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人尽多欺骗 6月15日,晴。 雨后初霁,天气不冷不热,我的心情非常好。 这次出差很顺利,一口气谈妥三家客户,都是大单子,我终于可以在程文艳面前扬眉吐气了。 程文艳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的老板,二十七岁,身材高挑,白净,靓丽,有气质,崇尚独立,是一个非常成功的都市女性。 我出身于普通家庭,学的服装设计,大学毕业后留在新璟市,第一份面试的工作就是程文艳的公司,银河针织有限公司。 我和程文艳的恋情非常富有戏剧性,其实我到现在都有些搞不明白,以她的条件为什么会选择了我,当时我和程文艳订婚的消息传出,全公司都沸腾了。 我把这一切归结为爱情的魔力,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阻止真心相爱的两个人,距离更不是问题。 我和程文艳婚前同居,理所当然搬进了她的公寓,一栋二层小别墅。 同居这段时间,我和程文艳如胶似漆,尽管她生活里有点小强势,却并没有阻碍我们的感情。 这一切都是性格使然,毕竟程文艳的身份摆在那里,像她这样成功的都市女性,强势是一种必然。 我深爱程文艳,她是我的宝贝,从发梢到脚趾,全身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宝贝。 女性所有的那些细腻和美妙,都被程文艳诠释到无可挑剔,甚至完美到每一个小细节。 所以尽管程文艳有时候很强势,我仍然各种迁就她。 当然,也不算是迁就,因为我是心甘情愿的对她好,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全部,难道不是吗? 其实强势也并不算一个缺点,更何况在床上,我会立刻焕发男人的雄风,重新找回那份属于男人的自信。 在那个时候,我才是最强势的人,象征程文艳标志性的黑丝美腿,早被我褪下强势的伪装,丢在一边,软绵绵的缩成一团。 程文艳每次放松到极致,都会扭曲了俏脸,那一刻的表情最迷人。 我喜欢那种状态,深深的陶醉其中,男人拥有一个女人最彻底的标志是什么,就是能够欣赏到她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在所有人眼中,程文艳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美女总裁,但在我们的二人世界里,程文艳只有柔情若水,默许顺从,以及各种不为人知的女性情怀。 我在这种状态里找到一种成就感,当然,这也是一种爱的表现。 唯一让我感到有点失落的地方,就是我的工作业绩一直不太好,公司里所有人都认为我在攀高枝,他(她)们都觉得我和程文艳的爱情里有水分。 其实真的不是,就算程文艳不是美女总裁,我照样深爱她,程文艳是我的初恋。 二十多年来我从没有谈过任何恋爱,所以当爱情来临时,我不顾一切。 于是我加倍努力工作,为了自己的尊严,也为了程文艳的面子,公司里风言风语,她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我终于可以交出一份完美答卷,三个大订单摆在这里,还提前两天完成,一般人做不到。 我坐上出租车,准备去公司给程文艳一个惊喜,就在这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我打开一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恶作剧。 这人说,他刚刚睡了我的未婚妻,如果我现在赶回家去,应该会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短信里没有提到程文艳的名字,手机号码也很陌生,所以我第一反应才觉得这是一个恶作剧,或者仅仅是发错了信息而已。 不过未婚妻这三个字也让我心里没来由的一惊,我不知道这条短信是不是真的跟我有关,我几乎下意识的让司机掉转车头,转而去了程文艳的别墅。 作为程文艳的未婚夫,我有她家里的钥匙,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我惊呆了。 程文艳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睡意正浓,她的长发凌乱,睫毛低垂,白净的脸颊隐隐一抹疲惫的红晕,那是尽情放纵后的一种倦态。 这种姿态我不止一次的见过,但每次都是我陪在程文艳身边,我万万没想到,即便我不在的时候,程文艳也会表现出这个样子。 高档丝袜和名牌内衣像廉价物品一样,被随意丢在床下,狼藉不堪,我看到眼前一切,心情早已沉落谷底。 看来那人并没有把程文艳当作宝贝,我曾经所珍惜的一切在此刻变得一文不值。 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啪嗒’一声,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 那是我出差带给程文艳的礼物,我知道她最喜欢的是什么,但是现在,已没有任何意义。 程文艳被惊醒了,眼睛里几分慵懒,看清是我的那一刻,程文艳惊得一下子坐起来。 “陈枫!你……你怎么回来了……” 程文艳从来都没有过此时的惊慌神色,甚至胸前两座高峰也显得没有了往日的自信,她慌忙跳下床,来不及穿衣服,只匆匆裹上一件轻纱。 “陈枫……” 程文艳来到我面前,眼神有些捉摸不定,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在猜测我现在的心情。 我还能有什么心情,这一刻所感受到的已不仅仅是屈辱,还有她一直以来的欺骗。 “为什么会这样?” 我已经无法改变结果,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陈枫,你……你肯定是误会了……” 程文艳的适应能力很强,片刻间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想想也对,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商界精英,怎么可能没有这种应变能力。 “陈枫,你听我解释,其实这一切,本来就都怪你。” 我一听就知道程文艳想到了借口,同时我也看出,她的眼睛里有一种极力想要掩饰的东西。 “你出差好些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好想你,我刚才做梦还梦到你,我一时冲动,我就……我就自己那个了一次……” 程文艳说话时紧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我的内心世界,她有这种能力。 女人本就善于揣摩男人的心理,更何况她是程文艳,一个精明到可以指点江山的公司总裁。 我终于感受到程文艳虚伪和欺骗的另一面,我冷冷一笑,拿手一指。 “你还抽烟?” 床头的烟灰缸里有几根烟蒂,并不是女士香烟。 程文艳的神情再次一变,但依然好整以暇的说:“陈枫,你就爱胡思乱想,我一个人心里苦闷,抽几根烟怎么了,你平时不也抽烟的么?” 她竟然反客为主,极力想要摆脱此时的劣势。 “那为什么要抽这种烟,你不觉得呛么?” “没办法,楼下的超市里没有女士特供,我又不想跑的太远,所以就将就着抽了。” “那还有没有,也给我一支。” “没有了,这烟不好抽,我抽了几支就丢了,陈枫,你是不是在怀疑我,你一回来就这样对我,你有没有觉得你很过分?” 程文艳再次反客为主,还显得很委屈的样子,但是我看得出,她一直在极力揣摩着我的眼神,以便应时而动,各种借口等着我。 我知道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种女人,明明做了错事,哪怕有万分不利的证据摆在眼前,也会抵死不承认。 或许在程文艳的心目中,只要没有被我捉奸在床,她就是清白的,女人有时候连自己都能骗得了自己。 我心中冷笑,不想再看程文艳继续表演下去,我掏出手机,翻出那条短信摆在程文艳面前。 我冷冷道:“要不要我按照这个号码打回去,问个清楚?” 程文艳一下子哑巴了,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 第2章 从来祸不单行 程文艳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让我打那个电话,态度也明显变了,开始软语温求。 “陈枫,我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原谅我这一次,我只是一时糊涂,我真的不知道会给你造成这样的伤害,我们……我们十月份还要结婚呢……” 我被程文艳气到失笑,当然是冷笑。 都这样了还想跟我结婚,我虽然穷,但是我骨子里也有那份男人的尊严。 “分手吧。” 我冷冷丢下一句,转身就走,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知道自己当时几乎失去理智,但是我也不可能打女人,出了这种事儿,不是离婚就是分手,难道还有别的可能么? 程文艳一把拉住我,几乎有些气急败坏道:“陈枫,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么?我是真的爱你,真的!” 居然还有脸说这样的话,什么叫真的,一万遍的真爱谎言,也改变不了你做过的事实。 我冷冷看着这个熟悉到几乎陌生的女人,真的搞不清她是怎么想的,既然真心想跟我,却又婚前出轨别的男人,这句话她自己不觉得矛盾么? 我冷冷道:“给我一个接受你的理由。” “陈枫,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我不是故意的……” 后面的话我没听进去,程文艳的理由太奇葩,一时糊涂,呵呵…… 她把我当接盘侠了,我爱她就应该理所当然接受她的一切? 如果杀了人,也说一时糊涂,不是故意的,警察是不是就应该无罪放了她? 尼玛的脑子有病吧。 我转身就走,女人出轨,就像一朵花掉进粪坑里,我还没到那种不嫌脏的地步。 “陈枫,你不能走,你说过要娶我的……” 程文艳的哭声在我身后响起,我从没见过这个强势的女人流眼泪,但是我没有回头,我对程文艳的一切早已不感兴趣,这个女人,从此与我无关。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从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不打男人,心中一团怒火,我发誓现在就要把那个男人揪出来。 我调出短信的手机号码,回拨过去,我当时的心情,甚至有把这男人杀了的冲动。 没想到,手机号码却是一个空号,这人破坏了我和程文艳的感情,隐藏的却很神秘。 我不是通信盲,这种虚拟方式发送短信,利用网络就可以做到。 我只是猜不出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他有我的手机号码,似乎对我并不陌生,而且连我提前返回新璟市的行程都知道,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谁? 这种情况细思集恐,就连程文艳都不知道我提前回来,这个人却知道,而且还把握着时间,睡完程文艳之后全身而退,并更进一步把我引回家,让我去面对这一切。 这所有的一切,更像一个阴谋。 我走在空旷的街头,漫无目的,满脑子都在回想,这个人究竟是谁?他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缈无头绪,没有答案,或许想要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只有回头去找程文艳。 但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她,更不要说现在回去,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难道是那个男人又主动找我? 如果真是他,我一定会死死咬住不放,直到把他揪出来为止。 电话却是程文艳打来的,一声声响个不停,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接通了。 “陈枫,你在哪里,你没事吧,我现在开车出来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 程文艳在电话里打温情牌,她很少这么刻意的对我温柔过,除了在床上。 我心中冷笑,现在这样还有意义么,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我截口打断,只冷冷问道:“程文艳,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程文艳避而不答,只苦苦哀求说:“陈枫,我求你不要再生我气了好么,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答应过要跟我结婚的,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 我再次无语,也知道程文艳的性格,她肯定不可能把那个男人的身份告诉我。 既然这样,我还跟她墨迹什么,我随手挂掉程文艳的电话,把手机卡掏出来,丢进垃圾桶。 我再次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我不知道我一直走了多久。 直到一辆丰田车从我身边疾驰而过,路边的积水贱了我一身,我才猛地清醒过来。 “草尼玛的!” 我本来就郁闷的不行,又被人无缘无故溅了一身水,我心中早已怒火万丈,抄起路边的一块砖头就用力砸了过去。 没砸到,丰田车却‘吱——’的一声停下来,挂后档向我倒撞。 随即车窗降下,里面有个家伙口中叫嚣道:“尼玛的想死啊!” 这种逆天的情况,即便心情好的人也接受不了,更何况我现在一直都有杀人的冲动,想死是么,老子特么成全你。 我冲过去,对方车里也一下子跳出五六个人,都是清一色的纹身大墨镜,一个个壮的像座山,一看就是很能打的样子。 那一刻我没有丝毫害怕,只有满腔怒火,我心里只有一个概念,不是打死别人,就是被别人打死,我毫不犹豫的挥拳抡了过去。 领头的大个子被我一拳打飞墨镜,眼眶也流血了,估计他也没想到我竟然敢先动手,于是暴躁一声,几个人一拥而上,对我要了命的往死里打。 我那个时候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满腔怒火死命反抗。 我知道我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是这帮家伙的对手,但是我敢拼命,他们敢么? 我只揪住那个大个子不放,别人死命的打我,我就死命的打他,照着脑袋打,大不了一命赔一命,谁先死在对方手上,就算谁倒霉。 终于,我被打到渐渐失去知觉,大个子也早就一动不动出溜在地上,我眼前看到有一片血光,是鲜血流出来蒙住了我的眼眶。 我根本不在乎,满身是血的哈哈大笑,如果真要死一个人的话,一动不动的大个子早已死在我前面,更何况我还没有倒下,我仍有再战的能力。 我满身是血的又向另一个人扑了过去,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离我最近,我的目标就是要干掉第二个人。 这帮嚣张跋扈的社会败类,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平民百姓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们可以装笔,但是遇到我,装笔必须付出死的代价。 我不知道我挥出的一拳有多大力度,可能已经没有力气了吧,我自己都感到很迟缓,但是那人却惊得连连后退,旁边几个家伙也没有谁敢冲上来继续跟我打。 我转身四顾,眼前血光更浓,甚至有鲜血流进我的嘴里,浓浓的腥味。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情形是否太过恐怖,这帮家伙竟然不约而同的往后退,或许他们刚才很猖狂,但是现在,哈哈…… 我仰天大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甚至已经歇斯底里。 “来啊!打啊!你们不是很牛笔嘛,溅别人一身水不是照样很猖狂嘛,现在怎么不打了,上啊!!!” 整条街仿佛都哑巴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嘶声狂吼,几个家伙一步步后退,还有男男女女的行人在远处观望,有人拿出手机拍视频,也有人捂住嘴巴露出惊恐的目光…… 我只感觉这一切距离我都非常的遥远,那些人影也渐渐变得模糊,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顶天立地,屹立不倒。 终于,当耳边听到似乎有警笛声传过来时,我软软倒了下去,模糊的景象很快变得一片漆黑,我失去了知觉…… 第3章 曾经的美女总裁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躺在医院病床上,一个单独的病房。 病房里没有开灯,现在是晚上,窗外有一片月光洒进来。 我看到一个女人长发披散,很温顺的趴在我腿上,已经睡着了。 这个女人是程文艳,静谧的月光洒落在她身上,映衬着雪白的后颈,竟有一番别样的细腻和温柔。 看来我没死,只不过是伤重住院,我动了动肩膀,全身都疼。 程文艳的身子也随着我动了一下,可能她太疲惫了,没有惊醒,依然趴在我腿上,呼吸又渐渐变得很安宁。 我望着眼前这个爱过也恨过的女人,死过一次之后的心情,不再像先前那样冲动。 可能人就是这样,死过一次之后,很多事情都看得淡了。 我静静的依偎在床头,窗外是一轮明月,有低低的虫鸣,伴着程文艳有节奏的呼吸,她的肩膀一起一伏。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我没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反而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程文艳时的情景。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相逢最美,不忘初心,很多记忆里的美好,总是在最初的那一刻。 我记得第一次去面试时,心情很紧张,听说还是老板亲自面试,我的心情更紧张。 来到办公楼,敲了敲原本敞开的办公室橡木门,我一眼就看到了程文艳。 随即眼前一亮,没想到毕业后第一份工作,我遇到的竟是一位美女总裁。 那天程文艳穿着一套浅紫色的西装套裙,里面是一件小圆领鹅黄色衬衫,当时她正敞着西装的扣子,在中央空调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话在说些什么。 看见我进来,程文艳一挥捏着签字笔的手,让我在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她没有看我,继续打电话。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好奇地打量着办公室里的一切。 程文艳将一个白领丽人的特征发挥到了极致,从台上一小丛随着空调吹出来的冷风微微颤栗的情人草,到桌上高雅精致的办公用品,再到紫罗兰一般赏心悦目的程文艳本人,都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办公室里氤氲着一抹淡淡的幽香,程文艳黑丝美腿,冷艳高傲。 反正我当时就是这样的感觉,程文艳的俏脸一直绷着,打电话的语气快速而清晰,我隐隐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 不过我却对程文艳一见钟情,我震惊于她的美貌与气质,处事果断,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完美的女人。 我忍不住偷偷瞅了一眼程文艳的胸,鹅黄的小衬衫被她从里面高高的撑起来,充满女性的自信,两条黑丝美腿轻盈的交叉着,端庄,高雅,又显得很放松。 办公桌下还能看到她穿了一双三十六码左右的高跟鞋,同样很名贵,而且一尘不染。 这简直就是女神的级别,我对程文艳一见倾心。 就这样,我怀着一种既爱慕又自惭形秽的心情,耐心等程文艳打完电话。 “你叫陈枫?嗯,挺利落的一个名字。” 程文艳打完电话才看了我一眼,随手拿过我事先寄过来的履历。 “专业服装设计,大学本科毕业,成绩优异,但是没有工作经验。” 程文艳像是在问我,又像在自说自话,她不时看我一眼,却根本不需要我回答什么,强势的女人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我的反应明显跟不上程文艳的节奏,只能不时的点头,有心想要开口介绍一下自己,但程文艳很快又转到另一个问题,我很被动,来前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根本就用不上。 整个面试的过程,完全就是程文艳自己的独角戏。 最后程文艳点了点手指,目注我问道:“陈枫,有没有信心在我们公司做到最好?” 我完全臣服于程文艳的目光,就连她的睫毛都看得丝丝分明,我点了点头,脑海里却一片空白,难道,这就算面试成功了么? 程文艳对我微微一笑,她笑起来很漂亮,随手拿起内部电话,叫来另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比程文艳并不逊色,虽然没有程文艳那种傲然凌下的气质美,但她有一种女性所独有的内敛和芳华。 程文艳介绍说,她叫曲婉君,是工艺部的主管,负责服装设计等方面的导向和研发。 我站起来向曲婉君问好,她对我微微一笑,这个女人似乎不善言谈,神情里总有一抹淡淡的忧伤。 曲婉君穿了一套合体的白领丽人裙,肉色薄丝高跟鞋,整体曲线流畅,她确实是一个美女,美得温馨而恬静。 我不知道曲婉君眼神里那种淡淡的忧伤来自何处,因为这与我无关,我一见钟情的女人是程文艳,那个时候我对曲婉君并没有太多的感觉,我是个很专一的男人。 既然对程文艳一见钟情,不管有没有结果,我都不会再对其她女人有想法,曲婉君也一样,尽管她确实非常美,但我也不过就是多看了她一眼而已。 现在我的感觉不同了,经历过程文艳的背叛,又是刚刚死过一次的人,我还有可能那么执着保守吗? 呵呵…… 或许女人都一样,表面的美好并不能证明什么。 就像程文艳,我印象里那个强势高端的美女总裁,在床上浪起来的时候照样很骚。 所以曲婉君也肯定没什么不同,那种忧郁的内敛气质不过是她的一种表象,作为一个女人,曲婉君肯定也有浪起来的时候。 这种没来由的想法让我心里一惊,我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邪恶了。 以前我从来都没有过类似这样的想法,即便看到任何一个女人,第一反应也只是她的美,或者是她的优点,从来都不去想这个女人会不会浪。 可是现在,就连曲婉君那种忧郁内敛型的女人,我都会觉得她很浪。 我终于意识到,可能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陈枫了。 原来的那个我,已经彻底死掉。 也许正因为这种彻头彻尾的改变,接下来再回想跟程文艳一起的经历时,我才隐隐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儿,以前我真的没有怀疑过。 当时程文艳把我安排进工艺室工作,随后曲婉君就带我走了,我当时非常确信,那时候的程文艳对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顶多就是希望我好好工作,为公司带来效益,这一切当然与感情无关。 我在工艺室前后工作了大约不到一个月,那段时间非常的单纯。 当时除了我,工艺室都是清一色的女人。 曲婉君是主管,还有副手一个叫孙蕾,身材高挑很白净,二十五岁,刚结婚不久,脸上总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整个人也显得很滋润。 另外还有两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个叫高玲玲,一个叫陈怡璇,正值青春妙龄,长得也都挺漂亮。 不过那时候我心里只有程文艳,除了工作,我跟这些女人并没有任何的交集,我一直很本分。 而通过这一个月的工作,我也基本上了解了银河针织的工作流程。 总体来说是这样一个过程。 业务精英谈妥订单,经由生产部长确认审核,然后安排工序逐步下放到每个生产车间。 第一步先经过工艺室,曲婉君会按照工艺要求设计出图纸和款式,并第一时间做出样品,这些都是我们工艺室的工作。 然后同步由纱线房按色标打线,为大货做准备,这里的大货指的是大批量生产。 银河针织没有自己的染缸,纱线都是从外省厂家进购,这时的纱线是原始包装,需要按照工艺要求分门别类打成一个个供编织车间的纱包。 随后再依次经过编织车间,缝合车间,一检车间,熨烫车间,再经由二检、三检两道工序,最后由后整车间装箱入库,等待客户验货完毕,就可以报关装进集装箱,销往海外。 银河针织的订单主要销往韩、美两地,国内的订单很少,我不知道什么缘故,毕竟我刚参加工作不久,银河针织里很多秘密我都不知道。 唯一让我深感意外的是,我在工艺室才做了不过二十多天的时间,程文艳就一个命令把我调走了。 她把我调到身边当助理,程文艳的私人助理。 第4章 佳人易醉 我满心的兴奋和激动,正式成为程文艳的助理。 这种心情可以理解,我终于得偿所愿,可以接近心目中的女神了。 在工艺室二十多天的工作里,我一次都没见过程文艳,心里却总想着她,也总记起那天面试时的情景。 程文艳彰显强势的黑丝美腿,绷着俏脸,挥舞签字笔的手,还有她鹅黄色小衬衫里圆鼓鼓的女性自信。 我觉得那一切都非常的美好,唯一遗憾的是,我跟那些美好此后无缘。 现在终于可以了,我心里满满的期待,哪怕能多看她一眼也很幸福。 现在想来,我当时是多么的单纯和无知,我把程文艳奉为心目中的女神,完全没想到她从一开始就明显反常的动机。 我只记得程文艳当时对我非常好,这不是错觉,就连另一个助理田小悦也看出了这里面的猫腻儿。 田小悦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比我早来公司一年,也是个大学生。 田小悦对公司里每一个人都非常友好,哪怕职位再低,只是个普通工人,田小悦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微笑,她不会瞧不起任何一个人。 田小悦最大的特点,就是时刻都会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而且,她对每个人都很礼貌。 这能体现出一个人的素质,当时很多人都说,以后谁要是娶了田小悦当媳妇,这辈子可真是太幸福了。 可不知为什么,我对田小悦的印象并不好,总觉得她有些装,一个时刻保持着微笑对别人很礼貌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恰恰能说明这个人的精明和世故。 而且这种精明和世故跟田小悦的年龄很不相称,她不过才二十多岁,喜欢穿裙子,也总显得很纯洁…… 好吧,田小悦的一切与我无关,我暂时先不想她。 当时田小悦旁敲侧击的对我微笑说:“陈枫,看来程总对你非常不错哟。” 我看到田小悦微笑时浮现出两个小酒窝儿,还有一口细碎洁白的牙齿,显得很纯很可爱,没有丝毫心机的样子。 我没有多想,一时沉浸在某种喜悦里,没想到就连田小悦都能看出程文艳对我好,那肯定就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了。 我甚至很痴比的想,程文艳会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工作里,我加倍留意,甚至仔细分析着跟程文艳接触的每一个小细节。 然后我非常惊喜的确定,程文艳确实是百分之百的对我非常好,她从来都没有绷起俏脸对我大声训斥,还总是有意无意的关心我的生活起居,这难道不是喜欢我的表现么。 哈哈…… 我一脸懵逼的意识到,我的春天来了! 我开始琢磨着什么时候开始对程文艳主动出击,那个时候我完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也根本不曾顾及我们两人之间的身份和距离。 我只觉得爱情这种事儿,男人必须主动,而且是非常大胆的主动,总不能让女神先对我示爱吧。 我开始寻找机会,终于有一天,好运降临了。 那天下了班,我正准备回宿舍,程文艳临时叫住了我,要我陪她去跟一个客户吃饭。 这是工作之余,我有幸第一次跟程文艳私下接触的机会。 我坐上程文艳的玛莎拉蒂,车厢里氤氲着一抹淡淡的幽香,是程文艳的味道。 程文艳依然黑丝美腿高跟鞋,坐上驾驶座时,她弯腰把脚上的高跟鞋褪下来,换上一双车里预备的平底鞋。 我很自然看到了程文艳的一双美足,被黑色薄丝精致的包裹着,曲线流畅,完美无瑕。 车厢里依然阵阵幽香,我没闻到有什么别的味道,看来女神的脚也是香的,我心里一阵荡漾。 程文艳已经换好平底鞋,她的脚穿什么都漂亮。 然后我跟程文艳一起去见客户,车子停在贵都大酒店,我和程文艳进了包厢。 酒局就不必细说了,不过这个过程里我感觉自己并不重要,程文艳不需要我陪酒,跟客户之间也是她自己在交流,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斟茶倒酒点烟,或者是招呼服务员上菜。 那晚程文艳却喝多了,我看到那个不怀好意的客户对程文艳频频劝酒,还总是偷瞄程文艳的胸,我隐隐意识到,或许程文艳要我陪她是为了保护她吧,因为女人一旦被灌醉,很容易就会成为男人床上的玩物。 于是我加倍保持警惕,无论如何,今晚必须要保护程文艳全身而退。 酒局过后,客户建议程文艳一起去KTV唱歌,程文艳委婉拒绝了,她已经不胜酒力。 客户也没有强迫什么,其实上层社会的有钱人,玩女人一般都靠利益诱惑,如果女方不同意,他们一般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反正男人只要有钱,女人多得是,客户就自己开车去找别的女人了。 我和程文艳也随后走出贵都大酒店,电梯里她身上依然很香,但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我看得出来她确实喝多了。 出门口下台阶,夜风一吹,程文艳更显醉态,我看到她俏脸红晕,脚下踩着高跟鞋也微微有些步伐凌乱。 我想要扶她,程文艳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踉跄着就要往前走。 谁知刚迈了一步,就像中弹了一样,一头就扎了下去。 幸亏我当时手疾眼快,迅速张开双臂,她才没有跌倒,只是脚下一软,程文艳着着实实倒进了我的怀里。 好家伙,热乎乎的一具躯体,顿时被我软玉温香的抱了个满怀。 我一时间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只有温软的女性气息在眼前回荡。 我用身体撑住程文艳的身子,试探着说:“程总,你醉得厉害,要么,我们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我这样说其实也有自己的想法,眼下程文艳醉得厉害,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万一今晚真的可以和程文艳发生些什么呢,所以我尽量拖延时间,争取跟程文艳尽可能多一些的机会。 “嗯……” 程文艳醉眼迷离的点了点头,口中喃喃着说,“陈枫,我不行了,头好晕,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同意我刚才的提议,可是我听了却没来由的心里一荡,不可能不多想。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我想那样呢? 我忍不住仔细的看着程文艳的俏脸,想确定她究竟是不是在一语双关。 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出来,此时的程文艳明显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放开四肢,整个攀附在我身上,完全没有任何的自控能力。 这种感觉让我对程文艳有点想入非非,不过我暂时不敢造次,毕竟这是我的总裁,万一不是我想的那种意思,那不就麻烦大了嘛。 我只好摆正心态,一本正经的扶着程文艳往前走。 怀中女人柔若无骨,一身嫩肉就像棉花一样,按哪都会陷进去。 那种感觉,让我更加蠢蠢欲动。 我怀里的程文艳,这时根本就不是那个强势的美女总裁,我看到的完全是一个醉态可掬的女人,尤其她身上的味道和软绵绵的触感,更激发了我对女性的渴望。 女神醉了,我真的要错过这个机会,不对她做些什么吗? 可万一她不愿意,这女神就彻底飞了,小职员调戏女总裁,后果很难想象,最不济也是调离,如果我现在就冒冒失失的主动出击,会不会太唐突? 我心念电转,两种念头在思绪里此起彼伏,面对怀里触手可得的佳人,一时间还真有点下不了决心。 第5章 那晚一轮明月 我扶着程文艳慢慢往前走,她脚步越来越软,我肩膀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程文艳的发梢有几次拂过我的脸,痒痒的,我能嗅到她的呼吸,是女人的味道,还有她红润的嘴唇,隐隐一抹酒后的甜香。 程文艳这个样子肯定已经没法开车了,我也没扶她去停车场,我想多陪陪她,或者,也是为了等机会。 都市的夜晚霓虹闪烁,天空一轮明月好像在我们两个人头顶上,行人很少,车辆很多,匆匆而过。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架起程文艳的胳膊,用另一只手兜住她的腰,慢慢扶她走过路边,来到小区附近的一个公园。 这里有一个长廊,还有许多花树,休闲性质的绿化区,以及公益性质的健身器材。 时间已经很晚,小公园看不到有什么纳凉的闲人,只有我和程文艳两个人,我扶她慢慢走进长廊,倚靠着廊柱坐下。 程文艳的神情看似恍惚,眼睛里也有些迷离,但又好像保持着一丝清醒。 程文艳忽然拿手指点点我的额头,唇角微扬,醉意迷离的眼神说:“陈枫,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你是不是想要对我……对我使坏……” 我被程文艳说中了心事,我当时还真是那样想的,小公园环境清幽,花前月下,万一我真的有机会呢。 现在被程文艳当场说穿,我不由一阵紧张,但是很快我就不怕了。 因为程文艳唇角那一抹迷醉的笑意,如果她真的排斥我,估计就不是这种表情了。 尤其程文艳微微上扬的唇角,此时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鼓励。 我心里一阵冲动,忆及到程文艳平时对我的好,她很有可能是喜欢我的,我怎么可能错过眼前这么好的机会。 我再没有任何迟疑,突然埋下头,对着程文艳圆润的嘴巴就吻了下去。 程文艳显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被我的突然举动弄得慌乱起来,摇晃着脑袋不停的躲闪着,不肯让我吻到她的口唇。 “陈枫,你……你要干什么……” 程文艳显得有些惊慌失措,酒意也好像清醒了许多,她一边躲闪一边想要推开我,可是推过来的一双手却显得绵软无力。 我早已不计后果,既然已经做了,就要做到底,哪里还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随着程文艳的躲闪,我不断的去捕捉她的双唇,虽然一时未能得逞,却连续好几次吻到她的脸颊,还有她雪白的脖颈。 那种柔滑细腻的触感让我更加不顾一切,我三番五次的触及到她,程文艳想要推开我的手开始变得无力,渐渐放弃了最明显的抵抗。 几个来回之后,我终于捕捉到程文艳的嘴巴,绵软温馨,还有一种醇酒的甜香。 我一时激动的不行,更加用力的搂着程文艳对她狂吻不已。 刚开始的时候,程文艳闭着嘴巴‘嗯嗯’地挣扎着,就是不肯配合。 但是渐渐地,程文艳终于放弃了抵抗,也开始热烈的回吻着我,我们两个人终于在意乱情迷中,不分彼此的纠缠在一起。 我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我只知道,梦寐以求的女神终于开始顺从我了,她微阖着眼眸,神情陶醉的享受着我的拥吻,当时那种感觉,我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别无所求。 天空一轮明月,分外皎洁,我和程文艳洒落地上的影子,花前月下,仿佛紧紧融合成了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传过来,也许是夏夜纳凉散步的行人。 我和程文艳受惊似的赶紧分开了,她拿手掠了掠额角的发丝,微微有些窘态,还嗔怨似的瞪了我一眼。 我没有逃避,满含深情的看着她,嘴角一抹得手之后的笑意,心情格外愉悦。 程文艳只假装不满的瞪着我,意思是你还好意思笑? 我早看出程文艳并没有真的生气,我拉起程文艳的手,只是一往情深的望着她,程文艳就没有拒绝,任凭我拉着她的手,我们从彼此的目光里无声的交流着。 天空明月依旧,不一会儿,脚步声也走远了。 程文艳转过目光,装作很平静的样子说:“时候不早了,陈枫,我们回去吧。” 我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微微坏笑着摇了摇头:“不!我还想和你再待一会儿。” 说完之后,我直接拉着程文艳往身后的小树林里钻,绿化区有很多花树,可以阻挡外界的视线,同时花树之间有一块块的空地,完全可以成为我和程文艳的二人世界,我要拉她去那里面成全好事儿。 也不知道程文艳是不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连忙摇头,口中连声不依说:“不要啊陈枫,那里黑,你带我去那里干嘛?” 嘴里这样说着,程文艳却半推半就的随我走进了绿化带深处。 我心里美得冒泡儿,我知道我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看程文艳现在的态度,估计心里也愿意跟我发生点儿什么。 我拉着程文艳的手,找到一棵虬枝弯曲的无名树靠着,随即又拥吻上去,双手还顺势攀到了程文艳的胸前。 程文艳挣扎着将我的手打开,眼神里又流露出微微的嗔意,但是我毫不罢休,又去扯程文艳的裤子。 程文艳还是不肯顺从,极力守护着身为女性的尊严,我们两个人气喘吁吁,忙活的满头是汗。 我一边极力争取,一边不停的劝说着:“程总,你就给了我吧,我都想了你好久了。” 程文艳只是连连摇头说:“不要啊,这样不好,被人知道了,我们还怎么见人?” 我不顾一切的说:“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嘴上说着,手底下就用了强,毕竟女人没有男人的力气大,再加上程文艳也没有特别的想要拒绝我。 最后程文艳无奈的抓着我的手说:“给你可以,但是你要全心全意的对我好!” 我使劲的点头,赶紧说道:“我会的。” 其实,即便这会儿程文艳让我去杀人,我也会答应的。 月光下,程文艳终于半推半就的张开了自己的双腿…… 就这样,我和程文艳的恋爱关系,在那个明月皎洁的夜晚正式确立了,现在回想起来,怎么说呢,似乎一切理所当然,又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毕竟程文艳的身份摆在那里,一个高高在上的公司总裁,各方面条件也非常好,却和我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在公园里发生了那种关系,这种情况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我当时完全沉浸在爱情的甜蜜里,尤其我暗恋程文艳好久,一朝得偿所愿,当时那种美的冒泡儿的心情,我又怎么可能会考虑太多。 唯一让我心中稍感遗憾的是,程文艳在我之前应该有过别的男人,因为我当时很轻易的就滑了进去,虽然事后无从考据,但我知道,程文艳那晚跟我应该不是第一次。 当然,我这个人并没有恋处情结,并且我也确实真心爱上了程文艳,所以尽管她不是第一次,我仍然爱她,我可以包容程文艳以前的一切,只要她以后一心一意的跟我在一起。 其实男人对女人的态度基本上就是这样,跟我之前,或许你有过失败的爱情或婚姻,这点无可避免,我也不会纠结到非要你多么多么的清白才行。 但在跟我之后,你的异性世界就必须只有我一个男人,要不然何必在一起,你不能自以为身份比我高,就可以三心二意吧。 所以这也正是我无法原谅程文艳出轨的原因。 当然,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我的态度也已经很明确。 现在之所以回想起跟程文艳一起的过往,一方面是为了缅怀我的初恋,另一方面,我也确实不得不仔细的想一想,当时程文艳为什么就那么轻易的给了我。 她一开始的初衷,难道真的是爱情吗? 第6章 冷脸俏护士 程文艳是我的初恋,我对待这份感情,除了爱,再没有其它因素。 其实这个世界上,不分男女,都会把初恋看得很重,哪怕受了伤,心里也会念念不忘曾经初恋的那个人。 但程文艳的初恋并不是我,这一点已无须怀疑。 我现在需要考虑的是,程文艳跟我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 突然把我调到身边,各种关心,没有必要的酒局也带我去,继而半推半就的跟我发生了关系,事后同居,最终定下婚约。 这一切前后不过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堂堂一个美女总裁,委身自己的下属,再加上这种闪电般的发展节奏,难道不值得怀疑? 如果是真爱也还罢了,可程文艳婚前出轨,早就否定了这个因素。 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婚姻做赌注? 我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来,程文艳在整个过程里明显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 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程文艳跟我在一起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跟我结婚。 这种推测不是没有根据,程文艳即便在出轨之后,最看重的一点仍然是要跟我结婚,为什么? 如果不爱就选择放手,出轨同样代表了感情的破裂,可程文艳还是想要跟我结婚,这难道不矛盾吗? 我想不通这里面的究竟,因为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又不是豪门贵族,程文艳跟我结婚不是因为爱,她究竟在图什么? 另外还有一个方面我想不通,程文艳出轨的神秘男,对我的行程了如指掌,短信发送时间也掌控的恰如其分,这个人应该就隐匿在我的身边,他究竟是谁? 我倚在床头,左思右想,直到窗外一线曙光,我依然想不通问题的答案。 这时,程文艳的肩膀动了动,慢慢抬起头。 她显然睡得不好,一脸疲惫,看到我倚在床头,程文艳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惊喜。 “陈枫,你醒了?太好了!我……你知道么,当时看到你伤成那个样子,我真的好担心,你会醒不过来……” 程文艳惊喜的声音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又一次看到她不属于强势的另一面。 不过我已经心如止水,我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说:“没事儿,谢谢你的关心。” 程文艳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忧郁,她看出我的态度,当然也明白我的意思,我这种淡漠的态度,其实比跟她发脾气更严重。 程文艳幽幽的眼神望着我说:“陈枫,你还在怪我对么?” 我看出程文艳的忧伤,不过,她伤我更重,出轨那件事儿,我根本不可能原谅她。 我平静的摇了摇头说:“别傻了,我怪你干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我祝福你,毕竟爱过,好聚好散,又何必再恨。” “可是我最爱的男人是你,陈枫,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一次么,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我没有表情的看着程文艳的眼睛,有些奇怪,像她这么一个精明的女人,为什么总是用一时糊涂这种话当借口,不要说程文艳,就连最没脑子的女人也不应该这样说吧。 一时糊涂,你就算再糊涂,也不应该分不出好歹吧。 还非要说最爱的男人是我,那你让人压在床上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你该不会也糊涂的认定趴在你身上的男人是我吧。 面对程文艳这样的借口,我只能认为,程文艳把我当成傻笔了,小孩子都不可能被这种借口糊弄过去。 我不想跟程文艳多说什么,那个神秘男人的身份她也肯定不会告诉我。 我只是很冷静的问她:“你一开始跟我在一起的目的,是不是只为了跟我结婚?” 程文艳一愣,很快又很真诚的态度望着我说:“陈枫,那是肯定的,任何女人跟男人在一起,都渴望能有一个结果,我想跟你结婚,难道不对么?” 我摇头苦涩,程文艳确实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女人,她仅仅偷换了一个概念,就把这句话说得平静而坦然。 这时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肯定会觉得我是一个渣男。 程文艳真心跟我谈恋爱,更渴望婚姻,这是一个女人对爱情最起码的要求。 幸好这里没有第三个人,而我更不至于被程文艳再一次欺骗。 我只是冷冷的叹息一声道:“算了,既然你不肯说,我也没可能强迫你,不过结婚是不可能了……” 我话未说完,病房的门开了,一个白衣天使俏护士走进来。 应该是一早过来查房,我看到这个护士长得很美,身材也很棒,一身洁白的护士装,衬着她白净的俏脸,显得出尘脱俗,很有气质。 不过她一进门就绷着一张冷脸,很鄙视我的眼神,站在病床前,冷冰冰的对我道:“19号陈枫,量体温,做皮试!” 说着话,这个俏护士很不温柔的走过来给我做皮试,酒精棉球随便擦了两下,一针头就捅进我的手腕里。 “咝——” 我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呲牙咧嘴,这尼玛有这么凶猛的护士嘛,我招你惹你了! 她却根本不管那一套,一下就把药水推进去,随即把我手腕一丢,冷冷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应早点儿说,这是体温表,自己量体温。” 说完就翻开文件夹,拿过胸前别着的一支笔,在上面稀里哗啦的写着什么。 我看到这冷脸俏护士的胸牌,她的名字叫曾可柔,真是白瞎这名字了,就这爆脾气还曾可柔,母老虎差不多。 这时程文艳走过来,很细心的帮我量体温,一边回头问起道:“曾护士,陈枫的病情……” “死不了!” 曾可柔截口打断,但是很快,她又换了一副态度对程文艳说:“你放心吧,病情没有问题,慢慢将养就好了,你陪了他一天一夜,唉,其实这样的渣男……” 曾可柔似乎说不下去,摇了摇头,叹息着走了。 我见了顿时一脸懵逼,原来曾可柔只对我一个人态度恶劣,可问题是,我特么招她惹她了,还口口声声说我是渣男,我怎么渣了,操过她么。 这时程文艳转过身来,脸上难得的温柔,苦笑着对我说:“陈枫,曾护士其实挺不错的一个人,可能她刚才无意中听到我们的谈话,又没听真切,一时误会你了。” 我听了才有些恍然大悟,程文艳的判断向来很准,想想也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昏迷住院,程文艳在我身边陪了一天一夜,在曾可柔眼里,程文艳肯定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而且人还长得这么漂亮。 结果我一早醒来,对程文艳一脸冷漠,再加上刚才的那番对话,难怪曾可柔会对我痛恨鄙视。 要不然她怎么会说我是渣男呢,曾可柔肯定认为我玩弄了程文艳,得手之后又不想结婚,始乱终弃,程文艳软语温求我依然铁石心肠。 我去,果断妥妥的渣男啊。 我尼玛也真是醉了,看着逐渐鼓起一个小包的手腕,觉得自己真尼玛点儿背,明明受了伤害,还要被人误会是渣男,这个世界没天理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在病房修养,伤势也渐渐恢复。 期间程文艳一直在细心的照顾我,说真的,以前我从来都没有体验过她有这样温柔的一面,不在床上也很温柔,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但不管程文艳现在表现的多么好,我都绝对不会再原谅她,因为程文艳婚前出轨,这个坎儿我过不去。 当然,我现在也并不怎么恨程文艳,因为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我也想通了。 女人这种东西,怎么说呢,没有绝对的完美,两人能否走到一起,最重要的是看能不能接受对方的缺点。 总之程文艳出轨的事实我接受不了,所以,我百分之百不可能跟她结婚,就是这样。 第7章 金钱也是一种武器 我的伤势一天天好转,这两天差不多该出院了。 程文艳依旧各种不死心的对我好,温柔是女人的天性,程文艳也有,这段时间她对我百依百顺。 我知道程文艳在试图挽回我们两人的婚姻,可是我没办法接受,每次面对她,我都会下意识想到有个男人曾骑在她身上,那种感觉非常不爽。 结婚?呵呵…… 我只想让程文艳尽快离开我的世界,如果她不走,出院后我也会主动离开她。 相比程文艳对我的温柔,美女俏护士曾可柔则对我更加恶劣。 她每次给我打针都像在刻意报复我,想活活扎死我的样子,每次都让我特别痛苦。 我说你能不能轻点儿,她说不行,没得商量,然后又一针管子捅下来。 我疼的直冒冷汗,她却很有成就感的样子,好像为天下的无辜女性出了一口恶气。 曾可柔还口口声声称我渣男,后来干脆连我的名字都忽略了,每次查房都是19号渣男怎么怎么的,她简直恨我不死。 我觉得这女人纯属浪得不轻,跟她没关系的事儿还一味掺和进来,当自己是女侠啊。 再说你明显判断失误,还特么满满的正义感,谁给你的这份自信? 曾可柔就像神雕侠侣里面那个蛮不讲理的郭芙,脑子一根筋,这种女人早晚让渣男给睡了,万劫不复。 另外这几天派出所的同志也来找我了解过情况,我如实反映那天打架的经过,并询问事态进展,派出所民警没有正面回答,只让我好好休息。 这其中我留意到一个小细节,程文艳对打架这事儿似乎并不怎么关注,也不在意结果,倒是曾可柔知道事情真相后在旁边小声嘟哝了一句:“狗咬狗,一嘴毛。” 我现在对曾可柔这个女人越来越反感,枉费她长了一副美人胚子,业界良心一点没有,还总对我一副冷漠鄙视的态度,我对她也真是无语了。 至于程文艳,我也从这事儿上对她有了一个更为清晰的判断,她本来就不是真正关心我,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无非就是想跟我结婚,程文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于是我也懒得再关心打架的事儿了,只要不追究我的责任,随便吧。 我现在完全是一种无所谓的心态,程文艳对我好,我也坦然接受,但我肯定不会跟她结婚,这方面我的态度很明确,我经常看到程文艳面对着我无可奈何的眼神,我有一种些微报复的快感。 曾可柔态度恶劣我也不怎么在乎了,跟这种女人没必要生气,最好的做法是反过来气她。 于是曾可柔每次来病房打针的时候,我就闭紧嘴巴一声不吭,让她找不到折磨我的快感。 我只一个劲儿的盯着曾可柔胸前猛看,其实这女人发育的非常好,我完全可以透过她白衣天使的外表,想象出她里面毫无保留的女性风光。 每次这个时候曾可柔都会非常生气,瞪视我的目光,就像我正在污辱她一样。 曾可柔就更加用力的扎我,有时候还故意扎不准,多扎我几次。 我自始至终都忍着疼痛无所谓的样子,还调戏的性质看着曾可柔笑。 我笑着对曾可柔说:“你想怎么扎就怎么扎,我不会投诉你,不过哪天我有机会骑上你的时候,我也会狠狠的捅你,就像现在一样,一连捅你很多次。” 曾可柔对我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也开始变得很头痛,每次都被我气得俏脸涨红,就跟程文艳快要浪起来时候的表情一样。 后来曾可柔甚至变得很害怕给我打针,因为我每次都调戏她,就算程文艳在旁边我照样说那些下流话,两个女人都被我气到无可奈何,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因为我是渣男,没必要对方是美女,我就得宠她们,爱她们,想方设法讨她们欢心。 在我这种渣男眼里,女人就是用来伤害的,这种感觉比追求她们更刺激。 我发誓我以后一定要做渣男,专门伤害这种虚伪的女人。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直到这一天,程琨改变了我的世界观。 程琨是程文艳的大伯,也是程氏集团的创始人,在新璟市如日中天,叱咤风云。 我没见过程文艳的父母,银河针织也属于程氏集团的一部分,当时跟程文艳订婚,程琨作为女方家长,我见过他一面。 程琨还是当时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他走进病房,面沉如水,随身四个保镖守候在病房外面,就连程文艳也被他支了出去。 房门紧紧关闭,我和程琨也好像完全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当时那种感觉很压抑,我仿佛有些透不过气。 程琨在对面看了我许久,开口一句话,简单,低沉,不容拒绝。 “你和文艳的婚约,必须如期举行。” 我看到程琨的目光,有一种掌权者的霸气,这种霸气被他用一种沉稳的语气诠释出来,看似简单,却没有任何人可以违逆。 我无法接受,忍不住反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选择。” “那你知不知道程文艳出轨了?” “知道,但你们两个依然要结婚,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个事实。” 程琨没有为程文艳解释,他也不想解释,更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他好像认为那些根本不重要,就算程文艳出轨,我仍然要跟她结婚,而且只有这一个选择。 我气极反笑,以前程琨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不可逾越的权威,但是现在,我只感觉到他的蛮不讲理。 可是我忽略了一个事实,在这个世界上,不讲理的人,自然有他不讲理的理由,反过来说,这证明了一个人的实力。 程琨的实力完全可以强势碾压我,我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程琨淡淡道:“我没有要你的命,也没有把你打成残废,无非就是想让你明白这一点,在我程琨面前,你根本没有其它的选择。” 这番话看似平静,我听了却不由心中一沉,目光震惊道:“难道是你?” 程琨面无表情道:“如果你不想一辈子住医院,如果你不想远离新璟市的亲朋好友受伤害,我想你应该会有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种看似云淡风轻的要挟对我打击很重,我知道一句话,穷不与富斗,以我现在的实力,程琨整死我都没有问题。 我也终于明白程文艳为什么从始至终没有提及打架事件,因为她早就知道这件事是程琨指使的,更或许程文艳当时就跟程琨通了消息,她知道没有挽回我的可能,就求助大伯想办法。 而程琨的方法很简单,那天的暴力说明一切。 我终于明白,也许我自己太傻笔,完全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无耻的一面。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确实,在程琨面前,我根本就没得选。 程琨可以随便甩出对他来说九牛一毛的金钱,雇人收拾我,我只要一出院,就会被重伤打回原形,住一辈子医院不是危言耸听,即便有关部门介入,也自然有小喽啰顶缸,追究不到程琨身上。 区别只在于每次打我的人都会换一批新面孔,这种人社会上很多,拿钱办事儿,而程琨的钱是用不完的,我有几条命能跟程琨这样的人耗下去? 更何况程琨说得很清楚,他的目标不止我一个,还有我远在外地的亲人,就算我烂命一条,难道还要连累我那些辛劳了大半辈子的亲人们么? 我在那一刻深深体会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痛苦,金钱对于程琨来说,就是一种武器,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挥下屠刀,肆意屠戮我这种毫无反抗能力的渣民。 渣民命贱,为什么会贱,就是因为不值钱,金钱所诠释的不仅仅是一种命运。 在这个世界上,金钱更是一种武器。 我手中没有武器,所以,我根本就没得选。 第8章 玩弄于股掌之间 时间仿佛凝固,程琨目光冷漠,一直没有说话。 因为他已经说的很清楚,要么跟程文艳结婚,要么就是自找倒霉。 程琨完全有能力让我倒霉一辈子。 可我真的不甘心,难道我注定要跟一个出轨的女人,同床异梦一辈子。 凭什么?就因为他(她)们程氏家族有钱有势? 我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再次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我就像一个垂死之人不甘心的那样大声咆哮。 “你觉得这样,程文艳会幸福吗?你以为我和她之间还会有爱情吗?” 可能我当时并没有真正适应改变后的心态,我想要做渣男,不过是一时之气,要不然我也不会有这种明显可悲而且可笑的反应。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还谈什么几吧爱情,爱情对有些人来说不过就是一滩狗屎。 程琨竟然失声冷笑,或许我这话太幼稚了。 他看我一眼,淡淡道:“爱情这种东西,不过就是一个骗人的童话,你认为现实中存在纯粹的爱情么?如果不信,我给你看一个视频。” 说完,程琨把手机掏出来丢在我面前,画面的视频里,有一男一女。 男的是程琨,西装革履,气派俨然,端坐老板椅上,面前是一张名贵的红木办公桌。 女人是个陌生面孔,看年龄三十左右,一身白领丽人裙,气质端庄内敛,长得很漂亮。 视频没有声音,但是画面很清晰。 我看到视频里程琨正跟那女人说了句什么,随即丢出一沓钱在办公桌上,很显眼。 那女人神情微变,眉头也蹙起来,好像很不能接受的样子,对程琨的眼神也变得很鄙视。 程琨淡淡一笑,毫不在意的说了一句,这次,他丢出了更多的钱,一沓一沓的码起来,一共十沓。 女人还是摇头,双腿也一步步的往后退,我看到她的神色已经变得有些惊慌,她似乎想要转身就走。 程琨却摆摆手叫住她,这次丢出来一张银行卡,而且程琨这次说的话比较多,他每次开口,画面上的女人都会连变几次神色,似乎颇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样子,更像是在疑虑着什么。 程琨却在这时走过去,很自然的拉起女人的手,还顺势把她拥进怀里。 女人似乎有些不情愿,微微的挣扎,可是那种反抗已经变得有心无力,我看出那女人脸上的神情,似乎正在做着一个痛苦的抉择。 这时程琨凑近那女人的耳边,又低声说了句什么,脸上得意的微笑,然后就去吻这女人的唇角。 我看到那女人神情色变,脚下一软,高跟鞋崴了一下,不小心倒进程琨的怀里。 程琨顺势托住女人的身子,半拥半抱,轻声调笑着什么,就这样搂着那女人进了办公室里面的房间。 视频到此结束,更像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无声电影。 不过我非常清楚那女人跟程琨进房间做了什么,或许她一开始不太乐意,但是最终却被程琨征服了,程琨再一次完美运用了他所谓的金钱武器。 我看了程琨一眼,程琨淡淡一笑:“你不是崇尚爱情么,我可以给你讲一讲这个女人的故事。” 程琨像个心理学家一样侃侃而谈。 “这个女人,你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或者说,我根本不在意她的名字。” “这女人是我公司里的职员,象你一样,崇尚爱情,她的老公是她的初恋,也是高中同学,两人的爱情历经风雨,七年来不离不弃,甘苦与共,在某些人眼里,两人的结合就是真爱最完美的诠释。” “不过我这个人天生好奇,我倒要挑战一下世间真爱,究竟是金钱重要,还是爱情重要。” “我把这个女人私下叫到办公室,想知道在她的人生观里,爱情究竟值多少钱。” “在这里我要说明一点,这个女人平时所标榜的爱情观,似乎是无价的,而且她一直以来也真正的做到了,几年前她老公失业,两人日子过得很苦,但是这个女人不离不弃,大体就是这么一种情况吧。” “可是在我的世界观里,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有价的,区别只在于,你给出的价格是不是能够打动她的内心。” “我当时给她开价一万,其实对于她当时的家庭状况来说,一万块钱也不算少,而且我跟她当面保证,我只跟她睡一次,事后她可以继续平静的生活,这个秘密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唯一多出来的,就是她可以拥有一万块钱的额外收入。” “那女人很排斥,好像受到莫大的污辱,也许穷人都有那种所谓的志气吧,即便再穷,也认为自己不可能只值一万块钱,当然,这只是世界观的不同而已,歌舞厅的小姐如果能拿到这一万块钱,心里肯定早就乐开了花。” “我喜欢一点一点征服的快感,一万块钱她不肯点头,我就摆出了十万块,这时女人的脸色变了,似乎想要转身就走。” “其实我知道,这种表现正是因为十万块触痛了她的内心,如果不赶紧逃跑,或许就禁不住金钱的诱惑,那时候她已经怕了,至于是害怕金钱还是害怕自己内心里真实的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觉得在当时,她只是下意识里保持着一种所谓的女性尊严,不想承认自己被金钱打动了而已。” “所以我更要趁热打铁,我丢出一张银行卡,那里面有一百万,我相信这个数目完全可以将这个女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垮,相比十万块来说,这一百万明显是一种跨越性的诱惑。” “女人这个时候早已经心慌意乱,就连她自己都非常清楚,如果再不走,她绝对经受不住这一百万的诱惑,她当时急于转身离开,无非是不敢面对自己内心里最真实的一面。” “这种心理很容易就得到了证实,我叫住她,这女人情不自禁就停下脚步,或许是为了保持那种女性的自尊,她仍然不肯同意,可是这又瞒得了谁呢?停下的脚步早就说明了一切,如果真的不愿意,她根本就不需要停下来。” “我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这个自命清高的女人竟下意识中没有拒绝,就这么任凭我拉了她的手,我知道这个时候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垮了,不过我还得给她一个台阶下,女人所谓的自尊心,就算出轨也要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 “我给她的理由很简单,如果她不同意,我就把这一百万给他的男人,条件是让这个男人去找另外的女人,我问她,你对自己的老公有没有信心,现在你可以拒绝这一百万,那你是不是绝对信任你老公不受这一百万的诱惑。” “那女人沉默不语,其实女人就是这样,多疑是一种天性,我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她可以拒绝这一百万,但是她老公会拒绝这一百万么?” “那女人没有信心,所谓的真爱也不过如此,与其让自己的男人拿了一百万抛弃自己,倒不如现在答应我,至少,吃亏的并不是她。” “所以结局也就一目了然,我带她进房间,随便对她怎么样都可以,这女人默默的顺从了我,而且我事后也遵守诺言,一百万给了她,至今没有人知道我和她之间的秘密。” “这个女人依旧平静坦然的享受着自己的生活,一百万改变了她的家庭状况,她老公完全蒙在鼓里,还认为自己的老婆有本事,竟然能挣到一百万,于是两人的生活更加幸福美满。” 说到这里,程琨淡淡的扫了我一眼。 “现在你觉得真爱是什么?那不过就是一种表象,更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婚姻不是爱情,爱情也跟婚姻无关,这不过是一种生活,每个人都应该适应这种生活,所以,你必须跟文艳履行婚约。” 第9章 渣男初体验 程琨的目光,淡然冷漠,而且势在必得。 我在这种无声的杀伤力面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程琨对我来说已经无懈可击,他有金钱为武器,更擅长玩弄人性。 两者合而为一,他已经无敌。 如果我和程琨是两个对决的剑客,他早已经身剑合一,功力通玄,而我却手无缚鸡之力,除了低头认输,只有死路一条。 低头或者死,我必须二选其一,这是一种屈辱的抉择。 程琨目光里有一种讽刺的笑意,虽然我还没有选,他却知道,他已经胜了,败得是我。 “陈枫,我相信你不是一个糊涂的人,接下来的路,你需要自己选,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跟文艳结婚,至于你的要求,我会酌情考虑。” 程琨善于揣摩人性,我觉得程文艳为人处世有很多地方像他的影子,现在程琨把我逼上绝路,却又在最后关头给我留下一线生机。 我可以提要求,这是在极力打压之后的一种诱惑,同时也是一种恶心的交易。 我不知道社会上是不是有太多这样的交易,我当时有一种就着蜂蜜吞下苍蝇的感觉。 或者从某种程度上说,那是我彻底抛弃人生观和尊严底线的一种抉择。 我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耻辱。 我忍不住攥紧拳头,先前被曾可柔扎过的血管一阵剧痛,仿佛一下子扎进我的内心。 “好,我答应你,我可以跟程文艳结婚,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跟这里的护士曾可柔睡一次,就这么简单!” 我几乎是报复的性质说出这种要求,甚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个要求太另类,但我当时就是这么跟程琨说的,或许我的心态已经变得阴暗。 “嗯?” 程琨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么奇葩的要求。 他不可理解的看着我,我注意到程琨当时的表情,明显有些出乎预料。 我第一次看到程琨有这种表情,那一刻我好像从精神上挣脱了什么。 程琨不是神,他也有控制不了的东西。 于是我更进一步的坚定道:“没错,我就是要跟曾可柔睡一次,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程琨忽然笑了。 “陈枫,你这种要求不觉得很无聊么?我以为你会要钱,或者要银河针织的职位和股份,结果你却只想睡一个女人,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在报复文艳么?” 我也笑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笑,或许我的人生观已经彻底改变了吧。 我的笑容里透着一种邪意,彻底否定自己,又重新塑造了自己的邪意。 “你自己也说过,男人睡女人这种事情,很平常,无所谓爱或者不爱,更无所谓报复,现在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如果你肯答应,我会如期跟程文艳履行婚约,就这么简单,我没有其它要求。” 程琨沉稳如斯,一直盯着我,良久,他没有表情的点了点头。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程琨最后警告性质的对我说:“陈枫,曾可柔的事,我会尽快安排,同时也希望你能够言而有信,如期履行婚约,否则,我想你应该会知道后果,人这一辈子,并没有太多选择的机会,更没有后悔的机会。” 我没有逃避程琨的目光,我面对面的对他道:“放心,我言而有信。” 程琨面无表情的走出病房,我一个人倚在床头,房间很安静,程文艳也没有立刻就进来。 我觉得程琨有可能会跟程文艳谈起这件事,我很想知道程文艳当时的表情。 如果知道我要跟别的女人睡,她会在意么? 我觉得应该让程文艳尝一尝这种被人背叛的滋味,当然,前提是程文艳确实爱过我。 其实说真的,我当时对程琨提出那种要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出于对程文艳的一种报复,或者也可以说,我真的很想知道程文艳有没有真心爱过我。 我的初恋是程文艳,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她。 可是我瞎了眼,我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程文艳对我的那份感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如果她在意这件事,肯定会很生气,而如果她不在意,我想我也不会再太过执念了。 至于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对程琨提出金钱方面的要求,原因很简单,我不想把这个过程当做一种交易。 我当时至少还有一份属于男人的自尊,想有钱,我自己去挣。 现在我需要验证的是爱情,不管程文艳对此有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我只想要一个真实的结果。 同时,也算是对我的初恋有一个交代,可悲的初恋。 中午,程文艳走进病房,给我带了丰盛的午餐。 不过程文艳却一直面沉如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我刻意温柔。 “陈枫,你吃完饭早点休息,今晚我不会过来陪你,等你出院那天,我过来接你。” 程文艳说完就要走,我喊住她,看着她的眼睛。 我相信程文艳已经知道我和程琨之间的交易,她态度上的转变早已说明一切。 “程总,我很想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是什么?” 我这句话颇有些玩味的性质,我也很想知道程文艳对这件事的态度,她今晚不在,估计就是为了让我跟曾可柔成就好事。 当然,如果程文艳真的在意我,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程文艳止住脚步,眼睛里没有半点表情。 她只是淡淡的对我道:“陈枫,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只希望你知道,那天的事,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衷,还有,我真的爱过你。” 说完这句话,程文艳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我也一时间陷入沉思。 其实说真的,我愿意相信程文艳真的爱过我,就算经历过背叛,无可挽回,我也希望那是一份真挚的感情,而不是存在某种交易的欺骗。 这算不算是一种执念呢? 也许对很多人来说,初恋确实很可笑,总是有一种傻傻的执着。 我就属于这类傻瓜其中的一个,不过现在,我已经从内心里开始觉醒了。 吃过午饭,曾可柔像往常一样来病房给我打点滴。 我看到曾可柔依旧鄙视我的眼神和态度,我觉得程琨可能到现在还没有跟她谈。 程琨这个人向来谋定而后动,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轻易去尝试,但一旦去做,就必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取得成功。 程文艳说她晚上不会过来陪我,那么在今天日落之前,我相信程琨一定会搞定曾可柔,这个脑子一根筋的女人,注定今晚会躺在我的胯下。 “渣男,动一动你的死胳膊,要么扎死你别赖我,你这种人就跟废物一样,病都好了还赖在医院干什么,我看到你这种渣男就生气。” 病房里没有旁人,曾可柔更加肆无忌惮的数落我,她还真是嫉恶如仇啊。 我也不生气,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她。 还别说,这女人越看越漂亮,白净的鸭蛋脸,翘挺的鼻梁,额角几缕青丝,眼睛黑白清澈,虽然含有一丝怒气,却更加俏美怡人,而且还显得非常有个性。 我望着曾可柔模棱有致的唇角,我很想知道她嘴巴的味道。 察觉到我一直在看她,曾可柔凶巴巴的瞪了我一眼,闭紧嘴巴一句话不说,手里的针头却‘咝’的一声,扎进我手腕里。 我暗自皱了皱眉头,好疼! 不过我依然带着笑容,不理会曾可柔带给我的伤害,反正今晚就是她还债的时候,她现在扎我越狠,我对她的报复就越强烈。 就是不知道曾可柔那时候会不会痛,她还是一个纯洁的女人么? 第10章 翻身的机会 我不顾疼痛,反而嬉笑着逗她道:“曾护士,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喜欢上我这个渣男?” “呸!” 曾可柔用一个字就否定了我的答案。 然后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拿起输液器就走了。 我看到曾可柔满心气恼的走出病房,她走路时屁股微翘,让人看了很有感觉。 我隐隐猜测,或许曾可柔护士还是一个纯洁的女人吧。 她一直紧绷的俏脸,还有对我的态度,走路时紧紧夹着的双腿,胸前坚挺的女性自信,这一切都不是经历过风雨的样子。 我觉得曾可柔应该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她肯定是第一次。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整个下午都是我一个人。 正因为如此,我也有机会静下心来,好好的考虑一下自己的将来。 现在我必须要面对现实了,而现实就是,我要违心的跟程文艳结婚,这点已无法改变。 所以我也没必要再深入考虑这一方面,就算程文艳是有目的的跟我结婚,也只能遂她所愿了。 我考虑的是接下来的生活,我应该如何赚钱,如何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这个世界,没钱是不行的,男人更加不能没有钱。 金钱不仅代表着一个男人的地位,更代表着这个男人的尊严。 没钱的男人就像我一样,只能任人摆布。 我发誓一定要改变这种状态,我要赚很多很多钱,我希望有一天可以踩在程琨头上,就像他对我一样,可以肆意掌控他人的命运。 我开始分析自己的现状,有没有什么可能使我尽快摆脱贫穷。 几番思量,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发财的好机会。 因为我先前跑下来三个大订单,我还没有上报,如果把这三个订单瞒下来以为己用,这算不算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没错,这个方法切实可行。 我可以打着银河针织的招牌,把这三个订单偷偷放给加工点去做,反正都是国内的客户,不需要走报关之类的流程,这么一来,我就可以用中间商的身份坐收渔翁之利了。 我激动的再也坐不住,下了病床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心里思量着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能够阻碍我的地方。 如果有,我又该怎么去解决。 首先第一步,服装款式这方面,我可以自己设计。 这方面的专业知识难不住我,我最擅长的就是这种专业。 下一步就是选择加工点,这方面必须是我信任的人才行,要不然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我的计划就全完了。 我想到了一个人,齐国伟。 齐国伟是银河针织的加工户之一,这个私人作坊性质的小企业堪比麻雀,五脏俱全,有自己的编织、缝合车间,还有几个熨烫台,把三个订单交给他做应该没有问题。 虽然工期会比较长一些,但好在这三个订单的交货日期都不急。 而且齐国伟也非常值得我信任。 类似于他这样的加工点,银河针织有很多,齐国伟在同行的竞争中稍显劣势,平时接不到好的订单,对银河针织的管理部门颇有微词。 不过齐国伟私下里跟我交情非常好,我们算是铁哥们儿,平时经常在一起喝酒,有时候也去齐国伟家里做客。 齐国伟的老婆叫谭琴,高中老师,挺温婉挺贤惠的一个女人,我喊她嫂子,也非常爱吃她做的菜,谭琴做饭的手艺确实很棒。 所以通过跟齐国伟一家的关系,我把三个订单依次放给这个加工点完全没有问题。 然后就是正常发货,这里面的流程我都懂,私下里也可以雇车,集装箱也没问题。 不过这里面还需要牵扯到一个人,田小悦。 出库手续需要从田小悦那里才能搞到,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难度吧。 我心里反复思量,觉得难度也不是太大。 我分析过田小悦的性格,这个女人完全可以收买,更何况只是一份出货凭证,到时候给田小悦点好处应该没问题。 整个过程里最难的一个方面,应该就是纱线问题了。 我手头没什么资金,自己进购纱线根本不可能,这种情况只能通过银河针织,偷偷的搞一个暗箱操作。 银河针织发放给加工点的纱线一般是这样的流程。 加工户从生产部长那里拿到订单,会去纱线库房找仓储主管孙静梅,然后由孙静梅统一发放,按照订单需求让加工户把大量纱线拉走,不经孙静梅的手根本不可能。 所以我现在即便有订单,齐国伟也愿意保密给我做,可是没有纱线,齐国伟也难为无米之炊。 我忍不住点上一根烟,心里百般思量,孙静梅这一关不可能越过去,我必须要找到突破口。 我跟孙静梅平日里接触不多,只知道这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做事一板一眼,毫不徇私,否则程文艳怎么会安排她做仓储主管,程文艳在用人方面还真是一针见血,毫无差错。 我觉得突破孙静梅这关是整个流程里难度最大的一个方面,基本上能搞定孙静梅,我这事儿就算成了。 可是平时没有交情,孙静梅又不像田小悦一样那么容易收买…;…; 我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拿下她? 我左思右想,别无它途,最后只有一个办法,我决定去追求孙静梅。 这个法子看似无耻,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孙静梅目前单身,丈夫在两个月前跟她离了婚,听说是找了个小三,不要孙静梅了。 其实孙静梅这个女人挺不错的,一米七左右的身材,白净,漂亮,齐肩短发。 虽然不爱打扮,但人家人样子摆在那里,就算不打扮也是一个挺出众的女人。 我跟孙静梅在工作中接触过几次,她完全是一个居家的贤妻良母形象。 即便夏天穿裙子,她也是穿盖过膝盖的长裙,而且孙静梅从来不穿丝袜,只穿那种短脖的、十块钱能买一沓的普通短袜。 孙静梅确实是一个很会过日子的好女人。 可是她老公瞎了眼,放着这么好的女人不要,非得搞什么小三,所以说红颜命苦,有时候我都替孙静梅的婚姻有些不值。 现在想来也确实有些讽刺了,我同情孙静梅的不幸,可是大势所趋,我又不得不计划着想要去搞定她。 好吧,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名副其实的渣男了。 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搞定孙静梅,我的整个计划就要完全搁浅,而如果顺利追求到孙静梅,我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仓储主管一般是季度性质的往财务汇报纱线状况,当然,每个月还会有一次小总结,不过这个小总结完全可以受孙静梅掌控,如果她肯瞒过去不报,财务方面根本不知道纱线库房的真实出入情况,财务只审查季度数据。 所以这也正是我为什么非要突破孙静梅的原因,只有孙静梅帮我瞒过一两个月之内的出入库情况,我的发财计划才切实可行,这也算是银河针织的一个漏洞吧,如果财务每月都进行一次审核,就算我成功搞定孙静梅也没戏可唱。 现在所有的问题只归结于一点,我究竟有没有成功搞定孙静梅的可能。 从天时来说,孙静梅离婚两月有余,也算是暂时摆脱了婚姻不幸的痛苦,正处于身心寂寞阶段,所以天时这方面我占据了几分优势。 地利方面,我和孙静梅同在银河针织工作,平时小有接触,如果再刻意的用用心思,接触的机会就更多一些,地利方面应该也没有问题。 最后一个要素就是人和,这需要考虑到泡妞儿的手段。 虽然孙静梅性情趋于保守,可怎么说呢,越是保守的女人,出轨的几率就越大。 更何况孙静梅刚刚婚姻破裂,又是三十来岁虎狼之年,在这种身心寂寞的特殊时期,孙静梅也需要有一份感情来抚慰她那颗破碎的心灵。 所以总的来说,如果我想要搞定孙静梅,还是非常有机会的。 天时地利人和,三向归一。 即便孙静梅性情再怎么保守,我照样有把握撬开她的冰山一角,最终成功突破。 第11章 曾可柔的外表与内涵 当晚,明月依旧。 我倚在床头,没有开灯,享受着房间里一片宁静的月光。 未来的规划已经想得通透,我的心情很愉悦。 而且我心里还有另一种期待,曾可柔今晚会不会来? 如果按她的性情来说,曾可柔肯定不会同意我那么荒唐的要求。 因为她对我非常反感,我闭着眼睛也知道曾可柔对我的态度。 可如果按照程琨做事的手段来说,即便曾可柔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她也一定会来。 程琨是一个很可怕的男人,他做事向来简单有效。 我希望曾可柔会来,男人想上一个女人,有时候不仅仅因为爱,恨她照样有想上她的冲动。 当然,我对曾可柔也算不上恨,顶多是一种恶趣味。 谁叫她平时那么鄙视我,还冤枉我是渣男,盲目自信的她,很了不起么? 我很期待曾可柔今晚面对我的态度。 我也忽然意识到,男人之所以对女人产生某种想法,有时候竟来自于一种天生的好奇心。 这是一种大众男人的心态。 日常生活中接触到的女人,哪怕很陌生,也往往会在心里想,这女人那种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表现? 还有她的终极神秘,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 这种心态就是一种好奇心,类似于拆快递,表面那些大家都能看到,但人们更感兴趣的却是自己亲手拆开的那一刻。 那是一种专属性质的期待感,可以领略到别人所不知道的神秘。 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情,曾可柔就像一份快递,我很想拆开她外面的包装,看看她里面的样子。 终于,我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传来。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我可以听得很清楚,尽管曾可柔脚步很轻,她脚上应该穿了一双护士专用的平底鞋。 但是我依然听到曾可柔细碎的脚步声来到房间门口。 曾可柔没有立刻就进来,脚步声在门口止住。 我估摸着这个点儿,门外的女人肯定就是曾可柔,她应该在门口纠结吧。 平时对我那么鄙视,结果,今晚却要主动过来找我,她的心情肯定很复杂。 我享受这一刻的感觉,等待也是一种乐趣,我期待曾可柔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更希望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终于,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女人果然是曾可柔。 我看到她还是一身洁白的护士装,白净的鸭蛋脸,一如往常,俏美无暇。 区别只在于,曾可柔眼中已没有往日的鄙视,她一言不发走过来,静静的看着我,居然没有任何表情。 我讶异于曾可柔现在的态度,没有表情,我就猜不到她的心理活动。 我甚至很希望能听到曾可柔喊我一声渣男,但是她没有。 曾可柔就这么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我,始终一句话不说,然后她没有表情的褪去了身上的衣裳。 我很是意外,甚至没看清曾可柔怎么解开衣服扣子,她一身洁白的护士装早已滑落脚边。 静谧的月光下,我一下子呆住了。 曾可柔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窗外的月光洒落她光滑洁白的身体,隐隐一抹白腻的瓷光。 那一刻带给我的感觉竟然很圣洁,我看到曾可柔目光里隐隐一丝幽怨,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只因为曾可柔平时对我很凶,我就要这样对她么? 这一丝愧疚感让我有些坐不住,我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想要让曾可柔把衣服穿起来。 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曾可柔就闭上眼睛,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向我走来。 我看到曾可柔白皙的双腿闪过一抹黑色的朦胧,没来得及反应,她就上床钻进我的被窝儿。 顿时,我感觉身边贴近一种女性的细腻和温柔。 曾可柔的身子微微有些凉意,长发披散在枕边,俏脸就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女人如水,恍如月光。 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很难相信曾可柔就这样毫不犹豫的躺在我身边。 我看她的眼睛,她一眨不眨的望着屋顶,我去摸她的脚掌,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知道曾可柔并不想跟我在一起,尤其她一直冷漠的态度,我甚至犹豫着是不是就这样放弃。 可是脑子里却一阵恍惚,感受到曾可柔在身边一起一伏的呼吸,还有她那种女性所特有的温柔,我忽然就跟着了魔障似的控制不住自己。 我一翻身压在了曾可柔的身上…… 那一夜的过程不必细表,曾可柔也没在我身边待一整夜,当我满身疲惫的重新倚在床头时,曾可柔一声不响的穿起衣裳,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自始至终,曾可柔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即便到了最关键的那一刻,她宁肯扭曲了俏脸,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也不肯对我发出只言片语。 曾可柔的眼睛也一直紧闭着,她用这种无声的沉默表明了她对我的态度。 她虽然无力反抗,但她依然很鄙视我,只不过这种鄙视,深藏在心底。 曾可柔就这样走了,枕边依然残留着她的发香。 我扭头看向窗外,月光依旧皎洁,我心中却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 我忍不住问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 我点上一根烟,在袅袅的烟雾中仿佛有一种思考人生的深沉。 终于在想到了一个问题之后,我心里那种负罪感,随着淡淡的烟雾消弭于无形。 床上留有曾可柔淡淡的余香,但是床单洁白无瑕,微微一小片洇湿的水渍,却并没有那种鲜艳的色彩。 原来女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我只知道,曾可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既然不是第一次,我也没必要对她愧疚什么,难道不是么? 我只要能做到为曾可柔保守秘密就好,其它的一切,并不重要。 没人知道的事情,就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我安心上床睡觉,那一夜,我睡得很坦然,什么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一早,曾可柔惯例来病房查床,她的俏脸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不认识我似的,这时即便有第三个人在场,也不会想到曾可柔昨晚上过我的床。 我感受到曾可柔与以往的差别,她没有喊我渣男,也没有半点鄙视我的样子,这是一种无视感,我猜不出曾可柔现在的心情。 不过我却觉得有点不习惯,有心想跟曾可柔说些什么,但她一直面沉如水,看都不看我一眼,默默的给我登记好病历,就准备转身离开。 “曾护士……” 我开口叫住她,我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跟她道一声抱歉,虽然她昨晚确实不是第一次,但毕竟也算是伤害了她不是么。 曾可柔停住脚步,没有回头,依然背对着我。 “昨晚……对不起……” 我强迫自己说出这句话,当时也幸好曾可柔没有回头,如果面对她的眼睛,我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我看到曾可柔的双肩微微颤抖,我知道她这一刻的心情无法平静。 “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请永远忘掉昨晚的一切,我们之间,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曾可柔说完,头也不回的逃出病房,我看出她的脚步已经变得凌乱。 这说明,曾可柔的心也已经乱了。 我一时无语,心里默默的对曾可柔保证道:“请你放心,我们之间的秘密,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倚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或者也可以说,我需要给自己一种心理上的安宁。 这种感觉就像坏人第一次做坏事,我不是天生的渣男,我还远没有到那种心安理得的伤害女人,并以此为乐的心理状态。 我开始在病房里抽烟,闭着眼睛抽烟,以前程文艳总会管住我不要吸烟,但是现在病房里只有我自己。 没有人管的滋味,也不知道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不幸福。 人嘛,可能大部分时间都会这样,有时候哪怕一件小事,也会感到很迷茫。 就在我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条未读的手机短信。 我拿过手机,又看到那个熟悉又让我充满憎恨的号码,破坏我和程文艳之间感情的人渣,再一次出现了。 第12章 貌似冷战 我皱紧眉头,这事儿有些古怪。 因为我原来的电话卡丢垃圾桶了,现在这个是住院期间,程文艳给我新换的,可这家伙居然也很快知道了。 我忽然意识到程文艳和这人之间的关系,草,这尼玛不是纯粹恶心我嘛。 程文艳也特么的纯属有病,你给我换张卡,还特么告诉这个人,脑子进水了吧? 而且先前还一直替这人隐瞒,现在却又…… 我实在搞不懂程文艳的思维,只恨不得把这张新卡也丢进垃圾桶。 不过我仔细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住了。 毕竟我和程文艳之间的感情已经完了,之所以跟她结婚,也不过受程琨所迫,我对程文艳那份感情早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既然这样,也没必要生气,不如顺便追查一下这人的身份。 我冷静下来,点开短信。 没想到,这人的短信居然像老朋友一样称呼我。 “兄弟,这两天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有了一个全新的人生观,如果你想通了,那么我要恭喜你,你的人生又步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我去尼玛比,这个混蛋,毁了我和程文艳之间的感情,居然还有脸发这样的短信调侃我。 我立刻按照号码打过去,可是还跟先前一样,显示这是一个空号。 我不甘心受这人摆布,我迅速编辑一条短信给他发了过去。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不要故弄玄虚,有本事我们当面谈。” 这条短信也只是一种试探性质,因为电话号码打不通,短信也就不一定能够准确发送。 可是万万没想到,屏幕上竟然显示发送成功。 我不觉得心中一动,忽然想到某种可能。 这人应该能接到我的电话,但是他设置了拒接,同时这人并没有设置拒收短信,所以我的信息可以准确无误的发送过去。 这说明了什么? 这人害怕我能听出他的声音,也就是说,这人肯定是我身边一个相当熟悉的人。 究竟会是谁呢? 我一时间无端猜测,很多面孔从脑海里闪过,又觉得他们似乎都不可能。 我一时间无从判断。 这时‘叮咚’一声响,那人给我回复了短信。 “兄弟,听你的口气,似乎对我怨念颇深啊,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不过,肯定是你错了,我这样做是为了解救你,你不应该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我需要你焕发王者之气,傲视苍生,而不是做一个蜷缩在女人裙下的不腻之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看了这条信息气到当场失笑,立刻把短信回了过去。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啊!我就问你一句,有没有胆子跟我出来见一面,我特么就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这人也立刻回复短信道:“兄弟,你现在不信我没关系,时间可以证明一切,终究会有那么一天,你会知道我完全是为了你好,另外你也不必好奇我是谁,没有意义,我做事完全是不甘于寂寞,你又恰好符合我的要求,所以这一切都是天意。” 随即又是‘叮咚’一声,这人回复短信还真是神速,这么多字,他几乎是秒回。 “另外兄弟你可以仔细想一想,如果你跟程文艳在一起,这辈子你就完了,顶多不过是一个好老公,或者是一个好下属,你对程文艳那份感情,永远都不可能凌驾于她的强势之上,你会活在她的裙下一辈子,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整个世界,你觉得值吗?” “而且我觉得,你刚刚走出人生的束缚,想来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没问题,我可以等,是金子总会发光,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对你存有很大的期望,在我的帮助之下,你将会成为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男人,相信自己,加油!” 我看到这人的短信回复,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要是被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还真尼玛满满的正能量啊,居然还特么的给我加油,也是醉了。 我立刻发送短信,我现在只想把这家伙给揪出来,可是这一次显示发送失败,这家伙说走就走,我短信也发不过去了。 去尼玛比,爱谁谁吧,既然联系不上,我也不至于一味的纠结这种情况。 以前我恨他不死,是因为他上了我的女人,不过我现在对程文艳的感情没那么重要了,而且我自己也上了别的女人,所以这应该怎么说呢,我在刻意的报复中逐渐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观。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女人被上,但如果与你无关,谁被谁上了都无所谓,何必为这种事儿生气。 我现在对程文艳早就没有了感情,答应跟她结婚,也只是受情势所迫。 所以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以前那种出离的愤怒,顶多是想把这个男人揪出来,暴揍一顿,出口恶气,但如果让我为了程文艳去杀人,嘿嘿,这个女人不值得我为她那么做。 我把手机丢在一边,盘算着今天差不多应该可以出院了吧。 我的伤势早就恢复了十有八九,剩下的也只是皮外伤,这点我自己心里有数,昨晚跟曾可柔折腾半宿,就是最好的证明。 另外也因为曾可柔的关系,我确实没脸在医院多待下去了,早上她来查房时那一刻多尴尬,如果每天都要面对曾可柔,只会加重我心里的负罪感。 我现在不想有这种心理包袱,我只想尽快的挣钱,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于是我给程文艳打了电话,我跟她说,今天我要出院回家。 程文艳仿佛早就猜到了这一点,她了解我,所以也能猜到我现在的心情。 程文艳在电话里冷漠的声音道:“我这就过去帮你办出院手续。” 我听出程文艳对我冷漠的态度,是因为我上了别的女人,她可能心里感觉不爽了。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爽不爽是她的事儿,我今后要走自己的人生路,跟程文艳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履行那份婚约,我对她的那份感情早就淡了,更何况,我也确实没有别的选择。 程文艳很快过来帮我办理好出院手续,我出院的时候没见到曾可柔,只看到她给我开的出院证明,字迹娟秀很清晰,不过我知道,曾可柔现在肯定很受伤。 随便吧,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该做的已经做过了,昨晚的一切,也都已成为过去。 我跟程文艳回了她的别墅,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当初装修时,浴室是程文艳重点设计的对象,她不仅去卫浴市场看产品,更实地考察了几家豪宅的浴室,最后,十多平米的浴室,用去了近十万银子,那些卫浴设施功能太多,到现在有些我还搞不清楚。 可程文艳对这些感兴趣,她又是听专家讲解示范,又是拿着说明书自己研究,直到熟悉全部功能,一旦进去,程文艳就会没完没了地洗呀洗的,直到把雪白的皮肤擦得发红,像是受了鞭刑,然后再香喷喷的出来。 我曾经很喜欢程文艳浴后的感觉,也喜欢她身上那种香喷喷的味道。 当然,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们都已经不再纯洁,想那些有什么用。 我洗去一身疲惫,同时也洗掉了身上残留着曾可柔的味道。 我心中不再有负累,裹着浴巾回房间,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程文艳推门进来,态度依旧冷漠。 “中午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吃?” “家里吧。” 我现在确实没有去外面吃饭的心情。 “那好吧,老规矩。” 程文艳说完转身走开了,没有声音。 她在家里一般都赤着脚,说这是一种释放自然的天性,很舒服。 我看着程文艳一双白皙的美足,曾经是我爱不释手的宝贝,或许现在也属于我吧。 不过,总有一种很不适应的感觉。 我按照老规矩去厨房做饭,以前程文艳总会陪我一起,她不会做饭,但是给我打下手配合的很默契。 现在这种默契感应该没有了吧,更可况程文艳也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 我做好两菜一汤,喊程文艳过来吃饭,现在我已经不再纠结程文艳出轨的事情,在结婚之前的这段日子里,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要不然还能怎样? 不过我确实不太适应跟程文艳这种冷战的感觉,那种气氛很压抑,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恍如陌生人。 第13章 相约小西山 我和程文艳面对面坐下,近在咫尺,又好像远隔天涯。 这种感觉很压抑,我们两个人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扒了两口饭,抬起头道:“要么,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分开住吧。” “不行。” 程文艳抬起目光,强势的摇了摇头,态度依旧冷漠。 我只能苦笑,不仅仅是一种受制于人的无奈。 “我希望你能理智的考虑一下,这样在一起,我们心里都不舒服,何必呢?你需要的只是一纸婚约,我也肯定会遵守诺言,像现在这样勉强在一起,真的没必要。” 程文艳对我的建议无动于衷,唇角一抹嘲讽的冷笑。 “我觉得有必要,跟我在一起,你就不会去祸害别的女人,这件事没得商量。” 程文艳继续态度冷漠的低头吃饭,她决定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为程文艳的理由感到可笑,这是在吃醋么? 我跟别的女人睡过一次,她就烦成这样,可是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呢,难道心里就那么坦然? 我觉得女人有时候真的不可理喻,这跟一个人的素质和身份无关。 我不想再考虑这些没意义的东西,同居就同居吧,无所谓。 “你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 程文艳神情冷漠的主动问了我一句,不像带有目的性,也许她也不想我们之间太过冷场。 我想了想道:“明天吧,今天下午还有点私事。” “那好,明天正式上班,就这样。” 程文艳碗里的米饭没吃完,起身回房间换衣服。 她没有关心我所谓的私事,我觉得这很正常。 程文艳着妆完毕,重新恢复了女强人的风采,拿起包包,踩着高跟鞋,冷艳强势的走出家门。 我一个人也没心情吃下去,而且我今天确实有事,我要约齐国伟出来谈一谈,能否顺利合作是我创业的开端。 至于勾引孙静梅,可以放在第二步,我只要在一个月内成功得手就行。 我给齐国伟打电话,中午没吃好,干脆约他去外面吃,酒桌上也好谈合作。 “喂,小枫啊,正好,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下午跟你嫂子去小西山游玩,还有米培培,算上你,我们一共四个,正好两男两女,成双成对,哈哈……” 齐国伟在电话里一阵坏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种轻浮习气,只要是男女之间的事儿,他向来调侃,而且很感兴趣。 我想了想就答应了,去爬山也一样可以谈合作的事儿,顺便也可以让自己散散心。 生活还要继续,我总不能一辈子待在程文艳出轨的阴霾里出不来。 “那好,二十分钟,我们过来接你,就这样。” 齐国伟挂断电话,我看了看时间,开始做出行的准备。 背了双肩包,我出门口去等齐国伟,没多会儿,一辆黑色的致炫休闲商务车远远驶来。 车子停下,齐国伟按下车窗对我打声口哨:“上车。” 我打开后车门上去,谭琴坐在旁边,副驾驶位置上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应给就是米培培吧。 我隐隐觉得这种坐法有点反常,陪在齐国伟身边的不是谭琴,而是另一个女人。 谭琴对我温婉一笑,毫不在意的说:“小米喜欢看风景,我喜欢清静,对了小枫,几天没见你,工作很忙么?” 我住院的事儿没有别人知道,这种事儿程文艳想瞒都来不及。 我只是随口一笑说:“刚出差回来,下午没事儿,正好一块儿去爬山。” 米培培也回过头跟我打招呼,这女人确实挺漂亮,不过妆画得有点浓,我们两个打过招呼,就算是认识了。 一行人开车去了小西山,就在新璟市近郊,一个小有名气的风景胜地。 齐国伟把车存在山脚,我们没有立刻就爬山,米培培喊着要划船,齐国伟连声附和,我们四人先去了明月湖。 湖光盛景,游人也不少,更不乏各种光鲜靓丽的美女,大有人在。 夏天本来就是属于年轻女人的季节,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把头发梳得利利索索的,穿一件颜色明快的长裙或T恤,背个漂亮的包,戴上一款墨镜,就都变得很漂亮了。 齐国伟口中啧啧连声,大饱眼福,他就这样的脾气,即便当着谭琴的面也喜欢看美女。 用齐国伟的话来说,看看有什么,女人打扮漂亮本来就是让男人看的,只要心里不花花就行呗。 谭琴对此无可奈何,她的性情比较温婉,管不了齐国伟的花哨,倒是米培培打抱不平,有点看不过去了。 “齐哥,你不要太过分哈,有嫂子在身边,你还没羞没臊的总看别的女人,当心天怒人怨,到时候没你的好果子吃。” 米培培还挑唆似的拉着谭琴的胳膊说:“琴姐,我就想不通了,你这么漂亮,齐哥却视而不见,换做是我,早一脚把他踹进湖里去了。” 谭琴无奈的笑笑,也没往心里去,倒是齐国伟似乎良心发现,米培培这么一说,他还真就不看美女了,只屁颠屁颠的赶紧抢着去买船票。 四人一条船,用脚蹬的那种,随性,环保,还能锻炼身体,米培培抢着坐到了前面。 齐国伟看了谭琴一眼,些微犹豫,笑嘻嘻的说:“我也划两下,活动活动身子骨。” 说着话,齐国伟就和米培培前排并坐,我和谭琴没了选择,一起坐到了后排。 当时也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齐国伟和米培培有点过于亲密了,而且米培培也没个眼力劲儿,让齐国伟和谭琴一起划多好,她非得掺和在中间,一时间谭琴倒好像被冷落了。 谭琴却好像没往心里去,自顾欣赏着四面的湖光山色,清风徐徐,我看到她侧面的脸颊,白皙而精致,青丝微微浮动,有一种文化女性的气质。 小船划到湖中央,湖面上能看到此起彼伏的红鱼,这种红色鲫鱼也不怕人,谭琴饶有兴致的把手里的鱼食丢下去,惹得一片争抢,湖面波光粼粼。 谭琴把鱼食也分我一半,我看得出她确实陶醉于这种纯天然的休闲乐趣,她的眼睛里有一汪清水,唇角含笑,愉悦的心情没有一丝杂质。 我和谭琴一起喂鱼,我们两人没有太多的言语,谭琴性情温婉不太适合开玩笑,又是嫂子,我肯定对她比较尊重,有些话要斟酌着说,彼此都显得有些沉默。 齐国伟和米培培在前排却完全放飞了心情,两人不时的说笑打趣,米培培还撒娇似的喊齐国伟笨蛋,有时候踩踏的力度互受影响,米培培就气鼓鼓的掐他一下,齐国伟嬉皮笑脸的连声讨饶。 我觉得有些不像话,这可是当着谭琴的面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觉得谭琴对齐国伟的管教太放松了,这样容易出事儿。 不过看到谭琴依旧温婉的神情,我觉得还是少管别人的闲事儿为好。 划完船,走上岸边的长廊,脚下是一片片的荷花群,有青蛙伏在上面呱呱叫,还没看仔细,它就‘扑通’一下跳进水里去了。 四面的景色也非常优美,米培培提议在这里留张影,大家都同意。 米培培就跑过来把相机塞给我,她挽着谭琴的胳膊,又拽着齐国伟的衣角,三人一起合影,米培培却作怪似的挤在两人中间。 我有些无语,这小妮子是故意的么? 齐国伟装傻似的摆了个潇洒的姿势,谭琴也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米培培笑眯眯的挤在两人中间,眨了眨眼,摆了个很妩媚的造型。 我按下快门,记录下这不寻常的一幕,镜头里两个女人都很美,齐国伟一脸的春风得意,我觉得如果他站在中间,左拥右抱似乎更合适一些。 当然,这仅仅是一种心里的调侃,或许米培培跟齐国伟夫妻俩交情不错,是我想多了也说不定。 我这个人不喜欢照相,所以就一直充当摄影师给他(她)们三个拍照,齐国伟和谭琴照了一张,米培培和两人分别照了一张,再往后就是米培培个人的自拍系列,我给她单人拍了多少张自己都记不过来。 总的感觉,米培培这个女人自身条件还是相当不错的,身材娇小,但是凹凸有致,翘臀挺胸,有一种女性青春的自信。 不过我觉得谭琴应该比米培培更优秀一些,气质摆在那里,而且仔细看的话,谭琴比米培培更白净,也更漂亮。 米培培的优势是善于化妆,可以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出来,但如果以素颜而论,谭琴才更有女性的韵味。 照完相,米培培就建议一起去爬山,大家当然没有异议,然后米培培就挽着谭琴的胳膊,说要去买些饮料,两个女人就向对面远处的便利店走去。 我和齐国伟在长廊坐下来,他递给我一支烟,我掏出火机给我们两个分别点上。 这时谭琴和米培培还没走的太远,齐国伟看着两个女人的背影,目光明显发亮,一口烟雾深深吸进肺里,又很怡情的吐了出来。 齐国伟很享受的眯起眼睛说:“啧啧……年轻就是好啊,瞧小米这一扭一扭的屁股,真带劲儿!” “咳咳……” 我一点没有思想准备的被烟雾呛了一口,完全没想到齐国伟竟说出这种话。 视线里两个女人,一个是他老婆,他关注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屁股,这是一种什么心态。 第14章 家花不如野花香 我无奈苦笑:“齐哥,你这……让我说你什么好……” 齐国伟毫不在意,拍拍我的肩膀,嬉皮笑脸说:“小枫,你这个人,就是太单纯了,女人嘛,也就那么回事儿,对了,你知道不,刚一开始的时候,你嫂子还想把小米介绍给你处对象呢。” 我微微一愣,连忙摇头:“可别,米培培这种类型,真的不适合我。” “那是当然了。” 齐国伟理所当然的笑着说:“你女朋友多好,程文艳,又漂亮又有钱,给一万个女人也不换啊,当然,你嫂子想给你介绍小米,是在你跟程文艳相好以前,后来看你都有女朋友了,这事儿自然也就没提。” 我只是苦笑:“就算我没跟程文艳在一起,也不可能跟米培培交往,两个人在一起合不合适,一开始就能感觉到。” “所以我就说嘛,你嫂子就是乱点鸳鸯谱,不过呢,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嘿嘿……” 齐国伟神情暖昧的吸了一口烟,笑嘻嘻的道:“后来我觉得可惜,总不能便宜了外人吧,再然后,我就把小米给干了!” “咳咳……” 我这次是真的被呛到了,手里的烟也掉在地上。 “我去,不是吧,你这么大反应?” 齐国伟瞪大眼睛,很意外的看着我,解释道:“小枫,这事儿可不能赖我,你自己都说了,跟小米不合适,再说你们俩根本就没处过对象,我这可不算是不讲义气哈。” 我只是苦笑着摇头:“齐哥,我不是说米培培这事儿,她跟我没关系,问题是你这么做,也太对不起嫂子了。” “老脑筋要改一改了嘛。” 齐国伟如释重负,笑嘻嘻的重新递我一支烟,很自豪的样子说:“男人不风流,白在世上走,小米对我有意思,那我肯定当仁不让啊,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思想太保守了,现在这事儿很平常。” 我有些无奈,齐国伟就是这么个人,我能说什么。 我只是有些不可理解道:“嫂子这么漂亮,你不好好珍惜,还跟别的女人瞎闹腾什么,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我想到米培培今天的表现,她不是没心没肺,更像是故意的,估计齐国伟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 齐国伟毫无警觉,反而很得意的样子说:“你懂什么,家花那有野花香,老婆再漂亮,玩儿的时间久了,也会腻呀,我做人的原则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男人大丈夫,趁着下面还有把子力气,就绝对不能虚度光阴。” 齐国伟仰天吐出一口烟雾,自以为很有大将之风,完全把上了米培培这事儿当做生平得意之作。 我知道这事儿劝他也没用,对于齐国伟以及很多男人来说,抛去感情因素,女人只不过是一个抽象的集合概念。 从纯粹的意义上理解,占领一个女人和占领一万个女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如果不是道德或纪律或金钱的约束,任何男人都愿意占领更多的女人。 所以面对齐国伟这种自命风流的世界观,我只能无语。 这时,谭琴和米培培已经买了饮料,从远处走过来。 齐国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枫,我可是把你当兄弟,才把这事儿告诉你,你得给我保密,千万不能让你嫂子知道。”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这事儿肯定不能说,两边不讨好,只能视而不见吧。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往迎面走来的两个女人看去,越看越觉得还是谭琴好,米培培跟她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我看到谭琴穿了一条米色的修身七分裤,藕荷色的T恤衫,背着一个白色的小皮包,脚上短脖轻袜,登山旅游鞋,整体装束简约不简单,也很符合谭琴的气质。 相比较来说,米培培的装束就显得太过花哨,尤其她个子比谭琴矮了半截,更没有两条修长的大长腿,素颜也肯定没有谭琴白净,齐国伟的选择,明显本末倒置了。 “走吧,我们一起去爬山。” 齐国伟烟头一丢,拉着我向两个女人走去。 我们四人会和,沿着山脚小路,一直前往山顶。 小香山的地域范围比较广阔,爬山的人并不多,半山腰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几个游客。 走得累了,我们四人在一个僻静处歇脚。 举目望去,四面视野开阔,能看到整个新璟市隐约的全貌,颇有一种纵横天地间的宏伟。 我和齐国伟又点上一根烟,米培培嫌烟味,就拉着谭琴去附近采野花。 两个女人走开,我想了想,开始跟齐国伟谈正事儿。 我把心里的构想和计划,省去最重要的方面,跟齐国伟大体一说。 齐国伟听着听着,眼睛就亮了。 “行啊你小枫,我去,这事儿,真是太好了!” 齐国伟激动的直搓手,叼着烟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好像一刻都不能安静下来。 “小枫,这事儿什么时候开始,我这边完全没问题,只要你把这事儿定下,我明天就可以开工,真是苍天有眼啊,可该轮到我齐国伟扬眉吐气了。” 我看到齐国伟激动成这样,知道合作这事儿完全没问题,不过我还是比较谨慎的叮嘱了一句:“齐哥,最重要的是保密。” “放心吧小枫,我齐国伟做事儿那是绝对的百分百,别看我性子浮躁,那是对女人,说到干事业,你选我准没错。” 齐国伟终于肯坐下来跟我仔细谈论一下合作的具体事宜,他还想到了我先前忽略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订单完成后,客户该怎么打款,如果我提供个人账户,对方肯定会有所怀疑,而如果走银河针织的账户,那不就等于给别人做嫁衣么。 我意识到这一点,不觉眉头微蹙,这么一来,还要过财会那一关。 总不能跟孙静梅一样,我还得再去搞定财务主管张莹莹吧,那难度可就大了。 张莹莹家庭条件不错,生活也美满幸福,有房有车,老公做生意,还年轻有为。 我去,想要搞定张莹莹,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我感到很为难,齐国伟这时拍了拍我肩膀,哈哈一笑。 “小枫,如果信得过,你就走我的企业账户,这方面我精通,来个暗度陈仓,保准出不了问题。” 我闻言大喜,这还有什么信不过,我对齐国伟的人品还是非常信任的,更何况还是合作伙伴。 当下拍板搞定,我心中再无顾虑,一根烟抽完,我准备找地方放放水。 半山腰没有厕所,条件有限,我转悠半天,瞅准一个葱郁茂密的所在,猫身走了进去。 四下无人,一通放水,好像如释重负,我提上裤子,转身按原路返回。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琴姐,这里四下无人,咱们就将就一下吧,哎哟,我真的憋不住了。” 枝叶茂密间闪过两个女人的身影,我驻足一望,正是谭琴和米培培,就在我前方不远处。 我心里微微一窘,这个…… 要是彼此撞见,也太尴尬了吧。 我连忙想要回避,可是米培培看起来比较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早就一管不顾的蹲了下去。 我顿时连动都不敢动了,距离这么近,丁点声音都能被两个女人察觉。 更何况米培培那边已经一团雪白,我更没法解释了。 没办法,我只能屏住呼吸,站在原地不敢轻动。 米培培蹲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抖落裙摆,走过去,从谭琴手中接过一大捧野花。 “好舒服,琴姐,你来吧,我帮你放风。” 谭琴似乎有些不太适应在野外,但好像又确实不能忍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我看到谭琴离我更近,我甚至能看到她白皙的俏脸很有几许纠结。 不过谭琴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左右张望了一下,整个人也蹲了下去。 我一时间有些脸红心跳,刚刚看到米培培的时候我并没有这种感觉,可是看到谭琴雪白浑圆的轮廓,我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仿佛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还有一串水流声,我呆呆的躲在暗处,简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快,谭琴也整衣而起,跟米培培结伴走开,两个女人对我的存在一无所觉。 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好险啊! 我又静静的待了一会儿,从另一个方向绕出去,走到林中小路,这才彻底放松了刚刚紧张的心情,总算安全了。 我向一开始的地方走去,三人都在原地等我,齐国伟还不可理解的抱怨说:“怎么这么久?” 我不敢太多解释,作贼心虚的支吾了一句,连自己都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幸好也没人在意,我们一行人继续爬山,饱览山中盛景,一路欢声笑语。 只是我多少有些心虚,走在谭琴身后,眼前却总浮现出她里面那种浑圆雪白的意境。 尤其谭琴穿着一条米色的女士修身裤,我时不时产生幻觉,仿佛谭琴正光着屁股走在我前面,我看到的完全是谭琴的另一种景象。 好吧,这种心情让我很尴尬。 不管怎么说,谭琴也是我的嫂子,平时也对我挺不错的,我心里这样想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第15章 桌下有点小造次 山中小路崎岖倾斜,快要爬到山顶的时候,意外陡生。 走在我前面的谭琴忽然脚下一滑,身子一个踉跄,控制不住的往后面就倒。 当时齐国伟和米培培走在前方,听到一声惊呼,再转身相救早已来不及。 两人同时伸手,谭琴也口中惊呼着伸长了胳膊。 可这一切根本没有意义,谭琴脚下一空,身子后仰,迎面向我压了过来。 我大吃一惊,想都没想,连忙伸开双臂,一下子就把谭琴抱在怀里。 可谭琴倒下来的力度丝毫不减,山路崎岖,我脚下没有防备,一个不小心,我抱着谭琴也跟着一起滚了下去。 “啊——” 一时间四人尽皆惊呼,我死死抱紧谭琴的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护住她不受伤害,这个时候也只能拼了。 幸好山路不是太陡,我和谭琴搂抱着滚了两个跟头,终于止住下滑的趋势,转危为安。 虽然有惊无险,但着实吓得不轻,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才发觉,我仍然死死的搂着谭琴,整个人也压在她身上,双腿还紧紧夹着她的腰。 谭琴在我身下也仿佛吓傻了似的,俏脸苍白,身子一阵阵的颤抖,连目光都有些呆滞了。 齐国伟和米培培正快步赶来,口中连声询问,我意识到此时跟谭琴的姿势有些不雅,急忙从谭琴身上爬起来。 谭琴却没缓过神来似的,仍紧紧抱着我的脖子不放。 “嫂子,你没事吧,那个……你先松开手……” 我知道现在这个姿势明显不雅,我和谭琴一上一下,她还紧紧搂住我的脖子,虽然都不是故意的,可这种情形毕竟太过暖昧。 “啊?” 谭琴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我正骑在她身上,顿时有些紧张,连忙松开手。 我也赶紧从谭琴身上爬起来,一边又伸手把她扶起。 谭琴依然吓得不行,脚下一阵阵的发软,我只能让谭琴暂时倚靠在我身上。 齐国伟和米培培也赶到身边,两人同样紧张的心情,也没注意到我和谭琴之间方才的尴尬。 “老婆,你没事儿吧。” 齐国伟确实发自内心的关心谭琴,谭琴也脸色苍白的投入了齐国伟的怀抱,齐国伟轻轻抚慰着谭琴的头发,连声安慰。 我如释重负的站在一旁,心中些许失落,另外还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异样心情。 因为我心里非常清楚,刚刚骑在谭琴身上的那一刻,我竟然很无耻的硬了。 当然,我不是故意那样,可当时压在谭琴身上的那种感觉,很有一种软绵绵的女性温度,还有她圆鼓鼓的胸脯,都被我压迫的变了形,我们两人确实贴的太近了。 我只能说,我当时的变化,绝对是一种很本能的反应,倒不是刻意对谭琴有什么想法,希望她能理解吧。 而且我也知道,当时谭琴也肯定感觉到了那种变化,虽然她一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可是她不可能不知道。 女人本来就很敏感,我当时触及到谭琴的地方更敏感,还有,她的裤子很薄。 好吧,我不想为自己辩解,至少我的本意,是一心为了救人。 齐国伟依然拥着谭琴声声安慰,就在这时,米培培忽然指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的目光一起被吸引,我低头一看,好嘛,我的裤子竟然豁开了一大片,露出半截大腿,小风一吹,凉飕飕的。 我顿时有些狼狈,肯定是刚才滚下来的时候,被树枝什么的挂到了,然后一下子扯破,连底裤都露出来。 米培培只没心没肺的笑我,我对她也是无语了,心中愤愤的想,你看到我的大腿就乐成这样,哼,我刚才还看了你的屁股呢。 心里这样想着,我却下意识的看了谭琴一眼。 其实我对米培培的屁股没什么印象,只有谭琴在那一刻让我非常难忘。 谭琴也注意到了我的狼狈,她没有像米培培那样笑我,而是走过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枫,要么你把裤子脱下来,嫂子帮你补上。” 我隐隐觉得谭琴面对我的目光,似乎有一丝纠结。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的本能反应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不过谭琴确实是真心想帮我,说着话她还从背包里拿出针线,我没想到谭琴居然还准备的如此充分,这是女人心细如发的一种表现。 哦,是了,谭琴本来就是一个挺心细的女人。 我心里不觉微微有些犯囧,本来还幻想着谭琴刚才紧张的心情,盼望她不会察觉到我当时的变化,现在看来,肯定没可能了。 谭琴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当然,她应该也能想到我当时肯定不是故意的,要不然,谭琴也不会对我这么好。 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是我和谭琴之间的一个小秘密吧。 这种秘密,发生在一瞬间,也永远埋藏在我们两人的心底。 我没有犹豫,赶紧躲到岩石后面,把裤子脱下来递给谭琴。 谭琴伸过白皙的手臂,一无声息的把裤子接了过去。 我倚在岩石后面,静静望着远处的天空,一片蔚蓝。 齐国伟和米培培的说笑声在旁边传过来。 齐国伟还开玩笑的调侃我说:“小枫,我就说女人各有优势嘛,你嫂子就是细心,各方面都能考虑周到,还会针线活儿,这要是换做程文艳,肯定就束手无措了,所以啊……” 话未说完,却听米培培有些不开心的哼了一声:“齐哥,你那意思是说,我们女人要是不会针织女红,那就一无是处了?” “不是不是。” 齐国伟尴尬的声音,连忙解释,不过他解释的很有技巧,大体就是女人各有千秋,米培培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 这个过程中,我没听到谭琴的声音,她本来就不爱开玩笑,有什么心事也都埋藏在心里。 我倚在岩石后面,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齐国伟挺精明的一个人,今天竟会犯这样的错误,哪有把老婆和情人一起带出来玩的,他夹在中间不嫌太难做么?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谭琴的声音:“小枫,裤子补好了,给你。” 我看到岩石旁边伸过来谭琴的手,芊芊十指,白如春葱,手上拎着我的裤子。 我接过来的时候,竟不知犯了什么糊涂心思,我总有一种想要捏捏谭琴手腕的冲动。 不过我幸好没有那么做,谭琴不比一般女人,虽然性情温婉,却也不可能忍受别人的调戏,尤其她还是我嫂子,真要那样做的话,也太不道德了。 我匆匆穿上裤子,从岩石后面走出来。 经历过这次意外事件,我们再爬山的时候就格外小心。 其实这件事情不大不小,没出什么意外,而且我的破裤子也从中淡化了大家紧张的心情,后来登上山顶,饱览群峰,我们渐渐的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从小西山回来,天已擦黑,齐国伟开车载我们几个一起去吃烧烤。 米培培很兴奋,跟齐国伟说:“人家救了你老婆一命,你请客是应该的。” 我连忙摆手说:“没那么严重。” 齐国伟很豪爽的说:“就算没有这事儿,今晚我也一定要请客。” 我知道齐国伟对合作的事儿一直很兴奋,男人一开心必须要喝两杯。 唯独谭琴一直平静着俏脸没有表态,她属于内敛型的女人,性情温婉,即便有什么心事也不会说出来。 我们几人在梦心缘吃的烧烤,四人一桌,过程没什么可说的,聚在一起就是图开心。 就连谭琴也破例喝了一瓶啤酒,我看到她白净的俏脸上浮现出几片红云,夜色中,好美。 另外还有一个小细节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无意中发现,齐国伟和米培培总是在餐桌下有一些过分的小动作。 两个人的脚时不时互相挑逗着,齐国伟还把腿紧贴着米培培,两人在桌下交织在一起,米培培也不逃避。 我觉得齐国伟有时候真是色胆包天,当着老婆的面儿,居然敢这么放肆。 当然,齐国伟和米培培掩饰的很好,如果我不是无意中发现桌子下面的猫腻儿,单凭两人脸上的表情,我还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谭琴就更不用说了,她已经有些不胜酒力,俏脸晕红,眼睛里也有些迷醉,她要是有所警觉才怪。 我在酒精的麻醉下,一时间也有点糊涂了心思,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在桌子下面轻轻触了谭琴一下,我的膝盖蹭到了她的大腿。 但是很快,谭琴就把腿收回去躲开了。 她依然还是刚才那种迷醉的神情,看都没看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露出丝毫不悦的表情。 谭琴就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平静,可是她的腿躲开了,我知道她心里其实非常清楚。 于是我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造次了。 其实这种小动作很危险,万一谭琴当场发作起来,我除了理屈,根本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 这样看来,谭琴还是多少给我留了几分面子吧。 性情温婉的女人,就是这点比较好,我暗自庆幸。 一顿饭吃到晚上快十点,齐国伟开车把我送回程文艳的别墅。 我在门口下了车,齐国伟对我摆了摆手说:“小枫,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点头示意,对齐国伟说:“放心,明天你等我电话,既然要做,就宜早不宜迟。” 齐国伟很满意的开车走了,我也下定决心,从明天起,我要开始自己的创业计划。 第16章 同居不同床 我开门回家,程文艳正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56寸液晶电视还开着,程文艳鞋子没换,两只高跟鞋被她踢落在沙发下,丝袜也丢在一旁,两只白嫩的脚丫,脚趾微微蜷曲,似乎在梦中也很用力。 我看到程文艳的睡相有点绷紧,眉头也微微蹙起,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想了想,走过去把电视关了,又拿毯子帮程文艳把脚盖上。 我能为程文艳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毕竟她是我的初恋,曾经是我爱不释手的宝贝,我知道程文艳脚丫怕凉,她现在这个样子,我还真有点不忍心。 程文艳却被我轻微的动作惊醒了,看来她睡得并不踏实。 “陈枫……” 程文艳些许迷茫的眼神,喊出我名字时,声音也显得很温柔,就跟以前一样。 但是很快,程文艳的俏脸就沉下来,她已经清醒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家?” 程文艳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会夜不归宿!” 我和程文艳之间有一道不过去的坎儿,不过,我并不想跟她吵。 我很平静的说:“刚才跟朋友在外面吃饭,喝了点儿酒,就这样。” 程文艳目光冰冷的看着我,或许她想跟我发脾气,可是我一脸平静,她有脾气也发不出来。 程文艳只恨恨的对我说:“你倒逍遥自在,我一个人在家,连饭都没得吃。” 我微微一愣,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程文艳不会做家务,更不会做饭,平时都是我亲自下厨,现在我大晚上的才回家,看来她一直在饿肚子。 我这个人吧,说实话,有时候确实比较心软,尤其是面对程文艳,这个爱过又伤过我的女人,偏偏还是我的初恋。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坐会儿,喝口水,我去给你做饭。” “不用了,我吃不下。” 程文艳不等转身就把我叫住,她不仅强势,有时候也很倔强,现在对我一肚子怨气,她不肯吃我做的东西。 “陈枫,我一直等你回来,是要跟你约法三章。” 程文艳冷艳的目光盯着我,毫不客气的道:“第一,以后家里洗衣做饭,跟原来一样,你不能撒手不管,第二,即便外面有应酬,你也必须事先打个电话,而且不管什么情况,不许夜不归宿,第三,婚前这段时间,我们暂时同居,但是同居不同床,我们分房睡,互不打扰。” 我站在原地,暂时没有表态,这三个要求不算太过分,跟以前也差不多,只是第三条同居不同床,表明了程文艳对我的态度。 其实我现在对程文艳是一种无所谓的心态,我不跟她发脾气,也不想抱怨什么,反正最终还是要结婚的,身边有个女人,至少晚上不寂寞。 毕竟程文艳是一个美女,而且是女人中的极品,我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对她的态度稍显轻浮。 现在听了第三个要求,我多少有些失望,虽然我并不是非要睡程文艳,但是,怎么说呢。 以前我一直把程文艳当女神,对她也是百般珍爱,所以二人世界里有很多不雅的姿势都没有解锁。 现在我把程文艳看的不是那么重要了,再加上心态的改变,我就想是不是把一些恶趣味的姿势也跟程文艳试一试,其实也未尝不可。 不过程文艳现在明确提出同居不同床,显然是不许我再碰她,这点出乎意料,我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程文艳只冷冰冰的目光盯着我:“如果你有什么要求,也请一并提出来,不过我的约法三章不能改变,你必须遵守。” 我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当下点了点头说:“行吧,就按你说得来。”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程文艳赤脚下了沙发,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走到门口却又回过头来,冷冷对我道:“你没有什么要求么,如果有就现在说,过期不候。” 我淡然一笑,恶趣味的说了一句:“要么,我们今晚再来最后一炮,玩点儿新花样。” “做梦!” 程文艳俏脸一寒,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砰——’的一声,重重关响卧室的房门。 我吃了个闭门羹,不过无所谓,随便吧,谁在乎她什么感受,我又不是非得睡她不可。 要不是今天跟谭琴无意间的暖昧,我也不至于心痒痒,更不会对程文艳提出刚才的要求。 我自顾去洗澡,然后回房间睡觉,今天爬山挺累的,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我跟往常一样起床做饭,喊程文艳过来一起吃,然后程文艳开车载我一起去公司上班,除了我们之间很少说话,一切跟往常没什么不同。 程文艳去了里面办公室,田小悦还没来,我整理自己的办公桌,心里思量着今天准备进行的计划。 首先还是要走订单流程,我可以不通过程文艳审批,但是接下来还得过生产部长郑大钧那一关。 一般的订单程序,需要业务员到程文艳那里签字确认,然后经我或者田小悦的手,交给郑大钧审核,确认无误后下放给车间生产,或者直接联系加工户领纱线开工。 我现在既然要瞒过程文艳,上面就肯定没有她的签字。 这一关看似不过去,不过郑大钧平时主抓生产进度,对订单审核这事儿还真不是多么的看重,而且他也知道我和程文艳的关系,如果我亲自去找郑大钧,再随便闲聊几句,一般情况下应该能够浑水摸鱼混过去。 接下来我就可以拿着订单联系齐国伟,跟他一起去孙静梅那边领纱线,同时我用一上午的时间把样本图纸设计出来,不需要单另搞样品,齐国伟那边也可以根据图纸安排人手开工。 等这一切尘埃落定,我更要抓紧时间,争取在一个月之内搞定孙静梅,通过她瞒住审计资料不上报,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三个订单一旦完成,我最原始的资本积累也就OK了。 正想到得意处,一声清脆的嗓音让我回到现实。 “早啊,陈枫,出差回来了。” 田小悦‘哒哒’的高跟鞋声,一条洁白的无袖连衣裙,身材婀娜走进办公室。 她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放下肩包,回头笑笑说:“陈枫,你吃了没有?” 我留意到田小悦的包包,应该是香奈儿的真品。 我心里一动,知道应该怎么去收买田小悦了。 当然,现在还不急,远没有到田小悦那一步,近期只要跟她维持好友谊的关系就可以。 我微微一笑,跟田小悦同样的礼貌。 “吃了,你怎么还没吃?” 田小悦就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眨了眨睫毛说:“早晨起来迟了,昨天晚上到一个同学家里聚会,一直到很晚。” 田小悦一边说着一边在桌边坐下来,从包包里取出一小袋麦片,一袋切片面包,一小瓶苹果酱,她忽然回头问道:“有开水吗?” 我急忙起来说:“我去打。” 田小悦也站起身来,笑着说:“还是我去吧。” 我微笑着拿起暖水瓶说:“不用,我去。” 田小悦热情的说:“那怎么好意思。” 我回头一笑,“那有什么关系。” 说真的,平时我和田小悦之间,就是这么的礼貌而客气。 有时我也觉得田小悦很虚伪,也因此觉得她有些装,不过田小悦就是这种性格,我没办法改变。 我打完开水回来,田小悦笑着迎过来,对我说声‘谢谢’。 我嗅到田小悦身上有一抹幽香,她用的香水应该也很名贵,这跟她貌似清纯的外表同样有些出入。 同时我也留意到田小悦腿上的一个小细节,她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肉色薄丝,水钻鱼嘴高跟鞋,着意突出的就是一种女性的清纯形象。 不过田小悦的膝盖隐隐有些泛红,虽然被精致的肉色薄丝包裹着,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但田小悦整体白净,又显得刻意纯洁,所以她两个膝盖的红痕还是被我看出来了。 我下意识就联想到田小悦昨晚的姿势,她现在背对着我,屁股微翘,刚刚倒了一杯热水,我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田小悦放下暖水瓶,转过身来,清纯漂亮的面孔一直带着微笑,拿过办公桌上的切片面包,很客气的对我说:“陈枫,你要不要也吃点儿?” 我早已收敛起异样的目光,微笑着摇了摇头说:“还是不了。”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 田小悦很细致的用切片面包沾了果酱吃,她吃东西的样子很淑女,嘴巴微微开合,没有声音,也不露牙齿,即便喝水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看不出喝水的痕迹。 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如果有哪个男人娶了田小悦做老婆,日常生活里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 田小悦对生活的态度简直太细致了,就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一种矜持的淑女形象。 可问题是,她现实里照样也得吃喝拉尿,膝盖也照样发红,这要是正常过日子…… 好吧,我真的想象不出来,幸好我没有讨田小悦做老婆的心思,她怎么样生活与我无关。 第17章 沙发底下的秘密 上午九点左右,我拿着订单私下去找郑大钧。 程文艳临时出差,估计下午才能回来,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 我来到郑大钧办公室门口,还没敲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又是一条短信。 “兄弟,如果你一会儿不太顺利,别忘了掀开郑大钧的沙发垫看看,应该会带给你意外的惊喜。” 我微微一愣,继而心里无比震惊,甚至感到一丝恐怖。 为什么,这个神秘人对我的行动了如指掌,居然连我去找郑大钧这种小事儿都能知道。 我眉头紧皱,那种感觉就像有一个人始终徘徊在我身边,我却对他的存在一无所知,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左右看看,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心里一阵寒意,就在这时,郑大钧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郑大钧拿着老板杯正要出来,一抬头看到我,不由微微一愣,继而笑脸相迎。 “欸,陈枫,是不是找我有事儿啊,怎么不进来,在门口干啥,快请进。” 郑大钧说着话把我让进办公室。 总的来说,郑大钧平日里对我还是相当友好,毕竟我和程文艳的关系摆在那里,银河针织里不论大小职务,对我几乎都会礼让三分。 我走进办公室,一边跟郑大钧随口唠着闲话,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订单拿出来让他签字。 我尽量把这个过程淡化一些,以便达到我的目的。 “哦,我看下。” 郑大钧一边说着,顺手拿过签字笔,并没有多么看重的样子。 签字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也就是一个程序而已。 可就在郑大钧拿起笔刚要签字的时候,他忽然皱了皱眉头。 郑大钧抬头问我道:“诶?不对呀陈枫,这上面怎么没有程总的签字?” 我知道事情要糟,灵机一动,急忙道:“程总刚刚临时出差,来不及签字,这几批货又赶着投产,所以我先拿过来让你签一下。” “哦,这样啊……” 郑大钧微微沉吟了一下,却并没有就此妥协,而是摇了摇头道:“陈枫,这样的话,不符合程序啊,程总什么时候回来?要么,这几个单子先缓一缓吧,没有她的签字,我不能随意审批呀。” 我暗自皱了皱眉头,没想到第一步就出师不利,不过看到郑大钧执意坚持,我也确实不可能强行要求什么。 一旦失态,估计这事儿就更容易露出马脚了。 我只好强忍着心里的不甘,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说:“哦,那行,要么等程总回来吧,只是不知道她的行程怎么安排的,要是跟上次那样一去五六天,可能会耽误生产进度吧。” 我希望能通过这种旁敲侧击的说法,让郑大钧做一次妥协。 毕竟只是签个字而已,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郑大钧也似乎在考虑,但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要么,还是等程总回来吧,这种事儿我还真不能私下做主,这可是违反纪律呀。” 说着话,郑大钧又把签字笔收了起来。 我当时急的真想按住他手强迫他签字,不过我幸好没有失去理智,这根本不是暴力所能解决的问题。 我把订单拿回来,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心里却急如电转。 这下该怎么办,郑大钧这家伙不肯签字,这不是把老子的财路给断了么。 无意中,我看到郑大钧办公室里的沙发,先前那个神秘短信一下子浮现出来。 只要掀开郑大钧的沙发垫子,就会看到惊喜,会有什么惊喜? 我心里充满迷惑。 不过眼下这步棋几乎已经走到绝路,我既然无路可走,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又何妨。 这时郑大钧递给我一支香烟,我接过来点上,继续有搭无搭的跟郑大钧闲聊着,脚步却下意识的向沙发那边走去。 郑大钧一点也没有怀疑,继续跟我胡侃。 这人很健谈,又像是在刻意巴结我,我可是程文艳的未婚夫,作为程文艳的手下,郑大钧自然想要跟我搞好关系。 我大部分都没听到心里去,只应承着走到沙发旁,暗自留意着郑大钧的沙发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毕竟那条短信很没有缘由,如果我二话不说就掀起郑大钧的沙发垫,那不显得跟神经病一样嘛,一般人也不会那样做。 不过还别说,通过我暗自留意,郑大钧的沙发还真有点不太对劲儿。 尤其中间那块沙发垫隐隐高起了一些,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我心里再次一惊,不仅仅因为我发现了沙发坐垫的不同之处,我更震惊的是给我发短信的神秘人,他竟然连这种小细节都知道,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 当然,我现在没时间考虑神秘人的真实身份,更不关心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应该赌一赌,就当是绝路逢生,背水一战。 不过我还是表现的比较谨慎。 我假装无意的坐到沙发上,坐下之后,又假装被什么东西硌到了,有点不舒服。 我虚张声势的站起来,看了看屁股底下说:“郑部长,你这沙发是不是该换了,怎么有点儿硌人啊。” 说着话,我一抬手把沙发垫子掀起来,假装去看看下面有什么东西硌到了我。 触目之间,我一下子愣住了。 眼前竟然是一双女性的黑丝长袜,此时蜷成了两团,看着很显眼。 难怪沙发垫会微微高出了一些,显然是两团丝袜在下面作怪。 一时间,我心里只剩下尴尬。 真特么的,还说什么意外惊喜,一双女人的臭袜子惊喜个毛啊。 我就不该相信这事儿,这下我丢人丢大了。 我心中苦笑,不知该怎么把刚刚的唐突和冒失给圆过去。 一回头,却见郑大钧正一脸惊惶的看着我,脸色也变得苍白。 “陈枫,我……我……你都知道了……” 郑大钧因为害怕,连声音都颤抖了,我从他额角的冷汗看到了他心底的颤栗。 我微微一愣,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我都知道了。 难道他沙发底下藏了女性的丝袜,居然还跟我有关。 我心中一动,当下皱了皱眉头,假装深明就里的诈了郑大钧一句。 “郑部长,这种事儿,你准备怎么交代?” 这句话其实一语双关,可大可小。 其实我一开始以为,郑大钧可能是有什么恋足癖,或者是恋物癖什么的,要不然他沙发底下怎么会藏了一双女性的丝袜。 我一开始的尴尬也正是为此,不管郑大钧有什么恶劣的嗜好,那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儿,结果我一下子给捅破了,这事儿双方面子上都不好看。 可现在看到郑大钧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这件事儿还跟我有关,我自然要拿话诈一诈他。 如果跟我无关,我刚才那句话也没什么不对,完全可以话锋一转,当做调侃圆滑过去。 但如果真的跟我有关,嗯…… 这尼玛,怎么可能跟我有关,我一时间也有些糊涂了。 “陈枫,我……我对不住你,我也不是不尊重程总,我……我真的是一时糊涂……” 郑大钧连忙哀求似的对我连连告饶,甚至恨不得想要跪下来求我。 我心里又是一惊,郑大钧口口声声的程总,难道,这双丝袜是程文艳的…… 我一时间有些懵逼了,连郑大钧说些什么都没听进去,这特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陈枫,求你看在咱们交情不错的份上,这件事儿你千万不要告诉程总,我真的对程总没什么歪心思……” 郑大钧还在不停的哀求,他心里应该非常清楚,这种事儿一旦传到程文艳的耳中,他郑大钧立马就得滚蛋,而且颜面扫地,晚节不保。 最重要的一点,郑大钧都五十来岁的人了,一旦离开银河针织,他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一个月万把块钱,五险一金,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丢了现在的金饭碗。 我心里也基本上有数了,这双丝袜肯定属于程文艳无疑。 问题是,怎么会出现在郑大钧这里,难不成两人之间还有什么猫腻儿? 虽然我对程文艳的态度已经无所谓了,但如果程文艳跟郑大钧这种人都有关系,那尼玛我也真是彻底瞎了眼。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道:“你自己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郑大钧早知道瞒不过去,连忙一五一十的把事实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郑大钧去办公室找程文艳,正赶上程文艳不在,我那天出差在外地,田小悦好像去财务那边核对数据去了。 郑大钧见办公室没人,本打算关门就走,可是无巧不巧在程文艳办公室的鞋架上,看到她晾在上面的一双黑色丝袜。 郑大钧顿时起了歪心思,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走过去一把将程文艳的丝袜揣进兜里,还顺便闻了闻程文艳的高跟鞋。 这种行为简直属于变态了。 郑大钧对此的解释说,他因为平时对程文艳太敬畏了,又很崇拜她,当时看到程文艳的私密物品,虽然只是鞋袜,但一时鬼迷心窍,就满脑子糊涂着做出了那种龌龊事儿。 第18章 看似无懈可击 这就是整个过程的真相,程文艳和郑大钧之间并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无非是郑大钧自己犯浑,偷了程文艳的丝袜回来玩弄一番。 这属于单方面行为,程文艳并不知情。 我也终于明白郑大钧为什么会害怕成这样。 丢饭碗是一个方面,他更担心的还是我上门兴师问罪,如果事情闹起来,郑大钧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他在我面前明显心虚。 郑大钧甚至对天发誓说,他真的不是存心对程文艳不敬,他只是猪油蒙了心,郑大钧连声对我哀求,希望我看在他为银河针织出力这么多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求我放他一码。 我当时对郑大钧挺鄙视的。 这个堂堂的生产部长,平日里作威作福,此刻在我面前却威风扫地,只求宽恕。 他原本高大伟岸、圆滑世故的形象,也完全是一种心虚的姿态,被我踩在脚下。 同样是面对一个女人,我连程文艳身上有几颗痦子都知道,他却只配闻程文艳的臭袜子。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高下立判,女人对男人来说,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有尿性。 当然,我不想为这件事纠结,我的目的是签单,我必须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想了想,我冷哼一声道:“你不用装可怜,我一开始并没想为难你,不过,还是要给你提个醒,凡事别做的太过分。” 确实,程文艳这个人我都不要了,又何必在意她的一双袜子。 郑大钧听了却仿佛起死回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陈枫,你……你真的肯原谅我……” 我淡淡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至少你这些年矜矜业业为厂里出力,也算个人才,如果就这样自毁前程,未免可惜,我就大度一次,也算给彼此留个余地……” 话未说完,郑大钧早已感动的不行。 我不仅原谅了他的荒唐,还肯定了他以往的成绩,恩威并施,郑大钧的心里防线一时间被我征服了。 郑大钧感激的不行道:“陈枫,我郑大钧这辈子没服过什么人,除了程总,我现在最信服的人就是你……” 我摆了摆手,不想听郑大钧啰嗦。 我的目的还是为了顺利签单,至于他是否诚心悔改,人在做,天在看,现在下的保证没什么意义。 我欲擒故纵,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看时间。 “嗯,你先忙吧,我把单子先拿回去,等程总什么时候回来,我再去找她好了,唉,厂里定的这些制度,真麻烦!” 我作势欲走,郑大钧却明显愣了一下。 他混迹职场这么多年,不可能听不出我的一语双关。 郑大钧连忙追过来说:“陈枫,等下,要么我把这单子给你签了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害你来回多跑几趟,多不好意思。” 郑大钧这样说似乎也在试探我,他可能还没摸准我的意思。 如果我拿这事儿作为一种交易,似乎不应该,而且我刚才说的很随意,郑大钧很难猜透,我究竟是据此要挟,还是随口的一句抱怨。 我停下脚步,不经意的样子道:“这样不好吧。” “小事一桩,你又不是外人,我要是连你都信不过,岂不是连程总都要怀疑了。” 郑大钧从我细微的举动里看出究竟,其实职场和官场也差不多,很多事情都讲究含蓄,把话说得太明就没意思了。 我不知道郑大钧从这个过程里是否意识到什么,没察觉更好,就算有所察觉也没关系,毕竟我手里有他的把柄,郑大钧只能被我牵着鼻子走。 郑大钧这次很痛快的在订单上签了字,正所谓疏不间亲,就算这个流程不合规矩,又或者郑大钧有所怀疑,他也不可能多说什么。 我是程文艳的未婚夫,就算想捞点油水,也轮不到他郑大钧出来多事儿。 更何况,郑大钧担任生产部长这么多年,自身也并不一定干净。 我转身离开,郑大钧还犹豫着多问了一句。 “陈枫,程总这……这……” 郑大钧的目光看着沙发那边,他不知道程文艳的丝袜怎么处理,而且从某种程度上,他心里还希望我在这件事情上能有个明确的保证。 我淡淡的扫了郑大钧一眼:“你看着办吧。” 说完,我转身走出郑大钧的办公室,没理会他当时的心情。 这也是我对郑大钧的一个策略,不明确表态,让他自己心里琢磨吧。 想得越多,郑大钧越是对我心存顾忌。 而且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到郑大钧的地方,我有这个把柄握在手里,万事好商量。 我离开后很快给齐国伟打了电话,让他带人来银河针织拉纱线,齐国伟在电话里一声欢呼,连声称赞我做事爽快。 我在办公室等齐国伟电话,心里琢磨着一会儿去找孙静梅,我应该用什么方式尽快跟她拉近距离。 其实对于孙静梅这种离了婚的女人,不需要像追求少女一样那么繁琐,反正孙静梅是过来人,男女之间那种事儿她都懂,而且现在正是她身心寂寞的阶段。 不过我也不能太过唐突,首先孙静梅的性格趋于保守,再加上我又是程文艳的未婚夫,如果直截了当去撩拨孙静梅,说不定会引起她的反感。 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最厌恶的就是男人三心二意,除非是自暴自弃的那种,破罐子破摔,随便哪个男人都可以上。 孙静梅显然不是这种类型,我想要搞定她,还得稳扎稳打,通过不经意的接触,一点一点瓦解她的防备,最终彻底击垮孙静梅的心理防线。 这时,齐国伟给我打来电话,他已经到银河针织门口了。 我来到厂区,齐国伟开了一辆福田M3时代轻卡,车上还有两个小伙计,是过来一起扛纱包的。 我对齐国伟招了招手,带他一起把车开到纱线库房。 齐国伟下了车,接过我手里的第一份订单,悄悄眨眼问我说:“怎么样,这事儿成了?” “没问题。”我对齐国伟点了点头,“样品图纸我今天给你赶出来,你先把纱线领走,最迟明天就可以开工。” “我就知道兄弟办事儿有效率,效果杠杠滴!” 齐国伟连声赞叹,我们一起走进纱线库房。 库房很大,不同型号的纱包一堆堆分门别类的码起来,按缸号、颜色和材质区分,种类繁多,却一点都不显凌乱,每个纱包25到40公斤不等,太重的自然需要两个人抬。 齐国伟让两个小伙计在原地等着,我们两个去了孙静梅工作的小屋,也是她的临时办公室。 小屋里跟库房一样的干净整洁,孙静梅本身也是一个爱干净的女人。 我和齐国伟进去的时候,孙静梅正在办公桌前伏案拢账,很安静的一个女人。 一抬头看到我们两人,孙静梅微笑着点头示意说:“齐老板过来领纱线呀,稍等下哈,我把这个单子拢完,三分钟。” “没事儿,不急,你先忙。” 齐国伟经常来领纱线,跟孙静梅已经挺熟悉了,说着话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我跟孙静梅不算太熟识,但也不陌生,孙静梅也笑着跟我打了招呼,我喊她一声梅姐,以前也是这么称呼她的。 我暂时没有轻举妄动,孙静梅伏案拢账的时间,我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她,希望能发现什么细节,以便投其所好,尽快跟她拉近关系。 从外表看来,孙静梅明显已经摆脱了离婚的阴影,脸颊白皙有光泽,整个人的服装打扮也比以前新潮了许多。 我看到孙静梅穿了一件花边的黑色小外套,里面贴身T恤,胸前挺拔,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的女士高弹性修身料子裤,彰显出孙静梅两条修长的大腿,一双包头小脚女款黑色高跟鞋,肉色薄丝短袜。 整体简约流畅,不落俗套,反而显得孙静梅整体清爽利落。 这身装扮对别的女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是穿在孙静梅身上却着实新潮了一把。 她以前大多都是工作服,虽然干净整洁,却完全看不出她有两条修长的大腿,还有现在圆鼓鼓的胸,而且孙静梅坐在椅子上,屁股的圆润曲线也被弹性裤紧紧绷了出来,这一切都彰显着孙静梅与往日的不同。 当然,孙静梅现在的着装并不能说明她有什么思想活动,其实离过婚的女人大都这样的心态,适时的打扮一下,也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别的女人并不差,同时还能从形象的改变中找到一份与之而来的自信。 我又仔细看了看孙静梅的妆容,依旧俏脸白皙,没有化过妆的痕迹。 这说明孙静梅虽然形象改变了,心里却很坦然,如果一个女人离了婚又化妆,又打扮,那才是真正下定决心,彻底想要浪起来的节奏。 孙静梅显然不是那种女人。 我心里暗自思量,既然孙静梅不肯浪起来,那就只有我采取主动了,问题是观察了半天,孙静梅似乎无懈可击,这样的一个女人,我该怎么样才能找到她的突破口呢? 似乎孙静梅还真没有什么突破口,我连她有什么特殊的喜好都不知道。 不过,我现在已经无路可退。 有机会要搞定她,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搞定她。 我最基本的原始积累,完全着落在孙静梅身上,命悬一线。 第19章 孙静梅的突破口 孙静梅拢完单子,稍微收拾一下办公桌,站起身来。 “走吧,我们一起去领纱线。” 说着话,孙静梅从齐国伟手里接过订单,带我们一起走向库房。 环境空旷,孙静梅‘哒哒’的高跟鞋声,在库房里阵阵回响。 我暂时没有跟孙静梅搭讪的机会。 我只好给齐国伟使了个眼色,他跟孙静梅比较熟悉,不管说些什么,尽量别冷场,而且两人一旦聊些什么,我也可以趁机插两句,不知不觉就能跟孙静梅攀谈起来。 可没想到齐国伟这家伙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见我对他使眼色,不觉对我眨了眨眼,偷偷一笑,还故意放慢了脚步。 孙静梅一直在前面走,一边看着手里的订单,向不远处的纱包走去。 齐国伟却悄悄捅了捅我的胳膊,坏笑着小声对我说:“小枫,你也看出来了,嘿嘿,孙静梅今天这身打扮挺性感呀,屁股肉嘟嘟的,走起路来的样子,真骚。” 我一时无语,齐国伟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我让他想办法跟孙静梅说句话,他倒好,只关注人家的屁股,连我的意思都误会了,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 看来齐国伟根本就指望不上,我还得自己找机会。 我不理会齐国伟,自顾走过去,有话没话的问孙静梅说:“梅姐,这批订单的纱线都有吧,可能比较急一些,要是再临时订购纱线,时间上可能就来不及了。” 孙静梅对自己的工作比较专业,库房里有什么库存她基本上都清楚,当下回头笑笑说:“放心吧,单子上的型号都有,就是雪尼尔那边我得去看一看,这种纱线平时用量比较少,不过应该备的都有货。” 我故意显得有些担心道:“最好不要缺货呀,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孙静梅忍不住笑了:“陈助理,怎么看起来你比齐老板还紧张呢,他倒显得跟没事人儿似的。” 那是,齐国伟那鸟人紧张什么,人家只关心你的屁股。 我只是假装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边跟孙静梅说:“唉,没办法呀,这可是我跑下来的第一个订单,我还想以后长期发展这个客户呢,要是不顺利,我在中间多为难,梅姐,你一定要多多费心,帮帮我,事成之后,我肯定忘不了你的好,我请你吃饭。” 其实我这样的转折多少显得有些生硬,孙静梅不过是库房的主管,只管领纱线,她在这里面能帮我多少忙,不过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硬生生的转过来,说到底还是想创造一个跟孙静梅吃饭的机会。 孙静梅不知道我的心思,听了就忍不住‘扑哧’一笑。 “陈助理,你这可真是高抬我了,我能帮上多少忙,还说要请我吃饭,我哪好意思。” 孙静梅完全把我的话当成一个玩笑,也没往心里去,拿着手里的订单,向雪尼尔纱包那边走过去。 我也紧紧跟在孙静梅身边,有话没话的接茬说:“梅姐,你平时工作就一个人呀,也没让程总给你安排个助理,库房里这么多纱线,一个人忙得过来么。” 孙静梅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做得久了,不知不觉也就都记住了。” 一边拿手指了指前面说:“雪尼尔在那边,我看到有那款颜色,嗯,没问题,这个单子上的型号都有,让齐老板过来按订单装车吧。” 我假装欢呼一声:“太好了!梅姐,真是多亏有你呀!” 孙静梅忍俊不禁,被我这种毫没来由的欢呼逗笑了。 “陈助理,你说话真逗,倒显得我真有多么重要似的,我看你呀,就是太紧张这批订单了。” 我假装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没办法,第一次对每个人来说都很重要。” 这句话多少有些暖昧,但如果不往某方面想,也完全听不出暖昧,顶多不过就是一句感慨。 孙静梅显然没听出什么,白皙的俏脸依然平静,她掠了一下额角的青丝,对那边的齐国伟招招手说:“齐老板,让你的人过来装车吧。” “好唻!” 齐国伟一边招呼两个小伙计过来,又出去把轻卡倒进库房,然后在孙静梅的核对下,按照订单一件一件的开始装车。 这个过程里我没有打扰孙静梅,她工作的时候很认真也很仔细。 库房主管最关键的地方就在于细心,不能出差错,所以这个时候我肯定不能跟孙静梅说话,要不然会显得烦人。 同时我心里也暗自思量,眼瞅着拉完纱线,我就得回去了,这半天的时间,我真的一点跟孙静梅拉近关系的机会都没有么? 唉,看来泡妞儿这事儿,有时候还真得看天意。 我心里偷偷祈求老天保佑,我不贪心,我只求打开孙静梅一个突破口就好,总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吧。 可能我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就在纱线快要领完的最后阶段,我突然听到孙静梅的裤兜里‘叮咚’一声响。 我不觉得心里一动,这个声音很熟悉呀。 孙静梅这时也发完了订单,核对无误,白净的俏脸又恢复了一开始的轻松和平静。 不过孙静梅并没有理会手机的声响,而是轻轻倚靠在沙包上,拿圆珠笔在订单上打了一个对勾,意思是这个订单已经OK了。 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当下假装无意的问起道:“梅姐,刚才的声音,是不是你微信里能抢红包了?” “嗯,可能是群里的吧,我以前设置了红包提醒,不过每次都抢个三分五分的,我也不怎么在意了。” “啊?有红包不抢,那多可惜呀。” 我假装很羡慕的样子,心里却暗自窃喜,我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梅姐,要么你把我拉进你的红包群里去吧,我平时最喜欢抢红包,一听到这个声音,我就手痒痒的跟怎么着似的。” 孙静梅没察觉到我的真正用意,只是半开玩笑的对我说:“陈助理,几分钱的红包你都要抢呀,好吧,你微信多少,我把你拉进来。” 我心中大喜,鬼才在乎抢那些什么红包呢,我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加孙静梅的微信。 只有她加了我,才能拉我进群,哈哈,我终于在孙静梅身上找到突破口了。 我赶紧拿出手机,跟孙静梅面对面加了好友,她的名字叫冬雪腊梅,下面有一段个性签名: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我暗自欣赏,没想到孙静梅还是一个很有诗意的女人。 不过我没有立刻就表现出什么,只些微称赞了一下,就开始专注红包群。 做戏必须要做到十足嘛,再加上心中窃喜,我干脆直接往群里发了一个66元的大红包。 群里顿时一阵疯抢,我设置了20份,最高的抢到了8.6元,抢的最少的也有一块多。 当时孙静梅正拿着手机,顺便也抢了一下,没想到手气最佳正是她。 孙静梅不觉开心的笑起来:“哇,陈助理,你出手还真大方呢,我抢了八块六,我还是第一次抢到手气最佳呢。” 孙静梅笑起来的时候唇齿嫣然,我见了不觉心中一荡,她的牙齿真白。 群里一帮人给我点赞,还有人喊我土豪,更有人吵吵着让手气最佳也发红包。 孙静梅就摆弄着手机,也很快发了一个一块钱的红包,我随手一抢,老天爷太给面子了,我居然也抢了个手气最佳。 虽然只有区区的一毛六分钱,我也假装着兴奋不已道:“哈哈,太棒了,梅姐,我也抢到了手气最佳,我跟你一样,我也是第一次呀。” 孙静梅嫣然一笑说:“你的手气最佳,跟我可差了好多呢。” 我胡搬乱套的调侃说:“唉,没办法,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我确实比不过你,不过,我已经很开心了,毕竟这是我的第一次嘛。” 孙静梅没想到我把她的个性签名用在这里,不由微微一愣,这时,齐国伟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你们俩在这里美什么呢,还你第一次,他第一次的,我就不相信,你们俩到现在还有第一次。” 这番话很有调戏的味道,齐国伟平时说话就这德行,不过我听了却是心中一喜。 这家伙,虽然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这句话说的正是时候。 孙静梅明显习惯了齐国伟的脾气,当下也不在意他的调侃,只是些微不自然的瞪了齐国伟一眼,也不搭理他。 我却赶紧假装着替孙静梅解释道:“齐哥,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和梅姐正抢红包呢,你这人一说话就没正行,我和梅姐的第一次,说的是最佳手气。” 我这样解释其实是为了轻轻撩拨一下孙静梅,而且隐晦的不留痕迹,不过这番话里有个地方不容孙静梅不想到别处。 刚刚说到我和她的第一次,孙静梅竟下意识的瞅了我一眼,都是过来人,她肯定也想到了某方面。 不过我很快就说出最佳手气,这样一来就显得我有口无心,即便孙静梅察觉到什么,也只能归结于她自己想多了,反正我当时表现出来的样子很坦然。 “哦,原来是最佳手气呀,我还以为你们的第一次,是那个意思呢,哈哈,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齐国伟死性不改,调侃了一句就转身逃走了。 不过我还是想给齐国伟点个赞,这家伙有时候真能给我带来意外的惊喜,临走前这句调侃,说的太到位了。 第20章 实在不行就点赞 我赶紧把握机会,假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了孙静梅一眼,顿时又脸上一红。 我显得很紧张的样子说:“那个……那个……梅姐,没什么事儿,我也先走了。” 我像害怕什么似的赶紧逃开,一溜烟儿离开了纱线库房。 不过我相信,我刚刚故意心慌意乱的表现,肯定给孙静梅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嘿嘿,没想到第一天接近孙静梅,竟有如此收获,不光顺利得到孙静梅的微信号,还跟她小小的暖昧了一下。 其实泡妞儿这种事对于女人来说,就是需要用这种小暖昧一点一点去撩拨她的内心,而且我刚才撤退的时间也把握的非常好,留有余地,又显得自己很紧张,孙静梅肯定会更进一步的往深处想。 我为什么会脸红,为什么要紧张,还有那些暖昧的说法,以及我们俩的第一次。 这一切都由不得孙静梅不往深处想,而且她还是个过来人,正处于离婚后身心寂寞的特殊时期,她想的越多,对我的印象肯定就越深刻。 嘿嘿……我希望孙静梅一个人在库房里总想着这事儿,想的心痒痒了才好呢。 我一个人回了办公室,心情愉快。 当然,接下来我暂时不需要再考虑孙静梅了,初步行动很有成效,但我整个计划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泡妞儿不是目的,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一天,我要抓紧时间把样本图纸设计出来,齐国伟那边还等着开工呢。 田小悦在办公室里摆弄电脑,我们互不干涉,我伏案一心设计样品。 下午时分,我已经圆满完成了。 我收拾了一下,把图纸放进公文包,我跟田小悦打了声招呼,说要出厂办点事儿,这边有什么事儿让她帮忙照应着点儿。 田小悦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嗯,你去吧,我帮你看着,有什么事儿,我也帮你瞒着程总。” 我微微一愣,不知道田小悦是不是在一语双关,难道她看出了什么? 不过看到田小悦脸上单纯的笑容,我实在猜不透她的内心。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猜透田小悦心里的真实想法。 “谢谢哦,我改天请你吃饭。” 我对田小悦当然也非常客气,顺口说请她吃饭,当然也不是随便一说。 如果田小悦真的同意,我请她吃顿饭也没什么,更何况后面还要有求于她,现在搞好关系,也算是一个铺垫。 田小悦微笑着摇了摇头,非常礼貌的说:“还是不要了哦,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又没帮上什么忙,而且,我也不太习惯跟异性单独吃饭,就算是同事也不行的。” 我再次微微一愣,这话怎么说的,吃顿饭而已,又不是想操她。 田小悦矜持的是不是有点过了,确实很能装。 田小悦只微笑着对我说:“陈枫,你快去忙吧,不跟你开玩笑了。”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谢谢哈。” 我又礼貌的跟田小悦客气了一句,这才转身离开,跟田小悦相处,真费劲儿。 我拦了辆出租车,去找齐国伟,他的加工点在开发区附近,规模不大,但也算是一个小厂子了,加工点的名字叫国伟针织。 我们两人见了面,我把图纸给他,齐国伟打了个响指,欢喜道:“OK,万事俱备,只欠开工,我们大展宏图的时候到了。” 齐国伟领我参观他的各个车间,上午他就已经安排车间打线,一共有三名纺纱女工,一个人看三台机子,虽然规模小,但是效率却不错。 齐国伟把样本图纸给了编织车间的一个小领导,是个二十多岁的外地姑娘。 这姑娘懂技术,也是齐国伟手下的一个精英骨干,一条马尾辫在脑后跳来跳去,显得做事非常聪明伶俐。 她看过图纸,说没问题,就开始让编织车间的几个工人做样品,而且大货也可以同步进行。 齐国伟强调说:“一定要保证质量。” 从编织车间出来,缝合车间这边也整装待发,齐国伟跟我说,缝合车间这边的工人也可以临时用作编织,他手下的女工都是全能型,个顶个的能干。 齐国伟顺便调侃了一句,笑着说:“我的意思是她们能干活儿,不是干那事儿。” 我听了哭笑不得,尼玛,当然是干活儿了,谁跟你扯那事儿。 齐国伟这里没有一检,只在最后装箱时有一道检验工序,也算是就繁从简吧,不过这不影响大局。 熨烫车间几个台子都空着,没有工人。 齐国伟解释说:“车间里没活儿,我给他们放假了,不过随叫随到,我明天就把他们找回来,一切早做准备。” 我点了点头,对齐国伟说:“齐哥,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如果合作顺利,以后赚钱肯定没有问题,订单的事儿你不用操心,只要你能把大货保质保量,等几个订单顺利完工,咱们自己搞品牌都没有问题。” 银河针织也是这么一步步做起来的,齐国伟自然心里有数。 当下齐国伟连连保证说:“放心吧小枫,咱们之间的合作,那是卧龙凤雏,双剑合璧,假以时日,大业可成啊。” 我闻声失笑,齐国伟这人,积极性还是挺高的嘛。 参观完车间,齐国伟说晚上请我吃饭,顺便晚上带我去洗浴中心耍耍。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吧,那种地方,我没什么兴趣,还有,齐哥,我真的要劝你一句,嫂子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你总这么三心二意的自命风流,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齐国伟一点也听不进去的说:“哎哟小枫,这方面你就别跟我啰嗦了,多大点事儿,男人有了钱,还怕没有老婆嘛,女人多得是,而且我想带你去见识见识,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放松,你想想啊,以后咱们做大做强,肯定少不了接待客户,你不整点儿花样能行么,我这是未雨绸缪,眼光放得长远。” 我只能无语,齐国伟这家伙,歪道理还挺足。 不过我还是摇了摇头说:“随你怎么说,我还是不去了,大不了以后接待客户这种事儿,都由你出面好了,我晚上必须得回去,没办法,程文艳管得紧,就这样吧。” 齐国伟不死心的挽留说:“那晚上喝点儿总行吧?” “还是改天吧。” 我推脱了齐国伟的酒局,我跟他不一样,齐国伟只管开工就好,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事儿,我还得琢磨着怎么跟孙静梅更进一步才行。 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算长,我不能墨迹到最后那一刻。 泡妞儿这种事儿,临时抱佛脚是行不通的。 我回到银河针织,程文艳在傍晚时分也出差回来了,我们一起正常下班回家。 按照老规矩,我做好晚饭,两人坐下一起吃,期间我们没有太多话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一两句话就冷场,一顿饭也吃的比较沉默。 吃过晚饭,程文艳洗了澡,就早早回了她的卧室,关紧房门睡觉了。 我不在意程文艳对我淡漠的态度,我现在心里考虑的是怎么去搞定孙静梅,她不搭理我更好。 今天晚上,我正好有机会跟孙静梅聊聊微信,看看有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我进了卧室,一个人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调出孙静梅的头像,心里琢磨着用什么借口去跟她聊天。 其实说真的,我现在这种身份去搞定孙静梅,总的来说难度还真不小。 因为孙静梅知道我是程文艳的未婚夫,而且年底就要结婚了,结果我在这段时间还要去泡她,最没脑子的女人也会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所以我想要搞定孙静梅的计划,只能从暗处着手,在她心里一点一点埋下种子,等孙静梅反应过来的时候,种子早已生根发芽,她再想逃避也已经来不及了。 男女之间的感觉,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神奇,根本不是一个人的意志所能决定。 我对着孙静梅的头像左思右想,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理由去联系她。 没办法,我只能点开孙静梅的个人空间找机会。 我只有先了解她,才能找到主动出击的机会,这事儿不能浮躁。 孙静梅的个人空间很朴素,没有自拍照,也没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心情发朋友圈,我从头看到尾,孙静梅发的都是一些什么优惠大减价,免费抽流量,或者是哪里搞活动,转发有奖励什么的之类,孙静梅的朋友圈还真是一点表达个人心情的信息都没有。 看来孙静梅确实是一个居家的好女人啊! 像白天齐国伟背地里说她骚,也不过是自己的幻想而已,孙静梅真的一点都不骚,我只看到她的安分和保守,我在孙静梅的朋友圈里没找到任何机会。 没办法,这种情况,只能挨个点赞了。 不要小看点赞这种情况,有句话怎么说的,如果一个人肯耐心的把你的朋友圈从头看到尾,那就说明他(她)对你有意思,要不然谁看你这些东西,吃饱了撑的啊。 但是微信跟球球不同,球球上看一个人的空间会有显示,微信朋友圈却没有任何提示,我要想让孙静梅知道我在关注她,就只能挨个点赞。 这也算是最原始的一种主动出击,同时也是爱慕一个人最保守的心理暗示。 希望我的点赞有效果吧,我把孙静梅朋友圈里发过的东西,从头到尾,挨个赞了一遍。 第21章 微信不聊骚 我算计着时间,十一点左右,我把孙静梅的朋友圈挨个赞了个遍。 为什么要算准时间,因为我要把对我来说唯一仅有的机会,尽可能利用到极致。 晚上十一点钟,一般人都会睡觉了,我这个时候给孙静梅点赞,就说明我现在还没睡,给她点赞是一种信号,说明我这个时候正在想着她。 对一个女人来说,如果有哪个男人大半夜的睡不着,心里想着她,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暖昧。 更何况,孙静梅还是单身,女人在夜里孤单寂寞的时候,心情总会很敏感。 当然,这种做法不一定百分之百有效,我只是把我的暗示给孙静梅表达过去,至于她能不能理解,就看天意了。 挨个赞完,我倚在床头,点上一根烟,暂时还没有睡意。 就在这时,孙静梅的朋友圈忽然有了新动态,我看到一幅图片跳了出来。 那是一张风景照,金黄的沙滩,还有一望无际的大海。 随之而来的还有孙静梅的一条心情。 如果有一天,我失踪了,只有两种可能,我的身体在旅行,或者,我的灵魂在回荡。 这条心情比较深奥,对于孙静梅这种富有诗意的女人,我很难理解其中的内涵。 不过没关系,复杂问题简单化,我从最基本的层面去理解孙静梅发这条心情的用意。 孙静梅显然还没有睡,我刚刚赞了她的朋友圈,她很快又发了这样一条毫没来由的心情,嗯,这种情况…… 我不觉心中一喜,嘿嘿,孙静梅似乎已经上钩了。 为什么要这样想,原因很简单。 但凡一个人,发心情也好,发说说也罢,都是为了能够让另一个人看到。 要不然大可以把心情藏在心里,何必非得说出来。 更何况,孙静梅的朋友圈里从来都没有过类似这样的心情之类,现在她大半夜的忽然冒出来这么一条,说明了什么? 说明我刚才的点赞起了作用,孙静梅已经注意到了。 同时她心里也一定会想,我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劲儿的看她朋友圈,还从头看到尾,每条都点赞,我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再加上白天那些似有若无的小暖昧,在孙静梅这种身心寂寞的特殊时期,她怎么可能不多想。 现在孙静梅肯定有所察觉,甚至会想,我可能对她有意思。 相比较来说,女人比男人更加心思细腻,再加上女性那种与生俱来的浪漫情怀,在这个寂寞的夜晚,孙静梅想不上钩都不可能。 这条没来由的心情发出来就是最好的证明,毕竟孙静梅的性情趋于保守,在此之前,她可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情况吧。 所以我大体可以理解为,孙静梅已经隐隐有了想要放飞自己的想法了。 同时我也觉得,这是孙静梅反过来对我的一种试探,她很想知道我是不是真正的在关注她,抑或只是偶然的一时兴起。 所以就大半夜临时发一条心情,看看我的反应。 嗯,孙静梅这个女人,很谨慎呀。 我觉得在男女关系这种问题上,即便孙静梅心里有什么想法,她也一定不会太过主动。 我心中暗笑,嘿嘿,既然把孙静梅的心思揣摩到八九不离十,这么好的机会,我肯定要把握住。 我稍等了几分钟,估摸着孙静梅现在的情形,很可能正寂寞的倚在床头,眼睛看着手机,想等我是不是还会继续给她点赞。 我当然不会让孙静梅失望,几分钟之后,我按下屏幕,给孙静梅点了一个赞过去。 我心里很清楚,经过这几分钟的等待,如果孙静梅真的如我心中所想,她应该获得了一个小小的满足。 女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很容易得到满足,多少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她在期待的心情中感觉到失落。 女人总是希望被人关心,尤其是异性。 我现在给孙静梅点了赞,如果一切顺利,就算她此刻不是心花怒放,至少也有了几分欣慰。 接下来,我觉得也是时候对孙静梅展开攻击了,在这个寂寥的夜晚,我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我很快编辑了一条问候信息,给孙静梅发了过去。 “梅姐,刚刚看你发了一个心情,这么晚了,还没睡呀?” 刚一开始的试探,我肯定不敢多说别的,这条微信很保守。 孙静梅暂时没有回复,估计她也在考虑,我为什么大半夜的还要找她聊天,孙静梅以前可能没有过类似的经历,毕竟她曾经是一个有家庭的女人,性情也比较保守,跟男人大半夜的聊天,估计还不太适应。 但是没过多久,手机就传来‘叮咚’一声响,孙静梅终于还是给我回复了微信。 我心花怒放,很好,孙静梅肯回复我,就说明她对我并不排斥,我心里有底了。 打开一开,孙静梅的回复很平常,只是一句简单的回应。 “陈助理,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呀,刚刚看你给我点了赞,谢谢。” 最后面是一个微笑的表情,我心里更有数了。 这条回复虽然简单,但是文字不少,还加了表情,说明孙静梅很是用了一番心思,至少仔细的思量过。 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如果孙静梅回复的很快,或者直接回复一个‘嗯’、‘哦’的表情,那说明她只是在敷衍我,也不希望被打扰,而现在这样的回复,嘿嘿,看来孙静梅真的微微有些心动了。 这对我来说是一种鼓励,不过,我没有贪功冒进。 我只是模棱两可的给孙静梅回复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翻来覆去总睡不着,梅姐,看你朋友圈的信息,那些抽到最佳手气有奖励什么的,现在还有效吗?” 跟女人聊天,不管聊什么,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句要有问题,要不然就会冷场,人家也没法往下接。 我这条回复,前面多少有一丝悬念,如果孙静梅真的对我有意思,她可能就会想,我大半夜的为什么睡不着,而且睡不着还只看她的朋友圈,这里面其实多少有点心理暗示的意味。 后面的部分我又话锋一转,问了孙静梅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当然,这样做是为了不让孙静梅有戒备之心,我需要一点一点的突破她,如果一开始就让孙静梅知道我想要泡她,估计孙静梅肯定无法接受。 毕竟我的未婚妻是程文艳,还是她的顶头上司,孙静梅顾虑之下肯定是要避嫌的,她察觉到我的意图,说不定就不跟我聊了。 我现在这种攻击方式,正是以退为进,步步为营,让孙静梅在不易察觉的情形下,一点点侵入她的内心。 孙静梅果然没有太多防备,回复我说:“有效呀,我昨天刚发的那个,抢到最佳手气还可以免费送一份地锅鸡呢,不过我抢了几次,都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我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真的呀!梅姐,你拉我进那个群好不好,我也去试一试,今天咱俩都是最佳手气,如果以后一起抢,说不定就能抢到了。” 这个回复只是为了提醒孙静梅一下,白天我们两人之间的那次小暖昧,我想这种事儿她肯定忘不了。 孙静梅依然没有防备的说:“好吧,我拉你进群,不过群主一般搞活动发红包,都是在上午十点左右,现在没有了。” 我当然不在乎这一点,我让孙静梅把我拉到了那个活动群里。 我给孙静梅发信息说:“梅姐,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一起抢吧,到时候我们互相提醒,不管谁抢到了最佳手气,到时候大家一起去,好不好?” 孙静梅这次没有很快回复,我也微微有些紧张,难道我的节奏太快了,她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 确实,我和孙静梅之间的关系,也只是在今天才稍微的接近了一些,现在我提议抢到最佳手气就一起去吃饭,她可能多少有些顾虑吧。 不过没多一会儿,孙静梅就回复我说:“好啊,我们一起抢,看看谁能抢到好运气。” 信息最后还发了一个调皮的笑脸,就是微信上常用的那个吐舌头的可爱表情。 我顿时如释重负,看来孙静梅这个女人,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的难以突破呀。 这种情形也可以理解,不管什么类型的女人,都不会甘于寂寞,虽然孙静梅的性情趋于保守,但对于有过那方面经验的单身女人来说,终究还是渴望跟异性有所接触。 区别只在于,孙静梅表现的不会太明显,也更善于隐藏内心的需求。 我想了想,给孙静梅发了一个握手的表情过去,这个时候,应该可以见好就收了。 不过在最后阶段,我还是要给孙静梅留下一份遐思。 我假装给孙静梅发信息说:“梅姐,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对了梅姐,我……” 我故意发了个半截信息,一边给孙静梅造成我正在百般思量的假象。 孙静梅果然再一次上钩了,回复短信问我说:“陈助理,怎么了?” 我发了一个尴尬的表情,回复孙静梅说:“梅姐,今天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可能有点欠考虑了,再加上齐国伟在一旁胡说八道,梅姐,你不要往心里去呀,我当时说的第一次,真的只是最佳手气的意思,我有口无心,你不会生我气吧。” 我明着道歉,其实还是为了让孙静梅回忆起白天的那些小暖昧,现在我跟孙静梅之间可以利用的方面太少,我只能屡次强调这一点,力图发挥到极致。 这条微信发过去之后,孙静梅那边又沉默了…… 第22章 这种机会要把握 面对孙静梅的沉默,我并不心急。 这一点她无从指责,我觉得孙静梅现在应该在心里面斟酌,该怎么回复我才好,既不显得她太小气,又可以不动声色的把事情化解于无形。 没过多久,孙静梅的微信发过来。 “陈助理,你想多了,白天那件事儿,我一点都没往心里去,我知道你跟齐国伟的脾气不一样,你不要总在心里装着,没什么的,还有,我猜你大半夜的睡不着,肯定是为了这事儿吧?” 信息的最后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看来孙静梅只想淡化处理这件事儿,所以回复的表情也显得很轻松。 我却知道白天那次小暖昧,肯定在孙静梅心里生根了,要不她怎么还能反过来猜我的心思,只有孙静梅心里装着这事儿,她才会误以为我多想。 其实说白了,孙静梅自己想多了才是真的。 我大半夜的睡不着,只是想泡她而已,白天那件事儿,我开心还来不及。 我假装顾虑重重的说:“梅姐,你怎么连我的心事都能猜到,还真就是你说的那样,我躺在床上,总觉得不该跟你说那样的话,思来想去,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在孙静梅面前,我假装弱者,也正是为了给她一份女性的自信。 只有让孙静梅觉得比我强大,她才会对我更加不设防。 这次孙静梅很快给我回复微信,开头一个呲牙笑的表情。 “陈助理,你的心理素质很脆弱哦,哈哈,真的没什么,我又没怪你,放心睡吧,晚安。” 我觉得把话点到这里已经完全可以了,于是我也假装如释重负的给孙静梅回了一个表情。 “好的梅姐,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最后一个信息,我故意没有在我睡了后面加逗号,这里面的意思让她自己去回味吧。 暖昧的最高境界,就是在貌似平静的氛围中体现一点小邪恶。 孙静梅会不会第一眼就想到我睡了她呢,嘿嘿,想到就对了,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希望孙静梅做个好梦,最好是我睡了她的梦,就看老天爷会不会帮我吧。 我安心躺下睡觉,在梦里,我倒先把孙静梅给干了。 看来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我一早醒来,想想孙静梅在梦里的样子,还真就像齐国伟说的那样,很骚。 不过梦都是反着的,我觉得孙静梅在现实里,应该不会那样。 我照例跟程文艳一起开车上班,她对我的态度依旧很冷漠,随便吧,反正我现在心里想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 上午十点左右,我拿出手机,心里烧香拜佛的祈祷,希望可以抢到最佳红包,这事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同时我给孙静梅发了一条微信:“梅姐,时间快到了,准备抢红包啦!” 孙静梅也很快给我回复微信说:“嗯嗯,我看到了,我刚才就在等呢,看看今天我们有没有好运气。” 我心里暗自欢喜,从孙静梅回复的信息里感觉出来,似乎我们俩的距离比以前更近了。 这时,微信又是‘叮咚’一声响,孙静梅发来信息说:“有了,快抢!” 我在群里一看,可不是嘛,群主已经发了红包,我连忙点开。 红包显示一百份,我抢了一毛七,由于红包还没抢光,目前看来,我是最高的。 孙静梅的手气很差,只抢了一分钱,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女人就是靠不住啊。 孙静梅这时给我发来一个委屈的表情,还把她的一分钱红包截了图,孙静梅委屈的说:“这下我完了。” 没想到孙静梅还挺主动,这半天的时间里,她给我发微信的频率明显增多了,这是一个好现象。 我给孙静梅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随即把一毛七红包截图发过去,得意的说:“梅姐,目前我是最高的,看来大有希望呀。” 孙静梅发了一个羡慕的表情说:“陈助理,今天只能靠你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最佳手气肯定是你。” 我想了想,觉得问题不大,一百份红包大多都是三分五分,唯一一个是一毛一,跟我也差了去了,红包显示还有十七份,希望不会有人超过我吧。 又过了几分钟,红包全部抢完,我点开红包记录一看,哈哈,最佳手气果然是我。 我连忙把截图给孙静梅发了过去,摆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孙静梅很快回复我说:“陈助理,真的是你呀,你的运气真是太好了,对了,抢到最佳手气要跟老板娘联系,订好什么时间过去,然后你去吃的时候还要拍照在群里发图,在朋友圈里转发,给这家店面做广告。” 我一听居然这么麻烦,我立刻给孙静梅回复信息说:“啊?还有这么多事啊,梅姐,要么我现在过去找你吧,你帮我弄。” 我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再去找孙静梅聊聊,反正办公室今天也没什么事儿,我跟田小悦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来到纱线库房,孙静梅一个人待在小屋里,显得很寂寞。 我走进去拉过一把椅子,故意挨着孙静梅,在她办公桌旁坐下。 孙静梅今天穿了一条无袖碎花连衣裙,短脖轻袜,露趾绷带凉鞋,看上去端庄淡雅。 我看到孙静梅长裙下的半截小腿很白净,虽然没有丝袜的映衬,轮廓却依然优美,尤其她的足跟没有一点瑕疵,脚掌尺码不大不小,估摸着能有三十五六码左右。 我把手机给了孙静梅,让她帮我跟老板娘联系。 孙静梅十指纤纤的摆弄了一会儿,一边跟我说,这个餐馆的老板娘以前就认识,叫陈楠,二十五岁,新婚不久就跟她老公离婚了,一个人开了这家餐馆,个性好强,也挺不容易的。 我不知道现在离婚的为什么越来越多,估计是女性独立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夫唱妇随,生活不如意也只能凑合着过。 现在的女人有句口头禅,物质上不依赖你,感情上你再不用心宠我,那还要你有什么用。 女性一旦在思想上独立,再加上身边各种各样的诱惑,逐渐演变,离婚就变成一件很平常的事儿了。 我看到孙静梅用我的微信跟陈楠联系,这女人的头像挺漂亮,丹凤眼,柳叶眉,口唇红润,还有清晰的锁骨,是不是用了美颜看不出来,但无可否认的说,这是一个很标致的女人。 我不觉有点好奇,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刚新婚不久就跟老公离婚,为什么? 当然,这个问题现在不可能有答案。 孙静梅已经联系好了,跟陈楠说,我们中午过去。 我跟孙静梅又在小屋里聊了一会儿,我依然步步为营,不敢太过冒失。 因为现在还不到发力的时候,保守的女人虽然好勾搭,但一开始肯定要比较谨慎一些,我现在所需要做的,只是让孙静梅适应下跟我在一起的感觉,毕竟我们才刚刚熟识,不过两天而已。 中午,我和孙静梅去了锅聚点个性餐馆,由于我没有代步工具,我和孙静梅就一起骑了她的电动车。 一开始孙静梅让我骑车带她,可是我发现孙静梅规规矩矩的侧坐在后面,都不肯搭着我的腰,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就故意耍了个小花招,在前面歪歪扭扭的骑,显得很生涩。 孙静梅在后面有些害怕:“陈枫,你到底会不会骑呀,这么一拐一拐的,你别再摔到我。” 我苦笑无奈道:“没办法呀梅姐,我平时很少骑车,而且你这车把也太灵活了,我有点控制不住。” 说着话,我又明显的晃了一下。 孙静梅顿时吓得不轻,连忙跳下来说:“好了好了,还是让我带你吧,吓死人了。” 我假装无奈的把电动车交给孙静梅,她脚下一蹬,跨了上去,顺手一抹后臀的连衣裙,优美的轮廓,顿时在车坐上呈现出来。 我甚至能依稀看到孙静梅内裤的边痕,是一条紧绷的小三角儿,我怀着一种异样的心情坐到孙静梅后面。 “坐好了么,我们出发了。” 孙静梅毫无察觉的在前面招呼一声,我点了点头,应声道:“走吧梅姐。” 那个时候我想把双手搭在孙静梅的腰际,但是很快就意识到,我完全没有理由那么做。 毕竟我和孙静梅现在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虽然同乘一辆车,但是搭上她的腰就不合适了。 我脑瓜一转,这时,孙静梅也发动了电动车,正要往前行驶。 我故意在后面歪了一下身子,让重力失衡,同时我也双脚触地,意图让孙静梅不能正常行驶。 果然,孙静梅一发动的时候没能保持住平衡,电动车往前面一窜,歪歪扭扭的差点倾倒。 我假装一声惊叫,害怕摔下去似的一把搂住了孙静梅的腰。 还别说,她的腰肢软绵绵的,还有一种女性所特有的温度,虽然不是小蛮腰,但是很有手感,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孙静梅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稳住车把,并没有察觉我顺势搂住她的腰,这个动作有多么的突兀。 我只假装有些担心的说:“梅姐,你到底行不行呀,看你骑车的样子,好像还不如我熟练呢。” “胡说!” 孙静梅不服气的说:“我都骑了这些年了,怎么会不如你,你坐好别乱动,不会有事的。” “哦。” 我假装半信半疑的应了一声,双手不再像刚才那样把孙静梅搂得太紧,但依然把胳膊搭在她的腰间,这样一来,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在后面搂着她了。 第23章 三步就能让你哭 我在后面很规矩,虽然搭着孙静梅的腰,但是我没有乱动,更没有趁机摸她。 毕竟不是情侣,这个时候不能有什么小暖昧。 我和孙静梅只是普通同事关系,能搭上她的腰已经很不错了。 孙静梅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因为我刚才做戏做得很足,她完全可以理解为,我是害怕摔下去才搭上她的腰,这种情形很正常。 当然,这只是我对孙静梅一般的猜测,至于她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一路轻风迎面,孙静梅裙摆微扬,她把皮包放在腿上,压住裙子防止走光,也不会被对面的行人看到内裤。 我觉得孙静梅挺懂得保护自己,这种女人才有价值,合不拢腿让人随便看的,谁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态。 我把胳膊轻轻搭在孙静梅腰间,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连衣裙,那种感觉跟两人肢体直接接触没有太大区别。 我能感受到胳膊上传来孙静梅细腻的女性温度。 同时,孙静梅也肯定能感觉到我胳膊上传给她的男性气息。 这种感觉是相互的,我这边觉得很爽,孙静梅不可能没有感觉,但她自始至终也没让我把手拿开,只是默默的骑车,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样子。 保守的女人都这样,不太懂的拒绝别人。 但是我知道,有那么一种感觉,已经慢慢渗透到孙静梅的心里。 我们两人骑车来到锅聚点餐馆。 餐馆规模不大,两间屋子的门面,装修的挺有个性,给人一种休闲时尚的感觉。 我和孙静梅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老板娘陈楠拿着菜单过来跟孙静梅打招呼,两个女人顺便攀谈起来。 我看到陈楠这个女人确实不错,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她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小翘臀,即便很平常的站在那里,屁股也是微微的翘着,显得弹性十足。 两个女人说笑了一会儿,孙静梅拉着陈楠过来,顺便把我也介绍了一下。 本来没有这个必要,不过我刚才依稀听到陈楠小声的问孙静梅,我是不是她新交的男朋友,孙静梅当然摇头否认。 陈楠还悄声跟孙静梅说:“这个男的看着挺不错,梅姐,你也应该考虑一下了,一个人单着,总也不是个事儿呀。” 孙静梅不依似的对陈楠小声道:“别胡说,那是我同事,人家都有未婚妻了,是我们公司老总,我哪敢有别的心思。” 陈楠吐了吐舌头:“原来是这样呀,真是太可惜了,我还以为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也给我介绍一下呢,现在看来,没希望了。” 孙静梅轻啐着推了陈楠一下:“你真是个小花痴,这种念头也有。” 就这样,孙静梅顺便拉了陈楠过来,以同事的身份把我介绍给她。 我和陈楠相互打过招呼,还握了一下手。 陈楠的手比较纤柔,但很有韧性,这应该不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再不济也是外柔内刚。 “枫哥,中午吃点什么,带我们梅姐出来,你可不能太小气了。” 陈楠见人自来熟,认识了以后就直接喊我哥,还不忘开玩笑,她的眼睛里似乎有一汪春水,给人一种无形的妩媚。 我当然不可能小气,但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太过表现,吃饭又不是出来装笔,更何况也没什么可装的,这个时候要是充土豪,就跟二愣子一样。 所以我比较绅士的征求孙静梅的意见,又是她带我来的,自然应该以孙静梅为主。 孙静梅说一个地锅鸡差不多了,两人也吃不了多少,她又点了一个干煸豆角,也是地锅系列,主食要了两碗米饭。 孙静梅最后自然也要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我一看菜单,干煸豆角八元,米饭一元,地锅鸡是免费的。 好吧,我约孙静梅出来吃一次饭,才花十块钱,显然有点不像话。 我又要了一个地锅鱼豆腐,外加一盘无烟烤串,饮料选的高脚杯果汁,没点酒。 其实在陈楠的餐馆,还真花不了什么大钱,餐馆的规模,决定了消费的尺度。 一顿饭花了不到一百元,主要这里的环境不错,我和孙静梅边吃边聊,偶尔说笑一下,总体氛围很平和,但也更进一步拉近了我和孙静梅之间的距离。 我对孙静梅总体的感觉,她的性情确实偏于保守,但那是对陌生人,跟她熟悉了以后,孙静梅还是挺健谈的,一些比较前卫的东西她不是不懂,只是不太关注罢了。 吃完饭回去的时候,换我骑车载着孙静梅。 这时她在后座上很自然的搭上了我的腰,我感觉到她的手很纤柔,我隐隐觉得,接下来完全可以找机会挑逗一下孙静梅了。 说到底,男女之间,最容易动心的时候,还是刚开始的那一刻。 女人也是人,也有男人同样的需要,所以有时候不要担心女方接受不了,该出手的时候,就应该及时出手,稍微邪恶一点儿也没关系,反而更有情趣。 毕竟以后还有更邪恶的事儿要做,如果一味的道德高尚,估计很难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下午在孙静梅的小屋里,我终于对她迈出了跨越性的一步。 当然,没有具体行为,我和孙静梅目前还不可能发生些什么,那只是一种心理上的攻势。 当时也不知是怎么聊起来的话题,孙静梅跟我说,她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下了晚自习回家,差点被坏人给欺负了。 我当时微微一愣,没想到孙静梅连这种事儿都跟我说,她对我的态度,转变很大呀。 我没时间去分析孙静梅的心理,只假装很紧张的望着她:“梅姐,你该不会被坏人给……那个了吧……” “别胡说,我都跟你说了,是差一点,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孙静梅有点嗔怪的打了我肩头一下,赶紧解释说:“我当时被坏人拉进黑影里,左右无人,我也不敢大声喊,他说我要是一喊,他就掐死我……” 我连连摇头,很担心的样子说:“梅姐,你这可怎么办呀?” “可能是上天保佑吧。” 孙静梅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的说,“当时我本来以为自己逃不过一劫,那人都把我按在地上了,幸好小路上有两个行人经过,听到了动静,拿手电筒往这边一照,就把坏人给吓跑了。” “啊?这么容易就吓跑了啊。” 我当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趁这个时候,当然要挑逗孙静梅一下,我的表情比较夸张,好像不敢相信的样子。 “嗨,你这什么表情呀,幸灾乐祸是不是,什么叫这么容易就吓跑了,你非盼着我出点事儿才甘心是吧。” 孙静梅有些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当然不可能真的生气,总归是聊天而已,她只是看不过我现在的表情,孙静梅说着话拿眼睛直瞪我。 我也不逃避,看着孙静梅白皙的脸颊,笑嘻嘻的说:“哪能呢梅姐,我当然希望你平安无事了,不过,那个坏人太笨了倒是真的……” 我说到这里明显斟酌了一下,仔细观察着孙静梅的表情,不像开不起玩笑的样子,我决定大着胆子挑逗她一下。 时间不等人,如果能跟孙静梅尽量往快处发展,自然是越快越好,反正她又不是脸皮薄的大姑娘,多少开点那方面的玩笑应该也是可以的,而且齐国伟偶尔跟她风言风语,孙静梅顶多就是不予理会,倒也没让别人下不来台。 我假装无心,嬉皮笑脸的对孙静梅说:“梅姐,这要是换做我,你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当时把你按在地上,顶多三步,裙子往上一撩,里面往下一扒,身子往前一挺,嘻嘻,你就净等着哭吧。” 孙静梅听了不觉脸颊一红,下意识的把手伸过来,狠狠掐了我一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成心气我是不是?” 孙静梅不依不饶的用力掐我,我连连告饶:“梅姐,别掐了,我再也不敢了,哎哟,疼死我了。” 孙静梅又狠狠掐了我两下才作罢,毕竟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分,我说的太逼真,孙静梅又曾经身临其境,我这么一说,她好像真的被我欺负过似的,脸都红了。 我觉得孙静梅主要是臊的,说笑也罢,真做了也罢,总归是一种心理上的感觉。 我心里暗自好笑,刚刚的一番挑逗,肯定撩到孙静梅心里的痒痒肉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臊成这个样子。 我见好就收,今天对孙静梅的挑逗应该可以了,如果连番进攻,她很可能消受不了。 毕竟孙静梅本质上来说还是一个挺保守的女人。 我趁机逃回办公室,留下孙静梅一个人在小屋里慢慢回味。 整个下午闲来无事,我和程文艳照例下班回家,吃过晚饭,各自回了自己的卧室。 我倚在床头,准备今晚再骚扰一下孙静梅,泡女人这种事儿不能中途撒手,要一浪接着一浪,泡的她心痒痒了,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我点开微信,看到孙静梅晚上又发了一条心情说说。 “不知怎么回事,电脑中病毒了,总死机,电影也不能看了,烦死了。” 心情下面配了一张图片,居然是孙静梅的居家私房照,她正坐在电脑前,单手托腮,很烦恼的样子。 不过,孙静梅不开心的神情,反而更有一种单身女性的魅力,尤其这是她的居家私房照,很漂亮,也很真实,我看的心里直痒痒。 我想了想,二话没说,直接给孙静梅的朋友圈点了一个赞。 第24章 溜出去私会 一个赞点下去,五秒钟不到,孙静梅就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陈助理,你是不是故意气我,我电脑中病毒了,你还给我点赞!” 后面一个喷火的表情,孙静梅在对我抗议。 我心里暗自好笑,看来孙静梅已经习惯了晚上跟我聊天,我刚赞了她一下,她就秒回过来,嘿嘿…… 这种情况,孙静梅该不会在刻意等我吧。 我又仔细看了看她的私房照,虽然是素颜,但是头发却梳理的很柔顺,脸颊也很白净,肯定是洗过脸,擦过护肤霜才拍的。 这说明了什么? 嘿嘿…… 我更加摸清了孙静梅的心思,这分明是想告诉我,她其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感觉差不多应该可以搞定孙静梅了,女人一旦动心,很多小细节都能反映出她的内心活动。 我假装不知情,给孙静梅回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梅姐,不好意思哈,我给你点赞都养成习惯了,刚看你朋友圈发了心情,没看清楚就急着给你点赞,一不小心,就点错了,你不要生我气啊。” 后面又发了一个求饶的表情,一个小萌新,很萌的表情包。 孙静梅很快回了我的微信,一个微笑的表情。 “算啦,我不怪你,早就知道你没心没肺,说话做事都欠考虑,要是跟你生气,姐早就气死了。” 我哈哈一笑,孙静梅一口一个姐的说着,连双方的称呼都省略了,看来她真的已经不拿我当外人了。 我回了一个很欣慰的萌新表情包,回复说:“梅姐,还是你了解我,嘻嘻……最喜欢你了。” 我一个劲儿的卖萌,顺便把喜欢她这种话也风轻云淡的说出来,既让她挑不出毛病,又可以轻轻的撩一撩她,我就是要把孙静梅挑逗的心痒痒了才甘心。 一个单身女人,即便性情再怎么保守,也肯定耐不住春闺的寂寞,尤其长夜漫漫,我不趁机撩一撩她怎么行。 而且我估计,孙静梅其实也愿意让我撩她,她已经逐渐适应了我的节奏,今晚的心情和回复都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我深喑一张一弛的道理,一句话撩完,我很快又一本正经的发了个微信。 “梅姐,你的电脑什么毛病,跟我说说吧,问题不大的话,我也能帮你修。” 孙静梅回了一个惊讶的表情:“陈助理,你也会修电脑么?嗯……我这电脑总是死机,点鼠标总是自动锁定右键,也不知是怎么了。” 我一想这种情况,百分之百中了木马,这个问题好解决,重装一下系统就OK了。 我立刻给孙静梅回复道:“梅姐,你说的这种情况,好像挺麻烦的,我需要亲自看一下才能确定是什么原因,对了,现在几点了?” 我明知故问,同时也留有余地,现在应该是晚上九点左右,这个时间不早也不晚,我心里琢磨着,如果我今晚过去给孙静梅修电脑,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 一般情况下应该不能同意,孙静梅单身一个人,又是晚上,我一个男的过去找她,她肯定会有很多顾虑。 但是话又说回来,我和孙静梅是同事关系,这两天的距离也拉得很近,该聊的也聊了,该挑逗的也挑逗了,如果她心里真的对我有意思,估计也愿意让我去找她。 其实在感情这种事情上,男人和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心里认可,都盼望能有个机会单独在一起,毕竟是同一个物种,有些方面,男女都需要。 现在孙静梅的电脑坏了,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如果孙静梅真的想跟我发生点什么,这对她来说同样是一个机会。 所以我稍微的试探一下,如果她暂时接受不了也没什么,但如果她万一同意,我不就赚大发了嘛。 孙静梅那边有些沉默,一时间没有回复,我知道她在考虑。 其实说真的,如果孙静梅同意我今晚过去,那这事儿基本上就成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肯定能够得手。 这里面的内涵和暗示,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 现在最关键的是孙静梅能不能同意,我单方面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我等了又等,终于,孙静梅给我回复了信息。 不过点开一看,这条信息却无关紧要。 “不好意思陈助理,我刚刚接了个电话,哦,现在好像是,快九点了。” 我心里暗自好笑,你考虑就考虑呗,还非得假装接了个电话,能有这么巧? 我觉得孙静梅既然肯回复我,基本上应该有戏,我给孙静梅回了一条微信。 “哦,九点了,还不算太晚,梅姐,你电脑要是急着用的话,我现在过去帮你看看吧。” 我这条回复等于已经把话挑明了,不过也说的非常含蓄,即便男女双方都同意私会,也应该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大家都有个台阶下。 孙静梅那边明显又犹豫了一下,几分钟后才回复过来,却依然不肯正面接招。 孙静梅反而转过来问我说:“陈助理,这大晚上的过来找我,你不怕程总吃醋呀?” 这个回复同样有两种可能,一方面孙静梅察觉到我的意图,她不能同意,所以就搬出程文艳来点醒我一下,让我收敛一些。 另一方面,孙静梅或许心里面也愿意让我过去,但是她害怕被程文艳知道这种情况,所以就有些担心,毕竟程文艳是她的顶头上司,生杀大权全掌握在人家手里。 这两种情况各占百分之五十,需要我自行判断。 而且我接下来就要正式出击了,一旦判断失误,要么闹个灰头土脸,要么白白错过跟孙静梅进一步发展的机会,我必须慎重考虑。 不过很快,我就觉得孙静梅心里面愿意的成分居多,因为她这条微信后面还加了一个吐舌头的调皮表情。 如果孙静梅真的排斥我,就不会发这种表情了,她一定会表现的很严肃,现在这种表情,更像是调侃,或者是微微的试探。 我开始有了信心,再加上这两天把孙静梅也撩的差不多了,我判断她现在的心情应该属于后者,孙静梅肯定愿意跟我发生些什么,她只是害怕程文艳。 我当仁不让,发了个坏笑的表情,回复说:“不会的,她今晚没在家。” 坏笑的表情,也是一种暗示,同时也为了让孙静梅有一个心理准备,我去她家的目的并不单纯,至于微信回复的内容倒可以忽略不计,只是为了让孙静梅知道,我今晚过去找她,很安全,绝对可以瞒过程文艳。 这次孙静梅沉默的时间比较久一些,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我的意思她肯定懂,或者即便不懂,孙静梅也肯定能想到某方面。 尤其我们俩这两天走的比较近,还似有似无的撩拨着彼此的心情。 所以孙静梅现在的沉默,无非是有没有勇气下定决心而已。 毕竟对于孙静梅来说,这次见面虽然不算出轨,但相对于她保守的性情,也是一次极大的挑战。 我一分一秒的等着孙静梅的回复,心里也确实有点紧张,如果这次她不能同意,那以后泡她就很有难度了,一旦孙静梅心里有了警觉,我很难找到见缝插针的机会。 不过这种情况下,我还不能多说别的,这是孙静梅内心的一个坎儿,能不能迈过去,只能她自己选择。 我等了又等,终于,决定我命运的时刻到了。 ‘叮咚’一声,孙静梅给我回复了微信。 我怀着无比紧张的心情点开这条微信,一看回复的内容,心花怒放。 孙静梅回复的内容非常简单,只有六个字。 “要么,你过来吧。” 哈哈…… 简单的一句回复,也完全表明了孙静梅对我的态度,我终于可以全面出击,直捣黄龙了。 我立刻给孙静梅回复道:“好的梅姐,我马上过去。” 然后我连忙跳下床,穿好衣服,想了想,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光盘。 是那种系统盘,毕竟我的借口是给孙静梅修电脑,目的性太明显了可不行,多少总得掩饰一下,也能让孙静梅有个台阶下。 我揣着光盘偷偷溜出家门,这个时候,程文艳肯定已经睡着了。 走上街头,夜晚霓虹闪烁,我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孙静梅居住的小区。 这是一个普通的住宅型居民小区,一共五栋楼,层数也不算太高,我在大门口下了车,看到旁边的小门儿开着,就信步走了进去。 门岗的保安是个老头子,估计只负责看大门儿,也没拦住问我,这个小区的物业管理比较疏松。 我来到孙静梅居住的那栋楼下,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到了,让她给我按下电梯。 孙静梅在电话里的声音倒是比较平静,好像我只是正常到访的样子,她应了一声说:“好的,我给你按下电梯,我住在十三楼,一出电梯就能看到,B户型。” 我乘电梯来到十三楼,这里的户型是两户一梯,感觉挺安静的,电梯里也没碰到有什么旁人。 走出电梯,我看到孙静梅的B室就在对面,旁边的红木门应该是她的邻居,孙静梅的家多了一道防盗门。 我走过去按响了门铃,很快听到里面传来孙静梅的脚步声…… 第25章 孙静梅心慌意乱 “来了,来了,是陈助理么?” 房门打开,我隔着防盗门看到孙静梅白皙的俏脸,跟往常没什么两样。 她对于我的深夜造访也表现的很自然。 在男女关系问题上,女人一般都善于伪装,孙静梅自然也不例外。 当然,如果用褒义的词来形容,这叫端庄。 或者也可以说,这是一种女性的矜持。 但不管怎么说,孙静梅终究还是为我敞开了她家里的门户。 我很自然的跟孙静梅打声招呼,她打开防盗门,把我迎进去。 走进客厅,我看到孙静梅家里的装修也算可以,中高档次,琉璃灯,背景墙,真皮沙发,落地窗,看来孙静梅的生活水平也算不错。 可能也正因为这样,她老公才有闲钱找小三。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男人有了钱,一般都这样。 由于一开始的借口是正常造访,孙静梅也表现的比较自然,所以我一切都按照正常程序来,我很礼貌的问孙静梅说:“梅姐,要不要换鞋?” “哦,不用了,没事儿。” 孙静梅家里没这种规矩,对我轻松一笑说:“你没看我自己都穿了高跟鞋么,快进来坐。” 孙静梅说着话给我沏茶拿水果,让我坐在沙发上,她自己一通忙活。 我连忙客气着说:“梅姐,不用这么麻烦了,又不是外人,你太客气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没事儿,你先坐会儿,都是现成的,挺方便。” 孙静梅走来走去的给我拿水果,她的脚步声在光洁的地板上‘哒哒’的响,很有节奏感,我从这种节奏里听出了孙静梅的心声。 按说这大晚上的,她一个人在家,就算不穿拖鞋,也不应该穿这种挤脚的高跟鞋吧。 而且孙静梅身上穿的也不是那种居家的轻便装,而是一条琬纱的过膝长裙,显得她身材亭亭玉立。 我更注意到鲜明的一点,孙静梅居然还穿了丝袜,是那种肉色薄丝,在孙静梅的小腿上显得很有光泽。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孙静梅肯定精心打扮过自己,我心里有数了。 看来孙静梅端庄的外表都是装出来的,或许她现在心里面,已经做好了接受我的准备。 我不觉心中一荡,看来今晚,我和孙静梅之间有戏呀。 孙静梅给我沏了茶,我们两人暂时坐在沙发上闲聊,说着家常话。 不过我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这方面,打量了一下,电脑并不在客厅,应该在孙静梅的卧室。 我就提议先给孙静梅看一下电脑,本来也就是为这事儿来的,虽然只是一个借口,但不修电脑肯定不行,并且这样一来,我正好能进入孙静梅的卧室看看,去卧室就不像在客厅里这么拘束了。 “嗯,跟我来吧,电脑在卧室呢。” 孙静梅站起身来,带我向卧室走去。 我紧跟在孙静梅身后,能嗅到她身上有一抹淡淡的幽香,看来孙静梅也擦过香水了。 孙静梅家里有两间卧室,我们进了南面向阳的这间,她的卧室也收拾的非常整洁,虽然没有刻意的修饰过,但给人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 我能隐隐感觉到,这里面有孙静梅的味道。 孙静梅指着角落里的电脑说:“陈助理,你帮我看下,电脑就是这样,每隔一段时间就死机,即便不死机的时候,动鼠标也不行,点哪里都是右键菜单选项,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坐下来动了动电脑屏幕,鼠标果然不能用了,这种情况指定是中了木马。 不过我并没有急着给孙静梅系统重装,我只是有些奇怪,孙静梅的电脑为什么会中木马? 大多数情况下,只有宅男的电脑才容易中木马,像孙静梅这么性情保守的女人,应该不至于那个样子吧。 一时间脑海里浮现出某种画面。 孙静梅孤身只影,香闺寂寞,深夜拉起窗帘,也不开灯,一个人偷偷看着电脑里的小电影,不知不觉中,俏脸泛红,一双纤手也不知不觉的伸了下去…… 这种画面让我不觉心中一荡,偷偷留意了孙静梅一眼,她显然并不知情,在我身边很关注的看着电脑屏幕,只希望我能找出什么原因,帮她解决问题。 我看到孙静梅微微下伏的身子,长裙领口低垂,脖子下面一片雪白的细腻,我忍不住呆了一呆。 这时,孙静梅察觉到我的目光,连忙直起身子,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我暗自一惊,晕菜,刚刚真不该贪小利,偷看孙静梅的胸口,她好像有点不乐意了,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不过后悔已经来不及,我心念电转,连忙转过目光,用手指敲了敲键盘。 这是唯一一个补救的机会,同时,我也准备向孙静梅发起正面攻击了。 刚刚敲了一下键盘,其实是一个快捷键,这么一敲下去,正好可以把电脑管家限制到的东西呈现出来。 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赌博吧。 我刚刚偷窥孙静梅的行径,根本没理由解释,所以我就赌她是不是偷看小电影才造成的电脑死机。 这么一来,孙静梅也就没心思在意刚才的事情了。 这一招很有效,我敲下键盘的瞬间,电脑屏幕上顿时雨点般蹦出一个个对话框,每个对话框里都是那种一男一女的画面。 各种姿势和表情,连我都看的有些心跳。 “啊?这……不是,不是这样的……” 孙静梅顿时惊呼一声,俏脸涨红,连连摆手,慌乱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心中暗笑,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想到端庄矜持的外表下,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我故意很惊讶的望着孙静梅说:“梅姐,没想到,你还喜欢看这个呀?” “不是,这不是我弄的,我……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孙静梅急于跟我解释,却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只急的连连摇头,一副说什么都不肯承认的样子。 我轻轻一笑,站起身来,迎着孙静梅走过去,望着她的目光里,已经呈现出某种暖昧的色彩。 “没什么,梅姐,男欢女爱,本来就很正常,你有这种需要,我完全可以理解。” 我的声音透着一种温柔,一眨不眨的望着孙静梅,她的神情越紧张,我越有期待感。 我就是喜欢看孙静梅这种惊慌失措的样子。 孙静梅仿佛愣住了。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孙静梅明显多了一丝紧张。 也不知她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孙静梅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孙静梅期期艾艾的眼神说:“陈枫,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的目光更有诱惑力,同时声音也变得很温柔。 我向前一步逼近孙静梅的身前,看着她的眼睛说:“梅姐,我为什么要看着你,难道,你猜不出来么?”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孙静梅已经紧张的声音都变了,脚下更是连退几步,身子已经挨上了后面的墙壁。 我丝毫不给孙静梅喘息的余地,更进一步的逼近过去,把手按在墙上,防止孙静梅下意识的逃开。 我依然紧盯着孙静梅的眼睛不放,望着她的目光里,也更加温柔。 “因为,我喜欢你。” 我望着孙静梅的眼睛,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 孙静梅却受惊似的呜咽了一声,连忙摇头。 “不……不可以的,陈枫,你不能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不能?” 我拿出男人的强势,根本不理会孙静梅的拒绝,反而顺势埋下头去,想要去吻孙静梅的嘴唇。 “不可以……” 孙静梅呜咽一声,连忙别转了头,想要从我面前逃开。 可是我按在墙上的双臂,她根本就没有逃开的可能。 我看到孙静梅紧张的胸脯一起一伏,连呼吸都有些凌乱了。 这种感觉很好,我并没有刻意的逼她,更没有顺势去吻孙静梅的脸颊。 我只是望着她的眼睛,依旧温柔道:“梅姐,你不喜欢我么?我不相信,这两天你给我的感觉,我知道你心里面其实是喜欢我的,难道不是么?” “不,真的不是,陈枫,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喜欢过你,我对你好,我只是……我只是想做你的姐姐……” 我心里暗笑,孙静梅慌乱的神情,连自己都瞒不过去,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我更加逼迫她说:“梅姐,你不要骗自己了,我知道你喜欢我,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答应我,做我的女人,好么?” 说着话,我再一次埋下头去吻孙静梅的嘴唇。 孙静梅却依然不肯就范,只是不停的摇头逃避,脸上的表情,几乎都快要哭了的样子。 “陈枫,你……你不要逼我好么……求你了,我们真的不可以在一起……” 我一时间也有些犯难,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孙静梅的意志力依然这么坚定。 虽然我可以强吻她,但是,我不想那么做。 我双手按住墙壁,欣赏着孙静梅此时的表情,只想更进一步的逗逗她。 “梅姐,放过你可以,虽然我心里舍不得,可是我不想违背你的意愿,但是,我有个要求……” 孙静梅听我这样说,眼睛里仿佛有了一线生机。 但一听我还要提要求,神情又变得紧张起来。 孙静梅目光惴惴的问我说:“陈枫,你……你想要什么要求?” 第26章 逃不过一念温柔 我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让孙静梅无从逃避。 “梅姐,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明明心里喜欢,为什么又不肯接受我这份温柔。” 或许我的目光太炽热,孙静梅紧张的直摇头。 “陈枫,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真的没有喜欢过你……” 孙静梅说着还举起了手臂,想要跟我发誓的样子。 我根本不相信她的掩饰,坏笑一声,顺势抓住了她的手。 我把孙静梅的胳膊按在墙壁上,就像摊开双臂投降的样子。 “陈枫,你……” 孙静梅没想到我会这样,纠结的不行,在我面前微微挣扎着,没有效果,最后只得作罢。 我坏坏的眼神,望着孙静梅的眼睛说:“梅姐,如果说谎话,你可就破坏游戏规则了,既然你不肯说真话,我也只好说话不算数了,我现在就想要了你。” 说着话,我又作势欲吻,孙静梅连逃避的可能都没有,更加慌乱起来。 “别……别这样,我……我承认还不行么……” 孙静梅纠结着眼神,面对我的强势,只好做出了妥协,脸上也更加红云迭起。 我却并不满意,只坏坏的望着孙静梅,进一步追问道:“梅姐,说话要说全哦,你要跟我承认什么?” “我……你明明都知道……” 孙静梅纠结着说不出口,白皙的脸颊一片红晕,眼睛都不敢看着我了。 我只是不依,坏笑着强迫孙静梅说:“虽然我知道,可是,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你如果不说,就是破坏游戏规则。” “你……你分明就是在欺负我……” 孙静梅只纠结着说不出那句话,她一个三十来岁的离异女人,现在要被强迫着说出喜欢我,她心里肯定很为难。 我只坚持自己的原则,坏笑着说:“如果不说,那我可就要……” “不要啊,我……我……” 孙静梅纠结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犹豫再三,终于细弱蚊蝇的垂下头。 “我……我喜欢你还不行么……” 我摇了摇头,更进一步的要求说:“梅姐,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而且,还要喊出我的名字。” “你……你不要太过分……” 孙静梅抬起目光,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可是面对我丝毫不肯让步的目光,她只能再一次妥协让步。 孙静梅终于下定决心,看着我的眼睛,无从逃避的说:“陈枫,我……我喜欢你……” 这句话一说出来,孙静梅的脸颊更加红晕,眼睛里的目光,也隐隐有了一丝女性的温柔。 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只有让孙静梅亲口说出来,她才会有那种心与心之间的交汇。 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我再一次埋下头,去吻孙静梅的双唇。 “你……你说话不算数……” 孙静梅呜咽一声,这次她没来得及逃避,我满腔热情,早已印上她冰凉的双唇。 后面的话,孙静梅完全哽噎在喉咙里,即便心里纠结,也改变不了这种事实了。 我拥住孙静梅一阵狂吻。 她好像快要透不过气来的样子,双唇微微颤抖,无力的挣扎了两下。 但是很快,孙静梅彻底沦陷在我火一样的热情里。 其实女人大都这样,一开始百般逃避,但如果真的被吻住了嘴巴,又会很快沉沦进去,即便心里觉得并不合适,也完全陶醉在那种拥吻的甜蜜里,很快就半推半就的顺服了。 现在的孙静梅,早已呈现出女人那种温柔的天性,身子软绵绵的被我拥在怀里,微仰着俏脸,阖起双眸,神情陶醉的享受着我带给她的温柔。 吻到后来,孙静梅甚至情不自禁的踮起了脚尖。 她此时的表情,好像早把一切抛在了脑后,在我们二人世界的甜蜜里,哪还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可以不可以。 对于女人来说,一旦动了情,任何事情都可以。 我也很快抱起孙静梅的身子,丢了她脚上的高跟鞋,把孙静梅整个人,压倒在她卧室的床上…… 窗外隐隐一轮明月,孙静梅卧室里淡粉色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月光,也把我和她之间所有的一切,彻底与外界隔绝。 事后,我躺在孙静梅的床上,轻拥着温软的娇躯,享受着她发梢的一缕温柔。 孙静梅此时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在我怀里微微蜷曲着身子,白皙的俏脸隐隐几分疲倦,却又别有一番女性的滋润和温柔。 “唉,陈枫,我们以后……可怎么见人哟……” 孙静梅轻轻叹息了一声,眼神里几分迷茫,拿手轻轻抚慰着我的胸膛。 也不知是心里的忧愁,还是对未来的无形怅惘,她白皙的脸颊,隐隐多了几分忧郁。 我轻轻攥住孙静梅的手,望着她的眼睛,轻声问她说:“梅姐,你心里在后悔么?” “没呢。” 孙静梅轻轻的摇了摇头,望着我的目光里,一种女性的顺服。 孙静梅隐隐红润的脸颊说:“小枫,跟你在一起,我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快乐,可是,我心里却好纠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究竟算什么呢?” 我微微有些沉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确实,我现在已经得到了孙静梅,或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真的对孙静梅动情了。 孙静梅的细腻和温柔,跟我经历过的其她女性完全不一样,她没有程文艳的强势,也不像曾可柔那样的冷漠。 甚至可以说,孙静梅身上那种成熟的女性韵味,是我有史以来感觉最好的一次。 可是我得到了孙静梅,却不能给她什么承诺,也没有什么未来。 所以面对孙静梅心里那份隐隐的忧伤,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梅姐,我……” 犹豫了一下,我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这时,孙静梅却用她的纤手轻轻掩住我的嘴巴。 “小枫,你什么也不要说,我知道,你心里很为难,其实我刚才那样问你,并不是想要你的承诺,我也知道,你肯定要跟程总结婚的,她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我还跟她争什么呢……” “梅姐……” 我看到孙静梅隐隐忧伤的眼神,说出这番话,心里也不觉一阵黯然。 “小枫,你不要觉得有什么负累,我不会要求你什么,其实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我是一个婚姻失败的女人,我不敢奢望太多的幸福,我只求你……求你……” 孙静梅说到这里,白皙的俏脸几乎一种女儿家的羞态,脸颊也片片绯红。 “小枫,我真的好希望,你以后还能……还能像今天这样过来陪我,我就……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一时间呆住了,孙静梅的要求真的不高,对于女性来说,这甚至是一种彻底无私的奉献。 我还能说什么,除了心中感动,我只有把孙静梅紧紧拥在怀里。 我吻着她的唇角,在她耳边轻轻道:“梅姐,我这辈子,都会把你当成我的女人,我的生命里,有你的一半。” “小枫……” 孙静梅‘嘤咛’一声,把头埋进了我怀里。 这一次再无罅隙,我和孙静梅梅开二度,彼此享受着对方的温柔,幸福的快要飞上天。 但是最终,我还是要离开孙静梅温馨的小天地,此时已经午夜光景,我必须回家了。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还是要走。 孙静梅没有刻意挽留,但是在我离开前,她把家里的钥匙给了我一套。 我明白孙静梅的意思,这里是我的另一个家,孙静梅已经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一个不要名份的女人。 我被这份真情深深的感动。 在这个男女关系错乱、充满交易的时代,一个女人不跟你谈钱,早已经证明了一切。 走在霓虹闪烁的街头,我心里暗自发誓,如果以后能混得风生水起,我肯定会给孙静梅加倍的回报。 迎面驶来一辆出租车,我招了招手,出租车在我身边停下。 我开门上车,刚坐下去,出租车却‘嗖——’的一声,直接开起来。 我去,搞毛鬼?你知道我去哪儿就直接开车?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时,我看到后视镜里司机的脸庞,一道明显的刀疤,看着很凶恶。 我不由心里一惊,这尼玛,难道我这么倒霉,竟然遇到了出租车杀手。 “小子,坐稳不要动,我带你去一个非常刺激的地方,嘿嘿……” 出租车司机咧嘴一笑,露出一嘴黄牙,整个人的表情也显得阴沉邪恶。 我意识到肯定出事了,没想到这么倒霉,我一开始就不应该上来。 “我要下车。” 我心情紧张,却也不失冷静。 这种情况下着急没什么意义,我最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平安下车。 出租车司机却仿佛一下子就激动了,口中咆哮起来,两只手也用力的猛砸方向盘,就像疯子一样。 “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下车,回答我——” 这家伙竟然连方向盘都不管了,脚下油门儿一直踩到底,出租车不受控制的向前飞窜。 我特么,这果然是个疯子啊! 我一时间充满恐惧,无论如何,我宁肯跳车也必须离开这个疯了一样的出租车司机…… 第27章 黑暗里的一男一女 遇到这种突发状况,除了跳车,别无选择。 虽然车速很快,我跳下去并不是个好主意,可疯狂司机连方向盘都不管,我总不能陪着他活活撞死。 我急忙把手伸向车门,摔死也比撞死强。 这时,疯狂司机从后视镜看到我的动作。 他更加咆哮,大叫一声,直接换倒挡用力踩下油门儿。 我毫无防备,身子前倾,一下子撞到车座上,随即又一屁股摔倒。 出租车却依然拼命的往后倒窜,两边的景象齐刷刷闪过,什么都看不清楚。 终于‘轰’得一声巨震,不知道出租车怼在什么东西上。 一时间支离破碎,我在那一刻被冲撞的力度猛地激发出去,一头栽倒。 那一刻我没感到什么疼痛,只有眼前一黑,我心里最后一丝念头闪过。 这一次,可能要完蛋了。 —— 我晕过去的时候是黑暗,睁开眼睛时,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身上说不出的疼痛,还有血腥的味道,我摸了摸肩头,湿腻腻的,应该是我的血。 我回忆起先前的情形,从孙静梅家里出来,我上了一个疯子的出租车,然后,出车祸了。 看来我应该没死,可问题是,这特么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试着动了动身子,仿佛散了架一样的疼,但幸好我还能动,没出现骨折情况。 记得有句话叫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好吧,我没有死,可是福报却一点没感觉到。 在这种阴暗潮湿,充满血腥气息的空间里,我心里只有一阵阵的恐怖。 我尝试着在黑暗里摸索,脚下是木质的地板,我敲了敲,空洞洞的。 我继续向前摸索,摸到一样东西,好像是一个人的脚,脚上还穿着袜子…… 难道,这里有死人? 我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听到一声尖叫。 “啊——” 是个女人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我摸到的脚也受惊似的缩了回去,似乎她的身子正一个劲儿的往角落里蜷缩。 我没有防备的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人是活的,竟然还是个女人。 我不像刚才那样害怕了,既然是个女人,声音还这么的害怕和无助,那就说明,她应该也是个受害者。 这时,我又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在安慰那个女人。 “别怕,有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没有什么人可以伤害你。” 这男人的声音似乎没什么底气,说是在安慰那女人,倒不如说是在自我安慰。 我不觉得心里一动,这里居然还有第三个受害者。 这个貌似地下室的黑暗小木屋里,人居然还不少啊。 这时那女人颤抖的声音,嗫嚅着:“有人……有人摸我的脚……” 我一听就知道事情要遭。 这女人说话很没有概念啊,她这么说,倒像是我在调戏她一样。 可尼玛的这怎么可能? 眼下生死难测,我吃饱了撑的摸你的脚,我无意中碰到的好不好。 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我的本意是,既然大家都是受害者,就应该团结起来,想办法逃过一劫。 可现在这女人一开口就说我在摸她的脚,而且听两人的对话,那男的似乎还跟她关系亲密,这要是误会我调戏他的女人,这尼玛肯定得窝里斗啊。 我刚要开口解释,这时,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虽然他摸了你的脚,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你不要怕,只是摸摸脚而已,他不敢怎么样的……” 我听了就有些懵逼,这个…… 确实让人很无语,这算是一种妥协么。 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好像强自鼓起勇气问道:“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们?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知道这时候不吭声已经不行。 想了想,我尽量保持友好的回答道:“兄弟,你先别这么激动,我不是绑架你们的人,我也是受害者,我刚才不小心摸到你女朋友的脚,只是无意的,我只是想确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一听清我的身份,也是受害者,这人的声音仿佛就有了几分底气。 同时也比较愤怒的声音,质问道:“你说什么,不小心摸到,哼,我看你是想找别扭吧,我卜海洋的女人你也敢摸,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觉得这个男人可能被吓得精神错乱了,刚说了自己的名字,又特么问我他是谁,太没有逻辑了。 而且还很装笔的样子,你说你都吓得这傻几把德性了,还跟我装个什么劲儿。 不过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大家都是落难之人,应该同舟共济。 “卜兄弟,黑暗里咱们分不出大小,权且喊你一声卜兄弟吧,刚才我确实不小心,请你们不要往心里去,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应该团结起来,想办法渡过难关,我叫陈枫,我……” 话未说完,却听黑暗里那女的又是一声惊叫,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卜海洋立刻大声道:“怎么了小柔,他又摸你?麻痹的我真是不能忍了!” 我一听这黑暗里的一男一女,简直真特么的…… 实在是没法形容他(她)们了,女的听了我的名字就惊叫,男的还误会我又摸了他的女人,搞毛啊,都这个时候了,我特么闲的蛋疼啊还摸她,你特么有没有脑子? 这时那女的声音传过来,很紧张的说:“没有,他没摸我,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女人这次说的比较多,我隐隐听出她的声音,似乎有一点熟悉。 这时,卜海洋冷哼一声道:“没摸你就行,如果他真敢,我卜海洋绝对饶不了他!” 这句话说的比较有男子汉气概,我却暗自苦笑一声,卜海洋这家伙是个傻笔。 现在吉凶未卜,身边两个难友,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傻笔,好吧,我也真是无语了。 我不再理会黑暗里的一男一女,看来想要脱离困境,只能靠自己。 我换了一个方向在黑暗里摸索起来,防备着再不小心碰到那女的,避免给自己找麻烦。 我现在只想确定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如果是一个小木屋,那肯定应该有门户,总之只要有出口就行,我可以想办法逃出去,这里的阴暗气息太让人压抑了。 可是摸索了三个方向,我并没有摸到任何的出入口。 三面的墙壁都是木板,钉得死死的,也根本没有任何逃出去的可能。 但问题,没有门窗的屋子,不存在吧。 现在只剩下那一男一女的方向了,如果有门户的话,应该就在他(她)们身边,或者在他(她)们附近。 我只是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摸过去,这一男一女事儿挺多的,我不想再跟他(她)们产生什么误会。 这时,卜海洋的声音传过来:“你叫陈枫是吧,你在那边鼓鼓捣捣的干什么呢?” 我不计前嫌的道:“我在找有没有逃出去的机会,这应该是个小木屋,可是,我没找到门窗在哪里,卜兄弟,你也摸摸身后那面墙,看看有没有出入的门户。” “应该……没有吧。” 黑暗里,卜海洋也似乎摸索了一阵,最终很无奈的说:“我看你也别费事儿了,这里想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应该被钉在一个大木箱子里了。”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木箱,可能么? 我刚刚暗自摸索,判断这个黑暗的空间似乎也不是太大。 但是木箱应该不可能,这应该是一个小木屋,又或者…… 这时,我忽然有了一种感觉,心里也不觉一动。 难道,这里竟然是…… 一个船舱!!! 因为这里比较阴暗潮湿,另外,脚下的地板有时候还能感觉到微微的晃动,四面没有门户。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这里肯定是一个船舱。 也就是说,我们三个人都被关在船上! 如果照这样推测,此间出入的门户,应该就在我们的头顶上。 我不觉心里一喜,连忙道:“卜兄弟,你摸摸你的身边,有没有往上倾斜的木梯之类,如果所料不错,出入口应该就在上面……” “哼哼……” 我话未说完,卜海洋早已在黑暗中冷笑。 “出入口在上面,你怎么不说在天上,别白费力气了,我们被那个变态钉在木箱里,我们特么的就是纯属倒霉!” 卜海洋说着说着竟忍不住暴躁起来,又不敢大声咆哮,整个人都显得很压抑。 我对这个傻笔没有半点指望,随便他吧,这家伙自认倒霉,我却不愿意放弃求生的机会。 “卜兄弟,我现在去你们那边摸一摸,看看能不能找到逃出去的机会,我现在过来了,要是不小心摸到你们,别往心里去哈。” 我不想在这种环境下,跟卜海洋这种人产生矛盾,毕竟真正的敌人还没出现,我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所以陪着小心,尽量隐忍。 同时我也判断这里如果有木梯的话,肯定就在卜海洋他(她)们那边的方位,因为我刚才把三个方向都摸了个遍,什么都没摸到。 “随便你吧,反正都是白费力气。” 卜海洋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似乎还躺在了地板上,估计是为了保留气力。 这时,那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海洋,要么,你就帮一下陈枫,你们两个一起找找,说不定,陈枫真有办法帮我们一起逃出去。” 第28章 一线曙光和熟悉面孔 我觉得这女的还比较通情达理一些,至少还知道争取,不像卜海洋那样盲目自大,又没有半点主意。 “你还真信他啊,纯属白费力气,我可没那么无聊,他愿意找,让他自己找吧。” 卜海洋没有起身帮忙的意思,我也懒得理会他,自顾沿着黑暗的方向摸索过去。 走了没两步,脚下碰到一个人,软绵绵的。 这人却没有吱声,身子无声无息的往旁边挪了一下。 我觉得应该是碰到了那个女的,要是碰到卜海洋,他早就忍不住发牢骚了。 同时我也对这个女人有了几分好感,看来这是一个挺明智的女人。 因为我是第二次碰到她,她却并没有吱声,只选择无声的躲避,肯定是害怕再次引起卜海洋的误会,给我们落难的三人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总算有了一个比较理智的队友了,虽然是个女人。 我继续在黑暗里摸索,终于,我的手碰到了木梯的所在。 但不是倾斜的木梯,而是那种垂落式的软梯。 想想也确实应该是软梯,毕竟船舱的空间并不大,若是设计成斜梯,就会占用太多空间。 如果据此判断,我们所在的这条船,应该也不是很大。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声对黑暗里的两人道:“出口找到了……” “什么?” 卜海洋大叫一声,黑暗里两步窜过来,拿手一摸,大喜道:“果然有一个梯子啊!” 我连忙对卜海洋嘘声道:“喂,你小点儿声,万一那家伙就在上面,你喊个什么劲儿啊!” “对对对……” 卜海洋的声音也赶紧低了下来,小声称赞我说:“真没想到,还真被你瞎猫碰了个死耗子。” 我一时无语,好吧,我不跟这货一般见识。 这时那女的也摸索着过来,手指碰到软梯,声音也显得无比激动。 “太好了,真的是梯子,如果我们爬上去的话,会不会就是出口,这么一来,我们就能逃出去了。” 我点了点头道:“出口是肯定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放个软梯,但能不能逃出去,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卜海洋信心满满的插言道:“什么叫走一步算一步,只要有出口,我们就一定可以逃出去,小柔,你不要怕,只要有我在,肯定能救你出去。” 我知道这哥们儿深喑泡妞儿的精髓,总之就是各种说大话,突出他的男子汉气概。 可问题是你真能逃得出去么,现在是在船上,我们顶多出得了船舱,可四面都是水,你还能往哪儿逃? 我这样的判断不是没有根据,如果这船停靠在岸边,肯定不会时不时的晃动,而现在这种情况,即便木船不是在水里漂流,至少也得是抛锚在水中央,凭感觉还感觉不出来么。 只可叹身边这一男一女,直到现在都没判断出身处的形势。 当然,如果能逃出船舱,也算是一大幸事。 我实在被这里狭小的空间和潮湿的阴暗,折磨到受不了了。 我摸索着沿着软梯往上爬,卜海洋肯定没有这个勇气,他还一味的担心,那个变态是不是在上面守着,如果我一露头,那人就一柴刀砍掉我的脑袋。 那个叫小柔的女人也在担心着另一种情况,她担心软梯爬到尽头,上面的门户根本打不开,不是被锁住了,就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我不理会两人的诸般担心和猜测,这种感觉就像小马过河,具体什么情况,只有自己亲身试过才知道。 我已经爬到软梯尽头,拿手往上一推,门户竟然很轻松的被推开了。 一道光线射进来,我终于又看到了光明,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我无比激动的跟下面两个人打招呼,他(她)们两个人也在我脚下很激动,一男一女仰着脖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这个时候也看清了两人的容貌,卜海洋二十五六岁光景,是个大小伙子,身上衣裳比较时髦,头发还染了黄色。 那个叫小柔的女人也很漂亮,白皙的脸颊,还有…… “啊——” 我忽然惊叫一声,一不小心从软梯上摔了下来。 我万万没想到,黑暗里的那个女人,居然是曾可柔。 “卧槽,你没必要激动成这样吧,还搞出这么大动静,让那个变态发现了怎么办,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卜海洋看我摔在地上,一点也不同情,还鄙视的数落了我一番。 倒是曾可柔犹豫了一下,走过来,对我伸出了友谊之手。 我看到曾可柔伸过来的手,一时间还真的不太好意思面对她。 毕竟我曾经很无耻的上过曾可柔,现在还当着她男朋友的面儿…… 好吧,当时那种感觉,我真的无比惭愧啊!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我真的不是一个坏人,那天一时负气伤害了曾可柔,事后我也感觉挺后悔的。 说白了,曾可柔不就是对我凶一点嘛。 更何况那是一个误会,正因为曾可柔有那种正义之心,才会对我态度恶劣,同时也说明,曾可柔本质上是一个好女人。 可是我却无情的把她伤害了。 我知道那天晚上的经历,肯定给曾可柔的人生留下了无法抹去的阴影。 现在曾可柔不计前嫌,还对我伸出了友谊之手。 好吧,我唯一能为曾可柔做的,就是至死都要保守着我和她之间的那次秘密,永远都不能让她的男朋友知道。 曾可柔把我拉起来,我对她说了声谢谢。 那一声谢谢很真诚,我望着曾可柔的目光更真诚,希望她能够明白我真正的意思吧。 曾可柔轻轻的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就转过身去,陪在卜海洋身边。 我知道曾可柔没办法面对我,尤其男朋友也在,她能说什么。 不过我看出曾可柔刚才的目光,似乎也在隐隐的对我有所乞求。 我和她之间的那次经历,曾可柔显然不希望被卜海洋知道。 我在心里用力的保证说,放心吧,我一辈子都不会把那个秘密说出去。 这时,卜海洋一脸警惕的走过来。 “怎么,发什么呆呀,是不是看我女朋友漂亮,你就起了什么歪心思,告诉你,我卜海洋是你惹不起的人,现在跟你同乘一条船,不过是你的造化,像你这样的小瘪三,我平时都不稀得搭理!” 我听得直皱眉头,若不是看在曾可柔的份儿上,我真想给这家伙一个大嘴巴。 怎么总感觉卜海洋说话这么膈应人呢。 曾可柔拉着卜海洋的胳膊,小声的劝说着。 她的目光,还不时的看我一眼,很担心的样子,更像是在跟我说声对不起。 我知道曾可柔担心什么,肯定是怕我一时气不过,把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抖出来,对卜海洋进行报复,曾可柔歉意的目光,是在替卜海洋跟我道歉。 我当然没有那么下作,尤其面对曾可柔乞求的目光,我简直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好吧,我认怂,卜海洋,你牛笔行不? 我一声不响的转过身,自顾沿着软梯爬了上去。 说到底,还是需要我打头阵。 卜海洋这货跟我装笔还成,让这家伙第一个出去,就算那个变态没守在外面,这家伙也肯定会腿软的。 我爬出舱底,确认四面安全,我向下面的两人打了个手势,让他(她)们放心上来。 卜海洋这次一马当先,‘蹭蹭蹭’的抢先爬了上来,我再次感到很无语。 就算卜海洋不敢打头阵,至少也应该断后吧,结果这家伙直接自己先爬上来,把曾可柔丢在最后面。 真尼玛的,我真为曾可柔感到不值,怎么就糊涂了心思,非得做卜海洋的女朋友。 说真的,还不如跟我呢。 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曾可柔那么嫌弃我,怎么可能会做我的女朋友。 终于,曾可柔也颤颤悠悠的爬上来。 爬到尽头时,她可能有些害怕,犹犹豫豫的,脚下也有些发软,每爬一阶都要往下看一眼,爬到尽头时就不敢动了,很无助的样子。 我当时真想伸过手去拉曾可柔一把,可是有卜海洋在这里,我又不想让曾可柔太过为难。 毕竟曾可柔是卜海洋的女朋友。 卜海洋却根本没注意到曾可柔无助的样子,只四下里打量着,这时才蓦然惊觉。 “妈的,原来我们在船上!” 卜海洋骂骂咧咧的四处探索,我们三人现在应该处于船的上舱,他只顾寻找出口,根本没注意到曾可柔此时的尴尬。 我犹豫了一下,看出曾可柔确实很害怕,想了想,就伸手把曾可柔拉了上来。 曾可柔上来后目光纠结的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道谢。 我知道她担心卜海洋看到是我把她拉上来,又会多事儿,所以她就不肯出声了。 这时,卜海洋兴奋的大叫一声:“这里有个门儿!” 我和曾可柔也很快过去,卜海洋非常得意的样子,好像立了大功一样。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就知道我肯定能找到出路。” 眼前这道门,虚掩着,把我们三人与外界隔绝。 卜海洋只是口中得意,却并没有想要打开这扇门的样子,他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知道,这家伙又想让我打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