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面试被美女打脸 大学毕业半年多，就散混了半年多。这年头，工作难找，又眼高手低，好工作轮不到我，差工作又苦又累薪水又低。我没女朋友，不用考虑买房买车，也就没多大的压力，没事帮老妈出摊，忙的时候我就过去搭把手，闲的时候就看街上的大长腿养养眼，倒也悠闲。 过年的时候，老妈摔了一跤，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去医院一查，腰椎骨裂，不但需要很大一笔医疗费，还起码要在床上躺上大半年。 老妈为了省钱，只是在医院简单地治疗了几天，便强行出了院。回家就只能躺着，我忙里忙外地侍候着，压力就来了。家里的收入来源基本上都靠老妈摆地摊，现在老妈倒下了，有限的积蓄也被医院掏了个七七八八，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我必须得出去找份工作。 年还没过完，我揣着三流大学的毕业证书出去碰运气，像那种月薪只有一两千的工作我直接略过，杯水车薪啊。反正也是碰运气，我直接把目光瞄向了市里最有名的景德实业，万一走狗屎运呢，听说那里的待遇是非常棒的。 景德实业主打酒店，我在学校学的是酒店管理，也算对口。来到景德旗下的顺天酒店，问了门口的保安，找到了在二十八楼的人事部，敲了门进去。 接待我的是一个美眉，我说明来意，说是来应聘的，美眉一脸懵逼，说公司最近没有招聘的计划，客气地请我离开。我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大打感情牌，说我上有老下有小，老妈卧床不起，老婆挺着肚子待产，哀求美眉给个机会。美眉被我说的动了恻隐之心，却还是一口回绝，说感情上很同情我，职责上她帮不了这个忙。 正跟美眉磨着，一个气质出众的超然美女踏着高跟鞋有节奏地进了来，皱着眉头质问：“怎么这么吵？” “林小姐。”那美眉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站了起来，“这位先生来应聘。” “应聘？”这美女很不屑地扫了我一眼。 看得出来，这林姓美女比美眉的级别要高，我立即缠上了她，故伎重演，就差声泪俱下了。 “走开。”林美女根本不给我任何的机会，毫不掩饰的鄙视让我有些无地自容，心里暗骂真特么蛇蝎女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可是我有求于人，只得发扬胆大皮厚的精神，继续死缠烂打。 林美女脸上似笑非笑，拿过我放在桌子上的毕业证书，径直走到了窗前，向我招了招手，我有些不明白她想干什么，难道看我长得比较帅，打算给我个机会？ 心里YY着到了门前，站到她的身边，哇，好香，一闻就知道是高级货，我比她稍高一点，眼睛不由自主地向下瞄了一眼，深如沟壑的事业线神秘深邃。 林美女厌恶地扫了我一眼，指着窗外：“你看到门口那个保安了吗？他是本科毕业。” 跟着她又指着门口一个保洁阿姨说：“她是双专业本科。” 这时她回过头，拿我的毕业证书刮着我的脸，用连鄙视都不愿意的口吻嘲讽着我：“你一个野鸡大学的，来应聘什么？滚！” 堂堂男子汉受到这样的侮辱，可忍孰不可忍，不料林美女淡淡道：“还不滚？小勤，叫保安。” 不打女人是我的宗旨，当然，要是打了，估计我就可以到看守所工作了，免费的那种，所以不可忍也得忍，灰溜溜地滚出了顺天酒店。 经此一役，我的信心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也没心情再继续找工作，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还没到家门口，一辆奔驰商务车迎面擦着我疾驶而过，路边的污水溅了我一身，我冲着车屁股大竖中指，诅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进了屋，老妈躺在床上，见我回来，问我工作找得怎么样，我苦涩地笑了笑，老妈就知道没戏了。 这时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名片，看着叶荣天这个名字，眼睛不由瞪了起来：“妈，这名片哪来的？” 忽然想到刚刚那辆奔驰商务，我霍然道：“是不是那个王八蛋刚刚来过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老妈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见老妈生气，我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妈，这么多年了，你还念着他呢？” “他有他的苦衷。”老妈显然对他还余情未了，我心头一软，坐到老妈的身边，握着她的手道，“妈，别想那么多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他来干什么？” 老妈抚着我的脸说：“晓昊，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爸。其实这些年，他一直在找我们，这一次就是专程来的。” 我低下了头，从我记事起，我就跟老妈一起生活，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爸爸，我也曾问过老妈，我爸爸在哪里，回答我的是老妈的难堪和泪水，一直到长大了，我才从老妈零碎的话语里知道，我们娘儿俩是被老爸抛弃了，所以我对这个丝毫没有印象的父亲充满了恨意，恨他的绝情，恨他的冷漠。 “不说他了。”我的心情已经够糟，不想再给自己添堵。 老妈却是道：“我跟他谈过了，他会帮你安排一份工作。” 我怔了一下，赌气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要他的施舍。” 老妈的手微微一颤，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我身体不好，以后你只能靠自己了。” “妈，我答应你还不成吗？”老妈的治疗、营养都需要钱，我不能因为我一时的赌气就对老妈不管不顾。 老妈笑了笑：“就知道你是个孝顺儿子。” “先说好，我是因为你，不是我自己。”我强调着我的观点。 老妈又是一笑：“打电话给他吧。” 拿过名片，我的呼吸不由一滞，名字后面有一排头衔，最让我震撼的是其中一个，荣天集团董事长，据我所知，景德实业就是荣天集团旗下的一个产业，想到今天在顺天酒店受到的礼遇，我顿时有了个主意。 拿手机拨了号码，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清脆的女人：“您好，这里是荣天集团……” 话还没说完，便被我一口打断：“我是雷晓昊，叫叶荣天接电话。” 电话很快转到了叶荣天的手里，叶荣天声音激荡道：“晓昊，晓昊，是你吗？” 听得出来，叶荣天的激动不是装出来的，我沉默了一下，淡淡道：“想见我就来我家吧。” 不等叶荣天说话，我把电话挂断了。 老妈拍了拍我的后背：“一会他来了，态度好点。” 我勉强笑了笑，心情却有些紧张了，我真不知道等叶荣天来了，我该怎么面对他。 不多时，还是那辆溅了我一身污水的奔驰商务停在了门前，想到我的诅咒，不由摸了摸屁股，妈的，搞了半天，诅咒到自己的屁股上来了。 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了门前，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确定他是我的亲生老爸，我跟他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身形一样高大，鼻梁一样坚挺，眼神一样坚毅，唯一不同的是，他是成功人士，而我只是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小瘪三，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因为他的出现，让我的心里产生了野心，我要拿回属于我和老妈的一切！ “进来吧，我不会打你。”我拉了方凳坐下来，又踢了一脚另外一张凳子。 叶荣天充满柔情地看了一眼老妈，然后像个小学生似的坐到了我的面前。 看着他局促的模样，哪里还有一点万人之上的董事长的风范？我的心头居然闪过一丝不忍，率先打破了沉默：“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叶荣天的脸上充满了愧疚：“秋华，晓昊，你们娘儿俩受苦了，是我对不起你们。” 提到这个，我心头的那丝不忍顿时不复存在，毫不客气地打断道：“我没兴趣听你的忏悔。” 叶荣天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老妈也是一脸哀求地看着我，我心头一软，在老妈面前，我这么粗鲁，既显得老妈教子无方，也让老妈跟着难堪，便站了起来，甩了甩头：“外面说话。” 叶荣天显然也是在老妈面前装温柔，出了门，气势顿时爆发出来，那种上位者的霸气展露无遗，可惜他面对的不是他的下属，而是被他遗弃的儿子，根本屁用不顶，我迎着他的目光挑衅道：“早年你要是能这么霸气，我跟老妈也不至于流浪街头了。” 这一句话就像一把铁锤，顿时将叶荣天挺直的腰板给砸得弯了下去，好半天他才苦笑了一声：“我欠你们娘儿俩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我冷冷地看着他，他的苦涩、他的愧疚，没有任何造作，况且他也没必要这样，现在他可是荣天集团的扛把子，不会闲得蛋疼寻我们娘儿俩的开心，沉默了一下我才说：“老妈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要是喜欢看着她躺在床上的样子，你大可以无动于衷。” 2一夜变成富二代 像是在表忠心似的，叶荣天连声表白：“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骨科医生，明天就带她去香港治疗。” 我瞥了他一眼：“带到香港治疗？说带走就带走，经过我同意了吗？” 可能是见惯了身边人对他的唯唯诺诺，面对我这么一个刺头，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连连苦笑。 看着他这个糗样，虽说不能完全消除我心头对他的恨意，却也不忍心再去刺激他，便拍了拍他的胳膊：“算了，我同意了。” 叶荣天大喜，跟着说：“晓昊，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托人找你们，当年你妈带着你不辞而别……” 我笑了笑：“我们之间还不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关于当年的过往，听不听都无所谓。” 叶荣天真有些束手无策了，这摆明是不能交流下去的节奏嘛，看他一脸的纠结，我心头大快：“这么多年，有你没你，我跟老妈都过来了，所以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你刚刚不是说这一辈子都还不清吗？那我就好奇了，你打算怎么还？” 见我这么说，叶荣天的眼睛里有了些笑意：“你还真够特别的。” “过奖过奖，别转移话题，我等着你的表现呢。”哪怕是野鸡大学，好歹也是接受大学教育，成年的我对叶荣天虽然有恨，但从老妈的态度以及片言只语中能够感觉得到，这里面确实有些不为人知的无奈和秘密。抛开外界的因素，到了我这个年纪，最苦的日子已经熬过来了，是不是有个爸爸真的无所谓，可是我很在乎老妈的感受，只要老妈喜欢高兴，我不介意认这个父亲。 “听你妈说，你现在还没有工作。荣天集团是上市公司，要什么岗位，你自己挑。”叶荣天得寸进尺，搂着我的肩膀说。 好家伙，还考起来我了。我拨开了他的手，翻着眼皮：“我就一野鸡大学毕业的，董事长我倒是想干，可是干不来啊。” 叶荣天想了想：“景德实业是荣天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要不你做个副总，先学习学习。” 我吓了一跳，这台阶也忒高了吧，从副总开始学习学习？我摆着手：“你这是拔苗助长，再低一点。” 叶荣天的眼睛亮了，我猜是我脚踏实地的精神征服了他，说：“我学的专业是酒店管理，学以致用，就到顺天酒店马马虎虎做个总经理吧。” 其实这也不算低了，不过在叶荣天的眼里显然算不上什么，当即一口应了下来：“我马上安排。” 像是怕我后悔似的，他立即拿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声音很低，听不清楚，不过最后一句话我听见了：“明天早上7点之前，把相关的文件都准备好。” 大企业家办事就是雷厉风行，我喜欢。 “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去上任了。”叶荣天向我伸出手来，“恭喜你，雷经理。” “没什么好恭喜的。”我敷衍地在他的手上沾了沾，“提前说好，我没经验，没资历，要是把酒店给搞垮了，你别哭。” 叶荣天豪气干云：“一个酒店而已，只要你喜欢就行。” 我指了指他：“你这摆明是想把我培养成纨绔子弟啊。” 叶荣天哈哈大笑，从西装的贴身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了过来：“一百万以内，随便刷。” “不要。”我回答得很干脆，叶荣天一愣，我大言不惭，“一百万怎么够？” 叶荣天大笑：“你不用培养就够纨绔了。” “光卡没现金吗？总不能让我吃碗面也刷卡吧，还是信用卡。”我把无耻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 “早就准备好了。”叶荣天指了指那辆奔驰商务，“车，车里的人和东西，从现在开始都是你的了。” 我张大了嘴，给钱给位置在我的意料之中，没想到还送人，我流着口水惊喜地扑到车边，拉开车门，正所谓惊喜越大，失望就越大，坐在驾驶位上的不是我想像中的绝色美女，而是一个标准的纯爷们儿。 “小董，司机兼保镖。”叶荣天在边上介绍。 我冲着小董点了点头，意兴阑珊地关上了车门，叶荣天看出我在想什么，低声在我耳边道：“有钱还怕没女人？”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两人顿时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接过车钥匙，我扬了扬：“我这就是富二代了？下面的时间交给你和老妈了，还愣着干什么？对了，晚上留下来吃饭。” 晚上就在家里搞了点酒菜，有小董这个打下手的，一切都好办，不过这家伙不喝酒，很专业。 叶荣天心情大好，晚上喝大了，又是哭又是唱的，非常扰民，赶他都不走，只得让他在我房间睡下，我看到老妈的眼睛里有快乐的泪水。 第二天一大早，有人送任职等相关的文件过来，我也没看，随手扔进了车里。 跟着又有车来，是带老妈走的，忽然之间我有些舍不得，看着专业的医疗人员将老妈抬上了车，我追了上去，在老妈那张仍然很精致的脸上亲了又亲，叶荣天在身后笑：“你再亲我可嫉妒了。” 我回过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老妈要是有半点不开心，我阉了你。” 叶荣天紧紧地拥抱了我一下，在我耳边低声道：“我要走了，难道你还不肯叫我一声爸爸吗？” 我推开他的大手：“昨晚叫过了，你没听见，怨谁？” 车终于开走了，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眼前却是变得模糊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不舍还是因为开心又还是因为我特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小董在我身后郁郁地说：“雷总，我们什么时候上班？” 雷总？上班？我愣了一下，照啊，我特么现在可是顺天酒店的总经理了。 “开车，现在就去。”我狠狠地一拉车门。 顺天酒店，林美女，我来了！ 旭日东升，将顺天酒店笼罩在一层霞光里。 一辆奔驰商务车飞速驶来，嘎地一声停在了门前，车门打开，从车内走出两个人，一个人自然是刚刚换了一身光彩行头的我，神彩飞扬，另一个则是早上从景德实业送任职文件过来的人员，是景德实业的总经理助理杨大同，陪同我一起宣布我的任职决定。 乘着专用电梯，上到二十八楼，电梯门刚打开，便看到走廊上站着好几位，个个油头粉面，肥头大耳，看上去跟杨大同都很熟悉，纷纷上来，握手的握手，打招呼的打招呼，热情的一米啊，倒是我这个堂堂总经理被晾在了一边。 杨大同很会照顾人的感受，他是知道我的来头的，适时将我推出来，笑着说：“各位老总，这位就是我们大老总力荐的酒店总经理雷晓昊，以后你们就要在一起共事了。” 好些个副总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不过他们个个都是人精，杨大同嘴里的这位大老总是谁，他们有知无认，不过我是大老总的人，这条大腿必须要报，于是乎再一次跟我套近乎，在这样的热情之中，我被众星拱月般拥进了会议室。 杨大同拿出总部文件严肃地宣读了我的就职任命，随后便是我的就职演说了，我看着这一位常务副总、副总作认真倾听状，忽然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情形，完全是我读大学时老师在台上讲课的标准动作啊。换了别人，在这个场合里搞不好就要怯场，好在我这人天生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只当他们都是我练功时的人肉沙包，轻咳了一声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希望各位哥哥们支持我的工作，共同把酒店经营好，一句话，我有肉吃，你们绝不会喝汤。” 几位老总都笑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赞我够意气，杨大同也是微微赞许，从这一眼里，我察觉到他的角色似乎并完全是宣布我上任，更有着考察的成分在内，想想也是，这么大的一个酒店交给我来打理，面对的不仅仅是酒店的效益，还要面对这帮老狐狸的勾心斗角。从他的笑容来看，我上任的第一关算是过了。 接下来便是一片的阿谀之声了，什么年少才俊，什么玉树临风，简直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我坦然受之，作为酒店的扛把子，连马屁都承受不了，还混个毛。 留杨大同中午一起吃个饭，挤眉弄眼地说下午再嗨皮一下，杨大同心领神会，不过却是拒绝了，说他也想嗨皮，可是家里有虎不敢造次啊，我也就没有强留，以后有的是套近乎的机会，万分感谢了之后，到了电梯前，杨大同摆手让我别送了，又低声说，跟这帮家伙打交道，一定要留心。至于留心什么，怎么个留心法，却是没说，搞得我一头雾水。 杨大同走后，常务副总秦明领着我去了最顶层的办公室，里面装修的那个豪华奢侈简直亮瞎了我的24K狗眼，以我的学识，我只能用豪华奢侈来形容了，不过在秦明这个老狐狸面前，我可不能显露出半分乡巴佬的样子来，坦然地走到了足有两面墙那么宽大的办公桌后，坐在那张老板椅上旋了一圈，然后把脚跷到了老板桌上，很是惬意地说：“老秦，你是常务，酒店经营的重担以后还得落在你的身上，你可不能扯我的后腿啊。” 第3章 罚你做我的助理 秦明笑着道：“放心吧雷总，我不会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的。” “别雷总雷总的，你比我大，以后呀就是我哥。你做哥的可得罩着我这个小弟。”野鸡大学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在交朋结友方面要比那些正经大学要高上一筹。 秦明当然也知道跟扛把子搞好关系的必要性，况且我的来头吓死人呢，见我折节下交，欣喜之极，嘴上却是说：“不敢不敢。”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的心。”我哈哈一笑，向秦明勾了勾手指，低声说，“听说酒店有个姓林的美女……” 秦明怔了一下，长长地哦了一声，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竖着大拇指，一脸贱笑：“原来老弟也是性情中人啊。” “嘿嘿。”我干笑了两声，可不好意思说出昨天的糗事，要是让秦明知道我堂堂酒店扛把子被她刮脸，那真糗大了，“介绍一下呗。” “她叫林纤纤，哈佛毕业，人事部部长，人漂亮，能力强，你别看她名字纤纤弱弱的，脾气大得很，老梁，呃，就是你的前任，觑觎好久了，有一回借酒生邪，差点被一耳光扇掉大牙。老弟，玫瑰多刺啊。” 我吃了一惊，这么说昨天我的待遇还算不错了，不过秦明这家伙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了解她，可不是为了泡她。 “怎么？怕了？”秦明这家伙估计也吃过这样的苦头，给我上眼药呢。不过我就奇怪了，以她一个人事部长的角色，就是再牛叉，老秦这个常务就算了，我前任堂堂一把手，搞不到手还不搞残她？ 把林纤纤的档案资料调过来看了，我心里有了点数，一收方才的嘻皮笑脸，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老秦，麻烦你安排一下，十分钟之后开个会，部长以上人员参会，不在的查一查有没有请假备案。” 秦明被换脸的速度吓住了，表示马上去办，我看着他的背影嘿嘿一笑，这叫威严与亲切并存，做人如此，做领导更是如此。 十分钟之后，仍然在刚刚的会议室，我背着手踱着步子缓缓进了去，会议室已经坐了不少人，老秦这家伙的效率真的很高，考虑问题也全面，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个席卡，上面写着人名和职务，让我一眼就对上了号。 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在人头中找着林纤纤的那张精致俏脸，其实也不用特别地找，那张脸美艳绝伦，一眼就看到了，只是为了保持我领导的高大形象，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停留了一下。 林纤纤一脸的愕然，显然她也认出了我，或许还有些不太明白，昨天那个应聘的野鸡大学毕业生怎么就人五人六地来这儿了。 秦明咳了一声说：“全体同仁们，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新上任的雷晓昊雷总。” 双手虚压，掌声立停，我坐到会议桌的顶头，那儿是我的位置，代表着权力的最巅峰。 “各位，我初来乍到，开个简单的见面会。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雷，叫雷晓昊，将来会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与大家共事，希望我们能够精诚合作，共同将酒店经营好，发展好。”这些套话说起来我是信手拈来，都不带打顿的。 林纤纤的目光惊讶中带着不屑，妈的，我暗骂了一声，别以为你长得漂亮我就会放过你，恰恰相反啊。 打定了主意，我话音一转：“在上任之前，我对酒店作过几次暗访，发现了不少问题，毫不客气地说，各个部门都存在很严重的问题，我不点名，各人心里有数，心里没数的散会之后立即自查自纠，明天下午把自查报告交到我办公室来。重申一次，虽然发现了一些问题，但那个时候我还没上任，也就是说跟我没关系，所以我既往不咎，但是……” 我停顿了一下，微微提高了些分贝：“如果以后仍然知错不改，就别怪我雷某不讲情面了，当然，有罚就得有奖，具体的奖励措施会正式形成文件，一周内出台。我话讲完，谁有意见？” 虽然我年轻，虽然我新上任，但是又是棒子又是枣子，一时之间倒也没有谁敢跳出来发难，不过看得出来，那些部长们尤其是餐饮和客房那两位，神情有些惴惴，看来他们主动对号入座了，哈哈，我特么才懒得管那么多呢。 见没有人说话，我大手一挥：“好，那散会，林部长，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扫了林纤纤一眼，我暗吞了一口口水，面无表情地起身出了会议室。 办公室里铺着鹅黄色的地毯，林纤纤进来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穿着合身的职业套装，虽然不能完全展现她傲人的身材，但那冷艳高傲的神情却是让我暗暗联想着在床上她是不是也这么高傲。 “雷总，有什么工作需要安排的？”面对我不知不觉中流露出的不轨眼神，林纤纤毫不掩饰对我的厌恶，这让我极度不爽，如果说昨天你瞧不起我也就罢了，现在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这也太没有眼色了。 “工作？对，工作。”我将目光从她的胸前收了回来，“我刚刚在会议室说的话，你怎么想？” 林纤纤不说话，咬着嘴唇看着我，显然是在考虑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不过不管昨天是不是真实的我，有一个现实她必须承认，我现在是顺天酒店的总经理，而且昨天她对应聘者的恶劣态度我可是亲身经历，容不得她抵赖。 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现在的身份互换了，我完全是居高临下，当然，我素质高，不会那么粗鲁地对待她。 林纤纤终于低下了头：“我承认，昨天是我不对。” “你能承认错误，很好。”我肯定了她的勇气，“鉴于你的表现，会给公司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所以公司肯定要对你作出处理。林部长，你觉得公司怎么处理你比较妥当呢？” 林纤纤忽然抬起头，写着一脸的鄙视，显然她认为我在公报私仇了，我当然不为所动，本来就是在公报私仇，不曾想我还没开口，林纤纤已经冷冷道：“雷总，只要公平，公司怎么处理我都接受。” 言下之意，你要是图谋不轨，那她就不依了。 我心里冷笑，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反正来头没我大，我特么就是图谋不轨了，你能奈我何？ “很好。”我点了点头，“我觉得你已经不合适再留在人事部长这个岗位上了。” 林纤纤没想到我给她的处罚会这么重，微微一愣，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波澜，倒是让我刮目相看，这女人还真不简单啊，最起码内心很强大，不过我最喜欢为难内心强大的女人，这样的人，征服起来才有自豪感嘛。 “我接受。”林纤纤已经平静了下来。 在知道她内心强大之后，她的平静就一点也不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把玩着手头的签字笔，戏谑道：“你就没有一点解释吗？据我所知，女人来大姨妈的时候，情绪会很不稳定。” 林纤纤冷笑了一声：“色狼就是色狼，野鸡大学就是野鸡大学。” “男儿本色嘛，你说我是色狼，是对男儿本性的肯定，只是换了个不高雅的说法而已。”林纤纤的不屑和嘲讽，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嘿嘿一笑说，“至于说野鸡大学，我觉得戴有色眼镜看人是非常不智的行为，有必要纠正下你的观点。学历只是能力的体现之一，而非唯一。简单地说，以我为例，虽然我不是毕业于名牌大学，而别谈什么牛津剑桥，但有一点却是无法否认且毫无争议的，那就是，我是你的顶头上司，而来自哈佛的你只是我的下属。” 这番话说出来，我是脸不红气不喘，或许听起来是小人得志，但在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什么公平而言。这么多年，虽然我一直表现得乐观豁达，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体会到一个生活在没有父亲的单亲家族的孩子的内心？尽管我心里也记恨着那佃冷不丁出现在我生活中的父亲，但是我与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一样，渴望获得成功，所以我不会拒绝这样的便利，放弃捷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逼，凭能力分高下，只不过是弱者的托辞，所以不要跟我谈什么公平。 林纤纤自然不会赞同我这样的观点，脸上一如既往地是发自骨子里的鄙视，不过她是我下属的事实她根本无力也无法反驳，我当然也没有兴趣跟她辩论这个问题，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对于这匹难以驯服的胭脂烈马，我也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征服之心，所以拿掉她人事部长的职务只不过是我计划的第一步，于是我微微向后一靠，自下而上地看着林纤纤优雅的下巴说：“鉴于你出色的工作能力，本着爱材若渴的宗旨，我决定任命你为……” 第4章 小人得志 我故意一停，吊着林纤纤的胃口，谁知这匹胭脂马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一脸的漠然，真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让她这么自信，要知道惹恼了我这位总经理，分分钟让她扫地出门，当然，像这种赶尽杀绝的事情，即便无耻如我也干不出来，也就不再卖关子，吐出了一句令林纤纤骇然失色几欲崩溃的话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助理了，恭喜你。” “不干！”林纤纤斩钉截铁，一脸羞愤欲绝之色，似乎做我这个总经理的助理是一件令她极度蒙羞的事情。 这同样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摆事实讲道理，一本正经地说：“人事部长这个职位不足以最大程度地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堂堂的哈佛生不应该局限于人事部长的位置，况且，我也需要一个能够辅佐我事业的人，你是最好的人选。” 无奈要纤纤对我的印象早已根深蒂固，哪怕我一派正色，她的回答也非常犀利：“我说了，我不干，况且这只是你个人的决定，需要通过董事会来商议……”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口打断，妈的，跟她讲道理她就跟我耍流氓了，看来不来点硬的就不行，淡淡一笑：“你太天真了，我真的很怀疑你的智商，董事会，哼哼，你觉得董事会上会有谁县够胆敢跟我叫板反着干。况且总经理助理从级别上来说，跟人事部长是一样的，但是从发展的空间上来说，比人事部长要强上不知多少倍，这只是好事不是坏事，谁特么吃饱了撑着去反对？除非是跟你有过节的人。” 说到这儿，我趋身向前，缓缓靠近她：“哪怕有人看出了我的意思，那些跟你有过节的人恐怕只会落井下石吧？” 一向居高临下的林纤纤这一次傻了，她不得不承认我说的都是事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使得她的胸膛更加巍峨，铿锵有力地一字一顿道：“我辞职。” 辞职？我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的杀手锏了吧？ “没问题。”我摊开了双手，淡淡地望着林纤纤，“不过我是不会同意你辞职的，如果你决意离开，完全可以不理会你当初与公司签订的合约，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一旦违约，将承担什么样的违约责任。。” 我将一份合约的复印件扔在了办公桌上，懒洋洋地说：“要付多少违约金，我想你具备这个计算能力。” 林纤纤紧咬着嘴唇，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不过我不在乎，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一个高尚的人，恰恰相反，卑鄙是我的本性，无耻是我的特征，下流是我的内心，这样毁我损我的美女，在了这样的机会，我不把她招到身边来，实现我“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的伟大梦想，简直就不是我干的事，用一个文绉绉的成语来形容，这叫暴殄天物。当然，林纤纤显然不会就范，这只是我需要为之付出长期努力的理想，可是人一旦没了理想，又与咸鱼有什么分别？ “好。”林纤纤没有再坚持，只是冷笑着看向了我，居然不自量力地向我下了挑战书，“雷晓昊，这是你自找的。” “下午去办理手续，我要看到你明天就到我身边来。”我摆了摆手，一语双关。 “你等着。”林纤纤很快调整好了心态，让我隐隐有一丝不妙之感，这娘们儿大有跟我干一把的意思啊，我好怕哦，妈的，我堂堂扛把子还玩不死你个小弟？ 就在林纤纤到了门前即将离开时，我忽然叫住了她，笑眯眯地指了指杯子：“给我泡杯咖啡。” “这是秘书的事情。”林纤纤头也不回地甩下这句话，推门而去。 革命尚未成功，雷总尚需努力，不过林纤纤提到了“秘书”，我的眼睛一亮。 这一天便在跟秘书的腻歪之中度过了，秘书叫乔慧，也是名牌大学毕业，姿色能力没得话说，当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工作上一丝不苟，生活上荤素不忌，只是能不能进得卧房，还在特么的考虑之中，我也不想刚来头一天就让人戴上色狼的帽子。 酒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我当然没这么敬业，交代了一声，早早下了班，老秦晚上是要请我吃饭的，不过我没给面子，堂堂酒店扛把子，总是要拿捏拿捏的，你说请客我就去，多没面子。 一声招呼，小董将那辆拉风的奔驰商务开了出来，我春风得意地上了去，小董问了一句“现在去哪儿”，让我顿时懵了逼。 光荣地成为富二代中的一员，满打满算还不到24小时，我的生活规律、思维方式仍然停留在屌丝状态，与我现在的身份格格不入，所以小董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想了想说：“先回家。” 家还是这个家，老妈却已经奔向了新生命。有个词叫什么来着，物是人非。在她这事上，我其实考虑过很多，当年叶荣天放弃她，估计也是有原因的，我所想的是，当年的原因会不会成为现在的原因。不过叶荣天既然够胆迈出这一步，想来也有了万全之策，不是我所操心的事情。忽然之间，我对叶荣天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小董显然是他的亲信，不过我跟他不是太熟，况且这是我的家事，跟一个外人打三听四的，终归不好，一回头：“吃饭去。” 就在街边的一个小饭馆里，我特么终于可以奢侈地点两份我喜欢吃的菜，一份用来吃，一份用来打包。跟小董喝着老村长，几杯酒下了肚，小董就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这家伙看上去挺年轻，年龄比我大了十来岁，说他以前是部队里的单兵王，后来因为犯了错误被打回原籍，在部队里学的都是杀人的东西，一走上社会直接懵逼，除了干保安别无他途，误打误撞地到了荣天集团业下，幸亏老爸慧眼识人，偶然遇到之后，召到了身边做了他的保镖。 看得出来，这家伙也是苦日子出身，所以对于我一跃成龙，还保持着如此“节俭朴素”的低调，很是欣赏。 有人拍马屁还是很爽的，哪怕是他的误会，我特么就没奢侈过，怎么知道什么是奢侈的真正境界？ 随着酒喝得越多，两人的话也越多，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说了出来，正热闹，手机就响了。 一看号码，是叶荣天打过来的，说是已经到了香港，老妈已经安排住了院，又问我感觉怎么样。我借着酒劲跟他逗乐，说我现在就像在做梦，原以为他会跟我一通打屁，没想到他很正经地要我好好地拿顺天酒店练练手，言下之意，一旦有成，将来可不仅仅是做个酒店的总经理。 我的经历造就了我的性格，所以对于他的叮嘱之言，我只是一笑而过，但凡辛苦，都是勉强，有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少饭，不过他说得也对，我既然是酒店的一把手，总不能不学无术，真把酒店给搞垮了。 抛开了心结，也就放开了胸怀，跟小董杯来盏去，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结果小董鸟事没有，我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连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后来我才知道，小董这丫在部队里的时候，号称酒囊，拼起酒来，都是以公斤为单位的，不做陪酒员真是可惜了。 再一次坐在总经理室的办公桌前，我难得的认真了起来，身为扛把子，必须要了解一下酒店的运作情况，虽然学的是酒店管理专业，但那也只是理论，况且我连半瓶水都不如，在专业方面，我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人家都是扮猪吃虎，我可不能扮虎被猪吃，那就糗大了。 乔慧虽然只是我的秘书，我给她的定位可不是端茶倒水洗衣叠被，如果她真只是一个陪睡的花瓶，我铁定让她走人，听了她的汇报之后，我对酒店多少了解了一些情况，总体而言，在除去所有的成本以及员工工资等等以外，稍有盈余。 顺天酒店的产业不少，除了酒店本身以外，还有两个度假村，都是秦明在负责，另外还有其他面对中阶人士的餐饮店，我要乔慧将相关的资料都拿过来让我一一过目。人一专心，时间就过得贼快，就在我埋首于这些资料、报表、数据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看到林纤纤，我的心情没来由地好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笑吟吟地说：“手续都办好了？” 林纤纤的心态调整得还是比较到位的，只不过她的脸黑着，与我的笑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雷总，我正式向你报到。你有什么安排？” “自己找事先做，也是没事，先坐坐也行。”我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堆资料，“我先看看。哎，对了，中午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林纤纤直接过滤掉了我最后一句话，目光在桌面上扫过，微微有些惊讶，我嘿嘿一笑，继续埋首于那堆资料中。 第5章 同学聚会套近乎 中午林纤纤还真跟我一起吃饭了，不过是我利用“行政力量”硬压的，理由是谈工作。这个官冕堂皇的借口，林纤纤也是无奈得很。 十八楼餐厅，林纤纤坐在我的对面，一脸的生人勿近。 人的心态是会发生很大的变化的，林纤纤成为我的助理，这代表着她的妥协，而我对她有着强烈的征服欲望，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改变她对我的看法。我知道，她之所以屈服于我，是那一纸合约之故，驯服这样的烈马，是要有方式方法的，以硬碰硬，这样的做法可一而不可二，所以我并没有再用那种流氓的态度来对待她，而是正正经经地跟她谈工作。 “纤纤。”我笑了笑，开始了我的开场白。 林纤纤作了一个手势，强调道：“雷总，请叫我全名，或者林助理。” “对于酒店的管理，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我没有理会她的抗议，继续说，“确切地说，我是不是有这个能力，还有待于日后考证，但是酒店里还有那么多的员工，既然是顺天的员工，我就有义务为他们负责，所以我不能拿酒店来练手，而是要确确实实地经营做大酒店。根据我所了解到的情况，酒店的效益不怎么样，勉强持平，万一有个闪失疏忽，入不敷出不是没有可能，纤纤，你在酒店的资历比我老，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林纤纤有些吃惊我的慷慨之言，垂下头搅了搅咖啡说：“雷总，我会承担起我助理的职责。” 我摇了摇头：“纤纤，你的这个思维是不正确的。” 林纤纤对我的称呼仍存质疑，不过我后面的一句话让她直接跳过了对我的纠正，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我，我继续说：“你是我的助理，也就是我的人，你不但要为我负责，更要为酒店负责，所以我要求你一切从我的角度出发，为我的决策提供有力的参考，及时纠正我错误的判断和做法。” “我是你的助理，但我不是你的人。”林纤纤强调了一下，并没有因为我赋予她权力而有一丁点地激动，反而带着玩味，很警惕地说，“雷总，我只是一个助理而已，没必要搞先倨后恭那一套吧？” “我在跟你谈工作。”我严肃了起来，以退为进，“如果你觉得应付不来，或者认为我对你有觑觎之心，我可以同意你不做我的助理，如果你硬是要辞职，我也会同意与你解约。” 林纤纤有些搞不明白我的虚实，迟疑地看着我，最终还是被“忠厚”的外表所骗过了，放下了手中的搅棒：“轻易言退，不是我的风格。” 看着她扭腰而去的背影，我的嘴角闪过一丝笑容，对你没有觑觎之心，就等于阎王爷没有G8，鬼也不相信啊。纤纤，你也太小瞧了野鸡大学的高材生了，我的专业可不仅仅是酒店管理。 林纤纤进入角色很快，我这个一把手是决策者，一时之间我也没有什么举措，所以就过上了“有事助理干”的生活，至于“没事干助理”，那仍然只是一个梦想，不过林纤纤对我的态度有了可喜的变化，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然而还没等我来庆祝，就发生了一件我上任来的第一次突发事件。 那天中午，像往常一样，正与林纤纤在酒店的餐厅吃饭，这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我高中的一位同学打来的，叫黄龙，一米八的个子，堪堪一百二十斤，用排骨来形容他都嫌胖了。不过我这个人交友一般不以貌取人，比我帅的我肯定有点意见，所以我的朋友不是太多，黄龙算一个。 我好歹还有个野鸡大学的毕业证，黄龙高考都没有参加，用他的话说是白费那个精神，毕业之后干的行当一点都不愧祖宗赐给他的姓，做过黄牛，买过黄碟，那一阵子叫个穷困潦倒，要不是硬件条件比较差，他真有做鸭子让人“一捣黄龙”的想法。 这家伙一般都不在本地混，用他的话说，他干的都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本乡本土的，被熟人看到了丢不起那个脸，算起来有一阵子没联系了，冷不丁打电话过来还怪亲切的。 黄龙在电话里一阵干笑，倒是没提借钱的事情，他当然不知道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了，还当我跟他一样还是穷屌丝一枚，在诸如“最近混得怎么样，又泡了几个妞”的开场白寒喧之后，这家伙说明天晚上有个高中的同学聚会，问他去不去。 我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了，这年头，同学聚会就是炫富装逼撬墙角，一点内涵都没有，我现在贵为顺天酒店总经理，哪有时间和兴趣参加这种无聊的集会，当然，时间是有的，兴趣才是关键。 黄龙一点都不意外我的反应，说这一次你非得去不可，据他所知，当年同班的校花叶子也会参加聚会。隔着电话我能想像得出这家伙的口水已经流到脚丫子了。遥想当年，叶子初嫁了，多少少年郎，潸然落泪。 黄龙说，同学的时候，你跟她的关系还是挺铁的，她点名了你也得参加。 我想了想，也是，当年读高中的时候，也就我们三个走得近一点，现在有这个机会聚一聚，倒也不错，我也想知道叶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便应了下来，问了时间和地点，临挂电话的时候，黄龙又叮嘱了一句，说最好能带个妞，如果有资源的话，帮他也带一个。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丫苦口婆心地大搞色诱，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不过谁叫我们是死党呢，拍着胸脯作了保证。 放下电话，见林纤纤一脸异色地看着我，我自嘲地一笑：“看什么？野鸡大学也是从高中过来的，谁没几个同学？” 没想到林纤纤居然微微一叹，说挺羡慕你们有同学聚会的，她当年考上大学之后又到美国去读哈佛，这么些年下来，同学都失去联系了。 见她说得黯然，我心中一动，黄龙不是说要带个妞过去吗，本来我就想着带上林纤纤的，现在大可以趁虚而入，便施展三寸不烂之舌进行游说，林纤纤一口回绝，真是第一感观害死人啊，我正色说：“纤纤，你的思维真的很有问题，我要是真想潜规则你，机会有的是，不至于造一个同学聚会这样的烂借口吧。” 林纤纤一脸愤然，不过见我一脸真诚，也觉得似乎有点道理，我不失时机地又说：“况且都是年轻人在一起嗨皮放松，纤纤，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适时放松一下，也是为了能够更加轻松地投入到工作中去，要学会享受生活，而不是让生活享受你啊。” 不管林纤纤怎么想，她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我得寸进尺，让她明晚打扮得明艳一些，让我涨涨面子，林纤纤鄙视道：“我就不打扮，还能给你丢脸不成？” 为了完成黄龙交待的任务，我把目光瞄向了秘书乔慧，乔慧对我的指令向来完成的不折不扣，不过这是工作以外的事情，人家没有这个义务，所以我表示会付报酬以示谢意，乔慧也不拒绝，道了声谢。 我这个人向来随性，又是高中时代的同学聚会，当然不会西装革履地参加，穿得很随意，我一贯印象中的工作狂人林纤纤换了一套简约的休闲装，让我惊为天人。 看着我满是哈喇子的嘴，林纤纤破天荒地没有嘲讽我，而是微微一笑，百媚从生：“没看过美女吗？” 我一擦哈喇子，一脸正经：“以后上班就这么穿，总是穿制服，诱惑太大，我受不了。” 好在有乔慧在场，林纤纤只是面罩愠怒，倒也没有恶语相向，相比之下，乔慧穿得更像是邻家小美妞。身边两大风格迥异的美女环绕，我真想大吼一句：我特么真是太幸福了。 聚会的地点叫德天酒店，一听这个名字，乔慧就笑了，说德天酒店是顺天酒店旗下的一个中档酒店，主要面向中档阶层，我有些汗然，倒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而是身为一把手，居然连旗下的子产业都不知道。 见我一脸吃瘪的模样，林纤纤和乔慧都是莞尔，好在我这个人的厚脸神功练得出神入化，在做了总经理之后，功力更是见长，自嘲一笑：“正好去尝尝味道。” 由于聚会的地点是子公司，我取消了开奔驰商务的计划，在自己下属面前装逼有什么意思，乔慧察颜观色的水平是一流的，主动提出开她的车去。我一直没关注她的私生活，没想到开的车居然不错，奥迪Q3。 德天酒店所在的位置虽然也在市区，但位置稍稍偏远，这也是出于面对消费群体的考虑，居然离我的住处不是太远。 Q3在酒店前停下，便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家伙正左顾右盼着，不是黄龙又是谁？ 第6章 酒桌风云际会 一年多没见，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瘦，就像根竹竿一样，见我从车上下来，一脸的欣喜，大步迎上来，不过在见到我一左一右的两位美女时，见色忘友的本性显露无遗，本来是满嘴飙脏话的，现在居然是彬彬有礼了。 我介绍了一下，林纤纤骨子里所携带的高傲令黄龙望而却步，乔慧倒是大方，一挽黄龙胳膊，黄龙顿时如遭电击，全身颤抖，一副羊角疯发了的模样。 跟着黄龙去了大包间，里面坐着好些人，男男女女，有的挺面熟，有的却完全陌生了，岁月是把杀猪刀，诚不欺我啊。 黄龙倒是熟悉得很，一进来就打着招呼，身边的乔慧巧笑倩兮，为他涨了不少脸。 大家坐定，七嘴八舌地聊着毕业后的境况，有的没考上大学，各种大小生意，称呼上也是各种“总”，称呼我“雷总”，我倒也心安理得，至于考上大学的也才毕业半年多，能找个工作就不错了，更别说混得怎么样了，相比之下，考取大学的同学倒没有那些早早走上社会的更精于人情。我不禁暗暗沉思，读书是不是也挺误人子弟的。 这时叶子珠光宝气地进了来，数年不见，风韵更甚，美目顾盼之间光彩流动，比起学生时代的青涩，更不知增添几分妩媚。 她一进来，一些好色之徒顿时涌了上去，各种阿谀奉承，黄龙倒是装得一手好逼，稳坐不动，至于我，要是真有献媚之心，当年叶子也不会花落旁家了。 “你这个同学挺漂亮的。”一直没怎么作声的林纤纤点评了一句。 我看着她调笑道：“哪儿比得上你啊。” “贫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即便高冷如林纤纤，也大是受用。看着她一脸的笑意，我不由食指大动，却是没敢造次去握她的手。 叶子的目光飘了过来，在林纤纤的脸上略一停留，面色微微一变，跟着恢复自然，款款来到我的身侧，搭着我的肩膀道：“这不是小昊昊吗？我真怕你不来呢。” “干嘛不来？”我没有去拨开那只手，笑嘻嘻地说，“校花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啊。” 叶子格格一笑，这才正眼去看林纤纤：“小昊昊，不介绍一下？” “我同事。”我斜眼去看林纤纤，令我失望的是，林纤纤并没有因为叶子对我的轻薄而有任何的不快，奶奶个腿的。 “同事？”叶子又是一笑，“你也找到工作了？真是意外啊。” “风水轮流转嘛，咸鱼也有翻身的时候。再说了，不找个工作，你养我呀。”我早已不是当初生涩的高中生了，油嘴滑舌不知道练了多少回。 “可以考虑哦。”叶子挨着我坐了下来，将LV女包放在桌子上，摘下了身上的皮肩，“就是不知道你这位同事愿不愿意。” 林纤纤淡淡道：“我只是他同事，别误会。” 我也不解释，用行动来证明，一反在公司里她为我服务的状态，为她端茶倒水，俨然就是怕老婆的窝囊废，整得林纤纤一脸懵逼，惹得一帮同学酸溜溜地说我是绝种好男人。 叶子见我不接招，也懒得自找不快，不过目光对林纤纤就有些酸溜溜的，我暗自苦笑，倒是林纤纤好奇得很，低声问我，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过一腿？ “你吃醋了？”我低声调笑。 林纤纤撇了撇嘴，正待说话，这时从门外又进来一人，我眼前不由一亮，这家伙真够夸张的，脑袋上戴着个貂皮的帽子，尾巴拖到了脑后，身上穿的也不是普通货，一进来就哈哈大笑：“兄弟姐妹们都到了啊，真给面子啊，大伙儿尽情吃喝，饭后还有活动，尽情玩乐，都算我的。哎哟喂，这不是叶子妹吗？可想死我了，最近在哪儿发财呢？” 叶子笑得更夸张：“赵罡，你就别想我了，我受不住。” “受不住？你是怕我满足不了你啊。”赵罡笑着走进来，径直走向了大伙儿自发留给他的一号位，这才看到对面的林纤纤和乔慧，顿时惊若天人，一条软中华掼在了桌子上，一指我跟黄龙，“我艹，你俩从哪找来的这么极品的妞？这个世界上，最寒碜的事情莫过于一朵鲜花插在了一泡牛屎上，如果说还有比这个更寒碜的，就是两朵鲜花插在了两泡牛屎上。” 黄龙笑骂道：“你丫这嘴还真是肛，说话都带臭味。” 赵罡眼睛一翻，正待奚落黄龙几句，林纤纤淡淡地冒出一句：“他们如果是牛粪，那你又算什么？” 赵罡被噎了，一怔，跟着又笑：“雷子，管好你女人的嘴。” 赵罡家境不错，读高中的时候就以富二代自称，嚣张得一米多高，当年追叶子追得厉害，偏偏叶子跟我玩得好，跟我很不对路子，翻过几次脸，都被我抽了回去，一直没能找得回场子。毕业之后，虽然都在这个城市里，却难得有个碰头的时候，我本来对这样的聚会就没多大兴趣，要不是黄龙说叶子也来，我才懒得这么无聊。 黄龙也是报着歉意看了看我，示意他也不知道赵罡会来。我笑了笑，知道这家伙对叶子一往情深，况且来都来了，说那些没用的干嘛，不过赵罡言语不善，平时我都不会甩她，何况还有林纤纤跟乔慧在场呢，便甩了甩手，半开着玩笑说：“赵罡，别跟我套近乎，雷子不是你叫的，另外，我的女人爱说什么是她的事，我倒是建议你管好你自己的嘴，我当年能抽你，现在就一样能抽你。” 林纤纤碍于场面，不好反驳“她是我的女人”这个说法，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在我大腿软肉上狠掐了一把。 叶子这个时候娇笑道：“你们呀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还一见面就跟个小孩子一样斗嘴，什么时候能长大哟，赵总，人都到齐了，是不是该上菜了？” 被叶子这么一调和，赵罡也就转移了注意力，嚷嚷着要服务员赶紧上菜上好菜，搬酒搬好酒，暴发户的形象叫个淋漓尽致。 菜走马灯似的上个不停，各自的杯子也逐一倒酒，到了林纤纤的杯子，林纤纤轻掩杯口，说不喝酒，谢谢。赵罡的脸就一拉，看向了我：“老同学一场，劝劝，给个面子，不然传出去说我赵罡招待不周。” 我还没说话，林纤纤淡淡道：“不好意思，我平时不喝白酒，只喝红酒，如果有82年的拉菲，勉强能喝上一些。” 我暗暗竖了根大拇指，82年的拉菲，那价格都是以万为单位的，这才是装逼的最高境界，甩了大声嚷嚷好几条街。 赵罡被重重打脸，腮帮子直抽，不过林纤纤气度优雅，虽然穿得休闲，但衣着、点缀无一不是名牌，处处透着大家风范，赵罡的水平我是知道的，就他肚子那点墨水，说葡萄酒他知道，拉菲？我呸。 叶子打着圆场说：“赵罡，你就跟女人较劲的能耐？来来来，给我满上，我跟你放一炮。” 叶子生冷不忌，缓和了氛围，赵罡就笑：“叶子，你说的啊，我可当真了，先说好，可不仅仅是喝酒放炮，酒后也得放炮。” 叶子捂着嘴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量了。” 开吃开喝开聊，赵罡显然是这里的主人，那叫一个谈笑风生，大概意思就是现在自己开了家公司，谦虚地说混得一般，一年也就小一百万的利润，说着还不时地恶心我跟黄龙一两句，说要是混不下去了，可以到他的公司去，待遇有多高不敢说，养个老还是没问题的。 黄龙的一双眼睛都落在了叶子的身上，我心里暗叹了一声，这家伙是个情种，当年叶子结婚的时候，硬拉着我喝了一夜的啤酒，醉得连他爹妈都不认识，听说叶子离了婚，他又动起了心思，唉，多种总被无情恼啊。 近朱者赤，跟林纤纤在一起待的久了，无论是情操还是度量都有了质的飞跃，所以我根本懒得理会赵罡的满口厥词，对林纤纤大献殷勤，嘘寒问暖，乔慧捂着嘴忍俊不禁，三人自成一体，仿佛是这包间的另一个小世界，倒也自得其乐。 冷不丁地就听到赵罡向我发难了：“雷总，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我扫了他一眼，这家伙一脸的戏谑，显然在充大尾巴狼，想打我的脸了，我就不明白了，有意思吗？有本事就单挑嘛。当然，打打杀杀的事情像我这种斯文人是不屑于去干的，既然这丫这么想搞好，我要是不配合一下，我就不是当年一个人从学校打到派出所的雷子了，呵呵一笑：“工作多辛苦啊，像你赵总，累得跟条狗一样，一年也就小一百万，还欠那么多银行贷款，求爷爷告奶奶，热脸去贴冷屁股，多悲催。” 赵罡奚落道：“雷总说得这么洒脱，可别是一穷二白啊。” 我怔了一下：“哎呀，意外啊，想当年，你可是连五千常用汉字都认不全的，现在居然会说成语了，一穷二白，嘿嘿，男人身份，看女人就知道了。” 第7章 作死就会死 说起女人，放眼这个包间，美女不是没有，乔慧和叶子都是，不过论起气质来，除了林纤纤，绝不作第二人想，倒是赵罡无知者无畏，撇着嘴说：“搞了半天，你丫就一吃软饭的。” “夏虫不可语冰，跟你没共同语言。”在这家伙面前卖弄文字，我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林纤纤更好，直接付以不屑的冷笑，这冷笑绝对是把伤人利器，以我的脸皮之厚当初都没能招架得住，更何况心理脆弱的赵罡呢？ 赵罡勃然变色：“装什么装？” 我懒懒地看了赵罡一眼，慢条斯理地说：“赵罡，本来呢，你要装逼是你的事情，一年收入小一百万，也够你装逼的了，可是你知道错在哪儿吗？那就是在我面前装逼。估计我待在这里，你这逼也装不下去了，成，我走。黄龙，叶子，是哥们儿的就跟我走，我请。” “装，你继续装。”赵罡气得直哆嗦，而更让他哆嗦的是，叶子站了起来，一拍他的肩膀说，“赵罡，大家同学一场，这么装真没意思。” 我这一出来，头也没回，我知道，黄龙跟叶子肯定会出来的，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一回头，我日，吓了一跳，包间里有大半的人都跟出来了，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们，他们嘿嘿笑，等着我说几句感动的话，我叹了口气说：“你们呀，让我说什么好，这里有吃有喝，有必要非宰我一顿吗？” 众皆绝倒，林纤纤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恐怕她也想不到我有这么好的群众基础。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就算结束了，正要招呼一下重新开一桌，忽然听得包间里赵罡一声大叫：“服务员，这菜里怎么有蟑螂？” 我的脚步不由一停，神情就难看了起来，这显然是赵罡一肚子邪气没地方发，在找酒店的茬了，如果在别的酒店，我也不在乎，可是德天酒店是顺天酒店的子酒店，我不能让酒店蒙羞。 听得叫声的服务员一溜小跑地进了包间，便听到她解释道：“先生，是不是您搞错了，我们酒店的卫生是绝对可以保障的。” 赵罡骂道：“那这只蟑螂怎么说？” 我一听，还真有蟑螂，不由看了林纤纤一眼，林纤纤也有些意外，德天酒店的档次虽然不高，别说蟑螂这东西那么大，就是苍蝇也不可能飞进厨房一只。 “乔慧，你到隔壁再安排一桌，我进去看看。”身为酒店总经理，这事务必要弄清楚，如果真是酒店方面的过错，我不介意借此立威，如果不是酒店方面的过错，这个想给酒店抹黑的家伙也不能放过。 “雷……”林纤纤刚冒出这个字，我一摆手，这时已经听到赵罡在包间里冲着服务员发飙，“叫你们经理来！” 我进了去，冲着大叫着的赵罡淡淡道：“受刺激了？拿小女孩发火呢？” “这事跟你没关系。”赵罡见着我是百般的不爽，能留在这里的肯定都是他的拥趸，叫嚣着别多管闲事。 这时酒店经理已经匆匆地跑了进来，也不分青红皂白，一进来就一个劲地赔不是，这更加助长了赵罡等人的气焰，指着桌子上的一只死蟑螂，质问经理这事怎么处理。 见这经理一副怂包样，我眉头一皱，操着胳膊看看这经理会怎么处理。经理陪着笑道：“对不起先生，是酒店的错，给你免单。” “免单？”赵罡拍着桌子大声骂道，“你觉得我是付不起账的人吗？我带朋友来吃饭，现在失了面子，搞不好还有朋友中了毒，这笔账怎么算？” 那经理一头一脸的汗，说这事他做不了主，我叹了一口气，不想再听他们继续水下去，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居然是林纤纤打过来的，说给我发了一段视频，让我看一下。 手机上果然有一段视频，我点开来一看，这视频显然是经过剪辑的，正是这个包间里发生的事情，赫然是其中一家伙从包里拿出了一只蟑螂给塞进了盘子里。 我抬头看了一眼墙角，我日，谁特么这么缺德，在包间装了摄像头，万一有人借酒耍疯，在包间里上演激情戏，那不是被拍个正着，看林纤纤发给我的视频，简直是1280P的水准啊，不过也正幸亏有这个监控，不然酒店方面就是全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只得自认倒霉。看来赵罡这伙人也不是头天作案了，而且这个经理估计也是新来的，不知道有监控这回事。 我拍了拍那经理的肩膀：“你先出去吧，我来处理。” 那经理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来头，不过有人替他解围总是件好事，正要走，赵罡已经拦住了他：“你特么别走。” 我指了指墙角的监控，淡淡道：“赵罡，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就行了，好歹同学一场，我也不想难为你，这单我请了，你走吧。”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摄像头，赵罡脸色一变，痞相尽显，咬牙道：“姓雷的，你是摆明跟我过不去了？” 我没理他，盯住了那个放蟑螂的家伙，一个大巴掌直接扇了过去，想当年我读高中的时候就是一流的打架水准，在野鸡大学的四年里更是精益求精，这家伙被我一耳光扇得向后跌倒，爬起来的时候嘴角已经出了血，哇哇大叫着扑上来，我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整个人顿时弯着腰弓了下去。 赵罡几人立时围住了我，阴沉着脸说：“姓雷的，你什么意思？” 这时门猛地被推开，我回头扫了一眼，外面不但站着林纤纤等人，小董也跟着进了来，他是我的贴身保镖，向来神出鬼没，虽然吃饭没带上他，却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 一见几个人围着我，脸猛地一冷，身子一弓，我去，这是进入战斗状态的标志啊，我赶紧拦住他，打架我在行，这家伙可是单兵王，一出手非死即残，那乐子就大了。 林纤纤进了来说：“雷总，这几个人都查过了，怀疑是竞争对手故意来捣乱。” 一听这话，我转过头看向了赵罡，眼神就邪恶了起来，赵罡是知道我的，就是忘了，刚才我也唤起了他高中时噩梦般的回忆，指着林纤纤色厉内荏道：“臭婊子，别特么胡说八道。” 毫无悬念地，我一记耳光抽了过去，赵罡的脸被抽得偏到一边，再回正的时候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这巴掌比刚刚那家伙的可重多了。刚回过脸，又被我一脚踹得跌倒在地，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下不下作啊你？不是自己开公司每年小一百万吗？这种烂事你也做得出来？” 赵罡被我抽懵了，刚刚还有些硬气的，现在也彻底软了下来，抱着我的大腿求饶：“雷……雷哥，放过我吧。” 我蹲下身子看着他：“我说过，以前能抽你，现在一样能抽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这样吧，你告诉我是说指使你这么干的，这事就这么算了。” 赵罡哪里还有还嘴的份儿，倒了豆子，说出一个酒店的名字，就是对面的希望大酒店。 我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走吧。” 赵罡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那几个人也跟着往外走，刚刚被我抽的那家伙眼里满是怨恨，被小董看了个正着，一把给薅住了头发提了回来，瞪着眼睛看着他：“你好像还不怎么服气是不是？” “小董，给他点教训。”这种人你必须一次性把他打怕了打趴了，不然被惦记上，麻烦会不小，蚊子虽然咬不死人，骚扰你你还烦啊？ 小董得令，正正反反抽了十几个耳光，等他停下手来，那小子已经像一瘫烂泥了，赵罡等人固然面如土色，包括林纤纤在内的其他人也是一脸的不忍，这么暴力血腥的场面他们何曾见过？ “小子，记清楚老子这张脸。”小董把手上的血用那家伙的衣服给擦干净了，简直就是杀神再现。 我拍了拍小董的肩膀，搂着赵罡说：“我这个人呢，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更不怕把事情搞大，也不怕告诉你，我这保镖是部队里的单兵王，手上是沾过人命的，你或者你身后的人要是不服气，想玩玩，我想他是很乐意的。” 赵罡两条腿都软了，话也说不利索了：“不……不会的。” “那就好。”我满意地拍了拍他，“以后德天酒店要是再有人来捣乱生事，我就记你头上了。” 赵罡打了个哆嗦，幽怨地看着我，哆嗦着嘴问：“你……为毛管这个呀。” “没听他们叫我雷总吗？”到这个时候轮到我装逼了，“这酒店，上上下下，都是我姓雷的，你说我不管，谁特么管？” 赵罡是死也瞑目了，我得意洋洋，乔慧等人看着我的眼神是一脸的崇拜，而林纤纤看我的目光却也有些异样。 “我颠覆了你对我的认知了是不是？”我嘿嘿一笑，点了一下她的下巴，看向了乔慧，“乔慧，订在哪一间？吃饭！” 第8章 行动的矮子 在另一个包间里坐定，原以我能风骚八面，没想到我的风骚早已在那帮同学的心里根深蒂固，根本见惯不怪了，想想也是，读高中的时候我就是打架王，这一点除了两位美女之外，众所周知，至于什么“雷总”，以他们的知识水平，估计跟开饭店的没多大区别，没什么可值傲骄的地方，相反，赵罡这家伙的提及率倒是很高，虽然是一片鄙视痛骂声。 叶子看着我的目光异样更甚，我装作没看见，天地同乐。结束了饭局，自然得准备后续活动，咱怎么也不能被赵罡这个王八蛋给比下去不是？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些家伙对唱歌这类规定动作根本没什么兴趣，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帮奸男淫女是借聚会来配种，这年头，管天管地不管日逼，哈哈一笑，统统散了。 出来的时候，一帮人作鸟兽散，我把卡交给乔慧去刷，乔慧有些意外，林纤纤也极度诧异地看着我，我摆了摆手，大着舌头说：“公是公，私是私，两码事。” 乔慧颠颠去了，林纤纤摇了摇头：“我有些看不懂你了。” “你看不懂的地方多着呢。”我痞痞一笑，这时叶子过了来，低声问我，“聊聊？” 今晚心情大好，喝得有点大，虽然我还人五人六地站着，脑子里已经有些不大作主，不过还是能分得清邀请我的是叶子还是林纤纤的，一伸手搂住了叶子的脖子：“叶子，我喝得有点多，今晚是陪不了你了，虽然我们很久没见面，不过咱们是铁哥们，不管多少年，兄弟永远是兄弟。” 叶子神色一黯，跟着展颜就笑：“你呀，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跟你是兄弟？”说着一挺胸脯，又说：“见过这么性感的兄弟吗？” 我贫着嘴说：“那也是哦，就我跟黄龙，还真比不过你。咦，黄龙，你闲也闲着，护送叶子安全回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她要是少了一根毛，我都找你算账。” “走你。”叶子仰头大笑，推了我一把，在她仰头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睛里有光，黄龙却神不守舍地扯着叶子，“我送你回去。” 曲终人散，走出德天酒店，我回头看了看，酒店经验正一脸谦卑地站在门前，微微躬着腰，我摆了摆手，迈步离开。 林纤纤幽幽道：“今天是不是很威风？” 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林纤纤跟我之间除了工作绝无二话，居然破天荒地跟我说起了工作以外的话题，脑子里昏昏沉沉，说话就更没谱了：“威风个屌毛，纤纤，我们酒店如果没有忧患意识，就威风不下去了。” 虽然我吊儿郎当，油嘴滑舌，却还从来没在林纤纤面前爆过粗口，林纤纤皱了一下眉头，估计又是刺我几句，见我满面通红，走路都走不稳了，想要说的话又憋了回去，淡淡地向乔慧道：“乔秘书，你把雷总送回去吧。” “要送也得你送啊。”我贱贱地笑了起来，在林纤纤发飙之前大手一挥，“行了，小慧，你送纤纤回去吧，我住的离这儿不远，步行就行了，正好醒醒酒，注意安全啊。” 林纤纤可能没想到我没借机生邪，对我是越发地看不懂了，说我不色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谎言，不过色而不下流，倒也难得，属于那种标准的“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我甩着8字形的步子向前走，没走几步，路遇两根路灯杆，怎么都绕不过去，我扫描一会儿，瞄准了向前一步，还是一头撞在路灯上，给弹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怒火横生，跳将起来，冲着那路灯一阵好踹。 “唉，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行？”林纤纤又好气又好笑，我站定身子定睛一看，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不过在林纤纤面前就是不出丑，她对我也没什么好感，咧嘴一笑，“那你送我呀。” 林纤纤还真送我回去了，有小董在，倒也不怕我对她不轨，不过我虽然脑子昏沉，心里却明白，人家喝酒助性，我特么一喝多就阳痿，就是小董不闻不问，我特么也是有心无力啊。 到了住处，我招呼着林纤纤随便坐，林纤纤更加意外了，在她的心里我就属于那就无良的大纨绔，却是没想到我住在这种地方。虽然不至于屋顶漏水，八面来风，跟我这个酒店总经理的身份还是很不相称的。 小董经常来，轻车熟路，找了杯子给我倒了水，便先出了去，林纤纤上下打量着我说：“你就住在这儿？” “怎么了？不能住吗？”我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也懒得教育她做人要低调，一时间有些冷场。 林纤纤也不多待，正要走，外头一阵脚步声，跟着门被推开，黄龙哭天抢地的扑了进来，我这时酒性稍减，见他这副模样，大吃一惊，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黄龙堂堂一米八的大竹子竟是哭得泣不成声，我心头火起，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黄龙顿时不哭了，丫的，贱人。 这时黄龙才期期艾艾地说了，原来酒壮怂人胆，他也没错过我给他提供的护花机会，向叶子表了白。 说到这儿，他就不吭声了，一脸的难堪，我知道他肯定是碰了一鼻子灰，拍着他的肩膀说：“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拒绝没什么丢人的，我比你帅多了，不也被人拒绝过好多回？没什么大不了的，做人嘛，就要屡败屡战，锲而不舍，纤纤，是吧？” 林纤纤正听着，没想到我这么一问，下意识地应了一句，跟着反应过来，向我怒目而视。 黄龙叹了一口气说：“她倒是没明着拒绝我。” 我立即说：“那证明还有机会啊。” 黄龙更加难堪了：“她就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了？” “她把她的包给我看了一下，说这包是什么V……VIP还是什么的，值四十多万。”黄龙一脸的迷惘，“雷子，有这么值钱的包吗？” “那叫LV，不是VIP。”我痛心疾首，没文化真可耻。 黄龙一脸的黯然：“看来她没骗我，唉，谁叫我没本事呢，要怪就只难怪我自己，有本事喜欢上别人，没本事让别人喜欢我。” 我顿时乐了，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猛地拍了他一掌：“龙啊，我告诉你，只有胆大妄为，才能有所作为，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是一巴掌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是两巴掌。这女人就是贱性，你越是像条哈巴狗一样，她越是不理你，你要是对她不理不睬，她就反过来追着你了。弹簧知道不？你强它就弱，你弱他就强。抬头，挺胸，擦眼泪，这不挺帅吗？我看好你。” 等我得意洋洋地训完话，才发现林纤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可能是我关于女人的那番剖析刺激到她了，日，一时嘴快，把她又得罪了，不过兄弟如手足，劝解兄弟才是硬道理。至于得罪她，老话说得好，债多不愁，反正又不是头一回了，她一个总经理助理，还能咬我不成？ 次日来到办公室，秦明就笑着跟了进来，对我挤眉弄眼，连说恭喜贺喜。 我被他搞得一头雾水，这丫诡异贱笑，说恭喜那匹胭脂马昨晚被我驯服了，我更加懵逼，老秦就说，雷总，你就别瞒了，都知道那匹马昨晚在你那儿过夜了。 我愕然，这消息传得真特么贼快啊，可惜传言与事实有太大的出入，一摆手，我严肃了起来：“老秦，说正事。咱们酒店是不是对手挺多的？” 秦明这丫的脸翻得也比翻书还快，跟着严肃了起来：“雷总，你说的是德天酒店的事吧？我也听说了，妈的，苟富贵那王八蛋，什么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原来这家伙也知道这事，那就好办了，我在桌子上的电话上按了一个键说：“乔秘书，让林助理到我办公室来。” 一听到林助理，秦明又是一脸的贱笑，我心里也冷笑，你先笑吧，等下有你哭的。 很快林纤纤便进了来，脸色不是太好看，我估摸着她也听到传言了，暂时先不提，说：“纤纤，昨晚的事你怎么看？” 真没想到人血这么容易上头，林纤纤的脸倏地一下就涨红了，声音也高了八度：“别提昨晚的事！” 我张大了嘴，反了反了，助理都敢跟老板顶嘴了，秦明捂着嘴笑，这摆明是老板潜了下属的节奏吗？ 我猛咳几声，一本正经道：“那个，我说的不是那个事，是希望大酒店的事，咱们被动防御不行，苟富贵那王八蛋这么下作，我们要是不反击，谁知道下次他又使什么阴招？正好老秦也在，咱们商量商量。” 林纤纤显然余怒未熄：“二位都是我领导，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我桌子一拍，把电话都震得跳了起来：“你这是下属的态度吗？身为公司一份子，就得为公司尽心尽职，连我的助理都这么消极，会不会为别的员工、领导提供风向标？我的助理不是算盘，我拨一下才动一下！” 第9章 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林纤纤是个对工作极负责任的人，被我这么呵斥居然也忍了，秦明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悄悄向我竖了竖大拇指，牛逼啊。 我无视这个贱人，跟着说：“说说吧，我们该怎么反击。老秦，你先说。” 老秦被我点将，摸了摸修得整整齐齐的小胡子，像头老狐狸似的：“以牙还牙呗。他能雇人黑咱们，咱们同样能雇人去黑他，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一招我喜欢，够贱。林纤纤却说：“这样不妥吧，这可是犯法的。” 我赞同：“犯法的事情咱不干。” 我故意把“咱”这个字咬得很重，老秦果然不愧是只老狐狸，嘿嘿一笑：“林助理是守法公司，我很欣赏，不过我也没说咱们去干啊，咱们都是守法公民嘛。” “老秦，详细说说，拿个方案出来，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我笑眯眯地看向了秦明，这老狐狸一年几十万年薪，可不是让他没事传递那些八卦新闻的。 秦明这回听出味儿来了，我分明是把他当奸材使用，脸一黑，直摇手：“雷总，我只是提个建议，这玩意儿说说可以，真搞我不内行啊。” “哦。”我淡淡应着，话题一转，“哎，老秦，你刚刚不是要跟我说昨晚的事情吗？正好林助理也在，一起听听呗。” 秦明的眼睛就直了，我要是真把他说我骑了胭脂马的事给捅出来，林纤纤不撕烂他的嘴才怪，林纤纤连前任老总都敢抽耳光，他一个常务没有不敢抽的理由啊，而且抽得是正大光明理由凿凿。 “还不就是苟富贵那王八蛋嘛，我想想啊。”秦明幽怨地扫了我一眼，赶紧岔开话题，接着刚刚他提的点子说，“苟富贵那一招比较损，但也容易出乱子，给人抓住把柄，所以我们要搞个升级版的。” 我哈哈一笑：“就知道你老秦是人材了，继续。” 秦明又说，咱们找几个人过去吃饭，带点药什么的给放进菜里，当然，剂量不能大，让人上吐下泻就行，而且吃下这菜的必须是咱们安排的人，这样就不会殃及无辜，说穿了，一个字，苦肉计。 我吓了一跳，秦明见我这么大的反应，也吃了一惊，连声问是不是太损了。 我摇头，指着秦明：“苦肉计，明明是三个字啊。” 林纤纤被我一惊一乍，咬着嘴唇，肩膀直抽。 老秦讪笑：“搞活气氛，纯属搞活气氛。” 我点了点头说：“哎呀，我的耳朵不是太好，刚才你说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见，纤纤，你听见了吗？哦，也没听见。不过老秦，这事就由你去办，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秦明被我这一招乾坤大挪移给搞懵了，心里暗骂我跟林纤纤是对奸夫淫妇，只可惜我想听，他不敢说出来，只得苦着脸说：“那我去安排。” 秦明一走，林纤纤的笑容就收住了，估计又想到昨晚的事了，我立即声明，这些小道消息我也没办法，你知道的，我昨晚可是回家了，劝我兄弟劝了一宿，没功夫干那些下作的事情。何况你也知道，我是实干部长，不是宣传部长，真要那啥，我肯定是不声不响的。 林纤纤的脸都绿了，不过仔细一想，我虽然油腔滑调，却也不是那种口无遮拦之辈，我一看她面色舒缓，跟着又说，流言止于智者，这种花边新闻多了去了，你千万不能去解释，越描越黑啊，时间一长，就什么都过去了。 林纤纤终于恢复了正常，我这嘴又跑起了火车，说，如果要真发生个什么，传就传呗，我未娶，你未嫁的。 话没说完，一道黑气又升在了林纤纤的脑门上，我立时打住：“当然，不会发生什么的，现在说正事。” 林纤纤简直要崩溃了，跟了这么一位总经理，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造的孽。 我走出办公桌，亲自为她倒了一杯水，嘻皮笑脸地说，消消气呗，气大伤身啊。 林纤纤没理会我的殷勤，接过杯子随手便放在了桌子上，忧心忡忡地说：“雷总，你不会真要老秦那么干吧？我担心会不会引起不良的后果。” “你是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坐回到办公桌前，冷冷一笑，“老秦怎么干我不管，出了事也是他兜着，不过他说以牙还牙还正合我的胃口。其实，这事说起来也简单，咱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事的本质是什么？是人！” 林纤纤工作上是把刷子，但要论起勾心斗角搞阴谋诡计，这也不符合她的气质，所以不是太明白我所说的本质的真正含义。 我耐心地向她解释：“我说的人，就是苟富贵，只要搞定了他，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昨晚林纤纤见识过我是怎么收拾赵罡的，聪明如她，顿时想到我要干什么了，一惊：“你要找苟富贵那混蛋的晦气？” 我嘿嘿一笑，很是欣慰地说：“纤纤，近朱者赤呀，恭喜你，说话的语气跟我比较接近了。” 林纤纤哭笑不得，我一会儿一派正经，一会儿满嘴乱溜，也不知道哪个才是我的真实面目。 我刚调戏完她，又换回了一脸的浩然正气：“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给我搜集希望大酒店和苟富贵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林纤纤颇有些担心地说：“据我所知，这个苟富贵就是个流氓。” “调戏过你？”完全是下意识的，我问了出来。 林纤纤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 我贱贱一笑：“这么说没这事了，那我就放心了。” 林纤纤一脸无奈，无言以对，我很是笃定地说：“他是流氓，那就好办了，对付正人君子我有一套，对付流氓我就更有一套了。” “看得出来。”林纤纤正色道。 我愕然问：“这也能看得出来？” “因为你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话说完，林纤纤自己先乐了，转身出了办公室。 我怔怔地看着她摇曳的身姿，这丫头经过我的调教越来越上路子了，有发展前途啊。 林纤纤是那种中规中矩的人，让她敬业工作没问题，不过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就未必管用了，让她去搜集苟王八的资料，只不过体现一下她的重要性，我可没指望她能查到什么有内涵的东西来，所以在她走后，我一个电话甩到了黄龙那里。 经过我的悉心指导，黄龙化悲愤为力量，誓要用钱砸动叶子的芳心，要跟着我这个老总混，现在是考验他的时候了。 听我说要他查希望大酒店老板苟富贵，黄龙一口答应了下来，我重新强调，一切资料，不仅仅是希望大酒店，还要他本人的私密。黄龙是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的，以他对我睚眦必报个性的了解，知道我要收拾这只老狗了：“雷总，那我的事……” “看你表现。”四个字充分显示了我的雷厉风行，挂了电话。 安排了这些，我点了根烟，往椅背上一躺，人啊，真不能闲着，还是要动起来啊，忙碌的感觉真特么充实啊。 一根烟抽完，看了眼时间，我日，才过去一个小时，离美女陪伴享受午餐还有段时间，好在我也不是无事可做，直接去了我专用的健身房，这些年抽烟喝酒，对身体损耗还是很大的，幸好在野鸡大学里还能靠打架锻炼身体，不然真废了，现在我摇身一变，身体自然得当个宝，别人饱暖思淫欲，我是饱暖思长生啊。 挥汗如雨，很享受那种肌肉充血的肿胀感，对着镜子照了照，块虽然不大，却属于爆发力贼牛逼的那种，满足感油然而生，又对着沙包打了一阵，我是野路子，没什么章法，打沙包主要是练习触感，有半年没打架，手生了。 冲了个澡，穿上衣服，看着镜子里“穿衣服显瘦、脱衣服有肉”的我，再配上精神的短发，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帅，我骚故我在。 这些搞定，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重回办公室，坐到电脑前，打开了内网，我日，帖子满天飞，大多都是围绕我跟林纤纤的，各种版本都有，最夸张的是个叫开着飞机去卖肉的，说我跟林纤纤颠鸾倒凤，大战三百回合，简直胡说八道，不过这家伙的名字也够拉风的，开得起飞机，还用得着去卖？这人生已经彪悍到把卖肉当成一种“爱好”了。 将乔慧叫了进来，乔慧的角色感拿捏得很好，昨晚她是邻家小妹，今天并没有因此而有逾矩之处，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问我有什么安排。 我指了指电脑屏幕：“这些你都看到了吧？” 乔慧说：“我看到了。” 我盯着她说：“看来员工们都很闲啊，起草个文件，要求各部门的指标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30%。” 乔慧怔了一下，这个加码是不是太随意了，我直接一句：“我是老板，我喜欢，嫌任务重的立马滚蛋。” 第10章 收拾苟王八 林纤纤的办事效率真叫一个快，第二天下午就把她搜集到的资料摆到了我面前，当然，也不出我所料，她的资料都是表面上的，大多都是关于希望大酒店的，对于苟富贵本身并不多，通过一个苟富贵潜规则女秘书的案例来告诉我这家伙的人品极差。想不到这家伙比我牛逼，我只是有这个想法，人家已经付诸于行动了。 认真的男人是很帅的，现在的我就很认真，没有去调戏林纤纤。 希望大酒店是一家老牌酒店了，三星级，比德天酒店要早了两年，不过发展似乎并不顺，别说与顺天酒店这个五星级酒店相比，就是跟德天比，也不知道差了多少，每年的利润只占了德天的四成，也难怪苟富贵眼红生事了。其实在这个二线城市，三星级根本毛都不算，这家伙不立足本身求突破，把主意打在打击对手身上，果然是个邪物。 一抬头，林纤纤还在，注意力很集中，我严肃地看着她说：“现在我同意你的观点了，苟富贵真是个流氓，而且还是个混蛋，居然干出潜规则女下属这种丧尽天良惨绝人寰的事情来。哎，纤纤，现在是不是挺流行这种潜规则的？” 林纤纤听着我前半句，大义凛然，后半句却是令她大跌眼镜，扯了一下嘴角，忍住了没说话，不过据我对她的了解，估计也是说我跟苟王八是一路货色之类的话，便摇着手指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正所谓君子好色，色之有道，那王八就是个禽兽，我就不同，我是用欣赏的目光看待女人这件黹精美的艺术品的，别人不说，你就很清楚，我从来没潜你吧？” 林纤纤的情绪被我充分调动，反唇相讥：“那你岂非是禽兽不如？” 我愕然之极，这丫头居然调戏起我来了，心头旖念顿生：“那你希望我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呢？” 见我越说越不靠谱，林纤纤的情绪快速高涨，杏眉倒竖，正要骂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适时调转话头：“你干的不错，不过资料似乎不够深入啊，要不要我挑点毛病？” 林纤纤无语了，我这脸变得太快，她根本跟不上我的节奏啊，只得用请教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还有那么些许的不屑，估计是想看看我这位野鸡大学的高材生能指出什么毛病来。 我成功转移了话题，手指点了点资料说：“那王八蛋的私人资料估计你挖掘不出来，就说说希望大酒店吧。这酒店已经开了十来年了，虽然生意每况愈下，但能够维持下去，就足以证明有维持下去的理由。听不懂是吧？好，说通俗点，众所周知，娱乐休闲产业要想生存并且发展壮大，没有背景是不行的，当然，顺天酒店是个例外，但也是顶着招商引资的光环，这是官方的背景。那么希望大酒店的背景是什么？一般来说，所谓的酒店经理都是推出来的前台人物，我猜苟王八也是这个角色，所以我们必须摸清苟王八的背后站着什么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林纤纤是搞正当经营的，像这些书面上学不到的东西，虽然偶有听闻，却从来没有核心接触过，见我侃侃而谈，目光里也全是诧异，真不知道我都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我不管她惊诧的目光，继续卖弄：“另外，希望大酒店是个三星级酒店，在这里或者其他城市有没有连锁店，如果有，他的上线是什么集团，跟我们一样是酒店，还是其他产业，如果有，是什么人在经营，有什么来头？” 林纤纤的神情变得凝重了，她的确没考虑这么多，立即自我批评：“对不起雷总，是我没有考虑周详。” “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我们允许同志犯错，错了就改嘛，进步都是在不断改正错误中取得的嘛，哎，纤纤，你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希望我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啊。”看着林纤纤落荒而逃，我得意地笑了，调戏我？我调戏不死你。 相比之下，黄龙的资料就齐全得多了，这家伙的思维跟我比较一致，并没有去查希望大酒店，这个层面也不是他能接触得到的，他所提供的是关于苟王八本人的。 也真难为他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能搞来这么多的猛料，比如苟王八在外面养着四五个女人，比如苟王八喜欢什么姿势，不过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我最感兴趣的是苟王八喜欢赌。 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秦老狐狸的观点与我有差别，他是想搞垮希望大酒店，彻底让这个竞争对手完蛋，而我不同，主要的目标是苟富贵，看起来我似乎有点心慈手软，事实上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对于这种集地球所有恶习于一身的人渣，我不会有任何的同情心，当然，现在是法制社会，不能搞出人命来，所以在对付他的方式方法上，需要好好琢磨才行。 黄龙提供的方法很简单，堵住他先扁，扁完了再警告他。我很是鄙视这种直捣黄龙的蠢办法，直接无视，开始盘算着我的计划的可能性以及会有哪些突发情况。 这家伙好赌，而且赌的很大，而且赌术精湛，最擅长的就是诈金花。黄龙说，之所以总是嬴，是因为有人跟他搭档，也就是常说的出老千，至于怎么个出千法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很谨慎，一般不熟悉的人不赌。 赌与黑就是对孪生兄弟，赌到现在都没事，至少证明跟他搭档的那帮人有些本事，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倒是个优势，越是这样，搞出事情来，只要不出人命，就不会惊动警方，至于搞事，有小董在，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谁怕谁啊。 跟小董碰了一下，小董无所谓，自从见识了我的野路子，知道一般情况下，他这个保镖都处于失业的状态，乐得有点事情打发时间，至于说遇到那些混黑的，他就一脸的不屑和蔑视，说当年哥的对手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这些连角色都算不上的家伙，真要是不开眼，就当打牙祭了。 定下了方案，就等实施了。小董的伪装水平绝对是一流的，虽然达不到化男为女，但是把我包装成暴发户还是绰绰有余，粗大的金链子，六颗粗大的金戒，夸张的大墨镜，名表，再配上个花衬衫，简直活了，按照他的计划再装两颗大金牙的，被我一脚踢开，这代价就太大了。 黄龙也有戏份，这家伙这一年多在外地游荡，没几个人认识他，扮我的跟班也不会穿帮，唯一不足的就是个儿太高，怕抢了我的风头。不过这丫一弓腰，再配合那讨好谄媚的讪笑，活脱脱一马屁跟班。 至于小董，他本来就是保镖，根本用不着化妆。 万事俱备，只欠钱。我让乔慧从财务那里给我提两百万现金，乔慧什么也没问，直接办事，我叮嘱她别让林纤纤知道，这女人一根筋。 搞定了一切，我们一行三人当晚就迈进了希望大酒店，到了吧台办理入住手续，自然有黄龙去办，一副除我之外就没别人的嚣张模样，大叫着来三间总统套房。 我把手往吧台上一拍，六颗假金戒闪闪发光，操着故意撇出来的普通话：“龙啊，晚上给我找几个诈几把，手都痒了。” 黄龙一伸手，从兜里拍出来一叠老毛子，大喇喇地问吧台服务员：“这是我们雷总，喜欢玩金花，找几个人陪他玩玩，这钱就是你的了。” 吧台服务员是没什么机会得到小费的，黄龙这个败家子手一拍，目测厚度不低于三千，服务员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连声应下。 黄龙直接把钱往吧台里一扫，摆出一副人傻钱多的模样儿来：“妞，爷可记住了，要是找不着人，我找几汉子轮了你。对了，别找那些小爪子，五十万起步，高的不论。” 我仰头望天，眼高于顶，睥睨天下，暴发户的嘴脸活灵活现，进了房间，小董揶揄说，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当过暴发户。 这完全是对我演技的评价，我打着趣说，哪天我也去拍个戏，万一火了，那可就发了。 黄龙插了一句：“雷子，我的演技怎么样？” 我肯定他的表现：“败家子你就不用演。” 三人闹了一阵，忽然听到门铃响了，黄龙透过腰眼一看，外面站着吧台服务员，娇滴滴地说：“雷先生，人给您找好了。” 上钩了。 黄龙开了门，跟在服务员后面的有两戴眼镜的中年人，看上去一脸和气，斯斯文文，不过却没有苟王八，这在我的意料之中，这家伙那么谨慎，肯定也先派两人来探路的。 “我们老板只玩诈金花，小的不玩，你俩钱带够了没？现金！”黄龙一派颐指气使的模样，上下打量着这二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两人就笑：“钱没问题。” 第11章 妥妥搞定 我马上大叫：“好好好，正手痒呢，就在这儿玩，龙啊，赶紧的，扑克牌呢，妈的，这么大一酒店，连扑克牌都没有。” 酒店当然不会没这玩意儿，不过早被我给收起来了，不这样，怎么输钱？ 果然，其中一位笑着说：“让服务员下去拿就行了。” 那服务员心领神会，估计是去拿道具牌了，我故意狐疑着说：“你们可别坑我啊，现在骗子很多的。” 另一人神情一冷：“老板，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要是怕，就当我们没来。” 我哈哈大笑：“怕？怕字怎么写，输死你们。” 很快，牌局开始。打开手提箱，里面花花绿绿的票子，随便抓了一把扔在桌子上，我表现得人傻钱多，咋呼着开始开始。 小董和黄龙也加入了战局。这两人把把必看，有牌就上没牌就扔，我是大富豪，当然不能这么小气，把把必蒙，根本不把钱放在心上的样子。 其实我的心也在抽，这是五百打底蒙一上三，经常一把下来就得蒙个上万，不过那两家伙也进冒冷汗，我蒙一千，他们看牌就得上三千。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运气好，手风很顺，两个多小时下来，面前嬴了一堆钱。我随手往箱子里一扔，打了个哈欠说：“两位，时候不早了，要不就先这样？” 这两人也不赖赌，显得赌品很好的样子，见我有收手的意思，很光棍地收了手，将牌也一并收好。 送他俩出去的时候，我笑咪咪地拍着他们的肩膀：“我要待好几天了，明天继续。” 回身进了来，黄龙和小董正在数钱，我斜着眼问他俩：“手抽筋了没？” 黄龙流着口水，头也不抬，直接一守财奴的造型，想不到小董也是见钱眼开的家伙，用票子擦着自己的脸说：“想不到你诈金花这么牛逼。” 我把箱子一合，黄龙惨叫一声，那爪子被扣在上面，嚷嚷起来：“雷子，以后咱们三个就赌钱为生得了，这钱来得多快，不到三个小时就搞了三十多万。” 我把箱子朝桌子上一放，点了根烟说：“不对劲。” 黄龙脑子里有锈，不懂我的意思，倒是小董也赞同我的意见。 “那扑克牌我看了，绝对有猫腻，我估计是市场上的那种可视牌，这两家伙的眼镜能看穿牌面。” 黄龙不屑：“你俩别搞阴谋论了，要真能看得穿牌面还能输钱？现在的情况是，咱们嬴了三十多万。” 小董的脑子也有点不够用了，想不清是个什么理。 我勾了勾手指，点着这两人的猪脑袋瓜子：“这是他们放长线钓大鱼呢。” “大鱼？”黄龙犯着迷糊，“雷子，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故意输钱？” 我赞赏地赏了他一个爆栗：“你说对了，就是故意输钱。” 小董问：“故意输钱也不用带道具啊。” “白痴。”我毫不留情地打击了他一下，“带道具是试探我们是不是内行，故意输钱是让我们贪心。” “这王八蛋真够黑的。”黄龙骂了一句，却是看着我，被我一掌掴在头上，“骂人的时候看着我干嘛？” 果然不出我所料，第二天下午，苟王八亲自登门了，一进来就自我介绍：“几位老板，鄙人姓苟，本酒店的负责人，平时也喜欢玩两把，听下面的服务员说了，几位都是出手豪爽的大人物，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一起玩两把。” 我瞅着他那种一脸横肉的脸，就想抽他，当然，只是想想，不着急，翻着眼说： “玩两把没问题，不过你谁呀，我又不认识你。” 苟富贵已经摸过我们的底了，笑着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嘛，难得有个共同的兴趣爱好，没关系，你要是怕了，那就当我没来过。” 这不是我要的结果，装作被刺激了的样子跳了起来：“怕？昨晚还有两人送了几十万零花钱，好，玩就玩呗。” 见我被激将了，苟富贵的眼都笑眯了，就像是在看一只肥羊，说晚上八点，说地点的时候，我一口咬死了就在酒店里面玩，去别的地方黑了我咋办？ 就这么定了，苟王八走后，黄龙竖着指头说：“雷子，我服你了。” “服就服，竖中指干嘛。”我笑了笑，“晚上吃饱点，有场硬战呢，我们再捋一下。” 八点，在酒店的VIP贵宾房里，一场豪赌拉开了帷幕，参加人员共六人，我方三人，苟王八那边三人，昨晚的那两位加上苟王八。 扑克牌是封好了的，那两人也没像昨晚那样戴眼镜。 昨晚我们的表现中规中矩，没有出老千，没有高科技，普通玩家，再加上一掷千金，给他留下了钱多人傻的土豪印象，今晚上是放开手要宰我们了。 我们没有专业的设备，没关系，反正我的目的又不是嬴钱。 这帮家伙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根本没把我们当一回事，以风卷残云之势，在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就几乎把我们的钱给一卷而空了。 虽然知道是在做戏，小董和黄龙仍然是满头大汗，我扫了一眼箱子里为数不多的几叠钱，目测不超过五万了。 我面前放着三张牌，一字儿排开，我仍然延续我蒙牌的风格，却是向小董使了个眼色。 行动开始！ 小董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了他身边的那家伙，这动作把那三人吓了一跳，苟富贵皮笑肉不笑地说： “兄弟，输不起想玩横的是吧？” 我缓缓站了起来：“钱，老子输得起，不过不能输得不明不白。” 苟富贵勃然道：“什么意思？” “搜。”我淡淡地发出了指令，小董一巴掌扇在那家伙的脸上，从他的眼睛里飞出两片隐形眼镜似的薄片儿，黄龙手快，一把抢过来，对着我的牌一照，乐了，连老板都忘了叫：“哥，你七八九顺子。” 小董不待我发话，直接一拳兜在那家伙的肚子上，那家伙就像条死狗一样躺了下去。 苟富贵面色一变，知道把戏被识破了，干脆翻脸：“那又怎么样？动粗？哼哼，别忘了这是哪里！”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越过桌子一脚踹他胸口上，不等他再发狠，揪着他的头发左左右右再左再右，这招是跟小董学的，把姓苟的真扇成了王八。 另一家伙也是个凶悍的主，只可惜招呼他的是小董，我没回头，就听到一声响，那家伙就没动静了。 我拍着苟富贵的猪脸说：“说吧，这事怎么办？” 苟富贵知道遇上了硬茬了，苦着脸哼哼叽叽：“现在你老大，你作主。” “哟，耍嘴呢，还不服气是不是？”我笑了起来，“我这人最欣赏有骨气的人，知道为什么吗？” 苟富贵有点懵，也不知道我想干嘛，愣愣地望着我，黄龙很配合地问：“为什么？” 我表示满意，哈哈一笑：“扛得住打啊。” 左左右右又左右左右，苟富贵就崩溃了，牙都掉了几颗，含糊不清地求饶：“别打了。” “这脸够厚的，我手都抽疼了。”我甩了甩手，“像你这种下三滥的作派，是哥几个玩剩下来的，给你介绍下。” 我指了指小董：“他是特种兵，退役之后做了几年杀手。” 话音一落，小董很配合地抓起一家伙，啪把那家伙的手给折了，轻脆的声音我听着头皮都发麻。 苟富贵的脸色看不出来有没有变化，不过眼神里充满了惊恐，这家伙也是混过的，看得出谁是真狠谁是假狠。折人手腕这活要是我来干，效果肯定没小董好。 “你们的钱，我不拿。”我开始摊牌了，“不过我不想再见到你，我的意思是，在这座城市里，我不想再见到你，明白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苟富贵倒也不是那种有头无脑的人，被我前前后后扇了几十个大嘴巴子，脑子还很明白。 我笑了笑，俯下身体：“哥们儿，你在德天酒店搞的事发了你知道不？人家没你那么贱，只是要把你赶走，不然……” 我一边给自己增加光环，一边指了指小董，小董正恶狠狠地看过来：“跟他废话干嘛，直接打残得了。” 苟富贵打了个冷战，我驳斥小董：“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都要给人一个机会。苟总，你说呢？” 小董身上释放出来的强大杀意，连我都有些凛然，从苟富贵的眼睛里我感觉到，他真的怕了。 “我走，我马上就走。”苟富贵扛不住了。 我点了点头：“我最讨厌的人就是骗子，如果你骗我，我就不出面找你了，让他来，其实换个地方生活也挺不错，虽然干不了总经理，总比少手少脚强是吧？” 苟富贵忙不迭地点头，我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让黄龙把钱收了，这家伙的手挺快，以他的速度，估计至少多塞了三四十万，不过由得他去，总不能让人家友情参演吧，况且我这身行头布置下来也有费用，虽然都是假货，也是需要成本的嘛。 第12章 警察找上门来了 希望大酒店真的关门了，我特意去看了一下，门口摆着“内部装修、暂停营业”的牌子，我有些犯嘀咕，这与我想像的不大一样，按理说应该直接关门才对，现在搞了一个装修停业，什么鬼？ 怀里揣着疑惑，我打电话给黄龙，让他这段时间安份点，没事别抛头露面，以免苟王八出什么妖蛾子，这家伙毕竟不是什么好鸟，万一我看走眼了，小瞧了他呢？ 秦明大惊小怪地过来向我诉苦，说苟王八这家伙是不是闻到什么味道了，他这边刚把人安排好，还没来得及实施，他就暂停营业了。 我佯装不知，哈哈一笑，勾着秦明的肩膀说，暂停营业就暂停营业呗，总有营业的时候吧，等他营业了，再搞他一把，让他再暂停营业。 秦明嘟囔着说，真特么希望永远停业。 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就知道是林纤纤来了，秦明对这丫头似乎忌惮得很，这几天关于我跟林纤纤的传闻虽然没有甚嚣尘上，但偶尔还有一些议论，看得出来，林纤纤的情绪很不稳定，而且我也很无意地点了点秦明跟我说过这事，所以林纤纤对秦明的意见不小。 总经理助理，论级别比副总差了不少，就别说常务了，但人家是二号首长啊，跟总经理搞得好，常务也得避着点，至于林纤纤跟我到底啥关系，我没承认也没否认，林纤纤虽然竭力否认，却是越描越黑。 秦明也闹不清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搞过“大小拉小手”的活动，所以一见林纤纤来了，屁股上就跟着了火似的，忙不迭地摆出了“惹不起躲得起”的姿态，没头没脸地闪人了。 我看着有些好笑，这常务干的，憋屈啊。 林纤纤绷着脸走到我的面前，见我还在笑，将文件夹重重地扔在桌子上，无声地表达着她的不满。 我忍着笑，故意刺激她：“怎么了？内分泌失调还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怎么就没有做下属的觉悟呢？” 林纤纤咬着嘴唇，看来受过良好教育也未必全是好处啊，最起码不能爆粗口，做不到像我这么厚颜无耻。 我见好就收，揉了揉脸：“开个玩笑，调节下气氛嘛，纤纤，人要乐观开朗一点，总是郁闷，不但衰老得快，还会憋出妇科病的。” 林纤纤终于忍不住了：“还不都是你搞的？” 我大惊失色：“搞？这个字有点污啊，天地良心，虽然我想，可是从来没变成现实啊。” “无耻。”林纤纤的牙缝里蹦出这两个字，气咻咻地一甩头走了。也真难为了这丫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我贱笑着咬起了嘴唇，暗想是不是要学一学苟王八潜一潜呢？ 收起邪念，把目光投向了林纤纤扔在桌子上的文件夹，打开来一看，我的欲念立马消失。 这是林纤纤对希望大酒店更深入的调查，这一查不要紧，想不到我当时调笑她的话竟然变成了现实，这希望大酒店居然特么的大有来头。 虽然希望大酒店不是什么链锁店，也没有更牛叉的上线，但是苟王八还真不是希望大酒店的大老板，真正的大老板是个年轻人，姓宋，叫宋亿强。 这宋亿强本身没什么特别，不过他老子就大有来头了，居然是本市的副市长，还是常委，兼着市公安局局长的职务。 我扫了一眼宋亿强的照片，慢慢合上文件夹，心里大受震撼。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富二代，显然跟官二没法斗，尤其是有执法大权的老子的官二。 回头想想，幸好秦明这老狐狸没出手，不然这梁子结的就大了，至于我干的那事，目标只针对苟王八，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现在的问题是，宋亿强来了一招暂停营业，我估计苟王八也没敢说实话，宋亿强摸不清得罪了什么人，使了一个“暂停营业”之计，查一查是谁对希望大酒店动的手。 想到这个，我有些不寒而栗，富二代顶多是让人讨厌，官二就不同了，心狠手辣，肆意妄为，这些词都是形容他们的。 正这么想着，乔慧的电话进了来：“雷总，有警察找您。” 我日，来得这么快？ 我惊了一下，脑子里在盘旋要不要见，当缩头乌龟不是老子的风格，当即说：“让他们上来。” 很快，在乔慧的引领下，进来了两个人。 我又是一惊，想不到宋亿强亲自来了，他不是警察，穿的是便装，与他一起来的倒是名正儿八经的警察。 “咦，什么时候换了新老板了？”宋亿强一进来就很惊讶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我微微一笑：“宋总，请坐，小慧，泡茶。” 宋亿强坐到了沙发上，也不说话，那名警察开了口：“雷先生，有人报案说被你打了……” 话还没说完，我先摆了摆手，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来，看着宋亿强说：“宋总，你的底牌亮得有点早了。” 说这话，我一点底气都没有，不过根据我在野鸡大学学到的经验，如果真是警方办案，来的不会只是一位警察，起码两人以上，宋亿强也不会跟着来。 所以我赌宋亿强不是想通过警方的途径来解决这件事。退一万步讲，这事算不上什么，对于这些官二来说，手下的人被打了，只要没打主子的脸，什么事都算不上。 而且似乎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有什么都是自己解决，用到老子的关系，是为人所不耻的。 宋亿强笑了笑：“雷总这么年轻，挺霸气啊。” “在宋总面前，谁敢霸气？”我稍微退了一步，冤家宜解不宜结，面对宋亿强，市井流氓的办法是肯定不行的，最起码表面上得应付过去。 宋亿强笑脸一收，跷起了二郎腿，靠着沙发缓缓质问着我：“我既然知道我，还打我的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将文件夹打开，冲着他竖起来：“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宋总你，才是希望大酒店的真正老板。” 看到自己的照片，宋亿强面色微微一变，让那警察出了去：“原来以为你不会承认的，爽快，我喜欢跟这样的人来往。这事你打算怎么交待？” 很明显，宋亿强已经感觉到我不是一般的草包老总了。 我笑了笑：“交待什么？那是我跟苟富贵的私人恩怨，难道宋总这么闲，连条身边乱咬人的狗都要出头？” 这就是我聪明的地方，没有把酒店的事给扯进来，宋亿强也是聪明人，一听就听出我的话音了—— 我没有跟他掰手腕的意思。 宋亿强打了个哈哈：“老话说的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那得看是什么狗了。”我也打了个哈哈，“身边的狗乱咬人，传出去，对主人也不好吧？其实吧，我倒是觉得，宋总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那我来干什么？”宋亿强不动声色。 我吐出四个字：“登门致谢！” 宋亿强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跟着脸色一寒：“再怎么也是我的狗，打也轮不着别人！” 我稳如泰山：“以宋总的实力，就是真要找我的麻烦，为那条狗出头，也不至于亲自出面吧？” 宋亿强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啪啪地鼓起掌来：“有意思，比老梁强多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扬了扬眉毛，“宋总你也不简单啊，这么快就找到我门上来了。” “说起来，你小子干得也不漂亮啊。”宋亿强撇着嘴说，“你跟你那哥几个，太不低调了。” 见宋亿强的态度有变化，我也开着玩笑说：“我也没想到他后面有你这么强的主子嘛。” “知道了会怎么样？”宋亿强反问了一句。 “照收拾不误！”话说开了，我要是再遮遮掩掩就显得不是个男人了，“我这个人没有隔夜仇，因为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 宋亿强的眼睛瞪了起来，跟着又是一笑，从沙发上起了来，走到我的面前，向我伸出了手：“自我介绍一下，宋亿强，交个朋友？” 我握住了他的手，笑着说：“谢谢抬爱。” “这些废话不用说了。”宋亿强抖了抖我的手，“我交朋友就看投不投胃口，英雄不问出处，不怕告诉你，这王八蛋我早就想收拾他了，办事一点谱儿都没有。兄弟，德天酒店的事，我给你陪个不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要是不明白宋亿强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就是个傻子了，笑了笑：“早知道兄弟你跟我一样爽快，我就不搞这些了，直接揪着这家伙去找你不就得了？” 半个多小时后，我跟宋恶山勾肩搭背地出了来，俨然一对好基友的亲密模样。 得知警察来的消息匆匆赶来的林纤纤见到我俩这个样子，不由一愣，听乔慧说，宋亿强带了警察，似乎是来找麻烦的。 “到底什么情况？”宋亿强离开后，林纤纤追进了我的办公室。 第13章 跟我比无耻 “什么什么情况？”收拾苟王八的事有些不太地道，林纤纤对我的印象才稍稍有些好转，别又给自己抹黑了，以反问来掩饰。 林纤纤一头雾水，她刚刚把宋亿强的资料给了我，宋亿强就找上门来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提醒我说：“他是官二，你可小心点。” 这一次我反常地没有去跟她反着来，而是大为赞同：“能够混得像模像样的官二，都是有点水准的，这位就是。对了，纤纤，通知一下几位副总，下午开个会，不能参会的亲自跟我请假，特么的，我这个总经理都坐班，这帮王八蛋还敢翘班？” 林纤纤表情精彩之极，回身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她在摇头，可能是没见过像我这样的总经理吧，要么是风度翩翩的，要么是大腹便便的，嘿嘿，像我这样又帅又幽默又有头脑的，放眼天下，舍我其谁？更关键的是，一点都不下流啊。 下午，包括老秦在内的几位副总都到了场，没一个缺席的。 我很满意我的令行禁止，大喇喇地说：“各位，汇报一下各自分管部门的业绩状况。” 几位副总分别分管着前厅、客房、餐馆、娱乐等九个部门。这帮家伙别的本事不知道怎么样，要说这汇报工作，那绝对是一流的，张口就是一二三。 我听着，不说话，抽空儿瞅了一眼记录的林纤纤，谁特么说认真的女人不好看我都跟她急，纤纤那张精致的小脸偷窥过去，说不出的令人怦然心动。 我摸着下巴，看得有些发痴，忽然林纤纤抬起头，正迎上我的目光，我居然特么躲闪了一下，这才发现与会者都看着我。 我日，这下糗大发了。 眼睛不由自主地又斜了林纤纤一眼，林纤纤脸色绯红，垂着眼睑，哇，连颈子都红了。 主持会议的老秦轻咳了一声，忍着笑说：“秦总，你说两句。” 怪不得都一脸怪异地看着我，原来是轮到我作重要指示了，这回丢了大脸了，万众瞩目啊。 “我认真地听了你们的汇报。”我最大的特长就是脸皮厚，所以一挥手，皱着眉头开始作指示，也不顾那些个副总精彩绝伦的神色，“得出了一个结论，你们很无耻。” 一言惊四座啊，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我，我借机又瞅了林纤纤一眼，同样的一脸震惊加震撼。 “你们的汇报水分太多，必须挤掉，不过呢，我这个人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也不搞年中总结评比。”我大义凛然道，“公司已经发了文件，今年的各项指标必须在去年的基础上提高30%，年底我一起算账，奖惩措施都写在文件上了，哥几个，支持我工作的就别叫苦，不支持工作的就是跟我对着干。下面说正事。” 所有人都一脸懵逼，这个文件他们都看到了，正叫苦呢，没想到这还不是正事。 这帮家伙就是欠抽，整天高高在上不思进取，那怎么能行？我清了一下嗓子，说：“希望大酒店，对，就是德天对面的那个希望大酒店，我得到消息，这家酒店由于我公司的轰轰牛逼，已经倒台了，没法子再经营下去了，所以打算对外出售。我打算把它收购过来，不过价格不低，听听诸位的意见吧。” 这个消息连老秦和林纤纤都不知道，都惊诧莫名地看着我，就别说其他副总了。 不过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分管的那一块，酒店的决策还是在我这儿产生，所以并没有人发表意见。 我就纳闷了，这些家伙是不是被奴隶惯了，老子搞一次民主居然没有响应。 见有些冷场，我侧过头看着老秦：“秦总，你说说。” 狡猾绝对是这只老狐狸的天性，在没有摸清事实之前，绝不会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嘿嘿一笑说： “秦总，我们就是你手下的兵，你往哪儿指，我们就往哪儿打，保证令行禁止，绝无二话。” 我微微点头，又扫了其他人一眼，其他人也是一副唯我马首是瞻的架势，也就不再废话：“好，那就这么定了，具体的收购价格还要进行谈判，到时候要是谈不拢，老秦，你带着副总们，过去打他丫的。” 老秦一愣，林纤纤整个人都已经趴在了笔记本电脑上，肩膀直抽抽，可能心里在想，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没个正形的总经理了呢？ 散了会之后，老秦就跟着我进了来，急吼吼地问：“秦总，到底咋回事？跟着你拼命可以，但也不能让我一头雾水吧？” 林纤纤也不知道我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要说话，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别说，然后才说：“当然不会瞒着你们。” 收拾苟王八的事情一带而过，着重说了说宋亿强跟我谈的事情。 希望大酒店的生意不怎么好，基本上是入不敷出，宋亿强早就不想搞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收手，打算把希望大酒店给卖了，价格要的也不是太离谱，所以我打算把它接过来。 老秦说：“接手问题不大，问题是咱们接过来干什么，咱们除了顺天酒店以外，还有好几家子酒店，市里的酒店也不少，不乏高档酒店，竞争很激烈，而且希望大酒店就在德天对面，我们拿过来也不能再搞同类型的产业。雷总，我觉得要三思。” 我看向了林纤纤：“纤纤，你的意见呢？” 林纤纤对于我对她的称呼只能表示无奈和接受，而且这件事的确有些突兀，沉吟了一下，说：“我觉得秦总的分析很有道理。” 哎，谁明我心啊。 我敲了敲桌子说：“你们都是从经营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尝试下跳出这个范畴看看。” 老秦沉思，一脸懵逼，我知道他是大智若愚，在上级面前，聪明与愚蠢之间的分寸拿捏得很到位，这样的下属很会来事，但重大的事情你也不能指望他。 林纤纤也在考虑，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我读懂了，应该有所考虑，不过我不想让她在秦明面前说出来，说：“老秦，这事操作起来还要点时间，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个决定已成事实，具体的操作由你来负责。” 直接点将，秦明没有任何推脱的借口，我又说：“我还有点事情跟纤纤交流。” 老秦出了去，我冲林纤纤点了点头：“你猜出我的想法了？” “不知道对不对。”林纤纤有史以来的谦虚了一下，这是一个好的转变，说明她对我的认识又加深了。 林纤纤的猜测跟我的想法还是比较一致的。正如我所说，要跳出经营的圈子来看待问题。我对宋亿强的副市长老爸检查地了解了一下，当然，我这个身份要正面跟他接触，最起码暂时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要想了解一位政治人物的地位，也不是那么困难，看看新闻就知道了，出镜率高，就代表地位不低。 据我的观察，这位宋市长的出镜率还是很高的，那么宋亿强将来的发展就会势不可挡。卖个人情给他，就相当于建立起了人脉关系。当然，这也建立在宋亿强是个人物的基础之上的。 通过短暂的交流，宋亿强给我留下的印象是沉稳，不拘小节，可以作为生意上的伙伴来结交，至于能不能深交，那得看他的意思，也得看我的意思。 得到了我的肯定，林纤纤的震惊就更大了：“你怎么想到的？” 这个态度很让我有种自豪感，特么的，不是小瞧我野鸡大学毕业吗？ 当然，这个逼没必要在林纤纤面前装，很谦虚地说：“处处皆文章啊纤纤，做什么生意都离不开背景，而官家才是最雄厚的背景。” 林纤纤看着我，真的是被我惊到了，如果说话的是老秦这只老狐狸，她就一点都不意外，可是我，只不过是才走出大学校门半年的童子鸡。 “不要用这种崇拜的目光看我，我会骄傲的。”谦虚只不过是我的表象，风骚才是哥的本质，又得瑟上了。 林纤纤这次没有再讽刺我，如果说收拾苟王八是无赖的体现，那么这一次收购希望大酒店足以展现与我年龄所不相称的睿智。 “官字两张口，无论哪一张，都会把我们吞得渣得不剩的。”林纤纤虽然惊艳于我的表现，但仍然不太乐观。 我笑了笑：“官商勾结这个词没听说过吗？谁吞谁那得看人。纤纤，谢谢你的关心。” 林纤纤脸一红，不过不是羞涩，而是羞愤，可能是想起了在会议室里的尴尬：“谁关心你了？我是关心公司。”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虚，心虚就是……”我故意夸张地哦了一声，贼兮兮地说，“你是不是有点迷恋上哥了？” “你无耻！”可惜了中华文化，在一个哈佛生面前居然变得这么单薄，连骂人也只有“无耻”这么单一的词汇，哪有哥那么挥洒自如信手拈来。 毫无悬念地再一次暴走而去，我忽然觉得这种日子也挺惬意的，忙的时候很充实，闲的时候逗逗纤纤，也特么很充实。 第14章 好事迎门 由于我的爽快，宋亿强跟我的距离迅速拉近，有得没得的就向我的办公室跑，跟我也越来越熟，次数多了，他居然越殂代庖，替我干起了撩妹的活儿，乔慧在就撩乔慧，林纤纤在就撩林纤纤，完全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林纤纤对他的态度与我一般无二，这充分证明，不是哥的魅力不够，而是林纤纤的取向有点问题，要知道宋亿强这家伙比我帅多了，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狥日的比我也高端得多，不愧是集官、富二代于一身的杰出人物，不像我这种乡下土老逼，都想不出玩的花样儿来。 这一天，宋亿强又无约而至，我郁郁地扔了根香烟过去，揶揄着说：“我说哥们儿，你就没什么正经事情干？每天来得比我都勤。” 宋亿强一点觉悟都没有，居然一本正经地跟我说，他就没见过成天待在办公室里的老总，每天都是报着瞻仰的态度来学习的。 这家伙虽然出身根红苗正，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接触，我也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跟我一样，是个贱人。 所以对于嘲讽我的话我直接无视，说：“你也签过到了，可以滚了。” “我这回来可不是来撩妹的，有正事跟你说。”宋亿强收起了二郎腿。 我大吃一惊，花容失色，只要这家伙一提正事，准没好事。 比如上次，说到去市里的一个高尔夫球场去打球，顺便把妹，结果这家伙去把妹子，把我一个人晾在了一边。有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妹子手把手地教我打我高尔夫，奈何我笨手笨脚，弄断了两根球棒，还有三个球找不回来了，最后搞得妹子实在崩溃，一脸嫌弃地闪人。 所以一听这丫说正事，我就摆着手说：“你别再给我搞那些高雅的事情，兄弟我干不来。” “有个著名的歌星要来这儿开演唱会的事情你知道吧？”宋亿强吃吃直笑，一脸贱相，让我直想抽他。 我精神不由一振。 这个事情林纤纤跟我提起过，老秦也来说过，我当时就在想，如果能把这个歌星请到顺天酒店来住，经济收益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可以进一步提高顺天酒店的知名度，而且一旦有了这一次的成功经验，也可以确立一个长期的合作关系，不过我一穷二白，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关系，就是想办也办不成。 现在宋亿强冷不丁地提起这事儿，我内心窃喜，脸上却很平淡：“知道啊。” 看我一脸的风轻云淡，宋亿强恨铁不成钢地说：“真不知道你这总经理是怎么干的，一点敏感性都没有，算了，当我没说。” 我嘿嘿笑了笑：“我不是没想过，而是没门路。” “你特么没有，我有啊。”宋亿强似乎就等着我这句话，得瑟了起来，开始鼓吹起他人脉关系的陈腔烂调。 我扔了一张面纸过去，让他擦嘴角的白沫子，翻着眼睛说：“那是你，又不是我。” 宋亿强随手将面纸扔了，兴奋地说：“我跟那歌星……的经纪人比较熟，谋事在人嘛，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我瞅了他一眼：“那歌星可是香港来的，就你？” 见我看不起他，宋亿强的眼睛一瞪：“我跟你谈正事呢。” “好。”我举手作投降状，“你牛逼，你大爷，行了吧？” “你大爷！”宋亿强向来在嘴上不肯吃亏，立即反敬了我一句，才接着说，“市里五星级的酒店不少，竞争还是比较激烈的，我比较过，顺天的优势不是太明显，不过还是有的，碧水蓝湾度假村就是个很大的优势。” 我打断了他的话：“咱们在这儿分析有个毛用？” 宋亿强笑着说：“有我在，你怕个毛？下个礼拜那经纪人就会过来，到时候我约过来，咱们一起见个面，坐下来聊聊，事在人为嘛。” 这是件好事，我也就不打击他，说：“干嘛这么热心？我警告你，别用这种爱慕的眼神看我。” 宋亿强哈哈大笑：“别恶心了，我对你的秘书和助理的兴趣比你大。” 我手一指：“你个贱人，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我再次警告你，她们，都是我的。” 宋亿强瞧不起地扫了我一眼：“据我在花丛十几年的经验，这二位绝对还是个处，哥们儿，这东西是要天份的，不是我说你，你这么近水楼台，一个都没搞定，我鄙视你。” “你懂个屁。”丫的，跟我比剑？我毫不客气地更正他的观点：“这叫养成计划，你看她俩，哪个不是人间极品？是你那些个歪瓜裂枣能比的？” 这一次，宋亿强难能可贵地赞同了我的观点：“兄弟，我羡慕你啊，留口汤给兄弟喝喝吧。” “免谈。”连条狗都有护食之心呢，我日，怎么这么来比喻了。 我岔开话题说：“事成了，我怎么感谢你？” 宋亿强的眼睛转了转，无声地表达了他的想法，我也用坚定地眼神无声地表达了我的态度，宋亿强只得放弃，说：“感谢就不用了，你我谁跟谁啊，我这人交朋友只看感觉，行了，事说完，我走了。” 我故意撩拨他：“一会儿她俩要过来呢？” 宋亿强捂脸摆手：“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是很苦逼的，不过我最佩服的还是你啊，我可得提醒你，这么只看不吃，当心憋成性无能。” 这家伙就是欠打击啊，我毫不客气地驳斥他：“我这叫情调，你懂什么？” 宋亿强落荒而逃之后，我把林纤纤叫了过来，说起了刚刚的事情。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林纤纤已经能够自发地站在我的位置上考虑问题了，频频点头，说如果能促成这件事情，对酒店的发展大有裨益。 我看着林纤纤侃侃而谈，大是心旌摇荡，曾几何时，我对她的感觉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见我一脸暧昧地看着她，林纤纤收住了话，神情也变得冷淡了起来，我心里暗自一叹，路漫漫其修远兮，吾欲上下求索而不得啊。 咳了一声，我笑着说：“纤纤，假以时日，你的水平就能赶得上我了，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 林纤纤已经习惯了我的变脸，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无非就是攻关了。对于那些女明星来说，只要舒服安全方便，住在哪里都没什么区别，在这个方面，无论是顺天酒店，还是碧水蓝湾，都是很有优势的。所以决定权还是在经纪人的手里，只要搞定经纪人，一切都迎刃而解。” 我点了点头，同意这个思路，不过怎么搞定这个经纪人我是思路全无，倒是林纤纤已经提前收集了这位经纪人的一些资料，再一次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这经纪人也姓宋，叫宋吉吉，很年轻，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讨厌得很，可能是因为比我帅的缘故，这个人不是太出名，网络上关于他的介绍并不多，林纤纤所提供的资料上也写着这人拥有与天下男人同样的特点，贪财贪色。 在介绍到这个特点的时候，林纤纤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仿佛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男人不贪财，这个社会的经济发展就会倒退，男人不贪色，女人就成了传宗接代的工具了。”我的理论向来就是这么无耻没有底板线，林纤纤也拿我无可奈何，哪天我要是不冒出几句厚颜无耻的话来，简直就不是我了。 “只要找对问题，就能解决问题。”我沉吟着说，“贪财就用钱砸，贪色就用女人来砸，钱好办，就是女人方面，派乔慧还是你呢？” 说到这里，我故意拖长了声音，林纤纤的眼睛已经发射出迫人的寒芒来。 “不要用你的目光来强奸我。”我咧嘴一笑，尝试着加重我对她说话的尺度，“你们俩谁去我都舍不得，这个再说吧。” 林纤纤居然无视我尺度的放大，忽然问了一个令我张口结舌的问题：“你是对我们不信任吗？” 我愕然看着她：“你这个想法是怎么产生的呢？” 林纤纤也看着我：“那你舍不得谁去？” 这个问题让我的内心大受震荡，看着林纤纤满含戏谑的眼神，一时之间，机智如我也弄不清她在想什么，调戏还是揶揄？ 我暗自判断了一下形势，确保稳妥，我说出了一个标准答案，两个我都舍不得。 林纤纤的眼神一收，转身离开。 我的心头却是一凉，在林纤纤转过头的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难道刚刚她既不是调戏我，也不是在揶揄我，而是在特么的试探我？ 我艹，这回我傻逼了。我一直认为搞定林纤纤会是一个很漫长的历程，也从来不认为林纤纤会对我假以颜色，至少不会这么快，但现在的情况却似乎与我想的不大一样了。 这一天，我都在懵逼中度过了，心里也是患得患失，几次找机会跟林纤纤接触，她的态度与往常无异，公事公办，但是我却敏感地觉察到，在公事公办中，透着一丝冰冷。 第15章 佳人来到 心情不好，这是从来不曾拥有过的感觉。 晚上找来了黄龙一起聚聚，倾述一下宋亿强跟我的关系虽然不错，但他绝不是倾述的对象，这丫要是知道了，不加大攻势去撬林纤纤的墙角才怪。 黄龙比以前更瘦了，一副形销骨立的模样，我吃了一惊，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到他的碗里，这家伙根本没有任何的食欲，跟那瓶牛栏山卯上了，仿佛那酒瓶子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夺过他的酒瓶，妈的，本来是我向他倒苦水的，看他这副苦逼样，我再苦也说不出半个字了，反倒是安慰起他来。 黄龙比上回好多了，最起码没有哭得稀里哗啦，但那种痛到骨子里的心碎却是写了一脸。 “雷子，女人是不是都特么犯贱？”黄龙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眼睛里挂着失落。 上次做局之后，雷子多搞了将近五十万，除了成本以及请小董吃饭还剩下很可观的一笔数字，这笔钱全都给了他，用来进行他的爱情大业。 原以为即使不能顺风顺水，起码也能逍遥几天，可压根也没想到顺子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玩起了消失，黄龙打电话要么关机，要么不接。 本来这样至少还能给他一点希望，可在一次次的等待中，叶子终于接了电话，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黄龙伤心欲绝。 叶子跟他说，他们之间就如我跟叶子。我跟叶子的事情黄龙知道的最清楚，当初叶子倒追我十八条街，无结无果，心灰意冷之下，高考都没参加就找了个人嫁了。 最伤人的话，总是出自最温柔的嘴啊。 我苦涩地一笑，拿着瓶子灌了一口才说：“龙啊，犯贱的不是女人，而是我们男人啊。在这个事情上，你得跟叶子学学，天下何处无芳草不是？当年她追我不成，不还是找人嫁了？” 黄龙呆呆地看着我：“雷子，叶子这么漂亮，你当初怎么就能狠下心来不甩她？”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撒了个谎，我跟叶子的详细事情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过了这么多年，再提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黄龙叹了一口气，拿起酒瓶，晃了晃，却已经空了，招呼着服务员再上一瓶。 我也有大醉一场的心思，便由得黄龙嚷嚷着要上酒。 小董是个感情白痴，看我俩一个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另一个一副郁结如丧考妣，不屑地说：“哪有那么多的烦心事？我看都是自己蠢出来的。” 黄龙的伤痛因为数遭打击而深入骨髓，我却是大惊失色，想不到小董居然说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来。 酒开了，黄龙又要套着嘴去喝，被我给夺了下来，一巴掌扇在那张苦逼的脸上，变得一脸懵逼。 “说说，你们的理想是什么？”我忽然问了一个充满深度的问题。 黄龙更懵，说：“我的理想就是搞定叶子。” “你丫就是想上她。”我毫不留情地打击他，然后又问小董，“你呢？你的理想是什么？” 小董抓耳挠腮地想了好一阵子，吞吞吐吐地说：“我觉得现在就挺好，有吃有喝，没什么烦心的。” 看着这对妙人，我简直无话可说了，用指头挨个戳他俩的脑门，痛心疾首地说：“泡妞需要钱，想有吃有喝，也需要钱，如果没有钱，怎么泡妞，怎么生活？” 黄龙被钱这个字给刺激到了，不过看了看自己，又萎了下去。 小董倒是摆出了一副深入思考的模样，不过就他那花岗岩脑袋，也思考不出什么。 我强调说：“所以我们要树立起赚钱的理想来，正所谓脸可以不要，钱不能不要。” 黄龙看着眉色飞舞，弱弱地问：“雷子，你可是酒店老总，日进千金，董哥每个月起码也得有个固定工资，我这小屁民哪敢有这个理想？” 我又是一记拍过去，呵斥他：“赚钱和上叶子，哪个难？” 黄龙的脸抽搐了一下：“上叶子难。” “所以，我们要树立一个可以实现的理想，比如赚钱。”我打着气说。 小董的脑袋就是再榆木疙瘩，也知道钱的重要性，不过他俩都不大明白，我堂堂酒店老总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们不知道，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富二代，也就是只有一张额度为一百万信用卡再加一百万存款的富二代，充其量再加一辆奔驰商务和一个保镖，可车是别人的，保镖也是别人的，这些都算不得固定资产。 钱，只有自己拥有，才下真正的拥有。 我看着小董，低声说：“小董，我问你，你这一辈子只想做一个司机加保镖吗？” 小董垂下了头，我跟着说：“从目前看，我们三个人都有特长，不组合到一起，屁用没有，我就是一个替人赚钱的总经理，你小董就是个看家护院，黄龙也就是个散混的地痞，但是我们三个组合到一起，绝对是一个经典的组合。” 黄龙被我刺激得热血沸腾，搓着手说：“雷子，是不是又像上回搞一票？” 我弹指神通，酒瓶盖子命中了他的鼻子，骂道：“那是偏门，你就这点出息。” 黄龙躲避不及，眼泪长流，小董想得比较简单，所以他直接问我：“怎么干？” “成立一个安保公司！”我说出了我的想法，这样可以最大地发挥我们三人的长处。 首先，我可以提供地点。希望大酒店收购了之后，一直在闲置，老秦问过几次，都被我挡了回去。 其次，小董有功夫，也有一些退役了的战友。这些老兵退役之后，基本上是一无所长，当然，学驾驶、学烹饪、学养猪种菜的除外，这些人召集过来，简单地培训之后就能上岗。 刚说出这两点，黄龙眨巴着眼睛就问我：“那我干什么？而且成立这么个安保公司有什么用？” “你的用处是最大的，也是我正要说的安保公司的用处。”我嘿嘿一笑，“我幕后，小董主内，你主外，利用你这些年在外闯荡的资源拉活儿。” 黄龙不太懂，我解释：“下个月有个歌星来开演唱会，顺天酒店已经拿下了这个活儿，到时候这歌星团队会住在顺天酒店。你们想想，歌星要不要保护？演唱会现场要不要维持秩序？” 小董提出疑问：“这些艺人都有自己的保镖，而且现场也有警察来维持秩序的。” “专业！”我讽刺地冒出了两个字，“咱们是团队，那些散兵游勇跟咱们怎么比？这些有我呢。” 黄龙又提出了一个疑问：“雷子，这么做，还不是为顺天酒店挣钱吗？” 我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压着脾气说：“都说是我们三个干了，跟顺天酒店有个毛的关系。” “那希望大酒店凭什么给我们用？”黄龙又说。 “租。”我淡定地说，“至于租金，我是酒店扛把子，还不是我说了算？” 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关键在于一颗敢想的心，接下来就是磋商相关的细节，什么名称核准，什么登记注册，至于注册资本金等涉及到钱的问题都交给我了，在法人代表方面，考虑到我跟小董的身份定位，最终给了黄龙，这丫摇身一变就成了昊龙安保公司的扛把子了，当然，苦逼的拉活儿的事情还得由他干。 没办法，连我都打不过，更别说小董了。 小董的任务就是立即联系他的那帮战友，这个关系网是非常强大的，完全就是那种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考虑到需要一炮打响，我给出的建议是暂时不要人多，控制在四十人以内，宁缺勿滥，只要精英，不仅仅表现在作战力方面，更需要有综合能力，各方面的人才都要统筹考虑。 这个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小董是专业，由得他去物色人选。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在那歌星来开演唱会的前一周能搭起架子，执行任务。 这些天很忙碌，忙一点果然好，起码我的心思不会无所事事地全放在林纤纤的身上。可是一当闲下来，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围着她去转，我知道这个状态非常不好，可是很多事情根本由不得自己，我已经掉进了我自己编织的那张情网里。 这天下午，接到宋亿强的电话，说那歌星一行已经了飞机，一共只有四个人，分别是她的经纪人宋吉吉、她的化妆师、保镖以及她本人柳清漪，之前他联系过，已经订了顺天酒店的房间，让我好好准备一下。 我呆了一下，他们在顺天酒店订了房间？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把乔慧叫了进来，狠批了一通，乔慧垂着头一句也不反驳，等我训完了，才跟我说，是宋总订的房间，也没有说是用来接待柳清漪一行的。 我知道骂错了人，不过老总就是这么牛，骂错了你也得挨着。不过我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领导者，立即向乔慧道歉，乔慧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我笑了笑：“你不要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我，我也是人，也会犯错，错了就要改，在这一点上，我没有特权。” 第16章 一起看电影？ 在宋亿强的引荐下，在顺天最高档的餐厅里会见了这几位。 柳清漪对自己的相貌极其自信，一脸素颜，比起屏幕中看到的要更加清新可人，待人还是比较客气的，相比之下，她的经纪人就屌爆了，两只眼睛直顶上天，活脱脱一只牛蛙。化状师就像是邻家妹子，自然比不了柳清漪，而那保镖也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儿，仿佛天下唯他独尊一样。 双方相互介绍了一下，宋吉吉在看到林纤纤的时候，眼睛就像是人造小太阳一样，发出了炽热的光芒：“雷总，这位美女是……” “我的助理。”我笑了笑，既然柳清漪本尊驾到，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怎么难说话，便笑着说，“柳小姐，我代表顺天酒店上下对柳小姐下榻本酒店表示热烈的欢迎，也非常感谢柳小姐对顺天酒店的信任。” 柳清漪笑着道：“雷总太客气了，我这个人不是太在意这些。” 我微微一笑，道：“柳小姐，宋先生，诸位舟车劳顿，一定很累了，吃完饭好好休息。” 宋亿强意外地瞅了我一眼，原以为我会迫不及待地就直奔主题，想不到我会这么换位思考。 柳清漪笑了笑：“那我就先谢过雷总的热情款待了。” 从餐厅出了来，远离了之后，林纤纤才低声道：“那个姓宋的不是好东西。” 我转过头，看着她的脸，笑了笑说：“美女总是引人注目的。” 林纤纤正要说话，手机铃声的突兀响起，让她快走几步，到楼阁尽头接听起电话来。 我无意去偷听，可是她的脸上却泛起笑容来，在那一刻，忽然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心头，我特么居然在猜，是不是她男朋友打来的，要不然，我怎么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开心的容颜？ 扫了一眼侧对着我的那具曼妙的身躯，我转过脸直接进了电梯，手指在按楼层的时候，本来准备按一楼的，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直接摁了顶楼，在电梯关上的一瞬间，林纤纤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进了办公室，扫了一眼偷偷放在抽屉里的林纤纤的照片，觉得心头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膨胀，让我根本无法保持心头的平静，索性脱了外套，在地毯上做起俯卧撑来。 一百做完，汗已经打湿了我的衬衫，直到力竭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毯上，就这么趴着，情绪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这时，门忽然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别致的高跟鞋，林纤纤失声道：“雷总，你没走？” “你怎么没走？”我双手撑着，居然没撑得起来，只得翻过身坐起，这个糗样居然惹得林纤纤莞尔一笑，“我上来拿个文件，看你这里有灯亮，以为你忘了关了。” “一起看电影怎么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 妈的，连那个素未谋过面的老爸来见我，我也没有这么紧张过，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林纤纤没曾想我会提出这个要求来，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判断我是不是又耍什么妖蛾子。 我心头微微有些失望，笑了笑：“最近战狼2比较火，一直没时间看，要是没时间就算了。” “这部电影也是我喜欢的，不过今晚我有点事。不好意思。”林纤纤破天荒地跟我客气了起来。 我心头苦涩，却是一脸的坦然：“哦，那你赶紧去忙吧。” “走的时候别忘了关灯。”林纤纤没有多说什么，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猛地回头看向了我，正迎上我的目光，很是淡定地说，“明晚可能有时间。” 林纤纤的脚步声已经远去，我嘿嘿地傻笑了起来，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尽管只是看一场电影，却是旷古烁今的里程碑的一步啊。 这一晚，我的精力空前的旺盛，打电话给小董，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小董告诉我，已经联系到了二十几位，来了七八人，一周之内都会过来，到时候他会亲自筛选。 我叮嘱他，柳清漪一行已经到了，明天会正式商谈这件事，到时候有可能到公司去看一看。小董吓了一跳，面试没问题，但是公司正在装修，要是过去了，就显得太仓促了。 这是个问题。 我想了想，心头有了主意。 这边刚挂断电话，宋亿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一张嘴就骂：“我日，你电话是热线还是跟哪个妹妹在聊天呢？” “说人话。”我心情大好，昔日的我又回来了。 “你妹。”宋亿强没好气地说，“不管你在哪儿，立即给我死回公司来，妈的，我这么辛辛苦苦地给了拉了人，你还装起逼来了。过来谈正事。” “我在办公室。”扔了电话，我翘起了二郎腿，哼起了小曲。 很快，宋亿强和宋吉吉就上了来，我副耍酷的模样，刚刚在柳清漪面前要保持风度，装逼装得太累，现在三个大男人在一起，就露出了本来的嘴脸。 见我没有丝毫相迎的样子，宋吉吉就有些不爽，宋亿强嘿嘿一笑说：“他就这么副德性，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正事吧。”我笑着一人扔了一根雪茄过去，“宋先生对顺天酒店的感觉怎么样？” 宋吉吉撇着嘴说：“一般般吧，跟香港没法比。” 话还没说完，宋亿强一掌掴在他的后脑上，骂道：“在我面前装什么逼，香港哪儿都好是不？那你回来干嘛？” 这一幕简直让我大跌眼镜，嘴上叼着的烟都掉下来了，什么情况啊这是？ 被宋亿强拍了一掌，宋吉吉就不敢再装逼了，讪笑着说：“哥，能不能别这么野蛮？” 宋亿强瞪了他一眼，说：“雷子是我的好兄弟，装什么装？在我兄弟面前，你就撂句话，成不成？” 宋吉吉苦着脸说：“本来成，可我没想到柳小姐也会跟着来，她最大，我说了不算啊。” “你个没用的东西。”宋亿强恶言恶语，让我都有些心疼小吉吉了，“这事也怪不了吉吉嘛，既然这样，明天我们就跟柳小姐聊聊。” “聊聊？”宋吉吉叫了起来，“你以为谁都能跟她聊的吗？别看她温柔可爱，这只是表面现象，恶魔才是她的本质，看看我。” 宋吉吉把袖子捋了起来，露出了一块紫一块的胳膊：“这都是她干的。” 宋亿强惊叫了起来：“我日，你不是做经纪人吗？这完全是奴隶啊。” “这只是冰山一角啊哥。”宋吉吉委屈的要掉眼泪了。 “好吧，既然这样，你也没什么用了。”宋亿强把什么叫过河拆桥演绎得淋漓尽致，“那么问题来了，谁跟她聊？” 宋亿强一脸的跃跃欲试，大有毛遂自荐的意思，我一口否定：“这么艰难的任务自然是交给我了。” 噗！ 宋亿强丝毫不给面子，爆笑出声：“就你？笑死人了。你懂怎么聊吗？雷子，不是我鄙视你，乡巴佬就是你的本色啊。” “乡巴佬怎么了？”我怒目而视，“现在的城里人，流行吃土菜，到乡下旅游居住，这足以证明，乡巴佬还是有优势的。” “拷，那不一样。”宋亿强不屑，“那只是开胃，你见过他们常吃土菜常住乡下？” 我懒得跟他辩论，说：“好吧，我一个人不行，那再带一个。” “这还差不多，吃独食是很没品的。”宋亿强终于放过了我。 宋吉吉直接傻眼了：“两位哥哥，你们是谈事还是泡妞？要是泡妞，我建议你们死了这条心。” 我笑了：“你哥就是冲着泡妞去的，刚刚还跟我说要借机跟柳小姐套近乎。” “你诬蔑我！我不是套近乎，我是想泡她，玩女明星一直是我的夙愿。”宋亿强一脸猪哥之色。 宋吉吉哭笑不得了：“小心你成最后一个太监。” “她敢？”一个小明星的确不在宋亿强的眼里。 “你要是知道她的来头就不会这么说了。”宋吉吉亮出了底牌，“她老爸是香港警务处长。” 卧槽！ 我跟宋亿强同时叫了出来。 我咳了一声：“我觉得还是我去跟她聊比较好，你丫动机不纯，别把事搞砸了。” “你说两个人的！”宋亿强不死心。 “我说两个人，又没说带你，我说的是吉吉。”我直接阉割了他最后的念头。 “别叫！”我抢在宋亿强暴走之前说，“我没有你猥琐肮脏，这是第一点，第二，吉吉帮我打圆场，效果也比你好得多。有这两点就足够了。” 宋亿强一脸悲愤，看着宋吉吉：“你说，我跟他谁更猥琐？” 宋吉吉弱弱说：“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啊哥？” 宋亿强无语了，有理由相信，无论真假，都会令他幼小的心灵饱受创伤。 “吉吉，我们商讨一下明天见面的细节。咦，你哪位？好像有点面熟？”我故意刺激宋亿强。 “你狠，狼心狗肺。”宋亿强也真切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卸磨杀驴。 第17章 我是真男人 碧水蓝湾风景秀丽，此时正是阳春三月，百花斗骚，开的叫一个绚烂。 站在花丛之中，呼吸着芬芳的香气，我特么立马觉得自己变得高大上了。瞅了一眼身侧的林纤纤，也是一副闭目陶醉的样子，我骚心大动，勾了勾林纤纤的手指。 林纤纤毫无意外地收手回去，瞪了我一眼：“干嘛？” “别这么激动，景儿这么好，要应景。”我笑嘻嘻地看着她，顺手摘了一片桃花，竖在眼前，摇头晃脑地吟湿一首，“人面桃花别样红。” “红你个头。”林纤纤话一出，自己先笑了。 我有些陶醉，痴痴地看着林纤纤嫣红的面庞，林纤纤有些不自然地抚着脸垂下了眼睑，低声说：“看什么呀。” 我忍不住去抓她的手，没想到就在刚触到她手掌的一瞬间，只觉得手掌一紧，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从林纤纤的肩上飞了过去。 好在我的反应比较快，在结实地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之前，我调整了一下姿势，从狗吃屎式变成了屁股落雁式。 林纤纤匆匆跑了过来，一脸抱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我愕然之极，想不到林纤纤娇娇弱弱的，居然是个功夫美女，怪不得没有人敢占她的便宜，那简直就是找虐啊，像我这种高手冷不丁都吃了这么个大亏，可见一般。 不过见林纤纤一脸的担心模样，我促狭之心顿起，装作没事的样子撑着起来，刚坐起来，就唉哟叫了一声，脸上也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人也跌回了地面。 林纤纤紧张了，扶着我的肩膀问：“你怎么了？” “手，好像折了。”感觉着林纤纤手掌的柔软与温度，我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得装着挺疼。 林纤纤慌了，一看就知道是个雏儿，缺少实战经验，我都能空中转体了，还能受得了伤？ 不过戏肯定是要演下去的。 我垂着手腕，龇牙咧嘴地说没事，林纤纤捧着我的手腕，一脸的惶急，跺着脚说：“赶紧去医院，真是的，都怨我。” 我有些感动了，就在我犹豫是不是要坦白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轻笑：“雷总不去拍戏真是太可惜了。” 声到人到，正是柳清漪和宋吉吉二人，宋吉吉看着我一脸诡异地笑。 我干咳了一声：“柳小姐来得挺早。” “不好意思，不打扰吧？”柳清漪还真有点恶魔特色，嘴里道着歉，脸上却满是奚落的笑容。 这就有点装不下去了，林纤纤见我手腕神奇地活动自如，知道又被我耍了，脸色一寒，哼了一声，拔足而去。 “还不去追呀。”柳清漪又笑。 “我们俩搞点小动作，增加点情趣，被你撞破了，害羞呢。”我脸皮厚，黑的能说成花的，男的能说成女的，脸不红心不跳。 柳清漪噗哧一笑，说：“雷总，你这人挺有意思。” “承蒙夸奖。”我嘿嘿一笑，“柳小姐昨晚睡得怎么样？对顺天酒店的服务还满意吧？” “硬件设施还不错，在这个城市算是一流的，服务呢稍有点瑕疵。” “瑕疵之处还请柳小姐指出来，我们一定改进。”在得知柳清漪恶魔本质的特点之后，她有什么吹毛求疵的地方，我并不意外。 柳清漪笑了起来：“服务方面有点热情过火了，昨天夜里有人打电话到房间问要不要特殊服务，雷总，这是顺天的特点吗？” 我神情严肃道：“这绝对是个意外，在顺天酒店是不存在这种所谓的特殊服务的。” 柳清漪盯着我的脸，戏谑之色尽现：“有你雷总这样的领导，我倒是觉得一点都不意外啊。” 我暗骂了一声，跟林纤纤搞的小动作被人家看在眼里，是铁板钉钉了。不过柳清漪似乎并不介意这些，毕竟这是酒店业的潜规则，于是我淡淡一笑，道：“柳小姐应该是第一次来吧，碧水蓝湾的风景不错，不如带你四处走走？”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碧水蓝湾，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坐着观光车，边看边听着介绍，不得不说，这里偶尔来住上十天半个月，前提是票子保证，也挺惬意的。 当然，更惬意的是身边有个美女，我倒不至于急色地盯着人家的胸脯看，轻嗅着幽幽的香气，心里暗想，像这种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一般的粉丝可能都得不到吧。 “雷总，你这么年轻就能坐上总经理的位置，挺厉害啊。”柳清漪并不像一些明星那样遮遮掩掩，当然，别说跟明星接触，就是跟上层人物，我也没多少经验。 我笑了笑：“混口饭吃罢了，柳小姐全国各地开演唱会，也挺辛苦的吧？” 柳清漪看了我一眼，说：“说我辛苦的人，你是第一个，很多人都说我们风光得很，游山玩水去赚钱，再加上娱乐圈子里的肮脏，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是一边嫉一边骂。” 我微微有些惊讶：“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边待着？” “没办法，谁叫我喜欢唱歌呢。” 我转过脸说：“这个圈子的传闻比较多，各种各样的潜规则，柳小姐，你长得这么漂亮，觑觎你的人应该不少吧？” 柳清漪似乎有点恼怒我说出这么不敬的话来，不过看我神情坦荡，并没有什么龌龊之处，微微一笑，傲然道：“找死。” 我知道她的来头，却是没有追问，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生意，粗俗点，就是为了赚钱，所以她怎么样，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笑着道：“对了，柳小姐，演唱会的安保情况怎么样？我认识一个团队，是专业为明星做安保工作的，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倒可以帮忙联系一下。” 柳清漪看着我的目光里透着一股精明之色，轻笑了一声：“雷总的生意涉及面很广啊。” 被柳清漪点破，我也没什么心虚的地方，笑着说：“这世道，养家糊口不容易。” 柳清漪又笑：“活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雷总，你跟你的助理就挺开心的吧？” 我哈哈一笑：“原来明星也有八卦的时候。” 柳清漪也笑了：“明星也是人嘛，况且像林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喜欢的人一定很多。” “还是谈生意吧，柳小姐，明人不说暗话，那个安保公司的确有我的股份。”我看着柳清漪的眼睛，很坦然地说，“考虑下？” “看你的表现吧。”柳清漪笑着道，“最近战狼2比较火，一直没时间看，今晚陪我看个电影怎么样？” “就这么简单？”心情一好，我这嘴又开始跑火车了，“柳小姐，你不是想泡我吧？” 宋吉吉一直都没说话，见我这话这么顺口就溜出来了，不由面色大变，想不到柳清漪嘻嘻一笑：“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哦，你虽然不怎么帅，却很有意思。” “我有意思的地方多着呢，就等着柳小姐慢慢发掘了。”我哈哈一笑，打了个电话给乔慧，“乔秘书，帮我订两张今晚战狼2的电影票，要最好的位置，VIP包间。” “雷总办事雷厉风行啊，真男人。”柳清漪轻笑着说。 “柳小姐，你有一个优点，我必须要承认。”我正色道。 柳清漪侧过头问：“什么优点？” “诚实。”我大笑了起来。 一天无话，晚上在酒店，我亲自作陪，与柳清漪共进晚餐，眼看着离电影上映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这才离开酒店。 柳清漪来的消息封锁得很严密，所以倒也不担心被歌迷认出来，考虑到突发情况，我还是为她准备了一套装备，棒球帽一只，大墨镜一架，外加一只口罩。 从专用电梯溜了出来，径直上了我的奔驰商务车，开车的自然是小董，柳清漪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保镖，我调戏她：“我们认识才一天，你连保镖都不带，就这么放心我？” “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柳清漪淡淡道，“你连自己的助理都没搞得定，完全证明你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有时候没必要到处发扬你诚实的这个优点。”我郁闷道。 柳清漪格格地笑了起来：“跟你在一起，真的很轻松，不像那些人，一点意思都没有，连话都不敢说。” 我笑着替那些苦逼的男同胞开脱：“那是因为你的光环，不代表他们就木讷，事实上，我们能够轻松地聊天，最大的原因就是，我们没有主雇关系。” “没有吗？”柳清漪反问了我一句。 “好吧。”这丫头真是会拿捏，一句话就掐住了我的七寸，“我承认，我很有意思。” 柳清漪放声笑了起来，不过发现我在标榜自己，才笑着捶了我一小粉拳：“你这人，脸真够厚的。” 这种亲近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在她又捶一拳的时候，我捉住了她的小粉拳，凑过脸去低声道：“我其实就是个流氓，别太亲近我了。” 柳清漪怔了一下，撇着嘴说：“我还就没跟流氓接触过，感觉挺好啊。” 我被打败了。 第18章 影院遇袭 到了影院，检了票，有专人领着我们去VIP包间，我还是头一回这么高端地看电影，事实上，我去电影院的机会也不多，都是在网上等高清资源，这一次能与女明星一起共度良宵，艳遇贼深啊，当然，我的目的是单纯的，我现在就一多陪，就是不陪睡，只要把柳清漪侍候爽了，这笔生意就成了。 我是第一次来，一副刚进大观园的模样，左看看右看看，VIP就是VIP，里面一应俱全，除了酒水、饮料，居然还有套套。 电影还没上映，正在播放片头的广告，我开了瓶饮料递过去，柳清漪笑着说：“这是小孩子喝的，换那个。”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居然要喝啤酒。 “喝酒？你成年了没？”我开起了玩笑。 柳清漪挺起了胸膛：“你说我成年了没有？” 她还真敢做动作啊，简直不把我这个堂堂七尺男儿放在眼里，我肆无忌惮地在那目测至少得是E杯的胸膛上扫描了一番：“首先，胸与年龄并没有直接的联系，胸小的年纪未必就小，是不是？” “我赞成。”对于我变相地夸她胸大，柳清漪照单全收。 “第二，谁知道你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来了个神转折。 柳清漪不屑地一哼：“你是没有机会验证了。” 一罐啤酒当然没什么问题，不过也仅限于一罐，至于说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这是最下三滥的色狼的理念，况且警务处长的女儿，谁敢轻易染指？尤其是通过下作的手段，对于这样的屁民小屌丝而言，那跟自己挖个坑跳进去没什么区别。 电影开播，全程无尿点，看得人热血沸腾，爆感十足，当那句“开火”咆哮出来的时候，我明显看到柳清漪抹了一把眼泪。 我不动声色地递了一张纸巾过去，柳清漪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呗，你这个年纪就应该这样，不要背着太多的包袱。”我难得有个正形，说出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 “别这么老气横秋。”柳清漪举起易拉罐，向我扬了扬，“干杯。” 这时，包间的门有人在敲，我问是谁，对方回答说是影院的工作人员。 我过去开门，门才开一半，一股大力猛地传来，门被推开，将我撞得向后跌出，我还没站稳，便有两人冲了进来，手里的东西借着灯光一闪，我的瞳孔不由急剧地收缩了起来，那竟然是——刀！ 那刀影在我的眼睛中不断放大，已经冲着我扎了过来。我顺手拿过沙发上的靠背挡了过去，哧地一声，刀刺入靠背横划而过，绒羽乱飞。 趁着这个工夫，我双腿屈起，蹬在了那家伙的小腹上，将那家伙击退。 柳清漪发出一声惊叫，我不由侧过头去，后进来的那家伙同样是悍匪，两人分工非常明确，一个找上我，另一个直接找上了柳清漪。 眼看着那家伙的刀已经举起，我急冲一步，从他的背后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也缠住了他握刀的胳膊，膝盖狠狠地顶在了他的后腰上，发力后仰，这家伙被我一个背摔，狠狠地砸在了茶几上，将茶几砸得粉碎。 这时，另一人已经缓过神来，低喝一声，手中刀直刺我的胸膛。 我微微一侧，闪过来刀，在侧身的同时已经转到了他的背后，一探手薅住了他的头发，右肘竖立砸下，肘尖便刺在了他的脸上，一声痛叫之后，这家伙便躺下了。 另一人被摔得不轻，头昏脑胀地爬起来，被我一脚甩在面门上，踉跄着又跌倒在地。 我顺手将竖立着的冰箱拽倒，砸在他的身上，这时柳清漪忽然一声大叫：“小心。” 我来不及回头，只凭着本能向前一扑，饶是我扑得快，刀尖仍然在我的屁股上吻了一下，顿时鲜血飞溅。 我摸着屁股嗷嗷地叫了起来，正要发飙，那家伙已经一猫腰，拉起他的同伴夺门而逃。 我拉开门，只追出一步，又折了回来，柳清漪一个人在包间里，我要是离开了，很难说会不会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柳清漪惊魂未定，全身发抖，我沉声问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柳清漪机械地回应着我的话。 她只是被吓倒了。我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在影院里等着我们的小董。 一看手机，不由苦笑，刚刚在打斗中已经碎了屏，好几千块啊，就成一砖头了。 “手机给我。”我向柳清漪伸出了手。 “手机？啊，手机。”柳清漪如梦方醒，慌里慌张地四下寻找。 我又是苦笑，等她找到手机再打电话，那两人早已经跑得没影了。 “算了。”我担心对方卷土重来，赶紧把门给关好锁死了，这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这一屁股坐下去，我立马嗷地一声大叫，弹了起来，摸着屁股，满手都是血，狗日的，真特么损，居然捅老子屁股。 柳清漪被我的痛叫刺激到了，连声问我怎么样，我苦着脸，捂着屁股，柳清漪拉着我，让我趴下来。 我捂着屁股，拼命摇头，满脸的惊恐。本来因为保护美女而受伤，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是蜡烛的是，我受伤的部位是屁股，这比尼玛不受伤还要尴尬啊。 柳清漪已经回过神来了，见我捂着屁股不放，有些好笑，可是看到我指缝间滴落的殷红的血，脸色就有些变了：“别磨叽了，快包扎一下，不然会留下疤痕的。” 我凌乱了。 这个时候她想到的不是失血过多，居然是怕留下疤痕，我特么屁股上的疤痕，给谁看？ 我的脸皮厚，可是我的屁股却很嫩，嫩到不忍暴露在别人尤其是美女眼前的地步，疼在我臀，羞在我脸啊。 所以我坚决凛然地拒绝了柳清漪给我包扎的要求，自己跑到卫生间给处理了一下，奈何这里的血管神经太丰富，最后只得向柳清漪借了个卫生巾戴上，这才尼玛暂时解决了问题。 捂着被划破了裤子的屁股，我用柳清漪的手机打了电话给小董。 小董风风火火地奔了上来，脸都能挤出水来，柳清漪捂着嘴笑：“还是别忙着找人了，你老板的屁股被捅了。” 半个小时后，一个小门诊里，我的屁股得到了最好的待遇，缝了尼玛九针，医生说，这一刀划的位置不错，稍微深入一点，就是标准的菊花残了。 我捂脸，这简直就是我的奇耻大辱，我发誓一定要连本带利地给收回来。 那么问题来了，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头？ 当时VIP包间里只有我和柳清漪两个人，在排除了那两名刀手自摆乌龙进错房间这个因素之后，我们把他们的目标是谁摆在了第一位上。 小董详细问了过程，得出一个结论，很显然，他们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真正的亡命之徒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任务的，不可能中途受到重创就逃。 我拍了他一巴掌：“我们现在是找人，不是分析他们的作战能力。” 小董沉默了好一阵子，问我们：“知道你们来看电影的有哪些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有内奸？” “不然怎么解释他们明确地找到了包间这个问题？”小董反问我。 我也沉默了，知道我们来看电影的人不多，但也不少，细数过来，有三个人，分别是乔慧、宋吉吉和柳清漪的保镖。 电影票是乔慧订的，所以最有嫌疑。可是她是我的秘书，虽然我偶尔会撩她一下，但大多数都是清白的，就是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可能干出这种穷凶极恶的事情来。 而宋吉吉是柳清漪的经纪人，也知道柳清漪的来头，给他天大的胆子恐怕也不敢这么做。 至于那位保镖，胆子是有的，不过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们真想对柳清漪不利，有的是机会，完全没必要等到了这儿，而且，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至于乔慧那边，我根本想都不用想，除非她疯了。 柳清漪被我俩七嘴八舌的猜测吓住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说：“现在什么都是在猜测，不过他们这一次没有得逞，我担心的是，会不会还有下一次。” 小董适时道：“所以你需要最好最专业最负责的安保公司来负责你的安全。” 柳清漪面色发白：“我看我还是取消演唱会比较好。” 我摇了摇头：“你这么做，百害而无一利。据我所知，演唱会的门票已经全部卖完了，要是停演，你的事业估计就此结束了。另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开演唱会，对方就会放过你了？” “那……怎么办？”柳清漪六神无主了。 “找出凶手，永决后患。”我斩钉截铁地吐出了这八个字，问了柳清漪一个问题，“你到这儿来是你自己的意思吗？” 柳清漪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愣愣地问我：“你怀疑是我的人干的？” 我点了点头。 柳清漪愤然道：“不可能，我对他们都很好，他们没理由这么做。别忘了，电影票是你的秘书订的。” 第19章 小命比较重要 我沉默了。 柳清漪的怀疑还是能站得住脚的，可问题是，无论哪个方面都没有这个动机。 “这样吧，咱们分头行事。”我仔细一想，理出了一个思路，“小董，你调查下乔慧的情况，两个要求，一是要保密，二是要深入仔细。柳小姐，我们继续刚刚的问题。” 见我公正，柳清漪也少了些抵触心理，况且我为了她也英雄挂彩，仔细想了想说：“我本来是没打算过来的，是我的经纪人促成了此行。他说有必要先熟悉一下环境，因为我这是在内地的第一个演唱会，必须要做到精益求精。正好我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就一起过来了。” 我摸着鼻子想了想，有一点可疑，但是，这并不能证明宋吉吉就有问题，动机是始终困扰我的症结所在。 至于她的那个保镖，是她父亲从警队退役的警员中选的，可以确保没有任何的问题。 柳清漪此行是非常保密的，从机场没有粉丝团以及来的这一天多没有受到任何的骚扰就足以证明没有第三方知道她的行踪，那么探索的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这样吧，这两天你暂时不要露面，也不要回酒店，与任何人都不要联系，当然，除了我。” 柳清漪为难地说：“这怎么能行呢？我不习惯……” 话未说完，我已经打断了她：“柳小姐，你应该弄清楚一点，对方的目标是你，而不是我，与生命相比，习惯又算得了什么？” 柳清漪反驳道：“何以见得？那两个人对你都是下死手的。” “拜托。”我哭笑不得，胸大无脑，真特么不假啊。 “干掉我，再弄死你不就更轻松了？” 柳清漪还不服气：“谁知道我是不是被殃及池鱼了。” 我摊开手：“那你可以试试。” 柳清漪不说话了，赌气归赌气，小命还是比较重要的。 “记住了，不要与任何人联系，任何人。”我告诫道，“除了我。” 将柳清漪安置到希望大酒店，顺便看了一眼已经过来报道的安保公司人员，果然个个都是生龙活虎，我很满意。 出了希望大酒店，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这不是小打小闹，头一回遇上这样要死要活的事情，万一有个处置不当，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 抓坏人，当然要找警察叔叔。不过由于柳清漪身份上的特殊性，我不能堂而皇之地报警，她可不仅仅是一位歌星，更是警务处长的女儿，万一事情闹大了，有失国体啊。 于是我想到了宋亿强。 电话里我把在影院遇袭的事情跟他说了，这家伙吃惊得很：“雷子，不是你勾引哪个有夫之妇被人报复吧？” “放你娘的狗臭屁，有这么一句话不说就要把人往死里弄的报复吗？再说了，我勾没勾引人我还不知道啊？”这家伙真不靠谱，老子差点被人捅了菊花，这丫的居然一句不问，反而调侃起我来了。 我火冒三丈，挺着脖子吼：“少特么扯犊子，你事你得帮我。” “怎么帮？”宋亿强也端正了态度，“报警的负面影响很大啊，而且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又没看清人。” “明面上不能查，私底下还不能查？你老子是公安局长，你搞得定的。”我下了死命令。 宋亿强开始跟我谈价钱了：“私人动用警察，我也做不到啊。” “你妹，上次你带警察到我办公室的时候怎么不说做不到？”我怼了他一句。 “好，怕你了，我有什么好处？” “林纤纤你就别想，别的各凭本事。”我作出了退让，不过林纤纤是我的原则，原则是不能打破的。 “成交。”宋亿强大笑，“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安排人过去。” 我把地方告诉了他，宋亿强哑然半晌：“你妹的，希望大酒店成了你的活动据点了。” 挂了电话，把手机交给小董，忍着屁股上传递过来的隐约的痛感，我诅咒着回到了顺天酒店，此时已经凌晨了。 敲开宋吉吉房间的门，一见到我，宋吉吉就质问我：“柳小姐呢？”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我反手将门关上，靠着墙站着，没办法，刚刚开车的时候屁股火辣辣的，感觉又出血了。 “她和我在回来的途中遇袭，现在被我保护起来了。”在说这话的时候，我观察着宋吉吉的神情。 宋吉吉大叫了一声：“怎么会这样？她没事吧？报警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我继续着我的谎言，“吉吉，柳小姐来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怎么会有人要斩杀她？” 宋吉吉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雷总，你保护，有用吗？我看还是先安排柳小姐离开的好。” 我盯着他的眼睛：“这事不算完，妈的，老子这一刀不可能白挨，被我逮着他，非阉了他不可。” “柳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承担得辽个责任吗？”宋吉吉质问起我来。 “行了，别叫了，这是柳小姐同意的，你说了不算。”我打开门，“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 “我要见柳小姐。”宋吉吉不放心。 “柳小姐说她现在不信任任何人，希望你能理解。”我有些为难地说，“那这样吧，我去问问她的意思，你等我的电话。” 出了宋吉吉的房间，我琢磨着这事该怎么办。 来跟宋吉吉说明情况，一来是怕他担心，情急之下，报个警啥的，干出什么蠢事来。这是建立在他清白的基础上的。二来也是试探他一下。 如果这次遇袭有他的份，我的行踪就是他能不能找到柳清漪的关键。 这一招叫引蛇出洞。 我并没有急着去希望大酒店，屁股火辣辣的，也不知道刚刚开车有没有绽了线，忍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刷了门禁，进了电梯，径直上了顶楼，急于去查看一下屁股的伤势。这个时候才发现，平时不怎么注重的部位也特么的贼重要啊。 电梯的门打开，走在走廊的地毯上，一丝声音都没有。远远地看到我隔壁的林纤纤的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现在都几点了？这是敬业还是特么的浪费公司资源啊？ 走了过去，门没有关，向里面瞅了一眼，没有人。这个心大的丫头，不但不关灯，连门都不关，就不怕保安进来顺手牵走什么东西？ 摇着头进了去，正准备关灯，忽然看到开关下方的垃圾桶，眼神不由一直，暗叫一声不好。 垃圾桶里扔的是撕碎的电影票，我特么居然忘了林纤纤昨天跟我说的话，她说今晚可能有空，分明是暗示我今晚约她啊。 哀号了一声，我低下身子，捡着电影票的碎片，想知道这是哪一天的票。 票撕的不是太碎，很快看到了日期，居然就是今天的零点夜场。 我日，零点夜场啊，难得的能够实现距离跨越的机会啊，我特么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脸可以不要，钱一定要要。 钱同样可以不要，女人一定要要啊。 我的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副景象来，林纤纤买了两张电影票，准备约我一起去看，可是打我的电话打不通，一气之下，将电影票给撕了，气愤之下，灯忘了关，门也忘了关。 我蹲在地上，后悔不迭，暗骂自己是个猪头。 就在这时，伴随着“什么人”这一句清脆的低喝，一只脚狠狠地踹在了我的屁股上。 我嗷地一声痛叫，一个狗吃屎式趴在了地上，菊花这次是真的残了。 我诅咒高跟鞋啊！ 林纤纤的鞋跟不是一般二般的高，这一脚，正好把那长长的鞋跟送进了我的菊花。 当看清是我，林纤纤也很意外，看着我在地上痛苦的抽搐，只当我是在演戏，冷笑着质问我：“大半夜的，你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干什么？” “我……”我一时语塞，心头愧意丛生，扭头看着林纤纤，觉得自己大大辜负了林纤纤的一片心意。 “想不到你还有偷窥的嗜好。”林纤纤冷笑着看着我，忽然她的面色一变，奔上来一步，蹲下了身子，吃惊地道，“你的屁股这么不结实，一脚就踹出血来了？” 我回手一摸，手上湿答答的，殷红一片，内心不由大是惨然，屁股，我对不起你啊，你受苦了。 “我看看。”在鲜血面前，林纤纤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伸手就去扒我的裤子。 不要啊。我纵然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把我饱经沧桑的屁股展现在我喜欢的人面前，不过动作没林纤纤快，一反手按在了林纤纤的手上。 林纤纤不说话，用动作代表她的决心，我感觉到我的裤子不受控制地随着她的力量在褪除。 屁股终于暴露在林纤纤的眼前，我伏脸于地，也能感觉到血正滋滋地向外冒着，估计是线又绽开了。 “纤纤，跟你没关系。”我尝试着减轻林纤纤心头的罪过。 “当然跟我没关系。”林纤纤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我暗叫一声不好，林纤纤的一掌便拍在了我的屁股上，我嗷地一声痛叫，死鱼般弹了一下，侧过身，捂着屁股，愣愣地看着林纤纤，这丫头不但不晕血，似乎还挺嗜血，怕我血流得不够哇。 第20章 二度袭击 见我一副惊惧的样子，林纤纤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块毛巾，向我走了过来。 我捂着屁股不松，林纤纤不耐烦了：“自己止血。” 毛巾被无情地扔在了我的身上，我讷讷地接过，按在屁股上。 林纤纤冷笑着说：“陪明星看电影，把屁股都看开了，厉害啊，你还有受虐倾向。” 我一听，却是乐了，这丫头满满的醋意啊，有门儿！ “纤纤，对不起。”我叹了一口气。 “你有毛病是吧？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林纤纤转过头不看我。 林纤纤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有谱，不过这个时候自然不合适再拿出平时轻浮的那一套来了：“纤纤，你也看到了，我屁股被绑了几针，要不是忙得快，恐怕就不是屁股开口子了。” 林纤纤瞅了我一眼，见我一脸苦笑，与平时大相径庭，虽然还是一脸的冷漠，但是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对我的关心。 我接着说：“你知道的，我也是为了酒店的生意，所以柳清漪的要求，只要我能达到的，一定会满足。” “那你就牺牲色相了？”林纤纤鄙夷之极。 我没有耍贫嘴，只是解释：“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将影院里发生的事情给她说了，林纤纤也是一脸震惊，却又带着怀疑：“你的意思是，有两个杀手刺杀你们，最终的目标就是划伤你的屁股？我怎么听着像讲故事呢？” “纤纤，你过来。”我侧着屁股坐着，向林纤纤招了招手。 林纤纤迟疑着靠近我，一脸的防备，我笑了笑：“其实我也有像做梦一样，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你扶我一把，我带你去希望大酒店，柳清漪现在就藏在那里。” 感受着林纤纤肌肉的柔滑与弹性，我内心暗爽，当然，脸上是不能表露出半分的。 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这屁股，唉，真是无语了，二十多年没受过的罪一晚上全受了。 林纤纤开着车，载着我向希望大酒店而去，在车上，我用林纤纤的电话打了小董的手机，小董却是告诉了我一件令我大吃一惊的消息。 希望大酒店遇袭了。 等我赶到的时候，希望大酒店的地下室里被关着两个人，几位退役老兵虎视眈眈地看守着。 这两人看起来吃了不少苦头，脸变成了猪头，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柱子上。 这两人的模样儿依稀能够辨别出来，正是在影院VIP包间里刺杀我和柳清漪的那两个人，想不到这两家伙的胆儿还挺大，居然找上门来了。 他们能够找到这里来，就足以令我吃惊了，但更让我吃惊的是，这两人的身上居然还穿着警服。 我心里格登了一下，这两家伙能摸上门来，还可以解释为他们在影院外守着我们，但身上的警服又怎么解释？ 知道柳清漪在希望大酒店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宋亿强，难道这里面也有他的份儿？ 一念及此，我问小董的事发经过。 有两个警察上门，说是调查事情发生的经过，小董不疑有他，便带着这两人到了柳清漪面前。只不过这两人还没有来得及发难，柳清漪就先一步认出了他们，结果可想而知。 小董的功夫比我不知强了多少，过程不谈，看他们的处境就知道苦逼大了。 “还没报警吧？”我侧头问小董。 小董点头：“这两人穿着警服过来，我担心……” 下面的话他没说，不过担心什么我却是心领神会。 事情发生在十分钟前，假设这事宋亿强也有份儿，那么不会这么快作出反应，所以必须先拿下这两人来才行。 走到被捆得跟粽子一样的两人身前，打量了一下，指着那个瘦子向小董说：“这个交给你了。小董，咱们打个赌，看看谁先拿下，输的人负责一个礼拜的晚饭。” 小董晃了一下脖子，咯咯作响，先是一记煞威拳，将那家伙打得眼泪鼻涕直流，然后才解开了绳子，给拖到另一间地下室去了。 我看着那胖一些的家伙，笑着说：“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胖子不说话，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硬气模样。 “看样子我是选对了。”我嘿嘿一笑，“你肉多，扛得住打，而且你骨头硬，不至于还没打就交待了。妈的，捅老子屁股。” 胖子看我从墙角捡了一块碎玻璃，那是我早就看到的，脸都变形了。 我走到他的身后，说：“你别急着说话。” 胖子真没说话，却是叫了起来，因为我一玻璃插在了他的屁股上。 用脚在那玻璃上踹了一下，玻璃深入了一些，胖子被我捂住了嘴，喉咙里哼哼叽叽了起来。 我这个时候才在他耳边低声道：“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胖子怒目而视，我竖了竖大拇指：“果然是条汉子。” 回过头，招呼着新聘的几个老兵，都是一脸的轻松，我暗自吓了一跳，果然都是小董亲自筛选的精英啊，这么惨烈的场面还一脸轻松，要知道我可是第一次让别人的屁股见血啊。 再残忍的手段我也有，就是我干不出来，我毕竟是堂堂的总经理，粗暴不是我的风格，于是我呶了呶嘴：“哥几个，给他松绑。” 几个老兵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不过服从命令是他们的天职，看来小董已经跟他们交待过，我雷晓昊才是昊龙安保公司的扛把子。 很快，胖子束缚尽去，当然，胳膊还是要反捆起来的。 “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我嘿嘿贱笑着凑过去说，“游戏的名字叫做骑柱子。” 胖子不是太明白，我招呼着老兵说：“麻烦几位了。你们俩个，托着他的身体，你，负责左腿，你，负责右腿。对，分开，举起来，开始骑。” 几人将胖子高举，分开双腿，腿中间正对着棱角分明粗糙无比的水泥柱子。 我叫道：“听我口令，一，二，三，骑。” 胖子的蛋蛋顺着柱子的棱角滑了下来，大叫了起来，那种蛋疼的痛苦让我的菊花微微收紧。 想到屁股代我受罪，邪火将一丝怜悯压了下去，嘿嘿一笑道：“看来你不是太遵守游戏规则啊，那再复习一次。” “不要，我说我说。”胖子叫了起来，身体上的疼痛也分为很多种，像这种蛋疼，不是哪个人都能受得了的，而胖子这么快就缴械，也证明了小董的判断，这两个人不专业。 “别急啊，我还没玩够呢，拜托，再男人一点吧。”我不为所动。 胖子已经扛不住了，不等我再问话就大叫了起来：“刘海涛，是刘海涛让我们这么干的。” 刘海涛？我怔了一下，这名字绝对特么的陌生啊。 “什么来头？”我示意几个老兵，再一次将胖子举了起来。 “别玩我了大哥。”胖子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被吓破了胆。 “刘海涛是本地的混混头子。”说话的是小董，手里提着刚刚那瘦子，嘿嘿笑着，“雷子，这一个礼拜的晚饭是你的了。” 我气冲冲地到了瘦子面前，左右开弓，一顿猛抽，一边抽一边骂：“你妹的，就不能多坚持几分钟？” 小董和几个老兵都捂着嘴偷笑。 这时，小董接到电话，在撂下“知道了”之后，小董向我说：“警察到了。” “见见他们。”我作出了决定。 “那这两个人怎么办？”小董又问。 “我们又不是执法机关，交给警方处理。”我想了想，又走到胖子身后踹了一脚，将那玻璃全都踹进了他的屁股里，然后才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只是正当防卫，不能防卫过当，更不能滥用私刑。” 警察不是一两个，来了一队，带头的我跟他见过面，正是我跟宋亿强首次相识时跟宋亿强一起去顺天酒店的那位。 自报了家门，他叫江流，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搂着我到边上，低声说：“宋总已经交待过了，安排了两个兄弟过来了解情况，路上被人给蒙了，衣服扒了个精光，十分钟之前才接到消息，事态严重，涉及到袭警，所以我这阵仗搞得有大，雷总理解下。” “理解，理解。”我嘿嘿一笑，“吓我一跳，还以为那两位是真警察呢。” 江流眉毛一扬：“雷总，你的意思是，那两个袭警的逮着了？” “是不是袭警我不知道，反正身上穿着警服。”我招了招手，“我带你去见他们。” 江流比我牛逼，上去先是几个大嘴巴子，又是一阵好踹，累了才罢手，恨恨骂着：“妈的，搞我兄弟，这回不搞死你们，老子就不姓江。” 我咋舌，却是转过脸：“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江流手一摆，几名警察如狼似虎地上了去，将两人拖走，看清了，是真的拖走。 随后，我和柳清漪也分别被做了笔录，详细地说明了当时在影院里发生的情况，江流合起本子，说：“雷总，柳小姐，这事警方一定会给你们个交待。” 第21章 一男二女共处一室 “我相信你们警方的能力。”柳清漪虽然来头不小，但经历的事情并不多，在这个时候，我的话就代表一切。 江流道：“考虑到柳小姐的安全，我建议由警方来保护比较好。” “这个得看柳小姐的意思了。”我把主动权交给了柳清漪。 柳清漪不假思索，一口否定：“不用了，我觉得还是跟雷总在一起比较安全一些。” 毫不留情地打了江流的脸，江流有些难堪，我笑着拍了拍江流的肩膀：“江队长，既然这样，还是请回吧，有什么消息直接跟我联系。另外，考虑到柳小姐的身份，这件事情还请保密。” 至于我受的重伤，尽管不能忽略不计，不过也羞于启耻，我自然是绝口不提了。 送走了江流，我返身回来，屁股上的伤使我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 柳清漪忍俊不禁：“你的伤没事吧？” 林纤纤已经知道我所言不虚，面色早已恢复回常，只不过在柳清漪问出来的一瞬间，又晴转阴了，就差下出雨来。 我心头暗喜，她越是不蛋定，越是证明对我的在乎。 “没事。”我装出一副冷酷的样子，肃然向小董安排道，“小董，你盯住江流。” 小董得令而去，柳清漪奇怪地问我：“盯住江队长干什么？” 我没告诉她我的怀疑，笑着说：“现在的警察办事效率很低，不盯着点儿怎么能行？你别告诉我，香港的警察都是人民公仆。” 柳清漪笑出声来，我又回头向林纤纤道：“这里不能久留。纤纤，你带上柳小姐跟我走。” 对于我的颐指气使，林纤纤很不服气，低声抗议：“我是你工作上的助理，不是你私人助理。” “现在就是公事啊。”我大义凛然地低声解释，“保护好柳小姐的安全，对我们有莫大的好处。” “谁跟你是我们呀。”林纤纤板着脸，“哎，对了，这儿不是希望大酒店吗？怎么那么多退伍军人在这儿？” “这个回头再跟你解释吧。现在最要紧的是离开这里。”我当先走出，走了几步，没听到后面有跟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二女皆捂嘴暗笑。妈的，一世英名，全败在了屁股上了。 上了车，林纤纤问我去哪儿，我说是我家，她立即闭嘴，神情也变得平淡如水，倒是柳清漪叫了起来：“去你家？我怎么觉得去你家更危险啊。” 我笑了起来，不作解释，却是向林纤纤道：“先别急着去，多绕几圈。” 知道柳清漪行踪的只有宋亿强一个人，如果他有问题，那么这帮警察的问题也不小，至于说警察遇袭，被扒了衣服，我真有些不相信。 所以我们出来之后，难保不被盯梢，让林纤纤多转几圈，就是为了确定有没有人跟着我们。 天还没有亮，大多数人已经沉入了梦乡，路上的车并不多，很容易判断，兜了几圈之后，发现并没有车跟踪，我这才让林纤纤径直向我家开去。 柳清漪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好奇地问我：“雷总，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这么专业。” 我得瑟地装起逼来，对于这种问题，保持着神秘不说话是最好的回答，我总不能说我以前就是个帮老妈摆地摊的吧？ 到了家，开了门，着亮了灯，柳清漪大惊小怪道：“雷总，你，你就住这儿？” “艰苦朴素是我的传统。”我贫了句嘴，发现林纤纤没跟着下来，便让柳清漪先坐一下，一溜儿小跑奔了出去，扒在车窗前，笑嘻嘻地问：“纤纤，你怎么不下来？” “我干嘛要下去？”林纤纤反问了我一句，“做电灯泡？” 丫头吃醋了，嘎嘎。 “办正事啊妹妹，你以为我在泡妞？”我倒着苦水。 “难道不是吗？”林纤纤继续反问。 “好吧，我承认，我是在泡妞。”见一层寒霜罩住了林纤纤的俏脸，我赶紧说，“比如现在，我和你。” “你……”林纤纤被我搞得要崩溃了，“没见过这么贫嘴的人。” “说吧，给不给泡。”我嘻皮笑脸地问着。 “神经病。”虽然这么说，林纤纤还是下了车。 跟在她身后，我暗想，这丫头原来是面冷心热的主儿啊，净搞嘴硬这一套。 欢天喜地的跟着进了屋，柳清漪正站在柜子前，看着我跟老妈的那张合影，见我进了来，问：“雷总，这位是你老妈？好漂亮啊。” “她是智慧与相貌并存的女人。”我一本正经地说，跟着就本色尽显了，“要不然怎么会生出我这么优秀的人来呢？” “你优不优秀不知道，有一点别人是比不过你的，那就是脸皮厚。”我还没笑，柳清漪先笑得弯下了腰。 我把我妈的房间收拾了一下，说：“柳小姐，为了确保安全，只好暂时先委屈你在这儿住两天。” “无所谓啊，这儿感觉不错，比住酒店舒服多了，轻松。”柳清漪居然一点大小姐脾气都没有，我真看不出她哪里表现出恶魔的潜质了，最多也就是鬼灵精怪吧。 “纤纤，柳小姐这几天麻烦你照顾。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给我。” 林纤纤呆了一下：“我？” “不行吗？” “不是，万一有人过来呢？我应付不来啊。”别看林纤纤对我下手狠，估计也就特别的人特别对待吧。 “放心，有我呢，我会在暗中保护你们的。”我给她打了包票。 “暗中保护？”林纤纤狐疑道，“你不是想偷窥吧？” 不得不说，女人的联想能力就是很丰富啊，连这个都能想得出来，虽然我确实有这个想法，却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一脸正色：“你想到哪儿去了？就这么着吧，我先走。” “不要！”二女同时叫了出来。 我一脸惊喜：“我这么受欢迎？” 柳清漪一晚上两度受袭，现在我就是主心骨，虽然我信誓旦旦地保证暗中保护她，但一旦我离开了她的视线，天生的胆怯就油然而升了。 “你不要走，我害怕。”柳清漪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那你呢？怕不怕？”我把目光投向了林纤纤。 “我也怕。”林纤纤点了点头，“我怕你图谋不轨。” 这当然纯属玩笑，在二女的坚持下，我还是留了宿。当然，不可能跟二女同住一个房间，一龙戏二凤的故事只能在梦里想一想了。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张罗着让二女睡下，我只能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暗暗琢磨要不要半夜溜进林纤纤的房间，同样，也只能想一想了。 侧躺在沙发上，抽着烟，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虽然我在众人面前犹如老鸟一般淡定，而事实上，的确是颠覆了我二十四年对世界的认知。 我没少打过架，高中也是打架的代表性人物，野鸡大学更是将我的特长发挥到了巅峰，但也仅限于打架斗殴，像这种置人于死地的却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而令我自己也感到奇怪的是，我居然丝毫都不紧张，更不畏惧，一切都仿佛是浑然天成。 也不知是哪个房间传来了轻微的鼾声，搞得我浑身不自在，真想冲进去将某一位或者全部，就地正法。 干了，就是禽兽。 不干，就是禽兽不如。 难以抉择啊。辗转反侧，不小心触动了屁股的伤口，痛彻心扉，不过这一疼倒也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把思维集中在如何钓出背后这条大鱼来。 从感情上来说，我是不愿意宋亿强跟这事联系到一起的，但事实也由不得我不去怀疑，于是我想了一个铤而走险的法子来。 于是我走出门，再一次拨打了宋亿强的电话。 宋亿强居然很快就接了，一副很清醒的状态，似乎根本没有睡觉。 一开口我就质问他：“姓宋的，你什么意思？柳清漪跟你有什么过节，你非得要她的命？” 宋亿强怕我骂懵了：“什么情况？” “你特么再给我装。”我怒不可遏，“知道柳清漪在希望大酒店的只有你一个人，居然特么有人假装警察上了门，不是你还有谁？” 宋亿强怔了几秒钟，立即跟我对骂了起来：“你特么胡说八道什么，老子还指望你拿下这个单子分点钱呢，我特么有毛病去要她的命？” “放你妈的屁，老子现在谁都不信，我告诉你，别特么给我抓到把柄，不然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放过。” 见我骂得恶毒，宋亿强也火大了，冲着我吼着：“我特么也是才听江流说到这事，你现在在哪儿？我特么当面跟你说。” “滚，还想套老子的话，我特么再告诉你我们在哪儿，就是个大傻逼。”我冲着电话吼着。 “尼玛的，这黑锅老子不背，告诉我，你在哪儿，看我特么不弄死了。”宋亿强的火也哧哧地往上蹿了。 “好，我告诉你。”我把我的住址给了宋亿强，喘着粗气骂着，“老子等着你。” 放下电话，我向屋里瞄了一眼，等着宋亿强或者其他人过来。 夜凉如水，我就坐在门口的石墩子上，忽然，我发现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第22章 野心的基础 我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人物，就是那两混蛋交待出来的刘海涛。 小董跟我说起过刘海涛这个人，是本市的一个大混混。我不混这一道，所以不了解，小董不是本地人，知道的更少，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刘海涛绝对是个王八蛋。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个王八蛋跟柳清漪怎么会扯上关系？ 这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理了一下思路，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对方是冲着柳清漪来的。 这一点毫无疑问。 据柳清漪说，她是第一次来这儿，况且她一个唱歌的，跟这儿的人和事根本搭不上任何关系，更谈不上与人结怨。 所以问题还得追溯到本身来。 娱乐圈很复杂，难保柳清漪会不会得罪了什么同行，而她有一个警务处长老爸，难保有人不敢在香港动手，就等她来内地。 照着这个思路考虑的话，还是绕不开宋吉吉。毕竟柳清漪此行是宋吉吉促成的，而柳清漪来了仅仅才一天，第二天晚上就有人向她动手，而且时间、位置都卡得很精准，那么宋吉吉就很值得怀疑了。 而宋吉吉跟宋亿强是老相识，经历了今晚的第二次遇袭，宋亿强的嫌疑也不小。 从理论上考虑，这条线是比较合理的，但是，最重要的是，动机是什么？ 柳清漪是宋吉吉的摇钱树，正所谓唇齿相依，退一万步来讲，即使宋吉吉被人雇佣，他也要考虑一下后果，柳清漪可不是一般的小明星啊，警务处长雷霆之怒，谁能扛得住？尤其是柳清漪还是跟他一起来的，柳清漪出了事，他第一个要被收拾。 其次，宋亿强可是标准的官二和富二代，有钱有势，他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干什么？换句话说，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越想越乱，头也更大。妈的，当初读书的时候如果这么用功，也不至于考个野鸡大学了。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街头车灯亮起，来车很快，滋地一声就刹在了我的面前。 宋亿强跳下车来，冲到我面前就是一脚。 这家伙虽然比我帅，手上功夫却差了很多，虽然都是野路子，不同的是，我的野路子是经过实战检验的。 我拉着他的腿一扯一掀，宋亿强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翻身爬起来还要往我身边凑，我开口了：“就你一个人？没带人来？打得过我吗？” 宋亿强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嗷嗷直叫：“你妹的，诬陷我，今天老子跟你没完。” “行了。”我猫下腰，拦腰抱住他，毫不客气地把他压倒在地上，“看你这样子，也不像玩阴谋诡计的。说好了，我放开你，别再动了啊。” 宋亿强气咻咻地爬了起来，整了一下被我搞得皱兮兮的衣服，怒目瞪着我。 “眼睛瞪得再大有个屌用？”我甩了根烟给他，“牛眼倒是大呢。” 宋亿强愤愤地抽过我的烟：“我是为我的名誉而战。” “神经，该发火的也是我。”我点着了烟说，“我前面刚给你打过电话，后脚就有人杀上门来了，还装成警察的样子，我特么不怀疑你怀疑谁？” 宋亿强被我一句话给堵住了，苦笑着说：“这么说，我特么还真有嫌疑。” “所以，你得告诉我，接了我的电话之后，你是怎么安排的。” 宋亿强想了想，说：“接到你的电话之后，我让江流安排两个人过去。” 说到这儿，宋亿强悚然一惊：“难道是江流？不可能！” “可不可能不是我们说了算。”我有气无力，别说我们是在乱猜，就是猜对了，又能怎么样？ “那不行，这事必须弄清楚。”宋亿强狠狠地扔了烟头。 “怎么弄清楚？”我激将他。 “这个你别就问了，我有我的办法。你等着吧。”宋亿强呼地站起身，拉开车门就要上去。 我追了几步，拉住他，低声道：“刘海涛这个人值得好好查一查，那两个杀手被逮着了之后，供出了这个人。” 看着绝尘而去的奥迪Q7，我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资源！ 还是缺乏资源啊。 我有思路，可是没有人手，所以很多调查只能依赖于他方的力量，而更要命的是，即使是查出了真相，凭我的个人能力，能解决什么问题？ 形势比较明朗，就在宋亿强、江流和宋吉吉三人之中，如果不是宋亿强还好，如果是他，我能治得了他？ 坐在风里，我垂着头，叼着烟。 野心令我对自己进行反省，没有实力的野心不仅仅是个笑话，更是不自量力。 我不由在考虑着如何壮大自己的实力，创立昊龙安保公司只不过是迈出了第一步，将来的路还很漫长。 这个想法并没有困扰我太久，我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光，当然，我挥霍不起，只争朝夕啊。 “怎么还不睡？”一个轻柔的声音突兀地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过头，林纤纤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背后，我笑了笑：“刚送走宋亿强。” “别骗我了，他走了好一会儿了，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林纤纤的眼睛亮晶晶的。 “在自我反省呢。”我看着林纤纤，忽然之间有种很想找个倾述的冲动，幽幽地问她，“我是不是挺失败的？” 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学会把所有的心事都埋在心里，用我的厚颜无耻去伪装，就连老妈也不知道我的心里都藏着些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呢？你不是挺风光的吗？”林纤纤奇怪地看着我，第一反应就是我又在憋什么坏水。 “你是顺天的总经理，又大展神威勇救佳人，俘获了美人心，柳小姐对你的印象很好哦。”林纤纤的话又酸溜溜了起来。 我笑了笑：“不关她的事。纤纤，在你的心里，难道我一直都比较无耻吗？” 林纤纤摇了摇头：“不是比较无耻，是非常无耻。” 我白了她一眼，把目光投向夜色中：“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前一天还是没有工作的孤魂野鬼，第二天就摇身一变成了你的顶头上司？” “反正我是不相信你那天的应聘是搞什么明察暗访。” “我告诉你答案。”我看着林纤纤，“荣天集团的董事长叶荣天你认不认识？” “认识，你是他亲戚？”林纤纤怔了一下。 “何止是亲戚啊。”我苦笑了一声，“我是他儿子，私生子。” 林纤纤轻啊了一声，若有所思：“怪不得你长得跟他特别像。” “那天应聘被你骂走之后的晚上，是我这二十四年来第一次见到他。二十四年，我从来没有叫过爸爸，突然之间，一个富豪老爸就从天而降了，还说要给我补偿。纤纤，如果是你，你会接受吗？” “我不知道。”林纤纤的眼睛里多了一些东西，“不过你已经作出了选择。” 我自嘲地一笑：“没有人不希望自己能够出人头地，尤其是像我这样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屌丝。虽然我恨他，但是我还是接受了。在良心与现实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林纤纤微微一叹，说：“没有人会指责你，这本就是你应得的。” “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我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坚定，“对于我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平台，成功是自己创造的。” 林纤纤笑了笑：“雷总，有些话不必说出来。” “你是第一个听到的，也是最后一个。”我吁出了一口气，展颜一笑，“说出来舒服多了，纤纤，谢谢你能听我的废话。” 林纤纤没有我想像中的轻松，似乎欲言又止，我奇怪地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又怕打击我？” 林纤纤扫了一眼我的屁股：“我想问的是，你坐到现在，屁股不疼吗？” 我还没笑，门口却传出了一声轻笑，看过去，居然是柳清漪，难道现在的女人都流行夜猫子了？ 回到屋里，二女没有丝毫的睡意，我却是有些困了，斜着屁股跟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不知道都聊了些什么，然后，我睡着了。 两天后，这件事情有了答案。 正如我所猜测的那样，罪魁祸首就在我判断的那三人之中，最让我意想不到的居然是江流。 江流在香港赌场输了不少钱，受人要胁，要收了柳清漪的命。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是说是香港道上的人，估计是跟柳清漪的父亲有过节，只是不敢在香港动手。 这些是宋亿强告诉我的，并没有提到宋吉吉，不过柳清漪离开的时候，宋吉吉并没有露面，接柳清漪的是她的保镖和另外一支人马，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过能够感觉得到，应该是香港那边过来的。 临走之前，柳清漪笑着跟我说：“雷总，谢谢你，过段时间咱们再见。” 我知道，这是柳清漪对我的承诺，这笔生意算是接下来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催促小董加快安保公司的组建速度，提出了一个要求：召之即来，来之即战，战之必胜。 第23章 酒店危机 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林纤纤和我的关系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善，虽然我还偶有调戏之举，林纤纤却都只是一笑而过。 就在我跟林纤纤的关系突飞猛进的时候，酒店却是开始面临着一个危机。 先是分管餐饮的副总向我递交了辞职报告，说是自己的身体不是太好，去医院检查了之后说要疗养。 钱在生命面前，当然是后者重要，我给予了理解，准了。 跟着管客房的副总也来辞职，理由勉强也算靠谱，说多了个孙子，得回去替儿子儿媳带孩子。 三天的时间，就有三位副总来辞职，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赶紧把老秦叫过来，商议对策。 没想到老秦一见面，就亮出了为难的神色出来，吞吞吐吐地说：“雷总，不好意思，我也是来向你辞职的。” 我吃了一惊，冷笑着说：“老秦，你什么意思？我自问待你不薄，这个时候你给我来这一套，找我的难看是吧？” 老秦苦笑了一声：“雷总，你听我说，我……” “行了。”我打断他的话，将身子向后一仰，“老秦，明人不说暗话，我又不是瞎子，这么多人接二连三地辞职，摆明是冲着我来的。老哥哥，估计你有你的难处，我不多问，只不过临走之前，起码也让我心里亮堂点吧？” 老秦又是一阵苦笑：“雷总，虽然你有点无耻，不过跟老秦我还是对路子的，可是，正如你所说，确实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实在对不起，雷总，我不能说。我就是一搞酒店的，没后台没背景，斗不过人家，身家性命都捏在别人的手里。雷总，老秦我对不住你了。” 说话间，一份辞职报告摆在了我的桌子上。 签了字，挥手让老秦滚蛋，我猛地叫笔掷在了地上。特么的，软刀子割我，给我知道是谁，我把他的蛋黄给捏出来。 可是，光发狠是没有用的。 点了一根烟，让自己的思绪冷静下来，这一次的事情可以说是我二十多年所要应对的第一次危机。 从秦明的话来看，虽然没有告诉我真正的情况，但字里行间也透露了一些信息，那么那个在背后操着软刀子的是什么人呢？我的仇家还是酒店的竞争对手？ 老秦说的谦虚，没后台没背景，但一般人要搞他，恐怕还没那个能耐，而且一般人恐怕也做不到三天之内搞定我四个副总，由此可见，此人大有来头。 那么问题就来了，盘算来盘算去，不得要领，以我这样的角色想得罪什么大人物恐怕也没有机会，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酒店的竞争对手了。 想到这里，我把乔慧叫了过来。 两人进了我的办公室，我不等她们开口，直截了当地说：“酒店遇到麻烦了。” 乔慧苦笑着道：“雷总，还是先听我说吧，确实有麻烦了。” “什么意思？”我不由一呆，难道还有比几位下属集体倒戈还要麻烦的事？ 乔慧说：“餐饮部那边出了一起食物中毒事件，刚刚压下去，昨晚又出了一起在酒店内卖淫的事件，警察刚刚被林助理打发走。现在外面的舆论很大，对酒店很不利。” 我傻眼了，那位见不得人的孙子，手段还真够下作的，让我内外交困啊。 “我知道了。”在这种紧要的关头，我这个扛把子千万不能乱，“有人针对我们顺天酒店开始做动作了。乔慧，你帮我整理一下，有资格成为顺天酒店对手的娱乐行业，现在就去，明天一早我要看到相关的资料，另外，也查一查辞职的几位副总，他们的新东家是谁。” 乔慧得令而去，我吐出一口气，拨了内线号码，让林纤纤到我的办公室来。 林纤纤的神情很凝重，蹙着眉，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 我心头大是感动。作为我的助理，酒店的情况她知道的比我更多，显然她是在我遇到的事情而焦心。 我噗哧一笑：“纤纤，干嘛愁眉苦脸的，感觉你比我还要愁。” “你的心真大，现在酒店面临这么大的危机，可谓是外忧内患，你还笑得出来。”林纤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每临大事有静气啊，上火解决不了问题。”我反过来安慰起林纤纤来。 林纤纤正要说话，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纤纤脸色微变，说接个电话，匆匆出了去。 看着她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心里没来由一阵酸溜溜的，这时，桌子上的办公电话也响了起来。 有气无力地抓起电话，对方自报家门：“是雷总吗？我杨大同。” “杨哥？你好你好，怎么有空儿打电话给我啊，我说一大早的喜鹊就叫了呢。“我跟他贫着嘴笑。 “雷总，你可能听错了，不是喜鹊叫，是乌鸦在叫啊。”杨大同的声音听起来比较严肃，“明天上午九点到景德总部来开会。” 我呆了一下，开会倒没什么，又不是没去开过，不过杨大同的口吻显然不善啊。 我低声问道：“杨哥，什么情况？透露下呗。” 杨大同的声音也低了下来：“你是酒店一把手，当然跟酒店有关系，就这样吧，明天来了你就知道了。” 听筒里传来电话挂掉的嘟嘟声，我心里就不大自在了。 顺天酒店隶属于景德集团，也就是说，我这个总经理并不是一家独大，上头还有景德的头头脑脑。 听杨大同的口气，估计明天又要问责了，妈的，林纤纤说的还真没错，真特么内忧外患啊。 林纤纤很快进了来，我没问她电话的情况，道：“纤纤，明天我要去景德开会……” 话还没说完，林纤纤就笑了：“我们在一起，除了谈工作，就没有别的事可谈吗？” 我怔了一下，这可是史上头一遭啊，看她的语气神态，妥妥的勾引我的节奏啊，难道是知道我火烧眉毛，给我发福利了？ 我贱贱一笑，把电话一推：“那我们聊些什么呢？” 林纤纤扬着眉毛道：“你好像还欠我一场电影呢。” “一场怎么能够？只要你愿意，我天天都可以陪你看。” 林纤纤轻轻一笑：“那我等你的邀请。” 我嘿嘿一笑：“vip包间怎么样？” “不要。”林纤纤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让我食指大动，直觉告诉我，今晚有戏。 在美团上订了电影票，我把时间告诉了林纤纤，林纤纤居然撒起了娇来：“我要你接我。” 有副对联写的好啊。 上联是和尚写的：白天没鸟事啊，晚上鸟没事唉，无逼，空虚哦。 下联是尼姑对的：白天空洞洞唉，晚上洞空空啊，有求，逼应喽。 我现在就特么的有求必应啊。 为了准备好这首次的正式的约会，我可谓挖空了心思，放弃了我的奔驰商务，狂野才符合我的个性，所以我把黄龙的摩托车给硬要了过来。 美女在后面环着我的腰，在风中飘扬着长发，想想都美。当然，更美的是美女的胸接触我的后背，哎呀，羞死人了，光靠想，我特么就酥了。 林纤纤住的地方离酒店不远，我骑着摩托来到她的住处，斜靠在摩托车上，摆着酷酷的造型，当然忘不了在嘴上叼着根烟，妥妥的痞相，可是，我特么就是感到舒服，比穿西装打领带舒服多了。 打了电话给纤纤，纤纤很快下了来，款款前行。 我眼睛一亮，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穿的什么牌子，我不懂，我只知道，她比平时更加光彩照人，将她的身材凸显得更加完美无瑕。 看着我直勾勾的猪哥样，林纤纤嫣然一笑，拍了我一下：“傻愣着干什么？” 我跨上摩托，将头盔递给她，林纤纤顺手扔了：“不要头盔。” 够野，我喜欢！ 一声轰响，摩托车发出一声嘶鸣，轰然蹿了出去。 买了爆米花和饮料，检了票，纤纤挽着我的胳膊进了影院，我的心都快要蹦出胸腔了，谁特么让我是第一次呢？虽然我装着一副老鸟的样子，可是我的生涩和微微的颤抖仍然把我给出卖了。 找到位置坐下来，我的心突突直跳，特么的，平时嘴上尽占便宜，怎么到了正场的时候就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呢？ 倒是纤纤自然得很，挨着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我侧过头看着她，纤纤轻推了我一把：“看电影啦。” 我忍不住捉住了林纤纤的手，她微微挣了一下，便由得我握着她柔软嫩滑的手掌。 柔荑在手，我舍不得再放开，紧紧地握在手中，就这么一直握到电影结束也没有放开。 “散场了哦。”林纤纤的手一直放在我的掌心里，都有了些汗渍。 我傻不溜秋地啊了一声：“这么快，结束了？” 林纤纤哧地一声笑了起来，在我的耳边吐气如兰：“我现在才知道，你只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色狼。” 我被深深地刺激到了：“我是色狼，我承认，说我有贼心没贼胆，我坚决不承认。” 林纤纤挑衅地看着我：“见识一下呢？” 第24章 情场得意 一股热血刹那间冲上了我的大脑，没有任何考虑，直接搂过她的腰，将我的血盆大嘴压了上去，只不过一亲芳泽的愿望并没有能够被实现。 林纤纤似乎猜到了我狗胆包天，敢来这么一招倾情一吻，所以在我堪堪触到她的樱桃小嘴之前，她的手掌很准确地挡住了我的嘴。 虽然没有亲到她娇艳欲滴的小红唇，但起码能够聊以自尉的是，我亲到了她的手。在嘴唇离开手之前，我伸出了我猫一般的舌头在她的掌心舔了一下。 林纤纤嫌弃地缩回了手：“你好恶心啊。” “嘿嘿，你不是说我不敢吗？”在这个时候，我绝不能退缩。 “见识到了。”林纤纤笑着把沾了我口水的手往我脸上擦，我故意又去舔她的手，这么闹着追着跑着，出了剧场。 跑了一阵子，我故意比她只快了那么一小拍，将将在到了摩托车前被她追到，自然少不了一阵粉拳侍候。 我捉过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纤纤，我爱你。” 林纤纤猛地怔住了。 恋爱三大要点，胆大，心细，脸皮厚。 我没谈过恋爱，心细不细不知道，却是把胆大和脸皮厚发挥到了极致，靠近了脸，用最真挚的口吻道：“我是真心的。” “你好俗啊。”林纤纤避开我的眼神，默默地走到了摩托车旁。 “饿了吧？请你吃宵夜。”美团购票的时候，我故意把时间选得很晚，必须要承认，我虽然没有恋爱的经验，却很懂得把握时机，只是很晚了，才有机会哦，小白们学着点啊，嘎嘎。 林纤纤扫了我一眼，仿佛看透了我的内心一样，直接拒绝：“不吃，要保持身材。” 我愕然，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就把我妙计给破了，不过强扭的瓜不甜，我虽然不介意用点手段，但是绝不会勉强林纤纤做她不愿意做的事，而且今晚我跟她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像这么发展下去，她在我的身边，我还怕她能飞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看来今晚就到此为止了，很是遗憾没有能够零距离接触，就更别说负距离了，我索性干脆点，将头盔递过去：“我送你回去。” 林纤纤似乎有些惊讶于我的忠厚，两秒钟之后，接过头盔向我的头上一戴，跟着跨上了摩托车。 我发动起来，忽然身体猛地一僵，感觉到一副柔嫩的娇躯紧紧地贴住了我的后背，我不仅能够感受到滚烫的温度和柔弱的坚挺，更能感受到一颗炽热的心。 见我似乎定格了，林纤纤拍了拍我的肩膀，头也贴住了我的背。 我心花怒放，一脚油门，摩托车轰声大作，像只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绝尘而去。 没行多远，到了十字路口，往左是去我家，往右是前往纤纤住处的。 减速，准备右转，身后的林纤纤又一次拍着我的肩膀，我放慢速度，回过头，她在说什么，我听不见，掀开面罩问：“你说什么？” 林纤纤猛地摘下了我的头盔，扔得老远，在我的耳边大声吼道：“我说，去你家！” 车头一晃，我险些撞在路灯上，去我家？是我脑子里的臆想还是在做梦？ “不去算了！”林纤纤又吼了起来。 干嘛不去？老子盼望着这一天很久了！ 到了家，哆嗦着开了门，我还比较矜持一些，想不到纤纤平时高冷孤傲，现在却是热情似火，比我还要急色，直接将我扑倒在床上。 纤纤的性格外冷内热，想不到身体也一样的外冷内热，外松内紧，我人生的第一次就在速战速决中度过了，完成了我的处男SHOW。 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在这一夜中，我得到了一夜七次郎的称号，当一切终于安静下来，倦极爽呆的我心满意足满腹欣喜地拥着纤纤竣瘫倒在床。 灯一直关着，林纤纤幽幽的问我：“昊，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不会。”黑暗中我准确地找到了她的唇，“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林纤纤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抱紧了我。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翻了个身，身侧已经空了，睁开眼，枕边人已经不在。 这丫头居然还会害羞，昨晚上可是激情荡漾，比我还要强悍啊。 虽然昨晚梅开七度，体力消耗不小，好在年轻，恢复很快，虽然不至神清气爽，倒也腰不酸腿不疼。 套了内裤下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回想昨晚的战事，激荡惨烈啊，一念及此，不由又有些心旌摇荡蠢蠢欲动了。 “纤纤。”我向来是想到就做，昨晚已经实现了负距离的接触，那一切都好办了，而且据说晨爱有益于身心健康，对于这种养生的活动，我是一定要尝试验证一下的。 并没有人回应，我出了房间，四下找了一圈，也没有纤纤的影子，颇有些懊丧，外冷内热，我这么安慰自己。 洗了把澡，听得桌子上的手机在响，原以为是纤纤打来的，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却是乔慧的号码。 刚一接通，便听到乔慧道：“雷总，去总部开会的时间快要到了。” 卧槽！我把开会的事情给忘了，说了句我在家，让车来接我，大呼小叫着去穿衣服去了。 整理整齐，车也到了，二话不说，上车。 没看到林纤纤，我顺口问了一句：“林助理呢？” 乔慧愕然道：“你通知她参会了吗？” 我打了个哈哈，昨晚一直都在实战中，根本顾不上说话，况且在那个欲仙欲死的时候，怎么能分心呢？ 总部在省城，离我这儿不是太远，车开得快，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缩减到了一个小时，到达总部的时候，离会议开始的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 匆匆进了电梯，径直去了楼上的会议室，一进去，好家伙，椭圆的会议长桌已经坐了一圈人，只空着我的位置。 我老实不客气地进了去，乔慧如往常一样坐到了列席的位置上。 其实一进入会议室，我便感受到了气氛有些不对，想到昨天杨大同打电话来时说的话，心头不免有些打鼓，不过老子职场失意，好歹有个情场得意来回报我，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会议开始，说话的是景德集团的负责人沈天宝，五十多岁，保养得当，脸上的褶子比我的还少，红光满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白头发不少，今天看起来似乎焗过油，黑得有点假。 我不是太喜欢这个人，倒不是他对我有过份的言辞，主要是我的性格比较直率，而生意场上的哪个不比狐狸还要奸诈啊。 “今天召集各位来召开这个紧急会议，主要是顺天酒店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沈天宝看了我一眼，“雷总，你来汇报一下。” 众人都看向了我，那些目光挺奇怪，有幸灾乐祸的，有充满怜悯的，也有漠不关心的，我心里就觉得有些恶心，在座的，除了景德集团的几位领导，还有一些景德旗下的其他公司负责人，如果说我向沈天宝一个人单独汇报，或者是景德的其他股东也就罢了，可是其他人，最多跟老子也就是平起平坐，一个个人五人六的，搞什么鬼？ “顺天酒店最近出了点状况，几位副总相竞提出辞职，具体的原因还在调查之中。”大庭广众之下，我当然不会说出真实的情况，所以简单地一带而过。 这时另一位景德副总出声了：“小雷啊，我可是听到不少风声，说你搞任人唯亲这一套，又刚愎自用，才引起了其他副总的不满。” 这家伙叫陈云山，玩的一手见风使舵，简直就是沈天宝的跟屁虫。 我立刻反唇相讥：“陈总，说话是要负责任的，道听途说的也能信？再说了，任人唯亲，刚愎自用，这是一把手的特点和特权，你没干过一把手，当然不懂。” 陈云山仗着沈天宝的关系，颐指气使惯了，很多人都看他不爽，所以我这一反击，会场顿时一片笑声。 陈云山气急败坏地说：“雷晓昊，你真是一点觉悟都没有，顺天酒店的事情你要负责！” “负不负责你说了不算。”我淡淡地嘲讽道，“另外，我提醒你，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当沈董不存在是不是？” 陈云山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狼狈之极，杨大同在桌子底下向我竖了竖大拇指，以表敬意。 我洋洋一笑，只听沈天宝轻咳了一声，道：“餐饮部和客房部也出了问题了吧？” 我知道这事肯定要翻出来说，正准备说话，忽然听得乔慧脆生生地道：“各位领导，这个情况公司已经经过了深入的调查，具体情况我向各位领导汇报一下。” 我怔了一下，未经我的同意，乔慧一个秘书居然擅作主张，反客为主，我的心里不免有些恼火，向乔慧瞪了一眼。 乔慧却是根本不看我一眼，忽然之间，我觉得我似乎掉进了一个陷阱。 第25章 四面楚歌 “客房部嫖娼事件，警方已经查明，是客房部工作人员牵线搭桥，为卖淫女拉客。”乔慧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可是此时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有着说不出的讨厌，她的态度更让我不解。 不过接下来她说出的话，更是让我震耳欲聋：“关于餐饮部出现的客人中毒事件，已经由医院方面证实，是客人吃了变质的食物。就在昨天晚上，餐饮部负责采购的人员已经承认，是为了拿回扣，采购了劣质食材。” 我看着乔慧，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乔慧也如老秦他们一样背叛了我，所不同的是，老秦他们只是离开了，而乔慧在我的背后捅了我一刀。 这一刀很疼，疼在我的心上。 这一刻，我已经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完全是有组织的，老秦等副总的离开、酒店出现的种种事件，而我这个总经理，居然还特么蒙在鼓里。 我一直把乔慧当作自己人，想不到由她对这个行动进行了最后一击。 所有的陈述，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我这个总经理，是不称职的，而所做的一切，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挤走我！ 坐在椅子上，我垂着头，就在刚刚，我对乔慧还是满腔怒火，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恨她了。 看错了人，只能怪我自己，作为一把手，你连识人的眼光都没有，还有什么理由去责怪、怨恨别人？而且，我相信，乔慧也只不把是一把刀，现在露出来的只不过是锋利的刀丸，那只握着刀把的人还藏在背后。 我到底妨碍了谁？ 这个问题的答案，会在这间会议室里吗？ “雷晓昊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沈天宝淡淡地看向了我。 “首先说一说副总们辞职的事情吧。”我很快理清了思路，在这个时候，拍桌子骂娘是不起半分作用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轻咳了一声，开始了我的讲话，“或许有我领导艺术方面的问题。所谓兼听则听，我想，沈董也不至于听信一些小丑们的谗言。他们辞职具体的原因，据我的了解，除了竞争对手挖墙角之外，还……”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一人跳了出来：“雷晓昊，精英的流失，你这个做领导的是不是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哦，忘了提醒你，根据公司的规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是要被免职的，你检不检讨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我向说话的人看了过去，有点陌生，上次开会没见过，眼睛一瞪，特么的，是人是鬼都想骑老子头上了，老子是年轻，那又怎么样？ 一拍桌子，我指着那家伙：“你哪个单位的？” “我顺龙房地产的。” “艹，你又不是景德的高层，什么时候轮到你叽叽歪歪了？”对于这种落井下石损人不利已的东西，我向来是深恶痛绝，抓起桌子上的笔记本就砸了过去。 那家伙偏头一闪，让过了笔记本，哇哇大叫着离开座位向我冲了过来，被身边的人给拉住了。 “你们别拉我，我要跟这王八蛋单挑！”那家伙叫嚣着骂了起来。 全会议室的人都笑起来了，杨大同一边揉肚子一边拍着桌子：“笑死我了，你打得过他吗？” 也不怪杨大同失态，这家伙瘦得像只猴子，一阵风都能把他给刮倒，跟我单挑，纯粹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沈天宝沉着脸，猛地一拍桌子：“这里是会议室，不是菜市场，要胡来，出去搞去。” 被沈天宝喝斥了一声，那瘦猴不吱声了。而会议室被这活宝一觉，刚刚严肃的氛围也大是变味，杨大同抹了一把脸，抚平了神色，说：“沈董，我觉得顺天酒店的事情有点古怪，事情都集中在这两三天，我怀疑里面另有隐情。据我所知，雷总虽然有些放荡不羁，但工作上还是兢兢业业的，虽然酒店带来的负面影响很大，如果是人为因素的话，也不能把罪责全部放在雷总的身上，所以我觉得是不是再调查一下。” 我舒了一口气，刚才完全是四面楚歌的局面，还好，杨大同虽然未必就是站在我这边的，起码给我说了好话。 我立即打蛇随棍上，道：“沈董，什么总经理，我不在乎，但是我不能不清不白地走，谁特么给我抹黑，我饶不了他。” 杨大同的表态，再加上我杀气腾腾的样子，有人也附和了起来，当然，我知道这是因为杨大同的缘故，要不然，我的杀气顶个屁用。 沈天宝斟酌了一下，说：“既然杨总说了，那好，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 杨大同看向了我：“雷总，希望你抓紧时间查出原因，顺天酒店毕竟也是景德集团的产业，如果真有人干不地道的事情，我杨大同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会就这么散了，出来的时候，杨大同向我招了招手，我心领神会，跟去了他的办公室。 一进去，杨大同就甩了根烟给我，一改之前在会议室里的风轻云淡，反而是皱着眉头说：“雷子，形势不妙啊。” “杨哥，谁特么给我下绊子呢？”我点了点头，看得出来，沈天宝是打算直接把我拿下的，而杨大同对我的照顾打破了他的计划，要不然，说不定我当场就会被解雇了。 “雷子，你我相识一场，时间虽然短，却也臭味相投，一见如故。这事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下面的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杨大同吐出了一口雾，整张脸都藏在了烟雾后面。 杨大同是知道我的来头的，虽然未必清楚我跟叶荣天这位便宜老爸之间的关系，却也猜得出一二，毕竟我跟叶荣天长得太像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说出这番话来，显然知道一些内情，我不由道：“杨哥，谢谢你的关照，但是，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一些？” 杨大同看着我，半晌才笑了笑：“兄弟，有些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记住了，有些人注定是天敌，你好自为之，我看好你。” 杨大同说的没头没尾的，我有心再追问，也知道他是不肯再吐半句了，掐了烟头说：“不管怎么样，你的这份情，我记下了。” 出了杨大同的办公室，乘了电梯下楼，刚出电梯，便看到刚刚在会议室里嚷嚷着要跟我单挑的那个房地产瘦猴，一时间怒向胆边生，大步流星地过去，一拍他瘦弱的肩膀，险些没把他给砸趴下了。 一回头，瘦猴便看到我凶神恶煞的脸，吓了一跳：“你想干嘛？” “打个招呼。”我又在他的肩膀一拍，扔下他那张疼得龇牙咧嘴的脸出了总部。 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令我惊奇的是，乔慧居然还没有离开，我以为一散会她就会不告而别的。 乔慧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我走近了，刚要说话，乔慧抢先冷冰冰地说：“不要误会，我只是在尽我最后的责任，这是林助理留给你的辞职信。” 什么？辞职信？ 我之所以能够在会议室舌战群雄毫不退避，除了我个性上的原因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得到了林纤纤，可以说她就是我坚强的精神支柱，然而在这个时候，乔慧却是递给了我一封她的辞职信！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乔慧淡然道：“是不是真的，你自己看。雷总，再见！” 我很想拉住她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林纤纤的这封辞职信却是打乱了我的心神，顾不得与乔慧作无谓的口舌之争，拉开车门上了去，撕开了那封信。 的确是林纤纤的笔迹，上面只有三个字：我走了。 没有更多的语言，没有更多的废话，直截了当，干脆利落。 我的脑袋猛地炸了开来，连忙拿出手机去打她的电话，回应我的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晚她还跟我数度抵死缠绵，现在就来了一个不辞而别，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她又为什么要离开？难道她也参与到这个针对我的阴谋之中去了吗？ 我的脑子里乱轰轰的，林纤纤的倏然离开，让我失去了章程，彷徨、无助、恐慌占据了我的心头，以至于我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车猛地一刹，我的头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我大怒道：“怎么了？” “我没撞到他啊，肯定是碰瓷。”司机战战兢兢地解释。 碰瓷？我火冒三丈，流年不利啊，特么的，是人是鬼都跟我过不去是吧？ 开了门，杀气腾腾地下了车，便看到一个年轻人躺在车前，一看就知道是碰瓷的，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居然向我嚣张地笑了笑：“赔钱吧。” 我没搭理他，火大着呢，一拍驾驶室的车门：“撞死他！” 司机吓了一跳，碰瓷的却是不怕。我的火又高了一丈，拉开车门，将司机给拉了下来，自己坐到了驾驶室，启动了车子。 碰瓷的吓得一个懒驴打滚，从后视镜里我看到这家伙向我竖着中指，看他的口型，应该是在说：“卧槽尼玛，疯子！” 第26章 善后措施 人生有两种境界，一种是笑而不语，一种是痛而不言。我选择后者。 甩下了司机，我一路疾驰，心里头憋着一股气，泪水在风中狂飙。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我已经记不清最后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太遥远，遥远到已经忘却。可是在这个时候，泪水却是无法遏制地涌出我的眼眶。 原来，人的心，真的是会痛的。 我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到了家。 床单皱着，上面仍然残留着触目惊心的殷红，这完全能够证明，林纤纤与我一样，都是人生中的头一次。可是当她把完整的身体交给了我，却又为什么不声不响地离开？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察觉到昨天的种种不对。 林纤纤是高冷孤傲的，她又怎么会放下身段，主动跟我在一起？是什么促使她如此之大的变化？ 我是个恋爱的初学者，但我知道，当一个女人，将她的完璧之身交给你的时候，她对你是毫无保留的，最起码在那一刻，她的心、她的人里里外外从头到脚，都是你的。 泪未尽，我却已不再流，我确定，她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这个念头让我的心痛得到了缓解，我发誓，一定要找到她，哪怕是头发白了，腰也驼了。 将床单收好，慎重地放进一个盒子里，这见证着我们的感情，在当今这个性如儿戏的年代，我的举动多少有点可笑，可是在我的眼里，却是圣洁无比。 做完了这一切，我开着车去了公司。 一到公司，我就召集全体中层干部召开了一个会议。 用来举行宴会的会议室里，一张凳子都没有，我站在竖立的麦克风前，凝视着上百名的员工，我缓缓打开了话头： “全体同仁，在开会之前，我先宣布一个消息。或许大家都已经知道，包括常务副总经理秦明在内，所有的副总都已经辞职，今天上午，我的助理，我的秘书，也都离开了我，我正式成为了光杆司令。” 会场顿时一片议论声，这是酒店史上所从不曾见到过的，高层集体倒戈，是不是意味着酒店即将是婊子店关门——熄逼打烊了呢？ “大家听我说，这是一起针对顺天酒店、针对我的恶劣行为，顺天酒店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艰难时刻。”我大声说道，“客房部出了问题，餐饮部也出了问题，这些不是因为我们的员工失职，而是有人蓄意为酒店抹黑，下一步，我将会全力调查，为酒店正名。在这里，我向大家提一个要求，也算是我拜托大家，只要我雷晓昊还在酒店一天，只要我雷晓昊还是顺天酒店的总经理，你们就安心工作，不用担心酒店会关门。当然，如果有人觉得酒店已经不值得你们再努力下去，可以离开，我绝无怨言。我保证。” “请酒店所有部门的负责人到二十八楼会议室开会。”我转身走出了会场。 二十八楼。 会议室里。 我看着各个部门的负责人，淡淡道：“刚刚我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事实上，我不觉得这是个坏事，酒店与其他行业一样，人员冗余，机构臃肿，这些副总们辞职，我非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为什么？” “因为他们自己的离开，酒店不用付给他们违约金了。” 会议室里顿时有低低的笑声。 “这些副总，拿着高薪，享受人生，所有的活，说起来都是你们在干，所以，你们的辛苦付出与得到的待遇不成正比。所以，我决定，将这些副总们的年薪拿出来，分摊到各位身上。在顺天酒店，有能力的人，绝对会得到他应得的待遇。所以，拜托各位，打起精神来，不要被流言所影响，不要被假象所迷惑，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 “在这里，我要特别提醒各位，公与私一定要分得清，酒店出现的卖淫和客人中毒事件，已经给我们提了个醒。我还是那句话，既往不咎，但是以后，希望各位对酒店负责、对我负责，也对自己负责。” 这个会议开得非常及时，稳住了人心，镇住了局面，各部门的负责人才是酒店实实在在的中流砥柱，高层的集体倒戈为他们嬴得了前途，自然不会再人心愰愰。 散了会之后，我安排人事部进行了一个招聘，职位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助理，男女不限，唯一的要求是能力重于学历。 我的力量再大，靠一个人还是不行，在这一点上，我有着自知之明。 诺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以前不时有乔慧和林纤纤在我的眼睛面前转来转去，现在忽然间冷清了下来，真有些不大适应。 将抽屉里林纤纤的那张照片拿了出来，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我的心头微微一抽，咬着牙塞到了最下层的抽屉中去。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要分得清轻重缓急。种种迹象表明，我这一次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在这个时候，我如果还儿女情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无论是林纤纤还是我还有我的野心，都在提醒我，必须度过这个难关。 没有秘书，我只有亲自动笔，两件事情确实给酒店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酒店方面需要发一个公告，澄清事实。 可怜了野鸡大学的我，虽然都是动手，可是动手打架是我的强项，玩笔杆子却有些难为我了。 写下了几行字，发现有好几个错别字，拿出去会笑掉大牙的，无奈之下，只得寻求人事部来帮忙，美而言之，能者多劳。 交待完这件事情，我开始捋着接下来的思路。 当前的任务有两项，第一项是澄清客房部和餐饮部的两起事件。这两起事件，已经有了答案，不过内在的原因我还需要调查。 第二项是查出高层风波的原因。 这两项，无论是哪一项都足以令我头皮发麻。 饭得一口口地吃，在这个时候，好在我还有昊龙安保公司。 打了个电话给小董和黄龙，让他们到希望大酒店——也就是昊龙安保公司集合，我有事情要跟他们说。 晚上，昊龙安保公司。 安保公司的前身是希望大酒店，严格说起来，用做安保公司并不应景，不过也没有那个闲钱进行改造，只能将就着用。 现在我们就在三楼的商务会议室里，里面坐着一溜排人，除了我们三大元帅之外，还有十几个人，个个生得骠悍之极，看来小董在选人方面还是有参照自己的习惯。 令我惊讶的是，这里面居然还有个鹤立鸡群的女子，个子比我还高，面容虽然算不上俏丽，却很有个性，一眼看过去，就仿佛是见到了一把出鞘的剑一般，英姿飒爽，令人难忘。 小董见我望着那女子的目光偏多，在我耳边低声道：“我警告你，不要对她动心思。” 我怔了一下：“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对她动心思了？” “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就是天上色仙下凡。”小董一本正经。 我无语了，倒不是他看透了我的本质，而是从没听说过天上还有色仙这号人物。 我也不辩解，贱贱一笑：“你的菜？放心，朋友妻不可戏，这个规矩我是懂的。” “扯什么蛋，那是我妹妹董寒露。” 此言一出，我立即肃然起敬，不过贱笑不减：“朋友妹妹泡得起。” “小心我捏碎你的蛋黄。”小董威胁着我。 我不理他，收起贱笑：“现在开会。” 小董接上茬道：“大伙儿来了有段时间了，还没看到咱们雷董的庐山真面目。隆重介绍一下，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色胚就是我们昊龙安保公司的一把手雷晓昊，大家欢迎。”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笑声，我有些恼羞成怒，正要抗议几句，忽见那董寒露掩口一笑，我不由有些发怔，一笑百媚生啊，那种刚烈与温婉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刹那间就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小董在桌子底下抓住了我的大腿内侧，要不是我移动得快，这丫真的就捏爆了我的蛋黄了。 “看着我的眼睛，这是欣赏的目光，这证明你妹妹优秀啊。”低声解释了一下，我轻咳了一声，“大家好，别听小董瞎掰，这个公司是我跟小董还有另一位黄龙先生共同组建的，虽然名义上我是你们的领导，但大家都是兄弟，公司的兴旺发达还倚仗各位，大家一起发财，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对不对？” 一阵掌声响起之后，我接着道：“多的我就不说了，小董是专业人士，你们也都比我专业，外行指挥内行是最要不得的，所以以后，业务上的事情由小董着手办理，我跟黄龙就负责外围和你们的后勤保障，大家通力协作，共创美好未来。” 这话说得滴水不露，不过我话里话里都直称小董，有压他一头的意思，小董脸色有些不大对劲，手又从桌底下探了过来，被我轻轻闪过。 第27章 一个比一个无耻 简单的见面会之后，小董向我介绍了一下公司的主要分布，顶楼是宿舍，四楼往上都是训练场，三楼是办公场所以及会议区，一楼是接待室，二楼是高级接待室。 这些东西小董是专业，所以我也没有班门弄斧，只是说：“我了解过，在全省加上我们也只有三家安保公司，据我的了解，另外两家并不怎么上档次，属于小打小闹，人员很闲杂，不像咱们都是退役军人，质量很高，所以咱们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向国际接轨。所以在人材的选用上，不能仅限于能打，还需要全方位的人才。” 小董瞪着我，一脸懵逼。 我心里那个爽快啊，这家伙实战可以，理论就差了点，不过为了显示我的智商，所以我向黄龙呶了呶嘴，示意由他来解释。 黄龙跟我是尿尿和烂泥长大的，我眼睛一眨，他就知道我的意思了，配合得非常完美，当即说：“雷子的想法是正确的，小打小闹咱不搞，也没意思，我查了一下国内比较牛逼的安保公司，也参照了国外的一些公司，觉得咱们的定位有定偏差，不能仅仅限于体力劳动。董哥，你是粗人，可能不理解，且听我细细道来。” 小董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大手一摆：“甭跟我说那些高端的东西，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不就是除了安保以外，还搞其他服务嘛。” 我故意逗他：“哟，知道不少嘛，说来听听呢，还有其他什么服务？” 小董语塞了，黄龙摇头晃脑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做人呢，一定要敢于承认自己，比如你没钱就是没钱，丑就是丑。有一天你能自然微笑着面对这些时，你一定过得比别人好。” 我大惊失色，黄龙那副样子，很有些道风仙骨，看来失恋真的会让人快速成长。忽然间就想到了纤纤，心里一扎，特么的，好痛的领悟。 黄龙继续他的高谈阔论：“不懂并不可耻，不懂装懂就比较可耻了。比如我，不懂就是不懂，就不装，雷子，你说吧，除了打打杀杀这些粗活，我真想不出安保还有什么其他服务。” 我大跌眼镜，看来这家伙说什么查了国内公司参照国外公司，都是在放空枪啊。 我痛心疾首地说：“小董虽然没有多少理论，却有超前的实干精神。比如将你妹妹召进来，这就是一个创举嘛。我们服务的对象不一定都是男人，还有女性。比如下个月柳清漪的演唱会，就需要你妹妹贴身保护。所以，需要适当地招收一些女成员。” 小董得到了我的首肯，洋洋自得，鄙视地看着黄龙，忽然又想到了一茬，把鄙视的目光移到我的脸上：“你不是想借此满足你的私欲吧？” “发现你比我还无耻，这么龌龊的想法你是怎么产生的？”我又说，“继续刚刚的话题，公司走向国际化，需要我们全面发展，提高素质，如果我们的客户是外国人，我们就需要精通外语，否则就很难交流。而且现在的社会是信息社会，我们在各个行业都需要精英，这样才能提高公司的档次，扩大业务范围。” 小董一脸的崇拜，我的话完全颠覆了传统意义上的安保，我跟着又扔了一颗重磅炸弹：“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做好情报资料的收集，这样才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我才说，我们需要各个方面的人才，而且是精英。不过这也不是急的事情，需要慢慢地来建立，当务之急，是先做好柳清漪演唱会的安保工作，这是第一炮，必须要打响。” “说来说去，还是先干粗活嘛。”小董精辟地总结了一下。 见我说完，黄龙这时才插了一句：“雷子，你不是说约我们来谈事吗？” 我点了点头：“咱们昊龙公司还没有正式开张吧？现在我以客户的身份，委托你们办一件事。” “我日，你开什么玩笑？”小董嘟囔了一句。 我正色道：“公是公私是私，一码归一码。公司是我们三个人的，现在已经有这么多员工，吃喝拉撒都需要钱，我不能让公司为我办私事。” 小董钦佩地竖了竖大拇指：“说的算人话。” 我飞起一脚，踢了个空，说：“帮我查两个人，只需要查资料，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做。” 我拿出两张照片说：“这个叫韩松，是顺天酒店客房部的一名员工，这个叫王浩，是采购部的副经理，这两人都已经被公司开除了。” 小董的眉头微微一皱：“雷子，顺天酒店的事情我听说了，直觉告诉我是有人搞鬼，是不是这两个人？” 见他神情不善，我严肃地警告：“不要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来，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小董笑了笑：“好，三天内给你答案。” “把公司账号给我，我先交订金，对了，什么收费标准？” 黄龙张大了嘴：“不是吧雷子，你玩真的？”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小董一拍脑袋：“我日，还没请财务人员。” “失职啊。”我恨铁不成钢，“扣你一个月工资，现在投票解决，同意的举手。” 我和黄龙同时举手，小董愕然道：“你俩合伙坑我。” 大笑了一阵，黄龙这家伙就没了正形，贱笑着说：“雷子，听说你把你的助理搞定了？哎，别急着否认，我可都听到了。” 什么？ 小董这家伙居然也八卦得很，一脸的急色：“你听到什么了？” 黄龙猥琐地说：“我昨晚去雷子家拿摩托车，结果听到里面……嘿嘿嘿，你懂的。” “我拷，你在我墙底下偷听。”我还真没想到黄龙好这么一口。 “意外，纯属意外。我声明，不是故意的。”黄龙拍着胸口发誓。 “无耻啊，你们一个比一个无耻，尤其是你，黄龙。”小董一脸的悲愤，“这种事情你都干得出来，特别是居然没有叫上我。” 我不想把林纤纤离开的事情告诉他们，笑着打岔说：“龙啊，你也别说我，找到叶子了没？” 这句话比任何的武器都有效，黄龙的头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了下去，哀声一叹，边吟着“自古多情空余恨”边出了去。 小董捂着嘴好笑，我却是没有笑，因为我已经经历过。 心情索然，正准备离开，小董忽然说：“雷子，有句话不知道我该不该说。” 我奇怪地看着小董：“你要是能憋得住，你就别说。” 小董直接被我打败了，说：“雷子，你跟老板的关系我是知道的，有件事我觉得必须要告诉你。” 见小董提到这件事情，我意外地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老板还有个儿子，叫叶振东，在美国读哈佛，能力很强，其实他在美国不仅读书，还混黑社会，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现在你突然冒了出来，我觉得他如果知道了你的存在，肯定会对你不利，你要小心点。” 我笑了笑：“我干嘛要小心他？” “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的野心，否则你不会接受老板，更不会到他旗下的公司任职。”小董的眼神和话语都很犀利，“你想拿回属于你的一切，这就是原因。老板的资产超出你的相像，现在老板认了你，你觉得叶振东会容许有人争他的财产？” 我一直以为小董就是个粗人，现在才发现我看错了，本来还想贫两句的，不过他既然已经指出来了，我再装傻充愣，就是不拿他当朋友了。 “董哥，谢谢你的提醒。”我郑重地说。 “以他的手段，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小董说，“你的身手我看过，跟流氓打打架什么的没有问题，但是真遇到要你命的人，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叫了起来：“我那个大擦，你看不起我？你别忘了，不久前我还大战两个杀手，保护了柳清漪的安全。” “我说过，他们不专业，换了是我，你有一百条命也没了。”小董风轻云淡。 “我承认，你比我厉害，不过差距也没那么大吧？”我不服，严重不服，想当年我纵横野鸡大学四年，鲜逢敌手，被人否定，感觉非常不爽，“要不咱俩比划比划？” 小董笑了，很轻蔑的笑：“我下手没什么轻重，别打残你了，这样吧，你跟我妹妹比比，你要是能在她手下撑一分钟，就当我刚刚没说，如果撑不到，你得答应我两个要求。” 我被深深地刺激到了，直接忽视了他后面的那句话，嗷嗷叫了起来：“可忍孰不可忍，可别怪我辣手摧花。” “考虑到你的面子问题，我就不请员工围观了。”小董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门被推开，董寒露进了来。 一进来，我这才发现，董寒露的个子很高，足足有一米八，目测比我还高了一两公分。 “哥，什么事？”董寒露的声音也挺好听。 “雷总想试试你的功夫，说你在他手底下撑不过一分钟。”小董恶毒地颠倒起黑白来。 第28章 美女训练员 董寒露扎着马尾，简单精干，个子很高，身材也很火辣，我又犯了嘴贱的毛病，嘿嘿笑着：“对，我想试试你的功夫。” 这话配着我色色的表情，“功夫”这两个字的含义就变了味，董寒露目中寒光闪过，却是轻轻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向我勾了勾手：“就在这儿试？” 我后知后觉，小董却是沉声警告：“小露，注意分寸，下手轻点。” 我咧嘴一笑：“别轻啊，我喜欢大力，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董寒露恼恨我说话轻薄，居然一点先兆都没有，趁我不留神下流地踹了我一脚。 这一脚正中我的小肚子，伴随着我的一声大叫，我已经被她一脚踹飞，落地时保持着张大嘴巴的口型，双手双脚齐齐大张伸出，僵坐在地上。虽然看不到我自己的表情，但我知道，肯定是精彩得很。 董寒露似乎也没想到这一脚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不过脸上保持着警惕的神情，没看我，却看着她哥，意思是在问，没事吧？ 小董悲凉万分地看着我：“你太逊了，这才一秒啊。” 我咳了几声，爬了起来，很是不服：“她这是偷袭。” 小董的脸色由悲凉转为鄙视：“杀手搞你的时候要不要先打个电话给你？” 我无言以对，只得感慨万分地说：“小董，我真不明白，你这么矬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妹妹？” 小董的脸顿时黑了，我大乐，哈哈，论动手我不行，动嘴，你俩加一起也不行。 董寒露的神情也是精彩绝伦，反驳吧，那不是给自己打脸吗？哪有女孩不喜欢别人夸她漂亮的？况且她确实很漂亮，只能捂着嘴偷笑。 我掸了掸屁股上的灰，说：“寒露啊，你的功夫确实比我强，刚刚那一脚，别说是偷袭，就是告诉我要踹我的小肚子，我也躲不开。还有，你这一脚踢得太帅了，不过呢……” 我指了指肚子上留下的那个脚印：“你踢脏了我的衣服，我这件外套是阿尼玛的，不是太贵，也就七八万，你这一脚已经踢掉了一万多了，从你的工资里扣吧。” 这回轮到董寒露张大嘴巴了，小董不屑道：“别听他满嘴跑火车，什么阿尼玛，我看就是尼玛。” “尼玛。”我正要找回场子，小董大手一摆说，“我说了，你要是输了，就答应我两个要求的，你要不是男人，可以不承认。” “少扯淡，说吧，什么条件，先说好了，你要是在玻璃的爱好，我宁愿被寒露踹也不会答应的。”我郑重声明。 小董对我是无语了，竖起食指说：“第一个要求，你必须好好学功夫，别人保护你那都是扯蛋，关键的时候还得靠自己。” 小董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最不喜欢的一个词就是“努力”，真要学功夫，那个苦可想而知。 我深以为然地说：“难得你说了句人话，不过我都这么大了，这个时候才学，顶个屁用。” “活到老学到老，没有不成功，只有不努力。雷子，多学点对你有好处，万一哪天遇上危险了，不自救，你只有等死的份儿。”小董一本正经地说，“没听说过这句话吗？珍惜生命，不然，一旦死了，就会有人睡你的老婆，花你的钱，打你的娃。” “好吧，我承认我骨骼精奇，你弄本如来神掌给我练练吧。”看样子小董玩真的，我期望用玩笑来改变他的主意。 很显然，我的努力失败了。 小董板着脸说：“骨骼精奇跟你就没关系了，要是我来训练你，估计你不死也残，所以由我妹妹来对你进行培训。” 我一听就乐了，目光也飘向了董寒露，心里也YY了起来，正所谓男女搭配，劳动不累，有好戏唱了：“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第二个要求就是，别对我妹妹动歪心思，刚刚那一脚你看到了，你要是敢对她毛手毛脚，下场是会很悲惨的。”小董面无表情。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狐疑地看着董寒露，董寒露审视猎物一般地看着我，我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嘬了嘬牙花子说：“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专心，既然是训练，肯定百分之百地投入，其他的事情我是从来不想的。” 小董失笑道：“你的优点似乎太多了点了。” 董寒露有些跃跃欲试，巴不得马上就开始，我义正言辞地说，我得买一套训练服，你还得制定训练计划和训练时间，我可身兼着顺天酒店和昊龙安保两家公司的一把手，时间是很宝贵的。 趁着董寒露若有所思的时候，我落荒而逃。 董寒露还真有好为人师的潜质，第二天一大早的居然就打了电话给我，说训练计划已经制订好了，每天晚上八点到十点，被我毫不留情地予以驳斥，理由是我的时间没有规律，她只需要制订训练内容就行了，时间上由我自己来分配。 挂上电话的时候，我似乎能看到董寒露几欲杀人的目光了。 我对这个所谓的训练并不怎么上心，在初见到董寒露的时候，我是存着一些泡妞的心思的，可是在回到家之后，屋子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糟糕了起来。 到了酒店，井井有条，显然酒店所遇到的问题在我的蛊惑之下，影响并不大。 我有心与员工们打成一片，一改往日酒店老总的那种高高在上，我没有走专用电梯，而是跟客人员工们一样，坐普通电梯。 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下来，这时身侧有两个人走了过来，一个女子低声问道：“你好，请问人事部在几楼？” 我回头一看，眼前就是一亮，最近走红运啊，走到哪儿都遇到美女，刚要说话，美女倒是抢先叫了起来：“雷晓昊？” 我怔了一下，挠着头皮说：“你是……我们认识？” “我是方怡啊。” 我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仍然想不起来，方怡不爽道：“亏我们还是一个班的呢。” 这话说出来，我就想起来了，方怡居然是我在野鸡大学的同班同学，我那个去，当时怎么就没发现这么个美女呢。 “我想起来了，你现在变漂亮啦。” 方怡揶揄道：“拜托，我以前就很漂亮好不好，唉，真是失败，你居然都不认识我了。” 我哑然失笑：“我经常翘课，班上的同学能叫出名字的不多。” “那倒是，可我好歹也是系花啊，真是的。”方怡的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上下看了我一眼，“哇，一身名牌，怎么？你也是来应聘的？” 我又是一呆，打着趣说：“你看出来了？” “我记得你在学校的时候就没穿过正装，哎呀，尼玛，阿尼玛啊，你还真够下血本的。”方怡惊讶地打量着我。 能遇到这么一位逗逼，也是件很搞笑的事情，尤其还是美女，又是我同学，我故意逗着她说：“地摊货，能瞒过你方美女的眼睛，看来我国的假冒伪劣技术在不断提高。怎么？你也来应聘？” “哎，别提了，虽然我在学校是学霸，可是野鸡大学太唬人了，根本拿不出手啊，没吓住我，倒是把应聘的公司给吓着了，所以我只能选择失业，都一年多了，又没个男朋友，总不能坐吃山空啊，得养活自己啊，正好看到顺天酒店招聘，就过来碰碰运气。”方怡自嘲地劈哩啪啦一通，“据我所知，总经理助理一般都是女的，你来凑什么热闹？” 我嘿嘿一笑：“跟你一样，碰运气呗，不过你来了，估计我就没戏了。电梯下来了。” 径直上了五楼，已经有不少应聘者过来了，面试间的等待室已经坐满了人，有的都站在门外。 “尼玛，这么多人，看来没戏了。”方怡一看这架势，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来都来了，好歹试一试嘛，万一运气好呢，广告上不是说了吗，学历不重要，关键是能力，你的专业是酒店管理，又是学霸，我觉得你行。”我鼓励着方怡。 方怡笑了起来：“我要是参加了，你不就多了个竞争对手了？” “哈哈，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放弃了，我现在的角色是你的亲友团，精神上支持你。” 面试准时开始，方怡网上报名比较早，排在第五位。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有些好笑，不由想起了几个月前冒冒失失来应聘时的事情，眼前又闪过了纤纤的影子，心下一黯。 方怡见我刚刚还笑眯眯的，忽然间就黯然了下来，问我怎么了，我笑了笑说：“如果你能应聘上，我就告诉你。” “有故事。”方怡总结着，忽然听到叫号，“五号方怡请准备。” “到你了。”我站了起来。 方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笑着说：“不要紧张，我陪你进去。” 方怡愣了一下，亲友团也能到面试室陪同面试？ “走啊，还傻愣着干什么？”我不由分说拉住了方怡的手。 第29章 面试的班花 进了面试室，人事部长苏小勤一眼见到我，吃了一惊，连忙站了起来：“雷……” 我立即打断，笑着说道：“我知道还没到我呢，我已经放弃应聘了，我是陪我的同学来应聘的。” 苏小勤聪明得很，一听就知道我在装逼了，好在我这个人平时没有作威作福的习惯，所以虽然在场，苏小勤倒也不怵，开始了面试。 我这个人办事向来公平公正，不会因为方怡是我的美女同学就开后门，之所以跟进来，一方面是真的为她打气，另一方面也想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能力，因为我要招聘的并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秘书，而是能够独挡一面的精英。 面试比较老套，出的题无非都是跟酒店的发展相关，方怡的回答却是令我眼前一亮，其实她的答案并没有多少出彩之处，比如说确立目标，组建团队，网罗人才，开拓市场，但重点是，她没有把角色局限于总经理助理，也就是说，她是站在一个管理者的角度上看待问题的。 我微微点头，学霸就是学霸，哪怕是野鸡大学里的学霸，也不是我等学渣所能比拟的。 苏小勤一直在注意着我的神态，见我面带赞许，心里有了些底，不过我没有发话，她也不会当场宣布对方怡的录用，在方怡说完之后，要方怡等候通知，便开始了下一位应聘者的面试。 和方怡出了来，方怡吐着舌头大口喘气，直说自己快紧张得不行了，还问我表现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啊。”我笑着说，“方怡，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问题是，我是不是金子啊？”在面试室里自信地侃侃而谈，面试结束了，方怡倒是紧张了。 “你是卵子，哈哈。”我已经认定了方怡做我的助理，心情大好，说话又随便了起来。 从野鸡大学里出来的学霸，怎么可能听不我的谐音，也正是因此，对于这一类比较保守的诨话，方怡只当是小儿科了，反过来问我：“你真的准备放弃了？” “事实摆在眼前嘛，预祝你脱颖而出。”我向方怡伸出了手。 “雷晓昊，你跟以前比变了好多哦，难得见一面，我又挤了你的肥缺，这样吧，不管我成不成功，我中午请你吃饭。” 我笑了起来：“得了吧你，还是等你应聘成功了再请我吧。我还有点事，你先忙吧。” 我向一脸狐疑的方怡挥了挥手，方怡忽然追了上来说：“留个联系方式吧。” 上午快下班的时候，苏小勤敲门进了我的办公室，我知道她是来请示的，果不其然，她将几份应聘者的资料摆到我的桌子面前，方怡的放在最上面，请示我说：“雷总，这是面试过关的三位，您把个关吧。” 我将三份资料平铺了开来，除了方怡之外，另两位长的也不错，就面试的回答而言，另两位显然要更精彩，但定位方面很有问题，都局限于如何做总经理助理这一点上，相比之下，方怡的格调就更高一些了。 “方怡很有大局观，就她了。”我没有丝毫的客气，这个决定也在苏小勤的意料之中，“那我下午通知她明天上班。” 我本来还想问苏小勤公告做好了没有，想到明天方怡就过来了，这事还是交给她来办比较妥当。 下午小董打来电话，说韩松和王浩的资料都已经查到了，我让他把资料发到我的手机上来。 很快资料发了过来，这两人都是寻常人，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韩松，男，三十六岁，离异，家有一女，只有六岁，在某幼儿园上学。 王浩，男，四十二岁，被顺天酒店炒鱿鱼之前，也是因为拿回扣被前公司开除，后面附了一个家庭住址。 其实查这两人的资料，我只是想证实他们的行为是自发的还是被人指使的。 看了一眼时间，我决定先去拜访一下韩松。离幼儿园放学还有段时间，按照小董所提供的地址，我开着车过了去。 韩松住的小区看起来并不高档，门卫根本没有过问，我驾直长驱直入，很快便到了韩松所住单元的楼下。 我去敲了门，没有人在，在门口立了一会儿，这时一位大妈上了楼来，走路颇有些吃力，我上了前，扶着大妈上了楼梯，那大妈很是感谢，说现在好心的年轻人不多了。 恰巧这大妈就住在韩松的对面，我就问起关于韩松的事情来，大妈迟疑地看着我，似乎在猜测我的身份，我笑着撒了个谎，说我是保险公司的，韩松打算买份保险，所以我来作一个调查。 或许是我刚刚搀扶她上楼，给大妈留了个好印象，也或许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大妈便叹了一口气说：“这孩子挺苦的，那么忠厚老实的一个人，现在媳妇跑了，工作又丢了，真可怜。” 忠厚老实？我敏感地抓住了这个关键词，说：“大妈，他媳妇怎么跑了？” “唉，造孽啊，小韩是个好人，可他媳妇就不省心了，听说是在外面有人，被他发现了，给打了一顿。其实我知道，他对他媳妇还是很有感情的，都离婚三年了，就不肯再找一个，守着孩子等他媳妇回来呢。” 我留了心，发现老婆偷人，痛打一顿，这是人之常情，不过还挂念着旧情，也算是个痴情人，这样的人介绍别人卖淫，可能性不是太大。 表示了感谢之后，时间差不多也要到幼儿园放学了。 幼儿园离小区不远，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所以弃车步行，在幼儿园门口守着，人群中去寻找韩松。 没费多少事，我便看到了一脸憔悴的韩松，手里提着个袋子，看包装应该是为女儿买的小吃。 我挤到了他的身边，叫了他一声。 韩松侧过头，看样子好像不认识我，迟疑着问：“你是……” “我是雷晓昊。”我报出了身份。 韩松面色一变，作势就要跑，我淡淡地说：“你不要你女儿了？” 韩松身体一僵，立在了原地，看着我说：“你找我干什么？” 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微微一笑：“先接孩子吧。” 不多久，一个可爱乖巧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到了身边，我赞了一句：“小姑娘真漂亮。” 韩松的脸上浮出一抹温柔：“谢谢。” “我说的是真心话，韩松，不如到你家聊聊吧。” “雷总，我……”韩松似乎有些愧疚，欲言又止。 “我没什么恶意，你不用担心，走吧。” 韩松的家里收拾得很整洁，一点也看不出单身的样子，墙上挂着一张大幅的女人照片，电视橱上也摆着同一个女人的照片，我笑着问：“你老婆？” 韩松的眼神微微一黯，拍着女儿的小手说：“乖乖，去房间写作业，我跟叔叔有话要说。” 小丫头听话地去了书房，我看着韩松说：“我了解过你的家庭和一些往事，我不相信那种下三滥的勾当是你干的。告诉我实情。” 韩松垂着头说：“雷总，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没有任何的意义。我自问来了公司之后，没有任何对不起下属员工的地方，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住我，就应该告诉我真相。”我逼视着韩松说。 “不错，是有人让我这么干的。”韩松的话并不让我意外，不过我要知道的不是这些，而是事发的经过。 韩松告诉我，当时他把一男一女带进了客房，跟着就有警察来查房，把他也带走了，给他录了一份介绍卖淫嫖娼的口供。 “你有什么好处？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警察的及时出现，让我微微一惊。 “是乔慧，至于好处。”韩松苦笑了一声说，“如果我不干，她就会动我女儿。” 乔慧？我还真是看走眼了，既惊讶于乔慧对我的不利，更吃惊于她居然有这么下作的手段。 “你还知道些什么？” 韩松摇了摇头，我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起身离开，韩松在我的身后不住地道歉，不过这些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按照原定的计划，下一站是王浩家，不过我却没什么兴趣再去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估计也跟乔慧有关系，我所不明白的是，乔慧为什么要这么干，不由地我又想到了纤纤的不辞而别，这里面绝对大有阴谋，只是阴谋的主导者是谁我却抓不住要领。 杨大同显然知道些什么，不过他不肯说出来，我也没办法。有一点可以确认，对方的目的并没有完全得到实现，如果不把他揪出来的话，这事就没完。 我个人的能力极其有限，还得靠别人，我不由暗自庆幸，幸好有安保公司，否则我就是睁眼瞎了。 一念及此，我调转车头，直接向昊龙安保公司而去。 正开着车，电话忽然响了，一看号码，居然是方怡打过来的。 电话刚接通，便听到方怡放肆的大笑声：“雷晓昊，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我被录取了，晚上请你吃饭，一定要来啊。” 第30章 同是天涯失恋人 到了安保公司，前台是一位美女，昨晚就认识了，打了个招呼，问我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董总或者是黄总，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直接上楼。 黄龙坐在办公桌子前，低着头在发呆，我轻手轻脚地进了去，凑过去一看，好家伙，桌子上铺着叶子的照片，正看得出神呢。 我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黄龙脸一红，毛手行脚地要把照片收起来。 我笑着说：“龙啊，这没什么丢人的，怎么样？有消息了没有？” 黄龙叹了口气，又把照片放到眼前看了又看，忽然做了一个让我非常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居然把照片给撕了。 “因爱生恨了？” 黄龙摇着头说：“没有生恨，我只是死心了。雷子，这女人是不是都贪图享受？” 我拉了椅子坐下：“怎么有这样的领悟？” 黄龙笑得有些凄凉：“叶子跟宋亿强在一起了。”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 自从上次柳清漪遇袭事件之后，宋亿强跟我的关系忽然间疏远了不少，也没再看到他到酒店来骚扰我，原来是跟叶子腻在了一起。 我愕然半晌，在黄龙的肩上一拍，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黄龙幽幽地看着我说：“林纤纤也走了，你放得下？” 我被噎了一句，尴尬地说：“你丫的消息倒挺灵通。” “雷子，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黄龙酸溜溜的，眼圈都红了。 “为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值得吗？”我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在奇怪，叶子是怎么搭上宋亿强这条线的，这家伙是个官二，再怎么也不可能跟个离过婚的女人厮守终生的，这一点，叶子也应该能明白的吧？ 黄龙还要说什么，我脸色一板：“你哭丧个脸干啥，人家从来没喜欢过你，单相思思成这个样子，真是替男人丢脸。” 黄龙如丧考妣：“雷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叶子根本没喜欢过我，而喜欢你的女人就这么消失了，论起来，你应该比我更苦才对，是不是？” “卧槽，失恋果然能提高人的智商，你都学会抢答了。” 黄龙不理会我的幽默，幽怨地说：“好歹你还上过人家，我连根毛都没碰过。” 我日，原来他幽怨的是这个，我真懒得跟他说话了：“小董呢，一起商量个事。” 黄龙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楼上：“吃饭呢。” 三楼的会议室里，一帮人围着会议桌正在吃饭，那个叫狼吞虎咽，董寒露居然就在其中，都说巾帼英雄，从吃相上就能看得出来，比爷们儿还要爷们儿。 这帮家伙，拿会议室当餐厅，还要点脸不？ 我虽然是老总，不过琐事我也懒得管，小董用这种方法是来团结人的，我懂。 小董一抬头看到了我，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招呼着我：“雷总来了，一起吃？” 我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然后才说：“董哥，我找你有事。” 几分钟后，在小董的办公室，三大元帅聚首，我当先打开了话匣子，前后详细地把顺天酒店的情况说了一遍，黄龙捂着脸说：“怪不得你一点都不难过，原来有更烂的摊子在等你收拾。” 这家伙的理解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我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小董看着我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摇头苦笑：“现在一团糟，说实话，我做这个总经理的时间也才三个月。本来我怀疑是竞争对手的，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小董赞同我的观点：“如果是竞争对手搞的，景德集团没理由对你落井下石，再加上杨大同跟你说的话，搞不好就是内部人在搞鬼。” 我当然也想过这个方面，不过我跟景德那边好像也没有什么矛盾，宋天宝跟我的交集更是少之又少了。 黄龙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句：“会不会是宋亿强？” 我的眼神已经将黄龙踢飞了，叶子跟了宋亿强，就成了他的眼中钉了。 小董没顺着这话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放到桌子上说：“这是今天的最新资料。猜猜，有什么发现？” 小董不是个卖关子的人，有这样的表现，肯定是这份资料的发现很重要。 小董将资料推给了我，我仔细地看了，吃了一惊。 见我满脸的惊讶，黄龙也凑过来，没看几行，猛地一拍桌子说：“我说的没错吧，这事铁定跟宋亿强有关。” 柳清漪遇袭后，我后小董兵分两路，各自调查乔慧以及宋吉吉两方的动向，后来宋亿强露面大叫冤枉，没两天事情就水落石出了，是江流受香港某位黑道大哥指使干的，这个调查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小董还记在心里。 这是乔慧的手机通讯记录，上面标出了一个手机号码，这个号码我的手机里也有，正是宋亿强的。 看通话的时间，就在柳清漪遇袭前后。 我沉吟着说：“一份通话记录说明不了什么。” 小董直接略过这个话题，说：“另外还有一个情况。宋亿强跟你说，江流在香港赌场输了很多钱，是吧？其实，输钱的不是江流，而是宋亿强本人。” 这一次我是真的吃惊了，如果小董所说属实的话，那么整个事件就是另外一个结果了。 我沉着脸说：“柳清漪遇袭与顺天酒店完全是两件事情，扯不到一块儿吧？” “我觉得有联系。”黄龙语不惊人誓不休，“乔慧就是一个连接点。” 不得不说，黄龙偶尔也有靠谱的时候，小董说：“我已经安排了人在寻找乔慧，不过一直没有发现，我怀疑她已经不在这儿了。” 我提醒他：“宋亿强的身份不同于一般人，对他的调查一定要小心。” 小董点了点头：“这也是对公司的一个考验。” 这时，董寒露迈着步子进了来，说：“雷总，训练什么时候开始？” “我先看看训练的计划。”我总觉得小董搞这么个训练有种公报私仇的感觉。 “我跟哥讨论过，鉴于你目前的情况，想从头开始，可能不行了，好在你还有些底子，所以我的计划只有四个字：以战代练。” 我呆了呆：“什么叫以战代练？” 董寒露笑了笑说：“今天对公安安保部的员工进行了一次能力测试，我已经排好了号，加上我一共十一人，分别是一到十一号，你先从一号开始，打嬴了他，一直到我，就算你完成任务了。” 我咽了一口吐沫，打架我向来是乐此不疲的，不过也得看跟谁打，这些人能够被小董召来，显然不是那些市井混混能比的。 恍惚之中，我觉得以战代练应该改一改，改成以虐代练了。 “我今晚还有点，下次再说。”不由分说，我站了起来，又叮嘱了小董一句，“以后公司这边以你和黄龙两个为主，我就不经常来了。” 小董一脸坏笑，黄龙一脸同情，原来董寒露已经挡在了门前：“不遵守规矩，老总也不行，不跟他们打，就跟我打。” 我苦着脸抓耳挠腮地说：“你在我屁股上踹一脚，直接送我出门吧。” 令我意外的是，一号的战斗力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强，当然，也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我堪堪与他打了个平手，一个小时的训练结束之后，我喜滋滋地向我的美女教官汇报成果，董寒露微微一笑：“只是打平，你又没打嬴，激动什么？明晚继续。”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打了个车，向方怡约好的饭店赶了过去。在我训练的途中，方怡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饭店的位置在美食街，这里没什么高档的酒店，不过真正的吃货都会到这儿来吃饭，虽然价格不低，但是能吃到好吃的。 到了地方，下了车，便看到方怡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见我过了去，笑着迎上来说：“还怕你找不到呢。” “有人请吃饭，什么困难都能克服。”我展现出了我一贯的贱样。 跟着方怡进了去，这家店的逼格似乎要高一些，窗明几亮，不像是吃饭，倒像是谈恋爱的场所。 靠着厚实的玻璃墙坐下来，方怡一脸的开心：“喜欢吃什么？这次能够顺利面试过关，都是你这员福将带来的，所以今晚我要好好犒劳你一下。” 我贱笑着说：“光吃饭怎么能够呢？是不是得考虑点别的？” 我故意在方怡的大胸上扫视，方怡脸也不红，笑骂着：“上午还觉得你有点变化呢，看来你真没变，嘴好欠哦。” 我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你会以身相许呢，再不济也会请我做个大保健啊什么的。” 方怡捂着嘴笑：“哪有女人请男人去做大保健的？那我不成老鸨了？” 我更正她的说法：“老鸨是古代青楼的说法，现在应该叫妈妈桑。” 方怡指着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这个方面，我承认，你才是学霸。” 跟方怡在一起，荤素不忌，很是轻松，不过我没有告诉她我是谁，反正明天她就知道了，我很期待到时候她一脸懵逼的样子。 第31章 草鸡变成战斗鸡 方怡当然不会以身相许，更不会搞什么大保健，我觉得我这个富二代很是名不副实。看看电影小说里的富二代，一个个都是属螃蟹的，张牙舞爪，横行霸道，再不济的也是拿着钱四处砸人，遇到个美女，非得用钱把腿砸开不可，哪里像我这么寒碜的二逼富二代啊。 我总结了一条，没有环境的熏陶。 所以晚上吃晚饭，也就是一起压压马路，聊聊学校时的生活，感觉倒也不错。 回了去之后已经很晚，又接了老妈打来的电话，非要跟我视频聊天，幸好我身边没什么状况，屏幕里叶荣天凑过脸来，说我不像个富二代，夜生活如此单调，身边连个陪的人都没有。 看得出来，两口子生活得很嗨，我也不想把我这边一堆的狗屁事情说出来，一方面不想让老妈担心，另一方面我也不想让叶荣天看扁了，连这么点事情都解决不了。 晚睡的结果就是早上起不来，等我一觉睡醒了，太阳都能晒到屁股了，好在我是一把手，也没有人监督我，别说迟到，就是翘班，谁又能耐我何？ 磨磨蹭蹭地洗脸刷牙吃早饭，然后才开车去了酒店。 苏小勤正在大厅里等着我，见我来了，迎上来说：“雷总，方助理已经到了。” 我一拍脑子，这事我给忘了，连忙问：“她人呢？” “在……林助理以前的办公室。”苏小勤有些闪烁其辞。 我笑了笑，这孩子想得太多了。 从专用电梯上了去，径直到了那间熟悉的办公室前，心里头微微一扎，敲了一下门，方怡正襟危坐，听到敲门声连忙站了起来，一看是我，一愣，左右看了看，一个箭步迈到我面前：“你怎么来了？” 我忍俊不禁，方怡还真是大条啊，这个时候还没猜出我是谁，不过也不奇怪，野鸡大学的超级学渣，五星级酒店的总经理，两者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去啊。 “跟我来。”我转头进了隔壁的总经理办公室。 跟在我身后的方怡还有些犯迷糊，待她进了办公室，看到有着我照片的工作席卡，这才明白，当年的草鸡现在是只战斗鸡了。 我坐到办公桌后，方怡捂着嘴，免得自己的嘴张得太大有损形象：“你……你……你……” “复读机啊你？”我笑了起来，“自我介绍一下，顺天酒店总经理雷晓昊，欢迎你成为我的助理。” 得到我亲口的承认，方怡还是忍不住震惊了一把：“真的假的？你何德何能……” 似乎意识到下面的话很难听，及时忍住没说出来，我替她说道：“瞧不起人了是吧？” “没有，没有。”方怡矢口否认，不过一时之间还是不能及时调整我的身份，老半天才说，“这么说，我能成为你的助理，是你给我照顾了？” “你想多了。”我笑了笑，“这个位置很重要，喂，你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不是那种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人。” “那你昨晚还要我以身相许呢。” “后悔了？”我笑了笑，示意她坐下，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说，“方怡，我跟你说过，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以后我在酒店的时间会比较少，你要尽快熟悉情况，一切都站在我的高度上考虑全局，我很希望看到你能以一个管理者的姿态来开展工作。” 许是被我委以重任震撼到了，方怡挺着胸膛说：“我会努力的。” 我笑了笑，摆着手说：“你的胸够高了，不用再挺了。” “呃，雷……总，那个以身相许的事还算数不？” “可以试试，现在？”我恶趣味地开起了玩笑。 这时，外面有脚步声，我的声音猛地严厉了起来：“方助理，你记住，酒店不是给你养老的地方，也不是养闲人的地方，干得不好，我一样踢你出局。出去！” 方怡有些不明白我何以突然之间有这么大的反差，怔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我厉声道：“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我送你出去吗？” 方怡有些委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估计心里在想着一句名言，伴君如伴虎。 不管她是不是理解我的苦心，将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两人的关系是注定水火不容了。 为什么？ 酒店经历了倒戈事件之后，我严重怀疑，内奸可能并不止乔慧一个人，从现在开始，我要培植自己的亲信。方怡的位置很重要，肯定会有人想通过她获得我的情况，那么把她推出去，我也会获得我想要的东西。 只不过，这样就是把方怡给扯进来了。 呜呼，当年耿直的帅小伙变成了现在的心机婊，是我在融入这个社会，还是我在经历蜕变的必然过程呢？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基本上不怎么出声，由得方怡发挥她的才能，令我刮目相看，学霸与学渣之间的差距真特么大，先是由她出面，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针对酒店的卖淫和食物中毒事件给予了澄清，姿态很低，请求全社会予以监督，并表示全力配合警方和相关部门，彻查酒店，让藏污纳垢曝光于阳光之下，为社会和谐和良好环境作出应有的贡献。 此举虽然有些样板化，但很大程度上挽回了酒店的形象，随后的半个月，营业额涨了不少。 她又提出了几项提案，针对酒店的制度、人、团队等等作了很大的优化，我心里暗自感慨，如果每个老板的助理都这么牛逼，老板们就都要失业了。 转眼之间，就到了柳清漪演唱会的日子了。 开唱前三天，柳清漪一行来到了酒店。 这是定好的事情，为此，酒店方面做了各方面的准备，除了住行饮食之外，还安排了粉丝见面会的场地，安保公司也动了起来，最大程度地进行贴心优质的安保服务。 粉丝见面会我自然没有参加，酒店方面派出的代表当然是方怡了，我是在办公室的电脑上看的见面会的直播，柳清漪化了妆，非常上镜，有谁知道一个多月前，她险些命丧影院呢？ 粉丝见面会结束之后，已经很晚了，我站在顶楼的窗子前，仍然能够感受到歌迷们疯狂的嘶鸣，这些粉丝们真够热情的。 手机在口供里震动着，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居然是柳清漪打来的。 接通电话，我笑着道：“我看了现场直播，很嫉妒你，有这么多人喜欢你。” 柳清漪笑着说：“还吃我的醋啊，你在哪儿呢？” “顶楼，怎么？兴奋得睡不着？”跟柳清漪相熟已久，说话也很随便，“跟我在一起，你就跟兴奋得睡不着了。” “你这张狗嘴哦。”柳清漪也丢下了玉女歌后的名头，笑着跟我开玩笑，“你等着我，我去找你。” 我自然不会认为柳清漪跟我会有什么交集，至于更深入的交往更是做梦，所以也没有为悦已者容的想法，就这么站在窗前，学着最近才学来的高逼格，搞了杯红杯浅浅地呷着，心里却是在想着林纤纤高傲地说，82年的拉菲勉强能喝一点。 柳清漪来得很快，只不过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位中年人，看着依稀有些面熟。 招呼着两位坐下，泡了两杯清茶，柳清漪笑着道：“让你这么大一位总经理泡茶，我受宠若惊啊。” 我笑了笑：“能为柳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柳清漪微微一笑，说：“雷总，这位是我爸爸。” 我呆了一下，怪不得有些眼熟，原来是赫赫有名的柳处长。 我伸出手，微笑道：“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柳处长，比我想像中的要英俊多了。” 柳清漪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老爸，说你英俊的还是第一回哦。” 柳处长也笑了起来，没有穿警服，眉眼之间却有着一股肃然正气，不过我知道，人都是戴着不同面具的，当官的面具更多，表面上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之辈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雷总，上次清漪的事情我还没能好好的感谢你。” 我笑了笑，显得有些风轻云淡：“柳处长客气了，份内之事，况且我还是个男人。” 柳处长微微一笑，道：“不管怎么样，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人家老爸在场，我纵然想调笑几句，也是开不了口，好在柳处长对我的印象不错，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开，我看到他离开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人，还有两人就站在门外守着，应该都是警界中的精英。 “清漪，这次阵容华丽啊。”没了老家伙在场，我轻松多了。 “我也不愿这样的，可是爸爸不放心，非要亲自跟过来。”柳清漪嘟着嘴，忽然轻咦了一声，“咦，怎么没看到林助理？” “她辞职了。”我转过脸，不想表露出我柔软的一面。 “辞职？”柳清漪有些意外，“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时候不早了，过两天就得开唱，你得保证睡眠，我送你回房吧。” 第32章孤男寡女同居一室 柳清漪的个唱安保工作，这是第一战，必须一炮打响，动用了安保公司大量的人手，不过那位一号训练员仍然坚守在训练我的岗位上。 说起来挺丢人，个把月过去了，我依然停留在与他打个平手的水平上，后来我才知道人家是隐藏了实力，不过我也不是没有进步，就像今晚，虽然仍然是平手，代价却是双方小腹各挨一脚换来的，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疼得不轻，相比之下，我经常挨揍，适应性更强一些，假以时日，超越不是梦想。 揣着酸疼回家，夜已经深了，路上偶见车辆，并无行人，我甩着步子开跑，全当是锻炼身体，这个习惯自从开始了“以战代练”之后就已经养成了，对身体还是很有好处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我的耐力增强了。 几公里跑下来，汗流夹背，舒爽得很。 转过弯，便进入了去我的家的那条巷子，我放下了脚步，远远看到家门口的石墩子上坐着一个女人，一头短发，背对着我，看不到脸，也不知道是谁。 最近的运气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不过桃花运倒是杠杠的，走到哪儿都能遇到美女，这女人离得虽然有些远，看不到脸，不过仅从坐姿来看，身材没得说，别跟我说隔这么远怎么能知道，哥的一双眼睛在鉴定女人方面还是没得说的。 走近了，似是脚步声惊动了她，那女子转过头来。 看清了她的脸，我不由啼笑皆非，这女人我分明是认识的，顿时断了我的暇想，居然是黄龙久寻不见的叶子。 我微微有些诧异，原本一头长发的她什么时候搞了个短发？ 叶子的脸上似笑非笑，我手插在兜里晃了过去，笑嘻嘻地说：“哟，这不是叶美女吗？怎么了，这大半夜的，扮鬼呢？” 叶子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哀愁，见我这么说她，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大半夜的，说这个瘆不瘆人？” “你也知道大半夜的啊？鬼鬼祟祟地坐在我家门口，吓不吓人？” “走累了，歇歇不行啊。”叶子瞎掰了起来。 她爱胡扯，就由得她去，我拿钥匙开了门说：“歇好就走人，没歇好你继续歇，我睡了。” “我说你这人，还是不是男人，我一个孤身妙龄女子在外面，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叶子靠在了我的身后。 我转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作死就不会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游荡，摆明就是找事的节奏，谁管得了你？” “我特意来找你的。”叶子正色说道。 我打量了她一下：“不能打电话吗？亲自来，尤其是选在我意志力最为薄弱的时候，我严重怀疑你图谋不轨。” 叶子笑了起来：“那起码也得让我进去再诱惑你啊，我说，你堂堂一总经理，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吧？” “绅士风度是什么鬼？”我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哪里有点绅士的样子？” 叶子失笑道：“没看出来。” “所以……”我话还没说完，叶子已经推门而入，我张口结舌地说，“你一点都不淑女。” 叶子回过头指着自己的脸：“你看我哪里有点淑女的样子。” 好吧，我被你打败了。 打开灯，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灌了两口，说：“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叶子满面哀怨：“雷子，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笑而不语，将上衣一脱：“那你坐吧，我洗澡了。” 水是凉水，将我浇了个通透，也将那股子邪火全都烧熄了。 叶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身材也傲人得很，因为胸部巨大，加上叫叶子，所以得了一个香港波霸女星叶子媚的称号。 这几年下来，那对凶器更显波涛汹涌，我是个正常健康的男人，面对这么个美女，要说没点非份之想，那就不可能，而叶子对我情有独钟，这么多年，仍然不忘初心，只要我愿意，随时都能推倒。 只不过我当年拒绝了她，如今就不会改口，只是生理上这一关确实够呛，只能用冷水来熄灭熊熊大火。 洗了澡出来，叶子自然没有离开，打量着我健硕的身体，大有垂涎欲滴之势。 我咳了一声说：“叶子，孤男寡女的同居一室，会不会不妥？” 叶子失声笑了起来：“你的世界里还有这些世俗观念？不会是当老板当秀逗了吧？”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赶紧的。不然我打电话给黄龙了，他可一直在找你。” 叶子被我吓住了，这是她的软肋。 “你个负心汉。”叶子揶揄了我一句，说，“其实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我刚刚抓起没喝完的啤酒，被叶子一句话震得外焦里嫩，险些把易拉罐失手扔了：“你找我帮忙？” 叶子笑着说：“我是柳清漪的歌迷，晚上有事没能参加粉丝见面会，也没有演唱会的门票，我知道你跟她是好朋友，所以想麻烦你帮我弄张票，如果能有签名照就更好了。” “你的情报不是太准啊，她是住在顺天酒店，不过我跟她也就是认识，还没这个面子。”我直接拒绝了叶子。 我的拒绝在叶子的意料之中，这么多年，叶子所有的要求基本上我都是“拒绝”这两个字，唯一一次同意可能还是上次聚会，这是看黄龙的面子。 叶子的脸上闪过一抹凄楚：“其实看不看演唱会并不重要，我只是不死心，想看看你的心里有没有我，看来我失败了。” 叶子的神情不像是作假，我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忍，其实她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固然有她自己的原因，也有我的原因，当初如果不是我狠心拒绝了她，或许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干咳了一声，说：“叶子，我说的是真的，要不，我试试看吧。” 叶子摇了摇头，抹了一把眼睛说：“不用了。以前我就跟不上你的步伐，现在我更加跟不上了，雷子，祝你幸福。” 说完这些，叶子垂着头就向门外走，我忽然叫住了她：“叶子。” 叶子脚步一顿，转过头看着我，满面的凄凉之色。 “叶子，其实这个世界上值得你去珍惜的东西有很多，不要钻牛角尖。”我本来想说说关心的话的，可是又怕被误会，话到临头变成了这个。 叶子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我心头一叹，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都特么两点多了，总这么熬夜不是个事啊。 叶子走出了门，我还真有些不放心，跺了跺脚，追了出去：“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独来独往惯了，这里的治安还是不错的。” 特么的，越是这么说，我越是不能让她一个人走啊，我不说话，默默地跟在叶子的后面。 这时，叶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号码，叶子猛地转头，我猝不及防，被叶子撞了个正着，美女入怀的感觉360度全方位立体地袭向了我，汇集成一点冲入我的神经中枢，这个感觉通过扩散，带来的结果就是我翘了起来。 如果是平时，叶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但是这一刻，我分明看到她一脸的惊惶之色，我不由问她：“怎么了？” “快进去。”叶子慌里慌张地推了我一把。 我搞不明白她又在玩什么鬼，不过还是听话地带她回了屋。 一进屋，叶子反手把门关死，顺手将灯也关了，我吓了一跳，这不是想要强奸我吧？ 电话虽然已经不再响，不过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着一个名字：宋亿强。 “到底怎么了？”手机屏幕上的光亮照在叶子惊慌的脸上，显得有些瘆人。 叶子的身体在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她不像假装，我低声道：“跟宋亿强有关？” 叶子点了点头，人都要缩到我的怀里了。 “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我扳正叶子的肩膀，不给她揩油的机会。 “我也不知道。”叶子拼命摇头，似乎要崩溃了一样。 看她的情绪不是太稳定，我轻拍着她的肩膀，低声说：“不要怕，有我呢，放松点，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害怕？” “我好像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叶子忽然哭了出来，“雷子，我好怕，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叶子的话听起来很严重，当然，不排除她作戏的可能，不过看样子似乎不像。 我略一沉吟，刚要说话，忽然门被人敲响了。 宁静的夜里，忽然响起的敲门声突兀得很，我倒是没什么，怀中的叶子却像是触电般惊了一下，而随着外面的人声响起，叶子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雷子，你在家吗？”外面说话的是宋亿强。 宋亿强来找叶子？叶子刚刚说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什么情况？ 我想装聋作哑，跟着就否定了，只要宋亿强一打我的手机，我立马露馅，关机也是来不及，谁特么让我的手机关机的时候就哐哐当当地响呢？ 既然躲不开，不如正面面对，我打开灯，应了一声：“在，等一下。” 叶子被我吓住了，我向她呶了呶嘴，示意她躲进屋里不要出来。 出了卧室的门，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叶子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打开了门。 第33章 叶子的发现 门外，站着宋亿强，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我打量着宋亿强：“哥，你睡不着去找妞啊，一大半夜的，拍我们叫什么？” 宋亿强很干脆：“别恶心我，我来找人的。” 我不知道叶子哪里吃罪了宋亿强，或者说她见到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叶子要真是被宋亿强给带走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家伙集官、富二代于一身，我就是个富二代中的假冒伪劣产品，永远也不会知道人家会玩什么、怎么玩。 “跑我这儿来找人？搞错了吧？我可没有撬人墙根的习惯。”我一边贫着嘴，一边判断着眼前的形势。 宋亿强的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目测一拳就能撂倒，麻烦的是跟着他的那两个人，能贴身跟着宋亿强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真动起手来，得下狠手才行。 宋亿强咧了咧嘴：“叶子是你同学，她来过没有？” “叶子？你找叶子？”我用笑来镇定我的情绪，“我日，你俩啥时候勾搭到一起的。刚才在我这儿还说对我情有独钟呢，妈的，女人的话果然不能信啊。哦，她刚走没几分钟吧，手机还忘这儿了。” 我把手机递过去，说：“你把手机带给她。” 宋亿强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接过我的手机，手背到背后晃了晃，那两人立即分开，向着巷子两头去找人。 我的心跳了起来，在犹豫着是不是要翻脸动手，把宋亿强制服了。 不过我立即放弃了这个念头，眼下这个情况不适合跟宋亿强翻脸，除非我一次搞死他，不然后患无穷。 这个时候，宋亿强已经笑了：“雷子，好久不见了，你还住这旮旯呢？”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我自嘲着说，“你不会理解的。” “上次来得匆忙，没能进去坐坐，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参观一下你的狗窝，看看有什么值得你这么重视的地方。” 很明显，这家伙不是太相信我的话。 我的拳头紧了紧，向后退了一步：“参观完记得付钱。” 进了来，宋亿强的目光就直往卧室里溜：“雷子，你一总经理，住这地方，我很好奇你的卧室里会是什么样子，是金屋藏娇还是别有洞天呢？” 叶子就藏在里面，要是开了门，非露馅了不可，不过尽管心里不大情愿，却是没拦着，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镇定，我嘿嘿一笑，作了个手势：“你这爱好倒挺特殊的。” 宋亿强走了过来，手已经搭在了门锁上，我心电急转，如果他真发现了叶子，我只有兵行险着，先把他放倒再说，至于那两个去找叶子的人回头找宋亿强，我就说他已经走了，特么的，红颜祸水，说的一点都不假，老祖宗的总结贼精炼啊。 门被推开，里面的灯很昏暗，叶子躺在床上，被子盖住了身体，只露出一张脸来，只不过那张脸上被敷了一层黑黑的面膜，别说宋亿强和我，就是她妈来了也不一定认识。 宋亿强认不出来，就这么放过又不甘心，这个时候，我拉了他一把，低声说：“朋友码子不可戏，看也看了，别过分啊。” 见我这么说，宋亿强也不好再怎么样，折过身，捶了我一拳，笑着说：“玩得开心点。” “你不来操蛋，我就已经开心了。”宋亿强捶我的时候，我差点就还手放倒他了，幸好我还没达到意随心动的境界。 送走了宋亿强，我把门关上，叶子就推门出了来，我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别出来。 宋亿强这小子能够找到这里来，心计不浅，表面上走了，我得防着他杀个回马枪。 这么过了十几分钟，外面没什么动静，我微微放下了心，这才回到房里，很佩服地竖着大拇哥：“你这招面膜盖脸真是绝了。” 叶子想笑，又忍住，说：“面膜时间还没到呢，浪费了可惜了。” 这女人的心真够大的，刚才都快吓尿了，现在居然为个面膜觉得可惜。 “我家不能久待着，他要是把门一堵，你最多躲到明天早上。” 叶子又被吓着了，溜下床来，说：“我去洗把脸。” “洗个屁呀。”都说女人胸大无脑，果然一点都不假，要是洗了脸，万一宋亿强安排了人盯着，那一切都白搭了。 打了个电话给小董，让他派辆车过来，小董问干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啰嗦个毛啊，赶紧的，我等着用，另外，来的时候注意点，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 小董叫着苦：“就你事多。” 虽然是安保公司的头号打手，却也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十分钟后，听话地开来了我停在公司的奔驰商务。 我出了去，招呼着叶子上车，却是把小董给留了下来。 小董被黑头黑脸的叶子给吓着了，鄙视地骂我不但口味重，还见色忘友。 当然，这些都是玩笑话。 来的时候，小董没发现异常，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我和叶子如果是蝉，那宋亿强留下来的人就是螳螂，所以我安排小董做那只黄雀。 开着车，大摇大摆地走人，直接去了顺天酒店我的专属房间，柳清漪住在这里，安保不要太牛逼，宋亿强的人也渗透不进来。 叶子洗了脸，顺便冲了个澡，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长发示人，我日，原来戴了假发，怪不得宋亿强也没认得出来。 “叶子，现在你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这个问题很重要。 “他杀人了。”叶子说出这四个字，真把我吓了一跳。 杀人，电影小说里出现的太多，但出现在现实社会中，那事情不是一般的大。 “他杀了什么人？”我追问道。 叶子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好像叫什么涛。” 刘海涛？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他。 我不怀疑叶子所说的真实性，我在考虑，他为什么要杀刘海涛，如果是掩盖他袭击柳清漪的真相，又怎么会拖到现在才动手？ 当然，最重要的问题，叶子发现了，宋亿强怎么会放过她？我自认是没有这样的保护能力的。 见我神情严肃，叶子也有些担心。 一时之间，我也没什么好办法，说：“叶子，这里很安全，你好好休息，回头我再想个办法处理这件事。” “我怕。”叶子楚楚可怜。 我笑了笑：“行了，别装可怜了，跟你在一起，我比你更怕。” 叶子光火，猛地把自己的浴巾给扯了下来，我的狗眼瞬间被刺瞎：“你这是干什么？” “雷子，我就那么脏吗？你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叶子咄咄逼人。 我承认，这具躯体的诱惑很大，我也很想扑上去就她就地正法，可是我怎么也迈不过这道坎。 我强忍着冲动，哑着喉咙说：“叶子，你先把浴巾裹起来再说。” 叶子似乎受到了侮辱一般，目光里充满了怨恨：“姓雷的，今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不要我？你应该知道，高中的时候，我没有被人碰过。” 我苦笑了一声，正视着叶子说：“叶子，我觉得你去问你妈比较好。” 叶子有一个很势利的老妈，在她的眼里，叶子值个大价钱，不是我这种没爸爸的野孩子配得上的，那个时候，叶子经常往我家跑。 有一天她妈带着好几个女人堵住了我的家门口，对我妈又骂又打，骂的难听，打的狠毒。 等我回家的时候，见老妈遍体鳞伤，一个人躲在屋里哭，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在我的追问之下，老妈才把事情告诉了我，我当时就火得要去把叶子老妈给剁了，被老妈给拦了下来。 从那之后，我的心里就有了这么个阴影，对叶子也就越发地疏远。 听了我说的话，叶子嘤嘤地哭了起来，她可能并不知道实情，然而这就是现实，很狗血的现实。 “叶子，你别哭了，这就是命。”看着叶子抖着的肩膀，我觉得也有些不忍，她妈的过错不应该由她来承担。 叶子抬起头，脸上居然有笑容：“雷子，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我，现在我知道了。其实，我还是处女。” 啊？我记得苍老师曾经说过同样的话，我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这个笑话太冷了吧？ “其实我根本没有结过婚。”叶子又缀了一句。 “那你跟宋亿强……” 叶子笑了：“他想泡我，本来我是有点动心的，不过现在只有害怕了。雷子，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试试？ 见我有些意动，叶子上了前来，搂住了我的腰，递上了唇。 心结打开，情欲占据了我的大脑，将叶子按倒在床上。 叶子的动作很生涩，忽然之间，我的眼前闪现出林纤纤的模样儿来，她也是那么生涩。 我的心忽然凉了下来。 叶子感觉到我的低迷，不由喘息着问我：“怎么了？” “我……”我下了床，默不作声地穿上了衣服，“我还没准备好。” 第34章 撞破好事 男人就是特么贱货，贱起来比女人还要贱，明明已经就要提枪上马了，紧要关头，为了心里头的那么一点点良知，或者说对感情的忠贞，我特么居然可耻地逃了。 我严重怀疑我是不是男人。 后悔是有的，可这个时候总不能再去人家的房间，说我准备好了。 又特么苦逼地冲了一把冷水澡，二度压制住邪火，好不容易把满脑子白花花的大腿、胸脯给赶出去，把注意力集中在对事情下一步的研判和谋划之中。 小董所调查到的资料把矛头指向了宋亿强，而叶子所提供的情况，更是将他的嫌疑放到了最大。 我不是那种追求完美证据的人，况且像这种人，别说没有证据，就是有证据，我也奈何不了他。 凭心而论，我对他没什么兴趣，包括他对柳清漪痛下杀手，如果不是我跟她有业务关系，我也懒得去管，我自己都是个富二代中的假冒伪劣产品，能管多少别人的死活？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叶子见到他杀人，虽然对他形不成任何的威胁，但以宋亿强行事的作风来看，显然不可能放过她，到我门上来找叶子就已经是个证明。 将思路捋了一下，一直困扰着我的动机因素已经不攻自破，宋亿强在香江赌输了钱，为当地的帮派所迫，要干掉与帮派老大过不去的警务处长的女儿。 之前的袭击案并没有什么风声，肯定是被压了下来。既然江流替宋亿强顶了缸，那么宋亿强没达到目的，肯定不会罢手。 柳清漪的演唱会在即，安保工作由警方和昊龙公司共同负责，像上次那样的杀手袭击，可能性不大，但宋亿强有个公安局长老子，会不会有杀手混进警察队伍中，那就很难说了。 要想解决掉叶子的后患，负责柳清漪的安全，只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那就是做掉宋亿强。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残忍了？ 可是思来想去，我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想到当初那两杀手可是抱着我连的狗命一起收了的想法，总算为我的恶毒想法找到了支撑的理由。 正这么想着，小董的电话打了过来，冷不丁的手机铃声把我吓了一跳，特么的，做贼心虚，一点都不错。 我预敌在先，设了小董这只黄雀，果然抓到了两只螳螂。 小董故意找碴，把那二位修理了一顿，用小董的话说，只是略施惩戒。 我正在抱怨小董下手轻了，小董又缀了一句，估计要躺两个月医院。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丫装的一手好逼，比我还能装，他说两个月，估计不止。 宋亿强对我不信任，留下了盯梢的，偏偏这二位被收拾得满地找牙，这笔嵌入自然要算在我的头上了。 这也更加坚定我除掉他的念头。 既然已经决定，那就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好歹我现在也是个富二代，身边美女如云，大好的生活等着我去享受，干掉宋亿强把我自己给折进去，大大的得不偿失。 忽然间，我想起了柳清漪的处长老爸。 作为一名警务处长，我不相信他跟柳清漪到内地来，仅仅是为了女儿的安全，况且他的从警经验很丰富，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被糊弄过去。 那么，他到内地来的真实目的就昭然若揭了。 既然要干，就得把他拖下水。 想到这里，脑子里是一点胸脯大腿都没有了，构思着做掉宋亿强的计划。 年轻就是好，一夜没合眼，两度受煎熬，一点后遗症没有，活蹦乱跳。 到餐厅吃了早餐，正遇到董寒露陪着柳清漪来吃早点，自然是清了场的。 见到我，柳清漪巧笑嫣然：“雷总，这么敬业啊。” 我打了个哈哈说：“柳小姐的安危最重要，寒露，辛苦你了。” 董寒露见我装逼，怕忍不住笑场，别过脸去。 柳清漪对我也算了解，嘻嘻一笑，坐到了我的面前，吃相文雅之极。 我呼啦啦地喝着玉米粥，问道：“怎么没见到你老爸？” “他喜欢睡懒觉，早着呢。”柳清漪捂着嘴好笑。 我也有些好笑，看得出来，这父女俩的感觉挺好。忽然间想到了自己的家庭，心下微微一黯，这种生活我恐怕是不可能拥有的了。 “柳小姐，一会儿见到你爸，请他去我的办公室坐一坐，我有点事情跟他谈。”我放下了筷子，起身离开。 回办公室的途中，去了一趟叶子的房间。 叶子半梦半醒，开门的时候还是睡眼惺忪，见是我，话没说，笑先行：“你怎么来了？” “我来查房，看看你这里有没有藏着别的男人。”其实跟叶子说话是最轻松的，什么污七八糟的话都能说。 “男人倒是有一个，不过胆子小，跑了。”叶子揶揄着说我。 我的脸皮多厚啊，这种揭短简直就是小儿科，我叨着烟斜着眼，抖着一条腿，一副小流氓的样子：“要不现在试试？” “好啊，是男人的就别跑。”我忘记了叶子的特点，文文雅雅的小初哥固然调戏，老司机她也是不怵，立即热情相约。 不是男人的帽子算是扣在我头上了，我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再一次落荒而逃。 回到办公室，方怡已经到了，汇报工作情况。 方怡这一个月来的表现我看在眼里，很强，如果真不以学历不以背景来衡量，她比我更适合做总经理，所表现出来的大局观、发展观，我只能望其项背。 由于我的腹黑，在对方怡的态度上我向来是居高临下，横加指责，给方怡留下了一个反复无常的暴君形象，不过还好，我没有想着去吃她的豆腐，色狼这个光荣称号还没有冠在我的头上。 我板着脸，听着汇报，心里大是赞赏。 方怡汇报完，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雷总，有件事情我不是太明白，能问问吗？” 看着方怡一脸的小心翼翼，我心头大是不忍，向方怡招了招手，待她靠近了，才低声说：“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你好。” 方怡怔了一下，委屈地说：“我真的很努力了，也在用你的思维考虑问题。” 我一听就乐了，敢情方怡这位大学霸是觉得跟不上我这位学渣总经理而郁闷呢。 见我面色舒缓，方怡壮着胆子说：“我的心理素质还好，不过人的抗压能力总是有限的，你这个大老板也不能总是挑我的刺。” “方怡，你干的很好，非常好，我很满意。”我不忍再去刺激她，声音放得更低，“方怡，记住我说的话，一切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不代表我的真实态度。” 方怡有些犯迷糊了，傻愣愣地看着我：“我怎么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还有，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这时，敲门声响起，我神情一整，道：“哪位？” 方怡过去了开了门，门外正是柳处长。 一见这个情景，柳处长的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不妨碍你们吧？” 方怡的脸先红了，我暗啐了一句，为老不尊啊，方怡也是的，没做亏心事，你脸红干什么？ “柳处长来了。”我走出办公桌，交待方怡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见我这么谨慎，柳处长的笑容也是一整：“雷总召唤，有什么事吗？” 柳处长这话一说，我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在香江，警务处长的位置是非常重要的，也不知道这是他个人的风格还是根本没有内地那么官僚。 我笑了笑：“召唤不敢当，有些事情商量而已。处长，在香江，应该怎么称呼你？” 柳处长哈哈一笑：“香江内地是一家嘛，入乡随俗，就一个称呼而已，在你面前，我就是你朋友的爸爸而已，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柳叔。” “柳叔。”我立即跟了一句。 柳处长一笑：“清漪跟我说起你的时候，一直叫你雷子，那我也这么叫你了。” 我有些诧异，这么亲热的称呼，很难让人不认为柳清漪跟我很熟啊。 我揉了揉鼻子，笑了笑说：“柳叔，清漪上次遇袭的情况，清漪跟你都说了吧？” 一丝狠厉在柳处长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微微点头，直视着我。 跟这种久经高位的人打交道，我的心里并没有多大的底，所以我不打算跟他兜圈子，直接说道：“那么你相信吗？” 柳处长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反问着我说：“这么说，你是不相信的了，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我查到的东西没有任何事实来证明，警方办案，讲究的是证据，香江更是如此，是吧？”我钓着他的心。 柳处长沉默了一阵子，才说：“那得看情况了。” 我笑了笑，忽然笑容一收：“江流是市公安局的刑警队长，据说在香江输了不少钱，但有人说，输钱的人叫宋亿强，柳叔查到这个应该不难。” “你我的消息是一致的。”他从另一个角度应和了我的话。 “仅仅从输钱的人是谁来判断，没有证据。”我笑了笑，“不过如果真是他，会不会有杀手混进负责安保的警察中来，这个就不好说了。” 第35章 老狐狸与小狐狸 “柳叔，我瞎猜一下，这次你带着人，以清漪家属的名义过来，没有官方报备你的身份，应该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吧？”我递烟过去，缓缓说道。 “你跟一般人不一样。”柳处长接过烟，在指甲盖上弹着，“说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计划？”我装傻。 柳处长阴阴一笑：“雷子，不瞒你，我查过你的底，就是一个无赖。” 这个一点都不意外，我洋洋自得：“无赖未必是真的无赖。” 柳处长又笑：“盗亦有道，你是无赖中的好人，所以我才放心让清漪继续她的演唱会。” 被别人戴高帽子，未必是件好事，我摊开双手说：“柳叔，再夸我我会骄傲的，安保方面，我不专业，所以也不放心。柳叔，你这么来了，不会也一点计划都没有吧？” “我的计划已经全盘否定了，在内地生事，尤其涉及到公安局长的儿子，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知道他是只老狐狸，我就没指望吊出他的话来，说了这么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试探他的态度。 “柳叔，刀有很多种用途，可以用来裁纸，可以用来削水果。”我抓起桌子上的裁纸刀，比划了一下，“也可以杀人。至于作为什么胜任，那得看握刀的手。换句话说，只要把握刀的手砍了，再锋利的刀，也只是块废铁。” 柳处长的眼睛眯了起来，目光阴晴不定，半晌才道：“雷子，你好狠的心计。” 我笑了笑：“我是就事论事，如果说的不对，柳叔只当听个笑话。”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这句话问出来，我可以想像，眼前这位也不是按规矩出牌的主，可以想像，他到现在这个位置，恐怕也是踩着很多人的尸骨爬上去的。 我骇然道：“柳叔，我没听错吧？什么叫我该怎么办？应该是你准备怎么办。” 像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我这个守法公民自然是不能干的，所以只有把这只老狐狸拖下水才行，这叫借刀杀人，我的最爱。 柳处长笑了起来：“雷子，这事我需要你帮我。” 我把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柳叔，我是正当商人，这个忙我帮不了。” “你这只小狐狸。”柳处长笑了起来，“没有你的帮忙，我成不了事，况且这种事情明显是违法，不能干。清漪的安全有警方和安保公司在保护，我也带了人来，最多24小时贴身保护，安全是有保障的。” 我在心里暗骂这只老狐狸果然狡猾，几句话就让我挖空心思想出来的法子给破了，当然，他的话也不是无懈可击，只不过人家摆明也要把我拉下水，恐怕说再多也不顶个屁用。 正如老狐狸所说，杀人是违法的，而且是很严重的违法，搞不好是要赔上身家性命的，我当然不肯乖乖就范。 所以我耸了耸肩膀说：“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只是向柳叔提供一个思路，既然柳叔这么自信，那当我没说好了。” 柳处长站了起来，还真不打算跟我谈下去了，道：“后天清漪的演唱会就正式开始，届时欢迎雷总捧场。” 我心头郁闷，脸上却是笑容灿烂：“我天生五音不全，是个音盲，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柳处长站了起来：“这几天我得陪着清漪，确保她的安全，演唱会结束之后，这里的事情跟我就没有关系了。” 我更加郁闷了，跟这只老狐狸相比，我的道行确实差了不少啊。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只要这几天他打起精神来，对柳清漪实行全方位二十四小时的保护，问题不会太大，演唱会期间，估计也没有谁敢那么大的胆子去搞暗杀。 等演唱会结束了，他们就可以拍屁股走人，这个烂摊子就留给我了。 “柳叔，你就真这么放心？”在柳处长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垂死挣扎，作最后的努力。 柳处长的脚步停了下来，一脸得意：“你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被打败了，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吧，我们合作。” 柳处长微微一笑，折过身来说：“这才是正确的态度。” 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就吃定了我，不过为了一绝后患，我也只有豁出去了，坦率地说：“柳叔，我也不瞒你，上次我跟清漪在一起，这王八蛋连我的命也一起拿，而且还威胁到了我的朋友，不过这不是个小事，既要弄死他，又要不出纰漏。我有个计划，不过我只能实施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就需要柳叔出手了。” 说到了计划，柳处长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说来听听。” 其实我的计划很简单，以叶子作饵，把宋亿强诱出来，然后由柳处长的人出手，将宋亿强拿下。 柳处长的考虑比我更周全一些，问道：“地址在哪里？你凭什么认为他一定会上钩？” “这儿海多，就引他到海边吧，至于我为什么有把握让他上钩，你就不必多问了。”我信心很足，只要说叶子在我手上，由不得宋亿强不来。 随后，柳处长又完善了计划的细节，主要都集中在如何动手这个方面。 细节敲定好之后，柳处长立即去安排，我也开始实施我的行动。 天公作美，下午的时候飘起了雨，将整个天空都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 将叶子乔装了一下，这一招是跟柳清漪学的，戴了一顶大帽子，眼镜、口罩，将整张脸都给罩了起来。 为了确保万一，我叫上了我的一号陪练，让他开车到酒店来接我。 我跟叶子上了车之后，便让他把车开到郊区的罗刹海。 罗刹海是我经常去的地方，三面环山，险要的很，在这里干坏事，最佳地点。 到了罗刹海，直接上山，途中接到柳处长打来的电话，说已经安排好了，人也已经就位。 到了半山坡，那里有座罗刹亭，身后不远处就是悬崖。 山高风大，我嘱咐一号：“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叶子。” 一号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拿出手机，拨了宋亿强的号码，很快接通，宋亿强正要跟我打哈哈，我沉声道：“叶子在我这儿。” 宋亿强一怔，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想怎么样？” “见面再说吧，我在罗刹亭，你一个人来，我等你半个小时。”不由分说，我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宋亿强又回了过来：“你都知道些什么？” “见面再说。”我只有四个字，然后拒接一切电话。 叶子有点担心，我笑着向她说：“不用怕，过了今晚就没事了。” 一号拧着眉头问我：“雷总，你要搞人？” “你怕了？”我扬起了眉毛。 一号哈哈一笑：“我就怕你不搞。” “轮不到你我动手，有安排。”话这么说，我的心里也没什么底，这是第一次有预谋的干坏事，要说我不紧张，那就是吹牛逼了。 为了排除这种情绪，我跟一号聊了起来，知道一号名字叫李雾白，在部队的时候是侦察兵，退伍之后，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被小董召唤之前在一家商场做保安，想想也挺凄惨的。 李雾白话不多，说了几句家常，就无话可说了。 我点了根烟，站到崖边，叶子恐高，不敢过来，低声说：“上面风大，你小心些。”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这里我不知来过多少回了。这么多年下来，都没太大的变化。” 说着向脚下看了一眼：“这棵树挺牛逼，长在石头缝里还能长这么粗大，一晃也有不少年没来了，最后一次来，还没我大腿粗呢。” 叶子见我说的动情，慢吞吞地移过脚步，伸头来看，距崖边一人高的地方果然有一棵树，生得枝叶茂盛，遮住了崖下好大一片。 “我要拍下来，这是生命的奇迹。”叶子拿出手机拍个不停。 不觉间，天色便黑了下来。 我看着时间，二十分钟过去了，几分钟后，有几辆车开了上来。我们三人都紧张了起来，车子很快到了罗刹亭，停下后，从车上下来十数名警察，绷着脸问我们在这儿干什么。 我心里暗暗叫苦，没想到宋亿强会来这么一套，这么多警察在这里，我跟柳处长定下来的方案就很难实施了，我特么还是小瞧了宋亿强啊。 心头不爽，我不快地说：“怎么？不能来这儿吹吹风，聊聊天？” 见我一副不配合的样子，一名警察向我们要身份证检查我们的身份。 我当时就飙了：“听不出我本地口音吗？爬个山吹吹风，我还带身份证。看清楚我的脸，顺天酒店总经理雷晓昊。” “我不知道什么雷晓昊，现在怀疑你们图谋实施不轨行为，跟我回公安局接受调查。”那个警察根本不鸟我。 宋亿强的反应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在这个时候，我只得自由发挥了，当即嚷嚷了起来：“卧槽，你个小警察，妈的，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宋亿强，回头就把你帽子给摘了。” “雷总，你很嚣张啊。”熟悉的声音，赫然是宋亿强，只不过这家伙穿着一身警服，带着帽子，藏在众人身后，我特么真没认得出来。 第36章 不择手段 “搞什么飞机？”我心头一跳，宋亿强在这么多人的保护之下，我是无计可施了，更要命的是，叶子也很有可能被他带走，特么的，我忽然很后悔真把叶子带来了。 宋亿强笑了笑，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李雾白和叶子，指了指李雾白，向那些警察说：“把他带走。” 李雾白眉毛一竖，就要发作，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乱来，跟警察正面搞事，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叶子藏在我的身后，被这个场面惊住了。 我反过手，在她手上握了握，示意她别紧张。 “你不会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你干的事说出来吧？”我淡淡一笑道。 “你们退后，我跟雷总有话要说。”宋亿强倒也还没那么嚣张。 叶子对宋亿强很畏惧，我搂着宋亿强的肩膀说：“边上说话。” 宋亿强阴阴地向叶子笑了笑，叶子不由后退了两步，躲在了亭柱后面。 走到悬崖边上，风呼呼地吹着，我转过头，宋亿强显然懒得跟我啰嗦：“雷子，人交给我，算我承你一份情。” 我嘻嘻一笑：“哥，我要是真想要你那份情，我就把人直接送到你府上了，到这里吃风干嘛？” 宋亿强的神情冷了下来：“那你想怎么样？” 我没提要求，问他：“我自问没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吧？你丫找人想干掉柳清漪，不关我的事，那也不能连我的小命一起要了吧？” “你胡扯什么？”宋亿强当然不会承认。 我笑着说：“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心里头都清楚得很，有些事情你不承认不代表不是你做的，什么江流在香江输了钱，你觉得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宋亿强的嘴还是很紧的。 我又是一笑：“跟你直说吧，你让杀手混进警察里，准备对柳清漪下手，这事我已经查出来了。” 宋亿强的眼角一跳，不说话了，老半天才说：“你想怎么样？” “叶子看到你把刘海涛做掉了，不过这事空口无凭，她说出来也没人信，是不是？”我笑着说，“换句话说，堵住了我的嘴，这事就不是事。” 宋亿强的神情放缓和了，居然在笑：“那我怎么搞定你？” “两个方法。第一个是拿钱来砸我。”我作出一副贪婪的样子来，“你知道，酒店最近出了不少事，上头对我很不满意，有赶我出门的意思，我得搞点钱傍身。我要价不高，一口价，五百万，钱到账之后，你杀你的人，我走我的路。有了这笔钱，不用他赶，老子就不干了。” 宋亿强阴阴一笑：“五百万，你当我是印钞机？” “强哥，这么抠门可不是你的风格，上次买下你的希望大酒店，我还花了好几千万呢，几百万对你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 宋亿强说：“你不是说有两个方法吗？还有一个是什么？” 我指了指悬崖：“直接把我推下去，一了百了。” 说完这句话，我的声音猛地高了起来：“我艹，你来真的！” 我身子一晃，人已经一头栽了下去，只不过在我跌下去的一瞬间，我拉了宋亿强一把，宋亿强也发出了啊地一声大叫，两个人同时坠了下去。 这一声大叫惊动了很多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古脑儿地向崖边奔了过来。 宋亿强当然没有推我，我是自己跳下去的，这一跳很是冒险，好在我对这儿非常熟悉，占了地利的优势，在跳下去的时候，是冲着那棵大树跳的。 在宋亿强带着这么多警察来的时候，我就围绕崖边那棵横生出来的大树产生了一个B计划，以备不时之需，只是没想到实施的这么顺利，显然宋亿强信心满满，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更没有想到我会置之死地而后生。 计划很顺利，不过还是出了点意外。 宋亿强对我是不是有所防备我不知道，不过在悬崖边上，正常人都会有回避的念头，不过在我主动跳下去的时候，他还是一愣。 这一愣就要了他的命。 我毫无悬念地就把他也扯了下来，手中用力，让我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位置跳得不是太准，整个人就从那些树枝间漏了下去。 幸好这棵树足够大，我滑了几下，终于抓住了一截枝干，只不过那枝干柔软无比，我整个人吊在上面，根本不敢用力，生怕一使劲就断了，大叫着道：“雾白救我！” 这时悬崖上方人头攒动，手忙脚乱，我听到李雾白的大叫着雷总，叶子大叫着雷子，那些警察也在喊着强哥。 只听李雾白大叫：“叶小姐，拿住手机照着，我下去看看。” 下面可是黑不见底的悬崖，那些警察没一个敢下来，李雾白也是小心翼翼，我的心都悬起来了，妈的，这次玩得太大了，刚才还没害怕，现在却在心里把我所知道的神仙名字都叫默念了一遍，宗旨只有一个，保佑我好人有好报。 李雾白下了来，脚刚踩上主枝干，树就晃了一下，我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我日，你轻点。” “我日，你抓紧了，别特么说话，灯光，向前一点，我看不到他的人！”李雾白也在嘶声力竭地大叫。 李雾白伏在枝干上，两脚夹紧了，把头探进了树枝里，终于看到了我，只不过离他还有点距离，他根本够不着我。 “我看到你了，你别动，我马上下来。” “我没动，你特么快点，我要不行了。”我的尿都快被吓出来了。 李雾白向前挪了挪，来了一个倒挂金钩。 就在这时，就听到我紧紧攥着的那根树枝发出啪地一个断裂声，我惨叫一声，人就滑了下去。 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下坠的力量使得整棵树为之一沉。 “我艹，你真重。”李雾白龇牙咧嘴地叫唤。 “稳住了，就当我现在是你马子。”我嘴里在说话，手上也在用力，现在这只手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完了就都完了。 好在李雾白不是一般人，下盘很稳，手里抓着一个人，两只脚还是把树干给牢牢夹住了，稳健缓慢地用力，将我一点点拉了上来。 当我搂紧粗大的树干时，流出了激动的眼泪，太特么刺激了，太特么吓人了，差点就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雷子，你怎么样？”叶子伏在崖边叫着。 “没事，我说警察兄弟，你们是不是想点办法把我们给弄上去？”我还真怕他们中藏着宋亿强带来的杀手什么的，这个时候只要一块石头，我们就只好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 好在这些真是人民警察，从车上拿了安全绳，将我俩一个个拉了下来。 脚触到大地，我才踏实了下些，趴在地上亲吻着亲切的泥土，好特么安全啊。 “雷总，我们强哥呢？”有警察左右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宋亿强。 “我怎么知道？特么的，想害我，老子就是他推我下去的。”我装出愤怒的模样大吼了起来，其实也是在掩饰内心的不安和惶恐。 宋亿强真的是被我给害了。 “我拷，这……这怎么办？”一干警察也傻了眼。 我有气无力地说：“估计是掉下面去了，还不安排人去找，说不定命大。” 这帮警察如梦方醒，冷静下来之后，汇报的汇报，打电话的打电话，先前那位向我要身份证的那位沉着脸说：“雷总，麻烦你跟我去一趟公安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你说得清楚。” 李雾白寒声说道：“雷总是受害人，刚刚你们也看到了，必须要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不用了，配合警方工作是我的义务。”我一伸手，李雾白也伸出手拉我起来，在两手接触的时候，我将手机塞到了他手里。 李雾白不是太明白，但手机里肯定有有用的东西，也不作声，一转手就装兜里了。 “雾白，你送叶小姐回酒店，保证她的安全。” 经过这几分钟的舒缓，我也镇定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吧。” 这时叶子猛地冲了过来，紧紧抱住了我，没有哭声，但是手上的力道却是把我箍得喘不过气来。 我好不容易挣脱了，向她胸部呶了呶嘴：“你的胸太大了，差点把我闷死。” 叶子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跟着在我的唇上用力地一吻：“我等你回来。” 带着这个香吻，我跟着警察去了公安局。 做笔录的几位个个都是如临大敌，一副把我当作犯罪嫌疑人的样子，做完笔录，我却没能走，跟着又换了一批人，问了我同样的话，连着我说了四遍，都能背出来了。 我有点烦了，拍着桌子吼：“有没有搞错？我才是特么受害人，是他推我下去自己没站稳！” 那警察正要也拍桌子，忽然站了起来，笔直冲着我的身后说：“宋市长。” 我回过头，一位中年人不怒自威地站在我的身后，摆了摆手：“你们都出去，我单独跟他谈谈。” 第37章 报复来得如此之快 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我跟他两个人。 “我叫宋大江，是亿强的父亲。”宋大江沉声道，“五分钟前，搜索的人已经在崖下找到了亿强，他已经……” 宋大江的脸上浮起一抹悲痛之色，我神情却是不变，这狗日的作恶多端，跟我没关系，可是他对我和我的人不利，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心安理得的很。在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那些世俗的这些愚蠢观念。 虽然谋害了一个人让我有不适之感，但在刚刚不断重复笔录的过程中，我已经完全镇定了下来。 “我看了你的笔录，有些事情我不是太明白。”宋大江的悲痛之色仍在，但情绪却很稳定，果然不愧是当官的。 “你说是他推你掉进悬崖，由于用力过猛，自己失足坠崖……” 宋大江的话还没说完，我更正道：“什么用力过猛的，这些话我没说。” “他为什么要推你？”宋大江问道。 “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他是你的儿子，你肯定最相信他。我问你，香江著名歌星柳清漪来开演唱会的事情你知道吧？上个月她跟我在影院看电影的时候遇到不明身份的人的袭击，官方的说法是，是江流因为在香江输了钱欠下了高利贷，受香江黑帮的威胁杀人。其实输钱的就是你儿子，他找的人是刘海涛的手下，而刘海涛被他杀了，恰巧他杀人的时候被我朋友看到了。为了这事，我跟他谈判。宋大江，现在你知道他的动机了吧？” 这些话已经在我的心里打了不知多少遍的腹稿，说出来不要太流畅，而且这也是事实，容不得他不相信。 “证据呢？” “我都说了，你肯定不信。要是有证据，他还会有机会推我坠崖吗？宋大江，当时在场的人不少，看得很清楚，我要不是命大，不知道有没有警察为我搜索尸体。” 宋大江的腮帮子抽搐了一下，摆了摆手道：“你可以走了。” 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在给李雾白的手机里，有着我跟宋亿强对话的录音，这是我的后手，如果我被强行滞留在公安局，那份录音就会发挥用处，不过我这么安生生地出了公安局，倒是不必要了。 如果这个时候再拿出来，倒显得我早有准备，反而不美。 回到酒店，小董和李雾白都在门口等着我，问情况怎么样，我淡淡一笑，装逼道：“要相信公安部门的清正严明嘛。” 李雾白有些怀疑：“真的假的？” “我都出来了，你说真的假的？”我正色道，“小董，柳清漪的个唱明天就开始了，打起精神来，这可是公司的第一笔生意，一定要做好。” 转身上楼，李雾白追了过来，把手机还给了我，这家伙对手机这种高科技不是太明白，连开机屏幕都没弄得开。 我搂着他的肩膀说：“回头给你加工资，今天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李雾白嘿嘿一笑：“加几多？” “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我白了他一眼。 李雾白又是嘿嘿一笑，说：“叶小姐说她在房间等你。” 见他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我的眼光很有问题，这家伙并不像他长得那样憨厚啊。 上了电梯，我打开手机，好嘛，柳处长打了若干个电话过来，不过我设置了拒接，估计这个时候快急疯了，特么的，不是说安排了人手吗，怎么老子掉到悬崖的时候没一个露面的？ 继续晾他。 我合上手机，去了叶子的房间，叶子一脸惊喜地扑上前来，吊在我的脖子上，差点把我的舌头给勒出来。 “放手放手，没摔死也要被你勒死了。”我好不容易挣脱了。 叶子松了手，嘴却是递了上来：“雷子，谢谢，谢谢你。” “谢什么呀。”我避开她的吻，看着她，“叶子，宋亿强已经死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叶子幽幽道：“我一直以为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现在我才知道，你为了我也是可以去死的。雷子，我爱你，今晚上，我一定要给你。” 我愕然地看着叶子：“叶子，我掉下悬崖是被宋亿强推的，这才是事实，明白吗？” 叶子说出这样的话，我相信她肯定是看到了过程，我必须要提醒她，否则，以宋大江的能力报复起来，我跟她绝没有什么好下场。 叶子的眼泪簌簌往下掉，当时的情况的确很凶险，事后我也怕得不行，如果再来一次，给我十个胆子恐怕也不敢了。 只不过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一时冲动做出来的，成功了就是英雄，不成功，那只有做狗熊了。 “抱抱我好吗？我都快吓死了。”叶子可怜兮兮地说。 我迟疑了一下，说：“好的，不过一定要纯洁哦。” 话没说完，我已经被叶子压倒在了床上，一双手也在我的身体上游移着，忽然间，我的心猛烈的膨胀了起来。 宋亿强被我拖入悬崖，我的心里一直好像被什么堵着一样，迫切需要发泄出来。 当一个地方陷入温暖，当我看着叶子卖力地吞吐时，我终于知道了释放的方法。 天亮了，我仍然在沉睡之中。 翻了个身，柔软的人还在身边，睡得正香。 我睁开眼，全身乏力，这一役比起林纤纤那一役要更加荡气回肠，更加惊天地泣鬼神。 看了一眼身边的美人，睡梦中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满足，再看看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内心微微一黯，这丫头终于如愿以偿地把我推倒了。 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释放了情绪后的我，变得冷静异常。 站在窗边，看着窗外下得淅沥的雨，我把整件事情都回顾了一遍。破绽不是没有，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这件事情估计也会被压住，不过宋大江会不会罢休我真的不知道。 不过这些暂时还是不要去考虑，人活在世上，固然要谨言慎行，但也不能前怕狼后怕虎，要是姓宋的真敢对我下手，除非一次搞定我，不然，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在想什么呢？”一具光滑柔软的身体从背后环住了我。 我转过头，在叶子的唇上啄了一下，笑了笑：“我在想该怎么面对黄龙。” 叶子风情万种地一笑：“我会搞定的。” 我上下扫了一眼昨晚卖力驰骋的娇好身体，有些情动，叶子便像八爪鱼一般缠住了我。 不过这次我会错了意，倒在床上的时候，叶子指着床单上的一抹血红说：“我没有骗你。” “如果不是我，你打算守身如玉到什么时候？”我托着她的下巴问道。 叶子转了转眼珠：“说不定会便宜黄龙。” 兄弟，对不住啊，你只差那最后一步了。 很多事情一旦捅开了那层窗户纸，就一切都明朗了。正在我火烧火燎地准备做早操的时候，叶子推开了我，怯怯地说：“不行，我还疼着呢。” 我不依，要伸头去看，叶子夹紧双腿，拉被子盖在身上，我当然不是那种辣手摧花的人，挺着枪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叶子居然睡着了。 我好笑地拿过手机，拨了个号码给柳处长。 这一夜倒是没打电话过来，估计是收到消息了。 接通电话，柳处长轻笑着道：“雷子，干的不错。” “见面再说。”现在警方的监控不要太厉害，我不懂，但电影上都能监控到通话，我不敢冒这个险。 仍然在我的办公室，柳处长盯着我的脖子，那里有叶子的吻痕，呃，其实是咬的。 我脸不红气不喘：“好歹有点好处吧？昨晚我可是差点翘辫子了。” “关我什么事。”柳处长心情大好，跟我开了个玩笑。 “柳叔，别高兴得太早，手断了，刀还在呢，万一那刀有灵性呢？”我淡淡地说。 柳处长微微一笑：“你当我是吃醋的？一早上董寒露就又查了一遍警方的安保人员，有三个人不见了。”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我说的是实话，一旦打个盹，是无法弥补的。 柳处长点了点头，沉声道：“小雷，我该怎么谢你呢？” “我最近很穷，昨晚又受了惊吓，随随便便给我几个亿就行了。”我狮子大开口道。 柳处长知道我在跟他开玩笑，笑着说：“小雷，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柳叔，你觉得我怎么样？”我逗起了他来。 “很棒。” 我托着下巴说：“我还没对象呢，要不把清漪许给我怎么样？” “找打。”柳处长作出凶恶的样子，却是先笑了。 这时，门猛地被推开，几个警察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方怡跟在身后，一脸惶急，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带柳处长出去，淡淡道：“几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在你的家里我们查到了毒品，雷晓昊，跟我们走一趟吧。” 毒品？我家？ 我日，我还是低估了姓宋的，根本没想到他的报复来的是如此之快！ 逃？面前有四个。 不逃？这个罪名恐怕是要被坐实了。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