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共舞 在新婚之夜,陆薇突然问了王文这样一个问题:“阿文,我们总有一天会老去,直至死亡。如果可以让你选择,你希望自己最终的归宿在哪里?话一出口,陆薇就后悔了。大喜的日子问这样的问题,太煞风景了。果然,王文沉默了。 陆薇正想出言挽回时,王文却开口了。“如果有一天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最后的归宿是在你的怀里。这样,即使要喝下奈何桥边的孟婆汤,来生,我依然能够带着对你怀抱的记忆找到你。” 黑暗中,陆薇看不清王文的神色。然而,王文的话中所透出的认真与坚决,却让陆薇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震撼冲击着灵魂。是的,那时,陆薇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王文是个性格很温柔,长的有点小帅的男人。陆薇不知是否因为这样的性格阻碍了王文,至今仍然在一家公司里当着一名普通的职员。 当初结婚时,很多朋友都不理解陆薇为何会选择他,毕竟,王文一个月的薪水仅及陆薇的四分之一。然而王文始终执着的认为那颗温柔的心能抚平陆薇每日的辛劳。 结婚大半年了,他们始终住在公司的一栋三层楼的小公寓里。虽然只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可他们都没有怨言 。 用王文的话说:“房子和面包总有一天会有的。”尽管陆薇也想住进一栋漂亮的房子中,但这个物价颇高的城市让陆薇只想先安排好每日的生活。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陆薇渐渐感觉到了一种悲哀。 陆薇曾经相信平淡才是爱的真实内涵,可日复一日的相同生活模式,让陆薇开始心生厌倦。柴米油盐取代了浪漫激情,婚姻开始呈现的乏味让陆薇对它未来的走向逐渐迷茫起来。 陆薇多么希望王文也能感觉到,或者这样,王文会做一些改变。但王文却似浑然不觉,每日如常。 王文的文笔不错,还发表过一些小文章,所以,下班后总喜欢伏在桌上写写画画的。 陆薇想让他能更多地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却总未见成效。长久下来积累的对婚姻的迷惘和悲哀让我的心逐渐麻木和封闭起来,再也感觉不到一丝丁宇的爱。 许勇就是这个时候闯进了陆薇的生活中。 公司搞了一次晚会,陆薇独坐在舞池边品着红酒,百无聊奈之际,一个中年男人邀请陆薇跳支舞。 晚上已经有很多人来向陆薇出过邀请,但都被陆薇以各种理由婉拒了。 然而面前这个男人,似乎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中年男性,特别是那种事业成功者特有的魅力,让陆薇无法拒绝。 乐曲声中陆薇和他轻轻拥舞在人群中。迷幻的灯光让陆薇一时间有些晕眩。 他在陆薇耳边轻声说到:“陆薇!对吗?企划部的。 ”陆薇小吃了一惊,抬眼望着他。这个男人个子不是很高,大概只有1米76左右,然而那股气势却让陆薇不得不去仰视他。 “很奇怪是吗?如果连手下员工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还怎么混啊!”他轻佻的语气却使陆薇心中一紧,疑惑下,陆薇张口就问:“你是……”恰在这时,一支舞曲结束了。 他拥着我,附耳轻言:“我叫许勇。你是今天唯一一个和我共舞的女性。”说完,翩然离去,只留下陆薇愣在那里。 这个男人,就是公司的副总?而陆薇,竞是今晚舞会中唯一和他共舞的人?一丝虚荣的满足悄悄爬上了陆薇的心头。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推开家门,王文仍然在伏案疾书。见陆薇回来,王文把书稿都收了,然后从厨房端了一碗面出来。 “老婆,累了吧?这碗是你最吃的……”“鸡蛋肉丝面,对吗?”陆薇打断了他的话。 王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结婚这么久,王文还是像刚恋爱那会一样,经常用这个动作来表示自己的不知所措。 其实陆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打断了王文的话,但今天总觉得自己像做了贼似的,脱口又说:“王文,你除了会写写字,下个鸡蛋面,你还能做什么呀?” 第二章:背叛 王文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陆薇有些愧疚地望着王文手中那碗兀自热气腾腾的面,轻声道:“对不起,文,我可能是太累了。 ”王文也把表情放松了,柔声问陆薇:“那,要不就早点休息?”“嗯。”陆薇点了点头。 晚上睡觉时陆薇头一回背对着王文,当王文自后抱住陆薇时,陆薇轻轻地挣了一下。 王文的手臂一僵,缩了回去。陆薇没有说话,黑暗中,脑海里一直出现着许勇那浑厚而潇洒的身形。 平淡的日子有持续了一个星期。这天正好是周末。刚下班,许勇给陆薇打来电话。 陆薇一点都不惊讶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的,毕竟,他是陆薇的上司。 到家时王文兴致盎扬地说两人一起去湖滨公园,因为从今天起免费对游人开放。陆薇歉然说道晚上同事约着一起聚会。看得出王文很失望,但转而他有笑说玩开心点。 皇伦饭店是本市一座很有名的四星饭店。能在这里经常出入的人非富即贵。刚到门口,就看见一身藏青色西服的许勇立在那里。 陆薇随着许勇步入大堂时,被眼前的华贵震住了。迎面正中央是一个彩色喷泉,喷泉背后的一个小圆台上,一位优雅的女琴师正弹奏着舒缓的乐曲,两边的餐桌上,尽是一些衣着高档时尚的男女。 下意识望了一眼自己那已是退出流行的着装,陆薇不禁暗生惭羞。 他们在大堂一株棕榈树后的空位上坐下。这个地方视线很隐蔽,坐着可以窥见整个大堂而从外面却不容易看到里面。 几杯红酒下肚,陆薇逐渐放松了自己。许勇端着杯子,含笑问道:“知道我那天为什么只请你跳舞吗?”陆薇不解。因为你独自坐那的样子打动了我。“陆薇更是不解了。公司里美女如云,陆薇觉得自己并算不上最出色的。 “我挺羡慕你的丈夫。如果我有一位这样美丽的妻子,是不会让她在这样的青春里把双手变粗糙的”。 许勇话中的意思让陆薇有些慌乱。这样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对你说着这种暗示性的话语,让陆薇突然有了一丝害怕。 至于到底在怕什么,在那一刻陆薇自己也不明白。 陆薇几乎是有些挣扎地说道:“不,许总。我丈夫是个很称职的男人。 ”许勇竟然笑了出来:“你在自欺欺人!一个在幸福中的女人,是不该有你那样无助而茫然的眼神!它让你美丽的双眼失去了应有的神采!” 在当时,这番话重重击中了陆薇的心事,陆薇像一个孩子般伏在桌上哭了出来。 半年多来的迷惘,被这个男人轻易的揭开了。 钢琴乐的旋绕中,许勇的手抚上了陆薇的头发,耳畔,是许勇温柔的诉说:“小薇,让我来给你的生活重新注入光彩,好吗?” 仿佛有一道旋涡将陆薇吸了进去,陆薇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晚,我没有回家。 一个男人,点燃了陆薇的激情,将陆薇带入了那所——失乐园。 第三章:被发现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陆薇过的如同贵族一般富奢。 陆薇总是挽着许勇,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出入各种高级社交沙龙中。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陆薇却依旧恍惚如梦。 那晚陆薇没有回家,王文并没有过多的追问。后来去了公司同事才告诉陆薇说王文电话都打到她们那里了。 陆薇知道丁宇已经明白自己向他撒了谎,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揭穿呢?不过陆薇感觉自己和许勇的关系是很隐秘的,而那些高级社交活动又是丁宇难以涉足的。 可王文却比以前有了变化,回到家中只是写东西,如果陆薇不问他什么他也免开金口。他的飘忽不定让陆薇更生厌烦,莫名的,两人进入了冷战。 王文每日开始独自做饭,而陆薇则和许勇在外面把日本料理法国大菜吃了个转。 只是在一次回家时,看见凌乱的厨房和桌上几根火腿肠时,陆薇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愧疚。 这天,陆薇和许勇在一家商场里闲逛。这里面都是一些高档时装,可以说是专为许勇这类人设的。陆薇想自己应该不在这类人中,但是原始的虚荣却被满足了。 陆薇漫不经心浏览着两边衣架上价格高昂的服装时,许勇的脚步突然停了。陆薇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他却没有看我,只是说道:“那个男人一直在看着你。”陆薇顺势看去,身子一下子僵了,钉在了原地。王文。 陆薇一阵慌乱。这种以他的能力买不了的东西的地方是他从不涉足的,我做梦都没有了到他竟然会出现在眼前。王文的眼神和复杂,仿佛很多东西铰在一起,那眼神,没来由让我心一痛。陆薇抛开许勇,奔向王文:“阿文,你听我说……”王文转身跑了。陆薇顿在那里,紧咬着下唇,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一动也不动。许勇走过来,搂着陆薇轻笑:“好了,别看了,我送你回家! ”陆薇斜了他一眼,心里恨他还能笑的出来。就在那一瞬,陆薇生出了一丝疲倦和后悔。 陆薇没有回答,任由他将我送到家门口。 家中,王文正在狠命吸着一支又一支香烟。灯光中,屋里弥漫着黄昏的呛人的烟雾。只这一会时间,丁宇竟憔悴的似乎有些苍老了。 陆薇凝视着那张从相恋至今已五年的熟悉面容,眼眶有些湿润了。 王文又狠一口烟,掐灭了烟火:“小薇,既然回来了就早点睡吧。” 他的语气冷静的大出乎陆薇的意料。陆薇涌起一股不安,问道:“你……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王文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无奈而凄然的笑容出来:“不用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陆薇咬了咬嘴唇,轻声道:“阿文,我……” 王文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小薇,别说了。我是真的不想听了,你和他的事,我其实早知道了。 ”陆薇顿时望着他,却看见嘴角那丝苦涩:“别忘了,我的好多同学都混得比我好。我一直不相信他们说的,今天却亲眼看见。你和他在一起那种快乐的样子,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王文又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声音已有些哽咽:“小薇,我很愧疚。”陆薇哭了了;原来,他并非心中没有想法。陆薇说:“阿文,我们重新开始吧,好吗?” 王文只吸着烟,冷冷地望着我。那苍白的面容令陆薇不敢逼视。 王文的沉默,给了陆薇清晰的答复。 第四章:苦难见真青 一周后,陆薇和王文把结婚证书换成了离婚证书。 走出法院的大门,陆薇一时有些晕眩,仿佛一切都不是真的。 天气晴朗,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异样的味道。压的厚重的乌云似乎沉甸甸地压在了心上。 我们都没有说话。还是王文先开口:“走吧,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他来接你。” 陆薇听了无话,全身却空荡荡的,有种很强烈的失落。 陆薇想哭,是一种突然间的情绪。直到现在,这一切恍然如梦,而陆薇竟不知身在何方。 回到那共同生活的屋里,陆薇便收拾着自己的衣物。陆薇想把存折给王文留下,却被他拒绝了。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喇叭声。许勇来了。 我步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这屋里曾那样熟悉的味道将从此陌生,而陆薇的心情却纷乱如麻,不知从何整理。 忽然,丁宇叫住陆薇,递给我一个盒子。陆薇询问的看者王文,没有接。他的表情又现出了往日那种急促:“这……这是送给你的。就算是个纪念吧!”“谢谢!”陆薇想打开,被他止住了。 “别看了,走了再看吧。或者,永远别打开了。” 陆薇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望了一眼窗外,天气阴沉的可怕。虽然才下午五点多,却已然如黑夜降临。悬挂的电灯莫名的摇晃起来,接着便熄灭了数秒钟。陆薇无缘无故打了个寒噤。 屋外喇叭声又响起了。 灯又灭了。 忽明忽暗几次后,灯泡挣扎着送来一次光明之后,彻底灭了。就在那一霎,陆薇竟看见了王文脸颊上垂落的眼泪。 房屋剧烈的抖动起来。 一切是那么突如其来。 仅仅是沉默了几秒,屋外便如炸锅般,人声鼎沸,各种杂乱无章将陆薇的惊恐推上了极致。 天花板上的墙皮簌簌地掉了下来。房屋的抖动更剧烈了。 陆薇感到世界末日的来临。 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陆薇,低沉而镇定的声音响在陆薇耳边:“小薇,别怕,我保护你出去,然后赶紧坐他的车走!” 就在说话的同时,屋外依稀传来汽车发动声。王文护着陆薇,摸索着打开门,陆薇大声叫道:“许勇!许勇!”没有人回答。 房屋的抖动让陆薇已经站立不住了,许勇竟然不顾陆薇而先行逃生更让陆薇感觉自己全身冰冷,满心都是被欺骗的绝望。 “喀喇”一生巨响,几乎同一时间,陆薇被丁宇用力推到一边。黑暗中,一个重物压在了陆薇的腿上,剧痛下的陆薇大叫了起来。接着便听到王文闷哼的一声。 陆薇的恐惧支配了所有的思维,开始语无伦次:“那个混蛋!竟然先跑掉了!混蛋!”骂了半晌又一阵剧痛袭来,反而让我从歇斯底里中清醒了过来。我试探着开始呼唤王文。 黑暗中,王文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我没事。小薇,你有没有怎么样?”“我的腿被砸着了,动都动不了。”陆薇的声音里已有了哭腔,“那个hun蛋,居然先逃掉了,混帐东西!” 王文没有回答,半天,叹了一口气:“现在别说这些没有用的话了。好歹我总陪着你啊。 ”顿了顿,他有些无奈:“看来得等到明天才有人救我们出去,我的腿也被压住了。” 这种地狱般的恐怖经历陆薇从未有过,疼痛和恐惧让陆薇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陆薇觉得自己已经快崩溃了。 “小薇,王文叫我的时候声音中仿佛有一点笑意:”还记得咱们结婚时,你问我的问题吗?“ “……” “你忘了?再好好想想啊。就是新婚之夜的时候。”王文的语气还是那么沉稳,陆薇的心竟也安定了不少。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种危急时候提到这件事,但陆薇还是老实回答了。“你说,明天的报纸上会不会登一则新闻,题目……题目就是……地震中夫妻徇情双亡?”王文的声线颤抖着。 陆薇一慌,焦急地问道:“王文,你没事吧?”在这无边无尽的黑暗中,只有他才能让我觉得安心。 “我……我真的没事,你……还担心我吗?……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是长久的悄无声息。情急之下,陆薇拼命挣扎着身子,腿上的剧痛瞬间冲击着大脑,陆薇一下晕了过去。 第五章:后悔,心殇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陆薇悠然醒了过来。睁开眼,仍然是一片黑暗。 恐惧如同一只巨大的魔掌抓住陆薇的身躯,陆薇极度无助地大声呼唤着王文。良久,才听到王文微弱的声音:“小薇,我在……在这里,你……你还好吧?” 陆薇终于痛哭出来:“阿文,我……我怕……”别哭,别哭……”听着他强做镇定的安慰陆薇,陆薇的心仿佛被撕了一个大口。 “真的,别哭了。我……我以前不说过,不管多……多危险,我都会在……在你身边……”王文的气息越来越急促。“阿文,你别吓我,别吓我!呜……”陆薇泣不成声。王文没有回答。陆薇慌了,心头狂跳。 “咳……咳……小薇,我……好想……睡……”陆薇的泪水如泉涌般不止:“不要,阿文,你要坚持住,千万别睡着!” “呵……呵,我……我不睡…我要陪……陪着你……到天亮……”王文的气息微弱地似在空起中飘荡。 一团火在陆薇胸中燃烧起来,脑海中不断出现以前他们相恋时和结婚后的场景。虽然总是那么平淡,但现在才发觉这种平淡竟是那么真实和宝贵。 陆薇一直在自我悲哀,却不明白自己所追求的幸福就孕育在这些平凡中。而且,直到这生死交关之时才发觉。“小薇……我……好冷……,看来……我没办法……陪你了……”王文竟然还在自责! “不!”陆薇用尽力气大叫:“我不许!阿文,你说你要一直陪我的,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想和你过完这辈子!你答应我啊!” 黑暗中,是无尽的沉默。冰冷的空气里溢满了死亡的气息。 “对……对不起,小文,我……我失信了……” 巨大的悔恨疯狂地噬咬着陆薇的心,那种钻入骨髓的痛楚让陆薇无出发泄,泪水却无法停止。 陆薇这才知道,这个用生命来拯救她的男人,是那样深沉地爱着她。然而,他的爱竟是用生命才让自己真正明白!无尽的悲伤中王文似乎在自言自语,只是声气却是极其微弱。“如果……有一天……将……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最后……的……归宿……是在你……你的怀中,即使……即使……喝下……孟婆汤,我……我来生……还是……还是会……找到……” 任凭陆薇如何大声呼唤,却再也听不到王文的任何声音。撕心裂肺的悔恨让陆薇彻底崩溃了。 冰凉透骨的寂暗里,只有陆薇无止无尽的悲伤。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我终于被人从残垣断壁中救了出来。 眼前,是陆薇这一生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画面。 一面坍塌的墙死死压住了王文的大半个身子,只有左手臂和头还在外面。 在王文的身下,一大滩血渍早已变成褐色。王文的脸庞仍对着我躺倒的方向,挂着笑容,似乎正准备继续安抚陆薇的恐惧。苍白如雕刻的脸上,是一双永远也睁不开了的双眼。 陆薇的胸口犹如被万斤重锤击中,一下子扑到他的旁边,抱着他的头,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嘶喊道:“王文——”声音划开了废墟,却换不回永远沉睡的丁宇。周围的救护人员无不潸然泪下。 第七章完(修改版)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陆薇悠然醒了过来。睁开眼,仍然是一片黑暗。 恐惧如同一只巨大的魔掌抓住陆薇的身躯,陆薇极度无助地大声呼唤着王文。良久,才听到王文微弱的声音:“小薇,我在……在这里,你……你还好吧?” 陆薇终于痛哭出来:“阿文,我……我怕……”别哭,别哭……”听着他强做镇定的安慰陆薇,陆薇的心仿佛被撕了一个大口。 “真的,别哭了。我……我以前不说过,不管多……多危险,我都会在……在你身边……”王文的气息越来越急促。“阿文,你别吓我,别吓我!呜……”陆薇泣不成声。王文没有回答。陆薇慌了,心头狂跳。 “咳……咳……小薇,我……好想……睡……”陆薇的泪水如泉涌般不止:“不要,阿文,你要坚持住,千万别睡着!” “呵……呵,我……我不睡…我要陪……陪着你……到天亮……”王文的气息微弱地似在空起中飘荡。 一团火在陆薇胸中燃烧起来,脑海中不断出现以前他们相恋时和结婚后的场景。虽然总是那么平淡,但现在才发觉这种平淡竟是那么真实和宝贵。 陆薇一直在自我悲哀,却不明白自己所追求的幸福就孕育在这些平凡中。而且,直到这生死交关之时才发觉。“小薇……我……好冷……,看来……我没办法……陪你了……”王文竟然还在自责! “不!”陆薇用尽力气大叫:“我不许!阿文,你说你要一直陪我的,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想和你过完这辈子!你答应我啊!” 黑暗中,是无尽的沉默。冰冷的空气里溢满了死亡的气息。 “对……对不起,小文,我……我失信了……” 巨大的悔恨疯狂地噬咬着陆薇的心,那种钻入骨髓的痛楚让陆薇无出发泄,泪水却无法停止。 陆薇这才知道,这个用生命来拯救她的男人,是那样深沉地爱着她。然而,他的爱竟是用生命才让自己真正明白! 无尽的悲伤中王文似乎在自言自语,只是声气却是极其微弱。“如果……有一天……将……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最后……的……归宿……是在你……你的怀中,即使……即使……喝下……孟婆汤,我……我来生……还是……还是会……找到……” 任凭陆薇如何大声呼唤,却再也听不到王文的任何声音。撕心裂肺的悔恨让陆薇彻底崩溃了。 冰凉透骨的寂暗里,只有陆薇无止无尽的悲伤。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我终于被人从残垣断壁中救了出来。 眼前,是陆薇这一生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画面。 一面坍塌的墙死死压住了王文的大半个身子,只有左手臂和头还在外面。 在王文的身下,一大滩血渍早已变成褐色。王文的脸庞仍对着我躺倒的方向,挂着笑容,似乎正准备继续安抚陆薇的恐惧。苍白如雕刻的脸上,是一双永远也睁不开了的双眼。 陆薇的胸口犹如被万斤重锤击中,一下子扑到他的旁边,抱着他的头,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嘶喊道:“王文——”声音划开了废墟,却换不回永远沉睡的丁宇。周围的救护人员无不潸然泪下。 一个月后,当许勇手持鲜花出现在医院时,被陆薇当面把花仍到了他的脸上。 病床边,是一叠散落的文稿,是王文在工作之余写的一本《我爱吾妻》,里面,记述着我们自相恋以来所有的生活点滴。 陆薇没有骂许勇,陆薇不想让他卑劣的灵魂侮辱到陆薇怀中的王文。是的,陆薇怀中的王文的身体。 当看到王文身体被压倒在墙下之后, 陆薇感觉天都要塌啦, 不过,幸好没出大事,医生告诉她,王文身体多出骨折,脑带被砸到。有可能永远醒不来。醒过来的记录很小,不过身体治好啦。 陆薇流这泪抚摸这王文的脸,她坚信,王文一定回醒过来的! 泪水一滴一滴掉落在王文脸上。只见王文的右手微微的颤动这,双眼慢慢的睁开,看着自己眼前的妻子陆薇。不禁有些痴。 陆薇看到王文睁开的双眼,心中不禁惊喜。 “老公,对不起,等你好啦之后继续把这本书写完干嘛?” 陆薇满眼泪水婆娑的说到。 王文平复啦一下心情。 “老婆,……” 因为那本书里面,记载着陆薇一生唯一的爱情。 如果你觉得有点感动的话就支持(打赏)一下吧!那么你一定是个好人,好人就会永远幸福的,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谢谢! 如果没钱,请收藏下 《美女总裁老婆赖上我》 万分感谢!!! 第一章 “因为你只是个妓女。”偶后夏鸥在床上再也不说一个字。 本就很少话的夏鸥,搞得我像个迷恋冲气娃娃的色魔。我知道我不是色魔,夏鸥也知道。 除了在床上,我可以永远像个君子般对夏鸥,每个月工资按时给,不拖不欠。 而且她绝对有她的自由权力和空间,当然在我需要时她必须出现。 有时候我觉得夏鸥真不是做妓女的料,又或者她只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差,又或者她的样子逼她这样尽力去装纯——她永远都是牛仔裤梳一个马尾。 虽然她的姿色可以让她妩媚得更女人。夏鸥大二了。白天正常上课,晚上回到我家。朋友常问为什么我不正经交个女朋友却要抱养个小姐当情妇。 呵呵,我想那时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孩,还不如夏鸥实在——我明说,我要钱。 夏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先生,我可以陪你睡觉吗?”瞧,多直接!那是4年前,那天我和几个同事在一家叫《妖绿》的酒吧里消遣。 夏鸥就是穿着牛仔裤背着普通样式的学生书包,跑到我面前,对我说的那句话。 说话时定定的看着我。“啥?”我以为我听错了,尽管那时酒吧放的轻轻的乡村音乐。 “我……我可以陪你睡觉的。”她再说,声音却是超乎想象的坚定。 几个平时惟恐天下不乱的朋友开始起哄了,纷纷指责夏鸥应该每人陪一晚,甚至有人开始摸她的脸或胸。 夏鸥吓住了,却没有走开,躲开了,仍然看着我。“你多大了?你成年了吗?”看她那发育不怎么良好的细小的身子,我不禁怀疑。 不过她的眼睛十分漂亮,从里面渗出的纯白是难以想象的迷人。长大了或许会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16了。”她细声细气的说。“那么小啊?你干什么的?”她看上去实在不像干这一行的。 “……妓女。”只说这句话时,明显的虚弱。“你很需要钱吗?小小年龄不读书。 ”还算理智尚在的我教训起她,本想多说几句,但在抬头时接触到那不卑不坑的眸子,我知道自己是自作聪明了,那眼神镇定地就像在问老师请教一道题一般的自然。 后来我就带她回家了,但是没留她过夜,做了那事儿后,给了她500块。我承认那晚我叫她走时,她流连的眼神曾让我泛起一丝不舍,但还是狠心关掉了大门,并对自己默念:她只是个妓女,来安抚久久不能平静的内疚。 一个奇异的小妓女。我对自己苦笑,这个世界什么都有,遇得越多,成熟得越快。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会在两年后,再次遇见她,并承诺,抱养她两年,这两年里需要时就住我家,每个月给她两千块钱。 再次看见夏鸥了,在两年后的夏天。那时刚和女朋友分手,觉得女人要的东西我永远给不起。 比如时间,比如婚姻。分手后一度很茫然,我知道那是空虚造成的。开着车在城市瞎晃,乱想。想自己,表面风光,其实看透了不过是个城市里某个角落的穷人。 和大多事业有成的青年一样,穷得只剩钱,和满肚子愤世的理由。那年夏季实则很热的,我吹着空调,就想象不到车窗外的酷暑。 当车滑过C大校门时,我就看见了夏鸥。当我认出她来时,竟把车偷偷停在她身旁。我知道了她为什么叫夏鸥,当她站在阳光下,顶着被太阳晒得殷红的脸,淡定地立在那里时,完全就是酷夏的一抹清凉。 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头发比以前长些了,面容没怎么变,身体成熟了几分,凹凸有致只是依旧单薄。我发现我两年来一直渴望的那双眼睛了,它无意的瞟了我一眼,仍然是那样纯白却有妩媚的潜力。 这妓女气质修养得很好,至少看不出她是干什么的。过了大概十分钟,过来一中年男人,塞给她一叠钱,就走了,甚至没说再见。 我下车朝她走去,“嗨~希望你还记得我。小姐!”我恶意地把小姐两个字吐得又狠又清楚。 她望了我一眼几乎是立即就认出我:“是你。”然后她就要走。但是我叫住了她,“你是干什么的?”我这是多此一问,因为眼看她朝C大里面走。 “妓女。”她答,比起两年前,多了分随意。我感觉我有点莫名的愤怒了,“你他*的算什么妓女?!没见过你这么丑这么没专业水准的妓女!”她明显愣了一下,偶后笑了。 值得一提的是,夏鸥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会飘得到处都是。 “那么我就是个不敬业的妓女了。还有事吗?我要进去了。”“等等……这个……刚才那个男人是谁?”问出口之后,我就感觉我是个白痴了。 “你总不会以为是我爸爸吧?”她说,面容始终平淡。 我却感到受到嘲笑——我还奢望一个妓女能怎样呢?“你叫什么?”“夏鸥。”“恩,夏鸥。”我思索了一下,“你男人给了你多少钱?” 第二章 我看到夏鸥笑得最多的时候是在她过生日那天。 头天晚上我在电脑前整理一分文件,夏鸥洗了碗,就推了张椅子过来挨着我。 前几天给她买了件白色居家裙,这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当她接过这很普通的裙子时,就笑了,只抿了抿嘴,但满眼的笑意。 然后她就时常穿,感觉像一朵纯白的棉花一样在屋里飘来飘去。看上去比以前更女人。 我早说过她有妩媚的潜力。那时她就穿着那裙子,离我的距离刚好能让我闻到她身上的女人香,若有似无。 我发现我无法认真工作了,回头瞪了她一眼,本来满眼的责备,却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 夏鸥在笑,我突然觉得满屋是春天,花草烂漫。怒意全无。“你在笑吗夏鸥?”“恩!”她答,还孩子气的点头,可爱至极。“呵呵,这可奇了,说说看,你开心个啥。” “明天我就可以结婚了。”她说。明天她可以结婚?这是什么意思?夏鸥说话永远那么不清不楚。 “明天我满20。”她轻轻的说,笑,我又可以感觉到,那偶尔一笑的动人。我不想接着她的话题说下去,你会想和一个20岁的妓女谈婚嫁吗? “恩,那好啊,总算长大了。夏鸥你说,想要什么礼物。” 女人那么一眼期盼的告诉你她过生了,大概都有这层意思。夏鸥是个直接而现实的女人。 “我要,你就给吗?”我吃惊的望着这个提出疑问的女人,她那水晶般的眸子正毫无遗漏地展示着她孩童般的无邪。 “不会,要看你的心有多大了。毕竟我还在为别个打工。不可能给你个房子啊车子啊什么的,”我想了想,结合她之前的话题,猛的觉得可笑——她不会是想要我娶她吧? “当然,更不可能对你有什么遥远是承诺……”“我要你明天陪我去见一个人,以我男朋友的身份。” 从她嘴里滑出,且字字清晰。我在考虑中,我不能猜到她有什么企图。她是我最不能懂的一个女人。 “你明天刚好不上班。”连这也算好了,看来她是准备很久了。我防备的看着“去见谁?” “我母亲。”第二天,我像真的要去见丈母娘大人般穿戴得整整齐齐,白衬衫,镶金边的领带,由夏鸥亲自烫得平整的名贵西装,一尘不染的皮鞋——“我母亲,很会生活。” 全为夏鸥的这提醒。夏鸥也穿得很漂亮,举手抬足间尽是青春的流泻。我俩像一对金童玉女般坐上车,一时间引来目光阵阵。 当我开着车,目光偶尔滑过身边的夏鸥时,她正在望向窗外,没多说一句话,静静的把美丽倒影在我眼角。 我又开始产生幻觉了,以为这是我要带回家的新娘。我本想无奈地叹口气,却不想竟是倾泻了满足。大概开了30分钟左右,到了。 。。。。。。。,。。。。。。 原来夏鸥家并不贫穷,至少她妈住的花园小区是我对父母给不上的。我忘了夏鸥一眼,更加觉得这个叫夏鸥的妓女不可思议。 最可笑的是,在夏鸥按了16楼门铃那一刹那,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出了身汗。 以前不是没见过女朋友家长,活到快30了,我分析不清楚为什么这次假冒的护花使者身份让我激动而紧张。 门开了。“呀,宝宝回来了!快让妈妈看看,哟瘦了好多!宝宝上次让你带的钥匙呢? 怎么每次都叫妈来给你开门呢?呵呵,宝宝在学校还好吧?” 我就立在门口,睁睁的看着那个当门一开立马拥住夏鸥的女人,一边喋喋不休的唠叨,一边帮女人提过手上的包。 偶夏鸥依偎在她怀里,只笑不语,笑是我从来看不见的那种,带着娇憨的甜美,半亲溺半撒娇,永远腻个不够。那女人叫夏鸥宝宝,她只是个普通的母亲,让女儿在怀里昵语。 我眼眶湿润了,我有点无力了,夏鸥是个妓女。说不出什么感觉,当你看见一个万人廉耻的妓女,在她家人前亲热时……或者全天下,就只有她母亲会那样对她了。 那个叫夏鸥宝宝的妇女,看上去不过40左右,风韵十足,但很苍白,也是瘦。此刻多了股母亲特有的慈祥。 我像夏鸥的眼睛完全会遗传她妈,媚。只是夏鸥的眸子里放了种让人松懈的天真,比她母亲更厉害。“好了妈,还有客人呢。” 夏鸥这才把我拉进去。“这是小斌。”那妇女这才注意到我,马上用一直戒备的目光看着我。 “伯母您好!我叫何念斌。”像个绅士一般,连忙对她鞠了一躬,带着一背生怕不受宠的寒意。 “哦哦……好,小斌啊。”她又把目光转向夏鸥,“他是……”“妈,他是我男朋友。”说得跟真的一样。 “男朋友?”那种不放心的眼神扫得我极为不爽。“是啊妈,他已经向我求婚了。等我毕业我们就订婚。” 夏鸥说,轻笑。我犹如当头一棒。订婚?和夏鸥?想想都是罪。“啊!订婚了?” 她母亲的眼神一下子对我有了从未有过的和善,马上变得有了我所熟悉的,常常在我亲妈眼力找得到的慈爱。 “恩……哦,是……是啊,我很喜欢你们家夏鸥。”面对这位慈母,我真不好说什么。在心里盘算着回家怎么好好收拾夏鸥,嘴上支吾的应着。 “啊,真好!恩!!真是好!哦哦,快进来屋里坐!!”她温柔的拉我进屋,然后马上就开始忙起来。 端水果,倒茶拿饮料和啤酒……恨不得把家里能吃的都搬了出来。“夏鸥!”她颇为严厉的叫女儿“ 你怎么还愣在那儿傻笑?还不快给小斌削个苹果!真是的,这么大了……唉,女儿大了,长大了……总算……”然后一边念着,一边进了厨房。 我见“丈母娘”忙去了,马上换过一种脸色,正想严厉的呵斥夏鸥,这种话怎么能对老人乱说。 但是当我转过身时,看见夏鸥在削苹果,而且一滴晶莹的泪就从她眼力滑出。 夏鸥一般是不哭的。我一共看见她哭过三次,这是第一次,第二次是她母亲过世,第三次就是后话了。 夏鸥的眼泪,顺着她白净的脸颊流下,一滴滴滑得飞快。我就忘了要骂她,正当我束手无策时,还好她母亲出来了,一眼看见女儿在哭,急忙问原因。 “妈,小斌欺负我!”本来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哭,也在等答案,谁知道听她这么嗲声的对我一指,她母亲的眼光就顺着她娇小可爱的手指望向了我。 当时是很尴尬的,怪夏鸥太不懂事。自己竟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办好。“啊?小斌欺负你?” 第三章 “是啊,人家给他削好了苹果他还不吃!又说要吃梨!可是人家把苹果都削好了嘛!” 我狂汗,我根本没看见她何时把苹果递给我的。 “唉,宝宝你别太任性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孩子!”她母亲明显送了口气。 转向我,笑着说:“呵呵小斌啊,你一定把我们夏鸥都宠坏了,她以前不爱撒娇的。哈哈对她好是对的,可是有时也别太将就她了。你看她,无理取闹了吧?” “妈~~”夏鸥的声音嗲嗲的,很害羞的样子。 我这才反应过来,配合的说:“唉是啊,当初看她小,懂事,惯了她几个月,没想到现在都快骑我头上了。 伯母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对小鸥的,她要是改不过来,我就依着她,让她任性一辈子。 到老了,都还对着我使小性子。”说了这些话我才觉得我演戏挺不错了。 我望了夏鸥一眼,她那时眼泪还没干,挂在脸上,可能没意料到我会那样说话,表情有些吃惊。 不过在下一秒,就带了满满的感动。她母亲信了,轻声说了夏鸥几句,又进厨房去了。 我看着夏鸥,她对我笑,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夏鸥轻声提醒我去帮她妈做饭。 我说好的,就去了。起身时夏鸥小声说了句诚恳十足的谢谢。“谢谢你。”她说,声音是轻柔的,表情是真诚的。 就进了厨房。虽然不会真的抄菜,但以前回家总要围在亲妈身边转,也常帮着打打下手。 于是厨房里的活我基本上还算熟悉。当然那是我妈在世前了。 “伯母我来帮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哎~要你做什么呀,你尽管等到菜好了,多吃几碗就对了!” 和我妈的话怎么一样啊。我马上想到了母亲,就差点喊出声妈了。 凑合着开始理点小菜什么的。尽量不做得手忙脚乱。期间听她一直捞念她家夏鸥“是个好女孩啊”“从小就乖顺啊”什么的,我不多说话,偶尔真挚的应两声。 她又说到,最近老是闹肚子痛,我就想到我父亲以前肚子痛用的良方,说下次来给她带上。 她感动的望了我一眼,似乎要落泪了。发现她认真看你时,和夏鸥的眼神十分相似。 一直没看见有男人,也没听伯母提过夏鸥的父亲就感慨了,觉得这个家庭,也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风光。 饭菜都一般,但是我吃了3大碗,乐得夏鸥她妈脸上红润润的。一个劲的毫不忌讳的直接赞扬我。 其间偶然问到我工作的地方,正欲说,夏鸥把话岔开了,竟露出点急切,“哎呀妈!!你老问这些干嘛呀?说得好象我们家很势利似的。” “哦哦,好好,不问了,啊小斌,来多吃肉!你得再长胖点才好呢!”然后给我夹了快回锅肉。 我一口吞下。我奇怪了。按理说我在一家规模影响都不错的外企工作,而且也算是个金领级阶层,以前这些都是我炫耀的资本,怎么夏鸥会急切的不想我说出来呢? 当然我也没必要在她妈面前炫耀什么,我只是想说点好的,让长辈开心一下,觉得自己女儿没找错人。 但是夏鸥不想我说,我也不多说什么。吃了晚饭夏鸥就说要走了,看得出她妈很不舍,却只说了句“这么快就走了不多休息下吗?” 在没得到夏鸥同意后,没再说什么。依依地送我们在楼下小区,夏鸥说,妈你回去吧。 她说“哎就走。”然后车开很远了,在转弯时从反光镜里看见她还立在那儿,踮着脚向这边望。 “你应该多来陪陪你妈,反正又不远。”我轻声说,夏鸥现在已经又换回那一贯的表情——保持麻木。 她低下头,没说什么。我也就不多问了,我不想追究许多我不用知道的事。我知道没那个必要。 当车快进入市中心时,夏鸥突然叫我调转头。“调转头!回到刚才那里!”她说得很急切,又带有命令的意味。我望着她,变得冷漠起来。“哦……请你!好吗?” 。。。。。 “是啊,你看你左手边,第三间屋,就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家。 我是吃张婶的凉虾长大的。呵呵”她说着,对老板娘一笑。埋头又吃。真那么好吃吗?可是我觉得想……想一种厕所里的动物。越想越不敢吃。 “你们家,以前住这里吗?”这里是很绿色,还毕竟算贫民窟了。“恩,住这里。住了十年。 啊,说起来,这凉虾有十多年历史了!”她悠悠地说,我跟着她的话轻轻的假想,一个市井里长大的美丽女孩。 听她回忆是一种清凉,比凉虾美味,至少我这么觉得。 “后来呢?”问“后来,后来妈跟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再后来我们就跟着有钱了,搬了家,住进了全市最顶级的花园小区……只是我再没吃过张婶的凉虾了。 ”她的那碗又吃完了,望了我一眼“你都不吃吗?”带一脸谗相。“哦,我不想吃。刚才饭吃多了。” “那我帮你解决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的那个带蓝花的陶瓷碗就被移到了夏鸥面前,她三口两口开始吃起来。“你要吃,再多叫几碗就好了嘛。” 我纳闷。“恩,但是会把张婶吃垮的,她一定不会收我们的钱。”想想也对。夏鸥又开始对着我回忆了,“小时候,家里很穷,我从小就没父亲,母亲带我到十岁,我记得我每天放学回来,必然要吃一碗凉虾。 那时母亲拿家里最大的碗,在这里买,但还是不够我吃呐!”夏鸥说了有史以来最多的话。 “说起来,这凉虾的味道怎么都不会变,冰冰滑滑,清清凉凉,又软又耐嚼。”我看着她,这个享受般吃着凉虾的女孩。 我真不敢相信她目前的我包养的情妇。夏鸥只是个妓女。 我向夏鸥相反的方向忘过去,才发现两边都是平方,中间一条大约5米的过道,还有着石板路,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光着屁股向这边瞧,我一看他,他就害臊,转过脸跑开了。 夏鸥最后这碗吃得很慢,算算好象吃了半小时。我知道这孩子在留连。我想问她,为什么好好的书不读要去做这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妈……活不过明年了。”这个声音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本来我们都没说话了,张婶去她屋里忙了,就我和夏鸥坐在这里。 她猛的一句话,像一排海浪般袭来,给我个措手不及。夏鸥说完这句话,立即抬头望着天。 记得我小时候,要哭就看着天,那样泪水就不会流出来。“为什么?”我声音在轻颤。 因为我无法想象,像她妈那样年轻的母亲,会死去。而我不知不觉已把那可爱的母亲想占为己有。 “我妈她,一年前被确诊为子宫癌。”“那她自己知道吗?”“呵呵,很可笑的是,这件事是她亲口告诉我的。那时她还安慰我别哭呢。 我不敢看她,我怕看见她的晶莹的珍珠。“我从来没为这件事在妈面前哭过。我哭她会很伤心…… 哎小斌你干嘛呀!我不会哭的,你眼神躲什么!”她突然笑着轻骂我。“哦,我,我没躲啊。” 很不自然地回他的话,掩饰心里对他的爱怜。“恩,说说你对恩……妓女的看法。” 她转了话题问,却也是明显在妓女二字上难以自然吐出。“不尊敬,也不轻视。” 我老实的说。“你猜我妈,是干什么的。”她问,眼光闪过恐惧,强装镇定,却带了轻微的可怜。 我猛的想到了什么,不敢相信地望着夏鸥,“伯母她……”“呵呵,猜到了吧!我妈是个妓女!” 。 。 。 。 。 。 更新完毕 第四章 我发现我永远无法真正探索到什么,对于那个有着纯白眼睛的女孩。 伯母似乎不知道她女儿是干什么的,老在我面前提她的好,孝顺啊,乖巧啊,善良啦。 在我去的第三次时,她就坚决的不让我叫她伯母了,我当然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亲亲热热的叫了声妈,美得她,把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朵花。 叫妈时,我发誓至少一半是真的,因为她对我太好了,给我感觉太像我死去的亲娘。 我就常给她买些什么,虽然我知道她富足到根本用不上。她从来都表现得又惊又喜,而且让你看不出有一丝假意。让我的孝顺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知道她为什么肚子痛了,虽然她的痛和我父亲的的完全不沾边,但是我还是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把当初说好给她的药给她带去。 自然又得到一番好夸,外加一桌美味。有天我提议要给她请个小保姆,因为她一个人太孤单了,又带着病。 她的脸色马上垮下来,叹了口气,那一丝一缕平日里看不见的惆怅在那刻全部绘在眼里:“小斌啊,你也算我半个儿了。 有些事也不想老是瞒着你。”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但是我不想听她说出来,那样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她和她女儿不同,夏鸥是什么感受都不放在脸上,她则是把任何感情都寄托在那双眼里。我不忍。 我不愿让这么个半只脚跨入棺材的妇人,以为她的半个儿子对她有什么轻视。于是我拼命找些打岔的话 “啊,妈!您累了吧?我给你捶捶肩。”“呵呵不累,我有话要跟你说。来,过来挨着妈坐。” 无奈只好坐下,手里冒汗。我以为她会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她好半天都没声响。我看了看她,后者正盯着茶几上的苹果,一脸呆滞。 她今天化了点淡妆,轻轻的绣了眉,粉底和眼霜的效果很好,让她看上去不过40岁。 “小斌,不知道宝宝有没跟你提起过,其实,我……我没嫁过人。我一辈子没接过婚,也从没得到过谁给的婚姻的承诺。” 我望着她,看她艰难得述说而不能阻止,我觉得自己很残忍。“我一直是个妓女。” 终于说出关键了。她紧张地偷望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大的反应,明显松了口气。“ 以前年轻时确实是贪图荣华,没有面对穷苦的信心。自从有了宝宝后,就一心想让她过得很好。 不能说,我是一辈子为我孩子付出,因为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很内疚,我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那孩子从小就懂事,贴心,却也早熟。我猜她大概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 但是她从没表现出什么来。我尽量不让她再去和认识我的人接触,我也从不见她的朋友。 所以,我爱她,她也从心底的爱她母亲,但其实我们这二十多年来接触是很少的。 她初中就开始住校了,我要给她很周全的保护。保护我的女儿,有最干净的灵魂和完好的自尊。” 我从没听过这么感人肺腑的一席话,我也从不知道一个母亲可以对女儿的爱到这种地步。 我虽然爱我母亲,但是她毕竟是个没读过什么书的家庭主妇,她的说话方式里从来不会出现这般****的爱。我几乎是嫉妒夏鸥了,她有个多么伟大的母亲。 “所以不能请保姆啊什么的外人来,我害怕我的女儿听见什么闲话。我知道她很少来,是不愿意看我现在的男人…… 唉,我可怜的孩子,造孽啊!小斌,小斌啊,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我是真的喜欢你也信任你。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一辈子就那么个女儿,我说话的方式也很感性化,我不知道怎样对你这个男人来倾诉,但是我是真的把你当儿子了。 你会嫌妈不干净吗?你以后还会来看妈不?再喊一声妈好不好?”那一瞬间,我喊出了几星期以来最诚心的一声妈。 “妈妈……”那时觉得面前这位,泪眼婆娑的妇女,就是咱亲娘了。“哎!好儿子。 妈得的这病,也是快入土的人了,夏鸥是个好孩子,绝不会给你抹黑的。你好好待她,她妈脏,可是她却是个纯净得像水一般的好女孩啊。” “恩,我知道,妈您放心吧。妈您也不脏,妈您别那么说啊。”我眼睛又湿了。 我看夏鸥是妓女,这位被我叫做妈的人却告诉我她女儿是水般纯净。感觉像老天给我开了个大玩笑。 不好玩也不好笑。我在那一刻极度地不满夏鸥,为什么她要那样去破坏她母亲为她营造的一片清净! 她有个一心保护女儿的母亲,也有了金钱做保障的富裕,她还有什么不好呢?还要去卖身。 仅仅是青春期不满的发泄?或者她根本骨子里就透着当****的水!回到家里,看见夏鸥,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双眼睛是狐媚的。总算忍不住,问出“你凭什么要当个妓女?” 。。。。。。。。 问这句话时人在激动中,声音就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夏鸥本来在收拾桌子,她又穿着那件白的裙子,像一烟迷惑的幽魂在客厅飘来飘去,脸上带个淡然的表情。 听见我突然高声的说话,她愣了一下,随即又转到厨房去了。我又些到愤怒的边缘,我又想到了那被夏鸥和我都称之为母亲的美丽而可怜的女人,她那么努力的营造一片无尘的天,去笼罩自己的女儿,我甚至可以猜出她为什么喜欢让夏鸥穿普通很中性的衣服,因为她实在不愿自己的女儿受到一丝自己的影响。 如今她很满足了,她觉得女儿平安长大了,也快嫁人了,她的一生美好的愿望也快实现了,她整天开心得像只毛色发光的鹦鹉,重复那几句“真是太好了,夏鸥和你真的太完美了。” 但是她越开心我越觉得她可怜,夏鸥只是我的情妇,花钱包养的。 刚开始我看她那么毫不修饰的用目光欣赏我时,还很内疚,但此刻我看见夏鸥堕落得没理没由,我就把所有的情绪全部发泄到夏鸥身上。 “你到是给我说话啊!你以为你很清高吗?”我追到厨房,激动的说,然后就看她把吃剩的菜倒掉,她十分优雅的做家务,好象在充满艺术的弹钢琴。她脸上那抹平淡也正好和我的呼吸不定形成对比。 “你是哑巴吗?我让你回答我!”“你希望我说什么?”她缓缓地抬头看我,“你不是已经去看她了么?” 我觉得我快要疯了,好象那是我的妈,我逼一个陌生人去喜欢。我说夏鸥你没良心! “你妈她,已经在盘算着等你毕业就直接结婚了你知道不!”是的,最近每次去伯母都很兴奋的对我说干脆毕业就结婚,订婚都免了。 她是个极为敏感的女人,每当我稍微表现出一点不满,她马上紧张地问“怎么你们本来都是要结婚的不是吗?难道你不想娶我们夏鸥?还是你嫌弃妈的生世?” 弄得我每次都必须积极配合。但是我那颗已经被激活的良心,无时不在谴责我的欺骗,对一个可怜的妓女,伟大的母亲。 夏鸥手上的活停顿了一秒,在听见结婚二字时,但是几乎是马上,她又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洗碗,然后出去擦桌子。 在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听见一句努力保持平静但却泄露出点悲伤的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快死了。” 我平静下来,我开始审视她,脸色苍白身体消瘦,那时刻毫无内容的眼睛,我知道,她拥有一颗比任何人都爱她母亲的心。 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是个……妓女啊?”我喃喃的说,我不是在看不起她,我既为她母亲悲哀,也在呼喊出自己的心声。 “你应该是个和你外表一样的纯洁的女孩啊,花一般的年龄。”夏鸥没动了,她突然向我走来,我看见她眸子,水在温柔的静静的流,“小斌,我很感谢你,去陪我妈。真的。说不出的感激。让我妈多个儿子吧,你不用为你身为女婿而不安。” 原来她什么都洞察出了。“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要那么不听你妈的话。”“很多事,知道得越多越痛,还是不知道的好。 就算知道了,也是一种无奈。”我望着夏鸥,此时她已有了一抹清清的哀愁。我就没问什么了,不忍。已经入秋了, 我像一个接近新婚的青年忙碌而规律起来,每天早起上班,按时回家,准时吃饭,四菜一汤,保持每四天一次去看望夏鸥的母亲。 我不愿意去分析我和夏鸥的关系,也从不去面对给她的超乎平常的怜爱,我给自己的理由是我全看在快要病势的母亲。 但是我却一天天消瘦起来,我像卷入一场美丽而善良谎言,时刻都在欺骗。我已经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谩, 爱,我不愿意提醒自己身边美好的女孩是我的情妇,每天都抱着她入睡,她总是用温情的目光看着我,用极为女性的声音,带着女人天生的母性说“睡吧,别想那么多。 总会好的。”于是我就睡了。可以睡得很安定。我和夏鸥的事情只有大板知道。 大板曾在我刚开始告诉他时惊呼说你怎么掉进窑子里了。但随后看我痛苦的样子,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大板用他的思维方式劝着我妓女怎么了? 妓女也是人啊,妓女也有她们悲惨的故事,谁想啊,哪个女人不愿意正正经经的被一个男人宠幸呢?然后大板说了句,他一生说得最准确的话:“你少在这里乱找借口了,你最大不了的痛苦就是你爱 第五章 上了一个妓女!”我惊讶地望着大板,这个从小跟我打到大的兄弟,大大咧咧的竟然如此精准的说中我的心事。 “得得,本人拒绝盲目崇拜,可别把我捧得跟神似的啊。 你也不照照镜子,啊,小样,你都被折腾得什么样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爱上那女的了,而且是很爱!” 我爱夏鸥?而且是很爱?“兄弟,你爱上她又什么了?你爱的是一个你可以爱的人呐!” 一连几天我都激动着,夏鸥也看出了我的反常,她说你没事兴奋个什么啊。 我看着她,我可怜而善良的夏鸥,她美丽得让我欣喜。 为什么不可以娶一个妓女?而且那妓女还是自己深爱着的女人。 我就情绪波动了,我常在看着她默默的收拾屋子的时候给她一个感激的拥抱。“夏鸥。”我喊,却不多说什么。“怎么快30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她轻声骂我,却丝毫不带责怪。“你没听人家说过么?再成熟的男人在他深爱的女人面前都是孩子。”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直接的表白。我至今记得她当时的反应,她那不可置信的眸子里流露出满满的惊喜。 在那一刻我想,我是愿意娶她的,尽管我在此以前从未想过,我会娶一个妓女。 从那以后我像个初尝恋爱的少年,每天都保持着莫名的快乐。在母亲那边,也时刻毫无保留地流露出对夏鸥的爱恋,这些都是我以前尽力掩饰的。 每当我拥着夏鸥时,看她在我怀里安静的呼吸,是我前所未有的塌实和感动。 当我完全放肆自己的感情时,我以连自己都吃惊的方式宠爱着夏鸥,心疼她每次不小心的小伤,责怪她学校寝室的铁床——她午睡是在学校寝室的。 因为那铁床老把她腰部弄得一片瘀青,我在轻怪她自己不爱惜自己的下一刻,狠狠地大骂了她们的学校。 夏鸥就笑了,说我的确还是个孩子。那段时间是我一辈子最幸福的,难忘到到今天我想起来,都是种凄凄惨惨的快乐 只是手劲不大,只是骂声带笑。我又想到了夏鸥的母亲,总把一分菜里最好的挑给我,用严肃的语气叫我吃掉。 只是严厉里透着浓浓的关爱。巨大的痛楚让我暂时忘记了钻戒,和腰间的淤血。 几天后我才在学校门口看见了夏鸥,她憔悴得像个稻草。眼睛里再没闪烁着晶亮,空洞地看着我。 “夏鸥……”轻声唤她,那股心疼像巨石般从山顶滚下。我快不能负荷了。 “跟我回家吧。还有我呢。”牵着她的手,一路无言。失去母亲的夏鸥刚开始是很消极的,什么都不表现出来,伤心闷在心里。 话比以前更少了,常常一个人呆坐着,或者在卧室里不出来,写着什么。 我着急她,却也不能责备什么。钻戒放在抽屉里。我一直未给她,等待着她恢复。 夏鸥是很害怕失去我,以前有母亲,现在我像她唯一的依靠。 每晚她不再用手轻抚我,而是小猫般缩在我怀里,双手紧紧地环着我的腰。 久久都不睡。两年情妇的期限以过,我已经不再每个月定期给她钱,而是把银行的里卡全部交给了她保管。 我们像一对正常的夫妻般过活。我从没想过我的爱情要怎样的波澜,我欣赏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可以说,我是满足而快乐的。某的一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好起来了,脸色红润,时尔对着窗外,可以笑得神秘而甜美。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实在是欣喜她的苏醒。“笑什么呢像个小白痴?”问她,奇怪跟着就感染了她的好情绪。 “我不告诉你!”说着,一扭身跑掉。我好久没那么舒畅过了。 欲望如巨浪般袭来,当我看见她娇憨地扭摆动她的小屁股时。 我像只见荤的野兽猛地把她抱起,向卧室大步走去,然后毫不怜惜地把她以抛物线型丢在床上,就扑上去。“啊,不!!走开!”她挣扎。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居然这么认真的反抗我的亲热,这是前所未有的。 我停下来,审视她,脑中不自主的又开始乱想——她以前是干什么的。“别闹了,轻点行不?” 她说,不我再次扑上去,撕毁着她的衣服。“小斌小斌!别!啊你别伤了我们的孩子!” 她尖叫。我被那歇斯底里的叫声惊呆了,手还放在她的乳房上,忘记了动弹。 “什么?孩子?”重复。 “恩。” 她脸猛地红了,像朵加血的白玫瑰。 “我们的?”再重复,不可置信。“是的。”我至少有3分钟没说话,就这样望着她。 眼前这眼睛清亮的少女,已经是个小母亲。我把手向她的肚子移过去,轻揉的抚摩,那里边有个小生命了!! 那是我的儿子!我他妈有儿子啦! 接下来我就疯狂的把夏鸥抱起来,举着,又引来她一阵惊恐的尖叫“啊小心孩子!” 恍然大悟,像放国宝般温柔地放下她,却不能发泄心里和全身一断涌流的激动。 我飞快的向客厅跑去,然后在跑向厨房,最后又跑回来。 嘴里一直叨念着“我有儿子了,嘿嘿,小子,你老爸是个天才!” “哎呀你疯啦!”夏鸥笑着骂,脸上也同样印着分崭新的喜悦。 “夏鸥!夏鸥!!我的好夏鸥,你快告诉你儿子,他老爸是个天才!” 我兴奋地扑向她,捧着她的脸就亲。夏鸥被逗得咯咯直笑,笑过后又问:“为什么你是天才呢?”“因为我让你有儿子!” 我理直气壮的吼“那还不是天才么?”她就笑得更欢了。 当天晚上我就去买了纸尿布和奶瓶,加一打婴儿的小衣服小鞋子,然后捧着那些精致小巧的鞋念“小鬼,你一定像你爸一样聪明帅气!” 第二天我就拉着夏鸥去商场买了最漂亮的婴儿床。“孩子出生还早呐!”夏鸥提醒我。 “你懂什么?难道孩子出生了要跟着我们睡?我可不愿意谁来和我抢我的夏鸥,我儿子也不行!” “我看你是得神经病了。”她骂,笑得好窝心。以后的生活丰富而灿烂,给小孩想名字啦,看教科书啦,学习怎样做个好爸爸。 夏鸥曾小心地提过一句想现在不要孩子,等毕业再打算,被我严厉的否决了。 要知道我是用我全身心的在爱和期待这个孩子。我和夏鸥的第一个孩子。 夏鸥见我那么坚决,就没多说什么了,她一向不喜欢多发表意见,就笑咪咪的享受做母亲的快乐。 夏鸥会在床上,躺在我怀里,小声而自豪的告诉我,做母亲的心情。 “要是妈妈能看见她的外孙,该多好啊。”她说着,感慨。夏鸥的母亲?我脑中晃过她死去前的一幕,和她腰间的青痕。 但也仅仅是晃过,因为夏鸥没在学校睡了腰上的痕迹也渐渐消失。“别想那么多,妈会在天上看着我们的,和我们的孩子。” 我真不知道生命的意义可以那么繁多,多到你一一去品位但都尝试不完。工作的顺利也助成我无忧的理由。 “夏鸥?” 我抱着她,亲热地叫。 “什么?” 她轻声应。 “我很爱你和孩子。” “我也是。” “你是我一个人的夏鸥吗?” “恩,我是你一个人的。” 这些话,听得我好窝心。 我在算着,在情人节那天,亲手给夏鸥带上早已准备好的婚戒,然后她将是我唯一的爱人。 我在那时绝不会想到,我以后还会叫别人老婆,而那颗代表忠贞承诺的戒子,夏鸥一辈子都没机会戴上。 胎儿快一个月时,带夏鸥去医院做了个全面的检查。 当那中年医生笑着说大小都安好一切正常时,贴心极了。 然后回家按着医生的指示,炖汤熬补品。 “你不无聊吗?” 夏鸥对着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的我说。 “不啊,我很快乐得充实!” 说着把她赶到卧室去休息。然后她又去写着什么。 晚饭后,我洗了碗,发现茶几上多了张纸,上面是夏鸥的字迹:送我至爱——斌 第六章 我把爱情炖成汤, 没放、 调料、 不加糖、 下锅掺上点、 心情噗噗淌淌。 我把爱情炖成汤, 哀愁喜乐守在旁、 开了小灶慢慢煮、 欣欣赏赏。 我把爱情炖成汤, 不欲倾诉拒张扬、 偶尔四下无人后、 偷偷尝尝。 我把爱情炖成汤, 十里无风百里香、 渗透付出跟给予、 清清亮亮。 我把爱情炖成汤, 无欲无物前途长、 担忧爱果成熟时、 熙熙攘攘。 ——夏鸥赠我欢天喜地的拿着纸条,默念了N次,直到背下。 然后进屋去依着我的夏鸥,亲亲热热的称呼她为小诗人太太。 她边笑变说我恭维她。 “我不夸奖我老婆去夸奖谁呢?” 学校那边本来想叫她别去了,但是她不肯,她说还有几个就毕业了(夏鸥读的专科,三年制)她说工作了有时间还要升本。 这些其实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只在意她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宝宝。 我已经决定了,等她一毕业就结婚。她将成为我的小新娘,只是要大着肚子参加婚礼。 但是她无论怎样都是最美丽的而且她的美丽将是我一个人的财产。 有天中午公司突然停电了。于是提早下班。 就想带夏鸥一起去吃午饭,顺便陪她到公园里去.那天是3月9号,那天云里有丝丝太阳。 我把车停到离校门还有点距离的地方下了车,因为夏鸥说不喜欢大家都注视自己时的气氛。 还没靠近夏鸥时就看见了她,和另一个男人说着什么,看不清楚。 我开始紧张了,我又不相信她了,我悄悄靠近他们,躲在一棵大树下。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得出夏鸥很惊恐,偶后很愤怒。 那男的说了什么,夏鸥好一会没说话,沉默了一阵,期间夏鸥毫无表情。最后那男的又说了些什么,她似乎很无奈地点了点头。 然后进学校去了。 那男人从我身旁走过,我仇视地盯着他离开。 当我认出他就是两年前包养夏鸥的中年男人。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呼吸困难了。 我觉得压力很大。 我告诉自己要相信夏鸥。并且她已经不是个人人可碰的妓女,她是我快过门的老婆,是我儿子的母亲。 晚上夏鸥准时回来了,我一阵狂喜,说不定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只不过碰见了说说话。 但是还是有点疙瘩在心里,我看着夏鸥,想仔细研究她,但是没成功。 她是一汪清透的水,什么都看得见,其实看见的什么都不是。 我想问她那男人是谁,但是那么她会对我的怀疑伤心的。但是我必须问她,不然我会郁闷死的。 在我去上了第4次厕所出来时,我下决心问问她了。 “夏鸥。” “恩?什么事?” “今天在学校还好吗?” “呵呵,好啊,还是以前那样。” “哦,就没遇到点什么意外?” 她没说话了,盯着我研究。我怕了她那锐利的审视了,好象我做贼似的。 急忙解释:“哦哦,我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动,今天我睡午觉时梦见它叫我爸爸呐。” 她笑了,温揉的依在我怀里“才一个月大,怎么动?傻瓜。不过今天碰到个熟人,还告诉我怎样安胎呢。” 她笑骂我傻瓜。笑得我真想做她身边最亲的傻瓜。 我连着三天请假早早的在她放学时去接她,一切安好,也没什么不多余的麻烦发生。 而我也实在在她脸上找不出什么风浪。我那颗戒备的心才渐渐松缓。一星期后在公司接到大板的电话,问我夏鸥现在应该在哪里。 那时是早上10点左右,夏鸥应该上第三节课。于是我就说在学校的。 问他问夏鸥干什么,他没多说,就以随便问问为由,挂了。我直觉事情不那么简单,大板从来不多过问我的这些事,更没习惯去提到夏鸥。 忐忑不安的拨了夏鸥手机号码,一个优雅的女人的声音“对不起该用户已关机”让我心里发毛,一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那句“相信你孩子的母亲。”的自我安慰在那时丝毫起不了什么作用。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急忙赶去夏鸥的学校,在她寝室门口见到她的好友,问之夏鸥的去向。 答:“夏鸥今天没来上课。”我的心,猛地落到了谷底。 下午没回公司,直接回了家。没吃东西,没开电视也没上网,我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大钟。秒针飞弛,分针慢跑,时针也移动了一个半圆。 在晚上九点时夏鸥终于回来了。门开了,她进来。 我注意了她的表情,没内疚也没害怕。她带着一脸的疲惫,重重地窝进了沙发。 她闭上眼睛,甚至如负重托般一声长叹。 我搞不懂得很,也累极了,我快被她那什么都表现不出来的眼睛整怕了,我也没什么精力和耐性再去猜测和探索她,更没那么善良去体贴她的感受。 什么受伤不受伤。她被我保护得好好的,我却片体零伤了。 “你去哪里了!?” “别问好吗?” 她那一脸的松弛,和不可思议的回答,让我完全不能接受。 “我去洗澡了。你也早点睡吧。” 然后她留我一个人在沙发上,自己则去了浴室。我呆坐了大约十分钟,就疯狂的扑上前。 踢开浴室门的那一刻,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回看见让我永世难忘的一目,而我自以为和夏鸥很坚固的承诺,就在那刹那彻底瓦解了。 她正用烧酒拼命的揉她的腰部,而她手触碰到的地方,是一片惊心触目的瘀青。 我一语不发,喷火似的瞪着她,她那混淆了我4年的眼睛此刻正闪着明显的不安。 下一刻我像一个精神病患者般冲出大楼。当我突然出现在大板视野的那刻,用大板后来的话形容就是一头眼睛冒血的公牛,他说他从没想过我会有那么可怕的一面。 “哇,斌,你怎么了?” “告诉我你今天看见什么了。” “什么?” “告诉我!我要知道!你今天看见夏鸥那biao子在哪里?” 那是我第一次称呼夏鸥biao子,并且被愤怒冲昏了头似的还说得很顺。 “她都说了些什么。”大板警惕地说。 “唉兄弟,女人嘛,用得着你那个样子吗?你看你” 说着他用手臂来勾着我“头发都冲直了。” 说着他奸笑两声,用很下流的声音说了句“哪个女人没用需要的时候呢?何况你也不想想她以前是干什么的。说不定是你小子不能满足……啊!” 他还没说完,右脸已被我挥过一记毫不留情的重拳。 “我*你妈!谁问你这些的!?老子现在是问你你上午看见什么了!” 大板反过身就是一下回击,打在我胸前,闷响。 “你他ma的是不是被那biao子整疯了?连兄弟都不认识了?我告诉你又怎样?我早上是看见她了,你那宝贝,不得了的心肝,和一男人去**宾馆卖去啦。你还在这里紧张她,你没看见她跟那男人的亲昵劲,****娘的看着就骚!她长的就天生的****样,她妈是****,她比她妈更厉害!你没见人家开的什么车,是你那小别克能比的么……”大板还在口沫横飞地大骂着。 我早已在听见那句“**宾馆”时就停止了一切思想。 后来大板安慰了我几句,拉着我去喝酒了。 喝醉了回家看见坐在沙发上急切的夏鸥,想起大板的话,越看她那双水灵的眼睛越觉得她贱,一个气愤不够,拖她到床上狠狠地强奸。 第二天眼睛被阳光得醒过来,头痛得厉害。见了醒了夏鸥忙端来一碗醒酒汤,和以前一样美好的哄我喝下,好象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我也开始迷茫了,我看着她泛着水波的眼睛,那么无邪清灵,不带任何瑕疵。我又些脑筋转不过来。 以为这是上帝送给我的天使。洁净善良。我看见她拿碗的手,覆满了捏痕,那青紫的颜色刺激了我,我一把掀开她的衣服,就看到了腰间的痕迹。 我总算明白这些瘀血是什么了,我可以想象那男人一双油腻而富足的脏手,淫恶地在上面揉捏,在夏鸥光洁而充满韧性的皮肤。 而那双手一定也曾游弋过夏鸥的全身。我狠狠地望着她,我曾以为她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妓女。 她也正望着我,目光带点怯意。“让一下,我要去公司了。”我虚弱的说。 恨自己竟还对她满是歉意和疼惜。她坐在床上的身躯移了一下,我发现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然后下一刻我毫不留恋地穿衣走出了家。——在她手放那里还有个指不定是谁的祸。 。 。 。 。 。 加更完毕 根据打赏加更, 如果可以的话。 请打赏多一点, 我想一次发完。 下一个故事已在路上 第七章 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废乱,整天呆在公司,时刻忙着,却也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我必须找点什么事来做,不然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夏鸥。 她现在是否又在那男人怀里,任他在腰间或大腿捏出新的瘀青。 晚上我也不想回家,我害怕回去看见那空房,更害怕面对一个指着肚子说有我孩子的女人,而那孩子我真不敢确认是谁的。 晚上或者就在办公室后面的小床上睡,或者和朋友去妖绿喝酒消遣。 我滑进了一个凌乱糟脏的次序里。可怕的是,从来没想过要爬出来。 大约过了3月中旬,有个很重要的文件存在家中的电脑里我必须回去拿。 我故意在外面流连到凌晨2点才回家,这样就算夏鸥在家,也已经睡了。开了门轻手轻脚进屋,像个鸵鸟般地进屋。 电脑在客厅的,所以我不必担心夏鸥会发现我。可是我一抬头就看见夏鸥了,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跑过来给我拿拖鞋。 她原本就瘦小的身子现在只瘦得一把骨头了,瞪着双充满欢喜的大眼睛把拖鞋快速递给我:“你回来了?来把鞋换了。” 她清脆地说,故意把声音抬得高高的,却还是在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时听出点哽咽。 女孩夏露把鞋放在我脚边,等着我脱了鞋她又把我的皮鞋放进鞋架。 两年来她几乎每天都做这些事,表现得熟练又轻松。后来她怀孕了我就不让她做了,我体贴她的身子,而她总是不满的说“你别剥夺我唯一的喜好嘛!” 我以为我可以不爱她了,经过那些事,至少可以少爱一点。 可以当时我看见她习惯地伸出手去捡我换下的鞋时,竟然眼眶发热。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没去抱住那瘦弱的躯体。 “你怎么还不睡?” 我问。 她冲我一笑,天真,但是没回答我的话,只说了声去给我倒咖啡——我有晚上喝咖啡的习惯。 我看着她的笑我,觉得自己又要走进她妖媚的圈套了。 倒了咖啡出来她就搬了凳子依到我身边坐着。 我不回头也知道她在平静地望着我;我实在太不习惯了这一循环了,那熟悉的味道让我心软。 作好我要的东西后,我起身,努力不起和她的眸子相碰,不给她捕捉我的机会。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她说,又向浴室走去。 “呃,夏鸥……”“恩?” 我叫住她,我想告诉她不用了我不在家睡,面对她明显的兴奋神态我竟有些说不出口。 “我……唉,你自己去睡吧。我吃点东西就回公司了,那里还要处理些事。” 希望这些理由可以让她好受点。她看了我几秒,就不声不响地去给我烧菜。 其实我根本没什么胃口。十分钟后,她把菜上齐。坐在我身边看我吃。 “你这几天几点睡的?” 我看她今天的架势似乎每晚都等我到深夜。 她看着我,没说话,只摇头。 “没睡?” “恩,我白天睡了的。在学校。” 我很吃惊,但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吃饭。 吃完一碗她连忙又给我盛了碗汤,这也是她以前爱做的活动。我感到我的心酸得不能负荷了。 突然瞟到她盛汤的手,拿着汤匙微微地颤。我缓缓放下她手上的汤匙,让她转过身面对我,然后好象烈士般义无返顾地拥住她,塌实又温暖。 “让我拿你怎么办?让我拿你怎么办呐?” “我只是在等你,做到我能做的最好的。” 她声音立即带哭腔,也紧紧的抱着我。我摸着她的发,柔顺又细软,贴着她的面,熟悉而清香。 那瘦得跟猴子似的身子是我久久的吸引。我永不想在拥着夏鸥时放手。 但是她为什么又那么地邪恶?以前那么对她母亲,现在又这样对我。 对她在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残忍她才能活下去吗? 我扳过她,看着她的眼睛,红红的,我说你这个坏女人。 她没分辨什么,眼眶更红了。 “你告诉我你那晚和谁,干了些什么,好吗?” 我还是要问的,而且要她亲口告诉我,不然我一辈子都会被心中那点淤血搞得精神颠覆。 她摇头,眼睛张得大大的,皱了眉头,做了我见过最大的面部表情。 “你说啊!” “你别问好不?” 她用尽似于乞求的声音说,好象只无助的小鹿。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那你希望我怎样?带着这分灰色的自尊阴影跟你过一辈子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认真跟我过?” 我吼,近似咆哮。 我沉默了很久,我脑子有点一下子消化不了,我看着面前这个不是妓女却有着相同遭遇的女人,我猛地想到什么, “他是不是很喜欢捏女人的腰?” 夏鸥点头。意思就是在她母亲过世后,在和我定下终身时,她还私会那男人。 “为什么还不离开他。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威胁你了。” “因为……他给了我一个我必须满足他的理由。” “是什么?” “这个不能告诉你。” 她无比坚定的回答。我死瞪着她,突然有杀人的欲望。 宰掉所有欺负夏鸥的男人,也杀了夏鸥。但是我爱她。我让步了,我想她受的已经够多了。 我抱住她,宽慰她: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你还是我的夏鸥,我都不会去计较什么。但是别再去见他男人了。” 我本以为夏鸥会感动地扑在我怀里痛哭,感激我这样理解和包容,再痛改前非和我一起创造明天,只是我的美好憧憬好没做完时,就听见夏鸥,用斩钉截铁的声音回答我: “他要是找我,我还是会去的。” 我盯着这女人,她说还是会去。她表现得好像忠勇的烈士,她勇敢诚实得残忍。 “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我冷冷地问。“你别问好吗?就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渴求地喊道。“就这样?这样是怎样?你偶尔去私会其他男人,但是每天都腻在我怀里对我说‘我们的孩子怎样怎样’?还是你根本就是个本性难移的妓女有那么有分需要?” 我歇斯底里的狂喊,窗户似乎都都震动。 “你……你就把我当个情人,不好吗?只要你让我呆在你身边,怎样都好。我可以给你做饭,我不在乎你交女朋友,只要你别赶我走……” 她委屈又累极的样子,如疲倦的流浪猫般的身子,和她低声的如乞求般的喃语,都使我震撼了。 我觉得挫败又无奈,我想挽救夏鸥挽救我们的爱情,可是她不想。 原来,她要的只是我时不时的宠爱或者她根本没把心放我这。 我原以为,像她母亲说的样子,一个妓女,最珍贵的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可是我的,夏鸥不要,我硬给,她就犯累。走到门口时回头,看见夏鸥还呆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目光呆滞。我心里的千万句说不出口的怜惜就在那刻决堤。 “夏鸥!夏鸥!” 我克制不住地奔过去抱住她,疯狂地摇撼她,把她的脸扳过来拼命的吻她的唇, “夏鸥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们可以活得很好的,只要你离开那男人。” 然后我用全身仅存的力气拥住她,轻声诱导 “你想想,还有我们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啊。你希望他没名没份吗?我愿意给你这些的。以后我们会是一对最般配的夫妻,幸福地拥有最可爱的孩子,在公园欣赏他荡秋千,你猜猜他那时会说什么?他一听长得虎头虎脑的,用稚嫩的童音喊‘爸爸妈妈你们看,我荡得多高!我要飞到外太空了!’夏鸥,你别犯傻,别钻死角,你也要想想我们的孩子啊。” “我们的孩子?” 她喃喃自语,她突然像个精神病般狂笑起来,笑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心猛的冷了。 “我们的孩子早在你走后的第二天,我就去医院让它变成了一滩血水!或许它真的去了外太空了。” 她还在笑,她一直那样笑。我不能接受这个疯子了,她杀了我的孩子!我一心想去呵护期盼了那么久,她知道我有多爱那孩子的。 但是她竟忍心把他打掉。 “如你所愿了,我的好夏鸥。” 然后我匆忙走掉。这屋里有个疯子,是杀我儿子的凶手!我走得那样急,竟然忘了要换鞋。 走到小区大门时想到自己犹如一个有家归不得的浪汉。我竟从来没想过,要把夏鸥从我房里赶出来。 因为赶她走的话她就真的无家可归了。后来我再没回过家,2个月后接到夏鸥电话,她搬走了。 我几乎是立即回到家,一开门就是一股空荡的味道。 一个家有女人时,味道是熟悉而不易让人察觉的,但是一旦她走掉,就会立即感觉以前有多迷恋那股味。 我检查了所有的房间,那钻戒还摆在抽屉里,衣柜里挂着件纯白的裙子,我知道夏鸥穿上它就像轻灵的白云。 浴室里她的洗面奶没在了,我看见茶几上还放着一盘光碟《做个新好妈妈》。我的泪在我毫无知觉下狂趟。 我以为会找到她留的什么纸条,上面开出什么条件,比如说如果你怎样怎样,我就回家之类的。但是没有。家里又变得像三年前了。 新书《美女总裁老婆赖上我》 第八章 「你和威上床了??!!」童拣起件衣服,穿在身上。 讽刺,脱了衣服见我哥们,穿着衣服见我。 「你怎么来了?」「我不来,还不知道你们的丑事!」我指着童的鼻子怒吼。 「我们有什么丑事?男未娶,女未嫁,都是单身男女。倒是你,别人的老公,有资格指责我吗?」童挑衅的把我的手拨开,把脸凑到我面前说。 「你是因为我现在有老婆,报复我?」「报复什么?要报复早在分手的时候就报了,还等到现在?而且,你以为我还是过去的童吗?」童一手拿起遥控器,一手捧着苹果啃,坐在沙发前看电视。 她在威的家里悠然自得,就像当初在我家一样。 「说,为什么是威?为什么偏偏是威?因为他把你从公安局救出来?」「按你的逻辑,救我,你还出了钱,我也应该要和你上床了?」「你怎么这么****?!!」「不是,」童停下戏谑的表情,严肃的对我说:「不是****,是认真的爱。」我疯狂,彻底失去理智。狂奔到楼下,我拿出车里的东西,摔到童的面前。 童还是在嘲笑我,一边捡起东西。 「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火气还这么大,像小孩子乱发脾气。不是说你找了个既漂亮又温柔的老婆吗,也没调教调教你?」对,我不气,我不怕。我还有静。 「是啊,我买这些东西就是特意要送给你们的。花,给威,让他捧着向你求婚。吃的,你们下酒,还有红酒,你不是最喜欢喝点小酒了吗,喝完了继续再做爱啊,多来劲。你这种饥渴离婚少妇碰到一样饥渴又找不到女朋友的威当然一拍即合。希望威穿我旧鞋穿的合脚,祝你们生活美满,早生贵子。哦,顺便问你一句,你还能生得出孩子吗?你要是生不出了,我和威关系这么好,到时我叫我老婆多生一个,认你做干妈……」「啪!」童给了我一耳光。 她伏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为什么你还要伤害我?两年了,为什么见面你还要伤害我?」童用双手遮住脸,抽泣着。 她和威发生关系伤害到我,为求自保和反戈一击,我也要伤害她! 我真的给了童狠狠一刀。两年了,并也没把握可以再伤到她的心,为起效果,我用了最毒的话。 童一边哭一边哽咽着重复一句话:「为什么你还要伤害我?」我们吵架,童喜欢和我理辩,可当她是非对错、道理,都不讲了,只哭着说同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的时候,我知道,她是极度伤悲了。 有一次,童哭着说:「你凭什么这样伤害我?你自己知道你是凭什么可以这样伤害我吗?你是凭着我深爱你,所以你才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啊!」那次,说的我灵魂一颤。 可是童,我真的还有本钱伤害你吗? 推开门,我拂袖而去。 直到第二天静回来,我的脑袋一直都发炸。 去机场接静,她看来情绪很好,对我笑着讲见闻,可我没有力气回答。 「你怎么了?」静在我额头摸了摸,「你发烧了!病了就不用来接我嘛。」静似乎被我感动了,脸上流露出无限温柔。回家,照顾我躺下,她给我拿药、做饭。我昏昏沉沉的发着烧,做着胡梦。 我梦见童扯我的手说:「你快起来,你是装病,你以为自己是楚楚可怜的黛玉啊?我才是野蛮黛玉。」我一向身体很好,几乎没得过病。童倒是抵抗力差,动不动就感冒,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我笑她是「野蛮黛玉」。 「你像林黛玉一样娇弱,可又不温柔,比韩国那个野蛮女生更野蛮,所以这个野蛮黛玉的名字最适合你了。不过,电视里那种身体弱不禁风的女生,怎么没有一个长的你这么丰满的,全是骨感型的?」「我这是虚胖。」童撅起嘴巴回答我。 梦里,童拉不动我,索性耍赖睡到我手上。 「你怎么还是这么吵事,我难得病一次也不放过我,你去打游戏也好,看韩剧也好,别来吵我休息嘛。」「我睡在你旁边不吵总可以吧?你抱着我应该睡的香些啊。」不要再梦到她了,也不要再想她了,再怎么心痛,再怎么有缘分,童终归和我不是一路人。这个,我应该在2年前就清楚。 我翻个身,接着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还是想起了很多和童有关的事。 今天,彩票点的店员叫童作「老板娘」,这个店员,是在我和童分手后才到店里上班的,他怎么会知道童以前是我女朋友呢?其实我误会了。这个「老板娘」的「老板」,指的是威,而不是我。 威一定经常童去,所以和店员都熟悉。 这两年威借给我的钱,也是童的吧?我早就应该想到,威拿着公务员的工资,哪里有那么多钱借给我呢?而且,他也没有催我还过,再是哥们,不是因为他和童有这么密切的关系,又怎么会如此大方? 是了,不然威也不会那么心急火燎的班也不上,赶去救她。 威不是早就警告过我不要再去找童了吗? 前天晚上威想制造我和童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也只是想让童和我说清楚一切吧。 想到我做生意的钱可能是童陪别人上床换来的,我的头就更疼,心也疼碎了,碎成千疮百孔。 记得她曾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真分手了,她希望我能生活的很好。 「我希望我可以嫁给千万富翁,高矮胖瘦、多大年龄都无所谓,只要他给很多很多钱我。你不是一直说我不贤惠能干还老和你吵架吗?你呢,就去找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做老婆,我每个月都给你好多好多钱,让你们生活的舒舒服服的。」「神经病!」我当时是这样回答童的,「我不成吃软饭的了吗?难道连老婆都养不起向你要钱?再说,你能嫁个百万富翁就烧高香了,又不是多美,还想嫁千万富翁?」我只当童嫌我不会赚钱,从来没有细想过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童当时是已经爱我爱到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成全我和别的女人的幸福。 我当她发神经的话,竟都一一实现。 我从威的手里,接过了童出卖自己信仰和身体的钱,做起香料代理的生意,自己和静过上中等收入水平的生活。 孽缘! 我不愿说这么老气的词,可再没有比这更恰当的词可以用来形容我和童的关系。 童爱上我是孽缘!在童任性、我没有学会包容的这个错误的时间,遇上了不该爱的、错误的人。 童离婚后带着满身伤痕投入威的怀抱,何尝不是件好事?至少,有人继续疼她,爱她,而不是伤害她。 我是给不了童幸福的男人。为什么?根基不好。一开始,就根基不好。童的粘人、任性给我留下了随时躁狂的因子,我回之的自私冷酷也给童留下了深深的伤害。 当然,我一直都爱童就像童一直都爱我一样。 只是,童任性,我便以冷酷自私对她,她虽然表面上用更多的退让、更低的姿态挽留感情,可内里受伤的心却不能平衡,不久便又流露出偏激任性的心态,而我,继续以更自私冷酷的方式来还之……如此恶性循环。 直到不记得爱,只有憎恶。 一旦真正的分手,却又记起爱。 因为爱得痛苦,才愈加铭心刻骨。 这不是孽缘又是什么? 高烧退了,一切都会好的。 我对自己说。 我和静开始恢复以前相敬如宾的生活,好象什么也没有改变。 不再联系威,也不愿想起童。 只是听到放蓝心湄的《不怕付出》,会心里一颤,牵动全身。 (2000年的第5天,我要离开你?消失!)我发现我真的是再也无力触动一颗已经没有我的心所爱的人不留恋的表情是最让人心凉的一场雨总相信我们的爱能走下去有笑有泪才会动人难忘记可惜只有我一个人相信改变不了两个人的分离爱你怎么会是个错误从甜蜜一路到痛苦原来未必越拥抱越相处就了解彼此越深入爱你怎么会是个错误从天真悲伤到清楚感情不是够努力够付出就一定留得住幸福le?fin?du?siecle?nous?a?quitte,on?n'est?plus?affirmatif?de?la?*****te,?de?i'eternite,je?trouve?qu'-il?n'y?a?rien?que?je?peux?fire,c'est?toi,?ma?chere?toi,mon?innocence?n'est?plus?la,llne?reviendra,?ni?mou?affection,(世纪末已离我们而去,成为似曾相识我们对于天真?永恒及幸福都不再确定。 我发现我真的没办法,是你,亲爱的你,不能停止作梦。 我的纯真早已逝去,如同我对你的爱与欲 那是童最喜欢听的歌,睡前,躺在床上,她会把MP3的耳塞,一人耳朵里塞一只,强迫我听着,而且还是循环播放。 「昨晚你注意听里面的歌词了吗?」「没,太催眠了,我一听就睡着了。」我想忘却,可是记得。 童说,这首歌,是她的代表金曲。 静热衷旅游,我怕她搬出嫖妓的杀手裥,而坚决支持。还得感谢她没有告诉我母亲,以传统女性的美德,帮我留住脸面。 我照常工作,目标是把全省的总代理权拿下。 童被检举一次后,恐怕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操作。现在,广告这行也不好做。 不过,她就吃老底,应该也衣服无忧。还事,威能帮她摆平。 除此外,生活重复,时光流逝,一切朝前。 这大概就是人生的本质:恬静,平淡,真实。 简单也是种幸福。 我以为,这样到终老。 直到,静拿来报纸。 「你看,这不是你那个哥们威吗?他被捕,已经开庭了。」我头也不抬。 「你只见过他一次,看错了吧。他在公安局,一向是他抓别人,怎么会别人抓他?」「真的,你看看,标题就是『执法部门干部以身试法,公安干警涉嫌洗黑钱』,正是XX市。」我扯过报纸,没错,是威,垂着头,站在法庭的照片。 (十四)平心而论,没有童的话,我和威还是很好的哥们。威和我虽然性格不同:一个敏感好强、一个大而化之,可我们相处的不错。我做销售,威对做生意、赚钱很感兴趣,谈话投机。威自尊心很强,对身高特别介意,恋爱失败后把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上,甚至——非常钻营——这也没什么不好,现在这个社会,需要如此才能混出名堂。 知道童和威在一起后,我还想,威除了矮,其他都是配得上童的。他也没有我好玩、粗心,应该可以给童幸福。 可是,还没过多久,怎么就出事了呢? 这次和童被拘留不同,威已经上庭,看来,判刑是八九不离十,只是刑期长短的问题。 童怎么办? 第二次失去爱人,她会坦然接受还是放纵自己? 「威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我得去XX市,马上动身。」「好啊,我帮你收拾收拾换洗衣服,你不用急着回,多帮帮他尽点力。」静还是这么通情达理。 去之前,我先到了童的家。 不知道童是在XX市提心吊胆的等待审判结果,还是留在自己家。不过,先去一趟,童如果在,还可以和我一起,带我去见威。 童竟然在家。她正在收拾家里为数不多的几样威的东西。 童真的变了,从她脸上似乎看不出一点受打击的痕迹。 「威出大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有什么我帮的上忙的吗?」「没有。」「你是他女朋友,怎么也不看着威,让他闯出大祸。」童抬起头,瞄我一眼,冷笑着「哼」了一声,继续做事。 「这些东西,是清着给威送去的吧,正好,我也想去探探他,我们一起出发,现在走,可以赶在晚上到。」童拿个塑料袋把东西包好,然后丢到楼道的垃圾箱里。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你怎么变成这样?和威吵架了?他现在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还任性,他多伤心啊……」「你是想说,我当年就是这么任性伤你的心的?」「我们过去的事就不提。去吧,我们一起去看威。」「我们没吵架,是分手。」童冷血,无情。 「当初你被关的时候,威怎么救你的,你还记得吗?」「你不提我被关的事情还好,你提,我更不会去看他。」「怎么,威费了那么大劲你最后才能无罪释放,你还觉得他做的不够好?」「是……」童望着我欲言又止,「算了,不提了。」「就是,你摸着良心说,他还要怎么对你,不管他判多少年刑,你以后还跟不跟他,至少现在不能分手啊。你这女人怎么这样绝情、这样现实!我算认清楚你的为人了,幸亏当时没和你好,我就知道你是这样靠不住的人,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童皱起眉头,看着我:「你说什么?我是靠不住的人?」「你难道靠的住?和我分手两个三个月不到就嫁人,威还没判刑就和他分手,你最靠的住了!」我讥笑她。 「我们分手三个月我就嫁人?」「不是吗?你还准备狡辩?」「威告诉你的?」「是了。」童突然鼻头一酸,流下眼泪。 「他原来真是这种人。我问你,要是分手三个月的时候,威是告诉你我准备嫁人,你会怎么做?会来找我,要我别嫁吗?」「怎么了?」「你先回答我。」当然会来找你了,不过,你如果真是爱,我会祝福你,童。 这样我也心安。 第11章 「这就是我两年来的经历,全说完了。我们两之间也没有瓜葛了……」我用嘴封住童的舌头,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说不出话,睁大着眼睛。 童瞪大眼睛,还如两年前一样清澈。 只是,是被泪水清洁。 我脱去童的衣服,她乖乖的,像只小白兔一样随我摆布。在最后一件衣服脱去后,童抓住我的手,让我闭上眼睛。 她指引着我摸到光洁的皮肤,上面有蜈蚣一样凹凸起伏的粗糙的肌理。 「这就是我们儿子出来的地方。他可会折磨我了,非要破开肚子才肯出来。 像你一样,折磨我最拿手。」我睁开眼,吻上去。 「是不是很难看?」不,一点也不。 「不过没关系,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在这留下疤痕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叫三毛。呵呵,那不是和一个作家同名了吗? 童盯着我,「真的?」当然,现在就让你怀。 其实我对自己并没有信心。 在听童说威每次压在她身上一个小时以后,在听她说面对其他男人脱光以后,我以为会不行。 以前曾设想要是知道童经历过别的男人,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心如刀绞,难以面对。 可当这些真的发生,身体却兴奋的告诉自己,不,可以接受。 我彻底被自己震撼了。 原来,真爱一个人,可以什么都不介意。 真爱一个人,可以包容一切。 真爱一个人,可以忘记一切。 就算没有忘记,可以假装看不见。 童像个孩子,蜷缩在我怀里,搂着我的腰,沉沉睡去。 童说过自己一个人,只能睡着几小时。光线亮睡不着,声音吵睡不着,有点心事也睡不着。和我在一起,不管白天黑夜,能香香的睡多了。 「因为你给了我安全感,躺在你身边,好象什么事都不用去想。」童那时还做了一个我最喜欢的动作:皱起鼻子,撸着嘴巴。 此刻,我反而没有睡意。 和童激情后,搂着童,静却浮上心头。 (十八)和童经历这么多事情,谈恋爱的三年加上分手后的两年,五年时间我们却像相恋了五十年这么久。 不是童的执着,不知熬不熬的过五个月? 无论如何不再离开童了,除非她想和别人。 可静怎么办呢?向她提出离婚?静什么也没有做错,我说不出口。 不离婚? 别说静一定会察觉,就算能瞒住她,也对不起童。 直到童醒来,我也没有想出办法。 不如就这样继续。 做梦。 不如就这样继续,直到静发现,我不开口,静自然也会提出离婚。 静的性格我知道。 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出她如何冷静的签离婚协议书。 我爱童,超过静。 这个没有办法的办法,明显偏向童。静心思那么细密,不出三天就会发现。 说不定,今天回去就要摊牌。 童醒过来,伸了个懒腰。「睡的好香。哇,天都黑了?你在不在这里吃饭,冰箱有净菜,我去炒炒就行了。」「不。」我斩钉截铁的说。 童脸色惊变。但是她尽力克制住自己,勉强的笑着说:「那就算了。」「不要你动手,我去做给你吃。」我又成功的开了她一次玩笑。 童张大眼睛,「真的,不骗我?」我点着头。 她高兴的笑了,扑过来,调皮的坐在我身上,用小屁股压我肚子。「你坏,你坏,……」童突然不笑,哭出来。「你坏……你总是欺负我,让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一下子又落下去……」我用手勾住她的背,让她靠在我胸口。 「童,我保证以后不再欺负你了。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你再痛苦了。」「真的?」童从我胸口扬起头,眯着眼问。 站在曾经生活了三年的房间里,我拿着锅铲,万千感慨。 童从我腋下把头钻过来,双手搂着我的腰,傻笑着望着我不说话。 「别过来,乖,等下油溅到你脸上怎么办?那就毁容了,不美美了。」童还是不说话,灿烂的笑。 夹起一片肉,「试试味道怎么样」,童抬高头,听话的张开嘴。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舍得便宜菜了,我把自己的舌头送进去。 我们是一对连体婴。 我们都是婴儿,2年停止生长的婴儿。 我和静说过要去见威,所以整整和童生活了两天。 我们牵着手去超市,我一包包拿零食,童又偷偷把零食一包包扔出来。 我们去电影院看电影,我在座位上趁机偷摸了童两下。 我们去泡吧,我命令童不准穿的太露。 我们睡午觉,醒来发现童没睡,定定的坐在旁边,用手抚摩着我的脸,眼睛红通通的。「睡不着,想多看看你,多摸摸你。」我把她一把扯下来:「好戚美啊。可惜我们还要在一起一辈子,这么戚美太浪费了……」我们看电视,一人捧一碟自己炸的虾片。看到宋惠乔出来,童激动的一边含着虾片,一边口齿不清的扯着我说:「看,我就说我瘦下来像她吧,你还不信,现在像不像?」我要回家了,童倔,非要送我。而且还赖皮,说好送我出门,结果跟着车一直送到我家门前。童不敢进去,坐在出租车里,眼巴巴的望着我一步一回头的走进去。 童,比静先,可现在却成了偷偷摸摸的第三者。 真难受。 这种离别真他妈难受。 我甚至有冲动马上和静摊牌。 静没有多问我去看威的情况。没有发现我的「外遇」。周一上班,除了要发给员工的工资,我把流动资金都取出来,交给静。 这样,除了公司,其他已经财产全部都在静手上。只等东窗事发,我什么也不要了,净身出户,算是补偿静。 中饭、晚饭,除了有应酬外,我一定和童一起吃。我和她缠绵到晚上11点,哄童睡了才回家。 当然童没睡着,她只是作出睡着的样子。 每次出了大门回头望,都可以看见童的房间又亮起灯。 (十九)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不出3天,静就会发现,岂料一过就是2个月。 静似乎很理解我「工作忙」,对早出晚归的丈夫见怪不怪。 周末我也去陪童,周六晚上还睡她那,甚至周日回家随便用个「打牌晚了,在XX那睡的」理由打发静,她也没有责难我。 难道,静早已经知道,却不愿说破,故意装聋作哑来维持婚姻? 我为静心酸。拿和童那种灼热的感情比,真不清楚和静冷静的生活是不是爱。 但静是在我最失意的时候,解救了我。 我感激,也不想伤害她。 静是在我开公司之前嫁给我的,虽然后来生意做好了,在生活条件上从没有亏待过她,可静也算是我糟糠之妻。如果静真是装聋作哑,那她为我们婚姻所做的牺牲和所受的委屈,也是我一辈子补偿不了的。 静像母亲,包容我。 而童,像我孩子。 童从来不问我什么时候和静离婚,从来不问今天静发现什么了没有,她只是一次次默默送我出门。 再过一个月后如果还是这样,我也会主动向静提出离婚。 这种生活,不是享受齐人之福,是折磨。 周日,回家,晚上11点了,家里还没有亮灯。在我「加班」的时间,静想必给自己也安排了很多活动。 哎……我叹息着,上楼,开门、开灯。 静吓了我一跳,她原来在家,正坐在客厅里,没开灯,不说话。 她发现了?看来我们婚姻真的到了要结束的时候。 我也不说话,把房门钥匙轻轻摆在茶几上,坐到她旁边。 静递给我一张纸。 不是离婚协议书。 抬头写着市妇幼医院。上面有我不懂的名称和符号。 「这是什么?」「化验单,我得了XX,也就是性病中的一种。你老实说吧,是那时我叫你去看病你就没看还是现在还好这口?」我错愕。 静得了性病! 静得了性病,那我肯定有,那童也肯定有。 我从25岁开始就不喜欢桑拿和找鸡,好久都没有搞过一夜情。 同时应付老婆和爱人,再要找别的女人,铁棒都要磨成针。 自己很清楚,三个人中,传染源肯定不是我。 不是我,那就是静或者童了。 第12章 是静?那她还会坦荡荡的拿化验单给我看? 是童?威已经关了几个月了,那童除我之外,还有别的男人? 我的头昏了。无论是哪种可能好象都不可能。可又只可能是这两种可能。 我真希望自己是晕了,也许哪天出去叫过鸡不记得了呢? 无论真相是哪样都会出乎我意料,颠覆我所了解的人性。 到底是静还是童? 我不敢相信静乱搞了还可以做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这么镇定的来推卸。 我不敢相信童乱搞了还可以做出一副痴情的样子,每天眼巴巴的盼我去,送我走。 在静面前,只能承认是我传染给她的。既然上次承认嫖妓,这次也只能承认传染性病。 也许,这倒是机会,离婚的机会。 可是,是不是童传染给我们的?如果是,离婚了,还和童好吗? 「上次我没有去看病,没想过这么容易中标。」「你出去玩不要紧,还搞了病回来传染给我,是不是太没道德了?盗亦有道,拜托你以后出去乱搞记得带套!」静字字有声,呛的我无话可说。 「我明天陪你去医院治疗。」我只得说。 「不是陪我去,你也要去,你是男人可能还没有症状,但是一定有感染,要一起治疗。」「好好。」我心情无比烦闷。一刻也坐不下来。 没想过这么乱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同时和两个女人上床,终于被报应,老婆和至爱,我竟然没办法肯定是谁传染性病给我。 如果是静得的,那我,真是看淡了她,她在我眼里一直是贤淑能干的好妻子。 当初会和她结婚也是因为觉得静比童贤惠,现在她竟然让我绿帽子戴的没点感觉,厉害。 如果是静,结果那倒简单了,我反正是作好了和她离婚的打算。 如果是童得的,那童一直在骗我,所谓情深爱浓,只是她演出来的。童可以演的这么逼真吗?也许吧。她是很善于装小可怜的。 如果是童,我该再一次分手,回到静身边吗?我嫖妓染病的事,将一辈子成为婚姻的暗点。要是静以后也报复我出轨呢? 一个是老婆,一个是爱人,不管是谁,反正是我戴绿帽了。 这真是人性的考验。只要两个女人自己不清口承认,我也将永远不会知道事实,带着这样的疑惑与任何一个女人继续生活,都是种折磨。 我一个人在客厅反复走来走去。 这天,很闷。 我急,我燥,我烦。 我径直出门,去童那。 不管有没有结果,我要去问童。 在童楼下,她房间果然还亮着灯。我听见屋里还在轻轻放着电视。 「谁啊?」「我!」等了好一会,童才来开门,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开门?」不祥的感觉浮上来,我越发气燥。 「没干什么。」突然看见客厅地上有一个盆,里面有咖啡色的水。 「你这是干什么?洗脚?洗脸?洗……」童脚上还流着咖啡色的液体,已经浸湿了睡裙裙角。她显然刚正一边坐盆一边看电视,因为开门,没来得及擦。 「你在坐盆?!」童不说话。 我拿起盆子旁边的药水一看,正是治疗性病的外用药水。 「什么病?把病历拿来给我看看。」童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我知道你病历本放哪了。是放这个抽屉里面的……」我一把打开抽屉,翻开童的妇科病历,XX重度感染,三级! 「你得性病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说是因为……」「啪」,我一脚把盆子踢翻,水流得到处都是。「你不说是因为你不好意思说!你不说是因为你不好意思告诉我你现在一刻也忍不了没有男人!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和老婆在一起,所以你不平衡你也要和男人睡觉!你得了性病,传染给我不要紧,可是我还传染给我老婆了!莫名其妙得了这种病,给她身心带来多大伤害你知道吗?哦,你是不是怪我没和她离婚,故意让我把性病传染给我老婆,她发现了,我们离婚,我就能永远陪着你一个人了,是不是?」童哭了。「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传染给你的?是不是你出去……」「****!你还怀疑是我出去乱搞找小姐传染给你们?我是这样的人吗?」「不一定是找小姐,可能是***呢?以前我们没分手的时候你就去搞过*****童哭喊着说。 我是找过网友****三年里唯一一次得手,可是因为那次对方年老色衰,索然无味,自己几乎都淡忘了。 我没有告诉过童,童也从没有提过。 「好啊,你还把那件事翻出来说,这么多年了,原来你一直知道一直记着,真阴!我还没说怪你,你倒先怀疑我了。不相信我拉倒,我们分手!」已经清楚了。如果不是童,她怎么会得了性病也不说,背着我自己悄悄治疗呢? 童哭着过来抱住我。「你别走……你不要怀疑我……」「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当我是傻子了。你放手,你说我要走凭你的力气拦的住吗?」「好、好,我放手,那你是不是不走?」不走?我脑子一片混乱,呆在这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何况,刚才出门都没跟静说。 「你放手,我不走。」我骗童。她倔起来、闹起来,今天一个通宵又会没完。 童这才放手,我夺门而走。 童在我身后号啕大哭。「你骗我!你怎么走了?你走了是不是永远不会再来了?」她声声凄烈,现在还回旋在我脑中。 我烦透了!我烦透了周旋在两人之间!我烦透了猜猜骗骗! 我没有回头就直接下楼。五分钟后,童开始打我手机,频繁的我按结束的时间也没有,直接关机。 那天半夜,下了好大一场暴雨,闪电,雷鸣。 第二天,放晴,好大的太阳,照得人心底空荡荡的。 早上我试着开机,想打去公司交代事情,没想到童的电话马上打过来了。 两年了,她其实没变。 静就在隔壁,我赶忙关了手机。 和静一起去看病,检查、化验、开药、吊药瓶,直到下午三点。然后把静送回家。 第13章 「我去公司转转。」我去了童的家。不管是不是她传染的,终归割舍不下她。童昨晚那凄烈的哭声,更让我放心不下。 门没锁,推开门,看见童坐在地上,穿着我的衣裤,披头散发,折飞机。 「童,你干什么,这么热的天还穿着我的保暖内衣,童,童……」童的眼睛看也不看我,只是拿鼻子嗅衣服,喃喃的说着:「老公的味道……」童疯了。 (二十)童在电脑里给我留了言。 不要怀疑我,也许我说什么你也会不信,毕竟你以前曾认为我****过。不过,我可以发誓,除了威,只有你一个男人。 第一个是你,最后一个也是你。 如果不是那时精神有问题,可能连威都不会沾染我的身体。还记得吗,我不是说威第一次和我上床觉得人格好象分裂了吗?那时,严重的抑郁症,已经导致我精神轻度分裂。 而后,能和你重新在一起,是我最快乐的2个月,仅次于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我想,你真是我的药。 毒药是你,弄的我不生不死,精神错乱。 灵药也是你,治好了我的精神病。 半个月前,我发现下身不舒服,去医院检查,是性病,而且导致很多妇科病复发。除了你知道的性病外,盆腔积液、宫颈囊肿、宫颈糜烂、****炎,你所能想象的到的妇科病,几乎全齐了。要知道,在生完宝宝后,妇科病可是全治好了。 我很清楚,不是你,就是你老婆传染的。当然,到底是你还是你老婆,现在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你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能说吗?如果是你,我不说,还可以装着继续和你好下去,我说了,捅破了、撕破脸的结果只会把你往你老婆那边推;如果是你老婆,一向被你称为贤惠文秀的老婆,红杏出墙,你要受多大打击? 而且从我嘴里得知,就算你相信我所说,可是被我知道你选的比我贤惠的老婆还让你戴了绿帽子,你更会觉得脸面挂不住。你那么要面子,心里怎么会受的了? 所以,我决定不说。反正不说这种事过不了多久也会昭然于世的。只是,没想到你反而怀疑我。 哎。 你总是需要一万个理由才能坚持爱我,只要一个理由就可以放弃我。 而我,一万个理由也不放弃你,只凭一个理由——爱,就可以坚持到底。 可是,这次还能坚持下去吗? 你知道这两个月我有多开心吗?我做梦都是甜的。只是,我有多开心就有多担心。我怕,美梦容易醒。不知道哪天你又会消失,所以和你在一起,睡觉都是种浪费:我本来可以拿这段时间静静的看着你,实在的摸到你,可是一睡着,就什么也没干、白浪费几个小时了。 失而复得有多开心,得而复失就有多痛苦。 昨晚你决绝的走出我家大门,我崩溃了。 可能你一辈子不会再回来了。 从那刻起,我头昏、眼花、恶心,心砰砰跳的厉害,好象要蹦出来,手脚发凉,发麻。我一夜没睡,不停的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快来救我,我支持不住了,我就要疯了!可是打不通,一直都打不通。我只能趁最后还清醒的时间,给你写最后的留言。 不要怀疑我,我没有****过……从童手里掰出的纸飞机,是用她超声检查报告单和****镜报告单折成的,上面除性病外还写着:盆腔积液、宫颈囊肿、宫颈糜烂、****炎、细菌感染……我所能想象的到的妇科病,几乎全齐了。和静一起看病,我知道对女人来说,检查和治疗的过程有多痛苦,而静,除了性病外,远没有童这么多妇科病;而静,检查时有我陪着。 后来。 我和静离婚了。离婚前,向她坦承一切。 静吃惊,不过也爽快的承认:她是和别人上过床,性病很可能是别人传染给她,然后给我,再传染童。 「对不起」,静说:「我当时也怀疑过是不是他传染给我的,只是和你找鸡比,我觉得是你传染给我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我就推到你身上了。哎……」静叹口气,「我早知道会牵连到另外一个女人,导致她发疯,一定早就实话告诉你了。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是失去最爱,随便找个合适的伴,谁知道你还有机会和最爱相守。哎,我是真不知道,我知道了一定会主动退出。我也是女人,我以前也有过最爱。你不会怪我吧?对于我来说,永失最爱,那么淫不****也没关系了,我以为你和我一样达成默契,所以你出轨我知道也从不提;同样,我出轨你也没提。哎……」静又叹口气,「谁知道是你心里还放着她所以一点都没留意呢?」我已不想再谴责静半句,毕竟,最终导致童发疯的是我,不是她,而且这段婚姻,我也有背叛。签离婚协议时,静坚持把一半财产退给我,悄悄搬走。 而我,一直住在我和童的家,不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