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喂兽夫吃“快乐”的东西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静谧的卧室中,铁链铮铮作响。 华美的丝绸床铺前,一个满身鞭痕的雄性兽人跪在地上,被锁住羽翼,粗重地喘息着。 脚边散落着他挣扎时掉落的带血羽毛。 “十一殿下,都坚持这么久了,还不准备求我吗?” 凌夙喉底溢出一声低哼,满脸痛苦地抬头。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海妖结晶。” “整个帝国最让人‘快乐’的东西被你吃了下去,不谢谢我么?” 看着他支撑不住趴跪在地,慕云殊幽幽一笑。 “这是违禁品,你怎么会有!” “身为帝国边洲执政官,我总要有点自己的手段。”慕云殊似笑非笑地看他,“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比那天晚上,你给我用的东西,有趣多了?” 她边说边端起手边的红酒,轻轻摇动晶莹的高脚杯,浅浅品尝浓艳的液体。 看着凌夙因药效而痛苦的神情,勾起唇角,用染着艳红丹蔲的手指撵在他的下巴上,神情既自嘲又讽刺。 “你现在全身粉扑扑的样子,可真让人喜欢,也难怪星网上会说,嫁给我,可惜了。” 凌夙看着眼前行径恶劣的雌性,艰难地吐出一句:“我从没这么觉得。” 偏偏她温热的手还在一路下移,在他胸前的肌肉上肆意揉捏,凌夙的身体彻底失控,出现发热期的症状。 脸颊越发的潮红,甚至从唇边溢出不受控制的轻喘。 只发出一声就被慕云殊嫌弃地推开。 抬手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他脸上。 “别这么看我,恶心。 慕云殊语气恶劣地刺激他,肆意欣赏着他此刻的狼狈。 凌夙终是忍耐不住,颤抖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雌性那双精致的脚。 当手指碰到她精巧的踝骨,一股电流般的快感直冲大脑,让他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急喘。 “求我。” 慕云殊知道他现在想要什么,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朝他扔下了这两个字。 凌夙满脸渴望地看着她,最终却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尖,倔强地和她对峙。 “跟我道歉,向我求饶,对你来说,就这么难?” 慕云殊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鞭打不行?海妖结晶也不行? 可不对他做点什么,慕云殊根本就没有办法面对被他欺负过的自己! 那晚,她放下一切脸面和骄傲,让他放过自己。 可他没有,甚至连一个事后的道歉,都没给过她! 她最后还被逼着,娶他当了正夫。 凭什么? 既然他们不让她好过,她就用自己的方式羞辱凌夙和皇族。 同一天,正夫侧夫同娶,一口气娶了九个!其中一个还是身份最低微的男宠。 慕云殊想到这些,盯着凌夙的眼神越发阴冷。 凌夙满身是汗,如同被水浸过,每一根头发丝都挂着水珠,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但到底是恢复了些理智。 “妻主如果还没玩够,不如一次性把手段全使出来吧!” 他的声音带着血腥气,从齿缝间磨出来。 “呵,一次性?那我给你用上一整份的海妖结晶,你觉得怎么样?” 凌夙抬头,望着眼前满脸恶意的雌性。 周身忽然爆出惊人的力量,扯得翅膀上的锁链发出异响。 他猛地扣住慕云殊的手,将她重重向后一推。突然逼近的俊脸,带着莫名的压迫。 “妻主,海妖结晶,我们一起用,是不是更有意思?” 慕云殊整个被他扣倒在床上,下意识地抓过鞭子,鞭梢扫过凌夙紧实的小腹,又拖出一道带血的痕迹。 凌夙毫不在意,只牢牢抓着她的双手,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 “还要继续吗?” 这个姿势,让慕云殊的肌肉开始僵硬,不好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十一殿下,你这是不装了?” 她折辱了凌夙三天,甚至让他叫了自己几声“主人”。 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位十一皇子的本性。 “让你整整打了三天出气,还嫌不够?” “才三天,三年还差不多!” “那就三年。”凌夙将她的手腕攥得更紧,直接答应。 慕云殊心里虽惊了一下,却也毫不示弱地回击。 “态度不错,既然都说定了,那就把你的爪子给我松开,滚回去跪好。” “再敢对我逾越一次,我就把这个时间加上一年!怎样?” “你就这么恨我?” 慕云殊满脸讥诮:“难道我还应该感谢你?” 他哪来的脸,问出这句话! 如果他不是皇子,早该死了。 真当她多好欺负? 凌夙神色复杂地看了她许久。 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沉默地放开了她,隐忍地退回她的脚边,继续跪了下去。 慕云殊揉着自己被抓疼的手腕,泄愤般在他肩上狠踢了一脚。 “这次我不计较了,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看凌夙一动不动地老实跪着,慕云殊也烦得要死,打开手腕上的光脑,让楼樾给她送吃的。 可卧室房门打开的时候,先进来的却不是楼樾。 一个蓝绿异瞳,有着咖啡加白发色的绝美少年,直接朝她扑了过来。 “求您……求您救救我哥哥。” 美少年不管不顾,抱着她的小腿哭。 慕云殊的脸色瞬间难看,伸手扯住了少年的头发,逼他仰头看向自己。 “谁教你这么求人的?” 少年挂着泪痕,眼睛红肿地望向慕云殊,宝石一样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了慌张。 妻主,好凶。 林乐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但是为了哥哥,他只能求她。 “求您,救救他吧,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乐继续抓着她的裙子,仰着脸求她。 “真的什么都可以?”慕云殊像是突然有了一点兴致,掐住了美少年娇嫩的脸颊。 “嗯。”美少年吃痛,带着哭腔,重重地点头。“您不救他的话,他就真的要被卖掉了。” “可如果我救他的条件,是让你和他交换身份呢?” “交换?”林乐明显没有听懂慕云殊的意思。 “就是……”慕云殊故意拉长了强调,“让他来做我的侧夫,然后我把你卖掉!” 第2章 求我,就帮你把哥哥买回来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卖掉”这个词清晰地从慕云殊艳艳红唇中吐出,林乐异色的琉璃眸子剧烈收缩,直接变成了两道细细的竖线。 惊恐到连哭都忘了。 “害怕了?”慕云殊继续掐着他的脸揉捏,半勾唇角,“害怕的话,就别有那么多心思,好好待着,我还能养你。” 男宠,仅仅是好看、养眼,这样的筹码,还不够和她谈条件。 更何况,这男宠本来就是别人送她的礼物,现在又多出来一个哥哥,谁知道是何居心? 眼见慕云殊要放弃,林乐虽然吓得整个身子都在抖,却还是颤着嘴唇,哆嗦着道:“我愿意。” “只要您,您肯救我哥哥,我愿意,愿意和他交换身份。” “是么?哪怕,我把你卖做兽奴?供人亵玩?” 慕云殊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用手指在他身上游走,仿佛一只野兽在欣赏她的猎物。 即便心里怕得要死,两条腿抖得都不像自己的,林乐还是重重地点头。 “嗯。” 慕云殊看得出来,他想保护哥哥的那份急切,已经压倒对未知的一切恐惧。 有点意思。 她为他的这一份心意生出一丝动容。 “求您解除和我的婚姻关系,去救我哥哥吧。” 林乐继续求她,甚至着急地打开了手腕上的光脑,直接给她发了解除婚姻关系的申请。 慕云殊脸色一沉。 她一个边洲执政官,登记在册的兽夫,怎么可能说换就换。 真是个小傻子。 “呵。” 一声细小的轻嗤从凌夙嘴里发出来,被慕云殊耳尖地抓到。 她凶狠地朝凌夙扔过去一记眼刀。 这家伙脊背挺直,跪的倒是漂亮,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处境,还敢取笑她? 慕云殊看着凌夙,美眸顾盼流转间,心里已经有了新的主意。 “你哥哥现在在哪?” “古蒂斯斗兽场。” “被卖到黑市了啊,其实要救你哥哥,不过就是花点钱把他买回来而已。” 慕云殊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但林乐不敢接话,只敢挂着眼泪,继续用哀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妻主。 她口中的一点钱,可能是自己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我也可以不用你跟你哥哥交换身份,还帮你将他买回来。” 慕云殊继续诱惑他。 林乐依旧不敢问是不是真的,只是看她的眼神里,明显有了更多的期待。 “但是……” 慕云殊当然不会平白对他这么好,她慢悠悠拿起床上那条鞭子。 林乐以为,她也要鞭打自己,逆来顺受地闭起了眼睛。 结果那条鞭子却塞到了他手里。 他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睛,望向眼前漂亮,却让人难以琢磨的妻主。 “来,拿起鞭子,打他……只要你动手,我就出了买你哥哥的这笔钱。 慕云殊抓住他的手,一点点帮他握紧了手里的鞭子,红唇贴在他发抖的耳畔轻声呢喃。 鞭子对着的方向,直指凌夙。 “比起交换身份,这条件,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慕云殊的唇掠过他的耳骨,林乐却丝毫感觉不到其中的狎昵。 一张小脸血色褪尽,变得煞白,悄悄偏头往边上看了一眼,更吓得差点瘫坐在地上。 十一殿下就算跪着被妻主鞭打,但他凤眼中透出的戏谑目光,也和妻主一样,都属于上位者的睥睨。 “要不,您,您还是,卖我吧。” 林乐更想哭了。 在救哥哥,和打皇子之间,他根本做不了选择。 “这事,有这么难吗?” 慕云殊从床上滑下,贴在林乐身后,把他另一只手的手腕也抓住,带着他站了起来。 她整个身体都贴合着林乐的脊背,下颌搭上他的肩膀,这姿势落在凌夙眼里,简直暧昧到极致。 他琉璃色的眼眸,顿时镀上一层寒霜,冷得如同淬了寒冰。 林乐看都不敢再看这位皇子,眼睛死死闭着。 但他拿鞭子的手,却在慕云殊的摆布下,轻轻晃动。 “你的哥哥,对你来说,是什么?” 慕云殊的呼吸吹在林乐的颈窝,声音柔美的如同海妖的蛊惑。 “很,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可以为他牺牲自己,对吗?” “对。” 慕云殊每问一句,林乐乖乖答一句。 “那你希望,他被救之后,马上就知道是弟弟用自己换了他,然后也像你现在这样来求我吗?” 慕云殊帮林乐设想了一下,哥哥知道为什么被救后的场景。 林乐的身体又不受控制地在晃动。 “求您,求您不要告诉他。” “他早晚会知道真相,你来求我的时候,没想过吗?” “可……可非要……可不可以,换个别的?” “这难道不是最简单的吗?为了你哥哥,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慕云殊抓着他的手,带他尝试着挥了几次鞭子,才渐渐将手松开。 “来,就这样,很简单,对不对?你只要做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能救你哥哥,这你都不愿意吗?” 慕云殊一边说,一边挑衅地看着凌夙。 凌夙迎着她的目光冷笑连连。 这报复,真拙劣! 她就不怕,他哪天直接撕了她的这个小宠物? “来吧,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 那声音在林乐耳边蛊惑着,如恶魔敲击出的鼓点,一下下砸在他心上,像是要撕开他拼命压抑的疯狂。 “对不起,对不起……” 可他的喉咙却被负罪感绞紧,每一声道歉都支离破碎。 在鞭子挥出去的刹那,他也陷入绝望的深渊。 “啪——!” 鞭梢撕开空气的爆响如同惊雷炸裂,整个房间骤然死寂。 “主子,您要的东西。” 一个半扎狼尾,梳着鲻鱼头的灰发男子不知何时进来的,他一手牢牢抓住鞭子,一手稳稳端着托盘,恭声开口。 随即又抬头担忧地看了慕云殊一眼:“在中央帝都,您……还是,不要太过了。 凌夙并没有因为他挡下鞭子,有什么感激,反而讥笑一声。 “楼樾,少在这里假惺惺地做好人,没有你这个暗卫的允许,谁能闯进她的寝室!” 第3章 一个男宠还不够你玩?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十一殿下,您大概搞错了。我做的事情,从来不是为了您,更谈何假惺惺。” 楼樾对凌夙的讽刺毫无反应,只不亢不卑地回道。 将鞭子收好重新递给慕云殊,又把手上的托盘送到她的面前。 “主子,您先挑点东西吃?” 慕云殊淡眸扫了眼,伸手拿起一管营养液。 楼樾微微皱眉,主子这几天让他准备食物,其实最后吃的都只有营养液。 至于那位十一殿下,主子有没有让他吃东西,都很难说。 所以,他才自作主张把林乐放进来,想找点别的事情分散一下主子的注意力。 可谁能想到,这个小笨蛋居然能把事情搞成这样…… 楼樾怒其不争地看了一眼完全瘫坐在地上的林乐。 连主子欢心都讨不到的男宠,够废物的。 慕云殊优雅地啜着营养液,横了一眼面前的人:“楼樾,你最好给我一个把他放进来的理由。” 凌夙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能不知道吗? 楼樾听到这话,明显犹豫了一下,余光扫过一旁的十一皇子和地上的林乐。 慕云殊眯眸。 这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她做了个手势,让楼樾上前来。 楼樾几步上前,俯身贴在慕云殊耳畔,轻轻耳语了几句。 语音落下,慕云殊再看林乐的眼神,就显得格外复杂。 凌夙看他们搞得神神秘秘,又不屑地“哼”了一声。 慕云殊直接被他这反应气笑了。 “十一殿下,你哼什么哼?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会陷入眼下这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吗?” 凌夙脸上表情一僵,敛下睫羽,喉结轻滚两下,低声承诺。 “既然成了你的兽夫,最起码,我不会背叛你。” “是吗?你们皇族当人兽夫的标准可真低。”慕云殊冷哼着嘲讽,“我可不敢信你。” 他们皇族,就没一个值得信的! “换件衣服去。”慕云殊用脚踢了踢还瘫在地上的小傻瓜。 林乐后背一僵,怯生生抬头,水汪汪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你虽然没打到他,但确实动手了。所以,我现在兑现自己的承诺,带你去黑市。” “真的吗?” 林乐惊喜地叫了出来。 他哭花的漂亮小脸,瞬间炸开了璀璨的笑容,一双异色的眼眸晶亮晶亮的。 他这么一笑,倒是让慕云殊微微晃了下神。 啧,看来有个漂亮的宠物,也挺不错的嘛。 至少偶尔逗逗,心情挺好的。 “穿得漂亮点,别给我丢脸。” “我,我这就去换衣服。” 林乐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跑出了房间。 他一走,慕云殊脸上刚绽开的笑,就瞬间散去了。 凌夙看着她,不禁感叹雌性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慕云殊也同样在看他。 可只要对上这张脸,她就压不住心中想报复的恶意,不过她现在有事要用他。 “十一殿下能猜到,我想要你干什么吗?” “为你去一趟黑市。”凌夙想也不想地回答。 慕云殊勾唇一笑。 她虽然不喜欢凌夙,但又不得不承认,和聪明人说话,确实省事。 “我可以信任你的,对吧?十一殿下刚才有说过,不会背叛我。” “不信任我的话,妻主还有其它选择?” 即便跪着,凌夙和慕云殊说话的时候,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久居上位的倨傲。 “中央帝都,各种势力盘根错杂。本就是为你做的局,你一个边洲执政官出面,很可能自投罗网。” “十一殿下,你这是在担心我?” 慕云殊俯下身去,似乎希望通过那天空琉璃色的眸子看出些什么。 “起码,我还不希望我的妻主有事。”凌夙淡淡回她。 “那帮我做这件事情,你有什么要求吗?” “我要求什么,你就都能答应?”像是早就看穿了她的恶劣,凌夙根本没觉得慕云殊能兑现什么承诺。 “会考虑。” “相当于没说。” “反正你现在也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不是吗?” “呵。”凌夙扔给她一声轻笑。 也是被他讥讽习惯了,慕云殊干脆继续说自己想要的。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吧,顺便帮我把那个小男宠的哥哥也带回来。” “一个男宠还不够你玩?”凌夙有点嫌弃她说正事的时候,还能惦记男宠。 “我只是希望他没有骗我,不然……” 慕云殊没有把话说完,但骤然冷下来的脸色,已经说明,如果林乐敢对她说谎,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尽量。”凌夙答应道。 “那我就期待一下十一殿下的好消息。” 慕云殊对楼樾挥了一下手,刚想让他去给凌夙把翅膀上的锁链解了,就见原本还跪着和他说话的雄性,突兀地站了起来。 他身上爆出的精神力波动,让他翅膀上的锁链尽毁,一段段掉在地上,与地板发出强烈的撞击声。 慕云殊愣在当场。 这混蛋! 她不过要他帮忙做点事情,他都要用这种方式让她知道,肯不肯帮她做事,全凭他自己的意愿? “下次我会记得,在绑你的锁链上,加上我的精神力!” “A级雌性的精神力吗?” 凌夙收了翅膀,大步往外走的时候,还给她丢下这么一句。 “可恶!” 慕云殊差点被他气死,忍着脾气,才没掀了楼樾手中的那些东西。 “他都这么欺负我了,我为什么还要顾忌他皇子的身份,忍着他?” 慕云殊望着楼樾。 “抱我!” 尽管眼前的雄性也被她娶成了兽夫,但这家伙更像一跟木头。 嫁给她,就像在完成一件公事。 就是现在,他也不知道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只是机械地对她伸出了一条空着的手臂,要把她搂进怀里。 慕云殊咬着牙暗暗恼火。 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 “这么勉强,算了吧。” 楼樾听到这话,竟也像如释重负一般,把手收了回去。 那一刻,慕云殊感觉脸面正在被按到地上摩擦,就好像她强娶了他一样。 她不计后果地释放出了雌性的精神力。 暗夜幽昙的清香,陡然炸开,悠悠飘动,铺满房间。 高阶雌性暴露信息素,是对雄性的极致引诱。 慕云殊相信,如果刚才她对凌夙用的是信息素,而不是海妖结晶,那她瞬间就会从猎手变成对方的猎物。 楼樾也在闻到幽昙清香的那一刻,全身绷紧。 先前的克制荡然无存。 第4章 我说要你,你就会把自己给我吗?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楼樾翡翠般的眼眸暗沉如墨,他猛地将眼前挑衅的雌性拽入怀中,按在自己胸前,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这芬芳蚀骨销魂。 手上暴起的青筋昭示着压抑的欲念,只需低头,便能咬住那截有诱人的雪白颈项。 “主子,您确定现在需要的,是我的安慰?” 他的声音厚重得如同刚刚调试完的大提琴,手却在轻柔地抚摸着慕云殊柔顺的发丝。 “我说要,你就会给吗?” 慕云殊闻着楼樾身上被自己激出来的松林草木香,却是越发冷静下来。 “暗卫永远都会是主子的人,这点是不会变的。” 楼樾在说忠诚,可慕云殊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拒绝。 是主子的人。 和爱主子的人。 细微的一点差别,意思已经天差地别。 她从楼樾怀里抬头,醉人的昙花香气也淡了下去,乌黑眼眸逐渐恢复成一贯的清冷。 “我没事了。”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为这场短暂的情绪风暴画上休止符。 唯有看向楼樾时,眼底的那抹幽怨,泄露了最深处的悸动。 “楼樾,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了。” 楼樾沉默不语,单膝跪上床沿,开始为她打理发丝。 她光泽柔顺如黑色锦缎般的发丝在手中穿过,手指的动作已经熟稔到成了肌肉的记忆。 那个最想守着她,爱护她,嫁给她的家伙已经不在了。 每次和主子单独相处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她,但凡和她亲近一点,那翻涌上来的沉重负罪感,就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慕云殊却已经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手指轻轻滑动,开始拨弄光脑。 在光脑屏幕无机质的光线下,美丽的雌性幽幽说。 “剩下六个兽夫,除了雄狮雇佣团团长,还有五个根本没有和我正式会面,我应该从哪一个开始着手处理?” 与凌夙过完暴风骤雨的一夜,女皇就以成婚之名,想方设法让她暂留中央帝都,不许她回自己的执政区。 她只好以婚姻为筹码,又火速另娶了八位侧夫。 看似要羞辱凌夙和皇室,可事实上,她是想要拉拢那些兽夫和兽夫背后的势力。再通过多方博弈,为自己创造顺利离开中央帝都的机会。 只是被她强娶的兽夫们不知道这些,正恨她恨得要死。 “主子,就从和您一样讨厌皇室的兽夫入手吧。” 楼樾给的建议,永远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慕云殊的手指也正好停在一张嘴角嗜着嘲弄,看起来似笑非笑,容貌却能倾倒众生的脸上。 火发橙眸。 文孝然。 内阁议员的小儿子。 他虽然有着S级精神力,但在帝国没有什么实际的任职,只是因为长得太好看,身后又有身为内阁议员的雌母,所以被八皇女缠着当成联姻对象追求。 而她仅用一句“嫁给我,一年后我们无条件离婚”的承诺,便让他火速通过了结婚申请。 慕云殊觉得,是时候把这个兽夫先接到自己身边来了。 “就先去接他吧,内阁议员家的小废物。”慕云殊点着自己的光脑,问楼樾,“我是先联系他一下,还是直接过去?” “听说,文议员对他擅自答应了您的结婚申请很不满意,正把他关在家里修理,逼他想办法和您离婚。” 慕云殊发现楼樾用了修理这个词,就很值得玩味。 “他雌母打他了?” “嗯。”楼樾对着她点了点头。 慕云殊拧眉。 虽说雌性的地位远高于雄性,雄性在家被打这种情况并不稀奇。 但已经嫁人的雄性,还被他的雌母打,这就太不把她这个妻主放在眼里了。 “走,直接去!” 慕云殊生气地站起来,刚刚编好的发辫从楼樾手中滑落,让楼樾瞬间有点空落落的。 她径直走进了衣帽间。 这次回中央帝都,她没有带多少衣物,但这里放的的每一件都是精品。 慕云殊取了一件流线型银白色礼服,展示她姣好身形的同时,裙摆更如花朵般层层绽放。 再配上星云水晶项链和同款边夹,穿上一双金色镶钻高跟鞋,华丽贵气不输皇族公主。 和楼樾一起下楼时,恰巧遇到凌夙带着林乐也要前往黑市。 凌夙穿了件高领青色外套,暗色金属丝缠绕的锁扣,将他领口袖口的每一寸肌肤都严密包裹。 那是为了遮掩未愈的伤痕。 慕云殊心头掠过一丝不忍:“十一殿下,我还是先找个治愈师,给你治疗一下,你再去吧。” 凌夙冷笑:“现在惺惺作态,是怕落个虐待皇子的恶名?” 慕云殊哑然。 她分明是……生了些许愧疚。 “你真的不需要?” 慕云殊又问了一遍,如果他说话还是这么难听,她一定不再管他。 “我的伤岂是随便什么雌性能治的?”凌夙倨傲扬颌,偏又看向她道,“除非,你来。” 凌夙这是把给他做治疗,当成什么恩典施舍给自己吗? 慕云殊冷着脸当场回绝:“来不了,我没有治愈力。” 凌夙满眼讽刺地看着她:“不想给我做治疗就直说,A级雌性会没有治愈力?” 更何况,她身上明明就有浅浅的精神力在波动。 独属于她的昙花香气,也在若有似无的撩拨着他的心神。 如果动用精神力不是为了治疗的话…… 慕云殊懒得和他解释自己的治愈力是怎么回事。 转头就吩咐楼樾:“我们走。” 可她的脚还没有迈出去,手腕已经被凌夙猛地扣住。 他一把将慕云殊拽进怀里,手自然而然地搂住了雌性柔软的纤腰。 拥雌性入怀,凌夙不仅感觉她的身子,和自己的臂弯特别契合,那股幽昙花香也更加清晰地扑面而来。 凌夙的眸子微微眯起,里面闪动着危险的光芒,薄唇贴近慕云殊的耳畔。 性感的声音透过她的耳骨传来:“妻主没有治愈力的话,为什么会留下动用过精神力的余韵?” 他冷锐的眸光扫过一旁面无表情的楼樾,声音越发暗沉:“妻主,你刚才干了什么?” 第5章 我的人,不想给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慕云殊被凌夙抱得身子一紧。 看来之前的教训他还没受够,居然还敢对她动手动脚? 她抬手就在凌夙的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放开,我怎么用精神力,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先把自己答应我的事情好好办完吧。” 慕云殊下手不轻,凌夙的手背马上浮现出一片绯红色的印子。 她趁着凌夙愣神的时候,推开他的手,回到了楼樾那边。 “走了。” 慕云殊先一步出门,楼樾紧随其后,他把两人的距离把控得极好,不会显得过于亲近,又能保护主子周全。 凌夙看着一前一后两抹身影在自己的面前快速消失,那双琉璃眸子里,暗色翻涌得更加厉害。 该死! 他在心里暗骂一句。 凌夙也没有想到,雌性独有的幽昙香气,居然还能左右他的情绪。 察觉到她对别的雄性释放了精神力,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将她抓了过来。 他不想承认,自己就是会下意识在意她。 “十一殿下。”林乐在他身边怯怯地叫了一声。 他虽然很不想打扰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子,但又怕再不快点赶到黑市,就救不到自己的哥哥了。 凌夙看他一眼,收敛了自己的心神,扔给他一句。 “跟上。” ———— 飞行器内壁流转着仪器启动的光晕。 慕云殊将手肘撑在舷窗边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太阳穴。 楼樾的侧脸在仪表盘冷光中宛如玉雕。 他看都没有看她,一条银灰色的绒毯就精准地覆上她膝头。 慕云殊的手指抓在毯子的边缘微微用力。 他是如何把体贴做得像军令般分毫不差,让她挑不出一点毛病的! “毯子要被您绞碎了。” 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探来,不许她再蹂躏指间的织物。 慕云殊恨恨地看了楼樾一眼,低头扒开座椅下的储物舱,珍珠碰撞的脆响打破凝滞的空气。 这些从深海母贝中挖出的珍珠足有鸽卵大,每一颗都泛着温润的七彩荧光。 慕云殊装满了整整一个鎏金礼盒。 楼樾瞥了眼流光溢彩的匣子。 “这样的礼物当见面礼,文樱议员大概会以为,您是要买下她的雄子。” “我现在已经是他雄子的法定配偶,这不过就是意思一下,显得我比较礼貌。” 哪怕只是为期一年的假结婚,她也要拿出让文孝然雌母挑不出毛病的聘礼。 飞行器平稳地降落在文家庄园。 舱门开启的瞬间,紫罗兰香氛扑面而来。 “真巧啊,执政官。” 八皇女凌楚楚裙摆上金色绣线正闪耀着夺目的光泽,她对慕云殊弯起的嘴角带着一丝猩红。 “听说执政官最近娶了许多优秀的雄性当自己的兽夫?” 慕云殊现在对整个皇室生理性的厌恶,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香气更觉得反胃。 但她仍旧扯出一抹看似友善的微笑。 “殿下说笑了,他们再优秀也比不过殿下的配偶。” “可一下子这么多的兽夫你照顾得过来吗?难道是我十一弟伺候的不好?” 慕云殊眸光微颤,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一个加密光屏就在她面前弹出。 “文家那小子对执政官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何必要为了他惹得整个皇室都不开心,放弃和他的婚姻,我可以保证对你开放方便边洲贸易的几处跃迁点。” 光脑投影上坐标闪烁,文孝然已经变成了可以交易的资源。 慕云殊的指尖扣紧掌心,突然就想起文孝然那张倾倒众生的脸上为何尽是讽刺。 凌楚楚的游说显然不止这些。 “其实文孝然严格意义上还不能算作你的兽夫,况且文樱议员也不同意,雄子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擅自和你缔结婚姻,为何不给大家一点面子呢?只要你肯放弃他……” 慕云殊却是讽刺地一笑。 “就算我放弃他,他也是与我缔结过婚姻的二手货,八殿下真就不在意?” “到时候我自然会教给他,什么叫好好听话。” 凌楚楚露出的那一丝暴虐,毫不掩饰她对文孝然与别人缔结婚姻的恼火。 慕云殊转动着食指上的素圈戒指,像是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但这样的话,我会损失一个好看的兽夫。” “这个好说,比他更漂亮好看的男宠我也能给你找到。”凌楚楚露出一副我懂你的嘴脸,“就连我今天身边带着的雄性,只要你看上的都可以带走。” 慕云殊打眼扫过八皇女口中的雄性,这些好像都是她最近在拍卖场拍下的精品。 她为了能在她手里换到文孝然也是下了血本。 毕竟文孝然的两个哥哥嫁给了不同的皇女,如果不能拿下文孝然,她在皇位的竞争上就少了一份助力。 “可我的人,不想给。” 慕云殊眉眼带笑,红唇轻启,挥手就击碎了凌楚楚的加密光屏。 “慕云殊,你居然敢耍我!” 凌楚楚正要朝着慕云殊大发雷霆,却听见文家主宅方向传来异响。 一个红发雄性拖着他的战刃破门而出,烈烈刀锋在地面犁出熔岩般的沟壑。 青年的蓝色外套松散挂在肩上,锁骨处未愈的伤疤还在渗血,橙红色的瞳孔却堪比天上恒星的光芒,驱使精神力的几步跃动,已经让他站在了慕云殊面前。 “两位达成了什么协议?” 他挑高的刀尖眼见就要凌空劈下,火属性精神力挥出漫天火光,火花映照下的那张脸,却显得苍白而脆弱。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的婚姻可以变成一场交易?” 慕云殊用精神力凝成的本命武器,已经在手中蓄势待发。 视线却扫过他握刀手腕上的淤青。 这种伤痕的她再熟悉不过,是精神力拘束器留下的印记。 “孝然!“文樱议员的惊呼被文孝然挥刀时带起的风声淹没。 少年旋身将战刃插进地面,熔岩般的精神力顺着裂缝直奔凌楚楚脚下。 八皇女被他逼得踉跄后退。 文孝然顺势扣住慕云殊手腕,手指传来的体温却烫得惊人。 “现在带我走,或者通过离婚协议,永远滚出我的视线,选!” 慕云殊反手握住他颤抖的指尖,在文孝然骤然绷紧的站姿中,肆意宣布:“我来,本来就是要带走我的合法配偶。” “那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文孝然反手捶开飞行器后座的金属舱门,迫不及待地跳上她的飞行器。 文樱议员的精神力在追至舷梯的瞬间,轰然撞击舱门,震得防弹玻璃嗡嗡作响。 “执政官,孝然他不懂现在的局势,你也不懂吗,为什么非要把他搅合进去!” 慕云殊提着裙摆扫过舷梯,后退半步让出空间。 但她始终注视着舱内的文孝然。 橙眸里跳动的火焰正倒映在防弹玻璃上,如同困在冰层下的熔岩。 “只要文议员能让你的雄子离开这架飞行器。” 慕云殊已经唤出了光脑的离婚界面。 “我即刻解除和他的婚姻关系。” 第6章 兽夫不可以拒绝妻主亲密接触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孝然!” 文樱精心修饰的指甲重重拍打在飞行器的舷窗上,在强化玻璃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 “你真的要为了她,抛弃整个文家?” 透过那层透明的屏障,文孝然能清晰地看见雌母脸上每一道因愤怒而绷紧的纹路。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飞行器座椅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文孝然!” 文樱的拍打变得更加急促,手上的蓝宝石戒指与玻璃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有没有点良心!家族供养你这么多年,锦衣玉食,最好的教育,你就这样回报我们?” 慕云殊在边上皱眉。 作为旁观者,她都觉得这番话实在刺耳至极。 但想起之前答应过让文樱自己劝说雄子,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指。 “供养?” 文孝然突然轻笑出声,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您有问过,那些是我想要的吗?” “你!” 文樱一时语塞,精心修饰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你就这么狠心?” 沉默隔着透明的玻璃形成了默契。 文孝然别过脸去,望向窗外的云层,拒绝继续这场对话。 见无法说服自己的雄子,文樱突然转向慕云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慕云殊能感觉到对方指尖传来的颤抖,以及那精心打磨的指甲陷入自己皮肤的刺痛。 “执政官大人,”文樱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几分恳求,“只要你肯放手,文家愿意倾尽所有满足你一个条件,任何条件。” 慕云殊挑了挑眉。 这个承诺确实诱人,以文家在议会的影响力,几乎能帮她解决任何棘手的难题。 她下意识地看向飞行器的后座,正好对上文孝然投来的目光。 那双橙色的眼睛里盛满了讥讽,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你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 “执政官!”一直盯着他们的八皇女不失时机地高声喊道,“我的承诺依然有效!贸易跃迁点的通行权,随时为你开放!” 慕云殊突然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怎么,说服不了他,就都来围攻我了?” 她故意将声音提高了几分,“不如这样,等我玩腻了,如果八殿下还感兴趣,我们再来谈转让的事?” 慕云殊觉得反正已经把八殿下得罪透了,不如就让自己更痛快一点吧。 这句话却然激怒了文樱。 她立刻转向文孝然,声音激动而尖锐。 “你看看!这种轻浮浪荡的雌性,就是宁愿背叛家族也要嫁的人?” 文孝然依旧沉默。 他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 良久,才轻声吐出一句:“对不起......” 这声轻若蚊呐的道歉让慕云殊心头一紧。 她没想到,刚才横刀立马,无所畏惧的青年,此刻竟会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好,很好!” 文樱终于彻底爆发,她后退一步,指着飞行器厉声道:“你今天要是敢跟她走,就永远别再踏进文家的一步!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雄子!” 文孝然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他深深地望着自己的雌母,那双橙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最终,他猛地转过头,对着窗外大喊:“你还等什么?带我走!” “抱歉。”慕云殊文樱微微颔首,“既然您没能说服他,那我只好带他离开了。” 她从楼樾手中接过鎏金礼盒:“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算是......” “谁要你东西!”文樱一把打翻礼盒。 盒盖弹掀开的瞬间,数十颗硕大浑圆的珍珠掉落在地,在停机坪上弹跳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却莫名让人联想到人鱼悲伤的眼泪。 慕云殊没有再说什么。 她利落地钻进副驾驶,示意楼樾启动引擎,随着反重力引擎的轰鸣声响起,文樱不得不松开抓着舱门的手。 透过后视镜,慕云殊看见文孝然一直盯着窗外,直到文樱的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最终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上。 他的肩膀微微耸动,但始终未发一言。 飞行器的空气有些凝滞。 文孝然盯着前座靠背的皮质纹路,指尖摸着精神力拘束器冰凉的金属边缘。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慕云殊关掉自己正在处理的事务,回头看他,眉眼间带着几分戏谑。 “手伸过来。” 文孝然却触电般将手藏进外套,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袖口。 “遮什么呢!”慕云殊慕云殊屈指敲了敲飞行器的中控台,好笑他的别扭,“刚才顶着精神力拘束器,也要劈过来一刀,不是很英勇吗?还是这玩意带着很舒服?” “与你无关!” 文孝然像只炸毛的雪貂,把自己的袖口拽得更紧。 “提醒你一下,我现在是你的法定配偶,是你的妻主。” 慕云殊故意拖长最后两个字的尾音,如愿看到那双橙色瞳孔剧烈收缩。 文孝然耳尖泛着薄红,声音却更冷硬:“我们不过是协议结婚,反正一年后......“ “所以这一年,你准备在我家里当摆设?” 慕云殊撑着椅背俯身,又逼近他几分。 “了解一下,帝国法典第39章,兽夫应尽的义务都有什么?” 空气陡然升温,文孝然在雌性的提醒下,慌乱地打开自己的光脑查找条文,蓝色的界面已经被他划出残影。 当“兽夫不可以拒绝妻主亲密接触”的烫金字样跳出来时,他苍白的指节几乎要捏碎光脑。 “慕云殊,你当初可没提这些条款!” “我以为这是常识。”慕云殊好整以暇欣赏对方变幻的脸色,“你雌母要让你和皇室联姻,居然连这些都没有让你学习一下吗?” “这,这些,我们还可以商量吧?”再开口时,文孝然的声音都有些结巴,“毕竟我们只是协议结婚。” “或者,你能证明你的价值超过八皇女准备为我提供的贸易跃迁点?” 慕云殊通过全息地图,清晰地给他标出跃迁点的位置。 文孝然艰难地吞吞唾液。 “再者,你也可以像你雌母那样,让文家倾全家之力为我做一件事情?” 慕云殊戏谑更甚,文孝然火焰一样的橙色眸子却暗淡了不少,受伤的神情像被抛弃的野兽。 雌性终于没忍住,伸手够到了他藏匿在蓬松发丝中的绯色耳朵,又盯上他那张漂亮的脸蛋。 纤美的手指划过他优越的眉骨,描绘他紧绷的下颌线,最终落在他颤动的喉结上。 “哪怕你不能让我觉得物超所值,也总要体现点你的价值吧?” 第7章 不用想了,我讨好你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雌性肆意碰触他的脸,指尖灼热的温度似乎正在穿透他的皮肤。 她的动作明明温柔而缱绻,却让文孝然感觉万分屈辱。 偏偏脑海中浮现的还是帝国法典中的那句话。 “兽夫不可以拒绝妻主亲密接触!” 文孝然死死咬着自己的唇,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所以,雌性都这么喜欢肆意折辱雄性为乐?” 慕云殊手上有了一丝停顿,随即突然扣住他试图偏头的动作,黑色的眼眸中瞬间闪过危险的光芒。 “这是折辱吗?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和损失,宁愿得罪八皇女都要带你走,收取一点回报,难道不应该?” 慕云殊捏紧文孝然的下颌骨,让他不得不看向自己。 “这张脸倒是比和我登记结婚的照片更漂亮。“慕云殊另一只手的指甲轻轻擦过他绯红的眼尾,“所以,你就不打算好好利用一下你的脸,讨好讨好我吗?” “讨好”这个词刺得文孝然橙色的瞳孔骤缩,但他还是颤着唇问她,“你想让我怎么讨好?” 眼前的雌性,虽然没有八皇女那么强的攻击性和目的性,但是文孝然一点也不觉得他她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她在戏耍自己的时候,带给他的压迫感甚至比他的雌母还要强烈。 慕云殊一边欣赏着他的隐忍,一边放平了身下的座椅。 椅背缓缓下移的同时,文孝然已经被她挤进了飞行器的一角。 这让慕云殊有更大的空间,居高临下的欣赏猎物的窘迫。 “让我想一下……”她仿佛真在进行思考。 文孝然同样在思考这件事情,只是在她狎昵的声音下,脑袋里浮现的都是刚才翻过的帝国法典,关于兽夫应尽的义务。 “包括但不限于无条件满足妻主的要求!” 他当然见过,自己雌母的兽夫们是怎么讨好她的。 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 “不用想了,我讨好你。” 文孝然像是下足了决心,直接用手臂环上了慕云殊修长的脖颈,然后凑近她,在她脸颊贴近嘴角的地方,给了她一个吻…… 被雄性火热的唇压在自己的唇角上,瞬间被他火一样热烈的气息包裹,慕云殊被他烫得想逃。 这就是这个家伙理解的讨好? 她甚至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去责怪这个家伙,以免引起楼樾的注意。 可她却没有看到后视镜里,楼樾那双翡翠的眼睛早已变得晦暗,放佛巨大的漩涡,企图吞噬这一切。 慕云殊用力一推的时候,楼樾配合她的动作提升了飞行器角度,让她把这个大胆的家伙按进飞行器角落的阴影里。 而文孝然居然还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瞪着那双漂亮的橙色眸子,无辜地问她。 “不满意?” 慕云殊简直想杀了这个小子。 谁允许他,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是她大意了,她以为这小子不敢对她做什么,才这么肆意地逗弄他。 见慕云殊迟迟都再没有动静,文孝然一边忍受着唇上那一抹让他悸动的花香味,一边狠狠地把头转向了一边,放弃了挣扎。 “要是还不够的话,你随便吧。” “你这邀请的姿势,是想告诉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吗?” 慕云殊把尾音卷得很高,带着几分诱惑。 她很满意文孝然现在的样子,这才是他们应有的相处方式。 文孝然没有再说什么,但他用力咬着下唇的样子,还有他一直在抖动的睫毛,都泄漏了他内心里,其实没有他表现出来的坚强。 慕云殊没有再逗他,而是把他的手臂抓了过去。 紧接着,文孝然的袖子被撸起,胳膊上泛起一片凉意。 转过头来,就看到眼前的雌性正盯着他胳膊上,成片的青紫和不断闪烁红蓝绿三色光点的精神力拘束器。 这是皇家的特供款,定制的皇家标识,正泛着冰冷厚重的金属光泽。 文孝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那抹诧异,笑得有些悲凉。 “如果你提前知道,我被戴上了这玩意,是不是根本不会给我发结婚申请?” “呵,那你可太小看我了,这多大点事,小可怜。” 慕云殊像在安慰小动物一般,抬手揉了一把文孝然火红的头发,顺手还又捏了一下他一直都没有收回去的厚实毛耳朵。 满意地看着他的脸上,染上云霞的颜色。 也算是为他刚才的那个吻,给自己扳回了一程。 “别叫我小可怜!” 文孝然恼火地想将慕云殊的手给拍开,却被她更快地躲开了。 “摸你两下都不让,刚刚查过的兽夫义务,这么快就忘了?” 慕云殊又一次给他提起了兽夫义务。 文孝然:…… 眼前这个漂亮嚣张的雌性,虽然带他离开了他最想离开的牢笼,但看起来也没有比嫁给皇女好上多少…… 恶劣的要死! 好在只有一年的时间。 文孝然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但他还是多了一句嘴。 “你对,你的其他兽夫……都是这样的吗?” 慕云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扭头看向了正在驾驶飞行器的楼樾。 她也很好奇,她这个所谓的其他兽夫,一路都在听她调戏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伸手就把楼樾没有扎起来一绺灰发,暧昧卷在了自己的手上。 “兽夫,你有没有兴趣和他讲讲,我是怎么对你的呢?” “主子……” 楼樾不知道这把火为什么会烧到他身上,只能无奈地叫了她一声,就差没有把那句“别闹”也说出来了。 “呵,看来我的这个兽夫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想对哪个兽夫怎么样,也是要看我的心情,对吧?” 慕云殊也没指望楼越能多配合地回应她,所以就松开了他的头发。 但文孝然是实打实地尴尬起来。 听闻她一次娶了好多个兽夫,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开飞行器的就是她的兽夫之一。 “对不起,我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话,打死他也不会多嘴问这么一句话的! 楼樾没搭理他的道歉,继续平稳地驾驶飞行器。 “好了,我们现在着手处理这个东西吧?往里面灌注精神力的是你雌母还是八皇女?” 慕云殊把文孝然的心思拉回了现在应该做的事情上。 “我雌母。” 听到不是八皇女,慕云殊觉得这已经是个不错的答案了。 如果文樱在文孝然没有和八皇女建立婚姻关系的情况下,就允许八皇女给他套这种玩意,还真有点麻烦。 不过就算这样,文樱也是为了家族的发展,把雄子利用到了极致。 文孝然的两个哥哥都嫁给了不同的皇女,文孝然再嫁给八皇女,无论是谁最后坐上女皇的位子,文家都会是赢家。 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也难怪会因为自己的介入,气成这样。 慕云殊屈起手指弹了弹他手臂上的拘束器。 “我要把这东西强拆了,失败的话,你可能少一条胳膊,怕吗?” 皇家专用的精神力拘束器,最要命的一点,就是必须由灌注精神力的人打开,强行拆解的威力,堪比拆除炸弹。 “慕云殊,那可能就不是少一条胳膊的问题了。” 文孝然主动拉起了自己的另一只袖子,表情透着些许无奈。 第8章 我舍不得你为我受伤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两个一模一样的皇家特供款精神力拘束器,紧紧地扣在文孝然两条线条分明的小臂上。 相同的位置,闪烁着同样的红蓝绿三色光点。 打在飞行器的舱室,仿佛诡谲的霓虹光斑。 慕云殊的唇角渐渐绷直。 她的视线,顺着拘束器缓缓移动到青年绷紧的脸上,又猝不及防撞进那双熔金般的橙瞳里。 或许是文孝然看她的眼神太过通透,倒映着她微微收缩的眼眸,慕云殊无端地有了几分心虚。 “两个拘束器啊……好像多了一次试错的机会。” “是啊,双倍的容错率,如果你能保住我的一条胳膊,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文孝然轻轻转动自己的腕关节,慕云殊似乎听到了拘束器内部传来细微的仪器碰撞声。 他那种眉骨舒展,满不在乎的神态,仿佛在讨论的,是别人的肢体。 慕云殊却觉得压力很大。 她伸手托住了文孝然的双臂,若有所思地问他。 “别告诉我,你雌母是怕你自己砍断一条胳膊……才不得不给你来个双保险,用上两个精神力拘束器?” 文孝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拨弄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突然主动凑近了慕云殊几分。 “我要是少一条胳膊的话,你会嫌弃这样的我吗?” “疯了吗?” 他是认真的? 慕云殊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这家伙,但是这种为了自由的洒脱,倒是挺对她的胃口。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少条胳膊的。”慕云殊和他保证,“以我边洲执政官的名义起誓。” 文孝然脸上却露出一片决然。 “真能用一条胳膊换取自由,我也愿意。毕竟……我的雌母为了整个家族的兴衰,宁愿把自己雄子锁进皇室的囚笼。” “嫁给皇女也没有你说得这么惨吧?” 慕云殊听着他把八皇女形容成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也是觉得好笑。 “呵。”文孝然听她这么问,自嘲地惨笑一声,连那双小太阳一样的橙色眸子,都暗淡了不少。 他仰头让后脑抵在飞行器的座椅上,喉结艰难滑动。 “惨的不是嫁她。而是有一天,我要和我的兄弟们,为了那个位子,为了自己的妻主,兵戎相见,直到你死我活。” 说完,他还轻声补了一句。 “我和我大哥有相同的雄父。” 慕云殊的指尖僵在半空。 她原以为这是一只渴望挣脱牢笼的骄纵金丝雀,没想这却是一颗无比通透的灵魂。 “选我,就没有这顾虑了?”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其实你应该很清楚我的处境也没有多好。” “这一年,有人敢动你的话,无论是谁,我挡你前面,死也无所谓。” 文孝然眼底重新燃起的橙色星云几乎要灼穿两人的距离,他一脸坚定地和她保证,算是她愿意带给他自由的回报。 慕云殊听他这样说,却是同时把两只手抬起来,重重地拍在箍住他小臂的拘束器上。 让那两个拘束器齐齐发出刺耳的尖锐铮鸣。 “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先处理这个,不然你想挡我前面都没有这个资格。” “好。” 文孝然咧开嘴,信任地朝着慕云殊笑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可爱犬齿。 慕云殊却因为他的这份信任而压力倍增。 尝试着将自己的精神力抽成丝缕,小心地注入了其中一个拘束器。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受到了拘束器强烈的反噬,手指刺痛得厉害。 文孝然的脸色更是变得苍白,冷汗在他额头上细密地渗出,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 慕云殊将他的手用力握在自己的手里。 “好消息,两个精神力拘束器不联动,可以一个一个拆除。” “那坏消息呢?” “这个东西比我想得厉害,但我还是想拆。” 慕云殊目光灼灼地盯在那两个精神力拘束器上,下意识地舔舔唇角,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主子,你真要硬拆?” 一直都没有作声,像个隐形人一样的楼樾,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问道。 声音还隐隐透着担忧。 慕云殊没有回答他,但是文孝然却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将手臂环抱了起来,有点警戒地看着她,声音也低下去不少。 “拆可以,但你先告诉我,这么做的话,你是不是也会受伤?” “怎么,你是在担心我?”慕云殊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总之,你要是会受伤的话,就不要弄了。” 青年明显有些别扭,别过脸去不肯看她,却露出了耳尖不易察觉的一抹淡红。 “这两个东西,只是限制了我的精神力而已,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影响。” 慕云殊却是不由分说地把他的两只手臂又拽了回来。 “它们最大的影响。”她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就是让我的兽夫身上有属于别人的印记。” 她的指尖重重按在那两个金属拘束器上:“哪怕这个兽夫只和我有一年的协议婚姻,都不行!” “你真霸道。”文孝然小声嘟囔,却不再挣扎。 “忍着点,会很疼。” 在楼樾几乎微不可察的一声叹息中,慕云殊两只手都抓上了文孝然左手的拘束器。 莹白色的精神力开始在她手中凝聚,渐渐抽成细密的丝线,按照她的意志朝着精密的仪器里渗透。 当慕云殊的精神力和拘束器接触的瞬间,文孝然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条被电流击中的鱼。 他的手指死死抓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声压抑的闷哼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溢出,额头上再次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坚持一下!“ 慕云殊的声音也绷得很紧,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与她的精神力碰撞,拘束器表面突然爆出一串刺眼的火花。 皇家特质拘束器的防御机制被触发了。 文孝然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出现一片涣散的橙色,瞳仁几乎只剩一个黑点,他的骨骼也开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这是要完全兽化的征兆。 “我很快!” 慕云殊忍着双手的痛楚,咬牙注入了更多的精神力。 就像刚才楼樾提醒她的那样,拆除这个装置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是强行用自己的精神力将装置破坏,代价就是,受伤几乎不可避免。 “咔嚓。” 拘束器断掉的声音和骨裂的声音一同响起。 文孝然的肌肉因剧痛而痉挛,却硬是没发出一声惨叫。 他用还没受伤的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 目光近乎狂热看着慕云殊,吼了一句。 “继续!” 第9章 你主子都低声下气地哄你了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慕云殊与文孝然的眼眸对上,同样的神情碰撞在一起,燃烧着决然的火花。 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抓起了文孝然另一条手臂上的精神力拘束器。 一双手稳如磐石,抽成丝线的精神力再次朝着机械内部开始渗透。 只是手部的动作与上次有些许不同,她将自己开裂的虎口处藏在了下面,不想文孝然看到。 “再拆了它,你就自由了。” 说着,慕云殊爆发出强大的精神力波动,昙花的香气一下子填满着整个飞行器的内部。 “嗯……” 文孝然的回答,被疼痛完全碾碎。 再次受到拘束器的精神力攻击,他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猛地一颤,然后彻底瘫软下来。 他在晕倒的时候变成了兽形。 是一只体型巨大的红熊猫,艳红色的皮毛被汗水浸透,橙色的眼睛紧闭着,呼吸急促而不规律。 前肢明显受伤了,只能努力维持着僵直的姿势。 慕云殊将拆下来的第二个拘束器扔在一边,顾不得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就先在文孝然前肢上捏了几下。 “还好只是骨裂。” 在确认他的情况之后,慕云殊紧绷的肩线终于松懈,整个人重重地砸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再也不想起来。 楼樾看了她一眼,手指敲击导航屏上的节奏骤然加快,输入了大量指令,让飞行器可以自动巡航驾驶。 他熟稔地找出一个迷你药箱,拿出需要的东西,然后对慕云殊说:“手拿过来。” “好疼,不想动。” 慕云殊看着自己满是裂口的双手,整张脸都皱成一团,声音更是委屈极了。 最深的两道伤口就在她双手的虎口处,皮肉翻卷,有些骇人。 楼樾只好把她的手拉过来。 “嘶——” 慕云殊被他拽着直抽凉气。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一定要拆的的时候,不是很勇吗?” 楼樾小心地给她处理伤口,却忍不住说她。 “要是再深点,估计都要缝针。” 可看她整个人疼得发抖,眼睛里明明已经憋出了水气,就是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出声的样子,楼樾又不由放软了声音。 “我再轻点。” “好。”慕云殊点头点得飞快。 太疼了,她觉得自己的两只手快废了。 “下次还拆吗?” “不拆不行啊。” 慕云殊疼得瞳孔收缩,却硬是扬起了下巴。 虽然搞得狼狈,但她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哪怕再选一次,她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让我的兽夫胳膊上一直带着这个东西,你要我的脸往哪搁?” 听她这么说,楼樾缠绕绷带的手突然施力,看着雌性瞬间憋红的眼角,又有些不忍。 纱布层层包裹的间隙,楼樾瞥了一眼后座上的那只红熊猫。 “他值得您为他赌上双手吗?”楼樾问她,“就不能找人帮他?” “这里是中央帝都,我上哪找信任的雌性?精神力还要是A级以上。” 楼樾说的,慕云殊自然是有考虑过。 “再说,让别的雌性拆,也没办法保证,一定能保住他的两条胳膊,对吧?” “所以为了不让他的胳膊废了,你手都不要了?还为了让他别太自责,就故意把他弄晕过去!” “楼樾,你逾越了。” 什么都被他说穿了,慕云殊的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抱歉主子,是我多事了。” 将她受伤的手小心放在的腿上,楼樾准备继续去驾驶飞行器。 慕云殊抿着唇,看着男人冷峻地侧脸,把声音软了下来。 “别生气了,你主子都在低声下气地哄你了。” 楼樾继续绷着脸不理她。 “楼樾~” 看着慕云殊伸着那双被包成粽子的手,跪坐在座椅上,用最无辜的眼神,可怜兮兮看望着他。 楼樾的心终于还是软下来几分。 “您有时间哄我,不如少做点这种事情。” “下次不会了。” “这个下次,您可说过太多次了。”楼樾一点情面都不留地揭穿她。 “真不知道,他有多值得您救他,失去家族的庇护,他对您还有价值吗?” “谁知道呢?” 见楼樾的态度终于缓和下来,慕云殊也是疲惫地往座椅上躺了下去。 “怎么说也是个有S级精神力的家伙吧。” “您手下缺吗?” 对一个有S级精神力的雄性,楼樾作为暗卫,提起来时,言语中都透着不屑。 “呵,在中央帝都,还是缺的。” 慕云殊给自己找补了一下。 “那就希望他能对得起您的这双手吧。” 楼樾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提高了音量,在舱内形成一种回响。 “我会的。” 文孝然挣扎着想起来,可是他受伤的的胳膊,根本用出来力气。 “醒了?” 慕云殊没有察觉到文孝然居然已经苏醒,她探究地看了楼樾一眼。 所以他最后那些话,是故意说给文孝然听的? “谢谢。” 文孝然继续以兽形态和她说话。 慕云殊把手伸了过去,以手背抵在他的额头上。 如果是平时,看到这个家伙的兽形态是如此可爱的红熊猫,她怎么样都要好好的揉捏两把。 现在,手这个样子,稍微有点遗憾。 将自己雌性的精神力,对着文孝然的精神海灌下去。 暗夜幽昙的异香再次袭来,雄性的精神海因为她的介入而被疯狂搅动。 “啊!” 文孝然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却终于变回了人形态。 为了兽人可能出现的形态变换,他们的衣物已经尽量考虑到这种需求,但也无法在一次变换之后,还能维持原样。 文孝然的衣物也就是勉强能蔽体,撕裂的衣料间若隐若现的腰腹线条,让慕云殊有点没有忍住,多看了两眼他的人鱼线。 楼樾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条披风给文孝然扔了过去。 “谢了。” 文孝然感谢他给自己体面,手不方便,就用牙咬着披风艰难地将身体围了起来。 楼樾冷嗤一声:“我只是不想她像没见过世面一样,看你看得眼都直了。” “楼樾!” 慕云殊被他说的,耳尖微微泛红,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往哪看。 第10章 就凭我是你的正夫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难道我说的不对?” 楼樾锋利的眉峰微挑,毫不留情地揭穿她偷看的行径。 “那你的也好看,给看吗!” 慕云殊被他气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楼樾的衣服。 他外套里面穿了一件黑色弹力衣,完美地勾勒出腰腹处强劲有力的线条,还有随着呼吸若隐若现的腹肌轮廓。 楼樾在她灼热的目光中,用外套挡住了她的视线。 “切!” 楼樾隔着衣服的身材,看多了倒也没有多么稀罕。 “额……您的手……” 整个飞行器上,最尴尬地还要数文孝然。 这位边洲执政官和自己兽夫的相处模式,实在是太特别了。 但是她的手为了自己伤成这样,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没事,你少操心。” 慕云殊不想他再把注意力过多地放在自己的手上,她瞟了文孝然一眼,威胁他说。 “倒是你的胳膊……要是这样还能让骨头长歪,我看你这对胳膊也不必留了。我可不需要废物。“ 文孝然被这骤变的压迫感惊得一缩。 却还是很恭敬地答应:“我知道,谢谢您。” “叫妻主。” 哪怕只有一年的协议婚姻时间,但是自己费了这么大劲来保他的胳膊,这个口头便宜,她是占定了。 “谢谢……妻主。” 文孝然耳根通红,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真乖。” 慕云殊歪头打量他发顶翘起的呆毛,要是自己的手没有受伤的话,她现在应该再去揉揉这个家伙的脑袋。 起码在没有发现他的其他价值之前,作为自己的新宠物,他还是合格的。 返程的航行在他们三个诡异的和谐中结束。 飞行器降落在中央帝都,慕云殊私人别馆的停机坪。 慕云殊发现凌夙已经比他们更快回来,他修长的身形陷在客厅的真皮沙发里,双腿交叠着正搭在她的水晶茶几上。 但他的身边没有林乐和他的哥哥。 “十一殿下,事情办妥了?” 慕云殊正要上前,却见那双天空琉璃色的眼睛突然紧缩。 凌夙霍然起身,神情不悦地走向他们。 “怎么弄得?” 还没等慕云殊再说话,凌夙已经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喂!凌夙!” 慕云殊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因为受伤不敢用力,双脚腾空的瞬间,她不得不紧紧贴着凌夙的胸膛,去寻找身体的平衡。 “你发什么疯,放我下来!” 慕云殊这才发现,两只手都受伤是一件这么让人讨厌的事情,她现在连想捶凌夙两拳,都要好好考虑一下。 凌夙身为皇子的气场全开,冷眼扫过楼樾和文孝然,凌厉的目光仿佛两把尖刀。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最好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我自己受了点伤!” 慕云殊在他怀里挣扎。 凌夙这个家伙,当自己是她什么人啊,居然还摆这个威风。 “就是受了点伤?妻主你可是真是会袒护他们,不如想想怎么跟我解释,为什么出趟门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凌夙微眯着眼眸,低头看着怀里的雌性,身上散发着浓重的危险气息。 慕云殊发现,以这样的姿势,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从他怀里挣脱,只能和自己最信任的人求救。 “楼樾,你就看着他这样,不管我?” “你让他管管试试?”凌夙的威胁却是冲着慕云殊去的,“我无论以帝国皇子的身份,还是你正夫的身份,一个本该保护你的暗卫,让你伤成这样,我没有惩治他,都算看你面子!”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慕云殊被他气得发抖,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手伤,她能由着凌夙这样对她? “再闹,我就让你知道是不是轮得到。” 凌夙对慕云殊一点都不客气,他冷冽的气息让整个大厅的气温骤降。 抱着她上楼之前,凌夙对着楼樾和文孝然扔下了一句话。 “这笔帐,我一会再和你们算!” 文孝然对这个家鸡飞狗跳的程度有些吃惊。 “十一殿下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十一皇子看到慕云殊受伤后的表现。 若说在意,似乎又和那些皇室传闻不太一样。 楼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在审视了他一番之后,突然笑道。 “你现在还敢说,有什么事情都挡在她的前面吗?” 文孝然被他问的,橙色的眸子微微一缩。 但旋即就很坚定地说:“如果她需要,我会的。” “楼上左边最后的房间,有治疗仓,先把你的手去治好。” “那你呢,十一殿下不会对你怎么样吗?” 想着刚才凌夙对着他们发了那么大的火,文孝然不仅显得有点拘束,还很担心楼樾。 “有主子在,他也就只能是说说。” 楼樾还是很相信慕云殊可以拿捏住那位十一殿下。 “那我先去。” 文孝然很清楚。 无论怎样,自己都要先好起来,才能帮上这个和自己协议结婚的妻主。 楼樾对着他点了头,目光却已经移到了二楼。 凌夙抱着慕云殊回到她的房间里,慕云殊根本就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你够了,放我下来!” 凌夙却是根本就不听她说什么,抱着她步伐矫健地走到床边,才肯把她放到床上坐着。 “我觉得,最近我都应该把你关在屋里!” 凌夙看着她包成粽子一样的手,眼神越发晦暗。 她到底怎么会把自己的手伤成这样! “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的正夫。” “就你?正夫?” 慕云殊偏着头看他,眼中隐含着恨意。 每当提到这件事情,她都会有种屈辱感涌上心头。 “如果我没有边州执政官这个身份,SSS级精神力的十一殿下,你还会是我的正夫吗?” “慕云殊,你知不知道当时那个人不是我的话,你会是什么下场?” “要不是你,我、能、走、掉!” 慕云殊一字一顿地告诉凌夙。 “你就是真能侥幸离开了皇宫,也别想离开中央帝都!” “是啊,你们皇族这么想让我死,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还要这么麻烦!” 从她踏入中央帝都开始,就是一场接一场阴谋诡谲的设计,不就是为了她手里整个临海边州的执政权吗? 第11章 让林乐过来服侍我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和帝国其他的行政官员是由女皇任命不同,边州执政官掌管的是帝国边界,承担着大量的安全防卫工作,一直以来都是能者居之。 所以无论在政治、经济还是军事上,都有高度的自主权,素来都有小女王之称。 但是当一个边州稳定之后,边州执政官也会成为皇权的心腹大患,女皇会用各种办法将这个边州收归中央集权。 现任女皇,就是因为在还是皇女的时候,收回了北域边州,能力得到了认可,才顺利地登上女皇之位。 而她在掌管的临海边州时,调和了帝国与海族的关系,却让女皇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而女皇的众位皇女,也把能不能收回她手中的临海边州,当做问鼎皇权之路的垫脚石。 只是慕云殊没有想到。 为了她,女皇居然连皇宫近卫长,她最看重的十一皇子都能牺牲,用这种卑鄙的办法,把他送来给自己做正夫。 “没人想杀你。” 凌夙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抓着她的脚踝,将她穿着的那双鞋子脱了下来。 这个雌性在自己房间的时候,一直都不喜欢脚上有束缚自己的东西。 “是不能杀吧。”慕云殊看着凌夙,冷笑连连,“毕竟要是我死了,整个帝国能不能顶得住肆虐的海族还是两说。” “你也不用这么看得起你自己。” “哼。” 慕云殊一点都不想再和这个狂妄的家伙说话,直接把头转向一边。 “就不能稍微妥协一点?”凌夙尝试着和她商量。 “交出临海边州的执政权,然后留在中央帝都,依附十一殿下你过活吗?” 慕云殊讽刺地看着他,就算他是SSS级雄性,让自己做他的金丝雀,他也真敢想。 “我还想请问一下十一殿下,您站的是哪位皇女?” “我没有站队,而你甚至不需要交出临海边州的执政权,只需要接受女皇的任命就可以。” “然后成为给你们皇室效力的一条狗?” 她眼眸中的讽刺更甚,看着凌夙的眼神仿佛淬了冰。 “慕云殊,你说话不需要这么难听。” “觉得难听,十一殿下可以不用和我说话。” 她和凌夙之间要是能好好说话,才真见了鬼。 虚伪又恶心的皇族。 “慕云殊,商量一下吧。”凌夙放软了语气,“我愿意放弃在中央帝都的一切职务,陪你回临海边州,只要你……” “凌夙。” 慕云殊根本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她低头更贴近了凌夙一些,眯起眼睛望进那双天空琉璃色的眸子。 两个人目光的碰撞,像要迸出火花。 “想和我回临海边州,十一殿下只可能有一个身份,就是临海边洲执政官慕云殊的兽夫。别的,你想都别想。” 说的他放弃中央帝都的职务,像是做了多大牺牲似的,也不觉得恶心。 “你可真是油盐不进。” “是啊,所以难为十一殿下这些天在我面前伏低做小,委曲求全了。” “就是不知道,在把我困在中央帝都的这些日子,你们能不能想到办法,把整个临海边州给解决了呢?” 皇族把她困在中央帝都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也是一清二楚, 如果这期间,谁有能力将她取而代之,临海边州的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 “你既然有办法能荡平海族,我相信别人一定也能做得到。” 慕云殊能猜中他们想做什么,凌夙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对女皇接下来的打算倒也没有藏着掖着。 “十一殿下,果然是一点都看不起我呢,嫁我,真是委屈你了。” 不过说起来也是,SSS级精神力雄性,已经是整个帝国的顶尖强者,自然应该匹配有S级精神力的雌性。 却因为一个边洲问题,而不得不为皇室牺牲,这么委屈自己。 想到这些,慕云殊故意刺他。 “也不知道十一殿下有没有喜欢的雌性,如果有的话,记得介绍我认识,我可以和她好好炫耀一下,自己有个SSS级的兽夫。” “慕云殊!” 凌夙真想掐死这个浑身长刺的雌性。 “我记得我已经和你说过,嫁给你,我从来没有觉得委屈。” “随你怎么说。” 慕云殊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话。 “慕云殊。” “十一殿下,我累了想休息,如果你已经帮我把林乐的哥哥买了回来,就让林乐过来服侍我,当然,你要愿意继续跪在我的床前和我赔罪,我也接受。” 凌夙看着她那张精致绝美的脸蛋,眼中却透着几分失望。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蛮不讲理,又这么恶毒刻薄的?” 慕云殊却是满脸诧异地看着他。 “十一皇子,我们以前并不认识,会有交集不就是因为你是皇子而我是边州执政官吗?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好好休息吧。” 凌夙起身要走。 “帮我叫林乐。” 慕云殊铁了心,一定要见到自己的男宠兽夫。 倒是凌夙开门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楼樾双臂环胸、倚墙而立。 一看就是在守着慕云殊。 “你还真是关心她。” “作为主子暗卫,我当然要以主子的安危为己任。” 楼樾一本正经地回答。 “可她现在一心就想玩弄那个小男宠。”凌夙故意把慕云殊要见林乐的事情说给楼樾听。 “我会帮主子把他叫来。” 楼樾的回答无波无澜。 凌夙却是眯着眼睛危险地看他。 “楼樾,你可真是一条忠心的狗。” “那十一殿下,那你还在跟我说话,是准备拉低自己的层次吗?” 楼樾呛人的功力,一点都不比慕云殊差。 凌夙瞬间将指节攥的“噼啪”直响。 楼樾又说:“十一殿下,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要先进去看看主子了。” 楼樾绕过凌夙,进入慕云殊的房间,却发现坐在床上的雌性很不正常,她看起来异常单薄的身子正在微微发颤。 楼樾立刻拉过被子,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抱在了自己怀里。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感觉好点了没有?” 慕云殊往他怀里缩了缩,紧抿着唇,好一会才说。 “楼樾,凌夙他好像,还记得我。” 第12章 继续调戏自己的暗卫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听慕云殊这么说,楼樾的心中也是一凛。 虽然他不知道当年主子在中央帝都到底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偶尔撞见她深夜里独自蜷缩在床角的画面,都像锋利的碎片,刺痛着他的记忆。 只是,如果凌夙真的认出她,这位殿下很多不能让人理解的行为,现在反而解释得通了。 “如果他真的记得您……”楼樾的声音低沉,喉结微微滚动,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您打算怎么办呢?” 慕云殊的手点开了自己手腕上的光脑,里面是她现在全新的身份。 “我没承认,他也没有追问。” 慕云殊声音很轻。 容貌可以改变,名字可以更换,甚至连身份信息都可以被重写。 但这样都能被认出来,还与他发生了那些事情,大概就是命运最残酷的玩笑。 楼樾却比慕云殊更清楚,那个有着SSS级精神力,可以在战场上以一己之力改变战局的雄性。 不追问一般只意味着一件事情,就是他已经确认了猎物的身份。 而眼前的主子,怕就是那个猎物。 正当楼樾不知道再说什么的时候,慕云殊却忽然轻笑一声,打破了房间内几乎凝滞的气氛。 “想想看,其实被认出来了也没什么。”她松开捏着的被角,故作轻松地说,“堂堂SSS精神力的十一殿下,竟然愿意屈尊来做我的正夫,我也不亏。” “主子……“听她这么说,楼樾的声音里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他太熟悉她这种看似无所谓的姿态,就像之前她非要拆掉文孝然身上的拘束器,把手伤成这样,也觉得没什么一样。 慕云殊知道楼樾还想说什么。 不能用受伤的手拍他,慕云殊就拿自己的膝盖去撞了一下楼樾的腿。 “别担心,既然他认出来了,我就改变一下策略。”慕云殊站起来,赤脚踩在地上,眼底铺满一片寒霜,“反正我们现在的婚姻也不过是互相利用,就看最后谁能赢了。” 楼樾却觉得,如果十一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认出主子这个前提,恐怕远非“利用”二字能解释。 但他若现在告诉主子,十一殿下可能对她有感情,估计主子也不会信。 感觉道楼樾依旧心事重重,慕云殊突然旋身坐回床沿。 她把缠满绷带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感受着楼樾的腿部肌肉瞬间绷紧,故意调笑道。 “说起来,我的暗卫也不是非要等我开口求他,他才会安慰我吗,所以,刚才谁允许你主动抱我了?” 她秋后算账,楼樾也是应对自如。 “主子教训的是,下次我要这么做的时候,一定先问问您的意思。” “楼樾!” 慕云殊简直要被他给气死。 明明在她受伤,或者情绪不好的时候,这个家伙是关心她的,偏偏一触及感情的事情,他就是这么个态度。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慕云殊的两颗小尖牙紧紧咬在下唇上,眯着眼睛盯着他。 楼樾却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腿上移开。 “十一殿下刚才把您要见林乐的事情交给我了,我现在就去给您把他叫来。” 楼樾拒绝的意味这么明显,连借口都这么拙劣。 她突然觉得,再纠缠下去,反倒显得自己太廉价,干脆挥了挥手。 “你去叫吧。” 离开了慕云殊的房间,在房门合上的一刻,楼樾也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主子的意图,已经表现得越来越明显了。 他的腿上,慕云殊放过的位置,哪怕隔着绷带和衣料,他仍然能感觉到那只手的灼热。 用力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的时候,楼樾却从二楼的窗子里瞥见了一个正走向停机坪的熟悉身影。 十一殿下要出去? 他风衣衣摆下露出的藏青色裤装,是皇宫近卫长的制服吧? 所以,他是要去皇宫? 楼樾给慕云殊去了条消息。 十一殿下的行踪,无论如何都应该让主子知晓。 「随他去吧,腿长在他身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慕云殊深知,凌夙要回皇宫,合情合理的理由可以有一堆,她是真拦不住他。 ———— 中央帝都·天空城·皇家庭院 凌夙从飞行器上跳下来的时候,侍者已经等在他身边,接过他随手脱下的手套。 “十一殿下,几位皇女都在花园等您。” “知道了。” 凌夙迈着长腿走向花园,各种奇珍异草在道路两旁争相竞放。 几位皇女衣着华丽,漂亮的首饰彰显着她们的身份。 围着精工切割的水晶桌,正在悠闲地享用下午茶。 “十一皇弟真是好慢啊。”身为皇次女的五皇女凌秀秀扇着手中的蚕丝镶钻摇扇,掩面轻笑。 “五皇姐说得是,凌夙不止动作慢,还连一个雌性都管不住,也是没用!” 八皇女凌楚楚刚在慕云殊手里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对自己这个皇弟的怨念更大。 “八皇妹这么生气啊,那估计他也该到了,一会你自己问问他怎么管得呗。你说是吧,四姐姐?” 凌秀秀口中的四姐姐,正是皇长女凌星月。 一直以来,凌星月都是被当作下任的女皇继承人,凌秀秀也是习惯性地问她意见。 “等着吧。”正在饮茶的凌星月,一点不显急躁,“倒是你,也不至于因为没娶到一个雄性,就气急败坏地希望皇母给你做主吧?” 凌星月一直知道凌楚楚想娶文家的小儿子是存了什么心思。 甚至觉得慕云殊倒也算是干了一件好事。 说得好听点她们是姐妹,说的不好听点,她们以后都是敌人。 “哼。”凌楚楚冷哼,同样清楚自己姐姐们的心思。 凌夙过来的时候,对着他这三个皇姐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室外花园里的椅子,为了应对天气的变化,到底不像屋子里的椅子那么舒适,背上有一处伤口被硌到,让凌夙抿了一下唇角。 想想慕云殊能下这么狠的手,可见她到底是有多生气。 “这么急着叫我来做什么?” “弟弟现在嫁人了,我们这些姐姐都不能叫你了吗?”四皇女眯眼笑道,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对他的调侃。 “皇姐们以皇母的名义急着叫我来,可不是为了打趣我的吧?” “呵。”见他这么没意思,凌星月笑道,“凌夙,皇母只是关心,你已经嫁过去几天了,有没有搞清楚,慕云殊到底是靠什么让那些海族对她唯命是从的?” 第13章 在光脑里把他拉黑了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帝国所处的洛伊斯大陆,西高东低,西边有连绵群山的遮挡,是抵御海族的天然屏障。 但是东面大片的平原之外,全是星罗棋布的岛屿。 这里一直以来,都是帝国与海族激战的第一线。 临海边洲也一直被视为整个帝国最危险的地方,数任执政官战死边洲。 直到出了一个慕云殊。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暂时与海族达成了停战协议,整个临海边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 这也让她在民间的呼声极高,女皇猜忌的种子由此种下。 听到皇母这么着急要知道慕云殊的手段是什么,凌夙从容地端起为他准备的花茶,优雅地品着。 “四皇姐不会觉得,我和她相处这么短的时间,又强迫她娶了我,她还会主动告诉我这些机密吧?” “切,真是麻烦。” 凌楚楚在边上不屑的冷哼一声。 “要不是你看上她那张脸,按照皇母的计划,她现在已经睡了女皇的兽夫,是帝国的阶下囚了,哪里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好了楚楚,别生气,谁让我们的宝贝弟弟,从小就喜欢长相漂亮的小雌性呢。” 凌秀秀看似是安慰妹妹,实则在拱火。 “不过慕云殊的美艳也算星网公认的,号称帝国第一美雌,星网最美雌性的排名,你可从来没超过她。” 凌秀秀知道她的八妹,对美貌自视甚高,自从慕云殊横空出世,她就再没有压过对方的时候。 这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随时都可以拿来刺激她一下。 “哼。” 凌楚楚打心眼里看不上慕云殊。 “这也就是洛家雌女当年不知道和谁生的那个小杂种死了,要是她还活着的话,帝国第一美雌,哪还有慕云殊什么事!” 提起曾经风光一时的洛家,还有他们家那个早夭的小雌女,凌楚楚的眼中闪过阴狠。 曾经有个洛薇,现在又多个慕云殊。 永远会将自己,掩盖在她们的光芒之下。 “咔嚓。” 凌夙手中花纹精美的骨瓷茶杯,在他的指间迸裂。 碎片落在桌子上,温热的茶水顺着他的手骨,一滴滴地往下砸。 凌夙就像感觉不到痛一样,阴沉地看着凌楚楚,强大的威压瞬间爆发。 “八皇姐,你刚才说了什么,不如再说一遍。” 一旁的侍者顶着这位皇子的盛怒,战战兢兢地过来收拾东西,生怕惹恼了他,自己也变得和桌上的杯子碎片一样。 凌楚楚也在凌夙突然爆发的威压下,眸色微颤。 这该死的洛薇,到现在都是自己弟弟的逆鳞。 “楚楚,这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怎么还提。还有凌夙,你也已经有妻主了,难道还准备让慕云殊也知道洛家那个小雌女的事?” 凌星月作为皇长女,一看气氛不对,立马斥责了他们。 凌夙却站了起来,一语不发地接过侍者递来的绢帕,将手上的水擦干净。 “如果皇姐们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毕竟我这次出来,可没有和我的妻主打招呼。” “等一下。”凌星月却不许他走,“皇母让我们叫你过来,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 “皇母还要我做什么?” “坐下听。”交代女皇吩咐的时候,凌星月也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凌夙看她一眼,默默坐了回去。 “说吧。” “皇母觉得,慕云殊在和你成婚之后,又娶了许多兽夫,已经让皇族声誉受损。” 虽说因为雄多雌少,帝国法典规定,根据雌性地位,可以娶多个兽夫。 但还没有哪个雌性,在娶了皇子之后,敢把广纳兽夫这事,干得如此明目张胆。 提起此事,凌夙脸色也难看起来。 他也没有想到,慕云殊居然这么有能耐。 已经和她登记结婚的其他八个兽夫,除了那个男宠,居然都有S级以上的精神力。 而且这些实力强大的雄性,还真都通过了她的结婚申请,愿意屈尊做她的侧夫。 他们背景甚至涵盖了不同的领域,说慕云殊现在拥有一个兽夫天团都不为过。 “所以十一皇弟,你觉得她这么做,是想干什么?” 凌星月的指节一下一下的敲击在桌子上,形成一种让人烦躁的节奏。 “请四皇姐回去转告皇母,无论她想干什么,我都会拦住的。” “可皇母已经等不及了。”凌星月略带失望地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凌夙的眉头瞬间皱起。 “皇母的意思,既然你已经嫁给她了,就应该尽心帮她管理临海边洲。而她,有了你这么强大的兽夫,被保护起来就好,精神力等级什么的,也不太重要了。” “皇母要让我毁了她的精神力?” 座椅的扶手,在凌夙的手里已经开始变形,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慕云殊始终不肯交出临海边洲的执政权,也一点不肯妥协,想护着她真是千难万难。 “用不着你出手。”凌星月却对他摆了摆手,“皇母已经做过安排。” “你说什么?” 凌夙心中凛然,急于知道她们到底还想对她做什么! 而且,皇母的安排,估计一出手就会是杀招。 “十一皇弟,你先别心急,这次皇母还帮你安排了一个,在慕云殊精神力下跌之后,你对她不离不弃,取得她信任的戏码,保证让你满意。”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五皇女凌秀秀以为弟弟是怕失去漂亮妻主的信任。 先把后续的安排告诉了他。 而凌星月根本没有考虑凌夙的感受,接着往下说道。 “今天你不是去黑市了吗?毒下在那个男宠身上,他的哥哥是诱发剂。如果不是她够聪明,让你去了黑市,那么边洲执政官慕云殊贪恋美色,导致自己精神力下跌的消息,就是明天星网的头条。” “你们……” “啪”的一声,椅子扶手直接被凌夙大力拧断。 所以,她们今天约他出来,真正的目的,是让她毒发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好洗清他的嫌疑,继续取得慕云殊的信任! 而他还把林乐的哥哥给她带了回去。 凌夙站起身来,转身想走,手指更是在操作光脑,准备把这个事情先通知到慕云殊。 凌星月却说:“十一皇弟,来不及了。” “除非她从来没有和她那个男宠兽夫接触过一丝一毫,不然在她闻到他哥哥身上的诱发剂时,就会毒发。” “该死!” 凌夙根本没有停下脚下的步子。 他发现,慕云殊厌恶他,居然厌恶到和他结婚之后,直接在光脑里把他拉黑了。 第14章 你是在等着我去抱你吗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中央帝都·临海边洲执政官别馆 慕云殊看到林乐跟着楼樾进来,蓝绿异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就知道他哥哥一定是也跟着回来了。 不然以他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那点城府,肯定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你哥哥没事了?” “嗯。谢谢妻主,帮我救了哥哥。” 走到离慕云殊很近的地方,林乐直接给慕云殊跪了下来。 在他的脑袋就要碰到地上的时候,慕云殊伸脚抵住了他的下巴。 逼着林乐把头抬起来。 “真要感谢我的话,不如来点更实际的。” 对上这个美少年,慕云殊又有了点想欺负他的恶趣味。 “只要妻主说的,我都会努力去做。” 虽然被人用脚趾抵住下巴,十分羞耻,但是在林乐眼里,妻主帮他救了哥哥,就是最好的人。 他愿意被她予取予求,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 “这么乖?”慕云殊掩唇笑道。 美少年对着她,像小狗一样快乐点头。 “呵。”慕云殊笑声更纯粹了一些。 会娶个男宠当兽夫,除了帮她娶的其他兽夫打掩护,麻痹皇室之外,她确实有羞辱凌夙的意思。 你是皇子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和男宠服侍同一个雌性。 但此时,林乐的那份天真和娇憨真真切切取悦到她。 她喜欢他出生低贱,却不失美好的这份心性。 慕云殊收起自己的脚,把手伸向林乐咖啡色里,参杂着些许白色的头发。 “妻主……你的手?” 林乐这才发现,她的两只手不知道为什么都缠着绷带。 漂亮的异色眼眸里,写满了担心。 慕云殊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用手将他的脑袋按了下去。 然后越过他看向楼樾。 她用口形问楼樾。 “所以,他们想把我引去黑市,到底计划了什么?” 楼樾摇头说:“主子,现在还没看出来他们的计划。” “从他哥哥身上也找不到突破口?” 楼樾继续摇头,然后问她的意思。 “主子,要刑讯吗?” 慕云殊看向乖巧跪在她的脚下,被她用手心抵着脑袋的林乐。 黑色的眼眸中露出了一丝不忍。 继续蹭着林乐的发丝,慕云殊轻声问他。 “林乐,你一定不会背叛我的,对吧?” “不会。”林乐虽然被慕云殊按着没法抬头,但他的声音透着坚定,“我会永远效忠妻主。” “那林乐,我可以给你用一支吐真剂吗?” 虽然想知道一些真相,刑讯已经是不可避免的手段,但是慕云殊还是希望林乐是心甘情愿的。 “妻主?”林乐没想到慕云殊会突然和他提出这个要求,再出声时,就有点委屈,“您是觉得我在欺骗您吗?” “不是,但我需要绝对的忠诚,所以,你愿意吗?” 在说到忠诚的时候,慕云殊的语气骤然冷了下去。同时也松开了压在林乐脑袋上的力道,让他能看着自己。 “只要是妻主要求的,我都愿意。” 林乐听了慕云殊的话,异色的眸子对上慕云殊锐利的双眼,始终蓝得像天,绿得像海,干净又清澈。 “那你上床来吧,枕到我的腿上。” 慕云殊往边上移动了一些位置,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 林乐完全没有想到,妻主要给他用吐真剂的时候,会是这么一个暧昧的姿态。 “妻主,就这样给我用就好……” 林乐的脸已经开始发烧,眼睛更是在找自己跪在地上的膝盖,根本就不敢去看慕云殊。 “吐真剂会让人非常不舒服,你躺倒我腿上,我可以用精神力让你没有那么难受。” 这是一个很方便自己对他使用精神力的姿势。 其实在心里,慕云殊已经是相信他的,只是她现在的处境,让她不能放过任何潜在的危险。 “哦……好,妻……妻主……” 林乐磨蹭着往慕云殊身边移动,却开始语无伦次。 在美少年男宠还纠结着的时候,慕云殊已经给楼樾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拿要用到的东西。 楼樾看了这个轻易得到主子怜惜的小男宠一眼,转身出去。 楼樾一出门,慕云殊就坏心地对林乐说。 “林乐,你这么磨蹭,是在等着我去抱你吗?” 林乐的脸颊烧得更红了。 “妻主我,我自己来。” 他轻手轻脚地枕到了慕云殊的腿上,像生怕压到她一样,努力让自己的脑袋只是虚虚地枕上。 慕云殊却是抬手直接将他那个漂亮的脑袋结实地压到了自己的腿上。 “我没有这么脆,放心枕。” 林乐只觉得他整个人从脸开始,要烧得坏掉了。 他是男宠,但是那些教养他的人,为了能将他卖个好价钱,从来就没有让他和哪个雌性这么亲近过。 亲近到他已经能闻到独属于雌性的独特馨香。 妻主裙子的衣料好柔软,她身上还有昙花的味道。 好香,好好闻。 在林乐枕上自己的那一刻,慕云殊就有将自己的精神力抽成丝线,十分舒缓地往他精神海中注入。 所以楼樾将吐真剂刺入他的脖颈时,林乐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 只觉得好想就这样在妻主的怀里睡着。 “林乐,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送给慕云殊吗?” “因为我是早晚要被送人或卖掉的宠物。” 这个答案,让正在给他舒缓药效的慕云殊忍不住颤了一下。 “那有人要你对慕云殊做什么吗?” “有。” “是做什么?”慕云殊和楼樾同时警觉起来。 “他们说,从我被送给慕云殊开始,一切都要听慕云殊的。” 慕云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和楼樾面面相觑,然后又问了第四个问题。 “你怎么会知道你哥哥在古蒂斯斗兽场?” 林乐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说明这是他不太想回答的问题。 “哥哥说会想办法来看我,但是他一直没有来,所以……我就偷偷跑出去了……” “我找到了认识哥哥的人,他告诉我,哥哥要被卖了,问我能不能想办法救哥哥……” 后面的事情慕云殊就不用再问了,知道哥哥即将被卖,他就跑过来求自己。 慕云殊突然将更多的精神力一次性压入他的精神海,让林乐直接昏了过去。 她看着腿上的美少年若有所思…… “还是要从他哥哥入手啊。” 这个被当成宠物送给她的家伙,干净得有点让人发指。 “那主子,您要现在去吗?” 楼樾帮慕云殊把林乐放到一边休息。 “去吧,趁他不知道的时候,我们去见见他哥哥。” 毕竟要刑讯他哥哥的话,可不会这么温柔,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好了。 可是才刚出房间门,慕云殊就看到凌夙带着一身肃杀,猛地撞开了玄关大门,闯了进来。 他们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目光对上的那刻。 “你没事!” 凌夙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难掩声音里的激动。 第15章 正夫我也不是不能休了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听十一殿下的这个语气,怎么就像知道我一定会有事一样?” 看着凌夙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语气里还有难掩的激动。 慕云殊不动声色地以最坏的推测,勾勒着可能的前因后果。 凌夙的眸光颤了颤,却没有反驳她,反而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靴子踏在地面上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 既然慕云殊没事,那就说明她还没有见过林乐的哥哥,没有闻到过诱发剂的味道。 这两个家伙是绝对不能留了。 凌夙带着一身杀意就要去他们的房间,雷电系的精神力已经在他身上爆出闪光。 “凌夙!” 哪怕慕云殊不满地叫他,他也像听不到似的。 “他什么意思!” 慕云殊带着楼樾追了下来。 还没有等追上,就见凌夙对着一扇房间门,蓄满自己的精神力,抬脚踹了上去。 “哐当”一声。 慕云殊觉得整个别馆都在摇晃,眼前的房门已经化为碎渣。 “凌夙,你有病吧!发什么疯!” 慕云殊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透过弥漫的尘埃,她看见凌夙站在房间中央,风衣上还沾着门板的残屑。 这家伙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莫名其妙地拆她房子? “人呢?” 凌夙对着里面空空如也的房间,转头就问楼樾,天空琉璃色的眼眸已经暗到极致,透着无比的凶狠。 楼樾也没有想到房间会是空的,刚刚他叫林乐到主子房间的时候,他哥哥分明是在的。 不过他比暴怒中的凌夙沉稳许多,冷静地进屋扫视了一圈,在枕头下面取出的一张纸条。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递给慕云殊,就已经被凌夙抽走。 “弟弟,知道你过得很好,我很安心。谢谢你和你的妻主给了我自由,不必再费心找我,你们也找不到我。请继续幸福的活下去吧。哥哥,林音。” 凌夙看着这张纸条,手指骤然用力,却被楼樾更快地抓住了手腕。 凌夙的眼神暴虐地扫向这个拦着自己的家伙。 楼樾只有一句话:“主子还没有看。” 为了对抗凌夙外放的雷电系精神力,楼樾的手上也有绿光闪烁。 两种不同的精神力异能在狭小的房间里对抗,强大的冲击力让空间都开始扭曲。 这种顶级雄性兽人间的对抗,导致慕云殊连那间屋子都踏不进去。 完全被排除在外的不爽,让她忍不住怒吼。 “你们有完没完,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他们搞出的动静,把本来在治疗舱里休息的文孝然都吸引了下来。 “小心。” 看到这种场面,哪怕胳膊还不能动,文孝然也窜到了慕云殊前面,践行自己的承诺,为她挡住可能受到的波及。 只是他也深刻的意识到,能和十一皇子SSS级精神力对抗,还不被完全碾压的雄性,最起码也是有SS级的精神力等级。 他虽从没有为自己S级的精神力沾沾自喜过,但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弱到哪里去。 只是这一刻,原本还算拿得出手的实力,却显得苍白又可笑。 想到这里,他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临时妻主。 她精致的面庞笼着寒霜,墨眸中翻涌着怒意,却能在这种情况下处变不惊。 下一秒,一道冰晶银色的精神力锁链如雷霆乍现,擦着他耳畔疾射而出,划破凝滞的空气。 “哐——” 锁链前端的菱形坠子裹挟着刺目的精神力闪光,精准钉入窗棂,仿佛在凌夙与楼樾之间竖起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凌夙,你闹够了没有!我要你的解释!” “没事,只是知道了有人要对我的妻主不利,所以过来解决一下。” 凌夙语气轻蔑,周身散发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 “我的哥哥绝对不会伤害妻主!” 林乐带着因震惊而破碎的颤音叫了出来。 他什么时候醒了? 因为刚才的动静实在太大,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也已经过来。 慕云殊眉心微蹙,担忧地唤道:“林乐。” “妻主我没事,应该是十一殿下误会我哥哥了。” 林乐强撑着解释,苍白的脸色却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误会?是误会的话,你哥哥为什么要跑?不如你自己看看他写了什么吧。” 凌夙冷笑,指尖跃动的雷光骤然暴涨,加持着精神力的纸条如出鞘利刃,裹挟着破空声朝林乐飞旋而去。 林乐的精神力只有C级,本来绝对不应该去硬接凌夙的攻击,但他怕自己不接的话,哥哥留下的纸条就会被凌夙的精神力毁掉。 燃起自己的精神力,接住纸条的瞬间,林乐的整只右手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林乐。” 慕云殊瞳孔骤缩,急忙收回自己的精神力武器,想要上前查看。 “妻主,就是一点小伤,您别担心。” 林乐抬手挡住了慕云殊,死死攥着纸条,任猩红血珠顺着纸张边缘蜿蜒而下。 当他匆匆扫过内容,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明明答应会留下,为什么又要变卦……” “他不走的话,就该死了!” 想起慕云殊险些因那男宠陷入险境,凌夙周身杀意翻涌,雷电系的精神力异能噼啪作响。 哪怕是现在,他都没有打算放过他的哥哥。 他活着一天,对慕云殊来说都是潜在的危险。 慕云殊被他气极。 “凌夙,在我的地盘上,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如果你还想在我这里待着,就少耍皇子的威风,正夫我也不是不能休了!” 家里有这么一个正夫,简直就是祸害。 “慕云殊,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见她从开始到现在都这么维护她的那个小男宠,凌夙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咔咔作响,眼中猩红渐渐浓郁。 但慕云殊看他的眼神根本没有温度,冷得一塌糊涂。 “十一殿下,我是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我更想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此时的慕云殊神色犀利,直刺凌夙刻意隐藏的秘密。 “去了一趟皇宫,回来便如此失态,不由分说就要取人性命。十一殿下,这其中的蹊跷,你打算如何解释?” “我……” 凌夙确实没法解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怎么,说不出来了是吗?” 慕云殊露出早知如此的讥诮,神情格外讽刺。 第16章 或者我应该叫你洛薇?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我单独告诉你。” 凌夙与她对视的刹那,指节在掌心反复碾动,拳头数次握紧又平复,像是在与身上的桎梏做最后的角力。 “是跪在我面前,告诉我吗?” 慕云殊被他气得不轻,说出来的话如淬了毒一般,字字带刺。 “随你。” 凌夙眼中波涛翻涌,却又被狠狠压了下去。 皇室这种不堪的辛秘都准备告诉她了,还在乎是以什么姿态告诉她的吗? 一旁的文孝然闻言倒抽冷气,喉结剧烈滚动。 眼前这位可是帝国精神力金字塔顶端的存在,纵横星际战场的铁血皇子,此刻竟甘愿在自己妻主面前折腰? 他心虚地瞥向慕云殊缠着绷带的手,心有戚戚地想。 这位殿下要是知道她的手是怎么伤的,大概率要来找自己算账。 “那十一殿下,请跟我走吧。” 慕云殊转身时,白色裙摆如流云翻涌,凌夙默然跟上,风衣扫过走廊的墙面,在寂静中划出一道无声的涟漪。 楼樾留下来收拾残局。 “楼樾大人,我能进去看看哥哥还有什么留下吗?” 林乐小心翼翼地凑近,向楼樾乞求着,异色的眸子里写满了卑微。 可他右手的伤口骇人,过了这么久,依旧湿漉漉地往外渗血。 “我建议你先去把手包一下,不然一会主子生气,我帮不了你。” “可是……” 林乐不舍地看着房间,他真的很想在这个哥哥逗留过的房间,待上一会。 “你包扎好之前,房间会保持原样。” “真的吗?” 林乐惊喜地抬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快去!” “谢谢楼樾大人。” 林乐一路小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呢,还有事?” 看着林乐进屋,楼樾把目光移到了文孝然身上。 “我继续去治疗。” 这一场,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哪有自己什么事啊…… 不过想着自己那个临时妻主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心底竟也泛起陌生的涟漪。 楼樾却又和他说。 “我把你的房间,安排在林乐房间的边上,可以吗?” 文孝然眸光微动,这是要让他看着对方意思吗? 看来这位,还是把十一殿下那些关于林乐和他哥哥的警告,认真地听了进去。 如果这也算他偿还人情的一种方式…… “当然没问题。” 文孝然点头答应。 凌夙一路沉默跟着慕云殊,又踏入那间弥漫着淡淡昙花香气的卧室。 屋内柔和的光线让她渐渐放松下来,他忽然意识到,这似乎是一个让她很有安全感的地方。 记忆里那个明媚张扬的少女早已不见踪影,此刻眼前的人周身缠绕着令人陌生的疏离与戒备。 这些年,她究竟在暗夜里跋涉过怎样的荆棘,才会蜕变成如今这般满身利刺的模样? 慕云殊径直坐到床上,似是想起没多久之前被他褪去鞋子的场景,毫不客气地将脚抬起,鞋尖直指凌夙心口。 凌夙知道她的意思,在床前单膝点地,骨节分明的手指尚未触及她的鞋面,她的高跟鞋就突然压上他另一条未跪的膝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碾动。 “我要你双膝跪下给我脱。” 慕云殊的声音裹挟着冰碴,在静谧的室内炸开。 凌夙呼吸微滞,修长手指托住她的脚踝,另一条腿缓缓落向地面。 他跪得笔直,像是行最庄重的臣服礼,指尖拂过她精致的脚踝,将她的鞋子整齐摆放在床边。 “满意了?”他抬眸,目光与她相撞。 “切。” 慕云殊轻嗤一声别开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床面。 “你现在可以说了。” “我皇母想毁了你的精神力。”凌夙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刀。“她在林乐身上下了毒,他的哥哥是诱发剂,你已经接触过林乐了,再闻到他哥哥身上的诱发剂,就会毒发。” 慕云殊听到这个答案简直要被气笑。 “呵。你们皇室为了对付我还真是不遗余力啊!所以十一殿下将这种事情都告诉我,是想好了要站在我这一边吗?” 其实,凌夙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也是慕云殊没有想到的。 若是她的精神力真被毁了,好像对他更有利才对。 “我不认可她们的手段。”凌夙直视她黑曜石般的眼睛,喉结滚动,“更不希望自己的妻主沦为废人。” “原来如此。”慕云殊勾起唇角,讥讽之意毫不掩饰,“是怕我精神力暴跌,配不上尊贵的十一殿下?” “慕云殊!”凌夙突然逼近,眼中翻涌着近乎偏执的情绪,“这是我第三次告诉你,我从未觉得你配不上我!” 同样的话说的次数多了,有的人还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凌夙看她的目光变得有些偏激,眼眸也危险地眯了起来。 “那也不过是边洲执政官的头衔勉强够看罢了,十一殿下就不用一直提醒我这件事情了。” 只是她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凌夙压倒在了床上。 两只手腕被他单手抓住,直接按在头顶。 “你混蛋啊!” 慕云殊想拿脚踢他,但是下一刻,脚也被凌夙的两条长腿禁锢住。 “妻主你还准备使出来什么本事?” “我还能有什么本事?” 慕云殊狼狈地把头偏向了一侧,最多就是扯破嗓子喊楼樾来,但估计文孝然和林乐也会一起跟着上来,让大家一起来看她的狼狈。 何必自取其辱。 看着她的杏眸里已经染上了薄薄的水雾。 眼睛努力睁着,明明溢满了委屈,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出来。 “对不起。” 凌夙放开了对她的钳制,退开了一些。 看着她哭的样子,他整颗心都在莫名抽痛。 “每次欺负完我,再说对不起,是吗?” 慕云殊却没有因为凌夙放开她,就再去改变什么姿势。 只是恨恨地盯着凌夙。 “不对,你第一次欺负完我的时候,可是连道歉都没有。” 这个雄性的嘴,硬的简直和钢板一样。 任她怎么折腾,他都没有给她一个说法。 “如果当时我不进去那个房间的话,进去的就会是女皇的兽夫。” 连皇母想毁她精神力的事情,都告诉她了,也不怕再多说一些当时的事情。 慕云殊的手,倏地用力,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她眼尾更红,紧紧咬着牙说。 “你们,可真恶心。” “为了整个帝国的稳定,有些手段也难免。” “那我还得感谢十一殿下的仁慈?”慕云殊冷笑,“能亲自来折辱我,倒显得格外重视。” 凌夙却陡然逼近,几乎要与她鼻尖相贴。 “慕云殊,你当真不明白我为何这么做?还是说......”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几分危险的温柔,“我应该叫你洛薇?” 第17章 非要把气话当真?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那个被尘封的名字甫一出口,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凌夙望着她骤然睁大的眼睛,想起那个被昙花香气浸透的夜晚。 当意识到那是她的信息素时,他所有的理智都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她改变了自己的一切,却独独没有改变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可那房间是皇母为她安排的坟墓,等下就会有SS精神力等级的雄性过来。 动用皇宫近卫长的权限打开了房门,却发现那个娇小的雌性,周身全是散乱的精神力,正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去撞碎特质窗户。 这可是十二楼! 把她拖进怀里的时候,她滚烫的吓人,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粉红色。 明明已经意识不清地在他身上寻找着一丝冰凉。 却还是一眼将他认了出来。 “十一殿下,放过我,好不好?” 她仰着小脸看他,朱唇微启,连呼吸都十分炙热。 “求求你了,就不能放过我吗?” 明明已经是不一样的脸,可她哀求他的时候,却与曾经的样子完全重叠。 就连扯着他衣角摇动的姿势,都和原来一样。 这让他一时分不清,她求的到底是现在的自己,还是曾经的自己。 可他现在放不走她,就和当年的自己救不了她一样。 只是这一次,还有挽救的机会,哪怕事后会承受她滔天的怒意。 抱紧了怀里的雌性,自己一个渴望已久的亲吻,却引爆了她努力压制的药效。 “凌夙……我好难受……” 那一刻,她近乎甜腻的声音,叫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十一殿下。 不安分的小手,已经开始撕扯他繁复的制服,发现没有进展之后,就烦躁地扯开了自己裙子的领口。 她的皮肤,白的刺目,此时又透着诱人的粉,像未经渲染的上好纸张,等着书写上最美的颜色。 “凌夙……我要……” 在她又一次扯着他衣服催促的时候,他彻底用自己,来帮她解决了一切。 女皇没想到自己最看重欣赏的雄子能做出这种事来,破坏她的计划。 “她太美了,没忍住。” 而这一句,已经足够解释。 “随便你吧,但你要让她尽快交出临海边洲的执政权,还有她手中能拿捏海族的权柄。” 这是他准备嫁给她时,女皇交代的任务。 如愿变成了她的正夫,而她却因为那件事情,像只发狂的小兽,凶到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只是鞭打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毕竟他也该向她赎罪。 多年前的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把她弄丢了一次;多年后的自己,一见到她,就把她欺负到哭。 这么差劲的自己,会挨她的打,也是应该的。 而慕云殊并没有凌夙这么多的想法。 她只是单纯地不想承认这件事情。 嘴犟地说:“洛薇是谁?我不认识。” “那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凌夙用那双琉璃色瞳孔锁住她,欺身逼近,鼻尖几乎要触到她颤抖的睫毛,眼见着就要亲上她的唇。 慕云殊眸光颤动,又有水色泛起。 凌夙用指腹沾去她眼角的湿意。 “你还是这么爱哭。” “早就不爱了!”慕云殊恨不得咬他。 “那你是承认你以前爱哭,承认你是洛薇了?” 凌夙的一双凤眼里溢满了笑。 慕云殊这才意识到自己随口的反驳到底说了什么。 眼泪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条件反射地咬住下唇,恨恨地将头扭向了一边。 “要咬破了。” 凌夙用手翘开她的贝齿,她忽然发力,张口咬在凌夙的手指上。 她咬得很用力,很快就咬透了他的皮肉,直到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中泛滥。 她才肯松开他的手指。 上面的一排齿印,好几个都变成了渗血的小洞。 “就这么恨我?”凌夙盯着手上的血洞,又一次问她这个问题。 “谁要恨你。如果不是你们非要来招惹我,你觉得我还会记得你是谁吗!” 慕云殊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恨不得抓花眼前这个家伙的脸。 “慕云殊,你要是继续这个样子的话,就真别怪我不客气了!” 哪怕凌夙再觉得是亏欠了她,也经不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你对我客气过吗!你怎么有脸……” “呜……” 慕云殊没有说完的话,尽数被凌夙给堵在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雌性的美味,诱使雄性想有更多的索取,却又担心她因为挣扎得厉害,而伤到自己。 “你就不能听话点?” 放开她的时候,凌夙的脸上也写满了挫败感。 最爱的雌性终于回到了身边,却变成了这般浑身是刺的模样。 慕云殊却是满眼讽刺地看他,勾起的唇角,依旧美艳无双。 但表情除了嘲讽还是嘲讽。 “十一殿下,我依旧是那句话,我们之间若有可能,就只可能是你来做临海边洲执政官慕云殊的兽夫,不会再有其他的身份。” “我知道……” 凌夙的声音,像是在嗓子里滚了许久才吐出来一样。 不说别的,他们的身份就是一个死结。 凌夙望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卑微的乞求。 “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何必呢,十一殿下。时间能改变你皇子的身份吗?放过彼此不好吗,我不计较你对我做过什么了,你能不能也忘记我?” 慕云殊是真在求他了。 “不能。” 凌夙的拒绝简单又直接。 一双凤眸死死地盯着她,温柔绻倦又带着无比疯狂。 “我愿意只有一个身份,就是你慕云殊的兽夫。” “你疯了。” 慕云殊觉得这个世界都在发癫。 女皇想要杀她,而她最宠爱的儿子,却不顾一切,只想做她的兽夫。 她不想要这样的正夫,也不想要这样的婆婆。 凌夙天空琉璃色的眸子已经越来越暗,就像暴风雨前夕压下的乌云。 “所以,你和我说的话,都是在骗我,都是在跟我说谎吗?” 被凌夙抱的这么紧,慕云殊感觉要被他勒碎了。 而且若说骗他,她唯一没有告诉他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是洛薇,自己并没有死…… “我又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你说过,我要是肯只做你的兽夫,你就要我的。” 凌夙眼神里卷着幽暗漩涡。 慕云殊无言以对。 “你还说过,让你打三年,你原谅我。” 不是。 慕云殊觉得解释不清了。 那都是气话,你非要当真? 第18章 容不下她的其他兽夫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凌夙在等着慕云殊的答案。 心里全是阴暗的想法。 如果眼前的雌性,敢说之前都是骗他的,那他一点都不介意,永远把她锁在自己的身边。 让她精神力下跌也无所谓,让她永远恨着自己也没关系。 正好斩断她和那些乱七八糟的雄性们之间的关系。 “没骗你。” 慕云殊只用三个字就让凌夙收起了身上散发出的暴虐气息。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选。” 选她,是真的蠢。 原以为他那样忍受自己的虐打,又是一场苦肉计。 却没有想到,他竟是在向曾经的,那个叫洛薇的自己赎罪。 “所以你愿意要我吗?” 根本就没有去等慕云殊的答案,凌夙翻身坐起,直接把娇小的雌性捞进了自己怀里抱着。 琉璃色瞳孔里流露出来的那种喜欢,再也不加掩饰。 慕云殊却觉得很别扭。 就算她能原谅他,他们之间永远有条无法越过的天堑。 他是女皇的儿子。 而她和皇族之间,恐怕永远都没有办法妥协。 “不愿意吗?” 凌夙用力掐着她的腰。 “你这是让人原谅的态度吗?”慕云殊脸色微愠。 别的不说,这位十一殿下的霸道与强势,这些年真是没有丝毫变化。 “我要听答案。” 凌夙把箍在她腰上的手松了松,但也没松多少,还是霸道依旧。 “并不想要。” “你!” “是你非要听答案的。” “慕云殊,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凌夙的眼神危险的眯着,他在认真的考虑,以后到底要怎么对待这个该死的雌性。 慕云殊直接蜷在他的怀里,宁可当个鹌鹑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她还故意把那双包成粽子的伤手,露在凌夙的面前。 凌夙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慕云殊都能感觉到他胸膛在剧烈起伏。 “我给你时间。” “好。” 这一回,她答应得倒是很快。 “楼樾这些年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不计较了,林乐要是你喜欢的话,也就留下,至于文孝然,既然都带回来了,也就这样吧。 说起慕云殊这些兽夫的时候,凌夙卡在她腰上的手,又不自觉的攥紧。 慕云殊也是觉得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些。 结果就听他接着往下说道:“那些你根本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兽夫,就和他们把关系都解除了。” 能容得下现在家里的那三个家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按他的意思,最好就是把他们也全都扔了,只是真要是那样的话,她估计又要和自己闹了。 慕云殊从他怀里的钻出来,偏头看他。 他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吗? 自己都还没有决定到底要不要他,他就开始为她其他兽夫的去留,做起了主? “十一殿下,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凌夙用很宠她的语气让她先说。 “你是在把我当洛薇,还是当慕云殊?” “这有什么区别?” 两个还不都是她。 “如果是洛薇的话,她或许还真会听你的话,但她已经死了。慕云殊呢,就只会让你听她的话,然后不接受反驳!” 这句话说完,慕云殊是什么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 她故意用裹着纱布的手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凌夙紧绷的胸膛,尾音带着几分调笑。 “想让我要你,十一殿下,你就要乖乖听我的话,懂吗?” 凌夙眉头紧皱,既担心她的手伤,又觉得胸膛被拍打的地方隐隐发烫。 他忍着这古怪的感觉,语气带着几分恼怒。 “你还真准备当主人了?” “如果不想让我当主人的话,十一殿下可以离婚,我一定马上通过,绝对不会为难您。” 慕云殊仰起头,眼底满是挑衅,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这态度却像根刺,狠狠扎进凌夙心里。 “你就非要留着他们,你以为有了他们帮忙,就可以和皇母对抗了?” “十一殿下,看您说的,我哪敢和女皇陛下对抗啊,我只是想让自己别死的那么快而已。” 提到女皇,慕云殊浑身的刺瞬间竖起,语气里满是讥讽。 她一点也不意外凌夙能猜到自己是想用婚姻做筹码。 毕竟,这些已经通过自己婚姻申请的兽夫,自己本身或者他们的家族,都在整个帝国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呵,你可真有本事,能让这些人全部都答应你,做你的侧夫。” 凌夙冷哼一声,酸意不自觉地从话语里溢出。 光是想到她剩下的五个兽夫里,还有个和自己一样是 SSS级精神力的家伙,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怀里的雌性,这些年真是长了不少本事。 “就还好吧。” 慕云殊挑衅的模样,分明是在故意激他。 “和他们离婚!我护着你!” 凌夙在她腰上收紧、用力。 “做梦!” 慕云殊毫不犹豫地拒绝,这些好不容易达成的协议,是她离开中央帝的关键,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你离不离!” 再度扣着慕云殊的后脑,吻上她的唇,凌夙带着很重的惩罚意味。 就像一头凶兽正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慕云殊眼里全是破粹的水光,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哪怕被吻得喘不过气,她依然死死盯着凌夙,那眼神里的恨意与决绝,让凌夙头皮发麻。 他是想她能听话,却不想她恨自己。 “我……” 凌夙松开她时,有些不知所措,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慕云殊抬手就是一巴掌。 可惜她手上缠着的绷带卸去了大半力道,巴掌落在脸上几乎没什么声响,反而让她自己疼得倒抽冷气。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又扬起了手。 凌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心疼。 “真要是这么想打我,你可以拿工具,甚至找人来打都行,我任你处置,别再折腾自己了。” 他真的是怕了她。 她现在的性子,和曾经南辕北辙,烈得和火一样,还带着一种随时可以同归于尽的疯劲…… “任我处置,我怕我会失手打死你!” 慕云殊怒极,精神力不受控制地外溢,空气中弥漫开浓郁的昙花香气,夹杂着她几乎要实质化的暴躁。 第19章 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行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听到这句话,凌夙眸光微敛,褐色的长睫毛在俊美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他脸上的表情复杂,却很小声地问她。 “你,真的舍得吗?” 他不信,对自己,她能狠到这种程度。 “你要再发疯,我舍得!” 慕云殊用手背抵在自己的唇瓣上,痛意这么明显,嘴唇都是麻的,也不知道被这个混蛋咬破了多少地方。 “我错了。” 凌夙给她道歉。 慕云殊偏着头不想理他。 凌夙的出身,注定他就不怎么会哄人。 知道慕云殊现在气到不行,根本就不接受自己的道歉,他干脆就这么一言不发地抱着她。 陪她一起不说话。 慕云殊快被这压抑的气氛给烦死了,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 “凌夙,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就想在你身边,其他,都随你吧……” 如果自己的强硬,会让她难受,自己也不是可以,全都顺着她。 自己难受,总比让她难受要好。 凌夙这话一说出来,反倒让慕云殊沉默了。 自己何德何能,让整个帝国最高贵的皇子,为了自己这么纡尊降贵,委曲求全…… “你真不如放过我……” 慕云殊很小声地随口嘟囔了一句,却被凌夙给听到了。 “你,休想!” 情绪一激动起来,手臂上的力道明明已经勒到了她的身上。 可一瞥见她还没干的泪痕,凌夙又悻悻地把手松开了。 “我以后尽量克制点自己的脾气,好不好?” 慕云殊还能说什么,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 放在以前,这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试探地问凌夙。 “也不用我和其他兽夫离婚了?” “慕云殊,你别得寸进尺!” 这个雌性,这么会踩自己的痛处和底线,凌夙觉得自己早晚要被她给气死。 “十一殿下,你确定,你真能控制?” 慕云殊狐疑地看他阴沉的脸色,眼神里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 “我能!” 凌夙从牙缝里面吐出来这么两个字。 “只要你不再各种刺激我。” “我哪敢啊?” 这是说反了吧。 知道自己已经被他认出来,她都要吓死了。 还刺激他,她哪有这么闲。 “哼。” 这回换凌夙哼了一声。 但好歹,他们之间似乎是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你手怎么弄的?” 把慕云殊包成粽子的手拿起来,他一直没有来得及问,她的手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但是之前再见到文孝然的时候,发现他的手也很不方便。 再联想不到这其中的关联,那就是他蠢了。 慕云殊掀起眼皮,看了凌夙一眼。 这货的醋意,她刚才已经领教过了。 再告诉他,自己是为了文孝然受伤的,这事怕是过不去了。 不如她先发制人。 慕云殊从他身上往地下一跳。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双漂亮的杏眼里饱含怒意。 “你还好意思提?这不是你们皇家干的好事吗!” 她突然发脾气,把凌夙也给唬住了。 他眸色微沉,开始思考,到底谁敢弄伤她的手。 见他真的跟着自己的思路走了之后,慕云殊才敢继续佯装气愤地说。 “皇家特制的精神力拘束器,不止可以用在犯人身上,居然还可以用在议员的雄子身上。” 慕云殊话音刚落,她的手立马就被凌夙拉了过去。 “你拆了精神力拘束器!” 凌夙这才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雌性,到底干了什么事! 他二话不说,开始解她手上的绷带。 “唉,你干吗啊!” 慕云殊当然不想让他拆。 “你给我老实点!” 凌夙声色俱厉。 虽说,慕云殊可以拿自己去威胁凌夙。 但是基于一直以来对他的了解,在他很生气的时候,她还是不太敢闹的。 随着绷带一圈圈松开,她手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看得凌夙双目刺痛。 “我真就该好好教训教训那两个家伙,让他们知道一下家里的规矩。” 拆精神力拘束器,还是皇家特质特制款,也真敢由着她,让她拆! 他们就是这么照顾妻主的? 而慕云殊虽然给他看了自己受伤的手,但是气势上一点不输,还理直气壮地质问对方。 “十一殿下说这个,倒不如好好检讨一下自己!” “你一个皇宫近卫长,为什么能让这种审讯用的东西,落到议员的手里?” “如果文孝然的两条胳膊没被这个东西绑着,我又哪里需要拆?又怎么会受伤?” 凌夙被她那双燃烧愤怒火焰的黑眸盯着,居然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回避的表情。 慕云殊心道,不会吧。 文孝然胳膊上的两个精神力拘束器,不会真的是从他这里被拿走的吧? “对不起,八皇姐说要借用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是这个用处。” 果不其然。 这东西还真是从他手上给出去的。 凌夙看着她的手,眼中愧疚的神色颇重。 “你的东西,管理的可真混乱啊,十一殿下。” 反正右手的绷带被他拆了,虽然很疼,但是灵活性已经不受影响。 慕云殊伸手捏了凌夙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十一殿下啊,要是在我的执政区里,失职成这样,你是应该受到惩处的。” “你想怎么惩处我?”凌夙突然问她。 “你又不是我的下属,我没有这个惩处您的资格。或者说,你想赋予我这个资格?” 慕云殊的眼中闪过几分恶意。 凌夙轻叹一声,神色黯然。 “我赋不赋予又有什么区别,我自己都任你处置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慕云殊终究没有办法真对他有什么惩处,但总要有点表示。 “那就惩罚你重新帮我处理伤口,橱子里有药箱。” 慕云殊把手指向了对面的橱子。 凌夙眸光微动,这大概是她今天对自己最友善的一刻,连昙花的香气都变得温柔。 他起身去把药箱拿过来,然后将慕云殊按着坐在了床上。 自己想单膝跪下,却被慕云殊用脚面垫住了膝盖。 “不需要你老跪着了。” “转性了?”凌夙下意识地回怼她一句。 “那你继续吧。” 慕云殊快速把脚抽了出来,让凌夙的膝盖骨磕在了地上。 有些人,他就不值得她心疼。 第20章 你是打算长期软禁我吗?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在蘸了药水的镊子就要碰到她的伤口时。 慕云殊的手已经开始往后缩。 “别弄疼我,不然……” 剩下的话,全部被药水接触伤口的烧灼感打断。 慕云殊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心里只剩下两个字。 好疼。 隔着水气看凌夙的目光里,又多了许多怨怪。 如果不是这个家伙非要拆她手上的绷带,她哪里需要遭两茬罪。 “既然这么怕疼,还逞什么强。” 捧着她的这只手,凌夙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小心的呵护。 关于怕疼这一点,她真是从小到大,一点都没变过。 慕云殊却很硬气地回他:“十一殿下,我是很怕疼,但我不是不可以疼!需要我做的事情,就是疼死,我也能做到。” 她的话里,带着一股既疯狂又铁血的味道。 凌夙与她那双黑眸对上,在里面看到的居然是肃杀。 “之前,你遇上很多,会让你很疼的时候,是吗?” 慕云殊被他灼热的目光烫到,干脆把头扭向一边。 “还好。” 很明显,她并不愿意与凌夙多谈这些。 “以后都不会再让你这么疼。” 凌夙低头轻吻上她的手背,滚烫的唇在她的手背上停留了很久。 慕云殊只觉得这个吻,比他的目光更烫人,他是在心疼自己? “凌夙?” “马上就重新包好了。” 凌夙不肯再抬头,似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给她处理伤口上。 “其实真的还好,大多数时候,都是楼樾在受伤……” “我知道了。” 声音里透着无与伦比的压抑,如同他现在几乎喘不过气的胸腔。 仿佛吸进去的每一口空气都会在他的肺腑中肆虐。 其实不用想都知道,她从假死脱身,到能成长为被女皇忌惮的边洲执政官,这一路注定遍布荆棘。 他甚至有意回避过这个问题。 因为,不敢问。 可当她自己说起的时候,居然是如此云淡风轻。 “以后,我会挡你前面。” “你是今天第二个和我说这话的人了。” “第一个是谁?” “文孝然。” 虽然只有一年的有效期,慕云殊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挺好的。那你以后受伤的机会更少了。” “这话大度的,都不像十一殿下你说的。” 慕云殊故意挤兑了他一句。 凌夙没有吱声。 把帮她重新包扎好的手,小心地放在她的腿上,然后默默地收好了药箱。 “你休息一会儿吧。” 凌夙想出去透透气。 想到她可能遇上的那些,会很痛的时候,他就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好。” 慕云殊点头,她也确实很累,有一半原因,都是因为眼前这个霸道又能折腾的雄性。 “要帮你换衣服吗?” 凌夙看着她身上的裙子,一直都没有换掉。 上面还沾着些许星星点点的血迹。 “你叫……” 慕云殊本来是想让他叫楼樾的,可看着他天空琉璃色的眸子又要被乌云遮蔽。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反正自己最狼狈的时候,他也见过了,还矫情什么啊。 “那你帮我换了吧。” “嗯。” 换衣服的时候,两人全程都没有再说话。 凌夙的手指,在她肩胛处的一块伤疤上停留了一瞬。 这大概就是她说的,哪怕会疼,但她也有必须做的事情吧。 “睡会。” 把她塞进被子里的时候,凌夙为她掖好了被角。 慕云殊没有说话,只是弯了弯唇角。 退出她的房间,凌夙刚想狠喘一口气,却发现楼樾还是和往常那样守在慕云殊的门口。 “就这么担心我会把她怎么样?” 哪怕心里知道,慕云殊这么多年都能安然无恙,眼前这个雄性功不可没。 只是那种本能排斥,却让他对楼樾没有多少好感。 “守着主子一直都是我的职责。” 楼樾的回答一贯死板。 “她睡了,你不要去打扰她。” “我知道。” 楼樾给凌夙的回应,就是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光脑,无声地向他展现了一些数据。 “主子现在的各项指标很平稳。” “她居然……” 看到楼樾的光脑上,显示的居然是慕云殊的各项生命指标,凌夙的拳头倏然握紧。 她对他的信任,居然已经到了向他开放监控生命值的权限,而他自己还被她锁在光脑的小黑屋里。 这种截然不同的待遇,让凌夙顿时感到气血翻涌,瞬间攥紧了拳头。 楼樾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扫过他的手。 “如果十一殿下您解决不了,她和女皇之间的问题,她恐怕永远都不会对您敞开心扉,随时都可能缩回去。” “你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些?” 眼前的雄性,带给他这种不爽的感觉已经越来越强烈。 可是在他面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的身份。 想和楼樾去比慕云殊更重视谁,他一定惨败。 “我什么身份不重要,十一殿下也可以不听,但是主子她自有一套自己的评判标准。” 楼樾却表现的毫不在意,每一句话,几乎都把凌夙噎得死死的。 “我,会考虑。” 凌夙沉默许久,终于缓缓点头。 然后独自走下楼,瘫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风衣口袋里许久未动过的香烟。 金属烟盒滑出的瞬间,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他抽出一支,烟身与指尖相触的凉意,仿佛唤醒了某种熟悉的本能。 然后一支接着一支,橘色的光晕在他低垂的眉眼间明灭,很快将他笼罩在朦胧的灰雾里。 楼樾怀疑主子起来以后,看到整个别馆都烟雾缭绕,会不会又想打死这个家伙。 傍晚时分,开始陆续有人把许多东西送到别馆里面。 凌夙不再抽烟,一一过目之后,就安排人把这些东西送到应该摆放的位置。 “主子不会喜欢,你在她的地方自作主张,添置这么多的东西。” 楼樾想阻止凌夙大刀阔斧地对整个别馆进行改造。 “这里缺的东西太多了,连治疗舱都不是最先进的型号,你打算让她的手伤什么时候恢复?” 凌夙固执地想要给慕云殊最好的一切。 “十一殿下,你最好能听劝。” 楼樾语气严厉了几分。 他觉得主子绝对不会把这位殿下的行为,当成示好。 可偏偏有人不听。 等慕云殊睡醒出来,看到她几乎要不认识的别馆一楼,再看还在不断签收东西的凌夙,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所以,十一殿下,在我的地方,一下添置这么多东西,是我让你住的不舒服了,还是你打算长期软禁我呢?” 第21章 云殊,你听我解释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云殊,你听我解释。我买这些东西是因为……” 凌夙话音未落,就被慕云殊冰冷的声线截断。 “首先,请不要叫我云殊,因为慕云殊跟你不熟。” 慕云殊刻意强调自己已经舍弃旧名,在两人之间竖起一道无形的壁垒。 她双手攥紧二楼的扶手,指甲无意识的留下几道抠痕。 “其次,你购置这些东西,是不是默认我短期内无法离开中央帝都?” “我……”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 慕云殊恼火地对他吼道,眼尾因怒意而泛红。 水晶灯的光落在她的脸上,将她此刻的样子映照的分外凌厉。 凌夙望着她,最终吐出了一声叹息。 “是。皇母暂时不会放你离开中央帝都。” “那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件事情,吃饭吧。” 慕云殊从楼上下来,居家裙的裙摆扫过楼梯的扶栏,带起一阵微风。 余光掠过凌夙僵在空中的手,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再给。 那些精心采购的物件,静静地躺别馆一楼的角落里。 如同两人此时降至冰点的关系,无人碰触。 楼樾去把文孝然和林乐两个都叫了出来。 因为慕云殊不开心,大家也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凌夙最后还是进了餐厅。 这可能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无视到这么彻底。 晚餐是楼樾按份准备的,装在了餐盘里,丸子炸的黄金酥脆,还配了新鲜的蔬菜。 文孝然对着眼前的食物有些无奈,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废物到连吃东西都没有办法做到。 当然,他也不敢指望自己能像慕云殊一样。 在十一殿下吃人的目光下,还有个能若无其事,专门为她服务的暗卫兽夫。 文孝然看了看盘子里的东西,好像那些炸丸子,俯下身去,自己应该是可以操作,也不会太狼狈。 刚刚要把头放低一些,文孝然就听到身边有一道好听的声音。 “我帮你。”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只白皙好看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是那个小男宠的手。 “想吃哪个?”林乐贴心地问。 “丸子。”文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 林乐用叉子扎起丸子送到了文孝然的嘴边。 “谢谢。” 食物美味,文孝然仍然尝出了几分苦涩,但他依旧不后悔。 就算是这个样子,也比在那个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家里要好上许多。 凌夙干脆没吃,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席间。 一个需要时刻照顾主子的暗卫、一个完全没有用处的男宠、一个现在都不能自理的废物。 就凭他们,能不能离开中央帝都先不说,不互相拖累就很不错了。 “慕云殊,你要是真想离开中央帝都,回你自己的执政区,就先把你的另外五个兽夫招回来。凭这几个人,你走不了。” 凌夙这句话像从胸腔里挤出来,带着决绝的撕裂感。 “十一殿下,你居然不准备站在女皇这边了,而是想帮我离开中央帝都了?” 慕云殊呼吸一滞,凌夙能说出这话,让她挺吃惊的。 这个家伙是准备为了她,连自己的皇母都背叛吗? “你不是一直盼着我这么做吗?” 这个决定本身做得就很难,相当与要和他过去的二十三年说再见。 而未来,也是风雨摇曳。 他不想给她这样的生活,但她又不接受自己的安排。 凌夙自然也没有办法对慕云殊说出很好听的话来。 而对慕云殊来说,这样的话,已经足够震撼。 她无数次要他放下皇子的身份,可他真这么说的时候,她却像被烫到一样,别开了目光。 这相当于折了这位高贵皇子的羽翼。 矛盾的心理,让慕云殊想骂人,全然没有吃饭的心情,将面前的食物往前一推。 “楼樾,送营养液到我房间。” 楼樾怨怪的眼神直接落在了凌夙身上,主子又因为他不吃东西。 “主子,不如您先把饭吃完。”楼樾还想劝她。 “楼樾,我真吃不下了。” “那我马上给您送去。” “好。”慕云殊答应。 慕云殊起身的时候甚至碰到了椅子,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楼樾突然惊觉,这次主子不吃饭,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难受? 而且,还是因为这位十一殿下? 凌夙抬手拦住了要追出去的楼樾,指尖泛白。 想说的话,在嗓子里面滚了几滚,凌夙才开得了口说。 “帮我安慰一下她。” “您惹出来的事情,都准备让我给您收拾吗?” “她现在不会想见我的。”凌夙神情里,带着几分悲戚。 他都决定做她希望自己做的事情,可是她还是不开心。 楼樾没有办法给他解释,主子为什么会这样,想把他的手打开,却还是被凌夙固执地拦着。 “我让人送来的东西里,有皇室为特别挑嘴的崽子,特制的营养液,你帮我拿给她吧。” 楼樾看了凌夙一眼,终于点头:“好。” 楼樾进到慕云殊房间里的时候,暮色已经浸透窗棂,屋里的灯光被她弄得很暗,她坐在床上,用胳膊抱住自己的小腿,然后把脸支在自己的膝盖上。 她这个样子的时候,显得自己特别的娇小,也特别容易惹人怜惜。 “主子。” 楼樾叫她一声,慕云殊看到的,却是他手里拿的东西,眸光微动。 “他给的?” “嗯。”楼樾点点头,就这又说,“如果您不想要,我去换……” “不用换了,给我吧。” 慕云殊伸手将凌夙给她的营养液接了过来。 很好看的包装,缀着金边,就像皇家搞得所有东西,都要精心装扮一番,才会示人一样。 拧开盖子,熟悉的香甜漫开,把营养液灌下去的时候,慕云殊的眼圈突然红了。 楼樾吓了一跳。 “主子,不好喝的话,就不要喝了,我去给您拿别的。” 而慕云殊却固执地将那瓶营养液全部喝完,但是两行眼泪已经顺着她俏丽的眼尾落下。 “明明一切都变了……”她的声音略带哽咽,手指摩挲着瓶身,“他偏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有些东西从未改变……” 第22章 在治疗舱里同床共枕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主子……” 楼樾想安慰她,却在触及她泛红的眼角时,忽然失了言语。 他只能沉默地坐到她身边,将颤抖的她轻轻搂进怀里。 “楼樾,你就只会在这种时候抱我么?” 慕云殊的声音闷在他胸前,带着几分哽咽。 想起那些她渴望拥抱却落空的时刻,她自嘲地勾起嘴角。 楼樾不答,只是将她的肩膀按得更紧些,用沉默传递着笨拙的安抚。 她在他臂弯里微微发颤,像一只受伤后蜷缩的小兽。 “可我觉得自己好可笑,好卑劣……”她忽然开口,声音里都是对自己的嘲笑。“他说愿意为我放弃一切时,我居然可耻地心动了。” “可他是女皇的儿子啊!为什么要让我再遇见他?为什么要让他认出我?还要让我们变成现在这样……!” “主子,你确定不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吗?”楼樾的声音低沉,像一片即将沉入湖底的落叶。 “你说什么?”慕云殊猛地抬头。 “您喜欢他。” “那我也喜欢你!” 慕云殊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在他怀里骤然挣扎起来。 楼樾回避了她说的喜欢,但还是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不让她有半分退避的余地。 “您都这么为他考虑了,甚至不希望他去和女皇决裂,为什么还不承认自己喜欢他。”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扎进心脏,让慕云殊瞬间僵在他怀里。 她确实没有办法反驳这个事实。 “您……” 楼樾还想说点什么,叹息着刚发出一个音节,却听见怀里的雌性忽然轻笑一声,语气陡然轻快。 “呵,是女皇先对不起我的,既然她儿子偏要留在我身边,我何必往外推呢?”她晃了晃受伤的手,眉眼微扬,“SSS级精神力的雄性啊,谁不想要?” 楼樾无奈地摇头,揉了揉她的头发,戳破她的伪装。 “您连S级的都收了,还有那个C级的男宠……” “行吧行吧,这些就不提了。”慕云殊想开了,也就不再回避这些问题,还给自己找好借口,“反正我的正夫这么愿意给家里添置好东西,就像那瓶顶级营养液。而且,送都送来了,不用岂不是浪费?” 说着,她晃了晃受伤的手:“听说新到了最新型号的治疗舱?摆哪儿了?” 楼樾看着她眼里重新亮起的星光,终于也笑出声来,伸手替她理了理乱掉的发丝。 “呵,我陪您去。” 凌夙弄回来的这些东西就没有敢往二楼上面搬。 全部都摆在了别馆的一楼。 因为治疗舱占地较大,还需要安装,当时凌夙是和楼樾特意要了一个房间。 楼樾带慕云殊过去,推开房门时,正撞见只裹着浴巾的凌夙从浴室出来。 他没真洗澡,只是脱了衣服方便进治疗舱,脊背与手臂上交错的鞭痕仍触目惊心。 慕云殊瞳孔骤缩,凌夙显然也没想到会在此刻遇见她。 两人隔着三步距离大眼瞪小眼时,楼樾在她身后不轻不重推了一把。 慕云殊重心不稳向前踉跄,凌夙却长臂一伸,稳稳将她捞进怀里。 “主子要治手伤,正好你在,交给你了。” 楼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好。” 凌夙的回答,带着明显的愉悦,慕云殊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的起伏。 “楼樾你……” 她咬牙切齿的骂声尚未出口,那道身影已退出门外,紧接着“咔嗒”一声,房门落了锁。 凌夙看她炸毛的模样,低笑出声:“怎么办?你的暗卫似乎都倒戈了。” 慕云殊心里真是气极了楼樾。 她不过才刚刚表示,她愿意正视和凌夙的关系,他就给自己来这出! “怎么不说话了?” 凌夙将下巴抵在她的发心上,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昙花香。 他虽然不知道楼樾为何突然这么做,但是他很感激对方能给他这个,和慕云殊单独相处的机会。 如果她的其他兽夫,也像楼樾这么懂事的话,他也不是不能跟他们和平相处。 “你想我说什么?” 慕云殊一碰到他就自动竖起浑身尖刺,像只防御的刺猬。 连语气都瞬间冷了几个声调。 “治疗吧。” 凌夙却早已习惯她的“防御模式”,指尖在她腰侧轻轻按了按,算是无声回应。 她别开脸,目光却被他胸前狰狞的鞭痕拽住,那些刺目的血痕是她亲手抽出来的,此刻在灯光下越发暗红,像一道道裂痕爬满凌夙的身体。 凌夙单手扶着她的腰肢打开治疗舱,温润的蓝紫色光芒倾泻而出,在两人脸上投下明灭交错的光影。 慕云殊这才看清,这台最新款治疗舱竟是双人舱,治疗位紧挨着,间距小得能听见彼此心跳。 雌性的身子瞬间僵了。 “不想和我一起?” 凌夙感受到她腰腹肌肉骤然绷紧,喉间溢出低笑。 “那你先。” 凌夙已经准备先守着她,为她治疗。 不料刚一动弹,手腕就被只柔软的小手扣住。 慕云殊扫过他身上交错的血痕。 仿佛被烫到一样,鸦羽般的睫毛不安的颤动,乌黑的瞳眸下意识地回避这些被她用鞭子抽出来的伤痕。 “没必要浪费这个双人治疗舱,我们……一起。” 话虽这么说,但要和他一起,真的需要克服很大的障碍。 这个治疗舱的结构,躺在里面,和他们在一张床上同床共枕,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那我先帮你把衣服脱了?” 凌夙试探着问她。 治疗舱虽然也可以穿着衣服进去,但是因为会出汗这些原因,治疗的效果远没有少穿些衣服的效果好。 慕云殊没有说要也没有说不要,只是红着脸,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当凌夙指尖触到她居家服纽扣时,她还是猛地屏住呼吸。 今天这套衣服,是他给自己穿的,也是他脱的。 凌夙动作极轻,只褪去她外层衣物,还保留了她贴身的两件小衣,又小心解开她手上的绷带,才抱起她,将她放进了治疗舱里面的位置。 等他扯掉浴巾,只着一条墨色短裤躺下时,慕云殊的耳朵已经红得能滴血。 舱门缓缓合拢,将两人困在这方泛着蓝紫光芒的私密空间里。 慕云殊死死盯着舱顶的治疗光束,余光却总忍不住扫过他手臂上的伤痕。 直到一片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她的眼睛。 “你的眼睛不需要治疗,睡会儿,明天会好。” 他的声音低得像暗夜里悄然退去的潮水,却在她的耳膜留下回响。 慕云殊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蜷了蜷手指,却还是从齿间挤出烦躁的质问。 “凌夙,买个双人治疗舱,你是故意的吧!” 第23章 但我想服侍自己的妻主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你觉得呢?” 凌夙垂眸看她,眼底带着浅浅的情愫。 矜贵冷冽的皇子,根本就不屑于掩饰自己的这些小心思。 “买双人舱时,我根本没敢奢望,你会让我和你一起进到这个治疗舱里。” 告诉慕云殊这件事情时候,他的指尖下意识地摩挲在一起,声音低得像羽毛扫过心尖。 “只是想着,万一呢……” 万一她愿意靠近一点,万一她肯给他半分温柔,万一能守来一个转机呢? 偏头看她泛红的耳尖,凌夙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原来“得偿所愿”是这般滋味,像吃到了甜美的糖块,可以让甜意漫进四肢百骸。 慕云殊却因为他的话,咬碎银牙。 什么“万一”,都怪楼樾那个叛徒! 等她明天出去,非要好好惩治他一顿不可! “你闭嘴!” 慕云殊凶巴巴地瞪他,整个人都气呼呼的,但又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最终,她怒意没有敌不过治疗舱里暖融融的光线。 困意如潮水袭来,哈欠一个接一个,睫毛渐渐耷拉下来,呼吸声也变得绵长。 凌夙低头在她圆润的肩头落下一吻,轻得像蝴蝶微动的翅膀。 他叫了她另一个名字。 “洛薇,能再这样和你在一起,是我六年里最奢侈的梦。” ———— 慕云殊一睁眼,对上的就是蓝紫色的治疗光,还有治疗舱的弧形舱门。 呃…… 意识在这一刻瞬间回笼,记忆如潮水倒灌。 昨夜她居然和凌夙同处一个双人治疗舱,还……睡着了?! “醒了?” 凌夙的声音很好听,作为叫早服务很是合适。 慕云殊浑身僵硬,心里正懊恼,手腕却忽然被轻轻握住。 凌夙托着她的手查看伤势,指腹擦过她掌心时,带起一阵细微的痒。 “伤口愈合得很好,再过几天,估计连印子也看不出来了。” “哦。” 她想抽回手,余光却不受控地滑向他的胸膛。 这个治疗舱确实疗效斐然,昨日那些狰狞的鞭痕已消失殆尽,新生的皮肤泛着淡粉色。 和原来的皮肤的色差,仿佛都在指控她之前对这个雄性的虐待。 看着看着,慕云殊的目光就有了一些下移。 紧实的小腹,分明的八块腹肌,还有隐入墨色底裤的人鱼线…… 之前她只想打他泄愤,根本就没有注意他这么引人遐想的身材。 慕云殊猛地回神,却发现自己的目光早已在他腰腹间流连许久。 “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 凌夙忽然轻笑,扣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腹肌上。 手背上传来的是他掌心的热量,手心摸着的是他身体的肌理。 “自己的兽夫,就不能看的光明正大点。” “我、我只是看你伤势……” 她结结巴巴地辩解,却被他攥住手指,只留食指轻轻划过他心口。 “这里,是你第一鞭打过的位置。” 他带着她的指尖下移。 “这里,也被你打过一鞭,还有这里……” 慕云殊差点尖叫。 这个家伙和自己秋后算帐,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吗? 慕云殊的耳尖烧得通红,整个人像一只被煮了的虾。 他的皮肤上这些该死的痕迹,全都在提醒她,她这几天的荒唐。 “够了!” 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叫停了他对自己的这种虐待。 从他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把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她的心就和现在纠缠在一起的手指一样纠结。 “对不起。” “我没怪你。”凌夙带着几分宠溺,轻声说道,“而且如果不是我愿意的话,你根本动不了我分毫。” “何必……” 知道他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受自己的虐打,反而让她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凌夙却和她说:“慕云殊,与其和我道歉,还不如你正视一下自己的内心,你真的不接受我做你的正夫吗?” “我哪有不接受。” 他以为她还是当年毫无反抗能力的洛薇啊。 “如果不是你的话,就是皇室也未必逼得了我。” “是吗?” 凌夙真的很想把她的那张小脸给掰过来。 “你就不能看着我说这句话吗?” “十一殿下,太得寸进尺就没有意思了。” 就算是自己决定要尝试着和他好好相处,但想这么快就彻底打开心扉也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要给你时间,我的妻主。” 凌夙这次也不想缓和了的关系,再一下清零,把自己的身段都放低了很多。 凌夙将治疗舱的门缓缓打开,慕云殊还是下意识地想快点出去。 她猛地抓住舱沿想自己坐起,却还是被凌夙用掌心抵住了后背。 “急什么?”他的声音贴着她耳畔落下,带着晨间未散的沙哑。“就不能以后我抱你出去?” “凌夙,我有腿。” “要我就是想抱呢?” 凌夙先出了治疗舱,转身时已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得像捧着件易碎的琉璃。 沙发柔软的触感裹住她时,他已拿起那套居家服,像对待最珍爱的人偶般,替她轻轻套上袖口。 “我手已经好了。” “但我想服侍自己的妻主。” 凌夙把霸道用在是这种地方,完全就没有一点身为皇子的自觉。 慕云殊干脆把小臂挡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虽然没有拒绝他,但也是看都不想看这个家伙。 凌夙到底没有像楼樾那样,连给她梳头发这件事情都学会了。 简单地为她理顺她海藻一样的发丝,凌夙盯着她绝美的容颜。 “一会看看昨天送来的发夹,哪款配你最好看。” “我戴什么都不难看。”她扬起下巴,对自己的容貌向来有绝对自信。 “帝国第一美雌,自然如此。” 他忽然轻笑,想起几位皇姐曾酸溜溜地提起她在星网上的封号。 “十一殿下竟也逛星网上的这种版块?” “偶尔。” 他在心里补了句。 我最近只逛有你的页面。 “真闲。” 慕云殊斜倚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凌夙聊天,目光却忍不住黏在他身上。 晨光里,他淡粉色新肉与原先的肌肤形成微妙对比,腰腹肌肉线条流畅如雕塑。 在他先套上黑色长裤,而未着上衣时,身材带来的禁欲感,竟让她喉间泛起燥燥的感觉。 “这腰要是发去星网……” 她脱口而出,又猛地噤声。 凌夙开始系衬衫纽扣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她时眼底已漫上笑意。 “你想发去做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慕云殊脑海里瞬间就跳出了,「全帝国最想揉的腰」和「全帝国最想摸的人鱼线」这两个竞选板块。 第24章 以后只许看我的腰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咳……” 但这话慕云殊哪里敢说出口。 让他知道自己竟浏览过那种板块,脸面何在。 更何况,她还有边洲执政官的身份。 “随口一说而已。” “真的吗?”凌夙低笑着逼近她。 “真的,我就是觉得你身材好。” “比你在星网上看的那些还好?” 慕云殊:!!! 她的杏眼瞪成圆型,睫毛剧烈颤动着仿佛被踩中尾巴的小兽。 “我没看过!” 慕云殊扭头,她现在打死也不准备承认这件事情。 “嗯,洛薇看过。” 洛薇这个名字砸在耳膜上,比精神力冲击还让人眩晕。 慕云殊猛地抬头,正对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你、竟、然、调查我!” 她愤怒地望着眼前的雄性,漂亮的杏眼里,像是要窜出两朵小火苗。 在星网上,她当然不可能顶着临海边洲执政官慕云殊的名头乱逛,但是洛薇可以。 所以洛薇一直都是她在星网上的小号。 “假死之后,又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出现,你觉得我不应该查查吗?”凌夙忽然俯身,高挺的鼻梁几乎要与她相撞,“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胆大包天,敢拿洛薇这个名字当自己的小号。” 他更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在星网上搜索过洛薇,而这里面居然会有一个是真的。 “星网上那么多个洛薇。”慕云殊忍不住嘟囔一句。 她从不觉得,会有人仅凭这个名字,就怀疑到她头上。 “先说说腰的问题吧。”凌夙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腰侧。“为什么要去看那些东西?” 一想到她竟偷偷在星网上看那些乱七八糟雄性的腰,他就烦躁得很。 “因为好奇,所以看了,行吗!” 她仰头直视他。 自己不过就是无聊的时候翻到了,当个消遣看看,偏偏这个家伙非要这么较真地和自己讨论。 “十一殿下,我没犯什么天条吧,逛的也是正经板块吧!” 凌夙和她是冤家吗,没事也能找点架吵。 而对凌夙来说,眼前的雌性又叫他十一殿下,又变回咄咄逼人的样子。 一时间,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和她相处,已经让他学会了退让这件事情。 但他的底线是,不许她再看那些东西。 在她的两只手上加了力道,让她的手心更加贴合自己的腰线,凌夙凶巴巴地说。 “你有更好看的了,不许再在星网上看!” “你自我感觉真好。” 慕云殊隔着那薄薄的衬衣,已经能用手丈量出来他腰腹线条的轮廓。 现在不用看都知道他身材极好了,只是她从骨子里,就讨厌被人强迫,干脆将眼睛瞥向一旁。 “慕云殊,你一定要气死我吗!” 凌夙看她这嫌弃的样子,心中不由得腾起一股火气。 “我哪敢啊,你管得那么宽。” 对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哪还有铁腕皇子的样子,慕云殊也阴阳怪气起来。 “想吃饭了,我们出去吧。” 慕云殊开始把自己的手往回抽。 她找了吃饭的借口,凌夙实在不方便再拦着她,只得放开。 “我让楼樾给你做。” 在这个别馆里,他们的日常所需似乎都是楼樾在负责。 “不用,知道我醒了,楼樾估计已经做好了。” 怎么就知道她醒了? 凌夙先是疑惑了一下,紧接着就想到楼樾光脑上,关于她生命属性的面板,一时间,心里不免酸溜溜的。 自己还被她关在光脑小黑屋里呢。 “你可真是信任他。” 他这话说的让人牙酸,慕云殊听出来了,但是更不想理他。 可紧接着她就听到他别扭地说。 “还不把我从你光脑黑名单里放出来?” 那声音像被磨钝的匕首,明明带着威胁,却在尾音处泄了气。 呃…… 自己随手把他扔进了光脑的黑名单,这事她倒是真给忘了。 瞟他一眼,慕云殊手速飞快,迅速地完成把他拉出黑名单的操作,然后装作无事发生。 “以后不许再把我拉进黑名单!” 凌夙重重地警告她。 在知道皇母要毁她精神力,他连第一时间通知她都做不到。 那种痛彻心扉的无力感,他一点都不想经历第二次。 “哦。” 慕云殊轻飘飘地回了一个字。 这态度,让人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仿佛你对她的在意,于她而言可有可无。 “去吃饭。” 实在是不想再和一个乱吃醋的雄性单独待在一起,慕云殊无视凌夙盯在她身上的目光,打开房门就要出去。 可能走得有些快,不小心踩到了居家服的裙摆,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向前扑去时,一条结实的手臂就像早有准备一样架住了她。 “主子,您别这么急。” 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只手,也被凌夙扶住。 “这也能摔?”凌夙的抱怨混着叹息,“看来得给你买双防滑拖鞋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关心方式,在这一刻高下立见。 凌夙眼见慕云殊下意识地就往楼樾那边偏了过去,借着被楼樾撑住的力道,让自己站稳。 他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 但他却狠狠压下眼底汹涌的暗潮,松开了抓着她的手,让她去依靠她更信任的人。 慕云殊根本不想让凌夙的占有欲,像风暴一样刮到自己身上。 “我先去看看文孝然,他的手也该快痊愈了吧?” 寻到借口的刹那,她麻利地从两个雄性地注视中脱身,这次她有记得提好自己的裙摆。 “你又干了什么?” 楼樾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皇子殿下。 主子能和他待了一个晚上,各项生命体征平稳,说明已经在接纳他。 为什么还会搞成这个样子。 换作旁人这般质问,凌夙不仅不会理他,说不定还会用自己的精神力,回应他不知死活的问题。 但是昨天的人情…… 让凌夙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我发现她在星网上偷看雄性的身材,说了她……” 凌夙的声音越说越小,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有那么点理亏和不可理喻。 “呵。”楼樾扔下一声嗤笑,“她从来只是看看,却没有做过什么,第一次还是被你强迫的,这你都不知足?” “再说以她的身份和年纪,本就不该只有看看的权利,而她一直很自律。” “够了。”这个话题已经让凌夙听不下去。 可楼樾偏要往他心口扎刀,又补了一句。 “对了,她现在去文孝然那里,昨天她还盯着他的身材看了许久。” 第25章 试探文孝然对她的心意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慕云殊说要来看下文孝然的伤势,自然不是平白无故的。 昨天晚饭时,文孝然听到了凌夙和她说的那些话。 知道了她娶兽夫,其实是为逃离中央帝都铺路。 就算文孝然现在没有任何的任职,但慕云殊相信,他作为议员的雄子,不该连最基本的政治敏感度都匮乏。 因此,他当下的态度,便颇值得琢磨了。 慕云殊可不准备要,一个随时可能背叛自己的家伙在身边。 抬手按响了门旁的呼叫装置,等着里面的人开门。 文孝然显然没料到门外站着的会是慕云殊,微怔之际,下意识轻吐出一个音节。 “你……” “怎么,我没称呼的?” 质问着他的时候,慕云殊已经踏入屋内。 此时,文孝然已经拉开了窗帘,清晨阳光的透入为整间屋子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摆放治疗舱的角落里,机械运转的嗡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不同于面对强势的凌夙时被完全压制,慕云殊发觉,逗弄文孝然,占些上风,倒能让她心情畅快不少。 “妻,妻主……” 文孝然侧身让出一条路,这个被她强制命令必须使用的称呼,在喉间打转许久,才终于被他生涩地唤出。 看来还得多适应适应,他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 至少目前而言,无论时间长短,他也算有妻主的人了。 昨晚听着十一殿下和慕云殊的对话,他就知道自己选择爬上的,恐怕是一条贼船…… 连十一殿下,都被眼前的雌性策反。 “把你接回来一天了,还叫得这么勉强,啧啧。” 慕云殊慵懒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棉质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滑落,窗前纱幔无风自动,像是在诉说着她的不满。 “突然有了妻主,我还有点不太习惯……下次我会注意。” 被她这么说,文孝然只得拘谨地立在她面前解释。 慕云殊朝他伸出手。 “胳膊怎么样了?” “一直在治疗舱里,已经好多了。” 文孝然显然无意将手臂伸给她查看。 不过一年的契约婚姻,何况她还有十一殿下那般强势的正夫,文孝然觉得,若非必要,还是与她保持距离为妙。 慕云殊挑眉睨着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眯起的眼尾掠过一丝危险气息,唇边却仍噙着笑。 “文孝然,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什么吗?” 昨天…… 她其实说了挺多的…… 文孝然不确定她所指何事,自然不敢贸然接话,只能磕磕绊绊地找借口。 “昨天受伤了……记不太清了……” “记不清?” 慕云殊压根不信这套说辞,却也没有戳破。 “既然记不清了,那我就再讲一遍。我不养废物,你的胳膊,如果骨头长歪了,也就没必要留着了。” “把胳膊伸过来!” 再要看他胳膊的时候,慕云殊的语气已经严厉到不容反驳。 呃…… 文孝然忽然意识到,这雌性与自己独处时凶得厉害,但若有十一殿下在场,好像就会温顺许多。 将手臂递到她手中时,他忍不住低声嘟囔。 “您这差别对待,可真是明显啊。” “怎么,你这是要和凌夙比待遇?” 慕云殊斜睨他一眼,哪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没有的事。” 文孝然矢口否认。 胳膊上的骨裂早已不痛,可当雌性的指尖一寸寸碾过患处时,酥麻感仍顺着神经窜遍全身。 那种既想让她继续查看,又想把手抽回来的矛盾感,就像两个反复拉扯的小人在折磨着他。 确认治疗舱已将他的骨伤修复得差不多,慕云殊干脆攥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扯将人拉向自己。 文孝然摔坐在沙发上的瞬间,慕云殊将两只手都搭上了他的肩膀,身子也虚着贴了上去。 香软甜腻的花香萦绕在文孝然的鼻尖,温热的呼吸已经贴在他的耳畔,他甚至能看清她睫毛在晨光下投下的细碎阴影。 “真想比的话也无妨。”慕云殊的指尖摩挲着他后颈的碎发,尾音微扬,“只要你也能挨得住,我打他的那些鞭子。” “你居然鞭打皇子?!”文孝然惊叫出声。 整个人一下子就从慕云殊身边弹开,瞳孔骤缩地盯着眼前笑意盈盈的雌性。 “是啊,又让你知道了一个秘密。”慕云殊托腮歪头,明明美得不行,偏偏红唇微扬的样子,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小恶魔,她幽幽说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我不会背叛你的。” 文孝然别过脸,喉间像被塞了东西,艰涩地挤出这句效忠。 他当然明白,她故意透露这些隐秘,分明是在试探他的忠诚。 她慕云殊却忽然凑近,指尖卷起他一缕火红的发尾把玩。 “后悔吗,有没有觉得,其实还是嫁给八皇女更好些?” “我现在后悔还有用?” 文孝然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现在想下船的话,就是慕云殊同意,那位十一殿下也绝不会容他全身而退。 “没用。” 昨天是凌夙太冒失了,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张口就说了那样的话。 “所以你会娶我,其实也是因为,我是议员的儿子吗?” “嗯。” 慕云殊点点头,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没有必要再骗他。 “那可真是要让你失望了。” 知道了真相,青年橙色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不少,再没有耀人的光华。 “我失望个鬼啊!” 看着文孝然这个死样子,慕云殊直接用指节敲在他额头上。 “八皇女承诺的跃迁点,我要了吗!你雌母愿意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让我和你离婚,我心动了吗!我还不是带你走了,你可真够没有良心的!” “我……” 被她骂得一怔,文孝然才惊觉。 眼前的雌性确实早就知道他根本没有一点价值,却还是绝然地带他走了。 甚至,不惜被反噬到双手皮开肉绽,也要拆掉自己胳膊上的精神力拘束器。 她说他没良心,竟是半点不冤。 “对不起,可,可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带你走,你信吗?” 她挑着漂亮的眼尾,晨光在她的睫毛上化作点缀。 那一刻,他感觉到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 可这话若从别人口中说出或许可信,这位与自己定下一年之约的边洲执政官,又怎会无缘无故…… 第26章 学了,下次用来讨好你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不信?” 慕云殊挑眉,耳尖地听到雄性喉间溢出的那声极轻的叹息。 “确实……有些难以置信。” 文孝然的声音很轻,尾音带着些许自嘲。 他觉得自己应该有自知之明。 自己不过S级的精神力,拿什么和他的正夫,还有暗卫比,她若说毫无目的,倒像在嘲笑他。 “随你。” 慕云殊本来也没有指望他相信。 但当时,他顶着精神力拘束器的剧痛,也要对着八皇女劈出的雷霆一刀,确实惊艳了她。 若非说再有什么原因的话,自己还是洛薇的时候,和八皇女之间的那些各种不愉快,也让她想带走这个家伙。 “喂,你说过有事你会挡在我前面,死也无所谓,还算不算数?” 戳了戳文孝然,问他曾经许下的承诺还有没有效。 “算。” 文孝然回答得毫无迟疑,橙金色瞳孔里掠过微光,像沉淀多年的琥珀。 “也就是说,我可以相信你,不会背叛我?” 慕云殊凑近他,再次与他确认这个答案。 “我不会背叛你,哪怕过了这一年也不会。” 文孝然咬重了自己的后一句话,特意为承诺的时效性做了补充。 “那不如,你来给我当一年管家如何?” 她忽然抛出的提议让雄性的瞳孔骤缩,治疗舱的机械运转声仿佛也在刹那间清晰可闻。 “管家?” “是啊。”慕云殊没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问题,“你也知道,我一时半会儿是离不开中央帝都了。” “所以?” 文孝然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 想她因握有临海边洲执政权而被女皇软禁,也是挺惨的。 那执政权可是她凭借自身实力挣来的,并非女皇的恩赐。 “我身边只有楼樾一个,实在忙不过来,女皇也不可能让我从执政区调人过来。所以,你愿意吗?” “没干过。” 文孝然实话实说,他一个议员家的小少爷,怎么可能会干管家的活。 “你要不要尝试学习一下,而且你总该知道自己家里的管家,是什么样子的吧?当然,要是你不同意的话……” 慕云殊就没有打算放过文孝然,他要真不同意,她当然还有别的办法。 而且她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真的超棒。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啊。 这么艰难的时刻,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闲在这个家里。 “管家是什么样子,我当然是知道的,那你让我想想应该怎么当吧。” 文孝然望着眼前雌性眼中跃动的兴奋光芒,就知道她一旦打定主意,根本就不会改变,就像她当初一定要拆自己胳膊上的精神力拘束器一样。 罢了,当就当吧。 反正就算拒绝,她也会搬出兽夫的义务,让自己无条件的服从。 “你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慕云殊根本就没想到,文孝然这个家伙,居然会这么的痛快。 世家子弟不都该有几分傲娇的矜持,可眼前这人却像被从小驯服的野兽,也太听话了吧? “不是你想让我当吗……” 文孝然垂眸,爽快还不是因为欠了她这么大的人情。 “我的兽夫这么乖,我是不是应该按照帝国法典对你奖励一下,你想要什么?” 文孝然:…… 这个雌性是把自己当小孩子在哄吗?但他还是抬眼问她。 “你的奖励,就非要按照帝国法典吗?” 文孝然居然有点不满地看她。 慕云殊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句玩笑话有什么问题。 就毫无防备地被文孝然扯过去。 “那不用你奖励我了,我自己来吧。” 你来什么? 慕云殊没有问出的话,全让文孝然用一个生涩的吻堵在唇间。 他的吻霸道又直接,但是没有后续,仅仅就是四片唇撞在了一起,又很快的分开。 慕云殊已经扬起手来,想直接给眼前的雄性一巴掌。 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而且这已是第二次!就连凌夙都不敢如此对她。 可他那双秾艳的橙色眼睛很清澈,但是清澈中还透着几分委屈,让慕云殊扬起的手骤然僵在半空。 吻了自己,他还委屈上了?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对方的控诉。 “你们雌性一定要这样吗?”他垂眼盯着她泛红的唇角,耳尖微微发烫,“要雄性讨好的时候是这样,要奖励雄性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以为这是我要给的奖励?”慕云殊怔了怔,好像发现了其中的误会。 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扬起的手也悄悄放下。 “你不是说要按帝国法典奖励我吗?我雌母这么说的时候,就会这样奖励我的那些雄父。”文孝然轻声陈述着从长辈那里习得的经验。 慕云殊突然就不会解释这件事情了。 她哪里知道文樱议员居然有这样的嗜好…… 怪不得他要问自己,非要按照帝国法典奖励吗? 怎么就能这么华丽丽的撞上。 “所以上次你这样讨好我,也是因为你的雄父就是这样讨好你雌母的?” 慕云殊心虚地重提旧事。 “嗯。”文孝然轻轻点头,小声问了一句,“但是,我觉得你并不喜欢,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他回想着这两次的亲吻,雌性的唇软软的,带着清雅好闻的花香味道。 只是他能感觉出来,无论是奖励还是讨好,她好像都不喜欢,他做的这件事情。 慕云殊也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 如果他们是互相喜欢的话,雄性对她这样的讨好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他们的关系……是契约。 慕云殊也没有想到,自己当时一时兴起,以帝国法典为借口逗弄他,居然会埋下伏笔,衍生出来这样的问题。 “这不是你的问题……” 慕云殊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那你要教我吗?” 文孝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或许是真的很喜欢她唇角的味道。 耳尖红了的同时,他轻轻敛下了自己的睫羽。 “咳,你学这个干嘛?”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慕云殊的脸颊,瞬间泛起了不好意思的红晕。 “下次用来讨好你。” 文孝然直视着她,耳尖的红色同样蔓延到了脖颈。 第27章 那我想摸你的尾巴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他的话如同一颗小小的石子,在慕云殊心间荡起一圈圈涟漪,笑意忍不住从唇角溢出。 她微微倾身,朝着青年靠近,近得足以看清对方脸颊上细密的绒毛在光影中轻轻颤动。 然后,带着几分试探地问:“你喜欢我啊?” “才没有。”文孝然把头一偏,身子躲开一些,根本就不肯承认,“是你总要让我对你尽兽夫义务,然后你又不满意,我才会想怎么应对。” 可是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这借口太过牵强,干脆不再说话。 “切,口是心非。” 慕云殊故意又朝着他那边凑近了一些,几乎要贴上他的肩膀,然后托着自己的腮,凝视着他。 “其实我带你走了,又帮你拆掉了精神力拘束器,也算你的恩人。你喜欢上我的话,好像也挺合逻辑的。” “所以真的不喜欢吗?”慕云殊用一双会说话的杏眼凝望着他。 睫毛忽闪着,像翩飞的蝴蝶,瓷白的皮肤,精致的没有任何瑕疵。 文孝然的喉结滚动了两下,理智终究还是压下了心底的悸动。 “有那么点好感,但还没到让我为你放弃自由的地步。最多……最多也就是用这一年的时间来陪着你。”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雌性很美,比他以前见过的任何雌性都要美。 如果她不是临海边洲的执政官,也没有十一皇子那样显赫又强大的正夫,他大概会愿意留在她身边,保护她一辈子。 可就像十一殿下说的那样,她的计划里,应该不需要失去家族庇佑,毫无价值的自己。 他能做的,不过是帮她料理琐事,偶尔被她逗弄几句,让她开开心罢了。 文孝然给自己做了一个精准的定位。 “那这一年里,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慕云殊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随你。”明明知道她可能想对自己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文孝然依然选择了同意。 反正他大概也不会有其他配偶了,若她真有什么需求,他尽力满足便是。 结果他立即就听到雌性向他提了一个非常炸裂的要求。 “那我想摸你的尾巴。” 说着,她的手已经轻轻按在他的后腰,指尖似有若无地摩挲着,仿佛在催促他快点露出尾巴。 文孝然只觉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耳朵也在发烫。 “你、你认真的?” “不行吗?”慕云殊仰头望着他,眼神里满是期待,“兽夫应该……” 话没说完,一只大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不准她再把兽夫义务说出来威胁他。 “你一个边洲执政官,需要搞得像没有见过雄性尾巴一样吗?” 慕云殊不甘示弱地扒开他的手。 “见过,但是那些不是我的兽夫,不方便摸。” 她是边洲执政官,但她不是色狼! “那楼樾呢?” “摸过好多次了,所以你的也给我摸一下呗。” “你真的……” 文孝然想骂她厚脸皮,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人家要摸的是自己兽夫的尾巴,按帝国法典,配偶之间互相接触身体本就是合情合理的事。 “现在吗?”文孝然咬牙切齿地问她。 “嗯嗯。”慕云殊对着他飞快的点头。 要不是他变回兽形态的时候,自己的手也受伤了,这条尾巴她早就已经摸过,哪还用像现在似的,在这求他。 文孝然终是无奈地选择侧过身子,一条火红色的尾巴突然从后腰弹出,尾端的红咖啡圆环如年轮般清晰,险些扫到慕云殊的鼻尖。 哇奥~ 慕云殊在心里发出了快乐的声音,指尖轻轻拂过柔软的皮毛。 尾巴触感极好,又暖又软,还带着淡淡的青竹气息。 她几乎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像个贪心的孩子般轻轻蹭着。 而文孝然就生无可恋趴在沙发的靠背上,忍受着自己敏感的尾巴,被一个雌性当成玩具一样的搓弄。 随着她的动作,身体忍不住轻轻发颤,却又舍不得躲开。 “你也那么玩楼樾的尾巴吗?” 他闷闷地开口,聊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醋意。 “抱着他尾巴睡觉的时候比较多,有时候实在太冷了。” “临海执政洲很冷吗?” “我还不是边洲执政官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在流亡。” “抱歉。” “没什么,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再让我那么冷了。” 慕云殊没有意识到,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就充斥着冷冽的气息。 一直趴在沙发靠背上的文孝然突然转身,把眼前的雌性抱进了怀里。 毛茸茸的大尾巴像条厚实的毯子一般,紧紧地裹着她的身体,文孝然还把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别去想那些事情了。” 这个家伙…… 居然也这么心细,会知道她是因为想起那些事情而难受。 其实难受也不光是因为冷,还有当时,她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恐惧…… 活着,对当时的她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可能是他的怀抱太舒服了,慕云殊在文孝然的怀里趴了很久才探出头来。 又恋恋不舍地摸了几把他的尾巴,才说:“下次想摸的时候,还能给摸吗?” “嗯。” 文孝然低低应了一声,算是同意。心里却在想,这是要多喜欢摸他的尾巴,才能像她这样。 毕竟很多雌性只在乎自己的雄性是不是强大,并不在意他们的兽形态是什么。 而这样被她摸着尾巴,很安心地靠在自己怀里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和文孝然一起离开房间的时候,慕云殊发现,凌夙竟像个雕塑一样守在门口。 一张俊脸紧紧绷着,说不出的难看。 “有事?”慕云殊问他。 凌夙没有回答,而是越过她,直接看向后面的文孝然,眯起的眸子里,露出了野兽被侵犯领地时的凶光。 “只不过看个伤,看得可真是久啊!” “十一殿下,妻主只是和我商量了一下,让我暂时给她做一段时间的管家,好打理琐事。”文孝然对着凌夙不亢不卑地说道。 咦? 慕云殊暗暗吃惊,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叫她妻主能叫得这么痛快了? 凌夙却是冷笑着挑眉:“就你?我看算了吧,我会给她找专业的管家。” 第28章 选了,就别后悔 - 恶雌要离婚,九个兽夫夜夜求宠 - 哥舒明雅 “十一殿下,你……没事吧?” 听到凌夙说要给她找管家,慕云殊就觉得他大概是有什么毛病。 “我真要想找人来干这个活,会缺管家?” “我……” 自己莽撞地说出,要给她找管家的时候,凌夙就后悔了。 她要让文孝然来当管家,自然是出于信任。 只是…… 凌夙盯着文孝然俊 只是,让他打鼓的是,他现在也不确定能否用得动这鼎,想当初他可是费了很大劲,也无法使用的。 一句句的对话交谈,隐隐间已经有火药硝烟的气息弥漫四散开来。 成功躲避蓝观海奇袭,萧晨稳住身形,抓起蓝观海双臂,猛地用力一个过肩摔,欲把蓝观海狠摔地面! 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特别是长生这种绝世高手,又是忽然偷袭,再加上韩天齐实力大损,逼得他手无足措。 回到休息室后,林欢挨个给辰雷等人检查了下身体,确认他们只是消耗过度,并无大碍后,林欢才松了口气。 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脸上都没有任何震惊的表情,甚至连些许的惊讶都没有。 罡风扑面,九条黑龙苍劲有力,带着彻骨的寒意,一跃千百万丈远,有的探爪撕烈虚空,有的张开血盆大口,将一座诺大的殒星都给吞了进去。 萧晨沉默寡言,然实力强大,不言不语,微微颔首,像猛虎再次冲上去! 本以为琅啸月与北冥寒轩各自死心,哪知,任凭天涯海角,终将纠缠到底,这,并不是她要的结果。 夙蕊应声后,抬起额头,那容貌当真是出水芙蓉般,透着水的灵动,却又不失妩媚妖娆,圆澄的眸子隐约透着一丝娇羞与惊艳,早就听闻北冥皇帝乃北冥第一美男,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伊乐有些尴尬的看了眼与自己拉开一米距离的柏崎星奈,貌似从KTV出来,她的脸就一直红着,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伊乐靠近一厘米她就缩一厘米。 完了事之后,薛仁贵亲自带着二十员精锐亲卫,用薛仁贵之前就准备好了的飞钩,勾到了城墙上面,顺势爬了上去。 几年前魔族入侵星云镇的时候,就是她的先祖李玄天于关键时刻现身,拖住了魔族的四大护法,给郝天玄他们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回想起殿里的种种,尚太监就禁不住害怕,杨浩对着圣上否认祥瑞之事,虽然有惊无险,最终圣上没有跟杨浩,但仍然让他胆战心惊。 但无论哪种瞳术,都只能看到这个阶段的开始和结尾,却看不到这个阶段之外的事情。也就是看不到死后的尸体,以及未出生的胎儿。因为死后无气息,而胎儿与母亲共呼吸,只有出生后的一口后天气,贯穿始终。 现在帝国的皇帝已经换人了,之前那个让新地球上的众人都愤怒无比的皇帝,就那样被杀死了,这也是让墨乾坤他们唏嘘的一点,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毕竟眼前这样的战斗说实话和他所想的差距实在是有些巨大了,之前他还想着一上来这些人实力应该不错,在击杀狼这种野怪的时候,还不是非常容易的就将野狼干掉了。 “可以说了吗?”听得老者的话,李玉芸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老者。 周围的猩猩都愣住了,看着眼前的果子,他们竟然一窝蜂的冲了上去,开始抢夺了起来。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