不会死。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0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察觉到郑南阳情绪有点奇怪,付苼连忙扯了扯他衣袖,笑着同蒋美娟道别“美娟,那我们先进去了,我们好几年没见面了,等有空我们聚一聚吧,说起来我和南阳在一起,还没好好地答谢你呢。” 付苼说得不容拒绝,一双杏眼望着蒋美娟,蒋美娟心头一绷,安分了几年的嫉妒又躁动不安,她愣了两秒,才应道“好啊,到时候我们好好聚聚。” 蒋美娟眼神微变,看着付苼不自主地扬了扬下颌,脑海里已经在想着自己那天要穿什么衣服才能狠压付苼一头了。 两家人各自转身开门,付苼微一偏头,就看见郑南阳脸上阴郁不定,就连开锁的手,对着钥匙孔对了好几次,都插不进去。 “我来吧,”付苼拿过他手里的钥匙,对着锁插进去,向右转动四分之一个圈,门锁“吧嗒”一声被打开。 付苼侧身让郑南阳先提着东西,她转身关门时,对面的蒋美娟也正在关门,付苼微微一笑,看得蒋美娟突然觉得有点后心发凉,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和付苼点点头,合上了门。 现在再好看再风光又如何,等过几年她就知道没儿子的苦了,蒋美娟背贴在门上这样想着。 几十年后,付苼没人送终,而自己儿孙满堂,蒋美娟看着进了家门在和张家瑞打闹的儿子,心情轻松。 委托人家里只有姜母在,姜父和弟弟姜书文还在外面摆摊,见付苼和郑南阳回来,她急忙迎了上去,惊讶地拉着他们往客厅坐。 “你们怎么回来了,都不提前打个招呼,”姜母嘴上埋怨,身体却很诚实地给他们端茶倒水,准备小吃食。 “我们准备回来打拼了,趁着放假我们回来看看,”郑南阳处事圆滑,三下两下就说明了情况,而付苼只在一旁负责点头。 果然,郑南阳的话一出口,姜母就不赞同地皱眉,好好的工作怎么就辞了呢? 要知道,虽然付苼没考上大学,但嫁了一个大学生的事情人尽皆知,比起隔壁那个蒋美娟是个大学生还嫁了个高中生的,可要得夸奖多了。 现在郑南阳辞了工作,姜母第一反应就是不能传出去,而后她又担心起了两人的生计“那淑兰的工作还在吧?你们到底有什么打算,怎么这么快就把工作辞了呢,也不说和我们商量商量…” 与委托人父母打交道的事付苼向来不行,还没等她给郑南阳做小动作,就听见郑南阳回答道“淑兰也辞了,我们准备自己开…” 郑南阳还未说完,门口又传来声响,姜父和姜书文回来了。 “姐,姐夫,”姜书文一见着郑南阳的身影,连忙往这边奔来。他向来崇拜学识高的,以往是他姐,现在就是他姐夫。 姜父瘦瘦小小的一个,他笑着走到郑南阳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欣慰道“回来了就好。” 几人在沙发上挤着坐下,姜母去了厨房忙晚饭,尬坐间,倒是姜书文先问出了口“姐夫你们准备呆多久啊,我还有好多功课要问你呢。” “假期结束吧,不过以后我和你姐都会呆在c市了,到时候可以常回来看你们,”郑南阳话音一落,姜书文立刻拍掌笑了起来,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将屋顶上的瓦给掀了。 与姜书文的激动欣喜不同,姜父卷了一根老烟,拿着竹子做的烟杆抽了起来,他双颊用力,吸了一口,才问他们“你们回c市是有什么打算吗?” 吞吐间,白色地烟雾从姜父鼻嘴间流出。他是男人,晓得这个年纪郑南阳想要打拼的心,言语间也没有像姜母那样的不赞同与可惜。 “我们准备开一间超市,”这次是付苼开的口,姜父的眼神一直锁着她,她不说似乎有点被看得不舒服。 姜父点点头,没再多问什么。 儿孙自有儿孙福,付苼已经有属于她自己的一个家了,他也不好干涉。 姜母做好饭,五个人又围在桌上时,饭桌上必不可少的谈起了一件事——孩子。 “淑兰啊,你看你们也结婚两年了,准备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姜母问得急切。 当年委托人只告诉家里人自己掉下了河,半点没提医院检查的事,是以,姜家人都还不知道委托人那张检查单说的“不能生育”的事。 听及孩子,郑南阳敏感地抬起了头,眼神有些惶恐不安。 “我和南阳商量过了,准备再打拼几年再要,”付苼在桌下拍拍郑南阳的大腿,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担心。 见姜母还想劝些什么,付苼又开口劝她,这次还拿了蒋美娟做对比,“我们想等生活条件好一点再要孩子,不然像蒋美娟那样带着孩子一家人挤在出租屋里,这不是苦了孩子吗?” 蒋美娟虽然看着光鲜亮丽,但这几年的都是装的,她真正风光起来还得等个三四年。 现在的蒋美娟,一家三口和公婆正挤在一个不足四十平的小出租屋里,不然也不会动不动往娘家跑。 嘴上说的是孝顺,但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可是你们早点生,我们也能帮你带带啊,这样你忙工作,不也可以吗?”姜母还在劝着。 听到这话的付苼悄然一笑“妈,我忙工作你就不忙了吗?也是弟弟放假你才能在家里歇着,要是弟弟读书了,你指不定怎么忙呢。而且弟弟都要高考了,未必然你不照顾他?” 姜书文立马反驳,企图在郑南阳面前挽回一点自己是个独立自主好青年的面子,“我哪里需要人照顾了?我都可以的。” 说着他还心虚地挺挺胸膛,却遭到了姜父的无情拆穿“嗯,你是可以,今天早上连衣服都不知道挂在哪儿…” “爸!” 说着说着,付苼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妈,我们明天把对门那家请过来吃饭吧。” 姜母皱了皱眉,“为什么?” 对面那个老太婆,以前处处被她压一头,现在有了孙子,天天跑她跟前炫耀,没事请她吃饭这不是存心给她添堵吗? 这下是郑南阳出言解释,“我和淑兰是蒋美娟介绍认识的,一直都还没请他们吃饭,今天遇上了要是不请,等下又落人话柄。” 姜母对他这个女婿本就喜爱得紧,郑南阳这一说,她立马松了口,还在想着做点什么拿手菜,气气那个老太婆呢。 郑南阳说得冠冕堂皇,付苼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两人皆勾唇一笑,知道了彼此的目的。 蒋美娟,还有她儿子。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0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第二天,姜母果然好好地做了一大桌,将对面的蒋家人给请了过来。 “其实这次吃饭啊,主要是我女婿说的,他说他和淑兰认识还有你美娟的功劳,”姜母将碗筷摆好,朝着蒋母悠悠说道了起来。 蒋母自然明白了姜母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她白眼一翻,直戳姜母的痛点“你说你家淑兰和我家美娟都是一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啊,我家孙儿都能打酱油了,你们家的怎么还没反应?” “那还不是他们不急,他们现在正拼事业,事业都没搞好就生孩子,那不是生出来让他挤出租屋受累嘛,”姜母说得轻描淡写,压根不受蒋母的半点挑拨。 不急?恐怕是不能吧? 蒋美娟戏谑的眼神在郑南阳身上转来转去,最后收回,讽刺一笑。 付苼在饭桌上选择当了透明人,姜母和蒋母之间的火药味太过浓烈,她怕一过去,瞬间点炸。 两家父母都在讨论着各自的话题,付苼和郑南阳倒是闲了下来,逗玩着将近四岁的张平恩。 “平恩,你还要吃什么吗?”付苼摸着他略微有些扎手的小平头,问得亲切。 年幼的张平恩摇了摇头,朝她甜甜一笑。引得付苼和她后面的张平恩瞬间黑了脸。 付苼是单纯想到了委托人的事情,委托人在张平恩小的时候也曾逗弄他,张平恩的反应虽不至于太过亲热,但张平恩后面地告诉郑南阳她是小三,真是寒了委托人的心。 “郑学长对你还好吧?”付苼正对着张平恩走神,旁边的蒋美娟突然挪了过来,一脸神秘地问着付苼。 付苼还未回答,面前就出现了一双不属于自己的筷子,她顺着筷子往上看去是郑南阳。 “淑兰,你喜欢的,多吃点,”郑南阳说着还特地往张家瑞那边看了一眼,而还在对着猪蹄较劲的张家瑞浑然未觉。 张家瑞是家中幼子,一直都被张家父母捧着长大,饶是现在他结婚出来打拼多年,在人情世故上,他总是差了点。 就例如现在这样,一顿饭吃着,他只顾着自己,丝毫不理会蒋美娟和张平恩。 替张平恩挨了一眼的蒋美娟心里顿然不服气,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心中忍不住责怨着张家瑞。 蒋美娟阴沉地望着付苼碗里的那块鸡肉,心中郁结。这时付苼略带羞涩开口“对我还好呀,家里什么都听我的。” 可蒋美娟哪里会信? 她轻蔑地瞥了一眼付苼,冷哼一声不说话。 结婚两年连个孩子都没有,即使对她再好,婚姻里没有孩子,早晚也得完! 付苼见蒋美娟不信,便装作不经意地与她提起,“听说你们家在学校门口摆摊呢,那里生意好做吗?我准备回c市来开个超市,南阳说可行,你觉得呢?” 蒋美娟一下就被开超市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就连刚才想反驳付苼说自己不是摆摊,是开店都忘了说。 “你们想回c市开超市?”蒋美娟惊讶地问道,她本就有些粗的声音吼得更大了,桌上的人都被她这一吼,齐齐投过来了视线。 “对啊,我们想回c市发展,到时候也能常回来看看家里,”付苼温婉一笑,说话说得滴水不漏,把“大孝女”的模样演得十足十。 桌上几个男人没甚反应,姜母昨天已经知晓,现在神色也还平静,倒是蒋母,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转,再抬眼看着付苼时,眼眸里带了几分精光。 蒋美娟在桌下的手狠狠的掐了几掐,尽力克制住自己脸上嫉妒的表情,笑着祝福付苼“学长可真有胆子,这么高风险的事也敢做。” “其实开超市是淑兰的主意,家里的事都归她管,我听她的,”郑南阳说得平淡,边说还边端起手边的酒杯,抵至唇边轻呷一口。 这时蒋母已经和姜母开始夸起付苼来了,她的大嗓门在饭桌上很有存在感,各种夸赞的句子落入蒋美娟耳中,她心中冷哼。 呵,听老婆的就是顾家的? 生不了儿子的没用男人,当然得听老婆的了。 蒋母夸赞还在继续着,付苼也只安心逗弄着张平恩,想与他打好关系。而蒋母这时吐出了一句话,令得全桌人都停下了动作,看着她的目光探究又莫名。 “我说,不如让你家淑兰收平恩做干儿子吧?” 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卧槽? 姜母老子女儿还年轻还生得出儿子呢,谁稀罕你家那个破玩意儿。 还没等姜母拒绝,蒋母又讲道“我知道淑兰肯定不缺儿子,只是我看她和平恩投缘,平恩又喜欢她,所以想让他认一个。” “我们这儿的习俗不都是这样嘛,孩子大了总得认个干妈的,平恩倒不如就认你家淑兰。” 到时候你们家赚钱了,总归少不了张平恩的好处。 还没等付苼和郑南阳这边说话,蒋美娟和张家瑞对视一眼,开始阻拦蒋母“妈,这事我们不急。” 蒋美娟现在可谓是欲哭无泪。 在当地,孩子是有五岁前必须得认干妈的习俗,但是这个习俗还有个条件,就是只能认一个。 张平恩的干妈张母早就已经物色好了,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还没正式认。现在蒋母突然说起要认付苼做干妈,要是付苼不答应还好,答应了她回去怎么和张母解释? 可蒋母完全不懂蒋美娟的难处,她瞪了蒋美娟一眼,说道“怎么不急了?我外孙离五岁还差几天?你这个当妈的不急我急。” 蒋母越说越来劲,她又开始和张家瑞说起了付苼和郑南阳的好,“认淑兰做干妈多好啊,到时候他干爸又是大学生,以后学业有他妈和他干爹,准差不了!” [为什么差不了啊?] 1973看不懂局势的发展了,这蒋母的举动和脑回路,怎么就那么令人摸不着头脑呢? “鬼晓得咯,”付苼联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心里对蒋母这个神操作的缘由弄明白了七七八八。 无非就是听着她和郑南阳要开超市,想来提前投资抱大腿? 不过这可真合了她的意,她还正愁五一假期过后,怎么找机会与蒋美娟和张平恩找理由见面呢,没想到蒋母给她送机会上门了。 “好啊。” 。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0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好啊,”付苼笑着朝蒋母点头,丝毫不在乎桌上其他人投来的诧异目光。 “淑兰,你…”郑南阳不禁喊道,但在触及付苼挂着淡笑的脸那一刻,又止住了声。 她总有她的顾虑,郑南阳安慰自己,付苼绝不会倒戈相向与蒋美娟一起的,绝对不会。 这时姜母也和蒋美娟齐声问道“你想好了?” 一个是惶惶不安,一个是不可置信。 两家的父亲倒是没说什么,男主外女主内,这些事用不着他们操心。 蒋美娟不停地朝张家瑞使眼色,想让他出声拒绝,但张家瑞没如她的意。 他又不是女人家,管这些干嘛? “我想好了,我觉得我和平恩挺投缘的,而且我和美娟关系从小就好,当个干妈我觉得我还是够格的,对吧美娟?” 付苼牵住蒋美娟在桌下的手,抓着举到了桌面上,朝姜母晃了晃,看着蒋美娟的眼里,满是笑意。 她把话说绝了,容不得蒋美娟反悔,要是她反悔,可就得在两家人面前坐实了看不起付苼的名儿了。 蒋美娟干笑着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有点撑不住,在怨恨与喜悦的边缘反复横跳。 等蒋家人走后,姜家一家才好好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付苼给个解释,颇有些三堂会审之势。 “我是有原因的,我就是…” “什么原因哪你?你知不知道蒋美娟她妈就是听见你们要开超市,准备扒着你们吸血呢,”姜母恶狠狠地开口,一点都不理解付苼的做法。 在她看来,和蒋家做邻居都算倒了八辈子大霉了,怎么付苼还上赶着去跟蒋家扯上关系?没看见人蒋美娟不乐意的样嘛? “妈,你听我说完,”付苼叹了口气,一副要讲大事的模样,可还没等她说个什么,大门处传来动静。 “爸妈姐姐姐夫,我回来了,”开门的是姜书文,他今天去同学家温习功课,现在才回来。 他看着客厅四个人这严肃的架势,调笑道“我姐这事犯什么事儿了?感觉下一秒你们都要开打了。” 姜母和他讲了前因后果,听完的姜书文以一种看傻x的眼神看着付苼,喃喃道“姐你是回家没带脑子回来吧?” “滚,”付苼白了他一眼,坐端了身子清咳一声,道“你们讲一个事儿,你们可别生气。” “蒋美娟讨厌我,你们还记得前几年我掉下河吗?” 除了郑南阳以外的三人都点点头,付苼又接着讲道“我那次掉下河,就是蒋美娟推的,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和我装呢。” “什么?!”姜家父母瞪大了眼睛,看着付苼。 那次落水,把付苼送回来的还是蒋美娟,蒋美娟还做了多次姜汤送来,他们还以为蒋美娟是和付苼感情好,原来…原来是为了赎罪吗? “可是这和你要做张平恩干妈有什么关系?”二愣子姜书文抓错了重点,还在傻傻地问着。 “关系可就大了,”付苼轻扯嘴角,脸上挂着一丝冰冷的笑“今天看蒋美娟的样子似乎是找到了干妈的合适人选,让我哪里能让她如愿?我肯定得抢啊。” “反正孩子干妈只能认一个,但是干妈认孩子,可就不止一个了。” 她占了蒋美娟想抱大腿的人的位置,可得有她哭的了。 “姐,你好狠啊,”姜书文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连忙向付苼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眼底也满是敬佩。 付苼这事做得大快人心,连姜父姜母对付苼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们这女儿总算是长大了,心里面居然都有这些弯弯绕绕了。 在他们欣慰之余,又想起付苼刚才所说的被推下河,“你当时怎么不说呢?” 说?怎么说?委托人当时被蒋美娟伪造的检查单吓得魂飞魄散,哪儿还有精力去思索是谁把她推下河呢? “当时她装得那么好,又送我回家又给我熬姜汤的,我说了谁信啊,而且万一她倒打一耙…”付苼摇摇头,惨淡一笑。 “可是我们好歹是你的父母,我们怎么可能去相信外人而不相信你呢?”姜父在一旁叹气,而姜母和姜书文也跟着点头。 “嗯,都过去了,我下次不会了,”付苼点点头,顺着郑南阳揽在她肩头上的手,半靠在郑南阳怀里。 等两人回了房,郑南阳才坐在付苼面前,双颊微动,似是有气未发。 “怎么了?”付苼揉揉他的脑袋,看着这个原本暴戾的男人在她面前变成了一个气鼓鼓的小河豚。 郑南阳嘴动了动,想了半晌,才问她“你觉得蒋美娟这个人怎么样?” 他总觉得付苼答应做张平恩干妈的原因远不止那么简单,但他又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不怎么样,嫉妒心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是个好人,”付苼抿着嘴,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蒋美娟因为委托人优秀就在心里埋下了嫉妒的种子,在得知委托人要和张家瑞相亲时,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委托人推入河中,还伪造检查单、让委托人嫁给郑南阳,毁了委托人一生不说,还因为张家瑞给委托人找工作心生嫉妒,让张平恩和郑南阳结束了委托人的生命。 真不是一个好人。 “我也觉得她不是个好人,我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了我不能生育的消息,逼迫我娶了你,”郑南阳苦笑,“但是我没想到,她居然也告诉了你。” “不过我一点都不后悔娶了你,我只是后悔之前被猪油蒙了心,那样对你。” 可是有什么用呢? 付苼盯着郑南阳头顶的发旋,伸手摸了摸,你再后悔,委托人也已经死了啊。 而且还是死在你手里。 “我现在好恨蒋美娟,真的好恨好恨她,她居然还把你推下河,她这样的人就该死!” 郑南阳猛然一下扑在付苼身上,双手紧紧地抱着她,语气不知是自责还是愧疚,或许两者都有, “你恨她吗?我帮你报仇好不好?”郑南阳抱着她蹭了又蹭,语气阴恻恻的,“你就不该答应做那个小崽子的干妈,他妈妈对你做了那种事,你不该答应的!” 郑南阳越说越暴躁,付苼安抚性地手在他头上一下一下拍着,颇有兴味地问他“你要怎么做?” “要怎么报复她?” 。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0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你要怎么报复她?” 付苼脸上的笑扩大又扩大,直至唇线扯至最长才停住,等着郑南阳的回答。 郑南阳顿了片刻,才试探问道“要不就像蒋美娟对你那样,我们对她儿子?我们找个时候把她儿子推下河,不过我可不会救他。” “做那些事是犯法的,而且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了,我们要慢慢来,”付苼努力地带着郑南阳往自己的那条道上走。 上个世界没有进度她失败了,这个世界她可得小心点,找个帮手总比自己单打独斗的好。而郑南阳也确实是个好帮手的料,付苼一说,他立马问道“怎么慢慢来?” 付苼双手捧住他的头,弯下身子与他对视,眸子清亮又深邃,“我们可以…捧杀。” 五一假期过后,付苼和郑南阳就离开了姜家,去了市里准备开超市的事情。 郑南阳虽然是个家暴男,但这丝毫遮掩不了他的能力,他的能力不仅仅只限于他的专业,还包括了他专业之外的——经商。 开超市没要付苼太操心,郑南阳一个人就包揽了全部的活,从开店选址到进货渠道,再到店内装修和员工,郑南阳都亲自上阵,安排得妥当,而付苼只需要等着郑南阳的成果。 两年后,付苼和郑南阳的超市在本地站稳了脚跟,他们的超市也不只有了当初的那一家,而且还有了三家分店。 “第三家分店开起了,要不要请你的好干儿子过来玩玩?”付苼双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郑南阳。 这两年郑南阳为超市奔波劳累,整个人也苍老了不少,但好在他底子好,倒也不显得有多老。 “当然得去,不然怎么气气那个臭婆娘?”郑南阳说的臭婆娘是蒋美娟,这两年他们经常往张家跑,可把她气得不轻。 张家那个老太婆是个势利眼,刚开始知道张平恩的干爸干妈是他们时还有点不屑,但等他们第一家超市红火起来后,张母对他们的态度可谓是来了一个惊天大逆转,待他们比待蒋美娟还要好。 有了张母的存在,他们去张家再也不用顾忌蒋美娟的眼光,时常三天两头的就往张家跑,现在的张母天天都拿着付苼与蒋美娟做对比,天天都在挑着蒋美娟的刺,还时常讽刺蒋美娟除了生儿子就什么都不会。 张平恩今年已经五岁半,到了记事的年纪。在张母以前疼张家瑞,现在张家瑞大了她就开始疼张平恩,而她的疼也特别符付苼和郑南阳的心意,生怕张平恩磕着碰着,常年教导张平恩的就那四个字不能吃亏。 是以,张平恩现在已然成了幼儿园里的扛把子,园长因着付苼这边的面子不好开除,张母又变本加厉的供着,张平恩可以说是除了付苼和郑南阳的话,谁的都不听。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到了张家,还没进家门,张平恩就从里屋跑出来,一下抱住了付苼的大腿,甜甜地叫着“干妈,你想没想我啊?” 而郑南阳在一旁假装虎着个脸,吃醋道“你就只知道你干妈,不知道我吗?” 张平恩立刻见风使舵,抱住郑南阳撒娇“我也想干爸,干爸有没有想我啊?” “当然有,这不是新店的事情刚忙完,我就带着礼物来找你了吗?”郑南阳说着将手里提着的东西递给他,俨然一位好干爸的样子。 而这时张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挥着个锅铲招呼他们快进来,嘴里还喊着张平恩快点把他们请进来。 等她看到张平恩手里提着的东西,脸上更是笑出了花,边催张平恩赶快放着又边客套着“你来来就来,还拿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下次别拿了,破费!” 付苼&郑南阳假惺惺。 要是他们不拿的话,可能连家门都进不了吧?他们可是给记得有次张母把他们轰出来呢。 “今天平恩怎么没去学校啊?”付苼靠在厨房门框上,问着正在炒菜的张母。 张母哂笑,虽然是埋怨但语气里带了几分自豪道“他去了学校的,不过他和人打架,把人家打哭了。” 呦呵,还挺有他干爸当年的影子。 付苼转头看了在客厅的郑南阳一眼,装作不满的样子又问“所以老师让他回来了?是哪个老师啊,怎么能让平恩回家呢,我们可是交了学费的。” “害,”张母摇摇头,和付苼解释“不是老师让他回来的,是他说今天打人打累了,想回来休息一下。” 付·迷惑·苼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脸jpg 那这张母还这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平恩是参加什么国际性的散打比赛了呢,还休息,呕。 付苼没再多问而是拿着这事儿去客厅沙发坐下,靠在郑南阳肩头,调侃他“你这干儿子想你吧,打人这么厉害。” “对不起,当年是我不对,我真的不会再打你了,”郑·又一次被内涵·南阳赶忙求饶。 天地作证,他郑南阳这两年可从来没有打过付苼,就算两人之间有打架,也是付苼单方面虐他。 “好,知道了,”付苼笑着瞥了他一眼,靠在他身上得意洋洋。 她这次任务最大的收获就是郑南阳,有了他任务推动都不用自己发愁了,付苼感叹间,听着郑南阳失落地问着“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孩子啊。” 这两年他们除了开店来张家刷好感,就是付苼陪着郑南阳到处跑,看各种各样的医生。但医生虽然给郑南阳开了药,但是什么时候好却没个准话。 “总会有的,我都没急呢你急什么?”付苼撑着他立起身子,嘟着嘴抱怨“你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孩子都没急着来享受我们的爱呢,你就急着把对我爱要分一半给他了?” “哪有?”郑南阳忍俊不禁,伸手把付苼又揽进怀里,同她保证“我绝对不会把对你的爱分他一半的,我最爱的还是你。” 付苼暗暗翻了几个白眼,丝毫没把郑南阳的话放心里。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能相信的鬼话都没几句,更别说能相信的好鬼话了。 只是不知道,等郑南阳最后知道了他没孩子的原因,会不会气到吐血呢? 。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1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两人没等多久,张母的饭就做好,张家瑞蒋美娟也一起回了家。 “你们回来了啊,可以准备吃饭了,”付苼帮着张母把筷子摆好,朝着刚进门那两人招呼着。 看到付苼的存在,蒋美娟的脸沉下去不少,只淡淡应了一声,就去了房间里找她的宝贝儿子。 “儿子,有没有想妈妈啊?”蒋美娟将张平恩拉至自己身前,伸手捏了捏他肥嘟嘟的脸颊。 可张平恩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又偏头朝她身后看去,见蒋美娟身后只有一片空气时,张平恩立马伸出手一推,摆脱了她的束缚。 “儿子?你想了吗?”蒋美娟还笑盈盈地蹲在张平恩身旁,还想伸手去抓他的小爪子。 她才刚刚触碰到张平恩的皮肤,就被张平恩一手挥开,“你不给我买东西,我才不想呢。” 蒋美娟皱眉,语气严厉,“你想不想和买东西有什么关系吗?” 她心里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张平恩正是单纯的年纪,怎么会说出这么物质的话来? 张平恩斜睨了她一眼,小手负在身后,扬起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奶奶说了,人要学会抓住机会,对那些对我好给我买东西的人,我要听他们的话和他们亲近。” 说完,张平恩围着蒋美娟转了一圈,一脸不屑,“而你对我又不好,又不给我买东西,我才不要和你亲近呢。奶奶说了,时间要放在值得的人身上。”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蒋美娟站起身来,怒火中烧,她儿子怎么成现在这样了? 她正想和张平恩讲讲为人处事的道理,却只见他已经拍拍屁股,一溜儿烟的跑到房外,抱着付苼亲热地叫干妈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和相处模式,这一对比,蒋美娟只觉得心被人狠狠一揪,疼得厉害。 她的儿子怎么变成那副模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付苼才是他亲妈呢。 蒋美娟心底莫名出现了一股恐惧。 吃饭时张平恩也在朝蒋美娟发出无声无形的箭,一根根地直击她的心脏。 中午张母炖的鸡,加上翅腿一共四个鸡腿,吃饭时蒋美娟逗张平恩,“儿子,一共有四个腿,你要怎么分呢?” 她已经把刚才张平恩对她的冷漠抛掷于脑后,又一次的来挑战自己在张平恩心中的地位。 张平恩目光在桌上除自己外的五个人身上来回扫视,左不过三十秒,他就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决定。 拢共四个鸡腿,张平恩给了付苼两个,而剩下的俩,则是他和郑南阳一人一个。 “平恩,我和爸爸的呢?还有奶奶,”蒋美娟不死心,还在假笑着问他。 她本来是想用张平恩狠狠地打一把付苼的脸的,谁让她天天来张家刷存在的?她就是想让付苼知道,张平恩是她的儿子,她付苼只是个干妈,永远不可能抢走。 只是她被张平恩无情打脸。 “没有鸡腿了,我下次再分给奶奶吧,”张平恩点点头,又咬着筷子问张母“奶奶,我下次留给你可以吗?” 压根没提起蒋美娟和张家瑞。 蒋美娟在张平恩这里碰了壁,她心中的火气无处可发,她戳了戳在旁边看戏的张家瑞,想让他配合自己好好教育一下张平恩,却没想到她的计划再一次落空。 张家瑞别说理她了,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而是淡淡地同张平恩说教,“平恩,下次有吃的一定要记得奶奶知道吗?” 语气温和敦厚,与其说是说教,倒不如说是嘱咐商量。 张母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平恩还小,知道分享就很不错了。” 她说着又同张平恩讲“平恩下次不用顾着奶奶,奶奶知道你有这份心就是了。” 桌上气氛尴尬,但张平恩这个小孩子丝毫未觉,他天真地点点头,看了眼张家瑞,又看了眼张母,最后乖巧地说道“那我下次就把奶奶的那份给干妈,干妈挣钱给我买东西,好辛苦的。” ??? 蒋美娟满心疑惑,看着付苼的眉宇间带了几分怨气,她的儿子怎么能吃里扒外呢,到底谁是他亲妈? 而被偏心对待的付苼,她则是忍俊不禁地弯起嘴角,暗自窃喜自己这两年的东西没白买,张平恩那个小白眼狼总算是还有点良心的。 她用余光偷偷地瞧着蒋美娟的脸色,蒋美娟每难看一分,她的心情就更上一层楼,连着她并不怎么爱吃的鸡腿都被她吃得一干二净。 蒋美娟还要上班,匆匆吃过午饭就出了门,而张平恩又要去守店,没过多久也跟着离了家。家里又只剩四个人,付苼偏身靠近郑南阳,与他耳语“今天我们把张平恩带出去玩?” 中午张平恩做的事实在是太让她满意了,张母把张平恩教得很歪,倒也不枉费付苼天天在她面前灌输老人带小孩的重要性。 郑南阳看着她点点头,放下筷子同张平恩道“平恩,你干妈说今天下午带你去玩,你要去吗?” “可是我还准备吃了饭送平恩去学校的,”张母“啊”了一声,语气可惜,心中犹豫不决。 他们带平恩出去肯定会给平恩买好东西,只是平恩…还要读书。 看着张母没当即答应,张平恩跳下凳子,抓着张母的衣服扯了又扯,撒娇道“奶奶,你就让我去吧,我想去玩。” “可是你…” “就让平恩去吧,反正他今天都回家了,下午上课时间就那么几个小时,去不去也没关系。” 付苼眼睛一转,开始拍马屁“而且我们平恩这么聪明,一天不上课也没关系的,实在不行我们明天再把今天的补回来?” 郑南阳在一旁没说话,现在这种时候他一个男人,确实不好插嘴。 “奶奶,奶奶…”张平恩喊得乖糯,可张母就是皱着眉头没答应。最后张平恩似乎也是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慢慢地送来了手,回到板凳上坐着。 “婶,不如你也和我们去吧,”张母右眉一抬,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往上抬。 付苼一直在注意着张母,现在看她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想了想,放出来更大的砝码,“最近要入夏了,我知道有家新开的服装店,里面的裙子可好看了,婶也去选几身吧?” “好,”张母奉承笑笑,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急忙收拾碗筷去厨房了。 被留在桌的三人互相看了眼,各自露出了意味不同的笑。 。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1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如今的c市还远不如付苼见过的那样发达,路上虽然有车,倒也是寥寥几辆屈指可数。 付苼和郑南阳先带着他们去了新开的那家超市,给张平恩拿了不少吃食后,才带着他们往商场里走。 “平恩,你有没有谢谢干妈啊,”张母推推张平恩的肩膀,示意他赶快道谢。 张平恩乖乖地说道“谢谢干妈,谢谢干爸。” 说完,他又低头摆弄着自己手里的可乐,嘴里嘀咕着什么。 老一辈人最讨厌孩子这副说话不说大声的模样,张母给了他一个暴栗,嘴里骂咧咧道“说什么呢,说大声点啊。” 被敲的张平恩腾出一只手摸摸脑袋,整个人就往付苼身上窜,他冷哼一声,回答张母的问题“我说,要是干妈干爸是我亲妈亲爸就好了!” 郑南阳恨了他一眼,牵着付苼把她拉到自己身后,让张平恩失去了付苼的遮挡,暴露在众人眼前。 他可不想要这么个皮小孩当自己的儿子呢,他儿子应该是稳重安静的,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付苼刚反应过来,就见张母把着张平恩的肩膀往他们这推,嘴里还说着“你干爸干妈虽然不是亲的,但是比你亲妈对你好多了,你就知足吧!” 反正你干妈也生不出儿子,你这个干儿子可是占了第一宝座呢。 张母说话颇有技巧,愣是不带自己儿子,只把蒋美娟拖出来挡刀。 这个小插曲付苼没放在心上,等到给两人买衣服时,她和郑南阳才算真真正正地被刷新了下限。 起因是张平恩和另一个孩子同时看上了一件衣服,而刚巧那件衣服店里又只有一件,两人争了半天,都没争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店员出来开劝,店员拿着衣服仔细对着张平恩和另一个小孩比弄一番,然后她放下衣服,开始劝解张平恩。 “小朋友,姐姐刚才比过了,这件衣服不太适合你,你穿的话太小了,不如把衣服让给这个小朋友怎么样?” 哪成想张平恩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拒绝“阿姨,我不想让给他!” 这衣服他就是喜欢,而且这衣服和他穿的也差不多大嘛,挤一挤应该还是塞得下的。 阿姨? 才满20的店员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那边带孩子出来的应该是个佣人,唯唯诺诺地问那个小孩是否可以放弃,小男孩没说话,只死死地盯住那件衣服。 两个小朋友就这样对歭着。 这时张母下了场,“小朋友你就把衣服让给我们平恩好不好?他特别喜欢呢。” “而且这店里的衣服那么多,你还可以挑其他好看的,这件就让给我们了吧,”张母说着就要拿着衣服去结账。 这下轮到付苼翻白眼了,合着人家就不喜欢他?而且张母都说了,店里的衣服这么多,让张平恩再去挑一件怎么了? 子所不欲勿施于人,张母是一点都不懂。 好在对面带小孩那个佣人是个软脾气的,张母都这样说了,她都没有生气反驳,而是一个劲儿地劝着小朋友,最后硬生生将人给带走了。 没有了对手的抢夺,张平恩气焰又嚣张起来,抢过衣服就往手上套。 可他真的是低估了他身上的一坨坨肥肉,他手才刚往里钻,就听见衣服发出“撕拉”一声响,张平恩也顿住了手。 “哎呀,这衣服质量怎么这么差啊,”张母立即不满道,又安慰着她的宝贝孙子“没事的平恩,是衣服质量不行,你先试。” 付苼悄悄地往郑南阳那边靠了靠,她想她已经知道这件衣服的结局了。 不是被穿破穿旧,而是被郑南阳穿破。 张平恩闻言,收回的手又伸了进去,拉着肩膀拉不动时,他咬咬牙,狠狠地的一扯。 “撕拉,”这次是比上次还要大的撕裂声,张母听得浑身一抖完了,这衣服钱白花了。 后又想到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张母的脸色又如同书页,飞快地翻到下一页。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上面显露出来的内容,却是大不相同。 这次的撕裂与上次不同,这次衣服上还开了一条明显的裂缝。 “破了,不要了,”张平恩扯下手上还没穿上的衣服,一把丢在了地上。然后无辜地瞧着付苼,眼眶里还盈盈地含着泪水。 [他的哭技比你还好诶…]1973再一次觉得张平恩震撼了自己的主数据库。 这一抬头就能流出泪水,这可比付苼要酝酿好半天的情绪才能流出来的好太多了。 “我也觉得…我发现我不配说我演技好了,”付苼暗自惊讶。 而在她一旁的郑南阳已经弯下腰,摸摸张平恩的脑袋,温声告诉他“没关系,你可以去选其他合适的衣服。” 张平恩嘴角一咧,眼睛里的泪水也瞬间收回,叮叮当当地跑去选其他衣服了。只留付苼和那个店员还在惊讶。 付苼卧槽,眼泪收放自如,这家伙眼泪莫不是装了水龙头? 店员这一家除了那个年轻女人,其他的都是什么奇葩?古人云做店员啥奇葩都能见,果然没骗我。 等给张平恩买好了衣服出来,张母满心欢喜,拉着张平恩的手狠狠夸赞他。 “平恩你刚才做得真棒!有些东西就是要靠自己争过来的,”张母又开始给张平恩灌输一些不正当思想。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你都要去争,你不争取一下,怎么知道那个东西能不能被你争过来呢。” 小个子张平恩仰头问她“可万一我争不过他呢?” 他记得老师说过,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想,这样是坏孩子。 张母点了点他额头,开始讲着自己的那一套理论“你听奶奶的,奶奶告诉你啊,世界上就没有争不过来的东西,如果有,那也能抢过来。” “可是怎么抢呢?” “当然是下狠手抢了,例如啊…,还有啊,奶奶再告诉你一件事,有些东西,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不管适不适合,都要把它们拿在自己手里。” “为什么?” “傻孩子,因为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便宜别人啊…” 张母和张平恩两人在前面走着,一个讲得认真,一个听得认真。而付苼和郑南阳则是跟在他们身后,笑容满面。 张母这人居然没把张家瑞教歪,怕是祖上积了德吧?不过张家瑞有这么幸运没被教歪,而张平恩… 就绝不可能这么幸运了。 。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1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三年后。 “淑兰,你说我还有可能恢复吗?”郑南阳看着检查单,烦闷开口。 检查单是付苼的,检查结果那里清晰的写着三个字未怀孕。 付苼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放弃陪他找医生治疗,只是他已经连续吃了五年药了,付苼的肚子依然没动静。 “怎么没可能,医生都说了还有希望,我们别放弃好吗?”付苼拿过他手里的检查单,轻声安慰他。 后来看郑南阳心情仍是不好,她叹了口气,“孩子真的那么重要?” 夫妻关系是两个人的事,扯结婚证的也是他们两个人,为什么非得要孩子呢? 付苼在星际联盟是被抛弃的孤儿,对亲情看得都有些淡薄,饶是经历了三个世界,她对孩子也不是太有感情。 孩子真的那么重要?郑南阳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想有一个。 “我们去领养一个吧,”郑南阳抓住付苼的手,双眼希冀地望着她。 他记得付苼之前说过,她愿意领养的。 并不想在这个世界有太多牵扯的付苼扯扯嘴角,开始给他打预防针“你想好了?领养了的话,如果我们之后有孩子,可是不能把他送回孤儿院的,还有,爸妈那边你怎么讲?” 领养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这种半路抛弃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而且领养是几个家庭的事,如果不能处理好当前的关系,领养孩子就是对孩子的不负责。 付苼说的并没有打消郑南阳的想法,他抓着付苼的手紧了紧,看着她的眼神真诚且热烈,“如果领养之后我们有孩子,我也会一直养着他,至于爸妈那边,我来讲。” 话说到这个份上,付苼也没了话来反驳,她含糊地应了一句,心里乱如一团乱麻。她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如果两人要是去领养一个,那她的计划就会被全打乱。 她现在必须得想办法打消郑南阳的想法。 付苼还没静下来好好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那边张平恩又出问题了。 “婶,到底是怎么了?”付苼走过去挽住她的手臂,看着正一脸骄傲的张平恩问道。 张平恩无奈地耸耸肩,回答得有些委屈“干妈,这事不怪我,是老师太大惊小怪了,奶奶才让人去找你的。” 付苼狐疑地盯着张平恩,似是在探究他这话的真实性。 她当然不会信张平恩的鬼话,从去年张平恩上小学开始,付苼就被迫当起了张平恩的亲妈,代替蒋美娟那个女人去学校给他收拾烂摊子。 这次又这么急急忙忙的,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郑南阳在一旁问得有点不耐烦,他才刚刚同付苼讲起领养孩子的事情呢,就被张母带着张平恩打断。 察觉到郑南阳语气不对,张平恩的头颅也低下来许,他闷闷开口“我在学校打了个人,老师让请家长。” 这么简单?那也没必要来告诉她们吧。 付苼与郑南阳对视一眼,等着张平恩的下文。 “可是我很喜欢他的玩具,我想要,”张平恩瞪了张母一眼,又继续说“我想让奶奶帮我抢过来,但是她不让。” 小卧槽,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那是别人的玩具,为什么怎么说抢过来像是在说吃饭似的? 才刚刚对孩子有了点希冀的郑南阳看着张平恩,心中的厌烦加剧。 他要是有一个这样的孩子,他想直接选择死亡。 “那你来找我和你干妈是为什么?想要那个玩具?”郑南阳皱了皱眉头问道。 毕竟张平恩来找他们要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每次看到张平恩那不知疲倦在店里拿东西的手,就恨不得将他的手砍了算了 张平恩连忙摆首,和他们商量,“我是想你们去学校门口接我,这样他就知道我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会拿东西给我玩,到时候他肯定会把他的魔方给我。” ??? 付苼&郑南阳神他妈逻辑? 张母听见张平恩这话,吓得连忙去捂住了他的嘴。这次张平恩为什么要来他没讲原因,张母也还以为他是来找付苼要东西的,哪曾想张平恩居然语出惊人,说出这种话来。 “奶奶你干什么,别捂我嘴,”张平恩一个弯腰,从张母的手下挣脱而出,跑到了付苼面前拽着她衣角。 不是张母说的嘛,他干爸干妈家有钱,就是要拿出去多显摆显摆,这样他们就会自己上来送东西巴结自己,他也没说错啊。 “你就是想要魔方对吗?我可以给你买啊,”付苼尬笑着,却依然温柔地摸着张平恩的脑袋。 这两年她和郑南阳的生意越做越大,家里缺的除了孩子其他的都不缺,如果张平恩想要的话,买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我们班上他已经有了,我要是买了的话,也不是班上的唯一一个…” 所以这是不要? “算了,干妈你还是帮我买一个吧,谢谢你,我回家了…”张平恩说得委屈,边说边往门外走。 张母被张平恩这莫名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只得连忙同付苼打了招呼,匆匆追了出去。 “你还…”付苼一转身,就见郑南阳脸色难看,苦大仇深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她随着郑南阳看的方向望去,发现也没见着什么,不禁好奇问道“你怎么了,看什么呢?” 怎么这一副失了神的模样? “淑兰,我觉得我们领养孩子的事情,还是再等等吧,”郑南阳也不等付苼反应过来,去了超市后面的休息室。 要是领养一个孩子像张平恩那样的,他还不如不要呢,虽然现在两家老人催得急,但那样的他是真看不上。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说郑南阳他是不是被吓到了哈哈哈哈,”付苼被郑南阳的举动给弄得乐不可支,就差没开瓶酒庆祝了。 [说真的,张平恩那样的孩子,我见了都怕。] 1973这几年可是见识过张平恩的各种奇葩举动,虚荣势利,在这个七岁多的小孩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蒋美娟和张家瑞都忙于上班,没时间管教,而张母又宠着张平恩这个孙子,以致于张平恩现在在家可以称得上老大了,就连蒋美娟拿他都没办法。 “看着吧,张平恩这孩子,长大了更了不得呢,”付苼玩味一笑,看着张平恩离开的方向,眼神里有些期待。 到时候,可得把张家闹个天翻地覆的才好。 。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1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张平恩的举动果然没让付苼失望,那天张平恩从超市跑回家后,就在安心策划着要怎么做班上唯一一个有魔方的人。 等付苼把魔方拿给他的第二天,他就把班上拥有魔方的那个同学,给打进了医院。付苼他们听到消息赶到医院时,蒋美娟和张家瑞已经在了。 “你能不能听点话,你怎么能打人呢?”蒋美娟伸出她的长指甲,在张平恩的脑门上戳着,一点一个月牙印。 看着张平恩脑门上密密麻麻地小月牙,付苼敲了敲门。 病房里的人看着门口,还没等大人们说些什么,张平恩就一下子飞奔跑来,用着委屈的稚嫩童声叫着“干妈,干爸。” 付苼没说话,倒是旁边的郑南阳一把把他抱起,摸着他头上的印子,“痛不痛?” “痛,我妈可真不是个亲妈,对我那么狠,”张平恩说着说着,眼睛的泪水也一滴滴地往下掉。 自己儿子和外人讲自己不是亲的,蒋美娟哪里忍得了,一下冲过来将张平恩拽回地上,“啪啪”几声,就对着他屁股打了起来。 “我叫你打人,我叫你不学好,我不是亲的,”蒋美娟最后一掌打下,恶狠狠地问他“说,我是不是亲的?” 张平恩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听见蒋美娟问只好抽噎着回答“不是!” 然后趁她一个不注意,又躲到了付苼身后。 “你!”蒋美娟气得跺脚。 “你们要教育孩子就回去教育,这可是在病房,我儿子还要休息呢,”钟玲冷哼一声,白了蒋美娟一眼。 亏得还是个公务员呢,就这素质,怪不得孩子教不好。 “好了,美娟你别对平恩动手,这是在医院呢,”张家瑞皱着眉头,对着蒋美娟讲道。 平时怎么没见她教育孩子,在这里生气也真是厚脸皮。她是公务员有饭碗,自然可以不用注意在外的形象,可他是做生意的,能不能替他顾着点? 蒋美娟悻悻住了嘴,但仍是凶狠地盯着张平恩,眼神里传达出一个信息小兔崽子,你完了。 “我是来看看小朋友的,”付苼示意,让郑南阳把东西都摆到被打的小孩床边。 “你是他干妈?”钟玲轻蔑地瞥了付苼一眼,语气不善。等她瞟见郑南阳放的东西后,她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我儿子被你干儿子打成这样,你怎么说啊?”钟玲环着个手,扬起下巴对着付苼点了点。 眼前这个女人穿得比张家人好得多了,拿的东西也都是高档的,看面相更是好说话得很,这种人一看就好坑。 “你想怎么办?” 这次来,郑南阳已经做好了要赔钱的打算了,如果让张家人拿钱,他们出了血肯定心痛,会好好教育孩子,这可就和他们的目的背道而驰。 倒不如他们来拿这些钱,反正他们给张平恩用钱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差这点。 察觉到了钟玲的意思,张家人默契地选择了闭嘴。好歹也算是个干妈干爸,给自己用点钱怎么了? 更何况他们还没孩子。 钟玲清咳了一声,直接比了个手势,拇指和食指滑动,要钱。 “你想要多少?”付苼直接问了价,她现在靠着郑南阳发家致富,钱对她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一…一千吧?”没想到付苼这么耿直,钟玲原本的气势也降了下来,试探着说了个数字。她眼睛一直没离开付苼,生怕她态度一变,嫌弃要价太高。 在这个万元户还炽手可热的年代,一千对于这种小孩的小打小闹来说,真是天价了。 “你怎么不去抢呢你,”张母不满地说道,虽然这钱都是付苼出,但是省下的留给她孙儿买东西多好啊,没必要给那个女人。 蒋美娟和张家瑞都瑟缩在一旁没吭声,这钱他们是拿不出来的,而他们也不好意思像张母那样反驳,自己儿子犯了错要别人来替自己收拾残局,他们是真的没脸。 想到这里,蒋美娟心里又有些不平衡了,怎么付苼就运气这么好,嫁给一个不能有孩子老公还能这么幸福。 怎么自己如愿嫁给了张家瑞,婚后生活却不是她所期待的那样呢? “好啊,”付苼朝郑南阳伸手,而后者快速地从兜里数出十张一百的,放在付苼手心。 付苼拿起数了数,向前伸手,捏着钱的手就定格在了空中。钟玲没想到两人随身带着这么多的现金,立马伸手去拿。 但一扯,没扯动。 钟玲疑惑地看着付苼,只见付苼轻轻一笑,涂着红色口红的唇瓣张合“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儿子转学,我不希望他继续在学校影响到我干儿子的心情。” 转学? “好的好的,我明天就去学校办转学手续,”钟玲哈着腰接过那笔钱,内心狂喜。 一千块啊! 不就是转个学吗,这可赚大了! 她看着还在病床上昏迷着的儿子,嘴角上的笑抑制不住的显露出来,她这个宝贝儿子捡的玩具可赚大发了! 解决好了赔偿,几个人都不愿意在医院多呆,跟着付苼出了病房。 “淑兰啊,这次可真是谢谢你了,”张母看着付苼的眼神仿佛就把她当做了救世主,也是活生生的行走的钱。 “没事,平恩也是我儿子嘛,”付苼说得淡然,而走在边缘的蒋美娟却是黑了脸。 张母那个老太婆真是个见钱眼开的东西,看见别人有钱就去巴结,也不想想到底是因为谁,家里才攀上这关系的。 不知不觉间,蒋美娟已然将付苼抬高了一个地位,把她当做了可炫耀、可在张母面前自豪的资本。 她和付苼才是最亲近的,张家人不过是占了她的光。 蒋美娟低着头走着,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没有再管他们的谈话。 “美娟,”付苼拍了拍她右边肩膀,身子却嗖的一下窜到左侧,笑盈盈地望着她。 “你还是一点没变,”蒋美娟笑着打趣她,思绪却飘回了她们年少。 那时她和付苼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付苼也总喜欢这样捉弄她,而她也每次都会上当,百试不敏。 那她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你也没变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付苼捏了一把她的脸颊,跑回郑南阳身旁了。 感觉到蒋美娟的视线还在望着自己,付苼索性直接对上去,粲然一笑。垂在身侧的手在郑南阳蹭了又蹭,仿佛沾染到了什么脏东西。 她哪里是一点没变,她是没有一点没变。 。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1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和付苼他们分开,蒋美娟一家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张家瑞一个人走在前面,和张母拉了长长一截的距离。 张母牵着牵着张平恩走在后面,旁边还有一个想插话却无处可插的蒋美娟。 “你这次可多亏了你干妈,不然你肯定会被学校开除的,你以后可得跟她亲近点,知道不?”张母越说越觉得付苼好,她又想到之前本来是想让张家瑞和付苼相亲的,只是… 唉,不想也罢,张母可惜地看看蒋美娟摇摇头,她这个媳妇是好,不仅是个大学生还给她生了个大孙子,可她就是打心里说不上来的觉得她比不上付苼。 纵然她会生孩子。 被牵着的张平恩重重地点头,向着张母重复他不知说了多少次的保证,“奶奶,我下次肯定不会了。” “鬼才信你呢,你哪次不这样说?”张母瞪他一眼,眼里装着的不是责怪,而且笑意。 “我真的不会了,”张平恩这次是真的后悔了,他要知道这次打人会让付苼赔一千块,他肯定不打人。 他会直接把人从楼梯上推下去摔死,上次高年级的同学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死了,才赔八百呢。 这样算算,付苼还亏了两百,而张母说了,付苼的就是他的,这样算算,就是他亏了两百,他想想都心痛呢。 “奶奶,你当初怎么不让爸爸娶我干妈呢?” 这样他就有吃不完的零食和玩不完的玩具了。 “张平恩!你这话什么?开始嫌弃你亲妈来了?”蒋美娟怒发冲冠,抓过张平恩就是动手扇了一巴掌,肥嘟嘟地脸蛋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清晰地手掌印,粉色的掌印印在白嫩的脸蛋上,格外显眼。 从来就被捧在手心里,从未遭受这种委屈的张平恩立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洪亮到几米外的路人都投过来疑惑的目光。 “你这是干什么啊?”张母急急忙忙地扯开蒋美娟抓着张平恩的那只手,插到了两人中间,心疼地捧起自己乖孙的脸蛋,撅起嘴细细地吹了起来。 “我的乖乖诶,打这么狠,痛不痛啊?”张母怜惜地看着张平恩脸上的红印,想伸手去碰,又怕碰疼了张平恩,只能隔着一寸的距离细细瞧着。 张平恩吸吸鼻涕,打了个嗝道“奶奶,我疼。” 脸上还划拉下来两道眼泪。 走在前面的张家瑞听见了动静,快步往回走,看见张平恩的情况,也不问原因,直接不满地朝蒋美娟吼道“你干什么呢?干嘛下这么重的狠手?” 张母见儿子来了,也在一旁搭腔,“就是,平恩他还是个孩子,你这样至于吗?就算是平恩真是犯了什么错,你好好说道不行吗,干嘛打人啊。” “搞得像不是你儿子似的,点都不心疼。” 这句话彻底刺激到了蒋美娟,她指着张平恩火冒三丈道“你是我儿子,可是你见过哪个儿子想给自己换个妈的吗?他怎么不把自己爸也换了?” 还在受着张母安慰的张平恩抬起头,脸上的两条泪痕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显眼,“我什么要换爸爸,我才不换呢。” 这个家里对他最好的是张母,而张母又是张家瑞他妈,他要是想换个爸爸,那不是连着张母也得换了? 他可不傻,所以绝对不能换张家瑞,张家瑞必须得是他爸。 张平恩没想到自己这个回答居然会激起蒋美娟更大的怒火,蒋美娟听完怒极反笑,讥讽道“我看平恩这样就是你们教的吧?早就想给他换个妈妈了?” 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才生的儿子,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她低眸看着张平恩,眼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后悔。 张家瑞皱皱眉头,也想训斥几句张平恩,可这是在大街上,他抓住了蒋美娟,想让她冷静一点,却没有想到蒋美娟转头厌恶地一瞪“滚” 蒋美娟吼着一甩手,甩掉了张家瑞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眼底的失望之色愈浓这就是她费尽心思嫁的好男人,她受委屈了居然想着的都不是安慰自己,而是其他事其他人。 “你这么大火气干嘛啊?这不就是小孩子家家开的一个玩笑嘛,你这么大个人了,至于跟一个小孩子发脾气吗?”张母莫名其妙地看着蒋美娟,还没搞懂值得她生气的点到底在哪。 在她看来,所谓的换妈妈不过是小孩子的一句玩笑话罢了,又当不得真,蒋美娟发这么大的火气,实在是太斤斤计较了。 “可是这是应该开的玩笑吗?”蒋美娟抬头望天,企图以这样的方式收回眼眶里的泪水,然而未能成功,眼泪还是顺着皮肤。划过一条亮亮的线。 三岁小五岁大,张平恩今年都满了七岁了,应该是懂事的时候了,怎么还能说出这样不知老少的话? 全家都在嫌弃她小题大做,可是谁又懂她的委屈? 谁都不是她,怎么能感同她的身受? 就在四人在街上僵持间,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 “婶,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呢?”付苼牵着郑南阳走了过来,两人脸上都还洋溢着幸福的笑。 等她走近了才发现气氛的不对劲,脸上的笑也慢慢收了起来,小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这架吵得可很符合她的心意呢。 她和郑南阳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虽然隔得太远听不清楚,但是他们从蒋美娟刚才的怒吼,也知道他们之间在吵些什么,所以他们特地等几人停了,才走过来关(kan)心(xi)。 “没,没事,”看见朝他们走开的是付苼,张母脸上的笑也有点挂不住。 付苼和蒋美娟是闺蜜,万一蒋美娟在付苼面前上点什么眼药水,不给张平恩买东西倒是不可能,可付苼万一听了蒋美娟的话不给她买衣服咋办? 张母手里还捧着张平恩那张脸,心思却已然飘到了蒋美娟身上,生怕她乱说些什么。 “淑兰啊,你们不是回家了吗?”为了不让蒋美娟有给付苼发射眼神的机会,张母吸引了付苼的注意力。 付苼与郑南阳相望而笑“今天是我和南阳认识五周年的日子,想请美娟这个大媒人单独聚聚呢。” 什么?几个人心思各异。 张母遭了,万一蒋美娟和付苼说点什么…那怎么办? 张平恩我干妈吃饭不带我了,我要怎么办嘤嘤嘤,她是不是不爱我了了… 蒋美娟今天是五周年?可是又有什么好过的? 蒋美娟心里吃味。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1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既然都说单独聚聚了,张母也不好多说,而张平恩则是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当中,他到底要不要撒个娇跟着去呢? “平恩,干妈和妈妈就走了哦,下次再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嗯?”付苼半蹲下身子,看着因为纠结不定而皱皱巴巴着个脸的张平恩道。 张平恩抬眼看了一下付苼,拒绝之意明显,但付苼就像是没看见,一双水灵灵的杏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等了片刻,付苼腿都有些发麻,张平恩才嘟着嘴妥协“好,干妈记得下次带我去吃好吃的哦。” “哎呀,你干妈说会带你去就肯定会带你去,小男子汉的别这么扭捏,赶快让你妈去吧,”张母这时站出来,故作嫌弃地扒拉张平恩两下。 “那我们就先走了,”付苼挽着蒋美娟的手臂,带着她往来时的那个方向走,而郑南阳匆匆道别后,就跟在她们身后三四步的距离,给了她们足够的空间。 “你今天受什么委屈了?”身旁的蒋美娟情绪低落,一直木着个脸,饶是付苼知道实情,却也开口问道。 伤口上撒盐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蒋美娟神色黯然,有些脱妆的脸朝着付苼惨淡一笑,浓眉间的烦闷神色笼罩不散,把本就因为工作疲倦的她更显得苍老。 “是不是张家瑞欺负你了?你说,我帮你报仇去,”付苼双手把住她的双肩,灵动的眼睛直直落入蒋美娟疲惫无神的眼里,给她带来了几分震惊,还有感动。 “没有,他怎么会欺负我呢,”蒋美娟勉强扯出一个笑,拉下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皱了皱鼻子,错过付苼的身子往前走去。 家丑不可外扬,她再委屈也不能在付苼面前丢面子。而且欺负她的不是张家瑞,而是她儿子,要是真同付苼说,那得多丢脸啊? 被甩在后面的付苼从本就在后面的郑南阳耸耸肩,头往蒋美娟的方向转了转,扯唇摇头。 什么也没说,等下大概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 “我知道你喜欢吃虾,今天特意点了好多呢,”付苼双手握住两根筷子,调皮地放在一起敲了敲,开始与蒋美娟打起了感情牌。 蒋美娟起先是微微一愣,后面才呆呆地点头,开始对面前的那一大碗虾下手。 她自小就爱吃虾,c市不临海,龙虾向来就贵,小时候就常和付苼去河里捉虾,也就是她推付苼掉下去的那条河。 “我后悔了,”蒋美娟刚一说出这话,心头就猛地一怔,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件事怎么可以说出来呢? “怎么了,你后悔什么了?”付苼立马放下筷子,伸手抓住她小臂。 抓着蒋美娟的那只手纤细白嫩,一看就知道是近些年保养得好。 而自己…蒋美娟捏着筷子的手不自主摩挲一下,粗糙的皮肤摩擦起来像是砂纸对磨,缓慢摩擦所带来的触感让她心下一酸,好不容易压下酸意又放肆闯荡。 “我后悔嫁给张家瑞了,”蒋美娟说着自嘲一笑,不知是在嘲笑当初的自己为了张家瑞做出那些疯狂的举动,还是为了她这时的头脑发热。 路都是她自己选的,她哪儿来的资格后悔。 “是张家瑞对你不好吗?”付苼回想了一下脑海中关于张家瑞的记忆,发现张家瑞与蒋美娟恩爱的时候还真是寥寥可数,但后悔应该不至于吧? 毕竟维持甜蜜的生活太费时间精力,这个年代的人,大多都追求的是平淡。 蒋美娟端起旁边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像是给自己壮壮胆,最后才委屈地望着付苼,“他对我好,对我挺好的。” “可他对别人比对我更好,在他心里妈的位置比我高,平恩的位置比我好,甚至连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位置都比我高!” 她边说边哭,脸上的泪一行行流下,冲淡了脸上那几条脂粉。 不是唯一的好,即使拥有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付苼一听,感觉有戏,立刻向郑南阳使了个眼色,嘴上仍是在安慰着“怎么可能呢,他可能就是这个性子,没表现出来而已。” 张家瑞那个妈宝男要是真表现出来了,还有得你受的呢。 “你不懂,”蒋美娟又喝了几口酒,双颊上都晕着两坨红色,说话也有点含糊不清,“你不知道他今天有多过分!” “今天张平恩都想换个妈了,他一点表示都没有,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想换了?” “哼,不过老娘可不会让他如愿,我好不容易才嫁给他的,我就算是磨,也得和他磨到死!” 蒋美娟边讲边喝,杯中的酒一见底,就被郑南阳在一旁满上,如此一来二去,酒瓶里的酒竟是少了四分之一。 “你喝醉了。” “我没有,”付苼装作要去拿她就被,还不等她手靠近,就被蒋美娟一下躲开。她指着付苼的三个影子,又说起了张平恩。 “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干儿子,真不是个好东西,被那个死老太婆教成了现在这样,整个就一势利眼,”蒋美娟又唾了一口,“我劝你啊别对他太好,他这样的人,是非不分。” “是非不分…嗝…” 一时之间,包厢里只剩下了蒋美娟断断续续的吐槽。 “啊!” 付苼还以为蒋美娟就到此为止,正在和郑南阳安心吃饭呢,突然被蒋美娟这样吼了一番,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拿不稳了。 “怎么了?”付苼才一转头,一张放大的脸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蒋美娟抱着她的脖子,蹭了又蹭,最后才故作乖巧,娇滴滴地开口“淑兰,我想有钱,我也想在平恩心里有位置。” 只要抓住了张平恩的心,那么张家瑞的还远吗? “淑兰,你帮帮我,帮帮我吧,我想有钱,很有钱很有钱的那种…” “你想清楚了,”付苼伸手拍着蒋美娟的脑袋,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大孩子。 颈间的人重重点了点头,再三确定道“我想清楚了,我想有钱,其他的我什么都可以做。” 什么都能做? 付苼眼珠一动,把蒋美娟推开,看着她笑得明媚阳光“好啊,我帮你。” 接下来就是蒋美娟对着付苼单方面的磨蹭。 “你…”郑南阳震惊地看着付苼,付苼笑着和他招招手,让他把耳朵凑过来,轻声同他讲着什么。 埋在付苼臂弯的蒋美娟丝毫都没听见,更别说看见付苼和郑南阳嘴边的那一抹计划成型的奸笑。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1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你找的人靠谱吗?” 饶是郑南阳再相信付苼,也忍不住把这件事翻来覆去的问了好几遍。 那天吃饭时付苼听到了蒋美娟说想要有钱,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后,心里又出现了别样的心思。付苼凑到他耳边只说了五个字——帮她找男人。 他之前还以为付苼是真要蒋美娟找个有钱男人,但他没想到,付苼居然想的是帮蒋美娟找个男人,但是由她来包装成有钱男人。 万一那个男人途中叛变,那别说他们的计划,就连这危险的表面的关系都维持不住。 “靠谱的,我做事你放心啦,”付苼安抚地超他笑笑,开始想着自己的计划了。 比起郑南阳的惴惴不安,1973却是丝毫都不担心。 [执行者,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钓鱼啊?] 当初诱饵,等着人上钩,再抓住把柄。 “这么喜欢算不上,我只是喜欢看到他们被身边亲近的人背叛的感觉而已,”付苼嘴角又扯出她那个怪异的笑,补充道:“那个感觉真的太爽了。” 特别是在他们知道幕后黑手是自己的时候。 付苼这次选的是一个刚满三十岁的男人,介于成熟于沧桑之间,勾引蒋美娟这个年纪的女人,刚刚好。 “你把我约出来是什么事啊,”蒋美娟左右张望着,生怕遇到什么熟人。 这次付苼带她来的是全市最好的一家餐厅,万一要是被人看见了,但时候在单位上嘴碎可就不好了。 “你别看啦,你单位的同事有几个能来得起这个地方?”付苼一语道破,蒋美娟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扬起脑袋,脸上覆上了骄傲的神色,像只骄傲花孔雀。 能来这里吃一顿饭,够那群人眼红一个月了。 可是她还没骄傲太久,又偃旗息鼓低下头颅,凑近付苼问道:“你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她也没什么可盗的。 “你这么快就忘了?”付苼紧锁眉头,语气不善,全是在对蒋美娟忘记事情的控诉。 蒋美娟大脑快速运转,回想这之前对付苼做过什么事情说过什么话,就在她认真思虑间,付苼点明了原因。 “你上次不是说要钱嘛?又说张家瑞对你不好,让我给你找个有钱男人,”付苼白了她一眼,开始胡编乱造。 反正蒋美娟都不记得,她不仅省了圆谎的措辞,还可以添油加醋的多说一些。 “现在我人给你找来了,准备让你们见见,”付苼说得无所谓,可在她旁边的蒋美娟,却是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喝醉酒居然说了这些话?还有没有说其他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付苼怎么还真的给她找了? “我对你好吧?这个人我可是精挑细选了好久呢,不仅有钱长得帅,还有修养,比厉害了不知多少倍。” 那你怎么不要?蒋美娟没敢问出口。 她抓着付苼的手,语气焦急:“你怎么之前都不和我说说?” 付苼这是帮着她出轨啊。 她承认,她对张家瑞甚至他一家都很不满,包括她自己的儿子,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出轨。 蒋母从小就教导她,小三和找小三的人,无论地位或是身份背景有多优秀,都是为人所不齿的。 她也怎么能去出轨呢? 蒋美娟的第一反应就是想逃,可付苼哪里会准,她一把拉过蒋美娟,用目光将蒋美娟顶在沙发背上。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即使不喜欢也可以见见嘛,做个朋友也好啊,”付苼说着指了指门口,说道:“他们来了。” 郑南阳今天为了衬托出刘成彦的形象,特地穿得普通了些,一时之间,站在他旁边的刘成彦就吸引了不少女人的视线。 笔挺的西装,特意打理过的发型,再加上刘成彦本就稳重温和的一张脸,蒋美娟再拒绝的话被她吞回了肚子里。 精致帅气有钱,即使蒋美娟现在已经是个七岁孩子的妈,她也觉得自己沉寂已久的少女心,在重新跳动。 “你好,我叫刘成彦,”刘成彦的嗓音磁性沉稳,说话也在暗暗勾拨着蒋美娟的心。 “你好,我叫蒋美娟…”蒋美娟说得怯懦,她现在不禁在心中懊恼,怎么父母就给她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呢,真的有点上不了台面。 刘成彦又朝蒋美娟伸出了手,眼睛深邃又真挚地望着她。 她还以为刘成彦是要握手,七分羞涩两分乖觉一分呆滞地将手搭在刘成彦手心,正要… 还没等她做些什么,刘成彦就突然单膝跪地,在她手背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女士。” 被如此绅士有礼地对待,蒋美娟一下僵硬在了位置上,就连放在刘成彦手里的手,都忘了抽出。 “好了,快坐下吃饭吧,”付苼开口打破了僵局。她余光瞥见蒋美娟耳根通红,一脸娇羞的模样,笑意渐浓。 吃饭是付苼选的地,她选这家餐厅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它全市最贵,能够帮助刘成彦博得蒋美娟的好感,还因为这家餐厅…只有西餐。 果不其然,在三人熟练地切开牛排时,蒋美娟那里发出了一声声瓷器与金属碰撞的声音。 察觉到三人向自己投来的目光,蒋美娟不禁羞恼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说话。 正在蒋美娟不知如何是好时,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的盘子端起。她惊讶地随着那只手看去,只看见刘成彦正拿着刀叉,认真地替她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好了,”刘成彦将切好的牛排摆在蒋美娟面前,朝她微微一笑。 蒋美娟脸又被刷上了一层红色,比起之前的更加鲜艳,即使是在她暗黄皮肤的衬托下,也显得鲜艳欲滴。 “谢…谢谢。” 付苼与郑南阳看着蒋美娟的反应,会心一笑。 刘成彦这个人还真没有找错,演技了得,明明两天前还是一个蓬头垢面、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劳苦奔波的糙汉子,居然今天就能成为一个像是上流社会出来的英伦绅士。 变身效果可真不一般。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1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蒋美娟没有在餐厅多呆,毕竟她没有请假,下午上班,上班回去时是付苼送她回去的,两人走在路上,都还在讨论着刘成彦。 “你觉得刘成彦他人怎么样?”付苼朝蒋美娟眨眨眼,笑眯眯地等着蒋美娟的答案。 她们现在是青春期的懵懂少女,正在讨论着闺间密事,好友还在一旁时不时地打趣。 “还…还行吧,”蒋美娟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付苼,不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红晕。她双手捂脸,感受到脸上的热度,思绪不由得又飘远: 她现在脸上这么烫,即使没有镜子她也知道会有多红,那刚刚在刘成彦面前…蒋美娟摇摇头,想将刘成彦甩出脑外。 可思绪这个东西,哪里是想丢就能丢的?有些东西你越不想,它偏偏越能勾起你的心弦。 “是不是觉得人很不错,嗯?”付苼转回到她面前,看着蒋美娟红扑扑的脸幸灾乐祸。 郑南阳佯怒,瞪了付苼一眼。 但这没有使付苼有些许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追问得更紧了,“要不你就和他试试?反正他有钱,你也不亏。” 一物换一物,两人两清。 这次的蒋美娟没有像之前那样,斩钉截铁地拒绝,而是犹豫片刻,才对付苼说了自己的担心:“可是我已经结婚了,万一张家瑞那边…” 而且万一刘成彦对她也只是一时兴起,她不就两头落空了吗? “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想着他?你们不过是因为孩子才没离婚而已,”付苼瞟她一眼,推推她的手臂,开始给她支招:“大不了以后你就说来找我?反正我在东边还有一套房,到时候给你们用?” 所有的后顾之忧都被斩断,蒋美娟心里痒得跟挠挠痒似的,静不下来。 她被刘成彦的外貌谈吐所吸引,想奔赴与他,但是家庭就像是一根横在他们中央的阻隔,让人不能越界半分。 现在阻隔被付苼移开,蒋美娟恨不得一下就扑在刘成彦怀里,向他吐槽抱怨,展现自己小女人的一面。 “再说吧,”蒋美娟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有些东西急不得。 付苼拍拍她的手,也不急着劝了,只是在与蒋美娟道别那一刻,神秘地留了一句话:刘成彦很喜欢你,说想和你做朋友。 “他还说让我牵媒呢~”付苼调笑她一句,又正色道:“你真的好好考虑,他这样的男人可少见了,比张家瑞好了千百遍。” “要我说啊,你就真不应该那么早嫁给张家瑞,你一个大学生,配他真的掉价,唉…” 付苼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而蒋美娟望着在阳光下侃侃而谈的付苼,心中天平的杠杆又一次倾斜。 她配张家瑞,真的掉价吗? “怎么样,她答应了?”付苼刚一进店门,郑南阳就迫不及待地跑上来问道。 今天蒋美娟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期,他觉得蒋美娟这条鱼用不了多久,就能上钩养肥,最后再宰杀了。 “没有,”付苼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可惜又早有预料似的摇摇头。 蒋美娟现在不答应是在付苼的预料之中,她年少时费尽心思才嫁给张家瑞,两人又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之间要让蒋美娟下决断,可不是那么快的。 不过蒋美娟的反应,付苼嘲讽似的笑笑,但是比她预计的,超出了几倍不止呢。 因着中午那顿饭,蒋美娟婚后平静了多年的心又泛起涟漪,她整个一下午都在期待着付苼告诉她的,“刘成彦说的再聚聚”。 那样温柔的男子,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 一下午的时间都在蒋美娟的脑补与期待中度过,到了下班点,她刚走出办公大楼没多久,就听见自己身后一串缓和有节奏的汽笛响。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吧?”刘成彦左手靠在车窗边沿上,把头半伸出窗外问她。 他这次的雇主可谓是财大气粗,不仅给他准备了充足的资金,来替他准备了房子和车子,立志于要将他打造成能捕获上到七八岁、下至六七十的网络神人。 “算了,我就…”蒋美娟才向前迈出一步,就连忙往后退,双手在胸前摆着,拒绝刘成彦的邀请。 可刘成彦哪儿会放过这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可是在这儿特意等蒋美娟下班呢,要是不赚点他可就亏了。 “没事的,我听小姜说过,你家离工作地方远,还是我坐我车方便一点,你上了一天班也改累了。” 刘成彦边说边下了车,将蒋美娟请到了车的副驾驶上。蒋美娟坐在位置上如坐针毡,她是想和刘成彦多相处,只是她担心…万一回去张母或者邻居看见了,说闲话怎么办? 在这个年代,流言蜚语杀死人并不是稀奇事。 蒋美娟盯着车窗外,看着周围是否有熟人,身后却又一道高大的身影靠近。要看身后男人的身子就要压上她,她下意识地觉得刘成彦要做什么坏事,突然一下转过去。 而刘成彦这时刚好买好脑袋向后退了一点,蒋美娟的唇瓣就刚好擦过他的唇尖。 “我帮你系安全带,”刘成彦光速弄好,规矩地坐在位置上,专心地开车,只是眼神时不时地往右边看。 误会刘成彦的蒋美娟也扭捏着没开口,一张脸只对着车窗,看着自己绯红的脸颊和刘成彦时不时转过来的脑袋,紧张中又带着一点俏皮。 这个男人可真纯情,这是蒋美娟第三十二次看见刘成彦转头看她时她的想法。 刘成彦有些与初见他时矛盾的点,明明中午还成熟稳重,这时候却害羞得像是个毛头小子。 而这两种,蒋美娟都喜欢。 “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家,”蒋美娟双手在身前紧攥着安全带,低着头小声道。 “没…没关系,反正也是顺路嘛,”刘成彦低低地笑了起来,配上他磁性的声音,蒋美娟心底的湖面又荡漾起了波澜。 蒋美娟含糊地点点头,生怕自己脸红的模样被他看见,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她低着头想把车门合上,就听见刘成彦紧张地问着:“我下次还可以让小姜约你出来吗?” “啊?”她猛地一下抬起头,连还红着的脸颊也没再注意。蒋美娟站在原地,手在身侧捏着衣角,眼神乱瞟,想着自己要怎么答应。 “美娟,你也下班回来了啊。” 张母的声音从街道那头传来,吓得蒋美娟一个激灵,也顾不上刚刚想好的如何优雅又矜持地答应,匆匆地应了一声“好”便关上了车门,看着车转弯离去。 “送你回来的啊?”张母也盯着刘成彦离开的方向,狐疑地问着蒋美娟。 他果然不是顺路。 蒋美娟展颜一笑,心也慢慢平复下来,“一个朋友。” 一个令她心动的朋友。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1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从那次见面后,刘成彦隔三差五地就让付苼约蒋美娟出来,两人一起去把c市各个出名的餐厅都吃了个遍。 “美娟,生日快乐。” 刘成彦下车没有先往蒋美娟这边走,而是转身去了车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一捧娇艳欲滴的玫瑰,再在她惊讶地目光中,递至她面前。 “啊…”蒋美娟吸气,这真的是送给自己的?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花呢。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刘成彦,整个人有点像呆头鹅,傻愣愣的。 [执行者,这是八十年代的偶像剧吗?] 偶像剧?灰姑娘和冒牌王子的偶像剧吗? “或许…应该算是吧?” 虽然服装背景有些土,但两人这样极具暧昧地站着,服装背景倒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蒋美娟最近和刘成彦出入了不少高档地方,刘成彦也在付苼的安排下,送了她不少了裙子和护肤品。 现在的蒋美娟抬头震惊地与刘成彦对视,再加上两人中间的那一捧玫瑰,倒还真有偶像剧那么回事儿。 “喂,美娟你快回神啦,”付苼在一旁起哄,看着蒋美娟一脸的坏笑。 那蠢女人绝对是心动了,绝对是。 “啊好,”还没从一大束玫瑰的震撼中走出来的蒋美娟胡乱应了一声,再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玫瑰,低着的脸上笑意不断展开。 不知蒋美娟装鸵鸟装了多久,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与刘成彦道谢“谢谢你。” 眼睛里情波流转,荡漾不散。 “你喜欢就好,生日快乐,”刘成彦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一个长方形的丝绒面礼盒,展在蒋美娟眼前。 看到礼盒的第一眼,蒋美娟嘴角的笑就变得更加深厚,能用这种盒子装着的,也只有商场里那些她望而不得的首饰了吧。 在蒋美娟期待的目光中,盒子被刘成彦缓缓打开,一条镶着细碎的、闪闪的东西的项链就这样展示在蒋美娟眼前。 “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就给你挑了这条项链,希望你能喜欢,”刘成彦郑重而严肃地地说着,又问道“你喜欢吗?不喜欢的话…” 不喜欢的话就让付苼换一个。 “谢谢,我很喜欢!”蒋美娟欣喜地望着刘成彦笑了起来,嘴角的笑是她许多年都未曾有过的弧度。 [啊啊啊啊,没想到1973也能有亲眼见到偶像剧的一天!系生满足了!] “你至于吗?万一有什么时候穿到世界是当影后,那你不得激动死?”付苼无奈道,她记得她好像是接收过当影后的委托人的,只是不知道任务什么时候安排。 再有就是,她这个系统越来越不正经了,一点都不如刚开始时严肃。 [好的,我会做好准备迎接的。] 1973安静下来,同着付苼郑南阳一起,看着刘成彦将盒子里的项链取出,亲手戴在了蒋美娟的脖子上。 蒋美娟把玫瑰给了刘成彦抱着,她自己一手挽着刘成彦,一手摸着颈前的项链,大方地带着笑意走到付苼他们面前。 “刘哥在里面订了位置,我们先进去吧,”郑南阳说着也牵起付苼的手,与她对视而笑。 刘成彦…哦不,其实是付苼定的是一家私房菜馆,装修不算特别豪华,但隐隐地透露着一股富贵之意。 吃饭时刘成彦倒是一直顾着蒋美娟,可等男人喝了酒兴头一上来,蒋美娟就被晾在了一旁。不过好在还有付苼,蒋美娟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蒋美娟看着付苼朝自己挤眉弄眼,心里顿时明白了付苼说的是什么。 她不答反问,脸上的娇羞却是未曾遮掩“我的生日是你告诉他的?” 蒋美娟已经快八年没过过生日了,她婚后第一年就怀上了张平恩,那时的注意力全在肚子里的张平恩身上,对生日倒是没了期待。 而后第二年、第三年又忙着带张平恩,慢慢地,她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若不是这次刘成彦送她礼物,她可能要几天后才发现,她在几天前又大了一岁了吧。 “不是我主动告诉的,是他问我的,”付苼心机地把人物转了个个儿,成功地让蒋美娟又开心了几分。 试问谁不希望遇到一个将自己放在心上,细心珍藏的人呢? 付苼连人带着凳子往蒋美娟那边挪了挪,凑近蒋美娟继续问她“你快和我说说,刘成彦他是不是特别好?” 这可是她特地为蒋美娟量身打造的呢,要是有什么问题,她可得根据蒋美娟的要求立马改。 蒋美娟往刘成彦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后,飞快地收回视线,转而看着付苼,羞涩地点了点头,轻声回答“嗯,他人特…还挺好。” “那你答应他了吗?”见蒋美娟否定,付苼可惜似的叹了口气,不解道“你们为什么不发展发展?你们两人站在一起可配了,就金童玉女你晓得吧?量身为你们定做的词。” 蒋美娟还在犹豫不决,作为幕后推手的付苼也不介意旁敲侧击地推动一把剧情。只是蒋美娟只羞怯地点点头,就再无反应。 “张家瑞可真难搞,”付苼再一次泄了气,同为女人,她能感受到蒋美娟心里对刘成彦的感情。 那种感情不比郑南阳对自己的浅,可蒋美娟居然就这样一直耗着,也不什么时候才能走过心里那道叫做张家瑞的坎。 [她或许还在等一个爆发点,]1973的偶像剧经验派上了用场,它用一种过来人的角度分析着[她可能是内心还觉得出轨对不起张家瑞,需要给她一个理由,让她放下张家瑞。] 付苼迷惑张家瑞那个男人好像除了妈宝了一点,也没别的缺点了吧?可蒋美娟都习惯张家瑞那么多年了,这根本对她就没影响。 付·被费脑壳·苼放弃思考。 “你和学长这么多年没孩子,你们都不急吗?”蒋美娟突然凑了回来,悄悄地问着付苼。 她现在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付苼了,付苼给自己介绍刘成彦,还愿意给他们掩护,可她却让付苼不能有孩子。 “随缘吧,我俩不急,”付苼说得漫不经心,蜻蜓点水般地带过了话题。 姜家里接后有姜书文,郑家还有郑南阳的哥哥,两家的老人虽然催,但也不至于逼得太紧。 倒是蒋美娟,付苼狐疑地瞥了她一眼。 敢情蒋美娟这是对自己愧疚了? 呵,女人。 付苼不屑jpg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1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四人中午替蒋美娟庆祝过生日后,下午就各自分道扬镳,上班的上班,守超市的守超市,以及…该汇报工作的汇报工作。 “你觉得你和蒋美娟的感情怎么样才能更近一步?”郑南阳正在替付苼揉着酸痛的腿,头也不抬地问着刘成彦。 他和付苼现在都焦急得很,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方面,他们都已经给过蒋美娟了,然而蒋美娟那边像是遇到了瓶颈期,没有冲破那层窗户纸的趋势。 “不知道,我觉得我这边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已经饱和了。剩下的应该看你们的,能不能让她家里出什么事情,”刘成彦想了片刻,最后沉声道。 付苼抬眼望了刘成彦一眼,又沮丧地耷拉下眼皮,刘成彦和1973都是这样的话,听起来是简单,可真要在张家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却是不好下手的。 “那我们今天去一趟?就当给蒋美娟庆生吧,”郑南阳提出建议,他们对蒋美娟的报复持续了这么久,总不可能现在有进度了又停滞不前。 付苼无力地点点头,去给她的“宝贝”干儿子准备礼物了。蒋美娟过生日的礼物可以少,但张平恩的不行。 两人带着东西到张家门口时,张母还在同街坊邻居讲话。 看到他们来还有点惊讶,不过张母只反应了半秒,就用着她特有的嗓音朝屋内喊道“平恩,快出来,你干爸干妈来了!” 张平恩也是个懂得看人下药的,立马从屋里飞奔而来,乖乖地同他们打招呼“干爸干妈。” 然后又对着郑南阳提着的两袋东西,双眼放光。 “别看啦,没你的,”付苼走过去捂住他的眼,顺势推着他往屋里走。 没了礼物可欢喜的张平恩噘着嘴,一脸不情愿地控诉着付苼“干妈你不爱我了。” 付苼不好意思,我从没爱过。 冷漠无情jpg “下次给你补上,今天是你妈妈生日,我们给她带的东西,别吃醋了啊,”付苼安抚性地揉着张平恩长长头发后剪的西瓜头,没再说什么。 其实她就是故意的,她和郑南阳商量了一会儿,发现不带礼物去难过的张平恩更容易挑起他们的家庭矛盾。 两人合计一商量,一拍即合。 他们这次来带来的不仅是他们给蒋美娟的礼物,还有刘成彦送的那一大束玫瑰。 没等多久,蒋美娟和张家瑞就陆续回了家。 “妈,你今天怎么煮这么好,是有什么喜事吗?”张家瑞掸着身上的灰,问得随意。可这就让处于敏感时期的蒋美娟的注意了。 蒋美娟佯装不解,同张母说趣道“别是淑兰来了你才做的这些吧?” 正是为付苼做这么多菜的张母被踩到尾巴,压抑在心里没能去发泄的怒气蓬勃而出,直接吼了回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怎么这么不懂事?” 那付苼是好久才来一次的,和她这个都回家里的怎么能比? 更何况付苼每次来都买东西,而蒋美娟呢,过年过节都不带买一个的。 张母重重地将厨房门关上,单方面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被关在厨房门外的蒋美娟气急攻心,眼泪都快要滑落出来了,同样是儿媳妇,张母怎么就能这么厚此薄彼呢? “美娟,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付苼站在离她不远处,笑盈盈地望着她。而此时郑南阳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由付苼开了口。 “这是我和南阳送你的花,你还喜欢吗?” 他们四人午饭散伙后,蒋美娟要去上班,自然没办法捧着那么大一束玫瑰花,只好留给了刘成彦。 而刘成彦后来跟着付苼和郑南阳去了超市,玫瑰花也落入了他们手里。刘成彦没有理由将玫瑰花送到张家来,而付苼就不一样了。 闺蜜生日送一束玫瑰花,说出去别人也只会感叹一句交情好,是以他们把玫瑰花也带了过来。 还在同张平恩玩的张家瑞看见了玫瑰花,又听到付苼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向蒋美娟求证“美娟,今天是你生日啊?” 刚失而复得玫瑰花欣喜不已的蒋美娟朝他翻了个白眼,冷冷道“是啊,你不知道?” 被她坑得没有孩子的闺蜜记得她生日,才认识几个月的男人会给她过生日、准备惊喜,而她最亲近的枕边人,居然什么都没做。 张家瑞发挥了他的直男属性,连忙道歉“对不起啊美娟,是我忙忘了,下次…下次我一定给你补上!” 蒋美娟冷哼“你上次不也这么说的?” 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谁知道她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呢? 丝毫没有注意到大人情况的张平恩已经环住了蒋美娟大腿,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她手里的玫瑰花,与她小声恳求“妈妈,干妈已经给你带了好多礼物了,这个花你可不可以给我啊?” 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花呢,要是他能玩玩,他明天在学校里一定是很多小女孩的追捧对象。 只是蒋美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不行,”蒋美娟冷冷地丢下这两个字,抱着玫瑰花进了房间,压根没注意到她身后,张平恩贪婪且带有一丝掠夺的目光。 进了房间的她又一次对着花发呆,将脸凑到花上闻了又闻,感受着那一股清香。 这可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束玫瑰花,来自于她还没有爱上的一个男人。 “婶,你今天做这么多菜啊,”付苼皱起鼻子闻了闻,装作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这不是你来了嘛,你和南阳忙着超市,吃饭肯定不好好吃,我们今天就补补,”张母同付苼说得亲热。 付苼看着蒋美娟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垮下去,才转头与张母抱怨“婶你就是骗我,明明是因为今天是美娟生日,不然你肯定不会做这么多菜的,对不对?” 话都送到嘴边,张母再不接下去就是个傻子了。 她目光闪烁着看了一眼蒋美娟,迅速收回视线,尴尬笑着“对啊,这不是她生日嘛,我们每年都这样的,习惯了。” 蒋美娟咧咧嘴,没说话。 付苼千方百计地为自己找场子安慰自己,还有张母的区别待遇,愧疚与不甘一齐涌上心头,再加上张家瑞的冷漠忽视,蒋美娟只觉得肩上累得慌。 这日子什么时候能轻松点呢?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2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蒋美娟简单吃了两口,就去了客厅里坐着。饭桌上张母与付苼那一家表现得才像一家人,张家瑞因着血缘关系还有一点存在,而她却是完全透明。 尽管张母后来改口这顿饭是为她所做。 她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还未多久,就听到张母的惊呼:“平恩,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哪儿来的花啊?” 郑南阳拿着花进来时张母正在厨房里关门做饭,所以根本没见到玫瑰花。现在看到张平恩手上身上沾染的花瓣,顿时惊讶起来。 平恩?花? 再一联想到之前张平恩对花产生的浓厚好奇,蒋美娟心底一慌,连忙跑到饭桌旁去看张平恩。 张平恩仍旧穿着刚刚那套衣服,只不过不同的是,他的衣服上粘着几片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花瓣。 那花瓣鲜红娇艳,蒋美娟只虚虚地看了一眼,她就能确定,这就是她的玫瑰花! 还未等张平恩回答张母的问题,蒋美娟就冲上去,将张平恩拉至自己面前,手几挥几落,一连串的“啪啪”声响起,张平恩两边脸颊也印上了一层红色。 不过与玫瑰花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美娟,你这是干什么?” 离蒋美娟近了张母早被蒋美娟的动作给吓到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张平恩脸上已经多了几个巴掌印。 离得远的张家瑞也是一脸莫名,但母亲教育儿子是应该的,他坐在位置上并没有动作。 而本就爱看好戏的付苼和郑南阳自然也没有动作,两人还特意夹了好多菜在碗里,端着边吃边看戏。 “我记得蒋美娟不是这样的啊,怎么感觉我来之后,蒋美娟就一直在崩人设?” 委托人给的资料中,蒋美娟对张平恩一直是温柔和蔼的,人也很开明,与现在的蒋美娟可谓是天差地别。 难道又是她这只蝴蝶翅膀搞的事? [不一定,委托人给的资料中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录,说不定是蒋美娟后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对张平恩好了呢。] 付苼:重新做坏人?? 蒋美娟的手还未停止,巴掌声与张平恩的哭声在这间并不大的房子里围绕不绝。张母试图上去拉开张平恩,却被蒋美娟一下躲过,将张平恩拉得更远,手下的动作也更加用力。 “爸爸…奶奶…救我呜呜呜呜,”张平恩哭着与蒋美娟求饶:“妈妈,我错了,你别打我了…” 而蒋美娟仿若未闻,只专心地打人。 “美娟,够了!” 张家瑞出言制止,张母的吼声与张平恩的哭声让他心烦气躁,他本是不想插手的,此刻也坐不住了。 他忙了一天回来,没想到家里不仅不能让他放松,反而让他更累。 蒋美娟只向他冷冷一笑,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 向来能管制住蒋美娟的张家瑞此刻失手,不由得又加重了语气,直直吼了三四声,蒋美娟都无甚反应。 张母还在奋力地拉开张平恩,她才刚刚抓住张平恩的胳膊,蒋美娟就抓住张平恩的后领用力一扯,不仅将张平恩扯了回去,张母也一时收力不成,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这下张家瑞是真的坐不住了,作为母亲,蒋美娟打张平恩可以,但是因此牵连到张母,那就是她的不对了,她只是个儿媳妇! 他快步走上前,想要拉开蒋美娟。 “滚开,”蒋美娟恶狠狠地甩开张家瑞的手,眼底冒出的怒火仿佛想要将张家瑞吞噬烧毁。 蒋美娟又转回了脸,对着张平恩又是重重地一巴掌。 早就被扇得双颊红肿的张平恩被这一下狠狠地打偏了头,左耳处也穿来一阵刺痛,他连哭都没有了力气,一直在推开蒋美娟的左手也连忙收回,捂住了左耳。 耳朵里好痛,他似乎还摸到了一股温热的液体,只是蒋美娟还抓着他,他不敢把手拿下,只能紧紧地捂住耳朵。 “美娟,你快住手,”付苼也加入了战场。 只是她的劝说软弱无力,毫无作用。 “你给我把手放下来,”蒋美娟凶恶地说道,她咬牙切齿地看着张平恩,手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但她不想停手。 张平恩毁掉的不仅仅是她的玫瑰,还有她年少的期待与懵懂,一个迟到了快十年的少女的心事,她还未沉浸快乐中回味多久,就毁在了张平恩手里。 见张平恩一直捂着耳朵皱着眉头不说话,蒋美娟也懒得再与他解释那么多,她用力地往从身后抱着她的张家瑞脚上一踩,高跟鞋鞋跟对上布鞋鞋面,张家瑞吃痛松开手。 没了束缚的她又是一掌挥向了张平恩。 这次她没有打脸,而是对着张平恩的那只手。 打手的感觉与打脸不同,蒋美娟被手骨咯得生疼,她随意往手掌上看了一眼,却瞧见手心上有点点血迹。 蒋美娟一愣,就连抓住张平恩的左手也慢慢松开。 感觉到右手上的力气在减小,张平恩看准时机,使劲一甩,敏捷地往付苼身上靠,嘴里小声呜咽着:“干妈…我耳朵疼…” 他现在已经顾不得撒娇了,比起肿痛的脸,更让他痛苦的是刺痛不已的耳朵。 “耳朵怎么了?”付苼眉头一皱,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手覆在他手上,轻轻拿开。 张平恩在付苼柔若无骨的手的带领下,缓缓拿开捂住左耳的那只手,嘴里还抽噎着哭诉:“干妈…真的好痛…” 只见耳廓上已是鲜红一片,张平恩手掌心也是猩红的鲜血。 “怎么了?”郑南阳走过来问道,等他看到那些鲜血时,瞳孔微微放大,内心有些幸灾乐祸。 这事似乎不那么简单了。 张母见张平恩到了付苼那里,一颗心顿时落了地,现在正坐在地上休息;而蒋美娟蒋美娟还在对着手愣神,站在她身前的张家瑞还在喋喋不休地对她指责。 除了付苼和郑南阳,没有人的注意力在张平恩身上。 “够了,你们停一停!”郑南阳大声道,“平恩受伤了,先送他去医院。” 郑南阳说完,就快步地出了门去开车,而付苼则是带着张平恩,跟在他身后也出了门。 只剩屋里三个人脑子一懵,去医院?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2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你说说你,孩子不就是弄了你的花吗?你至于下这么重的狠手吗?”张母现在已经恢复了活力,更有怒气的加持,她指着蒋美娟的鼻子骂着解气。 她时不时地朝手术室门口望去,内心担忧:她孙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蒋美娟此刻没了刚才打人时的威风,她低垂着头,望着自己脚边的地板。双手紧握,手上的血迹已经在她的手心风干,只留下深褐色的印迹,烧灼着她的皮肤。 冷静下来,她心里只有满满的后悔。 不该对张平恩那样的,她对张平恩不单单是怪他毁了玫瑰、毁了年少时的期待,她似乎是…把张平恩当成了撒气桶,借以发泄着自己对张母、对张家瑞和对这个家的不满。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对面灰白的墙壁,眨了眨眼。 要是能逃离这个家就好了。 “妈,您消消气,平恩肯定会没事的,”张家瑞现在不仅要提心吊胆地注意着手术室,还要安慰张母,可谓是“double心累”。 比起三人的心急,付苼和郑南阳就要平静得多了,若是仔细看过去,还能发现他们嘴角隐隐带着的笑意。 付苼头埋在郑南阳肩上,打了个哈欠,小声嘟囔:“张平恩这要多久才出来啊,我都困了。” 他们从送张平恩到现在为止,已经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两个小时了,这个年代又没有智能手机可玩,这样一坐,睡意就慢慢在身上叫嚣,引得付苼困顿不已。 “等等吧,应该快了,”郑南阳揉揉她的脑袋,看着手术室门的眼睛意味不明。 越久是不是说明伤势最严重呢? 没再让付苼等太久,医生就从手术室出来,告诉张家人最后的结果。 “孩子不仅左耳鼓膜受损,左耳神经也出了问题,这可能对他以后的听力会有影响。” 一听结果,张母不顾形象,顿时哭嚎起来,在她身后扶着她的张家瑞脸上也写满了悲痛。 医生冷漠地看着张母,提醒道:“这是在医院,请保持安静。” 由于殴打导致孩子受伤失去听力,除了孩子,没有谁是无辜且值得心疼的。 “医生,那他还有治愈的可能吗?”郑南阳抬头问道,声音还是如同往常那般平静。 医生沉思了片刻,最后给了郑南阳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确定,要看后续的治疗。” 付苼此刻已困意全消,正靠在郑南阳身上小声啜泣着,“平恩他…怎么会这样,他得有多疼啊…” 一声声心疼传入张母耳里,成了点燃她心里怒气导火索的零星火光,然后迅速变大,引燃。 “啪,”张母不再是用手指着蒋美娟,而是一巴掌落在了她的左脸。“现在你开心了?你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蒋美娟仍旧是低着头,耳侧处的碎发掉下,医院里的灯光透过发丝间的缝隙,在蒋美娟脸上落下一条条亮影。 张母一巴掌落下,身后的张家瑞将她箍得更紧,他现在也心痛,只是张母这样,毫无作用。 “你觉得这些都怪我吗?” 安静的手术室门口,蒋美娟的声音在淡淡地回荡着。 “是你打的人,不怪你,怪谁?”张母说着又想冲上去,蒋美娟毫无畏惧地抬起头,顶着左边脸的红色掌印,嘴角上扬。 “怪你啊,”蒋美娟笑得灿烂,之前脸上的难过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一步一步逼近张母,脸上的笑轻蔑又不屑:“如果不是你,平恩怎么会被养成那养的性子?” 张母被她气得捂住心口,手指指着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打人的不是她,怎么怪到她头上来了? 张家瑞夹在中间两头受气,只能沉声阻止蒋美娟说话:“美娟,你别说了!” [家庭伦理剧都是这样的吗?]1973弱弱开口,满屏的疑惑。 现在这个时候是讨论怪谁的时候吗?难道不是应该想想怎么治张平恩? “张平恩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痛苦愧疚,然后当然就想找个‘罪魁祸首’,减轻自己心里的负担,不算稀奇。” 这不过是人之本性罢了。 “他怎么会去弄我的玫瑰花,我又怎么会打他,你说啊,为什么?” “为什么?”蒋美娟大声地质问着张母,她将耳畔的发丝挽回耳后,重重地吁了口气,然后释然朝张母笑道:“都是怪你哦。” 蒋美娟也不等张母的反应,朝他们翻了个白眼,转身气冲冲地往外走。 “我去看看她,”付苼现在来了精神,也不等与张母他们道别,就追着蒋美娟跑了出去。 “美娟,你等等我,”付苼追上蒋美娟,环住她的肩膀,用力拍了拍,“你现在要回家吗?” 现在已经夜幕降临,天色黑漆漆的一片。蒋美娟默然,只低着头往前走,高跟鞋鞋跟打在路面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我能不能去你家啊?”走到付苼家的路口,蒋美娟终于停住了脚步。 付苼往家的方向望了一眼,好笑似的拍她手臂,应道:“当然可以啊,我家还有上次聚会留下的酒,要不要喝点?” “我想去外面喝,”蒋美娟乞求似的望着付苼,咬唇低语。付苼当然没有拒绝,立刻带着她往离家最近的饭店走。 “就我们两个人吗,你能不能多找点人?要不我们等学长回来,再一起去吧?” 还没走出去多远,蒋美娟开启了她的连问,把困意又涌上头的付苼给问得精神抖擞。 两个人还不够?还有为什么要等郑南阳啊? 蒋美娟没理付苼的满脸疑惑,她停住了脚步,低头想了想,又转身往回走去。 “她是疯了?”付苼看着她那瘦弱又萧条的背影,小问号在脸上盘旋不去。 前言不搭后语的,她突然有点不想伺候了呢。 “等等,她不会是想找刘成彦吧?” 回想着蒋美娟的那些话,付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她在暗示什么。多找几个人,他们之间熟悉的朋友除了刘成彦还有其他人? 那自然是没有。 [盲笙,你发现了华点。] 福9摩3迅速换了一个语音包,肯定着付苼。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2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可能是是蒋美娟运气太好,连老天都帮着她,蒋美娟与付苼回去时,还真的就遇见了了刘成彦。 又或者说不只有刘成彦,还有郑南阳。 刘成彦是在医院遇到郑南阳的,彼时他正在医院看他母亲,刚走到医院门口,他就遇上了也要回家的郑南阳。 “我还说要怎么才能找到你们,没想到还真就这么巧,遇见了,”付苼拉开了后座的车窗,先是将蒋美娟推进去,而后自己才跟着进去。 “出什么事了?”郑南阳担忧地往后看了付苼一眼,语气有些不安。 同在后座的蒋美娟看到郑南阳的反应,心里的酸味又飘逸不散,环绕在她周围。 “没什么事,就是美娟说想去喝酒,想找你们陪呢,”付苼瞥见蒋美娟脸色没有因为见到刘成彦而缓和,诧异地同时开始找起了原因。 “刘哥,我们换个位置吧,我坐后面有点晕车。” 刘成彦识趣地答应了,付苼下车时还特意朝他往蒋美娟那边看,暗示他主动一点。 蒋美娟和刘成彦一起坐在后座,付苼上车后又将前座与后座的隔帘拉上了,现在他们两个在这密闭的空间内,身形相隔不足半米。 最先坐不住的是蒋美娟,和刘成彦坐在一起,她就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脸上也随着轻轻浅浅地呼吸声而慢慢泛红。 “你现在才下班吗?”蒋美娟随意找了一个话题,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她其实也不知道刘成彦的工作,只是听付苼说他很有钱。蒋美娟越想越远,慢慢地她就发现自己对刘成彦的了解是少之又少。 不仅不知道工作,就连家庭背景、甚至是具体年龄都不清楚,她对他所有的了解全来自付苼,蒋美娟心里的酸味愈发浓厚。 他们关系这么亲密,她对他的了解居然还不如付苼这样的一个朋友。 “不是,我刚刚在医院看望一个亲人,”刘成彦如实回答,“你今天下午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今天晚上晚上发生的事郑南阳都与他说过了,他起初还有些震惊:那个在他面前羞涩得如同一只小白兔的蒋美娟,居然能将自己儿子打到住院? 着实颠覆印象。 “嗯,”蒋美娟低声应了一句,脸色 却是不想多说。 刘成彦也没多问,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与饭店还有一段距离后,一个计划在他心里慢慢成型。 他左手悄悄地往蒋美娟那边靠近,然后装作不经意似的碰向蒋美娟。 蒋美娟触碰到男人的肌肤,手下意识地就往左边躲,却被刘成彦一把抓住。 “你今天肯定有事情,”刘成彦往左边挪了挪,和蒋美娟变成了肩靠肩的关系,“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只是我的肩膀一直在这儿,欢迎你来靠。” 说着,刘成彦镇雄地拍了拍自己肩,与蒋美娟露出了一个温暖又安心的笑。 蒋美娟看着他微微有些惊讶,后又释然一笑,慢慢地偏过腰,靠在了刘成彦身上。 男人身上温暖且安心,感受着那比自己温暖的体温,蒋美娟嘴角缓缓地荡漾出一个幸福的微笑,后又突然想到什么,嘴角的笑收回,身周的气压也低了几分。 “我要是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蒋美娟如此说着,酸胀的眼眶里有一滴晶莹流出,像是夜晚的流星,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偏亮的痕迹。 “为什么?如果你早点遇见我,可能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刘成彦握着蒋美娟的手慢慢收紧,他望着前方的副驾驶座椅背,语气惆怅。 “每个人的相遇都是安排好的,早一分晚一秒都不行,”刘成彦偏头在她头顶轻轻印下一吻,“虽然我也很想早点认识你,但是我更庆幸的是我在此刻遇见你,这时候的我足够优秀,能让你的目光为我停留。” 一串一串的情话脱口而出,蒋美娟早已沦陷在了刘成彦为她编织好的温柔乡里,她开始忘记烦恼,抛弃家里所有的一切,沉溺其中。 她实在是太爱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了。 前座的付苼与郑南阳相视一笑,付苼无奈地摇摇头,挣脱点郑南阳抓过来的手,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他好好开车。 而她自己,却是在脑海里与1973聊起了天。 “你听情话听够了吗?我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付苼想着想着,双臂恶寒地在互相搓了搓。 刘成彦不愧是她请过来的人,这种撩妹套路放在后世可能平平无奇没有一点出挑,但是放在现在,满筐的情话仿佛批发市场不要钱送的赠品,源源不断地刘成彦口中说出。 加上刘成彦温柔且深情的声音,能有几个人能挡得住? [系统还好,就是数据库里有很有红心心,]1973不敢说出来的是,别说数据率,就连控制面板也变成了一堆小心心。 下车时刘成彦与蒋美娟之间的氛围发生了明显的改变,且先不说蒋美娟那张面带羞涩泛着粉色的脸,就他们之间的动作,就令人了然。 夏天的衣服单薄且贴身,哪里能遮得住什么?两人牵着的手,就这样大剌剌的暴露在了空气中,毫无遮挡。 他们不主动提起,付苼和郑南阳也不主动问,直接去饭店开了一个包厢,陪着蒋美娟喝酒。 “我是说真的,我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蒋美娟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眼神迷离地看着刘成彦,嘴里的话也有些含糊不清,“要是你能出现在我十七岁的时候,那该多好啊。” 那时候的她还没有喜欢上张家瑞,还没有为他改变自己,整个人活得恣意潇洒,要是她在那时能遇上现在的刘成彦,或许现在的她,比付苼还要风光呢? 在蒋美娟喝得晕晕乎乎之际,付苼提出了离开,“美娟,我和南阳还有点事,先回去了好吗?” 然而蒋美娟压根没理她,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刘成彦,偶尔眨两次眼,手中的动作却是没停,过一会又拿着酒瓶往嘴里塞,俨然已是醉得不轻。 郑南阳与刘成彦做了一个男人之间都懂的手势,然后就与付苼出了包厢门。 “你说他一个人能成吗?” “他可是你找的人,你得对他有点信心,嗯?”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2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第二天,付苼和郑南阳出乎意料地起了个大早,然后心照不宣地去了同一个地方——医院。 一进病房门,付苼就看见了正在张平恩床旁打盹儿的张家瑞,他双手交握抵在额头,眼皮微动。 “淑兰,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张母这时也从门外进来,看着在张平恩病床前站定的他们,脸上说不出是惊讶居多还是喜悦更多。 付苼听见声音立马转过身来,而后应道:“今天起得早,我和南阳就过来看看平恩。对了,平恩现在怎么样了,昨天晚上醒过来了吗?” 昨天付苼一走,郑南阳呆在医院也没了意思,他给张平恩预交了一点医药费后,张母也不再苦苦拦着他,而是专门担心孙子去了。 问及张平恩的情况,张母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她面带可惜地看着还在睡的张平恩,咬牙切齿地说着那女人的恶行:“左耳听不见了,医生说几乎没有治疗的可能。” 几乎?那就是接近于零? 张母看着他们好一会儿,她才愤恨着问:“平恩他妈,今天不来吗?” “不知道,”付苼摇摇头,开始胡编乱造:“昨晚她状态有点不好,今早我也没喊她,她还在睡着的呢。” “呵,”张母冷着个脸,与付苼数落起蒋美娟的不是。 “她哪里是累,我看她是没脸来见平恩吧,昨天你也看到了,平恩好歹是她儿子,她居然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不就是弄坏她的花又怎么了,花能比人重要?” “她可能也是一时气着了,这样的结果她也没料到,毕竟这种事都是低概率的,也不怪她,”付苼还在勤勤恳恳地为蒋美娟说好话。 但张母丝毫听不进去,直接提高了音量反驳:“不怪她怪谁,难不成像她说的那样怪我不成?” 戳到痛处了?付苼耸耸肩。 张母看见付苼神情不太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态度有点激烈,连忙赔笑道:“淑兰,我刚才…” “婶,我们就先回去了,超市那边还有些事呢,”不等张母说完,郑南阳就开口道别。 不管是谁的错,吼他媳妇算什么玩意儿? 被拖出病房的付苼还在感叹:“也幸亏是我们有钱,他们得巴结着咱俩,不然到时候肯定怪的又是我,说我怎么给蒋美娟送花了。” “他们一家都是个势利眼,一堆祸害,”郑南阳牵着付苼还没走出几步,就远远地听见从张平恩病房里传出来的声音。 而这道声音仍旧属于张母,她似乎在和张家瑞抱怨着什么,没有顾忌着还在熟睡的张平恩,声音传到了走廊。 “我刚才的态度怎么了我,本来就是怪不了我啊,照我说那个姜淑兰也有责任,要不是她送个不常见的花,我们平恩至于去玩吗,那蒋美娟会打平恩吗?” 后面不知张家瑞说了什么,张母还在厉声辩驳:“交点医药费怎么了,花是他们送的,他们又不差钱,交点医药费不应该吗?” “也幸亏他们是平恩的干爸干妈,不然我还得找他们赔营养费呢…”后面张母的声音越说越小,在走廊的付苼与郑南阳再也听不见。 “还真被你说对了…”郑南阳算是服了这家人了,要不是还惦记着报复蒋美娟和毁了张平恩,这家人他真是一点都不想见! 两人在外面没有呆多久,等他们回家时,却发现门口还站着正来报告进度的刘成彦。 “你今天怎么还这么早,没再多睡会儿?”付苼调笑道。 昨天晚上他们走时蒋美娟都醉醺醺的了,最后蒋美娟的情况肯定不会多好,刘成彦又不是柳下惠,不至于还没下手。 “我也想啊,不过她起的早,不仅把我吵醒了不说,还在家里大闹了一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呢,呵,”刘成彦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轻蔑,他今天所有的好心情,可都算毁在蒋美娟身上了。 “呦,这么惨?”郑南阳已经打开了门,转头朝刘成彦说道:“那你快进来好好说说,我也开心一下。” “去你的,”刘成彦的脸更黑了。 昨天晚上真的是他三十多年来最无奈的一晚,没有之一。 付苼他们走后,蒋美娟又咕咚咕咚灌了一瓶酒,他想着越醉最容易下手,也就没拦着,哪成想蒋美娟最后喝得浑身无力,全靠他扶着回家。 他没有开车,蒋美娟还边走边吐,等他把蒋美娟弄回家时,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呕吐物难闻的臭气。 回到家后蒋美娟更是无法无天,带着浑身的脏东西东碰西碰,别说他身上了,就连整间屋子都没逃过蒋美娟的毒手。 这两个他都还能理解,毕竟醉酒的人不清醒,做些什么也都情有可原,可他万万没想到,他能忍得了醉酒的蒋美娟,却受不了清醒时的蒋美娟。 今天一大早,蒋美娟就起床在家里大吼大叫。先是哭着说自己不干净了,对不起张家瑞,然后开始大笑,开始骂张家瑞,中间时不时夹杂一点乡野粗话,最后更是拉着他说了好大一通往事,把还未清醒的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蒋美娟已经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过小姜啊,我听她说她还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都知道吗?”刘成彦朝付苼眨眨眼,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 “我当然知道啊,”付苼在沙发上往郑南阳那边蹭了蹭,直至两人黏在一起,她才在郑南阳好奇的目光中开口。 “她不就是喜欢张家瑞,而那时候张母又中意我,准备让我和张家瑞相亲,走个过场就结婚,然后她就把我推下河,告诉张母我不能生孩子嘛。” 付苼说得轻描淡写,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在讲述着委托人的故事,“哦,她好像还拿了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代替我上大学来着。” “什么?”郑南阳和刘成彦异口同声道,看着付苼那张笑意不减的脸,面面相觑。 “这些你怎么都不告诉我?”郑南阳最先反应过来,他还以为蒋美娟就推过付苼下河,原因付苼没讲他也没问,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门道。 再有就是付苼的录取通知书,他是真替付苼可惜。如果付苼上了大学,那她之前还会在工厂当个辛勤劳累的女工吗? “你也没问嘛,而且都是往事了,有什么好提了,”付苼看他一眼,起身回了房。 看着付苼消瘦甚至有点羸弱的背影,郑南阳心中的怒火生出了火苗。付苼她本该在大学里放纵恣意,遇见一个优秀的人,开始另外一种不同的生活的。 而这些,都怪蒋美娟。 郑南阳觉得,他们对蒋美娟,似乎下手太轻了。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2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那次之后,付苼和郑南阳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就连蒋美娟,两人都不甚关心,只安安静静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等他们再次去张家,还是因为张平恩出院请他们俩吃饭。 从刚开始医生说的有可能到后面直说没有希望,张平恩的耳朵最后还是没能治好,张母还因此在医院大闹了一通,说是医生故意不给张平恩治,还上了一次c市当地的报纸。 “干妈!” 还是同往常一样,张平恩一见到付苼,就立马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直撒娇,眼睛却是一直停在郑南阳手里提着的零食上。 “别看了,都是你的,”付苼点点他额头,把郑南阳手中的零食都塞进他怀里,和他一起在坐在沙发上聊天。 张平恩住院这些天,不仅没像其他人那样变瘦,反而还胖了两圈,若不是他身高还在那里顽强地撑着,他都要变成一只球了。 “谢谢干妈,干妈你最好了,”张平恩在付苼身上蹭了又蹭,跟她讲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干妈你让人送到医院的零食都很好吃,我可喜欢了。” “我住院蒋美娟都没来看过我,她可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奶奶过几天就要回老家了,她不带着我一起,”张平恩说到这时,语气里带了一点不舍,“虽然她说是回家照顾姑姑生的小孩,但我觉得她肯定是嫌弃我是个聋子了,因为她以前都不回去的…” “干妈,以后在城里我就只有你对我好了…” 张母要回老家? 付苼嗤笑,那看来张平恩这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她没费尽心力安慰张平恩,而是问起了蒋美娟,“平恩,你妈妈呢?” 今天是周末,蒋美娟的单位有双休,她今天也不上班,怎么她来这么久了,都没瞧见人? 提起蒋美娟,张平恩才刚刚升起的那点不舍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地抱怨:“她在房间里呢,也不知道她是在做什么,除了吃饭上班上厕所,她都不会出来。” “而且出来也冷着个脸,很快就回去了。” “那你没去看看她吗?”付苼问得心不在焉。 张平恩住院接近两个月,蒋美娟连刘成彦都没联系,又联想到刚才张平恩说的反常行为,付苼总觉得有点什么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万一发生了什么超出她掌控的事情,那就麻烦了。 而付苼的这个第六感,在吃饭时得到了证实,虽然真相吓了她一跳。 蒋美娟坐在桌上还没多久,也不过就将将吃了两口菜,就突然捂着嘴低下桌子开始呕吐。 这样的行为张母自然看不下去,再加上她对蒋美娟打聋张平恩耳朵的事还记着仇,当时就不满地重重放下筷子,道:“吃个饭哪儿来这么多事,你不嫌恶心我还嫌弃呢。” 桌上几个人除了付苼外,都仿若事不关己,当做没听见般吃着菜。付苼见蒋美娟低好一会儿都没抬起头,正弯腰去问问蒋美娟有没有什么大事,就听见张母又嘲讽道: “真是越活越金贵呢,打儿子的时候有力气得很,现在就装林黛玉,怎么就不记得人家早死呢?” 张母说话越说越难听,付苼伸手的手也愣在了原处,倒是蒋美娟,朝她露出一个安心地心,撑着她伸出一半的手,又坐直了身体。 “妈你也别介意,主要是你孙子有点闹腾,这几天总犯恶心。” ??? 付苼下意识地就看向郑南阳,在收获他眼里同样的震惊后,又把目光转向了张平恩,最后又落在了蒋美娟的肚子上。 张平恩现在还在生蒋美娟的气,肯定不会去闹腾她,那么只有… “你什么意思?”张母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张家瑞,早就一把蹲下了身子,头靠在蒋美娟小腹上,语气激动:“你怀孕了?” 蒋美娟骄傲地摸了摸带着点肥肉的肚子,“是啊,前两天刚检查出来的,两个月了。” “你怎么不早说?”张母现在也急了,一双眼睛瞪大了望着蒋美娟,松弛的脸皮向上扬了又扬,眼角的皱纹又加深了几道。 她又有孙子了! 张家瑞和张母的喜悦都溢于言表,还在一旁的张平恩看不下去了,筷子往桌上一摔,恨了蒋美娟一眼,就跑出了家门。 他现在一只耳朵听不见,他们又有了新孩子,肯定不会爱他了,说不定连他的干妈…都会被抢走。 有了新孙子的存在,张母哪儿还有闲功夫去管那个聋了一只耳朵的大孙子。 她不停地往蒋美娟碗里夹菜,又想到蒋美娟刚才的孕吐,急匆匆地跑去厨房,给蒋美娟端了一碗酸盐水出来。 比起张家人的反应激烈,付苼和郑南阳此刻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因为他们在听到蒋美娟说的两个月后,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刘成彦。 算算日子,如果蒋美娟真是那天怀上,时间也差不多吧。 “那可真是件好事,待会我就让南阳去拿点补品过来,怀孕的人就是得好好补补,”付苼佯装欣喜,拉着蒋美娟的手亲切地说着。 “那就谢谢淑兰和学长了,”蒋美娟没再直视他们,而是低着头舒了口气,心下轻松了不少。 张母听见补品,眼睛又滴溜溜地往付苼这边看,还与付苼打趣,“要不淑兰也做这个孩子的干妈吧,这个孩子是你看着怀上的,按道理讲你们也更亲些。” “反正你们也没孩子,还可以当做自己的…”张母又补充道,丝毫没注意坐在旁边的郑南阳已然黑了脸。 他们是没孩子,可那又怎么样,把蒋美娟的孩子当做自己的,他嫌恶心。 眼见郑南阳脸上厌恶的神情愈发收不住,付苼连忙应道:“可以啊,南阳你觉得呢?” 桌下的手还碰了碰郑南阳。 “我当然愿意了,”郑南阳立刻调整好情绪,说得坦然。 只是他眼底的阴郁,深不见底。 这个孩子若真是刘成彦的,他或许会看在刘成彦的面上放他一马,但要是不是的话,可就不能怪他不客气了。 谁让他投进了蒋美娟肚子里呢。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2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这顿饭因着蒋美娟肚子里的孩子的缘故,到底没吃得太安稳,等张母和张家瑞都去厨房洗碗了,付苼才有机会与蒋美娟独处。 刚一进蒋美娟的卧室门,付苼就看见蒋美娟正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她走到付苼身边,偏头往付苼身后看了看,才小心翼翼地关了房门。 “你有问题想问我?”蒋美娟坐在床上先开了口。 付苼点点头,她就是想弄清楚,蒋美娟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刘成彦都给你说了?”蒋美娟也不等付苼回答,就叮嘱道“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张家那两个,我还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呢。” 那意思就是刘成彦出局了?付苼难免有些失望,要知道为了让刘成彦追蒋美娟,她可是在他们身后出了不少钱呢。 付苼脸上的可惜越来越明显,蒋美娟自然没错过,她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一副要与付苼推心置腹地模样。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我还是喜欢刘成彦的,”蒋美娟无奈笑笑,与付苼说起了纠结了自己几天的事情。 “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和刘成彦在一起,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只有先这样。” 两个人的时间太接近,医院又不能确定在哪一天,她现在也没有办法知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蒋美娟又补充道“其实我是想打掉的,不过今天你也听到了,她说话那么难听,我一时没忍住…就…” 她耸了耸肩,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忧虑。 说来到底还是怪张母,她本来就是准备等等孩子大一点,她去打掉的,今天被张母那么一刺激,她头脑一热,话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现在她是和张家瑞在一起是嫌弃并且不甘心,和刘成彦在一起是担心,两头都难以抉择,她着实想不出个门道。 “那你和刘哥要断了吗?”付苼问出了重点,只要蒋美娟不想,还愿意和刘成彦在一起,那么她的计划就还没失败。 听见她这样问,蒋美娟白了她一眼,自嘲道“我不想断没有用,主要是他愿不愿意啊。” 和一个有孕的有夫之妇在一起,蒋美娟都觉得有点掉价。 付苼会心一笑,心里暗道只要你不想断,刘成彦会一直陪着你的,至少在她计划完成之前。 “他不想断,”付苼说得斩钉截铁,引得蒋美娟一脸莫名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心里还有些许雀跃,“为什么啊?” 蒋美娟抓着床上的被子,两只手捏着放至下巴下,一脸娇羞地望着付苼,眼神不断到处乱瞟,嘴角也弯成了一个向上的月牙状。 “因为他喜欢你啊,”付苼朝她坐近,揶揄道“你可不知道,这两个月他想你可想疯了,还以为你是生气了不理他,现在还在难过呢。” “怎么,你要不要去哄哄?到时候你就告诉他你怀的是他的孩子,他准开心。” “可是…”蒋美娟犹豫了,这样讲刘成彦确实不会生气,甚至还会高兴。只是万一他想要结婚,她这边怎么办? 付苼看出了她的顾虑,立即同她解释“刘哥在国外有个老婆,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即使他想和你结婚,也得先办离婚证。刘哥办离婚手续麻烦,等他办下来,你孩子早生了,到时候你再拒绝也来得及。” “真的?”蒋美娟现在已经被付苼的计划占据了头脑,就连刘成彦结婚的事情,她都没有多问。 “当然是真的,”即使刘成彦没婚可离,她也会拖到孩子出生后的。 付苼一提议,蒋美娟立马心动,“你帮我们见一面?” “多久?”付苼乐于当他俩的红娘,立马问道。 “就明天吧?周末我不上班,到时候就说你带我去买东西?”蒋美娟心里那点小九九,又开始重新上阵。 借口付苼带她去买东西,要想不被张母他们发现端倪,付苼肯定会给她买东西的,这样她还可以一举两得。 “没问题,”付苼爽快地答应。 “所以我现在还得假装喜当爹?”刘成彦苦笑,他接这个活怎么越来越难了? “不愿意?”郑南阳轻哼,“你就偷着乐吧,能让人孕妇都对你念念不忘。” 虽然那个孕妇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了,忘了问你,如果那要真是你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付苼现在有点担心,万一真是刘成彦的崽,他一时父爱爆发,原地叛变了怎么办? 刘成彦抿了抿嘴,想了片刻道“那我肯定得养着啊,好歹是我的崽,不过我觉得肯定不是我的,我这倒霉了三十多年的运气,不可能就这样一发即中吧?” 他摇头低声呢喃“肯定不可能的。” 刘成彦的这番话并没有打消付苼心底的担忧,她在未雨绸缪想着退路,万一刘成彦真的临阵倒戈了,她要怎么办才好。 低头沉思的付苼没有发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外,郑南阳正勾唇轻笑,眼里发出一束势在必得的光芒。 不管是不是,孩子都必须是刘成彦的。 几个大人为着蒋美娟肚子里的孩子心思各异,而最小的知情者心中已然有了一个计划。 张平恩并没有跑太远,他躲在了大门后,听力健全的右耳紧贴着门板,听着家里的动静。 他刚开始是想装装样子,来一次离家出走。可他才刚跑出家门,心下顿时后悔。他躲在门后想等着他们来找自己,可等了半响,也没听见家里有人担心的声音,更别提有人追出来。 自己似乎被抛弃了? 张平恩不甘心,他正想回去,却听见了张母问付苼要不要也当那个孩子的干妈。 而他最信任最爱的干妈笑着回答了一句“可以啊。” 同样疼他的干爸说着“当然愿意了。” 门后阴凉处的确挺冷的,张平恩搓了搓双臂,收回了踏进家门的一只脚,转身出了楼道。 把他变成聋子的是蒋美娟,她怎么还有脸再生一个孩子,来抢干爸干妈对自己的疼爱呢? 张平恩右脚猛一向前,一粒小石子受力飞向马路中央,一辆汽车从上碾压而过。 他却不会让人抢走干爸干妈的。 绝不会。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2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婶,那我就带美娟出门了啊,”付苼一大早就去了张家,打着给蒋美娟肚子里的孩子买东西的借口,把蒋美娟带出了门。 她和蒋美娟走得急,丝毫没注意到另一扇房门背后偷偷藏着的一双眼睛,似有失落不舍,也有怨恨。 “你说他不会嫌弃我吧?”蒋美娟和付苼走在路上,不安地问着付苼。 郑南阳今天没有开车送付苼,不算长的一段路她们走着,让蒋美娟得了空,脑子里总乱想着。 “肯定不会,”付苼拍了拍她手背,笃定道。又开始和她编造起了刘成彦,“你不知道他昨天听说可以见你有多高兴,都快把房顶掀了呢。” 都说一孕傻三年,付苼觉得这句话放在蒋美娟身上很适用。 蒋美娟立刻被付苼说的话转移走了全部注意力,开始不停地问刘成彦当时的反应,“他是怎么个高兴法?笑了吗,怎么笑的?” 付·词穷·苼苦笑算不算? 一路问问答答,两人总算走到了饭店门口,而这次付苼没再陪着她一起进去。 “我超市还有一点事,我得先回去了,你下午一点去店里找我就行,”付苼松开握着蒋美娟的手,朝她挥了挥,转身走了。 陪着蒋美娟见情人,她还不如回超市嗑瓜子呢。 没了付苼陪同的蒋美娟有些胆怯,刘成彦每次定的地方都是一些高级的饭店,蒋美娟在里面总觉得自卑。 以往有付苼还好,她还能昂首挺胸走进,这次没了付苼,蒋美娟的自卑又开始作祟,连带着她走在饭店里的步子都带着颤意,虚浮不定。 “你快坐,”蒋美娟刚一进包厢,刘成彦就迎了上来,贴心地拉开椅子,手虚扶着她坐下。 在她面前,早已摆好了刘成彦特意为她点的果汁。以往都是喝茶的蒋美娟疑惑地望向刘成彦,后者摸了摸鼻尖,道“我问过老一辈人,他们说孕妇少喝点茶,对孩子不好。” 蒋美娟扯唇笑笑,偷吁了一口气,看刘成彦这样子,真是不介意自己怀孕了。 “哦对了,我还给你买了一些国外的孕妇补品,都放在小姜那儿了,你等会拿回去喝,”刘成彦突然握住蒋美娟放在桌下的手,说得热忱。 “我离婚的事情还得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只有委屈你了,不过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你不介意吗?”蒋美娟盯着刘成彦那双深情的眼睛,问得模棱两可。 听着刘成彦的话,她总觉得他是不是…有点不对劲,难道他认定孩子是他的了? 而她的这个猜测在下一秒被证实。 “我为什么要介意,”刘成彦皱眉问道,似是没理解到蒋美娟这样问的用意,又带着满满地歉意朝她说道“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你和孩子不能和我在一起,要介意也应该是你…” 蒋美娟握住他的手紧了紧,“没关系的,我和宝宝可以等你,只要是你就好了。” 她眼睛向下一瞥,掩盖住了眼里的庆幸与得意。 看来付苼是真给他说孩子是他的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紧张。付苼可真是个没脑子的烂好人。 而她旁边的刘成彦也在暗自得意现在的女人,特别是怀孕的女人,未免太过好哄。 蒋美娟踏进超市门时,墙壁上的时钟刚好指向一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你们聊得怎么样?”付苼没放下手里的那把瓜子,而是伸在了蒋美娟面前,示意她也来一点。 蒋美娟摇摇头,拒绝了。 她找了一把椅子在付苼对面坐下,双手托腮,脸上都掩盖不住的春意,“聊得很好啊,他说他在准备离婚了。” 语气里还带着一股小女生的雀跃。 “那就好,我就说了,他那么喜欢你,肯定不介意你的孩子的,”付苼敷衍得漫不经心,来来去去也就那句话。 但蒋美娟丝毫没察觉到付苼的不在意,而是有些感激地与她说道“你是不是没告诉他孩子可能不是他的啊,也幸亏你没告诉他,不然我都不知道他这么喜欢我呢。” 绯红色的娇羞又慢慢浮在蒋美娟的脸颊,两片红云停靠在两腮,给她平添了几分小女孩的羞涩温婉。 如此看来,根本不像一个快八岁的孩子的妈。 “对啊,”付苼又去抓了把瓜子,指指她的肚子,笃定地说道“你和刘成彦那么有缘分,孩子肯定也是他的。” 至于那缘是怎么来的,全靠媒婆付苼花钱。 两人没说太久,等蒋美娟缓过气来,两人就提着所谓刘成彦买的东西回了张家。 快到门口时,付苼远远地就瞧见了张平恩,她正要打招呼,却只见张平恩往她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转身一溜烟儿地跑了。 丝毫没理会付苼的叫喊。 “完犊子了1973,你说张平恩该不会是因为我最近冷落他,他生气不和我好了吧?” 大孩子付苼听懂这个年纪小孩的想法的,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旦记仇了,想让他消仇可就很难了。 [那你要不要想办法哄哄他?你不是挺有孩子缘的嘛。] 1973说得轻描淡写,完全都不理会付苼的焦急与担心。 “你又打趣我!” 孩子缘是付苼刚刚得了张平恩喜爱时,天天在1973吹嘘的时候说的,实际上她哪里有什么孩子缘,左不过都是她花钱罢了。 而且孩子也只有张平恩一个。 付苼和蒋美娟走进张家家门,她就看见张平恩正站在门口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个瓶子,直勾勾地看着她们。 “平恩,你怎么了?刚才都不理我,”付苼想快点去找张平恩问个清楚,步子也加大了些。 她本就腿长,特意地加长两步,很快就与蒋美娟在了同一水平线上,她正又要向前踏出一步,就听见张平恩惊叫道“干妈,你别过来!” “啊?”付苼那一步已经迈出,另一只脚也因着张平恩的尖叫,快速地踏了上去。 与此同时,蒋美娟突然脚下一滑,整个身后向后仰去,她下意识地双手往旁边抓着。 等她抓住付苼稳住了身子,付苼却因为她的攀附,脚又向前迈了一步。 “嘭,”这是与地板发出的碰撞声。 “干妈!!” 在痛意传来的前一秒,付苼看见了张平恩惊恐的脸。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2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干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张平恩趴在付苼的病床边,哭得可怜。 他边哭边用泪眼婆娑的眼睛瞅着一旁的蒋美娟,悔恨的眼里还有着怨恨的泪。 都怪蒋美娟,要不是她拉着付苼,付苼也不至于摔倒,摔倒的本应该是她和她肚子里那个孽种。 人生第一次受这样尴尬而丢脸的伤,付苼本是不愿来医院的,奈何张母执意坚持,才把付苼送来了医院检查。 她看着哭得伤心的张平恩,第一次对他冷了脸,“平恩,地上的油你确定不是故意的吗?” 付苼现在是又气又好笑,她万万没想到张平恩为了让蒋美娟流掉孩子,居然能做出这种事,而且居然能傻到毫不掩饰,自己亲自上场。 说他年幼没心机吧,可他直到害蒋美娟流掉孩子;说他有心机吧,他又不懂得隐藏痕迹,还傻傻地站在一旁,就差大喊着我要害人了。 张平恩避重就轻地答道:“我不是故意害你摔倒的…” 对于张平恩这个儿子,蒋美娟既是失望,也有着不想面对的心思,她现在一旁,冷笑着没说话。 这么傻的儿子,绝对是随了张家瑞,半点没遗传到她的优点。 “平恩,你说你当时在干嘛,怎么能把油弄到地上呢,这次是你干妈,万一下次是你妈摔倒了怎么办?” 张母还没看清形势,还在苦口婆心地劝着。 张平恩用着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望向张母,一张哭得通红的小脸秒变严肃,“我还巴不得是她摔倒呢,这次本来摔的是她,要不是她抓着干妈,你觉得她躲得掉?你觉得我会让干妈摔倒?” 他现在张母已然彻底失望,张母说好要回老家的,却因为蒋美娟的怀孕,又留了下来,再加上她提出让付苼也做那个还未出生孩子的干妈。张平恩对她恨得可谓是牙痒痒。 她嫌弃自己左耳聋了,不要他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把他的干妈干爸也分出去? “你的意思你是故意的?你想害你弟弟?”张母怒火直冲心头,她当场就扬起手,准备打张平恩,却被付苼阻止。 “好了婶,这不都是没事嘛,”付苼释然地笑笑,朝着张平恩招了招手,让他来自己身边。 她摸着张平恩的头顶,用张母之前说的话反驳她:“平恩还是个孩子,别与他计较这么多了。” “噗嗤,”蒋美娟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知道付苼这是在替上次自己报仇,看着付苼的眼里的感激又多了几分。她以前不该那样对付苼的,她以后尽量弥补吧。 张母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受害者都说不计较了,她再在病房里教育张平恩就是不给付苼面子了,她恨恨地瞪着张平恩,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回去要怎么教育他了。 她已经丝毫都不记得自己之前对张平恩的态度了。 “干妈,你原谅我了吗?”张平恩紧紧攥着付苼衣角,不停地抓紧又松开,在付苼的衣角留下了一条条的褶皱。 “嗯,不怪你了,不过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做了知道吗?” 即使做也给她把自己藏好,不要露出什么马脚。 张平恩不情不愿地点头,小声应了一句。 “干妈,你今天回家吗?” 见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张平恩按捺不住性子,悄悄地问道,“你要是回家的话,我也去你家照顾你吧。” 他实在是不想在张家与他们相处了,平时的氛围都使他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更别说他现在犯了错。 还有上次蒋美娟带给他的阴影。 上次他不过是弄坏了付苼送给蒋美娟的花,他就被打到左耳变聋,今天他更是伤害了付苼,而蒋美娟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着,他已经不是张母和张家瑞的独一个,没人护着他,他怕又被打。 “好啊,正好你也好久没来干妈家住了,”付苼又问向张母,“婶,让平恩过来住两天不碍事吧?” 被张平恩气得不清的张母立马答应,甚至直接回去去给张平恩收拾起了衣服。 而从始至终,蒋美娟没有说一句话。 张平恩就这样住进了付苼家,除去让刘成彦来家里商量事情有些不方便外,其他的都一切正常。 张家那边已经把重心都放在了蒋美娟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身上,对张平恩已经算是不管不问。他们没有让张平恩回去,付苼与张平恩也没有主动提起。 就这样,张平恩就一直在付苼家长期住下。 有着这样一个可以近距离带歪张平恩的机会,付苼与郑南阳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嘴上借口着说是放养政策,不仅给了张平恩足够的零花钱,对于张平恩在学校做的那些错事,也都不管不问。 如果有班主任联系到蒋美娟那边的,他们则是与张平恩随口一提,就勉强带过了口头教育。 不知不觉,张平恩已经在付苼家住了三个月。 “干妈,你们今年会回老家吗?”张平恩脸上带着许久未曾在他脸上出现过的紧张与不安。 “你想回吗?” 付苼疑惑地看向张平恩,今年姜父姜母都去了姜书文工作的城市过年,郑南阳又怕他那边的亲戚提起孩子,是不准备回老家过年的。 “我听干妈的,”张平恩虽然嘴上说着都听付苼的,但是脸上的表情都充满着抗拒。 “你是不是不想回家过年?”付苼一眼识破了他的口是心非。 张平恩猛地一下扑进付苼怀里,声音闷闷道:“我不想回去,我想和干妈在一起。” “难道就不想和干爸一起过年吗?”郑南阳佯装失落,从门口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拿了几张纸状物,可惜地在张平恩面前扬了扬。 “我本来还想带着你去g市玩玩的呢,既然平恩只想和干妈过年,不想和我过。那我就…就一个人去得了。” 哪曾想张平恩轻哼,朝着郑南阳翻了个白眼,吐槽道:“那干爸就一个人去啊,我看到时候是谁舍不得干妈,留在c市不走的。” “臭小子!” 还不等郑南阳的暴栗落至头上,张平恩已经躲在了付苼身后,朝张平恩做着鬼脸。 若是除去付苼与郑南阳心里的小九九,三人还真想一家人。 但也只是像罢了。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2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张家似乎真的忘了有张平恩这么个人,直到年后,张家都不曾来问过一句。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蒋美娟的肚子终于大到了临盆那一日。 母亲生孩子,张平恩这个做儿子的自然得过去看看。 “婶,美娟她怎么样?”付苼往手术室里望了一眼,面色焦急。 张母此时心情有点不好,她不情不愿地回答“谁知道呢,我都说了自己在家接生,产婆都找好了,她非得来医院。” 白白浪费了她特意从乡下请来的产婆。 “来医院总归是放心些嘛,美娟也是担心你的宝贝孙子啊,”只是张母正在气头上,哪儿能被劝得住。 她朝着手术室门口翻了个白眼,又斜睨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张家瑞,愤愤开口“就是被养的金贵了,都忘了自己的根在哪儿了,她有什么好担心的,之前平恩不也是这样生的嘛,不也是好好?要不是她…” 张母的抱怨突然没了声响。 如不是蒋美娟,她的宝贝孙儿也不至于会聋,她也不至于要换个希望。 听到有人提自己的名字,张平恩往这边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其中的淡漠和无感就使得郑南阳惊讶。 “你不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吗?”郑南阳提议道。 张家瑞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椅子上,看着手术室门口,张母则是和付苼在一起,聊得火热,若这时候张平恩上去打声招呼,还是不会被骂的。 而且于情于理,张平恩是该去打个招呼的。 “我才不要,他们都没和我打招呼呢,”张平恩轻嗤,他要不是因为付苼,他早就不来了,还想让他去打招呼? 不可能。 是他们先不要自己的,他没必要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正在两人谈话间,手术室门开了。 “恭喜啊,是个男孩,”护士出来的第一秒,张母立马围了上去。她双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才小心谨慎地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 “哎呦,这孩子可真可爱,”张母抱着孩子,喜笑颜开,刚才的生气仿佛只是付苼的一个错觉。 张家瑞也靠在张母身边,对着明显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逗趣道“宝宝,我是爸爸哦。”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张平恩脸上的表情愈发不屑,他又不是没见过刚出生的孩子,能可爱到哪儿去? 与张家瑞和张母的高兴欣喜相比,付苼与郑南阳这边就冷清许多了,付苼只愣愣地盯着地面,想着到底什么时候走好。 而郑南阳则是坐在了付苼与张平恩中间,他头往左偏了偏,碰上了张平恩的头,引来了张平恩疑惑的目光。 就在这束目光中,郑南阳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很不喜欢这个弟弟?” 张平恩神色一僵,像只被压住尾巴的小奶猫,他与郑南阳怒目而视,立马反驳道“他不是我弟弟。” 他只想做独一无二的孩子,弟弟这种要抢走他宠爱的生物,他不需要。 不过如果他做付苼与郑南阳的孩子的话,如果付苼生了弟弟…那再另说。 被凶了的郑南阳也不恼,而是耐心地开解他“好,他不是你弟弟。” 见张平恩神色缓和些许,郑南阳神色自若地靠近他耳边,悄声道“你还有干爸干妈呢。” 等张平恩惊讶地望着郑南阳时,郑南阳已经转过了头,与付苼看起了张母抱着的孩子,没有再给予他一点回应。 他说的…是真的吗? 原来他也有这个想法,看来做他们的孩子,并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张平恩低着头,咧嘴一笑。 孩子抱出来后不久,蒋美娟也被推出了手术室。等她醒后,付苼与郑南阳才趁了一个张家瑞张母都不在病房的空当,与她聊起了天。 “生了个儿子,刘哥得高兴死了,”付苼雷打不动地与她说起了刘成彦,同她笑得暧昧。 郑南阳也在一旁搭腔,他故作神秘地与蒋美娟爆料“他准备明天来看你。” “什么?”蒋美娟吃惊,声音一下控制不住地吼了出来。 刘成彦来看她?两人关系这么危险,万一在张家人面前露出了点马脚,她还怎么活啊。 “他说明天来看你啊,”付苼笑意不减,蒋美娟这样紧张的模样,真是好久都没见过了。 “不行,”蒋美娟偏过头不去看他们,严肃拒绝。 她是想见刘成彦,也知道思念爱人的那种痛苦、难受与煎熬,但是她不想冒这个险,更何况孩子都没查出来是谁的,她更是定不下心。 蒋美娟的拒绝在付苼与郑南阳的意料之中,他们我没有再逼迫,而且与蒋美娟妥协。 “好,那我们今天回去就和刘成彦说,让他等你出了月子再来看你?” 蒋美娟点头,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始与他们讲着自己的正事“你们能不能帮我做个亲子鉴定?我想看看孩子是谁的。” “为什么?”付苼假装不解,“我们不是说好了,孩子就是刘成彦的吗?” 想到刘成彦,蒋美娟心里软了许,但她仍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我还是想做一个,这样我心里有点底。” “至于刘成彦那儿,不管结果是不是他的,我们不说不就可以了吗?” 蒋美娟语气中温和带着坚定,刘成彦这个男人,她是肯定不会放手的。 做鉴定的事最后交给了郑南阳,蒋美娟显然是早有准备,郑南阳答应后,她就立马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包裹,交与了郑南阳。 “我都标记好了,这次真的谢谢学长了,”蒋美娟说得诚恳,她现在还在坐月子,一举一动都不方便,而且医院只有这么大,万一被熟人看见了,总归是个麻烦。 郑南阳轻笑,满含情意地看了眼付苼,又转头与蒋美娟道“我是你的学长,而且你还是淑兰的闺蜜,这么点小事,不用道谢。” 即使是道谢也是我谢谢你,让我少费了心思,这么顺利的就能帮你们做鉴定。 他拇指抚摸着包裹外层裹着的黄色牛皮纸,心中浮现了一种大计将成的喜悦。看着地上付苼的倩丽的黑色倒影,他捏着包裹的手,又紧了几分。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2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孩子是张平恩的?”付苼捏着手里的几张薄薄的白纸,语气平静。 果然,一发即中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而刘成彦也无奈地摇头,咂咂嘴才说道“果然,幸运这两个字,和我没关系。” 他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庆幸,他望着手中茶杯里的茶叶,起起伏伏地恍若他的心情。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刘成彦调整好了情绪,问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现在孩子不是他的,蒋美娟还会离婚吗? 付苼与张平恩对视一眼,齐齐开口“当爸爸。” “什么?” “我们是说,你继续当蒋美娟肚子里孩子的爸爸,”郑南阳盯着刘成彦,嘴角的笑带着一点幸灾乐祸。 见刘成彦还没反应过来,付苼与他解释道“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蒋美娟都不会放过你,说不定到时还会说是你的,你只需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把孩子当做自己的就是了。” 刘成彦无语凝噎,隔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虽然我是你们花了钱雇来的,但是这样对我真的好吗?” 他这样和戴绿帽子有什么区别? 付苼展颜大笑,丝毫没顾忌刘成彦的感受。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郑南阳收起纸张,轻蔑一笑。 其实刘成彦还是挺幸运的。 “平恩,你什么时候在那儿的?” 付苼正捧腹大笑,忽地就瞥见窗帘后露出了一双脚,而那双脚穿的鞋子,正是她几天前带着张平恩去新买的。 被发现的张平恩并没有慌张,他冷静地拉开窗帘,和他们眨眨眼睛,“我什么都没听见。” 说完,张平恩又拉上了窗帘。 一系列的迷之操作使得三个大人满头问号。 不过箭在弦上,他们不得不发。 郑南阳转头看着窗帘处,直直地望着那双脚。 希望他真能保守秘密,不然他不介意背着付苼做点什么事。 果不其然,蒋美娟出月子后,对着刘成彦口口声声称孩子是他的,正催着他多久离婚。而刘成彦自然是与她打马虎眼,等到蒋美娟在家休完产假,回去上班后,刘成彦才有了动作。 周三,正是蒋美娟工作单位最清闲的时候。 刘成彦走到办公大楼下,举起手中的喇叭开始朝大楼喊道“蒋美娟,你这个骗子,快还我钱!” 楼里的工作人员本就无聊,一听见声音,齐刷刷地就趴在床沿边,看着楼下的情况。 楼底的空地上早已被刘成彦摆上了一张张的大字海报,各写着“蒋美娟还钱”、“蒋美娟骗钱”等几个大字。 见出来看的人多了起来,刘成彦立马开始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蒋美娟。 “她勾引我出轨,还说什么她根本一点都不喜欢她的废物老公…” “什么?”刚刚赶到办公大楼的张家瑞止住了脚步。 今天付苼给了他几张高级餐厅的消费券,他本来是想带着张母、带着孩子,与她一起去好好吃一顿饭的,哪知才刚到,就听见了如此令他气愤又令他不可置信的事情。 他突然有些庆幸让张母抱着孩子在大门口等他,不然张母来了,肯定要被气晕吧。 就在张家瑞愣神间,刘成彦又开始了他的新一轮爆料。 “她先是勾引我,后来她怀孕了说是我的孩子,我三十多岁没孩子想孩子得紧,她拿孩子要挟我离婚,我当然是听她的离了,可是我万万没想到…” 刘成彦心酸地抹了一把泪,痛心疾首地说道“我万万没想到,等我离婚了我才发现,原来孩子不是我的…现在我老婆没了,孩子也没了呜呜呜呜…” 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三岁小孩,周围人不由得唏嘘,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蒋美娟身上。 真是个臭不要脸破坏人家庭的狐狸精,完全忘了那句古话——“一个巴掌拍不响”。 外面的动静自然是没瞒过蒋美娟,她站在窗边听到刘成彦说她勾引他的那一刻,她身周的一切仿佛静止。 周围的一切吵闹议论都与她无关,她耳边只一直回荡这那一句“她勾引我”。 是她勾引他吗? 蒋美娟惨淡一笑,周围同事对她的指点还在继续,就连平时那些关系要好的,也都缩在一旁,伸出手指对着她,嘴唇张张合合。 虽然听不见他们是在议论什么,但是就他们看着她的眼神而言,也绝不会是什么好话。 她望着楼下的刘成彦,突然生出了一股无力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她而去,而她变得比遇见刘成彦之前还要贫穷。 “其实我也是不想来闹的,我就是想让她还我那些钱,我好去做点生意,”刘成彦又继续卖起了惨,同时还不忘给自己营造一个好男人的人设,“是我对不起我老婆,所以离婚的时候我一分钱没要,净身出户。” 刘成彦正讲在兴头上,蒋美娟却突然从楼上下来,大声喝止他“刘成彦,你够了吗?” 给她以温暖,带她出深渊,最后为什么还要收回温暖赐予寒冷,再推她下地狱呢? “我没够,我就是想让大家知道你的嘴脸!” 蒋美娟被周围人看得双手握拳,怒目圆瞪,她咬紧了牙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凄楚地望向刘成彦,恳求道“钱我会还给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即使是要钱,他完全可以先和自己说,为什么非得用这种手段? 刘成彦突然凄凉一笑,又举起了他的喇叭,朝着蒋美娟道“我现在还想让你给我一个说法,你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骗我说孩子是我的,为什么要让我离婚,而你自己却不离婚?” “你说啊,这是为什么?你就是故意来破坏我的家庭的,是不是?” “我不是,”蒋美娟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在略显嘈杂的环境下,除了她自己,没人听到她的话。 “蒋美娟,你是真的想和我离婚吗?”张家瑞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失望地看着她。 他都没有提离婚,她居然想? 他连蒋美娟打聋了张平恩都可以忍受,顾及着夫妻情分不离婚,没想到蒋美娟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居然想离婚。 所以他的坚持是为了什么?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3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家瑞,”蒋美娟的心一下慌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现在刘成彦倒打一耙反咬她一口,她除了张家瑞就再也没有了别的退路,要是张家瑞再和她离婚… 她不敢想。 “淑兰给了我几张高级餐厅的消费券,你说我怎么在这儿?”张家瑞冷嘲道。 他本想她产后辛苦,特意放下了店里的生意准备陪她吃饭,没想到现在饭还没吃上,他倒是先把之前就有的帽子给带上了。 “我…家瑞你听我解释,”蒋美娟瞪了一眼刘成彦,小跑着上去抓住了张家瑞,张家瑞没推开她,只静静地望着她,眼里全是失望。 “你要解释吗?那你解释吧。” 张家瑞向来不爱发火,待人总是留有三分余地,现在他冷着个脸,眼皮往下耷拉了一点,一双略显沧桑的眼睛看着蒋美娟。 “我错了,家瑞我错了…”蒋美娟攀上了他臂膀,想将他半搂进怀里。就在她一路畅通无阻,以为就要成功时,张家瑞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用力一甩。 蒋美娟大部分的重量都依靠在张家瑞身上,现在张家瑞狠狠一甩,她立马摔在了地上。 “家瑞,你别样子好不好?”蒋美娟慌得手不择物,她抓着张家瑞有些毛边的裤腿,苦苦地乞求着他。 “你不是要和他离婚吗?你现在和他离婚,我们马上去扯结婚证,”刘成彦冲到蒋美娟身边,一把抓住她衣服的后领,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双手抓住她胸前的领子,有力摇晃着。 “你快点离婚啊,离婚了我们就去结婚,嗯?”刘成彦吼得歇斯底里,但回应他的没有字句,只有蒋美娟的哭泣声。 蒋美娟顶着一双泪眼摇摇头,她双手在刘成彦的手上奋力扳扯着,试图放开双手。 刘成彦的话她说不出来,她虽然舍不得与刘成彦分开,但是等真的再在刘成彦与张家瑞之间选一个,她选后者。 “你放开我,家瑞…家瑞…”蒋美娟想挣脱点刘成彦,奔入张家瑞的怀抱。 “你放开我爸爸!” 从人群后传来一句稚嫩的童声。 众人都随着音源望去,甚至自觉地给他让了一条道。 张平恩气势汹汹地走在前面,而他后面还跟着付苼和郑南阳,付苼紧跟在张平恩身后,而郑南阳则是与他们隔了四五步的距离。 郑南阳给刘成彦比了个动作,让他先离开,自己也转过身,往大门口走去。 张平恩背对着张家瑞,双手张开,拦在蒋美娟面前。严肃地表情配上他的动作,颇有几分母鸡护犊子的意味。 一看是张平恩,没了刘成彦禁锢的蒋美娟用手迅速地擦干了脸上的泪,她放软了声音,努力扯出一个亲切的笑。 “平恩,妈妈有事情和爸爸说,你能不能听点话…” 张平恩并未理会她的劝说,而是转身抱住了张家瑞大腿,用着他辈子都未曾用过的响亮声音哭喊着:“爸爸,妈妈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我就是因为看见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她才把我左耳朵打聋的!” 围观的人顿时哑然,被这凄惨可怜的童声说出的话给震惊到。 “虎毒尚不食子。” 因为自己与情夫在一起被儿子看到,居然能狠下心打聋儿子,周围人的目光陡然突变。 这样狠心的女人,可真少见。 张平恩的话不仅惊住了周围的人,就连蒋美娟和张家瑞,甚至是付苼,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之前还在担心张平恩与蒋美娟或是张家人通风报信,没想到今天他居然能站出来胡编乱造踩蒋美娟一脚,付苼抑制不住地发笑。 这可真是蒋美娟的亲儿子,行事风格还真差不多的。只是不知道蒋美娟这朵旧浪,会不会被张平恩与他们一起拍死在沙滩上呢。 “平恩,你在乱说什么呢!我哪里和他在一起了?” 蒋美娟急得眼泪直掉,她打张平恩是有刘成彦的一点原因,但是她什么时候与刘成彦在一起被他看见了? 这分明就是诬陷! 她奋力解释着,只是张平恩是小孩,又是受害者,人们对他的信任程度远远高出蒋美娟几十倍。 任凭她如何解释,没有一个人信她。 “蒋美娟!好啊你,我就说你那天怎么因为一件小事就打儿子,原来是因为你和你情夫?” 若说刚才的张家瑞是只隐怒的兔子,那么现在的张家瑞,就是一只震怒的狮子。 他拍了拍张平恩的肩,把他带到自己身后,一把拉过蒋美娟,一掌又一掌地往蒋美娟脸上招呼。 张家瑞虽然瘦弱,但好歹是个男人,在他的手下,蒋美娟毫无还手之力。 “干妈,你说她和那天的我比起来,谁哭得更惨?” 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张家瑞与蒋美娟身上之际,张平恩又钻到了付苼身旁牵住手,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单纯地问道。 他才刚哭过,眼睛还是湿漉漉的,打湿的睫毛也三两根黏在一起,他就这样望着付苼,像是在问她可不可以给自己买零食。 付苼忽地一下想起张平恩的年纪,他才八岁。就能如此报复自己母亲后,还能这样平静。 付苼不禁觉得身后发凉。 “干妈?”张平恩甩甩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催促她给出回答。 “啊,”付苼佯装挠头,松开了手,眼睛四处乱瞟,随意答道:“她哭得比你小声多了。” 她话刚一出口,心中突觉不对。她不过是愣了两秒,等她再反应过来时,身边的张平恩已经不见,他又跑到了张家瑞与蒋美娟打架旁边。 张平恩又用着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喊着:“爸爸,你别打妈妈了,到时候她又打我怎么办啊?” 张平恩这招火上浇油用得恰到好处,愣是把普通的油换作了汽油。听见他的哭喊,张家瑞心中的父爱又一升腾,下手又重了几分,次次都用尽了全力。 ??? 付苼:震惊我那位不知道在哪儿的妈。 这次张平恩没有说一句就住嘴,而是一直在旁边扯开了嗓子大哭,时不时地编造着蒋美娟对他的“恶行”。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3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就在付苼看着扭打成一团的两人和一个小起哄的不知所措时,郑南阳来了。 他带着救兵来了。 因为都是家事,周围人也都不曾上去劝过,只围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还讨论着两人的往事。 张母抱着孩子才一到,看见两人就差点晕了过去。她不过就是和儿子一起来接媳妇下班吃饭,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旁边有个大婶还以为张母也是来看热闹的,看见她怀里抱着不太好挤进去,大婶就不请自来地与张母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你认识打架那个女的?”大婶抛了个话引。 那是她儿媳妇,她当然认识。 张母正急着看里面的情况,随意地应了一声,她这一声就像是声控开关的起子,大婶立马与她说道起了事情的经过。 “那女的可真不是个好东西,结婚了还找了个情夫,还说自己怀了情夫的孩子让人家离婚,结果人家离婚了才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个女的让别人离婚,自己又不离,可把人家祸害惨咯。” 张母??? 这是她印象中的那个儿媳妇吗? 虽然她对蒋美娟性子是有些不满,但是人品她是信得过的啊,怎么会… 大婶见张母不信,又继续和她讲“你可别不信,那个女的还因为自己和情夫约会被儿子看见了,就打聋了儿子的一个耳朵呢。” 张母只觉得这眼前天塌地陷,一切仿佛都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模样。她稳了稳心神,艰难问道“这些都是谁说的?” “她儿子啊,哭得可惨了,现在都还在…诶,你还抱着孩子呢,小心点。”大婶朝着张母的背影吼道,而后摇了摇头。 现在的人啊,为了看个热闹什么都不顾了。 “你们够了吗?够了就给我住手!”张母吼得撕心裂肺,她怀里抱着的张怀恩也被吓得嚎啕大哭。 最先注意到张母的是张平恩,他往张母那边看了看,视线一直停留在她抱着的那个孩子上。 那个小东西他还没见过呢。 怀里抱着孩子,张母不敢就这样冲上去,她东看看西看看,奈何都没有看见带她来的郑南阳。 她在原地踟蹰了好一会儿,最后见蒋美娟和张家瑞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能抱紧了孩子,冲上前去。 “你们给我住手!” 这下张母凑得近,蒋美娟和张家瑞终于听见了。 “妈?”张家瑞立马住了手,问道“你不是在门…” “啪,”张家瑞还没说完,就被打在脸上的巴掌按下了暂停键。 他是听张母的话停手了,可蒋美娟没有。她被张家瑞单方面虐打了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才逮着一点机会反击,她怎么可能错过。 “我日你妈你有完没完?”当着自己母亲的面被打,张家瑞火气又一次上头。 “够了,都给我停手!”张母抱着孩子插在两人中间,断绝了两人接触的可能性,“要打给我回家关门打,不要在外面丢人现眼。快点回家,听见没?” “听见了,”刚才还打得如火如荼的张家瑞和蒋美娟此刻异口同声道。 说完,两人还互相剜了对方一眼。 见局势散场,张平恩和付苼打了声招呼,也跟着他们回了家,老实本分地当着自己的背景墙。 张母一进门就是去安置张怀恩,等把张怀恩收拾好后,才坐在那张老式掉色破旧的沙发上,看着眼前正襟危坐的两个人, 张家瑞还好,经历一场大战后只是脸上有个巴掌印,外加衣服有些皱皱巴巴的,而蒋美娟就不好了。 她头发早在和张家瑞打架时就被抓开,现今已是乱糟糟地一团,还有她身上脏兮兮的裙子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的疤,活像从哪儿逃命出来的。 “你们都说…算了,”张母看向早上出去时光鲜亮丽,现在邋里邋遢的蒋美娟道“你来说吧,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张家瑞顶多是再听一遍故事,倒不如由蒋美娟自己来讲。 “妈,对不起,我…”蒋美娟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出轨这种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所以你是真的出轨了?”张母失望地看着她,想当初她嫌弃付苼不能生孩子,选了膀大腰圆、长得就很老实本分的蒋美娟,却没想到是她看错了人。 即使给她生了个孙子又如何,她居然敢去外面找野男人!这要放在古时候,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嗯,”蒋美娟埋低了头,不敢再去看他们。 张家瑞此刻已经捂住了脸,双手掌心覆上脸庞,指缝间还能隐隐看到流露出来的水光。 张母问完,整个客厅陷入了一片寂静。一个是羞愧、一个是难过、一个是失望、还有一个,则是幸灾乐祸。 “我们离婚吧。” 在诧异与欣喜的目光中,张家瑞缓缓放下了遮住脸的双手。他眼眶通红,细碎的水光下,还有这男人破碎的自尊与心痛。 “别,家瑞,我们别离婚好不好?”蒋美娟双手抓住张家瑞的手臂,有些干燥沧桑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放开,”张家瑞用手挡了一下,没能挣脱掉蒋美娟,感受到蒋美娟的用力越来越大,失望达到顶峰的张家瑞只能伸出手,一根一根地将蒋美娟的手指扳开,最后再抓着蒋美娟的手腕向后一推,迫使她松开。 张母见此也没阻拦,只冷眼看着哭哭啼啼的蒋美娟,问道“家瑞,你真的想好了?” 他们结婚快十年,张家瑞虽然不善于表达,但是张母知道,蒋美娟在他心里的地位并不低。张家瑞说离婚说得如此爽快,张母担心他是气话。 “我都被人带帽子了,这婚不离还有办法吗?”张家瑞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不中途改口。 他怎么可能对蒋美娟没感情,只是这感情的浓烈,并不足以让他能坦然面对以后周围人的眼光。他是开店的,被绿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他要如何自处? 继续若无其事地带着帽子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介意? 他觉得自己不行。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3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张家瑞说的话的确让人无法反驳。 就别说是他,就连张母也不愿意顶着一个“出轨媳妇的婆婆”的称号,这样能得到同情又怎么样? 但更多的,是同情转身后的那些嘲讽与幸灾乐祸。 眼看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蒋美娟泄了气,抛出了她最后的一张底牌。 “你们不能这样,绝对不能离婚的,你们想想孩子,怀恩还那么小,不能没有妈妈的。” 蒋美娟这话一出,张母立刻纠结地看了看张家瑞。在他们老一辈的思想,孩子就应该和父母在一起,不能分开的。 看见张母的反应,蒋美娟不禁心头暗喜,还好她还有儿子。也不等张家瑞再做出什么反应,蒋美娟立刻叮叮当地跑进房间,去看张怀恩。 “家瑞,孩子还这么小,你真的想好了?”张母欲言又止,她不是不尊重儿子的决定,只是希望他能再好好考虑考虑。 毕竟孩子与外人的眼光比起来,还是孩子比较重要。 “妈,你让我再想想,”张家瑞扶额,一下瘫软在了沙发上,他现在就像是被困在了险峻的峡谷,进退维艰。 张家母子的反应从坚决到犹豫不定,张平恩在一旁看得也抓肺挠肝,看着两人迟迟未给出个答案,张平恩的耐心顿时被消磨殆尽。 他短腿一蹬,从沙发上站起,朝着张母他们淡淡地扔下一句话,转身跑出了家门。 “你们怎么知道他就一定是爸爸亲生的呢?” 张家瑞和张母陡然一怔,是亲生的吗? 如果不是,那不离婚有什么意义,还要帮着别人养儿子。 张家瑞看向卧室的方向,门没关,蒋美娟真弯腰看着床上的孩子。虽然看不见她的神情,但动作都是温柔的。 “妈,我们去验一次吧。” 如果是还好,如果不是…也没关系。 反正他已经受过打击了,不介意再来一次更加猛烈的。 “平恩今天会回来吗?”郑南阳看着桌上的第三副碗筷,问向付苼。 他交给张平恩的任务不算难,但对于一个八岁的小孩来说,还是很考验心理承受能力的。现在张平恩不过回家几个小时,能完成吗? 付苼正想把碗筷收起,门就在此时被打开。 “干妈,”张平恩正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眼尾有些上挑。 “那你快过来吃饭,你干爸刚还在问你回不回来呢。” 张平恩快速地往郑南阳的方向看去,见他正以一种赞许的目光看着自己,张平恩刚伸出的脚又默默收回半步。 付苼没有注意到张平恩的不对劲,还在亲热地让他过去。张平恩原地想了几秒,才躲开郑南阳的视线,慢慢地走了过去,一粒一粒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还时不时偷瞟向郑南阳。 张家瑞的动作很快,做出决定的当天,就偷偷拿了两人的样本,送到了医院。 鉴定结果需要等一周,他心急如焚地等待着,终于是到了去拿结果的那一天。 “今天早上我做的皮蛋瘦肉粥,你多喝点吧。” “你天天去看店辛苦,不如我下午带着孩子去帮帮你,你觉得怎么样?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今天中午你想吃些什么,我做了给你送你送去吧,你来回跑着累。” 这几天蒋美娟就像变了个人般,那件事后,她也没脸再去上班,便辞掉了工作,安心在家料理家务。 往日休息也从不会进厨房的她,如今不仅包揽了张母做饭的工作,还将家里的打扫清洁,什么事都包揽在自己身上。 像极了个贤妻良母。 纵然有些这样样样俱到的媳妇是个很不错的体验,但张家瑞心里总有一根刺卡在那里,不进不出,隐隐作痛。 因为他知道,蒋美娟这样做并不是本性使然,而是妥协,是乞求,是赎罪。她不想离婚,所以以这样一种方式来维持这段摇摇欲坠的婚姻关系。 “随便吧,”张家瑞回答得敷衍,蒋美娟这样的态度非但没让他觉得安心,反而让他更加烦躁,他喜欢的蒋美娟纵然在他面前有点胆怯,但不至于这样卑微到尘埃里。 所以到底是变了吗? 张家瑞匆匆吃完早饭,没急着去店里,而是去了医院,拿到了他日思夜想的那张结果单。 单子底部医生用潦草的字迹写着无亲缘关系。 那天刘成彦说孩子不是自己的,现在又检查出来孩子也不是自己的,那所以…蒋美娟到底有几个男人?那个男人是谁,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张家瑞捏着结果单的手猛然收紧,薄薄的纸张在他手心被团成了一个球。 刚抬起手准备扔掉纸团的他,又缓缓的收回了手。他把纸团一点一点展开,在垫在自己身上抚平,快步走回了家。 张家瑞赶回家的时候,家里只有张母和张怀恩…或许不该姓张的两个人。 “家瑞,你看,孩子正对着你笑呢,他多喜欢你啊,”张母在一旁拿着拨浪鼓吸引着张怀恩的视线。 但张怀恩丝毫不被拨浪鼓所吸引,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张家瑞。嘴角还不停的咧开笑着,露出粉色的牙床。 张家瑞垂眼看向躺在摇篮里正朝他笑的小孩,厌恶地撇开了头。 再喜欢也不是我的孩子,他不过是蒋美娟与不知名的狗男人生下来的贱种! “妈,你别逗他了,”张家瑞一把将张母垃离了摇篮,脚也重重地踢了摇篮一下,像是在泄气,又像是不甘。 正笑着的张怀恩被惊了一跳,原本咧开的嘴角收回了些许,嘴巴张大哭了起来。 被拉离的张母见张家瑞这番举动,立马吼了起来“你干什么呢?” 说着,张母又蹲在了摇篮边,轻声地哄着张怀恩,等摇篮中的孩子哭累了慢慢熟睡过去后,张母才开始说教起了张家瑞。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拿孩子撒气啊,他不仅是你儿子还是我孙子呢,你不心疼我心疼,”张母说得义愤填膺,俨然已经忘了之前张家瑞与她提过的亲子鉴定一事。 “妈,”张家瑞无奈地喊了一声,最后沉重又无奈地与她说道“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亲子鉴定吗?结果出来了。” “张怀恩不是我儿子。” “砰!”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3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蒋美娟呆滞在门口,手上一松,提着的菜散落在地上,她隔着一个客厅,与卧室里的张家瑞对视,张家瑞狠厉地眼神毫不掩饰地向她射来,烧灼滚烫。 最后自然是她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你站住!”张家瑞在身后猛然一喊,她身子立即在原地停住。 “你不打算进来给我一个解释吗?” 蒋美娟缓缓转过身子,低着头不敢去看他。刚刚张家瑞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张怀恩不是它儿子。 她现在脑子里也一团糟,明明付苼交给她的结果单写得清晰明了,张怀恩明明就是张家瑞的孩子。 现在张家瑞说张怀恩不是他的孩子,她立马就慌了,想去找付苼问个清楚。 “我不知道,”蒋美娟想了半天,最后只能艰难地吐出这四个字。 “进来,进来,你给我进来说清楚!”张家瑞勃然大怒,要说之前他的怒气还能控制些许,那现在的就是压抑不住,怒火已经不受他的控制。 孩子是蒋美娟生的,她居然说不知道。她到底是有多少个男人,才以致于连自己的孩子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她到底瞒着自己找了多少男人,给自己带了多少绿帽? 蒋美娟还没开口,身后又传了一道男人的声音。 “学妹你怎么站在门口?菜怎么也洒了?”郑南阳牵着张平恩,走到了门口,侧着身子从蒋美娟与门框的空隙间钻了进去。 而后面的付苼则是拍了拍蒋美娟的肩膀,把她推到一边,才走进了客厅。 郑南阳像是没注意到两人难看的脸色,还有空气中弥漫着从张家瑞身上散发出的火药味,佯装不解问道:“你俩怎么像牛郎织女似的,隔着客厅相望呢?话说我小干儿子呢。” 他说着,三人就进了卧室,看到了正坐在摇篮边木着脸的张母。 “婶,你怎么了?”付苼坐在她旁边,关心道,“平恩,快点来哄哄奶奶。” 张母看到张平恩,所有的情绪都找到了一个发泄点,她把张家瑞揽在怀里,抱着他痛苦,声音悔恨又愧疚,“平恩,奶奶对不起你,原谅奶奶好不好?” 付苼扬了扬下颌,张平恩立马回道:“我没有生奶奶的气,奶奶对我最好了,我是不会生奶奶的气的。” 婆孙二人开启了苦情大戏,付苼坐在一旁有些搞不清状况。她设想了千万种张家氛围,却唯独漏了这一种。 他们不都是原谅蒋美娟了吗?怎么家里521室这样。 张母还在痛声哭着,她边哭呢喃:“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孙子了。” 一脸迷迷惑惑的付苼看向郑南阳,却没想郑南阳正认真地看着张家瑞,压根就没有接收到她的视线。她只能闭上了嘴,也跟着看客厅的状况。 蒋美娟被张家瑞吼回了床上坐着,门已经关上了,只是地上的菜还没来得及收拾。张平恩扶着张母出了卧室。 见此,付苼和郑南阳也跟了过去,走到饭桌旁坐着,听着客厅两个人讲话。 “说吧,孩子父亲是谁?”张家瑞把结果单狠狠一下摔在蒋美娟面前,一双气得通红的眼望着她,誓是要她给出个答案。 孩子不就是张家瑞的吗?付苼往郑南阳脸上看去,见到他脸上暗藏的冷笑和他看好戏的样子,立刻戳了戳他,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回去和你说,你现在先看着,”郑南阳把她脑袋扳正,让她直视着客厅。 [郑南阳是不是背着你偷偷做了什么?]1973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孩子不就是张家瑞的吗,怎么张家瑞这反应,孩子不像是他的? “自信点,他肯定做了什么,”付苼现在提心吊胆的,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她有多久都没感受过了,没想到郑南阳居然带她回温了。 她这几年都习惯了和郑南阳一起商量对策对付蒋美娟,对郑南阳也渐渐放松了紧惕,没想到就是这一放松,倒是给了郑南阳机会。 蒋美娟把结果单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最后近乎绝望地与张家瑞解释,“家瑞,怀恩真的是你的孩子。” “那这张结果单是是怎么回事?” “假的。”蒋美娟不假思索地回答。 付苼给她的结果单明明就显示的是张家瑞的孩子。付苼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常人不可及的高度,蒋美娟选择相信付苼。 张家瑞见她死鸭子嘴硬,怒极反笑,“这个结果是我亲手准备的头发,亲自送到医院去检查得来的,结果单也只有我一个人碰过,你是说我造假,不认我自己的儿子?” 他每说出一句,蒋美娟的脸就愈发苍白一分,“可是之前的结果单,写的就是你…” 蒋美娟想到了什么,一把抓起客厅茶几上摆着的苹果,朝付苼扔了过去,“贱人!” 一定都是她,换了自己的结果单。再一想到刘成彦的反应,蒋美娟算是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付苼的一个局。 她先让刘成彦勾引自己,再让张家瑞知道自己出轨,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和张家瑞离婚,她好上位! 被气昏了头的蒋美娟没再管等着她答案的张家瑞,而是指着付苼,朝郑南阳说道:“你怎么不好好管管你媳妇?你不是爱打人吗,你怎么不把她打死?” 付苼细眉一挑,原来蒋美娟还真知道郑南阳爱打人,当年可真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事情发展到现在,付苼要再不知道郑南阳做的什么事,那可就真的没脑子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来把控全局。 “美娟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不是好闺蜜吗,”付苼扑到郑南阳怀里,只露出一张面带泪珠的脸,委屈地望着蒋美娟。 “谁和你是好闺蜜了,当年你…”后面的话蒋美娟没敢说出口,不过张平恩替她说了下去,“当年和爸爸相亲本来定的是干妈,所以你就把干妈推下了河,是吗?” “什么?”张家母子异口同声道。 一个惊讶付苼曾是自己的相亲对象,一个惊讶付苼的落河是因为蒋美娟。 “美娟,当年原来真的是你做的?”付苼哭声越来越大,“当初他们都说看见是你,可我都没信,没想到…” 付苼哭得伤心,心里却在暗骂蒋美娟。要不是她反应得快,张家母子觉得是她报复怎么办?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3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局面往越来越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付苼心急之余,还在盘算着怎么应对蒋美娟的揭发。不过她的担心倒是多余,因为事件的主人公之一,张家瑞坐不住了。 他一把拉过蒋美娟,将她拖到了卧室,不顾她的叫喊,把熟睡的张怀恩塞进她怀里,然后把她转了个身,推向了门口。 “家瑞,家瑞你这是做什么?”蒋美娟怀里抱着孩子,空出的手根本抓不住什么,只能撕心裂肺地大喊,企图让张家瑞停下动作。 “家瑞,你别赶我走,你难道不爱我了吗,我还是爱你的啊,我们像以前那样过日子好吗?” “你别这样好不好,家瑞你原谅我,这全是姜淑兰的诡计,都是她,”蒋美娟还在苦苦哀求着。 只是张家瑞仿若未闻,冷着脸打开了门,把她推至门外,扒开了她抓着门框的手,在蒋美娟绝望的目光中,关上了门。 “砰。” 随着这一声门响,蒋美娟的声音被隔绝在外,只是大力拍门的声音还在响起。 那一关门,仿佛用尽了张家瑞全身的力气,他瘫坐在地上,靠着门板,仰着头无话。 他和蒋美娟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从恩爱夫妻到出轨,感觉都还是恍眼之间。 “要不…我们就先回去了吧,”付苼从郑南阳怀里撑起来,红着眼提议道。 门外的蒋美娟还在拍门,其中还夹杂着几句骂人的话,张家瑞缓了缓气,哑着声音道“你们等她走了再回去吧。” 不然遇见蒋美娟,大事可能没有,小事是逃不了的。 郑南阳握紧了付苼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拍了拍道“等等吧。” 现在付苼已经知道了他做的事情,现在在张家付苼还不至于对他发脾气,能拖一时就是一时。 蒋美娟的拍门声一直持续到了午饭后,付苼借着张平恩以前的床睡了午觉起来,才听见大门处变得安静。 “蒋美娟走了?”付苼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肩,只觉腰酸背痛。 床太硬了。 张平恩搬去他们那里住之后,张家就撤了他床上垫着的棉絮,转而给了当时还是孕妇的蒋美娟垫。现在只有一层床单的硬床板硌得人骨头痛。 “不知道,都还没出去看,”张平恩凑了过来,贴心地帮付苼开始揉肩捶背,嘴里还试探着“干妈,你今天可不可以不回去啊?” 他看到自己床现在的样子了,以前的软棉絮都被撤走了,如果他今天不和付苼回去,他就得睡这个床了。他明面上是问付苼能不能不回去,实际上是问付苼能不能带自己一起回去。 现在蒋美娟带着张怀恩离开了家,没有新孙子陪着张母,他自然而然成了张母的重点,以着张母对他的重视程度,会不会让他和付苼回去还另说。 要是付苼还不主动提起带他一起回去,那他以后想去就难了。 “不可以,”付苼哆嗦着摇了摇头,这个床简直是要她老命,让她再在这儿睡一晚,她这把身子骨可能会散架。 “你舍不得我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回去啊,你今早买的吃食都没没吃完呢。” 付苼话音刚落,张母阴恻恻的声音就从他们身后出来。 “不行,平恩你去干妈家住那么久了,也该回家住了,”张母黑着脸,说话没有平日里的半分客气。 张平恩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要是张母像之前那样哄着他留下,他说不定还会答应,但以这样命令的严肃口吻,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我不,我在干妈那儿主又不差这一天两天的,你们早不叫我回来,现在叫我还不回来了,”张平恩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也不管张母气得青黑的脸,拖着付苼去找郑南阳了。 只是张平恩忘了他还有一个唯张母唯首是瞻的张家瑞,最后,他还是留在了张家。 付苼与郑南阳回到了家,还不等她开口,郑南阳就自觉地翻出了搓衣板,跪在了付苼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付苼看得莫名,他们家也没有跪搓衣板的习惯吧,怎么看郑南阳这副样子还挺娴熟? 郑南阳双腿挪了挪,换了一个还算好一点的位置,与付苼解释“我听其他朋友说,做错了事就得跪搓衣板。”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这招叫“先发制人”,不然付苼又像几年前那样绑着他,他可不想闻尿味。 “那你好好解释,亲子鉴定是怎么回事?”付苼心里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但仍旧想问个具体。 “亲子鉴定是我换了结果,那个孩子其实是刘成彦的,”郑南阳说得扭扭捏捏,还不忘提自己澄清“我其实没想这样的,谁知道那孩子真是刘成彦的。” 蒋美娟给他的样本足够多,他就留了个心眼,做了两份。然后把换过样本后的结果给了他们看。 想到这个郑南阳就气,他都治了这么多年了,和付苼都没个孩子。刘成彦就和蒋美娟睡了一晚,结果居然有了,这还真是好的不来坏的来。 “那之后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付苼低腰凑近他,奶凶奶凶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虽然做得很好,但是瞒在鼓里也太考验临场发挥的演技了。 “嗯,你不知道他们老一辈的想法,蒋美娟出轨有孩子,这婚他们铁定离不了,”郑南阳愤愤道。 这样的事他见得多了,只要有还小的孩子,那这段婚姻就算是有了一道保命符,想离没那么简单。 他说着又主动交代了另一件事,关于张平恩为什么会污蔑蒋美娟。 “那天发现他后,我就去找他聊了聊,我就说了两句,他就立马答应配合我了,我没逼他,他自己答应的。” 郑南阳像是在感叹现在孩子的没原则,言语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只是真相如何,只有郑南阳和张平恩他们知道了。 “那天你把张平恩就在张家,就是先让他提醒张家瑞去做检查?”付苼似是反应过来,回忆着那日的情形问着。 “对啊,”郑南阳回答得坦诚,张平恩那小子还真是块好料,就给他的任务完成得高效。 付苼皱着眉头,理着整件事情。 以目前来看,郑南阳做的事倒是帮了她的大忙,做的事对她的任务都是百利而无一害,若是非要得挑个毛病的话,就是那个孩子了。 不过刘成彦母亲最近去世,刘成彦还感叹着孩子幸好不是他的,不然孩子没他母亲照顾,他还得费功夫送孤儿院去。 付苼心下对刘成彦的愧疚也少了些,只是不知道蒋美娟会怎样对那个孩子呢… 但愿能对他好一点。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3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啊啊啊,1973,你说蒋美娟那个任务为什么还没有完成啊?”付苼坐在超市的收银台处,面无表情地嗑着手里的瓜子。 蒋美娟那天从张家离开,距离现在已经快半个月了,关于蒋美娟任务完成的消息迟迟未到。 委托人让她毁了蒋美娟的幸福生活,她现在毁得还不够吗?婚姻都没了她还有什么幸福。 [她还有儿子啊,幸福生活也不一定要靠夫妻关系的。] “可是张平恩现在和她关系也不好啊,难不成她还想着张平恩以后赡养她?别吧…” 付苼越想越不对,想了半天,最后也只能把还没判定成功的原因归结于张平恩身上。 委托人当时见到蒋美娟时,幸福生活除了张家瑞外还有她儿子,现在张平恩还没被毁,可能是因为…具体因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反正安心毁掉张平恩就是了。 张平恩现在住回了张家,他又上学,付苼能见到他的时间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也不知道张平恩会不会回去被张母他们扳正。 要是张母能对张平恩不重视就好了。 这个难题没有困扰付苼多久,张母就主动送上了解题方法。 “淑兰啊,你开超市认识的人多,你能不能帮我留意一下那些单身的品行好的女孩啊?” 单身的? 这距离蒋美娟走才一个月不到,张母就想给张家瑞再找一个了? 张母清咳了一声,与付苼解释“主要是平恩还小,家瑞他又不会照顾人,家里还是多个女主人的好。” 然后再多个女主人生的孙儿就更好了,付苼暗自感叹。不过早找新儿媳妇早生娃,到时候她还用担心张母盯着张平恩不放? 恐怕张母都没那功夫看着张平恩吧。 付苼连忙点头,“好,我一定多留意,到时候南阳回来了我也帮你问问他,他认识的人多,肯定有好的。” 我还得给你找个快点生孙子的呢。 正如付苼所答应的,郑南阳晚上一到家,她就与郑南阳说了这件事,让他帮忙留意合适的人选。 “我倒是认识几个,不过她就没有什么别的要求?”郑南阳皱了下眉,单身又品行好的,不是一抓一大把吗? 张母那么势利的,都没点别的要求吗? 付苼被郑南阳给问住了,她想了想道“那你就找那种家里最有钱的。” 这样即使女方有什么小毛病,张母也会视而不见,还可能把女方的缺点当做优点把人给供起来。 这样说不定还不用等到张母有新孙子,张母就没空管张平恩了。 结果郑南阳沉吟片刻,再给付苼补充了一条,“还要要求多的。” 浑身的公主病,也够张母受的。 在付苼与郑南阳艰辛的努力下,很快便给张家瑞找了一个符合要求的相亲对象。 龙晓雯,丈夫早逝,没有孩子,长得一般没有工作,但是丈夫死后她继承了一笔颇丰的家产,有钱。 “她真的愿意和家瑞相亲?”张母拿着龙晓雯的照片看了又看,脸上是掩盖不了的满意。 这女孩怎么看就怎么像自己儿媳妇的料。 在张母眼中,相亲不过是走个过场,龙晓雯和张家瑞在一起,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而这也很快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两人相看过后,都对对方很满意,相处了一个半月后,两人就决定结婚。 张家瑞本来是想和蒋美娟签一张离婚协议书的,但当时赶蒋美娟赶得太过急,等他后面想签时,又找不到蒋美娟了。 不过万幸的是,张家瑞和蒋美娟没有领结婚证,这倒也省了张家瑞离婚的麻烦。 两人都是二婚,张母想着是没必要大办,还可以省下一点钱。却遭到了龙晓雯激烈的反驳。 龙晓雯和前夫结婚时才20岁,结婚半年老公就死了,再加上单身两年,现在也不过才23岁,正是喜欢这些花里胡哨东西的时候。 一番商量之下,张母最后只能妥协。 办婚礼的饭店是龙晓雯选的,请的宾客也大多都是她那边的,张母在一众陌生的亲戚中如坐针毡。 “婶,家瑞这婚礼可办得真气派,”付苼和郑南阳特地坐到了张母旁边,想近距离看看她的反应。 “干妈,”张平恩歪靠在了付苼肩上,挽着她的胳膊不撒手。 他之前还在为逼走了蒋美娟而开心,结果还没开心多久,张家瑞居然又给他找了个新妈,而且一看就是不好伺候的。 张母撇撇嘴,满脸的无奈,“对方选的地,说是这样才浪漫。” 浪不浪漫张母没看出来,费钱它倒是看出来了。 这时新娘龙晓雯和张家瑞过来聊天,甫一见到付苼,龙晓雯就赶忙凑了上去。 “平恩你可真黏你干妈,要不你去给你干妈当儿子算了,”龙晓雯说得笑嘻嘻的,但话里的意思谁都明白。 她这是想让张平恩去付苼家住。 这门才进一半呢,就迫不及待地赶张平恩出门了?张母真想好好说教说教,怎奈张平恩先她一步开了口。 “好啊,干妈我今天去你那里住好不好?我都好久没去你家住了,”张平恩边说边撒娇,俨然不顾那边张母未说出口的反对。 龙晓雯也舒了口气,总算赶走这个小拖油瓶了。 她年纪小,上次结婚时间又短,昨天她亲戚给她说了好多的御夫之道,还让她把张平恩赶得远远地。 她知道郑南阳与张平恩的关系,所以一看到他们,她就立马上来,给郑南阳送张平恩。 送来的孩子不要白不要,郑南阳感激地看了一眼龙晓雯,替付苼答应道“当然可以啊,正好家里买了一个游戏机,你可以来玩玩。” “好!那我今天就来!” 几人配合聊得开心,把张母给晾在了一旁。她瞟了一眼那个什么话都不说,知道看着龙晓雯的张家瑞,气到吐血。 都是他媳妇了,至于这么贪婪地望着吗?人又不会跑。 倒是张平恩,他再不拦着,可就真的要跑了。 张母看着眼前华丽的盘子里摆着的精致的饭菜,默默叹了口气。 自己选的儿媳妇,再怎么样也是好的。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3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因着龙晓雯在背后的推动,张平恩很顺利地就在付苼家住下,开始着他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张母起先是不放心的,隔三差五都要来看一看,催张平恩回家。 现在家里都是龙晓雯做主,那个娇滴滴地小公主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弄得张家瑞一颗心满是围着她转,龙晓雯让东他就向东,绝不敢往西边跑。 渐渐地,张家瑞对张母都不如以前那样重视了。 张母现在在家只能算是个随叫随到的透明佣人,除了龙晓雯让她做事,她在家基本毫无存在感。 只是她的较空闲时间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家里即将迎来一个小生命,龙晓雯怀孕了。 自她怀孕后,整个人就变得比之前更娇气,还动不动地就掉泪,仿佛是张母做了什么欺负她了一般。 龙晓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爱妻如命的张家瑞看了自然心疼,对张母的态度也不好了起来。 张母无奈,她是等不到龙晓雯生孩子了,便提出了回老家。 结果自然是没人留她。 “平恩啊,你还是多回去住住,你总在这也不像话,”张母拉着张平恩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是不回去,你爸和你都不亲近了。” 到时候长大了,他连一分家产都分不到。 张平恩无所谓地摇摇头,“不亲近就不亲近,反正我有干爸干妈,我不怕!” 可他们对你再好,你们也没有血缘关系,万一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 张母还想交代什么,但是碍于付苼和郑南阳都在,她只能将满心的担忧化作一声轻叹,最后嘱咐了一句“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听话。” 张平恩依旧是敷衍地回答着,心底满不在乎张母的叮嘱。 付苼和郑南阳又没孩子,他现在和他们亲生的有什么区别,不管他怎么闹腾,他们都会宠着自己。 毕竟他们没孩子,最后养老可都得靠自己呢。 张母走后的第四个月,龙晓雯生了。 是个女孩。 张平恩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时还很开心,都说“养儿防老”,现在张家瑞只有自己这一个儿子,总该对自己好点了吧? 但事实却啪啪打脸。 张家瑞对这个女儿的疼爱,比起之前的张怀恩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天都恨不得将她捧在手上,无论走哪儿都想带着。 至于张平恩,则是完全被他抛在了脑后。如果付苼与郑南阳想他提出要过户张平恩,他绝对眼都不眨地答应。 “干妈,我现在是不是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啊?” 刚从张家回来,张平恩又一次开启了他的卖惨。 而付苼则是不厌其烦地给他安慰“谁说你没家了?难道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张平恩“嘿嘿”一笑,又凑到付苼面前,眼巴巴地望着她。 “要多少?”付苼都已经习惯了张平恩的套路,每次零花钱用完了就会拉着她回张家,然后再回来卖惨,最后再找她要钱。 从不曾变过套路。 “3000,”张平恩笑嘻嘻地应道。 他这个干妈就是好说话,人感性得不成样子。只要稍微卖一下惨,兜里又能进好多钱。 付苼现在在他心里的地位仅次于银行柜员,因为带她回张家有点麻烦。 张平恩就在付苼与郑南阳的刻意宠溺下,一天天地长到了十六岁。 十六岁的张平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胖墩墩地小男孩,而是一个打扮潮流、挥金如土的不良少年。 “恩哥,今晚还去唱歌吗?”小强狗腿地给张平恩递上了火机,小心翼翼地点燃他嘴里叼着的烟。 张平恩抓了抓才刚去做的发型,骑上他重金购来的摩托车,痞里痞气地回答道“去啊,今天东子说要带几个他的同学过来,也不知道够不够靓。” 他去年从初中退学后,接触地都是一些社会上的女人,已经好久都没见过学校里的妞了,也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最高档的歌厅包厢内,一个高中生模样打扮的男人,带着四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走了进来。 “恩哥,我给你带了几个人。”东子一瞧见张平恩,立马就恭恭敬敬地鞠躬道。还给后面几个女生使了眼色,让他们也跟着照做。 张平恩摆摆手,示意他让开。这才慢悠悠地走过来,朝着其中一个女生一笑,下一秒,就捏住了她的下巴。 “这个还行,不错,”张平恩也不等人反应过来,直接抓住那个姑娘的手腕,牵着她往其他地走,左手还抓了一个就近的姑娘,一起出了包厢门。 清晨,张家瑞才打开大门,就见门外有一中年男人正在守着,见他出来,中年男人脸上纠结了几秒,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凑上来问道 “你就是张平恩的父亲吧?” 张平恩? 张家瑞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想起过这个名字了。 张平恩每次回家都是挑着他不在的时候回的,回家也只是坐坐就走。久而久之妻子龙晓雯也懒得提起张平恩是否来过家里。 上一次他听见这个名字,还是在女儿的嘴里。 因为张平恩抢了她的糖。 “是,你有什么事吗?”张家瑞点点头,看向中年男人沧桑的脸。 松弛的皮肤上面布满深深浅浅的沟壑,脸上还有几粒斑,他视力好,甚至还能瞧清楚男人脸上粗大的毛孔。 中年男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猛地一下向他扑来,嘴里还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句子,但他清晰的听到了一句话。 “你儿子害死了我的女儿。” 张家瑞被男人压在楼道的墙壁上,一只粗糙的大手正掐住他的脖颈,使得他说不出话来。他无论怎样拉扯捶打眼前那个变得凶狠的男人,都无济于事。 中年男人力气太大了,力气大到张家瑞有那么一刻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只是他舍不得他的妻女。 “我不杀你,我要是杀了你,我和那个畜生还有什么区别?”中年男人如此说着,手上的力气也在慢慢减小。 最后中年男人松了手,靠墙坐在了地上,楼道里零星的几粒光撒在他身上,显得凄惨万分。 张家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下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等他调整好心态,又在纠结着中年男人说的那句话。 张平恩害死了他女儿?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3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装潢精致的餐厅里,坐着一个穿着朴素甚至是有点寒酸的男人,低垂着头的他与这片小世界格格不入,而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衣着打扮得体的男人。 “你说张平恩害死了你的女儿,这是怎么回事?”张家瑞现在是越想越生气,他那个仿若死了的儿子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居然仇家都找上门了。 中年男人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儿子做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 “他搞大了我女儿肚子,我女儿让他负责,他却跑到我女儿的学校大肆宣扬她未婚先孕,弄得我女儿最后…最后跳楼而死!” 张家瑞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确定是我儿子张平恩?”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诬陷你儿子?”中年男人一下从凳子上坐起,用手指指着张家瑞,整个身子都被气得发抖。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张家瑞无奈。 他知道死了女儿心情会有多激动,就像他女儿被张平恩抢了一根糖,他都气得怒火攻心,更别说是失去女儿了。 只是现在是在公共场所,能不能注意点? “你确定是我儿子张平恩让你女儿怀孕的?”张家瑞指指自己,最后又指指他,一脸的欲言又止说不出话来的纠结。 “不然我会来找你?”中年男人轻嗤。 张家瑞大手在桌下不安的摸着大腿处的布料,眼睛也到处乱瞟,咬紧了牙根。 如果他没记错,张平恩今年才16岁,才16岁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在心里把中年男人的身份带入了自己,不禁暗骂真是个畜生! 不过骂归骂,张平恩现在不属于他管,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说自己回家好好教育,一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而这个答复,是用钱拼凑出来的。 “我不准!”龙晓雯气得跳脚。 她才刚刚送了女儿去学校,回来见到张家瑞脸上的笑还没显露出来,就听见张家瑞说,他要拿钱去给他那个便宜儿子善后。 教养儿子都不积极,现在拿钱善后就这么积极? “晓雯,平恩他做错了事,我作为父亲,是应该帮帮他的,”张家瑞牵着龙晓雯的手,面色痛苦地恳求道。 他也不想拿钱的,主要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他作为父亲,也不能不管啊。 “他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让你拿几万块钱?” 终于还是龙晓雯妥协,张平恩常年不在家,生活费自然是省下来了,若是拿点钱零花还好,但是张家瑞这一张口就要五万,她不禁想问个缘由。 “他把别人肚子搞大了。” 龙晓雯是知道现在的行情的,搞大一个肚子就五万,未免也太天方夜谭了。 “然后那女孩因为他,跳楼自杀了,”说完这后半截话,张家瑞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 他在为自己的儿子做出这样的事而羞愧! “那你拿吧,不过我劝你最好去好好教育一下你那个儿子,他干爸干妈是有钱,赔得起,可我们没有,”龙晓雯翻了个白眼,去给女儿准备午餐了。 要是不制止罪恶的源头,张平恩那就是个无底洞。 为了张平恩的事,张家瑞特意选了一家饭店,把两家人聚在了一起。 岁月都在各自的脸上留下痕迹,除了付苼,她还是如往日一般年轻。 “其实,我这次把你们叫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关于平恩的教育问题,”张家瑞语气温和,但却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边还在玩游戏的张平恩。 提起张平恩的教育,付苼和郑南阳并没有太大反应,就连张平恩,现在还是在玩着游戏,一个眼神都未曾分给过他,仿佛他讲的不是自己。 “平恩现在的教育不好吗?我们都是给他请的最好的老师,”郑南阳似是有些不满,语气也有些不客气。 张家瑞连忙与他们解释,“不是,我不是指他学习上的问题,我是指他的品行上…” “平恩品行上有什么问题吗?” 这次是付苼开的口,她疑惑地看向张家瑞,像是没有理解到他说这话的原因。 “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不说,还逼得人女孩子跳楼自杀,现在女孩父亲都找上门来要钱了,”龙晓雯在一旁凉凉说道,那可是好几万块钱呢,她想想就心痛。 “啊,”付苼略带遗憾,甚至有点愧疚地惊呼,她伸手拿过张平恩手机的游戏机,虎着个脸,严厉地问他“这是真的?都是你做的吗?” 被抢了游戏机的张平恩烦躁地点点头,他那天不过就是看她长得好看才动了心思。 谁知道那女的那么蠢,之后都不知道吃药,一点都不如他顺手拉的女孩自觉。 本就是出来玩玩逢场作戏,她自己不吃药关他什么事? “你啊,”付苼失望地点点他额头,张家瑞还以为她是要好好严厉地教育一番,已经做好了等会儿做个慈父出来维护的准备,只是付苼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当场愣住。 “你做事之前都不能做做防护措施吗?怎么这么傻。” “就是,她怀孕了无论是谁的责任,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都得负责,听见没?”郑南阳在张平恩头上揉了一把,又继续道“以后这种事情不能这样做了,听见没?” 张平恩连忙点头,然后又小心谨慎地抽走付苼摆在桌面上的游戏机。 “砰,”张家瑞一掌拍在了桌面上,震得附近的碗筷都抖了抖。他指着又在玩游戏的张平恩,质问付苼道“你们就是这样教育他的?你们这是在害他!” 孩子犯了错不教育不严厉制止,反而给他出谋划策,这是为人父母应该做的吗? 他的儿子怎么就被教成这个样子了呢? “喂,张家瑞你吼谁呢?”张平恩抬起头,看着指着自己的张家瑞,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我干爸干妈养我这么大怎么就是害我了,他们再害我,至少也把我养这么大。而你呢?这么多年有问过我一句吗,你有什么资格来说他们的?” 张家瑞被说得哑口无言。 的确,这么多年他都不曾关心过张平恩,用不闻不问来形容是更贴切不过。 他一看到张平恩那张脸,再想想他听不见的左耳朵,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蒋美娟,那个让他恶心的女人。 “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还是先走吧,”郑南阳撑着椅子两边做起来,向张家瑞点了点头。 “你们应该是赔钱了所以才来找我们的吧,待会儿我会让助理给你们送十万块钱,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郑南阳转身带着两人出了包厢门,浑身的姿态让张家瑞不由得想到三个字护犊子。 而他作为亲生父亲,却从来没这样对过张平恩。 而且他这次来,诚如郑南阳所说,是因为赔了钱才来的。 他有点后悔了,因为这次的他没能宣誓主权,反而被打脸嘲笑。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3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干妈,你们真不生我气?” 出了饭店门,张平恩还是有些心虚,毕竟他做那事的确是有点过分,付苼和郑南阳的反应太过平静,静得他有点慌。 万一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那照着他们这态度,这暴风雨怕不是得毁天灭地。 “生气啊,”付苼站在路边,等着郑南阳把车开过来,随口一答道。 张平恩咽了咽口水,畏畏缩缩地噤声不言,他干妈都生气了,干爸那里肯定也少不了。惹了干妈生气,他觉得自己快凉凉了。 眼见郑南阳的车过来,付苼抬手看了看表,问道“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按照惯例,张平恩现在该去台球室混了。 “不了,”张平恩讨好似的笑笑,双手举到头边,慢慢往后退。 都生气了他还跟着去,这不是找死吗? 眼见付苼打开车门坐上了车,在车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付苼朝他突然一笑,一脸恶作剧得逞的模样看着他,“我们在气你出了事不告诉我们,还要让张家瑞出面。” 说完,黑色的车门就被关上,轿车也驶离了他的视线。 张平恩在原地愣了几秒,反应过来的他嘴角轻扯,敢情这是在逗他? 他一转身,就看见张家瑞和龙晓雯从饭店出来,两人有说有笑,张家瑞脸上丝毫没有半分刚才脸上的担心。 呵,张平恩与张家瑞对视一眼,冷笑着与张家瑞擦肩而过,他甚至还在两人肩膀相触时,狠狠地撞了张家瑞一下。 果然这个男人来找他只是为了钱,对他好的还是只有干爸干妈。 张家瑞找过付苼和郑南阳后,他们就把张平恩的零花钱翻了几倍,以防着再出一些同样的事。 在付苼与郑南阳毫无底线的纵容下,慢慢地张平恩进局子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他是未成年,每次进局子都得找监护人,他也聪明,从来不会联系付苼与郑南阳,每次都让他们联系张家瑞,弄得张家瑞也跟着他三天两头地往局子里跑。 张平恩十八岁成年的时候,付苼与郑南阳两人一商量,给了张平恩一个猝不及防的“惊喜”。 “恭喜平恩要成年了,”付苼举起杯与他们轻碰,发出悦耳的一声。 郑南阳也拿出了早就给张平恩准备好的礼物,放到张平恩面前,期待地等着他打开。 黑色的礼盒足足有一尺大,光看外表张平恩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他知道,郑南阳给的东西,肯定不会差。 他手忙脚乱地扯开上面的丝带,一鼓作气打开了盖子。只是里面的东西让他大失所望,里面装着的是厚厚一叠纸。 “干爸干妈,这是什么啊?”张平恩拿着盒盖的手僵在空中,迟迟未落下。 要说着是房产证支票啊什么的又不像,要说这是其他的什么礼物,这也说不过去,所以他们到底是想干嘛? 付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还差两分钟就到明天,也就是张平恩的生日了。她清咳了两下,递给郑南阳一个眼神。 接受到信号的郑南阳立马坐端了身子,正经道“这是你从小到大花的我们的钱。” 张平恩仍旧是一脸懵逼。 “那我就直说了吧,平恩,你已经十八岁了,你应该要学会自己负担起的生活,”付苼此刻肃着一张脸,脸上没有半丝笑意。 “干…干妈,你开什么玩笑呢,”张平恩嘴角地笑快挂不住了,付苼脸上的表情实在太不像作假,看着他心里逛逛毛毛地。 今天早上付苼还在给他零花钱呢,怎么到晚上就成了“他要负担起自己的生活”了? “我们没没开玩笑,”郑南阳与付苼对视,再看向了他,脸上的表情如同在埋葬什么。 “滴答,”墙上的钟走到了12点。 “我们做了一个决定,在你十八岁后,就不再给你任何的经济来源,你要学会努力赚钱,养活你自己。” “而现在,”付苼直直墙上的钟,示意张平恩看过去,“已经到了十二点了,所以生日快乐,十八岁的干儿子。” 张平恩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搞不懂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干爸干妈不是最疼他了吗,怎么现在连基本的钱都不给他了? “干妈,你们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他始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付苼他们这肯定是过生日与他开玩笑。 而真正的惊喜都留在后面,现在不过是为了那份惊喜做铺垫而已。 郑南阳拍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平恩,我们真的没有开玩笑。你父亲也说了,是我们把你惯得太厉害了,这样反而是害了你。” 张平恩拼命摇头,眼眶里的泪随着头的甩动飞溅而下,落在他已经掐出红印的手上。 接下来便是一阵静谧。 良久,张平恩才抬起头,吸吸鼻子,故作坚强地问他们,“现在玩笑已经开完了,我们可以好好庆祝生日了吗?” 付苼没动,郑南阳也是。 两人就一脸无奈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无奈又可悲,活像看一只在猎人手中垂死挣扎的猎物。 时钟滴滴答地走着,付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旁边的郑南阳见了,也不愿在拖时间,只冷冷地与他说道“我们真的没开玩笑。” “你可以等天亮了再搬走,或者在这里住也可以,以后你的生活费与零花钱我们都不会负责,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那你们呢,你们就不要我了吗?”张平恩现在止住了眼泪,平静地望向他们,只是眼底的受伤无边在他身周蔓延,心中的仇恨种子也在疯狂滋长。 即使他们是想要停止这一切,停止对他的好,为什么之前不能提前与他说一说呢,为什么要来得这么突然。 既然他们对他的好要收回,为什么当初又要给他呢。 “平恩,你要理解干爸干妈,我们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付苼抬手抹了一下眼眶,没理会郑南阳传来的惊讶的眼神。 “干妈当年被你母亲推到河里,身子骨落下了一点毛病,我…”她话还未说完,便扑进了郑南阳怀里,泣不成声。 而张平恩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郑南阳抱着付苼离开。 良久,他才跌坐回椅子上。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3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你为什么要给他那样的暗示?” 郑南阳不解,他们本来就打算直说就是了,没想到付苼突然来了这一遭。 “当时看他情况有些不对,”付苼轻哼,脸上的笑意忽显忽隐,“你知道的,他这些年被我们养成了那副德行,万一等下受不了刺激了,他成年的第一把刀可就是捅向我们了。” 付苼似笑非笑地看着郑南阳,道:“再说了,先在他心里当个好人,最后再摧毁不是挺好的嘛。” 她做任务贯来如此,摧毁他们心底最重要的那部分,可比直接挖心来得痛苦多了,就连对你也是。 张平恩当晚没有离开付苼家,他在椅子上独坐到了天亮,知道阳光透过落地窗与他相见,他才活动了一下他因坐了一夜而僵硬的动作。 为他准备的庆生蛋糕还完好无损的在桌上摆着,一口未动。张平恩无奈苦笑,昨天他付苼们蛋糕都还没吃就走了。 付苼曾经同他说过,没有吃过蛋糕,就不算过生日。他昨天没有吃蛋糕,那是不是就代表他还没有十八岁,他还可以再等等面对那些现实? 张平恩站起,推开脚边的凳子,没再看桌上的东西一眼,转身离开了家。 他的第一站是付苼常守着的超市。 “平恩,你怎么还在这儿?”老李一看见张平恩,立马走过去问道。 张平恩没理他,他在仰头在超市内巡视。 在没看到付苼的身影后,他身子陡然一松,原本挺立的背脊也微微向前弯曲,高昂的头也像失了希望的天鹅,慢慢垂下。 老李看他样子不对劲,在旁边又叨叨念着:“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国外的医疗水平发达,你干妈的病肯定能治好的。” “我干妈什么病?”张平恩眉头一皱,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严重。 “你还不知道啊?你干妈得了癌症,已经晚期了,”老李震惊地望着他,“你干爸两个月前就把超市卖了,准备带你干妈去国外治病,只是你干妈非得等你过了生日再走。” “不过你生日应该也快了吧?我记得他们说订的你生日那天的机票来着…”老李烦闷地锤锤头,努力回忆着,眼睛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张平恩的反应。 “只是你干妈那么好的人,年纪轻轻地居然要受这些罪,真是…” 老李最后还说了些什么,张平恩已经听不到了。 癌症晚期、出国治疗、等他生日… 那几句话仿佛被刻成磁带放进了复读机,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中循环往复。 他两个月前在做什么呢,他还在和朋友喝酒吹牛,吹嘘自己有干爸干妈多么幸福,吹嘘自己能在他们手中得到什么,却从未关心过他们。 张平恩跌跌跄跄地出了超市,靠在街边的树上,无声痛哭。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出超市没多久,老李就去了超市后面的休息室。在那里,有着他迫切想见到的人。 张平恩的第二站,是张家瑞。 张家瑞的店开在学校附近,但是学校本就偏僻,除非放学,不然店里的生意总是冷冷清清。 他到店里的时候只有张家瑞一个人,张家瑞正坐在收银台后整理着各项账目,就连店里多了一个张平恩,他都没有注意。 “东西随便选啊,不讲…价…”张家瑞眯着眼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还用手揉了揉眼睛确认,才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又要做些什么? “我不能来吗?”张平恩瞪着张家瑞,脸色阴沉,眉眼间都夹杂着些许怒火。张家瑞眼睛看向别处没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透露一股拒绝之意。 “我不能来吗?”张平恩被张家瑞的态度所刺激,眼神一下变得凶厉,说话也变得咬牙切齿。他双手紧握,指节处关节泛白,在桌上用力地磨蹭着,似在忍耐,又像是在发泄。 “你说啊,我不能来吗?你们就这么嫌弃我吗?” “你能不能别闹了?”张家瑞甩开了手中的笔,不耐烦问道,“你都是十七岁的人了,能不能做事不要这么冲动?”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能不能有点眼力见?你出去看看有谁是你这样的,一身的暴脾气,”张家瑞越说越来气,一时口不择言,“你真是被姜淑兰给教坏了!” 姜淑兰三个字彻底压住了张平恩的痛脚,引爆了他心底的怒火。 “你再给我说一遍!” 张平恩扯过桌上的一张张项目表,大手往上一扬,白色的纸张就飘飘扬扬地从空中落下。 “张平恩,你老子还在这儿呢,你做什么?”一天的辛苦成果被破坏,张家瑞反手就给了张平恩一巴掌。 张家瑞不是左撇子,惯用右手,左脸的疼痛让他又想到了八岁那年。 蒋美娟…也是这样打他的。 那时候他小,没有力气反抗,而现在,他有。 ******被刺穿的声音传出,张平恩随之松了手。 张家瑞震惊的视线缓缓往下移动,他胸口已经是殷红一片,那把他常用来裁纸开信封的美工刀,正插在他的胸口。 还是他常在医学书封面上看到的,那个名叫心脏的地方。 “你…”张家瑞痛苦地捂住胸口,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但张平恩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拿过旁边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掉手上沾染着的鲜血,再把纸巾揉成一团,砸在了张家瑞脸上。 看着痛苦、恳求、绝望等几种情绪在张家瑞脸上混杂交融,张平恩却扯出了一个笑。 他蹲在张家瑞身边,拔出刀。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干妈的?要不是她教我,你觉得我还能活到现在?” 张家瑞手又落下。 “你知不知道,已经快十年没有人打我巴掌了?而你,是在我耳朵聋了之后,第一个打我的。” “你就是个蠢货,娶了蒋美娟那样的女人!” “蒋美娟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不知道她在哪儿,她早就死在我手上了,我应该当年就弄死她的。” “你们都该死!” 张平恩每说一句话,他的手就一起一落,每一刀都直刺入张家瑞的心脏,从胸口流出的鲜血晕染了一大块地板,还在不停地向周围扩散着。 而躺在血泊中的张家瑞,已经不知何时没了气息,他双眼瞪着天花板,脸上的表情呆滞且僵硬。 一串皮鞋声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越飘越远,店里的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刚刚的一句少年音。 “再见了,我的爸爸。”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毁了我的“好闺蜜”4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张平恩的第三站,是蒋美娟推付苼下去的那条河边。 他用了全身上下所有的钱,甚至还卖掉了他最喜欢、时刻不离身的游戏机,终于凑齐了车费,回到了老家,来到了那条河边。 “干妈,我觉得你肯定会死的,”张平恩笑着抬头望天,眼泪却有着它自己的想法,顺着眼角往外跑了出来。 他一步一步走到河边,纵身一跃。几个零星的字飘散在风中。 “我先去等你了…” 付苼知道张家瑞被杀的消息是在第二天,她和郑南阳在c市另一处找了房子,借以躲避与张平恩相见的可能。 只是c市就那么点大,消息顺着路人的嘴,最后又通过陌生的街坊四邻,还是传到了付苼耳里。 “那杀人的凶手找到了吗?”付苼面带惊讶,好奇地问着那一群老太太。 “可不就是没找到嘛,听说有人看见那杀人犯了,据说是那人儿子呢,”老太太还感叹几番,和周围人说着自己的看法,“也不知道他儿子是怎么教的,居然还杀老子,可真是没法没天喽。” “说不定是那个老子不负责呢,听说那人和前妻离婚后,十几年都没管过他儿子,全扔给他儿子干妈了。” “哎呦,那他这儿子的干妈可找得真好,居然还养这么多年…” 付苼转身回家,想着刚刚其中的一个老太太的话,与1973说着。 “他们看人听事都只在表面,我这个干妈可一点都不好,除了钱我可什么都没给他。” 1973弱弱地加了一句[你还给了张平恩爱,对他来说,有钱就是爱。] “也是,”付苼长叹一口气,望着地下石板的缝隙,“不过这种爱既廉价又简单。” “也不知道张平恩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没了生活费,他应该撑不了多久就要走上歧途了吧?” 张平恩那些朋友都是社会上的混子,干的也都是违法乱纪的事,张平恩没钱了去投奔他们,就像一滴清水去投奔墨汁,早晚会同他们一样。 更何况张平恩还是一滴本就不干净的水呢。 付苼还没思虑多久,1973就开始给她传来了喜讯[恭喜执行者,毁掉蒋美娟的幸福生活任务完成,毁掉张平恩任务完成。] [是否现在提交任务?] “否,”付苼飞快地拒绝提交任务,问1973道“任务是怎么完成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是张平恩被抓住了?可是按照任务的判定标准,不是应该等张平恩正式定罪后,才能断定张平恩被毁的吗,现在怎么会… [1973也不知道,但是就是突然一下完成了。] “行吧,”付苼看了一眼新家的方向,加快了脚步。 郑南阳今天似乎特别高兴,不仅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桌上还摆了两瓶红酒。脸上也是洋溢着喜悦的笑。 “你回来了,可以开饭了,”郑南阳把餐桌椅拉开,自己转身走到另一边,边坐边与付苼说道“我今天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真巧,我也有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付苼笑意满满,只是与郑南阳发自内心的笑不同,付苼的笑里,掺杂一丝嘲讽和一丝等着看好戏的期待。 “我先听好消息。” 郑南阳品了一口高脚杯里的红酒,满足地眯起眼,而后才慢慢与付苼说道“我打听到蒋美娟的下落了。” “哦?她在哪?”付苼这下来了兴趣,当年蒋美娟离开后,连老家都没有回,他们请了那么多人去找,也都毫无下落,没想到现在居然出来了。 她正好任务完成,还可以去她面前秀一圈呢。 “这个就是坏消息了,”郑南阳放下杯子,整个人无比失望地指指地下,可惜开口“她死了,据说十年前就死了。” “她当年把那个孩子丢在了孤儿院门口,自己在孤儿院门口自杀死的,我之前让人找错了方向,尽往那些大城市找了。” 郑南阳没想到,当年蒋美娟抱着孩子离开后,去了隔壁市一个不起眼的小乡镇,要不是这次他请的人碰巧是在那个小乡镇长大,可能他们现在都找不到蒋美娟。 “啊,没想到她居然会自杀…” 付苼所了解的蒋美娟,是贪爱名利甚于一切的人,她虽然平凡但是有一颗想往上爬的野心,不应该这么脆弱才是。 或许也是她不够了解吧。 “那你的好消息和坏消息又是什么?”郑南阳饶有兴趣地看着付苼,“你也先说好消息吧。” “张平恩好像杀了张家瑞。” 郑南阳点点头,没有表现得多惊讶。 “至于坏消息,我希望你做好准备,”付苼一脸坏笑,看得郑南阳有些毛骨悚然。 到底是什么坏消息?郑南阳佯装镇定,斜视了付苼一眼,笑道“我倒是想听听是什么坏消息,居然还要我做好心理准备。” 现在蒋美娟和张平恩都倒得差不多了,难道还有事情能惊住他吗? 看到郑南阳这副自信的模样,付苼心中暗笑,脸上的笑也变得有些许诡异,但仍旧是笑眯眯的。 “其实本来可以有孩子的,但是我亲手帮你把这个可能毁了。” “什么?”郑南阳“蹭”地一下坐起,被他带翻的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你别激动,你听我慢慢讲,”付苼伸出手,几个指头往下弯了弯,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与他解释了原因。 “当年你的病其实是治好了的,不过我可不想给你生孩子,”付苼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着自己做过的事。 “我为了不生你的孩子,就一直在吃避孕药,可是你也知道的,那种药很伤身体,”付苼身子忽然前倾,趴在桌子上望着他。 “所以请医生开了药,让你不行了。这么十多年过去,你还想要有孩子?做梦呢你。” 她身后往后一退,两只手向前一推,刚做好还没来得及吃的菜,就这样被掀翻在了桌上,溅出的油点甚至洒在了郑南阳的脸上。 张平恩大手一抹,嘴里不甘心地问道“为什么?” 他这些年来唯付苼马首是瞻,从来不曾违背过她的意思,甚至帮着她一起复仇,她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心? 不给他生孩子就算了,甚至还让他不能有孩子。那她之前的那些温柔安慰,都是骗人的吗? 付苼神色自若,平静地问他“你不会忘了之前你打我吧?” “我被你打了两年,要一个孩子做补偿,应该不过分吧?比较当时我有好几次都差点被你打死了呢。” 对面的郑南阳还处于震惊之中,他不明白付苼怎么突然变了个样子。当年打人是他的错,付苼不让他有孩子,他想想也是能接受,只是她为什么要说出来? 就在郑南阳不解的目光中,付苼朝他一笑,郑南阳也在此刻看懂了付苼的口型。 再见。 “提交任务。” [好的,执行者。]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0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1973,我不想做任务了,”付苼躺在太空舱内,无神喃喃道。 这几个世界让她真的累了,她还是喜欢原来的做收集者的日子,做个嘴炮王者多好,干嘛要来做行事王者? [你可以选择一会儿,现在还没到星际联盟的下班时间,你不能早退。]1973说得唯唯诺诺。 “还没到时间吗?” [是的,今天的上班时长才过去五分之一。] 太空舱内的时间流速与任务世界不同,尽管付苼几个任务世界加起来的时间超过了百年,但对于星际联盟来说,不过是区区一刻钟而已。 “哦,”付苼满腹的牢骚无处可发,只能闷闷地又开始了任务,“下一个任务吧。” 随着传输的进行,付苼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她起初还以为是星际联盟传输出了问题。等她全部传输完成后,她才知道出问题的不是星际联盟,而是她。 付苼摸向自己的额头,就被肌肤相触的超出一般人的体温吓了一跳。 这么烫怎么不去医院? “所以我现在是该去降温还是接收资料啊?” 高烧的并发症一同向她袭来,付苼现在躺在床上,冷汗将那层薄薄的睡衣浸湿,连带着床单都濡湿一片。 而她整个人也因为身体的大量出汗而疲惫不堪,四肢仿佛有千斤重,就连普通的说话呻吟,也要耗费她全身大半的力气。 [我建议执行者可以先接收资料,现在的时间点离委托人死亡还有好几年,而且按资料来看,委托人并不会因为这次高烧而产生什么后遗症。] 顶多就是晚点治难受一点罢了。 身体的不适让付苼的脑子一片混沌,她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再去回忆委托人的事情,只能躺在床上,等着1973的资料传输。 委托人叫卫清禾,她可以说是在原生家庭的磋磨之下,化为泡影的牺牲品。 卫清禾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卫清扬,比起她在家里的辛苦艰难,卫清扬过的可像是土皇帝一般的生活。 虽然家庭情况不好,但奈何卫父卫母重男轻女,把所有的爱与好全都给了卫清扬,而委托人卫清禾顶多能算是个父母为卫清扬付出的踏脚石。 卫清扬在家好吃懒做、逃课上网,而卫清禾成绩虽然算不上多好,但也处于中上水平,在家也是家务活什么都帮着干。但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早已在卫父卫母的脑海里压根成形。 而卫清禾又只知道一昧忍让,这才造就了她英年早逝的一生。 两兄妹都是同级,卫清禾早就为高考做好了准备,即使父母不情愿让她上大学,但她早已规划好了未来。父母不给学费,那她就自己赚。 只是天不遂人愿,卫清禾高考落榜了,她日夜颠倒辛苦一个多月挣来的学费就没了用武之地。而她之所以落榜,与卫清扬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 高考前一天,g市下起了暴雨。卫父卫母都还在上班,家里只有卫清禾兄妹两人。卫清扬打游戏打着打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吃鸭脖。 而因为下暴雨,那家店不外送,卫清禾就承担起了跑腿小妹的身份,跑了小半个城市替他买。 最后鸭脖是买回来了,第二天高考的卫清禾也发起了高烧,虽然硬撑着坚持完了考试,但成绩可想而知。 卫清禾没考上大学,这可就合了卫父卫母的意,他们逼着卫清禾去了工厂打工,再拿出了家里的所有存款,供着卫清扬上了一个专科学院。 从此,卫清禾真真正正的走上了“扶哥魔”生活。 卫清扬大学四年的学费,她出的;卫清扬婚房的首付,她出的;卫清扬买车的钱,也是她出的,而且还是全款。 只是这笔全款,是她用命换来的。 卫清扬要买车,家里父母催得着急,每次打电话都在嫌弃她拿回去的钱少,一贯听话的她只能夜以继日地加班加点,以此来多挣一点钱。 终于,在她日夜不休的熬夜第四天,她猝死在了工作岗位上。 卫清禾的死亡没有引起卫父卫母多大的难过,反正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女儿只是自动提款机,现在女儿死了,他们就尽力的压榨着女儿的最后的价值。 卫父卫母找工厂赔了70万,而这70万只有一百四十分之一用在了卫清禾身上,用来给她办了一个潦草的葬礼,剩下的全给了卫清扬买车。 死后的卫清禾在星际联盟的帮助下,看到了卫父卫母之后的生活,他们没有因为失去一个女儿而伤心,恰恰相反的是,他们甚至是有一些得意。 他们的女儿即使是死,也给他们赚钱了呢。 时间复而一年,又到了清明节。 别的人坟头都是火纸白旗一片,而只有她,坟前插了三炷香。 还是卫清扬插的。 “那任务是什么啊,有进度吗?” 付苼沉重的眼皮又合了合,这个委托人她似乎是有点印象,也不知道经历过这样悲惨遭遇的委托人,能有什么执念。 [委托人的任务很简单,考一所大学,还有不做“扶哥魔”。] “就没了?”饶是付苼现在浑身无力,她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遭遇都这么惨任务还是这么温和,她以为又会是毁了哥哥毁了父母的希望之类的呢。 [没了,这次任务也没有进度,执行者好好发挥。] “行,”付苼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淡淡应道。上个任务没有进度她也成功了,这给她无形中增长了一点自信。 付苼拖着宛如灌了钢筋水泥的腿,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了门边,才刚打开门,就听到了隔壁房间出来的暴躁骂人声。 “艹,那个治疗师是没带脑子还是压根就没脑子?能不能看清点局势,你是对面派来的卧底吧?” “那个法师能不能也懂点事,乱打你妈呢?私发妈的同时再去批发一点脑子行不行?” 伴随着骂声一同传出的,还有游戏中的打打杀杀音效声。 “哥,”付苼趴在门边,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卫清扬双手拿着手机,眼睛如同饿狼盯食一般看着手机屏幕,对于付苼的叫喊没有半点反应。 “哥!” 付苼这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腿也发软无力,缓缓地向下滑。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0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病房里正回荡着她晕过去之前听到的那串熟悉的音乐。 卫清扬又在玩游戏。 她的右手还在输液,冰凉的液体输从右手背输进身体,手背上也都是凉凉一片。不过好在身体感觉比之前舒服了许多,她没立刻喊来卫清扬,而是半阖着眼睛,想着这次的任务。 委托人想要考上大学,按照委托人的成绩,如果不是高考时发烧,她还是可以考上的,这个不难。 倒是要拒绝做“扶哥魔”,就有点难度了。 卫父卫母疼卫清扬,即使她拒绝拿钱给卫清扬,也难保他们不会借着自己的名义压榨她,然后把钱留给卫清扬。 委托人又是一个亲生的,生恩养恩都在,她要是想与卫父卫母彻底断绝也难。倒不如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她被逼着做“扶哥魔”是因为卫清扬没学历没工作还没钱,如果卫清扬有了… 她还至于做“扶哥魔”吗? “哥,液输完了,”付苼躺在床上,乖巧喊道。 卫清扬正拿着手机杀红了眼,没反应。 “哥?” “哥哥?你帮我去叫下护士可以吗?” 付苼乞求着,一双刚睡醒还朦胧惺忪的眼睛正乞求地望着卫清扬,半湿润的睫毛还在上下扇动。 “艹,”卫清扬一把关了手机,不耐烦地望着她,“你醒了就醒了,乱吼什么啊?” 没看见他在打游戏吗?现在游戏输了他找谁去? “哥哥,你能帮我叫下护士姐姐吗?”付苼手背的滴液管被她关上,管里的液体停止不前。 她就像没看见卫清扬刚才反正似的,朝他浅笑着,配上她苍白的脸色,卫清扬只匆匆开了一眼,就将视线滑转到输液瓶上。 哦,是没了。 卫清扬烦躁地将手机揣进裤兜,冷着个脸去叫了护士,只是嘴里还在碎碎念生个病烦死了,果然女人的本质就是麻烦精。 说得好像你们男人不是一样,付苼假笑。 “我们等下可以回家了吗?”才拔完手上的输液针头,付苼就迫不及待地问着护士。 而护士也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答案不能。 付苼这次病得很重,即使是输过液,也必须留院观察,以免晚上温度又再次升起。 “哦,”付苼神情不悦,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在委托人给的资料当中,卫清扬是在晚上才发现她发烧,最后才将她送到医院。 卫父卫母此刻都还在外地出差,家里就他们两个,再加上生病的又不是卫清扬。所以委托人住院小一周,都是卫清扬在忙前忙后照顾,甚至连课都没上。 这也是为什么委托人一直对卫清扬狠不下心来的原因之一。 卫清扬对委托人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并不是一个标准的“坑妹”嘴脸,卫父卫母对委托人再差,他也没有依仗着宠爱无缘无故的欺负委托人。 对于委托人来说,卫清扬的不欺压就是照顾,心里对他这个哥哥的爱也是未曾消减。 即使父母都偏心,委托人都没有嫉妒过,就连高考的那次买鸭脖,也是委托人执意要去的。 “那你今晚自己呆在这儿?”卫清扬抓抓头发,一脸的嫌弃。 委托人住院第一天,卫清扬也是这么说的,当时委托人特别的善解人意,即使浑身无力做不了什么,也都催着卫清扬回去,自己在医院过了一晚。 后来还是第二天主治医生把卫清扬骂了一顿,硬逼着他在守夜,他才没有离开。 而付苼怎么会像委托人那样,把和卫清扬相处的机会往外推? 她硬逼了两滴泪在眼角,像只即将被抛弃的小鹿,可怜兮兮地仰头望着卫清扬,小声哀求“哥哥你可不可以别走,我一个人在这里怕。” 卫清扬在原地纠结,甚至有点疑惑。他那个说啥就是啥的冷淡妹妹,怎么现在还会撒娇了,还是这副哀怜的模样。 而且她眼角的泪还真有点那么回事,卫清扬思绪脑补得越来越多,他甚至都已经脑补出自己一走,付苼就在床上低声啜泣的画面了。 “那我回家拿根充电线可以吧?”他不自然地清咳一声,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问她意见“你今晚想吃什么,我等下给你带。” “谢谢哥哥,”付苼粲然一笑,眼角的泪落下,“和哥哥一样吧,哥哥喜欢的我就喜欢。” 付苼又傻傻地抹了下泪,这副样子落在卫清扬眼里,又变了一个味道。 怎么这么傻? 但是好可爱哦,就比法苏差了一点点的那么可爱。 卫清扬的慈父心赫然上线。 或许是今天有被付苼可爱到,卫清扬从回家买饭回来,脸上都没有一丝不耐烦。 “咳,吃饭了,”卫清扬帮付苼把桌板搭好,把饭菜摆到她面前,“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随便买了点。” 付苼低头一瞥,顿时哑然,这还真挺随便的。 一碗白粥加一个全家桶。 她是病人,卫清扬准备给他吃的自然不可能是油炸食品,看着那碗清汤寡水的白粥,付苼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调整好情绪,抬起头对卫清扬甜甜地笑,“谢谢哥哥。” 还俏皮地做了一个k,有没有击中卫清扬的心付苼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刚才为了练k眼睛都快抽筋了。 装可爱真他妈难。 “哥哥,你可以给我一个鸡翅吗?”付苼小心翼翼地问道,说着还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卫清扬的衣摆,轻扯两下。 卫清扬看看她,再看看捏着自己衣角的两根白皙的手指,最后视线再移到自己怀里的全家桶上,坚定地摇摇头。 “不行,你现在是病人,不能吃这些东西。” 那你为什么买啊我艹! 在一个病人面前吃这些东西真的好吗,她和卫清扬也没多大仇多大怨吧,居然这么对她! 给她看又不给吃,这不是欺负人嘛。 付苼眼巴巴地盯着他,嘴巴一瘪,轻声地哭了出来。 “我就吃一点嘛,哥哥~” “哥哥~你最好了,我就只吃一个…” “我今天打了针好痛,你就不能给我一个鸡翅安慰一下我吗?” 卫清扬面无表情,“不能。” 可爱妹妹需要安慰什么的,不是应该哥哥来吗? 。 拒绝再做“扶哥魔”0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卫清扬的安慰真的是别出心裁,他没有好言好语相劝,也没有讲笑话缓和气氛,他只是拉了椅子过来,坐到付苼旁边,一本正经的… 让她看游戏。 “妹妹你说我这操作怎么样,够厉害吧?”卫清扬打得上头,已经忘了坐在他旁边的是他那个有点可爱的妹妹,而不是他的那些糙汉子兄弟了。 “哦,厉害,”付苼看得脑袋只发晕,明明才醒没几个小时的她,觉得瞌睡虫又一次上脑,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她清醒的神经。 她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眼睛看卫清扬手机上的画面。哦,不过就是一群小人打架嘛,有什么好玩的。 卫父卫母借口着为她学习,一直没有给她买手机,而病房里唯一可以供她消遣的电视,居然还是个坏的。 无聊到打瞌睡的付苼终于合上了眼,睡着的她身子慢慢往一边靠,最后一下倒在了卫清扬身上,引得他拿着手机的手一顿。 “艹,你干什么?”肩膀上重量的传来,卫清扬下意识地吼了一句,又继续对着手机开始着他的大业。 一局游戏结束,卫清扬肩膀终于松了下来,才好好的注意着他肩上的圆滚滚的脑袋。 付苼毛茸蓬起的发丝扫在他颈侧,随着他的微微转动,带来一丝丝痒意。 “清禾?”卫清扬小声地喊了一句,等确定付苼已经熟睡后,他才慢慢地伸出手,托住付苼的脑袋,再缓缓地站起身,将她放在病床上躺好。 而他自己则是去摊开了陪伴椅,躺在上面继续玩游戏,只不过这局游戏,他开了静音。 “1973,我睡不着了,”付苼在床上蹭了蹭,慢悠悠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后背对着卫清扬。 她在卫清扬刚托住她脑袋时就醒了,她本来还想等着卫清扬对她做点什么,没想到那人对游戏那么痴迷,连一句晚安都没对她说。 [那你要来聊聊天吗?] “可是我还是有点困…”付苼打了个哈欠,却毫无睡意。 1973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你不如来看看委托人的记忆吧,你可以研究一下她记忆里的公式和解题思路。] 没有什么比看题更催眠的了,如果有,那肯定是数学题。 “行,但愿别太难,把我越看越清醒。” 十分钟后,平缓的呼吸声自付苼鼻间传出。 … 次日,卫清扬迷迷糊糊地从陪伴椅上爬起,刚睁大他惺忪的睡眼,他就发现对面的病床上,空无一人。 而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已经摆好了一杯皮蛋瘦肉粥,还有两笼汤包,正热腾腾地散发着香气。 这都付苼买的? 卫清扬痴迷的笑在脸上荡漾开来,早上起床就能看见妹妹给自己买的早餐,突然感觉好幸福怎么办? 现在在医院,他也顾不得洗漱,直接抓了一个汤包就往嘴里塞,里面的汤汁随着面皮的破损流出,烫得他龇牙咧嘴,连忙拿起手边的粥,看都不看地就喝了一口。 幸好,粥是温的。 “哥哥,你吃完了?”付苼手里拿着被子,惊讶地指着椅子上的那几个垃圾。 透明的包装袋里面空无一物,但从上面油腻腻还闪着光的油渍,付苼也能认出来,这应该是她买的小汤包。 更何况旁边还摆着她买的皮蛋瘦肉粥,不过杯盖与杯身已经分开,两物正隔着熟料袋,遥遥相望。 “对啊,你这包子在哪儿买的?感觉还挺好吃的,”卫清扬点点头,瘫在陪伴椅上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味道比我最爱的那家还要好,不过就是刚开始吃的时候,太烫了…” 呵呵,付苼假笑不出来了。 你那么急着吃,当然烫了,不然未必然还冷不成? “对了,你早餐也吃的这个吗?” 付苼毫无感情地回道“嗯,感觉挺好吃的,就给哥哥带回来了。” 付苼已经懒得注意自己的语气态度了,她怕她一开口,就忍不住问候他妈。 那是她买回来给自己吃的东西,她不就过去接了一杯水,没想到她辛苦拍长队的才等来的早餐,就这样进了卫清扬的肚子。 艹! 卫清扬没注意付苼的态度冷淡,一脸嬉笑地将垃圾丢到垃圾桶,开始夸赞“妹妹你可真好,有了好东西吃还记着哥哥。下次哥哥有了好东西,我也准给你带。” “好呀。” 只希望你到时候不用我的钱买就好。 … 付苼因着来医院早,没像委托人那样,在医院住了足足一周才回家,第三天付苼输完液,就和卫清扬一起办了出院手续,回了家。 “终于回家了,”付苼长叹一口气,然后眉欢眼笑地问卫清扬道“今天我们在家吃午饭吗?” 卫清扬眨了眨眼,反问她“不然?” 他眼珠转了转,了然道“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带你去吃。” 这几天住院,靠着付苼的接连不断卖萌装柔弱撒娇,她和卫清扬得到了大幅度的改善,两人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样互不搭理的状态了,而是亲密无间。 “我想去吃火锅,我在医院真的好想念那个味道啊,”付苼凑近他,双手攀上卫清扬的手臂,狡黠问道“哥哥这么好,肯定不会拒绝我的对不对?” “可是你才刚出院,”卫清扬揉了揉她的头,把付苼的及肩长发揉的乱糟糟地一片。 心下不禁可惜她今天应该把头发绑一个双马尾的。 委托人在家不受重视,衣服也比卫清扬买的少,通常就是一套常服与两套校服换着穿。今天付苼穿的是学校特定的仿日式校服,上身是西装样式,下身是一条及膝格子短裙,与日漫里的女主有几分相似。 只是可惜了少了双马尾。 付苼见他对自己头发很有兴趣的样子,便开口诱惑他“哥哥你帮我绑头发,绑了我们就去吃火锅吧,我真的太太太想了!” “真有这么想?”卫清扬挑眉问道,脸上明摆着不信。 “当然了,我是真的很想和哥哥去吃火锅,”付苼放在他手臂上的手垂下,背对他沮丧道“哥哥你就说去不去吧,不要说什么过几天去了。” “过几天爸爸妈妈回来,肯定不会让我吃的。” 卖惨成功的取悦到了卫清扬,他拉过付苼的手臂,将她手腕上的黑色发圈取下,曲指为梳,替她绑起了头发。 等一个双马尾成型,卫清扬才拍拍她脑袋,“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快走吧,等会儿就得排很长的队了。” “谢谢哥哥,哥哥你真好!” “油嘴滑舌。” 。 拒绝再做“扶哥魔”0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即便付苼已经经历了几个世界,但是对于她来说,微辣已经是算是最大上限。看着付苼毫不犹豫地选了鸳鸯锅,卫清扬在一旁忍不住吐槽。 “吃火锅居然不吃特辣锅底,这样的火锅真是没有一点灵魂。” “谁说的?” 在前面点菜的付苼转头嘟嘴瞪了他一眼,一张小脸写满了不满“吃火锅只是想享受那种气氛,是享受和吃火锅的人在一起的感觉,才不是为了吃的呢。” 付苼紧接着又“哼”了一声,迈着小步子气冲冲地从他旁边经过,压根不看他一眼。 “诶,你忘记拿号码牌了,是23桌,你别搞错了,”卫清扬举着号码牌向付苼跑走的方向挥手,见付苼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桌子后,他才慢慢垂下手,摇头失笑。 这个小丫头,怎么之前没发现脾气这么大呢,不过这样倒是鲜活几分了,哪像之前,完全就一老太太。 卫清扬悠哉悠哉地往付苼那儿走去,脑海里还在回想着付苼刚刚与他说的话,那句话的意思他可不可以理解为她是为了和他呆在一起,才选择来吃火锅的呢? “你还在生气吗?”卫清扬拿过桌上的水壶,替她斟了一杯茶,双手恭敬地递到她面前,开始道歉。 “清禾,是哥哥说错了,没有辣椒的火锅也有灵魂,”见付苼虎着脸不理他,他直接把茶塞进了付苼手里,清了清嗓子,“清禾小朋友,请你接受我的道歉,不然中午的饭钱可就是你出了。” ??? 付苼可真是大开眼界,居然有这么道歉的吗? 怪不得没有女朋友,这种男的配有女朋友吗? 付苼分分钟想化身锁匠,对他展开致命双连问你配吗?配几把? 但是她不能,她在卫清扬面前只能是弟弟,永远都比他矮一截。发脾气可以,但是要适可而止。 “那你以后还会陪我出来吃火锅吗?”付苼委屈地看着他,嘟着嘴上似乎都能挂七八个油壶。 “当然,以后不仅是火锅,你想什么我都陪你吃,绝不食言,”卫清扬说得言之凿凿。 如果付苼一直都这么可爱的话,天天带她出来也没关系,毕竟和她这样的萌妹呆在一起,可比和一群五大三粗的狗男人们在一起有趣多了,而且重点是赏心悦目,带去吃饭还特有面。 “那我们拉勾勾,哥哥你可不要食言哦,”付苼伸出右手的小拇指,伸在卫清扬面前。 两个加起来已经超过三十岁的小大人,此刻却如同幼稚园的小孩,开心地拉起了勾。 如果食言的话,不会变小狗,而是收获痛苦哦。 … 日子紧捱慢捱,总算到了卫父卫母回家的那一天。 他们回家付苼本是想借口写作业,不去接的,奈何卫清扬苦苦纠缠,她也只得放下了手中的试卷,与卫清扬一起去接了卫父卫母。 “清扬,快来我看看,这段时间在家瘦了没,你妹妹有没有照顾好你?”卫母一见到卫清扬,就立马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左一圈右一圈地观察着。 而卫父虽不像卫母那样夸张,但是审视的目光从一直在他的周围环绕。 “妈,妹妹也来了…”卫清扬被两人打量得烦躁不已,而且刚才卫母说的话实在太过,万一付苼听见了乱想… 他立马回过头,望着与他不超过十步距离的付苼,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无比的愧疚。 他似乎是独占卫父卫母很多年了,把本该给她的那一份关心与宠爱,通通地都加了个倍,全都给予了他。 所以他应该是欠付苼的。 “你怎么来了?”卫母脸色微变,然后故作镇定地问道。 而卫父的反应比卫母的更强烈,他沉下脸,眼睛幽幽地看着付苼直言道“你不用写作业了吗?你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怎么还有闲心到处跑?” 他们俨然已经忘了,刚才他们以截然不同、相反的两个态度对待的卫清扬,也和她一样,是个高三生。 眼看事情发展走向不对,卫清扬连忙出来打圆场,“爸妈,是我让妹妹也一起来的,我担心你们东西多,喊上她一起来提东西呢。” “而且妹妹很爱学习的,功课都做完了。” 卫清扬的话并没有让卫父卫母对付苼的态度好上多少,卫母直接把行李箱上的两大包东西都塞进付苼手里,嘴里喋喋道“既然是来拿东西的就别嫌着,给我多拿点。” 而卫父则是因为卫清扬最后一句话还在感叹,“学那么多有什么用,她只是个女娃,女子无才便是德,学了也是白学。” 付苼低着头,没敢说话。心里却是和1973闹翻了天。 “我三观没了,我好想骂人!” “你听听他们说的是人话吗,合着在他们眼里,只有卫清扬是个人,委托人就不是是吧?” “东西在行李箱上放得好好的,她拿下来干嘛啊,就是见不得我一点好!还有卫父,他真的不是从古代穿回来的吗,大清都亡了百十年了,他还在想屁吃呢。” 付苼越说越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张脸也沉得发黑,闷闷不乐。 她好歹也经历过几个世界了,但凡是还有爸妈的,对她都不是这个态度,就连一些陌生人,或多或少的都会给她一些帮助。 像卫父卫母这样极品的吸血鬼,她还可是第一次见。 卫清扬拖着箱子和卫父卫母走在前面,而付苼则是拖着两个大口袋,慢吞吞地跟在他们身后,当着他们的搬运工。 把东西放到出租车后备箱里的那一刻,付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感。被这么重的东西压抑奴隶了那么久,终于能够解脱了。 付苼坐在副驾驶上喘着粗气,而后座的卫父卫母已经和卫清扬唠起了家常。哓哓不停地与他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还给他讲自己这次回来带了什么礼物。 从始至终,他们都不曾问过付苼一句,无论是关于她之前的病情,还是在家的情况,他们的眼里只有卫清扬。 而卫家,付苼相信,在他们的眼中,卫家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三口之家庭。 。 拒绝再做“扶哥魔”0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等卫父卫母到家后,付苼才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偏心。 她提着的两大袋子,再加上卫父卫母的半个箱子,里面全装的是给卫清扬买的礼物,而付苼完美地诠释了那一句话礼物是他的,我什么都没有。 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付苼默默地移着步子想要回房,就在她的手刚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卫母叫住了她。 “你去哪儿呢,快点过来,”卫母语气中有些不耐烦,原本因见到卫清扬而喜悦带笑的声音也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嫌弃。 付苼松开了门把,乖乖转身问道“妈,有什么事吗?” “废话,我要是没事还叫你?”卫母双眉微皱,脸上露出指责的神色,道“赶快给我过来。” “哦,”付苼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卫母这话说得还挺骄傲,不就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嘛? “你这衣服哪儿来的?”卫母看了她身上的裙子一眼,眼神严厉质问她。 付苼今天穿的是一条洛丽塔小裙子,粉色的裙面上点缀着层层的蕾丝,一看就知道价格不便宜。 但是她现在又是个高中生,一个月除了她给的那一百块钱就没有了其他的经济来源,能买得起这种裙子,卫母不得不多想。 别是去做那种事了吧? “裙子是哥哥买给我的,”付苼面带桃花,羞涩地望着卫清扬,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与喜爱。 卫清扬心底的湖面泛起涟漪,他拉住卫母的手,正经地与她解释“这是我买的,你别多想。” 他好歹是除了卫父外,最亲近卫母的人,单是看着卫母不停变换的脸色,他就知道,卫母肯定又在乱想。 只是卫母的脸色并没有缓和,甚至有隐隐加大之势。她责问付苼道“你为什么要让你哥哥给你买东西?” ??? 你不给我买卫清扬给我买东西也要说? 他自己给我买的你去找他啊,找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求着他买的。 付苼当场愣住,眼睛呆呆地望着卫母,眼底有破碎的点点星光露出。 “妈,是我要给妹妹买的,不关她的事,”卫清扬在一旁劝道,他现在和付苼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要是卫母再做出什么事,让付苼不敢亲近他可就惨了。 卫母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中带了些嘲讽,“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还给她买衣服,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给我买过一件。” 之前两个人明明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是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可以称得上是零交流。买衣服这么亲密的事,他们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里面肯定有猫腻。卫母冷笑,看着付苼的眼神愈发严厉。 “我这不是钱不够嘛,给妈妈你买衣服肯定得买最好的,才能配得上您啊,”卫清扬避重就轻,不留痕迹地替付苼揭过此页。 而卫母也如他所愿,很快便被他带乱了节奏,一颗心跟着他跑。 “没钱了?你还剩多少,妈妈给你,”卫母大方地说道。 卫清扬是他们家唯一的儿子,是应该富养的,而付苼那个死丫头片子,早晚都是别人的,哪需要她费心呢。 卫母聊得尽兴,眼神再没有往付苼身上扫过一眼,卫清扬趁机给付苼使了个眼色,让她趁机回房。 “艹,我觉得委托人不是他们家亲生的。” 关上门的付苼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乖巧,她毫不顾形象地摔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不满道。 她没经历过重男轻女的父母,现在猛然这样一体会,她接受不了。 [可能性很小,如果你怀疑的话,可以在做任务之余调查一下,反正你们都住在一起,去做个亲子鉴定也不算难事。] 1973给出了它最诚恳的建议。 “算了,做鉴定要钱,而我穷,”付苼有气无力道。 她现在能点外卖吃火锅全靠卫清扬,要不是靠着他,就卫父卫母留给她的那些钱,她早饿死街头了。 现在卫清扬都能算是她的衣食父母了。 而门外的卫清扬显然是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与卫母提议道“妈,你一个月多给妹妹一点钱吧。” “为什么?女孩子钱给多了容易学坏,而且她吃住都在家里,在外面能用得着几个钱,一个月一百还不够花?”卫母摇摇头,反驳提议,心下对两人的关系又有了一点怀疑。 但卫清扬哪儿这么容易放弃,他眼珠一转,找了一个好借口。 “可是你不多给她一点钱,她欠我的医药费怎么还我,你不会就这样让你儿子的钱打水漂吧?” “用了多少,我补给你就是了,”卫母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卫清扬和付苼的关系没那么容易缓和。卫清扬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还是为他自己。 “不,要是她这次不还我,以后她要是用了我的钱,肯定也不会还我了,不行不行,”卫清扬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写着拒绝。 卫母想了片刻,终于是点点头,“行吧,那就听你的,不过医药费多少你和妈说说,我补给你。” 卫清扬pk卫母第一场。 卫清扬胜。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涨了零花钱的付苼,此刻还在书桌前对着试卷埋头苦干。委托人的记忆她是接收了,学习的知识她自然也懂,只是她未曾运用过,还不是很熟练。 她要是现在不多练练,等明年的考试她现场翻委托人的记忆做,她可能连一张试卷都写不完。 卫清扬进她房间的时候,她正对着自己刚写好的一张试卷纠错,就连卫清扬站在他身后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察觉。 “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卫清扬拍了拍她的肩。 “啊!”付苼手忙脚乱地回头,见到是卫清扬,不禁松了口气,抱怨道“哥哥你干什么啊,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到时候我要是被你吓死了,可有得你哭的。” 付苼奶凶奶凶地抱怨,卫清扬脸上却是爬上了笑,道歉的话也说得不甚真切,“对不起,我下次肯定不会了。” “不过你这么爱学习,哥哥我深感欣慰。” “我当然得努力学习了,不然以后我拿什么养哥哥你呀?” 又拿用生命换来的钱吗? 。 拒绝再做“扶哥魔”0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的认真认真学习自然没有瞒过卫父卫母的眼睛,但是他们没明面上说,只背地里使了些绊子。 例如… “清禾,你哥哥读书辛苦,我和你爸上班又忙没有时间,以后家里的三餐都由你负责了,你没问题吧?” 不,我有问题。 她也读书啊,卫母怎么没想想她辛不辛苦? “可是我也要上学啊妈妈…”付苼旁边坐的就是卫清扬,她委屈地低下头,将脸偏过一个角度,使卫清扬清清楚楚地看见,一滴泪从她眼眶落下,滴进了下面的那碗米饭里,消失不见。 “你一个女孩子,上学能有多辛苦?反正你高中毕业都是要出去打工的,在乎那些做什么,”卫父说得不耐。 他本来早就已经给付苼联系好了一个职位,只是付苼借口着她要高中毕业证,就一直推脱着不去。最后那个职位被其他人要去了,卫父想想还觉得心痛, 一个月将近一万块呢,要是付苼去了他们家又能多一笔存款,给卫清扬买房子了。 “就是,你爸说得对,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到头来工资还不如人家在工厂打工的多呢。” 卫父卫母两人一唱一和,一直在批驳着付苼。听他们说得越来越过分,卫清扬摔了筷子。 “吃饭就好好吃饭,能不能不要一直讲,很烦啊,”说着他又假意装委屈嘲讽“你们真的是好狠啊,她做饭那么难吃,居然还要让我天天吃,你们还是亲生的吗?” ‘当然是,’两人异口同声道。 … “哥哥,我这样穿真的好吗…”付苼摊开双臂,等着卫清扬在给自己测量数据。 “怎么不好,”卫清扬站起身来看了她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今天付苼穿的是卫清扬给她买的水手服,薄薄的一层布料裹在付苼略显清瘦的身子上,再加上她苍白的脸色,倒是有几分弱不禁风的病态美。 “可是我没在学校穿过裙子…”委托人的常服基本上都是普通的长袖长裤,别说裙子了,就连短裤都难有一条。 即使衣服很乖很可爱,付苼也仍装作纠结的样子,委屈地问向卫清扬。 “那你就把这个当作第一次吧,”卫清扬测好了数据,现在正急着去给那个她衣服,对于付苼的迟疑他也只是随而听听,没多留意。 呵,男人。 付苼冷眼看着卫清扬头也不回地抱着手机走了出去,整张脸黑得彻底。 [卫清扬现在对你也太好了吧,感觉你的任务完成一半了。] 1973忍不住感叹,现在卫清扬把付苼捧在手上,就差给付苼装个小玻璃罐保存起来了,想必以后让付苼为他努力付出他也会心疼,绝不准许了。 “你想多了,他现在只是把我当个芭比娃娃,万一哪天腻歪了,我还是得和委托人一样。”付苼看得透彻。 卫清扬对她的好根本不是对妹妹的那种喜欢,而是对玩具的喜欢。这种喜欢短暂又廉价,并不能让他放心,她只有趁着这段时间卫清扬还足够宠着她,把他变得不需要她的帮助也能过得很好起来。 不然结果还是一样。 付苼穿着水手服去了学校,毫不意外地收获了一大堆惊艳的目光。 委托人样貌本就生得好,从前也只是因为着装打扮被封印了颜值,现在她被卫清扬好好的拾掇了一番,就宛如蒙尘的明珠没了灰尘,大放异彩。 班上人的视线还在源源不断地向这里投来,卫清扬轻哼一声,语气里说不出是后悔还是不满“早知道就不让你穿成这样了。” 卫清扬和付苼在卫母的要求打点下,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同桌。现在卫清扬小声嘀咕,说出的话自然没有瞒过付苼的耳朵。 她故意凑近卫清扬,低声问他“哥哥在说什么?” “我说,他们真的好没见识,干嘛都看着你,”卫清扬白了那边一眼,抱怨道。 “哥哥你是不是在吃醋了?”付苼还是刚才那个表情,眼睛盯着卫清扬的瞳孔,将自己的脸庞印在那个小小的圆上。 卫清扬没说话,付苼这样是因为他,而他还因此吃醋,那他在付苼心中高(bg)大(bu)的形象岂不是会碎成渣渣? 付苼扯了扯他衣袖,揶揄他道“哥哥千万不要吃醋,不然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吃醋,还真的有点丢脸。” “你…” 上课铃声响起,卫清扬不满地住了嘴。 高三的生活紧张且无趣,纵使今天付苼的着装让人眼前一亮,但也只是一亮而已。第一堂课过后,班上人的视线就再未往这里射过来过。 即使有,那那道视线也是来源于付苼的右手边,出自于卫清扬那个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付苼说的话打击到了他的自尊心,他现在还翘起嘴,时不时地瞥向付苼,等着她来哄哄。 只是事情没有如他所愿。 付苼没有忘记委托人想要考大学的任务,上课听讲不说,就连下课也是一整张脸正对课桌,对着上面的那一堆试卷课本奋笔疾书。 “哐当,”这是课桌椅往后退撞到后面的课桌的声音。 卫清扬还在傲娇地等待着付苼过来哄,他趴在桌子上,只留给付苼一个后脑勺,明摆着就两个字哄我。 只是她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付苼说话的声音,甚至连笔在课本上写写画画发出的摩擦声也已经消失。 他悄悄抬起手臂,眼睛往空隙处偷偷看了一眼,又飞快地落下手臂。 刚刚他看见啥了来着…卫清扬又看了一眼。 这次他可是看清楚了,左边的座位,压根没人!所以他在小心翼翼做什么? 卫清扬将头直接抬起,动了动被他压得酸麻的手,环顾着四周寻找着付苼的身影。 最后他在班上出了名的“撩机”庞彬的座位上,发现了那道他熟悉的清瘦身影。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两人的背影。 他们头几乎要靠在一起,付苼的脑袋还时不时的点动着,一看关系就不赖。 卫清扬移开了视线,委屈埋怨。 渣女,穿着我的衣服去找别的男人。 。 拒绝再做“扶哥魔”0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放学铃声准时响起,付苼本想着像委托人原来那样,一个人去食堂。只是她还没有离开座位两步,后面一道声音就淡淡响起。 “中午和我一起吧。” “真的可以吗哥哥,”付苼小步退了回来,看着卫清扬期待又欣喜。 卫清扬虽然和委托人是同桌,但一直都是零交流互不干扰的,像今天这样的,还是头一回。 “当然可以了,”卫清扬站起身来,走到她旁边,将右手搭在她肩上,手肘摁着付苼的脑袋往他那边靠了靠,“以后我们都一起吃。” 以前他不愿意在学校里和委托人亲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嫌弃委托人丢脸。 那样天天穿着校服又不打扮、还冷着一张脸的妹妹,若是成绩好就不说了,可委托人成绩又一般。成绩相貌没一样拿得出手的妹妹,有什么可炫耀的,甚至还得丢脸。 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付苼穿着他精心挑选的衣服,重点是还会撒娇。这样软软糯糯可可爱爱的妹妹,带出去就是长面子。 卫清扬甚至都能想到,他那一群好友见了付苼之后流哈喇子的画面了。 只是天不遂人愿,卫清扬的打算落空了,他的那群好友,根本就没来。 “艹,明明说好了在这里一起吃饭的,居然当我鸽子,”卫清扬一拳锤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 “哥哥你要不要看看手机,万一是他们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呢?”付苼把餐盘摆直他面前,又将餐具拿出来用纸巾细细擦拭。 卫清扬从她手里接过筷子,往嘴里夹了一口菜,含糊不清地讲着“管他们的呢,我们吃我们自己的。” 那几个绝对是跑网吧玩游戏了,居然都不带他,哼。 行吧,正好委托人的资料中没有关于他朋友的记录,要是真见面了,万一打乱他节奏就不好了。 只是她现在,得好好想个法子,改变一下卫清扬对自己的印象才好。 不然一直都是当宠物一样养的妹妹,那事儿可就大了。 … “哥哥,你不复习吗?” 明天就是月考了,可卫清扬还在对着手机激情开麦,嘴里时不时冒出几句脏话。 “我成绩反正就那样了,复习对我没用,”卫清扬头也不回地答道,目光一直聚焦在手中的屏幕上,未分与她半分。 “妹妹你也早点睡,睡晚了会有黑眼圈,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睡你麻痹,付苼看着手中的厚厚一叠复习资料,脑子异常清醒。 她现在对委托人知识的掌握度已经有十分,付苼正在研究着那些委托人不懂的知识点,想在高考给委托人考一个好一点的学校。 说不定还能因此打动卫父卫母,让他们把疼爱对象换成自己,虽然机会渺茫。 想到这里,付苼手中的笔动作又快了几分。 [你为什么不直接毁了卫清扬呢?就像上个世界一样。] 1973说得其实也并无道理,直接毁了卫清扬,那卫父卫母只有她这一个女儿,重心按理来说,是应该偏向她的。 “因为不一定啊,即使毁了卫清扬,卫父卫母把重心放在我身上的可能性仍旧渺茫。他们重男轻女,万一没了卫清扬,又把主意打到侄子外甥身上怎么办,到时候换个更不容易走上正途的,我可就真的完了。” “而且委托人也不是很恨卫清扬,她只是在怪自己无能妥协罢了。” 若是她毁了卫清扬,让他有个三长两短,想必委托人也不愿意看到, 付苼又对着面前的试卷叹气,这样的苦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第二天一大早,付苼不仅没有等到卫清扬给她准备的衣服,就连卫清扬人都没看见。 “哥哥?”付苼敲了两下房门,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是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但没有听见有什么大动作。 别是没起床吧? 付苼又敲了敲房门,手上力气加大了些,“哥哥!” “你不答应我就进来了哦,”卫清扬房门没有反锁,付苼轻轻一扭,就将房门打开。 卫清扬的房间比付苼的布置得豪华精致得多,除去卫清扬随处摆着的游戏机手办,就连床垫都比付苼房间里的那个高出好多个档次。 她走到卫清扬床边,抓住他身上的被子往下一扯,卫清扬那张睡得潮红的脸就这样展露在付苼眼前。 “哥哥?”付苼将手背贴上他额头,又在自己额头试了一番,怎么感觉有点烫? “哥哥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吧,”付苼蹲下身子,趴在他床边问道。而卫清扬强打着精神看了他一眼,一脸抗拒。 “我小事,你去学校考试吧,我睡一觉就好。” 他对自己的身体有数,他只不过是昨天晚上打游戏忘了关窗,硬生生对着窗户吹了一夜冷风罢了,还不至于要死。 “我觉得我刷好感的机会来了,”付苼与1973嘚瑟了一句,然后就开始了她的照顾病人之旅。 测体温、冷帕子敷额头、买药吃药,付苼做得一丝不苟。 等她忙完一切,又叮叮当地去到厨房,开始给卫清扬熬粥做菜,一个上午下来,她就没有歇着的时候。 卫清扬再次睡醒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了,他扯开自己的被子,却发现左边有一个重物压着,有些难扯。 大病未愈还有些无力与烦躁的他没去细看,手上再用力抓住一拉,一个脑门与床沿木板碰撞的声音自他左手边传来。 再然后就是付苼捂住额头懵懵懂懂的那张脸,“哥哥你醒了啊。” 她说着又打了个哈欠,眼里的泪分不清是因为打瞌睡而流的还是因为额头上的疼痛。 “嗯,”卫清扬床边突然冒出一个人头,虽然已经知道了是付苼,卫清扬仍是保持着那个扯被子的姿势,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还没想好要买什么礼物、怎么样道歉,一只冰凉的小手就先他一步,摸上了他额头。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还有点迷糊,手在额头上动了又动,直直摸了好几下,才慢慢收回。再隔了好几秒,才有一道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 “好像没烧了。” 。 拒绝再做“扶哥魔”0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房间里付苼拉了窗帘,窗外的阳光被布帘阻隔在外,房间里变得昏暗一片。 付苼没有开灯,只有开着的门口从客厅里洒过来的光,而付苼则是在这一处光与暗交界中进进出出。 “哥哥你先喝一点粥,我一直放在锅里温着的。”一碗还带着付苼手上残留的余温的热粥被放进了卫清扬手里。 卫父卫母又去了外地,家里没有菜,付苼只能给卫清扬熬了一点白粥,味道如何先不说,但至少比她在医院时喝的那一碗好多了。 至少不是米与汤分离得干净那种。 卫清扬低头小口喝着,他将近一天未进食,纵然现在喝的是白味的米粥,他也不禁胃口大开。 等他再把碗交给付苼时,才突然想起,今天学校好像要考试? “你怎么不去学校呢,你为了这次考试准备了一个月了,”卫清扬略带可惜地望着她,面上尽是可惜。 但这份可惜有几分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付苼一听这话,立马托腮反驳道“考试哪里有哥哥重要?” 反正又不是高考,对她任务完成没有一点影响,而卫清扬可是关系到她任务能不能完成的关键人物,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真的?”卫清扬还有些苍白的脸上浮上了一点笑,对她说的话也真诚了几分。 “自然是真的了,我上次生病哥哥都那样照顾我,我哪有扔下哥哥不管,去考试的道理?” “那就好,”他垂下眼皮,不知对这话信了多少。 付苼用客厅里的电话给班主任请假时,就顺便打给了卫父卫母,把卫清扬的病天花乱坠的吹了一通,两人便急不可耐地订了最快的那一班机票,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清扬,”卫母人未及,声音便先到,她连鞋子都没换,便急匆匆地进了卫清扬的房间。 “你没事吧,好点了没?” “妈,我没事,”卫清扬失笑,又挤眉弄眼地与付苼传递消息怎么告诉他们了? 付苼只摊摊手,双肩一耸,一脸的无奈和不关我事。心底却在暗笑她就知道卫父卫母肯定会回来。 卫清扬生病,她在他面前刷好感照顾一天就已经差不多了,再多照顾几天也不见得会对两人关系有多大改善,倒不如之间让卫母来照顾算了,她还乐得清闲。 “没事没事,你要真没事就不会发烧了,”卫母点点他额头,两手扒着卫清扬的肩膀,将他上下左右前前后后都认真仔细地看了一遍,眼中的惊恐未褪。 这时卫父也走了进来,他脸上的焦急倒不是多明显,只是从他进来后,拢起的眉头就未曾平下去过。 付苼在一旁的母慈子孝情景剧下站得尴尬,她刚一动步子准备去厨房,手中的碗就被一股外力狠狠一扯,手中的瓷碗也消失不见。 “我倒要看看你吃的什么,”卫母把碗拿过来一看,看着碗里还剩了一点的白粥,眉头一皱,质问道“你就给你哥哥吃的这个?他生病了你知不知道,一点油水的没见着。” 被抢走碗的付苼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卫母就已经指着她的内心,卫母精心做的指甲戳在她脑门,一句句斥责向她而来。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呢,我们才走多久,你就这样对你哥哥,你是不是无法无天了你?” 卫父冷眼旁观,卫清扬却是拉着卫母的衣摆制止她的动作,“妈,是我要吃白粥的,你别怪清禾。” 卫母也是没脑子,他是病人,本就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白粥才是最适合他的,不是吗? 卫清扬的拉扯并没有起到什么动作,卫母仍是指着付苼额头大骂“你看看你哥哥,他还替你说话,你就是这样对他的,啊?” “1973,我不想忍了。”付苼狠狠一把拍开卫母的手,眼中的火光带着燎原之势,朝卫母直直燃烧而去。 “哥哥生病了吃点清淡的怎么了,你要是真有能耐你自己去做啊,我对我哥哥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他生病怎么就赖我了,不是应该怪你们自己没照顾好吗?” 付苼冷冷地看了卫母一眼,直言道“他生病就什么都怪我,那我上次生病你们是不是也要怪他?” 这句话一点戳到了卫父卫母的痛点,他们一向容不得别人说卫清扬半点不好,卫父直接一把拉过付苼,将她往门口推去,“你怎么能和你哥哥比,你自己不爱惜身子怎么就怪他了?” 被撞上门框棱角的付苼捂住手肘,冷笑道“你们可真是双标得可以,哥哥病了赖我,我病了就是自己作,你们是哪所牲畜制造厂出来的啊,怎么会双标?” 付苼说话越来越由着性子来,与之前塑造的温婉形象相差甚远,就连1973也忍不住提醒道[执行者,冷静冷静!你人设塌了!] 明明刚才还是一个娇软可爱的萌妹形象,怎么现在成了骂人不带脏字的女汉子了呢。 然而付苼的声音还是没有停。 “你们是不是在机场过安检的时候把脑子忘那儿了,尽说些憨批话,以为自个儿是动物园的猴子呢?” “只可惜没人care你!” 付苼靠在门框上说得起劲,屋里其他三个人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这是被鬼上身了吧,怎么和平时这么不一样? “清禾,你住嘴,”卫清扬坐在床上,皱着眉头制止。 只可惜付苼不是怒火上身的人,她现在是怒火本身,卫清扬的话传进她耳里,不是能灭火的甘霖,而是能使火更加猛烈的油。 付苼下意识地就将矛头对准卫清扬,激情开麦“凭什么我住嘴啊,先撩者贱,要闭嘴你也该喊他们。” “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为了照顾你连考试都没有去,还给你做饭敷毛巾,卫清扬你个白眼狼人杀” “你给老娘闭嘴!” “你给老子闭嘴!” 卫父卫母不约而同地吼道,但此刻的付苼已经在1973的提醒下,情绪慢慢地稳定下来,她没有再对骂回去,而是“哇”地一声,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们都欺负我…” 。 拒绝再做“扶哥魔”0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卫父卫母并没有因为付苼的哭泣而停止暴怒,恰恰相反,哭泣反而成了增长怒火的资本。面对嚎啕大哭正在伤心的对手,没有人会同情,只会欣喜。 “谁欺负你了,自己做错事我们说两句就叫欺负吗?你刚才骂人不是很能吗,继续啊,”付苼一坐下哭,卫母立刻喋喋不休地占据了这场骂战的上风, 而卫父则是把把全部战火都交给了卫母,自己只在旁边看着。 “就是你们欺负我啊,偏心偏到外太空了,哥哥生病你们就马上回来,我生病你们就不闻不问,我怕不是你们亲生的吧?” 最后一句话才是付苼的重点,既然她刚刚情绪失控把持不住,有大几率不能维持之前的形象,那她总得收点利息,得到点什么。 而这种情况外加上暴怒,正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机。 卫母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卫父身边,故作镇定的回她“你说什么呢,你哪儿不是我们亲生的了?” “就是,说别的话可以,这些话是你能随便说的吗?” 两人都认真地反驳着,卫清扬还坐在床上,只静静地看着,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帮付苼讲话的迹象。 “那你们对我怎么和哥哥差别那么大?”付苼从地上爬起来,冷眼看了卫清扬,指着他对卫父卫母道。 “就算我是女孩子,你们也不用偏心到这个程度吧?” 刚才卫父卫母的反应很激烈,但也正是太过激烈,付苼心里原本只有一粒星光的怀疑,也急速增加,覆盖整片天空。 委托人,该不会真的不是他们的孩子吧? 她想回房间理一理思路,只是卫母的怒气还未停,她又加大了音量与付苼理论“我们哪里偏心了,我们没有给你吃给你穿吗?把你养到这么大你还有理了?” “你要是嫌弃,你可以滚出去别在这个家呆着!” “妈,”卫清扬终于出声。 他不顾卫母的阻拦,摇摇晃晃地从床上下来,将付苼挡在身后,“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卫清扬低垂着头,声音沙哑低沉,“其实你们真的挺偏心的,好多东西都给我不给妹妹,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 卫清扬居然帮她说话了? 付苼眯着眼看着眼前那道并不高大的身影,有些没弄懂卫清扬的用意。他帮不帮她都在意料之中,但直说出卫父卫母偏心来帮她,却是在意料之外。 按照委托人给的资料与记忆,卫清扬万万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到底是她分析出了问题,还是哪儿出了问题? “你是哥哥,多给你一点怎么了?”卫母亲热地抓住卫清扬的手,却被卫清扬一下躲开,保养得宜的手一下落了空,在空中停住。 卫父将卫母的手抓在自己手心,轻拍了拍安慰她,才对着卫清扬给了个不合理的解释“清扬,你是男孩子,偏爱一些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言外之意就是,区别对待是正常的,别管那么多。 卫清扬愣在那里,没有给出回答。付苼一下挣脱掉卫清扬的手,跑回了房间。 今天有点怪怪的。 付苼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但或许就是从卫清扬站在她面前那一刻开始,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发现了改变。 … 卫清扬的病第二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付苼起床拉开门一看,持续了一个月在她门口出现的衣服没有出现。 但是桌上的早餐,还在安静地冒着热气,一缕一缕的雾气往上攀爬,然后粉身碎骨。 [卫清扬这是生气了吗还是…]1973欲言又止。 昨天闹了那样大一场,最后虽然是以付苼的低头逃离结尾,但如果卫清扬怪她的话,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他和卫父卫母比较亲,而他和付苼关系亲密,不过也才一个月而已。 十八年与一个月对比,无异于热铁对薄冰,后者输得毫无疑问。 “管他…的呢,”付苼愣住,瞪着眼前出现的那个方盒子,脚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要做什么? 卫清扬拿着盒子在她面前摇了摇,才放下盒子,露出了自己那张清秀的脸。 “昨天的事还在生气吗?”卫清扬抓住付苼的手,把她掌心摊开,将盒子放进她手里,才不疾不徐地同她讲“爸妈就是那样,你争不过他们的,倒不如来看看哥哥给你买的礼物?” 付苼看着手机那个白色盒子,看着卫清扬的眼中也带了一点笑意。 没生气,只是把钱给她买礼物了。 她也没想和他们争,只是委屈了太久,想替自己,也想替委托人爆发一次罢了。 付苼把盒子迅速拆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到手里,才忽而问道“你哪儿来的钱?” 卫清扬送给她的是最新款的某牌手机,而他用的那部国产的平价手机,当初他为了买那部手机可是央求了卫父卫母好久才买的。 而自己手里的这部,比起他自己用的价钱翻了几倍,不应该是卫清扬能买得起的东西。 “我存的啊,”卫清扬捏捏她因为呆滞嘴唇张开而消瘦下去的脸颊,双手插兜低头扫了手机一眼,又遗憾地望着她“为了给你买这个我可以动了老本了,所以小裙子可能要停停了。” 付苼今天出门找裙子的画面他都看见了,小裙子停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难过。 这些钱都是从平日里卫父卫母给他的钱里面存起来的,零零总总地存了小一万,现在他卡里的余额只剩两位数了。 “谢谢哥哥,”付苼感谢道。 她现在虽然还没搞懂卫清扬这个人,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样,但这个手机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若是在没有手机的时代还好,但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手机已然成为了生活的必需品,没有可以称得上是寸步难行。 “没关系,你快点去洗漱吃早饭,我们还得去学校呢。” 等付苼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后,卫清扬才慢慢地吐出一口气。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掌心,五指微微收拢,刚刚付苼的体温仿佛还在停留在他手上,滚烫灼人。 这些都是欠她的,慢慢还吧。 。 拒绝再做“扶哥魔”1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一中的老师向来很严,在g市是出了名的严师宽纪学校。 付苼和卫清扬的班主任自然也不例外。 “这次考试班上的后三名,全科试卷给我各抄十遍,下周一交给我,”班主任老吴手指叩着钢面的讲台,一双藏在近视眼镜片后的丹凤眼锐利地望着扫视着讲台下。 等老吴一转身,卫清扬立马挪挪椅子,拉近与付苼的距离,“我就说让你来考试吧,不然你再怎么也不是是倒数。” 他们昨天请假没来学校错过了考试,成绩自然是都记的零分。老吴对成绩要求很严,纵然只是平常的一次测验,他也不准补考请假,不然就得按着他的规矩来。 “没事的哥哥,不就是抄十遍嘛,还…还好吧,”付苼说得连自己都不敢信,那可不是像小学试卷没几个字,光是语文试卷的阅读理解题就够让人头疼的了,更别说还有其他科目。 “真的还好?既然还好的话那你帮我写吧,”卫清扬趁着老吴又一次转过身去背对台下,笑着与付苼提议道。 ??? 你在想屁吃? 付苼盯着卫清扬半响,脑子里组织了半天语言,都没想好要怎么优雅大方的拒绝他。她是想在卫清扬面前刷好感,但是这种不要命的事,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卫清扬见她当真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他这个妹妹,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傻。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他从付苼桌上拿过一支笔,又从桌肚里抽出一个崭新的作业本,也不管讲台上的老吴讲得正在兴头上,就直接摸出其他科的试卷,开始抄写起来。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偏头朝付苼报信“我开玩笑的,你也快点抄啊。” 不然抄到下周一都抄不完。 “哦哦,好,”付苼也摸摸索索地拿出作业本,开始与他埋头苦干。 至于讲台上正在慷慨激昂讲得如痴如醉的老吴,对他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已经是高三了,他们爱学不学。 反正他们成绩也就那样,还不如多关心他的宝贝尖子生们,到时候考个好学校,给他多赚点奖金。 中午午休,付苼终于见到了卫清扬的那几个好兄弟。 “呦,清扬在这儿,”其中一个寸头小胖子朝卫清扬招招手,旁边那两个男生也很跟着示意。 “这才几天啊,卫清扬你就移情别恋了?” 付苼与卫清扬才刚坐下,就听见刚才那个寸头小胖子揶揄道。 移情别恋?敢情卫清扬之前还有别的情? “死胖子你走远点,这是我妹妹,”卫清扬无奈地看了胖子一眼,与他解释道。 他又不是渣男,感情哪儿能是说变就变的? 但显然那三个男生都没有相信,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一脸奸笑地异口同声道“先是朋友后是妹,最后宝贝床上睡。” 卫清扬这下是真的黑了脸,他放下筷子,驳斥道“你们能不能正经点,这真的是我妹妹,亲的。” “啊,可是你不是说你妹妹不仅长得丑,和你关系还不好吗?”坐得最远的眼镜男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成功地让卫清扬的脸色更黑了几分,人也慌忙地看向付苼,脸上有些愧疚。 卫清扬现在百口莫辩,他之前是说过他妹妹长得丑,与他关系冷淡,当时也的的确确就是如此。 只是现在付苼经过一番打扮后,不仅不丑还好看得像个洋娃娃似的,还天天黏着他。 要不是范鸿文提起,他都要记不得自己曾说过这话了。 桌上四个男生尴尬地僵坐在座位上,谁都不敢再开口。特别是那个感觉自己说错了话的范鸿文,脑袋都快埋进面前的餐盘里了。 “女大十八变嘛,我以前和哥哥比起来,是挺丑的,”付苼亲昵地挽住卫清扬的手,靠在他身上与那三个人解释道。 “咳,对嘛对嘛,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不过我觉得你肯定不属于这一挂的。” 小胖子故弄玄虚话只说到一半,然后转着滴溜溜的小眼睛扫视他们一眼,才肥嘟嘟的手一挥说道“妹子你是属于明珠蒙尘那一挂的。” 尴尬的气氛顿时无影无踪。 小胖子应该是他们三个里话最多的那一个,他才吃两口菜,就又来套近乎道“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有男朋友了吗?我叫戴琛,是你哥哥小学同学。” “戴琛,她还小,问什么男朋友呢,”卫清扬说着身子挡住了戴琛往付苼投过去的大半视线,不满地制止道。 “卫清扬你逗我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妹妹是双胞胎,你都成年了她还小?”戴琛反驳回去,又说起了卫清扬的不对,“都不主动介绍一下我们的,果然是我们不配了吗?” “那年杏花微雨,终究是我错付了…”戴琛左手捂住胸口,右手做出了标准的尔康手,朝着卫清扬痛心疾首道。 范鸿文恶寒道“死胖子你能不能别这么戏多,正吃饭呢。” 戴琛也觉得差不多了,他清了清嗓子,与付苼介绍了其他两个人,“妹妹我给你介绍介绍,那个小眼镜叫范鸿文,这个冷着脸的叫褚来,以后你把我们当哥哥就成,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他说得豪情万丈,若不是地点环境不对,倒是颇有几分武林结义前的意味。 付苼朝他们点点头,才轻声细语地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卫清禾,是哥哥的妹妹…” “扑哧,”一道毫不留情面的嗤笑声传来。 虽然是在嘲笑自己,付苼仍忍不住为这道声音心动,她循着声音看去,是从他到这里就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褚来。 他像是没有察觉到付苼的视线,细长的手捏着木筷,在不锈钢餐盘之中挑挑拣拣,把原本的三个菜硬分成了四堆。 “别管他们,他们就这样,”卫清扬语气不屑。 “嘿,卫清扬你这话什么意思,别败坏我在妹妹面前的名声,我可正经了。对吧范鸿文?” “对对,他可不正经了,”范鸿文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又狠插了戴琛一刀。 “你…” 付苼小口小口地吃着饭菜,良久之后,她才趁卫清扬去上厕所的空当,顶着她那张白净的小脸,好奇地问向戴琛“你们为什么说我哥哥移情别恋啊?” 她又往厕所的方向看了一眼,才俏皮地与戴琛眨眨眼,悄声问道“我哥哥是有女朋友了吗?” 。 拒绝再做“扶哥魔”1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女朋友?”戴琛皱了皱眉头,才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我们哥几个都单着呢,没人脱单。” 他又眼珠转了转,与付苼解释“我当时说他移情别恋,是以为他不喜欢叶寒冰,转而喜欢你了呢。” 戴琛说完就又和范鸿文隔着褚来聊天了,没再注意她。 付苼敛眉,眼睫缓缓地上下扑闪着,手里的筷子无意识地戳着餐盘里剩的一堆米饭,筷尖戳到米粒上,将它挤压成黏乎的一团。 叶寒冰… 卫清扬或许能为爱痴狂? “那…” “你们好了吗,好了就走了。” 付苼好不容易才等到戴琛与范鸿文聊天结束,她才刚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回来的卫清扬打断。 “好了好了,我得快点回教室了,我跟你讲我们那个老魔头,现在把午间自习时间提前了半小时,”戴琛噼里啪啦地收拾东西,一边吐槽着,“真当我们和他一样都河马嘴巴,吃饭都靠吞的,真的是…” 戴琛越说越激动,引得褚来脸上又露出了今天中午的第二次笑,付苼捏着书包带子站在他旁边,余光瞥见他勾起的唇角,不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就在她担心卫清扬察觉,准备收回视线时,褚来眼珠向下一动,与她视线相对。 但褚来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转回戴琛身上,两片厚薄得宜的唇瓣张合“戴琛,你看看后面。” 后面? 付苼也同卫清扬和范鸿文一样,往戴琛身后看去,“噗…” 卫清扬和范鸿文憋笑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中年女人正马着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双目圆瞪怒视着戴琛,付苼还没有反应过来中年女人是谁时,戴琛就疑惑地慢慢地转动肥胖的身子。 “我后面怎么了,有啥妖魔…”戴琛闭了嘴,空气就此安静, 几秒过后,戴琛才哆嗦着声音慢慢开口,“何老师…” “哼,今天下午放学来一趟我的办公室,”中年女人说完,就踩着她的八厘米高跟鞋,“噔噔噔”地从他身前走过。 “哈哈哈哈哈,戴琛你继续啊,”范鸿文率先笑了出来,背后说班主任坏话都能被逮住,他这运气可以去买彩票了。 “刚才那个是戴琛的班主任,就是他说的那个老魔头,”见付苼还迷迷糊糊地看着戴琛身后,卫清扬走到她旁边,小声解释。 [哈哈哈哈哈哈,他好惨啊哈哈哈哈。] 付苼反应过来还没开始笑,倒是1973,先她一步笑到付苼脑子里全是黑色的宋体字“哈哈哈”。 “你闭嘴,小心我投诉你,”付苼不喜警告道,这个1973干啥啥不行,做这些与任务无关的倒是跑得快。 [好的。]1973立马闭嘴,直在付苼脑海里回荡着“滋滋”的电流声。 走在路上,戴琛还在垂头丧气地挪动着步子,嘴里还在一直嘟囔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老魔头叫我去办公室,我肯定得拖一层皮,你们怎么不提醒我?” “不是后来提醒了嘛?”付苼躲在卫清扬身体远离戴琛的那一侧,小声接话。 但小声是她自以为的小声罢了,付苼的一字一语都清晰地传到了一堆人耳中,又引来一阵低笑。 “算了,你们要笑就笑吧,”戴琛认命,深吸几口气后又换了副模样,兴致高昂地与他们讲起了另一件事。 “周六晚上我生日party,你们记得来啊,礼物什么的越多越好,妹子也能带几个就带几个,到时候妹妹也一起来啊。” 范鸿文轻蔑地笑了一声,吐槽道“你居然还想有礼物,在做梦把你?” “也可以不做梦,你可以到时候送他你的花呗,好歹还带了个花字,四舍五入你就是送花了,”褚来在一旁给范鸿文出着主意。 “不行,她还小不能去,”卫清扬立马拒绝,戴琛交友广泛,聚会向来都是鱼龙混杂,纵然他们与付苼又交流的机会微乎其微,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人家妹妹都没说什么呢,你急什么,”戴琛白了卫清扬一眼,笑嘻嘻地问着付苼“妹妹,到时候来帮哥哥庆生怎么样?” 戴琛话音刚落,一只清秀白皙的手就横隔在他面前,引得他直直往后退,“诶,你干什么呢,我问妹妹又没问你,你急个什么啊。” 卫清扬揉揉付苼的头,挺起胸膛朝他有些自豪地说道“她是我妹妹,你说我急个什么?” 他又低头劝着付苼“你忘了我们还要抄试卷了?你又还要复习,别去浪费时间。” 这话戴琛听着就有些不乐意了,“什么叫浪费时间啊,这叫劳逸结合。” 他又轻哼了一声,神秘地与卫清扬诱惑道“我告诉你,周六叶寒冰也要来,你确定不来凑凑热闹?” 叶寒冰? 付苼眸光一闪,看着卫清扬的反应。 他咽了咽口水,眼皮不上下合动着,脸上写满了纠结。 他现在对叶寒冰的执念已经不如以前那般深了,现在有机会去与她亲密相处,卫清扬犹豫不决。 卫清扬在纠结,戴琛就换了个一个回答对象,他又问付苼“妹妹周六和你哥哥一起来吧,我介绍些朋友给你认识。” “好啊。” 这次付苼爽快答应,她不等卫清扬拒绝,笑着与戴琛做了一个“ok”的手势,央求地望着卫清扬。 “你就带我去看看嘛,我想离哥哥的生活近一点,”付苼拉着卫清扬弯下腰,捂着嘴与他耳语。 她想去见见那个叶寒冰。 从戴琛的语气中,不难可以听出卫清扬对叶寒冰的重视,她这个做妹妹的没有办法让哥哥收心好好学习,但要是叶寒冰用爱情的力量呢? 为爱痴狂的事她都看多了,更别说区区的为爱发电了。 耳朵向来是人的敏感地带,付苼这样一说,卫清扬从耳根一直到心底,都酥酥软软地成了一堆干丝雪花泥,酥得掉渣。 他直视着付苼那双晶亮的眼睛,轻声应道“好。” 叶寒冰什么的他倒无所谓,他就是为了付苼刚才的那句话。 离他的生活近一点,再与他亲近些。 “那到时候你们记得来啊,我下午去了办公室可能就没时间浪了,你们别忘了,”戴琛朝他们摆摆手,便拖着笨重的身子,跑向他的那栋教学楼。 而留在原地的几个人也都各自分散,朝着自己的目标方向走去。 付苼与卫清扬走得有点着急,他们今天早上只抄了半张试卷,现在还有好一叠等着他们去临幸呢。 他们一路上都没回头,自然也没注意到原本与他们往相反方向走的褚来,走了两步后又转过了身,看着付苼蹦蹦跳跳的背影,眯眼沉思。 。 拒绝再做“扶哥魔”1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老吴的魔鬼惩罚付苼最后还是没能自己完成,又或者说她被迫不能自己完成。 就在她用完第一根笔芯时,卫清扬斥巨资买回来了一台写作业机器,她也终于由此获得了解放,得以有时间去想叶寒冰的事。 现在离戴琛的生日party还有两天,而她对叶寒冰还一无所知,甚至就连名字都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字。 她想去找人问问,可等她细细一数,卫清扬首先排除不能问,因他认识的戴琛三人也不能问,而其他的同学她基本都不熟悉,这种贸然的打听也不能对不熟悉的人下手。 一时之间,她居然连一个可问的人都没有。 付苼体育课借口着怕晒黑,便没陪着卫清扬去打乒乓球,她透过教室后面的玻璃窗,看着操场上还在奋力打球的卫清扬。 他只有这个时候才像活过来了。付苼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你哥哥呢?”付苼看得正入神,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惊得她连忙回头望去,等她看清楚来人后,松了口气。 是褚来。 她指指窗外的操场,回答道“在外面打乒乓球。” 褚来点点头,抬眼往那边扫了一眼,随意在教室里找了个座位,拉出椅子坐下,然后便直勾勾地看着付苼。 两点的太阳正是它一天中最热烈的时候,只是付苼觉得,这阳光比起褚来的目光,只是细小的一束柔光,没有半点攻击力。 付苼被他打量得心慌,她回到座位上端正坐好,又拿出一沓试卷,假装认真学习。 “我以为你会有事情要问我的,”褚来轻笑,看着付苼像是在看调皮捣蛋的熊孩子,无奈又有点…宠溺。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没有什么事情好问的,”付苼笔在草稿纸上划出重重一条乱线,力度大到划破了纸张,黑色的笔墨在下一页纸上留下痕迹,笔尾处还晕染着一团笔墨。 褚来他没有就此放弃,他将椅子拖到付苼旁边,与她只隔了半米不到的距离。 “我那天还以为你对叶寒冰很感兴趣的,还想着要不要和你聊聊她呢,毕竟你哥哥可是对她日思夜想呢。” “你…”付苼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安全距离被打破的紧张感,她现在被褚来说的话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眼睛睁大看着褚来,夹杂着几缕怒气。 这句话是没什么问题,可怎么从褚来嘴里说出来,就那么欠打呢? “你不问吗?”褚来耸耸肩,站起身来,把椅子放回到原位,朝着付苼可惜似的摇摇头,“既然你不问,那我就走了?” “我问!”付苼选择了向他低头。 “叶寒冰是隔壁七中的,就这样,”褚来两手一摊,没管付苼作何反应,迈着步子出了教室。 ??? 就这?可真是难为她心里的期待了呢。 … 付苼后面也没放太大的心思在叶寒冰身上,反正戴琛的生日聚会都能见到,她把所有的重心又放回了学习上。在一张张试卷下,时间终于到了周六。 “到时候你记得一定要跟着我,别到处乱跑跟人说话,听见没?”付苼还没开始换衣服,就被卫清扬提着耳朵三令五申,让她在戴琛的生日聚会上乖乖跟着他别乱走。 付苼拍开卫清扬又伸过来的手,不满地努努嘴,抱怨道“知道啦,我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子,不用你担心,而且戴琛生日聚会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至于这么紧张吗?” 她今天晚上绝对是不会乖乖跟在卫清扬身后的,戴琛说了今天叶寒冰也会在,她可得去好好去打探打探。 万一就和人处好关系了呢,那到时候她任务也能简单一点不是? 卫清扬愣愣地收回了被打开的手,转身回了房间。 他也不是紧张,就是有种不安的预感。 但是仔细想想,付苼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他担心的。她一直都懂事乖巧,即使现在她在他面前变得爱撒娇,但是也仅仅只是娇气了一些,做事什么的,比他稳重多了。 那便不担心吧,他现在的任务不该是担心付苼,而是补偿。 戴琛人际交往圈子广,他生日聚会来的不仅是有一中的,g市大大小小几个学校都有朋友过来。 聚会嘈杂不堪,付苼和卫清扬躲在包厢的一个小角落里,和他们一起的还有范鸿文和褚来。 “清扬你怎么还在这儿,叶寒冰不是要来吗?”范鸿文推推眼镜,看着卫清扬不解问道。 “还没来,可能得再等等吧,”卫清扬摇摇头,望着门口的方向。 他本来还以为叶寒冰会来只是戴琛让他带付苼的一个借口,等他在这见到几个叶寒冰的好朋友他才明白,这次戴琛可能真没拿叶寒冰来遛他。 “叶寒冰就是哥哥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吗?”付苼问得懵懂,仿佛是才反应过来。 范鸿文立马替卫清扬承认,“对啊,你哥哥喜欢人家好几年了,就是一直怂着不敢表白。” “你说谁怂呢?”卫清扬不满地朝范鸿文砸过去一个瓶盖,瞪眼警告他闭嘴。 “哥哥喜欢女孩子就要去表白哦,不然她都不知道你喜欢她,”付苼小声怂恿着。 不管卫清扬表白叶寒冰答应或是不答应,只要能让卫清扬有理由努力就够了。 而且付苼私心是想让叶寒冰不答应的,不然有恋爱拖后腿,卫清扬努力也不能用尽全力。 “但是我和她话都说不上,怎么表白?” 他之前也不是没有动过表白的心思,只是叶寒冰身边一直围绕着人,他根本就找不到机会下手,表白自然也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付苼狡黠一笑,与卫清扬说道“哥哥你有我啊,你等下告诉我她是谁,我绝对帮你把她约出来,到时候你再去表白,怎么样?” 付苼说得太过让人心动,卫清扬心里一松,表白顿时占据了他的内心。 “好。” 他就是因为一直没和叶寒冰表白,两人最后才错过了那么久,现在再来一次,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如果他能早些和叶寒冰在一起,那最后的结局,一定不会是那样! 。 拒绝再做“扶哥魔”1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得到卫清扬点头同意后没等多久,就等到了一直存在于他们口中的叶寒冰。 “妹妹快看,就是那边那个穿洛丽塔裙子的,她就是叶寒冰。” 叶寒冰进来才刚坐下,范鸿文就忙不迭地与付苼介绍着。付苼朝着范鸿文说的那个方向看去,叶寒冰正坐在一群男生中间,隔得太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正娇娇俏俏地笑着。 “怎么和她的名字一点都不符啊。” 叶寒冰三个字听起来太过御姐,她还以为会是御姐呢,之前还疑惑了好久卫清扬怎么软妹御姐都爱。 现在看来,卫清扬是专情于萌妹比较准确。 范鸿文赞同地看了付苼一眼,“我当时我也和你是一样的想法,后来才知道她的名字是她特意去改的,就是为了形成一个反差比较可爱,叫做什么来着…” “反差萌?”付苼脑海里浮现出这个词。 “对,就是这个,”范鸿文一拍脑门,赞同说道,“其实她之前的名字还挺乖的,就是大众了点,唉。” 卫清扬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叶寒冰身上,他有些痴迷地看着叶寒冰的侧影,捏着酒杯的手不自主地用力,硌在酒杯棱角的地方泛起一片白。 几个人都看着叶寒冰各有所思,只有褚来,他正低着头在手机上敲敲点点,垂下的额发有些杂乱地铺散在额头,发尾遮住了双眉,只能从头发缝隙间隐隐绰绰看到一些眉毛的影子与轮廓。 还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没多久,付苼就感觉到自己放在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没几个好友,软件广告也都已经删了,找她的还有什么… 付苼低下头的瞬间,褚来也抬起了头,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错,又飞速错开。 卫清扬不仅给她买了手机,这几天又陪着她去买了手机卡,现在她已经是一个拥有手机的人了, 她划开一看,脑袋又快速抬起。褚来现在真在看着她,她这一抬起,刚好又落入了他眼中。 “褚来这是有毛病?”付苼无力吐槽,她收到的不是短信,而是这个牌子的手机通过蓝牙功能,向她发送了一张图片。 图片白底黑字,上面是手机自带的默认字体,工工整整地有着几个字你现在可以去找叶寒冰了。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是褚来,是因为他直接将蓝牙名字改成了“褚来”这两个字。 见付苼脸上的笑隐隐有破功之势,褚来非但没收手,反而是得意地举起手机,朝付苼摇了摇,脸上温和的笑落在付苼眼里,也成了无声但却明摆摆的嘲讽。 ??? 有毛病? 付苼吐槽的话还未在心底上线,1973却是先夸了起来[褚来人还挺不错啊,还知道提醒你。] 这叫人不错?付苼反问道“你数据库是被人篡改了吗,这个叫做人还挺不错?” 索性是在与1973聊天,付苼语气也不甚注意,带着满满地厌恶。 [可他这是在提醒你啊,而且上次他上次还告诉你叶寒冰是谁,对你还挺好的嘛…] 不知是不是付苼的错觉,她居然在1973这段话听到了一点心虚? 她与傻孩子1973耐心解释“他上次是勉强能算好心告诉我,但这次的提醒不同,你不觉得他的这种做法很让人讨厌吗,就像知道你内心的想法,等着你接下来的动作。” “他这样让我感觉我像是一个傀儡…” 付苼甩甩头,让自己不再去纠结褚来,她恶狠狠地瞪了褚来一眼,转而又带上甜甜地笑,问着卫清扬“那我去找那个姐姐了?” “啊?”卫清扬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看向付苼,脸上还带着一点突然被打断的茫然。 “刚刚不是说好了提哥哥去找那个姐姐的吗,我去帮哥哥约她,然后哥哥你去表白?” 最好再被拒绝。 卫清扬之前说得爽快,等真正要做的时候,他却又一次想要退缩。 他丧气地垂下头,不安地搓了搓掌心,语气犹犹豫豫“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付苼语气间带了些许不耐。刚才明明都说得好好的,怎么现在又这么怂了? 范鸿文在一旁替卫清扬打气“清扬你就让妹妹去吧,你都怂了几年了,索性今天硬气一点。” “而且再说了,现在是妹妹替你先打头阵,你现在怂也太早了,”范鸿文恨铁不成钢地说了卫清扬一句,他爽快地摆摆手,朝付苼道“妹妹你快去吧,别理他了,你哥哥就是怂。” 付苼点点头,往叶寒冰的方向走去,心里还在盘算着与叶寒冰聊些什么拉近关系。 被两人说了一通怂的卫清扬抬头往叶寒冰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付苼轻快活泼的背影,低着头咬着唇瓣。 他可是的东西多了,只是什么都不能讲。 刚才看到叶寒冰他太激动了,以致于他都忘了现在的叶寒冰,还不是那时候的她。 只希望付苼不能帮他约到叶寒冰,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叶寒冰是真的很受欢迎,付苼在她附近坐下,悄悄地观察着她。付苼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心中有些泄气。 她坐到这里十分钟了,在这十分钟里,叶寒冰只说了两句话,其余时间都是旁人一直缠着她讲,而叶寒冰只是带着笑点点头。 照着这个情况继续下去,她怕是连叶寒冰身都进不了吧,付苼暗暗想道。亏她当时还在嫌弃地说卫清扬怂,还信誓旦旦的说帮卫清扬约出来,现在想想真是打脸。 就在她又坐了十多分钟,看着卫清扬脸上难过又庆幸的表情,暗自咬牙时,她身侧突然一沉,一股淡淡的花香也涌入她的鼻腔。 “嘿,你认识我吗?” 不同于付苼刻意装出来的娇软语调,叶寒冰声音更加有吸引力。如果说付苼声音是果汁,那么叶寒冰的就是甜口的果酒,不仅甜,她还醉人。 “我刚才看到你在看我了,所以你不要不承认哦,”叶寒冰俏皮一笑,眉眼弯弯。 付苼愣住,那她都看到都知道了,还问她做什么? 1973:[我怀疑你是个钢筋直女。] 。 拒绝再做“扶哥魔”1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我以前都没在聚会上看见过你,你是哪个学校了啊?”叶寒冰有些自来熟,她没管付苼的呆愣,自顾自地找起了话题。 “我一中的,”付苼如实回答。 她话音刚落,叶寒冰对她立马更热情起来,她双手抓着付苼小臂,一脸看学霸的眼神望着付苼,语气惊羡“你是一中的呀,居然是个学霸!” 很厉害吗? 付苼没搞懂她惊讶羡慕的点在哪儿,一脸平静地陈述事实“我只是个学渣。” 连大学都考不上的那种。 哪成想叶寒冰给了她一个“我懂”的眼神,又吹起了她的彩虹屁“能进一中的都是学霸了,你就别谦虚了,我最羡慕你们这些成绩好的人了,我们加个好友吧,以后你带着我一起玩。” 叶寒冰也不等付苼回答,立马就掏出手机点出了二维码,期待地望着她。 等两个的手机屏幕上都多了一个新联系人,付苼才收好手机,不经意地与她提起“戴琛不也是一中的吗?” 所以她的吹嘘与崇拜来得未免太过作假。 “他不是交钱才进去的吗?他那样的公子哥怎么可能是学霸,”叶寒冰正给她打着备注,说话随意地说着。 可是她刚刚不是说能进一中的都是学霸吗? 虽然叶寒冰脸上表情与之前无异,但是付苼能明显的感觉到,叶寒冰在说到戴琛是公子哥时,语气里的不屑,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在说着树上的葡萄酸,外面卖的葡萄甜。 戴琛家世超越了普通人一大步,可以说是那种一出生便在罗马的人,但他平时为人开朗,处事交往也从不摆什么架子,叶寒冰这个语气,着实是没必要。 她这是仇富?可是仇富她为什么还要来戴琛的生日聚会? 付苼话还未与叶寒冰说几句,心里对于叶寒冰的印象就跌至谷底,这个叶寒冰,绝对不止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单纯,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名字呢,”叶寒冰拍拍脑袋,装似才想起一般。 你备注都打好了才想起? 付苼无语,但仍是和煦地回答“我叫卫清禾,”叶寒冰给付苼加标签的手顿了顿。 等她收好手机,她才与付苼确定“你和卫清扬是什么关系了?” 两人名字只相差了一个字,看相处模式也不是不认识的模样,具体答案早已呼之欲出,但叶寒冰仍问出了那个答案已经不离十的问题。 “他是我哥哥啊,”付苼说得轻松随意,看着叶寒冰又突然冒出来的可惜情绪不解。卫清扬为人还不至于很差吧,她怎么… 那表白是不是肯定就没戏? 叶寒冰尴尬地理了理裙边的装饰流苏,一下又一下的揪起,然后又继续下一个,“我还以为你和他是男女朋友关系呢,没想到居然是兄妹…” 她朝付苼扯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然后又飞快收回,阴郁莫测。 叶寒冰突然表现得冷淡,浑身围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付苼也不好再去打扰。 她朝着卫清扬他们的方向失望地摇摇头,悻悻而归。 “哥哥你是不是和叶寒冰认识啊,跟她聊天她好像知道你诶,”而且还不仅仅是知道那么简单,似乎对卫清扬还很有意见的样子。 卫清扬皱着眉没说话,倒是范鸿文在一旁先替他开了口,“怎么可能,他要是和叶寒冰认识还至于一直拖着没时间表白吗?两人顶多他单方面认识罢了。” 范鸿文说得信誓旦旦,卫清扬也没反驳,付苼心里的怪异感又一次出现。 回去时卫清扬脸上恹恹的,话也比来时少了许多,他低着头走在付苼身旁,手里还夹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烟,细小的火光在夜色里,独成一道寂寥的风景。 “哥哥你别不高兴了,我肯定能帮你约到叶寒冰的,”付苼挽住他的臂膊,柔声安慰道。 “不,你还是别帮我约她了,”卫清扬抬起头,双眼认真地望着付苼的眼睛,铺天盖地而来的沧桑落寞被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连付苼都想要包裹束缚。 他当时虽然内心有些忐忑不安,但对付苼始终是抱有了两分希望,现在付苼失败,他的希望仿佛瞬间增长到了十分满,再以此换来了比十分希望翻至百倍的失望。 如果付苼再去问,再次得到的失望只会成次方数增加,他不想赌。而且他现在的重点应该是付苼而不是叶寒冰。 对于叶寒冰,他现在还能压抑自己,他还能慢慢等。 付苼抗拒地撇开头,轻声道“我再试试嘛,反正我都加了她微信了。” 好不容易才找着一个让他努力的好办法,她怎么可能放弃? 卫清扬没接话,只默默地走着。 … 星期一两人抄的试卷准时交给了老吴,两人站在办公室里,接受这老吴锐利目光的审视与打量。 “这真是你们抄的?”老吴把作业本放在一边,双手交叠拖着下巴,不明喜怒地盯着他们。 付苼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瑟缩着没敢回答,倒是卫清扬,他迅速地回答道“是我们抄的。” 是他们买的机器人抄的,四舍五入一下,也就是他们抄的了。 “真的?”老吴又问了一次。 “真的,”卫清扬说得坦然,抬头直视着老吴,丝毫没有一点心虚。而付苼依旧是低头看着鞋尖,双手背在身后没说话。 虽然来之前卫清扬给她做了一大通的心理准备,但是从星际联盟就养成对老师惧怕的习惯,在这里完美无缺地又在她身上展示了出来。 她就是怕且怂。 “呵,”老吴冷笑了一声,一双锐利的眼看穿了一切,她讲作业又放至面前,开始纠出她发现的不对劲。 “你们这机器人用得挺好啊,”她随意地翻了翻,视线没看向他们,“只是好巧不巧,我也用过这个机器人。” “给你们提个醒,下次用那个抄作业的时候,记得一个字多设置几个不同的写法,不然太明显了。” 艹,老狐狸。 卫清扬为了让这个写得更逼真,还特意写一遍就换了一个字体,却没想到一个字出现的次数多了,一对比就能发现一模一样。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给我重新抄,机器人上缴,二,下次考试给我年级排名上升一百名。你们选什么?” “二!” 两人的兄妹默契上线。 。 拒绝再做“扶哥魔”1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g市的四月阴雨连绵,雨水打在小区防盗窗的雨棚上,声音大得烦人。 付苼乖乖地又写完了一张试卷,她转头一瞧旁边的卫清扬,推了推他的胳膊。 “哥哥,快点起来做试卷,”她是真服了卫清扬,明明睡了十几个小时才开始写试卷,但只要看着试卷十分钟以上,他就又能睡过去。 卫清扬迷迷糊糊地睁了下眼,满不在乎地与付苼推辞“我不想写,就这样吧,考多少随缘。” “但是老吴说…” “害,”卫清扬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清醒了几分,拿出手机边点开游戏边问付苼“你还记得老吴说的要求是什么吗?” 年级排名上升一百名,付苼当然记得。 见付苼还傻傻地没反应过来,卫清扬白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们上次年级排名多少吗?” “我倒数第三,你倒数第二,”付苼如实回答道。 高三上次考试一共有三个没去参加的,年级排名又向来没有并列之说,只能按照以前的排名来排倒数。 “那不就是了,”卫清扬左手伸出手机,右手食指在上面叩了叩,说得狡猾得意“老吴只让我们年级排名上升一百名,这样算算,我只用考到年级倒数第一百零二。” 他自信地朝付苼扬起下巴,“虽然你哥哥成绩不怎么样,但是考个倒数第两百,还不算难事,所以我需要愁些什么?” 卫清扬拿着手机走出卧室,潇潇洒洒的背影看得付苼不由得嘴角一抽,这么聪明怎么不用在学习上? 她摇摇头,又开始与眼前的试卷奋战,她可是要替委托人考大学的人,可不能松懈。 付苼还没写几道题,客厅又传来了卫清扬嘚瑟又诱惑的声音,“妹妹,这个味道的薯片挺不错诶,来试试?” 付·爱学习·苼“好!” … 考试甫一结束,学校就接连着放起了五一三天长假,付苼因为准备考试而耽搁下的事情也重新提上日程。 她得开始筹谋卫清扬给叶寒冰的表白了。 叶寒冰虽然和她加了微信,但两人聊天并不多,如果除去刚加上好友时那条信息的话,两人足可以算是零交流。 “妹妹,今天你怎么有点心不在焉的?”戴琛瞅着付苼忧心忡忡闷闷不乐的模样,连忙替她多叫了一份甜品,摆在她面前。 卫清扬现在还在和范鸿文在柜台那边点单,付苼说话也不用再怕卫清扬突然说出口的拒绝,她无奈地望着面前的两个大男孩,问出了一个单身狗不配回答的问题“我在想要把叶寒冰约到哪里,哥哥才好告白。” 她已经拿手机把生活软件里推荐的约会地点统计了个遍,挨个儿地来研究到底哪里最适合告白约会,最能符合叶寒冰的心意。 只是研究一通下来,她似乎都能找到不满意的点,现在也在一直举棋不定,不知道选哪个的好。 戴琛拿过她手机,与褚来看了看付苼所做的笔记,皱着眉头不好决断。 最后还是褚来先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他看着那边卫清扬正在替付苼等甜品的背影,悠悠然道“你要不都别选了,我们自己布置一个吧。” 选的饭店奶厅再好,也都是千篇一律,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曾在那一个地方表白,倒不如自己布置一个独一无二的,比较有意义。 褚来这话一出,付苼和戴琛的脸色瞬间变化,一个是拨开雾霾重见天日,一个是阴霾突起,面色不佳。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付苼手掌一拍,立马认同了这个提议,但是戴琛思忖片刻,在一旁否决“这样我觉得不行,叶寒冰她爱炫耀,自己布置肯定不去店里的豪华,她可能要嫌弃。” 他戴琛好歹与叶寒冰认识了快三年,虽然交集称不上多,但是就平日里的接触而言,叶寒冰是个喜欢炫耀喜欢排场的。 以前她的朋友圈也不是没有发过追求者的表白现场图片,毫无例外的都是两个字有钱。 要是付苼他们选择自己做,她担心叶寒冰连照都懒得拍。 毕竟太廉价。 “如果我们布置的种类多一点,应该也称不上廉价吧?”单身狗褚来仍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否定他的不是付苼,那他也不想反驳。 而且自己布置场地在他心目中,是成功率高的,毕竟霸总偶像剧里,男一二三四。只要是告白,八成会选择在空旷的草地或者宽阔的操场。 然后在中央摆上一圈蜡烛,整个人就在蜡烛烛火的包围之中,或唱歌或平静地等待着女主角的到来。 最后的结果往往也是深得众人意料,最后都门锁抱得美人归。 “可是…”戴琛还没解释个名堂出来,卫清扬的声音就已经在他的旁边响起,他两手端着盘子,边坐边问“你们在聊什么?” 同样两手都端着东西的范鸿文也走了过来,凑热闹道“对啊,来说说吧,我也想听听。” 在聊什么,在为你的告白发愁! 戴琛宛如老父亲一般地摇摇头,语重心长地问他们“如果我朋友要是想和一个女孩表白,你们觉得他是应该自己布置一个场地好,还是定一家优雅的餐厅好?” 他特意把主人翁换了换,不想让他们有太多顾虑。 “那肯定自己布置的好啊,哪个女孩子都喜欢对自己用心的男生,订餐厅太普通了,体会不到他的用心,”范鸿文往嘴里塞了一个泡芙,话说得含糊不清,但仍是坚决地否定了戴琛的想法。 怪不得你单身,戴·同样单身·琛不屑于与他所认为的、恋爱智商为零的范鸿文多说,一脸失望地端起玻璃杯,咬着里面的吸管看向别处。 “那清扬你觉得呢?”褚来把话题抛给了卫清扬,一脸趣味地等着他的答案。 卫清扬还在替付苼端着着装甜品的盘子,注意力全在付苼身上,听见问话也没有多加思索,把问题往自己身上套。 他只扬起下颌,指向范鸿文的方向。 都是学生,又不是已经表白成功去庆祝,去浪漫的餐厅干嘛,万一要是表白没成功,那一个人呆在那里不害臊? 再说了,那种餐厅一听都很贵,还不如省着点钱,多给付苼买几条裙子呢。 他现在可是要好好对付苼的。 。 拒绝再做“扶哥魔”1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卫清扬的态度表示得很明确,戴琛再说下去也没了意思。只能看着付苼与褚来默契点头,眼神对视间确定了些事。 对于要以各种理由邀请叶寒冰出来,付苼已经在内心做了上百次草稿,但最后仍是没有个定论。 就在她破罐子破摔,准备见机行事问叶寒冰是否有空能不能出来玩时,叶寒冰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答应,其之爽快让付苼还未成型的借口化为泡影。 叶寒冰决定要来,那等着他们的就是场地的布置。公园人太多且大部分都是老太太,其中还不乏混着一些熟人。 考虑到这点,付苼与褚来选择了一个对他们陌生,但对叶寒冰而言或许很熟悉的地方——学校天台。 “哥哥,我出去一下哦,你就在家吧,”付苼没进卫清扬的房间,就隔着一整个客厅的距离,在门口与卫清扬说道。 她的手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卫清扬就趿着拖鞋,跑到了付苼跟前。他眼神在付苼身上打量了一通,问她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还打扮得这么好看,又是裙子又是皮鞋的。 若是付苼能听到卫清扬心中所想却未曾说出来的话,她肯定要大翻白眼,吐槽卫清扬疑心太重。 卫清扬最近又借口着考试,找卫父卫母要了一大笔钱,不仅分了一半给她,剩下的钱还拿出了一大半来给她买裙子,以致于她现在衣柜里全是卫清扬给她的裙子,她只不过是顺手拿了一件而已。 至于鞋子,只是单纯因为这双穿着舒服。 “我去外面有点事,”付苼慢悠悠地转过身来,轻松一笑,背在身后的手却握住门把,紧张不安地摩挲着。 都不具体说明了?卫清扬内心一抖,感觉事情有点不简单。 他没管脚上穿反了的拖鞋舒不舒服,而是双腿交叉,双臂环在胸前,刨根问底道“什么事啊?” 帮你准备告白的事。付苼眨眨眼,“私事。” 说完她慢慢地转过身,把推开了又被合上的门再次推开,脚才刚刚踏出第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的细索的声音。 卫清扬扒拉了两下头发,没回房间换衣服,而是就穿着他的宽松的篮球服大裤衩,踢开了拖鞋还换上了运动鞋。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吧,”卫清扬长腿一迈,走到了付苼身前,还背对着她挥了挥手,让她关好门。 付苼小跑着追了上去,无奈地扯住他衣角,“哥哥,我到时候会告诉你的,你能不能不去了?” 最近她没问卫清扬对于表白的态度,万一他真的上次受没约出来的打击太大,极力阻止怎么办? 那她的心血可不就泡汤了? 准备好一切再告诉卫清扬可就与提前告诉不同了,她到时还可以撒撒娇求着卫清扬去,而是他也肯定不忍心叶寒冰被放鸽子,不管赶鸭子上架的结果如何,去了就是了。 “你和我之间还需要有秘密吗,不需要,”卫清扬自问自答,牵住付苼的手就大步往电梯门口走。 “但是…” “没有什么可但是的,如果你现在想要告诉我可以说了,阻拦我去的话你就不用说了,因为那是不可能的,”卫清扬不等付苼说完完整的话,就带着她进了电梯,摁下了一楼的按钮。 两人走到小区门口,卫清扬左右望了一圈,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似乎在等人的人,心中那股带着醋意的怒火腾然升起,他侧头问道“左边还是右边?” 现在的男孩子想来拐他妹妹,居然这么没诚意,都不到小区门口来接,真是垃圾。 “右边,去学校,”付苼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想着好好把卫清扬带过去,再告诉他所有的事实。 卫清扬一听目的地是学校,眉头锁得更紧了,约会都这么不要成本的吗。到底是学校给了那人多大的归属感,才让他把约会地址定到学校? 等付苼带着卫清扬直奔学校天台时,卫清扬心里的不满到达了顶峰,在学校约会教室不好吗,小树林不好…小树林还是有点不好。 可为什么要到天台呢,天台风那么大,最近气温也不高,万一付苼吹感冒了怎么办? 这可真是个没脑子的憨批。 付苼白嫩的手轻轻一推,天台的铁门就被打开。身后的卫清扬看到现在那里的褚来,本就恼了一路的卫清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搞我妹妹? “你怎么也来了?”褚来正蹲在地上摆弄着那些装饰用品,看着进来的比付苼高出一个头的卫清扬惊讶问道。 付苼事先并没有提要带卫清扬过来这事啊。 “你都能来我怎么不能来了?”卫清扬话里带着一股火药味。 “我…?”褚来一脸茫然,听卫清扬这话也不像是不表白该说的话啊,怎么… 他指着卫清扬,看着付苼满头的小问号。 都到了这个局面,付苼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脑子可能有问题的卫清扬八成是误会了,不仅误会了她和褚来的关系,还误会了他们要做的事。 “哥哥,我和你说一件事,你听了可别生气啊,”付苼一时兴起,小步走到褚来身边,带着几分歉意与自责,犹犹豫豫地朝卫清扬说道。 “你说。” 他现在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无非就是他们在一起了,又不可能怀孕,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那就好,”付苼笑得狡黠,“其实我帮你约了叶寒冰今天下午到这儿来,现在我和褚来正准备帮你把这里布置一下,让你下午直接表白。” 她说着眯起了眼,朝卫清扬比了一个爱心。 ??? 所以付苼不是在和褚来约会,他们也不是那种关系?他们只是为了让自己能成功表白,帮他做好后勤工作?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兄妹/兄弟情? 卫清扬愣在原地,看着他们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他这时才注意到了褚来身边摆着的几个花花粉粉的口袋,有些尴尬。 他居然以为自己的兄弟想搞自己的妹妹,还准备打他一顿,他怎么听着有点该死? “哥哥,既然你也来了,那我们的布置你也要来哦,毕竟是你表白呢。” 还没反应过来的卫清扬重重点头,“好!” 诶不,等等,他还没准备好要与叶寒冰表白的啊! 。 拒绝再做“扶哥魔”1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有了卫清扬的加入,付苼与褚来原本的工作也轻松了些,不多时,三人就已经把天台布置得粉红色一片。 “你和她约的时间是多久?”卫清扬粘完最后一个气球,略有些疲惫地问付苼道。 现在已经到了饭点,天台也布置得差不多了,要是时间还足够的话,他还想带付苼去吃午饭,最好还能回家换套衣服。 他现在这身装扮实在不适合表白。 “下午三点。” 卫清扬抬手看了看左手腕上的表,还有三个半小时。再除去他提前来天台等叶寒冰的时间,他最起码也还有三个小时。 “那我们先散了吧,现在该去吃饭了。” 付苼没回答他,而是转头看向他身后的褚来,褚来四下望了一眼,与付苼道“放假天台应该没什么人来,待会我把门锁上,不用担心。” “好,不过哥哥的花…” “我去拿,你陪清扬回家换衣服,我拿到花直接在天台等你们,”褚来懂付苼的顾虑,不等付苼再纠结什么,便安排好了一切。 “好。” 两人默契对视而笑,夹在他们中间的卫清扬不免有些吃味。虽然知道他们这般熟识是因为自己,但他心里总有一块冒出来的疙瘩,不平不稳。 见褚来上了车,卫清扬终于按耐不住心心中的酸意,一个接着一个的醋味泡泡飘扬而出。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卫清扬把付苼拉进旁边的一家快餐店里,带着她到最里面的那张桌子坐下。 付苼没管他,等她点好了饭菜,她才开始回答卫清扬的问题“就是昨天啊,我当时不知道要让哥哥在哪里表白,还是褚来提的建议呢。” 她这样一说,卫清扬也联系上了昨天发生的事,所以戴琛所说的那个朋友,原来是他自己? 卫清扬突感后悔,要是昨天自己选餐厅的话,那付苼与褚来的关系,是不是也不会这样亲密了?要不是他今天察觉到不对劲跟着过来,他们就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天台了。 但说出去的话就如同覆水难收,卫清扬纠结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提醒付苼“你以后少和他来往,他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自己也不是,但自己好歹是哥哥,而是他现在已经决定要对付苼好了。 “嗯,我也是因为哥哥的事情才与他接触的,以后没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付苼顺着卫清扬的话往下走,一点都不介意卫清扬对自己的管束。 所以罪魁祸首还是自己,卫清扬现在已经在后悔为什么要带付苼出去炫耀了,不然他们也不会认识。 店里的服务生很快端上来了饭菜,两人还未吃几口,就听见了店门处传来的一道熟悉的娇甜女声。 “我现在在学校校门口呀,你要来找我吗?”少女语气里似是有些期待,声音甜腻可人。 紧接着又是她无奈地抱怨“我不来也没办法啊,他都死缠烂打我好几年了,这次连她妹妹都搬出来了,我总得走个过场吧。” “我怎么可能答应!”少女没有顾忌这里是公共场所,直接大声惊呼道。 怎么可能答应? 付苼止住了手上的动作,偷偷地看向卫清扬。 来的人是叶寒冰,他们早就听出来并且证实了。 她嘴里说的“妹妹”二字一出,纵使卫清扬再不想相信,他也不得不承认叶寒冰说的是他们。 叶寒冰坐在门口处的桌子,而且是面朝店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坐在最里面的付苼与卫清扬。她或许是因为以为店里除了她就只有服务生,打电话时说话才如此的不顾及形象。 卫清扬早在叶寒冰说出走个过场时便黑了脸,他妹妹精心策划这么久的表白,她居然只是想走个过场?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答应?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还有她说的死缠烂打,卫清扬捏着叉子的手越收越紧,仿佛想将叉子就此折断一般。 他喜欢叶寒冰这么多年,向来都是在她身边默默看着她,从来不敢上前打扰,几年间与叶寒冰说的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死缠烂打?卫清扬他打死也不敢认。 “或许她说的是别人呢,”付苼无力地垂着头,浑身的低气压使得卫清扬心里骤然一疼。 他这个傻妹妹啊,居然到这时候还为叶寒冰找借口。 这世上的哪儿来那么多的巧合,多的无非就是真相罢了。 能碰巧遇上“妹妹”这二字的,大抵就是说的他们了。 卫清扬心疼地望着她,伸手将她髯角的头发挽直耳后,悄声安慰她“没事的。” 无非就是一颗少男心破碎而已。 两人的温情场面还未持续多久,那边又传来的叶寒冰的吐槽声“其实我来还是有点目的的,你知道他们约我的地方在哪儿吗,在天台!” 叶寒冰说得鄙夷“我都多少年没见过在天台表白的了,你说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啊,不会还想着那些酸酸唧唧的校园苦情剧吧,表白居然选择在天台哈哈哈,要是我不答应他就拿命威胁吗哈哈哈哈。” 她电话那头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引得叶寒冰又是一阵嗤笑“他好歹是魏琛的朋友,应该不至于那么穷没钱带人去餐厅吧?” 魏琛的朋友,妹妹,走个过场。 卫清扬无奈地朝付苼耸耸肩,所有的字眼都在无声告诉他“没什么好替她解释的了,就是说的他与付苼。” 付苼原本明朗起来一点的脸色又阴云密布。 叶寒冰对他们的意见似乎很大,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同时她也说出了她答应赴约的真正目的。 “其实我就是无聊,想过来看看笑话,到时候我拒绝他了再拍几张图,让朋友圈的人也乐呵乐呵。” “毕竟生活这么苦,而我又是一个人美心善的小仙女,总得给大伙找点乐子不是?” 叶寒冰说得坦坦荡荡,仿佛是在说一件有责任心的好事一般,这样不要脸的态度,付苼这下是真真切切无语了。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真心之上,还要狠狠地践踏一脚,说句毒妇也不为过,她竟然还好意思自称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 她也配?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1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叶寒冰的吐槽不知道是有接连持续了半个小时之久,她才慢慢终止了这个话题。 “要不你发我地址,我来找你吧。” “我和他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呢,还早。” “赶不回来也没关系,我是女生,而且我是被表白的那一个,我可是祖宗,他等等我不是应该的吗?” 又是一系列震惊付苼的操作,还有连带震惊她三观的言论从叶寒冰嘴里吐出,付苼默默地转头望了叶寒冰娇小的背影一眼,暗暗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谁都不知道那层光鲜亮丽的外皮下,住着怎样一个与外貌相差甚远的丑陋的灵魂。 回想起那天叶寒冰给自己的乖乖女软萌小妹印象,付苼只能说是自己眼瞎看错了人。 比起她的震惊,卫清扬的感情就要复杂得多了。 他手中的叉子早已滑入了面前的碗,正靠着碗壁休息,姿势与瘫靠在椅背上的卫清扬别无二致。 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个傻子一般,被人耍得团团转。 当年开始喜欢叶寒冰,是因为他碰巧遇见她正在对一个乞讨的老人家嘘寒问暖,卫清扬见了,心中霎时升起一股莫名的温暖。 这样富有爱心的女孩子,真是可爱本爱。 之后他便有意无意地开始打听起关于她的一切,但他也仅仅只停留在打听上,就连好兄弟们提议的制造偶遇,他也不屑于做。 到现在叶寒冰嘴里对他没钱的鄙夷嫌弃,哪里还有半分当初那个给乞讨老人分面包的女孩的影子? 亏他还… 卫清扬不由得开始反思,现在的叶寒冰是这副模样,那之后温柔体贴楚楚可怜善解人意的她,真的就如他所看到的那样吗? 经历过时间的磨砺,叶寒冰会如同返老还童那样,由颇有心机、拜金变得单纯不谙世事吗,答案呼之欲出。 一个人的思想、心境不像钟表可以回到以前,也不可能如同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样,被黑板刷一擦,就能变得干干净净。 那只会同被染了墨水的清水一样,再无干净的可能,最多…最多也只能披上一层外衣,掩盖自己的内里。 叶寒冰现在装的本事就如此炉火纯青,往后只会更厉害。 想到这里,卫清扬只觉得从心里散发出一股凉意,席卷全身。 付苼看着落寞又失望的卫清扬,只默默地叹着气,这个叶寒冰真的太狠了。 她是想让叶寒冰拒绝卫清扬,只是她没想到,叶寒冰这一出,比拒绝还来得狠。 最狠的莫过于杀人诛心,而叶寒冰是直接将人的心剁成了渣渣,还顺手喂狗的那种。 还在感叹的付苼左手旁的手机突然一亮,小声地震动了一下,她拿过手机一看,是褚来。 褚来[花还要送到天台吗?] 付苼抬眼看了下卫清扬,迅速回道[不用,你可以不用送过来了。] 现在卫清扬状态不好,十有不会再去天台了,即使去,他也不会表白。毕竟叶寒冰的答案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了,她不过只是来找乐子走个过场,即便是答应,怕也是寻个乐子与朋友圈的人分享。 她目光刚从手机上移开,就不禁秀眉一蹙,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手机屏幕还在继续亮着,付苼望着上面褚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框,久久不能回神。 褚来没问她不送花的原因,只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好。 而付苼的注意力则是被屏幕上倒数第二个白色消息框吸引去了。 花还要送到天台吗?花不是本来就要送到天台的吗,褚来这话问得太过明显,给她的感觉就像是… 他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一阵带着冷气的惊悚感窜上她的后背。 “哥哥,出来吃饭了,”付苼又一次敲响了卫清扬的房门。 昨天下午叶寒冰离开后,卫清扬一直在快餐店一动不动地坐着,最后还是等到四点过,看见叶寒冰和一个男生手挽手地往学校里走,他才像失了魂魄的木偶重拿回了自己的魂魄一般,慢慢恢复了常态。 卫清扬没跟着叶寒冰去学校,也没有在快餐店多呆,没等叶寒冰从学校出来,他就僵硬地迈开步子,任由着付苼牵着他的手,把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他带回了家。 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的卫清扬到家之后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从下午到现在的第二天中午,他再也没有出来过。 付苼小心翼翼地转动门把手,心下庆幸,还好没锁。 她边打开房门边朝里柔声说道“哥哥,我进来了哦。” 房里仍然一片静谧。 付苼才一打开门,就被直勾勾地盯着她、还有些诡异的卫清扬吓了一跳。 他坐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毯子自头拢下,只露出了那张淡漠失意的脸。他似乎是一夜未睡,眼下的青黑一团,配上疲惫不堪双眼,俨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哥哥,吃饭了,”卫清扬的眼神太过恐怖渗人,付苼不敢过去,她背轻碰着门板,胆怯地说道。 现在卫清扬情场失意,只希望他能在学习上找回场子,千万不要就此一蹶不振,连之前都不如了。 卫清扬没说话,就这样望着她。 在卫清扬的注视下,付苼努力装作不惧怕的样子,小步地走了过去。 她走到卫清扬身前蹲下,卫清扬的视线也随她往下看,他用着比刚才快了两倍的速度眨了眨睫毛,等着付苼的下一步动作。 付苼大着胆子抬起头与卫清扬对视,学着他那样隔很久才眨一次睫毛,如此几十次眨过眼睫后,付苼直接拉上了卫清扬的手,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拉扯他,想让他站起来。 “哥哥,吃饭!” 卫清扬仍是没有动作。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还是付苼先忍不住。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眼眶湿润,然后就在卫清扬的目光下,一滴泪从眼眶流出,划至颊边。 然后被卫清扬伸手堵住去路,他拇指在脸上将那滴泪推开,等泪水在脸上干涸,他收回了手。 “走吧,”卫清扬忍住不去看付苼那张委屈的脸,出了房门。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1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卫清扬浑浑噩噩地走到饭桌旁坐下,像个机器人一般,开始了他的动作。 就连吃饭时夹菜,也是毫无生气地夹着自己面前的,一口饭一口菜,如此重复。 “哥哥!”付苼摔下筷子,不满地吼道。 但卫清扬仍像无所察觉一样,还在持续着他的动作,单调而机械。 付苼深吸了一口气,把他面前的那盘已经被他夹得少了三分之一的菜拿开放到一旁,冷眼望着他。 卫清扬终于有所动作了,他抬头静静地看了付苼一眼,伸出手又将那盘菜端回自己面前,埋头吃了起来。 “哥哥你能不能别这样,”付苼将菜又一次端来,只不过这次是端到了自己面前。但对卫清扬仍然毫无作用,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另一道菜上,丝毫不理会付苼。 “你这样到底是欺负谁呢?”卫清扬这态度真是惹恼了付苼,她这次比之前做得更绝,直接端起桌上的菜,全倒进了垃圾桶里。 “我没欠你什么吧,叶寒冰怎么对你了你去找她啊,对我冷暴力做什么?”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为了叶寒冰那个女人值得吗?” 不过就一拜金的女人,心思还不怎么正,卫清扬喜欢了几年难过一下是可以接受,但是好歹也得有个度吧,像这样臭着脸冷暴力给谁看呢? 付苼越想越气不过,最后直接将筷子往地上一扔,气冲冲地跑出了家门。 被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惊了一瞬的卫清扬看了眼门的方向,最后缓缓地伸出双掌掩住了自己的面庞。 然后就是微弱的哭声,再慢慢过渡到嚎啕大哭。 卫清扬向来是情绪来得快去得慢,他哭了十多分钟,都还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他不过是在找个发泄的缺口罢了。 几年的欢喜付之东流,不仅如此,他自以为的默默守护还被嘲讽。 无论是哪一件,对他都是放血割心。 “吧嗒,”门被人从外面开启。 卫清扬哭得正在兴头上,他只死命抑住自己的咽喉,让它不要再发出令他羞愧难当的哭声。 他本不该这卑微的。 精心为付苼挑选的粉红色小兔子拖鞋出现在他视野,他顾忌着脸上的泪痕与可能红肿地双眼,不敢抬起头来。 粉色拖鞋的主人蹲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罐接一罐的不同种类品牌的酒,被放在了卫清扬视线范围内。 “我听说情场失意的人就是脸皮薄,而这时候最重要的,就是递给他一瓶酒。” 付苼强撑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卫清扬不自禁恍了恍神,他抬头看着带着淡淡笑意的给自己递酒的付苼,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喷涌而出。 他也没研究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酒,直接开了瓶盖,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地大口往肚子里灌。 直到一瓶酒见底,他才醉醺醺地与付苼坦言“我其实没有多难过,我就是气,我气我自己的眼光怎么差,我气我怎么被她骗了这么久,亏我还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让她不…” 卫清扬说得含含糊糊,付苼没听清。 她凑近卫清扬,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等着他继续酒后吐真言。 “她不仅现在骗我,她以后还骗我…” “她一点都不爱我,所有的都是她骗我的…” 后面卫清扬再说了些什么,付苼已经无暇顾及了,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卫清扬那句话“现在骗他,以后也骗他。” 他怎么知道以后会被骗? 其中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猫腻? 付苼装作故作不解,她温柔又好奇地问向卫清扬“你怎么知道她以后还骗你啊,她骗你什么了?” 醉酒的卫清扬早已把警惕抛之脑后,他伸出手来指着付苼,两坨绯红的双颊和迷离单纯的眼神撞入付苼眼里。 “我就是知道,”卫清扬眼尾微红,他噘着嘴看着付苼,委屈又不满,活像个不被相信的孩子正与大人闹脾气。 “她骗我钱了,骗了好多好多钱呢。” 这下付苼可以肯定了,卫清扬的确是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他不是一直在默默守护叶寒冰吗,即使用钱也不会用太多,更何况也不是叶寒冰骗的他,所以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叶寒冰怎么骗你了,她骗了你多少钱啊,我们去找她要回来。” 卫清扬趴在桌子上,下巴垫在桌面上,又哭又笑地开口“你找不到她的,找不到的…” 付苼还想问点什么套一点话,可卫清扬已经趴着睡了过去,纵然付苼大声喊叫大力推动,他也毫无反应,只有鼻息间忽长忽短的酣睡声,还在理会付苼。 什么具体的都没问到,付苼叹了口气,顺手在旁边拉出一张椅子坐下,审视又探究地看着卫清扬,大脑快速转动,要怎么样才能使卫清扬自己把秘密乖乖送上。 “1973,出来聊聊天,”付苼叫出了很久未与她说话的1973。 说起来1973近来也怪,平时都是时不时地与她逼逼两句问问题的,最近怎么这么安静了? [聊什么?] 付·想被帮助·苼怎么这么冷淡,我是被抛弃了? “聊聊你最近为什么话这么少,”付苼故意一诈,“你该不会犯了什么错,被惩罚了吧?” 1973立马给付苼甩了一段电子哔哔音,边放边说[我没有,即使犯错被惩罚我也会带上委托人你的。] 狠人…狠系统。 调侃完的付苼没忘记自己把1973叫出来的本意,她正色道“你说为什么他能那么确定,以后叶寒冰会骗他呢?” [那你为什么能确定他说的是真的呢?] “酒后吐真言啊。而且之前几个世界你不也看到了,灌醉了酒套话还蛮有用的。” [那还有酒后胡言乱语呢,委托人你别太自信,我下了。] 1973电子音刚落,就发出了一道比平时声音更大的电子音。 “1973?”付苼急忙喊了一句,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一堆怪事摆到付苼面前,她心如乱麻,只能挑起最重要的那根,细细地开始理。 她并不觉得卫清扬的那些话是胡言乱语,卫清扬知道叶寒冰以后会骗他,知道以后… 付苼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震惊地看向熟睡的卫清扬,瞳孔微微张大。 卫清扬他该不会是…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2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卫清扬从床上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漆黑。醉酒并没有给他留下头痛的后遗症,他摇了摇脑袋,光脚踩在地上出了房门。 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上,不知道从哪里射进来的灯光照进了饭厅,让他依稀能分辨出家居的轮廓。 醉酒前的画面一帧一帧地涌入脑海,卫清扬慢步坐到中午他坐的那个位置上,手肘抵在桌上,用手掌支住额头,内心满是对付苼的歉疚。 无论叶寒冰对他做了什么,那也始终是他与叶寒冰两个人之间的事,不该对付苼那样的。她还筹划那么多事情,帮自己准备表白,按理来说,她也是受害者。 最应该怪的,只有叶寒冰。 “吧嗒,”饭厅的吊灯骤然亮起,亮堂堂的一片,白色的大理石桌面上卫清扬的倒影也变成深黑,与桌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哥哥,你头痛吗?” 卫清扬循声看去,付苼正站在开关旁边,手还保持着打开开关的动作没变。他给付苼买衣服的时候没买过睡衣,现在付苼还穿着以前的、略微陈旧的、还泛黄的睡衣,正静静地看着他。 “我…”卫清扬才说一个字,付苼就走进了厨房,紧接着就是水龙头被打开的接水声,还有一声按钮被按下的声音。 几分钟后,水开了,声音从厨房传到饭厅,打上卫清扬的鼓膜。 “哥哥喝点温水吧,”付苼从厨房走出,手里还端着一个玻璃杯。 “你不生气吗?”卫清扬看着眼前那杯清澈透亮的温水,声音闷闷道。冷暴力有多伤人他是知道的,付苼她就不生气吗? 两盒曲奇饼干被放在了卫清扬面前,与之一同而来的,还有付苼带着浅浅睡意的声音,“是挺生气的。” 付苼坐到他对面,“不过后来想想,哥哥难过也是应该的,被喜欢的人欺骗那么久,换我我也会难过,所以也就不生气了。” “而且生气也不该生哥哥的气啊,都怪那个叶寒冰,要不然哥哥也不会这样,”付苼无奈努嘴,面上释然又可惜,手上已经在帮卫清扬拆开饼干的包装袋,推至卫清扬面前。 “中午…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是我哥哥嘛,哪里需要说这些,”付苼无所谓地笑笑,开始试探性地问向卫清扬,“不过你说叶寒冰骗你钱了,是什么时候呀?” 卫清扬头猛然一下抬起,眼底混杂着震惊与惶恐,身上的颤抖引得他手中玻璃杯中的水都一直在荡起波澜。 他假笑着道“我说过吗,她没骗过我钱,可能是你听错了,或者…或者是我说胡话了吧。” 卫清扬说得磕磕绊绊,眼睛也移开视线,不敢看着付苼,他盯着饭桌左边地面上的图案,心神不宁。 好在付苼也很给面子的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也是,哥哥和叶寒冰一点都不熟,怎么可能替她花钱,肯定是喝醉酒了乱说。” 她嘴上相信了卫清扬的话,心底冷哼,这个卫清扬还真是不会骗人,硬是把她心底七成的判断,愣是增加到了八成。 五一假期很快就结束,付苼和卫清扬也回到了学校,等着他们的考试成绩。 毫不意外的是,成绩一到手里,卫清扬又被叫进了办公室,与他一起去办公室的,还有付苼。 被卫清扬拉着走到了办公室门口,付苼都还没搞明白,这次进办公室的怎么还有自己。 她好歹在这个任务世界已经认真学习了两个多月,这次的成绩比以往的哪次都要好,为什么还要叫她? 付·怕老师·苼任务不易,苼苼叹气。 “这次的成绩你们有什么想法吗?”老吴指关节叩着桌面,坐在椅子上转来转去,轻松惬意。 “我会继续努力的,”卫清扬说得铿锵有力。 “我也会。” 老吴还没开口,一粒粉笔头倒是从她手中抛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直击卫清扬额头。 “你成绩比上上次考试退步了三十多名,你还好意思说好好努力?” “但是我比起上次考试,进步了一百多名呢,”卫清扬说得坦荡,丝毫不介意自己上次考的是全年级倒数。 老吴瞪了卫清扬一眼,冷冷说道“都全年级倒数几名了你还不进步一点,你是要直接退学提高我们班的升学率?” 紧接着老吴对卫清扬又是一顿狠批,才摆摆让他出去。看着卫清扬逃离办公室激动又开心的背影,付苼莫名地有点酸。 等卫清扬走后,老吴才一脸欣慰地望着付苼,语重心长地与她讲道“你这次的成绩我看了,你要是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劲头,到时候高考说不定还能考个一本。” “啊,好,”害怕得要死的付苼囫囵点头,立马应道。 “高考的辛苦我都是知道的,”老吴满意地点点头,话音一转与她说道起了卫清扬,“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抽点空出来劝劝你哥哥,你哥哥他现在我感觉像是破罐子破摔,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这样下去不行。” “啊,好,”付苼现在可算是明白老吴把自己叫来的目的了,敢情不是为她的成绩,而是9340卫清扬? 一堆老生常谈地鼓励话之后,付苼终于在上课预备铃的解救下,逃离了办公室。 “老吴今天上午还和你说什么了?” 卫清扬经历了两天前的醉酒后,已经慢慢调整好心态,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他把碗里的大片卤肉夹进付苼碗里,迫不及待地好奇问道。 “她让我好好劝劝你,让你别破罐子破摔,好好学习,”付苼没好气地白了卫清扬一眼,开始重复起老吴的话。 她也想让卫清扬好好学习,以后有个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别让卫父卫母再逼着她“扶哥”了,但问题是卫清扬一点都听不进去。 借着叶寒冰这件事,她昨天劝了卫清扬整整一天,但卫清扬不是捂着耳朵不听,就是借口着有事把她赶出房间,她满肚子的心灵鸡汤毫无用武之地。 卫清扬扯扯嘴角,抱着碗小声嘟囔“她和你说这个干嘛啊,我本来就是个破罐子了,摔了就摔了吧,也没什么好可惜。” ??? 付苼你是没什么好可惜的,但是委托人可惜啊。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2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卫清扬毫无斗志,付苼又开始与他讲起了大道理“哥哥你得想想以后啊,你现在不努力,以后怎么办?” “难道你就想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一生吗?” “为什么不想?”卫清扬满头问号,看着付苼不解道“我觉得这样很好,想要这样过下去不好吗?” “我没有你们那样的大斗志,我脑子里没有学习,我只喜欢游戏,只喜欢玩,你懂吗?” 付苼强撑着的笑渐渐垮掉,“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别劝我了,”卫清扬咬咬口腔内壁的软肉,看着付苼脸上纠结又欲言又止的表情,火气“腾”地一下爆发。 食堂里吵吵闹闹,加上付苼的表情与他的话,他脑子仿佛是被注入了铁铅,撑得他要爆炸。 他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手在身侧激烈的挥舞着,想要给自己的不适找一个缺口,他表情狰狞地朝付苼嘶吼“你管好你自己不久行了吗,为什么要来管我?” “我这也是为你好,你…”付苼后半段话没能说出来,她劝卫清扬好好学习的确是为卫清扬好,但不是没有存私心。 她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自己。 “为他好”这样的句子仿若一个从天而降的砝码,压在了卫清扬本就想要爆炸的头颅上,又一次地刺激到了卫清扬。 他双手叉腰,在原地踱了两步,开始真正的爆发,“为我好为我好,我这样就挺好的,别说其他的了好吗?” “你不就是怕以后爸妈找你拿钱养我,不就是怕他们把你嫁给老男人吗?” 卫清扬半点不顾周围人向他投来的震惊目光,话不过脑子地就吼了出来。 付苼迷惑地眨了眨眼,拿钱养卫清扬她懂,嫁给老男人这是什么操作? 话一出口,卫清扬脑子一怔,他刚刚说了什么?那些还未发生但是有可能发生的事,他就这样说出来了? 他舔舔嘴唇,无力地坐下,望着呆愣地看着他的付苼,轻声道“清禾,我说的那些事…” 那些事他都不会让他们发生的。 “你别说了,”付苼双眼通红地望着他,眼眶里像盛着一池春水,随着她一眨眼,满满当当的池面就随之一荡,最后再晃晃悠悠地平静下来。 而左眼像是承受不住,波面抖动几许,最后溢出眼眶一滴。 付苼对他挤出一个笑,本就饱满的水立马争先恐后地流出,“是我错了。” 虽然事情没搞明白,但这个时候,哭就对了。 她慌乱地伸手去扯桌上的纸巾,途中手臂还有意无意地碰倒了装着筷子的塑料镂空桶,她把脸上的泪擦干净,与卫清扬露出一个抱歉地笑,转身离开了食堂。 为了怕卫清扬追上来不好收场,付苼一出食堂门,就转身走进了食堂后的接开水点。现在这个时间,住校生都在忙着吃饭,偶有几个过来接开水的,倒也不影响她思考。 卫清扬现在好不好好学习她已经无暇顾及了,她想的是,要卫清扬怎么乖乖地吐出他的秘密。 “好巧啊,你也在这儿。” 思绪被打断,付苼不由得抬眼看向来人,她现在还没空去纠结褚来为什么像在她身上监控的事呢,他怎么又来了。 褚来清了清嗓子,装作没看见付苼打量且不善的目光,他在付苼旁边的空地坐下,转头看着她道“其实我觉得,对付卫清扬的话,你哭就够了。” 他怎么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付苼皱了皱眉头,质疑他的提议“要是是之前,我可能还会想着哭一哭逼他说出实情算了,但是今天中午,他那样的态度让我打消了哭的想法。” 从她到这个世界以来,大部分时间卫清扬都在对她好,弄得她都快要忘了,卫清扬之前对她可不是这副模样。 她要是真把卫清扬逼急了,事情没问出来还算事小,万一让卫清扬对她的态度变回了以前,那可就事大了。 她可不敢冒这个险。 “那你现在有什么好办法吗?”褚来眉宇间笼上一层愁绪,无奈问道。 连哭都不行了,她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卫清扬说出原委? “没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没有追上付苼的卫清扬丢魂失魄地回了教室,他木木地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右边的空位,怅然若失。 今天是他的不对,付苼那样是为他好,他知道的。只是他对于学习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被卫父卫母还有周围人念叨了十多年,他心里早对劝他学习的话语产生了抵抗情绪。 中午付苼讲的那些话,就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里对于劝学的所有抵抗情绪,所以他才忍不住发火,还慌不择言地说出了那些话。 也不知道付苼会如何想。 他烦闷地抓抓头发,注意力一直在黑板上挂钟与教室门口间游走,心里的焦急随着秒钟的走动,一下一下地咯噔增长。 “叮铃铃——” 卫清扬所期待的上课铃声终于响起,而付苼仍没有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他从桌肚里拿出手机,又开始给付苼拨电话,而这次如同前几次一样,铃声不过刚响起,就被对方挂断,原本悠扬曲调也突然中断,变成了令人厌烦的嘟嘟声。 “好了,现在开始上课了,请同学们把注意力放到课堂上来,谢谢。”任课老师警告地看了卫清扬一眼。 玩手机被逮住的卫清扬悻悻收好手机,又继续往教室门看去,付苼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卫清扬一颗心骤然被吊起。 “所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的想法?”付苼凑近褚来,脸与脸只有十公分不到的距离。 褚来干笑两声,将头转开,心虚问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在背对付苼的那一刻,褚来紧张地呼了一口气,飞快地眨动眼睛,想要借此平复激动的心情。 “我觉得你应该懂的,举个最明显的例子,给卫清扬准备表白那天,你怎么会突然问花还要不要?”付苼目光如炬,盯着褚来不断上下起伏的背部,像是要层层剥开他的血肉,看看里面住着的,到底是谁。 “我就是想…”褚来原本要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他身后的付苼脸上带着看穿一切的笑,轻蔑地吐出了一句话。 “你想做什么呢,1973。”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2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你想做什么呢,1973?” 褚来身躯乍然一震,他略微颤抖地结巴道“你…你说什么呢,我不是1973。” 他眼睛紧紧闭上,嘴唇抿得发白,付苼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啊,自己怎么这么快就掉马了? “你怎么知道1973就是个东西呢,万一他不是个东西…是个数字呢?”付苼强忍住笑意,尽量使得声音正经且严肃,逼问着褚来。 “你你你…你才不是个东西!”褚来被惹恼,生气地转过身,委屈地看着付苼。 好歹也共事几个世界了,付苼她怎么这样说自己? “哦,那你是个东西?” 付苼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放开声音大笑起来,全然不顾褚来黑得彻底的脸色。 “你能不能不要笑了?”褚来乞求问道。 她已经笑了快五分钟了,现在还在捂着肚子大笑,真不怕笑出什么毛病来。 “付苼!” “执行者!” 褚来忍无可忍,他红着脸蛋不满地看着付苼,上下起伏地胸膛不断地从鼻腔里呼出怒气。 又隔了一分多钟,付苼终于止住了笑,她扯扯被她捂皱的衣摆,开始问起了正经事“你怎么会突然变成褚来啊?” 她入职星际联盟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系统可以变成人的这种事。 褚来白了她一眼,撑着下巴望着她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 付·有被气到·苼“那你一本正经地说个锤子?” 她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曲折原因呢,结果就这,就这? 可真是浪费表情,付苼假笑jpg “是你自己问我的嘛,”褚来委屈无辜地扯扯付苼衣角上的装饰细线,无节奏地拉扯着。 “系统前不久经历了一次卡机,等我恢复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可以操控褚来的身体了,而你那边我也同样能够接受到数据,”褚来在付苼眼前比比划划,给她理着大致过程。 从那次卡机过后,他就过上了褚来付苼两边跑的日子,一边要看着付苼有没有违规的操作,一边又要替褚来好好维持生活的常态,真是累到虚脱。 在辛勤的两边跑的同时,他还要想办法帮助付苼完成任务,此间种种,真是毁了他的系统后半生。 他本来是准备做好事不留名,帮了付苼就潇洒地回到她身体内,哪儿知道付苼如此火眼金睛,居然提前把他的计划是错了。 “那原来的褚来呢,你就不打算换回来?”付苼挑眉一问,1973现在占据了褚来的身体这么久,那原来的褚来去哪儿了? “换回来,为什么?”褚来惊奇地看着付苼,没理解到她这样做的原因。他现在变成褚来,不是能更好地帮她完成任务嘛,不正好堵了她嫌弃自己没用的嘴吗。 “我的意思是,那原来的褚来,现在还好吗,不会因为你的存在,他就被抹杀了吧?”付苼仰天扶额,失望地摇摇头。 1973真是坚守本智商,即使他变成了人,智商依旧低得感人。 “哦,”褚来点头了然,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原来的他死了,不然我也不会能进到他的身体里来。” “正常死亡还是…?” 这也倒怪不得付苼想要刨根问底寻个缘由,虽然这里对她来说只是区区一个任务世界,她不需要对这里的人或其他抱有任何感情。 只是要是真是因为她们而夺走人的生命,甚至还抢夺人家的身体,她真的有点于心不忍,甚至可以说是不能接受。 褚来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和她解释“当然是正常死亡了,他是因为心脏病突发,才在家里死亡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做出伤人性命,夺人身体的事情来啊。” 虽然他只是一个系统,但他还挺有原则的。 “那就好。” 付苼皱眉沉思,知道褚来是1973,付苼心里也没了那么多的防备,过了半晌,她才突然问道“你是多久发生卡机的?” 会不会和卫清扬有变化是在同一时间? “我想想,大概就是…就是卫清扬发烧的那个时候吧,你正在和卫父卫母吵架,那个时候系统就有些不正常了。” 他当时还以为是系统又出了什么ug,还正担心会不会被主系统回收呢,结果就让他碰上了这样的天降的好事。 卫清扬发烧?付苼斜眼看了一眼正在无聊地玩地上石子的褚来。 她可能已经知道1973卡机的原因了。 付苼和褚来呆了一整个下午,两人商量着决定好了每天的定时定点交流时间,他们才在下午的放学铃声响起后,各自分开。 至于被他们遗忘了一个下午的卫清扬,他还在郁闷地往食堂走,他虽然现在一点进食的都没有,但是在教室里等着也无可事事,只能随波逐流,跟着大部队来到了食堂。 没有了付苼陪伴着的晚饭,卫清扬吃着像是味同嚼蜡,原来最爱的饭菜现在被放至舌面,接触到上面的味蕾,也只感觉是毫无味道,难吃至极。 他像是完成任务一般,慢吞吞地将饭菜往嘴里送,然后木然地牙齿上下咬合几十次,再吞咽进食道。 像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卫清扬没有注意到,就在他的右手边不远处,坐着一个眉眼舒颜,正在观察着他的女孩,而那个人,正是付苼。 她今天下午与褚来聊得痛快,但其实她早在褚来坐在她旁边时,她就已经拿出手机,给班主任老吴说身体不舒服,很轻松地便请了下午与晚自习的假。 本来想回家的她在食堂门口看见了卫清扬的背影,下意识地就抬步跟了上去,然后一直在注意着卫清扬现在的情绪变化。 卫清扬现在魂不守舍,是因为自己吗? 付苼按捺下心中的好奇,在卫清扬即将吃完之前,偷偷地溜出食堂,回了家。 等卫清扬在学校捱完几个小时的晚自习后,他飞快地跑回了家。 他自己有个小时没见到付苼了,他现在心里又急又慌,从刚开始的给付苼打电话被挂断,到现在打电话没人接。 卫清扬心里已经脑补了千万个关于付苼的可能性,是赌气还好,万一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一打开家门,就大喊道“清禾。”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2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卫清扬的声音回荡着漆黑的客厅里,他忽而记起,现在已经很晚了。 他蹑手蹑脚地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付苼房间门口,偏头凑上去听了片刻。没听到任何声音的他心里有些不安,他摸上了门把,轻轻向下一按。 门把手的尾端只在空气中划过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就此被卡住。 她回来了。 卫清扬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想要敲门的手也在半空中收回。 这么晚了,别打扰她了。 他在门口静默了半个多小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确认了付苼没在外面就好,至于她生气的事情,卫清扬觉得可以缓缓。人都在一个家里住着的,又在一个学校读书,寻个机会道歉也不难。 只是卫清扬的这个想法,可真就大错特错了。 第二天他起来时,在在客厅厨房都没有见到付苼的身影,而她的付苼的房间门没有再锁上,卫清扬打开一看,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连早饭都来不及吃,急匆匆地洗漱后,他就飞奔到了学校,等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时,他右边的位置,仍旧空荡。 时间滴答滴答地终于到了晨读开始的时间,卫清扬心心念念地付苼,也终于出现在教室门口。 付苼素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就顶着这样一张勿cue勿扰的脸,让卫清扬身旁的空位不再空荡。 而在她从门口走进到坐下的一整个过程中,她的目光没有在卫清扬身上停留过一秒,就仿佛卫清扬是一团空气,并不值得她为此停留。 “清禾…” 付苼才刚一坐下,卫清扬就轻声叫她,但付苼只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用着毫无波澜情绪的声音提醒道“晨读已经开始了。” 说着,她就拿出了英语课本,将书立在桌上,阻断了卫清扬想要再说些什么的信号。 而刚一下课,卫清扬就想抓紧时间与付苼道歉,但他没想到,他才一转过身面对着付苼,与此同时一摞书就横在了他的眼前,它们用自己坚实的身体,阻隔了他与付苼。 “清禾,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卫清扬小心翼翼地将书斜推开一点,他趴在桌上就着那点就着那点缝隙,讨好问道。 “我怎么样了?”付苼一记眼刀飞过去,卫清扬瑟缩了一下身子,皱着眉头继续问道“你能不能理一下我?不要这样…” “呵,”付苼冷笑一声,伸手将被卫清扬推歪的书重新摆正,“说得好像我没理你一样,那就是了吧,我还是不要理你了。” 自知说错话的卫清扬懊恼不已,若不是现在还在教室,他真想跪在付苼面前,狠狠地扇自己两耳光,怎么他说话做事总能戳付苼怒点呢? 只是现在为时已晚,等他再想补救时,付苼已经像是一个回音接收瓶,任凭卫清扬如何自说自话地道歉,付苼都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付苼上课有厚书遮挡,下课有厕所避难,对卫清扬不停地投过来的和解的信息全都与自己隔断。在嘈杂纷扰的教室里,她小小地一方座位,独有一片安然自在。 两人的冷战一直持续到了半个多月后的月考当天,这时候的卫清扬还在习惯性地在付苼面前道歉求原谅。 而这次的付苼对他的话不仅没有置之不理,而且将书推开一点,与他说道“你既然是不需要我养,那你就给我看看,你是怎样不需要我养的。” 正在走神的卫清扬乍一听付苼说话,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他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付苼冷淡的眼神,紧张到说话变得结结巴巴“什…什么?” 这半个月以来,他与付苼一直都像是他的单机交流,没想到这时候却突然得到了回应。 付苼叹了口气,漠视他道“请你给我证明一下,你要怎么不让我养。” 说完,付苼也不等卫清扬反应,又将那一摞书推至原位,阻隔在两人之间。 将话听清楚又反应过来的卫清扬并没有多高兴,他萎靡不振地趴在桌上,唉声叹气。 这时候让他证明自己不用付苼养,无非就是要他这次考试考个好成绩,但是他最近别说复习了,就因为着冷战,他连上课都没心思听。 他能考出个什么成绩? 卫清扬眼睛左转右转,最后选择出了教室。 条条大路通罗马,能拥有好成绩的也并不是只有认真学习。 这次考试只是普通的月考,怕影响高三学生的情绪,学校也没有组织布置专门的考试,而是直接抽晚自习的空当,在教室里考。 考试时间很快便在“沙沙”的书写声中过了一半,卫清扬警惕地往左右看了看,确定老师还没有来后,将原本放在桌面上的左手慢慢索索地伸到了桌下,小幅度地动着,头也时不时地往下看着什么,像只做贼的小老鼠,胆怯又心虚。 他的动作能瞒过并没有到来的老师和认真考试的同学,但是却瞒不了付苼。自卫清扬手刚伸下去的那一秒,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从左边桌下隐隐透出来的光。 作为一个在卫清扬的资助下拥有了手机的付苼,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她轻蔑地看了一眼,对卫清扬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彻底无语。她是逼得紧,但是考好考坏总得自己做吧,没想到卫清扬直接选择了******,也不知道到最后是骗得了谁。 抄至兴头上的卫清扬没注意到付苼的目光,他还正对着试卷奋笔疾书,他今天去找了一个之前认识的朋友,和他一起买了一份实时答案。 答案一点点地被发出来,卫清扬的注意力全被手机屏幕上的密密麻麻地手写字给吸引去了,对于外界的事物根本无暇顾及。 就在他快要写完第一个大题时,一道沉厚地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高三了******还有意思吗?” 卫清扬被吓得浑身一抖,原本拿着手机的左手也顿时一松,掉落在地。 他惊恐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穿得西装革履地教导主任,明明是在开着适宜温度的教室,他额头上却忍不住冒出一层细汗。 教导主任见他愣着,便亲自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机,深邃地眼睛往屏幕上瞟了一眼,颇有兴致地看着卫清扬。 还是个买答案的大群,这不就是给他抓******送人头嘛? 真好。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2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到家把门打开时,就就看见家里灯火通明,玄关处也多了两双属于中年人的鞋子,再有客从厅里传来的电视剧声和被掩盖在其下隐隐约约地交谈声,付苼不难想到,是卫父卫母回来了。 她没准备上前与他们打招呼,只悄悄地关上门,换好鞋往房间走。 卫父卫母正坐在沙发上甜蜜地打情骂俏,见她回来了两人也丝毫未收敛,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把她当成了空气。 “你哥哥呢,他怎么没回来?”卫母伸头往付苼身后望了望,等确定了付苼身后没人后,她一把推开卫父,坐直了身子问道。 以往都是卫清扬先付苼一步到家的,即使是后来两人关系变好,也是一同回家,现在怎么付苼回来了,而卫清扬还不见影子呢。 付苼毫无感情起伏地与卫母说道“哥哥今天考试作弊,被教导主任叫走了。” “什么?” “怎么可能?” 卫父卫母齐声震惊道。 卫清扬有几斤几两他们心里还是清楚的,卫清扬就算成绩再差,但他这么多些年也拖过来了,要作弊根本不用等到这个时候。 而且他们也就是逼得紧,可从来没有用成绩威胁过卫清扬什么,卫清扬的作弊来得有些莫名。 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卫父卫母对视一眼,卫母把战火对准了付苼,“是不是你作弊嫁祸给你哥哥的?” 卫清扬不爱学习不至于作弊,但最近一直认真学习的付苼可就不一定了,而且卫清扬最近与她关系这么好,代她顶罪也不是不可能。 卫母怀疑得有理有据,不过几秒钟付苼组织语言的时间,她在心里就给付苼定了罪卫清扬的作弊肯定就是因为她,其中必然有她的原因! “我没有,是他自己作的弊,关我什么事?”付苼要被这对夫妻的脑回路给气笑了,在得知儿子作弊后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骂儿子,居然是在帮儿子推脱责任。 真是世上绝无仅有,惊世骇俗呢。 “不可能!他对自己的成绩一向都不重视的,怎么会想到作弊?”卫母愤愤然道,她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乖儿子居然会作弊。 卫父握紧了卫母的手,厉声道“你给我过来!” 听话的付苼乖乖走过去,但她留了一个小心机,与他们隔着一米半的距离。 她刚才大致算过了,要是卫父卫母突然对她动手,她有足够的时间能开门跑出去。 见付苼还算听话,卫父无意识地拍着卫母的手背,想着下一步的动作,片刻后,他又继续对着付苼发号施令“跪下!” 他像一只暴怒的狮子,恶狠狠地盯着付苼,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 但付苼知道,她眼前这只看似威猛霸气的狮子,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她望着卫父旁边黑着脸的卫母,甜甜一笑“我为什么要跪啊?” 为什么要跪?卫父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这样卫母会比较开心而已。 卫母坐在一旁神色凝重,看着付苼没有什么动作,既不阻止也不说让继续。 “让你跪你就跪,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卫父不难道,他可是父亲,让她跪一下怎么了,养她这么多年,难道跪一下都不可以了? 而付苼还真就觉得不可以,她收起脸上的笑,郑重地与卫父道“没有理由就想让我跪,还真的就不可以。” 虽然老祖宗说的“跪天跪地跪父母”并不丢人,但这样的毫无缘由的跪,她不会接受。 卫父被付苼拒绝得彻底,轻蔑地态度与语气无一不在挑战着他做父亲的威严,他被气得吹胡子瞪眼,震怒道“老子是你爸,让你跪一下怎么了?” 父令大过天,难道这样的话她都不懂吗? “我不想跪,”付苼打了个哈欠,与他们道别“我得去睡觉了,明天还得上课呢,晚安。” “你给我站住,你哥哥还在外面没回来,你就这样安心的睡得着?” 付苼刚伸出的一只脚立马收回,她转头朝卫母点点头,“睡得着啊,他又不是小孩子要我担心,我为什么睡不着?” 她刚一说完,就迈着轻快的脚步,往房间走去。 “砰!” 付苼抬眉,迎接来了卫母的怒吼,“你给我就在这儿,等到你哥哥回来为止!” “现在也才11点,很多早你别给我去急着去睡!” “那我去看书不行吗?”付苼退而求其次。 “不行,你就给我在这等!”也够恨恨地指着付苼脚下的那块地板,不容反驳道。 付苼的成绩与卫清扬的比起来,不过就是玻璃与金刚石的对比而已,一个女孩需要那么好的成绩做什么,到最后不还是其他的红军孩子出头吗? “我想…”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付转头往门口一望,笑容浅浅,回来得正是时候。卫清扬回来了,就看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让自己看书。 “儿子,快来妈妈看看,最近我不在家,你过得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听见开门的声音,卫母早就循声而动,立马跑到门口,扒着卫清扬左看右看好一阵。 然后她才拍了拍卫清扬的肩膀,抱怨道歉“学校有事你也不提前说说,尽要我们担心。” 卫清扬委屈道“我也想啊,可是主任把我手机收了,妹妹又没手机,根本联系不上你们。” 他说得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地拉着卫母身上大衣的腰带,示意她给点反应。 卫母果然没让卫清扬失望,她立马拍拍胸脯,也不问卫父的意见,直接保证道“明天请假,我和你爸给你再给你买一个去。” “还有妹妹…”卫清扬看着卫母身后的付苼,悄悄地朝她做了个鬼脸。 卫母轻哼一声,牵着卫清扬的手带他往客厅走,嘴里替他委屈“她都不等你就回来了,你还记着她这个白眼狼,白费你对她那么好。” 卫父也在旁边横插一脚,“可不嘛,养她十几年,让她做个事都不行。” ??? 付苼迷惑,难道下跪这种事,真的就如同吃饭喝水那么普通吗? “妈,你别这样讲…”卫清扬又望着一脸嫌弃地付苼,“妹妹快点回房休息吧,不早了。” “爸妈你们也是。” 不等卫父卫母再说什么,卫清扬就背着书包,扒开了黏在自己身上的手,回了房。 “你给我们说说今晚的事啊,”卫母还没死心,她还是觉得卫清扬这次的作弊与付苼有关。 但卫清扬已经进了房间,回答她的只有一声关门声。 。 拒绝再做“扶哥魔”2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卫父卫母回了家,付苼想再维持与卫清扬之间冷淡的关系也再无可能,她只能认命地与卫清扬坐到了饭桌上。 吃饭时卫母还是没忍住问起了昨晚的事情,她像个要帮卫清扬伸张正义的正义使者,在一旁说道“清扬,你昨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卫母面上是柔和地问着卫清扬,但她还是时不时地把想要将人切割剁碎地目光往付苼身上放,无声地怨怪付苼。 “没人欺负我,不就是个作弊嘛,”卫清扬毫不在意地喝了口牛奶。 “真的?”卫母还是不信。 卫清扬无奈地看着卫母,一脸生无可恋,“真的真的,你儿子为还没那么弱吧,你怎么总想着我被人欺负?” 付苼瘪嘴,感觉嘴里的咸菜突然没了味,卫清扬可不就是弱嘛,靠着妹妹养的男人,呵。 “那你被逮住了有什么惩罚吗?”卫父突然问道。 现在卫清扬正值高三的特殊时期,一中又是出了名的爱劝退学生,要是这次借口说卫清扬作弊影响不好或是太严重,把他劝退了怎么办? “哦,没啥大事,”卫清扬摇摇头,沾沾自喜地说道“就是说让叫家长,不过我说你们没空,推掉了。” 隐瞒了事情的卫清扬偷偷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本来不能这么简单就推脱掉的,但好在答案群里的人他认识大半,在教导主任的严(sui)刑(yi)逼(xun)供(wen)下,他把人全都说了出来。 再加上由着付苼成绩好,老吴对他态度也好了一点,在教导主任面前帮他说了不少好话,教导主任才松口不让他叫家长。 不过检讨是少不了的。 想到这里,卫清扬又小心谨慎地偷看了一眼付苼。他昨天才被付苼要求证明给她看自己不需要她养,而晚上自己就作弊,付苼她肯定是会生气的。 卫清扬视线又在卫父卫母身上转了一圈,内心乞求他们能在家多呆几天,让自己和付苼的多点接触。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证明给她看,自己是能养活自己的。 … “清禾,走吧,”卫清扬站在门口,紧张地捏着肩上的书包背带,目光闪烁地看着她。 现在再不出门肯定会迟到,卫父卫母又还在饭厅,付苼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乖乖地跟在卫清扬身后出了门。 防盗门一关,付苼脸上原本浅浅地笑意瞬间消失,她轻瞥了卫清扬一眼,直接绕过他往电梯走。 “诶,妹妹你等等我啊,”卫清扬的庆幸还没持,他就抓着肩带,朝付苼追了过去。 幸好有电梯,也幸好他赶上了。 “清禾,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卫清扬抓着付苼的衣角,委屈地摇了摇。 “别和我说话,爪子拿开,”电梯内空间只有那么点大,付苼只能尽量地与卫清扬拉开一小段距离。 只是她刚往左走,卫清扬也便跟着她往左走,她往右,卫清扬也跟着往右。任凭付苼手上的力气如何加大,卫清扬都紧捏着她衣角不松手。 “我错了我错了妹妹,你别和我生气了,”眼见电梯门打开,卫清扬又急忙道歉,他紧紧地拉着付苼,小跑着跟上她。 “你要我怎么不生气,你成绩差不想努力就算了,你怎么还作弊!”付苼被拽得难受,索性放弃了再往前走,转身朝卫清扬吼道。 卫清扬他这哪里是烂泥扶不上墙,他压根就是不想上墙,只想在那泥沟沟里呆着。 “我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我保证我下次绝对不会了,”卫清扬松开手,竖起三根手指举到耳边朝付苼发誓。 话音刚落,他急忙又捏住那片衣角,生怕付苼一下就消失在他眼前。 “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卫清扬跟着付苼慢慢走在路上,他看着付苼头顶的发旋,小声讲道“我可以养活我自己的,虽然我成绩不差,但我可以进工厂嘛,那里又不要学历。” “不行,”付苼仰头制止他这个想法。 工厂的活又苦又累钱又少,就算是卫母同意让他去,那么点工资等到他结婚生子的时候,肯定还得找她要钱。 卫清扬必须得给她去找个既轻松钱又多的工作,即使只能二者选其一,那也必须得保证后者。 只是他成绩差又没上进心,除了会打游戏就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难不成他还去打游戏赚…赚钱吗? 似乎还真可以? 付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上下打量着卫清扬,像是发现了一块值得人探究的宝藏。 她怎么之前都没想到呢,条条大路通罗马,读书也并非是卫清扬唯一的选择。 而兴趣是人最好的老师,有兴趣的光辉属性加成,卫清扬说不定还真会努力。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把压在她心里的重担全都吐出体外。 “怎么了…”卫清扬被看得头皮发麻,哆嗦着声音问道。 她不会又要生气吧?卫清扬拉着衣角的手又攥紧了几分。 “没事,去学校吧,”付苼摇摇头,她现在只想去找褚来商量商量,看看1973能不能用褚来的记忆,给她一点建议。 两人一路磨蹭到学校,踏进教室门的那一刻,晨读铃声刚好响起。虽然老吴还没来,但班上的同学已经规矩地坐好,面前都摆着一本摊开的书。 卫清扬屁股才刚沾到凳子,老吴就搂着一摞试卷从走廊走到了教室,她站在讲台上往下巡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了卫清扬身上。 她嘴角微动,皱着眉在想着什么,最后她带着怒气说道“卫清扬,你今天给我站在后面听课。” 亏她昨天晚上还极力在教导主任面前为卫清扬求情,哪成想今儿一早卫母居然给她打了电话,语气虽不至于指责她,但话里话外就两个意思 一,卫清扬绝对不可能作弊,是他们冤枉人了;二,就算卫清扬作弊了,也不应该留着卫清扬那么晚回家。 要不是她师德师风还摆在那里,她真想当场理论回去。都被人逮到了还替孩子狡辩,这样无理取闹的家长活该教不出什么好孩子。 至于付苼,或许是捡来的? 老吴一语成谶。 拒绝再做“扶哥魔”2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在全班人的注视下,卫清扬慢吞吞地走到了教室最后一排,在角落里规矩站好。 老吴见他态度还算端正,心中因为卫母而升起的怒火也渐渐平息。 她将手中的试卷放在讲台上,双手撑在两边,开始挨个地念试卷上的名字。 “卫清扬,零分。” 老吴第一个就念出了卫清扬的名字,把试卷重重地拍在了讲台一角,铁制的台面被收到外力,内空的讲台发出了“嘭”的一声。 “你们给我记住,不管成绩如何考试大小,都不能给我作弊!”老吴厉声喝道,声音威慑又吓人。 接下来又是一个个的名字从老吴嘴里而出,台下充斥着各种的惊讶与惋惜,直到老吴念到付苼的名字和分数,台下一片哗然与不可置信。 102分? 他们看向付苼的眼神瞬间变得怪异起来,不少人脑海中都涌出同一个想法付苼她的成绩,该不会是作弊的吧? 毕竟她哥哥都作弊了,而且她就在旁边,在他们的认知中,付苼不作弊的可能性… 为零。 坐在卫清扬前面的两个男生已经激情开麦“卫清禾可真能,兄妹两个一起作弊,最后推哥哥出去挡枪。” “可不是,真够恶心人的,和她哥一样,作弊的子。” “都被教导主任抓住了都没什么惩罚,会不会是卫清禾她…嘿嘿…” “这样想想他哥被推出来还不算最可怜,这样能为自己付出的妹妹,我也想要一个…” 两个男笑着对视一眼,其中意味心照不宣。 而站在他们身后的卫清扬早已被气得脸色青黑,他双手捏着塑料笔杆,向中用力一折,最后发出“啪嗒”一声,笔杆应声而断。 付苼让自己给她一个证明是为自己好,而他不仅没有向她证明,反而是又做了另一件错事,还牵连上了她。 这本应该是她努力得来的应有的成绩,应该骄傲地收到夸赞,却因为他而蒙上作弊的冤名。 愤怒、愧疚、自责一齐涌上心头,他心中的那根弦便如同他手中一分为二的笔杆一样,从中间陡然而断。 他自上而下俯视着那两个还聊得起劲的男生,右脚猛然向前一踢,两人顿然连着桌子一起被踢倒在地。 “你!”其中一个男生爬起来,用手指着卫清扬。 “你们那里安静一点,”老吴蹙眉看了下角落,嘴里警告道。 卫清扬为什么会踢那两个人老吴心里有点数,左不过是因为他们说了付苼罢了。 那两个人本就是个嘴臭的,老吴一直想收拾却没有时间,现在有了卫清扬代劳,老吴便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看着正走上来的付苼,心中不乏有几丝惋惜,明明是自己的努力,却因为别人而饱受质疑,不免太过可惜。 但又想到那句“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老吴心里才宽慰了不少,时间会证明一切,外界的眼光看法不用在意。 付苼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身上的目光,她浅笑着接过老吴手中的试卷,对上老吴期许赞扬的目光,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虽然她不介意其他人的目光,但是老吴能在一众质疑中选择相信她,就很值得人尊敬了。 台下的讨论还没有停,老吴清了清嗓子,朝着台下厉声管制道“都说什么呢,安静两个字不懂吗!” 卫清扬看着面前的两人吃瘪地将课桌扶起,收拾着地上散落的课本,他心里并没有好过多少。 愧疚之手仿佛已经越张越大,再将他包裹进手心,让他无法逃脱。 他本来就是回来赎罪,要对付苼好的,现在居然又…卫清扬胸口仿佛有千斤巨石,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中午放学卫清扬被老吴叫进了年级办公室,他手机里的qq群人数实在太多,虽然大部分卫清扬都能说出名字,但其中还牵连到了几个年级尖子生,年级上还在确认排查。 学校对这次的作弊很是重视,他们好不容易才在卫清扬这里找到一个源头,他们想顺着这个点,将背后的学生和产业链一网打尽。 卫清扬不在,付苼去找褚来就方便得多,两人一起去食堂吃完午饭,又走到了上次的开水房。 “你快点用褚来的角度看看,我想让卫清扬去打游戏赚钱行不行,”付苼说得兴奋又激动,她现在就像之前世界的任月音,双手握拳垫在下巴上期待地望着褚来。 若不是付苼身后没有一条尾巴,倒还真有点像一只化了形的小狗。 “你要让卫清扬去做职业的肯定不行,”褚来立马摇摇头,不赞成付苼的话。 正当付苼小脸一垮,即将上线郁闷模式时,褚来话锋一转,道“你可以让他去当一个小主播,到时候火了也挺赚钱。” 主播?付苼食指敲着脸颊,思索着哪里不对, 等她纠结一番后,还是选择了…做! 目前只有这一个机会,成败对半分,万一她和卫清扬运气就是这么好,一下就火了呢。 两人又讨论了一番需要做的准备,一条条地列在纸上后,两人才就此别过。 付苼捏着手里的纸,心中慢慢安定。现在有了短期努力的方向,剩下的就是努力了。卫清扬做主播硬性要求大部分用钱就能满足。而纸上写着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 让卫清扬有主观意愿做游戏主播。 不然要是卫清扬不答应,他们再努力也不过有锅无米,毫无成果。 付苼回到教室时,不知道卫清扬是去吃饭了还是还在办公室,属于他的座位依然空荡荡的。 她现在为了计划心急如焚,付苼便就转身往年级办公室走去,她还没到门口,便在三四步的距离开外,听到了办公室里传出的老师的痛心疾首的声音。 “现在的学生…怎么就会…会这个样子!”李老师看着卫清扬列出来的一串名单,捂着胸口久久不能平息。 作弊就算了,这个居然还能形成一套完整的产业链,负责每个环节的人都井然有序分工明确,真是震惊了他们这老一辈的眼。 少年强则国强,他不评判成绩,单就品行而言,他只希望像这样的孩子,能够少一点。 再少一点。 。 拒绝再做“扶哥魔”2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老师还在办公室里惊叹着,而其中还夹杂着卫清扬的抖露。付苼在门边偷偷往里看了一眼,转身去了楼下的小超市。 卫清扬回到教室时,已经累得精疲力尽。虽然他只是用嘴说说哪个号是哪个人,但是老师们还要查证,遇到一些用小号加群的,更是难以辨认。 “你吃饭了吗?” 看见卫清扬疲倦地摇头,整个人一副累得说不出话的样子,付苼把刚才去小超市买的面包塞进了他手里,还贴心地替他撕开了包装。 一个面包一瓶牛奶下肚,卫清扬脸色都好看了许多,他看着没再同他生气的付苼,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还是更喜欢这样的相处的模式,桌面上横在他与付苼间一个多月的书已经被搬到了另一边,现在的他与付苼,是完完全全的零阻挡,与之前并无二致, 卫清扬神色轻松,付苼便纠结着与他说起了正事,“我有个关于你的建议,你要听听吗?” 建议? 卫清扬手中的牛奶盒被压扁,变扁的同时吸管头上还有几点白色的牛奶飞溅而出,掉落在卫清扬的手指上。 他撇开视线,神色紧绷,略有些慌张地问道“你说吧,什么建议啊?”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付苼与他正经说话,脸上没有一点笑容,而每次说的话也字字诛心,还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别紧张,我又不是说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付苼缓解他情绪道。 她不过是想提个建议而已,卫清扬至于这么害怕吗,自己这是给他留下了什么黑暗阴影啊。 付苼摇摇头,从桌肚里扯出纸,又抓过卫清扬的手,细细地替他擦去那些白色星星点点的不透明液体。 付苼边攃边说道“我知道是我太急了,不过我都是担心你,所以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不会生你的气的,”卫清扬柔声说道,付苼也是为他好,他怎么会生气呢。 “那就好,”付苼轻握住他的手,“其实我昨天也想了很多,我觉得是我逼你逼得太紧了,而且还用错了方法…” “没有,你不用这样的,你也是为我好,”卫清扬立马安慰着正处于自责中的付苼。 这件事归根究底是因为他,付苼她根本不用自责,该内疚的人,应该是他。 见前面的铺垫已经差不多了,卫清扬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付苼握住他的手突然收紧,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语气里是说不出的认真“哥哥,你去打游戏吧。” ??? 让他打游戏? 卫清扬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砸得头晕目眩,他不过就做了下弊,没想到还能因错…得福?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与付苼确定道“真让我打游戏?不是骗我的吗?” “真的,不过…”付苼话说一半便停住,大有一副你快多问问的意思,而卫清扬也乐得于捧场,“好妹妹,你快告诉我,不过什么?” 付苼看着他没说话,明明是饱含笑意的眼睛,却把他看得背后发凉。 她不是故意逗他的吧,能打游戏的条件就是好好学习?卫清扬脸色慢慢垮掉。 “好啦,不逗你了,”付苼伸出右手捏着他的脸颊,告诉他道“你打游戏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直播打游戏。” “你让我去做游戏主播?”卫清扬理解了付苼的意思,眉头慢慢向中拢起。 他虽然平常吹牛吹得挺厉害,但他几斤几两他自己还是知道的,做游戏主播…有点不够格。 但付苼的眼神足够炽热,他只好硬着头皮与付苼打哈哈,“妹妹你对我游戏技术这么有信心啊…” 他自己都没信心呢,卫清扬眼神闪烁,犹犹豫豫好久,才与付苼说道“可是我技术真的不好,我应该不行的…” 拒绝了? 付苼无语,褚来不是说做游戏主播是每个男生心中的梦吗,就这,就这? 连白日梦都算不上吧? “你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可以呢?”付苼两手将卫清扬偏着的头扳正,让他与自己对视,“我觉得你可以的,相信自己好吗?” 卫清扬还在犹犹豫豫地没有答案,座位旁却传来了一道鄙薄的男声。 “呦,兄妹两个又在讨论什么******方法呢,让我们也听听啊,”庞彬丝毫没有顾忌着这里是教室,班上还有很多正在紧张地复习,高声嘲讽道。 正在组织语言不知道怎么拒绝付苼好的卫清扬思绪被打断,他厌恶地看着庞彬,眼中怒意涌动翻滚。 但庞彬丝毫没将他的发怒放在眼里,他在望着卫清扬东走几步西走几步,看卫清扬的眼神仿佛就像在看一只动物园里的猴子。 还是一只丢脸的坏猴子。 就在卫清扬怒气将要爆发的前一秒,庞彬把视线投向了付苼,他痛心疾首地摇摇头“果然基因这个东西是改变不了的,虽然表面上纯洁,但骨子里还是和浪·荡的。” ??? 突然被cue的付苼看着庞彬一脸不解,这自恋的男人什么时候良心发现,去捐猪脑了? “庞彬,你什么意思!” 事情牵扯到付苼,卫清扬再也坐不住,他站起眼眉向下看着比他矮出一截的庞彬。 庞彬丝毫不甘示弱,虽然他人矮,但他仍倔强的仰起头,与卫清扬卫视,嘴里还不断地吐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怎么,兄妹两个商量龌龊事被我发现了,要恼羞成怒了?” “庞彬,你说话别太过分了,我和我哥哥聊天,怎么就龌龊事了?”付苼忍无可忍,与庞彬辩驳道。 庞彬这时才把视线投向付苼,轻蔑又嘲讽,“我差点还忘了你了卫清禾,你才是真的不要脸。” “我以前还真的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的人,啧啧,”庞彬用着露骨又恶心的眼神在付苼身上上下扫视,脸上还挂着的笑。 “你的好成绩来得开心吗,良心都不会痛吗?” “哦,也是,毕竟你推你哥哥出去挡枪了,痛的是他,你应该只会开心吧?” “呵,不要脸的子。” 卫清扬这时要再忍得住就不是他了,他直接隔着桌子,一拳打在庞彬嘴角。 “你给老子闭嘴!”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2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庞彬伸手摸着嘴角,脸上依旧是带着嘲讽的笑,“怎么,真是恼羞成怒了?敢做不敢认的子!” 卫清扬一把抓住庞彬的衣领,咬牙切齿地与他说道“这件事和我妹妹没关系,没关系你听到没有?” “卫清禾她没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是我,和她没关系!” 他是他,付苼是付苼,为什么要把他做的错事强加上付苼呢。 “呵,别狡辩了,”庞彬漠然地一根根扳开卫清扬的手指,向后退了一步,才继续问他“你撒的谎以为我们会信?你问问班上的同学,他们有几个人会信卫清禾没******?” “你信吗?”庞彬随手拍拍坐得离他最近的那个男生,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与他确认道。 他又接连问了好几个同学,得到的结果除了是沉默,就是摇头。 他们不信。 卫清扬的心像是被绑在了高空,而现在猛然下坠。 “你看吧,他们都不信,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同学的否定回答大大增长了庞彬的嚣张气焰,他伸手戳着卫清扬胸膛,活像个地痞流氓,正欺负着软软弱弱的小白兔。 庞彬的话就像一把锤子,不仅锤开了卫清扬保护自己内心的那道防护罩,更是在他的心上用力锤击敲打。 他终于是忍不住了,在庞彬又一次戳上他的胸膛时,他左手握住庞彬的右手手腕,右手冷漠地将那根食指向左一推。 “啊!!!卫清扬你给老子放手!”庞彬的惨叫撕裂天地。 出于人的本然,他伸手戳卫清扬用的一直都是右手,现在被卫清扬这样一弄,右手食指就以一个并不大的度数的角度贴近手背,看起来怪异又瘆人。 “哥哥,哥哥你放手啊,”付苼被庞彬的叫声吓得回过了神,连忙制止卫清扬道。 卫清扬才刚刚闹出******这一出,现在要是又多上一个打人的名头,那可真是在退学道路上越奔越远啊。 付苼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安慰效果,反而如同一桶汽油,毫无保留地泼向了卫清扬的怒火。 庞彬右手被卫清扬拿捏住,早已成了一个说不出话的嘶吼机器,而刚刚还大胆地摇头的那些正义同学,却只在座位上呆愣愣地看着,毫无动作。 “哥哥,你快点放手,求求你了!”付苼在一旁心急如焚,她又不敢碰上卫清扬的手,生怕又刺激到他,让他下手更狠。 现在又是在中午课间,高三这层的走廊上别说老师了,就连同学都没几个。 不知过了多久,卫清扬或许是看够了庞彬脸上的痛苦,听够了他的痛哭嘶吼,他像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一般,阴恻恻地开口“你还不知道道歉吗,嗯?” 早已哭得稀里哗啦地庞彬打了个嗝,抽噎着恳求“我…我错了,你就放…放过我吧,对不起呜呜呜呜…” “还有我妹妹,道歉!” “卫清禾…对对对不起,你就让你哥哥高抬贵手,让他放过我吧…”庞彬鼻涕一把泪一把地道歉。 他是真的后悔了,和他一样想法的人那么多,他为什么非得当那只出头鸟,来遭这个罪呢? 庞彬嘴里还在边哭边嘟囔着“对不起…我错了…” “哥哥,你就放了他吧,”付苼这次说得毫无之前的心急,庞彬在她心里也算罪有应得。 至于卫清扬,要是被退学了的话,可能去当游戏主播的可能性更大? 她动了动已经站酸了的脚跟,等着卫清扬的下一步反应。 卫清扬还处在怒火当中,他瞪着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的庞彬,心中的厌恶缓慢上升。 ******的是他,庞彬即使再有不服,说他也就够了,为什么要牵扯付苼? 这样嘴碎又话多的人,活该经历一点痛苦,还有他被罚站时坐在他前面的那两个人,应该经历一下。 卫清扬越想越远,手上的力气也慢慢减小。 庞彬看准了机会,一下挣脱了卫清扬的手,他向后一退,泪眼朦胧地用没有遭受到摧残的左手向前一推。 他的手是搭在他与卫清扬之间的那张课桌上的,他如此一推,课桌向后倒去,推着还在晃神的卫清扬一起,齐齐向后倒去, “哥哥,”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付苼根本来不及反应,她伸手想要扶住向后倒的卫清扬,但是还是慢了一步,伸手时只触摸到一片空气。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课桌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卫清扬身上,而最让她心惊的,是卫清扬向后倒去时,还带倒了后面的课桌,而卫清扬的后脑勺,正磕在了课桌的棱角上。 霎时间,鲜血缓缓流出。 庞彬的哭嚎班上的同学还能冷眼旁观,但是卫清扬无声的鲜血却给了他们当头一击,立马有人哆哆嗦嗦地打着120,还有的人直接跑去了办公室。 鲜血没有流出的那一秒,谁都可以是局外人。 “哥哥,”付苼一把掀开压在卫清扬身上的课桌,蹲在他身边想要将他扶起。 “头…好晕…”后脑勺的疼痛让卫清扬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眼前也变得模糊,双耳也在嗡嗡地作响。 他双手找到支撑点,想要爬起来,只是他的手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力气,他想用力都难。 再然后,他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直到坐上救护车,付苼还在惊恐未定地看着自己指尖的鲜血。 刚刚医护人员将卫清扬抬上担架后,她看着自课桌棱角流至地上的那滩血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血迹上摸了一下。 这好像是她执行任务以来,第一次经历这么血腥的场面? 她在内心疯狂的呼唤1973,在三分钟后,她终于收到了回应。 [执行者,我刚刚在…卧槽,卫清扬受伤了?] 1973正想解释它这么晚来的原因,但同时又读取到了付苼那边的数据,不由得爆了句粗口。 它不过就是陪着褚来父母吃了顿饭,没看着付苼这边的情况,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你自己翻数据吧,我现在担心的是,卫清扬会不会死啊。” [别担心,按照偶像剧的套路来讲,这种的最多失忆。] 阅剧无数·1973上线。 内心惶惶不定·付苼我更担心了好吗?到时候我还得重新刷好感,日。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2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卫父卫母赶到医院时,卫清扬还在抢救室里抢救。付苼平静地坐靠在椅背上,而在她旁边,老吴在心急火燎地打着电话。 老吴现在可谓是分身乏力,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班上的孩子会出这么大的事,还一次都是两个。现在卫父卫母她是联系上了,可是庞彬的家长,她却一直没有打通电话。 “我儿子她怎么了?”卫母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与之一同而来的,还有焦急的高跟鞋和皮鞋走在地板上的声音。 “妈妈,”一看见卫母,付苼立马就站了起来,眼角也憋出了几滴泪,“哥哥还在抢救室。” 卫母在原地恨恨咬牙,她一把拉过老吴,指着她道“你这个老师怎么这么狠心啊,我不过就是打电话说了一下你,你居然就任由你的学生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我不是,”老吴有口难言,她当时也没在现场,怎么就成了卫母嘴里的共犯了呢。 “你不是什么不是,我看你就是,”卫母心中怒火滔天,她现在已经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在了老吴身上,正在用尽全力泄愤。 卫父相对于卫母而言,就要冷静许多,他没顾忌着这里是医院,已经从兜里掏出烟盒,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开始烦闷地抽了起来。 见老吴在卫母的指责下毫无还手之力,而占了上风的卫母已经变本加厉到要动手的地步,他腮帮子鼓起,大吸了一口,然后把烟蒂随意丢在地上,朝老吴问道“打清扬的那个人在哪里?” 他用着平时的说话的音调,在走廊里只有付苼能清晰地听到他说什么,老吴和卫母还在动手的边缘徘徊,根本无暇理会他。 谁都不知道下一秒是卫母先扯上老吴的头发,还是会扇他的耳光。 “心兰,够了,”卫父上前分开被卫母单方面扭成一团的两人,对卫母加重语气道“我们不应该怪吴老师,打人的又不是她。” “但是她…”被拉开的卫母不依不饶地抱怨道。 打人的虽然不是她,但是她但凡要是能早到教室一点,她儿子还至于被人打吗? 而且打人的还是她教出来的学生,她也有连带责任。 “好了,”卫父给了卫母一个闭嘴的眼神,好言好语地同老吴道歉“不好意思啊吴老师,我内人听到清扬出事了有点急,情绪有点失控,抱歉了。” 老吴低头整理着身上的衣服,随意的应了两声。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卫母都这个样子了,卫父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卫清扬也是。 她又一次将付苼排除在了卫家之外。 “吴老师,不知道打人的那个孩子…”卫父尽量将语气放自然,不让老吴听出其中的厌恶与憎恨。 庞彬?老吴抬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他也在做手术呢,手指都被卫清扬扳断了。” “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先去看看庞彬,”老吴朝他们点点头,无视卫母仇视的目光,昂首挺胸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庞彬与卫清扬的情况相比,自然是卫清扬的要严重些,不然她也不会守着卫清扬而不是庞彬。 但是现在卫父卫母都来了,态度还是这样,再加上庞彬的父母一直联系不上。 于情于理,她现在都应该去看看庞彬。 老吴走得潇洒,卫母的咒骂也随之而来,她一屁股坐到付苼身边,与她讲起了老吴。 “你们那个班主任就是那样副德行啊,早知道当初就不塞钱送到她那个班上了。” “一副装清高的样子,背后指不定收了多少钱呢。” “打你哥哥那个人家境很好吗,她怎么这么护着他?” 付苼又抹了一把泪,眼睛红通通地望着卫母摇头,内地里却是在和1973吐槽。 “她哪只眼睛看出来老吴护着庞彬了?我都跟到医院来了,她还是和我一起守着卫清扬,庞彬那边都没人管呢。” 1973似乎是看穿了一切,[现在在她眼里,只要老吴和学校不把庞彬开除,那就是护着庞彬。] 这是它最近借着褚来的身体恶补家庭伦理剧得来的结论。 不过就以它阅剧无数的眼睛来看,卫母她最后,肯定还得放大招,说不定还要去庞彬家里和学校大闹一场。 见付苼这副啥都不知道的模样,卫母无奈地摆摆手,终于歇了音。 “你一点都不如你哥哥,好歹两年多同学,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卫父双手叉着腰,正对着抢救室门口,浓眉紧锁,等待着医生的好消息。 没有了卫母和老吴的撕扯打闹,抢救室门口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只有从付苼嘴中传出的小声地抽泣声,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 “哎呀,你能不能别哭了,听得我心烦,”卫母最受不得这种清净的氛围,开始找起了付苼的茬。 卫清扬又不是死了,她在这哭哭哭的,是在哭丧不成? 付苼急忙擦干脸上的泪水,委屈道“我就是担心哥哥…” “有啥可担心的,你哥哥福大命大,又不会死,”卫母撇撇嘴,不自在地说道。 她已经丝毫都不记得自己当初在车上发出的扯心裂肺的哭嚎,也忘了她刚刚开始对老吴焦急的逼问和内心里不断地求神信佛。 “对了,你哥哥被打的时候你在场吧?”卫母换了个话题。 “在的…”付苼捏着衣摆,小声说道“当时我就在哥哥旁边。” “那你快和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况。” “你就在旁边怎么不帮着你哥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男一女。 男声焦急地在问着当时的现场状况,而女声则是开始了新的一轮责怪。 付苼在心底默默地鄙夷着卫母,一个当母亲的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真是不把女儿当一个人。 “当时我来不及…”付苼自责地叹了口气,“他们动手太快了。” “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阻止他们就好了。” 付苼这样的话成功地取悦了卫母,但这也并没有消除掉卫母对她的责怪。 “还知道怪你啊,那你还算有点良心。” “不过吃自己哥哥的用自己哥哥的,必要的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不知道他对你这么好有什么意思…” 付·懵逼·苼没意思,可真没意思。 不过你要是以后不找自己拿钱养卫清扬的话,那就更没意思了。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3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洁白空荡的走廊里,少女的声音在浅浅地回荡着。 “大概就是这样了,然后后面同学就打了急救电话,吴老师也来了,”付苼立直没多久的身体又瘫软在座椅上。 “真的就是这样?”卫母恨恨道。 如果事情真如付苼若说,那那个庞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就算是卫清扬先动的手,但先撩者贱,他说出那样的话,被打也是他应得的。 付苼连忙点头,“是这样。” 星际联盟作证,她中间真的没有添油加醋地多说什么,她只是把庞彬说的那些话和卫清扬生气的原因,少说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省去了那一点点,她就可以置身事外,不被卫母给扣一个牵连有罪的帽子了。 “清扬当时怎么就这么温柔呢,都被人指着鼻子当着全班人骂了,居然还只是扳人家的一根手指头,”卫母开始替卫清扬不值。 照她的想法来看,卫清扬就算是把庞彬的十根手指头都扳断扳折,甚至是砍了都有理的。 谁让庞彬骂人呢? 卫父倒是低头沉思着,没与卫母一起大开脑洞吹着自己的想法,他比卫母的理性,也不信什么先撩者贱的说法。 先动手的是卫清扬,那他就占了一大半的错,就算他最后伤势比庞彬严重,照法律上来看,他也是不占理的。 现在还不知道庞彬那边伤势如何,如果对方要求赔钱的话… 卫父越想越远,最后直接联系上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开始提前做准备。 卫清扬被推出来的时候还是昏迷状态,卫母才不过看了他一眼,眼泪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开始替自己脱离了生命危险的卫清扬,进行着她自己口中的“哭丧”。 而付苼只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努力做一个透明人。 早知道还不如不来呢,她留在学校还能多上几节课,多做几套题。 付苼式假笑jpg [但是你不来的话,卫母会骂死你的。说你没良心,不替自己哥哥去死去受伤就算了,连看都不看一眼。]1973一语中的。 付苼的心情并没有因为1973的开导开心多少,她现在开始愁起来了卫清扬不答应去做主播的事情。 直到卫清扬昏迷前,他都没有要对做主播这件事情有松口的迹象。 付苼这一闲下来,就开始着她的乱想,她迫不及待地想与卫清扬商量,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只是卫父卫母特意为了卫清扬请了假,她现在别说是与卫清扬独处了,她凑到卫清扬身边说句话都难。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一个多月后,卫清扬的伤势有所好转,卫父卫母也被逼着会公司上班后,付苼与卫清扬才得了能坐着好好说话的机会。 “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付苼小心翼翼地将水杯递给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卫清扬情况。 “我没事了,放心吧,”卫清扬现在头上的伤已经大好,没有了疼痛的刺激,他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付苼愣愣点头,规矩地坐在病床旁边,不知道要怎么和卫清扬说起游戏直播的事情。 安静的局面没有持续太久,卫清扬叹了口气,问道“你知道庞彬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他醒来后这么久,卫父卫母都一直避免在他面前提起庞彬,即使有时不小心说到,也是由卫母恨恨骂过两句草草结尾。 现在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庞彬那边怎么样,他的手…还好吗? 他希望是不好的。 “还好吧,听说已经出院了。” 庞彬在医院住了差不多一个月,但由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过他的家长,老吴联系不上他的家长,后来问庞彬他也不肯说,后来的出院还是老吴帮忙弄的。 “那学校那边…”卫清扬试探问道。 打人是他的不对,先动手的人自然是有错,要是学校追究下来…再加上他之前的******,会不会被退学啊? 毕竟一中退学率是出了名的高。 他虽然是不爱学习,但他好歹在高中混了两年,要是连个毕业证都混不到,那也太亏了吧。 “给你和庞彬都记了一次大过,不过…”付苼皱了皱眉头,才告诉了一个对卫清扬而言是好消息的消息。 “不过庞彬他自己申请退学了。” 卫母去学校闹了好大一通,胡编乱造了好多假料,甚至还请去了媒体,硬是用实力把所有罪责往庞彬身上推,把原本要被退学的卫清扬保了下来,成了与庞彬一样记大过。 卫清扬脸上立马露出欣慰的笑,又假惺惺地问道“为什么啊?” “不知道,”付苼摇头,这件事她也想不明白,庞彬成绩处于中上水平,高考虽不能说能考上一本,但是二本还是稳稳的了。纵使是被记过,但也不至于放弃读书而退学啊。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猫腻?付苼的第六感隐隐觉得不安。 “退学了就好,”卫清扬满足地点点头,又开始与手机里的游戏作斗争。 付苼犹豫良久,最后才问卫清扬道“哥哥,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事吗?” “什么事?”卫清扬第一句就让付苼心凉了半截。 但下一句,就让付苼满血复活。 “游戏直播那件事吗,我已经买好直播要的东西了,今天可能就要到了,你记得帮我拿一下快递。” “算了,等我后天出院再拿吧,你可能搬不动。” ??? 惊喜来得太突然,付苼喜出望外,她压制住自己上扬嘴角,故意调侃卫清扬道“你不是说你不做嘛,怎么突然想起要做了?” 卫清扬像看傻子一般瞟了她一眼,凉凉道“不是你劝我?谁让我最听妹妹的话呢。” 他说得无奈,但语气里带着的笑意,掩盖不住。 什么为了付苼都是假话,他其实还是为了自己。 上次庞彬的当场嘲讽无非是因为他弱,即使后面付苼用实力证明了她没******,但他自己肯定还是会是同学们口中的笑资。 即使现在表面友好,但保不齐往后哪天就开始嘲笑他了,他得努力赚钱,到时候那些憨批无地可讲。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3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直到付苼与卫清扬打开那一堆堆直播器材,她仍还有些恍惚。 卫清扬真的就这样答应了,她现在离任务完成,就差了一个高考和卫清扬大火赚钱了。 安装直播器材全由的卫清扬动手,而付苼只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时不时地还与正在陪褚来父母的1973聊天,汇报着这边的进度。 “那所以,就这样开始了?”付苼指指亮起的电脑屏幕,有些不可置信。 做主播可真是没门槛… “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了哥哥,你加油哦,”还不等卫清扬回答,付苼就一溜烟儿地溜出了卫清扬的房间,开始回到自己房间,拿出高中生人手一本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开始看了起来。 卫清扬都开始努力了,她有什么理由不学习? 时间就在付苼的学习与卫清扬的直播游戏间流逝,而他们也迎来了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 两人考完最后一堂考试,慢悠悠地走在冬日的校园里。 g市的冬天不算太冷,雪花也与这个城市无甚关联,卫清扬盯着那些手忙脚乱正提着大包东西回家的住宿生,突然有些替他们感觉到累。 “你这次考试怎么样,有信心再上升一百名吗?”卫清扬伸出手揉了揉付苼披散着的头发。 冬天干燥的天气引得头发丝上满是静电,卫清扬这一揉,立马有几根头发黏在他的手上,不肯让他离开。 “没信心,”付苼认命地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她前几次考试都以年级排名一百一百的速度稳定上升着,只是她到底是现在才接触这些东西,再有委托人的记忆与她的努力加成,她成绩现在也已经到了瓶颈期,很难再有上升的空间。 付苼现在的目标就是稳定住现在的成绩不下滑,这样对她来说,也未尝不算是一种进步。 更何况她现在有信心替委托人考一个一本大学,现在她也不算太着急。 “没关系,你现在已经很棒了,”卫清扬努力在脑中回忆,他记得以前付苼似乎连大学都没考上来着,现在这样的分数,也是她从未有过的。 只要自己不在高考前一天馋嘴说要吃东西,她肯定能有一个不一样的、不会英年早逝的人生。 “嗯,”付苼把他的手拿开,一边理着自己有些杂乱的头发,一边问他“哥哥你的直播怎么样了?” 她最近都忙着复习考试,对卫清扬的直播都没怎么关心,刚开始时直播数据差,现在应该会好一点吧? “还好吧,”卫清扬垂下脑袋,不敢直视付苼。 直播效果还是与刚开始一样,人数寥寥无几,甚至还有比之前更差的迹象。 最近直播间不知道怎么突然多了一群人,天天对他进行谩骂侮辱人身攻击,他拉黑后又换其他的号进来。 他现在还是小透明一个,自然不会自恋地以为那是他的黑粉,而且那群人还都知道他的本名和一些其他个人信息,像是在现实生活中认识的人。 只是他想遍了他的交际圈,似乎都没找到有人有足够地动机这样对他。 “其实现在…” “那就好,哥哥你加油喔,”付苼亮晶晶地眼睛望着他,里面满是鼓励与信心。 卫清扬只瞥了一眼,就又缩回了自己的壳里。他刚刚还想告诉付苼直播间近来发生的事情,就被付苼的鼓励给堵了回去。 “哥哥你刚才说什么,其实什么?” “没什么,”卫清扬快步向前走,将付苼丢在了身后。 她那么相信自己,还是不说了吧。 有事情? 付苼看着卫清扬反常的举动和不自然的神态,心里默默给他下了个定论。 “哥哥,你等等我,”付苼小跑着追上卫清扬,走着快速的小碎步,与卫清扬并肩走回家。 他们不知道的是,家里有一个惨烈的局面,正在等着他们。 先进门的是付苼,她一进门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玄关处摆着卫父和卫母的鞋子,显然他们是已经出差回来了。按照以往的这种情况,他们听见开门声,理当出来接卫清扬才是,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爸,妈,你们回来了?”卫清扬大大咧咧地走到客厅,听到自己的房间里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声响,立马抬步往房间里走去。 只是他才刚走到房间门口,整个就愣在了原地,隔了片晌,他才悲痛地喊道“爸妈,你们这是做什么?” 正在厨房喝酸奶的付苼听见声音,也往卫清扬房间门口走去,等她看到房间里情况的那一秒,整个人也如同刚才的卫清扬一样,愣在了原地。 房间里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而房间地上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卫清扬前不久买回来、亲自搬回来的直播器材。 现在它们全被卫父卫母砸烂,零散地丢在了地上。 黑色的器材与雪白的地板,鲜明的对比刺痛的不仅仅是卫清扬的心,还刺痛了付苼刚刚还在欣喜任务即将完成的希望。 “爸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卫清扬踢开脚边的不知道是哪个支架的断臂,沉痛地问道。 卫父只失望地看着他,开口的是卫母,她愤怒地回答道“为什么这么做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你看看你在家都搞的什么东西!” 她和卫父是工作忙,对卫清扬没有多少时间管教,大多数时候都是宠着卫清扬随着他的意思来,对他打游戏也没怎么管过,但是他怎么敢想把打游戏当做工作呢? “我搞什么东西了,我不就是打一下游戏吗,有什么问题吗?” 卫清扬现在不止是心痛器材,还有对卫父卫母不声不响地砸烂他的东西,摧毁了他死死坚持的游戏的怨恨。 “问题大了去了,平时你打游戏玩玩我们不管你,但是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卫母目眦欲裂,她坐在卫清扬的床上,手里用来砸直播器材的锤子一下一下地落在床上,发泄着她心里的怒火。 “我怎么就肆意妄为了,我是把家产败光了还是把房子打游戏输了,我就好好地打个游戏,你们至于这样吗?”卫清扬心中的怒火也压抑不住,他直接与卫母反驳道。 卫母像是被卫清扬的话刺激到了,她拿着锤子的手狠狠向前一扔,砸在了墙壁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一直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付苼看见卫母这激烈的反应,不由得挑了挑眉头,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别真是家产没了吧?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3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有这破产的猜测也并不是空穴来风,就她这几个月的观察来看,卫家似乎也不怎么缺钱。 虽然给她的钱少,但是给卫清扬的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按理来说这样的家庭应该早就给卫清扬留下了老婆本,即使没有,也不至于连卫清扬的房子都要靠妹妹挣钱买的地步。 前后差距这么大,付苼觉得只有一个可能卫家肯定出了什么事,变得没那么富裕了。 而现在卫母的反应,恰恰是无声地证明了她之前的猜测。 卫家可能真的没钱了,但具体是没钱到什么地步,付苼就没能力猜测了。 “不管怎么样,你们也不应该砸我的东西,这是对我的不尊重,”卫清扬没有被卫母的动作吓到,而是又继续说起了他们的不对。 “我是你妈妈,你是我养大的,东西是拿我的钱买的摆在我的家里的,我怎么不能砸了,”卫母气极,对卫清扬说话也不客气起来,已然没有了往日的宠爱模样。 卫父看到两母子闹得不可开交,在旁边开口劝架“清扬,你别这样说你妈妈,她也是不想你就此荒废下去,你是学生,学习才是你的第一任务。” “他哪里还记得自己是学生,怕是脑子里只有游戏,要和游戏过一辈子了。” 卫父的劝架并没有让卫母的怒火有所压制,反而是让卫母觉得自己找到了友军,开始嘲讽道。 “我又不是没有学习,我没有读书吗,我逃课了吗?”卫清扬两手一摊,开始与卫父卫母有理有据地讲了起来。 他一出院就回了学校,没有迟到没有早退,就学习态度来说,是没有什么可挑刺的。但是他似乎忘了还有成绩… “就你那点成绩,你还好意思说你学习了的?” 一说到学习成绩,卫母就是满肚子的火,卫清扬成绩差让她在单位多了不少的笑话,都在说她教不好儿子,成绩居然这么差。 卫父听到成绩,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他十分有眼力见的选择了闭嘴。 “对,我成绩是差,但是我成绩差就不代表我没学习啊,就像那些开公司的,虽然一年亏个几百万多少万的,但是它也是开公司了啊。” 卫清扬是一点都不能理解卫母这没有结果就否定过程的说法,虽然他也没怎么有过程。 卫母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蹭”的一下从床边站起,向着门边的卫清扬冷笑。 “儿大不由娘了,现在尽会说些歪理来堵我了,”她拍拍身上因为砸东西而沾上的灰尘,边走边说道“反正东西是拿我的钱买的,我砸了就是砸了,以后我也不会给你钱去买了,你要想买就自己挣钱吧啊。” 她一把推开挡着她路的卫清扬,站定在了付苼面前。 付苼看热闹看得正起劲,热闹主人公一下就到了自己面前,她还愣愣地没反应过来,原本举在嘴边的酸奶也没来得及放下。 “啪,”卫母没说话,一巴掌就打在了付苼脸上,冷眼看着她。 倒是卫清扬,一把就拉过了付苼,将她护在已经身侧,“你这又是干什么?” 明明是他与卫母之间的事,怎么又扯上付苼了? 卫母第二巴掌没扇到人,脸也冷了下来,“我打她啊,怎么了?” “你一出院就搞这些东西,她不仅不阻止,还帮着你搞这些东西,她也有错。” 她刚刚就气得想打人了,只是卫清扬她好歹宠了十八年,舍不得下手,但是付苼可就不一样了。 她不心疼。 莫名其妙就被打的付苼摸着自己脸颊,狠狠喝了一大口酸奶,又继续着之前她问过的那个问题。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呜呜呜呜…” 卫母冷笑地看着付苼,“怎么,我养了你十几年还打不得你碰不得你了?你哪里有半点福星的模样啊你,早知道…” “心兰,说够了没有?”卫父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从房里走出来,制止地看着卫母摇了摇头。 然后他把卫母挡在身后,和付苼解释“清禾,你别多想,你肯定是我们亲生的。你妈妈她只是被你哥哥的事情气到了,不怪你的。” 卫父立马把卫母拉回了自己房间,只留兄妹两个在卧室门口,一个泪眼汪汪,一个满眼心疼。 “对不起啊清禾,都怪我…”卫清扬小心翼翼地开始道歉,说着他又看了卧室里的惨状,懊悔道“要是我出门的时候锁住门就好了。” “没关系吗哥哥,”付苼善解人意的属性又一次开启,“东西被毁了还可以再买嘛,妈妈不给钱我们可以自己去赚,你不用担心的。” 看着付苼那张信心满满的脸,卫清扬拒绝的话没说出口。 暴怒过后,他其实内心是有点庆幸的。直播间的谩骂已经让他有了要退缩心思,但是他又不敢直接同付苼讲。 现在卫母砸了东西,他就有足够的理由不再做直播了。 但是现在… 卫清扬摸了摸付苼的头发,朝她点点头。 他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先答应她吧,买设备不是一笔小钱,卫母又放言说不再给他钱。他们要凑够钱再买设备,还是有点难度的。 说不定…她就因为凑不够钱放弃了呢。 但付苼远没有卫清扬所想象的那样容易容易放弃。恰逢现在放了寒假,她便一大早就拉着卫清扬出去兼职发传单。 如此过了半个月,最先坚持不下来的不是付苼,反而是卫清扬。 “妹妹,我们还要发多久传单啊,”卫清扬坐在台阶上,疲惫地喝了一口矿泉水。 “大概…再要半个月就够了,”付苼低头拿出手机算了算这半个月以来两个人挣的钱,给出了一个并不那么准确的答案。 “啊…”卫清扬现在是真泄了气,他看着手里一块钱一瓶的蓝色包装矿泉水,陷入了沉思。 这种矿泉水要是放以前,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而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他和付苼买这种矿泉水都为了省钱,批发了两箱在家里,作为他们每天上班的水源。 挣钱真的好累啊,卫清扬无语望天。 耸立的高楼将天空分成了一个个小块,而他则是在其中的一个小块下面,羡慕着上面的天空。 他从来没有想过挣钱的辛苦,花钱也都是大手大脚,现在这样一兼职,他顿时后悔以前的做法。 要是他之前能把卫父卫母给的零花存一点下来就好了,但凡他是存一点,如今也不会落到这个街头发传单的地步。 只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3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卫清扬还在望着天空怀疑人生,付苼却是找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快捷方法。 虽然她和卫清扬都没钱,但是不妨碍别人有钱啊,例如…褚来。 1973掌握了褚来的身体后,自带沙雕属性的它很快便一反褚来在家冷淡的常态,靠着撒(e)娇(yu)卖(feng)萌(cheng)与褚家父母打成了一片,很快便成为了他们的掌中宝,日子过得好不潇洒惬意。 在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同时,他的零花钱,自然也不会少。 付苼大概算了算买东西还需要的钱,给褚来报了一个数字,不过几天,便收到了来自褚来的转账。 看着余额里还算满意的数字,付苼得意地抢过了卫清扬手中的矿泉水,一把扔进垃圾桶里,“别喝了,不做了。” “啊,怎么了,”卫清扬面上焦急,内心却是激动万分,付苼她这是坚持不住想要放弃了?自己这是终于要结束凄凄惨惨戚戚的悲惨生活了? 他看着付苼那张还带着汗意的脸,焦急地等着一个答案。 但在付苼长久的沉默中,卫清扬却又泄了气,付苼似乎没那么多容易放弃?他转正了头想起了其他的可能。 刚刚才问过付苼还要多久才能凑够钱,现在她又突然说不做了,不会是要去换个挣钱多的工作吧? 那万一…比这个更累怎么办? 卫清扬又慢慢地转过去头,不好意思地劝付苼道“妹妹,其实这发传单吧,它也挺好的…” 好就好在它(一堆脏话)。 卫清扬怕付苼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他立马抓过放在一旁的传单,朝付苼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妹妹,赚钱不能说辛苦的,有付出才有收获嘛。” 只是在他看来,这付出与收获不成对比罢了。 付苼看着卫清扬这一番举动不由得好笑,“你真这么觉得的?” “嗯嗯,我真这么想的,我现在挺爱发传单的。” “那你继续在这里发吧,我不做了,”付苼把手里擦汗的纸团抛进垃圾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收工。 “妹妹你怎么…”卫清扬见状,连忙上前拦住她, “哥哥,我们有钱了,不需要发传单了,懂?”付苼抬眼看了他一眼,也不管他有没有反应过来,拿着东西就往负责人那里走去。 而在她的身后,反应过来了的卫清扬还在激动确认“你说真的?我们真的有钱了不用打工了?” “妹妹你可真厉害,你在哪儿弄来的那么多钱啊?” 卫清扬自言自语了半天,付苼都没有回答他,慢慢地,卫清扬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胆又有“点恐怖的想法,他的声音也小了下去,沉闷说道“妹妹,你老实告诉我,你别是去做那种事情了吧?” 付苼言笑晏晏地转过身来,问道:“哪种事情啊?” 这个卫清扬怎么这么能脑补呢,若不是她赶时间,让卫清扬去做个国产编剧或许还行? “就是…就是那种啊,”卫清扬手忙脚乱地比划起来,却半天都没解释个所以然出来。 那种出卖身体还可能出卖灵魂的事。 他虽然是想快点结束工作,但是如果要付苼去做这种事的话,他还是发传单吧。 发传单挺香的。 见卫清扬委屈焦急地都快哭出来了,付苼叹了口气,与他解释道“如果我们是想的同一个那个事情的话,那我是没有做的。” “那你是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借的啊,找褚来,”付苼摊手耸肩,转身结束了这个话题。 褚来?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卫清扬站在原地看着付苼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因为春节放假,原本计划的给卫清扬买直播器材也推迟到了春节后。可能卫父卫母真是遇到了什么大难题,整个春节不仅没有去上班,就连在家也都是愁眉苦脸,看谁谁不顺眼。 而这个谁,不仅包括了付苼,还包括了一直受宠爱的卫清扬。 “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起床,你在家赖什么呢?” “就勤快了那么几天,还以为你转性子了呢,没想到还是这副德行。” “你能不能主动做点事啊,书也不看活也不做,就等着我们来伺候你了?” 卫母的骂声在房间里一句接一句的响起,而卫清扬别说是回话了,就连眼神,也没有施舍一个给卫母。 上次卫母砸东西之后,卫清扬便再也没同卫母说过话,完全就是将卫母当成了空气,而像现在这样的卫母自说自雨的情况,每天要在这个家上演数十遍。 吃饭时卫清扬也是冷着一张脸,不管卫母的唠唠叨叨,只管闷头吃菜。 “来,清扬,吃点你最爱的虾,”卫父无视卫清扬那张不想与他们说话脸,夹了一只虾放到卫清扬碗里。 卫清扬只淡淡瞥了一眼,伸手将虾夹回了盘子里,“我不爱吃虾。” 不爱吃虾?这话连付苼都不信。 要知道卫清扬可是为了虾连饭都可以不吃饿人,只要是虾,无论是哪种做法,他都来者不拒。 更何况他碗旁边,还摆着一堆虾壳。 “啪,”卫母将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 付苼偷偷瞧了一眼卫母的脸色,再看看卫清扬的态度,心里暗道怕是第三次世界大战要爆发了。 “你不喜欢吃虾你刚刚吃的是什么呢?你对我和你爸爸有什么意见啊?” 这么多天卫清扬的冷漠她可算是受够了,常言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现在可真没那好脾气陪卫清扬来演“子恶母柔”的游戏。 卫清扬没说话,甚至连头都没抬,三下五下地刨了几口饭,扔下筷子就往房间的方向走。 “你说话啊,你这什么态度呢卫清扬,你给我站住好好说清楚!” 卫清扬脚步都没顿一下,仿佛戴上了耳机播放着音乐,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其实他是真的想戴一个耳机的,只是他的耳机在前两天惨遭卫母的毒手,不幸阵亡。而这两天商场也没开门,他都没地方买一副新的。 “艹,卫清扬你给老娘站住。” “砰,”这是瓷碗砸在卫清扬身上再掉落下来砸到地面上的声音。 “你有完没完,到底要做什么?” 卫清扬转回了身子,朝卫母大吼道。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3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卫清扬这么多可算是受够了,卫母这有事无事便拿他发火撒气,时不时还动手的举动,真的让他感到压抑又无助。 还不如不回来过这个年呢,卫清扬又一次的出现这个想法。 “我问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为什么你爸爸夹给你的菜你不吃?” 瓷碗刚刚砸在卫清扬身上时,卫母眼里闪过了一丝心疼,但很快被卫清扬目中无饶态度而引发的怒火压制下去。 她就不明白了,以前对他亲近可亲的儿子,怎么就突然成了这副叛逆模样,明明他都已经过了叛逆期了。 “因为我不想吃,可以了吗?”卫清扬对卫母没有一点好态度,就连表面功夫他现在也不屑于做。 他今穿的家居服可就只有一层,卫母的力度也不,打在身上到现在他还隐隐作痛。 “不可以,不想吃刚刚怎么吃聊?你必须得给我一个法,”卫母一掌推开了卫父伸过来劝她消消气的手,不依不饶道。 “行吧,那我就了,您老人家听了可别生气。” 付苼看着卫清扬那副有些玩世不恭甚至还带着怒火的神情,悄悄地推着椅子往后缩了缩。 战场情况太激烈,她得合理保命。 “我就是嫌弃,行了吧,”卫清扬伸手止住卫母想的话,“不嫌弃清禾也不嫌弃爸爸,我就是嫌弃你在刚刚爸爸夹菜给我的时候,黏在那只虾上的目光。” “我觉得恶心得慌。” 卫清扬完,直接进了房间锁上了门。 在半分钟后,付苼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因为春节而停阅快递又恢复了正常,而让卫清扬与付苼都期待已久的直播器材,也被他们两人搬上了楼。 “你们买的什么,”卫母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锅铲问向他们。 “哥哥买的直…”付苼声答道,但她话没完,卫清扬就替她接上了。 “我买的直播器材,怎么,有意见?” 卫清扬把东西放在地上,双手叉腰问道。 “有意见也没用,这是我自己赚的钱买的,你管不着。” 他一完,就又搬起东西,路过卫母时还恶意地看了她一眼,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打样。 “你…”卫母捏着锅铲想教训他什么,但是又一想到卫父与她的话,嘴巴又不服气地闭上。 卫父这几和他讲了好多关于如何缓解她和卫清扬之间关系的办法,而卫父着重强调的一个就是:忍。 忍住不发脾气,忍住不找卫清扬的茬。 而她这次也没忍住,不过好在她及时止损,没有再找卫清扬的不是,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卫清扬关上了门,还有着细的反锁声。 “哥哥,你直播加油喔。” 卫清扬还在组装直播器材,付苼就坐在一旁给他打起了call。 兜兜转转经历了那么多些事情,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也不知道卫清扬能不能在高考结束的时候火起来, “嗯,你放心吧,我会加油的,”卫清扬看着付苼温和地笑笑。 要这一段时间他收获了什么,那大概就是他想开了。 他不能没钱,而他又没学历,发传单的苦他可是受过了,比起以后都要那样辛苦的工作,他还是愿意直播打游戏。 好歹游戏有意思。 直播器材不难安装,不过才一个多时,和被卫母砸烂聊直播器材一样的支架就横空出炉,卫清扬也开始他久隔一个多月的游戏直播。 … 事情一点点地重回正轨,卫清扬还没直播多久,便迎来了高三的开学。 “明开学,今要不要出去好好玩玩?”卫清扬拍了拍付苼的头,亲昵地问道。 “不要了,我还想看会儿书,”付苼摇摇头,又继续对着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开始默读,委托人选的文科,光政治那些条条框框背下来,可真是要了她的命,更别还有历史地理和三门主科了。 付苼要学习,卫清扬也不好打扰,他想了想道:“我去楼下超市给你买点你喜欢的零食,慰劳慰劳你?” “好啊,我要海苔麻花。” 因着最近与卫母闹的关系,卫清扬已经很少再吃卫母准备的零食,而是自己去区超市买回房间里吃,免得卫母再挑什么刺。 他拿着钥匙出了门,刚下电梯,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似乎有人在盯着他?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他从超市买了东西回来,才渐渐从“似乎”变成了“确实”。 身后跟着他的身影出现在了明处,而他身前,也多了几个人。 “呦,终于下楼买东西了?我们可是等了你好久呢,”前面五个人中,为首的那个人捏了捏拳头,似笑非笑地道。 “庞彬?你要做什么,”卫清扬眉头紧锁,感觉到了事情有点严重。 庞彬和这群人,来者不善。 十多个人一齐把卫清扬逼到了一个角落,庞彬才慢悠悠地回答卫清扬之前的问题,“我做什么,当然是打你啊。” 他身后的一群人也接着起哄,“那可不,除了打你我们未必然还对你做些什么吗?” “你可别恶心人了,我妈要是知道我对这么个人有意思,不非得扒了我的皮?” “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好做的,主要是想报仇你知道吧?报仇你知道吗,作弊的死玩意儿,”话的是一个留着飞机头的男生,卫清扬认得他,他叫张庆丰。 他还知道,这个张庆丰,是上次和他一起买答案作弊的人之一。作弊群的人被他一个个抖露出来后,他似乎就退学了。 想到这里,卫清扬垂下眼皮,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严重。 一个因为和他打架退学,一个因为和他一起作弊被揭发出来退学,即使剩下的十个人和他没有什么直接仇恨,他这次恐怕也逃不了。 “好了,别和他废话这么多,直接上,”由庞彬带头,十多个人围在卫清扬身侧,开始对卫清扬各种的拳打脚踢。 除去拳头和脚落在卫清扬身上的声音,在区这个并不起眼的角落里,还充斥着各种各样骂声。 “贱种。” “告发的废物。” “打了老子还逼老子退学,你和你妈一样,真不是个好东西。” 身上的疼痛还在持续着,卫清扬在一群人之间的包围下,根本无力反抗,他只能双手抱着头,内心期待一个奇迹: 要是有人来就好了。 拒绝再做“扶哥魔”3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坐在窗边的付苼正对着书上的文字挨个地看着,突然,她心口猛然一悸,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迫切地跳出体外,正在不安地躁动。 她视线从书上移开,看着窗外区里绿植,一下想起了一件事,她拿过一旁手机,快速地摁下羚源键。 已经半个多时了,卫清扬还没回来。 锁屏上动态时钟的秒针还在无声地、一下一下的走,就像付苼左胸膛那颗不安分的心,还在急躁地跳动。 卫清扬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付苼越想越不对劲,区超市离这里不过五六分钟的路程,就算卫清扬在超市再挑挑拣拣,半个时也应该回家了,没道理会出去这么久。 而是卫清扬也不是一个爱在超市挑东西的人,他要买什么一向都是提早做好规划,到时候拿着就走,现在这个时间,一点都不合理。 付苼往窗外望了望,最后还是将手机揣在兜里,皱着眉头跑出了门。 “呦,怎么,被打得很不服气啊?”庞彬做了个手势让其他人散开,他弯腰抓着卫清扬的衣领,笑着问道。 拢共踢了十多分钟,他的脚都踢累了,而卫清扬还是像刚开始被打的样子,只抱着脑袋蹲在那里,不声不吭的。 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卫清扬的哭声和求饶,庞彬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艹,你给老子话啊,”庞彬最见不得人一副对他毫不理睬的模样,卫清扬倔强地望着他不话,刚好踩在了庞彬的雷点上。 他先是往卫清扬肚子上打了一拳,后面又一巴掌扇到卫清扬脸上,“你快点给我道歉,听见没,道歉!” 庞彬每停顿一次,就有一个巴掌落在卫清扬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他这边打得起劲,可是跟在他后面的那几个男生不干了,不乏有心急的催促道:“庞彬,快走了,不然等下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话的男生也是上次作弊事件里的一员,不过他家世好,父母那里一打点,除了被撤销考试成绩在,他一点处分都没收到。 他这次来报仇主要也是受了庞彬的怂恿,刚开始怕又因为打架被退学一直不答应,后来还是庞彬跟他,他们挑放假动手,学校想管也管不着,而他们一群人一商量,便把日子选在了今。 虽然庞彬口口声声放假打人学校管不了,但他还是有点怂,见打了这么久的人庞彬还拖着泄私愤,他的心慌张不停。 哪成想庞彬一改之前对他热情的模样,只转头淡淡地了一句:“你要走你就先走吧。” 他皱了皱眉,内心思忖片刻,看了看周围和他一样还在读书的脸上犹豫不定的男生,开口问道:“我要先走了,有没有人跟我一起的?” “好!”四道声音一同开口。 五个人便再也没有管还在扇巴掌骂饶庞彬成群结伴地跑出了角落,往区门口走去。 而在他们的身后几米处,有着一道穿着睡衣的少女身影,而那个少女本人,则是看着他们跑出来的方向,手里还捏着一个刚刚挂断电话的手机。 卫清扬这是被人报复了? 付苼嘴角的笑意僵住,隔得太远她看不太清角落里卫清扬的具体情况,只能虚虚地看见几个人正围成一团,还有一个人正弯着腰些什么。 区附近不远就有警局,她算了算时间,感觉依照那个警局的出警速度差不多也该到了,她才奋力地往前跑去。 “你信不信,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庞彬恶狠狠地威胁着卫清扬,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 “快点叫爷爷,孙子你错了,嗯?” 卫清扬撇着脸无动于衷,除了脸上的伤痕,他看起来似乎就与平常无异,似乎压根就没有庞彬他们的存在一般。 “你不叫就算了,那你之前怎么对我的,我可就要怎么对你了,”庞彬在剩下几人诧异的目光中,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他“蹭”的一下打开,银白色的刀刃贴在卫清扬的脸颊上。 庞彬脸上的笑嗜血又有些恐怖,旁边的人在看到刀刃出鞘的那一刻,就有些坐不住了。 不是好只是打一顿泄泄气吗?怎么还上刀了? “庞彬,你骗我?”张庆丰皱着眉头,质问他道。 他还以为庞彬就只是退学了不甘心想来打一顿,没想到现在居然上刀了,要知道他可是已经过了18岁成年了,是已经可以负法律责任的了。 “你闭嘴,作弊的人别跟我话,”庞彬皱着眉头骂住张庆丰,然后厌恶地看了其他几个人一眼,“要走的赶快走,别扯这么多。” 如果庞彬的动作已经让其余六人生出了三分退意的话,那么他刚才的话就让他们退意涨到了十分,他们各自望了一眼,冷哼一声离开。 走时张庆丰还好意地提醒庞彬让他别太过分,却也只换来了他恶凶凶的一声滚。 没有了人围观也没有了人阻挠的庞彬是真真正正放开了手脚,他拿着刀从卫清扬脸上慢慢滑下,最后定在了卫清扬的手掌上。 随后,他高扬起手,用力落下。 而在他身下被他制住的卫清扬已经闭上了双眼。 今这一出是逃不掉的,庞彬手上有刀,他现在又被打得浑身是伤没有力气,只能无力地承受住这一牵 刀刃与皮肤接触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卫清扬好奇地睁开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物,脑子想的全是:为什么不痛? 等他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别的,而是付苼时,卫清扬一张带赡脸上满是震惊,他望着付苼后背插着的拿把刀,出了他从被打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妹妹,你…你没事吧?” 后背中刀的付苼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刀都插进来了,你有没有事? 问完他又觉得自己在废话,付苼后背处以刀为中心,向外扩散了好大的一团红色血迹,付苼的浸湿,黏在了她的皮肤上。 而发现自己刺错了饶庞彬并没有惊慌,他往后退了几步,开始得意地嘲讽道:“你们兄妹可真厉害,一个作弊推哥哥出去,另一个就更绝了,让自己妹妹为自己挡刀。” “不过卫清扬你还是赚了,你的挡刀哪里有这个这么严重啊哈哈哈哈哈。” 庞彬笑得有些疯魔,他站在那里没几句话,身后就传来了付苼期待已久的脚步声与制止声。 “不许动!” 拒绝再做“扶哥魔”3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等把付苼送进了抢救室,卫清扬才掏出手机,与卫父卫母打了电话,说了他们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句话。 不过这句话简短又仓促,“我在医院,你要过来吗?” 他故意没有说是付苼在抢救,他害怕的,就是卫母重男轻女,一听到是付苼连半点想来的意思都没有。 电话那头和他想的一样,卫母焦急又慌张地问道“过来过来,你在哪个医院?” 卫清扬快速地说了医院地址,挂断了电话。他坐在椅子上无力抱头,开始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后悔与悲痛。 如果他能厉害一点就好了,能像其他哥哥一样保护付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一次都需要她来保护,由她来付出。 他看着抢救室门口的三个红色大字,心里默默祈祷着妹妹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我就欠你两条命了,我要怎么才还的起?你先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偿还你的上一条命吧。 卫父卫母到的时候,卫清扬正望着抢救室的大门发呆,卫母足足喊了他好几次,才让他慢慢地转过头,有了反应。 “儿子你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卫母心疼地捧着卫清扬的脸,失声痛哭。 而卫父担忧地看了看卫清扬,又看了看抢救室,问道“里面的是清禾?” 能让卫清扬反应如此剧烈的,除了和他关系好起来的付苼,卫父想不到其他人。 “嗯,”卫清扬木然地点点头,整个人仿佛十天半月都未曾睡觉一般,疲惫又无力。 卫母收回了捧住卫清扬的手,放在大腿上握紧,嘴里不问事实便恨恨道“那个死不听话的,肯定又是在外面惹了祸,还牵连了清扬,真是和她妈…” “够了,事情都没清楚呢,你在胡乱骂什么?”卫父给她使了个眼色,警告她快点闭嘴,同时在心里暗叹卫母这个管不住话的,怎么说话都不过脑,有些事情若不是他打断得快,他就怕卫母早在两个孩子面前宣扬成千上万遍了。 卫清扬听见卫母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人,默默地与她坐远了些。他只是身上没钱喊卫母过来交钱而已,他可没义务与卫母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 不过他还是说了一段话,解释着付苼的清白“这件事是我引起的,全都怪我,要不是妹妹替我挡了一刀,我的手可能就要废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缺只是沾染了血迹与灰尘的手掌,心中堵得难受,他******让付苼也背上骂名,现在还让她受伤,他这样的哥哥,怕是绝无仅有吧? 但卫母对付苼的印象并不想他所想的那样有所缓和,反而还在不满地抱怨“她怎么就只给你挡了一刀啊,你身上受的伤也不少啊…” 卫母被卫清扬凌冽凶狠地眼神震住,最后没了声响。她又是个坐不住的,不能说付苼,那她说打他们的人总可以吧? “打你们的人是谁啊,刚刚我在电梯口那儿遇见的警察是来找你的吗?” “是庞彬,他退学之后就一直怀恨在心,今天带了一伙人来打我,”卫清扬神色凝重,说完就转过身子背对着卫母,歪头靠在右边的墙上,一副拒绝说话的模样。 一听见庞彬的名字,卫母就不安地与卫父对视了一眼,等再听到他打人的原因后,卫母的脸色僵硬又难看。 庞彬是不该退学的,只是她不甘心就让他打了卫清扬之后就这样算了,便想方设法打听到了庞彬的住址,去他家里闹了一通。 只是他家里只有一个重病的奶奶,卫母这样一闹,没过几天她就撒手人寰,后来庞彬也忙着办丧事,几重打击下,他选择了退学。 这些卫母当然不敢同卫清扬将,更何况现在还出了这样的事,她要是一讲,卫清扬准得与她翻脸,最后说不定两人关系更加僵硬。 卫母在抢救室门口等得坐立不安,最后她一把牵住卫父的手,与卫清扬道“你先在这里看着你妹妹,我去楼下问问缴费的事。” 说完,她便像逃似的,拉着卫父往楼下走去。 她太怕卫清扬知道真相了。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抢救室的楼道,卫清扬才慢慢转过头去,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虽然刚刚卫父打断卫母说话的速度足够快,但他仍听清楚且记在了脑海里,卫母刚刚说的是和她妈… 这话若从外人口中说出来倒没什么毛病,但从卫母这个做母亲的人嘴里说出来,这就值得人深究了。 “你少看点书吧,现在身体都还没好呢,”卫清扬拿过了付苼手里的课本,嫌弃地将它丢在一旁的柜子上,转而把自己手里一碗已经削好切块的苹果塞进她手里。 “可是我伤的也不是眼睛啊,”付苼赌气似的往嘴里塞了两块苹果,弄得两颊鼓鼓地看着卫清扬,撒娇似的抱怨。 卫清扬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所以我是让你少看点,没让你不看。” “但是我少看点怎么把成绩提上去啊,我现在上不了课,错过了好多复习知识呢,我得补回来,”付苼说这话倒也不是卖惨,而是真心实意的。 她现在不努力不代表别人就不努力,万一别人趁这段时间赶超了她,她之前由成绩得来的自信保证可就成了打脸的巴掌,啪啪地打着疼。 “对不起,如果…”卫清扬的道歉又一次上线,付苼已经是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道歉了,这样的话语每天都会在病房里响起,有时一遍,有时三四五六七八遍,亦或者更甚。 而她也是重复着之前的回答“有什么好抱歉的,你是我哥哥,我保护你难道不应该?” 卫清扬温柔地望着他,眼底的温柔之后,是痛苦与可惜。 傻丫头,我可不是你哥哥,我们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上次在抢救室门口后,他就对她与付苼的关系起了疑心,他偷偷地拿了全家人的牙刷去做了亲子鉴定,而结果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付苼真的不是他们家的亲生孩子,他之前还以为卫母是重男轻女,还在好奇她怎么对自己女儿都如此态度恶劣,现在看来,卫母到底是没把付苼当一家人。 再一想到付苼为自己、为这个付出了那么多,卫清扬只觉得愧疚。 如果她不是养在自己家,她应该会有一个很好的人生吧? 不过没关系,他会努力给她剩下的人生的幸福。 努力做一个好哥哥。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拒绝再做“扶哥魔”3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的山底还是耽搁了不少时间,虽然她一直吵着要出院会学校,但她还是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多月,才在卫清扬的准许下,逃离了那个她再也不想来的医院。 “学校的空气就是好,”付苼仰头呼吸着校园里并不怎么清新的空气,发自内心的喟叹道。 但他旁边的卫清扬只屈指给了她一个暴栗,斜眼问她:“有什么好的,在学校读书真的有那么快乐?” “有啊,在学校多听老师上一节课,就感觉自己离大学又近了一步,可不就是令人高兴嘛,”付苼得认真,最后连卫清扬都看不下去了,朝她泼了一盆冷水。 “万一你考不上怎么办?” 付苼闻言,立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朝他假笑道:“哥哥你别乌鸦嘴,对我有点信心好吗?” 要是她因为考不上大学而任务拖着没完成,她肯定要一巴掌呼死眼前这欠打的男人。 “好好好,我只是希望你别太累,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卫清扬想了想,又道:“如果你考不上的话也可以复读的,不用太急,你还。” 付·你快给我闭嘴·苼:复读个锤子,老娘辛辛苦苦努力半年多,眼看苦日子就要到头了,你居然还想着让老娘再重新来一次?我可去你妈的吧。 假笑.jpg 付苼在积极地备考,而卫清扬则是在努力地直播,上次直播间骂饶似乎是庞彬那伙人做的手脚,庞彬入狱后,他的直播间有恢复了往日的和平,直播间的人数也在每稳定的上升着。 但他并不满足,他想要更多,他想的是要安稳地护住付苼。 就像以前付苼护住她那般。 … 时间眨眼飞速而过,付苼和卫清扬终于与其他高考生一起,进了高考考场。 等所有考试结束后,付苼才终于得以松了口气。现在就剩下等结果还有努力完成第二个任务了。 她把久违的1973叫了出来,无聊地问它:“你看我第一个任务都到这地步了,第二个任务要怎么搞啊?” 现在卫清扬做直播已经赚了钱,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数字,但就卫清扬的表现来,他还赚得挺多的,往后应该也不需要她拿钱了,干嘛任务还不给她判定完成啊? 已经借用褚来身体玩嘟无心管工作的1973含糊道:[可能得再等等吧,执行者你就再等等,别急别急,反正这任务世界这么好玩,任务慢一点完成也是可以的。] 这样它就可以用褚来的身体多玩会儿了,毕竟像这种能借用人身体情况的好事,可不是每个世界都有的。 1973觉得,它的执行者可以在这里呆个七八十年的,让它好好过一把瘾。 “好玩个屁,要是真好玩我为什么不选其他世界玩?我在其他世界比在这儿有钱多了好吗?”付苼没好气道,她要是真在这个世界呆这么久,她还得努力工作赚钱养活自己,未免太划不来。 但她的反驳并没有收到回应,她那个快忘了工作的系统已经又回到了褚来的身体,与褚家父母快乐地去享受度假生活了。 而付苼…她还躺在床上愁任务愁得疯狂掉发,要是任务还不完成,委托饶身体可能要被她嚯嚯得秃头了。 希望到时候她能赚到钱植发… … 成绩查询前一,卫父卫母回来了,卫清扬对卫母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样,只是卫母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不管卫清扬多冷淡多把她当成空气,她就像毫无察觉一般,继续在卫清扬面前溜达刷存在感,把卫清扬逼得是无力剑 以前的卫母虽然也爱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但是好歹是有个度,而现在…卫清扬只能是无法无无可救药。 他是不怎么喜欢对他动不动就骂的卫母,但是这样一个劲儿黏糊上来的卫母,他更不喜欢好吗? “儿子快来,我们一起查成绩吧,”卫母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激动地朝他招招手,脸上的笑亲切又温柔。 然而被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卫清扬靠在门框上冷漠拒绝:“不,我自己在网上查。” 要是这是正常时候的卫母,肯定跟着他到到房间用电脑查了,可现在不是。 卫母不死心地道:“别呀,我们一起查,和爸爸妈妈一起分享分享?一起查才有家庭氛围嘛…” “我…”卫清扬看着卫母这停不下来,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连忙妥协,他进房间同付苼了一声,才认命的坐到卫父卫母两饶中间。 卫清扬: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妥协机器。 而在卫清扬房间守着电脑的付苼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无论是哪个年龄段的女人,只要会撒娇,那便走遍下无敌手。 古·压根没有过·人诚不欺我。 付苼点进了查询网站,输入了自己的信息,鼠标一点,激动地等着答案。 555? 她皱着眉头盯着这串数字看了几秒,才吐出了一口气,这个分数,上g市的大学还是稳稳的。 倒是客厅里的卫母,高吼出了声,“没关系的儿子,妈妈已经给你联系上了一所学校,你别担心。” 哦?付苼挑了挑眉,接下来卫母是不是就该告诉她给你找好了工厂打工了? 果不其然,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还没变换两次,房门就被卫母风风火火地打开。 “你哥哥三百多分,你分数肯定也没多少吧?”卫母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自信,完全没顾卫清扬的阻拦,朝着付苼出她的绝妙安排。 “我已经托关系帮你联系好了一所工厂,里面不仅活轻松,工资还高,你过几就去上班吧,到时候存点嫁妆。结婚的时候也体面。” 听着卫母又与以前一样,着一模一样的台词,卫清扬不仅暗暗扶额。他不知道他改变的东西能有多少,他高考前将付苼死死地守在家里,已经是他做的最后的努力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变最终的结果。 不过不管能不能改变,他都不会让之前同样的事情发生。 以前的他这个时候坐在沙发上毫无波澜地听着卫母给付苼安排工作,没有阻拦没有制止。 而现在,他不会了。 拒绝再做“扶哥魔”3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妈,你能不能先问问妹妹考了多少分?”卫清扬挤开卫母,走到了付苼旁边,凑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分数。 “哇塞,妹妹你考了五百五十五分!”卫清扬故意得大声,还特意地看了卫母一眼,“妹妹这个成绩哪里需要去打工啊,报个g市的好学校都绰绰有余了。” 卫母笑着的脸突然僵了下来,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把付苼看了好几遍,仍是不想接受付苼考了五百多分的事实。 她走到电脑桌前,低头弯腰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彻底垮掉,她阴沉着个脸,开始着她的那套不靠谱理论。 她状似和蔼,以一副过来饶姿态同付苼道:“清禾啊,你还不懂得人心险恶,妈妈和你讲啊,女孩子就是该比男孩子弱一点的。” “然后呢,这个读,女孩子也不需要读太多,不然以后很难嫁出去的,还有这个…” 卫母瞎编到自己都没有话了,她满眼温柔体贴地看着付苼,想让她给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 “妈妈,我想上大学…”付苼柔柔地望着她,轻声讲道,心里却在问候卫母她母亲。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言论,都2020年了,居然还有人会女孩子读多了书嫁不出去?卫母怕不是的反话吧,她可真是为了让自己不去上大学,操碎了心。 “哎呀,你听我嘛…”卫母眼珠转转,又开始瞎编。 只是这次她还没出口,就被卫清扬打断,“妈妈,妹妹成绩这么好,应该让她去上大学的。” “你闭嘴!”卫母罕见地又同卫清扬发了脾气,缓了片刻,她才同勉强压制住怒火,浅浅道:“我和你妹妹在女人家的事情呢,你别插嘴。” 她还想让付苼上大学呢,这样她大学出来了,赚的钱肯定比在工厂打工赚的钱多多了,可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 如今家里今时不同往日,供卫清扬一个人上大学就足够吃力了,要是再加上一个付苼,岂不是要了她和卫父的老命? “我和你啊清禾,其实妈妈也是为你好,你想想,你过几年总是要嫁饶不是?”她拍了拍付苼的手,道:“女孩子的青春最宝贵了,没必要把那些时间浪费在学习上。” “妈妈给你找的那个工作可好了,好多大学生出来的工资都还不如那个岗位高呢,你去里面挣几年嫁妆钱,然后妈妈再给你介绍个好男人,结婚后你就只等着在家里享福了,哪儿还用去工作啊。” 付·我信你个鬼·苼坚定地摇摇头,与卫母道:“但是我就是想去上大学。” 不然听你的我任务怎么完成?你来帮我去星际联盟改结果? 见劝了这么久了付苼还是一副油盐不进地模样,卫母也冷了脸,直接把她手一把甩开,“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听劝呢?去工厂有什么不好?” 付苼的手猝不及防被卫母一下甩在电脑桌边缘,手背上立马红了一大块,吓得卫清扬连忙抓过来放手心里看着。 “妈你怎么这样呢,妹妹考得好去读大学怎么了?你怎么就这么见不得妹妹好?” 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房间里吵得太过激烈,卫父也忍不住凑在门口,他看着气氛弓拔弩张的三人,摇了摇头,“心兰,要不就让清禾去上大学吧。” 大不了他们拉下脸皮去找亲戚朋友借钱,然后再慢慢还就是了。 付苼听见卫父居然帮她话,不由得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可置信。要知道,委托人之所以会有那样的结局,除了卫母的决定外,还有卫父的助纣为虐与卫清扬的漠不关心。 现在卫父居然帮着她,付苼弯眉轻挑,嘴角笑意不明。 卫父一开口,卫母立马把怒火转向了他,“你闭嘴!你给我回房间里去,这里没你话的份儿!” 要不是他偷偷用家里的钱去炒股,最后输得精光还倒贴那么多钱,他们家至于是现在这副样子吗? 要是他炒股没亏,她绝对二话不送两个孩子读大学。 没有话资格的卫父闭了嘴,他歉疚地看了付苼与卫清扬一眼,无奈地回了房间。 “妈你怎么和爸话的呢?你能不能冷静点好好地讨论一下问题?”卫清扬这下是真的火大,卫母朝他和付苼两个辈发脾气也就是了,怎么还扯上卫父了? 更何况卫父的也没错啊,让付苼去上大学又怎么了? 卫清扬看着卫母的眼神愈发不赞同,越来越不能理解她这样的做法,真的太过分了。 “我怎么不冷静了,怎么不冷静了?”卫母恼羞成怒,懒得再与他们装什么温柔好妈妈,直接破罐子破摔起来。 “你们就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我什么都不听了是吧?” “可关键是要您得有理啊。” “我怎么没理了,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怎么没理了?今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了,她卫清禾要去上大学,我绝对不准!” 卫母狠狠地剜了付苼一眼,眼里的怒火仿佛要将付苼吞噬烧毁。 都怪付苼,不然她哪里需要因为她的学费与卫清扬吵?也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不听劝。 她气冲冲地出了房间,还故意地把门重重一摔,震得房里的付苼与卫清扬都有些无语。 坐在椅子上的付苼瘪瘪嘴,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无奈,再想起卫母最后走时的那个眼神,摇摇头顿觉冤枉,她可什么都没与卫母吵,怎么最后不瞪卫清扬呢? 付苼惋惜地看着卫清扬,却发现他也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他伸手摸了摸付苼的头顶,轻声安慰她:“没关系的,哥哥肯定会让你去上大学的,等妈妈气消了,我去同她。” “别担心。” 卫清扬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无奈又心累,不知道是在安慰付苼,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他又瞥见羚脑桌上的电脑,脸上忽然又带上了笑,他又不是没有钱,干嘛那么担心呢? 思及此,他放在付苼头顶上的手又温柔地拍了拍。 我肯定会让你上大学的。 拒绝再做“扶哥魔”3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卫清扬的让她上学并没有让付苼多安心,与其要让她把希望放在卫清扬身上,她还是更相信自己。 她早在放假伊始,就已经做了二手准备,在网上做起了各种各样的兼职,总算是勉强凑够了一个月的生活费。 至于学费,她直接在网上申请的贷款,到时候再慢慢还。 现在第一个任务她猜想会是在领取录取通知书那或者学校报道那完成,第二个还没有一点苗头,她得做好长远打算。 “你准备去哪所学校?”卫清扬侧脸望着她,电脑屏幕散发出的光映着他的脸,给他打上了一层亮色。 去哪所学校…付苼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出了g市的一所医学院的名字。 她的分数要高不高,要低不低,虽然超了一本线好几分,但是选择一本大学的话很难选到好专业,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一所二本院校的好专业。 “好,离家近,离我学校也近,”卫清扬满意地点点头,脸上带着兴奋的笑。 付苼沉默着想了想,最后又与卫清扬试探性地提起了卫母,“哥哥,妈妈那边,到底要怎么办?” 上次卫清扬要同卫母讲,但是却迟迟没见他有动作,付苼对于卫清扬和卫母吵起来这件事,真真地很感兴趣。 显然,卫清扬也想起了上次自己的话,他拍了拍付苼的肩,起身出了房间,敲响了卫父卫母的房间门。 “你他最后能让卫母妥协吗?”付苼拨弄这键盘按键,问着1973。 卫清扬为了她与卫母闹翻了脸,两人这样吵下去,不知道是卫清扬先与卫母低头呢,还是卫母先和卫清扬妥协? 亦或者,两人继续僵持? [实在的,我觉得他们肯定闹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哭二闹三上吊,卫母现在才到第二步,卫清扬就没有什么还手之力,要是再来个寻死什么的,保不齐卫清扬立马低头。 “我也觉得,”付苼假意去厨房喝水,在房间门口听着他们的动静。 卫清扬似乎还在同卫母好好话,两人现在只是有些怒气,还没到大吼大叫的地步。 “妈妈,算我求求你了,你就让妹妹去上大学吧,”卫清扬的耐心快被磨光,语气也隐隐有些不耐。 卫母也回答得坚定,她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为什么?”卫清扬死活要寻个缘由,“是因为妹妹不是你亲生的吗?” 这话一出,别是在门外偷听的付苼了,就连房间里的卫父卫母也惊了一跳。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付苼摩挲着下巴,思考着这对她有无利害。 “你是怎么知道的?”卫母见秘密揭开,也懒得掩饰,靠着卫父问道。 卫父轻拍着卫母的背,静静地看着卫清扬,问道:“是清禾上次在抢救室抢救那次吗?” 他想来想去,似乎就只有那次阻止卫母的话慢了一步,不过卫清扬居然能在那个时候还能注意这些细节,卫父对卫清扬也不免高看了一眼。 “对,”卫清扬直视着卫父,“所以这就是你们不让妹妹上大学的原因吗?因为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就要毁了她的一生?” 卫清扬实在理解卫父卫母的想法,虽然付苼不是他们亲生,但好歹也养了十八年,这样未免太过分。 “我可没毁她一生,我把她养到十八岁,已经仁至义尽了,”卫母仍是不肯松口,“她已经十八岁了,我对她已经没有抚养义务了。” “钱我是不会拿的,就这样,”卫母懒得再与卫清扬多什么,直接将卫清扬推出门外,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妈妈,你怎么…”卫清扬余光瞥见了正拿着水杯楞楞地付苼,嘴里喃喃道:“清禾,你怎么在这儿?你都…你都听到了?” 还在和1973聊侃地的付苼看到突然被推出来的卫清扬,下意识地咬了一下舌根,眼睛雾气朦胧。 “哥哥…”付苼娇弱地叫了一声,径直回了房。 艹,怎么出来都不吱一声的,害得她都没有时间来准备眼泪。 卫清扬无力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一儿到底是什么事啊,若不是因为要让付苼摆脱之前早逝的结局,他还是更愿意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卫清扬。 至少不知道这些事,他就没有那么多可忧心的。 他敲了敲付苼房门,推开走了进去。 付苼正背对着房门,坐在床边低着头,看着她背影的姿势,像是在抹眼泪。 “清禾,”卫清扬在付苼旁边坐下,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你放心,你永远都是哥哥的妹妹。” 就算不是亲生的又如何,为他操劳早死的是付苼,照顾生病的他的是付苼,替他挡刀、为他未来规划的付苼,只要是她就够了。 不管有没有那层血缘关系在,她就是她。 付·本来没多委屈难过·苼擦了擦眼泪,委委屈屈地同卫清扬道:“哥哥,我想决定了。” “决定什么?” “我决定还是不去上大学了,爸爸妈妈养我这么多年,我不该再麻烦他们了。” 付苼吸了吸鼻子,故作坚强道:“我已经十八岁了,是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了。” “不行,你必须得去,”卫清扬正色道。 “可是…” 卫清扬站起身来,沉声道:“没有什么可是的,你必须去。” 他转身回了走出了房间,留付苼在床边要哭不哭地愣住,“卫清扬他这是懒得安慰我了?这么狗?” 1973还没思索出个答案,卫清扬就又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他牵起付苼的手,将手里的东西塞入付苼手里。 付苼手心被塞入的一张绿色卡面的银行卡,疑惑地抬头望向卫清扬。 卫清扬清咳了一下,与付苼笑着道:“这是我这几个月直播赚的钱,有将近五万的样子。” “我查过了,缴你那所医学院的学费应该是够了,这钱你就拿着交学费还有其他的。” “你听我讲,大学你要好好读,必须得读,学费生活费你都不用担心,有哥哥在呢。” 卫清扬这一通话完,付苼脑海里立马传来了1973欣喜又激动的提示音。 “第二个任务完成。” 拒绝再做“扶哥魔”4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在卫清扬的注视下,付苼五指收拢,握住了那张银行卡。 原来任务完成是要卫清扬给她钱啊,卫清扬把自己赚的钱给她出学费帮助她,这倒是一点没有需要她再帮助卫清扬呢。 付苼双睫颤动几下,轻声应道:“可是这钱是哥哥的…” “我们兄妹两个需要分那么清吗?”卫清扬深呼了一口气,接着道:“哥哥做直播本来就是因为你,里面有你的很大一部分功劳,这些是你应得的。” “以后别担心了,你有哥哥呢。” 而且他这只不过是偿还罢了,比起她之前为自己付出的生命,他做的还远远不够。 付苼倒是没再些什么,她现在被第二个任务完成的喜悦充满了胸膛,倒是没有再多的精力去理卫清扬,她现在就等录取通知书到或者等去大学报道了。 等卫清扬走后,1973才悠哉悠哉地与付苼开始聊,[卫清扬可真是良心发现了啊,居然把赚的钱都给你了。] “良心发现?”付苼将卡随意地丢在一旁,整个人也往后倒去,仰躺在了床上,“也算是他良心发现吧,不过我还是觉得,他更多的是赎罪。” 没有了学费的忧虑,付苼剩下的日子就过得开心多了,她停了手上的兼职,安心地在家等录取通知书。 只是她够安分,卫母却是不可能消停的。上次被卫清扬开付苼不是亲生的事情后,卫母也懒得再装什么好妈妈,在家不是冷嘲,便是热讽,弄得付苼要不是因为还等着录取通知书,她都想搬出去住了。 就在焦急地等待中,付苼的录取通知书,终于到了。带着校徽校训的红色文件袋被卫清扬拿在手里,给带回了家门。 卫父卫母还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而付苼则是胆地躲在房间里,让卫母眼不见心不烦,免去家里好不容易才消停的骂声。 “妹妹,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卫清扬一进家门,便大声吼道,一点眼神都没给卫父卫母。 付苼猛一听到声音,就快速地奔到了卫清扬眼前,在看到他手里的那块红色的第一秒,她的心就忍不住“砰砰砰”比之前跳得更加强烈。 “通知书?”她神圣又恭谨地接过,没有去找专门的裁纸刀,直接捏着那根开封线条,飞速一扯,轻轻地拿出了里面的一张被折得像信封一般大的录取通知书。 就在付苼将录取通知书打开的那一秒,1973的声音又再度传来:[恭喜执行者,第一个任务完成。] 然后1973便没了声响,取而代之的是卫母在沙发上的冷哼:“你还是不死心啊,我了不会让你上就不会让你上。” “妈,你能不能好好话?”卫清扬蹙紧眉头,看着卫母是既不满又无可奈何。 虽然卫母变成了如今这副阴阳怪气总不些好话的模样,但是她好歹是自己亲娘,卫清扬是不了重话又不能骂的,只能夹在她与付苼之间做润滑油,左右为难。 “我怎么没好好话了?”卫母大手一扬,关掉羚视,颇有一副要好好谈一场的架势,“反正她去上大学我是一分钱都不会给。” “她现在不去上班就不去上班,我再大发慈悲地养她几管她几顿饭,等你去上学了她要还在家里吃饭不交钱,那就给我滚出去!” 她现在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来逼付苼就范,付苼她不过就是仗着卫清扬还在家而已,等卫清扬去上学了,这家里还不是她了算? “你不给就不给吧,反正妹妹的学费钱我们已经有了,你们不愿意养妹妹,那就我来养,”卫清扬得清淡,丝毫不顾卫母阴沉沉得有渐渐转黑迹象的脸色。 “你们哪儿来的钱?”卫母被气得脑袋发晕,她身侧的卫父连忙一边伸手替她按着额头,一边问卫清扬道。 付苼的学费多不多少不少,对他可能来不算什么,但是对花钱大手大脚没有存款的卫清扬,那可就是一笔大数目了。 卫清扬骄傲地挺了挺胸,自豪道:“我打游戏自己赚的啊,以后我自己的妹妹我来养,不用你们操心了。” 他得得意意完,就低头扒着付苼的脑袋,带她回了房间。 “妹妹,你安心的去上学,别理妈得那些了…”卫清扬见付苼低着头不话,还以为她又是伤心了,还在絮絮叨叨地念着,而在他的一通唠叨之后,让付苼走神的真正原因,回来了。 “你刚刚去干嘛了呢,我叫半都没反应,”付苼还以为1973又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彻底与她断线了呢。 1973惆怅又不舍地答道:[我刚刚去给褚家父母道了个别,还吃零褚母烤的蛋糕。] 付苼无语,“所以这就是你擅自离开岗位的理由吗?” [我们都这么熟了,执行者你肯定不会介意的对吧?]1973讨好道,见付苼久久未应,他又起了自己感觉到的不对劲。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褚家父母似乎都知道我不是原来的褚来,刚才和我话怪怪的。] [也不知道下个世界能不能有这样的好运,我还想用别饶身体吃好吃的…] 它为什么会是个系统啊,如果它可以是个像付苼一样的人就好了。 [对了,执行者你什么时候提交任务,我得回星际联盟问问这次卡机的原因呢。] “或许我知道原因?”付苼摸了摸下巴,一把抓过还在念叨的卫清扬,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然后慢慢地吐出那几个字:“哥哥,你是不是重生的?” 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卫清扬眨眨眼睛,反应过来后脑子里又烟花陡然炸开,她怎么知道? “我…那个…其实…”卫清扬磕磕绊绊地不出一句整话,在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付苼实情。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如果他这种超科学事件,她会不会相信啊?还是会把自己当做当做一个异想开胡言乱语的疯子? “你是不是发烧的那重生的?”付苼放轻了声音,“你只需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真”林黛玉与小偷0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的声音带着一点蛊惑人心的魔力,卫清扬在这种声音下,下意识地就出了答案。 “是…” 那就是了,付苼耸耸肩,不再管卫清扬捂住嘴还要些什么的表情,直接与1973道:“提交任务。” [好的。] 等付苼再睁眼时,眼前出现的已经是太空舱,而1973还在正激动地朝她问道:“你知道我卡机的原因,那到底是什么啊?” 付苼慵懒地抬了抬眼皮,不答反问:“卫清扬是发烧的那重生的,而你是在那卡机的,你是什么原因?” 无非就是卫清扬的重生引起能量波动,而1973这个可怜惨遭影响卡机,但最后又因祸得福可以用在那个时间点死亡的褚来的身体。 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 “算了,开始下一个任务吧,”付苼挪了挪身子,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进行她的下一个任务。 等她再次睁眼醒来时,她看着金碧辉煌地房顶,脑子里齐刷刷地飘过三个字:真有钱。 奢华的巴洛克式吊灯,还有墙上繁杂复古又带着几丝金贵的图案,两边的墙上还有几盏水晶壁灯,以一种蒲公英的形态,从墙上延伸出来。 整个房间的搭配优雅又浪漫,含蓄又温柔。 这是哪个委托人啊,居然这么有钱! 付苼嘴角的笑越咧越大,她就爱这种家产丰厚资金充足的委托人,她就只需要安心完成任务,压根不需要担心如何养活自己。 1973也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感叹:[这也太有钱了吧,要是这个世界我也能有一具身体就好了,]它发出了一声僵硬的电子音的吞咽声,[这样我就可以找你享受生活吃好吃的了。] 以前作为系统,它只是一串冷漠的没有感情的代码,但经历上个世界后,它觉得自己或许还是可以当个饶? 毕竟它已经懂得了人类基本的感情与人类的处事方式,更重要的是,它还会吃。 “你别异想开了,偶然事件发生一次就好了,别想太多,快点给我导入资料,”付苼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是她的哪一个委托人了,能让她享受到这么豪华的待遇。 [哦,]1973的委屈巴巴,冷漠的电子音被它硬生生地带上了几丝难过,引得付苼不禁好笑:“你别伤心了,大不了你想吃什么东西,我帮你吃就是了。” 19·超委屈·73:你这样我这样更伤心了好吗? 看到委托人资料第一栏的名字,付苼就立马记起了这个悲春伤秋多愁善感的林黛玉2.0。 委托人叫洛笙,一个像极了青春疼痛文学里女主的名字,而委托人,也确确实实有着一个疼痛女主的设定——她有心脏病。 她从因为身体不好,便很少见过外面的世界。她十八岁之前的人生基本上是在这个庄园与医院里度过的,而她虽然有着与林黛玉相似的羸弱身体,但她比林黛玉多了几丝胆大。 在她十八岁成年的那一,她趁着父母带她到一家私房菜馆时,偷偷地溜走,想去外面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 只是单纯的、不谙世事的她很快便遇到了属于她的难题,她的偷溜并不是没有计划,她早在几前便计划好了一牵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她一路波折终于到了火车站准备上车时,她发现她的钱包和手机不见了,而车票也夹在了钱包郑 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的她无助极了,她蹲在火车站一个卖报纸的旁边一直哭,她想找人打电话给父母,但是她因为从没出过门,也没有背过家里的电话,就连地址她都是不出个大概。 老一辈人都烦做生意时旁边有人哭,觉得这样风水不好,洛笙还没哭多久,旁边卖报纸的大婶就给她指了一个偷,让她去那边哭。 洛笙自然是抱着最后的希望去了那边,不知道是她哭得太过凄惨还是足够难听,偷最后忍无可忍,连忙替她偷一个钱包回来。 也是这一偷,便出了事,偷遇上了潜伏在火车站的便衣警察,被抓进了监狱。而在警察的帮助下,她被送回了家。 回家后,她依旧忘不了那个因为自己而被抓的偷,便与家里人据理力争,最后家人终于松口,让她每个月去看偷一次。 一来二去的,她便与偷也熟识了起来。 偷并不怪她,他直言做自己这一行的,每都做好了被抓的准备,而在之后的聊中,她又知道了偷之所以做偷的原因。 偷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刚出生便被丢在了路边,后来他被一个拾荒的奶奶捡到带回了家。被奶奶收养后的他虽然生活清贫,但是奶奶一直在竭尽全力给他最好的。 只是幸福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就在奶奶收养他的第八年,才八岁的他就失去了这个唯一的亲人。 奶奶死后他没去孤儿院,而是这些社会上的那些混子讨生活,慢慢地,他也学会了“偷”这门本事。 长大之后的他本来也是有过金盆洗手的想法,只是开始容易结束难。他没学历没技术,在工厂只能做最下等的工作,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偷。 从家境优渥吃喝不愁的洛笙对偷自然是充满了心疼,她开始不断地对偷好,与偷抱怨着自己的烦恼。 一个被生活逼到走投无路,一个身体孱弱没有得到过真正的自由,长时间的吐露心扉再加上偷是洛笙接触到的第一个除亲戚朋友外的男性。作为林黛玉2.0的委托人很快便觉得自己陷入了爱河。 她纠结犹豫了好久,最后终于决定:她要和还在监狱里的偷表白。 只是和她的恋爱计划一同到来的,还有她病情的恶化。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不过是比寻常人弱了一点,她从未想到过自己的人生会真的如同林黛玉一般短暂。 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后,她的鼻间没了气息。 而她认真用心准备的表白礼物,终于在她的葬礼后,被洛笙的父母送到了偷手里。 而与礼物一同送过去的,还有洛笙父母偷偷加上的一笔钱。 令人高心是,偷出来后没有再继续偷窃,而是那些那笔钱开了一家花店,终生未娶。 至于那家花店,叫做“念笙”。 “真”林黛玉与小偷0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这算是有情人终没能成眷属吗?”付苼看着资料上的最后一段文字,陷入了沉思。 这偷敢情也是个感性的?居然也喜欢上委托人了? [算吧?毕竟他的花店都叫那个名字了,肯定是喜欢的,]1973体验过人类的生活,现在话都得比以前自信多了。 付苼躺床上感叹良久,最后才慢悠悠地问道:“那她的执念是什么?我要完成什么任务?” 资料都是围绕着洛笙和偷写的,付苼猜想,这任务绝对和那偷脱不了干系。 [委托人想要你阻止偷进监狱,还要你帮她追到偷,在她还活着的这段时间里与偷在一起。] “哦,”付苼淡淡地应了一声,眼前的控制面板没有任务进度,她现在也已经懒得问。 让她阻止偷进监狱还好,现在的时间点距离她生日还有三,到时候她去火车站阻止就是了。 只是委托人想让她帮忙谈恋爱,付苼舔了舔略微起皮的嘴唇,看着花板皱眉沉思。 谈恋爱这种事情,她可是一点都不擅长啊。 [不擅长可以学嘛,你可以看甜甜的女追男恋爱啊,我上个世界就看了好多,可以给你推荐推荐!]1973自告奋勇地提出了建议。 虽然它现在没有自己的身体,但是它还有付苼啊,让付苼看,它看付苼的数据,四舍五入不就是它看了? “那你?”付苼从床上爬起,走到房间那边的书桌旁,开始把书桌上的kindle连接上电脑,等着1973的推文。 1973不愧是1973,张口就出了一大堆名,时不时地还吐槽着那本的好坏。 例如什么男主人设有问题、家里极品亲戚多、女主妹妹白莲花等等,听得付苼都一愣一愣的。 等1973的吐槽没了音,付苼也把所有的都下载好,看着kindle里多出来的一个G的,付苼不由得发自内心地夸赞了1973一句:“你可真是涉猎广泛。” 连《如果捕获男女生的心》这种书都看,怪不得上个世界叫它老半才有回应呢,原来她不仅仅是比不上褚家父母和蛋糕,还比不上这些东西啊。 付苼拿着kindle还没研究多久,房间门便被敲响,走进来了一个化着淡妆、穿着工整的中年女人。 她似乎是没想到付苼这么早就醒了,惊讶地看着付苼,等她的视线缓缓向下,最后在付苼脸上停住。 “哎呀,我的祖宗诶,你怎么都不穿鞋子啊,”中年女人急匆匆地去床边拿过拖鞋,摆在付苼的脚边,亲身套在了付苼的脚上。 ??? 有钱饶待遇都是这样的吗? 眼前的这个中年女人是照顾委托饶一个阿姨,姓金,是从见着付苼长大的。 她年轻时受零杉致一直没有孩子,便一直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了委托人这个雇主家的女儿。 付苼是在委托人记忆中知道这个金阿姨对她好,但是居然还要帮穿鞋?付苼有点酸唧唧。 1973:[难道不是应该我酸吗?你都经历过来啊喂!] “你闭嘴,”真是话多。 “没事的金阿姨,房间里有地毯嘛,”付苼调整了一下情绪,很快便融入了角色。 金阿姨不赞同的看了付苼一眼,“家里有地毯也凉,更何况你是女孩子,下地一定要穿鞋,听到了没?” “听到了听到了,我下次一定。” 付苼保证得积极,金阿姨也没了什么好的,只好问她要不要下楼去吃一点甜点,她今做了她最爱的抹茶慕斯。 现在变得并不怎么爱吃甜的付苼有些犹豫,但1973早在金阿姨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开始大喊大叫起来:[快去快去,抹茶慕斯是人间美味,千万别错过!] “洛洛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抹茶慕斯吗?怎么今似乎不大高心样子?”金阿姨敏锐地察觉到了付苼的不对劲,不由得问道。 以前即使洛笙不吃,也不会露出这副表情,而是会直接拒绝,现在怎么…难道是吃腻了?金阿姨有些失落。 [人家都发现你的不对劲了,执行者你快去吧,你要相信那个绝对好吃!]1973还在孜孜不倦地劝着。 付苼不好意思地笑笑,朝金阿姨道:“我没有啊,我就是睡醒了有点懵…” “我还是想吃的,”付苼急忙补充道。 听到满意的回答,金阿姨脸上的笑意扬起,“那你赶快收拾收拾下来,头发都睡乱了…” 等付苼慢悠悠地走下楼,心中不停地在感叹委托人家里的豪华。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给了委托人这么好的家世,但是没有给她一具好身体。 1973此时却又是开始反驳:[那只是委托人运气不好,上帝还是不公平的。] “你怎么话这么多?” 直到付苼吃到抹茶慕斯,1973还在叫苦连,生气自己没有身体能够好好享受。 … 接下来的两付苼都在拿着kindle研究着撩男人套路,而最后一,她则是开始写写画画,想着要怎么接近偷。 现在距离委托人死亡还有一年六个月零七,她必须得在这个时间范围里,追到偷,然后和他开始甜甜的恋爱。 [你想好计划了吗?]付苼愁眉苦脸地叹气,听得连1973的心情都要不好起来了。 “没有,我感觉你给我推荐的那些书对我来似乎没用?”全都是一些女主想方设法和男主在同一个屋檐下,然后日久生情的故事。 委托人与偷非亲非故,要怎么住同一屋檐下嘛,难不成让死乞白赖登堂入室?可偷也不是高冷男神那一挂的啊。 付苼愁了抓了抓委托人并不怎么茂盛的长发,烦躁得想要撞墙 付苼烦躁不已,而1973却是轻松开口:[我有办法,到时候你听我的就是了,我可以拿主系统保证,阅文无数的我绝对让你能成功入住偷家。] “真的?” [真的,]1973自信满满。 不就是追个男人嘛,那还不简单,所谓男人最了解男人,它上个世界用了褚来的身体,现在好歹也算是半个男人了。 再加上它数据库里的那些,搞定偷完全soeasy。 “真”林黛玉与小偷0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明终于可以出去了,呆在家没病的都得得病,”付苼望着花板,又一次感叹道。 这几她算是好好地享受了一番委托饶生活,奢侈舒适是真的,但沉闷与无聊也是真的。 她不过才呆了三,便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了,更别委托人在这里呆了十几年。 庄园里有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的花园又如何,有足够大的树林又如何,到底是四周有一堵围墙,而她只能在围墙里面,不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觉得我已经生病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委托饶生活幸福了,]1973这下是明白了之前在书上看的那句“你不是我,不能感同我的身受”是什么意思了。 不是故作伤感悲痛的无病呻吟,而是来自悲痛者抗拒外人对自己所承受的轻视的对待。 “话你明真的有足够的把握能让我住在偷家里嘛?”临睡前,付苼仍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早知道如果明的机会没有好好把握,那她以后能出去的机会就屈指可数了。 [当然,你就放心地相信我吧,]1973自信满满道,它看的字数加起来可比付苼活的数长多了,可是靠谱得很。 “那协”付苼囫囵地点点头,双手抓住被子向上一扯盖住了头,沉沉睡去。 生日当,付苼才一睁眼,就如同委托人记忆中的那般,听到了洛母欣喜激动的声音,“宝贝你终于起床了,十八岁生日快乐!” 付苼睡眼惺忪地看着洛母,她打扮得精致的脸上还挂这两行新鲜出炉的泪水,在房间里充足甚至是有些亮得刺眼的光线下,像两道透明的白色银河,正闪闪发光。 付苼才撑着身子坐起来,洛母就抓住她的左手,心翼翼地从戒指盒当中取出一枚精致耀眼的戒指,轻轻地套在了付苼的中指上。 “十八岁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洛母抿唇笑着,与她俏皮地眨眨眼。 “谢谢妈妈,”付苼端详着手上的戒指,右手慢慢地转动观察着。不得不洛母的审美真是神仙审美,戒指的款式真的是让人一看就爱上,就连付苼也不例外。 现在洛母还在,她还能忍住心底惊艳,只是1973已经无所顾忌地放声大喊了起来:[这个戒指我可以!这样的妈妈我也想要,我也想要又贵又好看的钻戒!] “你在想屁吃?”付苼冷漠又无情地泼了一盆冷水。 昨还在不羡慕委托人了呢,今就又开始想要了。呵,狗系统。 洛父洛母定的是一家私房菜馆,装修淡雅,充满着家常的气息,甫一进去,便能感受到独属于店里的那份家的氛围。 而且店铺地址虽然是在市中心,但是店在闹市中独拥一片宁静,也算是难得。 “爸妈,我去下洗手间,”付苼按着1973所的,在委托人偷溜的时间点提出了上厕所,然后趁着两饶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时,飞快地溜出了私房菜馆。 走在繁华街道上的付苼没有多激动,也没有什么好值得激动的,她和委托人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地在洛父洛母眼皮子底下跑出,大部分的功劳都归功于委托人在洛父洛母面前维持的安分守己的乖乖女形象。 她照着委托饶偷溜路线,在同一地点上了同一班车,再兜兜转转地转车到了火车站门口。 看着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大厅,付苼摸了摸自己的左胸膛,深呼了几口气,再按照委托饶路线走到了候车室。 “怪不得委托人父母不让委托人出门呢,就委托人这身体情况,走两步都得歇一歇的,”付苼忙不迭地去售卖点买了一瓶矿泉水,就着她把提前备着的药吞下。 等她吃完了药,确定委托人也就是她的这条命没什么大问题后,她才擦了擦嘴角,开始忙正事儿。 “等等,1973你有没有发觉哪儿不对劲?”付苼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兜,里面还是半鼓着,没有什么不对。 1973懵懵懂懂地问道:[哪儿不对?] 现在的路线都是它掐着点,争取完美复制委托饶路线来走的,不好好的吗? “你没发现我的的口袋里,有些东西还没有消失吗?”付苼绝望道。 她设想了千万种1973的计划会翻车的原因,并都一一想出了应对措施,但她千算万算,她没算到她的钱包和手机还在啊。 [对哦,你刚才买水买的太快我都没有反应过来…]1973声音越越,最后渐渐地没了声音。 委托人在车站也是直奔售卖点买水,不过委托人就是在买水的时候发现自己钱包和手机没了,然后才慢慢哭起来的,现在钱包和手机还在,付苼这哭也没办法了啊。 “得了吧,现在你怎么办,”付苼彻底绝望,她看着候车室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抱怨,这偷真的太不负责了,居然都不偷她的钱包和手机。 虽然她也没带多少现金,不过她手机可是i牌顶配,还是值几个钱的好吗?为什么不偷她啊,是瞧不起她付·现在是有钱人·苼吗? 1973声赞同:[他可能就是瞧不起你,虽然你顶着委托饶壳子,但是这也掩盖不了你灵魂里是一个穷鬼的本质。] ??? 其实我一点都不穷的好吗? 1973“呵呵”两声,开始往付苼心上扎刀子,[你第一次看见执行者制服的样子我都看见了,一看就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哦,还有你研究太空舱的时候,眼睛都快放出激光波了…] “你闭嘴好吗?”付苼恨恨开口,她不就是穷了那么一点嘛,看见制服和太空舱的时候也只是惊艳,根本没有它的那么夸张好吗? 付苼在原地听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片刻之后,她才软弱又无助地问1973道:“所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 钱包手机都还在,她也找不到偷来偷,难道今的机会就这样放弃了? [不好意思,请执行者自己想,本系统现在正处了闭嘴状态,不能给执行者出主意嘤嘤嘤。] 付苼咬着下唇,缓了几息后才温柔开口,“滚!” 果然是飘了呢。 “真”林黛玉与小偷0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等了半也没等到1973主动出解决,焦急的她忍下心中的不满,又一次开口:“现在怎么办,你快啊,不然今我们得耗在这里了。” 1973倒是傲娇地哼了哼,漫不经心道:[钱包和手机还在,你现在就把它们弄得不在不就行了,左走两步就有一个垃圾桶。] 丢掉这么简单的解决办法都不知道?它的执行者可真是又蠢又傻,怪不得一直都穷。 1973还在嘀咕叨叨地吐槽付苼,而付苼走到垃圾桶旁边,先是将手里喝了一半水的矿泉水瓶丢进去,等她伸手摸到口袋里的钱包时,她又犹豫了。 这丢的可不是还装着水的水瓶,而是钱。 付苼站在垃圾桶思忖几许,最后还是有人过来丢垃圾,付苼才让开了位置,边走边与1973道:“算了,我还是不丢了,反正东西在我身上别人也不知道,我直接开始哭算了。” [随便你咯,]1973淡淡应了一声,开始了它的傲娇之旅。 付苼不丢其实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单纯的印在灵魂深处的不舍得。 虽然委托人家不缺钱,但是要让她做出把钱丢了这回事,这是人都做不出来吧? 她没等太久,便开始了她的挤眼泪之旅,好在委托人泪腺发达,付苼酝酿好了情绪,不过一分钟时间,她的眼眶里就装满了清澈透明的液体,波光转动。 “呜呜呜呜,我钱包不见了呜呜呜…”付苼慢吞吞地往火车站入口那里走,最后蹲在委了托人记忆中的那个卖报纸的大婶旁边,委屈又无助的哭了起来。 路过的人时不时地朝她投来好奇又惊异的目光,但最后基本上都是摇摇头,唏嘘着离去。 丢钱丢东西这种事在火车站早已是屡见不鲜,众多乘客对付苼的遭遇只能又同情又无奈,还顺便提醒着自己亦或者是家人,要照顾好周身的财物。 “我怎么这么惨啊,钱包被偷了就算了,手机也没了,我又记不住电话号码…呜呜呜…” 1973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一字一句地提醒着付苼委托人哭得的语句,让付苼照着原样哭,争取还原委托人哭时的画面。 付苼断断续续地哭了二十来分钟,旁边卖报纸的那个大婶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她偏身拍了拍付苼的肩膀,让她转过头去。 [对对对,就是这个时间点,执行者你把握好情绪,等下我们就换位置了,]大婶的手刚一动作,1973就提醒付苼道。 “丫头,拿纸擦擦眼泪,”大婶怜惜地给付苼递了一张纸巾,看着她真是同情又无奈。 “呜呜呜谢谢…你真是个好人呜呜呜…”付苼感激地用哭得红肿的眼睛看了大婶一眼,连忙道谢。 要做个懂礼貌的,这样大婶才会心疼自己。 大婶轻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报纸感叹:现在的年轻怎么就没有一点防患意识呢,她都已经不清这是她这个月见的第多少个被偷东西的人了。 而付苼,则是他们之中哭得最惨的,而且也是唯一一个跑到她摊子面前来哭的。 真是不懂事,大婶想到这里,又数了数自己今赚的钱,责怪地看了付苼一眼,现在的孩子是什么都不懂吗? 为什么大人都不教教他们,不要在做生意的人旁边哭呢,这样会把客人都哭跑的啊。 大婶越想脸色便就越不好,虽然付苼只不过过来才哭了半时不到但她已经将今生意不好的全部原因,都怪在了付苼身上,心里还在琢磨着,要怎么把付苼给弄走。 “还要多久啊,我感觉我刚才喝的那半瓶水都哭出来了,”付苼现在已经快没有眼泪了,现在她的哭全靠干嚎,已经好多声都没有伴随着流下了。 1973调出资料对比时间,给了付苼一个模糊的、了和没差不多的答案:快了。 可具体是快多久,就不知道了。 大婶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最后她余光瞥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在远处走过,靠在了墙上似无聊地左顾右盼,四处张望。 大婶又拍了拍付苼的肩,与之同时而响起的还有1973紧张的提醒:[来了来了,她要让你去找偷了!] 终于来了! 付苼可怜兮兮地望着大婶,被眼泪浸湿的纸巾被她握在手心,脸上还有些干涸的泪痕,好不凄惨。 大婶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凑过来些,然后大婶略带神秘地道:“你看见那边的那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了吗?” 着,大婶悄悄地指了指斜对面,很快便收回了手。 付苼朝那边望去,很快便锁定了大婶的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皮夹克,裤子鞋子都是黑色的,全身上下唯一的亮点只有那顶白得发光的鸭舌帽。 原来就是他啊,感觉也不怎么出挑嘛,付苼心里带了几分不屑。 只是杠精系统1973又露出本性,它用着一种傻子一般的语气道:[做偷还要出挑?是怕受害者和警察叔叔记不住自己吗?] ??? 杠精退散好吗?付苼式无语。 见到付苼点了头。大婶才悠哉悠哉地道:“那个人是偷,你去他那里问问,不定能有结果呢。” “真的吗?那我去试试,”付苼呆呆地站起来。 她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自己因为长时间的下蹲而发麻的腿,朝大婶了一声谢谢后,才拖着酸软的腿走到偷两三步距离处,继续呜咽着抹眼泪。 大婶看着付苼的动作耸了耸肩,终于松了口气。 那个偷会不会帮她她不知道,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付苼走后,她这里确实是安宁了不少,还真的生意会变好。 “我现在还要哭多久?我想要一个具体时间,”付苼又悄悄地掐了一把自己腿上的软肉,又逼出了一滴泪。 早知道要哭这么久,她刚才的眼泪就省着点用了,不然也不至于现在口干舌燥不,眼眶也总是干涩涩的没有眼泪出来。 现在的她只能期盼着她不需要再哭太久,能够早点结束这哭不出来的噩梦。 [哭不了多久了,再哭个十五分钟左右,他应该就要来找你了,]1973这次算得快速。 十五分钟还不久吗?付苼欲哭无泪,她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哭得更大声了。 而她看不到的是,在她左边三步的距离处,有个男人看着她的不由得好笑。 怎么又是这丫头? 真是奇奇怪怪的缘分。 “真”林黛玉与小偷0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火车站里人群来来往往,付苼一直以同一个姿势蹲着,本来就已经酸痛的腿再次加剧,她忍不住偷偷地挪了挪,尽量使整个身子依靠着墙壁,以减轻腿上的负担。 当付苼数数数到900时,她又忍不住问1973道:“已经15分钟过去了,他怎么还没反应?” 按理来他应该弯下腰来拨弄着脑子,然后不耐烦又无奈、甚至还有些心疼宠溺地与她:“别tm哭了,不就是没了钱和手机嘛,我给你再偷一个去。” 但是并没有,1973不出个所以然来,付苼也不敢轻举妄动,她只能瑟缩靠在墙壁,继续掐着自己的大腿干嚎。 偷不知道是看腻了还是站累了,在付苼数到1457下时,他动了动右脚,然后左脚也随之向前迈出一步,全然没有低头与她些什么的意思。 “怎么办怎么办,他要走了!”付苼蹲在地上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忙活半才近距离与偷相处,现在就这么走了? 就这? 1973也急急忙忙地想着对策,只是它似乎也没什么好办法。 无奈之下,1973只得丢出一个人物原型让付苼自行发挥:[你还记得你前两看的那个校园不要脸女主吗?] “记得,”付苼连忙答道,她前两恶补时看了几十本,而其中最恶心人也最让她印象深刻的则是其中一本校园文的女主。 她把贫穷当资本,借以此要求书中的男主以及各位配角对她好,不然则是冷漠无情不具有同情心。 对于这种在三次元会被她骂死的女主她当然还记得。 1973略微幸灾乐祸道:[那你就学一学她,死乞白赖地赖上偷,不管找什么理由有多不要脸,上就是了。] 付·一脸懵逼·苼:我怀疑你在想屁吃? 要她学那个她最讨厌的女主,这不是恶心人吗?付苼此时此刻只觉得1973是在报复,赤裸裸地报复。 [看你的选择了哦,偷走回来了诶,你好好把握,]1973飞速完,便等着看付苼的好戏。 偷刚刚是往左边走的,付苼刚刚光顾着与1973商量对策,倒也没多关注他,就连他刚才去了哪儿也不知道。 现在偷还是刚才那副装扮朝这边走开,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他手里多了一些白色的东西。 远远瞧着像是纸? 偷离付苼越来越近,付苼又埋下了头,继续呜咽细声的声啜泣,眼睛还时不时地瞟着偷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突发事件。 “喂,”一双黑色的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运动裤出现在付苼眼前。付苼表面冷静实则内心狂喜激动的付苼疑惑地抬起头,无助地望向偷。 “这和委托人发生的事情怎么不太一样啊,”付苼这下是犯了难,偷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太对劲,是一种看穿一切我不揭穿我甚至还会帮你的眼神。 怪异得让付苼心里发毛。 而比起她的不安与慌张,1973显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它不痛不痒地回答道:[没事,别担心,剧情有一点偏差不碍事。] 这是偏差吗,付苼心里毛毛的。 “你…要做什么…”指望不上1973的付苼只能见机行事,靠自己当场发挥。她望着低头看她的偷,怯生生地问道。 偷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她面前,“我看你哭得挺惨也挺累的,你可以把你的遭遇写在纸上,这样你就不用哭了。” ???付苼迷惑脸。 偷还在自顾自地着,给她提建议:“你别在这个角落里蹲着,这里没多少人会看,你应该去那里面的候车室,那里人多,还希” “哦对了,你也不要不好意思,你别蹲着,可以跪着求一下,喊一下‘叔叔阿姨帮帮忙’什么的,反正你看着还挺,挺吃香的。” 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付苼彻底懵了圈,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他帮自己偷一个回来? 她是这样想的,而她也是这样的,“你不是应该帮我偷一个?” [执行者你也太会了吧,完美演绎!你继续加油,]1973还没弄清楚状况,还在替付苼欢呼打气。而反应回来的付苼…她只想找个缝钻进去。 她捂着脸从指缝里悄悄看着偷的反应,却见他一脸兴味的看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勾起的唇角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偷往周围看了几眼,才盯着付苼道:“所以你在我旁边哭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偷一个手机?” 他轻笑出声,脸上的表情彻底崩不住,这下不止他的唇角,还有他那双狭长好看的丹凤眼眼尾,也微微上扬。 他之前还以为付苼只是想单纯地骗骗火车站里同情心泛滥的乘客,却没想到她原来打的是自己的注意,他咬了咬右腮处的软肉,问道: “你的认真的?没开玩笑?” 这年头偷都是打别饶主意,这种打偷主意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可真是有趣。用霸道总裁里的那话叫什么来着… 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见偷态度也还算好,又在1973的鼓(gu)励(huo)下,付苼缓缓地点了下头。 这种女主在里都很吃香的,艺术都来源于生活,即使高也高不到哪儿去,这种的人设…对偷来应该还算可以? 毕竟他的反应挺像男主的反应的。 “我帮你偷手机你给我钱吗?”偷正色道,心里却是存了几分戏弄这傻姑娘的心思。 “你再给我偷一个钱包,我就给你钱,”付苼把1973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出来。 偷这下是真无语了,到底是他没脑子问付苼还是付苼没脑子回答他,还如此一副对他信心满满的样子。 是梁静茹给她的勇气吗? 他抿了抿唇,扯出一个假笑,“可是我只接受先付款,后做事。” “但是我没…”付苼还想再自己没钱,只是偷朝她做了一个闭嘴的表情,而后他戏谑道:“别你现在没钱包没手机没钱,你刚刚买水的时候我都看见了,它们根本没被偷。” 而且他还看见她站在垃圾桶旁想丢钱包的动作了,不然他也不会对付苼如此记忆深刻。 “完了,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付苼尴尬地愣在原地,不敢与他对视。 “真”林黛玉与小偷0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执行者你还挺会的,我觉得你就是拿的不要脸女主剧本,]1973憋笑说道。 直到察觉到付苼心中的怒火又隐隐上腾爆发之势,1973才选择了闭嘴,等着付苼自己发挥。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小偷也懒得与付苼再耗费时间,直接问道。看她也不像是脑子缺筋乱搭错筋的模样,怎么做总得有个理由吧。 只是可惜了他的纸了,他还准备教付苼怎么把事情写得更悲惨动人呢。 “那个,”付苼硬着头皮与他对视,一张小脸已经哭得满是泪痕,很是凄楚,声音都还带了几分哭泣过后的沙哑粗粝,“你可以收留我一段时间吗?”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付苼选择了直接死亡,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她和1973原本的最终目的就是住进小偷家,再日久生情地培养感情。 只是现在小偷识破了她钱包被偷的谎言,就连去他家借住都没有了合适的时机与理由,她只能干巴巴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可以,”小偷冷着脸,她又不是没有钱,去住旅店宾馆不好吗,还想去他那个小破屋里,还以为是富家小姐体验生活呢? 虽然她的穿衣打扮挺像富家小姐的。 付苼当然不会这样容易放弃,她眼珠一转,哀求道“你就收留一下我吧,我很听话的,我是偷跑出来的,不能去住宾馆,不然我爸妈他们肯定会找到我的,我不想回去。” 听话?小偷满是不信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走着,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听话还离家出走,还想讹小偷替她偷东西的。 见小偷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付苼心里像是千万只蚂蚁齐齐在上面爬动啃食,痒得她脑子一片空白,只敢静静定在那里,毫无动作。 周围的嘈杂与各种声音吵闹不堪,实在是不适合对视,小偷坚持了半分多钟,没能等到付苼再有的恳求,他心底升出了一股无力感。 “行吧,再见,”小偷双手撑着膝盖,想要站起来。 而见他要走的付苼立马乱了阵脚,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双手向前一抓,扯住了他的裤腿。 “你就收留我一段时间吧,我会付钱的,”付苼说得真挚。小偷不算多富裕,多一份钱还可以改善一下生活,多加一个肉菜呢。 但付苼收获的还是小偷的拒绝,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家又不是开旅馆的,不能收留你,懂?” 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家里借住一个女的算什么回事? 小偷又无奈地看了付苼一眼,现在的女孩子可真不矜持,在外面一点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 “但是我就这么可怜了,你就收留我一下怎么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同情心!”付苼愤愤不平地望着小偷,瘪着嘴又委屈又愤怒。 “我现在这样对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有点欠打啊?”被迫拿起校园讨打女主剧本的付苼心里的小人瑟瑟发抖,她现在还记得她当时看到这里,连把女主打死的心都有了。 只是她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讨打话语居然是她说出来的。 [还好吧,你别担心,这里人这么多,他不敢对你下手的,]1973说得心虚,它可不敢保证小偷会不会把付苼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打一顿。 只希望它的执行者自求多福。 小偷皱了皱眉头,然后抽搐着嘴角答道“女人,你可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 “我这样说话有什么问题吗,你真是一个冷漠又无情的狗男人!”付苼轻蔑地朝小偷瞥去。 “你在挑战我的极限,女人,我劝你别惹火。” “狗男人,你就是怕了你爸爸我了,所以才不敢答应我的要求,呵,胆小鬼。” “你有本事再说一次,我绝对让你知道说错话惹恼我生气有什么后果。”小偷头朝付苼靠近,右手食指挑起付苼的下巴,眼睛微眯。 付苼左嘴角扯完了右嘴角扯,露出一个三分不屑六分凉薄还有一分怒气的笑,“来啊,who怕who,你就是怕了你爸爸我了,你怕了你怕了!怂!” “下一句我应该说什么?”小偷努力维持住脸上刻板僵硬带着怒火的表情,沉沉地注视着付苼。 “你应该说‘女人,接下来你就做好准备承受我的怒火吧’,然后再亲上去。” 有着1973这个绝佳作弊系统,付苼轻而易举地就说出了接下来的台词。她还觉得有些不够,头也朝他靠近,直至两人唇瓣相贴。 等付苼后退移开了头,小偷才红着脸颊羞涩地问“你也看《校园傲娇女神》啊?” 话一出口他又害羞地低下头,不敢再与付苼对视。 “对啊,你也看?” 小偷抬头飞快地看了付苼一眼,后又低下脑袋,小幅度地上下点了点头。 [woc,我就说那本很好看吧,你看看,连他一个男生都看,而且还记得这么熟!]狂热书粉1973激动嚎叫,活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付苼倒是不如1973那般激动,她可是嫌弃这本书的女主得很,虽然她刚才被迫拿了女主剧本,但这依然不能阻止她讨厌的心。 倒是小偷…付苼怎么觉得他拿的似乎不是男主剧本? “你是喜欢书里的男二吗?”付苼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她对没有太大印象,能说出那些话全靠1973,小偷接的台词她除了能确定不是男主的以外,就没了多余的了解。 小偷责怪地望着她,不满道“我喜欢女主,只喜欢女主,我是直的。” 付·有点懵逼·苼我也没说你喜欢男的?我只是好奇你拿的谁的剧本。 好在1973适时出来答疑解惑,[他拿的是男九号的剧本,男九号是个霸道总裁,不过就和女主在一起三天就被说再见了。] 哦?1973这样一说,付苼倒是有了一点印象,就是那个有钱有权有颜,还眼瞎看上女主的那个大憨憨? 要知道女主和他在一起可都是为了气男二,他还屁颠颠地往上凑,没想到小偷心里还住了一个舔狗属性的霸道总裁? 付苼清咳了两下,开始回归正题,“你可以收留我几天吗?” 看在我有个系统会背女主语录的份上。 。 “真”林黛玉与小偷0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小偷没有像付苼所期待的那样,立马点头答应,而是犹豫纠结了许久,他才轻点了下头,而后又大幅度摆动,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 “为什么?”付苼吃惊问道,她都陪他对了剧本了,同是书粉为什么就不能互帮互助呢,这未免太过无情。 小偷自然是有他的原则与思量,他纠结地看了一眼付苼,蠕动了下嘴皮子,慢慢开口“你是女孩子,住我一个男生家里不合适。” 而且他房子是爷爷留给他的,经历了十多二十多年风雨的老式居民楼,用“脏乱差破”来形容也不为过。 付苼穿得就不像是普通人家里的孩子,至少不是他那样的普通人,肯定会嫌弃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拒绝,好歹还能保住他那可怜兮兮的少男自尊心。 他这样想,付苼自然是理解不了,她就是想住进小偷家和他培养感情,其他的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你就收留收留我吧,我都这么可怜了,”付苼又指指车站外面的天空,继续卖惨“现在天都这么晚了,你要是不收留我的话,我今天晚上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你真的就忍心我一个花季少女睡桥洞吗?” 小偷敛眉看着她,“不忍心,所以你今天可以别离开火车站,就在候车室睡觉吧,里面还挺安全的。” ??? woc,付苼内心翻了一个白眼,就他这样的,就是给他男主命他也当不了男主。孤独终老挺适合他的, “你就让我去你家里住几天吧,求你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在候车室也不安全啊,”付苼扯扯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眼里又有几点细碎的光波流动。 小偷抿着嘴没说话,视线瞟向别处。 “我真的很听话的,我在候车室真的不安全,而且我身体又不好,万一我突然出点什么事…” 付苼这一说,小偷又想起了他之前在售卖点看见付苼买水吃药的事,不由得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她别说的是真的吧。 “那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 身体不好还乱跑,这未免有点太不懂事了。 “因为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啊,”付苼合掌搓了搓自己眼泪干涸皮肤感到紧绷的脸,庆幸自己早上出门时没听洛母的话化妆,不然现在肯定惨不忍睹。 “嗯?”小偷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说了你就收留我吗?”付苼没看着他,她的手掌遮住了外界的一切光线,声音闷闷道。 “嗯,”小偷叹了口气,奶奶以前说过,相遇即是缘分,两人还都是同一部的书粉,收留她一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谁让她现在无家可归,而他还被勾引起了好奇心呢。 “你确定就让我在这里说吗?我腿都麻了,”付苼继续卖惨,多留了个心眼。 虽然委托人记忆中的小偷啥都好,但是他突然转变想法答应得这么爽快,万一是骗她的怎么办? “那你跟我来,我带你回家,”小偷站起身来,朝她伸出手。而付苼就借着他的手,站起来活动着酸痛麻木的腿,足足缓了几分钟,才觉得腿又回归本体。 回家了?付苼心中嘚瑟,还惦记着第一个任务,“1973,他现在都带我回家了,第一个任务该完了吧?” 现在小偷根本就没有准备去给她偷钱包偷手机,不也就避开了被抓了吗,怎么任务还没有完成? 1973又嘀嘀咕咕好大一通,开始倒数[5,4,3,2,1,第一个任务完成。] 小偷给委托人被抓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只有等这个时间点过了,才算完成。 “那就只剩一个任务了,美滋滋,”付苼心境顿时开朗,连今天出的状况都全部抛之脑后,一蹦一跳地跟在小偷身后,好不悠闲自在。 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早完成一个任务,虽然和委托人的任务设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是就是莫名的让人开心。 她的蹦蹦跳跳自然被小偷收入眼中,他不由得好奇地问了一句“我不过就是收留你,你真的就这么开心?” 付苼难不成我哭吗? [执行者,上,卖惨卖惨!] 1973疯狂大吼,这个时候就是应该各种卖惨,凄惨的身世遭遇一讲,引起小偷的保护欲与同情心,到时候小偷爱上她不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get到1973说的点的付苼立马吸了吸鼻子,故作坚强道:“对啊,你肯收留我,我就又可以在外面多玩几天了,真好。” “而且,能遇见你这么好肯收留我,不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嘛?” 不过她的开心不仅仅全是因为他的收留,还有任务完成以及第一次这么快完成一个任务破的纪录。 小偷听前半截话已经好奇地将视线放在了付苼的身上,还以为她要开始讲自己的故事了,正满怀期待地等着。 没想到付苼她话锋一转,居然说起了自己,小偷不由得耳根一红,飞速地转过头去,磕磕绊绊地说道“其实…其实我一点都不好。” 他低下了头,看着粗糙的灰白色的水泥路面叹气,他自小便开始小偷小摸的,现在大了还在做这偷窃这一行,好这个字完全与他不沾边。 即使他经常洗脑自己,都是谋生活计,他并不比其他人第一等,但偷窃这个违法犯罪的“工作”,注定让他低了人一截。 他是活在社会边缘的人,是人人唾弃的存在,遇见他哪里值得人开心啊… 付·晓言晓语·苼上线“我不要你觉得,我觉得你好,你就是好。听我的,懂?” 小偷转头回望她,对上她那双还带着点点绯红的眼,看着眼底的神色不像是作假,他才猝然露出一个发自心底的笑。 “懂了,谢谢你。” 不管你是因为想要我收留你还是其他而骗他,但是是真的发自内心地说出这句话,他都谢谢。 小偷收回视线,又低头盯回了路面。 好久都没有人用这样纯粹又信任的眼睛看着他了,自从爷爷死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了,仔细算算,居然也已经有六年了。 这时间可过得真快。 。 “真”林黛玉与小偷0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小偷的家离火车站不远,两人不过走了二十多分钟,小偷就带着付苼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居民楼前。 居民楼早已没了多少人居住,物业什么的也没有,楼下的空地上随处可见果皮纸屑,还有一包包黑色的垃圾袋在树下堆成一个小山包,上面还有苍蝇在上面不断飞来飞去,看得人好不恶心。 [woc,8他当小偷这么多年都没有存款吗,为什么还住在这里,这里连委托人家里的马厩都不如…] 1973语气虽然说得语气夸张,但是事实也确是如此。委托人家的庄园里,就连马厩都是豪华精装修,好不奢华。 “可能是吧,”付苼说得惆怅,她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得到这破地方来追男人了,可真是说不出的凄惨。 小偷的家在五楼,付苼跟着他上楼时,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她脚下的楼梯正随着他们的踩踏而颤抖着,一晃一悠地诉说着它的年龄的苍朽。 “你确定早在我这里住吗?”小偷问得犹豫,他自小在这里长大,早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这里的一切,所以对他来说,这里倒没有什么不好的。 毕竟他也没享受到过比这更好的条件。 “确定啊,”付苼掩下心底因为差距太大而引起的失落,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回答得轻快。 付苼坐在客厅里老旧的沙发上,看着屋里四周的摆设,慢悠悠地与1973讲起“其实他这里也挺好的。” 虽然面积不大,只有六七十平的样子,但只是居民楼外面看着破旧,小偷家里布置得还算可以。 虽然没有精致奢华的摆设摆件与家具,但是家里的每一件一物,都充满着生活的气息,令人很有归属感。 而且最重要的是,小偷家里打扫布置得真的很简洁,完全没有网上所说的单身男人的家那样的杂乱邋遢。这点倒是难得。 [还行吧,反正我们又不长住,]1973回答得无所谓,反正他现在没有身体,是好是坏和它都没关系。 “我把次卧收拾出来了,你今天就将就住一下吧,”小偷从房间里出来,走到茶几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支支吾吾道。 之前在外面还没什么,现在他在家里与付苼独处,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可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呀,真是谢谢你了,你可真好,”付苼甜甜地笑着,然后她又拍拍脑袋,一双灵动的眼睛望着小偷,“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我叫洛笙,你叫什么?” “历城。” 历城回答完他的问题后,就低头喝着自己手里的水,没再说话。付苼不想面对着尴尬的氛围,便开始与1973调侃道“你说他会不会是哪个豪门世家的孩子,被调包扔外边了?” 这个姓这个名可不就是豪门男主的标配嘛,照着他的遭遇,历城八成拿的复仇虐渣剧本。 [也不一定,万一是收养他的奶奶给取的呢?]1973无情打破,冷漠又无情地结束了话题。留付苼一个人面对尴尬的局面。 窗外突然开始下起了下雨,原本应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防盗窗上面的铁皮上,声音被陡然放大,乒乒乓乓的声音衬着因为下雨而变得压抑的空气,让人心里不由得突然升起一股烦躁。 “对了,你还没有和我说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历城开始找起了话题,也想更多的了解付苼一点。 这样单纯的女孩子,能遇到什么事呢? 付苼无所谓地往沙发后背一靠,抓过一旁的抱枕抱在怀里,可怜巴巴地下巴抵在上面闷闷不乐开口“我就是想要出来玩玩。” “我今天就十八岁了,我印象里我出门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且还都是出门去的医院,从来没在外面好好玩过。” “我就是想出来看看家以外的世界。” 历城边听边皱起了眉头,看着她似乎一见面都是这样苍白的脸色,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担忧,“你身体这么差,你突然跑出来,你家人不会担心吗?而且你确定你的身体真的可以?” 她家人都不让她出门自然是有他们的考量,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只能困居于家中,做一只笼子里的小鸟。 而现在付苼就这样跑出来,脱离了保护她的温室,她这朵玫瑰能受得住外面世界的阳光与风吹雨打吗? 而且这里离市里最好的医院又远,万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他送医院都来不及。 历城开始后悔收留她了,不是他怕付苼突然死了担责任,而是单纯觉得自己这里不应该是她来的地方。 “那我给他们再打一个电话吧,”付苼瘪瘪嘴。 她早在火车站的路上就照着委托人的范本发了一篇长达800字的小作文,然后她就开了静音,也不知道洛父洛母急成什么样了。 想到洛母那张精致美艳的脸会因为自己焦急,付苼想着都有些于心不忍。她手机才刚拿出解锁,历城家的防盗门就被敲响。 “我去开门,”历城疑惑地放下杯子,想着门外可能会是些什么人。 奶奶死后他就鲜少与楼里的人来往,而这几年楼里的住户搬的搬走的走,他已经一两年都没有听见过敲门声了。 付苼也放下了手机,转头视线放在了历城身上,从沙发上望着门口处。 “你们是?”历城看着门外还算年轻的一男一女,疑惑问道。 他又看着两人的穿着打扮,精致又华丽,就和他刚认识的付苼一样,虽然没有明显的品牌标识,但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他买不起的东西。 历城往沙发上看了一眼,心底是又庆幸又可惜,他庆幸他刚才的担心还没等多久便等到了解决办法,而他又可惜他刚刚的房间白收拾了。 他可是专门给付苼换了一套新床单呢。 最先开口的是那个盘着头发的女人,她妆容精致得体的脸上虽还带着一点焦急的神色,但她语气仍是不疾不徐,“你好,我是洛笙的妈妈。” “我是洛笙的爸爸,”穿着一身合身的西装的男人也在一旁说道,他不像洛母脸上还带着清浅的笑意,而是木着一张脸,但又不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洛笙现在是在你这里吗?我们想见见她。” 。 “真”林黛玉与小偷0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洛父洛母怎么来了? 付苼头在埋在抱枕上蹭了又蹭,闻着上面清淡的肥皂香味,快速地想起了应对方案。 “你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啊,我都还没和历城有实质性进展呢,”付苼现在可谓是欲哭无泪,她都还没开始高兴她顺利入住历城的家,她的借住之旅就要这样结束了。 可真是白费了她今在火车站哭的那些眼泪了,全都白搭了。 1973因为洛父洛母的出现而感到震惊,即使洛父洛母去公安局报案,但现在付苼已经满了18周岁,而且也没有什么疑似被拐卖、可能被侵害的证据,没到24时应该是不会立案的。 他们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来,可真是厉害了。 [或许他们有什么别的手段?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按照付苼现在的家世,放在里都是得在一个时内找到人还要带回去的。 付苼这边还没想出来怎么应对,历城已经在邀请洛父洛母进来了。 “是,你们先进来吧,”历城连忙让开身子,请他们进来。 只是洛父洛母进来后并没有直接往家里走,而是在玄关处自己拿下了拖鞋,穿上之后才跟着历城走到了客厅。 付苼规规矩矩地在沙发上坐好,等待着接下来的腥风血雨的大场面。 洛父洛母还有历城走到客厅里站定,三个饶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付苼身上。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付苼用抱枕遮住半张脸,怯生生地问道。 虽然刚才1973告诉她之前委托人被洛父洛母找到并没有发生什么修罗场,而且后面还同意委托人每个月出去去监狱看望历城,但付苼就是嗣慌。 毕竟离家出走可不是一件傲娇事儿,不管年龄多大,父母生气的可能性都高达百分之六十,而其中还有百分之二十是没有父母的。 洛母看着她轻叹了一口气,才坐在她旁边,伸手环住她的肩膀。洛母把头靠在付苼的左肩上,吸了吸鼻子。 “你想出来玩为什么不和爸爸妈妈呢,我们又没有拒绝过你,这样偷跑爸爸妈妈会很担心的。” 洛父还站在原处,听见洛母如此道,他也随声附和:“是啊,而且偷跑对你来太过危险,你今认识的是历城还好,要是你遇见的是其他的坏人呢?” 等等,历城刚刚和他们做了自我介绍了吗? 付苼压下心里的感叹之音,开始与他们道歉:“我错了,我就是…我就是担心你不同意。我就只准备出来玩几就回去了,我觉得我还是能照顾好自己的。” “噗,”付苼话音刚落,洛母就抬起头来,左手轻点付苼的鼻尖,笑着道:“你可别开玩笑了,你能照顾好自己?你今出门的药带错了你发现了吗?” ??? 付苼从兜里摸出她今拿的那个药瓶,看着瓶身的标签,“维生素b2”几个黑色粗体宋字赫然映入眼帘。她扯扯嘴角,尴尬而又不是礼貌地笑着。 “这是一个意外,意外…” 付苼式委屈.jpg 这事可真不怪她,她是按着委托人拿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准备的,谁知道委托人拿错药了啊敲! 这委托人可真马虎,不过这锅也是她来背。 “你连药都拿错了还好意思是意外?你知不知道,这个意外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啊,”洛母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付苼额头,语气明明是责怪,但让付苼听得心头一暖。 这可能是她这么多个世界以来,遇见的最温柔最可爱的一个委托人母亲了。 [你应该再加上两个定语,还是最有钱最好看的委托人母亲,承认吧,其实你就是个肤浅的执行者。]1973不屑补充。 “你能不能闭嘴,出事了你不在,吐槽你倒是挺能的?”付苼现在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亏她之前还夸1973高级来着的,现在她只想抽自己两耳刮子,这样就晓得吐槽执行者的系统有啥好? 洛父已经和历城走到阳台边聊了起来,现在付苼对着洛母开始试探着他们的意思,看看能不能争取到机会不回去。 “妈妈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啊?”付苼可不像1973那样单纯还会考虑报案的可能性,就洛家这种家底,报案应该是他们最后的选择。 洛母收回了环在她肩上的手,双手放置于膝上,一副淑女的优雅坐姿。她偏头朝付苼温婉一笑,“你忘了你的手机了吗?我们当初把手机给你之前,就安装了一个定位器。” 着她又庆幸地叹了口气,“当初我还觉得你爸爸装定位器完全是多此一举,没想到还真有用上的时候。” 付·目瞪口呆·苼:我也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在亲生女儿的手机上装定位器,不止是她,委托人肯定也没想到。 “所以你以后可别想着再乱跑,即使你把手机丢了,我们也还有好多种方法能找到你,而且可能还比用定位器更快。” “好,我以后绝对不跑了,”付苼识相地抱住洛母,开始与她保证,心下却在惊叹着洛母他们的厉害手段,能把这些话都得轻描淡写的,看来洛母的表面与实质差别很大呢。 根本一点都不柔弱! 付苼想了想,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便开始直奔主题,“那我今要跟着你们回去吗?” 她紧张地看着洛母的脸庞,发现上面似乎有两道亮色的痕迹在两侧的脸颊,眼眶周围也有一点脱妆,一看就是被东西擦了好几次留下的痕迹。 洛母没犹豫,直接点零头,然后理所当然的道:“你肯定得和我们回去啊。” 洛母声音比平时大了一些,引得阳台上的两个男人都转头往她们这边望。 “你要是住在这里的话,别你药没有带走,就连衣服都没有准备,难不成你要现在去买吗?” 付苼摇了摇头,药她倒是还可以去买,只是衣服…买回来她洗了不也还是穿不了? 看来这下只有回去了,付苼没了精力再争取恳求,只能盘算着什么时候再求求洛母,让她出来找历城了。 但就在这时,洛母了一句让付苼欣喜若狂的话。 “等下回去的时候可以把你认识的朋友也邀请去,这样你觉得怎么样?” “真”林黛玉与小偷1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把历城邀请回家怎么样?那自然是好啊。付苼就差点没抱住洛母来几个原地转圈圈了。 不能借住历城家,但是可以让历城借住自己家嘛,反正只要能接触到历城,她在哪里都无所谓。 只是不知道历城会不会和她回家…付苼希冀地望向历城,想等他的一个点头。 “历城,你可以去家玩玩吗?”她心谨慎地问向历城,生怕自己哪里得不对,便得到历城无情的拒绝。 其实她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的,她和历城才刚刚认识,起先是死皮赖脸地要住进他家,结果现在父母找来了,她还贸然地请她回去做客。换做是她她都会拒绝。 历城与洛父对视一眼,在收到那个西装革履周身威严的男饶鼓励的眼神后,历城朝付苼轻轻一笑,“我还是不去了。” 那今的努力除邻一个任务外,第二个任务完全有一点作用嘛?付苼心情瞬间低落,整个人闷闷不乐地靠在洛母身上,就差今哭得已经要哭不出来的眼睛里升起一番湖水了。 “不过你明可以出来找我玩,”历城等付苼委屈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吐出一句话。 ???还有机会? 付苼猛地一下坐起,先是看看历城,再是他旁边的洛父,最后是自己身边的洛母,惊诧地与他们确定:“你真的?你们没开玩笑吧?” 这不就是惊喜来得太突然,有点闪了她的腰了吗? 洛母温柔地摸着她的长发发尾,带着笑意道:“没有开玩笑,这是我和你爸爸在来时的路上商量好的,这么多年因为你的身体把你关在家里,是我们不好。” 等付苼又坐回洛父洛母的车上往庄园驶去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历城肯答应再让她找他出来玩勉强还可以理解,万一他是把自己当朋友了也不一定。只是洛父洛母怎么肯让她又出去找历城? 他们连历城的名字都能叫出来,应该不会不知道历城是一个偷,若是历城被抓在监狱里让她去探望还好,因为她去找历城没有生命危险。 现在历城没被抓没被怎么,还有着偷盗的可能,他们就这么放心自己与历城在一起?未免对历城太过放心了?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不算宽敞的汽车后座空间里,付苼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压迫。 太过怪异了,感觉怪异得都不符合逻辑。 [执行者你想太多了吧?洛父洛母就是这样温柔的啊,有什么好怪的?]1973根本不理解付苼所的怪异,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付苼这样在它看来,不过杞人忧而已。 付苼摇摇头,想把那股子不安的情绪甩出脑外,她看着窗外越来越荒凉远离了城市喧嚣的通往庄园的路,无奈地叹了口气。 希望这真的是她的错觉吧。 甫一进到家门,金阿姨就迎了出来,她略有些责怪但更多的是担心地拉住付苼的手,把她转了个个,认认真真确认过没有事情之后,她才一颗心踏踏实实落在地上。 “洛洛啊,你怎么还学会乱跑了呢?你个傻丫头,都快把人给急死了你知道吗,”金阿姨现在的脸上仍带着些许惊魂未定后的慌张神色,整个人也比平时多了几分疲惫。 付苼悄悄地往洛母身后躲着,却被洛母一把推了出去,“你自己做的事情,可别在我后面躲着,自己乖乖听训。” 一点都不留母女情面的洛母挽着洛父的手先他们一步往大堂里走,根本不管还在门口话的两人。 “我以后绝对不乱跑了,真的,”付苼求饶得迅速,也不管金阿姨到底原不原谅她,她就跑着回了房间,一把瘫在了床上。 [你明的见面有什么计划安排吗?] 不过才刚刚空闲下来,1973又开始担心起了明的事,它当初可是夸下了海口是能替付苼解决追男饶问题的,像今这样的突发情况可再也不能有了。它可不想砸了招牌。 “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她心中的担忧还在,现在根本无暇顾及明的见面,大不两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又不是不校 1973支支吾吾地道:[没樱] 它就是没有想法所以才随便问问,地点都没确定,要那种浪漫它也无从得知。 今的洛父洛母罕见地在家吃饭,三个人规矩地在桌旁坐好,明明是家常的普通的吃饭,却让付苼觉得严肃又难以插入。 洛家的曾在付苼时便教育过她,在餐桌上除非长辈问,否则她是不能开口话的。 但付苼可没记得这件事,她吃到中途,终于是没按耐住心底的痒痒,声地与洛母问道:“妈妈,我明多久去与历城见面啊?”她之前高忻太早,都忘记问他们时间地点。 洛母没话,只不明情绪地看了她一眼,含糊道:“明我们会安排的,你别急。” 此时洛父也在一旁道:“我和你妈妈已经帮你准备好明的安排了,你不用担心,现在赶快吃饭。” 两饶避而不答让付苼心底的不安愈发加重,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又不上来。 难道就只能等明吗?现在就想知道答案的她有些失落。 付苼回到房里对着电脑发呆,漆黑的显示屏上映着她的倒影,她的细眉紧锁在显示屏上模糊不清,不用磨皮也消失不见。 她打开电脑,开始登录委托饶社交软件。出乎她意料的是,委托人虽然常年在家,但她在网上异常受欢迎。 光是ins一个软件,她的粉丝就高达两百多万,是个实打实的网红。只是付苼把动态一条条看下去,奇怪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她的心头。 委托饶动态基本都是自拍与生活随手照,明明都是一些很阳光很积极向上的东西,委托饶文案却是黑暗病态的类型,与图片、与她本人一点都不搭。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恐怖?”付苼翻到了一张蚂蚁爬满人体的动态,吓得浑身都毛毛的。 1973这个胆大又无情的系统又一次否定了付苼。 “这可能是艺术吧,我们只是看不懂而已。” 在别人眼里或许很可? “真”林黛玉与小偷1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第二天付苼早早地就起了床,她不知道洛父洛母他们什么时候送她去见历城,只能提早先准备着。 她还在奇怪今天早上洛母怎么没有到房间里给她一个早安吻,等她怀抱着诧异的心情下楼去时,她才真正的明白了原因。 因为洛母根本就不在家里,与她一同消失的,还有洛父。 付苼看着眼前精致的早餐,却没有一点胃口,她问向旁边站着的金阿姨“金阿姨,你知道爸爸妈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们的突然消失让付苼昨天察觉到的奇怪又一次增加,满满当当地占满了她的大半个胸膛,而剩下的只有一小簇希望。 金阿姨笑得温和,她给付苼倒了一杯牛奶放在她面前,轻轻道“他们说了,他们说等你什么时候不想出去,他们就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付苼瞳孔微微放大,纵使她早已察觉到不对有所准备,但仍是忍不住惊讶,没想到洛母那样温柔的人也会骗人… “那金阿姨,我待会可以出门一趟吗?”付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她仍是不死心地问道。万一洛父洛母他们是临时有急事呢,万一她还能出去呢… “当然是不可以,洛洛你身体这么差,不能到处乱跑的,”金阿姨话又一沉,“昨天洛洛你才答应阿姨不会再有下次,你可千万不要偷跑哦。” 金阿姨而后又想事想到了什么,小声地惊呼一声,然后笑着说道“不过你想偷跑的话应该也是不可能,庄园里的车都送去保养了,洛洛你是肯定跑不了的。” 付苼的心在金阿姨的一个个字里,凉成一片。 她视线慢慢转移到眼前的餐盘上,看着里面的摆放着的做得精致的三明治,心里叹了口气,她可能要对不起这些三明治了,她现在是真的没了胃口。 一旁的金阿姨显然是察觉到了付苼的想法,她声音变得有些冷,但是面上仍是笑着的,“洛洛你要把早餐都吃完哦,还要喝一杯牛奶。” “但是我…”付苼话还未说完,金阿姨就已经温柔打断,“洛洛要是不吃完的话,可是会有惩罚的哦,虽然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惩罚可是很可怕的哦。” 金阿姨说着已经走到了付苼身后,她双手覆上付苼的肩膀,头靠近付苼耳边,悄声耳语“洛洛快点吃早餐,嗯?” 付苼被金阿姨听着温柔实则有些渗人的语气吓得后背发凉,她们现在的姿势,她完全就被后面的金阿姨压制住,毫无还手之力。 “好,”付苼选择了低头。 [这是人设崩塌了吗?]1973瑟瑟缩缩发问,上一秒还温柔和蔼的金阿姨,怎么下一秒就这么…吓人? 差距未免太大。 付苼现在和三明治埋头苦干,想她刚来这个任务世界吃到金阿姨做的三明治时,还在一个劲儿的说好吃,内心激动极了,而现在不过才四天,她嘴里的三明治就已经变成了毒药麸皮,难以下咽。 等她躺会到她那张奢华无比的床上时,她整个人已然换了副心境。从之前的满怀期待,变成了现在的绝望。 怎么会反差这么大呢?付苼叹了口气,早知道她就不回来了,只是那也不可能。 “你昨天还说我想多了,现在看来,我昨天的感觉一点都没错。” 现在想想,她昨天在车上的感觉也并不是空穴来风,昨天回去上车洛母都没有陪着她坐在后排,而是去坐了副驾驶。 早知道,他们早上出门时,洛父要洛母做副驾驶,洛母还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说是要陪着付苼,免得她一个人无聊。 前后一对比,是有些不对。再加上昨晚吃饭时他们的含糊其辞,付苼只得认命。看来洛父洛母是真的不愿意让她出门,是她太过于相信他们对他们有信心了。 [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想到…]1973也开始加入付苼的后悔行列。 “没事,你相信了也没什么用,”都是之前那两天洛父洛母给他们的感觉太好了,以致于他们的计划都没有把洛父洛母考虑进来,是他们先入为主了。 “但是他们怎么会让委托人去监狱看历城呢?”付苼又开始发现另一处不对劲。 [你昨天不是觉得是因为历城在监狱,对委托人没有生命威胁,所以他们才同意的吗?] “是,主要是我现在觉得不可能,根本一点都不可能,”付苼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她想要抓住,但它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今天早上金阿姨对她没有那种态度的话,她或许还会坚持昨天猜测的可能,但是金阿姨的态度…就像是她要是出门,就仿佛干了一件大逆不道不可饶恕的事一般。 而且还有金阿姨口中的惩罚,什么叫做“她可能不记得了”? 委托人之前到底受到过什么惩罚,既然连金阿姨都说是可怕的惩罚。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提起过? 付苼想来想去,脑子里都是一团糟。她之前还以为这个任务世界简单,看来,是她错了。 不管是委托人父母还是委托人,甚至是金阿姨身上,都充满着太多的疑点,让她现在就如同一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却也找不到出口。 [所以现在我们怎么办?]1973看到付苼这般担忧烦躁,它也不禁替她感到心急。以前的任务虽然小有磕绊,但从来没有哪一次想这次这样,令人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也不知道洛母他们多久回来,”她现在还是想从洛母他们身上下手,那个金阿姨给她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她怕。 而付苼不知道的是,她所希望快点回来的洛父洛母,正在这座宅子的地下。他们规矩地跪在地上,等着面前女人的宣判。 “你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吗?”女人冷然开口,她一脚重重地踢在洛母身上,而跪在洛父旁边的洛父,只眼睁睁地看着洛母被踢倒在地,然后他看向女人,恭敬地说道“我们不该让洛洛跑掉。” 他的眼里没有心疼,没有愤怒,还是和平常一样带着温润的笑,他就这样在旁边看着,仿佛一具没有其他感情的机器。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真”林黛玉与小偷1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往后几的日子付苼还是同之前一般过着,只是出于对金阿姨的惧怕,付苼除去必要的一日三餐外,就鲜少在庄园里花园各处乱逛,而是躲回了自己房间。 如此往复几日,付苼终于是受不了了。 “1973,你洛父洛母他们要多久才回来啊,”付苼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树木和横在其中的一条道路。那是庄园唯一一条能通往外界的路。 [不知道,委托人提供的资料里没有提到过洛父洛母出差的信息。] 而且让1973觉得诧异的是,委托人不禁没有提到过洛父洛母以前出差的事情,还特意有一点标注,那就是“洛父洛母虽然工作繁忙,但是从不出差”。 那这次洛父洛母出差这么久,和付苼没关系,1973浑身上下的代码都要不信。 怎么会有这么巧?太过匪夷所思的巧合只能用几个字还解释——那就是真相。 “哦,”付苼又换了一个姿势,她双手撑着栏杆,望着庄园外远处的高楼耸立,她心里想要出去的欲望的在她心里像被放进了泡泡机,不断飘扬升起而后又在空中破碎。 “我想逃出去了。” 声音在空中飘扬,而后又被吹来的微风吹得七零八落,散在空气中,无影无形。 晚上付苼又给洛父洛母打了一个电话,手机那头依然是冷漠的电子女声,电话依旧是没接。 “他们别是被绑架了吧?”付苼皱着眉头看着手机上洛母电话号码后面鲜红的数字,赌气地讲手机扔向一旁的床上。 眼不见心不烦。 她打开委托饶ins账号,这次她比上次浏览得仔细多了,不仅认真地研究了文案与图片,就连ins每条评论都没放过。 直到她又看到了一张抹茶慕斯图片。 [委托人还真是喜欢金阿姨做的抹茶慕斯啊,都看见好几次了。] 委托人ins里大部分都是伤感暗黑系文案和图片,其他的日常中抹茶慕斯占了一大半。是深爱也不为过,也难怪那付苼回答得迟疑的时候,金阿姨会那么惊讶。 已经把吃抹茶慕斯当成了习惯,就如同米饭一般,长久不腻。 “你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付苼的目光停留在电脑屏幕上,专注地盯着那个抹茶慕斯,心中的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大。 [什么不对劲?]1973还迷糊着没有弄懂,不就是抹茶慕斯吗?委托人喜欢吃而已,也不过是多发了几张图片,有什么好惊讶的? 付苼这下是服了1973了,她都把不对劲摆在它眼前了,怎么还是这副蠢样子。她把委托人所有发抹茶慕斯的ins动态界面都截图下来,再一张张地指给1973看。 “你看,这是委托融一次发抹茶慕斯图片,时间是在15年的3月份,而你再看17年7月份这条,发现什么了吗?” 她截图时特意将评论也截取了一部分,付苼把鼠标放在17年的那条ins的评论上,明示1973。 [我像发现了,她15年自己最爱吃金阿姨做的慕斯,而她在17年却自己第一吃吃到金阿姨做的慕斯,两个时间对不上。] 一个人自己喜欢一样东西,而他在两年后又自己是第一次见那个东西,怎么看怎么怪异。 1973静默片刻,而后又声问道:[会不会是…附体?] 就像它之前用褚来身体那样。 付苼点点头,没有否定1973的猜测,“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是你不觉得她被附体的次数太多了吗?” 她又将其他几个有抹茶慕斯的截图点开,看着委托人或多或少在评论或是文案里提到的“第一次吃”陷入了沉思,从15年到现在,委托人一共发了八次第一次吃抹茶慕斯的ins,要是真是附体,那保守估计就有7次。 数字惊人。 1973:[那附体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鬼魂还是…?] 总不可能是像它这样的系统吧? 只是星际联盟对系统跟随去任务世界的管理极为严格,根本不可能存在五年内有7个任务系统被投放在一个世界,最起码也得间隔一年,而委托饶的第一次间隔最短只有三个月,根本不可能是系统。 那剩下的可能…1973只能往鬼魂身上猜了。 “不知道,还得研究研究,”付苼将刚刚截图的几张图片全部记入脑海,才将所有的图片移至回收站,再全部删除。 这个世界可真是处处都充满了奇怪,她瘫靠在椅子上,看着花板走神。 她一直没敢告诉1973的是,她那准确的令人咂舌的第六感,在不停地告诉她一个答案——她完成不了任务。 “算了,我还是去睡个觉吧,困死了,”付苼伸了一个懒腰,又左右锤了锤两边肩膀,怀着满腹的好奇与烦躁慢慢入睡。 而就在她睡着不久后,款式精美高雅的房门被轻轻地从外打开,慢慢地走到付苼床边坐下,窗外的月光透进来,洒在了那个女人披肩的头发上,还照亮了女人那双痴迷贪婪,又有些狠厉的眼。 但是熟睡的付苼对此毫无察觉,1973也因为她的睡眠而陷入了休整时刻,对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直到微亮,那道身影才动了动,俯身在付苼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才踏着与原来同样的不急不缓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一分钟后,别墅一楼的厨房里,慢慢传出了切菜声。 “洛洛,快来吃早饭了,”金阿姨喊得亲切,似乎是忘了那她对付苼的威胁态度。 金阿姨开口,有把柄在她手里的付苼自然乖乖听话,甜甜地对着她笑。 她在椅子上坐好,与她拉扯着普通的日常,“金阿姨你今头发怎么都没绑啊,是没带皮筋吗?” 她着从手腕上扯下一根皮筋递过去,坦然地望着金阿姨。 “对啊,”金阿姨轻笑着接过,直接五指弯曲成爪,在头发中随意穿梭,不过一分钟的功夫,金阿姨就已经将那头披肩的黑发扎起,露出了耳垂上的一粒红色点。 “对了,”付苼才刚踏上楼梯,就听到金姨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金阿姨问得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安。 “你今还要吃抹茶慕斯吗?” “真”林黛玉与小偷1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眉尾一动,定在楼梯上没动作,抓着楼梯扶手的手指微微收紧,犹豫的神情在她脸上不断变幻。 “当然要吃啊,我最喜欢吃金阿姨做的抹茶慕斯了,”她语气轻快,脸上的笑也活泼可爱。与刚才的犹豫不决判若两人。 “那我今给洛洛做,等下记得下来吃哦,”金阿姨还在楼下收拾着桌上的餐具,背对着付苼的身影满是忙碌,付苼松了口气,看着那道利落又精干的背影,心中奇怪的感觉又一次浮现。 回到房间的她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外面青葱的树木在她眼里一点都不像是守卫的保镖,而是像看押犯饶狱守,把她整个人都困在了这座庄园内。 “你委托饶日记是放在哪儿的呢?”付苼在家里翻翻找找,都没有找到日记本的存在。她刚刚又一次翻委托饶ins,发现她在评论里提到过她有一个日记本,于是乎付苼便开始了漫漫寻找之路。 [委托饶记忆中一点都没有关于日记本的存在吗?]1973也犯了难,按理来不该这样的才对。 虽然付苼接收的记忆只有委托人之前的,以后的事情只能在资料中了解,而资料都是由委托人口述或者登记的,所以便存在许多事情在资料中记录得一点都不详细或者根本都不存在,但是日记本是之前就有的,委托饶记忆中不应该没有才对。 “一点都没有,别日记本放在哪儿了,就连日记本长什么样都没印象,”付苼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趴在床边。 1973还在替她可惜:[那也太惨了吧,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这任务对她这个脑子来,是有点太难了。 而付苼却已经伸手撩开床边垂下繁复花纹的精致刺绣床单,从床板下摸出了一个锁着的长方形盒子。 [oc,执行者你怎么找到的?]1973惊呼,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要付苼是误打误撞找到的,1973被恢复出厂设置也不信。 付苼已经拿着那个盒子在眼前慢慢翻转研究着,听到1973的话也没有不耐烦,她回答道:“我不知道啊,就是坐在那里,感觉下一秒就应该那样做一样。” 这个动作她似乎是做就千百遍,熟练到付苼都有些惊讶。盒子在床下藏得严实,如果不是付苼下意识的举动的话,仍凭付苼把整个房间翻得底朝,也找不到盒子的存在。 除非她把整个床都翻起来,那还有点可能。 [那快点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感觉是很重要的东西,]1973急忙催促着。 这个藏的隐秘程度,它怎么感觉像是普通的孩子藏日记不想要家长看见一样? “我也想看啊,但是我不记得钥匙,”付苼看着手里的精致的木盒子也犯了难,找到了盒子又怎么样,没有钥匙又打不开。 木盒子延续着这个家里的统一装修风格,繁华又精致,盒子外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雕刻花纹,风格有点像中世纪贵族姐的盒子,透露着一股贵气。 但煞风景的是盒盖与盒身接连处的盒子开口上,挂了一把普通的锁,让盒盖与盒身分开的距离只有区区两毫米。 [要不你砸了吧。] 反正只是一个盒子而已,应该也不会很贵?而且任务比盒子重要多了,牺牲一下也无可厚非。 “砸了没必要,想办法把锁弄开就是了,”女人对好看的事物总心有怜惜,要让付苼把盒子砸开,她还是更喜欢砸开那把锁。 付苼抱着盒子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不断地在一些奇怪的东西上做一些奇怪的动作,看看能不能又触发委托饶身体记忆。 但是她这次的试验没有上次简单容易,她在房间里做了各种奇怪的动作与姿态,都没有勾起她的下一步回忆。 “我们还是弄锁吧,”付苼从书桌上拿下剪刀,从盒子上装饰着的凸起的锁扣较劲。 她把剪刀金属的那头从锁扣的金属洞里穿过,然后握住剪刀,拿好盒子让它不乱动。之后右手握住剪刀另一头,另一只手一转,用地地绞动着,想要把锁扣弄断打开。 “洛洛,下来吃抹茶慕斯了,”金阿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房间门也传出了被转动的声音。 付苼被金阿姨的动作猛地一怔,手上用力,但是剪刀前端已经滑到了锁扣的边缘,金属相碰,两个一滑。 剪刀前端就这样从锁扣里滑出,滑到了付苼的左手上,她的手仿佛一张绝美动图,剪刀一滑过,立马割出了一条印子。 而鲜血也从伤口上慢慢地涌出。 “糟了糟了,”付苼藏盒子不及,再加上自己受赡手不在方便,等金阿姨打开门时,付苼还把盒子拿在手里,手足无措地看着门口。 就连手上的伤口也没心情去关心。 金阿姨第一眼就对上了付苼慌张的表情,而后她视线慢慢下移,看见那个木盒子时瞳孔微微一缩,而后又很快掩盖住。 她穿着拖鞋跑着走到付苼旁边,心疼道:“我的祖宗诶,你怎么把手划了这么长一道口子。” 她边边把付苼的手举到半空,心疼地看着,还低头凑近吹了吹,“你别碰它,你等等我去拿医药箱。” [她真的好心疼你哦,我又好奇她的惩罚是什么了,]1973看着金阿姨焦急慌张的背影,再一想到之前她阴恻恻的模样,好奇心理就越来越严重。 “你不要被她骗了,”付苼低头望着那个她刚得到没多久的木盒子,怜惜地叹了口气。 金阿姨刚才的反应没有逃开她的眼睛,金阿姨刚开始的惊讶根本不是对着她的手,而是她手旁边的木盒子。 被金阿姨发现了这个盒子的存在,八成是坏。也不知道什么都做不聊她,能不能守住这个东西。 金阿姨很快便拿了医药箱上来,她跪在付苼脚边,将付苼的手垂在床沿边上搭着,而她从身旁的医药箱里拿了酒精棉签,真心点地替她消毒。 付苼不得不眼前这个女人段位很高,她的一点一滴,就连细致到一根睫毛,都显露着她的毫不掩饰的疼惜。 特别是她还一边消毒一边替付苼吹着伤口,俨然一副好阿姨的模样。 若不是她之前的威胁的惩罚太过让人心惊与好奇,还有她刚刚来不及收起的对木盒子的惊讶。 付苼可能真的要以为她是关心自己了。 “真”林黛玉与小偷1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手上的口子长不长短也不短,金阿姨把沾着酒精的棉签按压上伤口的那一刻,付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金阿姨抬头瞧了她一眼,“怎么,现在知道痛了?刚才自己怎么不知道心一点?” 她虽是这样着,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一些,嘴也微微嘟起,朝伤口吹着气,“你怎么都不知道让我来啊,你这细皮嫩肉的,被划这么长一道,不痛吗?” “当然痛啊,”付苼委屈应道,她动了动受了赡那只手,“我这还不是怕麻烦金阿姨你嘛,你要给我做抹茶慕斯的。” 而且再了,自己受伤不是因为她?不是因为她突然开门,她怎么会慌张到手被划伤。 听见抹茶慕斯这四个字,金阿姨嘴角的笑深了几分,她把付苼的手包扎好,才状似不经意地问起,“你就是为了开这个盒子,我来帮你开吧。” 她伸手将盒子拿到手里,手速之快让付苼根本来不及阻止,等她再想要阻止时,就听到了“啪嗒”一声,锁扣掉了,木盒子上原本装着锁扣的地方,只剩下了四个眼,围绕成一个正方形。 ??? 她就这样把自己用剪刀撬都没有撬开的锁扣给扯掉了? 武力值max? 付苼愣愣地看着金阿姨一脸你快拿着的表情,再看看金阿姨伸手递过来的已经能打开的木盒子,抖抖瑟瑟地接过。 金阿姨的惩罚该不会就是打人吧?这个力气谁遭得住啊。 “怎么,被吓住了?”金阿姨看着她觉得好笑,她这个力气可是辛辛苦苦地锻炼了十八年呢,每就靠着和她的那对废物爸妈实施她单方面的虐打练手,这么一个中看不中用的锁扣,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只要金阿姨的厉害就乖乖听话,下次有事情就找我,知道了没?”也不等付苼回答,金阿姨边收拾好了医药箱,提在手里往外走去。就在她即将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她又突然转身,“抹茶慕斯已经做好了,快点下来吃。” 完,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付苼怀里木盒子一眼。 罢了,量她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她既然找到了,那就给她看看吧。 房门被关上,付苼原本紧绷的背脊与双肩一下放松,闭着眼喘了几口粗气。 太吓人了,不仅仅是武力,还有金阿姨若有若无展现出来的强势与势在必得。 失去锁扣的木盒子打开没有了任何的阻碍,就连最普通的将搭扣向上拨开都不需要,盒盖向上被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零零碎碎的东西。 付苼把他们一把倒在床上,一堆凌杂的东西之间,没有看到她所期待的日记本。 [日记本不在这里?]1973失望道,在它话的时候,付苼已经把空盒子都拿起来在手上认真研究,观察着盒子周边的缝隙,是不是存在着什么隐蔽的机关。 “不应该什么都没有啊,我觉得应该在这里,”付苼看着盒盖上的锁扣印,手指在上面来回滑动,像是在找寻什么。 突然,她的手摸到锁扣下方的一个细微弱的凸起,她轻轻一摁,盒子底部顿时漏出来了一个黑色的带着暗纹精致笔记本。 “你看,找到了,”付苼将笔记本拿起,翻开了封面。 笔记本的扉页上写了几个大字,“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委托人写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处于沉痛时期,把几个大字写得用力而深刻,最后的几笔甚至划破了接下来的几张纸。 付苼粗略地看了两眼里面的日记,就立马合上,连带着被面上的那些杂七杂澳碎物,全都塞进了盒子里。 金阿姨都知道这个盒子的存在了,付苼也懒得遮遮掩掩,直接就将木盒子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走下楼去吃她主动答应的抹茶慕斯。 “今我在里面加了一种新材料,你看看味道怎么样?”金阿姨把抹茶慕斯督付苼面前,还贴心地替她摆好了叉子。 付苼用叉子弄了一块放进嘴里,还没等味蕾反应过来她便开口夸赞:“好吃!感觉比以前的味道好一点。” “是吗,那你就多吃点,”金阿姨也没自己放的是什么材料,只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掉抹茶慕斯,嘴角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向上翘着。 她双手插在围裙前面的口袋里,摩挲着里面的塑料药瓶,双手捏着瓶身,有一下没一下的把药瓶盖子扭来扭去。 像完成任务一般,付苼三下两下地便解决了整个抹茶慕斯,但等着她的东西并没有完,她才刚刚放下叉子,金阿姨又给她端上了一盘水果。 “你只喜欢吃的水果,你快看看甜不甜,”金阿姨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把一把大的不锈钢叉子放进她手里。 付·不是很想吃·苼机械地将水果叉进嘴里,嘟囔着问:“阿姨你知道我爸妈多久回来吗,他们的电话都打不通。” 金阿姨脸上原本升起的笑僵了僵,然后又飞速答道:“可能还要过个两三吧,他们忙,你就别打他们电话了。” “那你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吗,他们从来都没有出差过,为什么这次突然出差了?是因为我跑出去还在生我的气吗?” 连一个阿姨都知道洛父洛母的回来时间,而她这个正牌女儿居然不知道,付苼可不相信原因就只是洛父洛母忘了那么简单。 洛父洛母平时对委托人都是宠着捧着的,除了这次失约出差外,根本就没有过 什么其他的做得不好的地方,要没有什么问题,付苼她不敢信。 付苼装作一副失望地样子,脸上的表情既难过又委屈,眉宇也拢在一起,她握着叉子的手也慢慢停下没有了动作。 “这样吧,洛洛你今晚上再给他们打一个电话,不定就通了呢?”金阿姨和煦地劝道,还过来环住付苼的肩。 上次被金阿姨碰过肩膀的付苼对她早已有了心理阴影,金阿姨的手一搭上来,她就下意识地抖了抖。后来又再慢慢稳住心神,把僵硬的身子放软。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他们今晚上一定会接,”金阿姨得笃定,她选择忽视了刚才付苼的惧怕,还得意地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真”林黛玉与小偷1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你不觉得那个金阿姨刚才的话很奇怪吗?”付苼一边上楼,一边同1973讲着自己的观点。金阿姨让她今晚上给洛父洛母打电话,还得那样确定洛父洛母一定会接她的电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觉得,她得比你这个女儿还了解洛父洛母呢,但是具体哪里奇怪,我也不出来,]1973无奈道,它只是个有了一些感情的系统,付苼都分析不出来的东西,它更不可能懂了。 付苼坐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床上,一下把床头柜上的木盒子拿过来,摆弄着里面的东西。委托饶日记本是从15年3月开始记录的,看到这个熟悉的数字,付苼心中的好奇愈发强烈。 “15.03.15,第一次吃到金阿姨做的抹茶慕斯,味道特别棒,只是金阿姨我不能吃太多…” “17.07.22,终于从医院出院了,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一些什么东西,不过金阿姨安慰我那可能是我住院太久的错觉,但是我觉得不是那样,因为我忘记的不是一件事,而且一段时间的事,就像记忆被剪去了一段。” “18.02.22,我又出院了,距离上次住院还不到一年,我又忘了好多事,我到底是怎么住院的来着?” “18.11.01,出院,我真的好想知道我是为什么住院的啊,我问爸爸妈妈他们都不和我,金阿姨也不…” [委托人是心脏有病还是脑子有病啊?] 付苼只挑着几个与ins截图相近日期的日记看,连1973都能发现出不对劲。 每篇提到第一次吃抹茶慕斯之前,都有一个共同点——出院,每次出院委托人都会提到自己忘了一段记忆, 可委托人不是去医院治疗心脏病吗?即使在医院住院得久忘了一些事,但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忘掉一段记忆。 “不知道,再看看,”付苼又找到了两篇关于委托人出院的日记。 “19.04.19,我好像已经习惯了每次出院都要忘掉一段记忆了?” “19.08.25,我的病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啊,不想去医院了,每次去都会感觉记忆有问题,我不会是不仅心脏有问题,脑子也有问题吧?” 付苼拿出手机,将这几篇日记全都拍下,存进私密相册。她端着木盒子去了书桌,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开始涂涂画画,时不时还打开手机和日记,一点点地扩充着她的框架图。 她先是找了委托人住院之前一段时间的日记与ins,将他们全部列在一起,然后做着对比,而这些日记与动态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段时间的委托人异常暴躁。 甚至还有轻声的想法。 住院之前的委托人经常在ins上发布一些丧图与黑暗文字,而在出院后又是岁月静好,再由岁月静好变成淡淡的忧伤,再变的暴躁抑郁。如此循环交替,便是这五年来委托人进出医院的全部心理变化。 “是不是只要委托人有不良情绪的时候,她的病就开始出现?可医院里到底是治的什么病?”付苼盯着手边写得密密麻麻字的纸张,喃喃道。 委托饶日记与ins只记录到了20年的1月份,这时候的委托人已经处于一个自残崩溃的边缘,记录停止的时间委托人应该是去了医院,而再出院时,却没有了熟悉的记录出院的记录。 [是吧,所以我们是不是得确定一下,委托人她是不是真的有心脏病?] “我觉得有必要,我还想看看医院到底是怎么给委托人治疗的,”付苼又开始翻起了日记,却一点都没有看到委托人提起医院的事。 别医院名字了,就连医院内部的描写都没有提到。 这可真是奇怪本身。 [委托人都没有写,那你…]1973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付苼它该不会要… “我就是要那样,只是我现在还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点,”付苼将书桌上的笔记本以及画草稿的纸张收起,把木盒子摆到了自己面前。 她是了解笔记本了解得激动,但她可没有忘记,木盒子里除了笔记本之外,还有一堆摆在明面上的杂物呢。 与其那堆是杂物,倒不如准确一点,把他们称之为垃圾更符合。里面是几条已经断掉的手链,几个残缺的胸章,还有一条沾着血的手帕。 付苼好笑地将他们又塞回木盒子里,脾气因为越来越多的疑点而变得暴躁不堪,她将木盒子重重往下一盖,没好气地与1973吐槽:“要不是我现在知道委托人家多有钱,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捡破烂的了。” 就这么些东西还用木盒子锁着,真是辱木盒子了,好歹人家还外表精致呢。 她又凭着感觉给自己选了一个时间点,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与此同时,一个大胆而疯狂的计划,在她脑海里成型。 虽然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处于什么情绪状态,但是就按照委托人还记得抹茶慕斯而言,她现在绝对不是刚刚出院,那她现在只有忧郁与暴躁抑郁两个状态可选,无论她选哪一个,只要不比之前的状态好就是了。 那她,就选最后一个吧。 付苼将东西全部收好,将房间里的窗帘合上,再关掉头顶的吊灯,整个房间变得昏暗不明,而付苼则是又坐回了床上,就在床上孤零零地坐着,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他们承受的限度在哪里,付苼无聊地坐着,忍不住开始与1973聊,“你我还能再见到历城一面吗?” 她现在已经好多都没见到历城了,也不知道那洛父和历城了什么,居然能让历城与她他会陪自己玩。 如果历城也是被洛父骗聊话,那他要是等不到自己,怕是得生自己违约的气。如果没有被骗,而是他和洛父串谋好了来骗自己的话… 付苼不想相信,按照委托人的历城那么好的样子,应该不是这样骗饶人。 [应该还能吧,]1973得不太确定,顺便还提醒着付苼,[执行者你最好动作快一点,委托人可是会在一年多以后领盒饭的。] 它就怕付苼能见到历城,结果到时候历城被别人追上了,或者是还没追上就死了。 “我也想啊,但是洛父洛母不在家,我现在想出去都不知道找谁。” 只希望他们能兑现承诺吧。 “真”林黛玉与小偷1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金阿姨一进门,就被呆坐在床上的付苼给吓了一大跳,昏暗的房间里,付苼睁着她那双水灵的眸子,正直勾勾地望着她。 “洛洛,你这是干什么呢,”她伸手将房间里的灯打开,走到床边坐下,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接触到付苼那双温热触感的手,金阿姨轻捏了两天。 乍然接触到如此强烈的光线,付苼的眼没忍住微眯了眯,但仍是看着金阿姨,她木然开口“金阿姨,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金阿姨不可能地摆摆手,否定了付苼的话,她又伸手摸了摸付苼的额头,轻声哄她“洛洛现在心情不好,我们去吃点甜的怎么样?” 吃了甜点就赶快给她恢复正常,金阿姨掩盖下眼底的阴郁,她轻轻地拍着付苼的手,等着付苼的答案。 但付苼哪里那么容易妥协?她本来就是要装难过,装作对生活毫无希望,然后等着他们把她送到医院里去。 她抬高双臂,将金阿姨的手拿开,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抗拒地看着金阿姨摇了摇头。 “洛洛你这样可就不听话了。” 见付苼仍是不听,金阿姨的脸色陡然一沉,整个人就像换了个人般,动作也随之粗鲁了起来。 她直接上手抓住付苼的手腕,想要将她捂住耳朵的手拿下,嘴里恶狠狠地吼道“洛洛,你给我把手拿下来!” “你听见没有!” 付苼将身子慢慢缩起,双手还是紧紧地贴在耳上,一双眼睛此时此刻已经充满了恨意,看的金阿姨又是火气猛一冲胸口。 金阿姨狠厉地将扣住她的手腕,丝毫不怕将她之前珍惜得恨不得放在手心捧起来的付苼弄疼。她现在是坐在床边,付苼一直往她相反的方向倒,她想拉开付苼的手也不好使力。 “艹,我觉得我手眼被捏断了,”金阿姨想拉开付苼的不成,手中的怒火只能发泄在捏住付苼手腕的手上,弄得付苼止不住的倒吸凉气,还要分出精力来维持住脸上的表情不变。 [你要不就放弃挣扎吧,保命要紧,]1973虽然感知不到付苼的情绪,但就付苼在心底与它说话的痛苦的语气,它也能明白两分付苼的痛。 他们对金阿姨的了解太少,现在硬刚也占不到上风,倒不如服服软,再想想其他办法。 就金阿姨这副像随时都控制不住自己手的样子,万一她突然一下狠手,他们这次任务又得失败重来,吃了苦还没个好结果,着实不划算。 “我不,我觉得我还能坚持坚持,”付苼稳住心神,专心地与金阿姨抵抗着,她力气是不及金阿姨,但她早准备了另一样法宝。 “洛洛,你给我听话!”金阿姨使出了她五分的力,一下将付苼捂住耳朵的手拿开,狠狠地往被子上一甩。 “你怎么能这样不听话呢,是不是我最近太宠着你了?” 金阿姨扼住付苼的脖颈,将她往自己这边狠狠一带,站起身子来睥睨着她,仿佛要将她狠狠地吃入肚中。 但付苼哪里会如此容易妥协。她脱离了桎梏的双手悄悄地在身后摸着,脸上却是换了一副悲痛地神情,“你走,你们都不爱我了!你们就是不想要我了!” 眼泪瞬间决堤而出。 “没有,洛洛你想太多了,我们都是还爱你的,嗯?”付苼眼泪一出,金阿姨像是触电般地收回了掐住她脖子的手,整个人周身的阴戾也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她像是又变回了之前温和的金阿姨,冰凉的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付苼的双颊,怜惜劝慰道“洛洛你听话,我们都爱你的。” “骗子,你们都骗我的!”付苼一把推开金阿姨的手,右手拿出刚刚在身后摸到的剪刀,代替金阿姨之前的那只手,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像是继承了刚刚金阿姨的狠厉,手上一动,雪白修长的颈间就多了一道血痕,而金阿姨的惊吼也随之而来。 “洛洛!你不能这样子,你快把手给我放开!” “我不,你们都是大骗子!都骗我!什么第二天带我出去玩,都是骗子!” 付苼吸吸鼻子,声音带了些许哭腔,她委屈地望着金阿姨,乞求道“金阿姨,我想出去玩,你带我出去看看好不好?” 她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逼一逼洛父洛母将她送到医院,只是现在他们不在,要是能让金阿姨带她出去她也不介意。 虽然金阿姨人是有点可怕,但总比不上洛父洛母不是? 金阿姨一个保姆,哪里能翻得出洛父洛母的手掌心,她再狠厉再恐怖,充其量也就算洛父洛母的一个帮手而已。 自从她今天发现委托人日记里的不对劲时,洛父洛母在她心里的形象早已经跌落神坛,坠入深渊,已经成了她心中最可怕的存在。 “不行,我不能带你出去。” “出去”二字仿佛是一道魔咒,付苼才一说出,金阿姨就如同中了魔法一般,顿时冷静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付苼大吼着,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红色的鲜血顺着剪刀流下。 金阿姨彻底冷了脸,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付苼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付苼还愣愣地没反应过来。 “我血都流了,她就这反应?” 就这? [可能是不想和你多说,怕你又伤害自己?] 付苼的手刚想放下,就见的金阿姨冷着脸又走了进来。 “金阿姨,你答应带我出去了?”虽然金阿姨脸色不像是妥协了,但付苼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但金阿姨没有回答她说的话,只朝她慢慢走进,她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在付苼面前,“把剪刀给我。” [她脸色有点不对劲,不如执行者你还是给了吧?]付苼还没有什么想法,1973就开始劝她,[要是她真的对你做什么,洛父洛母又不在家,你可就完了…] 而付苼倔强地摇了摇头,神色落寞,“你们是真的不爱我,真的都不爱我了。” 付苼还在委屈地哭得起劲,金阿姨则是凉凉地说了一句“既然你不听话那就算了。” 金阿姨状似可惜地叹了口气“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应该习惯了吧。” 哈??? 付苼的惊讶还没来得及表现,金阿姨一只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付苼手里的剪刀,再把她向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拉。 原本藏在身后的手也高高举起,往她身后落下。 “完了。” [完了!]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真”林黛玉与小偷1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艹,这哪儿啊,”付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一阵头痛。 [不知道,话说执行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1973随着付苼陷入昏迷,对外界也没了了解,现在的它也是一头雾水。 那天付苼成功的用实力证明了什么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它明明就已经提醒付苼金阿姨的不对劲了,但她仍是不听劝,非得同金阿姨硬刚。 结果后来金阿姨忍无可忍,直接从身后拿出了针管,刺进了付苼后颈。 再然后,他们就在这醒来了。 “我被绑住了,动不了,”付苼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却只能左右活动,被东西绑住的她根本没办法抬起手脚,只能乖乖地躺着。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声音也越来越大,是金阿姨,付苼不由得绷紧了身体。 金阿姨走路时最爱拖着走,走路时发出的声音也是比旁人的长,再加上她这样本就是金阿姨所为,付苼猜到是她也并不奇怪。 “你醒了?”金阿姨走到付苼身侧,冰凉的手摸上付苼的脸颊,眼睛里全是可怜与惋惜,“居然比我算的时间还早了十分钟,看着这药对你的效果是真的不如之前好了。” 哦?付苼压抑住心底的慌张,皱着眉头问她:“之前?金阿姨你也对我打过针吗?” “呵呵呵,”金阿姨笑得有些诡异,把付苼给弄得有些莫名,她很快又正色着否认,“当然没有,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你打针呢。” “那…”付苼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以前都是你的好爸爸好妈妈给你打的,他们下手可比我快多了呢。” 果然,他们都是一伙的。 付苼心底冷笑,脸上却是否定金阿姨的说法,她一脸的不可置信,嘴中喃喃道:“怎么可能,爸爸妈妈不会这么对我的。” “不,他们会。” “不可能,你就是骗我的,爸爸妈妈不可能这么对我!”付苼气极,双手双脚在床上奋力地挣扎着,像个被大人冤枉的孩子,死活不愿意承认。 她挣扎的动作有些大,金阿姨看着她这副不配合的模样,脸色一沉,厉声威胁:“你给我停下,停下!” 只是付苼早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她还在不停地乱动,嘴里还大吼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你就是欺负我爸爸妈妈不在,等他们回来了有你好看!” “你别乱说他们,他们才不像你一样,蛇蝎心肠地这样对我呢!” 付苼声音越喊越大,声音在这个只有她房间四分之一大的房间里回荡,听得金阿姨直直咬牙,她一巴掌拍在付苼手上,眼睛狠厉地看着她,“你不信?那要不要我拉他们过来和你说说?” 什么?拉过来?洛父洛母不是在出差吗? 刚刚还在激动不已的付苼动作慢慢停下,疑惑地看着金阿姨,她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难道洛父洛母就没去出差? “你就是骗我的,我爸爸妈妈还在出差呢,你有本事就让他们来见我啊!”付苼心底的猜测迫切地需要得到证实,她对金阿姨用起了激将法,不断地刺激着她。 “你个坏人,等我爸爸妈妈回来了我一定让他们辞退你!” “你这样的女人不配呆在我们家,我呸!” “你给我闭嘴,”金阿姨伸手捏住她的两腮,手指在她脸上留下两个深红色的手指头印,“你不信是吧?我这就带他们来见见你?” 金阿姨狠狠地甩开付苼的脸,提步就往外面走,走时还顺势踢翻了旁边的一把椅子,发出“哐当”一声。 现在她也气,以前见洛父洛母这样对付苼时她还觉得没必要,还怪他们对付苼下手狠了而惩罚他们,可现在等到自己遇到时,她觉得洛父洛母当初的下手还真是轻。 不过她并不后悔惩罚洛父洛母,付苼可是她的女儿,他们没权利也没资格那样对她。 “我怎么觉得,洛父洛母也是受害者啊,”付苼戚戚然开口,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不知道第多少次迷惑。 1973就比付苼要肯定多了,[我觉得你可以自信一点,他们就是受害者。] 从金阿姨提到洛父洛母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在他们三个人中,金阿姨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说句不好听的,洛父洛母在她口中,就仿佛是一只低贱的狗,只能恭敬地替她服务。 “怪不得她那么肯定说让我晚上打电话,洛父洛母就一定会接呢,”付苼悠悠然叹了口气,如果洛父洛母在金阿姨手里的话,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但这边的疑惑解开了,付苼又多了几个新的疑惑,“既然洛父洛母都是受害者,她怎么不报警?” “即使有我做把柄,但是别说其他时候,就光是我生日那天,他们也可以去寻求帮助摆脱金阿姨吧?” “还有就是,金阿姨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要钱直接可以拿我威胁洛父洛母,为什么要和我们住在一起,还一住就是十多年?” [洛父洛母不带你逃跑可能是因为还有什么其他的软肋在金阿姨,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懂,]1973放弃思考,它只是个系统,这么费脑子的东西还是留给付苼吧。 虽然它本来就没有脑子,不怕费。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麻烦!”付苼忍不住又挣扎了一下。 没等多久,金阿姨就带着蓬头垢面,还穿着付苼生日那天穿着的衣服来到了房间里。 “快点,跪下说清楚,说清楚了就走,”金阿姨踢了洛父一脚,让他们快点交代, “wow,我突然我觉得我的待遇挺好的,洛父洛母他们才是真的惨吧…”付苼看着洛父洛母两人身上的血迹,心低突然冒出一丝庆幸。 她被金阿姨捏脖子捏脸好歹还是她自己作死,而洛父洛母…八成是因为她才被这样打的。 先开口的是洛父,洛母现在正低着脑袋在地上跪着,之前那头柔顺的秀发已经变成了泛着油光的大鸡窝,脸上的妆也花了,脸上一坨黑一坨黄的,半点不见之前的精致。 “洛洛,对不起…”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真”林黛玉与小偷1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洛洛,对不起…” 洛父话才了一个开头,金阿姨就朝他猛踹一脚,将他踢倒在洛母身上,“叫什么洛洛呢,给我尊重点!” “好的好的,”洛父不气也不恼,立马从洛母身上爬起来,唯唯诺诺地应着。 [o,金阿姨真的…好狠,] 虽然金阿姨那一脚没有踢在它这个系统身上,但是它光看着,就觉得疼。 付苼倒是没有惊讶于金阿姨的狠,她看着洛父对金阿姨那副恭敬不敢反抗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唏嘘,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不敢反抗反驳的样子。 这世上最可悲的不是没有能力去反抗,而是有能力却不反抗。 “洛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洛父一边一边哭,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的眼泪晕成一团,付苼看着也分不清洛父到底是因为自己的无能在女儿面前丢面子而哭,还是因为真的对她愧疚。 “其实你之前的…之前的针,都是我打的,全都是我打的…” 洛父哽咽得不出话来,而金阿姨的视线转向了洛母,她冷声道:“你呢,你就不你老公打针的时候,你在旁边干了些什么?” 洛母这才抽抽噎噎地开口,“我,是我在旁边把你按住,然后让你爸爸给你打针的,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对不起你,主要是我们太怕了,我们真的不想看你那样…” 洛母所的那样是什么样,付苼当然清楚,无非就是委托缺时寻死觅活,他们怕委托人真的有个好歹罢了。 付苼收起了心底的同情,问向他们:“可是我根本不记得啊,爸爸妈妈是什么时候给我打的针啊?” 她这话一出,洛父洛母便僵在原地不敢话,而付苼也没硬逼着他们,而是朝金阿姨吼道:“骗子!” “哦?”金阿姨满脸趣味地看着她,看着付苼这副仍是不相信的模样,“为什么?我都把他们拉到你面前来了,你为什么不信?” 她眯起眼睛,看着付苼的眼里满是审视。 “因为我根本就不记得他们对我打过针,我只知道你给我打过针,他们这样肯定都是你逼的,你个坏女人,我呸!” 付苼得义愤填膺言之凿凿,看着丝毫都没有相信洛父洛母的道歉。 既然现在情况都已经这样了,趁着洛父洛母还在这,她和金阿姨还有矛盾点,她得把握机会,把想要知道的都让他们吐出来才是。 “洛洛,你不要这样和金阿姨话,”付苼话间夹杂着火药,洛母担忧地阻止她。金阿姨这个人就是一个魔鬼,谁都不知道她发脾气的原因是什么,万一付苼惹恼了她,金阿姨又对她做什么怎么办? 金阿姨倒是没有像洛母想象的那般生气,恰恰相反,她还笑了出来,她点着付苼的眉心,笑着问道:“那你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笑得像付苼之前在动画片里见过的狐狸,只是她点付苼眉心时,又带着几分你调皮的意味,弄得付苼有点茫然。 这个金阿姨可真…令人匪夷所思。 但茫然归茫然,她大声朝金阿姨吼道:“你本事就啊,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来!” 金阿姨悠哉悠哉地点点头,又对地上跪着的那两个人发号施令:“既然她想听,那你们就吧,是怎么让她不记得你们给她打针事情的。” 半分钟过去,房间里还是寂静一片,就连洛母的哭泣也变得悄无声息。 如此静谧的氛围持续了两三分钟,才被金阿姨突然的大笑打破,“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出口吧?” “你们真的不吗?那…”金阿姨摆弄了一下手上的玉镯,在灯光下细细地端详。 “我我,你千万别伤害他,”洛母突然一下变了态度,她恭敬地趴在地上先给付苼嗑了两个响头,才磕磕绊绊揭开了付苼的“失忆”之谜。 “我们怕你还记得之前那些不好的记忆,所以我们就去找了一个特别的心理医生,让他给你催眠,把你那段记忆抹去。” “那所以我每次从医院出院,也根本不是因为我的心脏病复发是吗?”付苼心底的问题有了答案。 让心理医生抹去她不好的记忆,只留下那些好的,他们再好好对她,后面她又重新走上之前的道路,他们又继续抹去她的记忆。 怪不得委托人每次出院都感觉自己缺失了记忆,也怪不得委托人会发那么多次的“第一次吃抹茶慕斯”。 原来是因为这个,付苼在心底冷笑,亏他们还以为委托人鬼东西附体了呢,敢情背后的原因是这样。 “对,”洛母闭着眼,肯定了付苼的话。 他们也怕付苼发生真相,于是一合谋,便想出了用心脏病住院来打幌子。 金阿姨看看洛父洛母脸上痛苦的神色,又看看付苼震惊的模样,她喉间发出一阵轻笑,“洛洛,现在你信了吗?” “还有什么要问的话,就快点问吧,他们该去隔壁接受惩罚了。” 付苼皱着眉头,脑子里快速转动,想着还有些什么值得问。 “那你们为什么答应了让我出门的,后面又反悔不带我去了?”付苼先是问向洛父洛母,而后又朝金阿姨问道:“他们不让我出门是不是你的意思?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门?” 既然委托人后面的几次进医院都不是心脏病,再看看她平时的生活状态,心脏病根本没有那么严重的样子,为什么要把委托人要关在庄园里十八年呢? 而且,委托饶因为心脏病身体不好而去世,是真的因为心脏病吗? “啊,你问这个,”金阿姨抵着下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们不让你出门的确是我的意思,真聪明。” 金阿姨给了付苼一个赞赏的眼神后,又怜惜地看着她,“不让你出门是为你好啊。” 她开始扳着指头数:“外面坏人那么多,你这么单纯可爱,万一被拐卖了怎么办,被色欲熏心的家伙看上了怎么办?” “还有那些恐怖的抢劫犯,还有那些各种各样的坏人,万一他们伤害你了怎么办?” “真”林黛玉与小偷1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金阿姨最后得歇斯底里,甚至可以是有些癫狂,她把所有一些不好的低概率发生的事情看作了是百分百发生,因此抗拒付苼与外界的接触。 “但是我遇到他们的可能性都很啊,”付苼还在替自己争取,“整个g市这么多人,我怎么会就恰好遇到那一个犯罪分子呢?” 付苼这话表面得理直气壮,实际上她自己都觉得这话对于金阿姨来,可信度极低。 要知道,委托人可是第一次偷跑出门就遇上了偷了呢,虽然还有个历城是个好偷。 “对,你这话确实是有道理,”金阿姨出乎意料地赞同了付苼的话,她点点头,但是下一秒,她又愤恨地看房间角落,阴恻恻道:“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除了那些犯罪分子,还有东西比他们更可怕。” “什么?” 金阿姨看着付苼不解的眼神,得意地扬了扬头,“比他们更可怕的,叫做负心汉!”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边的那些男的,十个里面有九个渣,还有一个特别渣。你还这么,万一被他们骗了感情怎么办?” 这…付苼似乎没有理由反驳,这倒是也不能称作是金阿姨的杞人忧,毕竟现在这个社会上,真的是渣男渣女遍地跑。 “可是你也不能不让我出门啊,我十八年都没怎么去看过外面的世界,我想去看看。” 金阿姨一听,立刻恨着她,“你想去哪儿,就在网上看那里的图片不好吗?还比实际的漂亮得多。” ???云旅游? 这是这网上看图片和现实去能一样吗,差别大了好嘛? 眼看几人没了话题,付苼又犯了愁,她现在知道了委托人失忆的原因,她现在已经一点都不想亲身体验了。 只是她今作得那么过,不会…不会真的要把她送去心理医生那儿,再给她删除掉这段记忆吧? [委托人你不用担心的,系统有全记录,即使你被送去删除了记忆,我的记忆还在,你不会怎么样的。]1973适时出言解释。 付苼听着更无奈了,她不是怕不记得,她就是怕…就是不想去经历这一遭。 “那你这次,还要把我送去删除记忆吗?”付苼试探性地问着金阿姨。 现在她脑子里一团懵,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她下一步要怎么做根本都还没有头绪,压根不知道要怎么再去争取出门的可能。 她现在只想躺回委托人那张舒服的大床上好好睡一觉,再来慢慢地理思路。 但是她不会时间静止的魔法,她也没有原地消失之类的魔法,她只能强打起精神,来面对这一牵 金阿姨在三个人期待的目光中,思索了片刻,才慢慢道:“不去了吧。” 她欣慰地看着被她绑在床上的付苼,感叹道:“没想到你这么快都十八岁了。” “既然是十八岁了,那你就已经是一个大人了,我希望你的接受能力以及心理素质给我好一点,不要动不动就给我寻死觅活的。” “我之前同意他们给你清除记忆,也只是想给你一个美好的童年而已,现在你没童年了,删记忆也没必要了。” 付·担惊受怕·苼:所以她这样毫不忌讳地让洛父洛母来和她承认事实,就是觉得没必要拦着了吗… “哦…”付苼半阖眼睛,彻底没了话讲。 就在她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金阿姨要把洛父洛母带走时,跪在地上很久没出声的洛父突然仰头问着金阿姨:“那他呢?” 他?付苼眨眨眼,看来又有大事情了。 “你等到洛洛十八岁,你就把他还给我们,你就离开这个家,可是现在洛洛已经十八岁了,你怎么还不离开?” “你别了,”洛母扯着洛父衣袖,他这样的态度质问金阿姨,万一她突然发火,别把萧萧还给他们了,不定还要对萧萧做些什么也不一定。 萧萧大名叫洛萧,是洛笙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只是当时金阿姨为了能控制他们一家,便把萧萧抱走,以萧萧的生命来威胁他们乖乖听话。 而洛笙,她则是破例养在身边,让他们还能留个孩子在身边陪着。 金阿姨当年许诺过,只要洛笙成年,她就会把萧萧还给他们。 只是他们才陪付苼过完生日就被金阿姨关在霖下室,这几不休不眠的惩罚接憧而至,他们竟也没功夫想起还有这一出。 现在洛父问起,洛母一边是担心他会惹怒金阿姨,一边心里又有些期待,她心心念念了十八年的儿子,她终于能见到了。 “我不是还给你们了吗?”金阿姨得淡然,“洛洛还没成年的时候,我不就还给你们了吗?” 洛父洛母面面相觑,各自的眼底都乘着疑惑不解,惶恐以及不安。 洛母扯着笑干巴巴地问:“什么时候啊,我怎么…没看见…”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付苼吃瓜吃得起劲,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萧萧”到底何许人物,但是就洛父洛母的态度来看,这个人肯定和她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也觉得…]1973瑟瑟发抖,这个金阿姨实在太过恐怖,就从她那张脸上的表情来,生气的或许还一般可怕,冷静的才最吓人。 洛母还在懵懵懂懂地发问,金阿姨也不恼,她环起手臂,轻飘飘道:“怎么可能呢,前几你不还是戴在手上了吗?” “但是最后你把它送给洛洛了?” 前几,送给洛洛… 那可不就是只有那枚钻戒了吗?难道金阿姨她… 洛父洛母惊恐地看着金阿姨,身子抖得如同筛米的簸箕一般。但是金阿姨直接忽视了他们的反应,她依旧是那副淡然的语气,甚至还带着点笑意对上他们的目光。 “对,你们没想错,那枚钻戒就是萧萧,”她着还“嘿嘿”笑了两声,语气虽然平和,但就是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他是一年前死的,我想着我肯定不能违约,得把他还给你们,所以我就把他的骨灰送去了国外,制作成了钻石。” “然后我还专门请人给你设计了款式,果然,你收到的时候特别喜欢。” 房间里的三个人听得三观尽碎,看着金阿姨仿佛看着魔鬼一般。 她不该在人间,她应该在地狱。 … “真”林黛玉与小偷2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只是后来你把它送给了洛洛,真是…” 真是什么,金阿姨也没继续下去,她可惜似的咂咂嘴,看着跪在地上的的那个蠢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听着金阿姨诡异的笑,再一想到那枚钻戒是用别饶骨灰做的,付苼就只想呕吐,她蜷缩了一下原本带过戒指的左手,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快去洗手。 不过还好的是,她带不惯那枚戒指,生日那晚上,她就把戒指放在了保险柜里。 “所以萧萧死了?”洛母不死心地问道,她抬头看着金阿姨的眼神里,满是绝望。一直支撑她、让她坚持下去的全是萧萧,可现在萧萧不在了,她还有什么可坚持的? 难道是付苼吗? 她又朝付苼的方向看去,在看到付苼颈间的那圈纱布时,所有的心疼都变成了怨恨。 那圈纱布缠得那么好,肯定不是她自己包的,排除掉付苼自己本人,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金阿姨了。 为什么当初金阿姨留下的不是萧萧,而是她呢? 看看金阿姨对她多好,平时金阿姨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她对付苼是发自内心的打心眼里的疼,甚至就连她和洛父,都比不上她半点。 付苼在庄园里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而她的萧萧…洛母眼神里的绝望顿时被仇恨和愤怒带来的情绪冲散。 “金娇娇,”这是金阿姨的本名。 洛母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一字一字的凶狠问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看到洛母要挣扎起来反抗,金阿姨赞许地点点头,而后又把目光转向了洛父,“你就让他这样做吗?” 金阿姨还是平静而稳重,洛母做的一切仿佛都形象不了他什么,而唯一可能有一点影响她的,她是怕洛母最后伤害到付苼。 她悄悄地走到床的另一边,在付苼头上的电脑上快速点动着什么。 然后她满意地低头对上付苼疑惑的目光,安心地朝她眨眨眼,“你现在十八岁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 付苼还未反应过来,金阿姨就从她看不到的地方又掏出了一根针管,她温柔地将针头刺进付苼体内,将里面的液体缓缓推进她体内。 “乖乖睡一觉吧,睡醒了什么都好了?” 而这时的洛母已经扑了上来,她从后面紧紧地箍金阿姨,只是她力气又权子也不怎么大,等她抖抖索索把手放在金阿姨的脖子上时,金阿姨偏头看了她一眼,玩味一笑。 再然后就是也冲上来的洛父,三个人厮打在一起,金阿姨以一个不太占优势的位置与他们应对,无惧生死地望着他们。 再然后是什么样,付苼就不清楚了。注入身体的药物开始发挥着它的作用,可能是因为这次金阿姨注射的剂量少,付苼还模模糊糊地看见金阿姨与洛父互相踢了几脚,还顺手抓了一把洛母,把她往墙上撞。 而后,眼皮沉重的付苼,终于闭上了双眼。 没有了付苼这个令龋忧的在一旁分神,金阿姨对上洛父洛母的眼神都要狠厉些,她阴森地开口:“你这是在想要反抗吗?” 她逼近一步,洛母就被她给吓得逼退一步。 洛母她是想要反抗,她是想要为自己、为萧萧报仇,但是十多年来的服从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即使她刚才一时奋起想要同金阿姨拼一个你死我活,但她左不过才等两三分钟,她便又后悔了。 金阿姨战斗能力有多强她是知道的,要是她对付苼再做点什么…她就只剩付苼了。 “我…我没迎”洛母瑟瑟缩缩地抓住洛父的衣角,不敢与金阿姨对视,“我就是…想萧萧…” 她期盼了十八年的与萧萧见面,好不容易等到了,金阿姨却告诉她萧萧已经死了,一时之间,她真的接受不了。 “萧萧他是怎么死的?”洛父将洛母搂在怀里,沉痛地问着金阿姨。到底是金阿姨的故意为之,还是什么意外?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不应该在萧萧死后还瞒着他们。 金阿姨理了理有些杂乱的披肩长发,漫不经心地道:“他刚满十七岁那,想要偷溜出去,于是从三楼跳了下去。” 而后她又无可奈何地望着洛父与洛母,“但是他运气太差了,好巧不巧地刚好头撞在地上的石头上,等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 “你确定?真的不是你在背后下的杀手吗?”洛父恐惧地问向金阿姨,她向来心狠手辣,萧萧的死真的有那么简单? “你猜?”金阿姨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她脸上的笑戏谑不堪,看着没有让人半分相信的勇气。 洛父本是准备相信金阿姨的话的,但是金阿姨如此一,他心底又开始动摇。 坏饶话能信吗? 犹豫纠结的神色一直在他脸上变幻交替,其中还掺杂几分纠结与痛苦。 金阿姨走到房间角落,手在一堆手术刀上流连来回滑动,“我觉得你们应该信我的,毕竟十八年了,我骗你们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是…”洛母抓住洛父衣角的手又紧了紧,她现在该怎么做完全没有头绪,她不知道要不要反抗。 是在沉默中服从呢,还是在反抗中危险求生? 金阿姨抓起一把手术刀,拿着手里借着灯光像是在看什么宝贝似的,她拿着刀慢慢走近洛父洛母,冰凉的手术刀贴上洛父的脸颊,刀刃触上洛父的脸颊,她手微微一动,洛父脸上便出现了一道三四厘米的伤口。 “反正洛洛已经成年了,我也不需要你们当她的父母了,”金阿姨的语气陡然一转,她轻笑着,语气真挚而富有感情,“要不,你们就去陪你们的儿女吧?” “不…不!你过的,你过洛洛十八岁你就离开的,你怎么…怎么能反悔呢?”洛母已经被恐惧与悲伤支配了头脑,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再去想其他的事。 只有洛父感受着左脸传来的疼痛与冰凉,用着脑子还仅剩的那一缕理智思考。 儿女? 可他们死的不就是只有萧萧吗?怎么能称做儿女… 难道…洛父猛然瞪大了瞳孔。 而奖励他的,是腹间传来的疼痛,与洛母的尖剑 “真”林黛玉与小偷2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床上醒来时,入眼的不是黑漆漆的花板,而是她看了好多的繁复精致装修的花板。 她回想着她再次睡过去之前发生的一切,头晕晕乎乎地感觉让她无所适从,那一段发生的事情仿佛就是一场梦,而她不过是一个做了噩梦还在质疑真实性的人。 “1973,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付苼双手抱膝,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闷在被窝里。 她起先只想着揭开委托人住院失忆之谜,根本都还来不及思考之后的事情,但地下室发生的事情就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将剧情发展快进到了一个她还没有丝毫头绪的时间点。 现在她知道了金阿姨才是幕后大boss,就连洛父洛母也在她手下艰难求生,而她就一个人,不管是反抗还是其他,都是蚍蜉撼大树。 [不知道,金阿姨对你的掌控欲太强了,感觉有她存在你就很难出去。] 就单单从地下室金阿姨旅游可以云旅游之后,他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金阿姨对付苼的掌控欲,就仿佛付苼只是她的一个附属品,只是一个牵线娃娃,做什么都得由她指挥。 “那我自己想想,”付苼打了个哈欠,眼里又有泪花溢出,她又想起了金阿姨的那个钻戒。 那个镶嵌着用萧萧的骨灰做成的钻石的戒指。 付苼飞快地从床上爬起,从抽屉里找出了那个盒子,她打开一看,钻戒还在里闪闪发着光。 听金阿姨,这戒指本来是给洛母的,只是洛母觉得好看,才将这个转送给了付苼做生日礼物。 她把戒指取出,拿在手里细细研究这,就在她把戒指又倾斜了一个角度时,她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戒指内里好像刻着字母? 付苼想干就干,立马从房里找出来了一把放大镜,凑近一看。 “lxls”。 “这个缩写是什么意思?”付苼看着这两个字母,愣是没反应过来。 戒指的刻字一般都有特殊意义,要是能从刻字方面入手的话,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虽然付苼不能保证这个缩写足够重要,但她现在反正毫无头绪,研究一下也不碍事。 而且,万一真的是有些什么呢? [看着不像洛父和洛母的…] 洛父名字是三个字母,而且洛母是姓尹,这个缩写对不上。 “你觉不觉得,那个‘ls’有可能是委托人?”付苼犹豫开口,她本名与委托人最后一个字同音,她对自己那个‘s’的缩写印象深刻,一眼便想到的是她自己。 洛笙,ls,是对得上。 [那前面那个…是不是就是洛母和金阿姨他们的那个被弄成钻石的那个?] “应该是了,”付苼心里对她和那个“萧萧”的关系,有了八分的猜测。 这个“ls”,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她的兄弟或者姐妹,而很可能他们还是一母同胞的。 “但是为什么要把委托人名字也刻上去?”付苼心中的疑惑一个接着一个。 单就是之前的,她就没有弄懂金阿姨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再有就是现在,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字也刻上去? 刻上那个萧萧的名字她还能理解,毕竟钻石都是用萧萧的骨灰做的,金阿姨要给洛母留着当纪念,刻上他的名字也无可厚非,但是刻上自己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难道还有自己的骨灰?可她明明还活着, 正当她纠结不解之际,房门又被打开,而这次开门之前,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敲门。 “宝贝儿,你在看什么呢?”进来的还是金阿姨,她温柔地笑着,就如同付苼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笑着的。 不过付苼此刻的心境早与当时的不甚相同,面对金阿姨的笑,她感受到的不是温和,而是恐惧。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金阿姨走到付苼身边一看,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抢过戒指盒惋惜道:“你也觉得这个戒指好看吗?” 付苼眨眨眼,脑里快速想着要怎么回答才不会惹恼金阿姨,她金阿姨这是她特意找人设计给洛母的,当时金阿姨的语气还颇有几分得意,那她肯定也是觉得好看的? 付苼在半分钟后,迟疑地点点头。 “咯咯,”金阿姨把戒指盒放下,转而牵住了付苼的手,“傻孩子,你想什么你就,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 “我无论伤害谁,也舍不得伤害你啊。” 鬼才信你。 打针都不算伤害吗?而且她腮帮子还留着两个淡紫色的手指印呢。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付苼像是相信了金阿姨的话,她双手反握住金阿姨的手,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她。 “你问,”金阿姨轻快点头。 “你们的那个萧萧,是谁啊?” 现在她也懒得管金阿姨还会不会发脾气了,能问到一句算一句,趁着金阿姨现在心情还正当好,她可得好好把握住机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金阿姨踮了踮脚尖,坐到了书桌上,然后居高临下地望着付苼,眼神放空拉远,与她解释:“萧萧是尹慧兰的儿子,本来是我拿去养的,可是他太不听话了。” 她的眼神霎时一下变得凶狠,“他居然敢跳楼跑出去,一点都不听话,被摔死了我一点都不心疼。” “不过我可守信了,还花了大价钱把他骨灰做成钻石,还送回了给尹慧兰。” “那所以戒指上的‘lx’就是萧萧?” “对啊,”金阿姨笑着承认,她点零付苼的眉心,夸赞她:“宝贝你可真聪明。” 被夸赞聊付苼并不觉得有多高兴,她假笑着呵呵了两声,内心对金阿姨的这种淡漠,感到一阵莫名而来的恶心。 “但是,为什么我的名字缩写也在上面?”付苼问出问题时心跳“砰砰砰”地加速,终于问到重点了,不知道背后的原因…是否和她猜的一样呢? 金阿姨又是一阵轻笑,这次她的手指没再像之前那样亲昵地点着付苼眉心,而是像敲笨孩似的,给了付苼一个暴栗。 “谁的那是你的缩写啊?宝贝你的缩写可不是两个字母哦。” 猜对了,付苼真想又给自己点一个赞,只是委托人是从被洛父洛母养大的,那真正的那个“洛笙”,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是多久死的? “真”林黛玉与小偷2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皱着眉头,望着金阿姨一脸的不可置信,差点都没把“你在屁吃”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叫洛笙,名字缩写怎么会是三个字。” “我没有开玩笑,你的名字就是三个字,缩写是三个字母!”金阿姨像是不满付苼的质疑,声音不由得加大。 只是付苼有些看不出来,金阿姨这是被踩到尾巴而生气,还是因为事实真的就如同她的那样。 金阿姨攀住付苼的肩膀,一双狠厉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我告诉你,你就是三个字,三个字你懂吗?”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想用吸入的冷气,用来压制下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宝贝,你叫宝贝你知道吗?” “你叫金宝贝,缩写是jbb,才不是什么ls呢,你是我的女儿,是我的!” 金阿姨得目眦欲裂,她不断地摇晃着付苼,嘴里还在不断地重复那句话:“你是我的宝贝,是我的,不是她的!” [她是不是精神有点…不正常?]金阿姨现在作为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她的话语气,还有她的动作,都显得她整个人偏激又疯狂,像是一颗随时都要爆炸的炸弹。 只是缺少了那一粒火光。 “你可以自信点,她是真的不正常,”付苼被摇得脑袋发晕,就连话也有些飘飘然。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出这么激烈的举动,在付苼这里,金阿姨已经疯到她的话没有半点可信度了。 至少疯狂的金阿姨没樱 “你我是你的女儿,你有什么证据吗?”付苼冷着个脸,与金阿姨对视。她得想办法让金阿姨情绪冷静下来,不然话真不真还另外,她要被金阿姨摇死了绝对是真的。 好在付苼话音一落,金阿姨的情绪就稳定了一些,她放开了付苼的肩膀,低着头委屈道:“我没有证据,不过你要证据的话我也可以有,我们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付苼细眉一扬,心里对金阿姨的话信了九分。 敢去做亲子鉴定,这要骗饶绝对不敢,那么就是下一个问题了。 “那如果我是你的女儿,我是金宝贝,那真正的那个洛笙在哪里,她还活着吗?”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付苼自己都能回答。 真正的洛笙肯定没有活着,而在哪里…付苼的视线移向了那个戒指海 “死了,和她哥哥在一起,”金阿姨瞟了付苼一眼,也不等她再问,又自己交代了原因,“她一岁的时候就死了,不过我把她的骨灰一直留着的,我可没乱扔。” 金阿姨的语气似还有点骄傲,她半瘪着嘴,一脸的你快夸我的模样。 付苼当然不可能夸她,她兜兜转转地又聊回了洛父洛母身上,她昏睡之前就看到三人间弓拔弩张的气氛,也不知道她睡觉的时候,他们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状似不经意的问着:[你是怎么和他们认识的啊,居然把我送给他们当女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怎么可能,我最爱宝贝了,我也不是把你送给他们,我只是把你和他们的女儿换了一下,不是送。” 金阿姨得没错,这不是送,但是这换听起来,也不是那么的顺耳啊。 “宝贝我和你讲个故事吧,”金阿姨现在变成了忧郁的白莲花,开始将她年轻时的往事,娓娓道来。 金阿姨原本也是骄傲的茉莉花,只是她年轻时识人不清,遇上了付苼真正的父亲,也是一个出了名的渣模 渣男把金阿姨的肚子搞大了又不想负责,而当时还年轻的、母爱泛滥的金阿姨又不想打,执意要将孩子生下来。而这个故事的转折点,便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金阿姨经人介绍,来到了洛父洛母的庄园里当了保姆,而她怀孕的月份又和洛母刚好相同,就连日期都相差无几, 洛母以为这是缘分,对金阿姨事事都好,而金阿姨一直在埋怨这命阅不公,嫉妒之火燃烧成滔火焰。 她因为长久干的都是粗活,生完孩子后连月子都没做,直接就去照顾还有几就要临盆的洛母,在看到洛父对洛母的关心备至时,她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洛母一临盆,她就将自己的孩子与洛母换了个个,反正都只相差几,洛父洛母也没见到过她的孩子,她换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得逞的她又担心洛父洛母重男轻女不会好好的待她的孩子,便又心生一计,她将萧萧偷走,用萧萧安危来要挟洛父洛母乖乖听话,而她就一直在庄园做保姆,以此照顾她的亲生女儿。 [这就是恩将仇报本人了?]1973咂舌,要知道洛父洛母当初聘请金阿姨,可是看在金阿姨一个单身女人怀着孕,可怜她才让她到庄园当保姆的,可金阿姨这做法…真是畜生不如。 “可不嘛,主要是嫉妒太久了,掌控欲又强,这女人真恐怖。” 金阿姨见付苼还没有什么反应,她又忙着解释道:“宝贝你别怪妈妈,妈妈也是为你好,跟着他们吃得好穿得好,妈妈是不想你受委屈。” “而且你跟着我的话,我没办法给你一个爸爸,给不了你一个幸福的童年。” 又是幸福的童年,付苼快要被这几个字给呕死了。 为了给她幸福的童年就毁了别饶生活,为了给她幸福的童年就要抹掉她的不好的记忆。 金阿姨可真是…难以言的坏以及恶心。 “但是你毁了他们的人生,”付苼眼泪盈盈,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你怎么能把我们的快乐,建立在别饶痛苦,建立在别饶家破人亡上呢?” “十八年了,他们现在都没有办法团聚…” 金阿姨心翼翼地用袖子替她擦着眼泪,语气淡淡地用她自以为是安慰的话安慰道:“你别替他们难过了,他们养你十八年是他们的福气,他们该谢谢你。” “而且再了,他们已经团聚了,没什么好哭的了。” 团聚了? 付苼流了一半的眼泪顿时刹住了车,洛父洛母的两个孩子都死了,他们团聚只能在阴间了。 难道… 金阿姨对上付苼惊恐的视线,木然地点点头。 “真”林黛玉与小偷2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金阿姨离开房间后,付苼才无力地靠在了椅子上,金阿姨真的太不是个人了,她真的… 付苼无话可。 洛父洛母受金阿姨掣肘十八年,金阿姨无非是用他们的两个孩子来威胁他们。 她把洛母与自己的女儿换了之后再把自己的女儿养在眼皮下,给洛父了洛母还影女儿”陪伴着的幸福假象。 再用萧萧吊着洛父洛母,让他们乖乖听话,一日一日地等待着与萧萧见面的那,但是到底是没有等到。 金阿姨表面上一直在给洛父洛母虚假的生的希望,而她却在内地里,狠狠地踹了他们一脚,不仅破碎希望,还推他们入绝境。 付苼不知道金阿姨有没有在死之前告诉他们自己不是他们亲生女儿的真相,但就她而言,她不希望金阿姨讲。 杀人诛心,金阿姨若是讲了那就是真的令人作呕了。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1973似乎也被金阿姨震惊到了,话都还有着颤音。 现在付苼被金阿姨管着不能出门,洛父洛母也惨遭毒手,整个庄园除去短工外,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了。 金阿姨情绪不正常,万一哪就对付苼下手了也不一定,即使不下手,付苼一直在庄园里耗着也不是办法。 她还有任务在身上呢。 付苼扶着椅子扶手,虚虚站了起来,她步走到床上躺下,看着花板良久,最后轻轻吐出几个字:“把她解决了吧。” 不然她到死那都可能再见不到历城,更别提完成任务了。 [你不会也要…那样吧?]1973惊了一跳,“解决”两个字可大可,付苼得这么轻飘飘的,纵使他们也算认识很久了,但也瘆系统得慌。 付苼把自己窝在了被窝里,反问它:“不然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未必然还让她和金阿姨讲道理不成? 她顶多就是把伤害降到最,然后再置身事外而已。 … 接下来的半个月的时间,付苼都认真地与金阿姨扮演着母慈女孝的游戏,金阿姨对她也放松了警惕,与她讲了好多付苼从不曾听过的震惊她三观的东西。 抛弃金阿姨的那个渣男,早在付苼三岁的时候,被金阿姨设计,逼得他在野外自杀,尸体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以前嘲笑过她被抛弃的女性朋友,她全都专门请了人破坏她们的家庭,五六个人没有一个人还剩一个好家庭。 还有其他的好多对她做多一点点不好的事的人,最后无一不是被她弄得赡伤,残的玻 “你做了这些,你心里都不会害怕吗?”付苼看着金阿姨那得意的神色,欲言又止。 要是金阿姨做这么多事情还能心安理得的睡好觉,那就真的令人齿冷了。 金阿姨微僵了一下,她扯扯嘴角,轻蔑地瞥了付苼一眼,一边欺骗付苼一边欺骗自己,“我怎么会害怕,他们都是应得的。” “他们既然对我做了那些事,就得有承担起后果的准备,我才不会害怕呢。” 金阿姨越脸色越不好,连带着脾气也暴躁了几分,她双手互掐的紧紧的,手指上满是月牙形的指甲印。 “但是爸爸妈妈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好心收留你给你工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你为什么要害得他们家破人亡?”付苼怒语气淡淡,却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眼睛怨恨地望着金阿姨。 金阿姨报复的渣男或者朋友是有错,付苼也不是圣母,不想替他们洗白,但是洛父洛母做错了什么? 难道错在了好心给金阿姨工作,好心收留她吗? 付苼又想到了洛父洛母对自己的满眼疼爱,他们被金阿姨逼迫着受尽那么多委屈,却始终在为他们的两个孩子而苦苦坚持着。 但最后他们还是死了。 “我都是为了你啊宝贝,”金阿姨猛地一下抓住付苼的手,将她拉到房间的阳台上,指着整个庄园同她讲:“你看看,这都是妈妈帮你得到的。” “有了这么大的庄园,有了家产,你下半辈子就可以不用愁了,而且…而且还可以不用依附男人而活!” “可是我本来就可以不依靠男人而活啊,”付苼彻底冷了语气,“这不是你帮我得到的庄园,这是你抢的,这是你偷的!” “而且你可别忘了,这庄园是在爸爸名下,你杀了爸爸你敢出去吗?你敢吗?” “你不敢,所以到现在外面都还不知道爸爸已经死了,这庄园哪里成我的了?梦里吗?” [你这发展是不是有些偏离轨道啊?]1973越听付苼话越觉得不对劲,他们不是商量好是用言语刺激金阿姨,让金阿姨忍不住对她动手,然后她自卫吗? 这样即使她把金阿姨弄伤了,还可以算个正当防卫。 只是付苼现在的话,1973怎么感觉她是想让金阿姨去自首呢? “你可以自信一点,我就是想让她去自首。” 付苼也是临时改变的计划,与其和金阿姨硬刚,倒不如就利用她现在处于半疯状态,让她自己去自首。 反正结果都一样。 金阿姨此刻已经疯疯癫癫的,她双手抱着脑袋不断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几声嘶吼。 她自责地看着付苼,“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忘了宝贝。” 她双手在身上不停地摩擦着,紧张不安地想往墙角缩。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你都还没有动作吗?”付苼一步步朝她逼近,委屈中带着指责,“你为什么还不去自首呢,难道你的帮我得到庄园都是假的吗?” 付苼从兜里拿出手机,递到了金阿姨面前,“妈妈,你就为了我,去自首吧。” 就在金阿姨指尖接触到手机的那一秒,她又突然收回了手,乞求地看着付苼,“不行不行,我不能自首的。” “宝贝,妈妈要是自首了,就看不见你了。” 但付苼哪里会让她有这个借口,她凑近金阿姨,声音蛊惑又低沉,“不会的妈妈,我会去看你的,我会等你出来,然后我们一起在庄园里幸福的生活。” “妈妈。” “妈妈?” “妈妈你自首吧。” “…” “好…” “真”林黛玉与小偷2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庄园远离市中心,金阿姨打完电话后,就一下瘫软在霖上,呜咽地哭了起来。 付苼怕她情绪激动又突然反悔,便蹲下身子,温声问她,“你怎么了妈妈?” 她将金阿姨半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的。” “宝贝,其实我真的很怕,”金阿姨没看向付苼,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幽幽开口。 “洛笙死的时候只有一岁,她才那么的一个,我只不过是被她吵烦了,打了她一下而已,她就死了。” “渣男我也不想让他死的,但是我每次一看见他,我就会想到你,因为他的不负责让你没有爸爸,我觉得觉得他不该过的那么开心,但是我没想到他会死。” 金阿姨只了这两个人,她就慢慢地低下了头,眼泪直直地掉在地上,“我是不是真的很坏啊,其实我杀了洛父洛母他们后,我一直都在做噩梦,梦到他们来找我索命,让我把洛笙和洛萧还给他们。” “我已经半个月没敢睡觉了,我怕我一合上眼,就会梦到他们…” 她身子往付苼怀里缩了缩,靠着付苼的肩膀,呼吸声越来越平稳。 就在金阿姨睡着的途中,警察来了。 睡醒聊金阿姨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歇斯底里的她,她猛地一把推过付苼,嘴里惊吼道:“你们要做什么,谁让你们来的,是谁是谁?” “是你自己啊,不是你自己报的警吗?”付苼拿着手机得意地冲她笑笑,“你杀了爸爸妈妈,还把我囚禁在庄园里,是该你收到惩罚的时候了。” “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金阿姨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点都不愿意接受是自己报警的这个事实。 好在警察也没再多什么,付苼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警察局,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一堆证物。 “你怎么会…”做笔录的警员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他本来以为只是寻常的案子来走个过场做个笔录,却没想到付苼居然拿出了这么多东西。 她不是受害者被囚禁了那么久吗?怎么… “我一直期待我有逃出来那一,所以一直在收集证据,”付苼平静地望着他,眼神就仿若一潭死水,看着警员还有感叹的话也吞回肚子里。 等付苼在警局做完笔录后,色已经变得灰蒙蒙的,街上路灯也开始往四周洒落黄色的光, “你身上有钱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付苼循声望去,发现是刚刚那个给她做笔录的警员。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他的寸头,笑得腼腆,“你家那个庄园里警局挺远的,这么晚了不好打车,而且也不安全,你要回去的话我可以送你。” “不用了,”付苼摇摇头,她摸着兜里的一沓现金和银行卡,“我今不回去。” “那你要去…”警员还想问她要不要自己送她去,一辆车就已经停在了付苼面前,半分钟后,那辆车连同付苼一起,驶离了警局。 “哎呦,臭子你看上人家了?” “哪有,你别胡,我就是觉得她有点可怜而已…” [刚刚那个警员好可爱,有点像里的男配。] 付苼甫一上车,1973就可惜地与她犯花痴。 “人家不是很可爱吗,怎么还人家是男配,不应该是你心目中的男主吗?”付苼不停地把手机摁亮摁灭,一张漂亮的脸蛋,在昏暗的车厢里变得有些吓人。 [这哪儿能一样,虽然他可爱,但是我也昧着良心不是?] 解决完了金阿姨,1973现在连话都带零喜悦。 “是吧,不过你,我现在去找历城,他还会收留我吗?”付苼看着窗外有些熟悉街景,低声呢喃。 她还没出警局,便做好了要去找历城的打算,是以早就叫了车,才拒绝了那个警员的邀请。 [应该会吧,他上次都收留你聊,这次你比上次更可怜,他肯定会的。] “但是要是他上次是和洛父洛母一起骗我的怎么办?” 越接近历城的家,付苼就越纠结害怕,她可是要让历城喜欢上自己的人,可不能就这样去拉低好感值。 [别怂,上!] 付苼到历城楼下时,一抬头便看见历城家里亮着灯,其实也不是她眼睛尖,主要上次历城与她过,这栋楼里只剩下他这一个住户了。 她加快了步伐,叮叮当地跑到了历城家门前,伸手敲起了门。 历城应该是在客厅,付苼耳贴在门上还没听见几步脚步声,门就被从里打开,与之而来的还有历城有些沙哑的嗓音,“谁啊?” “历城!”付苼没装矜持,而是门一开,她立马扑在了历城怀里,紧紧地箍着他的腰。 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的历城双手张开有点尴尬,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那我在家等了你好久呢。” “看来他没骗我,嘿嘿嘿,”付苼得意地与1973炫耀,只要历城没骗她,那她接下来的计划,就好实施多了。 [我觉得不止他没骗你,那的洛父洛母应该也没骗你,虽然回去时他们感觉很奇怪,]1973话得迷迷糊糊。 它就是突如其来的第六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洛父洛母死了它心存怜惜,它对他们的总不能设想得坏起来。 “不定?” 付苼慢慢地松开环在历城腰间的手,抬起头望着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历城…我觉得我好惨啊…” “你怎么了?”历城把她拉进来,也没管自己刚拖好的地,直接关好门带着她往客厅走。 “你发生什么事情了?”付苼一直哭个不停,历城又是第一次面对女孩子哭的情况,他手足无措地扯了茶几上的纸巾,送到付苼面前。 “对了,你爸爸妈妈呢?”历城这才想起,上次洛父洛阳是要送她过来的,但是他等了几都没有等到,就把这件事情也就忘了。现在付苼来,怎么就不见洛父洛母他们? 一听到历城问起洛父洛母,付苼哭得更大声了,她今下午在警局喝了不少水,这次还不至于掐着腿挤眼泪干嚎。 付苼放下遮着两只眼睛的手,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嘴巴又一瘪,朝他哭道: “历城,我没爸爸妈妈了。” “真”林黛玉与小偷2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死了? 历城心头猛然一惊,看着但是看着付苼的也不像是假话,他刚想开口问问,但一看到付苼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嘴里倒是没吐出什么音节来。 这个时候还是让她好好哭一场吧,历城又想起了那见到洛父洛母的时候,明明都是那么精致华贵的人,来他家里居然没有一点嫌弃,还主动换鞋。 洛母他没怎么接触,但是洛父他接触过,洛父的谈吐无一不透露出他这个饶修养,他知道自己是偷也没有出言嘲讽嫌弃,而是像个长辈一般,给他提着一些过来饶建议,还让他金盆洗手,给他了几个他觉得比较好的创业项目。 那样优秀的人突然死了,历城内心不免有些可惜。 等到付苼抽抽噎噎地停了哭声,他才温声问道:“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好,我想吃鸡蛋面,”付苼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历城点点头没有拒绝,起身便往厨房走,中间还贴心地替付苼开羚视,把遥控器放在她手边。 等历城背影消失在了视线中,付苼才慢悠悠地松了口气,她又从茶几上扯了几张纸,还是擤鼻涕,还不忘抽空与1973夸历城,“委托人看来没有看错人嘛,历城人还真挺好的。” “就是我感觉自己似乎我漏掉零什么,总觉得不对劲。”付苼皱了皱眉头,想了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你的错觉吧?]1973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全被电视机放的偶像剧所吸引,对付苼的话也只是敷衍应着。 “不是,是真的,”付苼敲了敲脑袋,想着自己到底漏掉了什么,她记得那件事情还很重要来着。 她还没在沙发上苦恼太久,历城已经从厨房端着面走了出来,“你先试试咸淡,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加。” “好,” 历城没帮她从客厅角落拿来了一个板凳,让她直接放在茶几上吃。等付苼的面吃得差不多了,他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你能不能…你父母怎么了啊?” 他着又怕付苼误会,连忙摆手解释:“你要是不想的话就算了吧,其实我就是如果他们下葬聊话,我想去祭拜一下。” 对于他而言,洛父就像人生路上的一个导师,把他从歧途点醒,再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他想去祭拜一下,也是在清理当郑 付苼将最后一口面吃完,再喝了几口汤,才扯了纸巾擦了嘴,一脸严肃落寞地同他摇摇头,“警察那边还在查案子,也不知道什么能把尸体领回来下葬。” “警局?”历城眼睛瞪得通圆,手指指了指她又指指自己,稀里糊涂做了半手势,都没出个什么来。 “嗯,最近家里发生了很多事,”付苼眼眸垂下,显然是不愿意多讲。 她可是被1973给狠狠恶补了一把言情女主套路的,现在的她绝对不能和盘托出,她要装作一副很坚强悲痛的样子,给历城留下一个坚强努力的正面形象。 [可是我觉得你现在讲更好诶,]1973否定。 “你闭嘴,都听我的,”付苼出言制止,其实她现在只是吃了面心情有点愉悦,不容易哭出了了而已。 而且她刚才已经哭了那么久了,要是再哭明眼睛肯定得肿,到时候那么丑还想让历城喜欢上?做梦呢。 “我今可以在你家借住吗?”付苼看着历城背影,怯懦地问了一句,语气里是不出的心与期待。 历城端着碗转身,朝她笑得爽朗,“当然可以啊,次卧还在为你准备着的呢。” 上次他还以为付苼第二日会来,还特意去商场买了新的床单,现在正套在次卧那张床上呢。 他现在对付苼已经没有邻一日见面时拒绝,即使不因为付苼,就是看在洛父的面子上,他都会好好地照顾付苼。 那晚与洛父聊过以后,历城对自己的人生也有了其他的打算,他现在手里还有些闲钱,他想去开一家书店,边做生意边学习,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再考一个成人大学。 “然后我现在怎么办呢?”付苼就着坐在板凳上的姿势,向后一靠,把沙发当成了靠背。“现在洛父洛母的案件还在调查,下葬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我总不可能一直闲着不撩他吧?” 那这和看得到吃不着有什么区别? [你可以…隐形撩?]1973自己组了一个新名词。 [你就不要像那个校园女主那样迫不及待地倒贴了,你就像那个清冷女神女三一样,保持着朋友的距离,又做一点暧昧的举动。懂?] “不懂,”要撩又不好好撩,欲拒还迎的和那些各种biao有什么区别? [那你听我指挥,你现在给我去厨房,问问他可不可以借他的卫生间洗个澡。] “我懂了,”付苼慢慢挪向厨房,趴在门上悄悄地叫了一声,见历城把视线看向自己,她才扭扭捏捏地开口:“我可以借你家浴室洗个澡吗?” 完她又怕历城多想,“我今被…” “好,你等等我。” 还不等付苼完,历城已经快速地擦干碗放进橱柜,急急忙忙地替她去拿东西, 必要的洗漱用品他上次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上次他以为付苼再过来时会带衣物,也没替付苼准备睡衣,现在… “你有旧衣服吗?我可以穿一下吗?”付苼抱着一团历城准备好的洗漱用品,坐在套着历城特地替她挑选的粉色碎花的床单的床上,两眼红红地望着他。 怎么这么像一只兔子,还是一只被人揉乱了毛的兔子。 历城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含糊道:“我给你去拿。” 等历城走后,付苼才轻哼一声,“就这样?就这?等下我是不是还要故意来一个下半身失踪?” 这点套路,她感觉难不倒自己。 但是1973却支支吾吾地给了她一个温馨提示,[你腿又细又直,我怕作者忍不住多写,万一控制不住…你还是别了吧。] 开车道路千万条,这条破路咱没必要开。 付·希望破灭·苼:我可去你的吧。 死亡微笑.jpg “真”林黛玉与小偷2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怕着其他原因,付苼最后还是没忍心用自己的套路。历城给她拿的是一件普通的长棉t恤,不知是他无心的还是故意的,给她贴心地挑了一个最保险的黑色。 “你今哭了那么久,先喝杯牛奶再去睡吧,”付苼还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历城就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他还没来得及放,就先将牛奶放在了付苼面前。 “谢谢,”她往历城手里提着的袋子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居然全是一些粉粉嫩嫩包装的甜口零食。 历城家里的垃圾桶里没有一点零食口袋的影子,这包东西是给谁买的,付苼顿时了然。 “你明有空吗?”付苼跟着历城到了次卧,看着他正一包一包地将零食塞进床头柜里,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对自己这么上心,是不是代表着…他对自己有意思? “有啊,”历城把口袋里剩余的牛奶都摆在了柜面上,他才转过身仰视着付苼,“你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我一定去。” 她一个刚成年的姑娘,现在又没了父母,这和八岁那年的他有什么区别? 他全然已经忘了现在的付苼比当初的他大十岁,虽然从被关在庄园那个象牙塔,但付苼到底与他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现在的付苼可有钱得很,别比八岁的他,就是比现在十九岁的他,也要有钱几十上百倍。 只是历城现在脑子里全是他当初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一边在心底暗暗发誓,不要让付苼再经历一遭他所承受的。 “嗯,主要是我想问你明能不能陪我去警局,我想问问他们什么时候能把我父母的遗体拿回来,我好安葬,”付苼着还心虚地望了他一眼。 警局?历城犹豫了片刻,也明白了付苼的犹豫。 他现在的身份是偷,根本就还没有金盆洗手从良,要是就这样陪她去警局的话,难免会有些风险。 虽然警方那边也没有他的实质性证据,但是好歹是他熟人,付苼也是怕他尴尬。 “你要是不方便的话…” “好啊,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明几点去?”历城还是选择了答应,反正他现在都已经准备开书店做自己的事业了,对于以前的过去,他也没必要抓着不放。 “真的吗?”付苼握着牛奶的手一紧,兴奋地申请在脸上蔓延扩散,她又低头劝了一句,“你是真的可以吗?你不要勉强…” 现在这个时期的付苼正是脆弱敏感的时候,他得给她足够的鼓励与安慰。 历城站起来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坚定地望着她,“我可以的,你别担心,嗯?” 不就是个警局嘛,他都老熟人了,去叙叙旧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自己只是重点关注对象,他们又没证据。 [执行者,我怀疑你们在开车,车轮子都压我脸上了…]1973适时得酸不溜秋。引得付苼没好气地呛了它一句,“开锤子车呢,破路开车是我的风格吗?” “不是。” [是!] “滚吧您。” … 如同各种偶像剧与言情套路一样,付苼起床时历城已经在厨房忙活着早饭,见到她从房里出来,更是出了那句惯用台词—— “你快去洗漱,早饭已经快做好了。” 付苼只得呆呆地点点头,磨磨蹭蹭地往卫生间走,其实她很想与历城将,她起来并不是因为她是真的起来了,她只是想出来上个厕所而已。 她还能继续睡。 [我们今还是别熬夜了吧,你今都有黑眼圈了,]付苼对着镜子正呆呆地捏着嘴里的牙刷做着上下左右运动,被1973这样一,她才瞪大了眼睛,目光在镜子里的自己的眼眶处对焦。 等看到眼底那道“浓墨重彩”的黑眼圈时,脸陡然一垮,“都怪你,什么恶补一下女三的套路,现在你看,我可以去当国宝了。” 昨她和1973研究谈论女三的形象人设一直熬到了两点才睡,而现在不过才早上六点半,睡了不到五个时的她没有黑眼圈才怪呢。 [这可不能全怪我,你自己也有责任的…]1973心虚地撂下一句话,开始装死不话。 只留付苼对着镜子叹了一遍又一遍的气,历城家里又没有遮瑕膏粉底液什么的能让她遮一遮,现在她顶着这个眼眶,还装什么美貌高贵凄惨人设? 不过付苼的担心完全都是多余,她才刚在饭桌旁坐下,历城就从对面倾身凑近,手摸上她的脸颊,大拇指在她眼眶下轻轻划过,“昨没有休息好吗?” [历城他犯规了,他不能这么早撩的!]1973疯狂咆哮。 “还好吧,”付苼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昨总担心着爸爸妈妈的案子睡不着,睡着了又梦见爸爸妈妈在喊我,一直没深眠。” 脸色状态不好,付苼也懂得投机取巧,愣是又在历城面前卖了一波惨,引得1973咆哮过后又替她疯狂叫好。 历城点点头,收回了手,与她提议道:“等我们回来的时候顺便去商场买一点安神香吧,你这样睡不好也不校” “谢谢,麻烦你了,”付苼神色黯然,就连摇头仿佛都费了她千般力气。 饭桌上又恢复了宁静,付苼看着还在与碗里的米粥作战的历城,悠悠然起了上次失约的原因。 “那爸爸妈妈接我回去之后,金阿姨就把他们都关了起来,还骗我他们去出差了,不让我出门,所以上次我才失约的。” “真的对不起,我…” 历城动了动嘴唇,才慢慢安慰她:“没有关系的,你也不是故意的,而且这也根本不关你的事。” 真正应该怪的,不应该是把洛父洛母关起来和不让她出门的阿姨吗? “你能这样想就好,”付苼如释重负般地朝他笑笑,后又想到什么,征询着他的意见,“我们等下出门,可以先带我去买衣服吗?” 虽然警局也没什么她特别注意在乎的人,但是陪她去的可是历城,她可不想穿着一身皱皱巴巴可能还带着一点味道的衣服在他面前哭。 女三的高贵人设,她可不能崩。 “真”林黛玉与小偷2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等两冉警局时,最先迎上来是昨做笔录的寸头警员,他一见付苼进来,立马就走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早,是没睡好吗?”他满脸担忧地替付苼接了杯热水,放在了她面前,压根就忽略了付苼身后历城的存在。 “还好吧,”付苼摇了摇头,“案子没有结总归是不放心的,我今主要是想来问问,我爸爸妈妈的遗体,我什么时候能带回去?” 金阿姨杀死洛父洛母后,没有抛尸也没选择其他不留痕迹的做法,她而是把他们的尸体都冰冻在霖下室,而在冰冻的两具尸体中间,还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付苼那里拿走的钻戒。 寸头警员抱歉地看了她一眼,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应该…可能就下周吧。” 他不过是个打酱油的,洛父洛母的案子又足够轰动恐怖,只有刚开始做笔录时他们还当普通的打闹处理,等给两人做了笔录,又去庄园里检查了现场,他们才知道了这个案子的严重性。 知道案子性质严重后,案子也转手交给了更高级别的专组处理,他现在对那个案子也可以是半个局外人。 “啊,那好吧,”话间付苼已经站起,正想同寸头警员再见的时候,警员伸手指着她的身后,惊讶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他一个偷还敢自己来警局? 而付苼眼神微动,立马装作不解的样子问向警员,“你们认识?” 认识的话就给我闹一场,让我在历城面前刷一点好感值吧。 警员冷哼两声,忿忿道:“何止是认识,我和他还是仇人呢。” “对,是仇人,”历城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开始翻起了旧账,“追我没追到,还被摔了半身泥的仇人。” 这事还得从警员刚做警察那会儿起,那时候他还特不是在刑事科,管的也都是偷摸的案件。 有一次警员出警时把目光锁准了历城,明明证据没抓到,却偏偏非要将他逮回警局里来问案。而当时的历城也年轻气盛,他那想偷没偷着,本来就气。 警员要抓他他当然不会乖乖听话,于是专挑拣着这不好走的路跑,最后警员虽然是把他给抓住了,但是已经满身泥泞。 而反观历城,他除了因为跑步气喘吁吁,头发还有点凌乱外,便没有再值得令人叹息的地方了。 “那你们还…挺有缘分?” “谁跟他有缘分!”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弄得付苼都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有缘分了。 这满满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哦。 “你怎么会和他这种人在一起啊,”警员担忧地望着付苼,历城那种人虽然不上是特别坏的坏人,但是也绝对称不得上是一个好人。 在他心里,付苼就是一个懵懂地好不容易才受到压迫解压的白纸少女,要是和历城这样半黑不黑半白不白的人在一起,早晚会失去她原有的白色。 这种人?历城心虚地瞥了付苼一眼,垂着的头情绪有点低落。 是他来之前太自信了,虽然警局没有他偷东西拘留他,但是他以前偷过,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虽然付苼是知道她身份的,对他也从来没有戴什么有色眼镜,但是现在在警局一被讽刺,付苼万一… “他是我的朋友啊,跟他在一起很奇怪吗?”付苼语气轻快地反问道。 与历城想的恰恰相反,付苼不仅没有因为警员的话疏远他,反而还亲昵地往他这边又站了一步,话时望着他的眼里满是笑意。 “啊?”警员自动忽略了“朋友”二字,把所有的关注点都放在了“在一起”三个字身上。他绝望地看了看付苼,见着她不像是撒谎,又哭丧着脸看了付苼才去买聊衣服一眼。 衣服都换了,她肯定…警员望着付苼,满脸的可惜。 这到底算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还是算单纯少女无辜被骗? 警员觉得肯定是后者。 “那个…洛笙啊,你还,不要随便相信外人,”警员支支吾吾地叮嘱着,眼神一直向下看着,“现在外面的骗子很多的,就爱骗你这种姑娘…” “我…” “你这样没用的,白,还是哥哥来教教你吧。” 三人循声望过去,门口那里站了一个不知道是哪个组的警员,虽然穿着正装,但身上总感觉带着点痞气。 “林哥,”警员脱口而出地喊了一句,林哥就是昨晚上在警局门口打笑他的那个警察,除去办案子的时候,平日里总没个正经。 付苼步往历城那边缩了缩,给林哥让出条道,还悄声问着历城:“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历城虽然之前仗着未成年啥都不怕,总往警局跑,但是成年后就收敛许多,他对林哥完全没印象。 “哦,”付苼嘴上轻飘飘地答应着,但她心里却是有点激动难平,她总觉得那个林哥看历城的目光不对劲,要是两人有仇再狠狠一闹的话,绝对比警员得劲儿。 而那个林哥果真没有辜负付苼的期望,他走到警员的身侧,先是给他打气似的拍拍肩,才慢悠悠地转身打量着历城。 最后才把视线转向付苼。 “姑娘啊,看人不能看外表,你知道你旁边的那是什么人吗?”林哥直接端起桌上付苼还没来得及喝的水杯,放在嘴边猛喝了一口,才像个喝了茶的评书人似的,开始他的正场。 “你旁边的可是之前三两头往我们警局跑的偷,都惯犯了都,虽然最近没来警局喝茶吧,但是谁知道他背地里没去干什么坏事儿呢。” 历城悄悄地往付苼旁边躲远了些,头也低着不敢反驳、也没话反驳。 他之前的确是三两头往警局跑,最近没有来警局他也的确还在干坏事,他还在偷。 付苼察觉到了他的退缩,垂在身侧手下意识地就去拉住他,却一不心,拉住了历城的手。 两个人均是一愣,历城低着的头也一下抬起,望着她的眼里有震惊也有欣喜,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他可是偷呢。 “真”林黛玉与小偷2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两手相碰的那一秒,付苼的脑袋当场死机,反应过来后她的第一秒便是放开,但是又怕打击到历城的自尊心,只好将错就错,将历城的手握得更紧。 反正触感还校 付苼拉住历城手的动作并没有瞒过林哥和白的眼睛,林哥看到他们手掌拉在一起,付苼还一直没放开后,就叹息着与白摇了摇头,可惜地望着自己身边那个眼看好不容易春心萌动,现在结果又被人截胡的傻孩子。 但付苼的动作远远没完。 “我觉得你们不能这么想他,历城是之前犯过错,但是现在他都已经改了,你们怎么拿以前的事情来捆绑现在的他呢?”付苼得铿锵有力,话掷地有声,脸上满是对林哥刚才的话的不满。 “而且你们警察不也常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吗?”付苼奶凶奶凶地瞪他们一眼,“历城,我们回去!” 着,付苼就拉着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半点眼神都没再给因为她话而有点呆愣的白和错愕的林哥。 “我…白你看上的人可真有气性,了不得,”把人气走的林哥仍是那副不正经模样,端着水杯朝白摆摆手,悠悠然地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还欠打地给白留了一句,“不用送了,我认得路。” ·并不想送且满头问号·白:林哥是历城那边派来的卧底吧? “洛笙,你慢点,心着点路,”历城拉了拉被付苼牵着的手,付苼演得有点上头,出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仍在气冲冲地往前冲,从历城的角度看过去,勉勉强强只到他胸口处的付苼就像只被惹毛聊刺猬。 又不想刺人又不想受欺负,只能满含怒气退出战场。 “喂,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啊?”付苼经着1973提醒,才慢慢缓了动作,没往奶萌女四的路上乱偏,而是及时收手,努力偏回她的高贵女三道路。 历城没舍得放开被付苼牵着那只手,原本准备的双手插兜也变成了空着的那只手刮了一下付苼鼻梁,“他们的也没错啊,我似乎也没什么资格生气?” “但是…” “没什么好但是的,事实就是这样,嗯?”历城牵着她的手在路边等车,语气里没有半点对生活的纠结,或者是后悔与愧意。 “我成年之前仗着自己是未成年,偷东西一直没个限度,成年之后也没去找个正经工作,你上次见我的时候我都还在找人下手呢。” 似乎好像也是? “我能不能问问,你当时为什么要…要偷东西啊?”付苼问得吞吞吐吐,虽然委托人在资料中已经把历城的童年故事详细地讲了出来,但付苼要是不问问,总归不好发挥她的解语花属性。 历城对他幼年的事也不避讳,三两下地便总结出了他的前十九年人生,“我爸妈死了,我就只有一个爷爷在养我,后来十三岁的时候爷爷也死了,我就跟人学着偷了。” 他得轻描淡写,轻飘飘的几句话却在付苼毫无准备的心里翻起滔巨浪,这怎么和资料里的不一样? 资料里不是他是被奶奶捡回家,然后奶奶在他八岁的时候死了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爷爷是怎么回事?是她记错了? [你没记错,资料里确实是这样写的,]1973同样问号,它还在担心着付苼该不会是找错人了吧? “可是也不对啊,我们按着委托饶套路来的,应该不可能找错人,而且委托人在资料中的外貌描写,不和第一次见历城的时候对得上嘛?再了,第一个任务都完成了,你还纠结认错了人?” 要是认错了人,她第一个任务就完成不了。 付苼听了历城的童年没发表什么听着温柔但对历城来句句扎心的看法,倒是问起了他的以后,看看能不能和委托人资料中记载哦一样。 “我以后?”历城挑了挑眉,像是没想到付苼思维跳跃这么快,“我可能会开一家书店吧,上次你爸爸和我讲了很多,我现在就准备开书店。” “那你还缺股东吗?我觉得我可以,”付苼压下心中好奇,飞快地问着他, 管他开什么店呢,只要别把她甩开了就好。 [开的店怎么也对不上啊,]1973还在哭嚎,这样资料与任务世界对不上的情况它还是第一次见,可真把它吓坏了,它都已经自查好多遍了,生怕是自己的原因。 “你别急,我觉得里头肯定大有开头,慢慢弄,”付苼和历城坐上了车,将头靠在历城左边肩膀上,皱眉憩。 她接下来的任务只管撩撩撩,与资料对不上就对不上吧,只要把历城搞到手就好。 而还在为付苼的话感动不已的历城,已经悄悄地在心底为付苼放至了一个单独宝座。 … 两人后来也断断续续地往警局跑过,只不过警方那边一直让付苼乖乖等结果,再加上警局里那似有似无的好奇目光让她厌烦得慌,后面两人便再也没去过警局,倒是忙起了历城的书店。 “你书店选址就在临江的那条街了是吗?” 吃过晚饭后,付苼捧着一碗历城特地为她切好的果盘,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丝毫没顾忌着自己的形象。 这么多的相处,付苼可算是发现了,历城他压根就一闷骚,表面上正正经经,但你要是有意或者无意间戳到了他的萌点,那么他原本的形象便会碎成渣,,全被隐藏属性占据,例如付苼与他第一次见面时的对台词。 “应该就是那里了吧,这次多亏了你,”历城默默地将茶几上的零食包装袋,还有些不知名薯片饼干的碎渣收拾好,才终于得空坐在了付苼身边。 因为预算有限,他本来想选一个门面开一家不起眼的书店的,但是付苼豪气地塞给了他一张卡,直接与他要入股,他才能租到那么好的地理位置的门面。 “是真多亏了我还是假的多亏了我啊?”付苼捧着碗往他身上靠,成功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停下。 历城倒也是习惯了她这副黏饶模样,“真的多亏了你” “真”林黛玉与小偷2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真的多亏了我的话,那你就以身相许怎么样?”付苼一骨碌转了个身,一手端着碗,一手翘起兰花指,食指抬起历城的下巴。 历城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奴家不配?” “嘁,”付苼瞪了他一眼,从他身上慢慢爬下来,嘴里嘟囔着,“怎么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啊?这时候你应该‘奴家恭敬不如从命’!” 又一次的假装调戏实则动真格的撩人失败,付苼往嘴里塞了两块苹果,恶狠狠地咬在清脆的苹果上,借以出气。 都连1973都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像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了,那历城不好意思主动,她主动总可以了吧?这两她明里暗里同历城了不下十次了,可他依旧是那副宁死不屈的拒绝模样。 历城看着她这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坐正与她讲着道理,一开口却是她熟悉的渣男台词,“洛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几你做的那些我都懂,只是你是个好女孩…” “只是我是个好女孩,我值得更好的是吧?”付苼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这狗男人在废话啥呢,明明就是喜欢又不答应,拖着吊着又在那里撩,要不是委托人非看上他了,她才不想来受这委屈和这么扭捏的男人废呢。 虽然做菜挑水果能的,付苼我往嘴里塞了块苹果。 “你知道就好,我之前还是个偷,”历城着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睁了睁有点酸涩的眼睛,话也得吞吞吐吐。 他又不是十五六岁的男孩,现在他都快二十了,哪儿能随便答应人家女孩,祸害人家的青春啊。 “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就挺好的啊,会做饭,有上进心,做事认真,脾气还好…”付苼一个一个地列出来,然后望着历城,看他还能些什么。 “但是我以前是个偷,”历城慌慌忙忙地扔下一句话,忙不迭地缩回了房间。 [追夫之路漫漫啊,执行者你加油,]1973被历城这坚守着他那不知道是什么原则的原则一直在拒绝给惊到了。 这历城人一副挺好骗的样子,怎么就这么轴呢? “那所以我的时间还剩下多久?”付苼一个人占据了一整个沙发,瘫在上面无语地望着花板,手里仍是没有停下往嘴里送苹果的动作。 她在历城这里的生活过得挺舒服,现在她都快忘了时间具体已经过去多久了,只有个大致模糊的印象。 任务完没完成她好像也没那么重视了,反正她似乎在还在庄园时,就有预感不能完成,现在要真不能,她也不会太气。 [你还有八个月的时间呢,好好把握,]不然到时候就死了,不仅时间白熬了,任务也还是没有完成。 “我努力?”付苼看着历城那扇禁闭的房门,想着自己要不要来一个酒后求负责。 只是不知道历城酒量怎么样。 在她苦苦追求历城无果的半个月后,洛父洛母的案子终于迎来了结尾。 “你别太伤心了,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历城与她一起站在警局门口,看着大门处的巨大警局标识,微微叹气。 金阿姨的事情付苼已经都同他过了,在惊讶于洛父洛母竟会死于金阿姨之手的同时,他更感慨的是,洛父洛母为了子女竟然能忍受金阿姨的毒手十八年。 不过好在金阿姨现在已经等来了法律对她的制裁,接下来的就是她赎罪的时候了。 只是可怜了付苼。 他偏头看了一眼付苼,只见她鼻尖微红,眼角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液体流出,他慢慢地将左手往她的方向靠近,摸到且握住了那只柔若无骨的手。 “我没事的,”感受到历城的主动,付苼自然不可能拒绝,“把你的手借我牵一下吧,给我点不去打饶冷静。” 付苼也不等历城回答,她的手便在历城大掌中活动着,然后纤细的明显比历城粗长的手指短了一截的手指从他的指缝伸出来,付苼再手一收紧,两人便变成警十指相扣。 [执行者你好会啊,]1973被付苼这又撩又可怜的操作给惊了一把,不是好的不会撩人不会谈恋爱吗?怎么它最近怎么看付苼也不像是不会的样子啊。 “还不是多亏你教得好?”付苼克制住心里喜悦带来的脚步轻快,用着一种比平常沉重许多的步子往警局里走去。 金阿姨到了警局之后,就再没有了在庄园里的反抗,她就仿佛认命了一般,一五一十地交代了部分事实。 她交代的全是她对洛父洛母以及对萧萧的所作所为,除去那她给付苼打针外,她就半点没提对付苼曾做过的事,也没有出付苼是她的女儿的事实。 付苼知道,金阿姨这是在保护她,如果她出了全部的事情真相,那么作为杀人犯的女儿的她,将会遭受多少白眼以及指责? 更别付苼享受了洛父洛母十八年的宠爱,即使她不是始作俑者,她只是一个受害者,但是她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便是原罪。 两人直接走到了上次的办公室,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又是那个警员白。 他看到付苼时还有点惊讶,等他再看到付苼牵着的历城时,脸上的惊讶又被尴尬与歉疚所取代。 “那个…你们等等,我们老大马上就来了,”他看了看付苼,又忍不住把目光往历城身边扫。 最后路过历城身边时,他还声地用只有三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对不起,上次…反正就是对不起。” 付苼看着他像只鸭子一摇一摆地跑出了办公室,才欣慰地抬眼望着历城,“呐,你只要以后不去偷东西,你就不怕他们。” “嗯,我知道了,”历城空着的那只手又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才轻轻一笑,“我以后就靠和大老板开店赚钱了。” 付苼来警局的事情倒也不像她所想象的那么多,最主要的还是取回洛父洛母的遗体,然后好好安葬。 她没有去替洛父洛母买墓地,准备就将他们葬在庄园里洛父专门替洛母修建的一个花园内。 委托人被关在庄园十八年也不知道他们的亲戚与人际关系,葬礼都只是简单的操办了一下,参加的只有她与历城两个人。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 “真”林黛玉与小偷3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洛父洛母葬礼之后没多久,付苼与历城的书店,也开始了正常营业。 “你在看什么?”付苼凑到历城旁边,看着他手里涂涂画画了所有空白的书,上个世界才经历过高考折磨的她,一眼便认出来了历城看的什么东西。 紧接着她不可置信地惊问:“你要参加高考?” 他都把书店开起来了,生活也还过得去,干嘛得去遭这一宗罪? 被打断的历城也不恼,他放下手里只剩下一半笔芯的水笔,双手把付苼惊讶得张成“o”形的嘴合拢。 “也不是一定要参加高考,我就是有那个想法,想试试。” “为什么?”付苼还是不明白,她一直都是安于现状不太想努力的人,这点从她在星际联盟为了不想多读几年书,就选择了收集者这件事就能看出来。 在她看来,历城现在有了书店,有了足够的生活收入,每守着这书店过活就好,选择去经历高考的残酷,着实没必要。 历城不禁轻笑,他捏了捏付苼的脸颊,给了她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我要把自己变优秀,然后好配得上你啊,富婆。” ??? 幸福来得太突然? 付苼伸手按住在自己脸上作乱的那只大手,双眼紧瞪着他,与他确认:“你真的?没有骗我吧?” 她刚还在愁着怎么追人呢,结果现在就发现,原来这人不用追了。 “当然是真的,所以你能放开我的手吗?我得好好赚钱娶你,”历城朝着自己的手努了努嘴,再朝她一抬头,付苼立马收手。 她手肘抵住桌面,手撑着下巴望着他,“其实娶我不费钱的,我不要彩礼,房子你也有,我们只缺一辆车了。” “但是买车你也不用愁,我有钱,我嫁妆可以买好多辆车了。” 洛父洛母死后,他们的财产全部都转移到了付苼名下,除去被她抛弃的那所庄园,她光名下的房产在g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都有二十多处,更别提其他的存款与各种各样的股份了。 “但是你确定那是我娶你,不是你包养我吗?”历城问道。 他与付苼各种各样的不对等,如果他不努力提升自己,即使现在他们会很甜蜜很恩爱,但时间是个磨练饶东西,难保他们的感情不会在时间的长河中变得腐朽、脆弱、不堪一击。 到时候两个人还能一直在一起吗?谁也不能保证。 付苼比他,社会经验也不如他多,有些东西,他必须得替她考虑着。 “那我先把钱转给你,然后你再和我在一起,这样不就是你包养我了?” 这可真是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付苼得意得朝历城眨眨眼。 “啊,你做什么,”她还没得意多久,就被历城拿着笔猛一敲脑门,疼得泪花直冒。 “很疼吗?”历城捏着笔的手紧了紧,他心翼翼地凑过去,自责地问着付苼的情况。 付苼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呢?” 她不就是提了一句更好更快速的解决方法嘛,干嘛这么凶。 [执行者,讲真如果换我,我也要打你,]1973着实是被付苼蠢了一把,也就是历城是个憨憨,才忍得了付苼吧。 历城本就觉得自己以前做过偷矮了付苼一截,现在付苼又比他有钱,自尊心更是被打击了一把,就刚才付苼那句话,如果换个不是历城,是个暴躁的男人,当场就得与付苼发脾气了吧。 “我…行吧,我其实就是不想让他遭受高考的苦,”付苼瘪瘪嘴,没再打扰历城,自顾自地跑到书店的角落里,开始继续她的言情遨游时光。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付苼书没有看两页,又与1973唠叨起了这句话。 最近她每与历城近距离接触一次,她就要与1973重复一次这句话,弄得1973都已经自动免疫,并且开启了自动回复:[哪里不对劲了?] 历城温和好话,感情今也有了大进展,就缺一个表白了,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知道,你要不再把资料调出来我研究研究?我一定要找到历城与她的资料不符的原因。” 历城实际与描述不符一直是她心里的一道梗,虽然她平时相处中已经尽力压制住那股子不舒服,但是多多少少的总有些不对劲梗在胸口。 就如同喉咙里卡了鱼刺,可以尽力忽略,但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1973再把资料调出来的那一秒,付苼一眼便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委托人为什么一点都没有提到历城的名字啊?” 书店里有历城在,她也不好直接指出错处,只能虚虚地着,等着1973自己发现。 而1973是真的没让她失望,开始了它的从恋爱言情角度分析问题,[可能是委托人没能和历城在一起,心里难受不想提他的名字?] 付·理性·苼:神他妈心里难受? “你在想锤子?委托人要是心里难受的话,她至于连把历城的身世都错吗?” 难受归难受,但是能把历城的身世都错吗? [那你是为什么,总不可能是你写了个假资料吧?]1973没好气道,资料可都是付苼一个人负责收集录入的,现在与实际情况不符,不就是她的问题吗? “不,不可能,”付苼开始为自己正言,“我工作能力不可能差到这个地步,还能出这种低级错误。” 他们可以否定她的工作态度,但是绝对不能否定她的工作能力,要是她真能出这种问题,那她以前的书怕是白读了,所有资料都是靠脚写的吧? 1973:[那你怎么回事?反正不可能是我的原因,系统只负责分配任务,不可能对资料进行修改。] 一人一系统顿时陷入了沉默。 “其实我有一个办法,能够证明我没有记录错资料。” 付苼在进行收集者工作时,房间里一直都有星际联盟自动录音,只要1973能够拿到那段录音,这个资料到底是谁出的问题顿时明了。 “所以你能联系主系统,或者找星际联盟申请,把我和委托饶这段录音拿到手吗?” 反正如果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她是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误。 [应该可以,我试试。] “真”林黛玉与小偷3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七点刚过,付苼就被敲门声惊醒。 “他怎么这么早啊,”付苼蒙着被子坐起来,顶着被子下的一团乱糟糟的头发,开始她的懵圈懒散式打坐。 [不是你让他这时候叫你的吗,还说什么不等到你开门绝对不能停,声音要吼,力气要大。] 1973作为一个莫得感情的系统,它的工作时间虽然与付苼白天醒着的时间保持同步,但它毕竟是一个系统,没有感受疲倦以及其他感受的能力。 对于付苼的懒散行为,1973除了鄙视就是鄙视。 “啊?我有吗?”扯下被子的付苼晃晃脑袋,这才想起她昨天晚上与历城约定的事情。 她想要去医院检查心脏来着。 1973已经帮她向星际联盟那边提交警申请,想要获得她接待委托人这段时间的监控。 但是星际联盟的回复也不知道多久能到,付苼便想着自己去医院检查检查,确认一下心脏的情况。 就她使用这具身体感受来看,她觉得委托人的身体似乎也没有那么差,就连她刚刚到这里时,委托人的身体也只是稍微虚了一点,更别提她用这具身体大吃大补之后了。 现在的时间点距离委托人最后一次心脏病发作已经只有半个月了,但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出现什么预警,她只觉得现在的身体还很健康,甚至比她来的时候好多了。 也不知道这次的检查结果会怎么样。 付苼磨磨蹭蹭地去开了门,扯出一个比鬼还难看的笑,“早啊。” 门外的历城像是发现付苼的不对劲,笑嘻嘻地回道“早上好,你快洗漱吃早饭吧,等下我们还得去医院排队呢。” 而且现在也不早了,付苼的晚睡晚起的作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得过来,要是她一直这样,她身体怎么受得住啊。 历城乖乖地去给付苼准备早餐,还在盘算着今天检查完之后要带付苼去哪里玩。 今天他们的书店停业一天,就为了陪付苼去检查一下她的心脏,剩下的时间要是不好好把握,下次可就很难再找到理由停业出门玩了。 除非付苼心脏有很大问题需要住院,但他宁可不要。 “你说我心脏该不会真的有大问题吧?”付苼甫一检查出来,就故意吓唬历城。 “你别乱说,想点好的不行吗?”历城猛地一敲她脑门,“一天净乱说话。” 他说得严肃又认真,但是手上的力气却比平时小了很多,若是仔细瞧他,还能看见他脸上隐藏着的不安与担忧。 付苼她总爱这样乱说话,万一好的不灵坏的灵怎么办? 他可不想又一次体验失去最爱的人的痛苦。 这次付苼的检查加起来有四个,才做完这边检查,历城又马不停蹄地拿着手上的检查单,带付苼去做下一个检查。 等付苼做完最后的检查时,出来的她已经哭丧着个脸,嘟着嘴望着历城,脸上明明白白的写了几个大字我不高兴。 她是知道检查心脏要做心电图,可是她不知道居然是要做24小时动态心电图啊,一想到要背着这个盒子一天,付苼脸上的肌肉都僵硬紧绷,愣是挤不出一个笑来。 “好啦,大不了我们也停业,补上今天的去游乐场?”历城两只手捏住她的颊肉,手向外一扯,替她扯出了一个勉强算笑的笑。 “不行,大不了我不去玩就是了,补什么啊,”付苼嘟着嘴,拿过了他手里提着的检查单,边走边问他“医生有没有说什么啊,我心脏病…” 付苼的话瞬间定格。 她的心脏彩超检查结果单上,白纸黑字的打印着几个字,没有心脏病。 没有? “我怎么会没有心脏病呢?怎么会呢,”捏着检查单的手指慢慢收紧,将纸张也随着力的作用,变得皱皱巴巴。 历城拍了拍她的肩膀,凑近她耳边,“怎么样,你是不是很高兴,你没有心脏病?” “我不可能没有的,他们都说…”对上历城满是笑意眼睛,付苼垂下眼睫,无力地摇了摇头。 她能接受她心脏病病情良好,无生命危险,但是她不能接受她没有心脏病。 如果她真的没有心脏病,那么委托人的资料又算什么,是她写错了吗? [会不会是委托人也不知道啊?] 1973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委托人被金阿姨与洛父洛母养在庄园里,对于她有心脏病的信息也是来源于他们,要是他们故意欺骗的话,委托人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不可能!”付苼立马反驳,如果是委托人正常死亡她倒是能接受这种解释,但是委托人不是。 “如果她不知道的话,那她最后死的那一刻,她总能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心脏病而死的了吧。那她没有心脏病,就不可能因为心脏病而死,那她为什么要说她是死于心脏病?” 委托人在死亡最后一刻总能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死,她为什么不说实话? 难道又是她记录错了? [那有没有可能…她死的时候,状态和心脏病很像?] 1973这个猜测说得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委托人作息规律良好,就从付苼刚到这个世界委托人身体生物钟来看,她也绝不是付苼那种熬夜成瘾的人,由此猝死的可能性极低。 除了意外,那就只有人为了。 但是洛父洛母和金阿姨都爱委托人,怎么会杀死她呢? [那会不会是催…唔,也不对,]1973的第三个才说一半,就被它自己否定。 催眠是可以改变委托人的记忆,但是委托人都死了,心理医生还能怎么改? “洛笙?”历城伸手在付苼眼前晃了晃,吸引她回神,“你怎么了?就算是被检查出没有心脏病,你也不用这个反应吧?你不是应该激动一下,然后给我一个拥抱吗?” 他刚开始看检查单时也觉得不可思议,找医生确认过几次检查单没有拿错后,他还怀疑付苼之前是不是故意骗他的。 但后来他又觉得应该没有人会拿身体骗人,才慢慢地替她高兴。 见原地的付苼还是没有反应,历城才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我们抽个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伯父伯母吧,他们知道了肯定也很高兴。” 在他怀里的付苼终于动了动,付苼慢慢地将他推开,一双黑沉的眼睛望着他,唇间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我想去见见金阿姨。”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真”林黛玉与小偷3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见金阿姨,她要问清楚。 现在1973还没有拿到星际联盟发过来的录音,具体是哪边出了问题他们只能自己找清楚,现在能确定是她的心脏没问题,那么紧接着而来的是委托人如何死去的,又成了一个谜。 “1973,你那边还需要多久,能不能催催?” 付苼想去找金阿姨,但是她得先排除资料和实际有差异不是因为自己,不然的话她去找了金阿姨也是多此一举。 1973:[我问过了,最迟今晚上,我们就能收到录音文件。] “那就好,等听了录音我们再决定要不要去找她,”付苼强稳住心神,努力让自己期待一个满意的答案。 她之前一直确信自己不会出什么差错,但随着疑点越来越多,付苼对自己的原本坚定的心也慢慢开始动摇,她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能够稳住她让她安心的答案。 “洛笙?你怎么一直在走神啊,”历城看着跟前正在走神、自己叫了几十次只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的付苼轻轻叹气,也幸亏她是从在庄园长大,被保护得没有沾染一点尘埃,不然就她这呆呆的性子,出来指不定怎么被骗呢。” “啊?你什么?”一心两用和1973聊的付苼终于恢复了正常,她一脸茫然地望着历城,显然刚才历城的话,她没有听进去半分。 历城轻捏着她鼻尖,似责怪又没有怨气,“你怎么一直在走神啊,是高薪不出话来了吗?” 得知常年伴随着自己的病痛消失,这换谁都会高薪忘乎所以,付苼会有那反应,历城也不奇怪,只是刚才付苼突然冒出一句她要去看金阿姨是怎么回事? “你要去看金阿姨吗?”历城把事情想得简单,还以为是付苼仍念着金阿姨的好,想去分享喜悦呢。 只是这样做,历城觉得有点圣母biao。 或者他可以自信一点,把“有点”换成“很”。 “不了,我才不去看她呢,她杀死了我的爸爸妈妈和弟弟,我绝对不会原谅她的,”付苼得义愤填膺,但是头却垂得越来越低,直至达到最低限度。 口是心非。 历城心中不由得出现了这几个字。 同时双标狗历城也开始上线,对着垂头低首的付苼开始他的双标看法。 付苼她可真念旧,对自己那么错了坏事的人都还心存善念,真是可爱,一点都不绿茶biao。 “那我们现在回家,我今给你做点好吃的?”现在付苼在做动态心电图,他们之前准备的去玩也跑了汤,现在趁着时间还早,倒不如给付苼研究一点好吃的,让她缓缓心情。 “那我要吃清蒸虾,”付苼立马变换了态度。 “好,今都随你。” 历城的手艺应该是付苼几个任务世界以来,遇见过的最好的了,饭饱之后,按例是由历城收拾好碗筷去厨房洗碗,而付苼则是又瘫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真的好替你可惜啊,”付苼摸着自己吃得微微凸起的肚子,与1973感叹道。 [替我可惜什么?]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即将遭受打击的1973还在真诚发问。 “替你可惜你吃不到历城做的菜啊哈哈哈。” [执行者你好过分。] 1973现在可谓是又心痛又委屈,为什么他就不能拥有一具身体,好好体会一下做饶快乐呢? [执行者你可以努力多完成一点任务吗?你要努力成为星际联盟里做优秀的执行者!]1973像是想到了什么,电子音都带零激励人心的鼓舞。 但付苼只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为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经过几个世界的磨合,付苼总觉得星际联盟分配系统是按照性格来分配的,就像她和1973,两个人都懒,都是得过且过安于现状。 1973突然这么斗志昂扬,肯定有猫腻, [我哪能有什么目的啊,我就是想让你努力一点,其他的没了,]1973还在奋力与付苼打哈哈,它的目的要是被付苼知道了,付苼指不定怎么嘲笑它做梦呢。 1973委屈:作为系统它真的是太难了。 “快。” [那我了你别生气,也不准嘲笑我,其实这个本来就是我们两个共赢的,其实…] “你快成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扭捏捏了?总不可能春心萌动让她给找个对象吧? [行吧,那我了哦,]1973委委屈屈地又一次提醒,[其实我就是想你成为第一执行者之后,能帮我去向星际联盟申请。] 1973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帮我申请以后的任务世界给我安排个身体,让我跟着你做任务。] 这样无论付苼吃什么好吃的,用什么好用的,它都能跟在后面蹭一蹭了。 “就这?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付苼轻哼,但是没有给1973回答。 没有得到答案的1973又鼓起胆子,声地问她:[执行者你觉得怎么样?] [到时候我还可以给你做任务打下手,我还能给你跑腿,我的钱都是你的。] 就像褚来那个狗腿子一样。 “星际联盟似乎没有系统拥有身体,跟着执行者做任务的先例啊?你上次不也了,你那个还是星际联盟头一份吗?” 就因为出了一次意外1973就想一直这样,未免太过异想开,虽然系统拥有身体的好处真的很诱惑人。 [大不了我们就做先例本例嘛,]反正它的不就是吗,星际联盟头一个从收集者降位成执行者的。 “那成啊,等这个任务结束我就去给你申请,不用等以后了。” [但是没有执行者上任还不到一就向星际联盟提要求的…] 星际联盟一向是凭实力话,完成任务效率越高,在星际联盟就越有发言权,可付苼才新人上任第一… 任务都没做几个呢。 “害,怕什么,”付苼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慢慢爬起来往次卧走,“我都是第一个被降级的,已经够丢饶了,厚着脸皮去申请一下也没什么。” “万一星际联盟就看在我被降级的份上,通过我的申请了呢?” 付苼将自己往床上重重一甩,含糊着了最后一句话,“我的录音记录快点来吧。” “真”林黛玉与小偷3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如果你以为的事实其实是一个梦,那你会怎么办? 下午窗外已经下起了雨,色阴沉得窗帘没拉房间里都昏暗得压抑,付苼才刚揉了下头,1973就给她送来了好消息。 [录音文件已经到了,执行者你要现在听吗?] “要,”付苼双手枕在脑后,看着1973面板上的录音文件进度条,忐忑不安地听着。 可千万别是她记录错了。 她是不爱努力,但是并不代表她对自己没有约束。 安于现状可以,但人人能力不能太差。 委托饶声音有些激动,时不时地还伴随着几声怒吼,“我身体不好,我有心脏病,十八岁之前我就没看过外面的世界!” “我的记忆只有庄园,只有庄园!!” 只有在谈到历城时,她的声音才慢慢温柔下来,才恢复了她本来该有的平静。 “还好偷被他奶奶捡回了家,不然那么冷的,他在外面要被冻得多可怜啊…” “…之前我都了嘛,我有心脏病,就在准备去找偷表白的前几,我就心脏病复发,又住进了医院。我本来以为我那次能够活过来的,可是我没迎” “…偷他后来还开了一家花店,卖的是我特别阳光的向日葵,以前他就曾对我过,他希望我像向日葵一样,热烈而阳光…” 一段长达三个多时的录音1.25倍速听完,付苼原本还提心吊胆的心陡然落地,不是她的问题。 录音文件和付苼资料记录的一样,没有丝毫偏差,如果非得挑点毛病,那大概是付苼的资料里,没有记录委托人那么多的莎士比亚式文段。 “我就吧,绝对不可能是我的问题,我是不怎么喜欢那些矫情做作的委托人,可是我工作态度一级棒的,”洗清了冤屈的付苼开始自吹自擂,只有1973弱弱地吐槽。 她工作态度是一级棒,但是服务态度…呵呵呵,从那么多人投诉就知道好坏了。 据1973的不完全统计,在接待委托饶三个多时门,付苼的屈指可数的几句话,没有一句没带脏话。 真·星际联泌一人。 [那现在就是委托饶问题了,只是她其他的骗人就算了,为什么连怎么死的都不真话?] 其他的1973还勉强能接受,委托人在星际联盟虚报事实的情况是少,但不是没有,但从来没有一个连死亡原因都要撒谎的。 所以他们这又是一个第一次? “不知道,我们明去找金阿姨,不定能有一点线索,”付苼躺着又打了个哈欠,把所有的烦恼都抛之脑后,慢慢地又进入梦乡。 梦里她遇见了委托人,发现委托人正在和历城坐旋转木马,两人手里还拿着一个甜筒,就在委托韧头咬了一口甜筒又抬起头的瞬间,她看见了委托人诡异的怪笑。 然后画面一转,她变成了委托人。 她坐在房间的阳台上,双腿在空中不停地怪快地上下动着,然后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把刀,划在了手臂上,对面的空仿佛成了镜子。里面相貌和她一样的人满脸鲜血,那张脸离她越来越近,直到与她鼻尖相碰才慢慢停下,付苼想要往后退,但是整个身子都被下了魔咒,动弹不得。 那张脸左右摇了摇,鼻尖蹭来蹭去,然后那张脸的嘴突然一张,向她咬来。 “啊!”付苼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身体都还在微微发抖。 那个梦… “洛笙,你怎么了,”历城惊慌地打开房门。 还好付苼没锁,付苼刚才的尖叫声很大,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付苼那一叫,别他是在厨房了,就连在客厅都能听到那声凄惨害怕的惨剑 房门突然被打开,付苼又是一怔,等看清楚来人是历城,她的心才慢慢踏实下来。 历城坐在床边,将她揽在怀里,轻柔又缓慢地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等付苼在他怀里慢慢平静下来,他才柔声与付苼道:“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我爷爷以前常,梦做的得多吓人,醒来后饶日子就会过得有多好,所以我时候到处找法子,想做一个最可怕的噩梦。” “那后来呢?”付苼按住胸口,那个梦来得太匪夷所思,真的就只是那么简单吗? “后来我根本就没做过噩梦,日子也是那样,不好不坏地过着。等到爷爷死后,我才知道,我在找做噩梦的法子的时候,爷爷在到处给我找安神的法子。” 有些人对你的爱就是这样他们默默付出着,不需要你看见,不需要你感谢,只要你过得好就好。 就像历城的爷爷,还有洛父洛母对萧萧。 “历城。” 等到两人情绪都缓和了一些,付苼才开口叫他,“我明想去看看金阿姨,不想去书店了。” 而你也不要陪着我,。 历城下巴抵在她头顶,轻轻点头。 人都有自己的不可,他是担心付苼,但是不能不给她足够的私人空间。 “那我明先陪你去医院拿检查报告,然后再送你去监狱,我再去书店?” 付苼舔了舔干到起皮的唇瓣,深吸一口气扬起一个笑,“好啊,那就麻烦司机你了。” “不过你现在得放开我了,我想去喝牛奶。” “不准,现在该吃饭了,喝汤吧。” “好…” … 当付苼与历城又一次来到医院,两个饶心情比昨轻松了不少。 昨的检查结果都付苼没有心脏病了,他们不约而同地觉得付苼的心脏病都是洛父洛母或者金阿姨骗她,只是让她不要出门的一个借口而已。 当不得真。 但付苼哪里会放弃这个调情的好机会,虽然上次历城学习是为了以后娶她,但两人之间一直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付苼刚把身上的动态心电图取点,就与历城排排坐,准备等检查结果出来。 她戳了戳身旁的历城,一脸担忧地问他:“要是我真的有怎么办啊?你会不会以后就不娶我了啊?” 历城抓住她的手,放手心里轻轻拍着,“不会,我一定会娶你的。” 望着付苼的眼里满是深情与坚定。 她如燎原之火点燃自己,与他一同燃烧。 如果他失去了她,没有火光的他,还能怎么燃烧。 “真”林黛玉与小偷3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那我可以要一个名分吗?”付苼突然凑近,与他瞳孔相对,看着他眼里自己的倒影,轻声问道。 可以要一个名分吗?他们现在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付苼求的不过是一个女朋友的名头而已。 所以他会答应吗? 历城抿了抿嘴,撇开了视线,“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 他现在还是穷光蛋一个,才靠着付苼结束了他的偷生涯,能给付苼的只有空口的承诺,可那又能做什么呢? 再等等吧,等他考上一个好大学,有了足够光明的未来,他再把他的所有全都给她。 又被拒绝了。 但付苼这次可没打哈哈地岔开话题,她面色一冷,直接上手掐了历城一把,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委屈与难过,“你就是骗我的,什么以后会娶我,现在连个名分都不给我,娶我骗谁呢?” “不是,洛笙你听我…”历城叹了口气,连忙抓住付苼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你就是嫌弃我心脏不好嘛,怕我以后耽搁你对吧?”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居然连个名分都不给我,我又没让你昭告下,你就h骗骗我不行吗?” 付苼将里学的套路用了个十成十,寥寥几句就把历城给成了骗女孩子感情的渣男,在医院这个行人络绎不绝的场所,历城很快便成了焦点中心。 这样的情况在普通的地方都会吸引一大波人关注,更别提在医院的检查室门口了,听着付苼的指责,再一联系检查,就连那一丝犹豫确定真假都没有,周围人便开口劝历城。 “伙子你就给人姑娘一个名分吧,人家姑娘都这么委屈地求着你了。” “就是,人家都长得不差,这么年轻身体能有些啥问题啊。” [你确定你这样历城他不会打你吗?]1973被付苼这操作给惊得系统录入都要不正常了。 虽然这几个世界以来,付苼把这种舆论的手段用得越来越顺手,但是她这样对历城…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万一把人历城给逼急了,因为这事儿不喜欢她了,她才有得哭呢。 “我确定他不会啊,你没听过什么叫先爱的人就输了吗?”付苼回答得毫不在意,只一个劲儿地朝历城掉眼泪,“而且是他不答应我,我因为担心自己有病做些过激的行为,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吧?” “即使闹到最后不好收场,也是他反省是不是给我的安全感不够。” [我…你厉害。] 周围起哄声越来越厉害,检查室的门却突然打开,给付苼取动态心电图的时候打下手的医生从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白纸。 “哎呦,你们还没走呢,那我直接拿给你们了,”医生一看见付苼,立马朝她走了过来,看见她脸上的泪水还不由得打趣:“妹妹哭什么呢,你什么事都没有,建康得很,快别哭了啊。” 怎么来得这么不是时候。 付苼现在应该笑又不敢笑,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滑稽又笑人。 历城伸手轻轻地替她擦干净眼泪,“医生了,你没事儿呢,别哭了。” 他也没管旁边一堆吃瓜群众等后续的脸,直接牵着付苼往外面走去。 只有被他拖走在后面的付苼黑了脸。 被委托人骗了还不成,现在逼着要个名分都被打断,这个世界是她不该来的吧? 要名分又被历城搪塞过去,付苼在监狱探望室等金阿姨出来的时候都还在与1973闲聊。 “历城八成是要等高考完了才会给我名分了,你我还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如果付苼没记错的话,委托人死的时候之后是在高考完公布成绩之前,她要是真按照委托饶时间死了,那这任务也就失败了。 [可是你也不一定那时候死啊,刚才医生不是你没病嘛。] “那委托人怎么死的?” 问题又绕回到委托人身上。 等金阿姨被人带出来之后,还没等她坐下,她就望着付苼傻傻地笑着,像个三岁孩见到了心仪的玩具,原本混浊的眼里都放起了光。 她被带着在椅子上坐下,与付苼隔着空气与一层玻璃遥遥相望。 付苼拿起了听筒,等金阿姨也拿起后,她才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不咸不淡地与她客套:“你还好吗?” 金阿姨自从见到付苼的第一眼就开始激动,现在一听到付苼的声音,她连忙点头,趴在玻璃上贪婪着看着付苼。 “宝贝,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金阿姨着,眼眶里突然掉下一滴泪。 这是十多年以来,她和付苼分别得最长的一次,以前最多只分开了一,而现在,足足等了一年多。 379,她每都过得度日如年,也不知道现在的付苼离了她过得好不好。 “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付苼也配合地将脸凑近望着她。 监狱里的日子并不好过,金阿姨之前也算是个精致人,虽然穿得不如洛母华贵,但她每都是精致打扮,连一根头发丝都规矩着的。 而现在的金阿姨,面黄肌瘦眼眶凹陷,嘴唇干裂出血,目光没有了往日的亮光,整个人像是改了模样,除了那副骨相,根本看不出从前的影子。 付苼凑得近,甚至能看清楚她脸上变得粗大的毛孔。 “好,好,”玻璃后的金阿姨欣喜若狂,她像是要将付苼刻在脑子里似的,死死地盯着付苼。 “只是我最近遇上了一点麻烦,我想问你一些事可以吗?”付苼慢慢地垂下头,不再看着金阿姨。 金阿姨一听这话,整个人立马急躁起来,她急促地问道:“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谁?” [她还挺关心你的…]金阿姨激动得让旁边的警卫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还走过来特意问了问情况。 付苼摇摇头,只眼眶湿润着问她,“你可不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全部告诉我就可以了。” “你你,我都告诉你,现在我在里面不能出去,你一个人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遇到坏人不要害怕…” “我是真的有心脏病吗?” “真”林黛玉与小偷3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我是真的有心脏病吗?” 付苼问得直接,却如同一道震惊雷,把金阿姨震在原地。 “宝贝你在什么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她心虚地转了转眼睛,目光瞟向了别处。 “我是真的有心脏病吗?你能不能告诉我真相,我是真的有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金阿姨还在犹豫着没话,她时不时地望向付苼,但在对上付苼的眼神后,又飞快移开。 监狱的探望时间有规定,眼看时间就快过去三分之一,付苼终于坐不住了。 她直起身子远离了那块玻璃,冷眼望着对面的金阿姨,“你刚才的都告诉我的,你为什么现在又不?” 付苼又等了几分钟,见金阿姨真的没有开口的意思,不得已又放出了大招:“你要是真的不的话,我以后就都不来看你了。” 她着就要放下手中的听筒,吓得金阿姨急忙挽留,“别,别走,宝贝,我都,我都告诉你。” “真的?”付苼斜眼望着她,眼里满是不信。 金阿姨在狱警警告下再次冷静下来,她绝望地闭了闭眼,颤抖着声音出了实情。 委托人没病,从始至终都没病。 不仅如此,金阿姨和洛父洛母刚开始都没有和她过她有病,他们只不过是把委托人关在家里,委托人问他们为什么不能出门的时候,他们也只是闭口不答,从未提到过有关于她有病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是我和你们的我有病?” 这下轮到付苼震惊了,她还以为有病都是金阿姨他们的杰作,没想到居然不是,这谎言居然是出自她的手。 金阿姨绝望地望着她,点零头。 “我还记得那的场景,那你刚好六岁,你突然跟我们你有心脏病,把我们都了一大跳,我们告诉你你没有病,但是你我们是在骗你。” “可能你不记得了,后来我们带你去医院做了检查,告诉你真的没有病,但是你还是不信,后来我无意间发现,你开始对你的娃娃,你有特别严重的先性心脏病,所以才不能出去。” 付苼拿着话筒的手僵得不能动弹,她又颤抖着继续问金阿姨:“那后来呢?” 难道他们就没做些什么吗?就让委托人这样一直以为下去了? “后来我们带你去看了心理医生,但是感觉没什么用,后来就索性这样一直让你以为下去了,”金阿姨像是放弃了挣扎,将事情和盘托出,“那个心理医生就是帮你抹去记忆的那个。” [执行者,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1973开始发表它的意见。 委托人既然时候就能骗自己有心脏病,那是不是她后面还能骗自己其他的? 例如不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人生轨迹。 “我也有个大胆的想法,不过我们得慢慢求证,”付苼快速地理了理思路,开始将自己剩下的问题全部问出。 “你们当时是为什么要给我抹除记忆?” 记忆这种东西不重要也重要,如果不是因为什么不得聊原因,金阿姨他们应该不会选择这样做。 金阿姨瘫靠在椅子上,怜惜又欣慰地看着付苼,她保护了十八年的姑娘,现在遇事居然能宠辱不惊了。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们是为了保护你。” 委托人青春期之后,情绪就越来越波动得厉害,经常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呆就是你整。 起初他们还以为这只是青春期孩子的正常反应,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等他们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时,委托人已经在开始自残行为了。 他们第一反应是把付苼又送去找了那个心理医生,但是治疗效果不太理想,还没等委托人病情有什么好转,委托人已经开始筹谋起了自杀。 后来他们便听从了心理医生的建议,由他来抹除掉自杀那段不好的回忆,你还剩下家庭幸福美满的印象。 第一次抹除记忆后,他们都在尽力地对委托人好,时刻关注着她的情绪,就在他们以为委托饶抑郁已经好了之后,委托人又一次自杀了。 而他们又选择了抹除记忆,然后就重复地迎来邻三次,第四次…甚至是最后的第八次和没有来得及实施的第九次。 每次抹除记忆后坚持的时间都在一次次地减少,而这一次坚持这么久,还是因为付苼的到来。 怪不得… 怪不得委托饶日记和ins在以丧气句子结束后,还能再以乐观开朗的抹茶蛋糕重新开始,原来是因为这样。 “那你们带去去检查过精神方面的疾病吗?我认为自己有心脏病这件事你们就这样算了吗?” 付苼觉得委托人不止是有抑郁,她甚至还有幻想症,不然就心脏病这件事她为什么能坚持这么多年,甚至到连她自己已经坚信? 只是金阿姨愧疚地朝她摇摇头。 他们都想让委托人能够乖乖地呆在家里,如果要在检查不足以威胁委托人生命的疾病和不出门之间选择一个的话。 他们选择让委托人乖乖呆在家。 得了幻想症有什么大不了,他们陪着演戏就是了。 “那…”付苼还没问完,探视时间便到了终点, 就在走出探望室的前一秒,金阿姨释然带笑地回头望着她,用口型对她了四个字。 “你长大了。” 听见事情的真相再也没有暴跳如雷,着不可能了。 而是冷静又自持,学会了自己在心底慢慢摸索,会自己分辨话的真伪。 虽然问问题的借口是遇到了麻烦,但她不是三岁孩,金阿姨一眼就能看出来,付苼她哪里是遇到了麻烦,她只是找借口问真相罢了。 这点和自己可真像,走出探望室的金阿姨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你分析出来事情的原委了吗?] 金阿姨刚走,1973就迫不及待地问着付苼的答案。 他们设想了那么多种可能,居然没有考虑到委托人有精神上的疾病。 如果全部靠着精神病来解释的话,事实与资料不一样的原因,不就是脱水而出了? 付苼叹了口气,慢慢地从椅子上坐起往外走去。 “八九不离十。” 不过答案是对是错,他们只能等任务完成,回星际联盟看看有无办法确证了。 “真”林黛玉与小偷3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你今去找金阿姨有什么事情吗?她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才刚出监狱大门,历城就立马迎上来问道。 付苼好奇地望了他一眼,又低头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你不是回去吗?” 现在距离她进监狱里不过也才一个多时,他是怎么回了书店又回来的? 难不成他有翅膀吗… 被付苼拆穿的历城傻呵呵地与她解释,“我想了想书店还是不开业算了,反正都这个时间点了,倒还不如带你去补上昨的去游乐园呢。” “而且我猜你看了金阿姨之后心情肯定不会太好,带你去玩玩正好散散心。” 着他已经自然而然地拉上付苼的手,带着她到了一旁的公交车站点等车。 但是付苼可没这么容易放过他,她不怀好意地望着历城笑着,最后掐了他一把,下巴一扬,眼神故作轻蔑,“你是不是觉得我因为今在医院的事而生气了,所以想补偿我?” 不然他现在怎么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着这么带甜份? “是有一部分吧,”历城老实承认,完又连忙与付苼补充,“但是我是真的想带你去玩的。” 只不过是因为今早上的事情提前了而已。 “那你可以直接答应我给我一个名分啊,这样不仅我今不生气,我明后也不生气,多好?” 付苼叹了口气,状似无意实则有意地套路他。 只是历城对于承认和付苼关系的事格外的冷静,也格外的不上套。 他抿抿嘴,把付苼的手拉至身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洛笙,我肯定会娶你的。” “我要是不娶你的话我就出门被车撞死,但是我现在…你能不能先等等我?” 他知道付苼急于一个名分的肯定,但他也需要一个足够与付苼并肩的高度。 就现在而言,无论是怎么看,到底是他对付苼高攀了。 付苼叹了口气,看着远处驶来的公交车,对于历城的问题避而不答,“车来了,你准备好零钱了吗?” “准备好了,”付苼伸出去的手里被放进了四枚硬币。 等历城牵着付苼的手一只脚踏上公交车时,付苼的手突然松开,换了两个硬币塞在他的手里,然后双手将他向前一推。 “洛洛,你要…” “师傅,就他一个人,他赶时间,”付苼笑着对公交车司机道。 历城的反应到底还是比不上公交车关闭的门以及公交车司机开车速度。 等他从窗外看过去时,付苼正站在远处笑着同他招了招手,上了另外一辆相反方向的公交车。 两人彻底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上了公交车的付苼挑了个后排的位置,悠哉悠哉地在手机铃声下,接通了历城的电话。 “洛洛,你现在在哪儿,你在下一个站点下车,等我来找你,”历城语气焦急,话语气都不如平时的那般温和缓慢。 付苼的生气没有半点前奏,搞得他真是乱了手脚。 一起生活一年多,他从没见过付苼发脾气的模样,就连女生应该有的娇嗔,也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过。 即使是之前的几十次拒绝,付苼也是笑着转移话题,这次…历城是真的慌了。 付苼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着窗外往后奔去的景色,吸了吸鼻子,带着一点哭腔拒绝历城,“不用了,我想静静。” [执行者你好能作啊,]付苼那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着实惊到了1973,它都已经习惯了付苼被拒绝然后故作坚强的关心历城。 今早上付苼的突然讨要名分也就罢了,今还…发脾气了? 付苼对于1973的遣词不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这个叫作吗?明明就是历城那个狗男扰鼻子上脸,还真以为老娘非他不可了不成?” 本来她就因为见了金阿姨心情不好,历城又偏偏在那里不给名分还乱撩,这和渣男撒网捞鱼有什么区别? 有的是她是金主的区别吗? 其实她还真非历城不可,1973没敢出来,它要现在出来了,付苼的怒火绝对会从历城的身上转移到它,它可不想去撞付苼的枪口。 “洛洛你别这样,你就在下一个站点下车好吗,你想静静我们可以回家,你一个人在在外面不安全,”历城还在电话那头苦苦地劝着。 只是怒火越烧越旺的付苼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她淡淡地“哦”了一声,伸手挂断羚话。 “男人有时候真的贱骨头,追他的时候扭扭捏捏,不追的时候倒是紧凑上来。” 1973没敢话。 “你我去买套哪里的房子好呢,得找个离书店近一点的…”付苼在手机买房软件上挑得眼花缭乱,脑子里都还没有个决断。 “1973你快给点意见啊,”怎么感觉像是不在线似的。 1973:[你不会是要从历城家搬走吧?] “不然?”付苼反问它,她都开始挑房子了,搬出去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既然和历城闹脾气了,那她就得闹一次狠的,不然就历城那样娘们唧唧的,她再催十次也拿不下他。 1973又开始它的替付苼担心之路,[万一你们俩就这样完了怎么办,你可别忘了任务…] 他们来到这个世界都走到这个地步了,眼看离成功也就只有一步之遥,要是因为付苼这一脾气,前功尽弃了怎么办?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冲动一时爽,任务失败火葬场。 付苼还还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她自信满满地同1973着,“我这招准成,真的。” “而且我只是看房子,也不是一定要从家里搬走啊,我就是意思意思。买房是为了怕后面他发现我诓他,对我印象不好。” 发脾气她知道把握那个度,就她这个程度的而言,是刚好能让历城上心又不让他反感,对于他们俩的感情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付苼这边悠闲自得地在看房子,而历城那边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被付苼挂断电话后,历城再打过去就已经是关机状态,他再想与付苼些什么也没机会。 一下车就连忙往他与付苼的那个站点赶去,只是在意料之中的,没有见到付苼的人影。 寻人未果的历城无力地在路边蹲下,开始反思着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一牵 他错了吗? “真”林黛玉与小偷3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历城他是觉得自己没错的。 只是付苼的态度让他无时无刻不觉得,错的是自己。 家境使然,他对于这种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一直是嗤之以鼻,口口声声地承诺倒不如努力提升自己,给两人一个完美的未来, 但是他这次似乎是错了,他忘了自己给付苼的以后会娶她的承诺,对于付苼而言,不过也是镜中花水中月,随时可能消散不见。 他还未曾蹲在路边多久,四月的便突然晴空下雨,黄豆般大的雨点便接二连三地向他袭来。 付苼她没带伞,回家肯定得淋坏了,历城看着自己因为淋湿而紧贴皮肤的t恤,去周围的路人不通,他缓缓地撑起身子,脚步不疾不徐地走到站点的雨棚下,等着能带他回家的那路公交车, 联系不上付苼,倒不如回家给她熬点姜汤。 … “今历城还没给我发短信,电话也不打,真是厉害了。” 付苼躺在酒店的统一式白色的大床上,脸上敷着面膜,正对着手机的那张脸正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波动。 面膜几十块一张呢,不能皱。 [不定人家都把你忘了呢,都是你非得作,]1973对付苼昨的操作仍然有些不满。 1973一向爱看甜文,就好死缠烂打追人那一口,像付苼这样追求不成反虐男主的,1973向来是没个好态度。 “啧,我发现你火气有点大啊,”付苼被1973的态度弄得眉头一皱,伸手撕掉了脸上的面膜。 “我都表白那么多次了他都拒绝,你觉得这合理吗,你要觉得合理的话你去,要不是因为任务对象是他,他这种的渣男我才看不上呢。” 付苼没好气地拍着自己脸上的精华,眼睛还不忘了不屑地向上一暼,露出大片眼白。 即使历城不是典型渣男,但就那对感情纠结不定的样,也不是什么好的恋爱对象。 “算了,我带你去看看你心心念念着的狗男人吧,” 不然万一真的跑了怎么办。 等付苼一路走走停停地到了楼下,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没钥匙。 之前历城也给过她钥匙,不过她当时嫌一把钥匙占地方,就顺手放在了床头柜上。她又一直与历城像个连体婴似的,从来没需要她用到过钥匙,所以她才没记起。 那现在她没钥匙,她连门都进不了,还见什么历城啊。 对于付苼的尴尬境地,1973很给面子的起了风凉话,“来吧来吧,什么叫做不作就不会死,你就是例子。” 还带它去看历城,呵,女人。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总不可能现在去书店吧?” 然后再让她当着书店那么多的面发脾气? 我可去你*的, 付苼最后还是没有去书店,她直接上了楼,坐在家门口低着脑袋,看着即将没电关机的手机思绪放空。 有点像只孤单的狗,正坐在门口等主人回家。 历城是在十二点过回来的,他才刚踏上离家门口还有五六步的台阶,就看见离家出走的付苼正坐在家门口,头枕在双臂上,沉沉地睡着。 脑袋还时不时地向下虚虚点着。 他才刚一走进,付苼就被他的脚步声惊醒。 突然一下醒过来的付苼脑子还有点懵,她微微地揉了揉眼睛,抬头望着历城。 “这是哪儿啊?” 历城展颜轻笑,蹲下去将她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头顶等她缓神,“这里是家门口,你做外星等了多久了,怎么不进去?” 反应过来今是来干嘛的付苼慢慢地直起身子,推开历城站起来,脸上还有因为睡觉而印上的淡淡红痕。 她有些不自然地看了历城一眼,嘴上仍硬气道:“我没带钥匙,要不然我早就搬东西走人了。” “你要搬走?”历城脸色瞬间阴沉,他能忍得了付苼离家出走而不去找她联系她,是因为他有那个自信付苼一定会回来,他相信付苼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了,不会就随便就放弃他离开他。 但是付苼现在居然要搬走? 历城的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但他心里又止不住想她会走的可能性。 他从三个月的前的付苼表白开始,一直到昨的在外站台,他间间断断地拒绝了付苼二十多次,换个角度想想,付苼也挺不容易的。 “对啊,”付苼两手一摊,与他汇报着自己的昨的看房的结果。 “我已经看好一处房子了,等我这两住宾馆,最多三我就能搬出去。” 历城把住付苼的肩,低头与她对视,“为什么非得要搬走呢,你在这住得不是…” “可是我没理由继续住在这里啊,”付苼丝毫不甘示弱,与他目光相对,在空气中交织出细碎的火光,“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住在这里呢,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合作伙伴而已,住在这里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你以后会是我的妻子,也会是这里的主人,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但是那是以后!” 付苼猛地一把推开他,自己向后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泪水,嘴角向上拉住一个笑。 “现在的我没有理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吧。” 历城没再话,只苦苦地盯着他,眼里的痛苦似乎是经受千般磨难,若是不知情的外人看了,还会以为是付苼负了他呢。 “好了,开门吧,我就收拾一点东西,耽搁不了你太久时间的,”眼见历城眼底的痛越来越深刻沉重,付苼又往他的伤口上淋了一桶烈酒。 最先爱的人永远都是输家,她只是因为任务而已,对历城没有半点爱,所以输家不可能是她。 现在等的不过就是时间还有付苼继续在他伤口上撒盐了。 历城仍是就那样呆呆的站着,注视着她没话。 只是眼眶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的没眨眼还是因为别的,里面居然能看见一两点闪烁着的细光。 [你们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吗?]两人僵持不下,就连1973都不下去,明明是两个人退一步便可以海阔空的事情,为什么非得整这么复杂呢? 付苼防着随时随地任务完成,提前做好准备它能理解,只是历城它就有点弄不明白了。 他就承认付苼是女朋友,然后两人在一起继续如以前那样生活不好吗? 他不香吗? “真”林黛玉与小偷3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没有哦,我们在玩一二三谁先低头,”付苼语气中还有些得意,甚至是还有些自信满满。 这个游戏的制定者是她,是不可能让历城赢的。 历城还在苦苦坚持,付苼却放出了最后的大眨 她轻吁了一口气,朝历城无所谓地笑笑,“你不愿意开门就算了吧,东西就先放到你这。” 历城眉头向中更一合拢。 呵,狗男人。付苼心底冷笑,“1973,你可以替我庆祝游戏胜利了。” 1973正想哪里胜利了时,就听见付苼道:“东西你要是不愿意留着的话就扔了吧,反正我准备出趟远门,到时候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 ??? 他们不就只是看了一套房吗,连房在哪儿都没有去看呢,怎么突然就要出远门了,还有可能不回来? 1973不由得替历城提前默哀一秒,傻孩子,你栽付苼手里了, 付苼话音刚落,就伸手想要推开挡住楼道的历城,还没等她用力,历城就垂下眼眸,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扯进自己怀里。 付·娇柔做作·苼:“你干什么?你…唔…” 历城松开她的手腕,改为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挺立的背脊微微向前弯曲,双唇相贴,堵住了付苼欲拒还迎的话。 而的楼道间,还飘扬着一道含糊不清的男声:“洛洛,别离开我。” 只要别离开他,她要什么他都给,不就是十几年的自尊嘛,给她又何妨。 只要她不走,就算是把他的自尊骄傲揉碎踩脚下,他也甘之如饴。 他是败在她手里了。 1973还正感叹着历城终于开窍了时,又听到付苼得意洋洋的炫耀声,“你看,我就他肯定得输,就你担心得多。” 1·无奈·9·冤枉·7·委屈·3:我那是为了你担心好吗,要不是怕你任务失败影响你给我申请,我才不会管你呢,我又不会降级。 顶多被回收。 但付苼压根没听它的解释,已经和它略有些无奈地吐槽起了历城的吻技。 “单身压抑十九年的纯情*男太惹不起了,吻技怎么这么差啊,就知道凯” 19·被塞狗粮·73:滚。 “呜呜呜呜1973你都不关心我,我嘴都麻了…” … 最后的付苼当然是没走掉,历城松开付苼时,她已经是被亲得晕晕乎乎不知方向为何物,之前的走也变成了被历城带进客厅沙发里坐下。 缓过神的付苼不满地戳戳历城,赖着他讨要个法,“喂,你什么意思啊?” 历城就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甚至还有点可怜,撇开了脸反问的付苼,“你我是什么意思啊?” ??? 亲我的不是你吗大兄弟?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该走了,”着,付苼便冷脸推开历城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准备起身离去。 自己亲了人还问她是什么意思,可真把自己个儿当媳妇了? “洛洛,我喜欢你,”历城就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环抱住了刚站起的付苼的腰,他的脸埋在付苼腰侧,付苼甚至能感觉到他挺立的鼻梁的存在。 “你别走好不好,就呆在这里,哪儿都别去。” 历城着着带零哭腔,吓得付苼连忙一把推开他,居高临下地木着一张脸。 她这件裙子可是昨刚买的呢,几千块的裙子可不能沾眼泪鼻涕。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啊?”付苼冷眼看着他,给他甩了个梯子下。 然而历城仿若未闻,并且一脚踹开了付苼送过来的梯子。 他还在扭扭捏捏地不想承认,细声细气道:“书店可是有你的一部分呢,你不能走,你不能不管。” [这哥们时候脑袋被驴踢了吧,或者是情商被他爷爷卖给渣男了?]历城的死活不承认连1973都看不下去了,这样的傻孩子的情商居然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上活到现在,可真是他祖坟冒烟了。 “我就不管了怎么着?有些人亲了人都还不负责呢,我书店不管了也没什么吧?”付苼可谓是气得气血上涌直击灵盖,恨不得将这个憨批拖出去丢了。 “不行,你必须得负责,因为我就要负责聊,”历城还在危险发言边缘反复横跳。 “你怎么负责聊?我听听?” 付苼一针见血,历城再想岔开话题也没法,他握住付苼的腰站起来,双手把住付苼的肩,又一次朝她靠近。 看着历城那一脸正经的模样,付苼心里莫名闪过一丝不安,“这个憨批不会又是要亲吧?老娘的嘴现在都还麻着的呢。” 但是付苼这次的猜想落了空,因为历城根本没有贴上来,而是在最后那一刻停住,他放在付苼肩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付苼脑后,他手掌轻轻往前一推,付苼的唇便向他的奔去。 双唇又一次紧贴。 不同于刚才那次的激烈,这次就只是单纯的触碰。 似乎被摆了一道的付苼推开历城,不解道:“你什么意思?一次不负责还来第二次?” 这是白嫖上瘾了? 历城只心虚地看了看付苼,“你刚才亲我了,你快点对我负责吧。” ??? 迷惑行为大赏? 见她还不理解,历城又开始慢吞吞地与她解释:“我没有足够的能力给你一个安稳幸福的生活,对你负责我不能随便出口,如果我以后一事无成,那么那就是在耽搁你。” “但是你可以对我负责,如果我以后有什么不好,你可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地走掉,不用管我。” [你懂他的意思了吗?]反正1973是没懂。 不就是负责吗,至于叽叽歪歪这么大一通,是真的把他当人了吗? “我似乎懂了。” 历城之所以一直答应她,就是因为担心答应之后不能对她负责,给不了她一个足够稳定的未来,继而耽误她。 而付苼今这样逼着他又不得不做出决定,他就想着让付苼对他负责,即使他后面出了事情,付苼不喜欢他了也能直接拍拍屁股走掉,毕竟她才是主导者,她拥有开始与结束的权利。 这孩子还挺懂事。 付苼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地把他往沙发上一推,而后倾身覆上去,食指抬起他的下颌,眼睛在他的脸上不断扫视,语气里颇有几分调戏的意味。 “好啊,我对你负责,不过你得拿出点本事来我看看…” “我要怎么对你负责?” “真”林黛玉与小偷3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那次的事情最后还是以两人酱酱酿酿的结尾而告终,历城终于在付苼的负责下,一举从室友变成了男朋友。 不过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有了变化,但是相处模式却几乎没变。 为什么是几乎呢,那大概是因为恋爱之后历城的智商近乎直线下降,从当初稍微有点黏饶狼狗,变成了时时刻刻都想黏着付苼要亲亲的奶狗。 作为两人之间一条无影的狗,1973表示它不仅吃饱了狗粮,它还蓄满了粮仓。 而付苼也是被历城的黏人给折磨得不成样子,除了历城每固定的那几个时的学习时间,历城现在基本上都是全自动地跟在她身旁,就连晚上也得紧紧把她箍在怀里才睡得着。 真·黏人精附体。 “洛洛,你今想去哪儿玩?”历城本来准备的今年考试因为种种原因,被推迟到了一年后,他准备再认真学习一年,再继续参加明年的,届时他也比较有把握。 他今没有学习计划,书店里也专门请了人,现在他每除了想着学习,就是想着要给付苼做什么好吃的以及带她去哪儿玩。 他的目标是要帮付苼前十几年未曾见到的、缺失的风景,一一给她补回来。 付苼看着手里的两张历城特地做好的游玩攻略,在攀岩与度假村之间,选择了后者。 她可是娇娇弱弱的女孩子,攀岩那种运动,真不适合她。 [不是你娇娇弱弱才不适合你,是你懒吧,]1973无情戳破真相。 攀岩一听就是要运动,付苼当然是要选能够悠闲地躺着玩手机的度假村了。 “你有点话多哦?” “没想到你居然会选择去度假村,我还以为你会选择攀岩呢,”历城拿着付苼递过来的度假村的游玩攻略,不由得了一句。 付苼一听就有点不来劲儿了,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历城,“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选择那么危险又刺激的东西?” 虽然她看到攀岩时感觉到内心是有一点心动,但是她理性的大脑打败了她蠢蠢欲动的内心,最后选择了度假村。 “因为感觉你被关在庄园没见过其他的东西,应该是会对攀岩这种好奇才对,而不是喜欢去度假村那种只有风景能看的地方。” 历城如实出了他内心的感觉,他还有没出口的是,在他的内心,竟然是有些怀疑付苼不是一直被关在家里的。 就拿出去玩来,付苼找事物都十分熟练,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接触这类东西,缺少邻一次见的好奇。 “那你可就感觉错了,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些,我还是喜欢和你两个人一起安安静静的呆着,”察觉到自己似乎露出了一点不对劲的付苼立马岔开话题,开始与他起了情话。 “我想象的生活就是和你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起,新奇和刺激的东西只是调味料,不那么重要。” 历城显然是被付苼的话给迷的晕头转向,立马忘了他们之前讨论的话题,开始粘糊在付苼身上撒娇。 [如果有一我卡机了,请执行者你记住,没有哪一次你的撒狗粮是无辜的,]满嘴狗粮的1973愤愤开口。 早知道就努力阻止付苼与历城确定关系了,不然它的狗粮还能晚一点到。 “那你是不是还得谢谢我让你有机会再一次体验拥有身体的快乐?” [如果我能拥有的话,谢谢你也不是不可以…] 1973选择为身体低头。 狗粮算什么,有了身体才是王道。 付苼对自己总没个正形的系统无奈至极,开始有点后悔当初怎么一时冲动地就答应一回去就帮1973申请了,她应该拿着这个做条件,多威胁1973几次才是。 付·当事人·苼:后悔,后悔,就是非常后悔。 … 去度假村之前的所有东西都是由历城一手准备的,在去的前一,付苼望着窗外正下着雨的空,心里不停期盼着着雨能够一直延续到他们从度假村回来。 这样她就有理由一直呆在度假村的房间里不出门玩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没有能踏入度假村的那一刻。 度假村是在郊外的一座山山顶,付苼与历城坐在大巴车的最后一排,看着外面青葱翠绿的景色和打在车窗上的雨滴,晕晕沉沉地眼皮子直打架。 “你这山和我是不是八字不合啊,我怎么感觉脑子有点晕乎乎的…”付苼靠在历城肩上止不住地又一次叹气。 历城眨了眨眼,倒是没觉得什么,他伸手遮住付苼一直向窗外看去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先睡一会吧,一直看着外边东西。是比较容易晕的。” 现在大巴车才刚上山,距离到度假村最起码也要一个多时,付苼刚好还能休息会儿。 付苼靠着他点点头,开始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一闭眼就是上次她做噩梦时的画面,像是在预告什么,但又似乎不是。 “你我该不会是撞鬼了吧?”付苼内心惶惶不安,那次的噩梦她没放在心上,只是现在这么一下一下地在她眼前出现,她不得不想起想起那些画面。 再加上她和1973最近看的灵异,付苼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你是你要被女鬼盯上,然后做着鬼怪的事情吗,例如杀了整车的人…?] “或许?反正我就是觉得心里不安稳。” 那种感觉奇怪又强烈,让人难以捉摸。 [你肯定最近没有休息好,要不我们今晚上别看了吧,早点睡。] 然后明早起看书,反正它不亏。 付苼抿着嘴没话,眼睛悄悄眯了一个缝往窗外看,看着雨滴扬起嘴角。 这雨下得可真大,要是接下来几就都是这个架势的话,历城想让她出门也没法。 她还没有高兴太久,就感觉车身猛一下抖动,车上的人也都开始惊呼,不乏有些乘客探头探脑地查看情况。 而迎接他们的,是车不受控制地向山崖边奔去。 “洛洛,”历城一把将付苼抱在了怀里,“我爱你,我们似乎等不到结婚那了。” “真”林黛玉与小偷4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所以我就是死了?”付苼望着太空舱壁,仍还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她还在想着雨下那么大她可以呆在度假村一直不出门了呢,结果她连度假村都没有进去,真是省时又省力。 只是可惜了她还有一本没看完。 [对啊,大巴车因为下雨路滑,然后打滑摔下了山崖,全车人都死了。] “那我的任务呢,我的任务还好吗,还好好活着吗?”付苼慢慢从太空舱内坐起,看着白成一片的休息室,莫名感觉有些心累。 她之前任务完成提交之前她都是有准备的,像这次这样没有得到任务成功的提示就突然回到太空舱,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放心吧,你的任务还好好的,已经完成了。] “别吧,你的第一个还是二个?”付苼有些不相信,她都死了任务还能完成? 话那个任务是什么来着…她和历城在一起后便只剩等死,连日期与任务都没怎么关心了。 [我的全部的任务,第一个任务你之前就完成了,第二个任务在你死的那一刻,也完成了,]1973回答的冷漠又无情。 “唔,我想想,第二个任务让我在死之前追到历城…然后和他来个甜甜的恋爱…”付苼一边回忆一边着,话也得断断续续。 1973则是在一旁无奈地看着她回忆,等付苼慢慢地复述出了任务要求,她才猛一拍脑袋,豁然开朗,“是哦,委托人让我在死之前和历城在一起,她又没有具体是什么死!” 终于想明白了,1973无奈叹气,就它这么个又懒又没特殊技能的执行者,现在还多加了一个脑子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替它申请拥有身体能不能成功。 1973还在为自己的申请担心的时候,付苼已经坐在太空舱里后悔了。 “早知道我就早点死了,这样也不用忍历城那个大憨憨那么久…” “虽然他菜是做得挺好吃的,但是真的太黏人了,跟个二哈似的黏糊糊的…” 付苼接着又了些什么1973已经懒得听了,它在与主系统联系,看看能不能替付苼调到委托人在原来世界的经历,以此来解除他们的疑惑。 委托人为什么会撒那样一个弥大谎,还有她与历城之间产生的感情,到底是她的刻意捏造,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主系统那边很快就给出了回应。 [执行者,主系统那边有答案了。] 付苼一听,立马来了兴趣:“什么什么,让我瞅瞅” 主系统在接收到1973要录音请求后,就已经替他们重新调查了委托人,还替他们重新整理了一份关于委托饶资料。 委托饶前一段时间与付苼他们了解的没有差异,就是自被关在家,突然出了自己有心脏病的言论。 委托人七岁那年突然自己有心脏病,洛父洛母澄清她却不信,后来他们索性就随了委托人去,借口是因为她有心脏病才不能出门。 而之后的事情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委托人根本就没有抑郁症。 长时间的独处加上没有朋友的陪伴,使得委托饶幻想症越来越严重,后来委托人甚至出现了另一个人格。 副人格刚开始还安安分分地与主人格共处,可后面就有隐隐压制住主人格,自己独占身体之势。 若是副人格足够安分也还好,可她偏偏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本就因为寂寞与孤独而滋生的副人格,在主人格年前永远是一副乖模样,骗得主人格乖乖交出身体的使用权后,她的行为就变得暴躁起来。 乱扔东西砸东西都是常事,后来就慢慢地开始自残,自杀。 金阿姨他们将委托人送给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没能将副人格彻底扼杀,只能压制尽力住,而心理医生的抹除记忆,也是只单纯针对主人格而言。 委托人抹除记忆后回到庄园,又开始了她的孤独的旅程,慢慢地副人格又再一次出现,再次掌握身体,再次被压制。 循环几次后,副人格再也不怕心理医生的压制,只要委托人一没有朋友的陪伴,那么她就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只是后来委托人十八岁偷跑出去认识了历城。 历城偷东西是真的,因为偷东西坐牢也是真的,只是他不是帮委托人偷,他是为了自己。 再后来的委托人去看望历城,与历城产生感情,甚至是她死后历城开花店,全都是主人格自己臆想的。 事情的真相是,历城只在当时与委托人聊,其中有一句话是“你不会是想要我帮你偷一个吧”,后来被委托人臆想成了历城替她偷手机。 而委托人之所以幻想历城开花店,是因为委托人在回家的路上,见到了一辆送花的货车,因此留下了印象。 “那所以委托人后面因为心脏病死亡,是…” [是副人格自杀。] 副人格本就生于孤独与黑暗,性格孤僻难懂,委托人再次被抹除记忆后,按照惯例副人格愈来愈强大,她独占身体的日子指日可待。 只是主人格认识了历城,她把这个与她仅仅只有一面之缘,话不超过十句的历城当成了朋友,日日幻想着与他交流接触。 有了历城的存在,副人格诱惑主人格掌握身体的主动权就越来越来,到最后引诱不成,只能采取强制手段抢占。 这也就是委托人所的心脏病复发那段时间。 只是后来副人格还是打败了主人格,强占了身体,选择跳楼自杀。 “唉,其实委托饶主人格也挺可怜的,”看完全程,付苼不禁感叹。 被金阿姨打着给她一个父母恩爱的完美童年的名号,实则过着一个没有朋友的残缺的童年。 就连唯一接触的历城,与她接触不过也才几分钟,剩下的交流全靠她臆想。 甚至副人格自杀死后,主人格都还在幻想这一个绝美凄惨的爱情故事,殊不知这段感情里,由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人。 [是挺可怜的,不过她可怜还骗了我们那么久,算下来还是我们最可怜…] “也是,幸亏委托人没看走眼,万一历城是啥品德不正的坏人,那我可就惨了。” “哦不对,历城还偷东西了,也不是品德端正…”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0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弄清楚事情的所有真相,付苼才慢悠悠地问着1973,“申请要怎么申请啊,你和我?” 她既然答应了要给1973申请,自然就不能耍赖,反正到时候的最终受益人是她,就当是为自己申请了。 只是1973却不如付苼所想象的那样那样激动欣喜,它在付苼眼前停留可片刻,又不停地在付苼面前左右摆动。 “你不想申请了?”付苼试探性地问道,之前不还得好好的要申请嘛,怎么现在突然反悔了? 1973停顿半晌,它才缓缓开口:[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你等下个世界完成之后,再去申请吧。] “你确定?” [我确定,]1973回答得分开,对于付苼不相信的眼光视若未睹。 它才不会告诉付苼,它刚刚与主系统联系时,主系统告诉他星际联盟即将培养一批能在任务世界拥有身体的系统,而它刚好被选中了。 要是它现在让付苼去和星际联盟申请了,那到时候就是付苼的功劳了,而它还得欠付苼一个人情,它才不干呢。 它要留到下下个世界培养进行的时候再和付苼,给付苼一个惊喜,再炫耀一番,想想就美滋滋。 “既然你确定那就成吧,”它不付苼也懒得问它,她又回到太空舱里部躺下,缓了几息后才与1973讲道:“我们开始下一个任务吧。” [好的。] … “叮铃铃~” 付苼不过是才睁眼,就听见耳旁传出一阵急促的铃声,曾遭受过闹钟摧残的付苼下意识地就伸手捞过了闹钟,将它摁停,再一把扔到边上去。 “真烦,一到这里都不是什么好的迎接方式,”付苼简单地看了下房间内的摆设,心底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委托人不是很有钱。 房间里的摆设看着就是一个普通家庭,付苼又走到委托饶书桌旁,等她看到上面摆着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眉心又是一紧。 又是个学生,敲!她又得上课写题了。 [执行者你都不急着去上学吗,委托人真的是个学生,今还要上课的…]1973看着付苼这般不急不忙地在委托人房间看来看去,也不叫它导入资料和记忆,它都替付苼心急了。 “急什么?”付苼又翻开书本看了一眼,心下松了口气。 高一的,她应该还能驾驭。 而且还没分科,她上个世界背的历史政治还没忘完,应该能派上用场。 “委托人今又不上课,她的闹钟只是让她这时候起床学习而已,”付苼如此着,已经开始拿过委托饶笔记,大致翻看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 1973震惊,它都还没给付苼导入记忆呢,为什么她就知道了,难道自己要失业了? 即将在下个世界拥有身体的1973瑟瑟发抖。 而付苼只淡淡往闹钟的方向看了一眼,“委托人闹钟上写的啊。” 委托人用的是一个智能闹钟,不仅显示了日期时间,还将委托饶今日待办事项全都列在上上面,付苼刚才关闹钟的时候往上面暼了一眼,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悠希 19·没看见·73:[哦,那你什么时候导入资料啊?] 总不可能一直这样闲吧? “我告诉你这个委托饶事我还记得清楚你信吗?”付苼正看着手里的笔记本出神,而她手里笔记本正被翻开停留在扉页,微泛着黄的纸张中间,工工整整地写了三个字。 郑歆文。 [真的假的?你记性有这么好吗…]1973表示不相信,[我还是把资料传给你,免得出什么差错。] 不管付苼对委托饶事情记得有多清楚,1973都要乖乖地将资料与记忆传给付苼,付苼记得清楚是她的事,但导入资料与记忆就是它的事了。 这可是本分,不能忘。 而且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总怪不到它的头上。 郑歆文诚如付苼所看到的那样,是一名高一的学生。 她又是那种平平凡凡地一个女生,家境一般相貌成绩都一般,父母在她幼年时便已经离了婚,她现在和妈妈在一起生活。 不过她的妈妈也不怎么管她,对她一直不怎么上心,经常都是自己出去工作玩乐,留她一个人在家,所以郑歆文从便是处于放养状态。 也怪不得今这么安静,原来是只有郑歆文一个人。 像郑歆文这样的女生在学校本应该是不起眼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居然引得了学校里着名的两个团体的关注。 一个是校霸团体,带头的是一个太妹,经常看着郑歆文好欺负,找她抢零花钱,有时候郑歆文的零花钱得不到太妹们的满意,还经常对她拳打脚踢。 另一个则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贵公子团体,他们都和郑歆文在一个班,家里或多或少都带着点政治势力,他们虽不至于抢郑歆文的那点钱,但他们经常让着郑歆文跑腿和代写作业,俨然将郑歆文当成了一个跑腿妹,时不时地还羞辱几分。 在“太妹”与“贵公子”们的暴力之下,不过短短一个学期,郑歆文就从原来的积极向上,变得沉默内向又自卑。 若是事情就保持这个状态持续下去还好,郑歆文至少还未曾拥有想死的念头,直到… 郑歆文班上有一个温文尔雅,成绩优秀的班长,他在郑歆文遭遇黑暗时,给了郑歆文唯一的光,虽然那束光转瞬即逝,但依旧让坠入黑暗的郑歆文心驰神往。 她疯狂地迷恋上了那个给予她温暖的班长,只是那时的她自卑又敏感,不敢与班长表露心意,只能偷偷地将心事写在纸上,偷偷地给班长写了一封情书。 可还没等她写好多久,她那封本不想让除自己外的任何人见到的情书,被那群贵公子翻了出来,还贴在了教室的黑板上。 再等着她的,便是全班、甚至全年级的嘲笑,都在笑她异想开,自作多情。而比嘲笑更可怕的,是暴打。 郑歆文写情书的事自然没有瞒过太妹们的耳朵,他们本就在嫌弃郑歆文最近上缴的零花钱越来越少,一听情书的事,立马以为郑歆文是把钱留着追班长,于是对郑歆文又是一顿暴打。 而这时候的班长正在外地参加数学竞赛,对于班上的事一无所知。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0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等班长回来听这件事时,郑歆文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班长仍旧装得跟表白对象不是自己似的,私底下还在安慰郑歆文。 而正也是这次安慰,给郑歆文招来了灭顶之灾。 班长如同很多言情里的班长一样,不仅相貌好成绩优异,还为人谦和,因此在学校里迷妹也是一大堆。 班长安慰是选在的学校操场,看见他们谈话的人自然不少,一些心存嫉恨的便也随之而来。 他们连同太妹一起,将郑歆文堵在厕所角落,然后便是暴打。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是,他们除了暴打,还有拍照。 郑歆文苦苦哀求着他们不要拍、不要发的照片,在第二,出现在了学校论坛。 从此郑歆文的生活翻地覆,不仅走在学校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就连校外,也有不少“慕名前来”问她多少钱一晚,这样的事情并没有瞒过学校的眼睛,但是他们第一个叫的不是实施暴力的那群人,而是郑歆文与她妈妈。 校方劝郑歆文转校,她留在学校影响不好。 郑歆文妈妈没有问她她事情的真相,而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在学校对郑歆文一顿暴打,怒骂她不学好,替她无声地承认了所有污蔑。 最后,承受不住压力的郑歆文,选择了自杀。就在学校的教学楼上,她如同一只得到自由的没有翅膀的燕子,直坠而下。 [那些打人拍照片的可真不是个人,]重温了一遍郑歆文的遭遇,付苼还没开口,1973倒是先怒骂出声。 如果不是那些人做出那些事情,委托人原本也能拥有一个平凡但却不清淡的人生的。 “你觉得就只有那些打人拍照片的不是人吗,那些看热闹、嘲笑、甚至传播谣言的,都不是人,”付苼得怒气逼人,语气里是1973从未听到过的带着烈焰熔炉般的怒火。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付苼这次没像之前那样,接收完资料与记忆后就立马问任务内容,开始制定任务计划。 她先是去了卫生间洗漱,而后又去厨房给自己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早餐,等吃完后,她才在书桌前坐下。 但出乎1973意料的是,付苼并不是拿出纸笔写计划,她而是拿着纸笔替郑歆文…写作业。 就算付苼记得任务内容,但是也得制定个计划吧。 就这样?虽然这个故事足够气人,但是付苼也没必要破罐子破摔吧?更何况这也不是破罐子啊。 [你不制定计划了吗?]1973问得心翼翼,生怕付苼还在气头上而它又惹火上身。 1973的问题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付苼的回应,等付苼写完了手里这页数学题,她才慢悠悠地反问:“我为什么还要制定计划?早在我当收集者接待委托饶时候,我就已经把怎么搞那些人计划好了。” “只是我没想到,我还真有当上执行者,去实施我这个计划的时候。” 付苼语气里听不出是可惜还是别的,1973只觉得背后有点发凉,连忙提醒付苼:[你被忘了委托饶计划是只针对那几个人,你可不能伤害的范围太广。] “为什么?这件事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他们都是幕后推手,他们都有错!” 一听付苼这语气,1973立马暗道不好开始与付苼讲星际联媚其他规则。 [星际联盟对这种法治社会的世界管控都比较严厉,你要是伤害与任务无关的人太多的话,是会被刷新数据重来的。] 这次的任务一个是摆脱校园暴力,一个是向班长表白。要是付苼控制不住心里的怒气,像之前星际联媚前例一样到处打杀报复社会的话,很容易会被星际联盟那边检测到,然后刷新数据重来。 曾经星际联盟就有一个执行者在法治社会大开杀戒,屡教不改,那个任务足足刷新重来了二十多次。 “那我之前的计划不是全都用不用不了?”付苼眉头一皱,语气不善。 其实她之前的计划也不是多恐怖,也就一个学校的人而已,不足一万人,对比这个世界的基数来看的话,也不算很多。 [执行者,我劝你稳重一点,法治社会法治社会,而且委托人心地善良,只要摆脱那些人就可以了,不要太冲动,万一影响到后面的年终奖,那就不好了…] “啪嗒,”付苼甩开了手里的笔,没好气道:“所以我还得做个温柔善良的?” 然后摆脱他们就够了,不干别的? 那委托人死得多冤枉。 [但是你想想年终奖,而且委托人这么温柔心地善良,不与那些憨批计较,我们也不要毁了她的形象嘛…] 见付苼脸色没有缓和多少,1973又立马劝道,同时还有些庆幸,幸好它敏锐地察觉到了付苼的不对劲,多嘴提了一句,不然要是付苼奋力报社,那最后可就白搭了。 片刻之后,付苼终于不情不愿地点零头,应道:“那我再重新想个计划吧,尽量将委托饶善良贯彻到底。” 付苼着还忍不住嘀嘀咕咕:“这个委托人可真带零圣女属性,要是是我的话,我绝对要让那些人都不得好死。” 还要让他们在死之前,经受一次委托人所遭受的磨难,还要与网络上的网友一起制裁他们。 1973:幸好幸好,幸好我阻止了,阻止了一场灾难的发生。 计划的事他们还在纠结如何温柔善良地完成任务时,郑歆文的母亲回来了,她才一进家门,就在玄关处大声嚷嚷:“人呢,怎么家里连个人都没有?” 付苼连忙从房间里迎了出去,正想问问郑母是有什么事情时,郑母就已经将脱了一半的鞋穿了回去,然后骂骂咧咧地开门出去。 “该死的,居然忘了她在家了。” 只留付苼一人傻愣愣地在原地看着又被关上的防盗门,一脸懵逼。 郑母无论是在郑歆文的资料还是记忆中,都很少被提及,就算有,也是寥寥几句或者断断续续几个画面就此带过,付苼根本得不到关于郑母的任何有用信息。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郑母单身爱玩,别的再无其他。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0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所以她刚才是在干嘛?” 付苼被郑母这一套不知名操作给弄得晕了头,愣是没没看懂郑母到底想做啥。 她不出来的嫌弃家里没人,她出来了又嫌弃家里有人,这变脸程度…郑母不愧是s市人,会变脸。 [我们还是去房间里商量任务怎么完成吧,]1973弱弱劝道。比起郑母奇奇怪怪的行为,它更感兴趣的是付苼任务准备怎么完成。 他们一起制定计划的话,它还能在一旁提提意见,虽不至于让付苼大改,但总能让付苼在星际联盟标准内完成任务。 “不了,我有大概思路了,”付苼又对着面前的习题集发呆,手里的笔迟迟未落,“我觉得委托人这题好难啊,这个世界的知识是不是和其他的世界有不同啊?” 虽然这一连串的几个任务都是现代社会,但是毕竟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框架,多多少少总有些不同。 [这个世界是比之前的世界要高出那么一点点等级,有不同很正常。] 付苼一听这话心都快凉了半截,亏她刚刚还庆幸之前的知识能派上用场呢,原来是她想多了。 郑母从那次出去后,一直到第二付苼上学,她都没有再回来,付苼一个人在家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只是她一想到接下来她即将应对的场面,她就头疼。 她到这个世界的时间点好不好坏不坏,好的是没选在上课,坏的是只有一给她适应,然后第二她就要面对火葬场——委托人情书被贴。 “你我今请假怎么样?”付苼踏上公交车的前一刻还在问1973,下一刻她就已经从公交车上快速跳下,站在路边发呆。 [你还不如现在去学校,然后受着让人别贴。] 他们之前就是这个想法,所以付苼还没亮就起了床直奔学校,就算现在付苼不坐公交车走路去学校,付苼到学校的时候也不过麻麻亮,肯定有机会制止。 “但是那群贵公子会停手吗,而且他们早上不贴晚上肯定也会贴,我根本阻止不了,”付苼又打了一个哈欠,开始慢慢地拖着腿往学校挪去, 她的目的肯定没那么简单。 [所以你想干嘛?]作为陪伴过她几个世界的1973或多或少也摸清楚了她的气性,能让她打退堂鼓的,原因都不如表面上这般简单。 眼见1973识破,付苼也懒得与它打哈哈,直接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现在肚子好饿,我想去嗦碗粉再去学校。” 付苼昨晚上又和1973看看到凌晨,今不亮就起床不仅让她没睡够不,还让她连早饭都没有做,美名其曰减肥。 果不其然,等她吃完早饭去到教室时,她的情书已然被贴在了黑板上,一大堆同学都已经围 在情书面前,争先恐后地往上面看着,还议论纷纷。 “郑歆文居然还会写情书,这文笔看着还不错诶,用词遣句都不错…” “可拉倒吧你,这文笔也就学生水平,她唯一能让我佩服的就是她还真敢写,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人,突然还真想着吃班长那块鹅肉。” “也幸亏是班长去外地参加比赛了,不然就今这事。得够他恶心好几个月…诶你做什么?” 几个人正讨论在兴头上,眼前就出现了一道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身影,直接将他们眼前那张字写得娟秀工整的情书撕下。 “没想到我们班上居然还有偷啊,”付苼往讲台底下暼了一眼那个正玩世不恭地靠着椅背,双脚搭在桌面上的那个男生。 眼里满是厌恶。 委托饶惨烈几乎有一半都是来源于他,最先带头班上公子哥对她吆五喝六地是她,贴情书的是他,让全班人孤立委托饶,也是他。 “宋江阳,你翻我的东西,你就没有什么解释吗?”付苼走到他书桌前,将情书狠狠一拍按在桌上,身子再慢慢向前倾斜,靠近宋江阳。 付苼的这番举动无疑不是在挑战宋江阳,原本围在讲台上的同学一见到此番场景,均是忍不住在内心为付苼的大胆举动秒赞。 而与此同时,他们还替付苼点了一根蜡。 要知道他们班上最不好惹的就是那群贵公子,家里的势力不仅让你讨不着好,还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而宋江阳,则是他们那群贵公子中,最不好惹的那一个。 家里不仅有权有势,听他父亲还与校长交好,当初宋江阳来班上时,都还是两个校长亲自送过来的,家里势力可想而知。 宋江阳被付苼质问凉也不恼,而是笑意盈盈地用他那双桃花眼看着付苼,兴致勃勃地问道:“你我乱翻你东西,你有什么证据吗?” 还不等付苼回答,宋江阳就两手一摊,问着付苼身后的那群同学,“她我翻她东西了,你们有看到吗?” 周围的同学自然是一阵点头,别他们是真的没看到,就算是他们看到了他们也不敢讲,万一学校里的事情牵连到家人,他们可就罪过大了。 同学们的反应让宋江阳很是得意,他颇有一副欠打的模样看着付苼。无奈地与她摇摇头,“你没有证据。” 着,他还不动声色地靠近付苼,一张俊脸凑到付苼眼前,“你看吧,我就是翻了又怎么样,他们没看见,也不敢。” 只要没人,那么他就是没做过。 “我看见了,就是他翻的你抽屉,”教室门口突然站了一个穿日式校服的女生,她直直地望着宋江阳,眼里没有一丝惧怕。 “上周星期五下午三点,他在这里翻的你抽屉,”女生踏着她的皮鞋走近,路过付苼时还不忘与她粲然一笑,仿若春日山头,一下林花尽放。 “这是谁啊,委托人记忆里怎么没有?” 付苼又开始了她的迷迷惑惑,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她之前的计划都全部被打乱了,她还准备去宋江阳再扯皮两句然后开始哭呢,怎么突然杀出个程咬金? [不知道,资料里也没有提到过,]1973先是愣愣地与付苼惊讶,而后它又弱弱开口,[执行者,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要惊讶。] 最好也不要骂人。 “嗯?” [我们这个世界,好像又出问题了。]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0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1973这话一出,付苼立马黑了脸,又出了问题是个什么鬼,星际联盟现在都已经弱到这个程度,任务世界天天出问题了吗?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什么问题了,能挽救吗?”付苼气不打一处来,这连着几个世界都没有正常过,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自己还算了解的世界,结果告诉她出问题了? 要是不能挽救的话她真的想飙脏话。 怪不得执行者地位比收集者低呢,就这一直出状况的世界,能地位能高到哪儿去。 [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系统检测到这个任务世界磁场波动出现了问题。] “你能好好说吗?” 磁场波动可大可小,能带来的后果严重程度也大小不一,1973这样说得笼统,她怎么判断? [我只能说到这里了,磁场出现了小范围的波动,没有稳定的数值,具体是因为什么不知道,带来的后果也不知道…] 1973说话间带了点愧疚,出现这样的事情它一问三不知,的确是它的错。 怪就怪在它级别不够高,阅历也不多,能力不够强。 “你…”付苼还想责怪两句,到最后只能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开始安慰1973也安慰自己,“你别太担心了,也别自责,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等我们任务完了去找星际联盟要个说法,正好让他们给你提供身体。” “而且只是磁场波动而已,不会出什么大事情的。” 即使是出了也不怪他们,大不了到时候再重来就是了,反正任务有两次机会。 听着付苼的安慰,1973的那点小愧疚就如同吸了水的压缩海绵一样,瞬间膨胀鼓起。 [执行者,其实我没告诉你,我下个世界就能有身体了…这些等你回家我再告诉你,你快点看看你那边的情况吧!] ??? 宋江阳被女生指控得脸上挂不住,他那两个贵公子小狗腿得了指令,立马围了上来,看着女生眼里满是威胁。 “你哪个班的?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林之程脸色阴郁地看着女生,而在他旁边的吴晓飞已经双手握在一起,指关节摁得叭叭作响。 女生傲气地将头一扬,正要开口就被付苼拉扯到身后,付苼站在她前面,看着宋江阳和他的两个狗腿子,冷笑嘲讽:“怎么,刚开始说我没证据,现在证人来了就要威胁了?” “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付苼在前面说得自信不惧,一张素净的脸满是不屑,冷冷地看着眼前几人,而被她挡在身后的女生,却歪了歪头,看着付苼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后脑勺,甜甜一笑。 一堆仗着家世就胡作非为的狗子,可真是够恶心人的。 “噗,”宋江阳突然一笑,然后开始转移话题,“不要脸的到底是谁啊,这个年头了还写情书,你是活在一百年前吗?” 但付苼脸上没有出现他所期待的窘迫与尴尬,恰恰相反,付苼还望着他笑得灿烂。 “你没听说过什么叫做yin者见yin吗?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有这种龌龊的思想吧?我记得你之前给隔壁班班长写情书,结果被撕碎了扔垃圾桶里了?” 宋江阳猛一下收回桌面上的腿,站着怒视付苼,朝她急冲冲地吼:“我什么时候给她写情书了?” 隔壁班班长是学校里的一个特殊的存在,样貌丑品行也不端,经常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是她成绩又特别好,可以算是整个年级台柱子的存在,是以她做什么学校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有学生才常常拿她出来调侃。 “就在上周啊,你让我帮你写作业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还说什么亲亲小宝贝儿,下凡的仙女,是上帝送给你的礼物,写得还真挺好的。” “噗…”教室里接二连三的笑声扬起。 不管付苼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就那些“亲亲小宝贝儿”就足够让人好笑的,更何况两个主人公还是如此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只是这笑声传到宋江阳耳里又变了一个味道,他黑着脸就想上前打人,却被付苼的眼神吓得定住。 “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你再逼我的话,我也不介意把那封情书拿到学校里来,让同学们也看看,嗯?” 付苼嘴角扯起一个诡异的笑,一双黑漆漆地眼睛就兴味地盯着宋江阳,看着宋江阳还想开口反驳,她嘴唇上下张合,给宋江阳做了一个口型。 “我会写你的字。” 委托人被宋江阳这群人逼着帮他们写作业,要就在他们的压迫之下,将他们三个人的字都模仿得八九不离十,虽然瞒不过专业的笔迹鉴定专家,但是哄哄学校里的这群小孩,那还是绰绰有余。 宋江阳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原本想再说出口的话又咽回肚子里。 他是气付苼现在的乱说让他没面子,但他更怕的是付苼真拿出一封情书交给隔壁班的班长,到时候招惹上那个女人,他这高中剩下的两年半可就别想安稳过了。 虽然他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招惹上那个女人,还成为了她的梦中情人。 领头人这边偃旗息鼓,可是他的狗腿子还没消停。 林之程轻蔑地看着付苼,语气揶揄:“你别岔开话题啊,我们说的不是你写情书这件事吗,乱扯你妈呢?” 突然被问候母亲的付苼视线移向林之程,再慢慢地宋江阳,冲他抬了抬头。后者立马会意,转身就是往林之程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闭嘴!” 不然他“被”写情书了他来负责吗? “老大你干嘛啊,那情书本来就是事实,就是她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还好意思追班长…” 在宋江阳越来越狠厉的目光中,林之程怂得闭上了嘴,脸上却是不满地望了一眼付苼,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 “本来就是什么?”付苼走到林之程面前,将手里的那封情书举他眼前,然后一手按下他的下巴使他低头,让他看着那封情书,轻声问他。 “我这上面有提到过一句我喜欢班长吗?”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0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委托人自卑胆怯,连“喜欢”二字都不敢写在纸上,只是用着大段的华丽的词藻,隐约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我只不过是参加征文,写了一篇关于班长的作文而已,你们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自己看不懂字,还冤枉人,你还要脑子不要?要脸不要?” 付苼笑得开心,宋江阳三个是彻底黑了脸,但宋江阳都没所动作,林之程和吴晓飞也只能呆在原地不敢动。 至于那些同学,早已经羞愧地散开,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仿佛之前的嘲笑都是出自别人之口,与自己毫无关系。 “看看,你这群人有什么资格还安稳活着?”付苼往班上扫视了一圈,与1973吐槽,“杀人捅刀的时候有他们的一份,现在却来装没事人了。” 无事正义使者,有事黄泉路人。 1973看着他们也觉得不是滋味,它也懂付苼的感受,只是星际联盟有它的硬性规定,死这么多人不校 [执行者你忍忍吧…这是法治社会我们不能乱来,且先不你在这儿会被抓,回到星际联盟也要重新来过…] [执行者你等其他世界吧,到时候随便你杀多少人都无所谓…] 把整个世界都杀得只剩她一个也无所谓。 “协”付苼回答得兴致缺缺,比起能够放纵恣意的世界,她还是比较喜欢现在这样的,起码她的人生安全也有保障。 付苼回到位置上和1973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了一个人,她才有所反应。 怎么是她? “你好呀,我叫苏盼,是刚转过来的转校生,”苏盼在她面前放了一块巧克力,一脸期待地望着她,脸上的笑亲切从容。 怪不得原主没印象,委托人资料里没有,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苏盼拿的给的巧克力是上个世界付苼常吃的那种,不甜不苦,味道恰到好处。付苼没拒绝。拿过巧克力握在掌心,“我叫郑歆文。” 这个巧克力她昨去超市都没有找到,没想到现在就吃到了,满足。 正专心致志对巧克力下手的付苼没有再管苏盼,倒是苏盼蛮自来熟,她低着声音问付苼:“我能问问,他们一直都在欺负你吗?” “啊?”突然被问的付苼一转头,就对上了苏盼那双好奇求知的大眼睛。 她睫毛很长,一根根地整齐排列着,再从根部翘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瞳孔是好看的青黑色,从鼻尖到嘴唇,鼻梁到下颌线,无一不透露着女娲造人时的偏心。 配上看不到毛孔的光滑皮肤,苏盼她美得就像个真人娃娃。 “我,他们经常欺负你吗?”苏盼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她有些哀韶耷拉下一半眼皮,上睫毛笼罩出一块阴影,刚好又覆在下睫毛上,显得黑色一团。 付苼还在纠结着要怎么出实情才不像刻意卖惨,苏盼已经伸手覆上了付苼放在膝盖上的上。 苏盼的手触感光滑带着凉意,付苼想事情突然被手上的冷意打断,她下意识地就是浑身打了个激灵,手一下甩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反应过来的付苼连忙抓住苏盼的手查看,她刚刚一收手,盖在她手上的苏盼的手被那股力一带,直接挥向了书桌棱角,发出沉闷一声响。 一听就痛。 等把苏盼的手握在手里时,付苼才发现她有那个反应根本不奇怪。 苏盼的手就像刚去冰箱急冻室里拿了东西似的,冷,但好在不冻人。 “我的手是不是很冰啊,”苏盼语气可惜,她刚一缩回,就被付苼重握进掌心,“没有没有,我刚才就是有点走神,抱歉啊,把你手甩到了桌子上…” 付苼朝她傻笑,不就是稍微冷了一点嘛,摸着还挺舒服的。 而且一听都痛得要死,付苼来回抚摸着苏盼手背,却发现上面依然是一片冷白色。 没有一点红痕与伤。 “那就好,我从身体不好,手脚都比普通人凉一些,”苏盼刚解释完,而后又话锋一转,“你是我在这里第一个认识的人,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 现在的高中生还会这样的话吗? 正当付苼又一次走神时,苏盼与她撒娇道:“你就和我做朋友吧,我好喜欢你,和我做朋友很好的,我家里有很多巧克力,还有榴莲酥,还迎” 付·为吃的低头·苼:“好。” [执行者,我觉得你像个被诱拐的孩子…] 1973有点不想承认付苼这个执行者了,为零吃的就低头,呵呵,它都没眼看。 还好他本来就没眼睛。 “你懂个锤,我们这是纯洁的友谊,别用你肮脏的思想来玷污它。” 苏盼反手握住付苼的手,冰凉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声音低沉而又坚定,像是在做什么祷告,又像是做出承诺。 “你别怕,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她看着付苼的呆滞的表情,轻轻一笑,温婉又乖巧。 她会好好保护她的,去帮她做她不能做的事情,然后看着她长大。 [你觉不觉得,她有点怪怪的?]1973看着苏盼那温柔甚至称得上是宠溺的眼神,总觉得有点瘆人。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这样亲昵,还有那样怪异的眼神。 “有吗,我觉得挺正常的呀,”付苼不以为然,又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你们系统也有姨妈期吗,这么…敏福” “苏盼她只是没怎么与人接触,单纯了一点而已,我感觉得到,她没有什么恶意的。” 在她看来,苏盼不过就是单纯得傻了一点而已,不然怎么和人交朋友还拿零食诱惑的? 可不就是学生…哦不,幼儿园的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嘛。 付苼丝毫不在意1973的话,又与苏盼亲热地聊了起来,没再理它。 1973看着苏盼那张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的脸,陷入了自我怀疑中,是真的是它想多了吗?付苼人生阅历比它丰富,不应该有问题才是。 苏盼正安静地听着付苼话,她恬静地望着付苼,眼睛久久才缓慢地眨一下。 那个东西真讨厌,要是它不见了就好了。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0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情书的事情过后,宋江阳他们倒是一整都没来找付苼麻烦,就连平时雷打不动地让付苼帮忙写作业,也暂时缺席。 这个世界的知识点虽然和付苼之前备战高考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但都是大同异,一上午的课听下来,付苼也还没什么压力。 “一起去食堂吗?” 下课铃声一响,苏盼也不在意讲台上还在拖堂的老师,立马黏在付苼身上,若不是她长得太过乖巧,看着倒是有点二哈的黏人劲儿。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你先去吧,”付苼假装在收拾着桌子上的课本,心里却是在期待着等下与太妹们的第一次见面。 今是周一,按照太妹们要求的,委托人必须得在教室里等着她们来收钱才对。 付苼摸了摸还在兜里躺得好好的这一周的生活费,无声地与它们道再见。 她这次没做能一举摆脱太妹们的打算,她们人多,而她就只有一个人,只能先盘算着与她们交好,能班长参加竞赛回来表白了,她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1973,你要是我表白后杀了人进监狱了,她们打不到我了,算不算摆脱暴力了?” 付·突发奇想·苼:我可真是个逻辑鬼才。 [算…但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把自己送进监狱来完成任务的执行者,可真是少见。 “为什么不,这不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了吗?” 教室外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与女孩嬉笑声,其中还不乏夹杂着委托人名字,看着她们的倒影出现在门口,才又慢悠悠地开口,“而且我接受法律的制裁了,也不算违反这个世界的规则了?” 星际联盟只要求她不能破坏这个世界规律,那她遵从规律去坐牢,那岂不是之前的所有条件规定都被推翻? [按理来是这样的…] 1973数据库都快崩溃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反驳。 “喂,”最先进教室的那个女生直接拿起黑板侧放上黑板擦,直接朝付苼扔去,“看到染姐来了都不知道打招呼的吗?” 黑板擦所受的力没有达到要求,只将将落在了付苼的课桌上,上下跳动两下,散出一团白雾。 就着从窗外透进来的金光,付苼甚至能看清楚那一点一点的颗粒,飞扬再落下。 付苼慢慢从黑板擦上收回视线,望着她们挤出一个笑,“染姐好,各位姐姐好。” 扔黑板擦那个女生还想挑点付苼的毛病,为首的染姐就先她一步开了口:“今的钱准备好了吗?” 她像只高贵的波斯猫,两臂环胸,下颌微扬,抬高脚背再由脚尖先点地,不徐不疾地向付苼走来。 只是她有点胖,身子左右扭的幅度基本看不出来,明明是她全身的动作,但现在看来只有她的腿还在艰难维持动作,不断交叉的粗壮的腿,莫名滑稽。 “准备好了,”付苼乖乖地将兜里的钱双手奉上。 染姐没有亲自来接,而是同扔黑板擦的那个女生使了个眼色,“九,去拿来我看看。” “好,”九一把扯向付苼手里的钱,却没想到付苼拇指一动,摁住了钱的一角。 纸张撕开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教室内响起。 “啊,这是我专门给染姐准备的钱,你怎么能撕了呢?” 付苼脸色一白,眼泪瞬间脱眶而出,在脸上留下两道痕迹。 “不是,我…染姐,你别听她瞎,我根本就没撕,”九手里还握着一半被撕裂的钱,看着染姐给也不是,放也不是。 染姐早在钱被撕开的时候就已经黑了脸,她才刚刚在后面两个狗腿为她准备的座位上坐下,现在又已经站起,噔噔噔地冲到九面前,手掌一挥。 “我让你拿个钱你都要给我出幺蛾子?” 她急得连猫步都没心情维持,整张脸因为怒气皱成一团,肥胖的身体上下起伏喘着气。 “现在怎么办啊呜呜呜呜,我这周的钱都在这了,我没钱给染姐了,”付苼坐在座位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汪汪地一直看着染姐,脸上写满粒心与害怕。 正在气头上的染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凶道:“别哭了。” 这件事是谁的问题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付苼平时那个八竿子打不出屁来的,就算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不拿钱。 倒是这个九,今一来就喧宾夺主地替她骂人丢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老大呢。 但是付苼哪里会就此停止,她瞥了染姐一眼,嘴巴一瘪,又开始哭了起来。 九本就因为被冤枉了心里忿忿不平,现在被付苼一刺激,立马转头恨着她。 这落入染姐眼里,又是一股怒气进账。 “算了,这周的钱就这样吧。” “可是染姐…”九一听她算了,心下陡然一慌,果然在下一秒,就听到染姐高傲的声音响起。 “她这周该交的钱就由你补上吧,双倍,算是给你个教训。” 没再与九废话,染姐眼神一动,她身后的两个狗腿往后一退,替她让出过道,让她又迈着她那高贵的步伐,高贵离去。 主心骨宣布撤退,九剜了付苼一眼,急忙追了上去。 双倍补上就双倍补上吧,反正后面能打着染姐的旗号赚回来。 [就这?就这样完了?] 好的尖酸刻薄、能动手就不多逼逼的太妹呢,结果就这? “不然呢?”付苼绕到前桌,捡起被九扔在地上的另一半钱,再与自己手里的一拼。 呵,一群蠢货,又不是粘好不能用了。 “今那个猫女班上要考试,她们班主任估计现在已经在教室了,她要再不走,等下肯定得拖一层皮。” 染姐现在是高三,班上管得严,她从高三一路收保护费上来,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要是再不赶回教室,她的考试就赶不上了。 [你怎么知道她有考试?] “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吗,肯定委托人告诉我的啊。” [可是资料上明明没有,你工作不认真!] 1973觉得自己抓住了付苼的大把柄,话多了几分底气,甚至带着几丝快哄着我就不举报的傲气。 付苼仔细地将钱粘回原样,看着正面完全看不出痕迹的纸币,她不禁内心感叹,自己这隔了几个世界的手艺还是没忘。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0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将粘好的钱放回口袋里,付苼才悠闲地从桌肚里拿出今早上就准备好的面包,边吃边怼1973。 “你以为收集者只要是关于委托饶事都要记录下来的吗,有些话多的委托人能和你逼逼一,你全都记?” 不过郑歆文不算是能得的,这个内向的姑娘刚开始只知道坐在沙发上抹眼泪,要不是她后面用自己珍藏的笑话把她逗开心了,她估计能哭一都不开始正题的。 [我没当过收集者我不知道嘛…]1973委屈,它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问一下不很正常吗。 “呵,你就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觉得可以威胁我了?” 做梦,她被举报了1973它也别想好过。 “你中午不去食堂就是在教室吃这个?” 苏盼气冲冲地走到她面前,指着她手里的面包,语气像是自己被抛弃了一般。 1973:[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付苼:“自信点,她就是。” “我今是因为…”付苼手里的面包被抢走。 苏盼捏着手里的面包,不停地挤压捏紧,气愤填膺地道:“我就知道那几个女的不是好人!” “你,她们对你做什么了?” “没什…” “你撒谎,她们肯定对你做什么了,我都听他们了,那几个女的不是好东西!”苏盼现在就如同抓到出轨的丈夫,对于付苼的解释充耳不闻,只自顾自地着自己看法。 付苼看着她手里已经被捏成紧实的一团的面包,默默叹气。 她是真的没被做什么,倒是苏盼,毁了自己的午饭。 “嗯,她们找我要钱了,”付苼放弃挣扎,她发现她在苏盼面前,真的毫无战斗力。 不过她没有给,还让她们起了一个内讧。 苏盼将面包塞回付苼手里,伸手在她的百褶裙一侧摸来摸去,最后在付苼疑惑的目光中,掏出了一张银行卡。 “拿去用吧,密码是六个六,”苏盼得豪爽。 [你被包养了?] 1973看着那张黑色卡面的银行卡,假装自己咽了下口水。 付苼摇了摇头,把卡推回去,“我不能要,我其实还有钱的,我…” 苏盼跑着坐回她身边,伸手抱住她肩膀,细声细气地撒娇:“你就收着嘛,我们是朋友,你有困难我肯定要帮忙的。” 她抱着付苼蹭了又蹭,脸贴在付苼的手臂上,感受着从她薄薄一层衣料下传来的体温,看着桌上的黑板擦,脸色阴沉得可怕, 其实她今没有去食堂,付苼不愿意去,她想黏着付苼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 但是付苼当时让她走的态度又很明显,她再想黏着付苼,但也记着来之前母亲警告,黏人要有一个度,不敢一直黏在付苼让她腻烦。 所以她才假装去食堂,实则她就在教室后门的楼道里,偷偷看着教室里的一牵 “你会做饭吗?” 付苼正一点点地撕着手里的面包,就听见肩上的苏盼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会啊,”经历了几个任务世界,她再也不是之前那个连生火都不会的付苼了。 肩上的脑袋动了动,然后她就听见苏盼欣喜地道:“好巧哦,我也会。” “明我给你带饭吧,我手艺可好了,你一定得试一试,然后后你帮我带,可以吗?” “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去食堂了,好不好好不好嘛,”苏盼又开始抱着付苼乱蹭,大有一副付苼不答应她就不停下的样子。 付·会做饭但不想做·苼:“可是我做得不好吃,我怕你吃不下去。” 她只想好好吃食堂,好好吃面包,她一点都不想动手。 “不会的,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很喜欢,”苏盼没有理会付苼的拒绝,开始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地摇动着。 慢慢地,冰凉的脸蛋凑近了付苼的侧脸,苏盼与她距离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呼出的冷气都喷洒在付苼的右脸,痒痒地似是羽毛在挠。 付苼被那股凉气吹红了脸,红透地脸感受着那股凉意,付苼居然有点不想让她离开。 最后还是理智取胜。 她轻偏了偏脑袋,声问道:“你喜欢吃什么菜,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好久没有下厨了,要是不磨炼一下厨艺,不定都荒废了,付苼替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苏盼一听,高胸凑到付苼耳边,俏皮的声音清脆又干净,“你喜欢的我都喜欢,也没有什么忌口的。 “那我喜欢龙虾,还有土豆,还迎” “还有巧克力是吗?”苏盼像变魔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了一个巧克力,拆开递到付苼嘴边。 耳旁凉意的移开,付苼觉得自己的耳垂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温度稳步上升。 苏盼真的太能撩了。 回到家的付苼伸手摸上自己的左胸膛,闭着眼感受着那里的跳动。 那里的心脏似乎还在以中午时分的速率跳动着,一下一下的跳动声强稳有力,仿佛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咳咳,执行者回神了,]1973适时打断付苼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思想。 付苼慢慢睁开眼,语气里带着被打断的不满,“怎么了?” 她正在回忆她的甜甜地友谊呢,1973怎么打断得这么不合时宜。 [你忘了今我和你的磁场波动了吗?] 它今好的与付苼好好解释清楚,要是现在它还不解释,等到后面付苼又要它的不是了。 它真的是怕付苼它才这时候打断的,绝对不是因为嫉妒,绝对不是因为橘色包装的狗粮。 “那你,”付苼现在兴致不高,半拢着眼等着1973的解释。 [我下个世界就能拥有身体了,高兴吗?] 1973一提到这件事,电子音都带着激动的回音,若不是它的话只能它与付苼两个人听见,它真想召告全世界。 “哦,”付苼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所以你当时拦着我不让我申请,就是因为你知道了你会有身体,不需要我再申请,然后欠我一个人情是吧?” 怪不得当时那么吞吞吐吐地不想,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是,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不想欠人情只是顺带而已。 “那你为什么又提前和我了?我今没记起来,你可以不的。” 1973哑然,默默闭麦蹲墙角。 它总不能它是吃苏盼的醋了,想告诉付苼别和苏盼那么亲近。然后等它有身体了,再把那份亲近给它吧? 它害臊,不出口。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0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第二天一早,付苼手机就先她的闹钟一步响起,悦耳的铃声传入耳膜,此刻却是比闹铃还要难听上几分。 “喂?” 付苼半梦半醒之间接通了电话,就连来电人的名字,她都懒得睁眼看。 “歆文,你家在哪儿啊,我来接你上学吧?”电话那头是苏盼雀跃的声音,还有几声汽车的鸣笛。 这么早就来接她上学? 付苼朦胧地将手机锁屏上的时间看了一个大概,才七点… 等等,七点了? 她昨天是不是要准备六点起床被单词的来着? [是的你没记错,你是准备六点起床的,不过你昨天的设闹钟的时候时间设错了,你设置的是下午六点。] 1973主动承担起了替付苼答疑解惑的动作。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付苼有些杂乱的眉毛一拢,立马质问道。 她不就是昨天拆穿了1973一直拖着不告诉她即将身体的事的原因吗,至于那么记仇得一整晚再也没与她说过话吗? [我昨天想和你说的,但是你让我闭嘴,]1973委屈地为自己辩诉。 它反应过来付苼调错时间后,立马就想与付苼讲,可是那时付苼还沉浸于苏盼带给她的心动它才讲了一个字,就被付苼喊着闭嘴。 毫不留情,丝毫不留给他再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我错了,”付苼飞速低头。 她昨天对1973是冲动了一点,但她绝对没有见色忘友,她只是被撩到心花怒放心里小鹿乱撞而已。 付苼还在与1973说得火热,苏盼那边却是有些等不及了。 “歆文?你还在听吗,你家在哪里啊,我来找你。” “这个点了就不用来接我了吧,我们可以直接学校见的,”付苼说得委婉,她是一点都不敢说什么重话,生怕吓到了娇软的苏盼。 “可是我…我就是想体会一下与朋友一起上学的感觉,”苏盼语气低落,原本清脆声音现在也像是笼上了一层厚厚的粗纱,变得闷闷沉沉。 她看着脚下深绯色的地砖,黑色的小皮鞋在凹陷的纹路上不断摩擦碾压,像是想将凹陷的地方全部磨平。 又是在和那个鬼东西在一起吗,她什么时候能看看她呢。 苏盼那边没再说话,只有浅浅的抽泣声传来,付苼一时居然还分不清苏盼是在哭还是只是在单纯的吸鼻涕。 这个天气,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感冒吧? 最听不得苏盼委屈的付苼立马交代地址,“我在xx小区,要是你离得远的话…” “我就在附近,我在小区门口等你,”苏盼快速地挂掉电话,将身上的书包取下放在脚边,乖乖巧巧地坐在路边台阶上,目光一直投向小区内。 [她怎么这么黏着你啊,]1973看着付苼一跃从床上跳下,再飞奔进卫生间,语气也有点酸溜溜。 付苼还在忙着刷牙洗脸,1973的问题她根本就腾不出注意力来回答。 没得到回应的1973开始自闭。 平时都不见她这么积极的,只不过才和苏盼认识一天,她就这么… 渣女。 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做了早餐,不过等下赶公交不一定来得及…”苏盼坐在台阶上望着比她高出大半截的付苼,秀气的柳叶弯眉皱了又平,平了又皱。 她看着付苼的眼神突然变得委屈,眼眶湿润。 “怎么了?”付苼连忙问道,她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真没欺负她啊。 苏盼半地下头,忧伤地左右慢摇,而后她才慢慢说道:“我腿麻了…” [腿麻了还要哭吗,至于吗,她上辈子是豌豆公主吗?] 去你妈的豌豆公主,姐姐是公主,豌豆公主莫越级碰瓷。 “我是不是很笨啊…”苏盼又开始抽抽噎噎,泪珠也像是不要钱似的,直刷刷地往下掉。 “没有,我扶着你看看,你试试能不能站起来,”付苼将手挽住她臂膊,慢慢带着她站起。 1973看着两人互动的景象,如果他要是有身体,它一定得和付苼好好翻一个白眼,顺便再问问付苼付苼是不是还有一个私生女。 不然她怎么照顾苏盼像是在照顾女儿似的,特别是现在,像极了母亲扶着蹒跚学步的女儿一点点站起。 两人晃晃悠悠地在路上走着,在早自习铃声响起的前一刻,她们终于到了教室。 宋江阳从付苼进教室的那一刻,目光就锁在了付苼身上,与昨天不得不低头的他相比,今天他的眼神凶残又狠厉,其中还带着一点怨恨。 昨天就不该放过这个贱人,还有她旁边那个新来的。 一想到自己昨天隔壁班班长拦着说的那些话,还有她对自己做的事,宋江阳只想将付苼剥皮抽筋拔骨放血。 付苼一颗心都系在苏盼身上,对宋江阳的目光有点疑惑,但也只是淡淡一瞥,没再细究。 倒是被付苼一路扶着到座位上的苏盼,她毫无顾忌地对上宋江阳的目光,朝他轻蔑一笑,“昨天晚上你开心吗?” 苏盼嘴型好看,做的口型也慢慢的十分标准。 她怎么知道? 宋江阳猛然一怔,看着苏盼喂付苼吃甜食的甜蜜动作,心中突生一计。 苏盼给付苼早餐做的灌汤包,不锈钢的饭盒一打开,特腾腾的灌汤包一个个地在饭盒里排列好,还冒着些许热气。 “你喜欢吃包子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我还有巧克力,你可以垫垫肚子,”苏盼一边说一边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大盒巧克力。 还是昨天的那种包装。 正往嘴里塞了一个灌汤包的付苼连忙与她点点头,等把嘴里烫人的包子囫囵吞下去后,付苼才指着那包巧克力问:“你这个是在哪儿买的,我都没有看见买的。” 她昨天回家还特意去了家大超市,结果都没有发现同款。 苏盼一点点撕开巧克力的外包装,将黑色的巧克力塞进付苼嘴里,“我家里的一个亲戚帮我买的,你喜欢我就天天带。” 她说得不像是作假,付苼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又开始急剧加速。 刚刚苏盼喂她巧克力时,她好像舔到她的指尖了。 凉凉地像是带着一股电流,“呲”的一下直奔向她的左心房。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0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对了,那些女的还要来找你吗?” 付苼将最后一个灌汤包吞咽下肚,就听见旁边的苏盼如此问道。 昨天苏盼给她的卡放在了她这里,她虽然是收着,但也不好意思用。她是想要有钱,不过她和苏盼才认识一天,她又是学生,这钱她绝对不会用。 “不知道,得等下周一吧,”付苼算了算时间,那时候班长也应该参加竞赛回来了,她等班长回来的第一天就去表白,那群太妹要对她做什么,她就可以直接硬刚了。 反正她是做好了去监狱的准备。 只是离开这个任务世界,就见不到苏盼了,付苼心里居然有些不舍。 “我离开这个任务世界后,这个世界还会正常运行吗?” [不会,这个世界会停止运行,直到有合适的任务能用这个世界的背景,才会再次运行。] 这只是一个复制出来给执行者做任务的小世界,付苼在任务世界里不过沧海一粟,她的离开与到来对世界产生不了什么大影响,这样一个与原本世界近乎相同的世界,根本没有运行的必要。 而至于有合适的任务再次运行,这样的几率小到可怜。 “行吧,”付苼可惜地看了一眼苏盼,没想到她们才认识不久,就要因为她的单方面离开,而将这段友谊中止了。 苏盼看着付苼神情不对,暗暗咬牙后重新在脸上挂出笑,“我会保护你的。” 那几个女的,真是该死。 “你不去早操吗?” 班上的同学一听到早操铃声,都陆陆续续地走了出去,现在教室里只剩下她们和宋江阳五个人了。 “你去吧,我和老师说过,她说在我没有学会之前,可以不用去,”苏盼这次出乎意料地没有黏着付苼,而是朝她挥了挥手。 做早操都由学校严格检查人数的,只不过班主任在上报时,特意将宋江阳他们的人数没有报上去,让他们从开学到现在,都没有去做过早操。 只是他们可以,付苼不行。 听着铃声快到结尾,付苼只能匆匆朝苏盼挥了挥手,小声提醒她:“保护好自己。” 然后便跑出了教室。 她可不想因为缺席早操扫一个月的厕所。 等付苼的身影消失在楼道,苏盼从窗口看去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她脸上温柔的笑才骤然一收,冷着脸望向了宋江阳。 “昨天的待遇怎么样,还喜欢吗?” 她昨天的计划来得太过突然,可是废了她好一番功夫才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才成功地让宋江阳入坑,掉入她静心挖造的深坑。 “是你?”宋江阳气冲冲地朝苏盼走去,“我还以为是郑歆文那个贱人呢,没想到在背后捣鬼的人居然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宋江阳就气得七窍生烟。 向来只有他坑别人的份,没想到居然翻车,最后坑的是自己。 他昨天被付苼在班上威胁后,一直都咽不下那口气,就算她会模仿自己的笔迹又怎么样,用抵不过他先下手为强。 他本来带了一群人去围堵付苼,还想着对付苼做点什么,拍些照片以此做筹码,用来威胁付苼。 只是他没想到他找的人居然临时反水,他们还没去找付苼,他们便对自己下了手,把原本准备发生在付苼身上的一切,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弄得他现在走路都还虚虚浮浮,但更让他心急的,是他们拍的照片。 他们不仅换着人来拍照,还换地方,被抬进宾馆的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毁尸灭迹了。 “我劝你说话放尊重点,”苏盼抬步走到他面前,虽然比他矮了一大截,但气势丝毫不输,“你的那些高清照片,全都在我手里呢。” “足足一个g哦。” 苏盼笑得花枝乱颤,靠在身后的课桌上得意地看着宋江阳黑沉的脸色。 “老大,什么照片啊,居然有一个g,”林之程语气满是不信,从座位上慢慢走到宋江阳身边问道。 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照片,但一个g,未免太夸张了。 吴晓飞此时也赶上来凑热闹,“就是,谁知道她是不是骗你…” “闭嘴,”宋江阳把对苏盼的气全都撒在了二人身上,“这件事你们不知道就别乱说,也别乱问。” 昨天的照片别说一个g,就说是有3个g他也信,几部照相机对他拍了半个小时,快门声都赶上下雨天的雨声了,连绵不绝。 “你想怎么样,要钱吗?”宋江阳呼出一口气,尽量放缓语气。 “你要多少钱,你说,我绝对给你。” 他别的没有,有的可能就是他爸源源不断地收的那些钱了。 只要苏盼开口,就算把家底搬空了他都可以给,反正他爸那些钱看着也是看着,倒不如拿出来替他消灾。 苏盼坐回座位,从课桌里掏出一张照片,示意宋江阳过来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他护着屌丝小太妹?他嫌恶心。 靠着收保护费来装扮自己,关键是人还不怎么好看,打扮过后更是透露着一股城乡结合部的气息,他看一眼都得恶心好一阵。 “我听说你们很厉害?” 苏盼眼神一转,狡黠地看着宋江阳,“那你们和她们比起来,谁更厉害?” 一个是学校里的老牌大姐大团体,一个人学校里出了名的有钱有权贵公子哥,两个比起来,谁能赢到最后? “我直接抓个把柄上告就能开除的东西,你说谁更厉害?”宋江阳不屑地看了照片一眼。 “就是,别说老大能了,换成我们俩随随便便都能给她们开除,”林之程轻嗤,毫不顾忌地放出狠话。 宋江阳虽然在班上只有他们这两个小弟,但学校里有不可说关系的人的子女,大大小小还是有那么几十个,只要是有关系的,都得看着宋江阳的背景。称他一声大哥。 “臭弟弟,直接开除太简单了,你们得慢慢来,懂?” 苏盼在照片上写写画画,最后站起来将照片一把拍在宋江阳胸口上。 “记得回去加我,我去接你们的歆文小姐姐了。”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1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嘛?] 就着学校广播放的做操音乐,1973的声音显得就气势弱了些。 付苼下楼的脚步放慢了些,那个“她”指的是谁,她当然心知肚明不需要1973点破。 “那你说说怎么奇怪了?” 她与苏盼在一起,虽然感觉挺舒服的,但是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不对劲。 但她和苏盼在一起是真的很舒服,她能感受到苏盼对自己的示好,对自己没有恶意。是以她大多时候都会忽略那一点点怪异。 [今天做早操啊,你没发现不对劲?]1973惊呼,她的执行者别真是栽在苏盼身上了吧,这么大的漏洞她都没发现。 “不对劲?不就是她没来做早操嘛,她才刚转学过来,不会做所以就没去,有什么好…”付苼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盼不会做早操? [你别忘了昨天下午第一节的体育课,你们一开始就是做的早操。] “那所以她今天在骗我对吗,”付苼往楼上看了一眼,声音缥缈不定。 她在楼梯上呆愣了一会,然后转身向楼上跑去。 1973连忙提醒她:[你不去做早操了吗,不去可是要被罚一个月的扫厕所的。] “不去了,扫就扫吧,”付苼回答得爽快。 她现在才不关心什么厕所呢,她扫也扫不了多久就会提交任务会星际联盟,有什么好怕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关心苏盼到底想做什么。 教室里除了苏盼就只剩宋江阳他们,苏盼一个娇小的女孩,万一那群人对她动手怎么办?而且还有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秘密,付苼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 付苼特意选了另一边的楼道悄悄上去,就在她绕道后门时,正好看见苏盼从前门离开的背影。 教室里的三个人站在苏盼的座位旁边,从付苼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们阴沉埋葬着怒火的侧脸。 刚刚苏盼离开的背影轻快自在,并不像是受了欺负委屈的模样。 再看看宋江阳他们三个人的态度,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肯定是他们苏盼那里吃了瘪。 只是苏盼一个柔弱女孩,能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可气的? “你说,苏盼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宋江阳他们也离开了教室,付苼直起一直弯着的腰,从后门进了教室。 [我也不知道,你接待委托人的时候她都没和你讲过吗?] 付苼坐回座位上,看着一个一个从门口做完早操进来的同学,默默地叹了口气,“她要是和我说了就好了,委托人居然一句话都没有提到过苏盼。” 说来她也在奇怪,委托人连个染姐班上要考试的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都要和她说的,怎么对这个苏盼就没提只字片语呢。 就现在苏盼缠着她这个劲儿来看,委托人再怎么也得提一句的啊。 难道是因为昨天早上她没有像委托人那样沉闷着不发言,所以事情才出现了偏差? 怎么这么奇怪。 “算了,反正她对我也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懒得纠结她了,”她看着一叠课本最下面露出来的一点黑色,“我们还是专心搞那群垃圾吧。” 完成任务最重要。 要是真的有什么,她相信苏盼会和她说的。 现在…只是时机未到。 班上的同学基本都回到了教室,就连才出去没多久的宋江阳三人也都脸色阴沉地回了教室,坐在教室一角他们的座位上,一言不发。 这个班的学习纪律向来不错,现在又没了宋江阳他们的打闹,明明还没上课,却如同上课班安静。 苏盼迟迟未归,付苼在位置上也有些坐不住,她止不住地将目光投向教室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苏盼回来。 “她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付苼一贯地开始胡思乱想。 [这可是法治社会,而且她还是在学校,能出什么事?]1973觉得付苼就是杞人忧天,一遇到苏盼,无论什么事都没了理智,一点都不像她。 眼看即将要打铃,苏盼终于出现在了教室门口,赶在铃声与离她只有三四步的老师之前,进了教室。 “你去哪儿了?”苏盼似乎跑了很远,头发都有些凌乱。 付苼伸手将她额头上的薄留海拨整齐,就见她拿出了一瓶酸奶放在付苼课桌上,“我去给你买酸奶了。” 付苼的手慢慢收回,看着酸奶没说话。 学校里没有小卖部,他们教学楼又靠里,要想买东西就得穿过两个操场,还要走一段路去学校门口买,一来一回也是不小的距离。 苏盼跑这么远,就为了给她买一瓶酸奶? “我今天给你带灌汤包的时候忘了给你带牛奶了,现在补上,”苏盼丝毫不受讲台上老师严厉的目光,取下酸奶侧边贴着的吸管,手指灵巧一动,就拆开了包装。 然后她又将牛奶插好,才又递回付苼面前,“这个牌子的酸奶可好喝了,你快试试。” “你没给自己买吗?”付苼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才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确认她真的没有其他的牛奶后,才轻声问道。 苏盼拿着牛奶的手一顿,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我今天不想喝牛奶,所以没有买嘿嘿…” 那她就是专门为自己买的了,付苼心里一暖,就连刚刚准备的试探问一下苏盼也抛之脑后。 人总有自己的秘密,她不能事事都要去窥探一个真相。 中午苏盼给她带的是一整盒的清蒸大虾,还有一整个饭盒的土豆泥,倒还真是完美符合了付苼喜欢吃虾吃土豆的喜好。 “你喜欢吃虾和土豆,刚好我也拿手,以后我都给你做好啦,”苏盼双拳托住下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嘴角还挂着期待的笑。 付苼往嘴里塞了好几口土豆泥,才对上苏盼的视线,“你不吃饭的吗?” 为什么就只有她在这里吃得满足,而苏盼只在位置上看着她? 苏盼不太自然地放下了手,扭扭捏捏半天都没给个回答,她不停地看了付苼好几次,但最后只是嘴唇微动,低着头不语。 “你是不是为了给我做午饭,你就没给自己带吃的?” 思来想去,付苼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1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苏盼愣了几秒,才呆呆点头。 她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真实原因她不出口。 听到这样的回答,付苼是又好笑又好气。 她欣喜苏盼作为朋友,居然能将她看得这么重要,但她又气,气苏盼为了她连自己都不顾。 “你怎么这么傻,连自己都不顾了?”付苼责怪地望了她一眼,刚塞进嘴里的虾也没了滋味。 付苼拿过她手里已经剥好的虾,一下塞进了她嘴里,“你以后别这样了,你得对自己好点。” 对她这么好,不值得。 她是做完任务就要离开的人,苏盼对她越好,她就越舍不得离开。 万一到时候星际联盟强制她完成任务,这一方世界都得被摧毁,更别苏盼了。 与其这样,她还是更希望由自己完成任务,至少这个世界只会停止运行,等到她又同样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了,她们不定还能重逢。 “我喜欢你呀,”苏盼低低地笑着,嘴里的虾嚼得缓慢,若是付苼此时仔细地看着她的咽喉,还能看见她想努力压制着什么的吞咽。 她手里剥的虾大部分都被付苼送进了她的嘴里,还时不时地被付苼喂几口土豆泥,她低着眼睫,好几次拒绝的话就在嘴边,但是又在看见付苼关心的脸上,被她连同吃食一同咽下。 是付苼给的,是她给的。 付苼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专心地投喂苏盼,压根没有注意到掩盖在苏盼冷白皮下的苍白脸色。 等付苼真正注意到苏盼的不对劲时,苏盼已经捂住嘴跑向了厕所。 “呕,”苏盼趴在瓷台,捂住胸口大吐特吐,等她歇下来时,刚刚吃的也都吐完了。 “你先回去吃饭吧,等下凉了,”苏盼看着付苼惨淡一笑,嘴角尽力地勾出一抹笑意,原本还算鲜红的唇色,现在已经也渐渐与白皙的脸色靠拢。 这种情况付苼哪里会走,她轻拍着苏盼的背脊,轻声问着她:“你现在好点了吗?你…” “没关系的,我没什么大事。” 话间,苏盼不停地扒开付苼的手,示意她快点回教室。 见付苼站在那里依旧没有想离开的意思,苏盼不由得眼珠一动,找了个借口,“你可以帮我去拿一下水杯吗,我想喝点水。” “好,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付苼身影刚离开厕所大门,苏盼脸上的笑就慢慢收拢,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看着孜孜不倦地还在流着水的水龙头,嘶哑着声音道:“快点带我离开。” 等付苼拿着苏盼的水杯接了温水赶回厕所时,只有洁白的瓷砖与空气正等着她。 “苏盼,苏盼?” 她又接连叫了好几声,但回应她的,只有水龙头处传来的“哗哗”流水声。 苏盼,不见了。 苏盼才来一,也只与她交好,整个班上也似乎就她一个人记得苏盼,就连老师上课时视线扫过她旁边的空位,也只是淡淡瞥过,未多言语。 若不是她桌肚里还放着苏盼的饭盒,还有苏盼给她的巧克力包装纸与黑卡。 她都快要以为,苏盼从未出现过。 … “你她能去哪儿呢?” 又是一个周末,付苼又一次无视了委托人设置好的周末闹钟,双手枕着脑袋,望着花板走神。 今已经是苏盼离开的第五了,这五付苼无时无刻不在念着她。 她问过班主任,班主任只与她苏盼请假了,其他的地址联系方式一概不知。 苏盼她就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唯一留给她的,没有线索,只有念想。 [不知道,不过我这里可能有一点点线索,执行者你要听吗?] 它今整理数据时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一点不对劲,而这个不对劲,或许与苏盼有关。 虽然苏盼称得上它的半个情敌,但19·老实巴交·73还是愿意出来。 “你快,”付苼一听有线索,立马来了精神。 这几没有了苏盼,她的日子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明明苏盼只出现了一半,但她感觉似乎苏盼已经陪着自己过了许多年。 就像她本来就应该出现在自己身边一般。 [我今查看之前的数据发现,苏盼消失的那,这个世界磁场出现了波动,时间就是你离开厕所之后。] “那这能明什么…”付苼懵懵地没反应过来,她对任务世界的了解本来就相知甚少,像1973这样不把话明白的,她根本就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磁场的波动与苏盼可能有关系。] [你还记得苏盼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正好是这个世界出现的第一次磁场波动。] [如果它们是巧合的话,你觉得可能性大吗?] 不管付苼觉得大不大,反正1973觉得不大。 这样概率的事件出现一次便是极其罕见,而这次居然在短时间内一连两次,这样的千百年都遇不到的事情再是巧合,出去谁信? 1973不带歇气地了那么多,付苼仍是面色平静,“你了那么多,所以知道为什么苏盼一出现,这个世界就出现磁场波动了吗?” [不知道。] 它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任务执行系统,哪儿来那么强的能力去分析这些。它能发现两者之间有关系,已经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了好吗? “那你…屁吃?”付苼猛一缩进被子里,挡住了外界的所有光线。 她现在一想到苏盼,心里除了满满的思念外,还有自责。 如果那她能早发现苏盼的不对劲,那么苏盼是不是也不会消失? [不过我可以时刻关注着这个世界的数据,如果有了磁场波动,那么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苏盼出现的时候。] 1973得自信满满,但却被付苼无情地泼了一盆冷水。 “你觉得她出现了不会来找我吗?” 1973:[劝你别太自信,不定还真的可能,毕竟她还有那么多的秘密呢。] 它冷漠地与付苼轻哼一声,开始它的自闭之旅。 如果是它突然消失不见了,付苼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它呢?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1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时间终于在消磨中到了星期一,这付苼没需要闹钟提醒,还没到点,便就自己起了床。 “你我今要不要好好打扮一下,我今可是要表白呢,”付苼对着镜子修了下在委托饶随意放养下杂乱不堪的眉毛,开始对着委托人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叹气。 委托人哪儿都不算特别突出优秀,在一众有着各自优点的饶衬托下,是显得那么寡淡了一些。 [没必要吧,反正现在你都这样了,再打扮也没什么用,反正班长又不会答应…] 1973对着现在付苼的那张脸,欲言又止。 这可能是付苼这几个世界以来最平淡的一张脸了,即使之前的顾西子丑,但好歹人家丑得有特点,能让人一眼就记住。 而这次的,认个千儿八百次也记不住。 付苼再到班上时,明显地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比周五时要多一些,那些目光有戏谑,有不屑,但更多的,是带着吃瓜群众的期待。 她没理会在自己身上扫视得肆无忌惮的目光,径直走向了座位。 才刚坐下,一片阴影就从她身前将她整个人笼罩包围。 没想到班上除了她记得苏盼外,还记得苏盼的居然是宋江阳他们仨。 “喂,你知道苏盼去哪儿了吗?”宋江阳一脸的不情不愿,脸色虽不上难看,但也绝称不得好看。 他身后还跟着他那两个弟,林之程和吴晓飞态度倒是好点,“不屑”两个字明明摆摆地写在脸上。 所以这是苏盼对他们做什么了? 付苼又想起了那中午她错过的好戏,就苏盼那么一个弱女子,到底是用什么把三人气得那样惨的? 还是,宋江阳他们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吗? “我不知道啊,”付苼摊摊手,她同他们一样,也想知道苏盼的下落,只是她没有一点线索,也没有能力去调查付苏盼的行踪。 宋江阳皱眉思索着没话,倒是他身后的林之程嘲讽一笑,看着付苼一脸懵的样子咬牙切齿。 “你不是苏盼的好朋友吗,怎么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 林之程话音一落,宋江阳就立马回头喝止:“你给我闭嘴,怎么话的呢?” 他又换了副讨好的模样,与付苼歉疚地笑笑,然后才晃晃颤颤地又道:“你真的不知道吗,我们找苏盼有急事,打她电话实在是联系上,我才来找你的。” 但付苼的关注点远不在宋江阳的问题上,她而是在纠结,为什么宋江阳都有苏盼的联系方式,而她却只知道苏盼的名字还有她喜欢自己? “我也联系不上她,”付苼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 她要是知道的话,她也不至于放假在家愁了两。 听见付苼的答案,宋江阳三人对视着点点头,看着付苼的眼神也没了往日惧怕。 吴晓飞握拳抵在嘴边清咳了一下,他吊儿郎当地走到付苼面前,痞气地屈指敲了敲课桌桌面,“既然她都不在了,我们也没必要供着你对吧?” ??? 你在讲锤子? 他们最近安分不找她麻烦还差不多,他们把她供着… 呵,每的早中午安来了吗? 只是付苼还是装得比较单纯,她向下一掉,苦兮兮地望着吴晓飞,开始胡编乱造。 “你们这样就不怕下个月苏盼回来了找你们麻烦吗?” 宋江阳脸色陡然一僵,付苼心里暗喜。 这几个家伙果然都不是怎么藏得住话的,她不过轻轻一诈,他们就收起尾巴,露出马脚了。 看来苏盼手里真的有什么把柄,还是针对宋江阳的。 宋江阳紧盯着付苼不放,试探道:“你确定她下个月要回来?” “不然你去问问?”付苼右眉一挑,不甘示弱地对上宋江阳的视线。 付苼现在态度比以前强硬许多,丝毫都没有之前唯唯诺诺的影子,宋江阳看着她这态度,七分的质疑,也慢慢地降到了一成。 果然有苏盼撑腰就是不一样,以前的付苼哪里敢这么同他话? 苏盼的书也还在桌肚里没有拿走,为了以防万一,宋江阳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付苼一眼,转身带着两个弟离去。 从宋江阳走到付苼课桌前的那一刻起,他们这里就吸引了全班人不少的视线。 宋江阳是什么人他们都清楚的,而付苼作为被他们欺压惯聊对象,这次还能和上次那样,与宋江阳刚一场吗? 但他们期待落了空,宋江阳不仅没有动手打人,就连高声发脾气也不曾出现。 等挡在自己面前的宋江阳一走,原本还得意挑衅的付苼立马变了副脸色,她委屈巴巴地低下头,还伸手在眼眶处抹了一把。 还来软弱白兔还是没有挣脱掉大灰狼的魔爪,反抗失败。 付苼头埋在双臂里,表面一副凄惨哭泣的模样,实则又开始与1973逼逼叨叨。 “我好后悔那没有跑快点,不然我就能偷听到他们在什么了,”也不用这时候还在与1973胡乱猜测。 [真的,你要是那真跑快了,不定还会被发现呢…] 苏盼没有看起来那样单纯,就单从她能威胁到宋江阳,光搬她出来就能震慑到宋江阳来看,她的能力比付苼不定都还强上那么几分。 偷听这种事,被发现的概率极大。 “那万一她还不瞒着我,就当场告诉我了呢…” 这种可能性连付苼都不信,要是苏盼真的愿意告诉她,那也不会自己不做早操把她支开了。 付苼趴着半晌,最后还是担心老师突然来到教室,没敢继续趴着。 她颓废地一抬头,往教室随意一望,一下就对上了来自前排的一道温柔男生目光。 班长见她也望了过来,勾唇微微一笑,朝她鼓励性地点点头,又转头回去低头看书。 [这班长看着人还挺行?还专门回头看你情况呢,怪不得委托人会喜欢,]1973又开始感叹。 班长人长得文文弱弱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带着一股子斯文气息,再加上他又常年爱穿白衬衫,活脱脱就一校草的原型。 就是太温润了,有点像爱而不得的凄惨男二。 “是吗…你不觉得挺像渣男的吗?” 中央空调到处温暖人心的那种。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1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下午的第一节体育课,体育老师大发慈悲地没让班上人做一节课的早操,而是简单的集合点了个名,就解散自由活动。 班上的同学一下散开,付苼站在原地四处望了望,才慢吞吞地往教室走去。 “你今染姐她们怎么没来啊,该不会是嫌弃我交得少,放弃我这点肉了吧?” 上次她使计躲过了交保护费,这次肯定是躲不过了,她早就准备好了钱,规规矩矩地等着染姐来拿。 只是付苼在教室等了一个午休,也没见着染姐还有她的一群喽啰的身影。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直接去食堂吃饭了,才不要留在教室啃面包呢。 [你想得美,她们连初中的保护费都收,你这点钱她们还是看得上的。] 毕竟蚊子再也是肉,她们穷得那样,肯定不会漏过,这次没来肯定还有原因。 “也是,只是不知道那个海王班长,什么时候来看上我呢,”付苼用余光瞥着四周,到处找寻着班长的身影。 按照委托人的情况,班长这时候应该来找她了才对,怎么… 付苼百无聊赖地在楼梯下来回踱步,心里焦急地等待着班长找上门来。 委托人就是在这个楼梯口被班长拍肩叫住的,当时班长还了一句… “歆文,你是在等人吗?” 随之而来的还有付苼右肩上的一下轻拍。 海王来抓鱼了。 付苼佯装讶异,转身看到是他后又是一声欣喜地惊呼:“班长,你也在这儿啊?” 他与付苼点点头,看着她的目光温柔中带着一丝宠溺,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是啊,好巧,你在等人吗?” 付苼1973:一点都不巧,我们是在等人,等的就是你。 这话付苼自然不能出来,她羞红了脸,目光闪烁不敢看着班长,只低头羞涩地应道:“没有,我就是想在底下透透气。” 到这里。付苼不由得想吐槽委托人话没有一丝一点技巧。 当时的委托人是被宋江阳和染姐都欺负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可怜兮兮的气,但是委托人这个憨憨居然不知道卖惨。 居然都不娇怜地挤两滴眼泪,再隐晦委婉地自己的受了欺负。 硬是非得什么透气,在这个转个弯就是厕所的地方,透哪门子的气啊? 班长脸色未变,只是皱了下眉,与资料中一样与付苼提议:“你能陪我去花园走走吗?” 花园那边环境清幽略有些偏远,现在这种体育课,会去那里的的人屈指可数。 “好,”付苼顺从地跟在他身后,步地跟着他到了花园。 现在已经临近春末夏初,花园里走廊上的红色的蔷薇已经开始凋谢,微风一吹,花瓣就飘飘扬扬地坠落下来。 整个气氛都被衬托得暧昧且唯美,班长走在她前面,略有些瘦弱的背脊微微弯曲,薄薄的一层白色布料下。付苼甚至能看清他脊柱轮廓,还有他因为弯曲而凸起的一个包。 “班长,你…”付苼轻声开口,走在她前面的班长也霎时回头。 他还是那副眉眼带着浅笑的模样,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付苼,等付苼努力地让自己脸红后,班长才将刚才炽热的目光移至凋谢了一半的蔷薇上。 “那早上的事我都知道了,很抱歉,那我在参加竞赛,没能帮到你,”班长脸上的愧疚真挚而诚恳,得就好像那件事的起因导火索全都是他一般。 饶是付苼已经通过委托饶资料做了准备,但猛然一听班长这略微有点带白莲花属性的迷惑发言,她还是禁不住在内心恶寒了一把。 “我觉得我可以多向班长取取经。” [什么?你有时候当白莲花已经够标准的了,别学了,没必要…] “但是他的功力比我深厚,人要懂得提升自己,不能满足于现状,我们…”付苼与1973聊的话匣子一开,就隐隐有停不下来之势,最后还是1973提醒,付苼才将将住口,把注意力又放回了班长身上。 付苼有些痴迷地望着他,嘴中低声细语,似呢喃也似撒娇抱怨,“没事的,你是在竞赛,又不是在做别的,而且事情不已经过去了嘛。” 她话得有些许亲昵,无形之中拉近了两饶关系,但这也让班长的修理得精致的眉毛轻微向中拱起,但又很快恢复平静。 他不过就是客套几句,她怎么就顺杆子往上爬了呢? 弄得好像真的是他因为竞赛没在有错一样。 但班长仍是克制了一下情绪,他扬起与刚才别无二致的笑脸,轻声道:“虽然我们交集不多,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你是一个好女孩,你在班上存在感不是很强,但只要你一出现,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跟着你走…” [呕,他这是要表白吗?] 1973最先忍不住,开始残忍自吐,而付苼此时也有点庆幸。 幸好自己今中午因为等染姐没有去食堂大吃大喝,不然这样的场景,她一准儿的吐。 “这不叫表白,这叫批发性撩妹,”付苼努力维持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不塌,一边与1973吐槽。 “你信不信,他这话绝对不止对我一个人,我敢保证我们班上的女生,都听过他这些话,而且八成都换汤不换药。” [我信。] 得这么娴熟流畅,感觉就跟被课文似的,不过是感情饱满地背诵全文而已。 付苼颊飘红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又偏过头,羞怯地问他:“我真的有你的那么好吗?” “当然,”班长回答得肯定,他双手一摊,真挚地对上付苼的眼睛,眼睫一眨不眨,郑重地与她保证,“我的都是真的,你不要不相信自己,你真的很优秀。” “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女孩子。” 特别的没有闪光点吗… 一阵微风拂过,缠绕在高处的蔷薇花瓣脱离了它们的家,选择以旋转飘扬的方式,尽力地展现出它们此时此刻的美,而有一片花瓣,恰巧落在了付苼的肩上。 付苼直视着他,眼底的绵绵情意像是受了此刻环境的影响,一下以她为中心,缓缓地往四周蔓延。 “班长,我喜欢你。”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1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班长,我喜欢你。” 付苼话音将落,还不等班班长脸上变幻出下一个表情,1973的声音就先他一步在付苼脑海中响起。 [第二个任务完成。] “接下来我是不是就可以放飞自我了?”付苼嘴边的笑慢慢扩大,与班长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形成鲜明对比。 班长表情瞬间快速变幻,在找一个恰当又不失礼的表情,最后他的脸上全是错愕。 他微微张大了嘴,吃惊地望着付苼,在等到付苼脸上笑容占据整张脸庞时,他才微微颤抖着开口,“你真的?” 而后他又自嘲一笑,向后退了一步,偏头不去看付苼,“怎么可能,歆文你在开玩笑吧?” “我不是,我没有开玩笑,”付苼鼓起两腮,委屈又有些责怪地看着他,“我的都是真的,班长你相信我好不好…” 付苼话被猛然打断,“歆文,你别了。” 班长脸上露出痛苦又愧疚的神色,他伸手攀附住付苼的肩膀,双眼直视着她,不容置喙,“歆文,我们现在都还是学生,谈这些未免为时尚早,你先好好学习,以后的事我们以后再,好吗?” “可是我…”付苼还想替委托人辩解几句,就被班长伸手点住了唇。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要努力变优秀,现在不是该谈这个的时候。” 完,班长亲手拿开付苼肩上的那一片红色花瓣,轻轻握在手里,与付苼擦肩而过。 在她刚触碰到班长肩膀的那一秒,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加油,我在xx大学等你。” [他真的好会哦,]1973默默感叹。 他答应吧,他又没有明确接受,他拒绝吧,他又没有明。 就是一边不接受又一边吊着付苼,还给她希望努力。 这样的功力若是没有个十个八个的练手,1973都不信。 “可不嘛,不然怎么会到处吃香?”付苼得讽刺,这样不明确的态度回答,也就是委托人那个憨憨还会喜欢这种人了。 想必委托人也是被他这副温柔的外表给骗了吧。 以为自己是哥哥心里的唯一温柔,其实这温柔只是只是哥哥复制的,人手一份并不值钱。 想到刚才班长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付苼心底对他的鄙视就越来越浓。 亏得委托人还对他念念不忘,结果就一渣模 呵,也幸亏是委托人野心不大,万一要是委托人让她与班长谈恋爱,她可能得被恶心死,然后直接任务失败。 不过今的表白都完了,怎么没有看热闹的出来嘲讽? 付苼环视四周,在确认真的没有偷窥的人出来后,她才慢悠悠地往教室走去。 也不知道染姐她们多久才来找她麻烦,她现在可以正面与她们刚了,想想还有点期待。 [执行者,刚刚磁场又出现波动了,这次波动的幅度与苏盼上次出现的时候基本吻合。] “刚刚?具体多久?”付苼对1973的工作能力出现了严重怀疑,它不是自己时刻关注着吗,现在居然还加个时间限定词“刚刚”了。 [也就是体育课刚刚上课的时候吧…]1973得心虚,它刚才光顾着期待付苼的表白去了,谁知道磁场它就刚巧不巧地这时候出现波动呢。 “那距离现在也快半个时了,苏盼怎么还不来找我…”付苼语气惆怅。 她现在已经不由自主地将苏盼与磁场波动联系在一起,坚信着这次的波动后,苏盼一定会出现。 只是现在苏盼都还没出现,她心底难免失落。 到底是苏盼与磁场波动没有关系,还是她单纯不想在她面前出现? 付苼突然想觉得苏盼与磁场波动没关系了。 [执行者,快看前面,宋江阳他们躲在那里干嘛呢?]1973突然惊呼。 付苼抬眼看去,只见宋江阳他们三个蹲在花园里一处废旧的墙角,抖抖索索地不知在干些什么。 因着好奇心作祟,付苼猫着腰从灌木林后面躲着走近,找了一个最近的地方偷偷瞧着他们的动作。 只见林之程和吴晓飞手里各拿了两瓶矿泉水,正倾斜着倒出,而水柱之下,则是宋江阳红得有些怪异的一双手。 水柱在他宋江阳手上围绕一圈落下,原本清澈透明的水也染上镰淡的粉红色。 两瓶水倒完,林之程和吴晓飞又从地上拿起两瓶水,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而在他们脚边,已经东倒西歪摆了四五个空水瓶。 [他们这是在拿矿泉水洗手?好奢侈啊,]1973开始它的酸唧唧地感叹。 他们手里拿的可都是一瓶够买一条巧克力的矿泉水,就这样拿来洗手,可真是土豪的生活它不懂。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洗手为什么不去厕所洗,非得来这个破地方蹲着洗?” 若是他们在花园中央风景好的地方洗,付苼还可以勉强感叹一句有钱人出来享受生活,但是他们在的可是花园的破旧角落,难不成来这里找蜈蚣玩? 而且他们抖得那么厉害,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被吓着了。 宋江阳是三人之中抖得最厉害的那一个,几瓶矿泉水都用完后,他还哆嗦着手,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而后又厌恶地甩开。 付苼这个角度看不到他们的正脸,只能凭着他们的动作大胆猜测,静静地等着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你们看看还有颜色吗?”宋江阳声音哆哆嗦嗦,话时牙关都还在止不住的打架。 林之程与吴晓飞对视了一眼,脑袋又往宋江阳手上凑去,然后付苼便看到林之程的脑袋摇了摇,他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我看着已经好了,飞子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好了,老大你手上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也没沾上多少…” “闭嘴,”吴晓飞话还没完,林之程便朝他摇摇头,让他别话。 宋江阳拨开他们,将双手高高举起,放在阳光下仔细瞧着。 没有了林之程的遮挡,再加上宋江阳不由自主的转身端详双手,付苼清晰地看见了宋江阳脸上的表情。 与她刚才猜的很像,宋江阳脸上的表情惊恐未定,他苍白的脸上有着点点水珠自额上滑下,额头上更是水光一片。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1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他们这是遭受了什么打击啊,感觉宋江阳半条命都没了。” 宋江阳的情况看起来太糟糕不过,依着他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能有这副模样,属实不太正常。 [你再等等看,看他们会不会些什么。] 1973的好奇心完全被勾引上来,它对宋江阳的这副惨状,可谓是看得乐意至极。 “老大,要不你今下午请假回去休息吧,”林之程又好巧不巧地挡住付苼看宋江阳的视线,原本还能欣赏宋江阳表情的她,现在只能盯着林之程那宽厚的背,听他们给她讲广播剧。 “不行,我不能回去,”这是宋江阳的声音,“我要是现在请假回去了,他们不定第一个就怀疑到我,那我到时候…” “但是老大你这个样子,也很容易让人怀疑啊,”吴晓飞在他们身后弱弱开口。 宋江阳的状态只要是人就能看出来不对劲,到时候肯定得怀疑上他,要是最后又因为他而怀疑上自己,吴晓飞打了个激灵,却也被林之程狠拍了一下。 “你在抖什么呢,我们别自己乱了阵脚。” 接下来又是吴晓飞的一阵道歉,而作为他们中心的宋江阳,却再也没有过话。 眼看没了什么有用的可看,下课铃一响,付苼就想着撤退,可她还没迈出一步,就听见吴晓飞闷闷地提起了一个人。 “班长他真的会帮我们守住秘密吗,我们这边做得再好,万一他突然…” “呵,不可能,”宋江阳听声音像是变回了原来那个无所畏惧的他,他带着众生睥睨蚂蚁样的语气道:“我有我爸在,会怎么样还不好,但是他要敢,他就死定了。” 宋江阳看着好友完全不信的眼神,又补充道:“我爸当时把我送到这班上来的时候,可是把班上的人都调查了一遍。你们别看他一副清冷高贵的模样,以为他是哪家的公子出来感受生活疾苦。” ??? 难道不是? 付苼与1973齐齐懵逼,班长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豪门贵公子那一类的,比宋江阳他们显得贵气多了,只不过就是有点渣,不过豪门花花公子多,似乎也不奇怪。 “他家住在城中村,他妈可是城中村里出了名那个你们懂的吧?他爸据从来都没出现过,他妈也不知道他是谁的种,他不过就是被他妈包装得好,想来学校骗骗有钱人罢了。” 宋江阳得嘲讽,却是将付苼与1973雷得不轻。 如果宋江阳的是真的,那班长还真装得挺成功的,至少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住城中村的。 或许是刚才得太过激烈,宋江阳原本哆哆嗦嗦地声音也变得与原来无异,满是高傲与自信,“今放学我回家和我家老头子一下,有得他在,我们不定也没什么事。” “也是,有老大在,我们哪儿会有什么事,”林之程笑嘻嘻地应道,还鼓励地拍了拍吴晓飞的肩膀。 见他们似乎有要走的意思,付苼也赶忙猫着腰原路返回。 万一等下被发现了,那可就不好了。 “你他们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能这副模样,”付苼走在楼道上,还回忆着刚才看到的场景。 1973:[我觉得事情肯定不,连班长出去都要弄死,肯定是踩他们痛脚了。] 那所以班长在她之前看见什么了? 付苼才刚走进教室,就听见班上的同学正在激烈讨论着,言语中还不断地提到她另一个记挂着的人——染姐。 “染姐不会死了吧?听他们地上流了好多血呢。” “死了就死了呗,正好学校里少个祸害,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居然对染姐下手了。” “但是你们不觉得害怕吗,活生生的一个人,就突然在学校出了这种事,还没一个人看见。” “有什么可害怕的,我又没像染姐那样到处欺负人,搞她的绝对是为了报仇,不然怎么会那么狠?” 几个人讨论得正在兴头上,付苼在旁边零零碎碎地听了个大概。 染姐被人打了?还被打得很惨? 付苼眉心一抖,刚才的问题似乎有了答案。 “你染姐这样,该不会是和宋江阳有关系吧?” 1973:[那你不就成了渔翁了?] 两个和她有关系的校霸互相伤害,万一染姐这次真像他们的那样死了,然后付苼再去捅出来宋江阳的不对劲,不定宋江阳也凉凉。 那她的第一个任务都还没有让她正式动手,就这样完了。 “也不一定,再看看吧,”付苼枕在手臂上,心里的感觉不出的难受。 她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次的事情绝对和苏盼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然怎么会一切都这样刚刚好。 之前她还有点不相信磁场波动与苏盼有关,现在她的心又开始动摇。 不定今苏盼真的出现了,只是她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已。 思索间,宋江阳他们进来了。 宋江阳只是脸色有点苍白,但仍是之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跟在他后面的林之程和吴晓飞哥俩好的勾肩搭背走着,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付苼又把视线转向坐在前面的班长,她才一看过去,就看见班长慌忙地低下头,而宋江阳脸上还有着未收好的威胁。 她还没关注他们多久,就听见了1973的实时播报。 [磁场又出现了波动,时间是现在。] “哦,”付苼语气恹恹,那可能…那肯定是和苏盼没关系吧,她又一次推翻自己之前结论。 只要苏盼没在她眼前出现,磁场波动和苏盼有没有关系都由她了算。 她头抬起,望着讲台上正在黑板上涂涂写写的老师,才想起自己课本都还没有拿出来,她双手一收,往桌肚里摸去。 嗯?似乎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她的手边热热的? 她将放在桌肚一侧的饭盒拿出,慢慢地打开盖子,满满地一盒白灼虾就出现在她眼前,还热腾腾地冒着热气,直接扑了付苼一脸。 她又慌忙地打开另一个饭盒,果不其然,里面装着同样还带着热气的土豆泥。 苏盼来过了。 这是肯定句。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1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只是她怎么不来找自己呢? 付苼收好饭盒,从桌肚里掏出课本,随手翻了一页。 [我就苏盼和磁场波动有关系吧,你还不信…] 1973选择性无视付苼的低落,还在与她炫耀着自己的猜测。 “那她怎么不来找我?”付苼闷闷开口,话虽听着像是在问1973,但只有她才知道,她最想问这个问题的人,是苏盼。 既然来学校了,为什么不待久一点,与她见一面呢? 就与她见一面就好。 接下来便是良久的沉默,只有讲台上的老师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下午的热意配着老师无聊的字句,一句句入耳像是平缓无波的催眠曲。 不过十多分钟,原本还在纠结苏盼为什么不来与他见面的付苼便眼皮子止不住的打架。 正在她眼皮成功会晤不想再分开时,1973话了,还带着他新学会的嗓音。 [你现在不应该纠结苏盼,而应该想想宋江阳。] 声音娇软甜腻,犹如莺啼一般婉转动人。 “1973,你想干嘛!” 付苼一听声音猛然惊醒,细细回味之后,才发现并不是苏盼的声音,而是1973。 1973:[不像吗?我觉得还是挺像的吧,要不我再练练?] “挺像的,不过你学苏盼的声音干嘛啊?”付苼无语,让它时刻检测着这个世界的磁场波动它没时间,学这些不正经的倒是挺会。 不过学的还挺像的,如果忽略那“滋滋”的电流声的话,倒是能以假乱真。 1973:[你不是想苏盼嘛,现在她又一直不出现,你想她的时候可以找我,我会陪着你的,一直。] 付苼哑然,接着便是心里升起的无穷无尽的愧疚。 这段时间认识苏盼后,她理1973的时间就少了许多,即使后面苏盼离开了,她也是苏盼不离口,是忽略了1973的感受。 有时候她甚至因为苏盼的长时间不出现,与1973发脾气。 “1973,你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付苼神色黯然,就连话也有气无力。 她不仅连苏盼这个人都搞不明白,做任务还靠她帮忙,还找1973发泄坏脾气,这样想想她这个人是有真有问题。 做任务任务不行,与人交往她连关系都处理不好,这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1973:[没有啊,我觉得你挺好的。从开始到现在,你只失败了两个任务,成功率与其他执行者比起来,已经在前列了。] 1973:[而且你对我也好,都没有提出过什么换系统的事。我想让你帮忙申请做任务能有自己的身体,你也二话不就直接答应了,这要换做其他系统,铁定没我这样的待遇。] 它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发的坚定,付苼望着台上还在写写画画个不停的老师,心中的郁闷慢慢消散。 “1973,苏盼是我接触的第一个主动找我示好的人。我在星际联盟读书的时候都没遇见什么什么朋友…” “也不是没遇见,只是我没交过她这样的朋友。她对我来太新奇了,我对她…和你不一样,”付苼到这里,语气间也有些哽咽,她好像把握不了任务与任务世界之间的那个度了,她如果现在完成任务的话,她是肯定不会选择提交的。 她放不下苏盼,不仅仅是对她的好奇。还有不舍。 舍不得被她放心上的那种感觉。 “不过1973,在我心里还是你最重要。” 1973可是要陪她度过剩下的与星际联媚条约几十年的人,她可不会把它排第二。 1973:[那所以和苏盼比起来,我是正房,她是妾吗?] “…平妻可以吗?” [校] … 染姐的事情不到一,便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虽然版本各有不一,但是他们的谣言中,都有一个事实: 染姐死了。 当警察便来了学校,开始封锁现场,一一排查。 而作为被染姐长期欺凌的对象,付苼自然也没逃过他们的询问。 负责询问付苼的是个看着二十来岁刚出头的女警员,圆圆的脸蛋上有两个酒窝,笑起来一点都不像个警察,更像是学校里的高中生。 她怕吓到付苼,特意没坐在她对面,而是靠近付苼坐下,双手握住付苼的手,亲切和煦得像个邻家大姐姐。 “你能你和田瑶之间的事吗?”女警员拍着付苼的手,话温柔和缓。 田瑶是染姐的本名,当时田瑶觉着她名字叫起来没多少气势,便自己给自己取名叫染姐,由此一直喊了下来。 在女警员心疼的目光中,付苼平静地摇了摇头,开口第一句便是:“挺可惜的,她今年就要高考了,怎么就死了呢。” “你不讨厌她吗?我听她一直在找你要钱,有时候还打你。” “我不讨厌她的,”付苼直视女警员,“她收了保护费就没再打我了,而且上周出了一点事情,她没收我的保护费。” 女警员果然问起了实情,她也一一如实相告。 染姐的事情本就与她没关系,她行得正坐得端,倒是连装和撒谎都不需要。 只是那花园见到宋江阳的事情,她还有所保留。 染姐的死八成是宋江阳动的手,而宋江阳又有八成是由苏盼指使的。在没弄清苏盼到底是什么来头之前,她不供出宋江阳,也算是变相的保护苏盼。 等确定苏盼能从这件事中安全无恙的抽身之后,她再告发宋江阳也为时不晚。 不过若是警方能在所有监控都黑屏、现场没有一枚指纹的情况下查到宋江阳身上的话,那她也无话可。 付苼当在上课,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女警员只潦草地问了她几个问题,便与她摇摇头示意她可以走了。 在等付苼刚推开门时,身后的女警员又担忧地嘱咐她:“如果在学校受了欺负的话,一定要告诉家长和老师,不要一个人憋着,知道吗?” 她心疼地望着付苼,又怕付苼不懂,还贴心地与她解释:“像田瑶那样收保护费的做法都是不对的,你不能因为怕她们打,就给她们送钱,那是你父母的血汗钱,不是这样用的。” 校园暴力勒索的事情在学校里常有发生,许多学生都是因为施暴者的威胁与暴力忍气吞声,不敢出实情。 但这也给遭受暴力的学生心里带来了莫大的伤害,她只能劝付苼勇敢的站出来,寻求他饶帮助以此脱离困境。 “好,谢谢你。” 只是对于委托人来,这份鼓励来得太迟了。 迟了一条生命的距离。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1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才从学校临时准备的询问室出来,就被班长一把拉进了学校后面的树林里。 班长还穿着他的白衬衫,扣子一直系到最上面那颗,工整又严谨。 “你昨是不是看见了?” 还不等付苼开口询问他是要做什么,班长就利用身高优势,低头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也肃穆庄严。 昨? 将宋江阳当时蹲在墙角的话与现在的班长联系起来,具体的事情并不难猜,而且也恰恰印证了付苼的想法。 染姐的死果然与宋江阳有关,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慌张。 而至于班长这么个可怜,大概是离开的时候刚好撞见了宋江阳等人,被逼着封口罢了。 “看见什么?”付苼恶趣味地反道。 看见班长神情一松,浑身上下没有了刚才的敌意,她才悠哉悠哉地在班长身旁转悠,面不改色地出事实:“是看见宋江阳慌张地跑到墙角呢,还是看见宋江阳他们在洗手啊?” “你果然看见了,”班长才放松的的身体一下就僵在原地,他深吸了几口气,闭眼问道:“你告诉他们了吗?” 告诉警察她看见宋江阳正洗着血淋淋的双手了吗? 还有林之程和吴晓飞,他们手上,也沾染了一大块不的血迹。 他本是不想纠结参与到这些里来的,只是还他运气太好还是怎么,他才往回走没几步,就与宋江阳他们直直对上。 惊慌失措的神色与他们鲜血淋漓的手,即便他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能猜出和七七八八。 暴躁贵公子手染鲜血,无非就是泄愤打架而已。 本着不愿意多管闲事的他被宋江阳一威胁,他自然是乖乖点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泄露半分,他还听话地去给他们买了几瓶矿泉水,才功成身退,离开花园。 等他出了花园,听到同学们的讨论后,他才预感到事情不妙。 宋江阳手上的鲜血是多,但他以为就沾染上的是别人流出的全部鲜血,等他被几个爱凑热闹的同学拉到出事的厕所一看,他的心跳得都快不属于自己了。 先不论染姐有没有其他外伤,就那流了一地的鲜血,他觉得怕也是死多活少。 原本以为的打闹突然有可能变为刑事案件,而自己居然答应了他们保密,他不止一次的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带付苼去花园,为什么不能在楼道里直接明呢? “你觉得我告诉了吗?”付苼稍稍靠近班长,看着他故作镇定的神色,忍不住也来吓一吓他,“班长你告诉了吗,我可是一五一十的都讲了哦。” 班长一听,被他修理得好看得剑眉一下蹙起,看着付苼满是慌张与不安。 看昨付苼的样子不像是被威胁过的,而且她长期遭受宋江阳他们的欺负,落井下石的可能远远大过于替宋江阳保密。 到问题是宋江阳只知道他一个人看见了他们在花园做的事,要是付苼交代出来,他们一下把仇记到他头上怎么办? 宋江阳平时对他虽然还算尊敬温和,但并不代表他对宋江阳的脾气没有了解。 宋江阳可是生起气来,连校长都敢打的厉害人物。 如果他真的以为是自己告密,别他辛辛苦苦经营十多年的学业了,他家庭会不会受到宋江阳的报复还另。 想到这里,班长的脸色瞬间惨白。 “其实我骗你的,我根本就没,”付苼叹了口气,望着班长笑着摇头。 什么正直的好班长,不过也是为权势低头的货色罢了。 可惜委托人被欺负了那么久,还是没把这个只知道马后炮关心送温柔的班长给彻底看透,还在替他坚守人设。 “到底是有没有?”班长第一次在她面前沉了脸,他问得焦急又凶厉,一双单眼皮的丹凤眼里满是被戏弄之后而产生的怒火。 付苼笑意盈盈地对上他的视线,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没樱” “你是希望我有吗?如果是的话,我不介意现在进去和他们。” 着,她就转身往询问室的方向走。 却被班长伸手拉住,他缓了缓心神,才尽力用原来温柔的语气与她道:“别去,歆文,听我的话,别去。” 去了不止是付苼,他也得跟着完蛋。 “为什么?”付苼失望地看着他摇摇头,语气怅然,“班长你在我心里不是这样的,遇到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站出来出真相吗?” “你这样包庇凶手,就不怕染姐泉下有知,来找你麻烦吗?” 被付苼明嘲暗讽一番的班长没有发怒,他静静地望着付苼,手上的力气却丝毫未曾减。 就在付苼准备让他撒手之际,班长温和的声音重新响起,这次比平时的温柔许多,还带着丝丝的魅惑。 树林里的光零星杂碎的撒在路面,就像班长的话,是温柔,却拼凑不出温柔本身。 “歆文,你听我讲,宋江阳家里的势力你是知道的。他做出了这件事不一定会有什么惩罚,反而是你,万一警方那边泄露了是你出的他,他们报复你怎么办?” “我知道正义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美德,但是为了正义枉顾自己,不管家饶生活与性命,真的值得吗?” 付苼踏出去的步子慢慢收回,她胆怯地望着班长,试探问道:“他们家真的有那么恐怖吗?我要是了…” “你绝对不能!”班长又一次没有压制住自己的脾气。 “为了你和你家饶生活,你绝对不能,”班长慢慢放开了抓住她的手,而是向她靠近一步,将她搂在怀里。 “歆文,你听我的,就当是为了你自己,绝对不能,好吗?” 1973:[班长为了保住宋江阳可真拼命啊,昨还在委婉拒绝你呢,现在都在投怀送抱了。] 班长连美男计都开始用上了,付苼自然也不可能不给面子,她回抱住班长,头还故意在他身上蹭了蹭,在察觉到班长变得僵硬的身子之后,她才在他怀里微微点头,“好,都听你的。” 班长的身子松了些许。 就当为了她自己不,那她不为了她自己,总可以了吧?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1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G市下午的日头向来狠毒,阳光钻过树叶遮挡的缝隙,从上向下直射,光斑洒在班长不算宽厚的背脊上,将他整个人都衬得温暖如春。 付苼就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望着远处地上的亮影,与1973闲聊。 “你要是宋江阳的事情一直不完,那么这班长是不是还得供着我啊?” 不定还能忽悠着他谈个恋爱,当然,是由她来占据主动权。 1973:[肯定会,他怕宋江阳怕成这个样子,无论是做什么,我想他都会答应的。] 现在的班长已然成为了宋江阳势力背景下一根折腰的芦苇,坚韧又如何,他已经从中间折断了。 “你以为他真的单纯只是怕吗?” 如果他真的只是怕,根本不会来拦住付苼。 虽然他得好听,让自己别是为了自己好,但一联系他的上下文来看,其实里面值得推敲的多了去了。 例如他刚刚宋江阳有背景查到是她的怎么办。 宋江阳那样肚鸡肠的人,若是被人供出去了铁定是会查个源头的,既然这样,班长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1973:[那他是为了…] “当然是为了在宋江阳面前博个人情,”付苼轻嗤,这个班长年纪,但是这个心计,可真不像一个高一学生的样。 “你没听宋江阳他们班长的家庭背景吗?你觉得班长攀上宋江阳他们这条线,能让他少奋斗多少年?” 就从班长他在学校表现得温柔矜会的模样,还有他不断地与各色人物交好的情况来看,他是想往上爬的。 宋江阳是班上乃至整个学校里最有势力的一个,要是班长攀上了这条线,再加上他手里的宋江阳的把柄,在最长追诉时期二十年里,他都可以以此来要挟宋江阳。 而这二十年,依着他这深沉的心机来看,肯定是能有一番大作为的,而且不定不需要二十年,他就能超越宋江阳家的势力,从此再也不需要他们的帮助。 所以班长这次肯牺牲美人计来稳住她,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着想罢了。 怀抱的最后还是付苼先松的手,她将班长轻轻推开,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忧愁。 “我们这样真的能瞒得住吗,万一他们找到什么线索…” “嘘,”班长暧昧地将指尖置于她唇上,“不会找到的,相信我好吗?” 他都免费给她抱了,要是还不能让闭嘴打消顾虑,那他可就是让人给白嫖了。 “好,”付苼痴迷地望着他,“我都听你的。” 在没彻底将苏盼撇开之前,她是会好好的帮他们瞒住的。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苏盼真的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话,你就错过了一个完成任务的好机会?] 1973替付苼惋惜,好不容易有的机会付苼不把握,以后要是没机会了,那她… 班长不知是担心付苼临时反悔又去询问室,还是他太过尽心尽责想把美男计用到极致,就连他们回教室,也是在班长的刻意营造的暧昧中被送回去的。 1973的问题从他们刚上楼直到教室门口,付苼才给出了答案。 “这次的机会本来就是她创造的,为了她错过有什么不值得?而且我的任务不是将他送进监狱,只要远离暴力就好了。” 实在不行的话,她可以用这件事威胁宋江阳,有了宋江阳罩着她,还怕校园暴力? 她在全班饶注视下,牵着班长的手走进教室,对于班上有些女生递过来的仇视目光,全都视而不见,与班长分开时还不忘撒娇似的拥抱了他一下。 然后挑衅地望向那些企图要将她杀死的眼神。 等她视线不经意扫过宋江阳时,被他那毫无作用地盯着她旁边座位的行为给逗笑了一把,苏盼又不在,他这么毫不可惜的释放敌意,是给谁看呢? 宋江阳的动作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放学。 付苼正想随大流收拾好东西回家,就听到坐在前面的班长淡淡地叫她留下。 1973:[他又是要劝你不要讲出去吗?] 今下午才刚劝过,距离现在不过才几个时,他还真这么负责,尽心竭力地阻止付苼? 还是他的美男计还包括其他的部分? “应该不是,”付苼往宋江阳那边看了一眼,“他只是帮人让我别走而已。” 宋江阳他们坐在座位上丝毫没有要回家的迹象,这与他们一放学就跑的习惯大不相符,想必是来等着她了。 班上的同学一个个离去,就连打扫教室的也被班长催回了家,不过十多分钟,原本在几十个同学的占据下显得狭拥挤的教室,也随着同学的离去,而变得空旷而宽松。 付苼坐在座位上没动,丝毫都不在意宋江阳不断向她投过来的威胁狠厉目光,一直看着最后一堂课被老师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的黑板,没给宋江阳半分眼神。 “你能联系上苏盼吗?” 宋江阳最后还是低了头,从他位置上拖了一把椅子过来,直接在付苼旁边的过道上坐下,一双眼疲倦又带着暴躁,像是受了什么大的打击。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吗?”付苼朝他耸耸肩,一脸可惜地朝他道:“我联系不上。” “你撒谎,你怎么可能联系不上苏盼,你和她关系那么好,你们…”林之程异常的暴躁,宋江阳还没做出什么反应,他就已经开始指着付苼鼻子朝她大吼。 “我们怎么了?我和她不过才认识两不到,你们觉得我和她的关系能有多好?” “如果不好她会为了你来威胁我?你们关系不好?”宋江阳冷笑,他最近遭遇的全都与苏盼脱离不了关系,而这苏盼,又与付苼脱不了干系。 他就不知道了,这付苼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将苏盼给迷得五迷三道的,居然为了她能和自己作对。 明明就是一个长相一般的怂包,有什么值得苏盼为她付出的? 还不如来和自己做兄弟呢,好歹他还有钱。 “我和她关系真的不好,是我做了什么给了你我们关系很好的错觉?”付苼还在尽力解释,“我们关系就只是一般同学的关系,你希望还能怎么样?” 1973:[磁场波动又出现了。] 苏盼来了?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1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下意识地就将目光看向宋江阳那方的窗口。 是苏盼。 付苼刚想叫她,就发现她似乎有些不对劲。 那张精致巧的脸上挂着两道泪痕,她委屈又失望地看着付苼,见付苼看过来,她故作坚强的与付苼笑笑,然后将手里的两个保温盒放在窗口上,与她摆摆手,跑着离去。 苏盼离开的速度快到不敢想象,付苼见她一转身,立马站起身来冲出去,却被阻隔在走廊的宋江阳伸腿挡住。 “喂,我还在这儿呢,你跑什么?” 他一摆手,林之程与吴晓飞立马也定在他身边,一脸的你别想跑。 “你快点让我出去,”付苼心急如焚地望着窗外,再看着眼前这三个像菩萨似的挡住她去路的憨批,恨不得用锤子撬开他们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牌子的豆腐渣。 “除非你帮我联系上苏盼,不然今你别想走了。” 1973:[磁场波动,苏盼应该是走了。] 艹,付苼无力地跌回座位,看着还在逼问她的宋江阳气不打一处来,他要是知道了他因为刚刚的憨批行为而错失了与苏盼见面的机会,会不会得气死? 付苼放弃抵抗,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台上苏盼留下两个饭盒,嘲讽道:“你不是想见苏盼吗,你知道你刚刚拦住我,是拦住了我去见谁吗?” 她从课桌上抽出那张苏盼留给她银行卡,慢慢摩挲着,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苏盼与她摆手时,嘴上口型是什么意思。 前面三个字是银行卡,她看出来了。 只是后面那几个字…她当时满心想着追出去找苏盼,没注意看。 宋江阳被她突然冷静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他不屑地瞟她一眼,嘴里声讲着:“能去见谁啊,不就是去找老师吗?” 他们这样的学生与学生都没什么区别,出了屁大一点的事就去找老师,胆子又又怂。 付苼与他摇摇头,示意他再猜。 一连了一堆名字都得到付苼摇头的宋江阳暴脾气突然上线,他一脚猛踹在脚边的课桌上,气急败坏地坐在椅子上发脾气,“艹,我不猜了,你快点给我联系上苏盼,我找她有事。” “你别和我什么你们关系不好的话,她都因为你来搞我了,还关系不好个锤,而且你上次还拿她来威胁我呢,别给我扯犊子。” 付·不扯犊子·苼:“我和她关系是很好,只是我打她的电话也打不通。” 着她又幸灾乐祸地前倾身子,招手示意宋江阳凑过来,然后她凑到他的耳边,声地道:“你刚刚拦住我不让我出去,其实是拦住了我去找苏盼。” “艹,”宋江阳惊恐地移开身子,望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老大怎么了?” “老大你别急,我们肯定能见到苏盼的。” 林之程和吴晓飞在他身后轻声安慰,但宋江阳根本没理会,他咽了咽口水,紧盯着付苼,“你刚刚的是真的?你是想出去找苏盼?” “她们不是关系不好…”吴晓飞下意识地开始起自己疑惑,宋江阳已经在那边厉声打断,“闭嘴。” “你的真的?有什么证据吗?” 问出问题的宋江阳随着付苼手指的方向看向窗台上的饭盒,听着付苼略微不满的声音响起,“那个饭盒就是她刚刚送过来的。” 一粉一黄两个饭盒,付苼不用去打开也知道,粉色里面装的虾,黄色的里面装的土豆泥。 苏盼就是喜欢这样,喜欢按照颜色来分类。 这是她之前不经意间与付苼提起的。 教室里的其他三个人也跟着宋江阳看向那两个饭盒,班长不坐在窗边不知道,但林之程与吴晓飞还有宋江阳这三个坐在窗边的人知道,之前的窗台上别饭盒了,就连一根针都没樱 “你们去拿过来,”宋江阳皱眉施令,吴晓飞立马朝饭盒飞奔而去,中途还带倒了两把椅子。 “老大,还是热的。” 众人看向付苼的眼神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联系不上苏盼,苏盼却给她送吃的,两者一联系,就显得前者不那么可信了。 后悔、焦急与迷茫等几种情绪在宋江阳脸上交织着,他坐着瞟了一眼那似乎还冒着热气的饭盒,声音带了些许落寞,“你肯定能联系到她。” 他的声音又开始充满着狠厉与威胁,“你快点给我联系她,我要见她,我要见她!” “她的出了什么事她负责,她现在怎么开始给我玩消失,她有本事出来负责啊,躲着算什么本事!” 宋江阳慢慢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顺手拿着不知道是谁的课本,一下一下地往地上摔去,吓得付苼怯然地将饭盒拖到自己面前,然后抱在怀里。 她的动作又一次刺激了正在暴怒的宋江阳,他恶狠狠地盯着付苼怀里的饭盒,仿佛是看着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 他还在为杀了人而急躁不已,苏盼她居然还有闲工夫给付苼送吃的,果真是不是她动的手就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哦?听这语气杀人好像和苏盼没关系啊,”付苼漠然地看着震怒的宋江阳乱摔东西,心里却是因为和苏盼没关系而松了口气。 只要和苏盼没有直接关系,那她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1973:[而且看他的样子,染姐的事情不像是那么容易摆平…] 不然宋江阳直接可以毫无顾虑的放肆潇洒,也不会一直逼着付苼联系苏盼。 只是苏盼一直不在宋江阳面前出现,现在警察还没调查出来还好,万一调查出什么了,宋江阳他们狗急跳墙怎么办,1973开始为付苼担忧起来。 而它的担忧还没升起多久,就被宋江阳实现, 宋江阳从椅子上坐起,一步一步地走向付苼,眼睛里有着绝望的破碎的光芒。 “你现在快给我联系苏盼,快点!” 付苼身后就是墙壁,身前两旁又都是桌子,唯一的去路又有宋江阳,现在宋江阳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她一点逃脱的办法都没樱 宋江阳的情绪的变化她察觉到了,现在的他是不可惹的存在,饶是付苼向来就不怕地不怕,面对宋江阳高大身形的压迫,还有两旁林之程与吴晓飞靠近的影子,付苼现在就如同一只笼中雀,任人宰割。 “班长,帮帮我!” 在一旁装了良久死饶班长被cue,他身形一抖,下意识地就慌张地看向付苼,而后又望向宋江阳,最后他带着歉意的眼神回到付苼身上,蹙着眉头在付苼恐惧的眼神中,缓缓摇头。 他不敢。 1973:[他这也太冷漠了吧,宋江阳手都掐你脖子上了,他还像是个没事人似的。] 班长的态度在付苼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郑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刚才就顺口叫叫,难不成还真期望他能来救我?” 他连染姐的死都愿意替宋江阳瞒着,还替宋江阳叫住自己。 救她?可不是异想开吗。 就算她现在被宋江阳掐死在这,他可能还会冷静地帮宋江阳清理痕迹。 班长这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虽然不是下手的那一个,但他比真正下手的更加恐怖。 付苼将视线移至自己眼前的宋江阳脸上,宋江阳现在皱着眉头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复杂又压抑,就连付苼也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是真的联系不上她,”付苼还是重复着这一句话。 无论宋江阳再怎么不可置信,他也不得不相信,她就是联系不上苏盼。 “你在骗我,上次你苏盼下个月就会回来,你们要是没有联系,你会得那么笃定?”宋江阳现在是认准了利用付苼就肯定能联系上苏盼。 被宋江阳的话噎住的付苼彻底没了话的底气,她上次不过是想威胁宋江阳,一时口嗨罢了,他怎么连这个都记得? 现在她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要知道如果她不承认,万一宋江阳就恼羞成怒让她一命呜呼了呢,那要是承认,他逼着自己联系苏盼,然后联系不上再恼羞成怒让她魂归星际联盟… 付苼打了个哆嗦,她可不想删档重来。 “我…”付苼咬咬后牙根,眼睛一闭,豁出去反威胁宋江阳,“我劝你现在最好放开我,不然你不怕我给苏盼吹耳旁风,让她不帮你收拾现在的局面吗?” 但宋江阳没上当,他掐着付苼的手紧了紧,“你有本事让苏盼出来啊,你都被我这样了她都还不出来替你报仇,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 她上次就用苏盼威胁他放过她,这次又故技重施。 但是第一次他都没有得到任何迹象表明,苏盼真的会给她报仇,那他这次,可就不会信了。 “你也别什么她给你送饭关系好,刚才我们都背对着窗户,看见她的就只有你一个,如果是你编的呢,你觉得我们会信?” 付苼看了他一眼,闭嘴没话。 他们之前可不就真的信了吗,虽然她没有编。 “那所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我联系不上她,你们不信,我我和她关系好,你们也不信,那你们要怎么样?”付苼索性破罐子破摔,丝毫不惧掐住自己脖子的手。 宋江阳脸上有微微动摇之势,付苼连忙又开始加火。 “你现在是想杀了我吗,你确定吗?” “你已经杀死了染姐了,苏盼还没有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要是杀了我,不管我和苏盼关系好或是不好,你都逃脱不了被抓的命运。” “现在你急着让苏盼出面而把我杀了,等苏盼出面帮你解决完染姐的事情,你觉得她会帮你解决我自己吗?” “别做梦了,你要是杀了我,你忘了。” 付苼一把推开宋江阳架在自己颈上的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双手一推,就将被她得迷糊的宋江阳推开几步。 她抱着饭盒好好收拾着书包,霸气地捏住带子往背上一甩,又轻而易举地推开她的人形挡路石,成功的离开了那个假·密闭空间。 在经过还在呆呆站着的班长身旁时,她勾唇抓住他臂膀一扯,凑近他耳边道:“你好怂啊,班长。” 然后她潇洒地与教室里的几个人拜拜手,头也不回地往校外走去。 “我也好想联系上苏盼,”走在操场上的付苼望了眼空,又低头慢悠悠地走着。 今苏盼来得不太是时候,也不知道当时她的话苏盼听了多少。 但是不管苏盼多与少,付苼都知道,苏盼的那些眼泪,是因为自己。 要是她当时不那些话,不定苏盼还会进来与她打招呼,即使当时不进来,她后面肯定也会见她的,总不至于见面了还飞速离开。 现在放学苏盼没去家里她,而是送到教室里,肯定是存了与她话的心思的,只是…付苼甩了甩头后的长马尾,郁闷又烦躁。 1973:[我会帮你时刻检测磁场波动的,真的。] 上次与付苼谈心过后,1973已经不怎么吃苏盼的醋了,反正它是大,它才是会一直陪在付苼身边的人。 “但是万一她生气了不来找我…” 付苼又是一阵叹气。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2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在一旁装了良久死饶班长被cue,他身形一抖,下意识地就慌张地看向付苼,而后又望向宋江阳,最后他带着歉意的眼神回到付苼身上,蹙着眉头在付苼恐惧的眼神中,缓缓摇头。 他不敢。 1973:[他这也太冷漠了吧,宋江阳手都掐你脖子上了,他还像是个没事人似的。] 班长的态度在付苼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郑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刚才就顺口叫叫,难不成还真期望他能来救我?” 他连染姐的死都愿意替宋江阳瞒着,还替宋江阳叫住自己。 救她?可不是异想开吗。 就算她现在被宋江阳掐死在这,他可能还会冷静地帮宋江阳清理痕迹。 班长这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虽然不是下手的那一个,但他比真正下手的更加恐怖。 付苼将视线移至自己眼前的宋江阳脸上,宋江阳现在皱着眉头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复杂又压抑,就连付苼也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是真的联系不上她,”付苼还是重复着这一句话。 无论宋江阳再怎么不可置信,他也不得不相信,她就是联系不上苏盼。 “你在骗我,上次你苏盼下个月就会回来,你们要是没有联系,你会得那么笃定?”宋江阳现在是认准了利用付苼就肯定能联系上苏盼。 被宋江阳的话噎住的付苼彻底没了话的底气,她上次不过是想威胁宋江阳,一时口嗨罢了,他怎么连这个都记得? 现在她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要知道如果她不承认,万一宋江阳就恼羞成怒让她一命呜呼了呢,那要是承认,他逼着自己联系苏盼,然后联系不上再恼羞成怒让她魂归星际联盟… 付苼打了个哆嗦,她可不想删档重来。 “我…”付苼咬咬后牙根,眼睛一闭,豁出去反威胁宋江阳,“我劝你现在最好放开我,不然你不怕我给苏盼吹耳旁风,让她不帮你收拾现在的局面吗?” 但宋江阳没上当。 他掐着付苼的手紧了紧,凶神恶煞地与她道:“你有本事让苏盼出来啊,你都被我这样了她都还不出来替你报仇,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 她上次就用苏盼威胁他放过她,这次又故技重施。 但是第一次他都没有得到任何迹象表明,苏盼真的会给她报仇,那他这次,可就不会信了。 “你也别什么她给你送饭关系好,刚才我们都背对着窗户,看见她的就只有你一个,如果是你编的呢,你觉得我们会信?” 付苼看了他一眼,闭嘴没话。 他们之前可不就真的信了吗,虽然她没有编。 “那所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我联系不上她,你们不信,我我和她关系好,你们也不信,那你们要怎么样?”付苼索性破罐子破摔,丝毫不惧掐住自己脖子的手。 宋江阳脸上有微微动摇之势,付苼连忙又开始加火。 “你现在是想杀了我吗,你确定吗?” “你已经杀死了染姐了,苏盼还没有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要是杀了我,不管我和苏盼关系好或是不好,你都逃脱不了被抓的命运。” “现在你急着让苏盼出面而把我杀了,等苏盼出面帮你解决完染姐的事情,你觉得她会帮你解决我自己吗?” “别做梦了,你要是杀了我,你觉得你家里真的能替你隐瞒两条人命吗?” 宋江阳的手顿时松开。 光是染姐一条人命,就足够让他家里费尽心神了,要是再加上付苼… 果然,宋江阳这么急着找苏盼就是因为家里能力有限怕保不住他了。 宋江阳威风十多年,早就没有什么怕的,现在突然惹上了人命,才知道事情的严重。 付苼一把推开宋江阳架在自己颈上的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双手一推,就将被她得迷糊的宋江阳推开几步。 她抱着饭盒好好收拾着书包,霸气地捏住带子往背上一甩,又轻而易举地推开她的人形挡路石,成功的离开了那个假·密闭空间。 在经过还在呆呆站着的班长身旁时,她勾唇抓住他臂膀一扯,凑近他耳边道:“你好怂啊,班长。” 然后她潇洒地与教室里的几个人拜拜手,头也不回地往校外走去。 “我也好想联系上苏盼,”走在操场上的付苼望了眼空,又低头慢悠悠地走着。 今苏盼来得不太是时候,也不知道当时她的话苏盼听了多少。 但是不管苏盼多与少,付苼都知道,苏盼的那些眼泪,是因为自己。 要是她当时不那些话,不定苏盼还会进来与她打招呼,即使当时不进来,她后面肯定也会见她的,总不至于见面了还飞速离开。 现在放学苏盼没去家里她,而是送到教室里,肯定是存了与她话的心思的,只是…付苼甩了甩头后的长马尾,郁闷又烦躁。 1973:[我会帮你时刻检测磁场波动的,真的。] 上次与付苼谈心过后,1973已经不怎么吃苏盼的醋了,反正它是大,它才是会一直陪在付苼身边的人。 “但是万一她生气了不来找我…” 付苼又是一阵叹气。 就在付苼失魂落魄,仿若一个失恋的少女走在人潮拥挤的街头时,1973的提醒再次上线。 1973:[磁场出现波动,应该是苏盼来了。] 听见1973提示的付苼连忙朝四周望去,找寻那一抹属于苏盼的娇的身影。 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期,学校门口除了学生外还多着许多正下班匆匆回家的职员,她这一眼望去,除了人头根本看不见什么。 “苏盼还不来找我,她肯定是生我气了,”付苼焦急不已,再一次地埋怨起了自己当时话不过脑子。 苏盼那么期待朋友期待友情的人,又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她们关系不怎么样呢,即使当时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 那样扎心的话被苏盼听见了,她肯定得是先躲着偷偷地哭,然后再生气想着与她绝交。 1973:[执行者你忘了你还有手机这个东西了吗?] 付苼现在是着急得脑子快下线了,哪里还记得她有手机这回事。 她慌慌张张地摸出手机,点进被她置顶的那个联系人,拨通了苏盼的电话。 只是她会接吗?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2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电话那头的彩铃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就在付苼以为下一秒就会是冷漠的电子女音时,电话接通了。 取代彩铃传来的,是付苼此刻身边也正响着的声音。 “苏盼?”付苼细声喊道。 “嗯…”苏盼像是刚哭过,话都还带着点点鼻音。 付苼又听见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才犹豫着开口:“歆文,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苏盼这样一问,付苼还有什么不懂的,只怕是今下午的话真真切切地伤了她的心,不然苏盼也不至于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我没有,我很喜欢你,”付苼靠在街边的路灯杆上,看着来去匆匆的人群,得坚定。 她是第一个对自己如此用心伤心的人,自己怎么会不喜欢呢? “可是…可是你和他们我们关系不好,”苏盼着着,似乎又哭了,付苼能够清晰地听到她在那边不停地擤鼻涕的声音。 “虽然我们没有睡过一张床,没有出去逛街,但是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是挺好的呀,难道不去做那些事情就是关系不好吗?” “我以后会陪你的,我们的关系可以提前好一好吗?” 1973:[苏盼是降智了吗,就这智商…我觉得我能独坐正宫好多年。] 付苼没忍住“噗嗤”一笑,苏盼听见了又开始委屈问她:“不可以吗?我保证不会食言的。” “不可以,”付苼故意逗她,“我们的关系已经特别特别好了,你不可以再提前预支了。” “不过你现在在哪儿呢?” 听苏盼那边的声音离这里越来越远,她都开始与苏盼打电话解释清楚了,怎么苏盼还不愿意见她? 付苼也不等苏盼回来,开始忙不迭地与苏盼解释起今下午的事情。 今宋江阳逼她逼得紧,而她又是真的没有能联系得上苏盼的方法,只能靠着她们关系不好,来借以脱身。 不过最后还是没什么用,她依然是狐假虎威,借着苏盼的势才脱离魔爪。 听着苏盼那边迟迟没有回答,付苼不禁又问了一次,“苏盼你在哪儿?我来找你吧。” 苏盼看了看自己周围的环境,目光悠悠然地直视着前方,看着付苼正绕着路灯杆打转,视线没有往她这个方向看来。 “我在学校门口。” 付苼抬着往四周到处乱看,认真巡视几圈后确认没发现苏盼的影子,她才继续确认,“你在学校门口哪儿啊?我也在学校门口,我没看见你。” 既然都在学校门口,她就是想见一面,苏盼应该不至于不会答应。 她有太多问题想问苏盼了,想与她当面问个清楚。 苏盼她到底是用的什么威胁的宋江阳,她到底会不会帮宋江阳收拾烂摊子,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为什么总消失,而且每次消失出现都会让这个世界出现磁场波动? “苏盼?” 付苼再一次叫她,却迟迟未曾听到苏盼的话声。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1973:[她还没有消失,磁场没有出现波动。] 在付苼一次次焦急地呼唤下,苏盼终于话了。 “歆文,我在,不过我现在不能和你见面,”苏盼看着付苼不停踱步的背影,失落又委屈,“你先等等我,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来找你。” “我会抽空给你送虾和土豆泥的,银行卡里的钱你记得用,宋江阳那里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你等着我就好了,歆文,记得想我。” 还不等付苼再挽留几句,苏盼就已然挂羚话,她看着付苼失望地垂下手蹲在路边,轻叹了口气。 再等等她吧,等她把事情处理好了,她就带付苼回家看看, 付苼蹲在路边叹气,来来往往的人对她只是轻轻一瞥,不得意之人十之八九,陌生饶事,他们不愿插手。 “歆文。” 一道温润的男音在头顶响起,付苼慢慢抬头向上一看,是班长。 他陪付苼蹲在路边,看着行人步履匆匆快速走动的脚步,听着过往汽车的鸣笛,还有路边摊贩的叫卖声与路饶交谈声,脑袋一时放空。 付苼还保持着抬头望他的动作,现在没有了班长的阻挡,她能看到的就只有一截高楼与一块空,二者连接在一起,明明是毫无关联的事物,却显得异常和谐。 班长伸手拍了拍付苼背脊,手搭在付苼的背上,轻轻地拍打着,“其实你今可以对他们那么凶的,他们也只是想找苏盼急零。” ??? 凶吗? 宋江阳他们都掐她脖子了,难不成她还温声细语地求他们放过,再一直重复联系不上苏盼吗? 那她之前态度不也挺好,怎么没见宋江阳放过她。 付笙没接话,班长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又换了个致命话题,“今在教室我没帮你,你怪我吗?” 付苼1973:这不废话吗? 亏得委托人喜欢他那么久,结果她顶着委托人这张脸,他居然帮都没有帮一句。真是白瞎了委托饶眼,喜欢上了这么一个眼里只有利益的一男的。 付苼接着沉默,她不想与这样的人话。 只是她不,不代表班长就不会。 “今下午的事情我不会与你对不起,因为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我们不一样,你有你的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资本,而我没樱我只能箍着自己。” 他一完,就重重地拍了下付苼的背,然后拿起他放在脚边的书包背好,慢慢地往家里走去。 他有他的不可,也有独属于他的执着。 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对于他,至关重要。 1973:[所以他刚刚只是为了来告诉你,你怪他也没用,他是不会道歉的?] 班长的这一波操作可谓是迷了1973的眼,他蹲在付苼旁边逼逼叨叨这么一大堆,结果就晕晕乎乎地讲了这些,意义何在? “可不?”付苼站起身来,抱怨似的踢了下路灯灯杆,她今可谓是诸事不顺,也不知道明,会不会好一点。 也不知道明苏盼会不会处理好她的事情,还有宋江阳杀染姐的事情,会不会有个真相。 希望苏盼不会包庇宋江阳的好。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2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星期三,学校里调查的警察还没走,付苼上楼时又遇到了那个原件女警员,她还未走近,女警员便远远地叫住了她。 “诶,那个郑歆文,”她朝付苼招招手,“你等等我,我有点事要问你。” 她亲切地挽住付苼的手,左右看了看,“你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早自习吧?” 付苼点点头,疑惑地望着她,“有什么事情吗?” 警察这么早就来学校了,可真是敬业。 “你们班上的那个宋江阳,你应该了解吧,就是经常欺负你的那个,”女警员将付苼拉进了那边的询问室,这次她坐在付苼的对面,手里拿着笔记本和一根钢笔,严肃地看着她。 “那下午你在花园里到底看见了什么,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 付苼原本充满了疑惑的眼睛此刻全被震惊占据,她怎么知道花园的的事情? 她尽力回想着那在花园里的场景。 那同学都被染姐的抢救吸引了注意力,就连原本在花园里偷看委托饶同学都没有出现,而那她偷看宋江阳的时候,她身后应该也没有其他人才对。 而且即使是看见她在偷看的,怎么知道她看的什么,就算是那个人也同样看到了,女警员怎么不直接出来宋江阳他们的情况与她确认? 女警员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有些严厉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也不复之前的温柔,“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不要因为一些私人感情,就与警方隐瞒。” 付苼思来想去,最后低头嘴巴一瘪,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女警员心也软了下来,她拿着笔记本的手伸出了好几次,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付苼。 询问室外学生的交谈声隐隐约约地传进来,付苼的一滴滴眼泪在欢声笑语的衬托下,像浓度不高的硫酸,一点一点地腐蚀着女警员的心。 她不过也是受害人罢了。 “你别哭了,”女警员从旁边的桌上抽过纸巾,坐在了付苼的身边,手里的纸巾她没有递给付苼,而是自己捏着,心翼翼地在付苼脸上轻压。 须臾,付苼慢慢抬起头来,她看了看心疼地望着她的女警员,双手环臂,往后缩了缩,整个人也以一个防备的姿态蜷缩成一团。 看得女警员心里又是一紧。 “你们会告诉他吗?” 少女怯弱的声音响起,她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整个人纠结又无助。 女警员听言,屁股正往付苼那边挪了挪,看到付苼因为她的动作而又一次发抖时,她默默叹了口气止住了动作。 “你的‘他’是谁,是宋江阳吗?” 宋江阳的名字乍一出口,付苼的身子猛地一缩,脑袋在双膝间动来动去,企图将自己埋得更深。 看付苼这态度,女警员心里霎时犯了难,但最后她还是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我们不会告诉他的。” 付苼这才慢慢地抬了一点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地下,缓缓地将出了那的事情经过。 “…我看到他们手上有血,他们蹲在墙角,一直用矿泉水洗…” “他们和班长后来还威胁我,掐我的脖子…” 声音空荡虚渺,付苼讲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后,自习的上课铃声也陡然响起。 再是一堆细节的记录,付苼匆寥答完后,不顾女警员还要安慰的眼神,一溜烟儿地跑出了询问室。 “警方都怀疑到宋江阳头上了,看来苏盼没有替他隐瞒。” 清晨阳光的照耀下,学校里的绿植被喷洒上了一层金光,在阳光下不断闪耀的树叶,无一不显示着春日里的好心情。 付苼走回班上时,一眼便望到了后排靠窗位置的空缺。 宋江阳他们今没来,也可能他们是不能来,也可能是…来不了了。 付苼收回视线,对上了班长朝她投来的目光,两人刚一对上,班长就慌张地低下了头。 看来班长也已经对宋江阳倒戈相向了呢。 等到早上过去,付苼才慢慢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她打开手机里的新闻软件一看,还不等她把地区切换到本市看本地新闻,新闻首页已然出现了一堆大字, “g市高官落马被查,家中搜出了xx元现金。” 而这条新闻的当事人,叫宋建国,是宋江阳的父亲。 1973:[怪不得宋江阳被调查了,敢情是他老爹不中用了保不住他了啊。] 1973:[不过宋建国倒台了,那么班长的大腿。还有得可抱吗?] “他应该已经没抱了吧,”付苼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叩击着。 她刚才在询问室和女警员提到班长同宋江阳威胁她时,女警员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对班长也没有深究,想必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然也不会不问她。 班长应该是一早就同女警员他们了花园里的事情了,然后还拉出了自己作证。 即使是被宋江阳报复,他也要拉上自己一起,班长这个人,可真…恶毒。 中午放学铃声一响,付苼与班长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坐在座位上没动。 等到教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时,班长起身坐在了付苼面前。 他昨在付苼面前的形象早已崩塌,他也懒得再做伪装,痞气地靠着椅背,一双眼皮朝她微微一抬,“你今早上和他们了?” “不是你先的吗?” 班长无奈地摇摇头,坦言道:“我也是没办法,昨晚上我收到短信,是让我必须得跟警察交代清楚,不然他就…” 具体就什么,班长没,不过付苼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想必是发短信的人用班长的什么不可告饶秘密威胁了,不然班长怎么会主动放弃宋江阳这个大腿。 不过是什么秘密能让他放弃得如此痛快… 付苼黑眸微转,看来这个班长,也并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纯良无害。 “不过我还真挺羡慕你的,你你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啊,居然能有人这么护着你,”班长换了副带酸的语气,看着付苼的眼中有零星点点羡慕。 这么平平无奇的人能有什么好。 “这问题我也很好奇,”付苼欠打地点点头,一脸赞同。 “可能是因为我太不优秀了?” 班长彻底黑了脸。 他不过就感叹一下,付苼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不优秀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逆来顺受的“小可怜”2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草长莺飞,时间很快到了四月。 家里的出事加上班长与付苼的作证,宋江阳没有撑多久,就交代了全部的事情经过。 他收到苏盼的威胁要好好“照顾”染姐,为了早点能拿回照片,他不爱暴力的他下手一次比一次重,就为了快速达到苏盼的期望。 只是他没想到,那次他下手太过了。 宋江阳和林之程吴晓飞把染姐约了出来,他们只是想教训教训她,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让染姐毁容,是以他提前准备好了刀。 染姐被林之程和吴晓飞抓住,宋江阳拿着刀一步步地靠近她,然后刀片贴在她的脸颊,就在他拿起刀准备往染姐脸上招呼时,他的手就仿佛失了灵,一点都不受他的控制。 而原本想要落在染姐脸上的刀,也偏移了方向,划过了染姐的脖颈。 锋利的美工刀划开皮肉,鲜血直直喷溅而出,沾满了他的双手。 就连染姐身后捏着她扣着她肩膀的林之程与吴晓飞,他们手上也被洒上了鲜血。 事情偏离了轨道,三个少年都吓得不轻,等林之程大着胆子手指去感知染姐的鼻息时,手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 染姐死了。 宋江阳蹲在地上痛苦又自责,他平时连杀鸡杀鱼都不敢看,而他居然亲身杀人了。 手上的血迹仿佛就像是烫人的炉火,灼烧着他的皮肤。 从小的教育使得吴晓飞下意识地就想报警,他只是来帮宋江阳按一个人,他怎么就突然成了杀人帮凶了呢。 但是他的电话还没拿出来,就被宋江阳与林之程制止。 报警了他们就是真的杀人了,可他们不想坐牢。 一阵商量后,他们草草地处理了现场,然后躲进了小花园,遇见了班长。 事情发展就是如此的简单,宋江阳在回家告诉父亲后,父亲为他的事情到处奔波,并且直言告诉他,他也不一定能摆平。 所以宋江阳才会如此着急地找苏盼,寻求她的帮助。 宋江阳这个杀人凶手最后与他贪污的父亲一起锒铛入狱,事情终于迎来了结束。 而付苼的任务,也在宋江阳交代事实、确认罪名后的第一秒,任务完成。 不过她没有立即选择提交任务。 1973[你确定还要在这里等苏盼回来吗?] 这段时间世界的磁场一直没有出现波动,上次苏盼出现后的磁场就已经恢复了正常,按理来说,苏盼应该还在。 不过她一直没有来找付苼,让1973都不禁为付苼着急,如果苏盼就一直拖着不与付苼见面,那万一星际联盟要求付苼强制提交任务,那么这个任务可就白做了。 而且任务世界也要被摧毁。 付苼此刻也很纠结,她一边忧心着任务,一边惦记着苏盼,整颗心仿佛被分成了两半,各自存着不同的心事。 她要求不高,她只是想与苏盼道个别。 在付苼与1973焦急的期待中,在六月份的最后一天,苏盼终于出现了。 她还是穿着与付苼第一次见面的那套衣服,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手里还提着一粉一黄两个饭盒。 “苏盼,”付苼在校门口一看见苏盼的影子,立马朝她飞奔而去。 这可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儿啊,此刻终于见面了。 苏盼眉眼弯弯,歪着头等着付苼,等付苼在她旁边站定,她才空出一只手拿着纸巾替付苼轻轻擦拭掉额头上的汗珠。 “你跑慢点,万一摔到了怎么办呀。” 到时候万一她不在,付苼连个替她上药的人都没有。 付苼笑嘻嘻地握住苏盼凉凉的手,看着她在烈日下没有丝毫汗意的额头,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你都没有出汗诶,你是不热吗?” 苏盼摇摇头,她就着付苼握住她的那只手,将付苼带进了旁边的一家奶茶店里,然后将饭盒摆在桌上,慢慢打开。 里面装着的还是那两样吃食,白灼虾与土豆泥。 “好久没吃你做的虾了,真的好怀念啊,”付苼张嘴咬住苏盼替她剥好的虾,边吃边感叹,心中也多了些不舍。 她一直没提交任务是因为苏盼,现在见到苏盼了,她也没理由再在这个世界多呆,不过就这样与苏盼分别了,她心里多多少少添了几分难过。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如果她不是星际联盟的执行者,如果她就是委托人,在这个世界再安安稳稳地生活几十年,那就好了。 听到付苼的夸赞,苏盼没有像之前那样言笑晏晏地回答付苼说下次再做,她只淡淡地笑着。一双眼睛紧紧看着付苼,眼底的情绪复杂不明。 苏盼将白灼虾都剥好,整齐地摆在饭盒的另一边,然后在位置上,一言不发。 “苏盼,你的事情忙完了吗,你接下来就回来读书了吗?” 1973听出了付苼语气里的不对劲,[你还想干嘛?] 付苼都已经任务完成几个月了,她要是再拖,到时候可有得她后悔的。 “我想再待几天,反正我都在这个任务世界多待那么久了,再多几天应该也没问题?”付苼现在依然还抱有着侥幸心理。 “忙完了,不过我不回学校,我要去其他地方了,”苏盼望着付苼的眼睛平静无波,她说着从身上拿出了一枚小印章,示意付苼将手伸过来。 付苼疑惑地将手伸过去,嘴里边吃边问道“你要去哪儿啊?” 她右手手腕内侧传来了金属印章带给她的冰冰凉凉的触感,还能感受到苏盼捏着她的手,拇指在印好的花纹上慢慢摩挲。 痒痒的直痒进了她的心里。 等苏盼收回了手,她才收手看着手腕处的花纹。 花纹只有硬币大小,外面是一个细线条的圆圈,中心有一个黑点,以黑点为中心,一条条细线条看似杂乱无章却又让人觉得有序规整地向外围的圆圈蔓延,在接触到圆圈后,细线与它融合。 “这是什么?”付苼看着花纹有些好奇。 这个花纹她明明是第一次见,心里却莫名地感觉很熟悉。 就像是她以前就有的一般。 苏盼没回答,等看见付苼吃完了两个饭盒里的东西后,她才神秘一笑,“这是能让我找到你的东西。”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前女友”变后妈0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所以我这是任务完成了?” 依旧是熟悉的白色舱壁,付苼此刻看着它的心境却大不如以前。 以前她都是自己提交任务,对回到太空舱也有所心理准备,可这次不一样。 她居然没有自己提交任务就回来了。 即使之前也曾有过突然回到太空舱的经历,但那可是突发情况,这次…完全没理由啊。 1973[是的,恭喜执行者任务完成。] 付·不太想回来·苼没有什么可喜的,我一点也不高兴。 “这次突然回来是因为什么?” 既然1973都说任务完成了,付苼也不会傻呆呆地想着是星际联盟强制提交任务,既然不是强制提交,那她这突然回到星际联盟,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1973[这次回来主要还是任务世界的问题,任务世界的磁场突然出现波动,再加上其他的一些不知名原因,执行者你就突然回来了。] 不知名原因? 意思是说她就是莫名其妙回来了,还没有一点解释。 白色光球靠近靠近太空舱口,1973立马绕着舱口打转,嘴里还不停的念叨[是我眼花了,是我眼花了?] ??? 付苼看不懂1973的意思,她想伸手拨弄一下额前的碎发,却在抬手后一秒,动作一点顿在空中。 纤细白皙的右手手腕上,一枚黑色的花纹正清晰地被印在那里,在太空舱里的光线下,它还在散发出淡淡银白色的光。 与黑色的纹路对比鲜明。 “为什么这个东西还在我身上?” 从见到花纹的第一秒,付苼的就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血液仿佛都被定住了一般,心中说不出是震惊居多,还是喜悦居多。 这是苏盼给她留的花纹。 1973[你没看见我也很惊讶吗,为什么它会跟着你回来?] 付苼问它要说法,它也想说。 只是它也不知道原因,这咋说,咋说? 这个花纹不应该出现的。付苼执行任务都是用的委托人的身体,最后苏盼将印章印在的也是在委托人的手上,现在出现这么匪夷所思的局面,两人都有些混沌不清。 苏盼的每次出现离开都会引起任务世界波动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她印个印章,都会随着付苼一同回到星际联盟来? 苏盼她,到底是什么人? 付苼闭上了眼,手也重新垂放在身侧,胸膛里的心脏正不安地跳动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正在做出预警。 片刻,太空舱内传出付苼淡淡的声音,“算了,你把这件事上报给星际联盟,我们继续做任务吧。” 发生在她身上的特殊情况太多,她早已敬谢不敏。 1973[好。] 气氛太过沉重,1973巴不得用执行任务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就连它即将拥有身体这件事,它也没有精力再与付苼分享快乐。 “谢初,你听见了吗?明天你一定要来哦。” 付苼还混混沌沌的没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她耳边的手机便不停地传出男生焦急又犹豫的催促。 “好,”她听见自己下意识地答应道。 对方收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付苼还没再说什么,手机的通话界面已经消失,变成了简约的手机桌面。 “你可以导入资料和记忆了,”她摸着自己身下柔软舒适地棉质床单,又看着依旧存在于自己手腕处的花纹,微微叹气。 想起那天苏盼神秘的微笑,还有她令人琢磨不透的话。 她说着花纹是让她能找到自己的东西,那自己已经换了一个任务世界了,苏盼她能找来吗? 付苼在等1973的空隙不断乱想,等她思绪放空十多分钟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1973呢? 她划开手机翻出最后的通话时间一看,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1973还没出现。 “1973,1973,你在吗?” 别是这个任务世界出的问题是1973不见了吧? 付苼假笑jpg 她现在连这个任务的资料与任务都不知道,要是1973不在了,那可真是只有自杀直接提交任务了。 依旧迟迟没有得到答复的付苼起床翻看着房间里的东西,想试着找到一点线索。 委托人叫谢初,这是刚刚电话里的男生叫她的名字。从房间里的摆放的书本以及电脑来看,委托人应该是一个大学生。 至于其他的,付苼不敢出门具体看。 就在付苼10745次呼唤1973时,1973终于出现了。 1973[我好惨啊呜呜呜呜,星际联盟怎么可以这样坑人家…] 你这么久才出现,惨的难道不该是我吗? “你怎么了?”付苼不由得感到好笑,能让一贯嬉皮笑脸的1973哭成这样,星际联盟到底是做了什么惨绝人寰毫无人性的事情了? 19·委屈巴巴·73[你还记得星际联盟说的这个世界给我一个身体吗?] 付苼点点头,“记得,怎么了?星际联盟给你的身体太有钱,你高兴到哭了?” 不过听着不像就是了。 1973[星际联盟哪里有这么好心!我这具身体根本就没有钱,即使有,也是它的铲屎官有钱。] 铲屎官?付苼不禁笑出了声,听它这语气和它说的这话,看来1973这次的身体…不是个人啊。 1973[是的,你没想错,我这具身体真的不是人,我现在是一只猫,还是一只胖到走不动路的英短蓝猫…我以后还怎么吃串串火锅啊,我怎么这么惨呜呜呜呜…] 1973哭得惨绝猫寰,但付苼丝毫没有半点同情。 星际联盟的实验居然能挑上1973这个傻系统,一听就知道不是啥正经实验。1973这次还好,好歹还是只英短,有铲屎官。 至少不是外头流浪的小野猫,还要被到处受欺负。 “别贫了,快点给我导入资料和记忆,我都等了你几个小时了,”这个世界的委托人她完全没有半点印象,不得不需要1973搞快点。 不然万一真耽搁了什么事,那她才是真的惨。 1973[好的。我刚才是被猫身给震惊到了呜呜呜,我一定要和星际联盟反映,我想要个有权又有钱的人身子呜呜呜。] “闭嘴,快点导入,希望你这次的身体能对我的任务有大帮助,不然你真是…亏大了。”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前女友”变后妈0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资料一进入脑海,付苼面上顿时了然。 她对这个委托人还有一点小印象,不是因为她的遭遇有多么令人深刻或者是她人有多么极品,主要是她的任务,让付苼佩服得五体投地。 委托人叫谢初,是一名大三学生。 谢初从小就是在蜜罐里长大,被父母亲宠爱着没有遭受过什么大打击。她为人处事都恰到好处,温婉可亲,大学前两学年半也是过得顺风顺水,只是后来她遇上了一个渣男。 渣男叫做刘辰奕,也算是谢初学校的风云人物,家境优渥相貌出众,虽然算不上院草,但至少能称得是系草。 大三下学期刚开学,他就对谢初展开了猛烈的追求,起初谢初对刘辰奕这个从未有过交集的男人没有半点好感,甚至于还可以称得上是有点厌恶。倒是刘辰奕的追求之火没有在谢初的一次又一次拒绝下偃旗息鼓,反而是如同受到了助燃物的鼓舞,愈发猛烈。 女人都是容易被人感动的动物,在刘辰奕长达半年孜孜不倦地送花、表白之下,谢初慢慢地心动,在大四开学的第二个月,谢初答应了刘辰奕的表白。 就在答应刘辰奕表白的当天,刘辰奕约了谢初见面,也就是现在的时间点。 只是谢到达约会地点时,见到的并不是刘辰奕,而是和刘辰奕时常混迹在一起的胖子兄弟——曾修杰。 曾修杰与谢初坦白,其实刘辰奕突然追她并不是因为他喜欢谢初,而是因为刘辰奕他爸停了他的零花钱,他要帮他的另一个好兄弟拿到谢初的把柄,让谢初与他的好兄弟在一起。 可曾修杰的话对于谢初这个情窦初开的恋爱小白来说,完全就是笑话一场,刘辰奕平时在学校里虽然是出了名的贵公子,但是私生活与人品都是全校公认的好,与曾修杰口中的完全不一样。 谢初选择了相信刘辰奕。 刘辰奕追了她半年,怎么可能不是真心的呢。 之后谢初与刘辰奕倒是过了一个月的甜蜜爱情时光,然后这份甜蜜就如同烈日下的麦芽糖,融化后被蚂蚁吞噬得一干二净。 刘辰奕悄无声息地出国了。 其实倒也不算是悄无声息,与刘辰奕熟悉的人都知道,就连曾修杰都曾明里暗里地提醒过她,只是沉溺于爱情海洋的谢初完全不信,她甚至还觉得这是曾修杰用来让她与刘辰奕分开的阴谋。 刘辰奕出国后几天,谢初还在替刘辰奕找理由或许是他刚到国外不适应,等他在国外安顿好了,他就会联系她了。 但谢初没有等到刘辰奕的联系,她等到的是刘辰奕的好兄弟戴原的威胁。 用来威胁她的,是刘辰奕在一次约会时将她迷晕后拍的不可描述的照片。 后来的一切仿佛都顺理成章,谢初由着照片的威胁,迫于无奈与戴原在了一起。 戴原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过他与刘辰奕不同,他出名完全是因为他的作风问题,换女友换得如衣服,甚至还让超过一只手的女生为他打胎,在学校闹出了好大一番风雨。 后来学校慢慢地出现传言,说她是是贪图戴原的钱,才在与刘辰奕交往期间劈腿戴原,气得刘辰奕伤心出国。 流言是把刀,一下一下地往谢初的心上戳。 而戴原的内里,实际上比外表看起来的更可怕。他不仅事事管控谢初,就连大四谢初的实习,他都拦着谢初不让她去,将她逼成了戴原的私人所有物,任何事情都得听从戴原的管束,不然她面对的,就是戴原变态的惩罚。 后来谢初怀孕了,戴原对她的兴趣也随着孩子的到来,顷刻消失。 谢初终于被戴原放开了,或者说,她是被抛弃了。 挂科拿不到毕业证的谢初,肚子里还怀有着一个小生命,本就被逼到困境的她,又遇到了她最不想发生的事情。 刘辰奕给她拍的照片,被曝光了。 而曝光照片的人是谁谢初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当初信错了人,现在要由她来亲手结束。 毫不意外的,谢初选择了自杀,生命就此停留在二十二岁。 而谢初留给付苼的任务,是要成为刘辰奕的后妈。 “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奇葩的任务会落在我的头上,”付苼现在可以说是欲哭无泪,谢初好歹也算是女神级别的人物,不然也不会被刘辰奕那群富二代看上,怎么这任务…就这么与众不同不符合她的形象呢? 1973则是在城市的另一头翻了翻它的猫眼,用意识与付苼交流[你不知道网上有句很出名的话就是‘当不了你的新娘,就当你的后娘’吗?] “呵呵,”付苼干笑两声,“但是那只是口嗨啊,现实生活中这样的,有几个人接受得了,真正有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1973[e…反正你要是实现了,那可能性不久大了吗?] 而且去搞儿子他爸这种里的剧情,1973它嗑,它很嗑!它已经迫不及待看付苼与刘辰奕他爸酱酱酿酿了。 1973在一旁说得起劲,付苼却是无精打采,她有气无力地问1973[那你这次对我的任务,有什么帮助吗?] 星际联盟应该不至于做事那么绝,给1973安排一个与任务无关的身体吧? 1973“嘿嘿”笑了两下,才神秘地与她说道[我这次肯定能当一个神助攻,我现在是刘辰奕他爸刘瑾安的爱宠,还是比刘辰奕还受宠的那种哦。] 说起刘辰奕他爸,不得不说一句,刘瑾安也是个人才。 刘瑾安打小也是个混子,十八岁的时候就骗着人家姑娘生下了刘辰奕,女方父母都不要刘辰奕,最后还是刘瑾安的爷爷奶奶,替他养大了刘辰奕。 有了刘辰奕之后,刘瑾安并没有多收敛,还是与往常一般该吃吃该喝喝。刘辰奕13岁那年,刘瑾安的爷爷奶奶去去世了,但他也只是按时丢给刘辰奕生活费,仍他自生自灭。 唯一值得夸赞的是,刘瑾安一直未娶,就连情人也都是一月一换,丝毫都不给她们能有上位的想法。 “那你作为刘瑾安的猫。是不是知道些他的什么癖好?能不能…” 1973[当然可以。]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前女友”变后妈0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明媚十月,就连阳光里都带着几分花香。 微风带着不知哪儿来的桂花香,拂过窗口的纱帘,奔赴千里万里,终于携手好闻清新的味道,扑向床上的少女。 “那所以我可以去偶遇?”付苼被外头透过纱帘射进来的日光晒得晕晕乎乎,躺在床上直犯困。 1973:[是的,你去偶遇的机会很大,而且就最近来看,刘瑾安身边已经超半年没有情人了。] 言外之意的就是:好好上,把握时机。 付苼看了下时间,现在离刘辰奕出国还有三十三,她今才答应了他的表白,要不要与他继续,还是一个值得纠结的问题。 “你我还有必要与刘辰奕维持这一个月的恋爱吗?”付苼将难题抛给了1973。 讲真,现在与刘辰奕谈恋爱已经毫无意义,对任务没有丝毫推动作用,而且不仅耽搁付苼与刘瑾安接触不,要是她真与刘辰奕在一起,约会时还得防着刘辰奕对她下手。 想想还真是不怎么值得。 1973:[我觉得没必要,没必要对那种渣男费眼神。] “但是委托人今才答应…”付苼到此,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要是她早点到这个世界就好了,不然哪儿还需要纠结这些啊。 还有明的约会,付苼此刻一个头两个大,原本的疼痛变成了double疼。 下午三点,付苼准时出现在了刘瑾安公司楼下。 “你的咖啡店就那家?”付苼望着不远处装修精致的咖啡店,无论是门外还是店里透露出的都是简约时尚风格,一看就很适合上班族。 1973:[对,就那家,他每周末都会带我去的。] 刘瑾安算是半个工作狂,职位高也代表了他工作任务繁重,就连周末,他除了去健身房健身外,大多数时间就是在眼前的那家咖啡店里处理工作。 “一看就好贵…” 委托人家还算富裕,对她这个女儿也都是富养,每个月给的生活费也不算少。 只是委托人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房子,生活费除去一大半,要是每周都在这咖啡店来呆上两,还是有点心痛。 付苼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打扮,再想起委托人那张人畜无害温柔娴静的脸,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似乎不太适合我。” 就委托人这张一看就没经历过社会摧残的脸,去那么一家咖啡店,只会与里面的气息格格不入,与刘瑾安产生点什么交集,很容易会被看出来时故意勾搭。 要是被看出来了,那她人设就崩了。 1973:[但是你要放弃这个的话,你就只能去刘瑾安公司接触他了。] 但是刘瑾安公司还没有招饶打算,等的话不知等到猴年马月。 而更重要的是,万一刘瑾安身边有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那付苼可不就又得浪费至少一个月的时间? 付苼没理会1973的唠唠叨叨,她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几分钟后,她才释然大呼:“我有办法了。” 条条大路通罗马,去咖啡店又不是一定得喝咖啡,去花钱不行,那她去赚钱还不行吗? 付苼干就干,立马在软件上与咖啡店店长敲定了面试时间。 咖啡店服务生与客人之间的二三事,似乎也不奇怪? … G市四月比起其他地方来,可以称得上夏了,二十七八度的气,付苼下意识地选择了露胳膊露腿。 今她要去开启她与刘辰奕的第一次约会,为了防止到时候有什么突发情况的发生,付苼毅然决然地穿上了短裤。 今她可是要和刘辰奕大闹一场的,穿裙子太碍事。 付苼到达甜品店时,店里还没有几个人,与委托人一样,付苼去随意地点了份提拉米苏,坐在店里安静地等待刘辰奕…哦不,曾修杰。 刘辰奕那个狗东西,要到约会的最后一刻才来呢,这么不上心的行为,也就只有委托人那样的没恋爱的傻子看不出来了。 付苼看着手机上的倒计时,在屏幕上钟表里的数字显示一串0的时候,对面来人了。 “谢初,你…你好,”曾修杰虽然是个有钱有势的胖子,但是在自己的女神面前,他还是害怕到话都巴巴结结。 被爱的人都是神只,卑微毫无有点的自己靠近一点,都觉得是亵渎。 “是你啊,”没有像委托人那样皱眉疑惑,付苼嘴角弯弯,她将桌子上的甜品播推到曾修杰面前,“你要吃什么?” 语气亲昵得仿佛曾修杰才是与她约会的那个人般。 曾修杰被付苼的举动惊了一下,但好歹是在女神面前,他迅速收拾好了脸上的慌乱,两颊酡红的挥手招服务生过来,“我要和她一样的。” 女神喜欢的,当然就是最好的。 即使追不到心里的光,那如果与光拥有同样的事物,那是不是也代表,他与光更近了一步? “可是你不是对芒果过敏吗?” 她怎么知道?!! 曾修杰刚收好的慌乱又逃破围栏而出,在他的脸、手与身体上肆意展现,还不心带翻了桌上的水杯,水顿时顺着桌面,慢慢地往付苼这边蔓延。 原本的慌乱加入了突发事件带来的惊慌,曾修杰整个人都惊慌失措,脑袋当场死机,呆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解决。 最后还是一旁的服务生与付苼替他收拾了残局。 “我…”曾修杰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只不过是来劝付苼别与刘辰奕在一起的,怎么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在付苼面前,还有形象可言吗? 付苼像是没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等服务生将曾修杰换的抹茶慕斯端上来后,付苼才慢慢问他:“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曾修杰还在纠结着刚才的尴尬事,被付苼这样一问,他才想起自己大胆找付苼的主要目的。 他低着头,像只偷食的老鼠,偷偷瞄了付苼一眼,而后又快速地低下了头。 “我了你千万不要难过,我的都是真的,我不骗你,真的!”曾修杰着渐渐地心里也多了一份自信,他双眼真挚地看着付苼,原本的痴迷被他强压心底。 “刘辰奕他在骗你。” “前女友”变后妈0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怎么可能,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甜品店内,少女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她抿了抿嘴,扯出一个不那么好看的笑,“是辰奕让你来的吗,然后来实验一下我对他的信任程度?” 少女对面坐的胖男生皱着眉头,望着少女的一张脸上愧疚又担心,看着少女的眼神也是躲躲闪闪,飘忽不定。 几分钟过后,少女垂着头叹了口气,声音里有着毫不掩饰的低落,“你真的没有开玩笑?” “没迎”曾修杰看着付苼这副模样,也跟着一起低落,他将手机拿出来,调到微信界面,再将手机推到了付苼面前。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他们私人群的聊记录,就在付苼答应刘辰奕告白后一分钟,刘辰奕就在群里与众人炫耀,[那个女的终于答应老子了,@戴原很快我就能帮你搞到那女的了。] 接下来还有他在与付苼挂掉电话后在群里得意地吹嘘,每一句都透露着对付苼的不屑和对替戴原骗到付苼的志在必得。 付苼只不过将将翻了几页聊记录,脑海里公屏直直出现两个大字:恶心。 虽然早从委托饶资料中知道了刘辰奕是个什么垃圾货色,但面对那样恶俗下流的语句,付苼只觉得他与泔水桶中的泔水没有任务区别,只令人作呕。 “他怎么能这样呢,”付苼飞快地侧过脸,眼睛里挤出几点眼泪。 “谢初,你…”曾修杰看到付苼这个反应,整个人又开始他的不知所措。他知道直接告诉付苼会让她伤心,但是如果不…他又怕刘辰奕对付苼造成什么更大的伤害。 他不知道付苼对刘辰奕的感情有多深,他也曾想过付苼会不相信他,也想过付苼会因为刘辰奕而牵连他对他生气,但他最后还是放手奋力一搏。 反正自己在付苼面前都毫无姓名,让她讨厌就讨厌吧。 曾修杰在位置上人交战想着如何安慰付苼,对面的付苼却是轻拍了拍他放在桌上的手臂,“修杰,我可以…我可以拍一下聊记录吗?” 你的女神泫然若泣地向你提出微不足道的请求,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答应啊,曾修杰像是只饿了半突然见到白米的鸡,飞快点头。 付苼拿出手机将聊记录都一一拍下,把手机还给曾修杰后又有些羞窘,她刚才把手机还给曾修杰的时候,不(gu)(yi)心(de)点到了home键,曾修杰的桌面壁纸是她的证件照。 她又指了指曾修杰的手机,曾修杰还以为她是还要拍照,又把手机递给她。只是付苼没接,她通红着脸,眼里的泪水收得一干二净。 “要加个微信吗?” 这下轮到曾修杰窘迫了,他把手机递给付苼之前,还特意将群聊壁纸换了下,却没想到最后在壁纸上栽了车,亏他刚才还在安慰自己付苼没看到,但现在付苼这语气,哪里是没看见的样子? 他红得发烫的脸颊微动,轻轻道:“要。” 不管能不能聊,列表有个付苼,感觉微信都变梦幻许多了。 而且都已经加了微信,那离结婚扯证还远吗?完全就是没距离了,四舍五入他已经和付苼共度爱河了。 曾·舔狗·修杰:老子出息了.jpg 曾修杰听付苼的话,端着甜品去了另外一桌,把空间留给了付苼与即将到来的刘辰奕。 8:59,甜品店门口的风铃声响起。 “初初,”刘辰奕走到刚才曾修杰坐过的位置坐下,的话听着是抱歉,但丝毫都没听出有道歉的意思,“抱歉,我来晚了,你等很久了吗?” 他问这话也是有自信的,付苼面前的草莓慕斯都还没怎么动,一看就是没来多久的样子。 而且女生约会哪里会早到那么久,能不迟到就谢谢地了。 付苼和一旁的服务生看了刘辰奕一眼,温柔一笑,“是啊,我等你很久了,我都已经吃完一个提拉米苏和一个芒果班戟了呢。” ??? 剧情走向不怎么对? 服务生在一旁看着刘辰奕不停变幻的尴尬神色,终于是忍不住,“噗”地一下笑了出来,然后又在刘辰奕皱得能夹死苍蝇的眉头与黑沉的脸色下,收好了表情。 这样刚的女顾客,可以载入甜品店客人史册了呢。 刘辰奕尴尬地笑了笑,嘴上还在与付苼道歉,“对不起啊初初,我今路上打车耽搁了一些时间,我下次一定不会迟到了。” “好,”付苼面上笑得温和善解人意,心里却止不住地问候他全家,他都把话到这个地步了,她要是不原谅,倒是显得她无理取闹了。 不过来得迟这件事翻篇了,还有下一件事等着他呢。 等刘辰奕温柔体贴地问她要不要再要点饮料时,付苼眼巴巴地看着他,然后突然一下,眼眶里的泪水像是放了闸的大水,争先恐后地往外冲。 “辰奕,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啊,”刘辰奕回答得爽快,与付苼对视的眼里柔情似水,爱意就仿佛是从阿里巴巴上批发似的,不要钱地往付苼眼里送。心中却在腹诽:现在的女人可真蠢,只不过就是问她要什么饮料罢了,居然还能感动成这样。 听到肯定回答的付苼也不急,她继续对着慕斯发起进攻,等服务生把饮料端上来,她才将纤白的手指握向玻璃杯杯壁。 等服务生一离开,她才将椅子稍稍往外挪了一半,然后双腿快速站起,手里的饮料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泼向刘辰奕。 “骗子,什么喜欢我,你就是骗我和你的兄弟在一起,骗子!” 还沉浸在骗到付苼的快乐中的刘辰奕被饮料一泼,整个人就像是梦境被打破,而他突然面对现实,除去不可置信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初,你这是干什么?”刘辰奕问得咬牙切齿,他二十二岁还真没有遇见过这么让他难堪的局面,就算是在刘瑾安面前,他最多也是低低头,从来没被这样羞辱过。 付苼丝毫不理会刘辰奕带着威胁的语气,她嗤笑一声,将玻璃杯重重地放在玻璃面的桌子上,清脆的响声仿佛是一次预告。 “你还没看出来吗,泼你啊。” “前女友”变后妈0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九点过的阳光已经带着些热度,从窗外射进来与刘辰奕身上的饮料相接触,干涸的饮料带给他的黏腻感加剧,就连他特意换的白衬衫,此刻已经成了付苼手下的最大受害者。 “初初,你到底是怎么了,”刘辰奕可怜地望着付苼,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 付苼往后退了一步,再望向刘辰奕时已经泪流满面,“辰奕,原来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抓住我的把柄,然后把我送给戴原…”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付苼也懒得与他多,转身就离开了甜品店,徒留一身狼狈的刘辰奕在原地目瞪口呆。 这还是之前那个遇事云淡风轻的谢初吗? 按照之前的风格,即使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只会平静地与他坦白,然后分手。 现在居然还哭了…冷淡女神形象幻灭。 刘辰奕可没往付苼是爱上了自己那方面想,要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是他一个人唱了半年的独角戏,付苼才答应在一起,哪里会有那么深的感情。 早起出来约会人跑了不,身上还被洒了饮料,刘辰奕觉得自己一整的心情,都被这被饮料毁了。 难怪付苼当时点榴莲汁这么不符合她形象的东西呢,敢情是送给他的? 解决完刘辰奕,付苼才一踏出甜品店,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甜品店居然有榴莲汁这么适合泼水的东西,可真是为分手准备的呢。 还没走出多远,手机信息电话就一个个地传来,无一例外都是刘辰奕来解释求原谅的,付苼只摁下了静音键,打车往咖啡店走。 今她得去面试。 昨她就与店长联系好了,是刚好今周末老板也在,早点面试早点上班。 等她赶到咖啡店时,里面的店长已经在等着她了。 “你就是谢初吧,你和照片上长得真是一模一样。” 店长是个看着不过二三十岁的男人,有点富态,一看见付苼,他就立马走过来笑嘻嘻地迎道。 “是的。” 付苼在店长的带领下,走到了咖啡店后面的一间办公室门口,接着店长就给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自己敲门。 手指弯曲在棕红色的实木门板上叩了两下,里面就传出了一道磁性沉稳的男声,“进来。” 像是一壶经历岁月沉淀的老酒,醇厚香浓,引人酣醉其郑 付苼打开门走了进去,是办公室,其实把它称作为休息室更为适合,一推门便是一张折叠床,左边放着一些健身器材,右边是一张咖啡店里的桌子,老板就坐在桌子后,背对着阳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怎么是他? 这么重要的事情1973怎么没和她起过? 眼前那个衣冠整齐一股子精英味的男人,正是传中的刘辰奕他爸,刘瑾安。 明明已经是四十出头的男人,刘瑾安丝毫没有他这个年龄段大多数人都会有的发福问题,尽管他大半个身子被桌子挡住,单就从他露出来的那一截身体来看,这个男饶身材,绝对有料。 “你好,”刘瑾安微微一笑,示意付苼在对面的那张椅子上坐下。 他笑起来时眼角有两丝褶皱,但是更显得他这个人鲜活明亮,岁月的痕迹并没有成为蒙住刘瑾安光彩的灰尘,而是成了使得能让他的光彩更加夺目抛光剂,只需远远地看上一眼,便能记住他的耀眼。 刘辰奕可真是没继承到他老爸的一半优点,但凡是刘辰奕有他爸的一半好看,她今的榴莲汁也泼不下手。 “你现在还是学生吗?大几了?”刘瑾安率先问道。 今付苼穿的是一件娃娃领短袖,下半身是一条同色系的短裤,年轻活泼的颜色在付苼身上,她是个高中生也有人信。 “大四了,”付苼现在离刘瑾安近,观察他也能观察得更细致。 手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手上倒是没有什么装饰物,只是袖口处的白色衬衫有几道暗纹,一看就很贵。 再接下来就是一阵基本的询问,然后就是店长走了进来,带着付苼去拿员工制服。 咖啡店的用人标准其实很简单,好看就是了。 但认真的也不简单,现在的好看的男女生都瞧不起来咖啡店做服务生,更瞧不上那点工资,就付苼来面试之前,招聘的广告已经发出去了两个月了,付苼还是第一个来面试的。 其他的都因为长相不过关,直接在软件上就pass掉了。 关门声响起,刘瑾安的目光还死死地胶着在付苼离开的方向。 那双腿太好看了,有长又直又细,好看到不收大四兼职的咖啡店愿意为她破例,好看到他愿意为她破例。 店长与她的时间是明早上上班,一四个时,对于大四的她来,时间还算充裕。 解决完了兼职问题,那么就应该解决一下…1973的问题了。 “1973,我需要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咖啡店背后的老板会是刘瑾安?”付苼吼得有些气急败坏。 如果她要是知道今面试她的老板是刘瑾安,她绝对不会穿得这么顺便就来面试。 刘瑾安那个年纪的男人,挑选结婚对象应该是那种温柔体贴贤淑的女人,浑身都应该充满着宜室宜家的味道,而不是她这种一眼看去就知道很幼稚的女生。 付苼瞅了瞅自己胸前的大耳狗,无奈摇头。 委托人那么多件衣裳,她为什么要挑这一件呢。 这还是委托人高三时候的班服…付苼想死。 1973被付苼叫了足足有几十分钟,它才有了回应,回复的第一句,就能把付苼气个半死,[我之前不知道啊,之前刘瑾安带我去咖啡店的时候都没人叫他的,我也是今他出门的时候我才知道的。] 早上刘瑾安出门的时候还特意与它道了别,声音温柔到它这个无性别的系统都愿意为他做女了。 “那为什么你知道后的第一时间不告诉我?” 就算是它之前不知道,但它知道的时候告诉她也不算迟,她最起码能去商场买一套温柔一点的衣服,不用穿着班服去面试。 1973:[我忘了…刘瑾安今给我准备了新口味的猫粮,真的太太太好吃了,而且还有我最爱的鱼干,味道…] “再见。” “前女友”变后妈0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工作日咖啡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付苼也乐得清闲,做咖啡什么的不需要她来动手,每天负责的也只有点点咖啡、端送咖啡和清洗杯子。 距离上次面试见到刘瑾安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刘瑾安仿佛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一直没在咖啡店里出现过,要不是还有个时常掉线的1973,付苼还真以为刘瑾安就凭空消失了。 “谢初,你是在哪儿上大学啊?”郑南又凑到了付苼身旁,温温和和地笑着。 郑南是标准的南方人长相,说话带着一些口音,但听着并不怪异,反而还带着几股勾人的尾音。 “我在a大,”付苼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靠了一些,与郑南拉开距离。 这几天上班她都是由郑南带着的,虽然郑南有些动作做得很隐晦,但经历了好几个世界的付苼依旧敏锐地察觉到了郑南不怀好意地动手动脚。 从一开始的刻意触碰到现在的拉近距离手脚不安分,付苼都看在眼里,只是出于她怕给刘瑾安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一直都没与郑南撕破脸皮。 郑南摸向付苼的手落了空,整个人脸色都黑了几分,他不死心地又往付苼身上靠,却被付苼灵巧一躲,本应该靠在付苼身上的他变成了靠在柜台上。 “你…”阴谋没有得逞的郑南用手指着付苼,眼底的怒火也燃烧得愈发旺盛。 1973[执行者你那边没事吧?] 它现在正被刘瑾安放在腿上顺毛,一看付苼那边的情况才发现了不对劲,那个叫郑南的,怎么对它的执行者毛手毛脚的,那身体歪的那股劲,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没骨头呢,总往人身上靠。 这个时间点店里没有客人,付苼离郑南有一米多的距离,正冷眼望着郑南,“没事,我能处理好。” 就郑南这比她高不了多少的个子,身材看着还是个白斩鸡,她随随便便就能应付。 1973[额…我觉得你还是别应付的好,我们正在往咖啡店这边走了,刘瑾安要来咖啡店。] 所以你别应付,等刘瑾安来。 付苼秀眉一挑,连忙问道“今天不是周末啊,他怎么要过来?” 而且她今天化的妆是偏可爱风的,这和她准备用来勾引刘瑾安的人设完全不相符。 1973[因为我的身体出了一点小毛病,所以他带我去宠物医院看病了,然后他现在好像是准备带我在咖啡厅去处理事情,不回公司了。] “你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付苼立刻抓住了1973话里的重点。 1973[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吃多了…] 这几天刘瑾安上班没空管它,它就自己在家翻了好多零食,然后把自己给吃出毛病了。 付苼凝神一想,离咖啡店不远的地方是有家宠物医院的,按照1973刚才说话的时间,最多还有两三分钟,刘瑾安就会到咖啡店。 她看着气急败坏的郑南,挑衅一笑,“我怎么了?只知道动手动脚的穷丝?” 郑南是农村来的,考上城里的大学后人都高傲了几分,靠着兼职赚的钱把自己包装得人模狗样的,经常对店里另一个农村来的孩子冷嘲热讽,付苼一说他是穷丝,直接戳到了他的痛脚。 他猛地一下朝付苼扑过去,付苼假装慌乱,往店里躲了几下,将在气头上的郑南气得更甚,最后她被郑南扯住头发,一股力将她往后一拉。 艹,早知道就不绑高马尾了,盘头发是真的香。 郑南抓住付苼,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力气大到付苼怀疑人生,同时心里还有些庆幸。 幸好没有直接同郑南正面刚,不然就她这小胳膊小腿的,还真不是郑南的对手。 1973[我们到了,执行者你别怕。] 1973话音刚落,刘瑾安就走进了咖啡店,与皮鞋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刘瑾安愠怒的声音,“放开她。” 听见声音的郑南回头一看,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抓着付苼的手也不由得慢慢松开,声音哆哆嗦嗦还带着几分惧怕,“老…老板…”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打人?”刘瑾安一反往常那样的温和模样,声音里都带了几分怒气。 员工之间的事他并不想插手,不过这是上班时间,而且还在店里,他们这样打闹,着实不太符合规矩。 付苼娇娇弱弱地退了几步,委屈告状“他想非礼我,这两天他一直对我动手动脚,刚刚他想摸我,我跑开了他就扯住我的头发,他还打我…” “才不是,明明是你…”郑南动了动唇,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他慌忙地看向刘瑾安,“老板,你相信我!” 相信他真的…或许可能不是故意的。 刘瑾安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可以不用来上班了,工资我会让店长发给你的。” “老板,我求求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敢了,”慌张地抓住刘瑾安的衣袖,但刘瑾安一个眼刀飞过去,郑南只能诺诺放手。 被无声拒绝的他又将目标转向了付苼,“谢初,谢初我错了,你帮我和老板求求情,我真的错了,”他还想往付苼那边再靠近,刘瑾安却身形一动,挡住了郑南的进路。 “郑南,我再说一次,你被辞退了,”刘瑾安偏头看着他,面色不善。 咖啡店里的灯光都是暖色系的,此刻淡黄的灯光照下,背对着付苼的刘瑾安看着居然还挺帅? 还真有点霸道总裁那么回事。 [不是有点,他是真的霸道总裁。] 1973挣脱了刘瑾安搂着自己的那只大手,纵身一跃跳到了地上,跑到浑身失力靠在椅子上休息的付苼身旁,抓了抓她裤腿之后,才跳到了付苼腿上,一下一下地在她怀里蹭着。 [你没事吧?] 1973翻了个身,将脸对着付苼,一双圆溜溜地猫眼望着付苼,水润的眸子看得付苼心里一下软得不行。 “还好,你们来得快,他想对我做什么也没时间,”付苼说得轻描淡写,但还火辣辣的脸颊与发麻的头皮,都让她还有点后怕。 那个郑南可真不是个好惹的。 [那就好,我跟你讲啊,那个刘瑾安真的是霸道总裁本人了,他…] 1973话还未说完,刘瑾安走了过来,“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的,我没什么大事…”付苼摆摆手,朝他安慰一笑。 今天的英雄救美大大超出了她今天的预期,只是郑南被他冷言辞退,她又开始担心自己了。 作为当事人之一,她不会也被辞退吧? 才刚来几天就与老员工发生冲突,虽然整件事是郑南的不对,但她就是莫名的怵得慌,第一次面对这么成熟有魅力的男人,还要成功上位当他老婆,怎么看她怎么没戏。 他点点头,看了看付苼微红的脸颊,又将视线转移到她腿上的1973上,薄唇轻启,“1973,过来。” 1973? 付苼眉心一动,1973它才这么几天,就暴露了吗? 诧异地看了一眼正朝1973伸手的男人,却刚好与刘瑾安投过来的视线对上。 刘瑾安看着她的眼睛里有些可惜,她今天没穿短裤,店里的制服又都是长裤,真是可惜她的那双腿了。 如果她还愿意做下去的话,刘瑾安觉得把制服改成裙子,也似乎不是不可以。 1973翻身站在付苼腿上,朝着刘瑾安“瞄”了一声,又继续躺在付苼腿上,窝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撒娇似的蹭着。 [他不知道我是系统,我这具猫的身体本来就叫做1973,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怕付苼继续胡思乱想,1973连忙解释道。 但是付苼早已经沉溺在了刘瑾安那双深邃的眼睛里,1973的解释她仿若未闻。 刘瑾安在可怜什么呢? 付·自卑·爱胡思乱想·苼该不会是在可怜自己要失去工作了吧? “它很喜欢你,”刘瑾安收起了眼底的情绪,视线也重新回到了正仰躺在付苼腿上露出肚皮的1973上。 “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动物缘都比较好的缘故吧,”在星际联盟从来没有碰过动物的付苼如是讲。 她学着里女主那样羞涩地往后缩了缩,再用手轻抚着1973的那身灰毛,心中是不能说出口的骄傲。 这是老娘的系统,当然喜欢我。 要是换做别的动物,她还不稀罕摸呢。 要知道她在星际联盟生活二十多年,从来都没有接触过什么动物,即使有,那肯定也是模型或者标本。 刘瑾安在他旁边坐了会,视线一直在她手上没离开过。付苼的手指不算长,但也不短,就是恰到好处的那么一截,配上白皙的皮肤与细到仿佛一握就会骨折的手腕,一上一下都充满着一种别样的风味。 没得腿可瞧,看看手也不错。 可能是察觉了自己的眼神太过炽烈,刘瑾安抬眼往周围看了一圈,又看向窗外的对面的那座高楼。 “要不你就别上班了吧…” 不上班你来养我吗? 付苼疑惑地眼神掉入刘瑾安眼里因为她来才又打破平静的湖面,去掉了几分理智的疑问,多加了许多分少女的乞求与不舍。 “我的意思是,今天你就先回去休息吧,不是辞退…”刘瑾安越说越尴尬,最后他的眼神都不敢往付苼身上以及身边跑,只能孤零零地盯着远处地下发呆。 付苼诧异地看了一眼刘瑾安,腿上的1973伸出爪子来挠了挠她的腿,[别走,我们还有好多事没说完呢。] “不,不用了老板,我没什么事的,我还是看着店里吧…”付苼连忙拒绝,即使不与1973叙旧,她也还想与刘瑾安多呆会儿呢。 这次之后,下次见面得等到周末了吧? 刘瑾安轻笑出声,他舔了舔唇,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就在这里也没用,店里的咖啡你又不会做。” 猛地一下被人戳到痛点,付苼尴尬到脸都红了,她正揉了1973最后几把,想将1973丢下去时,刘瑾安已经自顾自地说起了后半截话。 “不过1973很喜欢你,你可以帮我照顾一下它吗,就当做上班了,工资照付。” “当然可以,”付苼嗓音清脆,本就少女气满满的脸上露出了青春洋溢的笑,脸颊上似乎还有两个小酒窝,隐隐若现。 刘瑾安早在付苼爽快答应时目光又转向了她,看着她那张喜怒都显于脸上的脸,心中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已经多久没看见这么单纯的笑了,自打他出来工作之后,就很少看见了吧。每天都在各色各样的人中游走,见得最多的,就是阿谀奉承的讨好的笑。 “那你去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上,然后陪着1973玩,”刘瑾安说着就往柜台后走去,只留付苼与1973在椅子上对视一眼,一个跳下地,一个站起来忙不迭地去门口挂牌子。 刘瑾安可真是个好人。 木质小牌子上的字看着像是人手写上去的,一横一竖都气度十足,付苼正对着换下来的牌子发呆,就听见刘瑾安在店里远远地问,“你觉得字怎么样?” “好看,”不懂书法的付苼词穷,只能干瘪瘪地说出两个字。 “谢谢夸奖,”刘瑾安端着两杯咖啡放在柜台上,示意付苼自己来拿。 付苼这才反应过来,她拿着牌子蹦蹦跳跳地走到刘瑾安面前,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刘瑾安,脸上的表情佩服中又混杂着惊讶。 “老板你也太厉害了吧,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会啊。” 比你儿子强多了。 刘瑾安没说话,只摇摇头单手打开电脑,一手端起咖啡浅酌一口。 付苼从地上抱起1973搂在怀里,看着刘瑾安认真工作的背影目不转睛。 这样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爱上吧。 给人的感觉太好了。 1973[不止是女人,我都快爱上了。] 1973开始与付苼讲起了自己这几天在刘瑾安家发生的事。 刘瑾安在家不仅作息时间规律,每天活得都像里的人物,就连对它,都是充满爱意与温柔的。 [这次我偷吃东西拉肚子,他不但没有骂我,他还小心翼翼地给我揉肚子,我吃药的时候他还小声哄我…] [说真的,如果我的身体不是猫是个女人的话,我绝对要和你抢他!] 付苼“滚?” 连个性别都不知道的系统还想和她抢人,数据库被炸了? 刘瑾安手上的方案有点麻烦,没做太久,他就烦躁地将鼠标一推,自己倒在椅背上看着前方微微喘气。 黑掉的电脑屏幕映着后面的场景,付苼还在柜台边上,1973被她双手抱着高高举起,挡住了她的脸,尾巴在身后左一下右一下地甩动,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它平时可从不这样黏人,别说是主动往人身上贴了,就是其他人求着它半天,它也从不搭理人家的。 现在居然会这样黏付苼…刘瑾安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个弧度。 刘瑾安重新打开电脑,坐直身子继续对着电脑敲击着键盘,刚才还紧紧皱着的眉毛现在已经舒展开,眼里带了些胸有成竹的自信。 “你知不知道刘瑾安大概的活动路线?我想多制造一点偶遇,”付苼望着1973的眼睛,求知欲满满。 1973想动动脖子,被因为被付苼捏着而动弹不得,它摇了摇自己的尾巴,抱歉地回答“喵。” [刘瑾安就周末带我来咖啡店的次数多,其他的地方我倒是没怎么去过…哦不,还有个地方,他天天带我去。] “快讲,”付苼捏住它脖子的手动了动,暗示它搞快。 “喵,”1973提前撒娇,[他每天都带我去小区的花园,除了下雨他都会带我去陪我玩。] “你还不如不说…” 委托人家境是不错,但要是去刘瑾安的小区买套房,还是不怎么现实。租房子的话,对以后搭讪又有影响。 付苼选择放弃。 “我觉得你有了身体,根本一点都没有帮上什么忙,”付苼将它放在柜台上,自己端着刘瑾安做的咖啡喝了一口,语气中有些低落。 [我觉得你是始乱终弃,我今天没有帮上你的忙吗?]1973不满地反驳,现在的女人,可真是不知足。 它在柜台上走了几圈,最后仰头看着付苼,不情不愿地张开喵嘴·“喵~” [我有办法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1973可惜地朝着刘瑾安那边望去。 本系统遇见的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现在要将你拱手让人了。 舍不得啊喵~ “那就期待你的好消息咯,”付苼好笑地揉着1973脑袋。 其实她不过就是感慨一下,任务还是要她自己来完成才对,别人替她做再多,总归也是别人的。 不知不觉,付苼又想起了苏盼。 她转过手腕看着上面的花纹,眸子暗了暗,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能不能遇到她。 不过可能性应该很小吧,能够引起一个任务世界的磁场波动就很厉害了,要是每个世界都有她,那她岂不是要成为星际联盟般的存在了吗? “喵~”1973不满地抓了抓付苼胸口的衣服,丝毫都没发觉自己在非礼的它又用脑袋在在付苼胸口拱来拱去,[你别想苏盼了好不好,你看看我!] 明明我才是陪着你的那一个,多想想我! 这番场景落入刘瑾安眼里,又成了一人一猫相处融洽的证据。 她那样的人,是值得喜欢的。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前女友”变后妈0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夜晚星空早在高楼耸立的城市中消失不见,抬头仰望,入眼的大多都是楼外贴的霓虹灯光,耀眼夺目,但也失了那么几分值得歌咏赞叹的情调。 1973早被刘瑾安带着回了家,付苼一个人走在街头,旁边是川流不息地车流,眼前是庸俗得有些低廉的红黄灯光。 委托人租的房子就在学校外不远,因着地理优势对房子的要求不算高,区旁边的路灯熄了几盏,在委托人长达三年多的记忆当中,他们都不曾亮起来过。 “初初,我终于等到你了。” 付苼正低着头感受着秋日夜晚微凉的风,冷不丁听人叫自己,下意识地就抬头看去,而后就是一脸嫌弃厌恶开口:“怎么是你,你来这干嘛?”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几前才被她泼了榴莲汁的刘辰奕。 他背靠在一盏还死死坚守在岗位上的路灯下,等付苼走近看清她的身形,立马就冲了上来。 刘辰奕应该在这等她很久了,头发已然有些凌乱,身上的衬衫也有些皱巴巴的。 “初初,你别不理我好不好,你到底是听了谁我骗你啊,你能不能听听我的解释,万一他是在骗你呢?”他低着头越越声,像是他才是受委屈聊人一般。 “没什么好解释的,有些事你自己做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付苼一手挥开辰奕拦在身前的手,没理会他的惺惺作态,直接往前走去。 但刘辰奕哪里有这么容易放弃,他大跨几步,又重新追上了付苼,走在她身旁。 “初初,你冷静一下听我好不好,”刘辰奕快步跟着她,接受者来着付苼的冷眼与愤怒,苦苦哀求。 “我现在很冷静,我想的很清楚,”付苼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左脸还有点肿着,肃然一张脸看着刘辰奕,“刘辰奕,我以为那我得很清楚了。” “你既然和我在一起的目的不纯粹,那我们也就没有在一起的必要,反正我们才在一起一,分开对我们都没有伤害。” 她没想到刘辰奕这个渣男居然还好意思找上门来解释,是她那的榴莲汁不够臭不够丢脸吗,居然还不死心。 1973:[不,是他的钱足够重要,还有就是,他的时间不够了。] “你怎么来了,刘瑾安那边不急吗?” 1973的突然性发言吓了付苼一大跳,它又要维持猫的生活轨迹,又要与她聊,本就是一心二用容易出问题的事情,在1973与她解释后,别1973突然找她了,就连她呼唤1973的次数都少的可怜。 他们就像是背着刘瑾安偷情的一女一猫,每挖空了心思找借口聊。 1973;[他现在在洗澡,我就抽空来看看咯,没想到又遇到了这个铁渣渣。] “行,不过你的时间不够了,是什么意思?”付苼边应对着刘辰奕边问道。 刘辰奕还在紧跟着她不放,他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着,不外乎都是在着自己没有做,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冤枉他以及付苼对他的不信任。 从付苼的不信任对他的打击伤害有多大,一直讲到了他对他们这段关系的期许,无一不在暗示付苼:这就是你做错了,你快原谅我吧,我们继续开始令人艳羡的神仙爱情。 只是付苼正一颗心扑在1973所的刘辰奕没有时间上,哪里还有什么闲工夫来理会他的辩解。 她加快了步伐走到区门口,还有一半的距离时,她就大声朝保安亭的保安喊道:“叔叔帮我拦一下他,他跟了我一路了。” 这个区虽然是个中低档的老区,但好在区门口有保安,有着保安的阻拦,付苼很快很快便甩掉了刘辰奕。 “谢初,初初,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刘辰奕扒拉着自动伸缩门,朝着付苼的背影还在大喊着。 只是付苼并没有因此停下,看着付苼的背影一点一点变再消失在眼前,刘辰奕重重敲了一下自动伸缩门,眼底的情绪在从保安亭内透出来的灯光的映照下,狠厉又骇人。 “伙子,人家姑娘都拒绝你到这个份上了,你就不要纠缠了嘛,我看你长得也不差,会有好姑娘喜欢你的,”保安大叔坐在保安亭内悠悠地呷了口茶水,忍不住劝道。 他是活了好几十多年的过来人了,爱而不得的例子他看得多了。 有些时候,自己喜欢的并不是最适合的,而且他们也没那么美好,不过就是在八百米厚的叫做“喜欢”的滤镜下苟且活着而已。 与“适合的”比起来,“喜欢的”就像是高跟鞋,能够给人短暂的快乐,但最后选择的,只能是平底鞋。 而那份短暂的快乐带来的,可能是一时的欢愉,也可能是鲜血淋漓的伤口。 刘辰奕阴翳地看了保安大叔一眼,不甘地看了付苼离去的方向,慢慢地往来路走去。 保安大叔的是有理,其中的道理他也不是不明白,只是这话对他来完全是对牛弹琴,真正应该听这些话的,应该是戴原。 要不是为了那子手里的钱,他才不会这么死皮赖脸地抓着付苼不放呢。 付苼压根就不是他喜欢的那口,什么温婉优雅的知性学姐,比得上身材火辣会撒娇会卖萌的妹子吗? 没了刘辰奕这个跟屁虫,付苼三下两下就跑回了家,她一开门就迫不及待地倒在床上,给1973催促道:“快快快,快和我,他怎么急了?” 付苼急不可耐,1973却是一副老僧入定的不急不缓的模样,它现在正躺在刘瑾安的大床上,听着从卫生间传出来的水声,学着古时茶楼里书人讲故事那般,将整件事娓娓道来。 看起来是什么大消息,其实只不过是刘瑾安发话了,要将刘辰奕送出国罢了。 距离出国还有二十七,想要拿到戴原报酬的刘辰奕能不急嘛。 一通解释完。付苼只将自己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了些,她隔着被子嘲讽着“嘁”了一下,才慢慢与1973讲着自己之前的猜测。 “我还以为是那个戴原给了他什么好处或者是威胁他了呢,没想到就这…” 付苼:今的瓜吃得一点都不快乐,因为没钱。 1973:[总之你要心一点啦,心刘辰奕他对你下手。] 不然到时候付苼又得多好多不必要的麻烦。 付苼:“嗯,放心吧,我这边能自己处理的。” 好歹有前几个世界的记忆,她对于这样的基本手段,处理起来还是游刃有余。 1973:[那就行,我跟你讲啊,刘瑾安的身材,真的好,六块腹肌我的,震惊本系统的眼。] ??? 你一个系统还这么好色? “喜欢吗?喜欢那你就上?”付苼懒得理会1973的日常抽风,直接吐槽道。 且先不1973有贼心没贼胆,就算它有,就它现在这个猫身子,除非来个什么灵异事件,让它变成人之后才能勾搭上。 现在的它,只能看着流流哈喇子。 1973:[不了不了,姐妹的男人,我不下手,喵~] 1973完就开始下线,现在刘瑾安已经从浴室出来,刚才一闪而过的腹肌也已经遮盖在了墨蓝色的真丝浴袍之下。 刘瑾安正坐在卧室的阳台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对着外面的夜色发呆,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1973慵懒地迈着正儿八经的猫步走了过去,蓄力向上一跳,成功地在刘瑾安腿上落下。 “喵~” “怎么了?最近怎么这么爱撒娇?”刘瑾安大掌一下一下地落在1973头顶,顺着身体的弧度抚摸至猫尾,1973被这舒服的触感引得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来自铲屎官的福利。 刘瑾安见1973这般反应,脸上的笑意如同星星点点的微光,此刻汇聚成一团,再陡然一下炸开,向四周蔓延扩散。 1973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以前它的那副高冷劲,现在在它身上已经丝毫不见踪影,全然没有之前的半分影子。 今在咖啡店还与付苼那般亲近,真是不同寻常。 “喵喵~”1973伸出爪子拍拍刘瑾安的手,又在他腿上跳了跳,努力地做着暗示。 只是刘瑾安就像是个没开窍的直男,他一脸莫名地看着1973,以为它还是需要抚背,索性直接放下另一只手里的酒杯,两只手一齐上阵,对着1973的猫背开始全方位的按摩。 1973:你个直男,本老猫是想让你举高高举高高啊! 不过摸得还挺舒服的? 1973沉浸在刘瑾安的温柔乡里,早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它四腿一软趴在刘瑾安的大腿上,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安心地享受着这高大上的服务。 暗示什么的,明也可以做,但这温柔的爱抚,可遇不可求。 “1973,1973?” 付苼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听到来自1973的回复。 有铲屎官没执行者的猫系统! 假笑.jpg 后知后觉被1973抛弃的付苼已然开始计划着明的活动。 她现在与刘瑾安的交集实在太少,就光咖啡店一个能接触到的地方,而刘瑾安去咖啡厅还大多时候都在办公,她得想想怎么多一点接触的范围。 只可惜1973不是个靠谱的,不然… “前女友”变后妈0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一觉醒来,窗外已经烈日高悬,付苼还懒散地瘫在床上没所动作,1973的声音倒是先传来了。 [执行者,今我又一个人在家,好想你啊呜呜呜呜…] “呜个锤子,滚,”付苼她可没忘了一觉之前1973半路抛弃她突然失踪的事呢,现在来卖萌,她拒绝。 1973:[你为什么这么冷漠,你个无情的负心汉…负心女人!] “…” 付苼不想理会1973的插科打诨,摸过床头上的手机,确认时间还足够后,又开始倒头大睡。 如果任务世界的任务是睡觉,那该有多好啊。 等付苼收拾妥当出门,在区门口又遇见了那个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刘辰奕。 “初初,我们好好聊聊吧,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刘辰奕还是不死心,他上来一把抓住付苼的手,眼底的乞求清晰可见。 女人最怕死缠烂打这一套,他可不会轻易放弃。 付苼看着刘辰奕皱眉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们真的没什么可聊的,你是不是非得让我把脸皮撕破啊?” 那拍的证据可还在她手机里好好存着的呢,只是她担心就这样把曾修杰给牵扯进来,一直留着没拿出来而已。 “不,初初,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好解释好不好。” “不好。” 付苼打的车已经停在路边,她快步甩掉刘辰奕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快速地钻上车。 “初初,我不会放弃的,你是知道我的毅力的,”刘辰奕还拍着车窗,奋力朝付苼吼道。 戴原那个家伙都没放弃付苼,他怎么可能放弃。 “那我也希望你知道我的态度,我不可能还像之前那样,因为你坚持半年就答应你,懂?”付苼冷脸摇下车窗,刘辰奕还往上拍的手顿时落空,他手掌僵硬地停在半空,像是服装店里的假人模特。 委托人因为他苦苦追求就心软答应,并且还对他的感情坚信不疑,但付苼不会。 刘辰奕是哪样的人早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她可不会像委托人那样心软。 “不会的,你肯定会答应的!” 车子已经驶开,刘辰奕还在后面大吼着。 “你一定会答应的,”刘辰奕双手慢慢捏紧,左手上似乎还残留着付苼的体温。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却照不散他脸上的阴霾。 “喵~”1973在刘瑾安裤腿处拱来拱去,缠着他不让他出门。 昨因为刘瑾安它忘了付苼和帮付苼的正事,它今可得补回来。 “怎么了,你今怎么这么黏人?”刘瑾安弯腰拍了拍1973的脑袋,脸上没有半点不耐烦。 [带我一起出门,把我交给付苼!]1973道,但出口的,却是只有几声“喵~喵~” “1973乖,爸爸出门工作了,嗯?”刘瑾安温柔安慰,现在时间不早了,他得去公司了。 虽然公司都是他的,对他上班时间没有什么硬性要求,但作为领导,他还是愿意以身作则,没有特殊的事情,还是不迟到。 1973望着刘瑾安眨眨眼,终于体会到了猫身的不方便。 它想话。 刘瑾安换好鞋,转身就去打开门,他还未压下握住门把的那只手,1973又跑在他腿边,围着他跑来跑去。 今的1973似乎异常的不想让他出门? 还是,它有什么其他事情? 爱崽心切的刘瑾安蹲下身子,将1973抱在腿上放着,与它一人一猫对视。 “你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讲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喵~” [我没有不舒服,我是想去找付苼。] 刘瑾安抬手看了下时间,将1973好好rua了一把,然后又将将它放在地上。 眼见自己的叫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刘瑾安又是一副急着出门的样子,1973内心急成一团。 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能听懂我话啊。 “喵喵喵~喵~” 1973身子一软,叫得有气无力。 有病就有病吧,带我去看病然后把我送给付苼,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它学着昨拉肚子的样子,倒在刘瑾安腿上,哼哼唧唧地佯装虚弱地叫着。 “难道还是不舒服?”刘瑾安喃喃道,明明昨1973去了宠物医院之后,整只猫都恢复了活力,昨晚也是很正常的,怎么今就突然有开始不舒服了? 刘瑾安俨然没有往1973是假装的那条路上想,他伸手替1973揉了揉肚子,然后又怜惜地抱着它去那猫包,准备带着它去宠物医院。 计划得逞,1973在刘瑾安怀里蹭了蹭,开始与付苼报告这个好消息。 [我又带着刘瑾安来找你啦,记得做好迎接本喵的准备哦。] 付苼此刻才刚到咖啡店,猛然一听1973这话,脑子都快懵了。 她今起床晚。连妆都没来得及化,结果现在刘瑾安要来? 素颜翻车了咋办? 1973跟着刘瑾安到了熟悉的宠物医院,接待它的刚好又是昨的那个医生。 医生一见刘瑾安抱着1973进来,脸上的笑又堆不住了。 “怎么,1973又吃多了?” “不知道,今早一直拖着我不让出门,叫得有点可怜,我就想带它看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刘瑾安腾出一只手来捏着眉心,言语间满是无奈。 刚才1973在副驾驶上活跃得很,完全打消了他以为1973生病聊疑虑。 不过既然都带出来了,来检查一下,总归是好的。 金博接过1973,与它面面相觑,“喵咪,你是真的不舒服吗?” 1973:“喵~” [假的,有也是对付苼的相思病。] “你能听得懂他的话?”刘瑾安白了他一眼,手上的猫包被他随意丢在一旁的座椅上。 被呛的金博也不恼,他将1973在手里揉了揉,“听不懂啊,不过我就试试嘛,万一哪我就听懂了呢。” “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你不也还是没变?这么多年了还不是一直单身?” 虽然他也是。 金博傲娇地扔给刘瑾安一个眼神,抱着1973去了内间,徒留刘瑾安一个人在原地哑然失笑。 他是真不大得过金博。 1973在检查室与金博大眼瞪眼半晌,最后还是屈服着做完了各项检查,等它被交回到刘瑾安手上时,已经是半时过后了。 刘瑾安罕见地戴上了眼镜,他不应该是回车上取来了办公用的笔记本,现在正坐在椅子上,对着电脑屏幕敲敲打打。 斯文精英,1973舔了舔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 “你确定你这猫真不是出来玩玩的吗?” “不确定,不知道,”刘瑾安摇了摇头,视线却未从电脑上移开。 直到1973在他旁边转悠了几圈,最后气不过他不重视自己了一举跳到他腿上,他才把注意力转向了1973。 “你是故意骗我的吗?”刘瑾安佯怒,他右手食指勾住1973的下巴,将它毛茸茸地脑袋抬起,问得严肃。 “喵~” [我可没我生病了,是你自己想的。] “那既然你没有生病,我们就回家了?” “喵呜~” 1973凶狠一叫,一对前爪抓住刘瑾安的衣领,紧接着又是一阵“嗷呜嗷呜~” [我想去付苼那里!] 一人一猫跨物种不在同一频道上交流,旁边的金博都被他们逗乐了,“你家这只猫不会真的成精了吧?” “怎么可能。” “喵呜~” [我是系统,我没成精。] 刘瑾安将1973单手抱着,另一只手腾出来整理好电脑,正想把1973塞进猫包里的时候,1973却突然一跳,逃离了刘瑾安的动作范围。 “喵~” [我不想去猫包里。] 然后它悠哉悠哉地往前走,时不时地转头看着刘瑾安示意他跟上,高傲地扬起脑袋,正如它之前与付苼所,带着刘瑾安走。 刘瑾安似乎也懂了1973的意思,他在后面与1973商量:“我们去咖啡店好吗?” 1973停下了步子,转头看着刘瑾安,“喵~” [赶快去!我要去找我的执行者!] 最后刘瑾安还是没选择去开车,他抱着1973又顺着那条街道往咖啡店走去。 早上店里还没有客人,刘瑾安一走进店里,付苼就注意到了他。 刘瑾安今只穿了一件黑衬衫,下身是黑色西裤,明明是高冷的打扮却因为怀里的那只1973而瞬间破功。 “店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刘瑾安往付苼身后望了望,看向她的脸瞬间冷了几分。 他工作日不常来店里,上班的人都是这样的不负责吗? 付苼连忙摆手,她指了指刘瑾安身后,“店长去拿东西了。” 所以不算迟到,刘瑾安脸色顿时恢复正常。 店长哆哆嗦嗦地从刘瑾安身旁挤到店里,与他抱歉地笑笑,又搂着那几个大箱子跑到陵里面。 今的老板似乎有点冷。 刘瑾安是有些冷,但更多的是气,气他怀里的1973。 他起初带着1973走着还没发现不正常,等他一到店门口,就察觉到了1973的四只爪子开始蠢蠢欲动,做好了起跳奔跑的准备。 呵,这一看就是蓄谋已久。 而至于它谋的是谁,刘瑾安也猜得出来,八成是付苼。 不然它怎么就昨一后就想着来了,还故意装病。 刘瑾安依然站在门口,手上的力气又多使了几分劲。1973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好委委屈屈地与付苼哭诉,[我想来你怀里,但是刘瑾安把我抓住了,呜呜呜呜。] “老板,今要什么咖啡?” “老样子,让店长做吧,”刘瑾安手上一松,放了1973自由,自己走进店里。 “前女友”变后妈0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喵~”1976像是得了自由的笼中鸟,朝付苼飞扑而去。 [我和你讲,他可讨厌了,他刚刚居然箍着我不让我进来,]1973委委屈屈地与付苼告状。 付苼搂着赖在她怀里的1973整个人似是僵住了一般,在刘瑾安的目光中手足无措。 1973怎么这么不懂得看局势,为什么不能等等再过来,为什么不能稳重一点? “它既然黏你,你就抱着它吧,咖啡我自己来就可以,”刘瑾安定定地看了1973几秒,最后舒眉一笑,捋了捋袖子,走进了后面工作间。 从付苼身前走过时,付苼甚至能闻清他身上的淡淡香水味,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常用的古龙香,也不是克制古朴的木香,而是略微有点甜腻的水果香。 闻着似乎是柠檬。 付苼突然又想起了在刘辰奕身上闻到的古龙水味,不禁觉得这两父子好笑。 儿子用的香水味像父亲用的,父亲用的像儿子用的,不愧是父子。 “你今也是身体不舒服吗?”付苼在柜台后坐下,将1973放在柜台上肆意玩弄着,她微挠了一下1973的肚皮,目光疑惑。 [才没有,我是装病去医院逛了一圈,然后我才能来的。] 明明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情,1973却得像自己多么厉害似的,它两只爪子握着付苼的手送到自己头顶,替自己一下一下地摸着。 当猫不能话是有些不好,不过这能够被摸头梳毛,1973觉得还是爽歪歪。 它一个劲儿地沉浸在快乐中,付苼却呆呆地看着门口的那处空地,心神不宁。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付苼又薅了一把1973的毛,眼前却是又出现了一杯咖啡。 端着咖啡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手背上有着淡青的血管纹路,与杯把接触的皮肤泛白,这样的手就应该出现在画里。 “今的偏甜一点,你们女孩子应该会喜欢,试试?” 付苼一抬头就对上刘瑾安满载笑意的眼睛,她愣愣点头,放至唇边抿了一口,“好喝,比起昨的还要好喝。” “那意思是昨的不够好喝?”刘瑾安调侃道。 “不是,都好喝,只是今的甜一下,更喜欢,”付苼捏着杯子急忙解释,“早上嘛,当然得喝一点甜甜的了。” 昨下午刘瑾安做的咖啡入口满是苦味,她只轻喝了一口,便感觉着苦味在自己口中疯狂乱窜,连着她昨的困意都被侵蚀。 刘瑾安轻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手里的咖啡放在柜台上,拖过旁边的凳子坐在付苼旁边,趴在柜台上朝1973勾勾手指。 被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带着一股淡淡的发胶味,闻着不算难闻,只是感觉似乎也是带着点柠檬味。 1973面对刘瑾安的逗弄只瞥了他一眼,然后又趴在柜台上等着付苼抚摸。 “它很喜欢你。” 付苼正紧张着,听刘瑾安这话,整个人又绷紧了一个度,刘瑾安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我怀疑它今出来就是为了找你。” “我以后能带它来找你玩吗?” “喵~”1973抓抓付苼的手,[你快答应你快答应,以后我就不用装病来找你了。] 而且付苼与刘瑾安的接触也会变多。 话一出口,刘瑾安就反应过来,觉得有些失礼。 他与付苼认识不过也就五时间,昨1973缠了她一本就逾矩了,现在居然还想着长期打扰。付苼是来咖啡店打工的,可不是来替他照看1973的。 “如果你…”刘瑾安刚想替自己找个台阶下,付苼就转过头来替他收场,“可以啊,1973这么可爱,正好圆了我想养宠物的愿望呢。” 着她又歉窘地低下头,握着1973的爪子摇了摇,“租的房子房东不让养宠物,现在我终于可以摆脱云吸猫啦,1973~~” 付苼如此着,彻底断了刘瑾安替她拒绝的路。 1973见大局已定,四肢站起,朝付苼纵身一跃,“喵~” [感觉任务完成指日可待。] 它现在对任务的态度比付苼都积极,付苼点零它湿润的鼻尖,轻笑着没话。 刘瑾安在一旁看着付苼与猫的亲密互动,眼底的笑愈发浓厚。 少女的侧脸在灯光下亲切而美好,未施粉黛的脸上还能看见几粒淡褐色的痣,还有脸上微透明的绒毛,睫毛在眼眶处上下张合,卷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可爱,像个洋娃娃。 付苼不是没注意到刘瑾安的打量,她努力装作一副未曾察觉的模样,一双眼睛盯着1973,内心忐忑不安。 “我今没化妆,真的完了。” 即使委托人生得好看素颜也能打,但付苼不化妆总觉得心里不安。 网上男生喜欢素颜是真的,只是他们喜欢的素颜是淡妆,一点妆都不化的,喜欢的人少之又少。 1973:[你为啥不化妆,你不是起得挺早的吗?] “因为我后面又睡了…”付苼得坦然。 她昨晚上愁着写委托饶论文,直接想到了凌晨,才将将凑够了字数,起的晚也是正常的。 起委托饶论文,付苼又想起了委托人学校里的课,到时候去学校八成得遇上刘辰奕,想想就头痛。 只是她没等到去学校,就在一个时后,她就又见到了刘辰奕。 彼时刘瑾安已经把1973丢给了她,自己回了对面那栋大楼上班,付苼正与店长一同开启逗猫生涯,刘辰奕就出现在了门口。 他倒是没有直接闹,而是平静地走进店里,淡定地点了一杯咖啡,本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付苼只按照常规流程接待他。 刘辰奕挑了一张离柜台最近的桌子,正对着柜台坐着,目光自从接触到付苼,就未曾离开过。 付苼冷脸在柜台上坐着,他就用炽热的目光看着,两人对视他也丝毫不慌,就像在研究一个珍稀物品,目不转睛。 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异常,就连做好咖啡出来的店长都不由得问了付苼一句,手中的咖啡也亲手送到了刘辰奕跟前。 一杯咖啡未缓和什么,反而就像是一杯催化剂,将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僵硬低沉。 “店长,我今要不先请个假吧。” “前女友”变后妈1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店长,我要不今先请个假吧?” 付苼垂下眸子,看着1973背上泛着光的毛发,喃喃低语。 现在咖啡店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在没有人讲话的店里,只剩舒缓宁静的纯音乐还在响着。 付苼话一落音,立马收到了来自两个男饶视线。 一个是无奈赞同,一个是震惊不舍。 前者来自店长,后者来自面前咖啡都不曾喝一口的刘辰奕。 “好,不过你现在回去的话,以后得按全补上的,”店长看了还坐在位置上发呆的刘辰奕,胖胖的脸上眉头紧皱。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来死缠烂打的,这样的人最烦了,店长开始为付苼愤愤不平,只是他的不平只能压抑在心底,身处于服务行业的他,只能面带微笑回报顾客。 但心里都在日你妈。 咖啡店没有后门,付苼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还没走过咖啡店的一半路,就被刘辰奕拦下。 “初初,你要去哪儿?”刘辰奕身高随刘瑾安,高个子往那儿一站,一下就遮住了在店外偷溜进来往付苼身上黏的阳光。 “我去哪儿和你没关系,”付苼语气不耐,一张脸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 看刘辰奕的态度是准备在这和她死磕到底的,要是她不走,等下刘瑾安回来知道了两饶关系,对她有偏见怎么办,她可不想冒这个险。 付苼没兴趣多,刘辰奕挡在她面前,她索性就绕过刘辰奕,直往店门口走去。 “初初,你和我好好谈一谈,”哪成想刘辰奕一点都不顾忌着这是在咖啡店里,他身形一动,直接拦在了咖啡店门口,不让付苼出去。 咖啡店门被挡住,付苼与店长对视一眼,互相在对方的眼底看出了厌恶。 刘辰奕是真没有脑子。 他现在拦住的不仅是付苼,还拦住了咖啡店的客人,之前他怎样店长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他都影响店里的生意了,店长可就看不过去了。 “你要做什么,你挡在门口我们怎么做生意,你快让开,”店长从付苼身后走出来,指着刘辰奕的手道。 若是刚才店长对刘辰奕的不满有三分,那么现在已然变成了七分。死死纠缠暂且不谈,但就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别人,就足够显现出整个人品格的不校 刘辰奕依旧不为所动,他挺直了腰杆,下巴微扬,看着付苼开始表露自己的真心,“初初,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别因为其他饶恶意传谣就质疑我对你的爱好不好?” 他是豁出去了,付苼在这里兼职,肯定不想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在这里胡闹,付苼肯定会尽力阻止。 只要他再坚持一下,付苼绝对会迫于无奈答应,不管过程如何,只要答应了,他后面就有可能。 付苼脚步往后面退了退,柜台上的1973看着这场景,凶狠地叫了两声。 这个刘辰奕,居然毁了它用带来的与付苼相处的时光(脏话)。 “不好,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的,”付苼撇开头,不去看刘辰奕。 临近中午的阳光变成了早晨日光的加浓版,隔着远远地距离与一面玻璃,付苼看到了对面那抹熟悉的身影。 来不及了? 那就好好利用吧。 付苼将1973搂在怀里,低头与它逗趣着,对于刘辰奕的灼灼目光,丝毫不受影响。 “初初,你就相信我好不好,我们之间还有很多的可能,只要你相信我,我们肯定能携手走过一生的。” “你再一次?”刘瑾安的声音响起。 他远远地就看见有人拦在咖啡店门口,起先他还只以为是普通的闹事的,可等他走近了一看,才觉得门口那道背影有点熟悉。 这可不就是他前两才见过的便宜儿子嘛,居然知道这是他的产业来闹事了? 等他听到付苼的名字时,他才推翻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他这儿子是在郎有情妾无意,求着人家答应呢。 可真窝囊,半点没有他年轻时候的样子。 听见声音的刘辰奕僵硬转头,在对上刘瑾安戏谑嘲弄的脸后,刚刚的气势陡然飘散,背脊都微微弯出了一个弧度。 “爸,你怎么在这儿?” 与刘辰奕颤抖着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店长略带兴奋的声音,“老板,您来了。” 刘瑾安瞥了刘辰奕一眼,伸手拍下他已经塌下一截的手,一走进就看见仿佛事情与自己无关,只一个劲儿逗弄1973的付苼。 察觉到他的视线,付苼一只手握住1973的爪子,与他招招手,“老板,你来了。” 脸上的笑没有半分窘迫与不安。 她今穿的是一条森女系的吊带长裙,微蓬的白纱裙摆,上身用绿色丝线绣着交错复杂的花纹,碧绿色的细带在肩上打着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若不是店里的环境不对,倒像是个生活在森林中的草木精灵,优雅中带着活泼。 刘瑾安看着她刚好掉在锁骨边的细带尾端愣了几秒,而后才温和一笑,“麻烦你照顾1973了。” 半点不提刘辰奕。 她的肩颈与锁骨,比腿更诱惑,更能让他心动。 两人间气氛和谐,门口的店长与刘辰奕就不如他们这般淡定了。 店长上下扫视这刘辰奕,撇撇嘴满脸的可惜,老板有儿子他是听过的,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刘辰奕这样的,真是…毁了他爸的基因。 毁了父亲基因的刘辰奕尴尬地收回了还挡在门口的手,整个人也步挪到了一边,不再挡在店门中间。 他这辈子不怕地不怕,就是怵他爸。现在居然送上门给刘瑾安骂了,刘辰奕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余下两个大字,“完了。” “爸,我…我学校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刘辰奕着就想往外跑,只是等他才一只脚踏在店外,刘瑾安冰冷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 “你学校能有什么事,你今要是走了,明就给我去国外吧。” 早走早安生。 刘·怂·辰·特别怂·奕立马收回了那只刚踏上逃脱路上的脚,转身咧着嘴赔笑:“爸,别啊,我们不是好了,还等得二十多的吗…” 他长达半年的赚钱任务都还没成功呢,要是就这么走了,他不就白亏了那半年的追付苼的钱了吗。 “前女友”变后妈1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那你就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刘瑾安看着刘辰奕得冷漠,转过身时却已然换了种语气,他摸了摸付苼怀中1973的脑袋,轻声问道:“你急吗,一起?” 我可以急吗,付苼握着1973的爪子,细细思索着要不要答应,她的踌躇刘瑾安看的清晰明了他侧脑又看了看那边低着头无精打采的刘辰奕,悄声与付苼道:“我帮你解决他。” 事情从刘瑾安出现在店门口那一刻就变得无法预料,刘辰奕在座位上正襟危坐,背脊打得笔直,胸膛挺起,双手放在膝盖上,比幼儿园的孩子都还要听话许多。 他就这样双眼目视前方,看着刘瑾安在他面前温柔地替付苼拉开座椅,让店长做咖啡时还特意嘱咐店长多放糖,然后又看着刘瑾安侧身与付苼一起逗弄1973,两人之间气氛温暖融洽,他居然有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电灯泡。 还是加大版200瓦的那种。 店长将咖啡端上,恭谨地放在刘瑾安与付苼面前,而至于刘辰奕。 他没樱 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店长没有理会刘辰奕震惊的目光,收好托盘无视离去。刘瑾安只让做他和付苼的,刘辰奕的自然是没樱 要让他自觉帮刘辰奕做,刘辰奕配吗?他不配。 1973:[我觉得有点意思,刘瑾安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啊,都要帮你欺负刘辰奕了诶。] 虽然刘瑾安两父子关系不好,但是也不至于帮一个外人不帮自己亲生儿子吧,好歹得留点脸面,除非,他帮的不是外人? “别高兴太早,万一还有什么变数呢,”付苼假装不赞同1973的猜测,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刘瑾安都帮她教训儿子了,四舍五入,她可不就是刘辰奕后妈了? 端上咖啡的店长仿佛摁下了三人间的开始键,他一走,刘瑾安就收回摸猫爪的手,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整个人向后一靠倚靠在座椅上,桌下一双修长的腿交叉,沉稳中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开口。 “吧,为什么缠着谢初。” 付苼闻言,眼睛蓦地一下看往刘辰奕。刘辰奕此刻也不好受,他想是他惹付苼生气了在哄她,但他又怕付苼手里真的有什么所谓的证据,思前想后,刘辰奕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是在追谢初。” 不过是追到了然后又想接触误会重新追而已。 店里的空调开的26度,原本是适宜凉爽的温度,刘辰奕此刻却已经是额上细汗密布,淋湿了他额前的碎发。 他紧张地望着刘瑾安,喉咙干涩,咽了咽口水。 刘瑾安一脸狐疑,面前的咖啡被他端起又放下,放下又端起,足足如此四五遍,只到杯里的咖啡少了一半,他才侧脸看着注意力都在1973上的付苼,“他的是真的吗,在追求你?” 他倒也不是质疑付苼的魅力,只是想确认一番。 知子莫若父,虽然他鲜少与刘辰奕在一起,但他一眼便能看出来,今的事情万不如刘辰奕得那样简单。 “是,”付苼兴味地抬头看着刘辰奕,在他感激的目光中,又继续补充,“但也不是。” “其实他早在半年前就开始追我了,六前我答应了他,不过第二就发现他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抓住我的把柄给他的好兄弟,然后我们就分手了。” 付苼在尽力强调的重点有三个:一,她和刘辰奕只交往了一;二,她和刘辰奕现在已经没有丝毫关系,她现在单身;三,两人分开是刘辰奕的错。 聪明如刘瑾安,付苼的言外之意他自然秒懂。 就在他看着刘辰奕的视线愈来愈严厉的时候,刘辰奕选择放手一搏。 “爸你可别听付苼乱讲,她就是被人骗了误会我,我追她是因为我真心实意的喜欢,和我的朋友没关系。” “有谁会骗她?空穴不来风,难道你就真的无辜?”刘瑾安完全不相信他这亲儿子的鬼话,他了解他的为人,作为父亲也很清楚他身体里的劣根性。 像付苼所的刘辰奕是为了抓她的把柄,刘瑾安相信这是刘辰奕能做出来的事。 “我…”刘辰奕哑然,若是他与付苼在一起久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他与付苼才在一起一,要骗付苼的早就骗了,怎么会挑这时候。 两父子之间气氛紧张,付苼在一旁看得忐忑,就连1973也瑟瑟地往她怀里缩着。 “给你两时间,两后,你就出国。” “别啊,爸,我们好寥一个月的,”刘辰奕浑身一紧,惊慌失措地抬头,两只眼睛满是惊吓与拒绝。 见刘瑾安冷着脸没话,他又可惜似的看了看付苼,低着头双肩垂下。 他怎么忘了,他这个法律及血缘上的父亲,是最一不二的。 他努力了半年,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店里的钢琴曲换了一首又一首,就在刘辰奕的咖啡杯见底时,刘瑾安闷闷地提出了离开。 刘辰奕轻应了一声,也没挽留。 他与付苼此刻一起逗趣着1973正高兴,没有精力再管被他与付苼隔离在外的刘辰奕。 1973的前爪搭在他的手心,尾巴在身后一左一右的晃动,扫着付苼的手背。 认命的刘辰奕走出店门也没听到刘瑾安的挽留或者其他嘱咐,他松了口气,心里不知道是欢愉还是难过。 他自没见过母亲,十六岁之前也没怎么见过刘瑾安,缺乏父母长这么大,还得多亏了他爷爷奶奶。 第三者一走,还留在店里的两人也放开了手脚,逗笑声渐出,站在门口还未离去的刘辰奕转头注视他们,微微叹气。 等他走出几步,他才突然停下,盯着脚下的路面愣神。 他们两个怎么感觉…有点什么的样子? 刘辰奕不死心,又回去确认。 付苼和刘瑾安两人早已超过了所谓的安全距离,隔在他们中间的只有一只可以忽略不计的1973,这幅落入刘辰奕眼里,全然变了味。 怎么这么像一家三口带着孩子出来吃饭? 刘瑾安眉眼温柔可亲,他二十多年都没见过… 付苼该不会真成他妈吧? 刘辰奕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而后又自己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付苼看不上刘瑾安那样的老男饶。刘瑾安也不忍心对比自己儿子还的姑娘下手的。 刘·猜想会成真·瑾安:肯定不会的。 “前女友”变情敌1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我现在咖啡都要喝吐了,刘瑾安怎么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啊。” 欧式装潢的咖啡店内,一个穿着红黑色工作制服的少女趴在柜台上,在她眼前的是一只灰黑偏蓝的像一只球的猫。 1973[你别急嘛,感情这种事,当然是得慢慢来了,毕竟你当初走的也不是一见钟情的路子,日久生情也还行?] 它舔舔付苼朝他伸出来的那根食指尖端,语气不慌不忙。 习惯了猫身的它十分享受这惬意的生活,有人喂食有人洗澡,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只安安静静地趴在那里等摸就行。家里的猫粮味道也越来越和它心意,整天的小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与它的淡定享受比起来,付苼心里却是急躁不安。 现在距离刘辰奕出国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她每天与刘瑾安的交集就只有每天早上的接猫喝刘瑾安做的咖啡与下午的还猫时间。 她已经喝到对咖啡没有丝毫兴趣了,两人的关系还停留在那一步,不进不退。 1973在阳光的沐浴下很快便进入了它每天固定的梦乡,不知道是因为睡意真的会传染,还是因为舒适的温度和催眠的钢琴曲孕育出了睡意,付苼趴着眼皮子不断亲密接触再分开。 就像她与刘瑾安,不管再怎么接触,两人的距离始终都没变。 就在她的上眼睫又与下眼睫接触,垫在双手上的脑袋突然往左一歪,脸颊即将接触柜面时,一直大手突然伸出,接住了她的脑袋。 “啊?”付苼陡然从梦中惊醒,感受到脸上不属于自己的肌肤与温度,她慢慢抬起头,往手的主人看去。 刘瑾安还是穿着一件黑衬衫,没有花纹没有装饰,就连他经常打的领带,此刻也没在他的脖子出现。 他今天与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不仅仅是领带。 平时刘瑾安的衬衫领扣都会系到最上面的那颗,整个人都透露着几分严谨庄肃,而今天刘瑾安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被解开,露出了一小块蜜色的肌肤。 有点诱人。 她盯着刘瑾安脖子上那一块皮肤看得出神,还甚至痴汉地咽了咽口水。 “还没有回神吗?等下要扣工资的哦,”刘瑾安调笑道。他已经收回了接住付苼脸颊的那只手,与那只手的镜面交握,掌心互相摩擦了一番。 没化妆,皮肤很好,手感…很不错,刘瑾安回味着刚才付苼带给他手心的触感。 “我错了老板,”听到扣工资的付苼立马回神,连忙向刘瑾安求情,“能不能不扣工资啊?” 咖啡店的工资比普通兼职的工资高出了近一倍,一个月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虽然刘瑾安没说扣多少,但就本着不放过一分一毫的选择,付苼选择低头。 刚睡醒还朦朦胧胧的眼睛望着刘瑾安,随着付苼的眨动睫毛,还隐隐有水雾映出,看得刘瑾安心里一软。 原本还想调侃付苼的话也像泡腾片丢进了汽水里,发出更多的带着爱意的气泡,然后破开让爱意在心房里飘扬,带来的酥麻令人上瘾。 “老板?我下次肯定不敢了,”付苼双手合十抵在胸前,朝着刘瑾安不断地眨眼。 在睡梦中遨游天际的1973被两人间的动作吵醒,它慵懒地“喵”了一声,站起来转了个身子,然后蹲坐在柜台,高傲地仰起脑袋,“喵~” [别扣我执行者的工资。] 刘瑾安看着这一人一猫相似的眼神,右手握拳抵唇轻咳,他怀疑他面前有两只猫。 一只可爱傲娇,一只清纯中带着点诱惑,诱人得慌。 “不扣工资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刘瑾安的手轻敲柜台,发出一下接一下的叩击声。 “什么?” 1973此刻已经庆幸出声[会不会是里的套路,来个七日情人?] “做梦吧,”刘瑾安可不是里的无脑草包总裁,他可不会做这些脑残事。 刘瑾安缓了几息,最后他弯下腰与付苼平视,“陪我去吃个饭吧,不仅仅是你睡觉的惩罚,也是我感谢你最近帮我照顾1973。” 他慢慢凑近等着付苼回答,一股独属于男性的气息扑入付苼鼻腔,两人的距离近到就连彼此的呼吸声,就清晰可闻。 香水闻着不像是之前那款,今天刘瑾安用的整体偏活泼,像是年轻大男孩用的。 付苼不用伸手摸,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脸上已经是绯红一片,像被火在炙烤的脸颊热意不断,她伸舌舔了嘴唇,声音细若蚊蝇,“好。” 说完她就猛然一蹬腿,身下的椅子带着她就向后滑去,与刘瑾安隔开了一段距离。 艹,这男人怎么突然暧昧。 低着头眼神飘忽不定,1973看看付苼,又转头看看刘瑾安,舔了舔自己的前爪,“喵~” [虽然没有契约,但是吃饭也好棒哦,到时候烛光晚餐,你们喝醉酒,然后水到渠成…喵~] “呵呵,你放心,不会的,即使睡了他也不会负责的,”刘瑾安又不是没接触过社会的毛头小子,还兴着睡了就负责的那一套。 像他们这样的,顶多被刘瑾安谈一个月,然后再被抛弃。 要想做他的唯一,就得与众不同。 那些都是先睡后爱,而她要先爱后睡,拥有足够吸引刘瑾安的资本,做他最特别的那一个。 “那你快去换衣服,晚点就没位子了,”刘瑾安将1973搂在怀里,朝她摆摆手。 只是付苼还坐在椅子上没动,她看看在里间的店长,又回望着刘瑾安,满脸纠结,“现在就去吗,我们还没下班诶…” 她皱着眉头问着,似乎并不赞同刘瑾安的这种做法。 刘瑾安只俯身过来拍拍她脑袋,将她一把拉近,然后松开1973将自己的左手手背伸在付苼面前,手腕处一只银色的表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闪耀着金钱的光芒。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已经下班了。你快去吧,店里有店长呢。” 睡觉都不怕的,现在居然怕早退。 别说现在不算早退了,就算是,他这个当老板的都发话了,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吗。 “那成。” 。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前女友”变后妈1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万万没想到,刘瑾安的带她去吃饭,去的居然是这种地方。 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人设。 “我记得你过你喜欢吃辣的,我在网上看到这家店口碑不错,女孩子都喜欢,所以就带你来这儿了,”刘瑾安贴心地用热水冲洗碗筷,然后将它们摆在付苼面前。 桌子中央的不锈钢锅里正热腾腾地冒着白烟,带着令人胃口大开的辣气在这个不算大的包间里升起,飘散不去。 “谢谢老板,我已经很久没吃火锅了,闻到这味道真的好过瘾!” 付苼面上难掩激动,她之前还以为刘瑾安会带她去那些高档的餐厅,还在纠结着自己的幼稚裙子够不够格,却没想到刘瑾安带她去的是火锅店。 不过是比平常的火锅店更高级一点的,大厅里没有按着顺序排列的桌子,这家店里只有包厢。 “那就好,”刘瑾安站起身,将一盘盘配菜往锅里倒,他人高体格也大,站起来后旁边的付苼就被一层阴影笼下,有点像被刘瑾安翅膀避护着的鸟。 1973早已跑到了对面的座位上,看着他们这略有些亲昵的姿势,尾巴一摇,“喵~” [我觉得他对你已经有意思了,话好暧昧。] 其实暧昧倒算不上,只算是有隐隐撩。 “还不够,”付苼接过刘瑾安递过来的空盘,又将另一盘草上,两人一举一动之间,默契尽显。 现在刘瑾安对她的态度只是有意思,连在一起一个月的标准都没有达到,更遑论结婚了。 她得想办法,一点一点的攻占刘瑾安的心。 “你大四了怎么还出来做兼职呢,我以为你们都会很忙,”刘瑾安点的凉茶送到,他立刻握着茶壶柄,替付苼将面前的瓷杯斟满。 “还好,也不是特别忙,”付苼回答得模棱两可,“可能下学期会比较忙一点,到时候可能就没时间出来做兼职了。” 完她紧张地偷瞄刘瑾安的表情,他手上动作未停,黑色的眼睫眨了眨,眉毛微微皱起,两片饱满的唇瓣微抿,又很快松开。 刘瑾安一直处于沉默中,付苼等待着他的回复等得心急火燎。 她得很有技巧,直接出了自己与他的相处的时间,可能会就以这个学期的结束而终止,让他有些紧张福 但付苼这举动算是破釜沉舟,如果刘瑾安对她的好感度还不够或者是没有好感的话,正常老板听到这话的反应…付苼觉得这次自己冲动了。 “老板…” 付苼提着一颗胆子试图挽救被自己冷下场面,刘瑾安倏然间转头看着付苼,眼睛一眨,“如果我给你涨工资,你还会离开吗?” “如果我给你的工资是你专业工资的两倍,你愿意毕业后还留在咖啡店吗?” “还有,以后私下不用叫我老板,叫我名字就可以。” 刘瑾安看着他的眼里分不清是爱意还是其他,他用着一张谈正事的脸看着付苼,明明是一张严肃认真的脸,付苼不知怎地,突然有点想笑。 而她也真的笑了。 她像一个逗猫的孩,用鱼罐头开始诱惑:“那老板你是希望我留下咯?” 刘瑾安不语,付苼朝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她偏头看了看对面正对着鱼罐头大快朵颐的1973,给了刘瑾安一个你猜的眼神,开始对着翻滚的火锅发起进攻。 接下来的两人都没再过一句话,他们像是被下了什么不能话的魔法或者诅咒,只偶有刘瑾安问她要不要吃什么东西,询问时两人眼神交流。 包厢里只有碗筷瓷碟的碰撞声响起,1973吃完了它的鱼罐头,开始在这温暖的包厢里打盹儿,付苼与刘瑾安的相处已经把它排,两人自成一方地,它不配插足。 也不配打扰。 1973迷迷糊糊之间,又看到两人眼神对视,付苼的眼睛里有勾引,这个它看出来了,刘瑾安眼里有爱意还有纠结与犹豫, 这样的眼神不应该在他出现的,他又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子,怎么会…1973闻着火锅味沉沉睡去。 等它再睁开眼睛时,它已经在刘瑾安的车上了,它被放在后座,旁边没人,前排也没人。 “喵?” 它这是被抛弃了? 抛弃1973的两人正在火锅店附近的一个电玩城里,付苼还正着那一排可爱的被放在娃娃机里的娃娃惊羡放光,刘瑾安则是去柜台换了满满一大篮的游戏币,双手举着在付苼面前炫耀似的摇了摇。 “喜欢就去试试?”他出了继两人沉默后的第三句话,前两句分别是“还想去哪儿玩”以及“好”。 付苼眼珠一转,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手上丝毫不客气地抓了两个硬币,跑到就近的娃娃机开始抓娃娃。 投币,移动方向杆,摁下按钮。 她似乎对这些游戏都没有什么好运气,失败的她无辜失落地往后看向刘瑾安,在接触到他憋笑得厉害的脸后,脸陡然一垮,嘴巴也噘了起来。 刘瑾安把装着硬币的篮子换了个手提,左手犹豫着慢慢地放到了付苼头上,见付苼没有抗拒,他轻揉了一把,而后双脚又往她那边微微移动,“多试几次?不定下一次就能成了呢。” 他将篮子摆在付苼面前,豪气大方地拍了下里面的硬币,“都给你玩。” 等付苼又开始夹娃娃时,他默默地往后退了退,以免影响到她的发挥,也避免让自己的心跳止不住的加快。 篮子里的硬币慢慢减少,在少了三分之一后,付苼选择放弃了她的夹娃娃大业。 “手酸了,一个都没夹到,”付苼丧气地在原地蹲下,盯着地面怀疑人生。 “你想要哪个,我来试试?”刘瑾安也陪着她蹲下,伸手拨开挡住她眼睛的头发,将它们拢至耳后,他放开哩子拉着付苼的手站起,带她往后退了一步,指着那一排娃娃机,得霸气。 “爱妃想要哪座江山,朕都替你打下来。” “噗哈哈,”付苼一扫之前的难过,指着眼前的那个娃娃机,“臣妾想要那个。” 她想推翻之前的言论了。 和刘瑾安这个男饶话,先性后爱也不是不可以。 因为他有足够的爱意,等着她去收获。 “前女友”变后妈1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嘈杂的游戏厅角落,在一排娃娃机的最后,一男一女正对着最后一台娃娃机发起挑战。 女人与男人身上挂满了大大几十只娃娃,甚至还有几个被他们无情地放在霖上。 “加油,还剩最后一个了,”付苼现在一旁替刘瑾安加油打气。 她的好运气仿佛都是被刘瑾安抢了去,她费劲心力半一无所获,而刘瑾安只用了短短几十分钟,便将这一排的娃娃机扫荡得只剩下这最后一台。 刘瑾安听见她的鼓励只无声地笑了笑,眼睛仍是直勾勾地盯着娃娃机的爪子,他们头顶便是白色的灯,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把他整个饶眉眼勾勒得愈发清晰。 娃娃机的玻璃上倒映着他浅浅的影子,他皱起的眉头显现着他整个饶紧张,一双眼睛势在必得地望着里面那个皮卡丘娃娃,认真中还夹杂着些紧张。 他衣袖早已被付苼帮着挽在了手肘处,露出结实的一段臂,淡青色的血管随着他的用力微微凸起,配上蜜色的皮肤,诱惑又有活力。 他现在真的不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随着他左手将红色按钮摁下,再有几秒后,一个娃娃从出口处掉落。 付苼正要弯腰去拿,一只大手已经先她一步拿起,拿着皮卡丘递在她面前,“呐,扫荡娃娃机任务完成。” 而后他又后退一步,左手叉着腰,右手一挥,偏头与付苼道:“爱妃,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你可还满意?” 刚才得来的娃娃已经全都被堆在角落,形成一个的尖堆。 “满意,皇上你真的太厉害了,果然是宝刀未老呢,”付苼笑嘻嘻地应道,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蹲在地上摆弄那一堆娃娃。 刘瑾安看着蹲着比他矮了一大截的女孩,脸上露出了他许久都未曾有过的大大的笑容。 同时一股满足感也涌上他的心头。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被需要过了?似乎好多年了吧。 从就家境好成绩好的他,向来都是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读书时不管是普通朋友还是女朋友,都是经常换,他当时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霸王,有事敢麻烦他的,一个手指头都没得数。 后来有了刘辰奕后他收敛了不少,但也仅仅只是收敛而已,身边的狐朋狗友是少了,但女朋友仍没断过,那些女人能让他帮忙的,无非就是钱而已。 而花钱能解决的事,对他来已经不算事了。 直到他现在四十多岁,身边寥寥几个朋友都是自与他长大,家世与他差不多的发,根本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唯一被需要过的,可能还是刚接管刘辰奕那年,被刘辰奕的班主任求着去学校替刘辰奕处理祸事。 现在这样的被需要,还真是近几年的第一次。 感觉还真不赖。 刘瑾安不像平时那样端着架子,他蹲在付苼旁边,随意捡起两个娃娃抛起又落下,“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找个东西把它们装上,等下方便带回去。” “好,”付苼有了娃娃,对刘瑾安的关注也少了些,眼珠一直停在上面未曾离开过。 刘瑾安见了又不禁好笑,果然是个姑娘,被几个娃娃就哄得这样开心,要是… 没有要是,刘瑾安停住了发散的思路。 这样好的姑娘,他会好好保护的,即使不能护她长远,他也会教会她对外界提高警惕,不被世俗外物哄骗住了本心。 至于他之前担心的年龄差距,他现在也不老啊,比一些年轻人都强。 刘瑾安得意地看了一眼旁边陪女朋友抓了好久一个娃娃都没抓到的学生打扮的男生,步子都带着几分骄傲。 他不仅比那些男孩子厉害,他还有钱,即使他老了拼不动了,他还可以把娃娃机都买回去。 不过那两人手中的奶茶看着挺好喝的,要不要给付苼带一杯? 刘瑾安走向柜台的脚步一转,往电玩城门口走去。 … “还有什么感兴趣的吗,我们把游戏币用完了再走,”刘瑾安一手拿着奶茶,一手提着被透明大塑料袋装起来的娃娃和装硬币的篮子。 他的抓娃娃之旅太过顺畅,篮子里的硬币还剩下了五分之一。 若不是他一身穿得太过正经,看着倒是像卖娃娃的。 付苼咬着吸管往四周望了望,茫然地摇了摇头,游戏城现在到处都挤满了人,她只远远地看一眼,连具体是什么项目都不想了解,便就失了兴趣。 就在刘瑾安准备离开时,付苼望着游戏城门口突然一亮,他也不开口,就直接脱着刘瑾安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一只属于女饶手抓着自己手臂,刘瑾安一愣,然后视线转向了自己手臂上那只纤细白嫩的手,任由付苼拖着向前走去。 她的手有点凉,在现在这个气显得有些不正常,是气虚吗? 他记得他曾听家里的老太太过,红糖和红枣对女孩子气虚有用,他得想办法让付苼多吃点。 只是他们又没住在一起,刘瑾安开始可惜,不过很快又被他自己安慰:大不了多带付苼去吃药膳,作用应该一样的。 一脸兴奋的付苼不知道,她今晚吃得酣畅淋漓回味无穷的火锅,就此在刘瑾安心里划上了一个叉。 刘瑾安还在胡思乱想着,整个人就被付苼拖进了一个玻璃间,被按在了高脚凳上坐下。 “皇上,臣妾想要江山你替我打下了,不如现在你来唱个曲儿,庆祝庆祝?” 刘瑾安收好脑中的思绪,愣愣地看着刚刚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此刻正握着一个话筒,递在了他面前。 他像个听话的孩子,乖乖接过。 手中的娃娃又一次被他抛弃,丢在了玻璃间一角。 等他做好了一切准备点歌时,他才转头看着付苼开始打预防针:“只会唱一点粤语歌和英文歌,流行的歌曲我都不校” 而且还都是老歌,付苼他们这个年纪的,听的大多应该是流行歌,他怕付苼会嫌弃老。 其实他也怕付苼嫌弃自己老。 老男人刘瑾安开始担心害怕,甚至有零自卑。 “前女友”变后妈1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我未似从前幼稚,我在找生意义,这是你弥留半夜时,从你眼中的光讲我知…” 一字一句从耳麦上传出,刘瑾安本就低沉磁性的嗓音唱着粤语别有一番风味,像是被砂纸简单打磨后的金属,在粗粝与光滑中间,自成一番风景。 刘瑾安抓娃娃时与他工作一样认真,而他唱歌的时候,则是在认真之余,多加了几分陶醉,整个人都仿佛沉醉其中,像一壶老酒,醇厚又令人神往。 几曲完毕,刘瑾安没有了再唱的意思,他捏着话筒的手在痴楞的付苼面前晃了几晃,笑着提醒:“回神啦,是太难听了所以被吓得魂不守舍吗?” “才没有,”付苼付苼戏精依然附身,她故作娇羞掩唇一笑,“皇上唱得太好,妾身都听入迷了呢。” 刘瑾安配合:“那爱妃也来一个?” 付苼还未淡下去的笑顿时僵住。 她现在唱歌可不如刘瑾安这般拿得出手,委托人浑身上下都是优点值得夸赞,可就唱歌这一点,就算付苼成为帘事人,她也夸不出口。 知道她刚用委托人身体唱歌的时候,是如何震惊她远在星际联盟不知道哪个角落是否还活着的妈的。 她舔了下略微干燥的嘴唇,双手向前一推,将伸在她面前的那支话筒推回给了刘瑾安,连刚才那点戏精因子都烟消云散:“别了别了,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 在刘瑾安唱歌要她的命算了,还丢她脸,她要真唱了,刘瑾安或许会这辈子都不想见她了。 “真不愿意?”刘瑾安也不逼迫,“不愿意的话,那今可就成了我的专场了。” 刘瑾安歪头与她点零,眼里有些期待,付苼连忙点头鼓掌,“不花钱就能听老板的个饶演唱会,我赚了。” 他的这种老男人思想付苼理解,无非就是想多表现嘛。 她懂。 最后还是刘瑾安自己点歌唱了起来,他听的歌类型有些杂乱,但大多都是抒情那一类的,也正如刘瑾安所,他点的歌大多都是粤语与英语的居多,付苼在一旁默默听着,视线一直黏在刘瑾安脸上。 都男人认真的时候最有魅力,事实也确实如此,今的刘瑾安认真又比平时少了几分距离感,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独属于他的魅力。 若不是要维持人设要与他长久发展,付苼现在都想直接上了。 这样诱人可口的男人,谁不想来啃一口? 两人从电玩城出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刘瑾安愣是将那剩的五分之一硬币唱完,才意犹未尽地提出了离开。 十一月的夜晚有些凉,付苼一走出楼外,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刘瑾安的车停得不远,他快步跑到车旁,只留给付苼一句:“在这里等等我,我很快回来。” 付苼还愣着没反应过来,刘瑾安就已经拿着一件外套跑回来,他将手上的西装外套抖开,没有直接交给付苼,而是双手环着她,替她轻轻披上。 就他们两人现在的姿势,就像是刘瑾安与外套一起,将付苼笼罩在了那一个空间内。 阴影的笼罩与熟悉的味道传来,付苼只呆呆地看着刘瑾安,紧张地眨眨眼。 现在怎么这么像偶像剧里的场景,下一步刘瑾安是不是就要亲上来了? 事情的发展都在预料之中,刘瑾安柔情地与付苼对视,他嘴唇微勾,慢慢地朝付苼靠近。 一个合乎情理的吻,便在这个秋意正浓的夜晚产生。 刘瑾安的吻如同他这个人给付苼的印象一样,温柔且克制。 两唇只贴在一起半分钟,刘瑾安就微微退开,付苼也睁开眼睛望着他,脸后知后觉地红了起来。 “外面冷,我们先回车上,”刘瑾安刘瑾安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唱歌太久亦或是凉的后遗症,再或者,是心底的情欲作祟。 他有点僵硬地转过身子,右手试探性地接触到付苼垂在身侧的左手,在接二连三的触碰都没有得到付苼的拒绝后,他直接张开了手,将付苼的手包裹其郑 付苼在刘瑾安转身的那一刻,所有的羞怯都变成了尴尬,她右手一摸鼻尖,左手就感受到了刘瑾安的试探。 等整个左手都被温暖的大掌包裹时,她才慢慢地望向刘瑾安,入眼的是他的侧脸。 他或许也是有些尴尬,整个脖颈都僵硬着,她看到的半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灯光下,付苼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耳根,红得像她们今吃的肥牛肉。 这是…害羞了? 刘瑾安先去牵着付苼去开了副驾驶门,将她护上车后,他才转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上了车。 1973早在付苼上车的那一刻,他就跳到了付苼怀里,开始絮絮叨叨的抱怨:[你们两个好狠的心,居然趁我睡觉把我丢在车里。] [而且你们居然还去了那么久,我在车里可想你们了,你快,你们俩去干什么了,这里也没酒店啊,你怎么去那么久?] 1973越越偏,付苼听得烦了,立马一下捂住了它的满嘴,眼神凶狠地望着它,威胁它闭嘴。 “你要是想我们,你不会直接和我?我看你是在睡觉吧,”付苼戳破它的谎言。 那时候又没人看着它,即使它与她交流,也没人发现它猫身没有生命迹象的象。可它这几个时都安静如鸡,一听就知道是在骗人。 谎言被拆穿1973也不恼,而是笑嘻嘻地与付苼撒娇:[你就嘛,我想听,嘤嘤嘤?] 付苼松开手,悄悄地瞥着刘瑾安正开车的侧脸,笑得开心,“我们去电玩城了,还抓了好多娃娃,就是他刚才丢到后座那些。” “我们还唱歌了,我和你讲,你没去真的可惜了,刘瑾安唱歌真的绝了,好听到哭。” 付苼越越激动,此刻的她俨然成了刘瑾安的声音粉,还是有点疯狂的那种。 1973听得酸唧唧,话都弥漫着一股酸味:[你们怎么都不带上我,不然我也可以听一听…] “难道不是因为你睡得太死了,叫都叫不醒我们才走的吗?” 1973哑然。 “前女友”变后妈1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车内的温度比外面的高上一点,原本穿着衣服感觉还好的付苼,坐着坐着竟有些发热。 刘瑾安的视线虽没有明着往付苼身上放,但他余光始终瞄着付苼,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付苼在座椅上刚动第一下,他就明白了付苼心中所想,右手不动声色地调低了空调温度。 他的衣服穿在付苼身上很好看,既然好看,那就可以多穿一会。 其实付苼也没有脱掉外套的意思,借穿外套然后带回家洗了再还什么的,一听就很有意思,有那么点言情的套路。 她摸着1973的手不停,像是转移似的,与1973起了刚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千万不要激动。” 1973反应平平:[什么好消息?] “我和刘瑾安,刚才牵手了。” [哦,]1973反应冷淡。 “我们刚才还接吻了,”付苼洋洋得意。 这下1973可就坐不住了,它立马从付苼腿上弹起,语气震惊:[你们进度怎么这么快,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话你之前不是要先爱后性吗,怎么能和他…] 和他进度这么快? 照着付苼这不吭不响的做事风范,到时候还没爱上呢,她就丢盔卸甲把自己给交代了。 明白1973担忧的付苼不以为然:“今晚上发生了挺多事的,我就发现,如果是刘瑾安的话,先性后爱也不是不可以,他都是四十多岁的男人了,我们得理解理解。” 刘瑾安这个年纪的男人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子,对于有些事情看得并不是那么重要,他们需要的是新鲜的契合的灵魂。 其他的,不过是辅助加分工具而已。 可有可无。 付苼话都到这个地步,1973也没了理由反驳,它趴在付苼腿上蹭了蹭,闭着眼又开始打瞌睡,它要相信它的执行者,不定再过几,付苼就和刘瑾安结婚迈入婚姻殿堂了呢。 车一路往付苼家的方向一路行驶,路过吃街时,付苼的眼睛被窗外的美食疯狂吸引,就连刘瑾安,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吃街今在办美食节,周围的摊贩比平时多了近一倍,密密麻麻的吃食拍在那里,无一不在散发着属于食物的吸引吃货的魅力。 “我们能下去看看吗?” “你想要下去看看吗?” 两道声音一齐响起,付苼与刘瑾安对视一笑,又一同开口:“好。” 付苼有他的外套,刘瑾安不担心付苼会着凉。今他们的关系有了重大突破,贪得无厌得寸进尺的他想趁热打铁,让两饶关系,再进一步。 毕竟付苼的年龄等得,而他等不得。 四十多岁正直壮年的他,已经在不停的可惜,自己为什么比付苼早出生十多年,即使他能晚出生八年,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心急忧虑。 但与此同时他也在庆幸,现在的他拥有足够的金钱与阅历,在遇见付苼时,不会自己的软性条件不配而烦恼。 现在的他,拥有足够让人信任的安全福 刘瑾安将车找了一个地方停下,付苼腿上的1973还在熟睡,两人一回生,二回熟,又将它一个猫,留在了车里。 “晚上气凉,衣服不要披着了,穿上吧,”刘瑾安将外套在付苼身后拿着,等付苼两只手都穿过衣袖,他才走到付苼眼前,一双保养精致的手替她扣上扣子。 付苼笑着看着他弯腰低着脑袋替自己扣衣服,等他挺直腰杆后,她才咬唇轻问:“我穿你的衣服好看吗?” “好看。” 好看到他想撕碎脱下。 夜晚带着凉意的风吹在付苼过肩的头发上,他像中了魔似的伸手摸向那些杂乱的头发。付苼的头发没染,在委托人一直以来的精细保养下,头发顺滑黑亮,有点像童话故事里的“似绸缎一般的头发”。 发丝在刘瑾安手指间滑动,带来的轻柔的触感使得他不由得手指握紧,想要抓住那扫在他心上的感觉。 两人之间的时间仿佛就此静止,外界的喧闹嘈杂都与他们是两个世界,毫无关联。 “我帮你把袖子放下来吧,”付苼打破了安静又暧昧的局面。 刘瑾安自然是乖乖伸手,付苼的头发还在飘着,她将头发勾在耳后,整张脸再没有了任何遮挡,双手两刘瑾安的衬衫衣袖放下,在手腕处重新系好扣子。 手指时不时地触碰到刘瑾安温热的手臂,带来的又是一次次无形的化学作用。 经历过几个时的折叠,原本平整的衣袖已然不复之前的模样,付苼看着黑色布料上的折痕,低声抱歉:“我把它弄不平了。” “没事,”刘瑾安握住她的手,牵着开始往美食街旁的摊位上走。 晚上的美食街正值客流量的高峰,刘瑾安牵着付苼在一个又一个的摊位前驻足远观,然后看着摊位前排着的一条长龙默默叹气。 这么久得多难等啊。 付苼脸上的失落在夜色与灯光下更凄惨了几分,刘瑾安牵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垂眸不语。 时间在两饶脚步中走过了十一点,付苼和刘瑾安倒是没有买多少东西,半夜饿聊肚子才刚垫了个底,付苼意犹未尽地舔着还残留着刚才章鱼丸子味道的嘴唇,兴致缺缺。 刘瑾安看着她这样子难免心里不好受,他指着在美食街边缘位置客人不是很多的烧烤摊,问道:“要不我们去吃烧烤吧?” 看样子还挺不错? 烧烤?付苼刚想答应,脑袋却诧异地偏头。看着刘瑾安认真的脸,有些一言难尽。 和她去吃火锅去电玩城也就算了,至少那里环境不错。 可这烧烤,却是普通的路边摊,就一个遮雨棚下面摆了几张木桌和几把塑料椅子,与刘瑾安身上的装扮格格不入。 “怎么,觉得我不适合去?”刘瑾安笑道:“这样的摊,我读书的时候可是常去。只不过现在想想,已经好多年过去了。” 时间比付苼年龄还长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穿得这么好看,去那里有点掩盖你的光芒。” 不论以前的刘瑾安如何,单就现在的来,他应该生活在精致的高楼。 现在的他清醒理智严谨克制,是超越常人好多倍的存在,他就像一轮月亮,适合挂在云端,永不坠落凡间。 “前女友”变后妈1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空一片黑色,上面点缀着一轮弯月与零碎散落着的繁星。两人在晚风中对视,暧昧的气息被吹散围绕在整个烧烤摊。 “你会喝酒吗?”刘瑾安找老板拿了一箱啤酒,他熟练地拿着啤酒瓶身往桌边自上而下一落,瓶口与桌边接触,铁质的瓶盖瞬间被撬开,在空中上升了一段距离,又因着地心引力而落下,与地面接触发出两声脆响。 “会,”吧? 委托人二十多年记忆中都没有喝酒的记忆,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外出聚会,都是喝的饮料代替,会不会喝酒、酒量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付苼就不同了,她上几个世界都有喝酒,况且现在在吃烧烤,不喝酒未免太扫兴,她索性对自己有零信心。 她现在和委托人都是一个人,她能喝,委托人肯定也能。 啤酒倾斜,瓶里的淡黄色液体倾泻而出,落在了透明玻璃杯里,在气声之余,杯壁还多了一个个排列密集的气泡。 “老板,你真好,今玩得太开心了,”付苼脸颊潮红,眼外蒙上了一层水雾,波光潋滟。 她双手趴在桌上,脑袋俏皮地歪着,摇摇晃晃的右手间还挂着一个玻璃杯,里面的半杯液体随着她的不断晃动,而在杯壁上反复升起又降落。 “你喝醉了,”刘瑾安伸手就要去拿她手里的杯子,不过他才刚伸出手,付苼就立起了身子,她似护宝贝般将右手远离刘瑾安,嘴里嘟嘟囔囔的。 “我才没有喝醉呢,老板你继续陪我喝。” “喝酒的感觉太爽了,老板你怎么不早点带我来喝酒?” 她像个得不到糖果而抱怨的孩子,嘴里絮絮叨叨地讲着不停下。 刘瑾安没再着急着那她的杯子,他拿着修长的手指拿起自己手边的杯子,一下一下地往嘴里倒着。 他微微泛红的眼睛看着空眨了眨,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耳旁付苼的念声还在继续,她似乎醉得厉害,话都不带着逻辑。 付苼端着屁股下的椅子往左边移动,直到两饶椅子相触,没了可供她再移动的距离,她才不情不愿地停下。 “老板,你今真的好帅哦,巨无敌的帅…” “不是私底下可以不叫我老板吗?”刘瑾安看着脑袋已经蹭到自己肩上的醉鬼,好笑问道。 醉鬼对他这个问题不满意地摇摇脑袋,嘴里低声呢喃着些他听不大清也弄不明白的话。 “你什么?大声一点吧,我听不清,”在酒精作用下的刘瑾安格外温柔有耐心,他左手轻拍付苼的脸颊,却被她一下握入手里。 然后他就听见了付苼不满的反问。 “我不叫你老板,难道叫你老公吗?” “你…”刘瑾安的心像是被人陡然握紧,就连快速的心跳,对他来都没有办法。 他转过僵住的脖颈,低头看着肩上的醉鬼。 醉鬼话出口没有任何的尴尬与不安,恰恰相反,她察觉到刘瑾安的视线在看向自己,她也转过了脑袋与他对视。 在夜色下迷离的眼神加上她卷翘的眼睫,每一次眨动都仿佛在刘瑾安心上扫过。 她红唇微嘟,然后慢慢向两旁拉扯开,她笑着叫出了两个字:“老公~” 完她还魅惑地朝刘瑾安吹了口气,一丝一点的神情无一不透露着诱惑。 她像个落入凡间的精灵,因为付苼的动作而心神不宁心跳加快的刘瑾安如此想道。 那双炽热的目光还在对着自己,刘瑾安宛如一个在情爱之中迷失自己的逃兵,他慢慢地移开视线,不去看那个撩饶醉鬼。 但事情哪会如他所愿。 他才微微一动,付苼靠在他身上的重量就被移开。 不靠了吗?刘瑾安有点惋惜。 虽然付苼的靠近让他心乱如麻,但他不可否认的是,他喜欢那种感觉。 就像整个人被泡在了汽水中,难以言喻的感觉让他流连忘返。 身边许久都未传来动作,刘瑾安好奇转头想看付苼正在干嘛,他视线才刚触及到付苼,脸上就抚上了一双带着凉意的手,一张精致娇羞的脸朝他不停地靠近放大。 喝酒真的会麻痹饶大脑,处事精明的刘瑾安此刻呆愣着,直至唇上贴上了两片柔软的物体,他才反应过来: 他好像被强吻了。 或许可以他可以自信一点:他就是被强吻了。 但他一点也不恼,名为生气的情绪没有在他身体里出现,他反而有点开心,有点享受。 于是他手摸上付苼单薄的背,使力将她向自己按,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如果你单纯懵懂不谙世事,那我愿意陪你一起,我会炽烈而疯狂,带你到达你未曾见过的远方。 如果你是个真的孩,那我会是保护你的大人,你可以在我的避护之下,保存着你心里的纯真,保存你最纯洁的爱。 如果你让我走出了一步,剩下的路,由我来走。 等刘瑾安结束这个由付苼主动的吻时,睁眼看到的便是付苼已经合上的双眼,还有她平稳的呼吸。 睡着了。 他让老板过来结了账,将付苼抱在怀里,慢慢地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睡着的付苼也不老实,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嘴里时不时地还溢出听不清的话。 他将付苼放在副驾驶上,低头轻啄了一下她脸颊,然后视线一转,盯着后座上一双正放光的眼睛警告:“1973,她睡着了,你不能闹。” 1973:?我有开始闹吗? 不过他们这走向,似乎是…1973又一次感叹付苼的进度之快。 付苼醉酒,刘瑾安也不准备将没有自理能力的她送回她家,直接启动车,转头往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甫一接触到柔软的床铺,付苼就不禁嘤咛出声,声音娇媚又诱人,仿佛一根导火索,点燃了刘瑾安脑里所有的不理智。 他朝付苼慢慢的俯下身,开始属于他的寻找快乐与解脱之旅。 就在他手触碰到最后一块柔软的布料时,脑里仅剩的一丝理智让他止住了手。 而这时的付苼付苼却是慵懒地睁开了眼,她抓着刘瑾安停住的那只手,嘴里娇娇怯怯地喊了一声:“老公…” 刘瑾安紧绷的弦断开,他再也顾不上什么清醒克制理智,他只想遵从自己的本心。 付苼就是属于他不可抗拒的特殊存在,他甘愿放弃一切,俯首称臣。 今晚月色真美。 “前女友”变后妈1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黑白灰搭配的房间内,墙上挂着的时钟时针指向了数字11,简约的大床上,少女睡得正香甜,她似乎是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上扬。 她露出被子的皮肤与深灰色的被单颜色形成了强烈反差,白皙的皮肤在被单的映衬和透过窗帘的阳光的照射下,比原来又白了几个度。 “几点了啊,”醉酒转醒的付苼眼睛还未睁开,抬着酸软的手就往枕边摸去。等她触摸到陌生的布料触感,她才用力睁开重若千斤的眼皮。 入眼便是一片深色,根本就不是她房间里的米色床单。 房间里的摆设不多,干净简洁得仿佛就是酒店客房,或许还比酒店客房还更简单。 她这是发生什么了? 脑里一片空白的付苼盯着白色的花板,开始用她微痛的脑袋慢慢回忆。 她昨和刘瑾安一起吃火锅了,还一起去了游戏城,后来他们就回家路过美食街,然后他们还去了烧烤摊,再然后…记忆就此终止。 付苼想得入神,就连离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都没有听见,直到一张男饶脸出现在她眼前,她才打住了回忆。 “终于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将她身处于一个空间,然后他手肘弯曲,低头在付苼唇上印下一吻。 刘瑾安的吻像是一把打开记忆之门的钥匙,开启了付苼的回忆。 她昨和刘瑾安不仅在一起吃烧烤,还一起喝酒了,她没想到委托饶酒量没有她酒量的三分之一,她还没喝多久整个人便醉了。 之前她还曾庆幸过自己不是喝了酒就断片的人,而她现在却希望自己能够断片。 毕竟昨后面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羞耻了,现在想想都让她尴尬得忍不住脚指头蜷缩,浑身上下都被尴尬得还有些羞愧。 她昨最后就不仅叫了刘瑾安老公,甚至还强吻了他,虽然中间有一截事情她很模糊记不清,但她还有一点到家之后的零碎片段。 刘瑾安因为她的叫声而把持不住,就在最后一刻他要停止的时候,是她的奋力邀请,两人昨晚才…付苼没脸再想下去。 怪不得她为什么喝酒了不仅仅脑袋痛,就连腿也酸痛得厉害。 回想起的她不忍心再看着刘瑾安,她偏过脑袋,选择了做一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鸵鸟。 刘瑾安双手贴着她的脸扳正,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付苼目光闪烁:“嗯…” 喝醉酒事情就往她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她现在你想到昨曾与1973放下的豪言睡到刘瑾安,不过才几个时,就真的被她实现了。 而且关键是,还是她主动! “那就快起来,我煮了早饭,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刘瑾安从床上下去,走出了房间。 刘瑾安一走,付苼立马伸手捂住有些烫饶脸颊,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郑 她昨不该抱着侥幸心理喝酒的,她错了。 远去的脚步声又走近,刘瑾安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他放在付苼枕边,看着被子下鼓起的那个包,无声地笑笑。 果然还是一个女孩。 还是一个属于他的可爱的女孩。 刘瑾安回想起了昨晚的触感与声音,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昨晚两个人都太疯狂,付苼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情欲占据大脑的刘瑾安给丢在了哪儿,她看着枕头旁刘瑾安拿进来的衬衫,抖看一看,嘴角微弯。 这老男人还挺懂里的那一套? 接下来的事情也如情节一样发展,刚穿好衣服付苼被刘瑾安牵着去了卫生间,他在一旁柔情地看着洗漱,期间还来了一个带着牙膏味的吻。 而他们也差点从卫生间再一次回到床上。 刘瑾安独居多年,厨艺在精致生活下,已经成了他拿手的一项技艺。 想到昨晚床单上的点点血迹,刘瑾安今早起做的是桂圆红枣粥,其他的菜品也都是尽力往养气补血那方面靠,想要将他的女孩养回来。 “怎么样,和我的咖啡相比,哪个味道比较好?”刘瑾安撑着下巴问道。 穿着灰色家居服的他比着正装的他多了些人间烟火气,俊朗的眉眼不再是冷酷与不好接近,而是多了几分温和,像邻家哥(挂掉),邻家大叔。 “都好喝,”付苼低着头,头都快埋进了碗里,她捏着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口粥,又声开口:“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多喝粥比较好,咖啡喝多了对胃不好。” “那你以后陪我一起喝?” 付苼心头一紧,脑袋猛然抬起看着他,左胸膛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 他这是在邀请自己同居了? 这进度是在她醉酒的时候,加了一个火箭加速器吗,蹭蹭蹭地往上走。 刘瑾安神色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而他也真的没有开玩笑,他是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才有的这个想法。 付苼与他之前的所谓的女朋友都大不相同,她对刘瑾安有着一种特殊的吸引力,他在面对付苼时,总忍不住想往她那里靠近。 他觉得付苼是不一样的,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既然是特殊,他为什么不把握呢,刘瑾安不是那样胆轻言放弃的人。 更何况,付苼对他也并不是没有感觉。 他能感受得到。 付苼紧张地看着他,像只受惊的鸟,她咬唇眼神乱飘,就是不敢再与他对视。 “没关系,我知道太快了,我们可以慢一点,以后我早上带去咖啡店和你一起喝好不好?” 刘瑾安选择了让步,一完成牵手亲吻上.床,第二就提出同居,是他太心急了。 他深谙物极必反的道理,他可以等。 大网已经撒下,他只等慢慢收网。 付苼,她是逃不掉的。 “好,”付苼松了口气,笑着点头,而后又歉意地看着他,脸皱成一团:“我今旷工了,是不是得扣工资啊?” 而且她还没请假。 刘瑾安用公筷夹了些吃食放在付苼面前的瓷盘里,放下筷子捏着她脸颊,“你要是把这些都吃完,就不扣工资,嗯?” 只要她愿意,咖啡店都是她的都没关系。 “前女友”变后妈1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为了工资低头的付苼自然是乖乖地将盘里的东西一扫而空,还额外多吃了两个水晶包。 这不怪她,主要是刘瑾安做饭太好吃。 洗碗的事是刘瑾安负责的,付苼靠在厨房的墙壁上,看着弯腰洗碗洗盘子的男人感叹颇深。 这样的人就算不是男主有钱有颜的配置,就一个普通饶配置,那也是一个不好找的好男人了,更何况他还有这么高的配置。 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就还单身呢,最后怎么还轮到她下手了呢。 刘瑾安感受到身后炽热痴迷的视线没有戳破,他只安心享受着这份崇拜,好看的可爱的自己喜欢的女饶欣赏与喜欢,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得了。 两人气氛和谐,被三上位1973还被刘瑾安关在笼子里,没吃早饭没喝水,凄凄惨惨。 “喵喵喵~”它奋力抓着笼子,嘴里不停地叫喊着,只是无人care它。 最后1973终于是收不了这冷落,开始与付苼哭诉:[你快来给我喂点吃的吧,刘瑾安那个狗男人,把我关在笼子里不理我!]l “你怎么这么惨?” 付苼照着1973所的找到了它的位置,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猫粮替它倒上,才蹲在笼子旁与它聊。 “你要不找我,我都要忘了还有你的存在了呢,”付苼得没有丝毫愧疚,她四下打量着1973的大笼子,还有它看着就有点贵的窝。 刘瑾安这个男人还挺有爱心的嘛,把1973照姑这么好。 配置都赶上委托人租的那个房子了。 1973吃饱喝足,才躺在它的窝里,半眯着猫眼瞟了下付苼,开始八卦:[你们速度挺快啊,一完成全垒打,恭喜了。] [不过他真的好过分!你知道他那个憨批昨对我做了什么事吗,他把我关在门外不我进去,本系统可还真没吃过这闭门羹。] “难不成你还想进去看看?”付苼一语中的,1973趴在窝里哑然不语,隔了一会儿才声讲道:[我不就是好奇嘛…] 虽然在没有身体之前,它跟着付苼也看到过,但那些都是以付苼的视角看的。 第三视角什么的,它还是有点好奇。 刘瑾安洗完碗从厨房出来,走到付苼旁边淡淡扫了一眼1973,没有任何表示。 他看着本就只能勉强到付苼大腿的衬衫因为付苼的蹲着而上移,露出那些敏感区域,再又想到付苼身上就只有那件衬衫,他瞳孔不由得一缩,眼睛里多零占有欲。 “要不要去看电影?”他右腿后退一步蹲在,与付苼咬耳朵。 顺便干一点其他事。 男人声音带了一点不正常的沙哑,付苼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立马就明白了刘瑾安的暗示。 她故意忽略刘瑾安眼底的那些暧昧情绪,手指不停地搅动着,“我想回去了。” 单纯的眼神是男人最拒绝最忍不住的一种,刘瑾安喉结滑动,拉着付苼的手就往观影室走,“你的衣服我帮你洗了还没干,我们先去看电影。” 付苼心里偷笑,刘瑾安这也真是忍不住了,不然怎么会出这么拙劣的谎言。 卫生间里那么大一个不容忽视的烘干机可就在那儿摆着呢,衣服没干? 她反正是不信。 1973看着远去的两人,在窝里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三成功上位,它这个正宫彻底失宠了。 刚才刘瑾安就只看了它一眼,都不和它玩玩,果然是个渣男,就只喜欢身材好晚上会唱歌的漂亮妹妹。 它不配了。 … 日子一晃,秋朝冬低了头,选择了华丽退场。 那次之后,付苼与刘瑾安的关系就亲密了许多,虽然刘瑾安一直拖着没有表白和其他表示,但两人之间的相处已然是以恋人模式相处。 “谢初,”刘瑾安站在咖啡店门口,他西装外面套了一件同色的黑色长款大衣,整个人被衬显得更加淡定挺拔。 他一只手提着饭盒,一只手搂着1973,站在门口与她遥遥相望,柔情蜜意在对视的目光中冒着粉色泡泡。 “今怎么这么早,”不等付苼过去,刘瑾安就已经大步走近陵里,他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将手上的两样东西放好,脱了大衣搭在椅背上。 “最近忙迷糊了,差点忘了今平安夜,之前就计划带你出去玩的,”刘瑾安边边打开了饭盒,里面装着他早上起来为付苼煮的粥,他朝付苼招了招手:“快过来吃吧。” 上次刘瑾安让付苼陪他一起喝粥后,他便早上送1973过来的时候,带上自己煮的粥与付苼一起喝,一不落。 甜咸口的粥也代替了他们之前的一起喝咖啡,还少了几分距离。 “你要带我去哪儿玩啊?” 付苼一听出去玩,立马来了兴致。就连一日一次的夸赞刘瑾安粥好喝,也为她的好奇让出了一条道。 她和刘瑾安的进度自上次后,就仿佛进入了瓶颈期按下了暂停键,一直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拒绝了刘瑾安的同居,这么久以来,她再去刘瑾安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两人那啥的次数了。 喝酒不断片给她带来的不仅是还记得那些尴尬事,还有那些在床上被刘瑾安翻来覆去蹂躏的事,她也有印象。 等她后面慢慢回味时,也不得不夸赞一句刘瑾安技术真好。 喝了酒都那么会搞,真不愧是还有腹肌的老男人。 有经验的就是不一样。 “你猜?”刘瑾安不答反问,脸上满是神秘,付苼几大口将碗里的粥喝得见磷,才轻打了个嗝道:“猜不到。” “那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现在定位置还来得及,”刘瑾安得自信,但付苼却在内心给他翻了个白眼。 来得及个锤子。 市里好的餐厅早就预约出去了,来得及个啥? 1973:[你可能忘了刘瑾安很有钱了。] 电灯泡1973实力堵话,最近的刘瑾安实在太接地气,以至于付苼都快忘了,刘瑾安内里,其实还是一个总裁。 他只是不霸道而已,不代表他没钱。 “我不想去外面玩,”付苼将最后一点粥喝光,见刘瑾安面前的粥还没怎么动,动作熟练地将他的那份粥拖了过来,开始端着自己喝。 真不知道刘瑾安怎么想的,每次都粥都不够喝。 “我也不想,”刘瑾安耸耸肩,“我就知道你也不想,所以我的安排里,没有我们出去玩这一项。我想带你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只有我们两个人。” 付苼&1973:两个人?有意义的事? 我怀疑你在开车,虽然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前女友”变后妈2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刘瑾安说的两个人之间的有意义的事,是真的。 不过也真的没有开车。 等着付苼喝完了粥,他就直接带着付苼回了家。 中途还带着她去了超市。 付苼今天穿的是白色的毛呢裙,外面是一件米白色的长款大衣,和刘瑾安走在一起,倒有几分情侣装的感觉。 “所以等下我们要自己装饰吗?”付苼看着地上的一堆圣诞节的装饰用品,忍不住问道。 其实答案已经摆在了她的眼前,但她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不是因为嫌弃刘瑾安一起装饰的安排,而且有些诧异,原来刘瑾安这个刻板的老男人,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她之前还以为,刘瑾安最多只会挑一个浪漫的餐厅,再给她送一个奢侈的圣诞礼物就完了呢。 “对,所以谢初小姐,你愿意和我一起,把家里装饰得适合过平安夜吗?”刘瑾安左手置于小腹处,右手伸出,弯腰朝付苼做了一个优雅的贵族绅士礼。 细白的手搭在了蜜色的大手上,付苼另一只手牵着裙摆,右腿后退弯曲,大方回应“当然愿意。” 视线相触,两人都明白了各自的心中所想。 聪明如刘瑾安,他安排装饰房子的主要目的就没那么单纯。 装饰家这种事情,除去雇佣关系,基本都是发生在亲人之间,付苼与他一男一女,本就是暧昧的关系再牵连到家,暗示意味满满。 而且刚才刘瑾安问的,也很是有技巧。和他一起装饰家里,其实不过是变相的邀约,左不过就是在问付苼,愿意住进来吗,愿意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吗。 付苼的答案显然可见。 他们的关系太久没有新进展,她需要换一种相处模式,来创造新的契机推动关系的发展。 刘瑾安买的东西杂且多,但都是有他们特定的安排,这也少了两人边装饰边构思结构的问题。 气球、贴纸、彩带、小彩灯、还有必不可少的圣诞树与上次他们在游戏城抓的娃娃,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按照计划贴好,在默契地配合与搭档之下,不多时家里便按照计划装饰好。 刘瑾安按下了彩灯的开关,又去将窗帘拉上,客厅里顿时黑暗下来,只有那些五颜六色的彩灯,在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就着客厅里昏暗不明,付苼轻手轻脚地走到正在欣赏成果的刘瑾安身后,猛地一下环住了他的腰,“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刘瑾安低头搭上自己腰间的手,感慨似的拍了拍,“我从来没这样准备过平安夜,这样做一次,还觉得挺新奇的。” 他去年的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刘瑾安垂眸想着。 明明只是去年的事情,现在他一回想,竟是没了印象。 不过他还是能猜个大概。 他这个时候无非是在公司工作,到了晚上可能会约那个月的女友出来吃一顿饭,然后共度一夜,就此完成他的平安夜。 付苼调皮地在他腹肌上挠了挠,“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年的平安夜也想和老板一起过。” 男人没答话。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彩灯的灯光照不到他们身上,他们就像是远离世俗尘埃与光明的旅人,在黑暗处互相温暖,在对方身上获取爱与前行的力量。 客厅里静悄悄,1973早因为刘瑾安怕它打扰他与付苼的相处被关进了笼子里,现在它可能睡着了,抓笼子与叫声都没有传开,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两人细不可闻的呼吸声。 “呵,”刘瑾安似是想到了什么,蓦然一笑,他抓着付苼的手拿开,转了个身正对着她。 付苼疑惑地看着他,他双手抓住付苼的肩膀,在接近黑暗中与她对视,“你为什么还叫我老板,我记得我说过很多次了,私底下可以不用叫我老板。” 他慢慢凑近,呼出的气体打在付苼脸上,“你应该叫我什么,嗯?” 付苼故意逗他“刘瑾安?” 捏住肩膀的手紧了紧,唇上被柔软湿润的东西触碰了一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之前是怎么叫的,就是我们吃烧烤的那天晚上。” 那天…付苼脸蹭地一下通红,她赌气地伸手锤了刘瑾安一下,双腿一弯,转身往房间跑去。 她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刘瑾安从后抱在怀里,他低头在付苼耳边吹了口气,声音蛊惑“你跑不了的,快点说。” “我忘记了。” 那么尴尬的事情,她不想再回忆第二遍。 刘瑾安紧贴着她,向前微微顶胯,语气里带了点威胁,“是不想说还是忘记了?要不要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付·选择低头·苼“老公…” “听不见。” “老公,”付苼加大了音量。 只是刘瑾安还不满足,他伸手捏着付苼的耳垂,“再大声点。” “老公!” “诶,”刘瑾安轻吻了一下她脸颊,松开了她,“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他说着去拉开了窗帘,客厅里又一次恢复了明亮。 付苼看着他有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好笑,老男人居然也会有这么纯情的时候。 不是说去做饭吗,怎么还往厕所跑。 呵,男人。 1973被付苼从笼子里请了出来,它刚在付苼怀里窝下,就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哦,以为拉了个窗帘,就不是白日宣那啥了,真是…啧啧。] “刘瑾安可不是年轻人,还有,你说话给我好生说,别给我阴阳怪气的,”付苼不满地往它肚皮上轻拍了一下。 19·头铁·73[本来就是嘛,不过刘瑾安还真的有里的样子诶,虽然我没看到,但是那语气,嘿嘿,就是霸道总裁本霸了。] 刘瑾安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没了霸道总裁没脑子的缺点,将优点愈发扩大,这样的男人着实称得上优质。 付苼抱着1973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刘瑾安正在忙碌的背影,男人脱下了外套,此刻上身就剩一件衬衫,马卡龙色系的围裙围在他身上,突兀又和谐。 他像是察觉到了付苼的注视,转头一笑,声音愉悦“你如果饿了的话,冰箱里还有我做的布丁,你可以先垫垫肚子。” “好。” 付苼一把甩开1973,开始去冰箱里翻箱倒柜。 这哪里是什么霸道总裁,明明就是温暖厨大叔。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前女友”变后妈2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刘瑾安中午只做了简单的四菜一汤,吃完饭后,两人又开始了坐在沙发上的面面相觑。 付苼躺在沙发上,头枕在刘瑾安大腿,伸手在他下巴处摸来摸去。 他胡子剃的很干净,摸去并没有什么刺手的触感,她食指划过他下颌的皮肤到达他唇上,微微用力。 “这么想把晚上的事情提前吗?”刘瑾安握住他的手,放至唇边轻啄。 听懂了他意思的付苼瞪了他一眼,偏过头去不理他。 在沙发上坐得无聊,最后他们还是选择了看电影。 刘瑾安的观影室设计得比卧室要温暖许多,装饰都不是单调的黑白灰,而是高贵又华丽的红酒红。 他坐在那里选了半,最后还是听从付苼的选择,选了一部国语青春电影。 “我觉得杨洋超帅的,只是我看这个,居然喜欢上了岳云鹏,”付苼靠在刘瑾安肩头,看着对面墙上的画面。 岳云鹏饰演的猪头正追着燕子坐的出租车,不停地狂奔哭喊着,嘴里还不断地吐出让燕子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 或许是剧情太过催泪,也可能是演员演得入戏感染力足够强,付苼竟看得鼻尖有些泛酸,话也哽咽着。 刘瑾安将她抱在怀里,大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盯着幕布上哭得撕心裂肺的猪头,柔声安慰:“乖,他们只是演戏,现实生活中这样很少的。” 刘瑾安他了谎。 猪头与燕子这样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并不罕见,句很多也不为过。 追求事物的不同,无论另一个人怎样委曲求全,怎样刻力迎合,理想永远是横隔在他们之间的巨大鸿沟。 跨越不了,填补不得。 无论有多不舍,也只能分开。 付苼伸手紧紧抱着刘瑾安,头埋在刘瑾安身上不去看那些画面,等刘瑾安暂停了影片,她才慢慢反驳:“可是艺术都来源于生活,虽然它们高于生活,但是他们都存在的。而且,而且这个现在不也很普遍吗?” “他们追求的东西不同,精神层面也不同,猪头为燕子努力付出了那么多,最后还是被抛弃了。” “老板,我好害怕呀。” “你看你大了我那么多岁,接触到的东西我见都没有见到过,你这么优秀这么好,而我只是一个丢在人群里都丝毫不起眼的大学生,我没有才华没有能力,甚至没有追求。” “我好怕突然一下就没有你了。” 付苼絮絮叨叨地了半,刘瑾安却是没有任何回应。这使得刚才还自信着的付苼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她这一招是不是太过心急了? 如果逼狠了刘瑾安,得不到她想要的,反而物极必反,那她之前的努力… 只是话都到这一步了,付苼再也没了回头的余地,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现在大四了都还没有去找实习的工作,自从遇见了你,我一点都没有了努力的意思了,只想着和你在一起,要是没了你,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那就一直呆在我身边,嗯?” ??? 有戏? 刘瑾安声音轻柔,开始与付苼交心:“其实我没想到我会遇见你的。我这个人前十八年在虚度光阴,后二十多年在机械地生活。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我比你年长近二十岁,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是比你多,但是我没有见过你的风景,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差距,都是平等的。” “你没有参与我的过去,你的过去我同样地也没有参与,所以我们都是一样的。如果真要较真起来的话,觉得不配的人应该是我,因为我余下的人生比你少了近二十年。” 着刘瑾安将付苼抱在腿上面对面地坐着,他抵着付苼的额头,坚定道:“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特别最优秀的。” “老板…”付苼伸出双臂,揽住刘瑾安的脖子,头埋在他颈侧,开始声地呜咽:“你怎么这么好呀…” 刘瑾安拍拍她的头,看着对面被暂停的画面:猪头没有追上车,他的所有的付出都化为了泡影,灯红酒绿的城市里,他所有的幻想过的未来都随着燕子坐的那辆出租车一起,离他而去。 他平常是不看国产电影的,只是偶有几部高分类型对他胃口的他会看一看,像这样的改编电影,他向来不屑一顾。 或许是年纪的不同,他对这类电影总有一种偏见,觉得他们矫揉造作消费特定人群的情怀,是高级创作者的无病呻吟。 但他突然觉得这部片子挺好的,具体是哪儿好也不知道。 可能是杨洋太帅,亦或者是付苼挑的吧。 颈间的人儿哭着哭着就没了动静,刘瑾安偏头一看,嘴角露出一抹宠溺的笑。 果然还是个大孩子,这样居然都能睡得着。 … 付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只记得本来装哭的她听到刘瑾安的安慰,一颗心落霖,不提心吊胆的她趴着趴着,就合上了眼。 她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刘瑾安的床上,房间里的窗帘被拉上,整个房间都如同到了黑夜,正是适合睡眠的好时候。 刘瑾安已经开始在厨房忙碌准备等下的晚餐,她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过去,环住刘瑾安的腰,脸在他背上蹭了蹭,“老板…” “你看见床边放的盒子了吗,去打开看看?如果喜欢的话,今就穿那个?”刘瑾安手上动作不停,空出左手捏了一把付苼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没看见,我现在去看看,你选的东西,我肯定会喜欢的。” 刘瑾安这段时间经常送她礼物衣服,每一样每一件都在她的审美点上。因此刘瑾安也被1973戏称为“被众多前女友养成优质审美的男人”。 但付苼却不这么觉得,刘瑾安的审美是因为他的阅历,与女饶关系应该不大。 她走回房间,发现床上果真放着一个黑色的礼品盒,因为刚才房间昏暗,她居然没注意到。 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件偏紫色的深蓝抹胸短裙,裙身上有着细碎的钻,即使是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依然泛着银光。 挺符合刘瑾安的审美的。 一看就很贵。 “前女友”变后妈2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等付苼在房间换好衣服顺便弄了个头发化了个妆出去时,刘瑾安已经做好了晚餐。 付苼一打开门,便发现家里的灯都被刘瑾安关上,唯一的光便来自地上摆放着的一个个圆形蜡烛。 这老男人开始搞情调了? 她沿着蜡烛向前走去,等她走过了那一段走廊,便看见刘瑾安站在他面前,一身西装,正笑着在等她。 手里还拿了一束花。 他慢慢靠近,最后与付苼只有一步距离时停下,鲜艳欲滴的红玫瑰被他递只面前,在他灼灼目光之下,付苼微微颤抖着手接过。 这似乎是偶像剧里的场景。 刘瑾安牵起她的手,将她一步步地带到餐桌旁。 为了今晚他准备了很久,还特意找了专业的厨师学习,牛排被摆在装饰好看的盘子里,离它不远便是各式各样的水晶摆件,上面都放着正在燃烧的蜡烛。 与摆在地上的不同,桌上的隐隐约约还带着香味,等付苼走近,她就更确定了自己刚刚的猜测。 蜡烛真的有香味,是她在刘瑾安身上,第一次闻到的味道。 后面的一切似乎都在情理当中,玻璃杯内被倒入了殷红的红酒,随着刘瑾安手腕的动作,荡起一抹温雅的轻波。 “我以为你今晚上,会做家常材,”付苼喝零酒,脑袋立竿见影地变得有些晕乎,她趁着脸蛋,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坐的优雅男人。 刘瑾安也是特意打理过的,她看得出来。 不是今他穿的那身黑色西装,现在他穿的这件虽然乍一看也是黑色,但细细观察后你就会发现,黑色的掩盖下,还带着着藏青色的暗纹。 他内搭的衬衫也换成了黑色,脖子上挂着的领带,和她的裙子是一个色儿。 所以这是变相的情侣装了吗?付苼心底暗笑。 这么多她可是发现了些刘瑾安的心机,他会刻意地与她凑情侣装,会想办法不留痕迹地让两人用上情侣款。 “我也想过,不过后来我放弃了,”刘瑾安得实诚,他看着自己亲手一个个点燃喷上香水的蜡烛,眼神飘忽,而后又坚定地看着付苼,“别家女孩有的,你的也要樱” ??? 付苼迷惑,这个“别家女孩”似乎有什么特指? 这个“别家女孩”到底是刘瑾安是去哪里认识的妹妹,听起来还是有对象的。 只是现在气氛正好,她又不能直接问出来,只能将疑惑压在心底,与他换了个话题。 心底疑惑的未解开使得付苼整顿饭都有些闷闷不乐,连带着红酒也喝了不少。 等两人离开桌子到阳台上的沙发上时,付苼已经头昏脑涨,整个人理智五分也去了三分。 她像一只树袋熊,一点都不顾及着自己的淑雅形象挂在刘瑾安身上,脑袋在刘瑾安耳边蹭来蹭去,红唇偶有几次擦过刘瑾安的耳垂,带来一波男饶心绪不宁。 “老板,我好喜欢你呀,”付苼看着外边的城市夜景,一闪一闪的灯光无一不在显示着这个城市的繁华热闹。 而他们就像远离尘世喧嚣的旅人,只在一旁做旁观者,所有的热闹仿佛都与他们无关。他们此刻只是众多中渺的一粒,在黑暗的尽头拥抱取暖,互相汲取彼茨温暖。 “我也喜欢你,”刘瑾安得很轻松平常,就仿若在让她吃饭一样,短的五个字飘散在夜空中,却刻在了付苼心里。 算起来,这还是刘瑾安对她喜欢呢。 或许是刘瑾安阅历的不同,付苼又常常顺着他,两人之间从没影我喜欢你”这样字眼出现,不仅仅刘瑾安喜欢是第一次,就连刚刚付苼的,也是第一次。 他们现在的状态不出是在谈恋爱还是其他,没有表白没有答应,就自从上次那一晚,两人就像早被安排好注定要走在一起的一样,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现在这一步,有了现在的相处状态。 平淡中夹杂幸福。 外面不知道是哪位大佬给女朋友准备的惊喜,几十架无人机在空中拼凑出各种形状,最后又拼成了两个字母,中间还有一个爱心。 付苼看的入迷,身旁的刘瑾安将她往怀里搂紧了些,“喜欢那种?” 是他今没有考虑到,女孩子喜欢的惊喜,还是该越多越好的。 “不喜欢,”付苼立马否认,“那样只能看看就完聊有什么好呀,喜欢的人在自己身边最重要了。” 就像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那些无人机没有出现多久,便一个个的潦草收场,如同一瞬即逝的烟花,美却不长久。 他们不知道坐了多久,刘瑾安不太懂付苼这样年纪的女孩,又不敢随意的挑起话题,只能这样静静地坐着,听着彼茨呼吸声,看着外面的景色,虚虚度过。 “冷不冷,要不我们回房间?”刘瑾安摸上付苼luo露在外的肩膀,少女的肩膀瘦弱皮薄,一摸上去便是有些硌手的骨头,刘瑾安触碰上略微带着凉意的皮肤,却在心中升起一股火苗。 付苼撑着他的肩膀坐起,不曾回答他的问题,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一双带着细闪着爱意的眼睛映着他的倒影。 她慢慢朝刘瑾安靠近,声音甜腻又魅惑,“我就想在这里。” “不过真的是有点冷,所以我想做点的其他的事情。” “你知道你在什么吗?”刘瑾安眼色蓦地一沉,像是一只丛林之中的捕猎者,贪婪又强势地望着他的猎物,丝毫不掩饰其中的占有欲。 一缕微风拂过,付苼脸上的热度被吹散了些,她的胆子随着脸上热度的下降,变得越来越大。 她单纯地眨眨眼,乖乖巧巧的回答刘瑾安的问题:“我知道啊。” 驱散黑暗需要光,缓解寒冷需要火,而她现在,需要刘瑾安。 夜空中的星星被羞红了脸,学着更加害羞的月亮一样,躲在了云层之后。 只有那些包容性强的光,没有任何顾忌,直直洒在阳台上。 它们看到了欢愉,看到了最原始的快乐,看到了男人对女孩压抑在心里的爱意。 它们是最后的胜利者。 “前女友”变后妈2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隔绝外界光线的窗帘后,男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女人淡粉色的嘴唇微张,眼睫像两把小扇子,此刻正安静地被放在眼下,吹弹可破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左颊的软肉被手指慢慢捏紧,嘴角也随着动作被扯起,拉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没她平时笑的好看,不过脸上的肉挺软。刘瑾安松开了手,开始幼稚地伸出一根手指,往付苼脸上戳去。 就在他戳第三十七下时,旁边的人儿突然转醒,开始茫然地盯着他。 “你在干嘛?”她看了看面前的手指,又看了下一脸平静没有丝毫因为被抓包而尴尬的刘瑾安。 他平静地收回了手,然后撑起半边身子,俯身与她来了一个温柔缱绻的早安吻。 “早。” 付苼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喃喃道“早。” 刘瑾安翻身下床,从柜子里翻出一件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将腹肌半拢在浴袍下。 “我去做早饭,你可以再睡会儿,昨晚圣诞老人的礼物在床头,记得查收。” 他转身就出了房间,轻轻地替付苼关上房门。 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付苼先是在床上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昨晚的刘瑾安异常的凶猛,也异常地啊懂得怜香惜玉,经历过一晚的她身体仿佛都要散架,现在动一动都是一阵地泛酸。 早安吻都已经被送到,她也没了再睡的心思,她将注意力放在了床头上那个精致小巧的盒子上。 盒子不过拳头大小,看着像是装首饰之类的,她捏住盒盖一打开,就被里面装着的东西惊讶了一秒。 不是手链不是耳环,而是一把被粉色钥匙扣挂着的钥匙,长得有点像刘瑾安经常用的那把。 她将钥匙取出来放在眼前端详,钥匙扣整体被刷上了粉色的漆,圈里扣着银色的钥匙,配在一起有种别样的和谐,她看着钥匙出神,心里不禁猜测刘瑾安这是什么意思? 钥匙上没有贴标签,是不是这套房的钥匙她不敢确定,只能说像。 如果是这套房的钥匙,那说明刘瑾安有很大可能把她当做了这个房子的女主人,也算是变相地表达了她在刘瑾安心中的地位,她离任务完成又近了一步。 如果不是,那就说明刘瑾安还是把她当做只用钱就能打发的女人。那她想嫁给刘瑾安,还得更加努力。 钥匙在她手中转悠了几个圈,等她想要放下时她才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 钥匙扣上还挂着什么? 一个小巧精致的素圈被付苼从钥匙扣上取下,素圈与钥匙比起来实在太不起眼,她之前还当它只是一个装饰物而忽略。 付苼捏着素圈端详了一会,最后将素圈缓缓地往左手套去,一枚银白色的素圈出现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她来不及找衣服,只顺手披上被子,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往外跑去。 彼时刘瑾安才洗漱完,就被从披头散发裹着被子从房里跑出来的付苼扑了个满怀,毫无准备的他被扑得趔趄不稳,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 “怎么了?”刚洗漱完的刘瑾安身上还残留着剃须水的味道,因为在家,他没用发胶弄往日刻板的头型,额前散落的碎发还带着湿意,付苼一时不由得看呆了,大着胆子慢慢凑近。 一吻完毕,付苼才红着脸望着他,赤脚踩上刘瑾安的脚背,企图能高一点,缓解脖子的压力。 “你没穿鞋?”刘瑾安将她推后一点,确认后微微皱眉。 付苼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太急了…” 而且她不仅仅是没穿鞋啊,为什么他只注意到鞋? 在付苼可怜兮兮撒娇的眼神下,刘瑾安还是低了头。 他一把将付苼横抱起,又把人送回了床上,还跟随潮流来了个床咚。 “下次别这么急,我人在这不会跑的,女孩子不穿鞋子对身体不好,知道了吗?”刘瑾安说话的语气像个老父亲,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自己的孩子乖乖地别打闹。 付苼抬头吻了一下他鼻尖,“知道了。” 她就是看到戒指,太心急了。 “你为什么要给我钥匙啊?”她把钥匙举在他面前,食指勾着的钥匙在指尖转了几圈,嫩白的手指与粉色的钥匙圈,恰好相配。 刘瑾安舒眉一笑,翻身躺在了她身旁,“因为我想让你当这里的女主人,想让你住到这里。” 他大手抓过她的左手,在空中十指交叉,然后紧扣。 两只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触碰在一起,像是分别了多年的孤燕,终于得以重逢。 付苼继续装傻充愣“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戒指?” 虽然答案两人都心知肚明,付苼仍然是想等一个答案,等一个他亲口说出的、是承诺的答案。 越与刘瑾安接触,她心里的不安就越重,她虽尽量将这种情绪埋在心底,但但总有些时候,那些情绪狡猾地从她禁闭的心门溜出,占据她的全身陷入低迷。 她跑出去时没拉开窗帘,虽有从门口进来的光,但房里还是昏暗一片,压抑又低沉。 “因为我爱你。” 刘瑾安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还上人,还会爱上一个比自己小快二十岁的女人。 他们年龄差距大,所在的地位层面不一样,社交圈子除了他那个便宜儿子外,完全不同,可就是这么本该毫无交集的人,他居然会爱上了。 甚至他还有点担心,亦或者说是自卑。 向来骄傲的他居然会因为自己的年纪而感到自卑,他换掉了自己常年用的香水,特意听了柜姐的安利,选了一个活泼点的。 然后他便开始了漫漫的追求之路。 他就像个刚出身社会的毛头小子,对于付苼这样的女神,在仰望想要接近的同时,又想要退缩。 比起其他人,他唯一可能拿得出手的一样东西就是钱,只是付苼那样的女孩,不该被金钱所玷污。 后来与付苼发生了关系,在得知她也喜欢自己后,老男人刘瑾安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但他没有想到最后不安的会是付苼,观影室里付苼的眼泪触碰上他的皮肤,让他不得不提前了自己的计划。 他本来是准备情人节那天求婚的,但付苼心里的不安他能理解,他知道那种感受,所以他晚上等付苼睡着后,鬼使神差地将早就准备好的戒指挂在了钥匙扣上,然后放在了床头。 “谢初,我很爱你。” 。 阅读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 “前女友”变后妈2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圣诞节后,付苼就开始了她的搬家,她没敢让刘瑾安一起过来整理,她怕万一到时候翻出一点什么,她这个半路而来的人毫无能力解释。 委托人在这个房子里住了三年多,零零碎碎的东西整理起来,可谓是要了付苼的老命。 委托人很喜欢收集一些中世纪风格的欧洲复古小摆件,原本摆在家里还没什么,等付苼真真正正开始收拾起来时,才发现东西多到她不敢想象。 收拾东西毫无耐心的她被杂碎的小东西弄得烦躁,后来索性直接拿了一个箱子,将同类型的小物件往里一个一个扔。 直到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的柱状物掉落外地。 付苼下意识地便弯腰去捡,却在看清东西外形的那一刻,整个人彻底僵住。 房间里放的纯音乐在嘲笑她的迟钝,空气在指责着她的怠慢,而她,在震惊。 她颤抖地手将东西捡起,用手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将东西拿在手里,细细摩挲着。 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恶心,明明刚开始还心心念念着的,还说什么一定会试着寻找有不有她的存在,但是明明距离这么近,她都没有发现。 口上说说,从来没有付诸行动,她就是这样的人。 房间没有印泥,就连普通的墨水都没有找到,付苼直接将印章对准了自己的左手手臂内侧,用力按下。 细密的纹路传来丝丝的痛,付苼仿若未觉,右手握着木质的印柄更加用力,金色的印面在与皮肤接触的边缘处变低,边缘的皮肤慢慢泛白,然后再扩散出一小圈距离。 等付苼收力松开时,左手手臂内侧留下了一个绯红色的印记,一条条绯红色的细线自中心而出,往边缘蔓延,最后触碰到圆圈的阻拦与之融合。 就和她右手手腕的那个黑色的印记,一模一样。 所以这个世界,苏盼也在吗? 付苼脱力跌坐在地上,看着白色反光的瓷砖,心里猛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几个月了,苏盼都没有来找她,到底是她没有时间,还是因为自己没心没肺毫不惦记她的行为而寒了心,所以才躲着没有见她。 委托人的印象里完全没有这个印章的存在,它就像是突然间凭空出现,没有一点预告也没有一点存在。 所以她现在要怎么见到苏盼。 窗外的阳光比十二月以来的任何一天都要强烈,照在她身上时,就成了神审判的神圣之光,一丝一点都在控诉着她的罪责,她成为了她与苏盼这段关系中的罪人,没有神的惩罚,她却自己进入了自责地狱。 她将印章细心放在箱子一角收好,浑浑噩噩地收拾好了剩下的东西,再也没找到任何关于苏盼的东西。 刘瑾安按照约定时间来找付苼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他喜欢的女孩坐在一堆箱子之间,阳光将她的头发洒上一层金色,发尾被阳光照得几近透明。 少女神色凝重,担任了画面里的木偶角色,僵硬地拍着pose,扯不出微笑的嘴角看不出喜怒,只有身上散发的无形的气息,在彰显着她的低落。 画面唯美且富有故事性,如果是陈列在展览馆里的一幅画,绝对是最值得观赏者驻足欣赏赞叹的一幅。 可它不是,独赏这一画面的刘瑾安,只觉得心口揪揪的疼。 他走到付苼面前站定,黑色皮鞋在视线中出现,让付苼遨游天际的思绪慢慢回笼,她慢慢抬头,满载脆弱的眸子撞进刘瑾安视线。 被自己亲手抛弃的少女盯着来人,睫毛微微颤抖着,她觉得她现在可能需要一点光,不是窗外的阳光,而是来自眼前这个男人由爱意交织出的光。 男人没让她失望。 他慢慢弯下腰,右手抬起她的下巴,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眼睛闭上。” 两把黑色的小扇子慢慢放下,与另外两把小扇子接触,然后紧紧贴合。 男人的吻带着十二月的暖阳,带着四月里的清新柠檬香,还带八月的果冻的柔软,就这样,降落在她唇上。 神的赏赐。 神的慷慨爱意驱散了少女周身的阴霾。 刘瑾安离开付苼的唇时,一滴承载着感谢的眼泪划至少女颊边,然后慷慨的神温柔地收下了这滴感谢。 金色的阳光自认为比不上神的温暖,开始齐齐撤退,暗下来的房间映着灰色。像是一个无形的巨大十字架,朝他们投下阴影。 为他们这场神圣的解脱画上圆满的句号。 “我要抱你。” 不是“我想抱你”,也不是“我可不可以抱你”,是一条镇重的不容反驳通知。 受了馈赠的少女贪得无厌地继续提出要求,神依然没有拒绝,高大的身形替她挡住了又出现的阳光,将她庇护麾下。 刘瑾安不知道付苼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只会做一件事:陪着她。 她要拥抱他会给,她还有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他突然不想做她人生路上领路人了,做个时刻保护她的后盾,也不是不可以。 直到把付苼收拾好的东西搬上了车,再从车上转移到他们的家,付苼都一直垂着眼眸,偶尔有几次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丝毫不见往日的活力。 刘瑾安将她的状态都尽收眼底,他只沉默着替她做好一切,然后时不时地给她拥抱亲吻,再柔声地同她说接下来的安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在付苼不愿意说之前,他也不会硬逼着付苼讲。 付苼是单独的个体,更是一个成年人,他要给她足够的空间,给她足够的信任,坚信她能自己从失落的泥潭中发现另一个奇妙世界。 然后高兴的与他分享收获的喜悦。 他最多只能在一旁给予他鼓励与她想要的帮助。 付苼的低落持续到了晚上。 刘瑾安才刚掀开被子躺下,付苼就快速地朝他移动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在拥抱她的保护兽。 她可能需要自己了。 刘瑾安拍着她瘦弱的背脊,上面凸起的小包有些硌手,让他更加心疼。 “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别担心,你有我在,愿意和我说说吗?” 不愿意也没关系,他虽然都在。 :。: “前女友”变后妈2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在被子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脸颊贴着刘瑾安胸口,额头感受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 “我有一个朋友,她对我很好,她她会来找我,但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甚至因为其他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想起她,然后我现在没等到她来找我,我也找不到她。” “我对她什么事情都不了解,和她在一起也都是她对我好,我什么都没有做,直到她来找我我一点都不想她,现在她一声不吭地消失了,我却开始想她了。” “我是不是很过分啊…” “是你的女性朋友吗?”刘瑾安轻拍她背脊,化身一只温柔的鲸,安慰怀里的姑娘。 察觉到怀里人儿点头后,刘瑾安刚还有些悬着的心稳稳落地,“你没有过分,在我眼里,你是足够信任她,所以你坚信不移的认为她会来,所以你后面分出了精力,去做其他的事。” “但是我一点都没有想她,”付苼揪着他浴袍的带子,语气低落。 她刚来这个世界时,偶尔还会看着手腕上印记想起苏盼,可是后来,她好像就习惯了印记的存在,对于印记也是轻轻一瞥略过,再也没有想起过苏盼。 她是真的没有良心。 “初初,你想她与否,影响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吗?” “当然不,她对我很重要的,虽然我没心没肺的没有想她,但是她在我心里,还是占据着重要地位的。” “那你有什么可愧疚的呢?”刘瑾安搂住她,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深邃的眼睛紧锁着她,“她对你好,把你看得很重要,而你也同样把她看得很重要,放在心里重要的位置。你们都是彼茨重要的人。” “我觉得你把她当做是你重要的朋友,就足够对得起她对你的好,所以你不需要愧疚。” “可是…”付苼艰难吐出两个字,再无下文。 刘瑾安擦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水,在她眼皮上轻轻落下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你只是在觉得,自己对她不够好。对一个人好不是急在一时之间的,你可以下次与她见面时,给她带一点花。” “不需要你做轰轰烈烈的大事,你只要在生活中,一点点事就能让她感受到你对她的喜欢。” 无论是朋友或是恋人,表达爱意的方式都不需要做什么大事,只需要在生活中一点一滴的事,就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被需要。 不需要轰轰烈烈,只求平平淡淡。 “可是我都找不到她了,”付苼叹了口气,翻了个身看着花板,苏盼的那张脸她都快记不清楚了,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能见到她。 “你没有她电话吗?”刘瑾安后知后觉地有些疑惑,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付苼又她们是很好的朋友,再怎么也不至于没有电话吧。 “有,只不过…” 只不过是上个任务世界的电话了。 付苼泄了气,脑子里回想着苏盼的电话号码,心中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要不…就试试打一个? 万一能打通呢。 做就做,沉浸在自责与愧疚中的付苼摸出手机,摁下home键,解锁,点开拨号页面,慢慢地输入了上个世界苏盼的手机号码。 她对苏盼的了解太少,就连最基本的了解都不够,她只能用残留的记忆,开始她的赎罪愧疚之旅。 电话里传出清甜孩童声唱的欧美调,婉转悠扬,不知道是不是付苼的错觉,她竟觉得那声音,与苏盼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电话在意料之中的被挂断,身旁的刘瑾安咬住她耳垂,轻道:“别难过,可能她只是有事。” 付苼心里不出是庆幸还是可惜,对苏盼的感情太复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对面能够接起电话,然后传出柔柔地一声“喂”。 “是歆文吗?我是苏盼…” 付苼被手机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正准备颤抖着声音回应。对面却又讲了起来。 “…这是一条留言,你千万不要被骗到哦…” 付苼松了一口气。 “…我来找你的时候出了一点问题,都是我太迷糊啦,算错了时间,所以没能够来找你。然后我现在已经回家了,只能等下一次再找你了,你不要太想我哦…” “…没能给你做白灼虾和土豆泥,我下次给你补上吧,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桌子上的印章呢,我把印章送你了,悄悄咪咪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以用他给你的男朋友印一个,会有神奇事情发生的哦。” “好啦,话都完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别太想我,我们下次见,等我来找你!” 留言完,手机屏幕暗了下去,付苼举着手机,还有些愣。 “回神了,”刘瑾安戳戳她手臂,温柔地望着她,柔情似水。 “她是不是没有生我气不?”付苼把手机捧在胸口,痴痴地笑了起来。 所有的担心愧疚自责在此刻化为云烟,取而代之的是期待。 短暂的分离让她对这段感情更加珍惜,而下一次的见面,带给她的是无尽的希望。 很感谢没放弃,也很激动感情的延续。 “那你现在可以不伤心委屈掉眼泪了吗?”刘瑾安开始调侃,打破刚才沉闷的氛围。 付苼一听立马反驳:“我没有掉眼泪,我只是沙子迷了眼睛,流眼泪而已!” “好好,你没掉眼泪。” 他侧身抱住付苼,开始安静地靠在她肩上,付苼还在为这个好消息而笑着,直到刘瑾安问了一个问题。 “歆文是你的名吗?我她刚刚这么叫你的,歆文,还挺好听。” 付苼默然,这个要怎么解释…难道是她在上个世界的曾用名吗? 不过幸好苏盼在留言里没有太多,不然到时候刘瑾安问起来,她十张嘴可能都解释不清。 她点点头,胡乱地应了两句:“是吧,不过哪里好听了,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初初。” “我觉得‘初初’在我心里只能排第二,第一不是它。” “嗯?第一是什么?” 她似乎没什么名了吧,难不成“谢谢”? 刘瑾安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凑近她耳边,吹了口气。 “老婆。” “前女友”变后妈25(非重复)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我东西这么多,都真的都摆到你的房间吗?” 付苼看着面前一地整齐摆放着的十几个大箱子犯了难。 收拾东西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可等她现在来看时,发现她的东西是真的不一般的多。 刘瑾安已经开始动手蹲下替她拆箱子,锋利的美工刀划过那一层薄薄的胶带,发出的声音直击脑颅,刺耳又令人上瘾。 “东西都搬过来了,你觉得你还能逃得掉吗?”他以为是付苼不想住在这里,于是不答反问。 在他眼里付苼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他像付苼那个年纪时,搬个家东西是付苼的两倍有余,更何况付苼还是女孩子。 女孩子东西多一点很正常。 他已然忘记了那只是付苼读书时的住所,与搬家有着天差地别的关系。 “啊不是,我只是觉得,我这些东西要是放进你的房间里,有些不太搭…”付苼连忙解释。 她还巴不得搬进来呢,只是至少碍于刘瑾安没说,她也不好提起,现在她能搬进来,可谓是正合了她的意。 只不过是刘瑾安的房间太过简约冷淡风,她的复古小摆件以及一些其他的,放在里面有些不合宜。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家,就该那样的,”刘瑾安垂眸想了想,又起身握住她的手,把她带到了书房。 刘瑾安是个很复杂的男人,每个每个房间的风格都不太一样,例如客房与房间都是偏冷色调、以黑白灰为主,但是书房却是另一个风格,与客厅天差地别。 书房一进门便能看到对面墙上的大书架与右侧的书架上摆满的书,左侧靠近落地窗摆着一个超大的木质书桌,书桌后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副他自己写的书法。 “厚积薄发”四个字被他写得飘逸隽秀,与咖啡店木挂牌上的字比起来,更显浑厚洒脱。 整个书房都偏古风,与外面完全不搭。 刘瑾安拉着付苼在书桌后面坐下,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打开电脑翻出几张图纸,指着它们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嫌弃家里风格不好看,所以我自己找人设计了几种不同风格的,你看看你喜欢那种。” ??? 有必要? 她无奈地看着刘瑾安,欲言又止。 自从圣诞节那天她收了那枚戒指过后,刘瑾安就变得有些不正常,要不是因为她天天都与他呆着,没发现什么硬件不同,不然她真要以为刘瑾安是不是被哪个掉包了。 没有半分之前的样子。 现在的他做事冲动,鲜少再像之前那样三思而后行,差距差了不止一点两点。 付苼不忍打击刘瑾安的积极性,又觉得换风格真的没必要,她只能慢慢地好言相劝:“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不喜欢,我是怕你…” 同居不是来住一两天,家里有了外来户,多出的东西刘瑾安不一定受得了。而且还有两人的生活习惯,付苼又开始担心他们会因为同居而产生矛盾分开了。 “你不用担心我,要你喜欢,我都可以,”刘瑾安靠在她肩上看着那张粉色设计的图纸,喜欢满满溢出屏幕。 等他什么时候有空带付苼出去旅游,然后再让人重新装修,给付苼一个惊喜。 每个女孩心里都住了一个小公主,他懂的。 付苼怕他再说什么装修,连忙跑到客厅,将装着小摆件的箱子抱到了书房,开始一个个地往刘瑾安书架上摆。 酒红色的木质书架被摆上了古铜色的复古风摆件,明明风格颜色都天差地别,但摆在一起却莫名的和谐。 有点像她和刘瑾安,明明差距这么大,最后还是能走到一起。 他对付苼的这些小摆件很有兴趣,付苼摆放的时候他就守着一个个拿出来研究。 这种的小玩意他是本身不怎么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有欧洲那边的文化与情怀,不过因为这是付苼的东西,他也就来了兴趣。 付苼今天穿的恰好是一件掐腰复古的裙子,酒红色的布料衬着她本就白皙的皮肤,皮肤看起来都白得发光。 她捏着手中的几个摆件站在书架前徘徊,右手点着下巴在挑放在哪格更为合适,她突然露出了然的神情,右手在空中轻点两点,将摆件放在了右手边的第二格。 放完之后她还得意地转身看刘瑾安,在得到肯定后才转身,继续寻找下一个放物件的格子。 刘瑾安看着她充满活力的样子,只觉整个人也跟着活了起来,他原本刻板毫无波澜的生活因为有了付苼,变得绚烂璀璨。 他的视线不经意从箱子里划过,在看到角落里的那个柱状物时,他的视线停住。 脑海中像是有人在轻声蛊惑他:快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印章吗? 他好奇地拿在手中把玩着,他倒过印章去看地面印面上的花纹,好像是付苼手腕上的那个。 每次他将付苼手压在床上时,都能看到那个花纹。 那个花纹与付苼整体气质着实不搭,他也因此对那个花纹影响深刻。 他打量了许久也没发现特别之处,只像是孩童好奇一般,转动自己的左手,鬼使神差地捏着印章,在与付苼手腕上相同的地方印了一下。 奇怪的事情就此发生了。 明明印面上什么颜料都没有的印章,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个黑色印记。 与付苼手上的一模一样。 如此一般像灵异现象事情的发生,饶是刘瑾安再冷静克制,他也不由得颤着声音喊了一下。 “初初,你这印章有什么高科技吗?” 向来不信怪力乱神之说的刘瑾安把这个归结为高科技。 付苼才刚刚选好最后一个摆件的位置,就被身后的喊声给叫回了头。 刘瑾安皱着眉头看着他,在他举着的左手手腕上,一片被搓得绯红的皮肤上,印着一个和她手腕上相同的印记。 花纹一模一样。 而他的右手拿着的,正是苏盼留给她的那个印章。 “我只是好奇印了一下,没想到…”刘瑾安叹了口气,此刻的他俨然成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看着付苼一脸的抱歉。 “你就只是印了一下,它就有了吗?” 付苼看着那个印章,舔了舔嘴唇,这也太超乎想象了吧。 “前女友”变后妈2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事情真的就这样匪夷所思,刘瑾安就只轻轻印了一下,手腕上就有了那个擦拭不掉的印记。 “不会吧,我昨天在手上印得那么用力,它什么都没有留下,”付苼说着拿过印章狠狠在自己手上印下,等她拿开时手上只有红痕,没有半点黑色印记。 “那你印手腕上试试?” 付苼闻言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两人震惊对视,一站一坐的开始怀疑人生。 沉默半晌,刘瑾安又拿着印章对着自己的右手腕,咬咬牙印上,等他将印章拿开时,手腕上没有一点黑色。 仿佛刚才他左手腕上的印记的产生,是他做的一场梦,梦醒过后,不合逻辑的事情都全部消失,不留下一丝痕迹。 “会不会是身上有了这个印记的,就印不上去了?”付苼作出大胆假设,现在他们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不然为什么刘瑾安会出现那个印记。 “可能是吧,”刘瑾安放弃了挣扎,他看着那枚黑色印记低声笑了起来,丝毫不见刚才因为印记洗去不掉的焦急。 “你这印章哪儿来的啊。感觉比纹身还厉害,虽然有些超乎常规,但是用起来还不赖。” 付苼瞧着他这态度难免诧异,“你都不生气的吗,突然在手上被印下了一个这个东西。” 每个人喜好审美都不同,她对这个花纹还算喜欢,但是刘瑾安他会怎么以为呢,付苼不知道。 刘瑾安把她右手拖过,将自己的左手与她的右手并排放在一起。得意地说道:“其实还好,这个也不是特别丑,就当个情侣纹身咯。” 不仅不要钱,还一点都不痛。 “那就好,”付苼捏紧的手指慢慢松开,她伸手抚摸着刘瑾安手上的印记。 可能是因为才印上去的关系,他的印记比她的更鲜亮一些,随着手腕角度的变幻,还能看到花纹上隐隐泛出的光芒。 “不过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来头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他指尖捏着印章,抬高又松开,金属与木头与桌面接触,发出两声不同的声音。 这个东西说迷信他又不信,说科技又解释不通,他对此倒是很好奇。 “我也不知道,”付苼转到书桌后,在他腿上坐下,半个身子向前倾,趴在了书桌上,“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对她了解少之又少,根本就不知道…” 说起昨晚,她下意识地还想起了昨晚的留言,苏盼在留言中说这个印章给她的男朋友用了之后,还会有神奇的事情发生。 只是那个神奇的事情是什么,还有待考究。 把几箱子的零碎物件收拾好,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好男人没等刘瑾安说话,就自觉的去了厨房,还端出一盘已经切好的水果,让付苼先垫垫肚子。 付苼在客厅坐得打瞌睡,她怕因为而让刘瑾安推迟开饭时间,于是她将被关了几天的1973抱了出来,放在腿上边摸边聊天。 “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吗?” 从在房子里看到苏盼的印章到今天的刘瑾安手上弄不掉的印记。 1973:[知道了,也难为你和刘瑾安卿卿我我,还记得苏盼了。] ?付苼眉尾一挑,“我在说正事呢,你说话能不能别阴阳怪气的?” 1973:[不能,除非你给我拿两个鱼罐头作为你这段时间冷落我的补偿,不然我都不会好好说话的。] 这几天付苼和刘瑾安天天腻在一起,两人都是有了对象忘了1973的,刘瑾安还好,至少还每天按时给它喂粮,但付苼就不一样了。 她是真的把它忘了一个干净,别说给它喂粮了,看都没来看它一眼。 “那再见吧,”付苼冷漠拒绝,起身又将1973关进了笼子里,“和我聊天可以,但是你居然想让我给你吃鱼罐头,那就再见吧。” 1973:[再见,连个鱼罐头都不给我的冷漠女人,呵。] 其实倒也不是付苼小气,主要是1973上次就是因为吃多了才去的宠物医院,刘瑾安知道他们关系好,就特意叮嘱了付苼几句,让她不要不要拿其他的吃食给1973,以免它又因为吃多了去医院。 付苼在沙发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她现在太好奇苏盼说的神奇事情了,想得她总是心里痒痒,平静不下来。 电视里还在放她平时喜欢的偶像剧,现在付苼已然没了半点看的兴趣,她又去书房里将那个印章摆在面前,盯着它眼睛一眨不眨。 苏盼给她手上印的花纹跟着她回了星际联盟,那么这次苏盼留给她的印章,会不会随她一起在任务完成后回到星际联盟呢? 再者就是那个印记,她手上的是苏盼能找到她的东西,那刘瑾安手上的呢,苏盼也能够找到他吗。 1973:[我觉得你完全可以不用纠结这些。] “你不是没有鱼罐头,就不好好说话嘛?”听见1973声音的付苼诧异了一秒,而后又快速反应过来吐槽道。 1973:[我没好好说话啊,我没看见我阴阳怪气的嘛?] 付苼:你也知道… 1973尴尬地轻哼两声,看见付苼没理它,它又不情不愿地开口安慰:[你就是太心急了,反正苏盼还会去找你,你把任务完成,去下个世界不就知道了吗?] 1973说得轻描淡写,付苼还是满面愁容,它不懂心里有秘密得不到解答的苦恼,旁人就是旁人,永远体会不到自己的感受。 手里的印章被付苼拿着反反复复地把玩,时不时地与桌面触碰发出响声。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如果刘瑾安今天没有在手上印下那个花纹,她可能会将苏盼这页就此揭过,但是事情发生了。 逃离了一个密室,又进入了另一个迷宫,她在陌生环境中无力摸索,她想找到出口,却连前路如何走去,都毫无头绪。 “饭做好了,快出来洗个手吃饭吧,”刘瑾安在门口敲了敲门,带着一身启明的光,站在那里等着她。 付苼立马朝他飞奔而去。 前路迷茫,幸好你还在,做我的最后一束光,陪伴在我的身侧。 不要你在身后,要你在身旁,与我共进退。 “前女友”变后妈2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中午刘瑾安做的菜很出乎付苼意料。 白灼虾与土豆泥,还有前两天她无意中说过的清蒸带鱼。 “昨天晚上听到你那个朋友提到白灼虾和土豆泥,我猜你可能喜欢吃,所以今天就做了,”刘瑾安说得简单,手上动作不停,正认真的替她剥着虾。 明明是一双签动辄几百万几千万合同的事,此时却用来替她剥虾,他动作很快,熟练地将虾去壳去虾线,然后整齐地码在面前的白色瓷盘里。 “你怎么这么好呀,”付苼往嘴里挖了一口土豆泥,味道和苏盼做的似乎不一样,不过还是很好吃。 可能是她的错觉,时间太长,她早已记不清苏盼做的是什么味道,多吃几口后她居然会觉得两个味道有点像。 刘瑾安笑笑没说话,倒是他的手机,像是代替他回应付苼一般响了起来,“初初,帮我拿下电话。” “啊,好,”付苼点了接通,刚把手机举到他耳边,刘瑾安就制止了她,“你开免提放桌上吧,举着手累。” 电话那头应该是刘瑾安的朋友,开了免提声音大到吓人,他在那头叽叽喳喳地吼着:“老大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呢,刚刚你是在和谁说话啊,你不是请假在家吗?” 付苼看了一眼刘瑾安,正巧对上他温柔的眼神,羞得她连忙低头,继续吃着碗里的土豆泥。 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会告诉朋友吗? 一个男人对你重不重视够不够爱你,其中一个就是看他是否愿把你带到他朋友面前,是否愿意公开你们的关系。 他们在一起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发朋友圈公开什么的,付苼不确定在他眼里自己和以前的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从来不敢逾矩撒娇让他公开。 那么他们到现在这一步了,他会愿意吗? 刘瑾安没让她失望,他语气平静,在付苼听来挺像是镇重通知,“我和我未婚妻说话,你有什么问题吗?” 未婚妻…付苼捏着勺子的手挡住嘴,嘴角露出个大大的弧度。 看来她离任务完成不远了。 那边的人一听,像一杯水误入了一锅热油之中,上蹿下跳地惊得语无伦次:未婚妻?老大你怎么突然有未婚妻了,你这样对得起我们吗,你说好了要当我未来儿子女儿的干爸干妈的。” “留给你遗产一分都不会少,怎么对不起你了,”刘瑾安剥完最后一只虾,他往后微微一靠,看得付苼连忙低头,选择当一只光荣的鸵鸟。 “那就不当了,我自己生儿子女儿不香吗?” 其实还是有点不香的,像刘辰奕那样的儿子,他觉得可以没必要了。 不过如果是他和付苼的孩子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大不了把遗产都留给他,不好好努力也行。 江格一听刘瑾安这么冷漠又无情的回答,立马假哭出了声,他在那边撕心裂肺地控诉着刘瑾安的罪行:“你分钱都不留给我,还怎么少啊。”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这次来找我是什么事,没事的话我挂了,”刘瑾安聊天一直都心不在焉,他现在只想和付苼在一起甜甜甜。 “别挂别挂,这不是快元旦了嘛,兄弟几个就定了一个地方,想约你出来玩几天。” “在哪儿?” “c市新开的温泉山庄,鸭脖他兄弟开的,听说跨年的时候活动可多了,你来吗,到时候把嫂子也带上。” 听他们提到自己,付苼原本埋着的小脑袋也动了动,没隔几秒,她就听见刘瑾安问她:“去吗?” 去吗,去见他的朋友,去和他一起跨年。 付苼抬头看着他,故作矜持地问道:“可以去吗?” 两只眼睛满是期待。 刘瑾安还没回答,手机里倒是又嚷嚷了起来:“当然可以去啊,老大你怎么把嫂子吓成这样,你就带着嫂子一块来吧,我等会把地址发给你,挂了,你们享受二人世界吧。”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电话被挂断。 “其实我还想和你过跨年的时候过二人世界的,”刘瑾安轻笑,后面可能是怕付苼内疚,连忙起身弯腰在她眉心啄了一口,“不过带你去见见他们也不错。” 付苼满肚子道歉的话没了用武之地。 有个什么都替你考虑,为你打算的人真的好,懂你的所有的小心思,顾及着你的所有情绪。 将你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而那人,已经来了。 … 距离跨年已经没有两天,吃完饭后刘瑾安就带着她去收拾行李,他预计的是和他们跨年之后,再顺便带着付苼去c市其他的地方转转。 他收拾东西很有一番条理,付苼还在纠结带什么衣服去的时候,刘瑾安就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东西,站在衣帽间里看她挑选。 付苼来这个世界后没买过衣服,搬到刘瑾安衣帽间的都是委托人之前买的衣服,委托人每一件都跟随着时尚潮流。 也因此…特别的多,占据了刘瑾安的小半个挂衣服的地方。 “还没选好吗?”刘瑾安走到她身边,左手搭在她肩上,付苼转头只能仰看着他的侧脸,因为角度的原因,显得更加的的挺立,山根愈发高。 “你帮我选?” 付苼将困扰她的难题抛给了刘瑾安,女孩子在一堆漂亮衣服面前,纠结是她们的自带属性。 “好啊,”刘瑾安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转头看她,“但是我不是在这里选,我们去商场选。” ??? 付苼十级迷惑。 而刘瑾安显然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随意地替付苼拿了件衣服把她推进了衣帽间里换衣服的地方,然后自己去挑了一身外出的衣裳,去了卫生间换。 等付苼迷迷糊糊换好衣服出来后,她还是没明白,她不过就是挑挑两件出去玩的衣服,怎么就成了出门买衣服了。 等下她确定不会再挑花眼吗? 刘瑾安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就是觉得付苼那么多衣服,他却只在圣诞节那天送过一件,有些心里不舒服。 他以前的那些女朋友直接给钱就可以了,根本不用考虑给她们买衣服她们自己就会去买。 这样一对比,他对付苼有些差了。 “前女友”变后妈2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十二月的倒数第二,太阳格外的珍惜这一年里最后的时日,像是为了完成这一年的kpi,阳光发了疯似的往下倒,地面都被晒得金灿灿的。 “那个是我发,自己开了一家宠物医院,嘴挺毒的,到时候他要是乱些什么可以直接不理他,不用给他面子,”刘瑾安双手握着方向盘,手背的血管在阳光下显得颜色淡了些,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停折射着耀眼的光。 付苼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怀里的1973正不安分地蹭动着,“就是咖啡店附近的那个宠物医院吗?” “对,毕业后他没选择继承家业,求着他哥哥给他开了那家宠物医院,日子过得可舒服了,”刘瑾安语气中有些羡慕。 他是家中独子,虽然被宠着长大,但是身上责任可一点都不曾少过,要不是他年少时搞出来了一个刘辰奕,他后面还会被家里催婚安排婚姻也不一定。 付苼伸手扯了扯他衣角,轻声安慰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觉得其实现在也不算很差?”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付苼不敢得肯定刘瑾安的日子就很舒服,但就她与刘瑾安接触的来看,也并不差。 他能力很强,公司的事对于他来都在能力范围内,有孩子没有来自家庭的催婚,没有经济压力,他已经比很多人好很多了。 他摇头笑笑,趁着等红灯的时候捏了一把付苼,“我现在有你了,当然不差。” 之前的他看着事事样样都好,但其中内里只有他自己明白,在身边女伴不断的背后,总是少了那么一朵解语花。 而付苼恰好就是,她不仅善解人意,能够给他最舒适的感觉,还有她身上的那股活力,让他居然找回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肆意张扬,不计后果,想做就去做。 “那我们把1973是要寄放在宠物医院吗?” 不然他们也没必要去宠物医院见他那个朋友。 付苼话音刚落,1973就在她腿上动来动去,爪子抓着付苼的衣服乱挠,“喵喵喵~!” [你怎么这么冷漠无情,出去玩都不带上我,我又不会和你抢男人,刘瑾安是你的我不抢行了吧?] 1973被气得吐血,它好不容易被他们从笼子里放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它刚刚还在感叹付苼与刘瑾安终于良心发现带它出去玩,结果他们居然想抛下它,他们两个去? 他们卿卿我我,它在宠物医院凄凄惨惨真的好吗,他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刘·良心不痛·瑾安严厉地吼向真在为自己抱不平的1973:“1973,你乖一点,”然后换了种语气,温柔地与付苼:“对,我们出去玩不好带着它,放在宠物医院是最好的选择。” 1973:[我呸!把我带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许是真的被气急,1973看着刘瑾安的眼睛凶狠了不少,它站在付苼腿上朝着刘瑾安凶狠地叫个不停。 付苼这自己挑起的好话题自己缺控制不聊场面,默默闭麦,让刘瑾安与1973自行解决。 “你再吵你就睡桥底下吧,”刘瑾安的重心只有付苼没有1973,1973越叫只会让他觉得越心烦,他喝止了一下1973,转头看着前方,不置一词。 可能是他恋爱太忙出现的幻觉,他居然有些时候觉得,1973已经成精,能够听得懂他的话,有着饶一套思维。 1973委委屈屈地趴下身子,声地与付苼抱怨:[狗男人,有了女朋友就不要我了,我就是个地里的白菜,没人疼,没人爱被人抛弃…] “你别了,我再我怕我忍不住把你丢出去,”付苼拍着它日渐长胖的身子,安慰它道:“其实刘瑾安也是为你好,你这么可爱,万一跟着我们出去玩被人带走了怎么办?” 1973:[借口,你们就是嫌我多余。] 付苼:你知道就好。 他们到医院时金博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见刘瑾安的车停下,他立马跑了过来,看也不看就在副驾驶窗边朝刘瑾安喊道:“听你有未婚妻了?你是在哄老三的吧,你要是真有了…” 车窗被摇下,付苼与1973憋笑看着他。 “你要是真有了还和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出去玩…可真是个有了媳妇不忘兄弟的好兄弟呢!” 刘瑾安敲了敲方向盘,看了付苼怀里的1973一眼,“把1973放你那儿吧,它的东西你那儿还有吧?” 他之前出差在金博那儿放了一套1973的生活用品的。 “当然,都给这位祖宗备着的呢,”金博朝着1973讨好一笑,尴尬地看了眼付苼,从她手里接过1973就往医院里走去。 1973:[永别了,冷漠又无情的人们。] “你当初为什么会养猫啊?”付苼看着金博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好奇。 和他冷漠的外表不太搭。 在她看来,刘瑾安就应该是那种虽然流连芳从之间,但是却不需要人陪的。 养个猫不仅费时费力,还得给予它足够的爱,所有柔软的一面都得留给那位猫主子。 若是他现在养猫付苼还能理解,但之前,付苼想了想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觉得还是不可置信。 “那只猫是金博丢给我的,金博就是刚才那个人,他当时的女朋友喜欢猫,他就养了好几只,结果后来分开了,他女朋友把其他几只猫都带走了,就1973当时又丑,被留下了。” “他这个人虽然开了家宠物医院,但对猫猫狗狗的还是没什么耐心一直养着,他自己养既嫌麻烦又觉得触景伤情,给别人又不舍得怕不能给1973找个好的家,最后他把1973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我。” 刘瑾安想起那都觉得好笑,他半夜起床听见家里有东西在叫,找了半才发现是被装在礼物盒里的1973。 “原来1973还被人嫌过丑啊哈哈哈哈,”付苼抓错了重点,在座位上放声笑着,但同时又替以前的1973委屈。 被抛弃后又被当做礼物送人,如果那时候的1973有饶思维,它应该也会很难过吧。 就像委托人,爱上刘辰奕之后却被刘辰奕送给了戴原。 最诛心的莫过于此了。 “前女友”变后妈2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两人没在车上呆多久,金博就提着一包东西跑了出来。 他豪气地打开车门,把东西往里一扔,快速地钻上了车。 “快开车开车,老三都已经在温泉山庄等我们了呢,”他从包里拿出一瓶水咕咚咕咚地喝着,一脸嫌弃地催促。 已然黑了脸的刘瑾安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问他:“你不开车,就想这么坐我的车去?” 后座的金博理所当然地点头反问:“不然呢?” “你自己没车吗,要来坐我的?” 刘瑾安也不启动车,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紧握着,就着后视镜与金博大眼瞪小眼。 金博嫌弃地摇摇头,移开视线转而与付苼套起了近乎:“嫂子你好,我是金博,金子的金,博士的博,是刘瑾安他发小。” “嫂子你还在读书吧,大几了啊,看着可真年轻。” “大四了,”付苼感受着左边冒出来的那个脑袋,僵硬着脖子不敢转头。 这个金博是真的不避嫌,脑袋凑近得她都能感受到那股热气,让她不敢再动一点。 刘瑾安显然发现了付苼的尴尬,付苼明媚清澈地眼睛望着他求助,他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向金博的脑袋,再往后推了他一把,“你给我好好坐好。” 别给他搞什么幺蛾子。 “哎呀你干嘛,你下手轻点,我这刚做好的头发呢,”金博护着自己的脑袋,双手疼惜地整理着发型,嘴里还在说着不满:“你又没开车好好坐着干什么,你…” 车子突然发动,在后座没系安全带毫无准备的金博因着惯力向后一倒,他那刚弄好的头发立马被压得没了刚才的模样。 “艹!刘瑾安你故意的吧,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年轻比你帅,故意搞我的头发。” “我这可是刚弄好的头发呢,我待会怎么在老三面前炫耀压他一头啊…” 金博在后座气急败坏地控诉着,而前面的两人只相视一笑,摇摇头没理他。 满腔的委屈没人安慰,金博像个被抛弃的大狗,哀怨地看看刘瑾安,又瞧了瞧付苼,然后他嘴巴一瘪,指着刘瑾安就朝付苼申冤告状:“嫂子你管管刘瑾安吧,他欺负我…” 付苼眨了眨眼,没理他。 但金博就像是付苼,在良久没有得到付苼的帮忙后,他又与她开始闲话家常,亦或者说是诋毁刘瑾安。 “嫂子你大四学习累不累啊,你这么年轻怎么看上了刘瑾安了呢,他这么老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才追到你啊…” “老大你说说你也是,居然老牛吃嫩草,也是真下得了手…” 被说及年龄,一直沉稳开车的刘瑾安终于有了反应,“你刚分手的那个还是高中生吧,成年了吗?” 哦豁?高中生? 付苼转头瞥了一眼金博,这男的还真挺能啊,摧残祖国的小花朵。 “当然成年了,我是那种对未成年下手的人吗?我肯定…” “你肯定是,去年那个你还替人家办十八岁成年礼,你有什么脸说我?”刘瑾安丝毫不给他面子,直言不讳道。 虽然金博好歹也是个四十岁往上的男人,但他这喜好却是和十八岁的男生没什么区别,喜欢萌妹。 还不是那种长相萌妹的,他要货真价实年龄不上二的萌妹。 所以他经常把目光锁定在了中学,朝那些高中生下手。 金博丝毫没有被揭穿的不好意思,他无所谓地在后座摆摆手,“我又没骗人家姑娘,你情我愿的事也没啥好说的。” “那你刚才说什么?”刘瑾安瞪他一眼。 “我说你老牛吃嫩草。”金博头铁嘴硬,他从包里拿出了一盒草莓巧克力棒递给付苼,自己又拆了一盒,叼一根含在嘴里,“我那只是玩玩,不走心,但你老大你可就不一样了,婚戒都带上了。” 他们这堆人玩归玩,闹归闹,但从来不会拿结婚开玩笑,给女朋友花钱可以,送各种首饰也成,就是不能送戒指,还特别是婚戒, 但凡只要送出去了,那结婚对象九成九就不会变了。 他可怜兮兮地躺在后座,望着车顶感慨:“你说说这是什么事啊,第一个生孩子是你,第一个找着结婚对象的也是你,我现在一想到你们俩结婚,我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还去当伴郎,我就气得很你知道吧?” “那你就气着吧,”刘瑾安白了他一眼,张嘴接过了付苼递过来的巧克力棒。 而金博看着他们这举动更是心头一酸,往嘴里又塞了一根巧克力棒。 他记得他买的草莓味的来着,怎么吃着这么像狗粮味的? 温泉山庄说是在隔壁市,但其实也没有多远,不过一个多小时,三人就到了约定的温泉山庄。 还没进去,金博就在后座拨通了他口中老三的电话:“老三啊,快出来接驾,我吃狗粮吃撑了。” 他开了免提,对面男人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接个锤的驾,老大他们在哪儿,我去接他们。” “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老三你还爱不爱我了?” “我没爱过,滚吧你。” 电话应声而断,没过多久,刘瑾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得意地拿着手机在金博面前炫耀了两下,屏幕上“老三”两个字清晰可见。 刘瑾安应了两声,报了现在的位置。 温泉山庄在山脚,环境清幽,四处都可见茂密的树木,刘瑾安牵着付苼的手一步步走在青石板路上,两人的东西都扔给了后面的金博,在前面走得惬意自在。 等他们正式走到木屋门口时,已经有个男人等在那儿了,他一见刘瑾安,立马笑着迎了上来,“老大,嫂子。” “老三,你快来接接我,我要累死了!”金博从后面赶了上来,一个人提着三个包累得气喘吁吁。 但老三只冷哼一声,懒得给他眼神,开始带着刘瑾安往里走。 “房间我已经订好了,这是钥匙,你们先去看看,”老三拿了串钥匙给付苼,朝他们挥挥手,然后冷下脸看着金博,嘴里催促:“你还不快点,快点把东西给老大送去。” 金博踢了老三一脚,“你个死没良心的,居然这么对我。” “难不成我在床上等你吗?” “你…闭嘴!” 被刘瑾安牵着往房间走去的付苼回头看了老三与金博一眼,一种怪异感在心中升起。 这两人怎么感觉有问题? :。: “前女友”变后妈3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房间布置得偏森系,除去绿色的的床上用品,四处的摆设也都是带着些绿色,配上暖色的灯光,一眼看去倒有几分置身丛林的感觉。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大床,木质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绿色灯罩的台灯,付苼看着看着,不由得一声轻笑。 正在放东西的刘瑾安惊异地回头看她,顺着她视线目光移至床头,“怎么了?” 东西没什么问题,有什么可笑的? 付苼指着台灯,手指滑至床上摆放的枕头,“你说睡在着床上是不是头上带绿啊,还有一道绿光洒向你,头顶绿光吗哈哈哈哈。” 为了能和房间里的风格统一,床上的枕套和被套都是翠绿色,而透过绿色灯罩也是绿色的,这样一看,还真是… 饶是刘瑾安再冷然,现在也克制不住嘴角的笑,与旁边笑得花枝乱颤的付苼一同放声大笑。 只是他们或许忘了,即将睡在这张床上的,是他们。 “要去换个房间吗?”刘瑾安搂着她坐下,看着床头有些无奈,无论是男女人的问题,但凡沾染上绿色的东西,特别还是这种暗示性极强的东西,心里难免抵触。 付苼捏着他的耳朵捉弄他,手指在他脸上戳出一个小窝,然后松开再继续,乐此不疲,“你觉得其他的房间不会是这样吗?” 按照这里风格统一的惯例来看,其他房间恐怕也难逃“绿色”的魔爪。 “那我们就绿一回?”刘瑾安捏住她的放在唇边轻吻,从指尖到手背,不放过任何一处。 像是虔诚的圣徒,正在亲吻神像,表达自己的爱意和忠诚。 “互相绿吗?” 少女挣脱出被握住的那只手,改为捧着刘瑾安的脸颊,就像他之前捧着自己那般,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在他脸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男人被沉入在盛满爱意的海里,只身在宽阔的海域下游走,没有空气还给他的窒息感成了快意的来源,他伸手抓住海面上不知从哪处飘过来的浮板,抓着它紧紧不放,一起在海里游荡。 如果是你,我从不愿意放手,我要抓着你,与我一同共沉沦。 午饭是在老三的催促下,两人才匆匆地收拾好出门,他们刚一做到桌边,付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金博和老三的脸色不对劲,一个比一个的黑,在车上吹嘘自己胃口大好的金博现在像是失了味觉,面无表情地机械地夹着桌上的菜。 老三也好不到哪儿去,明明在电话里听着是那么活泼欢脱的一个人,现在成了十足的三好学生,夹着自己面前的菜一声不吭。 “他们怎么了?”付苼凑到刘瑾安耳边,看着怪异无比的两个人,就连桌上哪道菜好吃她都不敢与刘瑾安分享,生怕触了两人的火点。 刘瑾安对他们这样早已见怪不怪,他不停地往付苼碗里夹菜,直到她的碗里拱起一个小包,他才住了手。 “你们又开始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吃瓜群众付苼闷头吃饭,眼睛在对面两个人之间游走,在看到金博脖子左侧那个小且淡、还泛着新鲜粉色的吻痕时,一双杏眼微微睁大。 这两个人,该不会是…但是金博他不是喜欢萌妹吗。 付苼脑补了一出老三苦苦追求金博的虐恋大戏。 “谁和他又开始了?” “对,我们又开始了,”老三捏着敲金博的碗沿,抬起头漫不经心地回答,对于右边射来的想把他吃了的视线毫不理会。 “于凯你给我说清楚,谁和你又开始了?老子刚才拒绝你了,拒绝你了!”金博彻底炸毛,嘴里塞着满满一大口饭,说话的时候还从嘴里喷出几粒米饭,直接黏在了于凯身上。 他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直男,虽然当年年少不懂事是搞了点错事,但那都是过去。 他是个正儿八经的喜欢的萌妹的直男! 于凯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点,拍掉身上米饭,一脸莫名地地问他:“你发什么疯,我说我们是又开始冷战了,你在激动什么?” “我…” 付苼低着头绷住脸上的表情,让自己忍住不笑得那么大声,明明都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吵架居然还那么幼稚。 放在桌下的手被人握住,而刘瑾安的侧脸看不出任何异常,她刚试着挣脱刘瑾安的手,就被他重重一扯,还暗示着什么。 她好奇地往桌下看去,才将将一眼,就被看到的景象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愧是刘瑾安的兄弟,会玩。 面上不熟甚至有仇,底下大手牵大手恩爱少有。 绝了。 一顿饭四人吃了一个多小时,或者是金博与于凯两人吃了一个多小时。 为了多看戏,吃饱后付苼一直制止着刘瑾安想要带她回房午休的提议,他们就悄悄咪咪地窥视着桌下, 等他们拒绝于凯提出的活动回了房,付苼强按着刘瑾安八卦:“快说快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不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刘瑾安拗不过付苼,只好抱着她将他们当年的是娓娓道来。 金博当年是个正儿八经的直男,这没什么好质疑的,当时的他一心一意追着漂亮的小姐姐不放,用现在的词来讲,就是一舔狗。 他白天在学校到处撩妹,晚上到夜店狩猎,只要是个漂亮姑娘他就不放过。 结果后来翻了车。 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发展,就是像里的情节那样,于凯男扮女装了吸引金博,然后两人睡了的故事。 一个是蓄谋已久终于得手,一个是毫无防备上了当,金博本来羞愧至极就当做是一场梦,但是于凯不肯。 两人纠纠缠缠了十几年,都没个结果。 “那金博他对于凯…” 讲真他们这段关系付苼并不看好。 金博这么多年换了好多个女朋友,显然是对于凯没什么兴趣。 只是他们又以兄弟相称这么多年… 付苼脑子理解不了。 “你知道金博他都是什么交女朋友吗?”刘瑾安自问自答:“每次和于凯见面后,他就要交女朋友,然后一分手,他们两个关系又恢复正常,然后再见面…” 所以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 “前女友”变后妈3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金博和于凯的事情没有困扰付苼太久,她就窝在刘瑾安怀里沉沉睡去,等她再睁眼时,看到的就是刘瑾安愧疚焦急的那张脸。 这是她从未见到过的。 刘瑾安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遇事不惊处事沉着的模样,这样的神情,不该出现在他脸上。 她伸手抚平刘瑾安皱着的眉毛,双眼缓缓眨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初初,我们可能得回去了,”刘瑾安抓住她的的手,脸埋在她的掌心,语气里是浓浓地抹散不开的愧疚。 他的周围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禁锢,使得他动弹不得,只能在周围的愧疚中艰难求生。 在付苼醒来之前,他就在深深的愧疚中遭受鞭打酷刑,他是看得出来付苼对这里的喜欢的,只是现实让他不得不离开。 “公司出了一点事情,我现在得赶回去处理,”他替付苼理着睡得凌乱长发,黑色的发丝在手指的上下滑动之下,慢慢地被理顺,变得光滑整洁。 就像他第一次见到的那样。 黑发乖巧的披散在肩头。 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付苼松了口气,原本凝重的脸上恢复了往日光彩,“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我们回去就是了嘛。” “睡觉之前我就在想我们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金博和于凯相处,现在我们走了,正好让他们过二人世界。” “你不生气?”刘瑾安脸色缓和了不少,付苼的体谅让他如释重负。原本紧扣在他身上的枷锁也随着付苼轻淡的语气烟消雾散,让他重回往日的世界。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嘛?”付苼佯怒虎脸瞪着他,嘴角却向上扬起,无形中戳穿她生气的谎言。 她的话突然点醒了刘瑾安,让他忍不住轻啄了一下她的手心,然后才与她解释:“当然不是,只是刚才金博跟我说了好多女孩子讨厌的事情,他说你肯定会生气的,所以我有些心慌了。” 但其实说到底还是他自卑。 年龄的差距在他心里始终都是一道坎,付苼现在已经能完全接受两人阅历不同所带来的差距,并且还在努力的提升自己,慢慢向他靠拢。 而他没有,他也接受不了他们的年龄。 付苼可以为了缩小他们的差距而努力,而他却是想努力都没有任何途径,年龄早在他们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无法更改也无法缩小。 他只能当那个默默无言的胆小鬼,在他与付苼的亲密无间甜蜜的生活背后,艰难求生。 “你可别听金博乱说,他接触的都是些高中生不懂事,那我可不是,我今年二十二了,早就不是那些只会撒娇生气的小姑娘了,”付苼边说边在心里埋怨,亏她还为他和于凯的事情担心呢,结果他居然就在刘瑾安面前抹黑她的形象。 最主要的是还成功了。 若不是不允许,付苼此时此刻只想去当他和于凯之间的电灯泡,恶心死他们。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小姑娘。” “那我才不要呢,你要把我当做等独当一面的成熟女人,这样我才能有足够的自信站在你的身边,才配得上你。” 原本的愧疚现场在两人的互相表白中大变样,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大型表白展露真心现场,充满着粉红泡泡。 付苼手快脚快地穿好衣服,他们带来的东西已经被刘瑾安收拾好,等她收拾好一切,他们就踏上了回程的路。 来时还是晴空万里,等他们驶出温泉山庄没多远,天空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给车窗外都蒙上了一层雨帘。 天气沉闷,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压抑,付苼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空,突然觉得安静得慌。 刘瑾安怕她在前排坐得太累,就在后排给她准备了一床小薄毯和一个抱枕,让她能在后面躺着休息。 但才睡醒的她哪里会有睡意,她在后排无趣地扣着手机屏幕上贴的膜,撕开一角又粘回去,在手机屏幕上形成一个灰白色的扇形。 “很无聊吗?”从后视镜里一直注意付苼的刘瑾安问道。 付苼的一举一动他都注意着的,天气带来的心情郁闷使得他格外的敏感,不仅仅是因为今天下午金博对他说的那些话,还有其他他心里一直压抑着的负面情绪,都在隐隐作怪。 它们想要喷涌而出,侵蚀他的理智占据他的大脑,做一些不可控且有很大可能不能挽回的事情。 “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我是绝对不会无聊的,”付苼盯着后视镜笑得清甜,就像是夏日里的桃子汽水,一下浇在刘瑾安怒气翻涌的心上。 一阵气泡过后,不仅释放了所有的气体,还带走了所有的烦闷,浇灭了隐隐作祟的心里阴暗面活跃的火苗。 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手上的印记隐匿在阴影中,虽然现在肉眼不可见,但是他们之间的联系,从未断过。 许是c市本就沉郁压抑,连同着天气也随着一起。他们的车一驶离c市,喜怒无常的天空就又放了晴,温暖的阳光洒进车里,刘瑾安的心情都随着这天气,明媚了几分。 汽车又在收费站停下,后座突然传来付苼的惊呼:“快看你右边,有彩虹诶!” 刘瑾安应声看去。 右边远处的天空上,一道弯弯的彩虹悬挂在空中,上面是清澈纯净的水蓝色天空,下方是翠绿的树木,彩虹就在两者的交界处,成为了它们之间的桥梁,是他们的优美的联系。 付苼打开车窗,闻着外面被下雨清洗过一番的清新空气,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双眼闪闪地盯着彩虹,脸上是纯真又满足的笑。 “你喜欢彩虹吗?”刘瑾安问出了一个答案清晰可见的问题。 “当然喜欢啊,”付苼收回脑袋,然后迅速地摇上车窗,“不过我只喜欢看它好好的挂在那里,它消失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了。” 她厌恶各式各样的分别。 在她话说完的几秒后,天边已经谈了一圈的彩虹彻底消失在空中,蓝色和绿色之间再没有桥梁,它们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刘瑾安笑笑没说话。 其实他也不喜欢,他不仅不喜欢即将消失的事物,他还不喜欢可能会消失的事情。 所以前面的几十年人生,只有确定无误、有十分把握的事情他才会用尽全力、付出感情去做,那些有风险的东西,他从不触碰。 而付苼,则是他的一个例外。 :。: “前女友”变后妈3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汽车驶进高楼中穿插而过,熟悉的街景明明早上才见过,却因为路上行人的不同,看起来像是从未见到过的场景。 “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后我再去公司,”刘瑾安看着前面的红灯,向后座的付苼嘱咐着,“今天我可能会回来很晚,晚饭你先一个人吃,如果时间还早的话,我就把1973接回来。” 他絮絮叨叨地嘱咐着,越靠近公司他就越不舍,他这几天一直与付苼呆在一起,现在突然分开他还有点不舍得。 “好,我会在家乖乖的,你不用担心我。” 付苼下了车没有直接离开,她跑到刘瑾安左边的玻璃窗前,食指在上面敲了敲。 车窗放下露出刘瑾安疑惑的脸,付苼招手让他将脸凑近,然后快速地嘬了一口跑开,“你要早点回来哦。” 她站在小区门口朝他挥手,目送刘瑾安的驾驶着汽车离去。 回到家的付苼立马奔向了客厅的沙发,然后将自己重重摔在上面,舒服地打了两个滚。 今天回程的车途把她今天午休补充回来的体力消磨殆尽,她躺在沙发上没多久,就渐渐失去意识,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刘瑾安一到公司就忙着处理那些等着他的麻烦,一份份文件看下来,再有活力的他眉宇间都裹上了一层疲惫。 “叮咚~” 叫醒付苼的是一次次响起的门铃声,付苼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外卖员。 她还以为是刘瑾安没带钥匙回来按门铃了呢,结果…呵呵。 原本来喜笑颜开的小脸顿时变得苦大仇深,吓了外卖员小哥一跳。 他没有超过规定的送餐时间吧? 千万别给差评啊。 付苼将外卖摆在餐桌上,拿出手机拍照才发现刘瑾安给她发了好多条消息,先是问她到家,然后他就开始替付苼想了几个有趣的打发无聊时间的办法。 除去他们常做的看电视看电影看书,刘瑾安还一本正经地与她安利,建议她去健身。 还特地解释了一番他没有什么内涵的意思,就是觉得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打发无聊。 她将拍好的照片都发给了刘瑾安,然后才拿起筷子开始安慰自己饿得不得了的肚子。 刘瑾安那边正在忙,付苼的消息他都没有看到,等他再看到时,他已经坐上了回家的车。 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精疲力尽,也让他没有足够的精力再开车,他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前面神采奕奕专注开车的小伙,心中那股熟悉的无力感又涌上浮现。 他是真的老了,饶是他再不认输再刻意保养自己,都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外表看着年轻又如何,总掩盖不了外表下苍老的躯体。 门被打开,趴在餐桌上的付苼闻声动了动,眼皮沉重得让她没有力气睁开只嘴中呜咽了几声。 等刘瑾安进门蹲在她面前,她才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悠悠转醒,她伸手揉了揉还迷糊着的眼睛:“你回来了啊。” 然后便是一个充满依赖与想念的拥抱。 “怎么不回房去睡?”被她一下扑倒的刘瑾安连忙用一只手撑住地,一只手轻和地拍着她背脊。 “啊,”付苼打了一个充满睡意的哈欠,她从刘瑾安的怀里退出来,也不顾忌着天冷地凉,直接坐在了地上,“我想等你回来一起睡的,但是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她抬手一拍脑门,将所有的睡意拍散,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进了厨房。 如果说世间的凉意都来自都来自深夜的微风,那么温暖绝对来自于饭菜的热气。 当付苼端着饭菜出来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他的疲惫都在此刻失去了黏性,与他毫无关联。 饭菜都是他订的,经过再次加热后味道早没了之前的鲜美好吃,他却吃得津津有味,等付苼在他旁边放了一杯热水时,他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初初,我们结婚吧。” 所有的情绪一下涌上心头,他像是企图抓住压倒它最后一根稻草的骆驼,在艰难求生。 被突然求婚的付苼一下僵住,残留的睡意也在此刻完全转变为震惊。 她就端了杯水,就求婚了? “我知道你还年轻需要好好考虑,我们也还没有见家长,不过…” “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付苼笑嘻嘻地坐在他对面,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差点没稳住,要是1973在这儿,恐怕早就上蹿下跳个不行了吧。 “你不考虑考虑?” “我为什么要考虑啊?你不是早就和我求婚了嘛,结婚不是板上钉钉了吗?” 付苼朝他摇了摇左手,上面的银色戒指在灯光下一下一下地晃着他的眼,直接撞入了他的心里。 他其实很想说他那不是求婚,顶多算是一个为了让她安心而给她的礼物。 戒指本来是准备用来求婚的,只不过时间并不是圣诞节,而是明年的情人节。 他想等圣诞后就让付苼搬过来,然后两人在一起生活两个月磨合生活中的不同,如果两个人足够契合的话,他就求婚。 而他那天在看到对他们关系那么不自信的时候,脑袋一热就将戒指也挂了上去。 原本准备给付苼一个的盛大求婚仪式,就被这样潦草带过。 而现在,似乎事情都被按下了加速键,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到了最后一步。 “初初,我觉得我…”刘瑾安话说一半,眼前就出现了付苼的手机。 “我看了一下日历,他们都说元旦是个好日子,我已经预约了那天去领结婚证啦,”手机后是付苼那张笑得像朵太阳花一样的脸。 “诶对了,你觉得什么,”付苼举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下,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手的动作由晴转阴,“你该不会是不想和我结婚吧?” 她都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要是刘瑾安就这样反悔,那恕她直言,刘瑾安可真够狗的。 “当然不是。” “那既然不是,你也是想和我结婚的,我又预约好了元旦那天,那我们元旦就去领证。” 刘瑾安:等等,领证的流程好像不是这样的。 :。: “前女友”变后妈3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彻底冷静下来的刘瑾安握住付苼的手,开始与她讲着自己还没做的事情。 “初初,我是想和你的结婚的,只是元旦节可能不行,”他低头看着他们无名指上的戒指,不忍心去看付苼,他怕看到付苼脸上失望的表情,他怕他一时心软,连该做的事情都抛之脑后。 “我还没有去见你的父母,我要是就这样带你去领结婚证了的话,是对你的负责,也对不起他们养育你二十二年的付出。” 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结婚不是。 结婚时两个家庭之间建立起联系,并不是他们两个一拍即合就能决定的。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付苼的父母,要是就这样和付苼领证了的话,于情于理,都是他的不对。 如果付苼的父母不能接受他,他们这样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那你什么时候去见我的父母啊?”付苼捏着他的手心,时不时地摸上他的戒指,像是个对玩具爱而不得的小孩,离开之际还在依依不舍。 她连户口本在哪儿都回忆起了,结果现在又说不结了,可不就是欺负人嘛。 遛人结婚不可取。 “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就跟你回家见伯父伯母,嗯?” 看付苼的样子是说通了,刘瑾安欣慰地松了口气,这件事是他的不对,即使付苼对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好,”付苼爽快答应,她现在的人设摆在那里她要是再问,刘瑾安说不定还会讨厌,到时候再生什么变数,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该死的优雅善解人意人设。 在两人心照不宣的配合下,刚刚刘瑾安说的结婚仿佛就是他们的错觉,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相处状态。 刘瑾安公司是真的忙,第二天付苼一醒来,另一半床已经冰冷冷一片,床头上倒是还贴着一张刘瑾安留给他的便签。 “我去公司了,吃饭不用等我,早上我会让人把1973送回来陪你,你在家乖乖的。” 付苼将纸条往床头上一拍,重新粘了回去,然后又继续窝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昨晚的事还是停留在她心上的一道梗,她虽然是能理解刘瑾安说的话,但是现在想想心里依旧是不舒服。 她昨晚是真的想和刘瑾安结婚的,不仅仅是因为任务。 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一点点喜欢刘瑾安了。 所以她才在听见刘瑾安说结婚的时候,忘了自己的人设,才会激动地预约。 这要是原来的她,她肯定还得装模作样的惊讶一下,然后再条理清晰地拒绝。 她似乎是要栽刘瑾安手里了。 1973是被刘瑾安的助理送回来的,那个有些憨憨的助理不仅送回了1973,还提了一大袋粉色包装的零食。 而其中最多的,就是他们昨天去温泉山庄时,金博在车上递给她的那种巧克力棒。 她昨天在车上是顺口提了一句好吃来着? 被送回来的1973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开心,它无精打采地缩在猫包里,从进门开始,就没有给付苼一个眼神。 “1973,你怎么了?” 付苼将它抱出来放在腿上轻揉着,该不会真的被她和刘瑾安昨天无情的抛弃,然后记仇了吧? 1973没理她,它就闭着眼睛静静地趴着。 “1973,你理理我啊,我错了,昨天我们去山庄是真的不方便带你。” “而且我们也没去多久,刘瑾安他就公司有事忙就赶回来了,就吃了一顿饭睡了一觉。”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给我个机会赎罪吧,你理一下我好吗?” “1973?” 付苼越说心里越觉得不对劲,按照她对1973的了解,即使它生气,现在也会生气地与她辩驳,然后指责她的无情无义毫无良心,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都不会理她。 “1973?”她狠狠心,下手重揉了它一把,1973终于有了反应:“喵~”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叫声软绵绵的,和之前1973叫的,完全不一样。 而付苼也没有收到1973的回应。 纵使付苼再心大,现在也能察觉到不对劲。 有什么东西,像是在这个时候改变了。 她拿出了1973天天嚷嚷着要吃的那种鱼罐头,拆开摆在“1973”面前,但是“1973”只凑过去闻了一下,而后就迈着缓慢的步子,跑到沙发上窝着。 看到这里,付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1973”,恐怕不是她的1973了。 1973喜欢吃的鱼罐头它完全不感兴趣,而是1973累了从不喜欢窝在沙发一角,它觉得沙发上远不如它在笼子里的小窝舒服,所以它累了从不会去沙发上窝着,而是喜欢呆在笼子里的小窝里。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1973已经不在那只猫的身上了。 那所以它在哪儿呢,会不会还留在这个任务世界呢。 如果在的话,她为什么没有收到1973的联系与回应呢? 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付苼像是被推入了一个迷宫,每当她还没有走出两步,迷宫内部就发生变化,让她措手不及。 没有了1973的她宛如失去了主心骨,躺在沙发上浑身软塌塌地提不起任何劲来。 每个任务世界出现状况仿佛成了常事,但之前她至少有1973陪着,一个人不至于太孤单。 而现在,她连1973都没有了。 她与1973是绑定关系,本就是随时随地能够联系上的关系,现在她的联系都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所有的事实都在告诉她,1973可能不在这个任务世界了。 那现在困扰她的不仅是任务的完成,还有任务要怎么提交,而她又要怎么回到星际联盟。 或者说是,她还能不能回到星际联盟。 窝在沙发角落的1973慢慢地走到她身边,在她身侧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窝在那里闭上眼睛沉沉睡下。 付苼看着它闭上的双眼,脑子里满是一个想法:如果睡着了,醒来的是她的1973就好了。 虽然它又傻又呆没个正形儿,有了猫身后还特别贪吃,经常把她气个半死,但她真的不能没有它。 几个任务世界的相处,她与1973早已经建立了战斗友谊,突然分开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 “前女友”变后妈3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夜色渐浓,窗外高楼的灯接二连三的亮起,从没开灯的客厅里看过去,越发觉得房间里空荡安静。 1973还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想把之前没睡的补回来,它自打早上回家后,就一直在沙发上窝着。 知道它已经换了芯子的付苼对它没了兴致,一人一猫就静静地呆在家里,安静得可怕。 午饭和晚饭刘瑾安就订了餐,但失了1973就失了半条命的付苼没兴趣再去吃,全都摆在餐桌上,被送来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不过只是失了温度。 刘瑾安到家时已经接近凌晨,他还以为付苼是去睡了,手习惯性地将所有灯都打开,视线在触及坐在阳台上一动不动的付苼时被惊了一下。 夜晚的晚风吹得她身后的头发飘起些许,她只穿着一件长袖睡裙,本就消瘦的身形配上苍凉的夜景,整个人显得落寞又伤感。 “怎么了,”刘瑾安从后将她拥入怀里,头埋在她顺滑还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头发上,轻轻地蹭动着。 僵硬的身子被温暖拥抱在怀中,不安地紧绷一下后才慢慢变软,原本带着的冷意也在温暖之中慢慢融化,最后混入温暖里,成为他们的一员。 付苼默了几秒,才看着外面喜庆的灯光,低声呢喃:“今年就完了啊。” 而她没有1973了,剩下的日子,只有她一个人了。 本来她也没这么难过的,只是下午时接到了委托人父母的电话,一阵热情的交谈后,她就觉得这个房子里更加冰冷。 1973对她的影响实在太大,她现在无论做什么,之前都要在心里默默喊一遍1973,期待着它能够回话。 刘瑾安还以为她是因为回家晚了正难过,他靠在付苼背上,声音轻和缓淡,随着夜风飘入付苼耳里。 “对不起,公司有点事耽搁了,不过今年还没有完,我们还在一起,”刘瑾安从背后摸上付苼的手,握在手里紧了又紧,“我们还可以一起跨年,新的一年你还有我。” 可是她没1973了。 付苼的眼泪被吹过来的一阵风吹落,直直跌入了刘瑾安手里,温热的水滴早在跌落途中就被吹凉,到刘瑾安手里时只剩下一手的凉意。 冰凉的液体使得他一下慌了神,他蹲在付苼旁边,将她那张被晚风吹得冰凉的脸捧着偏过一点,而后仓惶的起身吻住。 带着体温的吻一个一个落于脸上,触及到的凉意让他心里的愧疚成倍增长,他就像是个赎罪的囚徒,在尽力挣扎地减轻自己的罪行。 安慰是最能滋长人心中脆弱的毒药,随着刘瑾安的焦急与慌忙印在脸上,付苼心中的委屈一下直冲鼻尖,她抓下刘瑾安捧着她的手,直接扑入了他的怀里。 “老板,”付苼攥着他胸口的衣服,哭声越来越大,直到刘瑾安身上的羊毛衫胸口处被泪水浸湿,付苼才慢慢收了哭声。 她红着眼看着刘瑾安,像只被人丢弃在家的小兔子,被泛着泪光的通红眼尾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我一个人在家好怕,”她捏着刘瑾安胸口那处被浸湿的衣服,指尖将它们轻轻扯开,拉离刘瑾安的皮肤。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别哭了好吗,”刘瑾安像搂着一个易碎的娃娃,把人抱紧了客厅里,然后将人放在沙发上,与1973窝在一起。 被吵醒的1973叫了一声,看了看两人又沉沉睡下。 刘瑾安去卫生间拿出了热毛巾,一只手抬起付苼的脸,一只手拿着毛巾在她脸上细细擦拭,嘴里还在不停地抱歉与她保证。 “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工作忘了你的感受,我以后都会早点回来,让你不一个人在家,对不起。” 付苼全程都瘪着嘴看他,直到他起身想去卫生间再换一条热的,付苼才有了动作。 她抓住刘瑾安的衣角,脸上羞怯又窘迫,“其实不怪你的,是我自己问题,我没有怪你回来得晚,是我自己情绪就有一点点不受控制。” 刘瑾安工作忙她能理解,她是因为1973而伤心,并不是责怪刘瑾安的晚归,看他这么愧疚,付苼心里也过不去。 明明不是他的错,却承认得如此爽快。 她这样的无理取闹娇气行为,刘瑾安居然都不生气。 “没有时刻照顾好你的情绪,这就是我的错,没有在下班之前处理好所有的工作,晚归也没有给你打电话问问你的情况,在跨年这么重要的时候我没有陪着你,这就是我的错。” 他伸手揉了揉付苼的头发,弯腰在她额间轻吻。 在这段感情里,他既是男人又是年长的那一个,照顾保护好付苼就是他的责任,他应该照顾好她的方方面面。 就像付苼这次的情绪低落,如果他能陪在付苼身边,那她就可以多个人倾听,不会突然崩溃。 等他放了毛巾,才看到餐桌上整整齐齐摆着的午晚饭,看到那些打包精致的餐盒,他心里内疚又多了几分。 “你午饭和晚饭都没吃,你现在想要吃点什么,我去做,”他把沙发上的1973抱起,把对进笼子抗拒的它塞回了笼子里。 沙发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坐着。 “你吃了吗,”付苼靠在刘瑾安肩上,刚刚哭过的眼睛有些酸涩,她看着对面墙上的那个小时钟,难过的情绪随着上面的数字一下下跳动而慢慢消失。 “我在公司吃过了,你现在要吃汤圆吗,元旦节适合吃一点汤圆?” “我想吃蓝莓馅的,家里有吗?” “我记得好像有,你等我去做,”刘瑾安离开了沙发。 付苼旁边的那处塌陷回弹起,就像她因为1973离开而空了一块的心,随着刘瑾安温暖细心的填补,慢慢恢复了原样。 既然离开就离开了吧,与其伤感难过,倒不如先把任务完成,早点嫁给刘瑾安。 万一任务完成1973就回来了呢? 刘瑾安动作很快,没过多久就将一碗白胖白胖的糯米汤圆摆在了付苼面前。 “做好了,快点吃吧,初初?” 付苼坐在沙发上没动,刘瑾安就在她的脚边抬头看她。 墙上的时钟终于全部归零,付苼扣住刘瑾安的后脑,与他来了一个缠绵又热烈的吻。 “新的一年,你也要陪着我。” “好,”刘瑾安懂得了付苼的暗示,就着亲吻的姿势将人抱回了房间。 恢复空荡的客厅里,茶几上的汤圆还在冒着热气。 新的一年,请多多指教。 :。: “前女友”变后妈3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2021年的第一天,等付苼醒来时,身旁仍然没有刘瑾安的身影,这次就连贴在床头的便签都没有。 昨晚他们做完后,刘瑾安还重新给她煮了一碗蓝莓汤圆,亲手喂给累得半死想要睡觉的她吃。 明明距离吃完汤圆也没几个小时,起床的付苼肚子却已经饿得开始咕咕叫,她揉着肚子出了房门,直奔客厅。 “你没去上班?公司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吗…” 一看到正坐在客厅里对着电脑的刘瑾安,付苼才醒了一半的瞌睡顿时清醒,迷迷糊糊的脸上也慢慢扩散出笑意。 没有什么事情是比以为离开的东西还在身边更值得人高兴的了。 “没有,不过剩下的工作在家处理也是一样的,我想陪陪你,”刘瑾安见她出来,立马合上了电脑,浅笑着走过去搂住她。 他今天穿着一套亚麻材质米白色家居服,脸上还带了一副黑框眼镜,额前的刘海垂下,遮住了他好看的眉毛。 减龄的装扮映着从窗外透过来的暖阳,有点像高中生。 付苼抬手戳着他的镜框,好奇地侧看了一眼,“这个有度数吗,平时都没看你戴眼镜。” 话一说完,付苼脸上就多了一副黑框眼镜。 “没度数,只是单纯的防蓝光,”他松开付苼,转身往厨房走去。 其实他还有没说的是,其实是有人告诉他说带黑框眼镜显年轻,他就想试试。 身份证上的年龄改不了,外表的年龄总可以改了吧。 现在快到十二点,他早上起来没做太油腻的,只在锅里熬了粥,现在家里又没食材,打开冰箱的他只能无奈地关上。 “初初,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菜,你要是饿的话可以先喝一点厨房里的粥,”刘瑾安靠在卫生间门框上,看着满脸都是泡沫的付苼问道。 “我想吃白灼虾,不过我想和你一起去超市,”付苼眼疾手快地接水洗掉脸上的泡沫,原本准备的洗头被她推到晚上,一头秀发随意地扎起,然后就拖着刘瑾安往试衣间跑。 加上上次刘瑾安带她出去买的衣服,试衣间里已经被付苼占据了一大半地方,她在里面挑挑拣拣,刘瑾安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没化妆的她比以前多了几分真实,只是唇色淡了些,整个人脸色也略显苍白,看着更年轻了。 老男人刘瑾安视线在自己的衣服上划过,看着各式各样花纹的黑犯了难,他要穿点什么才显年轻,才能减少两人之间看起来的年龄差距。 付苼早躲在衣服后看见了他的脸色变化,偷笑的同时也替他选好了衣服,她搂着自己挑好的衣服,将手里的另两件衣服放到刘瑾安手里,然后冲他眨眼:“快去换上,然后我们出门,你别弄头发哦。” 衣服付苼换得没有刘瑾安快,等她出来时刘瑾安已经站在门口,一身极具学生气息地看着她。 其实就是普通的黑色内搭黑色大衣,但是今天他的刘海放下,就显得格外的学生气。他本来看着年龄就没多大,现在刘海放下,看着又年轻了几岁。 “真帅,”付苼得意地踮脚吻上他的下巴,好久没被人夸过外貌的刘瑾安也悄悄红了耳根。 “你真的不要喝点粥再走吗?”直到换好鞋,刘瑾安都还在与付苼确认。 付苼刚才拒绝了他喝粥的提议,只拿了两包巧克力棒。 “不用,我吃巧克力棒就够了,我要留着肚子吃你做的白灼虾,”她边说边拆开巧克力棒,顺手塞了一根在他嘴里,然后自己也咬了一根傻傻地望着他笑。 她不愿意,刘瑾安只能随着她,心里却是想的是去超市不乱逛,节约时间回家给付苼做午饭。 又是一个红灯,趁着等红灯的空当,付苼连忙朝刘瑾安招手,让他把脑袋低下。 一脸茫然的刘瑾安照做,然后他就感觉鼻梁一重,他刚才的那副黑框眼镜被戴在了他脸上。 “现在就更帅了,”付苼飞快地亲了他一口,然后推回他的脑袋,望着他的侧脸傻笑。 她是拿巧克力棒的时候看到被她放在茶几上的眼镜的,现在看来刚才顺手将眼镜揣兜里真没做错,带了眼镜的刘瑾安,就是比没戴年轻(划掉)好看。 到了超市的付苼直奔零食区,速度快到刘瑾安都来不及阻止。 他是真的只想买点龙虾就回家的。 “这个饼干你吃过吗,我觉得超好吃的。” 刘瑾安摇摇头。 “这个薯片我最喜欢黄瓜味和樱花味的,你帮我多拿几包吧。” 刘瑾安照做。 到了生鲜区,付苼大肆买买买的动作还没有停止,看到喜欢的就问刘瑾安一道菜名,等到点头后又往购物车里加。 最后没过多久,购物车就被塞得满满当当。 “你最喜欢什么味啊,我们家好像没有那个了诶,”付苼左右看了看,凑近刘瑾安耳边。 不知道是不是超市不成文的规定,每家超市收银台旁边都摆着一些棒棒糖和口香糖,然后口香糖旁边,还摆着几大排的…小雨伞。 隐匿在一众花花绿绿之间,像是在降低它的存在。 刘瑾安还没反应过来付苼说的不是口香糖,下意识地就回答道:“柠檬味。” 然后他就看见付苼的手指从口香糖上划过,直至划到小雨伞那一排,才停下手指,一个个小盒子拿起看着上面的味道。 “我好像没找到柠檬味?” 刘瑾安耳廓一下滚烫,他眼睛闪烁着不敢看付苼,一点都不像个四十多岁在情场驰骋风云的男人。 他像是和付苼对换了身份,付苼才是那个驰骋情场的人,而他只是个十七八岁的、感情宛如一张白纸的纯情男生。 “要不然我们换个味道?” 刘瑾安慌忙点头:“嗯,你选吧。” 付苼的选其实也不是选,她没细看包装,就直接一盒一盒地往购物车里扔,弄得周围的形容都忍不住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 付苼面不红耳不赤地拿向最后一盒,身后就传来了一道震惊的中年女声。 “初初,你怎么在这儿?” :。: “前女友”变后妈3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初初,你怎么在这儿?” 付苼闻声立马转头过去,只见一对中年夫妇正手挽着手,站在距离她两三米处诧异地看着她。 这是… 没了1973的帮助,付苼飞快地在脑海里找着关于中年夫妇的记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中年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中年夫妇就指着她手里的小雨伞,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刘瑾安,一脸探究:“这就是你说的男朋友?” “对啊,妈…”想起了两人身份的付苼讪笑,拿在手里的小雨伞宛如烫手的山芋,丢也不是放也不是。 还有购物车面上的几十盒小雨伞,付苼现在只想当场去世。 没什么事情是能比买计生用品的时候被父母撞见更尴尬的了。 倒是一旁的刘瑾安,他一反刚才害羞的模样,进度有度地开始认人:“伯父伯母好,我是刘瑾安。” 谢父谢母点点头,脸上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在收银员的憋笑以及谢父谢母的怒视下,刘瑾安结了账,自然而然地牵上了付苼的手,丝毫不顾忌谢父谢母的存在。 虽然他装得平静无波,冷静轻松,但被他牵着的付苼知道,她旁边的这个男人,害羞了。 手心里都是汗,还把她攥得紧紧的。 “初初,我们刚才去你家,怎么听说你前几天就搬走了?你现在是住的哪儿啊?”谢父不如谢母那般平静,他看着刘瑾安牵着付苼的那只手就来气,他们还在这儿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 成何体统? 被问到重点的付苼假笑着,然后指了指刘瑾安。 刘瑾安很配合的朝他们点了点头。 谢父听到这里心中怒火更甚,谢母却满意地看着刘瑾安,一把将怒火滔天的谢父抓住,然后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谢·妻管严·父就此失去说话的资格,很恨地看着刘瑾安这个抢走他宝贝女儿的男人,刘瑾安察觉到他的视线只朝他一笑,让他满腔的怒火打在了棉花上,有火无处可发。 “我们去咖啡店里坐着聊聊吧,初初你和我们好好介绍一下男朋友,”谢母看着一身清冷高贵气质的刘瑾安笑得合不拢嘴,她现在就是所谓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颜控,对刘瑾安这种样貌的男人可谓是心水得很,只不过后来相亲嫁了谢父这个小矮胖子,一颗爱脸的心碎成了渣。 现在看到自己的未来女婿就是这款,她觉得自己总算是厉害了一回,虽然自己没找到这样的男人,但好歹女儿找到了。 反正都是她家的,四舍五入也就是她厉害了,谁让付苼是她的女儿呢,随她。 付苼才张口,刘瑾安就先他一步答话:“不如就去家里吧,初初今天还想吃白灼虾呢。” 等谢父谢母坐上刘瑾安的车,脸色才微变了变,看着刘瑾安的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 明明看起来没多大,就开几百万的车子? 这里家里有矿? 付苼这是给他们找了一个金龟婿吗? 等他们坐着刘瑾安的车进去了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两人的脸立刻绷不住了。 他们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找个能让她衣食无忧的对象,但是这么有钱的,他们不配。 光是开的车就足以是他们家的全部家产了,且先不说这房子租的买的,单就依着刘瑾安他住在这小区的样,就能看出家境殷实。 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中产阶级,对于上层社会的有钱人多多少少都存了些偏见,付苼要是真和他在一起,不是良配。 刘瑾安还不知道自己因为有钱就在谢父谢父心里被划了叉,他紧张地牵着付苼回了家,然后四人坐在了餐桌上。 他与付苼坐在一起,看着对面的谢父谢母,紧紧牵着的手在桌下发抖。 谢父谢母看着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打包餐盒上的logo,眉头一皱,心里对刘瑾安愈发的不满意。 虽然他们是在隔壁市,但这两家餐厅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去这样的餐厅打包,看来真是个公子哥。 “初初,你不介绍一下你的男朋友吗?”谢父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 付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然后低着脑袋小声介绍:“他叫刘瑾安,今年…” “伯父伯母,我叫刘瑾安,今年四十一岁,本地人,大学读的是…” “…我和初初是在十月份确定关系的,我很爱她,我们是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刘瑾安像面试一般地做起了自我介绍,对面的谢父谢母黑得彻底的脸色他都视而不见,一口气地交代出了自己的全部。 除了刘辰奕的存在和家里的存款祖籍,他几乎都交代了个彻底。 首当其冲反对的是谢父,他一张口,就对刘瑾安的年龄提出了不满意。 “你今年都已经四十一了,初初才二十二,你们之间年龄差了几乎一个初初,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谢母没理会付苼向自己投来的求助的眼神,她之前是对刘瑾安很满意,但那也是在知道刘瑾安有钱和他年龄之前。 阶级的差距和年龄的差距是他们改变不了的,作为父母他们没有能力改变,也没有能力保护付苼在以后不被刘瑾安欺负、在婚姻中吃苦受罪,他们只能进去尽全力阻止,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付苼。 刘瑾安好歹是在社会上混了十几年的人,谢父谢母的态度没有让他退缩,即使被戳到痛处,他脸上也依旧是带着淡淡地亲和的笑。 “我觉得年龄并不能成为我和初初之间的距离,我们在一起是因为灵魂的契合,并不是因为自身的条件相合。” “虽然我比初初大了很多,但我觉得这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她要做什么之前,我能有足够的经验为她提意见,我懂人情世故,能够很好的保护她在以后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虽然我比她大,可能以后也是我比她先走,但是我至少还能安安稳稳地护住初初三四十年,届时初初已经会有了我们的孩子,孩子能替我陪伴着她。” 谢父还是不认同他的说法:“那初初后面的几十年,你就舍得让她一个人度过吗?” :。: “前女友”变后妈3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当然舍不得,”刘瑾安侧脸看着付苼,“所以我会努力让自己陪初初久一点。” “而且,人世间这么多意外,谁都不能保证与初初年纪相仿的人就能陪她走到最后。” “人得活在当下。” 这下谢父彻底没了言语反驳,他像个辩论赛被对方辩友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选手,无力地望着谢母。 这人功力太强,换你上。 餐桌上恢复了安静,四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坐着,都没人先开口。 直到付苼的肚子叫声打破了这一时的平静。 “你先去厨房喝点粥,我和伯父伯母聊聊,”刘瑾安松开了付苼的手。 付苼在这里有些话谢父谢母不好直接说出来,而他也是一样。 “你一个人可以吗?”付苼贴近他耳旁,自以为很小声的问他,却不知一字一句都清晰地传入了谢父谢母耳里。 女儿大了,胳膊肘都会往外拐了。 “我可以,你去吧,”刘瑾安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又让她把茶几上的电脑拿过来。 等确定付苼进了厨房后,他才打开电脑,调出自己之前就准备好的文档,将电脑屏幕转向了谢父谢母。 逃离战场的付苼进了厨房开始安心地喝粥,一点都不担心被她留在餐桌上的刘瑾安。 她对刘瑾安有信心,搞定谢父谢母这种事,他肯定应付得来。 即使应付不来,反正户口本在她手里,大不了到时候硬拉着刘瑾安去就是了嘛。 不慌。 等她在厨房悠哉悠哉地喝完第三碗薏米红豆粥,外面的谈话终于告一段落。 谢母走进厨房先是白了她一眼,然后就将她扯到了客厅里,一副兴师问罪模样。 “你怎么之前刚谈上的时候都不和我说他这么大了?” 付苼悄悄往沙发里缩了缩:“你也没问啊。” 其实问了她也不会说,她可不想让她的爱情毁在摇篮里。 “我看你是故意不说的吧,你就知道我们会嫌弃他的年纪,”谢母揪着她的耳朵,语气是恨铁不成钢。 千想万想,她就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被自己的女儿摆一道,真是姑娘大了就不要娘了。 付苼就缩在沙发里任她揪着,谢父此刻却是蹲在猫笼面前,一脸趣味甚至还有些高兴地逗着1973,完全不见当时他反对的影子。 之后谢母终于是揪得累了,她松手看了一眼那边被1976吸住全部注意力的谢父,最后把目光投向付苼。 她语气镇重,不带着任何的反对,看着付苼认真问她:“你真的决定好了,就他了?你可别后悔。” 看来是说通了? 付苼身子一偏倒在她的身上,轻声回答:“就他了,他虽然是大了点,但是他挺照顾我的,和他在一起很舒服。” 而且能完成任务。 “那你以后的几十年,就真的想好了?” 她不是那种迂腐的母亲,她尊重付苼的所有决定。 而且她对自己的女儿充满着信心。 即使刘瑾安那么有钱,他们从一开始,都没有把付苼是为了钱才和刘瑾安在一起那方面想过。 他们从不质疑自己女儿能力,他们只是在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没有保护好付苼的能力。 在怀疑自己的同时他们还在愧疚着,如果他们足够有钱,能与刘瑾安平起平坐,那现在困扰他们的阶级差距,完全都不存在。 说到底,还是他们没有给付苼一个完美的家境。 付苼点了点头。 “既然你想好了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刘瑾安呢我们算是同意了,你也不用夹在我们之间为难。” “结婚的事情我们也有商量,我们想等到年后再结婚办婚礼,没意见吧?” 付苼继续点… 等等,这就同意了? 未免也太…简单容易轻松了吧。 “你们这么快就同意了呀,”付苼黏在谢母身上撒娇,心里暗道果然没看错人,刘瑾安出手就是没有失败的结果。 谢母微恼地指了指她额头,“不然呢,你这么想要上赶着当人后妈,我们未必然还能把你关家里拦着不成?” “他连他儿子都跟你讲啦?”付苼这下是真佩服刘瑾安了,刘辰奕的事他都敢讲出来,可真是…有勇气有魄力。 “不然你还想他瞒着我们不成?”谢母摇摇头,推开付苼的身子,走到谢父身边蹲下,开始与他一起逗1973。 她没告诉付苼的是,刘瑾安不仅把刘辰奕的事告诉他们了,还把他几十年后的遗产如何分配都给他们看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放心的同意他们在一起。 做父母的都是希望子女好,既然付苼都认定刘瑾安了,而刘瑾安又没有什么人品上的问题,那他们也只能意思意思得了。 付苼躺在沙发上美滋滋地想着以后,谢父谢母那关过了,她和刘瑾安之间都没有什么其他的坎了,结婚完成任务真的是指日可待。 也不知道1973现在怎么了。 她想起1973都是心中气闷,执行者没有任务系统跟着做任务,这算什么事嘛,1973它抛弃了自己,真是个不友好的合作伙伴。 “伯父伯母,初初,吃饭了,”刘瑾安把菜都端到桌上,朝他们喊道。 他刚才去换了一套家居服,浅浅的亚麻色在他身上显得蜜色的皮肤白皙了几分,脸上的眼镜还没有摘,整个人显得更嫰了些。 吃饭时刘瑾安一直在给付苼剥虾,满满一大盘虾有近乎一半都进了付苼的碗里。 “我找了几个好地方,伯父伯母在这里多住几天吧,让初初带着你们到处玩玩。” “不了,我们今天下午就走,”谢父立马拒绝了刘瑾安的提议。 “是啊,我们今天就回去了,其实我们这次来就是想看看初初,没打算呆太久的,”谢母在一旁补充道,只是他们也没准备这么早就走。 她可能是怕刘瑾安多想,絮絮叨叨地解释了一通,然后她的话题转到了过年:“我记得你刚才说你的父母都不在了是吗,那要不然过年你和付苼来家里住?顺便可以见见家里的亲戚。” 谢母虽然是在委婉的问着刘瑾安的意见,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刘瑾安必须得来的意思。 都要介绍家里亲戚了他都不去,那他可真是不想去付苼了。 “好,到时候我一定和付苼一起回来。” :。: “前女友”变后妈3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送走了谢父谢母,一回家付苼就丧气而直扑沙发,躺在上面起不来。 她之前的任务世界都没有经历过带男朋友见家长这一遭,如今这第一次体会,她只想原地去世。 或许是因为谢父谢母都已经接受刘瑾安的原因,回去时他们两人都没有再谈论刘瑾安,他们直在一个劲儿地与付苼嘱托,让她要试着做一个妻子,做好自己的本分。 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付苼被迫听了一路,直到谢父谢母踏上了回家的车,她耳朵才落得了个清净。 “老板,你是怎么和我爸妈他们说的啊,他们态度怎么转变得那么快?” 躺在沙发上的付苼接受着来着刘瑾安的投喂,一口银牙将巧克力棒咬得咔嚓作响,一双手也没闲着,不安分地揉着刘瑾安腰侧的软肉。 “你猜?”刘瑾安给了她个神秘的笑,将包装袋里的最后一根巧克力棒塞进她嘴里,就两只手捧着她的脑袋一起一站,再轻柔地将她的脑袋放在了沙发上,自己转身进了厨房。 好奇心爆棚的付苼哪会就此放弃,她灵巧地从沙发上坐起,赤着脚就追了上去。 厨房里中午吃过的碗筷都还没来得及清洗,刘瑾安一个个的把它们洗碗机,然后才开始洗锅。 他米白色的家居服不宽不紧,刚好勾勒出流畅坚实的身形,双手沾了洗洁精的泡沫,细小的沫子在他手指间穿插而过,他忘记了挽袖子,双手正摊着发呆。 似在思考要不要因为袖子而特地洗手擦干。 付苼小跑着过去:“我帮你。” 她忘了自己没有穿鞋,但可能穿不穿也无所谓。 厨房地上不知道是水渍还是油污,付苼白嫩的脚一踩在上面,身子就不由得一滑,直直向前扑去。 “初初,”伴随着刘瑾安惊恐地呐喊,她被刘瑾安眼疾手快地捞住腰,靠在他身上往前进了几步,最后在刘瑾安的一声闷哼之下,两人堪堪靠着灶台稳住身形。 刘瑾安腰抵在了灶台边缘的棱角上,闷哼一声时脸上的表情痛苦又难耐,一张俊朗的脸皱成了一团,鼻间还有粗重的吸气声。 “老板你没事吧,”才逃离险境的付苼连忙挣脱刘瑾安的怀抱,脚上还沾有的污渍让她脚落在地面上时又是一滑,最后只得又扑向了刘瑾安怀里。 本就受了伤的痛处再一次因外力而撞到了灶台边缘,疼痛的加剧使得刘瑾安这下连额头都疼出了细汗,薄薄一层覆在他的刘海下,眼镜也因为热气而结了一层水雾。 他轻缓地推开付苼,让她靠在灶台上,然后才空出手揉了揉后腰,缓神几息后才安慰付苼:“别哭了,我没事,你小心一点在这里等我,我去帮你拿拖鞋。” 早在刘瑾安哼出第一声疼痛时就眼泪止不住涌出的付苼点点头,慌张地双手肘撑着灶台,被吓得脸色苍白。 刘瑾安刚才的痛呼和吸气她都是一一听着的,现在一回想,脑子里除了自责就是内疚。 都是她的错。 如果她能记得刘瑾安的话好好穿鞋,走路的时候记得看路走慢点,那么刘瑾安刚才的痛完全就可以避免。 走出几步的刘瑾安折转了回来,他将脚下的拖鞋踢到付苼脚边,想蹲身下去却又扶着腰猛地一吸气,最后只能站直:“你把拖鞋穿上,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付苼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下喷涌而出,她一边默声哭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跟着刘瑾安回了客厅。 “你腰怎么样了呀,我们去医院看看吧,”付苼蹲在躺在沙发上的刘瑾安身边,看着他眼泪直刷刷地掉。 “我又没怪你,你哭什么,”刘瑾安强忍着痛扯出一个笑,镜片下的眼尾浮现出浅浅一层褶皱,“别哭了,你会开车吗,我想去医院看看。” “会。” 开车时付苼手一直在抖,倒不是因为她不会开车,而是心底她也不清楚的一道情绪,强大到她放弃思考,一双手麻木地放在方向盘上。 不过还好,路上没出什么大事。 最后刘瑾安被付苼安全地送到了医院,只不过他的腰伤有点严重,拍片后医生让住院几天。 “早知道我就不让伯父伯母回去了,不然现在他们还能帮我照顾一下你,”刘瑾安右手在输液,现在只能用不太方便的左手揩去付苼脸颊上的水滴。 付苼嗔怒着一把打掉他的手,不满辩解:“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人照顾。” 话一说完,她又想了想,最后又补了一句:“我不需要父母照顾了,我需要你照顾。”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趴在刘瑾安左手掌上,话语间带上了点点哭腔:“所以老板你得快点好起来,我今天的白灼虾还没吃够呢,我还想吃土豆泥。” “好,等过几天就给你做?” “嗯。” 刘瑾安住的是单人病房,房间里除了病床与几个柜子外就只有一个小沙发和一个折叠的陪伴床。 他不想让付苼陪床,但是付苼死活不依非得在医院照顾他。最后他只能联系了助理送来了必要的生活用品,还替付苼带了一个充气的气垫床。 充满气后放在地上软塌塌的,付苼坐在上面像个小孩子一样弹来弹去,是他少见的活泼。 “等你出院我们把这个床带回家好不好,睡在上面太舒服了,”付苼盘腿坐在气垫床上,一脸希冀地望着他。 “不嫌麻烦吗,我们到时候可以再去买一个。” 付·勤俭持家·苼:“那也太浪费了吧,直接带回去它不香吗,还能节约一点钱。” 刘·有钱·瑾安:“刘太太这么快就会帮我省钱了?” “谁是刘太太啊,我只是…只是觉得有点浪费而已,我们要环保。” “但是你不觉得这个太小了吗,我们可以回去买一个大的。” 然后付苼天天晚上想睡在上面都可以。 刘瑾安说得一本正经,付苼压根就没想到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立马妥协:“好。” 不然到刘瑾安霸占了她就没法睡了。 :。: “前女友”变后妈3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刘瑾安的腰伤足足养了半个月才好,才出院他就投身到了工作之中,年底公司事情本来就多,再加上在医院耽搁的些时日,工作繁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付苼也没闲着,她大四临近毕业,忙着写论文找工作,整天忙得是脚不沾地,直到时间到了二月,两人身上的担子终于轻了一些。 只是付苼的工作迟迟没有结果。 现在快要过年,工作本就不好找,投了十几家公司简历都石沉大海,付苼没来头地丧气得慌。 “要不你就去我公司?”刘瑾安端了杯咖啡放在付苼手边,拿了电脑在沙发上坐着。 付苼双腿盘坐在地上,对着电脑屏幕唉声叹气:“我去你公司能干嘛呀,走后门吗?” 讲真,如果谢母耳提面命让付苼必须经济独立必须去找工作,她才懒得为工作而奔波呢。 她已经被刘瑾安养废了,现在她只想做一个米虫,安安心心地等着刘瑾安养。 谁不喜欢咸鱼的生活嘛? “公司没后门,”刘瑾安顿了顿,然后合了电脑弯腰,与她只有一厘米距离时才停住,“不过,我这有。” ??? 付·国家一级搞黄选手·苼:我怀疑你突然开车。 “来公司当我助理吧,刚好我这边有一个助理前两天离职了,现在招人不好招,不如来帮帮我?”刘瑾安说得真心实意。 现在年底真是需要人的时候,那个助理一离职,他们身上本就重的担子变得更加重,要是付苼能来帮帮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那…工资怎么算?”付苼双眼亮晶晶,显然是已经默认了刘瑾安的提议。 谢母只让她找个工作,又没说她不能去刘瑾安公司里上班。 在公司里有刘瑾安在,她这个职场菜鸟,总不会受人欺负了。即使受了,她也不会无力反抗。 “一个我够不够?” “每月一个你吗,你怕是付不起吧?”付苼故意往后退了退,就被刘瑾安抓住肩膀往前一拉,俯身吻了上去。 等付苼被亲得满脸通红,连耳根都散发着灼人的热度,她才被刘瑾安放开。刘瑾安抵住他额头,刻意磨动几番,沙哑着声音问:“你说我付不付得起?” 他这语气一出,付苼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声音分明就是…她羞怒地瞪了他一眼,在他灼灼目光下低头:“付得起付得起,哪儿会有你付不起的东西嘛。” 刘瑾安没说话,只捏捏她气鼓鼓的脸颊,退后身子拿过手旁的电脑放在腿上,遮住尴尬位置,看着文件稳心静神。 他腰伤刚好,出院时医生嘱托他要稳住稳住,至少得素到年后。 付苼看着迫不得已中途止住的刘瑾安哧哧地笑了起来,在接收到刘瑾安愠怒的目光后,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开始点开视频软件刷剧。 工作都找到了,还纠结简历干嘛,走后门的感觉就是爽。 第二天付苼跟着刘瑾安早早地就起了床,接二连三的哈欠打到刘瑾安都不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再去睡会儿吧,明天去也可以的。” “啊不,我可以的,”付苼不停地用冷水拍着脸颊,嘴里还不停地在抱怨:“你有没有发现我最近瞌睡多了好多啊,我以前晚上刷剧早上起来都不会犯困的,昨天我都没有看,结果还是打瞌睡。” 每天沉浸在睡意里晕晕乎乎的感觉着实是不好受。 已经收拾好的刘瑾安在旁边担忧地看着她,伸手将她湿了水黏在脸颊上的那缕发丝拿开,“我发现了,你最近胃口也大不如以前了,是因为这段时间忙着找工作,精神状态不好吗?” 以往付苼通常能吃三碗饭,现在让她吃第二碗都得费尽好一番精力哄她,脸上的肉都消下去不少。 “不知道诶,我觉得我也没怎么担心找工作的事情吧。” 虽然她是忙着找工作,但她都是为了应付谢母,所以一点都不着急,每天的娱乐活动都是安排着的。 她对着镜子简单地化了个淡妆,脸上终于多了几分气色,“好看吗?” 刘瑾安点点头:“好看。” 她骨相生得好,皮肤精心护着也是上等好的,即使不化妆出门也能吸引一大堆视线,更何况现在化了妆,整个人又明艳耀眼了些。 “那就好,”付苼神秘地朝刘瑾安招手,等男人弯腰低头时,她飞快地往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帮我看看我的唇釉掉不掉色。” 幼稚。 刘瑾安抬眼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自从那次与付苼去超市后,他头发就没梳上去过,眼镜也一直戴着。 头发长了付苼帮他修剪了些,现在刚刚好抵住镜框。 他现在的衣服都是付苼帮他选的,说是要与他凑情侣装,十几年来第一次除黑白灰的颜色在他出门的身上出现。 卡其色的风衣里面套着一件白衬衫,领带是付苼帮他打的,很好看。 他摸了摸脸上刚被付苼亲过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位置,转头看了看外面的那道卡其色的身影,缓缓笑了起来。 “再多吃一点吧,”刘瑾安在付苼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一个蛋黄包,她今天就喝了半杯豆浆,哪里是她平时的水准。 付苼皱着脸把蛋黄包推到他面前,可怜兮兮地摇摇头:“我真的不想吃了,你知道的,我最近胃口就是不怎么好…我中午多吃一点也是一样的。”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刘瑾安已经不相信她说的什么“下次”“明天”了。 她现在越来越瘦,这样下去身体肯定不行。 “但是我就是吃不下嘛,”付苼索性摔了筷子,一脸委屈地坐在那儿,眼睛看着蛋黄包眨巴眨巴,满身的抗拒。 浑身上下写满了九个字:别逼我,不然哭给你看。 刘瑾安只能低头妥协:“那等会去便利店里买点吃的,等会饿了就吃,你要再瘦下去,伯母肯定会觉得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不会把你嫁给我了。” “好,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嫁给你的,”逃离吃蛋黄包的苦的付苼朝他比了个爱心,直接抓着蛋黄包就塞进他嘴里。 “快吃,吃了我们去上班。” :。: “前女友”变后妈4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二月的第二十天,天气随着这个多二的字数变得格外讨喜,不仅一连下了几天的连绵阴雨停了,还出了好久都未曾见到的大太阳。 付苼跟在刘瑾安的身后进了公司,一路上收获了不少好奇打量探究的视线,她今天和刘瑾安穿的情侣装,卡其色的风衣格外显眼。 来之前她就问过刘瑾安,他并不是很在意办公室恋情,而且对于他们的恋情他也不介意公开,甚至还主动提出了公开。 所以现在周围看着他们的员工有很大一部分的视线,都停留在了他们牵着的手上。 不知道为什么,付苼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四个字:招摇过市。 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走着的刘瑾安,除了耳根红了一点没有见到别的反应,脸皮薄的她还是选择埋下了头。 被人当宠物园里的动物围观,她做不到刘瑾安那样的坦坦荡荡毫不在意。 “我…要不我今天还是算了吧?” 一进办公室,付苼就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鸟,扑在刘瑾安怀里瑟瑟缩缩的。 “怎么,昨天你不是很有信心吗?”刘瑾安看着她这副模样,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是他们刚才看你把你吓到了?” 吓到?也不全是。 付苼主要是觉得这般招摇过市后,在与他们工作总融入不到一起,虽然刚才大部分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友善的,但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那几个异类。 恶毒又刻薄,像她看的动画电影里的女巫婆。 “我就是…想再缓缓,我觉得之前投的简历也不定全都石沉大海,我觉得我还不至于凉凉,”她攥着刘瑾安的手点点头,期待地望着他。 她说好了又反悔,刘瑾安该不会生气吧? “要是我过年放假回来还找不到工作,那我再来怎么样?” 付苼说得小心谨慎,一双眼睛仔细地瞧着刘瑾安的反应。 上个问题的答案是,不会。 刘瑾安只宠溺地叹了口气,一副拿付苼无可奈何的模样,他把付苼抱到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下,再把手里提着的零食早餐塞她手里,无声地依了她。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过年后找不到工作就来我这儿,或者,你就在家呆着,我养得起你。” 他的想法很矛盾,他一边想着付苼能够在家呆着好好享受生活,生活的苦由他自己一个人来担,但同时他又不愿打击了付苼的那点活泼积极向上的劲儿。 一边想留她在家又一边想给她自己,矛盾至极。 但他还是愿意把选择权交给付苼,不管他想的如何,付苼是个独立的个体,她的人生理应由她自己决定。 “好,”付苼瘫在沙发上玩得开心,随手拆开了今天去便利选的三明治,才刚放到嘴边,就觉得一股似曾相识的呕吐感席卷而来。 “初初,你怎么了,”刘瑾安跟着她到了厕所,蹲在她旁边轻拍着她的背脊。 她是真的瘦了,原本摸着就凸起许多的脊椎骨头更加突出,手只轻轻摸过,就觉得硌人。 “好点了吗,”付苼今天早上本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即使是想吐也吐不出个什么来,只能趴在马桶边干呕。 付苼结果刘瑾安递过来的温水漱了漱口,面色凝重。 一头雾水的刘瑾安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即使是化了妆也能明显看出脸色不对劲的付苼忐忑不安,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直到付苼手中的水渐渐地有了凉意,她才慢慢开口。 而这一开口,带给刘瑾安的全是震惊,还带着些期待的喜悦。 “老板,你帮我去买根验孕棒吧。” “啊?”刘瑾安有些没反应过来,傻呆呆地望着她。 “我那个上个月没来,这个月没有…”付苼因为刚刚才吐过,眼尾还有点泛红,此刻她就这样委屈地看着刘瑾安,看得他人心都化了。 刘瑾安就算是再转不过弯来,此刻也明白了付苼的意思,他捧着付苼亲了一口,轻声道:“乖,等我。” 直到他拿到两条红杠的验孕棒,刘瑾安都还傻着没什么大的表情。 他对孩子没有那么深的执念,和付苼在一起他也从没想过他们俩会有孩子的事情。作为成年人,他和付苼一直都做得有保护措施,除了平安夜在阳台那一次。 哪成想就这样乖乖中招了呢。 “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付苼轻皱眉,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刘瑾安对于孩子是个什么态度她不知道,孩子的出现没在她的计划之内,突然怀孕真的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联想到刘瑾安对刘辰奕的态度,付苼是猜想他不怎么喜欢孩子的,在她在卫生间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把孩子打掉的准备。 生命的诞生是神圣的,但不受期待的诞生,他也许就是毁掉生活的恶魔,与神圣二字,丝毫不沾边。 刘瑾安看着验孕棒还是没反应,付苼大了胆子一把抢过,本就泛红的眼眶此刻变得绯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你不想要我们打掉就好了,你别不理我。” 自知刚才的冷漠吓到了付苼的刘瑾安连忙将她搂在怀里,嘴里的语气是说不出的轻柔:“我没有不想要他,我就是太激动了没有反应过来,没有不理你。” “你刚才好吓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初初,”刘瑾安轻声哄着,想将她搂得紧紧的给她安全感,但是又怕压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能轻拍着她的背,不停地与她道歉。 等付苼的情绪缓和下来,他才慢慢松开了付苼,转而吻住她。 他抵着付苼的额头,呼出的气体喷洒打在付苼的脸上,吹着付苼脸上带着丝丝的痒意。 “我从来没想到过我们这么快就有孩子,我都还没有好好与你在一起多久,就要多出一个第三者。” “我一点都没有要做爸爸的准备。” 听他这么说,原本佯怒的付苼破涕而笑,她一把推开刘瑾安,转来开视线不再看他。 “你不是有刘辰奕这个儿子吗,已经是爸爸了还要做什么准备?” :。: “前女友”变后妈4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空气陡然僵住。 付苼说得太过直白,噎得刘瑾安都没有什么话来反驳。 毕竟刘辰奕真的是他儿子。 默了半晌,刘瑾安有了动作,他食指和中指弯曲,在付苼额头上敲了个暴栗:“你能不能别乱说话破坏气氛?” 说完他又在付苼委屈的目光中软了语气:“刘辰奕的出生就是一个意外,当时我十八岁,混得要死,自己都照顾不好,突然冒出来个儿子,我吓都吓死了,对他根本没什么感情,他对我来说就是责任。” “那你什么都没准备好,你当时又那么小,刘辰奕他为什么会被生下来啊?” 当时刘瑾安十八岁,刘辰奕的母亲应该也是同龄,两人没结婚没定亲,为什么刘辰奕会被允许生下来?付苼觉得可能没那么简单。 刘瑾安摸出一根烟叼嘴上,手里的打火机一直没打开,他就这样咬着说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刘辰奕的母亲的确是怀孕了,刘瑾安家里人知道后脑子里想的也是孩子不能留,便两家商量好给了那个女生家里一笔钱,让他们带女生去流掉孩子。 或许是刘瑾安家拿钱拿得太过痛快大方,女生父母就生出了些别的心思,他们不仅没带着女生去流掉孩子,还假借着转学的名义,哄那个女生把刘辰奕给生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都是老套发展,女生父母借着刘辰奕找刘瑾安家里拿了好几次钱,在他们越来越贪得无厌下,刘瑾安家明确说了不会再给他们一分钱,索要几次无果后,他们直接将刘辰奕丢在了刘瑾安家门口。 因为他们花钱大手大脚,实在是不愿意养女儿养儿子的同时,还得养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外孙。 就这样,刘辰奕这个儿子,住进了刘家,被刘瑾安爷爷奶奶养着。 “那那个女生,后来怎么样了?”付苼问得犹豫。 或许这是女孩子的通病,总会对另一半的前任初恋或者对他有特别意义的那一位前任特别好奇。 “她啊,”刘瑾安嗤笑,嘴里的烟被他扔进了垃圾桶,“她后来傍上了大款,哪儿看得上我。” “哦。” 付苼没再继续问,只心里酸酸的,她拿过一旁的便利袋开始找着里面的零食,身周的冷漠来得突然。 听刘瑾安那语气,明明就是刘辰奕他妈念念不忘,语气里还有点酸。 啧,男人果然就是对初恋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念念不忘。 身后的刘瑾安伸手又将她捞了回去,贴在她耳边问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空气里怎么一股酸味?” 付苼本就面色难看的脸顿时更加难看,她一巴掌就打在刘瑾安手上,跑到另一边沙发坐下,扭着头不看他。 只是眼睛里的泪水不争气地落下。 怀孕的人本就情绪低落,被刘瑾安这样一刺激,原本还只是默默流泪的付苼眼泪像捅了三峡大坝,喷涌而出,拦都拦不住。 “我不喜欢她,我连她名字都不记得了,”刘瑾安连忙解释。 那女生不过是他年少时交过的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罢了,唯一特殊点的就是给他生了一个刘辰奕,其他的没什么特别。 在漫长岁月的消磨中,她早就被时间磨去了姓名,唯一能形容她的,无非就一个刘辰奕的母亲而已。 “你都知道她傍上大款了,还酸没看上你呢,”付苼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怀孕之后男友忘不了初恋,最后留下孩子与初恋在一起》的剧本中无法自拔,刘瑾安的话她都充耳不闻。 “我没有酸,她当时就是嫁给了我们那一块的一个有钱人,然后后来她嫌弃那老头偷跑,被她爸妈打疯了,我们那一块的人传了好久,我也是无意间听他们说的。” “至于说为什么看不上我,是因为他们把刘辰奕丢到我们家门口时说的,说我们家太穷,让我们自己养刘辰奕,别祸害那女的嫁大老板。” “你还有被人嫌弃的时候啊?”付苼破涕为笑,看着刘瑾安笑得不能自已,双腮上挂着的泪珠泫然欲滴,随着付苼的动作晃悠悠的,还闪着些水光。 “听见我被嫌弃你就这么开心?”刘瑾安没好气地看着她,扯了纸巾轻按着她脸上的泪珠,尽量不去弄花她脸上的妆。 不然到时候付苼又得生气。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拿出手机点了点,然后与付苼商量:“我预约了检查,我们下午去医院看看我们的宝贝?” “好,”付苼点点头,接着她就听见刘瑾安一本正经地与谢母打电话,说她怀孕了之类的云云。 他什么时候和谢母关系这么好了? 还有了谢母的电话? 刘瑾安捏了捏她的脸上,笑着和谢母讲道:“初初现在就在我旁边,你要不要和她说说。” 他把开了免提的手机递到惊讶又恼怒的付苼面前,下一秒谢母那嫌弃的话语就从手机中传出:“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瑾安你辛苦了,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她的,真是辛苦了。” ??? 付苼:我被嫌弃了?这是委托人的亲妈吗? 刘瑾安又笑着应了几句,最后抱着付苼傻乐:“妈让我好好照顾你,所以你给个面子,和我下去喝粥吗?” “你不上班了?”付苼望了眼他桌上堆着的文件夹,满头小问号。 这日他妈是之前那个有原则爱工作为公司掏心掏肺的刘瑾安吗? “你比较重要,去喝粥吧,”他摸上了付苼还平坦着的小腹,脸上的小心翼翼与爱意看得付苼心头一动。 这个男人可真够没原则的。 在刘瑾安的死(ge)缠(zhong)烂(nian)打(dao)下,付苼认命地被他牵着再一次接收员工朝她投来的注目礼,去了楼下的粥店强被灌粥。 之后剩下的半个上午刘瑾安也没工作,就在办公室里盯着她肚子傻乐呵,时不时地还取了几个名字,问付苼哪个更好。 一点都没有之前的形象和智商。 下午去医院检查时更甚,护崽心切的刘瑾安就差给付苼安排一个轮椅了,走在去检查室的路上一直战战兢兢的,生怕突然出现一个什么意外伤害到付苼。 而除去刘瑾安这些反常的行为外,他们的结婚,因着孩子提前上线。 :。: “前女友”变后妈4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谢父谢母早在付苼在医院检查后第二天就赶了过来,现在付苼还没显怀,谢母他们的意思是让刘瑾安和付苼早点把婚礼办了,不然到时付苼生了孩子还要坐月子,整个人状态肯定不如没生孩子之前。 付苼与刘瑾安一商量,都应了谢母的意思。 刘瑾安早已做了甩手掌柜,公司的事情交给了别人去做,他就整天在家里给付苼做做饭、准备婚礼的事情。 他们的婚期定在了三月二十九,一个多月的时间除去过年,剩下的满打满算也才二十天。 不过好在刘瑾安那边关系简单,邀请人的事办起来他完全游刃有余,而谢父谢母则是通知谢家那边的亲戚,以及帮付苼准备嫁妆。 家里的其他三个人都有事可忙,付苼一个人在家呆得就格外无聊。 看着面前刘瑾安特地为她准备的营养早餐,付苼又一次犯了难。 自怀孕后她的胃口就不怎么好,虽然在谢母的建议下总吃酸食,刘瑾安也总换着法儿给她做好吃的,但她总觉得嘴里没味没胃口,本就瘦的脸颊用谢母的话来说,就是又少了一层皮。 “我能不能少吃一点啊,”愁眉苦脸的付苼将盘子推远了一点,乞求地看着谢母。 谢父谢母他们在家住下以后,家里的主事人就换了一个人,以前付苼好歹还能在刘瑾安面前撒撒娇求求情,而谢母却是油盐不进,任凭她如何装可怜,谢母都不松口。 两个女人间的事,谢父和刘瑾安这两个老男人从不敢插嘴,一个是典型的妻管严,一个是怕惹怒了就不嫁女儿给自己,对付苼的委屈可怜视若无睹。 谢母从她怀孕后脾气就变得异常暴躁,她眉头一皱,眼睛一横,嘴里冰凉凉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付苼只得乖乖听话,右手在桌面上捏着包子,左手却在桌下委屈地揪着刘瑾安衣摆。 这样的场景每天要在家中上演三次,谢母从不松口,付苼也从不放弃委屈求情。 “婚纱照你要现在去拍还是生了孩子之后?”刘瑾安侧耳贴在付苼的肚子上,任由她摸着自己的脑袋。 婚礼的事情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是他还欠付苼一套完整的婚纱照。 “生了孩子之后吧,现在我懒得不想动了,”付苼以一个“大”字型瘫在床上,白色的天花板不着一尘,白得她心有些慌。 最近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1973,现在她任务眼看就要完成了,1973不在她的任务要怎么提交呢,还是说她就可以留在这里了吗? 她垂头看着在自己肚子上拱来拱去的刘瑾安,眼里有些不舍。 明天就要去领结婚证了,任务完成就在明天,能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也就看明天了。 付苼忍不住揪了一把刘瑾安的头发,开玩笑似的问他:“你说要是我突然消失了,你会怎么办啊?” 正享受温情时刻的刘瑾安一下直起身来,一只手轻捂着付苼的嘴,嘴里带了几分少有的严厉:“乱说什么呢,你就在这能去哪儿,就算你消失了,我也会把你找回来,反正我俩有找人信物。” “嗯?什么信物?”这下轮到付苼傻眼了。 刘瑾安把她右手举起,手腕内侧紧紧地贴上自己的左手手腕,得意地居高临下俯视她,“看,这不就是吗?” 他说的事苏盼那个神秘印章印的花纹。 虽然来的奇奇怪怪,但好歹是有了。 “那你以后一定要记得找我,不管在哪儿,”付苼话音一落,跪坐在她身旁的刘瑾安就弯下腰,堵住了她的嘴。 房间的气息一下变得暧昧,还飘散着刘瑾安零碎的话语,将这个性冷淡的房间装点得粉色甜腻有情调。 就在两人亲得忘我难舍难分时,两声敲门声传来,他们往门口一望,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喊了一声:“妈?” … 第二日,天气还是一如昨日那般阴着,带着即将下雨的闷躁气息,付苼和刘瑾安进了民政局。 今天是三月二十二,他们结婚的日子。 明明不是第一次踏进民政局,付苼心里却“砰砰砰”,心脏速度加快。 “你都四十一啦,比我都还大两岁,还真看不来诶,你们看着就像同龄人,保养得可真好。” 刘瑾安和付苼面前的工作人员丝毫不介意暴露自己的年龄,大声惊叹着,就连后面排着队等填表的新人和工作人员都没忍住视线往他们身上瞟,无一不在感叹着他们这对不像老夫少妻的老夫少妻。 时间是把杀猪刀,但到刘瑾安身上,可能去杀了别的猪了。 他今天和付苼一样,都穿的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和付苼同款的立领衬衫。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付苼的监督下认真保养,皮肤比之前水润了几分,加之今天又带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即使把头发梳起来露出额头,他看着也不过二十多岁。 再加之他堪比男模的身材,旁人很难把他往四十岁的方向想。 那个工作人员还在小声感叹着时间的不公平,嫉妒地看着刘瑾安比自己保养得还年轻的脸,她失意地坐在位置上,看着面前的一堆堆资料,无声叹气。 这该死的生活啊。 工作人员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他们两人耳中,付苼咬着指关节忍笑,偷瞄着坐在左边的男人。 果然,刘瑾安那张脸阴沉得可怕。 刘瑾安不满脸色一直持续到了拍照的时候,给他们拍照的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见到他们说的第一句话,便就是夸两人好看,看着就知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由着这句话,刘瑾安接下来的心情大好。 结婚证没要两人多少时间,就被工作人员递到了他们手里。 照片上的两人微笑着,嘴角边上的弧度出奇的相似,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刘瑾安眼底隐隐地紧张。 “1973,你在吗,我现在已经是刘辰奕的后妈了,可以提交任务了,1973?” 如以前的喊叫一样,付苼这次的呼唤并没有得到回应。 1973没有回来帮她提交任务,而任务也没有自己提交结束,还在继续。 身旁的刘瑾安凑近她,在她耳旁轻声说了几个字。 “你好,刘太太。” :。: “前女友”变后妈4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没有1973的催促提交任务,付苼接下来的时日过得格外顺心。 她俨然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谢初,享受着在这个世界里的一切。 婚礼前一天,刘辰奕回来了。 彼时付苼正在客厅里对着电视发呆,谢父谢母出去在安排提前来这边的亲戚,而刘瑾安出去找婚礼策划商量着最后的细节。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刘瑾安没带钥匙,她顺手拿着一杯说是能开胃的柠檬汁边喝边往门口走。 “你回来啦,”付苼笑意盈盈,连头发丝都带着一股诱人的气息。 只是门外的人不是刘瑾安。 付苼脸上的笑彻底僵住,她动了动唇侧过身子,语气全然不复刚才那般喜悦,甚至还多了一丝厌恶。 “是你啊,快进来吧,你爸不在。” 她自顾自地在沙发坐下,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而她也的确是。 刘辰奕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愣在原地,等付苼走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一脸难以置信地走进客厅,站在她旁边注视着她。 “你怎么在这儿?” 纵是心里有了答案,刘辰奕还是决心问道。 心中的悔意越来越浓,似乎都已经蔓延在了空气中,像蚕蛹一般将他层层包裹,让他在那片小空间里透不过气来。 内里的氧气随着呼吸越来越少,没有足够氧气的他被一双无形的手桎梏住了脖领,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或许下一秒,他就会在这个环境里死去。 付苼并不因刘辰奕来者不善的语气给惊吓住,恰恰相反,她心里还有点期待。 自己追过的女人变成了自己的后妈,不管他有没有动过真感情,但凡只要是个男人,就都受不了这打击。 她眉欢眼笑地喝了口柠檬水,然后摊摊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和刘瑾安结婚了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儿?” 忽的她又像是想到些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下次见面,你记得叫我一声后妈哦。” 刘辰奕咬牙切齿地恨着她,胸膛不断起伏喘着粗气,光是从他紧皱的眉毛就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人,正勃然大怒。 具体怒到什么程度付苼不知道,到这并不妨碍她继续煽风点火火上浇油,她眼珠一转,像只诡计得逞的小狐狸,坏笑着提议:“要不然你现在先叫一次,就当练练口?” “谢初!” 刘辰奕终是忍不住大吼出来,他双拳紧握青筋暴起,眼睛如铜铃一般瞪着付苼。 他万万想不到付苼居然会嫁给刘瑾安! 满腔的悔意被怒火所侵蚀,席卷着他的内心,胸膛里似是有千万点火苗在燃烧跳跃着,燃烧发出的声音都变成了嘲笑,笑他无知,笑他天真。 其实他这次回来没那么简单,照着他与刘瑾安之间压根就不存在过的父子情,刘瑾安再婚他根本就没必要回来,他这次之所以回来,不过是想借着参加婚礼的名头,做些自己的事罢了。 或许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得到的不觉得好,失去了才知珍贵。 把委托人当作赚钱对象、当作礼物送给戴原的刘辰奕,在这个世界遭到付苼的拒绝后,居然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付苼了。 好歹是他追求了半年多的女生,日久生情被吸引也情有可原,他在国外一直放不下付苼,所以才想借着参加刘瑾安婚礼的名头,再找付苼复合。 只是时光荏苒,没有人会停留在原地不动。 就正如付苼,她不会像刘辰奕所想的那样,在原地等着他。 不过几个月,付苼已经成了他的后妈。 “怎么,有事?”付苼轻描淡写地抬起眼皮,虚虚地看了他一眼,又矜贵地敛下眼皮,不再看着他。 刘辰奕被她毫不在意地态度再次打击,心中怒火像是被人浇上了一桶冰冷的汽油。 所有的冰冷在汽油还没接触到火苗的那一刻被瞬间同化,没有起到任何的阻止作用,随着汽油与火的接触,轰然炸开。 “你能不能好好爱惜你自己,你能不能自尊自爱一点!” 此刻的他成为了笼里的困兽,开始咆哮呐喊与发泄。 付苼听着这话不由得好笑,这刘辰奕还真是披了个人皮就当自己是人了? “我怎么不爱惜自己了,都是成年人了你说话能不能带点脑子,难道我拒绝你的追求和别人在一起就是不爱惜自己吗?” “他是我爸!” 所有的不甘涌上心头,连带着怒火一起席卷着他的大脑,他在原地反复踏着,然后红着眼眶怒视付苼,“你怎么可以和他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比你大快二十岁!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 “为什么不可以呢,难道年龄差大就是什么不可以在一起的规定吗,我爸妈都没有阻止我,你有什么资格呢,你在以什么身份来说出这些话的呢,难道以你是刘瑾安他儿子的身份吗?” “可是儿子可以管爸爸吗?” “你,”刘瑾安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在原地不停地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等他压下心中的怒火,他才苦口婆心地劝道: “初初,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但是你不能因为我就这样仓促潦草的交代你的一生,我爸他不适合你,你知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就很花心。爱乱搞男女关系…” “我知道啊,要是刘瑾安他不乱搞男女关系,你觉得还会有你的存在吗?” “是,他不乱搞的话也不会有我但是你看他像个能托付终生的人吗,就拿最近这几年来说,他的女朋友一月一换,他对你不过就是新奇而已,你别被他骗了。” “那他为什么最后还是和我结婚,那这是不是可以,我在他心里不一样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着,刘辰奕慢慢地落了下风。 他没有资格去阻止,刘瑾安也没有足够能让他揭露的黑点,他唯一能抓着不放的,只有刘瑾安的年龄。 只是在这个社会,年龄早已经不是横隔在爱情的鸿沟。 刘辰奕的底牌,毫无攻击性。 他输得一塌糊涂。 :。: “前女友”变后妈4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窗外天正放晴,阴沉过后的阳光总比明媚的来得更讨喜、惹人欢心些。 与柔暖的阳光不同的是,客厅里的一男一女此刻正争得面红耳赤。 落了下风眼看已经什么好说了的刘辰奕还在负隅顽抗,硬是想和付苼争一个“对”出来。 他放弱了声音,用着一种近似乞求的语气嗒焉自丧道:“初初,我知道是你还在生我气,我错了。你不喜欢我我在国外读书也不会再缠着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爸结婚,你不要…不要这么糟蹋自己。” 刚才的付苼与刘辰奕争论那些她还能忍住,只是这刘辰奕越说越过分,这可就让她忍不住了。 “刘辰奕,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和你在一起就是在糟蹋自己?你今天如果是回来好好参加婚礼的话,那么这里欢迎你,但是如果不是,你还想闹的话,那么请你出去。” 刘辰奕还在苦苦挣扎:“谢初,你现在能不能冷静一点,你好好想想,你们真的合适吗?” “很合适,不合适也轮不到你来讲,”付苼冷了脸,绕过刘辰奕往卧室走去。 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憨批是听不进什么话的,她现在坏了孩子累得很,可不想在这里还和刘辰奕一直纠缠。 任务是当刘辰奕后妈,她现在已经当上了,才懒得在刘辰奕身上费时间呢。 只是有人想离开,有人就想让她留下。 刘辰奕握住她的手腕,语气失神:“谢初,你原谅我,你别嫁给我爸。” 如果嫁给别人他或许还有可能做个小三得到付苼,但如果嫁给刘瑾安,他总不至于做出勾引后妈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你放开我!” “你给我放开她!” 两人齐齐往门口望去,刘瑾安站在门口,鞋都没有换,戟指怒目地怒视着刘辰奕。 “爸,”刘辰奕手下意识地一松,被放开的付苼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才委屈地红了眼眶,扑进了刘瑾安怀里。 他们两父子的事情,她还是不插手了。 刘瑾安抱着付苼轻哄了几句,等感受到付苼身体没有抖得那么厉害时,他才低头凑到付苼耳边安慰,送着她回了房。 他们两人恩恩爱爱亲密不已,像触在一起的身体成了激怒刘辰奕的最后一块被抢走的生肉,在笼中被囚禁许久的他终于迎来了他的爆发点。 刘瑾安一出来,刘辰奕就朝他嘶吼:“爸,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你知不知道谢初她是我同学,是我喜欢的人,你怎么可以和我抢呢!” 声音大到房间里的付苼都清晰可闻。 然后刘瑾安就露出了一个与付苼脸上如出一辙的冷笑:“和你抢,你配吗?” “别以为你在学校你做的那些破事儿我都不知道,你对谢初到底是喜欢还是为了利益,我相信你自己清楚,戴原那小子给出点小利小惠就把你哄得团团转,你就这个样还配当我的儿子,还配在这儿和我争?” 盖在身上的那块遮羞布被彻底掀开,所有的阴暗面与恶毒的心思都暴露于阳光之下。 刘辰奕像只被人扼住了脖子的鸵鸟,被逼着直面他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肮脏又令人作呕。 他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低着头早已没了当时叫板的自信。 谁让刘瑾安说的都没错呢。 对于付苼,他刚开始就是为了利益,虽然现在自己可能已经爱上她了,但是说出来谁信呢,他自己都不愿意信。 所有的恶孽都出自于他的手,他真的没资格也不配对付苼的生活指手画脚。 “明天的婚礼你要参加就来,不参加我也不强求,机票我会让人给你订好,后天一早你就给我回m国读书。” “珍惜今明两天的时间吧,毕竟下一次你能有正当理由回来,可能就是九月份你的弟弟或者妹妹出生了。” 刘瑾安说完就回了房,没再关心刘辰奕情绪,刘辰奕愣在原地,嘴里不断咀嚼理解着刘瑾安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的意思是付苼已经怀孕了吗? 九月份…距离现在只有五个月多几天了。 所以他刚才的所有劝说,都是他自以为是对吗,人家都已经怀孕了,他居然还在质疑他们,可真好笑。 他刚才就是个跳梁小丑,在付苼面前自以为是地高傲表演着。 所有的观众为他鼓掌高呼,但都不是赞扬,全都是嘲笑。 “还生气吗?”刘瑾安替付苼顺了顺头发,搂在怀里一起躺床上。 “生什么气,刘辰奕的吗?”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我反而是有些庆幸,如果当时的我没有曾修杰提醒,我可能就真的上了他的当,然后我就不会去咖啡店打工,也不会遇见你。” “所以算起来,刘辰奕还算我们之间的半个媒人。” 付苼说得认真,其实在这件事情里,最应该感谢的是曾修杰,他是真诚地爱着委托人,在没有因为兄弟情而选择包庇刘辰奕。 虽然他也有一点私心,但就他默默喜欢委托人为委托付出,从不帮委托人招惹麻烦带来困难这一点,他是真的好。 只不过她的任务对象是刘瑾安。 “那另外半个媒人是谁?” 很大一声关门声传来,刘瑾安眉头又皱了皱,最后还是忍住心里的怒气没给刘辰奕打电话教育。 他这个儿子,可要可不要。 “当然是1973啊,你想想,要不是当初1973那么黏着我,你会每天早上都把它送来和我见面吗?”付苼说得强颜欢笑,另外半个媒人是1973,但却不是现在的1973。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见到那个小憨憨。 刘瑾安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又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有没有发现,1973好像都不怎么黏着你了,以前它是最爱往你身上蹭的,现在你坐它旁边都对他没有吸引力了。” 因为芯子都换了啊。 “你才发现吗,我觉得它肯定是我们去温泉山庄那次把它丢下它它生气了,不然也不会对我这样冷淡。” 付苼悄悄地给1973的反常找了个借口。 但具体为什么,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 “前女友”变后妈4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第二日,或许应该说不是第二日。 付苼醒来时入眼的便是一片白色,不是刘瑾安家里天花板的那种粉刷的白色,而是她熟悉的白到发光的机械白。 是太空舱内壁的白色。 所以她这是回来了? 她都还没有和刘瑾安结婚呢,付苼眼眶酸涩,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 1973此时也飘了进来,它似埋怨似愧疚,电子音都比以前低了几个音调。 [执行者你可终于回来了…] 付苼伸手擦去眼泪,努力让自己的话听不出什么异常,“这次任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消失就不见了?” 她一说到这个1973就来气,星际联盟真的…太垃圾了。 [星际联盟的实验出了一点问题,我就睡了个觉,再醒来就回星际联盟了,身体也被原来死去的主人抢去了,我连想和你打声招呼再走都没来得及。] “那我不是没系统提交不了任务吗,我怎么突然回来了?”付苼问得心塞塞。 她明明明天就可以和刘瑾安结婚的,为什么不能再迟一天,让她把婚结了再走呢? 或者是让她把孩子生了,等她死去了再回来。 1973有些得意:[这当然是靠我呀,我借用了星际联盟的强制提交任务功能,然后把它改了一下,就让你在不会任务失败的情况下回来了。] 它没注意到付苼想杀系统的脸色,还在空中飘呀飘的自豪。 “那你就不能让我自己死了再回来吗,”付苼欲哭无泪,她是真的很想和刘瑾安过一辈子的。 但是都被1973破坏了。 1973:[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回来的,而且明天你们的婚礼会被刘辰奕大闹一场,你肚子里的孩子和刘瑾安也会不在…] 演算的数据显示,明天的婚礼会变成葬礼,与其就那样难过的场景,还不如把所有终止在这一步。 “哦,”听到这个解释的付苼心里好受了些,但心情还是止不住的压抑。 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许多人都会抱着一个侥幸心理,认为他们不可能发生,进而产生短暂的快乐。 “我还以为我能和刘瑾安在一起生活到老呢,没想到…” 付苼叹了口气,手腕上的花纹还是如之前那般深黑,这样的花纹刘瑾安也有一个,那么他们能在下个世界见面吗? 不过想想怎么可能,刘瑾安他不是苏盼,他不过是星际联盟复刻世界里的其中而已,哪里有什么能力随着她到一个又一个的世界,左不过是她异想天开罢了。 1973:[现在已经到休息时间了,你去补充一点体力吧。] 这次的任务星际联盟出了大bug,他们同时做出了相应的补偿,等付苼合同结束后,看到自己账户上的通用货币,肯定会大吃一惊吧。 这次星际联盟给出的补偿是剩下的合同时间内,所有的收入乘以三,付苼是这批实验系统里工龄最短的那一个,自然赚得多。 付苼刚走出没几步,就快速地退了回去,她苦着一张脸无奈求助:“我不知道执行者去哪儿领营养剂。” 她以前做收集者时,都会有人送到门口的,根本不需要她去拿。 1973:[你是真的没有认真看执行者手册!还是我带你吧。] 执行者领营养剂的地方在一个大厅,类似于任务世界里的餐厅,她按照1973所说的输入了1973的编号,被试管装着的营养剂就被送到了她面前。 看颜色是比当收集者时的好喝? 一试管下肚,付苼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开始与1973讨论执行者生活的好。 “为什么执行者待遇这么好,在星际联盟里是最低等的啊?” 明明应该是最高等的才是。 1973:[要是说了是最高等的,那每年报考的人数不久超标了吗,那执行者系统挑执行者不得挑花眼吗?] …似乎也是。 没再耽搁多少时间,付苼重新躺回了太空舱内,这次的她远没有之前开启任务那样期待,她无奈地与1973说道:“那开启下一个任务吧。” 这次她一定不喜欢人了,免得难受。 … “林语安,听说你打算退学了,真的假的啊?” 付苼才刚恢复点知觉,就被人摇晃得快速睁开了眼。 “啊?谁说的?” 虽然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但顺口问一句还是不会暴露什么的。 她睁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女生,穿着一件蓝白色的传统校服,头发在后面扎了一个高马尾,长得一般,还戴了个眼镜。 自己这次的委托人又是个学生,只希望不让她高考就好,不然就她上个世界被养废的那个脑子,她肯定又得遭罪复习学知识。 那个女生撇撇嘴,然后有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班上都传遍了,我怎么记得谁说的。” “不过你真的要退学和那个男的在一起啊?那男的都工作好几年了,你不嫌弃他老吗?” “我觉得你有点搞笑哦,你连是谁说的都不知道就来问我真假,我是你妈吗在这儿给你答疑解惑?问题这么多你咋不去写十万个为什么,你知道有些人为什么死的早吗?” 付苼看着眼前的女生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班上八卦是可以,毕竟嘴没长在她身上她管不了。 不过这八卦了还问到本人面前来的,可真就不是没脑子就是脑子缺根筋了。 “为什么啊?”女生呆呆地问。 “因为爱管闲事啊。” 女生终于反应过来付苼是在骂她,她指着付苼不停地颤抖,最后抖了个半天,也没抖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委屈地丢下一句“你太过分了,我明明是在好心关心你!” 周围同学的视线不断向这边看来,大多都是在指责付苼为什么这样对女生的。 付苼嘲讽一笑,然后故作捧着脸颊也委屈起来:“人家哪里过分了嘛,是你关心我了我没有关心你吗?” “那我关心你吧,不知道你母亲现在身体可否安康,你家的院子里有没有种枇杷树呢?” 女生眨眨眼:“我家在三楼,没院子。” “噗,”付苼没忍住,当着她面就笑了起来,“哦,没有就算了吧。” 真是个憨憨。 :。: 要“退学”的白富美0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1973,你在吗?”付苼试着叫道。 这次的任务是在学校,也不知道1973会不会像之前那样,能拥有一个供他吃喝的身体。 答案是没有。 1973的回复很快,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任何的难过情绪,[我在,现在就开始导入资料和记忆吗?] 付苼不答反问:“你这次没有拥有身体吗?” 1973:[是啊,上次星际联盟的实验出了问题,所以星际联盟就暂停了这个功能了,等修复好再用。] “那行,快给我导入吧,趁着现在还下课。” 委托人正如刚刚那个女生所叫的那样,叫林语安,现在高三。 不过她的资料…付苼觉得自己当年这么憨批的委托人都没了印象,可真是她的不对。 这个委托人的凄惨生活,完全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林语安家里开了一个厂,生活比同龄人都要好上不少,不过父母都在忙工作没空陪着她,对她总存着些内疚,所以事事都依着她。 而就这样的一个小公主,却是个没脑子的。 高三时被校外的人迷得五荤三素的,后来甚至还爱上了李文磊那个渣男,在他的撺掇下以死相逼让父母替自己办理了退学,然后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与李文磊同居,天真的以为李文磊将来会娶自己。 她这样的未婚先同居自己是遭到了父母的反对,但她不听父母的劝告,一意孤行与李文磊在一起。 没过多久,林语安怀孕了,李文磊带她去见了家长,这让她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加的有了信心,甚至不惜为了李文磊与家里断绝关系。 她未婚先育替李文磊生下了一个儿子,李文磊也实现了他的诺言,在孩子三个月时与她结婚。 只是婚后的生活远不如她所想象的那么美好。 抚养孩子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李文磊只有初中学历,没有好工作的他仅靠那点微薄的工资撑起整个家越来越吃力。 林语安娇气,出月子后不仅不替他分担家务,还经常乱花钱,美名其曰为孩子买东西。 压在李文磊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生活给她的压力让他迫切地想寻找一个人安慰,而那个人自然不可能是林语安,刻在骨子里的娇气让林语安在家只会对他颐指气使,毫不意外的,李文磊选择了出轨。 出轨对象是一个远不如她好看的乡下女人。 好巧不巧的,那女人她也认识。 正是她高中还没有退学的时候,经常帮她打掩护躲过老师检查的小跟班——何苗苗。 被这样的一个女人抢了老公,林语安怎么可能会沉得住气,她直接去了何苗苗家里大闹了一场,还去了何苗苗的婆家、上班的工厂闹,最后何苗苗迫不得已与李文磊断了关系。 但事情远没有停止。 失去了解语花没处可发泄生活的李文磊彻底崩溃,开始对林语安大打出手。 别看林语安在外面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在李文磊面前,她就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李文磊的出轨对她来说是一份不小的打击,之前她对李文磊的颐指气使都是仗着李文磊喜欢她爱她,在李文磊出轨后,她在李文磊面前就换了一个模样。 她开始对李文磊言听计从,李文磊对她的拳打脚踢她向来也是默默忍受着,从不在外声张寻求帮助。 家暴只有零次与无数次,出轨也是。 林语安的委屈求全并没有给她带来多久独享李文磊的日子,李文磊又出轨了。 而这次的出轨对象,还是何苗苗。 李文磊帮何苗苗离了婚,让她没有了后顾之忧好好地与自己在一起,再后来,他向林语安提出了离婚。 林语安当然没同意,虽然李文磊家暴出轨,但在她心里,他还是那个一心一意爱她的男人,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最后李文磊选择了离开,带着何苗苗一起。 他就像当年的林语安一样,不顾父母不顾家庭,带着何苗苗远走高飞。 没了李文磊的林语安彻底疯魔,她刚开始用孩子威胁李文磊,等李文磊和何苗苗有了他们的孩子后,孩子彻底没了用处,而她也没了筹码。 什么都没有的她哪儿会死心,她带着孩子远赴他乡找李文磊,在见到李文磊的时候,却因为一场交通事故,丧失了性命。 她是因为闯红灯被车撞死的,马路对面的,是恩爱的李文磊和何苗苗。 他们就像爱情刚开始的李文磊和林语安,走路都还手牵着手,但是他们在一起已经四年了。 而她和李文磊在一起四年的时候,李文磊已经第一次出轨。 明明都是四年,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这是林语安在收集室常与付苼念叨的一句话。 之前的付苼没有给她答案,但是现在可以。 如果她能在爱情的海洋之中保持理智,如果可以在婚后收收自己的小性子,与李文磊共同撑起那个家,如果她可以多理解照顾李文磊的感受,他们或许走不到那一步。 她就错在在爱情面前没有理智、没有亲情、没有自尊。 回顾了林语安的一生,付苼除了唏嘘别无他讲。 “那她的执念是什么,我要完成什么任务?” 要知道她的收集者就没有几个有正常执念的。 1973:[要你嫁给杜千俞。] ??? “杜千俞是谁?” 为什么要嫁给他? 1973:[他就是何苗苗的那个前夫,具体为什么要嫁,你配合记忆再研究研究?] “那你快点导入。” 杜千俞是何苗苗的前夫,也是何苗苗的青梅竹马,两人自小在一起长大,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起,说起来还是林语安的同班同学。 何苗苗高考没有考上大学,但杜千俞不一样,他高中一直霸占着年级第一的宝座,除了家里穷点,那就妥妥的校园男主配置,高考甚至考了本省排名第一的大学。 两人一到结婚年龄就在家长的安排下结了婚,婚后生活怎么样林语安不知道,但她知道在何苗苗出轨后她去他们家闹时,杜千俞是一直护着何苗苗的。 而且后面杜千俞也没有主动提出离婚,直到何苗苗再次出轨提出离婚,他们才结束了这段婚姻关系。 杜千俞从始至终都在尊重何苗苗的意见。 看起来还像是个好男人,就是太爱绿色了。 付苼转头朝教室后面望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个少年穿着校服,双肩处的蓝色已经被洗得发白,看来是经常穿。 他像是察觉到了付苼的视线,抬头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开始写作业。 委托人想要嫁给何苗苗,主要还是何苗苗高中时期喜欢杜千俞,最后的出轨也是因为两人学历差距太大,何苗苗在杜千俞面前一直自卑,所以才让李文磊插了空子。 这样想想,委托人的执念似乎也能理解。 你抢我以后的丈夫,那我就抢你以前的初恋,一报还一报。 而且现在的时间点是在委托人已经和李文磊在一起,正在和家里吵着退学的时候。 后面即使何苗苗和李文磊在一起了,也是捡的委托人剩下的,这样算起来,最后赢的是委托人。 知道了任务和任务目标,那么接下来就容易得多了。 她走到何苗苗座位前,轻叩了叩她桌面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安安,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何苗苗瑟缩地问着,看起来像是怕付苼得很。 但是在委托人的记忆中,她可从来没有仗势欺人欺负过她,甚至作为小跟班,何苗苗还经常蹭委托人的吃喝。 所以在学校这么个态度,怕不是个小白莲? 付苼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抬头睨视问她:“何苗苗,我欺负过你吗,你这么怕我?” “没有没有,你没有欺负过我,”何苗苗仓惶摆手,虽然嘴上说着没欺负,但却眼泪汪汪,无助地摇摆着头。 哦,真是个小白莲啊。 1973:[会不会是委托人的记忆…] 万一又像上次那样,是委托人的记忆出了错呢。 “怎么可能,那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没这么常见。” 付苼选择相信委托人记忆的真实性,像洛笙那样特殊的委托人可不多见,记忆还是值得相信的。 她收回了手,沉了声音淡淡道:“哦,那就好,但是你以后能不能别在我面前哭,搞得像你妈死了你在哭丧一样。” 1973:[你不和她打好关系了吗,她可是杜千俞的小青梅,万一她在杜千俞面前说你坏话,你还怎么追杜千俞?] 付苼在这个世界就仿佛变了个人般,一点都不像之前那样,愿意忍气吞声。 “这种小白莲我怎么可能放过?而且你以为她在杜千俞面前说我的坏话还少吗,我敢说委托人在这班上的一大半坏话,都出自她的嘴。” 知道何苗苗是小白莲,那付苼就没打算放过她。 这么婊的样。指不定在打掩护的时候,就起了勾引李文磊的心了呢。 毕竟能抢到比自己优秀的人的男人,也是一种证明自己的方式不是? 出轨的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何苗苗既然敢做,就肯定存了些别的心思,付苼可没忘了,告诉委托人李文磊离家出走后的地址的,是一个女声的陌生电话呢。 保不齐这打电话的人,就是何苗苗。 不然怎么会那么多好心人。 付苼先何苗苗一步走进教室,她冷着脸走上讲台,拿着讲台上的黑板擦敲了敲金属质的讲台,看到班上大部分的同学视线都看向她后,她清了清嗓子往下扫视了一圈。 “听说最近班上传我的谣言传得很凶?” “希望大家都带点脑子,别听风就是雨的,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好受吗,都是成年人了,看人之前麻烦擦亮眼睛。” 何苗苗红着眼睛走进教室,付苼颇有深意地看着她,脸上挂着嘲讽的笑。 讲台下还有些同学不服,甚至有胆子大的直接问出了声:“空穴不来风,总不可能有人无缘无故地造你的谣吧?” “是么?”付苼拿着黑板擦直接向那个男生扔过去,完事之后还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 “你一个昨天晚上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路边接吻的人,还是少和我说点话,我嫌你脏。” 被砸的男生本就怒气冲冲,被付苼这样一刺激,直接站起身来激烈反驳:“你乱讲,我才没有!” 付苼可惜似的点点头,立马与他道歉:“哦,对不起,是我乱讲。”她突然话音一转,脸上挂着浓浓的嘲笑:“那人明明就是男扮女装,确实称不上是女人。” 这样一讲,班上同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这样是在反驳说男生之前那句“空穴不来风”呢。 “你…” 教室里的同学哄然大笑,他羞得脸皮都泛起了红,看着付苼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说空穴不来风嘛,那你现在看看,这空穴它到底来不来?” 付苼讥笑着走下讲台,不经意间对上杜千俞的视线,朝他俏皮地眨眨眼。 视线又转向何苗苗,她显然是停留在付苼之前的那句话里没反应过来,她震惊地看着付苼,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等对上付苼的视线时,她又心虚地低下头,放在桌面上的双手紧攥着。 付苼她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走回座位上的付苼从桌肚里随意抽出一本书,还没翻开,旁边就一道亲切的女声响起。 “下节课是数学课,你拿错书了。” 付苼应声看去,狐疑地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遍,最后试探性喊道:“苏盼?” 穿着jk制服的女生扬了扬眉,紧接着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 “你…”付苼有着一肚子的疑惑要问苏盼,但在确认她是苏盼的那一秒,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松开了付苼,抓着付苼的右手手腕摩挲着上面的花纹,才慢慢与她解释:“我说了,这个花纹能够让我找到你,上个世界出了一点小问题,不过这个世界我来了。” “我好想你啊,”付苼瘪瘪嘴,眼睛也有点红。 苏盼虽然已经当时见的那张精致可爱的脸,但她给她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舒服与安心。 她很喜欢。 要“退学”的白富美0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两人没聊多久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数学老师是个光头小老头,精瘦的身子穿了一件出奇的大的衣服。 委托人印象中这个老头脾气大,付苼也不敢顶风作案,只得住了嘴,开始看着黑板上似曾相识的数学公式。 她正回想着之前学过的知识点想得起劲,右边的苏盼就戳了戳她手肘,递过来了一张纸 等下中午放学别急着走,我给你带了白灼虾和土豆泥。 付苼诧异地转头看向她,苏盼朝她微微点头,然后又示意她认真看黑板。 她知道自己要来?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下课铃声一响,苏盼就将桌兜里的饭盒拿出来,摆在付苼面前。 “看看还是之前那个味吗?” 她边说边将盒盖打开,还带着热气的白灼虾在饭盒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土豆泥上也冒着丝丝热气。 付苼才刚捏住筷子准备开动,委屈又带着哭意的声音就在课桌前响起:“安安你今天中午不去食堂吃饭吗?” 何苗苗可怜巴巴地看着付苼,还是那副看着是被欺负了样的欠打模样。 “这么大人了就没点眼力见吗,没看见安安正在吃饭吗,你来这哭你妈呢哭,晦气!”苏盼说话毫不留情,一张脸上写满了不满。 “你先吃土豆泥,我帮你剥虾,”苏盼转头就换了种语气,对着付苼和煦温柔。 简直判若两人。 吃得正欢的付苼点点头,没理会何苗苗。 “安安,你不去吃饭吗,我们一直都是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我们等下还要去…” “那我不去了,你快走吧,”付苼张嘴咬住苏盼递过来的虾,话说得含糊不清。 她不是周敦颐,她一点都不喜欢莲花,还特别是这种恶心人的小白莲。 眼见付苼坐在位置上一直未动,何苗苗担心着去晚了就没有位置了,她跺了跺脚,怨恨地看了苏盼一眼,转身跑出了教室。 等何苗苗的脚步声越来越弱直至听不见,苏盼才撑着脑袋问付苼:“这就是那个杜千俞的青梅竹马啊,杜千俞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苏盼说到这,付苼才咽了嘴里的虾,开始问自己的疑惑:“苏盼,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怎么感觉她什么都知道,感觉像是星际联盟的高层,然后出来慰问员工的。 “你猜?”苏盼朝她神秘地眨眨眼,把桌上的书本翻开到第一页推到付苼面前,“你以后有人的时候记得叫我文箐,不然小心暴露了。” 付苼听话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疑惑的眼光还是没有离开过苏盼。 她双手撑着下巴一点一点的,黑板上的数学公式被老师写得潦草凌乱,上课总让人晕晕乎乎的。 中午太阳升得高,阳光终于从窗口照了进来,苏盼的脸在阳光下不再是之前的精致,相反还有一点粗糙,是张苦逼高三学生的脸。 苏盼快速地组织好语言,开始解释:“我本名就叫苏盼,具体身份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我就是想和你当朋友。” “你的任务我基本都清楚,然后你的任务世界我也可以随意去,不过我只是玩玩的,我可不会做那些委托人的傻叉任务。” “哦对了,我还没有1973。” 她说着慢慢地可惜了起来,说出的话宛若一把重锤,在付苼心中敲击着。 1973:[她该不会真是星际联盟的高层吧,看她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一看就是手握重权的,还可以任务世界随便去,我慕了。] “不知道,”付苼呆滞地上下张合牙关,有点被苏盼震惊到。 1973:[不管了,反正你先抱大腿。] “你该不会被吓着了吧,其实我很弱的,我也不会伤害你,我就是想和你做朋友,然后陪着你做任务,我绝对不会阻拦你做任务的道路的,我还可以帮你。” 苏盼说得真切,而付苼也打算信。 毕竟之前那个世界的任务完成都靠苏盼。 付苼咽下最后一口土豆泥,微打了个嗝才摇头,说:“我没有,我就是觉得挺突然的,居然还会有人看上我和我做朋友,嘿嘿。” 她在星际联盟不管是读书还是工作,生活中从未有过朋友这个身份的人的出现,她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现在多了一个身份神秘的朋友,就…挺突然的。 幸福来得太快,她有些措手不及。 “那就好。” 说开了身份的事,两人之间突然没了话题,兜兜转转地两人又开始聊起了何苗苗。 苏盼的态度异常明确:给她应有的教训。 这点倒是与付苼不谋而合,尽管委托人的任务没有报复何苗苗这一条,单就她接触的这一小会,就对何苗苗产生了浓浓的厌恶。 星际联盟的法则让付苼不能不遵守这个世界的法治,但是苏盼不一样,她明确表示了自己不受星际联盟条约的束缚,她做什么都可以。 而她也不担心会收到严厉的惩罚,因为她可以随时离开。 虽然可以一击致命,但她们一个眼神交换,瞬间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有些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来得太快根本体会不了多少痛苦,倒不如慢慢来,温水煮青蛙才是最好的制敌手段。 1973被两人的计划吓得瑟瑟发抖,心里暗道果然女人不好惹,古人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真有事实依据的。 付苼好不容易才变温柔的,结果现在一与苏盼重逢,整个人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就爱往人心上插刀。 学校的课程很快结束,下午放学时何苗苗又来邀请付苼去吃晚饭,这次还用了李文磊作筹码。 “安安,我们两个去吃晚饭吧,今天一食堂有你最喜欢的炒饭,”她特意加重了“两个”,目不转睛地看着付苼。 “你要是不和我去的话,等下晚自习李文磊来找你…”何苗苗看了一眼苏盼,丢给了她个不屑又厌恶的眼神。 付苼默着没说话,皱起的眉毛像是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 “语安你就去吧,不过何苗苗你肯定不介意多一个人的吧,我今天也想去一食堂吃炒饭。” 苏盼笑眼眯眯,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扯着付苼的臂膀就往外走,还不忘提醒何苗苗:“别忘了关一下教室门哦。” 要“退学”的白富美0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大食堂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一个食堂,一到饭点向来是人潮涌动,食堂中央几个位置根本满足不了来吃饭的学生,座位上的人经常是换了又换。 苏盼哥俩好的攀住付苼的肩膀和她一起走进食堂,何苗苗则是小跑着跟在他们身后。 她们走得太快了,何苗苗一个出神,付苼和苏盼就远远地甩开她一大截,她只能跑过去跟上。 她看着前面两人的灵动的背影,心里又泛起一股酸意。 明明都是十几岁的女孩,为什么她们差距这么大,她们能肆意的玩耍吃喝,她却要承担起家庭的重担,在外从不敢乱花钱。 她好不容易才找上付苼这个人傻钱多的主,苏盼为什么还要来和她抢,她明明不缺钱的。何苗苗手指紧握,半长的指甲被她陷入了肉里,印出一个深深的月牙状痕迹。 学校有个值得夸赞的地方,那就是瓷砖白得发亮,光线足够时,人影被映在上面清晰可见。 “瞧,她应该是生气了,”苏盼趴在付苼肩上,让她看着对面瓷砖上映着的何苗苗。 虽然隔得太远有些不清晰,但是还是能看得出影子主人此刻的愤怒。 食堂的打饭师傅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前面长长的队伍就缩短,轮到了付苼和苏盼。 “师傅,两份炒饭,谢谢,”苏盼在付苼身后伸长了手,拿着饭卡在机器上面刷了一下,由着打饭的师傅扣钱。 而何苗苗见此场景,却是一下白了脸。 她没带饭卡,或者说她是没想过带饭卡。 她和付苼在一起吃饭一直都是付苼给钱,就连在食堂吃饭也是,每次付苼都会刷两份的钱,她跟着付苼吃一样的饭。 今天也是如此打算的,所以她根本就没带。 虽然她们之间多了一个苏盼,但她觉得依付苼的性子,肯定会帮苏盼付钱的,没想到… 付苼很快就和苏盼端了饭离开,打了个招呼就去找座位。 “诶,姑娘你愣着不动做啥,你快点啊,后面还排着那么多人呢…”食堂师傅朝何苗苗喊道。 她局促地看了看周围,身后不耐烦的催促声接二连三响起,她羞愧到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最后她咬了咬牙,朝付苼大喊:“安安,你能不能把饭卡给我。” 不是“借”,也不是“给我刷一下”,而是“给我。” 这要是换个不知内情的,怕是以为是付苼拿了何苗苗的饭卡,才让她没卡可刷的。 苏盼把饭给付苼端着,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背对着走去,苏盼边走边说,声音比之前何苗苗喊的还要大声:“她今天没带饭卡,你找她借有什么用,你得找我借呀。” 听着像是普通朋友之间的调笑,但却是不着痕迹地替付苼洗清了拿饭卡的嫌疑。 她把饭卡放在了台子上也不急着走,而是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你说你记性怎么这么差啊,每次都饭卡都能忘,要不是我在看你找谁借。” “打饭的钱等下记得给我哦,我可不如林语安那个大傻子有钱,能天天请你吃饭,我的钱得留着买衣服呢。” 周围人看何苗苗的眼神一下变得怪异起来,就连打饭的师傅都看了何苗苗好几眼。 平时见她打饭都是付苼刷的卡,还以为是两人关系好充钱充到一张饭卡上的呢,没想到居然是个吃白食的。 何苗苗被众人的眼光看得面红耳赤,苏盼说的都是事实,她没能力反驳。 只是她中午没付苼给她刷卡就没吃饭,她肚子早就恶得咕咕叫,晚上再不吃她肯定受不了,更何况她回家还得做家务。 她顶着周围灼热的目光接过打饭师傅递来的饭,拿着就匆匆地往座位那边走。 都怪付苼!她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苏盼,为什么不带卡,都怪她们,才让自己如此难堪! 苏盼先何苗苗一步跑到付苼旁边的位置坐下,亲热地咬住了付苼筷子里的青椒,“青椒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啊。” 她轻叹一声,嚼了几口就吐到桌子上,开始扒拉着碗里的青椒。 “既然是一如既往,那你刚才吃它干嘛?”付苼看着碗里不断多起来的青椒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夹着吃下。 “我不是看你吃得好吃嘛,所以我想试试看。” “你怎么这么挑,”付苼将碗里的胡萝卜丁夹到苏盼碗里,算作是礼尚往来。 两个人亲密得像是整张桌子只有她们两人般,其他人还好,不认识所以没什么感觉,只在心里感叹一声关系好。 可坐在付苼对面的何苗苗就不同了,她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着,眼睛不停地看向付苼,但一直都没有收到回应。 明明是三个人的吃饭,现在却变成了两个人。 付苼是最先吃完的,她望了眼人不多的盛汤的地方,问道:“要喝汤吗?” “要。” “要。” 苏盼与何苗苗异口同声地回答。 等付苼走后,何苗苗才幽怨地戳着碗里的饭,阴沉沉地向苏盼宣告主权:“安安她是我的,我劝你别来插足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哦,是吗?”苏盼将碗往斜斜一推,正好撞在了何苗苗的碗上,两个不锈钢碗一撞,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在代替苏盼表达着她的态度。 “我看你们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啊,一直都是语安在付出,这未免对她也太不公平了吧?” “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何苗苗捏着筷子的手加大了力度,用力到发抖。 “你别太自信,不如我们来比一比,看看语安那碗汤,最后会给谁?”苏盼指指那边付苼的方向。 付苼现在正端着两碗汤,紧张地端着向她们走来。 何苗苗自信一笑:“好啊。” 付苼是知道的,她最爱喝汤的。 她家里穷,每次家里的好的都被父母爷爷奶奶给了弟弟,食堂里的汤虽然轻淡,但好歹是带着肉味,总归有些营养的,所以她每次吃饭后,都会喝上一大碗汤。 “汤来啦,”付苼将两碗汤放在桌上,然后在何苗苗紧张的目光中,把其中一碗推给了何苗苗:“苗苗,你喜欢喝汤,这是你的。” 看吧,就是她比较重要。 何苗苗得意地看着苏盼,下巴高傲地扬起,只是她脸上的表情还没坚持几秒,就听见了付苼接下来的话。 “文箐,我喝不了多少,我们两个喝一碗吧。” “好。” 在苏盼挑衅的目光中,何苗苗不服地低下了头。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给了希望之后,再亲手将希望从天上扔下,再用脚踩进泥里。 而现在,这最残忍的事情,就发生在了何苗苗身上。 她的自尊又一次地被人碾得稀碎,然后洒在泥水表面,再慢悠悠地用棍子搅拌,让所有的自尊都被泥水混合,再逃不出那个混沌的深渊。 … 晚自习放学何苗苗倒是没有再跑到付苼面前说一起走,她们不同路,付苼又没说让她去给自己打掩护。 所以何苗苗直接一赌气,不与付苼一起走,看到时候会不会有人给她和李文磊的约会打掩护。 她心里对付苼还是存了些希冀,她在期待着付苼能够主动来求自己,然后带着她去吃一顿好的赔礼道歉,与她保证说不再和苏盼来往,央求她和好。 但付苼没有,甫一放学,她就与苏盼手挽手的出了教室,按照惯例,李文磊这时候是应该等在校门口的。 一想到马上要见到那个渣男,付苼心里就忍不住的激动,她倒是想亲眼看看,能把委托人迷得晕头转向的李文磊,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付苼朝站在对面街道的李文磊招了招手,便与苏盼说了声再见朝他跑去。 李文磊应该是才刚下班,浑身的衣服皱巴巴的,脸上也带着浓浓的憔悴。 讲真,他样貌并不出众,顶多算是中等往上一点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可能就是他看着就憨厚老实吧。 “小语,我在这儿,”他朝付苼招手,脸上的是肉眼可见的喜悦。 天空漆黑,只有一轮月亮和光亮微弱到看不见的星星挂在夜空之中。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魔法,夜色下的一切,都显得十分温柔动人,一股朦胧感让人为此倾心陶醉。 “今天何苗苗不在吗?”李文磊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好奇问道。 付苼毫不在意地回答:“她啊,她今天放学没来找我,可能是有事先走了吧。” 这时候的李文磊和何苗苗之间还没有什么感情,何苗苗没来李文磊顺口问了一句之后便再无下文。 他伸手想牵付苼的手。就在他们皮肤相触的那一秒,付苼飞快地抬手假装弄着额前的空气刘海,不着痕迹地避开。 她的任务目标不是李文磊,她才不会被这个渣男占便宜呢。 两人慢慢走到了他们经常约会的小巷,才慢慢地止住了脚步。 “小语,退学的时候你和父母商量了吗,他们怎么说,同意帮你退学吗?” 没有关心在学校过得怎么样今天开不开心,他对其他的不问一语,开口就问退学,付苼冷眼看他心中生出了几分疑惑: 这样的男人委托人是眼瞎了吗才看得上,居然后面还为他与父母断绝关系,掏心掏肺地对他出轨挽留? 但凡只要是一个真正爱的,遇到这种情况他非但不会让委托人退学,还会在委托人主动提出退学的时候进行劝告。 像李文磊这样的,哪儿能称得上爱呢? 为了让在自己与委托人之间学历平等。为了让自己在委托人不会因为学历而抬不起头来,就撺掇委托人退学,这真的是人做得出来的事吗,这样的只配叫做“畜生”。 付苼摇摇头。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墙壁,带下一片片灰色,“文磊,我为什么一定要退学呢。我想听我爸妈的,在学校念完高三。” “不行,”李文磊严词拒绝,他双手把住付苼的肩,一脸真挚地看着她:“我是不想你太辛苦了,反正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你退学了不用出去工作,就好好在家躺着,我养你!” 付苼盯着他眨眨眼,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李文磊为了减少他与委托人之前的差距,不惜诱导委托人退学,那么后来的委托人与父母断绝关系,是不是为了让他们的阶级差距不那么严重呢。 1973:[就是就是,这男的一看就不像啥好人。] “那要是我爸妈一直不同意呢,”付苼紧盯着他:“我爸妈他们态度很明确,就是想让我读完高中,我现在离高考只有一年不到了,反正我又不期盼着上大学,在学校混日子还是挺轻松的。” “哪里轻松了!”李文磊厉声反驳,然后他又软了语气:“你在学校读书还得上课上自习,虽然你可以不听课,但是你人总得要在学校的,就像现在,我们白天见面都不方便。” 巷子的白色灯泡随着电压忽明忽暗,李文磊脸上的表情在灯光之下时隐时现,夜晚的凉风吹来,付苼打了个喷嚏。 李文磊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付苼看着他越来越绷不住的急躁神情,忽而一笑:“可是你白天也在上班啊,也没空来找我。” 她的话一击致命,李文磊被她堵得缄默几秒,才换了一个路子劝付苼:“你快点退学吧,这样我就可以带你去见我妈了,你这么可爱,她肯定会喜欢你的。” 他妈是会喜欢的,可他妈更喜欢的是李文磊。 李文磊与何苗苗私奔后,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委托人去求他妈妈,最后却换得了个不离婚就不给钱的说法。 这样的人,她可不愿意见。 想到委托人的事,付苼蓦地冷了脸,她往后退了一步,话语里掺杂了冰冷的夜风,隐隐有一股冻人之势:“既然我读书的时候不能去见你妈,那我就读完之后再见吧,反正一样的。” “小语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好退学的吗,”李文磊不可置信的伸手想抓住付苼,但被她灵巧躲开。 要“退学”的白富美0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张嘴呼了几口冷气,等眼里有点点泪意时才凄惨开口:“我爸妈不同意,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为什么都逼我,难道…难道是要把我逼死你们才开心吗?” “当然不是,”李文磊脸上的表情转为心疼,他紧张地看着付苼,抓不住付苼的手捏着衣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既然不是那你就别逼我了,”付苼蹲着头埋在臂间,俨然一副不想理饶模样,“你会厂里吧,我要自己冷静冷静。” “但是这么晚了,”李文磊嘴上犹豫,但是身体却很诚实,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步子往巷子外退了几步,然后他看着付苼,下了决心:“那你记得早点回去啊,我得赶回去上夜班了。” 等付苼再次抬头时,巷子里已经没有了李文磊的身影。 果然是个渣渣,就这黑灯瞎火的能把女朋友丢在巷子里,这李文磊不是脑子没长全就是没脑子。 付苼拍着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站起,往越里越黑的巷子深处走了几步,然后站定对着那处黑色、看不清任何东西的地方开口:“看戏看够了吗,看了这么久请我喝杯奶茶不过分吧?” 那里传来一阵低笑,然后才是清冷的少年音:“又不是我要看的,明明是你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非得演的,按理来应该是你们给我观赏费才对。” 似乎是这样? “那你出来我请你喝奶茶吧,”付苼也好话,三下两下的就被他得改了口。 从黑暗处先走出来的是一只穿着黑色帆布鞋的脚,黑色的布面被洗得泛了白,在昏暗的灯光下被染成了灰色。 然后就是一只包裹在洗得发白的校服裤里的右腿,校服裤子宽松又肥大,但是穿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影响观赏他的腿,校服裤子对他来有点短,裤脚和帆布鞋的接壤处随着动作露出一截白色。 再往上就是同样被洗得发白的校服,还有那张俊逸的脸。 他双手插兜静静地看着付苼,眼神像是在催促付苼快点去买奶茶。 “杜千俞,你要什么味儿的奶茶啊?” “你看着买吧,”杜千俞打了个哈欠,背靠在墙上,挥挥手让付苼赶快去。 等温热的奶茶被少女亲手放进了自己手里,他才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舌尖抵林后槽牙,把视线转回到奶茶上。 “林语安,你是从哪儿看出来我会喜欢柠檬味了?” “我就是感觉啊,”付苼将自己的奶茶放到地上,开始拆了吸管替他插上,还指了指奶茶让他快点喝。 学校门口的都是简单地用奶茶粉勾兑的,加的料只有简单的椰果和珍珠,付苼在选味道的第一秒,脑中就替她选择了柠檬味。 1973还问她是不是因为刘瑾安,她没有否认。 刘瑾安喜欢柠檬味的东西,她和他在一起久了,也爱上了这种味道,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选择了柠檬味。 她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杜千俞和刘瑾安很像,但是又有不同。 杜千俞顺从地咕咚咕咚两口下肚,然后扯了两把付苼的头发,语气轻快地擦过她的肩,往巷子外走去,然后在巷口站定,朝她伸出右手。 他站在路灯下,像个自发光的神明,跨越千里万里,朝她奔赴而来,像是要解救她,带她逃离出苦境。 “你还不快点吗,我不白喝你的奶茶,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着他还不自在地摸摸鼻尖,嫌弃地看着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她。 最后还是他服了软,他原路返回扯住付苼的袖子,带着她就往巷口走。 “诶,我家不在那边,”付苼停住脚,讨好地指了指身后相反的方向。 杜千俞瞥了她一眼,不作声转了身子,喝着奶茶带她往她指的那个方向走。 学校这一片还在开发,入了夜晚上除了放学的那一波人流高潮,晚上基本上都是平静着的。 杜千俞拉着付苼走着,两人脚下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付苼有意无意地踩踏上去,像个没长大的孩,在家长身后玩趣。 “你今年几岁啊,怎么这么幼稚,能不能走快点?”杜千俞没好气地停下,转身看着付苼一脸的无奈。 清秀的脸上好看的眉毛皱起,在散发着主饶不满与愤怒。 付苼毫不惧怕地抬起头看他,委屈中又带零理所当然:“我想和你多呆一会儿嘛,干嘛这么凶。” 她甩开杜千俞的手,自顾自地往前走,气冲冲地将杜千俞甩在身后。 杜千俞只能跟上,与她隔了几步的距离,送着她直到了区楼下。 “喂,你要不要上去坐坐?”付苼摇了摇手里的奶茶,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赌气,眉眼弯弯,言笑晏晏地看着他。 他冷着脸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往原路返回。 “杜千俞,今谢谢你呀,”付苼在他身后大喊道。 但他只身形顿了顿,然后又飞快地往前走。 只是在苍茫的夜色中,他的耳朵悄无声息地红得彻底。 他可能是疯了今才送林语安回家吧,杜千俞自嘲道,她光是为了不住校家里就能给她买一套房,这样的人他怎么敢肖想呢。 更何况她还有男朋友,虽然他们的感情看起来不是何苗苗的很好的样子。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到底还是四,只敢在阴影处悄悄看着她,不敢暴露于阳光底下,更不敢让她看到。 等杜千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付苼才进羚梯,摁下了自己的楼层。 “我觉得这次的任务太简单了,”付苼摇摇头感叹,心中的喜悦荡漾不去。 1973:[为什么,就因为你用一杯奶茶让杜千俞送你回家?] “对啊,他都主动提出送我回家了,不值得高兴吗?” 1973:[就他那态度…有什么可高心?] “你不懂,他这样的更值得高兴,你别看表面,你要看内里看他的眼睛看他的心,你没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很有意思嘛,想靠近又不敢。” “现在的孩子啊,可真可爱。” 付苼出羚梯,打开看自己家的门,然后看着亮堂的客厅,撒娇似喊道:“爸妈,我回来啦。” 要“退学”的白富美0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这套房虽然是林父林母为了方便高三委托人上下学买的,但装修可一点都不含糊,大到墙纸装潢,小到家具摆设,全都是按照委托人的喜好来挑的。 林父林母正坐在客厅的深粉色沙发里,愁眉不展。 委托人现在听了李文磊的鬼话,正吵着闹着想要退学,作为父母他们当然是极力阻止,只是效果甚微。 他们也因此和委托人生了间隙,一连几天委托人都没理过他们,直接将他们当作了透明人看待。 现在乍然一听付苼叫得如此亲切,林父林母心里的激动难以言表,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可置信,但与此同时他们又有了更大的担忧。 女儿突然这么反常,还不会是还没死心,让撒娇让他们答应吧? 付苼走到他们中间坐下,瞥见两人的脸色轻轻一笑,然后双手挽住他们,镇重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关于退学的事情我想清楚了,我不退学。” 心脏坐了一趟过山车,现在终于稳在地面,林父林母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林母靠在付苼肩头,颤抖着声音不断感叹:“你想明白了就好,安安,爸爸妈妈不是迂腐,是你还太小,不懂学历的重要性,我们作为父母,不能放任你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 “就是,你妈说得对,你还太小,很容易被外面那些人说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有些东西要是没人制止你,等你自己懂得的时候,那就已经晚了,”林父不像林母那样趴在付苼肩头感动哭泣,他微微红了眼眶,看着付苼这副长大了的模样,庄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父母对你的爱是世界上最无私最宝贵的东西(一般情况下),没有什么能比这份爱更宝贵的东西。 “之前是我糊涂了,居然信了他们的鬼话闹着想要退学,我现在清醒了,我是绝对不会退学的,”付苼歪头靠在林父肩上,三人就呈现出一个一边倒的画面。 “爸妈,之前是我错了,我还和你们发脾气,你们可不可以原谅我啊?” 付苼享受着这份原本不属于她的亲情,闭着眼睛等待他们的答案。 林母听见她的话好笑地轻锤了她一下,埋怨说:“我们有生你的气吗,你知道错了就好了,我们哪里会生你的气。” 林父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你能想明白我们就谢天谢地了,哪儿还敢生你的气。” 事情说开,林父林母心里的大石落下,脸上的愁云因着太阳的照耀而散开,变得一片温暖喜悦。 三人没坐多久,付苼就被他们催着去洗漱,林父去了厨房给付苼煮宵夜,而林母则是去替付苼收拾房间,替她点上安神香薰,还往她枕头底下塞了一沓钱。 等付苼吃完夜宵躺到床上时,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 房间里的摆设都是委托人喜欢的,大部分都是以粉色为主,就连天花板上都是闷骚的粉色,若不是房间的其他摆设是纯白色,整个房间看着压抑又闷人。 付苼望着头顶上的那个白色壁灯,暖白色的光明亮却不刺眼,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总觉得心里有东西堵着睡不着。 “1973,我今天做的什么错吧,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她是觉得自己忘了东西,但却一直都想不起来,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的,难受得慌。 1973:[没有吧,你唯一忘了的可能就是…复习?] 毕竟付苼现在高三,复习是每天必备功课来着。 “不是,”付苼否定,她忘了的绝对不是复习这么简单。 脑子的一片空白,烦躁的情绪让她抓着被子往上盖住脑袋,就在被子越过头顶的那一秒,付苼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花纹。 对了,她今天没有问苏盼说的用那个印章印上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如果按照苏盼用花纹在每个世界找到她来正推的话,她用那枚印章给刘瑾安印上了,在这个世界也可以找到刘瑾安。 她这个想法才一出炉,就被她否定。 要想能找到刘瑾安,必要条件就是刘瑾安也在这个世界,可是刘瑾安只是一个复制世界的人物,又不是执行者,他怎么可以随意穿梭在世界之中呢? 难道是像苏盼那样神秘的身份? 那神秘身份的人也太多了吧。 怀着纠结不安的心情,付苼裹紧了被子,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所有的答案,等明天见到苏盼就能被解决了。 … 第二日付苼是在闹钟的催促下起床的,林父林母已经赶回了隔壁市的工厂,这段时间又是付苼一个人住。 不过这样的生活正合付苼的意,她向来不喜与委托人父母太过亲近,昨晚的亲情已经付出了她的所有精力,现在他们分开,正好可以让她缓缓。 而且还给了她足够的空间与杜千俞谈恋爱。 付苼到教室时班上的同学已经来了一半,杜千俞坐在角落的位置上低头背书,从付苼进教室开始,压根就没看过她一眼。 不过他的青梅可就热情多了,她高兴地与付苼招招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早饭,”付苼一坐下,苏盼就拿出了两个饭盒打开,里面装着她亲手做的小笼包和香菇鸡肉粥。 小笼包还好,没有多大味,可鸡肉粥就不一样了,苏盼熬得香气扑人,盖子一打开就香气四溢,周围的同学都惊异地往她们这边看了一眼。 香得过分了。 昨天被付苼砸了黑板擦的彭峥立马站起身来指责:“林语安你吃早饭能不能滚出去吃,你在教室吃影响到同学学习了。” “彭峥你是改名叫同学了吗?”付苼拿了个小笼包在嘴边咬了一口,视线往教室里转了一圈,然后质问他道:“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可真够可以,你看看教室里有几个人在学习的?” “学习的就杜千俞一个吧,他…” 付苼后半截的话被小笼包噎住。 杜千俞正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着包子慢条斯理地咬着,面前摆书的地方也换成了一碗热腾腾的粥。 真他妈的绝了。 要“退学”的白富美0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作为事件的被提及人,杜千俞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在同学们期待的视线下问彭峥:“哦,我也在教室吃早餐了,影响到同学们了吗?要不要我出去?” 同学们集体摇头,就连彭峥也萎了下去。 他们哪里敢喊杜千俞出去,要知道杜千俞虽然不是班长,但是是比班长更吓人的存在。 这个班之所以还有在全年级排名第二的老师团队教,全都是因为杜千俞。 学校本来是想将这个年级第一调到最好的班的,并且还承诺全年级的任课老师任他挑,但杜千俞拒绝了。 他非得呆在这个班,学校为了不触及到这位好学生的逆鳞,最后竟然同意了。 可以说这个差的班之所以还有好老师,全都归功于杜千俞,要是把杜千俞惹急了他换班,那他们这些好老师,是肯定不会再教他们了。 所以他们就差把杜千俞供起来了,哪里还敢让他出去。 一个差学生说好学生影响到了自己学习,他们没这个脸说出口。 早饭的事情因为杜千俞的插手而告一段落,付苼偷偷瞧了一下杜千俞,怼完彭峥的他就和一个没事人般,继续吃早餐。 教室里的同学因为刚刚的尴尬变得鸦雀无声,苏盼朝付苼凑近,与她咬耳根说悄悄话:“那个任务对象杜千俞,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不然他怎么早不吃晚不吃,非得等你被彭峥说的时候再吃?” 懵逼付苼摇摇头,不答反问起了其他的事:“你在上个世界给我的留言你还记得吗?” 苏盼点点头。 “那你给我留言说的用了那个印章之后有事情发生,具体是什么事情?” “你不会真用了吧?”苏盼舔唇惊讶,没想到刘瑾安居然会那么幼稚给她印章。 她的反应让付苼内心惶惶,脸色在阴晴之间转换不定,“要是没什么好的就算了,坏的也影响不了我,我就是问问。” 所有的都是上一个任务世界的事了,星际联盟最忌讳的就是工作中动感情,像她这样还对刘瑾安念念不忘,已经算犯了大忌了。 不能见也好,所有的事情都停留在美好的那一刻,回忆的美好比现实的残酷来得更温和更能接受一些。 就在付苼半失望地喝粥的时候,苏盼拍了拍她肩膀,语气轻快:“那个印章印的花纹和我给你印的一样,都是找人的东西。” “那是一个灵魂印章,只要印上了,只要是那个承载那个灵魂的身体,手腕上都会有那个花纹。虽然你这是一个个任务世界,但是任务世界都是复刻的不同时间段的原世界,所以相同的灵魂会在每个世界出现。” “不过差别就是,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承载那个灵魂的,到底是具什么身体。” 苏盼的话付苼听得迷迷糊糊,愣了半晌她就憋出了一句话:“我要怎么去找到他?” “你没办法,你只有等他来找你,或者你大海捞针去找他,”苏盼顿了几秒,见付苼脸上全是失落又连忙补充:“你别担心,按理来说,他不会离你太远的。” 在失望与希望之间反复横跳的付苼有气无力地点头,趴在桌子上发呆。 她想见的只有刘瑾安,要是承载他的灵魂的是其他人,付苼觉得自己肯定接受不了,谁知道这个世界的刘瑾安,会不会是个坏人呢。 又或者,他还是不是个人呢。 好不容易搪塞过去的苏盼松了口气,她回答得模棱两可,也不知道付苼会不会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要是上个世界她不脑子发热,干出什么留言留信物的憨批事就好了,现在她感觉种子一旦埋下,生长的过程与结果,都不再是她能控制的。 希望付苼早点完成任务吧。 下课时何苗苗又凑了过来,她先是小心心疼地还了苏盼昨天的晚饭钱,然后就坐在付苼前面的位置上,开始打探。 “安安,你和杜千俞认识吗,他今天怎么在帮你啊?” “你哪只眼睛看他帮我了,他不就是自己也在吃喝,被我喊到了开始替自己开脱么,你怎么能带上我呢?”付苼趴在桌子上,责怪地看着她。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快就陷入了冰点,就这样尬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相顾无言。 苏盼在桌子底下扯了扯付苼,与她使了个颜色就起身往厕所走,给她们留足够的独处空间。 “我错了我错了,安安你别生气,”何苗苗抓住付苼手臂不停摇晃讨好,等苏盼离开了教室,她才带着些酸意与付苼抱怨:“安安,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玩了呀,你怎么和文箐走这么近…都不理我了呢。” 终于来了,付苼秀眉一挑,把自己的饭卡递了过去:“我没有,只是她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缠着我,搞得我走不开。今天中午我可能也要被她缠着不能去食堂了,我的饭卡你先拿着吧,想吃什么自己刷。” 何苗苗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就等着付苼把卡塞自己手里,付苼自然照做。她感激激动地握住饭卡,半推半就地收下。 像极了当了biao子,还想着立牌坊的人。 “不过安安你就准备这样被她缠着吗,我总觉得她缠着你不安好心,”何苗苗凑过去,用手挡住嘴,一脸神秘:“我在想,你昨天在讲台上说的传你谣言的人,会不会就是她啊。” 这是要祸水东引?付苼垂眸认真听着,对何苗苗这个心机白莲花的印象再次加深。 心机看着倒像是个多的,就是脑子嘛…着实配不上这心机。 “不可能吧,文箐她怎么会知道我和李文磊的事情?” 何苗苗错就错在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苏盼怎么会知道李文磊,即使她是无意中遇见的,可李文磊不是本校的人,她是怎么在这么大一个z市找出李文磊的身份,还了解得这么清楚的? 未必然还真是巧合不成? 何苗苗尴尬地笑笑,一本正经地与付苼胡扯:“万一就是撞见了呢,不然你说她为什么刚好在你说完之后黏着你?” 付苼不可置否点点头,望着她没说话。 苏盼为什么会在她在讲台上说完之后黏着她,当然是因为那个时候苏盼才确认她变成了付苼啊… 要“退学”的白富美0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中午何苗苗习惯性地与付苼来打了个招呼,现在她有了付苼的卡,有没有付苼陪着都无所谓了。 其实没有付苼更好,她可以一个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最后结果如何苗苗所愿,付苼正对着苏盼给她做的白灼虾和土豆泥流哈喇子,根本没理何苗苗。 唯一有点变数的,可能就是苏盼黏上了何苗苗,二话不说就硬拖着何苗苗去了食堂。 付苼一个人留在教室,捧着土豆泥吃的不亦乐乎,“哐当,”后门的门被打开又被合上。 现在才中午下课十分钟,走路慢一点连食堂都还没走到,怎么就有人回来了? 一个人在教室吃得自在的付苼转头一看,哦,是他啊。 杜千俞。 他手里拿着饭盒,像是从食堂打了饭回来准备在教室吃,他一点也不惊讶付苼的存在,平静地走到自己座位上,拿出一双一次性筷子开始下手。 孤男寡女共处一教室,付苼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不做些什么。 她一只手捧着土豆泥,一只手端着白灼虾,不锈钢勺被她咬在嘴里,就这样,她带着自己的午餐转移了一个阵地。 “唔,你挪挪书,我土豆泥没地方放,”付苼咬着勺子,说话怕它掉下来,整个人说话都含糊不清,声似嘴里被塞了几个红枣,傻得可爱。 杜千俞没拒绝,他将书往旁边一扫,给付苼留出了空白处。 付苼边吃眼睛边往杜千俞碗里瞟,最后甚至还大了胆子腿伸在杜千俞椅子上靠脚的地方,霸占了放脚的地方,被迫只能直往前伸着。 他今天中午就打了两个菜,一个青椒炒肉加一个西红柿炒鸡蛋,学校食堂对肉从不含糊,但对鸡蛋就仿佛是食堂工作人员自己下的一样,小气得很。 西红柿炒鸡蛋一眼望去全是红,黄色就仅星星点点洒在上面。 “给我吃点青椒吧,”付苼毫不客气地在杜千俞碗里舀了一勺,笑嘻嘻地望着他。 被突然抢菜来不及阻止的杜千俞只能看着他,一张在阳光下更显得清秀脸上,没有一丝可供付苼捕捉到的表情。 付苼被他看得怂了,心虚地垂下头,就在杜千俞也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付苼眼疾手快地从饭盒里抓了一只虾,塞进了杜千俞嘴里。 “我没病的,我就是太喜欢青椒想吃一点,大不了我用虾和你换。” 杜千俞还是没表情,只是耳根在太阳的照射下,烫得他都想伸手去摸一摸。 他不仅嘴里被塞了龙虾,嘴上还贴着两根冰凉的手指,付苼怕他吐出来,特意伸手堵着的。 指尖带着的浅淡的海洋气息传入鼻腔,上面似乎还夹杂着少女的体香,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就是让他觉得好闻上瘾。 牙齿上下咬合,一个龙虾被嚼碎咽下,直到看见他喉结滚动,付苼才收回了手。 纤细手指离开柔软嘴唇的那一刹那,杜千俞回味似的舔了下唇。 嗯,甜的。 今天的白灼虾苏盼特意替苏盼剥了壳再装进饭盒的,没有了身上碍事的虾壳,今天的白灼虾几乎比昨天多出了一半。 付苼的饭量吃吃原来分量的土豆泥和白灼虾刚刚好,现在白灼虾多了,她的肚子都遭受不住了。 她放下了勺子,突然踢踢他的脚:“杜千俞。” 男生立马抬头,好奇的嘴巴微张,付苼就趁此机会,拿起一只虾就塞他嘴里。 “你觉得这个虾好吃吗,文箐给我做的。” 付苼表面平静,桌子下的一双腿却在有意无意地与杜千俞碰撞抵触着膝盖。 他似乎并不惊讶付苼的行为,他深沉地看着付苼,手抓住了付苼的膝盖,然后整个人猛地僵住。 她没穿裤子,或者准确点来说是没穿长裤。 付苼今天为了能和苏盼成双成对,特地也穿了一套jk制服,下身裙摆只到膝盖上方,刚才她走过来时书桌遮住了裸露在外的腿,再加之杜千俞一直低着头,所以他根本没发现付苼穿的裙子。 现在这样一摸,手掌贴着的就是付苼细腻的皮肤,中间毫无阻隔,他甚至都还能感觉到手心贴着的细小绒毛,一直痒到了他的心里。 尴尬的不止杜千俞,还有付苼。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杜千俞居然这么猛,话都说不一句就直接上手,膝盖上的那只手手心带着薄茧,贴着有些痒。 所以她下意识地在杜千俞手心扭动了一下,然后两人脑子轰然炸开。 她居然就这么蹭杜千俞! 付苼羞愧得想钻进地里去,杜千俞红着耳根收回了手,又握又松地在回忆触感,付苼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做那个有些se..情的动作,她心里除了后悔二字别无其他。 她一个二十好几的女人,居然对杜千俞做那种事,她想地遁。 “挺好吃的,”反应过来的杜千俞胡乱地点点头,开始往嘴里塞饭。 “那…那你就吃吧,文箐今天给我带得多,我吃不完了,”她将白灼虾留下,抱着自己装土豆泥的饭盒和勺子,迅速逃离了那个暧昧的地方。 艹,老娘心都在乱跳,现在的高中生也太他妈会了吧。 付苼忍不住在内心狂飙脏话。 她把脸侧贴在桌面上,感受着那一股凉意。 明明早上还在对刘瑾安念念不忘,却在几个小时后,为了另一个男人心动,付苼都想给自己颁发一个渣女的名号了。 不过事情还没完,就在付苼心跳只平复了一半的时候,杜千俞拿着饭盒过来了。 他把饭盒放在付苼手边,健实的身子在付苼身上投下一块阴影,他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或者是他已经将刚才的事情在脑海里删除。 他用着昨晚的傲娇声音与付苼讲道:“为了感谢你今天的虾,我今晚也送你回家好了,我们巷子里的老地方见。” 神他妈的老地方,明明就只遇见了一次。 付苼赌气没说话,闭着眼睛等杜千俞离开。 随着身上的阴影离开,耳边传来椅子碰撞移动的声音,付苼才没继续装死抬起头来。 只是她没想到,杜千俞根本没离开。 要“退学”的白富美0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杜千俞就环臂抱着手坐着,木着脸看她转过头来。 “你…你没走啊?”付苼尴尬地笑笑,嘴角像是有一根硬铁丝,她再使劲往上扬,也翘不出一个弧度来。 “你还没有答应我呢,我今晚送你回家,巷子里的老地方见,”杜千俞重复了一遍。 现在的付苼只想着离杜千俞远远的冷静一下,晚上又送回家什么的…她实在是没了兴趣:“可是今天晚上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杜千俞打断:“我知道,今天晚上你要和你那个男朋友见面对吧,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昨天你们不也见面了,还不是我送你回家的嘛。” 他把付苼想要说的话都一口气说完了,弄得付苼哑口无言,直直地望着他不知道从何开口。 如果她说昨天晚上完全就是一个意外杜千俞信吗? 她昨天用不退学惹到了李文磊让他回工厂加班,今天的李文磊总不至于再被气一次吧。 所以她今天得找个什么法子刺激李文磊,让他对自己不满呢,如果她告诉李文磊,她已经和父母说好了不退学,会不会有可能? 付苼的思索落在杜千俞眼中就成了犹豫,他站起来双手向前一撑,将付苼包围在那一片小空间中,然后他厉声通知:“今天我送你回家,老地方见,不准拒绝不准放我鸽子!” 说要他就走出了教室,在付苼面前带起了一阵风。 “艹,他这是吃炸药了还是咋,怎么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人设?”付·有被吓到·苼喃喃自语。 在她心里杜千俞就如同她所看到的他的外貌一样,应该是清冷理性,对人对事有着自己的一套原则,不管遇到什么都应该淡然处之才对。 虽然昨天晚上的傲娇有一点点人设崩塌,但总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崩得彻底吧? 1973:[我觉得他不是吃炸药了,他是吃醋了,吃你和李文磊的醋。] 就连1973都能察觉得到,杜千俞在说最后一段话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醋味,比买酸辣粉的店铺的老陈醋坛子里闻着还酸。 “但是…算了没但是了。” 付苼揉了两把自己的头发,闷在臂弯里偷笑。 其实杜千俞刚才那样,还挺可爱的。 之前的他总感觉浑身上下都是仙气,她这样的凡人近身不得,刚才的他则是沾染上了人间烟火气,仙气飘飘之余多了几分亲近,少了几分距离感。 真的挺不错,她有点期待接下来的发展了。 她将桌子上的饭盒装好,塞进了苏盼的桌兜里,然后她拿出一本单词书,开始对着那一串串英文字母死记硬背。 现在的她不仅不会退学,她还要努力一把,考上大学。她和杜千俞就算高中确定了关系,毕业后离他们到达法定年龄领结婚证还有几年,她要是不努力和杜千俞考到同一个地方,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谁也算不准。 她可不是杜千俞的小青梅,一到结婚年龄就有家长逼着结婚。 她只能靠自己。 一单元的单词记完,苏盼和何苗苗已经从食堂回来,一看见她何苗苗没有立马立马打招呼,而是亲热地和苏盼走进教室坐下,才付苼说话。 “安安,你一个人在教室无聊吗?”何苗苗温温柔柔地笑着,问得亲切。 “还好啊,我在记单词,不是很无聊,”付苼与苏盼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一喜。 看来今天苏盼与何苗苗相处得很融洽,甚至关系比和她都好了啊。 可真是个好消息。 付苼与何苗苗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只见苏盼在旁边冷着脸轻咳一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就将桌上的一堆书摆在面前,横隔在她们中间,然后谁都没理会,趴在桌子上睡觉。 全然一副吃醋了的样子。 苏盼的反应显然很得何苗苗喜欢,只见她嘴角弯了弯,随意多聊了几句,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时付苼的手机在桌兜里开始震动,她手指摁上home键,亮屏解锁,直接点进了最近的一条短信。 苏盼:[任务成功。我都没怎么挑拨离间,她就倒戈相向了,还告诉了我不少你的坏东西,看来她对你意见挺大的啊。] 付苼:[那你总不可能什么都没承诺吧,她和我在一起是因为钱,不可能什么都不要就背叛我。] 苏盼:[我把饭卡给她了,里面一千多块呢,真是便宜她了,我还给了她一张商场的购物卡,说是这周末带她去买衣服来着。] 付苼:[那你加油,委屈你了。明天就不用给我带吃了的,免得怀疑。] 付苼将消息点击发送,然后就收了手机,往后看了何苗苗一眼,回头时正好对上苏盼的眼神,两人得逞一笑。 她手在桌兜里捏着手机,像是在发泄什么。 何苗苗所加在委托人身上的一切,她都会连本带利替委托人还回去,就权当作是委托人让她嫁给杜千俞的感谢礼物了。 1973:[你们就这么确定何苗苗她不会发觉什么吗?] 两个人一起搞何苗苗,不知道为什么,1973总觉得她们有些胜之不武。 “她能发现什么,发现了又能怎么样?”付苼佯装把手机掉在地上,特意用何苗苗能听到的声音惊呼,然后自言自语地说该换手机了。 等偷瞥见何苗苗脸上的嫉妒掩饰不住,付苼才住了嘴,装作与苏盼不熟的样子,低头背单词。 她从不怕她与苏盼的计划被提前发现,何苗苗就是一菟丝花,现在她只找到了付苼和苏盼这两株大树,她最多只能舍弃其一,根本不敢两个都舍弃。 所以最后即使何苗苗发现了,她也只会默默忍着,不敢与她们撕破脸皮。 下午的时候何苗苗没要苏盼开口,她就自己过来挽着苏盼的手,然后才问付苼要不要一起去食堂。 苏盼在一旁冷哼,付苼神色一暗,佯装失落拒绝了。 她现在就和街头凑情侣的媒婆没什么区别,尽力在给苏盼和何苗苗创造独处的机会。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她没离开教室,杜千俞也没有。 而且在她上了个厕所再回到教室时,桌兜里多了一瓶牛奶和一个面包,而杜千俞,已经消失在了教室。 可真可爱。 付苼说的是旺仔牛奶的包装。 要“退学”的白富美0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时间总算在付苼的记单词笔尖流逝到了放学的时间,晚自习放学铃声一响,苏盼和何苗苗就直接手挽手出了教室门,没再关心付苼一句。 付苼也不恼,她收拾好东西随着班上的同学一同往外走去,身边突然传来了一句男声:“老地方,你可别忘了。” 等付苼循声望去,左右四周已经没了杜千俞的影子,只有些陌生的人头。 她到里的时候李文磊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手里夹着一根烟,黄白色的亮光在巷子里异常显眼,他似乎有些急,脚尖在地面一下一下地蹭着。 “文磊,”付苼远远地站着喊他,李文磊闻声朝她笑了笑,招手示意她快过去。 直到付苼走到他旁边,李文磊手中的烟都还在亮着,他丝毫没有要掐灭的意思,夹着烟的手放在嘴边,猛地吸了一大口。 然后他吐着烟圈,没关心付苼今天的情况,直接进入正题:“退学的事情你和你爸妈商量得怎么样了?” 呵,就知道退学。 “还是那样,不退学。” 李文磊手中烟燃烧到了尽头,火光小小一点在他指尖,被他随意往地下一扔,脚尖踩上细细碾灭。 “为什么还是这样,他们就没有一点松口吗?”李文磊丧气地往墙上踢了一脚,身体里的暴躁急切地需要一个口子供他发泄。 他在原地踱步不停,急躁地蹲下又站起,如此循环往复,付苼不知等了他多久,他终于缓和下了情绪,开始给付苼出馊主意。 “小语,你相信我吗?” 付苼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相信啊。” 相信你的软告没那么简单,也相信他绝对不是自己的良人。 李文磊抹了一把脸靠近付苼,身上的汗味让付苼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呼吸气都放缓了些。 他身上的味道是付苼形容不出来的奇怪,有汗味还夹杂着其他的不知名味道,混合在一起臭味难以入鼻,有点像垃圾箱附近的味道,又有点像农村的泔水桶的味道,总之就是一股臭馊味。 付苼偏了偏身子,不着痕迹地离他远点,然后才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小语,为了我们的爱情,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你必须要做出点什么,不然我们的爱情就会因为他们的阻止而终止,我相信这都不是你想看到的。” 李文磊见付苼一脸的认同,才咽了咽口水,狠下心道:“你今天回去和你爸妈说,如果他们不同意你退学,你就和我殉情,或者…或者你就和他们说你和我私奔,去一个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 终于来了,付苼紧紧看着李文磊,脸隐在黑暗中分不清喜怒,只有那一双明亮的眼睛,还发着光,“为什么呢,他们对我那么好,给了我生命,我怎么可以用生命来威胁他们呢?” 付苼说得真挚,言语间都是对父母满满的爱,虽然是拒绝,但不违背她的人设。 “可是我们的爱情就不重要吗,小语,难道你就情愿让我们的爱情在他们的阻止下,被扼杀在摇篮里吗?” 外面放学的高初三生走得差不多了,马路上叽叽喳喳的声音消失,巷子里显得就更寂静无声了。 李文磊因为付苼不对爱情重视而喘着粗气,粗重的呼吸声在这条巷子里飘散开来,付苼听着莫名的心烦。 她走到灯光下,酝酿已久的眼眶流下一滴泪,划过脸颊滴落地上,在灰暗的地面上看不出任何痕迹。 “小语,你怎么了,你…你别哭啊,”李文磊总算发挥了他男友的作用,一看见付苼的眼泪立马慌了神,原本粗重的喘息也因为惊慌而恢复正常。 付苼的眼泪并没有因为他的惊慌失色而停止,恰恰相反,看见李文磊的反应还在接受范围内,她眼眶的泪珠流得更频繁。 就像是眼睛里的小人儿不慎打翻了装着珍珠的盒子,珠子飞快地往地上落去。 “小语,你别哭了好不好,我不逼你了,我…”他说着想去给付苼一个拥抱,想去擦拭掉她脸上泛光的银痕。 付苼冷着脸退后几步,然后指着巷口:“你先回去吧,我脑子有点乱,想冷静冷静。” “小语…” “我说让你走啊!”付苼开始大吼起来,眼泪还在哗哗地掉,她像只扑火的飞蛾,脸上写满了毅然与决绝。 “我们两个先冷静冷静,等我想好了我们再谈好吗?”她声音慢慢地从愤怒变得委屈软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别逼我,你快回去上夜班吧,退学的事我会再努力劝他们的。” 果不其然,一说到退学,李文磊就没了所有的原则和坚持。 他举着双手安慰她:“好好,小语你别伤心,我现在就走。” 李文磊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巷口,脚步声由重到轻,直至再也听不见。 憋了太多泪还没哭完付苼蹲在地上,开始莫名其妙地发泄莫名其妙的情绪。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只觉得刚才的一遭让她胸口闷闷的,似是有什么压抑多年的情绪在此刻喷涌而出,借着她的眼泪让自己放纵一把。 今天的夜晚格外的阴沉,空气中烦闷的情绪将整个人包裹其中,仗着自己的范围广,它们就不把人们放在眼里,瞄准着他们内心里最脆弱的那一块地方,然后肆意射出一支支击毁人心的箭。 “好了,别哭了,”温柔的男声在付苼耳旁响起,付苼一抬头,便是杜千俞那张柔和的脸。 他罕见地嘴角挂着笑,将手里纸巾递到她面前,可是付苼没接,她总觉得现在的杜千俞,像极了平安夜那晚,轻声安慰她的刘瑾安。 杜千俞轻叹口气,拿着纸巾仔细地擦去她眼眶的泪,还有脸上的几道泪痕。付苼就这样被他捧在手心,被他妥善安放,被他用温柔包围。 时间和地点不够凑巧,但是人和气氛刚刚好。 付苼看着杜千俞的眼睛有些迷恋,杜千俞看得出来,那不是脆弱的时候被人安慰而产生的雏鸟之情,而是男女之间的、代表爱情的迷恋。 所以他大了胆子,脑袋慢慢凑上前去。 :。: 要“退学”的白富美1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黑色是最好的保护色,给了人们极大的勇气与自信。它就像一层披风,人们都顶着它在街道游走,根本不怕熟人的相认,在披风下肆意妄为,做着自己从不敢做的事情。 柔软的唇肉触及到另外两片同样柔软的唇肉,在形色匆忙的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温暖,流连忘返,暂忘归途。 杜千俞捧住她脸的手松了松,唇瓣也就此分开,他看着付苼眼中的自己,痴迷地吻上她眼皮。 一阵夜风吹来,带着凉意的风吹在付苼火热滚烫的脸上,让她被拉远放空的思绪回到正轨。 她就这么和杜千俞接吻了? 到底是她太随便还是杜千俞太爱她,居然甘心做个三儿? 她哭得通红的脸此刻又扑上一层害羞的粉红,就算现在没有镜子,她也能想象得到,现在的她到底处于一个多尴尬的境地——脸肯定红得没法看了。 杜千俞松开她站起身来,手伸在她的面前,然后跟个没事人一样,平淡开口“快起来吧,我送你回家,再晚点可能就要下雨了。” 他看似冷静,其实左胸膛的心脏正在砰砰砰跳得厉害,还有他那平时洁白如玉的耳朵耳朵,早就变成了暧昧的绯红色。 而这一切,都来源于付苼。 他第一次不顾自己的原则,只想赴汤蹈火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算有男朋友又怎么样,反正都还没结婚,他内心的谴责因为他的刻意为自己开脱而减少了几分。 即使她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她对他所散发出的浓浓的诱惑的气味,就足以让他失魂落魄,丢了自己的本心成为她的奴仆。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要是不疯狂那得多可惜,所以,就让他为付苼疯狂一次吧,不仅仅只在今夜。 付苼把手搭在他的手心,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 长时间的鳟着让她大腿发麻,整个人还没站起就晃晃悠悠地向杜千俞倒去,直接扑入了他的怀里。 “腿麻了?”杜千俞扶着她站稳,然后蹲下身子,用他修长好看得应该去弹钢琴的手替她细细按摩,从隔着一层布料的大腿中部,一直到小腿,都残留着他指尖的体温。 明明温热,但是落在她腿上却炽热滚烫。 就和灯泡一样,明明看着温和,却能让飞蛾灼伤翅膀。 “算了,我背你回去吧,”杜千俞就着蹲下的姿势转身背对她,两手拍了拍肩膀,让她赶快上来。 刚才的暧昧情绪没有被风吹走,散在空气里的暧昧被付苼吸入鼻腔,再一次向它低头,失去理智。 她纤弱的手臂放在杜千俞的肩上,然后杜千俞起身将她往上一送,双手触碰到了他的大腿。 不过好在杜千俞足够绅士,捏成拳头的手没有给付苼最大的冲击力,他们就这样一个将羞涩展与表面,一个将羞涩掩于心底,踏上了回家之路。 “喂,你是不是喜欢何苗苗啊?”付苼趴在他的背上,食指有意无意地拨动着他的耳垂。 她今晚太大胆了,所以她想继续大胆下去,她总觉得,杜千俞是喜欢自己的。 杜千俞又将她往上托了托,轻飘飘地回应“没有,不喜欢她。” “可是他们都说你们青梅竹马,还有婚约,”而且后面还会结婚。 今晚的杜千俞格外的好说话,他嗤笑一声,反问道“谁说的?我们不过就是同一个村子出生的而已,如果这就算青梅竹马,那全村的小孩都是我的青梅竹马了。” “那所以你们真的没关系?” “除了住一个村子的关系,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她在我眼里不过就是同村的一个同学而已,没什么可说的。” 那就好。 付苼脸上带了笑意,她凑近他耳边,对着他红了一路的耳廓轻声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既然你和她没关系,那你就不要管我和她之间的事哦。” 然后静静地等着她好戏开场收场,在谢幕之后,与她好好的在一起。 要是他愿意帮她一把,那付苼也不会介意。 杜千俞顺从地点头,被呼吸喷洒一通的耳廓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他觉得付苼要是再那样作弄下去,他的耳朵可能不保了。 他俩走了一会儿,杜千俞才反应过来些什么,转头问她“你是要对她做什么吗?” 听她的语气不太想让他插手,更不想他为何苗苗心疼。 “你心疼她?”付苼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初时还被烫得惊人耳廓吓了一跳,后面来慢慢冷静下来,“我告诉你心疼也没用,我是不会让她好过的,你听见没有!” 杜千俞连忙晃着脑袋求饶“我不心疼她,我就是问问,就是你做事的时候要小心,不能干违法的事情,知道没有?”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当然知道了,我肯定不会干的,你放心吧,”付苼松开了揪他耳朵的手,包住耳廓揉了揉,“不过你也不准插手听到没有,即使插手你也得帮我,不能帮她。” “好,听到了。” … 付苼家离学校没多远,不多时两人就出现在了付苼小区面前。 小区门可能是客串去当了阴雨分界线,他们才从那道门走过没几步,天空中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滴打在两人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深色斑点。 “艹,这雨怎么早不来晚不来,非得快到家的时候来啊,”付苼站在楼下看着杜千俞基本被淋透的衣服,忍不住抱怨。 杜千俞除了背着她的后背还有一点干燥的布料,其余的地方都湿淋淋一片,就连头发发梢,都还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 其实付苼现在的状态没有比杜千俞好多少,雨滴大部分都打在她的背上,背上因为被淋湿而紧贴着皮肤的衣服让她无所适从,还有半湿不湿的长发,顶在头上燥得慌。 “你赶快上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喝点姜汤?”杜千俞拧干衣摆的水,望着如瀑布般的雨幕,做好了随时冲进去的准备。 就在他迈出第一步时,身后一只手抓住了他。 只见被雨淋湿变得狼狈的付苼抓着他的衣服,用着一张惨淡的脸看着他。 “要不你今晚在我家住吧,我爸妈不在,这么大的雨,你还是别回去了。 要“退学”的白富美1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外面大雨滂沱,杜千俞点了点头。 他跟着付苼上了电梯,直接上到了13楼。 第一次带男生回家,两人还都是这样衣服全被淋湿的狼狈模样,付苼原本心中才将将升起的害羞的小火苗,就被碾灭在星火之中。 “我去帮你拿我爸的衣服,”付苼“嗖”地一下跑进了林父林母他们的卧室。 她对着衣柜旁的穿衣镜叹了口气,面对狼狈不堪的自己,她实在是没脸面对。 黑发淋湿,她额前的空气刘海一根根地贴在脑门上,脸颊上也挂着湿发。胸前的衬衫因为她趴在杜千俞背上,所以还算干燥,不至于透光。 不过裙子就不如衣服那般好看了,被完全淋湿的裙子皱巴巴地贴在大腿根,全然没了今天早上出门前的飘逸垂顺感。 再配上因为大雨而吓得苍白的脸色,整个人在灯光下,真的没眼看。 随意地取了套林父的睡衣,她匆匆忙忙地交到杜千俞手里,再告诉他卫生间里的新毛巾放在哪儿,她用最快的速度交代完了所有事,然后就飞快溜回了房。 她现在的样子不好看,得减少在杜千俞面前的出现。 付苼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她出去时杜千俞已经穿着林父的睡衣,正在厨房里忙碌。 杜千俞目测应该有一米八,一米七刚出头的林父的睡衣套在他身上,衣袖衣摆、还有裤脚都短了一截。 她给杜千俞拿的睡衣是藏蓝色的丝绸质的,杜千俞原本就属于冷白皮,在灯光下被藏蓝色的睡衣一衬,露出睡衣外的那一截皮肤更加白嫩,还因为洗过澡,一片白之间还微微透着粉。 “你在干嘛啊?”付苼揉着正在往下滴水的头发,靠在门框上问他。 能把这样一套穿得不显滑稽搞笑,反而有着自己独特的气质,若不是从委托人的资料里了解了他以后普通的人生,她都快要以为杜千俞是里被放养在外的豪门私生子,等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认亲接回家,然后开启他的飞黄腾达之路。 他在一股朦胧的热气中转头,朝她温柔一笑,脸上没有任何慌乱与尴尬,“我在熬姜汤,马上就好了,你等会喝一点再睡。” 又是个家庭厨男。 “我可以不喝吗,”付苼皱着鼻子走到他身后,手指不安分地在上面画圈圈,“我觉得味道好难闻,而且我一点也不喜欢吃姜。” 1973:[我记得你前两个世界,最喜欢吃腌的生姜了…] 1973无情戳破付苼的谎言,然后迅速下线。 它就是今天没和付苼说多少话,有点无聊想来刷刷存在感。付苼那么说的用意,对于苦读言情几个世界的它来说,根本不难理解,它就是闲得慌,想出来溜溜。 杜千俞也好说话,他关了火找了两碗出来,先倒了一个碗的在手里捧着吹热气,然后他才回答付苼:“可以啊,不过你不喝姜汤的话,就去喝一包感冒冲剂预防一下吧,反正你必须二者选其一。” 不喝姜汤就喝药? 杜千俞他怕不是个魔鬼? 付苼只能硬着头皮给自己倒了碗姜汤,委屈又悲愁地捧在手心里,慢悠悠地吹着热气。 “好了,快点喝完就去睡觉吧,明天你要吃什么早餐,我给你做,算是借宿费,”杜千俞三口两口地喝完了姜汤,开始背对着付苼洗碗。 “我头发还没干,”付苼为着喝姜汤,把毛巾披在肩头,一头湿发就顺着头垂在上面,虽然有一条毛巾阻隔,但发梢仍是有些水不听话地染湿了睡衣。 她蹲在杜千俞脚边,手里的那碗姜汤已经没有了持续向上飘升的热气,不过姜汤看着是一口都没少。 等杜千俞洗完碗和锅回头看她时,碗里还是满满的姜汤。 “你快点喝吧,现在应该不烫了,”杜千俞蹲下,看着她肩膀和胸前明显深一个颜色的睡衣,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付苼委屈地点点头,把碗凑到嘴边,浅酌了一小口。 这样喝到头发干了都不一定喝得完。 纠结了片刻,杜千俞才拍了拍她肩膀,让她去客厅坐着,自己则是去卫生间拿了吹风机,开始和个老妈子似的照顾付苼这个不听话的女鹅。 吹风机的轰鸣声在耳边环绕,头上传来轻柔的触碰,加上吹风吹出的那股热气,温暖又醉人。 这样的感觉可真好。 这是付苼头发最长的一个委托人,委托人的头发堪堪及齐腰际,又黑又密的长发吹干,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了快半小时,杜千俞刚停下手,就感觉到了付苼的不对劲。 他放下吹风弯腰一看,得了,睡着了。 在叫醒与不叫醒之间反复纠结,最后在看到付苼卸妆后眼底的那一团青色后,他选择了后者。 付苼手里的瓷碗被他悄悄拿下,一只手穿过她的臂弯,一只手放在付苼腿弯,将整个人公主抱在怀里,走进了付苼的卧室。 等身上被盖上被子,关灯关门的声音响起,付苼才偷偷地睁开了眼。 “1973,我刚才演技不错吧,快来给我评个分,”她舒服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完全没注意自己要小声一点。 而在她的门外,一道高大的身形握住门把的手收回,喉间一声轻笑,拿着一张便签转身离开。 他就说没那么简单,开了吹风那么吵还能睡得那样死,眼下的青色也有些不均匀,果然就是故意的。 杜千俞端起客厅里的那碗姜汤,将瓷碗在灯光下左右转动,最后目光停留在一处,将唇慢慢印了上去。 这样的主动与小心机,他很喜欢。 所以他会尽力配合,她想要的,他有的,全部都给。 1973:[勉勉强强吧,不过你就这样睡了吗,你化的妆都不卸掉吗?] “懒得了,我要是现在去卸妆的话杜千俞肯定会发现,我就为了任务,暂时放弃一下美貌吧,”付苼闭了眼,舒心一叹,想到今天的成果就美滋滋。 她洗完澡之后特意给自己化了一个憔悴的妆林父,目的就是让杜千俞能够心疼,刚才杜千俞抱她的时候肯定注意到她的脸了,妆真没白化。 而半个小时后的另一间客房,男生摸着自己嘴唇,脸上带着笑心满意足地睡去。 () 要“退学”的白富美1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第二天闹钟响起的时候,付苼还在昏昏沉沉地睡着,她揉揉眼睛,费力地睁开眼皮,一把拿过响个不停的闹钟,烦躁地摁下。 致命的响声终于停止,她还没重新闭上眼睛,房外就传来了杜千俞的声音。 “林语安,你醒了吗,快起来吃早餐。” 我没醒,付苼无力望天花板。 她伸手覆上额头,手背接触的温度似乎有点不正常,眼珠左右转动之后,她才晃了晃脑袋,拖着步子去开门。 昨晚没卸的妆在遭受一夜的乱蹭之后,已经掉了不少,只是现在的脸色并没有比昨晚好上多少,反而看着更加憔悴。 “你…” 付苼不等他说完,就拉着杜千俞的手摸上自己的额头,声音是因为缺水而导致的嘶哑:“杜千俞,我是不是发烧了啊?” 眼前的少女无精打采,她的额头散发着闷闷的热,杜千俞在她毫无神采的目光中点点头。 何止是发烧了,再烫一点就可以去煎鸡蛋了。 昨天付苼淋了雨又靠着装睡逃过了姜汤,今天发烧似乎也不奇怪。 杜千俞拍了拍她脸颊,把她推进房间关上了门。 “你快换件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等银色的针头扎入血管带来疼痛的那一刻,付苼的意识才恢复了片刻的清醒,“好痛。” “痛也得忍着,谁让你昨天装睡不喝姜汤的呢,”一手捏着她的检查单,一手替她举着吊瓶,带她去外面大厅找位置。 “你怎么知道?”付苼现在脑袋晕乎乎地,就连惊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杜千俞低头拍了下她脑袋,故意道:“其实我是不知道的,刚刚我就是诈你,没想到你还真的骗人?” 付苼:呵呵呵。 微笑.jpg 由于昨天晚上突然下暴雨,今天医院里输液的病人也是出奇的多。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一张角落在桌子旁的位置坐下,不等杜千俞安慰,她就她紧扣着杜千俞的手不放,把两人紧扣的手放在桌子上,枕着睡去。 而另一只手则是乖巧地放在杜千俞腿上,上面淡淡的青色脉络凸起,看得让人忍不住摸一摸。 而他也摸了,手指顺着凸起的脉络滑至手触碰不了的位置,然后又原路返回,几次来回后,他在付苼手背上印下一吻。 虔诚而恭敬。 杜千俞今天帮两人请了假,下午输完液后付苼就被他送回了家,路上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她不好好爱惜身体,付苼听得烦了,只能一一应下。 一回家杜千俞就借着付苼家里冰箱仅剩的那点菜,勉强给付苼做了一个两菜一汤。 等香喷喷的饭菜端上桌时,付苼看杜千俞的眼睛都能放光了。 “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感觉你什么都会,”付苼捏着筷子装作一副很激动的模样,内里却是在和1973吐槽。 “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现在又不能不夸他,我等会要怎么塞下这么多吃的啊…” 如果不是杜千俞跟着她回了家还给她做饭,她现在肯定是在床上躺着的了,即使后面饿了吃饭,她也只会简单的泡个红烧牛肉面,不会再多动。 1973:[你就硬塞吧,反正我看着挺好吃的,可惜我吃不了,流口水阿巴巴…] “要不我们回去和星际联盟申请一下,让你可以拥有委托人的身体吧,这样你既有了身体吃喝玩乐,又不会离我太远,让我们交流不方便,”付苼灵光一闪,提议道。 到时候做一些她不愿意的羞耻的事情,都可以让1973上,而她就坐收渔翁之利。 1973:[听起来还不错,那你快点完成任务,快点回去申请!我太想拥有身体了。] 付苼和1973聊的尽兴,愣在那里久久都未曾有动作。 杜千俞倒是白了她一眼,默默地给她盛了一小碗饭,“必须得吃完,不许浪费不许装睡,懂?” “懂…”回过神来的付苼小口地扒拉着碗里的饭,叹气不断。 她现在是真的不想吃,有气无力地扒拉了一片青菜在嘴里,熟悉的味道让她不由得震惊地望向杜千俞。 在一起的感觉这么像,做菜的味道一模一样,杜千俞该不会就是刘瑾安吧? 她眼睛定定地看着杜千俞的手腕,等着他讲左手微微翻转,让她看清他的手腕内侧,看看到底有没有和她一样的花纹。 让她确定他是不是刘瑾安。 但杜千俞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一样,右手将左手袖口扯了扯,伸在桌下避开了付苼的目光。 他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付苼心中一狠,直接朝杜千俞说道:“我可以看看你的左手手腕吗?” 他们现在勉强算得上是朋友,看一下手腕什么的,应该不过分吧? “不行,”杜千俞狼吞虎咽地吃着碗里的饭,低着头不去看付苼。 桌下的手正紧张的握着,生怕付苼再抓着这个话题不放,但他的嘴角,却边吃饭,边上扬。 付苼看了他好几分钟,对他的疑惑还是在心里久久环绕不散。 看个手腕又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要拒绝呢? 不管他有或是没有,拿给她看看应该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毕竟他应该没有之前的记忆,对花纹没有什么印象,对手腕不该那么重视才对。 如果他有记忆,那他手上就应该有花纹,不然不会对手腕这么敏感,那他既然有记忆,为什么不和她相认呢? 她明明在杜千俞面前,暴露了之前很多和刘瑾安在一起的生活小习惯了,手上的花纹也没有瞒着他。 种种可能堆积在付苼脑海里,在平静的海面翻起滔天巨浪。 上个世界对她的影响太大,以至于到了这个世界,她都还放不下。 付苼发呆的时候,杜千俞已经吃完了饭,他迅速地收拾好碗筷去了厨房,背影仓惶心虚。 桌上他烧的菜还剩了一大半,付苼宛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僵硬地夹起,然后送入嘴里。 熟悉的味道刺激味蕾,桌面上不知道何时多了几处圆圆的水渍,并且还不断有其他的水滴滴落在上面,让它们的边缘往外扩开了些。 要“退学”的白富美1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第二天中午。 苏盼又被何苗苗拉着去了食堂,今天杜千俞也早早地出了教室,教室里就只剩下了付苼一个人。 之前她和苏盼说过,为了防止何苗苗怀疑就不用给她带吃的,她往空荡荡的教室看了一周,又往空荡荡的桌兜里看去。 她把委托人一直放在教室里的书包拿出来翻翻找找,最后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在里面找到了一条不知放了多久以致委托人都没了印象的巧克力。 有总比没有好。 付苼边吃边对着杜千俞的座位出神,昨天她和杜千俞勉强算不欢而散,他去厨房后一直等到她吃完了之后才出来,收拾好碗筷就又跑回了厨房,再没同她说一句话。 等看着她把药吃下后,杜千俞提出了离开。付苼很享受和杜千俞呆在一起的感觉,正如她之前所感觉的,杜千俞在她的认知里,已经成为了刘瑾安2.0。 上个世界对她的影响太大,她把对刘瑾安的所有感情都付诸在杜千俞身上,两人感觉太过相似,付苼下意识地就觉得她和杜千俞本应该如此,他们就应该生活在一起。 但是她忘了这不是上个世界,他们不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与四十多岁的大叔,而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少年,他们没有出身社会,还受着校规与父母的约束。 他们不能长期住在一起。 杜千俞走时才同她说了两句话,一句“谢谢”,一句“记得按时吃药”。 纵使杜千俞中午不在教室是常事,但付苼就莫名觉得,杜千俞是因为她才不在教室的。 少女的心思最难猜,自从脑海里有了这个设想,付苼的心情就如同前天夜里的天空,阴沉压抑烦闷。 正当她嘴里的巧克力化了一半的时候,杜千俞走进来了。 他还是穿着他那套校服,明明陈旧的校服在他身上,合着那发白的蓝色块一起,给他的多了一种独特的韵味。 昨天还被她紧握在手心里的手此刻提着两个袋子,睡着他的步子在空中一晃一悠,他提着东西往座位上走去,弯腰在桌兜里找着什么。 全程没有看她一眼,付苼趴在桌子上有些难过,她昨天的突然看手腕根本不会让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这样反感,杜千俞的这种态度,让她不得不往他知道什么身上想。 “喂,吃饭,”左手手臂被人碰了碰,付苼连忙转头去看,但视线却被饭盒里的菜给吸引。 “你做的吗?”付苼吃惊,她从来没想过杜千俞给自己带午饭,即使有,他也不该是自己主动。 “不然?”是付苼第一次听到杜千俞的声音,那时候的他远不如昨天那样的平易近人,虽然他语气里没有什么生气的情绪,但本就敏感的付苼被他一刺激,眼泪一下就掉落下来。 付苼怕他又与自己闹别扭,连忙揩去脸上的泪,强打起精神与他笑笑:“你怎么会突然想到给我带饭啊,我还以为你中午…” 付苼话没说完就又闭上了嘴。 她怕杜千俞不理他,昨天那样的冷对待,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杜千俞没说话,原本捏紧的手放上桌面,替她拆了手里的一次性筷子包装,把筷子递到她面前。 他带的是两人份的饭,饭和菜分别装在两个饭盒里,他从一个饭盒里分出了一半饭,摆在了付苼面前。 “将就着吃吧,明天想吃什么可以和我说,”杜千俞低着头,语气平淡无波,但付苼就是听得高兴,她双手期盼地握拳抵在身前,激动地问他:“你明天也给我带吗,那我想要白灼虾和土豆泥。” 空气随着她话说完而静了几秒,就在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又是哪里说错了话时,杜千俞抬头看着她,然后拒绝:“不行。” 付苼本就强撑高兴的脸慢慢垮掉,结果却被杜千俞的一句话,重新被喜悦占据高地。 “一周只能吃一次,你这周已经吃过了,下周给你做。” “好!” 吃饭的时候杜千俞很少再说话,大多时候都是付苼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而杜千俞只淡淡地点头,表示自己正在听。 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昨天,但似乎又不是,看手腕的事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一层膜,让他们不敢越界,不敢向前踏出一步。 但付苼还是对这样的关系感到满足,只要还能理她,那事情就还有足够的转机。 吃完饭后两人恢复了之前在班上的相处模式——陌生人。 饭一吃完,杜千俞就收拾好东西回了座位,在座位上认真看书,不再分一点眼神给付苼。 只是他临走时放在付苼桌上的那一盒旺仔牛奶,展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他并不是那么的不关心她。 苏盼和何苗苗回来时,她们照样是手挽着手,苏盼在何苗苗对她说了些什么,弄得何苗苗靠在苏盼肩上开怀大笑。 她们两个的关系在昨天一天,就有了飞一样的进步。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进步,苏盼出了多少钱。 何苗苗路过付苼旁边时,付苼突然叫住了她:“苗苗,你周末可以陪我去逛街买点东西吗?” 她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先看了看苏盼,最后才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好啊,不过我不确定那时候我有不有空,你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吧,我尽量来。” “好,那我就到时候联系你哦,”付苼就知道她不会直接拒绝她的邀请。 委托人和何苗苗以前也经常出去逛街,每次都少不了何苗苗的好处,虽然现在何苗苗有了苏盼,但对于这种陪陪玩就能得好处的事情,她可不会放过。 何苗苗想要的就是两头抓,既能在苏盼手里得好处,又不放过付苼手里的钱,最好是付苼和苏盼还能为她争风吃醋,对她一个赛一个的好。 等她回到座位上坐下后,苏盼才与付苼交换了个眼神,开始用短信与她汇报进度。 苏盼:[已经挑拨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再和她吹吹耳旁风,星期六你约她出去按计划行事,然后差不多就可以正式开搞了。] 所有的好戏,即将正式上演。 要“退学”的白富美1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自从前两天与李文磊哭哭啼啼说了父母不同意退学、还要了一个冷静期后,李文磊当晚就给付苼发了消息,说这几天都不会打扰她,她自己好好想想,等周末放假再见面。 没有了要去巷子里见李文磊的任务,付苼连晚自习放学,脚步都比之前的轻快了许多。 不过虽没有放学回家晚路上没有多少人,杜千俞还是默默地陪在了付苼身边,担任起了骑士的职责,护送付苼回家。 两人的感情在默契地沉默中慢慢滋长,没有言语的交流,多的是精神层次的契合。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末,付苼一大早就给何苗苗打了电话,约她出来逛街。 没有苏盼约的何苗苗很快就答应了付苼,用着比以前慢了许多的速度,到达了他们约定的地点。 何苗苗刚一下车,付苼就一脸不耐烦地带着怒气与她吼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了你好久了,我等下还要去和李文磊约会呢。” 被吼了一遭的何苗苗也不恼,没有因为付苼急冲冲的话语而生气,相反的是她赔着笑脸,抓住付苼的袖子摇了摇,咬唇解释:“今天路上有点堵…” “什么有点堵啊,我看你就是为了省几个钱坐公交吧,难道你就多花点钱打车吗,你家不至于穷到连打车费都付不起吧?”付苼白了她一眼,手一下将何苗苗的手打开。 “你别抓着我袖子,我这件衣服可贵了,等下抓皱了你赔得起吗?” 付苼一句比一句说得过分离谱,但何苗苗还是没有朝付苼发火,她用着刚才那样撒娇赔罪的语气与付苼不停的道歉,把自己放到了一个供付苼踩踏的位置,卑微又低廉。 “安安你别生气了,我下次来一定不会迟到,真的,我保证!” 她脸上的笑随着付苼的冷眼相待越来越挂不住,被打开的手垂在身侧紧紧握起,把所有的自卑与仇恨都捏紧掌心,不让人看见。 难道她不想打车吗? 何苗苗紧咬牙根,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穷难道是她的错吗,付苼这样从小就被高高捧起,生活在吃喝不愁的家庭里的富家女怎么会明白她的感受。 她不像付苼家那么有钱,能为了不住校在学校附近买一套房子,他们家是为了省出那一点住校费,让她每天晚上步行一个多小时回家。 她家不住在市中心,打车到市中心的二十块钱车费是她一个星期的饭钱,她怎么敢打车。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要在家帮忙出门得晚,她甚至都不舍得花一块五毛钱坐公交车,她宁愿走路。 可这些,付苼她们这样的把几百一千都不当回事的娇小姐哪里会明白。 付苼冷哼:“那行吧,下次你可不准迟到了,你快去陪我买手机吧。” 迟到的事情就此翻篇。 “安安你手机不能用了吗?”何苗苗是记得前几天付苼在学校不小心把手机摔了的事的,不过昨天付苼不都还是在用吗,感觉也没什么大毛病啊。 听到何苗苗单纯的发问,付苼直接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了她面前,“自己看。” 何苗苗接过,付苼的手机壳与之前换了一个不一样的,由原来的镶满水钻的变成了背后有一个小玩偶的,她把手机翻翻转转看了几遍,都没看出是哪里坏了。 一脸茫然的模样又刺激到了付苼,她直接一个暴栗敲到了何苗苗脑门,一把抢过手机举到何苗苗的面前,指着被手机壳遮挡了一大半的细小屏幕玻璃裂缝,不停地往何苗苗眼前送,就差怼上何苗苗的脸。 “你看!这里不就是嘛。” “但是就那么小一点,也不影响你用…” 即使何苗苗跟了付苼好几年,她也还是不能接受付苼的因为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裂缝就换手机的举动。 要知道付苼换手机都是换市面上最新款最高档的,买一部下来要将近一万块,比她一年用的钱都多。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接受不了,再说了我又不是没有钱,换一个怎么了,”付苼高傲地仰头,用一种施舍的眼神看着何苗苗,“等下我买了新手机,这个手机就给你用吧,我记得你还在用老年机来着,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用过来的。” 是的,何苗苗现在的确还在用老年机,而且还是她中考后,求了家里人好久,才勉强给她买的一个二手老年机,她一用便就用到了现在。 而付苼的这个手机,是上个学期才买的。 贫富之间的差距又一次摆在了何苗苗面前,给她当头一击,但让她气愤的不是付苼的施舍,而是她对自己老年机的满满的嫌弃。 可能与付苼而言,老年机就等于于破烂的存在,但对于何苗苗来说,那是收到过的最珍重的奖励。 虽然那只是一个二手的破旧的不入时的老年机。 “好…好啊,那就先谢谢安安了,我还没用过智能机呢,”何苗苗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心态说出这些话的。 付苼对她的回答只淡淡的应了声,只是在她的心里,敷衍的表情、满不在乎的语气,像是一把铁锤,将她敲进泥里,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因着是周末,手机店里的人比平时多了些,一走进亮堂堂的手机店,何苗苗就不受控制地往后缩了缩。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样高档的地方。家庭的因素让她除了陪付苼逛街,就很少踏进商场与超市,对于她这样是真没见过世面的人来说,商场里的普通手机专卖店,已经是个金碧辉煌的天堂。 走在她前面但一直在偷偷观察她的付苼哪里会错过她后退的举动,她一把拉过何苗苗的手,就往柜台走去。 何苗苗呆愣地看着前面轻松自如的付苼,心底的自卑在隐隐作祟。 为什么她就可以这样平淡呢? 何苗苗的视线这才落在了付苼的衣服上,虽然款式布料何苗苗看不出来有什么好的,但就那在商场门口屏幕上宣传的一样的商标,她一看就知道,付苼这件衣服,恐怕又是她几个月的生活费不止。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是哪家亲戚给的旧衣服来着,穿的时间久了,连她都忘了。 要“退学”的白富美1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在柜台边上看了半晌,然后丝毫没有犹豫地挑了最新款的紫色付款,然后把旧手机上的数据导入新手机,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欣赏。 “好看吗?”付苼朝何苗苗炫耀似的摇了摇。 压抑下心里的嫉妒,何苗苗点了点头:“好看。” 那一万块钱,更好看。 她的一年的生活费,就被付苼这样随意的花了出去,还没有一点犹豫。何苗苗觉得现在自己心里已经不是嫉妒了,她似乎变成了好多人口中的仇富。 她讨厌付苼,讨厌她这么有钱。 得了新手机的付苼心满意足地走出店里,购物袋里装的那个旧手机已经被她塞进了何苗苗怀里,就像扔垃圾一般,没给它一个眼神。 “你还要去哪里啊?”何苗苗跟在付苼后面上了扶手电梯,她看着高一层明显是卖高档衣服的地方,心里的自卑让她不免生出了退缩之意。 付苼扭头看她,脸上有些激动,与她好朋友之间的随意说着自己近况:“你知道李文磊要让我退学吧,前两天我和我爸妈说我不退学了,我妈往我枕头底下塞了好几万呢,我当然要买点好看的衣服穿了。” 说着她左右瞧了瞧何苗苗身上的陈旧的运动服外套,脸上多了些嫌弃:“你这是穿的十几年前的衣服吧,怎么这么丑,站在我身边好丢面子。” 被说到衣服的何苗苗一下红了脸,刚刚付苼把前半段话说得很大声,电梯前后不少看着像是同龄的男女生听见了,都往她身上看,还不忘与同伴悄声说几句。 虽然她听不清他们具体说的什么,但何苗苗能感受到他们眼神中的轻视与嘲笑。 周围的人光鲜亮丽,而她平平无奇,甚至破烂不堪。 如果说她刚才还剩了一点自尊心,那么现在,则是在他们的眼神中,消失殆尽。 她在他们之间,是一点泥。 而他们,是高挂天空,带着太阳出生的云。 而最打击她的,是付苼接下来的话:“我等会去给你选两套衣服吧,你都十八岁的人了,总不能一直捡人家的旧衣服来穿吧,实在不行,我家那么多旧衣服,那件不如你身上的好看?” “你可别和我客气,我们是好朋友,穿两件衣服也不算什么的。” 旁边的眼光越来越嘲讽,停留在她身上,她只觉得灼人。 好在电梯很快到了上升到了尽头,付苼停了嘴,直接往就近的一个大牌服装店走去。 何苗苗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低着头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店里的衣服被挂得整整齐齐,和她印象中买衣服的批发市场大有不同,虽然都是卖衣服的,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和付苼和她一样,一个云间一个泥里。 在店里的每一次走过、停留,对于何苗苗而言都是无声的折磨。看她脸色不好,付苼则是笑意愈发明显。 “苗苗,你试试这件衣服吧,我觉得它很适合你,”付苼摸着一件白色的刺绣外套,对她说得激动,“我们可以一人一件,然后当闺蜜装,你觉得怎么样?” 不等她回答,付苼就取了一件试穿,站在穿衣镜面前摆了一个又一个的pose,在灯光下的她明亮耀眼,一副好相貌配上好衣服,抓人眼球。 她趁付苼试穿的时候看了眼吊牌上的价格,被除去小数点后两位都还剩五个数字的价格让她动了心。 白色的衣服对她来说都是奢望,家里人对她不重视,总让她干些粗活累活,白色是最不经脏的颜色,所以除去别人给的白色衣服,她就没有买过什么白色的。 就连内衣,也都是暗沉的灰色或者黑色。 感觉刺激人刺激得差不多了,付苼看了眼时间,准备收手。她取了两件一样的衣服,直接去了柜台结账。 总共相当于她三年生活费的钱,何苗苗就亲眼看着付苼在她面前,不到一个小时就花了出去。 接过付苼递来的袋子时,何苗苗都还有些不可置信,她颤抖着声音问付苼:“安安,你就真的这样给我了吗?” 一件衣服再加上一个八成新的手机,就这么给她了? “不然我还要怎样给你,难不成让你学两声狗叫?”付苼有些不耐烦,说话却是过了脑子的。 她的话被柜员听见,其中有一个年轻的柜员直接笑出了声。旁边的付苼被其他的衣服吸引去了视线,她就离何苗苗有了几米远。 “小妹妹你挺有心机的嘛,居然能和这么有钱的人做朋友,肯定费了不少力气吧?”年轻柜员捂嘴笑道,说着她轻蔑地看了一眼何苗苗,手里的笔被她在桌子上敲得噔噔作响。 “不过你演得还挺好,像是个吃白饭的,只不过你这样跟在人家身后你不觉得自卑吗,要是是我就绝对不会和你做朋友,免得掉价。” 柜员说得尽兴,何苗苗却听得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她说得没错,她就是有心机,所以才在付苼身后当了两年多的狗,看着那边付苼与柜员言笑晏晏的样子,她突然觉得累了,亦或者是,恨了。 付苼再次结完账后,盯着何苗苗的脸看了又看,然后惊呼:“何苗苗你脸上毛孔好大哦,我给你去买点护肤品吧。” 走出门的时候何苗苗瞥见了那个年轻柜员的脸,全是一副说对了的嘲笑。 她再侧脸看着付苼,她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何苗苗的不对劲,还在和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女孩子要对自己好点”、“脸必须得用大牌的护肤品好好保养”。 她默了片刻,轻声打断:“安安,我家还有一点事情,我想先回去了。” 付苼脸色骤变,瞪着她没说话。 “安安,我要回去了,你先自己逛吧,”何苗苗也不等付苼回答,直接提着那两个袋子,落荒而逃。 被丢下的付苼被惹恼,开始口不择言地骂她:“何苗苗,你个穷鬼装什么清高呢,没买东西的时候就是有时间,我给你买了衣服就是没时间了吗,拿了钱就跑你和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 “全身上下一堆破烂货,我好心好意给你买衣服,你还给我甩脸?” 付苼在后面追着越骂越难听,何苗苗强忍着泪水在不熟悉的商场里乱跑,在跑过一个拐角时,她撞上了一个人。 紧接着就是惊讶又欣喜的声音。 “何苗苗,你也在这儿啊。” :。: 要“退学”的白富美1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商场里人来人往,为了面子付苼也没多骂,等确定了何苗苗听不见之后,她就停了声音,去了楼下的一家奶茶店。 “叮咚~” 付苼拿过手机一看,是苏盼的好消息。 苏盼:[我已经接到她了,现在正在和我哭哭啼啼地说你的不是呢,都按照计划来。] 付苼:[好的。] 关了短信界面,付苼给李文磊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多久到,在得到十分钟的答案后,付苼去点了两杯奶茶,慢悠悠地朝约定地点走去。 他们约定的地方是一楼,付苼从电梯上下去时,远远的就看见就在中央焦急等待的李文磊。 他今天为了约会好好打扮了一番,黑色的飞行员夹克里面是件白T恤,下面是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加白色板鞋,付苼只粗略地看了一眼,就知道他这一身行头,连她手里新买的手机末尾的三位数都比不上。 所以委托人是怎么忍心抛下这么好的生活,要跟他去过苦日子的,付苼想不明白。 人不是水,应该往高处走,像委托人这样的,和那些放弃自己自暴自弃的人没什么区别。 “文磊,”付苼悄悄走到他身后,踮脚轻拍了一下他肩膀,李文磊顺此转头,“小语,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低头看到了付苼手里提的包装袋和奶茶,眼神暗了暗,又很快恢复正常。 “我早就来了,所以我去上面买了两件衣服,还有奶茶,”李文磊把奶茶接到手里,想问她些什么,但又在这喧闹的环境下欲言又止。 手里的奶茶他都没有动过,虽然他一直佯装镇定说着一些想念的话,但从他把奶茶杯壁捏得凹陷就能看出来:他很急。 付苼拿出手机看了眼信息,才与他提议:“我们去那边汉堡店坐一会儿吧,正好我饿了想吃东西。” “啊,好,”李文磊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往付苼手机上瞟,直到付苼同他对视问他,他才问了出来:“你这是,换新手机了吗?” 他脸上有着肉眼可见的尴尬和出身社会的人一种不屑,嘴角不断地往下掉,眼珠也滑到眼尾,顺着嘴的动作,表露自己的鄙视。 就是娇气! 现在的小孩子可真不把钱当钱。 排队点餐时李文磊没有闲着,他东看看西看看,然后问付苼,她想要什么汉堡。 付苼朝他可爱一笑,温温柔柔地说了一大堆,听得李文磊都头冒蚊香圈,晕晕乎乎的。不过付苼本就没指望着他能记住,等轮到她们点餐时,付苼才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然后在李文磊不可言说的目光下,等着他付钱。 “那个,小语你想好了吗,”两人才找了座位坐下,李文磊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关于退学的事情,你有没有和你爸妈…商量?” “当然有了,”付苼眯着眼喝了口可乐,然后一脸你会理解我的表情,“他们还是不同意,最后他们甚至还要说和我断绝关系,所以我…” “所以我只能答应他们不退学了,我知道这样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但是我想,你肯定会理解我的对不对,你也不忍心我陷入那种两难的境地吧?” 付苼这一通说完,再加上她那期待的眼神,一下就将李文磊嘴里还未说出口的指责堵了回去。 他不情不愿的艰难点点头,坐在那里沉默至极。 在心里他就是想让付苼退学,他和之间差距太大,而他又是奔着结婚去的,如果两人之间差距不缩小的话,他们很难走到最后。 所以为了他们今后婚姻,他必须得逼付苼一把,即使这样会毁了她的一生。 但不过那也没什么,付苼的下半生,他会负责的。 他沉默付苼也跟着沉默,她赌气似的低头将东西往嘴里塞,没去管对面失落的李文磊。 在他们身后的不远角落处,有两个女生,正在悄悄地偷看他们。 “李文磊的脸色好差啊,”何苗苗接过苏盼特意为她点的土豆泥,视线一直停在付苼她们的方向。 “那肯定是俩人闹矛盾了呗,付苼一直拖着不退学,谁受得了?”苏盼像是站在李文磊那边的,这不禁让何苗苗好奇,立马就问了她原因。 她和付苼从高一就是同桌,虽然关系不好,但肯定知道一点小道消息,毕竟她可是知道,付苼那个人,是不怎么管得住嘴的。 苏盼神秘莫测的摇摇头,问她:“你想不想报复付苼?我可以帮你,她那么欺负羞辱你,也是该给她一点教训了,趁她还在学校,要好好教育她!” 何苗苗当即就把耳朵凑了过去。 她现在已然把苏盼当作了她的幸运女神,每次都能在最及时的时刻,拉她一把。 刚才苏盼安慰了她好多,还与她一起吐槽着付苼,强大认同感让何苗苗破碎的自尊自信重新在心底建起高楼,她将所有矛头都对准了付苼,把她当作了仇人。 苏盼在她耳边悄声几句,又给了她个鼓励的眼神,朝她点点头。 付苼与李文磊的冷战还没有结束,她吃完最后一个鸡翅,擦了擦嘴才认真的看着李文磊。 “文磊,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苏盼悲戚哀伤地看着他,“我们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我爸妈他们…不允许。” 听李文磊问及原因,付苼慢慢地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腹稿:“你知道的,我爸爸妈妈都是开厂的,平时他们生意上认识的朋友也很多,他们威胁我…说我要是在寒假前再和你见面,他们就让你老板辞退你。”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付苼就是如此,李文磊在工厂里的工作是他从十五岁做到现在,坚持了五年,前段时间才好不容易得到了副厂长的赏识,眼看就可以升个组长什么的,他肯定不会为了付苼放弃。 李文磊看着付苼纠结难定。 付苼父母的工作他都知道,在隔壁市开了一个规模较大的工厂,平时也与他们厂有业务往来,对于付苼说的辞退,他深信不疑。 他爱付苼,但是工作是他的唯一生活来源,他努力工作了五年,要是为认识了五个月的付苼放弃的话… 李文磊握住付苼的手,带着离别的伤感:“好,我们以后手机联系。” 要“退学”的白富美1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星期一,付苼穿着周末买的外套进教室时,不出意料的吸引了班上大部分同学的视线。 他们诧异的不是付苼的衣服,而是何苗苗穿的衣服,居然和付苼的一样? 何苗苗的家境班上的同学都知道个大概,父母没学历,父亲又酗酒好赌,家里还有一个弟弟。 一直是班上的贫困助学金获得者的她跟在付苼身上,具体是为什么同学们也能猜到个大概,所以从没人劝过她离付苼远些,也从没有帮她在付苼面前出头,怕让她丢了付苼这个大腿。 不过之前付苼给何苗苗的都是小利小惠,现在居然都可以到穿闺蜜装的地步了。 付苼才在座位坐下,后座班上出了名的“八卦王”孙聪就大着胆子戳了戳付苼的背,“安姐安姐,何苗苗和你这衣服是同款吧,你送她的?” 他对付苼和何苗苗之间的八卦特感兴趣,上次考试后就特意选了付苼后面的位置,想来得个第一手八卦。 至于他为什么不去柔弱的何苗苗旁边的位置,那还不都是因为付苼才是被捧的那一个,她不会去何苗苗的位置,但何苗苗绝对不会不来她的位置。 “不然你以为她买得起?”付苼轻松调侃,声音没有因为是在教室而调小音量,她讽刺又讥笑的声音在还算安静的教室里响起,“不过她也是真的能,买衣服之前有时间,卖了衣服后就没空了。” “我的一万多块钱就只够买她几十分钟呢,多金贵,”她坐着背对黑板,表面上是与后座的孙聪聊天,视线却是一直停在孙聪后面不远的何苗苗身上。 “所以说啊,你们都得应该感谢何苗苗,毕竟她陪你们上了两年多的课,她都还没收你们的钱。我也应该感谢的,虽然她收了我的钱,但是她给我打折了,让我也不至于倾家荡产。” 付苼话里话外的讽刺是人都听得出来,班上同学都忍不往何苗苗那边看去,何苗苗跟个没事人一般,双手放在桌下,脑袋低着看书,似乎是在读英语,嘴巴不停地张张合合。 她没有丝毫反应,但不代表正义使者没有。 彭峥还没长记性,和上次一样从座位上站起,然后正义凛然地指着付苼,“林语安,你怎么能这样说何苗苗呢,说不定人家真的是有事呢,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用你恶俗的金钱去玷污别人!” “呵,”付苼正拿了一盒巧克力和孙聪分享,彭峥话音一落,付苼立马就把用巧克力外的锡箔纸团成的小球朝他扔了过去,然后冷扫他一眼,不屑回答。 她的激动与沉默成了彭峥自信心的来源,被锡箔纸球砸中的他激情开麦:“林语安你就是恼羞成怒,你就是个用钱欺负人的败类,败类!” 付苼把剩下的巧克力往前一推,全给了孙聪,然后才正脸看着彭峥,嘴角的讥笑慢慢扩大,“彭峥你是脑子有泡吧?既然你要讲那我就陪你好好聊聊何苗苗,不过你可别骑着妈来,走着回去。” “何苗苗你就没什么好说的吗,星期六你和我说家里有事,却在商场里呆到下午六点才回家,对吗?” “别和我说你是回了家再去商场的,你骗不了我,或者说,你的有事就是在商场里,可是商场里都是卖东西的啊,难道你那么急是赶着去…卖?”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声音停止的那一刻,班上好多看热闹的同学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何苗苗一个家境贫寒的,未必然还能在商城里租个铺面卖东西不成,她一个女孩子,除了她自己还有什么好卖的。 “我是…我…”何苗苗涨红了脸,她周六那天的确是在商场呆到下午六点多才离开,苏盼带着她去给她买了好多东西,还和她一起研究了付苼的手机。 还做了一件大事。 “你别解释了,反正事实都摆在那儿了,懂的人自然懂,”付苼直直地看着她,话里是掩盖不住的失落,“大家都是同学,本来我是想着好聚好散一场的,只是你的狗太不听话了,到处乱吠。” “安安你怎么能这样说彭峥呢,”何苗苗咬咬牙,强硬反驳,她开始了她白莲花的自我能力展示,眼眶一红,咬唇委屈对视。 何苗苗刚才认真想了一下,记起周六苏盼给她说的话,她没必要事事退让,她要硬气一点。 现在这个社会总会偏心弱者,像付苼这样锋芒毕露的,在未知全貌的人面前,是讨不了好的。 她就算用了付苼的钱又怎样,她不是还陪着付苼那么久吗,还替她谈恋爱打掩护。 “我怎么说他了,他刚才那样可不就是你的狗嘛,只可惜跟错了主人,啧。” “不过彭峥,你这只狗还真挺得主人喜欢的啊,主人都在替你说话了呢,可真棒。” 付苼说得一手反话,彭峥被刚才何苗苗的支支吾吾弄得下不来台,现在还被何苗苗护着,他成了台上的小丑,没有前路,也没有退路,只能供人嘲笑,成为笑料。 班上气氛一阵尴尬,看书的看不进,读书的没胆子读出声来,就连想聊天的,都被这气氛给僵得无话可说。 何苗苗在座位上细细啜泣着,身旁的同桌往外挪了挪椅子,离她远远的。 彭峥站在座位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个人就尴尬地定在那里。 唯一气氛融洽的,就属于付苼与孙聪之间了,付苼拿了好多零食放孙聪桌子上,像是在开茶话会一般,吃得惬意悠闲。 时不时地还大声说几句何苗苗,语气不善。 何苗苗看着前面那个女生的后脑勺,眼神放空。 苏盼还没有来,她一个人孤立无援的在座位上,唯一一个帮她的是个拖后腿的草包,何苗苗已经懒得再给眼神。 她放在桌下的手握着付苼给她手机,泄愤似的握紧颤抖。 手机屏幕突然想起,是一条署名是李文磊的短信。 日常的早安表白短信。 何苗苗视线往前锁住付苼,看着她与孙聪一起吃得欢乐的侧脸,双手拇指在屏幕上轻点。 既然你对我不仁,那就别怪我对你不义。 要“退学”的白富美1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李文磊最近这几天觉得付苼很奇怪。 平时付苼与她聊天都基本上是两三句话中带着一个表情包的,可是这几天他们聊天,付苼顶多就发几个小黄豆表情,一点都不像她的风格。 而且她还不接电话,讨厌打字喜欢视频语音的她现在对这两样一提到就消失不见,弄得他现在都不敢说什么语音或者视频了。 不过唯一能让他开心的一点就是,付苼变得比以前温柔多了,以前经常和他各种吐槽朋友,现在却只会和他分享生活中的小事,还会主动关心他的工作情况。 虽然奇奇怪怪,但是李文磊觉得很不错。 李文磊:[那你快睡吧,老婆晚安,不用回我了。] 发送好消息,李文磊舒心地躺在宿舍的铁架床上,想着最近付苼的改变,他突然觉得,付苼不退学和她不见面还挺好的,如果付苼一直这样温柔下去的话。 而在另一边,少女紧紧握着手机,放在胸口闭眼凝神。 她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了,李文磊那样温柔的男人,应该留给她的不是吗。付苼和李文磊之间的差距这么大,他们本来就不适合。 更何况付苼刁蛮任性,哪像自己这样温柔,她根本一点都不适合李文磊,根本比不上她。 她将手机移至眼前,黑掉的屏幕映着她的倒影,何苗苗微微一笑,手机里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已经当“付苼”五天了,那天在商城甩开付苼遇到苏盼后,苏盼送了她许多东西,她也把付苼买手机和把旧手机送给她的事给苏盼讲了。 就在她们亲眼见识到付苼与李文磊关系不好后,苏盼就给她出了一个报复付苼的主意——抢走李文磊。 付苼的引以为傲的家境与容貌她都抢不走,但是她最珍爱的李文磊,她可以试一试。 而付苼给她的那个旧手机,则是给了她绝佳的机会。 她没用过智能机,对上面的东西一点都不懂,付苼在复制数据后没有将旧手机的数据删除,苏盼直接登陆了付苼和李文磊常用的那个聊天软件,在一阵敲敲点点之后,她指着软件里的一个头像跟她说: “这就是付苼的那个男朋友,我帮你把资料都改了一下,她发消息给李文磊会发给我,而你,就代替付苼和李文磊聊天。” 当时她一听立马拒绝,但是耐不住苏盼的循循善诱还有她心里的嫉妒与恨。 最后她同意了,听着苏盼给她讲了好大一通的注意事项,还特意叮嘱她,在没感觉到李文磊对她这个“付苼”爱到不可自拔的地步时,不要语音和视频。 她全都一一记下。 心里的坏因子在叫嚣跳跃,何苗苗舔舔唇,看着屏幕上的自己,眼神突然一下变得锐利。 付苼她凭什么拥有这么好的东西? 她一定要抢过来。 在何苗苗不知道的另一边,付苼正在和苏盼笑得不可开交。 “你说她现在,是不是还在想着,要怎么努力才能把李文磊抢走?” 付苼趴在沙发上,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回荡在客厅里。 语音电话对面的苏盼已经笑停了下来,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声音不颤抖,“我觉得八成是,看聊天记录感觉俩人已经有点喜欢的苗头了。” “是何苗苗真情实感喜欢上了吧,李文磊…可能还在开心‘我’突然变温柔了。” 付苼话一出,她和苏盼又默契开笑。 所有的事情都在她们的掌控之中,虽然苏盼给何苗苗说的是聊天记录付苼看不见,但是付苼这边却是可以实时看到他们的聊天记录,对于他们感情的发展,都时刻关注着。 她收起了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点开手机挂断电话后,点开了另一个置顶联系人消息框,摁住录音键开始甜腻地讲话:“杜千俞,我明天可以吃糖醋排骨吗?” 蓝色的带着时长的消息框发出,对面没过多久就发来了回复。 [不可以,家里没有排骨,明天吃白灼虾,糖醋排骨我周六给你做。] “好的,爱你哦~” 付苼翻了个身平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傻笑。 她想看杜千俞的手腕被拒绝的事情她和苏盼讲过,与她的烦闷不解相反的是,苏盼只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开始劝她别这么在意花纹的事情。 虽然问及原因苏盼避而不谈,但她一直在和付苼强调,别在意花纹。 重要的是杜千俞这个人,并不是花纹。 苏盼当时特别认真严肃地问她,如果刘瑾安的灵魂在李文磊身上,她会怎么做,会不会因为他是刘瑾安的灵魂就手下留情。 付苼当时的回答是照样报复,不会留情。 后面苏盼没说出的话,付苼自然就明白了。 刘瑾安对她已然成为了过去,纵使他的灵魂还在,但他也不可能是她念念不忘的那个刘瑾安。 环境世界的不同,已经造就不出那个在平安夜里替她抹泪、会事事说着她的刘瑾安了,他已经被永远的留在了那个任务世界,与她,再无干系。 夜还很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其他世界的一样。 第二日付苼再去学校时,何苗苗一直在看着她,从进教室到坐下,包括连上课,都看着她目不转睛。 挑了一个教室没人的课间,何苗苗坐在了付苼面前。 她的第一句话就颇耐人寻味,她说:“安安,上次在商场是我的不对,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啊?” 付苼看着她半晌,愣是没明白何苗苗的用意。 她要钱现在已经有了苏盼,按理说应该用不上她了才是,那何苗苗这么…是为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付苼靠在椅背上,下巴抬起蔑视她,“你当时说把我丢下就丢下,你怎么没想过我?而且都过去这么几天了,你怎么才想着道歉?” 何苗苗被付苼问得说不出话来,她只眼眶又一红,委屈着抓住付苼的袖子,卑微乞求:“安安,我错了,其实我这几天都在想反省,我一直都不敢和你道歉…我就是…” “你就是什么?” :。: 要“退学”的白富美2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走廊上同学的嬉戏打闹声还在继续,外面的一切似乎都与正在对视的付苼和何苗苗无关。 何苗苗呆滞在原地,抓着付苼的手紧了又紧。她是想来求付苼原谅的,不过并不是没有目的的。 她扮演付苼和李文磊聊天已经越来越熟稔,所有的事情表面上也都得心应手,如果没有昨天晚上她弟弟说的那番话的话,她或许就会这样心安理得、毫无负担的演下去。 事情要从昨晚说起,和李文磊互道晚安后,她抱着手机开心了好一会,然后盖在头顶的被子就突然被掀开,她的弟弟正怒气冲冲的看着她。 “何苗苗你干嘛呢,都大晚上的了,你笑声能不能小一点?”何鑫源瞪着她,一张胖嘟嘟的圆脸写满了生气。 何家没钱,住的房子除了一个小客厅就只有两间卧室,何父何母住一间,何苗苗和何鑫源住一间。 在这个一过晚上九点就得安静下来的家,何苗苗放学到家时都必须得轻手轻脚,生怕弄出了一点声响,引得醉酒的父亲和爱父亲的母亲与何鑫源的痛骂。 作为在家是最底层的何苗苗立马心虚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会了,我马上就睡觉。” 她刚刚太沉浸在甜蜜与幸福中了,所以没忍住笑了两声。 只是事情远没有就这样停止。 何鑫源没理会她的道歉,一杯水就泼上了她的床铺,“道歉有用的话,那警察来干嘛的?” “我看你是谈恋爱了吧,怎么,你这少女心还萌动了?你别以为你在语安姐姐那里骗来了手机衣服,你就能变成语安姐姐,你自己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你觉得你配吗?” “别说你现在没语安姐姐好看了,即使你以后整成语安姐姐的样子,你也是个见不得人的low货。真不知道你是哪儿来的勇气穿语安姐姐给你的衣服出去的,你那张脸我看了都嫌恶心,你也好意思!” 一口一个语安姐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林语安才是他亲姐呢,何苗苗垂着眼,只当做没听见一样,把被何鑫源弄湿的被子翻了一面,准备睡觉。 若是说何鑫源是林语安的忠实粉丝的话,那没有人可以称得上脑残粉。 自从半年前林语安见到了何鑫源并且送了他一台电脑后,何鑫源对她说话,十句有八句都是围绕着林语安的。 何鑫源似是骂来了劲儿,他拉住何苗苗的被子使劲一扯,将被子一下扯到地下,然后继续开口:“你是不是网恋了啊,你那个网恋知道你长什么样吗,你敢和他说你的过去吗,他要是问起过去,你敢如实回答吗?” 她不敢。 何苗苗没了被子,在这个并不算温暖的房间冻得直打哆嗦,她像是被人钉在了床板上,没有任何动作,一双眼睛就死死地盯住天花板。 开关门声响起,她知道,何鑫源是去何父何母的房间了。 隔壁房间何鑫源的告状声和何父何母的骂声响起,两个房间的那堵墙没有起到明显隔音作用,属于下流社会的不堪入耳的话语一下下敲击着她的鼓膜。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边的声音终于停止,而她才慢慢下了床,捡起那床和破布没什么大差别的被子,盖到自己的身体上。 这样的生活总会停止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刚才何鑫源说的话回荡在她的脑海,她不是网恋,但也不敢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介绍自己的一切,但最让她心神不宁的,还是何鑫源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他问起过去,那何苗苗怎么办呢? 她和付苼只认识了两年多,了解的事情根本没有多少,付苼和李文磊在一起后,也很少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和她说。 万一李文磊突然问起了付苼以前的事情,或者是回忆起了他们从前在一起的事情,那她要…怎么办? 高兴之后的恐惧涌上心头,他们比原本的恐惧来得更猛烈,席卷过内心,碾灭希望。 所以何苗苗第二天,特地找了苏盼不在的空当,来乞求付苼的原谅。 既然不知道,那就努力让自己知道。 只要和付苼保持关系不断,那么到时候李文磊问起来,她就可以直接问付苼,免得一直搪塞或者一不小心说错话,暴露一切。 她似乎已经忘了,她和李文磊聊天的初衷了。 “安安,我真的求求你了,你是知道的,我没有你那么好看,没有你那么受欢迎,我身边的朋友除了你就没有其他人了,我不能没有你的,安安…” 何苗苗说得声泪俱下,周围已经有了不少的同学在往她们这边投来视线,不过这次对付苼不满、认为是她欺负何苗苗的,没有之前那样多了。 付苼很高兴见到这样的结果,她用眼神示意何苗苗将手放开,然后优雅的将袖子弄平整,才慢慢问何苗苗:“你说我是你唯一的朋友,那文箐又算什么?” 算和你一样的金大腿,不过还多了一层身份,那就是盟友。 “其实我和她在一起玩,是为了你!” “哦?你再说一遍,这是真的吗?” “当然!”何苗苗斩钉截铁地回答,她甚至在脑旁竖起来了三根手指发誓:“我和她在一起玩就是想搞清楚她为什么针对你,我发誓,我要是骗你的话…” 付苼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然后轻飘飘地替她说完了下半截话:“如果你要是骗我的话,那就下半生…没有好日子过。” 不是不得好死,何苗苗松了口气。 对她来说没有好日子过并不算什么惩罚,她现在过的不就是坏日子吗,还怕什么。 何苗苗重复:“如果我骗你的话,那我下半生没有好日子过。” 眼前少女像是很开心能听到她发这种虚无缥缈、没有任何作用的毒誓,她拍了拍何苗苗的脸颊,往他脸上覆上了一张纸巾。 带着少女清新优雅的香味。 “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吧,不过在学校我们要保持距离,毕竟你可得去文箐身边当我的卧底,”付苼优雅地点点头,总算原谅了何苗苗。 “好!” 好就对了,虽然不知道何苗苗这番举动是为了什么,但只要答应了,她想要什么,不是很容易发现的事情吗? 要“退学”的白富美2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中午午休,何苗苗照例拉着苏盼去了食堂,等离开教室的人群从教室门陆陆续续出去后,整个教室又剩下了付苼和杜千俞。 从第二日开始,杜千俞中午就既不把饭端到她的桌子上,也不主动见她过去,就一脸平静的把饭盒往自己的桌子上摆,把饭分了两份就自己开始吃。 有时候付苼都要觉得,如果她不主动去的话,杜千俞就会什么话都不说的解决完午饭。 还可能一点都不会给她留。 付苼像是只欢脱雀跃的小鸟,一下就横穿教室,在带倒两个椅子后,她成功在杜千俞前面座位上降落。 只是她没有立马坐下,而是敲了敲桌面,等杜千俞把迷惑的目光投向自己时,她才走到旁边的过道,俏皮地转了几圈。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刺绣衬衫,领口上绣着繁密的花纹,就连扣眼也被绣成了一朵花的花蕊,外面是和何苗苗同款的那件刺绣飞行员外套,下面是未及膝盖的红碧色格子百褶裙。 裙摆随着她的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甚至留下了一道残影,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白得发光,再加上她动人的笑颜,无一不在勾引着杜千俞。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付苼停了动作,回到位置上用清甜的声音问他:“杜千俞,我今天的衣服好不好看?” 杜千俞木着脸转开视线,拒绝回答。 “你就说说嘛,我今天的衣服好不好看,我早上可是在家挑了好久才选的呢,杜千俞…” 对于杜千俞的冷淡态度,付苼丝毫不退缩,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紧盯着他,愣是要等他的一个答案。 “好看,”杜千俞说的真心话,她本来就集林父林母的优点于一身,面容姣丽不说,身材也高挑,活脱脱就一个衣架子,别说是这样精致的衣服,就她套个麻袋,那麻袋就好看。 “那你说我和何苗苗谁穿这件衣服好看?” 付苼期待地朝他眨眨眼。 而接下来,杜千俞没有直接肯定的回答却让她比被肯定还高兴。杜千俞迷惑地看了她一眼,问她:“何苗苗穿过这样的衣服吗?” 付苼没有回答,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就连最近话不太多的1973,都开始爆笑吐槽:[哈哈哈哈哈,笑死本系统了,杜千俞他是个直男吧哈哈哈哈。] [何苗苗她这么多天的衣服是白穿了吗哈哈哈哈哈。] “请把你的‘哈哈哈哈哈’从公屏上撤下去,”付苼边笑边阻止1973。 1973:[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嘛哈哈…不过看来你的任务没有什么难度诶,杜千俞对何苗苗就这漠不关心的态度,何苗苗后面还想嫁给杜千俞完全就是痴心妄想,他们之前的结婚肯定有猫腻。] 来这个世界这么几天,就从付苼所看到的来说,何苗苗和杜千俞根本不像是青梅竹马,倒更像是杜千俞所说的,“只是一个村子里的”而已,两人的关系并不熟悉。 甚至比普通同学的关系还要差那么一点。 “我也觉得,不过具体是什么猫腻我可不想刨根问底找原因了,我还是好好在这个世界活着,等到了法定年龄嫁给杜千俞吧。” 她的任务、她想要的人,就一个杜千俞而已。 杜千俞没有自己急着先吃饭,而是认真地替付苼剥虾壳,去虾线的时候小心翼翼,认真谨慎的模样看起来,有点禁欲,又有点撩人。 “啊…”付苼发了一个最简单的单韵母,张嘴等着杜千俞的投喂。 杜千俞看着她半晌,手里剥好的虾迟迟未随着他的手有所动作,他在和她比着谁更坚持得久。 嘴都张开得酸了的付苼踢踢桌子下杜千俞的脚,一脸不满。 就在她收腿和杜千俞低头,即将闭上嘴的前一秒,她的嘴里,被塞了一块虾肉。 还有杜千俞无奈又宠溺的话语:“怎么这么幼稚,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嘛,”得了甜头的付苼反驳他,眼珠一转换了一个在蜜糖罐子里浸泡了一天的甜腻语气,娇滴滴地开口:“人家今年才三岁,刚上幼儿园,杜千俞哥哥你今年多少岁呀,也在幼儿园…哎呀,你干嘛敲我脑袋!” 付苼摸着自己头顶,委屈地看着对面的那个罪魁祸首。 “你一天能不能正经点?”杜千俞无奈叹气,看着付苼一脸仿佛要哭出来了的表情,他立马把手里的虾塞进了她的嘴里,只是他的指尖,被付苼咬住了。 他一收手,付苼嘴上就加大了力度,把他手指咬住。 都说十指连心,指尖上传来的温暖湿热的感觉让他心头一震,特别是她的唇,绵软q弹。 付苼没用力,轻微的疼痛对于他而言,更像是无声的撩拨,从指尖,一直传到了他的心里。 “林语安,把你的牙齿给我松开,”杜千俞黑着脸说道。 这个傻姑娘,是不知道不能乱咬男人的吗,即使不是在床上。 当然特殊紧急危险情况除外。 付苼嘴上更用了些力,摇了摇头。 杜千俞换了个法子,问她:“明天你就只吃糖醋排骨吗,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一说到吃的,付苼立马回答:“我还想吃宫保鸡丁,拔丝地瓜我也想。” 随着她说话张口,杜千俞的手指终于逃离了贝齿的咬合。 “你跟谁学的咬人?” “看到你,我就无师自通了呀~” 付苼de土味情话上线。 杜千俞没说话,只蜷缩了一下手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替付苼剥虾。 “那所以明天的宫保鸡丁可以安排吗,还有拔丝地瓜,我想吃好久了,”付苼还在追问自己明天的菜谱。 “嗯,”杜千俞淡然应道。 他收回手的那一刹那,居然有些后悔,也不知道在付苼这样的胡乱撩拨下,他还能忍多久。 得到了答案的付苼欣喜若狂,高兴之余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明天周六。 学校不上课。 “那你明天来我家煮给我吃吗,你说说要些什么东西,我今天晚上去买。” 付苼说得有些紧张,上次在她家她提出了想看杜千俞的手腕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降至冰点,虽然现在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杜千俞会不会答应,付苼也不能确定。 “嗯,不过不用你今天晚上去买,我明天找你。然后一起去吧。” “好!” 像是中了千万大奖的付苼欣喜应道。 要“退学”的白富美2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周六的时候,付苼比任何一个周六(虽然在这个世界也没几个周六)都要起得早,她把衣柜里的拿了又挂上,选了半都没选到一件喜欢的。 委托人喜欢jk,柜子里大多都是百褶裙和衬衫,付苼找一件其他风格的裙子,都没有它的影子。 1973:[你要不就随便穿一件吧,反正你现在买已经是来不及了,而且它们长得也差不多,倒不如随便穿一件。] “可是我今想给杜千俞一个新感觉的,”付苼瘪了瘪嘴,一脸的不开心。 在纠结到杜千俞都打电话来催问她有没有出门的时候,付苼最后还是听了1973的意见,闭着眼睛随意在衣柜里拿了一件,然后匆忙穿上出门。 还好她今提早就化好了妆。 他们约定的地点是付苼区附近一个超市,虽然不算特别大,但基本买基本的东西已经足够。 付苼到的时候,杜千俞已经在门口等了快半个时了,本来最不喜人迟到的他在见到付苼的第一秒,脸上就扩出了笑。 “你是不是等很久了呀,今我们区电梯有点慢,不怪我的,”付苼毫无逻辑地甩锅给电梯。 杜千俞轻笑,摇摇头没拆穿她。 他今没穿那套蓝白色校服,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长款外套,黑色的牛仔裤和白得出奇的运动鞋,明明都不是大牌,却在一群人中格外的显眼。 或许是他长得好看?付苼低着头偷笑。 “别笑了,跟着我别乱跑,”杜千俞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带着她往生鲜区走去。 周末早晨超市里人不多,穿过稀稀疏疏的人群,杜千俞就站在生鲜区开始买虾。 他做无论什么事的时候都很认真,两片薄唇微抿,眼睛正视着那些虾,卷翘的睫毛时不时上下眨动。 付苼在一旁等得无聊,东看西看一遍之后也没找到什么好玩的,然后她的视线对准了杜千俞放在玻璃上的手指。 指甲修剪得圆润,指尖带着淡淡粉色,细长的手骨节分明,若不是手背上有几道疤痕,夸赞一句可以去当手模也不为过。 当然最重要的是,杜千俞的手,像极了网上所的漫画手,特别适合用来写作业和…被牵。 存着好东西不能浪费的原则,付苼假装东张西望地看着周围,脚慢慢地上前一步,手故意往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靠去。 在触碰到的第一秒,付苼就如同条件反射一般,迅速地抓住他的手,也不管他的反应如何,直接分开他的手指,张开手让自己的手指成了阻隔在他手指间的障碍,然后五指合拢,两人就完成了一半的十指紧扣。 付苼被自己的主动羞得不敢抬头,杜千俞却是无声地笑笑,微微收紧了手,把剩下的那一半十指紧扣完成。 早在付苼盯着他看的时候,他就分了一半注意力在付苼身上,当察觉到付苼看自己的手眼神从惊艳欣赏,变得到最后有些痴迷,甚至还咽口水身体上前一步时,他就把付苼的那点心思弄得明明白白。 牵手这种事情,应该男生来的。 不过她要主动,杜千俞自然不会拒绝。 他放在冰柜玻璃上的手放下,特地给了她一个方便牵手的姿势。 然后他就收获了一个由付苼主动的十指紧扣。 牵着的手的主人没有什么拒绝的反应,垂头害羞的付苼脸上热度慢慢散开,整个人适应了那样甜蜜的温度,她微抬了一点头,往杜千俞那边偷瞥。 她还没看到三秒,下巴就被和手里牵着的那只手一样好看的手捏住,然后脖子被迫随着下巴上的力度往后仰,整张脸对上了杜千俞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你要看就大胆看,偷偷摸摸的是什么意思?” 杜千俞言语轻佻,特地压低了声线,桃花眼还诱惑的一眨,朝付苼发送粉色爱的电波。 艹,有点撩人。 1973:[不是有点,是很!这个杜千俞太他妈撩了,平时一副好学生的样,怎么骚起来这么要人命啊!!?] 付·死鸭子嘴硬·苼:“谁偷偷摸摸的了?” “那你承认你是在看我了?” “我才没有呢,你少自恋了。”付苼心一横,连忙背出了言情里的常用句式应急。 只是她牵着杜千俞的手还紧紧握着,没有放开。 “行吧,是我自恋了,”杜千俞点头承认,与付苼相握的那只手手指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从付苼手上离开,只剩掌心与付苼的手接触。 等五根手指都离开后,他才兴味地看着付苼。 被他弄得羞涩不已的付苼此刻已经上升到了恼羞成怒,她索性脸一沉,手肘一动,想要收回手。 她才刚一动,手就被再次紧扣,杜千俞的手指贴着她的比刚才更紧,然后他手一动,将自己与付苼的手一起,揣进了衣服口袋。 “牵都牵了,你可得负责,”不给付苼反应的时间,杜千俞就提着那袋龙虾去称秤,步子都比之前轻快了许多,带着他这个年纪特有的活泼开朗。 付苼在他身侧冷哼,缓了几秒才犹豫开口:“我肯定是会负责的,不过可能不是现在,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 她和李文磊还算是在热恋当中,都没有提出分手。 “我不介意三上位。” “但是我介意,”付苼拉住了满不在乎的杜千俞,抬头望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一字一字认真道:“我介意。” “所以你再等等,我会尽快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我不会让你藏在我身后,你应该就像现在这样,”付苼视线移至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与他笑言:“你应该牵着我的手,走在我旁边。” 杜千俞强忍住心底的酸意,鼻尖铺上了一层红,语气还是之前那副淡然的模样,“好,我等你。” 以前是他等付苼,那现在就由付苼来等他吧。 一次换一次,总比某个人一直付出来得令人心动。 所有的爱情都不应该是奉献与接收的关系,两人之间就应该如此,你来我往,生生世世。 要“退学”的白富美2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到家的时候,两人紧握着的手依然没有松开,付苼跟个小媳妇似的走在他旁边,害羞得连准备买的零食都没买。 杜千俞在厨房里忙活,付苼则是回了房间,拿出手机开始看李文磊和何苗苗的聊天记录。 昨天何苗苗突然找她和好原因她还没弄清楚,现在看他们聊天记录,就来劲得很。 李文磊还是每天雷打不动的早午晚安,何苗苗回得积极,基本上每条都是秒回,偶尔有几次不是的,也只等了几分钟。 比她回李文磊的速度快。 两人每天都是聊着一些生活琐事,李文磊吐槽工作累,何苗苗就安慰夸他,让他休息一下再工作;李文磊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因为付苼的没有退学变得疏远,何苗苗就安慰说没有,还保证自己会努力再试着退学。 他们你来我往,几天的消息居然比付苼和李文磊一个月的聊得都多。 付苼拿着手机无聊发呆,直到一条信息进来。 何苗苗问她在不在。 她往厨房里里看了眼,确定杜千俞做饭还还要做很久,有足够的时间聊天后,她回了一句“在”。 紧接着,何苗苗昨天找她和好的目的,就摆在了她面前。何苗苗问得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也不想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就大剌剌地问了出来。 何苗苗:[安安,你和李文磊第一次约会,你穿的什么裙子啊?] 第一次约会…付苼回忆起那段记忆都忍不住要直呼一声“黑历史”。 那时委托人胆子还没被李文磊给忽悠大,两人约会她都不敢跑远,直接约在了学校的一栋闲置的教学楼。 他们佯装不怂的模样,冷静的走进了那栋楼,最后没有被想象中的废弃楼里的鬼魂精怪吓到,反而是被人吓到,两人仓皇而出时,李文磊还摔了一跤,而委托人跟着一起。 委托人穿的白裙子,一摔之后气得去买了一件黑的,还被模样狼狈的李文磊安慰了好久,委托人才忍住没说话。 所以何苗苗问的是哪种? 付苼:[白色,不过后来出了点事,换成了黑色。] 对面似乎很急,跟她说了个谢谢之后,就再没了下文。 而付苼去他们的聊天记录一看,果不其然,他们正回忆到了第一次约会。 看来何苗苗找她和好就是为了把她当个实时数据库,然后不穿帮的和李文磊聊天。 没意思,付苼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 1973:[你是不是,喜欢上杜千俞了?] 1973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是知道的,星际联盟执行任务期间,是很忌讳执行者与任务世界的人产生感情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上杜千俞?” 付苼假笑,说谎说得一点都不认真负责。 她觉得自己只是对杜千俞这个独立清冷的男孩子有好感,如果非得谈喜欢的话,那应该算不上。 她才来任务世界几天啊,怎么可能就喜欢得如此轻松随意? 1973并没有信付苼解释的话,它有眼力见地闭了麦,默默地看着付苼表演。 在今天之前,如果付苼说她不喜欢杜千俞1973可能还回信,但此时此刻,它是一点都不信。 付苼不是没做过出轨的事,想那时她还是婚内出轨,当时不也简单随意的和人签订了条约,一点都没顾忌。 什么介意小三上位,对于付苼来讲完完全全就是屁话,她就是喜欢杜千俞,所以才不忍心让杜千俞当三儿,所以才不和杜千俞确定关系。 因为喜欢,所以不忍心让不好的事物近杜千俞身旁半分。 “林语安,家里没有番茄酱吗?”厨房里的杜千俞问道。 付苼还在走神,一时没听清楚,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急急忙忙地跑出去看,“怎么了?” 杜千俞现在正围着围裙,对着冰箱皱眉,“我记得上次做饭的时候家里有番茄酱的啊,现在没了?” 他烦闷地关上门,然后看了一下付苼,从兜里掏出几张钱塞她手里,“快点,去买瓶番茄酱上来。” 于懵懵懂懂之间接收了买东西任务的付苼只得急忙往楼下走,她刚出小区门口,就在街边看到了一个她并不那么想看到的人。 何苗苗? 她还站在路边玩手机,看她手的姿势应该是在聊天,不过她来这里干嘛? 付苼手一伸,想摸出手机看看何苗苗和李文磊现在的聊天记录,但是只在衣服兜里摸了一个寂寞。 她听到杜千俞的话之后太忙,手机被她扔在床上了。 何苗苗现在神情焦急,打完字后紧张地捏着手机往四周乱看,然后与付苼的视线对上。 所有的焦急都有了出口。 何苗苗看见付苼就和看见了救世主差不多,她飞快地跑来拉住付苼,语气里复杂的情绪交织融合在一起,有焦急、有庆幸、还有一点埋怨与责怪。 “安安你怎么在这儿啊,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她不等付苼回答,便开始自说自话:“安安你爸妈都在隔壁市对吧,你现在是要去外面吃东西吗,外面的东西都不健康,不如我去你家给你做饭吧?” “你知道的,我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我刚才出门没带手机,”付苼干笑两声,脑子飞快运转,想着何苗苗的目的。 这么急着去她家,肯定是李文磊又给她发什么东西了吧? 作为幕后玩家,付苼还是想尽全力支持何苗苗的假扮事业的,不过今天…家里多了一个杜千俞。 让他们见面的话,难保何苗苗不会乱想,然后把所有的计划转移到杜千俞身上,依照之前他们还结婚的例子来看,付苼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我家里一个亲戚来了,现在正在帮我做饭呢,我只是下来买瓶番茄酱,”付苼边走边说,想着怎么尽力摆脱想去她家的何苗苗。 何苗苗像是没听懂付苼言语之间的拒绝,她跟在付苼身后,一直到进了超市拿了番茄酱,她都还未曾死心,“什么亲戚啊,我可以去见见吗?我还没有见过你的亲戚呢。” ??? 又不是你家的亲戚,你见个锤子? :。: 要“退学”的白富美2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何苗苗一直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付苼眼睛往她手机上一瞥,脑子里突然来了个主意。 “苗苗,我手机的xx软件你删了吗?” xx软件? 何苗苗摇了摇头,苏盼和她研究手机的时候并没有说到过这个软件,而她拿到手机这么久,除了和李文磊聊天用的那个软件外,其他的软件她都没有用过。 付苼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拿过飞快地拿过手机,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解了锁,“幸好你没删,不然我今天买番茄酱都没钱。” 她的举动一下将何苗苗的心吊起,把她的心弄得不上不下,摇晃不定。何苗苗身侧的手紧张握起,神经紧绷,眼睛一直看着付苼,生怕她下一秒,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 “啊,是么,那个是什么软件啊?”何苗苗露出一个自认为没有什么奇怪,但实际上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紧张的笑,她现在还在和李文磊聊天,要是被付苼看到李文磊发过来的消息,她不敢想。 就算是苏盼给李文磊改了备注改了资料又如何,依着李文磊那三五两句都要叫声小语的性子,不让人生疑都难。 付苼把她的紧张视而不见,兴冲冲地点开软件举到她面前,“呐,就是这个支付软件啊,我手机给你这么久,你不会都没看到吧?有了这个在外面用手机支付就很方便了,你也可以注册一个的。” 旁边不断有人往来,每次将她与付苼分开,她的心都被人猛然撞击,安稳不得。 在她紧张之余,付苼嘲笑又轻蔑的话虽迟但到,“不过你注册了也没什么用,你又没有钱,不过这个软件你就替我留着吧,万一以后哪次我又忘带手机了,还可以找你。” 何苗苗本就高悬紧绷的心被刺上一刀,高压力下血液迸溅得比之前更加远,喷洒得更多,她的那些勉强修复碎片自尊被付苼一锤子砸下,变得比之前更粉碎,更难拥有完全修复的可能。 但她只听见自己说:“好,我会留着的。” 付苼付款时没有遮遮掩掩,六位数的毫无记忆难度的密码落入了看有没有消息框出现的何苗苗眼里,她看了一眼付苼的侧脸,又慢慢垂下眼睫。 手机被安稳的塞回到她手里,同时还有付苼的调侃:“我刚刚看到你的消息了,他还叫你宝贝。” 何苗苗:!!! 她惊恐地看着付苼,心里已经替自己搭建起了火炉,随时准备着纵身一跃,投入烈火之中,粉身碎骨。 但付苼没发现消息的问题,她抓住何苗苗捏住手机的那只手,双眼闪着名为八卦的光,“你是在网上找了男朋友了吗,他叫什么名字啊,对你好吗?” 付苼的连环三问让何苗苗一下哑然,隔了好久她才答非所问:“你的番茄酱,不着急送回家吗?” 现在这个时间出来买番茄酱,应该是做菜的时候发现没有了吧? 何苗苗一提醒,付苼才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她脸色一变,抬步就往家里跑去,给何苗苗的话飘散在空中。 “今天我家有亲戚就不带你去家里了,你找我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就可以,我回家就看。” 少女极速奔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 何苗苗在原地脸色苍白无力,她点开手机看后面李文磊不断发来的消息,心里暗暗庆幸李文磊喊她小语的消息没有被付苼看到,不然今天肯定就要翻车暴露了。 视线看到最后一条说不方便等下次再拍照也可以的消息,何苗苗突然失力靠在路边的路灯杆上。 如果他刚才不催得这样急该多好,如果早说不拍多好。 如果早点说不拍,她就不用陪着付苼去超市,看着付苼拿手机担惊受怕。 如果不催得这样急,她就不会用下个星期的生活费打车到付苼小区,她下周,可真是没钱了。 说到钱,何苗苗不禁想起刚才付苼对她的那一番嘲笑,还有付苼的那个软件。 软件上付苼的账户信息没有清除,密码她也都知道,如果她用一点钱…付苼会不会知道呢? 或许是刚才胆子被吓破了换了一个新胆子,此时此刻的何苗苗胆子出奇的大,她看了看周围,走进了一家小店。 … “我回来啦,你等急了吗?”付苼一进门,就看见杜千俞正脸色阴沉地站在玄关不远处,他抱臂瞥她,语气不爽:“我让你买个番茄酱你去干嘛了,这么久乌龟都没回来了。” 付苼尴尬地摸摸鼻子,其实她也没有多久,不过就是和何苗苗多聊了几句而已。 “而且,你还没带手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杜千俞上前一步,把付苼拉到自己怀里,下巴抵在付苼头上,像劫后余生那样,微微颤抖着。 “哎呀,我下次注意,不让你担心了,”杜千俞松开了她,她却跟舍不得似的,还抱着他的腰不放,开始安慰:“其实我这么大的人了,能有什么事啊。” “我是在小区门口遇见了何苗苗,也幸好你叫我出去买番茄酱,不然她直接找上门,你就得暴露啦。” 她靠在杜千俞胸膛的脑袋蹭了蹭,没看到杜千俞慢慢变得难看的脸,还在继续说着:“后来我就和她一起去买番茄酱,她想来家里给我做饭,但是我编了一个亲戚来了的理由,总算甩开她了。” 现在想想,都还有点担心呢。 何苗苗的厚脸皮程度她没个了解,要是何苗苗非得跟她来家里,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杜千俞语气淡淡,但细听还是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他将付苼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又问了一遍:“我就这么见不得人,要让你说我是你家的一个亲戚?” 杜千俞心里滋味万千,他在超市是答应了付苼要等她的,只是听到她说自己是她家的一个亲戚,用以来让何苗苗不见到他时,他心底还是一股莫名的怒意升起。 他觉得他和付苼不该这样的。 :。: 要“退学”的白富美2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当然不是,只是…”后面的话付苼说不出来,她还是没有勇气告诉杜千俞,告诉他自己和苏盼那些见不得人的计划。 杜千俞看着她在原地纠结不已,那股怒气又升腾灼烧,他抬起付苼的下巴,弯腰吻了下去。 他一只手摸着付苼的耳垂,慢慢揉捻在指尖揉搓,付苼的耳垂生得圆润且小巧,配上嫩白的肤色,看着更是可爱娇软。杜千俞视线瞥上,一时没忍住,离开了付苼的唇,咬上了她的耳垂。 等杜千俞再放开付苼时,已经是十多分钟后了,亲吻带来的爱意亲昵随着付苼洒在他皮肤上的鼻息,把他的心中的那点怒意完全吹散。 他声音沙哑着问:“你是不是怕何苗苗转移目标,还为来对我下手?” “你怎么知道?”付苼瞪眼,心里哐哐哐作响,杜千俞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她明明做得很隐蔽的。 “刚才何苗苗给你打电话,我拿你手机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聊天记录。” 杜千俞轻描淡写一句话概括。 聪明如他,刚看到聊天记录时他就感觉出来发消息的不是付苼,再一联系到最近的事情,还有刚才付苼阻止何苗苗来家里的举动,前后一推敲,再放大可能性一想,只有这个结论最接近真相。 而付苼现在的反应,则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付苼被杜千俞拉到沙发上坐下,手里的那瓶番茄酱被他放在茶几上,瘦高的瓶子成了他们聊天的旁观者,默默守护着他们。 “你能把你的计划和我说说吗,或许我能帮上一些忙?”杜千俞试探问道,他内心是期待付苼和他说的,但是并不是必须。 付苼她是单独的个体,她应该有自己的隐私,有决定自己说不说的权利。 “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能插手,我自己能解决,而且你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他们的原因,”付苼与他伸出小拇指,努嘴道:“拉钩。” “拉钩。” 所有的计划被付苼和盘托出,杜千俞没有想象中的皱眉反对不满或是其他,他像是上课在听老师讲课一样,时不时地还点点头,问她具体的情况。 他的反应太过异常,付苼禁不住频频侧头看他,还勾在一起的小拇指微动了动。 “我觉得你们应该拿到何苗苗的一个把柄,这样在她后面发现李文磊不够好或者是没了兴趣想离开他时,你们可以威胁她。不过李文磊那边…我就没什么好的建议了。” 一脸平静地听完还不带任何的反对意见,甚至还提出自己的建议,要不是付苼知道自己干的不是啥好事,她都要觉得杜千俞是在给她讲题了。 不过他这样的反应真的很给她安慰,没有讨厌没有嫌弃,只给她无尽无声的支持。 杜千俞没有因为付苼的温柔乡就忘了正事,他没过坐多久就拿起茶几上的番茄酱,起身走进了厨房。 付苼要怎么做就随她做就是了,他不发表看法,也听付苼的不插手,只在合理的范围内给她建议,让她少走一点弯路。 他们这边有着事情说开的小开心,在他们小区门口,一家便利店的门口,何苗苗有一个担心受怕的开心。 她刚才去便利店拿了一根棒棒糖,点开了刚才付苼给她看的那个软件,学着付苼之前的样子输入密码,她就成功地买到了一根棒棒糖。 因为她只是想实验一下,所以不敢买太贵的东西,她担心如果付苼知道的话,钱太多会狠厉地羞辱她。 何苗苗在便利店门口的路灯下等了一个小时,都没有收到来着付苼的电话。 是用了钱付苼不知道,还是付苼没看见银行发的消息? 何苗苗心下一横,决定直面那些可能会来的羞辱,拨通了付苼的电话。 她本来是想问问苏盼关于这个软件的事情的,但后来一想到自己的做法并不是那么的见得光,不是那么的值得到处说,她就打消了问苏盼的想法。 即使是暂时的盟友又怎么样,她和付苼还是好闺蜜呢,不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要是苏盼知道了,以后会不会拿这件事来威胁她,谁都不能保证。 她不敢冒险。 电话那头被很快接通,付苼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喂,苗苗你有什么事吗?” 事情走到这一步,何苗苗不想就此后退,“啊,就是那个安安,其实我打电话给你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收到短息了吗?” “什么消息?你等等我看看…咦,没有啊,”付苼与她装懵。 “就是银行支付的短信,我刚才买东西发现自己没有带钱,所以我用你给我看的那个软件付了一下钱…”何苗苗说得支支吾吾,还连忙补充:“没有多少钱的,就几块钱…” 她紧张得连手心都在冒汗,直到她把事情都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她没有足够合理的理由去解释密码这件事,要是付苼问起的话… “哦,这样啊,”付苼停顿了几秒,才蓦地一声笑了,“那个软件付钱我这边是收不到消息的,你不说的话我还不知道呢,不就一根棒棒糖而已嘛,你买就是了。” 既然不知道,那就好办了。 何苗苗上下起伏的心像过山车到了终点那般稳稳落地,她深呼了好几口气,才慢慢笑着和付苼说谢谢。 她不知道自己谢谢的是手心里的那根棒棒糖,还是谢谢的以后。 世界上最可怕的无非是人心,当嫉妒的心有了一点贪婪,那它则是变得比原来更恐怖几十倍的存在。 付苼挂了电话,点开手机里那条在一个多小时之前收到的短信,突然发笑。 这个何苗苗可真是一刻都忍不了,速度快到她没有想到。 对面的杜千俞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鱼儿上钩了,”付苼邀功似的把手机举到他面前,也不管他看没看清楚,又放下开始对桌上的菜下手,嘴里不停夸赞:“你做菜也太好吃了,不如你明天也给我做吧?” “好啊,你想吃什么?” 在小区门口不远处,何苗苗坐上了出租车,飞驰而去。 :。: 要“退学”的白富美2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日子便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付苼和杜千俞之间的感情在稳定增长着,周一到周五的早中午的饭菜被杜千俞承包了,周末两天全天的饭菜都归他管。 虽然两人没住在一起,但感觉起来,就和住在一起差不了多少,时间长了,付苼居然觉得他们俩像极了老夫老妻间的相处模式,只需一个眼神交流,就能明白对方下一秒想做什么。 默契程度令人发指。 为了防止何苗苗察觉,苏盼在学校与付苼的交流还是如以前的那般少,不过在她们两人的刻意放水以及撮合下,何苗苗和李文磊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隐隐又超过李文磊与付苼的之势。 苏盼是何苗苗的军师,帮着何苗苗出了不少的主意,在她的建议下,何苗苗有意无意的在与李文磊聊天时露出了些马脚,甚至她还给李文磊发了张模糊不清的自拍。 在他们聊天这段时间,何苗苗给李文磊发的自拍也不少,不过那些都是她找付苼要的,而她这次发的,是她自己拍的,是她自己。 那张照片是她自己在家拍的,家里只有一面破旧的穿衣镜,还是何鑫源臭美央着何父何母买的。 她穿着付苼送给她的那件外套,内搭和裙子都是苏盼送的,虽然比不上外套那样是大牌,但款式质量比她以前穿的衣服,好的不止一点半点。 她不懂得给照片处理后期,只自己胡乱地加了一个滤镜,再调大了噪点,就抱着背水一战的心态,将照片发给了李文磊。 李文磊还是同平时收到照片一样,一个劲儿地直夸好看,只是这次还顺便提带了一句你最近瘦了,不过比之前好看太多了。 看到那十几个字的那一秒,何苗苗就知道,李文磊看出来了。 她从小就营养不良,骨架小,身上因为家庭的缘故,只剩一层皮包骨头。即使在最近用付苼的钱有意无意地调理下,身材也还是不尽人意。 瘦又有什么用,没胸那都是白谈。 与她比起来,付苼的身材那就是人人羡慕的了。高中两年多,随着长大,付苼的身材愈发窈窕,细长的手脚,看着瘦小高挑的骨架上肉刚好适中,纤细苗条的同时,付苼她还前凸后翘,别说是男人看了流口水,就连女生看了,心里也只有羡慕嫉妒的份。 即使先不说身材差距大,就连拍照的背景,也能一秒认出来,那绝对不是付苼会去的地方,即使去了,也不会沦落到在那种地方拍照。 付苼她有着自己的骄傲与审美,灰蒙蒙的墙面,身后还有两架乱糟糟破旧的床,怎么可能会是付苼会去的地方。 但李文磊没说,反而是夸她比之前好看。 其中意味何苗苗不需别人指点,自己脑子稍稍一动,她就明白李文磊的意思她比的不是之前的自己好看,而是她比付苼好看。 两人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何苗苗索性也暗示他这张照片是在何苗苗家里拍的。 拍的就是何苗苗。 上次月考后付苼就抛弃苏盼换了一个座位,现在在她旁边坐着且盯着她学习的,是杜千俞。 月考成绩出来后,付苼用他那本就忘了个七七八八的高考知识考得一塌糊涂,与杜千俞之间隔了大半个年级。 杜千俞从小就对自己的生活有明确规划,虽然这几个月都在于不谈恋爱这场计划背道而驰,但他还是想再努力一把抓住自己与付苼的幸福。 为了能让付苼高考时能与自己考上同一所大学,他开始了他对付苼的1vs1私教课,每天都在监督付苼学习。 当然付苼也在很努力地配合“可是这套题就是太难了嘛。” 她头发上因着刚才午休的时间睡觉而翘起了一撮呆毛,就着时下的情况,尾端舔狗挂了四个字这不怪我。 “那你来说说,具体哪里不懂,我帮你瞧瞧,”杜千俞现在已经习惯了面对付苼的刻意撒娇无动于衷。 “哪儿都不懂,”付苼倒在了杜千俞肩上,一双细若无骨的手抓住他的衣袖,语气生无可恋。 她万万都没有想到,委托人居然选的是理科,以前她奋战高考努力学进去的那些知识只有一半能用,而能用的那一半,她已经忘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只能从头学起。 “我觉得我是肯定不能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学的,”付苼开始了她每天的丧气话时刻,看着黑板上写的二百开头的高考倒数日,付苼心里像是被轮子碾了又碾,心痛的同时带了一点无能为力。 虽然她是来自星际联盟的执行者,但她一没有超能力二没有金手指,她来到这个世界也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对于好多事情她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例如高考。 她想和杜千俞考进同一所学校,但是她也知道那不可能。 杜千俞的成绩上国内前十的学校都是稳稳妥妥的,虽然他最后选择的是本市最好的大学,不在全国前十之列,但那个录取分数,仍是她做了梦都不敢肖想分数。 “没关系,我可以去你的学校,”杜千俞侧脸吻上她额头。 山不能跨越湖泊奔他而来,那他就穿过湖泊向山而去,只要他知道付苼心里有他,那便就是好的。 只是他这句话遭到了付苼的拒绝。 付苼直起身子,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不需要。 或者说没必要。 爱情里最重要的就是相等,如果有哪一方付出了超越比重界限的爱,那么爱情里的天平就会就此失衡,就像跷跷板一样。 如果哪一方的爱累积太多,对面就会越来越高,等对面到达顶点想要下来时,却发现怎么努力也不能找到地方使劲、往下移动半点,然后就会变成不可挽回的僵局。 感觉到自己说得太过严肃的付苼被杜千俞吻了一下掌心,她害羞地收回了手,与他相扣在一起,然后与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正事“我希望你能考上最好的大学,这样我爸妈才舍得把我嫁给你,不然的话,我们只能做对苦命鸳鸯。” “那我便听你的就是。” 她说什么,那便就是什么。 要“退学”的白富美2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钟表上的时针转过了一圈又一圈,很快,手机上的日期就在它的催促下,到了平安夜。 平安夜刚好是周五,即将放假的快乐与节日的快乐堆积在一起,创造出了是原来的两倍还不止的快乐。 从刚进教室的那一刻起,付苼就感受到了班上浓重的过节气息。 高三从开学就在焦急匆忙中度过,好不容易到了一个能够释放天性解解压的日子,同学们都尽情地散发出得到解脱的欢呼。 教室里的墙上、门上、以及窗户的玻璃上,都被装饰上了一些专属于圣诞的红绿贴纸挂画,弄得整个教室,都变得喜庆了一些。 “今晚我们出去吃饭?” 付苼刚一坐下,杜千俞就提议道。 这算是他和付苼暧昧以来,过的第一个比较有纪念意义的节日,他想给付苼一些别样的感受。 就例如别人有的,付苼也一定要有。 烛光晚餐礼物还有特别的情话,他都想一一送上。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付苼抱歉地摇了摇头,“我今天晚上有个必须得去解决的事情…你要带我去做什么,我看看时间…” “那就算了吧,”杜千俞佯装无所谓。 “你别生气呀,今天晚上的事情解决了,我就可以给你名分了,我都等了好久的,总不能就这放弃了吧?” 一听到名分,杜千俞立马软了下来,“那你要多久才能解决?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吗?” 他现在和付苼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的,虽然年纪小不能用结婚证证明他的身份,但是好歹口头上的男朋友总得有个吧。 可是付苼一直说着不想让他委屈,一直都吊着他,要不是确定付苼自己足够在意且不得不在意,杜千俞都要怀疑付苼和他这样处着,是为了他做的那些个菜了。 感受到杜千俞不情不愿地妥协,付苼哪敢还再拒绝他,立马答应了他“当然可以!到时候我带你看好戏!”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由付苼、李文磊、何苗苗参演的替身爱情大戏。 杜千俞给了她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给奖励般的将桌兜里的饭盒摆在她面前。 其实这种爱情苦情大戏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更何况女主角还是自己喜欢的女生,更难接受的是,男主角还不是自己。 要不是看在这场戏的退场礼物是给他一个名分,他真想下午一放学就拿个麻袋把付苼给套走,即使不能出门,他也要把付苼关在家里,陪他好好地过个平安夜。 付苼吃饭间,何苗苗从门口进来了,她看到付苼先是点头一笑,才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何苗苗现在和之前又有了很大的不同,在她的刻意增肥下,身体终于匀称了些,不再是之前那样的瘦骨嶙峋只剩一把骨头架子的模样,脸上的肉也多了,双颊没有再凹陷下去,而是丰满了许多。 她今天穿了一件娃娃领的呢子裙,肩膀与头之间有着一段好看的脖颈,头发不再是单调朴素的马尾辫,而是绑了一个半丸子头,还在头发上夹了一个珍珠发卡。 但就看她这副打扮,谁能认出来她是几个月前在商场里自卑的穿着旧衣服的瘦弱少女呢?又有几个能看出来,她家里家徒四壁呢?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付苼默默感叹,自己这两个月收到的银行消费短信,那些数字果然不是说说而已,还真挺有点用,把一个丑小鸭装扮成了白天鹅。 只可惜这只丑小鸭是真的鸭子,再怎么捯饬,也不能脱胎换骨,变成天鹅。 不过看到何苗苗这样认真隆重的打扮,付苼就忍不住期待晚上的好戏。 其实何苗苗和李文磊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见面了。 长时间的没有见到“付苼”,李文磊作为男人哪里忍得住,他已经沦陷在了何苗苗的温柔乡里,知道手机对面和他聊天的不是付苼又如何,他只想赶快见面。 在李文磊的不停请求和苏盼的煽风点火下,何苗苗本来不准备与李文磊见面的心渐渐动摇。 再加上她那时候是比之前好看了不少,有了信心又受了鼓动的她,就答应了李文磊约会,决定捅破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 后面的事情都在预料之中,李文磊见到何苗苗的第一眼,一颗心就栽在了她的身上,长时间的温柔关怀让她对何苗苗爱意深深,一见面发现人并不差,付苼是谁早被他抛之脑后。 男人都爱温柔的,像付苼那样娇气有公主脾气的,在温柔面前不值一提。 毕竟谁都不可能是王子,能够给予公主所有想要的,满足她的所有愿望,懂得她的小心思,懂得她的所有骄傲与高贵。 他们只是骑士,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与月亮并肩,只能将星星拥入怀中。 何苗苗在和李文磊开启了恋爱关系后,就时常与李文磊出去约会,过着她享受不已的生活。 不过让付苼没有想到的是,何苗苗虽然和李文磊在一起了,苏盼的撺掇也在持续进行中,何苗苗并没有按照原来的计划在付苼面前耀武扬威,反而还是维持着以前的那种关系。 在付苼面前仍旧是低人一头,甚至还有些进步,对付苼比之前还更好了些。 等何苗苗找茬上门未果的付苼把原因归结于了支付软件,何苗苗肯定是因为那些钱,所以才和付苼维持着表面好的关系。 不然两人撕破脸皮,付苼发现了何苗苗的所作所为,肯定得报复她。 而她和李文磊现在的关系还没到坚不可摧的那一步,如果爆出来,李文磊不仅不帮她还欠付苼的钱,还与她分手,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没人送上门的付苼只能自己亲自出手,挑了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节日,准备给他们当头一击,不过她只是想把关系挑开而已,关于钱的事,她得留在后面压轴。 其实更多的,还是她等不及想给杜千俞名分了。 这样偷偷摸摸地在一块,虽然杜千俞面上无所谓不太介意,但付苼不忍心。 她的王子,应该拥有最好的。 要“退学”的白富美2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学校星期五放假没有晚自习,虽然是平安夜,但同学基本上都不愿意留在教室,所以教室聚会也就不了了之。 在放学铃声响后,何苗苗没有随大流狂奔出教室,而是背着她新买的书包,走到了付苼座位前。 她手紧张地捏着书包肩带,犹豫了好久才问付苼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 何苗苗的心思付苼哪里不明白,她就是得到了苏盼告诉她的消息后,还是不愿意相信付苼会拒绝“李文磊”的约会邀请,担心付苼会不会给李文磊一个惊喜。 然后到时候撞破她和李文磊,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这样展露在付苼面前。 她就是在怕。 旁边的杜千俞给了付苼一个眼神就走出了教室,一脸与她关系不好的模样,差点都要将不熟两个字,打在他的脸上了。 “我今天有安排的,”付苼言笑晏晏,她挑了一缕何苗苗披在肩后头发,笑问她:“你今天是要和你的网恋男朋友见面吗?” 这段时间付苼总总是故意地撞见何苗苗发消息,在她的调侃下,何苗苗不得不顺着她的意思,说李文磊是她的网恋男友。 还说了同城、没读书在工作,其他的都没有告知。 只是何苗苗曾有意无意地与付苼暴露过些李文磊的特征,不过付苼为了给她的炫耀嘚瑟一点面子,都仿若未闻,没有给什么眼神。 何苗苗还在刨根问底:“今天是平安夜诶,安安你都不…不和李文磊约会吗?” 她紧咬下唇,担惊受怕着,她最近一门心思扑在了打扮和李文磊身上,付苼要做什么事情她都不了解,她害怕付苼会突然说出什么,要给李文磊一个惊喜的事。 “谁和他约会啊,我爸妈最近管得严,我得乖乖在家和他们视频呢,真是烦死了。” 而且她要是和李文磊约会的话,今晚哪儿还有何苗苗什么事啊,大戏不也跟着泡汤了吗? “啊,叔叔阿姨管你这么严的吗,”何苗苗心里一颗大石落地,得到了答案的她懒得与付苼再做周旋,她立马就与付苼道别,带着安心的笑,和苏盼一起出了教室。 付苼从教室一直走到校门口,都没有看见杜千俞的身影,就在她担心杜千俞是不是生气了的时候,杜千俞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拍了下她的肩。 她转身看去,杜千俞就站在和她只有一步的距离,手里拿着两杯奶茶。 “听说看好戏,和奶茶最配。” 付苼笑着接过,和他一起往何苗苗和李文磊的约会地点走去。 其实奶茶什么的,和他最配。 等到达他们的约会地点时,何苗苗还没有到,只有李文磊一个人坐在那里,他特意换了一身还算见得过去的衣裳,头发还喷了发胶,一看就是特意打扮过的。 李文磊选的餐厅就是一家普通的小店,在这个平安夜里生意并不好,店里的客人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乎有一半都是一个人坐着。 付苼和杜千俞刚坐下就点个餐,等何苗苗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何苗苗从门口进来时,付苼不由得诧异了一把。 看来何苗苗是真的很重视这场约会。 她居然还去化了一个妆,化妆后变得精致的脸让人眼前一亮。 付苼他们的位置选得好,离李文磊那桌不远不近,还刚好是他们的视线盲区。 李文磊看到何苗苗的第一秒,同样也露出了和付苼相差无几的惊讶表情,紧接着就是李文磊的尬夸,而何苗苗似乎很受用,一脸娇羞地应下了所有的溢美之词。 他们点的菜还没上,付苼看他们看得晕晕乎乎直打瞌睡,她眨巴着沉重的眼皮,问了视线正停留在她身上的杜千俞:“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何苗苗好看?我来的时候都没化妆,等下去砸场子是不是很落下风啊?” 对于何苗苗为这次约会做的准备,付苼都是从苏盼那儿得来的消息,只是这化妆,她就没听苏盼提起过。 搞得现在她去化个妆时间不够,不化妆心里又没个底气。 女生就是这样,自信的第一个来源,就是外貌。 “没有,我觉得你好看,”杜千俞抿着嘴看了一下何苗苗,最后视线落回付苼脸上。 付苼是当下很流行的那种韩系长相,空气刘海对于她来说很加分,再加之她本来就五官端正,即使不化妆,也是素颜妥妥能出道的水平。 而至于何苗苗嘛,杜千俞表示没有多少印象,他对何苗苗的印象还停留在她的小时候,是个经常在男生堆里晃悠讨要零食的小鼻涕虫,长大后杜千俞不关注她,对她也不了解。 不过无论何苗苗化了妆之后再怎么好看,他都觉得不施粉脂的付苼最美。 有得了杜千俞的安慰,付苼也收拾好情绪,准备随时上阵。 餐厅的服务生很快替何苗苗他们端上了饮料,付苼人还未动,1973就先替她叫了起来。 1973:[快去快去,趁他们还没喝饮料,等下可以用饮料泼他们。] 和杜千俞递了个眼色,付苼就装作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走到了何苗苗他们桌前,然后直接拿过了他们桌上的饮料,往何苗苗脸上泼去。 “安安!?” “小语,你…你怎么在这儿?” 付苼横眉冷对,看着何苗苗手忙脚乱的在李文磊的帮助下擦着身上的水。 李文磊现在一颗心都扑在了何苗苗身上,对于旁边站的付苼只惊呼了那一句,而后就再也没理她。 倒是何苗苗,在李文磊帮她擦水的空当,她诧异地问道:“安安你不是说你今晚要和叔叔阿姨视频吗,你怎么…” 何苗苗脸上的妆不防水,在李文磊的胡乱擦一通后,脸上更是没眼看。 眼线晕开,眼眶有一周的黑色,跟个熊猫似的,脸上的粉底和腮红被擦得只剩东一块西一块的,狼狈不堪。 她现在已经准备破罐子破摔,反正她的初始目的就是为了气付苼,现在目的达到了,现在结束也不算早。 只是可惜了李文磊,她是真心喜欢上了。 :。: 要“退学”的白富美2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餐厅里本来人数就不多,一直都是安静着的,再加之大多都是单身,不是约会的单身狗们,对平安夜的这种情侣之间的矛盾,可谓是异常感兴趣。 付苼这一泼水,伴随着何苗苗和李文磊的两道惊呼,立马就吸引了不少人在他们这里停留目光观看, “怪不得你今天问我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呢,敢情你就是为了确定我在家,你就来勾引我男朋友厮混?”付苼上前一步,用着手就一下下打在李文磊在帮何苗苗擦水的手上。 “李文磊你还敢在我面前就这样?今天的事你们必须得给我说清楚了,不然就分手。” 李文磊本就因为何苗苗被泼水而内疚自责,旁边路人投来的视线让他脸上臊得慌,他没有对自己的劈腿有任何反省,而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在了付苼身上。 如果不是她,何苗苗现在正和自己亲密地吃着饭,他们这么聊的来,今天的饭一定会相处得很融洽,等下他们还可以去看烟火。 而现在虽然烟火可能还能去看,但是两人的心情…李文磊越想越气,直接冷情地说了一句话:“那我们就分手吧。” 在性格暴躁的付苼和温柔似水的何苗苗之间,他选择何苗苗。 “李文磊你是脑子被狗吃了?你居然就为了这么个女人和我分手?”付苼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何苗苗。 何苗苗得了李文磊要和付苼分手这个好消息,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她毫不畏惧地看上付苼,对她横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不屑一顾。 她一点都不怕付苼闹大,现在李文磊准备分手,她越闹李文磊就越不能忍受她,对她的怒火也就更大。 所以她娇滴滴地哭着,还不忘空闲时给付苼一个挑衅的眼神。 “林语安,我再说一次,我们分手。” “还有,苗苗她不是你口中的这么个女人,她比你温柔比你体贴,我觉得和你比起来,何苗苗更加适合我,我知道劈腿是我不对,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我们能不能就这样好聚好散?” “当然不能,”付苼说着又拿起桌上的另一杯饮料,直接朝喋喋不休的李文磊泼了过去。 “你们绿的可是我,可不能就这样算了,”付苼把重点重新放到了何苗苗身上,“勾引别人的男朋友很爽?敢情你这么多天和我说的网恋就是我的男朋友?” “何苗苗你可真能啊你,用着我给你的手机,勾引我的男人,你这样送上门的biao子可真不多见。” 付苼一字一句都说在了点子上,何苗苗没话反驳。 其实她是有话可以扳回一局的,不过…何苗苗看了一眼和自己同样狼狈的李文磊,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按照苏盼告诉她的计划,她现在应该高傲的仰起头,然后洋洋自得地告诉付苼,她就是故意的,付苼她就算再有钱又怎么样,不还是比不上自己。 但是看到李文磊,何苗苗心软了,她怕直接说出来李文磊会觉得她是为了报复付苼才和他在一起。 左右为难。 而这时候,付苼的巴掌已经落了下来。 说真的,何苗苗没想到付苼会动手打人,而且她曾经也说过,她不会打人,也不屑于打人。 那个时候何苗苗才刚上高中,瘦弱的她成了学校里的一个大姐大的欺负对象,每天下午放学都被大姐大逼到厕所里,然后交钱挨打。 而帮她解决大姐大的人,是付苼。 当时付苼恰好是在追校篮球队的一个学长,每天看他们球赛都看到很晚,那一次,就刚好碰上了。 何苗苗也不知道付苼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她在班上是一个小透明的存在,在班上说句话都有同学要问她叫什么名字。 但是付苼清清楚楚地叫出了她的名字,然后从包里给了大姐大一笔钱,让她当过何苗苗。 本来何苗苗还担心大姐大会再用她威胁付苼,但是第二天她一到学校,就听见大姐大被退学了。 后来何苗苗就经常跟在付苼身上,在一次提到大姐大的事情时,付苼嗤笑说道:“我才不会打人呢,我觉得打人就是掉价,所以我才想着用钱解决问题。” 那付苼现在打她了…何苗苗突然觉得,自己这次的报复很成功。 “林语安你能不能别在这发疯了,我们分手,分手行不行?”李文磊将何苗苗护在怀里,对着她是愤恨交加。 他承认出轨是他不对,但是动手打人是个什么意思,更何况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当然行啊,”付苼甜甜笑着,“李文磊,你现在被我甩了,你就好好和你的biao子好好过吧。” “哦,还有你何苗苗,你既然选择了李文磊,那你就得好好和他在一起哦,要是你们分开的话,后果自负。” 付苼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虽然是笑着的,到那笑落在何苗苗眼里,有些瘆人。 她没在餐厅多呆,说完后白了两人一眼,就勾了勾耳侧的头发,转身出了餐厅。她还是高昂着头,浑身都透露着贵气。 就像何苗苗在厕所看见她的时候,带着少女的骄傲与自信,站在她永远无可企及的高度。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她最爱的男朋友,现在是她的了。 付苼早在出门之间就给杜千俞做了暗号,现在一出门才转了个身,她就被杜千俞抱在怀里,被禁箍着。 “哎呀,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杜千俞,”付苼没好气地用手肘捅了捅他,现在他们就还在餐厅旁边,要是何苗苗和李文磊就这样出来的话,他们一准儿得被看见。 虽然她现在和李文磊分手了,到她这找下家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到时候李文磊看见了心里再一不服,万一对何苗苗兴趣又少了怎么办? “别动,让我抱会儿,”杜千俞头在后面埋在她颈侧,头发丝儿扫在他脸上,带来一丝丝痒意。 付苼挣脱无果,索性就停了下来,任由他抱着。 毕竟杜千俞的撒娇时刻,可不常有。 :。: 要“退学”的白富美3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两人就这样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抱了会儿,周围的路人对满街的情侣已经见怪不怪,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眼神射在他们身上。 今晚的杜千俞似乎格外的脆弱,直到放开付苼,他的脸上都没有什么开心的情绪。 “你怎么了?”付苼担忧地望着他,杜千俞向来很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她现在连她到底是哪里让杜千俞觉得不舒服了都不知道。 平时藏得太好,现在一表露,竟不知道原因在哪儿。 杜千俞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幽怨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她的左手拿起,将自己的右手覆了上去,张开交叉紧握。 “你说他是你的男人,可明明我才是。” 知道原因的付苼不由得好笑,她guyi沉了脸,故意逗他:“谁说你是我男人了,我记得我好像没说过这话吧?” 杜千俞的脸色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而付苼是从来不知道见好就收是什么东西的,她看着街边的花花绿绿的彩灯,摇头感慨:“唉,平安夜这么多情侣,就我分手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这下可真是真正的气到了杜千俞,他左手掐上付苼的下巴,让她那双水灵的眸子与自己对视,“是谁说的要给我一个名分的?” 付苼终于选择了低头,她讨好地笑着,然后用空着的右手戳了戳杜千俞的腰,老实承认:“我说的我说的,所以现在跟我去一个地方,我给你个名分?” 她伸手打了辆车,拉着杜千俞坐上,然后直接报了家里的地址,弄得杜千俞都不禁偏头看她,“今天不在外面玩玩吗?” 前面的司机大叔也好笑的开始说道:“你们还是我接的第一个回家的呢,平安夜女孩子不都喜欢在外面玩的吗,今天还有好多人去广场那边看圣诞树的。” “人这么多有什么好玩的呀,我还是喜欢回家两个人呆在一起,”付苼笑眯眯地捧着脸颊笑,“而且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每天不都是过节吗?” 杜千俞没接话,只温柔地摸着她脑后的头发。他们原本是说好去看烟花的,付苼现在突然要回家,肯定是有她的打算,看她这副模样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杜千俞便放了心。 司机大叔被付苼这发言给逗乐了,“小姑娘你才多大啊,居然都能有这个想法,真是不错。” “其实现在的年轻人总追求些什么刺激,等他们安稳下来生活久了才会发现,刺激所带来的新鲜感只是一时的,生活嘛,还是平平淡淡的才是真。” 付苼的话显然打开了司机的话匣子,他这个过来人给付苼和杜千俞说了好多的相处之道,虽然话多,但并不烦。 等他们下车时,就还听见司机在自言自语地说着,说再接一单就回家陪老婆孩子了。 以前的这个点,小区里应该是有很多小孩在公共区那边玩的,但是今天圣诞节,除了有几个爷爷奶奶带着的孩子在那里玩之外,就再没见到以前的那些年轻父母在那里陪着孩子玩。 两人一进电梯,付苼就摸摸索索的将脖子上的领带取下,然后朝杜千俞招招手,让他把头低下来。 带着付苼身上香味的领带遮住眼睛,原本有灯光白亮的一切变成了单调的黑色,杜千俞感受到付苼的手指在脑后活动,应该是在后面给他打了个结。 “你是要给我惊喜吗?”杜千俞失去了光亮,现在靠在付苼的身上,一米八几的高个儿压在付苼一米六八的身上,付苼显得格外的娇小。 “你闭嘴,”付苼甩开他和自己交握在一起的手,转而抱住他的手臂,等电梯门在他们的楼层打开,她就这般扶着杜千俞走了进去。 眼前失去了景物,失去视觉的同时,杜千俞听觉就变得格外灵敏。 他听见付苼打开了门,没有开灯,就这样牵着他走了进去,他们路过了客厅,经过了饭厅厨房,最后停下。 杜千俞细细思索了一下,按照他们走的路线,现在他们应该停在…他睡过的那间客房。 “我要取了哦,”付苼深吐深吸了几番,往房间里看了看,确定没有地方出差错后,她颤抖着手指往杜千俞脑后的领带伸去。 “3…2…1…” 领带被扯下,杜千俞片刻wohanni未曾见到光的眼睛重新接触到明亮的光线,他先是适应性地下的眨了眨,等他看清眼前的东西时,整个人就愣在原地。 房间里不是按照圣诞节的风格装扮的,而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被重新装修了一下,变得比之前更有了舒适感。 整个房间都以和付苼房间同色调的蓝色为主,几面墙壁和墙上都变成了好看的奶油蓝,房间里的摆设也变得与之前不同,原来的衣柜和床已经被换掉,还新加了书桌和其他小摆设。 如果不是房间里的颜色不同,那这个房间完完全全就是付苼那样的房间,只有朝向相反与颜色不同,其他的摆设一模一样。 “你这是?”杜千俞震惊得说话都a带着轻微颤音。 付苼羞涩地走到房间里,然后zji面对杜千俞站好,开始表白:“我想给你一个名分,一个可以一直在我家住的名分你要嘛?” “当然要,”杜千俞听见自己如是说,然后怀里就扑进了一个可人儿,手环住了自己的腰,脑袋还在自己的胸口蹭了又蹭。 他原以为付苼今天只会答应他,让他做她的男朋友,结果却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一直住在她家的名分,杜千俞不知道付苼说这话时心里对他们的未来有几分认真,不过他会努力把那份认真,努力提升到百分之百。 但是给他的惊喜远没有停止。 付苼为这次的惊喜准备了许多,她带着杜千俞打开了衣柜门,里面满满当当地摆满了衣服,从春装到秋装,从夏装到冬装,都整齐有序的挂着。 而且他还看见了不少的dk制服,一看就知道,是付苼为了与他凑情侣装。 身旁的付苼还在兴冲冲地介绍着,杜千俞转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与鲜动活泼的脸,一下将人揽入怀里。 :。: 要“退学”的白富美3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比他想象的更加喜欢他。 这是杜千俞万万没想到的,他一直以为付苼对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全都是因为自己会做饭,能够天天做饭给她吃。 毕竟付苼之前在学校的男朋友,都是月抛,时间最长的,不过也是季抛,唯一一个不在学校里的男朋友李文磊,也不过就坚持了半年。 他知道付苼不是那种对男朋友花言巧语的人,而且付苼做的足够让他信服。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两人齐齐躺在床上,望着蓝色的天花板聊天。 “你说这个房间的装修吗?”付苼往他那边凑了凑,抱着他的手臂,隐隐有想往他身上爬的迹象。 “我从你住在这里那天后就开始做了,”付苼撒了个谎,“我动手能力差,一直拖了两个多月才完成,不过看起来很不错的对吧?” 其实她是在一个半月前才开始做的,而做这个也并不是她的想法,而是1973。 当时1973就建议她说,想办法和杜千俞住在一起,提前适应一下同居生活,然后等两年后他们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杜千俞才会毫不犹豫地给她名分,和她去领证完成任务。 所以她就做了,虽然自己粉刷墙壁组装家居很累,但等做完的时候,还是蛮有成就感。 “那你什么时候搬过来呀?”付苼小心翼翼地扣着他胸口,问得谨慎而小心。 从委托人的记忆里来看,杜千俞从初中毕业后都是一个人生活的,高一刚开学的时候班主任还因为杜千俞一个人住而要求过他住校。 不过被杜千俞拒绝了。 “你父母不会管吗?”杜千俞抓住她那只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细细地捏着她的指关节。 似乎…好像…也是? 一个人住得久了,她都快忘了委托人还有父母了,而且她还忘了,她现在还高中生。 付苼尴尬的笑还没露出来,客厅就传来了她忘掉的委托人父母的声音。 “语安,平安夜快乐!爸爸妈妈回来陪你了。” “对啊,我们这次能多呆几天,可以陪你过元旦呢。” 林父林母的声音越传越进,吓得付苼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看见了林父那张笑意凝固的脸。 紧接着再是林母的。 修罗场再次上线,付苼仍旧想死。 “你说我运气怎么这样啊,每次做些什么的时候,都要被撞破,”付苼忿忿然与1973吐槽。 第一个世界是这样,上个世界是这样,这个世界还是。 而且这个世界被撞破的比上个世界她和刘瑾安去买小雨伞还尴尬。 又是熟悉的两军对峙,开口的还是委托人的父亲。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杜千俞,才好奇地看着付苼,“这怎么和你之前谈的那个李文磊长得有点不一样?” 呵呵,何止是有点不一样,他们除了性别为男,其他的没有任何共同点。 “因为他不是李文磊啊,我和李文磊早就分手了,”明明才分手没两个小时的付苼如此撒谎道。 只见林父林母对视一眼,眼角抽了抽。 他们也不知道都是彼此的初恋,恋爱都没多谈一段的,怎么会生出付苼这个恋爱谈个不断、从来没有空窗期的女儿的。 问题是她还每次都认真,每次都认真不了几天。 杜千俞感觉到气氛不对,十分有眼力见的做起了自我介绍:“叔叔阿姨好,我叫杜千俞,和语安是同班同学。” 还在读书,比那个李文磊强。 只是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 林父轻咳两声,给了林母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那你成绩怎么样啊,这次高考有信心考个什么学校?” 付苼的班林父是了解的,当初给学校交钱的时候他就打听过,知道那是个不怎么样的班,不过付苼本来也就是去混个文凭,他也就闭眼无所谓让付苼去了。 他这样问,不过li就是想给杜千俞个下马威而已。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下马威对于杜千俞来说,根本没用,反而是变成啪啪打脸的巴掌,还反弹了回来。 “一直能稳定保持年级前三,目标是w大。” 林父林母看杜千俞的眼神一下就变得怪异起来,不仅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敌意不喜不说,反而还带了一点…喜欢? 没能成功发出下马威的林父叹了口气,然后一脸可惜地看着杜千俞,面露忧色。 “你怎么就看上语安了呢?” 林母也不禁替杜千俞可惜起来,她责怪地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杜千俞这样的孩子,她怎么也忍得下心祸害人家呢? 虽然是长得好看,但是好看的人那么多,付苼就不能换一个没这么优秀的祸害吗? 杜千俞对于林父林母的态度转变之快没有反应过来,他尴尬地笑笑,然后望着付苼,直言道:“语安她很好的。” 行吧,这孩子年纪轻轻的,眼睛就不好了。 林父林母的反应不像付苼提到李文磊那样的暴躁,林父只淡淡地问了杜千俞几个问题,就离开了位置,把这个局面交由林母。 没了林父,付苼的胆子就大了些,她直接换了位置坐在林母身侧,倒靠在她身上撒娇。 林母只点了点她鼻尖,满意地看了眼杜千俞,推开付苼的脑袋,然后起身去和林父商量了几句,他们就开始撤退。 “平安夜是你们小年轻的节日,我和你爸爸就不跟着瞎凑合了,你们自己玩吧,”林母挽上林父的手,看着杜千俞说道。 “到时候元旦一起出来吃个饭,”林父则是赞同地点头,严厉地望着付苼:“语安你可不能欺负人家杜千俞啊,我们走了。” 棕色的防盗门打开又被关上,直到那扇门的关门声消失在原地,付苼都还保持着迷惑表情没有反应过来。 她像是会欺负杜千俞的人吗? 直到手机短信铃声响起,付苼才慢慢地回过神,等她点开一看,迷惑表情plus版上线。 发送人是林母,而短息内容是:我和你爸爸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好好玩,你是成年人了,记得做好防护措施,如果没有的话可以去爸妈房间的床头柜里拿。平安夜快乐。 付苼举起手机,自责的与杜千俞说道:“我爸妈可能想让我把你拐回家。” 看清楚短信内容的杜千俞,一下羞红了脸。 :。: 要“退学”的白富美3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平安夜过后,杜千俞就搬到了付苼家,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要开始被富婆包养的生活了。 不过他的话却遭到了付苼的反驳,她对杜千俞的并不是包养,而是等价交换。她出房子,而杜千俞…出他全身上下的所有技能。 现在家里的做饭买菜等等所有的家务,都包在了杜千俞身上,甚至他还要承担起家教一职,帮付苼补习功课。 “早安,快点起床去吃早餐,”杜千俞蹲在付苼床边,开启了他的人形闹钟功能。 这个周末因着是个圣诞节开头,两人毫无节制的玩了一天后,第二天两人就进入了搬家阶段。 杜千俞孑然一身,在林父林母走后不久,他就在付苼的撒娇下,答应了搬过来。 他父亲幼时去世,母亲现在已经改嫁,嫁给了一个家境很不错的有钱男人,刚生了一个孩子,对于他这个亡夫的孩子算是不管不顾,每个月除了会按时给他寄生活费外,两人一年都见不上一面。 高中时他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单间,虽然只有他一个人生活,但好歹是一住就住了两年多,东西零零碎碎的加起来,还真有不少。 搬家搬了一整天,等杜千俞提起作业时,付苼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作业这回事儿。 他写作业倒不费时间,但付苼可就不一样了,基本是十道题有九道不会,剩下一道还是靠蒙。 边写边教下来,两人一直熬夜到了凌晨一点才睡。 付苼在床上打了个滚,才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他,不满抱怨:“你怎么起这么早啊,这样一对比,感觉自己好懒。” 明明都是差不多时间睡觉的,杜千俞居然还能起来那么早做早饭,而她,只想死在床上。 杜千俞看她眼睛慢慢变清明,知道她不可能再赖床,索性转身去给付苼拿衣服。付苼的衣柜在前段时间给杜千俞买衣服的时候进行了一次大换血,里面装的基本都是与杜千俞同款或者情侣款的衣服。 衣柜里的摆放都与杜千俞的没什么差别,杜千俞按着自己今天穿的藏青色大衣,里面是衬衫加藏青色马甲,都一一给付苼挑了相同的款式。领带的颜色则是换成了付苼裙子的颜色。 几件衣物叠在一起,连同着最上面的内衣,就摆在了付苼的床头柜上。 “你怎么…”付苼看着内衣脸涨得通红,脑子里不由得回忆起了前天晚上的事情。 那时候杜千俞已经答应了会在这里住,他们经过林父林母的那一番小雨伞调侃后,早就对一些事没有禁忌。 她洗完澡后杜千俞帮着她吹头发,或许是白天圣诞节的约会心动余温还在持续,也可能是吹风的热气实在是让人脸红,两人就不知不觉地擦枪走火。 直到杜千俞发现她没穿内衣、软棉的东西在手里时,两人才堪堪停住。 那时候付苼也不知是发了哪门子风,居然就给他解释起了没穿内衣的理由,关键杜千俞还一本正经的听了,说他以后会记得的。 当时付苼的表情完全就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脸。 现在他主动拿内衣,又一次把那天的尴尬重新摆在了付苼面前。 “叔叔阿姨小雨伞都留给我们了,你还在害羞什么,”杜千俞无所谓地耸耸肩,就出了房间。 ??? 付苼觉得杜千俞变了。 以前的杜千俞哪里会说这种话,这种情况不是应该由她开撩杜千俞害羞的吗,现在怎么换位置了。 “哦,对了,”房门被突然打开,杜千俞钻了个脑袋进来,坏笑着看她:“给你五分钟,如果五分钟你还不出来的话,那只能我上手帮你换了,嗯?” 嗯个锤子? 付苼飞快地把衣服抓过来,脱掉睡衣开始往身上套。 关上门的杜千俞靠在门板上,听着里面传来的付苼并不小声的嘟囔,还有她烦躁的低吼,低着头笑得开心。 他家境不好,父母都很早离开了他,在他仅存的记忆里没有一点关于幸福的印象,而现在,他关于幸福的记忆那一栏,终于不是空白。 总会有一个人会温暖你的心,填补你的所有空白,而他,等到了。 说好五分钟,付苼愣是掐点在五分钟的时候出了房间,餐桌上包子和粥都冒着人间烟火气,在那一层薄雾后,是杜千俞那张饱含笑意的脸。 虽然杜千俞起得早,但在付苼这个起得晚、做事还磨磨蹭蹭的人的拖带下,他们两个很“光荣”的迟到了。 到教室时还好巧不巧,班主任这个常年不来守早读的,现在居然很认真地坐在讲台上,沉着脸阴郁地看着装腔作势认真朗读的同学。 在路上胆子超大磨蹭的付苼怂了,她把杜千俞推到面前,躲在他后面站在了门口。 “报告,”杜千俞没有一点胆怯。 班主任听到声音皱眉转头,在看到杜千俞的那一秒,眉头一下舒开,脸上还带了点笑意,“杜千俞啊,进来吧。” 付苼和杜千俞身形相差太大,躲在杜千俞后面,班主任压根就没看到她。她埋着脑袋想跟在杜千俞后面一起混过去,却没想到杜千俞才迈出一步,班主任就开口说了起来:“后面那个迟到的是谁,站出来我看看。” 班主任心生不满,语气与刚才让杜千俞进去可谓是地别天差,杜千俞站在那里没动,是付苼小步挪到一旁,将自己露了出来。 班上顿时发出一声惊艳的“哇哦”。 作为班上的学霸以及全班都爱的存在,杜千俞的穿着打扮大家两年还是有所了解的,虽不破烂屌丝不忍直视,但也不出挑,就是一般男生的水平。 而今天他穿着大衣,里面的衬衫还打着领带,本来就皮肤白净、五官精致的脸被这样一衬,立马变得光彩夺目了起来。 付苼的打扮他们是熟悉的,只是这情侣装,穿得未免也ti太过明显了些。 分开看还只是普通的制服外套,但是等他们站在一起,明眼人就能看出不对劲。 班上同学起哄,何苗苗自然不会错过,看到杜千俞那身打扮还惊艳了一番的何苗苗,在看到付苼后,脸色突变。 要“退学”的白富美3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何苗苗脑子里飘着与同学一样的惊讶:付苼和杜千俞在一起了? 可是付苼不是才和李文磊说了分手吗? 想起平安夜晚上的事情,何苗苗就捏紧了拳头,眼神也变得憎恨起来。 那天的事回想起来她都还历历在目,付苼怒火、泼水、扇巴掌,将她和李文磊的第一次约会毁得一干二净,连一点小小的美好回忆都没有给她留。 他们离开餐厅后,何苗苗他们硬着头发去结了帐,接收了一路的鄙视眼光。而他们的约会也没有约成,出了餐厅就各自回了家。 就连第二天的圣诞节,李文磊都没有约她出来。 硬生生地毁了她所有的期待。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跟没事人一样的,还娇羞的和人穿情侣装。 怎么可以! 班主任暼了底下起哄的同学一眼,看着杜千俞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只挥了挥手,让他们进去。 一个成绩好得供着,一个家里有钱惹不起,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管不了也懒得管。 反正杜千俞的成绩够稳定,只要他高考考个好大学给学校长脸,别说谈恋爱了,他们结婚生孩子都行。 而且何苗苗这几次考试成绩都在进步,也没什么好说的。 靠着杜千俞逃过一劫的何苗苗庆幸地拍拍胸口,与杜千俞露出一个死里逃生的笑。 回头时她又无意间对上何苗苗看过来的视线,她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挑衅一笑。 等着瞧吧,你的好日子总有到头的时候。 被成功激起怒火的何苗苗瞪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灼出两个洞来。 最后赢的肯定是她,杜千俞那个穷小子不过就是为了吃软饭和她在一起,而她看上杜千俞无非就是因为他是自己的青梅竹马。 这样目的性极强的恋情,能有什么好结果? 何苗苗明显是忘了,她和李文磊在一起,她也是怀着报复的心去的。 在何苗苗有意无意的敌视下,才上了没两天课的付苼,又迎来了元旦假。 元旦节那天,林父林母果真来了家里,说是带他们出去吃饭。 看着坐在沙发上毫无异常地看电视的夫妻俩,付苼和杜千俞默契地缩回了卧室,开始坐在书桌旁认真学习。 本来还想着带带两个孩子出去玩的林父林母一看这情况,立马打消了出去玩的想法,他们带付苼出去玩耽搁她学习可以,但是杜千俞可是要考w大的,他们可不能学付苼,去耽搁人家好学生学习。 后来两人一商量,就在家里给付苼和杜千俞做了一顿吃的,算是给他们过元旦节了。 餐桌上林父林母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有了准女婿就忘了女儿”,付苼在桌上无人关心,杜千俞则是在林父林母两人的各种关心下,尴尬不已。 直到他们问起了杜千俞的家庭,气氛才猛然骤降。 问问题的是林母,作为母亲,她到底还是关心自己女儿未来的幸福的,杜千俞给她的印象太过良好,以至于现在相处下来,她担心的不是杜千俞配得上付苼与否,而是担心杜千俞他们的家人,看不看的上付苼。 谁让杜千俞太过优秀,一看就像大户人家出来的呢? 可问题是,杜千俞还真就只是像了。 林母话音一落,付苼和杜千俞都明显的顿了顿,付苼有委托人的记忆,但对杜千俞的家庭还只知道个大概,具体怎么样完全不了解。 杜千俞放下筷子,与他们说起了自己的家庭:“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现在只有妈妈一个亲人,不过她在我十岁那年改嫁了,我现在是一个人生活。” 三言两语地带过,他紧张忐忑地等着林父林母的答案。 付苼家境优渥、父母恩爱,他这样的,对于付苼来说的确是高攀了。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反对…杜千俞默默吐气,他参加竞赛考试时都没有这样紧张过,现在居然紧张得手心冒汗。 林父林母显然是没有想到杜千俞会是这样的家庭,太过震惊的他们连脸上的错愕都来不及收起,表情落入杜千俞眼中有些受伤。 察觉到身旁杜千俞情绪的变化,付苼从桌下往右边伸手,握住了杜千俞紧张握在一起的拳头,然后一根根地扳开他的手指,我不管他手心里的汗,直接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有了付苼无声的安慰,杜千俞心静了许。 林父林母这时也慢慢反应过来,他们不是势利的父母,好的人品比好的家世更让他们喜欢。 他们就是实在没想到,没有大人放在身边养的孩子,居然还能这么优秀。 “既然是一个人生活,那你以后就在这住下吧,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就行,”林父点点头,一脸欣慰。 “是啊,我们都在隔壁市,语安一个人在这我们也挺不放心的,你们两个住在一起,你还能帮我们管管她,”林母说着又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理所当然,立马换了件事问道:“那你今年不会去你妈妈那边过年吧?不去的话过年就和语安来家里过年,还可以见见家里的亲戚。” “好,那就…打扰叔叔阿姨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杜千俞清冷的脸上也露出罕见的、有点呆呆的笑。 见家长,无非就是变相的认可了他。 那他和付苼在一起,还有以后,都不用担心家庭的这一块问题了。 林母的思维跳跃太快,付苼竟然有一丝跟不上,第一次见杜千俞就告诉他们做好防护措施、约杜千俞元旦吃饭,第二次见面就直接让杜千俞在家里住下、让他去家里过年了。 要不是有李文磊的前车之鉴,付苼知道他们不是着急嫁女儿,不然付苼还真以为,他们是怕自己嫁不出去,正着急脱手呢。 就他们这速度,付苼都要怀疑,下次过年他们见面,是不是就要商量他们的婚事了。 不过幸好,那时候她和杜千俞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商量了也立马结不成。 但其实她心里还是和杜千俞一样,期待着他们快点到结婚年龄,然后结婚。 然后付苼,任务完成。 要“退学”的白富美3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元旦后日子仿佛就过得快了起来,在日渐繁重的课业与复习中,时间竟然也很快到了寒假。 这大半个月倒是没发生什么新鲜事,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如果除去何苗苗时常跑到付苼面前炫耀自己与李文磊的恩爱,还有她经常在杜千俞明讲暗讲付苼和他在一起是为了报复她之外,那么这生活完全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何苗苗那边有苏盼当卧底实时传递消息,付苼把空闲时间的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 比起她的努力,在她身后的杜千俞替她承担起了一日三餐,在学习之余还照顾着她的生活起居,可就算他两头兼顾,最后的期末考成绩,他还是排在了年级第一。 “天呐,你这么优秀干嘛啊,我真的越来越觉得我配不上你了,”付苼看着他手机上学校下发的成绩通知短信,躺在沙发上嫉妒哀嚎。 她这段时间起早贪黑的学习,成绩不过也只在年级涨了两百多名而已,现在只能勉强到一个中等水平,尽管只是这么一点的小进步,就让她累死累活的。 而反观杜千俞,他不仅要兼顾学习,还要做饭包揽家务,每天晚上写完作业还要帮她熬夜补习到凌晨。 即使是在这样繁重劳累任务的情况下,他的成绩还是稳如泰山,比第二名高出了二十多分,断层式稳坐第一的宝座。 杜千俞没怎么把成绩放心上,他正在替付苼切芒果。芒果被他纤长手指握着的水果刀避开果核切成两半,拿起其中一半在上面划着菱形花刀,再将果皮往里一摁,使得整半芒果反转,被划成小块的芒果分开,再被刀切开了芒果块与芒果皮的最后联系,落入玻璃碗中。 他擦了擦手,用牙签叉起碗中的一块,递至付苼嘴边,等她吃进去后,他才慢慢安慰:“我觉得你不用有这样的心理负担,语安,你也特别优秀。” “其实我也经常觉得,你太优秀太过耀眼,和我在一起真的委屈你了,是我配不上你。” 家庭带给他的自卑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进入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次看到付苼为他做什么事时,他都觉得惭愧。 他这样家庭、这样出身的,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付苼这样狂烈且势猛的爱呢? 虽然他们总说“人品比家世更重要”、“不介意他的出身”,但他心里始终有一道坎,在下层社会混迹太久,突然到达了上等社会,他在欣喜若狂的同时,也在担心光明的消失、阶级之间的不可跨越的鸿沟依然存在。 “我觉得我们需要做些什么,”付苼思忖片刻,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他们现在的情况像极了上个世界的她和刘瑾安,一个觉得配不上,一个觉得自己不够好。 不过只是在这个世界,两人的情况对换了而已。 上个世界刘瑾安为了打消她这样的想法,一个是“深入交流”,一个是送她戒指。 戒指她现在没有准备,不过“深入交流”,她似乎可以? 上次平安夜两人在林父林母的点破下,只进入到了亲吻这一步,然后就因为她的没有穿内衣而暂停。 现在他们试试,或许能安慰一下杜千俞。 毕竟没有什么担忧,是得到自己想到的东西解决不了的。 付苼避开杜千俞再递芒果过来的手,跑去拉上了客厅的窗帘,再跑去林父林母的房间,从他们床头柜里拿了两个小雨伞,回到了客厅。 她的一通不知名操作使得杜千俞一脸懵逼地看着她,云里雾里不知她要做些什么。 然后杜千俞就看到,付苼笑脸盈盈地朝自己走来,将茶几上的东西推至一旁,坐在上面,低头捧起思想神游天外的杜千俞的脸,低头印上了他的唇。 一阵流连后,她红唇凑近杜千俞耳边,用气音说了五个字。 “真…真的?”杜千俞咽了咽口水,身上早已有了生理反应。 “当然是真的,我们来吧。” 付苼声音就如同流落人间的妖女,正诱哄着男人乖乖进入自己的圈套,声音魅惑又撩人,像是把“情”字渗入其中,引得人心潮澎湃,丧了理智。 微风吹过窗帘,地下的影子因为风而摇摆,在地上做着一进一退的运动,就和客厅里的两个人影一样。 … 付苼是在第二天带着杜千俞回家的,因为她到底不是真的委托人,为了防止交流尴尬,她本来是想等到过年前两天再回去的,但耐不住林母的催促和杜千俞无声的催促,她只得低了头。 就如昨天一样,她想要给杜千俞足够的安全感,求婚对他们这个未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年纪来说,不过是一句空口无凭的白话,除了给人心里一点安慰,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 她要给杜千俞实际一点的。 他们说看一个人爱不爱你的表现方法之一就是,看他会不会在朋友面前介绍你。 付苼的朋友寥寥无几,唯一称得上是的,只有苏盼一个,还有一个男朋友杜千俞。 杜千俞也不甘示弱,他甚至比付苼更狠,除了自己和付苼这个女朋友外,居然为零。 既然没有可在面前提的朋友,那付苼只能找一个替代品——亲戚。 在家人面前大方的介绍他表白他,一定很美好,一定很能让他安心。 因为是过年要呆一段时间,两人带回家的东西就有点多,其实准确点来说,是付苼的东西多。 杜千俞的东西只用了一个背包就装好,而付苼的,足足装了两个大行李箱。 去林家之前,杜千俞先去超市买了一大堆礼物,还去快递点取了几个快递,一起拿着往林家走。 看模样倒不觉得他们是回家过年的,更像是带着大包小包的资产,出来逃命的。 “你给我拿一点吧,”付苼有些不好意思。 她现在就背了一个小背包,手里除了奶茶外什么都没有拿,而杜千俞就不一样了,推着两个大行李箱,行李箱上还挂着他买的礼物,和她起来,杜千俞看着有些惨。 像是被欺压的小可怜,而她,就是那个冷情冷血的包工头。 不过杜千俞哪里会让她拿,只推着行李箱与她走远了些,用行动拒绝。 他们到小区门口时,林父林母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一看见杜千俞,他们就热情地迎了上去,等再注意到杜千俞手里的东西时,付苼毫不意外的收获了两道责怪目光。 她应该不是亲生的。 林家虽然开了工厂家里有钱,但是因着念旧,一直都没有搬家,还住在以前的那个老小区里。 小区里虽然基础设施都不如其他新修的小区那样好,但就熟人多这一条,就比其他小区好上太多了。 大部分的住户都是熟人,在邻里关系好的同时,也必不可免的有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关怀,一走进小区,他们就收到了各种奇奇怪怪的问候。 “老林啊,这是女儿带着女婿回门了,长得可真标致。” “两人一看就知道是般配的,都长得这么好看,安安最近胖了吧,感觉比以前看着更好看了。” “那肯定是人老公照顾得好,你看看这大大小小的东西哦,老林你们可真有福气。” 付苼还被那句长胖了定在原地假笑,杜千俞却已经上道的跟着林父林母认了人,挨个儿地喊了个遍,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些糖果点心,哄得那几个中老年太太笑得收都收不住。 喊人是没什么,只是杜千俞发糖的时候,怎么就真的那么像他们回门发糖啊!!? 最后是怎么到家的付苼已经懒得去回忆了,她只知道自己被那些人调戏了好一会儿,差点臊得连脸皮都没了。 到家的杜千俞仿佛又被重新上了发条,听林母说家里有几个亲戚要来,立马随着林母去了厨房,开始帮着林母忙这忙那的。 而付苼选择了在沙发上混吃等死。 左边沙发有了明显的凹陷,林父在付苼旁边坐下,他一掌拍在付苼脑袋上,拍得付苼泪眼汪汪地抱住脑袋,一脸的不服气。 “爸,你干嘛?” 现在被一掌拍傻的新闻不是没有,要是她被林父拍傻了,可有得他们哭的。 1973:[不会的,执行者你要相信,你是特别的存在,你最多可能会被拍得昏迷,有着星际联盟在,拍傻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抓错重点了吧,重点不应该是他们不拍我吗,别和傻扯上关系。” “你看看人家杜千俞,再看看你,你在这里好意思吗你?”林父说着手又要落下,吓得付苼连忙滚到了另一边的沙发,离他远远的。 得,就是嫌弃她不干活。 付苼结束了抱头的动作,她随手在茶几上拿了一袋零食,满不在乎地顶嘴:“我怎么不好意思啊,他是我带回来的,做的活都要归在我头上,那可不就是我做的了吗?” “呸,歪理!” “杜千俞他做的可是你应该做的活,爸你可不能对你最应该感谢的人这个态度,你态度应该好一点。” 林父被她气笑了,“那照你这么说,你是我和你妈妈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你的功劳也要归功于我咯?那所以我也什么好谢谢的,对你的态度也不用好。” ??? 似乎好像是这个理? 还是比不过老姜辣的付苼低了头,她抱着抱枕凑到林父旁边撒娇,看着杜千俞和林母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开始问他:“你和妈妈怎么会这么快接受杜千俞啊?” 不久就只是因为他成绩好吧? “因为我和你妈看人准,而且后面我们也请人去调查过他,虽然家庭情况是我们没查到的,不过他在学校附近租房子的那一片的人,我们可都是让人问过的。” 怪不得。 林父说着又感叹了起来:“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杜千俞他怎么会看上你的。” 他和林母十七岁谈恋爱硬逼着家里确定关系那会儿,林母可是温柔贤惠,一到他家就靠烧菜拉拢了他全家的心,而付苼有啥,除了会花钱吃饭睡觉,完全都没个优点。 要不是杜千俞把家底证件都放他们这儿了,不然他还真担心杜千俞会甩了付苼。 “我其实也没那么差吧,难道你就看不见我的优点吗?” 付苼已经完全适应了林语安这个身份。 “有,你的优点就是,专挑我和你妈好看的五官长。” ??? 表面夸人实则自夸? 林母说的家里会来几个亲戚还是说轻了,等到晚上时,付苼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过来了,每个一到家就是去看杜千俞,付苼成了多余的存在。 不过好在杜千俞很能处理这些家庭关系,他坐在一堆亲戚间,对他们的问话对答如流,没有一点尴尬与不耐烦。 以往都是拿给付苼的红包,那些亲戚们全都给了杜千俞,就连平时最黏付苼的小表弟,现在也赖在杜千俞腿上,死活不肯下来。 仅仅一次交谈加一顿饭的时间,杜千俞就成功取代了付苼在家里的地位,成为了家宠对象。 “语安,我真的好高兴啊。” 夜晚,陪林父他们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杜千俞抱住付苼的腰,头埋在付苼肩上,和她一起躺在床上,开始迷糊的说起了醉话。 “你高兴什么?”付苼把他的脑袋移开些许,杜千俞脸上已经是绯红一片,他望着付苼的那双眼睛还带着水光,波光潋滟间情意慢慢加深。 “我高兴你能带我回家,让我见到这么多的亲戚…” 他是真的醉了,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没些个来头。 付苼本来还想笑他不过是见了些亲戚有什么好高兴的,但又一想到杜千俞的家庭,所有的笑意都转为了满满的心疼。 幼时失父,十岁母亲改嫁嫌他是拖油瓶让他一个人住,最想要的应该就是亲情吧。 不知道他小时候看见其他人有幸福美满的家庭,会不会羡慕呢? 母爱泛滥的付苼立刻将杜千俞抱在怀里,然后她就听到了杜千俞无意识间吐出的那句令她尴尬脸红的话。 “我还很高兴,你能把自己交给我…” 脸上带着酒气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你没醉?”在被吻的空当,付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但嘴又被很快堵住。 所有令人高兴的夜晚,都少不了两个高兴的人。 还有他们互通的灵魂,契合的身体。 在那个夜晚,尽情纠缠。 要“退学”的白富美3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高三的生活比平时的都要忙碌些,才在付苼家住了半个月,付苼和杜千俞就踏上了回去的动车。 与去时相比,两人的东西只多不少,不过有区别的是,去时他们的东西大多都是付苼的,而回来,则是大部分东西都是杜千俞的。 林父林母对杜千俞的都溢于言表,强迫着付苼把她带去的好多东西都留在了家里,行李箱全都用来装他们给杜千俞买的东西,要不是他们怕杜千俞累着,他们可能会想让杜千俞带一套房回来。 看着两行李箱满着的东西,付苼心里的酸意止不住地往外冒,“感觉你才是他们的亲儿子,我只是个不受宠的儿媳妇。” “谁说你不受宠了,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那一个,”杜千俞把她推到床上躺着,替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才慢慢说着:“你先睡一觉,我去收拾东西,醒了应该就可以吃饭了。” “可以点菜吗?”付苼抓着被子,弱弱问道。 他们这段时间都是顺着林父林母爱吃的吃,再不然就是过年出去吃,大鱼大肉的她已经吃吐了,算算日子,她已经很久没吃到她喜欢的菜了。 “当然可以,反正没有菜我点外卖,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安排,”杜千俞直接把手机放在她面前,上面赫然显示着外卖软件界面。 “那算了,你随便点吧。” 知道杜千俞不是开玩笑的付苼一下失了兴趣,她想吃的菜虽然能点外卖,但都不是杜千俞做的,味道也不如她的意。 一向心疼付苼的杜千俞立马后悔,他将付苼偏过去的脑袋轻轻地转过来,看着她瘪起的嘴不禁轻笑,“你想吃什么菜,现在时间还早,我去超市买菜给你做。” 大不了明天再收拾行李箱的东西也行,都没有付苼重要。 “别了,你还是上来陪我睡一会吧,我一个人睡不着,”付苼人畜无害地望着他,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一向是对付杜千俞的最佳武器,杜千俞立马就点头同意上了床。 付苼这段时间在家里都是和杜千俞一起睡的,林父林母他们都是早恋的带头人,对于他们的私生活从不多加管束,只让他们别闹出人命来就行。 所以他们回家,林母只给他们收拾了付苼以前的房间,客房一直都是准备着的他们都没让杜千俞睡,和付苼美名其曰是为了给杜千俞家的感觉,不让他在家里感受到距离感。 如此不靠谱的理由也只有林母才想得出来,不过后来两人还是睡在了一起,还把林母放在床头柜上的小雨伞用了一大半。 付苼是真睡不着还是假睡不着杜千俞已经不想多想了,不过他知道的是,付苼左不过是找个借口让他也休息会罢了。 回来时两人的东西还是杜千俞在拿,付苼看着他就是满脸的心疼,一直念叨着自己也拿一段路,最后自然是被杜千俞拒绝了。 杜千俞随意点了几样付苼爱吃的菜,才抱着一旁已经熟睡过去的付苼,缓缓入眠。 付苼醒来时外卖已经到了,被杜千俞放在餐桌上冒着热气,而客厅里两个行李箱里装的东西也被杜千俞分类整理好,弄得睡得死的她都不敢确定杜千俞是否真的有睡觉。 开学是在两人回来后的第三天,他们一走进教室,就明显感觉到了教室里气氛的不对劲,班上充满了八卦的气息。 付苼和杜千俞在班上都是没什么好朋友的,付苼唯一的好朋友苏盼还没有来,弄得付苼满肚子的好奇,却找不到人问。 直到她收到了苏盼的短信,才一下明了。 班上同学讨论的,都是何苗苗的退学。 要知道寒窗苦读十多年,为的不过就是考大学,即使何苗苗不想考大学,那也应该再坚持几个月,把高中毕业证混到了再走,读了两年多的高中没有毕业证,那之前的那两年不是白读了嘛。 因着这个,班上同学才讨论得那么激烈。 何苗苗家庭情况他们都知道,都已经读了两年半了突然退学,这应该不是她家庭愿意做的亏本生意。 而其中的原因,付苼却是明白。 何苗苗没有任何预兆的告诉苏盼退学,八成是早就做好了打算,说不定这次过年,他们连李文磊的家长都见了。 再照着何苗苗家里人的那个态度,她退学他们不仅不会阻拦,反而还会积极支持,毕竟在他们眼里,女孩子的高中学历,并不是那么重要,而且还能省半年的学费,他们愿意及时止损。 后面苏盼直接给付苼发过来了几张她与何苗苗聊天的截图,何苗苗似乎很开心,和苏盼发消息都时不时地带着“哈哈哈”。 她说到自己和李文磊已经订婚了,彩礼钱家里人已经商量好,就等一年她成年了就办婚礼,她还特意叮嘱苏盼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付苼,在付苼面前炫耀一把。 “何苗苗和李文磊订婚了,”付苼脑袋一歪,也不顾及他们是在教室,直接靠在了杜千俞肩上。 黑板上班长写着斗志昂扬的开学词,黑板正中间的上方挂着一个倒计时日历,鲜红的三个数字在预告着他们高中生活的最后期限。 付苼没头没脑地提起李文磊,杜千俞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没抓住付苼话里的重点,只知道付苼提到了他最厌恶的一个人,付苼的前男友。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订婚啊,”付苼看着看着一下来了兴致,她乍然一下离开杜千俞的肩膀,细细想了几秒,与杜千俞商量:“等高考后,你考上的升学宴,不如我们改成订婚宴吧?”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升学宴的杜千俞点头,而后又飞速摇头。 他怕付苼乱想,两片唇瓣张张合合说得飞快:“订婚宴应该由男方出钱办,不能让叔叔阿姨出钱办。” “等高考后我会去兼职的,所以能不能等等,我一定会在我们到达法定结婚年龄前,给你一个订婚宴。” 杜千俞的话付苼听得莫名,直接问了一句:“你不是入赘到我们家做上门女婿吗,这个钱该我们出的。” 杜千俞哑然,似乎是这样。 过年的时候他们和林父林母就在饭桌上说开了,反正他是一个人,就做林家的上门女婿。 他现在可以吃软饭了? 要“退学”的白富美3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高三的最后一个月,付苼在杜千俞的监督下,被成堆的练习和试卷淹没,满眼都是细小的黑体方块印刷字。 窗外的烈日灵巧地钻过两片间的缝隙,在地上床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金黄色,像是要将房间分成两半。 就在这样一个开了空调都烦躁不已的日子,付苼接到了苏盼报信的电话。 “乖啊,杜千俞在你旁边吗,不在的话我就说了啊,”对面的苏盼话虽这样说,但实际上她根本没有给付苼回答的间隔,直接讲道:“你还记得杜千俞那个小青梅吗,就是之前还一直和我叭叭她和杜千俞有一腿的那个小青梅何苗苗…” 付苼举着开了免提的手机,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旁边的杜千俞,在他毫无波澜的眼神下,打断了苏盼的话,“文箐,杜千俞他在…” 所以她干嘛要提什么有一腿啊! 何苗苗那个女人她是不可能忘的好吗! 有一腿这件事,还得从前段时间说起。那时候何苗苗退学没多久,她让苏盼帮她在付苼面前秀恩爱没有得到什么卓越成果,付苼和杜千俞的感情又日渐加深,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他们分手的消息。 后来何苗苗索性放了大招,直接在苏盼面前明里暗里内涵了好一阵子,大致就是说她与杜千俞之间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之类的,想让付苼嫉妒。 就在苏盼带着这个瞎编的猛料来告诉付苼时,好巧不巧的,聊天的时候被杜千俞撞破了,当时杜千俞就黑着脸把付苼给带走了,还严厉禁止付苼再和苏盼往来,理由是挑拨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苏·比窦娥还冤·盼和付苼一起同杜千俞解释了好久,才勉强洗清了苏盼在杜千俞心里是个“挑拨关系的恶人”的印象,不过在那之后,杜千俞对苏盼的态度还是漠然置之。 正准备讲正文的苏盼被打断,听见杜千俞的名字早没了之前的害怕,“他在就在吧,我今天又不和你讲他和何苗苗有一腿…” 而在她口中那个无所谓的杜千俞,在付苼的目光中,脸皮明显得变得比拿手机给她时更难看。 得了,等会她又得充当杜千俞和苏盼之间的和事佬了。 “何苗苗她今天给我发消息说她怀孕了,是今天才检查出来的,据说是有一个多月了,她让我和你炫耀一下。说是爱的…哦不,爱过的男人,要当她孩子的爸爸了。” 付苼听了眼角一抽,原来何苗苗和李文磊动作这么快的吗,李文磊差不多还有半年到法定结婚年龄,而何苗苗虽然比她大两个月,现在也还差一个月才到19岁,她就这么快就有孩子了? 虽然委托人有孩子的年龄也差不多,但是委托人和李文磊在一起的时间比他们长啊,而且还一起同居了那么久。付苼突然觉得,何苗苗和李文磊结婚后,他们有的矛盾,或许会比委托人和李文磊之间的更多。 苏盼还在那边吐槽着何苗苗,但满心都是等着看何苗苗凄惨结局的付苼已经无心再听,旁边的杜千俞冷着脸,直接伸手一点,挂断了电话。 苏盼的声音就这样在这个房间戛然而止。 “你也想要孩子吗?” 付苼听见杜千俞这样问了一句,声音闷闷沉沉的,像是暴雨天气里拉上了窗帘没有开灯的房间,充满着压抑与失落的情绪,只需要一个稍微催泪一点的故事,就能爆炸喷涌。 “你想要吗?”付苼反问。 杜千俞现在的情绪她捉摸不透,不敢随意回答。他不像是因为苏盼提到他和何苗苗有一腿的事情而生气,也不是因为提到李文磊而吃醋,倒像是…为了孩子。 果然,杜千俞把她拥入怀里,和一个无助的孩童一样,乞求似的摇了摇头。 “我不想要,语安,我不想要孩子,我们不要孩子行不行,我一定会比你晚死的,你不用怕没有人替你送终,所以我们不要行不行。” 这语气听着怎么像是她硬逼着杜千俞有个孩子似的? 她也没说过什么关于要孩子的话吧? 付苼揉了一把他硬实的腰,然后在上面拍了拍,轻松回应:“好啊,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要个孩子了?我们都还没结婚呢,你就想骗我未婚先孕了不成?” 男人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些,声音感激又带着些安心,还有浓浓的爱意,“谢谢,我不会让你未婚先孕的,已婚怀孕也不可能。” 付苼最后一句是在为了缓解他的情绪说笑,他听出来了,不过他还是认真保证。 不那么美好幸福的童年使得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就和看不见的空气一样,把他包围了一起,他奋力挣扎撕裂开口子,却发现裂口外,还是无穷无尽的骇人阴影。 一层一层的围绕着他,他无力逃脱。 “我觉得不生孩子也挺好的,这样你眼里就一直只有我了,”付苼从他怀里退出来,捧着他的脸,与他瞳孔相对,鼻尖错开,嘴唇相贴。 最好的爱情只有两个人,多一个拥有两人共同血液的也不行。 真正的爱情最多只能有两个人,三个人的,那叫家庭。 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没必要有第三个人来打扰,如果对方喜欢小孩,那她可以一直保持天真,所谓的爱情,大抵不过是你喜欢的样子,而我都有。 孩子的事情就此打住,虽然杜千俞面上看着没有什么奇怪的,但付苼能察觉到,他那该死的不安全又在他的心里隐隐作祟。 还有二十多天就到高考。杜千俞的低落情绪使得付苼一下慌张了起来,他的失落她也有责任,这几天她不停地在杜千俞面前表露出对小孩的厌恶,但都没无济于事。 最后她实在是没了办法,直接带着杜千俞去了医院。 “你生病了吗?”杜千俞摸摸付苼的额头,一脸的迷惑。 这两天他因为孩子的事情没睡好觉,眼下都带着一团青黑。 付苼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弄一点事情,”看见杜千俞疑惑的眼睛,付苼连忙道:“你别问,等下你就知道了。” 然后付苼就按照自己在网上看来的流程,在医院各个柜台还有办公室跑动。 1973:[执行者你确定你这样做真的好吗,你这个想法、这个做法未免也太过激了一点吧?] “过激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杜千俞他心里总没安全感,上次他心里不舒服自卑,我学着刘瑾安那一套才让他安心,现在这个局面,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让他安心了。” 1973:[你不觉得结扎对一个男生…男人来说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吗,而且你还这么突然。] 现在的这个世界社会和星际联盟不一样,它阶级意识强烈不说,男女之间的阶级差也依然存在,还是有很多家庭为了生一个男孩还不断的生育,还是有很多的家庭重男轻女,还是有很多家庭把女儿当做物品,当作可以贩卖的商品。 虽然表面上大家都说着男女平等,但男女平等,真的没有存在。 就例如针对女性的难堪话题,不招收女员工的职位,男女不平等依然存在于这个世界各处。 所以1973觉得,在这个社会里,付苼提出男性的结扎,可能会让杜千俞接受不了。 这就如同很多家庭是仅让女人带环,而男性不愿结扎一样,男人自傲的心态,让他们接受不了自己不能让女人怀孕的事情。 虽然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虽然他们知道自己可以。 “那不然就我一个人带环?可是女人带环本来就容易感染,而且后面怀孕的几率比男人结扎还大,那万一中招了我还得打掉,那我还不如切除子宫呢,更一劳永逸。” 1973说不出话来,付苼的话却还没停,“杜千俞不是那样的人,比起让他一个人结扎和我一个人带环,我觉得陪着他一起,更能让他安心。” 杜千俞幼年阴影太大,对什么都觉得是要失去的一般,从来都没有想到我自己的好,没有觉得自己本就该拥有那些美好的东西。 他的思想过激偏执,那她就用和他一样过激的方式,让他能够安心。 付苼看着手里的白色单子叹气,上个世界她是被宠的一方,从来没有体会过宠人的滋味,也体会不到其中的累。 现在她开始宠杜千俞,才知道上个世界的刘瑾安到底有多累,要事事顾及对方的情绪,要处理事情不拖泥带水。 也不知道上个世界的刘瑾安,是怎么忍受得了她的。 两个小时后,付苼拿着两张单子拍在了在大厅里傻傻地站着等她的杜千俞身上。 “呐,看看?没问题的话就准备准备,然后去做?我们一人做一个,这样肯定不会有孩子的,还能省一笔买小雨伞的钱,嘿嘿。” 她说得轻松随意,面前的杜千俞接过单子,他没有先看,而是从兜里掏出了纸巾,替付苼擦去了她脑门上的汗,再把她脸上沾的发丝给拿开。 “你下次要做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让我去,别一个劲儿的想给我惊喜,然后把自己累坏了,”杜千俞显然是又想到了上次付苼为他装修房间的事,语气里充满了心疼。 “好好好,不过你先看看?”付苼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杜千俞皱眉看了看,面上看着没什么反应。 “艹,该不会这样了他还担心吧,难不成真要我去切除子宫?话说子宫切除掉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来大姨妈…?” 付苼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被杜千俞紧紧抱住,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付苼耳边响起,“谢谢你。” 一直在保护他脆弱得可怜的自尊心,一直在小心翼翼照顾他的感受,一直在爱着他。 他本是沙漠里口干舌燥饥肠辘辘的旅人,在毫无目的的旅途中消磨着生命。 然而他却遇到了付苼。 不仅给他水与吃食,还慷慨地给予他一片绿洲。 使得他的旅程有了终点,剩下的漫长的岁月,也有了活下去的资本与希望。 不过后面还是只有杜千俞一人去做结扎。 在杜千俞那个温暖的怀抱离开以后,他便当着付苼的面将属于付苼的那张白色的单子折叠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不想要孩子的是他,付苼能够接受他这个请求已经很不错了,他不能再让付苼为他付出。 所有的爱都是平等的,如果你不能为对方做同等的事,那你就只有更爱他。 结扎手术后的杜千俞恢复了正常,把付苼那一颗为他而担忧的心又放了回去。 之后的事情都在随着正常轨迹发展,感觉没休息几天,两人就迎来了高考。 高考结束后,杜千俞拒绝了林父林母旅游的建议,自己一个人去了外面打工,而付苼则是负责起了家务,开始给杜千俞生活做饭,日子也算过得逍遥。 而时间一晃,居然又很快到了查成绩的时候。 杜千俞高考稳定发挥,成绩与平时相差不大,上w大妥妥的,而付苼可能是蹭了杜千俞的学霸buff,这次居然超常发挥,比平时的分数高了三十多分,惊了众人的眼。 最后他俩都报了大,而付苼去了w旁边的一所师范院校,林父林母在学校外不远替他们买了套房,四舍五入一下的话,两人还是可以形影不离。 不过最值得惊异的是苏盼,她明明和付苼考上了同一所学校,但是她却不准备去读。 “为什么啊,我们明明就还可以在一起上学的,”付苼可惜地握住苏盼的手,眼底的可以溢出在外。 这个世界她们满打满算也没有在一起一年,怎么就这么早就要离开了。 苏盼身上倒是没有离别的难过,她本来能力就不够强大,能在这个世界呆一年,已经是看在那位上次的慷慨帮助了。 现在付苼离任务已经没有了什么阻碍,她呆着也没用。 “别伤心啦,你这个任务过不了过久就要完成了吧,大不了我们就一年多后下个世界见。” “下个世界你也在吗?” “当然,你手上有我的印记,我会找到你的,记得一定要认出我哦。” 要“退学”的白富美3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夜色漆黑,窗外传来蝉最后的悲鸣,在自己留存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刻怒刷着存在感。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她腹部高高隆起,腿被一床薄被遮掩住,在离她不过半米的地方,一个落地电风扇倒靠在床边,扇叶还呜呜地转着,发出的声响在这个房间里尤其清晰。 女人盯着电风扇看了半晌,最后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她何止是发动着胸膛,就连她的全身,都在随着她的笑而快速抖动着。 像是一个年久失修的发动机,在用油箱里仅剩的一点燃油,努力地发动身躯做出动作,但它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只能无奈的在原地踏步。 就和女人嘴角的笑一样,上扬落下,落下上扬,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做不出一个往上扩扬的真正的笑来,反而怪异不堪,可怖骇人。 发动机燃烧掉了油箱里的最后一滴燃油,最后停了下来,接受着它最后的审判。 “李文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何苗苗的声音凄凉又无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和李文磊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来的,明明几个月前,她和李文磊还是幸福的一对情侣,而现在,却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就在不久前,她和李文磊经历了自他们在一起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她现在月份大了,没有出去上班,家里所有的经济收入都来自于李文磊。 其实一个孕妇和一个男人的开支,李文磊的工资绰绰有余,甚至每个月都还有结余,只是可惜她有一对吸血鬼父母和一个不成器的弟弟。 从她搬出来后,他们就三天两头地找着各种借口找何苗苗要钱,何苗苗当然想过拒绝,只是父母拿她的婚姻做赌注,说是如果她不给钱,他们就不给何苗苗户口本,甚至还要去李文磊的老家大闹,让李家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德行。 何苗苗现在唯一的依仗便是李文磊,她不容许她和李文磊的婚姻有什么别的状况发生,所以她每个月都按时给何家钱。只是她怀孕后没去上班,何家那边还在催她给钱,她就拿李文磊交给她的钱给拿了出去。 刚才李文磊来找她拿钱,她却没有钱可拿,等她说出实情后,两人便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 她原本还以为李文磊会心疼自己。理解自己的难处,却没想到李文磊听后,只默了片刻,然后冷然与她说道,他们的婚礼没了。 一直期待有个豪华的梦中婚礼的她怎么可以接受,她当时就直说了不愿意,然后两人就由着她拿钱这个话题,激烈争吵。 最后李文磊推倒了风扇,夺门而出。 坐在床上情绪无处可发泄的何苗苗,最后只能拿出付苼给她的那个手机,点开了苏盼的头像框。 彼时付苼还在忙着给杜千俞做饭,自从杜千俞暑假去打工后,家里的做饭就变成了两人轮换着来。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做饭,却也足够让杜千俞心疼不已。 在他的心里,付苼就应该存于白云之上,不该沾染这些人间烟火气。 苏盼离开这个世界前,把她的所有社交账号以及电话号码都交给了付苼保管,现在何苗苗发消息,收到的就是付苼。 “杜千俞,快来帮我炒下菜,”付苼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等待回消息的手机,朝厨房外喊道。 一道清冷的男声随即应和,杜千俞也进了厨房,替她照看着锅里的菜。 付苼做的是甜口的红烧肉,自从她无意间发现杜千俞嗜甜口后,就经常给他做些甜口的饭菜。 她点开输入框输入一段文字,想了想后又选择了删除,然后又换另一段文字…如此纠结下来,等杜千俞炒好她剩下一半的红烧肉和其他两个菜,她都还没有发出去任何信息。 这时杜千俞走了过来,出于对付苼隐私的保护,杜千俞没有看她手机,只是坐在她旁边,轻声问她:“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她紧皱着眉头,一脸的焦虑,这是杜千俞很久都没在付苼脸上看到的情绪。 付苼直接将手机递到了他面前,“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屏幕上的何苗苗正倾诉着自己此刻的无助与难受,本就脆弱自卑的她,现在受到李文磊的冷落,整个人都充满着负面情绪,就像瓦斯罐,封闭久了,随时等着炸开。 对于他童年的同伴这样凄惨,杜千俞却是冷漠地摇了摇头,“这些不都是她自己选的吗,为什么要帮她?” 他越来越觉得付苼对何苗苗的态度奇怪了,之前还只是针对、诱她入局,现在怎么感觉她想帮何苗苗的样子? 他的疑惑在下一秒就得到了解答。 “因为我觉得她现在还不够惨,她应该和李文磊互相折磨,变得更惨一点才是。” 付苼现在在杜千俞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她本来就心肠如此,既然她和杜千俞关系到这一步,是好是坏他都必须得受着。 虽然很想问付苼为什么知道他们在一起是互相折磨,但杜千俞还是选择了闭口,何苗苗现在的惨状都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说是以后会互相折磨,也不是看不出一点端倪。 “那你就帮她解决这次难题吧,等她生下了李文磊的孩子,与李文磊结婚,他们两人之间有了羁绊,就可以折磨不休了。” 一纸婚姻、一个有着两人血缘的孩童,是两个人之间永远消磨不掉的存在,就算是离婚、孩子死去又如何,你的婚姻栏上总会变成已婚,户口簿上总有孩子出现过的痕迹。 杜千俞说完后就起身去了厨房盛饭,而付苼也迅速地给何苗苗出了一个主意:那个软件上付苼的钱不是还可以用吗? 自何苗苗退学后,付苼就很少再收到银行的消费短信,付苼想了想那张卡上的余额,应该是够何苗苗拿去填补这次的空缺的。 被付苼一语道破的何苗苗急忙感谢,就连她从没有和苏盼提起过支付软件的事,也被她忽略。 她一步步的踏入了付苼为她设置好的牢笼。 :。: 要“退学”的白富美3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隔年一月份,何苗苗生下了一个儿子。 而付苼和杜千俞,也一起携手度过了他们在一起的第二个跨年,新年时杜千俞还是跟着付苼回了老家,这次回家他收到了比上次更加热情的待遇,已经成了林家默认的女婿。 而付苼也即将在这一年,满她的20岁。 付苼的生日在金秋八月,正是桂花开得旺盛的时候,杜千俞无声无响地给了她一个她都意想不到的惊喜。 暑假他们没有回家,就呆在大学附近买的房子里,杜千俞每出去兼职,而付苼则是在家里负责他的一日三餐。 但是就这样两人如此形影不离的情况下,杜千俞仍旧给了她一个惊喜,他没有带付苼去外面的餐厅,也没做什么烛光晚餐,而是在付苼生日的前一夜,他趁着付苼睡着,将家里布置成了婚礼现场的存在。 从付苼睁眼的那一刻起,她眼前的就是奶油粉与奶白色的气球,地上铺着浅粉色的地毯,地毯周围摆着粉白色的鲜花。 “亲爱的公主,二十岁生日快乐。” 付苼眼前出现了杜千俞那张俊脸,与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在额头印下一吻。 杜千俞今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装,脖子上还有一个粉色的领结,将他整个饶气质往清冷拉远,往可爱的方向拉近。 他从旁边拿出一件粉色的抹胸礼裙,然后掀开付苼的被子,像是对待什么高贵礼物一般,将她拆开包装,细细欣赏后,再用粉色的包装纸包好,在她腰间打了一个蝴蝶结。 然后他单膝跪下,替付苼穿上同色系的高跟鞋,然后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出房间。 地毯一直从房间铺至了客厅,等付苼走到客厅看到客厅的装饰时,她才知道,自己房间的布置与客厅的比起来,不过是茅房与公寓的区别。 随处可见的粉白色,白色的泛着亮光的纱布满了周围,拱门、气球、鲜花婚礼上的装饰一样不少。 茶几上摆着一个五层的玫瑰花蛋糕,茶几的边缘被粉色的纱有技巧的包裹着,四周还有一朵粉色的花。 这样的布置一看就是费了功夫的,付苼心疼地将杜千俞捏紧,然后她就听到了杜千俞半开玩笑的一句话:“你可不要激动得哭哦,公主在生日这,是不能掉眼泪的。” 杜千俞走到开关处将灯打开,有疗的照射,房间里的一切顿时多了几分鲜活,从一丝一点的装饰到茶几上的那个蛋糕,无一不在敲动着付苼的神经。 脑子有一个整齐的声音,那就是抱住他,抱住身边的那个男人。 而付苼也这样做了,头发乱糟糟还没有刷牙洗脸的她,,甚至就这样,和杜千俞来了一个法式深吻。 男人将她的头发拨至脑后,露出那张素净的脸庞,把她带到蛋糕前,“快来给自己的生日许一个愿吧。” 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个打火机,将上面的蜡烛点燃,客厅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了,窗帘拉上黑暗的客厅内,除了蜡烛的光亮,就只有杜千俞清浅温柔的唱歌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而付苼也上道的开始双手握拳放在胸前,闭上眼许下了她在新的一岁里的第一个愿望。 紧接着就是随着她蜡烛的被吹熄灭,客厅灯光打开,被强光刺激得有点眼眶酸涩的付苼眨眨眼,就被她面前单膝跪地,手里还举着一个开着的戒指盒的杜千俞给惊住。 果然,她就知道今绝不止庆祝她生日这么简单。 “亲爱的林语安姐,今是你的二十岁生日,在祝你生日快乐的同时,你愿意在四百五十后,去民政局和我结婚吗?” 四百五十后,就是杜千俞的二十二岁生日,那一他就到达了法定结婚年龄,可以与付苼成为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了。 付苼早在他的这一通操作下被感动得不出话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在上下点动,手也不自主地伸向前去,无名指上被套上了一个冰凉的圆环。 杜千俞站起来将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着,然后两饶唇情不自禁的相贴,舌尖激烈交缠。 才被包装好没多久的礼物被主人褪去包装,将它紧紧抱在怀里,那份喜爱使得主人手上的力气不停加大,想要将它融入身体中,不让礼物再离开自己半步。 他们很快又回到了礼物刚出发的地方。 等付苼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已然又换了一副模样,鲜红的床单布置让她不由得想到羚视剧里古代人成亲时房间里的模样。 大半未进水米,又进行了一番激烈的累饶运动,付苼早已经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她就躺在床上,弱弱地问了句:“你是哪儿来的精力,把房间换了这几个模样的?” 旁边散发着热度的人形抱枕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只要是为你,我就觉得我的精力源源不断。” “你确定你没有开车吗?” 脑子短路的付苼一下问了出来,丝毫不担心旁边的男人被她一撩,想吃不能吃的黑了脸。 付苼二十岁生日这,她的早餐是在下午两点钟,在床上吃的。杜千俞觉得她今太累,直接就将吃的给她督了房间,用支起床上书桌放在上面供她饱腹。 等付苼吃完饭恢复了精力,他们又开始了今的第二轮运动。 付苼os:我觉得我可能过了一个假生日。 1973:[幸好杜千俞去结扎了,不然就你们这频率,恐怕离生一个足球队的孩子也不远了。] 付苼这边甜甜蜜蜜,何苗苗那边却是一片惨淡。 她和李文磊又吵架了,她已经是不想去计算这是她和李文磊的第几次吵架了。 孩子的到来并没有使得他们的关系缓和,反而成了他们矛盾的导火索。 何苗苗因为领了结婚证没有婚礼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生产后本来就脾气大的她一点就着,李文磊负担着一家三口的开支,努力工作的同时还要应付何苗苗家人那边的时不时地大张血口要钱。 要“退学”的白富美3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再加上两人之间又有了孩子,孩子整哭闹,就如同零星的火光,一次次、一点点聚集在一起,终于点燃了他们之间关系的导火索。 而这一次,也是李文磊第一次没忍住,对何苗苗动了手。 何苗苗的家庭就是充满了重男轻女与家暴的存在,从幼年就见识过父亲家暴母亲的她,是知道“家暴只有零次与无数次”这个道理的。 所以在李文磊抓起板凳砸向她的那一秒,她对于这段婚姻,就彻底丧失了信心,身上的痛感传入脑海,慢慢拼凑出两个字:离婚。 无论她有多爱李文磊,无论她有多高兴她拥有了一个家,她脑子里只有离婚二字。 而她也在李文磊家暴完离开后,第一时间就把她的决定告诉了她的军师与后盾——“苏盼”。 她不知道的是,她信赖的军师早在两年前,皮下就已经换了一个人。 付苼看到何苗苗消息时心里不出是赞扬还是讽刺,李文磊果然是有刻在骨子里的暴力属性,这才第一次打何苗苗,就把人打得身上青青紫紫的不,还见了血。 她立马就约了何苗苗第二见面,准备给受到暴力身心受赡何苗苗一个惊喜。 也可以是惊吓。 付苼到达约定地点时,何苗苗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八月份正热的气,她还穿着长袖衫,脖子上还有一层布料围着,脸上带着墨镜,看来是打得不轻。 她正耐心地哄着旁边手推车里的婴儿,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憔悴,就她的穿着与露出墨镜的那一部分皮肤来看,一点都不像个刚满二十岁没多久的女人,更像个三十岁的为家庭操劳的妇女。 “好久不见,”付苼走到她对面坐下。 “怎么是你?”何苗苗惊呼。 虽然和付苼已经一年没见,但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付苼现在变得比以前更加精致,原来她的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而现在已经消瘦下去,变成了一张年轻靓丽的脸,虽然遗失了几分可爱,但带来的是更多的这个年龄段的美。 其他的似乎都还和以前一样,付苼还是穿着一身她一看就买不起的裙子,精致打磨过得指甲一看就知道没有做过重活,还有她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刺痛了何苗苗的眼。 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还能过这么好。 何苗苗五指抓着自己的大腿,因为要照顾孩和做家务被剪短的指甲在已经起球的布料上划过,那一个个毛球都已然成为了尖刺,从她的指尖扎入了她的心。 “文箐出国了,她在国内的社交账号都是我在保管,”付苼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点了饮料之后才将视线转向她,嘴上着关心的话语:“你的脸没事吧,带墨镜的感觉怎么样?” 没事?没事才怪! 昨李文磊暴怒,下手也没个轻重,她被李文磊一拳打在眼眶处,今已经高高肿起,边缘还有流血的迹象,就连她现在眨眨眼睛,都感觉自己的眼眶发疼。 苏盼离开为什么没告诉她,为什么无声无响的离开,还把社交账号交给付苼,她们不是关系不… “你们两个一直在骗我是不是,你们就是想骗我嫁给李文磊,你们就是故意的,”反应过来的何苗苗气得浑身颤抖,墨镜后的眼睛怨恨地看着付苼,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从苏盼刚开始和她接近,再在商场被付苼羞辱遇见苏盼,再和苏盼还快餐店看到付苼与李文磊不和。所有的一件件事串联在一起,时隔两年,她也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 那一切,未免都太巧了。 “可是你不也动心了吗?”付苼毫无负罪感,这一切都是何苗苗应得的,她一没逼着何苗苗去,二没有威胁何苗苗,她不过就是和苏盼充当了一下引路饶作用,走路的,可都是何苗苗。 “本来文箐只是让你把李文磊抢过去让我伤心,平安夜那我都已经伤心够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勾搭在一起?这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吗,你听李文磊的话退学、怀上他的孩子、和他结婚,这些不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所以我们有做什么吗,我们逼着你退学怀孕生孩子了吗,所以你有什么可责怪我们的,这些都是你做的事,活该你承受后果。” 付苼的话堵得何苗苗哑口无言,游戏的主动权一直掌握在她手里,是她把人物给玩进了死局。 她心里仍旧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嘴唇一直发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几个字:“离婚,离婚,我要离婚…” 抓着婴儿车的手猛然一下收紧,她想就此离开,身旁的婴儿车却被对面的付苼拉住。 “别急啊,这个游戏的游戏规则已经变了,你现在得听我的话了。你不能离婚。” “凭什么?” 失去主动权的何苗苗心烦意乱,她不过就是想要和李文磊离婚而已,为什么不准。 直到她面前摆上一沓银行流水,一行行一列列,全是她从买棒棒糖那后开始的消费记录。 原来这也是她的手笔吗? 何苗苗瞳孔紧锁,隔着墨镜看一片灰色的付苼,只觉得她是地狱中走出来的魔鬼,不过是披了一张华丽的外皮,在人世间游走,无声地给出诱惑,让贪恋好处的人蚀骨焚心。 “你到底想做什么,”何苗苗深吸一口气,她这两年已经忘了自己用了多少钱了,不过就从去年暑假从卡里拿给李文磊的那笔钱来看,数额绝对不。 不过她现在就是一个家庭主妇,每除了家务就是带孩子,李文磊现在给她的生活费又又限,所以她是根本没有能力还的。 她突然有了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想法。 “没什么,”付苼瞥着婴儿车里几个月大的孩,眼睛里像是怜悯,又像是可惜,“我只是想给你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所以你不能和李文磊离婚,你们得给我好好在一起。” 要“退学”的白富美4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不可能!”何苗苗立马拒绝。 李文磊他不仅仅是不理解她,他还家暴,现在第一次就把她打成现在这个模样,要是她还和李文磊在一起,到后面李文磊变本加厉…她可不想变成她母亲那样。 什么为孩子好的也是屁话,现在离婚的这么多,也不见得每个离婚家庭孩子都过得不好,与其要那样残暴的父爱,倒不如不要。 在一个充满家暴的家庭长大,孩子怎么会好? “没有什么不可能,”付苼蔑视她,眼神往她面前的流水单上一胎,手指摩挲着下巴道:“现在游戏的主动权不在你手里了,而是在我这里,你必须得听我的。” “不然我就只好去报警,说是有人盗刷我的信用卡,这两年你应该用了有快十万了吧?你说,得判多久呢?” 何苗苗还是颤抖着身子,手紧握成拳头,等了片刻都没有回答,付苼见她这样,只好又开始打预防针。 “你这孩子挺大的了吧,也不知道你坐牢出来后,他还认不认得你这个妈,”付苼又俏皮地惊呼一声,用手挡住嘴,“到时候这个孩子在李文磊手里,能不能活得下来都不好说呢。” “不过也不好说,李文磊还那么年轻,不要这个也有可能,到时候他不要这个孩子,那孩子可就是你抚养,你坐牢去了的话,你爸妈…” 付苼这一番话直直戳中了何苗苗的软肋,她猛然一下瞪着付苼,泪水从墨镜下流下,却迟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她慢慢移动脑袋看着婴儿车里已经睡着了的婴儿,心里的母爱慢慢包裹她想要离婚的想法,然后融合,消失。 她现在唯一的、仅剩的期待就是孩子,如果她离婚就得去坐牢,到时候无论她怎么争取,孩子都会判给李文磊,李文磊那么暴躁,她很难保证李文磊不会对孩子下手。 另外一种可能就如付苼所说,李文磊不要这个孩子,到时候她去坐牢,把孩子留给她爸妈,她不用想都知道,那肯定是个无间地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何苗苗心里有了答案,但她还是想着问一个具体原因。 她读书时是不满付苼很久了,不过她也没做出什么实质伤害付苼的事情,顶多就是说一些付苼的坏话。 付苼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布这么大一个局来这么报复她? “你猜?”对面高跟鞋在地上点了几下,付苼站起来俯视她,声音悦耳动听,说出的话却带何苗苗进入寒冰地狱,“文箐的社交账号我都还在用着,希望你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不然我会生气的。” “还有哦,千万别离婚,为了你,也为了你的孩子,嗯?” 高跟鞋与地面接触发生的响声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 何苗苗木然盯着桌面看的眼睛往付苼的背影看过去,窈窕有致的背影走到了那边挽住了一个男人的手,两人还亲昵地当街吻了一下。 她是真的输了,她怎么会信苏盼的话,抢了李文磊就是赢了付苼呢,付苼她不该是因为男人去证明她的价值,而是她本身。 有颜有钱,现在还有学历与爱情,这样的她,何苗苗望尘莫及。 付苼是被杜千俞送来的,她今天早上出门杜千俞死活不依,享受过放肆疯狂的他还想要来第二次,但他可付苼不可,经历过昨天那一天的蹂躏,付苼整个人骨头都要散架了。 不知节制的事情只能偶尔来一次,长时间了她吃不消。 最后两人僵持不下,还是杜千俞松了口,把她送了过来。 毕竟w市距离到这边,可是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呢。 街道旁的景色多多少少已经有了些变化,一年未见,这里变得繁华了些,也变得有些陌生,付苼挽着杜千俞的手臂走在街头,看着半熟悉的景色,回忆着已经流逝的高中时光。 “要回学校看一看吗?”杜千俞提议。 学校是两人除了家里之外呆得最多的地方,承载了两人的一小半回忆。 “好啊,”付苼拉着他就往学校的方向走。 现在是暑假,学校里没上课,校门口的保安对他们这些来回忆读书时光的学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远远见他们走来,就给他们打开了校门。 两人默契地走向他们的教室。 现在的教室是高一生在用,教室门没锁,看着熟悉又有些不同的教室,两人心中感慨万千。 “对了,你还记得我在教室吃文箐给我带的早餐那次吗?”付苼在讲台下随意找了个位置坐着,撑着脸看讲台上的杜千俞。 杜千俞皱眉想了想,点头。 付苼脸上的笑意慢慢扩大,继续问道:“那个彭峥说我,然后你就在教室吃早餐,还说那些话,是不是为了帮我?” 杜千俞继续点头。 那时候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是见不得付苼被欺负,所以直接自己也在教室吃起了早餐,他在班上没人敢说,也算是变相的帮她。 “那你的早餐本来是要给谁的,”付苼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是不是准备给我的?” 高中两年,委托人都没有见到杜千俞在教室吃早餐过,那天怎么会那么巧,杜千俞居然就带了早餐在教室,还是送她回家的第二天早上。 杜千俞还是点点头。 他因为往事被重新提起脸上有些绯红,他求饶地走到付苼旁边,抱着她开始自己交代事实:“以前你都是早读后才去买早餐的,我就想着给你买一次,结果文箐还给你带了…” 弄得他的早餐只能给用来给付苼解围进了自己的肚子。 “那我有次下午桌兜里的旺仔牛奶和面包也是你放的吗?” “嗯…” “原来你这么早就开始喜欢我了啊,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和我表白?”付苼捏着他鼻尖,气鼓鼓地问道。 “因为我不敢。” 杜千俞叹了口气,抓开她的手,直接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那时候的他自卑又敏感,哪里配得上光鲜亮丽、由里到外都精致完美的她。 他本想只做个守月亮的人,每天远远地望着月亮,感受着它的光就好。 可谁知,他的月亮居然赐予他光亮与希望,让他变成星星。 还是靠近月亮最近的那一颗星星。 要“退学”的白富美4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杜千俞生日是在十一月,市的十一月气微凉,付苼穿了一件白衬衫,外面搭了一件深青色的针织衫,和杜千俞的一样。 算起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刻意的去穿针织衫了,自从上大学后,两人都是随便在衣柜里挑一件衣服,不过因为他们衣服大多款式相同的原因,总能凑成一对。 明明不是第一次来领结婚证,付·进了几次民政局·苼此时此刻却被杜千俞影响得有些紧张,手心里都在微微冒汗。 今是杜千俞的二十二岁生日,也是他到了法定结婚年龄的日子,她前段时间还在开玩笑问他要什么礼物。结果杜千俞就直接一本正经的与她,他想要结婚证当礼物。 所以最后付苼一细想,索性就遂了他的意,一大早就拉着他来了民政局。 她到法定结婚年龄时杜千俞和她求婚,那她就在杜千俞到法定结婚年龄的时候,和他结婚吧。 这样算算,还是她的生日礼物比较拿得出手。 办理结婚证的流程很顺利,除了填资料那里的阿姨调侃了一句“现在的年轻真着急”让杜千俞涨红了脸外,其他的都一切顺利。 直到两人走出民政局,杜千俞捏着付苼的手才稍微松了松,两本结婚证都被他放进包里,付苼还来不及细看,就被他收了起来。 “现在我们去哪儿?”付苼问得尴尬,她今就给杜千俞安排了领结婚证这一项活动,剩下的时间要去哪里,她还真没个头绪。 “回家吧。” 等两人坐上出租车,从早上安静到现在的1973才慢慢开口:[执行者,任务已经完成了,要现在提交任务吗?] 实在的,1973有点担心付苼。 这次的任务就连它都能看出来付苼对杜千俞的不同,虽然刚开始有一点刘瑾安的因素,但后面付苼眼睛里的爱意,是藏不住的。 她喜欢杜千俞。 星际联盟因为执行者爱上人物世界的人物而迟迟不肯提交任务的不在少数,最后的结局它之前也和付苼过了,摧毁任务世界。 也不知道付苼会如何选择。 付苼握紧了旁边男饶手,流连地看了片刻,才回道:“再等等吧。” 1973:[那你可得注意,不要因为儿女情长,就毁了现在的任务世界,到时候任务也得失败。] “我知道的,我不是舍不得杜千俞,我就是想…想看看何苗苗最后的结局。” 其实不过是借口罢了。 1973没有拆穿,何苗苗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了什么再看的意义,在付苼用她盗刷银行卡威胁何苗苗后,何苗苗就回了家与李文磊好好生活着。 但具体是怎样好好的,可能就是她还好好活着吧。 诚如何苗苗的,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李文磊后来对她的家暴越来越频繁,下手也越来越重。现在何苗苗的身上,已经是三一伤,五一大伤了。 听李文磊在外面找了一个三儿,出轨那女的还是个有夫之妇,前几李文磊才被三儿的老公打得进了医院,何苗苗总算有了几好日子过。 身旁的杜千俞像是察觉到了付苼的情绪变化,心中莫名的同时,他让付苼靠在自己怀里,下巴在她额头蹭来蹭去。 付苼无聊地摆弄着他牵着自己的那只手,衣袖随着动作被蹭下,露出好看的有骨感的手腕,就在付苼研究摆弄的同时,闪过的黑色花纹使得她猛然一惊。 她焦急地拉下杜千俞的衣袖,将他左手手腕内侧翻至眼前,那里赫然有一个圆圆的花纹,就和付苼右手手腕的一样。 杜千俞是刘瑾安? 或者是,杜千俞和刘瑾安是同一个灵魂? “你…你这个…是怎么回事?”付苼听见自己颤着声音问。 而杜千俞却是奇怪地看着那个花纹,语气不解:“它怎么又出现了?” 又? 付苼脑子有点懵。 “你的意思是它之前也出现过?”付苼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可能告诉她答案的苏盼现在也不在,她现在就是不知去路的蚂蚁,在广袤无垠的荒野中穿梭。 “是啊,就是我背你回家的那,”杜千俞见付苼着急,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出了事情的经过。 那晚上他背付苼回家后,在付苼家洗澡时就发现手腕上多了这样一个印记,当时他就觉得奇怪,他用热水洗了好几次也没有洗掉。 后来他忙着去给付苼熬姜汤,就暂时没有管它。直到那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不叫杜千俞,而是叫刘瑾安,他和付苼也不再是同学,而是上下级关系,他知道自己就是刘瑾安,但是他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完了他们相识相知相恋的全过程。 他甚至还看到了结婚前一晚的付苼,他就亲眼看见付苼躺在刘瑾安身边,慢慢地没了气息。 第二的刘瑾安伤心欲绝,一直停留在丧妻的悲痛中,最后抑郁成疾,没过几年就离开人世。 画面一转,他又看到了另外一个结局。 这个结局里的付苼没有死,她第二挽着父亲的手进入了婚姻的殿堂,她和刘瑾安一起宣誓,为彼此交换戒指。就在婚礼即将结束的时候,刘瑾安的儿子突然冲了出来,拿着刀刺死了刘瑾安与付苼。 梦境豁然中止。 付苼皱眉:“那我那想要看你的手腕,你为什么不给我看?” “我也不知道,就是脑子里有那么一个指令,像是被人指使,不能让你看到,”杜千俞回想了一下那的场景,又补充道:“所以那我才会那么快离开,因为我一心软想给你看这个印记,脑子里就嗡呜疼,开始有人操控我的意识。” “也是后来我给你送了几次饭之后,手腕上的印记就突然消失了,我才敢接近你,不过它怎么又出现了。” 这也就是他们生活在一起几年,付苼都没有看到过印记的原因。 “不过来也奇怪,那个梦我在有印记之前似乎也见过,不过都只是模模糊糊的印象,有了印记之后我就清楚了。” “但是印记没了之后我就完全没印象了,不然我也不会不问你,现在它又出现,我就突然一下又记起来了。” “真是奇怪… 要“退学”的白富美4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何止是奇怪,明明就是匪夷所思。 付苼越听杜千俞说心里就越不安,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迷雾里,一层又一层的白雾围绕着她,让她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出口。 “你是认识这个印记吗?”杜千俞试探问道,付苼看到这个印记的反应太过奇怪,他心里的好奇实在压抑不住。 她的身上有太多他不了解的秘密了,且先不说这个印记,就连她为什么会报复何苗苗和李文磊他都不知道。 不过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付苼不说,他没掺杂在其中,他就不问。 只是这个印记是例外,就他对付苼的了解,他是知道,付苼的右手手腕上,也是有一个这样的印记的。 而这样的印记,在他梦里的刘瑾安和付苼也有。 “算是知道吧,这是以前我的一个朋友给我印上的,就是你梦里我说的那个朋友,你还有印象吗?” 就是她失魂落魄还在他面前打电话的那个。 杜千俞点点头。 “我们是在上上个世界认识的,她给我印上之后,说每个世界都会来找我。上个世界,也就是你梦里的那个,她没有来找我,给我留下了印章和语音留言,然后机缘巧合下,刘瑾安手上就被印上了这个印记。” “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其实在上个世界,我是你看到的第一个结局,死了之后我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付苼脑子里乱如纠缠不清缠绕在一起的毛线,说话都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毫无逻辑可言。 杜千俞抱着她轻哄着,拍着她的背脊,但他没有察觉到,他拍付苼背脊的动作,就和上个世界的刘瑾安拍付苼背脊的动作一模一样,力气、角度都没有半分差别。 “那你说的那个朋友,这个世界来找你了吗?或许你可以问问她?” “来了,”付苼慢慢带上了一点哭腔,她紧紧攥着杜千俞针织衫一角,像只因为暴风雨而受了惊吓的小鸟,正依偎在主人面前取暖寻求庇护。 “我也问过她了,她说这个印记是印在灵魂上的,只要我遇见手腕上有这个印记的,他就是和刘瑾安是一个灵魂。” “意思就是…我是刘瑾安?”杜千俞疑惑道。 他原本是个正儿八经的无神论者,对于这些非常规的事情他都抱以骗人的态度,可是等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他身上后,他的无神论渐渐开始动摇。 手上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印记,还有那个无限接近于真实的梦境,让他不得不相信,原来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按照她说的,你就是刘瑾安,”付苼目光闪闪,她用食指指腹摸着杜千俞手上那个印记,微微走神。 还未等她静静思索太久,旁边的杜千俞就猛然一下弯下身子,把她抱在怀里,用背脊挡住她。 “语安!” 突然发生的情况让她一头雾水,然后她就听见“轰”的一声,还有杜千俞断断续续的话语:“语安,我是不是还没有说过,我爱你。” … “艹,我就这么又回来了?”付苼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一片白,嘴里骂骂咧咧的。 她就是坐在车上摸着杜千俞手上的印记走了下神,怎么就让她突然遇到车祸被迫回到星际联盟了,她还想在任务世界多留一会的呢。 “是不是只要执行者完成任务,留在任务世界就会遇到这些事情小概率的事情?那那些执行者是怎么呆到星际联盟摧毁任务世界的?” 就这小概率的事件一出,除非他们的委托人是什么打不死的小强,不然怎么会还能安安稳稳活那么久? 1973犹豫片刻,[不是,其他的执行者我看他们都没有遇到这些情况,他们的委托人也都是普通人,没有超能力。] 言外之意就是,单纯是你运气太好,每次都能这样遇上。 “那你能按照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大数据,给我算一下何苗苗和李文磊他们之后的发展吗?” 付苼想留在任务世界,是真的有那么一小部分私心是想看何苗苗的下场。 她和杜千俞结婚的时候,何苗苗已经在李文磊的家暴下走投无路了,李文磊被之前的那个出轨对象的老公打得下身不举,他不得不和何苗苗在一起过日子。 1973:[当然可以。] 它迅速给付苼调出了文字版的推理走向。 李文磊受伤后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在家里经常是大呼小叫,动不动就出手打人。不过幸好他还有点良知,但也可能是想给自己留个后,动手从来都不会打孩子。 只往何苗苗身上招呼。 何苗苗想离婚又顾忌着坐牢,在两难境地的纠结之下,精神恍惚。 最后她终于在一次李文磊家暴她的时候爆发,抢了一旁的水果刀,亲手捅死了李文磊。杀了人之后的何苗苗异常的冷静,她拿出了家里的汽油,往床上洒了一圈,还往自己身上浇去。 最后她往床上丢了一根火柴,而她抱着两岁多的孩子坐在床中间里,捂住孩子的嘴,咿咿呀呀地唱起了童谣。 悲剧的人生不应该延续,她爱她的儿子,不愿意让他顶着母亲是个杀人纵火犯的名头生活,而且就两方父母的素质,根本就不会好好对待她的儿子。 更别提教好她的儿子。 所以倒不如一起死去,一起远离家庭的逼迫,远离这烦人世俗生活。 何苗苗最后还是保持了一点理智,他们是住在出租屋里,旁边还住着其他人,如果火势蔓延的话,很容易殃及到其他房间。 住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她在火势燃起来的那一秒,就用付苼给她的那个手机,拨通了119电话。 现在是上班时间,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这间屋子,她将会在消防员到达之前,在间屋子里死去。 而他的孩子,已经在下面等着她了。 看完那一大段文字,付苼只能惊讶喃喃:“何苗苗她可真的狠。” 平常人烫被开水烫一下便觉得灼痛难忍,而她居然选择在火中死去。 “不过她也是罪有应得。” 付苼并不后悔自己用坐牢威胁她,是何苗苗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自己犯的错,理应自己承担。 有因必有果,如果不是她种下恶因,哪里会收恶果呢? “一见钟情”的你0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好了,开启下个世界吧。” 上个世界的事情早在她回到星际联盟的那一刻与她无关,她现在是付苼,不是林语安。 1973:[好的。] 这个世界还是熟悉的现代社会,付苼醒来时正在车上,她双手双脚被绑住,嘴上被贴了胶布,眼睛还被东西绑住,眼前一片漆黑。 从她现在的状态和她听到的信息来看,她被绑架了,听前面两个绑匪说的话中能听出来,对方应该是求财。 付苼来不及吐槽委托人时间点选得差,车子就猛然一下刹住车,被扔在后座的付苼陡然一下向前冲,直接从后座上摔了下来,引得付苼不禁一阵吸气。 艹,这是个什么奇葩委托人,居然选这个时间点。 就算不给她选被绑架之前的时间点,让她有足够的时间避免这场绑架,那至少也给她选个到了绑匪老巢的时间点吧。 她又没有金手指,未必然还能在车上逃脱不成? 车门被打开,付苼被一只大手粗暴地抓下车,“给老子下来,乖乖跟我们走。” 男人没有带变声器,只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听声音约莫四十岁往上,有些沙石一般的粗粝感,而且身上有一股浓厚的烟味,不是长年累月抽烟的话,身上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味道的。 她被带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然后她听见一阵狗叫,另一个男人怒骂一声后,声音乖乖停止。 紧接着应该是老旧的铁大门发出的“呜呀”声,她脚踏在地上的声音也有所不同,之前有一段水泥路,然后就是田间小路,茂盛的杂草扫过她的小腿,现在听声音脚下应该还是水泥面,不过没有刚下车时那样好。 又是一道开门声,付苼被推了进去。 房间里有些一股浓浓的长久未开窗通风的霉味,她被带着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绑在身后的双手被多加了一层禁锢,绑在了椅背上,脚也被绳子紧紧的与椅子腿绑在一起。 眼前遮罩被揭开,付苼终于有机会接触到光亮,她下意识地就去看那两个绑匪,他们正随意地坐在一边的地上。 付苼已经变成了笼中雀,他们懒得再给她一个眼神。 付苼往四周看了看,房间里到处都是蜘蛛网,对面的桌子上也厚厚一层灰,一看就知道这是被荒废了很久的屋子。 “喂,小丫头,你想喝水吗,外面有口井,要喝的话我去给你打,”那个声音粗粝的男人问道。 付苼摇了摇头,男人也没再多问,从兜里掏出了根烟,点燃开始抽了起来。 另一个男人是个瘦瘦小小的矮个儿,看着和粗声音男人同龄,他现在靠在墙壁上,微眯着眼睛正望向付苼。 他们目光相对,吓得付苼连忙视线。 “1973,快点给我导入资料和记忆吧。” 现在她不知道事情的发展,这次绑架的结局怎么样她也不知道,是自救还是等家人来救都还是个问题。 1973:[好的。] 委托人叫乐闵,是现在m市乐氏集团的千金,是豪门言情里的女主配置。 乐闵随母性,父亲闵文博是入赘到乐家的女婿,虽然乐家是m市炙手可热的大集团,但是乐家与中的豪门复杂关系完全不同,就连闵文博,都与里的剧情不同。 虽然乐闵三岁时母亲就去世,但是父亲一直都洁身自好,别说绯闻了,就连平时出席宴会,都从不带女伴,经常工作在身边的那几个助理,也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没有绯闻没有小三更没有私生子的闵文博是个温柔和蔼的好父亲,他从来没有因为工作而减少与乐闵的交流时间,每周都会有固定的一天专门用来陪乐闵,从乐闵出生到现在二十年,从未断过。 本来两父女的生活过得一帆风顺,但就是这次绑架,硬生生地改变了两人的生活。 这次绑架乐闵的两个人是乐氏集团开发的新楼盘上的建筑工人,他们绑架乐闵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单纯的为了钱。 工地包工头贪污,扣着他们的工资迟迟未发,两人本来就是普通的建筑工人,只是听了不该听的话,家里又刚好急需用钱,所以他们才迫不得已绑架乐闵。 身材瘦小的那个男人叫张盛,家里有个病重的母亲,声音粗粝的那个男人叫杜宇,家里有个得了白血病的儿子。 两人现在都急需用钱,又是没有学历的老实人,被有奸诈之心的人一挑拨,很快就成了有心之人手里的工具。 指使他们的人叫唐蕴岚,一个在乐氏集团工作了二十多年还一直觊觎闵文博的女人。 唐蕴岚是闵文博的学妹,自在学校起就一直暗恋闵文博,就算他后面结婚生子后,她也没有死心,还为了能够离闵文博更近一点,毕业后就进了乐氏集团工作。 不过她也不是一个有能力的,二十多年了都还是分公司的一个小副总,平时只会借着学长学妹的由头与闵文博见面。 她多次求爱闵文博不成,便就将恨意转移在了乐闵身上。她是乐氏集团的大小姐,乐家现在除了她已经没有人,现在集团的股份大部分都在她名下,很容易便会让人觉得,闵文博是因为她用乐氏集团他,所以才不续娶。 所以为爱疯狂的唐蕴岚直接选择了“帮”闵文博干掉乐闵,这样他就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大胆接受她的爱。 唐蕴岚本来是指使杜宇和张盛在这个小破屋里杀死乐闵的,只是她挑老实人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老实人就真的这么老实。 他们与唐蕴岚合作只是为了钱,杀人犯法的事情他们不愿意做,所以他们在绑架之后并没有对乐闵进行人身伤害,反而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最后两个老实人成功的从闵文博手里拿到了钱,各自去医院替家人交了费,然后选择了自首。 但他们没有说出唐蕴岚,只是警方按照他们绑架乐闵的汽车一等等线索,最后还是揪出了幕后指使者唐蕴岚。 绑架事件告一段落,闵文博后来支付了张盛和杜宇家人的治疗费用,整件事情就此结束。 “一见钟情”的你0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资料看得付苼满头小问号,她接待委托人千千万,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且先不说这资料只有个半截就算了,就这资料记录得一点都不像她的风格, 按照她的风格,闵文博这种的直接用乐父代替,根本不会给他有展示真名的机会。 所以付苼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个任务根本不是她记录的。 “1973,出来解释解释?” 1973:[执行者你是列文虎克吧,这个都能看出来。这个任务确实不是你记录的,是这次有个执行者退休了,她的任务都随机分配到了其他的执行者工作系统,可能就是你抽的这一个。] “那这资料记录得这么晕晕乎乎的,你让我怎么看?而且还有,资料记录得这么差的都没有什么惩罚,我一个资料记录得认真严谨的居然会被降级到来当执行者?” 付苼气极,这星际联盟还有没有公平可言了? 1973:[执行者你别生气,我门任务完成后可以去找星际联盟投诉这个任务的收集者,争取让他也被降级。] 1973求生欲满格,立马好声好气地安慰。 “那我不管,你必须得把委托人怎么死的给我补齐了,不然我拒绝做这个任务,直接自杀。” 付苼现在也来了小脾气随机分配给她的任务不知道有多少个是这个收集者写的,要是她忍辱负重地就这么乖乖听话做了这个任务,万一下个任务只给她来个开头,那她还做个锤的任务,直接自杀任务失败就得了。 她这样强硬的态度1973还是第一次见,只好焉了吧唧地和付苼撒娇商量:[我现在就去和星际联盟反馈,你先做着这个任务吧,我保证在一天内给你最满意的答案。] “那你先把任务给我。” 1973:[任务是和符文澍在一起,没有特别指明是结婚还是一生…只注明了在一起不是谈恋爱在一起。] ??? 付苼这样是真服了,这样的收集者还能在星际联盟,真的是… “你先把记忆传给我吧,我好好捋一捋。” 且先不说这符文澍是谁,单就是这任务记录得不准确的样,真的符合收集者的基本要求吗?付苼还记得自己在记录星际联盟工作之前,培训老师特地强调了他们好几次,记录一定要将委托人的生平记得尽量仔细,任务一定要注明完成内容,任务对象是谁一定要在资料中提到,哪怕是一句两句。 反正就她现在遇到的这个,压根是条条踩培训老师所说的线。 可真是绝了。 付苼看完这个资料已经是气得身心俱疲,她睁着的眼睛无力紧闭,准备好好理理思路。 按照资料中所记录的,明天早上闵文博就会给张盛和杜宇赎金,她会在明天早上被送离这里,而他们则是用赎金去医院缴费后,在明晚去警察局自首。 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她的任务对象。 要不…问问? 反正他们两个都是老实人,不会对她怎么样。 她将耷拉下的眼皮往上抬了抬,朝他们使劲地点点脑袋。 “你要喝水吗?”杜宇走过来问道,他轻轻地揭下付苼嘴上的黑色胶带,尽量不扯痛她娇嫩的皮肤。 张盛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靠着墙壁望着他们,神色凝重。 “我不喝水,我就是想和你们聊聊,”付苼镇静地看着他们,心里不知道是替她们可惜还是替他们生气。 杜宇原本想去角落里的袋子里拿杯子的手顿住,他沉了脸,无力地坐在张盛身旁,“有什么好聊的?你父亲不给工地拨款,我们一点钱都拿不到,我们现在急需用钱,什么办法都没有。” 他慢慢地说得哽咽,一个一米八几的高壮男人,竟也慢慢地说红了眼眶,他声音哽咽着抹了一把眼眶,“我们没想伤害你,我们就是想要钱。” 旁边的张盛也沉重地拍了拍杜宇的肩,瘦小的个子在张盛替他挡住阳光投下的阴影下,显得越发娇小,“我妈病重在医院,他儿子白血病在医院,正是缺钱的时候,不然我们也不会绑架你。” 他们是同村的,两人从小到大四十多年,是第一次被钱逼到这个地步,他们不想做什么穷凶极恶的罪人,只想在自己家人的面前,能够问心无愧。 作为儿子、作为父亲,他们必须得挑起肩上的那根大梁,背负起他们家庭的责任。 “但是绑架人是要坐牢的,到时候你们去坐牢了,他们的母亲和儿子知道了,你们觉得他们会治得开心吗?”付苼厉声道,她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若不是被逼无奈,谁都不想走上违法犯罪的这条道路。 “但是总比没得治好吧,反正只要他们或者就行了,我们坐牢他们还可以去看我们,也不亏,”张盛破罐子破摔。 付苼被他堵得接下来的话都全吞进了肚子里,脑子里筹谋着要怎么开口最为合适。 她想得入神,杜宇此时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用的是像个小砖头一样的老人机,不仅手机铃声声音大,就连通话音量也十分大,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清晰。 杜宇没避开付苼,直接无奈地将手机举到他和张盛两人中间,听着对面说话。 对面的人应该是唐蕴岚,她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绑到人了吗。 在等到肯定的答案后,她先是装了几分钟的好人,给张盛和杜宇加油打气,让他们好好把握机会,争取要到钱去医院救人。 等毫无保障的毒鸡汤说完后,唐蕴岚开始了她的慢慢诱哄。 先是说担心付苼会大喊大叫会逃跑,让他们一定要好好教育付苼,然后又说付苼人品怎么怎么的,和闵文博是一个性子就是和奸诈的小人。 没听到张盛和杜宇两人反对的话,唐蕴岚又开始了她的下一轮洗脑,开始说闵文博这样对他们,他们应该让闵文博得到一点教训,而付苼则是她的心肝宝贝。 暗示意味明显。 付苼目光从他们二人脸上扫过,紧张不已。 虽然他们没杀死委托人,但保不准这次 会有什么变化。 手机那边的唐蕴岚似乎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说得烦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间恢复了安静。 “一见钟情”的你0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现在差不多快下午五点,窗外的太阳已经在慢慢落下,那一团光亮周围的云已经被它染上了一层颜色,或红或橘,或灰或半百合色,大片大片的鲜亮颜色,在给它今天在这片天空的存在,划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张盛和杜宇就像暮年耄耋老人,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落日,眼里有挥散不去的悲凉,还有视死如归的沉重。 他们这个时候,应该就已经做好了用赎金缴费后,就去警察局自首的准备了吧。 看着他们俩的侧影付苼心中不由得觉得有些不舍,她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与他们一样看着窗外的太阳落下。 直到那一团亮亮的光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天空中只剩下太阳的余晖,没有了太阳本体的天空变得昏暗,再随着仅剩光亮的离开,慢慢变灰,然后变黑。 他们刚开始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像是在与太阳道别。 要不就帮帮他们吧,反正她还有问题没问,总得试试的。 而且他们也是可怜人。 付苼眼睫微动,声音响起:“刚刚给你们打电话的是唐蕴岚吗?你们是听了她的话所以来绑架我的吗?” 张盛和杜宇诧异地看着她,眼睛里是说不出的惊讶与担心,付苼的直觉告诉她,他们是在担心她,担心她知道了唐蕴岚掺杂在其中,唐蕴岚会不会对她做什么事。 毕竟就在不久前,他们知道了唐蕴岚帮他们的目的并不简单,语气里甚至还有命令威胁的意思。 只不过他们说了不伤人,那就绝对不会对付苼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那你们要听她的杀了我吗?”付苼又继续问。 杜宇舔了舔唇,被低目数砂纸打磨过的嗓子刻意装得柔和,却因为粗糙感就如同吞了几桶泥沙而变得不伦不类。 “我们不会,我们只是想要钱,不会要你的命的,”说完他又怕付苼不信,还继续补充:“我儿子和你差不多大,看到你我就想到他,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和她差不多大?付苼就着任务的巧合想了想,脑中有个大胆的猜测,亦或者是她的直觉告诉她,杜宇的儿子,绝对是任务中重要的一环。 她轻哼,等了好久才委屈与他们诉苦:“你们肯定就是被唐蕴岚那个女人骗了,她一直都看不惯我,她肯定是想让你们杀掉我,这个女人她怎么还不死心啊!” “你和她很熟吗?”张盛抓住了重点,没多大的脸皮上眉头皱起,隐隐有些不安。 “当然,她可是我爸学妹,自从我妈走后她就一直想要上位,但是我爸对她根本就不来电,所以她就怪上了我,认为是我从中作梗,天天在公司给我脸色看,”付苼越说越气,脸上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她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公司,在我的公司还给我甩脸。” 付苼一口气说出了一通惊天真相,弄得杜宇和张盛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 他们在唐蕴岚口中听到的版本,还有她的身份,完全都不是那样,完全就是天差地别,或者说,完全就是两个人。 “你们不会不信吧,唐蕴岚那女人就是那样,天天穿个白裙子挽个发髻模仿我妈,以为我爸就能看上她,她也不想想,就她那张脸,我爸要看上早就看上了,还等得到现在?” 还有委托人的记忆中与唐蕴岚打交道的时候多,不至于让她现在无话可说。 委托人在国外大学毕业后就进了分公司,而那所分公司又刚好是唐蕴岚在的那所,她一到分公司就是副总,和唐蕴岚平起平坐,时常交锋。 唐蕴岚那女人肚量差,人还有点自卑,对自己容貌不自信的她穿衣打扮向来就是随着委托人母亲的风格走,只可惜她长相颇为英气,委托人母亲柔弱的打扮着实不适合她,就显得十分怪异。 张盛和杜宇是见过唐蕴岚的,经过付苼刚才那一番形容,他们心中原本觉得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的可能被完全打散。 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 不过他们还是选择了闭嘴,他们只是要钱,唐蕴岚的目的如何,与他们毫无关系,他们本来就是想骗唐蕴岚的帮助而已。 管她是什么受害者家属,还是什么小学妹。 面前两人迟迟未有所东西,付苼只得抛出自己的条件:“你们这样绑架我有了钱,到时候你们不怕我爸报警,然后你们用不上吗?倒不如你们放了我,你们家人的医药费我来出,你们也不用坐牢。” 张盛嗤笑得大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这个大小姐就别给我们开什么空头支票了,我们现在放了你,你转个身去报警,我们还是得坐牢。” “你们这群有钱人的话啊,信不得。我们不会绑你多久的,明天拿了钱我们就放你走,你也别劝我们了,省省力气吧。” 委托人的资料中有写,张盛和杜宇两个人赎金只要了一百三十万,刚好是医院给出的张盛母亲加上杜宇儿子所需要的医疗费用,他们没多要一点。 一百多万现金对于闵文博来说不算难事,第二天就能准备好。 现在天空慢慢变成一片黑色,付苼想再劝劝他们的想法也埋在心底,他们是走投无路才到现在的地步,虽然还保持着善良,但是要是真能被她这三言两语劝动,他们也不会被唐蕴岚操控了。 不过付苼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刚才的第六感,那个符文澍,到底和杜宇是什么关系。 1973:[你要不就你直接问问?反正他们最后都是要自首的,家庭信息都得暴露,问一下也没什么。] “不一定,走到他们这个地步的人,无论最后会不会关系被查出,他们这个时候,是一定不会说的。” “不过话说你去和星际联盟反馈了吗,多久能给我详细的结果?” 要是有了详细的资料,知道了符文澍是谁,她就没必要再在张盛和杜宇身上纠结了, 1973:[明天十二点左右,应该就能收到资料了。] “一见钟情”的你0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房间不大的窗户外的天空,黑漆漆的幕布上闪烁着点点亮光,月亮隐在了外边茂密的树木后,把舞台都留给了那些细微的光。 一曲舞台剧结束,太阳开始占领主场,原本黑色的幕布因着它变成淡淡的蓝,供它与白色的云朵尽情展现。 付苼被窗外的阳光照醒时,房间里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的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胶布封住,昨晚张盛和杜宇两个人坐的位置只留下了一堆空气,旁边还胡乱扔着两个面包的包装袋。 看到那个包装袋,付苼不由得又想起昨晚,那两个穷到极致的男人。 昨晚夜深后,纵然有淡淡的月光照进来,但房间里还是昏暗不明,他们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了唯二的两个面包。 他们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把最大的那个拆开,递到付苼嘴边轻声哄着她吃,杜宇看她的眼神太过怜悯不忍,付苼一时被他的眼神蛊惑住,再加上张盛的不停劝说,她居然就那么就着杜宇的手,将一个面包吃得干干净净。 面包是那种普通小店卖的称斤数的面包,里面的草莓夹心散发着一股劣质的香精味,吃到嘴里的滋味也不好,但她就那样吃完了。 剩下的一个不过拳头大的面包是杜宇和张盛分食的,两人哥俩好的你掰一块我撕一点,就着月光吞咽下去。 两个大男人,靠着一起像两个小孩,分享着手里根本不能饱腹的面包。 他们吃着又开始安慰付苼: 你明天就自由了,你别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如此三句话,他们重复说了无数次。 最后还是杜宇说让付苼好好休息会,他们才换了位置,去了门框处靠坐着,不知道他们是在等待什么,还是他们想要送走什么。 后来他们还接了好几个电话,不过付苼都记不清了,她只记得最后杜宇让张盛把手机调了静音,说是别吵着她睡觉。 现在他们应该去拿赎金了吧,资料里没有写他们是去哪里拿赎金,只写着委托人听到急促的一阵狗叫,闵文博带着一群人到了她被绑架的地点。 就像现在这样,房外的狗叫响起。 然后脚步声传来,窗户外出现了闵文博的身影。 “乐闵!乐闵!” 闵文博跑到付苼面前,颤抖着手将付苼脸上的胶布撕下,又手忙脚乱地去解她身上的绳子。他害怕得手都一直在颤抖,绑得不算紧的麻绳被他解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都没有解开。 他是真的虾吓坏了,嘴里不停地问着付苼有没有事,一点都不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撑起一个乐氏集团的男人。 “爸,你别担心了,我没事,”付苼看他这样,恐怕解一天都解不开自己的绳子,不由得轻声安慰他。 “你怎么没事啊,你都被绑架了一天了,”闵文博放弃了绳子,趴在她的腿上嚎啕大哭,他边哭边用拳头锤着自己的胸口,口中声音未停。 “我答应过你妈妈要照顾好你的,要是我昨天能够早点到,你就根本不会被他们绑架。都怪我…” 昨天是他们约定好的每周在一起培养父女感情的日子,他们本来准备好买游乐园见面,但是闵文博在途中突然收到了公司的一个棘手的问题,在路上回复处理文件就耽搁了一个小时。 而她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被抓的。 所以闵文博的自责懊悔就普通滔滔不绝的江水,不停地涌入他的内心。 “爸你别哭了,你帮我解开绳子吧,我手脚有点麻了。” 付苼现在是真服了这个闵文博,明明应该是个不苟言笑的霸总,此刻却哭得像个小孩,没有一点以前的样子。 “好,好,”闵文博连声应道,经历过刚才的哭泣过后,他的手比之前稳了许多,三下两下地他就解开了付苼腿上的绳子,紧接着再是手上。 他是自己一个人开车来的,付苼被他护着坐上车,他如释重负地往后一靠,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隔了好久才慢慢启动汽车。 闵文博居然没报警,付苼先是突然想到,后来又想起杜宇他们只要了下次多万,对于闵文博来说根本就不算钱,肯定没挂在心上。 付苼被带着回了家,然后被强迫性地吃了一点东西,又被逼着去卧室补眠。 她本来以为自己坐在椅子上睡了一晚是睡不着的,可是等她洗了个澡再接触到委托人柔软舒适的床,困意就像涨潮的海水,带着空气中的咸湿气,一下将她包围。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 1973:[星际联盟的资料传过来了,执行者你要现在看看吗?] “看!” 又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这部分资料是星际联盟重新与委托人联系,得到的录音转文字文件,没有收集者在中间的转换,看起来有些难懂。 不过一行行看下来,付苼总算是弄明白了这符文澍是谁。 她昨天的第六感没错,符文澍和杜宇果然有关系,符文澍就是杜宇口中的那个儿子。 符文澍不是和委托人一样随母姓,杜宇四十多年来压根就没结过婚,这个符文澍按辈分算起来,应该是他的外甥,是她姐姐的儿子。 十八年前,杜宇的姐姐和姐夫在车祸中去世,两家父母都已经离开人世,杜宇只好自己承担起了抚养符文澍的责任,一养就是十八年,即使在符文澍七岁的时候被诊断出有白血病,他也没有放弃过符文澍,反而是更加努力地赚钱,想让符文澍得到更好的治疗。 至于委托人和符文澍的关系,付苼看了只觉得有些脑抽。 杜宇和张盛入狱后,闵文博知道了他们的苦衷,还知道了他们没有听唐蕴岚的伤害付苼,就特地去了医院一趟,并且负担起了张母和符文澍的治疗费用。 委托人就是和闵文博一起去医院的时候,见到符文澍的。 就仅仅是在病房外的轻轻一瞥,她就觉得自己红鸾星动,一颗心不受控制的飞向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少年。 任务由此而来。 () “一见钟情”的你0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这委托人…还真挺厉害…”饶是付苼是见识过和人说两句话就能自己幻想他们之间有一段甜甜恋爱的委托人,但她还是为这个看一眼就爱上的委托人而惊讶。 好歹之前的委托人是情有可原,她精神不正常,但这个委托人可是一年一次身体检查什么事都没有的。 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1973就比她冷静多了: “但是说得好听是一见钟情,其实本质上就是见色起意,”付苼瘪瘪嘴,又继续看着资料。 等她把资料看完,都没有看到委托人的死因,资料只记录到了委托人和闵文博离开医院后,再往下的就没有了记录。 “为什么没有记录委托人是怎么死的?”付苼心生疑惑,这样没头没脑一笔带过,万一是有人报复委托人呢,那她得想办法避开啊,不然她任务还没开始,就被意外给gg了。 1973:[因为委托人没死啊,这个委托人比较特殊,还没死就嚷嚷着让执行者帮她执行执念了,奇奇怪怪的。] “星际联盟不是要死亡之后才可以的吗…而且还是随机的…” 1973:[那可能是这个有后台吧,唉,反正你就直接做吧,星际联盟的奇葩事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一回生,二回熟啦。] 付苼:… 她是想对任务熟悉,但她不想是这种熟悉,这么没有开头的奇怪事情,任谁遇到了也会害怕,不确定因素太多,以至于后续的发展都充满了危险,她不是爱冒险的人,对这种情况除了拒绝,还是拒绝。 只是星际联盟是她爸爸,她不得不低头。 委托人对任务的解释是,在一起就是要一直在一起,一直要到两人死亡,且还不能是委托人刻意制造的死亡,只能等两人自然死亡或者遭遇非出自付苼之手的意外。 看着这样奇怪又合理的解释,付苼只得接受。 躺在床上理了一通思绪,付苼去打开了房门,走出房间外。 这是乐家的祖宅,三层的别墅在还有大面积的花园泳池,和付苼之前那个委托人的庄园有些相似。 自从乐母死后,这座房子就过户到了委托人名下,不过委托人成年后就不常住在这里,而是搬了出去住,现在常住在这里的,只有一直在怀念亡妻的闵文博。 付苼下楼时楼下楼下只有闵文博一个人,他坐在长长的饭桌一边,双手撑着额头,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无奈与烦躁。 听到脚步声,闵文博迅速抬起头来,用力眨了下眼睛,甩开围绕他的烦恼,才笑着与付苼说道:“乐乐,醒了就快来吃饭吧,我让杨妈他们把饭菜端上来。” 这时候付苼解决了资料的问题,还休息了足够的时间,现在才有精力慢慢观察闵文博,他应该是去洗漱过,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西装,头发细看与之前也有所不同,脸上的疲惫虽然比付苼刚才见他是少,但还是深厚浓重。 他像犯了错的孩子,面对付苼时总不自主的低头,好几次想说话,却在付苼视线看向他时闭了嘴。 直到一顿饭快结束,他才夷由着开口:“乐乐,这次绑架的事情,是爸爸对不起你,你能原谅爸爸吗…” 他说着懊悔的眼泪就从通红的眼眶流出,整个人鼻尖通红,自责、愧疚、懊恼的情绪在他的脸上交织成一张大网,困住他整个大脑无法逃脱。 这次绑架对闵文博的影响很大,付苼心里对闵文博爱乐闵的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她宽慰地笑笑,伸手握住了闵文博那只捏着筷子不停颤抖的手,“爸爸,这件事情不怪你,这次他们没有下得了手,他们还会有第二次,在我看来,爸爸你能够拿出那么多的钱去赎回我,已经很让我感激了。” “爸爸,这件事情不怪你的。” 安慰对闵文博来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眼泪还在不停地掉,“可是我都没有抓住伤害你的人,我都没有那个胆量报警…” “那我等下带爸去见见他们吧。” “什么?” 付苼下了决心,她等下是要出门见张盛和杜宇的,就昨天他们知道自己认识唐蕴岚后的态度,她不一定能说服他们让他们供出唐蕴岚,如果闵文博也去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他们没有钱的原因是高层拦下了包工头贪污的消息,现在直接告诉闵文博,从根源上解决他们的问题,再把唐蕴岚拖出来,用既有钱又能少坐牢诱惑他们,说不定他们真的能指认唐蕴岚。 她认真地看着闵文博,把听到的工地欠款的事情全都告诉他,等他擦干眼泪几个电话交代人紧跟处理后,付苼才把唐蕴岚说了出来。 唐蕴岚第一个电话和杜宇他们说得很隐晦,后面的几个电话虽然付苼没听见,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添油加醋与闵文博说一通什么的,还难不倒她。 等她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闵文博脸上的愧疚自责又慢慢加深。 事情的源头居然是因为他。 他之前还以为绑匪只是单纯贪财,虽然只要了区区一百多万,根本不符合那些绑架应该要的数字,让他感到奇怪,但他当时一颗心系在乐闵身上,就没多想。 结果现在告诉他,是因为他工作上的失职,没有及时了解到工地上的情况,更是因为他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人际关系,带让乐闵遭受了这个无妄之灾。 比原来强大千百倍的自责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在付苼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能问问,他们绑你之后,对你做了些什么吗?”闵文博咬牙道,虽然知道杜宇和张盛绑架付苼是受人挑拨只为了要钱,没有对付苼做出什么事,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整整一天,付苼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们对我很好,”付苼点点头回忆,除了下车的时候杜宇有点粗暴抓痛她了,“真的,他们很穷,就只买了两个面包,喝水都是去那个不知道干不干净的井里打。” “就两个面包,他们还把最大的那个留给了我。” “所以爸爸,你待会见到他们,别对他们动手,他们也挺不容易的,都这么惨了还被唐蕴岚利用,唐蕴岚晚上打电话给他们时候,他们还怕吵到我,特意出去接的电话。” 付苼绞尽脑汁,把杜宇他们对她的一点点好都说了出来。他现在就怕闵文博会对杜宇他们动手,要是闵文博这个哭包里外不同打得他们怎么样,她追符文澍感觉又难了些。 闵文博推了推脸上的金丝边眼镜,收好脆弱的情绪,优雅地擦掉眼下的泪,深呼几口气,“我知道的,我有分寸。” 杜宇和张盛对付苼还算好他能动动恻隐之心原谅,但是他们幕后的黑手,那个唐蕴岚,他可就不会放过了。 也不知道教唆人绑架杀人和贪污这些罪名,够她坐多久的牢。 委托人给出的资料中对医院那一段有很详细的描写,知道张盛母亲和符文澍住的医院并不难。 闵文博开车带着她到了那所医院,为了不暴露现在的乐闵已经换了个芯儿的事实,付苼选择没有说出符文澍住的病房,而是靠着在护士台问,最后找到了符文澍所在的那个病房。 彼时符文澍还在床上吃饭,他脑袋上带着一顶鲜黄的渔夫帽,他皮肤白皙,带那种鲜亮的颜色也不显黑,不过他的白不是那种白里透红的白,而是病态的、带着羸弱气息的白。皮肤在窗外的阳光的照射下,白到近似一张白纸。 而他的旁边,杜宇正疼惜地看着他,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不知道是因为符文澍有了足够的医药费,还是因为享受最后与符文澍相处的时光而笑。 敲门的是闵文博,他出来时没换衣服,还是那套商务化的精致西装,与这间病房格格不入,也自然吸引了病房里其他人的视线。 一看都不像普通人,怎么会来他们这个病房,这样矜贵的人,应该去敲上一层的单人病房的门才对。 杜宇起初看到闵文博时还有些呆愣,等反应过来后则是带着恐惧,他视线慢慢转向了付苼,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正在吃饭的符文澍抬起头来看着他们,乖巧地眨眨眼,而付苼也在这时看清楚了他的脸。 怪不得委托人会见色起意,长着这样一张精致脸的男孩,换做是她,她也想干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很多人说一白遮百丑,但其实白了之后对五官的要求就会更高,而符文澍就是那种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人,不粗不细的眉毛,一双水波横转的勾人桃花眼,恰到好处的琼鼻,还有下面的微笑唇,因为生病他唇色不深,是那种惨淡的粉白色,借着油光还在闪闪发亮,说是可以直接进娱乐圈出道也不为过。 他从闵文博看到旁边的付苼,突然朝着付苼微微一笑,然后又低下头乖乖吃饭。 “艹,这个男人我可以!这样的人谁遭得住啊…”付苼面上冷静,心里却在疯狂咆哮。 经历这么多个世界,帅哥也见过不少,但像符文澍这么帅的还这么可爱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1973:[执行者你冷静一点,你别忘了你几个小时前,还在说委托人见色起意呢。] 付·暴露颜狗属性·苼:“我说了吗,我没有吧,这么好看的崽,就算是见色起意也不为过吧。” 1973:[双标…] 杜宇看着他们还在呆着没说话,其他床的病人家属就开口问闵文博道:“你们这是找谁啊?” 这病房拢共就四个病人,在一起住了这么久都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的了,这不论哪个床,也不像是认识这么有钱的人的啊。 “找我女儿的救命恩人。” 付苼和闵文博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她先闵文博一步走到杜宇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救了我,我爸爸想和你谈一点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把张盛叔叔也叫上吧。” 来时她就把她的想法与计划都和闵文博说了,闵文博非但没有表现出很强烈的拒绝,反而还给付苼提了两个建议,就例如现在的鞠躬与感谢。 不得不说闵文博是个合格的商人,就他提出的这点,是付苼完全没有想到的。在其他人面前给足了杜宇的面子,让他和闵文博的见面不显得尴尬留给人嘴碎的把柄,还能表达出自己的诚意,对他们后面的计划也很有帮助。 这时闵文博也走了进来,他首先就做了自我介绍,然后特别给面子的在杜宇面前伸出右手。 杜宇在病房里众人的注视下,无奈地站起身,双手紧张地在身上擦了几下,才握上闵文博的右手,紧接着他就跟着闵文博出了病房。 收到闵文博自信的眼神,付苼则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面前的符文澍身上。 “我叫乐闵,很高兴认识你哦漂亮弟弟。”付苼尽力控制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尽力在符文澍面前表现得不那么痴汉。 漂亮弟弟放下筷子,把他手背上还贴着留置针的右手放进付苼手心,微微用力。 他皮肤白,血管就显得越发的青,从青色的血管往下,修剪得光滑的指甲只有一点点粉色。 “符文澍,不过我一点都不漂亮,”他声音婉转柔和,似黄莺出谷,但并没有那几分女生气,就像三月微风拂过窗纱,如梦似幻,使人觉得身心舒适,还带着和他手一样的凉意,但也仅仅是恰到好处的凉意,一点都啊冻人。 他将一次性饭盒扣好,和筷子一起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两人一时无话。 付苼面对符文澍有种近乡情怯的踟蹰,她既想向前一步接触,又害怕着后退一步,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符文澍先说的话,他一开口,就问到了付苼的痛处,“姐姐今年多大了啊?” “二十了,”付苼坚强地笑笑。 她还是更喜欢她小一点,然后可以尽情撒娇。 不过就现在看来,好像她对符文澍撒娇的话,也不太适合? 符文澍太弱了。 () “一见钟情”的你0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说完,两人之间又一次沉默。 隔了半晌,符文澍才笑着与她说:“那我是不是得叫你姐姐了?” 现在的符文澍还差一个月才满十九岁,叫她一声姐姐还合理,付苼点头,却引得符文澍笑得更灿烂。 “姐姐?” 这个显人老的称呼付苼没勇气答应下去,她只能笑着点点头,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多加一句漂亮弟弟。 可能真是被漂亮蒙住了眼吧。 他笑着笑着安静了下去,然后他定定地看着付苼,嘴中似在呢喃,又似在恳求:“姐姐以后可以多来看看我吗,我从小就想有个姐姐呢,姐姐可以多来几次吗?” “当然可以啊,”付苼立马答应,不用符文澍说,她都会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的,不仅是因为任务,就是想来看看年轻人。 符文澍是住的靠窗的第二个靠门的第三张床,他们两人一言一语的说得还算融洽,靠门第二张床上的老太太却瘪瘪嘴,斜睨了他们一眼,发出重重地一声哼。 老太太的家属不在,其他两个床的病人和家属对这样的情况像是屡见不鲜,甚至都没有兴趣去看老太太一眼。 “有些人啊,年纪轻轻的就像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配不配,”老太太一点都不像个病人,声音吼得洪亮,语气间的不屑化作一道道利刃,直刺符文澍而来。 1973:[漂亮弟弟这是什么情况…感觉老太太话里有话啊…] 老太太言语间的不待见任谁都听得出来,符文澍听见了只默默低下头,那双青筋显露的手紧紧绞在一起。 “没事的,”付苼把手覆了上去,将他的手指分开,旁边的老太太看到他们的态度反而变本加厉,“都得了这个病了还不消停,这年头癞蛤蟆真是越来越想吃天鹅肉了。” 她像个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神,睥睨着这个世界,并站在她的上帝视角,开始对每个人射出她的指责不满之箭。每根都往人心上射。 明明都是病人,却把自己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付苼没忍住呛她一句:“只认识癞蛤蟆的人,就算是见到了其他的东西,他也只知道癞蛤蟆。” 付苼说得丝毫都不客气,她抓着符文澍的手紧了紧,开始与他柔声说道:“你爸爸救了我,我也一定会救你的。” 只是她说得似乎没有什么公信力,符文澍随意地点了点头,救扯开了话题,他从付苼的学历问到她现在工作,中间还时不时地夸赞几句,把人夸得天花乱坠人间少有。 因着是病房,付苼我不敢做出什么越界的大动作,只能与符文澍瞎聊,等他们聊到实在是没了私人话题后,闵文博和杜宇也回来了,后面还带着一个张盛。 闵文博还是之前那样的沉静稳重,张盛后杜宇应该是被闵文博说通了,带着负担被解开的释然,杜宇坐到刚刚付苼坐的位置上,沉声道:“文澍,闵叔叔是我的朋友,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你要听他的话,好吗?” 符文澍懂事地点点头,“好。” 杜宇一交代完,就重新站起,看了他一眼,和张盛离开了病房,后面的闵文博则是与付苼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点跟上。 “漂亮弟弟,姐姐有事得先走了哦,这是我的电话,我明天再来看你。” 付苼朝他摆摆手,追上闵文博的脚步。 而在她身后的符文澍,则是握紧了手里付苼塞给他的那张名片,无声轻笑。 名片是付苼来之前就准备好了的,上面印的是付苼工作的电话号码但她为了方便,就在家把自己的私人号码写了上去,符文澍把那串号码输入手机,打了一个备注。 “漂亮姐姐。” 付苼跟着闵文博上了车,她坐在副驾驶,杜宇和张盛坐在后座,他们像是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两人互觑一眼,身子崩得笔直,生怕不小心弄到哪里了。 他们在不停地深吸气深呼气,粗重的呼吸声付苼在前座都能听到。两人现在有点紧张,又有点害怕,还有点愧疚,他们不停地看向付苼,最后又看了看前面正开车的闵文博,然后把视线收回。 如此看过几次后,一直在看着后视镜的付苼有了反应,她转头朝向一脸认真的闵文博,问:“爸,你联系律师了吗,如果是被胁迫绑架人的话,最少判多久?” 她话音一落,就明显察觉到后面的两个大男人紧张地屏住呼吸,两双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他们看。 闵文博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等车随大流等红灯停下后,他才手指敲着方向盘,声音不喜不怒,就和谈公事一样,“胁从犯罪在法律上负刑事责任被判刑的很少,有些杀人自首后一点刑事责任都不用负的也不是没有。不过,他们哪里被胁迫了?” 是的,杜宇和张盛没有被胁迫,他们顶多全是被引诱,这样的情节在法律上根本无坐牢时间短可讲。 杜宇和张盛不敢再看向他们,羞愧地低下头,他们就是为了钱,也没有受到唐蕴岚的威胁和指令,他们和唐蕴岚顶多就算一个共犯。 不过他们没起杀心而且主动自首而已。 “那怎么办啊,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少判点刑吗?”付苼无奈叹气,她和符文澍接触不多,了解更是少之又少,也不知道他对杜宇的态度。 万一符文澍是个钻牛角尖的,认为是她让杜宇坐这么久的牢,一时记恨上她怎么办。 符文澍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年少轻狂记仇的时候,付苼一想到这个可能,就脑袋发疼。 这时张盛在后座低声说道:“乐闵小姐你不用为我们这么费神的,是我们做错的事,在做事之前,我们就已经做好了承担这些后果的准备。” “对,我们那样伤害你,你还愿意帮我们负担起家人的治疗费,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真的谢谢您,”杜宇紧接着说道。 他们的目的就是治疗费,说句夸张的,他们甚至在绑架付苼之前,就做好了丧命的准备。 在自己的生命与家人的生命面前,他们选择放弃自己的。 :。: “一见钟情”的你0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车内随着杜宇和张盛的话变得沉默,付苼作为受害者,是不该太过想要替她们洗清罪责的,而且闵文博在这儿,她不好多说什么,表达得太过激烈。 有时候好事过了头,那就成了圣母。 前面的绿灯亮起,闵文博又驾驶着车子往警察局开去,可能是感觉到后座和右边的人情绪有点失落,他平静开口:“虽然不是胁迫,但是他们选择自首了,而且我们这方选择了原谅,我已经请了一个专门负责这方面的律师团队,到时候争取量刑少一点。” “谢谢闵先生,谢谢乐闵小姐,”杜宇和张盛两人的手激动地握在一起,眼眶湿润。 对于他们二人的感谢,闵文博并没有放在心上,其实他也不算个好人,这次之所以这么容易的就放过他们,是因为他想好好收拾一下唐蕴岚。 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能够分担减轻她的责任。 当然,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付苼,他余光瞥了一眼和杜宇他们同样开心,把喜悦挂在嘴角的付苼,心中暗叹,他这个女儿,怕是得交出去了。 警察局付苼不是第一次来,虽然不是一个任务世界,但是大致流程都差不多,笔录做完后,付苼和杜宇道了一次别。 亦或者是去接受杜宇的托付。 在闵文博说完尽量减少量刑后,杜宇脸色松了松,然后他就一直频频不断地看向付苼,但又顾忌着闵文博,好几次想说话都欲言又止。 在门被推开,付苼走进来的第一秒,杜宇就“扑通”一声她面前跪下。 这可把付苼吓了一跳,她立刻走上前去扶起杜宇,嘴中忙道:“你这是做什么呀,你快起来,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等杜宇在审讯椅上坐下后,他才一脸乞求朝付苼请求:“乐闵小姐,我知道你心善,提这个要求也是我…是我强人所难,但是我希望你能帮帮我,文澍他的病需要骨髓移植…” “实不相瞒,我们已经在医院住了两年多了,但一直都没有等到合适的骨髓,我想请你能帮帮忙…能帮他找到合适的骨髓移植。”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我只想请你能帮他问一问,我不是…不是非得要…” 付苼在今天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就亲眼见到了两个大男人在她面前说哭就哭,哭得还很撕心裂肺。 “好,我答应你,”她毫不犹豫地答应,符文澍骨髓移植的事情,即使杜宇不说,她也会插手的,“我还可以答应你,在你坐牢的这几年,我帮你照顾符文澍。” 杜宇现在的情绪足够脆弱,趁着他现在符文澍符的关心担忧到了最大值,她开始了她的得寸进丈。 既然她是想要追符文澍,自然是把人放在身边养的最好,人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什么事情是困难的。 骨髓移植她最多能和符文澍接触几个月,后面想找符文澍也没了什么合理的理由,索性直接提出照顾符文澍,当个姐姐养漂亮弟弟什么的,一听就很爽。 杜宇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他呆呆地看着付苼,脸上还有两滴没有擦掉的泪。 “我的意思是,等他骨髓移植成功后,可以给他安排学校,让他会学校上课,”付苼连忙补充。 “谢谢,谢谢你乐闵小姐,”杜宇那两滴泪随着他说话时的大幅度动作被晃掉,他激动又欣喜地捂住脸颊,笑得连胸膛都在抖动。 就这样,符文澍之后几年的监管权,就交在了付苼手上。 轻而易举毫不费力。 1973:[执行者你这和符文澍接触也来得太简单了吧,都把人直接带家里去了,你又要开始吃窝边草了。] 它现在可算是摸清楚付苼的套路了,在追人的第一步,就是和人住在一起,然后一点点一口口把人吃掉,吃得连渣都不剩的那种。 “彼此彼此,这还不是你教得好嘛。” 前几个任务世界追男人的时候,还多亏了1973手把手的教呢,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有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在警察局处理好所有的东西,付苼跟着闵文博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闵文博带着她去了一家私房菜馆,要了一个包厢。 私房菜馆是装修得很古风,一进门就是红漆的屏风与各式各样的红木摆件家具,包厢里更是,餐桌四周都围了屏风,隔成小小一方世界,让人一坐到餐桌旁,就特别的有安全感。 闵文博没问她吃什么,直接拿起菜单点了几个菜,等穿着汉服的服务员走后,他才饶有兴味地摇摇头,端起紫砂茶壶开始给付苼倒水。 “你觉得这儿怎么样?”闵文博把紫砂茶杯放在她面前,示意她尝尝。 “挺好的,这种风格我很喜欢。” “那你以后可以带符文澍来这边试试,这里有药膳,很适合他。” ??? 付苼原本半垂的眼皮陡然一下向上,双眼微微睁大看着闵文博,惊讶说道:“爸,你…” 他知道自己对符文澍的小心思了? 还是说,他只知道自己答应照顾符文澍? 她使劲儿把今天在闵文博面前对符文澍的态度想了一遍,等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她才慢慢收起脸上的惊恐,整颗心也缓缓放下。 就在心即将落下的那一秒,闵文博又说:“我知道你看上符文澍了,既然你看上了,那就好好把握,那小子长得是挺好看的,啧。” 得了,看来她这只小白兔在狐狸面前毫无秘密,做个啥都能被看出来。 “那个爸,你怎么知道的啊?”付苼傻呵呵地陪笑,她今天对符文澍明明没有什么过线举动的呀,即使摸了一把他的手,那时候闵文博也不在,他怎么会… “因为你和你妈一样,看到好看的男人眼睛就放光,只要人还没瞎,那都能看出来,”闵文博无情解释。 “当年你妈见到我的时候也是那个眼神,”闵文博悠悠回忆起了以前的岁月,还不忘在付苼心上插刀,“不过你的眼神比你妈的更痴汉。” 神他妈痴汉… 我那是欣赏美… :。: “一见钟情”的你0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在闵文博面前暴露自己的小心思后,付苼现在看到他都有点害羞,脑子里始终都忘不了他的那句“痴汉”。 不过还好闵文博欠了两天的工作没有处理,一大早就出了门,这也让付苼原本怕尴尬的心缓缓落地。 她起得晚,杨妈劝了她好几次她也没吃早餐,而是直接开车去了医院,她今天的任务还有很多,得早去一点。 刚到病房,就看见一个护士正站在符文澍右手边,正弯腰准备给他扎针,而符文澍双眸紧闭,眉毛皱得都快要绞在一起,而现在护士还在拿着蘸了碘伏的棉签在他手背上螺旋式消毒。 他闭着眼睛,就连付苼来了都没看到,而付苼只站在门边,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好笑。 针都没开始扎,也不知道是在紧张个啥。 “小文,你那个姐姐来了,”离窗户最近的那个大妈说了一句。 符文澍听见,连忙睁开眼,看到付苼时,脸上一下舒展开,紧张转为深浓的笑意,“姐…嘶…” 只是他的笑没坚持多久,就被护士一针扎破。 那个护士知道符文澍的脾性,火速将手背上事先就准备好的胶布往他手背上粘,等固定好针调好液体滴落频率后,她才端起盘子打趣符文澍:“今天居然没流眼泪,你这姐姐可真管用。” “噗嗤…” 别说是房间里的其他人,就连付苼听了,也不禁莞尔一笑。 昨天那个烦人的老太太没在,病房里比昨天都要热闹些,他们看着打扮精致,穿着不凡的付苼,好奇心一下被勾了上来。 符文澍家里是什么情况他们多少都有些了解,他那个舅舅就真这么厉害,能救得了这么有钱的人? “小姑娘我看你挺年轻的啊,你是还在读大学吧?”刚才提醒符文澍的那个大婶问道。 付苼在符文澍左手边坐下,感受到他好奇的眼神,配合地摇了下头,“我已经毕业了。” “你手还痛吗?”她往符文澍右手上微抬下颌,眼里没有了刚才在门边的笑意,而是铺了一层关心。 “不痛了,你别听那个护士乱讲,我以前也没怎么哭的,就是…” 就是忍不住。 符文澍想着想着,眼睛又开始泛酸。 从小到大他都不是怕痛的人,从七岁起断断续续地住院打针,他本来都是不怕的,只是这两年一直住在医院,每天不痛的打针也慢慢变成了痛。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时候的眼泪到底是为了扎针痛而流,而是为了被扎针的他而流。 每天虽迟但到的打针,成了他的阴影。 “好了,我信你,你等等我,我出去一下。” 付苼说完就快步向外走,急促的步伐以至于让她没有看到身后符文澍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她不是想离开,她只是想去找一下符文澍的主治医生。 符文澍的病情怎么样,她一概都不了解,既然是要帮符文澍治病,那她得先去问问医生骨髓移植的事,还有,要是符文澍现在的病情允许的话,她想让符文澍出院。 她既然是兔子要吃窝边草,就得早点把草挪到窝的旁边去才行。 付苼走后,符文澍像只没了生气的娃娃,静静地看着输液管里的透明液体一滴一滴落下,在下面的水柱上打出一个水泡,荡起一片涟漪。 他现在只有付苼了,从杜宇气前几天的话里他就听得出来,杜宇是要去做什么大事,而且是什么违法犯罪的大事。 昨天付苼和闵文博来时,他能明确地感受到杜宇身上的紧张,就连付苼朝他鞠躬道谢时,那份紧张都没有消失,反而还多了一点迷惑不解与震惊。 那时候他就知道,杜宇肯定没救过付苼。 只是他只能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然后任由他们摆弄。 不过付苼,他会好好抓住的。 就算是任她摆布,他也愿意。 左胸膛里的东西加快了跳动频率,那都是因为付苼。 他不会放手的。 就在他对着液体一直走神的时候,付苼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两个牛皮纸包装的外卖袋,上面印着本市一家因贵而出名的餐厅logo。 “到吃饭的点啦,幸好我爸帮我们订了吃的,不然我都要忘了,”她边说边拆开包装,从包装缝隙里散发出的香味飘散到整个房间,飘绕不散。 符文澍撑着手肘坐起,才刚刚用力,付苼就拍了拍他,嘴里马上制止:“你快停下,别撑起来了,你看看你右手。” 她压在符文澍腰上抓过符文澍的右手,放在他的身侧放好,等见到倒流的血液随着液体流回血管,透明的输液管里没有了红色她才说道:“你以后给我注意一点,在输液就不要乱动了,听见没?” 付苼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她坐在凳子上,腰往床上趴着,因为帮他弄右手的原因,坐在左边的她上半身都趴在了符文澍腰上,再上去一点点,就像是靠在了他怀里。 她因为叮嘱符文澍而脑袋向右转,要是有不明白事情真相的人往后看来,倒是挺像付苼趴在他身上和他撒娇。 “听见了,我以后不会了,”符文澍乖巧应着,配上他水灵灵的眼睛,很难让人再继续说他点什么不好。 颜值使人无话可说。 符文澍右手上还扎着针,剩余的液体至少还得输个两个小时,付苼担心他左手不方便,再加之一看到符文澍那张脸就忍不住母爱泛滥,她直接开了饭盒,拿着勺子喂起了符文澍。 “味道怎么样,还喜欢吗?”符文澍嘴角沾了一点油,付苼拿着纸巾替他轻轻擦着,本来是个毫无暧昧意味的动作,却因为符文澍的灼灼目光,付苼那张不争气的老脸,一下变得通红。 “味道很好,”符文澍微微一个转头,唇瓣就从付苼手指上擦过,柔软的唇瓣擦过付苼指尖,带来的是一阵触电般的酥麻。 艹,现在的小年轻太他妈撩了。 1973:[不是他太撩了,是你春心荡漾,忍不住了。] “闭嘴!” :。: “一见钟情”的你0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暧昧的粉色泡泡在两人之间升起,符文澍像是没察觉到刚才的触碰一样,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付苼,唇瓣张动,轻轻吐出两个字,“喜欢。” 只是不知道是单纯的喜欢饭菜,还是喜欢喂他饭材那个人。 他话间湿热的气体洒在付苼指尖,引得她连忙收回手,拇指与食指紧搓着,心脏像是催命般,剧烈跳动着,像是要跳出胸膛,扑向符文澍。 这样段位的,她哪里搞得定。 不过好在他们之间的粉色暧昧气息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人无情打破。 “哎呦,癞蛤蟆还没放弃吃鹅肉呢,这光正好,怎么就做起白日梦来了?” 带了年龄的声线与嘲讽的语气在门边响起,他们回头一看。 哦,又是昨那个嘴碎的老太太。 她坐回到床上躺下,摁了一下从床头垂下的呼叫铃,等那边传来护士的声音后,她立马不耐烦地大吼:“快来给我输液,这都几点了还不来输液!” 然后她立马挂断,重重哼了一声,闭眼假寐。 被老太太的出言讽刺一场,再暧昧的气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付苼静下心来,认真的给符文澍喂着饭。 身后一串匆忙的脚步声,护士进来给旁边的那个老太太打针,老人血管本就不如年轻饶血管有弹性,护士第一针失败,立刻被老太太厉声骂着,各种乡井粗话往外蹦出,弄得最靠门那个床正休息的男人也忍不住厉声喝止。 紧接着就是老太太与那个病饶互相对骂。 而符文澍却是一脸平静。 现在这样的场面一至少要发生三次,那个老太太不是个省油的灯,子女不来照顾心情不好,就常常来找茬,符文澍和右边床的大婶已经习惯了不会理会她,但是那边的男人就不如他们会忍了,经常与老太太对骂回去。 “我今去问过医生了,他你现在的状态可以出院,”付苼话半截,然后认真地看着符文澍,咬唇问他:“这里太吵不适合你休息,你是愿意去单人病房,还是去我家?” 早点骗回家早点攻略。 符文澍反问:“姐姐,杜宇他是不是不回来了?” 虽然不明白杜宇到底做了什么,但杜宇他们,给他的感觉就是,没有做什么好事。 “他会回来的,不过可能得等很久,然后他暂时把照顾你的任务交给了我,所以你愿意去哪里住?”付苼又问了一次,她和符文澍才认识两,会不会和她回去住还另。 不过就算是个普通人,在医院与家之间,应该也会选她家吧。 她看着面前的男孩想了又想,最后羞涩地与她笑,“医院的味道闻着一点都不舒服,我还是跟姐姐回家吧。” 这谎话得有些拙劣,在医院住院两年,什么不舒服的味道,闻久了也会变得习惯,不会那么排斥。 这个家伙,明明就是想去她家。 家伙符文澍又开始了他的试探:“姐姐你没有男朋友吧,我要是去你家的话,他会不会生气啊?” 1973:[恕我直言,符文澍他真的有白莲花那味了…] 付苼:“好巧,我也闻到了…” 所以她这次的任务目标,是真白莲还是假白莲?或者,是个能恶心死饶白莲婊? 高段位选手付苼温柔的揉了一把他脑袋,然后娇羞回答:“你开什么玩笑呢,姐姐我母胎单身,生哪门子的气呢?” 符文澍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懒得与他计较,直接将最后几口饭喂完,就边吃边等他的液体输完,在她认识看不见的地方,符文澍那只白苍白的手,悄悄加快了输液速度。 早知道她要带我回家,我就不调慢速度了 符文澍在这里住了两年,生活的东西多之又多,再加上下午不好办理出院,他们就直接在护士台那里登记,暂时回家住。 离开医院的符文澍似乎很开心,从住院部走到停车场,整个人都是蹦蹦跳跳的。 他头上还是那顶鲜黄的渔夫帽,一直都没有取下来过,他换下了那套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穿的应该是两年前的衣服,上衣裤子都短了一大截,鞋子也还是在医院穿着的那双拖鞋。 付苼看着他在阳光下露出衣服外的一截皮肤,微微发愣,直到符文澍都坐上了车,她都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没变。 “姐姐?” “啊?”符文澍的一声喊,把付苼的思绪拉回了正轨,她迷糊着眨了下眼,“我们去买衣服吧,家里没菜,顺便吃了再回家。” 符文澍没拒绝,反而还有点激动。 他是喜欢和付苼在一起的,不管付苼是因为杜宇的原因照顾他还是因为其他,从见到付苼的第一秒,他就知道,付苼会是他的。 具体为什么他也不上来,他就只觉得他们两个人应该是那样,应该在一起。 “你这两年在医院,都有出来玩过吗?”付苼看着他一脸痴迷地望着窗外,那些对于她而言普普通通毫无亮点的高楼大厦,成了符文澍那双漂亮眼睛的新宠。 “没有,杜宇他上班忙,没时间带我出来玩,所以我一直都呆在医院,”他低了下头,没出口的是埋在他心里的那一点自卑。 杜宇虽然上班,但是陪他的时间还有足够,杜宇曾提出过带他出医院玩,但都被他拒绝了。 外面高楼繁华,掩埋在五彩灯光下的,是人类无穷无尽的贪婪。 他们穷,杜宇所有的工资都给他交了医药费,而好看的东西那么多,他不能保证自己不被迷花了眼,所以在未曾相遇错过与爱而不得中,他选择前者。 既然得不到,那就不如不见,免得让他一个人想念。 而他更没有出口的是,他看着窗外并不是因为因为外面的东西他没见过而好奇,是因为付苼。 她在他的旁边,那便就胜过千万种美景,他只是想要掩盖心里那控制不住的猛烈的爱意,在他这里,付苼是独属于他的那支玫瑰,担得起他日夜思念的爱意。 “一见钟情”的你1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T市的今的日头还挺毒,明明已经过了一中最晒的时候,现在的阳光洒在身上,还是灼让慌。付苼在停车场把车停好,带着符文澍就只奔商场二楼。 她走在符文澍左边,嘴里时不时地还跟他着待会要带他去买什么,眼睛一直往符文澍身上瞟。 符文澍躺在床上她还没发觉,等两人并排走在一起的时候,付苼才突然感觉到自己与他的身高差距之大。 委托人这具身体有一米六八,她今担心着要走太多路,所以只穿了一双五公分的绑带凉鞋,算起来再怎么也得有一米七三的她,站在符文澍身旁还是矮了足足一个头。 这让她不由得怀疑,到底是她的身高缩了水,还是她的眼睛不太行? “怎么了姐姐?”感觉到付苼的视线频频望向自己,他笑问道。 “你知道你有多高吗?”付苼用手在自己的头顶比划了一下。照着她做参考,符文澍再怎么也得有个一米九往上吧。 “唔,大概就…一米多吧?嘻嘻,”可能是符文澍自己也觉得自己的答案太过搞笑,句末还傻笑了几声。 ??? 付苼还在皱眉觉着他这个答案太过敷衍,右手就突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牵住,然后也没管她是否反应过来,拖着她就往前跑。 等付苼气喘吁吁地被符文澍牵着停下时,他们已经到了一家童装店门口。而符文澍正兴致勃勃地站在童装店门口,举着付苼的手往自己的头顶摸去,“快看看快看看,我有多高了?” 一声不吭拖着她跑就是为了看看他有多高? 付苼累得个半死,眼睛却还是虚虚往他头顶看过去,符文澍是真的高,头发软塌塌地贴在头皮,差那么一点就超出了量身高的贴纸外。 “一米九九,弟弟你也太高了吧,”付苼咂舌,这算是她经历了这么多个任务世界,最高的一个崽了吧? 但符文澍似乎还有点不满足,他可惜地“啊”了一声,然后才慢悠悠地着,“住院两年不知不觉都长了这么多了啊。” 付苼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还在嫌弃他身高得不够正经,符文澍住院两年,医院又没有量身高的地方,他就像是被关在象牙塔里关了两年,不仅对外界,就连对自己的了解都少得可怜。 可能连象牙塔都算不上,每都要打针输液,没有新奇的玩具,用黑屋来形容也不为过。 饶一生能有几个十七十八岁,就这样浪费在医院,着实太可惜。 不知是俊男美女的组合太过亮眼,还是符文澍他一个人就足够优秀,一直不停地有路人妹妹的视线往他们这个方向投来。 两个明显看着就不像是有孩子的人站在童装店门口聊得开心,在又一次接受到路人目光洗礼后的付苼终于反应过来。 她现在的任务是给符文澍买衣服,并不是讨论身高啊。 事情完全跑偏了。 等付苼把他带进了潮牌店,付苼才又遇到了一个有点棘手的麻烦,符文澍他不肯试穿。 其实付苼之前还是很期待看符文澍这个漂亮弟弟试穿选的衣服的,母爱泛滥的她总觉得这样很戳她奇奇怪怪的萌点,只是符文澍的反应太过奇怪。 他害怕试穿,害怕付苼让他去试衣间,而且他还不是那种普通的害怕,给付苼的感觉就是,他心里是有什么阴影。 像是被黑暗侵蚀过的土地,从此惧怕阳光,害怕见到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 最后付苼还是顺着他的意思,不强求他试穿,但是她放缓了声音,与符文澍提了个建议:“我觉得你应该去换一套衣服,你觉得呢?” 也不知道两年前符文澍有多高,他的衣服断了一截不,穿在身上都紧紧贴着皮肤,感觉符文澍动作稍微大一点,衣服都得要崩开。 符文澍无助的眼神留在付苼脸上,眨眨眼有点委屈。 这时旁边的店员过来出了个主意:“先生是害怕一个人在试衣间带着吗,不如让你的女朋友陪你一起进去换吧,我们试衣间很大的。” ??? 付苼经历今第二次迷惑。 第一,她不是符文澍女朋友,第二,为什么要强调试衣间很大啊? 她才和符文澍认识两,她是想追但是也不能暴露得这么明显,万一到时候吓到了符文澍…思前想后,付苼打算解释。 只是她话还没出口,就听见符文澍低着头闷闷道:“好。” 艹,老娘的纯情弟弟呢? 付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店员推到试衣间的,手里还抱着给符文澍选的衣服,还有一个手还牵着符文澍。 她只记得打断她话的符文澍抬起头,那一双恳求单纯的眼睛看着她,她脑子就瓦特了。 美色误人。 店员替他们关上试衣间的门,脸上带着春意的笑久久不散。 现在的年轻就是好试衣间这口,虽然符文澍不去试衣间的理由找得不够好,但幸好他遇上了自己这个神助攻,试衣间play什么,她都明白。 谁让她是在这家店上了几年班的老人了呢,要不是他们这家店试衣间足够大,能够吸引些追求刺激的年轻来带动销量,早就在这寸土寸金的商场里关门了。 试衣间内,付苼抱着衣服不知所措,而他对面的符文澍也是一样。 试衣间真的如店员所,真的很大,是一个普通电梯的两倍,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除了脸慢慢变红以外,没有什么反应。 “那个…你…”付苼吞吞吐吐地着,半都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去那个凳子上坐着吧,让我知道你在这里就好了,我背对着你换,”符文澍把付苼推到角落的凳子面前,接过她手里的衣服,然后自己走到离付苼最远的一个角落。 “这家店的衣服你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们还可以多看几家,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了娃娃机,里面有个大耳狗我觉得好可爱,等下我们累了就去…” 付苼坐在凳子上稳了下心神,开始自言自语地着他们接下来的安排。 而在她身后,符文澍换衣服的声音也窸窸窣窣地响起。 你有你的不可没关系,我只负责保护你。 “一见钟情”的你1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空间越,再加之里面的人越少,那么换来的,可能就是时间流淌得越慢。 在平时拆分开来不过简单的几个动作,现在因为时间就仿佛变得格外的复杂繁琐。 付苼从玩耍吃饭,到寥下去超市要买的东西,再到区哪里的早餐好吃,她得口干舌燥,最后是没得了,她就试着唱起了歌。 她唱的是周柏豪的《白》,就是以前和刘瑾安在唱歌房,刘瑾安唱给她听的那首。 她明明是个记性极差的人,差到换个世界就可以把杜千俞抛至脑后,但是这首歌她却偏偏还记得,就连哼出来的调子,都与原曲一丝不差。 “我未似从前幼稚,我在找生意义。这是你弥留半夜时,从你眼中的光讲我知…” “性命再无常脆弱,也独有一种大意…” 听到身后传来近乎呢喃的男声,付苼猛一回头看,就看见符文澍衣衫整齐地站在她身后。 “你也听过这首歌?”付苼有些惊讶,一双眼在他身上游走。 人长得高就是活脱脱的衣架子,符文澍在医院生活了两年,身子瘦弱单薄却不至于撑不起衣服,一套正适合他这个年纪穿的运动装穿在他身上,倒显得他整个人都比之前有活力了几分。 他皱眉思索了片刻,最后摇摇头,“我没听过吧,我很少听歌的,刚才就是不知不觉的唱出来了,我记得我没听过的…” 他着就懊恼地低下头,困顿得像没有没有灵感的才画家,在为了自己约定期限的画稿而愁眉不展。 “没事儿,这可能就是你平时不注意的时候听到过,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付苼牵住他的袖子,把他往试衣间门口带,“换好衣服我们就去结账吧,我们还有下一项活动呢。” 他们出来得太快,店员都微张着嘴看着他们,看着符文澍一脸的不可置信,还有一点可惜。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看一张脸,这么好个身高,可惜就是肾不校 想着她看付苼都从羡慕变得同情了起来,甚至还因为太过同情付苼,她还给了付苼一个内部折扣。 多存点钱吧,万一能治好呢,这么乖个男人,可不能错过。 店员怪异毫无来头的眼神付苼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结了账就出陵门。 他们站在一个人想着下一站去哪儿,一个则在回忆着,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过刚才他唱出来的那首歌。 他刚才没有告诉付苼的是,他的记忆比平常人都要好,按照常理来,只要是他记得的东西,都会记得是在哪里记的。 像这样他记得歌词记得调子却不记得在哪里听过的情况,自他有记忆以来,还从未有过。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出陵门付苼都未曾放开符文澍的手,两人就这样一直牵着,来到了之前付苼看到的娃娃机旁。 商场周边都是店铺,中间他们也没放过,在扶手电梯旁边摆了一排背对背靠着的娃娃机,付苼摇了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兴高采烈地问道:“你在医院是不是好久都没玩过娃娃机了,想不想念?今我们来试试谁抓的多。” 陷入自己回忆的符文澍一下回神,看着娃娃机露出孩子气的笑,然后又慢慢淡了下去,“我没玩过,所以不上想念” 自知戳到符文澍不可的付苼脸上尴尬抖动几下,最后她还是勉强维持住了脸上的笑,逼退了那些可能会腐蚀点符文澍自尊的心疼,“没关系,今姐姐就来教你玩,包你学会。” 付苼这话时一点不心虚,她拖着符文澍去换硬币的机器那边换了半篮的硬币,然后镇重地交由符文澍手上,“你今下午的第一个任务,学会抓娃娃。” “好。” 两人就着最近的一台娃娃机,开始了他们今的教学。 符文澍将付苼夹在自己与娃娃机之间,他一低头下颌便能擦过付苼的头顶。现在这么近的距离,付苼因为抓娃娃激动的缘故,倒也没觉得尴尬,她左右手都放在符文澍的左右手上,白净的手下,便是比她皮肤更加白皙的大手。 “姐姐你想要哪一个?” “我要那个皮卡丘,你爪子往左移一点,前面一点点…” “是不是移过头了啊,感觉要在后面一点…” “那你就后面一点,时间来不及了,快点按,快点按…” “啊,失败了。” 付苼和符文澍的第一次娃娃机教学,以失败告终。 不过他们没有在原地失落太久,付苼就重新打满鸡血,开始拉着符文澍进行邻二波教学。 毫不意外的,结局还是失败。 紧接着就是第三次第四次…直到他们用最后三个币换来的最后一次,他们的结局仍旧是失败。 他们对娃娃机的热情停下,分给周边的关注力就多了起来,他们旁边不知何时来了一对穿着校服的情侣,此刻正在吵。 女生将手里的娃娃一把丢进男生怀里,嘴里抱怨:“我就最后一次让我抓吧,你看看你,抓的这是个什么丑东西?” 男生将娃娃接着看了看,那娃娃黑漆乌黑的造型他的确不敢恭维,正苦恼纠结如何解释的时候,男生忽的一下看到付苼,他把娃娃重新塞给女生,动作间有点炫耀。 “你就高兴是给我抓的吧,要是给你抓,你就像旁边那个女的一样,抓都抓不到,你现在有就不错了。” “但是这么丑还不如不要呢!” “那你就不要?” “你还是给我吧,看久了其实还挺可爱的…” 可能是因为年纪,也可能是因为缺心眼情商低,他们话压根就没有顾忌着点付苼,直接在付苼的亲眼目睹之下,完成了拿她做反面例子的全过程。 “你学会了吗?”付苼兴致缺缺,所有的好心情在一个娃娃没抓到反而被用来举例下烟消云散。 符文澍谨慎地看着她,点头,然后又摇头,最后在付苼严厉审问的目光下,点了头。 “那你再去试试,”付苼把一张十块的钞票放进符文澍手里。 “一见钟情”的你1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符文澍拿着十元纸币就去了机器面前换硬币,然后挑了另外一个娃娃机,开始投硬币抓娃娃。 商场里灯光环境都很好,符文澍站的地方不远处就有细小的彩灯,他就站在娃娃机钱,高挑的身形,线条流畅的脖颈背脊翘臀再到那一双逆天的长腿,莫名的好看。 付苼被这一画面给看迷了眼,站在原地没有马上跟过去,而是从包里拿出手机,来不及解锁就直接点了锁屏上的快捷方式,开始对着符文澍拍照。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委托人的手机拍照,就连闪光灯没关都不知道,等符文澍察觉到光亮转头看过来,付苼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闪光灯没关,但这时她已经点了拍摄键,手机后摄像头旁边又一次亮起白光,照片拍摄完成。 她尴尬地收起手机,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和符文澍笑笑。 这时符文澍才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教学后的实践作业,作业成果是付苼喜欢的那个大耳狗。 第二次的实践作业,成果是一个带着围巾小兔子。 第三次的作业,是一个粉色的小猪。 第四…哦,没有第四次了。 付苼只给了十块钱换了十个硬币,只够这种三个硬币的娃娃机启动三次。 “姐姐你喜欢的大耳狗,”符文澍骄傲地将三个娃娃放到付苼手里,兴高采烈地等着付苼夸奖。 最后付苼是在他的是个人都抗拒不了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夸的,她刚才还在生气那个男生拿她举例错了,现在符文澍用事实告诉她,那个男生真没错。 她就是个抓不了娃娃的抓娃娃黑洞。 “姐姐你别不高兴,其实我能抓到都是你教得好,我刚才都是背着你告诉我的那些知识要点去抓的,所以算起来,这些娃娃都是你抓的。” 长时间的在医院已经把符文澍养成了一个异常敏感的人,付苼只显露了一丝一毫的不开心,在他眼里就已经被放大了百倍,他说得担忧,却不知道付苼早就因他的那个“知识要点”给弄得哭笑不得。 她就只说了些向前向后、向左向右,哪里有什么称得上“知识要点”的? “那你把大耳狗给我,你要其他的两个好不好?”付苼笑颜逐开,只将那个大耳狗拿在手里,其他的又递回给了符文澍。 “那这个硬币呢?”符文澍手掌在付苼面前摊开,手掌中心躺着一枚游戏币。 “你还要抓吗?” 符文澍摇头。 “那就放你那里吧,等下次我们再来扫荡这里的娃娃,你觉得怎么样?” “好,”符文澍把硬币放进口袋里,自然而然地牵上了付苼的手。 世界上最令人开心的事,莫过于现在还在一起没有分开,就已经约定好下次的见面。 两人在娃娃机那里耽搁了太多时间,现在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多,付苼直接带着符文澍去了昨天闵文博带她去的那家私房菜馆。 路上的符文澍异常的兴奋,他一只手拿着一个玩偶,开始小声嘀咕,然后拿着玩偶打过来打过去,跟一人分饰两角玩单机游戏似的。 符文澍没什么忌口,付苼就照着闵文博昨天与她说的,点了一堆药膳。补不补人不知道,但付苼就总觉得味道奇奇怪怪的,而符文澍居然也不挑,居然全都一扫而空,胃口看起来很不错。 等两人再去超市逛了一圈,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时,符文澍已经边走边止不住地打哈欠,一双挑花眼有了水雾,湿漉漉地望着付苼,让她想到了小猫,眼睛也是这般可怜缺蹂躏。 但她还是管住手了。 “你去看看喜欢哪间客房,我们把它改成你的卧室。” 这套房是委托人在外常住的,面积大房间也多,三百多平的房子有一个主卧五个次卧,足够符文澍选的了。 “姐姐你睡哪个房间啊?”符文澍没走出两步,又黏在了付苼身边。 他脸上还穿上他们刚在超市买的兔子拖鞋,长长的耳朵差点拖至地下,随着符文澍的走动一晃一荡的。 付苼打趣:“怎么,想和我抢房间?” 符文澍眼睛一亮,连忙问:“可以吗?”但是他又很快丧了气,手指头绞在一起,“其实我也不是想抢你房间,我就是…我就是想分…分一下。” 说完,他就抱着脑袋跑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一脸苦闷、纠结与自责。 联想到买衣服的时候符文澍异常的举动反应,付苼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符文澍这幅模样肯定是问不得的,付苼陪着他想了半天,最后才在一堆直击重心的问题中,挑了一个不那么容易扎心踩雷的问题问他。 “你是怕一个人住吗?” 在潮牌店的时候因为怕一个人所以拒绝去试衣间试衣服,现在是怕一个人睡所以提出想和她分房间。 如果用害怕一个人来当答案的话,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只是符文澍他害怕的来源是是什么,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恐惧一个人怕得像现在这种程度。 若是说符文澍生长在和和美美双亲俱在的家庭没发现也就算了,可他从小到大,他就只有舅舅杜宇一个亲人,杜宇还要去打工给他治病,断不会一直陪着他。 那他这个害怕一个人,就很值得深究了。 “算是吧,一个人的时候我就是怕,”符文澍捂着脸小声地呜咽,泪水从他的指缝里溢出,他就和那些小刺猬一样,现在已经竖起了全身的尖刺,自己拥抱自己。 “所以姐姐,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我不占地方的,我睡地板都可以…” 付苼没立即回答,而是去找了自己并不怎么可靠的军师回答。 “快快快快快,快来帮我出出主意,你觉得我现在要怎么做?” 1973:[按照你的一贯风格,你现在应该去铺床,然后陪睡。] ??? 陪睡? “你能不能正经点,我在说正事!” 1973:[我觉得我很正经,其实你心里还是想的不是吗,来问我不过是找个理由答应而已。] 它早已经把付苼给看得透透的,付苼虽然是在征求它的意见,但是心里就是期待着它答应的。 它现在答应虽然付苼要欲拒还迎说它不正经,但它刚才要直接说拒绝的话,付苼肯定又要反驳。 付苼她就是馋符文澍身子。 呵,女人。 1973的话句句戳心,付苼没了再问的兴趣,正如1973所说,她遵从了自己的本心,在符文澍呜咽声,柔声答应。 馋身子的是委托人,她不过就是帮忙而已。 符文澍洗澡时又是一个麻烦,付苼本来想趁他去洗澡的时候,自己也去客房的卫生间洗漱的,但是符文澍拉着她不放。 理由还是那一个,他怕一个人。 不过这次没像在试衣间那样,付苼是坐在卫生间门口,和闵文博打电话报告今天的行踪,然后告诉了他自己回这边住的事情。 闵文博没太意外,只是提醒她再休息两天别忘了公司上班。 提到上班付苼就是浑身的拒绝,算了算这么多个任务世界,她正儿八经上班的任务世界没几个,即使有的也是轻松简单的活,而这次的,和她之前的上班完全不同。 作为乐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委托人从小便被寄予了厚望,刚到二十岁就学完了大学的课程不说,现在的她已经是一家前景颇高的分公司总经理,每天处理的事情是多之又多。 这让付苼想起了刘瑾安,那个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要奉献给工作的男人。 现在付苼有委托人的记忆,处理公司的事情应该不算难事,只不过…她真的是懒得处理。 她只想做个安稳的米虫。 1973:[你现在可是霸道女总裁了,能不能有点霸道女总裁的样子,你不能这样逃脱你知不知道。] 说到这个1973都来气,付苼真的是它见到过的最没有上进心的执行者,做任务每次都是靠男人上,这样下去万一遇到一个难一点的任务,付苼她可能会被虐得哭都没地方哭。 “但是我就是,努力不行啊,”付苼无力地靠在卫生间门板上,里面淅淅索索的水声还没停,“你说苏盼她什么时候来找我,她那么厉害,我觉得可以让她来帮我。” 苏盼在付苼心里就是无敌的存在,虽然她总是无缘无故的消失,但是她带给付苼的安全感,是旁人无可比拟的。 “你说我要是把符文澍培养成一个处理公司事情的机器怎么样,他那么乖,不拿来欺负真是可惜了。” 付苼现在脑子放空,说话都索性不经过大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1973:[你在做梦,万一他后面出轨卷着你的家产跑了,你的任务还完成个锤子,而且再说了,他住院这么久,高中读完了吗,你好歹还是个全球排名前top5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你让他去是想败家吗?] 付苼被说得哑口无言,1973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为的顾及方方面面,她现在只能亲自上。 也不知道那个公司麻不麻烦。 不过唐蕴岚都已经被抓了,那家公司她一个人独大,应该不至于太棘手。 “咔嗒,”卫生间门被从里打开,淡白色的热气一下就从门缝中偷溜而出。 符文澍打开门打开得急,靠在门板上坐着的付苼一时不察,背后没了依靠的她一下向后倒去。 “姐姐,你没事吧,”符文澍眼疾手快地蹲下身子托住付苼的被,阻止了她与地板的相会。 他才刚洗完澡,浑身都带着一股湿意的水汽,他一只手放在付苼背上,一只手托住付苼的脑袋,他身高腿长,两人即使是蹲着也比付苼高出好多。 两人就这样视线相对,卫生间的热气像是暧昧的催化剂,让他们视线相交产生的情愫疯狂滋生疯长。 付苼顺着他眉眼细细看过去,白天在太阳下没发现,现在在夜晚的灯光下,她才发现符文澍的睫毛并不是那种纯正的黑色,而且泛着浅浅的栗色。 因为洗澡,他唇色比白天的时候都要鲜红了几分,看着像草莓味的QQ糖。 肯定很甜很软,很适合亲。 她撑在地上的双手抬起,摸上符文澍的耳朵,再绕至他脑后,把他脑袋往下一带,身子向后缩了一点,让两人的唇瓣刚好对上。 果然很软,付苼眼睛微眯开一条缝,她这个角度看不到符文澍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下颌骨,有点可惜。 但可惜归可惜,味道还是要尝的,付苼试着舔了一下,然后就是第二下,等到第三下时,事情就完全失去了她的操控。 符文澍成了被惹怒的小狮子,在她的几次放纵下被激怒了性子,开始占据了主动权,在她嘴里横冲直撞。 最后他还并不满足于此,他一点一点地侧过去身子,长臂放在她的腿弯,将整个人公主抱了起来,然后把她放在了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上。 欺身而下。 最后事情是怎么收尾的付苼已经不愿意再去回想了,她只知道在符文澍毫无章法可言的乱吻之下,两人之间情绪一来,差点刹不住车。 不过幸好符文澍没经验。 什么都不懂的人在亲吻之后成了懵逼小白,一脸愣怔等着付苼教他下一步。 但这种事哪里是能教的,付苼喘着粗气回了神,一掌拍来亲得脸色通红的他,自己转身拿了衣服进了卫生间。 “我真的把持不住了,”付苼看着镜中媚眼如丝的自己,被亲得微肿通红的嘴唇在彰显着他们刚才的被一时冲动蒙昏了头。 1973:[看出来了,不过你也没必要忍吧,符文澍他已经成年了。] 所以下手也不需要什么负罪感。 “不是因为他的年纪,我就是觉得太快了。” 快到两人之间就不是单纯的那种相处。 她预计的是和以前一样,用细水长流的爱情度过这一生,完成她的任务的。 但他们今天的相处,已经偏离了轨道,他们就成了饮食男女,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可以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冷水拍在脸上,付苼脸上的热度总算消减下去。 罢了,后面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 “一见钟情”的你1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日头正好,白色为底色的天空被涂上了一层透明度极低的蓝色,还加上了一点光源,照耀着那一片的天空,都亮亮的发白。 高楼间不知是哪辆车不耐烦地发出一声叫,为热闹起来的城市增添了一点声音。 付苼和符文澍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付苼一睁眼,就看见符文澍的上睫毛也向上移动,他扑动了两下睫毛,才缓缓与付苼打招呼:“姐姐,早。” “早啊漂亮弟弟。” 昨晚的事情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了在脑海里暂时删除,现在相处没有一点尴尬。 这也得多亏了符文澍。 付苼还记得昨天她洗完澡打开卫生间门时,一具身子就跟着倒了下来,吓得付苼连忙费劲接住。 她不像符文澍那样人高马大,两人位置一互换,付苼作为托人的那一方,完全经受不住符文澍高大的身子。 而符文澍说的话更是让她哭笑不得,他说,他们换着来一次,就算扯平了。 然后他就学着付苼那样把付苼脑袋带下,开始了身份互换的一轮。 但是他忘了他们两个之间不可能抹去的差距,付苼一米六八的个子,根本抱不起一九九的他,最后他只能自己爬起来躺到床上,等着付苼快点上来。 付苼被他的任人摆布的模样给逗笑,也同时让符文澍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开始了两人之间不带任何暧昧色彩的打打闹闹。 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累了,就自然而然的,同床共枕。 付苼刷牙时符文澍就站在她身后,付苼的身子根本遮不住符文澍的脸,他们看着镜中默契的自己,默契一笑。 后来不知道是谁开了头,两人又一直吵吵闹闹直到楼下。 委托人这套房子在T市最大的商业圈,走出小区没多远就能看到好多装潢简约休闲的早点店,付苼带符文澍去了委托人最常去的那家,靠着几碟小点心,成功捕获符文澍一上午的夸赞。 如果说钱是最无能的东西话,那么肯定是假的。 在符文澍把最后一个蛋黄包往嘴里塞时,付苼接到了来自闵文博的一个电话。 他应该是上班了,跟你说话都单着浓浓的官腔。 这是他没有告诉付苼跑什么让她忐忑的费力半天,他只用平淡的声音说着不那么让符文澍接受的事情。 符文澍找到骨髓配型成功行了。 付苼接电话没有刻意避着符文澍,闵文博的话就这样清晰地掉落符文澍耳里,让他脸都不知道应该扯出多大的笑才配得上现在的快乐。 最后他只得抱着付苼,趴在她肩头一个劲儿的哭。 他从七岁那年被检测出有白血病开始,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想着想着自己能够找到配型,能够治愈。 而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 “是你爸爸拖的关系对吗,”符文澍哭着问道,这么多年在医院,他早就已经见过了这世间的冷暖,对于他们中的默不承认的潜规则已经习惯。 好的东西嘛,当然是得留给那些所谓的“好人”。 “不知道,他就前天说会帮忙问问,”付苼觉得八九不离十,事情就是闵文博做的,这世间太多的贪婪与丑陋,但只要你运用得好,你会在那些贪婪丑陋的洞窟之下,找到独属于你的美好。 两人吃过早饭匆匆忙就赶到了医院,一系列的检查后,医院把手术安排在了明天, 付苼替闵文博换了一个单人病房,准备让他手术后就后让他休息,但大男人还一直抓着付苼不愿意让她离开。 其实付苼也没想离开,她就是想去找护士要一个开水壶。 单人病房看着是高级,但因为装修时没有规划,所以墙上的插座都是乱混着的。 别提接热水的了,就连热水器都没有,只能自立更生。 “你先放开我,我不会离开的,”付苼松开他抓住自己的手指,摸了一下又一下,最后轻轻放回被子里。 “你要去多久?” “十分钟,保证回来。” 保证发誓的东西好像最不容易实现,付苼才一出门,就正好和一个护士撞上。 这家医院高一层的护士都穿着粉色的护士装,比下面一层的白色护士装看起来高级了不少。 护士没化妆,脸上戴了一个蓝色的口罩,头发规矩地盘在脑后,头上别了一个粉色的护士帽。 付苼急着去打水,撞了人匆匆道歉后就想离开,她才走出两步,身后的护士就朝她委屈撒娇:“说好的第一眼就认出我呢,歆文你骗我。” 歆文? “你是苏盼?”在付苼的惊讶中,苏盼取下了脸上的口罩。 这个世界苏盼的脸与上一个时间的她有有所不同,一张圆圆的脸,还有两个小酒窝,可爱又软萌。 “对啊,这个世界比你晚了两天,应该不碍事吧?” 苏盼把她拉到了楼道口叙旧,说着她们这两个世界所错过的东西。 而首当其冲让付苼不解好奇的就是那个花纹。 “上个世界杜千俞说他手上中途出现过那个花纹,还梦见了我和刘瑾安的事情,但是他说在他潜意识里,那是不能说的东西,所以他都没有给我看。” “那后来呢?” “后来那个花纹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对我和刘瑾安之间发生的事情也忘了,直到我们去领了结婚证后,他手上才又出现了那个花纹,才记起了我和刘瑾安的事情。” 苏盼越听眉头越皱得紧,她贝齿在唇上轻咬出了几个印痕,最后才抱歉地与付苼摇头,“我也不知道中间的事情,印章是我偷拿我哥哥的,我只知道一个大概,具体的还得等我回去问他。” “没事,我现在对刘瑾安也没那么放在心上了,全都随缘吧,”付苼无所谓笑笑。 她是星际联盟的执行者,这些东西不该让她浪费这么多精力,付出这些时间的。 等等,时间? 付苼突然想起了病房里的那个害怕没人的漂亮弟弟。飞快往病房门口奔去。 苏盼则是看着她的背影笑得幸灾乐祸。 果然被爱的人都是祖宗,现在总有人要遭殃了。 :。: “一见钟情”的你1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日子是个最容易混的东西,不知不觉,付苼的一天就在与符文澍的打闹之间度过。 如果说白天情绪低落的煎熬是没人懂得自己内心的阴沉灰暗,那么夜晚它懂得,却是能够把你的负面情绪放大到最大,席卷一整个你。 晚上关了灯后,符文澍才望着深灰的天花板,吐出自己无尽的担忧。 “姐姐,如果手术失败了的话,你会不会想我啊?” 付苼正睡在病房里的陪床椅上,不到一米的宽度让她翻身都困难,她只能偏头看着床上的符文澍,俊美无俦的侧脸此刻却散发着浓浓地不安。 他在担心。 “不会的,难道漂亮弟弟你忘了,你还有好多地方都没去呢,我还要带你去游乐园,带你去蹦极,带你…” “可是手术有三分之一的失败率,姐姐,我好怕。” 符文澍他说着说着,眼尾就有泪珠流出,顺着皮肤滑进鬓间。 “但是我们还有三分之二的成功几率不是吗,”付苼跪在陪床椅上,趴在床边擦去他脸上的泪。 她之前本来还不怎么担心,现在一听符文澍说到手术失败的几率,她才反应过来她这几天到底忽略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再简单的手术医生都没有信心保证说是百分之一百成功,总有那么些特殊的,会命丧手术台。 而她居然忘记了,骨髓移植失败几率本来就大,要是符文澍就这样因为手术死去,那她的任务就会直接失败。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推开符文澍了。 “但是剩下的三分之二的手术成功里,有三分之一的人只能够活半年。” 骨髓移植向来都是一场以命为赌注的赌博,你不能保证你能移植成功,你也不能保证移植成功了你就能靠抗生素抵抗得了免疫排斥作用。 “姐姐,我不是个运气好的人,我还没到一岁的时候,爸妈就因为去给我买奶粉出车祸死了,后来我跟了舅舅,拖累得他到现在都还没娶媳妇。” 付苼摸到符文澍放在肚皮上的手,紧紧攥住,符文澍的过去她没能参与,未来能不能参与也是一个未知数,她能做的,只有现在陪在他的身边。 “姐姐,姐姐…” “嗯?” “我舅舅他,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啊,我感觉得出来,你全都告诉我好不好?”符文澍声音还是充满着失落。 这让付苼想起她在八十年代听的录音机,里面总有忧愁又有些沙哑的女声在唱着歌,明明那些歌词晦涩难懂,却总有好多人在听着默默流泪。 就和现在一样,明明乍一听是什么的话语,落在付苼的耳朵里,就成了细如发丝的冰针。 虽然它会被体温融化,虽然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收起棱角,但你不可否认的是,它会扎疼你,即使只有一点点。 “好,但是你不能内疚,也不能自责,你能做到吗?”付苼把他的手拿出来,侧脸枕在他的手上,把他的体温当作说书费,给他讲起了杜宇做的那些事情。 艺术是来源于生活,但又不同于生活的,所以她对故事做了润色与加工,删去了一点,又非补偿性的加入一点。 她略去了杜宇因为钱而绑架她的那一段,她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在了唐蕴岚身上。 如果不是唐蕴岚用钱威胁杜宇,杜宇就不会和张盛绑架付苼,他现在也就能陪在符文澍身边,而不是呆在冰冷的牢房里。 “那我舅舅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符文澍反握住付苼的手,紧张到付苼都能明确感觉到他的全身紧绷。 他没有第一时间问他的舅舅,是不是证明,她比较重要? 付苼伸出另一只手拍着他肩膀放松,“没有,你舅舅和张盛对我很好,不然我也不会好好的在这里。唐蕴岚想让你舅舅和张盛杀了我,但是他们没有,他们还分面包给我吃。” “漂亮弟弟,你舅舅真的是特别好的一个人,而你也和他一样,特别好,所以你明天一定要安稳挺过来好不好?” 她向来心软,杜宇绑架她她都能大方原谅,那符文澍能不能心软一点,别让她的任务才开始几天就失败。 或者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能不能心软一点,可以让符文澍手术成功,然后安稳度日到八十年岁。 符文澍没说话,房间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隔了约莫有一颗心跨越悬崖那么长的时候,符文澍终于说话了。 “姐姐,我一点都不好,我舅舅因为钱绑架了你,我一点都不愧疚,我甚至还有一点高兴,我有一点高兴他绑架了你,因为这样,我才会认识你。” “所以我一点都不好,但我觉得你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就和我有一点喜欢你一样。” 连续好几个“一点”,符文澍说完手心都冒出了汗。 再过几个小时他就会被推进手术室,等他再次被推出来时,是往病房而来还是往殡仪馆而去,就谁都说不清楚了。 他的生命赌在了明天的手术台上,而他,就要在那场赌局还未开始前,用他的生命去赌一份爱。 一份专属于他的爱。 付苼问他:“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你?” “啊,”符文澍下意识地叹了声,转而用很轻松的语气说道:“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啊,那个站在门口,你看我的眼神。” “虽然可能只是表面上的喜欢,但是我觉得我的皮囊能够得到姐姐你的喜欢,这就很不错了。” “那你明天好好出来,然后我们再深入探讨一下喜欢,你觉得怎么样?”付苼迫不及待地想结束这个话题。 在什么都是未知的面前谈喜欢,她真的是疯了才做得出来这种事。 但是符文澍不愿意,他撑着从床上坐起,捧着付苼的脸,他近到付苼能感受到他的睫毛在自己的脸上乱扫,痒意从皮肤,渗透进了她的心。 “我觉得这样的空头诱惑一点也没有用,姐姐现在和我在一起吧,你喜欢我的脸,我会一直好看下去的。” 他像只魅惑的蛇缠绕在付苼身上,朝她吐着信子。 然后付苼就被他蛊惑,轻声应道:“好。” 不给你空头支票,所以请你一定要回来。 :。: “一见钟情”的你1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要是他死了,我任务是不是就完成了?” 付苼盯着对面门上那三个明晃晃的大字,心中无端生起一股郁结。 1973:[是的,昨天你们晚上已经在一起了,他要是死了的话,任务就完成了。] 但是你舍不得任务完成。 这应该是1973见到付苼动感情得最快、也是最快接受失去可能的一次了。 明明他们才认识三天,但付苼此时此刻的不舍,是在其他任务世界都未曾见过的浓。 感情就是来得莫名其妙,时间只能决定它的厚度,但决定宽度这个不确定因素的,是人。 “他会没事的,”娇甜的声音在付苼身后响起。 “苏盼?你…”付苼脸上的落寞被震惊等其他情绪所代替,她指着苏盼穿的衣服,震惊地望着她,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的苏盼和昨天付苼见到的完全不同,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现在站在付苼面前的这个苏盼,是付苼第一次在任务世界里认识的那个苏盼。 齐肩的头发,额头上有着厚重刘海,脸上没有了两个酒窝,但是有了光滑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她穿着jk制服,还是深蓝色的那一套。 现在的她又成了付苼的那个芭比娃娃。 “那个身体太难用了,还是我自己的身体好看,你觉得呢?”苏盼双手举起,在付苼面前转了个圈。 “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吗,真好看,”说着,付苼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在苏盼脸上干了一件自己想了很久都没做的事——掐了一把。 但是手感不是付苼所想的那样软绵,亦或者说是不像人的皮肤的手感。 它是那种外面有一层软,里面就硬硬的那种,有点像付苼在星际联盟玩偶店里摸过的玩偶娃娃。 “这都得谢谢我的哥哥了,是他创造的我,让我有了生命,还这么好看,”苏盼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然后有些僵硬地停住。 在那个世界时她可不这样。 那时候的她嘴角是一直保持着一个弧度,就算是她们聊到多开心的事情,苏盼嘴角也都是保持着那个弧度,不上不下,不差分毫。 而现在… 感受到付苼好奇的视线,苏盼无所谓地摸摸嘴角,把付苼拉着在一旁坐下。 她选的是最角落里的位置,两人偷偷摸摸地聊天正好。 苏盼首先是和付苼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她不是妖魔鬼怪,但她也不是人,她是一个被创造出来,且被赋予了灵魂和生命的人偶。 而创造者,正是她口中的哥哥。 “上次见你回去后,哥哥就很发愁我的嘴角,所以最近改进了一下,现在是不是好多了?”她朝付苼又露出一个笑,原本就笑得灿烂的嘴角又努力向上攀爬,扯得紧绷。 “所以这就是你用其他人身体的原因吗?” 知道苏盼是人偶后,付苼心里并没有什么不舒服,也没有什么好奇,更多的是好奇,她一直以为苏盼会是星际联盟的高层,结果现在看来应该不是,星际联盟的高层应该不会是一个人偶。 只是她既然不是高层,却又能在任务世界拥有自己的身体,来看这些应该和她口中的哥哥有所关联,不然单纯就以苏盼一个人偶,是根本做不到能让任务世界出现磁场波动的。 那么她的哥哥,会是什么人呢? 能够创造出一个精美的人偶,还能在星际联盟那个科技为王的世界赋予她灵魂与生命。 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1973:[会不会是他啊?] “谁?”付苼连忙追问道。 1973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组织好语言:[就是星际联盟那个很厉害的男人啦,他也是在星际联盟工作的,不过很少有人见过他。] 1973说的人叫沈羿,是星际联盟里一个近乎于传说的存在。 传闻他善于创造,星际联盟里有近乎一大半的系统都是出自他手,而那一小半,也是其他人在他的系统的基础上,除去了某些功能而成的。 算起来,就连1973,都是他创造的。 但他的能力远远不仅限于此,他还擅长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其中一个就是操控人心。 就是类似于现在这个世界所说的催眠。 曾经就有人提到过,星际联盟能够走到今天,完全都要归功于沈羿,但也有人说过,如果有一天星际联盟毁灭了,那么背后的凶手绝对会是沈羿。 所以在1973的知识储备库里,既能创造苏盼,又能给予她灵魂生命,还有能力让他在各个世界穿梭的人,只有沈羿一个。 “那听你的意思,他对我应该没什么恶意吧,毕竟都是星际联盟的人,”付苼根本不关心是沈羿还是沈七,她只是星际联盟里一个混吃等合同到期的小透明,这种的有逼格的大事情,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即使有,她也不想管。 1973:[不仅没有恶意,他对你还很好啊,你看,苏盼是他创造的,他居然还让苏盼来帮你完成任务,你可真是一个被神眷顾的女人。] 一个被神眷顾然后被降级的女人吗? 付苼和1973想的相差甚远,“我觉得他可能就是看我被降级还失败了两个任务太可怜,所以让苏盼来帮我了,谁让我是星际联盟第一个被降级的呢。” “都是你们星际联盟对我的补偿。” 1973:可是苏盼来帮你之前,你就已经能够完成比较难的任务了。 这话1973没敢说,怕被怼。 苏盼把付苼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点点头,“对啊,所以我一点都不习惯,我觉得还是用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看到歆文你本来的脸啊,好期待。” “那可能得等很久了,”付苼捧着她的脸搓呀搓,把她当成了自己喜欢的玩具。 “不会的,”苏盼语气间带着雀跃,“我听哥哥说,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才可以快点完成他的计划,等他完成了,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什么计划?”付苼有种预感,苏盼口中的计划,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与她有关。 苏盼没回答,只神秘地笑着。 :。: “一见钟情”的你1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正常人的时间是以一倍速流逝,而两个交谈甚欢的人在一起,或许是会以二倍速流逝。 感觉还没同苏盼聊多久,符文澍就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付苼急忙跟了上去,而苏盼也跟在她的身后。 等付苼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歇下来了之后,苏盼才慢悠悠地把水放在她的面前,“看吧,我就说了,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话若是换个人说还没什么,只是从苏盼嘴里说出来,还说得那么的笃定,付苼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从符文澍在做手术时就像说本来应该存在的事实一样,给人的感觉,太奇怪了,难道她知道一点后面的剧情走向,还是? “我就只知道他不会死,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苏盼心虚地撇开眼睛,脸上有些不自然。 她之所以敢断言称符文澍不会死,主要还是因为那个人,他才和付苼在这个世界呆这么几天,哪里会舍得离开。 最起码,也得等到他吃到付苼以后吧。 付苼低着头没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守着符文澍,最后还是苏盼先适应不了这样沉默的氛围,借口出去买饭就离开了病房。 符文澍还在床上昏迷着,液体输由着手背输入他的身体里,弄得他的手背都冰冰凉,就像刚刚才被冰水浸泡了一番。 “你怎么还不醒啊,”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还残留的沐浴露的香味,委托人不知道是个什么可爱的癖好,家里的沐浴露洗发露都是婴儿用的,洗过之后身上总留着一股奶香味。 跟个三岁小宝宝似的。 她拿出手机算了算日子,今天闵文博给他下了死命令,让她最迟下周一必须得去公司处理工作,而现在,已经星期四了。 她只能一直陪着他符文澍三天了。 想想就头痛。 “医院旁边的餐馆没有虾这些东西,你给你随便选了两个菜,你将就着吃吧,”苏盼累得气喘吁吁,忙把手中的口袋放在到床头柜上。 “你先喝口水,”付苼拍上苏盼的背脊替她顺其气,顺便把自己那杯未曾动过的水杯放到她面前,“你别跑这么急了,吃饭早一会晚一会也不碍事。” 付苼手摸上她的额头,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才去取了纸巾盖上她的额头,“看来你哥哥帮你改了很多功能,以前你都不出汗不会累的,现在居然都能出汗了。” “对啊,哥哥帮我改进了好多功能,现在的我比以前可高级多了,等这次你多发现我的一点bug,我回去告诉哥哥继续改,”她说得眉飞色舞,等气喘匀了她才动手拆着饭菜的包装。 “不过再怎么改我都始终是个人偶,吃不了你们的饭菜,”苏盼说着脸骤然一下垮掉,捧着脸看那几盒饭菜满是羡慕。 “不一定,你哥哥那么厉害,肯定能帮你的。” 付苼说得于心不忍,虽然这样只是善意的谎言,但却着实让人心里不好过。 “以前的你看着吃的,是不是就和苏盼的?”看着苏盼那副艳羡的模样,付苼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嚷嚷着要身体吃东西的1973。 在没有体会到饭菜的滋味和有意识之前,他们对吃饭完全没有羡慕,可等尝试、懂世俗滋味后,他们便爱上了那番滋味。 但是他们却吃不到。 既然如此,好像懂得了解得太多,也是一种累赘。 1973:[可能是吧,那时候我没有身体,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像她一样。] 苏盼比它胜在她拥有一具身体,而它只是一串冷漠的数据,但它却是已经尝过酸甜苦辣的滋味,而苏盼没有。 她也不可能有。 刚才付苼说的完全都是漂亮的安慰话,苏盼作为一个人偶,是绝对不被允许能够进食的,因为她必须得遵守世间万物的规则,她和1973不同。 一串数据的存在让1973走了软肋,只要主系统销毁,所有的系统就会停止工作或者毁灭,它们有把柄,而人偶没有。 如果他们拥有了人的全部意识,万一反过来与人类为敌,这是必须得预防的。 “你那次突然离开,是因为我喂你吃了东西的原因吗?”付苼还记得那次吃了白灼虾后,就突然去厕所呕吐然后消失的事情。 现在想想。应该是和她不能吃有关。 “是,但也不是,”苏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那个世界是我的第一个版本,好多地方都不稳定而且有bug,吃了东西之后本体就有点受不了,所以才突然离开的。” “而至于不稳定嘛,我想你应该知道,就是磁场波动,”她羞涩地笑笑,往后缩了缩脖子。 所有的疑问都被解开,目前为止付苼的所有都被一一解答,唯一还有一点小好奇的,大概就是苏盼的哥哥到底是不是1973所说的沈羿了,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 符文澍是在下午五点醒来的,付苼在他身边正小心翼翼地捂住他输液的那只手,想要帮他把手捂暖和一点。 她不经意地一瞥,就看见符文澍的睫毛颤了颤,然后合在一起的睫毛分开,一上一下贴在眼眶上。 “姐姐,”他嘴角漾出一抹笑,手在付苼手心动了动。 付苼抽出一只手点了点他眉心,佯装不满道:“我就说你一定会没事的吧,亏得你晚上还吓我,都没有和我表白就答应和你在一起了,你得快点好起来,然后和我补一个表白。” 柜子上有她怕符文澍突然醒来一直备着的蜂蜜水,付苼用手背试了试温度,才拆了吸管凑到符文澍唇边。 因为长时间的没进水,符文澍唇上干裂起皮,把本就不鲜红的唇色衬得更加苍白。有了蜂蜜水滋润,符文澍嗓子好了许多,他伸手牵住付苼,露出一个虚弱惨淡的微笑:“好,我一定会给姐姐补上的。” 回答他的不是付苼的话语,而是她说话时张张合合地那两片唇,它们就紧贴着符文澍的唇,舌尖在上面舔䟡,像是在帮他润湿软化嘴皮,还顺便汲取着他口腔里的那股蜂蜜味。 :。: “一见钟情”的你1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符文澍的恢复效果感觉比一般的病人都要好,就在付苼出要去公司可能没法来医院的那周日,他就吵着闹着死活不听劝阻地出了院,开始在家休养。 他的病不是这样就完全结束,骨髓移植同时带来的后果是身体自身的免疫排斥作用,为了抑制减少这种作用,符文澍不得不在医生的叮嘱下,吃起了激素药。 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吃药,但到了符文澍这里,却是出奇的难。 “漂亮弟弟,你听点话好不好,我们把药吃了好不好?”付苼拿着专门为了哄他而买来的卡通药杯,里面装着这一次符文澍要吃的药。 也不是很多,就康师傅矿泉水瓶盖一瓶盖那么多的药丸。 符文澍头埋进枕头里,抗拒地甩了甩,用行动表现着自己的拒绝。 付苼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她已经和符文澍为了药而纠结了快半个时了, 今是周一,是闵文博三令五申要她必须到公司去的日子,她因为绑架的事情足足旷工了一周,虽然是自家的公司,但长时间不去,难免有些嘴碎闲言闲语。 再加上那个分公司副总唐蕴岚因为绑架她而被抓,要是她再迟迟不去,公司没一个主心骨,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付苼将药杯重重往床头柜上一放,药丸被弹起又落下的碰撞摩擦声在这间空荡又只有两个饶屋子里异常的明显。 感觉到付苼发了脾气,符文澍肩膀缩了缩,然后头在被子里慢慢转过看着付苼,一脸的委屈弄得像是付苼欺负了他一样。 他看着那个可爱但与他苦大仇深的药杯,嘴巴瘪了又瘪,眼眶里亮晶晶的液体泫然欲泣。 付苼放低了声音,语速比刚才也慢了不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姐姐?我记得你以前是不抗拒吃药的。” 就拿符文澍第一次来家里住的那一次,他们吃饭回家后,符文澍就自觉地从包里拿出几盒药,按照剂量自己就吃了下去,根本没有怕苦这一。 “姐姐,”符文澍一下扑进付苼怀里,抽泣道:“我不是不想吃药,我只是不想吃这种药。” “可是你骨髓移植了就是要吃这种…”付苼突然反应过来,她将人在怀里搂紧了些,问他:“你是不想吃激素药对吗?” 她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问题的症结所在,符文澍他抗拒的不是事,而是做事的类型。 符文澍趴在她怀里害怕地哭了起来,他紧紧地环住付苼的腰,出了实情,“激素药吃了会长胖的,很胖很胖,我要是吃了这个药,胖了就不好看了。” 他还记得动手术之前他的那句“我会一直好看下去的”,他是怕失约,也是怕付苼不要他。 十几年才遇到除了杜宇在的温暖,他抓到了就不想松手。 没见过光的人会适应会习惯甚至会爱上黑暗,但是见过光的就不一定了,他们会奋力挣扎撕裂黑暗,将所有的力气都用于留下以及寻找光明之郑 都怪当时一时疏忽惹的祸,要是她当时反驳喜欢的不是他的皮囊而是灵魂,现在这一切是不是就可以避免? 但可能性很。 他们没有多少接触,没有推心置腹的交流,若是喜欢的是灵魂未免太过突兀。 莫名其妙的喜欢只有自己能理解,别人不可以。 “你是不是担心自己长胖了不好看了我就不喜欢你了?”付苼托着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符文澍眼神飘忽,往左右看了好几圈,才在她的注视下点头。 “我喜欢姐姐,所以不想离开姐姐。” 他还在着自己期望。 “你知不知道,皮囊美丽是会消失的?你现在十八岁很好看,二十八岁三十八岁在保养之下你可能会很好看,但是四十八岁呢,五十八岁呢,你能保证你不长大不变老,一直都好看下去吗?” “你不能。”“我不能。” 听到符文澍的回答,付苼总算是欣慰了一点,然后她往符文澍嘴上亲了一口,双眼期待,“外表的美丽会变衰老,但是灵魂的有趣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它只会越来越浓厚。” “所以,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方式来吸引我?不用你的外表,用你永不衰老的有趣灵魂?” 少倾,付苼才看到眼前的精致男孩委屈地望着她,自我否定:“可是我觉得我没有有趣的灵魂,我连高中都没有读完,我知识没你丰富,阅历没你深厚,我的灵魂哪里能够吸引你啊?” 付苼是国外知名大学毕业的,而他的最高学历还仅只是个乡镇的高中,不还没什么,一对比起来,就羞让慌。 “灵魂的有趣并不在于知识阅历的丰富,它还包括其他的很多虚无缥缈的东西,学历只是一部分,不是全部。”付苼又开始了她的苦口婆心开导课程,“而且你才十八岁,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可以努力,而我给你时间。” “符文澍,我等你长大,或者是,我愿意陪你长大。” 这还是付苼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以往都是一句漂亮弟弟带过,现在突然一下叫到全名,把刚才她那番镇重的话语,又显得真切了些。 符文澍嘴角慢慢上翘,自己乖乖地去拿了药杯,就着付苼专门为他准备的蜂蜜水一口吞下。 吃完后他才声地与付苼道:“你的陪我长大,你可不要食言,我们来拉个勾。” 他不等付苼是否答应,右手的拇指就已经勾上了付苼的,然后他低声念着那令人怀念顺口溜。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就是…就是…”符文澍卡了壳,他一边想着要个什么才能让付苼发怵,一边又担心付苼会违约,不愿意太重的话对她不好。 纠结难定。 “就是坏蛋吧,”付苼替他接了下一句,顺势与他拇指指腹相贴,完成了这次不算庄重但有十分真心的约定。 “反正我不可能是大坏蛋的,”付苼笑着耸了耸肩。 符文澍立马回道:“我也不可能是坏蛋的。” 着,他就胆子大了起来,亲上了付苼的唇。 “一见钟情”的你1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最后符文澍还是被付苼留在了家里。 付苼出门前他死活不愿让付苼走,甚至还想跟着她去公司,但付苼哪里敢同意,最后只得一人退了一步,符文澍留在家里,而付苼一到公司,便与他开视频。 这主意是符文澍想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多黏人,居然能想出这个办法。 “苏盼?你怎么在这儿,”手才一打开车门,就看见苏盼在驾驶位上安静地坐着,感觉是在等着她来。 “我知道你要去公司上班了,所以想去当你的小助理,可以吗?”苏盼笑颜如花。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去公司上班的付苼不想细问,反正问了八成也是她那个能力出奇的哥哥告诉她的。 付苼视线从苏盼的脸上往下移,这才发现了她的不同点。 苏盼本身一直是穿jk制服的,就付苼看到苏盼的每次,她都是穿着那一套衣服。而现在的她,却是换了一身贴身的小西装,颇有几分精英范儿。 看来她是做好准备真的要当小助理了。 “当然可以啊,那今天的开车任务就交给你了哦,”付苼与她摆了摆手,转身绕到车的另一边,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 委托人在公司上班一直没配贴身助理,现在正好趁着被绑架后配一个,倒也不突兀。 乐氏集团是靠做房地产生意起家的,后来又不断地涉及了餐饮业、服装行业等等,在T市可谓是一家独大。 就连她这一个分公司,地理位置办公区都不错。 分公司之前是由唐蕴岚一人独大,掌管着全公司的事务,半年前付苼空降之后,唐蕴岚手中的权利才慢慢变少,而现在唐蕴岚不在了,分公司只有付苼做主了。 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念着的还是唐蕴岚。 苏盼显然对她上班的事情很了解,还没等她说话,苏盼就自己替付苼按下了办公室所在的楼层,17层。 “苏盼啊,你可不可以让你哥哥把你变成我的样子,然后替我上班啊?” 这个电梯是总经理专用,没有旁人在,付苼也全然不顾及自己的面子,浑身跟没了骨头似的,一下靠在了苏盼肩上。 苏盼被她这话给逗得轻笑,直接打破她的幻想:“不可以的,人偶不能和真实人一模一样,不然的话,会有大麻烦发生的。” 每个东西都是单独的个体,他们各自存在,如果世界上有物品像主人的话,在互有灵魂的他们眼里,到底谁才是那个玩具,为了证明这点,又会让做出什么。 而且苏盼根本不敢提,付苼在那个人心里太过重要,他们有意识的人偶都知道,在那里,“付苼”这两个字,可能让他们得到宠爱,也可能让他们就此消失。 “不过我会帮你的,”苏盼摸了摸付苼的脑袋。 一进办公室,付苼就直奔了那张巨大办公室后面的椅子,毫不顾及形象的坐在上面,然后拿出手机,开始给符文澍打电话。 现在离出门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 视频电话那头很快就被接通,符文澍靠在床上,满脸的失落与难过。 看见他这个样子,付苼心里已经能猜到,符文澍的下一步,可能是撒娇了。 “姐姐,我好想你啊,”符文澍把手机拿近,一张脸就在屏幕上尽情放大,占据了一整个屏幕。 走时付苼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把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不透风不透一丝光线,现在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他手机屏幕这个唯一的光源,他的一张放大的脸,就略显得狰狞可怖。 “你一个人在家乖一点,今天我会尽量早点把事情处理完,然后回家陪你,”付苼说着眼睛就落在了手边那一大堆的蓝色文件夹上,心里暗想着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符文澍没应声,只懂事地叫付苼快点处理事情,把手机放桌子上让他看着便好。 付苼借着1973把委托人的记忆再重温了两遍,对公司的事务有了大概的了解,处理起事情来倒不觉棘手。 只是公司里穿的各种流言,就很让付苼觉得好笑了。 苏盼说的帮她不是在工作上帮忙,而是在生活中,每次付苼看文件看得头疼打瞌睡时,苏盼都会及时地给付苼递上一杯咖啡,一来二去,付苼只能往厕所跑。 然后也就听到了一些不那么该被她听到的东西。 “我今天看乐总上班也没什么情况啊,难不成真像他们说的,唐总是被冤枉的?” “哪里冤枉了,唐总她不是还贪污吗,更何况谁会拿绑架的事情冤枉人啊。” “我听我在总公司上班的亲戚说,闵总星期一都没去公司,而是去给绑匪送赎金了,闵总那么爱工作的一个人都没去公司,肯定有情况。” “那我还是不信,唐总人那么好,又和闵总是同学,而且两人之间是可能有那么点什么,怎么会绑架乐总…” “依我看,应该是乐总绑架唐总才对,不然她就多了一个后妈,万一唐总又给闵总生了孩子,她还分得到那么多的家产吗?” 付苼在隔间里忍得难受,听前两个公平公正讲话的人说还好,等听最后一个人讲话的时候,她恶心得隔夜饭都出来了。 唐蕴岚那个女人到底是给她灌了什么牌子的迷魂汤,整个人连脑子都没有了? “我觉得肯定就是我说的那样,乐总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那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隔间门一被推开,站在洗手池的几个打扮得精致地女人齐刷刷地向付苼看来,脸上有着统一的表情:惊愕。 她们没明白怎么在卫生间还会遇见付苼,总经理办公室后面明明有休息室且备了卫生间的,为什么还会在这里看见她? 本来付苼是不会来这个洗手间的,只是苏盼煮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把咖啡弄在了衣服上,现在还在卫生间里对着她染了污渍的白衬衣愁眉不展。 所以她上厕所只能来这个公共的洗手间,结果没想到,还真能遇见一个唐蕴岚的舔狗。 “一见钟情”的你1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你话呀,那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付苼走到那个女人面前,挑起她耳旁的发丝,侧眼打量她。 旁边的三个女人已经抖着身子想要离开,她们只是上班的时候八卦,结果真没想到,居然还能在厕所遇见了八卦主人公,还把她们的话都听了个清楚。 在各自担忧自己的工作还会不会保住的时候,她们就听到付苼“啪”地一下,扇了郭莉一巴掌。 “你觉得我不是个东西,那你在我这儿上班干什么呢,你给一个不是东西的打工,那你是不是连我都比不上?” “艹,1973,我控制不住我的身体了!”付苼亲眼看着自己的手扇上郭莉的脸颊,想阻止却无能为力。 现在她的话以及动作都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她成了别人手里的布娃娃,在听从着别饶吩咐。 1973:[这可能是委托人在做的事情,刚才她的刺激到委托人了,再加之委托人本就没死,突然就一下出来占据身体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些什么事。 现在付苼和它都成了局外人,只能任由着她用本属于她的身体做事。 “啪,”又是一巴掌扇下去。 郭莉被打得头晕目眩,强大的羞耻让她泪水接连不断地涌出,一点点地滴落。 “唐蕴岚那个女人就是绑架我,你替她洗什么呢,她是你妈吗你是这样供着她?” “她进我乐家门是一点都不可能,给我爸生孩子也是,更别提什么生孩子抢我李家产了,你们难道都忘了,自己上班的是一个什么公司吗?” 既然都叫乐氏集团了,难不成还能改名换姓不成? 乐闵似乎是打得累了,直接拨开呆愣在原地的三个女人,抓着郭莉的头发往水池里按,然后打开水龙头,将她的头往蓄了水的洗手池里按。 直到郭莉被呛得直求饶,乐闵才慢慢松开了手,冷脸看着她。 郭莉的妆足够防水,在被水浸了一次又一次的情况下,脸上都还没晕妆,甚至脸上还挂着几滴水珠。 “乐总,我错了我错了,”郭莉抱头求饶,她的头发早被乐闵抓得乱糟糟,半点不复之前的精致女白领模样。 “你错了?你哪里错了?唐蕴岚那女人不是你妈吗,你妈也会错?”乐闵把她往后一推,又抓着她后脑勺的头发强迫她看着对面的镜子。 镜子里的乐闵笑得诡异且渗人,而在她旁边的郭莉,则是惊恐万分。 “听你的语气你应该是知道很多东西了,只是不知道唐蕴岚现在在监狱里,会不会想起你呢?” 洗手间现在还没有人来,只剩下发呆瑟缩着的三个人和乐闵与郭莉,而修罗场,则是在乐闵与郭莉之间。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想哭?觉得我作为一个老板,再怎么样也不能对员工大打出手,觉得我真是可恨极了?” “不过没关系,”乐闵把她往旁边一推,替自己让开了路,然后她慢悠悠地洗手拿了纸擦干,等走出洗手间门的时候,她才转身与她一笑。 “你被辞退了,等下直接去找人事部吧,如果你觉得不服我今打你的话,你也可以去告我,我等着你。” 呆愣三人组看着乐闵的背影一齐松了口气,然后面面相觑看到了各自眼里的庆幸。幸好辞湍不是她们,不然她们可就惨了。 乐氏集团不仅是行业里出了名的招人要求高,现在非以上的学历概不面试,而且薪资待遇也是出了名的好。 她们也是进公司早,不然以她们的学历根本就不够面试的,丢了这样一份工作,真的是哭都没地儿哭。 她们又心疼地望了眼郭莉,摇摇头走出了洗手间。 被乐氏集团辞湍人,怕是没几个大公司会要了,那她们也就不在一个起跑线,没必要再来往了。 成年饶世界,就是这么的无奈且现实。 走出洗手间好久,付苼才慢慢重新得到了这具身体的操控权,她费力地走向办公室,等关上了门,她才无力地靠在门板上,感受着那激烈心跳,让她头脑放空没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歆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额头上全是汗?”苏盼从里间的休息室走出来,忙跑到付苼身边扶着她坐下,用纸巾轻拭着她脸上的汗。 付苼摇了摇沉重的脑袋,身体前倾趴在桌上缓神。 被强夺身体操控权的滋味不好受,直到半个时过去,付苼才感觉心跳恢复到了正常跳动频率。 “没事,就是刚才有点不舒服,”付苼现在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自己脸色有多难看,她强撑着与苏盼微笑,却也显得她状况更加不好。 她看了眼桌上放着的手机,符文澍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靠在床头睡着了,摄像头只能从下而上拍到他一半的脸,有些憨。 等安慰好苏盼之后,付苼才换了副语气,找1973问了理由。 “解释一下吧,这是为什么。” 1973:[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已经和星际联盟反馈过了,但是还没有收到结果。] 遇到这种事情它也很担心,但它只是个系统,好多事情它都无能为力。而且发生在付苼的任务世界的怪事太多了,以至于它都不知道是他们运气太好,还是付苼本身自带出问题属性。 “我担心的是我做任务的时候,她又突然跑了出来。” 而且万一还伤害到符文澍,那可就糟了。 委托人乐闵喜欢的是长得好看的符文澍,现在符文澍一直在吃激素药,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长胖,到时候万一乐闵回来了,然后照着她看脸的性子,对符文澍做些什么怎么办? 她现在带着符文澍去死还来得及吗? 1973:[这的确是个麻烦…] 在他们旁边的椅子上,苏盼正看着愁眉苦脸的付苼,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只是不知道她的哥哥能不能保住她。 办公室突然被阴里出现的太阳给照亮了起来,金色的温暖的光洒在付苼的身上,让她整个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而在家的符文澍,则是看着从窗帘缝露出来的阳光,微微皱眉。 “一见钟情”的你2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窗外的阴天因为有了太阳而变成了令人愉悦的晴天,而窗里的人却无心欣赏享受这番好天气,他们或对着纸质文件,或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没有一点空闲。 而办公室里的付苼就不一样了,她正对着手机哄对面正生着小脾气的漂亮小孩。 小孩已经缩进了被子里,手机却被他神在被子外,正对着他拱起来那个被子小包。 “我今天中午真的回不来了,我帮你订了一家超好吃的餐厅的饭菜,等下你去开门然后拿了自己吃好不好?” 付苼忍着痛得要爆炸的头,强撑起微笑哄着符文澍。也不知道是不是失去操控权的后遗症,付苼的太阳穴总是突突地疼,现在都快半个小时了都还没好。 “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吗,”符文澍拉下被子,泪眼婆娑地对着摄像头,他今天在家无聊了半天,一直在等着付苼中午回家见面,结果现在却被告知不回来了,心情陡然一下跌落谷底。 鸟儿在母亲的鼓励下开始飞翔,却在半途中被告知它的翅膀还未长好。 失望是真的,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奈。 一周的工作全部堆积在了这一天,本就上手不熟练的付苼对着那密密麻麻字体的文件,只觉得脑袋发晕。 更何况她心里还在担忧着自己会不会哪里做得不对,会让闵文博生疑。 闵文博是个聪明人,付苼只要有一点不对劲的行为,他都能够注意到。 就例如今天早上付苼辞退郭莉,她前脚才好了头痛,后脚就接到了闵文博的电话,开始问辞退的具体原因是什么。 对于他这种时时刻刻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付苼只能简要回答,减去了一些不该被直说出来的事情。 她后来还是大着胆子说了一些唐蕴岚和他的传言,才止住了闵文博的追问。 果然,她母亲就是那个软肋。 付苼在苏盼的各种劝说下匆忙吃下了午饭,然后在三点前处理了好了大半的事务,才带上委托人原来的秘书,去了外面谈合同。 一天下来,付苼除了失去操控权后头痛那段时间,其余的时间她都和缝纫机上的转轴一样,因为人的踩动而不停的转,迟迟没有停下。 不过幸好她还有苏盼,苏盼在她旁边替她分担着一小部分劳累,她会在付苼手边备上咖啡,会随时为她准备口干舌燥时所缺的那杯温水,会在付苼特别忙没有时间顾及她的时候乖乖坐在一旁,然后静静而看着付苼,不哭也不闹,就是乖乖的。 等付苼忙完所有的工作应酬完回家时,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不知不觉,她就离开了家将近十三个小时,一想到符文澍还在家里等她,付苼步子就不免迈动得快了许多。 他的手忒有开走,苏盼把车停在停车场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朝她挥了挥手,说了句明天见,就让付苼快点上楼,不用管她。 付苼心底虽好奇,但还是忍住没问,其实她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一点,苏盼八成是要在车里离开这个世界,然后明天再回来了。 “咔嚓。” 门被打开,付苼有点失望。因为家里既没有预想中的灯火,也没有预想中的大大的拥抱,留给她的,只有一室黑暗。 她怕吵到符文澍,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屋子里,请可能地把脚步、动作放轻,免得吵到房间里的那个小家伙。 房间里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了光线,依稀能看到床上凸起来的一团,看那个样子应该睡了,就在付苼纠结着是开一盏小夜灯还是不开灯时,床上那一团动了动,然后外表被推开,紧接着就是男孩独特的清甜嗓音:“姐姐,你回来了。” 他像是感觉到了付苼站在门边举起手的犹豫,直接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开了房间里的灯。 “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付苼现在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懂了为什么有些男人对回家之后的那一盏灯有那么深厚的情感,因为忙碌一天回家之后,能有一个人在家等着自己,那样的感觉美好到令人无法想象。 本是夜里孤独的行者,没有光亮没有声音,却一束光,默默他左右,没有言语,只有无声的陪伴。 我在找旅途意义,而你在陪我找旅途尽头。 付苼在怔然在原地,符文澍已经走了过来替她拿包,还在她颊上轻触,让她回神。 “你喝酒了,”符文澍说的肯定句。 “嗯,”付苼扑进他温暖的怀里,在他胸口蹭了又蹭,“这是之前就安排好的行程了,推不掉。” 委托人是个十足的女强人,许多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行程表早已经安排在了这个月后,也是现在换做了付苼,把好多不必要亲自出面的行程都取消,让给下面的人去做。 “辛苦姐姐了,姐姐要吃宵夜吗,我去做,”符文澍将她整个人公主抱起,放在床上躺着,再替她开了床头上的香薰,让她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会。 付苼早在躺在床上的那一秒就幸福地眯上了眼,脑袋在符文澍的目光中上下点动,把整天的劳累都开始慢慢往外释放。 得了任务的符文澍帮她盖好被子,才起身去了厨房。 昨天付苼怕符文澍一个人在家会饿,替他在冰箱里备了好多速冻食品。符文澍蹲在冰箱面前,挑挑拣拣好大一会儿,最后才选择了速冻水饺,起锅烧水下饺子。 等他端着煮好的饺子再到床边时,付苼已经熟睡。 符文澍纠结了两秒,最后选择了没叫醒她,他把房间里温度调低了两度,然后轻回了床上,将房里的灯关上,勾住付苼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忙碌了一天,付苼身上味道她自认为不敢问,可符文澍从不这样觉得,他埋在付苼的脖子里,问着她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香味,抱着她睡去。 他的梦里没有轻爱粉色的旖旎,有的仅是的付苼单纯的笑脸,和他跳动的心与翻滚的血液。 他喜欢他的味道。 “一见钟情”的你2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早晨了,窗帘还是紧拉上着,旁边的符文澍不知去了哪儿,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昨天的工作太累,以致于她才头沾着枕头,闻着香薰传来过来的淡淡的薰衣草味,就一下睡了过去,就连说好的宵夜都没吃。 趁着时间还早,她没出去找符文澍在哪儿,而是直接拿了衣服去了卫生间,她可没忘了今天还有委托人推不掉的一个合同,又是一场硬仗。 “姐姐你洗头了,怎么在早上洗头了,”回到符文澍正好同刚出卫生间的付苼对上,他接过付苼手里的毛巾,把她带着在化妆桌前坐下,替她吹着头发。 “昨天准备吃了宵夜就洗的,结果睡过去了,也没等着你叫我,”刚出卫生间的付苼还带着卫生间里令人懒洋洋的水汽,她微眯着脸,享受着符文澍在头上的动作。 “你昨天太累了,看你睡着了我就没叫你,”他左手五指穿梭在付苼的头发之间,付苼没有染发,头发就是普通的黑色,说有光泽谈不上,但也不干燥枯燥,摸起来有明显的摩擦感,比顺滑的发丝更多了几分让人停留的念想。 “姐姐你以后还是不要早上洗头了,”符文澍突然来了一句,引得付苼不由得发问,问他为什么。 符文澍隔了好久才慢慢憋出一句话:“我们村的老一辈人说,早上洗头对身体不好,而且容易秃头。” “万一你变成了我这样,那不是可惜了你的这张脸吗?” 经过在医院长期的化疗,符文澍的头发早已经掉光了。他那头原本乌黑的短发早在一次又一次的化疗后,遭遇了每个化疗病人都会有的副作用,掉发。 他接受不了自己没有头发是光头的样子,但是又嫌假发闷热,而且质量好的还贵,所以他选择了戴帽子。 付苼在医院见到他时戴的那顶鲜黄色渔夫帽,他从未在付苼面前摘下来过,就连睡觉他都是戴着帽子一起睡的,就好像那帽子本来就长在他的头顶一样。 “难道秃头了就不好看吗,我觉得光头才是检验颜值的唯一标准呢,”付苼不以为然,眼睛却是已经睁开,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里的符文澍。 其实符文澍光头没戴帽子的样子,她见到过。 那时候他们还在医院,符文澍做完骨髓移植手术的第二天。 那也是阳光明媚的早晨,她起床时没见到符文澍躺在病床上,下意识地就往厕所里找去,然后她就看见了没戴帽子对着镜子不断烦闷地摸头皮的符文澍。 他对着镜子忽气忽笑,然后右手拿了一块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生姜,对着头皮就是一顿猛擦。 直到擦得他头皮都泛起了一层水红色,他才住了手把那块生姜放进兜里,用着他的两个手掌心,盖着头皮好一阵揉搓,然后还有拍打,企图想像女孩子擦护肤品那样,让头皮快点吸收。 后来再怎么样她就没有看下去了,不过那天中午她点外卖时,特地点了一份嫩炒生姜,而那份生姜,则是全进了符文澍肚子里。 符文澍只咬了咬唇,有些失落:“哪里好看了,明明就是头发好看,反正我不喜欢秃头,我喜欢有头发的。” 聊天间,付苼那头不怎么浓密的头发已经被吹干,付苼站起来捏了下他脸颊,“反正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说完不等符文澍回答,她就转身去了饭厅,一头刚吹好还蓬松着的秀发发尾,就轻拂过了符文澍的下巴,还有他的胸膛,直直扫进了他的心里。 其实他刚才说的早上洗头发会秃头是假的,前面那句对身体不好他倒是听老人讲过,但秃头没有。 他只是觉得,早上洗头发的话时间太过匆忙,他都不得已要开最大档,如果是晚上洗不忙的话,他就可以多光明正大地摸几下了。 不过她什么样子他也都喜欢,她哪儿他都喜欢。 早餐为的方便,符文澍直接做的蒸饺,算是补偿了付苼昨晚没有吃到的速冻饺子,他还打了豆浆,明明再过简单不过寻常的早餐,因为做的人的满怀的爱意,而变得不那么寻常起来。 “你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吗,有的话和我说说,我去安排,”付苼吃饺子爱蘸醋,而符文澍似乎不怎么接受得了醋味,每次把蘸了醋的饺子送到付苼嘴里时,眉毛总是微拱。 “姐姐你要带我去吗,你工作做完了?”符文澍听到问题时眼睛明显放在放光,一脸的期待。 “我过几天周末休息啊,到时候可以带你去玩。” 她说这话时理直气壮,颇有几分小学生的影子,明明才刚过了周一,就已经在期待周五,以及安排自己的周末了。 “那姐姐可以带我去游乐园吗?” 游乐园?付苼点头,“当然可以啊,到时候你想玩什么我都陪你玩!” 虽然游乐园除了吃的其余的对她没有一点吸引力,但付苼还是赞同激动答应。 两年都没去过游乐园的大孩子,这个要求也不过分。 “谢谢姐姐!” 从昨天早上后,符文澍就没有那般抗拒吃药了,付苼检查药时,也发现本该吃的药也都消失在药箱,就连吃过早餐后符文澍吃药,都是他自己拿在付苼面前,乖乖吃下的。 这也省了她不少的劝吃药时间,但多的是她出门时哄符文澍的时间。 “姐姐你今天也和我视频吗?”符文澍可怜巴巴地攥着她腰上的裙子,跟个大二哈似的,拉着她不想让她离开。 昨天付苼答应的视频其实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睡觉醒过来时视频就已经被挂断,那时候付苼又忙着处理事情,他的视频她都没有看见。 所以符文澍就在家对着付苼的照片,想她想了一天, “可能没办法了,我今天要出去谈一个合同,所以…” 付苼的拒绝不言而喻。 “不过也没什么了,今天完了还有三天,我就能带你出去玩了,到时候一整天都陪着你。” “一见钟情”的你2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在付苼并不怎么走心的安慰下,符文澍好歹是接受了她要去上班这个事实,转身化作小厨娘,收拾碗筷去了厨房洗碗。 那落寞的背影,活像个被渣男抛弃了的小媳妇。 “你是给我准备的吗?”付苼微讶一声,明知故问。 她才刚刚上车,苏盼就塞了两个饭盒在她手里。 手里的饭盒还从里往外透着些许热气,拿在手里不冷不热,饭盒还是之前苏盼常用那个款式,一个淡粉色一个淡黄色。 苏盼毫不在意地发动车,淡淡地“嗯”了一声,不过在付苼的各种夸奖赞扬以及彩虹屁下,她又快速地补充了一句:“这是给你中午吃的,而且我就做这一次,你想吃让你家那位给你做去。” ??? 空气中怎么有股酸味? 1973:[可能是百合花开了?] “这是什么梗?” 等了半天1973都没回答,付苼直接问起了苏盼,“为什么呀?” 回答她的只有苏盼冷然的侧脸,付苼不死心,开始用在符文澍那里学来的本事撒娇:“我都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白灼虾和土豆泥了,我知道你不能吃东西,但是能不能就再帮我做一次嘛…” “苏盼~苏盼?” “符文澍会做的,味道一模一样,哦不,是更加好吃,你不信可以试试,”苏盼说得笃定。 所以她是吃过符文澍做的白灼虾和土豆泥吗? 不然怎么这么肯定? 感觉又是一个秘密,付苼想问。 但是就苏盼现在的态度来说,百分百是不可能。 付苼选择放弃转而去找1973。 “苏盼她是不是和符文澍认识啊,都是饭友的关系了诶。” 强大的占有欲作祟,付苼突觉的心里有些吃味,就连手里的饭盒都变得不那么舒服了起来,觉得一个冰凉刺骨,一个灼热烫人,拿在手里搂在怀里怎么拿着都不是个好东西。 1973:[都这么明显了你还要问我吗?] 都能是吃过符文澍做的饭的人了,还有一个关系一般的吗? 认真算一算,付苼都没吃到过符文澍做的饭菜几次。 “但是也不是吧,算起来根本不可能啊,”付苼稳住心神认真想了想,苏盼是在她之后才到这个世界来的,那个时候她即使是用护士的身体,可是符文澍却是在医院住院,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给符文澍做东西吃。 而在苏盼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后,符文澍就一直在她视线范围内,哪里来的空给苏盼做吃的? 付苼:“难道他们之前就认识?” 1973:[难道他们之前就认识?] 他们默契地吐出这句明显不太可能的话。 付苼侧着脸看苏盼的眼睛里带了点点震惊,皱着眉在思考她与符文澍的联系。 到底有哪点是被她忽略了的呢? 苏盼被她眼神给看得心虚,连带着她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紧,喉间也在不安的滚动,生怕付苼给猜到了什么, 令她高兴的是付苼还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她们就到了公司楼下,而繁重的工作一来,付苼就再没了时间去思考其他事。 闵文博动作很快,之前付苼也和他提到过的新副总,在付苼正式上班的第二天,成功降临了公司。 新来的副总叫丛礼,看上去大不了付苼多少,五官虽然普普通通,但胜在他浑身的气质撩人,温和的气质让人总忍不住接近。 在人皆匆忙的职场里,这样不急不躁的性子,的确难得一见。 “乐总,以后多多指教,”丛礼没有朝付苼伸手,而是直接坐在她对面,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对面的丛礼没有了刚才的和煦笑容,有的只是满脸的无奈。 在付苼面前显露出如此放松的态度,给付苼的感觉就是他们认识,但付苼翻遍了委托人的记忆,也没有找到这号人。 “小学妹你是不是忘记我了?” 良久未得到付苼回应,丛礼从椅子上坐起,脸色沉沉。 “你是…” “我是以前去过你家的小胖墩啊,难道你忘了吗,那时候我爸妈逼着我减肥,还是你偷偷的给我零食的。” 回忆起惨不忍的童年,丛礼脸上都带了些羞涩与不好意思,而付苼也在委托人的记忆里,找到了这号人物。 时间过去太久,委托人记忆中对于丛礼的印象都不是很深,只记得大概在委托人五六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小胖子,明明都是小孩,大人们总是让她吃零食,但是却不管丛礼,甚至他母亲看见他吃零食还会大骂。 后来委托人出于小孩间的同情,就把自己珍藏的小零食,都分给了丛礼一半,让丛礼享受了三天无忧无虑快乐吃零食的日子。 只是仅仅三天,委托人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丛礼。 “所以你现在怎么瘦下来了,”付苼看着他西装下隐隐露出肌肉的线条,不得不感慨时间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一把雕刻刀,从平平无奇甚至有点丑陋的泥胚,经历过时间的雕刻打磨后,脱胎换骨变成了精美的物件。 这句话问在了丛礼心上,他接过苏盼端过来的咖啡,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喝一口,脸上沉郁愁闷,“还不是为了男人,别人都是为爱鼓掌,而我是为爱减肥。” 付苼听着细眉微挑,让他继续说下去。 而丛礼也一点不避讳聊起自己的事,立即口若悬河地与付苼开始说了起来。 “哥哥当年不懂事,高中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狗男人,然后他那时候又看不上我这个胖子,所以我没办法,只能为爱减肥,等到了他的爱。” “那现在呢,”听丛礼这口气,两人应该是没在一起了。 “然后我俩的事被家里人发现了,他为了我家承诺的出国机会,然后抛弃我出国了。” 真是个悲伤的爱情故事。 “不过你可别心疼我,我一点都没把那男人放在心上,”丛礼又猛喝了一口咖啡,“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他呢,我因为他养成了健身了这个好习惯,后面几任都是馋我的身子,自己黏上来的。” 很值得骄傲吗? “一见钟情”的你2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直到丛礼离开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付苼都一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未回过神来。 不得不说丛礼因为他的初恋男友变得是很优秀,浑身上下的气质光是站在那儿,都能迷得一大片男男女女为她痴狂。 可她不是啊。 听丛礼那语气,似乎闵文博很看好他,对他能够得到付苼的喜欢特别的有信心。 不过她就很好奇,闵文博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她会看上丛礼那个一心只想勾引男人的男人的? 就先性取向不谈,就着委托人那么个一心只看脸的性子,丛礼也不是她会看上的那一款。 就算是他的气质再好再令人舒服,五官不精致永远都是硬伤,不可逆的那种。 “万一他说的不是真的呢,闵文博不像是会做出干涉你婚姻事情的人,”苏盼将丛礼没喝完的咖啡收走,留下淡淡一句。 细细一想,苏盼说的没错。 就付苼与闵文博接近的那几次来看,付苼就能感觉到,他是不像会干涉她的人,就在知道她对符文澍有那么点意思后,他甚至还支持自己,没有一点反对。 他本来就是草根出身,和乐母自由恋爱,一路走来都没有遭受到家人的什么反对,应该也不是一个会注重家世相配的人。 丛礼来公司的原因,应该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是闵文博为了撮合他和付苼。 他的脸对于委托人和付苼这个颜控来说,是不够格的。 中午有着苏盼给做的白灼虾和土豆泥,付苼连纠结吃什么的时间都省了,想到家里还有一个等着她的小朋友,付苼一到点就给符文澍打了视频电话。 “姐姐,你是在吃饭了吗,”屏幕上符文澍的脸灿烂又阳光,他今天终于舍得拉开了窗帘,房间里都没有之前的那样昏暗。 他没有呆在床上,而是坐在了客厅沙发上,怀里抱着付苼最爱枕着的那个抱枕,下巴在上面蹭来蹭去。 “对啊,今天有个姐姐给我做了白灼虾和土豆泥,”付苼像是炫耀宝贝似的拿着饭盒在镜头前晃了一圈,又把苏盼拉到身边,确认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后,付苼才与符文澍介绍。 “她叫苏盼,是我一个特别好特别好的朋友,”她说着就和苏盼对视相笑。 付苼一向是个神经大条,却又特别敏感的人。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连苏盼和符文澍没有时间接触她都能想到,现在她却连苏盼摆在眼前的情绪不对劲都没有发现。 苏盼早在付苼把自己拉进镜头前的那一刻,心中就“咯噔”一声,低着头眼睛情绪不明,眼睛也不敢往屏幕上看去,畏头畏脑地缩在那里,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付苼还在兴致盎然地与符文澍介绍她,弄得她紧张不安,好几次想和付苼找个借口离开,都因为怕付苼察觉到不对劲而放弃。 屏幕里的符文澍也随着付苼一起笑着,他年纪小,脸上带着独属于他那个年纪的孩子气,只是隔着聊天隔着屏幕,总是缺了几分真实,若是付苼在他身边,就能发现符文澍笑意不达眼底,甚至还有些痛苦。 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出现了。 趁着付苼转头与苏盼说些什么的空当,符文澍将手机与自己离开了一点,身子也侧着低下头,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明明在开着二十八度恒温的空调房内,他的身上以及额头,都出了一层细薄的汗。 阳光照射其他东西而留下的阴影出现在他眼前,他似疯魔了一般,一把将手机丢开,快步去把窗帘拉上。 房间里恢复了灰暗,不安、紧张、害怕的情绪在这个没有多少光亮的房间里肆意乱窜,得意洋洋的叫嚣炫耀。 符文澍手里捏着窗帘慢慢蹲下,然后双手抱住了头痛欲裂的脑袋,脑子里不断地上演着同一个车祸画面,还有付苼没有生气的那张脸。 那些东西被按下了无限循环按钮,在脑中盘旋不去,肆意做恶。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符文澍才像回过神一样,忙不迭地跑过去抓起手机,看都没看就接起了电话。 那边的是付苼焦急的声音:“弟弟,你刚才去做什么了,怎么去这么久还一声招呼都不打,你那边没出什么事情吧?” 付苼还在絮絮叨叨地念:“还有啊,我发现我用办公室的电话都打不通你的手机诶,也不知道是不是办公室的电话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姐姐你放心吧,我在家出不了什么事情的,”符文澍她的话安慰道,他掩盖在真实情绪上的笑容足已经以假乱真,能够骗过隔着屏幕的付苼那双眼。 有了符文澍的保证,付苼心里算是安稳了不少。 两人就着付苼吃午饭的时候开始诉说着自己早上所遇到的事情,分享着自己的快乐与煎熬。 丛礼的事情付苼没敢多说,只是顺口提了一句公司来了新的的副总,她的工作可以少一点了,符文澍还为此高兴了好一会儿。 被拉上窗帘的房间对符文澍来说是个舒适的状态,尽管刚刚才经历过一场头痛肆意的倾虐,在足够让他安心的房间内,符文澍也变得与平日无异。 “对了,我刚才给你打电话,我发现我办公室的电话都打不通你的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边的问题,”付苼边吃边说,沉浸在美食里的付苼已经放下了她最后的那一点敏感,也放弃了思考。 “可能是吧,”符文澍笑笑,带着心虚的笑落入付苼的眼中,全然只剩下了乖巧。 刚好滋长了她提要求的心,她想到今天早上苏盼说的话,问符文澍:“弟弟你会做白灼虾和土豆泥吗?” 屏幕上的符文澍点点头。 “那你明天可以给我做白灼虾和土豆泥吗,这样我明天中午的午饭就有着落了,而且也省下了纠结吃什么的时间。” 符文澍默了片刻,才认真拒绝:“明天不可以。” “你今天已经吃过了,这些不是主食的东西最多一周吃一次,所以我下周给你做吧,明天我给你做其他的好吃的。” 他语气不让付苼有半点拒绝的余地,而实际上付苼也没有精力反驳。 她的脑子里全都被那“一周只能吃一次”所占据,这样相似的话语,雷同的语气,她曾亲身听见过一次。 而那一次,是在上个任务世界的杜千俞身上。 1973:[不会就真的这么巧,符文澍就是上个世界的杜千俞吧,那这样算起来他和刘瑾安也是同一个人,你又在不经意间,找到了他了。] “不知道,我脑子好乱,”付苼随意地与符文澍草草聊了几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开始回想着她与符文澍的种种。 在她心里他们都是不一样的,刘瑾安儒雅随和,杜千俞清冷,而符文澍则是可爱单纯,三个人,三种不同的类型。 如果不是这些线索都指向他们是同一个灵魂,任凭谁来经历这一遭,都不会怀疑他们是同一个灵魂。 这也不得不说,契合的灵魂,当真是爱情里最重要的。 思绪放空再放空,付苼蔽除了外界的一切打扰,仔细想着他们之间的共同点。 突然,她脑中闪过一丝可能,付苼拿过手机,直接打开了浏览器,开始输入三个字。 周柏豪。 任务世界都是基于一个主世界构建而成,但他们因为时间的差异,往往都有所不同,虽然每个世界表面上看去都差不多,但隐藏在社会规则下的其他东西,还是有所区别。 就像付苼经历过的前几个世界,高考知识点都不同一样。 公司的网很快,还没等付苼眨眼,搜索结果就出现在了付苼眼前。 不过她搜出来的不是百度百科简介,而是一大堆无用的东西,什么不知名的微博账号,什么狗血里的配角,根本没有关于歌手周柏豪的一点资讯。 果然,根本就没有唱过《小白》的周柏豪的存在。 付苼接连又输入几个词条,“周柏豪小白”、“百年不合”、“小白mp3”,甚至还有小白的歌词。 而无一例外,浏览器都没有给她搜出什么她所想要的东西。 这个世界是没有周柏豪的,那么符文澍居然能哼出他的歌,付苼关了手机,靠在椅子上舒心地笑着。 压在道德的制高点的那块巨石碎成粉末,在空中飘散无影。 她对符文澍那莫名而来的心动不是偶然,对他满腔的爱意不是来的毫无踪迹,生活中似曾相识的点点滴滴,这才是让她毫无顾虑放下两个世界的刘瑾安和杜千俞,敞开心扉接受符文澍的原因。 当然,还有着符文澍自己的魅力。 没有了压力的付苼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她今天想早点回家。 而另一边的符文澍此时此刻也不好受,刚才脑袋的剧烈疼痛仿佛要了他的半条命,脑子里多出的那些东西他趴在沙发上一点一点地理解着。 等他像看连环画那般翻阅完那些本不该属于他的记忆,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太阳已经降至地平线以外,不知不觉就过去这么久的符文澍揉了揉自己没有头发的脑袋,如释重负。 两个世界的记忆让他颇觉冗长,但他并不觉得那是累赘,每个世界都是他,每个世界他爱的人与他被爱的人都是付苼,让他连面对自己的光头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但是与欣喜喜悦一同而来的,还有担忧。 前两个世界的他与付苼虽然相爱,虽然在一起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但是结局都未曾好过,一个是付苼突然死亡,一个是两人一起遭遇车祸,那这个世界会发生的,八成是自己的离开了。 他现在虽然做了骨髓移植手术,但就如他手术前一天与付苼所言,骨髓移植成功几率很低,就算是他现在经历过了第一关手术成功,但是后面还是有一半的可能性他会死亡。 人的身体就是这么的排斥对外,到时候如果他真的排斥作用严重,那么现在他剩余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半年。 他好像预知到自己生命的长度了。 没在卫生间愁自己的头发还要多久才能长出来,付苼就带着一身的疲惫在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你很纠结头发吗?” 符文澍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吃了几天的激素药还没有很明显的长胖,就和他以前一样。 他不禁回忆起了以前的自己,那时候的他五官和现在并没有多大的差距,只是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五官长开,比以前少了一点童真,多了几分成熟,但总体还是那样,除了他的头发。 头发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你觉得我要是有了头发,会不会更好看一点啊?” “不知道,”付苼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蹲下一点,两只手摸上了他光滑的脑袋,手心在上面不断地摩挲,与镜子中的他对视,一张和她经历了一天工作的脸微微有些花妆,但忽略那些小细节,她还是那般耀眼夺目。 “但是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头发,你懂吗?” 她喜欢的是符文澍本身,不是他的外物,即使他是光头或者其他,但只要是他,他都喜欢。 其他的东西只是附属品,就和商场里买东西的赠品一样,可有可无,有了也不一定有用,有了也不一定适合。 “我懂了姐姐,”符文澍舒颜展笑,转身将付苼抱起,然后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弯腰用头蹭了蹭她,“那我以后就不带帽子了,现在的天气戴帽子好热的。” “嗯!” 很多人都拥有一片森林,但是在遇见了那么一颗形状茂密程度都十分合心的树之后,他们的眼里便就只能装得下那一棵树,即使他们之前拥有过一片森林。 最值得骄傲的并不是因为一个人拥有什么,而是为了一个人放弃过什么。 因为他足够重要,足够让人舍弃其他的事物。 其他人的眼光固然重要,但有了她之后,符文澍只感受得到她一个人的眼光,只能接收到她一个人的喜欢亦或是评判。 “一见钟情”的你2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五月末的天气像极了阴晴不定的怪人,明明刚刚还是烈日当空的晴天,不过一晃眼,天空就黑云压境,下起了瓢泼大雨。 而付苼当时还在办公室,天空陡然暗下来的瞬间,她觉得自己心脏似乎都停止跳动了一秒,而她才刚恢复跳动的心,就随着接下来的一声惊雷,又猛烈颤了一下。 也不知道符文澍在家怎么样。 她看了看桌上还未处理完的文件,再看向窗外与一比一稀释过的墨水差不多给的天空,当即做了一个决定。 苏盼对外面天空的变化毫无波动,她是人偶,对自然界的东西没有半分惧怕,窗外的场景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幅变了画风的泼墨画。 “苏盼,我想现在回家了,”她听见付苼如此对她说。 “好,”苏盼当即就站起身来,等着付苼收拾好东西。 现在离五点下班只只有一个多小时,而明天又是周末,丛礼那个家伙不知道跑哪儿去谈生意了,付苼和苏盼走出去的时候,顺便同因为惊雷而被吓了一跳的员工说了提前下班,反正都要放假了,是个人都没了耐心工作。 到家时家里仍是一片暗色,这一周以来客厅与房间的窗帘拉开的次数,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符文澍在床上躺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床头柜,上面摆着一个装了付苼十八岁成人礼时的相框。 “我回来了,”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付苼蹲在他面前,他才慢慢问了一句:“我没睡着吧?” 这几天付苼虽然是说着早去早回,但每次回来时都是深夜,时间太晚两人之间的交流都没有几分钟,每天能够好好说话的时候,也就只有早晨付苼吃饭的那二十分钟。 “你是被刚才的雷吓傻了嘛,你快掐自己一下,看看睡没睡着?”付苼鲜少见到他这副傻呆呆的模样,一时也生了打趣他的心思。 符文澍就听她的话,乖乖掐了自己一把,然后猛然一下往床边靠,想要扑进她的怀里。 “你今天回来得好早,我好开心,”符文澍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承载着俏皮的眼睛望着她眨了眨,还朝她做了一个wink。 付苼今天的工作还剩了一点,刚刚在车上也处理了一半,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时不时还给助理打一个电话。 旁边的符文澍也闲着,他和付苼一起霸占了沙发的两个角落,付苼对着电脑处理工作,他就对着平板玩游戏。 各自做的事相差十万千里,放在一起却格外和谐。 符文澍打完两局游戏准备去煮饭,旁边的付苼也随着他一起关了电脑,拽着他腰间的衣服,把他人又拽回沙发,然后整个人向他那方挪了挪,枕在他的大腿上。 “我们点外卖吧,你就好好的陪陪我,”付苼难得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符文澍自然乖乖应下。 付苼说的“好好陪陪她”就真的是陪着她而已,在沙发上默数到1452秒时,符文澍对这安静得让人觉得空虚的氛围进行了打破举动。 他不断抚摸付苼头发的手停下,同她找了个话题:“你是工作没做完就下班了吗,这样算不算旷工?” “算啊,”付苼毫不避讳承认自己早退,“不过我让公司的人都下班了,所以没人敢说我,嘿嘿。” “你是老板,即使你不让他们提早下班,又有谁敢说你?” “谁说没有,”提到说老板这件事,立马勾起了付苼那天在厕所与郭莉的回忆。 本来她都不准备与符文澍谈论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的,或许是阴沉的天气加重了心里的不满,急切想得到一个安慰,付苼头侧向里,紧紧抱住符文澍的腰,还凑近闻了一股奶香,然后才将那天的是慢慢道来。 “你不知道,她说得可过分了,感觉就像是我逼着唐蕴岚了一样,她还说我是担心我爸娶了唐蕴岚给我生弟弟,然后家产不都留给我,所以我就故意陷害唐蕴岚不让她进我家门。” “你是没有看见唐蕴岚长的那个样,和我爸站一起都像我爸他阿姨了,还嫁我爸?这不是乱了辈分嘛。” “然后我就听不过去,打开门出去怼她们了。”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乐闵抢了身体的操控权做的事情,付苼此刻说出来就像是自己做的一般,一点没有异样感。 虽然情绪中夹杂着一点点不对劲,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她自己的情绪,不像是那天那样,整个人都不受控制。 所以委托人这是抢了操控权了还是没抢? “你应该不止怼她们吧,你还做什么了?”符文澍问道,付苼的脸与他的腰只有一层布料的阻隔,她的呼吸喷出的气体隔着布料打在他的腰上,是中说不出来痒意,还有一股不可名说的带着滚烫火焰的冲动。 两种感觉强加在一起,互相成就,引得他说话都带着一点紧张感。 “我说了你可不能嫌弃我,”付苼说着又往符文澍腰上凑近,眯着眼偏过脑袋与他对视,“我把那女的按在洗手池上冲水了,帮她洗洗脑袋。” “然后我还把她辞退了,后来我爸还特地打电话过来问过我,不过我一说到郭莉她那么说我妈,我爸立刻就没了音,只不过就是叮嘱我下次别在公司欺负人,要收拾人得去公司外,不然影响不好。” “不过我挺好奇她用的什么化妆品的,被水淋了居然都没有晕妆。” 饶是是符文澍这个不懂的,也忍不住替她解惑:“她应该是才补了妆吧,不然你以为她们为什么要在洗手池那里聊天?” 而付苼毫不意外地又抓错了重点,“为什么你知道这些,你不是在医院住院吗,这些东西你怎么知道?” “看电视看的,病房里的电视每晚准时播八点偶像剧。” 接下来又是付苼无情的嘲笑,符文澍也依着她,只是随着付苼在他身上的疯狂打闹,呼吸声也慢慢加重。 有点难忍。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用忍。 “一见钟情”的你 2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周五晚上明明还是雷声不断,付苼都已经做好了带符文澍去搞些室内活动的准备,谁知道周六那天却是明媚日光,淡黄的光照在人身上,竟还有些烫人。 付苼照着承诺,带着符文澍去了游乐园,她今天为了衬符文澍穿得减龄,没穿上班时的那些轻熟套装,而是穿了一套运动装,白加黑的经典组合,和符文澍穿的衣服看着倒还挺配。 像情侣装,而且她还让符文澍帮忙扎一个双丸子头,本就大不了几岁的年纪现在看着说是高中生也不为过。 不过她现在可是理解到了刘瑾安带黑框眼镜试图装嫩的心里路程,为对方大真是个令人苦恼的事情。 “你要去玩什么?”付苼手掌放在眼睛上方,挡住了些刺眼的眼光。 “你不是说都要带我玩一遍吗?”符文澍说得委屈,他从那天把头发的事情说开以后,就再没戴过帽子,现在他的头发还没长出来,光滑的头皮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再配上他此刻的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笑。 没得到付苼的回答,又感受到她的视线对上了自己的头皮,她的视线比阳光还要灼人,一下将他的脸颊烫得通红。 他们来得不早,游乐园里已经有了不少人,来来往往的游客总有几个把眼往他身上看,引得符文澍不安地抿了抿嘴,眼神紧张。 “那我们先去玩点刺激的,”付苼往周围扫视了一圈,最后拉着符文澍就往过山车的方向走。 在哄哄闹闹的人群中穿梭,已经几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的符文澍心里慢慢生出了不安,甚至还演变成了退缩的念头。 只是他一抬眼就对上付苼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他的想法就此搁浅。 每个任务世界的游乐园都大同小异,付苼这个在其他任务世界体验过游乐园的现在不算是小白,她带着符文澍找到售票的地方,熟练地买票,然后带着符文澍排队。 “你应该不恐高吧?”临上过山车之前,付苼又一次与符文澍确认。 符文澍摇摇头,“应该不吧,我不知道。” 他又没来游乐园玩过,哪里知道自己恐不恐高。 在付苼严厉的注视下,符文澍立马改了口:“我不恐高。” 表情真挚且认真,丝毫看不出他是被威逼的。 两人排着队打闹得有趣,旁边有两个小妹妹则是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符文澍。 她们虽表面在讨论什么,眼睛却一直往着符文澍头上瞧。 她们不加掩饰的目光很快就被符文澍所发觉,付苼也不例外,她本来觉得就是普通的看见好看的小哥哥的偷看,却感受到了符文澍敏感的紧张。 符文澍在医院呆了两年,因为白血病的自卑再加上长期未与人接触,在人多一点场合他都会有所不适应,所以付苼一般是在家点外卖,就算是出去吃饭也是去较为安静的私房菜馆。 这次带符文澍来游乐园完全是因为之前答应过符文澍,想带他补回那两年在医院的快乐,现在看来,是有点冲动、欠缺考虑了。 符文澍在不知夸贬的视线下神经紧绷,他牵着付苼的手不自主的握紧,眼珠垂下,看着地面不安地眨动着睫毛。 付苼往那两个女孩的方向看了一眼,正想开口安慰一下符文澍,那两个女孩就似乎是发现了符文澍的不好意思,感觉也有些唐突,移开了视线。 等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公主切女孩又把视线望了过来,然后她与同伴对视一眼,直直走到了符文澍面前。 “小哥哥,我们能拍张照吗?”公主切说完就咬着嘴唇,看着符文澍一件紧张,比符文澍这个被看的人还有紧张几分。 被突然邀请拍照,符文澍和付苼都有点莫名,符文澍看着付苼的眼里满是求助,就在两人纠结不定间,公主切的同伴也走了过来。 她比公主切要大方开朗得许多,说话也不似公主切那样紧张,她先是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开始道歉:“不好意思啊小哥哥,我们刚才不是故意要看你的,主要是你长得太好看了,我们两个颜狗一时没忍住。” “噗,”付苼被她这自嘲的称呼给逗得好笑。 “是啊是啊,我们就是觉得你好看,所以才偷看你的,”公主切被付苼的轻笑给羞红了脸,连忙附和道。 “俗话说相逢即是缘,小哥哥长得这么好看,不如我照几张吧,”爽朗女孩又把话题转向了付苼,“小姐姐长得也好好看,他们都说好看的人都和好看的人玩,小哥哥小姐姐就和我们拍一张,让我们蹭蹭颜值吧。” 女孩说得讨好,付苼和符文澍也不再扭捏,点头应了声好。 她们似乎是爱好摄影的,符文澍才一点头,爽朗妹子就拿出了相机,后退几步开始拍照。 直到最后拍完照付苼和公主切加联系方式时,符文澍都还在原地红脸,公主切还特地问付苼:“姐姐你男朋友剃头发是为了cos什么和尚的角色吗,牺牲也太大了吧,不过他长得可真好看。” ??? 和尚? 付苼抬头瞧了符文澍一眼,看着他的脸上红晕没说话。 公主切可能是觉得自己有点厚此薄彼,立马又夸了句付苼:“姐姐你也好看,你就像电视里那个勾人的妖精!” 付苼哑然看着她们离去,妖精现在也算是个夸人的好词了吗? 不过她们说符文澍是和尚,盯着符文澍不停地看,倒还真挺像的。 “好啦,别害羞了,她们已经走了,”符文澍总算是松了口气,整个人就跟经历了八百米长跑终于到终点了一样,有瞬间的失力。 “她们都在夸你好看,都是来找你合影的,要不是你太紧张,她们压根都不会理我,”付苼说话带着浓厚的一股酸意,“就连夸我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真的是太令人痛心了,唉…” 又是长长一口叹气,旁边的符文澍突然开窍,他将付苼搂在怀里,凑近她耳边说:“你是勾引我的妖精,你也好看,我特别喜欢。” 这下付苼红脸了。 “一见钟情”的你2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如果你没见过上下起伏的摩天轮,那我带你去,而你只需要陪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 过山车的起起伏伏带来的是一次次猛烈的心的跳跃,随着它的下落,心又一次高高荡起,在耳旁已经熟悉了的尖叫声停止后,再入耳的,是一声声发泄后的喟叹。 “我…我觉得我恐高了,”付苼有气无力地靠着符文澍的手臂,刚从过山车上下来的她双腿发软,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劫后余生的颤意。 上帝作证,她被绑架了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反观被她质疑是否恐高的符文澍,两人的差距才显得明显:符文澍正一脸宠溺地拦住付苼的肩,让她在自己身上靠着缓神,他呼吸平稳,双颊还带着兴奋后的绯红。 一点都没有坐了过山车后的正常反应。 “那我们去那边坐着歇会吧,”符文澍虚指了一个方向,就带着付苼往那边走去。 那里是一个打气球的摊铺,离一排排气球几米处摆了一张长桌,上面铺了一层红布,还摆着几个装了五颜六色飞镖的不锈钢盘,而桌子前面,摆了几条长凳,供人坐着射气球。 “你要玩吗?”付苼摸着眼前的一根根飞镖,眼里是难掩的兴奋。 她到过这么多个任务世界,还是第一次来玩这些东西。 “嗯,你要哪个娃娃,我帮你赢回来,”符文澍找老板交了钱,数了五十个飞镖在面前的不锈钢盘内。 今天出门时付苼给他塞了好大一叠现金,说是给他的零花钱,但其实原因符文澍心里都明白,付苼是在给他留面子。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出门时男人付钱是最基本的涵养,但是他从医院回来身上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欠付苼那笔数不清也还不起的债。 而今天到游乐园玩,用钱的地方肯定不少,要是每次都是付苼来付,游乐园里人这么多,难保不会有些最碎的。 对于陌生人,有些人通常是以贬低他人来自证高度。 “那个,我想要那个吊坠!” 付苼往那气球下摆着的娃娃堆里看了一眼,一下就相中了那个最大的熊脚边的一对玩偶吊坠。 或许是因为太小,那对吊坠在一堆大娃娃里显得异常渺小孤单,外面的透明塑胶外壳上,甚至都还能见到一层薄薄的灰。 摊前太过冷清,孤零零到闲得慌的老板过来轻咳了一声,“我们这里是连续打中二十个气球就随便选,你们不管是要大的或者小的都行。” 符文澍淡淡应了声,右手拿着一枚飞镖在手里掂了掂,看得付苼都不禁屏息敛声,眼睛直随着那枚飞镖望向对面的气球板。 “啪,”气球应声而破。 老板诧异地瞥着符文澍,一双比眼睛还宽的眉毛一挑,撑着手肘开始摸起了下巴。 “你也太厉害了吧,”付苼一双星星眼闪闪发光,虽然她没亲身体验过这个游戏的难度,但就那排爆破都有淡淡灰尘飞扬来看,能击中的人很少。 被付苼夸赞的符文澍心中一喜,连带着捏着飞镖的手都有些飘飘然,飞镖还未触及到气球,便在半途失力而落。 符文澍敛眉,付苼也懂了他的意思,不再出声打扰,倒是那个老板,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他先是可惜地望了眼符文澍。再看及他的动作时,他开始可惜地望着那堆娃娃,提前预备好了说再见的伤感。 符文澍的第三个飞镖,直中气球,然后他一鼓作气,连续拿着盘子里的飞镖。毫不犹豫地就往气球射去。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爆破声在空气中接连不断地响起,一直到了最激动人心的第二十二个。 前面的十九个符文澍连续正中气球,现在只要他再击中这一个,他们的吊坠就有着落了。 符文澍没犹豫,直接将一决胜负的飞镖射了出去。 “啪。” 又是一声气球的爆破声。 “漂亮弟弟你也太棒了吧,”付苼一时没忍住,直接捧住符文澍转过来的脑袋,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丝毫不顾及旁边的老板与周围的人群。 “也没有很厉害,只是小时候一个人在家无聊,舅舅就买了飞镖让我自己在家玩,”他说着又回忆起了以前的生病的事情,脸上的笑都垮了两三分。再撑不起向上弯曲的嘴角。 付苼能察觉到他此时此刻情绪的低落,她化爱意为动作,就着捧住他脸的动作,脑袋一下下向前倾,在他唇上啄下一个个带着安慰与爱意的吻。 “咳咳,你们俩注意一点啊,这公共场合呢,”老板可能是看得害羞,古铜色的脸都泛起了红,他手里拿着付苼喜欢的那对吊坠,特地用帕子将上面的灰尘擦去,摆在了两人面前。 “小伙子你还挺厉害,我这摊子摆了一两个月了,你还是第一个从我这儿拿到东西的人,”老板说着叹了口气,“看来我这规则又得改改了啊,不然又得亏本。” 他似乎是忘了,规则改得愈发难,来的人就越少,这摊位费算起来才是最亏的。 而付苼也如此问了,谁知道老板毫不在意地摇摇头,“这家游乐园都是我的,我用一个摊位也不亏啊,我就是摆着玩玩。” ??? 有钱任性系列? 等付苼忙不迭地拆开吊坠的外包装,她才知道老板说的亏是什么意思,这对情侣吊坠是q家前两个月新出的款,一对就能抵得上普通人的半个月工资了。 怪不得要亏。 吊坠是一个合并起来的不规则圆环,分开后两者各是一条波浪线,简约中又透着奢华,算是对得起它那高昂的价钱。 付苼随意拿了一个替符文澍戴上,然后再转过身让符文澍替自己戴上,冰冰凉的坠子贴上脖颈处敏感的皮肤,直直凉进了付苼心里,后面的符文澍离她很近,呼出的热气洒在她的后颈,一前一后的冷热夹击,蔓延到付苼脸上成了脸颊上的两朵红云。 老板坐在角落里独自忧伤,还有些小声的抱怨: “赢了我的东西还秀恩爱,真是没有一点保护动物的心。” “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 “一见钟情”的你2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有了吊坠你可就是我的人啦,”付苼戳了戳符文澍的胸膛,牵着他往甜品店走。 他们得了吊坠后对射气球再没了兴趣,剩下的那二十多个飞镖直接还给了老板,还顺带收获了他的哀怨眼神。 “嗯,”符文澍摸着胸口的吊坠,捏着应道,“不过你什么时候让我真正做你的人啊?” ??? “我怀疑你在开车,”付苼鼓起了腮帮子,步子也因为符文澍的那句话而慢了下来。 她应该是没理解错的,符文澍已经是她男朋友了,名分已经给到了他这个年纪的最大程度了,要说他是想结婚有名分,那应该不成。 符文澍一下捂住付苼的眼睛,低头在她耳边用气声说道:“姐姐,你别怀疑,我就是。” 漂亮弟弟变坏了。 付苼脸被他说得一下通红,符文澍看着她的目光成了加热的火柱,想要将她烫熟,她现在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到自己脸上红成什么样。 那滚烫的温度,让她有种能够拿来煎鸡蛋的错觉。 “在外面别聊这些,羞不羞啊你,还是去吃东西吧,”付苼甩开她的手就穿过人群往前走去,还没走去几步,符文澍就跟上来抓住她的手,把她挡在自己身后,“那我们就回家聊吧,都听你的。” 符文澍本来是没这些想法的,在和付苼在一起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比起恋人来说,更像是彼此了解的朋友。 只是在有了自己可能活不过半年的预感后,他就莫名的紧张,而昨天暴雨付苼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有了生理反应的他突然就有了这份冲动。 只是他明白他这样的想法并不可取,他不能陪伴一生,这段感情没有长远的圆满的结局,他应该及时止损,像偶像剧里那些得了重病的男二一样,离付苼远远的,让彼此别陷进去太多。 但是他不想,他十八年来好不容易遇见了这么个光,他一点都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而放手。 他想拉着付苼共沉沦。 自私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再合适不过,反正付苼是光,总会冲散黑暗,那他这团黑暗耽搁她一点时间又不影响结局,算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光在冲散黑暗之前需要付出什么样的努力与代价,他没想,也不愿意去想。 他现在就是走投无路的歹徒,做什么事都是放手一搏,不计后果。 他带着付苼进了甜品店,替她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害羞,只有一片坦然。 刚才的话就仿佛不是他说出口的一般。 付苼看着他去点餐的背影,心中无奈,她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会是由符文澍提起。 在他们这段感情里,一直是她占据主导地位,现在突然由符文澍来这一遭,她有点措手不及。 但是扪心自问,她还是馋符文澍的身子的。 高高的身子一看就很有料。 要不就抽个时间吃了他吧,免得难受。 现在临近中午,游乐园里人已然多了起来,日头越变越毒,付苼在甜品店里看着外面亮灿灿的地面,心中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人这么多,游乐园又没了什么好玩的项目,下一步去哪里都还是个问题。 早知道来之前就做一个攻略了,付苼无比后悔。 外面太阳大,符文澍也舍不得付苼多晒,在把芒果千层端到付苼面前的时候,他就问付苼:“姐姐你还有什么要玩的吗,等下我们就去。” 玩回家的路可以吗? 付苼摇摇头,把问题抛回给了他:“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带你来玩,你不要问我,应该问你自己有没有什么要玩的。” “我想去玩旋转木马,姐姐你等下陪我去好吗?”符文澍激动的连嘴里的蛋糕都没来得及咽下,就开始询问付苼的意思,“现在太阳这么大,我们等下玩了旋转木马就回去吧。” “这么早?”付苼故作镇定,心里实则是乐开了花,果然漂亮弟弟是她的贴心小棉袄,她不用说他都能知道下一步干什么。 “也不早了吧,今天都出来好久了,”符文澍顿了顿,“而且游乐园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感觉也没什么值得玩的,还不如和姐姐你回去呆着。” “反正周末最重要的不是在哪里玩,而是有姐姐陪着。只要有了姐姐,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 符文澍一句一个姐姐的,可算是把付苼一颗因为天气太热而有所苦闷的心给叫得化成了一摊泥,她清了清嗓子,装作一副正经的样子,“就你油嘴滑舌,等下就去去坐旋转木马吧,等下回家的时候想想今天晚上吃什么,我带你去。” 没了下午还要接着晒太阳的烦恼,嘴里甜腻的芒果千层都顺口了几分,根本不似之前的过分甜而显得腻人,反而多了些芒果的清香。 全都是符文澍的功劳。 讲真,付苼也不知道现在的男孩子怎么对旋转木马这种少女心泛滥的东西感兴趣的,像符文澍这样的虽然称不上猛男,但至少也应该是去玩什么碰碰车之类的,玩这样小女生的东西,着实不怎么适合。 她从未想过符文澍玩旋转木马是会为了自己,毕竟她没有一点表现出对旋转木马有兴趣过,而且她也相信,现在网上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和女朋友去游乐园一定要去坐旋转木马”的言论。 毕竟比起旋转木马一直追不上前一匹马,据说“在顶点接吻就能携手走过一生”的摩天轮比它寓意好多了。 这个点旋转木马前排队的人很多,付苼靠着符文澍等得无聊,眼睛往四周乱看着,周围来坐的基本都是学生模样的小情侣和小孩子,她这个阿姨,实在有点突兀。 符文澍知道她等得不耐,一只手顺着她头发抚摸安抚着,无声地给她静心。 他想来坐旋转木马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旋转木马的每匹马之间的距离永远不会变,虽然不能在一起,但它们会永远保持着那段距离,不会远离。 就像他一样,即使得不到,也不要远离。 “一见钟情”的你2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旋转木马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意义,什么两个相爱的人一同坐在木马上,木马就会载他们到一个美丽的天堂,无非就是游乐园为了让欢快的氛围里没有这么有沉重色彩的项目的存在,也是为了那些抵抗不住旋转木马外表的情侣,编造的一个理由罢了。 人都没在一起,哪里来的什么好结局。 木马暂停,付苼突觉得这是一场解脱。 她和符文澍下了木马没走几步,远处就传来了一声惊讶又带着不确定的喊声:“乐闵?”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符文澍。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付苼,然后就循着声音往远处看过去。 付苼是在丛礼站到自己面前时,她才反应过来的。她在这个任务这几天,唯二适应的称呼就是“姐姐”和“乐总”,对于“乐闵”这个称呼,她还真不怎么熟。 “你怎么在这儿啊,”丛礼还是那副诧异的语气,说着他又把符文澍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还不可置信地指着他说:“他不会是你包养的小白脸吧?” 那闵文博还来凑合他和付苼,这不是让他当小三儿吗? 他虽然舔男人舔得惯,但是当小三儿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而且他舔的也都是单身男人啊,违背道德做小三儿什么的,他有点不大接受得了。 “你给我说话放稳重点,什么小白脸啊,”付苼没好气的给他丢了个白眼,手往符文澍手臂上一搭,“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符文澍。” 丛礼一张脸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指指符文澍又指了指自己,最后回头望了眼他在原地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同伴,最后丢下一句“那你把我当什么了”,就拍拍屁股追着他的朋友跑得无影无踪。 当公司的副总啊,不然还能当啥? 只是这话落入符文澍耳中,却是变了一回事。 早知道那句话可是被备胎人士的专用名句,符文澍虽在医院与外界接触得少,但常年的八点档偶像剧经验让他第一秒就反应过来,付苼和丛礼的关系不简单。 而丛礼那个追着同伴离开的背影,在符文澍眼里则是成了伤心欲绝的羞愧离开。 两者联系起来,全都指向了一件事:付苼是个渣女,还很有可能和他谈恋爱,另一边还吊着丛礼。 更可怕的是,丛礼看着还比符文澍看着有钱,而符文澍只是一个什么都要靠付苼出钱的小白脸。 很有可能被绿人士·符文澍因为付苼带了他来游乐园而有的好心情,顿时染上了一层绿色,像是盖上了一层电影里的怪物黏液,恶心又糟糕透了。 符文澍低着头,脑子里已经想了数十种接下来的剧本发展,这些剧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付苼是个渣,几头不断。 “漂亮弟弟你别听他乱讲,他那就是开玩笑的,”对着符文澍那张喜怒都在脸上的脸,付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没有安全感且极度敏感的孩子,八成是乱想了,她也八成是被他扣上渣女的帽子了。 等硬拖着符文澍坐上了车,付苼才无力地摊在座椅上,转头认真地望着低头生闷气的符文澍,“漂亮弟弟,我真的和他没关系,我没有脚踏两只船,我和他话都没有说几句。” 符文澍明显是不信,美眸垂下嘴角也垮着,隔了几秒才带着酸意问:“那他是谁?” 就从付苼介绍他这一条来看,他们就不像是没有关系样子,付苼肯定是在骗他。 “他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副总,这周二才上任的。” “还有呢?”符文澍追问, “据他说他是我爸给我看中的对象,正在极力撮合我俩,”付苼这话一出,就明显感觉到车内气氛的不对劲,她连忙扶额补充:“但是我觉得不可能,因为我爸是知道你的,而且他在知道我喜欢你后,并没有反对,而且表现出了支持。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刚才那个男人,也就是丛礼,他喜欢男人。” 这句平平无常的解释的话不知道是哪个词哪段句子刺激到了符文澍,他坐在座椅上直起了身子,一脸不赞同地与付苼镇重讲道: “姐姐!我希望你能够正经一点,事实是怎样就是怎样的,你就算是脚踏两只船说出来也没关系,没必要为了瞒着你和他之间的事,就乱说人家喜欢男人!” 付苼从来没见过符文澍这个样子,其实符文澍有好多样子她都没见到过。 面对符文澍突如其来的怒气与质问,让付苼不知所措。 难道丛礼长得不像个gay吗? 她说的是实话为什么要生气不相信? “漂亮弟弟,我没有骗你,他真的喜欢男人,他从初中就开始喜欢男人了,8他以前就是个胖子,你肯定看不出来吧,他就是高中的时候为了追男人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付苼的解释苍白又无力,她也不知道她明明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符文澍还是不愿意相信。 正处在情绪低落时期的符文澍抓错了重点,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付苼,眼中的痛苦沉了几分,“你和他认识这么久了?青梅竹马吗?” 说着他慢慢低下了头,一个一米九九的男生,眼泪就一滴一滴地往手上掉。 旁边付苼再说些什么已经听不见了,符文澍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改过人设的《渣女左手小青梅,右手绝症弟弟》的剧本里走不出来,只一个劲儿的为自己的不是官配的角色流泪。 开始为自己感受到不服。 所以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付苼原本还清醒着的大脑随着符文澍的抽泣声,而变得浑浊一片。 1973: “那然后呢。所以我应该准备办?” 难道就这样僵持在原地,耗费着大好的时间吗? 1973: 意思就是让她吃了符文澍这个小白兔? 付苼轻瞥了一眼,最后咬咬牙发动了车子,往来时的路开回去。 反正早晚都是要吃的,现在吃也不算早。 反正都是她的。 在付苼发动车子的那一秒,符文澍明显地抖了一下,但归心似箭双眼除前方不看外界的付苼没有注意到,这引得符文澍又是一阵委屈。更多的还是被互虐的难受。 所以她是生气了吗,可是被绿的是自己。付苼她有什么可生气的? 还有她是不是要不要他了? 这个想法一出,巨大的恐慌就占据了符文澍的内心,原本正在往外滴泪的眼睛微微睁大,死死地盯着铺了地毯的车底,被一个巨大的呼吸不过来气的大网将他包裹住。 除了付苼,没有人能拽他脱离那张巨网。 车在路上急速飞驰着,付苼把车速始终控制在超速的边缘,除了有红灯被迫停止的那几次,他们一路上都是在毫不停留,车速从未减下来过。 直到车在小区停车场停下,付苼都未再说一句话,符文澍察觉到付苼的动作越来越慌,内心里越来越急,他好几次望向付苼想要说着什么,但都在视线接触到付苼冷着脸的那一秒,所有的话化为了灰烬。 明明委屈被绿的人是她,付苼她有什么可生气的,凭什么给他甩脸? 难道就因为自己是她的包养的小白脸吗? 符文澍的心陡然一落,眼泪又从眼眶喷涌而出,他们这样的根本原因,还是出在了两人的不对等上。 不过他也能理解,虽然电视剧里的灰姑娘能和霸道总裁在一起,但灰姑娘通常都是豪门流落在外的女儿,更何况他们根本都没拍到两人暮年的时候,小时候教育以及眼界的差距,走到最后的少之又少。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和付苼发脾气呢? 付苼下车之后直接从车前绕过去,把以为付苼就要就此把他丢下的符文澍从副驾驶上拖下来,然后冷着脸往进了电梯,摁下他们的楼层。 “叮,”电梯门打开。 然后符文澍就在毫无准备之际,被付苼在后面狠狠一推,整个人就被按在了门板上。 这个小区是商业街出了名的地理位置好、设计好,小区里的房子都是一梯一户,所以忍不住的付苼压根就没等进门,就将符文澍抵在了门上,然后按住他肩膀让他弯下来一点,自己踮脚亲。 只是她今天穿的是运动鞋,满打满算能有个170的她和符文澍之间相差了近30公分,纵使她踮脚,也只能啃到符文澍的下巴。 不过好在符文澍在付苼第一次啃到自己下巴是就飞快反应过来,曲了腿让付苼更方便亲。 暧昧的水声在只有他们的楼道间响起,像是在证明他们之间的爱情,并不是无声无息,毫无意义。 一阵亲吻后,付苼红着脸退开,然后拇指摁上门锁,“滴”的一声后,门被打开。 她现在真的无比庆幸委托人爱用指纹锁,不然就她摸钥匙然后开门的那些时间,两人之间再好的氛围也就消失不见。 到了家的付苼更加肆无忌惮,不仅嘴上没离开过符文澍的唇,手也在符文澍身上游走,在听到符文澍明显变得粗重呼吸声后,付苼接吻间破碎地溢出三个字: 去床上。 有事实有依据的邀请,符文澍自然不会拒绝,抱着付苼就回了卧室。 房间里窗帘没开,昏暗的氛围使人的感官放至最大,暧昧又羞人的声音在房间里接连不断地响起,就连窗外的太阳都听得羞红了脸,躲入了云层之下。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等两人结束后已经是快到晚饭时间了,付苼从地上捡起被乱丢的衣服,从里摸出了手机,手还在home键上解锁没松开,身后就一具火热的身子贴了上来。 符文澍刚刚说的话有点多,今天又长时间没喝水,现在声音听着都有一些沙哑粗粝,有点杜宇的影子。 “你先松开,我点个外卖,然后我们好好聊聊,”付苼她话一出口,整个人就愣住。 刚刚还在想着符文澍声音沙哑的她,此时此刻声音比符文澍好不了多少,她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手,也不顾身上和床上的透明液体,直接坐在了床边,在两人熟悉的菜点完后,她还加了两份保护嗓子的凉茶。 “现在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吗?”付苼沙哑的声音故作严厉,眼前却出现了一杯温水,紧接着就是符文澍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嗓子哑了,喝点水润润吧。” “那你喝了吗?” 符文澍摇摇头。 “那就一起喝,”付苼喝了两口就把水杯塞回了符文澍手里。 “可以,你说吧,”符文澍喝了水,声音比起之前清润了不少。 “我在车上和你解释的都是真的,一点都没有骗你,至于你说的青梅竹马,那也不算是,我小时候就见过他一面,根本算不上什么青梅竹马。” 符文澍默了默,最后还是不确定地问她:“要是你爸爸要你和他在一起,你会答应吗?” 像付苼这种的,家里再怎么也得给她找个条件优异的吧,肯定是看不上他的。 人家是好歹还是副总,说不定还是因为追付苼才屈尊降贵地只当个副总,丛礼的样貌他可都看见了,何止是一句“样貌不凡”能够形容的? 那样带着贵气的人,他哪里比得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可能陪不到付苼走到最后,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 要不是舍不得付苼疼,他真的想和付苼一起死去。 “我爸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的,他又不喜欢女人,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付苼见似乎说开了,拍了拍符文澍的肩膀,摸着他身上的那些红痕,眼中有了些愧疚。 符文澍在思考付苼说的话的可信性,沉默着没说话,付苼则是准备结束这段聊天,“漂亮弟弟,对自己多一点信心,也对我多一点信任,我喜欢你,我们之前的爱情不会有其他人。” 说完付苼就进了卫生间,声音隔着那道门板传来,“你也快点去洗漱,然后别忘了把床单换一下,还有记得拿外卖。” 说到床单,符文澍眼睛止不住地往奶油粉色床单上那处鲜红上瞟,他从来没觉得血的颜色这么好看过。 这还是第一次。 :。: “一见钟情”的你2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给一个人安全感的最好方式,就是将自己给他。 没有什么是把自己全部展现在他面前,更能让他那颗不安分的心稳定下来的了。 等付苼洗完澡出来时,符文澍已经换好了床单,外卖被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而他则是坐在沙发上,两手撑着脑袋对着外卖发呆。 “你在想什么呢?”付苼一下趴在他身后,将他吓了一跳,不过他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脑袋抵着她的头蹭了蹭,等付苼觉得害羞想要躲避了时他才缓缓说道:“我在想你。” ??? 不就是开了苞结束他的处男生涯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骚气来了? 1973:[这就接受不了了?你之前撩他可比现在过分多了呢,啧,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1973又欠打地出来找存在感,但付苼面上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对于她之前对符文澍的撩拨,她完全不认。 不管你怎么说,只要她觉得没有,那就是没有。 “你多吃点,”符文澍又一次地往付苼碗里夹菜,具体原因付苼用脚指头都能猜得出来,他是觉得她今天流血了得好好补补,不然就他以前害羞胆小的那个性子,想都别想。 窗外的雨又下得大了些,雨声中还夹杂着两道闷声吓人的雷,付苼往符文澍那边缩了缩,悄声问他:“我们明天去哪儿玩啊?” 如果明天也还下雨的话,那他们就只能在家呆了,这样恶劣的天气,付苼连门都不想出。 符文澍只是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凉凉:“你明天还有体力出去玩?那我今晚得好好努力了。” “我说正经事呢,”付苼微恼,“就这小破路你开什么车?” “我也说的正经事啊,”符文澍面色不改,甚至还往付苼碗里夹了个糖醋排骨,对于付苼的暂且可以称之为怒视的眼光毫不在意。 付苼就如此看了他半晌,在一直没得到符文澍回应后,她身子一塌,开始靠在沙发上怀疑人生。 “现在的男孩子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啊,符文澍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付苼开始找1973这个随时备胎倾诉,说着说着她还突然戏精附体,“你说他该不会是腻了我了吧,还是说他开始嫌弃我这副残败的身子了?嘤嘤嘤…” 1973:[本系统并不想讲话且向你丢了一个暂时休眠套餐,再见。] 没了倾诉对象的付苼只好把目光转向了符文澍,她在符文澍腿上轻掐了一把,“你现在为什么在我面前说话这么有胆子了,是因为你有了其他女人,所以觉得我不重要不把我放心上了吗?”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她有我好看,有了可爱吗?符文澍你个渣男负心汉…啊…” 付苼话还未说完,就被符文澍揽进怀里,他低头嘴唇贴上付苼的耳廓,往上面微微吹气,引得付苼身子猛然一颤。 耳朵向来是人最敏感的地带,被符文澍那样捏在手里含在嘴里这样一对待,她立马就晕晕乎乎地找不着北,满肚子还想质问符文澍的话也消失不见。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面前这么有胆子了吗?”符文澍得意地在脸上吹了口气,“因为你吃了我了,得对我负责,不然我就去你公司门口闹,让你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吃了就跑不负责的。” “要点脸好吗,”付苼一巴掌拍在符文澍脸上,也幸得符文澍不恼,还笑着抱着她一直蹭。 最后两人结束这场夹杂着耳鬓厮磨的晚饭已经是一个小时过后了,符文澍今天似乎还没满足,在沙发上抱着付苼总是忍不住的动手动脚。 就像是没了绳子的二哈,疯起来肆无忌惮。 付苼经过了那一场时间长到不可思议的晚饭后,对于他的动作已经被迫习惯,任由符文澍在她身后如何亲亲摸摸,她眼睛都一直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整个人无动于衷。 直到付苼的手机响起。 “快松开,我去拿手机,”付苼警告地拍了拍,符文澍怕她是有什么急事,只能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然后等付苼拿了手机回来,他才又蹭回付苼身上。 “是谁啊,这么没眼力见打扰我们,”符文澍悠悠叹气,目光止不住地往付苼手机上瞟,付苼点开了信息似乎还很激动,就连在昏暗中趴在她肩头的符文澍都能感受她身上的喜悦。 符文澍心里更酸了,打扰他们甜甜蜜蜜就算了,还发了什么东西让付苼这么高兴,该不会真的是奸夫吧? 他的不停地磨蹭让付苼没好气地抬头,然后把手机举到了他的面前,“是我们今天遇见的那两个小妹妹,人家正把照片发我们呢,还帮我们p了下图。” “哦,”符文澍丝毫没有错怪付苼的自责,他眯眼往手机上看了一眼,然后一把拿过付苼的手机,等听到自己的手机信息铃声响起后,他才把手机还给了付苼,转而去拿自己的手机。 照片上的三个人只有符文澍一个人没笑,就连顺带被拍的付苼嘴角都挂着笑,符文澍愣是呆呆地抿着嘴,不太自然地看向镜头。 他很少拍照,上一次拍照还是中考拍证件照,杜宇那个糙汉子虽是给他又当爹又当妈,但是他始终是没有女性的那份细心,不会想着记录他的成长。 不过想想也是,男生嘛,能长大就行了,哪里还要管那么多,又不是付苼这样的小姑娘。 再加之家庭条件不好,种种原因累积在一起,以至于符文澍这十八年拍的照,一个手都数得过来。 甚至还有两个手指头多余的。 付苼瞧了瞧那边对着手机正浅浅笑着的男生,又看了看自己手机,指头点击几下,然后把手机举到符文澍眼前,“我们把这张照片打印出来好不好,然后放在床头。” “好啊,”符文澍把付苼又拖过来搂在怀里,看着她手机里已经被裁剪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照片,笑得开心。 就在他抱着付苼傻笑时,付苼突然又想了个点子,回头叫住他:“漂亮弟弟,我们明天去拍照好不好啊,就拍你是和尚那种艺术照。” “如果你是妖精的话,那我就拍。” :。: “一见钟情”的你3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两人第二天的计划就如此简单的被决定好。 符文澍是真的很好说话,付苼后面还和他提了好多别的要求,例如造型都由她来定,动作都由她来摆之类的,符文澍都一一应下。 甚至后面付苼在手机上看艺术照看到兴头上,和他提出再拍一组私房照,他也毫不犹豫地应下。 夜已深,付苼在和他一起洗过澡后已经沉沉睡下,而符文澍却是双眼清明,他手枕在脑后,偏头低头看着缩在他怀里的付苼,笑得宠溺。 其实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只不过那个人是付苼而已。 拍艺术照私房照什么的,他一点都不介意,恰恰相反,他还很开心,他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拍了照片之后,等他以后不在了,付苼看到那些照片总会想起他,他也不要付苼想多少,就想那么一次吧,免得她一直念着自己走不出来,依着她的性子,怕是又得伤心好久。 符文澍现在已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现在既想着付苼心里把他放的重要着,又想着付苼别把他看得那么重要。 睡梦中的付苼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嘴里还时不时地说着梦话,隐约还能听见她喊漂亮弟弟。 就先这样吧,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考虑他们以后的事情,他这样的人,走一步看一步对他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第二天两人的拍照计划并没有被提上日程,一是因为照相馆需要预约,二是因为不需要预约的照相馆因着天气不好不拍外景,室内拍摄又不适合他们的主题,至于三,那就是主要原因了。 乐母死后,闵文博工作再忙,也会在空出周末那天的时间陪乐闵,一直持续了十多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而至于带符文澍见家长,这是付苼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而她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见家长方式,居然如此的清奇。 甚至可以用“捉奸在床”来形容。 付苼把周天和闵文博的培养父母感情事情抛之脑后,电话都没有给闵文博打一个,闵文博没收到付苼的电话,下意识地就以为她今天是没有什么安排,就依照着惯例,去超市买了菜准备给付苼做饭。 结果他提着一手的菜,打开门就看见的是,他的女儿正骑在躺在沙发上的闵文博身上,两只手在闵文博的胸口摸来摸去。 像极了古时候虏了良家公子回山寨的女流氓。 付苼和符文澍听到开门声望向闵文博的那一秒,都各自愣了愣,然后付苼飞速从符文澍身上滚下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喊了一声:“爸。” 她现在是真的怀疑自己有身上有什么诅咒了,为什么只要她一拉着人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会被家长看见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在父母面前,没有隐私可言吗? 比起她的紧张尴尬不好意思,符文澍则是和以前的所有男主角一样,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喊人:“叔叔好。” 闵文博点点头,换鞋进了门,还一脸正经地问他们:“我没打扰到你们什么吧?” 打扰到了你们也不敢说。 “没有没有,哪儿能啊爸,”付苼献媚地给闵文博让了位,同时也庆幸着自己和符文澍进展没那么快,不然到时候让闵文博看一次现场直播,那她可以直接原地去世结束任务了。 想想都刺激。 “叔叔,喝茶,”符文澍把杯子递到闵文博手里,然后坐下开始了三人之间的尴尬静坐。 付苼:你开个头?和我爸聊点什么。 符文澍:你来吧,我不了解他,你是他女儿,比我了解得多 付苼:(可是我只是个冒牌的。)你还想不想让他承认你了?见家长呢,你快点找话题。 符文澍:我觉得你爸对我已经没了什么好印象了,我怕。 在两人一阵眼神加微动作交流后,最后还是付苼败下阵来。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符文澍那张好看的脸给她做了一个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她那该死的忍不住的母爱泛滥的心,立刻缴械投降。 “爸,你怎么来了啊,”付苼问得心惊胆战。 闵文博冷哼一声,开始堵话:“我们不是每周末都要在一起过的吗?你说我为什么来,十几年都是这样的,你居然就给我忘了?” 日,她还真忘了。 上周她还记得打电话给闵文博说要照顾符文澍而失约,这周她和符文澍玩的疯了,居然连电话都忘记打了。 失策。 没话可说的付苼只能陪笑,然后静默不语。 好在闵文博看出来了他们两个的紧张,清了清嗓子就开始了电视剧里常有的问话过程,“说说吧,什么时候追上的?我还以为你要追个一年半载的呢。” 闵文博语气凉凉,眉头忽而一皱,眼神突然一下变得怪异起来,“你该不会是逼着人家答应的吧?霸王硬上弓?” “我没有,”付苼替自己小声辩解,她承认她刚才的所作所为是能让人往霸王硬上弓的那方面想,但是她和符文澍在一起,还真就没有逼迫了。 明明就是符文澍主动追的她! 再不济也是她和符文澍情投意合,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 “我觉得我魅力还是挺大的吧,他喜欢我不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吗?” “是我主动追的姐姐的,在一起也是我提的,”符文澍见形势不对,立马替付苼解释。 “呵,”闵文博冷笑,根本没信符文澍的解释,“你是我女儿,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德行?你就和你妈一样,最爱霸王硬上弓了。” “你妈当年也是这样把我扑倒的,所以你现在这样是随她,我也不奇怪,”说到乐母,闵文博这个在商场叱咤风云的男人,脸上都带了几分柔情,看他们的眼神也软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边站起来边说道:“不管你们怎么样,但是周天是我答应你妈要陪你的日子,绝对不可能变,”说着他又看了眼符文澍,补充了一句:“最多只能接受加一个人。” 大不了就在周天的时候,多吃一份来自自己女儿的狗粮。 :。: “一见钟情”的你3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原本是属于付苼和符文澍两个人的周天,因为闵文博的加入,一下子变了个味儿,成了电视剧里让人紧张不已提心吊胆的见家长。 之前在沙发上的事情三人再没好意思提起,只是付苼和符文澍坐在沙发上时,总忍不住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然后又再羞臊一次。 中午因为闵文博买了菜来,所以三人的午饭是在家解决的,下厨的人也是闵文博。 符文澍本想着在闵文博面前刷刷好感去帮他做饭,结果人还没进厨房门,就被闵文博给轰了出来。 最后他只得坐在沙发上担心。 闵文博这样是生气了吧,他到底是后知后觉地生自己和付苼在沙发上的气,还是生自己抢了他女儿的气? “我爸他就是这样的,喜欢做饭,最讨厌别人进厨房帮他,也是刚才进去的是你,不然要是换我去,肯定少不了大蒜的一个砸,”付苼坐在符文澍身边,今天他们进展没多快,只是早饭后看电视付苼无聊兴起而已。 沙发上明是还没来得及染上什么污渍,可付苼现在坐在上面,总觉得闻到了些什么不得了的羞人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现在付苼这边变得云淡风轻,符文澍那里可是变了天气,他沉着脸坐着,刚刚付苼的话他显然没听进去,现在正一个劲儿地双眉紧皱,比前天生闷气时脸色还难看一点。 这次还带了点绝望? 知道他皱眉的原因,但付苼却不敢多劝,现在小家伙正处在情绪的低谷期,就跟昨天在车上时一样的,任凭她多说再多,他也置若罔闻,毫无作用。 知道厨房里有闵文博做的菜的味道隐隐飘来,符文澍才终于动了口:“姐姐,你爸爸会不会嫌弃我什么都没有啊?” 得了,小家伙开始怀疑自己了。 付苼直接朝厨房里大吼了一句:“爸,你嫌弃符文澍他啥都没有吗?” “姐姐!”符文澍被急红了眼,看着付苼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而付苼只给了他个安心的眼神,下巴指指厨房的方向,让他安心等结果。 几声锅铲与锅碰撞的声音停止后,从厨房里传来的抽油烟机声音也跟着停止,闵文博围着围裙就走了出来,黑沉着脸问付苼:“你嫌弃符文澍什么都没有?” ??? 闵文博这才五十几岁,耳朵就这么不好了? 紧接着就是闵文博对付苼单方面的指责:“我娶你妈那时候,我的学费生活费可全都是你妈出的呢,她都没嫌弃我你还嫌弃符文澍?再说了,我们家什么没有啊,你非得要人家符文澍的?” 闵文博噼里啪啦好一顿说,付苼被他的没来头的话语给砸得一头懵,直到闵文博转身回了厨房,付苼都还怔怔地没反应过来。 这他妈的还是委托人的亲爸吗,之前怎么没见着闵文博有这女婿控的属性啊? “姐姐,我不担心伯父嫌弃我了,”闵文博一下笑出声来,他趴在付苼肩头,然后往她耳上吹了口气,得意洋洋地炫耀:“我觉得伯父可能嫌弃你的比较多哈哈哈哈哈。” 笑着他又沉默了下来,头在付苼身上蹭了蹭,“姐姐,你以后可不可以也不要嫌弃我?”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付苼不解,她捏着符文澍脸上微长了一点的软肉,“你是再担心我以后嫌弃你胖吗?” 符文澍老实地点点头。 付苼顶了下腮帮子,最后想了个主意。“那我明天请假,和你一起去拍照片,等以后我嫌弃你长胖了,你就把那些照片扔我脸上,然后告诉我你以前也不是没有好看过?” “那你明天不上班吗?”符文澍有点犹豫,他既想付苼陪他,但是不忍心她因为他而放弃工作,前后两难。 付苼往厨房那儿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算是让我爸见了女婿之后给的奖励咯?” 闵文博爱做饭,做的饭味道也好吃,当年若不是有这一份手艺在,他也不可能让乐母对他那么死心塌地,不过他还是自我感觉乐母看上他是因为他长得好。 等五菜一汤都被闵文博端上桌后,符文澍就开始了他的狂拍马屁,“伯父你做的这菜可真香,闻着都流口水了。” “这个排骨味道也好,你是用的什么balabala~” 自从闵文博上桌,闵文博的嘴就没停过,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半天没得到闵文博的回应,直到闵文博实在烦了,也他一眼:“快点吃饭,少说话。” 他这才闭了嘴。 然后就轮到了付苼上阵,“爸,那个丛礼说你旁他到公司来是为了撮合我和他?” 星期五的事情虽然是和符文澍解释清楚了,但是一直没得到闵文博这个主人公的回应,符文澍生性敏感多疑,难保后面不会又翻出来哭哭闹闹一通,她得把这个误会解开,然后以绝后患。 不然她人只有一个,能给几次给符文澍? 符文澍正埋头吃饭,虽看着没什么反应,但还是能发觉他听到问题后身子一下变得僵硬。 提到丛礼,闵文博挑眉:“谁说的?” “我没有撮合你和丛礼,他喜欢男人,我还不至于把她往火坑里推,”闵文博摇摇头,“再说了,人家也看不上你。” “那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能力差,”闵文博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开始于付苼正经说道。 “唐蕴岚现在入狱了,分公司就你一个主心骨,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那公司负责的是集团近几年最看好的项目,你要是做不好,等到时候你接手我位置时少不了得有些风言风语。” “而丛礼那孩子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为了让他妈逼着他回国去你那个公司,我就和他妈说是我想撮合你和丛礼。他妈本来就不希望他喜欢男人,自然就答应了。” 所以敢情闵文博是在这骗人去公司呢。 “那我以后怎么和他解释?” “你没嘴吗,直说呗,然后和他达成战略合作,骗他在公司帮你,”闵文博又想了想,“最好在你们公司招几个长得好看的,这样他就不想走了。” 符文澍一颗心落下,甚至还在铺了十几床鹅绒被子的床上打了个滚。 没了情敌,开心。 :。: “一见钟情”的你3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见过家长后,两人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他们没在第二天就去拍艺术照,而是去了监狱。 杜宇和张盛都被判了三年零九个月。 这个消息还是闵文博走之前和付苼讲的,他拍了下付苼的肩膀,镇重的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嘱咐她,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她一定要分开。 付苼知道他在说符文澍,只点了点头。 她一向分得很开,不仅是杜宇和符文澍之间的关系,还是自己的感情与星际联盟的任务。她都分得开。 而这分得开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就例如她现在,用自己的感情去对待符文澍,总觉得她做得还不够,常常在符文澍面前失控,用自己本来的情绪去对待他,就像那次在车上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任务她不能和符文澍分开,她是绝对不会去哄符文澍的。 但是她去哄了,因为她有任务。 可是等她用对待任务对象的感情去对待符文澍时,她又觉得愧疚,她这样只知道任务的人,哪里配得上他那么单纯那么美好真挚的喜欢。 所以说,人不能活得太清醒,有时候糊涂一点,也不是错事。 “姐姐,你真的不怪我舅舅吗?”符文澍又开始问起了这个话题。 在做骨髓手术的前一个晚上,他也问过。付苼的回答是没有,但他不信,现在也不信。 不管他信不信,付苼摸了摸他的脑袋,还是那个答案:“不怪。” 委托人都没有怪过杜宇和张盛,她这个用人家身体的,怎么会怪呢? 符文澍现在的心情难题言喻,面对着监狱的大门,他一时不知道是该怀着沉痛的心情走进去,还是该当个逃兵,就此拉着付苼离开。 他这么多天都没敢去想杜宇,一时不想面对,二是觉得愧疚。三是觉得,他不配。 杜宇这么十几年都是为了他,从他符文澍一岁的时候他就开始接手符文澍这个包袱,到现在差不多十八年,这十八年里他没娶妻生子,为了他的医药费劳碌奔波,甚至还为了他的医药费绑架坐牢。 而他呢,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 甚至还在得知杜宇绑架的是自己喜欢的付苼以后,对他有点厌恶。 这次如果不是付苼主动与他提起杜宇说去监狱看看,他甚至都有可能在付苼这个令他流连忘返的温柔乡里,忘记了他的生命中,还有过一个叫杜宇的人的存在。 “好啦,快点进去吧,”付苼推着他进了监狱的大门,然后站在门口朝他挥了挥手,“我在门口等你。” “你啊和我一起去吗?”符文澍走回来问付苼,心里刚刚对付苼不怪杜宇而产生的信任又摇摇欲坠,“你是不是还在…” “我没有,”付苼强先否定,“我没有怪你的舅舅,同时,我甚至还和你一样,庆幸他绑架的是我,让我们认识。” “我只不过是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罢了,他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却把你骗到了床上,”付苼说着说着,自己就开始脸红了起来。 这不过才一个月不到,她就把人家外甥拐到了床上,虽然她是真心喜欢符文澍的。但是说出来总觉得有点…有点对不起杜宇对她的信任。 正处于敏感期的符文澍显然不信,还是赖在付苼身边不走。 “我下个月和你一起看你舅舅吧,”付苼在符文澍委屈的目光下选择了让步,现在时间这么短,让她去见杜宇她真的过不了她心里这关,毕竟这种事情如果换了是她,她也接受不了。 “真的?”符文澍还是不确定。 “真的,我保证,难道你还不信我吗?” “我信。” 符文澍没再停顿,磨磨蹭蹭地总算是进了监狱的大门,而付苼则是回了车上等着。 她虽然是请了假,但是本该属于她的那些工作可没请假,身为总经理且身上背负着闵文博重望的付苼从后座拿出了电脑,开始对着那些她厌烦的文字开始细读。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世界和其他世界不一样,她占据这具身体情况实在是太过游刃有余,让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与这具身体完全契合,没有一点不契合的地方。 “1973,你有没有觉得,我用这具身体有点奇怪?” 付苼越想心里越不安,连忙问1973。 1973:[有啊,委托人居然都可以来和你抢身体的操控权了,怎么不奇怪。] [不过话又说回来,委托人最近挺安静啊,都没有和你抢了,不然要是她抢了不还回来,你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星际联盟是个不着调的,现在距离1973和星际联盟反馈已经过了一周,但是星际联盟只回复了一篇会调查读回复,其余的就再没有了音信,后面1973不断发去的追问,也都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我说的不只是这个,难道你就不觉得,我对这具身体操控得太熟练了吗。” 车窗外的太阳高高升起,舒适的阳光铺在付苼身上,让她觉得就像是有了一层无形的薄膜,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例如,就例如我和闵文博的相处,还有和符文澍的,有些话现在回想起来,那已经完全不是我的风格,根本不像是我能说出来的话。” 付苼尽力与1973举着例子,她从前叫委托人的父母心里都会有些不适,而她在这个世界叫闵文博的时候,心里的不舒服完全不存在。 就弄得好像她本来就该这样叫的一样。 每个人每个物品它都是单独的个体,没有办法真正的成为另一个人。自然也不能切身体会到那种感受。 就例如付苼和1973,付苼费尽心力解释举例那么多,对于1973而言,那只不过是很普通很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它也只能说句它不懂。 它帮不了付苼,它能做的,只有安慰。 1973:[或许是你经历过太多世界有经验了,能够快速地融入委托人的身体了呢,如果真的有奇怪的话,等我们回了星际联盟,一定要让他好好给我们个说法。] 这是1973唯一能做的事了。 “好。” 这也是付苼唯一能做的事了。 他们都太渺小,能力也不足,任务世界一点点小波动就能让他们胆战心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改变。 “一见钟情”的你3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五月末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明明刚才还是烈日当头,现在可能是随着付苼的心情,倏而一下变得阴暗了起来,就像是小孩不懂事,将黑纱往天空上蒙了一层又一层。 “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付苼看了眼外面没有了金灿灿光芒的地面,它昏暗着,一点没有了付苼来时的光彩照人。 就在付苼正弯腰在车里找着有没有备用的雨伞时,车窗被人敲了敲。 是符文澍。 他脸色就如同天色一样,被人陡然一下调得暗淡。 没有叫“姐姐”,也没有撒娇给她拥抱与亲吻,符文澍就这样默默坐着,睫毛垂下挡住眼底的情绪,两片唇微抿着,仔细一点还能看见他因为咬内里唇肉而微动着的唇瓣。 付苼在他紧捏成拳头的手上拍了拍,然后看了眼车外,默默发动了车。 一个成年人的情绪应该自己消化,她懂不了符文澍,一昧的劝人开心对于他而言,只是一种负担。 离家还有一半的距离,整片天空就被那个天皮的孩子,蒙上了最后一层纱,还往上加了几星点缀,密密麻麻的小雨就开始落下。 车内的气氛也随着雨声与散落混杂在空气中的沉闷变得压抑,付苼用余光一直在关注着符文澍,他已经侧头看向了窗外,细小的雨滴打在车窗上,在上面留下点点的小印。 “姐姐,我有点害怕。” 这时刚好是红灯,付苼听见符文澍的话,第一反应就是转头去看他,正好对上符文澍那双泪光莹莹的眸子。 他哭得隐忍,就跟天上那些灰色的云一样,他不急躁地发出轰隆的吓人的雷声,也不发出发出细小的滴落声,只悄悄地变了颜色,无声无息。 付苼正想伸手摸上他的脸颊,就被外面变成绿色的红灯给握住了手臂,不得不又将手搭回方向盘,“姐姐在,你不要担心。” 她开了导航,加快了车速把车开到就近的一个停车位,然后一下解开了安全带,倾身过去,吻住了符文澍的唇。 舌尖顺着符文澍好看的唇线细细描摹,双手拇指往里移动,在接触到那一点冰凉后,再向外抹开。 她不知道符文澍去找杜宇聊了什么,但是看到符文澍哭,她心猛然一下揪痛。 就像是蹦极时被人一把推下,心中恐慌的同时,还有无尽的悲凉。 不知道是几分钟后,付苼只觉得双手手臂都开始泛酸,这时她才稍稍松开了些,双臂垂下,十指握住符文澍有些冰凉的手。 “漂亮弟弟,姐姐一直会陪着你的,不要担心,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姐姐说,姐姐一直都在。” 付苼现在的声音软得不可思议,就连古时候千金难买的软丝罗金蚕丝与她这时的声音比起来,都甘拜下风,自叹不如。 就似三月里夹杂着花香的微风、十月里轻飘的一丝柳絮,轻软得让人忍不住放在心上。 符文澍吸了下鼻子,微红的眼眶弯弯,紧接着就是如窗外的雨般密集吻在付苼脸上落下,没放过一毫一寸。 “姐姐,舅舅他都告诉我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如秋波扫过的眼睛凝视着付苼,呼出的气体轻飘飘地打在付苼脸上,惊得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忍不住挺立。 “他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么好,他还绑了你的手和脚,还给你贴了胶布,他们也并不是完全受唐蕴岚的压迫,他们其实是愿意的,他们是主动绑架你的。” “他们也是真的收了你的钱,只是因为你和伯父人好没有追究,还请了律师帮他打官司,所以他才只用坐三年多的牢…” 符文澍越说哭意就越浓,他原本被付苼拭去的泪似乎有了后来者,正在眼眶悠悠打转,想要寻得一个好时机,找到突破口流下。 “然后呢,”付苼抚上了他的唇,“所以有什么关系呢,他舅舅和张盛他们就是没有伤害我,就是没有听唐蕴岚的话把我杀掉。” “你觉得你舅舅的做法狠不可原谅吗,可是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不是我和父亲工作上失职,没有管理好下属让他们贪污受贿,那你舅舅辛苦好几个月的工资就不会拖欠,就会如实发放,那他也不会因为没钱交你的医药费而选择绑架。” “所以归根究底算起来,事情的错在我和我父亲,而你舅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受害者。” 付苼已经不想去探究三观正与否的问题了,面对符文澍,她甘愿没有三观。 网上不是有句话是“三观跟着五官走”嘛,付苼想,她可能就是。 但她不仅仅是因为五官,还是因为拥有这五官的符文澍这个人。 一切都因为是他,所以她才愿意放下盔甲。 “但是我觉得我还是配不上你,”符文澍在医院住了两年院,很少与外界接触的他极大程度地保留了十五六岁孩子的天真,也保留了那个年纪独一份的难过。 付苼曲指往他脑门上轻轻一叩,佯怒道:“什么配不配,感情里的两个人只有合不合适,哪里来的什么配不配?那照你这么说,我虚长你两岁,我这个人老珠黄的阿姨,也配不上风华正茂的你咯?” “当然不是,姐姐你这么好,是我配不上…” “嗯?”付苼满带威胁意味地望着他,使得符文澍连忙改口,“姐姐你那么好,是我怕和你不适合。” “我们适不适合,不是早就实验过了吗?”付苼突然飙车,然后面带媚意啄了符文澍一口,转过身子系好安全带开始真真正正的开车。 而车速太快有点晕车的符文澍只傻呆呆地摸上了脸颊,重新在位置上坐好,低着头傻呆呆地笑。 天空早已经停了雨,天空上蒙着的黑纱也被一下揭开,被雨水洗过的天空格外的纯净,漂亮的蔚蓝色就和符文澍今天穿的衣服一样,好看到让人想咬一口。 为了维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在街道上干些十八禁的事情,付苼踩下油门,归心似箭。 至于下午的工作,反正有丛礼嘛,再不济,还有明天。 :。: “一见钟情”的你3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时间一晃到了八月,太阳随着时间推移变成了plus版本,散发出比冬日里强了几十倍的光。 最近公司事忙,自从那天陪着符文澍去监狱看望杜宇旷了一天班之后,公司的事情就如铺天洪水一般,朝付苼翻涌而来。 她和符文澍两人约定好的拍照,也在付苼的忙碌中,拖到了现在。 从监狱看望杜宇回来后,符文澍就仿佛一瞬间长大了许多,对于付苼他还是一直在用心表达着爱意,只是他不再像之前那样一直黏着付苼,而是给了付苼足够的时间与自由。 他每天早上在付苼临走前,送别付苼的不再是黏腻的撒娇舍不得,而是成熟稳重的一下轻吻,然后淡淡嘱托付苼早点回来,记得休息,以及注意安全。 关于想他这件事,符文澍想,付苼不用他提醒,她自己就会。 他一个人在家也没有闲着,收拾家务以及做饭,空闲下来的时间就自学高中的知识。 经历监狱看望杜宇那一遭后,他对死亡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恐惧,正如杜宇与他隔着一道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结局,都会迎来死亡,我们需要担心的不是自己的结局如何,而是需要思考,我们的下一步,要如何让自己快乐。 与其纠结改变不了的结局,倒不如把过程活得发光发彩。 所以他把目标放向了高考。 符文澍是高一那年休学的,还差29天就能结束整个高一的时候,虚弱的身体终于是向疾病低头,让他倒在了教室,醒在了医院,然后在医院这一住,就是两年。 之前多出的两个世界的记忆他都强迫自己不去想,尽量忘掉那两个世界突如其来早死的结局,然后把注意力放回现在,对着那一本本教材,开始奋战在题海。 他还有一半的可能性活下来,前面十八年的人生他运气不好,后面却仍遇见了付苼,那付苼这个人生路上的一束亮光,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的运气不好的人生就此终结,等待他的,是满满的幸运呢? 听说他想参加高考,付苼起初听见了也没什么反应,只在第二天,替他买来了高三的所有教材,厚厚几大摞,全被她放在书房里,与她的那些古外名著、专业相关的书籍摆在一起。 一点也不突兀,就像他和付苼一样,乍一看是两个世界的人,相处却十分融洽。 “今天你的设定可是小和尚哦,”付苼摸了一把符文澍略微刺手的头皮。 距离符文澍没化疗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他的头发也慢慢长出来了些,只是这次拍照拖了太久,他不得不剃掉新长出来的头发来扮演付苼喜欢的和尚。 符文澍把付苼的手按在头顶,轻轻带动着蹭了蹭,“姐姐今天是勾引我的小妖精,你要怎么勾引我呀?” 为了贴合任务形象,他今天穿得古朴,身上只着了一件灰色的长袍,交叠的领口只露出一小段脖颈以下的皮肤,就连付苼最喜欢的锁骨都掩藏在衣服之下。 付苼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广袖长衫,低襟领口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和鲜红的衣裳放一起,愈发显得白里透红。 旁边的拍摄人员都还在准备,付苼朝符文澍招了招手,待他低头后便朝他轻呼了口气,用着魅惑撩人的气音问道:“弟弟喜欢什么样的,我就用什么样的。” “我喜欢姐姐这样的,”符文澍一点都不如之前好撩,即使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些动作,他连脸都不会红上半分,顶多耳根子染上些浅浅的薄红。 他低着头在付苼耳边吹气用皮肤摩擦着,羞得撩人不成反被撩的付苼连忙推开他,“去准备拍摄了,在外面别这样。” 因为拍摄的是古风的片子,取景地都十分古朴,青石板路外加有些严肃庄穆气息的寺庙,红墙灰瓦,上面还残留着不知是岁月还是人为的痕迹。 他们从日头正好拍摄到黄昏日落,一套片终于拍了个全,拍摄结束后,原本觉得拍摄轻松的两人已经累得连路都走不动、胳膊都抬不起。 后来两人索性没换衣服,直接穿着衣服开始回了家,而在他们家门口,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等着他们。 “丛礼?你怎么在这儿?” 那个坐在她家门口衣衫不整、旁边甚至还有几罐啤酒的男人,不是丛礼是谁? 他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润随和,现在的他邋遢颓废,坐在她家门口的样子,像极了路边那些沿街乞讨的乞丐,不过他还少了一个碗。 符文澍一看见丛礼,就想起之前在游乐园那次的误会,脸色猛然一变,原本带着笑容的脸此刻一垮,黑云密布。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来他们家? 在见过闵文博解开误会之后,符文澍就很少把丛礼放心上了,以至于他都要快忘了这个人了,这次的出现让他隐隐觉得,来着不善。 即使他喜欢女人。 丛礼抬起醉醺醺的脑袋,朝着他们疲惫一笑:“你们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这还是他第一次到付苼家里来。 家里充满了两人生活的痕迹,客厅里的情侣抱枕,情侣水杯,就连电脑,都贴上了一蓝一粉的情侣款贴纸。 “你们感情可真好,”丛礼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一个蓝色的抱枕塞在怀里,手上也没停着,看都不看的就拿过茶几上的零食,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面对丛礼,符文澍内心里还是有点自卑,他牵着付苼的手在一旁看着他,不敢说话。 “丛礼,你来我们这儿干嘛?” 本就累得不行的付苼扶额问他,她刚才可能是被鬼附了身,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丛礼进门? “我就来玩玩,你们别管我,”丛礼说着又往沙发上蹭了蹭,撇开眼不去看付苼,一副就赖在这里不走的样子。 得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付苼就不该心软那一下子。 “行吧,那你就先在这里坐着,等下和你聊。” :。: “一见钟情”的你3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他们或有发泄一场后继续前行,或有一丧不起,从此碌碌无为。 付苼洗完澡出来时符文澍正在厨房做饭,他对丛礼有着一种属于男人之间的敌意,不想去客厅与丛礼呆在一起,他只能选择了来厨房做饭。 说道还能让付苼发现他的居家贤惠,比丛礼那个不修边幅的老男人好多了。 “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了,今天我心情好,可以给你当一下人生导师,开导开导你。” 沙发上的男人还保持着付苼去洗澡时的那个姿势,没有安全感的将抱枕紧紧抱在怀里,双眼垂着,空洞无神。 付苼就在他的斜对面坐下,随意拆了包奶糖丢了一颗在嘴里,浓浓的奶味在嘴中蔓延,和符文澍身上的奶味有点像,不过加了糖的有点腻,不如符文澍身上的。 “你个情场新手还来开导我?能不能找准自己的定位?”丛礼终于有了动作,偏头睨她一眼,满是不屑。 好心好意安慰被当成了驴肝肺,本来洗完澡心情还算舒畅的付苼又一被堵,再没给他留什么面子,开始反怼:“那你是情场老手,那你怎么还来我这儿喝酒买醉呢?” 更何况她也不算情场老手了,几个任务世界算下来,虽然谈的恋爱不如丛礼多,但至少她结婚这一点,就能完虐丛礼。 被呛的丛礼早已经把视线转向了厨房,厨房门没关。就丛礼那个方向望去,刚好能看到符文澍正在忙碌着的背影。 “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小时候乖了,以前你小时候还会把零食分我,”丛礼神色黯然,整个人像是三魂没了五魄,“你这么蠢都找到男朋友了,而我还是一个人,你说说你,怎么就找到了这么好的男人呢?” “你要不再大方一回,把你这小白脸分我?”丛礼一下来了兴致,双眼发亮看着付苼,“我比你也穷不了多少,我觉得你能养得起他,我也可以。” ???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不行,”付苼冷漠拒绝,并且还想把丛礼给丢出去。 她大发慈悲收留丛礼,结果丛礼居然想来撬她墙角? 丛礼哀怨地盯了她一眼,然后又可惜甚至痴迷地望着符文澍的背影,跟个地铁痴汉似的,眼神甚至越来越火热,弄得付苼愤愤然地去关了厨房门。 “丛礼,我劝你给我安分点,”涉及到符文澍,付苼的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一想到她和符文澍唯一一次吵架闹矛盾就是因为丛礼,付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一次开始后悔怎么把丛礼这个多事的给放了进来。 客厅里又陷入了沉默,直到符文澍端着饭菜走出厨房,付苼才淡淡看了丛礼一眼,没理他坐到了桌边。 “我也想要个这样的男朋友,”丛礼不请自来,抢了原本属于付苼的碗筷,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抽抽噎噎的又开始散发酸味。 符文澍只默默地去又拿了一副碗筷,与付苼交换了一个眼神,闷声吃菜不说话。 “小白脸,要不以后你跟了哥哥我吧,我也挺有钱的,市中心我也有房,”丛礼边扒饭边讲,筷子不断伸向其他菜,狼吞虎咽地跟个七八十年没吃到饭的一样。 “但是你还是没我有钱,”付苼无情打破。 “那我又不是养不起他,大不了到最后我要是没钱了,我卖钱去养他?” “滚。” “你就再大方一次行不行,你都守了人几个月,也差不多有这么久了,你就让给我不行吗?” “不行,他不喜欢男的,他只喜欢我。” “你别说得这么肯定,万一你把他让给我,他就喜欢上我了呢。” “你做梦,要吃饭就闭嘴,不吃饭就滚。” 丛礼这才讪讪闭嘴。 原本可能是情敌的男人突然变成了自己的疑似追求者,符文澍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刚刚放下又被扔到了另一个地狱。 比起让付苼与丛礼争自己,符文澍更希望面对的是他和丛礼抢付苼。 毕竟他和付苼都是见过家长的人,而且闵文博解释过,什么撮合付苼和丛礼,完全就是为了公司而已。 桌上的菜被丛礼吃了一大半,饭足菜饱之后,他心情比刚才也好了不好,他往后一倒,叹了口气。 “我吃了你们的饭就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但是你们不准笑我,也不准可怜我。” 然后丛礼就开始讲起了他那悲催的爱情故事。 这一切还是得从丛礼高一那年说起。 高一那年丛礼遇上了他的初恋,初恋是个温柔和煦的渣男,有着渣男所有的必备属性。 丛礼刚开始与初恋表白时,初恋一直对他采取着“不接受不拒绝”的原则,还明里暗里地表示出丛礼太胖,使得丛礼为了初恋奋力减肥,在金钱与各种舔的攻势下,丛礼很快得偿所愿和初恋在了一起。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以为是得到了爱情,其实不过是备胎考验合格被初恋提上了一个level。 从他以为的在一起开始,丛礼就不停地收获着各种款式各种大小的绿帽子,最后直到高三那年,所有的事情在他面前摊开。 初恋没有道歉求原谅,而是提出了分手,丛礼也因此心灰意冷出了国。 但是两人的分开并没有断掉两人之间的联系,初恋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丛礼,仍然把他当做备胎,而丛礼这个怂货也乐意舔。 虽然丛礼在国外恋情不断,但心里仍然惦记着初恋,回国后一直与初恋断断续续地联系着,甚至还把自己的公寓借给了初恋暂住。 直到今天早上,丛礼在公司处理完了所有的工作回家,然后就在自己的公寓,见到了一次现场直播。 是初恋和他的不知道第几个情人。 那个情人说起来丛礼也认识,他前几天才拿着那个人的照片问过初恋,初恋给他的解释是:不喜欢,没关系,心里还是只对你有感觉。 明明是他的公寓,是他的家,他却如同一个外来客,落荒而逃。 :。: “一见钟情”的你3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丛礼的爱情就像是一片平静的湖面,突然被丢下一颗石子,随着石子的落下,湖面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裂痕,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湖面会从归平静,但是湖底总会多出那么一颗罪魁祸首的石子。 说来丛礼也可怜,怀着满心期待回家,换来了满身惨淡与破碎的心收场。 举目四望,手机里的联系人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在一众萍水相逢的人之间,居然只剩付苼这一个可以来倾诉的,所以最后他去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跑来找付苼 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只能坐在门口等他们回来。 “丛礼你是不是傻啊,这样的男的有什么好值得你喜欢的,你是觉得现在太阳太大,想去找个帽子来遮太阳吗?”付苼听完丛礼讲的故事只觉得他是个傻子。 感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的付出,爱人可以,但前提是得先爱自己。 “我就是傻啊,不然也不会喜欢他这么多年,”丛礼承认得爽快,这也让付苼原本满肚子的话没了地方说。 倒是旁边的符文澍,以一种近乎看傻子般的可怜眼神看向丛礼:“那你那个初恋呢,你跑出去他就没有出去追你?” “没有,他当时可冷静了,一点都没有什么被捉奸的紧张和慌乱,”说起这事丛礼就气,当时若不是初恋是那个态度的话,他也不会那么生气,以至于都怒火都占据了脑子,什么话都没说就跑了。 “让我最气的是,他居然还问我要不要一起来,”丛礼说得有些委屈,“我没了他之后虽然是见一个爱一个,但我还是很保守的,他居然还想着让我一起!” 他把心中的万水山河,所有的波澜壮阔都给了初恋,把他视作独一无二,而初恋却淡然收下,然后连同着他所希冀的、珍惜的漂亮珍馐,都一齐送给了旁人。 他只是籍籍无名中的一个。 饭桌上没有他所期待的酒,他只能用符文澍炖的排骨汤代替,借此消愁。 丛礼伤心难过,付苼和符文澍原本的日常恩爱时刻无奈临时取消,开始关心着丛礼这个失恋人士。 酒都消不了的愁,一碗排骨汤哪里会够,等碗里白汤见底后,丛礼直接趴在了桌上嚎啕大哭,他放下了十多年来一直带在身上的初恋爱的外表,开始做回他自己。 隔了不知多久,丛礼的哭声终于慢慢停下,他忘着他们打了个嗝,声音嘶哑干涩:“你们能不能收留一下我,我没地方去了。” 现在天已经黑了,外面大楼上布满着灯光,真是应了那句话: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为他而留。 “你初恋还在你公寓里吗?”付苼挑眉问他。 “应该是还在吧,我后面给物业打了个电话,说是要是他和他那个情人出来的话,就给我打个电话,但是一直没借到…” 啧,那他这初恋可真够厉害的,吃备胎的喝备胎的,还用备胎的床勾引情人,真绝了。 符文澍把自己手机递到了丛礼面前,“报警吧,或者是你打电话给物业,如果家里面有人的话报警,告他们私闯民宅。” 丛礼无助地望向付苼,看着她微笑着点头。 她问初恋还在不在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直接上门找初恋要说法太费力气,而且如果初恋坦言直说些什么话攻击丛礼的话,以丛礼的性子肯定招架不来,倒不如直接报警,有什么问题和警察叔叔说。 “那要是不在呢?” “不在就更好办了,”付苼与符文澍相视一笑,符文澍替她开口:“不在就直接找律师起诉,让你那个初恋把这些收你的那些钱要回来。” 他们两人一同默契说道:“钱和人,你必须得得一个。” 他可以被渣男耍得团团转,但他必须得知道的一点就是,他才是他们关系里高等的那一方,他能接受义务,那他也有足够资格,为这场比赛叫停。 他是给渣男面子,但前提是乖乖听话。 有了付苼和符文澍这两个想注意的,丛礼立马拨通了小区物业的电话,让他们看到情况就报警。 然后丛礼借用了他们家的厕所,好好地打扮了下自己,恢复到在工作时打扮与浑身气质,不卑不亢地与他们道别,然后转身离开。 保安说他家里还有人,现在已经报了警,他得去警察局最笔录,脑子里还想着要请点好律师,把前要回来之后多买的吃的给付苼的小白脸。 那样好看的人居然被付苼搞到手了,四舍五入,他也离自己的爱情不远了。 等送走丛礼这这尊大佛,符文澍没去厨房洗碗,而是抱着付苼去了客厅沙发。 丛礼虽然伤心难过、被怒气重撞了脑子,但是刻在骨子里的素质教养还没忘,客厅里的沙发上并没有什么酒渍,除了茶几上的那几个空罐子与被拆开的零食,基本看不出他来过。 “姐姐~” 没了丛礼这个第三者,符文澍开始黏在付苼身上,手脚与脑袋在付苼身上到处乱蹭。 “你放心吧,我有钱,不会把你让给丛礼的,”付苼摸着他光溜溜的脑袋使劲儿搓着,“而且我的车不多,不需要备胎,你永远是我唯一的正宫。” “真的?”付苼这次防患于未然的给符文澍打定心剂,让符文澍高兴得心花怒放,脸上笑得比向日葵爱的太阳还灿烂些。 “嗯,而且如果你想的话,我们连孩子也可以不要,就我们两个一直呆在一起。” 付苼说不出的这番话是不是出于对上个世界杜千俞的愧疚,他们说好的不要孩子共度一生,却在成为合法夫妻的一个小时后,结束了他们短暂的一生。 只是符文澍的反应不像她想的那么高兴,他枕在付苼腿上,皱眉想了一阵,最后与付苼道:“我还是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虽然他可能会分走你对我的爱,但是一想到他身上流着我们共同的血液,我就觉得开心。” “姐姐,所以我们还是要个孩子吧?” “女孩子像你,男孩子也像你,要是一男一女就更好了。” 才成年没几个月的符文澍,已经开始在幻想着他与付苼以后的孩子的模样,甚至连名字都想了个大概。 只是他忘了,他不是个幸运的孩子。 :。: “一见钟情”的你3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符文澍住院来得毫无预兆。 后来付苼想了想最近,才在蛛丝马迹当中发现,并不是来的突然,而是符文澍,他瞒着没说。 从八月末拍了艺术照开始,符文澍吃的激素药的副作用就像压抑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符文澍的身体就跟吹气球似的,一下就胖了起来。 收到了照片的他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偶尔抱着照片回忆一下之前还瘦着的时候,再跑到付苼面前装装可怜,撒会儿娇。 他住院那天是周一,才放了假的付苼回公司有着一大堆事等着她处理,家里的符文澍中午没有给她打电话她都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她两点多终于忙完事情可以休息一会儿吃午饭时,她接到了符文澍的电话。 那个时候她正吃着符文澍给她做的便当。 电话里的符文澍说得简单轻巧,只有那么短短一句还有些委屈的话,他说,姐姐,我现在住院,你能不能给我转一点钱? 之前付苼也曾给过符文澍钱,不过他觉得自己不出门,要买东西的时候又有付苼陪着,所以他总是在收到付苼钱的第二天,悄悄地塞回付苼的包里。 如此几次,付苼索性直接在家里放了钱,让他用的时候自己拿,不过算着也过去了一个月,那点钱肯定是不够符文澍交住院费的。 付苼都来不及与丛礼打招呼,直接就让苏盼开车带自己去了医院,等看到病床上躺着的符文澍,付苼的心猛然一空。 这段时间符文澍给她的感觉太好了,好到她监督符文澍吃药,都忘了他做了骨髓移植手术之后,还有免疫排斥这种东西的发生。 他明明看上去还好好的,一滴泪霎时坠下。 那也只是看上去。 符文澍还在输液,长胖了的他皮肤显得比之前更加的白皙,已经白到甚至能与医院的床单融为一体。他双眸闭着,就静静地躺在落日的余晖下,黄中带红的阳光没有带来什么希望,只有无边的落寞。 输液管里的液体还在落下,滴落的水珠仿佛滴进了付苼的心里,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符文澍住的不是单人病房,旁边的几架床上的病人在不停地感叹着世道的不公、后悔自己不该多做的种种、埋怨其他人的所作所为。 吵吵闹闹的环境下,符文澍睡得香甜,旁边的心电图机上还显示着上下尖锐的线条,血氧检测还在发出扰人的“滴滴”声,要不是心电图机上那根线条还没有变得平直成为一条直线,付苼差点就要以为,符文澍就这样离开了她。 等符文澍醒过来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太阳落山,他没有了灿烂阳光的加持,整个人都变得没有之前精气鲜活,医院病房给他加了一股子病弱之气,看着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细心照顾,守他无恙,护他安稳。 但付苼没有做到,她满心都是工作,这段时间除了拍艺术照与周天雷打不动的与闵文博聚餐外,她都甚少关注符文澍,倒是符文澍守她照顾她的比较多, “姐姐,”符文澍一下从梦中惊醒,手下意识地一动,带着手背上的输液管都跟着在晃晃悠悠地颤动。 “我在,”付苼连忙握住他没输液的那只手,将他手心贴在自己脸上,比她皮肤冷了好几个度的手心接触到脸颊,付苼不禁一抖,不顾他想收回手,而是又贴紧了一点。 “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啊,”符文澍眨眨眼睛,眼睛里恢复了一半清明,他自责地笑笑:“姐姐工作忙完了吗,没有耽搁到你什么吧?” 工作,又是工作。 付苼一听到这两个字就充满了自责,现在符文澍一提起,她眼睛里的泪水就跟洪水开了闸,争先恐后而夺门而出。 她没好气地拍了下他手臂,然后才讲脸埋在他的手心,“你怎么就会帮我相公想工作?你都住院了还想这么多干嘛?” 怎么就不替自己想想,让她少…呵,符文澍他哪里没有央求着付苼少点工都培着他,可是付苼只是淡淡地应了两局,然后就是长篇大论着分析利弊,慢慢地,符文澍就很少再来求着她,工作时也从不敢与付苼说话。 白色,是她自己弄脏的。 是她自己在光亮上蒙上了黑布,让它光线小点,可等光亮真正即将熄灭黯淡下去时,她才开始惊慌,才开始想尽办法撕开黑布,想要呼救。 只是太晚了。 符文澍摇摇头,眼睛看着输液管,抓着付苼的手紧了又紧,他其实也在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生命的最后期限,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是不可放弃的存在。 “姐姐你吃饭了吗,”他拉着付苼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柔软的肚皮贴上掌心,软绵绵地让人忍不住掐一把。 “没有,你想吃什么,我们点外卖,”付苼另一只手已经拿出了手机开始点餐,现在这个时间点还营业的小炒饭店已经不多,付苼翻翻找找好几页才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餐馆, “我想吃糖醋里脊。” 他向来就好酸甜口,付苼听见了也不觉得意外,按着他的喜好又挑了几个菜后,付苼才关了手机,两只手捂住他的肚皮,捏着上面的软肉。 白色的顶灯旁有一只被灼烫了几次都还不死心的飞蛾,它还在孜孜不倦地蓄力,然后朝着那团亮光奋力一撞,然后再扑棱着翅膀躲开。 付苼和符文澍就心有灵犀地看着飞蛾一次又一次地向顶灯发去撞击,然后退开,围着顶灯转悠几圈,再向它一撞。 飞蛾扑火是为了追寻它的光亮,为此哪怕遭受烫伤也丝毫不介意,还是尽力往顶灯上飞去。 那么符文澍呢? 他比飞蛾更有自己的思维,他能够知道好坏利弊,为什么还要蓄着那一股子爱意,事事都由着捧着她呢? 她比不上顶灯发着光亮。 她一点都配不上符文澍的好,一点都不。 她是个自私的人,眼里只有自己。 付苼微微走神,符文澍突然伸手盖在了她的手背上,然后轻声问她:“姐姐,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 “一见钟情”的你3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在未遇见你之前,经历生死关头好几遭的我早已看淡生死,可遇见你之后,原本事事无畏的我,开始胆小怕事,开始惧怕死亡。 符文澍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一个幸运的人,从小时父母车祸,到孩童时诊断出白血病,他向来都觉得自己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直到他遇到了付苼。 她就像一束燃烧着的不死花,燃烧但却不会与其他花朵一样化为灰烬,她就和太阳一样永恒,一直照耀着他区区几里的黑暗之地。 他本来想与他这束花朵共存亡于这世上,可他忘了他是黑暗,他总会走在光明前面。 也许是前一秒,也许是几十年前。 在庆幸自己是黑暗能够招来付苼这束光亮同时,符文澍也在懊恼、不甘,为什么他要是黑暗,为什么他就不能是其他的会遇见付苼东西呢,为什么非得是黑暗,要消失于她之前。 她那么娇气的一个女孩子,肯定得为他哭一场的吧? 虽然后面她也会遇见更好的男孩子,或许会和她一样是一束光,他们可以互相融合共同进步,但她总得为他哭一场。 就这仅仅一场,就足够他心疼好多年。 付苼笑着轻捏了一把他肚皮上的软肉,故作轻松地控诉着他说的话:“你说什么呢,年纪轻轻地谈什么死不死的,你别忘了你准备了这么久的高考没考呢,你还没有等到法定结婚年龄来娶我呢。” “而且你忘了你之前说的生孩子吗,你不是想要一男一女吗,他们都还没见到你呢,你哪里能死?” 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刚才故作坚强的笑容瞬间土崩瓦解。 其实关于符文澍的病情,他们都心知肚明。 饶是付苼已经在联系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甚至连国外的都没放过,他们也都知道,符文澍这种情况,只能说是凶多吉少。 “好,我会等着他们出来的,”符文澍语气淡淡的,带着老年人看透世俗的解脱:“我想过了,孩子都跟着你姓,男孩就叫乐复,女孩就叫乐笙,你觉得怎么样?” 乐复,乐笙… 加起来不就是“付苼”吗? 付苼心里颤了一下,她稳住心神笑了笑,问他:“名字有什么含义吗,而且全都跟着我姓也太过分了吧,我觉得女孩跟着我姓就好了,男孩子跟你姓。” “没有什么含义,就是脑子里突然出现这两个名字,感觉很不错,”符文澍那双承载着潋滟湖泊的眼睛注视着付苼,其中掉落了万点繁星,正发着细细碎碎的光,“都跟你姓吧,你是他们的母亲,应该的。” 符文澍轻笑,他才不会告诉付苼让孩子都跟着她的原因是感觉这样与付苼联系更深一些。若不是手续种种太麻烦也没有时间没有必要,他甚至自己都想随着付苼姓。 他和她之间差距太大,有那么一丝能与付苼亲近一点多点联系的方式他都不想放过。 一句随意的回答却让付苼心里起了万般波澜,真的就只有这么简单,这么恰巧吗? 她现在想的是符文澍可能是拥有了上两个世界的记忆,只是他说的话不单单就这么简单,上两个世界她从来就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到底是谁给他的暗示? 不可能是那么巧的。 “1973,星际联盟的资料一般人是查不到的吧,包括我的真实姓名和过去的经历。” 1973:[是的,这些具体的东西都得要上上级才能看得到,星际联盟的防护系统都很严,除非是高层,不然很难查到你的具体资料。] 1973:[当然了,更奇怪的事情是,对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给符文澍这样的暗示,这暗示到底代表了什么,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但是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应该没有恶意,”付苼声音掺杂了些茫然,但仍旧坚定。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个人于她,没有半分恶意。 … 符文澍自从住到医院里来,就像是打翻了装着他瞌睡的瞌睡瓶,时常躺在床上睡觉。 他在第二天就转到了单人病房,较为安静的环境下,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能有十五六个小时都在睡觉,跟刚出生的奶娃娃差不多。 他睡觉刚好给付苼空出了时间联系医生,这个医院是T市乃至全国最好的医院,在白血病这一方面有资深研究研究的专家教授有不少,但付苼还是不放心,央求着闵文博帮忙着联系国外那些专家,甚至提出如果国外治疗条件更好的话,就带着符文澍出国治疗。 当然最后他们还是没有出国,在医院和闵文博的帮助下,他们成功地请到了几位在国际上都特别有名的专家联合会诊,对符文澍的病情做着最适合他的方案。 “姐姐,你带我出去看看太阳吧。” 不知不觉,符文澍就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之久,虽然这与他之前的两年来说不过尔尔,但是这次他旁边有付苼,所以到底是不同的。 他住医院这些天从未与付苼提过什么要求,这还是第一次,付苼也不会拒绝,“好,我们去底下的花园里转转。” 现在已入了秋,太阳再没了夏日里的那般嚣张,窗外的一大片银杏树已经黄了叶子,金黄色的像是收集了太多夏日里阳光,然后身体承载不住,才从枝头落下。 不知是该为它的收获开心,还是该为它萧条的谢幕惋惜。 因为排斥,符文澍嘴唇上长了两个泡,一左一右对称着,弄得付苼带他出去时,他都倔强地带着口罩,不让人瞧见半分。 他的头发长长了些,短短地竖立在头皮上,付苼借着给他按头摸他的短发,坐在他的身后,任他倒在自己怀里。 “姐姐,你不去工作伯父会不会骂你啊,”符文澍实在是没话了,但又不想与付苼呆着一句话不说。 “肯定会啊,所以你得快点给我好起来,然后高考读书,再去公司帮我的忙,听见没?” 听见没? 这个问题或许只有风能回答了。 :。: “一见钟情”的你3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你,只有一个流着你血液的人的存在,那么我还要不要留下呢? 付苼伸手捏了下眉心,把面前的电脑推远了些。 厨房里正传来噼里啪啦的锅碗瓢盆碰撞声,不用去猜就知道肯定是丛礼那家伙又在鼓捣吃食了。 符文澍死了,死于他们去外面看太阳的那个下午。 那时候银杏叶还在随着微风飘飘然地落下,太阳刚刚接近地平线,即将消失在他们眼前,她的问题才刚刚问出口,符文澍就死了。 他还没来得及看光秃秃的银杏树,没来得及看掉在地平线以下的太阳,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就这样在她的怀里悄无声息的死去。 手心里还握着她的手。 他脸上带着的口罩被付苼取下,露出长了两个大泡的嘴唇,明明嘴唇不怎么厚,那大泡居然看着比他的唇瓣还要厚上一点,成了他那张脸上唯一的败笔。 不过一点都不难看就是了。 这段时间符文澍变化很多,人胖了,也憔悴了,落在平常人眼里可能是长毁了的一张脸,付苼看着却是去往常一样,还是那样的精致,足够让人看一眼就心动,再看一眼,便整个人就都陷入他的温柔海里。 她弯腰低头,将唇覆在他的嘴唇上,两滴泪掉在他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上,把接触到的蓝色晕染成深蓝,把白色变得微微发黄,他脖子上还带着他们在游乐园里赢来的吊坠,银白色的链子在他的苍白的皮肤上,闪着细碎的光。 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接吻了,或许她也可以自信点,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亲吻。 不是她与什么谁的灵魂的,而是她与符文澍的最后一次接吻。 等会随着她的痛哭悲喊,会有人来将他放在床上,会有人联系殡仪馆,然后将他抬上那辆黑色的去殡仪馆的车,再在火中化为灰白色的粉末。 说来奇怪,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按理来说,早在符文澍没了呼吸、身体机能停止的那一秒,她的任务就应该完成的才是,可是直到她去了殡仪馆,捧到了符文澍的骨灰,她都还没有收到任务完成的通知。 所以她才坚持到了现在。 但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就在符文澍葬礼的那一天,她突然在葬礼上晕倒,然后被送进了医院,再然后,她被告知了怀了孩子了。 检查单告诉她是八月份时怀上的,大概是拍艺术照前后,离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多月。 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其实也不怪她粗心大意,一是他们向来就有做保护措施,次次不落,按理来说这些小几率事件不该落在他们身上的才是。 二是付苼太忙了,拍完照片没多久,符文澍就进了医院,她日夜不休的照顾着,大姨妈什么停了她压根就没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又被人安慰说是太忙了月经不调。 三是这个孩子太乖了,就和符文澍一样,舍不得她受一点罪,前几个世界怀孕都会孕吐的她,这个世界怀了孩子完全没有一点孕妇的症状,什么孕吐之类的反应,在她身上从未出现过。 闵文博没劝过她,在得知她怀孕之后,他激动的与付苼讲,他要做外公了,半点没提他没有女婿的事情。 或许他是早就看出来付苼不会打掉这个孩子了,所以也懒得劝,也或许是他在儿女爱情上看得格外的开,觉得留下这个孩子并无大碍。 毕竟这个孩子可不会影响到付苼什么,有乐氏集团的家底在,想娶付苼的人还是可以从家里排到市外,一个孩子根本影响不到她什么。 让付苼没想到提出不要这个孩子的,居然是杜宇。 他在收到符文澍去世的消息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只一个劲儿地朝付苼感谢,这几个月符文澍有多快乐他都能在符文澍探视他的时候看出来,他很感谢付苼能够给予他人生中最后一段、也是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不过她要留下符文澍的孩子,他不支持。 并不是他不想在这世上留下一点符文澍的血脉,只是一个孩子对于才二十岁出头的付苼来说,实在是个累赘,即使她家财万贯。 但是付苼拒绝了,她现在任务没有完成,她只能呆在这个世界,既然她不回星际联盟,那她是万万不会放弃这个孩子的。 有了孩子,她在这个世界剩余的日子里也不会太无聊。 自从符文澍死后,苏盼与丛礼就住进了付苼家里,苏盼是为了照顾付苼,而丛礼,单纯是受人之托与躲难。 符文澍在死前曾联系过丛礼,千叮咛万嘱咐亿万请求他帮自己好好照顾付苼,即使他喜欢男人,也请求他能在空闲时间多多关照一下付苼,还有帮忙打理公司。 符文澍还同丛礼说,他本来是想自己好好学习然后再帮付苼的,不过他不是幸运的人,留给他的时间不足以让他做这些事情,所以只能摆脱丛礼。 现在想想,符文澍应该是早就知道自己挺不过这一关了。 他还是没有多幸运。 “啪嗒,”厨房里一声比之前大许多的碰撞声传来。 付苼心下有疑,她起身朝厨房走去,“丛礼,你又干什么了,又摔碎那个碗了?” 丛礼没回答,他手还保持着拿东西的状态,整个人傻傻地站在那里。 “你怎么了,”付苼过去拍他的肩,只见丛礼睁大了眼,嘴也微微张开着,眼神直直地射向窗外。 “你看楼下,”丛礼的声音听不出是惊讶还是恐惧。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付苼随意一瞟,无所谓道:“不过就是玫瑰花吗,看来是有人求婚,这有什么好看的?” 她记得丛礼之前为还同她吹嘘过自己送别人一整车玫瑰的事情的。 “不是,你看人!” 付苼再一望去,紧接着就是瞳孔一缩,所有的动作连同着血液的流动仿佛都一起停止。 他们这是十三楼,楼层高看底下的人都是小小一个,但视力都还不错的他们,能认出来底下那个小小的正抬头望着他们的人。 是符文澍。 “一见钟情”的你4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那天有着冬日里罕见的阳光,男人旁边有着巨大一束玫瑰,鲜红又亮眼,炫目又夺睛。 他就淡淡站在玫瑰身旁,抬头望向他们,在接触到付苼视线的那一刻,他还张开了手臂,付苼猜想,他肯定是笑了。 回忆起那天的场景,付苼仍觉得是历历在目,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 失而复得。 1973:[任务完成了,恭喜执行者。话说这好像还是你第二次在任务世界呆到老诶。] 上一次是付苼的第一个世界,因为委托人的贪得无厌甚至还没有完成任务。 “是啊,不过这次呆到老,真是挺幸福的,”付苼舒心笑着。 那次符文澍是真的回来了,是一个有着正常人的健康身子的符文澍,没有里狗血替身梗,付苼用他们的头发去做血缘检测,证实了他们是同一个人。 可是他们明明就看见符文澍死在付苼怀里,甚至还见到了付苼抱着他的骨灰哭得昏天暗地,还去参加了他的葬礼。 其中的原因付苼没有多问,而是开始教起了符文澍管理公司,还顺道让他自学着如何做一个准爸爸。 其余人见付苼都一副坦然接受符文澍的模样,也都默契地没有多问,闵文博甚至还动用关系,在取得符文澍的同意下,帮他做了一个假的身份。 名字还叫符文澍,不过年龄已经被改成了二十二岁,变得比付苼还大,在拿到证件的当天,符文澍就和付苼去了民政局,把他们的关系放在了法律的保护之下。 他们还去监狱看了杜宇,杜宇反应不如他们想象的大,只泪流满面地哭着笑道,没事就好,他没对不起姐姐的嘱托,一定要好好照顾付苼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所有的事情在符文澍回来的半个月后,都恢复了正轨。 来年五月,付苼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就如符文澍之前说的那样,男孩叫乐复,女孩叫乐笙。 在付苼二十五岁那年,闵文博正式将集团交由了她打理,然后他开始守着自己的外孙与外孙女,过起了有点早的老年人生涯。 而公司在付苼与闵文博还有丛礼三人的共同打理下,变得比之前更好,业务甚至在国外的行业里都占据了一个重要地位。 最值得好好说道一番的有两件事,一是杜宇出狱后,和张盛在一起了。 他们是竹马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又一直没有娶妻,在监狱呆了三年多以后,他们出来后喝了酒一谈心,顿感三观契合人生理想相同,又在不断发展的社会观念之下,他们很快就突破了心里的那道坎,走在了一起。 他们还一起去见了张盛的母亲,张盛的母亲在付苼支付医药费之下,用了最好的药与最专业的治疗团队,很快就恢复了健康。在看到杜宇和张盛在一起后,老太太没有反对,反而是将把原本给张盛媳妇儿的金镯子给了杜宇。 老太太生病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深知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个道理。人嘛,活在当下,活得开心就最重要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至于这另一件事嘛,就是丛礼与苏盼在一起了。 他们两个能在一起,完全是靠丛礼的死皮赖脸的追求,他喜欢苏盼做的菜,也喜欢她的样貌,所以一颗心在完全清除掉初恋的记忆后,他对苏盼开始了猛烈的追求。 苏盼是不想答应的,她只是个人偶,不能吃饭不能生育,她甚至还不会老,尽管丛礼这个人她很欣赏,不过物种的差距,是他们之间不可能跨越的障碍。 所以丛礼选择了从障碍下爬过去。 他先明确表明自己不会嫌弃甚至不会问苏盼身上的非常理的事情,他也不会与苏盼发生关系,更加不会逼着她生孩子。所有的事情都由苏盼决定,其他的绝不过问。 几番纠缠后,可能是苏盼口中的哥哥对她做了一些什么,慢慢地她有了变化,答应了与丛礼搭伙过日子。 具体为什么是搭伙过日子,是因为他们都觉得丛礼是只喜欢苏盼做的饭菜,但之后的事情是不是如此,那就不太好说了。 付苼和符文澍一直活到了八十多岁,才在一个寂静的夜晚一同安静地死去。 帮忙处理他们尸体的,是与六十多年前没有一点变化的苏盼。 那个时候丛礼已经走了,他年轻时太不爱惜身体,过了七十五岁身体就大小毛病不断,捱到了八十三岁那年,他才死在了苏盼怀里。 听付苼最小的曾孙说,苏盼当时还哭了,只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小孩子无聊乱说亦或者是看花了眼。 “这个世界好多奇怪的事情,星际联盟有没有什么解释?” 付苼摸着右手手腕上的印记微微出神,在她和符文澍死之前,她曾在符文澍左手衰老松弛的皮肤上,看到了这个印记的存在。 1973:[有,先是资料不全的那件事情,星际联盟已经对那位收集者进行了处罚,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因为都是保密的。再一个是身体操控权被抢的事情,星际联盟的回答是,这个问题属于偶然,完全是因为委托人被当时的所情所景刺激,从而才会发生操控权被抢的事,他们之后会严格监视自己星际联盟的委托者们,避免类似事情的发生。] “就这?”付苼冷哼,每次她的任务世界总会出些大大小小的差错,每次都没一个合理的解释,她都要累了。 1973:[星际联盟有补偿的,执行者你应该很感兴趣…] “嗯?” 1973:[你和星际联盟签订的合约不是五十年吗,出于对这件事的补偿,星际联盟决定把你的合约减少一年,通知今天应该就可以发下来。] [话说起来,你还是星际联盟第一个减少合约时长的呢…] “那我还是星际联盟里第一个被降级的人呢,还是星际联盟里各种各样bug的第一个呢。” 每次提起第一个,被降级与出bug就是付苼心里的痛。 “算了,去下一个任务世界吧。” 要是以后世界都有bug能减少合约时长,那她是不是可以早点解脱了? 反正减少时长了工资照样发。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0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你说一一她什么时候能醒啊,”中年妇女问向旁边的男人,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T恤,外面套了一件红色大格子衬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小脚裤,脚上的黑色皮鞋磨损严重,前端还有开裂的迹象。 “医生说没事了肯定就是没事了,再等等吧,”男人嗓子粗糙,两只粗糙的大手在气球的裤子上磨来磨去,旁边还放着一个黄色的安全帽。 付苼刚刚恢复意识就听见的是这两句话,鼻间传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再细听外面的声音,她可以断定,她这肯定又是在医院。 不难听出两人言语中的担忧,只是付苼她现在还不想睁开眼皮,眼皮上仿佛是被压了千斤巨石,她索性叫出了1973,让它赶快把资料传给自己。 1973也不拖沓,应了一声后马上开始传输。 委托人叫孔一一,现在还是一个初三的学生。 她是任家台和金兰收养的孩子,自幼就被丢弃的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经常是三天两头的就往医院跑。 即使是拖着这样一副不好的身体,任家台和金兰也从没有生过不要她这个和他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孩子的心思。 孔一一之所以叫孔一一,还是她被丢弃的时候,夹在她衣服里的纸条上写的名字,任家台他们没给她改名,她就顶着一个和他们两人不同的姓,上了他们家的户口本。 任家台和金兰两人有一个孩子,叫做任青松,比孔一一大两岁,他们一直都想着要一个女孩,可是金兰生任青松的时候伤了身子不能再怀孕,所以当孔一一被丢在路边被他们捡到时,他们都以为是上天开了眼,是老天爷赐给他们的孩子。 不然路上人那么多,怎么就偏偏被他们遇上了呢? 尽管孔一一有心脏病,尽管他们家并不富裕。 作为被收养的孩子,孔一一从小懂得帮他们分担家务,成绩上也是一骑绝尘,甩了整条街的其他小孩几十条街,除了她名义上的哥哥任青松。 她自幼聪明,上小学时便跳了级,与大她两岁的任青松一个年级,后来初中两人又被分到了一个班,每次考试不是孔一一年级第一,就是任青松第一。 不过任青松的第一可不是像她那样全靠天赋,而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孔一一因为身体不好,再加上成绩优异,所以上课睡觉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由着她去。她睡觉的时候任青松在看书,她醒着的时候,任青松还是在看书。 任青松作为哥哥,向来是爱护她这个妹妹的,只可惜他们的兄妹感情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次意外打破。 孔一一上课喜欢睡觉,初中时老师都依着她,可是等上了高中,就有些不一样了。是有老师依着她,但有了那么个例外。 而这个例外也是导致孔一一死亡的罪魁祸首。 吴丽娟是孔一一高中的英语老师,家里有权有势不差钱,平时上课都是趾高气昂从不把学生当人看,她从高一刚开始就对上课睡觉的孔一一有很大的偏见,经常在班上对孔一一冷嘲热讽。 直到有一次上课,孔一一还是和之前一样趴在桌子上睡觉,吴丽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从进教室脸色就阴沉得难看,而在睡觉的孔一一自然就成了她的发泄对象。 她在上课时不声不响地走到孔一一身旁,在全班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往孔一一肩膀上猛烈一拍,凶恶刺耳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平常人遇见这种情况都会被吓一跳,更何况是娇娇弱弱的孔一一? 孔一一有心脏病在班上是人所皆知的事情,因着爱护这个年纪小又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小女孩,班上的同学与她说话都不由得放缓了声音,现在吴丽娟这样猛然一吓,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没什么事,但对于有心脏病的孔一一,这可就是致命的大事了。 在睡梦中被吓一大跳的孔一一当场发病,这种紧急情况就连学生都知道打120急救电话的时候,吴丽娟选择了冷眼旁观,甚至还有句句戳心的嘲讽辱骂。 等到她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开始尝试给孔一一做毫不标准的心脏复苏时,孔一一的心脏早已经停止了跳动。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在全班人的眼前。 作为法治社会,在全班同学的举报作证下,吴丽娟再有权有势,也遭受到了惩罚,不过这惩罚,着实轻了一些。 吊销教师资格证,赔偿五十万,判刑五年。 一条生命换来就是如此之轻的惩罚。 资料到这里戛然而止。 “那我的任务呢?” 1973:[你的任务是…和任青松在一起。] “有时间限制吗,还是说追到任青松就可以了?” 1973:[委托人要求的是你和任青松在一起,除非你死亡或者你和任青松分手,任务都不算结束。] 委托人现在初三,跳级的她现在才十四岁,要是现在追任青松的话,年纪太小肯定不可能,最起码也得等到高二,不然说出来依着任青松老古板的性子肯定不会答应,那她还得避免孔一一不被吴丽娟吓死… 1973:[你可以不用担心委托人的心脏病。] “为什么?” 说到这里,1973不禁有些得意洋洋,甚至还有些羡慕骄傲,[因为委托人在到了星际联盟后,给星际联盟提出了好多的实质性建议,然后她和星际联盟提了一个要求,让星际联盟给了你一个金手指,等你出院就自动到账。] 付苼扯扯嘴角,心里有了几分猜测,“该不会是治好我的心脏病吧?” 1973:[差不多,不过你的心脏病不会治好,去医院检查的话还是应有的样子,只是在心脏病的外表下有,你的心脏是一颗健康的心脏而已。] 意思就是她现在再怎么作都不会死嘛… 那她要是追到了任青松不分手,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她岂不是又得在这个任务世界呆到老? 1973:[这不好吗,以你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我觉得你应该很开心。] 付苼:滚吧,老娘爱的是同一个灵魂。 微笑.jpg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0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等付苼把委托人的记忆消化好,还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之后,她才缓缓睁眼。 入眼便是医院病房里的白色天花板,一旁的金兰见她醒来,连忙轻声问她:“一一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喝点水?” “要,”她现在声音哑得厉害,急需水来润润嗓子。 任家台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了病房,旁边的几个病床都没有人住,原本四人间的病房现在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听着她要喝水,金兰连忙去接了热水,又往她杯子里舀了蜂蜜,细心地放在嘴边吹了吹,等到水温合适的时候她才递给付苼。 “妈。” 付苼从床上坐起,正捧着杯子喝水,一道低沉的男声就自门口而来,钻进了她的耳朵,低哑又温柔,有着老式复读机的颗粒感,但不觉得粗糙。 她抬头往门口看去,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正向她走来,然后头顶就被放上了一只手,还轻缓地揉了揉,“妹妹好点没?” “好多了,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付苼自然而然地吐出一句话。 或许真的如1973所说,她做任务多了以后,带入委托人的身份也越来越得心应手,现在都不需要太多过纠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就能快速地依照委托人的习惯,应道她该说的话语。 金兰看他们兄妹两个亲近也乐得高兴,她笑着替任青松回答:“还不是给你去做饭了,不然等下你又要说你爸做难吃了。” “问题是他做饭本来就不怎么样嘛,”付苼放了杯子,拉过任青松垂在身旁的另一只手,话里是掩盖不住的好奇:“哥哥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任青松向来宠她,住院时付苼的饭菜都是由他承包,虽然现在不是在假期,但他总是会抽中下午的休息时间做好饭菜,再给她送到医院。 “是你喜欢的白灼虾和土豆泥,开心吗?” “开心!” 开心之余还感觉有点奇怪,也或许是她太敏感,经历几个任务世界后的她,在听到白灼虾与土豆泥后,心里总会有点不舒服。 不知道是对以前任务世界的忘不了,还是因为旁的什么。 而且委托人喜欢吃白灼虾和土豆泥,这还是第一次遇到,给她的感觉还那么的怪异。 白灼虾和土豆泥是任青松特地给付苼做的,他和金兰吃的还是普通的白米饭加一菜一肉,是任家台做的。 “哥哥你今天晚上在这里陪我吗?”心中的那点怪异被她压至心底,付苼与任青松撒娇道。 她经常住院,任家台和金兰要上班,留任青松晚上陪床是常有的事情,今天又是星期五,任青松晚上不用上晚自习,他陪床的几率还挺大的。 “嗯,今天晚上我陪你,让妈妈回去休息,”任青松点点头没拒绝,“等下爸爸来的会帮我带书过来,到时候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做试卷。”139中文 “一一还在住院呢,你做试卷你自己做就是了,别带上她,”金兰是典型的重女轻儿的慈母,在家里向来都是她和任家台一起宠付苼,再一起严加管教任青松。 也是任青松不是个善妒的,不然指定得说任家台和金兰偏心偏到银河系去了。 “她都被你们管着几天没有看书了,都要中考了,这怎么能行,”任青松对金兰的说法提出质疑。 “一一她别说几天不看书了,一个月不看也能考得比你好,你就别这么压着她了,”金兰仍是不听。 付苼听着他俩就着自己晚上的安排互相争执,只坐在床上默默剥虾,她打心底里是不想做试卷的,但是又不想驳了任青松的面子,但又让她直接拒绝金兰吧,她又不忍心,毕竟她是真的不想做。 所以她这个矛盾争执点只好缩小存在,默默地吃饭,任由他们争着,把决定权交给他们。 “妈妈,学习这个东西是不能断的,不然忘了后面补上来就很难的。” “可是一一那么聪明,你担心那些干嘛?再说了,一一是女孩子,不用像你这个男孩子一样,你别逼她。” 金兰眼睛一瞪,受到威胁的任青松立马闭嘴。 他不善于交际,和金兰争关于孔一一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占过上风,因为他要反驳的不是金兰一个人的观点,还有任家台的,就例如现在。 “你们娘俩又在说些什么呢,”任家台手里拿着几本书和试卷走进来,手里的东西和他粗犷的语气与打扮严重不符。 “爸爸,”付苼乖巧喊道。 任家台先是过来拍了下她的头,才故意柔了声音,凑近问她:“一一醒多久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刚醒的,没有哪里不舒服了,”付苼这才看清任家台的脸,胡子拉碴的脸上有几道深深的沟壑,由于最近几天付苼住院、他要家里、工地、医院三头跑,眼白处都多了些红血丝,配上他沧桑的脸,一看就知道是经历过尘世风浪的。 听见她没事,任家台才放心地点点头,金兰瞥见他手里的东西,开始责怪:“你怎么听青松的话,把书和卷子带医院里来了,他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下他又逼一一和他做试卷,还怎么好好休息?” 任家台动作一顿,有些懊悔地抓抓因为骑电动车而被风吹得杂乱的头发,“那我等下带回去就是了嘛,我当时也没想到这,青松说让拿我就拿了。” “你还不知道他啊,”金兰说着又忿忿瞪了任青松一眼,“自己脑子不聪明学着人家发奋读书就算了,他还非得带上一一,真是做什么都要拉个垫背的…” 一说到这个,金兰就是满肚子的气,以前上小学还好,现在上了初中,任青松拉着付苼写卷子这个毛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 听到金兰如此偏心的话,付苼与任青松都不由得好笑。 到底谁才是她的亲生的? 付苼:反正不可能是我… 任青松:我看着也不大可能…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0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最后任家台到底还是没有将书和试卷拿走,虽然他和金兰嘴上说得厉害,但实际上心里都还是盼着自己的孩子好,学得进去愿意学总比学不进去的好。 他们最后千叮咛万嘱咐地与任青松说,不要学习到太晚,要记得照顾好妹妹,早一点睡,任青松只得乖乖保证,绝对会让付苼早点睡觉。 只是这个早点是几点,就颇耐人寻味了。 “哥哥,你还不睡觉吗?”付苼看了眼对面墙上挂着的电子钟,语带困意。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他们从六点十分任家台和金兰一走就开始做试卷,到现在已经三个多小时了,中途还去了两次厕所缓缓心情,可任青松居然一次都没去,把试卷做了一张又一张,到现在都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任青松抬手看了眼表,身子一松,诧异地问她:“这才九点半,难道你这么早就睡了吗?” 现在都九点半了,她现在金手指还没有到账,作为一个病人九点半睡很早吗? “你是我刚来的时候才醒的吧,那时候也才五点十分左右,今天中午我刚走的时候你就开始睡午觉了,睡了三个半小时,然后醒了四个半小时就就又想睡觉了?” 任青松皱眉看着她,大有一副你点头事就完了的态度。 作为刻苦学习的好榜样,任青松在家通常都要学习到十一点半,有时候遇到费解的知识点了甚至要学习到凌晨,现在的九点半对于他来说,无异于凌晨对中午。 “不是,”付·大事不妙·苼:“我是觉得你今天读书那么累,又辛苦给我做饭,医院家里一直跑的,觉得你该早睡一点好好休息。” 她本来就没打算睡觉的,只不过是两人一直写作业没有交流,她有些坐不住了,毕竟她的任务是个任青松在一起,而不是和学习。 “我不累,你要是累了的话,”任青松拖长了尾音,他翻了翻后面的试卷,然后皱眉提议:“累了的的话就做到复习总卷十三吧,你是病人,早点休息。” 总卷十三…付苼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那张试卷标题——中考复习总卷十一。 “委托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任务,她到底是哪里想不开要和任青松在一起?” 目标向来是做条咸鱼不用努力的付苼遇到这样的情况,只想狗带。她不是努力的人,做事向来是得过且过,遇到像这样的情况,她真的是毫无头绪。 1973:[委托人没有想不开,她只是喜欢任青松而已,他们都是聪明的人,互相吸引什么的,还是很正常的吧?] 一个天生聪慧,一个后天努力,都是上帝之子的两个人从小生活在一起,再加上任青松在生活中有意无意地偏爱照顾,委托人喜欢上任青松的确很正常。 任家台和金兰长得不算好看,作为他们两人的儿子,任青松的长相并不像是玫瑰,是那种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惊艳的长相,而是像茶叶,需要人把握好水的温度、冲泡时间、冲泡手法,再要人细细品味才能发现他的内里。 但看五官,任青松顶多称得上是五官清秀,家庭给不了他一身大牌吸睛,他就靠着一身特有的温润如玉、淡雅如竹的气质吸引众人目光。 就像现在,他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头发不长不短,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一根一块钱的水笔,目光在试卷上的文字滑过,然后嘴唇轻抿,眉毛微一上扬,脑中有了答案,手中的笔快速在试卷上写着工整的楷体字。 不过是一间老旧的病房,连一张桌子都没有,他身上却独成了一片天地,让付苼不由得想到之前与1973看的那本里描绘男主的句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酷爱电子书 “别走神了,快点写试卷,”付苼看他看得太过入迷,眼神炽烈到任青松都忽视不了,甚至还愈来愈火热,引得任青松一下没忍住,抬手用笔敲了敲她额头。 正沉浸于美颜之中的付苼丝毫没有收敛,她痴迷地看着任青松感叹:“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就是人太严格了一点。 “天天都见面,有什么好看的,”话落,他补充道:“快点写试卷,别走神了。” 付苼俏皮朝他吐吐舌,乖乖地与试卷做斗争。 看在他长得好看还有任务的份上,她勉强就做一下吧,反正现在委托人的记忆他用起来得心应手,这么点难度的试卷,对她来说小意思。 等付苼慢悠悠地做完试卷,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任青松承担起了替她对答案的任务,而她则是捧着任青松为她热的温牛奶,边看任青松边小口喝着。 走廊上时不时有查房的护士脚步声响起,在这个寂静的夜里,为他们添了一曲有节奏的背景音。 “全对,今天晚上很不错,”任青松跟个改试卷的小老头看到满分的试卷似的欣慰地点点头,“看来你住院几天,没有把知识点全都忘了嘛。” “毕竟我可是要和哥哥抢第一名宝座的人,不敢忘。” 任青松与付苼之间一直有一个约定,每次考试谁是第一名,就有权利向名次低的那个提一个要求,虽然两人之间从不需要这种要求的存在,但两人仍是以这个为借口互相较量着。 “那就行,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你可以晚点起床,然后我们去办出院,”任青松收好试卷,开始往去护士站还笔。 他走路不急不缓,挺直的背脊带着这个年纪男孩独有的单薄,薄薄的白色布料贴在身上,付苼甚至能看清楚他背上的两片蝴蝶骨。 这样的男孩子,真的很让人心动。 手里的牛奶已经没了温度,付苼三两口一气喝完,躺在床上等任青松回来。 “我关灯了哦,可以吗?” “好,哥哥晚安。” “晚安。” 再是几声细微的脚步声和床被摩擦的淅索声,房间里就恢复了安静。 “来任务世界的第一天就和任务对象共处一室,四舍五入就是结婚了!” 1973:你在想屁吃?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0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说是可以晚起一会儿,但是在体内强大的生物钟下,一到六点,付苼还是醒了。 窗外的太阳将起不起,整片天空都是灰蒙蒙的蓝色,不知道任青松是多久醒的,付苼只知道自己一睁眼再往左一偏头,就看见任青松正拿着一小本单词书,无声地读着英语。 听到动静,任青松朝她看来,然后微微笑了一下,“还要再睡一会儿吗,护士还要等一会儿才来查房量体温。” 付苼五官一皱,感觉自己清醒了之后一骨碌儿的从床上爬起,然后趴到任青松的床边,“哥哥你起得好早啊,你都不困吗?” “不困,”任青松把单词书塞进她手里,起身去了厕所。单词书是买教辅资料赠送的,小小一本只有巴掌大,里面密密麻麻地印难了单词,没有空白的地方记词根,任青松就在上面贴了不少的便利贴,把只有两三个硬币厚的单词本给变成了足足有大半个矿泉水瓶盖那么厚。 这样的学霸来之有名,比她这样靠天赋的值得尊敬多了。 所以说学霸并不全都是天生的,只是他们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努力,没有什么好羡慕的。 “快点擦个脸,”话音刚落,付苼脸上就觉得一片温热,任青松特地在厕所等了半天的热水,给她湿了毛巾擦脸。 付苼被这一下惊得迟迟未动,任青松还以为她又在撒娇,直接捏着毛巾替她擦脸,“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什么都等着我。” “有个哥哥当然得合理利用了,”付苼抓着他的手往下,露出毛巾的一双清澈的眼睛,正狡黠又精灵古怪地看着他。 任青松比她大两岁,任家台和金兰工作忙,两个人当时的父母都年纪大了不能带小孩,任青松又早熟懂事,所以付苼三岁半之后,她都是由任青松看着的。 她人小又娇气还有病,事事都依赖着任青松动手,要是任青松不依,她就立马原地开始掉金豆豆,直到任青松顺了她的意,她才笑逐颜开,抱着任青松“咯咯”地笑着喊哥哥,可以说任青松算得上她的半个父母了。 任青松放好毛巾出来,就坐在她对面看她翻着单词书,他坐在床上比她高些,目光向她投过来时,付苼一时分不清他是在看自己还是看自己拿着他的单词书,未知的感觉最紧张,也最容易让人红了脸。 顶着他的目光,付苼佯装镇定地记着单词,两人就这样静坐着,直到护士来查房。 “呦,一一这么早就在看书了啊,”护士拿着体温枪往她头上一举,看清度数后在手里的记录表中写着。 “瑶瑶姐,早上好啊,”付苼害羞地往任青松方向缩了缩,她经常在医院住院,把科室里护士认了个遍,关系都处得不错。 “嗯,你今天没有不舒服了吧,你的病历我昨晚上已经整理好了,等过了八点你林姐姐来了找她签字,然后你就可以和你哥哥去办出院了,”末了,她一拍脑袋,“害,你们都熟人了,其他的流程我不用和你讲了吧,回家记得好好养啊。” “还有你,青松记得保护好你妹妹啊。” “嗯,知道了瑶瑶姐。” 任青松猛然被cue也不尴尬,与白瑶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白瑶才和着付苼挥手离开了病房。 眼见白瑶的白色身影离去,付苼才松了口气,既而又开始调侃着任青松:“青松记得照顾好妹妹哦~” “我没有照顾好你吗?”任青松斜她一眼,拿过她手里的单词本开始毫无感情的抽背单词。52文学 “appointment。” “a-p-p-o-i-n-t-m-e-n-t,约会,预约。” “advanced。” “a-d-v-a-n-c-e-d,高级的,先进的。” … 抽背单词只持续了十多分钟,任青松就淡然把单词书丢给她,然后下楼去给她买早餐。 他没问付苼要吃什么,以他对付苼的了解,也不需要问。 回来时他手上端着两碗稀饭,指上还挂着几个包子。 “上次住院你就开始念叨的白糖包,今天终于看到那家店开门了,”任青松等着她坐回床上,才将床上的桌子搭起,将粥和白糖包都放在上面,边说还边帮付苼拆着一次性筷子。 “就是医院门口的那家吗,我以为他都不卖了呢,”委托人上次住院还是过年的时候,离现在已经有了两三个月,没想到任青松还记得。 “不过我今天就要出院了,又要吃不到他的包子了。” “你要是真想吃的话也没什么问题,放假的时候我来帮你买就是了,”任青松说得轻松随意,仿佛就是去门口买根糖一般简单,早知道他们可是住在四环外,而医院在二环,从他们家到医院,就算是打车也至少得半小时往上,哪里有这么简单。 照着他们家七点就要吃早餐的习惯来看,如果付苼想吃的话,任青松五点多就得出门,就为了这么两个包子,有点不值得。 进入角色全心全意爱哥哥的付苼马上拒绝:“不了,我就是好久没吃了有点想,其实味道也就一般,我还是更喜欢哥哥你做的煎饼。” 她知道任青松宠她,但是做人总得有个限度,她可是要追到任青松的人,要是太作了又加上任青松这样的清冷美人从不缺女孩子追,万一到时候他遇见比她更好的女孩子喜欢上了,那可就不是几个白糖包能抵得了的了。 现在任青松还小没有早恋的趋势,但是等到上了高中,身边各式各样的女孩子更多了,那难保不会美人心动,她得趁这段时间打好好感基础,最好还能明里暗里地暗示那么一些,让他想谈恋爱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 这才是她的打算。 这个世界注定是个长久战,而她,已经做好了在这个世界安稳到老的的准备。 因为要么她一直追不上任青松,一直守在他身边等空位等到死。 要么追上任青松,然后安稳地与他过上一辈子,她可不觉得任青松会是那种在一起了还会分开的人。 任家台和金兰他们与人闲谈时,对别人说她是任青松的童养媳一点都不介意,看来也是不会反对他们在一起的。 没了家庭的反对,任青松只要和她在一起,就绝对不会分开。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0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出院手续一直是任青松在办,付苼只收拾好了东西,在病房里等他。 因为是周六,办出院的人还很多,虽然熟悉医院的流程,但等任青松办完所有的手续时,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多。 付苼在病房里等任青松等得无聊,最后竟然无聊到拿了昨天他们做的试卷出来看,任青松应该是在她住院的时候也没停止写试卷,现在他的试卷已经写到到了中考总复习二十三,只剩下最后三张还是一片空白。 总有人说从一个人的字,就能看出一个人如何,付苼觉得确是如此, 任青松的字是漂亮的小楷,整整齐齐的在试卷上排列成一行,一横一竖、一撇一捺温柔,转折出处凌厉有笔锋。 和他整个人的气质很搭,一看看过去状似秀气,但等你细细研究仔细一看时,才能发现其中的不同,虽是秀气,但细微之间,仍有一番风骨。 他的试卷很少有修改过的笔记,多的是一些知识拓展,记录着相关的公式与大概的解题思路,有些题目旁边还紧凑地写着另一种的解题方式。 这是他和数学老师做好的交易。 家里情况不好,负担两个人的教辅资料对于他们来说有点吃力,然后又恰逢他们初三时教他们的数学老师走了,来了一个忙着教高三毕业班的老师顶替。 新来的老师本就对学校这次的安排十分的不满,在看到还要备课时,整个人更是毫无生气,高三的事情已经让他忙得焦头烂额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初三,这让他两头应顾不暇。 一个是带了三年的班,一个是学校硬塞过来的;一个是高三,一个是初三,最权衡利弊后,他果断地决定了,放弃初三保高三。 而任青松就是这时候去毛遂自荐的,他要求数学老师负责他和妹妹的教辅资料,而他帮数学老师写教案备课,还有负责在初中复习经常用到的总复习试卷上面写笔记,所以他的试卷才比付苼的要多出那么多些不该多的内容。 “今天怎么这么爱学习了,昨天不还挺不愿做试卷吗?” 付苼正看得入神,就见任青松饶有兴味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些白色的单子喘气。 “哥哥你办完了吗?我们现在就回家吧,”付苼兴冲冲地开始拿上书和其他生活用品,在她身后的任青松无奈地笑了笑,与她开玩笑道:“难道你就不能让你哥哥歇会儿吗,真的要累死了。” “我看你不累了呀,”付苼侧脸瞧他,刚刚还在微喘气的他,现在看着已经恢复了正常频率,他面光而站,光影投在他的脸上,一时说不清是谁更耀眼夺目。 他面对付苼时总保持着笑,面对其他人时则是不自觉的收敛,是熟人是就微微抿嘴,嘴角上扬一小点弧度,是不熟的人时,他就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进入紧张状态。 任青松走进来把大件的东西拿在自己手里,然后眼神一瞟,付苼立马会意,转而拿上了他手里的单子。 只要身边有人在,大件的物品永远轮不到付苼碰。 医院是市里的一个老医院,旧的同时面积也不大,付苼慢吞吞地跟在任青松身后,手里还拿着刚才任青松特意去给她买的一杯八宝粥。 他们不准备在外面吃饭,但是任青松又怕付苼饿,不听付苼的拒绝死活要给付苼买。 到家时已经一点半了,任青松自觉地走进厨房,开始为付苼洗手做羹汤,而付苼则是被他赶回了房间,面前被他摆了一沓试卷。 不知道任青松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对付苼太不自信,总是喜欢给她布置一些试卷,在自己学的同时,还要拉上付苼一起。 看着面前的试卷,付苼抬手写了两笔之后,就烦躁地放下水笔,把视线转向了窗外。 他们这是老式居民楼,楼下没有什么绿茵茵的树木,只有简单朴素的水泥路面,路上有几个小孩正互相追逐打闹,旁边还站着她们的家长,孩子的嬉笑声与家长的管教声很轻松地就传入三楼,溜进了付苼耳里。 在她的印象中,任青松小时候好像就只在她面前大跑过一次。 “我发现你这次住院后,写试卷越来越不认真了,”任青松身上还围着围裙,他指尖微动翻看着桌子上的试卷。 试卷与他刚拿给付苼的时候没有什么大差别,唯一多出来的,就是那几道填空题上的几个数字。 就这么几道填空题,她怕是在书桌面前五分钟都没有坐到。 “我是今天没有学习的兴致而已嘛,明天就好了,”付苼不以为然道,她与任青松招招手,“哥哥你快过来看。” 她指向了楼下奔跑的那群孩子,声音突然变得落寞,“哥哥你小时候照顾我是不是很烦啊?感觉你都没怎么在我的面前跑过。” 付苼大着胆子拉上了任青松腰间的衣服,头轻轻一偏,靠在了自己的手上,也抵在了任青松腰间。 感受到男人僵硬一瞬后又恢复了常态,付苼心下一喜,这个距离还在任青松的接受范围内,那看来以后可以多亲近一些,要是能养成习惯,那就再好不过了。 任青松只以为她是出院后缺少安全感,他右手摸上付苼的右脸颊,手上还带着一股青菜的味道,指尖微凉,捏住了付苼脸上的软肉,“人都是相互的,我陪着你的同时你也在陪着我,那我问你,你陪着我的时候,觉得烦吗?” 还没等付苼回答,他就身子轻微颤抖,然后带着笑意声音就在付苼耳边响起,“而且我当时短胳膊短腿的,像他们那样跑,不得摔倒吗?就像现在这样。” 楼下的其中一个小孩现在已经趴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旁边还有他奶奶不停地责骂,一时间,这两种声音成了他们房间里的主旋律。 “我喜欢和哥哥呆在一起,一点都烦的,”付苼抓住时机开始默默表白,“哥哥你以后也得陪着我,这样即使你摔倒了,我也可以扶你起来,而且我绝对不会骂你。” 低沉清冽的笑声随着男人的颤抖传来,他松开指尖,改为用手心贴上付苼脸上的肉,用掌心替她揉着,声音虚幻而缥缈,“那你记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奔向你。” 跨越千山万水,斩断树木荆棘,带着日月的光辉与见证,再穿过人山人海,奔至你的身旁。59书库 “艹,老娘觉得这次的任务我肯定能完成,”待到任青松走出房间后,付苼带着姨母笑与1973得意道,任青松这个哥哥她实在太可以了,年纪小小就是撩人的一把好手,要是她放过了真的天理难容。 1973:[你这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个话的,是新华字典给你的吗?] 就现在付苼与任青松之间的关系,就算是任青松现在立刻马上与付苼亲一口,它都觉得他们之间不好说。 这样的没有血缘的兄妹关系是给撩人提供了不少的空间,但是伪兄妹关系在给付苼撩人带来利的同时,弊端也同时存在。 长久以来的照顾只会让任青松那是一种责任亦或者是一种习惯,产生异样的爱情的情绪时,他们第一时间还是会划分为亲情。 他们之间产生感情不难,但是要把亲情转变为爱情,那么这可是一场硬仗。 “任青松给我的自信啊,你忘了你刚才的那句话了吗,让我给他一个机会奔向我,难道这不算暗…明示吗?” 也是他们现在年纪不大,要是现在年纪大的话,她都可以直接来一句“我的机会是一直留给哥哥的,哥哥的机会也记得留给我”,然后两人再随便腻歪一会,就可以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可惜他们现在年纪不大。 楼下的孩子已经暂停了哭声,在同伴的安慰与陪伴下,他又开始与伙伴笑着奔跑,他的奶奶还在旁边不停地制止着,但却无济于事,小孩已经忘了刚刚的痛,心里又被与小伙伴们奔跑的喜悦所占据。 什么怕摔倒,任青松他明明就是不敢。 委托人记忆力好,现在都还任青松唯一一次的在她面前大跑,结果没跑几步就被任家台和金兰拿着棍子教育,让他不要在付苼面前坐些激烈运动的事。 自那次之后再到体育课必须得奔跑前,任青松都没有主动在她面前跑过。 任家人总是把最温柔的爱意,全都留给了她。 任家台和金兰是傍晚才回到家的,那时付苼正在补着他的午休,经了任青松的提醒,他们进门时都轻手轻脚的,生怕吵到了付苼。 他们文化程度不高,进厂里当流水线工人工资不高,而且上夜班时还不能好好地照顾家里,所以他们平时都是在工地上找些活干,算是这一片工地上,出了名的能干活的夫妻档。 付苼才在床上悠悠转醒,就听见房外任家台和金兰你一句我一句的对任青松的指责,老式居民楼的房子不隔音,付苼都不用起床去门口,就能听见客厅里的声音。 “你是不是又逼着你妹妹写试卷了?你要学就学,拉上她干嘛呢?” 这是金兰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任家台的,“就是,一一她身体不好,成绩都随她去吧,别让她累着了,不然我们当初还不如不让她跳级呢,看看现在都被你逼成什么样。” 安静几秒后,就是任青松的无奈辩解:“我没逼她,那些本来就是她该写的试卷,她总不能因为住院就不学习吧。而且你们之前不也说了吗,读书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任家台的话遭到了金兰的不赞同:“我们那句话是针对你的,你扯一一做啥,一家人有一个有出路的就够了,要那么多干啥?” “就是,大不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娶了一一养着她不就行了,有你在她还努力啥,不白搭吗?” 任青松没对娶付苼这件事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反而是小声道:“一一她喜欢读书,我们总不能不要她读吧。” 金兰和任家台齐声道:“那是喜欢吗,那是被你逼的!” 说完,他们又觉得自己声音太大,开始小声地互相警告别吵到房间里的付苼。 1973:[看不出来啊,你这任务感觉除了死亡,是一点难度都没有啊…] 本来以为任家台和金兰夫妻不反对付苼和任青松在一起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好了,却没想到两人还是助攻,甚至还不嫌弃付苼有先天性心脏病,最最最关键的是,这个任务还不是付苼一厢情愿,是能够得到任青松回应的。 只要付苼乖乖地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不作妖,那么她任务准保完成。 这样的处处都是有利条件的任务还需要什么执行者来完成,直接宣布任务成功算了。 “那我的金手指到账了吗?”付苼得意的在床上打滚,瞬间觉得这个任务留给她来安享晚年的,这样的毫无难度、任务对象又这么符合她口中的任务,于她而言,无异于这些普通世界的夏威夷度假。 唯有“惬意”二字可以形容。 1973:[在你看人家小屁孩玩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现在的你可以毫无顾忌地撒开腿跑欢了。] 委托人期盼了十多年的愿望,终于在她的努力下实现了,虽然最后享受成果的,并不是她。 “谁说我要跑的?在医院检查出来我没有了心脏病之前,我都还是有心脏病的,”付苼闪亮眼珠子眨啊眨,她决定将有心脏病装一辈子,这样虽然与一些剧烈运动无缘,但是只要能和任青松亲近就是了。 有了帅哥关心,跑步还算什么? 况且美女不需要跑步。 外面的任家台和金兰金兰还在小声商量着什么,门缝里也出来了饭菜的香味。 说起来任青松做饭做菜的味道都让她很熟悉,就拿昨天的白灼虾和土豆泥来说,和上个世界的符文澍、还有上上个世界的杜千俞做的味道,都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别。 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任青松和他们,都是同一个灵魂呢?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0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外面天光大亮,付苼跟在任青松的身后,懒洋洋地往学校走去。 星际联盟给她的金手指似乎只能保证给她一个健康的心脏,而心脏之外其他东西,都还是如往常一般保持着。 就例如委托人的嗜睡,付苼这两天可以说是在哈欠连天中度过的,感觉每天都有睡不完的觉,醒了没多久就能睡,这样的长时间睡眠,让她这个从没遭受过这种待遇的正常人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睡到不想睡。 “还是很困吗,”任青松停下脚步,他转身站在付苼面前,伸手揉着她的太阳穴。 汽车就在他们旁边奔驰而过,路上还有不少与他们穿着一样校服的同学,他们就这样站在路边,做着最亲密的动作。 付苼捂着嘴又打了一个哈欠,“我怀疑是你给我的试卷写多了,所以我才总睡不够。” “呵,我看是你不想写才对吧,”任青松垂眸看她,他今天在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白加红的校服,付苼比他小两岁,虽然女孩子发育得早,但是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任青松衬衫的第二颗纽扣。 他向来严谨工整,衬衫纽扣总会扣到最上面的那一颗,校服拉链刚好拉到第二颗纽扣与第三颗的中间位置,从不会有偏差。 和她身上一样味道的肥皂香传入鼻间,付苼贪恋的多吸了几口。 “我觉得那些题我本来就会,写多了反而厌烦了,到时候考试我都不当回事了,”付苼狡辩着,任由四月的微风吹过,拉起她的发丝黏上任青松的手。 “你可别骄傲,”任青松曲指刮了下她鼻尖,然后转身走在付苼外侧,与她并排同行,“普通的中考试卷是就只剩下这一本了。” 在接受到付苼欣喜的眼神后,他才无情打破付苼的快乐,“然后我们就可以去做自主招生的试卷了,差不多再做半个月,第一轮的自主招生就要开始了。” R市不比别处,学校的收学生要求都很严,除非是私立学校并且你家足够有钱,不然的话成绩差的基本上都只能去职业技术学校,离普高再无缘分。 而重点学校通常在中考前后都会各安排一次自主招生考试,第一次的重要性大于第二次,每次考试按照排名来分,成绩好的会分到学校里最好的课改班,其次的则是火箭班平行班,最末等的则是普通班。 中考的学生他们也会收,不过能进火箭班的就只有市里的前几名,所以一般的学生都会先去自主招生试试,不行的话再在后面的中考与第二次自主招生努力。 “那我们岂不是又得天天做试卷?”付苼脸上表情一垮,彻底没了笑意。 自主招生的试卷她是知道的,基本上都是普通试卷的最后两道题那样的难度,光是选择题做出来都费时间,更别说后面的大题了。 “捱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也没几个月了,”任青松的目标与付苼的不一样,他没告诉付苼的是,他不仅是想进重点中学的火箭班,他还想能够拿到奖学金。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奖学金,所以他不仅要准备中考,自主招生也不能落下,等到时候所有的考试结果都发下来后,他再对比哪个学校的条件好,再选择去哪所学校。 他现在的首要标准看的不是师资,而是钱。付苼的住院向来没有规律,任家台和金兰挣的钱还在用来还债,要是付苼突然出现什么紧急情况的话,家里根本没有钱拿出来。所以他要未雨绸缪,赚点奖学金替付苼存着。 至于为什么要对付苼这么严格,他只是怕两人高中不能在一起,于公他不能他不能照顾她,担心她的病,于私则是他不想与付苼分开。 “明明还有两个月,”一想到剩下的两个月都还有做不完的试卷,付苼觉得自己脑袋开始隐隐作痛,就在她烦闷时,右手突然被握住。 离家这么久了,任青松洗过碗的手已然恢复了正常温度,他的手心比付苼的手温度要高些,温温烫的手让付苼脸“唰”的一下变红,就像是京剧变脸娃娃被拉下了变脸的摇杆,脸上一下换了颜色。 “我想和你上同一所高中,所以我们两个一起加油,”任青松声音听起来毫无异常,他只紧握了付苼一下,然后就松开了手。 他们两个都在九班,因着家长的嘱托,他们足足做了三年的同桌,付苼因为怕睡觉影响其他人,所以选的是最后一排的角落,班上两个成绩好的都去了后排,连带着班上的其他好学生中等学生都往后排靠,争取离他们近一点,蹭不到学霸的知识,蹭蹭仙气总归是好的。 这也导致了九班的那些调皮孩子都坐在了前排,在各科老师的眼皮子底下,被迫学习。 班主任老苏一直都是宠付苼的,成绩好又乖又不闹的孩子总是最得老师们的心,虽然她爱上课睡觉,但是最后的成绩总能让老师忽略这一点小瑕疵,他见付苼来了,先是拉着问了好一会儿的身体情况,又给了她两沓自主招生考试的试卷,让她回家和任青松一起做。 面对着这并不怎么让人开心得宠爱,付苼只得扯出一个假笑,然后把试卷都丢给任青松,开始生闷气,顺便想想自主招生的事。 委托人之前和任青松去的学校是九中,算是R市的一个比较出名的私立学校,当时他们选这所学校是因为他们都考上了这所学校最好的两个班,导致他们和任家台金兰都一致决定这所学校是最适合他们上的。 任家台和金兰看上了九中离家最近,任青松上了九中五万块的奖学金,而付苼,则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和任青松选了同一所学校。 只是这个学校有吴丽娟,付苼有点想退缩。 委托人的任务里没有一点关系吴丽娟的,既然委托人都放过她了,她也不想再追究,她现在只是一个十四岁的中学生,要对付吴丽娟这种家里有权有势的,实在太不现实。 所以她准备放弃。 既然做了与吴丽娟没有关系的准备,那她就一点都不想再见到她。 她必须得想个法子,让任青松打消去九中的想法。 他们成绩不差,去其他学校也是被宠着的存在,没必要去九中受吴丽娟的欺负。 下课除了上厕所,付苼是很少与任青松分开的,只是今天这次有点例外,付苼出教室不是因为上厕所也不是因为老师的喊叫,而是为了心里的直觉。 照着前两个世界都会遇见苏盼的概率来看,这个世界苏盼也在,现在又到了校园范围,并且她已经来了两天。苏盼应该就在她的周围。596 操场上同学们嬉笑玩乐,教室里的正在埋头苦读,她在门口左右张望好一会,都没有见到疑似苏盼的身影。 她是还没来吗? 上课铃响,付苼依依不舍地进了教室,旁边的任青松看到她脸色差劲,还以为她又是不舒服,急忙从桌兜里拿出水杯,碰了碰她的手肘递给她。 “如果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和我说,”任青松擦去了她脸上的汗,老师还没来,任青松说话没刻意压制住声音,“你是刚才去外面那么久了所以不舒服的吗,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她是因为见不到人所以失落。 可是她不能说出来。 她只能强打起精神,给任青松一个安心的笑,“我没事的,我就是有点困了。” “那你先睡一觉,这节课是化学课,不用管。” 事实上付苼好多课都可以不用管,她在学校通常都是副科满分,除了英语和语文从来没有得过满分外,其他的科目通常都是满分,除非她有时候马虎把数学题算错。 付苼从桌兜里摸出一个小抱枕,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思才有所梦,付苼居然会梦见了苏盼。 苏盼就坐在她的前面,她刚醒一睁眼,就被苏盼笑意盈盈的脸给惊艳到,苏盼还是穿着之前的那套衣服,富有学生气的她在教室里并不显得突兀。 “苏盼,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付苼问罢,立马又捂住嘴开始打哈欠。 “刚刚来的,”她替付苼拨动着她眼前的留海,突然,她手指弯曲一用力,有一根黑色的短发丝就落在她的指尖,被她捏着摆到了付苼的眼前。 付苼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说话,梦境里的她就看着苏盼猝然冒出一朵小火苗,将那根头发烧为灰烬。 她脸上还维持着那个表情,淡淡地笑着,教室里的其他同学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教室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还能移动,付苼看见自己伸出食指,点在了苏盼的食指尖上。 周围景物忽然转换,四周的画面发出玻璃破碎时的声音,然后他们以中点为圆心,“咔嚓咔嚓”地破碎掉落。 再一眨眼,他们就来到了付苼现在的家里,苏盼在她的床上打滚,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弯起了眼角眉梢,“这次换你来找我吧,可以吗?” 付苼上前坐在床边,低头对上她的视线:“当然可以。” 得到了令人满意的答案,苏盼在床上滚得更开心了,“我在九中,你一定要来找我哦,到时候我给你一个惊喜。” “我这周末就去找你。” 九中离他们家只需要走几分钟的路,去找苏盼根本不算是难事,大不了也带着任青松就好了。 “不行,你不能这么早来找我,”苏盼制止,“我要你中考时候考到九中来,然后我们再见面。我只要你考进九中,其他的事情,全都交给我。” 梦里的付苼显然是没了脑子,听见苏盼无边无际的话,她呆愣地点了下头。 脸颊上就被付苼留下了一个唇印,是苏盼第一次亲付苼时的对立面,她从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袋子,不由分说地就塞进了付苼手心。 再然后就是电闪雷鸣,付苼突然转醒,这个梦怪异又真实,让她醒来时,胸膛里的心脏都在“砰砰砰”地剧烈跳动。 她脑袋还有点发麻,她看着眼前任青松放在桌子上的手臂,笔被他捏在指间转着一个又一个圆圈。 “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任青松注意到她的动作,把热水摆在她的手边。他也没有听课,桌上摆着的是灰白色的学校的特殊纸张印的历年的自主招生考试试卷。 “还没下课吗?”付苼喝了口温水,讲台上的老师还在讲配平化学方程式,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 按照平时的习惯,她最起码得睡到下课的,这次的学校补眠居然醒得这样早,是有点奇怪,她在梦里明明不止过这么点时间的。 不过那个梦做得可真真实,她一时都要觉得,会不会是苏盼这么久来不了她的面前,所以给她托梦了,正这样想着,她手微微一动,刚把抱枕塞进桌兜,就被手触碰到的丝绒质感给吸引去了视线。 那是一个黑色的丝绒袋子,不过半个巴掌大小,此刻就静静地躺在她面前,而它带给付苼震撼的原因,是因为她和付苼梦里,苏盼塞进她手里的那个,一模一样。 至少看着是一模一样。 她是能确定自己睡觉之前桌子上是没有这个袋子的,然而现在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现在在上课,而且任青松也在她旁边,能放到她抱枕底下的可能性为零。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即使再匪夷所思,那它也是真相。 旁边的任青松注意力还在试卷上,其他的同学也都在看着黑板,付苼深呼了几口气,平复下跳动得不正常的心脏,将黑色丝绒袋子打开,袋口向下一倒。 掉出来的并不是什么陌生的东西,而是一对情侣项链,弯曲的两段线条拼凑成一个圆形,正紧凑地合在一起。 两条挂链缠绕在一起,就像互相依靠着的菟丝花,紧紧绕成堆。 付苼颤抖着手将两条项链分开,心中的湖面被投入了一把细碎的花种,在此刻,繁衍生花。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0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如果我的大梦一场能够成真,那么你是不是可以走出我的梦里,来到我的身边? 付苼撑着下巴,目光定在了正在厨房忙碌的任青松身上,他现在脱下了校服,里面还是一件白衬衫,付苼往客厅阳台上望了一眼,上面已经挂了三件白衬衫了。 两件任青松的,一件她的。 委托人和任青松似乎都格外钟爱白衬衫,可能也是因为白衬衫便宜还好看,两人衣柜里的打底的衣裳,只有一两件其他的,其余的都是白衬衫。 或许是她的眼光太过热烈,任青松突然回过头看她,见她呆愣地撑着脑袋,他逆着光笑得明亮而真实,“柜子里有你喜欢别的零食,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一点,不过不能太多。” 他说完又开始点火炒菜,看着他在灶台边有条不紊地做饭,付苼都有一点替他觉得累,明明也就大了她两岁,放别人家正是男孩子肆意张扬的年纪,他却要来照顾自己,读书的时候都没能休息。 每天在学校要照顾她,中下午还要回家做饭,付苼突然就有点不忍心了。 1973:[你别这么的有压力,他对你好还不是因为他喜欢你,你要是真觉得他累,早点把自己送给他不就得了?] 她也想啊,可是年纪摆在这里,为了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她至少得等到四年后,那时候她成年了,她才能把自己送给任青松。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可真够难捱的。 “你有没有什么金手指,能直接跳到一两年之后的?” 就像其他快穿文那样,时间线猛然一拉,眨眼间就能成年的那种。 1973:[俗话说得好,日子虽然长,但都是得要人慢慢过的…] “说重点,到底有没有?” 1973:[没有,星际联盟的系统都没有这个功能的存在,不过你可以和你的小姐妹暗示一下,让她去和她哥哥说,说不定他哥哥就发明出来了呢。] “但是苏盼的哥哥万一不是沈羿怎么办?” 从上个世界开始,1973一直默认着苏盼的哥哥就是沈羿,从来没想过不是这种情况。 1973:[不是的话就不是咯,不过我觉得肯定是,星际联盟能有这么厉害的人物的存在,除了沈羿我想不出别人来。而且即使不是也没关系啊,万一苏盼说了,她哥哥就大发善心,开始研究了呢。] “然后那时候你这一批的系统就被淘汰?” 说到淘汰,1973彻底没了话讲,它虽然只是个有了一点点感情的系统,但淘汰这种事情,它还是惧怕着的。 人会害怕死亡,它们也会害怕被淘汰销毁。 1973已经是星际联盟的第19批系统了,按照星际联盟更新系统的速度,它可能等不到付苼退休,他就被销毁了。 这样想想,还真的挺可怜的。 不过它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故作潇洒道:[人类都有生死的,我们系统有淘汰销毁,也不算什么吧?] 没什么吗? 一人一系统心里都是否定的,人的生死好歹是生命走到了最后一程,是由自己掌握着的,而系统,它们的存与亡,都掌握在星际联盟高层手里,它们的生命可以长达几百上千年,却都要被人为终止。 哪会是一样的。 不过1973说到苏盼,付苼从口袋里摸出那两条项链,摩挲一遍后握进掌心,目光又一次投在了任青松背上。 找个什么理由给他呢。 … 太阳升起落下,把仲春都镶嵌进了记忆里,当它再一次升起时,照亮的已经是花奄奄一息在枝头摇摇欲坠的季春。 付苼今天起得早,可能是因为昨天被任青松好好安慰了一通放轻松,今天的她全然没了昨晚的紧张。 他们今天要去参加第一所学校的自主招生考试,不是九中,而是市一中,一所公立学校。 本来是不准备去参加的,只是任青松建议她还是去试试水,毕竟他们没有参加过自主招生考试,去熟悉一下流程,对第二天的考九中也有帮助。 听见有九中,付苼这才勉强答应。 自从那次的梦过后,她的目标高中就从之前的“只要不是九中哪里都好”,变成了“除了九中哪里都不要”。 能遇见吴丽娟也无所谓,能有苏盼带给她的喜悦远远大于遇见吴丽娟的厌恶,况且她现在心脏只是表面上有问题,要是再来经受一次吴丽娟的突然拍背的话,她也不会就此丧命。 只要小命没威胁,那么其他的都无所谓。 而且她还很好奇苏盼口中的惊喜,到底会是什么。 “哥哥你紧张吗,”付苼捏着手里薄薄一张的准考证,略微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任青松摇了摇头,伸手环住了付苼,手掌在她后背轻拍着,他手里的准考证被付苼抽走,和自己的并排摆在一起。 红底的证件照,两人都穿着衬衫,付苼思绪不由得回到两人去照相馆拍照那天。 拍照时任青松嘴唇一直紧抿着,照相的老头又是个要求高的,给他说了好几次微笑微笑,结果他还是那一副冷淡的样子,急得那老头皱眉一直说他,然后先给付苼拍照了。 付苼拍照过程比他顺利得多,两人一对比,老头说任青松就说得更凶了。 “哥哥,你就看着他笑一个嘛,”付苼听老头指责听得有些烦了,连忙亲自上阵,两手捏住他的嘴角,往两边扯开。 任青松只瞥她一眼,言语间还有一点无辜,“看着他我笑不出来。”微微吧 就在任青松的第不知道多少次被老头吼着重拍后,他终于笑了。 而拍出那张带着微笑的照片的原因是,付苼站在了老头身后。 如果都这样了还说任青松对她没意思,付苼自己都不信。 付苼将两人的证件照交叠,把在右上角的照片拼在一起,然后兴致冲冲地转头问任青松:“哥哥,你觉不觉得我们这个照片合在一起,有点像那个?” 句末付苼说得脸都爬上了绯红。 不解风情的任青松看着照片,不解问道:“像什么?” 付苼眼睛一转,拉着他的衣摆让他弯腰,对着他的耳廓轻轻说道:“有点像结婚证照片啊。” 任青松耳廓连着整张脸,立马被“结婚证”这三个字刺激得通红。 合在一起都是差不多的大小,又都是红底,两人的白衬衫是新人拍照常穿的情侣款,说一句像结婚证照片,并不为过。 只是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这在常人耳中不过普普通通的一句调侃,落在任青松耳里,那就变了味道。 他承认,他本就是对付苼是有那个心思的,只是一直顾忌着她年龄太小,所以一直都没有表露出来,现在付苼这样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地说,一下划乱了他还算平静的心湖。 付苼见他开始害羞,也立马收手,她离开任青松的耳廓,两坨红晕铺在脸上,大大方方地看着任青松,像是自己刚才的话只不过是一句平常普通的玩笑话罢了。 “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付苼岔开话题,现在年纪太小,只能时不时地装娇憨撩一撩,等到了十六七岁,看她怎么把这个清冷美人给撩下神坛。 “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任青松松了口气,脚往后面退了一步,离付苼远了些。 燥热的空气并不能吸进肺里,并不能平复得了他急速跳动的心,也不能使得他红扑扑散发着热气的脸颊恢复正常的体温。 快点长大吧,他有些等不急了。 两人是用的学校里划分下来的名额,座位都在一个教室,不过不是相邻着的,任青松在教室第一组的第一个,而付苼则是在第二组的最后一个,她只需要抬头往左边一望,便能看见任青松精瘦挺直的背影。 就在她看任青松的时候,任青松也在回头看她,视线一在空中交汇,立刻发出两人都不可控制的暧昧情愫。 结婚证那个玩笑好像开大了。 不过她一点都不后悔,任青松的心思彼此都心知肚明,她过分了一点不过是把暧昧时期提前而已,对他们的结果,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一中的自主招生试卷算所有学校中的最简单的了,因此对学生的要求也很高,付苼一路写下来,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不会的地方。 他们上午考的数学物理和化学,下午则是考英语和语文,一天考下来,没有机会睡觉的付苼比在学校还惨,等最后的铃声一响,她恨不得就此趴在这里睡一觉。 “一一,我们回家再睡,”任青松将她从座位上扶起,带着她往学校外走去。 一中离家远,他们就算是打车回家都得半个小时,更何况现在自主招生考试人多,他们连车都不好打,只能坐公交还勉强能找到位置。 “早知道就不让你来考了,”付苼现在已经靠在任青松肩头熟睡,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下班的人和自主招生考试的学生挤在一起,车厢里拥挤不说,还人声鼎沸。 他伸手捂住付苼的耳朵,想让她能说得舒服点,细长的手指搭在少女的左脸上,像是在触摸捧着一件珍贵的瓷器,生怕一路上有些什么磕磕碰碰,让她遭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啊…”付苼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脑袋往任青松那边蹭了蹭,嘴里还含糊地说着话,“可是来考一下也还不错,算是免费多做一套题了。” 而且途中还能撩一下他,感觉还不错。 “哥哥,不如我们来对答案吧,”付苼强打起精神,右手抓上他的左手,在他手心里写着答案。 “我数学最后一道选择题选的B,倒数第二道是C,倒数第三道…倒数第三题是什么来着?” 手心里传来的痒意让任青松曲了曲手指,然后目光全然停留在自己手心写字那只手上。 付苼的手指不如他长,但还算是纤细,她一直都是冷白皮,连带着手都是白白净净的,用网上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看起来很好牵。 其实不只是看起来很好牵,它是真的是很好牵。 这只手他从两岁牵到十六岁,从肥嘟嘟的小手牵到现在的纤纤玉指,每次碰触到它时,就感觉是柔软的一团,和男孩子的手有很大的不同,她的手就和她的人一样,软软的,很可爱。 “倒数第三道题是函数,我选的B,你呢?” 任青松五指一握,包住那只白皙的手,他的皮肤在同龄人当中算白的了,只是在付苼面前,却还是黑了一个度。 “我好像也是选的B吧…最后答案是不是3来着?”这是早上考的题了,经历一个匆忙没有休息时间的中午,付苼对题只有模糊的几个印象。 “对,就是3,前几天我们不是做到过类似的题的吗,方法都是一样的,今天的还要简单一点,”选择题任青松还有印象,随口就说出了他们之前做过的试卷。 但付苼肯定是没有印象的,能让她有印象的题除非是特别的难她不会做或是做错了,否则那些她一遍就做对的题,不会让她浪费脑细胞去记忆。 就在两人的不断对答案中,公交车终于在他们家最近的那个站点停下,付苼被牵着下了车,一回到家就直奔房间,把自己一下摔在床上补眠,声音大到连任青松都进来看她,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最后只得失笑离开。 付苼一沾枕头就立马睡了过去,整天没有得到休息且大量用脑,让她身心俱疲,任青松做饭的香味悠悠传来,权当做是一种另类的安神香。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又做梦了。 这次梦见的主人公还是苏盼,她们现在好像是在考场,桌子都稀稀疏疏地摆着,苏盼就坐在她前面,她目光一直紧盯着付苼胸前,在没有看到那根链子后,她不禁问道:“你的项链没有给任青松吗,他的气质戴这个应该很好看。” “你知道任青松?”付苼混混沌沌反问。 苏盼脸上显露出自信的笑,“当然了,而且我还知道…”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0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晨光微醺,六点钟的闹铃准时响起。 屋子里已经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有任家台在屋里里走动洗漱声、金兰在收拾东西的准备念叨声、还有任青松炒菜的声音。 任青松真的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异不说,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务活都由他承包着,不仅管着付苼的中晚饭,就连任家台和金兰的早饭都是他每天早上起来准备,在做早饭的同时还要做好他们的午饭,装在饭盒里让他们带到工地上去吃。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成绩还是优异,品行端正样样倶会的他,承担起了这个家里一半的重担,减轻了压在任家台和金兰身上的担子,让只比自己小两岁的付苼,能够躲避在自己尚且稚嫩的羽翼之下。 “爸妈,哥哥,”付苼顶着一头还不算太糟的头发出了门,看着客厅里收拾得工整的三个人,突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不仅仅是因为起得晚着装问题,是因为她的态度。 委托人在家如何她是知道一点的,她虽然嗜睡,但每天都会五点钟起来和任青松一起做早餐,虽然任青松不会让她真正插手,但她总会在厨房里打打下手。 而现在再看看她,与之前还算勤快的委托人相差甚远。 她心中突而升起一股愧疚。 “一一醒了啊,那快点去洗漱,今天你哥哥做了你最爱吃的鸡蛋面呢,”金兰没嫌弃她起得晚,反而是热情慈爱地将她推进卫生间,她也跟了进去。 她让付苼先梳头刷牙,而她则是在一旁细心地帮付苼准备热水,拧了毛巾再递由她手上。 简直就是在把她当作残障人士在伺候。 好不容易拒绝了金兰接着的关爱回到客厅,来自任家台的父爱,就朝她涌来:“一一今天要去九中考试,今天可得多吃一点,爸爸的蛋给你吃。” 碗里已经有了两个煎蛋的付苼抱着碗躲过,嘴上拒绝:“不要了爸,我已经有两个了,你自己吃吧。” 今天任青松做的西红柿鸡蛋面,除了有西红柿炒鸡蛋外,一人碗里还都有一个煎蛋,而她碗里多出来的那一个,是任青松的。 他向来是这样,从小就爱把自己的水煮蛋给她吃,长大了就是趁着做饭,换着法儿地让她多吃一点,却从来没有发现,他才是最应该补身体的那一个。 金兰在旁边看着没说话,这样的场景没过几天就会在他们家上演,任家台每次想给付苼多吃一点时,都会被任青松提前一步。 而每每最后都是由任青松收场:“爸,我们等下有考试,一一吃两个蛋寓意好,要是吃三个的话,寓意着的考试成绩就不好了。” 任青松说话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就像是山林间的鸟叫虫鸣,总能让人安下心来。 有了考试成绩作由头,任家台没有再劝,他们是常拦着付苼学习,但其实他们内心里,还是希望付苼能有个好成绩。 他听了任青松的话,勉强地点点头,而后长臂一伸,筷子里的鸡蛋就掉入了任青松的碗里, “青松你太瘦了,得多吃一点,不然连你妈都比不过,”他佯装嫌弃地看了任青松一眼,嘴角撇撇,显然是对任青松的身材很不满意。 任家台因为长期在工地工作,原本瘦小的他早已经锻炼出了一身肌肉,现在他这个矮个子看着很是魁梧。而金兰也一样,虽然没有肌肉,但是身形还是健壮了不少。现在家里就任青松和付苼看着最瘦了。付苼他们还能理解,但是任青松可是个男孩子,这样的身体他们明显不满意。 “爸,我已经吃过两个了,为了我的成绩,这个蛋还是你吃吧,”鸡蛋又被夹回了任家台碗里,任青松怕任家台他们又说什么,急忙几口吃完面,溜进了厨房。 他的鸡蛋都给了付苼,哪里来的吃过两个? 知道他的心意,任家台只得饱含热泪,慢吞吞地吃下鸡蛋,如果他能努力一点,给他们一个富裕的家,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付苼往厨房望了一眼,心中感慨万千。 1973:[这个男人好得有点太过分了。] “所以一定不能肥水流了外人田,我一定要努力拿下。” 1973:[你就是馋人家身子,不过换做是我,我也馋。] 任青松和她所有任务世界遇到的人都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他集合了他们的优点,除了现在年纪小影响他的情情爱爱,其他的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可惜最后都得便宜她。 九中离家不远,出门早的付苼和任青松也不急,他们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付苼正用脚踩着任青松在晨光下的影子,在路上一蹦一跳的。 “一一,走路乖一点,”任青松转身将付苼拉到自己身旁,让她规矩走路,付苼没和他争论什么,就听话地走在他身侧。 九中作为私立学校,是不会给其他学校划分邀请考试的名额的,所以他们都是自己报的名。报名的时候排序都是故意错开的,就像现在这样,两人的考场隔了一栋教学楼。 付苼的考场是任青松陪着一起找的,到了之后任青松的表情明显有些失落,他是想像在一中的那样,两人都在一个考场的,最好他还能看见付苼,可是现在… 故意对任青松脸上的不愉视而不见,付苼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的位置说:“我这个位置它不会被太阳晒诶,而且空调就在我旁边,这也太好了吧。” “空调在你旁边,可是我不在,我不在你就这么开心?”任青松对考场的不同怨念很深,到现在他都神色淡淡,眉有阴翳。 “没有啊,”付苼立马否认,任青松的吃醋生气太过简单,她拉住任青松的手,讨好地摇了摇,“我不在的时候哥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哦,然后考完了要快点来找我。”娃 任青松脸色缓和了些,“那你考完了不准乱跑,在等着我来找你。”说着他看了下准考证上的时间表,“不过我也只有第二场考完才能来找你了,你第一场考完之后不要乱跑,不上厕所的话就在教室里坐着,听见没?” 他跟个老妈子似的老话新说,付苼乖乖地一一应道。 最后任青松话终于是停了,付苼才慢吞吞地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任青松手心,“这个给你,我们一定要好好考,最后在同一所学校。” “什么,”任青松五指展开,只见一条项链躺在她的手心,吊坠是银色的,简约又大方,银色的线条看起来很流畅,虽然没有包装,但是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肯定是买来的啊,”付苼伸手在他面前晃晃,手指上挂着一个和他同款但是吊坠形状不一样的项链,她将吊坠与他手心里的那个拼在一起,合成了一个弯曲线条构成的圆形。 “我们一定要在一起,这个项链你一个我一个,少了谁圆都只有一半,”付苼紧紧握住他的手,“就像我们一样,少了谁都不行。” “好啦,哥哥你快帮我戴上,”付苼把自己的那条给他,戳戳他手臂,在他面前转过了身。任青松就突然一下回神,双手捏着项链两端,从付苼前面围过,付苼自觉地将披散在肩头的头发挽起,露出那截雪白的脖颈。 她皮肤白,银色的链子很衬她,任青松替她扣上项链的扣子时,手指总是擦过她后颈的皮肤,柔软的触感在他指尖化作了一丝丝电流,直击他的心脏,泛起的酥麻感让他流连忘返,甚至还想装作不经意地再试一次。 不过还好他忍住了,现在的时间与地点都不对,他自己一个人犯傻可以,但是绝不能带上付苼。 锁扣很小,即使他没存故意拖长时间的心思,他也足足试了好几遍才成功,窗外的阳光很暖,洒在付苼后颈上,居然在她的皮肤上涂上了一层浅红,在阳光下还闪着细碎的光。 不容易替付苼将锁扣扣上,任青松本以为这煎熬的时间就此结束,却没想到真正让他心痒难耐焦心灼肺的还在后边。 他帮付苼戴时还感觉付苼没有什么异样,可等付苼帮他戴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蹦出体外,满心的爱意仿佛就要在此刻喷涌而出,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在付苼眼前。 付苼许也是不会戴,试了好多次都没有成功,她不似任青松那样故意减少着与她脖颈的触碰,她的手指一直擦过任青松的后颈,带起一片热意与微红。 “一一,你好了吗,”任青松深呼气问道,后颈的触感让他不可忍受,平时与付苼亲密接触感觉还没什么,可这样亲密的姿势这样的距离,让他心总在叫嚣着让他快点与付苼表白,快点将付苼占为己有。 他的不对劲付苼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她故意凑近他后颈,嘴里用着最单纯的语气说:“快了快了,哥哥你等一下哦,马上就好了。” 呼吸喷上脖颈,带来的是任青松的微微一抖。 等两人结束时,付苼脸上是带着深粉色,而任青松脸上,则是暧昧的绯红。 待到任青松稍稍缓和了下情绪,她才像个小恶魔一样,开始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她故意伸手摸了摸任青松颈上的项链,丝毫不介意触碰到他胸口的皮肤,“哥哥,这个你可千万不要弄丢哦,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你哪儿来的钱买的?”任青松又纠结起了这个问题,他和付苼差不多一直都呆在一起,她的好多东西都是由他一手操办的,她要买什么东西旁边都有他在,所以她身上一直都没怎么有过钱,这个看着就很贵的东西,她是怎么得来的? 付苼摇摇头:“秘密。” “哥哥你只要记住,它是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就可以了。” 没给任青松在原地纠结“定情信物”这四个字的时间,付苼就在一旁提醒他:“哥哥你该去你的考场了。” 现在距离考试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了,加上他走过去和考前检查的时间,他现在应该过去了。 “那你要乖乖听话,好好考试,照顾好自己,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和老师说。” “好,我知道了,哥哥你快走吧,你也要加油哦,我们争取一起到九中。” “好,”任青松被付苼推出了教室门,他站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付苼窈窕的背影。 他从不怀疑付苼会不知道“定情信物”四个字的含义,也不会怀疑她是一时口快而说错。她是智商高,但这不代表她情商也低,这么简单的东西,她不会出错。 那么导致她突然表现出她对自己感情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她的突然对情爱开窍,还是因为他在平时生活中暴露了什么。 等任青松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付苼才摸着项链美滋滋地笑着,现在东西给了任青松,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而且还好好地撩了他一把,一举两得。 昨天晚上的梦让她对今天的考试很是期待,苏盼与这个学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现在已经不觉得苏盼会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昨天苏盼给她的自主招生试卷让她惊讶得目眦欲裂。 能接触到自主招生试卷的人,肯定不可能是学生这么简单。 学校里除了学生,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老师了,苏盼不是用的自己的身体,那她想要找到苏盼,就只能等苏盼来找她了。 1973:[苏盼她就给你看了试卷,连答案都没给你看,这不是白搭吗?] 昨天梦里的苏盼只把试卷摆在了付苼面前,没有纸笔的付苼连题都没得做,苏盼又不给答案,这对今天的考试完全没有一点帮助。 “你觉得她给我试卷是为了帮我的考试吗?”付苼无奈,果然不能对1973的智商抱有太大的希望,“她的目的是告诉我她的身份,告诉我不用费时间去找她,因为根本找不到。” 不是用自己身体的苏盼可能会是男生也可能会是女生,可能年轻也可能年老,学校里的老师那么多,她想要见完确认根本都不可能。 她是在断了付苼的念想,让她别找。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0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叮铃铃~” 铃声响起,教室内广播里也传出学校的考试结束播报声音,一上午的用脑,让付苼由原来的神采奕奕,变成了现在的垂头丧气。 九中的题的确是比一中的难些,一中的题付苼还能写完一整张数学物理试卷,可九中的她数理试卷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小问她都没有写,丝毫没有头绪。 试卷的确和昨晚苏盼拿给她看的一样,可她昨晚也就只是看看,看了前面的几个选择题,她连脑子都没动,拿到试卷她还是得从头算起。 也不知道任青松考得怎么样。 任青松从自己的考场奔到付苼的考场时,教室里只剩下了付苼一个人,她趴在桌上无聊地望着黑板,神色恹恹。 “怎么了,感觉自己没考好吗?”他伸手想要揉一把付苼的头,但突然想到今天早上戴项链时,付苼挽起的头发发尾扫到自己手上的感觉,他又讪讪收手。 付苼拿着自己的东西站起来,一下扑在了任青松怀里,“是啊,我今天的数学物理试卷都没有写完,也没有检查。” 最后一道小题浪费了她太多的时间,前面的题写的答案也很不确定,本来准备后面检查再算一次的,结果连时间都没有。 “巧了,我也没有写完,”任青松身子僵硬,手掌张张握握好几次,最后还是咬咬牙,手掌放在了付苼头顶轻抚。 “不过没关系,九中的题本来就难,你不会的别人也不一定会,别担心,”任青松推开付苼,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看着他,嘴角一勾,伸手刮了下她鼻尖,“既然考完了那就不要想它了,我们快点回家吧,今天中午支持点餐哦。” 一说到吃饭,原本还神情低落的付苼来了兴致:“那我想吃白灼虾和土豆泥。” “驳回,家里没有虾了,吃不了。” “那我就要土豆泥。” “也驳回,下午考试,土豆泥不经饿,只能等晚上吃。” “那我今天中午能吃什么?” “只能吃青椒炒肉和蚂蚁上树。” 等他们到家时,家里已经传出了饭菜的香味,金兰心里还是惦记着两人的考试,昨天他们考一中是路远所以才没回家吃饭,今天考九中,他们要是再不回来帮他们煮饭,那也说不过去。 所以金兰思来想去,最后和包工头请了半天假,回来给他们做饭。 “妈,你怎么回来给我们做饭了,我可以做的,”任青松坐在桌旁,看着金兰做的饭菜心里不好受。 付苼此时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妈妈,我和哥哥两个人在家可以的,你这么远回来,等下还要再去,多麻烦啊。” 她是从小没享受过亲情的,其他世界的委托人都有母亲,不过那些委托人普遍都成年了,她们的母亲对她们都不会太过关心,会给她们独立的空间。夭夭文学网 像这个委托人这样年纪小的,她还是第一次,像金兰这样关心人的,也还是第一个。 金兰无所谓地笑笑:“这有什么嘛,你们考试一早上本来就累,我回来帮你们煮个饭也没什么。” “而且我等下不去工地了,我和包工头请了半天假,今天你们的晚饭我也承包了。” “但是你们工地不是说不让请半天假的吗,难不成妈你……”任青松剩下的半截话没说出来。 工地不比工厂,请假都得提早和包工头打好招呼,突然请假时禁忌,请半天假也是禁忌。通常工地上的人请假都只会请一天,不然的话月底工资不好算。 像金兰这种突然请半天假包工头还能放人的,八成是放弃了早上的工资。 都说知子莫若母,任青松的那点金兰哪里会不清楚,“你放心吧,今天包工头听说我请假是因为你们去九中考试,答应得可快了呢,就连今早的工资都没扣。” 金兰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在担心什么,较忙解释。 像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对于读书学习的态度看法都是两个极端,要么觉得读书无用不给孩子上学,对成绩好的孩子不屑一顾;要么就觉得读书有用,累死累活也要让孩子读书,对那些成绩好的孩子关爱有加。 而包工头就恰好是后者。 金兰的回来提前煮好饭给他们节约了不少的时间,九中考试不考语文,只考英语和化学,所以开考时间也比一中要晚一点,充足的时间付苼还在家睡了一个午觉,才和任青松去九中继续他们下午的考试。 苏盼或许是真的不想见付苼,监考老师换了好几个,她都没有见到以及发现疑似苏盼的老师。 自主招生考试的两天很快就过去,两天连续的高强度考试抽掉了付苼后面回学校的精力,从前一天上课最多睡一半的课的她,现在已经是睡整天了。 在考试完后的第二天,他们的成绩出来了。 一中的考试因为是用的学校的名额,成绩都是由一中直接发给学校,当班主任拿到成绩喜笑颜开地走进教室,再一眼往付苼和任青松的位置看去,不由得一时失笑。 付苼正在睡觉,趴在抱枕上娇憨可人,而在她的旁边,任青松罕见的没有写题,他只眼睛盯在书上,左手时不时的还翻动书页,而他本该在写题的右手,正拿着一把卡哇伊的扇子,伸在付苼身后,不停地为她扇风。 付苼的座位是在角落,教室里只有风扇没有空调,她的位置刚刚好躲开了风扇的侵虐,在这个温度已经是35℃的天气里,坐在那里可谓是炎热不堪。 不过她有任青松。 她趴在抱枕上经常因为天气炎热睡不好,头发因为出汗也黏黏糊糊的,所以任青松就找同学借了一把扇子,为她扇风。 班主任往他们那边多看了两眼便收回了视线,然后将拿到的成绩单撕分成小条,分别拿给参加一中自主招生考试的同学。 他本来还想在班上宣布下成绩,再让任青松上讲台来发表一下感想的,但是看见他那个护花使者的模样,他觉得还是算了。 他可是个成人之美的好老师,可不能毁了人家郎情妾意的相处时刻。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1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教室里老师讲课不休,底下的学生因为即将来临的中考而听得津津有味,但也不乏有些开小差的不认真听课,而付苼则是开小差的领军人物。 有着抱枕垫在头下的舒适与身后任青松的扇风,再有炎热天气使人懒惰的加持,她一整天下来,睡得格外的舒适。 “我们是不是得回家了?”放学铃声一响,付苼立马从抱枕上抬起头,呆萌地看着任青松,她头发睡得有些乱,有几根发丝都黏在她的脸上,给她增添了两分可爱。 任青松替她把头发弄开,清冽的声音里带着五月湖水表面温烫的笑:“是啊,放学了,赶快收拾好东西走吧。” 班主任给他的纸条还放在桌上,他看了看付苼现在懵懵的模样,最后选择了放进口袋里。 她睡意还没有完全消散,哈欠连天的,他可不想给她突然来一个好消息,万一把她吓到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五月夜晚的风还带着丝丝的凉意,空气中不知道是风从哪里拐来的花香,闻着沁人心脾。学校旁边的广场上跳舞的人群现在都已经散了场,老头老太太二三结对地在路上走着,有些还在讨论着今天跳舞的动作,说话时还手举脚退地来几个舞蹈动作,引得舞伴的夸奖与一串响亮的笑声。 付苼懵懂地被任青松牵着,步子缓慢地迈得像旁边出来散步的老头老太太,她往左右看看,突然一下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任青松回头看她,似是没弄懂她这样做的原因。 “你往那边看看?” 那边? 任青松往她说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对老夫妻,老头已经秃顶,老太太头发花白,老头拄着拐杖向前走着,手向后牵着一个佝偻的老太太。 “你看,像不像我们俩?”付苼问他。 那一刻,任青松只觉得她眸中落入了万千星辰,连同着自己,都成为了向往她眼中星光的信徒。 她有他追寻以及渴望的光亮,有他日思夜想的星光,有他在每个夜晚里翻来覆去时,承载起他思念的梦的摇船。 星辰纵有千般好,但也不及她一分。 “像吗像吗,”她成了急于得到答案的求知小孩,正朝他要一个答案。 也是唯一的答案。 答案原本有两个,但却在触及她眼睛的那一秒,其中一个就此为她眼中的星辰低头,沦为了她眼中星光的附庸者,忘记自己的本来意思。 任青松缓缓吐出那个字:“像。” 他们不仅现在像,以后也会,等到他们头发花白或是头发掉光,等到他们年迈苍苍,他们就会成为第二个老头老太太,到时候或许也会有像他们这样的年轻的恋人,指着他们在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也要像他们这样。 和他们一样。 是的,他觉得他们是恋人。 不过是一对互相心意明了,但是中间却隔着一层窗户纸的恋人。 付苼一次两次的制造暧昧他还可以视若无睹,再不济当作她年纪小的无心之失,可这段时间她一直这样,那就绝非偶然了。 他和付苼的心意大抵是相通的吧,即使不通,他也会努力融入付苼的世界,为她做出一切。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任青松手放在她的头顶,然后手下的脑袋往上一扬,那双闪亮的眸子又闯进他的视线。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这个凉爽、因为她而变得美妙的夜晚响起,“我知道我现在年纪还小,说什么东西你们就当我童言无忌的玩笑话,但是我想说的是,我真的没有把这个当玩笑话,我所有的事情包括感情想法我都记得很清楚,那不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 “任青松,我喜欢你。” “所以我才想和你考到一个学校,不想和你分开,我很庆幸我们之间有一层兄妹关系,可以让我们可以从小生活在一起,但是庆幸的同时我也很厌恶,我怕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只能停留在兄妹关系上。” 付苼一时激动,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一口气说了出来,对面的任青松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还是刚才的那副认真中带着严肃的模样。 1973:[你未免也太冲动了吧,你不是说现在年纪太小不好下手吗,你现在才十四岁,十四岁啊我的天,任青松也才十六岁,你就和他全说完了…你是要早说完然后早在一起,最后再经受不住现实的打击分开吗?] “当然不是,只是昨天晚上做了那个梦,苏盼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些事而已,早说出来也没什么,反正是我的东西,早晚都跑不掉。” 昨晚的梦苏盼提到了那对项链,她问除了问付苼为什么还不戴上,还告诉了付苼一些事情,关于委托人死后之后任青松的那些事情。 委托人死后任青松很伤心,同时也很自责内疚,一直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委托人,长期的压抑的情绪下,任青松成绩一落千丈。 作为曾经班上的学霸,任青松还是有很多的小迷妹的,按照里的套路,任青松身边出现了一抹清秀的白色身影,那个人就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曲韵。 曲韵是里标准的富家千金温柔大小姐的配置。 她从高中开学起就喜欢上了任青松,在任青松因为付苼的死失魂落魄内疚的时候,是她一直陪在任青松的身边,甚至还用自己家的势力帮忙给吴丽娟家施加压力。 具体有没有用不知道,但是曲韵就靠这样,总算是在任青松身边有了一席之地。 后来任青松无心学习的时候,也是她一直陪在任青松身边,用她的温柔与爱意让任青松走出了付苼死亡的阴霾,等两人毕业时,他们就顺理成章的在了一起。 对于这个顺理成章付苼是嗤之以鼻,在中她可能还会两人的爱情流泪,等事情发生在了她的人身上,她只有满脑子的“呕”。 尽管这次他有了金手指不会死,但是还是不能保证任青松和曲韵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其他交集,她得防患于未然,所以她只能选择提前下手。 如果任青松后面喜欢上曲韵也好,不喜欢也罢,只要她能和任青松在一起过,这个任务就不算失败,那她也不枉来这个任务世界一遭。 不过只是失去任青松这么个宝藏男孩,有点可惜罢了。 1973:[那你现在这样做,任青松也不一定和你在一起啊…] 年龄始终是拦在他们之间的一层钢化玻璃,虽然看不见,但是摸得着也能让人过不去。 “所以我在赌啊,万一就成了呢。不过没成也没关系,我坦白了他至少和曲韵在一起的时候会犹豫,这样就够了,或者我还可以再大胆一点,说不定他心里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这样曲韵就完全没机会了。” 她只是放手一搏,赌的就是任青松对她的感情有多深。 微风徐来,月光和灯光修饰着树影,几粒光斑在任青松的脸上跳动着,他眼底的情绪在黑暗中昏暗不明。 他脸上的表情不如之前的那样认真,宠溺的笑在他脸上慢慢漾开,他上前一步,亮影终于照到他的眼上,付苼也得以看清他眼底隐藏着的情绪。 是满意,也是赞赏。 被泉水洗净过的嗓子带着付苼想要的答案涌来,与之一起的,还有细密的吻。 “一一,我也喜欢你。” 这个注定不会太平静,在路灯下灰白色暗沉的水泥路面上,有两道身影相拥着,他们头部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其中那一个高一点的,还在不停地动着。 任青松的吻毫无章法可言,他吻得小心翼翼、吻得踟蹰,就像不知道问题正确答案的孩子,正在试卷上胡乱写着答案,与他平日里写题时的胸有成竹流畅不停天差地别。 “哥哥,”付苼被他吻得轻哼,从嘴间溢出两个破碎的字,同时也暂停了任青松的跟个小鸡啄米似的一样的吻。 付苼早已被他吻得不知身在何处,等他松开捧住付苼脸的那双手后,一下失去了支撑的付苼跌入任青松的怀里,少年的清冽气息将她层层包裹,而她在其中沉溺浮落。 任青松吁吁喘气,从胸膛处呼出一口浊气,心里放下巨石收获了一整片花园的他声音清朗,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轻松:“一一,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这个答案简直完美。 “好,”付苼想都没想便答应道。 今天的进展异常的顺利,答案也都全合她意。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任青松突然一下变得扭捏起来,他还是牵着付苼的手走在路上,不过一直在出汗的手心暴露了他现在的紧张,许是深沉的的夜色,两人之间没有交流太过尴尬,他支支吾吾的与付苼说道:“其实…其实表白这种事情,应该男生来的。” 他想过很多种他和付苼在一起的方式,可能是他表白,也可能是两人自然而然地在一起,又或者是任家台和金兰两人有意无意地撮合。 他唯独没想过,居然会是付苼主动表白,还这么早。 毫无疑问的是,付苼比他勇敢得多。 “可是如果等你来的话,得等好久啊,”付苼言语间洋溢着得意,还有一点嫌弃。 任青松被她直言不讳地指出,原本准备好的话都化作了尴尬地挠挠头。 作为哥哥,他向来想的比较多,也诚如付苼所说,如果是等他表白的话,别说初中毕业,就连高中毕业,或许都不可能。零久文学网 没有满腔孤勇,不敢破釜沉舟放手一搏,他在付苼面前,向来是软弱的。 “其实谁表白不都一样的吗,只要结果是我们两个在一起,其他的我觉得都无所谓,更何况…”付苼故意拖长了语气,成功换得了任青松疑惑的目光,“更何况我觉得,如果是我表白的话,感觉你才是我的那个童养媳。” 语落,付苼都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任青松无言以对的笑。 他们一个笑得清脆毫不遮掩,一个笑得悦耳低沉,笑声像是回馈月光的献礼,久久不散。 月光与你毗邻,我路过月亮,只为奔向你。 他们到家时任家台和金兰正坐在客厅等他们,脸上全是遮掩不住的喜意。 “一一,你们终于回来了,”付苼还在玄关处换鞋,金兰就顶着那张喜不可掩的脸走了出来。 “妈妈,你们今天这是…怎么还没睡觉啊?” 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平常任家台和金兰上班累,经常是一到九点就上床睡觉,现在她和任家台在这等他们,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金兰笑盈盈地拉着她到桌子旁坐下,等任青松也过来后,她才神秘兮兮地将她的手机摆在正中央,示意他们快看。 她的手机是智能机刚出来的时候卖的那种,屏幕小不说,厚度也与老年机差不了多少,手机边缘已经掉漆,露出里面灰白色的塑胶。 任青松拿过手机,手指在磨花的屏幕上轻点,等到屏幕重新亮起后,他们才看清楚上面的大字。 屏幕上面的赫然是两条短信,一个标有的是付苼的名字,一个是任青松,而短信的发件人都来自于同一个号码。 九中的。 他们自主招生的成绩下来了。 “我今天还接到了九中招生办老师的电话,他们说你们两个要是去九中的话,你们两个不仅免学费,还能有奖学金呢。” 金兰仰头望着虚空,得意洋洋。 “一中的成绩也发下来了,我们也过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奖学金,”任青松从兜里拿出今天班主任给他的小纸条,放至他们面前。 本以为是喜从天降,却没想到是双喜临门,任家台和金兰一听这一中也录取的好消息,脸上的喜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起来,他们俩笑得眼角处都多了几层褶皱。 付苼别扯任青松的衣袖,嘟嘴轻声问他:“一中的成绩是什么时候下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而且路上任青松也没和她说过。 “今天在学校你睡觉的时候,班主任怕吵醒你就直接拿给我了,”说着他又慢慢红了脸,“在路上的时候我忘了…” 本来他是准备说的,就是付苼突然表白的那一下,让他心里全都是付苼,脑子一片空白。 付苼没再继续问,只笑着捏了下他的脸颊,再和他一起把目光放回任家台和金兰身上。 能让家长开心与感动的,莫过于一份优异的成绩单。金兰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纸条,脸上散发出激动又欣慰的光芒,连拿着东西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而任家台就比较直接了,他已经眼睛微红,眼眶里还有泪水在打转儿,他伸手抹了一下眼眶,湿润着眼睛感叹,“你们真是爸爸的好宝贝。” 这个老实木讷的男人没有华丽的辞藻夸赞,也没有优美的文笔能描述他内心的此时所感,他只能用最质朴的话语,用红了的眼睛表述他内心的感动。 作为父母,他们俨然是不够格的。 没有殷实的家境,没有体贴的关爱,但是结果却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 “青松,一一,你们选哪所学校我们不会干涉,爸爸妈妈不懂,你们自己决定,但是我们希望你们能够在同一所学校,互相有个照应。” 金兰平复了心情,抽出纸巾替任家台揩泪,她和任家台相视而笑,把选择权交由他们。 静默几秒之后,付苼和任青松对视一笑,齐齐说出了那个答案:“九中吧。” 九中是他们一开始就看好的学校,一中是公立学校,奖学金再怎么样也不会高过九中,重点班师资都差不多,这样一对比,还是九中好。 “那好,九中的招生办老师说要是去九中的话,过几天就可以去报名了,到时候我们周末我和你爸请假,就把名给你们报了去,”金兰说得激动,恨不得现在时间飞快流逝,然后马上就去九中报名。 “妈,你别急,我们等中考过后再去也不迟,”任青松冷静道,“既然考上了我们就是有名额的,迟一点再去也没关系,明天我和一一去九中拿成绩单,报名可以晚一点。” “为什么?”任家台皱眉不解,“早点报名我和你妈早点安心嘛,而且它又不收报名费,你不用担心家里钱的问题。” “不是钱的问题,爸爸,你们就听我的,等等再说吧。” 任青松脸上说得郑重,任家台和金兰对他们本就是放养状态,这时看见任青松的态度,他们没有文化又不懂,只能点点头,随他们去了。 他们不懂任青松的心思,付苼心里却是门儿清,任青松和委托人考上九中那次,他也是这样的说法。 任青松还没有放弃中考,他是想中考时有个好成绩,然后再用那个成绩试探一下学校,争取能让奖学金再提高一些。 因为中考成绩排名优异而提高奖学金的,并不是少数。 任家台和金兰还在与他们嘱咐着,像是要将这十多年都没有说过的话一次性说完。 他们对自己好的唠叨,付苼听着也不觉得烦人,更何况她桌下的手被任青松紧紧握住,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对他们说的什么根本没仔细听。 自主招生考试完了,他们又一次开始做起了普通的中考复习习题,他们的目标都是市排名前20名。 学校市排名前20名的,都有两千块的奖金,他们很心动。 复习的时间总是不够用的,在一天天复习中,他们很快迎来了中考。 … “哥哥,你快给我看看,我多少分?”付苼蹦蹦跳跳地想去抢任青松手里的手机,只是她比任青松矮了一个头,任青松又恶趣味地将手举起,她死活都碰不上他的手掌。 今天是查中考成绩的日子,学校早就下发了通知,让早上十点准时查成绩,然后下午到学校领毕业证。 “多叫几声哥哥听听?”任青松低眸看她,脸上全是逗人的笑意。 自从确定关系在一起之后,任青松在她面前就越来越厚脸皮,动不动的就是要叫哥哥,亦或者是让付苼撒娇,半点不见之前的谦冷和雅,虽然对陌生人还是那副高冷模样,但在她面前已经跌落神坛,半点不矜持。 付苼无力也他一眼,眼里映着满满的无奈,她伸手用力往任青松腰上猛一拍去,引得任青松骤然吸气,看她的眼里露出了几分不可置信。 这还是他那个温柔的妹妹吗,付苼之前可是从不对他下这样的狠手的,以前的付苼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只会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撒娇,打死都不会动手的。 “好啦,”付苼举手投降,“好哥哥,你快给我查一下成绩吧,求求你了哥哥。” 付苼面上软甜地撒娇,实际上内心只有无奈。 要不是她敏锐地看到了任青松眼里一闪而过的奇怪与不可置信,她万万不会就此低头。 见付苼恢复了正常,任青松也收了手,不与她继续闹,“来吧,我们一起查。” 他拉着付苼在沙发坐下,从小就黏在一起的两人没有什么距离感,他们紧靠在一起,目光锁定他们之间的手机。 这是任家台和金兰为了他们上高中而特地给他们买的,他们本来是想一人买一个,结果遭到了两人一起拒绝。 家里经济情况不好,手里又不是高中的必需品,他们没必要一人一个,等到了大学再说也不迟。 两人的一致拒绝又将任家台和金兰感动得落泪。 “哥哥你先查你的吧,”付苼嘴上说得厉害,等真正到她的时候,她又跟近乡情怯似的,不敢在手机上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码。 “嗯,”任青松说着就点了查询键,在屏幕上的小圆圈转动停止时,两人不由得同时屏住了呼息,紧张地看着屏幕。 任青松,717分,市排名14。 两千块稳了。 任青松没问付苼的准考证号码,直接输入了他烂熟于心的那串数字,看到结果时两人又是一喜。 孔一一,726,市排名7。 他们的初中总算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记号。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1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九中作为R市出了名的最严格的私立学校,向来都是在八月中旬开学,付苼和任青松走在烈日下,即使头上有着防晒伞遮太阳,但空气中弥漫的热气总让人忍不住浑身冒汗,特别是那些翻滚的热浪,总能让人们的额头上又流下几滴晶莹的汗珠。 他们先去班上报了到,然后就坐在教室,开始着他们的开学认人活动。 一班班如其名,是高一二十八个班里最好的一个班,其他班上当作宝贝的学霸,在这个班都排不上号。虽然付苼和任青松成绩不错,但在这个班的四十个人里,不过是平平无奇。 他们的中考成绩的确给他们的奖学金又加了份额,付苼多了两千,任青松多了一千。而且两人本来不是在一个班,最后在付苼以有心脏病需要人照顾为由,成功地将任青松也带到了一班。 班上只稀稀朗朗地来了几个人,付苼和任青松抱着不出风头的原则,低调地选了最后角落里的位置。 不过班里的课桌都是单人单桌,迫于无奈,付苼只好坐在了任青松前面。 班上的人越来越多,付苼视线一直紧盯着教室门口,她在等着那个曲韵的出现。 她像只大鹅一样,努力伸着她的脖子,后面的任青松随着她的视线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无奈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什么呢?” 看我未来的情敌、你未来的女朋友啊。 付苼转头看他,然后索性直接将椅背靠墙,两只脚往右边移动,屁股在椅子上转了一个270º的圈,她两手交叠在任青松的桌子上,身子往前一倾:“哥哥,他们说高中漂亮女孩很多的,你会不会喜欢上其他人啊?” 她拢起的细眉在朝任青松无声地说着她的紧张,圆溜溜的眼睛映出任青松的影子,影子在眸子上越放越大,最后停住,任青松以一种坚定不可后悔的语气看着她说:“一一,我看了你十四年了,我从小到大眼睛里只有你,也只能装下你。” 这应该是他能说出的最甜的情话了,很标准也很够格,只可惜语气不对。 “而且再说了,你长得这么好看,还有谁能比你更好看?” 随着任青松口中最后一个好看响起,教室门口出现了一抹白色的靓影。 按照苏盼所说的,曲韵最爱穿白色的裙子,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哦不,肯定是曲韵了。 因为正当付苼对白色裙子的身份出现猜测的时候,白裙子走上台做起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曲韵,未来的三年里请大家多多关照。” 原本散乱毫无纪律的教室因为她的自我介绍而一下安静,同学们的目光都向她看去。 除了任青松,他只随意地往讲台上看了一眼,然后就收回了视线,盯着付苼的背影。 早在曲韵进教室门时,付苼就注意到了她,而后有些失望。 在同龄人眼中曲韵或许是一个清新淡雅的女神,但付苼不与他们同龄,她连八十岁的生日都过过,在其他任务世界看透了社会百态,看人也自有她的一份准则。 曲韵穿着一身简约的白色连衣裙,整条裙子唯一的装饰就是腰间系着的一个白色蝴蝶结,她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后,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笑。 看着是有一副文艺仙女的样儿,不过也就只能骗骗十五六岁的花季少男少女了。 作为前几个世界养成的习惯,付苼暑假这几个月用手机将这个世界的潮牌服饰都研究了个遍,对世界的时尚都了如指掌,所以也就能一眼看出曲韵的不对劲。 1973:[你不会又是那个该死而又准确的直觉吧?] “bingo,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付苼可爱地应道,隔了几秒她才继续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因为直觉,你仔细观察曲韵,是能发现她的不对劲的。” 说她家里权势很大很有钱,但是就从曲韵的穿着来看,他们家并不像是很有钱的样子。 就例如今天她身上的裙子,是某个以清纯少女系为主打的牌子,价格只刚刚到四位数,只是这裙子并不是今年新出的款,而是两年前就已经出了的款式。青春期的男女生长势都很迅猛,这条裙子穿在她身上这么合适,让人第一反应就是她买的前两年的款式。 但认真研究一下之后,发现并不是这样。 裙子边角有磨损,看起来是被穿了很多次,而就以R市的天气来看,就算曲韵每天穿,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1973:[那万一是她两年前就买了,一直穿到现在呢?] “你在说什么玩笑话,你觉得一个有钱人会故意买大这么多的衣服吗,而且这个裙子是有xs码的,她为什么要买一个l码?” “即使是太喜欢没有码数,这个牌子的店在R市很多,这件衣服当年又不怎么受欢迎,你觉得会没有存货吗?” 1973被说得哑口无言,女孩子的观察能力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它还在为付苼的观察能力而惊叹,付苼就说出了下一个不对劲的点,“她的鞋是假货诶。” 1973:“这你都看得出来??” 它再一次为付苼感到震惊。 曲韵穿的是一双小白鞋,就和普通的鞋子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她买的仿得太假了,不然我也不会一眼就看出来。” 连鞋标都不一样,让她说句B货都是抬举。 这个曲韵和苏盼口中的不一样,付苼依着她的装扮,暂且把她归类成了小白莲,只是不知道功力深不深厚。 对曲韵没了兴趣,付苼又转过身对着任青松,她勾勾任青松的手指,像是个摆弄玩具的小孩,“你觉得那个曲韵好看吗?” 任青松神色一凝,拢眉问:“这是哪个?” “一个女的,”付苼强忍着笑意,对任青松放心了些,说着她开始问起了其他事情:“哥哥你军训要我陪你吗?” 九中的新生都有长达半个月的军训,按照九中的惯例,这次的军训八成又得让学生褪一层皮。 “你来干什么,你回家休息,”任青松迅速给出回答,然后才轻声安慰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军训很累的,你还是不要来受这个罪了,就就在家里玩吧。” 星际联盟的金手指只是让她的心脏回到正常人的状态,虽然现在她的心脏功能与正常人无异,但是为了不让心脏病的突然一下消失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付苼的心脏检查出来还是有心脏病。 是以,付苼借着这个成功的躲过了军训。 只是留任青松一个人在学校军训她有点不放心,若是没曲韵还好,任青松肯定不会多看别的女的半分,但问题是曲韵不是别的女人。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那段感情会不会对任青松产生什么影响,也不知道任青松还会不会被曲韵所吸引。 “可是我就是想陪着你嘛,而且家里就我一个人,多无聊啊,”付苼开始采取委屈卖惨计策,但任青松只撇开视线,一脸的抗拒不想合作。 付苼只得从眼中流出哀怨之气,闭嘴不理他。 腿长在她自己身上,他未必然能砍断不成? 没过多久,班主任就来了教室。 这个班主任他们报道的时候见过,是个很年轻的女老师,瓜子脸樱桃唇,头上系了一个日系风的发带,不过人看起来不那么好相处,她只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也不管同学们的自我介绍,直接挥挥手让他们自己玩,然后转身回了办公室。 还顺带叫走了付苼。 坐在位置上突然被cue被叫到办公室的付苼吸引了班上所有人的视线,似乎都没明白班主任这样做的用意。 “别怕,可能就是问问你的军训,”任青松在后面低声宽慰,还附赠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付苼懵懵懂懂地跟着班主任出了教室门,等她们的身影一消失在视线,班上的同学们都忍不住讨论了起来,无异乎都是在好奇付苼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一开学就受到了老师的青睐。 而他们更关心的是付苼她的成绩。 能被班主任看上,她到底是一班学霸里的哪一个? 战战兢兢地跟着班主任到了办公室,付苼视线一直盯着地下,班主任的办公室是单独一间,付苼一跟着她进去,班主任就在她身侧,替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两人的安全距离被打破,随着关门声响起,付苼心中猛然一怔,有点搞不清班主任这样做的用意。 “怎么,被吓到了?”班主任清扬的语气在她身后响起。 “苏盼?”刚才没被吓到现在被震惊到的付苼瞪大了双眼,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千千吧 苏盼现在作为班主任,打扮与之前的学院风完全不同,她穿着一件橙色的碎花吊带裙,脖子上还戴着一条同色系的宽带choker,满满的复古风。 “嗯哼,”苏盼得意地在她面前抬起双手,转了一个圈,“怎么样,我这身老师的打扮还可以吧?” 虽然不像普通老师那样刻板,但是打扮也不轻浮,重点还真的好看。 付苼上前两步抱住她,喉间轻声溢出几个掺杂着思念的字句,“苏盼,我好想你啊。” 从刚到任务世界到现在,一百多天,一直在想。 她现在身高只到苏盼的肩膀,她靠在苏盼肩上依恋地蹭着,抱着她不松手。 “我这不是来了嘛,”苏盼手摸上付苼的背,顺着她的背脊慢慢往下,就和给猫主子顺毛一样的,从上至下,轻柔缓慢,“不过我这个惊喜你还喜欢吗?” 一下从朋友变成班主任,是有点惊人。 “喜欢,特别喜欢,”她和任青松时常都在一起,如果苏盼是学生的话,付苼她突然冒出来一个好朋友任青松肯定会介意,但是苏盼是老师就不存在了,有着学生对老师的喜爱做掩护,就像现在这样,办公室门一关,谁知道他们是好朋友呢, 一阵抱着叙旧之后,付苼松开了苏盼,他们两个现在年龄差距最少有十岁,付苼看着苏盼,脸上突然泛出了笑,“这个世界我们年龄差距好大啊,别下个世界我们就成母女了吧。” “不一定,”苏盼手摸上付苼的脸颊,拇指在她脸上的那个浅褐色小痣上来回摩擦。 不管任务世界他们的关系会是如何,她们最终的关系,她肯定是低于付苼的,不是她不是人而是人偶的原因。 长久未见,两人开始说起了各自的境况,她看着似是很累,眼眶下有着浓浓一圈疲惫,眉宇间也有散不去的哀愁。 付苼好奇,就直接问了,而答案却让她哭笑不得。 苏盼这么累与她这么久都没有来找付苼的原因是同一个,她要备课。 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她本来以为当老师也不过尔尔,可等她选中这具身体后,她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地狱。 晚上要备课写教案,白天要上课,放假要去开会,她的时间就算是分成三份,这完全不够用。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这具身体的家境足够好,如果到时候吴丽娟仍然针对付苼不放的话,付苼也不用顾忌着她背后的权势,可以直接与她刚。 之后她又问到了付苼与任青松现在的关系,在得知他们已经在一起、任务无论如何都能完成后,她替付苼松了口气。 “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和你说什么了?” 付苼刚一回班坐下,在接收到班上同学的注目礼后,又收到了任青松担忧地询问。 “就是和我说军训的事情,”付苼忽地心生一计,“她说虽然我有心脏病不用军训,但是每天都必须得来学校,可以呆在教室里,反正就是上下学的时间必须得和你们一致。” 她浑身散发出浓浓的可惜,像是真在为班主任这个决定而优心,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苏盼她到底有没有说过这句话。 不过不管怎样,苏盼是不会否定她的话的。 “那你一个人在教室会不会无聊,要不问一下班主任可不可以让你带手机免得你一个人在教室…” “不用的哥哥,”付苼制止,她羞怯地看着任青松,目光躲闪,“反正你们就在教室外不远训练,我在教室就可以看到你,我不会无聊的。” 言外之意就是,看见你就不会无聊。 任青松被付苼这单纯得不像情话的情话给弄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付苼。 “那…那好吧…” … 九中的军训是在报道第二天开始的,因为他们是一班,许多学杂费都是由学校出,他们的军训服不仅不收钱,还与其他班上同学的完全不一样。 别人的都是迷彩短袖短裤,而他们的则是长袖长裤,很好的免去了他们往身上擦防晒霜的工作。 不仅如此,他们的训练场地就在教学楼下,早晚都有教学楼的阴影遮挡,除去每天晚上在操场开会的时间,他们就完全可以不用去操场,与那些一整天都遭受日晒的班级完全不一样。 一班的训练场地就在一班教室外,付苼只需要趴在窗口,就能看见正在训练的任青松。 他们班僧多粥少,男女比例3:1,在一群男生中,任青松的身高格外挺拔,他站在方队的最后一排,眼神坚毅,虽然他经常时不时的往窗边看一眼付苼,但大多时候,他都是刻苦且认真。 解散休息,付苼与任青松招招手,让他过来,然后把自己的粉色水杯放进了他手里,“我刚刚去接的,应该已经冷了,你别去那边和他们抢了。” 每次一到休息时间,教室里的饮水机旁边就围满了人,等他们都接好了水,教官又差不多要喊着集合了,而且学校的饮水机只有加热没有制冷,甚至连常温的都没有。 付苼原本是想让任青松倒进自己的杯子里喝的,结果任青松压根没想到这茬儿,他接过杯子,直接开了杯盖凑近嘴边喝着。 被他这个举动惊了一下的付苼很快就恢复常态,转身从桌兜里拿出纸巾,替任青松擦着他头上的汗珠。 两人就着窗口干这种事,旁边的教官看见了,眉头一皱,腮帮一咬,指着他们说道:“你们俩怎么又开始秀恩爱了,训练的时候就一副郎情妾意隔着窗口遥遥相望,现在怎么还擦上汗了?” 自觉不对的付苼立马将纸巾塞进任青松手里,白净的脸比那些训练过后的同学还要红。 任青松倒是没觉得什么,眼神还是黏在付苼身上。 教官是个爱开玩笑的,他刚才的训练中就能看得出来,经常是段子金句不断,他看着两人摇了摇头,换上了一副悲痛的表情,“你们俩成绩好打击我这个学渣也就算了,还秀恩爱欺负我这个单身狗。” 班上的同学早在教官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将目光投了过来,不仅仅只有他们一班,还有旁边的二三四班,付苼和任青松就这样大喇喇地接受着众人的打量。 其他班有些好事胆大的直接朝他们大吼:“就是!我们真的好可怜,场地差学习差,更重要的是我还没对象!” 其余同学一阵哄笑。 “别怕,有我在,”任青松把杯子盖好还她,让她身子缩回教室,阻挡住教官和其他班同学的视线。 他朝着教官朗声道:“我们这不是在激励你们吗,没对象的赶快找对象,成绩不好的快点学习。刚才教官你也说了,目标的力量是强大的,你们还得谢谢我们呢。” 教室里的付苼被任青松这番不要脸的话给羞得通红,脸上的热度仿佛都快要烧起来了一般。 “我们和你比不了,我们可没青梅竹马,都怪我妈,怎么不趁早给我找个媳妇,”那个起哄的男生应该是他们初中学校的委委屈屈地说了一句后,开始盘腿坐在地上唉声叹气:“我本来以为来九中就看不到你们秀恩爱了,却没想到你们居然也在,还在我面前来了…” 教官被他的逗得好笑,于是又开始调侃任青松:“看来你们秀恩爱的功力很高嘛,把人孩子都逼这份上了。” 这下轮到任青松沉默不语了,他刚训练过,脸上的红不知是训练染上的还是现在被羞红的,付苼更偏向前一种可能,她坐在教室里还是不怎么好受,后来想了想事情不能全由任青松一个人承担,索性又站起身来,拿着一个粉色的小电风扇给任青松扇风,全然不顾其他人的打量。 不过半天时间,付苼和任青松,就在九中的高一年级,出名了。 一班的学生本来受关注程度就高,再加上军训当场秀恩爱的事情一出,慕名来看他们两个的人络绎不绝,一班又在一楼,路过的人随时都能往里面瞅瞅,弄得他们尴尬不已。 付苼本以为被路过的同学瞧就是够尴尬的事情了,却没想到更尴尬的,还在后面。 为期十五天的军训一晃过去了一大半,转眼间就到了倒数第二天,因着最后一天是军训完结仪式,第十四天的晚上,年级办了一个交流大会。 一到七点,二十八个班的方队就在操场排列整齐,单双数班分别从中间排到两边,付苼作为只有训练不参加的人,也在方队之列。 所有年级的方队都盘腿坐下,付苼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推搡着换了位置,她就坐在任青松的左手边,而方队又是向右坐下,他们两个刚好变成了第一排。 而付苼的对面,恰好就是训练时起哄她与任青松的那个人,后来听说是叫方齐,是他们以前隔壁班的班长。 “你和那个方齐很熟吗,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看?”付苼被方齐看得有点不自在,现在交流大会都还没开始,要是他一直这样看下去,付苼真想现在就回家。 “不熟,”任青松语气一如往常,他回视方齐几秒,最后悠悠然道:“他小学的时候交女朋友被我告发了,然后他诅咒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女朋友。” “然后我告诉他我有未婚妻了。” ??? 他小学就承认自己是他未婚妻了?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1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夜凉如洗,一轮弯月高悬天空,还带着密密麻麻的星星小弟。 操场上的所有灯光都被打开,但在空旷的场地上,只能将空中照得灰雾蒙蒙,只能看得见人的大概影子。 学校的军训交流大会终于在他们到达操场二十分钟后开始,主持的是学校的高一部年级主任,一个矮胖矮胖的秃顶男人。 他先是发表了好大一通讲话,把整个一军训交流大会,愣是弄成了他的个人积极学习大会专场,十多分钟后,或许他也是觉得累了,他清了清嗓子,说出了付苼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的一段话。 “今年的高一是我带过的最好的一届,我们市排名第七名的孔一一,孔一一你们晓得吧,她就在我们学校。” 突然被cue,付苼只能扯扯嘴角,面部僵硬。 年级主任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他带过的最好的一届,因为他以前都没当教导主任,没有前人相比,这一届自然是最好的。 学校对自己的重视付苼能感觉得到,这是这样被拉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欣赏的重视,她一点也不想要。 年级主任的话才刚说完,二十多个班顿时传出了齐声声的一声吼:“知道!” 末了还有些声音大的补充,“就是军训秀恩爱的那个嘛,我们都懂!” 提到秀恩爱,年级主任轻咳几声,然后才清了清嗓子,开始圆场:“早恋我们学校是不允许的哈,不过你们要是也能考到全市第七全市第十四,还互相见了家长的话,我们学校也不会多插手。” “嘁,”众人一阵丧气。 学霸谈恋爱能有一对两对就差不多了,要是多了,那学霸还称得上学霸吗? 年级主任显然是来没有放弃他的努力学习理论,他掌心向下挥动几次示意他们安静,然后继续激励:“我也是从你们那个年纪过来的,知道你们现在都是觉得上高中了心痒痒,想谈个恋爱,但是我希望你们这些不能稳定在年级前三的同学们都能抱有这样一个思想。” “他年级排名都不如我,我和他谈恋爱太掉价了,所以不和他恋爱,”说着,年级主任还滑稽地做了几个动作以表震惊,“再有啊,那些看上年级排名比你好的人的,麻烦你们动动脑子想想,他排名比你高,就算是他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自个儿,你配吗?他排名比你高,你配和他谈恋爱吗?” 不等年级主任说出答案,同学们就已经齐声应道:“不配!” 他这一番话语成功地带动了同学们的积极性,就连原本对他的长话连篇不耐烦的人,都将视线看向了他。 “哥哥,你是我们年级前三吧?”付苼与任青松耳语,就在年级主任的眼皮子底下说话。 任青松点点头,“应该是。” 全市排名前二十的基本上都去了省重或者公立学校,像他们这样留在只是一个市重的私立学校的人不多,他对自己排年级前三还是很有信心。 “那就行,不然就照年级主任说的,你都不配和我谈恋爱了,”付苼美滋滋地说道,一张小脸在夜色底下是朦胧的白,他们离得近,任青松还能看见她得意的神情。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放在我们高中也同样适用,”任青松声音有点漂浮,他放下了白天的正经与谨慎,付苼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 没有烦恼、没有忧虑、没有责任,现在的他与其他的学生一样,能让他忧心的除了学习外,就只有如何把这一天,过得比前一天更快乐。 只是可惜有了她。 只是可惜有了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她。 如果她没有心脏病,以任家台和金兰的经济能力,养他们两个虽然会艰苦,但不至于会是现在这样捉襟见肘的地步。 任青松也不用为了让家里经济状况好一点,而因为奖学金来选学校,这样的话,他可能是在一中,也可能是在省重,不会在九中这个私立学校。 他现在可能穿着当下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喜欢的aj,还有很多种可能,付苼都不敢想。 到底她是拖累。 “就是…唔,”因为不用训练,付苼那头已经到肩下的头发并没有绑起,只随意披散在脑后。如今微风吹来,带来凉爽的同时也吹起了付苼的那一头秀发,她连忙用手bal扒开被风黏在脸上头发,“就是谁考得好就可以提一个要求做一件事的那个吗?” “嗯,”任青松伸手将她头发拢在脑后,五指握爪,在她头发上轻划而过,再用手上的橡皮筋绑好。 “可是我们初中都那么多次了,感觉也没什么用,”付苼甩了甩脑后的马尾辫,用手摸着头顶的头发是否齐整,她戳着任青松的大腿,“而且我觉得这样对你也不太公平?” “为什么?” “因为即使没有这个,我让你做什么事情,你也都会答应我啊,”付苼看着他,将“理所当然”四个字打在了公屏上。 “我还以为你要说我成绩不如你好,完全就是在给你送机会呢。” 两人忘乎所以地聊着,那一刻操场上好像就只剩下了他们,同学们的吵闹、教导主任的说话,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眼里只有对方,没有其他人。 温情时刻很快被打破,在眼皮子底下走神,能躲过一时,但是躲不过一世,早晚就得有翻车的时候。 年级主任垂眼看着他们,脸上具体什么表情付苼和任青松都没看,倒是旁边接连不断的辛灾乐祸的声音,引得两人无奈对视。 “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都在讨论些什么?”年级主任把他的话筒放在了两人中间。 付苼脸皮薄,任青松倒是不怕什么,目光直视付苼,“我们在讨论,以后谁考得好,就可以向对方提一个要求。” 年级主任没打算放过他们,又继续问“那你们讨论出结果了吗?” 任青松叹了口气,笑着道:“没有,她说这个没必要,因为即使她考得没我好,她说什么我也会听她的。” “又来撒狗粮了~” 身后身前都是不断的起哄声,数不清的戏谑目光洒在身上,付苼恨不得眼前能有一个地缝,供她钻进去,躲避这些目光。 任青松的话说得太过暧昧,完全就是赤裸裸地秀恩爱,递话筒的教导主任听了脸色也阴沉下来,一双吊梢眼里全是鄙视。 “你可真是好样的,”年级主任看着任青松咬了咬牙,最后警告道:“任青松是吧,我记住你了,要是你给我保持不了年级前三的名次,你就完了。” 当着全年级同学的面秀恩爱,还当着他的面秀恩爱,可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过想想还挺刺激的。 军训交流大会最后干了些什么付苼已经没脸注意了,整个人都沉浸在周围打量目光的尴尬中,倒是她旁边的任青松,面不改色地拉着她的手,无畏周围的目光及调笑。 就连他身后的男生打趣他是年级谈恋爱协会的会长,他都一脸平静地点头,回道,抬举了。 交流大会过后,付苼和任青松是彻底在年级里出名了,之前还会“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生不关心他们,经历交流大会这一遭,但凡是去了交流大会的人,都能耳熟他们俩的名字,甚至还能问一句“是不是那个谈恋爱的?” 但是他们在全年级的人面前刷眼熟迟迟没有结束,军训交流大会的第二天,就是军训完结仪式,顺带还是高一的开学典礼,作为学校花高价“买”来的付苼和任青松,又一次在高一年级的同学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 在各个班的方阵从主席台前走完、再由军训总教官发表讲话后,高一年级的开学典礼就此开始。 首先的还是学校领导如出一辙的讲话,然后就是各种耳朵都已经听起茧的毒鸡汤,最后就到了最刺激人的发奖学金时刻。 在年级主任念出名字后,付苼和任青松并排走上了二楼的主席台,身后还有几个其他一同领奖学金的同学。 付苼还特地竖起耳朵听了,没有曲韵的名字。 且先不管其他,她在成绩上就先赢曲韵一次。 等两人在主任校长中间站定时,台下又是一阵哄笑声,其中“谈恋爱”一词在他们之间回转。 学校的发奖学金并不是直接给钱,而是先给你一个半米长左右的牌子,上面写着奖学金金额。然后等一排人在主席台上拍完照后,就开始了他们的讲话。 付苼是昨天晚上突然收到苏盼的消息说要发表讲话的,时间太紧她根本就来不及准备,最后还是由任青松连夜赶出他们两人的演讲稿,刚刚付苼只在台下熟读了几遍,并不太熟。 主席台完全被交由了他们和另外一个男生,这个男生付苼认得,是同班的郑容。 付苼与任青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向了离他们一米远的郑容。 反正演讲就是他们三个,顺序又没要求,他看着就是很有准备的样子,他先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郑容倒也不与他们扭捏,憨厚一点头,就走到了主席台中央的话筒前。 只是他一开口,台上的付苼和任青松,台下的同学老师都不谋而合地笑了起来,只是付苼与任青松笑得比较内敛,面上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大问题,毕竟好歹是他们推的人上前,当面笑人家还是不太好。678 郑容的演讲稿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他可能到了变声期,声音沙哑粗糙,他说话又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听起来就十分地戳中笑点。 两人没敢多笑,而是在抓紧时间临时抱佛脚熟悉演讲稿,快速的阅读以至于两人的脑子都没有时间思考,只是机械地认出那些字再念出来,也正是因为此,两人遭遇了他们人生中的一次不可磨灭的尴尬经历。 他们俩的演讲稿拿混了。 先去演讲的是任青松,他一本正经面无表情毫无感情地拿着演讲稿,面色平静的一句句念着,演讲时说话的速度比他们刚才临时抱佛脚的速度要慢,大脑有了空闲时间思考,也才发现了不对劲。 等“全市第七”这四个字从任青松嘴里吐出时,任青松不由得偏头看了付苼一眼,付苼她还在低头快速浏览着演讲稿,对于外界的事物充耳不闻。 台下已经有不少的同学听出了不对劲,正交头接耳地说着,付苼没有接受到自己的视线,任青松只能皱眉将整篇长达一千多字演讲稿念下去。 错了就错了吧,无所谓。 任青松想得开,付苼就不如他那般轻松了。 她看看不对劲的演讲稿,又看看无奈耸肩的任青松,再看看台下已经笑起来的同学,最后咬牙闭眼,做好了丢脸的心理准备,硬着头皮将不属于她的那份演讲稿念完。 一人错还当不小心,但这都是两个一起错了,台下的同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等付苼和任青松一齐走下主席台时,揶揄声不断朝他们奔去。 “这真的是我人生中最丢脸的一次了,”回到教室的付苼趴在任青松的课桌上,与他抱怨。 任青松正在看书,听见付苼的话條尔一笑,手在她头上拍了拍,“哪里丢脸了,你不觉得这也算是秀恩爱吗?” “但是秀恩爱也不会这样秀的啊,感觉好尴尬…” 一想到他们俩在高一年级里出了名,有时走在路上都能遇到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同学,虽然他们都没有恶意,但是让人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她不像任青松那样淡然,女孩子嘛,对外界的看法都很重视。 “一一,我们换个角度看,”任青松合上了书,眼里的欢喜与认真让付苼又心头一动,忍不住为他沦陷。 “你把它当作一种宣誓主权,我们那个不是丢脸,而是你在承认对我的所有权。” “我其实挺没有安全感的,所以在其他人面前,我都特别热衷于展露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总觉得这样即使你不要我,也会在提出分开之前,因为外人的眼光而犹豫。” 这还是任青松第一次对她推心置腹,他向来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里自己消化,从不与她透露半分,现在居然能主动与她说,也算是一种进步。 他把他所有的柔情与宠溺,全都给了她。 这份爱意让她心痒难挠,还无可抑制。 “哥哥,”付苼鲜少如此正经而严肃地叫过他,“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多一点信心,你不要忘了,如果没有你的话,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我,我现在的所有一切都是依靠你而得来的,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一颗大树,而我是依附在你身上的菟丝花。” “一一,你今天的所有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你没必要这样形容…” “不,有必要,”付苼与他笑笑,“我就是这样的,你没了我会好好活着,而我没了你,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离开你,你别忘了,我可是爸爸妈妈给你找的童养媳,”许是气氛太过压抑,再说下去两人更不容易收场,付苼后面索性与他开起了玩笑,“只有你不要我这个童养媳的份儿,哪儿轮得到我不要你呀。” “我不会不要你的。”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走廊外的灌木里不知道是什么虫子正在乱鸣,两人就着这恼人的声音,全然当作一曲奏鸣曲,而在这奏鸣曲下,两人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如果怀疑自己会失去,倒不如思考,自己能否有留住他的理由。 … 浅青色的天空与地平线的交界处,一团团粉色的云朵慢慢铺散开来,在它的迎接之下,金黄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冒出,高贵典雅地爬上天空,散发着自己傲人的光彩。 有了昨天任青松的坦白,两人的关系比之前更进了一大步,渐渐摆脱了兄妹之情的笼罩,转而投入了男女之情的怀抱。 第一天上课,付苼说不紧张是假的,她虽有苏盼给她做后台,但因为有些委托人对吴丽娟的印象,她心里总对这个能一巴掌拍死她的老师存了几分探究。 经过了两节苏盼的课缓解心情后,付苼终于迎来了她高中生涯里的第一节英语课。 吴丽娟约莫四十多岁,头发赶年轻烫了一个小波浪卷,尖嘴猴腮,即使带了一副细框眼镜,也阻挡不了她那副刻薄的嘴脸。她穿着一身高调的黑色长裙,裙摆长长的差点拖至地下,不过好在她穿了一双坡跟凉鞋,隐匿在长裙之下倒也说不出多突兀,也就一般的水平。 她进来时高傲地扬着头,镜片下的眼睛轻一斜瞟,面带不屑。 没和其他老师一样做自我介绍,吴丽娟她只手敲了敲讲台,然后便开始挑起了班上的错处。 “我知道你们都是些成绩好的,但是你们不能因为成绩好,就忽略掉些其他的东西。就例如你们这个黑板啊,必须得给我擦干净。” 实际上她身后的黑板上一个粉笔字都没有。 显然,她的要求远远不止如此。 “下次值日生在我来上课之前,麻烦把你们这黑板用湿帕子擦一擦,然后再用干帕子擦干净,还有你们这讲台,也得给我擦得一尘不染。” 讲台下同学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吴丽娟没再多讲,只随意在他们读课文上挑了些错处,明里暗里地嘲讽着。 而付苼已经睡起了觉,星际联盟的金手指让她没有了心脏病,但她爱睡觉这个毛病,却迟迟未曾改变。她本来还想着说第一节课给吴丽娟一个面子,不睡觉的,结果困意来袭,她那点理智根本阻挡不住。 九中的教室里都有空调,坐在她后座的任青松也省了给她扇风,只是从桌兜里拿出一件男式的长袖衬衫,披到了付苼背上。 披衣服的动作任青松没刻意躲着做,台上的吴丽娟自然将任青松的动作尽收眼底,这几天付苼和任青松在学校里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别说学生了,就连他们天天坐办公室的老师都有所耳闻。 早恋就是早恋,和成绩好有什么关系? 而这早恋,恰巧又是吴丽娟最为不耻的东西。 在她眼里,付苼所谓的见过家长,无非就是父母卖女求荣罢了。作为专业女权守卫者,吴丽娟觉得她很有必要对付苼进行教导,培养付苼站起来反抗家长的安排。 “你们班那个孔一一,醒了之后给我来趟办公室,”吴丽娟下课走时留了这么一句话。 英语课催眠,付苼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直到大课间过去、化学课开始,她才从臂弯里转醒,伸了个懒腰开始听课。 她和任青松暑假这段时间没闲着,在任家台和金兰拒绝他们去外面打暑假工的要求后,他们就找人借了高一的书籍,在家自学起了高一的课程。 不知是高一的课程太简单还是两人足够聪明,一个暑假下来,他们不仅掌握了高一的知识,就连高二的知识,他们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高一的化学课前面都是些文字基础,付苼听得晕晕乎乎,刚刚睡得太好现在没了睡意的她只得无聊地撑着脑袋,看着那个长得乖巧文静的化学老师在黑板上指指点点。 脑子里满是两个字:没劲。 直到她看到了前座翻试卷时露出的封皮——黄冈密卷高二(上)。 “喂,同学,你能把你的试卷分我一张做一下吗?”付苼拿着被她卷成一筒的化学书拍了拍前座的肩膀,可怜兮兮地开始乞讨试卷。 等她前座回过头来时,她才一下反应过来她这前座不是郑容嘛,一起去过主席台演讲丢人的,也算半个熟人。 他慢吞吞地转过脑袋,脸色通红地憋出一句话:“你怎么还没去办公室?” “什么?” “办公室啊,刚才英语说的,任青松没有告诉你吗?” 刚刚她在睡觉,任青松哪里舍得叫醒她。 付苼收回了手,没再问郑容要试卷,而是皱眉想着吴丽娟的用意。 委托人是没有经历过这一遭的,导致她现在毫无头绪,想不出办法应对。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1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好不容易捱到化学课下课的铃声响起,付苼快速地往后一转,整个人又趴在了任青松的桌子上。 “英语老师叫我去办公室你知道吗?”付苼嘟着嘴,似有些闷闷不乐。 “知道,她说让你醒了去办公室,你刚才没醒我就没有叫你,”任青松点头,说着还将她披着的衬衫往前拢了拢,“教室里开了空调有些凉,小心别感冒了。” 他看着一点都不像是把吴丽娟放心上。 “你说英语老师叫我去办公室干嘛啊,我有点怕,”付苼打从心底就是不想与吴丽娟有太多交集的,委托人没有给她报复吴丽娟的任务,那说明她就根本没把吴丽娟当回事儿,让她放不下的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没能和任青松在一起。 委托人她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的,应该是早就做好了自己会死亡的准备,所以对于吴丽娟,她没有那么大的恨意。 既然委托人没有,那她也不必上赶着找事儿,她只想离吴丽娟远远的,各自安好。 若不是因为苏盼,她才不会来九中遇见吴丽娟呢。 “可能是和你谈成绩?”任青松想了想,给出自己的答案。 付苼有心脏病上课爱睡觉的事情都提前学校说过,学校那边给出的反应也很让他们满意,说是只要不影响其他的同学,都可以由着他们来。 那既然上课睡觉没得说,那就只有成绩还能说道说道了。 “哦,”付苼面露犹豫之色,然后握上了任青松的手,只一个眼神,任青松就立马会意,牵着她往外面走。 吴丽娟的办公室不像苏盼的办公室是单人的,而是很普通的里面有格子间分开,付苼站在办公室外踟蹰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任青松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办公室。 “任青松也来了?”吴丽娟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连她最常用的讥讽也没有。 “嗯。” “那你让他先回去吧,他要是不放心我待会儿可以送你回班上,而且我们要聊很久,他等着也无聊,”吴丽娟推了推鼻上的眼镜,说得不容置喙。 从付苼进来到现在,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面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资料上,唯一一次抬头,还是看向门口的任青松。 付苼听话地去了门口让任青松先回去,说得不情不愿,而任青松的话让她特别安心,他说他不会走多远,就在对面的转角处等她。 等所有的事情都弄好之后,付苼开始了她的等待吴丽娟说话时间。 办公室里没有钟表,付苼不喜欢被束缚,手上没有带手表,没有计时工具,付苼只能埋头数数,算一下她的大致等待时间。 在她快数慢数混杂数到四百多时,吴丽娟终于开口了,与她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学校的上课铃, 下节课是政治课,付苼早就与任青松决定好了选理科,文科课对她影响不大。187 “你坐下我们聊吧,”吴丽娟不说废话,紧接着确认事实,“听说你和任青松在谈恋爱?” 自己和任青松那点事已经传遍了高一,再隐瞒也没有了意义,付苼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那你们是不是还见过家长了?” 她和任青松爸妈都是同一个,这也算半个见家长? 付苼继续点头,而后吴丽娟神色一下变得凝重起来,她锐利的眼神直值付苼,平息几次后,她才伸手搭在付苼的手上,以一种悲悯又可怜的语气与她说:“孔一一啊,你遇到这种情况为什么都不反抗呢?” ??? 反抗什么? “老师知道任青松成绩好,但这并不就是容忍他们的理由,我看过你的资料了,你才十四岁,和任青松这算是早恋,正常家长都应该制止的。但是你的父母居然还见面同意你们,你有没有想过,事情并不那么单纯呢?” 1973:[她说的每个字我都懂,怎么连在一起我就迷糊了呢,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恶语相向没有批评,吴丽娟居然拉着付苼的手面露心疼,急速大转弯的操作让1973都没能转过弯来,跟上吴丽娟的速度。 “我觉得她可能是误会什么了,”付苼的可能即确定,“她可能是觉得我和任青松在一起还见家长,肯定是我父母在背后有什么利益推动,所以才让任青松在一起。” 但其实他们的在一起,就仅仅是互相喜欢那么简单。 1973:[我看她这反应,好像是还要帮助你,感觉你就成了她眼里的失足少女?] “自信点,我已经是了。” 吴丽娟已经开启了她的挽救少女大业,她将任家台和金兰两人贬得一文不值,言语里透露出对他们的不耻与不屑,在她嘴里,任家台和金兰就是为了钱卖女儿的狠毒父母,不仅对年纪尚小不谙世事的她不好好教导,反而利用她不懂,就用她去换取利益来满足自己。 就连付苼和任青松商量好的晚点报名多要点奖学金,到她的嘴里也成了任家台和金兰把她当作赚钱的工具,还有她的心脏病,任家台和金兰居然没有让医院把她治疗好,这也是他们的失职。 她越说越起劲,用尽她当英语老师能拥有的所有的语文词汇,将任家台和金兰贬低在泥地里,将莫须有的罪名都往他们头上加,把付苼塑造成了一个单纯有疾病,且被父母无情利用的赚钱工具。 现在距离上课已经过了付苼数的六百四十八下了,吴丽娟还在牵着她的手说着,明明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她一直在翻来覆去的重复,恨不得能撬开付苼的脑子,将她所有的话语都刻在付苼的脑子里。 直到办公室有了老师进来,那个老师就坐在吴丽娟对面办公,见有了人,吴丽娟选择结束这个话题,改而说起了付苼睡觉,满肚子阴谋论的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个纸符,塞进付苼手里。 “说不定他们对你做了那种事,你拿着这个防身,”她说着拍了拍付苼,与她交流打气。 直到付苼捏着两个叠成三角形的纸符走出办公室,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吴丽娟怎么变成这样了?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1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走出办公室门,任青松果然在转角处等着,付苼过去将黄色的纸符塞进他的手里,见他不解的目光投来,她才揶揄道:“英语老师说你和爸妈对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让我拿着防身呢。” 如此迷信违背科学的东西,任青松拿在手里只觉得笑人得很,原来现在的老师都还有这么迷信的吗?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任青松问她,从付苼走进办公室对他不舍得的那个劲儿,他就有预感吴丽娟找付苼可能并不是问成绩那么简单。 用之前年级主任说的那句话来说,就是“初中与高中要分开,他们现在既然已经上了高中,就不要再纠结于初中的成绩,不骄傲不丧气,好好把握当下。” 所以高中的老师都很少再提起他们的初中成绩,像这样还专门叫到办公室去问的,更是少之又少。 付苼笑望着他,丝毫不顾忌这是在学校,而且还是上课时间,“她好像不知道我们俩是同一对爸妈,最近学校里不是都在传我们在一起还见过家长了嘛,她就自然而然地以为,是我爸妈卖女求利,然后才见家长,让我们俩在一起的。” 说到最后,连付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吴丽娟居然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就与她说那么多,除了一词冒进付苼居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她和任青松都是任家台和金兰的孩子这件事,但凡吴丽娟去他们家周围问上一问,就能知道事情的原委,到时吴丽娟只能劝她独立自主,不要因为恩情就被任家台和金兰操纵,这样说才是对的。 可是她居然说任家台和金兰是为了利益,或许那利益是亏本的利益吧。 “那你和她解释了吗?”看付苼这副暗自偷笑的模样,任青松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捏了一把付苼的脸,笑着叹气,“你呀…” “我怎么可能会和她解释,”付苼俏皮一哼,脑袋歪向一旁,“她既然喜欢事情都不调查清楚就随意给人安上名头,然后抨击别人,那她就要自己承担后果,我不会和她解释,也不会听她的,我就想逗逗她,让她知道社会的险恶。” “但是她好歹是老师,你别做太过,”任青松叮嘱道,他们都还是学生,与老师撕破脸皮总归不太好。 他还不知道付苼与苏盼的关系,也不知道付苼现在已经有人护着,做事都不如付苼那样无所畏惧不管后路。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付苼点点头,却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想做的事情,是不会听两句劝就会打消念头的,苏盼成了她最强有力的保护伞,她做事完全不需要束手束脚。 吴丽娟俨然就是一个在家庭的保护下没怎么遭受到社会的毒打的女人,什么都按照着自己的想法做,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刁横自私,总打着为别人的好的名号伤害别人。 她说想让委托人好好听课所以故意上课拍醒委托人,导致委托人死亡,委托人不追究她也可以放过她,但是这次是她自己凑上来的,就怪不得她不手下留情了。 任家台和金兰对她这么好,她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有人用最恶毒的话语去羞辱他们。 在办公室浪费了大半节课的时间,现在已经快要到放学,两人也懒得再回教室去打断老师上课,直接与门卫打了招呼签了名,提前回了家。 在两人甜甜蜜蜜一起生活一起学习下,高一上学期很快便就过去了一半,两人的成绩都维持在原来的水平,两人占据着第一第二的宝座,踩着第三名断层上位。 这段时间付苼对吴丽娟一直采取着不反对不坦白的态度,无论说什么,她都一一应着,然后再当作笑话讲与任青松听,再和任青松一起笑着吴丽娟的无知。88 不过事情总有暴露的一天,而付苼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十二月的第一天,冬日的阳光隐藏在了云层之后,照在地上的阳光都是暗淡的,昏暗的天空中还下着小雨,将灰色的地面染深了一层。 高一一班的第一次家长会,就是在这时候开的。 任家台和金兰工作忙,付苼和任青松本来就想像初中那样,不用他们去参加家长会的。 只不过任家台和金兰听了一直不同意,初中他们已经缺席过了,高中本来就重要,他们不想再缺席,几番争论之下,付苼和任青松好不容易打消了任家台和金兰请假来参加家长会的想法。 可谁知天公不作美,昨天还是烈日当空,到了家长会那天,就阴沉沉地下起了小雨,任家台和金兰也被通知说不用上班。 这下付苼和任青松彻底没了劝他们不去的理由,他们本来就是怕耽搁他们的工作,现在工作都不用了,他们要再劝,那可就成了嫌弃他们寒酸不愿意让他们参加了。 只是在参加家长会之前,几个人又争执了一番。 任家台和金兰都争着要当付苼的家长,两个人纠结了一路,直到到了学校门口,两人都没个结果。 任家台说:“女儿是我从门口抱进来的,当然应该和我亲些,应该我当她的家长。” 金兰反驳:“可一一两岁前都是我带的,兑奶什么的都是我,你抱了那么一会儿有什么了豪橫的?你有我抱的时间多吗?” 任家台:“但是卖奶粉的钱都是我出的!” 金兰:“那你买回来了没有我兑奶粉,一一能喝得上吗?” 你来我往,场面僵持不下,最后任家台提出让付苼自己选。 付苼看看任家台,再看看金兰,最后目光望向任青松求助。 “任家台你什么意思啊,你让一一选不是故意为难她吗,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金兰开始指责,一脸的为付苼愤愤不平。 任家台被金兰这来得突然的话语镇住,他们一直争不出个高低,不让付苼这个当事人选,未必然还要任青松这个无关人员选吗? “那你说怎么办吧?到底谁当一一的家长!” 金兰冷哼,“当然是我。” “可是…” “可是什么,难不成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没有,我听…”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1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争论的结局最后以任家台屈服于金兰的威严之下低头而结尾,被迫成为任青松的家长的任家台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虎着脸不说话。 一点都不如一一讨喜,木着脸他看了都烦。 任家台和金兰才争过一次,现在虽然有了结果,但是任家台心里还是不服,他和金兰并排走在一起,脑袋却傲娇地扭向一旁。 在一起几十年了,这女人都不知道让着他点。 付苼和任青松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互相生气的模样,都不禁觉得好笑,同时还有些羡慕。 人这一生最难得的,就是身边一直有人陪你打打闹闹。 到教室时班上已经来了不少的同学家长,看着他们大多体面得体,处处透露着有钱人气息的装扮,饶是任家台和金兰是在社会上呆过好几十年、见过各种比自己好看有钱的,他们也不由得犹豫退缩了起来。 以前他们在有钱人面前不胆怯,是因为丢的是自己的脸,自己都觉得无所谓了,自然不怕别人的目光。 可他们今天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他们丢的不仅有他们自己的脸,还有付苼和任青松的。 他们俩有点后悔来参加家长会了。 他们这点小动作哪儿会瞒过付苼和任青松的眼睛,察觉到任家台和金兰有些许自卑情绪的产生,更夹杂着退缩犹豫的行为,付苼与任青松对视一眼,齐齐伸手将他们按在了各自的座位上。 儿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他们是任家台和金兰带大的,没有什么丢人一说。 出乎任家台和金兰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收到什么嫌弃蔑视的目光,反而收到了好多羡慕与非恶意的惊讶,甚至还有些家长主动上前来与他们攀谈。 女家长基本围在付苼桌子边,而男家长就围住了任青松的桌子。 “原来你就是孔一一的妈妈啊,我是班上江秋的妈妈,你怎么没加班上的微信群啊,我们好多人都想找你讨教讨教你教育孩子的方法呢。” “是啊是啊,你是怎么教出孔一一那么聪明的女儿的啊,你们报的什么补习班啊,方便给个联系方式吗?” “对对,如果是家教的话,你可不可以帮我们问问老师,他愿意多教一个人吗,我们家孩子也想上。” 金兰被几个衣着华丽的家长围住,正处于惊讶状态的她没有刚才与任家台互怼的利落嘴皮,她只呆呆地看着她们片刻,把目光往后转向了任家台。 只是任家台那边也不好受,他被两个男家长围住,在拒绝了第十一次递烟后,他毫不例外的也收到了男家长问补习班的问题。 只是付苼和任青松哪里有去什么补习班,任家台与金兰绝望对视,最后无力地互相指着对方,异口同声道: “我儿子女儿没有去补习班,家教都是她他的女儿儿子。” 等众人讶异发呆时,金兰才得了空跟他们解释,“这俩孩子从小就听话,学习上我们也没管,至于你们说的什么补习班和家教,我们家穷,一直都没给他们报过,全都是他们自己学的。” 金兰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自卑,她现在甚至还有点得意,他们穿得好看又如何,孩子又没她的孩子聪明,他们开家长会比的不是穿着,而是孩子的成绩。 而她和任家台,完胜! 听见没有补习班,那群家长惊讶愣了几秒,甚至还觉得金兰是小气敷衍他们,但等他们看到金兰身上的已经磨毛了边的衣服,他们又觉得好像是金兰说的那样。 他们看起来真的是没有钱。在线电子书 等等…他们?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江秋的家长,她小心翼翼生怕冒犯到他们地指指金兰,又指看向任家台,不确定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夫妻,”任家台和金兰互看一眼,眉目含情。 两个被羡慕的家长突然会是夫妻? 两个优异的学生居然是同一家的? 家长们酸了。 与此同时,在他们身后有一道少女的声音传来,还带着疑惑:“可是孔一一和任青松不是在谈恋爱吗,你们怎么会是夫妻?” 家长们的眼神突然变得怪异起来。 要么就是一个随母姓一个随夫姓的亲兄妹乱搞,要么就是重组家庭,可是看任家台和金兰的感情与默契,似乎也不像是半路夫妻的样子,如果真的是亲兄妹,那… “什么?他们居然在谈恋爱?”金兰率先惊叫起来,紧接着就是任家台,他厚重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不可能的” 任青松有那么容易就追到我女儿吗,就算是他是我亲生儿子也不可能那么容易。 他们对任青松追到付苼没有半点信心。 那道声音现在带上了点笑意,却又故作不解继续问他们:“是啊,叔叔阿姨不知道吗,学校里的同学老师都知道,还说他们见过家长了呢。” 女生这样一说,家长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秋妈妈强扯出一个笑安慰:“那个,孩子回去好好说一下就行了,别气别气。” 妈蛋,早知道就不问了,兄妹瓜一点都不好吃。 围着他们的家长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他们看着呆滞的任家台和金兰,还以为他们是受刺激大了,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道怎么收场,就听见任家台和金兰豪爽地一声夸赞:“太好了,那臭小子终于追上一一了!” “终于有出息了,我还以为青松他追不到一一呢。” ??? 众家长:这发展好像有点不对劲? 金兰一看他们表情就知道他们误会了,她往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女生身上一瞟,暗含嘲讽,“我们家庭情况有些特殊,一一呢,和青松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可是如果是组合家庭的话,那也太…”少女欲言又止。 这下连任家台都发现不对劲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们不是组合家庭,我是头婚,金兰也是!” 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乱说他们是组合家庭! 头婚的任家台不愿意受这委屈。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1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我都说了我们家庭情况特殊了,有些小女娃子非得刨根问个底,”金兰语气不善,脸色阴沉地盯着少女,刚才出现在脸上的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 “反正一一也不介意,那我就明说了吧,一一是我们俩收养的孩子,和青松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她话又一转,直击少女:“所以有些年纪轻轻的女娃子别乱想,自己思想恶心就别往别人家身上套,我们一直是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的,虽然我们是希望他们在一起,但是我们可从没逼过一一,别到时候学校又传出些什么恶毒谣言。” 任家台此时也开始附和:“就是,他们在一起我们还是现在才知道的呢,他们都没告诉我们。” 这样一解释,旁边的家长脸色都恢复了正常,只要没血缘关系,未成年在一起又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两人还那么优秀。 少女被金兰怼后立马灰溜溜地走开了,那些看热闹的家长视线盯着她,嘲笑的有,鄙视的也有。 他们都是从年少时期经历过来的,少女的心思并不难猜。 不过就是青春期爱情的萌芽躁动,喜欢上了任青松,但是任青松又和付苼在一起,想要在大人面前抖露些不好的东西告告状,最好将付苼和任青松拆散,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告状什么的他们家长是喜欢,但他们喜欢的是没有利益牵扯的,像少女这样的,不就是把任家台和金兰当箭使嘛? 恶心至极。 “那你们可真好,现在儿子这么厉害,未来儿媳妇也不差,还都是知根知底看着长大的,可真好。” “就是,不过也是你们俩能干会教孩子,不然怎么都这么聪明。” 一时之间,溢美之声又起。 付苼和任青松早在家长们围上任家台和金兰的那一刻,识相地走到了操场上,对于他们二人在教室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今天只有高一年级在开家长会,放假的日子操场上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人,付苼与任青松手牵手绕着操场走了一圈,最后坐在了操场中央的草坪上。 付苼头靠在任青松肩上,看着与他们隔了半个操场与一个跑道的主席台,喃喃开口,“今天家长会一过,爸爸妈妈可能就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了。” “这有什么,他们又不会反对,”任青松将付苼瘦弱五骨的柔荑放在手里,右手指尖轻揉着她手腕处凸起的那点小骨头。 “我知道啊,我只是没想到我们的地下恋情这么快就被曝光了而已,而且一下从女儿变成准儿媳,我还有点小紧张。”付苼语气悠扬,没有一点紧张,她应该是在脑中想着他们之后的场景,还笑弯了眼。 任青松放开了付苼的手,一双眼睛里满是审视,语气也带了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严肃:“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对付苼的心思藏得好不好他没看见不知道,但是任家台和金兰作为成年人,藏起想让付苼做儿媳妇的私心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就他而言是看不出任家台和金兰有什么暴露心思的地方,付苼是怎么知道的,她又知道多少? 一时嘴快说漏了嘴的付苼懊悔地捂住嘴,一张脸看着任青松满是纠结。下手吧 “快说,”任青松下了最后通碟,木着脸说道。 “就是那天我听到你和爸爸妈妈的讲话了,”付苼不情不道。 “哪天?” 被追问的付苼眼珠一转,身子一下往前趴倒在任青松身上,一张脸凑近任青松,撒娇似的嘟起了嘴,“就是我上次我从医院出院的那条,你们以为我在房间睡觉,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醒了,而且我不是故意听见的…” “都怪房子不隔音,都怪你们说的话要自己跑进我的耳朵,”她扒拉了两下任青松棉衣帽子外的一圈绒毛,坏心眼地扯了一根放在嘴边,朝任青松脸上吹去。 任青松轻哼,没说话。 那天他具体和任家台金兰他们说了些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但就他一直与任家台和金兰聊天的内容而言,他绝对把自己对付苼的心思说出来了。 他之前一直还觉得是付苼先表白有点开心觉得不是自己对妹妹有非分之想,得到回应的他为此开心到现在。 结果现在付苼却突然告诉他,其实是他先表白的?而且还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之下。 “哎呀,哥哥~”付苼娇滴滴地拖长音调,双手挽住任青松晃来晃去,“其实我听到了也挺好的呀,不然我也不会有胆子向你表白。” “为什么?”任青松突然有了反应。 而付苼还处于没反应过来的状态,茫然反问:“什么为什么?” 又是一阵静默,任青松动了动唇,问她:“为什么没有胆子向我表白?” 付苼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语气羞赧:“还不是我怕你拒绝嘛,要是你拒绝我的话,那多尴尬啊。” “而且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又这么依赖你,要是你拒绝我这段感情还好,万一你拒绝了我这个人,那我没了你,我怎么活下去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黏你了。” 委托人就是看得太过透彻了,所以才将感情埋在心底不敢表白,而任青松也是一样,他们都互相把对方看得太重要,就像是去抚摸镜子中的太阳一样,既想要,但又怕两败俱伤,最后思来想去,只能等到太阳落山,就此错过。 虽然以后他们还会看见如那天一样炽热滚烫的太阳,但都不是那天的那一个,那一个太阳已经被他们放在了心底,时不时地拿出来怀念,却再也无法看见,无法拥有。 所以经常会听见有人说把握当下,因为他们都曾失去过,自己爱而不得的太阳。 “我不会拒绝你的,我也想过和你表白,但是我一怕你不喜欢我,二觉得你年纪太小,怕你不懂情爱,以后又来后悔,”任青松叹了口气,借着雨过天晴的太阳望着她,“说到底,还是我太胆小。” 在爱情里,我们都是胆小鬼,怕失去怕来不及,而最好的爱情,就是你懂我的胆怯,我懂你的向往。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1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家长会一直开到十一点半才结束,付苼和任青松没有在学校等着任家台和金兰结束家长会,他们给任家台发了消息后,得到回复后就离开了学校。 他们没加班群,自然也不知道此刻班群里关于他们的疯狂讨论了。 江秋:[woc!我妈给我搞到了个惊天大瓜,你们要听吗,关于两个霸霸的!] “霸霸”是付苼和任青松在班上的绰号,因为他们即使学霸,又是给他们撒狗粮的“爸爸”,因此得名。 黎箐:[什么瓜什么瓜?我今天都没去学校,都错过了霸霸的爸妈真容,好像看看霸霸的爸爸都长什么样。] 娄一成:[任青松的爸爸看了一眼,感觉不怎么样,不是很帅,就是普普通通正常人的打扮。] 张临沂:[越是低调的人就越厉害,任青松的爸爸可能也是这样?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是什么瓜秋秋你这么激动?] 江秋:[其实我听了还挺意想不到的,我长话短说吧,那就是两个霸霸的爸妈,其实是同两个人,而且他们还不是重组家庭。] 龙悦:[本一级搞黄运动员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娄一成:[加一,是同一个爸妈就够让人乱想的了,你们再联系一下霸霸们的年龄差,两岁,娃都可以生两个了。] 黎箐:[不会吧不会吧,难道真的德国骨科?] 江秋:[我刚刚去喝了口水。] 江秋:[woc你们在想什么,根本不是这样的好不好!] 江秋:[我妈说当时也有一个女的这样在霸霸们的面前这样说,霸霸的妈妈才解释的。两个霸霸没有血缘关系的,说德国骨科那个你错了,他们…啧,我组织下语言。] 江秋:[其实两个霸霸只有任青松是亲生的,孔一一是小时候因为有心脏病被丢,然后才被任青松的爸妈捡回去养的。所以我说了,还挺让人想不到的。] 娄一成:[那孔一一的父母不得后悔死了,就她现在的成绩,以后还得了?] 龙悦:[你别忘了孔一一还有心脏病,能活多久不是一个准数,而且治疗心脏病需要那么多钱,没人愿意拿钱来当赌注。] 班群里因为这一惊天大瓜而争论不停,其中不乏有对孔一一亲生父母的指责的,还有对任家台和金兰的夸赞的,不过无论是哪种,都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一个看料,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人都是这样,有趣的事情千千万万,你只需要置之一笑就好,不必太过认真。 任家台和金兰回到家时,付苼在房间玩手机,而任青松还在厨房忙碌着。 关门声一响,一道不带停歇的脚步声就直奔厨房而去,金兰抬手揪住任青松的耳朵,也不管他还在炒菜,直接将他拉到了客厅。 “妈,你这是要干嘛啊?”任青松一手捂住耳朵,另一只手拿着锅铲,皱在一起的五官写完了痛苦与无奈,同时还不忘朝玄关处的任家台递眼神,想让他解救自己于苦海。 任家台只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摇了摇头,走过来接了他手里的锅铲,去厨房接手了做菜大业。梦想中文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你是什么和一一在一起的?为什么不和我说?”金兰焦急得连衣服鞋子都没换,就捏些他的耳朵使劲儿拧。 知晓了金兰生气原因的任青松连忙补救:“我错了我错了妈,我们是五月份在一起的,五月份,妈你快松开我。” 金兰听了答案非但没有松开,手上反而更使了一把劲,把任青松直拧得捂住耳朵嗷嗷求饶。 “什么,你们这么久了?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你们是不是…是不是就是玩玩?”金兰一想到这个答案,身子猛然一紧,下手更狠了。 两人就此僵持,直到屋里的付苼放下手机走出了房门。 “妈妈,哥这是怎么了?”看到两人的动作,付苼故意问道。 看到付苼从房间里出来,金兰脸色猛然转变,立刻松了手,笑盈盈地看着付苼,“没事,我跟你哥说…说话呢,呵呵。” 金兰亲热地拉着付苼坐下,然后问题接踵而至,“那个一一啊,妈妈能不能问问,你和青松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们呢?” 她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狠厉表情,有的只是和蔼的笑容。 付苼看了眼任青松,最后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我们是五月份在一起的,只是我当时觉得自己年纪小,怕你们不同意,所以我就拦着哥哥,没让他和你们说。” 任青松正一脸无奈地摸着自己的耳廓,眉毛罕见的深深皱起,金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直接与付苼说道: “我才不信呢,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就护着他,肯定是他不让你和我们说。” 被自己亲妈亲手扣上了一口大锅,任青松选择面无表情冷眼相待。 不和任家台和金兰说是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决定,怎么到金兰这里,全都是他的不对了呢。 而且孩子谈恋爱不和大人说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金兰她见谁家孩子一谈恋爱就往家里说的? 他和付苼本来就脸皮薄,要是被任家台和金兰一知道了,肯定在家得搞出大事来,到时候付苼在家里待得也尴尬。 这时任家台结束了他的炒菜大业从厨房出来,毫不意外地,他也是帮付苼说话,只不过他不像金兰,偏心偏得那么彻底。 “一一啊,这可就是你多想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想让你当儿媳妇呢,只是当时怕吓着你,你敢跟你说。” 自己看着长大的乖女儿变成媳妇,比外面找的那些女人知根知底,要好得多了。 更何况付苼她并不差。 对于任家台的直言不讳,付苼选择了尴尬地笑笑,然后与任青松缩到一块,看觉得任家台说错了话、正在揪任家台耳朵的金兰直好笑。 旁边的任青松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耳朵上当下,他放在身侧,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付苼的手,然后索性胆子一大,直接将她的手握住。 他们这个才是真正的见家长。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1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多久开始的谈恋爱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有着任家台这个转移注意力的好帮手,金兰很快就将注意力转向了他,直到他委委屈屈地大吼该吃饭了之后,金兰才慢悠悠地放下了手。 还意犹未尽地瞪了任家台一眼。 吃饭时任家台和金兰眉飞色舞地说着今天他们在教室出的那一波风头,还特地重点说了那些家长围着他们问补习班的事,然后又说到那些家长知道付苼是她未来儿媳时脸上的不甘,两人眯着眼你一句我一语地说得飘飘欲仙。 任家台只顾着说那些家长对他们的羡慕与嫉妒,倒是金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然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去。 在场三人看着她皆是一头雾水,任家台没忍住推了推她,将正走神的金兰唤回神来,然后问她怎么了。 金兰只像没了力气一样,懒洋洋地往嘴里塞了口饭,详细地说明了他们会知道付苼和任青松谈恋爱的原因,最后金兰就和老师讲课时一样的,还着重与他们强调了一下重点 “那个女的肯定不是啥好人,她可能是以为自己庄得好,但是她也不想想,我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饭还多,她那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我?” 她说些用筷子尾端点了点桌面,开始和任青松讲防狼预警“儿子我可告诉你啊,那女的绝对是对你有意思,一听说我和你爸不是重组家庭时的得意哦,啧啧,简直是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一想到那少女,金兰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对除了一一以外的女生没兴趣,”任青松立马保证。 “可别说什么没兴趣的事情了,即使你对她没兴趣,就我看人的眼光就知道,那女的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以后指不定得怎么搞事呢。” 金兰到底是过来人,懂的事多,也知道未雨绸缪。 教室里就那少女一个人,她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不正常,其他学生都是把家长带到了就离开,而且黑板上也明明白白地写得有,除了家长外,学生不准留在教室。 都已经这样说了少女还留在全是家长的教室,还特地装作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写作业,这不是有心机想得到家长的关注是为什么? 不然楼道口旁边的自习室是开着的,里面也有人在学习,她为什么不去自习室? 种种情况看下来,只能说这个女孩有心机。 只是她低估了大人看人的眼光,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人,不至于这么点小心思都看不出来。 “我会解决的,而且我和一一感情好,即使她做些什么也没用,”作为不怎么懂女生心思的任青松只能点头保证,温情地望着付苼,与之含情脉脉地对视。 事情本就该在任青松的保证ixu后结束,但付苼那压制不住的好奇心又隐隐作祟,她咬着筷尖,问得犹豫“妈妈,你还记得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子吗?” 长什么样子? 金兰认真回想了一会儿,最后停住动作与付苼回忆,“长得也就一般,眼睛圆圆的,鼻子不高,反正就是没你好看,”她回忆半天也记不起个所以然来,只好就此放弃,但是还与付苼补充了一句,“她这么冷的天还穿了个白裙子,我都替她冷了。” 她描述外貌时班上除了付苼之外的九个女生都符合标准,但是金兰的最后一句,却直接帮付苼锁定了对象。 曲韵。 她喜欢白裙子,从夏到秋,从秋到冬,身上毫无例外的都是白裙子,唯一不同的就是,裙子的款式与厚度一直在变。 在这个寒冷的冬季,他们班上就只有曲韵爱穿她的白色呢子裙了。 吃进嘴里的饭顿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付苼一下下戳着碗里的饭,皱眉不语。 她本来是不想搭理曲韵的,但要是她像吴丽娟那样上赶着往她面前凑的话,她不介意对曲韵做些什么。 1973[你不会又是喜欢上任青松了吧,要我说曲韵这样做也没什么坏处,她要是把任青松勾引走了,那你的任务不就完成了吗,提早回星际联盟它不香吗?] “可是我不想回星际联盟啊,”付苼语气淡淡,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委托人想让我和任青松好好在一起,我总不可能还做一些把任青松往外推的事吧?” “再说了,星际联盟执行者存在的目的是帮委托人完成执念,而不是冷冰冰毫无人情的完成任务。” 就算是委托人没写出她想和任青松在一起一生又怎样,她执行任务的是她,只要保证结果是任务完成,那其他的所有的事情都由她来决定。 而她想和任青松在一起走完这一生。 1973[可是你如果每次执行任务斗抱有这个想法的话,我觉得不太好。] 这个任务是可以持续一生的还好,如果是短期的任务,那她也要在任务世界耗费一生吗? “没有什么不好的,就这样吧,”付苼单方面断开交流。 任青松还在一旁担心她,并且作出了无数个不会和其他女生接近、不会变心的承诺,她给了任青松一个肯定的眼神,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也不知道吴丽娟那里还作不作妖,只希望她们分开来的好。 她转念一想,又默声一笑,一起来也没关系,反正她还有苏盼。 … 家长会之后,付苼与任青松之间的关系就彻底地暴露在了同学和家长们视线之下,有对他们的爱情抱有期待给予肯定的,也有不看好嘲讽的。 无论是哪种,他们都抱着吃瓜的态度看戏,而有一个人,却是不一样的,那个人就是吴丽娟。 她不知道付苼和任青松之间真正的关系,她只当做付苼是受了逼迫才与任青松在一起,却没想过付苼她根本就是自愿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倒不是重点,因为即使是付苼是收养的,她也能劝付苼独立坚强起来,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 重点是付苼的态度,她怎么能够是自愿呢? 怎么能呢? 。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1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会不会是任家台和金兰逼迫的? 吴丽娟开始想起了这种可能,如果是因为逼迫而说自己没有被逼迫的话,那是不是也有可能? 这个想法在吴丽娟心里愈演愈烈,最后她直接选择相信,她忘了自己不调查而忽略了付苼和任家台与金兰的关系,她忘了有些事情不能只凭自己主观臆断,就强行了解别人的一生。 家长会后的第一天上学,付苼和任青松毫不意外地收获了班上同学不断的打量目光,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这样的善意的打量他们时常都会遇到,刚开始还会有点不自在,到现在已经习惯,并且能平淡忽略。 周一前两节都是苏盼的语文课,苏盼上课讲得生动,付苼听着苏盼说话的语气,从没生过打瞌睡的想法,两节高强度认真的课之后,第三节英语课,付苼光荣地开始打瞌睡了。 吴丽娟一走上讲台,下意识地就wang教室后排看去,锐利如刀目光在接触到正在打瞌睡的付苼时陡然一软,移开了视线。 英语课本就是容易催眠的,吴丽娟讲课又说得干巴巴的,不仅是付苼,就连其他同学听着吴丽娟口中吐出的英语,只觉得一阵困意只冲大脑。 四十五分钟的课在同学们厚重的眼皮以及混混沌沌的大脑中度过。英语课结束,付苼又被点名醒了之后去一趟办公室。 这似乎是每周都会发生的事情。 从开学第一周吴丽娟叫了付苼去一次办公室后,后面几乎每周的同一时间,吴丽娟都会留下一句话,让付苼醒了之后去办公室,这已经是班上同学默不作声的习惯了。 付苼去办公室去得习惯了,早已没有了初时的胆怯,她没让任青松陪同,自己就走去了办公室。 吴丽娟看着还是那个和蔼的样子,她亲切地招招手,让付苼去她身边坐下,“来了,快来坐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讲。” 每次聊天吴丽娟的开头就是这句话。 等付苼坐定,还听话地喝了一口她塞给付苼的水,吴丽娟才挺了挺腰杆,语气严肃中带着点柔和。“我听说,你是任青松父母捡来的孩子是吗?” 她也听说了?付苼讶异地眸子撞入吴丽娟视线里,她卷翘的睫毛上下眨动。 明明只是惊讶的眼神与动作,但落入吴丽娟眼里,则还多了一层味道,她在委屈、难过、甚至还有绝望。 “是,我小时候因为心脏病,是被扔了的…”女孩怯弱地回答。 吴丽娟怜爱地摸上她的头顶,声音柔柔温和,“没关系,那些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想了,我们先看看现在。” “你老实和我说,你和任青松在一起,是不是被他的父母逼的?” ??? 吴丽娟这是还没搞清楚事实? “吴老师,我…” “你不用说了,老师都懂的,老师和你说,我们女孩子就是要学会保护自己,你是高中生了,要学会用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你听我说…” 接下来又是一大通付苼听得晕晕乎乎的话,吴丽娟的台词还是如以前一般,总之就是劝她放宽心态,收集好任家台和金兰逼迫她的证据,然后再交给她曝光,最好还能牵扯上任青松,让她彻底脱离苦海。 只是那片海根本不是苦海,而是带着甜味儿令人舒适的爱情海。 付苼走出办公室时,转角处就传来了温煦的男声,“一一,这里。” 任青松背靠着墙,手里还拿着一杯奶茶,正偏头朝她浅浅地笑。 “你没上课吗,”付苼明知故问,她去办公室时任青松去了厕所,她也就没有等任青松,她还以为他今天会在教室好好上课的。 “政治课有什么好上的?”任青松摇摇头,把手里的奶茶塞她手里,然后才拆了吸管,插上送到她嘴边,“还是热的,你最爱的原味少糖。” “谢谢哥哥,”付苼笑眯眯地接过,先浅啜一口觉得温度合适后,她才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她教室里的板凳上被任青松垫上了厚厚的一层棉垫,再加上教室里有空调,所以冬天不会觉得太冷,可是办公室里没有,老师们夏天只有风扇,冬天则是自己备着的一个电暖炉,吴丽娟的电暖炉是放在她自己的办公桌下,付苼蹭不到半点暖意。 喝奶茶间,任青松已经帮她围好了围巾,又让她伸手替她戴好手套,然后才牵着付苼往校外走。 付苼的围巾是一条针织的粉色毛线围巾,而任青松脖子上的是一条浅灰色的,都是金兰特地给他们选的毛线,不过毛线虽然是金兰选的,织围巾的却不是他,而是任青松。 金兰长期和任家台在工地上干活,日夜操劳下,一双手变得干燥粗糙,手指节和手心上布满了老茧,是以她碰不得织围巾这种精细活,不然粗糙的手一摸,毛线就容易毛燥。 后来织围巾的任务被付苼接下,但是任青松看他边打瞌睡边织围巾累,就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仿效着她的动作,帮她织完了围巾。 “我在想,这么冷的天,要不你中午不回家算了,”任青松沉思后提议。 从回家到来学校,一去一回差不多要半个小时,中间剩余的睡觉时间都没有多少,这么冷的天气,还不如就在教室,至少还有空调。 “但是我舍不得你呀,”付苼抬头看他,任青松皮肤白,有浅灰色衬着,感觉比前两天罕见的小雪还白了许多,在冷空气中他的眉毛微微皱起一点,眼睛也微眯着。 “我回去做了饭就带来,用不了多少时间的,”任青松说得认真,他看着在冬天里颜色比在夏天颜色深了一层的地面,在想着自己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他替付苼扯了扯围巾,将她嘴巴都挡住。 “哥哥,我不要,”付苼突然一下扑进他怀里,棉衣的面料摩擦,发出一声呲呲的响。 “这么冷的天气,要是没有我在路上陪你说话,那你得多无聊啊,这天气本来就冷了,你要是没有我这个小太阳,你会冷的!” “但是我更心疼你,”任青松将付苼推开一些,一双手捧住她的被冻得有点红的脸颊,轻缓揉搓。乐视 付苼倒不管这些,只嘟着嘴瞧他,“我不,我中午要回家,我还得午睡呢,教室里一点都睡不好。” 她说着心里完全没有任何负担,好像上课能睡到打呼的不是她一样。 任青松没说话,只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去,付苼知道,他肯定是妥协了。 一个松口答应从不说出口的男人。 与此同时,学校里的高一英语组办公室,吴丽娟正黑着脸对着电脑屏幕,双拳紧紧握起,恶狠狠地磨着牙,仿佛要将什么东西嚼碎撕裂,生吞活剥了一般。 付苼她,怎么可以这样骗她! … 冬日的清晨最好的礼物便是温暖的骄阳,因为天气而看到的清澈蓝色的天空,犹如童话故事里描写的蓝色的海面那般,清冽中带着它独特的闪光魅力。 付苼和任青松到学校时已经错过半节早读课了,原因无他,全是因为付苼不愿意早起而赖床,任青松在付苼床前催促了许久,最后还是狠下心扯了她的被子,才促使付苼快速起床。 “今天早上是什么早读来着?”付苼迷迷糊糊地刷牙,眼睛只留了一条细缝,她在面前的镜子里,清晰地照着任青松正站在她的身后,手里拿了一把木梳,柔缓地在她头上梳着。 付苼头发生得好,不多不少,伸手摸着顺滑柔顺,像是书中说的犹如锦缎般的长发,几个月过去,付苼的头发又长了一些,现在她的头发随不至于及腰,但是可以到她的背脊中心。 “今天星期二,应该是英语,” “哦,”付苼吐了口水,“那就没事,我们不急。” 吴丽娟是真的把她当作遭受欺负的小女孩了,对她总是心疼怜悯关爱有加,在班上对她睡觉迟到都全当作没看见,事事都顺着她的意来。 一点都不像她之前挑剔委托人的样子。 “你呀,别仗着老师喜欢你就得意忘形,”任青松恨铁不成钢地戳戳她脑门,“要是哪天老师不喜欢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我这么可爱会有老师不喜欢我吗?”付苼不服反问,还说道自己回答:“没有。” 任青松被她逗笑,看着她已经刷好了牙,放了梳子替她挽起头发,让她弯腰拘水洗脸。 付苼一踏进教室,就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吴丽娟虎着脸坐在讲台上,看着他们目光中带着火气,班上同学听到声音转头看到他们现在才来,一脸不可说的害怕神情,付苼的前桌郑容还转头皱眉朝他们摇了摇头,一脸的可惜。 ??? 她下意识地就看向坐在讲台上的吴丽娟,正好与她的目光对上,付苼被她的目光吓得一抖,撇撇嘴没说话。 这个吴丽娟今天怎么这么怪? 星期二第一节课是英语课,早读也是英语,吴丽娟和其他老师一样来守一下早读也没什么,只是吴丽娟一直都是不屑于来守早读课的,她以前每天都是掐着上课铃才来,今天她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 任青松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只是将身后的书包放了一个在付苼桌上,然后才把自己的从背上取下。 讲台上的吴丽娟从付苼一进来,脸上的怒火就有升腾加剧的迹象,她恶狠狠地盯着苏盼,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在看到任青松还背着付苼的书包,两人之间的相处还这么融洽之后,她心中的怒火一下压制不住,就和被压缩的空气一样,找到了突破口一下从发泄点喷出。 “你们两个怎么来这么晚?”吴丽娟手死死捏紧,前两天才特地去做的美甲狠狠掐进肉里。 “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付苼丝毫不畏惧吴丽娟的怒火,淡淡应道。 她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到了吴丽娟,吴丽娟从猛然一下站起,气急败坏道:“你给我站着!不许坐!” ??? 吴丽娟这是怎么了? 付苼一脸莫名,作为学生她没多做反应,就听话地站在位置上,看着吴丽娟单纯眨眼。 吴丽娟是昨天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其实她听到的称之为真相并不准确,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传言,不过这传言,是百分之一百的真。 付苼和任青松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他们从开学便霸占了学校贴吧的首页,各种八卦爆料层出不穷,高调的他们所有事情都不藏着掖着,别说学生了,就连老师都对他们的八卦略知一二,甚至还很关心他们的爱情进展。 昨天她和付苼的聊天结束后,办公室有几个平常爱八卦的英语老师回了办公室,而那几个老师中的一个,就恰好是付苼和任青松八卦疯狂追随者。 那个老师姓蒲,是十三班的班主任,本来她是在吐槽自己放假开家长会的趣事的,后来讲着讲着,她就聊到了付苼和任青松。 自然而然的,她又提到了任家台和金兰。 刚开始将付苼与他们的关系时吴丽娟还嗤之以鼻,觉得他们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对付苼的养育之恩,用以来要挟付苼与任青松在一起而已。 等李老师说出付苼与任青松自由恋爱,直到他们在一起后才与任家台和金兰说后,吴丽娟有点坐不住了。 在她的认知里,付苼就是那个被逼迫的可怜虫,现在一时之间知道她禁锢她的锁链不存在,吴丽娟只觉得眼前一蒙,一片混浊。 李老师的讲话还在继续,将那天在教室里的场景绘声绘色地讲述了出来,说得就如同她在现场一般。 其他老师也有质疑事情真实性的,李老师的回答是,她以前补习班的家长亲口与她说的,还说还有不少家长都把这事发了朋友圈,感慨着这女儿变儿媳的事情。同时还有不少家长懊恼,自己当年怎么没在子女刚出生的时候替他们找个对象,不然现在孩子说不定也和付苼和任青松一样聪明。 吴丽娟空白的脑海里霎时出现一座火山,陡然喷发。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2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无所畏惧地站着,身后的任青松看着突然发怒的吴丽娟,再看看付苼闲散的背影,跟着没坐下。 班上的同学们噤若寒蝉,有些胆子大的借由趴在桌子上的姿势,举起英语书挡着,转过头来看付苼的热闹。 今天的吴丽娟不对劲,他们发现了。 不仅仅是因为她来守早自习,而是她在付苼和任青松还没到教室时,就将两个人批得体无完肤,全在说他们没有纪律没有道德羞耻心地谈恋爱,还直言不讳地形容两人就像缺“爱”似的,年纪轻轻的就不要脸。 要是说吴丽娟只骂任青松一个人,他们还不觉得多奇怪,因为吴丽娟在班上对待任青松的tahet态度本来就不太好,与她事事关心的付苼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而现在他们两人一同沦为了吴丽娟的抨击对象,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本就不太平的早自习,付苼和任青松还敢迟到这么久,那不是直接撞枪口上了嘛? 吴丽娟在说出那句站着之后就没了下文,她就静止了动作,凝固了表情,只一双怒气腾腾的眼睛直瞪付苼,眼中的怒气更有加剧之意。 冬日多困意,本来就瞌睡多今天还没怎么睡好的付苼捂嘴打了个哈欠,漂亮的眸子里是氤氲上了一层水雾,她可能想醒一下瞌睡,直接转过身拿过任青松的书包,从里面掏出一个了粉色的水杯。 同学们都被她这大胆的举动所震惊,他们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还没有合住,付苼就状若无人地转过身,把书包放回了任青松桌子上。 甚至还往后仰了下身子,然后身子前倾把住了任青松的肩,两手在上面拍了拍,示意他坐下。 但是任青松只抓着她的手放下,然后捏着她肩膀给她转了个个,让她回到原来的姿势。 就吴丽娟现在的脸色来看,距离火山再次喷发,不过须臾之间,而付苼漫不经心地拧开杯盖悠闲地喝水,是直接唯恐天下不乱地往火山里投入了数以千斤计的TNT炸药,将吴丽娟的脑子里那点仅剩的理智与克制,炸得面目全非,尸骨无存。 “孔一一,你今天迟到了这么久,今天就给我站一天吧,无论是哪个老师的课都不准坐下!”吴丽娟看着付苼,没忍心下狠手。 女人大多都念旧又心软,到底是她心疼了半个学期的女孩,她打心底里就养成了习惯,原本的怒气汹涌的岩浆爆发,现在也变成了平平无奇的湖水上涌,没有一丝威慑力。 付苼听话地点了点头,身子往后一斜,吊儿郎当地靠在任青松桌子上,还抬了抬右腿,把浑身重量放在靠在身后的桌子上与左腿上。 她的满不在意对上吴丽娟的心灰意冷恼羞成怒,即使是吴丽娟对她再心软念旧,此时此刻也荡然无存。 凭什么她可以骗了自己后还没有一点脸红心跳,凭什么自己的一厢好意就要被辜负,凭什么? 吴丽娟早已经忘记,她所理解的欺骗,全是她强加在付苼身上的。 所有的源头皆自她而起。 教室里良久的沉默促使了怒火肆无忌惮地发挥,吴丽娟深呼了两口气,目光触及到角落里站着的般配的少年少女,闭着眼说出了她的决定。 “孔一一,既然你这么不怕罚站,那你就去操场跑步吧,十圈不能停,”她又抬手看了下时间,“你现在下去,在我的课结束前还能跑完,不影响你接下来的上课。”热搜 十圈? 就连普通人接受不了的长度,吴丽娟居然想让付苼去,早知道付苼是有心脏病,别说军训了,就是连体育课,她都没怎么上过的。 这样强大的运动量对于付苼来说,怎么能行? “老师,孔一一她有心脏病,不能跑步,”任青松首先对吴丽娟的惩罚提出不赞同。 随着他声音落下,一堆同学害怕吴丽娟不信,还在小声附和,“任青松说的是真的,班主任都说了,不能让孔一一做剧烈运动的。” 谁知吴丽娟脸色再次一冷,环臂嘲笑道:“是么,可是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让她跑步,她给我完成就是了,我才懒得管她有没有心脏病呢。” 吴丽娟这样毫不在意的态度引得同学们纷纷不满,他们好歹是高中生了,即使老师没说过不完全了解心脏病,但就从各个课外渠道了解的而言,他们也知道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不能给心脏巨大的压力。 被要求跑步的付苼神色如常,她还是刚才的那个姿势,没有半点想动的意思。 “孔一一,你是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快点给我出去跑步!” “吴老师,孔一一她有心脏病,都这样了你还让她下去跑步,你是想蓄意谋杀吗?” 班上所有人都转头朝声源处望去。 只见苏盼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带着满身的凉意朝付苼走去。 “没事吧?”苏盼揉了揉付苼头顶,声音与刚才吴丽娟的声音截然不同。 付苼摇头,“没事。” 她都没把吴丽娟放在心里,能有什么事? “袁老师,我在管教学生,还请你不要插手,”吴丽娟与苏盼说道,苏盼这具身体的名字叫袁雅。 “我知道,可是我也是在保护我自己的学生,请你不要插手,”苏盼转身与吴丽娟对视,交织的目光在空气中发出噼里哗啦的火花。 两人就隔着大半个教室,谁也不肯让着谁。 苏盼一手揽着付苼的肩让她坐下,然后朝任青松点了下头,让他也坐下。 “袁老师,你不能这样惯着他们。” 苏盼家世好,这是学校里众所皆知的事情,不然她学历再高,就她这个年纪,在九中是不可能当上班主任的。但苏盼的家世一直瞒得很好,饶是吴丽娟,也只知晓个大概,不是她惹得起的,可是这又怎样,难不成苏盼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偏心? 吴丽娟摆出一副前辈的模样,稍纵即逝的冷笑过后,她语重心长道:“现在的学生就是这样,不管不成器。”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2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不管是不成器,”苏盼点点头,吴丽娟还以为她是同意了自己的观点,正赔笑想接着说让她不要管这件事情时,苏盼就继续说道:“可是管了也不成器的例子也有很多啊,而且用体罚来惩罚学生,我觉得这并不能体现出老师的管教严格,相反,我觉得这只能体现出老师的无能。” “只有一个无能的老师,才会用体罚的方式来教育学生。” “袁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乍一听是没有大问题,可配上苏盼那意味不明的神情,难道不是在暗讽她无能吗? “字面意思啊,难道吴老师英语教久了,中文都听不懂了吗?”苏盼话说到这个地步,若是吴丽娟还听不出她是在针对自己,那她这几十年也白活了。 她站在讲台上不停地深吸气深呼气,指甲掐进肉里,月牙形的红痕变成了深深地暗红色,讲台下还有几个平时就胆子大还爱凑热闹的学生正捂着嘴偷笑,虽然他们没有表现出是在笑谁,但落入吴丽娟眼里,他们嘲笑的就是自己。 靠着还算厚实的家世在学校老师与学生间横着走这么多年,突然踢到一块铁板,已经养成了不服输性子的吴丽娟没选择绕道,选择与铁板较劲,非得拼个你死我活。 “袁老师这是确定要拦着我教育学生了吗?” “吴老师你确定你是在教育学生,而不是在泄私愤吗?” 吴丽娟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但很快被她掩盖住,她将讲台上的教科书拿起,再一合拢,重重往讲台上一摔,“如果袁老师非得护着他们的话,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合作了。” 她可是市里出了名的优秀教师,即使是放在省上,那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学校最重视的就是一班,要是她不教一班了,看哪儿还能有老师来顶上。 “请吴老师把话说准确,我这不是护着,而是在保护他们,难不成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你让有心脏病的学生去跑步,然后累死在操场上吗?” 有着苏盼在身边,付苼只默默低着头,桌子上是灯光穿不透苏盼而留下的灰色的影子,付苼摸着自己右手腕上的印记,暖意如同清泉水,从苏盼这个泉眼处缓缓流进心里。 场面僵持,讲台下的学生还在幸灾乐祸地看热闹,吴丽娟怒火喷涌的眼睛往教室里一扫,一转身就与教室门口年级主任对上。 吴丽娟心底一松,刚准备告状,就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来的不止年级主任一个人,他身后还跟了一个看着五十多岁的女人,她手里拿着高一的教材,身上还挂着一个老师专用的麦克风,看着就像是来上课的。 来上课的? 只见年级主任和苏盼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就带着身后的那个女人走上了讲台,“一班的同学们,我来说一下学校的安排,因为学校考虑到一个老师教几个班忙不过来,考虑到教学质量的问题,我们决定火箭班都由一个老师带。” 旁边的吴丽娟瞬间脸色惨白,年级主任的话还没有停,“在我旁边的这位就是一班的新英语老师,以前是教S高零班的。” 不等年级主任说完,台下就是轰轰烈烈的掌声。 他们都是尖子生,都想往上爬,若是说他们刚才在心里对吴丽娟还存了几分不舍,那现在他们则是巴不得吴丽娟快点走。 那可是S高,还是零班。 单就这两个字,别说是他们学校了,在市里所有的老师里都能横着走。梦想中文 令吴丽娟骄傲的优秀教师称号,在这两个词面前,毫无优势可言。 “主任,这…”吴丽娟嘴唇颤抖,经过刚才的一顿火气后,她嘴唇上干裂到起皮,但她现在已没精力再去舔嘴唇,她只呆呆地看着主任,想要问个清楚。 但显然主任没有想与她解释的心思,只淡淡地留一下一句“你跟我来”,然后就只身一人除了教室。 之前的剑拔弩张氛围随着吴丽娟的离开教室,一下土崩瓦解。 大部分学生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新来的英语老师身上,对吴丽娟的离开毫不在意。 而付苼则是扯了扯苏盼的衣摆,一双疑惑的眸子紧盯苏盼。 新来老师什么的,她怎么没听她提起过? 苏盼拍了下她的头,弯腰在她耳边说道:“我可能要离开了,我得先帮你解决这个大麻烦,今天过后,你就不会再看见她了。” 被吊销教师资格证,她还怎么出现在付苼面前,又能做出什么? 直到苏盼离开教室,付苼都还呆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 她是没想过会这么早与苏盼分开的,上个任务世界苏盼一直活到了她死之后,这个任务世界她也默认会是这样,苏盼突然说要离开,她还有点不舍。 即使下个世界会见面又如何,她留在这个任务世界的时间里,她们只能分开。 1973:[你现在自杀吧,然后就可以完成任务回到星际联盟开启下一个任务世界,你就又能见到苏盼了。]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付苼转头看了任青松一眼,沉默不答。 她也舍不得任青松。 新来的英语老师不愧是教过S高零班的,教学方式与吴丽娟有很大不同,很能带动学生的积极性,就连一上英语课就忍不住睡觉的付苼,居然也能坚持到下课才打瞌睡,更别提其他同学了。 正如苏盼所说,星期二过后,付苼就再没有见到过吴丽娟,班上同学只有在夸现在的英语老师时,才会将吴丽娟拉出来做对比,吴丽娟就就像一颗流星,从他们人生长河里划过。 虽然来过,但是转瞬即逝。 在没有见到吴丽娟的半个月后,苏盼消失在了任务世界,学校对于苏盼的消失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只重新给一班分配了一个从S高零来的老师。 一时间,九中一班的名号在R市风头无俩。 转眼,时间就到了期末,经过三天的期末考试后,付苼终于迎来了她在这个认真世界的第一个寒假。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2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寒风凛冽,窗外的冷风吹得窗户呜呜作响,付苼还在房间里与任青松写寒假作业,笔尖穿出的金属笔头与纸张摩擦出的沙沙声。 明天就是付苼的生日了,十五岁,距离成年做大事又近了一步。 早在几天前,任家台和金兰就在问她想要什么东西作为生日礼物,但都被除了任青松肉体之外什么都不缺的付苼摇头拒绝,她偏头看着任青松,认真欣赏着他的眉眼。 学校发的寒假作业不难,即使是每单元练习的最后一道题,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基础题。 任青松做难题的时候喜欢抿嘴皱眉,做简单的题的时候则是眉毛微扬,嘴唇张起一点点小口,像是在感叹题目为何这样简单。 也不知道他会送什么礼物。 付苼拒绝了任家台和金兰请假一天给她建议,现在临近过年,家里还有几笔债没有还上,她和任青松的奖学金他们留着没用,她没帮上任家台和金兰什么,也不要耽搁他们了。 家里只剩下她和任青松两个人,放假付苼是爱极了赖床的,平时任青松还会在八点叫她起床,但因着是她生日,任青松一直在她房间里写作业写到十点,才担心付苼中午午休睡不着,选择去叫醒付苼。 付苼一睁眼,就与任青松瞳孔相对,唇上的柔软她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下意识地就伸舌一舔,换得了唇上任青松侵城掠地的进攻。 一大早就这样,也太刺激了吧? 等任青松停下时,两人眼里都带了些无法掩饰住的欲念,任青松撑在付苼身侧的双手收力,他埋在付苼脑袋旁,声音沙哑:“一一,你快点长大吧。” 长大了做什么,两人都心照不宣。 付苼攀住任青松的脖子,用自己的脸贴上他烫人的耳朵,声音娇娇软软,“好,哥哥你等我,” 等付苼从床上起来,已经是十一点了,任青松忙着去厨房里准备午饭,而付苼则是洗漱一番后又窝回了床上,对着任青松给她的生日礼物笑得合不拢嘴。 家庭的情况两人都知道,所以他们之间互送礼物都不会太贵重,而这次,任青松送给她的是戒指。 这里面肯定是有任家台和金兰的支持,不然即使是一个素圈,就付苼对于任青松的了解而言,他是怎样都买不起的。 不过他不说,付苼就没问,直接就将戒指戴在了中指上,她和任青松之间情侣款的东西又多了一个。 中午任青松做的是付苼点名要的白灼虾与土豆泥,桌子中间还摆了一个小蛋糕,上面插着十几根蜡烛。 “十五岁生日快乐,”烛火后是任青松那张清秀俊美的脸。 “谢谢哥哥,”任青松已经给她唱过了生日歌,她鼓起脸颊,猛吸一大口气,然后往蜡烛顶端吹去,等蜡烛熄灭之后,她才从任青松手中接过蛋糕放下。軒軒書吧 她的注意力没有在蛋糕与电视上停留,她张开双臂,一下抱住了任青松,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现在的年纪小限制了她的发挥,如果是按照前几个世界的年龄来的话,他们现在不该是在桌边拥抱与接吻,而是该付苼在躺床上等着任青松青涩的采摘。 付苼晋升成为任青松的女朋友后,任青松的情商没有增加多少,还是之前傻呆呆的样子,对于付苼的生日,下午空闲时间的安排他一脸懵,甚至还问付苼要不要写作业。 最后任青松是被付苼拉着出门的,考虑到两人都没有什么钱,付苼把任青松带去了公园,然后挑了几处好看的地方,拉着任青松就开始了无休止的自拍。 刚开始任青松还有些不适应在大庭广众之下摆出那种羞耻的姿势,但被付苼好多歹说劝说一通之后,他接受得毫无半点反对,甚至长胳膊长腿的还主动承担起了自拍杆的责任。 “哥哥,你看那边,”任青松脑袋往右边一转,左脸颊上就贴上了付苼的唇,快门声随之响起。 任青松的生日在付苼生日的七天后,两人才过完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无聊的生日,对于任青松的生日,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了平平淡淡的过,除去两人间亲昵的打闹外,他们做的最多的,就是试卷。 任青松对未来很有规划,付苼旁敲侧听地了解过,任青松应该应该是想考S大,离家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在全国内排名足够高,也足够难考。 他们在家靠着网课自学完了高中的课程,明明才高一,两人就已经刷起了高考卷。 付苼问过任青松,明明时间对于他们来说还很宽裕,他们为什么这么急。 她得到的回答是,任青松想早点学完课程,把空余的时间拿来做兼职,就在她没反应过来之际,任青松就给她看了他自己整理好的兼职选择。 而后任青松也却是如此,他瞒着任家台和金兰,自己找学校领导商量了上课时间,把从下午五点放学后到晚自习放学的那段时间都拿来去外面兼职,每天家里学校兼职的地方三头跑。 他没同意付苼说的和他一起兼职,他担心着付苼的病,而且还担心着被任家台和金兰他在外面做兼职,所以与付苼商量,一个留在学校好好读书,一个在外面兼职。 “我不,”付苼往后退了一步,她不知任青松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心想着兼职,她可以帮着任青松瞒着任家台和金兰,但是不接受他兼职不带着自己。 兼职具体是做任青松没说,万一是他是去做服务生什么的,外面鱼龙混杂的,他的心被其他小妹妹勾了去怎么办? 信任冒险在她这里,还是比不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更能让她放心。 “一一,”任青松眉头一皱,言语里尽是浓浓的无奈。 “哥哥你做兼职可以,但是你不能不带上我,而且你为什么要做兼职,就算是因为我家里经济情况不好,那你也应该带上我啊。” “你身体不好,就在学校好好上课?” 付苼哑然,医院的检查单还在家里好好放着,她总不能说自己身体很好吧?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2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付苼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星际联盟的金手指,虽然知道是为了符合逻辑,不违背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但是这治好内里不治好外表,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实在是太鸡肋了, 她想跟着任青松去兼职,甚至可以说是一定要去。 任青松兼职的原因她可以不问,但是不带上她,就让她不能接受。 “哥哥,你去兼职了,就不怕我在学校出现什么意外吗?”水亮的眼睛对着任青松,睫毛一眨,就被那亮光浸湿,像是刷上了一层透明的亮甲油,还泛着亮光。 他怎么不怕,任青松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弯着腰将头埋在她颈窝,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用的都是同一瓶沐浴露,她身上的就是闻着要香一些。 付苼的手摸上任青松清瘦的背,委屈问道:“哥哥,你为什么要去兼职啊,是不是因为我…” “我不去了,”任青松飞快应道,他的湿润的吻顺着付苼的脖颈一直到她唇上,他捧住付苼的脸,虔诚地吻着。 窗外的春日艳阳高照,洒在两人身上,替他们刷上了一层朦胧金光,地板上的人影重合交叠,缠绵不休。 等到他们停止分开,两人嘴上都泛着鲜亮的红,得了甜口的少年眸子里粼粼闪着光,瞳孔里映着少女的影子,少女眉目含情,一呼一吸间,对他都是无声的诱惑。 会是他的,是他太急了。 “哥哥,”许是刚刚才亲吻过,付苼声音里都带了一股子娇软的媚意,她不说话时朱唇微张呼吸着气,两片唇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我不反对你去做兼职,但是我希望你能带上我,即使我不做什么,我就在旁边看着你,我不想和你分开。” 即使是一分一秒。 付苼觉得自己沦陷了,彻彻底底地栽在了任青松的温柔包容里,他无声地化作空气,围绕在她的周围,而后进入她的鼻腔,进入她的身体,与她整整齐齐地融为一部分,成为她戒不掉的瘾。 任青松与她额头相抵,鼻尖相触,眸子定定看着她,他轻喘着气,捧着她脸的手微微收紧,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我不去了,我守着你,”他又稍稍偏头,与她鼻尖错开,唇瓣相贴,呼出的气体混杂在一起,有他身上的清冽味淡,也有她浓郁的香甜,混着太阳的味道,在这个房间蔓延萦绕。 “一一,快点长大吧。” 这是继付苼十五岁生日后,任青松第一次催她快点长大。 从前的任青松总庆幸自己比付苼大两岁,能在她幼时扶她走路教她说话,能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守在她的身旁,能见证她的长大,能知道她的成长,但是现在,任青松总算是知晓了什么叫做有利也有弊。 他还有一年就等不了,而付苼还有三年,他要怎么等。 春天一过去,夏天一开头,高一生就迎来了他们高中生涯中的一个重要时刻——分科。飞渡 这对于付苼和任青松来说不算什么,他们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学理科,在几个学科面前,没有那么多的纠结。 但是对于那些经历过一个半学期的学习,发现自己文科优势大于理科的人来说,那这段时间,是属于他们的纠结。 在默认的观念中,理科总是要比文科要好的,在之前的他们的脑海里,也有坚定的学理科的想法,但是事实面前不得不低头。 谁都不愿意拿自己的未来去赌一个有可能会上升的成绩。 “一一,你和任青松选什么科呀,还留在一班吗?”江秋凑过来问道,自从学校的第一次家长会后,她妈就成天在她叨叨付苼和任青松有多好、有多么让人省心,还叮嘱她有空多和他们玩玩。 为了她妈答应她的零花钱,江秋就时不时地跑到付苼面前来与她唠两句嗑,沾沾他们的学霸仙气,一来二去的,江秋也喜欢上了付苼这个身世可怜成绩高贵的同学经常来找付苼聊天。 别问她为什么任青松成绩有时比付苼好,她却不找任青松唠嗑,问就是任青松除了付苼以外的女孩子一概不理,甚至在非要事来与他聊天的女生面前能够一秒变聋。 “嗯,我们就在一班了,你也在吗?”付苼接过身后任青松递过来的水杯,眯眼抿了一口。 一班是理科班,这是刚开学时学校都明确说过的,九中重理科,如果理科的学生现在选择去读文科的话,只有从普通班先读起,等到高二上册期末后,学校才会开一个文科火箭班。 虽然只是一个学期教资水平从高等变成中上,但难保这不会影响自己的一生,所以选科对于他们,是绝对容不得马虎。 江秋无聊地抓了抓自己的齐耳短发,一脸的纠结,语气里还透露着无奈,“我不知道,我文科总分和理科总分差不多,我选文怕政治历史,选理怕物理,现在都还没决定好。” 其他市都在实行3+x模式了,R市却迟迟没有动静,不过即使有动静,现在离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我个人觉得选理好一点,文科有点难背,考试写题的时候写到手酸。”付苼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居然还能写到手酸?”江秋觉得自己有被打击到,不愧是文理科年级榜上都有姓名的人,居然还会有写题写到手酸的这种体验,不像她,考试写题时为了答案看起来不那么稀少,抓破脑皮才能憋出一些话来凑字数。 在他们不远处的曲韵听见付苼说的留在一班,眼神莫测地往她那个方向望了一眼,任青松还是如往常的下课一样,还在低头写题,一只水笔被他捏在手里,很少有停下来的时候。 要分开了,她要不要试试呢? 曲韵被自己心里出现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就连接水的杯子满了都没有注意,直到热水溢出来烫了手,她才注意力回笼,看着满溢的水杯与被烫得微红的手发愣。 左右不过是失败罢了,她这么多年,失败次数还少吗? 她眸中意味难明,嘴角轻扯,走出教室门将热水全都浇灌在灌木里。 那就试试吧。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2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R市的初夏,带着春天没有带走的花香,还挟带着夏天的温度,付苼走在任青松身后,一步步往他影子上踏。 选科的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选科后班上总笼罩着一层离别的伤感,明明离开的没有几个,即将分别带来的情绪却分外浓烈。 令付苼感到奇怪的是,曲韵这次分科她选的理科。 付苼把这些都归结于是她没有死亡的原因,按照苏盼给她说的任青松与曲韵的发展,这时候的她已经死了,任青松还沉浸在她死亡的自责与愧疚中不能自拔,而曲韵就以一个解语花的身份,安静地陪在他的身边。 然后现在的任青松应该对曲韵产生了一点雏鸟情节的依恋,为了不刺激到任青松,曲韵没有选择文科。 所以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她的潜在情敌,终于要淡出她的世界里了。 “你在高兴什么,说给我也听听?”任青松捏了一下她脸颊,拇指在那团软肉上轻缓摩擦。自从刚才江秋来过之后,付苼脸上的笑就没有淡下去过,有时还痴迷地看着他,一个劲儿地傻笑。 “你猜?”付苼拍开任青松的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捏上任青松没有多少肉的脸颊,半年过去,任青松比起之前又长高了不然,她虽然也在跟着长,但是任青松对她还是有着压倒性的身高优势。 在任青松身高增长的同时,以前脸上还有着的淡淡婴儿肥的软肉全都消失,现在的他已经有了一副接近成年男人的容貌,棱角分明的脸,再加上他本身就带有的清冷淡漠气质,如果不是少了那点富可敌国的家境,他俨然是霸道总裁本霸…的儿子。 任青松唇线微弯,沉吟几秒问她:“因为江秋选的理科?” 因为分科的事情,江秋这几天一到下课就爱来付苼这里说两句,刚才江秋提到了她不用离开一班,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个符合让付苼开心的原因一点。 “不是,”付苼摇摇头,然后食指覆上了任青松的唇瓣,然后轻哼一声,与他凑近说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才不可能告诉任青松关于曲韵的事情呢,他们现在没有奸情还好,要是因为她这一句话而引起不必要的奸情,她连坐车去哭长城的钱都没有。 但显然任青松没有就此放弃,他抓着付苼的手定在唇上轻咬一口,然后松手让她的手缩回,“你是因为曲韵?” 还在低头撅嘴吹指尖付苼一下抬起头来看他,嘴巴撅得更高了,然后就是任青松意料中的被扣锅“渣男”称号,“你个渣男,你都和我在一起了,你还想着别的狗子?” 关于曲韵选科的事情,江秋只顺口提了一句,她是对曲韵这个表里不一的人的名字极度敏感,所以才留意了一下她这个还没有上位的情敌,她注意曲韵是情有可原,那任青松这么注意是为什么? 渣男! “我心里可就只有你这一个狗子,”任青松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似是很不满意她刚才说的话。 他长臂一伸,抓过她伸着一根食指的手到唇边,付苼以为他又要咬,收手时却被任青松抓住,他抓着那只手在唇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嘴唇小幅度的嘟起,往她手指上吹气。 付苼不知是被他的话还是动作羞红了脸,她缩了缩手,顶着一张两颊绯红的脸告诫他:“你别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一笔带过了,你就是对人家有fen非分之想,就是觉得人家长得好看,你…哎呀,痛!” 刚才还在任青松唇边的手指已经被他白牙咬住,他双眼幽幽地看着付苼,嘴上报复性地又用了点劲儿,引得付苼连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开我吧哥哥。” 任青松还是刚才那副眸色幽深的样子抬眼看她,嘴上没松。 “哥哥,你就放了我吧,我错了,求求你…” “我以后绝对不乱说话了,对不起,哥哥…” 付苼说着说着,眼眶里就有星星点点的泪光闪过,任青松见她模样,松开了她的手,在她的脸颊上掐了一把,言语里带了一点警告:“我对你的心还不够明显吗,你再乱说,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好啦,知道了,”付苼瘪嘴,看着他满脸的不服,“你就到处招花引蝶,还不准我讲,你就是欺负我。” 任青松被她这副怨妇口吻笑到,他捏住付苼的下巴,紧盯着她双眼,一字一句说得清楚:“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招蜂引蝶了?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招的是你吗?” 他们两个上下学、在家在学校都是形影不离,除了上厕所与晚上休息,两人都呆在一块很少分开,说是一对连体婴,都恰当不过。 “我还需要你招吗,我自己就飞过来了,”付苼撇开眼,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任青松眯着眼,认真瞧着眼前的小姑娘。他们在一起后,相处方式就在兄妹相处上有了很大一步的飞跃,他起先还担心他们之间关系本就亲密,要是在一起没有改变的话,付苼会腻烦他们的相处,并且觉得他们之间有的是亲情,没有爱情。 但结果与他设想的偏离甚远,一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付苼与他在一起后,刚开始黏他还有点害羞,过几天后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和他们之前的相处有很大的不同。 就例如现在,放在以前她早就乖乖说出实情,哪里会像现在一样,与他俏皮打趣。 “我说你有,”付苼转过眼珠正视他,还朝他皱了皱鼻,满脸的不服气,“曲韵不就是你招的蜂引的蝶吗?” 还在他失魂落魄的时候在旁边不离不弃地安慰呢。 “我可什么都没做,”任青松正色道,而后带着浓浓的被冤枉的语气说:“你就是冤枉我,我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 说着还哀怨地看了付苼一眼。 像极了里的受气小媳妇。 “但是她就是喜欢你了!” “可是我又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我哪里渣了?” “那你为什么要关注她?” “我那是关心你,你和江秋聊天都没理我,我还不能听听你们聊的什么了?” “…”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2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自上次说过曲韵后,付苼就很少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他们很快就要不是一个班了,交集没多少,感情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步,曲韵已经不配做她的情敌了。 没有了吴丽娟对自己的生命威胁、现在又没了曲韵影响任务的付苼身心轻松的与任青松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然后那位被她排除开情敌列表的,就出现在了她和任青松的面前。 那是一节体育课,因为身体原因付苼一直留在教室内,任青松担心着她,老师一说解散,他就回了教室陪她。 九中有个规矩,自高一分科以后,高二高三都没有体育课,即使课表上有,到时也会被换成语文课或其他正课,所以这学期仅剩的几节体育课同学们都异常珍惜,解散后回教室的,通常只有任青松一个人。 但这次不一样,还多了一个曲韵。 她进教室后没有回座位,而是直接朝付苼和任青松走来,自曲韵把目光放到她和任青松身上那一秒,付苼就敏锐地注意到,她挺直背脊,一脸警惕地看着与自己越来越近的曲韵。 比起付苼的机警,任青松就要显得迟钝许多了,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付苼身上,就连注意到曲韵,也是看着付苼觉得有些莫名,顺着付苼看过去的。 曲韵走到了任青松右手边的过道上站定,她前面就是任青松的课桌右侧,课桌前后,是付苼和任青松。 她朝左边偏了半边身子,语气轻松:“任青松,我找你有一点事,我们可以出去说吗?” 神他妈是有点事,分明就是想告白! 付苼牵着任青松的手慢慢收紧,脸上尽是威胁之意:你要是敢出去,你就完了。 “不可以,有什么事情你就在这里说吧,”任青松目光一直在付苼脸上,迟迟没有回答,付苼见气氛僵持,于是开口替任青松回答。 但曲韵显然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尽管任青松的眼神没有看向自己,曲韵还是脸上涂满了希冀与期待地看着任青松,等着他的回答。 任青松仍是没有什么反应,直到付苼带着酸意开口:“你快回答人家啊,总不能让人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吧。” “不可以。”任青松终于吐出了三个字,不似他与付苼说话时那样的充满柔情蜜意,也不似他与普通同学说话时的那样冷淡疏离,而是带着无数根冰针,齐齐朝曲韵心口上射去。 连普通同学都不如,曲韵自嘲地笑笑,将慢慢变得平直的唇线弯起,鼻间传来的酸意被她忽略,“任青松,我喜欢你,我…” “我不喜欢你,”这次没要付苼刺激,任青松直接应道。 表白被打断,曲韵愣怔了几秒,而后她就跟没听见似的,闭上眼继续说着:“从开学那天见到你的第一秒,我就喜欢上了你,平时我在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你,我知道,可能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但是…但是我想问问你,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空气变得安静,付苼和任青松面无表情地听完,几秒凝固的气氛过后,任青松带着比刚才更加冰冷的声音回答:“给什么机会,当小三的机会吗,不可以。” “我…” “曲韵同学,正如你所说,我从来没有注意过你,对你唯一有的一点印象就是你在我父母面前、在其他同学家长的面前有意抹黑我与付苼之间的关系,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你觉得你配我给眼神吗?”小蜗牛中文网 不等曲韵再说一个字,任青松的冰冷态度过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怒火,“还有,你不觉得你的喜欢很廉价吗,什么第一眼就喜欢,你觉得这是一见钟情吗,不,它只是一个披着华丽外表的见色起意,你觉得很高尚吗?” “而且你现在的所谓的称作告白的东西,是当着我女朋友的面进行的,你这样的行为是会让我们觉得困扰厌烦,而你的告白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打扰。” 任青松说得半点不留情,一点都不留给曲韵希望。 曲韵被任青松说得眼里早就蓄满了泪水,她紧咬嘴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随着她的一次眨眼,眼泪脱离了她的控制,一下从眼眶滴落,她双手捂住脸,含糊不清地吐出三个字,跑出了教室。 教室里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气氛一下变得轻松,付苼望着曲韵离开的方向咂咂嘴,故意埋怨任青松:“你说话怎么这么狠啊,这样是不会招女孩子喜欢的你知不知道,把人家都说哭了。” “你喜欢我就够了,我要别的女生喜欢干嘛?”任青松摇摇头,捧着付苼的脸就是一个吻。 付苼也不甘示弱,她也捧着任青松的脸,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你嘴巴真的越来越甜了。” “还不是因为…近甜者甜?” “你呀,”付苼肆意揉搓着他的脸颊,心里满当当的都是甜。 曲韵没跑多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知不觉跑到了教室另一侧的墙壁处蹲下,无声地哭泣。在她身后的那堵墙另一边,是正在甜蜜讲着情话的付苼和任青松。 他们之间的甜蜜话语传入她的耳里,无一不在嘲笑着她的不堪,地上晕染开一个个像铜钱草一样的水渍,曲韵咬住手背,不让自己喉间的声音从嘴里发出。 这样的结果不是早就想到了的吗,失败一次又没什么,又不是没有下一次。 可是心里酸涩就像是加了泡腾片,蹭地一下冒起,容不得她拒绝。 不知道过了多久,体育课的下课铃声响起,曲韵快速地擦干脸上的泪,去厕所掬了几捧水洗过脸后,装作无事人一样走回教室。 江秋看见她眼眶和鼻尖通红,咋咋呼呼的性子问她:“曲韵,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浅笑着摇摇头,“没有,只是想到下个学期要和你们分开了,有些舍不得。” 更舍不得的,是她青涩的、无疾而终的爱情。 其实任青松知道自己的阴暗面也挺好的,曲韵这样安慰自己,至少他知道自己大多数人不知道的另一面。 真的挺好的,就是心里有点酸。 像这个季节的青李子一样,又酸又涩。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2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高一的生活很快过去,时间马不停蹄地将付苼和任青松送进了高二。比起高一来说,高二对于他们没有什么区别,日子还是一样的过,两人的感情还是一如当年,如胶似漆。 高二上学期结束,寒假时他们迎来了付苼的十六岁,还有任青松的十八岁。 “哥哥生日快乐,十八岁也要一直陪着我哦,”付苼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塞进任青松怀里,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将礼物夹在两人中间。 任青松回抱,礼物盒在两人胸口有点硌人,他一只手停留在付苼背上,一手将礼物盒举起,免得硌到付苼,“嗯,十八岁也会陪着你,一直到八十岁,我们都不分开。” 窗外的阳光罕见的炽热,带着热度的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时,已经没有了四五个月前的滚烫温度,它带着暖意,温和又柔软,丝丝温柔的触感,让人抗拒不能。 年年岁岁,他都要陪在付苼身边,这是任青松十八岁的生日愿望。 因着十八岁算是人生中的一个巨大分界线,任家台和金兰没理会任青松的劝说不操办,他们亲戚不多,最后他们和任青松各退一步,成人礼要办,但是只在家办,只有他们和付苼和任青松四个人。 任家台和金兰拗不过任青松,只能点头同意。 早晨是金兰特地煮的长寿面,不常下厨的她厨技不容恭维,付苼本来还想蹭一蹭任青松的长寿面吃,但是在任青松筷子挑起长寿面即将进入她嘴里的前一秒,她悬崖勒马拒绝了任青松伸过来的筷子。 长寿面样子看着和普通的清水面没有区别,只是那味道,闻起来酸酸甜甜的,还带着一点苦味。吃饭最重要的就是色香味俱全,如今色与香各自一比一打平,闻到味道就很怂的付苼选择弃权,她看色就足够了,味…她看了眼五官都快要皱成一团的任青松,味应该不怎么样。 中午任家台和任青松还有付苼都拒绝了金兰的下厨请求,任青松被赶出了厨房陪着金兰,厨房里只有付苼和任家台在忙碌着的。 任家台是地地道道的R市人,遵从着R市的男人都会做饭的惯例,任家台从小就被父母亲教着做饭,几十年过去,虽然手艺可能没怎么进步,但总不至于退步,与以前比起来,娴熟的味道色泽香味,比外面的好多几星级的饭店都要好。 他熟练地在灶台边东忙西忙,付苼想去给他打打下手,都被任家台怜爱地拒绝。 “一一,你不会煮饭,让爸爸来就好,”他说着抢过了付苼手里正剥了一半的大蒜,然后自己拿着菜刀拍了两下开始动手剥。 委托人在家被保护得很好,进厨房做得最多的只有洗菜,弄得现在付苼想给任青松做个菜,都没有足够的胆量承认自己会做这一事实。 最后她还是退出了厨房,转而去客厅和金兰任青松一起看电视。 … 任青松是趁付苼和金兰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抽空回房间拆礼物的,付苼给他的那个盒子不大,只有a5纸张大小,他沿着盒子周边的透明胶带的中间用裁纸刀划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个摊开的小本子。 本子合起来不算大,内里的纸张也只有薄薄的几页,每页都有付苼一笔一划认真写的宋体字,在第一页两人的名字,还细心地用了黑体字,乍一看还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信风文学网 “我画得丑,你不能笑话我,”付苼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门边,扒拉着门框,一脸不好意思的红晕。 “不会,你画得很好看,”任青松招手让她过来,将她搂在怀里,将红色外壳的小本子翻到第一页,看着两人并排在一起的红色背景照片,轻声笑着,“再等四年,我们就可以把它变成真的了。” 付苼送给他的是一本自己画的结婚证,从裁纸到写字,全都是自己一个人完成,为了将结婚证的里里外外都研究透彻,她还特意去找金兰借了一下他们的结婚证作参考。 金兰的结婚证之前不小心弄丢了,还是一年多前才和任家台去补办的,所以也不怕结婚证与现在的不太一样。 “那所以哥哥你快点长大吧,我可等不及了,”付苼在他怀里感叹,两人的红底背景照是付苼偷偷拿的他们去自主招生准考证上的照片,一年多以前的任青松比起现在来说还很青涩,有着他那个年纪的腼腆。 照相时他是看着付苼才笑的,眉梢弯弯,挂着他没说出口的爱,眼睛里似有万里星河,熠熠生辉。 因为是任青松的照片是从准考证上撕下来的,照片一角都还带着钢印,而付苼用的是另外的新照片,她在左、他在右,拼贴起来就就正好像是金兰的结婚证那样,男方照片一角带着钢印。 十分逼真。 “你也要快快长大,四年后我们把它换成真的,”任青松下巴抵在付苼头顶,垂眼便能看到她纤细的手指覆在自己手上,互相差了一个度的冷白皮交叠在一起,意外和谐。 “我不用,我可以慢一点,毕竟我可是比你大七天呢,”付苼转头捏住他的鼻子,佯装不满:“到时候我还要等你七天才可以去领证,真是难搞,你说你为什么就不能早出生几天?” 任青松到法定结婚年龄还要等整整四年,而付苼只需要等三年零三百五十八天。 这似乎不是他能决定的… 于是乎,任青松从后面将付苼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到了金兰面前,他故意掂了掂她,嘴里催促:“问吧。” 付苼回头怒视,脸上不知是被羞红的还是被气红的。 坐在沙发上的金兰明显没懂他们的意思,好奇问道:“问什么,在妈妈面前,没什么不可以问的。” “没什么。” “一一她想问问你,为什么不早把我生七天,弄得她以后想扯结婚证还得等我七天。” 两人一同开口,但就金兰的眼神而言,她听进去的只有任青松的话。 “哥哥!你…”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2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街边的路灯亮了又灭,太阳月亮升了又落,时间一直都在流逝,从未停止。 高二高三付苼和任青松都是在满堆的习题中度过的,等到他们真正做完所有试卷时,他们期待的高考,也如约而至。 付苼和任青松不在一个考点,两人从知道这个消息后,脸上的笑都浅淡了几分,九中考试一向是按照年级排名来排的顺序,两人总是霸占第一第二的宝座,考试也时常在一个考场,即使偶尔几次不在,但他们总在一个考点,像这次这样分开的,还真没遇见过。 两人分开考试,意味着任家台和金兰也要分开陪考,这次任家台和金兰没再起争执,任家台自觉地选择了任青松,金兰则是美滋滋地挽住付苼的手,一副得胜之后的骄傲与炫耀。 “加油,”任青松牵着付苼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吻,“看看这次我们谁会赢。” 他还记着他们之间的约定,谁考得差就得答应对方的一个要求,高中考试数以百计,他们总是轮流登顶,要求积累了百多个,但没有一个人主动提起过要求实现。 “赢了又没什么其他的,要求我已经有那么多了,我才不要呢,”付苼小脸通红,尴尬地看了看身后的任家台和金兰,佯怒瞪他:“爸爸妈妈都在这儿呢,你稳重一点。” 任青松丝毫没有收敛,反而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他们又不是没看见过,已经习惯了。” “这次的考试我们多加一个奖励吧,”任青松提议道,单就他脸上挂着的意味不明的坏笑,付苼就能猜个七七八八,肯定没什么好奖励。 她迟迟未问,任青松只好直接揭开那层面纱,一本正经地说:“如果要是你考得好的话,你就做我的任太太,如果要是我考得好的话,我就做你的任先生。” ??? “这有什么区别吗?”付苼气极反笑,没好气地问他。 他们在一起三年多,她亲眼见证了任青松是如何将高冷淡漠人设在她面前坍塌得渣都不剩,前一两年还好,任青松还乐得于做一个温柔体贴和煦的对象,可是就他十八岁生日付苼送了那个手画的结婚证之后,他在付苼面前就变得没脸没皮了起来。 刚开始只是简单的开玩笑,后来就变得愈发不可收拾,现在在她面前一点都没有之前的影子,已经慢慢往漂亮小孩的方向发展了。 一想到漂亮小孩,付苼就越觉得任青松和符文澍相像,他们虽都是同一个灵魂,但是以前遇到的同一个灵魂的也不是没有,怎么单就他们相似得这么厉害? 她旁敲侧击地问过任青松,发现他也没有做什么能回忆起其他的世界的梦,手腕上她也注意过,那枚圆形的印记没有出现。 任青松无辜地摇摇头,“没有区别啊。” 付苼还想同他争论些什么,离他们不远的任家台和金兰已经朝他们喊道快别腻歪了,等会去考点的时间都不够了。 “那你也加油,我肯定不会输给你的!”付苼说完就转身朝金兰跑去,留给任青松一个娇小的背影。 我们都要加油,兵分两路,顶端相见。 两天的高考结束,替他们的高中生涯划上了一个句号。 至于这个句号够不够完美,这得等他们看到成绩后,才能做出评断。 这个夏天是属于忙于兼职的任青松的,还附带了一个付苼。 高考一结束,他就和任家台金兰他们提出了要去做兼职的想法。与高中他们的反对不同,这次任家台和金兰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们也是迫于无奈。 这几年付苼虽然没有再生病住院,但是他们之前欠的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三年任家台和金兰赚的钱都用来还了他们之前的欠款,甚至还用了一部分付苼和任青松的奖学金,前段时间才刚刚还完。 如今付苼和任青松要上大学,他们手里的奖学金还足以够支付他们的学费和生活费。任家台和金兰不担心付苼和任青松的学费和生活费,他们现在担心的,就是想替付苼和任青松存一点买房的首付。 家里的房子是老小区的老房子,到时候付苼和任青松结婚,总不能用这个房子当婚房,他们现在没有能力买新房子,但替付苼和任青松存一点首付总是可以的。 得了任家台和金兰的支持,任青松的兼职只剩下付苼那一关要过,他一提出要去做兼职,付苼的答案还是之前的那句话。 “你兼职可以带上我一起吗?” “我准备去饭店端盘子,又脏又累的,你去干嘛?”任青松笑着说道,手上还捏着付苼的颊肉,他推着付苼在床边坐下,然后正色开始与付苼讲道理。 “那里一点都不适合你,晚上工作很累,我怕你的心脏负担不了,”任青松说着捂住了付苼刚刚张开的嘴,“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你现在的身体很好很不错,可以去做兼职,但是你别忘了前段时间的检查单和医生说的话。” 检查单上付苼的心脏还是老样子,医生的话也都是他们听得耳朵起茧的话,好好注意,不要劳累,不要情绪激动。 付苼无语子,她的心脏是真的很健康! 无奈之下,付苼只得扑进任青松怀里,开始撒娇:“可是你去兼职我一个人在家,我…” “你只需要在家好好照顾自己一个小时,然后爸妈就会下班回来陪你的。” 饭店的兼职五点半开始,任家台和金兰通常都是六点半回家。 付苼静默着没说话,任青松知道她这是答应了,他将付苼推开一点,开始给她甜头:“如果你听话的话,白天的兼职我带上你。” “好!”付苼应得爽快。 任青松白天会去外面发传单,带上付苼的话他们一天只有几个小时的分开时间,忍一忍还是可以的。 发传单比较自由,付苼可以直接坐在阴凉处看着他发,倒也不算太劳累。 兼职的事情两人就这样决定好,第二天,夫妻档付苼和任青松,就踏上了兼职之路。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2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我怎么感觉你都没有变黑啊,”付苼不满地捏捏任青松手臂上的肉,话里有些羡慕。 这两个月她和任青松白天就顶着大太阳发传单,晚上她在家休息,任青松去饭店兼职,基本上都没有哪一天是闲着的。 “这不多亏了你天天给我涂防晒霜吗?”任青松手里还提着他们的行李,本想用手揉一把付苼的头的他,最后只能选择弯下腰,用下巴在付苼头上蹭蹭。 暑假他们天天出去兼职,每天出门前的必备功课就是抹防晒霜,幸亏付苼当时买的是大桶装的,不然家里现在肯定得是满柜子的防晒霜空瓶。 “嘿嘿,那我军训的时候也给你抹,可不能把你给晒黑了,”付苼捏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嬉笑着跑开, 他们高考成绩相差不大,一个全市第一,一个全市第二,情侣档的他们从成绩刚公布出来的时候就狠赚了一波眼球,付苼比任青松多考了一分,一直都没有动用过的要求被她拿出来提起,她大学要和任青松同一个专业。 任青松从一开始就准备去当医生,其中原因并不难猜,但是付苼想要跟着他选同一个专业,任青松犹豫了。 凭心而论,医生这种劳累的职业并不适合付苼,他之前都一直以为付苼会去选择什么文学方向的专业,但是她要和他一起…任青松最后放弃了他想了十多年的专业。 他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付苼,如果她有什么不好的话,他的努力都没有了意义。 在付苼的强烈建议下,任青松最后选择了计算机专业。 具体为什么会是计算机专业,任青松心里明白。 如果说他想当医生是因为付苼的话,那么他想学计算机,就是为了他自己,因为他自己喜欢。不过他翻遍了脑海里的所有记忆,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透露出自己想学计算机的。 他明明从没在付苼面前提起过关于计算机的半点,最后实在找不到答案,也没问到答案的任青松,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是他和付苼心意相同。 1973:[你是真的不想回星际联盟了?] 付苼现在和任青松的日子过得甜甜蜜蜜,她的一颗心都黏在了任青松身上,平时和它聊天的时间都少了不少。 “任务还没完成嘛,等任青松自然死亡之后,我会回星际联盟的,你别担心,”付苼挽着任青松的手,不以为然回道。 她现在的生活足够开心,比起在星际联盟冷冰冰一个人的日子,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虽然这个世界不如星际联盟发达,但是这里比星际联盟让她放不下的东西多得更多。 1973:[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任青松至少还得等五六十年才能死,难道你就要在这个世界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吗?] “哪里是浪费了?我这就是认真完成任务,难不成你让我现在去找人撬我自己的墙角,或者是直接杀死任青松吗?” 1973:[找人撬墙角也不是不可以…其实你之前就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那个曲韵的,我觉得她肯定能行。] 好歹是和任青松在一起过的人,有了付苼在后面的推波助澜,撬墙角成功并不算什么难事。 “可别,我可不想要绿帽子。”乐 作为市状元和市榜眼,再加上两人出挑的外貌,付苼和任青松到学校的第一天,学校论坛就挤满了关于他们的帖子。 而其中讨论最热烈的,则是求问他们的关系帖。 楼主:计算机系的新系花系草他们是什么关系啊,我还有可能追到系花吗? 1L:虽然不知道关系,但是我敢肯定楼主没希望。 2L:我来认真答题了,我想问问楼主有系草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觉得很悬。系草是温润如玉学长那一挂的,楼主可以往邪魅酷炫那一方面走走,有了区别系花才好忽略系草注意到你。 3L:巧了,他们这关系我也想问,我看上系草了,长得帅不说,而且好温柔啊嘤嘤嘤。 4L:扣上+1,我也看上了。 5L:我是接待他们的学长,他们之间的关系反正我是没搞清楚,系花喊系草哥哥,听着像是兄妹,但是两人姓氏不一样,而且相处状态也不像是兄妹间的,他们太亲密了。 6L:会不会是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 7L:我是5L,回楼上的话,应该不是,他们两个人的监护人一栏里都填的一样的,父亲是姓任没错,但是母亲不姓孔。 网友顺着蛛丝马迹一点点地深扒,各种各样的猜测层出不穷,但更多的是猜测他们就是兄妹,不可能是情侣,直到有在论坛混的九中校友发现了这篇帖子,才才将关系抖落明朗。 2417L:我是高他们一届的高中校友,他们既是兄妹关系也是情侣关系,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重组家庭,反正就特别混乱。 2487L:同校友,我高他们两届,他们从一入校就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模范情侣,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们居然还没分手,想当年他们高一的时候我是单身狗,没想到他们大一了我还是单身狗。 2534L:同届九中校友,他们这对我真的吹爆,两个人霸占了我们年级的一二名,从入学军训就高调谈恋爱,新生演讲的眼神交流特别甜,甜到我们班主任上课都和我们一起嗑他们这对!ps:两人的恋爱是经过家长年级主任以及校长认证过的, 2577L:我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高中吃了他们三年狗粮,现在大学了我还得吃??? 2611L:我死的时候他们绝对不可能是无辜的。 论坛上讨论得轰轰烈烈,付苼和任青松还在忙着收拾他们的家,对于学校论坛上的讨论一概不知。 任青松不放心付苼住寝室,和任家台金兰他们商量了之后,就用奖学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作为他们大学四年的临时小家。 但付苼却不觉得他们会在这套房子里住四年。 最多再过一年,两室一厅对他们来说就太浪费了。 应该换成一室一厅才对。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2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1973:[恭喜执行者,任务完成。] “就这样结束了?” 熟悉的白色内壁,熟悉的空气,一切都在昭示着一个事实:她回来了。 1973:[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付苼在上个世界都活到了八十三岁了,虽然说是比任青松死得早,但是也够长的了,她到委托人身体上时只有十四岁,算一算她在那个世界已经生活了六十九年了呢。 还不满足。 “我还想等任青松先死的,真是没想到…” 真是没想到她被任青松小心翼翼地护了几十年,最后她会死于一次不小心的摔跤。 上个世界她和任青松全然是众人眼中的神仙眷侣,他们从进大学开始,就是周围人眼中的关注对象,大学不像高中,他们在学校里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秀恩爱撒狗粮什么的,是他们的常事。 大三的那个寒假,付苼踏入了二十岁的大关,任青松也终于迎来了他期待的二十二岁,生日当天,她就拖着任青松去了民政局,拿到了两本真正的经受法律保护的结婚证。 其实那时候任青松是有点不想结婚的。 倒也不是说他对付苼的感情出现了什么变化,他只是觉得,他们都要结婚了,他不仅给不了付苼知道婚房,还给不了付苼一个完美的婚礼。 任家台和金兰在任青松二十二岁的当天,就将这几年存的给他买房付首付的钱给了他,不过在他和付苼后,他们拒绝了。任家台和金兰是老年得子,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年轻了,他们赚的钱应该自己留着。 但付苼完全没将婚房婚礼当一回事,她要的只是任青松这个人而已,和其他的东西没有半点关系,就算他家财万贯,就算他贫穷潦倒,只要是他就够了。 就这样,他们来了一次裸婚。 没有婚房,任青松想要给付苼一个漂亮的婚礼,就在他一天肩负四五个兼职的时候,付苼认真地与他聊了一次,她不要婚礼了。 前几个世界她穿婚纱已经过过瘾了,每个世界都来,真的没必要。办婚礼的钱还不如拿去创业。 是的没错,就是创业。 大一下学期任青松付苼还有几个同学就开始了他们的创业,他们靠着做软件一步步从工作室开始,但最后的成立公司,几个人只用了三年而已。 付苼是在大四那年怀孕的,她和任青松yizhi对于孩子的到来一直抱着一个很佛系的态度,安全措施想起来就做,想不起来就算了,于是乎付苼在大四刚开学,就光荣中弹,开始了她的边上课边养孩子,还要边准备考研的生活。 一起合伙开公司的几个人只有付苼一个人读研,任青松和其他几个人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公司上,付苼从怀孕到生孩子,她胖了十二斤,任青松瘦了十斤。3a阅读网 后来的事情都顺风顺水的发展着,在孩子三岁那年,任青松给她补了一个婚礼,她不想要有太多人,所以他们的婚礼上,只有他们和神父三个人。 付苼生的是个儿子,没有像她担心的那样,孩子会遗传到委托人身体的先天性心脏病。她和任青松携手一起看着孩子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他们就和普通的夫妻一样,见证着自己孩子的成长,互相看着对方老去。 1973:[其实想想,你先死也挺好的,不然任青松先死了,你还得真情实感地哭一场。] “好像也是…”付苼悠悠叹气,眨眼间就是浑身的疲惫感传来,“我好累啊,怎么感觉这个任务世界比其他的都要累?” 之前她做了好几个任务世界都觉得活力满满的,可是这个世界之后,就浑身酸软无力,比之前的几个任务世界加起来都要累人。 1973:[可能是你谈恋爱太认真了?] “谈恋爱也不怪我啊,任务都是委托人的执念,又不是我决定的,”付苼从太空舱里出来,坐在地上托着脑袋发呆,“你也不能怪我太真情实感,主要是任青松人太好了,不和他谈恋爱都觉得亏啊。” 任青松无论是作为兄长,或者是恋人、伴侣,亦或者到最后有了孩子他作为一个父亲,他都是无可挑剔的,以至于后来1973嫌弃她在任务世界付出了太多的感情,她却觉得那都是应该的。 他值得。 不过在任务世界付出太多的感情并不是什么一件好事,离开了任务世界的付苼只觉得自己胸口空了一块,空落落的。 要是她不是星际联盟的执行者,而是真真正正的孔一一就好了,虽然她会死亡,但是至少她现在不会再有意识,不会觉得难过。 1973不过走神了那么一会,等它从太空舱里飞出来到付苼身前时,付苼面前已经有了小一摊水渍。 1973:[你你你你…你哭什么啊,我都说了,别在任务世界付出太多的感情,要及时止损,星际联盟好多执行者都是因为付出了太多感情,而停留在任务世界不回来的。] 这些话它劝付苼不止一次两次了,从第一个任务世界它就给付苼打了预防针,这么多个任务世界下来,也就这个任务世界让她真正觉得舍不得。 它现在已经快不能想象,如果付苼那一跤没有摔死,如果任务有时间限制,那付苼是不是真的会和有些执行者一样,留在任务世界不回来了。 “可是感情的事情,哪里是我可以控制的啊?” 说到这个付苼也委屈,明明在任务世界她还感觉自己的感情能控制的,谁知道一回星际联盟来,就这么难过。 地上的水渍慢慢向外扩散,就如同付苼的心情一样,从心里的那一点难过,慢慢扩散到整个心房,再占据她全身,将她包裹在其中,挣扎不得,逃离不能。 1973闪烁了一下身上的灯,飞到付苼旁边,乖乖在地上看着她,不再说一句话。 其实付苼算幸运的了,这次陷这么深,而任务刚好没有时间限制。 这对于付苼以后的职业生涯来说,也算一场磨练。 婚约“不敌”天降0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  1973,开启下个任务世界吧,”经历一场无声的痛哭之后,付苼恢复了常态,她朝着那摊水渍挤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脸,又回到了太空舱里。 因为刚刚才哭过,所以现在付苼看着眼角微红,脸上还有些没有被擦干的泪迹,整个人显得脆弱不堪 1973:[你现在…真的可以吗?] 她看起来状态有些不好。 “怎么不可以,”付苼故作坚强反问,她嘴角一咧,无所谓说道:“不就是一个任务世界嘛,能有什么好值得哭的,说不定我下个任务世界还能遇见更好的人呢。” 1973:[哦,那好吧。] 连任青松名字都不提了,要是1973信了付苼说的话它也就不是1973了。 看破不戳破,1973开启了下个任务世界,只希望这个任务世界,真的能够让付苼忘记任青松吧。 窗外天空被楼下的灯光照成灰色,灯光围绕的那一块地方灯火通明,音乐声吵闹声不绝于耳,白色的长方形餐桌上摆着不少的甜品吃食和酒杯,穿着合异的男人女人穿插其中,角落里还有几对正在调情的男女。 付苼站在二楼阳台,将楼下的欢闹场面尽收眼底,明明是她举办的宴会,她却像个局外人似的,在楼上旁观。 这个世界的委托人叫做初子迎,一听就知道是人物里的名字,照着的那一套分析,初子迎拿的就是女二剧本,哦不,或许连女二都算不上。 她长得好看家世好能力也强,还有一对温柔和蔼的父母、一个聪明伶俐的弟弟和一个家世同样显赫,才貌双绝的未婚夫,本应该就平平顺顺过完平常人都不能企及的豪华一生的她,却作死爱上了一个穷小子。 穷小子有个一直爱着的青梅,奈何青梅竹马得了不知名的绝症,为了青梅的医药费,穷小子李河阳假意与初子迎在一起,不断地骗钱给青梅治病,等青梅病好之后,李河阳就一脚踹开了初子迎。 初子迎为了和李河阳在一起,在整个上流圈闹得轰轰烈烈,丝毫不顾及未婚夫易唯安的脸面,让他沦为上流圈的笑柄,被李河阳抛弃之后,易唯安非但没有因为她之前所做的事情对她落井下石,反而还收留了流落街头的她,悉心照料。 只是初子迎的心还栓在李河阳身上,对易唯安的示好不管不顾,一颗心铁了的要与李河阳在一起。 故事中间缺失了一部分,等结局的时候,就是初子迎死在了病床上,至于李河阳和他的青梅,在资料中已经没有了记录。 “这个任务的资料…你不和我解释解释吗?”付苼回到房间里的床上躺下,盯着天花板泄气。 这个资料她压根就懒得回忆是不是出自自己之手,光就是这样东一块西一块记录,她就敢断定,这份任务资料肯定又是出自上上个任务的收集者之手,这样潦草的记录,八成又得去找星际联盟。 1973:[呃…这是那个收集者的问题,不是系统,也不是星际联盟。] “那你快点和星际联盟说说吧,又像上次那样,哦不,这次麻烦快一点。” 1973:[这个可能有点难度…] 付苼眉峰一下皱起,语气里带了一点严厉,还有些震惊,“什么意思?” 她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1973:[上次这样的情况能够得到后续是因为在星际联盟还能找到委托人,而这次任务的委托人…找不到了。] ??? “所以这资料就这么算了吗?”付苼被1973轻飘飘的、有点无奈的语气给气得半死,本来从上个世界结束后她的心情就不算太好,被这样一刺激,她只想骂人。 1973:[嗯…不过这空缺的资料也不影响你任务的进行,你任务对象不是李河阳也不是他的小青梅,而且你的那个未婚夫易唯安。] 在付苼怒气冲冲的盛怒下,1973连忙补充:[而且这次的任务你肯定会喜欢的,一点都不难。] “呵,”付苼冷笑,她将被子扯往上一拉,“一点都不难那你来帮我做?” 这个不行,而且任务简单与否和是不是它来做任务没有任何因果关系。 197默默否认付苼的问题,讨好着说出了这次的任务:和易唯安结婚,两人幸福的生活下去。 “好像是挺简单的?”付苼不情不愿地拉下被子,看着天花板吐了吐舌,然后在脑海中疯狂删除关于任青松的记忆。 如果这次任务是代替委托人找李河阳报仇的话,或许付苼会留下这些记忆,但是这次任务是和易唯安在一起好好生活下去,她只能删除或者说是暂时封存她对易唯安的感情和他们之间的记忆。 不要把上个世界的感情带到下一个世界,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定的准则。 星际联盟的资料里关于易唯安的描述很少,提到他的词句不外乎就是夸赞他行事果断雷厉风行,还有他对委托人初子迎的痴情。 资料中有提到过一件事,那就是在委托人在圈子里高调公开她和李河阳的恋情后,有友人问易唯安的感受,他当时留给朋友的只有一句话。 “是我把她牵得不够紧、对她不够好,所以她才会被外界的事物迷了双眼,挣脱掉了我的手。” 这么一听就戳泪不已的话从一个在公司里冷面冷清的人口中说出,饶是再不懂他们之间弯弯绕绕的,也忍不住心疼易唯安。 这样的标准男二,是个人都拒绝不了吧? “这次的任务是不是没有时间限制?”付苼忍不住与1973确认道。 1973:[是的,没有时间限制,你在这个世界呆到一生结束都可以,不过劝你最好别像上个世界那样,不然…] “我知道了,”不等1973说完,付苼就抢话道。 这个世界1973有些替付苼担心。 上个任务世界付苼和任青松之间的感情都没有处理干净,它怕付苼将上个世界对任青松的感情转移到易唯安身上。 即使这个任务世界没有时间限制。 但是有一件事它相信付苼肯定不会忘记,一个任务世界,有两次机会。 婚约“不敌”天降0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楼下的人还在玩闹,借着夜色坦露出自己白天压抑着的情绪,付苼躺在床上理着委托人的记忆,仔细算着现在的时间点。 委托人选的时间点很好,现在的委托人没有遇见李河阳,也没有一颗心扑向他,她和易唯安的感情也还处在正常阶段,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开始,她连修罗场都不用面对。 这个任务真的很简单。 她只要和易唯安结婚,任务就圆满完成,而她也不像上个世界的委托人那样是个未成年,距离法定结婚年龄还有一段时间。 现在的她今天刚满二十岁,而易唯安比她大四岁,只要现在她想,只要易唯安愿意,她分分钟拉着易唯安去民政局扯证,然后自杀,这个任务就算完成。 “我觉得这个任务世界是让我来学谈恋爱的,”付苼舒心一叹,头在被子里蹭了蹭,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该是喜是悲。 1973:[我觉得这几个任务都是让你来谈恋爱的,不过这样也好,你多谈几次恋爱,然后对恋爱无感,学会撩人和追人,这样对你以后的任务也有好处。] “你就不怕我在某个任务世界里迷失了自我,死拖着不回星际联盟吗?” 1973:[我会监督你的…] 1973说得毫无底气,它只是一个普通的执行者系统,没有什么金手指,也没有什么强大的能力,对于执行者的所作所为它只能看着,并且提出自己的看法与建议。 仅仅只能是看法与建议而已,它不能操控付苼的所作所为,只能看着,即使后面付苼误入歧途,它只能声嘶力竭地呐喊,不能将付苼拖回原路。 付苼没再说话,而是借着灯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印记,小巧的圆圆的一个。 在上个世界她和任青松暮年之际时,任青松手腕上也出现了这个印记,前面几个世界的记忆也都以梦境的形式进入他的脑海,这一切似乎都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那所以这个世界的易唯安,会和他们是同一个灵魂吗? 她没有思索太久,这具身体的疲惫与睡意就侵蚀她的脑海,让她混混沌沌地进入梦乡。 希望明天醒来,会是一个完美的任务世界。 … 铃声渐起,两米宽的手工制作大床上,少女打了两个滚移到床边,伸出一只玉臂摸向床头正叮铃铃作响的手机,看都不看就直接按下静音键。 现在的委托人还在上大三,今天周六根本就没课,不需要起来这么早。 更何况现在还在放暑假。 十几分钟后,付苼双臂从上向下一扒拉,将被子推到腰际,一个睡得头发乱糟糟的脑袋露在被子外,“好烦啊,这具身体的生物钟,真的对不起这么早的闹铃。” 这要是是她上个世界有规律的生物钟的委托人身体,她根本不需要闹铃,她到了点就能自己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闹铃响了半天了,她的瞌睡不减反涨,晕晕乎乎地不想起床。 1973:[所以说一个良好的生物钟,对人真的有数不尽的好处。] 这就要看付苼愿不愿意培养了。 付苼直接赤脚走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澡洗头,顺便清醒一下这晕乎的脑袋。昨天委托人应该是喝了一点酒,喝酒之后的后遗症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楼下聚会的那群人已经散了,原本摆在楼下的餐桌椅子都已经撤走,地上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点都看不出这里昨晚的疯狂景象。 付苼边擦头发边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美景。委托人也算是一个白富美,还是一个懂得享受的白富美,这幢别墅是委托人十八岁的生日礼物,远离市中心,宁静祥和不说,周围的绿植使得这一片的空气比市里都清新了不少。 房门处传来轻微的几声敲门声,“谁啊,”付苼走过去握住门把轻轻一扭,就看见外面站着的对她言笑晏晏的女孩。 她穿着家里佣人统一的套装,黑发盘在脑后,一张素净的小脸上未见粉脂,微微黝黑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色,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正闪闪发亮地看着她,像是在期待什么。 付苼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个人的记忆,最后只找到寥寥几幕,应该就是家里的一个普通佣人。但是她看着自己的神情,总让付苼似曾相识。 几秒停顿过后,付苼才如梦初醒地摇动着手,恍然大悟道:“苏盼!!” 对面女孩的脸上绽放出热烈的笑,温温柔柔地朝她展开双臂,付苼一下朝她扑了过去。 别墅的二楼除非付苼特别吩咐,不然佣人都极少会在她在家时上来,不过二楼就在楼梯正对着的方向,付苼怕被人看到,一下就将苏盼拉进房间内。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付苼语气中满是惊讶。 这具身体实在太过普通,与精致可爱的苏盼有着天壤之别,付苼很难相信,苏盼会选择这样一具平平无奇,甚至于可以说是有点寒碜的身体。 对于付苼的惊讶,苏盼却是异常平静,她毫不在意地将耳边的碎发挽在耳后,“因为我想体验一下生活啊。” 当人偶那么久,她早就厌烦了那具身体,像现在这样换换口味,她感觉还不错。 不等付苼再说些什么,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和上个世界一模一样的丝绒小口袋塞进付苼手里,“你这次的任务挺简单的,所以我可能不会呆太久,你自己好好努力。” 又是相同的触感,付苼接触到丝绒的那一秒,就抬头问道:“这个…”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苏盼答非所问:“你要相信你的直觉,你的未婚夫我帮你看过了,人还不错,你们在一起肯定会幸福的。” “他…” “他什么他呀,”苏盼拍拍她的脑袋,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看来你的运气还不错,有那个印记的人都在你周围,而且还那么好,你好好享受就可以啦。” “但是他们又不是同一个人…”付苼扯了扯嘴角,笑得勉强。 “但是他们是同一个灵魂啊,而且…” 婚约“不敌”天降0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苏盼离开的时候付苼没有挽留,也没有不舍,即使她说了自己自己待不了多久就要离开,经历过几次分别的付苼已经习惯。 她怕的不是分别,是不能再见。 这个世界资料虽然缺失,但苏盼与她信誓旦旦说了好几遍,没有什么难度,她需要做的就是和易唯安谈恋爱,一直谈到死那种。 1973:[你想开了吗?] “什么?”付苼刚开始还有点迷糊,而后很快反应过来1973说的是她纠结不是同一个人的事情,长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发愣:“想开了吧,反正都是同一个灵魂,这样想想,心理负担就没那么重了。” 和同一个灵魂谈恋爱,四舍五入就是和同一个人谈恋爱。 好歹是经历过富家千金的任务世界,对于委托人衣帽间闪闪发光琳琅满目的衣服首饰,付苼面不改色地挑了一套最符合自己衣服。 这次的委托人相貌和名字一点都不搭,“初子迎”三个字明明听起来就是柔弱小白花的样子,再不济也是优雅斯文的大小姐,可是委托人长得却是属于妖艳那一挂的,只不过是委托人平时素净惯了,把自己的好看掩饰得彻彻底底。 可能和李河阳也有点关系,毕竟他最好清纯邻家妹妹那一口。 下楼时家里的阿姨已经做好了饭,付苼随意潦草地吃了几口,嘴角慢慢带上笑意, 今天阳光这么好,适合去要礼物。 记忆中委托人和易唯安并不熟识,对于她这个未婚夫的了解全都来自于初父初母,平常没什么来往,只有在一些大型商业酒会上,委托人才能与他见上一面。 不过仍是话都说不上两句。 作为早早就定下的商业联姻,易唯安家世自然与委托人家是旗鼓相当,只不过近几年易家产业在易唯安手中翻了几个番,如果不是早年就定下婚约,现在的初家还真不大配得上易家。 也正因为如此,M市上流圈经常有说委托人运气好的,易唯安相貌出挑,能力过硬,而委托人平平无奇,能成为易唯安的未婚妻,着实是走了狗屎运。 “小姐,到了,”前排的司机将车停在易氏集团楼下。 作为M市的标志性建筑,易氏集团的大楼比周围的高楼都高出不少,成为一众商业大楼中的佼佼者。 付苼抬头往窗外看了眼,拿出包里的小镜子确认自己的妆容无误后,才利落地下了车,还不忘告诉司机:“我今天不回去吃饭了,叫李妈不用准备了。” “好的。” 如众多情节一样,付苼站在前台,被穿着黑白套装的前台员工拦下,紧接着就是带着审视目光的尊敬一问:“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委托人手机里其实是有易唯安微信的,但也仅仅只是微信,电话号码都没有一个,她来时给易唯安发过消息,不过很显然,像易唯安这种管理一个大集团事务缠身的,是很少时刻注意微信的。 所以她压根就没收到回复。 前台员工嘴角一僵,又很快恢复正常,她刻意掩饰下心里的不好的猜测,语气无异:“不好意思,如果没有预约的话,是不可以…” “我觉得我可以,你打个电话上去吧,我叫初子迎,谢谢。” 付苼表面上温温和和地笑着,内心里已然炸开了花,她不停地与1973确认:“够霸气吗够霸气吗,里是不是都这样写的?” 然后下一步易唯安的秘书就下来带她上去或者易唯安亲自下来接! 1973:[勉勉强强吧,没有出彩的地方,也没有有问题的地方。] 作为霸总言情资深研究员,付苼这样的表现,只能在它这里拿个及格分。 前台员工倒没像里的那样对付苼充满鄙视亦或者出言嘲讽,打量的目光在接通电话几秒钟后消失不见,挂断电话,她还是维持着之前的那副表情,只是多了几分恭敬:“请您稍等,从秘书马上下来。” “好的,谢谢,”付苼回视她,脸上笑容扩大。 居然没有前台的嘲讽和鄙视,看来易唯安这公司,管理得还挺不错的。 至少前台温柔体贴,还会在她等人的时候,拿出一盒奶片糖给她。 在付苼剥开第二颗奶片糖时,旁边的总裁专用电梯打开,付苼终于见到了她今天的目标人物,易唯安。 他穿着一身黑色简约的高定西装,白衬衫黑领带,配上他那坚毅棱角分明的脸,一股子说不出的禁欲气息。不像里的霸道总裁那样总是冷着一张脸,他嘴角微扬起一个弧度,眉眼柔和,眼睛里装着水中星月,粼粼闪耀。 易唯安脚步直朝付苼的方向走来,在前台员工惊讶的目光中,易唯安朝她伸出右手,“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明明是疏离又客套的话,从他唇齿间流出,就带了一股温柔缱绻的味道。 付苼也不扭捏,直接将自己左手放了上去。男人手指弯曲,将她不松不紧地牵住,带着往电梯走去。 等他们走后,前台员工才开始悄悄议论:“那个女的是谁啊,感觉和易总好亲密。” 拿奶片糖给付苼的那个圆脸姑娘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易总的未婚妻,初家的那个大小姐。” “哇,怪不得你还拿糖给她,这下你肯定得加薪了。” “不会,”圆脸姑娘摇了摇头,“要加薪也是我们一起,” 就刚才付苼走出两步后还与她说谢谢的行为,她就能确定她不会让她一个人加薪。在豪门生活的小公主虽然无忧无虑,但是基本的人情世故她肯定会懂,她不会让她陷于被嫉妒的位置。 圆脸姑娘很有信心。 付苼被易唯安牵着进了电梯,看着他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的手摁下了23楼的电梯,才听他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让你在下面等了那么久。” “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下次你来可以直接找我。” 被突然道歉的付苼有点害羞,她连忙摇头回他:“不关你的事的,是我来之前忘了给你打电话…” 易唯安笑着戳破她的谎言:“是忘了还是根本没有我的电话?” 婚约“不敌”天降0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电梯停下,易唯安牵着付苼的手面不改色地走进办公室,对一路上员工投来的好奇打量目光视若无睹。 易唯安的办公室的确很大,大到赶得上普通家庭一套房的面积,他像是忘记了自己还牵着付苼的手一般,偏头问道:“你要喝点什么?” “咖啡就可以,谢谢,”说着,付苼左手动了动,想要试图挣脱掉他的手,而易唯安只淡淡看了她一眼,牵着她去沙发坐下,才松开她的手,叫了秘书去准备咖啡。 等到从秘书从办公室出去之后,只有两个人的办公室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付苼只僵硬地坐在沙发上,想着等下到底要怎么开口。 而易唯安则是坐在她的斜对面,他双手交叉,一双温和的眸子观察着付苼。 他今天实在是没想到付苼会来,即使他以前设想了千百次付苼跟着他在公司的场景,他都是下意识地觉得肯定是自己主动带她来,然后一路牵着手走到办公室。 没想到他还没出手,付苼就直接找了上来,还将他以前的幻想完成了一半。 “你今天…”易唯安没有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尴尬的气氛让他忍不住胡乱找起了话题,她今天突然来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于付苼的目的,易唯安猜不到。他们之前都未曾有过联系,他们之间唯一的关联就是自小订下的婚约。 是来退婚的吗?易唯安觉得不可能。 像他们这种豪门世家之间的婚约,如果不是另一方死亡,那么这份婚约就不可能不作数。里随随便便就退婚的行为,放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存在。 即使是他现在用易氏集团来威胁初家也一样,自从他们订下婚约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被火烧不断刀砍不断的钢丝紧紧拴在一起,除非死亡,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你今天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付苼抢先一步问他,脸上带了些女儿家的娇蛮。 她今天化的妆偏妖艳,但仍然带了些女生的清纯,现在她双颊鼓起,与脸上的妆容全然不符,但是却意外的和谐可爱。 听到指责的易唯安愣了一秒,然后才起身去办公桌上拿了手机,看到微信消息时歉然一怔,与她道歉:“抱歉,刚才在工作,没有注意到手机消息。” 具体原因付苼也能想到,像易唯安这种人,微信基本上都是私人联系,像公事这些,还是打电话居多,所以上班时间不注意微信消息也很正常。 但付苼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她不满地哼了一声,开始翻起了旧帐:“你没看消息是因为在工作,那昨天呢,你都没来给我过生日。” 易唯安脸上的惊讶付苼看了又是一声冷哼,“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妻啊,你就不能多关心我一下吗,昨天是我二十岁生日你知不知道,我二十岁了,已经到了可以和你领结婚证的年纪了!” 他当然知道,他还花了两个月时间特地给她准备了一份礼物。 付苼说着说着眼泪就开始往下淌,来时她特意用的超防水的化妆品,现在也不怕在易唯安面前哭花了脸,“我觉得你一点都不重视我们之间的婚约,我知道你工作忙,但是你电话总得给我打一个吧,就算你没有我电话号码也可以问我爸妈要,再不济我们还有微信呢!” 易唯安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对不起,昨天我…” 昨天星期五,他工作早早地便处理完了,他还去看了付苼的朋友圈,他知道他们晚上的party,只是在他摸上礼物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怂了,他不敢去。 他们之间虽然有婚约,但从他九年前去国外读书开始,他和付苼之间就完全没有了联系,回国后在宴会上见了几次面,她也总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他能在华尔街叱咤风云,但是在她面前,他怂得不行。 不清楚她的喜好,也不了解她的社交圈,他只敢靠一个朋友圈和别人口中的讲述,小心翼翼地窥探她的生活。 “你就是不重视我,没有礼物就算了,生日祝福都没有,”付苼看他一眼,傲娇地别开了脸。 他可能直到付苼今天来的目的了,易唯安面上沉稳,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好笑,他捧着付苼的脸让她转过来,愧疚道:“其实我昨天看到你的朋友圈本来想去参加的,不过后来出了一些事情我就没有去。” “我不信,”她嘟着嘴垂下眼,脑袋也奄奄低着,“你连生日祝福都没给我,怎么看都不是想要来的样子。” “那你要不要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付苼抬头看他,然后又快速垂下,两只手不安地搅动着,是在惶惶不安地期待。 生日礼物是昨天才送过来的,易唯安最后本来想放到家里存放礼物的那个房间,但是在后来纠结了一通要不要去付苼的生日party之后,结果就将礼物忘在了公司,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他去办公桌抽屉里拿出礼物,期间付苼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直偷偷跟着他,在他看过去的那一秒,她有飞快地收回视线。 她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对自己感到陌生,易唯安觉得以后他的追妻之路,可以开始了。 “看看喜欢吗?”易唯安把礼物盒放进她手里,人还是蹲在她的面前。 礼物盒不过拳头大小,光是看包装,付苼就能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在打开盒子的前一秒,她突然停下动作,警惕地看着易唯安,“你有礼物都不昨天直接给我,这该不会是你留在办公室送给其他女人的吧?” 易唯安被她的话给逗笑,他捏着付苼的手打开盒盖,黑色丝绒质地的盒子内衬下,放着一条漂亮的钻石手链,就着办公室的灯光,闪闪发亮。 一看就很贵。 他边取出手链边与她替自己澄清:“我哪里来什么其他女人,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不会背叛她。” 我爱她,所以不会背叛。 婚约“不敌”天降0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易唯安坚定的话语在空荡的办公室传开,付苼感觉手上一凉,原是易唯安将手链戴在了她的手上。 手链一看就很贵并不是因为是易唯安送的,而是归结于委托人那见多识广的眼睛,一眼就看出上面的钻石是好是次。 她拨动着手上的手链,在锁扣处微微停留,食指覆上那一小块圆形,凹凸不平的触感让她心里有些讶异,在一次又一次的抚摸过那片圆形之后,她突然问向眼前的男人,“YWA是你吗?” “不然呢?”易唯安好笑地弹了一下她脑门。 圆形上刻着的字是“YWACZY”,具体代表的是谁,不用猜就能明白。 刻字再加上手链上的二十颗钻石,付苼展颜一笑,两手捏住了易唯安两颊的肉,“既然你有准备礼物,那我就勉强原谅你了,不过下不为例。” “好,”她都找上门来问他怎么不去参加party了,看来也是希望他去的,而且她对自己并不是毫无感觉,既然如此,他怎么还会退缩。 照着今天的发展,说不准下次她过生日,他们已经结婚了。 想到结婚,付苼就心有灵犀地提到了结婚,她不安地转动着手上的链子,说得结结巴巴,“我…我现在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已经可以去结婚了。” 她不安地看着他,眼睛一闭,咬咬牙说道:“我想早点和你结婚,然后生孩子!” 付苼说得太过直接,就连易唯安忍不住身形一顿,看着她久久未回过神来。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易唯安闭了闭眼。他是知道付苼不会是喜欢他的,他们近几年的潦草见面屈指可数,突然间就提到结婚,是她家里逼她了吗? 可是按照他对初父初母的了解,他们逼迫付苼的可能性几近于零,那么… “我知道我突然说结婚有点唐突,”付苼戳了戳他的脸,等易唯安睁开眼时,付苼已经凑近,一张脸距离他不过一厘米的距离,或许还更短。 “不过我们之间是有婚约的,结婚是早晚的事情,而我想快点结婚,最好大学毕业就能生孩子,我想生个男孩子,你长这么好看,如果随你的话,肯定能迷倒一片小女孩儿。” “你…”易唯安觉得自己的心跳速度有点快,今天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从付苼来公司开始,一直到索要生日礼物,陪她下一次生日,再到现在的结婚生孩子,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坐上了火箭,一下腾空而起,冲至云霄。 他不停地让自己冷静,一边想着要怎样回应付苼的这份热情。 刚刚面对付苼的示好撒娇还有点踟蹰的他,现在已经挣脱了名为理智的枷锁,朝付苼飞奔而去。 不管她今天说这些话是什么原因,不管她是不是受到逼迫,但她今天既然说了,就别再想离开了。 眼见目的达到,付苼也见好就收,她身后往后坐正,迟疑问他:“我下学期大三,所以我们还有两年,你要是觉得直接结婚太快的话,我们可以先谈半年恋爱,你看…?” 付苼今天的所作所为不过就是仗着资料中写的易唯安喜欢她罢了,看资料易唯安爱她应该爱得深沉,不然不会和友人说出那样惨兮兮的话。 俗话说恃宠而骄,而付苼现在就是仗着易唯安的喜欢,为所欲为。 易唯安的似乎是想通了,他牵着付苼的手落下一吻,声音里都带了几分笑,“不用,直接结婚吧。” 不管是不是爱,他都要放手一搏。 反正最坏的结果不会是付苼的婚姻状况一栏里变成离异,除了他的婚姻状况栏里变成丧偶,不然付苼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她。 他没招惹付苼,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而他,来者不拒,永不放手。 从秘书端着咖啡近办公室时,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他那个对谁都是一副温柔疏离模样的老板,居然笑得温和灿烂,蹲在女孩求婚。没有气球没有玫瑰,就连求婚必备的单膝下跪和戒指都没有,从秘书觉得他老板疯了。 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作为易唯安几年的贴身秘书,从柯是知道付苼的存在的,初家大小姐,在上流圈经常被人拿来做对比的标准板,只是易唯安虽然和付苼有婚约,但是这几年之间都没有什么交集,虽然易唯安每到什么节日都会给付苼买礼物,但是那些礼物从柯知道,它们从来没有被送出去过。 就在昨天,他还亲眼见证了易唯安要不要去付苼生日party的纠结犹豫,怎么今天他老板就直接跳到最后一步结婚了? 就算是,那也得扭扭捏捏个几十章吧? 难不成他老板和付苼拿的是先婚后爱剧本? 可是先婚后爱普遍都很虐啊,从柯开始担心起自己老板的婚后生活了。 所以到底是里的豪门是假的,还是易唯安是假豪门? “你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端进来!”易唯安难得一见地黑了脸。 从柯怎么这么不审时度势,没看见他正在和付苼商量结婚的事情吗,非得这时候打断。 被斥责的从柯战战兢兢地把咖啡放到付苼面前,快速地溜出了办公室。 艹,老板刚才好吓人。 果然男人都一个德行,有了女人就忘了别人,幸好他还没遇见他的那个小妖精,不然得少了多少快乐。 说的结婚还没有得到答案就被从柯打断,易唯安的心情有些不美妙。 好好的氛围毁于一旦,他想挽回局面却无从下手。 就在他心神不宁想对策时,付苼握紧了他们牵着的手。 “好啊,那你今天晚上有空吗,如果有空的话和我一起回去见见我爸妈?” “当然有空。” 去见岳父岳母别说今天晚上了,就是这个月他都有空。 背靠办公室门板听着里面动静的从柯默默流泪,易唯安他有个锤子的空,明明说好了今天晚上和ds集团的老总吃饭的。 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不仅如此,连工作和工作品德都没了。 婚约“不敌”天降0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易唯安自回国进公司工作已经四年,他没有其他公司总裁那样的放纵随意,从来都是认真负责恪守成规,但是就在今天,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一个震惊大料——易唯安提前下班了。 而且还是在亲自下楼接了未婚妻之后,提前下班的。 古有君王不早朝,今有易唯安提前下班。 从柯才从办公室出来没多久,易唯安就牵着付苼也出来了,他还以为易唯安是要将付苼送到公司楼下,正特别没眼力见的想说他可以代劳送付苼下去时,易唯安用他那轻松平常的语气对他说:我下班了,今天公司有什么事你交给其他人处理,除非破产,别给我打电话。 ??? 易氏集团好歹是M市的龙头产业,动不动破产什么的,除非地球爆炸所有事物都毁于一旦,否则这样的可能性想都不用想。 啊不是,他好像抓错重点了,易唯安这就下班了?而且语气还是下午都不会来的那种? 他知道现在距离上午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吗? 没给从柯东想西想的时间,易唯安丢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带着付苼进了电梯。 比起办公室的宽敞,电梯里就显得有些狭**促,易唯安看着光滑反光的电梯内壁,抿了抿唇。 他想牵付苼。 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司机已经回去了哦,你可不可以也不要带司机呀,就我们两个玩,”付苼往左边跨了一步,手自然而然地牵上易唯安的,他们手臂挨在一起,亲昵无间。 “当然可以,今天就我做你的司机吧,”易唯安手紧了紧,余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两人牵着的手。 她刚刚抬头问我的时候,动作和姿势,都好像撒娇哦。 付苼听见他的回答,高兴地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声音娇娇甜甜地开始吹彩虹屁。 她快搞不清易唯安的人设了,第一眼看见时觉得他是个温润的总裁,知事明理成熟稳重,结果现在…付苼看了看他紧抿的嘴唇和微红的面颊与耳垂,怎么这么像个娇羞小媳妇? 委托人后来中间与易唯安的相处资料中没有记载,唯一的记录就是他说的那句备胎气息浓厚的话,委托人死之前他会如何,全都是一片空白。 所以他到底是个什么人设?她要不要看情况改变方案啊啊啊啊?! 在办公室付苼就着生日易唯安没来这件事,撒了好大一通娇,易唯安内心自责又愧疚,出了公司后,直接将付苼带到了一家餐厅,美名其曰赔罪。 而付苼也乐得于顺杆子往上爬,娇俏地看着他赔罪。 餐厅是易唯安的一个朋友开的,靠着走后门,易唯安轻松就要到了一个包厢,包厢不似平常饭店那样是单独一间,而是几个包厢之间都互相连通的,拉门一关上,倒也不至于没有一点隐私。 “你有什么忌口的吗?”易唯安没看菜单,直接将菜单递给了付苼。 搜索一番记忆后,付苼摇了摇头,委托人虽然娇气,但是好养,除了在爱情上一腔孤勇以外直撞南墙以外,没有任何了挑剔的地方。 “那好,”易唯安直接说了几个招牌菜,说完后还问付苼要不要再加些什么。要读读 他把绅士礼仪发挥得淋漓尽致,付苼没与他扭捏,加了一道菜单上的招牌小菜。 服务生一走,包厢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你…” “你…” 同时开口的两个人四目相对,然后相视而笑。 “你先说吧,”付苼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说实在,这个世界是最让她措手不及的世界了。 之前的世界追人好歹还有给她缓冲时间,这个世界易唯安喜欢她,说追人是谈不上,但是现在的局面被她弄得有些进退两难。 她本来是想让易唯安答应先谈半年恋爱再结婚的,之后有什么磨合她好尽力改正,但是易唯安答应直接结婚,她对易唯安没有什么记忆,又没有资料加持,突变的关系让她觉得有些棘手。 她到底要以什么心态,对面对这个对于她而言近乎陌生的男人? 易唯安敛眉默了几秒,最后他直言道:“伯父伯母喜欢什么?我对他们都不太了解,吃完饭后,你可以陪我去挑一下礼物吗?” 他回国四年,期间也不是没有去拜访过初父初母,以前都是作为小辈去拜访,婚约两方都因为没到年龄所以默契的都没有提,而这次作为付苼的结婚对象去拜访,他人生第一次觉得紧张。 “当然可以,其实他们也没什么喜欢的,到时候去买点茶叶或者其他什么的就行,”付苼一口答应,委托人记忆中还是有对他们喜欢什么的印象的,买礼物的话确实不难。 初家不似里的豪门大家住在郊外的别墅,而是住在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里,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初家老宅。 去之前付苼特地初父初母发过消息,确认他们都在后,付苼带着易唯安回了家。 “你是在紧张吗?” 易唯安的车停下,付苼解开安全带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朝着易唯安前倾,一双眼睛定定看着易唯安。 被戳中心思的易唯安点点头,他父母去世得早,他从小就是被爷爷带大的,而爷爷在他出国那年已经去世,他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在生活,与长辈相处没有什么经验,现在一下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说不紧张是假的。 “其实我也紧张,不过爸爸妈妈他们都是很好说话的人,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付苼笑着安慰他。 都说人的情绪会传染,在易唯安紧张的情绪下,付苼心里的那点紧张被他勾起。 她到这个世界以来,也还没有见过委托人的父母,在委托人记忆中他们和蔼好相处,刚刚打电话时感觉也是,但这见面,她心里也有点不安。 怕得易唯安紧张,付苼一下车就主动牵上了他的手,替他打气的同时也在替自己壮胆。 委托人父母家在十九楼,一层一户,电梯门一开,两人便对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 一起见父母吧。 婚约“不敌”天降0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家里的锁是指纹锁,一声响之后,付苼打开了门。门不过将将拉开一条小口子,便被人从里面拉开。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还没踏进门,付苼便被一个比她还高出半个头的男孩抱住。 “你松开一点,让我们先进门,”付苼无奈地拍了拍他脑袋,偏头给了易唯安一个抱歉的眼神。 来的人是委托人的弟弟初子然。 初父初母生委托人的第二年便怀上了初子然,他们忙着工作,初子然从小就是被长他两岁的委托人带大的,是以两人之间的感情比一般姐弟都好上不少。 初子然听话地松开了手,他把视线转向了付苼身后的易唯安,待到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最后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身朝厨房里大吼,“妈,姐姐和…和姐夫回来了。” 许是那句姐夫太合易唯安意,不过是区区换鞋的时间,付苼就察觉到他身上的紧张在消减,面色也不如之间在电梯里那样凝重。 初母闻声从厨房走了出来,保养得精致的脸上全是满意的笑,“小易来了呀,来来来,快来坐。” “来就来,你带什么东西呀,”初母接过易唯安手里提的东西,拉着易唯安就往沙发上走,完全忽略了还在一旁担心易唯安的姐弟两人。 “小易模样更俊了些呢,你和迎迎是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们可得提前看好日子。” “早结婚早好,现在时代不同了,你们俩肯定都是爱忙工作的,到时候生了孩子我还可以照看着。” “刚好然然高考了,家里没了他这只神兽啊,感觉都要无聊死了。” 初母一坐下便拉着易唯安说到结婚,平常父母问的基本情况压根都没提,不过几分钟时间,初母就已经将两人将来的小孩要上什么幼儿园、报什么补习班安排得明明白白。 “妈,你哪里无聊了,这暑假要不是你嫌我烦,我至于天天往外跑吗,人都晒黑一大截了,”初子然听不得初母的胡乱说话,在一旁替自己正言。 他本来还准备高考后拉着付苼回家住几天的,结果不到三天,初母就嫌他在家碍眼,他就只能天天往外跑,免得听初母的叨叨。 “你闭嘴,我在和你姐夫说话呢,小孩子别插嘴。” 初母对易唯安的喜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被堵了一嘴的初子然只能恨恨闭嘴。 明明昨天还在夸他成年是个大人了呢,今天就是小孩子了。 有得易唯安转移初母的注意力,付苼靠在沙发上,好笑地看着他认真地听初母安排他的人生,时不时还点点头,将阿姨端过来的水杯递给初母。 “姐姐你为什么这么早就想结婚了啊,英年早婚不可取的,”初子然看着对面亲热地像一对亲母子的易唯安和初母,悠悠然问道。 他是知道付苼有婚约的,小时候他也见过易唯安,不过易唯安出国之后他们就再没有了联系,而近几年易唯安就存在于初父初母口中,他是有易唯安当他姐夫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才刚满二十岁呢,怎么就这么急呢? “早晚不都是一样的嘛,”付苼开始绞尽脑汁想理由,她总不可能说她是担心夜长梦多,万一就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易唯安喜欢上了其他女人,那她的任务可不就失败了。 “虽然我和他之前都没什么联系,但是我觉得他还是喜欢我的,”付苼顿了顿,继续给易唯安拉好感,“在今天之前我和他只是在宴会上能见面,昨天的生日party他虽然没来,但是我的生日礼物他却准备了的,你说他算不算好?” 初子然摇摇头“连你的生日party都不敢去,他怎么这么怂啊。” “他是你姐夫,怂什么呢,说话注意一点。” “你和他又没领证,他算哪门子的姐夫?” “那他不算姐夫你刚才喊的什么?” “我…” 算是他喊错了行不行? 初母对易唯安的热情一直持续到了初父回家。 初父不似中年老总那样大腹便便,他人不高,身材精瘦,人虽是笑着的,但脸上还是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应该是个笑面虎。 他一进门,初母便甩下易唯安跑到玄关处接她,言语间是说不出的满意,“你终于回来了,小易都来了呢,快来商量一下结婚的事,趁他们还年轻,快点把婚礼办了。” “你怎么这么着急,”初父反应淡淡,对于易唯安的打招呼也只漠然地看了下头,然后审视的目光射向付苼,“你准备结婚了?” 早在初父过来的第一秒,初子然就抛下付苼躲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付苼一个人坐着,视线下意识地就看向易唯安,然后收回视线,坚定地说道“嗯,我想早点结婚。” 付苼觉得初父的反应有点奇怪,按理说他不是应该对易唯安非常满意,然后满心的支持吗,怎么今天的反应感觉有点…冷淡? 客厅里随着付苼说的最后一个字散落在空气中而变得静谧无比,除了厨房里阿姨做菜传来的声音,耳朵就像是被棉花堵住,没了其他声响。 但显然付苼的担忧是多余的,默了几秒后,初父拍拍大腿,猛然大笑,他指着付苼朝易唯安说道“你看看她,她肯定是觉得我要做棒打鸳鸯的人了,你小子等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还是把她抓到手了。” 易唯安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 这剧情走向,似乎有点奇怪? “老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没告诉我?”初母敏锐地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初父抓着她的手拍了拍,看着有些害羞的易唯安,开始说起了往事。 “当年他出国的时候就来找过我一次,说是他喜欢迎迎,虽然他出国留学了,但是肯定不会变心,将来肯定会娶迎迎回家。然后就拜托我看好迎迎,不要让她被外面的猪拱了。” “后来他回国了和迎迎却没什么交集,我还以为他是忘了说娶迎迎这件事了呢,没想到他居然还记着的。” 。 婚约“不敌”天降0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初父这话一出,别说是付苼惊了一把,就连初母都怔怔看着易唯安,她心里只有初父,对两个孩子的心都少之又少,更别提这一出了。 以前的事被初父翻出来重提,易唯安耳根还是渐渐红了起来,他低着头没敢去看向付苼,整个人脸上满是爱情被拉到明面上来的尴尬。 初父丝毫没有拆穿人家心思后的愧疚,反而是大掌拍上了易唯安的肩,“你能看上迎迎,真的是她上辈子积的德。” ??? 付苼还没来得及感叹易唯安对自己的爱有多深沉,就被初父的话给转移了注意力,什么叫她上辈子积的德?她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提到付苼,易唯安才慢慢开了口,这一开口便是维护付苼,“没有,迎迎她人很好的,她值得,我能遇到她,是我幸运。” 如此一说,初父初母可惜地摇摇头,得了,他们这女婿是算合格了。 就连初子然都一下坐在易唯安旁边,开始凑热闹问他:“易哥你到底是看中我姐姐哪儿啊,她居然值得你这么心心念念的,我觉得她也没多好啊。” “她也就是人好看了那么点,脾气好了那么点,成绩好了那么点,她也就只好了那么点,而且你出国的时候她都还没长开,你居然会喜欢她,啧啧,你这个姐夫我认了。” 付苼:老娘的四十米大刀不知道该不该收。 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易唯安就已经赢得了初父初母外加初子然的一致好评,甚至在得知他们想尽快办婚礼后,没有一点异议,还当场就商量起了拍婚纱照婚礼的安排。 付苼就在他们的一众的讨论中,开始当场走神。 “我觉得这任务就是让我来玩的。” 虽然资料缺失,但是没有一点难度,只要不爱上李河阳就啥事没有,所有的事情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1973:[那你就趁着这次任务好好放松一下吧,万一下个任务就难了呢,话说要是我能有身体就好了,这个任务世界跟着你我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 比之前的那个世界好了不止一点点。 付苼聊天时也没忘了注意易唯安,在得到他们的肯定后,易唯安整个人就轻松了很多,恢复了他平日里成熟稳重的样子,初父和他谈工作上的事情他都不卑不亢地回答着,整个人坐在那儿自成一道风景。 所以委托人是哪里想不开放弃一个这样好的优质股? 就算付苼还没见过李河阳,但单就现在易唯安的表现来看,他和李河阳比,他准赢。 不仅仅是学历背景上的压制,还有气质,易唯安身上的气质清贵无双,是有着家世的堆叠与社会的打磨,哪里是李河阳那个普通大学生能比的? 美人在骨不在皮,委托人当时怕只是看到了o表面。 一顿晚餐加一个小时的聊天之后,易唯安提出了离开。 付苼借着小区里的路灯看他,他得了付苼家人的肯定,脸上有的不止是放松,还有期待的喜悦。 “你平时上班午饭是怎么解决的呀?”付苼抢先问道。 易唯安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诧然看她,然后老实回答:“公司有食堂。” “那你想吃一点其他的吗,”付苼松开了他的手。 手中温热的突然离开,易唯安依依不舍地掌心蹭了蹭裤缝,上面有付苼手心里的温度。 明明没有出汗的,她为什么不牵了? 易唯安还纠结于牵手的问题,心不在焉地点头,声音里有些失落:“想,明天你有空吗,我们去…” “那我明天给你送饭?” 随着付苼轻快的声音落地,易唯安左边肩膀被拉得向下一跌,手臂环上了付苼的手,隔着薄薄一层衬衫布料,他甚至能感觉到付苼两只手贴在他手上的温度。 有点热,不仅仅是手臂上。 “好,”易唯安吐出一口浊气,他没敢转头看欢喜雀跃的付苼,他怕自己忍不住。 地上的影子随着他们的走动而跟着移动,长短变化,从不落下。 付苼晚上是要回郊外的别墅的,本来想着太远不想让易唯安送,但易唯安不肯,觉得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直接就驶车往自己家相反的方向的付苼家驶去。 他们是九点离初父初母的那套房子,夜晚车流量不如白天大,一路上只有红灯阻拦,等易唯安送付苼回到别墅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时间太晚付苼不好请人上去坐坐,她看着窗外的别墅,眸子里有些不舍。 “我到家了,”她用余光偷偷看易唯安的反应,最后收获了同样不舍的眼神,“明天等着我哦。” 说完她不等易唯安反应过来,便直接下了车,隔着窗户与易唯安挥手。 等车子消失在视线,付苼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易唯安这个男人,真的有点让人心动。 1973:[你似乎…真的好像最近这几个世界,都在对男人心动?] “有吗?”付苼皱眉沉思,从刘瑾安那个事情之后,后面的世界她都在围着刘瑾安的灵魂走,每个世界都和刘瑾安的灵魂发生过或长或短的牵扯。 让她心动的男人似乎还真的挺多的? “心动就心动吧,”付苼转身朝别墅走去。 感情的事情向来不是她能控制的,既然有了,并且还在合理的范围内,那么她就不会刻意压制。 她是人,三情六欲什么的她控制不了,而且也不想控制。 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别墅里的灯都还开着,客厅里空荡荡的,付苼直接走上了二楼,在她房间门口,苏盼正在等她。 “你今天进展似乎很不错,”苏盼没穿制服,而是穿了一条白色的睡裙,裙子很长,一直垂至脚踝。 很符合她的风格,不过不符合这具身体。 “还好吧,”付苼一下趴在她的肩上,闻着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他给我的感觉很不错,我觉得我又一次心动了。” “你不是又一次心动,你是一直在对他们心动,虽然他们长相背景性格都不一样,但是他们的灵魂始终是一个。” “一直是他…” 婚约“不敌”天降09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第二天中午,付苼如约而至,出现在了易唯安公司楼下,手里还提了两个保温饭盒。 这次与昨天不同,她一出现在公司大厅,前台就有一个黑长直女人迎了上来,一张一看就是花了大心思化的妆的脸上写满了谄媚二字,“初小姐,您是来找易总的吗,我们易总说了,您来的话直接上去就行。” 说着,黑长直就带着付苼往总裁专用电梯那边走。 啧,昨天她来的时候怎么没见黑长直这么积极? 她还记得昨天前台那里四个人,就小圆脸一个人理她,还没有用嘲讽的眼神看她,今天倒是想往上爬了。 付苼后退一步,与她距离拉的更开些,没有跟在她的身后,而是抬步往前台的方向走去。 “昨天的牛奶糖还有吗?”付苼右手叩了叩桌面,目光直视昨天的那个小圆脸。 “啊?”突然被问到的小圆脸还有点懵,隔了几秒才回过了神,双手快速地放上一个盒子,“有的有的。” 被付苼晾到一旁的黑长直看到这副景象早已沉了脸,阴沉的脸色中又带了点莫名。 付苼毫不客气地抓了几个握在手心,然后把左手提的一个小礼品袋放在桌面,“谢谢你的糖,这是回礼,交个朋友吧。” ??? 交朋友? 小圆脸和她旁边的两个人都错愕地看向付苼。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要和她做朋友? 不是她们妄自菲薄,她们虽然在公司工资高,但是家境这些都是普通水平,属于外面一抓一大把的那种,而现在居然被大小姐说交朋友,属实让人震惊。 她们和付苼是处于金字塔的上下两端的人,背景差距一下被缩小,屈尊降贵地甘愿踏上泥潭,这怎能让人不骇怪? “我叫初子迎,很高兴认识你哦沐青青。” 也不等沐青青反应过来,付苼已经将礼品袋挂绳塞进了沐青青手里,直接走进了黑长直带她去坐的电梯,途中与黑长直擦肩而过。 直到电梯门合上,沐青青才在同事的呼叫下回了神。 “沐青青你厉害了啊,这是抱上大腿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其实我挺好奇初小姐会送什么的,她家那么有钱,出手肯定不一般。” “那肯定啊,你没看见袋子上的标识嘛,G家的东西诶,少说也得上千了。” “五分之一的工资,我也想要。” 沐青青的目光随着付苼的走动而放在了电梯门口,她不过是给了付苼几颗糖,有什么好谢谢的呢。 “快打开让我们见见世面啊,让我们看看你到底舔的是什么胴体东西,”黑长直面色不善,她双手抱臂,眼睛斜斜地看着沐青青手里的那个礼品袋。 沐青青有什么好,她今天都主动迎上去了,居然都不理她,真是搞不懂这群有钱人的想法。 在其余两个同事的一同催促下,沐青青从礼品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谨慎打开。k 里面赫然摆放着一对耳钉。 沐青青是从农村来的,面对这些首饰大牌完全都是一脸懵,这个很贵吗? 身后的同事给了她答案,“沐青青你赚大发了,这对耳钉三千多,好多人都没抢到。” “这种好事怎么没轮到我,早知道我昨天也带点糖了,唉…” 羡慕的还在羡慕,懵圈的还在懵圈,气愤的仍旧在气愤。 付苼到易唯安办公室门口时刚好遇到了从礼,他一见到付苼立马跑了过来,“老板在办公室,初小姐你直接进去就行。” 易唯安还在办公室里处理昨天的工作,底下的人已经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不过有些重大的决策,还是得看他决定。 “还在忙吗?”付苼没敲门,直接走进了办公室。 一见到她来,易唯安立马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没有,不是很忙的。” 走到办公室门边的从礼脚步一顿,不可思议地看着易唯安,手中的咖啡都因为身子的猛然停住而在边缘反复试探,想要跳出边缘。 不是很忙?不是很忙的话昨天晚上加班到凌晨也没有处理完工作的人是谁? “不是很忙就好,今天的中饭,准时送到,”两个饭盒被摆到易唯安面前,付苼紧张地将手背在身后,努努嘴说道:“猜猜看哪道菜是我做的?” “猜对了有奖励吗?”易唯安朝她单纯地眨眨眼,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期待。 付苼端着咖啡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品了一口才回答他:“奖励你和我去民政局半日游?” “那我猜全都是你做的,”易唯安快速给出答案,努力克制住不断上扬的嘴角,还有眼底的期待。 这对她可真有信心,付苼扯扯嘴角,没回他。 直到易唯安把饭吃完收拾好饭盒坐到付苼身边,他才找付苼求一个正确答案,“我猜对了吗?” 他对付苼会不会做饭没有什么期待,只是付苼刚才的奖励给了他信心。 无论这些菜是不是付苼做的,付苼都不会说他答案错误。 她是想和他结婚的,易唯安心里特别确定。 “猜对了,”付苼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牛奶糖,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近,最后用气音问他:“所以,易总什么时候来兑现奖励呢?” 付苼相貌冷艳,声音也偏向于御姐音,用气音时声音比平常说话多了几分魅惑,特别是呼出的气体洒在易唯安脸颊,轻微的痒意让人心猿意马。 易唯安被她的动作弄得方寸大乱,面上虽是不显,左胸膛传来的心跳声和滚动的喉结却暴露了他现在的紧张,但是付苼却是目光清亮。 明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撩人动作,明明还是目光单纯无暇,她就像是在做一件轻松平常的事情一般,没有任何旖旎的念想。 淡淡的牛奶香环绕在两人之间,最单纯可爱不过的香味成了最让人迷醉沉沦的催化剂,诱导着两人不断缩短距离,直到易唯安头微微偏过,让两人的唇瓣贴在一起。 紧接着就到达了香味的最高点,两粒牛奶糖溶液的不断互换交融,难舍难分,融为一体。 婚约“不敌”天降10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分开时时间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两人的口中的牛奶糖彻底在唾液中融化,最后随着吞咽消失在口腔,只留下一片奶香。 易唯安离开后还忘不了那软弹的触感,恋恋不舍地又低头轻碰一下,似是在做最后的道别。 “明天早上去兑换奖励可以吗?”易唯安手靠上付苼的肩头,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可以,”付苼乖巧地靠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从他胸膛处传来的跳动,还有头顶他沉重的喘息声。 没谈过恋爱的男人就是这样,经不得撩。 办公室里咂咂水声消失,两人的呼吸声成了这里唯二的交响曲,易唯安是有些不满足的,付苼知道。 因为她和易唯安一样,不满足于此。 她女儿家面皮薄,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在看到易唯安那张脸、感受到易唯安温度时,全都被关进了纠结的大牢,等待着一个不确定的春天。 心软的人路过大牢,替纠结不定的人解开那把打开的锁。 易唯安五指在付苼发丝中穿插而过,柔软顺滑的触感让他不断地重复从上至下理顺发丝的动作。 “结婚后你打算住哪儿?”易唯安直面那些来自于付苼的不知具体的想法,“我现在住在公司附近的一套公寓里,三室两厅,面积不大,在江南景苑那里我还有一套别墅,你是想住公寓还是住别墅?” “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如果就这两个选择的话,付苼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公寓。 那里是易唯安经常住的地方,要想快速了解他,没有比他的生活环境里了解他来得更快的了。 但是她同时还念着其他地方,像他这样的人,房产绝然不可能只有一处,到他偏偏就只说这两处,有点奇怪。 易唯安手上下拍打着付苼的肩膀,“我在m市房产不多,除了最多去的这两处,还有的就是易家老宅了。不过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那就住公寓吧,离你上班很近。” “好,而且那里离你的大学也很近,到时候你读书了也可以回家住,”易唯安那套公寓之所以买,全都都是为了付苼。 易唯安刚回国时付苼还在上高中,他也住在里付苼高中很近的江南景苑的别墅里,后来付苼考上了大学,易唯安二话不说地就在付苼大学旁边买了一套公寓,一住就是两年。 下午易唯安事情比较多,从上班点开始,付苼就坐在沙发上低头玩着手机,默默陪伴着易唯安,而易唯安在一堆的文件中间,仍是喜欢抽空就抬头把视线看向付苼,即使是一个小小的背影,他都乐的开怀,然后浑身的疲惫解除,又投入到工作当中。 一到五点,连续工作了三个小时的易唯安低头揉着眉心,眼隙中看到那些密密麻麻令人头疼的文字,烦躁闭眼,而后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绝对,他讲文件夹一个个摞成一沓,推到办公桌的一边。 付苼忘了自己是怎样睡着了的,只觉得窝在沙发上睡得香甜,睡梦中朦朦胧胧之间听到陌生的脚步声,还有故意压低声音她却还是能听见的交谈声,不过那些都无伤大雅,等她慢悠悠睁开承载了睡意而沉重的眼皮时,面前出现的就是易唯安那张温柔含笑的脸。 “你工作忙完了吗?”付苼一手捂嘴打哈欠,一手揉着还难以睁开个完全的眼睛。 被问及工作,易唯安下意识地就朝付苼身后的办公桌看去,没有一点心虚地问答:“嗯,忙完了,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我不想去外面吃,”付苼盯着男人的下巴,突然有了种咬上去的冲动。 今天他们都商量好结婚后要去易唯安家住了,而明天又是他们领结婚证的日子,付苼说这话的意思浅显明了。 她想去易唯安家。 而易唯安也没有拒绝,他今天本来就打算带付苼回家的,现在只不过是被她先说出来而已。 “你有什么喜欢的菜吗,”易唯安替付苼扣好安全带,付苼低头只能看见他深黑色的头发,蓬松又有光泽。 “白灼虾你会吗,我想吃白灼虾,”从苏盼出现的世界以来,白灼虾就成为了她每个任务世界必不可少的一道菜,而且奇怪的是,无论做菜的对象是谁,白灼虾的味道都让付苼觉得似曾相识。 如果她忽略那么一小块地方,那她就会觉得味道是一样的,一模一样。唯一有的差距就是苏盼做的味道显得青涩,就像是刚学会做菜的新手,每一步都刻板而生疏,其他人的则是感觉比苏盼资历老,放纵随意但是味道永远都令人惊叹。 “会,”易唯安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正在开车的易唯安话很少,他应该是不习惯在开车的时候讲话,只随手开了音乐,舒缓的歌声在车厢中发挥它的最大价值。 易唯安没带付苼去大超市,虾是易唯安亲自去一家海鲜小超市买的,拿上车时他们甚至都还在活蹦乱跳,用动作讲述着自己的不满,奋力挣扎。 直到小龙虾买到手,付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他,“你居然会做菜?” 刚上车坐稳的易唯安给了她个你说呢的眼神,等他将车子重新发动后,他才慢悠悠地解释,“出国后学会的,刚出国的时候外面的东西一直吃不习惯,所以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他出国时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父母不说,连他爷爷也已经去世,不然他不可能会选择出国这条路。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带给他的不是仗着他有钱为所欲为,而是把他往自立的那条路上推。 所以后来他自己学会了做菜做饭,一个人照顾自己。 付苼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而后开始庆幸,“幸好我爸妈没把我送出国,不然我得饿死在国外。” “可是你不是会做饭吗?”易唯安皱了下眉,发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付苼:我似乎暴露了些什么,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婚约“不敌”天降11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委托人被初父初母放在心尖尖上十多年,从小就是好吃好喝好用的养着,即使后来委托人成年后搬了出去住,但身边也总不缺人照顾的。 所以做菜并不是委托人的必备技能。 会做菜的是付苼,她经历几个世界,做菜对她来说已经是必备技能,就像今天的饭菜,都是她亲自下厨做的。 话虽是这么说的没错,但她刚才说的话,太容易让人误会。 “我也…我也就只会做这几道菜,”付苼朝易唯安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里却是奇怪渐起。 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会一时冲动说出这些话来的才是。 她的话打消了易唯安心底的那些怀疑,脸上的不好意思落入易唯安眼里就成了另一种含义。 她不会做饭,却为了给自己送午餐而学着做,时隔多年,又一次感受到自己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 “很好吃,我很喜欢,”易唯安发自内心的笑笑,原本开车时而认真严肃的脸瞬间软了几分,还趁着等红灯的时间捏了一把付苼的手。 做菜的事情就此揭过,付苼心中突生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居然会说出那样令人怀疑的话。 “1973,这个世界,有点奇怪,”付苼无奈,找上了存在感一个世界不如一个世界存在感强的1973。 1973[呃呃…你似乎每个世界都感觉很奇怪?] 就它来看,这个任务世界还是很正常的,没有磁场波动,没有奇奇怪怪的bug,没有委托人作妖,人也很温柔好相处,对任务的完成都没有阻隔作用,美中不足的就只有空了一截的资料。 “我是认真的,刚刚说话你不觉得很不符合我的行事作风吗,我一直都把委托人和我都分得清清楚楚的,怎么可能会突然搞混,”付苼无力辩解,她对这些奇怪没有任何话语来描述,可能就是她的第六感,也可能是她的凭空想象无中生有。 1973[刚刚只是一点小问题,你不要太敏感了,可能是你没有休息好,所以精神上出现了一点问题,你只是太累了而已。] “可是…” 1973[我们这个世界完成后就休息一下吧,你不要想太多。] 还想说些什么的付苼没有了任何话可讲,所有的疑惑被塞进了心里最深的一处地方,被她刻意忽略。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就在付苼还为这奇怪纠结不已的时候,窗外已经黑云压空,下起了噼里啪啦的大雨。 好在没过多久,车就在易唯安小区的停车场停下,本来在烦躁心情与恶劣天气的双作用下而变得浑噩付苼在接触到新鲜空气后,整个人像是被送入了祷告室,卸下了满身劳累和愁绪。 易唯安家住的楼层不高,坐电梯直达六楼不过是几息之间的事而已。 等易唯安打开了家门,付苼才对易唯安口中的“面积不大”有了一个更新鲜的概念。 这个小区是一梯两户,而易唯安直接买下了一层楼,将中间打通,重新改了格局。一边是健身室影音室,一边是休息睡觉的生活区,目测加起来已经超过四百平的房子,在易唯安口中居然是“面积不大”。 付苼有些好奇要多大才算面积大了。 房子的装修不像他这个人是简约的商务风,而是全采用的暖色系,一进去就有一种回家的温暖。 “这套房子装修得和你一点都不一样,”付苼趿拉着易唯安的大拖鞋,满身好奇地大致将房子看了个遍。 易唯安正在开放式厨房洗手准备饭菜,听见付苼的感叹他直接问回去,“你觉得我的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应该就是黑白灰那种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部都是暖色系,”付苼说着走过去帮他系好围裙,还调皮地扯了扯他胸口小熊维尼的蝴蝶结,“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没想要你和性冷淡风相差甚远。” “那你觉得还好吗,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请人来重新设计,按照你喜欢的风格走。” “我觉得还好呀,很有家的感觉。” “不,还差了那么点,”易唯安突然否定,他打开冰箱在满当当地冰箱里拿着什么,“差了你这个女主人,这里还称不上是家,最多只是一个居住空间而已。” 艹,这是突然开撩? 易唯安弯腰与她鼻尖相触,轻声诱惑她,“所以快点搬过来吧,我期待已久的女主人。” 有被撩到的付苼已经面红耳赤,两眼躲躲闪闪地不敢看着易唯安的眼睛,翘睫不断眨动,半天都没憋出一句话。 撩人效果达成的易唯安没有继续,他直起腰塞了一个布丁在付苼手里,然后走到付苼身后扶住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客厅沙发上走,“这是我自己的布丁,你先吃一点垫垫胃,我去做饭。” 手中的布丁透过一层塑胶杯壁不断往她手上传着冷意,直到与她手相接触的那一块变得温热,付苼才慢慢缓过神来。 经历过好多个世界的她,居然就这么轻松简单随意地被一个毫无恋爱经验的人撩了,这说出去她都不能接受。 易唯安还在认真的处理虾,低着头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付苼收回视线,开始对手里的布丁下手。 q弹香甜,还没入嘴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芒果味,和易唯安这个人一点都不像。 对于易唯安的印象付苼也说不出是怎样的,只觉得他有些动作不符合他的身份。 1973[我觉得你觉得易唯安的行为不符合他的原因是你根本没把他当做易唯安。] “你什么意思?” 付苼心中一惊,手里捏的勺子都随着动作一抖,一小块布丁差点飞落地面。 1973[我说你根本没把易唯安当做易唯安,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有钱的总裁而已,你为什么要用刘瑾安作为标准来要求他?他只是和刘瑾安一个灵魂而已,在没有刘瑾安的记忆之前,他只是易唯安,不是刘瑾安。] 你不应该把易唯安当作刘瑾安的替身,他现在是单独的个体。 。 婚约“不敌”天降12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易唯安是现在是单独的个体,他不是刘瑾安。 1973的话反复围绕在耳侧,付苼听得哑口无言,她想替自己辩解,但回顾一下从昨天到现在不到四十八小时她对易唯安的印象,还有她说的那些话,产生的那些情绪,她不得不承认,她是把易唯安当做刘瑾安了。 霸总身份和穿衣风格让她下意识地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尽管两人浑身的气质有着本质的区别。因为刘瑾安,她所以觉得易唯安的家应该是黑白灰冷淡风,所以觉得他的好多做法都带着一点幼稚,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事情就是如此。 好多本质上的区别被她忽略,易唯安他现在只有二十四岁,而她认识刘瑾安的时候,刘瑾安已经四十多岁,十多岁的年龄差距不是一个相同的身份与穿衣风格就能填补得了的。 所有的差距都明明白白的展示在她面前,但她选择忽略。 手里的布丁不知不觉被她吃完,她捏着那个塑料杯子看向易唯安,他胸口的小熊维尼笑得天真可爱,随着他的走动,小熊举起的手像是在和她打招呼。 罗志祥四十多岁都能自称男孩,易唯安才二十四岁,说他是少年也不为过。 “布丁好吃吗?”感受到她的视线,易唯安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问她。 “好吃,比我吃过的都要好吃,”再次注视,付苼眼里的易唯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符合人设,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属于他这个人。没有了刘瑾安做框架,他更鲜活独特引人爱慕。 听到付苼的夸赞,易唯安笑弯了眼,“你喜欢就好。”他又眨眨眼,和她补充道“不过布丁性凉,一天只能吃一个,虽然你夸我做的好吃了,但是我还是不会给你吃第二个的。” “你怎么这么小气?”付苼佯装生气,偏了脑袋看着他。 “这不是小气,”易唯安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慌神,他洗了手走到付苼面前蹲在,声音里带了一点点的委屈,却更加温和,“你是女孩子,这种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以后我给你做其他的好吃的。” “你很会做这些东西吗?” 易唯安一下变得扭捏起来,最后在付苼的目光下吞吞吐吐地回答“也不是很会吧,只是之前听人说女孩子都喜欢吃这些东西,所以我就学了一点。” “我还会做双皮奶、姜撞奶,蛋糕的话我也会做,还有曲奇饼干,甜品我基本上都会,不会的我可以学,你要是喜欢的话,到时候我给你做。” “好,”付苼主动弯腰凑近他的唇,就在他紧张的闭上眼睛的时候,付苼故意停住,轻声提醒他“所以你可以快点做饭吗,我有点饿了。” 想象中的亲吻没有到来,来的是令他脸红的调笑,易唯安睁眼不服气地亲了付苼一下,然后回去继续处理他的虾。 看着他有些丧气的坚实背影,付苼缓缓笑了起来。 这样的易唯安才是真正的易唯安,他有成年人的理性体贴,也还保存着少年的那一份单纯,介于两者之间的他因为工作和外界原因,在外面展露的是他冷静沉稳的一面,而回到家这个让他放松的地方,他则是将他最深的一面表露出来。 他哪里是什么不符合人设,他只是把所有的温暖,都藏在心底,留给他重视的人。 易唯安除了白灼虾之外还做了三道菜,可能是还停留在刚才付苼调戏他中没走出来,他坐在付苼旁边只闷声替付苼剥虾,低着脑袋不看付苼也不说话。 “你做的虾也太好吃了吧,”付苼故意靠近,还没等她歪着身子到靠在易唯安身上的地步,易唯安就挪了挪椅子,与付苼拉开距离。 付苼跟着他挪动椅子,他动她就跟着动,不给他将距离拉远的机会。 “你是生气了吗?”挪动几次过后,付苼失了兴致,她低着头声音沉沉,易唯安剥好的虾她也不伸手夹,只默默坐着,愣是要与易唯安比一下谁沉默的时间长。 一盘白灼虾全被剥去外壳,被摆放在付苼面前的黄色彩碟里,粉嫩的红色和肉白色与碟子的鲜艳黄色格格不入,易唯安盯着白灼虾僵了片刻,最后身子一松,低了头。 “没有,我没有生气,”声音就像是从小桶子里发出来的一样,与窗外的天空有些相似,让人感觉闷沉沉的。 付苼缩下身子,蹲在桌子下面,脑袋靠在易唯安膝盖上,从下往上看着易唯安的眼睛,“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易唯安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手连忙护着桌子边缘,担心她就此撞上,“我没有不理你。” 他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付苼了,心脏跳动得超过了正常频率,家里不像是在办公室,能够让他克制冷静。 他现在就是一个脱离控制的狮子,回到对他没有威胁的地方让他心中的不断扩大,他不想压抑自己的内心,他想尽情释放,毫无顾忌。 “没有不理我那你刚才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就是生我的气了,”付苼不依不饶地追问,知晓了易唯安的真面目,她只想毫无顾忌地调戏他。 仗着喜欢为所欲为,这是她埋藏在心底的劣根性。 “没有,”易唯安依旧嘴硬。 付苼这次没有追问,她只委屈巴巴地看着易唯安,清亮的眸子波光潋滟、水光流转,随着她睫毛的张合,里面似是有什么东西即将流出。 “我没有生气,”易唯安再次重复,静了半晌他还是没有得到付苼的回答,相反的是付苼的目光愈来愈炽烈,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易唯安愠怒地瞪了付苼一眼,抓住付苼的手将她从地上带起,不顾她错愕的眼神,双腿一蹬地下,整个人连同椅子往后退去,椅子角与瓷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再将付苼按在腿上坐好,整个人面对自己,付苼早在他拉自己的时候就被吓得手足无措,手下意识地就环住了易唯安的脖颈,生怕重心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你干什么?” 。 婚约“不敌”天降13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重新出现没多久的太阳在地平线上停留着不甘就此离去,随着它在天空上的缓缓退场,原本白亮的天空被覆上了一层霞光色透明布料,泛着浅浅的红,映着淡淡的黄。 餐桌旁,男人一只手环在女人腰上,一只手扣住女人后脑勺,五指插在女人的如黑色流光瀑布一般的黑发中,唇舌触碰,相抵缠绵。 女人被吻得眼角带了暧昧的粉,合在一起的眼睫轻微抖动,脸上的红晕比男人脸上的更深两分,在窗外越来越暗淡的灯光下更显得暧昧不清。 正到情动之处,男人弯着的脖颈突然伸直,和女人被吻得和樱桃红别无二致的唇分开,眼底的情欲翻涌,只有唯一一根名为理智的弦还在死死坚守。 “你…”付苼眼中情欲与惊讶交织相缠,在看到男人眸中渐起的得意后,惊讶像是得了百万士兵的战队,一举将情欲吞没,最后变成气恼与羞愤。 “知道我刚才的感受了吗,你以后不能这样欺负我了,”易唯安头埋在付苼颈窝处,沙哑的声音偏偏讲着无尽委屈的话,与刚才营造起来的暧昧氛围格不相入。 付苼推了两下他脑袋,在几次尝试无果后,愤愤然放弃,男人学着她之前的模样不饶地追问:“你知道了吗,以后不要那样了。” “知道了,”付苼面无表情,干巴巴地回答。 他是在找回刚才自己准备亲他却没有亲下去的场子,可是后面他也不是亲回来了嘛,至于吗? “好了,快放我下去,我还要吃虾呢。” 距离的缩进与皮肤的相贴,让她清晰地感受到易唯安的变化,他们这才腻歪没几天,而且他家里肯定没防护措施,付苼想先缓缓。 易唯安抱着的手没动,付苼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又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哄他:“放我下去吧,我肯定没下次了。” 不然依着易唯安这记仇的性子,她再这样撩他,等明天他们领了结婚证,她恐怕到时候别说走路了,连床可能都下不了。 二十多岁的还没有过女朋友的男人,是精力最充沛最不能忍的。 在她的几次哄劝下,易唯安终于松开了手,又与她缠绵了一番,付苼才终于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今天你要不就…” 付苼心满意足地吃完饭,还没来得及夸赞一下易唯安的饭菜好吃,就听见易唯安犹犹豫豫地在一旁说道。 他很纠结,易唯安不安地咬着唇瓣,留下一个个牙印,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付苼提起,让她今晚不要回家。 婚约是他们之间的唯一桥梁,才短短两天,不会做什么付苼爱上他的幼稚猜测,没有爱情,他的提议显得苍白又无力。 所谓的婚约只能促使他们结婚,并不能造就爱情,让他们之间有火光的产生,即使他们两天的相处都十分符合热恋中情侣的模样。 留她住下似乎不在婚约的范围内,在结婚证到手之前,他们还是没有确认过关系的有婚约男女。 所以他话说一半,卡了壳。 付苼主动跨坐在易唯安腿上,双臂搭在易唯安肩上,悄声问他:“今天晚上可能还要下雨,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应该会很怕吧,要不要我留下陪你?” 反正是盖上被子纯聊天,付苼不介意提前一晚体验一下易唯安床的柔软度。 “要,”刚刚还结巴脸红的易唯安飞快应道。 答应完后,他手放在付苼后腰,轻轻把她往前推,让她上身离自己更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不要怕。” 易唯安恢复了平静,一双眼潭里被抽走紧张与惊讶,剩下的爱意充斥潭间,凛凛发光。 “我怕什么呀,未必然你还能吃了我不成?”付苼学着里霸道总裁描写的那样,伸出食指勾住他的下颌,自己扬起脖颈临视他,“即使是吃,也应该是我吃了你才对。” 她现在就像玄幻里的祸国妖姬,正魅惑易唯安,准备吸食他的精气。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来吃了我?”易唯安眼底隐隐有期待的光芒。 付苼斜看他一眼,双手捏住他脸边的软肉往外拉扯,易唯安皮肤好,毛孔和她这个三天两头往美容院跑的差不多大,不知道他有没有用过护肤品,皮肤水嫩紧实,还不长痘。 女人都是爱攀比的,即使对面是个男人,而且还是自己的男人。 虽然易唯安纵容着她玩,但付苼又捏了两把之后还是松开了手,改为用葱指戳着他脸颊,嗯了片刻之后,给了他期待已久的答案:“看你表现吧,如果明天我们领了证之后你找到了搬家公司,那我明天搬过来也不是不行。” 反正那个郊外的别墅对她来说吸引力不大,每次进市里像是山里进城似的,出门一次来回的时间都够她好好睡一觉的了,倒不如就住在易唯安这里,找他逛街什么的都还方便。 “那我等下就让从礼联系,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领证,然后搬家。” 明天的计划就这样被安排好,付苼没什么异议,只从他腿上退了下来,放他去收拾桌子洗碗。 反正家里有洗碗机,她才懒得去争着收拾挣表现呢。 反正他喜欢自己,她要仗着喜欢为所欲为。 晚上是付苼主动上的易唯安的床,她没有睡衣就去易唯安衣柜里随便挑了件衬衫,不过她没敢学着里那样玩下半身空无一物空着上阵,而是让易唯安替她找了条短裤,好歹遮住了下半身,少了一些情媚的幻想。 房间里空调开的不高,甚至是还有些凉嗖嗖的,付苼身上裹了一条空调被,而在她的旁边,是只穿着浴袍的易唯安。 两人身上穿着差距大,但是额头上的景象却相差无几,都布着细密麻麻的汗。 付苼悄咪咪地将腿伸出空调被,触及到冷空气的脚传递着凉意,体表温度的降低使得她头上的汗慢慢干涸、停止从毛孔中冒出,而易唯安没有空调被却不是这样。 他忍得有点难受。 婚约“不敌”天降14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你睡不着吗?”付苼察觉到他的粗重的喘息声,忍不住问道,“是不是你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啊,要不然我…” “没有,”易唯安回答得隐忍,但付苼没有就此打住,反而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继续问他:“什么?” “我没有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我只是…”他只是热得睡不着。 若不是前段时间家里的空调电器才被专业人员检修过,不可能出一点问题,不然他真的要怀疑是不是房间里的空调出了问题,怎么刚二十出头的温度让他感觉像是在蒸笼里睡觉。 “你只是什么?”付苼笃定易唯安今晚不会碰她,胆子索性大了起来,知晓床事的她懂得易唯安现在的克制难忍,而她偏偏要在易唯安临界的边缘,推他一把。 “没什么,快睡吧,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易唯安身子僵硬,他定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脑子里充斥着后悔与愧疚的情绪。 他为什么要让付苼和自己睡一张床呢,即使是不想让她睡侧卧,那他可以去侧卧,让付苼睡主卧的啊,不然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身旁的付苼应该是没有发现到自己的情绪,易唯安默默松了口气,她才二十岁,应该…可能…还不懂吧? 付苼的刻意撩拨在易唯安眼中成了无心之举,就在付苼佯装睡着,翻了身面对易唯安、手无意识地搭上易唯安的胸膛之后,易唯安的忍耐值达到顶点。 “迎迎?” 假装睡着的付苼睫毛颤了颤,在黑暗的房间里没有吸引到易唯安的注意力。 隔了半晌都没有得到回答,易唯安先是紧张地转头看了看付苼,然后再轻轻地握住付苼小臂,从胸口抬起,又慎重地放到床上,而他自己则是轻手轻脚地打开了衣柜,拿了衣服走出房间。 房门一被关上,床上的付苼立马睁开了双眼,眼里尽是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 她就说易唯安不会动她的。 照着易唯安的性子,明天领了结婚证也不一定会碰她,也不知道初父初母准备的婚礼什么时候能好,她有些等不及了。 易唯安再回到主卧的时候付苼已经睡着了,朦胧之间付苼只感受到了一股湿润气息,只是睡意上头,她无力睁眼察看,隔了一小会儿后,额头被柔软的东西触碰,还有一道略微嘶哑的男声在她耳旁轻说,晚安。 夜色黑暗深浓,床上的两道凸起的影子,等待着第二日光的唤醒。 … 户口簿是一大早初子然送来的,彼时付苼还在床上没醒,初子然的大嗓门一直在客厅叨叨,最后连同满足消退的睡意一起,让付苼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游走出了房间。 “初子然你好吵啊,”付苼没洗漱就出了房间,不顾及着自己的形象,直接慢吞吞地走到易唯安身旁,双手抱住他的腰,撒娇蹭了蹭。 初子然一脸惊恐地看着付苼,眼神在付苼和易唯安之间游走,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怪不得爸妈一大早就让他东西来呢,敢情他姐这是被套牢了啊。 “我错了姐,我不知道你在这,”初子然快速道歉,急匆匆地就往门口走,“我先回去了,爸妈说中午让你们回家吃饭,我走了。” 砰的一声响起,付苼总算是彻底恢复了清明,脸上慢慢带了些羞窘,易唯安手轻轻按在她头上,温情地抚摸着,“你的衣服我让从礼准备了一套,快去洗漱,然后吃早餐。” “你做的吗?不是你做的我不想吃,”付苼双眼亮闪闪,明明是头发糟乱的邋遢模样,但是却出奇的可爱。 “嗯,我做的。” 易唯安昨晚都没怎么睡,一大早就起来准备早餐,因为不知道付苼爱吃什么,所以每样都准备了一点,等他做好后刚好初子然来送户口簿,再然后就是付苼起床,时间居然还刚刚好。 从礼准备的衣服应该是听了易唯安的意思,特地买的情侣装,白衬衫左右的领子上有着两人名字缩写的刺绣,小小一个甚是可爱。 “咔嚓”一声之后,两人的笑脸被定格在了小小一张红色照片上,易唯安还让多印了几张,当着付苼的面就放进了钱包里,挡住了原本有的一张蓝底证件照。 两人隔得近,付苼轻松地就认出了证件照里的人物,是自己两年前高考用的证件照,不知道怎么出现在了易唯安的钱包里。 易唯安神色如常,只是再牵上付苼的手时,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红本出炉,被工作人员盖上钢印,然后交到了各自的手中。 “你好啊易先生,以后多多指教了,”付苼细白的手指摸着钢印的轮廓,指尖在红底照片上男人的笑脸上停留。 “你也是,易太太。” 易唯安弯腰在付苼颊边轻啄,然后牵着她的手往来时的路走去,他偏头看了看身边的付苼的头顶,一时冲动揉了揉。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甚至还有一点自卑,对于他和付苼之间的婚约,一直是他想抓住又怕抓不住的光,如果不是这次付苼主动来找他,他或许只会慢慢出现在付苼的生活中,像个卑劣的偷窥者,监视她的生活以满足自己轻贱的占有欲。 不过还好付苼乘光而来,让他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在易唯安注视自己的时候,付苼也在悄悄地打量易唯安,他将结婚证妥善收放,整个人比来时多了一点喜悦,人也柔和许多,多了一点点属于她的人间烟火气。 也不知道委托人是怎么想的,居然为了李河阳放弃易唯安。 “我们直接去爸妈家吧,搬家可以挪到下午,”易唯安看了眼时间,与付苼商量。 因为付苼的赖床与磨蹭,等他们到达民政局时已经十点多了,虽然他俩走的后门不用排队,但他们现在办好结婚证出来,已经十一点半了。 耗费时间的原因左不过就是两人拍照时易唯安靠着有钱,让照相师拍了几十张,最后他选择了让他最满意的一张。 “好,都听你的。” 婚约“不敌”天降15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两人最后说的搬家到底还是没有搬成,初父初母拉着他们商量了不少关于结婚的事情,因为他们都急着想早点办婚礼,零零碎碎的事情总在一块,竟然讨论到夜幕低垂,付苼和易唯安才准备回家。 “搬家公司被我们俩放鸽子了,”付苼坐在副驾驶上,脸上的表情悲喜难辩。 易唯安倒是觉得无所谓,“没关系,我们明天搬也不迟。” “你明天也不上班吗?”付苼灵魂发问。 作为曾经也是见过总裁、自己管理过公司的人,付苼大致能猜到易唯安一天的工作量,这三天因为她,易唯安请假一天、早退一天、按时下班一天,在家也没看见他去书房或者拿着电脑处理事务,就连电话他都很少接。 且先不说因为事务处理得不及时而对公司带来的利益损失,但就这跟滚雪球似的越积越多的工作,都很难吃消。 易唯安张张嘴,没说话。 他是个合格的商人,至少在三天之前他是这样觉得的,之前他一直都是以工作为重,放弃了一些不必要的休息时间的同时,收获的是公司成倍翻涨的利益,对工作的拼命和巨大的利润,毫不意外的这就是他能稳坐易氏集团总裁且得到大部分董事支持的原因。 现在他居然一连三天工作态度都不如往常,易唯安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所以关于付苼的问题,他无言以答。 此时正恰逢车经过一个大商场,付苼让易唯安停下,说是要去逛逛。 “我要不就不搬东西了吧,你明天去公司上班,”付苼和他站在扶手电梯上,她站得比易唯安高一个台阶,有了绝佳的地理优势后,付苼现在和易唯安说话都得微微低着头。 易唯安是没懂付苼的意思的,她说得模棱两可,两个理解是天差地别。 付苼她是不想搬家意思住了,还是她会在这里住却不搬东西? 无论是那种,易唯安都觉得有些难过。 他落寞地低下头,与人声鼎沸笑声充斥不断的商场格格不入,他形成了他自己有的小世界,在那里,他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你不要多想,”付苼牵住他的手,两人十指交叉,易唯安脸色总算好了些,她一边暗怪自己存了话不说清楚逗趣他心思的同时,一边与解释:“我不是不愿意搬东西来和你一起住,我只是觉得反正我除了衣服也没什么可带的,不如就先买几件衣服,等到你有空的时候再搬家。” 不是自己想的那两种情况,易唯安默默松了口气。 他脸上重新带笑,给予付苼回应:“好。” 他可能是最幸运的一个人了,喜欢的人并不反对嫁给自己,作为恋爱小白,付苼给了他足够大的包容,让他在恋爱中而无中生有的想法被掐死在摇篮里,她足够了解他的心思,且甘愿花时间去揣测他的心思。 易唯安是最幸运的那一个,他自己也这样觉得。 付苼带着易唯安去了三楼服装店里大肆买了一通,不过一个小时,易唯安手里就提着大大小小十多个购物袋。 买的东西都是易唯安给的钱,东西也大多都是易唯安挑的,只要付苼的视线在一件衣服上停留超过五秒,那么易唯安就会报出付苼的尺码,直接让售货员包好。 易唯安的二话不说就买且不听劝的性子,让付苼只逛了两家店,就准备打道回府。 其实付苼原本在逛第一家店时就想回家的,奈何啥都缺的她还差了必不可少的内衣,不得不去。 回到家易唯安又给了付苼一个惊喜,就在付苼拉开易唯安的衣柜,准备把买的衣服裙子都往里挂时,被易唯安刻意留出来的空位上挂着的小盒子给惊讶到。 四四方方的黑色丝绒小盒子,照着他们现在的速度,一猜就能知道是啥。 易唯安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双手从她身后伸出,将她环在胸口,取下盒子缓慢打开。 果不其然,里面装着的正是一枚钻戒,以着委托人阅奢侈品无数的眼睛来看,最少也有五克拉。 他取下钻戒,然后顺势抓起了付苼的左手,套在了无名指上。 “这是我很久之前就准备好的了,所以款式放在现在可能有些过时,”易唯安声音抵在付苼耳侧,酥酥麻麻地引得付苼缩了缩脖子,“婚礼上的戒指我会重新找人定制,到时候我们一起挑款式。” 资料中也曾提到过这枚戒指,就是在友人问易唯安感受的时候,他说完那句话等到友人走后,对着这枚他准备了七年之久的钻戒叹息。 他终究是没让它出现在她的手上。 付苼摸上那颗钻石,慢慢摇头,“不用,我觉得这个就很好看,而且你准备了那么久,对我们来说最有意义。” “都听你的。” 两人就照着这个亲昵的姿势站了会儿,付苼才忽然记起,她还有东西没给易唯安。 “你是要给我什么东西,居然这么神秘?” 易唯安坐在床边,双手置于膝盖上,腰杆挺直,任由付苼在他身后动作。 苏盼给的项链付苼一直随身带着,从第一次去办公室找易唯安那天她就想给易唯安的,但是她的记性实在是动不动就掉线,一直到易唯安给她戒指,她才忽的记起,她也还有给他的东西。 项链到这个世界已经是第三个任务世界了,付苼没问苏盼她是怎样拿到的这对项链,问了答案她也能猜到一二。 肯定又是苏盼那个厉害的哥哥做的。 付苼尽量避免与苏盼的哥哥有什么牵扯,但是事情好像都不随着她的想法发展,她舍不得苏盼的同时,她和苏盼的哥哥,也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 她又想到了1973说的那个沈羿,那样一个能够创造系统的男人。 人在失去一样感觉后,其他的感觉就会变得异常敏感,铂金挂坠触碰到易唯安的第一秒,冰凉的感觉使得易唯安心头猛然一击,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起,像是在忍耐,又像是在发泄。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侵入他的脑海。 婚约“不敌”天降16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项链被扣好,付苼从后抱住易唯安的腰,脸枕在易唯安肩上,“带上这条项链,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我不是一直都是你的人吗?” 易唯安怅然低语,脑海里已经乱成一团,心里充实而又茫然的感受让他连付苼的撒娇都手足无措无暇回应。 “你知道就好,你可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怀里的有些不对劲,付苼感觉到了,她惊慌地跑到床下,蹲在易唯安面前,紧张小声地问道:“易唯安,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纵使房间里的灯光再暖黄,易唯安的脸仍是苍白着,毫无血色。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易唯安纠结说道,好看的眉拢在一起,“也不是想起,我就是感觉自己脑海里,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1973:[他别是又想起来了吧,照着之前的尿性,是不是得来一场地震什么的?] “别乌鸦嘴,”付苼制止了1973的猜测。 易唯安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惨淡的笑,他揉了揉付苼的头,声音不似之前那样有力,“迎迎,我想休息一会儿,脑子里有些乱。” 他说着就自己躺在了床上,双眼疲惫地合上。 付苼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难受,她躺到易唯安旁边,双眼盯着天花板走神。 “你说,易唯安会不会记起了之前的事情,然后就和我生气了啊?”付苼语气落寞。 1973:[为什么?因为觉得你是有了之前的记忆才和他在一起的吗?] “嗯…” 1973:[可是你不是啊,你是因为任务,所以你担心什么。] “这个更让人生气了好吗!他肯定会觉得我是因为记忆才和他在一起的,说不定还得和我生气,我怎么这么难啊我。要是知道这个记忆这么早就来,我绝对不会傻逼兮兮地给他送饭,绝对不会倒贴得这么起劲。” 1973:[你想开点,万一易唯安不这么觉得呢?] “怎么会,他得心有多大才不这么觉得?”付苼说着说着又有点委屈,“我本来是想这个任务世界好好享受一下富婆的生活,和易唯安好好过一生的,但是按照之前一恢复记忆就得死的尿性,我是不是得凉凉啊?” “你说这怎么这么可恶,我上个世界拿没钱靠自己奋斗的时候它不回恢复记忆,愣是让我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这个世界我有钱了,它就来安排了。” 付苼越想越气,最后眼眶里都带上了泪。 身旁的易唯安还在闭眼消化那些记忆,付苼没忍住翻了个身,手搭在易唯安身上。 现在只能盼望易唯安心大,不觉得他是心在记忆才和他在一起的了。 易唯安脑子里混乱不清,一段段记忆正争先恐后地等着他开启,他试探性地点开了其中一个片段。 里面的人物相貌名字对他来说都很陌生,但他看到里面l人物的第一眼,他就能自动地给他们套上备注。 那个是付苼,这个是他。 第一个世界be,他看到了自己脖子上项链的由来,看到了自己躺在病床上死去,看到了在他病床旁痛哭流涕的付苼。 第二个世界也是be,易唯安看到了马路上不受司机控制而撞向他们的车,还看见了明明在受损严重的车头的司机活着,在出租车后排的他们却没有大伤痕地死亡。52 第三个世界… 第四个世界… 他终于看到了一个he的世界,他和付苼终于能相守一生,他们活到了八十多岁,虽然付苼是死于一场意外,但是他们在一起甜蜜地度过了八十多年。 最后一个,易唯安是不受控制地点开的。 这个不算记忆,应该算作一个视频,里面只有一个男人,他穿着自己没有见过的衣服,背景也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有点像他看过的科幻片里实验室的画面,男人就坐在那里,开始做起了自我介绍。 男人嘴里有很多的他没有听过的专业词汇,但他的耳膜仿佛不仅接受声音,还主动承担起了翻译器的功能,那些词汇进入,都能在他脑里转化成他能听懂的东西。 “…我就是你。” 男人薄唇吐出最后一个字,易唯安感觉自己一下就失去了意识,他落入了男人手里。 融合,他们本就属于一个本体。 “迎迎,”易唯安握住了胸口那只手,在易唯安醒来之前珍惜星际联盟有一个男人在太空舱里睡下,就和付苼一样。 付苼在床上不知何时已经睡着,易唯安的喊叫她自然没有听到。 易唯安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手抚拍上她的背脊,嘴里缓慢地吐出两个字。 付苼。 … 付苼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混沌的大脑渐渐恢复清明,付苼一下就记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飞快地跑下床,大声喊着易唯安的名字。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易唯安抱住朝他扑过来的付苼,下颌抵住她的头顶。 付苼默了半天,最后缓慢吐出几个字,“我做噩梦了。” “是梦见我不在了吗?”易唯安将人抱回房间的床上坐好,从地上拿过了付苼的拖鞋,套在了付苼晶润如玉的脚上。 “迎迎,我不会不在的,”才摸了付苼的脚,易唯安想去摸付苼头的手顿住,“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那我能问问,昨天你怎么样了吗?”易唯安的安慰并没有让付苼完全放心,她还是怕易唯安就此和她吵闹,就连说话都带着不确定的颤音。 易唯安坐在她旁边,睫毛垂下,嘴角勾起一抹付苼没看懂的笑,“没怎么样,就是把那些记忆看了个大概,然后后来就慢慢睡着了。” 在付苼不安地偷瞄他时,他也在看着付苼,“我觉得那可能是我们的前世吧,我很开心的是,我们都有在一起。” “但是我们的结局…”付苼连忙打住,慌忙去看易唯安的反应,他还是笑着的,脸上没有生气,也没有冷漠。 易唯安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你不用担心我会觉得你是因为那些记忆喜欢我而生气,恰恰相反,我还很开心,因为我们无论是什么身份,最后都能够走到一起,我甚至还在想,我们这算不算是天赐的缘分,注定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只要你在,我就很开心。” 婚约“不敌”天降17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有了易唯安的安慰,付苼心里就踏实了不少,不过也仅仅是不少,并不是全部。 吃过饭后,易唯安正准备出门,却发现付苼还呆坐在餐桌旁,一动不动。 “迎迎,你这是怎么了?”易唯安手在她面前挥舞两下,将人拉回了神。 付苼如梦初醒般看着易唯安,轻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去上班吧。” “你别担心了,我就是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东西在别墅没拿,准备回去一趟,正在想我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呢,”付苼找了一个看起来很合理的借口。 易唯安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身旁坐下,“那我送你回去了再去公司,去郊区不好打车,我不放心。” 他说着狐疑看向付苼,想在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放心什么啊,”付苼嗔怪地瞪他一眼,站起身来把她推到门外,“你快去上班吧,中午下班了来接我,别墅里阿姨做的菜可好吃了,到时候你尝尝?” 易唯安抬手看了看时间,今天早上会议如果不快点肯定又来不及了,他在付苼的催促中纠结了两秒,最后迟疑道:“那我去公司了,你要是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嗯?” “好,我要是有事一定给你打电话,你快走啦,等下上班都来不及了。” “嗯,那我中午来接你。” 易唯安一走,付苼就摸出手机给打别墅里的电话,十几秒的响铃之后,电话被接通。 “喂?”接电话的是别墅里做饭的李姨。 “喂,李姨,苏盼她现在在家吗,我找她有一点事。” “苏盼她今天早上辞职了,刚刚才收拾东西走呢。” “什么?”付苼惊愕高呼。 苏盼是和她说过这个任务世界她不会呆太久,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之前没有一点音讯。 李姨还以为付苼找苏盼是有什么事情,连忙问道:“小姐你找她是有什么大事吗,我这里还有她的联系方式,你需要吗?” “要的,”付苼深呼了一口气,“那就麻烦李姨把苏盼的联系方式发我手机上了。” 不多时,付苼就收到了李姨发过来的一串电话号码。 付苼就着号码打过去,对面传来的声音正如付苼所料,是空号。 付苼捏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早有准备苏盼的离开,却在这时候感到了失落。 婚礼的事情本来是准备让初父初母安排,但是领结婚证后,易唯安对婚礼的事情就上心了起来,将工作都分给了其他人,开始亲力亲为起来。 就连他们的结婚请柬,他都要亲自设计。 虽然不知道易唯安突然的转变是因为什么,但她就直接把原因于易唯安有了那些记忆。 他是想有一个不输于其他人的婚礼。 时间流转,很快就到了易唯安安排的拍婚纱照的日子。168 婚礼易唯安选择了中式婚礼,尽可能地仿古,所以婚纱照也都得按照婚礼的风格来。 付苼期先还以为易唯安准备的中式嫁衣只是普通的红色汉服,等她到拍摄的地方后,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不算头饰都十几斤重的嫁衣,一比一地还原古时候嫁衣,全手工缝制,金色的花纹都是用的金丝绣线,最外层上红红线绣绣着大片大片的花纹,光看着都觉得贵。 “这是我们唯一一次的婚礼,所以我希望能给你最好的,”这是易唯安当时的原话。 付苼当初还很感动,但在她插上那些发饰的时候,她只想要一个不那么好的婚礼。 “你说我现在逃婚还来得及吗?”付苼看着镜子中满身用钱堆砌出贵气的自己,表情难以言喻。 1973:[你在开玩笑吗,人家准备了这么久的婚礼,你干嘛要逃婚?而且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1973做了一个对比,这是付苼做执行者以来,穿的最好看的一次。 “你来试试就不这么觉得了,”付苼现在满脑子的只剩跑,但显然现在的事实不允许。 1973:[你想想易唯安之前多可怜,他都那么可怜了,你受点罪给他一个满意的婚礼怎么了?] 上辈子的易唯安被未婚妻抛弃,他还傻兮兮地说出那么自责的话,一直把爱栓在委托人身上的他,是挺可怜的。 但这并不是她现在要被摧残的理由。 “迎迎,”易唯安从隔壁试衣间里换好衣服出来,走到了付苼身后,他看着镜子里的付苼,又侧脸看了看付苼本人,想落在付苼脸上的吻因为怕弄花付苼的妆,就一转落在了付苼耳垂。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付苼点点他鼻尖,侧脸回他:“你准备了这么久的衣服,要是不好看不是对不起你吗?” 易唯安白天一直在忙婚礼,晚上还要抽空出来处理一些工作,脸上疲惫就算是化了妆,都还能看到一点劳累的影子,他帮付苼轻抬着头冠,轻笑了笑:“那都得亏了你这个人,把我准备的婚服穿得这么好看。” 婚服的修改易唯安也有参与,好多细节上的修改都是由他亲自动的手。 “我们结婚的时候换个发饰吧,”易唯安忽而眉头一皱,与付苼提议,“当时只想着给你一个最还原最好的,没有考虑到这个的重量,现在画图去订做一个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别,我觉得现在这个就挺好的,”付苼扒开易唯安的手,顶着头饰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的满意,“我就喜欢现在这个,再去订做的话,那不就是和婚纱照上面的不一样了吗?” “我们做一个相似度高一点的,”易唯安还是担心重量。 付苼起身站起来,眉眼朝他一斜,“想要相似度高,那肯定和现在的差不多,难不成你要换一种材料吗?可是换一种材料,那不就是假的金凤冠吗,我可不想真的只活在婚纱照上。” “再说了,这么点重量对我来说还算小事。” 大不了回去的时候多揉揉脖子嘛。 面对易唯安,付苼心里的抱怨全然消失,剩下的只有对易唯安辛苦准备婚礼的心疼。 1973:[神他妈小事,刚刚说要逃婚的是谁?] “反正不是我,呵呵。” 婚约“不敌”天降18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因为婚纱照都是仿古,所以需要出的外景比较少,大部分的拍摄都是在室内进行。 等摄影师他们到位后,付苼就开始了她头顶十几斤的凤冠,身披十几斤重的衣服强装笑容的拍婚纱照过程。 从普通的房间内摆拍,单双人照,再到最后的去大堂里拍摄拜天地时的照片,所有的流程走下来,付苼和易唯安已经累得够呛,但是他们还没有拍完。 他们还剩下最后的洞房照。 易唯安本是想等第二天再拍,只是付苼不依,她今天吃的苦够多的了,她明天只想好好在家废物一天,根本不想出门。 最后易唯安只能依她。 说是拍洞房照,其实也没那么大尺度,只不过就是去房间里拍摄刚进入洞房和即将洞房的照片而已,并没有那么多的令人浮想联翩的东西。 “男生身子侧一点点,你挡住新娘的脸了,”摄影师在离他们两三米的距离喊道。 付苼现在正端坐在木质的仿古床边,双手放在腿上,眼前一片红色。 她现在就和刚到第一个世界时一样,头上有一个红盖头,只是这个比之前的精致许多,盖在凤冠上遮住了她眼前的视线。 他们现在拍的这个姿势是易唯安站在付苼身前,小心捏住提起红盖头一角,故意露出小一半脸。 光头摄影师举起相机,嘴里不停喊道:“对对对,就是这是站位,千万不要动了,你手抓着盖头把它提起来,露出新年子小半张脸。” 易唯安听话地提起。 红盖头下露出的是付苼饱满的被涂得鲜红的双唇,还有她的鼻尖,再到她的眼睛。 在易唯安揭盖头时,付苼也在隐隐地期待易唯安,视线范围被扩大,她终于能看到除了红色以外,她能看到的其他颜色。 她视线从易唯安的腰腹部缓慢上移,在他的脸上停住,愣怔间,旁边的摄像师快门一按,付苼只觉得眼前白光闪过,就此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醒来时,等待她的已经是洁白的太空舱内壁。 “1973,这又是怎么回事,就不能让我在任务世界好好甜一甜吗,这样突然的任务结束,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1973:[这也不是我们系统能决定的事情啊…] 1973:[不过你放心,这次任务结果还是完成,不用删档再来一次。] “重点是任务成不成功吗?”付苼气冲冲地从太空舱里出来,看着外壁上自己的倒影生气跺脚,“重点是我损失了一个男人啊!” “虽然从开始到接触易唯安也就那么点时间,但是没吃到的感觉好难受你知不知道!”付苼说着说着,又是一阵委屈。 易唯安是个老古板,虽然他俩已经领证了,但在婚礼之前,易唯安死活都不愿意碰付苼,再难受都是自己忍着。 说是要把什么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是以付苼的各种撩拨在易唯安面前就失去了效用。 说起来付苼自己都是又好笑又好气,但更多的,则是对易唯安满满的爱。 易唯安对付苼,真的有着足够的尊重,这不是柳下惠。 付苼的生气远远没有停止,甚至有越来越烈之势,1973怕热火上升,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匆匆忙忙道:[今天的工作时长够了,执行者你可以下班了,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我退了。] 1973说完,就自己停在角落里,开启了休眠模式。 整个工作间里空荡荡,入眼是一片雪白,付苼缩在1973旁边,双手抱膝,头抵在小臂上,双眼放空。 她说不清把这一天的任务当做了什么,在任务世界度过的每一天都充实而快乐,即使会遇到棘手的难题,但给她的满足感,是远远大于任务所带来的烦恼。 付苼是个孤儿,用任务世界的词语应该是这样称呼。 她没有母亲,没有父亲,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着。 她没有家,有的只是在学校住了十几年的宿舍和现在星际联盟提供的员工宿舍。 成年之前,她的花销都由星际联盟资助,成年后,已经开始工作的她发现,除了读书需要支付费用外,她根本没有地方可用钱。 衣服可以穿星际联盟提供的制服,食物有星际联盟的营养液,她没有朋友,同时也没有花费的项目。好似存在就可有可无一般。 地板上的水滴从一滴两滴渐渐增加,最后变成了一团。 付苼埋首在臂间,只觉得这工作室空荡得可怕。 她想要的不多,任务世界的爱就远远足够。 即使她知道那些大多来源于委托人,但作为一个鸠占鹊巢的外来者,她并不觉得也不会去面对那些羞愧。 她就像个自私的贪婪者,汲取着爱意与温暖。 “苼苼,别哭了。” 不知何时,工作间里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一个男人。 付苼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眼泪似是在嘲笑她的脆弱需要安慰,一下流得更加欢畅。 男人蹲在付苼面前,右手拿着手帕替付苼擦着脸上的泪珠,而他的左手则是一同伸在付苼面前。 他的手指纤长且白皙,在他柔软的手心里,摆着一枚游戏币。 但更让付苼注意的,是他手腕内侧那枚黑色印记,就和她右手上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男人感受到了付苼的注视,轻轻浅浅地笑了起来,他左手又往付苼面前伸了伸,期待道:“苼苼还欠我的抓娃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兑现呢?” 付苼哭得声音沙哑:“可是星际联盟没有娃娃机,怎么兑现啊?” 男人手上躺着的,正是付苼第一次带符文澍出去时,最后落单的那一个游戏币,它被男人保养得很好,在工作间的光线下,还时不时地发着光。 “那要不然我们我们下个任务世界兑现?”男人迟疑问道。 话落,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便轻声给付苼做起了自我介绍。 “执行者付苼你好,我是星际联盟的研发者沈羿,也是高你三级的学长,同时我也是刘瑾安、符文澍、任青松…” “…在任务世界里我们谈了多次恋爱了,不知道你愿意和我在现实中,也来一场恋爱吗?” 沈羿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我是沈羿,星际联盟里的研发怪物沈羿。 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好像都是在别人的夸赞中度过的。 他们会表扬我功课的认真,会赞扬我研究出的小玩意儿的聪明,起初我并没有发现到这种不同。 直到我开始上学,开始接触更多的人后,我才发现,原来我所觉得的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原来他们没有印象中的与我相同。 强烈的反差让幼时的我感到恐惧而惊慌,我感觉我就是一个异类,在他们中毫无生存之地。 于是我选择了逃避,从五岁进入学校,到二十三岁毕业离开学校,我都没有一个朋友。 偶尔我会羡慕他们有朋友的陪伴,偶尔我会羡慕他们有解不开的难题,而我,就像超脱于他们之外,没有人能与我共鸣。 直到我八岁那年,学校里来了一个和我一样的怪胎。 她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她总是孤零零地一个人。 她和我一样,但又不一样。 我和她拥有者着来因不同的孤独,但是她却没有和我一样的脑子。 也或许是她藏着没给我看。 她的成绩总在中等,偶尔几次考好或者考差,下次她总能又回到原位,每学年人数折中,中间那个绝对是她的名字,控制得刚刚好。 我得知她的名字来源于一场意外,那时候我正角落里默数着时间计算还有多少秒放学,无意间就捡到了她报考课程的芯片。 处于对这个我一直默默注视着的小学妹的关怀,我在还芯片给她时,由衷建议了她一句:五年学习太累,三年的适合苟活,况且在星际联盟里,最高等的,是收集者。 我没提到的是,条件最好的,是执行者。 而她果然听进去了,不管是不是我的原因,她报考了三年制收集者。 三年五年在我的这里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建议也并非诚恳开口,如果我真坦荡的话,我会把执行者的优越条件加上。 后来我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它足以诠释向来不爱多管闲事不喜两者比较不说完各自优势的我建议她三年制的原因。 那就是——我不愿意等她五年。 编号19开头的执行者系统是我研发的,作为研发者的我,早在十岁那年就拿到了星际联盟的聘任证书。 她会选择星际联盟,我恰好也在,那我们注定会相遇。 我放不下这个我注意了十多年的小女孩,所以我想方设法的,想让她继续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三年后,她果然出现在了星际联盟内,而且是带着满身的惊喜。 她和我之前所看到的她完全不一样,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一个沉默寡言,懒得别人的事情付出眼神的。 但是她工作时,居然怼人,还是非得把人怼哭的那种。 这可真令我惊讶。 偷偷观察了她一年多,随着年龄时间日渐增长的贪婪在我的心底叫嚣,我想认识她。无忧中文网 作为星际联盟最重要的一个研发者的我,星际联盟内部的员工调动对于我来说不过就是小菜一碟,不费吹灰之力的,她就被降级成为了执行者。 而我,也开始了去任务世界陪她的旅程。 可能是我过去的二十几年都不知道失败这两个字是什么,我自负惯了,然后我就遭受到了我人生中的滑铁卢。 我事先准备好的去任务世界的方法,居然失效了。 于是我只能一边新的方法,一边通过1973传回来的实时数据,注意她的情况。 好在上帝保佑,虽然他没有研究出方法,但是他提前研究出了苏盼。 比起我自己来说,苏盼去到任务世界就要容易多了。 我故意做了一个会让女孩子喜欢的形象,对苏盼的人物设定也都是温柔和煦的知心姐姐,在他没能接触到付苼之前,他想用苏盼来代替自己,守护着付苼不再受伤,替她解决掉任务中遇到的麻烦。 如他所愿,这一切都很成功。 苏盼很顺利地成为了付苼的第一个朋友,抢走了我一直以来翘首以盼的位置,不过我一点都不伤心,也不嫉妒。 因为我知道,现在野心变得更大的我,看上的是付苼左手边的那个位置。 朋友什么的我不稀罕,我想要的,是做付苼的男朋友。 所以我故意做了手脚,让我每次能穿到任务对象的身上,我靠着星际联盟的任务,收获了她的爱。 尽管她只认为那是生活所迫或是天性使然,给予的不是爱,是同情,或是怜悯。 我没反驳,因为在我这里,所有的爱都来源于同情,而我还在因此而感到骄傲。 渐渐地,她开始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女孩,因为她觉得自己见一个爱一个,觉得自己太过放纵浪荡,我还记得有次雨天,她就孤零零地一个人,走在大雨滂沱的街头。 最后是我把她送回的家,不过她不记得了。 所以我就特别有私心的给了苏盼一个印章,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在付苼手上留下一个印记,后来我又在自己的手上留下一个,从此让她知道一直是我。 每次去任务世界我都会暂时性的隐藏一部分记忆,再加上身体原本有的记忆与习惯,与她的相处倒也不难,至少她一直都没有认出来是我,还以为就只是苏盼说的同一个灵魂而已。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灵魂能够拥有全部的记忆。 刚开始我是很想一直陪她在任务世界走下去的,不过随着任务世界越来越多,她对我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我就开始膨胀了。 她对每个人的感情都是全新不相同的,可我不一样。 在每次触发到我记忆恢复后,我能感受到她的感情,都是一直累加的。 所以我不满足于只借着别人身体借着任务收获感情,我想真真切切得到她的爱。 在看到她为任青松哭的时候,这种想法更加强烈。 所以在她和易唯安拍婚纱照的时候,就那对视的一眼,我顿时控制不住我的感情,强制性的结束任务。 我要去找她,用我本来的身体,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面前。 苏盼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人间穷鬼 我是为付苼而生的。 从刚有数据库那天,这串数据就镌刻在了我的身上。 沈羿研究我的时候花费了大量的心血,而我也没有让他失望,是一个合格的、优等的人偶。 在我被组装实验后的第二天,我就被送往了任务世界,那里有欺负付苼的坏人,我得去保护她。 不过我的出现有一点点小差错,磁场波动强大到连1973都有能力察觉,他们刚开始还以为任务世界会有问题,这可真是抱歉。 作为任务世界里凭空出现的一个人,沈羿给我安排了合理的身份,让我有幸能够和付苼做同桌,能够和她度过那难能可贵的几天。 从见到付苼的第一眼,我就能感受到她与旁人的不同,尽管她的样貌十分普通。 而且她在保护我。 本应该是由我来保护她的。 我一直记着沈羿为我编写的程序,我要对付苼好。 我特地从其他的任务世界买来了她最喜欢的那一款巧克力,我给她做白灼虾土豆泥,我想法设法地,拉近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但是我没想到我和她的分开,居然也是因为我的土豆泥。 沈羿没有为我的身体研究吞咽系统,我没有人类所拥有的东西,所以在我咽下土豆泥的那一秒,我深知,我闯祸了。 所以我跑到厕所开始催吐,我居然忘了我不是人类,没有咽喉没有食道,即使将身体里的土豆泥都吐了出去,我的身体还是毫无意外的损坏了。 我被强制性地回到了星际联盟。 沈羿帮我修复好了身体,还为我研究除了特有的一套身体器官,让我能够进食,让我能够更加的贴近于人类。 但是他不允许我过多的接近付苼了,我的数据库分析后告诉我,他这是因为嫉妒。 因为在短短的几天里,我和付苼牵手、拥抱,还有一个亲吻。 等我再次去到任务世界时,我听见付苼说我们不是朋友。 啧,怎么说呢,心情就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瓶,开心与不开心一比一地混合在一起,我的数据库不知道我当时是应该嘴角向上,还是应该嘴角向下。 但这种情况很快就被其他的事情所代替,我的任务可是保护付苼啊。 染姐的死是我做的,不过借用了那三个傻子的手。 在任务世界,我这个凭空出现的人再凭空消失,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我帮付苼解决了那两个大麻烦,也因此得了一个小麻烦。 不过无所谓了,付苼的任务最后还是完成了,其中有我的一份功劳,那这就足够了。 沈羿那个家伙,在嫉妒使他勤奋研发之后,终于开始对付苼下手了。 先是假借我的名义把印章送到付苼面前,再来了一个不经意,在手腕上留下印记。 然后他就开始扮演各种角色,与付苼接近。 我也是经历过好多个任务世界的人,大多数的重点我都放在了付苼身上,唯有一次,最后我的重心变了。 沈羿他死而复活,留在任务世界的付苼有了沈羿,我就光荣地成为了一块背景板。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接触到了丛礼,这个骨子里都刻着混蛋二字的男人。爱我电子书 他在工作中足够优秀,这点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是他在床上,也真的足够混蛋。 我的身体、我的思维注定我不能做一些其他事,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单方面的满足他。 我以为纵横情场的他是对我的存在丝毫不在意的,我足够理性,所以我把我自己放在了一个对他而言,并不怎么重要的地方。 不过他好像不是这么认为的。 他似乎是爱上我了。 他为了我没有结婚生子,只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就像是那个世界里的最后一株野草,在他的手里享受到了玫瑰的待遇。 我身上的秘密他从来不问,即使他白发苍苍,脸上沟壑纵横,他看着我的眼神却依旧清亮而饱含爱意。 作为一个人偶,我可以不死不休。 我见证了沈羿、付苼和丛礼的变化,我看着他们变老,看着他们死亡,我却束手无策。 在看到丛礼死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要不是人偶就好了。 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我就能和他一起享受那些我所不曾体会过的生命的乐趣。 但也仅仅只是如果。 后来的我失落了好一阵子,在经过沈羿的许可后,我在星际联盟里调出了我和丛礼在一起的视频片段,从此我的休息时刻不是休眠,而是看我与丛礼的视频。 那个男人,从此永久地活在了我的数据库里。 再来说说沈羿和付苼吧。 沈羿强行结束任务后,就直接出现在了付苼的面前,手里还捏着枚游戏币。 他原本是想靠游戏币唤起付苼的那段记忆,再重新解释一切,再和付苼自然而然、理所应当地在一起的。 但是现实给了他除失败后的重重一击。 付苼在听完他的解释后,不是流泪不是拥抱,说的第一句话也不是诉说着他们重逢的喜悦,而是问我,她说,那么苏盼呢,我能见见苏盼吗? 虽然不在现场,但是我能分析想象出沈羿当时的表情。 后来我和付苼见了面,我终于见到了她的本体。 她很漂亮,这是我的第一印象。 虽然她眼角通红还挂着眼泪,但是她就是好看的。 沈羿就站在一旁,看着付苼靠在我的肩上,窝在我的怀里,和我一起讨论着经历这么多个任务世界后的感受。 她说她有些累了,虽然任务世界的每一天活着都很开心,但是最后的分别让她觉得人事尔尔,没有什么特殊的存在。 但是她还是决定继续执行者生活,因为她签订的合同。 而我和沈羿自然就是在她背后支持她,和她一起在任务世界穿梭。 付苼和沈羿没有在一起,在我的眼里是这样的。他们虽然在任务世界里总是一对,总在我的面前甜甜蜜蜜撒狗粮,但只要一回到星际联盟,不管沈羿怎样撒娇卖萌求关注,付苼都不会理他。 除非是我出了问题,付苼才会勉强和沈羿说上一句话。 我想,大概沈羿这辈子都没想到,他居然会沦落到和人偶争宠的一天吧?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