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夕阳下,昂天长笑(求收藏)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和光五年,黎国被灭。坤国将领骑着高头大马,肆意在黎国王宫穿行,监督士兵将整个黎国翻了个底朝天。 为首者骑着枣红大马,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皇甫瑾。 望着坑内人头涌动,听完副将的汇报后,一言不发。   一旁的秦元翀着急了,他做为主将执行此次任务,临出发时,皇上派了这么个小儿来,说什么,灭国后,全军任皇甫瑾差遣,包括他秦元翀!   灭国,秦元翀只用了三天,可这小儿指使人找宝贝,用了一月多! 连宝贝的影子也没见着,这何时是个头? 他试探着对小儿道,“瑾公子……”   不等秦元翀说完,皇甫瑾提气发问,“有谁逃走了?说!” 声音响亮,空谷传声久久回荡,魔音穿耳般传进坑内所有人耳中。 那一声‘说’让坑内人颤了颤,却让坤国将士不自觉挺直腰杆,仿佛‘说’字带了正气,让一个多月的压抑荡然无存。   秦元翀抚了抚额头,尽管上面并没有汗。 他再次打量皇甫瑾,侧面而看,削瘦的身材,玉般的肤色,稚嫩的脸庞,却也显出护国候棱角分明的模子,最不容忽视的便是那双眼睛:深邃而浩瀚。 刚才那审讯般的寻问,是他发出的?   秦元翀暗衬:内力雄厚,却出现在一个十四五岁少年身上。   皇甫瑾无意的一个动作,让征战三十年的秦将军产生佩服之心。   皇甫瑾思虑着将眼睛眯成缝,一目十行的打量完坑里的人,这些都是黎国王室和重臣家属,包括皇家暗卫。 黎国主心骨死的死,伤的伤,清查不下十遍,所有人都在这儿,或活着,或死了。 但玉玲珑没找到,皇上要的宝贝找不到,表示自己任务没有完成,这些年的努力要毁于一旦?   皇甫瑾自小由皇上培养长大,此刻他闭上眼睛,想像遇到这种情况,皇上会如何做? 人谋毒,富天战,自己到底是不够毒! 他睁开眼睛,如宝石展现了光彩,让身边的将军看到了熟悉的颜色:果断狠绝!   秦元翀屏息聆听,若是皇上,这即将出口的话,定是令人闻风散胆,却让嗜血的人兴奋!   “没有实话,那就……活埋!” 皇甫瑾后面两字说得轻而快,让所有人只能屏息聆听才听得清楚,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听到了。   话落,坑边围着的人兴奋了,舞动着手里的工具,忙得不亦乐乎。 坑内人涌动得厉害,踩踏、攀爬,等待他们的却是惨叫和绝望……  “皇后玉氏刚产下一女,不在……”   “紫沉之子……”   坑内传出的话被打断,却不知是谁说的,也不知那人为何断了话,只知坑内一片混乱。   紫沉? 前任暗卫! “哈哈哈……” 笑声在谷中久久,十四岁的少年,在夕阳下,昂天长笑。   皇甫瑾突然觉得眼涩鼻酸,忙调转马扬起鞭,向山道急驰而去,两滴清泪飘在风中,没被任何人发现,家仇已报,为何心中仍酸涩? 若可以选择,他希望在爹娘的护翼下长大。 002.烤鸡飘来!(求收藏)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和光同尘,指不露锋芒,与世无争的平和处世方法。 黎国新王将国号取为‘和光’和:和气,光:没有了。 安居乐业的黎国,与富可敌国的玉家同时被灭,从此天下大乱。   护国候公子皇甫瑾重伤,皇上念其有功,册封他为护国世子,赐瑾王府。 十年前皇甫瑾之父,为保护皇上阵亡,被皇上追封护国候,遗孤由皇上亲自养大。 直至今日才真正出现护国府,由此京中起了一阵护国热。   十四岁就建功立府撑门户,历代就没有过。 朝中大臣唏嘘一片,揣度若不是皇甫瑾年龄不到,只怕这会儿已是候爷了。 “我看离候爷之位也不远,明年就可以册封了!” “是啊!明年世子满十五,看这架势,皇上定是赋予重望,咱们得去敬贺!” “是啊,是啊!我也去……”   朝堂的热闹喜悦,丝毫没有进入瑾王府。 皇甫瑾躺在床上,视线穿过窗子看向蓝天,白云随意飘动。 他看得痴了,感叹道,“这种生活也不错!” 他自小由皇上亲自培养,此次立功后被册封为护国世子,赐瑾王府,在别人看来是无比荣耀。   可他只为报仇,只为撑起皇甫门户。 此次仇报了,却任务失败,玉玲珑消失了,连同黎国公主――自己的仇人之女,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上若不是答应过父亲好好照顾自己,这次,他功不抵过啊! 有负皇上嘱托,失了宝藏之匙――玉玲珑。   “世子,您说什么?” 擦拭桌子的云影疑惑地问道,他没听清皇甫瑾的话。 自从住进瑾王府,世子的话更少了,若非需要绝不废话。 所以皇甫瑾刚才的感叹,云影以为他需要东西。   云影疑惑地凑近床边,看到世子深邃的眼睛,他差点陷进这片浩瀚,手腕传来疼痛感,是被世子掐握着,“我只剩你了,别离开我!”   “……好!” 十二岁的云影,明白皇甫瑾的话后,坚定的仅回答了一个字。 他自小孤苦无依,不知名姓。 那天,乞丐窝进来一群人,粗鲁地抬起睡熟的他,,吓得他醒后哭叫起来,周围乞丐要帮他,却被那群人一拳给打晕。 是世子救了他,赐了名。   白云过的自由且洽意,你就做它吧! 从此,世上多了个叫云影的人。   十四年后,坤央国南边小镇――南源村。   小鱼被一阵肉香熏醒,鼻子努力吸了吸,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 蓝天白云、草木茂盛,好美啊! 饥饿的小鱼感叹着,若是再来点美食填肚子,就更好了! 刚想着,再一阵肉香飘来,小鱼来了精神,颤微微地支着胳膊,终于站了起来。   距离十来米两个男人,看到突然站起来的小鱼,张着嘴瞪着眼,手里的烤鸡掉在了地上。 白衣男疑惑地问道,“这儿有人?” 转过头向墨衣男抬眉,表示是否要除了。   墨衣看着小鱼摇晃而来的样子,对白衣摇摇头,看了看四周道,“她活不长,不过,这儿很危险,咱们得快些离开!” 两人说走就走,连烤好的野鸡也顾不上拿了。 003.还能再惨些吗?(求收藏)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看着被遗忘的烤鸡,心里一阵欣喜,没在意墨衣说的话向火堆走去。 自己真是饿狠了,腿打摆子也就罢了,身上竟然阵冷阵热,冷时打寒战,热时神志恍惚,感觉世界在转,草树在飞啊! 十米的距离,小鱼仿若走了一个世纪。   离烤鸡一步远时,头眩得厉害,小鱼栽倒了,栽倒了!   靠! 为嘛是向后栽? 小鱼忍不住爆了粗口,抵着一棵树,暗下决心,哪怕是爬,她也要吃到食物! 虽然她没有胃口,但不吃东西,解决不了现状! 早知道,她就不该来原始森林旅游,一不小心掉队,然后迷路、落入暗崖、饿晕……再没人比她惨了!   “吱吱吱……” 一只大老鼠跑过来,看了小鱼一眼,跑开了,顺带含走了烤鸡。 小鱼错愕地看着跑动的老鼠,眼珠随着它嘴里的烤鸡屁股,一动一动的。 手指保持原样伸直放在地上。 刚才,她碰到了食物,好吗? 好吗!   小鱼火气蹭蹭上冒,正想发火,“咚……” 一个东西掉下来,砸中小鱼的头,再‘咕噜咕噜’滚到地上,“吱吱吱……” 一只松鼠跳下树,捡起落地的松果,看了小鱼一眼,跳上了树。   被忽视彻底的小鱼,发誓活着回去,一定要养猫! 她爆发的翻身,悲剧发生了,她撞在一棵树上,手被打得真痛! 还好是棵小乔木,不然她的腰不保! 叶子红一层绿一层,开着白色小花。   小鱼泄恨般在树杆上抓绕,突然灵光一闪,她抬眼四望,再次确认周围没有吃的,嘀咕道,“就当体验红军辛苦生活吧!” 小鱼剥着树皮送进口里,感觉眩晕的状态好了些,她再接再厉剥树皮,像某只猫科动物般,看来她真有与老鼠为敌的潜质。   灌木中跑出一只老鼠,看到她的样子,立刻又原路跑了。   再次醒来时,小鱼神清气爽,手撑地,腿一曲一伸,提气一纵,人便站了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全身如锈了般!” 小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引得全身关节‘咯咯’响。 正嘀咕着,“咕咕咕……” 肚子传来抗议声,“得找食物了!这是个什么原始森林?睡了这么久,也没被猛兽吃掉?”   “啊!” “嗷呜……”   “我,我只叫了一声,好吗?” 小鱼看着自己一身古装,来不及惊叹第二个字,就听到一声让她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毛骨悚然! 她若没记错,电视里这声音来自老虎,这是森林,森林呀!   小鱼真希望自己听错了,自己孤身一人,也没个武器,若是遇到老虎,死路一条! 她本能地屏息聆听,却再没听到第二声老虎叫。 小鱼拍拍胸口缓气,又暗自懊恼地敲头,“真是自己吓自己,玉玲珑!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呀!竟然在森林里想猛兽!”   小鱼真名玉玲珑,但这个名子让她在同学圈里招嘲笑,她便改成了小玉,人家开玩笑说成小鱼,时间一长,连她自己也以为叫小鱼了。 她仅在正规场合才记得自己的全名。 004.老虎用惊讶地眼神看她!(求收藏)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不敢矫情,决定吃饱后得想办法离开,听说迷路的人得找个高地儿,燃烟! 然后坐等人们来救,于是她开始涉猎。 灌木丛中一阵‘悉悉索索’“一定又是老鼠,姐现在没力气抓,等下次带只猫来,看不抓绝了你们!”   小鱼抬头看树,希望能遇到果树,这样的话,省了她生火烧柴将食物弄熟的时间。 虽然在野外求生技能里,告知她生的老鼠肉也能吃,但她若有选择,是不愿吃血淋淋的东西的。   “咚……” 身后响起极轻的声音,仿若有人摔倒了。 小鱼喜出望外,她想到了白衣男和墨衣男。 当时她饿得慌,眼里只有烤熟的野鸡,竟然没向人求救。 主要是没想到那两人会立刻就走,在看到美女如花及饿得晕转转的她。   回想那两人的服饰……好像,大概,也是古装? 小鱼惊讶地发现这个问题,迫不及待要问出答案,猛地转身面向声响处,亦是她吃完树皮醒来的方向,“喂!” 招呼来不及打,她转得太急,头悬晕! 不然咋能看到老虎? 而且老虎还用惊讶地眼神看她!   “天啊!这得多晕?才能将人看成虎?” 小鱼站定步子揉揉眼睛,小心翼翼地移开手,真不希望再看到惊秫的画面,她的心脏受不了! “猫?怎么会是猫?不是人,也不是老虎?” 还是一个摇摆的猫! 小鱼好奇地打量着,只见猫腿打着颤,时不时要摔到,却又站定。   看来那声‘咚’确实是猫不小心摔倒发出的声音。 小鱼心里作斗争,肚子还饿着呢! 要不,吃了这猫? 小鱼揉揉肚子,悲哀地发现,她好像不敢下手,听说猫是老虎的师傅九条命呢,自己哪有本事能吃到猫? 等等,这猫不会是病了吧! 这摇摆,这腿颤,为嘛这么熟悉?   猫来到一棵树前,伸出前爪抓绕树皮,再将撕下来的树皮放入口中……  怀里熟睡的猫醒了,伸了个懒腰,从小鱼身上跳下来,在地上做起各种活动。 小鱼听着来自猫身上的关节‘咯咯’响,再看着那棵旧伤新伤累积的树,小鱼惊得嘴都合不拢,新伤是猫绕的,旧伤……是自己抓的! 自己先前病得不轻,然后吃了树皮,好了? 如这猫一样!   小鱼尽量向高处走,想找块高地,无意发现山脚下有村子,屋外人头耸动,热闹不已。 她喜出望处,乘自己还有些力气,拼命向村子行去,身后跟着只猫。   村子看着近,离山却远,之间没有电视上看到的梯田,一片杂草丛生的样子,却让小鱼在其中看到了稻草,颗粒瘦小不已。 “奇怪了,这是种的什么?大杂烩一般!” 小鱼嘀咕着,在路口遇到农夫,背着把农具,一身粗布衣服,除了领口潮了些,做了交叉延至腰处。 窄袖窄裤的,倒不像个古装。   那人向村子紧赶着,小鱼便有心让他先走,看到那人的布腰带时,天雷滚滚了:古装! 她向那人迈近一步,想确认一下年代,“大叔,您……” 005.女王般的存生(求收藏)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不待小鱼的话问出口,农夫望了一眼凑近的她,突然一个踉跄,栽倒在田里,压得田里杂草东倒西歪。 那男人五大三粗,身体却极灵敏,刚摔倒就跳回田间小路,双脚真跺,嘴里念念不断,“惨了惨了,得罪稻神,收入完了!”   小鱼看着近似癫狂的农夫,弱弱地溜了,若是农夫发狂打自已,到哪儿找人评理去? 再说了,自己被打了,就算找到人评理,看这人打扮,也给不了多少医疗费,自己岂不白受伤? 还是溜了好,溜了好! 小鱼感叹着自己机智,已来到村子人群前。   不等小鱼开口寻问,有人眼尖突然喊了起来,“小鱼……小鱼回来了!” 小鱼抚着胸口,承认心脏受不了:自己何时认识这样一个人了? 面黄肌瘦,皮包骨头。 难道自己真的穿越了? 看着村里人穿的服装,小鱼差点跌倒。   小鱼不愿相信的事实,却醒目刺进大脑:真的,穿越了!   严峻的事实还在后面,村人看到小鱼的反应,不比她受惊小,个个看到她如见了鬼般,脸纷纷突然煞白,人群踉跄分两边后退……  小鱼走在似清场地路中间,两边是如炬的眼神:似惧似恨。 小鱼想,既然已穿越,且是如此境地,自己就该震慑到他们,不然自己都不知怎么死的。 想着,她一改平易近人样,抬头挺……胸,汗颜,这胸够小! 如女王般走过人群,虽然她也不知要走到哪儿。   穿过人群,小鱼在村子里徘徊,“呜呜呜……” 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如被捂在被子里,若不是周围太安静,小鱼一定听不到。 “反正也不知要做什么,不如去看看!”   那只虎皮猫很有灵性,仿佛知道小鱼要找哭的人,率先向哭声跑去,小鱼则跟在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虎猫,你给我慢点!” 话一落,虎皮猫真的停住了,“吧嗒吧嗒” 前腿,卧在当场,却是屁……向着小鱼,头抬得高高地,不知盯着什么看。   小鱼跑过去,提脚踢向虎皮猫……股,“真不知礼貌!” 竟然屁……对着自己,也不知讨好一下! 呃……踢空了,虎皮猫离开前,不屑地看了小鱼一眼。 小鱼有些发狂,这不屑的眼神,最近看得太多了,老鼠是,松鼠是,连只猫也是!   “别让我再看到你!” 小鱼怒气冲冲地嚷着,然后,看着虎皮猫优雅地迈着四条腿,离开!   天啊! 小鱼看傻了眼,她不仅看出虎皮猫的优雅,甚至看出她的傲慢,像个女王般的存在!   “小鱼……姐姐?” 一个弱弱地,怯怯地声音响起,满满地鼻音,正是刚才偷偷哭的小男孩,三四岁的样子。   “你认识我?太好了!” 小鱼正为自己的身份发愁,这下好了,找到个愿意理自己的,正好做顾问。   小男孩没接话,哭得红肿的眼睛,突然弯成月牙儿,惊喜地嚷道,“小鱼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死!” “我……没死。” 小鱼脸上各种变化,脑子飞速运转,最后决定不与小孩讨论‘小鱼’是死是活。 006.手被抓得死紧,抽不出!(求收藏)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我姐姐有救了,有救了!”小孩欢喜蹦跳着,拉着小鱼的手,向村子里走去,脸上出现彩虹般的笑容,不时用另一手抹着鼻涕。 小鱼看着他那只擦过鼻涕的手,再看看他另一只手,正抓着自己的那只。 她有种冲动:抽出自己的手!   小鱼想到做到……呃,她欲哭无泪:抽不出来,小孩抓得死紧!   “弟弟,你拉我去哪?” 小鱼随着虎皮猫跑来,却不知已离开村子,在一条小溪边大树后找到小孩。 看他这会儿笑成月牙儿的眼,小鱼想:这孩子莫不是学诗人,悲伤秋怀地哭吧! 瞧现在笑得那样,脸上有泥土夹着眼泪,像调色板似的,真逗!   小鱼好奇地看向小溪,清澈无比,看得见鱼儿各种洽意的游动。 出处对肚子的关心,小鱼仔细观察,看到溪底有白色漂过,她眉眼一展,溪里果然有太湖银鱼,看来自己饿不着了。   小鱼顺着溪水向源头看去,半山腰一团雾气迷迷,这山的高度,也不到穿云擦雾的程度啊! 莫不是有温泉? 小鱼犹疑间,被小孩拉进一个院子。   小孩松开她的手,撒开步子向屋内跑去,边跑边扯着嗓子喊,“爹,娘,姐姐不用死了!” 小鱼一头雾水,他姐姐死不死,与自己有何关系,自己又不是医生?   小鱼站在院子里,没有随小孩进门的打算,她可没有自信能救人,正组织言语如何向小孩父母解释,就见三四岁的小娃,脸煞白地向外冲,嘴里念着,“完了,完了!爹娘都不在,一定是在埋姐姐!”   “你,你说什么?” 小鱼拉住欲错身而过的小孩,被他的话惊秫。   小孩回神望着小鱼,突然眉眼一抬,呼道,“我知道在哪儿,他们没有回来,说明姐姐还活着!” 小孩拉着小鱼的手,拼了命地向村子西面跑去。   村子西面是块高地,几棵松树站立在灌木丛中。 结合小孩先前的话,小鱼的嘴抖了抖,那地儿一看就阴嗖嗖地,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可看小孩这架势,是要带她去了。 小鱼扭曲的将鼻子眉眼皱成堆:可不可以不去啊! 她刚从鬼门关过来,可不想再被脏东西缠住,可三四岁的孩子,就是有本事将她手指抓得死紧!   小孩感应到小鱼要抽手,另一手也凑过来,如此这般,他跑起来为难了许多。 慢不说,他几次差点摔倒,若不是小鱼用力带着他的话。   小鱼抱起他,“我抱着你跑得快些!你叫什么?”   “陈百岁”   “百,百,百岁!这名字,取得真好!” 小鱼踉跄几步,感叹百岁这名字真直接,长命嘛! 哪个父母都希望孩子长命,却没有埋了的道理,“你姐姐叫什么?她怎么啦?”   “姐姐叫百年,她得了与姐姐你一样的病,爹娘说,若是不埋了,全家都得死!” 小孩说着,鼻涕眼泪止不住的留。 他时而用袖子擦,擦完后又抱紧小鱼。 小鱼的衣服真是惨不忍睹! 可她没在意,全身心地在消化小百岁的话。   他姐姐病了,为嘛不找医生? 自己去了有什么用? 病了不埋,全家都会死? 难道是瘟疫? 007.山珍海味也没树皮吃得香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前进的腿打颤了,将小百岁放在地上,劝道,“我不会治病,你让爹娘请医……大夫,对,大夫!” 小鱼说完就想溜,可不等她转身,小百岁就扑了过来,死劲抱着她的腿,“你能治,能治!你的病好了,也一定能治姐姐的病……”   小百年被人从土里弄出来,还好有气。 小鱼看着灰头土脸的她,心里一阵酸,六岁的孩子,若不是自己跑得及时,只怕她已不在世上了。 看着她爹娘伤心的样子,小鱼再说不出责备的话。 确定小百年的病症是腿脚发软,身体时冷时热,与自己先前的症状一样,小鱼决定试一试。   “你们将她搬到家,我去山里采药!” 小鱼吩咐完,撒腿向山里跑去。   树皮,树皮! 小鱼一口气跑到自己醒来的地方,那棵小乔木的树皮被她和猫抓去很多,小鱼将剩下的树皮抓下来,感觉少了些,举目望去,还有!   小鱼采够树皮才看到身后跟着百年的娘,她见自己仅采了树皮,急得死搓双手要发问,估计是着急紧张半个字也没说出。   小鱼没时间理会,紧抓着树皮跑下山,刚回到村子就看到一双期盼的眼睛,属于三四岁小孩的,小鱼瞬间被感动了。   一个家,缺了谁,都不幸福。   小鱼牵着小百岁到他家,穿过一贫如洗的堂屋,再进入简洁的房间,看到百岁的爹正抱着被子,将小百年捂的实实地,并轻声安慰道,“百年乖,等小鱼姐送药来,吃完就好了啊!”   “爹爹,我听话……” 晕晕欲睡的小百年虚弱地回答。   小鱼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爱护子女的父母,舍得活埋女儿? 就算是病,也得请大夫看啊!   “小鱼,这病,仅用树皮就可以了吗?” 弱弱地声音从小鱼身后传来,是百岁百年的母亲问的。 她一路随着小鱼,寻问过,但没得到答案,底气便有些弱,怕小鱼嫌她烦。 这会儿,她见女儿难受,小鱼却站在床边不动,再上男人在旁边给了她勇气,她终于问出了口,声音却带着颤。   小鱼瞬间回神,拿出树皮递给百年,“小百年,这就是药,吃了就好。东西虽然难……” 小鱼劝孩子吃树皮的话还没说,小百年就接过树皮,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津津有味? 这若放在前世,桌上放着山珍海味,还得劝着孩子吃呢! 若是树皮,小孩只怕不屑一顾,哪还会听话地吃? 看着六岁的百年,懂事的样子,小鱼感动得眼睛湿润,忙昂着头逼回泪水,看到屋顶几处光明,这若下雨,只怕得漏水。   身旁百岁父亲陈叔轻声对自家女人说,“米不多,煮点粥吧!总要报答小鱼才行啊!”   小鱼明白小百年的津津有味了,又一个体验红军辛苦生活的娃!   粥煮得比小鱼想像的稠,却只有一大碗,二小碗。 陈嫂端进来时,见百年在睡,手在小碗边试了试,想将那碗小米粥端回去,却被陈叔用筷子轻打了一下,她便忙抽回手,再次进来,端了两大碗红薯粥,清汤寡水的。 008.封村引起的围观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搓着手,极不好意思,人家已经米缸见底了,自己却坐在这儿乘吃乘喝,犹豫着开口,“米粥留着百年吃,我吃红薯粥也行的!” 红薯的营养是很丰富的,只是因为它生命力强,在贫瘠的环境下也能生长,所以不值钱。   陈嫂听到小鱼的话,脸上一喜,手突然被人捏了一下,她茫然望向陈叔,脸上还愣着刚才的展颜。 陈叔向她苦笑一下,便看向小鱼,“红薯粥是昨天的,你就吃米粥,营养!” 望着桌前狼吞虎咽的小鱼和百岁,他的眼眶红了,握着女人的手更紧了些,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孩子他娘。   不等小鱼吃完米粥,屋外一片喧哗,有男人的高嗓子,有女人的谩骂声,还有孩子的哭闹声。 陈嫂看了眼小鱼,身体颤抖起来,本能站起来出门探究竟,忘了手还被人牵着,“我,我去看看又出了什么事?” “我去吧,听声音是在村口,没叫你们,别出门,最近事多!”   陈叔出去了半个时辰也没有回来,陈嫂急了,又看了眼小鱼,犹豫着要出门,却舍不得两孩子在家。 小鱼将陈嫂的反应看在眼里,结合自己刚进村时,村里人看到自己惊讶的样子,她决定离开。 这个家已经不容易了,她不能再带来麻烦。   她该回家了,村里的家。   小鱼问清住址离开百岁家,一出门,就看到村口堵满了人,村里人那个神情激奋啊! 好像别人挖了他家祖坟!   “发生了什么事?” 小鱼好奇的张望,村口一批统一服装的人,手里拿着兵器,腰背那个直,一看就是官兵。   一部分官兵在村口设置围栏,另一部分与村民推搡着。 有个高个村民,力气大了些,将官兵推倒在地。 旁边一官兵反应极快,不等高个站稳,一脚踹向他胸口,并扬声道,“好大胆子,连官兵也打,反了你!” 这话一喊,众官兵将高个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们是良民,你们凭什么打人?” 高个倒在地上,手捂着胸口,嘴角挂着血珠。 村民见了神情激奋,个个扬着拳头高声质问官兵。   “是啊!竟然要封村,这是要咱们死啊!” 一妇人撒泼般在人群后嚷着,前面的人不留神,被她弄得向前一个踉跄,扑向官兵,扬起的拳头正好打在那人脸上。 那人迅速避让,身子转动间,手臂一架一甩,将扑来的村民甩出,那村民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村里人听说要封村,本来就愤懑,出门时也带了农具,见官兵再次打人,纷纷举起手中的家什向他们打去,或锄头,或扁担,或菜刀……  官兵一时大意,竟让村人占了上风,好在他们受过训练,反应灵敏没有受伤,可一味的躲让也极其狼狈。 兵民混打在一起,设置围栏的官兵见了,不等人吆喝或命令,全部一冲而来。   小鱼紧紧拉着陈叔,他还有妻儿要照顾呢! “民打不羸兵,您这是送死!” “田被封在外面,咱们一样活不了!” 陈叔激动地吼着,额头青筋突现,眼睛泛红,魔怔般执着。 009.姐就是喜欢猪,也不会看上你!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急了,夺过陈叔的棍子,爬到附近的屋顶,吸了气,用尽全力大声喊道,“住手!” 声音划破天空,惊得鸟儿拍翅高飞。   混战的人们纷纷看向小鱼,只见屋顶一女子,双手撑着膝盖喘气,待村人看清是小鱼后,惊吓得倒吸气。 而士兵看清少女的脸后,也是受惊不小。 “天下怎有这般丑人?低眉低眼就极难看,还是个黄脸婆,真是倒胃口!”   呃……小鱼看着说话的官兵,手不自觉摸向脸,那人的声音虽不大,却让她听了个清楚明白。 手在眉眼间滑过,小鱼心里凉了,果然是低眉低眼! 老天,你闲得发慌,逗我玩儿? 竟然穿在这么个丑女身上,也叫小鱼!   “看什么看,这世上没女人了,爷我也不会看上你!” 那自称爷的人,摆了副嫌弃的样子说道。 气得小鱼顺口溜道,“姐就是喜欢猪,也不会看上你!” 我喜欢吃猪肉,卤大肠,猪肚汤……小鱼心里补充着,看着那官兵气得说不出话,她顿时爽起来。   小鱼爽了,就有人极不爽,“你……你,刚才是你喊的话?” 自称爷的人气得够呛,为嘛自己要与黄毛丫头对上? 为嘛士兵都停了手,有些人脸红得猴儿屁股似的,有些人肩膀一耸一耸的,这是在笑我呢!   自己可是队长,全都活得不耐烦了。   他扬手指向村民,“将他们关起来,烧了!包括屋上那个女娃!”   队长话一出,村人反应更激烈,奈何官兵受到命令,动了真格,村民一招半势也接不上,被打得屁滚尿流。 小鱼见此状况,急了,皱眉向队长喝到,“你敢草芥人命?反了天不成!”   小鱼的话喊出,官兵停了打人的动作,看看屋顶的人,再看看队长。 队长亦望着小鱼皱了眉:这女子不简单! 不过……敢得罪我秦耀,得罪官兵,你死期到了,呵呵! 他勾起唇角,指使身边两人上屋抓人,“南源村全部得了瘟疫,受皇命,烧了!”   队长轻飘飘的话,让官兵兴奋,他们训练了好久,还没上过战场呢,正好练下手! 竟然是烧了,那就不用管是死是活。 如此一想,官兵打起人来没有顾虑,有的高举兵器冲村民杀去,有的长脚一抬一踢,正向村民胸口,那个狠绝准,让没打过架的村民惧了。   众村民害怕地四散而逃,人群后面没反应过来的女人孩子,被人撞倒在地踩踏,场面惨不忍睹的血腥。 已跑远地村民见此状况,想着封了村也没了活路,自己退亦死,不如冲过去拼了。 官兵与村民再次战在一起,虽然力量悬殊,可村民不退让的意志,让场面更加悲壮。   “啊!” 小鱼怒喊着,双脚成丁字型,一腿弯曲膝盖着地,双手紧握棍子,泄恨般横向一扫,打向刚上屋顶的两人,将人打飞出去。 两个官兵惨叫着在空中滑过,吸引了打架人的眼睛,使他们呆愣了动作。 直到两人狗趴式着地,一动不动,周围才响起吸气声。 010.丢半条命算什么?就怕没活路!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村民看着小鱼,眼中出现复杂的神情,有惊有喜,更多的还是惧。 小鱼自小便死了父母,有人想欺负她,还没近身,便会腿脚不听使唤的摔倒,之后或惊或伤病倒。 所以村民相互揣测:小鱼克父克母克乡亲。 谁若离她近了,就会被她克死。   同一个村子的人,相互之间沾亲带故,虽然小鱼命硬克人,但村民没有将她赶出村,只是不愿接近她,亦连话题也不提她。 直到小鱼得了‘打摆子’绝症,人们纷纷猜想她能活多久,交谈之间才开始提到她,可她回来了,好好的,如今还霸气外泄。   村民受惊不小:小鱼是人是妖?   “好,好!你这么厉害,值得我练手,哈哈哈!” 队长得知飞下来的两人,只是摔晕了,安心后便盯着小鱼。 他望着屋顶上的人,眼里出现烈焰般的光彩,仿佛猛兽遇到猎物般,搓掌擦拳蠢蠢欲试。   “笑什么?嫌自己不够狼狈?若要打,咱们就下赌注,我羸了就放了村民!” 小鱼试图挽回局面,毕竟烧村这事,是自己冲动惹恼队长造成的。 她摆了姿势,手里握着棍子,论实战,她打过。 跆拳道三年,不是白混的!   “呵!口气不小,轮得到你提条件?” 队长利索地上了屋顶,站在小鱼对面,梗着脖子不屑一顾地说道。   “你怕我会羸?” 小鱼的激将法,顺口溜出,誓要说服对方,不仅是口头上的,动作上也是,哪怕丢了半条命也在所不惜。   不然没得活!   男女力量悬殊,加上小鱼身材小,不到一会儿,她就狼狈地被人从后面制住。 小鱼后悔以往的不专注,曾学跆拳道三年,升级到蓝带,因升级渐难,且认为女生练到蓝带也不错了,何曾想过会穿越遇险? 早知这样,她一定升到黑带十段外加格斗术!   呃……十大锁技! 锁技的魅力一方面在于它能迅速使对手陷入巨大的疼痛之中,迫使对手拍地求饶;另一方面,它是制与反制的一种表现,是现代摔角表演中原始摔跤运动的一种体现……  小鱼结合现状,想出反击的锁技,眉眼微抬唇角勾起的瞬间,她右手反勾游向队长脖子,从右向左全力将他向下压。 队长本能反抗,努力将头向上抬,小鱼被带起,顺势将压着的左腿解放,并脚尖着地用力一蹬。   队长被推向后倒地,小鱼趁机屈起右腿,抵着队长脖子……  “还要封村?” 小鱼问道,腿手用力,希望队长能撤了命令。 可队长临危不惧,艰难挤出话,“村里有瘟疫,必须得封!”   “瘟疫?哪儿有瘟疫?” 小鱼疑惑的问道,除了小百年得病,还有谁? 这么长时间,不知百年醒了没,病好了没有? 小鱼仅一瞬分神,被队长反制,脖子被勒紧,她却不在乎,试探地问道,“若是没有瘟疫,可否饶大家一命?”   “不可能!瘟疫之事已传至京城,皇上下令,将村民烧了!” 队长语气坚定的说着。 小鱼却鄙视地笑,若是要烧,就不用做围栏,杀了再烧,直接快速。 011.偷袭者,卑鄙!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坚定地说道,“皇上体恤百姓,断不会随意下令烧人,你别骗我!”   “你!” 队长哑口无言,皇上令宫大夫同来,就是为了找到治瘟疫之法,可村民打官兵,行为恶劣,自己才选了最坏的旨意:若是治不好瘟疫,只能烧了。 这小姑娘事事霸气,语语制人,难道她有贵人相告? 若是这样,他得揣度了下令,不然落人口实,害了自己事小,连累家族事大。   小鱼见队长迟疑,忙趁热打铁道,“我能治瘟疫,若事成,皇上对你刮目相看,升官指日可待啊!”   队长欲放了小鱼,哪知对面屋顶传来冷声,“杀了她,升官指日可待!”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令小鱼命悬一线。 那人坐在枣红大马之上,人马端正地立在另一屋顶之上,俯视着所有的人。 墨色长袍,黑发如丝,可惜了一副俊颜,让小鱼觉得墨衣男就是阎罗。   索命阎罗,小鱼在山林就是看到他和白衣男后,差点为了只吃不到的烤鸡,气且摔得半死,若不是惜命吃了树皮,只怕已饿死了。 这会儿再遇到他,自己刚挣取来的命,又因他一句话没了,不是阎罗是什么?   墨衣男好整以暇盯着队长,只待他出手杀了小鱼,自己的秘密不会外泄。 虽然是他和云影大意,竟没发现有人睡在那儿,但这人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只有一个结果:死!   “不准杀!” 小鱼情急地喊道,哪管别人所想,只知脖子紧了些。 小鱼身体向后紧靠,下巴向上抬,本能要躲开刀锋。 她双手抓紧秦耀握刀的手,努力让刀离自己脖颈远些,耳边出现破空声,她再不能多想,脚用力一蹬,人向后面的秦耀靠去。   秦耀被小鱼撞得后退,不待反应一系列变故,后退的脚踩空,他只来得及张嘴喊,“啊――” 人便从屋顶上滚下去。 眼看自己的刀转向自己面门刺来,他只能怒瞪握刀人――小鱼! 心道这刀何时到她手上了? 自己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自己乃堂堂命官,还是武将之后,这般从屋顶落下来,再被个女娃所杀,所用之刀是自己的,传出去,秦家脸面何存? 秦耀张嘴欲说什么,只见小鱼嘴一张,高声道,“偷袭者,卑鄙!” 他急了,“我没有!”   “呃……我没说你呀!” 小鱼话一完,刀向前一送,人向旁边一滚,利落地起身站起。 秦耀后背着地,不等哀呼,见刀刺来,他差点尿急,静静躺了两秒钟,睁眼偏头一看,刀刺入土里,直直地竖着。   “吓死我了!” 他拍着胸口站起来,全身泥土狼狈,秦家脸面被丢到九霄云外,命要紧啊!   他的命保住了,可小鱼就惨了。 小鱼刚站起来,就见墨色飘飘自屋顶向自己袭来,来不及站稳,脖子被人掐住,墨衣男嘴微启,冷冰冰地声音传出,“我不屑偷袭,掐死你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杀了我,皇上不会放过你!” 小鱼努力说完话,脸上憋得通红,再不呼吸,她一定会晕! 012.你揣测圣意,找死!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这些人奉旨办事,自然在意皇上了,自己拼死喊出这句话,希望能打动墨衣男松手让自己呼吸。 果然,小鱼脖子上松了些,却仅能微微呼吸,小鱼急得暗骂:臭阎罗,手松开些会死啊! 呃……小鱼诧异地抬眼看墨衣男,他听得到自己心声? 为嘛突然觉得脖子又紧了呢?   “再不说理由,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墨衣男冷酷的脸上,无情地说出这句话,手上劲加大。 小鱼无条件地相信他的话不假,急忙喊道,“我能解瘟疫,完成皇上的心愿!” 小鱼尽可能地提高声音,希望周围的人都能听得见,这样,墨衣男杀她便会有所顾虑。   墨衣男终于笑了,他微抬唇角,逼近小鱼耳边,轻声道,“你揣测圣意,找死!” 皇甫瑾说完手指用力一掐……  小鱼的手不时摸向腰间,那儿有个三棱锥,就是它让自己与秦耀落下屋顶的,墨衣男的暗器。 她跟着秦耀走向疫区,怀里赖着虎猫,“还好你及时出现救了我!” 小鱼嘀咕着抚虎猫的背,这皮毛真舒服啊! 虎猫眯着眼头向小鱼臂弯拱了拱,舒服地睡着。   这么可爱的猫,真不知阎罗看到它,为嘛会吓得手软? 小鱼正想着,秦耀转过身,看了眼她怀里的虎猫,伸手也想摸一摸,却突然吓得缩了手,看了眼小鱼,欲言不止的样子。   小鱼对秦耀的反应不明所以,想到若治不好疫区的病人,墨衣男仍不会放过自己,她便忧心不已。 “病人的症状,是否突然发冷打寒战,之后又发高烧、说胡话、神志不清?”   “哎,带你来也是白走一趟,疟疾,又称为“打摆子”,是由蚊子传播的一种急性传染病,人们对这种病毫无办法,一旦感染上,往往坐以待毙等死。真不懂护国候怎么想的?” 宫大夫乃神医谷的人,他对此病都没办法,护国候竟然相信一个女娃能治。   因为她能说? 秦耀想不明白的摇着头。   “护国候?墨衣男是护国候?果然富人不知穷人苦,开口就是要人命!” 小鱼劫后余生般摸了摸脖子,先是被刀架,后又被手掐,这脖子啊! 差点断了。 她希望快些治好瘟疫,请这群佛爷们早离开。   小鱼被送进躺满病人的大院子,秦耀借口有事跑了,却不忘锁院门。   有个白袍布衣在病人间打转,煮了药递给病人喝,专心致志连小鱼走近他都不知道。   小鱼好奇地问布衣,“你不怕被传染?” “我擦了防虫药,没事!呃……你也不怕?” 宫无欢听到声音,抬头看到小鱼,确定她没得疟疾,疑惑地问道。   小鱼笑着耸耸肩,她治好自己和小百年,加上虎猫的病也好了,所以相信自己能治疟疾。 但就算她不会治,害怕自己被传染,她有得选? 该死的墨衣男! 小鱼再次暗骂一遍,才打量起布衣男的药,“这能治好疟疾?”   “疟疾自古没有解药,我配的这些,但愿能缓解疫情,不然……咦?你的脸……” 宫无欢话到一半,突然对小鱼的脸感兴趣了。 013.神医谷谷主转世?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捂着脸后撤身子,躲开布衣的魔爪道,“你还是快想办法救人,我都接受这脸了,就不用你多操心!”   “啊?” 接受这脸……宫无欢瞬间无语了。   小鱼带宫无欢上山采树皮,其实,她更想将树皮制成粉末状,让人看不出原料,这样制病救人就可以赚钱! 可时间不等人,她一人忙不过来。   “这是金鸡纳树,南方植被,你确定能解疟疾?” 采完药,宫无欢有空暇寻问,两人并排走着,他对小鱼的脸更感兴趣了。 有心用手去摸一下,奈何手中全是树皮,没空!   小鱼原地蹦几蹦,抬眼看宫无欢,“看到没?几个小时前,我也病着,现在好了!” “你不会是神医谷谷主转世吧!” 宫无欢一脸崇拜地说道。 小鱼一个踉跄,送了他一个大白眼:瞧这娃的神逻辑!   小鱼想起孙悟空制‘乌金丸’时,要了许多药材。 她灵机一动,药材可以留着换钱啊! 她是个随时饿肚子的人,自己找到解疟疾的方子,也得收些报酬吧! 治病过程中,小鱼与宫无欢忙得团团转,直到将树皮分给所有病人吃完,她才坐着休息。   望着满山的荒芜,山脚杂草丛生的稻田,小鱼为自己的将来担忧了。 她紧紧揣着怀里的布包,里面是满满地药材,趁宫无欢忙着治病时,偷偷放进去的。 还好自己聪明,有了这些药材,自己的温饱暂时有着落了!   小鱼想着如何将药材换成钱,脸被人摸了……“你干嘛?” 穿越来的小鱼,低眉低眼加黄脸,她尽量忘记这长相了,可宫无欢这货就爱往人痛处戳。 之前就盯着她脸看,这会儿还摸上了。   小鱼可不认为布衣是喜欢自己,谁会喜欢这样的长相?   “你找打!” 小鱼怒喝地挥出手,‘啪――’声音来自地上,小鱼看着自己打空的手,疑惑地看向地上,自己的布包啊! 药全撒出来了。 她赶紧蹲在地上,将药材装进布包里,在宫无欢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你有这么多药材,为嘛还找我要?咦?这药材真眼熟!喔――” 宫无欢正要感叹,见小鱼装好药材,抱紧布包,怒瞪自己走向院门,这是要出去吗? 自己还有许多问题呢!   “你别走嘛!我不说就是了!这病人睡多久会醒,醒来就好了吗?” 宫无欢追着小鱼,见她脚步不停,眼看她要翻院门,急了,一把抓住她,“药材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你的脸怎么弄的?” 遇到医术超过神医谷的人,他向人家学习切磋都来不及,若是将人气走,今生悔憾啊!   扒在院门上的小鱼,见宫无欢诚恳,双手松了向下一跳,妥妥地站在地上,拍拍手放弃离开。 其实,病人没治好之前,她离开不了,该死的墨衣男。   “我的脸怎么啦?” 小鱼摸着的脸,期盼的问道。 宫无欢再次无语,“你不知道?用碱溶水可以洗掉!” 宫无欢递出小瓷瓶,依据人骨形推断,小鱼不该是低眉低眼。 从易容术角度讲,小鱼的易容很成功,自己观察这么久都没看出破绽。 014.点子低,没办法呀!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宫无欢双手搓着,心中雀跃不已,这次出谷捡到宝了:小鱼能治好疟疾,医术比神医谷的人厉害!   小鱼欢喜地接过碱正要去洗脸,刚转身就看到院门外站着一群人,中间那位一身墨衣,长发飘飘。 好好的帅哥,偏偏一张阎罗脸,小鱼嘀咕着要拉宫无欢离开,哪曾想,这货是个讨好买乖的,拉着自己就到了院门前。   “候爷,病人吃药后睡了,估计醒来就会好,但也不能确定,为了安全起见,您还是离远点好!”   皇甫瑾听着宫无欢的话,却紧紧盯着小鱼怀揣的布包,然后,“秦耀,打开院门,本候代表皇上来探望病人!另外,病情未完全控制,将现场所有药材入帐!” 皇甫瑾说完,正好与小鱼错身,看到她紧张的反应,他满意的勾起唇角,迈开长脚走向熟睡的病人。   小鱼见皇甫瑾走向自己,吓得四处找虎猫保护,这才想起她和宫无欢上山时,虎猫钻进山林没回来。 此刻见他只是经过自己,还笑了? 小鱼断定自己看错了! 怀里布包一紧,她本能向怀里拉,见秦耀不松手,她急得抬腿欲踢。   “小鱼姐!” 稚幼的声音打破小鱼的计划,布包被人顺利拉走。 小鱼望着六岁的小女娃――百年! “你,你醒了?他!他……” 小鱼气急地指向皇甫瑾,那厮是百分百知道不会被传染,所以来此一趟?   可是! 他来时正好看到自己打宫无欢,药材全撒了……小鱼看看宫无欢,再看看秦耀,最后望着百年喜悦又委屈的眼神后,她放弃了怒火。 点子低就是这样,喝水都会被呛到! 药材被抢,还能怪小百年不成?   “不至于吧?点子低到什么程度!” 小鱼看着周围草木茂盛,再看自家屋后寸草不生的石山,感叹不已:几百年不遇的地儿,竟是她家!   这什么家? 要食材没食材,要柴火没柴火的。 屋里只有套干净整洁的衣裙,却解决不了小鱼的肚子问题! 她拿起竹蒌向溪边走去,“捉些太湖银鱼解饿,顺道捡些柴。”   第二天,小鱼再次吃了太湖银鱼,虽然它营养丰富,但总吃一样食材会营养**的。 所以小鱼背起蒌子向山上走去,屋前屋后不长草,她只能去醒来的山上找食材。   路过杂草丛生的稻田,小鱼感叹稻子儿真小,营养全被草吸走了,能长大? 经过山坡,小鱼嘀咕着:应该整成梯田! 山上种果树,低处挖池塘……养鸡,养鸭,养羊,养牛……  待小鱼想像着将周围分配妥当,她已来到半山腰,眼前雾雾漫漫萦绕,是温泉! 可小鱼却没心思泡,她肚子问题还没解决呢!   蒌里只有几朵蘑菇,原因是她不敢进荆棘丛生的灌木,随着人们走出来的道,能吃的东西已被人采去了。 “应该拿把镰刀的,砍出一条路,应该可以多找些食材。” 不甘心的小鱼,见旁边温泉旁荆棘少些,试着挤进去找吃的。 015.骑着能日行千里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的背蒌里丰富起来,黑枸杞、野地瓜、野菜最多,小鱼卖力的扯野菜,“下次记得带铲子来!” 背蒌终于装满了,小鱼又累又渴又饿,忙了大半天,能不饿? “要是有直接吃的就好!” 将背蒌放在地上,小鱼坐在一旁望着远处,突然看到一串串小黑粒挂在枝头。   “好像葡萄啊!” 小鱼嘀咕着走近小黑粒,没忍住**吃了一粒,果然是葡萄! 而且特别好吃,欣喜地小鱼吃了个饱,决定将这片山葡萄全摘回去,或吃或制成酒,一定能买到好价钱!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小鱼背着蒌子飞速跑下山,将食材一股脑儿倒在家里,再背着空蒌子,手里还挂着两篮子,不停歇地向山葡萄跑去。 直到蒌子和篮子装满山葡萄,小鱼才觉得腿像灌了铅般沉重,“磨刀不误砍柴功,先泡个温泉恢复,一会儿还得来一趟!”   小鱼脱了衣裙,胸前有个红色吊坠,上面刻着‘玲珑’两字,“这是红宝石吧!定能买个好价钱!这链子也不错,银的!” 小鱼舒适地泡在温泉里,欣赏着银链吊坠,渐渐有些困。 这个时刻,是小鱼穿越来最舒适的时间。   送走了阎罗,又找到吃的,还找到能赚钱的葡萄,小鱼心里压力全无,加上累狠了,眼皮开始打架。 她晕晕欲睡,决定这趟回家睡一觉,突然远处传来声音,向温泉边而来。   男人的声音! 小鱼慌忙上岸穿好衣服,刚觉得一切妥当,准备去拿背蒌篮子时,男人说话的内容,吓得她差点摔倒。   “我不杀她?是杀不了!村口混乱时,我都要掐死她了,手腕突然被东西点穴,动不了。加上猫虎兽出现,我只能暂且饶她一命!”   “猫虎兽?骑着能日行千里的猫虎兽?真的在这儿出现了?可那女孩听了咱们的计划,不杀不行!”   “放心,咱们离开南源村前,我会找机会下手。嘘……” 皇甫瑾竖起实指在唇前,看了云影一眼,再转向动静处看去,云影接到暗示,屏住呼吸,手握腰间武器,向动静处移去。   皇甫瑾说话时,眼睛被银光闪过,待他与云影潜过去时,只见树枝上挂着串银链,一颗红色吊坠在其间晃着,上面刻着‘玲珑’。   皇甫瑾呼吸一窒,将吊坠握进掌心,四周察看掌心微热。 是谁刚才在这儿? 自己功力退步了吗?   “玲……玲珑?真好看!不会是候爷找的玉玲珑吧!” 云影惊叹着说完,差点咬了舌头,红色吊坠,怎么看都不是玉石。   “玉……玲珑!” 皇甫瑾咬牙切齿说完三个字,心思百转间灵光一闪:玉家玲珑? 这就是十四年前失踪的玉玲珑! 他打开掌心,仔细观摩吊坠,上面暗纹涌动,随着温度冷却渐行渐慢,最后停止,直至暗纹渐没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咦?刚才还有纹路呢,现在没了!” 云影擦完眼睛再看,确认自己没看错,惊愕地说道。 皇甫瑾收指成拳将吊坠握紧,希望提高它的温度,看似否能再看到暗纹,“那人就在附近,一定要找到!” 016.极品男娶不到老婆或嫁不出去?小鱼不信!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两人找到一蒌两篮葡萄,相看一眼笑了,这蒌子熟悉的很,小鱼早上背过的。 “候爷不可!” 云影见皇甫瑾将葡萄送进嘴里,急得喊道。 这葡萄个小且黑,不知有毒否? 皇甫瑾不在意地吃着,“她采这东西,定然是吃!难道制毒不成?”   说完皇甫瑾的脸就白了,记得那女娃会治疟疾,懂医理的人最是看不清,说不定采这东西就是制毒呢! 他连忙将嘴里的东西吐了,还取了颗解毒丸吃了才放心。   “这害人的东西,我这就毁了它!” 云影见皇甫瑾脸白又呕吐,看着极难受的样子,气愤地提剑欲吹向葡萄藤蔓。 可手被皇甫瑾拦在半空,耳边传来细声,“你听,有呼吸!” 两人再次潜向呼吸处,却是一个坑,里面有个人在……睡觉!   小鱼从温泉中出来,穿整齐后便要取背蒌和篮子,步子抬起还没落下,听出说话人是皇甫瑾。 那厮开口闭口要杀自己,小鱼急得轻手轻脚摸向自己采的葡萄,中途被树枝打了一下也没在意,不然她回头看,发现自己的宝石吊坠挂在树上,她定会拼死取回。   就在小鱼要拿背蒌时,一脚踩空掉进坑里,头被撞到晕了过去。 小鱼迷迷糊糊地醒来,头有些闷疼,她却不暇顾忌,天暗了,她必须快些回去。 “祸不单行,果然不错,不到膝盖深的小坑,竟然也将姐跌晕了!”   呃……幸亏如此,不然自己能躲过阎罗的追捕? 这村子不能久待,还是尽快离开吧! 反正也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 小鱼边背蒌子边想着,突然一阵笑声自温泉传来,她条件反应顿了动作,轻手轻脚挽起篮子就要遁走,却被温泉哗哗地响声吸引。   这么晚了,谁在这儿洗澡? 小鱼认为最近点子够低,还是离开得好,可她想走,有人却不允许了。 “谁在那儿偷看本公子洗澡?”   声音隔着树丛传来,小鱼听了这话,压低头向山下方向猛冲:谁看你洗澡? 自! 恋! 狂! “咚!” 小鱼后胸勺还没好,额头又撞了个踏实,她摸着头忍不住抱怨,“老天,不带这么玩儿……呃,你?暴露狂!”   小鱼面前一个帅哥衣衫半解倒在地上,一身红衣怎么看怎么邪魅!   萧公子的脸红了又红,他是要拦人的,谁知却被人撞倒,随意披的外袍若不是他抓着,只怕现在他一丝不……害羞完的萧公子也是个强大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迎着小鱼如矩的目光,他将头一歪,梗着脖子道,“知道暴露你还看?小心让你负责!”   小鱼笑了,只要没人杀她,她还是乐意笑的。 她将红衣男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皮肤白皙细腻:极品! 均称的身材:玉树临风! 棱角分明的脸:俊美绝伦! 最重要的是,一双乌黑的双眼,深邃而浩瀚! 加上红袍乃上好丝绸制成,绣着雅致金色滚边,头上羊脂玉发簪……  这样的人会娶不到老婆或嫁不出去? 小鱼不信! 017.看上谁家姑娘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想让姐负责也行,不如脱了衣服让我看清楚,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看不出尺寸……” 不等小鱼说完,萧公子脸红如滴血,再躺不住了,紧抓着衣服站起来,“咳,等我穿好衣服再商量负责一事,你是哪家女娃娃,很合本公子口味呀!”   小鱼随意指了住处,胡口说了名姓,趁红衣男回温泉边穿衣,她飞似地跑下山,“这村子真是不能住了,这都遇到的什么人?我得连夜出村才行!”   傍晚时分,小鱼背着蒌子,两臂挂两篮子,也不知离村多远,只知路边有个茶棚。 她欢喜地走向茶棚:问完集镇方向,今晚定要赶过去。   “往西走一个时辰能到集镇,不过,这个点已没人买东西。小姑娘若是要卖葡萄,我给两文钱全买了,给我孙儿解解馋!” 茶棚老板看着很老实,小鱼却不这么认为。 自己背一大蒌葡萄,外加两篮子,没有五十斤也有四十斤,竟然只给两文钱!   “两文钱能买多少米?” 小鱼好奇宝宝地问道,尽量不把人想坏,也许这儿钱较值钱呢? 老汉见小鱼年纪轻轻,不知买卖力也正常,便耐心地说道,“两文钱能买一碗米,若是碎米或玉米面倒是可以买两碗。”   “我还是拿到集镇上换钱吧!” 小鱼转身向外走,忙了半天摘了几十斤葡萄,竟只能得一碗米,不值啊! 她想着村里人不稀罕山葡萄,拿到集镇去定值钱些! 小鱼果断的离开茶棚,没听到老板摇头叹息声:镇子没人吃这个,若非我小时偶然吃过,也不会要啊!   老板刚嘀咕完,就看到小鱼匆匆忙忙跑回来,将茶棚转了个遍,见没处躲果断钻到灶台后面。 小姑娘实指竖在唇前,使劲向自己摇头。 “你,呃……呀!官爷要喝茶,请坐请坐!上好的茶水马上送来!” 老板来不及问小鱼的事,见生意来了,乐呵地过去招呼。   “老板,有什么好吃的,统统上来,爷好多天没吃热食了!” 秦耀屁……没坐热,就梗着脖子嚷着。 南源村有瘟疫,他们吃的是自带的干粮,如今瘟疫解决了,任务圆满完成,这下可以放开吃喝了。   “候爷咋没同行?一定是老毛病犯了,这次,看上谁家姑娘了?” 秦耀说着笑眯眯地凑近云影,对皇甫瑾的离队,丝毫没有怀疑。   云影对他的靠近先是一愣,接着挺直身子远离,却发现秦耀又凑了过来。 他忍不住推开秦耀,“候爷已不在南源村,至于他到哪儿,我可猜不到!” 云影说完,自顾倒着凉白开喝起来,不管秦耀夸张地顺自己手劲倒向桌子。   秦耀眼珠四转,听说云影与候爷那啥那啥,他想核实一下,以后在朋友圈也好炫耀一番。 他坐起来,双手平放桌上,对云影说:“听说候爷男女不拒,你和他……” “你也说是:听说!让候爷听到这话,小心拎了你脑袋!”   秦耀后背一颤,伸手摸摸脖子,竟将凉风感受成刀锋的掠过。 他想起皇甫瑾万年冰山脸,自己若惹到他,将军爹爹也保不住自己! 018.喜滋滋地赚钱呀!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竖着耳朵听八卦,一听秦耀那话,便知皇甫瑾与云影有一腿! 小鱼正听得带劲,旁边走来一双脚,她顺着向上一看,是老板!   看我干什么? 我脸上又没字!   “官爷要吃饭,我得生火!” 老板尽量小声地说着,虽然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小鱼一愣,左右一看,就灶台这点地方能藏人,“我来生火,我来生火!” 小鱼笑眯眯地拿柴放进灶堂,却被老板阻止了,“先放细柴,加些燃草烧燃后再加粗柴!”   “知道,知道!” 小鱼边生火,边向灶堂吹。 一不小心吸气急了,引得灰迎面扑来。 小鱼机智地闭气,脸上有些痒,双手一绕。 她见火生燃了,忙将粗柴放进去。   “老板,几个菜?” 秦耀在云影那儿套不出话,便走到灶边催食,见灶口边坐着个姑娘,黑灰的脸没什么看头,倒是旁边的篮子吸引了他,摘了个葡萄便往口里递,“好小的葡萄?吃的吧!” “是我的!” 小鱼急地喊道,有心想夺回秦耀手上的葡萄,却已迟了。   “小妮子真倔,爷出钱,卖给我,还真好吃!” 秦耀巴达巴达嘴,这小且黑的葡萄,比京城里的还好吃呢! 呃……小鱼听了秦耀的话,眼睛四转嘿嘿地笑了,赚钱的生意来了! “我爹娘说这叫黑美人,乃贡品,按颗收钱,十颗一文钱,官爷要几十颗?”   “贡品?难怪没吃过!几十颗?你怕爷没钱?这些都要了,也不用数,一两银子成交!” 秦耀大气地捣出银子,忍不住又摘了颗葡萄放进嘴里,见姑娘没接钱,皱眉道,“我再加一两就是,这总共也没二万颗吧?”   小鱼不懂银钱转换,正思考着一两银子换多少铜钱,这下懂了。 喜滋滋地收了钱,提起背蒌帮秦耀拿到桌边。 自看到有人靠近灶台时,小鱼便摸了一脸黑灰,这会儿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桌边有个白衣男,别于宫无欢的嫡仙气质,脸上冷冷的像块冰。 这人正是小鱼穿越来看到的白衣男,他和皇甫瑾看到自己,便离开了,连烤鸡掉了都不知道。 小鱼正打量着,那人看到背蒌,眼睛抖了抖。 小鱼以为看错了,也没往心里去。   “官爷,小的会几个拿手菜,您看……” 小鱼说着做了个数炒票的动作,可秦耀看不懂啊! 跟着她学呀学,没看出什么特别来。 云影蹙了下眉头,自腰间拿出一两银子,“炒得好还有一两!” “诶,谢谢官爷,小的一定认真炒!” 小鱼喜滋滋地收好银子,跑向灶台,没有看到云影打量的眼神。   秦耀恹恹地收回手,见云影看着人家姑娘背影,他兴致高涨。 若是云影喜欢女人,那么传说中他和候爷的事也不攻自破,自己炫耀的资本来了! 他碰了下云影的胳膊,“看上了?这姑娘身材不错,若是脸洗干净了,定是个美……咦,这背影咋这么熟悉?”   “你看错了!我只是好奇这葡萄能吃?” 云影怕秦耀打乱候爷的计划,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019.下血本杀了只鸡,别被这女娃给害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云影想起山中发现葡萄时,候爷吃得脸白又吐,还吃了颗解毒丸,可秦耀却一个劲地说好吃,也不停地吃着,却没见他不适。 他两指夹着一颗黑小葡萄,仔细打量着秦耀的脸,“这葡萄,能吃?”   “这叫黑美人,贡品呢!咱们有口福了,好吃着呢!” 秦耀得意地说着,不忘往嘴里送山葡萄。   老板为了招待官爷,杀了一只鸡,听到小鱼眨眼工夫赚了三两银子,他的眼皮抖了抖:自己忙一年也赚不到啊! 他拔着鸡毛见小鱼走到锅边,二话不说就放水,急了,“你,你确定会炒菜?” 谁炒菜会往锅里放水?   “会,这只鸡正好做食材!” 小鱼自信地倒完水,双手挽袖子,蠢蠢欲试的样子,吓得老板手不利索:自己下血本杀了只鸡,可别被这女娃给害了。   “你这儿调料真少!” 小鱼边将灶台上盐,八角等卤料倒进锅里,边四处张望,看能否现寻些卤料食材。 小鱼在草地上寻来野香菜、朝天椒,放入锅里后,她又拿了菜刀跑出去,收了一大把韭菜回来,用来炒鸡蛋。   半只鸡做了毛嘴卤鸡,另外半只炒了三杯鸡,卤好的鸡肠切丝炒青菜,韭菜炒蛋,用鸡油淋了鱼香茄子……丰富的一桌菜,只用了半个小时,秦耀带的人多,认为茶棚老板忙不过来,就只来了他和云影,其他人自行解决肚子问题。   这会儿,那些吃自带干粮的,围在茶棚外,不住吸鼻子:真香! 有机灵地跑近桌边,试探地说道,“两位大人,让小人试毒吧!”   秦耀一掌拍向那人后脑勺,谁让他低着头呢? “试什么毒?老子没看到你打架跑这么快过!” “小的下次一定跑第一!” 那人为了吃口菜,脸皮也不顾了,嘻嘻地笑着。 老大没赶他呢! 想着他就坐了下来。   茶棚外的人这下急了,蠢蠢欲试向里冲,军队虽严但平时齐心协力办事,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足。 他们虽不怕秦耀惩罚,但人实在太多了些。 “队长,让小姑娘弄个汤,解解咱们的馋也好啊!” 有人提议道。   小鱼端来最后一碗菜,听到这话为难了,还有什么食材能入汤又让人意犹未尽? 紫菜蛋花汤? 没有紫菜;鸡汤,不行,连鸡油渣子都入了菜,哪还有食材?   “官爷,这些西红柿虽然不是汤,却可以生吃解渴……” 老板见小鱼为难,忙将一篮子小西红柿拿出来,准备分给棚外的官兵吃。   小鱼看到西红柿,眼前一亮,打了个响指,“西红柿蛋汤!” 当酸酸甜甜淡淡咸味的汤分给人们喝时,大家都抱怨少了。   秦耀吃着美味佳肴,眼睛不停扫着棚处动静,最后忍不住了,放下筷子要站起来,却被人打了一下,“想什么呢?一个汤而已,你想去抢?” 云影也好奇,素汤仅放了鸡蛋,能比鸡汤好喝? 看那群猴仔子们抢的那个劲儿!   “我还是去尝尝!” 秦耀站起来欲走出去,就见小鱼端了汤过来,“给你们留了份,哪能忘了给银子的爷!” 020.这男人笑起来真好看!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放好汤,帮两位爷盛进小碗,放至他们面前,却豫着不走。 云影见了取出一两银子给她,可她仍然不走,“官爷要回京?听说南源村瘟疫治好了,所有的人都回京吗?”   她主要是想确认皇甫瑾离开了没有,至于别人,如布衣男,小鱼此刻都忘了这号人!   “砰――” 喜滋滋喝汤的秦耀脸色突然一变,将汤碗重重放在桌上,吓了小鱼一跳,汤出了什么问题?   却见秦耀眯缝了眼,盯着自己问道,“问这么多干什么?” 在小鱼看不到的地方,秦耀的手已搭在了腰间刀柄上。   “官爷,这孩子不懂事,冒昧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她吧!” 茶棚老板看出来了,自桌上一砰,所有嘻笑的官兵,全都严阵以待了。 这若打起来,自己茶棚没了不说,自己和小姑娘也得交待在这儿。 若是遇到严罚,只怕全家都逃不过啊!   “呵!官爷的事也敢问,熊心吃了豹子胆!” 秦耀办起正事时,还挺有模有样的。 小鱼心惊地揣度,自己最近点子低,不如伏低做小,逃过这劫? 她是脑子抽了,舍不得山上葡萄,又听说皇甫瑾离开南源村,她就是确认一下,谁知这么严重!   小鱼正想着下个跪什么的,命重要啊! 谁知冷情的云影开口了,他拉着秦耀衣袖,将其拉到长凳上坐下,淡淡地说道,“南源村已没有咱们的人,小姑娘不懂事,以后别问官兵行踪。” “我说云爷,你看上人家姑娘了?” 秦耀震惊地喊道。   这若以前遇到敢问官家行踪的,云影定会跳过寻问,直接出手了。   乱世啊,不得不防!   可现在呢? 云影这反应,这对待,不是看上这姑娘是什么? 秦耀想到这儿,便将目光在小鱼身上:这小姑娘身材倒不错,脸若洗了,换身衣服的话……  “她若愿意,可随我回京,做妾做厨娘,我都赚了!” 云影平静地说完,继续吃着菜。 对他来说,将小鱼带进护国候,做厨娘的话,他有口福了。 至于做妾嘛……谁让候爷为了找到宝藏,要接近玉家女,却选择扮风流倜傥的萧公子呢? 这不是勾……人家姑娘!   所以带小鱼回京,自然是给候爷做妾。 不过,小鱼既然跑出村,看来候爷的美人计落空了。   “我,我还小,不做妾,不做妾!爹爹,娘――你们在哪儿,我好怕!” 小鱼见有人解围,装疯买傻地哭喊着跑出茶棚,离开时不忘顺走桌上那两银子,刚才吓得脱手的,下次一定不会了。 不,没有下次了!   云影笑了,看着小鱼顺走银子,再装模做样的哭喊着跑开,他却笑了。   秦耀望着云影的笑,痴了。 这男人笑起来真好看,待他反应过来,小鱼已跑得无影无踪。 “我这就带兄弟去追,咱云爷看上的人,哪能就这么跑了?胆腻肥了些!” 秦耀握刀站起来,就听云影的话淡淡传来,“随她去吧!她还小。你再不吃,我吃完了啊!”   “喂,别吃这么快,好歹给我留点!” …… 021.萧小白,你给我滚下来!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小鱼摇头晃脑地唱歌,在屋前菜间走过。 这段时间,她将山上荆棘的根挖回来,在屋前石山与土地交界的地方,种了一圈。 然后让人做了许多木盒子放在门前,装上土,用来种菜。   这石山看来也不坏,省了她倒水泥的钱和工夫呢! 如今屋前绿意盎然,地面整洁,挺好! 屋后随意围着,养鸡!   因为石山不长草,怪异,所以村人从不来这儿,小鱼每天放心上山摘葡萄,然后拿去集镇,直接找大户人家卖,按颗卖,一文十颗! 一个夏天过去,小鱼赚了不少,除去平日花费和做木盒子用去的钱,竟还剩四两多银子呢!   花费中,用的最多的是买大米,人家碎米都舍不得吃,小鱼餐餐吃大米。 原因是大家种出来的米量少,加上脱壳方式不妥,好多成了碎米,所以大米特别贵。 “我得试着种稻子,今年是不成了,最快也得明年春天种苗插秧,到时又是一笔大进项,嘻嘻!”   “我听你在说鸭子,家里只有鸡,明天买几只鸭回来?” 萧公子自屋内出来,手里拿着件衣服,破的。 小鱼看到他的样子就没好气,“买鸭子不如买鹅,鹅将军可厉害了,可以看家,又可以帮着照顾鸡群。你那衣服,我忘了补,吃完饭就补。”   小鱼早上去了集镇,哪有时间补衣服啊! “饭做了没?” “啊?” 萧公子不解地望着小鱼,他从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时有人问他做饭没? 被小鱼这么一问,他没反应过来。   “算了,我回来就我煮吧!昨天不是说好你做饭吗?忘了?若是哪天我耽搁不回来,你可怎么好?” 小鱼挽着袖子向厨房走去,随口而说的话,却将萧公子急得跳脚,“你一定要回来呀!不然也得让人带信我,我一定能到集镇找到你!”   空中无端吹起一阵风,扫去烈日的炎热,吹得人有些冷。 小鱼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她坚信这是风吹的,不是被人恶心到的。 “天变凉了,现在几月份,秋天到了吗?” 田里稻子还没黄呢!   不等萧公子回答,屋顶“啪嗒啪嗒” 响,小鱼急了,若是屋顶被风掀了,她不会盖呀! “你快上屋弄一下,别一会把屋顶吹没了。” “怎么弄?”   小鱼刚拿起细柴要放入灶堂,听到这无辜的话,一阵气急,顺手将柴仍向萧公子,吼道,“我哪知道怎么弄?你上去观察一下,保证屋顶不被吹掀就好!”   “喔――” 萧公子稳稳接着细柴,传出更无辜的话。 小鱼的气泄得无影无踪:萧公子不会做事,与他爹娘有关,自己无端生什么气? 他在这儿,好歹照顾下房子,消气,消气!   待小鱼将饭菜弄好,发现屋里几条光线射入,她抬头一望,屋顶东穿西破,不时有风自屋顶吹来。 “萧小白,你给我滚下来!” 一阵掀翻屋顶的声音,自屋内传出,吓得萧公子手抖,茅草从手中滑落,扬扬撒撒散在空中。 022.哭了却笑别人,这般没心没肺。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屋顶出现了个大窟窿,小鱼望着窟窿外的男子,欲哭无泪! 胸口起伏难平,良久后,平息,“还好天气不冷,还好没有下雨,还好问题出现的早,还好时间来得及,还好……” 小鱼嘀咕着踏出屋外,顺着梯子爬到屋顶。   盖屋顶用的茅草少了,怎么弄都弄不好。 小鱼决定将两个房间处盖好,然后才是堂屋。 屋内有桌椅的地方,屋顶盖好了,剩下进门处留了个窟窿,难看了点,但对小鱼来说,实用!   下雨不淋坏东西就成,屋顶的茅草是稻草,稻子还没黄,也不知何时才能补好屋顶。 小鱼愁得不想说话,拿起筷子默默地吃饭。   “我明天寻茅草,将屋顶盖好!” 萧公子难得主动要做事。 他实在受不了小鱼一语不发的吃饭,好歹发顿火啊! 这样会憋坏的。 但是,堂屋好大的窟窿,她都没有发火的话,是否说明她在乎自己的感受? 说狠了,怕自己难过?   如此一想,萧公子吃饭的动作顿了顿,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这么长时间的接近,就为她卸了心防! “你真名叫什么?” 萧公子夹菜时‘无意’问着。   “玉……鱼啊!小鱼!你问这个干嘛?” 小鱼差点说出前世姓名,还好反应快,及时顿住了,不然被人查出不对,自己百口难辨呢! 若说自己穿越,谁信? 所以,就做村子里的小鱼,挺好!   “小鱼?总得有姓啊!” 萧公子努力探问着,刚才以为小鱼说的是‘玉’,差点兴奋的跳起来。   姓? 我也想知道姓什么,好吗? 可村里没人愿意理自己,小鱼又没个父母,我上哪儿……小鱼想着想着,突然鼻子一酸,想自己的爸妈了! 想回家!   “可怜我孤苦无依,哪儿知道姓什么?只知道小溪里鱼儿游得畅快,便取名叫小鱼,唔唔唔――” 小鱼伤心之余,为自己找好托词,便无顾忌地流起泪。   孤苦无依? 不知名姓? 羡慕鱼儿活得畅快? 萧公子总结小鱼的话后,心里也难受起来,关闭了十四年的心门,再次打开。 他也孤苦,他也羡慕云朵任性飘动,虽知道自己名姓,却经历了亲人离开的痛苦。   原来他和小鱼,竟这般相像。   两人各怀感伤,屋里再次安静下来,筷子碰碗的声音换成小鱼的抽泣声。 渐渐地,小鱼抽泣声变成哭声,她趴在自己的臂弯里,努力压抑着。   耳边响起迷人的嗓音,“别哭了,你现在有我,不再孤独。” 小鱼的肩膀,耸动得更厉害了,这么窝心的话,只有萧公子才说得出来。 小鱼哽咽着声音,自臂弯处传出,“你迟早会离开的。”   “你若愿意,我一辈子不离不弃!” 就像自己与云影那般,小鱼也可以住进护国府,只要她愿意。 皇甫瑾的第二个身份:萧公子如是想。 也如是动作,他将小鱼览入怀中,轻抚她的背,希望这样能减少她的感伤。   做为候爷,他活得耀眼;可做为萧公子――琉璃阁阁主,他只为完成任务而奔走。 对于男女之情,他是陌生的,所以……他被笑了。   被没心没肺的小鱼,笑了。 023.萧公子稳不住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你就这般嫁不出去,赶着让我娶你?” 小鱼破涕为笑,脸上的情况不忍睹视,可萧公子却看得仔细。 这脸……比之前有些微变化。   小鱼烧火时,不小心将宫无欢给的瓷瓶打翻了,她将碱装进瓷瓶,手上沾了不少碱。 忙着炒菜烧火,又忙着发火,忙着盖屋顶茅草,脸上不知何时沾了碱。 这会儿,她哭得没形象,脸上湿了一层,妆花了,虽然她不知自己易容,但确实是花了。   萧公子蹙了眉,伸手为小鱼擦脸,渐渐地,她脸上的黄斑不见了。 萧公子又试探地擦小鱼的眉角……  小鱼不习惯萧公子的触摸,没形象的用袖子一抹,“搞得像两人多熟似的,让你老婆看到了,拿刀砍我!” 两人睡同一屋,小鱼不在意,因为同屋不同房。 可自己的脸被人摸了,她很在意呢! 就算在现代,不是很亲密的两人,也不会摸脸,好吗?   “你的脸……要洗一下。” 萧公子斟酌着说道,他看出来了,小鱼对脸的变化,一点防备都没有。 萧公子没有像往常般,遇到新奇的词‘老婆’,就复读机般读一遍。 他专注于小鱼的脸,她两边的眉眼,不对称啊!   看得真让人寒颤,可他想知道小鱼真实的样子,便紧紧地盯着小鱼,自己坐得稳稳地。   再稳,也有让他心惊的时候,不等小鱼站起来去洗脸,“咚――” 的一声,门被撞得来回晃,让人以为发地震了。 小鱼吓得腿软,刚抬起的屁月殳再次跌回椅子上。   萧公子忙搂着小鱼,怒瞪门口,谁这么大胆,敢打扰他的计划?   “你是谁?”   “他是谁?”   “好帅啊!”   萧公子问紫衣男,“你是谁?”   紫衣男指着萧公子,问小鱼,“他是谁?”   小鱼被红衣男搂着,花痴地看着门口紫衣男,“好帅啊!”   紫衣得不到答案,忙跑近小鱼,将她夺过来。 最近真是太忙了,紫衣的动作少了以往的温暖,不等小鱼抱怨,紫衣语气严厉地问道,“你的脸……”   听说南源村闹瘟疫,他急急地赶回来,看到皇甫瑾正掐着小鱼的脖子,他运气涌向手指,隔空向皇甫瑾的手腕点去。 正在这时,猫虎兽出现了。 紫衣犹豫着没有出现,既然在京**到皇甫瑾,这是个好机会。   紫衣跟踪着皇甫瑾,待他离开南源村再动手,但是,他跟丢了,皇甫瑾在南源村不见了。 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紫衣如此想着,更加小心翼翼地跟踪秦耀的队伍,希望找到目标,但经过几个城镇后,他失望了。   担心小鱼的安危,紫衣放弃了此次行动,急赶着回到住处,即小鱼家,就听到屋里有人对小鱼的脸感兴趣。 紫衣暗呼不妙,冲来时撞上屋门,顾不上疼就将小鱼拉进自己身边  小鱼的脸仅一边的眉眼是低的,和自己离开时一样。 紫衣心里一惊,二话不说拉着小鱼进右边的房间。 关门时,他看了红衣萧公子一眼,见他一脸好奇,与常人无异,紫衣松了口气。 024.见面就熟悉,不是花痴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萧公子见门关严,脸上恢复平静,哪还存在一丝好奇? 他蹙眉闭眼,不知想着什么,突然,他睁开眼睛,如宝石展现了光彩:小鱼和紫衣男进的房间,是自己住的!   对任何事满不在乎的萧公子,急了! 他忙跑向房门,不等他的手拍上门,“咯吱——” 门自已开了。 哎玛,见鬼了? 萧公子后背凉风飕飕,周身一颤。   门开了而已,颤个啥? 萧公子暗恼着,就觉面前顶着如炬光线,定睛一看,开启的门后面有一双怒视的眼睛,紫色的服饰,手里还……  紫衣男还拉着小鱼的手,这小手,自己住这么久都没碰过呢! 他心里不平衡,怒火熊熊升起,正待他要发火,一声女音响起。 他的怒气瞬间烟销云散,换成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小鱼脸上还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连说的话也像魔咒般! 竟然让自己与紫衣男同住! 这,这,这……还让人有私人空间没? 两个大男人同挤一张床,呈何体统!   萧公子正要反对,紫衣拉着小鱼进了左边的房间,“呯——” 关上了门。 萧公子望着关紧的门,眯缝了眼,再望向屋外,寸草不生的石山上,一片绿意盎然。 离村不过两百米,村民却不愿来这儿,真是个安静又隐密的地方啊!   萧公子自怀里拿出红色吊坠,想了想还是放进衣服内。 他与云影查了这个村子,没听说有紫衣男这号人。 突破口来了! 假设小鱼是黎国公主,紫衣男是紫沉之子,再加上居住的环境,隐居十四年不被琉璃阁发现,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萧公子,亦皇甫瑾只需要一个证实,找到宝藏指日可待! 他紧了紧怀里的吊坠,将手拿出来,姿态优雅地迈向屋处,拿起水壶给菜浇水,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他还挺喜欢的。 只是,他也习惯性地看向南泉山山顶,那儿是他与云影传递消息的地方,看来又得上山一趟。   小鱼随着紫衣男进右边房间,随他转了一圈后,便听到他极度不满地嚷道,“我要睡哪里?” ,然后就拉着自己回了堂屋,小鱼暗喜道,“和萧公子睡一屋吧!” 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看到美好的东西都希望留下来,听到紫衣男找地方睡,小鱼毫不犹豫地说出口,心想自己反应真快!   再次被紫衣男拉进自己房间,小鱼头脑发热,心如小鹿乱撞般,跳得失了控制:这是要干啥? 难道,他现在就要……小鱼看了眼床,脸充血般地红。   小鱼被紫衣男推到床边坐下,脑袋一片空白,身上热得要烧起来了,脸被冰冰凉凉的东西触摸,真舒服!   紫衣男伸手向小鱼腰上摸去时,小鱼终于恢复她矜持的一面,双手推拒到,“别,这……这也太快了吧!” 两人刚见面,不熟好吗? 这就要摸腰了?   可她没发觉,自己的脸被人摸了,不熟好吗? 刚见面好吗? 可紫衣男的抚摸,对小鱼来说,好像习惯了,所以没有发觉不妥。 025.紫衣的不安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紫衣迅速地在小鱼腰间摸出瓷瓶,在小鱼推拒之前,“哪儿弄来的?红衣男给的?你忘了我说的话?” 他说完便在自己腰间摸索起来,小鱼看得一愣一愣地,他刚才说什么了?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看他这架式,是要脱衣服咧!   “我不想未婚先孕。” 小鱼弱弱地说,虽然她很舍不得面前的美餐。   “谁让你未婚先孕了?” 紫衣男将腰里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在床上。 这房间没准备桌椅,只有这张床。   “我不想嫁!” 小鱼大着胆子为后面的话做铺垫。   “谁让你嫁了?” 紫衣在拿出来的东西里捣弄着。   “我想……娶!” 小鱼犹豫着,果断说出心里话,  “那当然!” 紫衣说完,便拿小鱼的脸当调色板般,在上面拍着湿湿的东西,再扑扑粉什么的。 眉眼上提会儿,再下拉……  “我娶你!” 小鱼喜出望外,话脱口而出,生怕紫衣男被人抢走了。 却不想想自己还小屁孩一个,馒头都没长大呢!   “你说什么?” 紫衣为小鱼化好妆,听了小鱼的话,不可思议的问,片刻又一本正经地说道,“以后别说这样的话!” 他的大仇未报,何以谈婚嫁? 在他心里,小鱼就是个小孩,他一手照料长大的小孩。 还有,小鱼是黎国后裔,又是玉家血系,自然没有嫁的道理。   南泉山山顶向南望去,半山腰莹莹绕绕,如幻如梦,全因这儿有个硫磺温泉。 山脚南面是南源村,村口到上山的小路边,距两百来米有块光突突的小丘,被村民称为石山。 小鱼便住在这儿,若不是人们有意观望,从村口到上山,很难发现这儿还有个屋。   小鱼坐在南泉山脚坡上,这儿刚种了麦子,迎着紫衣男疑惑的目光,她扭捏着腼腆一笑,好热啊! 不知是累的还是什么,小鱼用衣袖擦了擦额头。   紫衣的眉狠狠皱了一下。   萧公子不知跑哪儿去了,还好有紫衣男帮忙,虽然他的眼神怪了些。 顶着帅哥奇怪的眼神,小鱼忙得不亦乐乎,一亩田的麦子很快种好了。   “你不累吗?过来坐吧!” 小鱼招呼着紫衣,希望他能陪自己看风景。 紫衣踱步而来,盯着小鱼的脸仔细看,“为什么要种田?” 还坐在地上,用衣袖擦汗。 这些是以前的小鱼嫌弃的。   女孩坐在地上,一派自然,紫衣却隐隐不安:自己错过什么了?   “想要过得好,就必须劳动啊!这块田还是我向村长要的呢!也不知哪个黑心的,将咱们的田拿去了,竟指个荒地给我,还好离家近。你看那条小溪,回去后我弄个好菜犒劳你!” 小鱼拉着紫衣坐下,叽叽呱呱地说着。   紫衣被人挽着坐下,眼看小鱼的头要靠过来,急了,“小心被看到!” 这样的小鱼变得好陌生,紫衣心里百味杂陈。 小鱼看着紫衣的腼腆,双手挽得更紧,笑嘻嘻道,“没人会来这儿!” 正说着,后面传来咳嗽声。   小鱼见是百岁的爹,忙拍拍屁月殳站起来,“陈叔,您有什么事吗?” “我,我来看看能否帮上忙,先前帮你开田,给了我十斤米……有些多。” 陈叔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着。 026.阳光下的女子,笑得明媚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挽起衣袖,将裙摆提起一角,向腰上一别,见紫衣没有下水帮忙的意思,她大方地卷起裤角,脱了鞋袜。 余光看到紫衣转开身子,看向别处,小鱼调皮一笑:紫衣长得高高大大的,却是这般腼腆,帅帅的样子加上这性格,认人爱死了!   小鱼提起竹蒌趟入溪中,这次捕的银鱼,较之前的大且多,“我得买张鱼网,这鱼营养又美味,推荐给镇上的人,定能换个好价钱!” 山葡萄摘完了,小鱼正为挣钱愁,这下有了主意,干劲正酣。   银鱼体形细长而洁白如银,肉密无刺且滋味鲜美,素有鱼类皇后的誉称。 银鱼一年四季皆产,无骨,透明,烹熟后呈白色,小者只若牙签粗细,大者可堪比小指。   银溪如练自山涧流下,涓涓细流里清澈透明,身后响起哗啦啦水声,还有女子欢快的笑声,紫衣忍不住回头。 女子正抱着竹蒌,小心翼翼地向岸边踏来,阳光下,女子的笑更加明媚。 紫衣复杂的看着这画面:真委和!   记忆中的女孩不该是这样,虽然仍然一举一动牵引自己,但紫衣相信,一定是因为变化太大造成的。 小鱼经历了什么? 他在心里再次寻问,注定得不到答案。   “啊――”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小鱼紧张地抬脚跳,竹蒌从她手里落进溪水中,蒌里银色几闪。 小鱼脚下一滑,双手条件反射地向下撑,眼看就要跌进溪里,狼狈避免不了,小鱼脸色一白,毫无血色。   腰被人搂住,小鱼仿佛看到救命稻草,反身八爪鱼般攀住,整个人尽量往上爬。 小鱼闭紧双眼,俯头埋进那人肩里,身子微微颤抖。 直到后背让人平抚,耳边传来温润的声音,“怎么啦?” “蛇,有蛇!” 小鱼语带哭泣地说道。   “哈哈哈――你竟然怕蛇!” 萧公子大笑起来,他与小鱼相处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她这般害怕,这些年她住在山边,怎么过的? 小鱼抬起头嘟着嘴,怒瞪萧公子,委屈道,“我大意才被它缠上腿,若是单挑,它必死无疑!”   “是是是,咱们小鱼是女中豪杰!” 萧公子抱着仍有些颤抖的小鱼,大方的赞扬着。 小鱼被抱上岸,看到紫衣便要下来。 挣扎间腰被按实,耳边传来细音,邪魅而挑衅,“不想看他什么反应?” “……” 小鱼假装虚弱俯回萧公子肩上,双眼却忍不住望向紫衣。   紫衣仍望着小溪,那儿只有空空的竹蒌。 小鱼摔倒时,他离得最近,有心过去扶,可身子不听使唤。 这种排斥来源于他的怀疑:她不是小鱼!   真正的小鱼想要过得好,不会选择种田,只要她一个肯定,她就是玲珑楼楼主。 那个位置玉家血系人坐的! 真正的小鱼不会坐在地上,不会用衣袖擦汗,不会拉起裙摆,不会露出腿和脚,不会笑得如此明媚……遇到危险不会……这般惊慌失错。   良久良久,紫衣在自己的世界寻找答案,独自一人在溪边,眉头紧蹙,暗自烦恼。 一味报仇的心里,因各种猜不透而烦恼。   有对小鱼的,也有对自己的猜不透。 027.这待遇,太悬殊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萧小白,你给我端菜!”厨房里响起震掀屋顶的声音,小鱼忙得上患下跳,堂屋里却坐着两个大爷! 做好饭菜也不来端一下,当我好欺负呢?   萧公子瞪了眼紫衣,无奈地站起来向厨房走去,心里嘀咕:紫衣一来,就轮到我进厨房了? 还有,为嘛叫我小白? 他低头看自己一身红衣,难道小鱼色盲? “小鱼,我穿的是红袍锦衣喔!”   咱们风流倜傥的萧公子,一句话表明自己是个有身份的。 哪个平民会穿锦衣? 他说完就等着小鱼崇拜的眼神,谁知小鱼直接塞了两碗菜:一道银鱼扑蛋,一道芙蓉羮。   萧公子瞬间眉开眼笑接过,“你终于记得我想吃银鱼了,这芙蓉羹也是我爱吃的!” “这是做给紫衣吃的,你的在这儿!” 小鱼端了个托盘,上面仅有一碗青菜,三碗粥。 突然,小鱼眼中狡黠一闪,“你与他抢着吃也没关系!” 紫衣太腼腆,太静了!   经过一夜,小鱼想清楚了,自己跌进溪水里,紫衣没有出手相救,许是他太静了,反应不过来;再者,他怕蛇吧! 谁规定男人不怕蛇?   三个人坐在桌边吃早餐,小鱼上首,紫衣东边,萧公子想了想,坐在了西边。 憋屈的萧公子解气地将银鱼扑蛋放在面前,开吃! 仅吃了一条银鱼,小鱼伸手端起整碗银鱼,送到紫衣面前,温柔地说道,“这菜营养又好吃,你尝尝。”   萧公子鼓着眼睛,将芙蓉羹抱在面前,开吃! 粥被弃在一边。 他就不信了,自己抱着羹碗吃,还有谁会抢! 正吃的开心,小鱼嚷道,“这羹里,我加了料,吃多了不好,留一半给紫衣吃。”   萧公子满嘴的羹没憋住,喷了。   紫衣斜眼望过去,再望回小鱼,“看着都饱了,今天还要去田里吗?我陪你!” “哎,陈叔说稻子还需一个月才成熟,这气候迟得,也不知我的冬麦收成如何?” 若是冬天不成熟,耽搁了明年的春麦……小鱼一个头两个大的愁着。   紫衣看着小鱼的愁样,与记忆中的模样重合。 他勾唇一笑,早起就看到小鱼固执地捕鱼,只为实现昨天对自己的承诺,这股干劲还有刚才不甘端菜的动作,真的是他从小养大的小鱼。 加上对种田一窍不通,紫衣暗恼自己多心,自己亲手为她易容,哪会有第二个小鱼?   “改了种菜吧!南源村民收了稻子后种菜。” 紫衣抚着小鱼头顶,仿佛在安慰一个小孩。 小鱼沮丧地抬起头,自己凭记忆一年两麦一稻,遇到季节不同,她也没办法。 为了明年的春麦,她狠了狠心道,“现在就去改成种菜!”   小鱼说完就出门,紫衣笑着跟在后,两人将狼狈的萧公子忽视到底。 是谁昨天救你? 是谁昨天安慰你? 是谁……“喂,这就走了?床单还没洗呢!” 萧公子顾不上多想,冲出门拦在小鱼前面问道。   右边的房间,他和紫衣一人睡一晚,昨天小鱼帮紫衣洗床单。 今晚归自己睡,当然也得洗一洗。   “萧小白,你够了!” 小鱼吼完便跑开了,留下萧公子弱弱地反驳,“我叫萧瑾,萧瑾!” 直觉‘小白’这名字不好! 028.四两银子,顺来百亩田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在旁边开些田,我保证一天就弄好,明天再种菜,来得及!” 陈叔拿着家具,看着面前整齐的田,他不敢毁。 南源村的习俗,田里下了种子就不能翻田,不然惹恼土地爷,收成没指望!   小鱼也想试试冬麦如何,赞成地说道,“好主意,我去找村长要田!” 小鱼说完就向村长家跑去,良田五两一亩,这荒地至少要二两,兜里四两银子还是在茶棚里,秦耀那儿赚的呢! 她才舍不得用。 “我教村长开梯田,让他送我几亩,嘻嘻!”   小鱼这一趟收获不小,梯田没开成,倒是将石山附近的荒山坡顺来了。 她与村长签了地契,100两银子买下来,分五年给,手上的四两银子做了首付。 按村长说的,从山坡上一棵大银杏树,到小鱼居住的石山为宽度,以石山东西边界为长。   “这块地少说一百亩,种果树,开池塘都不缺地儿了。” 小鱼紧紧捏着地契,规划着这块地的用途。 村长紧紧兜着四两银子,开心着向家里走。 小鱼签的地,别人都不愿往那儿走,这次是废物利用了。   山坡上,陈叔夫妇在为小鱼开田,陈嫂不解地问,“离种菜还有一个月,现在开田,到时又长一地草!” “我跟小鱼说了,但她坚持要开,让咱们别操心,待开完这块田,给咱们二两银子。到时买些荤菜,给孩子们补补!” 五岁的百岁,长得跟三岁似的,陈叔心里难过极了。   “银子留着,开年让百岁上学!” 陈嫂坚持着,百岁个小,留在家里做活,她伤心。 陈叔叹息一声,娃儿五岁,该上学啦! 若不是小鱼给二两银子,百岁的学还上不成,都怪自己没用,“行,都听你的。”   百岁一家心酸又开心地规划生活,小鱼也哼着歌,开心地织着网。 如今正是银鱼长得壮的时候,打到鱼拿到集镇上,找熟悉地大户销售,一定能换到好价钱。 银鱼味美且营养,不用小鱼多费唇舌,只待顾客吃了满意下定单!   经过几天时间,小鱼的网弄好了,细细密密地,与旁人的不同,专为捕银鱼准备的。 银鱼和山葡萄一样,小鱼赚的是那份‘不知道’,村里人不知小鱼卖的价钱,集镇上大户人家不知这东西哪儿来,从没见别人卖过呢! 加上小鱼夸口是贡品,大家尝了好吃便自愿高价买下。   石山的屋前,增加了几个大缸,有的装着五颜六色的鱼儿,做景观鱼挺好;有的装着几条鲫鱼或刁子,大杂烩般,捕银鱼时网的,留着自己吃;还有一个装着银鱼,明天拿到集镇上卖。 物以稀为贵,小鱼计划每天只卖一份菜的量,同时也解决了运输问题。   小鱼卖完鱼回家,累成狗,倒在床上不起来,胳膊腿儿肿胀着,真疼! 一桶银鱼,大部分水,加上还是木桶,起早开始出发,走走停停花了两个时辰,幸亏茶棚老板心好,借了独轮车才能顺利到达集镇,街上却空无一人。 子时都过了,集市已散。   幸亏小鱼卖山葡萄时,直接到大户人家里,这次熟门熟路。 029.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萧小白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20条银鱼等于20文钱,小鱼第二天起来,虽然胳膊腿哪儿都疼,但她舍不得这笔生意啊! 她拿起昨天的小桶,在缸里舀了20条鱼,颤颤地伸手去提。 身后有响声,小鱼转头,看到紫衣迈出门,她计上心来:免费的劳动力不用,傻啊!   “萧小白,快出来!” 小鱼兴奋地跑进屋,想让萧公子当劳力,却被紫衣拦住了,紧张地问道,“他一早出门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给他洗床单,他就翘班?你和我去趟集镇,回来买些布,让陈嫂做套床上用品!” 攒钱做独轮车的愿望,小鱼暂且打住,把两位爷先安置妥当才行。   “我要新的!” 紫衣提起小桶,突然冒出这句话,令小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半天才反应他说的是床单。 小鱼小声嘀咕道,“我还想要新的呢!” 看到紫衣望向自己,那张帅呆了的脸,迷死人的眼睛,小鱼嘟着的嘴,瞬间笑成月牙儿,“依你!”   “你变了许多。” 紫衣望着小鱼的笑颜,嘀咕出声,忘了前行。 小鱼望着他嘻嘻地笑,穿越来没有记忆,接不上话呢! “嗷呜――” 随着叫声,虎猫跳了出来,围着小鱼转个不停。 小鱼习惯性要抱它,却被它拒绝了,“虎猫,你怎么啦?” “嗷呜――”   小鱼在集镇转了个把月,早将大户人家住处摸清楚了,这次带着紫衣,直接敲孟家大门。 管家开门见是小鱼,喜不自胜,双手抓向小鱼肩膀。 紫衣吓得握拳运气,正要发功,却见小鱼笑得甜蜜,“李管家好!”   管家半天才发出声,“瞧我激动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孟大公子的面瘫治好了,孟老爷差小的送报酬给你。小的正为难找不到你,这下好的,你这次又送的什么好吃的东西?” 李管家见小鱼抱着猫,她身后的紫衣提着小桶,便伸头去望,只见桶中银色几闪,不知是何物。   小鱼与紫衣出孟府时,已是下午。 回家的路上,小鱼开心地捧着120两银子,“孟老爷给了20两定金,这个月底送100份银鱼,孟老太太过寿,让我这段时间不要卖银鱼,20两可以买一千份呢!”   “另外100两是谢礼?你治好了孟大公子?” 紫衣憋了一天的话,终于问出口。 小鱼点点头,“新砍的竹子,可以渗好多竹水,用碗接了,再用火烤竹节,四个二节一个斜面,让烤出来的水,顺斜面流出,合起来差不多一碗,喝一个月可以治面瘫。”   这个方子是四川的朋友说的,她家几代人有三个用这方子治好了,很久前一个老中医告诉她家的。 小鱼卖山葡萄时,听说孟大公子面瘫,便将方子告诉了孟老爷,没想到他们实在,听了自己的话治好后,竟还差人送谢礼100两银子。   紫衣心里涌出许多异样来,他努力压住,昂天望去,没问出口的话,永远得不到答案。 他迈开步子向南源村走去,“100两银子,正好付给村长。” “别,我说好分五年付的,这些得拿来投资!” 小鱼紧随紫衣说道。 030.紫衣的怒火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投资?你还懂投资!小鱼,你的玲珑吊坠呢?” 紫衣停住步子,提高声音寻问,心里的疑问压不住,他必须确认身边人的身份!   虎猫嗷呜一声,从小鱼怀里跳出来却不离开,绕着小鱼转圈圈。   小鱼被紫衣的激动吓着了,心道:平常人不懂投资,自己该如何说清楚? 对了! “孟家是经商的,我从孟老爷那儿学……”   小鱼说得顺溜,突然被紫衣打断,“我问你,玲珑吊坠呢?” 疾言厉色的声音,瞋目切齿的表情,紫衣的脸变得狰狞起来。   虎猫不安地在小鱼腿边越转越急,嗷呜嗷呜叫个不停。   小鱼想缩回手腕,却被人匝得疼,“我的手,好痛!” 她委屈地咕嘟,眼里渐模糊,身子不自觉地抖起来,这样的紫衣,好可怕!   “你哭什么?吊坠呢?” 紫衣失了耐心,径直向小鱼脖子上摸去,从上到下仔细地搜,确认小鱼没有吊坠,他急了,顾不得小鱼的落泪,按着小鱼的肩膀嚷道,“东西呢?玉玲珑呢?掉了?掉哪儿了?为什么不找?你不是她,不是她!啊——” 震天一喊,紫衣乱串的真气随之暴发。   看到紫衣目炬如裂,青筋突跳,小鱼明白,那块红宝石很重要。 她拉着紫衣的袖子,刚要开口解释,谁知紫衣突然双手抬起直举向天,大叫一声。   小鱼被未知的力量震倒,顾不上疼,爬起来喊着,“紫衣,我是小鱼,小鱼!”   “不是,你不是她!” 紫衣怒吼一声,凝气于掌向小鱼打来……  皇甫瑾带人在路边埋伏,见小鱼危险来不及下令便要救人。 宝藏没找到,她不能死! 他刚屈起腿不等站起来,面前用来躲藏的树,拦腰被折断,被小鱼躲开的掌力折断。   皇甫瑾吓得立马提气斜飞出去,周围也响起一片惊呼声,一个个红衣劲装而出。   “呃……抓住他,要活的!” 皇甫瑾指着紫衣尴尬地下令,谁他妈选的地方? 自己人还没行动呢,差点被大树压死!   紫衣看着出现的红衣卫队,眼里怒出血丝:好好好,家仇国仇一块儿报! “你果然不是小鱼!” 他怒瞪皇甫瑾,话却是对小鱼说的。 他说完便大开手脚,与红衣队大战起来。   小鱼被虎猫背着,听了紫衣的话急了,“我是小鱼,吊坠掉在温泉附近,找不到了……找不到了,爸!妈!小鱼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玉玲珑找不到家了。” 小鱼悲痛袭来,喊着哭着却不知说了什么。 来自紫衣的急风扫来,小鱼头晕目眩,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紫衣却在这时顿了手,自己伤了小鱼! 围笼来的红衣队,打断了他对小鱼的挂念。 紫衣爆走,掌风渐渐凌厉,招式更狠辣,速度越来越快。   紫衣从搜小鱼的身开始,便知道自己不一样了,她委屈,他难过;她落泪,他心疼;她绝望地吼,他的心便被人撕裂般痛;她受伤晕倒,生死不明,他的心……已碎!   自始自终,自己只对小鱼在乎,即黎国后裔兼玉家血系的小鱼。 何时对身份不明的人付出了心? 031.一百种不同的种子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陈叔,将石山边的土填在这儿,整平了种菜,山边的坡面用来种果树……” 小鱼顶着鱼泡眼,在田边指点。 陈叔本来在挖靠山这边的土,听了小鱼的话,不解道,“石山边平平整整地,干嘛要挖?” “做池塘养鱼……”   小鱼肿着眼睛,在松过的田里走过,差点绊倒。 陈叔有心去扶却离得远,看着小鱼哭肿的眼叹道,“紫衣那么好,你干嘛要他走?” “我让他去找种子,没赶他走。” 小鱼无力地解释着。 醒来时,自己看到紫衣在床边手足无措,便知误会已除。   紫衣,你武功好,人也俊,我不该绊着你! “你走吧!”   “小鱼,对不起,原谅我吧!我再不会让你伤心流泪,这辈子守你护你!” 紫衣搓着手,紧张地说着心里话,却将小鱼说哭了。 他更加无措,右手做了起誓的样子,“我发誓,这辈子只……” “别!我信你,可是……” 小鱼按下他的右手。   泪如泉涌地流,小鱼却不能让紫衣将誓言说完,自己配不上他! “你帮我找齐一百种不同的种子,我便原谅你。” 等你遇到心怡的姑娘,自然会忘了我。 一百种不同种子,只是让你离开的理由。   “好,只要你原谅,别说是一百种不同的种子,哪怕是让我上刀山……” 紫衣说得激动,嘴却被小鱼用手捂上,看着小鱼担忧着摇头,他情不自禁将她的小手握起,一片软滑自手心传到心里,他难捱地闭上眼睛。 一阵馨香飘过,紫衣身体发生变化,燥(小鱼)热自腹……升起,他鼓起勇气,亲吻着软滑的小手,却感到小手一阵颤(小鱼)栗。   “我,我这就去找!” 紫衣努力压制体内源源不断升起的热,慌忙站起来,走至门边犹豫着说道,“萧瑾不简单,你得防着。” 他说完,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迈开步子离开。 若他愿意回头,就会发现小鱼依依不舍的目光。   那么,他将不会错过,错过这辈子唯一的爱。   陈叔摇摇头,不赞成地说道,“我是过来人,看你的样子就哭过,若他只是找种子,你哪用这么伤心?” 陈叔向石山这边走来,离十来米时站定,再近他不敢,就在这儿挖吧! 小鱼见陈叔老生长谈,笑了,“陈叔也哭过?说来听听,陈嫂如何伤你的心了?”   “哎哟哟,这老东西,尽说浑话,累糊涂了?” 陈嫂送饭过来,听了田里两人的话,脸燥得没地方搁。 小鱼见她别扭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没心没肺的小鱼,几天就将酸酸涩涩的初恋,丢掷脑后。   “什么事这么开心?早知道我就将饭菜端来好了。” 萧公子依然红衣金边服饰,潇洒地走来,眼睛盯着小鱼,久久不愿移开。 那天看到小鱼晕倒,他的心痛到窒息。 原来小鱼在自己心里,已这般重要,就像自己与云影般,离不开的兄弟。   小鱼,做我妹妹吧!   不等萧公子说出这话,紫衣的离开,小鱼的伤心难过,他心里又起了另一层伤感,说不清道不明,只希望小鱼留在自己身边,心里眼里只有自己。 032.猫虎兽的委屈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紫衣离开了,萧公子认定这是个机会,一定要让自己住进小鱼心里,便能早日寻到宝藏!   萧公子将那份说不清的情感,认定为想早日寻到宝藏。   主意打定,萧公子竟也能挽起衣袖,洗手做羹汤。 这些天,小鱼洗好衣服,他抢着晒。 小鱼在田里忙,他则在家里做饭,真正做起这些事,倒不觉得多丢脸,只要小鱼开心就好。   看到如画中走来的妖孽男,小鱼忘了合嘴,直到液体要流出来,她才慌忙合嘴起袖擦去尴尬。 小鱼向萧公子走去,亦是走向家的方向,“喊一声就行,免得踩一脚泥。” “为了你,这些泥算什么?看你开心,忍不住就来了,家里煮了鱼汤,给你补补身子,这些天瘦了。”   窝心的话,不该妖孽说出口,小鱼眼睛一红便要流泪,这些天流习惯了。 “小白,你不该对我这么好,外面的女人有钱有势,有才有貌,你,离开南源村吧!无论你是为了什么留在这儿,都不值得了,玲珑吊坠不见了,你要找的东西……”   “我知道,可你一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你不该穿红衣,不该是妖孽。” 像嫡仙一样,该穿白色的,一尘不染那样的。 小鱼感动地嘀咕着,顺着田间小道,认真地走着。   “你喜欢什么颜色,我穿就是,只要你开心。” 萧公子跟着小鱼的步子,望着这片田园。 若要离开,他心有不舍,但是,离开却刻不容缓。 云影来报,皇上招他回去,自几天前任务失败,他就猜到会有这一天,可他不放心小鱼。   小鱼一个踉跄,不知是脚下不稳,还是听到萧公子的话给慌的,“小白,我不是你的谁,早些离开吧!” “……” 萧公子伸着空空地手,不可思议地看着小鱼,她情愿踩进田里,也要躲开自己的帮扶。   这般性格,这般果断,他该放下了。 “好,等事情办妥了,我再回来!” 说到底,他对小鱼,舍不得,放不下。   萧小白离开了,仅留下一句承诺,一个背影,离开了小鱼的视线。   “虎猫,我就剩下你了。” 小鱼守着茅草房,窝在被子里,秋天了,夜里凉,还好有虎猫取暖。   “嗷呜” 虎猫委屈地叫着,小鱼觉出虎猫的无精打采,有心逗它开心。 “怎么啦?不喜欢这个名字?那就叫小猫?” “嗷呜” 更加委屈的叫声。   “小虎?”   “嗷呜,嗷呜!” 虎猫精神气足起来,小鱼再接再厉,“小咪?” “……” 虎猫撇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地要下床。 小鱼急了,“别啊!叫小虎,叫小虎!” 看着虎猫窝回自己怀里,小鱼暗自嘀咕:明明是猫却要叫虎,这般好强,定是只公的!   那天,虎猫恢复庞大体型,背着小鱼躲开紫衣的掌袭。 但小鱼不暇顾其它的事,只知自己躲开掌风,具体怎么躲开的,却不知道。 这才让虎猫很委屈,以前不知我是猫虎兽也罢,见了我真身还叫猫,让我颜面何存?   紫衣离开了,小白也离开了,明天很快就能做好早餐,熬碗粥或煮碗面就行了。 小鱼细细念着让自己开心的事,搂着虎猫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033.虎猫的厉害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月底快到了,屋前的缸里装满足够的银鱼,直等孟府宴请的日子运去。 “陈叔,我得去一趟集镇,买辆独轮车回来。” “村里有牛车,借一下就行,干嘛花那冤枉钱?” 陈叔说着停了劳作,望着村口,愁眉不展。   赖家小儿今天上学,赖母怂恿陈嫂带百岁去报名,说给儿子找个伴,以后牛车免费坐。 陈嫂揣着小鱼给的二两银子去的,快中午了没回来,陈叔担心了。   小鱼以为陈嫂来了,随陈叔目光看去,余光扫到虎猫自山上下来,嘴里叼着只鹿。 拖着体积比它大几倍的猎物,摇晃而来。 小鱼忙跑去帮忙,“小虎真厉害!”   这些天相处,小鱼发现虎猫经常进山,就算待在家里,也不用为它准备吃的。 见它长胖长重,小鱼好奇地问虎猫吃的什么? 得到它高傲地抬起头,“嗷呜” 一声,不屑地看了眼桌上饭菜,四肢矫健地做了个跳跃动作。   “陈叔,我把鹿拿给陈嫂做,我不会杀!” 小鱼摸了摸虎猫的头,提着猎物要向村口去。 陈叔忙跑过来,“陈嫂不在家,我来杀吧!呃……你回去拿把刀来。” “好的,” 小鱼说完就向家里走,村民不敢来石山,她省了守家护园。   “这獐子拿到镇上酒馆,能换不少钱,这皮,天啊!这猫真厉害,整张皮完整无损,估计能换一两银子!” 陈叔拿着刀,将獐子左拨弄右拨弄,发现只有脖子处有伤,考虑好久才下手。 小鱼站在旁边,考虑该拿盆或桶来装食材,“得在这儿建个棚,休息或烧火,方便!”   小鱼将将毛皮和獐肉安置妥当,明早拿到集镇大户人家去卖。 再将下水洗干净卤好,做了饭菜端到田间,“陈叔,饭菜放这儿,我去叫百岁百年来吃。”   “你嫂子该回来了,咱们赚你的钱,哪还能吃你的……” 陈叔话没说完,小鱼已跑向村口,虎猫坐在饭菜边,他只能快步走过来,怕虎猫偷食。   虎猫见陈叔走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跟随小鱼的脚步而去。   小鱼跑进门,见灶边凳子上站着个小孩,努力舞动双臂在炒菜。 “百年,你……” 小鱼一时说不出话,六岁的小孩,上幼儿园撒娇的年纪。 百年看到小鱼,咧开嘴笑了,“小鱼姐,桌上有开水,你自已倒着喝,我的手不能停,不然菜会糊。”   小鱼笑了,接过小鱼的锅铲,“我来帮忙,等这个菜熟了,你把火撤掉,你爹正等着你吃饭呢!” “啊?那把饭蒸上,娘和百岁回来吃。” 百年着急地说道,小鱼安慰道,“行!你娘和百岁去哪儿了?”   “弟弟要上学啦!娘带他报名,早上坐牛车去镇上了。” 百年兴奋地叫道,小鱼将菜装碗,饭蒸上,多余的柴抽出来,倒水熄灭。 “好了,咱们得快些,你爹得饿坏了!” “嗯,一定也渴,幸亏我记得烧开口。” 百年提着泥茶壶,开心地说道。   “百年真细心,若是上学定能取得好成绩!”   “哪有女孩子上学?” 百年等着小鱼锁门,一手提着茶壶,另一手想摸虎猫的头,却被它溜了。 034.拿出狠劲,让他知道你的厉害!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田间三人吃完饭已过了子时,村口仍没出现赖家的牛车,陈叔心急如焚,“集市都过了,孩儿他娘咋还没回来,我得去找!” “我也去!” 小鱼匆忙收餐碗,接过百年收好的筷子道,“屋里有些卤菜,你带回去让娘和弟弟尝尝鲜!”   三人一猫在村口分别,百年抱着一大碗的卤味,喜滋滋地向家里走。 陈叔待女儿离开,露出焦急模样,“我先走一步!” 说完便向集镇跑去。 小鱼不甘落后,慢跑跟上。 旁边虎猫三步两跳,好不愉快。   一路没看到陈嫂和百年,陈叔失望地跑到镇子前,二个时辰的脚程,他跑跑歇歇只用了一个时辰。 听到小鱼在身后喊,他回头一望,消瘦的女娃正慢跑而来。 按她的速度,为了跟上自己,竟一路没歇!   两人到私塾找人,教书先生耐心地查了报名册,百岁已报名。 “百岁等人辰时前就离开了,” 教书先生不记得百岁等人模样,但辰时已没人报名。   “打扰了,先生请留步。” 刘叔急着出门,小鱼匆匆告辞追上去。 却在门口撞到人。 “对不起,对不起!” 小鱼连连道歉,见刘叔的背影消失,有些着急,越过那人便要开跑。 袖子被人拉住,“你是小鱼!”   那人一身青水服饰,言语间肯定带着惊喜,小鱼却不认识! “真巧啊!你来这儿办事?我有事先离开了!” 或许人家认的是真身,冒牌的小鱼说完就溜,那人却坚持地跟着,“我可以让人帮你。”   人多好办事! 小鱼边跑边说道,“找人,一个三岁的个儿……”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虎猫的叫声。 小鱼眉眼一展:虎猫找到百岁了! “我有急事,再聊!” 她说完就跑了。   孟宇敲着头喃喃自语,“刚才那声音,听着像虎叫?” “应该是虎叫,你找我?” 私塾先生站在门前,眉眼微笑地看着孟宇,这小子一直冷冰冰地,面瘫后更是不见任何人。 追着女孩跑,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她是小鱼,治好我的面瘫那位。” 见王涵要取笑,孟宇连忙表明关系。 王涵惊讶中展笑,“你不排斥她是真!看她性格不错,不如……” “我是愿意娶,就怕人家不嫁呀!虽然瘦了些,却高挑,待养好后,定是个美的!”   王涵摇了摇头,率先进门,“我知你不是孟(小鱼)浪之人,23岁该娶妻生子了。我家小敏快五岁,到时别怪她欺负你家小子!” “女孩才好呢!省得家里逼得紧,我好了后,又是催婚,又是逼着接手家族生意,二弟见了我,那眼睛恨得,我都要绕道走!”   “你就拿出以前的狠劲,做出成绩,让他知道你的厉害!” 王涵一改温润如玉,愤愤不平。 好友十五岁,仅三天谈成一桩生意,使孟家起死回生。 只因心怡之人嫌弃他的姓,整整五年没有笑,面瘫后更是心如死灰,没有心情经商。 这才让孟睿有机可乘。   孟宇摇头苦笑,“同父母的兄弟呢!” 035.一身洁白布衣,发须微白飘逸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跑到医馆,陈叔已到了,百岁趴在他肩上,眼角挂着泪,陈嫂站在一边,双手紧搓衣边。 虎猫欢快地奔向小鱼,却被小鱼忽视了,它幽怨地停下步子,回身端坐着,看错身而过的小鱼跑向百岁。   “出什么事了?为嘛都站在这儿?” 小鱼帮百岁擦着眼泪,不解地问陈嫂。 陈嫂委屈不已,偷看向医院内,弱弱地说,“赖大儿**姑娘,被打断了左腿,他娘不准我们走,否则要付来时的车钱。可我身上没半个子儿,百岁饿得哇哇叫,又不能回家……”   “别急,咱们付了钱回家!” 陈叔说完就要掏钱,手却顿在半空。 他从田里跑来,身上没带钱,寄希望看向小鱼。 小鱼也没带钱,果断说道,“回去再给,百岁饿着呢!”   “这天杀的人,我儿好心驾车送你娘俩到镇上,如今出事就想溜,你们这帮没良心的!” 赖婶左手叉腰,右手指着陈嫂,凶神恶煞地出现在医馆门前。 赖家小儿随后出现,与他娘一样的姿势,怒瞪小鱼等人,“我哥为了百岁打架受伤,你们别想跑!”   陈嫂拉着陈叔,委屈道,“赖大儿看上一位姑娘,将百岁推倒在姑娘脚前……” “胡说!你若再胡诌,回去拿了你的破屋,给我儿付医药费!” 赖婶打断陈嫂的话,咆哮吼道。   馆内哀叫声起,接着‘咕咚’一声,有人掉下床。 赖婶急了,转身向内跑去,撞得赖小儿四昂八翻,哇的一声哭起来。 赖婶心里那个疼! 伸手要抱昂躺在地的小儿,医馆里传出大儿的声音,“我撞死算了,双腿废了活个什么劲!”   赖大儿之前就跛了右腿,这次左腿被打断,死的心都有了。   赖婶愣愣站着,突然撒手打泼起来,哭嚎着坐在地上双手打地,“我不活啦!咱娘仨儿被人欺负至死,死了如你们的意!” “胡闹!” 一声喝厉来自医馆内,打断三人的哭声,赖婶愣在当场,赖小儿缩缩脖子,偷偷地泣着,向娘身上爬。   老先生踱步而来,一身洁白布衣,发须微白飘逸,“你在馆前哭嚎,败我馆子事小,大儿腿若再伤,一辈子站不起来,有你哭的时候!” 老先生见几人没吃饭,特别是百岁饿得直哼哼,便到后院让老婆子做吃食,这才走开多长时间? 医馆都快被掀翻了。   赖小儿从没被人吼过,这会儿抱着娘不松手,赖婶想扶大儿,却推不开小儿,急得哑着嘴哭起来,这回是真流泪。   “赖婶别哭了,我来扶!” 小鱼迈进医馆,吃力地将赖大儿扶**,却被大儿捏了一把。 小鱼厌弃地瞪了他离开床边,“赖婶,赖大儿受伤,我和陈嫂家帮不上忙,先回去了。而且百岁饿得慌,家里还有百年呢!”   “你倒是好算盘,我家小儿都没吃呢!马车没了,你们必须将大儿弄回去!” 赖婶平时跋扈惯了,语气和声音,想压也压不住。 小鱼怒吼,“马车没了,关我们什么事……” 036.笑得把大家震憾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提着獐子肉走向酒馆,“老板,山货收不收?” “让我看看!” 老板青衣长袍,身高体胖,接过小鱼的獐子肉,看了皮毛一眼,“这肉不新鲜了,给五吊钱,毛皮也五吊钱吧!” “毛皮一两银子,少了不买!” 小鱼不知山货的价,但陈叔说的不会错。   “合起来一两,不卖拿走!孟公子,王公子,好久不见啊!这边有空桌,快请座!小二,上茶!” 店老板一脸三变,做得滴水不漏。 孟宇与王涵款步进店,随着老板指引抬步,看到柜台前的小鱼,愣了片刻,“卖的什么?以后直接送去孟府给陈管家。”   “呃……你,你是孟大公子!” 小鱼惊讶喊道。 听了老板的招呼,她才想起昨日青水服男子身份。   孟宇眉眼展笑道,“你总算记起我了!” 周围一阵吸气声,小鱼以为是因为自己,内疚道,“害孟公子尴尬,我这就去孟府送货。” 她说完提着东西就跑了,却没听到王涵地话,“孟兄,你常年不笑,这次笑得把大家震憾了。”   整块毛皮稀罕,陈叔给了五两银子,小鱼感激之余,死活不收獐子肉的钱。 出了孟府,小鱼决定买辆牛车,即可以耕田,又可以载人运货。 她不太熟练地赶着牛车,喜滋滋的向南源村进发。   后天是孟老太太的寿辰,过了后天,她又可以卖银鱼了。   回南源村的路上,行人稀罕的眼神,让小鱼感得自己是有车一族,虽然只是牛车。   赖家将牛车买了后,南源村没有牛也没有车。 村民纷纷聚在一起,商讨不久后的收稻,“大不了稻子一担担挑回来,可如何运到镇子上?” “整个村租辆牛车运去吧!”   “大家都要收稻子,谁会租给我们?” “那就夜里租,大伙儿齐心协力,怎么也得将稻子运去镇上。”   村长听了村民的建议,一锤定音,“就这么定,村里壮汉分成两队,一队在镇子上守粮食,一队运粮,隔天换着运。其他人在村里负责装袋整田,大伙齐心协力渡过难关!”   “村长,村长!我看到小鱼了,向山上去的。” 那人从田里回来,与驾车的小鱼擦肩而过,硬是愣到小鱼进石山,看不影儿了才回神。 那人慌不择路跑回村,不等喘气便向大伙儿汇报。   “瞧这没眼力劲儿的,说那人干啥,还嫌咱们村麻烦不够多?”   村长听到‘小鱼’,眼里慧光一闪,五两可以卖辆旧牛车,租给村民运货载人,每天都有赚头。 小鱼欠村里九十几两,自己向她要一两去。 石山那儿没人去,地卖了也没人知道,小鱼给的四两银子,一直在村长家捂着。   跑来报信的人急了,埋怨自己说错话,“小鱼驾着……”   村口到上山的路上,往日三两个人去田里看庄稼,今天真热闹,挤满了人够着脖子往石山方向瞧。 赖家来得最齐,排得上亲戚的,全在这儿。 奈何石山在隐避处,大家又不敢向前走,所以连牛车的影子也没看到。 037.如此手段,如此极品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赖家亲戚固执,轮值守在路边,夜里背着被子,誓要看到牛车。 如此守了两夜一天,清晨听到赶牛的声音,两人兴奋跳起来,胖实的男子对瘦高个说,“你腿长,快回村叫人!”   今天是孟家送货的日子,小鱼起了个大早,顾不上吃早餐,忙着将银鱼装桶上车,桶里水面放了菜叶,防止车颠簸时,将银鱼荡出来。 经过前天的练习,小鱼已熟悉驾牛车,她坐好后,一手牵牛鼻子上的绳子,一手扬起鞭……  虎猫“嗷呜――” 一声,从屋里串出来,不屑坐牛车,独自向前跑去,三蹦两跳欢快不已。   小鱼认真地赶着牛车,看到路边齐整的村民,感叹道:牛车效应! 前天驾车回来,有个村民老远就愣在路边看着,小鱼当时就觉得,有车一族优越感足足的!   “站住!” 赖婶怒喊一声站在路中,也不怕牛撞了她。 小鱼有些慌,路窄人又多,车上还装着鱼呢! 她大声喊道,“快闪开,我刚学车,撞了你别怪我!” 眼看牛车已到了赖婶面前,小鱼惊得闭上了眼睛。   牛停在赖婶前,任她抚摸。 赖婶得意地向村民嚷道,“大伙儿看清楚了,这就是我家的牛!你们再看看这车,这痕迹还是小儿留下的,这个是余家那个憨货弄坏了,我家男人修好的。还有这儿……”   小鱼听了赖婶的话,眉头直皱,“你什么意思?你家的牛和车怎么了,你卖我买,你情我愿!” “我没卖牛车?前天去镇子被人偷了,原来被你偷的!” 赖婶说谎脸不红心不跳,话如弹儿般往外直蹦。   “赖婶,你大儿被人打断腿,卖了牛车做医药费,别以为村民不知道,你唬着人玩儿呢!” 小鱼一句话喊完,围来的村民顿步,却也不离开,热闹不看白不看。 赖婶却不退让,冲过来要抢牛绳,“你别信口胡说,我才不会卖牛车呢!”   眼看一伙人要冲过来抢车,小鱼急了,冲赖婶嚷道,“我没时间和你扯,耽误大户家的事,你担不起!” “哎哟哟,我好怕啊!你个小屁孩能有多大能耐,想吓唬我,没门!当家的,跳上车看她运的什么!” 赖婶才不相信,村里人能和镇上大户做生意。   前天听说小鱼买了牛车,赖叔就眼红不已。 不知真相的村民正为牛车着急,便怂恿他来要牛车。 这会儿听了媳妇的话,赖叔也想看看车上装的什么,以后弄了买给大户赚大钱。   眼看赖叔要跳上车,小鱼急了,若是都知道银鱼能赚钱,她的财路没了。 “嗷呜――” 虎猫突然从人群上方跃来,跳上牛车伸开前爪向赖叔脸上抓去。 “啊――” 赖叔吓得掉下车。 所有人被虎猫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   赖婶最先反应过来,弃了牛绳扑到赖叔身上嚎哭,“当家的,你可不能出事啊!大儿断了腿躺着不能动,你若也受伤,我和小儿怎么活啊!” 她哭喊着,双手用力将赖叔按着,不让他起来,并不停地向他眨眼睛。 赖叔得到暗示,捂着脸惨叫起来。   赖叔暗衬:无论无何,今天非得将牛车弄到手! 038.这阵势得把我吓跑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人群中,有人嗤笑赖家行为,有人担心赖叔受伤,还有的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小鱼将人们扫了个遍,除了村长看不出神色,所有人都在看戏。 呃……陈叔一家不在。   小鱼对村长说:“今天,孟老太太过寿,我必须去一趟,如若不信,您与我同行。牛车的事,待去过孟府,两人到马市走一趟便知。”   小鱼严词凿凿地话,打动了村长:镇上孟家是大户,老太太寿辰听说在近日,自己陪小鱼去一趟,识些贵人也好! “我就陪你去一趟!乡亲们,孟家办宴是大事,都散了,散了!”   “我呸!孩儿他爹受伤了,你得带他去医馆,否则谁也别想去镇上!” 山高皇帝远,孟家管不到南源村! 孟家少了小鱼会出大事? 赖婶不信! 再说,她可是南源村最风光的,凭什么让小鱼抢风头? 最好是小鱼得罪孟家,以后再也去不成。   几方争执不下,小鱼不能送银鱼,急得似热锅里的蚂蚁。 人群外突然响起喊声,“小鱼卖的牛车,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们凭什么堵着?” 陈叔的声音响起,小鱼欣喜地望去,却看到人群后一辆马车,陈叔正站在车上。   “还好带了两个帮手,不然的话,这阵势得把我吓跑,哈哈哈!” 孟宇笑着站在小鱼面前,村民自动后退,有些偷偷回村,怕自己拦小鱼的车,东窗事发。 小鱼望着孟宇,惊得下巴都掉了,“你怎么来了?” 孟府寿宴,他应该很忙啊!   “不来的话,等着老爷子骂?全府都在等你呢!” 孟宇故意说得模棱两可,村民听了连连后退,回家的人更多,他满意地勾唇微笑。 小鱼暗自嘀咕,这人说话猴儿般精,得防! “你既然来了,东西让人拿去就成,我今天有事不去了。”   “老爷子指名让你去,别想溜!” 孟宇说完就拉着小鱼上马车,牛车让自己带的人驾驶。 小鱼不想让人说闲话,努力要逃出魔爪,却被人抓得紧紧的,耳边传来孟宇的声音,“要想在村里过得好,孟府,你一定得去!”   马车精制的地毯上,虎猫趴着闭目养神,小鱼眉头紧皱,自己投方便买牛车,却引来这般麻烦。 孟宇伸手要抚平她的秀眉,却停在半空,若被小鱼误解成孟(小鱼)浪,自己只有撞墙了! “南源村曾闹瘟疫,被你治好的。你学过医?”   “你认识陈叔?” 小鱼没接孟宇的话,想到陈叔曾站在马车上,不解地问道。   “马车进村口时,看到他与一伙人争执,加上不知你的住处,便过去问问。那伙人姓赖,这件事,我会帮你摆平,别担心。” “我找马市的人开字据,以后会没事的。” 小鱼肯定地说道。 村民怕去石山,亦不愿理自己,应该会没事。   小鱼高高兴兴地吃酒席,有人却凄凄艾艾愁眉苦脸。 赖叔见贵人找小鱼,怕他们将自己抓了,便爬起来抓着赖婶往家里走。 脸上干干净净哪有爪痕? 039.小鱼刚下车,手被人抓住:快随我来!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赖婶被孟宇的眼神震住,待回到家安全了,却怒自家男人不争,“你傻啊!贵人来了正好要医药费,你个没用的!” “头发长的娘们儿,你有用去要啊!人家一个眼神吓得你发抖,我都觉得羞!” 赖叔在村里算有本事的,何时受过这般窝囊气?   这娘们儿嫁进自家,在外享够了恭维,回家竟向自己发火,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赖叔挽着袖子拿了木棍要开打。 赖婶吓得坐在地上,撒泼地哭嚎,“就知道找那死妮子麻烦,不是病就是死,我想着大儿断了腿,忍着不发作,这下好了,你来催命,打死我一了百了!”   “你还敢威胁我?打了你看死不死!” 赖叔高举木棍打来 ,赖婶见形势不妙,连滚带爬躲开,嘴里骂骂咧咧,“老不要脸的,打死我,你好再娶。大儿腿跛后,我就知道有这一天!”   “你还敢还嘴?谁让你找那克人妮子的麻烦,如今牛车没了,大儿腿断了,这个家……” 赖叔追打着叫嚷,让赖婶越发委屈,“你听说百岁要上学,让我打听他家赚钱的法子,如今到怪我惹了小鱼!” 原来,赖婶故意拉陈嫂去集镇报名,打听她银子的来路。   小鱼给了二两银子做翻地费,还替陈嫂付了五文的车费。 赖家夫妻眼红啊! 牛车没了,他们紧紧手便可以买一辆,但陈叔家是村里最穷的,却与小儿一起上学,心里的不平衡让他们耍无赖,想讹小鱼一笔钱,如今梦成空,他们不甘心!   “依我看,与小鱼处好关系,并没有麻烦!瞧百岁家过得多好,那天,我去他家要车费,桌上一大碗卤味,我一辈子都没这么吃过!” 赖婶眼睛冒绿光,仅这么说着,就仿佛面前出现了美味,口水要流出来。   ,她双手紧抓打来的木棍,成功地转移了赖叔的注意力。 赖叔听了一顿,木棍被人抽走也不顾了,“赖贵带人守着陈叔,家里全翻遍了,没看到银子。”   难道……赖贵中饱私囊!   两人想到这一层,夫妻对看一眼,赖叔怒气冲冲,“看我不打死赖贵这小子,他往日游手好闲也罢了,这次竟敢筐我,我去教育教育他!” “别!百岁家也没多少钱,咱们不如吊个大的!” 赖婶说完咧开嘴笑了,眼睛笑成月牙儿。   夫妻俩商讨着让小鱼成亲戚,小鱼则坐在马车上,津津有味听孟宇的生意经。 鼻子一痒没形象地打了个大喷嚏,“啊嚏――” “感冒了?如今夜里凉,得盖厚实了。” 孟宇看到街边成衣店,突然留下一句话便下车了,“你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小鱼趴在窗口,看到孟宇进了衣铺又逛首饰店。 她嘀咕道,“若是祝寿,还得准备礼物!” 小鱼眼珠一转便要开溜:兜里没钱呀! 反正自已来了镇上,参没参加宴席,村民也不知道,晚些再取牛车回家。   小鱼刚下马车,手被人拉着,耳边传来孟宇着急地声音,“快随我来!” 040.豪气冲天不比男儿志弱,我喜欢!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女子一身锦衣红罗衫,广袖与裙边锈着金色花案。 对称的金云簪在两鬓边闪耀,与衣衫图案相应。 齐腰青丝飘散在身后,应出小鱼的曼妙身姿,加上手腕肤如凝脂,孟宇拿着牡丹簪看呆了,为小鱼打扮的云娘见他愣着,拿过牡丹簪看向小鱼。   “真俏,牡丹簪不用也罢!” 若是脸上没有黄斑,小家碧玉挺好看! 云娘拿出胭脂盒,正要为小鱼化妆,突然停了手,“孟公子,今儿老太太寿宴,小鱼姑娘以什么身份进府?”   “呃……” 卖鱼的! 小鱼心里想着,却愣是没说出口。   “啊?云娘为她化妆便是,老爷子要她去的,不用担心。” 孟宇说完就看着小鱼,突然拳掌一握,喜笑颜开。   云娘见了眉眼一翻,送给孟公子一个大白眼。 “你喜什么呢?看人看物,再没你厉害的了,偏偏这时候犯傻!化妆也分身份,朋友或恋……” 云娘说了一半停了话,孟宇这般热心隔了五年,自己真是糊涂了。 为小鱼化鲜艳的妆,相信能让孟家长辈满意。   化完妆,小鱼对着铜镜,只觉脸上两团红,眉黑唇红真不习惯。 “我是祝寿又不是寿星,没事让老太太看了碍眼。” 小鱼二话不说,擦了脸上的东西,露出素颜,平日用的发绳将披发一匝,扯下金云簪,就要脱衣服,看到云娘的表情,尴尬地停了手。   云娘目瞪口呆,从没见过这般大胆女子,孟宇在呢!   孟宇笑着为小鱼戴上金云簪,“你是老爷子点名要见的,别丢了孟府的脸,妆不化了,金云簪戴着吧!你的性子我见过,北漠女儿骑马射箭,豪气冲天不比男儿志弱,我喜欢!” 孟宇牵着小鱼的手,走出云娘的店铺。   走向马车时,小鱼看着自己精制的衣服,一脸愁容:贺礼没准备呢! 孟宇以为她因脸自卑,安慰道,“雪莲可以去黄斑,我一定为你采来!”   雪莲具有通经活血、散寒除湿、止血消肿、排体内毒素等功效。 吃了它能养颜去斑,孟宇却不知小鱼脸上的斑是人为化上的。 小鱼亦不知,听了他的话,喜上眉梢,虽然她不靠别人生活,但脸上白白净净,是每个爱美女孩所愿的。   小鱼开心地忘了贺礼,进孟府时才恍然大悟,拍着脑门真跺脚,“我没带贺礼呢!” “银鱼就够了,能让贵客们大开眼界,你功劳足足的!” 孟宇将她拉向前院,小鱼却道,“去厨房,除了上次银鱼做法,我还有好几种呢!”   “一种就够了,多了反而挑个一二三来。带你去书房看好东西!” 听说小鱼治好南源村瘟疫,孟宇决定将珍藏的医书拿给她看。 他面瘫时,请过许多大夫,还寻了许多医书,这次可以献宝了。   “书房?可以借书吗?”   “可以!” 两人志向相投,谈话间仿佛多年的密友,顺着围廊向书房走去,却不知围墙另一边,孟睿忙得满头大汗。 他主动接手办宴事宜,想赚得父亲的青睐,可除了累,连父亲的影子都没见着。 此刻见大哥闲暇,他心生一计:扳倒大哥,自己是孟家继承人! 041.好心赚大钱,让人那个牙痒痒哇!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秦耀正在大伙儿面前胡侃,见皇甫瑾骑马过来。 他大咧咧地站在酒楼窗边大喊,“候爷,这次的口味挺合意啊!再有这等好事,记得喊兄弟一声!” 秦耀喊得热情,却遇到了冰块儿。 皇甫瑾仅看他一眼,策马而过。   秦耀悻悻地坐回桌边,不为候爷的冷落,只想起茶棚里吃的山葡萄和美食来。 同桌的不知真相,劝道,“他一向如此,你别往心里去,你说,怎样的姑娘,能让候爷一住就是一个月?”   另一人又道,“候爷急匆匆地奔向皇宫,定是被皇上召回的,说不定后面还有轿子呢!”   “那也不一定,候爷哪次不是为女子留十天半个月?也没见候府进半个女人。”   “我赌候府将住进女人!” 桌上几人兴起,纷纷下赌注。   秦耀想着皇甫瑾的背影,进入遐思。 护国候经常离开京城,众人说他因女人流连忘返,可候府却没有一个女人。 这次自己与他同去南源村,并没有看出村里哪个女人特别,呃……丑女小鱼除外,还有就是卖山葡萄那位,满脸黑灰。   皇甫瑾在村里离队,云影的胸有成竹,皇上要召他便回,那么他的行踪,皇上知道! 想起祖父谈论黎国被灭之事,叹息皇甫瑾不该流恋花丛。 秦耀思虑间灵光一闪,皇甫瑾每次离京,回来就奔向皇宫,也许他不是去找女人,而是……  秦耀的分析,让他大赚了一笔,酒楼二层,全是富家子弟。 人多赌大全投注在候府要进女人,仅秦耀最后下注,众人见他下的注,喜得眉开眼笑。 待揭开赌面,个个愁眉苦脸,“秦耀,你小子和候爷走了一趟,变奸诈了,有钱一人羸,恨!”   秦耀委屈不已,“怕你们扫兴,我才选择候府不进女人,你们却这般恼我,以后再不与你们赌了,没赌品!” 他的话合情理,赌博若全投一边,谁来付他们银子? 众人只叹秦耀运气好,拿出银子很快就忘了这事。   皇甫瑾骑马来到第九重门前,刘公公在那儿恭迎,见他来了,忙使唤小公公,“快,帮候爷牵马!” “公公不必每次来接,我自己进去就行!” 称呼中,皇甫瑾用了‘我’。   张公公激动地抚了眉眼,擦去眼中湿润,“听说你要回来,情不自禁便来了!” 皇甫瑾在皇宫长大,起居饮食都由张公公安顿。 两人的情感亲如父子。 当年他调皮躲在假山却睡着了,被张公公抱着捂在被子里,狠狠地打,直到发现他高温晕过去。   那次张公公急白了发,一有余闲便守在他床边,皇甫瑾醒来看到他的白发,哭泣道,“公公,我再也不调皮了。” “公公不怪你,调皮是天性,可你不该任性啊!” 张公公说完,两人默默抱着好久好久。   皇甫瑾随张公公脚步走,沉浸在往日少数地幸福中,直到被张公公喊醒,他抬头一看,御书房到了。   日里万机的皇上,站在书桌前,盯着桌上的画卷,静静悼念。 “吱呀” 一声门开了,也唤醒黄袍在身的皇上,见来者是皇甫瑾,本能收画的他顿了手,继续欣赏着画中人,“事情办的如何?” 042.惊得差点咬了舌头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钦天监欲言南面出现神兽,皇上派人查找行踪。 因南源村闹灾,皇上借口皇甫瑾闲职在府,便派他出行。 此次,皇甫瑾真正任务是寻找神兽,他不辱使命,在南泉山寻到踪迹,就是小鱼的虎猫――猫虎兽!   虎猫有灵性,一直躲着他,但小鱼危险,它不得已被皇甫瑾看到。 第一次是皇甫瑾掐小鱼,它冲了出来,第二次是紫衣疯魔,要杀小鱼,它急得团团转,最终决定救小鱼。 “猫虎兽已寻到,它灵性十足,属下怕强行抓它,伤了灵性。不如找一位驯兽师,让它自愿来皇城。”   “有人选了?” 皇上视线离开画卷,盯着皇甫瑾,仿佛这样能辨人话中真伪。 皇甫瑾心中一骇,知皇上已知小鱼的存在。 也是,红衣队出动了,哪有皇上不知的事? “是位女娃,猫虎兽甚是听她的。属……属下后来才知道。”   皇甫瑾说话时,看到皇上眉眼一展,自己差点咬了舌头。 自十四年前黎国被灭,玉玲珑失踪,皇上再没有展眉。 这次,自己闪了眼,看错了? 皇甫瑾看着蹙眉的皇上,果断认为看错了。   御书房里一阵安静,皇上不问不放,皇甫瑾便不答不离。 皇上盯着画卷良久,抬头看到皇甫瑾,诧异中一秒回神。 他笑着绕过书桌走来,“后悔当暗卫吗?” “属下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此生忠心不悔!” 皇甫瑾信誓旦旦。   当年,两国开战,父亲为救皇上,与紫沉同归于尽,皇甫瑾九岁,自愿加入琉璃阁――父亲训练的暗卫组织,以暗卫的身份攻打黎国,报杀父之仇。   “好,好!不亏朕不假手于人将你带大,当你半个儿子啊!之前你要了两张画像,是为了确认那女娃的身份?她多大?身上可有……” 玉玲珑? 皇上兴奋地寻问,突然又止住了。 愣了半晌,皇上回到书桌前,看了眼画中的女了,卷了起来。   往日如夕,再回首,却是笑看昨天。 夜里无数次出现的女孩,脖颈带着银链,上面挂着红吊坠,骑着猫虎兽,笑靥……如花。   十九年前,他囚了她,黎国大王带兵来袭,就为救她。 自己败了吗? 没有,败在了女孩的哭泣,放他们离开。 哪知黎国暗卫紫沉偷袭,皇甫义挺身而出,两人以死相拼……自此,自己失去了皇甫义――最忠心的朋友。   “务必将女娃带来!” 皇上说完坐回龙椅,肘着桌,手撑头,疲惫不已。 皇甫瑾想起‘半个儿子’,有心要扶皇上,最后被理智拉回,“属下遵命!” 说完他便出了御书房,望向南面:小鱼,村里那般艰辛,你都能快乐,京城,你一定会喜欢!   小鱼看着书,拿起孟家丫鬟送的茶,突然想起一件来。 激动得开口欲言,看到丫鬟还在,硬生生憋回肚里。 孟宇也不习惯丫鬟在旁,对着粉衣丫鬟道,“还有事?” “没,没有。” 粉衣丫鬟回完话,看了小鱼一眼,匆匆离开了。 043.他若敢做,我必不轻饶!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孟睿见丫鬟跑来,急忙问道,“喝了?” “大公子让我离开,我出来时,姑娘端了茶杯。” 粉衣丫鬟弱弱地说道,孟大公子一直板着脸,不喜下人在周围,脸瘫后更甚。 自己收了二公子的钱,才大着胆子去送茶。   “不机灵的东西,管住你的嘴巴,不然事情败露了,你也得沉井!” 孟睿威胁完,抱着东西走向老爷子的屋,脸上充满得意。   孟府今儿热闹不已,陈管家忙着收礼入帐,一个小厮跑来细声汇报着什么,陈管家听完惊慌失措,“快,快叫人通知老爷和夫人!”   孟父招呼男宾,大家热络地谈论话题,有个小厮匆匆跑来,看到自家主人孟老爷。 他失礼地穿过人群,来到孟父身边耳语。 片刻,孟父脸色煞白,与客人寒酸几句便离开正厅。 孟父跑向书房,遇到孟老爷子被人簇拥着向书房走。   孟父忙跑到前面,“爹,您咋跑出来了?”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孟老爷子拿起拐杖,用力点着地砖。 孟老太太帮他顺背,“若真是宇儿做下的,给个名份就是,何必这般气恼?宇儿那孩子也苦啊!”   赶来的孟母听了这话,流泪对孟老爷子道,“爹,宇儿二十三、四,做出这事也正常。” “爹,您先回去,他若真做出有辱孟家门楣的事,我必不饶他!” 老爷子气得后昂,孟父生怕有个万一,想将他拦回去。   孟睿见大家停在这儿,怕时间长了耽搁事,便喊道,“爷爷,您回去吧!书房里的事,只是下人瞎传罢了,算不得真!” “没有的事,下人们会传?你们让开,我今天非要去书房!问问宇儿,这些年的教诲学到哪儿去了!”   孟老爷子听了孟睿的话,脾气爆发:宇儿何时都可以找女人,可今天,老太太寿宴,府里来来往往人多,传出半点臭闻,他的脸没处搁! “孟睿,那女人是谁?” 孟老爷子问着,坚定地向书房走去。 孟睿脸上一喜,“大哥一早出门带回来的。”   小鱼! 那姑娘不像水性扬花之人,这其间只怕有误会! 孟老爷子揣度着,更要去书房探究竟。 孟睿见了心中暗喜,连忙跟上。 身后孟父夫妇惨白了脸,紧紧望着二儿的背影。   小鱼忙得不亦乐乎,她将面粉加在蛋黄里,搅匀成浆。 再不停搅拌蛋清,两手不得空叫道,“孟公子,快加糖!” 蛋清打成奶油状,挑起来能起角,翻过器皿蛋清不滴下来为止。 再将打好的蛋黄蛋清混合,十字式搅匀……  小鱼揭开盖子,一阵甜香飘出,孟宇情不自禁道,“好香!” “嘭――” 书房门被人推开,孟老爷子首当其冲站在门口。 房内房外一阵对视,孟宇打破安静问道,“我们想给老太太惊喜,便躲在这儿做蛋糕,你们咋都知道了?”   屋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看向孟睿。 孟睿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传话而已,大家干嘛都看过来? 为何那姑娘喝了茶会没事? “我,我什么都没做。娘,别喝!” 孟睿惨白的脸解释,望向茶盘,正看到母亲在喝茶。 044.限量供应,物以稀为贵嘛!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孟老爷子将事情压下,与孟老太太留在书房,眼睛盯着锅里的东西,“宇儿弄什么玩意儿?老头子一进门就馋了!” “这叫蛋糕,现在还是半成品,待奶奶寿宴开始才出炉!” 孟宇扶着老太太,学着小鱼的腔调,说得有模有样。   老太太看看小鱼,这姑娘身子瘦了些,得好好养养。 她又看看出锅的蛋糕,心慰地对孟宇道,“我和老头子竟然来了,就先尝尝吧!” 众人都是花钱送礼,哪有大孙儿亲手做的蛋糕有亲情味儿? 更高兴地是,看到孙儿不排斥女子,老太太没有更心慰了。   小鱼将蛋糕切成小块,递给老太太和老爷子,“圆圆地蛋糕上抹好奶油,再绘上图案,写上生日快乐,就是生日蛋糕,专门为寿星准备的。” 两老高兴地接了正要吃,陈管家突然来了,“老爷子,您去一下前厅……”   孟老爷子见管家说话闪烁,心知府里又出事了! 他拉着老太太要走,见宇儿也要出门,便喊道,“咱们等着生日蛋糕呢,宇儿在这儿帮忙,别怠慢小鱼。” “是,爷爷,奶奶慢走。” 孟宇送两老出门,望着管家的背影,不知府里出了什么事。   “孟公子,快加糖!” 小鱼搅拌着蛋清喊道。 蛋糕要圆圆整整,她得重新再做。 孟宇走过来,“叫我孟宇吧,爷爷让我不要怠慢你呢!” “好吧!我在厨房看到好多种菜,镇子上没有这些种子,不知在哪儿可以买到。”   小鱼先前拿起茶杯时,突然想起生日蛋糕,正好做为礼物送给老太太。 为了保密,两人到厨房找食材和用具,厨房里菜的品种很多,不像小鱼门前,就种了小青菜,连大白菜的种子都没买到。   “哪天你有空,我带你去城里买!” 孟宇倒着白砂糖回答。   傍晚,小鱼哼着歌回村,孟老爷子确实让人接她参宴,孟宇听说后,便一早驾车来接她。 小鱼与孟老爷子谈了笔生意:银鱼只卖给孟家。 小鱼担心银鱼卖得太多,价钱上不去,便说道,  “银鱼每月提供一百份,即2000条,物以稀为贵嘛!再者捕得太频繁,不利于它生长。” “行,每月给你20两银子。这价是你每月收入的三十多倍,单价涨了十倍,再不许卖他家!” 小鱼的回答,正合老爷子心意,但讲生意不能喜形于色。   他习惯性板着脸谈条件,若是常人听了会小心翼翼。 可小鱼却笑嘻嘻道,“老爷子放心,只要您价格合理,银鱼绝不卖二家!但若您卖的价超过进价10倍,我也要涨价喔!” 小鱼听到每月有20两进帐,忍不住喜笑颜开,但也不能喜晕了头。   “……” 一两银子一条银鱼? 老爷子刚要反驳没有这个价,但若银鱼成为贡品,十两一条也是有可能的。 他心里一振:小鱼高瞻远瞩不简单,是做生意的好苗子! “成交!明天再送一百份,这是定金。” 同宴的人都喜欢银鱼的美味,待知道它有丰富的营养后,纷纷向老爷子长期订货。 045.菜长大了也愁啊!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明天送100份银鱼?小鱼为难了,若是忙一晚上可以捕到2000条鱼,但太容易的东西,不值钱! “最快三天后送银鱼来,另外,咱们该签份协议吧!” 孟老头被小鱼专业的话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与村民签协议呢! “你这猴儿精,以后让宇儿接货,省得遇到麻烦!”   打死孟老爷子也不承认,这话是为孙儿牵线,这般好苗子就该嫁进孟家! 想着孟宇接货,两人相处时间不长,他又加了一句,“你跟孟宇一起来,做份菜我和老婆子吃,辛苦费一两!”   小鱼驾车到村口,看到赖婶头皮一麻,忙了一天不能回家休息,得先去村长家。 “赖婶,这牛车你卖我买,马市的人开了证明,你和我去村长家,将事情说清楚!” “小鱼,婶子早晨浑了,胡说八道的话,别往心里去。这些肉你收下,咱们成为一家人。”   赖婶将几斤生猪肋条肉,用一条红带系着,放在牛车上。 小鱼惊叹道,“这得花多少银子,我不能收,不如我付钱吧!” 小鱼说完就要掏银子,怀里揣着21两订金呢! 穿越到现在,还没吃过猪肉,换换胃口也好。   赖婶见小鱼掏钱的动作,眼红地看向小鱼兜里,努力压住雀跃的心,“婶子不要钱,只要你收下离娘肉,婶子就开心了。” “什么肉?这是猪肉吧!” 小鱼没听清赖婶的话,好奇的问道。 赖婶打着哈哈,“一样,一样!天晚了,你快回家吧!”   赖婶说完就‘啪’的一下,打在牛屁月殳上,小鱼来不及给钱,牛车已进入上山的小路,亦小鱼回家的路。 她连忙坐好,一手拉牛绳子,一手举着鞭子,驾车的模样十足,没看到身后的赖婶,捂着嘴贼贼地笑。   屋后田地,离石山十米的地方,陈叔搭了个木棚。 小鱼欣赏着像亭子般的棚子,感叹乡间挺好! “十米宽种花,就成真正的后花园了。” 已挖好一个鱼塘养了小鱼;田整平了,部分种了菜,麦子已出苗;靠银杏的山坡杂草已除,直等春天栽果树。   “这么多菜长大了,卖往哪儿?” 集镇卖不了啊! 陈叔在亭中放好桌椅,一切办好,他坐在亭中欣赏着这片地,他按小鱼的安排整理的,很有成就感。 菜卖往哪儿? 小鱼盯着陈叔,希望他能给些建议,种菜的时候很开心,销路却没想过:菜长大了,愁啊!   “我明天来浇水,后天要收稻子,你的牛车……” 陈叔想借车,往年向赖家借得付20文钱,可他赚的钱,全给百岁交学费了。 他斟酌着说道,“牛车先借我,以后赚了钱再给,行吗?” “牛车租给你,运货或耕田或送百岁去镇子,来回赚的钱你四我六。”   陈叔离开时,得了这个月的工钱。 陈叔揣着二百文,小心翼翼回家,路上遇到送饭的陈嫂,开心地说道,“这段时间,咱们帮小鱼整田种麦子,她给了十斤米,整理山坡给了二两,如今照顾田地,每月能赚二百文钱,咱们家终于过上好日子了!” “这钱,咱们不能收!” 046.就算是帅哥,她也不嫁!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坚持要给,不然下个月雇别人。她还让咱们驾牛车送百岁上学……” 陈叔喜滋滋地说着,陈嫂也开心。 赚钱是其一,主要是儿子不用受苦。 去趟镇子,两个时辰的脚程啊! “百岁能坐车就好,来回赚的钱,全部给小鱼!”   “听你的!” 陈叔笑着回答,这三个字,是他成亲时承诺的。 陈叔要捞陈嫂的手,被她躲开了,“路上有人呢!” 陈叔抬头一看,赖婶站在村口,望向上山的方向。   收稻子这天,小鱼去陈叔家帮忙,算提前学习吧! 她一手拿着刀,另一手在杂草间将稻草找出来,再勒断……“为嘛不用镰刀?” 小鱼用力不当,差点摔倒,都怪工具不给力。 陈嫂捆好稻草,“一年就用两次,买镰刀浪费钱,下次让你叔买一把,稻子不好割,别伤着了。”   “用镰刀会快些,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你和陈叔用镰刀收稻,省下的时间就不用孩子们帮忙了。” 小鱼累得腰酸背疼,两个小孩将大人割的稻草放成堆,来回跑得满头大汗。 她感动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中午,太阳当顶,大家又累又渴,小鱼牵起百年百岁,对陈叔夫妇说,“去我家吃饭,昨儿做好的卤肉,蒸了些馒头。弄热便能吃。” “我,我们还是回家吃!” 陈嫂闪烁其词,拉了两孩子就要回家。   小鱼知道自己的特殊,刚才忙忘记了。 她见孩子望着自己,嘴里吧嗒着,定是对卤肉很渴望。 小鱼拉着陈嫂的手,“到木棚那儿吧!比你回家近,我去端菜。” ……  小鱼胳膊上挽了茶泥壶,手上端着托盘,两孩子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却只跟在陈嫂身旁,不敢踏近石山一步。 几人摆好吃食,陈叔装完车赶来了,后面跟着赖婶。 陈嫂埋怨道,“咋把她带来了?” “她一定要跟着,我没也办法。”   “呀!我给的离娘肉,你卤给两孩子吃?” 看到石山后百亩地,赖婶已很惊讶,看到桌上的肉,更是惊得喊出来。 赖婶全家一餐也没舍得这么吃! “小鱼,你有钱也得省着,将来孝敬婆婆我啊!”   棚里的陈叔夫妇早就被‘离娘肉’惊得说不出话,确定是赖家提亲后,他们诧异地看向小鱼,小鱼要嫁给赖大儿那个跛腿? 小鱼听得一知半解,离娘肉? 婆婆? “说什么呢?前天你给的猪肉叫离娘肉?啥玩意儿?” ……  今天是送银鱼的日子,鱼缸里已准备好了,只等装车。 小鱼顶着熊猫眼起床,昨天与赖婶大吵一场,怎么也说不通。 小鱼气呼呼地跑回屋,还好没人敢靠近石山。 离娘肉是订亲用了,女方接了便是答应婚事。 赖大儿别说是跛子,就算是帅哥,她也不嫁!   那德性,见到母猪就要上的玩意儿! 呃……呸呸呸! 咱可是美女一枚!   路上站满赖家人,小鱼驾着牛马驶出石山,见到这情形,果断调转牛车返回去:回家坐等孟宇来接货。 “小鱼,你收了订亲礼,这婚得结啊!” 047.你若是男儿,做官必能为民解忧!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你收了订亲礼,这婚得结啊!” 村长喊完话,唉声叹气等小鱼回话。 赖大儿配不上小鱼! 可习俗如此,他也没办法呀!   “肉是赖婶扔到车上的,而且我也没吃;这婚,你们谁爱结,谁结!” 小鱼一晚上没睡好,本就一肚子火,这大清早的又来闹,不让人活了! 她发泄地吼完,便驾车回屋,不再理会路上的赖家人。   外面赖家劝婚的,一声高过一声,突然安静了。 小鱼正好奇着,就听到“吧哒吧哒” 马蹄声上了石山。 她走出家门,屋外的男子,青水冰蓝服饰,头戴羊脂玉发簪,黑发飘飘印得肌肤愈加细致。 孟宇光洁白皙的脸,高挑秀雅的身材,全身透着温润如玉的气质。   “你怎么来了?” 小鱼扶着门框,眼中湿润着,若不是孟宇来,路边要闹一天! 孟宇扬着阳光般地笑,“不来还不知你要嫁人,今天先去孟府,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他牵起小鱼的手,像三天前一样,送她上马车。   两个车夫留在石山守屋,孟宇驾车,小鱼坐车里,银鱼也放在马车上。 出了南源村,小鱼坐在孟宇旁边,学习驾马车,“不用让车夫守着,我那儿很安全!” “不见得,那些人蠢蠢欲动要冲进院子,我不会看错!”   还好小鱼用荆棘当围墙,要上石山,只能从院门进。   两人进了孟府,小鱼见时间尚早,想起没看完的书,她提议去书房。 “你看水利的书?” 孟宇以为小鱼要看医书,哪知她却对水利感兴趣。 小鱼边看图案,边随指示看文字,“灌溉是个大工程,前天陈叔夫妇起早贪黑,勉强将菜地浇完,我得想个法子将水引到田里才行。”   “你若是男儿,做官必能为民解忧!” 孟宇感叹道,小鱼送他大白眼,“女儿不做官,就不能为民解忧了?狭隘!” 而且,谁说女子不能做官? 武则天还做了天后呢! 小鱼默默补充着,却没敢说出来,否则没法解释。   小鱼依田而绘水利图,准备回家后实施。 孟宇看了半天,对图中说明的水车,很感兴趣。 “它能低水高调?怎么制做,怎么运用?” “待炒完菜,我再绘张水车的图纸,细节得找木匠商讨,我也只知大概模样。”   孟宇随她出门去厨房,“找好木匠了吗?我想打下手。” “想偷学?没门,这个有专利!” 小鱼返回将图纸揣进怀里。   “专利?什么东西?” 孟宇越发对小鱼感兴趣,她口中的词及小气,特别合自己的胃口,做生意就该这样。 小鱼张着口,半天说不出话,貌似‘专利’没人维护,啥都不是! 而且水车一旦运用,人们很快就会制作了。   “你帮我找木匠,我让你学习,以后为民解忧也好,为国出力也罢,全是孟家的功劳,如何?” 小鱼狡黠地提议,做水车不花一分钱,嘿嘿! 孟宇求之不得,连连答应,“明天,我带镇上最好的木匠去你家!” 若是可以,他现在就蠢蠢欲试了。 048.傻了?出钱出力还如此欣喜!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孟宇送小鱼回来时,见赖婶站在院门向内看,担心小鱼有危险,又将驾车的家丁留下,自己驾车回镇子。 赖婶没敢进石山,“小鱼克人,为嘛进去许多人都没事?如今还住进四个马夫,为了什么?” “还不是怕咱们找麻烦!” 赖叔被吵得睡不着,翻身嘀咕道。   “咱们不能进去,怎么找麻烦?难道……当家的,明天带赖贵去石山,他胆子大,说不定……” 赖婶给了几斤肉,怎么也得将小鱼娶回来,以后便不愁银子花。 虽然那卤肉,多数进了她的肚子。   “大师说了,我印堂红亮,天庭饱满,富大命大!几个车夫敢进,我赖贵也不输!” 赖贵不是南源村人,对克人一说不太信,此刻受赖婶的激将法,大踏步跨过荆棘,向小鱼的屋走去。 一路畅通无阻,赖贵心生邪恶,钻进房间。   轻而易举翻出一百四十多两银子,赖贵喜不自胜。 远处传来“嗷呜――” 一声,他吓得手一抖,银子差点掉了。 事不宜迟,他抱紧银子向外跑……  赖贵一气呵成跑出石山,面对赖叔夫妇,他咬牙切齿,“山上跑来只老虎,没啥吓人的,等我带了武器,定要杀了它!”   赖叔夫妇满脸笑,大儿娶小鱼,有望了! 赖贵进石山没病没灾,他们哪怕是抢,也要让小鱼和大儿拜堂成亲!   今天一早天未亮,孟宇带木匠就进了石山,四个马夫是孟府家丁,此刻正在搬木头。 木匠带来工具,照着图纸做水车的零件,孟公子拿着水利图,在田间对照。   虎猫随着小鱼,在田间欢快跳跃。 突然“嗷呜――” 一声,向屋子跑去。 小鱼心知有事,紧随其后跑回屋,虎猫穿过屋在前院不停打转,嗷呜嗷呜叫个不停。   小鱼走近一看,虎猫围着打转,且白晃晃的东西竟是银子。 她微笑着走近虎猫,在它头上抚摸,以示奖励,虎猫撒欢地跑跳起来。 银子一百四十多两,正是赖贵偷的,虎猫朝他扑来,他慌不择路逃命,哪还顾得上抱着的银子?   小鱼自认石山没人敢来,早上将人喊到屋后干活,差点让人将银子偷了。 “得雇人守屋,还好虎猫在,不然这些日子白忙活了。” 小鱼决定雇人守屋。   “到牙行买人,最好是一家人,干活守屋不愁了!” 孟宇离屋远,跑来时小鱼已捡好银子。   水车终于做好了,引水渠做在山坡上,一边是田,一边准备种果树。 渠道做了许多小闸,做成十字通型槽,槽中放块厚木板便阻水,抽出便放水。 田里哪儿要浇水,抽开田边对应水沟的木板,水便流满水沟,人工浇水方便了许多。   孟宇拿着图纸站在亭子里,时而看向按需要流动的水流,进而望向运动的水车,这项里程碑的工程,圆满完成! 因为参与而欣喜的孟宇,掩不住激动道,“小鱼,你真聪明!” “没有你带人帮忙,我也完成不了!” 小鱼尴尬地接受表扬,她只是照搬‘成熟的果实’,哪里聪明了? 049.成亲拜堂,能折腾一夜?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水利工程完成,陈叔一人轻松完成浇水,提议小鱼不用雇人,他和陈嫂就可以了,若小鱼出门,他们帮忙守屋。 说这话时,陈叔脸红了。 那天他被孟宇拉进石山,害怕不已,顶着一脸惨白,却不敢违抗贵人。 孟宇向他敬酒,感谢他对小鱼的照顾。   陈叔受宠若惊,要说照顾,应该是小鱼照顾他们一家子。 他颤抖地接过酒碗,不敢怠慢昂头就饮,却不知这酒劲大。 醉酒的陈叔忘了石山的恐惧,洽意谈起稻谷与麦子的收成和买卖细节。 回村后,听说赖贵上过石山,安然无恙,陈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屋前木盒子种的菜,全卖给孟宇了,换了一两银子,还有一些种子附带一张种菜经,孟宇向店家要的。 小鱼决定在盒子土里下菜苗,长大后栽到后屋田里。 小鱼有虎猫相伴,便让家丁回去了。 陈叔的建议,孟府上门取货,小鱼心疼雇人花销。 决定田里大丰收时再去牙行。   “虎猫上山两天了,为何还没回来?” 傍晚,小鱼在田间悠闲走着,不时望向山路口,虎猫每次从那儿冒出来。 突然,赖婶从山路口跑来,“不好了,小鱼!你赖叔被虎扑了,你快来救啊!” “我,我又打不羸老虎!” 小鱼听着就腿软,准备往回跑。   赖婶听赖贵说有虎,自己也没见过,可事逼眼前,她一不作二不休,跑过来拉小鱼,“你家的虎,只听你的!” “……” 难道是虎猫? 记得曾见他变大,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小鱼略微迟疑,便被赖婶拉出田园。   村里响起密锣紧鼓,赖家大儿要成亲啰! 全村人赶来喝喜酒,恭喜赖大儿的同时,为新娘子捏了把汗。 “谁家买女儿,竟选赖大儿做女婿?” “赖家有钱呗!定是别村的,不知赖大儿底细!” “是呢,谁家愿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村里婆婆媳妇聚成堆,细细念叨着。   小鱼手腿被绑,嘴被捂,头上盖着红绸。 听着外面的热闹祝贺声,再蠢也知道自己被逼婚了。 “我必须逃出去!” 小鱼甩开红绸,没有找到东西割绳子。 她屈起膝盖,夹住嘴里的布角,抬起头便解放了可怜的嘴巴。   小鱼俯头咬开脚上的绳子,听到门口有人来了,她忙用腿脚移了凳子在窗前,踩上去就向窗外钻……  媒婆见新娘子要跑,冲过去抱住了新娘的双腿,招呼一同进来的两人,“快,快将她拉进来!” 新娘被盖上红绸,双臂被人按着进了赖家正屋。   赖大儿由两人扶着站在正堂前,一身大红衬得咧嘴笑的他,更加看得人们闪眼:笑得好傻啊! 赖叔夫妇坐在上首,看到新娘子来了,笑得合不拢嘴。   礼官喜悦地喊着“一拜……”   折腾一夜的赖叔夫妇,好不容易睡着,被突然惨叫的喊声惊醒,接着,赖大儿屋里“扑通” 一声,有人摔下床。 夫妇俩暗呼;不好! 顾不上披外衣,一身裘衣冲出门,天才微微亮。 050.守城必败,我得打出去!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赖家鸡飞狗跳。赖大儿哭,赖婶喊骂,赖叔在院子里满屋跑。 还有一人穿着昨天的新娘服,顶着个麻子脸,追着赖叔跑,“谁让你家儿子是跛腿,子债父偿,你得陪我睡!” 凶悍的话嚎出,全村人都汗颜:谁家女儿这般无脸?   “你们见我我腿断了,赚不够丢人,竟给我找这么个娘们儿!” 赖大儿坐在地上,疼得坏牙裂枣不忘挥舞双手,打翻身边所有的东西。 赖婶在屋前哭骂,“黑心货的,谁要这么个人?小鱼呢?她在哪儿?” “孩儿他娘,看你做的好事!” 赖叔边跑边怒,后面跟着拳重脚狠的傻子。   赖小儿抹着泪,偷偷跑出院子。 村里人不喜他的跋扈,纷纷绕开他。 孩子只知娘做得威武,便跟着学了。 此刻见人们都不理他,委屈得直流泪,家里吵得没法待,不如去私塾! 赖小儿抹干泪,鼓着腮帮子向百岁家跑去。   百岁家正在吃早餐,大家都喜气洋洋地,赖小儿没忍住,哭了起来,“百岁,我怕!” 陈嫂诧异地看向他,赖家再闹也该安置小儿啊! “别哭,婶子帮你洗脸,一会儿吃完饭就上学!” “好!” 赖小儿终于好受了些。   百岁比同岁的娃儿个小,陈嫂细心地每早煮米饭,让两孩子吃,今天赖小儿来了,三人吃两人的份,陈嫂将蒸红薯包好递给三孩子。 赖小儿吃得眉开眼笑,“百岁家的饭真好吃,菜里还有肉呢!” 陈嫂心慰不已:多亏了小鱼给的米和肉!   陈叔驾车赚钱,遇到肉铺卖剩的下水,便买回来,陈嫂学着小鱼卤好大肠,让孩子们吃。 加上小鱼给的米,陈嫂没舍得吃,每天定量煮两小碗,为孩子们准备的。 陈叔见陈嫂没有早餐,分了一个红薯给她,“昨天帮包子铺运猪肉,答应今天请我吃白面馒头。”   村子里,赖家一连闹了三天,最后是傻妮习武的父亲来摆平的。 稻子收了得种菜,村民扛着锄头出村,交头接耳至田边,下地认真锄草。 小鱼在屋里团团转,“我难道一辈子不出门?” 离开村子才好呢! 有人默默地想。   “陈叔忙种菜,我想帮忙!赖家欺人太甚,我干嘛怕他?虎猫也不知跑哪儿了,一个星期也不回来!” 小鱼念念碎。 某人头顶无数答和问:想帮就帮吧! 不用怕! 虎猫? 一个星期? 星期出自哪里,为何我不知道?   某人正努力地思考,小鱼坐在他对面,双肘着桌,手抚脸感叹,“过去三天了,赖家竟然没找上门?” 村子里发生的事,石山上一点也听不到。 某人想着小鱼知道真相后,会表扬自己,开口道:“你是该出门了。” 对面男子肤白唇红齿白,一身红锦袍衬得更加邪魅。   小鱼打了鸡血般站起来,做了豪迈的动作,“守城必败!我得打出去!” 小鱼将躲避为守城,走出去与赖婶论理为交战。 小鱼说到做到,临出发前,回到房里,将唯一的武器――三棱锥,作发簪挽在头发里,用来应急!   萧公子望着‘发簪’愣是呆坐着没反应过来,待小鱼离开了视线,他才起身跟上。 051.牛车的物尽其用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来到陈叔田里,路上遇到赖婶。她如刺猬般竖起防备,却见赖婶狠狠瞪着她,仅此而已。 “呃……就这样?我还以为要唇舌大战呢!” 小鱼望着赖婶忙碌的背影,感叹着她性情多变。 后来听说赖大儿娶了傻媳妇,小鱼幸灾乐祸:恶人自有恶人磨!   陈叔给小鱼浇水时,带来了二两银子,他按陈嫂的意思,耕田赚的钱全拿来了。 小鱼按协议拿了六层,剩下800文钱归陈叔。   陈叔揣紧这些钱,心里有了买牛的计划。 买辆旧牛车只需五两银子,仅耕田,一年就能赚回来。 加上百岁需要坐车上学,来回不可以运货载人赚钱。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小鱼说得真好!” 之前,陈叔买了把镰刀,小鱼还没用,他倒用顺了手。   夫妻二人都用镰刀割稻草,节省了一半时间。 不仅孩子们轻松,自己赶车赚钱,帮小鱼照顾园子,事情做得井井有条。 “一定要攒足五两银子,让孩儿他娘过上好日子!” 陈叔定下计划,做事更加卖力,坚信生活会越过越好。   村子里,最穷的陈百岁家,日子越来越好,曾经最风光的赖家却……。   “我每次赚了钱都给你管着,一年少说也有十两银子。钱呢?” 赖叔眼红百岁家赚了钱,想让赖婶拿钱买牛车,虽然最近家里花销多,但娘们儿的嫁妆一直没用呢! 赖婶平时嘴刁,穿着也学着镇子里讲究,哪还余多少钱?   大儿这次腿伤,她一是没带钱,二是家里余钱除了嫁妆也不多。 她想着先卖了牛车治病,回去后找亲戚家借些钱养病,手紧紧就能将牛车买回来。 可计划不如变化,牛车被小鱼买去了,亲戚家也没借到钱,她只能拿嫁妆给大儿养病。   赖婶卖完稻子凑钱想买辆牛车,却没遇到旧的,各村牛车不多,谁舍得卖啊! 如今娶进个泼辣的媳妇,每餐要吃好的,不然就打人。 赖婶为钱愁得透不了气,此刻被赖叔逼得没活路,“钱,钱,钱!你看看这家餐餐吃肉,个个穿好的,哪还有钱?”   赖婶正嚎着,就听到屋外院子里,傻妮拿着碗筷叫嚷,“肉,我要吃肉,吃大块的肉!” “娶个傻子,害死我了!” 陈叔说完就要躲到屋外去,恨极赖婶让傻妮进门。 那个傻劲,回回找他麻烦。 此刻的话一语双关,将屋里两个女人都骂了。   陈叔趁傻妮不注意,急忙向院门冲,却被她眼尖手快抓个正着,“我要吃肉,吃肉!” 她抓着赖叔的衣服开撕,急得赖叔大喊,“臭婆娘,快去煮肉!” “屋里没钱也没肉,你回娘家去吃!” 赖婶何时受过这般气,压抑几天终于爆发了。   “有肉,有肉!” 赖叔被撕破衣服后,傻妮看着露出的皮肤,眼冒绿光。 仿佛恶狼遇到小绵羊,只需要用力扑了。 赖叔急了,“臭娘们快来帮忙!” 他可不想无端少块肉! 赖婶也恼傻妮,一棒子要敲她的头,又怕她习武的爹来评理,最后选择打她的手,让当家的离开再说。 052.三棱锥出场,有人受伤!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赖婶的木棒刚挥下,傻妮反手一抓夺了去,举起来就要打赖叔。 赖婶吓得赶紧躲开,这段时间,她发现傻妮只打赖叔,当然,赖大儿不愿与她同屋,自然躲开了她的魔爪。 两人仓惶四逃,却没看到傻妮眼里闪过狡黠。   “小鱼家有肉,咱们带你去吃!” 几斤离娘肉,说什么也要吃回来。 加上小鱼克人,最好将傻妮克死。 陈叔后背被打,气得狂吼一通,傻妮唇角含笑,放下木棍恢复傻样,“真的有肉?我要吃肉,吃肉!”   赖叔瞪着赖婶道,“带上赖贵,最好将老虎打死。家里成这样,都是小鱼害的,咱们要银子补偿!” “是是是!要银子,银子!” 赖婶两眼冒绿光,激动的直搓手,仿佛银子已摆在面前。 赖叔见她不动,怒吼道,“叫赖贵上石山,快去!”   小鱼拿长竿打银杏果,看着有备而来的赖家,头皮发麻:买辆旧牛车扯上赖家,不依不绕了。 “赖婶,绑架一事若报给官府,你们定受牢狱之灾,乘我不想多事,带着你的人,快滚!” 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这次治不了你,石山后园不能安生了!   小鱼威风凛凛地发怒,却见一人疯癫地跑来,夺了自己装白果的袋子,“呼啦” 一声打开,伸手就抓了把白果送到嘴里,“肉,有肉!” “肉?这,这是白果,不能生吃!” 小鱼被傻妮的动作吓着了,急忙抢她送进嘴里的果子。   傻妮要吃白果,周围的人看直了眼,白果有毒呢! 萧公子自她出现,眼皮就抖个不停,她这玩的哪出? 此刻见她吃白果,萧公子虚汗直冒,本能要来阻止。 三个人围拢,中间银光一闪,利刃划向小鱼的脖颈。 萧公子伸臂架开,抱起小鱼向后避开。   小鱼抢傻妮的白果,手腕穴道被掐得动弹不得,眼见傻妮点自己胸前穴,她心中大骇。 小鱼忽视手腕的疼,躲开的同时,利索的取了‘发簪’三棱锥:不管傻妮出于何意,自己必须反攻! 小鱼右手出击,眼前却银光一闪,三棱锥刺向自己,接着红色一片……  电闪雷鸣间,小鱼只觉脖颈一疼,接着被摔出很远。 “嘶……” 耳边响起忍痛声,小鱼才知自己压了人,她单手撑地用力一推,双腿一曲一伸,敏捷地站起来。 小鱼的动作惊得赖家夫妇冷汗连连:小鱼有武艺傍身,架势不输傻妮的爹!   傻妮冷目一闪,四指回屈双手已握三棱锥,刚要甩向小鱼,山上跳下庞然大物,眼里充满血光,“嗷呜――” 一声向她扑来。 傻妮被吓得一身汗,双臂被赖家夫妇抓实,“危险!” 夫妇有心摆脱傻妮,却怕她的父亲找上门,急忙将她拉走。   傻妮望了望小鱼,再看向怒瞪自己的萧公子。 她回瞪一眼后,突然傻头傻脑的嚷嚷,“我要吃肉,吃肉!你们说好有肉的……” “有肉,有肉!回去就煮肉你吃!” 夫妇俩连哄带拉地将傻妮弄回家。 三人撤走后,赖贵显得犹为突兀,可他不想走。 053.小鱼发威,虎猫妥协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你收我为徒吧!”赖贵说着就要磕头拜师。 他不知小鱼差点没命,只知女子利索地拔下‘发簪’,眼中透着狠戾,震撼了他。 加上凶猛的老虎为小鱼是从,坚定了他拜师的决心。   赖贵是个行动派,不等小鱼答应便激动地双腿一屈,“扑通――” 接而天眩地转,呆愣了片刻,赖贵才反应自己栽倒了,站在田梗上下跪,能不栽倒? 此时的赖贵四昂八叉,满嘴是泥,眼里一片红与黑。   黑色的发迎风飘扬,红色……女子脖颈被割伤,身上红成一片,这得流多少血? 多疼?   小鱼被身上的血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感觉脖颈更疼了,她赶紧用手捂住,总感觉有些不对。 待看到晕晕欲睡的萧公子,以及他所在地上染红的土地,小鱼倒吸一口冷气,“哪儿伤了?得止血,止血!” “没事,别慌!” 萧公子虚弱地安慰小鱼。   他将胸口的三棱锥拔出,血蹦射而出,头眩晕得更厉害了。   “血流多了会死的!我可以应付傻妮,谁让你冲过来?不怕死吗?” 小鱼扒开萧公子的红锦袍,寻找着伤口,必须先止血! 萧公子冲她一笑,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晕倒前看了眼转个不停的虎猫。   虎猫围着他和小鱼转个不停,鼻子“呼呼” 地出气,几次欲扑向红衣男,却犹疑不定。 直到小鱼找到伤口,接过赖贵的止血草,嚼烂了为其敷上包扎。 虎猫才放弃地蹲在小鱼身边,紧紧盯着萧公子的脸。   萧公子流血过多晕倒,小鱼急得不知所措,赖贵急嚷着,“快送到镇子抢救啊!”   “对对对,马车,马车!你去叫陈叔,快去!”   “好好,我这就去,师父!” 赖贵受小鱼的催促,离开时不忘拜师一事。 若是做了小鱼的徒弟,单单领着老虎溜弯也是值得傲娇的事!   赖贵一走,小鱼又后悔了,萧公子晕倒在园里,得弄回屋啊! 抱不起扶不动,小鱼想回屋拿绵被,可虎猫虎视眈眈望着萧公子,“小虎,帮我拿绵被来!” 小鱼一定是急晕了,竟然对动物下命令。 她今天才知曾抱着取暖的‘猫’竟然是只老虎!   虎猫不屑一顾地撇开头,似乎怕小鱼打它,后退几步原样趴在地上,一瞬不瞬地盯着萧公子。 小鱼果然想打它,奈何打不着,发现萧公子发热,小鱼急得吼叫道,“虎猫!你不拿被子就背他回去,不然我不认你!”   虎猫听见小鱼喊自己为猫,激动得站起来,身体陡然变大。 虎猫想显摆一翻,听到小鱼不认它,急了。 “嗷呜!嗷呜,嗷呜……” 虎猫围着两人打转,叫声逐渐妥协,最后趴在小鱼身边,头伏在她怀里,嗷呜地撒娇。   小鱼见它体型未缩小,试探地问道,“将他扶在你背上?” “嗷呜!” 虎猫点着头,表示同意。 小鱼努力将萧公子扶到它背上,捡起从萧公子手上掉的,沾了血的三棱锥,上面带了根红绳。 这是? 发簪! 自己亲手系的红绳!   自己伤了萧公子! 054.能整到萧瑾,真是件开心的事!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万万没想到,萧公子的伤,竟是自己错手杀的。 她稍微愣神,虎猫背了人已离开,“小虎,慢点!” 等等我啊! 话没喊完,一人一虎早已跃出百米。   小鱼赶回屋时,虎猫背着人,在萧公子房里静静等着她,“小虎,你真棒!” “嗷呜,嗷呜!” 虎猫开心地叫着,情神却有些急。 小鱼扶下萧公子,担心地问道,“小虎,你怎么啦?” 却见虎猫已纵跃出屋,背上红色斑斑。   小鱼认真地为萧公子包扎,埋怨虎猫背人跑快了,望着染红的床被,小鱼再次为难。 陈叔和赖贵很快就来了,进屋看到虎猫趴在门口,低着头,身上湿哒哒的。 小鱼卖力的移动萧公子,床上两床床被各占一半,一床干净一床染红了。 “小鱼,将床被和人一起抬到马车上!”   萧公子送到医馆,老大夫诊完脉,急忙切了老人参片让他含着。 “失血过多,没伤要害,还好送得及时。” “大夫,您一定要用最好的药,让他早点醒来,这是五十两,不够再说!” 小鱼将家当揣了来,怕大夫不尽心,便拿了部分出来,养伤还得用钱呢! 得留些。   陈叔想着两孩子,紧了紧手上的钱,深吸口气递给小鱼道,“我就这些了,你先用着吧!” “师父,这是我的,全给你!” 赖贵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利索地将家当拿了出来。 小鱼望着两人的碎银铜板,感动得眼角湿润。   “我手上还有,不够再向你们借,一层利息。” “什么借不借,这些都是你给的,拿去便是!” 陈叔见赖贵干脆,他也不甘落后,而且这钱是从小鱼手上赚的,陈嫂本就不愿要,这会儿当从了她的心愿了。   “陈叔,你不用这样,孩子上学,长身体,都需要钱!” 小鱼将钱推回陈叔。 这些钱虽是她给的,却是陈叔当得的。 付出劳动就该有回报,不然谁还愿意做事? 陈叔与赖贵被小鱼赶回村,住在镇上需要开销呢! “等你嫂子做好鸡汤,我再送饭过来!” 陈叔说完就离开了,虎猫望了小鱼和萧公子后,立刻跟着陈叔离开。 赖贵见虎猫这动作,羡慕地望着陈叔,搓着手道,“我留下,搭把手也好啊!” 与小鱼处好关系,虎猫也会跟自己熟络。   萧公子晕睡着,反复发热,小鱼忙着帮他降温,一步不离。 还好有赖贵在,只要小鱼喊着要热水,哪怕半夜了,他一个咕噜爬起来烧水! 如此到了下半夜,萧公子病情稳定,小鱼得闲守着床边打瞌睡。 突然,萧瑾的眼皮颤了颤,手指动了动,却撼动不了小鱼半分。   黑衣人站在床前,望着萧瑾这反应,勾唇微笑暗衬道:这个时候,你也能感觉到危险吗? 只可惜你选错了搭档! 他送了药丸到萧瑾嘴里,看到萧瑾与小鱼紧握的手,嘟嘴皱眉黑眸一转,狡黠一笑。 黑衣人又喂了一颗药丸给萧瑾,虽然这次困难了些,却更加让他满意。   能在萧瑾有意识的时候,逼着整他,真是件开心的事! 055.面对小鱼的熊抱,萧公子:你还嫌我不够惨!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大夫说萧瑾情况转好,但他晕睡超过12个时辰,小鱼担心他醒不来。 想到是自己用三棱锥伤了他,小鱼内疚不已,“都怪我不好,拿了武器却控制不了,害你伤成这样。” 不怪你,要怪就怪三棱锥太毒辣! 萧瑾运了气想起来,奈何眼皮都丝毫未动。   “你若成了植物人,你家人一定会找我麻烦!” 植物人? 家人……我已没有家人。   醒了不能动,不能说,还得让别人喂食,吃一半浪费一半,谁能忍受? 萧瑾再一次默骂秦筝,除了她,没有人敢这么整自己!   小鱼想到一群豺狼猛虎扑来,吓得全身一振。 她转念一想,石山隐蔽,萧公子的去处,他家人应该不知道。 那么……“家里还有事,我得回去了,你若再不醒,我就……” 小鱼想着镇子里人多眼杂,若是遇到萧公子的亲人,解释不清楚呢!   “是你自己撞上三棱锥的,不能怪我。再说了,我不知你家在何处,只能,只能……” 小鱼说着抱紧银子就要站起来,谁知手被抓紧,床上的人努力蹦了个字,“别!” 别丢下虚弱的我,就想当年母亲随父而去,丢下弱小的自己。   “你准备将我丢在医馆?” 萧瑾坐在牛车上,一路上问了不下十次,主要是他想不明白,自己救了小鱼,她为嘛会丢下自己。 若是秦筝……萧瑾想到那位女子,全身不舒服起来。 只有秦筝敢整自己,也只有她敢改了计划刺杀小鱼!   秦筝,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萧瑾恼恨着,收拢冷眸。 这表情做来,习惯如常! 却不是风度翩翩的萧公子惯做的。 皇甫瑾? 小鱼想到那个索命阎罗,全身一颤。   收到萧瑾的寒光,小鱼如渗入冰水般冷,“我,我说过多少次了,不是将你丢在医馆,是带回去!你12个时辰没醒,多半是醒不过来,我带你回去养着,养着!” 小鱼口带哆嗦,却越说越理直气壮,自己根本就没想过丢了他,好吗?   他不是没醒吗? 怎么会秋后算帐? 自己守了他12个多时辰,伺候他降温,饮食等,容易吗? 可他醒来没有感谢和关怀罢了,竟然质问……关心他的话没听到,最后那句……也没说丢了他呀! 可他就是固执地认定自己对他不好。   小鱼越想越委屈,萧瑾见了,寒眸一转变成无奈,“这么长的时间,我对你的好,你当真没记住,就如你母后一样。”   “萧瑾!你有完没完?‘你若再不醒,我就带你回去!’‘我不知你家在何处,只能带你回去!’奶奶的,要我说多少遍,没要丢下你,没有!” 小鱼爆发地吼着,忘了自己坐在牛车上,‘豁’地站起来,悲剧发生了,以至于萧瑾话中的疑问,她忘了问。   “啊――” “唔――”   一个畅意扬声,一个极度忍耐……  “你还嫌我不够惨?” 萧瑾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有颤音。 他是伤员好吗? 小鱼这般熊抱,真的合适吗? 056.疼到说不出话,萧公子也有这一天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萧瑾提醒小鱼压着他了,本以为她起来就好了,谁知……小鱼起来时,好死不死撑他的,他的……“唔――” 小鱼,你压到我的第三条了!   别怪萧瑾无事竖起他的第三条,只是这大早上的,哪个男人不竖? 那个痛,不比胸口刺进三棱锥轻啊!   小鱼发现压着萧瑾的伤口,连忙爬起来,手却不知撑到什么了,软软地,感觉怪异。 她试探地捏了捏,却见萧瑾隐忍地‘唔’出声,她正要问他怎么了,就见他煞白的脸,突然变得绯红。 呃……这是,是那啥? 小鱼五指用力要确认,手突然触电般收了回来。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呵呵,呵呵。” 小鱼无比尴尬地换移注意力,哪知狗屁天气不给力,连个太阳也舍不得出来。 “这样不会晒黑,多好啊!” 她说完,将头转了方向,再不说一句话。 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冲动果然是魔鬼,刚才不发火,就没这种事发生。   两人同屋住,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她怎么活?   萧瑾看看‘好天气’,再看看小鱼的后胸勺,决定不说话。 他胸口的伤又迸裂了,疼! 加上第三条被小鱼压时,他冷汗一冒,差点透不过气,哪还有力气说话?   陈叔赶着牛车,不知后面发生的事,看看天空,“确实是好天气,菜下种了,这般不冷不热少灌水。” “陈嫂煮的鸡汤真香,就是太破费了,回去补银子给你啊!”   “不用,不用!小虎捉的野鸡,你嫂子煮熟罢了。而且两孩子还喝了汤,该我们谢谢你才对!” 陈叔尴尬地摸摸后脑勺,总感觉没经过小鱼同意,就给汤孩子们喝不好。 可是,面对孩子们渴望地眼神,他和孩儿他娘不忍心令他们失望!   家里有伤员,每天要煲汤,虽然食材不用买,但配料还是要花银子的。 “治病花了几十两,我必须想办法赚钱!” 小鱼在田边边走边嘀咕,望着未长大的冬麦和青菜,她果断地摇头,太小了卖不了钱。 看到满树成熟的白果,她仍然摇头,这么好的东西,煮熟了竟然没人敢吃。   白果,又称银杏。 银杏的种仁,除淀粉、蛋白质、 脂肪、糖类之外,还含有维生素C、核黄素、胡萝卜素、钙、磷、铁、钾、镁等微量元素以及银杏酸、白果酚、五碳多糖,脂固醇等成分,营养丰富。   它既是药材,也可以做食材,还能当饮品呢。   虎猫含着野鸡跑下山,看到小鱼,撒欢般跑来,献宝似的围着小鱼转。 小鱼接过猎物,摸摸它的头,开心的同时感叹道,“谢谢啊!每天让你捉野鸡,给萧公子煲汤养病。若是捕大些的,像獐子般不仅能换银子,还能吃顿好的,真是越来越贪心了,哎!”   小鱼说着灵光一闪,望了山上一眼,自己可以做陷阱捕猎啊! 想着‘闲职’在屋的三棱锥,小鱼兴奋地嘀咕,“竟然你放血厉害,就给你配个发射器,废物利用了,哈哈!” “……小鱼,天凉了,得加衣服。” 萧瑾想说,三棱锥是他设计的利器,到小鱼这儿却成废物了。 057.习惯性地发威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提着野鸡,身后跟着虎猫,走进屋听到萧瑾的关心,心里暖烘烘地,“我不冷啊!你怎么起来了?”   “……” 我没衣服换了啊! 萧瑾望着小鱼喜滋滋的样子,欲言又止的跟到屋边鸡笼。 向一个女子要衣服,萧瑾敢肯定这是人生第一次。 “那个,嗯,我想出去走走,找不到外袍。”   “衣服破了,让陈嫂补没拿回来,这风大天冷的别冻着,哪天太阳出来暖和再出去。” 小鱼见天空阴沉沉地,万一下雨,萧瑾出门淋雨伤口发炎就麻烦了。   小鱼将野鸡放进笼子,等陈叔处理了再进锅。 她一转身,发现萧瑾近在眼前,愣了片刻。 自牛车尴尬事件后,她尽量避着他。 这般面对面,呃……她会脸红。   “衣服别补了,定制一件吧!” 萧瑾不知自己为何发愣,许是因为小鱼关心的话语,又许是她的脸红。 想起牛车上尴尬的事,萧瑾的身体发生陌生的异样,无端升起一股热,自腹向四肢百骸传递,大脑缺氧似的,脸随之热起来。   小鱼低下头,从萧瑾身边走过,“补了就能穿,我画了图案,陈嫂保证绣好后看不出破痕。” “你绣的我勉强接受,其他人绣的我不要!” 萧瑾头脑发热,话冲口而出。 乡村人妇碰过的衣服,他是不会穿的。   小鱼一直低着头,听了他的话,激动得忘了之前的尴尬,“你的衣服是自己做的?自己绣的图案?别把你贵公子的规矩拿到这里,陈嫂绣的咋啦?你若舍得付钱,她也可以开个绣庄!”   小鱼一口气说完,突然想到一件事:红锦衣布料不错,若是将其改了锈上图案,定能换个好价钱。 “衣服不要的话,我去集镇给你买,你的羊脂玉发簪换件合意的衣服,该够了。”   “竟然是你画的图案,我就勉为其难穿吧!” 萧瑾躲开小鱼虎视眈眈的眼神,她哪是用羊脂玉发簪换衣服? 分别是想霸占! 发簪用稀少的暖玉做成,对他有特殊意义,不能送给小鱼。   “切,小气!” 小鱼刚想到的进项被萧公子打断,不愉快地侧头看向别处。 她确实喜欢这支玉簪,准备用陈嫂改的手工给萧瑾换衣服。 可是,自己想要玉簪,有那么明显吗? 瞧萧公子改口的迅速,这前后的态度……  玉簪霸不到,小鱼还得努力赚钱啊! 银鱼捕够数,她坐等孟宇来取鱼送银子,可约定的时间过去三天了,仍没看到孟府的人来,“我送去吧!” 定金都收了,不能失信于人。 再者,孟府不需要银鱼,她也好卖其它家啊!   小鱼坐上牛车,正要送货,虎猫撒欢地跑出来,眼看要出院子了,小鱼喊回了它。 小鱼抚着它的头,柔声细语道,“小虎,萧公子受伤在家,你帮我照顾他。” 虎猫不乐意了,小鹿斑比的眼睛望着小鱼,可怜地摇摇头。   小鱼发威地吼道,“听话!” 最近,她好像越来越厉害了,虎猫“嗷呜,嗷呜……” 连叫两声,委屈地点头妥协。 058.小鱼受伤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领着虎猫到萧公子房里,见他站在窗边出神,“伤没好全,你站着发什么呆?不如躺床上舒服!” 小鱼见萧瑾不动,有心再关心劝慰几句,但想到他的小气,便将虎猫让进屋,“我去集镇送货,让它陪你吧!我会锁上院门,陈叔有钥匙,你不用起来开门。”   自傻妮闹过后,院门加了锁。   “小鱼!” 萧瑾知小鱼话里全是关心,可自从玉簪事件后,她的关心变得怪怪地。 例如现在,小鱼的话里没有一句嘘寒问暖,说完就走。 他,不习惯! “小鱼,玉簪是……” “哎呀!时间不够,我先走了啊!” 小鱼不好意思地跑开了。   萧瑾看看手中的玉簪,他决定送人时,那人却跑了。 玉簪是娘送他的,从没想过送人,哪怕秦筝曾想要,他也没答应。   小鱼跑出屋,就看到孟府马车驶向石山,小鱼连忙打开院门。 “你再不来,我就要送货了。” 小鱼看着人们将银鱼转入马车,对孟宇说道。 孟宇双手在背后,笑嘻嘻地道,“你猜我拿的什么?” “呃……你给点提示啊!” 对于挑战性的问题,小鱼很乐意动脑筋。   “你听说过的,白色的,冷的。”   “……银子?” 除了银子,小鱼想不出其他符合以上条件了。 见孟宇摇着头,指着自己的脸。 小鱼恍然大悟,“治脸的东西?”   看到孟宇点头,小鱼喜不自胜,迫不及待要看雪莲,“快给我看看,是不是电视里那样的。” 小鱼一直很好奇,雪山上能长莲花,还是洁白的。 孟宇看到这样的小鱼,玩心顿起,背着双手后退,两人在院子中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   两人坐在小溪边,小鱼捧着雪莲花打量着,花瓣由青到白,中间是灰色的蕊。 “雪莲很贵,花了不少钱吧!” 雪莲花药用价值高,清热解毒、祛风湿、消肿、止痛。 用于头部创伤、妇科病、类风湿关节炎、中风、高山反应、外敷消肿。   “没花钱,北边有生意,我去了趟,顺便采了雪莲回来。” 孟宇淡淡地说着,仿佛采雪莲花多容易般。 别说雪山极冷,它本身就是个危险的地方,随时会有风暴,雪崩等。 雪莲全草人药,在7月-8月初开花时采集,药效最好。   孟宇花了一个月时间,特意去雪山采雪莲。 “我还带了酒,将它泡酒10天,每天适量饮用,脸上的黄斑便会消失。” “听说将它碾成粉外敷,可以治刀伤?” 小鱼曾结伙外游,有人带雪莲备用,说有治刀伤出血的功效。   “嗯!” 孟宇肯定的点头,突然拉着小鱼的手,紧张道,“你受伤了?” “放开她!咳咳咳……” 萧瑾在屋里忍受着院里的嬉闹,待安静下来,半天没听到小鱼的声音,起床站在窗边,才知两人到了小溪边。 这么远的距离,不知两人在说什么。   一朵雪莲而已,你若要,我采十朵来! 何必这么高兴? 萧瑾愤愤地想,不知不觉披了衣服,走近小溪,听小鱼说雪莲能治刀伤,他心里一阵暖意。 059.萧公子尴尬地翘着脚丫:你笑到什么时候才帮我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萧瑾知道小鱼拿了雪莲,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的伤,情不自禁勾起唇角。 然而,不过眨眼工夫,怒火便熊熊升起:孟宇竟然拉小鱼的手,自己还没拉过呢! 他不顾伤痛,怒喝道,“放开她!”   小鱼见萧瑾的怒火,不明所以的发愣。 见他咳得站不直,小鱼慌着跑去扶,“你受伤了,怎么能出门吹风?会感染的!真是任性,快回去!” 小鱼拿着花,双手扶萧瑾。 画面美得让孟宇忘了反应,一人独自坐在小溪边。   小鱼扶萧瑾回屋,看到桌上几匹布,喜得忘了要扶伤员,“这下好了,绵质的做睡衣,锦绵做外衫,今年冬天不用愁喽!” “……他送你的?” 萧瑾扶着桌子,满头黑线地看着小鱼:几匹布而已,有必要喜成这样? “退给他,我买给你!”   “你又没有银子。” 小鱼嘟囔道。 心想,萧公子除了舍不得的玉簪,就是一套干净的衣服,拿什么买布? 他还等着陈嫂绣补的衣服呢! 说大话谁都会,却不能当饭吃,日子还要过呢!   “换银子!” 萧瑾将玉簪递给小鱼,小鱼惊得目瞪口呆,“我,我有一百两,不知够不够换玉簪?” “噗……” 萧瑾一口老血喷出来,小鱼到底知不知它值多少? 好吧! 他也不知,价值连城呢!   萧瑾捂着胸口,刚才被小鱼气得心口痛,将玉簪插入小鱼发间,“一百两够买这些布吧!” 萧瑾说完转身回房休息,手扶门框时,忍不住说道,“玉簪一定要保存好,不能像玉玲珑般丢了!” 在他眼里,玉簪比玉玲珑重要!   皇甫家传家之宝,自然是最重要。 只是,送出传家玉簪,他长长舒口气,这又是为何?   接下来的几天,小鱼非常开心,为萧瑾量了尺寸,让陈嫂来做裘衣和外袍。 孟宇没要她的银子,只说送布匹时多出来的,就拿来送她了。 每样做了两套,两匹布没用完,小鱼要送给陈嫂,剩下没动的布匹则入帐。 嘻嘻,小鱼也有小仓库了。   虽然只是衣柜,却上了锁,只她有钥匙。 每每翻看帐本,小鱼暗暗高兴: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萧瑾的外袍绣了图案,布料颜色都合他的意,看着小鱼整天乐得不拢嘴,他觉得玉簪送对了。 “这工艺和锈工,确实不错。” “真的?” 小鱼对这些不懂,既然挑剔的萧公子说行,那么……她可以向大户收绣活,工钱比绣坊便宜些。   有活就让陈嫂做,没有也不妨碍她种田。 小鱼想到又有进项,笑得眼睛眯成缝。 萧瑾支着赤脚,拇指上下不习惯地动着,“你打算笑到什么时候才帮我量脚?” “谁说要量脚了?量鞋子就够了,哈哈!” 陈嫂建议做几双鞋,碎布也不能浪费嘛!   萧瑾因受伤不能弯腰,所以小鱼才会不嫌弃地量尺寸。 “话说,你用了雪莲,伤口该好了吧!” 小鱼拿了萧瑾的玉簪,想着礼上往来,便将雪莲给他敷了。 反正她有东西治脸,嘻嘻! 萧瑾捧着已结痂的伤口,装作痛苦的样子,“流那么多血,哪能这么快补回来?” 060.吃面的悲剧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见他难受的样,狡黠一笑,“听说白果鸽子汤补血,哪天我试试?” “别,我不吃白果,你也不许吃!” 萧瑾果断拒绝,别说百姓们不吃,就是人们常吃的东西,他也不会随便入口。 可是……最近例外了,小鱼做的吃食,他毫不犹豫就开吃,连吃相都没了。   “不吃拉倒,等医馆研究出它的好,你出高价吃吧!”   “医馆?这东西能治病?” 不毒死人就算好的了,不然能充饥,萧瑾默默地想。 小鱼突然将脸凑过来,“它不仅能治病,还能当饮品美容,你看我肌肤好了,面部红润,精神焕发!” 小鱼激动地讲着,虽然铜镜看不大清,但皮肤好了,脸上该好看许多。   萧瑾看着放大的脸,眼低眉低脸上黄斑仍在,哪有好些? 若不是他知道这些是易容,一定会吓得掉下人来椅子,到时伤口没指望好了。 他抚了抚伤口的位置,这次是真的被扯得痛了,遇到这般能折腾的女人,他的命不保! “咳咳咳!你的脸……是好些了,好些了。”   鞋子和外袍绣了图案,小鱼决定付一两银子的工钱,陈嫂死活不要,“我在家也是闲着,帮你做这些东西,得了你不少布料,别说全家今年冬天不用愁,就是布料也是好得没摸过,我哪还能再收钱?”   “你若不收,以后我找别人做衣服!”   “别啊!你,你要给就按你叔的月钱,给20文吧!以后有这活,你可得记得你嫂子啊!”   “一两银子你拿着,下次有绣活,我依然找你做!” 小鱼见陈嫂话松,赶紧将银子塞进她怀里,陈嫂激动得颤抖不已,半个月的工夫,就赚了孩儿他爹半年的工钱!   小鱼是个行动派,第二天起早就去集镇,一晚上思考着接绣活的事,小鱼下牛车,肚子就饿得咕咕叫。 “陈叔,一起过早吧!” 好久没这么奢侈了,小鱼竟然不习惯! 陈叔知道她的大方,不敢下牛车,“我赶时间运货,等会儿在集镇口等你。”   “那你忙吧!路上注意安全,中午之前来就行!” 小鱼叮嘱着陈叔,待他离开后,进了早餐摊子。 “老板娘,上碗面!” “诶!客官要牛肉面还是素面?” 吃面的都是赶早做买卖的,人不多,老板娘一人也不觉得忙。   “牛肉面!” 小鱼好久没吃牛肉了,今日开开荤。 老板娘笑嘻嘻地忙着道,“好咧,客官稍等片刻,牛肉面马上就好!” 牛肉是头天卤好的,切成片,等面入汤碗,加上牛肉片就好。   牛肉面上桌后,小鱼准备大块朵硕一翻,没想到,“老板娘,牛肉怎么咬不断?” “这叫有嚼劲!” 摊子其他客官抢着回答。 小鱼听了无语到极点:嚼劲? 好吧! 花了钱不能浪费! 就当体验古人的生活。 小鱼加入狠咬狠撕的行列,一不小心悲剧了。   牛肉筛牙缝了,真难受! 小鱼用手将其拉出来,牙龈隐隐地疼。 “老板娘,能打包吗?” 小鱼决定不吃牛肉,带回去加工后再吃,先把面吃了,肚子还饿着呢! 061.嘴快得到手的生意没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老板娘用牛骨髓汤做的汤面,味道特别纯,虽然调料不多,却比想像的好吃。   小鱼吃着吃着,想起了前世的牛肉拉面,劲道! 热干面,香! 她看着摊子寥寥可数的人,想着,若不是饿狠了,他们会饿着肚子回家吃! 而现代人习惯在外吃早餐,这吃面人数真的没法比。 “这人也太少了,一天能赚多少钱?”   “我若靠这个,只怕不能糊口,家里是杀牛的,摆了个牛肉摊,我在这儿摆面摊,每日赚个摊位钱。” 老板娘闲着,便坐在小鱼桌上聊天。 小鱼忆起卖獐子时,饭馆里人很多,“镇子里没人来吃吗?” “他们请了专门的厨子,瞧不上咱们这小摊。”   瞧不上? 若是口感新鲜,味道好,大户人最喜欢换口味,一定会来吃的! 小鱼心里琢磨着,手里百来两银子,该用来投资了,开个面馆,提供牛肉拉面和热干面。 “你家牛肉怎么卖?” “300文一斤,姑娘要卖吗?”   “两斤500文,我带两斤回去换换口味!若是好吃,以后是常客!”   “行,我跟家里那位说一声,让他便宜些!” 老板娘喜出望外,闲聊也能做笔大生意,大户人家采购也就这个量。 小鱼吃完面,将汤面里的牛肉用油纸包好,放进兜里,节约是美德! “我有些事先去忙,中午前来买牛肉。”   “好的,姑娘贵姓?”   “……我叫小鱼!”   小鱼离开面摊,向大户住宅走去,大门不能进的,她只能走小门。 长长的巷子里,突然响起犬吠,接着便是一阵尖叫哭喊。 小鱼本能要躲开,听到小孩哭叫声,想着自己也是练家子,便蹑手踮脚来到巷子拐角,借着墙角伸头看过去。   一只大狗呲牙咧嘴,凶样毕露在欺负小孩,眼看它扑向小孩,小鱼急中生智,拿出牛肉包唤道,  “呜――嘬嘬嘬――” 小鱼拿出牛肉,一阵唤引,欲扑向小男孩的狗跑了过来。 “吃完就跑开,不然我揍你!” 小鱼举起拳头,做了凶巴巴的样子。 大狗不以为然,盯着牛肉就俯冲上扑,眼看就要吃到了,后颈一阵劲风袭来。   小鱼见大狗扑来,单脚横扫踢向它后颈。 小鱼的连环腿扫起,狗头被踢到,它败阵地低叫一声,夹着尾巴跑了。 “小男孩,大狗已经跑了,别哭啊!” “可是,我的丝绢被弄坏了,准备送娘的生日礼物呢!” 小男孩望着掉丝的手绢,满脸愁容。   小鱼拿着丝绸制的手绢,端详后,“坏的地方,绣上牡丹图案,一定比之前更好看。” “我钱不多,又不想让府里人知道,这可怎么好?” 小孩急得又要掉眼泪,小鱼安慰道,“姐姐帮你绣,你什么时候要用?”   “太好了,两天后要用,姐姐一定要记得给我哦!” 小孩高兴地递来一两银子做工钱,小鱼瞠目结舌推拒到,“哪用这么多,一两银子能买几条新手绢!呃……既然是祝寿,得加些贺词才特别。” 小鱼想打自己的嘴巴。 若是小孩买新的,到手的生意就没了?   “这条丝绢,花了五两……” 062.瑾,你一定要娶我!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巴掌大的布片值五两?小鱼疑惑地跑了趟布庄确认。 丝绢用野蚕的茧抽丝所织,数量有限价格比绵质贵十倍不止。 “蚕丝?养蚕!等明年春天,多收集蚕宝宝,野蚕变家蚕,发财了!” 小鱼坐着牛车回家,开心地计划着。   绣话只接了小孩的丝绢,大户家女人们没事做,便用绣活打发时间。 主母会忙些,绣活给近身大丫鬟做。 “开面馆也不错,味道做好了,吸引镇里人光顾!”   牛车到了村口,小鱼自己驾车回家,“陈叔,你先回家吧!驾车,我已经很熟练了。” “嗯,熟练了也要慢些,遇到突发事件好控制!” 陈叔下车的同时叮嘱小鱼。   “知道了!”   小鱼欢快地驾车,接近石山时,傻妮突然站在路边,小鱼吓得差点掉下车。 “怎么感觉毛骨悚然?上次受惊的后遗症!她怎么会突然在这儿?” 小鱼满脑子疑问走进屋,看到萧瑾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盯着屋顶。   小鱼想起傻妮上次的傻劲,自已又不认识她,近前就点穴。 刚才在石山附近看到她,这会儿萧瑾成这样,不知与傻妮有关否。 小鱼胆战心惊地跑到床边,“萧公子,你怎么啦?” “小鱼,你在关心我?” 小鱼的话让萧瑾升起暖意,却覆盖不了秦筝带来的寒冷。   一毛不拔的石山上,被许多绿色盆栽装点。 秦筝走近一看,盆栽里小苗相互紧拥地伸展叶子,无不欣欣向荣,只是……“别人种花,你种菜。小鱼,无论你玩什么花样吸引他的眼球,始终逃不了你卑微的身份!” 亡国的公主,比得上她当朝郡主?   秦筝嘲讽地笑,视线越过盆栽,看向石山上唯一的屋子:茅草房,简陋就罢了,堂屋顶竟然打了补丁! 萧瑾后来采的草补在茅草漏洞处,让此刻的女子看了十分碍眼。 只是,若她知道是萧瑾采的草,他补的屋顶,一定觉得整个屋子,再没有这块‘补丁’更令她喜欢了。   秦筝一身劣质红衣,却盖不住她的英姿飒爽。 原来傻妮恢复神智,也是这般美丽动人。 “二年后,你离开琉璃阁之时,实现承诺之日。瑾,你忘了吗?”   “没有,我一辈子离不开琉璃阁,但是按规定,三十岁可以娶妻,生辰那日便是我们成亲之时。” 萧瑾说这话时,再没了以往的平淡。 心中酸酸扯扯,脑海里浮现出小鱼各种表情。 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表情? 可爱、调皮、无奈、爆走,还有狡黠……狡黠!   是了,她长得像母亲,自然狡黠。 这么多表情夺走了皇上的心,父亲也因此付出生命,自己不会赴皇上的路,对这种人留恋。   留恋? 萧瑾茫然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自己见她可怜,收留罢了,就像云影一样。   秦筝不因他的话开心,反而激动地抓他的衣领,手指着他的胸口,“你记得要娶我?你竟然记得!可是你却冒死救小鱼,这条命若不是我出手,只怕,只怕……” 女子想着就后怕,妥协地抱着萧瑾,“瑾,你一定要娶我!” 063.收了个好徒儿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女子不等萧瑾回话,细细念叨,“从我遇到你,便开始爱你,八年的时间熟悉你的一切,因此进了琉璃阁。我的跋扈再也不见,只有不停精进武艺,只为能站在你身边,保你护你,从此我不再是秦筝,只是筝姑娘。” 秦筝:坤央国郡主;筝姑娘:琉璃阁暗卫。   萧公子与筝姑娘,连名称都这么搭,天生一对啊! 秦筝想到这一层,心里暖暖地,抱着萧瑾笑咧了嘴。 感觉萧瑾环住自己,她更开心了,萧瑾确实还是她的。 女子笑着笑着,想起小鱼曾乘萧瑾病睡时,紧握他的手,她眼中闪过狠戾:你敢握他的手,我就敢废了你!   “主子要杀了小鱼,取猫虎兽速速回京复命。” 秦筝不习惯这儿,不愿按计划行事,虽然她闹礼堂,想打人时就打人,想吃肉时就吃肉,可她不喜欢劣质衣服,不喜欢乡村,特别是有小鱼在的乡村!   秦筝也想不明白,小鱼只是个丑女,又是乡村孤女,无论嫁进哪家有钱的,都不会是正妻。 自己却很在意她在萧瑾身边,就像她会钻进萧瑾的心一般。   从秦筝看到小鱼戴羊脂玉发簪开始,她就决定杀了小鱼,让自己无后顾之忧。 堂堂郡主,岂为村姑拔乱心绪,怡笑大方!   萧瑾卧床独自游神,厨房里小鱼叫开了,“萧公子,你的伤结痂了,应该不碍事,快来帮我拉面!” 小鱼一手拿着锅盖,一手用筷子插牛肉块,确定已经熟了后,便喊萧瑾拉面。 赖贵跑进来,掐媚道,“师父,我来拉,这煮的什么?好香啊!”   赖贵是个机灵地,不等小鱼回答便站在面团前,“师父,做面我最拿手了。” 他三下五除二,将面团揉匀搓成片,圈成柱用刀切就成了。 小鱼将牛肉捞出锅,放入水便要切成片,手刚伸向刀与赖贵的手碰到了,“你拿刀做什么?”   “我……拿刀切面啊!” 赖贵弱弱地回答,以前嚣张跋扈不见,他认定自己一定做错了。 自从拜小鱼为师后,无限制刷新他的认识,师父说的拉面,他不懂,却不想错过讨好的机会,还有一点私心:错过吃美食的机会!   小鱼往案桌上一看,她和好饧好的面成面卷了,淡定,古人不知拉面,可以原谅。 “你将牛肉切成片,按纹理垂直切,像我这样。” 小鱼一想到老板娘有嚼劲的牛肉,就感觉牙龈还在疼。 她担心赖贵不懂切肉,便做示范,确保不再出错。   厨房里,赖贵认真切牛肉,片片按小鱼切的薄如纸片。 小鱼则在案桌前拉面,第一碗牛肉拉面装碗,撒上香菜,香气逸满整个厨房。 赖贵耸着鼻子,狠吸了一口气,嘴里吧嗒着,强忍着要吃的想法,搓着手道,“师父,你先吃,我来拉面!”   小鱼收了个机灵的徒儿,学什么会什么,又懂得孝敬她这个师父。 小鱼心慰道,“这餐我来做,三碗上桌一起吃,你端到堂屋,顺便看萧公子怎么还没出来。” 064.只有家才足够温暖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师父做面给自己吃,没有比这更高兴了。 赖贵端着拉面,撒欢地跑向堂屋,留了个小小心愿,“好咧!我去看看萧公子在什么。师父,我马上回来拉面,一人一碗感觉不够吃!”   “不够吃?那就更好了!” 有钱人吃的就是味美,吃着念着,自己的面馆才会生意滚滚来,哈哈!   小鱼端了两碗面上桌,才看到赖贵扶着萧瑾出房,“怎么了?伤口又痛了吗?” “没事,早晨不小心扯到了,休息些时日就会好。” 萧瑾惨白着唇,尽量止住哆嗦。 旁边的赖贵欲言又止,最后换成笑脸,“师父做的拉面可香了,一定好吃!”   “她做的,一向好吃。” 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又不缺温柔地声音,来自风度翩翩的萧公子,小鱼听了无来由地开心,仿佛他的肯定便是自己的动力般。   赖贵言而有信,吃完一碗面便进厨房拉面。 小鱼随后也吃完了,满意的抹了嘴看向萧瑾,等着他的表扬。 这段时间,她习惯做美食吃完后,得他的表扬。 只是这次,萧瑾吃得极慢,避着牛肉没吃“不好吃吗?” 小鱼紧张地问道,萧瑾朝她一笑,“你做的,当然好吃!”   只是伤口裂了,不能吃牛肉,也不能吃卤味。 但拉面是小鱼做的,他想吃完。   小鱼感觉萧瑾笑得勉强,想到他扯到伤口,定是很疼了,“别吃了,锅里炖了鸡汤,我给你端来。” “小鱼,面很好吃,好吃!” 萧瑾拉住小鱼的手,他的身子很冷,想要小鱼来温暖,却又怕冒犯了她。   小鱼调皮一笑,“我知道面好吃啊!可惜你受伤了,不能吃卤味。等你伤好后,我煮一大碗你吃啊!” 准备开面馆,吸引贵公子们吃的,当然要好吃! 小鱼自信地说着,却感觉萧瑾的手微抖,“你……”   萧瑾紧紧地握着小鱼的手:伤好后? 能等到那时候吗? “小鱼,我冷,你……你能抱我一下吗?” 拥抱,以报我救你之恩,以解我淡淡感伤,没有遗憾。 待过段时间,我一定能忘了你。   小鱼被萧瑾拉向怀里,为了避开伤口,她头轻靠在萧瑾右胸膛,一起一伏犹为清晰,心的位置。 小鱼遐思百种,突然脸红了,什么心不心的,自己哪能爱上风度翩翩的萧公子? 爱不起啊! 大户人家做妾,她不愿意;做妻……她的地位不够。   “萧公子,你伤好了回家吧!” 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 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萧公子病痛隐忍,定是思念父母了。 小鱼想着他将离开,紧了紧胳膊:这次离开,你便不要回来了,感情游戏,我玩不起也输不起。   小鱼此刻明白自己的心,便有心要远离萧瑾,双手撑着要起来,却被萧瑾拥得更紧。 小鱼有心推开他,又顾虑他的伤口,“萧公子,只有家才能给你足够温暖,回家吧!” “家的温暖?” 十几年没有温暖了,却在这一刻,萧瑾觉得冷得慌。   ……“我不爱她,不会爱她!” …… 065.这辈子你不会爱了,有我爱你,足够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我不爱她,不会爱她!”……  “杀了小鱼,带走猫虎兽,咱们回京复命!” 红衣女子说出想法,抱着萧瑾,满足地闭上眼睛。 萧瑾听了这话,手僵硬,身体微颤,控制音调道,“主人要我带小鱼回京,猫虎兽只认她。”   萧瑾的异状,秦筝敏捷地捕捉到了。 可她不愿放手,爱了八年啊! 秦筝加了劲地拥着萧瑾,轻声道,“主子的心意,谁能揣测?而且,猫虎兽现在也认你。”   “……” 秦筝的话,令萧瑾惊悟,从何时起虎猫不再躲在山里? 何时起它在乎自己的伤,每日捕野鸡用来煲汤养身子? 又是何时起,它常常趴离自己三米外,紧紧盯着自己打量?   一切缘起秦筝的刺杀……  想起刺杀,萧瑾的心颤抖,“你做了什么?” 他陡然喝斥道,接而捂住了伤口。 担心小鱼受伤害,激动之下扯到伤口。 秦筝冷笑一声,松了环抱的手,在萧瑾抚伤的手上狠按一下,逃开般退后一步,“你果真在乎她!”   秦筝歇斯底里地喊道,“虽然你答应娶我,可你的心……却装了她!萧瑾,你爱上她了!”   郡主的骄傲,令秦筝一定要弄清楚,萧瑾的心里是否装了另一个女人。 可这样的问话,除了帮萧瑾认清事实,还能挽回他俩的感情吗? 秦筝看着男子,这张脸是熟悉的,却有了诸多表情,例如现在的……蹙眉。   良久,久到秦筝放弃了,她苦笑一声咬牙切齿道,“小鱼,我杀定了!” “我不爱她,不会爱她!” 父亲因小鱼的父王而死,国仇家恨,自己怎么能爱上她? 伤口被秦筝按得迸裂了,可这点痛,抵不了他的心撕裂之痛,自己不能爱小鱼!   秦筝转身之际落泪,解释就是掩饰,“主子下的令,谁也改变不了。你只管养伤,一切由我行动。” 小鱼看见你受伤,一定很心疼吧! 我就是要让她明白自己的心,帮你换药包扎直到爱上你。 到时,我再一锥刺去,告诉她,要杀她的不仅仅是我!   哈哈哈! 萧瑾,这辈子,你不会再爱了。 可是,我依然爱你,足够了! 秦筝内心哈哈大笑,脸庞却被泪水打湿。   萧瑾因小鱼的话而游神,双肩被推着,微扯到伤口,“咝――” “你快放开!” 小鱼红着脸,低沉娇喝道。 赖贵端着托盘站在门口,托盘上三碗拉面热气腾腾。 他看到屋里相拥的两人,识趣地后退,“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小鱼挣脱后跑向屋后田园,不忘留下惩罚,“赖贵,罚你不许吃拉面,另外,送四碗牛肉拉面给陈叔家!” 没看见? 还继续? 小鱼愤愤地想:不解救师父就算了,说什么‘继续’ 继个头啊! 不惩罚你,不知道师父的厉害,哼!   田边绿油油一片,风一吹麦子如波浪般舞动,美极了! “气候迟了些,却不影响冬麦的成长,今年会有个大丰收!家里得有个仓库,用来装粮食。” 建房子的想法再次产生,小鱼决定一百两先用来投资,待收入稳定后建个石屋。 066.奈何情缘未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如今才刚入秋,小鱼夜里便冷得慌,这若到冬天,想燃个暖盆,还得考虑火灾的问题。 “石屋底部建个地暖,到时冬暖夏凉,真是个好地方!” 小鱼吸着新鲜空气,住着满意地房子,石山屋前育菜苗,屋后养鸡鸭鹅牛羊猪。   “加上田园的花园,菜园,果园,真是个令人向往的地方啊!” 小鱼沉浸在向往中,一脸陶醉。 萧瑾捂着伤口,慢步走来。 “向往的地方?小鱼,你随我回家,那儿一定是你喜欢的。” 京城,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去处。   堂屋里的交谈与拥抱,令萧瑾明白心中所想:他想要个家!   望着小鱼尴尬逃离,萧瑾忍着伤口迸裂之痛,紧随她的脚步而来,胡乱包扎的伤口,哪经得住这般折腾? 伤口又在流血。 萧瑾隐忍着,额头出现细细密密的汗,却尽量让话没有颤音。 只有赶在秦筝出手之前,带小鱼回京复命,他才不会有遗憾。   小鱼看向萧瑾,男子每一步都走得吃力,却随自己走了几百米来到田边,只为带自己回家。 回家,多么敏感的词啊! 她非常想回家,却不是深府大院。 想到爸爸妈妈,小鱼眼睛湿润了,哽咽着对萧瑾说道,“石山不平,你怎么来了?”   “我怕再不说心里话,会来不及。” 萧瑾见小鱼一如即往地关心自己,更加断定要带小鱼回护国府。 现在他终于明白十四年前,自己讨伐黎国前,皇上留黎国王后一命的酸涩:爱了便不忍她受伤害。 只是自己赶到时,王后已死。 皇上闻此消息,这么多年都不再展眉:爱得深便伤得狠。   自己与小鱼隔着国仇家恨,奈何抵不过情缘未了,一想到小鱼会死,心便拉扯般痛得不能呼吸。 一辈子不告诉小鱼两家的恩怨,也许,挺好! “小鱼,这辈子,我不会负你!” 不会负你! 上辈子的恩怨,该随风散了。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打打杀杀平定后,两国联姻的有之。 自己与小鱼的结合,算给上一辈的恩怨划上句号吧!   打杀了这么多年,人们不愿再有恩怨,只希望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安居乐业,就必需天下一统。 可现在天下大乱,北沧与坤央打得激烈,也不知战况如何。 他捂着伤口暗衬:自己的病,养太久了。 若是主子下令让自己援兵,这般病怏怏地,成何大事?   小鱼见萧瑾走神,上前扶着他,“你最近总是走神,不会是大脑缺氧吧?”   “缺氧?”   “啊!我的鸡汤要烧干了,咱们快回去吧!” 小鱼眼珠乱转地打着哈哈,一不小心又蹦现代词,得改,得改! 萧瑾见小鱼如此模样,蹙眉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分毫。 两人若是要结合,就必需真诚以待,“小鱼,不要瞒我事情,我会对你好!”   “可我不需要你对我好啊!你现在离开都可以!” 小鱼也不知气什么,置气的话冲口而出。 什么叫不瞒事情就对我好? 瞒了就对我不好啰! 这般牵就,姐不需要! 小鱼不费多少力就挣脱了萧瑾,望着他趔趄着最后站稳,小鱼转身跑向石山茅草屋。 067.赖贵的小心思,赶不上小鱼的变化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萧瑾捂着伤口,见小鱼跑开后,刚要追过去,头突然眩晕。 “轰隆――” 红衣男无力地摔在地上,还好是泥土,不然这条命得交待在这儿了。 他望着女孩跑动地身影,不解地问道,“我做错什么了吗?” 好好地气氛,为何会变成这样?   “嗷呜?嗷呜,嗷呜!” 虎猫捕了只兔子,从山上跑来。 见萧瑾摔到在地,它松了嘴里的猎物,连忙跑来围着他寻问般地叫。 看到萧瑾的血染红了土地,虎猫使劲闻了闻,满眼出现焦急,骤然变大身体,头向红衣男的手拱着,希望他能爬到自己背上。   小白兔没有致命伤,得了自由后,它试探性地蹦跳几下,见没有东西抓她,便向远处跑去。 空中突然红影几闪,它利索地钻进了麦田里。   小鱼回到屋,赖贵端着汤锅,里面是热腾腾的牛肉拉面。 “师父,我送到陈叔家,很快回来。” “我去送吧!你到田边将萧公子扶回来。” 小鱼接过赖贵手中的东西,利索地离开了石山。 赖贵依依不舍地看着汤锅,“是,师父!”   小鱼不让他吃面,他便多下了许多,待到陈叔家,客套一翻也能吃得上,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小鱼经过赖家时,没有看到傻妮,拍了拍胸口。 之前让陈嫂做衣服,自己频繁经过这儿,却总不习惯傻妮盯着自己玉簪看,那眼神要吃了自己似的。 “幸亏她没出来,咦?赖小儿,你怎么在这儿?” 好吧! 自己只顾着看大人,墙边蹲着小孩没看到。   赖小儿手指放在嘴边,试探地问道,“嗯……小鱼姐,你给百岁送什么好吃的?”   “呃……牛肉拉面,小儿要吃吗?来百岁家吧!” 小鱼听了赖小儿的话,嘀咕道:自己每次都拿吃的来吗? 不是啊! 赖小儿这鼻子,腻厉害了些!   家里没人烧火,赖小儿饿狠了,听百岁说小鱼姐总送他们家好吃的,这回又看到她拿的汤锅,断定是好吃的。 见小鱼姐让自己吃,他喜得欢呼道,“好耶!” 赖小儿随着小鱼走,擦了擦手犹豫后,轻轻牵起小鱼的衣边。   自大哥娶亲后,娘很少带着他在村里逛,如今村里人见了他,不是白眼就是‘呸’,再者不理他,跟没看见似的。 此刻,他牵着小鱼的衣边,担心会招嫌弃。 赖小儿小心翼翼看着小鱼,见她朝自己笑,乐开了花:百岁说小鱼姐好,真的呢!   “你来就来,带这么多面干嘛?端着多累!” 陈嫂帮小鱼按胳膊,吩咐陈叔给三个馋猫盛面,可锅盖一打开,加了牛肉和香菜的拉面,香气充满整个屋子,陈嫂立刻也馋了。 小鱼揉着胳膊,“陈嫂你们吃吧!面酣烂了不好吃。”   “诶!小鱼也一起吃些?”   “不了,我吃了来的。陈叔,你家有芝麻吗?”   陈叔拿起筷子,听了小鱼的话,疑惑道,“芝麻?什么东西?”   “呃……你们快吃,快吃!” 这儿没有芝麻吗? 难道叫法不同? 小鱼暗自思考着,见百岁利索地吃拉面,同岁个子大的赖小儿却艰难了,吃得慢不说,心却急,看大家吃得快,急得要用手抓。 068.师徒恋禁忌,你滚边站!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笑着拿过赖小儿的筷子,“我来喂你!” “……好啊,好啊!” 赖小儿筷子被人拿走,呆愣了会儿,反应到小鱼要喂他,高兴得手舞足蹈。 陈叔陈嫂见了,叹息着摇摇头,这孩子最近性情大变。 若是之前,谁抢他东西,他一定抄东西打人,或哭或闹等着赖婶掏心肝似地劝好。   确定南源村没有芝麻,小鱼告别陈叔一家来到村口。 虎猫矫健地身影冲来,鼻子哼着‘呜呜’之声,小鱼好奇道,“怎么啦?” “呜呜呜……” 虎猫别于之前的叫喊,咬着小鱼衣角向石山拉去。   “不好了,不好了!” 赖贵满头大汗跑来,嘴里不停地嚷嚷,急得满脸愁容,跟撞了鬼似的。 嘿! 小鱼还真猜对了,跟撞了鬼差不离,“师父,萧公子不见了!石山和田园所有地方,我都找过了,连半个影子都没见着。”   “你若见到半个影子,就得去寺庙找大师了:去邪!” 小鱼调侃着赖贵,嘴里虽然平淡无奇,心里却焦急不已。 想起自己让萧瑾回家,小鱼又送了赖贵个白眼,无端被他弄得心乱跳,做人得稳重,稳重! “别大惊小怪的,他回家了。”   “啊?天都快黑了,他回家?他家在哪儿,我得确认一下,好让师父安心!” 赖贵做事极细致,小鱼让他扶萧公子回来,这会儿不见了,他得确保不会出事。 呃……地上一大滩血又怎么解释? “师父,田边一大滩血,不知是不是萧公子……喂,师父,你等等我啊!”   小鱼站在血滩边上,这儿曾是萧公子站的地方,他的伤又裂了吗? 为什么不说出来让我包扎? 流了这么多血,为什么不回屋? 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小鱼周身萦绕着悲伤,一种刺心的想法升起。 她捂着心口怒吼:“萧瑾,你有种别回来!”   这么长时间的照顾,你依然枉顾我的关心,走得这般坚定,之前的拥抱算什么? ‘定不负我’又算什么? 花言巧语吗? 不然怎会因我一句话,你冒死也不愿回屋! 原来你也是这般风流……风流倜傥的萧公子,是啊! 第一印象便是你的风流,呵呵呵呵,是我真心错付。 也罢,也罢!   早点看清,早点分开,早点……我不愿做小妾,身份又贵不及做妻,萧公子果断离开,挺好!   小鱼轻松地呼气,本想来个大呼吸,想着已是下午,一不注意吸了浊气,身体要招罪了。 “我一定要赚大钱,要在南源村扎根,一定要建石屋,地上铺地暖,让人们以住进石屋而骄傲!” 住进石屋……“我这辈子只娶不嫁!”   富贵人家,小鱼高攀不起,又不愿做妾。 除了嫁给穷人,哪里是去处? 这一刻,小鱼想到了,石屋就是去处,只娶不嫁! ! !   “师父,只娶不嫁好啊!我就一孤人,娶嫁无所谓,我愿意嫁来石山!” 赖贵随小鱼而来,不等说出找萧瑾的疑惑,听了小鱼的话,喜滋滋搓着手凑来,脑门却被小鱼拍了一巴掌,“师徒恋禁忌,你滚边站!” 069.这小子腻滑精,做生意的好料子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做徒弟也不错,照样能住石山!嘻嘻……” 赖贵想着哪个男人嫁进石山,若是欺负师父,他一定擦拳磨掌站师父这边。 时间久了,他在师父心中,比劳什子嫁男份量重!   一个想着赚钱要行动,明天就去镇子盘店铺,开面馆。 一个想着自己在石山一人之下,其他人之上的逍遥日子,暗叹大师说得没错,自己是大富大贵之相。 想起从小孤苦无依,在村里或亲戚家寄人篱下生活。 赖贵坚定认小鱼为师,一辈子不离不弃。   田边一滩血,其它地方再无血痕,人能毫无痕迹地离开吗? 赖贵本来想告诉小鱼,却忘了。 虎猫在血滩边急得团团转,却吸引不了对未来充满信心的两人。   店铺开在饭馆对面,曾经也是开馆子,不知什么原因关门要卖。 三间店铺,后面是四合院,院里杂草丛生,廊柱子上掉了漆,张了口,似乎被刀砍破的。 堂屋的椅子东倒西歪,桌子少了条腿,屋里的蜘蛛网就不说了,这是多久没住人了?   小鱼看得张口结牙,“这,这么破旧?” “这屋没想过卖,缺了打理,翻新一下至少值几百两,你花一百两买它只赚不赔。” 卖屋的是个中年人,满脸憔悴。 这屋子是个大户住宅,屋前庭院周边三座住房,加上街边店铺,四座屋子呢。   主屋的雕柱镂空木墙,显示着它的精制,若是人们新做,主屋花费都不止一百两银子! 小鱼看完主屋,站在庭前,这地儿够大,以后开发出来做场子,主屋后的大院子里种菜,栽果树,种花,做池塘都够了。 一百两确实值啊!   小鱼摩擦着怀里的银子,手上就一百两,加上孟宇预付的二十两。 自己开张得花费呀! “我,我先付八十两,行吗?手上没那么多,原本只想租的。您通融通融吧!” “我说小姑娘,出来做生意,哪能不带够钱?这屋若是翻新,我立马能多卖几百两呢!”   中年人也就这么一说,镇子里没有人买屋,乡村人能住上茅草屋就不错了,哪有闲钱来镇子买屋? 这座屋闲置几年了,今天听说有人要买,他喜得连饭都没顾上吃,担心价太高吓跑人,便只开口一百两。 能买出去就不错了。   小鱼受现代的影响,听了中年人的话,急得像有人从她嘴里抢肉般,“一百两就一百两,只是地契房契一样不能少!” “那是当然,咱们还要到官府过户呢!” 中年人激动得搓手说道。 赖贵没进过这么好的屋,喜得在里面不停转悠。   他从后院转到庭院,见中年人这个模样,灵敏地捕捉到讯息,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亲热道,“大叔,做人厚道些,这屋要是卖得出去,早卖了。闲置了几年,有人买不错了,您就通融一个月,等咱们开了面馆,给你个优惠,只赚不赔!”   “你,你们……也罢,先付八十两,一个月后补全,到时又得去趟官府,麻烦!” 中年人指了赖贵又指小鱼,最后妥协。 小鱼暗暗向赖贵举大拇指,这小子腻滑精,做生意的好料子。 070.吝啬没给衣服,今生缘,前世因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面对中年人,笑嘻嘻道,“大叔,不麻烦,不麻烦!咱们不富裕,不然得做新屋啊!谁愿意买别人住的屋?待紧过这段时间,剩下的二十两,一个月后一定补全。官府也不用再去,我写个欠条就成!” “那不成,你若是没钱了,我找谁要去?”   “差多少?我付!” 屋前,清水之间的长袍,衬着白皙的皮肤,墨发飘飘如画中人。 孟宇!   “你,你怎么来了?” 小鱼舌头打颤,这人几天没见,眉头微蹙着,倒是更加赖看了。 自己这邪恶的,人家愁绪,你却欣赏,小鱼,你个缺心眼儿! 孟宇看着小鱼,舒眉展眼抿唇微笑,将小孩送前一步,“他找你,我带他去了趟石山。陈叔说你要买店铺,便找来了,你差多少银子?”   “呀!瞧我这记性,丝帕已经绣好了,早晨出发时带在身上,这会儿却忘了还给小朋友。” 小鱼从怀里拿出手绢,蚕丝手帕上,一朵牡丹立体呈现其上,两只彩色蝴蝶穿梭在花瓣间,栩栩如生。 迎着阳光,竟然看到翅膀在动。   小孩拿着丝帕,爱不释手,欢呼道,“太好看了,我还以为花和蝴蝶是真的呢!” “嗯,好看!” 孟宇站在小鱼对面,看了手帕再盯着小鱼。 女孩仍然满脸黄斑,却阻不了她的光彩耀人,若不是她有心上人,若不是她太小,自己一定要娶她!   也罢,也罢! 这辈子无缘在一起,我便当你妹妹般看待,只望老天垂怜,来生给个机会。 今生缘,前生因。 谁让我只给了件衣服,却没有埋了你。 衣服? 呵呵,只怕衣服都没给过,所以我连提亲都来不及说。   上次送雪莲,孟宇便想表达心意。 奈何萧瑾的出现,小鱼满心满眼的关怀,甚至忘了自己的存在。 萧瑾不问也知道小鱼的答案了,他坐在小溪边,感叹这样也好,话未出口,仍能接近小鱼,当她是妹妹。 若是出口,两相尴尬,不值!   前世今生的故事里,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 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 书生受此打击, 一病不起。 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 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   路过一人, 看一眼,摇摇头,走了。 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 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僧人解释道, 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 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   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 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 书生大悟,病愈。   孟宇随着小鱼的身影转,小鱼则井井有条地安排赖贵干活,“先翻新店铺,地面刷成白色,呃……米黄色,亮堂!店招牌:红底黄字,吸睛!桌椅搬到庭院大洗,凉干后刷上桐油……” 071.我又不是你的谁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下午,小鱼告别众人,驾牛车回家。赖贵留下来照顾屋子,店铺已打扫干净,待翻新后,选个黄道吉日开张。 小男孩满脸兴奋拿着抹布,牵着孟宇的手,望着小鱼离开的背影说道,“她比画中的好看,绣的帕子也好看,娘明天生辰,我的礼物一定会受欢迎!”   “不许再翻我书房!”   “我没有啊!画摆在书桌上,我一进去就认出大姐姐了。”   “……” 小鱼,明知咱们不可能,我却执着地印着你的模样。 入魔了? 我得换个心态,从此以后,你是我的妹妹。 孟宇暗暗宣誓,最后却轻轻叹了口气,轻得与风同行,没被任何人发现,他也不例外。   “银子不用还了。”   “我又不是你的谁……” 小鱼笑着说,突然忆起了《曾经最美》。   小鱼一人驾着牛车,沉浸在回忆里,牛车速度逐渐加快,她却觉然不知。 想起父母,她感伤地唱歌。   “……整个城市的孤寂,不止一个你……我又不是你的谁,不能带给你安慰……要不是痛彻心扉,谁又记得谁,只是云和月,相互以为是彼此的盈缺……不能哭喊已破碎,曾经的最美,独自一个人熟悉的街……”   脑海里蹦出红衣翩翩公子,小鱼眼角湿润,脸庞滑过晶莹。 牛车颠簸前行,虎猫在前方百来米地路中间,陡然变成庞然大物,焦急地朝小鱼怒吼,“嗷呜,嗷呜――” 路边林中簌簌地响,却是林中飞禽走兽纷纷四散而逃。   牛被惊得没方向的乱窜,小鱼没遇过这种情况,加上神情恍惚,本能拉紧牛绳,却让她更加危险。 牛被拉得急了,用力一扯,惊叫声响起,“啊――” 小鱼被带离牛车,向空中抛去。   空中红色一闪,小鱼被人抱住,两人砸向树的瞬间,那人运气蹬向树干,改变方向。 两人在树间几次转折缓冲,最后滚在地上。   滚到地上安全了的小鱼,受不了心悸地乱叫着。 直到手被人握实,暖意涌来抚平她的恐惧。 小鱼定神一看,萧公子与自己平躺在地上,眼神涣散地望向自己,嘴欲张未张。 “萧公子,你的伤……”   小鱼刚要爬起来,破空声传来,一枚三棱锥向她心口袭来。 耳边传来“啊――” 的怒吼,她被人扯着向下滑行,是萧公子救了她! 小鱼望着他晕晕欲睡,胸前伤口处,衣服不停被红色渲染。 “萧公子,你不能睡,不能睡!” 睡了会醒不来,小鱼颤抖地坐起来欲为他止血。   头顶响起傻妮的声音,“任务没完成,他当然不能睡。” 她送了颗药丸给萧瑾。 盯着他涣散的眼神,逐渐清明却带了温柔,可这温柔全给了小鱼。   轩辕筝昂天大笑,心却沉入海底。 片刻,她寒眸一现,止了笑怒喝道,“抬出来!” 周围簌簌声响,四个红衣人抬着玄铁笼出现,其中沉睡着一只庞然大物――猫虎兽! “小虎!” 小鱼紧握萧瑾的手,不敢离开,望向傻妮,“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072.吞了苍蝇般异口同声:你怎么出来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我要你的命!”秦筝拿出三棱锥,欣赏地打量道,“它号称嗜血,一旦钉入体内,便会流血不止直到流干最后一滴。你见识过它的厉害,是否好奇是谁设计的?” 轩辕筝问话的同时,见萧瑾面露紧张。 她嗤笑,重头戏还没出来呢!   “这三棱锥只是血槽多且深,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好奇的是,你为何要杀我?” 小鱼厉声反问轩辕筝,同时握紧萧瑾的手,以平复他的颤抖。 小鱼心思百转,誓要救自己和萧瑾,还有虎猫。   秦筝诧异地看着小鱼,她的回答脱离了自己的方向。 “你不好奇?看来你已知答案,那么,我要说的是,不是我要你的命,而是它的主人!” 秦筝笑望着小鱼两人紧握的手,瞬间刺出三棱锥。   竟然挑拨不了你们,也罢!   “啊――”   “不――”   林中响起惊叫与怒吼,飞禽走兽受惊四散而逃,可玄铁笼里的猫虎兽依然酣睡……  皇甫瑾被一阵吵闹声吵醒,他皱起眉角,没张开眼便要喊云影,刚动唇便扯到伤口。 他霎然心惊:小鱼呢? 奈何动弹不得,他只能忍受着帐篷外的杂音。   “萧公子伤,怎么来的?” 一身白衣的云影,盯着红衣妙龄女子,双眼射着嗜血的光。 秦筝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忍受萧瑾是因为喜欢,这白衣人是谁,也敢这么目无尊卑? 想着自己堂堂郡主,走哪儿都是令人羡慕崇拜。   秦筝自信不仅来自于她的身份,还有她的美貌。 面对云影的冷眼,如此的落差令她咆哮,“他的伤关你何事?你个护国府的奴才,哪儿凉快躲哪儿去!” 秦筝吼完骤觉失了身份,连忙咳了两声,恢复往日修养,决定不与白影一般见识。   亭亭玉立的女子,双手抚了抚眼角,生怕出了皱纹,见白影仍瞪着自己,妍然一笑,“皇舅父的命令我已收到,你还是赶快回护国府吧!听说侯爷一日离你不得,也不知你这带刀护卫,如何能保护好皇舅父,哪天我为你求个情,免职在府全职伺候,哈哈哈哈!”   “你,找死!” 云影本不愿与女人计较,却不能忍受秦筝编排侯爷。 他右手伸出,直取筝郡主脖颈,管你富贵玉尊,他眼里除了皇上就是侯爷,今日不给你教训,我就不叫云影! 想起侯爷易容换了身份后,总是受这女子刁难,云影出手便狠了些。   “切!” 秦筝不屑地勾唇,见云影手来,她顺势后倒,手着地时,双脚分别对着云影的胸口和腹狠踢。 见云影瞬间躲开,她心中一震接而佩服:不亏为皇舅父的护卫,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竟让他毫发无伤便躲开了。 秦筝向来好胜,又遇到愿与她狠打的,此时柔荑也阵阵虎风,向云影袭去。   两人招招狠戾打向对方要害,全神贯注打斗间,没有发现帐篷里出来一人,直到……  “住手!” 苍白的声音配上苍白的脸,使打斗中的两人陡然停手,吞了苍蝇般望向帐篷口,异口同声道,“你怎么出来了?” 073.应当年诺,身与心都不离开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皇甫瑾惨白的脸,扶着帐篷随时被风吹倒般。 他不回答两人的问话,紧紧盯着紧赶而来的云影,问道,“小鱼呢?” “小鱼没事,让人送回石山了。因北面战紧,皇上令你们速速回京!” 云影言简意赅回答完,没有人如他般了解皇甫瑾,仅靠眼神便知道他需要的答案。   皇甫瑾得到满意答案,吁了口气突觉气血翻涌,‘噗’的一声,血从他嘴里喷出,人站不住向后倒去。 皇甫瑾挣扎着让脑海清明,望着搂住自己的云影,安慰性一笑,嘴固执地张了张,终于晕倒在云影怀里。 云影急忙嚷道,“我一定做到!”   “你在说什么?做到什么?萧连着两次吃还魂丹,他不要命了!” 秦筝在皇甫瑾吐血时,本能地躲开了,这会儿想到情况不妙,急得团团转。   秦筝想到神医谷,以及在外游历地宫无欢,连忙唤来红衣卫,“速速请宫大夫来!” “是!” 那人见老大晕倒,听了筝姑娘的话,二话不说便招呼兄弟,全力寻找神医谷宫无欢。   秦筝待红衣卫走了后,找不到云影和萧,掀开帐篷门帘,见两人在床上盘腿相对而坐,两人双手相对。 她知顺筋络引气血不得打扰,便出帐篷在外守护。 心里却忍不住抱怨:萧! 你两次吃还魂丹,都是为了小鱼,一次为救她,第二次竟然只为了问她安危!   她就这么重要,让你连命都不顾了? 秦筝急切向萧要答案,几次欲掀帐篷门,都被理智阻止。 手握着帐篷门,秦筝冷哼,凤眼里露出狠戾:小鱼,你死定了!   听到帐篷里有动静,秦筝急急地向里冲,心里的话冲口而出。 “萧,无病之人吃还魂丹,死;虚弱之人连着吃两次,也是个死!你……呃,云影,你……” 望着云影雪白的衣袍上,大部分被血染红,秦筝觉得犹为刺眼。   当秦筝明白,这血是萧吐出的,她心里百感交杂。 低头望着自己红似血,干净整洁的衣衫,秦筝第一次感到,这身衣服太刺眼了。 萧吐血时,她本能的躲开了,比不过全身白衣的云影。   他迎血而上托住了倒下的萧。   他把对皇上的忠心,用在了萧身上? 从此,秦筝听到云影这个名字,便想到忠心,如烙印般进了她的心里。   云影越过秦筝走了,连眼神都吝啬给她。 他忙着派人去保护小鱼。 瑾晕倒前,让他保护小鱼,虽然瑾没有说出来,虽然自己答应时,瑾已晕倒。 但他一定说到做到! 这是他对瑾的承诺。   那年,他十三岁,瑾握着他的手说:“我只剩你了,别离开我!”   他回答,“好!” 心与身都不离开,只要是瑾想要的,他一定帮着做到。   秦筝从来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见云影正眼不瞧自己,气得追赶道,“你守着萧做什么?不怕你家侯爷吃醋?还有,你得回京复命吧!萧病成这样……呃,你这人,要停也不说一声,撞坏我鼻子,你赔得起?” 秦筝捂着鼻子,话略带‘嗡嗡’声。   她撞上云影后背,鼻子酸得眼泪直向外涌,可她就是忍住,绝不让人看出她的脆弱。 074.我吃过的,你吃,这怎么行?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男子没有道歉的意思,冷冷地留下一句话便走了,“皇上命我请瑾回京,我会一直守着他,直到回京那天。” “你守着他做什么?你又不是大夫!” 秦筝望着走远的云影,那一身白衣染血,染红了她的眼。 一个男人这般无私对另一个男人,真的是因为……  京城流传他与护国侯有关系,如今,他这般不顾忌地照顾萧,不怕护国侯秋后算帐? 若是,若是有人这般对我……  一身红衣衫,紧身地服饰,英姿飒爽地站在风中,第一次萦绕了惆怅。   云影回来时,换了身干净的白衣,便守在皇甫瑾床边,寸步不离。 秦筝不服输,也守着。 如此到了傍晚,秦筝肚子饿了,加上内急,她恨恨地瞪了云影一眼,跺步出了帐篷。   “这是个什么事?为了一个男人,我竟然与另一个男人置气,恨!” 秦筝在帐外忍不住吐槽,她是想当面问云影的。 奈何她一开口,就撞上某人的冷眼,想着萧需静养,就不与他计较,“待回了京城,我定要让皇舅父罢你的官!”   秦筝细细碎着,肚子响起空城声,她双手捂着肚子,寻思着做什么吃。 突然,女子狡黠一闪,抿唇一笑,“我就不信制不了你!” 说着,她向林中走去。   秦筝离开帐篷,白衣男子才睁开眼睛。 女子为了与自己置气,竟然坐了几个时辰,“也不知运功,傻!” 云影说完,再次闭目运功,耳听八方。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响起女子细碎的声音,“好香啊!若是刷上蜂蜜就更香了……这么香,也不知味道如何?”   云影终于坐不住了,他可以闭了五感,奈何肚子要叫,女子要笑,他丢不起这人!   不就是吃个东西吗? 有必要弄得这么夸张? 烧烤,谁不会? 云影愤愤地站起来,掀开帐篷门走出去,大不了他也去寻野味。 望着女子举着鸡腿耀武扬威,云影做了件他自己也不理解的事,抢过鸡腿开吃!   秦筝望着空了的手,受刺激地愣着,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这是我吃了的,还给我!” 她吃了的,男子再吃,这不间接接嘴吗? 秦筝如此一想,抢过云影手里的鸡腿,挑衅地瞪着他竟开吃。 刚咬了一口,秦筝反应过来脸红了,扔了鸡腿捂着脸,跑进帐篷,“啊――我不活了!”   云影望着无辜的鸡腿,再看着女子跑开的背影,拿起架上的野鸡,开吃! 冰冷的面容,起了柔软,女子再强势,武功再高,却也会害羞。 只是,吃得欢愉的云影,却没想过,他何时与人这般计较过,除了维护皇甫瑾,一切他都不在乎。   他何时又抢过一个女子的吃食,还是咬过的?   吃完野鸡,云影在周围巡视一翻,运动筋骨的同时,采了些野桔,黄黄的皮,小小的,很甜。 若是小鱼见了,一定会大呼:金钱桔!   云影用衣袖装了满满的小桔子,准备拿给秦筝吃,理由是:礼尚往来。 只是,他何曾对自己敌意的人手软过? 除了职责所在外,在云影眼里,只有瑾和穷人。 他是个典型的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然而,秦筝对他却是个例外,他还毫无察觉。 075.任务分配如此清楚,为嘛还有事找上门?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秦筝是个强大的,仅片刻工夫就忘了尴尬,接过小桔子开剥,嫌弃道,“这么小的桔子,也不知好吃吗?若是酸的话,你就欠我两份……” 秦筝顿了话,她想说人情,可是,她不想与云影纠缠下去,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冰块,恨!   想到冰块,不免忆起她14岁那年,听说护国侯长得俊美,她便女扮男装跑到护国府外,准备一睹佳颜。 所谓一笑倾人城,可她看到的男子,不笑也倾了她的心。 原以为那人便是皇甫瑾,却在机缘巧合下,得知他是皇舅父的暗卫――琉璃阁阁主。   日思夜想的人儿找到了,她岂有放弃的道理? 断食哭闹不能让父母答应自己当暗卫,秦筝直接找皇舅父! 至今还记得皇舅父的表情,他望着自己,良久没说一句话,仿佛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皇舅父,我是筝儿!”   “嗯,以后就叫筝姑娘,初入琉璃阁极其艰苦,但皇舅父相信你能挺过考验!”   “我就知道,只有皇舅父疼我!” 秦筝兴奋地跳起来,冲过去将皇上抱着,撒娇不已。 皇上眉头未展,却是真心微笑,抚着她的头,淡淡地叹息道,“傻!”   有父母疼爱,却来受这份苦,不是傻是什么? 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秦筝守着皇甫瑾,头点地般打瞌睡,终于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云影闭目养神,却一直关注周围情况,女子熟睡后,他睁开眼睛望着她。 良久,他站了起来,将秦筝抱着放在一旁的床上。   自他赶往南源村时,在路上救了小鱼和受伤的瑾。 秦筝便要求将床位放置在瑾的旁边,以便时刻关注他的病情,这会儿方便了云影,三两步便将她放在了床上。 身后有了动静,男子虚弱地声音道,“有些事她不懂,你不要介怀,万不可伤了她。”   “瑾!你醒来太好了,我已派人保护小鱼,另让人通知皇上,你的行程有变,将延迟一个月回京。” 云影握住瑾的手,激动地汇报着事情。 瑾的手气血不足地虚抖着,令云影疼惜不已,眼里内过恨意,“她将你害成这样,为何不杀了她?若因她是郡主怕受牵连,我可以找人做了她。”   “是我负了她,再者,皇上将她托付于我,她丢了根汗毛,我也要负责的。” 皇甫瑾气虚地说着,见云影气恼着要打报不平,他急得咳了起来,气虚得令云影掉泪,手轻轻帮瑾顺背,轻声道,“我都听你的,你气血虚,先休息吧!”   皇甫瑾看了眼帐篷里,玄铁笼内深睡的猫虎兽,虚握云影的手,话如微风徐过道,“帮我准备软骨散……”   石山上的茅屋里,女子着鹅黄衣裙端坐,翻看各家各户的求助请帖,不耐烦地扔一边,向陈叔抱怨道,“牛肉馆交给赖贵,绣真坊交给陈嫂,田园里的事交给你,销售的事交给孟宇,我应该可以轻松做个幕后啊!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找我?”   “就十来家,也不多。” 陈叔拿来的请帖,最清楚相关事情。 小鱼拍着额头哀呼道,“这还不多?” …… 076.站高望远,睹物思情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拍着额头,对陈叔的话非常无语,“半个月十来家事情,我每天一件,你竟然说不多?” 小鱼边说,边在请贴里翻找着,拿出二张递给陈叔,又翻出一张道,“那二张要求三天后参与,我分不开身;这张让我设计别出心栽的衣衫,半个月之内要,佣金是多,但要求也多啊!半个月做不出来!”   “呃,这个是孟府的……”   “我管它是哪家的,即要华丽雍容,又要穿着凉快,还要独一无二,还有……呃,孟宇家的?” 小鱼想起孟宇有段时间没来,说是京城的娘娘要回家省亲,他忙不开身。 若是送给娘娘的衣裙,她无论如何得赶着设计出来,再送到绣真坊,让陈嫂亲手制作。   还好没有一口否决拿来的请帖,看来想做个轻松幕后不可能了,小鱼感叹着对陈叔道,“以后接请帖拿来我过目,但话得说活,三天内回复的,便表示我们接了,其它的请另找他人,不然我忙不过来啊!” “明白了,只是乡里八亲的,帮了这家不帮那家,难免让人说闲话。” 陈叔日子过好了,人却依然忠厚。   小鱼对陈叔的话,深切同感,之前买牛车扯上赖家,令自己许久不得安宁。 她斟酌一翻,对陈叔说道,“这次我辛苦点,两家跑好了,以后在村里办个酒楼,为各类宴请提供条件,看来我的经营范围,不小心又扩大了,哈哈哈哈。”   按尺寸为孟家娘娘设计了一套衣裙,上面是长袖旗袍样式,下面是西方篷篷裙。 为了凉快,小鱼拿出丝绸布匹,连同设计图纸送到陈嫂手上。 丝绸乃收集的野蚕吐蛹拉丝所制,是今年所有的成品,等明年,野蚕养成家蚕,数量增多,相信小鱼的产业又将增加一个。   望着陈叔拿着东西离开,小鱼喘了口气,登上茅屋二楼。 二楼是在茅屋的上方,加了柱子盖了茅草的凉亭,四四方方的。 小鱼站在这里,可以将南源村看在眼里,近到田园和石山看在眼里,远及村口进出的人等。   这天,具有现代气息的衣裙送来了,小鱼将三朵丝制玫瑰固定在立体般的绣花间,令人更加难以判断裙衫上的花图案,绣上的还是加上的。 待衣裙送走后,小鱼再次迈上二楼,半月的心血,终于画上句号,她得放松下心情。 从二楼清晰地看到村口跑来一只动物。   “真像虎猫,只是大了好多。” 小鱼睹物思情,望着那只跑来的超极大的猫,她就没想过,那会是只虎! “嗷呜――” 那只动物朝着石山茅屋大吼一声,吓得周围小动物纷纷落跑。 它仿佛看到了小鱼,吼完后,它撒腿朝这儿跑来,瞬间便到了石山,一个纵跃直扑小鱼。   小鱼倒地了,腿软啊! 这扑来的是……老虎! 都怪她思念虎猫,竟没有觉查到半点危险。 老虎将小鱼压实,张口朝她脸上拢来时,她吓得闭上了眼睛,她不是妥协的性子,想到反抗时,反应太迟了,身体动弹不得啊! 077.我得物色娶妻人选。某人:这还用选?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脸上被舔得痒痒的,湿湿的,小鱼嫌弃地推开虎猫的头,“脏死了!” “嗷呜” 虎猫撒娇地向小鱼脖颈处拱,小鱼抱怨道,“你都这么大了,还玩这个?应该我来拱你才对!” 小鱼说完学虎猫的样,向它拱着,双手还搁它痒痒。   “嗷呜” 虎猫妥协地后退,却被小鱼趁胜追击,一人一虎玩起两年前的游戏。 当小鱼看着二楼的红衣男时,惊愕得说不出话。 “你……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产业不少,还留着这茅屋,是在纪念我吗?” 红衣男绕着栏杆,环顾着四周风景,一身红衣风度翩翩。   萧瑾转了一圈,发现小鱼呆呆地望着自己。 他痞痞一笑,展开双手转了一圈道,“不认识了吗?我可一点没变,倒是你,长大了!” 相比两年前的瘦弱,小鱼长高长……咳咳咳,长丰满了。 小鱼没回话,摸着找高长壮的虎猫,端详着道,“它被你照顾得很好,谢谢你!”   “该我谢谢它,若不是它找来灵草,我不会这么快恢复。” 不仅恢复,还功力大增,萧瑾是因祸得福了。 他想起此次来的目的,期盼道,“京城护国侯要成亲了,你想不想去看看?听说他长得俊,人又好,若是看中你,说不定会给个平妻你当呢!”   小鱼斜眼看着萧公子,心里拔凉,自己念着他的好,这一见面就给自己泼冷水。 谁愿意当平妻? 姐要娶三妻四妾还差不多! 小鱼本就怀了只娶不嫁,这会儿更加坚定不移,“我才不嫁呢!” “你都过了婚嫁年龄,再不嫁会没人要的!”   “十五、十六一支花,你懂什么?” 小鱼听着萧瑾的话就生气,没好气地愤愤反问道。 她想着自己已十六,“是该考虑娶妻之事了,我得先物色人选,孟宇便罢了,家大业大的,不符合;赖贵也不行,师徒恋禁忌!紫衣嘛,当年拿回一百种不同的种子,便不见人影……”   小鱼否定着,见萧瑾得意,急中生智道,“不如来个招亲!” “噗……你,你!” 为嘛不考虑我? 萧瑾想大呼,奈何一口气受阻,急得后昂。   楼下传来喊声,“小鱼,芝麻送来了!” “呀!我的热干面啊!” 小鱼不理会萧瑾的囧样,从现在开始,她得将萧公子纳入朋友的行列,两年前,萧瑾以命相救的情意,小鱼只能将它压入心底。 谁让他一来就支招让自己嫁给别人,是个女人也受不了啊!   虎猫想跟着小鱼跑下楼,感觉到萧瑾的伤感,“嗷呜,嗷呜。” 围着他安慰地叫着。 萧瑾摸摸它的头,“去吧,我没事!” 他只觉身边风一紧,哪还看得到虎猫的影儿? 红衣男站在栏杆旁,望着小鱼嘻滋滋地接过芝麻,又搬出个磨。   虎猫在一旁蹦蹦跳跳,满足而喜悦。   皇上说瑾过了小鱼的血,所以虎猫才认他为主人,现在看到虎猫的欢,瑾确定了皇上的说法。 真不知这说法,皇上从何而知,只记得他吩咐自己,这事不能与旁人说,不然小鱼有危险。 078.马被人套绳子,辛苦地前进。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开心地磨芝麻酱,好久没吃热干面,那唇齿留香,醇厚地感觉,小鱼思念了好久。 “待我做出记忆中的味道,面馆又将增加新样式了。” “我帮你推磨吧!” 某人欠收拾地找虐道,小鱼当然喜笑颜开,“好啊!弄好后,做美食你吃,保证你没吃过!”   “无论吃过否,你做的都好吃,京城里,一份银鱼20两,我感觉没你弄得好吃。” 萧瑾接过推杆,初试一下,发现挺难推。 他加了内力推动,推磨轻松了却说话困难,他是来讨媳妇的,又不是当劳工! 他卸了内力慢慢推着,不停地与小鱼热络,感觉挺好。   “你别花那冤枉钱,想吃银鱼到这儿来,保证新鲜又美味!” 小鱼手抓着芝麻,随时向磨里放着,刚才萧公子推快了,她来不及放正要说呢,他却自动慢了下来。 萧瑾听了小鱼关心的话,心里一阵欣喜,唇角还没勾起,眉头就蹙了起来。   自己是要带她回护国府,石山上的美味,他享不了多久啊! “你又不会一直在石山,京城的银鱼虽贵,却能吃出记忆。” “那你吃吧!我不拦你了,反正每一份都有我的利,嘻嘻。” 小鱼盯着渗出来的芝麻酱,仿佛看到钱般兴奋。   “……” 萧瑾挫败地望着小鱼眉开眼笑,憋屈地蹙起眉。 离开的两年,自己无时无刻记挂她,听到她过得好过得开心,自己即高兴又郁闷:小鱼有没有心? 自己冒死相救,她就察觉不出爱意? 好歹担忧我的安危啊!   “小鱼,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瑾厚着脸皮引导小鱼,真心觉得讨媳妇比打仗难! 小鱼望着男子一身红衣,绝对的质料上乘,再看看他的脸,赞扬道,“你挺好啊!人长得帅又活得肆意,真羡慕啊!”   帅? 活得肆意? 哪有? 瑾头顶无数问号,却等不及细想,“我是说本人性格如何?可合你意……咳咳咳!” 瑾发誓,他这样说了,小鱼还不懂的话,他只接用强! 这回把老脸丢尽了。 希望爹娘不会从坟里跑出来打他。   小鱼关注磨里的芝麻酱,听萧瑾这般问,巴结的话一箩筐,她还指望有人帮着推磨呢! “你人好,平易近人,风度翩翩,才貌双绝、气宇不凡、高大威猛、男大当娶,呃……” “啊,我的手!” 萧瑾一个激动,发现手疼了,推磨推得手红了。   小鱼想对瑾说,你的手真娇贵,可她还指望人帮忙呢! “你用绳带着拉吧,人们都这么拉磨的。” “你确定?” 瑾望着纤手递来的绳子,犹豫着放到肩上,按照小鱼的指示,像模像样的拉着磨。 小鱼则一心忙着收芝麻酱。   望着小鱼一坛一坛地收着芝麻酱,瑾全身都不舒服,拉磨的活就不是人干的! 他想着坐马车时,马也被人这么套绳子,辛苦地前进。 他望着小鱼,气喘吁吁道,“你是拿我当马使?” “马?人家是驴拉磨耶!” 无良女说完便喜滋滋收芝麻酱,明天又多了个进项!   却没看到一旁的红衣男,气蹭蹭蹭往上冒。 079.瑾也有小孩般的动作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的身体化成水般,陷入‘泥潭’出不来,越挣扎陷得越深。 当男子的手摸进她衣服时,她惊了。 她怕即将发生的事情,也怕跟了瑾会随他入深宅,想到此,她笑了,何必要跟他走? “我只娶不嫁,做妻做妾随你选!”   小鱼的话如冷水般泼下,瑾被浇了个透心凉,燥消失不见,他停了动作,不相信耳朵地望着小鱼道,“你说什么?”   做妻或做妾? 自己的身份,娶三妻四妾还差不多,哪有入赘的道理? 瑾眯了眼睛,审视的目光看着小鱼,若她敢肯定刚才的话,自己不惜锁了她的身,别说她想娶,连嫁都别想!   小鱼觉察到瑾的神情变化,这还没嫁呢! 自己被他又亲又摸的,该找他算账才对啊! 可他却先变了脸,想着自己两年的思念,小鱼委屈地不发一言,泪无声滑落,直到瑾妥协地帮她拭泪,她才嚎啕大哭起来。   她想爸爸妈妈了。   瑾叹息一声,拥着为她顺背,反复劝着,“别哭了,我心痛。” 秦耀说的话,全是假的,自己还差点控制不住! 他是要娶小鱼做平妻,怎么会想锁她? 皇甫瑾不解地皱起眉,这般复杂的心情,他活了三十年,从没遇到过。   这晚,小鱼哭着睡着。 她偎在皇甫瑾怀里,双手依赖地抓着红衣,男子脱不开身,又怕吵醒她,便和衣躺在她旁边。 两人在床上相拥,画面竟如此和谐。   皇甫瑾醒来时,没看到小鱼。 他伸了个大懒腰,两年来,从没这般睡得舒服过。 一是他确定小鱼还是他的,二是小鱼的依赖,令他心情愉快,从没有一个女子,这般令他牵挂,“小鱼,我放下国仇家恨爱你,希望你不要离开我!”   区别于十六年前,他问云影相似的话,这次小鱼没有回答。 空空的石山,除了鸟语花香,找不到他心心念念的爱人,虎猫昨天跑上山,也不知下山没有。 堂屋桌上有张字条,上面写着热干面的最后工序,皇甫瑾展眉一笑,让他挽起袖袍进厨房的,这世上只有小鱼一人。   烫了面淋上酱料,最后淋上芝麻酱,香气迎面扑来。 瑾来不及搅拌好,迫不及待吃一口,唇齿留香。 “这已经很好吃了,若是淋上麻油,会是怎样的香法?” 字条上,小鱼感叹没有榨油机,不然榨出麻油淋面,会更香更好吃。   榨油机,什么东西?   吃完面,瑾在田园里转着,面前出现两位白衣人,向瑾拱手拜礼道,“主子!” “就你们两人?” 瑾欣赏着田间各种菜色,随口问着,暗衬:云影派来的人,太少了吧!   两人不敢大意,紧随其后道,“还有两人随姑娘去了集镇。”   “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是!”   田园相比两年前,多了许多菜色,这些都是紫衣送来的种子,包括芝麻。 看到西红柿,瑾做了个小孩般的动作,摘了个大的,擦了擦,生吃! 京城里的贵菜,竟多数来自小鱼的石山,瑾想不通,这要怎么运输,又是如何保鲜? 080.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瑾采了串葡萄――黑美人,吃得津津有味。 看到茅屋有了炊烟,他想起秦耀说女子爱花,正好凉亭边,牡丹花正开。   小鱼后悔厨房没安门,熟悉的脚步声迈来,她手一抖,盐放多了。 她的家常豆腐啊! 若在平时,小鱼一定会埋怨几句,可今儿她脸红到耳根。 脑海盘旋着,自己熊抱男子醒来的情景,还好男子熟睡着,不然她得钻老鼠洞,羞的。   将泡好的黑木耳放入锅里,菜依然咸。 小鱼灵机一动,加了些白糖入菜,味道刚刚好! 瑾接过菜盘,“真香!” “呃……你先端到桌上,我盛了鸡汤就来。” 小鱼的手被碰到,触电般缩回,她叫瑾端菜了? 记不大清的拍拍额头,小鱼懊恼今天太失常了。   瑾张望了一翻,没看到虎猫,惊讶道,“今儿为嘛做鸡汤?” 他记得虎猫不抓野鸡前,小鱼很少做鸡汤。 后院养的鸡,不是下蛋就是卖钱,今儿不过节日,她竟然舍得杀鸡。   “你昨晚没睡好,给你补补身……” 关心的话脱口而出,小鱼差点咬到舌头。 她今早醒来时,枕着男子的胳膊,加上男子睡得沉,她能想像男子昨晚没睡好。 可这话说出来,让不知情的人听了,容易产生误会啊! 小鱼的尴尬,真是够够的。   瑾一手端菜,一手送花,“送给你,鸡汤我来盛。” “……” 这花送的,真没情调! 小鱼暗暗想着,自己看中他哪点,竟拒绝紫衣的求婚,还气走了紫衣。 虽然这般想,小鱼两手接过花,放置胸前,心里甜蜜地走向堂屋。   可花越看越眼熟,敢情这花是自己园里的……  “吃完饭,你再帮我拉磨吧!” 小鱼喜滋滋地说道,却见瑾一脸愁容,夹了一块鸡腿给小鱼道,“食不言,寝不语,快吃!” “切,好像你没说似的,不帮拉倒!” 小鱼调皮地耸下鼻子,抓了鸡腿开吃。   “不是不帮,你看我的手。” 瑾献宝般伸手给小鱼看,指望她能心痛一翻。 望着磨破皮的手,小鱼道,“明天做护垫给你,今天我拉磨,你帮着放芝麻吧!”   “你赚那么多,不如买头驴?” 这年头追女人比打仗还难,不到一天他就挂彩了! 他堂堂护国候兼皇上隐卫首领――琉璃阁阁主,若让手下知道他干这,脸都没地儿搁! 小鱼嫌弃地望了眼瑾,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她赚的钱全用于投资,没看她石屋都舍不得起嘛。 “我赚得抵不了大户一个月开销!”   男子听了暗喜:你做护国夫人吧! 钱全给你管……  小鱼本来要雇人来石山,奈何茅屋只有两个房间,看来扩大房屋,势在必行。 “反正要请师傅建房,不如建石屋吧!” 小鱼收的稻谷粒大产高,加上直销给孟家,卖了好价钱。 小鱼数着卖热干面赚的钱,思虑着建石屋该够了。   瑾望着小鱼画的现代房屋平面图,眉眼闪了闪:真是没去过大府邸,这画得成什么样? “让建屋师傅按经验给你建吧!” “你懂什么呀,这个绝对没问题!” 成熟的现代房屋建筑,自然没问题。 小鱼送给瑾‘你不懂’的眼神,拿起筐出门收白果。 081.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瑾着一身红衣,跟在小鱼身后向银杏树走去。 近段时间,他再不提带小鱼回京的事,想着凭自己的办法,让她心甘情愿随他回府。 他待得越久,越舍不得离开石山。 这儿吃的不比京城差,环境好不说,还有人情味,比寂静的护国府住着舒服多了。   若小鱼担心住不惯深宅,不如我随她住这儿,虽然这是她的产业,但名义上一定是她嫁我娶。 瑾望着田园风光,心里暗暗思衬,男子的尊严不容侵犯!   “啊――救命!” 银杏树的方向传来女子的呼叫声,瑾顿时回神,发现自己掉队,忙提气向熟悉的身影跃去。 “怎么啦?叫什么?跑什么?” 瑾抱着小鱼,紧张地问道。 小鱼拍掉他的手,指着银杏树道,“不是我,那边有人呼救!”   呃……做为暗卫,发生判断性错误,瑾深感不妥,但石山上,通常只有他与小鱼在,这呼救者又是谁?   “鄢家兄弟,鄢家婶子?你们怎么在这儿?” 小鱼今年请人插秧,就有这两人。 听陈叔说,鄢家兄弟最近在医馆当徒,咋到她的石山田园来了? 鄢家婶子看到小鱼,急得哭喊道,“你快送我儿去医馆,他的腿摔折了。”   “牛车被陈叔驾着在集镇,我屋里有止血药,拿来给鄢波用,待陈叔回来再送他去集镇吧!” 小鱼要回茅屋拿东西,却被鄢婶子抓住,她颤抖着手哭道,“让这位红衣男子去拿,你得帮衬我呀!”   瑾受小鱼之命,不情不愿地回茅屋拿止血药,那药还是他备的呢,小鱼不经过问就送别人,真是……这表示两人关系好? 瑾想到这一层,欢天喜地了。   红衣男一离开,鄢家母子狡黠一笑,眼神交流后,突然捂着小鱼的嘴向山上拖。 山边长大的孩子,哪有从树上掉下摔断腿的? 鄢波在医馆当徒,知道小鱼提供白果,每次都赚好多钱,他在山上寻了好久,才在小鱼的田园里找到银杏树。   鄢波爬上树,还没开始摘,听到娘说:人来了,他一着急便掉下树。 中途抓了树枝,才避免摔得惨,鄢波百转千回灵机一动,若是小鱼嫁给自己,哪还用偷银白果? 他掉下树时故意弄伤了自己,却没有断骨。   小鱼寻了空隙反击,右手绕过鄢波的脖子,一带一拉间,将他制倒在地上。 小鱼正要得意,‘兹拉’一声,衣袖被鄢婶撕裂。 小鱼眼中精光一现,冷哼一声,一拳砸向鄢波的下巴。 男子立刻捂着嘴哀嚎,指缝间渗出血滴。   鄢婶心疼儿子,儿狼扑向小鱼道,“敢打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敢惑我玉玲珑,就该考虑后果!” 小鱼灵活地躲过鄢婶,见她扑空后,压在鄢波身上。 小鱼用力踩中她后背,听到两人的嚎哭,她满意地勾唇,嫌撕裂的袖子碍事,大方的撕掉了。   “哎哟!我的腰啊,你这克父母的狠心人,六亲不认,还打起长辈了!”   “哪门子的亲戚?你们敢偷袭骗我,我就敢将你们往死里打!” 小鱼话说得狠,脚下也用力。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082.高冷了许多年,竟被个小姑娘耍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一介女子,无亲无故住在石山,若不拿点狠对付鄢家母子,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拍手声响起,小鱼抬头看到瑾靠在树边,展眉勾唇,好整以暇地看小鱼打架。 不等小鱼开口,鄢婶一阵大笑,“哈哈哈,我儿早说小鱼与人…染,刚才一试,果然是个破货!” “你!你敢……啊――” 小鱼被鄢婶的话恼羞成怒,她何时与人有…?   瑾还在呢,小鱼能不急? 怕红衣男误会,她着急间,大意被鄢婶掀翻。   鄢婶想着小鱼伤了她儿,狠了心打向小鱼。 瑾见情况不妙,跃身过来,一脚踢飞鄢婶,余光见鄢波举起石头砸向小鱼的头……  “啊――” 鄢波的腿被踩断,痛得破音嚎叫。 瑾冷冷地向鄢婶喝道,“再不滚,你费了他另一条腿!” 鄢婶挂着眼泪鼻涕,爬到儿子身边,心疼却壮着胆子对小鱼求道,“家里没钱治腿,看在他是你表哥的份上,给些医疗费吧!”   村里穷人多,小鱼虽不相信突然冒出来的表哥,却知道村里人若费了腿,一生也得费了。 扔了五两银子给鄢婶,小鱼看见血顺着瑾的手指滴下来,忙小心翼翼地执起他的手,仔细寻找着伤口。   忙碌的小鱼,没看到鄢婶拿到钱的惊喜,也没看到鄢波眼中闪过的恨意。   前一次为了救小鱼,瑾被三棱锥所刺,这次又被石头砸中胳膊,抱着小鱼滚在地上时,撞了头,还好没有大碍。 “小鱼,我和你,八字不和!” “不和,你就不要来啊!” 小鱼为瑾的胳膊止血包扎,解开他的上衣时,看到胸前的疤,小鱼心中一痛,眼泪‘唰’地流下来。   胸前的疤,是当年瑾救小鱼时,被她误伤的。 小鱼帮瑾包扎好胳膊,摩擦着疤痕,轻声问道,“这疤得跟你一辈子,后悔曾救我吗?” “小鱼,你在玩火。” 男子暗哑的说道,按住小鱼摩擦的手,他绝不让自己再失态,吓着小鱼!   小鱼见瑾脸上飘过红晕,调皮地勾着瑾的脖子,吐气如兰,“玩火又如何?” 两次以命相救,男子的心意,小鱼早已明白? 这若是在现代,标准的高富帅,又对自己真心以待,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人啊! 感觉男子变得僵硬,小鱼玩心顿起,吹了口‘仙气’,立刻咯咯笑地跑开。   瑾掐了自己的伤口,痛得全身一抖,终于从…热中清醒。 他摸着被吹过的脖子,望着跑远的小鱼,想起刚才熟悉的一幕,正是秦耀教他泡女人的招式。 瑾咬牙切齿却笑着想: 小妖精,若不是怕伤害你,刚才非办了你不成!   瑾站在原地没动,远近高低地看着风景,感叹自己也有这一天,被个小姑娘**了。 “太惯你了,竟然敢**我!” 高冷了这许多年,突然遇到这个情况,瑾有些不知所措。 最怕的就是再遇到这个情况,他会忍不住。   “石山被诅咒过,大家要当心啊!” 大家正在石山上取石建房,人群中突然喊出这句话,接着便是一阵骚动。 083.榨油机,等着我将你做出来!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石屋开始建了,材料不愁,取自石山上的石头。 小鱼拿着房屋平面图,正在给师傅讲解,挖石头的地方,突然响起刺耳的声音,“咣当!” “哎哟喂!” 有人接着哀叫,周围的工人瞬间骚动。 小鱼急忙跑过去,扶起后昂倒地的人,“发生了什么事?”   “石山被诅咒过,大家要当心啊!” 说话者是个中年老实人,不等那人回答,抢先向众人嚷道。 小鱼皱了眉,就说不该请南源村人,可陈叔经不住别人请求,见鄢大伯儿子受伤要用钱,便答应他来石山做事。   小鱼没理鄢大伯,继续问摔倒的人,“好好的,怎么摔了?” “铁镐反弹过来,我一时没注意,躲避时摔倒了。没什么大碍。” 陈叔捡起变形的铁镐,“小鱼,你看!” “石山下面,有比铁镐更硬的东西,难怪寸草不生。” 建房师傅寻思着说道,还有比铁更硬的东西?   小鱼从铁匠铺出来时,手里拿了个环形刀片,用来制作豆浆机,顺便磨芝麻酱。 刀片黑得发亮,听铁匠说它不会生锈,小鱼高兴无比:她挖到密度纯的铁矿了,发财了啊! “不生锈的话,做榨油机的零件挺好!” 小鱼有此想法,决定研究榨油原理。   榨油是物理现象,别人能设计出来,小鱼也相信自己能办到。 做人就怕没理想,有了理想加上坚持不懈,一定能梦想成真!   瑾接过小鱼的刀片,望着它黑而发亮,眼里晦暗不明:上好的兵器用材! 瑾望着小鱼笑妍如花,不忍打破她的梦想。 他按着小鱼的双肩,眼里露出温柔,“小鱼,铁矿不要告诉别人,一个月之内,我一定给你解释!”   “好!” 小鱼一直不明白,自己为嘛这么听话,铁矿是自己的呀! 直到后来,铁矿被霸占,小鱼为此懊恼不已,发誓再也不听瑾的话了。   “真乖!” 瑾将小鱼的鬓发别至耳后,望着小鱼如波柔情,情不自禁地吻了她光洁的额头。 小鱼双手勾上他脖颈,掂起脚尖送上一吻,见瑾排斥地要躲,眼里瞬间起了水雾。 自己太大方吓着他了? 还是鄢婶说过‘破货’的话,进了他的心?   这些事被小鱼压进心底,瑾的关怀和温柔不减反增,令她吃了定心丸般,认定了瑾是自己男朋友,牵牵手,亲亲嘴的,这叫浪漫! 小鱼心里甜甜地想着。 瑾是这个时代的人,这般躲避着,一定是怕伤害自己。   虽然小鱼答应瑾不用铁矿石,可榨油机的事,在她脑里盘旋一夜,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小鱼一有闲便埋头在纸笔间。 难得遇到不生锈的铁矿石,她一定要将榨油机做出来。   “小鱼,我得回家一趟,你……你随我回去吗?” 瑾每次想到小鱼的送吻,便不自觉地摸着被吻的唇。 小鱼从不问自己的家庭,也不问成亲的事,令瑾心里如猫儿抓般着急。 她应该认定自己了,却每每躲避嫁娶之事,瑾这次受召回京,不得不确认小鱼的想法。   按照规定,瑾已自由,不受琉璃阁的约束,除非主子有特殊任务吩咐。 瑾希望是特殊任务,因为,主子也是皇上,召他回京还有一事:完婚。 084.我以什么身份回来?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与秦筝的婚约,瑾一拖再拖,可他的眼里,却是对小鱼满满地愧疚。 正妻之位,他想给小鱼,也只想娶小鱼,却不能搏皇上的面子。 没有遇到小鱼时,瑾以为这辈子,有秦筝关心他爱他,足够了。 却没想到,他也会爱,爱上一个固执的小姑娘。   “你要回去了吗?回多久?” 小鱼很想问,你家在哪儿? 有多少夫人? 瑾每次神龙见首不见尾,生活用品及习惯讲究,应该是大户人家。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忍住不问。 也许,她的思想太超前了。 她不愿进深宅,但她想给瑾生个孩子,做为留恋。   瑾望着小鱼,回答不出来,回多久,他也不知道。 尽快吧! 若是特殊任务,他会尽快完成,便能早日与小鱼重聚。 若是,若是……不确定因素太多,瑾急得牵起小鱼的手,“你在挽留我?不如随我回家吧!家里若催婚,你也可以争取啊!”   小鱼抽回手,望着桌上的图纸,脑海却在翻涌:催婚吗? 应该有成亲对象了,我何德何能有地位争取? 小鱼整理好心态,笑望着瑾道,“你快回去吧!若是可以,早些回来。我……我会想你。” “呵呵,回来?我以什么身份回来?” 瑾暴跳地站起来,心疼地寻问着。   说到底,他在小鱼心里,占的比例太少了。 例如这儿的石山和茅屋,哪怕田园里的庄稼和物件,他都比不上。 小鱼每每念叨的,或是菜要浇水或施肥,或是稻子黄了得收割。 果树要剪枝,水车‘咯吱’响了,得维修。   她可为自己着想过? 每次石山有外人,他不得不与小鱼拉开距离,就怕人们说闲话,伤害了小鱼。 可他忍得辛苦,他想牵着小鱼的手,向大家宣布:小鱼是他的!   这次离开,瑾担心孟宇接近小鱼,也怕紫衣回来夺走了她。 两年前,小鱼对紫衣的特别,他不是不懂,只是当时,他不明白自己的心罢了。   望着瑾捂着左胸后退,小鱼猜测道:心痛了吗? 我的心,也好痛啊!   她何曾不想随瑾回家? 可自己不愿接受封建女人无地位的生活。 “你以什么身份回来?我现在就给你答案!” 小鱼冲向瑾,抱着他亲…起来,边亲边解他的衣袍。 力道用得凶且猛,冲破了瑾的理智。   瑾帮小鱼盖好被子,拿着衣服慌忙离开。 小鱼流出两行清泪,身体和心凉嗖嗖的,拉紧被子捂过了头:他到底还是信了鄢婶的话,在紧要关头停了动作,推开了自己。   小鱼想躲在被子里,直到瑾离开。 可一想到他有可能不再回来,心便慌了。 小鱼匆忙穿了衣服,从衣柜最底部,拿出条形小盒,匆忙跑出屋。 石山上,哪还有瑾的影子? “瑾,你就这样走了吗?瑾,萧瑾,你个混蛋!” 小鱼伤心地大喊着,虽然挽留不了什么,却可以排除心里的压抑。   “偷了我的心,你就这样走了吗?” 小鱼抱着条形盒子,嘀咕着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双脚…… 085.除了感情,他还能骗什么?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男子的鞋,小鱼再熟悉不过了,图案是自己设计的,鞋是陈嫂亲自做的。 她抹了眼泪,吸着鼻子站起来,脸上显着尴尬。   “你不是走了吗?” 小鱼怀揣着条形盒,低头望着自己的脚,不好意思地问道。 瑾到田园吩咐白衣人守护小鱼,听到呼喊和哭泣,便急着赶过来了,看到小鱼这么在乎自己,他笑着抢过条形盒,“送我的吗?是什么?”   “还给我,不经同意便抢,视为偷啊!” 小鱼后悔将东西拿出来了,人不再回来,留个东西做念想也好啊!   “什么偷不偷的,你的就是我的!这……羊脂玉发簪?你要还给我?” 瑾满脸阴郁地问道。 拿出发簪仔细端详,上面一尘不染,看来小鱼经常探试它。 小鱼不满看他脸色,嘟着嘴委屈道,“孟宇说它价值连城,出自西銮暖玉,我想……” 它一定对你有纪念价值。   “送出的东西,岂有要回的道理,它以后就是你的了。” 瑾松了口气,小鱼怕太贵重才还回,不是要与自己划清界线。 他细心为小鱼戴上发簪,见小鱼感动地要抱自己,立刻运功闪开了。   他怕再耽搁,复命的时间不够啊!   小鱼绝望地看着瑾,他的排斥有必要这么明显吗? 小鱼伤心哭吼道,“你相信鄢婶的话?信我被她儿子玩过,相信我不是……” “我只相信你!” 瑾抱紧小鱼,妥协地吻住她。   傻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我又怎么能看着你伤痛? 瑾决定安慰好小鱼再离开,大不了几天几夜不休息赶回京。   小鱼依依不舍送瑾离开,瑾想起小鱼曾说:只要能证明清白,不惜和他啪啪,呃……“啪啪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啊!”   “哪个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 小鱼说完后,捂着涨红的脸,不知是急还是羞的。 瑾笑看着小鱼,恍然大悟道,“喔――我明白了!” “明白了你还问?时间很闲吗?” 小鱼急得没了脸皮,怒瞪着瑾,话如激光枪般乱射。   “哈哈哈,小鱼,我很快会回来娶你,记得开心啊!” 瑾见小鱼恢复往日神情,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后,他抚着小鱼的脸颊,认真地说道。 与小鱼相处这么久,他第一次决定,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入赘。   大不了他用两个身份活着,反正用了快二十年,不惜再用下去。 瑾如此想着,脸上出现了愁容,往事涌进他的脑海,使他紧张起来,“小鱼,若是我曾伤害过你,骗过你,你一定要找我解释。” “你伤害过我?骗过我什么?” 小鱼好奇地问道。   瑾再次紧拥小鱼,不愿离开,“那是之前的事,在我不认识你,或不知爱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原谅我!” “好!我等你,一直到花季最后一天!” 十六岁花季,小鱼不是不能等,只希望瑾能重视自己些。   在小鱼的印象里,瑾并没有伤害过自己,至于骗嘛……自己有什么可被他骗的? 除了感情!   瑾,你一定要回来! 086.他这大富大贵的头,别被敲变形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利用物理知识,用螺旋扣杆加上环形刀片,制作了简易豆浆机,如今瑾不在,她也可以轻松磨芝麻酱。 “我一定会做出榨油机!” 小鱼得到鼓舞,更加卖力构思绘图,终于画出了榨油机原理和零件图。   从铁匠铺出来,小鱼与孟府陈管家相遇。 见他身后跟着四人,抬着二个大红箱子,小鱼开心打着招呼,“陈伯,有喜事?” “孟老爷给大少爷订了门亲事,我正带聘礼去提亲。” 陈伯笑着回答,眼神有些闪躲。 他看到小鱼便心事重重。   之前受老爷子暗示,加上大少爷对小鱼的特别,陈管家以为小鱼是准大少奶奶。 时过两年,大少爷不提婚事,孟老爷便为他钦定了位姑娘,加上大小姐的帮衬,这门婚事便定下了。 陈管家告别小鱼,摇头叹息道:错过心灵手巧的小鱼,大少爷一定会后悔。   孟宇要结婚了? 小鱼有种卸了担子的感觉。 当年瑾九死一生离开,自己受惊晕倒,之后便是孟宇陪在身边照顾。 他向自己暗示情意,自己不是不懂,可心里放不下瑾。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小鱼总在孟宇面前思念瑾。   她想嫁给真爱之人,可真爱能维持多久? 所以她决定只娶不嫁,面对孟宇,她没敢说出口。 大户人家的公子,她何德何能娶得到?   孟宇捧着小鱼的脸,逼她与自己对视,“若他在你花季之前回来,我便视你为妹妹;过了这个时间,你嫁给我吧!” 他类似祈求地说道,望着小鱼的眼睛,他眼中出现…热,却在小鱼冷静的眼神中平息。   孟宇叹息一声,宣誓般说道,“到那时,你该考虑自己了,他也许死了,也许忘了你。我会容你心中有他,因为,我会用必生心血对你好,让自己住进你的心,将他赶出你的记忆!”   “孟宇,你……” 小鱼感动得说不出话,前世今生,再没有哪个男人这般煽情,对她真心以待。 孟宇担心小鱼说出拒绝的话,捂着她的嘴道,“别急着回答,我等你到那一天!”   小鱼沉浸在回忆中,路过‘玉家牛肉馆’也不知。 孟宇,你知道吗? 我当时想说:你是我遇见过最好的人,若瑾真的将我忘了,我便嫁你! 尽我努力对你好,努力忘了他。   这也是小鱼第一次想到嫁人。   可是瑾回来了,他没有忘记我,而你也等不到那一天要成亲了。   瑾,你一定要回来!   小鱼在心中呐喊,不知赖贵在身后喊她。 马车向她冲来,赖贵抱着她向路边滚去。 “师父,你怎么魂不守舍,谁欺负你了,我定将他打来向你道歉!”   小鱼脸上挂着悲伤,赖贵肯定她被人欺负了。   小鱼被赖贵保护得很好,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没伤分毫。 看到赖贵的手在流血,小鱼敲了他的头道,“你还想着打人?做我徒弟第一条,不许惹事生非!快回面馆将手包扎下,你也老大不小了,为嘛不找个女人管管?”   “……” 赖贵委屈啊! 他是为师父好啊,为嘛又被敲头? 他这大富大贵的头,别被敲变形了! 087.心里虽苦,脸上却是甜甜地笑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见小鱼误会,赖贵立刻回答道,“师父,自从做了你徒弟,我再也没打架了。不相信你问左邻右舍,我赖贵如今可是堂堂正正做人!只是……只是我无父无母无家的,哪个女人会看上我呀!”   “你不是有师父我吗?做你的主婚人不够格?” 小鱼调侃着赖贵,越发觉得这小子前程无量,无论她心情如何糟糕,赖贵都能令她心情愉悦。 而且,自己怎么说,他都不会生气:真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   赖贵听了小鱼的话,仿佛看到了依靠,跑到她面前要磕头,“师父大人在上,受徒弟一拜!” “说好不许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么跪下去,福相都给跪没了。” 小鱼托着赖贵,不许他跪下。 对这个直心眼的徒儿,她真心无语了。   小鱼检查帐本,绘制的利率增长图,呈上升趋势。 满意地合上帐本,小鱼在店铺里转悠,赖贵将这儿照顾的很好。 小鱼迈过后门进入庭院,屋前屋后收拾得很干净,连廊柱都擦拭得一尘不染,一个大男人有这般细心?   东厢传来女子细细地哭泣声,男子的劝说声,“她是我师父,你别误会啊!这辈子除了她,我便只有你了。” “那你冲向马车时,可想过我的感受?若是,若是……” 女子哭得咽哽,话一时说不全,亦或说不出口。   小鱼透过窗户,认出女子是店里雇的工人,刚才在店里忙着煮面,见到自己还腼腆地笑。 心里装着委屈,却还笑得出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小鱼轻轻地后退,不愿打扰两人,若女子真对赖贵好,倒不失一段好姻缘。   因为铁矿的原因,石屋造在进石山与上山的那块地,离溪水近,小鱼利索地向村长买了下来。 今天上梁,小鱼见孟宇来了,诧异地问道,“你婚期将近,应该很忙才对呀!” “妹妹上大梁,再忙也该来的。” 孟宇眉带疲惫,在人群中张望着。   确定没看到萧瑾,他揉着眉间问道,“他不在?” “他?” 孟宇指代不明,小鱼一时疑惑,片刻便反应过来。 心里虽苦,她却露出甜甜地笑,“他有事回家了。反而是你,该好好休息,我陪你去茅屋吧!” “傻姑娘,上梁呢!等会再去茅屋,好久没尝你的厨艺了。” 孟宇展眉一笑,多天的忧郁一扫而空。   工人‘呦嗨哟嗨’地喊着,大梁终于搬上屋顶放好。 孟宇和小鱼一起点燃鞭炮,大家欢呼不已。 远处紫色一闪,小鱼放眼寻找,却没看到紫衣:眼花了不成?   因石屋不在石山范围,南源村的大人小孩都来了。 小鱼爬上房梁,将切成小块的麻糖,用布包好撒向人群,就在大家忙着抢糖,紫衣躲开小鱼的寻找时……  小鱼从屋顶下来时,腿突然一软栽了下来,孟宇努力接住她,却被她带倒,这时大梁也摔了下来,正好砸向两人。   “不――” 小鱼不敢相信的呐喊。   “啊――” 孟宇惨叫着晕倒。   众人望着石屋内发生的事情,惊骇地忘了呼喊。 大梁落下的一刻,男子推开女子,被打中腰部…… 088.细皮嫩肉的,我娶你为妾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宇,宇——”小鱼从梦中惊醒,双手颤抖不已。 孟宇救她,腰被砸伤,她抱着他呼救,双手被染红,温热粘稠的感觉,如梦魔般缠绕着她。 紫衣匆匆跑到床边,安抚着小鱼,为其垫上靠枕,“孟公子无生命危险,你别担心。”   四个白衣护卫见小鱼醒来,忐忑地要进屋,却被紫衣瞪得缩回门口。 如风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幸亏姑娘没事!” 不然紫衣和侯爷两得剐了他! 惊雷看了他一眼,双手交叉于胸前,泼着‘冷水’道,“做好被惩罚的准备吧!”   清雨心思百转道,“你们说,紫衣对咱们置若罔闻,会不会早就知道咱们的存在?” “咱们是在上大梁才发现他的,若不是为了追他,咱们也不会忽于职守,让姑娘处于危险之中。” 闪电越想越不服,紫衣凭什么瞪他们? “他引开咱们的注意力,间接害了姑娘,该我们找他的麻烦才对!”   “别拼这口气了,伤了紫衣害姑娘伤心,最后侯爷知道了,还得质问咱们。大家还是想好挽救的法子,减轻惩罚吧!” 惊雷仍一副冷静的样子,似乎任何事都乱不了他的心,却他每次开口,如巨石打向地面,深深一个坑啊!   四人决定将功补过,反正姑娘已知道他们的存在,那就寸步不离地保护吧! 此刻,如风和惊雷紧跟着小鱼来到孟府。   “陈伯,你就让我看望大少爷吧!” 被孟府管家拦在门口,小鱼理解孟府人的想法,可她想知道孟宇醒了没有。 当天,孟宇抢救脱离危险,小鱼便晕倒了,大夫说她焦虑过渡,加上近日忧虑劳累,贫血所至。   之后,孟宇被接回府,小鱼几次要来探望,都被陈伯拦住。 望着陈伯鬓白的发,小鱼祈求道,“孟公子为救我而伤,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吧!” “不是我不同意,哎,你回吧!今天府里的人都去寺庙上香,府里没多少人,姑娘进去多有不便。”   陈伯无奈地说着,却不停地闪着眼睛,小鱼叹息地答道,“谢谢陈伯了,我改日再来探望孟公子。” 她说完就离开了孟府,顺着围墙来到接近孟宇的住处。 站定确定后,她对如风说道,“带我跃过墙!” “啊?这,这男女受……” 如风受宠若惊地嚷着,不等话说完,就被小鱼的话给刺激得够呛。   “还男女?瞧你细皮嫩肉的,我就娶你为妾吧!再啰嗦,告诉你主子,说你不听话,撤你的职!” 小鱼恩威并施着,让如风外焦里嫩。   撤职? 不如撤我的命! 如风苦瓜脸似地,抱着小鱼跃过墙,不忘叮嘱道,“姑娘有事只管吩咐,千万别向主子告状,也别再说娶妾之事啊!” 让他与侯爷共伺一女,他都不知怎么个死法! 想着侯爷冰冷的脸,他就不自觉地发抖。   小鱼知如风的性子,激将他而已,哪会真要娶他。 见他紧张的样子,小鱼差点笑出声,突然听到屋里有讥笑声,她立望爬上走廊,不耐烦地敲了如风的头,“安静!” “安静!” 惊雷跟上小鱼时,也在如风头上敲了一下…… 089.每天这么多事,她怎么做得完?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你都瘫痪了,还能这般冷静?告诉你吧!父亲将府里事宜交给我。孟家继承人的位置,我指日可待,哈哈哈!” 孟睿如愿以偿,笑的得意忘形,连屋里进了人也不知。 小鱼走到孟宇的床边,对孟睿不屑一顾道,“当个管家的职,值得这么高兴?想当继承人,得有那本事!”   “你!谁让你进来的?管家敢放你进来,我立刻就辞退他!” 孟睿被一个小姑娘打脸,气血冲向脑门顶,指责的话说出来,却没有人理会他。 小鱼只顾对孟宇嘘寒问暖,两位白衣人如雕像般守在旁边,孟睿便将气对准管家。 跺着脚哼了一声出了屋。   “管家要遭殃了,都怪我没用。” 若是早些当了孟家主事人,管家便不需看孟睿的脸色。 孟宇颓废的抓着发根,一直强装的冷静,却在小鱼面前维持不了。 小鱼心疼地抓住他的手,“一切都不晚,只要你现在主事,管家便不用离开孟府。”   “我这个样子……”   “你这个样子怎么了?脑袋不能用还是事情处理不了?” 小鱼正说着,粉衣丫鬟进来了,不屑地对小鱼道,“大公子要休息,姑娘快离开吧!” “你是大夫?” 小鱼望着丫鬟熟悉的面孔,忆起两年前,自己做生日蛋糕前,她为自己送过茶水。   粉衣丫鬟不明小鱼的意思,谦卑地双手执前,神神却傲慢道,“奴婢只是大公子的丫鬟,并不是大夫。” “你是他的侍寝丫鬟?” 小鱼猜测着说道。 丫鬟敢作孟宇的主? 只怕是关系很铁吧! 可自己只是关心孟宇,并无他意啊!   “咳咳咳……”   “咳咳咳……”   孟宇与粉衣丫鬟同时被呛着,咳个不停。 见丫鬟还要说话,孟宇瞪了一眼道,“还不快滚!” “二少爷让公子休息,这可是大夫交待的。” 丫鬟说到二少爷,眉眼不自觉地展开,令小鱼冒出个想法:这两人有一腿!   小鱼望着孟宇问道,“二少爷就是刚才气得跺脚那位?” 得到确定,小鱼嘲笑了:他当‘管家’当上瘾,竟管到孟宇这儿来,若今天如了他的意,孟宇没好日子过了。 枪打出头鸟,小鱼决定给粉衣丫鬟点教训,让她对孟宇尊重。   得知丫鬟是孟老爷安排的,不能随意遣走。 再说了,遣走了这位,难免再来一位二少爷的心腹。 小鱼狡黠一笑,在屋里转了一圈道,“这屋子闷得慌,潮气重得通风;被子要勤换洗,最好每日一换;外面有太阳时,己时中之前,带大公子出去晒太阳,或寅时后晒太阳。”   小鱼停顿了下,见粉衣丫鬟皱着眉,嘴嘟囔着,听不见说了什么。 这丫鬟的忍性倒是可以,小鱼赞赏一笑,接着说道,“大公子的腿为免萎缩,需一日三次按摩……”   “你即不是大夫,也不是孟府管家,凭什么指派我做事?” 粉衣丫鬟高抬下巴,白了小鱼一眼,耸着鼻子说道。 小鱼哼笑一声,要的就是你不服! “如风,帮孟公子教训不听话的丫鬟,掌嘴!” “啊?掌多少下?” 两个姑娘斗法,如风正听得带劲,不曾想还有他的份。 090.谁说要近身保护的?三人同声:你呀!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粉衣丫鬟听着小鱼的吩咐,心想每日这么多事,哪能做得完? 但她做丫鬟这么些年,忍耐性还是有的。 如今小鱼说要掌嘴,她急了,大声嚷道,“谁敢动手,我定叫二少爷……你!” 丫鬟捂着被打的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小鱼,她竟然敢动手!   这可是孟府,只待自己找来二少爷,定叫她们有来无回! 丫鬟瞪着小鱼委屈得眼泪直掉,撒腿就要开溜。   一切都在小鱼预料中,她看着如风,下巴抬向丫鬟。 如风会意地拦下粉衣,见她要叫喊,便点了她哑穴,一脚踢向她膝弯。 一个下人在主子面前这般指气扬声,若是在侯爷府,早将她卖往红楼了。 如风认为自己做对了,得意地望向小鱼,想讨个赏。   虽然小鱼不习惯人下跪,但为了孟宇好,粉衣丫鬟只能自认命不好。 小鱼赞赏地拍拍如风的肩,吓得他直向下矮。 若让侯爷知他与小鱼姑娘这般亲密,命休已! 他哭丧着脸求饶道,“姑娘手下留情啊!” 他再矮下去,非摔了不可。   小鱼笑得直耸肩,谁让他如此搞笑,逗逗他而已。 “谁让你长这么高,我看能否将你拍矮。” “长得高不是我的错啊!” 如风吞了苍蝇般,哀嚎起来,谁出的馊主意,让自己近身保护小鱼。 又是谁说的,小鱼做侯爷夫人,是大家的福?   清雨,惊雷,闪电若知他有这想法,一定会异口同声道,“是你呀!” 四人中,除了他话多,主意多再无他人了。 出主意的并非做决定的,如风反正惨就是了。 如风觉得自己平时话太多了,表情也多,待小鱼走向粉衣时,他看了惊雷一眼,决定向他学习。   小鱼蹲着平视粉衣,为她擦去泪水,恩威并施道,“你想有个好依靠,我不拦你。但你得弄明白,除非大公子不愿做主事,不然孟家继承人,轮不到二少爷来做!” 见粉衣仍然仇视自已,小鱼站起来,手指划着粉衣单薄的肩膀。   粉衣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若是可以,小鱼不愿伤害任何一个女人。 “你不经公子允许就反驳,赏嘴二十;公子病重,你大声喧哗,赏嘴二十;公子腿受伤,屋里却潮气重,你不懂开窗,害得公子病不能好,二十大板不够打;外面阳光灿烂,你不带公子晒太阳解闷,也不在屋里侍候……”   小鱼将粉衣的罪名罗列完,让粉衣消化这些信息,再接着说道,“这些是我实事求事所例的罪行,你一条命不够罚,得拉上你的家人!另外,公子要惩罚你,只需无须有的罪名,别说打板子,每日掌嘴二十都够你受!若再说你**或私(小鱼)通……”   小鱼说到此,看到粉衣惊骇的眼神,明白她确实与二少爷有一腿。 若她是个聪明的姑娘,自己这翻话说出来,她就该明白,孟宇是她动不得的。   孟睿,你竟然将手伸到孟宇这儿,连他多年的丫鬟也成了你的心腹,看来很早以前,你就想当孟家继承人了。 091.你对他这么好,他可曾想过娶你?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回想起两年前,粉衣为自己送过茶水,孟府主人全跑到书房的怪异事件,她后背生凉。 还好自己没喝那茶,当时被孟夫人喝了,宴席开始后,孟夫人与孟老爷一直没露面……  孟睿,冲你这心机,我也不能让你当孟家继承人,不然孟宇连生存的空间都没有! 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小鱼的性格,更别说,孟府与她有生意上的来往。 小鱼不愿与心机不正的人合作!   这天,小鱼将轮椅推到床边,如风殷勤地扶着孟宇坐上去,小鱼望着自己欲扶人的双手,暗衬:如风的动作,太快了吧! “轮子上,我做了特殊处理,自己推动不会很累,扶手上,我做了发射机括,危险时可以用到。”   小鱼握着轮椅后面的扶手,准备推孟宇晒太阳,想起还有东西没拿出来,小鱼赶紧取出毛毯,盖在他脚上,突然发现他的腿抖了一下。   条件反射!   小鱼惊喜地敲了孟宇的膝盖,瞬间高兴起来,“你的腿神经没坏,有希望站起来!” ……  小鱼离开孟府时,遇到了孟睿,显然他等自己多时了,“二少爷真闲!” “孟家继承人,我当定了,你何苦与我作对,要想生意继续,你最好离孟宇远点!” 孟睿开门见山地说道,见小鱼不以为意,咧嘴笑道,“你对他这么好,他可想过娶你?若不是瘫痪,他早娶了别人!”   “肤浅!两人关系好,不一定是爱慕,他是我的男闺蜜,你不用挑拨我们!” 小鱼迈步离开,对志不相同的人,她不屑与之谋。 胳膊被人抓住,小鱼怒火上升,眼眯缝着望向孟睿,示意他放手。   孟睿不松反紧,倾身细语道,“我喜欢你很久了,若我当上继承人,一定娶你!” “喜欢一个人,娶或不娶与当继承人无关,放开你的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鱼冷声说道,见孟睿还要纠缠,她转身用另一只手掐住孟睿上臂,从他掖下绕过,脚踢向他膝弯,再蹬向他后背。   孟睿跪在地上,手被小鱼反扭在背后,但凡他有些微挣扎,小鱼蹬他后背的脚用力一点,他都疼得气短。 他尽可能地望向周围,生怕被人看到他的囧样,“快放开我,我再不说娶你就是!” 这女人可真怪,他在镇上也算富家子弟,是个女人听了他的细语,不说投怀送抱,也是害羞地跑开啊!   “你不许再害孟宇,否则我下了你胳膊!” 小鱼话说得狠,手上也用力,孟睿痛叫连连,慌不择已的答应了小鱼的要求。 偷鸡不成蚀把米! 孟睿揉着胳膊,狠狠地瞪着离开的小鱼。 你只说不害孟宇,没说不让我争继承人之位啊!   待我抢了你的生意,看你还怎么横! 孟睿曾在医馆遇到鄢家人,得知他们与小鱼有怨,便让鄢大伯监视小鱼。 上大梁事故,与鄢大伯有关,也有他的主意。 鄢大伯已制好细密的鱼网,银鱼生意,孟睿抢定了! 至于绣真坊,他早令人研究过绣法,无非是利用了绣线颜色搭配,令图案具有逼真性。 092.你既抢我生意,咱们交锋正式开始!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等下人做出绣真坊的绝活,他只用向姨妈说一声,小鱼的绣活便没有了。 当年的那个小孩是孟睿的表弟,一个牡丹绣图,便让小鱼的绣坊生意做成功,可活却是通过孟睿的姨妈给的。 哈哈哈! 小鱼,我等着你上门求我那一天!   小鱼离开孟睿来到玉家牛肉馆,这家馆子,从开业便是赖贵打理,除了陈叔及孟宇,还有李辰辉――孟宇的表弟,旁人不知是小鱼的产业。 馆子最近新雇了个人,挺会与人打交道,又认识很多有钱人家公子,给馆子带来不少生意。   小鱼迈进牛肉馆时,看到陈管家脖子上挂着毛巾,腰间别着抹布,手里端着托盘,忙前忙后地招呼客人,额头渗了汗,却仍一脸笑容。 “陈伯,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能干这活?别转出个高血压!” “小鱼来啦!快那边坐,陈伯今儿请你吃牛肉面。” 陈伯说完,见客人来了,忙不迭指了空座给小鱼,便忙开了。   小鱼来不及说话,见陈伯忙碌,便不好打扰,静静地坐在陈伯指的位子上,望着他转悠的身影。 陈伯在孟府也算有头面的人,被孟睿赶出孟府后,自己让他在这儿落脚,他不仅没沮丧,还热心地为馆子拉生意。   孟睿真是小人心肠,错过了这么有用的帮手。   见陈伯端了托盘过来,小鱼忙站起来端面碗,“陈伯,我来端!” “没事,习惯了!” 陈伯利索地将面碗端在小鱼面前,见小鱼拉他坐下,想着还有事求小鱼,便坐了下来。 “小鱼,我在这儿过得很好,就是不知我家老婆子,还有孙女在孟家过得怎样?”   “陈伯放心,陈婶和勤儿已在孟宇身边做事,受他保护没事的。你和陈婶在孟府是家奴,只要除了奴籍,她便脱离孟府了。只是勤儿得委屈些,需孟宇指定个罪名,打发出孟府,才能和你们团圆。”   “她们受大公子保护,我也就放心了。除奴籍很麻烦的,而且勤儿一个姑娘家,有了罪名会嫁不出去,便让她们留在孟府吧!” 陈伯用脖子上的汗巾擦拭额头,顺便擦了下眼睛。 小鱼知道,陈伯哭了。 他嘴上虽说没事,心里苦啊!   他得罪孟睿被赶出孟府,心里本就憋屈,最亲的两个女人留在孟府,他不安心!   小鱼安抚着陈伯,肯定地说道,“你帮我进孟府探望孟宇,因此得罪孟睿被迫与家人分离。仅这份情,我和孟宇一定会让你们团圆。而且……” 小鱼环顾一遍牛肉馆,接着说道,“而且,很快会有人聘您当管家,虽不比孟府清闲,但一定是你喜欢的去处。” ……  孟睿,你既已抢了我生意,咱们的交锋正式开始!   因孟宇在孟府受制,小鱼断了银鱼的提供,但孟家人照样有银鱼售出。 而且绣真坊也有段时间没活做,其中原因,小鱼一猜便知。   小鱼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山上的银杏树被她移至石山田园,山葡萄也被她移到凉亭附近。 孟睿夺了她两个业务,依然撼动不了她分毫,反而是小鱼要反攻:就算你当了孟家继承人,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归孟宇的东西,我会一分不差地为他夺回! 093.一只狗造成的见官事件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豆浆机的产生,为小鱼节省了时间和人工。 牛肉馆不仅热干面供应充足,外卖的芝麻酱,豆瓣酱得到大家的热爱;中午提供饭菜,其中豆制品的菜色,物美且价廉,得到大家的喜爱和美评。 客人越来越多,陈伯忙得不亦乐呼。   “哟!这不是孟府管家吗?听说犯了错被赶出来,竟在这寒碜的面馆里左右逢源啊!” 对面的酒楼生意被抢,白胖的张老板带着自家白狗,终于忍不住来找麻烦了。 跟随而来的是个小厮――孟睿的随从,“呀!管家竟这般会招揽客人,早知道二少爷就该开个面馆,请管家招呼客人,定会生意红火!”   张老板听小厮这般说,眉眼抖了抖:小厮以孟家二少爷之名,请他来找面馆的麻烦,原来是想开面馆啊! 镇上多了个‘玉家牛肉馆’他的生意就走下陂路,若再开一家,他的客人岂不是被抢光了? 他指着小厮,气愤得说不出话。   小厮按下他的手,并在他手背拍了拍,轻声道,“别着急,好戏在后头呢!” 两人一狗径直落座,张老板扯着嗓子喊道,“孟府原管家,上牛肉面!” “两位客官请稍等,牛肉面即刻就来。” 陈伯记着小鱼让自己来这儿落角,赖贵安排他吃好喝好,他感恩啊!   面对挖苦他的人,他不想丢担子走人。   白狗吃了牛肉死了,面馆里所有客人都能作证。 小厮指着陈伯鼻子大骂,“你在孟府作奸犯科,被二少爷抓个正着,如今还想毒死你的竞争对手,这回不抓你见官,对不起这面馆的客人!” “我没有下毒,大家都是店里的常客,我的为人,大家该清楚啊!” 陈伯急得头冒冷汗,不停向客人保证着。   赖贵受小鱼叮嘱,好好照顾陈伯,出了这档子事,他也没法向客人交待。 “陈伯的为人,我可以向大家担保,绝对是个实诚的人,下毒这事,绝对是有心人陷害!” 虽然话没有力量,但赖贵只能据理力争。 他已让青萍通知小鱼,但从这儿到南源村石山,坐马车来回也得一个时辰啊!   孟睿不知‘玉家牛肉馆’是小鱼的产业,只知他不愿看到得罪过他的人过得好,便让小厮来找陈伯麻烦,最好让他不能在镇上生存。 小厮见赖贵维护陈伯,急了。 主子没说整倒牛肉馆啊! 他也没查出牛肉馆有什么背景,这会儿不敢随意找麻烦。   想到主子会说他办事不利,小厮急得站在椅子上,向客人们喊道,“白狗确认是死了,若不是陈伯下的毒,便是店家。难倒酒楼老板会害死自己的狗?再说陈伯若是实诚,为什么会赶出孟府?” 他就赌,赌赖贵不会为了陈伯,连馆子的声誉都不顾了。   赖贵急了,指着小厮又指向张老板,“你见我们生意好,抢了你的客人,早就心里不服,这回竟下毒手害自已的狗,还把屎盆子向我店里扣。” 他缓了口气,也站上椅子,向客人们寻问道:““大家来此进餐,不是一天两天,有谁回家肚子疼过?” 094.一个女孩子,没了信誉如何嫁人?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大家来此不是一天两天,有谁回家肚子疼过?自今日起,但凡有个腹疼什么的,一定是张老板做了手脚,他赚爆利赚惯了,见大家不去他那儿吃饭,不想着提高饭菜质量和服务态度,尽想着法子害人。这家店原先的主人,就是被他给害的!”   赖贵只是猜测,没想到歪打正着,戳中张老板的害处,急得他涨红了脸,扯着脖子嚷道,“你别血口喷人,这白狗跟了我快十年,好吃好住的养着,我会毒死它?你说陈伯实诚,可有人能证明:他离开孟府,不是被赶出来的?没有的话,这毒就是他下的!”   人群的意见,倒向赖贵又倒向张老板,就在大家纷纷猜测时,陈伯苦笑一声,拉着赖贵的手说道,“小兄弟果然仗义为人,小鱼没结错朋友,我一把老骨头,得罪了孟家二少爷,你就不要被我连累了。” 孟睿想整倒镇上的小馆,能力绰绰有余。   就在陈伯默认下毒一事,被人双手反于背后,准备随小厮去官府时,人群外有人应了张老板的话,“我!我可以证明,管家是我请来帮忙的!” 女子的声音,在人群中引起响动。 谁这么有本事,能请到孟府管家帮忙。   小厮听到熟悉的声音,唇角上勾: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撞进来。 你来了正好,我出府一趟治你们一双,回府后定能得二少爷的赏。 他望着人群外的小鱼,嘲笑道,“你是孟府什么人,能请得动孟府管家?”   “你又是什么人?敢管孟府管家的事?” 小鱼理直气壮的反问着。 这话一出不仅小厮脸白了,人群也唏嘘不已。 府邸管家是府里当家人的亲信,直接受命于当家人,连主母都不得过问。 更别说需向下人交待,这小厮胆子腻大了。 这个时代,尊卑分明,小厮越权管理,管家有权处治。   众人的想法,陈伯不是不知,奈何他被二少爷赶出是事实,他如何能处治小厮? 他家世代为孟府家奴,二少爷赶他出府时,除去他奴籍,原以为是二少爷心善,没想到,他是为了名声。 自己出府才过多久安身日子,他就迫不及待命人害自己见官。   穷人见官,有理无理命去半条……  陈伯叹息着向小鱼摇头,她没必要为自己得罪二少爷,刚才的谎言,只需二少爷一个否定,她在镇上便没了信誉。 一个女孩子,没了信誉如何嫁人?   小厮冷笑一声,向小鱼喊道,“怎么说我也是孟府二少爷的随从,不知姑娘是孟府什么人,听说以前与孟府有合作,不过现在嘛……孟府与你的合作早已解除,也不知这其中有什么真相!” 既然得罪了二少爷,你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在镇子上待不下去的一天! 若不是小鱼人品有问题,合作为什么解除? 小厮故意说得一知半解,让众人自己猜测。 一旦认定小鱼人品有问题,镇上的人看到小鱼,定会指指点点,她还能厚着脸皮在镇上出现? 095.这样好的机会,孟宇不想错过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谁说孟府与她解除合作?”冷冷地男声传来,众人再次望向小鱼,并没有看到她身边有男子啊! 小厮听到声音,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不可思议地寻找声音之源。 大少爷瘫痪在床,不可能出门? 人群终于分两边站好,小厮望着小鱼的前面,轮椅上坐着的人,吓得跪了下来。   “大公子饶命,小人不知公子到来,没有远迎,望公子看在小人愚钝的份上,饶了小人一命吧!” 小厮知道自己得罪孟宇,连忙下地求饶,嘴里却没有半分认错的意思,他相信自己这般说了,公子不会当着众人惩罚他,而自己一旦回到二少爷身边,自会受到保护。   孟宇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满嘴奸利,我现在倒不敢处治你了,否则大家说我心胸狭隘。也罢!” 他的话说完,小鱼气得在他肩上狠掐:自己白开导了,他若继续这么不惩奸恶,迟早会被下人欺负死。 孟宇疼得狠吸一口凉气,手紧紧抓住小鱼的‘爪子’。   瞬间,他却笑了,拍拍小鱼的手。 自己瘫痪后,小鱼一直为自己忙碌着,不仅将如风留下来保护他,还专门为自己做了轮椅。 开导的话有一箩筐不止,一个姑娘家,哪来那么多政治斗争? 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孟宇明白的。   眼看小厮喜得要站起来,孟宇看向陈伯道,“听说管家治府严明,今儿小厮所犯的错,我需要你细细罗列,当着众人的面惩治,不然管家一职,你愧疚难当。” 他的话声一落,不知是谁拍起巴掌,人群纷纷效防,为孟宇的话欢呼鼓掌。   孟宇转动轮子,穿过面馆后门的庭院,来到主屋后院,望着风中的女子,久久不能回神。 认识两年了,最近才发现她长高长大,也变得足够坚强。 如草原上的邹鹰,终于长大能独自面对风雨。 这般坚强,到底是缺了保护所至。   孟宇淡淡伤感,自己认她做妹妹,却处处受她保护着,该愧疚的不是管家,而是自己。   小鱼看见孟宇,急匆匆跑来,“管家真是的,怎么让你一人过来?” “不关他事,是我不想被打扰,而且你的轮椅设计巧妙,我很轻松就到这儿了。” 孟宇见小鱼紧张,欣慰不已。 自己若能娶到小鱼,此生无憾! 他眼中闪过复杂,萧瑾离开,自己为她而瘫痪,也许……这是个机会。   “管家已被我聘用,现在当务之急,我得外出洽谈生意,抢回我们的生意圈。只是……” 孟宇看了眼轮椅,面露难色。 小鱼知他腿脚不便,生活不能自理,安慰道,“你会站起来的,别灰心!这一路,让勤儿和春桃跟着,她们会照顾好你。”   “春桃曾是孟睿的人,你就这么放心将我交给她?” 孟宇苦涩一笑,他想要的,是小鱼随他外出。 小鱼叹息一声,“她还小,我愿她能看清真相,孟睿除了给她花言巧语,什么都给不了。” 一个见人就说喜欢的人,会有责任心? 答案是否定的。 096.萧瑾于你无人能及,我必需做些什么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春桃听了小鱼的话,背贴在主屋墙边,静静望着天上的白云,手轻轻抚上腹:睿少爷,你对我真的只有花言巧语吗?   主屋的另一边,高挑的个儿,头上二个髻,一张娃娃脸,好奇地望着小鱼和孟宇。 女娃对小鱼的话甚是不解,使劲眨着眼睛,太过专心连身后的脚步声也没听到。 “勤儿,你在看什么?” 陈婶拍着女娃的肩膀,也好奇地伸长脖子看过去。   小女娃捂着嘴‘哎呀’一声,忙拉着陈婶离开了。 她在孟府长大,知道主子们说话,下人不得偷听。 心里忐忑大公子会不会惩罚自己,又埋怨奶奶不陪爷爷,跑这来做什么。 “奶奶,爷爷呢?” “大公子聘他做管家,咱们即刻赶往新园子,你随我们一起去吧!”   “大公子去吗?” 女娃眨着大眼睛,满脸期盼地问道。 陈婶抚着她的脸,这娃越长越好看,却不知谁家如此狠心,丢弃这般好看的娃儿,她满脸慈祥地笑道,“当然,咱们还不知地方呢!” “耶!太好了,我终于能和爷爷奶奶一起住喽!”   量身而制的青翠罗裙,妥帖在单薄高挑的身上,裙边随着人儿跑跳间舞动,美不胜收。 春桃看得痴了:有爷爷奶奶真好,有亲人……真好! 春桃自小被卖到孟府,从来没人看望她,亲人? 她连样子都记不清了。 老爷将她分到大公子身边做活,这人除了性子冷,自己到过得自在。   直到那年,她看到同龄人扑在父母怀里,享受难得的幸福。 她心里闷得慌,走到偏僻的地方,准备痛哭一场。 男子着华丽服饰,迈向枯萎的荷花池边,激动地向天发问,声音无不痛苦,“即有他,何需有我?” “不要寻死!” 春桃冲过去抱住男子,双双掉进荷花池。   “你干嘛冲过来?” 孟睿救起春桃,拨开湿发郁闷地问道。 春桃被救出水,拼命呼吸着,“公子别想不开,活着最重要!” “……” 他找个清静地儿解闷,没有想不开到跳河啊! 若不是小姑娘冲来撞他,自己哪会掉池里?   咦? 小姑娘的长相,真熟悉……  孟宇带着众人来到别院,这儿曾是他养伤的地方,旁边是私塾。 “我即刻外出,抢回咱们的银鱼生意,顺便帮你接到绣活。” 孟宇对小鱼说道。 小鱼因他失去的东西,他会全力为她找回来。 小鱼推着轮椅后的扶手,心慰道,“不用这么赶,我不缺钱花。”   “我知道,你有田园收成保障,吃穿不愁,可我必需为你做些什么。” 孟宇感伤淡淡说道。 萧瑾于你无人能及,但我不能输给紫衣! 田园里的财富,多数来自紫衣,我对你的重要性就是,将它们的果实推销出去。   孟宇抬起手却顿在半空,眼里露出痛苦,他想握小鱼的手,可太唐突了。 他微低了头,眯缝了眼遮住内心的狠意,老天爷帮了忙,他就该再接再厉走下去。 “小鱼,送我去镇上码头,好吗?” “好!” 小鱼痛快地答应着,总觉得孟宇的话让她心颤。 097.同父同母,同人却不同命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送送孟宇而已,他不该降身份向自己祈求。 咱们是合作伙伴,是朋友,是闺蜜! 若说愧疚,该自己不安才对,若不是你救了我,大梁掉下来,我的命休已! 休已……死了会不会穿越回现代? 小鱼想到此,苦笑一声,时光空洞哪能停止不动,等着自己回去?   一伙人离了别院,来到码头。 陈伯担心两个女孩照顾不好大公子,“我跟去吧!路上有什么事,我能跑跑腿。” 不等孟宇拒绝,河里冒出一群黑衣人,提着刀向他砍来。   码头上的人纷纷躲让,将孟宇等人冲散。 眼看刀砍向孟宇,小鱼发狠地抢过拦路人的扁担,向地上一点,自己借力向空中跳去,飞毛腿似地踢向黑衣人。 拦路人的货物掉在地上,他愣愣地望着小鱼越过头顶飞走,惊慌中提了两个货物,匆匆跑开。   黑衣人见小鱼踢来,后卧躲开她的攻势,同时,他双脚用力踢轮椅。 孟宇被迫后退,身后有刀等着他。 小鱼目瞪口呆,突然青翠罗裙一闪,推着孟宇换了方向。   勤儿! 小鱼佩服这个不到十三岁的女娃,远比春桃有用。 两人一直在孟宇身后,这会儿变故,春桃也该在附近才对。 小鱼拿着扁担左右开弓,向孟宇行去,余光看到粉红一现,定睛一看,春桃捂着腹,躲在打斗外。   春桃的行为,让小鱼猜测到刺杀真相。 “啊――” 小鱼举起扁担打向黑衣人,心里暗暗发誓:孟睿,我提醒过你,不要动孟宇,既然不听,咱们的交锋就不仅仅是商场了。   眼看刀砍向勤儿,孟宇将她抱在腿上,手用力滚动轮子后撤,两人同时躲过危险。 可黑衣人的目标是他,躲到哪儿都有危险,小鱼等人来不及帮忙,刀再次砍向孟宇。   “不要――” 小鱼,陈伯,陈婶等人大喊着,为孟宇,也为勤儿……  孟宇冷静地转着轮椅,双手一拍扶手,冷箭射向黑衣人。 接着他抱紧勤儿的腰,将女娃的腿打向黑衣人……  小鱼带着虎猫,气冲冲向孟府撞,向蠢蠢欲试的下人吼道,“让你们糊涂老爷出来,兄弟相残,孟宇是受害者,他凭什么软禁孟宇?” “大胆刁民,敢蛮撞府邸,喜子,快报官!” 孟府下人见虎猫露出虎牙,吓得不敢上前,却也努力围拦着小鱼。   小鱼继续向主屋逼近,听了那人的话,冷笑道,“见官?我到要问问官老爷,弟杀兄是凭得哪一条?到时别说我没提醒你,孟府嫡出两少爷一个关在衙门,一个关在府里,你左右不是人!” “你……你!喜子,快通报老爷!”   孟老爷在主屋大厅,喝斥着孟睿,“别狡辩!陈伯世代为我孟家效忠,你连我的人也赶出府,这批黑衣人定是你指派的!你也别在这儿解释了,待你爷爷回府,你去向他说吧!”   “爹爹,连你也不相信我?从小,我就知道孟家的一切都是他的,我看着您和爷爷亲自培养他,对他严苛却宽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宠溺地望着他。在他听不到的地方,表扬着他。这一切,我都嫉妒!我与他同父同母,同人却不同命。” 098.年纪大了,分不清是非曲直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孟睿述说衷肠,见爹无所动容,他悲从中来,眼泪‘唰’地流下来,双膝一软跪在爹面前,“爹爹,我从没求过您,这次,我求您相信我,我没派人杀大哥!” 也求您,别把我交给爷爷,会出人命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孟宇中埋伏,招刺杀;孟睿惧了,怕了。 无论大哥瘫痪与否,他仍是家里首选继承人! 黑衣人为何没杀死他? 死了一了百了! 虽然孟睿惧爷爷如炬的眼神,怕他狠戾的手腕,但嫡出孙子,只有自己了啊!   到那时,娘不会守着大哥寸步不离,一定会拼死保护自己,再说了,就算自己死了伤了,有大哥的命相陪,值了! 孟睿心灰意冷时,心里冒出恶毒怨念,眼里也射出冷光。 他见爹爹看向自己,眼神瞬间变成衷肠寸断,可怜不已。   孟老爷扶起孟睿,心痛地说道,“我相信你没用,你大哥受刺杀,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是你派人杀的。你爷爷很快就会回来,在他面前,除了你大哥,我说不上话啊!不如,我带你去求孟宇?” “呵呵呵呵,我求他?你觉得我在孟府不够卑微?我求他……我现在就去死!”   孟睿捂着胸口,痛心地边说边退。 父亲的话刺激了他,求死的念相产生,他转身冲向门口。 “呯——” “哎哟!哪个……二,二少爷!小的有眼无珠,求你饶过小的一命。” 喜子被撞得四昂八叉,爬起来张口欲骂,见是孟睿,吓得屁滚尿流地跪地求饶。   孟睿无心理会喜子,一心求死地寻找有利条件。 孟老爷听到他要寻死,急忙赶出门,拉着他欲宽慰。 突然鹅黄一片冲来,扯过孟睿就开打,孟老爷反应不及,失手丢了孟睿,急得上前去抢,却见一个庞然大物呲牙裂嘴,冲他吼叫。   主屋庭院顿时热闹起来:孟睿的痛叫声,小鱼的怒骂声,孟老爷暴怒喝斥小鱼的声音,喜子喊人声,虎猫对孟府人的咆哮声……  “住手!” 苍老却雄厚地声音响起,令听者钦佩,庭院立刻安静了。 小鱼停了打的动作,却依然将孟睿治得服服贴贴。 她抬头望向来者,老人白发苍苍,却站姿挺直,她喜上眉梢,指着孟睿道,“爷爷,您终于回来了,他派人刺杀孟宇,若非孟宇命大,您只怕再也看不到他了。”   孟老爷子听说大孙子招人刺杀,急忙赶回孟府,打算看望孟宇。 听到主屋这边的动静,他捂着胸口气喘地赶过来,看到打的打,骂的骂,吼的吼,喊的喊。 场面混乱得眼花缭乱,他气不打一处来,提气怒吼出声,片刻就制止了混乱。   老爷子失望地看了儿子一眼,摇着头望向小鱼喝斥道,“宠得你胆子肥了,竟到孟府闹事,还不放了孟睿!” “嗷呜——” “小虎别叫!” 小鱼制止虎猫发怒,看向老爷子道,“爷爷,你年纪大了,分不清是非曲直不成?他派人刺杀你亲孙儿,你竟让我放了他?” 099.孟宇的余生,就看你的选择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胡闹!孟府的事论不到你来管,快放了孟府继承人选!” 老爷子板着脸,严肃地训斥小鱼。 小鱼平日见老爷子一派亲和,以为很好相处,从没见过他发怒,这会儿听到他训斥,情不自禁松了手脚。 孟睿得了自由,痛哭流涕地爬向老爷子,“爷爷,我没派人杀大哥!”   望着孟睿皮青脸肿,衣服扯得凌乱不堪,老爷子心疼地扶起他,心里再次对儿子失望。 孟府主事由儿子当任,却由自己支撑着。 这两年,孟宇与小鱼合作,老爷子只是牵了头,其他事宜全交给孟宇。 孟府收成翻倍,全是孟宇的功劳。   老爷子花了心思培养孟宇,总算没让他失望,只是最近瘫痪又招刺杀,老爷子着急了:也许,自己不该固执以见。 于是刚才放了话,能者上任。 他决心已定,安抚孟睿道,“爷爷相信你,你老大不小,该接触孟家产业,从今晚开始,你就住在我院子,爷爷教你生意之道。”   “爷爷,你放弃孟宇了吗?他瘫痪却不傻不呆,凭什么罢他的权,您这是拿刀戳他伤口,与刺客无异!” 小鱼见老爷子抬了孟睿的地位,气得口无遮拦,训斥起老爷子。 众人听了小鱼的话,大吃一惊地望向老爷子――孟府权威不可侵犯之人。   老爷子怒极反笑,“伶牙俐齿!可惜你不是孟家人,如你所说,若孟宇当了主事人,却后继无人,谁来继承孟家产业?就算我愿意产业断送他手,可府里其他人愿意?到那时,他就是孟府罪人!” “你,你胡扯!孟宇怎么就后继无人?”   小鱼最讨厌长辈孩孙多了,就任意糟(小鱼)蹋生命。 “你嫌孟宇瘫痪就直说,别咒他!他长得帅基因好,秉性忠良性子好,知识广泛本领高,喜欢他的女人若排队,能从镇子排到南源村!” “多说无异,从今儿起,为避免兄弟相残,孟宇禁足!” 老爷子说完,牵着孟睿的手离开。   小鱼冲到老爷子面前,双手拦住他的去路,坚决道,“孟宇不当主事人也罢,我带他离开!” “他是孟家人,去与留我说了算!小鱼,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愿意嫁他否?若嫁,孟宇即刻是主事人,若不嫁,他便禁足一辈子!”   “凭什么关他一辈子?他离了孟家,照样能活得潇洒,他不欠你们什么,我现在就要带他走!小虎!我们……” 小鱼刚准备带虎猫找孟宇,老爷子看了眼虎猫,笑了,“他是只灵兽,不会随便伤人。小鱼,孟宇的余生,就看你的选择了。”   老爷子沧桑地望向远处,目无焦距道,“就因为他能干,所以要禁他的足。我不能让孟家产业走向分歧,最后斗得你死我亡。”   所有人都看向小鱼,有希望她答应嫁给孟宇,也有期盼她不嫁的。 小鱼与老爷子对望,发现老人家鬓发更白了:他为了孟宇,一定操碎了心! 可自己爱的是瑾,想嫁的人也是瑾! 难以抉择却必需选择,小鱼深呼吸后,妥协地…… 100.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有人来打仗?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自己爱的是瑾,想嫁的人也是瑾!小鱼试探地对老爷子说道,“若孟宇当主事人,我支持他到底;若他不当主事人,我保证他绝不涉足孟家任何产业!”   “你能保证,我相信宇儿也能保证,但他的子孙呢?就一句话,你嫁还是不嫁?” 老爷子已失了耐心,帮孟睿整理衣衫,这也是他嫡亲的孙儿,此刻却在这儿丢人现眼,他希望快些带孙儿离开。   望着爷孙俩离开的背影,小鱼脑海里出现瑾离开时的场景:  “小鱼,我很快会回来娶你,记得开心啊!”   “好!我等你,一直到花季最后一天!” 瑾,你一定要回来!   瑾,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真的要我等到花季最后一天? 可现在等不了了,孟宇为我而瘫痪,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余生在禁足中度过。   小鱼闭了眼睛,深呼吸后睁开,算是与瑾的过去划上句号。 她叹息一声,冲远去的背景喊道,“我答应!” 声音在孟府上空传响,余音袅袅喜了有些人的心,亦碎了多少人的梦。 小鱼绝望地抱膝蹲在地上,埋头俯在腿上,久久不愿抬头。   “我不答应!”   “我不答应,侯爷也不会答应!”   两个男声,从不同的方向传来,令老爷子皱了眉。 宇儿喜欢小鱼,他早看出来了,如今帮他争得机会,蠢小子竟然不答应。 无毒不丈夫! 老爷子摇着头,颤抖地牵着孟睿离开了,年岁大了,连寻问的力气都没有了。   码头刺杀一事,孟宇最清楚不过了,他想利用这件事娶到小鱼。 爷爷果然最懂他的心,帮他争取到机会。 听到小鱼据理力争,只为他过得好,孟宇的心里满满地感动。 小鱼答应嫁他时,他心里欢喜雀跃,但看到小鱼埋头蹲在地上,周身萦绕着悲伤,他的心痛了:这还是他的小鱼吗?   小鱼活泼机灵,思维敏捷,最吸引自己的便是,她一直都开心,无论遇到任何事,她都能笑着度过,从没见她流泪悲伤。   小鱼是自己最爱的人啊! 孟宇临时改变了主意,自己不能带给她幸福,,不如不娶。 做兄妹吧! 看着她快乐成长,足矣!   孟老爷恨铁不成钢,冲着轮椅上的孟宇吼道,“你都这样了还挑三捡四?这婚事,我定了!” “爹,我有喜欢的人,她已怀了我的孩子,婚事还得劳烦您与娘早些办妥。” 孟宇恭敬地说着,将春桃推前一步。   春桃卑微地做了万福,“老爷好!”   “依孩子喊爷爷!” 孟宇在一旁轻声教诲。 眼看春桃憋着话要出口,孟老爷勃然大怒,相比而言,他喜欢泼辣的小鱼,能震得住场面啊! 若是孟宇娶了春桃,一个瘫痪一个胆小,往后的日子没希望! 他望着孟宇气极道,“不准喊!这孩子出生后,送进庵堂。你与小鱼的婚事照样举行!”   春桃单薄地身子抖了抖,悄悄望向某个挺直的背景,绝望地闭上眼睛,一行眼泪‘唰’地流下来,却无声无响。 自己从小被亲人抛弃,不成想,自己未出生的孩子,也是相同遭遇。 春桃捂着腹,死意已决:孩子,待你出生后孤苦无依,不如娘现在就帮你解脱!   粉衣冲出人群,向大树撞去,众人吓得容颜失色,小鱼急得将白衣人推向春桃,指待不明道,“救她!”   如风自出现就被忽视到底,此刻见小鱼指派他做事,喜得眉梢颤动。 他提气向春桃跃去,时间迟了些许。 如风懊恼不已,时间应该来得及,一切都该来得及。   他只是因小鱼的在意而暗喜,耽误了一点时间,却因这点点时间,失去了两条命!   生命于人只在一念之间,春桃撞上树的瞬间,顿时后悔了。 孩子有活着的权力,却被她剥夺了。 周围一阵急风,吹得春桃呼吸困难,额头剧痛引发腹痛……  “呀!春桃姐姐流血了!” 勤儿见女子裙上和额头有血,惊奇如发现新大陆般喊着。 红艳艳的范围增加,她吓得捂着眼睛扑向孟宇,嘟哝道,“她会不会死?” “……” 孟宇想探望春桃,奈何勤儿阻在轮椅前,他将女娃抱坐在自己腿上,推着轮椅前行。   还好小鱼及时处理,春桃的孩子保住了。 镇上大夫为春桃忙碌,小鱼得空蹲在虎猫面前,抚着它的头,平视它赞赏道,“多亏你帮忙,两条命呢!” “嗷呜” 虎猫自被瑾带回来后,体型超过猫的两倍,此刻却依如小时候般偎在小鱼怀里撒娇。   如风站在一边,望了小鱼再望虎猫,清澈的眼波里,出现了复杂。 因他的原因,差点造成一尸两命! 他是护国府的护卫,职责便是保护人,这次若非虎猫帮忙,他受命保护的人死在眼前,他罪责难逃! 如风的内疚,使他从此对任何事都专心致志。   “如风,春桃的事你不用内疚,人各有命,错有错着,她命中有此一劫,你拦不住。对了,我听到你说‘侯爷不答应’,你是侯爷的人?哪个侯爷,护国侯?” 在小鱼的印象里,她只见过护国侯。 可护国侯与自己很熟吗?   当年他没杀死小鱼,该很懊恼才对,竟然请人保护她!   如风不知当年的事,有心帮侯爷说些好话,可听到屋里安静下来,面色一变紧张道,“她会不会死?” “不会,我出来时,大夫已确认大人小孩无事。春桃折腾这么久,估计是累得睡了。” 小鱼没确认是哪个侯爷,却也不在意。   两人见大夫出来,便上前询问,大夫开完保胎方子,叮嘱完便带着小童离开了。 待小鱼送大夫出门,已不见了如风的影子,他早回了春桃床边,注目地望着她。 见小鱼进屋,他好奇地问道,“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会寻死?”   “做母亲的,都舍不得离开孩子;或许还有她的经历缘故吧!” 这个时代,身份低微的,没有资格教养孩子,春桃不该因孟老爷的话,而想不开寻死。 小鱼猜测地说道。 如风低声重复小鱼的话,想起往事,暗暗叹息。   母亲离不开孩子,孩子又何尝离得开母亲?   许久,孟宇由勤儿推回来,小鱼带着如风告辞离开。 手臂被孟宇抓住,小鱼好奇地望向孟宇,却见他一脸疲惫,关心地问道,“怎么啦?” “小鱼,对不起!答应等到你花季最后一天,我食言了。” 孟宇揉着眉心,歉意地说道。   孟宇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若小鱼误会他言行有失,以后不来往了,他该怎么办? 小鱼想明白他的话,郑重道,“面对老爷子的选择,该我谢谢你才对。春桃的孩子是谁的,你我心知肚明,你不欠我什么!” 前段时间,春桃还在孟宇面前耀武扬威,如今怎么可能就怀了他的孩子?   她的孩子若是孟家骨肉,那定是孟睿的!   孟宇展开眉眼,望着小鱼会心一笑,还是她蕙质兰心,明白他的苦衷。 七年前他爱的女孩,哪怕懂他一点,也不会伤了他五年,还好他遇到小鱼,此生相识救他帮他懂他……  “若不是为了我好,你也不会被老爷子为难,谈什么谢不谢。”   “如风不能近你的屋,以为你被关了。害我到处传言为你诉冤,我见老爷子头发又白了,估计是听到传言急的,你帮我向他道歉吧!” 小鱼有求见老爷子,奈何他不见,只能请孟宇代道歉了。   孟宇听了小鱼鬼机灵的点子,会心一笑,这世上能这本事的,只有小鱼了。 若非她生在农家,一定会是个传奇人物。 “我娘见我遇刺,动用了她的势力,守着我寸步不离。只是她发现春桃的事后,欲逼刑被我拦下,称孩子是我的,她才放过了春桃,只是今气得任何人不见,哎,我不孝啊!”   “你的意思是,院子现在没有守护了?那你的安全怎么办?还是让如风留下吧!帮衬帮衬勤儿也好啊!一个女娃,即要照顾你,也要照顾春桃,忙不过来!”   “小鱼姐姐,我忙得过来,平日里公子也不需要我做什么,我会好好照顾桃子姐姐的,如风哥哥有大事要办……” “谁说我有大事要办?呃……我照顾公子就是大事,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如风听了勤儿的话,急了,话冲口而出,发现不妥急忙改口道。   小鱼带着虎猫,在镇口与发传单的惊雷等人会合,回到南源村,远远望着石山上好多帐篷。 小鱼诧异地望着惊雷几人,“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清楚,帐篷只有军队打仗用,石山上打仗了?” 惜字如金的惊雷见小鱼望着他,迫不得已说了个长句子。   惊雷说完就无恨想念如风了,若他在这儿,不管有没有人问,他一定能解小鱼的疑问。 石山上打仗? 穷得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有战争? 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站住!” 一声怒喝声从石屋方向传来。 小鱼望着那人好奇道,“这石屋上梁时见了血,我便一直凉在这儿,不知您……” 101.石山有贵客到,等你很久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打仗?小鱼听了惊雷的话,望着山林间飞来飞去的鸟,赞同的点点头,鸟不着树,说明林中有不少人。 “真要打仗我也要问清楚,这可是我的地盘呢!” 几年辛苦赚来的家当,不能就这么送人。 再说了,小鱼有四个高手近身保护,打羸不可能,好歹评个理儿。   “紫衣守着石山,不知跑哪儿去了,通知我一下也好有个准备啊!” 小鱼嘀咕地走向石山。 路过石屋时,里面出来的大汉喝斥,那人瘦高个子,一身农家服饰,看着面善,估计是南源村人。 小鱼望着他身后的石屋,好奇道,“石屋上梁时见血,村里人说不吉利,便一直荒在这儿,不知您为何会在此等我?”   “什么?见过血,鄢老三的心真狠,自个儿发财就不管家族老小了!” 那人气极了跑向石屋,中途似想起什么,回头对小鱼道,“你别走,姥姥要见你!” “姥姥?谁啊!” 小鱼听那人说鄢老三,想起这人与鄢老伯像了七成,难怪看着面善了。   望着期期艾艾跑出石屋的人,小鱼吓了一跳,主要是被人群年龄吓到的。 小到四五岁,大到……老太太如猴儿般被人背着跑出来,站在地上不到小鱼的胸口,这人超过100岁了吧! 小鱼暗衬着,老小人儿就冲到她的面前,欢喜得要抱的样子。   “后退,否则刀剑无眼!” 惊雷等人手执兵剑,拦住冲来的人,防止他们接近小鱼。 老太太吓得后退,着急间差点摔倒,小鱼心里一紧,若是摔个好歹,这家人不会善罢甘休。 女人们抱起吓退的小孩,瘦高个等壮汉们冲上前,扶着老太太怒斥道,“敢对老太太无理,小鱼,你眼中还有祖宗?”   “祖……祖宗?” 小鱼酿跄着问道,她自穿越来就孤女一个,哪来的祖宗? 一个尖脸女人走出人群,尖着嗓音道,“晴妹妹生的好女儿,连祖宗都给忘了,真是有娘生没娘养啊!” “你说谁有娘生没娘养?我娘吗?那就问问,谁生了我娘!” 小鱼不喜人说她的亲人,哪怕只是挂名的。   “你!哼,牙尖口快,谁没有教养,我就说谁!” 尖脸女人习惯训斥人,此刻被小鱼呛话,不懊恼反而满脸兴奋,反应极快地讥讽小鱼。 小鱼暗压怒气,输人不输阵道,“我看你就没有教养,石屋地盘是我的,老太太没发话,哪轮得到你开口?难道说,这些男人都是摆设?”   “你,你!我……”   “行了,辉儿媳妇,咱们来求人的,不是来找茬。” 老太太严肃地说完,瞬间变得小孩儿似地望着小鱼,“小鱼,听说三儿在你这儿赚了大钱,咱们家敏子想上京赶考,你也帮衬帮衬吧!” “老太太,你家敏子赶考是好事,可我怎么帮?” 不会是让我代考吧! 小鱼暗衬着,她虽然也读了十多年的书,但科考她也不会啊!   老太太笑嘻嘻地越过惊雷等人,小孩儿般昂望着小鱼,“你拿些银子给他吧!他现在出发三四个月到京城,正好赶上春考。” “银……银子?老太太,我的银子也不多啊!” 小鱼惴惴地说着,老太太心直口快,就怕她狮子大开口。   果不如其然,老太太抓着小鱼的手,小孩儿般摇摆着,“敏儿不要很多,就四、五百两银子,路上花费,到京城还需打点。” “老太太,我手上没这么多银子啊!” 小鱼为难地说道,她赚的银子多数拿来投资,或整理石山田园,手上现银确实没这么多。   俊逸少年走出人群,搁着惊雷等人对老太太说道,“太奶奶,我不需要人接济,我答应帮船家运货到京城,免了路费还可以赚些银子,京城住店打点都有着落了。” “你是去考试,又不是做苦工,这怎么能行,你还得学习呢!” 老太太人老精神气却十足,条理分明地说道。   小鱼见尖脸女欲对自己开口,忙退让道,“我出二百两银子,多了真拿不出来。” “谢谢小鱼!待我考中了,一定会报答你的。” 敏子彬彬有礼道,他不想拿小鱼的钱,却也不能反驳太奶奶呀! 尖脸女听了小鱼的话,急得大叫道,“老大家的有着落了,我家中子咋办?小鱼必须出二百两银子给我家办喜事!”   谈钱伤感情,真没说错,遇到这样一群人,小鱼无语到极点,若不是看小伙有上进心,她一分钱都不出!   自己辛苦赚的钱,凭什么拿给他们?   鄢家因尖脸女的话争执不下,越来越多的人吵着要沾一份羹。 小鱼心烦地要回石山,却被尖脸女拦下,“长辈没让你离开,你不能走!” “这儿我说了算,你算哪门子长辈?再说了,你们不缺胳膊腿儿的,凭什么向我要钱?” 小鱼不屑地对着女子唏嘘道。   尖脸女双手插腰,头一昂无比自豪道,“我是你舅妈,你外甥要成亲,你就该出彩礼!” “我没有你这样的舅妈,你儿子成亲凭什么让我出钱?!” 小鱼讨厌尖脸女的不劳而获,吼完话就觉得自己多此一怒,不理他们就可以了,想着小鱼就抬步离开。   鄢家人老的老,小的小,惊雷等人被他们围住,施展不开手脚。 尖脸女趁此机会,想着先下手为强,不管小鱼的钱给谁,她先拿到手再说。 不等手碰到小鱼,她只觉得天晕地转,腰背一疼睡在了地上。 她本想站起来,突然又躺下去,大声嚎哭起来。   “娘啊!外甥女不孝,你得为我作主啊!” ……  “我没有钱,你们爱信不信,敏子若要钱,明天到‘玉家牛肉馆’等我。记着,只能你一个人来,若非你读书明事理,我也不会给你银子!” 小鱼挑衅地看着尖脸女,想让她下跪,休想! 别说她不是现在的小鱼,就算是,她也不认这样的亲戚。   小鱼的娘死了十几年,就算当年忤逆家长,嫁到南源村,恩怨早该散了。 可这些年,有人在意过小鱼生死?   见小鱼带着惊雷等人要走,尖脸女被鄢家人扶着,高声喊道,“你打完长辈就想一走了之?谁知你明天给不给银子,没钱就拿玉簪做抵,明天给了钱再还你!爹娘,同样是孙辈,小鱼若不出钱,我家中子逢年过节的孝敬,你得还我!”   五六十岁的夫妻被推出人群,风霜的脸上布满皱纹,一看就是勤劳的人。 炯炯有神的眼睛,显示他们异常严肃,“小鱼,你帮鄢老三发财了,也该念在爷奶的面上,帮帮家里这些揭不开锅的人。为免家里不和,你就留下玉簪吧!” “呵呵,玩车轮战?我没时间陪你们耗,恕不奉陪!”   “放肆!别以为你有帮手,就不将爷奶放在眼里,你不孝不敬。若传出去,不怕坏名声嫁不出去,我们还怕丢人!” 两老一直不出面,此刻出面就给小鱼下马威,带着威胁的话,硬是让小鱼深感无语。 这些年,她有爷奶? 有这一大帮亲戚?   那真正的小鱼是怎么死的? 病死,饿死的!   鄢家人见小鱼不还嘴,纷纷勾了唇角:管你再厉害,面对名声破坏,嫁不出去,女孩子是怕的。 正在他们得意之际,一个低压的男声打断沉静,“谁说她嫁不出去?我娶!” 声音有些熟悉,小鱼寻声望去,一身墨衣长袍,脸如冰雕似的好看,却也冷极!   索命阎罗,他怎么来了?   小鱼望着从石山方向来的皇甫瑾,心里有些瑟瑟然,他若取自己的命,就不会让惊雷等人保护自己。 可他不取自己的命,两人还能有什么关系? 想到男子可能自负,请人保护自己有可能是等他来杀,小鱼本能要逃跑。   南源村发生瘟疫那次,皇甫瑾向自己射过三棱锥,也掐过自己。 窒息的感觉,小鱼现不敢尝试。 至于暗器的威力,小鱼没齿难忘。 三棱锥误伤萧公子,差点要了他的命,想着这些,小鱼腿就有些抖。   想到虎猫速度惊人,小鱼环顾四周寻找它,看到它从山上下来,喜不自胜。 只待自己坐在虎猫身上,不怕你皇甫瑾追得上! 可是,虎猫‘嗷呜,嗷呜’跑到皇甫瑾身边,绕着圈地撒欢为哪般? “虎猫,你过来!”   “你不用叫它,石山有贵客到,等你很久了。” 皇甫瑾一改冰山脸,边逗着虎猫,边对小鱼说道,余光却关注鄢家众人动向。   先摆脱鄢家纠缠也好,小鱼想着‘呼’的一声,如风般跑向石山。 青山绿水间,一记鹅黄在其中跳动,引得男子久久观望。 直到看不到小鱼的身影,皇甫瑾冷着声对惊雷等人道,“石山贵人忌打扰,将鄢家人赶出小鱼的地盘!”   “是!”   小鱼站在帐篷中,不知贵人在哪儿见她,想着不如先回茅屋,还没提脚走呢!   “我问遍了附近的人,也没找到当年满脸灰的姑娘,云影,你说,她是不是嫁人了?哎,真是可惜了,本想着她身材不错,小爷我也能勉强招进府里,煮煮饭菜,顺便养养眼。” 吊儿郎当的话传来,令小鱼踉跄差点跌倒。   秦耀! 他怎么来石山了? 102.睡功一流的小鱼,也是值得钦佩的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皇甫瑾说的贵人是他?不对呀!怎么说,护国侯也比个小兵地位高,不该称他为贵人。   可这些人无一不是京城人,如两年前南源村出现瘟疫般,全到齐了,小鱼心里乱糟糟的:石山出什么事了?   小鱼掀开秦耀的帐篷,迎面撞上红衣佳人,身上淡淡香气,是小鱼熟悉的。 可她从没离开过南源村,何时见过京城的贵人了? “你?呃,护国侯说有人找我,不知……” “我将要嫁给他,你不许再与他亲近!” 女子傲慢地走出帐篷,有意将小鱼撞离帐篷。   亲近? 哪敢啦! 小鱼不敢与贵人计较,弄不好倾家荡产呢! 虽然小鱼孤人一个,但产业却赚得意气风发。 嫁人有什么了不起? 进了爱情的坟墓罢了,小鱼想到此,真心不介意红衣女的鲁莽,笑着道,“恭喜你啊!”   “哼!你别得意,我一定会抓回他的心!” 红衣女愤愤不平的走了,小鱼不解地望着她的背影。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京城人的假想敌? 还是情敌! “这女人不会是妒妇吧!看到有人与护国侯说话,就会认为有一脚?一定是这样!”   “哈哈哈,有意思!小鱼,几年不见,你越发合小爷口味了!这‘有一脚’用词新颖,我得琢磨琢磨它的意思。” 秦耀站在帐篷外,玩味的打量小鱼。 小鱼一看他那样,便知道他琢磨是假,戏谑自己是真。 她无所谓道,“你琢磨便是,谁怕谁啊!”   “喂,听说你挖到宝贝了,在哪儿呢?” 秦耀一改花公子模样,凑近小鱼亲热地问道。 小鱼听到这话,明白京城人来此的目的。 所谓的宝贝就是石山下的铁矿! “哪有挖到宝贝,你们听谁说的?” 她还等着慢慢开发呢,哪能告诉别人。   “没有宝贝,皇……舅父会亲自来,我不信!” 宝贝一事是秦耀猜的,听说众人要来南源村,他便跟来了。 一来看看有什么新奇的事,二来,他想念当初的美味。   “皇甫瑾是你舅父?”   “咳咳咳,话不能乱说,小心……” 秦耀做了个杀头的姿势,小鱼不以为然,“是你自己话说一半,引人遐想,还想吓唬人?” 皇甫瑾杀她不是一次两次,不差这一回,想让小鱼禁言,她也得拉着秦耀,谁让他乱说话的。   “我哪有?” 秦耀正要反驳,看到皇甫瑾,一脸巴结地跑向他,“侯爷,我逛遍了整座山,也没发现不同之处,你们到底来找什么呀?” “没事多看书,准备一辈子做小队长?” 皇甫瑾冷着脸应复秦耀,接着暖了脸对小鱼道,“见过四爷了?”   “噗……四爷?还皇上呢!” 小鱼随着皇甫瑾进帐篷,发现众人安静地望着她,后知后觉地想着,连护国侯都说的贵人,不会真是皇上吧! 石山几生修来的福气,竟能沾了龙气。 她望着皇甫瑾,弱弱地问道,“真的是皇上?”   “咳咳咳,你就是小鱼?不像,谁都不像。” 中年人一身便服,却盖不住他目光如矩,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天庭饱满一脸富贵相。   “农女正是小鱼,您就是四爷?” 能让护国侯说成贵人,不是皇上地位也不低,小鱼不敢马虎,恭敬地回答着。   为了满足贵人的味口,小鱼出了帐篷立刻准备食材。 “就这些菜?” 护国侯见小鱼挽袖开灶,望着备好的食材道。 小鱼不明白,这人为嘛赶走秦耀一直跟着自己,“来者是客,我自然会好好招待你的贵人,不需要你一路监督。”   “加上银鱼吧!”   “……银鱼?你,怎么知道我这儿有银鱼?”   “猜的。” 某人一脸镇定道,心里因小鱼的区别对待,暗暗欢喜。 他记得萧公子每次来,小鱼都做了银鱼,只因为,萧公子喜欢。   可萧公子就是他呀!   面对满桌的菜,四爷不停赞赏小鱼,当银鱼以三种菜式端上来时,他惊讶了,“银鱼也出自你这儿?也对!看到你田园的菜和风车,我就该知道孟府提供的菜和点子,定与你有关。” “四爷尝尝,若是好吃,农女想求个赏。”   “哈哈哈,这个可以有!” 四爷赏识小鱼的胆量,笑着夹了向样菜品尝,满意道,“说吧,想要什么赏?” “我想让银鱼成为贡品,只能由我这儿提供。” 听到贵人说到银鱼时,小鱼想着孟睿抢了自己生意,不如用专利抢回来,免了孟宇腿脚不便还四处奔波。   “这个怎么行,做生意就该公平竞争。” 四爷皱着眉说道,小鱼不屑道,“这你就不懂了,做生意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不抢不偷,只让你给个专利。再说了,银鱼是我发现供给市场,却让有权势的人抢去生意。还说自己是贵人,就一句话的赏都舍不得给,小气!”   “孟家抢了你的生意?” 四爷没在意小鱼最后一句,却关心起孟家的事。 他原以为孟家是正经生意人,前些时,孟家提供风车,解了大旱之灾,孟家女因此升为妃,赏她回家探望,没想到……“呀,不是孟家抢,而是府上最近暗斗……”   所有人以为小鱼为被罚,却不想她入了四爷的眼,酒足饭饱后,四爷让小鱼带他观光田园。 坐在凉亭里,四爷对一堆枯藤好奇,“这就是黑美人的藤蔓?与葡萄藤无异。刚才喝的酒就是它的果实酿的?好喝!这个也成为你的专利,由你提供送往皇宫!”   “也?那就是银鱼的事成喽!耶,万岁!” 小鱼欢呼着,却没看到秦耀等人纷纷看向四爷,脸上满满地疑问,小鱼看出四爷的身份了? 可这也不像行礼啊! 四爷无辜地望着众人,他什么也没说啊!   茅屋里,小鱼在床上翻来覆去,四爷为国家收回铁矿,她能有异意? “都怪萧瑾不让开采,不然我好歹也赚些钱!我若再听男人的话,就不叫小鱼!呃……就不叫玉玲珑!” 小鱼嘀咕着睡着,却不知屋顶上,墨衣男苦涩一笑。   “你虽机灵能干,到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希望我的决定不会让你恼恨才好。” 若让上好的铁质流向民间,极有可能被敌人弄去治成兵器,若敌人野心勃勃,抢了石山也有可能。 “恼恨也罢,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消除你的恨。”   屋顶的人守了小鱼一夜,某个帐篷内,女子时而轻掀布帘,望着屋顶之人不动如山,暗暗生恼。 “你只怕小鱼会恼恨,却不知这样的举动伤了我?我们的亲事早由皇舅父所定,成亲在即,你求舅父给个平妻之位,就为了茅屋里的农女,她凭什么和我平起平坐?”   四爷批完折子,让云影送出去,“他还守在屋顶?” “是!” 云影退回帐篷,转身恭敬地回道。   “让他来见我!都三天了,铁矿天亮就开工,他得保证精力啊!” 四爷叹息着说道,见云影习惯为皇甫瑾开脱,严肃了表情道,“云影,你能保持忠心吗?在我和护国侯有冲突时?” “……属下必忠于皇上!” 云影跪在地上,誓言铮铮道。   四爷疲惫地揉着眉心,另一手摆了摆,“在外不用下跪,你叫护国侯休息,我困了,明早再见吧!” “是!” 云影退出帐篷,神情苦涩难当。 久久望着屋顶上的人,云影回想着当年,少年执着他的手说,“我只剩你了,别离开我!” 他仅回答了一个‘好’字,却坚信不移。   可刚才,他说对皇上忠心,就表示背叛侯爷。 云影移步向茅屋走去,若再一次选择,他仍然是这个答案。 若非不是侯爷想让他出人头地,也不会有今日的为难,侯爷,望你和皇上,永不分歧。   小鱼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懊恼地拉被盖上头顶,依然止不了近在耳旁的噪。 她掀被坐起来,大声吼道,“让不让人活啊!这么吵,怎么睡?” “没想到你这么能睡,我以为你早该醒了。今儿陪你到镇上选宅子,别人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好事呢!”   四爷坐在堂屋,悠闲自在的煮茶,没想到一个农女家,竟有这么讲究地煮茶工具。 只是,矿天刚亮就开采了,此刻太阳当顶,小鱼竟才被吵醒,睡功也是一流的。 想着护国侯要娶她为平妻,总感觉委屈了筝儿,两人哪能相比。   秦筝穿着精致服饰,细心地打扮一翻,却不想护国侯不去集镇。 她憋着嘴,有心想离开堂屋,却怕皇舅父说她失了礼仪,“皇……呃,舅父!这样的人怎么能与我平起平座,若她在护国府睡到晌午,我却忙前忙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为小呢!”   “舅父不是没答应吗?你站了一上午,先坐坐吧!”   “我才不坐呢,脏死了!” 秦筝说完就后悔了,皇舅父都坐了,她还能比皇上讲究?   “嫌脏就离开,谁稀罕你来石山?咦?你穿成这样给谁看?护国侯不在这儿呢!你还不出去找找,小心他的魂被人勾走了。” 小鱼被秦筝为难过几次,现在两人势如水火。 103.他走不出十步,一定会摔倒。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说完秦筝,转身对四爷道,“我不稀罕嫁护国侯,他指不定娶我是幌子,杀了我才是真!” 护国侯这次来石山,见面就说娶她,这会儿听了四爷和秦筝的话,小鱼越发觉得事有蹊跷。 事出反常必有妖,小鱼才不会上当呢!   再说了,小鱼觉得孟府就够复杂了,她更加不会嫁进侯府深宅。 墨衣男大步迈进屋,听了小鱼的话愣神片刻道,“若杀了你,我以命相陪!” “那我也不嫁!我早放了话,这辈子只娶不嫁!” 小鱼退到四爷身边,借了四爷的威,对视皇甫瑾道。   他这次来石山,小鱼最怕与他对视,那种熟悉感令小鱼不解。 自两年前瘟疫治好后,自己再未与他见面,何来的熟悉?   皇甫瑾逼近小鱼,盯着她的眼睛,不让她逃避,深呼吸妥协道,“那你娶吧!我白天帮你晒衣洗碗加拉磨,夜里帮你取暖盖被加啪……” “啊――你,你!” 你是萧瑾! 小鱼听了护国侯的话。 这几天的疑惑终于得到答案。   虎猫缠着他,自己对他的熟悉感,源自他是萧瑾!   集镇过了中午,除了镇上的人偶尔出现,街上安静不已。 秦筝神情恍惚地跟着众人,近日来睡眠不足,加上听到护国侯要嫁给小鱼,她就这样了。 四爷见她这样,欲叫云影送她回去休息,可她固执地跟来了,眼前晃过鹅黄服饰,秦筝眼中杀气一现:小鱼,若不杀了你,我就不是筝姑娘!   接近‘玉家牛肉馆’时,街上热闹起来,四爷望着‘玉家’二字,往事涌进脑海。 “玉家……牛肉馆,小鱼,你开的馆?” “啊?我,我认识这家老板,让他给你打折扣价,包管大家吃得满意而归!”   四爷吃着陌生的美食,久久盯着小鱼,她不想黎国前大王夫妇,行为举止也不像,难道,皇甫瑾找错了人? “小鱼,你陪我四处走走吧!” 离席时,四爷放了个银锭子在桌上。 按小鱼的说法,四爷是贵人,她们这些小人物就沾沾他的光,这餐让他请。   小鱼来不及吃完饭,见秦耀等人都随四爷离开,慌忙站起来,却被端托盘的青萍撞了。 小鱼望着衣衫上的汤汁,无奈地对四爷道,“我得换件衣服,四爷先逛,我随后就到。” 四爷见小鱼一身邋遢,皱了眉不出声地走出店子。   主屋右房里,小鱼换好衣服就在堂屋看到了赖贵,“青萍说你找我?” “师傅,你被人盯上了吗?一定是张生那个肥子,我找人教训教训,让他离你远点!” 赖贵愤愤不平关心着小鱼。   “张生?对面酒楼老板!他的店怎么关门了?” 自从小厮冤枉陈管家那次,小鱼再没见过张老板。 赖贵拍着大腿,兴奋道,“那次,你让虎猫抓了他的衣袖,掉出下毒证据,他的店就开不下去了。咱牛肉馆比以往生意更好了。听说酒楼要卖,却至今没人买,嘿嘿嘿,他是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   “那是虎猫自个儿的行动,那天我与孟宇找陈管家,正好赶上他们闹场子,谁知道毒包在张老板袖子里?虎猫鼻子灵,倒是让他哑口无言了。最近没被他报复吧?”   “最近店里一切正常,就是两天前,有个小伙说与你约好在店里见面,等到夜幕店里打烊,也不见你来,我就开始担心你了。派人往石山找你,却被拦在石屋那块地不让进。” 赖贵一脸委屈地说着,拉着小鱼的胳膊,上下摇动,确保她没事才放下。   门口杯盘晃动,赖贵拍着头,直呼自己大意,忙堆着笑接过青萍的托盘,“我来拿,我来拿。” “不用!” 女子微微堵气道,小鱼见两人客套着,心知肚明地笑开了。   青萍听到小鱼的笑声,脸一红,执意不过赖贵,堵气地松了手。 “哐当” 杯盘落地摔得粉碎,青萍连忙跪地向小鱼请罪,“对不起,奴婢一时大意,求小主饶过奴婢这一次。” “饶过你?这一套杯盏值多少,你可知道?” 小鱼坐在堂屋上首,不动如山地点着桌子。   赖贵站不是,坐不是,有心想捡起碎屑,却被小鱼的咳嗽声制止。 “师傅……” “我管教下人,你先出去!” 小鱼想考验青萍,怕赖贵误事,便让他出去。 赖贵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师傅,你别生气,伤了身就划不来了,不如将她交于我,如何?”   “我管教和交与你有何不同?她打碎主人家杯盏,受罚而已,难不成你还能吃了她?” 小鱼戏谑道,暗示赖贵出门听着。 傻二愣般的赖贵边退边说着,“师傅,您,您别太激动!”   小鱼望着苦脸退出的赖贵,摇头叹息他太没出息,可为嘛又觉得这样的男人,将来对女人一定会好。   “按例,你打碎杯盏何如何受罚?” 小鱼寻问跪着的青萍,女子见她严肃,一直没抬起头,颤抖地说道,“若是平常物什,奴婢应照价赔偿,别随主人愿受罚;若是贵重物什,奴婢赔不起,只能以命相抵了。” 青萍详细地说着,抬头见小鱼不满意,思考后道,“这套杯盏出自西銮玉制,属贵重物什,奴婢赔不起,只愿小主不将我赶出去,我定以命效忠!”   “你为何会在这儿?” 小鱼坐着欺身上前,她与赖贵从没向下人传授这些规矩,青萍不假思索回答详细,定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下人。 若女子受人指使而来,小鱼定不轻饶。 若她有苦衷,那么,她与赖贵成为一对,再好不过了。   青萍良久没有开口,在小鱼不耐烦之际,她叹息一声细述十年前的事。   十岁的青萍被父亲抱着急行,母亲抱着三岁小娃随紧而上。 夜黑风高,四人被黑衣人包围,无奈之下,跳崖。 “万丈深渊下是巨涛急涌,父亲拼着最后一口气,将我送上岸,却再没有从水中出来。”   “哪儿的万丈深渊?你怎么来了南古镇?黑衣人没下崖找你们吗?你又为何躲在牛肉馆?难道……你见到他们了?” 小鱼分析之下,一拍大腿,这次被青萍害惨了。 青萍急了,顾不得伤心流泪道,“我守在水边不知何去何从,是孟家船队救了我,带我来到镇子。”   “孟家?你在孟府谁身边做事,我并没有见过你。”   “我在孟家船队做事,并不在孟府,直到有一天,一位公子来到船上,我无意听到他们的密谈,被发现后,公子要杀了我,却,却……” 青萍涨着脸支吾说不下去,小鱼听出其中意味,接过她的话道,“他看上你了?”   “……他让我跟了他便放过我。可我接受不了,情急之下打晕了他,我心慌地跑向人多的镇子……” 青萍凄凄艾艾地讲述着,话到此已泣不成声。 赖贵急急跑进来,跪在青萍身边,自愿借了肩膀给她,“萍儿,别哭了,我相信你不是奸细!”   “贵哥,我是清白的!唔唔唔唔……”   “我爱你,哪怕你不是……” 赖贵曾当过混混,什么混乱的事都见过。 若真爱了,不在意女子的过去,只愿她接受自己的照顾。 赖贵抱着单薄的青萍,轻抚颤动的后背。 小鱼记得谁说过,谁先说爱,谁就会被对方制得死死的,可看赖贵的样子,等着被制还来不及呢!   小鱼离开主屋,任屋里两人抱着述说衷肠。 女人倒底是感性的,因青萍的遭遇,小鱼忘了自己审问的初衷。 一个普通婢女,对西銮国的玉器及价格如此了解? 又为何年到二十不嫁? 若孟宇在这儿一定会说,孟家船队从不招女童为婢女……  小鱼找遍整个镇子,终于在码头看到了四爷等人。 码头熟人还真多,小鱼不仅见到了孟睿,还有鄢家敏子,他按孟睿的要求搬着货物,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   “那青衣长衫一定就没做过事,我猜他走不出十步,一定会摔倒。” 秦耀话未说完,敏子真的摔倒了,孟睿手执长鞭,朝他劈头盖脸地打来。   “不辱斯文,你不懂吗?” 小鱼抓住长鞭,对孟睿喝斥道。 孟睿见是小鱼,脸上一喜,“想我了?我大哥腿费了,这辈子指望不上,不如跟了我,我会娶你!” 爷爷不只一次叹息小鱼是个生意苗子,孟睿想着,若娶了小鱼,他当孟家继承人,定能得到老爷子的支持。   小鱼白了孟睿一眼,托起敏子的手,上面已磨出水泡,“不是做事的料就别逞强,一个麻袋都扛不起,还学人家勤工俭学。” “小鱼,你就别管我的事了。嗯……那天的事,家人是因为我才想到找你帮忙,不想引起事端,我向你道歉。” 敏子缩回手,两天前他到牛肉馆是为了道歉,并非要银子。   小鱼见敏子腿被压着,想随意提开麻袋,却不想差点被带倒,“这装的什么?好重!” “你个女孩子,哪拿得动货物!” 孟睿边让人扛走麻袋,边数落着小鱼。 104.只有你嫁给我,我的位子才坐得稳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拉起敏子道,“你拿我的信物到牛肉馆取二百两银子,以后选些轻松的事赚钱。” “轻松的事?读书的人除了管帐,还能做什么?” 管帐的活,敏子不可能接到,他思考着走向码头,并不接小鱼的信物。   小鱼望着敏子单薄的背影,心生一疼,勤工俭学的孩子不容易,出自鄢家理不清的环境,更加辛苦啊!   四爷走到小鱼身边,见她望着敏子出神,“你认识他?” “传说中的表哥,也不知是真是假。四爷,我选了个宅子,就怕太贵。” 小鱼拉着四爷的胳膊,习惯对长辈撒娇。 四爷有些怔愣,若说起他的女人,有比小鱼更小的。   小鱼天真无邪的样子,令四爷的那份心思瞬间没了,若说他的女儿,却也有比小鱼大的。 若她是玉家后代,收她为女儿也算弥补当年的遗憾。 四爷望着小鱼,这张谁都不像的脸,令他迟疑了。 表哥? 刚才那少年是小鱼的表哥? 他示意云影跟踪敏子,一切待查清真相再做决定。   小鱼离开酒楼时,怒气冲冲,“一个宅子想换我整个石山田园,傻子才答应呢!” 没有田园便没有收入,小鱼不愿搬到镇上住。 先四爷一步离开了。 秦筝乘人不注意,随小鱼而去。   四爷站在二楼,手抚雕花栏杆,望着一楼大厅,对秦耀吩咐道,“将酒楼买下,她不要钱财,总要东西换铁矿才行。” “舅父何必纠结?只要您一句话,小鱼不给也得给!” 秦耀想到小鱼赌气离开就生气,一个农女,还想甩脸子,不给些颜色,她不知深浅。   四爷想起小鱼赌气的样子,不怒反笑道,“她非池中物,难怪瑾儿要嫁她,就凭那句‘只娶不嫁’……” “什么呀!她说的这些哪一条都是死罪,再特别也拦不住刀架脖子上,只是舅父舍不得杀而已。” 秦耀激动得抢了皇上的话也不自知。   四爷笑道,“能让我舍不得杀的人,本身就是个本事。”   小鱼独自走着,身后风声突紧,她握紧双拳暗呼不好:有人偷袭! 不等她看清来人,脖颈一疼晕了过去。 “好疼啊!” 古色悠香的屋子里,小鱼摸着脖颈嘀咕着睁开眼,一张惨白的脸凑来,吓得她立马清醒了。 “人吓人,吓死人啊!没事戴个面具装酷,不知道它很像死人脸吗?”   小鱼说话间,打量屋内环境,耳边时时传来靡(小鱼)靡之声,小鱼脸色煞白一片:自己被人打晕,买入红院了? 见东面有扇窗,小鱼突然捂着肚子,对面具道,“我肚子好痛,你能不能倒杯开水来?” ……  当小鱼扶上窗户时,一阵异香袭来。 她捂着眩晕的头,强撑着翻过窗子,哪怕是死,她也要离开这屋子。 小鱼被人轻而易举地抱回床上,全身没有力气,小鱼紧握双手,让指甲掐入皮肉,痛疼袭来令她恢复些许力气。   小鱼加快招式打向面具男,却引得他性情激动……红纱系住小鱼的眼睛,她无力还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面具男压向小鱼时,一支血色暗器自窗外打来。 临近窗口时,“铛——” 刺耳的声音引起面具男注意,却见屋里多了个血红三棱锥。   秦筝虽然恨极小鱼,但平生最见不得男人用迷对付女人。 若是面具男杀了小鱼,她还能接受,她蹲在对街屋顶,望着小鱼斗智斗勇,拼命想逃离魔爪,这些举动撼动了秦筝。 同为女人,她不愿小鱼有此遭遇。 “算我前生欠了你!”   秦筝犹豫后打出三棱锥,却有银色一现,急风般追上,在窗口时,打掉了她的暗器。 秦筝惊骇地回头,脖颈被袭晕倒前,她只来得及看到那人衣袖边,暗色玫瑰花案。   云影跟踪敏子到住处,问清了皇上要的信息就离开了。 临走前,云影见敏子为人正直,将来若能高中,也是国家栋梁,他便留下了两锭银子。   云影往回走时,空中突然红色一现,接着“铛——” 兵器相撞声吸引了他。 他认出那是秦筝的暗器,正要赶去查探究竟,看到秦筝被人抱起跃走。 他发了信号弹,连忙紧跟其后追去。   小鱼眼睛被蒙,孟睿扯掉面具,他要让小鱼以为自己被卖,然后心甘情愿嫁他。 煞费苦心娶一人,只有小鱼了。 孟睿感叹着扯开衣服,当三棱锥‘叮当’落地时,他心里一惊,连忙望向窗外,就见黑衣人抱着秦筝跃了进来。   “她是谁?” 孟睿皱眉问道,黑衣人斜看他一眼,将秦筝向地上一扔,冷冷地说道,“她一路跟来,不像与小鱼一伙,功夫不错被我费了,你仔细些。” 黑衣人说完,嫌弃屋里的香气,转身离开了。   孟睿考虑再三,决定将两个女人换个地方。 一阵忙碌,小鱼已过了药效,她拉开眼睛上的红纱,很快就适应了周围的光线。 四面密不透风的屋子,有道光线自上面照下来。 小鱼抬头一看,五六米高的顶上有个小窗,透光通风足矣。   四壁光滑,没办法爬上去,但小鱼坚信,人能进来,一定能出去。 她借了光线在墙上敲打着,突然被东西跘了一下。 她大着胆子摸过去,那东西暖暖的,圆圆的,被她一摸,扭动几下。 “呀——蛇!” 小鱼心惊地喊着,却见黑暗中,那东西立了起来。   “好吵!” 咕嘟声自那东西传来,小鱼拍拍胸口,自己吓自己,刚才应该是摸到那人的腿了。   “叮咚,叮咚……” 秦筝被吵得烦燥,拍着手边的地板道,“别敲了!” “……你,你是秦筝?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这儿有出口吗?你别坐着,快起来找出口。” 小鱼激动地拉着秦筝,能在困境遇到熟人,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哪管两人曾势如水火。   “小鱼,我俩同时处在危险中,瑾看到了会救谁?” 秦筝敲完所有的墙,失望地坐在地上。 小鱼观察顶上窗口,听到秦筝的话,看向她,女子美丽动人,服饰脏乱了些,却不失华贵。 人如衣,衣如人,秦筝生来华贵,即使这种困境下,依然不失华贵。   秦筝见小鱼只打量不说话,好奇地问道,“很难回答?” “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两年前初次见面时,他要杀我。后来却办成萧公子接近我,这是为什么?” 小鱼挨着秦筝坐着,手里拿着稻草拉扯着。 稻草没有想像中易折,小鱼灵光一闪,“你会轻功吗?”   “不会!” 秦筝醒来就想跃向窗口,却没有成功。 两人泄气般,背靠背坐着。 光线渐暗,室内越来越冷,小鱼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那人一定会送饭来的,到时咱们再想办法离开。” “铁制地窖,水声,应该有船队。小鱼,你得罪了哪个贵人?”   秦筝闭眼分析着,想起白天孟家货船发生的事,突然睁开眼睛,话冲口而出,“孟家!”   “孟睿!” 小鱼也冲口而出,在南古镇,她得罪过的人,又有船队的除有孟睿。   “啪啪啪——” 室顶有巴掌声传来,孟睿将饭菜放在一边,笑着说道,“在下得两位佳人记挂,三生有幸!我改变主意了,本想将你们运往东柯卖为妓,现在嘛,只要你们答应嫁我,我一定好好待你们!”   “你休想!” 秦筝鹰般望着窗口的人,这辈子,她最恨逼女人的男人,做他的女人? 秦筝情愿去死!   小鱼别于秦筝的反应,“孟睿,你无非想利用我当继承人,你先放了我们,我答应帮你。” “小鱼,我不傻,只有你嫁给我,我的位子才坐得稳。” 孟睿并不因小鱼的话而退步,爷爷和大哥看中的人,无论因继承人还是因为大哥,自己娶定了。   小鱼镇定地说道,“你若逼着娶我,就算当了继承人,位子也坐不久,最好的办法就是各取所需,你考虑清楚,别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来。” “小鱼,娶你不仅仅因为继承人,还因为大哥一直爱你。待你是我的人,他一定会疯的,一定会!” 孟睿说这话时,眼里有着仇恨的光。   小鱼撞孟府的那天,所有人只注意到孟宇和春桃,却没人发现,他听到春桃怀了大哥的孩子里的颤抖。 春桃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 那一刻,孟睿想到报复,你爱小鱼? 那我就想尽办法得到手!   孟睿激动地向小鱼喊着,随手撒下了催(小鱼)情粉沫。 等两个女人无力倒地后,孟睿才启动机关,进入室内扯了小鱼就要亲。   一切变故在孟睿打开机关时发生,虎猫‘嗷呜’地扑向地窖守卫,皇甫瑾冲进密室,一脚踹向孟睿的腰。 他眼不斜视地脱了外袍将小鱼包实抱走,剩下秦筝望着室顶小窗,独自流泪。 爱了十年的人,在她危险时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中的药,让谁来解?   小鱼情(小鱼)药已发,时间紧迫,皇甫瑾跳上近旁的船,扔了锭银子给船家,便将他们踢下了船。 皇甫瑾将小鱼抱向船室时,小鱼挣扎着伸出手,摸向他的脸,嘀咕道,“瑾,你终于回来了?” “小鱼,是我,我是皇甫瑾!” 男子皱着眉,总感觉小鱼透过他在与别人说话。 105.皇甫瑾,你不要让云影为难啊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恍惚间看到了萧瑾,因手被紧包着,她挣扎间,全身燥(小鱼)热难受,颤巍巍地摸向萧瑾的脸,凉意正好,小鱼流连着男子的脸,却被他的话惊醒,“你是皇甫瑾,也是萧瑾,你骗了我,骗了我!” 小鱼咬了自己的胳膊,疼意驱赶了药效,令她清明几许,“放开我,我就是死,也不愿你做我的解药。”   深秋,船边,河水中,男子穿着裘衣,扶着女子泡在水中。   小鱼在男子的陪同下,站在水中瑟瑟发抖,若不是皇甫瑾扶着她,她早被河水冲走。   船上炉边,男子穿着湿漉漉的裘衣,烤着鹅黄衣衫。 布帘另一边,小鱼穿着皇甫瑾的衣袍,抱着双膝披被而坐。 望着布帘上的影子,小鱼清楚地看到皇甫瑾发尖滴落的水,她心里一痛,朱唇轻启,“你不用下河,为什么?” 两年前发生的事,小鱼想问为什么,今日发生的事,她也想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你有多冷。” 男子轻声回答,鼻子有些嗡嗡声,他淡然一笑:冻病的感觉是这样的。 他不用下河,就算下河也不会冻病,因为他可以运功,但他没有,他想知道小鱼在河里的感觉。 上了船,小鱼不用冻了,他也可以运功驱寒,可是,他执意要帮小鱼烤衣服。   只为小鱼能偎在被子里取暖,若她愿意,皇甫瑾更愿意她偎在自己怀里,那样,两人都暖了。   小鱼刚接过递来的衣服,“轰动” 一声,船随之晃动,吓得小鱼赶紧抓紧被子。 待看清是皇甫瑾晕倒在地,小鱼来不及换衣服,掀开布帘来到他身边,“瑾,你怎么了?”   小船摇摇晃晃顺水而流,水中有一物向它靠近。 船上,小鱼守着晕睡的男子,一脸着急。 她找遍了船上所有地方,就是没寻到药箱。 皇甫瑾发烧了,若不及时治好,会出人命的。 “不行,我得靠岸!” 小鱼想到做到,急忙向舱外走去。   不等小鱼拿起船杆,‘哗啦’一声,水中跳出一物,四脚着地站在船上,吓得小鱼张大了嘴,硬是没叫出声来。 “嗷呜,嗷呜――” 虎猫不等甩干水,看到小鱼,欢喜地冲过来。 小鱼连忙跳开,“别――哎!好不容易穿件干衣服,又被你弄湿了。”   翌日清晨,石山上翘首以盼的人,终于看到彻夜不归的人出现在村口。 “姐,侯爷呢?呃……云影,怎么就你俩回来了?” 秦耀只看到这两人,刚要问秦筝,谁知她一声不吭地越过他,好歹一夜未见自己亲弟,关心一下也好呀!   秦耀有胆想没胆问,姐一向清冷,心情不好时,没打他一顿就不错了。 云影盯着女子离开的身影,良久才反应秦耀的话,“侯爷还没回来?” 他刚问完,不等秦耀回答,立马转身向集镇方向赶去。 四爷站在茅屋二楼,将这一幕看得清楚。   四爷一直相信云影的忠心,当年正是看中他的耿直,才向皇甫瑾要的人。 面对云影不请示,就果断离开,他望着石山上的一切,叹息道,“关心则乱,皇甫瑾,你不要让他为难啊!” 只要你不反叛我,云影对你的关心,又算得了什么?   几天了,皇甫瑾和小鱼没有回石山,惊雷懊恼地抱怨清风和闪电,“不是说好近身保护的吗?为什么会失踪?” “当时她跟着皇上呢!如风呢?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干什么去了?” 清风和闪电嘀咕道,突然想起好久没见如风。   “他?我也没找到人,哎!咱们还是分头找侯爷吧!” 惊雷去过孟府,却没找到如风,连同失踪的还有春桃。   集镇医馆里,如风邋遢地拉着老大夫逼问,“她在你这儿,怎么会不见?她,她……” 如风抓着杂乱的头发,若不是他大意,春桃不会被孟睿踢到流产。 “她如今的身子,能走多远?” 如风念叨着,神情恍惚地站在医馆门口。   良久,如风才抬步离开,三天了,春桃无影无踪,他一定要找到春桃。   “如风?你,你怎么了?” 惊雷以为看错了,走近一看,吓了一跳,这还是玉树临风、面如冠玉的如风? 如风的头发蓬乱,脸上带着污渍,眼睛深陷,颚骨高突,仿佛老了十岁。 衣服脏折也罢了,竟带着血迹。   “你受伤了?伤了哪儿,谁伤的?” 惊雷拦住如风,激动地问道。 若非如风衣服上的标记,他还真认不出人来。   如风望着惊雷,仿佛没听到问话,拉着他的手,激动地问道,“你有没有看见春桃?我找遍了所有地方,就是没看到她,她刚流产,会走到哪儿去?” “你找遍了所有地方?那有发现侯爷吗?” 惊雷不答反问着。   如风有点愣神,突然敲头道,“我说怎么看到许多自已人,侯爷不见了?他怎么不见的?” “说来话长,侯爷救小鱼时好好的,跑出地窖就不见了踪影。呃……我知道哪里没找了!” 惊雷说完就向河边跑去,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但河上的船只没找。   三天前  春桃听说孟睿受伤回府,便做了粥去探望。 见孟睿睡着,春桃大着胆子走近床边,手抚上男子的鼻青脸肿,情不自禁落泪。 哽咽声渐大,春桃捂着嘴,心里默念着:孩子,他就是你爹。 爹爹有大事要做,没时间照顾我们,你不要怨他。   春桃不敢耽搁太长时间,向孩子述说一翻便要离开,手被人掐住,微微地痛,却抵不过春桃心里的痛。 “这就要走,没有话向我解释?” 从春桃迈进堂屋,孟睿就听出来了,他也不知为什么假寐,只是一念之间。 春桃来探望,他有些感动。   春桃这个名字,很早就住进了孟睿的心。 在他失意时,女子撞进他的世界;在他灰心时,女子鼓励他;在他以谋上位时,女子帮他;当他离位子只有一步之远时……春桃,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在我春风得意时,你却离我远去。   孟睿在感动与思考中,接受春桃的安抚,可时间太短促,她要走了。 孟睿情急地抓住女子的手,却不知太用力,掐进了春桃的皮肉。 “你哭什么?你说孩子是我的,如今却是大哥的,你骗我,骗我!亏我还傻傻地让你帮我,可你……到底是大哥的人!”   “二少爷,你抓痛我了,孩子是你的,我的心和人从来都是你的。” 春桃泣不成声,却见孟睿怒火冲天,咆哮道,“你还想骗我?全府的人都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你当我傻?” 血从春桃手腕滴下,孟睿却更加兴奋。   他被一群人打得动弹不得,可身上的痛,不及春桃带给他的伤痛。 如今,他也要女子尝尝痛的滋味。 “二少爷,你快松手,让人看见不好。” 春桃听到脚步声走来,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大公子帮她保住了孩子,她不能毁了这一切。   春桃情急之下,咬了孟睿紧抓的手,见得了自由,起身欲赶在来人之前离开。 可她的衣衫被人拉住了,摔倒的瞬间,她捂着肚子。 “二少爷,救我,救我们的孩子。” “你还想骗我?你想保住的,是你和大哥的孩子!” 孟睿狰狞逼进春桃,眼里闪过狠戾,抬脚踢向女子的腹。   风一般有人跑来,惊呼一声后,抱起春桃,白色一闪,屋里便没了春桃的影子。 来人是如风……  孟睿看到地上的血,发怵地望着自己的脚。 身痛心痛得无以复加。 自己做了什么? 春桃说那是他的孩子,可他却踢掉了。 与他最好最亲的人,被他踢开了,这辈子,只怕再也找不回来了。   孟宇,我恨你,若非你,春桃一定是我的,孟家一切也是我的! 孟睿晕倒前,心里满满恨意。   青山绿水小船上,身着青色布衣,因河上风大,女子穿了披风。 她将买来的米,细细淘洗着,再放进锅里。 “虎猫,幸亏有你抓猎物,拿到集市换了不少东西呢!” “嗷呜――” 虎猫趴在甲板的一边,懒洋洋望着小鱼忙碌。   男子一身布衣青袍,扶着船舱柱,望着细心切菜的小鱼,唇角微扬。 小鱼听到声响,望向这边,看到皇甫瑾拉开布帘,连忙跑过来扶着他,关心道,“病没好全,不能吹风,快回里面。” “没事,我想晒晒太阳。” 顺便看看你。 皇甫瑾心中默念。   小鱼不听男子解释,固执地拉他回床上躺着,摸了他的额头,再与自己额头比较。 “没有反复发烧,太好了。等到下一个码头,我带你到集市上晒太阳,河面上风太大。” “我们要去哪儿?” 皇甫瑾不知睡了多久,只知醒来就在船上,摇摇晃晃,走走停停,该有二三天了。   小鱼开心的眼神突然黯淡,这些天,她让船顺水而流,遇到码头,便上岸换些生活用品。 忙碌又洽意的生活,让她暂时忘了殊多烦恼。 例如:她和瑾的身份地位之别,她和瑾的将来,瑾和秦筝的关系等等,“你……”   “救命啊――” 船外传来呼救声,打断了小鱼的话。 106.小姑娘,小偷在身边哟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我让船随波逐流,也不知现在到了哪儿。都怪我任性,忘了你任务在身……”   “我只随口问问,就怕他们找不到人,会担心。” 皇甫瑾说完,捂紧了嘴巴,刚才吹了风,咳嗽犯了。 小鱼连忙帮他顺背,“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别再任性了,好好躺着养病。” 若是可以,小鱼希望两人在船上,无忧无虑过一辈子。   “救命啊——” 小鱼刚将瑾扶**,船突然急转,将小鱼甩开,撞向船的另一边。 不等小鱼惊呼出声,船外有呼救声传来。   两个落汤鸡般的人爬上船,对小鱼万分感谢。 虎猫对陌生的两人,裂嘴露齿鼻子发出‘呜呜’声,似讨厌他们打破了船上的平静悠闲。 “虎猫,来者是客,别叫了,去打些猎物回来!” 小鱼制止了几次,见虎猫不见,终于生气地支走它。   虎猫绕着小鱼转,委屈地‘嗷呜,嗷呜——’。 它见小鱼不理自己,无奈地纵身一跃,就从船上到了岸边。 离开时,它向‘落汤鸡’怒吼一声,再看了眼小鱼,转身向树林跃去,片刻就不见了身影。   小鱼见两人目瞪口呆,怕是被虎猫吓着了,忙安抚道,“它不轻易伤人,别怕。我的船上没有多的衣服,你们先在炉边烤着,一会儿到了码头就上岸。” “姑娘,前面河道多有危险,你若没有急事,最好调转船头。”   “这……我尽量试试,不太会划船呢!” 小鱼望了眼他们破烂不堪的船,满脸愁容的说道。 皇甫瑾听到动静,走出船舱,见小鱼发愁,连忙走到她身边,为她抚平皱眉,“别怕,我来划船。” “披风你穿好,不能吹风!” 小鱼解开自己的披风为瑾穿上,虽然短了些,瑾却暖烘烘的。   船摇摇晃晃地行驶着,两个‘落汤鸡’抖擞下肩膀,搓着双手烤火,嫌弃地打量着船里摆设。 “船不怎么样?人倒长得不错。若是早遇到这样的货色,咱们也不用逃跑了。” “大哥,咱们……” 长腿高个听了大脸的话,敏思一动计上心来。   小鱼煮好饭菜,特意为‘落汤鸡’匀了些。 皇甫瑾划着船,见小鱼端着饭菜进舱,拦了下来。 “给他们吃的?” “我看他们疲于奔波,送些给他们吃。” 小鱼解释道。 却见瑾一脸不快接过饭菜道,“离他们远点!”   “大惊小怪!” 小鱼头嘟哝道,冲瑾的背影调皮地吐下舌头。 瑾的霸道令小鱼心里暖暖的,眼看船被水浪冲击转了方向,瑾却仍没有出来,小鱼急忙拿起浆划水,却令船原地打起转来。 “瑾,我控制不了船,你快来呀!”   “小姑娘,我熟悉水,让我来划吧!” 长腿高个一脸笑地走向小鱼,小鱼疑惑道,“你这么快就吃完了,瑾怎么没出来?” “他说不舒服,你快去看看。” 长腿高个刚说完,就见小鱼将浆递给他,匆忙地跑向船舱,嘴里念叨着,“不会又发烧了吧!”   小鱼与长腿高个错身而过时,有股异香传来,小鱼以为闻错了,努力又吸了鼻子,脑袋一阵眩晕,小鱼努力向前迈了一步。 晕倒时,她眼里满满的担忧,只为瑾。   小鱼在摇晃间醒来,手脚被缚却拦不住她放眼寻找,看到瑾被绑成棕子般,却望着自己笑。 小鱼鼓着腮帮子,生气道,“这种情况你竟笑得出来。咱们还在船?也不知往哪里去。” “顺水东行,可能是前往东柯。” 皇甫瑾竖耳凝听后,判断道。   “东柯?去东柯做什么?那两人是做什么的呀!” 小鱼来到这个时代,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南古镇,可‘东柯’二字,似乎在哪儿听过,一时想不起来。 皇甫瑾笑着说道,“整个船上,令他俩看中的,你猜是什么?”   “他们若抢船,乘我们晕倒时,丢在岸边划船离开。若是怕追捕,将我们扔进河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谁找他们麻烦?” 小鱼望着包成棕子的瑾,想着他武功高强,却也如自己一样被药晕过。 瑾听小鱼分析得头头是道,勾唇一笑道,“所以说,他们要的不仅是船,还有我们!”   “没看出他们这么厉害,出来旅游遇到人贩子,真倒霉!” 小鱼叹息道,望着皇甫瑾,好奇道,“像我这样的花季妙龄,可以卖到红院,你这种大叔级的,也卖得出去?” “咳咳咳,实力派不分年龄,你可以试试的。” 皇甫瑾第一次说类似的话,脸辣辣地热着。   犹记得这些话还是秦耀教的,他当时**着姑娘,没想到,轮到自己时,竟是由小鱼引发的话题。   这女人……还真特别!   “这个怎么试?我可没想过花钱买男人!呃……你,你耍流(小鱼)氓!” 待小鱼反应到两人在说什么,她脸一红,却梗着脖子,似乎要证明自己与瑾非同类般。   这女人,还真是不一样! 瑾‘噗哧’一笑,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不是该害羞到想钻地洞?   小鱼在瑾灼灼的目光下,终于将脸撇向一边:这人脸皮厚,姐不与你对视! 女子鼓着腮帮,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雪白的脖颈,修长呈现。 男子眼神变得炙热,口干舌燥……  “咕嘟” “咕咕” 两人发着不同的声音,小鱼感受饿极的肚子,听到瑾吞口水的声音,雪白的脖颈无顾泛上粉红。 不就是吞口水吗? 自己脸红个什么劲? 小鱼扭头看向瑾,同时甩了个眼刀,可瞬间被男子的眼神给灭了。   “你,你还不想办法脱离困境,看什么呢?” 好不容易说完话,小鱼也口干舌燥的吞了口水,瞬间便低了头,再不肯看瑾一眼。   鼻尖飘来饭香,肚子‘咕咕’地吵个欢,小鱼终于从燥(小鱼)热中清醒,望着身上的粗麻大绳,小鱼果断放弃弄断绳子逃脱。 “他们是人贩子,最在意的便是人!” 小鱼想通这层关系,借着‘咕咕’的声音,突然难受地叫个不停,“哎哟,哎哟——”   船舱门帘打开,大脸看着小鱼,不耐烦地喊道,“叫什么叫,小心老子办了你!” “她饿了,你送些饭菜进来,她若饿出个好歹,你们也卖不了钱。” 皇甫瑾冷冷地说道,眼神如冰凝般看向大脸,令他无顾打了个冷颤。   大脸搓着胳膊退出船舱,嘴里嘀咕道,“天气越来越冷了,咱们得快些赶回去,若是遇到河冻,别说赚钱,自己也得冻死!” “冷?还行吧!咱们加把劲,很快就到了。大哥,你说矮东瓜会放过咱们吗?” 长腿高个苦愁着的脸说道。   “送两个极品美人给他,也该抵了咱们的赌债吧!” 大脸盛了饭菜准备给小鱼,想着男子若饿坏了,讲不了价,他狠了狠心,又准备了一份。 自俩人逃命开始,哪吃过这么好的饭菜? 借了小鱼的光,船上拿的现成的米和菜。   “大哥,我,我有些急,你就给我解开绳子吧!这大河滔滔的,我也跑不了。” 小鱼见大脸将饭菜碗放在面前就要出船舱,急了,船上全是木头做的,想砸破碗捡快碎片,不可能啊!   大脸皱眉望着小鱼,见她难受逼真的样子,连忙为她解绳,并嫌弃道,“女人真麻烦!” 小鱼站起来时,‘不小心’踢到了饭菜碗,两个碗撞得直打滚,就是没有破,连个裂痕都没有。 大脸心疼白米饭,提脚向小鱼肚子踢去。   “啊——” 小鱼被撞倒在地,听着耳边闷哼声,她湿润了双眼,“瑾,你怎么样,伤哪儿了?” 大脸踢来的瞬间,瑾跘倒小鱼,并做了她的肉(小鱼)垫。   不等瑾回答小鱼的话,长腿高个听到动静,跑了进来。 眼看大脸又踢过来,小鱼推开皇甫瑾,张开双臂护犊子般,守在瑾的前面,“你们要多少银子,说个数,我立马让人送来!”   “大,大哥……” 长腿高个听了小鱼的话,有些心动地寻问大脸,哪知大脸果断的说道,“别信她,就她这破船和这身衣服,你相信她有钱?” 若小鱼真有钱,他更不会放了他们,不然他会有钱赚,没命花!   就在几人剑拔弩张时,船外响起琴声,男子悦耳的声音传来,“师姐,你说两方谁会羸?” “当然是女的那方,没发现高手还未出手呢!不然,哪有两个瘪三耀武扬威的份!” 女子一语道出玄机,令小鱼等人忘了打斗,竖耳凝听。   皇甫瑾享受着小鱼的保护,听到船外两人的话,心中大骇:能无声无息接近自己的人,少之又少;仅靠听力就能判断人未受制,且自己并未运功啊! 此女子不简单!   “师姐好判断,那男子又为何不出手,让小姑娘干着急?”   “因为他想偷心!” 女子抚着琴,不紧不慢地说道,对少年的夸奖,漠不关心。   “喔——我明白了!” 少年狡黠一笑,对着小鱼的船高声喊道,“小姑娘,你得守好自己的东西哟!”   两船相错而过,男子的惨叫响彻河面,“啊——救命!” 107.新婚前不能见面,你怎么在南泉山?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听了船外传来的话,转身向打向包成棕子似的男子,“皇甫瑾,你找死!” “啊――救命!” 男子惨叫连连。   大脸与长腿听到小鱼喊的名字,大吃一惊。 自己若被坤央国护国侯盯上,这辈子没有出头之日! 两人用眼神交流后,趁小鱼打皇甫瑾的档口,两人手上同时出现了匕首……  小鱼欲为皇甫瑾包扎伤口,谁知男子接过布条,推开她道,“男女受授不亲,劳烦你去甲板。” “瑾,你胳膊受伤,自己没办法包扎。” 小鱼说到最后,已泣不成声。 瑾推开她的那刻起,她的眼泪便涌了出来。 这样的瑾好陌生,他要离开自己了吗?   想到这里,小鱼就窒息得难受,哭泣道,“这次是我不对,可你不能与自己置气呀!你身上除了重要部位,我哪里没见过?你以萧公子的身份色(小鱼)诱我,怎么就没想过男女受授不亲?” “咳咳咳,那是个意外!”   真的是个意外,皇甫瑾眼里闪过复杂,向来沉稳地他,竟想用美男计来套宝藏,谁知一步错,步步错。 一不留神,被小鱼撞倒,差点露光。 有人说他要偷小鱼的心,可他的心呢? 早被小鱼给偷了。 若她执意不爱,自己何必强求?   若非虎猫出现的及时,他哪有命救小鱼? 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落汤鸡’不是好人,因为虎猫的提示,可小鱼不信呀! 后来,他看出小鱼对自己的关心,便想通过患难与共,拉胧小鱼的心。 可一切被船外两人破坏了。   “小鱼,别说温泉边的事,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娶你。就说你生死之际,我救你三次,此情此恩,你也该以身相许。” 皇甫瑾说到这里,惨淡一笑,对小鱼说道,“你放心,我不再提娶你之事。有人等我十年,我也该负责了。”   “你说的秦筝?你们……”   “她因我才学的打斗之术,我教她入门,教她武术,教她使用暗器。两人一起执行任务,一起面对生死;危难之间,我们以命相救。我一生无情无爱,以为能娶到她,足矣!所以,我对订亲毫无异意。” 皇甫瑾说到这儿,闭眼深呼吸。   此时,他有些后悔,当年不该来南源村,不该与小鱼纠缠不清,已至于丢了心。 他不受自己控制,见小鱼危险,他本能去救,不求回报。 分开的两年,他通过护国府的守卫,时时关注着小鱼。   他还是当年冷血的皇甫瑾? 为了报仇,他苦练五年,终于得偿以愿,灭了黎国。 “哈哈哈,你是对的,小鱼,我们不该相爱,不能结成连理。” 两人隔着国仇家恨,如何能成亲?   皇甫瑾突然大笑,扯了小鱼刚为他包扎的布条,胳膊上的血,比之前流得更快了。 小鱼望着魔怔的男子,鼓着勇气抱紧他道,“谁说我们不能结成连理?若非你拒绝,我早就是你的人了!瑾,我答应你的求婚,只望你给我一方安静。”   小鱼等人回石山时,虎猫一如即往撒欢般纵向南泉山,小鱼刚要兴奋地欢呼,皇甫瑾突然顿住脚步,接着提气向石山跃去。   “小心!” 如风扶着差点跌倒的小鱼,小鱼道了声‘谢谢’,刚站稳就向瑾跑去,跑了两三步,向如风说道,“你快带我追上去!瑾怎么啦?” “……好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如风想着有事求小鱼,只能听命着抱起小鱼,提气向石山跃去。   四爷舞着黑得发亮的刀,与秦耀过招,云影跪在一旁。 皇甫瑾跃到附近,来不及问清情况,跪向四爷为云影求情,“皇……四爷,我愿为云影代罪!” 虔诚地话语,令四爷停了动作,他用拇指试了下刀锋,引起‘嗡――’的声响。   秦耀情不自禁道,“好刀!” “即是好刀,瑾儿何罪之有?这刀乃石山铁矿锻造,也罢,云影,你起来吧!” 四爷扶起跪地的皇甫瑾,将刀递到他手上,背着手走向帐篷。   “瑾,出什么事了?” 小鱼从如风身上下来,却被男子牵紧了手,赶向四爷。 皇甫瑾顾不得四爷沉重的心情,坚定道,“四爷,瑾儿要娶小鱼,想尽快成亲!” “你……你可想清楚了?她的身份……” 四爷想说,小鱼身份不定,鄢家的事还没有查清楚。   皇甫瑾以为四爷说的是两人的恩怨,他毫不犹豫道,“我无论她是谁,我俩成亲后,所有恩怨都烟消云散……” “小鱼也这么想?” 四爷刚问完这话,看到皇甫瑾瞬间的痛苦而后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十六年前,他不该派瑾去灭黎国。   皇甫瑾听了四爷的话,握着小鱼的手有些松动,却被女子突然用力握实,小鱼望着他嫣然一笑,坚定地对四爷道,“我即答应嫁他,当然是一切恩怨烟消云散!只是,婚礼是两个人的事,我想一切从简。而且……我不想离开这里。”   虽然小鱼说婚礼一切从简。 可皇甫瑾还是按习俗礼仪,三书六礼一样不少。 预定小鱼从石山茅屋出嫁,镇上酒楼后院为新房。 小鱼生怕四爷为了要她的地盘,先斩后奏将酒楼换给她。 她急匆匆地跑进四爷的帐篷。   “四爷,酒楼做婚房是好,却不能用来换田园,坚决不换!” 小鱼开门见山地说道,不顾秦筝等人目瞪口呆。 田园里全是小鱼收集的宝贝:银杏、山葡萄、即将成熟的果树、各种独一无二的菜式等,包括灌输设备用的水车,哪一样都是小鱼舍不得的。   四爷好奇地问道,“铁矿一旦大量开发,周围势必会围起来,到时别说你出入不便,田园里的东西也会遭殃。不如现在趁早做打算,你住在镇上不好吗?” “镇上是好,可田园是我的保障,我精心开发的一切,舍不得。” 小鱼话语微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国家要收回石山和田园,她是没有话语权的。   四爷明白了小鱼的意思,“酒楼是我送给瑾的,你舍不得田园,我可以在南源村为你建个庄园,以后我们来了也不用住帐篷。可好?” “可我的果树,就快结果了呢!” 栽了二年多,最迟明年就有收获,现在改栽,又得等三年,不值啊!   两人选了最近的吉日,皇甫瑾准备了凤冠霞帔,小鱼则准备了红酒,玫瑰,戒指。 一场独特地婚礼即将进行……  皇甫瑾将吊坠扔进温泉,“一切都烟消云散,她想宁静,我如她所愿!” “瑾,你想清楚了?这可是你找了十六年的王玲珑!” 云影望着湿泉上的涟漪,淡淡地说道。 宝藏于他,毫无吸引。 那天,四爷因他自作主张一连几天寻找皇甫瑾,便问了句心里话。   可云影经不起四爷疑心皇甫瑾,立刻就跪下表忠心,为自己也为护国侯。 四爷没有回应,一心挥舞着刚炼的刀,与秦耀打得尽兴。 后来因皇甫瑾不由分说下跪求情,四爷放过了云影,近身守卫一职,换成了督导铁矿开发。   降职一事对云影来说,也无关紧要;一切于他都无关紧要。 只要这一生,他即能对四爷忠心,又不与皇甫瑾兵戎相见,足矣!   因不能参加皇甫瑾的婚礼,云影空暇时四处走动解闷,漫不经心走到温泉附近,他看到皇甫瑾站在那儿,面向曾经的山葡萄地方,一动不动。   “新婚夫妻前三天不能见面,你怎么在南泉山?” 云影好奇地问道。 今日就是良辰吉日,迎亲的队伍在酒楼找不到新郎,该是如何的急啊! 皇甫瑾一向冰块儿似的脸上,听了云影的话,现出温情一面,“我让迎亲队伍直接过来,我会及时出现的。”   皇甫瑾接着说道,“今日是我和小鱼成亲之日,两年前从这儿开始,今日我也要做出抉择。” 皇甫瑾说完,拿出玉玲珑扔进温泉里。 你不愿进护国侯,我依你;你不愿深居简出,我也依你;你要宁静,我如你所愿! 只愿我的妥协,能弥补你缺失的爱。   小鱼,愿你一生快快乐乐,简单生活!   皇甫瑾也不知为什么,离成亲之日越近,他内心就越惶恐。 两年前见过的紫衣,他已确定是紫沉之子,可最近却不见踪影,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吗? 紫衣对当年的事又了解多少?   皇甫瑾最怕的就是,紫衣十六年未告诉小鱼真相,若是他得知小鱼嫁给自己,不知会有什么举动。 “希望我的守备,足以拦得下他!” 皇甫瑾说完吐了长气,他想娶小鱼,并给她美好的回忆。 若能找到紫衣,瑾想与他谈谈。   冤冤相报何时了? 当年,与其说他灭了黎国,不如说是肉弱强食,战争是时代进步必要的,与个人何关? 为了小鱼,他愿向紫衣解释这一切。   奈何紫衣一直没出现。   若一直没出现也罢了,可皇甫瑾心里却不踏实。   紫衣,我拦你,不是阻止你参加小鱼的婚礼,而是,我想给她完美的回忆,希望你能理解。 108.这谁?竟睡在地上!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迎亲队伍来了,皇甫瑾来不及与云影告别,满怀激动地提气跃下山。 云影也紧随其后,两人瞬间没了身影。 “窸窸窣窣” 声响,伴随着人的脚步声,一人走到皇甫瑾刚站的地方,学着他望了望山葡萄曾在的地方,又看向温泉曾涟漪过的水面,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四爷一直当皇甫瑾半个儿子,可儿子娶亲,他都没这么期待过。 今天是瑾成亲的日子,他一早就收拾妥当,等着迎新队伍出发。 窗外熟悉的人影一闪,他本能追了出去……  四爷站在温泉旁,刚开始,他是关心皇甫瑾,后来见云影走来,以为他们有秘密,四爷更加没有现身。 “原来你们真的有事瞒我,两年前,你们就拿到了玉玲珑,害我还以为小鱼不是她的女儿。” 四爷念叨着,眼前又出现女子清丽的面容,颈带银链玉玲珑,领着猫虎兽,笑盈盈向自己走来。   四爷脱了外袍,纵身跳向温泉,憋着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玉盈盈,哪怕是为了你,我也要将吊坠捞上来!   那年,男子招暗算,逃进山林奄奄一息间,望着女子盈笑而过。   “救命……” 男子生命垂危之际,伸走抓向女子的方向,声音微弱不等女子回应,晕死过去。   水晶般的宫殿里,男子在暖玉床上醒来,望着梦幻般的地方,他感叹道,“我死了吗?这是哪儿?” “这是玲珑宫,你没有死。” 女子悦耳的声音响起,一身洁白服饰着身,手里端着药碗,盈步走来。 她将药碗放在桌上,扶起男子道,“醒来就好了,待养好伤,我会送你回去。”   “玲珑宫?我从未听过,你是怎么将我带来的?” 男子好奇地问道,听女子的脚步声,她没有内力,又是如何搬动晕死的自己? 女子神秘一笑,“这是秘密,你不要问了,待你伤好,我定会送你回去就是了。”   “嗷呜——” 随着女子话完,一声老虎叫声响起,接着地砖响起‘踏踏’声,男子心惊:好大只老虎! 他二话不说,顾不上身上疼痛,抱起女子放置背后,“小心!” 触手的柔软来不得回味,男子被跑来的庞然大物吓着了。   手碰到块石头,不等男子多想,抓了就扔出去,并利索地翻身下床,手上已多了枚三棱锥。 男子墨发飘扬,手握短锥,刺向跃起的老虎……  女子的眼眸里,全是男子的舞动,原来,男子也能舞出精彩。 男子被老虎扑倒,眼看它呲牙咬来,男子向女子怒吼道,“快跑!” ……  “我一定是死了,面对巨大老虎,你我怎会安然无恙?” 男子醒来时,全身除了痛就是累散架般。 他睁开眼睛,望着床边平静的女子,将心中地疑惑说了出来。 女子见他醒来,欢喜一笑,“我煮了清粥,盛来给你。”   细心喂着男子,见他一直望着自己,女子脸颊一红,喂粥的勺子失了方向,撞在了男子的鼻子上。 “呀!对不起,对不起!” 女子取手帕时,胸前银链吊坠露了出来。 男子抓着玉制吊坠,磨砂上面‘玲珑’二字,“这是我扔向老虎的?”   男子犹记得,他扔出吊坠时,老虎来不及扑向他俩,而是转了方向接住了吊坠。 如此给了男子拔锥下床的时间。 “原以为它是石头,却不想扔向老虎,起了更大的作用,它没有摔坏就好,就好。” “它叫玉玲珑。”   “好听!” 男子说完就见女子的脸更红了,他好奇地打量水晶宫殿,到处都是玉制成的,却没有一个婢女,“这儿就你一个人?” “不是,我还有只神兽,它叫猫虎兽。” 女子说完抿唇望着男子,生怕他因自己不制止神兽的攻击而生气。   当时,她被男子的身姿迷住,忘了告诉他,老虎是她的宠物。 直到他晕倒前,奋气怒吼的声音吵醒了她。 而神兽不轻易伤人,只因他扔了女子的吊坠,又遇到强手,它临时起意而战。 哪知男子不出三招,就被它扑倒,力竭而晕。   它含着银链吊坠来到女子身边,‘呜呜’地索求奖励。 女子拿起吊坠戴在脖子上,摸着猫虎兽的头,“他受伤了,你再不许吓他,待他病好后再与你戏耍,听到没有?”   “嗷呜,嗷呜——” 猫虎兽回答着女子,连忙跑向晕倒的男子,用舌头添着他示好,并用头拱着,希望能将他背起来。 女子轻盈下床,帮着猫虎兽将男子送到床上躺好。   男子听说猫虎兽,没忍住‘噗——’出声,“那,那只老虎?你养的宠物!” 哪有人养老虎玩的,会出人命的啊! 幸亏自己胆子大,不然早吓死了。 女子以为他是埋怨自己不提醒,弱弱地说道,“对不起,猫虎兽是我养的,可它通常不伤人……”   “咳咳咳,我最近运背,你不用道歉的。” 若不是女子相救,男子自知早死了,不是死在伤重,就是死在追杀者手上。 再者,死在深山老林中,饿死冻死。 总之,他如今睡在暖玉床上,该谢谢女子。 “我单名一个辛,排行老四,大家爱叫我四爷,这次多谢你相救!”   “我叫玉盈盈……”   一百天后,水晶宫外的草地上,男子牵着玉盈盈奔跑,若是可以,他愿一辈子不离开这梦幻的地方,没有战争,没有争论。 天大地大,只有他与盈盈两人,喔! 还有一只猫虎兽。   “盈盈,我怎样才能找到你?” 两人跑累了,纷纷席地而躺,男子握紧女子的手,面露愁绪地问道。 女子微怔,眼睑微低,靠紧了男子问道,“你……要离开了吗?” 问完话,盈盈就有咬掉舌头的冲动,男子伤好后,定然要回到他的国家。   男子回握女子的手,另一手遮挡阳光道,“先皇将帝位交给我,我得为天下百姓负责,如今我国处在水生火热间,我不能在此独享安乐。盈盈,你随我走吧!我一定会对你好。” “你想国泰民安,我可以帮你!” 女人侧头望向男子,那如刀削般的侧面,令女子陶醉。   这一百来天,男子的好,女子看在眼里,他说对自己好,就一定会做到! 盈盈暗暗下了决定,只要为了男子,她愿拿命来拼,何况,她不需要付出性命,只用拿她三年念力交换而已。 一旦为他人许愿,玉盈盈将三年不得回玉宫。   宫殿内,莲花池边,墙上有许多动物图案。 盈盈点燃荷花灯,双手捧着玉玲珑,面向蛇图案时,闭眼正要收拢凝力,突然想起什么,对男子说道,“辛,若我凝力分叉,你只需滴血入池,我便能回来。” “凝力分叉,如何判断?” 男子听出女子的慎重,双手分别握紧女子的手道,  “很危险吗?盈盈,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一定会让国民过安康的日子!”   “可我愿意帮你!若荷花灯欲灭,你滴血入池便可!我不会有事的。” 女子说完,双手捧着玉玲珑,收拢凝力,将男子送到莲花池另一边。 接着,她坐进莲花台,面向蛇图案,闭眼凝气运功。   蛇图案形成的圈里,出现许多令男子熟悉的画面,人物、战争……一切都向坤央国有利的方向发展着,突然,男子看到结拜兄弟遇险,惊呼出声打乱了盈盈的念力,画面忽闪忽闪后,进入了模糊最后形成墙体。 男子沉浸在真相里不能自拔,曾受过恩惠的人,两人结拜为兄弟,那人竟是黎国太子! 刚才,他见刀砍向黎国太子,忍不住激动喊了“住手!”   男子望着已呈墙体的画面,久久幻想黎国太子会被谁所救。 莲花灯自画面忽闪开始,也忽闪着要熄灭,女子一如开始时,安详地打座,丝毫看不出痛苦。   盈盈地凝力被打乱,人进入预知界。 坤央国,她随辛回到皇宫,文武百官的朝拜,声声高亢。 她被百官挤出人群,久久等待,却是辛被人拥着走向朝堂。 昨近黄昏,百官陆续出来,最后出来的辛看到盈盈,先是一愣,接着愧疚道,“让你久等了。”   “没事,你工作忙,我理解的。” 盈盈笑着回答,手被辛执起,一起走向寝殿。 翌日,盈盈被一阵吵闹声吵醒,她穿着裘衣朦脓走出寝室,却被中年女贵气惊得立刻清醒,“玉家女不懂宫中规矩,误国误君,即刻送往执行司受教!”   三天三夜,执行司旁边的屋檐下,盈盈手抓紧地上的稻草,因没人领她,所以一直睡在这儿。 耳边是喜庆的爆竹烟花,各国使臣朝拜,辛没有闲暇顾及自己。 一向坚强地盈盈将眼水逼回眼中,却被天蓝服饰男子的惊呼声打断了。   “你怎么睡在这儿?” 黎国太子无心走到执行司,望见地上仅铺着稻草,满身血痕的姑娘睡在上面,惊呆了。   盈盈隔着水雾,看不清男子容貌。 只是他的话,盈盈也想问自己:  玉宫暖玉床,睡着能延年益寿,能除病去痛,自己有此宝贝,为何不睡? 却独独睡在这冰冷的地面上…… 109.立即让人包围石山,这里一定有阴谋!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姑娘别哭了,在下这就送你回屋,只是不知你住哪儿?” 盈盈一身裘衣,黎国太子看不出她是哪个宫的。 盈盈任天蓝男子擦掉眼泪,虚弱地说道,  “送我回皇上的寝宫。” 若没记错,辛说的是寝宫。 黎国太子暗呼,又是一个苦命的人,商量地劝着盈盈道,“皇上正忙着招呼各国使臣,你原先住哪儿,我先送你回去,等皇上不忙了,你再去找他?” “玉宫……” 盈盈眩晕地说道,不等黎国太子听清楚,便倒在了他的肩上。   钰因迷路来到执行司,此刻不知玉宫在哪儿,见盈盈晕倒,心里着急。 “姑娘得罪了,在下只能先带你回住处。” 钰见盈盈晕倒,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救人要紧,钰来不及多想,抱着盈盈跃向高处,看清住处方向,提气奔去。   钰拿着画像进房,对比将斜靠在床的女子。 确认了皇上要找的人是盈盈,钰坐在一边道,“你真的不愿出去?皇上画了你的画像,令人四处寻你。” “钰,你什么时候离开?带我走!” 女子眼中有片刻留恋,却坚定不移地问道。   “宫中女子富贵无比,却向来孤苦,你选了辛,也该明白他不由已。” 钰劝说着盈盈,却何尝不是在劝自己? 母后在绝望中离去,原以为恨了十多年的父王,却在近日封自己为太子,并述说他的无奈。 做为君主,他要为黎国百姓造福。   为了平衡各势力,父王不得不纳了许多妃,可王后之位,他一直为母后留着,哪怕她已不在人世。   钰望着俯头在双膝间的盈盈,女子这般背景,辛却带回宫,临幸了,还四处派人寻找,定是爱很了。 对女子来说,此生得君王痛爱,何尝不是种幸福? “他定是爱极了你,才会派人四处寻找,你该感到幸福!” “可我不要这样的幸福,你能尽量快些离开这儿吗?我快窒息了。”   女子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痛苦,这让钰意外了。 他拜膜于女子的神态,仿佛她的话,不容任何人置疑,“好,我即刻离开!只是得委屈你假扮马夫。”   “好!” ……  当辛得到线索,带着人追到钰的马车时,上面仅有一粗壮车夫,“封索一切道路,誓要找到玉夫人!”   钰牵着盈盈,如困兽般被辛的人包围。 天蓝色怒吼一声,背起女子,欲杀出重围。 他即答应了带她离开,必不食言。 钰眼看就要突破重围,面前有弓箭手指向他,辛从一边缓慢走到箭手中间,自始自终都望着钰。   “放下她!”   “不放!” 钰感到了压迫,背着盈盈后退,他答应过女子,一定要带她离开! 辛如狼般狠瞪着钰,摊开左手,有人送上弓箭。 他拉开弓箭,指向钰,声音依然低沉,“放下她!” “不放!” 怒吼声响起,钰眼角湿润,说好的同甘共苦,他竟拿箭指着红结拜兄弟。   辛避开钰的眼泪,望着他身后的盈盈,“随我回去,我会对你好!” “好!” 盈盈冷静地回答,两人已退至重围中心,她还能说‘不’? 钰与她素未谋面,这般以死相拼,她不该害他丢命。 待三年过后,她想离开坤央国,只需眨眼的工夫就可以做到。   若猫虎兽完成使命,早日来到她身边,她也可以快速离开,所以,盈盈毫无慌张地面对辛的威胁,“你放过钰,我随你回宫!” 盈盈从男子背后下来,脚未站稳,话音刚落,“唆――” 一只箭朝她心脏射来,天蓝惊骇地喊道“不要!”   盈盈被钰压在地上,手中有湿润渗入,抬手一看,满眼血色……  盈盈在预知界不能自拔,辛面对蛇图案回神,看到莲花灯七支蜡烛,仅剩中间的火星微闪。 他连忙咬破手指,将血滴入莲花池。   辛提气跃步到盈盈面前,抓着女子的双肩摇着,不停地喊着,“盈盈,你醒醒,醒醒!” “辛,你不该杀他!” 女子睁开眼双手抓着辛的衣服,眼泪瞬间流下来。 辛见她哭得伤心,双手移至她背后,用力一带。 拥女入怀,男子满足一叹:醒来就好!   “我听你的,不杀他,不杀他!” 只是,盈盈,你口中的他,是谁? 辛隐隐地妒忌,除了自己,盈盈还关心另一个人。   盈盈运用凝力帮人得愿,玉宫将进入修复时期,猫虎兽留下来守护。 辛眩晕着倒在盈盈身边,女子用念力送辛回去,即发现他受伤晕倒的地方。 三个多月过去,那里的一切都未改变,哪怕是地上的一摊血,是辛曾流下的。   辛醒来时,女子坐在旁边,望着远方发呆,见他坐起来,抿唇一笑,“辛,我想回家。” “你说好陪我回去的!再说了,玉宫虽好,可没有人气,哪及得上随我回去?” 男子的话刚说完,就见女子突然颤抖,他急忙抱紧了女子,不知为什么,他有种即将失去盈盈的感觉,  “盈盈,随我回去,回去!”   “我想回玉家,那儿有许多人。你忘了,我曾在这儿遇到你。其实,我也是这个时代的,只是被玉家选定为玉宫守护者而已。” 女子任辛抱着,满眼氤氲,预知界的事,她忘不了:太可怕了。 男子听了此话,些微松了口气,只要在这个时代,他总会想办法找到她。   “我要怎么能找到你?” 辛仔细为女子擦去泪水,双手撑在她的肩膀,让女子与自己对视。 女子想起莲花池滴血一事,苦笑道,“你若想我,满心祈愿便能见到我,若我未出现,要么我不想见你,要么……我死了。但你不用担心,若你找到玉家守护者,让她带你回玉宫,你也可以看到我的。”   爱了便是爱了,辛的特殊,无人能比……  “盈盈,我没想过杀你,也没杀过钰。那次箭误发射,我已找到相关人……可是,我不愿向你解释,不愿向你屈服,原来,你除了关心我,另一个人是钰,为什么是他?他是我红结拜兄弟啊!为了你,我不惜与他兵戎相见。” 温泉旁,四爷拿着银链吊坠,向面前虚无的人解释着。   当四爷伸手欲拉盈盈时,虚像消失。 他拍着额头,最近真是太思念了,死了的人怎么会出现幻像? “咦……若她说的是真,我找到玉宫就可以见到她了!” 四爷看了眼手中吊坠,收拢五指,将其握实包在手心:不管小鱼是否帮忙,他都必须见到盈盈。   迎亲队伍转向石山时,秦耀见秦筝掉队向山上走去,忙跑来拍着她肩膀道,“姐,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怎么啦?” 迟钝的秦耀,亏他一直说自己是情场高手,竟没发现秦筝对护国侯的特别。 当然了,面对凶巴巴的姐姐,秦耀常常是有多远,躲多远。   秦筝站在原地,愣神片刻才反应自己掉队,忙转弯向石山茅屋走去。 秦耀对姐姐的忽视表示习以为常,屁颠屁颠追着秦筝的脚步,赶往石山茅屋。 追得急了些,连姐姐站定都没发现,眼看撞上秦筝时,他无辜地闭上眼睛,这次小命不保!   “姐姐,你怎么啦?” 秦耀发现姐姐并没有发威,而是看着茅屋前的装饰发愣。 姐姐什么场面没见过? 竟会被几串花架惊呆。 咦? 这是什么花? 秦耀看到花架下撒满花瓣,旁边还有红艳艳的花朵,这是……姐姐让他查的花样。   “姐姐,这是玫瑰,出自西銮!小鱼足不出南古镇,怎么会有这种花?” 秦耀摘了朵玫瑰在手中旋转,他并不知玫瑰对秦筝的惊秫,只知这花甚是好看。 秦筝慌张地环顾石山,难道说,小鱼与西銮高手有瓜葛? 难道这两年,她派来刺杀小鱼的人,都无功而反。   “不行,石山铁矿说不定就是个阴谋,我得立刻禀报皇舅父!” 秦筝煞白着脸,如孩儿般拉着秦耀的衣袖说道。 秦耀感受着姐姐的颤抖,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他抱着秦筝跃向茅屋二楼,将所有人看了个遍,问道,“皇舅父呢?我出酒楼时,并没有找到他。若不在石山,那会去哪儿?”   “耀儿,你听姐姐的话,立即让守卫包围茅屋,这里一定有阴谋。” 秦筝抓着弟弟的衣袖,便紧了。 秦耀平时吊儿郎当,此刻听出事态严重,表情严肃道,“好,一切待找到皇舅父再定!” 他提气欲跃下屋,却发现姐姐抓得他紧。   事急从权,秦耀哪管男女受授不亲? 他果断地拥着秦筝向石山守卫跃去。   小鱼头戴凤冠,身着她精心改制的缩腰霞帔。 将女子的气质和苗条身材显露无疑。 皇甫瑾望到这样的小鱼,赞扬的话脱口而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贫嘴!” 小鱼难得涨红了脸,可惜被红巾遮得干净。 喜婆扶着小鱼的胳膊,听了新郎官的话,喜得眉笑颜开。   她将小鱼的手交给皇甫瑾,高声喊道,“新娘笑了,新郎新娘相亲相爱,百年好合!”   “说得好,赏!” 皇甫瑾最喜欢听这句了,立刻让人赏赐喜婆。 正当喜婆开心接银子子,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令小鱼和瑾都变了脸,“且慢!” 110.山上受袭,不许告诉旁人,懂?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妹妹的婚礼,做哥哥的怎么能缺席?小鱼,把手给我!” 孟宇边说话边推着轮椅,来到小鱼和瑾面前,伸手等着小鱼将手放在上面。 他见瑾紧紧握着小鱼的手不放,笑着对小鱼道,“你忘了当年的话?可我一直记得呢!”   “宇,你竟然还记得!” 小鱼双眼泛红,若说陈叔和陈嫂让她哭嫁,她怎么也滴不出泪来,因为这场婚礼,对她来说是喜庆的。 可这会儿,她感动的哭了。 两年前,孟宇问她喜欢的婚礼,她说,她希望哥哥牵着她的手,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将手交付给新郎。   小鱼将手从瑾那儿抽出来,放到孟宇手中。 当年,她说的是穿越前的哥哥,可如今她回不去了,却有一个如亲哥哥的孟宇,时时关心着她,记着她的一言一行。 他的心意,小鱼明白却给不起。 “宇哥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哥哥!”   “好!以后有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记得哥哥,没事也要记得找哥哥聊天!可不能像之前,连成亲的大事也不通知一声喔!” 孟宇想说,他之前来过石山,却被告知不得通行。 今日若不是手下通知,说南源村的人进了石山,他得错过小鱼的婚礼。   皇甫瑾面对两人的亲密,心里微微吃醋:小鱼怎么捣的,今日是他的大婚啊! 她却与另一个男人依依不舍,什么情况? 孟宇见他着急得蹙眉,欣慰小鱼找到了良人,他握紧小鱼的手,诚挚的对瑾说道,“我将妹妹交给你,记得对她好!”   如此简单的话,却令皇甫瑾认真起来,他接过小鱼的手,对孟宇说着誓言,“这辈子,我一定不付她,否则……” “别,只要你不付我,足矣。” 小鱼空闲的右手,捂着皇甫瑾的嘴,生怕他说出不吉利的话来。 手心微痒,小鱼心一紧,脸一红,赶紧缩回右手。   皇甫瑾,你越来越坏了! 小鱼警告着喜袍男子,虽然隔着红纱,哪知男子看出她的敏(小鱼)感,勾唇一笑,正好与小鱼的警告相对,害得小鱼脸一燥,低下了头。 瑾当萧公子时,经常邪魅地笑,自己从没这般心跳得快出来似的。   低头之间,小鱼望见勤儿拿着纸张,站在堂屋上首,她不解地看向孟宇,“勤儿这是……” “勤儿,可以开始了。” 孟宇将一个红色锦盒递到小鱼手上,对上首的小姑娘说道。   众人不解地看向勤儿,只见小姑娘大大的眼睛,望着皇甫瑾笑眯了眼,“皇甫瑾,你是否愿意娶玉玲珑作为你的妻子……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我愿意!” 皇甫瑾望着小鱼的脸,久久之后才回答。 握小鱼的手紧了些,她的真名,如她的长相,迟早会展现在众人面前。   玉玲珑的名字一但面世,他们面对的将是无穷的阻力。 他必须为小鱼拦住这些,让她依然快乐每天。   勤儿受孟宇所托,认真地做着牧师的事情。 当皇甫瑾许久不回答时,她急出了一身汗,生怕因她的加入,坏了小鱼姐的亲事。 此时听到新郎回答‘愿意’她欢呼起来,带动了在场的人们。 场面一下沸腾起来,吓得勤儿以为坏事了,偷偷看向孟宇,见他对自己抿唇一笑,勤儿受鼓舞地回以一笑。   上首小姑娘的笑,如艳阳普照般,亮了众人的眼。 女子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孟宇暗暗惊叹,勤儿长大了,必定倾国倾城。 幸亏他早日将她带到身边,不然以小姑娘刚来时的谨慎小心,必将遮住她的风采。   孟宇望着勤儿,又看向小鱼,不知不觉间,他将对小鱼的溺爱,放在了勤儿身上。 他痴笑一声,小鱼可以做妹妹,勤儿嘛……只怕得做干女儿,年龄差距啊! 也许,我该考虑成亲一事了,就依老爷子的安排吧!   此生能遇到小鱼,幸矣;能与她结为兄妹,足矣。   众人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婚礼,上首小姑娘问完新郎,再问新娘,“新娘玉玲珑女士,你是否愿意……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我愿意!” 小鱼坚定地说着,握紧了皇甫瑾的手。 她曾害怕嫁入豪门,可现在,她以嫁给皇甫瑾为荣,不管他是否为侯。 健康或疾病。 贫穷或富有,年轻漂亮还是容颜老去,对小鱼来说,只要是爱的人,无所谓。   南源村众多人都感动得哭了,特别是女人。 一生一世地爱,多么长久,可这一刻能许诺,对她们来说,也是奢侈啊! 也许,她们该向小鱼学习,生活处处美好,不该以金钱为标准,要求对方。   皇甫瑾牵着小鱼的手,在众人的羡慕中,走过玫瑰花瓣。 然后在众人的惊呼中,为小鱼盖上红巾,双手一  托,打横抱起小鱼,送进喜轿。 喜婆紧紧揣着得到的赏银,之前孟宇的‘且慢’吓着她了,如今银子在手,她更加卖力,“起轿!”   “慢!” 云影在众人跌掉眼珠的情况下,依然井井有条说着来意,只是,喜婆太夸张了些吧! 张着嘴愣愣地看着自己。 “石山有变,大家暂时不能离开,有不妥之处,还请海涵!” “发生什么事了?” 皇甫瑾见人群中,少了秦耀秦筝等,常在皇上身边的人,关心皇上出事,急忙寻问道。   云影犹豫着没有回答,“你今日当新郎,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们错过吉时,放心!” 云影说完,石山涌进一批统一服装的人,手里拿着兵器,腰背那个直,令南源村人看到了熟悉的场景:官兵!   发生什么事了?   官兵为什么会在这儿?   难道又有瘟疫?   就说石山不是咱们能来的!   早干嘛不说,现在也走不了,哎!   村民纷纷恐慌着,皇甫瑾担心小鱼有负担,又想着官兵封山,难道是皇上的意思? 他早知道小鱼是玉玲珑啊! 为何今日却……不行,我得找皇上问清楚! “小鱼,我得离开一会儿!” “别,你若为我着想,就该安抚村民,云影都说有他,你该相信他能办妥。” 小鱼坐在轿内,适时拉住了瑾的衣袍。   是啊! 关心而乱,若自己此时离开,村民该如何想小鱼? 皇甫瑾暗衬,封山一事未弄清楚,自己竟慌了手脚。 只是,玉玲珑吊坠之事,他毕竟是瞒了皇上,希望此事永远不被人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不为,皇甫瑾从没将云影当外人,可事情迟早会摆在面前。   陈叔陈嫂以主人身份,提供各种零食和茶水,加上皇甫瑾的安抚,村民渐渐安静下来。 磕着瓜子聊天,渴了有茶喝,累了有椅子坐,此生难得清闲。 托了小鱼的福,大家竟也偷得浮生半日闲。   小鱼握紧瑾的手,抚平男子的焦急,终于,秦耀跑来了,“锣鼓号角吹起来,婚礼照常进行!” 皇甫瑾拍拍小鱼的手,表示感谢,若非小鱼体谅理解,他都会失了分寸,今日娶到贤妻,此生福矣。   小鱼一直强调一切从简,却不知,队伍进入镇子时,街面更加热闹。 彩将镇子装饰得得喜庆无比,酒席更是摆满了整条街,“这个皇甫瑾,就会大手大脚,以后得改!” “阿嚏――” 皇甫瑾无辜地耸着鼻子,暗衬今儿早起在南泉山受凉了?   皇甫瑾正想着,看到酒席前,赖贵和青萍提着大箱子。 见喜轿经过,赖贵冲着轿里的小鱼喊道,“师父今儿成亲,做徒弟的小小心意,不要见怪!” 他喊完话,就和青萍提着木箱跟在轿子后面,一边撒着铜板,一边喊着,“新郎新娘,百年好合!”   “新郎新娘,永结同心!”   “新郎新娘,早生贵子!” ……  小鱼腹诽赖贵放费钱,但祝福的吉祥话倒是合心意。 喜轿到了酒楼前,她和皇甫瑾才知,街道上的酒席,都是‘玉家牛肉馆’包办的,众人免费吃。 这一刻,小鱼无暇埋怨赖贵,只剩满满地感动。 “你一直说,拜我为师是福,可我收你为徒,何尝又不是福气呢?”   此生有孟宇为哥哥,赖贵为徒,福矣! 小鱼想到此,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庄园利用好,让哥哥和徒儿受自己福荫,一生幸福!   看到上首的四爷,皇甫瑾一阵激动,皇上没事就好,就好! 皇上以父亲的姿态,接受他和小鱼的拜堂,这在坤央国王爷成亲礼上,都是极荣耀的事。   新郎新娘的拜礼过程中,四爷一直抿唇含笑。 直到两人进入洞房,秦耀才扶起他离开众人视线。 “皇舅父,您石山受刺未找到凶手,为何就让小鱼成亲了?若是将祸害带入京城,不说她会掀起一翻风波,对侯爷也是种伤害呀!”   “南泉山受袭,不许告诉别人,懂?” 四爷慎重地交代着,他不想让瑾和云影知道,今早他也在南泉山。   四爷从温泉捞到银链吊坠后,正想着如何让小鱼帮他进玉宫,突然,耳边风声一紧,紫色一现。 不等四爷做出反应,那人速度快捷地伤了他。 111.大叔,你精疲力尽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南泉山上,四爷在受伤的情况下,以功力雄厚,对应紫色的敏捷,竟打成平手。 秦耀及时赶到,那人也不恋战,看到秦耀,立刻便离开了,不过眨眼工夫,紫色便不见的。 “好工夫!” “皇舅爷,我以命人包围石山,只等您下命令了!”   秦耀见皇上受伤,赶紧为其散上止血药。 眼里对紫色满满恨意,同时也为自己武功不精进而懊恼。 庆幸自己听了姐姐的话,立刻带人寻找皇上。 老远听到这边打斗,他提气跃来之前,令人火速赶来。 还好他来的及时,皇上没有生命之危。   四爷望着秦耀认真的样子,拍了他的头戏谑道,“我下什么令?结婚是大事,若小鱼真有问题,那也归皇甫瑾管教!你即刻传令,让他们继续,可不许耽搁了吉时!” “是!” 秦耀虽不明白皇上的想法,可他绝对服从。   秦耀刚跑开,四爷就扶着树杆,勉强撑着站直。 他拔开外袍,就见腿裤上渗了血:紫色不仅轻功了得,计谋也有,伤了我的腿,断了逃走的后路。 若能为坤央效力,必为将才! 四爷默默想着,突然为自己如何回去而发愁。   打斗时,他运气勉强站稳,这会儿竟挪不开腿。 “哎!早知道就不让秦耀走了,他也真是个呆子。” “皇舅父,我回来了,所以不是呆子喔!我见您唇色发白,哪放心您一人回镇子?又怕您说我不听话,就先让士兵到石山传令,即刻就赶来了。”   四爷满意地搭上秦耀的肩,在他的帮助下向酒楼赶去,“秦耀,石山受刺一事,只能你知我知。另外,你帮我查一下皇甫瑾在石山的细节,越快越好!” “啊?侯爷是同咱们一道来的,这还用查?难道他在您眼皮子底下,还有二心不成?” 秦耀不解地问道。   主要是,侯爷太强大了,若让他知道自己查他,有事还好,若是没事,自己死矣! 秦耀偷偷地想着,忙虚寒问暖地转移四爷的注意力。 自己能力之外的事,能躲开就尽量躲开得好,不然烦了自己,还耽误皇上的事呢!   四爷听秦耀这么说,心中有一适当人选。 “你姐姐呢?她心里难受,你得看好了,伤了毫发,唯你是问。” “舅父,你偏心!侯爷忙着洞房花烛,云影守着铁矿等着立功,而我呢?竟安排我打杂!” 秦耀急得直接喊了舅父,来石山前,皇上让喊的,能亲就亲些吧!   反正他不想守着姐姐,一个不注意,得罪了她,不打死也得打残。 唉! 这年头,当弟弟的不容易啊! 谁让自己有个爱武功的姐姐? 而自己没她本事高!   四爷望着秦耀满脸委屈,打趣道,“你想洞花烛,亦或建功立业,舅父都依你。让你姐来我这儿吧!免得将你匝在这儿,浪费了人才。” 若要查皇甫瑾,最好的人选是筝姑娘,不管是两年前,还是这次石山之行,她都在瑾身边……  皇甫瑾牵着小鱼进新房,进门坎时,小鱼差点跌倒,被他接入怀中,直接抱到床上。 小鱼心里一慌,“别,你还得出去敬酒呢!” 做那事,小鱼有些害怕,很痛呢! 皇甫瑾叹息一声,嘟囔道“真麻烦!” 他恋恋不舍地站起来,“小鱼,你等会儿,我敬完酒很快就回来!”   “嗯!” 小鱼听着皇甫瑾关门离开,却很快又回来了,门‘吱呀’一声打开,小鱼好奇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鱼,你真地要嫁给护国侯?” 男子的声音传来,小鱼的心突然痛得难受,这种感觉? 来自男子的痛苦。 以前小鱼会不解,可如今,她明白,自己从小被他带大,两人情同手足。 只有他痛入骨髓,自己才会这么难受,可是……为什么呢?   “紫衣,我们不可能的,此生,我只爱他!” 小鱼听出来者是紫衣,激动得要掀了红巾。 可她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是新嫁娘,红巾必须由瑾揭开才会幸福。 紫衣窒息般执起小鱼的手,“随我离开吧!我怕你会后悔!”   “不会的,我与他发过誓言,无论发生什么事,此生,我俩不离不弃!” 小鱼挣脱紫衣的抓握,若非隔着红巾,她一定能发觉,她是趁紫衣愣神之际挣脱的。 紫衣诧异地望着一身红嫁衣的小鱼,虽然脸面看不见,可他能想像易容下的娇娘,是如何的光彩夺人。   紫衣诛事交杂,心力交瘁,痛得无以复加。 一边是告诉小鱼真相,一边是希望小鱼快乐生活。 一生不离不弃吗? 若真如此,甚好! 可你有太多的事不知道,又有太多的变数在等着你,我若此刻放手,你会幸福吗?   “紫衣,我一定会幸福!” 小鱼仿佛听出紫衣的心声,双手摸索到男子的手,握实后坚定地说道。 紫衣用另一手抚着胸口,妥协地后退,“小鱼,祝你幸福!” 紫衣带着心痛离开了,他妥协了,不仅是对小鱼,还有他的命运。   这些年,紫衣的辛苦,既为报仇,亦为小鱼幸福。 既然她的幸福在于皇甫瑾,他只能放弃暗杀皇甫瑾。 今日月圆美景,紫衣独自站在高山上,昂头看月。 小鱼有了家人团圆,自己失去的团圆,何时才能找到?   紫衣犹记得十六年前,黎国遭遇灭顶之灾,十岁的他受命来到黎后住处。 殿外的喊杀声,殿内撕心裂肺地叫声,吓着了他,直到小孩‘哇哇哇’的哭叫声响起,才令他回神。 “紫衣,玉玲珑交付给你,她将快乐长大,你能做到,对吗?”   “……嗯,我定让她快乐幸福!” 紫衣信誓旦旦地说道。 他很少见到父亲,记忆里,父亲每次见他,都会摸着他的头,说:衣衣长高了!   衣衣又长高了!   父亲眼里满满地慈祥,可他还是躲在母父身后,怯怯地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那年,他又在院子里盼啊盼,终于盼来了他要见到的人。 父亲将一本书交给他便走了,不久后,母亲也走了。 从此,他没有了快乐,也没有了幸福。   院子里静得可怕,可紫衣不想离开,母亲或父亲来了找不到他,会着急的。 如此三天后,他饿得眩晕时,有人带走了他,并告诉他,只有学成书上的武功,父母亲才有可能回来。   所以,他答应黎后时,极其认真!   让玉玲珑快乐幸福的话刚说完,紫衣惊骇地看着黎后手起刀落,疼痛传来,他忍不住呼痛,突然想起师父的话,硬生生咬紧了牙关。 玉玲珑哭个不停,紫衣望着黎后手心里,包裹着两人胳膊上的伤,不明白黎后要做什么。   刚生完孩子,又用了力气,黎后歇息片刻后,虚弱地说道,“我会让猫虎兽送你们离开,只有你俩过了血,它才会听你的话。”   黎后将银链吊坠戴在玉玲珑脖子上,依依不舍抚摸她的脸,“鱼儿只有短暂的记忆,所以总是快乐畅游,你的小名,就叫小鱼吧!望你快乐幸福!”   猫虎兽伏起抱着小鱼的紫衣时,气力不足,威力依在。 穿过千军万马,踏过万水千山。 来到南泉山时,突然倒地不起,形体幻化间,消失了。   因黎后决意早产,生命危急之际,猫虎兽将气力转到她身上,换得小鱼健康出生。 它完成使命,与黎后一起失去了生命。 只是恰逢南泉山有只老虎产崽,猫虎兽的灵气渡在其中一只小老虎身上……  小老虎长了十多年,成长非常慢,且样子不停地变,终于与猫虎兽成了一个模样。 小鱼穿越来时,遇到它,在此之前,紫衣从不知它的存在。 当初他怀疑小鱼是假的,出手伤了她,可想到猫虎兽依赖她,而黎后的话犹如耳边响起,他才确定小鱼的身份不假。   猫虎兽只听命于小鱼,或与小鱼过血的人。   月圆夜,紫衣在孤独中度过,而小鱼则在祝福中,痛呼一声,完成两人的结合。 翌日,小鱼醒来不再痛,而是觉得黏糊糊的,她想念现代的洗手间、热水器,好想洗澡啊! “瑾,你醒了吗?我想洗澡!” “嗯,我这就叫人送水进来。”   皇甫瑾趴在一旁,懒洋洋地满足,却一动不动。 小鱼侧向他,手撑头,肘撑床,抬眉戏谑道,“大叔,你精疲力尽了?” 她是第一次呢,痛过后也没皇甫瑾这般软塌呢? 到底是年纪大了! 皇甫瑾望着小鱼,眨巴着眼睛,邪魅一笑,“你若要确认,我毫无异意。”   他说完扑向小鱼,引得小鱼连连求饶,可是,太晚了呢! 皇甫瑾第一次接触女人,全身有些不习惯,所以趴着不想动。 可面对男子尊严问题,他拼着劲也要让小鱼满意,他就不信了,征服女人,能比领兵打仗还难……  “四爷请喝早茶!” 皇甫瑾与小鱼端着茶杯,向上首坐的人敬茶。 小鱼暗叹,幸亏赶在响午前,洗簌穿戴完毕,才来得及赶来给四爷请安。 四爷望着小鱼和瑾,半天才笑着说道,“昨天已拜了父母,你们该改口了。” 112.我相信你,但咱们必需好好的!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四爷慈祥地说道,“既已拜了父母,你们该改口喽!” “……父亲(公公)在上,请受儿臣(儿媳妇)一拜!” 怔愣间,小鱼被瑾拉着跪下敬茶,小鱼心想,婆家有这么豁达的公公,挺好! 瑾的激动之情,不言而喻,父亲的忠心没有白费,皇上对自己是真的好!   四爷喝完茶,送了红包,对瑾问道,“瑾儿,如今,我已是你父亲,有事请……不要瞒我。” “是!” 皇甫瑾欣喜间,没看到四爷失望的眼神。   还是等秦筝的结果吧! 四爷失望地收回眼神,“小鱼,你留下,我有事相求,其他人先退了吧!” “公公找我有什么事?” 小鱼见四爷疲惫,主动帮他按肩。 四爷任小鱼按着,在他的记忆里,儿女们总是离他三步之外,简单是福啊!   “小鱼,你可听过玉宫?” 四爷不抱希望地问道。 小鱼出生时,盈盈死了,玉家被灭,谁能告诉她玉宫的事? 果然,小鱼满脸好奇的问道,“玉宫?在哪里?”   “那你应该见过玉玲珑。” 皇甫瑾的银链吊坠,定是从小鱼身上得来的。 不出四爷意料,小鱼睁着葡萄般的大眼睛,望着四爷结巴地说道,“玉,玉玲珑?见过?我……四爷,我就是玉玲珑啊!” 小鱼记得勤儿扮演牧师时,提过自己叫玉玲珑。   “你叫玉玲珑,那它叫什么?” 四爷震惊地问道,手里的银链吊坠,呈现在小鱼面前。 小鱼一把抓在手里,细细打量道,“上面没有纹路,它不是我的。哎!白惊喜一场。” “纹路?我记得……” 四爷接过吊坠打量,他记得捞起吊坠时,上面有纹路的。   “你的有纹路,那你该知道去玉宫的方法?” 四爷想收起吊坠,想了想,将吊坠递给小鱼。 他记得皇甫瑾与小鱼有过血,说不定是因为她的血,才让吊坠出现纹路的。 小鱼将它退回给四爷,“我没听过玉宫,也不知去玉宫的方法。”   小鱼想着玉宫只怕是个宝藏。 按照书上讲的,找到宝藏后,众人都是互相残杀的。 她只想与瑾好好生活,靠自己勤劳的双手,赚出财富。 小鱼迈出屋子时,四爷突然问道,“你在哪里丢了吊坠?什么时候的事?” ……  小鱼离开了,留下四爷独自沉思。 皇甫瑾两年前就拿到玉玲珑了,为什么不说? 他想去玉宫见盈盈,除了小鱼,还有谁能帮他?   听说四爷受伤了,小鱼列了张食谱表,含锌的木耳、海带、猪皮、猪蹄等,防止缺锌会使纤维细胞功能下降。 瘦肉、牛奶、蛋类、豆类、核果类及五谷根茎类,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能促进伤口愈合减少感染。   在小鱼悉心照料下,加上密制伤药的作用,四爷不出三天就能自由走动了。 “小鱼,能有你这么好的儿媳妇,真是我的福气。公公有一事求你,希望你能带我去玉宫,无论你去过没有,用心了就能成功,好吗?” “公公,我不想寻宝,这样的日子多好!我怕去了玉宫,回不来。”   小鱼将‘玉宫’一事抛到脑后,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可集镇酒楼发生了一件大事。 四个黑衣人从酒楼内部冒出来,领头的服饰上绣有玫瑰花案。 他们轻车熟路地杀向书房,还好秦耀守着四爷寸步不离,秦筝听到打斗声,很快跑来支援……  “皇舅父,您没去过婚礼现场,那满地的玫瑰花瓣,及玫瑰组成的花架,与黑衣人服饰上的暗色花纹一模一样。而黑衣人对酒楼非常熟悉,我看这场刺杀一定与小鱼有关,别忘了,这酒楼是小鱼看中的!” 秦筝萎靡了几天,今儿终于暴发了雷霆之风,一场撕杀燃起了她的斗志。   小鱼,若不是因为你,瑾生辰那天便娶我了。 所以,你不要怪我无情! 秦筝因萧公子而入了琉璃阁,她以为自己爱的是暗卫,因她不爱慕虚荣,得到皇甫瑾的好感,几年前在皇上的暗示下,两人定了亲。 那天,她满怀欣喜等着萧公子的三十生辰。   等着他来娶自己,没想到,皇舅父领着她参加了护国侯的生辰,并告诉她,护国侯就是萧公子……  小鱼,两年间,我派了无数人到石山杀你,都被你安然无恙躲过,这次让皇舅父抓你,看你还能躲过吗? 你若被抓,将落入我手;你若逃走,那么瑾将是我的,怎么算,都是我羸了,哈哈哈!   “玫瑰?西銮的玫瑰?筝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它的?” 两国之间隔着崇山峻岭,若非人们特意查书籍的记载,没有人认识玫瑰。   秦筝被四爷问得一愣,触动不堪往事,扑进皇舅父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上次被黑衣人所害,胆颤心惊不至于,饥寒交迫无所谓,最伤她的是瑾的选择,及那夜的痛与风狂。   秦耀被姐姐带动情绪,双膝一软,跪在四爷面前,愤怒道,“姐姐之前就受到黑衣人的侵袭,若非护国侯救得及时,只怕我再也看不到她了。皇舅父,你得为姐姐作主啊!”   四爷拍着秦筝的背,以此安抚。 原来不仅仅是自己受刺客袭击! 他看着面前的姐弟,想着他可以不顾自己受伤,却要为这对姐弟撑腰,这才对得起长公主,对得起皇家脸面。 “秦耀,你领兵捉拿……你领兵封了酒楼暗道,另追查黑衣人动向。小鱼的事,我另有安排!”   四爷吩咐到一半,突然改了口,对哭泣的秦筝道,“你立刻传我口令,捉拿小鱼!” “皇舅父,云影一向护着侯爷,可侯爷对小鱼又……” 秦筝着急地说道。 她以为四爷要派她捉拿小鱼,正要高兴,谁知四爷却让云影执行,这不是要放水,令人逃跑吗?   “你放心,我要的就是云影的选择!” 四爷安慰着秦筝,并拿出信物给秦耀,让他速速行动。 一场风波卷向石山。   石山众人沉浸在欢呼中,陈叔陈嫂当家,请了南源村的人来吃酒席;赖贵和青萍掌勺布菜,忙得不亦乐呼;孟宇坐着轮椅,指挥着勤儿装扮场地。 小鱼下马车看到来齐的众人,犹想念紫衣,不知他在哪里?   自两年前,紫衣带回一百种种子,求婚被拒后,他便一直躲着小鱼。 直到石屋大梁掉落,砸伤人出血,他被迫出现,却在石山没过几天,因四爷的出现而消失。 若不是小鱼结婚,他到酒楼劝她离开,小鱼不知他一直在关注着自己。   正当众人喜悦之时,官兵手执武器冲了过来,迅速将石山茅屋所有的人包围。 “我受皇上之命,捉拿玉玲珑,任何人不得干扰,否则刀箭无眼!” 云影走出官兵,看向茅屋二楼,高声喧读着捉拿令! 皇甫瑾护着小鱼,跃身而下来到云影面前,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我受皇上之命,捉拿玉玲珑,任何人不得干扰,否则以判国罪处!” 云影对视皇甫瑾,面无表情地说着。 皇甫瑾不可思议道,“我不信!云影,你……你背叛了我?” 皇上待他如儿子,他也一直忠于皇上,除了吊坠一事。   皇上定是知道了自己私瞒吊坠一事,否则何以不经过他就要抓小鱼? 若有事要问小鱼,何以动用官兵? 传达一声就可以了啊! 想到这种可能,皇甫瑾激动地拔出配剑,将小鱼护在身后,杀向云影,怒吼道,“你背叛我?”   “对不起!”   “你竟然背叛我?”   “对不起!” 云影不停道歉的同时,也不敢懈怠,全力接着皇甫瑾的招式。 他以为瑾的怒火,只因自己未事先说一声,就捉拿小鱼而生气。 可自己没有时间呀! 秦筝领着官兵攻入石山,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他出面走过场。 他没有时间通知侯爷!   皇甫瑾技高一筹,却因带着小鱼,而与云影打成平手。 小鱼见村民惊慌失措,忙喊道,“别伤无辜的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渐打渐远离人群,来到南泉山顶。 皇甫瑾仍护着小鱼,执剑指着云影道,“为什么要捉拿小鱼?”   “我也不知道,秦筝突然带官兵包围石山,然后通知我捉拿小鱼,皇上的命令,我别无选择。” 云影说完,便出手打来,两人再次打斗在一起。   南泉山顶,官兵一层层包围着中间的三人,有防御队、长枪队、弓箭手等。 抓一个农女,哪需这般兴师动众? 可秦筝就是要震慑的效果! 她站在弓箭手中间,大声喊着,“小鱼,你再不束手就擒,我就下令放箭了,刀箭无眼,没必要瑾给你陪葬!”   “小鱼,你别听她的,我定带你到四爷面前,问个清楚!” 皇甫瑾决心已定,护着小鱼边对付云影,边向军队突围。 小鱼见自己成为负累,忙挣开皇甫瑾的胳膊,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你,但咱们必需好好的!”   小鱼利索地夺过一人的长枪,利用跆拳道的基本功,冲突围处左右开弓,为皇甫瑾节省不少力气。 113.爱神与少年,热情和真爱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秦筝见小鱼动手,嗤笑一声:以为你有多厉害呢,三脚猫功夫,也敢在我面前耍枪? 我若出手定一招制你,可我不要那样的效果。   秦筝夺过一人的弓箭,张弓搭箭一气呵成,“唆――” 利箭冲小鱼而去,小鱼听到呼啸声,忙闪到一边,却不想另一箭正好对准她的眉心,她慌了手脚,忙跃起扑向一边,却不知这一切,全在秦筝意料之中。 皇甫瑾见小鱼有险,顾不上对付云影,急忙赶来帮助小鱼,见小鱼跃起翻身的动作,他大呼不妙,“别……啊――”   那年,男子亲手教筝姑娘箭法,“这三箭齐发,定让敌人慌了阵脚,无处躲藏……” 皇甫瑾看着带了内力的三箭,如预料中的姿势,飞向小鱼,他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后背受袭怒吼一声倒地。 众官兵纷纷围拢将他拿住,却见皇甫瑾只顾望着小鱼,笑着。   就在皇甫瑾喊‘别’字时,人群外“嗷呜――” 接着一阵急风,虎猫一跃百来米,直接向小鱼冲来。 说时迟那时快,小鱼如抓到救命稻草般,迅速抓着虎猫的耳朵,扫腿一跃,跨坐在它背上。 虎猫向着人群怒吼一声,吓退军队的同时,以奇特的姿势冲出包围圈。   皇甫瑾以为小鱼会掉下来,谁知虎猫怪异的跑法,令她稳稳地坐在背上,手执长枪,一副女子执枪骑虎图,威风凛凛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小鱼骑着虎猫,沉浸在刚才的惊险中,谁知军队在秦筝的指挥下,全力对准小鱼。   “小鱼,你若有半分抵抗,我杀了皇甫瑾!” 秦筝不输小鱼的威风,在军队面前,独树一职地显出风采。 她一手按住皇甫瑾的肩膀,一手拿刀架在男子脖颈,冷冷地对猫虎兽背上的人说道。 小鱼被她的话吸引,见瑾受制,本能持枪指着秦筝。   听了秦筝的话,小鱼执枪的手更紧了,她不喜欢入狱,更不愿看到瑾受罚,她要利用优势,救瑾! “秦筝,你不会杀他!地窖的事,你忘了?你爱他,爱他!” 小鱼说话间,双腿微夹虎猫的背,示意它冲向瑾。   秦筝因小鱼的话,微微愣怔,却因飓风骤起,而眼神瞬间精光一闪。 她抓着皇甫瑾,向一旁滚去,刀不敢松懈地回着他的脖子。 “小鱼,你别逼我杀他!皇上只拿你问罪,若你束手就擒,即刻就放了他,也免得他与云影分歧。”   秦筝激动间,并不知两人滚动间,刀已划伤皇甫瑾。 可小鱼看到了,血顺着男子的脖颈滑下,染得墨色衣领,更加暗沉。 小鱼心里一疼,妥协的话脱口而出,“好!” 她想救瑾,却不敢有所行动,就怕秦筝的刀逼得太紧。 小鱼利索地跳下虎猫,丢了长枪。   虎猫见官兵跑来,摆了架势怒吼,“嗷呜――” “小虎,我不会有事,你……别吵,听话!” 小鱼安抚躁动不安的虎猫,指向山林,再用力拍了它的背。 虎猫不解地看了小鱼一眼,“呜呜呜” 表示不解,却也听话的跑开。 仅‘唆’的一声,它便无影无踪了。   军队中立刻有人跑来拾起长枪跑开,也有人跑来制住小鱼双臂。 皇甫瑾被秦筝点穴,既不能言也不能动,见小鱼妥协被捕,急得双眼都快瞪出来了,而女子却笑着向他摇头,示意他别激动。 “瑾,我不会有事的!”   小鱼从未做过坏事,何以皇上派人捕她? 这其中定有误会! 小鱼坚定地想着,所以安慰皇甫瑾。 可秦筝不喜欢两人眉来眼去,冲过来就要打小鱼的脸,“唆――” 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来,仅伤了秦筝的皮毛,却逼退了她。   “皇舅父,你射我?” 秦筝握着受伤的手背,望着走近的人,吞了苍蝇般难受。 若换个人伤她,她一定十倍奉还,可皇舅父――坤央国的皇帝,她动不得啊! 四爷解了皇甫瑾的穴,并让秦耀帮他止血。 四爷对秦筝道,“我让你传口令给云影,谁让你带兵了?”   “我……皇舅父,云影是皇甫瑾一手提携,他怎么会捕小鱼?” 秦筝恨恨地瞪着小鱼,不满地反驳着四爷。 四爷望着秦筝,失望地摇了摇头,他要的就是云影的选择,秦筝功夫不错,却不懂人事。 “折腾这么久了,你该累了,让耀儿给你止血,再送你回去吧!”   “我……不要!” 秦筝想留下来看小鱼的处治,却不想看到山崖边,白色飘飘站着一人,云影!   皇甫瑾一直关注着小鱼,听了秦筝的提醒,抬目望着,心中一骇,忙向山崖跃去。 云影见他关心自己,苦笑着祈求道,“别过来!侯爷,十六年前,我答应过,永远不离开你。我看出了你的意思,所谓的不离,指的是心!可今日,我有违誓言,便拿命相还!”   拿命相还,在云影受命捉拿小鱼时,他就决定好了。 一边是君命不可违,一边是恩不能忘,他果断地选择忠! 因为,这是侯爷教他的。 忠君就得忘恩,他苦涩地决定以命报恩。 其实,云影有个折中的办法:夺秦筝的权,带小鱼和侯爷面见皇上,即避免了和侯爷的打斗,又满足皇上见小鱼的心愿。   可,她是秦筝啊! 两年前产生的情,两年后结了果。 地窖救出秦筝的那夜,他做了她的解药,自愿的……  云影向侯爷述说往事,最后一句却话锋突转,与此同时,他运气蹬向山崖,人迅速向后落去。 后面,是万丈深渊! 皇甫瑾提气跃向云影,誓死要救他,两个身影向山崖落去,吓得小鱼拼命地喊着,“瑾,你不能丢下我!瑾,瑾――”   若不是小鱼被人抓着,她说不定会追着瑾跳下山崖。 幸亏她没有跳崖,因为皇上命人沿山壁向下寻人时,看到皇甫瑾贴着山壁,一脸颓败抓着插入山壁的三棱锥。   就在皇甫瑾要碰到云影衣衫时,云影笑着对他说:“侯爷,你还有小鱼,必须活着!” 他说完就运气打向皇甫瑾,墨色向上飞去,白色则加速落下。 皇甫瑾双手执锥,拼命与山壁较劲,下滑的速度渐行渐慢,终于停了下来,他也累得没了力气。   “云影,你傻啊!” 男子望着崖下,默默地念着。 事已清楚明白,你被逼捉拿小鱼,我不会怪你! 可你为何还要跳崖?   生命可贵,做人该惜命啊!   石山茅屋前,小鱼被人按着跪在地上,这一刻,她又想念现代了,没事跪跪跪地,就算说清自己冤枉,也于事无补啊,跪都跪了呢! 皇甫瑾被人拉着站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爆发地甩开拉着的秦耀,跑向小鱼。 他推开擒拿小鱼的人,眼看那两人要出手,茅屋二楼传来喝止声。   “住手!瑾儿,你可知错?” 四爷铿锵的话传来,引得小鱼十分不满,茅屋是她的,二楼也是她的,四爷凭什么站在她的地盘,居高临下? 皇甫瑾牵着小鱼的手,利索地跪在一旁,面向楼上的人说道,“皇上,臣并没有反逆之心,只是相信小鱼没做谋反之事,还望皇上讲明捉拿原由。”   原由? 四爷站在二楼,将石山田园看得清楚,玫瑰花种植其中,并不遮遮掩掩,不像与西銮有牵扯的样子。 而且,他吩咐秦筝任务,随后也来了石山,看出小鱼并没有武功。 她坐在猫虎兽身上,威风凛凛执枪,比当年的盈盈更添英气。   军队围着两人打斗,熟悉的场景,令四爷眼中的小鱼,渐渐变成了盈盈。 所以,当秦筝要打小鱼时,四爷情不由已地拉弓射箭,还好箭发的瞬间,他认出那是外甥女,不然秦筝的命,休矣!   此刻,小鱼问四爷捉拿她的原由,一个小姑娘,住在远离京城的南源村,能做出何事谋反? 自己拿她只因另一件事罢了。   “我且问你,西銮的玫瑰,何以进了你的园子?” 四爷拿着支刚采的玫瑰把玩着,就见小鱼惊喜道,“终于有人认识它了,皇上可知道它的意义?” “……你说?” 小鱼一向大条,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受审吗? 可四爷就这么顺着她的话问着,不仅因有事相求,而是情不自禁!   “呃……您手上拿的红玫瑰,代表了热情和真爱。听说玫瑰本没有红色……爱神知少年遇难,四处疯狂地寻找,当她看见化成鲜花的少年后,就开始在花丛中奔跑,花茎的刺划破了她的手,刺破了她的腿,鲜血滴在纯白的花瓣上……从此,红玫瑰就成了坚贞爱情的象征。”   “呃……希腊?” 四爷抬眉问着小鱼,小鱼张嘴差点咬了舌头,真是话太多了。 她嘿嘿一笑,脑袋极速运转,如何才能圆破绽。 “那个,嗯,希腊……神话,它就是神族里一个人的名字!嗯,就是这样!” “神族?小鱼,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耀被爱情故事着迷,此刻听说故事从神族传来,更加感兴趣。   可他的感兴趣,却难住了小鱼。 “噗……我,我……” 小鱼气短地结巴着,对上秦耀专注的模样,真想将他打一顿…… 114.临出门又将小鱼拉出被子,这厮有毛病?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对上秦耀的注视,诽腹道:好好的爱情讲给你听,怎么有这么多的疑问? 可秦耀不理解啊! 他笑着追问神族的事情,小鱼为难之际,正欲胡诌乱造时,二楼的四爷帮衬了,“行了,她怎么知道神族,用告诉你?以后给我专情些,每天在外面逛,也没让我抱上外甥孙儿。”   “舅父啊!这哪儿跟哪儿,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秦耀苦瓜脸般说道,一听皇上的话,矛头指向他逛红院的事,忙气短地缩进人群里。 四爷看着吊儿郎当的秦耀,叹息一声:这么大个人了,还像孩儿般任性! “小鱼,你讲的故事,可是从玉宫里看的?”   “皇上,我真没去过玉宫,也不会去!” 小鱼果断掐断四爷的话,她从未听说过玉宫,也不知皇上从哪儿来的自信,断定她能找到玉宫,别说她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去! 寻宝藏,捣不好就得丢命呢! 四爷被小鱼的话呛着了,勃然大怒地提气跃下楼。   “你若不知道玉宫,这玉玲珑怎么解释?” 四爷拿出银链吊坠,置在小鱼和瑾面前。 看着皇甫瑾一脸震惊地样子,四爷甩手转身,怒道,“若你不知道玉宫,那么就是瑾儿有事相瞒,秦耀,设刑!”   小鱼望着受鞭刑的瑾,心痛得捧着吊坠,跑到四爷面前,“你让他们住手,我知道玉宫,行吗?我一定能找到玉宫的!” “住手!” 四爷望着小鱼手中的吊坠,上面果然出现了纹路。 他要的就是小鱼的帮忙,于是制止了楼下的刑法。   瑾儿的鞭刑,哪一鞭不是痛在他的心上?   伤在儿身,痛在父母的心上。 四爷真的将皇甫瑾当了儿子,好友皇甫义死前,他答应过,将皇甫瑾当儿子看待。   小鱼见四爷松口,忙将吊坠放进衣服内,拿了伤药,立刻跑下楼。 “蹬蹬蹬” 地下楼声,令四爷再次安心,小鱼真的没有武功,不然以她的心急,定会提气跃下楼。   茅屋左房――小鱼的卧室,皇甫瑾荣幸地睡在了床上。 他见小鱼边为他上药,边哽咽着,忙安慰道,“没事,不痛!” “一条一条的鞭痕,还渗着血,你还说不痛?都是因为我,你才受刑的。我知道,他就是打给我看的,一把年纪了,还想着发财!他可是皇上呀,要什么有什么,有必要寻宝藏?”   “小鱼,禁言!” 皇甫瑾为小鱼抹掉泪,感觉话重了,又温言细语道,“皇上不是你我能说的,听话。” “不说就不说,我等会做菜给你吃,能加快伤好的菜谱现成的,亏我还对他那么好,他那腿……” 小鱼‘噼里啪啦’地说着,虽然皇甫瑾不止一次的阻止,却只是让她的声音小了些。   皇甫瑾眼眸一暗,他真是拿小鱼没辙。 于是,他二话不说,掌着小鱼的后脑勺,倾身上前用唇堵上了她的小嘴。 小鱼脸一红,怕被人看见,挣扎间打中瑾的伤口,这才逃脱窒息。 小鱼喘着气道,“你有伤呢!还想玩火?” “没事。” 瑾心里一暖,温柔笑答着。   小鱼妩媚一笑,你不怕被人看见,我还怕了不成? 她狡黠一笑,倾身而上,势要扑到瑾的姿态,“真没事?” “我投降,投降!啊……” 屋里传来瑾妥协的声音。   四爷站在二楼,听着房里的动静,唇角微勾:这小丫头还真是鬼灵精,素有阎罗之称的瑾――琉璃阁阁主,栽在她手里,有得磨!   见两人戏耍,四爷不再闭眼聆听,想到小鱼的话,苦涩地笑看田园:皇上要什么有什么吗? 是啊! 都怪他贪心,即要江山又要美人,所以盈盈才会受不了,投入别人的怀抱吧!   可是……盈盈,我还是想见你,怎么办?   四爷虽然很想进玉宫,奈何知道小鱼不知吊坠用法,便给了三天时间,让她摸索。 这三天,小鱼除了帮皇甫瑾上药,为他煮制特殊菜肴,其它时间都待在房里。 四爷站在二楼,越来越喜欢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感觉。 他酝酿着准备作诗,突然看到楼下,秦耀身着围裙,手执锅铲抱怨着。   “四爷,你为什么不让小鱼多炒些菜?你看看,我现在成什么样了?” 秦耀抖着围裙,样子着实滑稽。 四爷忍着笑咳嗽一声,“这件小了些,让小鱼给你件大的。” “舅父啊!你没弄清楚吧,君子远庖厨耶,我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您就让小鱼多准备两份,你我也好吃现成的,再说了,她炒的好吃呀!”   “你我?筝儿呢?得三份吧!小鱼最近忙,过段时间就好了,你忍忍啊!再说了,你炒给我吃,不降身份!” 四爷诱导秦耀说道,秦耀撅着嘴巴:每天说忍忍忍,都三天了,何时是个头啊! 而且,小鱼炒的菜好吃!   秦耀不明白开采铁矿,皇舅父为何亲自跟进,且待这么长时间。 但他知道,铁矿开采一事落定,皇舅父不久将回京。 所以,他好想吃小鱼炒的菜,虽然原料是一样的,但他炒的就是欠火候。 “得找到当年的灰脸女,聘她做厨娘或纳为妾都行,只要别让我再装这衣服就行!”   秦耀抖着围裙,提着锅铲进厨房,灰头土脸的样子。 突然,他愣怔了念念叨叨道,“黑美人,黑美人,灰脸女是……” 小鱼! 他想起有幸喝过的红酒,听小鱼说是黑美人制作的,天啊! 还好他机智没说出小鱼的名字,让侯爷听到自己要娶小鱼,非被打残了不可!   秦耀心虚看了茅屋左房一眼,那里小鱼正嘘寒问暖地帮侯父上药,虽然看不见,却能听出小鱼的温柔。 埋头进了厨房后,秦耀嘀咕着,“同是女人,姐姐为嘛不下厨房?三天了,也不知去了哪儿?”   深秋的山顶,寒风凛冽。 女子独立在山崖边,红衣翩飞,“天快黑了,影,我不会再来这儿了,守了你三天,算是为我俩的缘有个了结,望你来生不要再遇到我,我的心已给了别人,给不了你回应!” 说这话时,秦筝心里隐隐泛疼,她以为是计划破碎引起的。   “我会让小鱼离开瑾,一定会!” 女子眼中带了恨意,她不能让云影白死,既然杀不了小鱼,她可以让两人分开,凭她跟随瑾多年,知道他的殊多秘密,分歧小鱼还不是信手拈来? 只要小鱼对瑾失望,瑾一样是自己的,恨!   “阿嚏!” 小鱼鼻子一痒,重重地打了喷嚏,“谁在想我呀!” “是不是冷了?山边风大,要多穿衣服!” 皇甫瑾养伤卧床看书,见小鱼异样,忙伸手摸她额头,怕她日夜为玉宫发愁,坏了身体。 “我向四爷求情,宽限你几日,别太着急,瞧你的脸都瘦了。”   “瑾,吊坠明明没有纹路的,为何现在有了?好像是个字,你帮我看看。” 若是有纹路,说明这吊坠是自己的,又为何到了四爷手上? 小鱼记得两年前丢了吊坠,她将可能的地方都找过,就是没发现它呢! 皇甫瑾正欲找四爷求情,听了小鱼的话,接过吊坠一看,“是个‘念’字。”   明天就要带四爷找玉宫,小鱼双手捧着吊坠,心心念念地睡着了,夜里,她做了个梦,辽阔的草原,山青水秀;亮丽地宫殿,白璧微瑕。 小鱼捧着吊坠,眼花缭乱地站在宫殿里,情不知禁感叹道,“好美啊!” “小鱼,我想要。”   ……场景突转,小鱼躺在床上,衣衫半解,身上有双撩人的手四处点火……  小鱼醒来时,躲在被子里不愿出来。 她捂着脸:竟然做了春(小鱼)梦! 这脸红的,就怕瑾看出破绽。 若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自己整天忙着破解‘玉宫’一事,哪有想这个? 呃……玉宫? 梦里那个宫殿不知是否,宫殿内的莲花灯池,犹为记忆深刻。   日上三竿,小鱼仍没有起床,皇甫瑾从四爷那儿回来,端了碗热干面进左房,望着床上拱起的小丘,心疼地说道,“吊坠破解不了,就向四爷说明,别把自己逼狠了。” 昨晚听小鱼梦呓‘好美啊! ’皇甫瑾真怕她思劳成疾。   小鱼将吊坠送出被子,头依然不愿露出来,“你去向四爷说,吊坠上有个‘念’字,我实在不知玉宫在哪儿。” “好吧!我看四爷对你挺宽容,定不会逼你太狠。” 皇甫瑾接过吊坠出去了,临出门又将小鱼拉出被子,“别蒙坏了,我刚做了热干面,你尝尝。”   孟睿命船队运往西境,转身向黑衣人说道,“答应你的事,我定会做到,三天前酒楼的事,你不要躲段日子吗?” 酒楼行刺一事后,镇子上官兵出动,禁城三日,黑衣人好不容易来到码头,却不愿随船队离开,孟睿担心东窗事发,皱眉问道。   黑衣人见船队安然离开,转身向来往路人打了眼色,那人会意点头后离开。 黑衣人望着镇子,眼里露出贪婪的笑,他为寻找公主十来年,今日遇到条大鱼,哪会这么就离开? “你我交易已完,我定不会连累你,我有些小事要解决,后会有期!” 115.酒楼至今没人出入,小鱼出事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望着黑衣人大步流星般离开,孟睿放心地安排其它船队。 孟老爷子将船队交给他,他一定要兢兢业业。 小厮跑来送了张请柬,“张府请客,张老板特邀您今日到府一述。” “张胖子找我?酒楼的事已协商好,还找我何事?”   孟睿话虽这么说,却收了请柬,吩咐船长一些事后,匆匆赶向张府。 孟睿刚跑出码头,一辆马车停在他前面,布帘拉开,露出张老板圆头大脸,笑眯了眼道,“二公子,快上马车,我带你去新宅子逛逛。” ……  小鱼洗漱穿戴好,热干面还没吃完,皇甫瑾满脸愁样走进来,递过吊坠给小鱼,“四爷不知怎么了,固执地要见你,说是找不到玉宫不要紧,但你得亲自向他说明。” “腻个老顽固,等我吃完面再去。” 小鱼接过吊坠,上面纹路依然。   不等小鱼上二楼,屋外有个尖嗓子喊道,“杂家小行子,带玉妃给皇……给四爷请安了!” “噗……真假!” 若说之前秦耀等人说话,总带个‘皇’字,小鱼以为四爷姓‘黄’可这‘杂家,妃子’都出来了,还掩藏什么? 四爷定是皇上!   小鱼嘀咕着探头望向来人,太监是小厮打扮。 身边的女人亭亭玉立,天生丽质的脸上,浅施粉黛,看着好不漂亮。 女子看见小鱼,温柔一笑,弄得小鱼怪不好意思地站出来,“你是四爷的女人?他在楼上,我带你去见他。”   没有哪个女人如小鱼这般大方,愿将皇上拱手让人,没有半分刁难。 女子微微讶异,反应敏捷地笑道,“好啊!” “呃……宇哥哥?你怎么来了?还有勤儿,快快屋里坐。” 小鱼走向玉妃,突然看到勤儿站在孟宇的轮椅后,眉开眼笑地相迎。   玉妃听了小鱼的话,诧异地看向孟宇,“我说宇儿怎要陪我来这儿,原来你俩早就认识!”   “玉姐姐,你的玫瑰花语就是小鱼设计的,可惜今儿天冷,不然穿上定会夺得贵人青睐。” 孟宇边说边来到小鱼跟前,上下打量道,“瘦了,那天官兵包围石山,见你俩离开后,便将石山清空了,还好你没事,四爷可为难你了?”   “何止是为难,你没看我都瘦了吗?” 小鱼心直口快地正要抱怨,却见玉妃咳嗽起来。 “瞧我只顾说话,贵人快进屋,这儿风大,别冻着了。” 小鱼做了个请的姿势,便来到轮椅后推孟宇进屋。 “贵人可喜欢那件玫瑰花语?相信四爷懂了花语后,更加喜欢贵人了。”   “什么贵不贵人的,四爷这么看中你,不定哪日你也会升为妃。” 玉妃打量着茅屋,不及宫里万分之一,可皇上一住就许多日,自己回宫的路上听说皇上在此,便立刻赶来了,却不想这儿寒酸至此。 小鱼听了玉妃的话,这才发现皇甫瑾不见了,这厮,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哈哈一笑,“我嫁给护国侯,拜父母时,四爷坐的上首,贵人可别误会了。” “护国侯?甚好,甚好!你别贵人贵人的叫,即喊宇儿为哥哥,就同他一样,喊我玉姐姐吧!那件玫瑰花语,薄如轻纱,上好的蚕丝制成,我定让四爷重赏你!”   玉妃听说小鱼不是四爷的人,别于先前温柔的笑,欣喜地与小鱼说开了话。 小鱼狡黠一笑,她正愁着面见四爷呢,有了贵人相陪,相信四爷定不会为难自己。 而且蚕丝一事,说不定也能弄个贡品什么的,银鱼、红酒和山葡萄,再加上蚕丝,就有四样贡品了。   小鱼喜得眉开眼笑,挽着贵人胳膊,“若有赏赐,小鱼定不忘贵人相帮!” “一句话的事,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四爷与玉妃一阵热络后,望着小鱼道,“你双手捧着吊坠,念着玉宫试试。” “……四爷,我……好吧,我试试!” 小鱼本来想撒娇,可四爷不吃这一套。 她只能妥协地捧着吊坠,望了二楼的众人一眼,闭眼将夜里梦到的地方想像了一遍。   茅屋二楼上,四爷、玉妃、皇甫瑾、秦耀、秦筝、孟宇几人望着小鱼祈愿,突然炫白一片,众人失去了知觉。 小鱼看到熟悉的宫殿,惊叹着,轻车熟路地跑到莲花灯池边,“难道说,我不是做梦?或是……我用吊坠可以许愿?”   小鱼分不清谁因谁果,就像人们不知,是先有母鸡还是先有鸡蛋。 “小鱼,你快来。” 四爷站在莲花灯池另一边,望着墙壁喊着小鱼,她这才发现墙壁上有各种动物,而四爷看的是衔尾蛇。 小鱼望着它,不自觉说道,“轮回!”   在四爷的指导下,小鱼捧着玉玲珑启用凝力,蛇形成的圆里,出现了白衣飘逸的女子。 女子望着四爷,依如当年平静,“辛,你……来了。” “盈盈,你为何一直不见我,为什么?” 四爷激动地问着,却压抑着声音。   钰带兵打来时,他放盈盈离开,可他一直思念着,盈盈却一次也没出现。 她说过:你若想我,满心祈愿便能见到我,若我未出现,要么我不想见你,要么……我死了。   五年的思念,难道还挽回不了伤害? 四爷苦涩地想着。 女子心里一痛,这痛来自辛的,她爱上的人,情绪可以牵动她,五年了,她夜夜会来到他身边,只是他不知罢了。 钰为了她放弃了一切,她为钰许了愿:和光同尘的国家,所以,她不该离开钰。   所以,她三年不能回玉宫,不能启用凝力。 和光同尘的黎国灭于皇甫瑾带的军队? 不是! 它灭于辛的执念,她许的愿,只有辛能破,因为她爱上了他。 “辛,谢谢你不杀小鱼,让她健康成长。” “我不会杀你的女儿,亦没想过杀你和钰,当年的箭,不是我射的!”   当年,盈盈答应随辛回宫,突然有箭射来,钰为救她而爱伤。 辛因此以为盈盈埋怨他,可他不知的是,盈盈能听到他的心思,早知道真相了。 盈盈离开他,只因不习惯他的后宫,她有能力躲开纷争,却疲于奔命。 她不想念力过多用于这种情况,只想要个安静的环境。   钰做到了,整个后宫,仅她一个女人。   “辛,我不怪你,一切皆有因缘。此生,你我情深缘浅……”   小鱼捕捉到盈盈的心思,自己是黎国人,皇甫瑾灭了黎国! 国仇,家人……她沉浸在这些问题中,不能自拔,蛇图案中的画面因此模糊。 小鱼想爸爸妈妈了,还有哥哥,瞬间进了求知界。   小鱼结伴游原始森林,好久没有回家,爸爸妈妈联系不到人,便打电话给执行任务的哥哥。 不久,哥哥整装待发,带着部队进入了原始森林。 哥哥一路上的凶险,花了小鱼许多念力,可他们看不见她,而她情系于哥哥,只想护他周全。   四爷望着画面消失的墙壁,愣神间明白小鱼凝力分叉,将陷在自己的世界醒不来,忙咬破了手指滴入莲花池。 “为什么会没效?这,小鱼,小鱼!” 盈盈的女儿,四爷仿佛是自己的一样,见她醒不过来,急得要上前去摇。   眼前墨色一闪,皇甫瑾已抱着小鱼摇晃着。 女子闭着眼睛,看不出情绪,安静地如婴儿般的睡眠。 “小鱼,你醒醒!为什么会这样?” 瑾着急间,扭头问四爷。 四爷望着自己咬破的手指,想起盈盈曾说的话:辛,若我凝力分叉,你只需滴血入池,我便能回来。   “我试过的,为什么没效果呢?” 四爷嘀咕着看向皇甫瑾,灵光一闪道,“瑾儿,你来滴血入池试试!” 时间分秒必争,当小鱼醒来与瑾相拥时,四爷如过了半个世纪般,鬓发突白。 他终于明白,盈盈爱他,只爱他!   只有爱的人,才能牵动玉宫守护者的心绪。   孟睿随着张胖子游园,望着设计别致的庭院,惊叹道,“都说你是被逼走的,却不想这儿另有洞天。” “我那酒楼也算起了大作用,卖给四爷赚了一笔,又与你做了笔生意,不过,酒楼出事惊动了官兵,小鱼却没事。” 张胖子望着小桥流水,进入了沉思。   四爷到底是什么人? 值得孟睿花大价钱买密道,而四爷受惊能惊动官府,封锁南古镇三天。   孟睿听了张老板的话,不解地问道,“酒楼至今没人出入,你如何得知小鱼没事?” “‘玉家牛肉馆’照常营业,就说明小鱼没事,忘了她成亲那天,赖贵那小子喊她为师父吗?” 张胖子对孟睿失望至极,此人能力有限,看来,买他密道者,另有其人。   凭孟睿的财力,也不够买得起呀! 看来,南古镇要起风了,自己还是避些时日再回来吧! 要对付小鱼,他有的是办法。   天空扬扬洒洒下起小雪,小鱼怕冬麦冻坏,不亦乐乎地忙着给冬麦盖‘被子’。 所有麦子都盖上草帘,小鱼拍着双手活动了下腰,“好累啊!” “这样就累了?还真是意外,真不知瑾怎么会娶你?” 秦筝身着红衣金绣边,鹿皮靴上相应的金色,站在田里格格不入。 116.将温泉水引入庄子,就完美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四爷说要回京,却又折回石山帐篷住下。 接着瑾就不见了,也不知在做什么。 小鱼无暇顾忌瑾的行踪,天空飘着雪花,小鱼忙着给冬麦盖‘被子’。 用草帘盖好所有麦子,小鱼拍了双手后,捶着后腰,“好累啊!” “这就累了?还真是意外,真不知瑾怎么会娶你?”   秦筝身着红衣金绣边,鹿皮靴上相应的金色,与田地格格不入。   小鱼明白秦筝的处境,缓和了情绪说道,“秦筝,地窖被困那次,我便知你并非坏人,至于瑾爱上谁,不是你我能决定的。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是谁的就是谁的,急不来。” “缘份?哈哈哈!小鱼,你以为两年前,护国侯为何要杀你,又为何扮了萧公子接近你?”   秦筝肆意大笑,形像、淑女,她统统不要。 因为,她是筝姑娘,活得肆意潇洒惯了,唯独为了瑾,她绞尽心思对付小鱼。 她还是自己吗? 小鱼想起玉宫的接受的信息,心一颤,忙制止秦筝道,“一切皆有因果,我不管他以前怎样,只要他现在爱我,足矣!”   “怎么,你不敢问清原由,是怕了吗?他要杀你,因你是黎国余党;他接近你,因你有玉玲珑吊坠,他想要你的心,帮他寻宝!他的野心,他的狠,你了解多少?这一刻,他爱你,可以捧你入天,可一旦不爱了,弃如草芥!”   “……” 小鱼望着秦筝狰狞的样子,无言以对。 瑾曾答应娶她,该爱过她的,可如今却将她弃在一边,怎能让她不癫狂? 秦筝沉浸在回忆中,述说她的过去。 十四岁就遇到瑾,至今爱了十年;十六岁订亲,等了八年的婚礼,化为泡影;同甘共苦的训练,瑾手把手的教……  小鱼神不守舍地回到房间,望着床上空空如也,依旧不见瑾的身影。 瑾,你去哪儿了? 可还记得我是你的妻? 有事要忙,该交待一下呀! 小鱼摸着平整的床褥,已入冬,茅屋冷,她缺个暖脚的。   小鱼站在二楼,看到瑾回来了,不等她高兴地跑去迎接,瑾已没了踪影,他进了四爷的帐篷。 接着,四爷要回京,瑾带着人紧随其后。 “你要走?” 小鱼向瑾扔了块石头,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瑾守卫皇上,全力以待,听到石头打开的声音,本能的向小鱼掷出三棱锥。   “对不起!小鱼,风雨雷电仍保护你,我有事必需离开,对不起!” 皇甫瑾为小鱼上止血药,却止不了小鱼的心痛,她攀上墨衣男的肩膀,虚弱地求道,“瑾,我肚子痛,别离开我。” “小鱼,一会儿就不痛了。我得保护皇上回京,对不起!”   两人额头相抵,皇甫瑾流下眼泪,闭了眼睛用力吻向小鱼……  小鱼扔石头时,用力过猛扯得肚子疼,蹲下来的瞬间,脸上被利器划伤。 见皇甫瑾果断离开,小鱼泪如雨下,忍着肚子痛,追着他跃下楼的身影道,“瑾,你离开就别回来了!” “小鱼,别闹!风雨雷电,保护好夫人,若有差池,拿命见我!”   皇甫瑾见小鱼差点掉下栏杆,本能伸手去接,可看到皇上等人已走远,心急如焚地吩咐侯府守卫,狠心提气跃走,瞬间便没了人影。   如风见地板上有血,大呼道,“夫人脸上受伤,何以地板上有血?” “你们给我滚,不然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肚子痛得难受,该死的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光临。 如风看到小鱼裙子上的血,眼前冒出春桃流产时的画面。   他二话不出,点了小鱼的穴,如临大敌地抱着她,提气向集镇医馆跃去。 马车需半个时辰,如风却仅用了四分之一,一刻钟的样子到了医馆。 “大夫,夫人流产,大人一定要保住啊!” 如风记得秦桃流产时,差点死了,他也记得侯爷说过,小鱼若有事,他也活不成!   小鱼气急得腹诽:谁流产了? 可不知怎么回事,她生气,肚子就更痛,痛得出了一身汗,实在没力气训斥如风。   小鱼躺在床上,想着瑾决绝的背影,又想到秦筝的话:弃如草芥。 “他爱上别人了?还是……他从没爱过我?若爱了,哪能几天就厌了?” “小鱼姐姐,奶奶说,怀孕的人就爱胡思乱想,什么爱不爱的,真麻烦!” 勤儿端着水盆进门,听到小鱼的念叨,头都大了。   小鱼捂着肚子,若不是如风谨慎,她差点小产,“谢谢勤儿,若不是你来照顾,我还不知怎么办呢!” “小鱼姐姐,公子给我取了个新名,叫黛儿,好听吗?” 勤儿拧好热毛巾,递给小鱼。 小鱼望着她未施粉黛的面容,情不自禁道,“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在书上见过这句,指女子美丽不可方物!” 勤儿摇头晃脑着,像极了教书先生读书时的样子,可由她做出来,俏皮可爱极了。 小鱼笑道,“学得哪个教书先生?晃得我头晕。” “公子读书时就这样,我学他的,哪有什么教书先生?我可上不起学堂。”   勤儿嘟着嘴,突然想起一件事,蹙眉道,“小鱼姐姐,你这‘玉家庄园’有鬼,晚上少出门啊!” “哪来的鬼?别吓唬自己。” 她有侯府守卫,又有虎猫在身,哪还信鬼魅之说。 勤儿见小鱼不信,急了,“我昨晚看见个黑影,一闪而过可快了,若不是鬼,三更半夜的,谁没事做跑出来吓人?”   “黑影?不要紧,若有鬼会有人先我们发现的,没事。” 也许是紫影吧! 紫衣,是你吗? 小鱼见勤儿急得直嘟喃,便将毛巾还给她道,“我想看看庄子,你陪我去吗?” “那可不行,奶奶说了,坐月子不能吹风!而你这种情况得卧床保胎,不然得流……呸,瞧我这张嘴!”   勤儿嫌自己嘴快,伸手就要打自己,却被小鱼拦住了,“这么好看的脸,仔细打坏了。” “小鱼姐姐,你戏耍我!” 小姑娘说完捂着脸跑出房,片刻又跑回来,嘟着嘴,指着小鱼道,“你不许下床!” “好,听黛儿的。” 小鱼回答完,小姑娘才放心地跑走了。   早就想换石屋,这次真住上了,好有安全感。 玉家庄园选址与石山隔着条上山的路,前面是村民的良田,后面靠着山,按小鱼的要求,连山坡近千米,全纳入庄子范围。 在常人并不看好的地方,小鱼却乐得为庄子设计。 “再将温泉水引入庄子,就完美了。”   “那可是个大工程,皇上若有此想法,还得找人拨银子,你到是敢想!” 孟宇坐在轮椅上,随小鱼推着在庄子里游园。 小鱼听了孟宇的话,调皮地吐着舌头,“我就想想,不过,人有了理想才会有动力,说不定哪天我就成功了呢?”   一个轻微的声音响起,带着恐惧和压抑,短且快地消失了。 仿佛有人刚张嘴,就被人堵上的感觉,令小鱼极反感地捕捉到了,“什么声音?” “小虎的声音。” 孟宇也皱着眉,虎猫突然在庄子里吼叫,从未发生的事。   虎猫突然吼叫,小鱼捕捉不到奇怪地声音,“好吧!刚好小虎也叫了,但我好像还听到什么声音。像是女子发出的……勤儿呢?拿件披风怎么还没来?糟了,是她!” 小鱼听出虎猫有方向地跑叫着,忙拔腿跑去。   小鱼想起勤儿说见到过黑影,原以为黑影是紫衣,却不想那人是冲着勤儿来的。 勤儿长得好看又可爱,可不要遭坏人毒手才好。 小鱼急得大喊,“风雨雷电,快去救人!” 耳边风声几响,向虎猫的方向而去。 小鱼在杂草丛生的山坡前停住,手抚着肚子念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   孟宇得知勤儿出事,又见小鱼迅速跑动,生怕她伤了胎气,急得突然站了起来,随后又无力地坐回轮椅。 “该死!” 孟宇懊恼自己无用,用力拍了扶手,暗箭突然发射,向着小鱼的方向。 孟宇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竟抱着小鱼侧向滚去。   小鱼本能护着肚子,待睡在地上不动时,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身子压着软软的感觉,肚子……“哎哟――痛!” 男音痛苦传来,小鱼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原来她压着孟宇的腿了,“哪里痛,哪里受伤了?” “没,没事!刚才腿被压得痛……” 孟宇话音渐小,感觉无地自容。   他只是被小鱼压得痛,竟然喊了出来,男子的韧性哪去了?   小鱼连忙帮他揉着腿,“哪里痛?我帮你揉……你腿痛?这,这是好事!” “不用揉,一会就好了。” 孟宇推开小鱼的手,虽然还有些痛,但不至于痛得喊出来。 他独自沉浸在羞恼中,却没注意小鱼的话。   直到小鱼捏到痛处,他冷汗一冒,痛呼出声,“小鱼,你……” 孟宇不解地望着小鱼,不知她为嘛捏他的痛处。 小鱼睁着大眼睛,仔细观察着孟宇的脸上表情,又捏了一下,“痛吗?”   “痛!” 孟宇额头冒汗,若对方不是小鱼,他一定会出手伤她,何需强忍着笑? 117.小鱼姐姐在吗?咦?你怎么也在这儿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勤儿被人点了哑穴,从后面抱着跃向山顶。 最近石山上开矿,正好给黑衣人空隙潜进玉家庄园。 可黑衣人不知的是,玉家庄里有只灵兽,平时看着比猫大些,他见了不以为意,此刻却被灵兽追着,拼了劲儿地提气飞跃,却舍不得放下小姑娘勤儿。   勤儿不知所措间,想起孟宇教她的防身招数。 趁黑衣人着地时,勤儿大拇指掐了黑衣人的腕穴,本来想后跟用力踩他的脚拇指,奈何个儿不够,双腿在半空悬着。 勤儿手臂外撑屁股一撅,人便向下落去……  黑衣人腕穴被掐,双手使不上力,随着勤儿撑臂撅屁股,他双臂胀疼,条件反射松了小姑娘。 黑衣人反应极快地要抓勤儿,却不想脚拇指被踩,痛得弯下了身体。   一切动作只在眨眼间,可虎猫因此而追了上来,“嗷呜――” 一声,虎猫跃起二米多高,扑向百米之外的黑衣人……  风雨雷电赶到时,勤儿望着庞然大物的虎猫发怵,而虎猫则悠闲地看着战斗中的两人。 黑衣人见如风跑向勤儿,着急间一不留神,被紫衣制服。 高手过招,容不得半点分神,他看了眼勤儿,妥协地低下头。 也许,这是他接近勤儿的好机会。   勤儿在孟府就认识如风,接受到黑衣人的目光,连忙躲在他身后。 可看到紫衣押着黑衣人离开,虽然很害怕虎猫,也却越过如风跟了上去。 “你叫什么?谢谢你救我!” 勤儿一脸崇拜地望着紫衣,男子与黑衣人打斗时,行云流水间的逸群之才,映入了她的眼睑。   紫衣目不斜视地朝庄子走着,冷冷地说道,“你不需感激,若非他潜进小鱼的庄子,我不会救你。” “你认识小鱼姐姐?呃……你一直在庄子里?” 勤儿紧随其后,热情地套近乎。 她见离虎猫近了些,赶紧离远些,好奇地问紫衣,  “平时,我见小只比猫儿大一些,怎么会变成庞然大物?它与你很熟吗,见你打向黑衣人时,它为何退到一旁?” “它不喜伤人,若非这人在小鱼的庄子里惹事,它也不会扑他。” 紫衣说到此,眉间形成了‘川’字:这人何时潜进‘玉家庄园’?   此人武功上乘,若他对小鱼没有伤害,紫衣不愿伤他,刚才也只是点了穴位,没有让他屈辱的意思。   “你是谁,为什么到庄园掳走勤儿?” 小鱼站在孟宇的轮椅后,看到紫衣押来的人,很陌生的黑衣人。 黑衣人爽快地回答道,“我叫玉凌风,找了勤儿十多年,若我没记错,她该十三岁了。” “我不认识他!” 勤儿娇气地跑向孟宇,生怕他误会自己带了黑衣人进庄子。   对上小鱼等人审视的目光,黑衣人大方的说道,“若我没记错,你左肩有块黑记。咱俩十年没见,你不认识我很正常。” “你,你……我要找爷爷奶奶,我不认识你,我也没有黑记!” 勤儿激动地大叫着,彷徨地望着孟宇,寻求支持。   到底是年岁小,勤儿的反应,一看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孟宇拍着她颤抖地手道,“别担心,你若不同意,我不会让人带走你。” “公子,我真的没有,唔唔唔……我要奶奶,她不会骗我。” 勤儿说着说着就哭了。   小鱼轻叹一声,对黑衣人道,“我且相信你的话是真的,但你不能因此就掳走勤儿,我看你武功不低,勤儿的身份,待她接受你了再说与她听,可别再吓着她。否则,你别想离开庄园!” 这个时代,偷盗者被发现,可由家主直接打死。   再说了,他跑进山林,被猛兽咬死,与小鱼何事,与庄园何关?   “谢庄主夫人收留,只要让我留在勤儿身边,做任何事都行!” 玉凌风为了确认勤儿的身份,所以才点了她的穴,谁知虎猫突然扑来,他没办法才掳走了她。 此刻见勤儿的反应,他不需再看她左肩,勤儿就是他找了十年多的人。   庄园正需要人手,小鱼看了勤儿一眼,乐意地答应道,“你在庄园里做事,听紫衣的安排,工钱照付,你可不许嫌少。” “谢庄主夫人!” 黑衣人恭顺地回答,却得到小鱼的反驳,“不是庄主夫人,是庄主!咦?你衣袖上绣的是玫瑰?”   房间里,以紫色为主的色系,小鱼拉着紫衣道,“你喜欢吗?特意为你准备的。” “若我不回来,这房间岂不白布置了?” 紫衣话语虽冷,脸上却柔软起来。 他手抚着紫纱走向书桌,任它在指间流淌,桌上的笔研纸墨一应具全。   多少年没住过这么温馨的屋子,紫衣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母亲活着的时候。 贤淑大方的女子,少了平日的温婉,身着围裙手拿锅铲,扯着喉咙喊着,“衣衣,你又贪玩,你爹教的字会写了吗?……哎呀,我的菜糊了!”   女子蹬蹬蹬地跑开,不一会儿又跑回来,见院子里不见小孩踪影,吓得花容失色,“衣衣,你在哪儿?” “娘,你看我写的字,爹爹教的,我都会写了。” 小男孩将纸举过头顶,将字呈现给母亲看,嘴里嘀咕着,他只是到屋里一趟,母亲何故急得要流泪?   紫衣的手指划过书桌,仿佛看到当年的小男孩,认真地写字,旁边的女子在旁磨墨。 冰封了将近二十年的心,熔化了。 他趁小鱼不注意,弹去眼角的湿润,抬头努力眨眼睛,总算是将尴尬越过了。 小鱼从衣柜里拿出床上用品,用了现代简易地穿棉被法,一会儿就将床铺整好。   “紫衣,我一直知道你在,不管你出不出现在我面前,这座三间独居会一直留给你。将来你娶妻生子,说不定会用得上。” 小鱼站在窗前,望着屋廊前的院角竹子,想着栽些紫色花,到时院子就叫紫竹院。   小鱼说到他娶妻生子时,他苦涩一笑,走到小鱼身边,望着院子道,“我想在廊前种上紫色芍药,院子里种菜,可以吗?” “你的院子你作主,我这就让凌风来弄,他甘愿在此做工,你可别惜才啊!” 小鱼开心地跑出屋,紫衣终于愿意住下了,太好了!   临跑出院子,小鱼又折了回来,调皮地歪着头对紫衣说,“这儿取名‘紫竹苑’可好?” 见紫衣笑着点头,她兴奋地跑开了。 紫衣望着鹅黄色的背影,轻轻地说,“小鱼,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布置的房屋,也谢谢你还快乐幸福着。 他答应过黎后,让小鱼活得快乐幸福,他总算没有食言。   紫衣站在廊前,望着院子想像长满各种蔬菜,小孩儿拿着铲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锄草,母亲以为他贪玩,其实,他只是想为母亲分担……  “紫衣,你怎么啦?” 小鱼想起一件事,吩咐完凌风很快就返回紫竹苑。 见紫衣望着院子一动不动,似乎也没听到自己说话,小鱼用手在他面前摇晃。 紫衣捉住小手,见是小鱼叹息一声道,“小鱼,你想过娘没有?” “你想娘了?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你看!我的玉玲珑找到了,它可以实现愿望。”   小鱼拿出胸前挂着的吊坠,献宝似地递给紫衣看,她记得男子曾发过狂,就因自己丢失了吊坠。 紫衣拿着它仔细打量,确定是小鱼曾丢失的,好奇地问道,“它真的能实现愿望?” “能,我帮四爷见到死去的爱人呢!不过,她好像是我娘。”   小鱼喜悦的脸上,突然黯淡。 很快,她捧着玉玲珑,扬眉对紫衣说道,“我现在就帮你实现愿望!” “好!” 紫衣只是玉玲珑很重要,却不知它能许愿,想着猫虎兽的神奇,紫衣愿相信小鱼的话是真的。 能见到死去的爱人,相信他很快能看到母亲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鱼始终没带紫衣进入玉宫,她好奇地翻看着吊坠,“我明明带四爷还有瑾去过玉宫,为什么现在失灵了?” “小鱼,没事的,许是你未禅破其中道理,以后有机会再帮我许愿吧!” 紫衣见小鱼着急,反而安慰她说道。   “嗯,我一定会帮你许愿的!” 小鱼信心十足地说着,就见紫衣递来个瓷瓶,“小鱼,竟然四爷知道你的身份,你也该知道你的长相了,你将粉末溶进温水里,洗完脸就知道了。” 紫衣说完就越过小鱼,向刚进院的凌风走去。   “小鱼姐姐,快呀!” 勤儿只知小鱼在这个院子,却不知迎面撞上个男子,脸红的后退着,见是紫衣,脸上更是红得滴血,“小鱼姐姐在吗?咦?你怎么也在这儿?” 她看到凌风,害羞地语气突转,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区别对待的凌风,不仅没生气,反而因勤儿的关注而喜形于色,关心地问道,“我来做工,发生了什么事?看你着急的样子。” “小鱼姐姐,铁匠师傅送来个大玩意儿,公子正在院子里研究,你快去看看呀!” 勤儿听到凌风的话,才想起她来的目地,急忙绕开两位男子,跑到小鱼身边。 118.寄人篱下,赖贵的尴尬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听说铁匠来了,‘哎呀’一声,忙拉着勤儿跑向主院。 “我竟忘了榨油机的事,让铁匠师傅送上门来了!” ……  南源村的女人,一年中最多的时间就是拿着鞋帮和针线,聚在一起闲聊家常,“赖婶,一早见你家小子跟百岁出村,这过了晌午还没回来,你啥不急?” “我急什么?每回赖小儿都在陈叔家吃饭,傍晚才回家,今儿陈叔搬到‘玉家庄园’百岁来接他去玩儿的。” 赖婶得意地说着。   女人堆里响起嘀咕声,“陈叔家将田给了小鱼,全家在‘玉家庄园’住单独地院落,那可是石头砌的屋,可好了!” “陈叔没了田,全家怎么过活?” 旁边一人好奇地问道。 嘀咕的女人点着好奇的人额头,“我说你傻啊!小鱼没好处,陈叔会将田给她?”   “就是,就是!陈叔住的石屋,咱们赚一辈子钱,也难盖起来,更别说他儿子百岁还能上学。听说这次聘绣娘,我女儿若是能选上,说不定也能带咱们进石屋住,就算把田给小鱼,我也乐意!”   “嗯,我也听说了,陈嫂当绣娘主事,她那人,实心眼,定不会随着性子欺压人。将女儿放她那儿,我放心!” “真有这好事?我也让女儿准备绣品去,到时也沾点福气啊!”   女人们正说着,一群男人从下山的路上回村子,言词间尽是兴奋。 “那玩意儿出来的油,不比猪油差,炒的菜别有一翻味道。我已报名加入‘玉家庄园’长工行列,虽然将田给了小鱼,却也住进了石屋,儿子还能上学呢!”   “嗯,小鱼说女儿也能上学,我家妮子竟有幸沾点纸墨味,福啊!我也报名了,你呢?” ……  快过年了,宫里催着要绣品,小鱼的蚕丝没有,可皇上就是向她下了定单,让她准备五百匹布,三百样绣品。 为此,小鱼的绣真坊暂开在‘玉家庄园’,“小鱼,你要这么多田做什么?还许诺这么多石屋,从哪儿变得出来?” 陈嫂着急的说着。   小鱼安慰道,“我自有办法,这些姑娘们,还望陈嫂关照,暂时住在一起,我不出一个月,定会将许诺的房子给她们!” 榨油机的事成功,给小鱼很大鼓舞,她想办个像样的绣坊,‘玉家庄园’地儿不够,后面是山坡,只能向南源村民的地扩张。   陈嫂仍然皱着眉,“就算你的房子成为现实,这么多的田,你准备给谁种?” 别的事陈嫂不懂,可种田,她倒是滚爬了多年。 陈嫂的话戳着小鱼的难了,她没想到这么多人报名,愿将田给她,只为换个石屋住,并在她的庄园里做长工。   当然,她的福利太好了,只聘大人做事,不仅有石屋住,小孩子还可以免费读书。   “既然榨油机能设计出来,相信播种机和收割机也做设计,皇天不怕有心人,铁杆也能磨成针!” 小鱼嘀咕地离开陈嫂,拿着窑厂的图纸,去找紫衣。 男人们明天就来上工了,她得将事情派发下去。 有了窑厂就不缺砖,到时候,房子几天就可以建成。   陈叔现在管榨油的事,豆油给赖贵销售。 酒楼为了稳定顾客,开张前半个月,做了促销活动。 凡预交定金100两者,开张后抵100两定金券,限数十名,用完可再交定金,名额一年内有效。 此类为大顾客,相当五折优惠。   其实是交十两送一两,三十两送四两,五十两送八两,限数100名,照样用完可再交定金,名额一年内有效。 此类为小顾客,相当八到九折不等。 加上酒楼开张时,小鱼做了五道新菜式,门前试吃者,人潮拥挤,虽然许多是小鱼庄园聘的长工,可人气旺得,令镇上富贵人好奇而来。   酒楼内,小鱼设计了个舞台,以画皮舞为主,开张三日内,免费有舞蹈观看,因此收入日渐日涨。 赖贵在厨房里忙着,见小鱼来了,忙不解道,“师父,您酒楼生意这么好,又有面食类,不如卖了牛肉馆,正好酒楼完善需要钱。”   “别,牛肉馆和酒楼都开着,消费群体不一样,且你和青萍上了轨道,每天也有进项,卖了可就断了财路了。” 小鱼端着菜出去了,再回厨房时,就见赖贵站在原地发愣,“怎么了?” “师父,我叫青萍过来帮忙,她不愿意,她……最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不理不睬。”   赖贵悻悻地说着,似乎从小鱼见到他,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从没见过他这般表情。 小鱼准备着食材,问道,“你俩吵架了?” “应该不算吧!就是我不同意两人单干,她就不理我了。” 赖贵打着下手说道。 小鱼思索后问道,“为何提起单干?”   “我,我想结婚。师父,像我这种条件,要什么没什么,青萍愿意跟我已很感激了,您别找她麻烦啊!我定会劝好她的,往日她生气,一天不到就忘了,这次因住房与我置气,我不怪她!” 赖贵想一处说一处,突然怕小鱼赶走青萍,忙换了语气,满满地维护她。   小鱼笑着道,“她定是说你没有新房,所以没答应你的求婚,对吧!” “师父怎知道?” 赖贵摸着头,好奇地问道。 他觉得牛肉馆后面的东厢,住着挺好,做新房也行啊! 相信他求师父,定能做到,可青萍偏偏死心眼,说是两人单干,三年内定能有个住处。   “青萍是对的,她和你寄人篱下没问题,但结婚生孩子,以后的成员就不仅仅是你俩了,孩子怎么办?也寄人篱下?” 小鱼开导着赖贵,并不因青萍是外人而排斥她。 赖贵听到寄人篱下,深深地皱起了眉,他从小就是孤儿,寄人篱下惯了,那种滋味,在他拜小鱼为师后,就再也不愿尝试。   赖贵观察着小鱼脸色,见她并没有生气,便试探地问道,“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可不要赶我走。你有‘玉家庄园’和酒楼,还有牛肉馆的主屋,不如将东厢送我吧!以后孩子也有住处了。”   “哈哈哈,你倒是嘴油,尽会说好听的话,也罢,这父被你喊了几年,你老大不小,即遇到心怡的人,我就帮你吧!” 小鱼觉出赖贵的敏感,再不像大大咧咧的样子,她也想促成这桩婚事,便让赖贵叫青萍来找她。   说曹操,曹操到,不等赖贵出厨房门,青萍端碗面来了。 看到小鱼,她微微一怔,原以为酒楼从早忙到现过,当老板的早休息去了。 “主子好,赖贵早上来时,没有吃东西,我……怕他饿了。” 最后几字说得像蚊吟,青萍自己也觉不妥了。   这么大的酒楼,哪会让人饿肚子? 可早上她赌气不理赖贵,这憨子竟早餐没吃就来了,也不知午餐他吃了没有,青萍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端碗面来看看。 若赖贵吃了便罢,不没的话,好歹看在她的面子上,吃一些垫垫肚子,别累狠了。   “他呀!是该吃一些,忙了一上午竟说不饿,还好你端了面来,青萍姐姐,别主子主子的叫,喊我小鱼吧!面放在这儿,你随我来,我有话问你。” 小鱼向赖贵眨眼,示意他别戳穿自己善意的谎言,便带着青萍去了后院主屋。   青萍坐立不安地看着小鱼沏茶,见她端到自己面前,她连忙站了起来,举措不安道,“主子……小鱼,我自己倒!” “听说你想单干,我找你谈笔生意。” 小鱼笑着将茶端到青萍面前。 青萍一脸煞白,她只跟赖贵那个憨子说过,小鱼现在知道了,莫非要赶自己走?   可青萍有自己的坚持,“主……小鱼,我是想两人成亲后,该有自己的家,不然坐月子也不方便,而且小孩儿寄住在别人家,总会受限制。” “我明白,你的想法很对,所以我说找你谈笔生意。” 小鱼能感觉青萍周身淡淡的伤感: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啊!   青萍没想到小鱼会赞同自己的想法,诧异地抬起头,不知小鱼的生意是什么? “我曾身无分文,若非牛肉馆收留我,早不知死在哪个巷子里,小鱼别说谈生意的话,你有吩咐,我照做就是。”   “你这般想就不对了,若不拿主意出来,我就找别人了,到时牛肉馆易主,别说我没找你们商量。再说了,你不为自己着想,还得为孩子想啊!” 小鱼决定让青萍先改掉奴性,想要保护爱的人,就该抬头挺胸据理力争。 不能因出身而卑微,令孩子也矮人一截。   “既然你有心单干,我就将牛肉馆卖与你,价钱嘛……我买店花了100两,加上装修和面的手艺及客流量,我决定500两卖给你,如何?” 小鱼初步算了一下,却让青萍吓了一跳,500两! 她哪拿得出来? “这,这价钱……太贵了些,虽然我没有开店的本钱,摆个街摊却用不了多少钱。” 119.爱了,就希望爱的人守在身边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嗯,摆摊只需几个炉子、汤锅及几张桌子,二两银子该够了,可你想过没有?成亲得用房,孩子得有住的地方。” 小鱼摆了谈判的样子,她喜欢青萍有主见呢! 这样才有挑战性,做生意才会遇难而上。   青萍望着小鱼,她不会为难赖贵,那么,牛肉馆该值500两。 除了她们需要个住处,还有哪些环节自己没想到? 青萍想着馆每天的收入,她明白了,若是卖下馆子,能保证收入。 若是净收入以每日一两算,两年就能赚下整个馆子。   “我想买下牛肉馆,可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能否先欠着,每月给30两,直到付完500两为止,行吗?” 青萍为难地说道。 小鱼满意地点头,儒子可教也! 自己分期买地,她倒是学会了分期付款。 “行,分期付款得付利息,就每月30两,付完20个月,如何?”   “好!” 青萍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她与赖贵需要个家,将来的孩子住在自己家,安心!   青萍说完就要离开,却被小鱼拉住了,“咱们得签合同,还需要担保者,你……算了,咱们就在合同上注明,若违约没按合同上的时间交钱,牛肉馆将被我收回来喔!” “小鱼,你也不差那点钱,何苦要为难我们?” 青萍激动地问道。   小鱼从没见她这么大声过,也许,她和赖贵也这般自然过吧! “我说的是一般流程,以我对赖贵的了解,他不会赖我的钱,但这样,你就欠了我的人情,总归不好。随你选吧!” “欠人情最难还,这合同我签了!” 青萍咬咬牙,一副上战场的样子。   赖贵听到青萍的决定,吓得脸都灰了,“你这么闹,小鱼非踢我出师门,再说了,咱们也没这么多钱呀!” “小鱼支持我们挺直腰杆做人,若她不开这口,我能买得下来?她答应让我们分20个月还,不出两年,牛肉馆就是咱们的了!” 青萍兴奋地说道。   小鱼坐等两人来签合同,听了青萍的话,忍不住走出屋,向两人说道,“合同一签,牛肉馆就是你们的啦,什么时候成亲呀?” 赖贵不急,小鱼倒是急了,这憨子有房还不求婚,傻啊!   赖贵和青萍签完约,选了最近的吉日成亲,按大婚的模式,小鱼让青萍从‘玉家庄园’嫁出,牛肉馆后面主屋为婚房。 婚礼这天,小鱼送了赖贵20两为贺礼,算是对徒弟的满意,师父的一片心;三天回门这天,小鱼又送了青萍20两,算是对她坚韧隐忍的性格一个肯定。   忙完赖贵的婚礼,又忙着贡品的事,接近年关,五百匹布和三百样绣品,在女工的努力下,终于赶制成功。 小鱼站在二楼上,望着西南向有个大烟囱,窑厂早就开始工作了,南向有二排石屋,长工的房子早彻好住满人,绣真坊也建好,庄子里的果蔬也种植妥当。   似乎一切都按预计的方向发展,可小鱼感到吃力的是,每天的开销,仅粮食那块儿就很吃力了。 还有长工房屋南向的大块良田,若还按往年所有人都热火朝天干活,自己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我得尽快设计出种田的各种机器!”   写写画画间,日子不知不觉过去几天。 庄园里种的全是紫衣带来的稀有物种,或小鱼从山上移植的各种宝贝,如山葡萄和银杏树等。 石山田园虽说接近铁矿,但四爷吩咐尽量不要破坏,所以那一棵大银杏,小鱼没有移植。 银杏二十年才结果,若移植得不好,她将二十年没有白果提供给医馆。   良田整出来准备种春麦,小鱼的播种农具,就是一根粗长竹子。 竹子上面切开,下面点钻几个眼,中间的竹结打通,将麦子倒进入,两人抬着顺田走,麦子就种好了。   良田建沟渠之事交给如风,种麦子的事,便也交给他。 几人在主屋前讨论着,孟宇和勤儿来了,很急的样子。 “小鱼,我找你有事!” “什么找不找?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小鱼将种麦子有关的图给如风,二话不说就推孟宇进了书房。   孟宇开门见山道,“接近年关,北面骑马族偷袭我国,烧杀抢夺一夜灭了几个村镇,皇上因此大发雷霆,令工部10个月之内,筑条城墙在我国北部,以免骑马族一阵风而来,又席卷而去,毫无阻拦。” “这是好事啊!” 小鱼想起长城,知道筑城的必要性,赞同的说道。   孟宇一脸为难,“想法是好,北部天冷,若用旧法筑墙难以凝固。加上采石,天冷手裂脚冻,百姓苦啊!且工期太短,就算现在派人开工,日夜不休筑墙,10个月也难筑成!我见你的窑厂不错,解了百姓寒冷之苦,又减少了采石工夫。”   “我明白了,可一但采用窑厂,人力减少,百姓赚钱的机会变少,不一定会受大家喜欢。” 小鱼顾虑地说道,却见孟宇叹息不已,“说是百姓却是苦役之人,何来赚钱一说?还有一部分牢狱之人,一但开工,能活着到工尾已在幸,到底都是人啊!营养不足又疲劳成疾……”   “宇哥哥,你别这样,窑厂技术,我传授给你就是!”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筑城事在必行,可极寒之地,又在冬天做工,艰苦更甚。 小鱼明白一旦列为苦役,不是自己能控制的生活,营养、温饱及睡眠都掌握在管事手上。   孟宇感动得眼角湿润,“小鱼,你帮了大忙,我会让工部执事亲自来感谢你!” “不用,我只需他保证工人的营养、温饱及睡眠质量,工期重要,工人的身体同样重要!我会准备些棉衣送去,一点绵薄之力,你要亲自送到工人手上。” 小鱼慎重地看着轮椅上的男子,他的脸型更坚韧了。   年纪轻轻就经历各种磨难,却满心为他人着想,孟宇,你是个好人!   孟宇望着小鱼,同样慎重,“我答应你,一定让工部执事办到!” 哪怕是让他守着筑城墙,从开工到工尾,他也要完成小鱼的心愿! 小鱼想推孟宇到窑厂,学习烧砖流程,可他拒绝了,“既然你不要报酬,我也不能取你的成果,只需派人去指导,这项技术便仍是你的。”   “要出钱也是工部的事,我哪能拿你的钱?既然你执意不学,便让惊雷随你去吧!你得来信,将进展告诉与我,待棉衣制成,我会派人送去,你定要送到工人手上!” “好!” 孟宇简单明了的肯定。   小鱼推着轮椅出书房,感叹道,“工人做事没有工资,苦啊!” ……  留下二百布匹做棉衣,小鱼良田规划又多了样种植,棉花! 命清雨将绣品和布匹送往京城,小鱼写了封信给护国侯,缺的二百布匹,让他帮着凑齐。 当这一切忙完时,空闲下来的小鱼,轻抚腹,这儿有个小生命,除了她和孟宇、勤儿知道,她没告诉任何人。   “我不想你是因孩子才回来,一去三个月,你该回来了吧!” 小鱼望着远处,轻轻呢喃。 楼下陈嫂布置着庭院,见小鱼站在二楼许久,便大声喊着,“小鱼,眼看就要过年了,侯爷可说何时回来?” “他……国事繁忙,年关越甚,不久后,他会回来的。” 小鱼措词说着,生怕陈嫂担心。   陈嫂摇着叹息,吆喝小鱼下来帮忙,自从小鱼忙完事,总是独自站在二楼,瞭望远方。 这般安静的小鱼,她真不习惯。 小鱼在陈嫂的陪伴下,很快就沉浸在布置和安排中,唯独夜里时,她会想念某人,却因怀孕嗜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清雨在年三十赶回来了,小鱼激动地奔向他,“侯爷来了没有?” 长久的思念,令小鱼问出了心里话。 清雨望着小鱼期盼地眼神,犹豫着开口道,“他要成亲了,年十五的日子。” “呵呵,他……又要成亲?” 小鱼不怒反笑,临进门时,终于忍不住问道,“和谁?”   和谁成亲? 另结新欢还是……有种答案不呼而出。 因秦筝在田间的一席话,皇甫瑾离开时,小鱼没给他好脸色。 当着众人的面,向他扔石头,这是哪家主母都没胆做的事。 这一刻,小鱼心里慌了,虽说她能养活自己,但爱了,就希望爱的人守在身边。   听到清雨说秦筝时,小鱼闭上眼睛走进卧室,两滴清泪暗自流下。 再睁开眼睛,望着按两人喜爱布置的房间,小鱼缩进角落,埋头痛哭。   明知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嫁给皇甫瑾,她就该想到有这一天,可……太快了,两人成亲在一起的日子,甚至没有半个月。 瑾,你说过此生只爱我,只娶我,这些诺言,你忘了?   陈嫂忙着年饭,怕小鱼伤心过度,急忙跑到门外叫她帮忙。 哭着的小鱼抹掉泪,倔强地欲出门,临开门时,眼泪又掉了出来,她背靠门对陈嫂道,“陈嫂,您先让我静静,保管吃年饭时,出来一个全新的小鱼。” 120.这女子,我一定见过!秦耀说完就打出飞标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全新,就是心态面容全是新的,小鱼拿出紫衣给的小包,她一直没用它洗脸,就怕自己长得丑陋不堪,令侯爷嫌弃。 可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她要改头换面,将侯爷沉入心底,让过去随风散,孩子是她一人的,也将由她独自养活。   当陈嫂做好年夜饭,再来喊门时,里面安静无比。 这边的喊叫声,将紫衣、如风等人引来,众人决定撞开房门,一探究竟。   房间一切如常,门窗紧闭,唯独少了小鱼。 “若小鱼不在房里,门窗怎么栓上的?” 陈嫂好奇地说道,正中所有人的疑问。   这个年,注定没有安宁,紫衣等人将庄园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小鱼的影子。 村民多数住进长工石屋,因名额暴满,剩下南源村一些散户,也没有谁见过小鱼。 连续找了三天,众人断定:小鱼凭空失踪了。   大年初三,京城一片喜悦中,服务业之间相互较劲,推出新的节目或新人,只为吸引贵人们的青睬。 例如红怡院,为了竞争两天之内,排了不下十个节目,从晌午后开始,到黎晨子时结束。 有牵人情绪的话剧;有夹着魔术的精彩杂技,风格各异的歌舞不谈,吸引百官及贵公子的是才艺诗对。   一群贵公子,顺着路标找到红怡院,看到门站得直挺的姑娘,纷纷议论:这哪像服务的样子? 秦耀首当其冲,向微笑红衣姑娘说道,“这儿何时开了红院?宣传若是货真价实便罢了,不然我定砸了你的院子。”   “公子请留步,先选诗对内容,我们将按内容给您分座位。” 红衣姑娘叫停抬步进院的秦耀,指着墙上挂的竹牌说道。 秦耀一看,竹牌上写有植物名称,景物名称等,他随手拿了个‘牡丹’想着若对不上,拿别人做的用用。   红怡院的传单,如风般进入每家每户,秦将军府的婢女们,聚在一起小声道,“初一就开始宣传,多少人打听,都不知话剧是什么模样,可以评书好听?” “还有杂技呢!听说可以将人变没了,太神奇了!” “还有歌舞,听说任人选个情怀,都能唱出来,太绝了!”   “今儿初三,事多着呢,大家聚着不干活,尽在小姐屋边吵吵,小心小姐罚你们!” 一身绿色着装的中年女,训斥着一群小丫头。 小姑娘们调皮地吐了舌头散开,仅剩小姐院里的扫地丫头,拿了笤帚开始干活。 小姐的院子经常空着,所以大家都喜欢聚在这儿说话。   窗户打开,露出一张精制地脸,“李妈妈,你叫扫地丫头来一下。” ……  皇甫瑾出宫时,看到路中央的红衣女,勾唇笑道,“天冷,你怎么出来了?” “我想看话剧,你陪我!” 女子撒娇地搂起男子的胳膊,男子摇头点她的额头,“也不怕别人说闲话,男女受授不亲呢!” “怕什么,咱们的关系,还怕受授不亲?” 女子头枕在男子肩上,无不调皮可爱。   待两人相拥离开,树后站出一红艳一身的女子,陌生的面孔,却有种熟悉地眼神。 她望着两人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直到踏步的声音传来,她才苦涩一笑转身离开。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说的就是她和瑾吧! 女子捂着腹,走向四脚踏步声源。   皇甫瑾身体不适,本来想回府,谁知被秦筝挽着,按路标箭头带到红怡院门口。 他皱眉道,“怎么来这儿?此处女子进去不得……” “看你也不单纯,这儿可不是你想像的地方!” 秦筝嘟唇说着,却见瑾望着墙上的竹牌。   “这是做什么用?” 皇甫瑾忍不住问红衣姑娘,女子笔直的站姿,令皇甫瑾好受了些。 曾为了追到小鱼,他随秦耀进过红院,女子一个个如无骨似的,见人就搭上来,随着粉脂扑来,令他差点窒息。 红衣姑娘微笑回答,“公子可任选诗对的题材,等会与人比赛,得胜者将有惊喜。”   “要选就选个挑战性的,我选玫瑰!” 秦筝看出瑾的意向,忙身手敏捷地取了竹牌。 玫瑰乃西銮的花种,平日宴席取景吟诗,定没有玫瑰,所以,秦筝说它有挑战性。 皇甫瑾尴尬地伸着手,取了玫瑰旁边的竹牌:黑美人。   舞台上,正在表演杂技,红衣人在空中飞荡着,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掉了下来,正好进了箱子里。 台上的彩装人双手张开,欲接住掉下来的人,见那人掉进箱子半天不出来,彩装人向箱子里看了眼,双手摊开看着观众。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人不见了?” 秦耀正说着,就见彩装人拿了把刀,横向将箱子裁成三份,吓得观众胆小者心颤不已。 秦耀本能按了配刀要冲上台,在京城敢明目张胆杀人,他秦耀定不饶! 可当他看清彩装人的刀洁亮无暇时,他又按捺住坐下,手却不离配刀。   当众人看到木箱被分别放在三个地方,分别有头、手和脚颤动时,秦耀再坐不住,跃身上台,半路却被人拦下,“没有血腥,不是杀人!” “可是,可是!咦?侯爷,你也来啦?还有十来天的喜酒,可别委屈了我姐姐啊!”   “秦耀,你不是吵着要远征吗?为嘛还在京城?” 女子犀利地声音传来,吓得秦耀一抖,他不就提过一次小鱼吗? 姐姐不必见一次,戳他一次吧! “姐,你也在呀!爹爹让我再历练历练,所以……呀!我不打扰你们两口子,那边兄弟喊我呢!”   望着秦耀狼狈跑开,记忆如闸门大开般,涌进皇甫瑾脑海。 小鱼,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将一切安排妥当,我再来找你!   皇甫瑾陪着秦筝来,心却飘到遥远地南源村,直到舞台上的歌声响起,令他精神一抖:这声音……望着台上男女牵手走来,后面八个女子戴着面具,翩翩起舞。 皇甫瑾苦涩地抿唇,自己出现幻觉,竟听到了小鱼的声音。   “所有的声音里,歌声最动听;春天的色彩中,花朵最美丽……所有的承诺里,誓言最苍白;两心的倾述中,无言是相知……红尘落尽繁华散去,你的身影还在卓然独立。”   “这女子,我一定见过!” 秦耀蹙眉说着,这般扯人心动的歌声,很熟悉。 贵公子们听了打趣道,“该不是你的相好吧!这面纱戴得那个闭月羞花,令人情不自禁啊!” “何止闭月羞花,这身材看着婀娜多姿,不知床上功夫……”   “打下她的面纱就是,定是我认识的!” 秦耀说完就打出飞标,台上女子一改温婉,与男子劲舞起来。 秦耀的标被女子旋转躲过,当他准备再打出一支时,就见皇甫瑾跃向舞台,搂了女子的腰,跃出人们视线。   大树下,皇甫瑾将女子挟制在树边,“小鱼,果然是你,清雨说你在庄园,何以……” “公子认错人了!” 女子挡开皇甫瑾的手,刚要说话,耳边“扑腾” 响,白色一闪绕着树围了一圈,停在了瑾的肩膀上,原来是只信鸽。   “公子有要事忙,小女子先退下了。” 女子做了万福要离开,瑾取下信条,见她要走,忙拥她入怀,细语道,“等我一下!” 信鸽关系国事,皇甫瑾不敢大意,可看到信中的内容后,他傻了,看看女子又看看信“你大年三十离开庄园,今儿初三就在京城,怎么可能?”   “说了公子认错人,却还不信。您的至亲走丢了?呃……小女子多言,先退下了。” 女子说完就要走,皇甫瑾拉着不让,“你不是小鱼,那就取下面纱。” “呵呵,公子倒会套近乎,这样便想骗小女子的真容?” 女子笑着说道,却也大方的取了面纱。   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却令皇甫瑾震惊了,这张脸,他认识! 两年前就见过了,可小鱼不知道。 “公子真是花心,咱们初次见面你就抱着我不放,院子里**看到了,却不知如何想呢!” 女子望着隐约可见的红色身影,唇角微勾。   皇甫瑾抱得更紧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小鱼,随我回侯府吧!这儿不是你待的地儿。” 一想到舞台上,小鱼与男子手牵手走出来,他的心就要炸了! 女子摆出好奇的样子,“小玉?小女子正是玉姬,却不记得曾见过公子。侯府不去,且等着你夫人为难我,不如在这儿自在。”   “你还说不是小鱼,只有你才有这般想法。男人三妻四妾多了,秦筝管不了我带你回家!” 不是回侯府,而是回家,小鱼常说的,想要家的温暖。 只有两个人,可她来了京城,自己不会放她独自离开。 “小鱼,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会带你回‘玉家庄园’”   “小虎,你猜他是真认出我,还是骗女孩子惯用的伎俩?” 小鱼换了面孔,坐在简陋的卧室里,抱着虎猫取暖。 女子安静地望着窗外,何止闭月羞花? 怎个倾国倾城能形容。 若秦筝去过玉宫,就会认出这面容曾在墙壁上见过,可她没去玉宫。 121.天大地大,自有我容身之处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秦筝没去过玉宫,所以,她被女子的容貌刺激到了,一不留神滑到地上,一声惊呼一摊血,令皇甫瑾煞白了脸。 墨衣男抱着秦筝匆匆离开,信条飘飘扬扬被人遗弃,小鱼捡起来认真地看。 原来,清雨找不到自己,便传信给皇甫瑾。 “若说你无情无意,却留人保护我,若说你对我有情,为何……”   小鱼望着秦筝遗留的血,熟悉的画面让她想起,皇甫瑾离开石山时,自己扔石头扯得腹疼,蹲下去时,脸上受袭惊吓中坐在地上……  秦筝怀孕了!   小鱼挂着眼泪,抱着虎猫入睡。 她又一次想放弃带瑾离开,年三十那天,她想过放弃瑾,养育孩子独自生活。 可当她看到洗完脸的自己时,震惊中后悔了,凭自己的美貌,加上瑾曾留恋过的性格,定能从秦筝手中,将他抢回来。   她骑着虎猫很快就到了京城,选了个适当价位,通过巧妙设计,以‘才’为宣传,两天时间构起人们要一睹为快的感觉。 红怡院就这样开张了,简陋的墙体,小鱼用彩布装饰,竟也焕然一新。 小鱼决定来京城施展才艺,夺得瑾的青睬,既然秦筝从她那儿抢走瑾,那她也不客气:再抢回来!   以红怡院为基地,小鱼决定在无硝烟的战场上,大战一场,可现在,秦筝怀孕了,瑾有断不了的责任。 自己幸福却让另一个女人孤独,小鱼于心不忍。   也许,自己不该来。 小鱼嘟囔着进入梦乡,一夜好眠……  窗外院子里,人影一闪溜进房间,虎猫懒懒地睁开眼睛,看了来人一眼后,接着睡。   “几个月不见,你竟长胖了,有没有想我啊!” 皇甫瑾见虎猫不离开,他也是个强大的,抬起小鱼的被子一角钻进去,将熊抱的女子拉进自己怀里。 摸摸索索间,竟发现小鱼胖了,这女子向来无心无肺,自己若再不来,一定会被抛弃。   咱强大的侯爷,为自己爬墙找了个理直气壮的借口。 他早就想见小鱼了,却连信都不敢写,就怕她问得详细了,自己答不出来。   几个月前,皇上准备回京时再次受袭。 于是皇甫瑾排兵布阵,将他送回京,路上受伤晕倒。 皇上将他接进宫里治疗,他醒来第一句话:我睡了多久? 说完爬起来就要离开。 皇上听说他醒了,兴匆匆赶来,见他的狼狈样,皇上摆了威严道,“你去哪儿?”   “我得回石山,小鱼……” 皇甫瑾话未说完,就被皇上打断,“小鱼小鱼,你就这么怕她?她向你扔石子呢!你瞧瞧你的样子,不仅没生气,还准备邋遢跑出皇宫,你是入了她的魔?你与秦筝的婚事,我已定在年前,你穿戴好,就去将军府求亲吧!”   “皇上,四爷,干爹!你不能这样,小鱼会疯的!” 皇甫瑾第一次急得无措,口不遮拦地喊着皇上,希望他看在小鱼的份上,取消决定。 可皇上就是要急小鱼,她若喜欢瑾,就不该向男子扔石子,将男子的尊严置于何地?   虽说皇上对小鱼有特殊的感情,可瑾是他一手培养长大的,任他被小鱼治得服服贴贴,皇上第一个不愿意! 皇上想派人到南源村传播两人婚事,他就是要弄得沸沸扬扬,让小鱼着急赶来京城,做一个女人该做的,住进侯府。   可是,秦筝怀孕了。 女子一阵寻死觅活,在皇甫瑾的安抚下平息。 男子疲惫地走到皇上面前,答应娶秦筝为妻。 为了隆重,三书六礼一样不少,排下来年前完成不了,就选在了正月十五。   一直没收到小鱼的信,皇甫瑾也曾懊恼过,这女子是真的喜欢自己? 日盼夜盼,盼来小鱼让他准备200匹贡品,破费也罢了,却连一句想念的话也没有。 皇甫瑾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故意将娶妻的事,让清雨传回‘玉家庄园’想看看女子对自己的态度。   她听到清雨的消息,当天就出发了。 常人要一个月的路程,她竟只要几天! 看到虎猫的那一刻,皇甫瑾想明白了,神兽的速度,没有人算准过,小鱼能短日内来京城,全是它的功劳。 他将女子抱进怀里,满满地感动,她到底是在乎自己的,只是太倔强。   两人都倔强,却是小鱼先让步,千里迢迢而来,“小鱼,此生,我定不负你!” “骗人!” 女子嘟囔着进入梦乡,留下皇甫瑾怀抱美人,却心情复杂:自己心心念念爱着的人,却在梦中说自己骗人,是啊! 我骗你的何止是只爱只娶你的承诺?   十六年前的记忆,金戈铁马踏着尸体涌入王宫,逼着小鱼的亲人自杀,忠于她家的人……被自己活埋! “小鱼,我再不负你,一定!” 皇甫瑾从痛苦中出来,却已天亮。 外面依依啊啊地喊着歌,皇甫瑾皱眉起身,离开时,在小鱼额头一吻,带着疑问离开。   小鱼建红怡院做什么? 这般扰人清梦,不该是她住的地方。 思来想去,还是田园最适合,喜安静的小鱼。 皇甫瑾想到此,暗暗下定决心,待正月十五之后,他就带小鱼离开。 他与秦筝说好的,云影的孩子,他愿将侯位传给它,不分男女!   因救治及时,秦筝的孩子保住了。 原本该稳定的胎期,因女子的忐忑和不安,一不留神差点掉了。 这一刻,秦筝万幸孩子还在,云影的遗孤呢! 秦筝听了大夫的训话,捂着腹不仅想:云影,你若在,我便不会这样吧!   呃……若云影在,自己还能嫁给瑾? 秦筝疑惑地望着腹,衣服厚实得什么也看不出,可秦筝仿佛看到孩子向她要父亲。 因害怕自己在瑾的影响里变坏,秦筝第一次乖乖地讲述了地窖的事,并说明,自己是救小鱼时被抓,所以皇甫瑾毫不犹豫答应娶她,做孩子的爹。   可秦筝不知道的是,当皇甫瑾听说云影有遗孤时,竟兴奋得愣在当场,娶她的决定随即产生。 可女子怕他不管自己,不管孩子。 那时,秦筝真地考虑过孩子的生死,以及长大后的生活。 她要给孩子地位,以及令人羡慕的身份。   两人说好,过了正月十五,瑾便请命北去,以任务在身为由,离开京城,离开秦筝。 皇甫瑾具体去哪儿,两人心照不暄,当然是小鱼在的地方。 他是琉璃阁阁主,易容换身份,他信手拈来,何愁被人发现?   可现在,想到孩子长大后,向自己要父亲,秦筝后悔了。 “我一定要留下瑾,不管那人是小鱼否,都该死!”   红怡院,皇甫瑾刚离开,小鱼便迷糊地醒来,摸着身边温暖的体温,仿佛看到皇甫瑾躺过一般。 “我真是花痴了,他怎么会来?秦筝的孩子有危险,他定是日夜守护着,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 小鱼说这话时,已暗暗下定决心,肚里的小孩,只是她一人的。   将红怡院发展规划吩咐完,小鱼回房间收拾好床铺,刚要唤来虎猫带她回去,谁想房间里涌进四个蒙面人。 “我不反抗,你们要钱拿钱,别伤人啊!” 小鱼举着双手,面对提刀的四人,妥协道。 她本可唤来虎猫对付这四人,可她想知道,谁想杀她。   秦筝吗? 可以理解;可,若是皇甫瑾呢? 两人成亲后怀孩子,可秦筝也怀了,不管两人是成亲前在一起,或是成亲后,都离不太远。 可能,他后悔娶自己了,一没家势为他撑腰,二是别人体贴黏人,温柔不够。   小鱼独自遐想着,仿佛四人真是瑾派来的一样,她苦笑道,“你若不爱了,我定不会纠缠,何苦杀我?” “筝姑娘咋让我们杀个傻子?” 一个黑衣人见小鱼不答问题,反而流下眼泪,说的话更是让人摸不清原由,便嘀咕着说道。   小鱼眼露精光,冷笑一声向那人说道,“秦筝想杀我?这儿可是皇甫瑾的地方,她也敢?” “这,这红怡院是阁主的地儿?” 那人稍不注意,被小鱼将话套了出来,懊恼地要出手,却被另一人拦住。 这人急道,“阁里的事,不能外泄,你拦我干嘛?”   “弄清楚再杀!” 阻拦之人说完看向小鱼,“你是阁主什么人?” “我不是他什么人,他要勾妹子,便将红怡院给我了,我这肚子里还有他的种呢!不信你摸摸?” 小鱼气愤秦筝要杀自己,可瑾还要娶她,所以话里话外,无不讽刺。   那人哪敢摸小鱼的肚子,后退一步道,“疯言疯语,别说阁主不会看上你,就算他要送人院子,也不会选这般简陋的屋,先将人带走!” 那人说得严厉,可动作却有分寸,若女人肚子里有孩子,搞不好一尸两命呢!   若瑾要杀我,我离开就是,天大地大,自有我容身之处,留给爱的人一片天堂;可秦筝要杀我,我不会任命! 你抢走瑾,我定会抢回来! 小鱼暗下决心,见蒙面人并无伤她之意,决定先随他们离开,一来见见秦筝,二来,瑾若发现她不见,是否会着急?   一如秦筝流血那般? 小鱼到底是个女人,吃醋的本领与生俱来。 122.看你一副背厚肩宽,劳碌的命!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自小鱼来到京城,决定换个身份出现时,虎猫便按她的意愿,没有露过面。 此时,小鱼被蒙面人带走,不知是它与小鱼有感应,还是其它原因,自始自终它都没有出来。   惊雷随孟宇一路向北,残冬腊月、寒气袭人,越往北冷气越甚,铮铮铁汉换下棉袍,穿上貂毛大衣。 “还有多远?” 望着一望无垠的空旷,惊雷充满坚毅的脸上,变得更加冷俊。 孟宇遥手一指,“越过冰河,再行三两日该到了。”   “可是,冰河还没看到。” 惊雷一惯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周身寒气无空不入,若是到了筑城之地,那得多冷? 虽然他运功可以御寒,可不能时刻运功啊! 孟宇望着马车中,缩卷在狐裘里睡着的勤儿,拨了拨暖炉内的碳,让火旺些,使马车中再温暖些。   “是啊!北面多宽阔,因气候极寒,也多荒芜。可是,若非例代君主英明,全力保住冰河,这片宽阔将不复存在。” “到那时,别说三两年抢一次,只怕一两天就席卷村庄!周边百姓将不能正常生活。” 惊雷领悟性高,一听孟宇的话,便知守住冰河的重要。   北面骑马族不畏寒冷,越是宽阔之地,越是他们喜爱的跑场,越过冰河奔向周边城镇,他们小菜一碟。   冰河名字由来,就因它的河面通常形成冰,厚厚的冰层,令孟宇的马车轻巧而过。 两辆马车四个车夫,轮流驾驶。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外有了‘轱辘’的声响,勤儿好奇地拉开帘布一角,仅向外看了一眼,就缩时狐裘里,“公子,你会一直带着勤儿,对吗?”   “怎么啦?” 孟宇拉开帘布,望向声源处。 只见人们额头淌着汗,却红肿着手脚,努力推着装满石头的车。 孟宇放下帘布,见勤儿睁着大眼睛,满怀期望地看着自己,“黛儿懂事,我当然会带着你,只是这极寒之地,我本让你陪着陈管家,奈何你非要来。”   “若我不来,谁来照顾你?” 勤儿说完鼓着腮帮子,暗衬公子大傻瓜! 孟宇替她将发抚顺,叹息道,“你总要嫁人,我哪会一直让你照顾?” “那我就嫁你,这样就行啦!” 勤儿天真地说着,待明白说了什么,脸竟一红,脑海现出紫色一片。   那个呆子,一脸防备,却不知谁得罪过他。 勤儿又将紫衣埋怨一翻,因马车停了下来,外面有人要见孟宇,她急忙要爬出狐裘。 孟宇将狐裘披在她身上,套好狐尾,“别冻着了。”   工部执管见孟宇出来,忙着着他的手,“你总算来了,自你飞鸽来书说有好方法,我终于可以卧榻休息片刻。外面冷,你们快进来喝口热茶,等会儿陪我去趟场子,看采的石头可够用。” “好说,好说!筑墙重要,咱们现在就去吧!”   孟宇说完就介绍道,“这位是工部执管,我的同窗执友,周孟词周大人。这是惊雷兄,由他主管炼砖一事,这位是黛儿,是……我府上的人。” 介绍勤儿时,孟宇说不出她是婢女,一开始因她的性子,像极了小鱼,便惯着她不忍约束,后来,她天真活泼可爱,竟不忍她地位卑微。   周大人官场打滚的人,贼精贼精地,看孟宇言词犹豫,又见勤儿模样端正,忙锦上添花道,“黛儿姑娘肤色白皙,眉眼不画而黛,名字配极了!” “公子,他耍弄我,好看的姑娘多了,干嘛没人叫黛儿,这名字不好,换了换了!”   “咱们黛儿最好看了!” 孟宇冷峻了几天的脸上,柔了起来。 勤儿急得气血上冲,顾不得冷了,跺着脚喊道,“不与你们说,我去那边看看。” “这小姑娘长大了,定是倾国倾城。孟兄可别错过了。” 周大人望着跑开的背影,想起孟宇情场失意往事,感叹地说道。   孟宇唇角一抿,美丽于他,如华丽的外表。 他想到的是女子的内涵,一如他从来想娶的,只有小鱼,尽管她没有美丽的容貌,却有一身活力和智慧。 生命之所以美丽,正在于它始终高扬着。 所以,孟宇也想让勤儿充满内涵,在她心无杂念前。   勤儿穿着狐裘,跑跳间也不觉得冷了。 顺着踏出的路行走,身边是苦力劳做之人,她时而伸手帮忙。 突然感觉有个熟悉的面孔,待她认真寻找时,却没有一个是认识的。 “许是女人干活地原因,我心里才会产生异样,这儿怎么会有女人服役?”   “快点,找抽啊!” 说话者穿着兵服,用力甩出鞭子,打向卖力推车之人。 勤儿看不过,双手横向伸出,拦在中间道,“她已经在推,你干嘛还打?” “你是谁?敢耽搁工事,依法拉来服役!” 那人嚣张惯了,连周大人都管不了,这小姑娘敢拦他,那就给她颜色看看。   勤儿见那人话狠,举鞭打来,吓得直后退,“我,我是周大人请来的,你敢!” “切,你别胡诌,周大人请来的,会阻拦做事?工期完成不了,他都得死!” 那人说完就要抓勤儿,见小姑娘跑了,他不依不饶地追着,顺路鞭打着服役之人。   “公子,快救我!” 勤儿欢跳惯了,却也跑不过官兵,可她就是做到了,许是危险在际,逼出人能力范围,或是……她从小就活力四射,跑跳更比常人厉害,她也不清楚为什么。 后面兵者,跑得气喘吁吁,眼见勤儿在鞭子范围,狠了心甩出长鞭,恨声道,“小妮子,看我不打死你!”   “啊――” 小姑娘惊叫声响起,向空中传去,待她脚踏实地还犹在恍惚,惊雷见此,轻声道,“没事了!” “呀!你会飞?太神了,能教我吗?” 勤儿忘了刚才的惊险,一脸崇拜地望着惊雷。 惊雷不习惯地咳了两声,“我只听侯爷和夫人的。”   惊雷等人随周大人往石堆走着,见勤儿被人追着,如兔子般跑着,不等她喊公子求救,他便提气跃去,还好赶得紧,在鞭子打来之前抱起她跃走。 周大人见气急败坏的举鞭人,喝斥道,“做什么?” “大人,她谎话连篇,还阻绕役者做事,若工期内不能完成筑城,咱们都得死啊!”   那人趾高气扬,指着勤儿对周大人嚷着,势有大人不惩罚勤儿不罢休。 周大人皱着眉道,“胡说,小姑娘怎会谎话连篇?我看是你蛮横惯了,吓着她才对!” “是啊!我见他鞭打女役,一时看不过,拦了下而已,咋就是说慌了?” 勤儿撑着孟宇的轮椅后扶手,气愤道。   那人用鞭子指向勤儿,“你说是周大人请来的,试问你个小姑娘,大人怎会请你来?” “她是我义女,周大人请我来解决筑城一事,你吓着她了,得道歉!” 孟宇打开那人的鞭子,锋芒的眼神,逼得他后退一步。 “切,一个瘸子能做什么?搬得动石头,还是爬得上墙?”   “放肆!于三,若你不道歉,立即领二十军棍!” 周大人气愤地吼道,就怕孟宇心里梗着,炼砖之事泡汤啊! 那人将鞭子一扔,指着砌了部分的墙道,“我不干了!你看看那墙?没有半月也有十天了,墙砌了难以凝固,你不让人加紧砌,竟将石头堆成山,这能交差?”   “你反了不成?我知你是丞相远房,可如今归我管,看我不抽得你爬不起来!” 周大人怕孟宇等人说他管教不严,竟真的捡起鞭子挥去。 于三不怕他,后退躲着道,“看你一副背厚肩宽,劳碌的命!我这么好的背景,你不拉拢,难怪近十年还是个工部执管。”   “你,你……” 周大人气得前翻后昂,一口气顺不过来,幸得惊雷帮忙,才缓过气。 拿着鞭子见追不上于三,便悻悻走回来,“他仗势欺人惯了,我代他向小姑娘赔不是。” “这干你何事?丞相刚正不阿,谁想他的远房竟这般不堪。” 孟宇望着跑远的背影说道。   周大人摇头叹息道,“龙生九子,还子子不同呢!他不过是个远房,也不是丞相教养长大,性子哪就会像丞相?就怕以后,他犯事连累了丞相,哎!” “我看他会来这儿,只怕是犯了错,被丞相赶来受罚的。” 孟宇猜想着,不然以于三的性子,听说派来北面极寒之地,定会大哭大闹。   谈论间,几人来到石堆前,周大人望着惊雷,“这些石头够建窑厂吗?” “嗯,后续还在运,咱们可以先建着,大人让人煮糯米成稠,现在就开始建!呃……还有女人服役?我国没有先例呀!” 惊雷见推车而来,又努力将石头搬下来的竟是女人,好奇地问道。   周大人听说要建窑厂,喜得赶紧吩咐人开工,听了惊雷的疑问,解释道,“这些是牢里来的,家里没有孝敬,只能被派往这儿,若累死冷死,也算给国家扫清社会渣子,节约了粮食。” “……” 惊雷、孟宇等人无语地看着那些女人,说不出话来。 123.好死不如赖活着,姑娘何故如此?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夜里,勤儿习惯睡在孟宇屋里,“公子,你干嘛说我是义女?你看我身高,年龄也与小鱼姐差不多,她是你妹妹呢!” “我快三十了,若成亲早的,也有你这么大的女儿了。” 孟宇借勤儿的力,坐在床边,不再让她为自己洗脚,“既当你为女儿,哪还让你干这个?快去隔壁房睡吧!”   “不是没到三十嘛!公子,今儿我好像看到春桃姐了,可惜没找到,该是眼花了。” 勤儿嘀咕着坐在榻上,等着泼洗脚水。 孟宇手一顿,含笑地道,“只怕是你看错了,她怎么会坐牢?” “是啊!看到女役,我就心里难受,不知怎么就想到春桃姐了。”   勤儿端水离开了,并为孟宇带上门。 望着小姑娘单薄的背影,孟宇苦涩一笑。 他白天听到勤儿说要嫁他,心里一阵波动,待冷静下来,才想着自己教她本领,只为增加她的内涵,可不是为了嫁给自己。 她美丽聪慧,学什么会什么,该配更好的人。   而且,他爱着小鱼啊! 怎能移情别恋? 孟宇最怕的是,自己将勤儿当小鱼,所以,毫不犹豫地收她为义女。 隔了一代,断了两人的可能。   临时搭建的茅草屋里,暖炉在床边烧着碳,勤儿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坐马车奔波十来天,终于睡在床上,真舒服啊! 她盖上棉被,怀抱着狐裘取暖又舒服,明白小鱼姐姐为何养猫。 不过……嘻嘻,一不小心养成了虎。   勤儿进入梦乡,隔着栅栏不远的茅草屋旁,女役们蜂涌而上,三下两除二洗脸冲脚,便向茅屋里跑去。 早到能抢个暖和的床铺睡。 大眼睛女子仅片刻分神,就落在最后进屋,对门处的床铺,宽宽敞敞等着她。 女子望着屋内拥挤的人,抿唇苦笑,冷则冷矣,有地方睡就好。   女子平静地走向对门床铺,和衣而睡进被子里。 喜欢热闹的人见没戏看,憋了嘴也睡下了,却忍不住嘀咕道,“看她那呆样子,还说是偷窃者,能偷什么呀?” “偷东西不一定行动快,长得好看也行!我看八成是偷人!” 旁边细眼睛的女子,刻薄地说着。   刚睡下的人一副长脸,听了细眼睛的话,嘿嘿嘿地笑,“她那双眼睛倒是勾人,不过今儿穿狐裘的姑娘更好看,不知是哪家千金,竟不嫌脏,和咱们一起推车。” “是啊!听说她带了好点子来,咱们负担减轻了,真是个菩萨心儿的人。咦?有哭声!” 细眼睛撑起胳膊,好奇地四处张望,却没发现异样。   长脸不耐烦道,“疑神疑鬼,明儿还得上工,快睡吧!” 茅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对门床铺女子抹了眼泪,一又大眼睛却灰暗无光,白天穿着光鲜的是勤儿? 几月不见,她长和越发漂亮了。 公子也来了,若找他帮忙,不知能否离开苦海。   女子想到此,闭眼凄凉:罢了,既然已离开过去,就不该与他们有交集。   在勤儿的建议下,女役换成了轻松些的活。 窑厂建好后,运石头变成了运土,而女役们负责将土加工成型,再通过炉门送入大烟囱内烧制。 长脸女听到这好事,优先选了炉门前的工作,暖和啊! 细眼睛迟了一步,绕着大烟囱转了一圈,也没抢到位置。   她打量着炉门前的女子,看到眨着大眼睛高兴地女子,冲过去双手一推,上前一步就将位置占了。 大眼睛爬起来嚷道,“我先抢到的,你凭什么推我?” “偷东西偷得理直气壮了,谁见我推你了?这位置早就是我的,你快走远些,晦气!” 细眼睛摆着手,一副嫌弃的样子。   大眼睛气得胸前上下起伏,可周围看热闹的人,没一个帮她说话的。 她站在那儿不想离开,见管事兵爷来了,忙跑去告状,指着细眼睛道,“军爷,她抢我位置!” “我老远就见你站着不做事,还想不想活?这些位置轮流做,快去干活!” 于三不管三攻二十一,扬鞭就打向大眼睛。   大眼睛疼得掉了眼泪,样子凄苦不已,可于三见多了,扬鞭又要打,吓得女子跑到泥土加工处,却没有一个空位。 于三阴魂不散地走来,乘大眼睛不注意,狠抽了几鞭,“愣着做什么?嫌运土累就去搬木头!” “我就去,就去!” 大眼睛求饶地跑开。   大眼睛也太倒霉了,竟遇上于三当管事。 可于三是什么人? 哪儿有好事就往哪儿钻,大烟囱旁暖和啊! 他哪能不抢到这好位置? “你们都给我使劲干活,不然谁都活不了!干活哪有冷的,真是欠抽!” 于三看到跑开的背影,恨恨地说道。   鞭上带有倒勾,大眼睛被打出几条伤痕,还好天气冷,没有感染。 可一碰到就很痛,搬着柴火,难免会痛疼,她咬紧牙关,等着位置更换时,伤会养好。 大眼睛每天盼啊盼,十来天过去了,却一直在搬柴火,因天气冷,伤口不容易好,时而被柴火蹭出血。   大烟囱处响起勤儿的声音,大眼睛心里一愣,抱着柴火不知该走过去,还是该退回去。 想着管事的严厉,大眼睛埋头就向大烟囱走去,望着地面的灰,她灵机一动,蹲下去……  小鱼的棉衣送来了,孟宇带着勤儿最先来到大烟囱,女人本该娇弱,如今却起早贪黑干活,天气寒冷不说,衣衫褴褛者有之,“公子,你看,那位姐姐衣服被烂了!” 勤儿如发现新大陆般,激动地指着抱柴女喊道。   孟宇望着走来的大眼睛,女子满脸灰土,却感觉有些熟悉,“你叫什么?” “……” 大眼睛摇了摇头,一声不吭。 长脸女不屑地‘哼’了声:果然是偷人,穿成这样也能引公子爷注意。 她送砖模进炉门,眼珠一转,嘲笑出声道,“公子问话呢,为嘛不出声?见有公子青睬,后悔偷人了吧!”   “我,我何时偷人了?” 大眼睛暴发式地吼道,吓得勤儿后退一步,被轮椅一绊,栽进孟宇怀里。 长脸见大眼睛吭声了,得意地说道,“吼什么呀!我只是听说,又没看到,瞧你一副被抓到的样子!” “做都做了,还怕人说?你若不是偷人,怎么犯了偷窃罪?”   细眼睛打抱不平般,挺身而出帮着长脸,谁让女子眼睛大呢? 她最讨厌了。   孟宇抱着勤儿,关心道,“吓着了?你先回去,我来发吧!” “不打紧,还是我发棉衣吧!” 勤儿抱着棉衣每人一件发着,来到大眼睛前,远远地递着,见她拿了自己赶紧跑开。 大眼睛的眼泪如线般流着,将脸上的灰土冲得干净,她受伤后,想过找公子帮忙,她再也过不下去了。   可是,这么好的机会,她就站在公子面前,求救的话却说不出口。 身上被按了偷窃的印,想擦都擦不掉,这般难堪,回到公子身边还能做什么? 大眼睛求死的心产生,她向抱柴处走去,那儿山林大,死了也不容易被发现,待面容腐烂,公子认不出来,她便安心了。   想着伤口不易腐烂,大眼睛停了撞死的姿势,拿了块碎石,举着尖锐向脸上划去。 “好死不如赖活着,姑娘何故如此?” 惊雷抱胸靠在树上,闲闲地说道。 窑厂建好,砖顺利制成后,他并没有离开。 因小鱼的愿望,他时时到现场观看,防止有人受苛刻。   这次,他顺便发棉衣,并寻问役民的暖饱问题,看到一人鬼鬼祟祟不像干活的,便跟了过来。 大眼睛手腕被打,碎石掉在地上,见是惊雷,忙将背对着他,“我去干活了。” “等等!你是……春桃!” 惊雷平时话语少,可记忆力强,听过看过的东西,只要特别关注过,都会一直记得。   如风发疯似寻找春桃时,他也帮忙找过。 而且他曾随小鱼跃墙找孟宇,见过还为难过春桃,所以,他听出了她的声音。 他激动地抓女子的胳膊,将她翻过来,“如风发疯似地找你,你去哪儿了?呃……你受伤了?谁弄的?” 惊雷通过女子的眼睛,已确认了春桃,见她痛苦地缩胳膊,才发现她身上有伤。   琉璃阁内,小鱼安心地磕瓜子,等着皇甫瑾急匆匆来救。 “玉玲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撞进来!” 帅哥没等到,等来阎罗女。 小鱼顿了手上的动作,暗下神色衬道:秦筝,你有完没完? “怎么?这琉璃阁,你家的?”   “没弄清楚就闯进来,不管是不是我家的,现在不用我杀你,自有人取你的命!琉璃阁乃皇家暗卫,岂能让外人知道?别说怀了瑾的孩子,就算你是块宝,瑾也救不了你!” 秦筝本想一刀解决小鱼,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小鱼接着磕瓜子,“别危言耸听,一个女人动不动喊杀,瑾近十年不娶你,是有原因的。” “呵呵,随你怎么巧舌如簧,正月十五,他娶定我了!” 秦筝傲娇的说道,她要用气势压制小鱼,若女子小产可不关她的事。 124.太紧张引得孩子不适,闹腾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听了秦筝的话,小鱼心绪微动,站起来与她对视道,“若非当天你的蛊惑,我和瑾不会争吵,如今你得意什么?他到底是先娶我,尽管你俩认识多年。而且,我一定不会让他娶你!” “哈哈哈,说的比唱的好听,那就让你多活几天,十五过了再杀不迟! ” 秦筝笑着离开了。   小鱼追着出去,却被蒙面人拦住了,他们犹豫地问秦筝,“筝姑娘,她要怎么办?” “随你们,我只要她活过正月十五,其它随你们喜好了!” 话落,人已不见,小鱼睁大眼睛察看门外的庭院,不可能眨眼工夫,人就不见了呀!   庭院看不出机关,难道秦筝武功非凡? 可小鱼记得地窖里的姑娘,不像有武功啊! “一定有机关!喂,你拦着我干嘛?让你们通知瑾,怎么把她招来了?” “阁主说阁内一切事物,由筝姑娘处理,他有别的事要忙。” 蒙面人无辜地说着。   忙别的事? 忙婚礼的事吧! 小鱼着急道,“我就想知道,他可知道我失踪?我想晒太阳,你们别拦着我,伤了孩子小心你们的脑袋!” “你还威胁我?若非筝姑娘让你活过正月十五,我现在就杀了你!谁让你知道太多阁内的事?” 蒙面人凶巴巴地说道。   琉璃阁为皇上收集信息,阁内人个个武功高强,哪会受小鱼的威胁? 小鱼捂着腹吓得后退道,“秦筝出去了啊!你们干嘛不杀她,因她是皇亲国戚?” 自己好歹是侯爷的人,阁主的人呢! 这些人不通情理是怎么回事?   蒙面人嗤笑道,“筝姑娘为琉璃阁副司,当然能进出自由!正如她说的,你连命都保不住了,还想保孩子,从现在开始,关起来!” “等等!既然是皇家暗卫,那我要求见皇上。别说不可能,我要……” 小鱼为了保住孩子,话说了一箩筐,自己都不知说了什么。 直到蒙面人答应通报皇上为止。   小鱼为了见皇甫瑾,为了阻止他娶秦筝,自愿加入琉璃阁。 皇上望着那张熟悉的脸,说不出拒绝的话,“瑾娶筝儿是板上钉钉,你要如何阻止?” “三局两胜,只有智慧与勇气取胜者,才配得上瑾!” 秦筝在石山几次陷害小鱼,这次还派高手杀她,小鱼如何能让她嫁瑾?   “就算拼出性命,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小鱼走出琉璃阁时,心中暗暗发誓。 秦筝面对小鱼,嗤鼻一笑:自己乃将军府的嫡女,又是长公主的女儿,论武论文都是姣姣者,哪会怕了小鱼这个农女?   “三局怎么定?比文比武吗?文二场还是武二场?” 秦筝自信地看着小鱼。 小鱼被她的气势弄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自己虽说学的东西较多,且学什么会什么,可却没有一样精进过,面对秦筝活得耀眼的人,自己能拿出什么和她比?   秦筝对她的表情,表示早有预料,优雅地坐回位子上,漫不精心道,“算你是个识货的,武便不比了,比文吧!琴棋书画,你任选三样,我暂且陪你玩玩。” “谁说比赛就得比文比武?咱们斗智斗勇,琴棋书画不比,咱们说说天下格局,如何能称雄称霸!”   别说小鱼不会琴棋书画,就算会也是皮毛,哪能羸得过千金出身的秦筝? 不过,自己学过历史,对社会形势略说得上一二,比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们,自己算是见长了。 秦筝加入琉璃阁后,算是出门较多的,可却没有对天下格局有所感悟。   “胡闹!称雄称霸岂是咱们能说得上一二的?再说了,就算现在说得天花乱坠,又如何能知晓胜负?皇舅父,既然我和小鱼意见不统一,就您选定三局吧!” 秦筝见皇上不反对自己的说法,挑衅地望着小鱼。   让她以短对长,除非她傻了!   皇上听到小鱼的话就皱了眉头,女子不得干政,她长年与田地打交道,何以大言不忏论雄霸天下? “比赛就论文比吧!小鱼不会功夫,武比便算了。” 皇上顾虑筝儿怀孕,武比有危险,不比也罢! 秦筝不同意,“无论会不会武功,新娘子过门得踩火石,既然她要斗勇,咱们就比踩刀!”   踩刀,刀锋朝上铺成路,人赤脚在上面走,走得远者取胜。   “算你狠!文比选画画,咱们画皇甫瑾,谁用的颜料少,且画得逼真算羸!” 小鱼成亲时没有踩火石,此刻也不想与秦筝争辩。 若说她做什么都不精进,但认识却比秦筝多。 果然,秦筝听了她的话,急道,“画画怎能少了颜料?”   “那就看你的技术啰!” 小鱼挽回一局,也得意的坐回位子上。 接下来因第三局内容,两人各不相让,一个要武比,一个要文比,最后皇上采纳了小鱼的意见,比两人对皇甫瑾的熟悉。   皇甫瑾将京城翻了个遍,却没找到小鱼。 想着小鱼年三十在‘玉家庄园’,初三就在京城,这岂是日行万里能办到的? 皇甫瑾心里隐隐着急:若她想躲着自己,自己即使将全国翻遍也是找不到的。 “小鱼,你在哪儿?有任何误会,一定要找我确认啊!”   皇甫瑾嘀咕着来到人群前,听到人们望着自己细语道,“真像,真像!” “像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皇甫瑾好奇地问道。 说话之人兴奋道,“你家娘子与人比赛,用碳墨将你画得逼真传神,你竟不知道?” “娘子?她在哪儿?” 皇甫瑾踉跄着脚步问道。   瑾的娘子不就是小鱼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鱼,我总算得到你的消息了。   皇甫瑾越过人群,望着鹅黄服饰渐近,他心绪如潮:小鱼,真的是你! 为了我,你不惜离开南源村,犹记得当年,你无论如何都不愿离开的地方;为了我,你竟在大街上,公然与人争得高下,就为了不让我娶秦筝,那个淡然面对一切的小姑娘,终于开窍了。   小鱼,待过了正月十五,我定随你回‘玉家庄园’。 有些事,不是你想像的那般,我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随着皇甫瑾走近,两女比赛争论的声音渐响,秦筝犹活在记忆中,想念地说道,“瑾拉弓射箭时,身躯挺直,两脚开立与肩同宽,脚尖略外展……百发百中。”   “瑾身高1。92米,胸……” 小鱼与秦筝争得口舌干燥,拿了茶水润喉,就见秦筝对她的话不屑道,“你说的算什么熟悉?人人都知侯爷昂丈八尺,举国美男儿,你说的1。92米是多少?” “说你孤陋寡闻别不喜欢,侯爷身高人人知道,胸围呢?腰围,臀……” 小鱼说得激动,却被一人的咳嗽声而话止。   “咳咳咳,小鱼,这些不说也罢!” 四爷打扮的皇上,听了小鱼的话,再也坐不住了。 比赛时,三局写在字条上,让他抓阄,抓到哪个就比哪个。 这样也罢了,可小鱼担心评判偏护秦筝,硬是要在大街上比赛,让百姓评判输羸。   秦筝也是个能闹腾的,自信地一口答应。 可是,小鱼这嘴里说的什么? 胸、腰,还有那个……不说也罢呀! 皇上连连摇手,秦筝也不气恼,“既然舅父不让你说,我就算你说清楚了,归我说了。” 红衣女子也说得累了,喝了茶继续说道。   “侯爷领兵打仗,习惯右手执刀,举向敌营,再一声喝:攻下!万兵齐下,场面洪不可拦,无比壮观。例如他带兵灭黎国……” 秦筝说得兴起,她认识瑾十来年,要论对瑾的熟悉,没有第二人了。 小鱼简直是以卵击石,惨败!   人群中,有墨衣男急切地走来,可争论起劲的人并没有注意。 小鱼就不相信,自己乃瑾的妻子,竟比不过秦筝,血冲其脑,话冲口而出,“瑾领兵打仗厉害,持久力也是一等一,他若……” “胡闹!满嘴污(小鱼)秽,此场不比也罢!”   瑾因害怕秦筝说出黎国被灭详情,所以急着赶过来,却被小鱼的‘持久力’给吓得腿软。 这小女人,成亲了还像个小孩般,口无遮拦。 小鱼见是瑾,眼睛突红,憋嘴嘟嚷道,“你与她认识十多年,你俩熟悉得很,可我说的也是你的特点,怎就不比了?四爷,这场我可没输!”   “我也没输!” 秦筝虽说年长小鱼,可从小被人宠坏了,这时也撒娇起来。 皇上被缠得没办法,妥协道,“好好好,都没输,这场算平局。”   第三局不用抓阄,大家都知道是踩刀。 锋利的刀口朝上放置,摆了将近百米长,两条刀路,看谁走得快走得远。 赤脚踩火石,无非比的速度,这踩刀比的是稳,是勇气! 刀锋再利,若没有划动便不会受伤,小鱼赤脚站在刀路前,吸了口气就要踩上去。   此局,小鱼不能输,不然又得比两场,她能胜过秦筝的本领,不多。 她暗暗下定决心,无论是为了孩子还是自己,瑾不能娶秦筝! 就在脚踩上刀的一瞬间,小鱼的肚子疼了起来:该是太紧张,引得孩子不适,闹腾了。 125.心疼了,因姑娘站了三天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手抚腹默默安抚道:孩儿,待娘羸了这场,就带你爹回家! 沉重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打破了小鱼的全神贯注,抬头一看那墨衣长袍,双眼盈上水雾,“瑾……” 不等小鱼感动得掉下眼泪,说出话。 皇甫瑾跃向秦筝,抓住她的胳膊微怒道,“我娶你就是,别再折腾了,孩子伤不起!”   最后一句说得极轻,周围的人没听到,可小鱼听到了。 她愣在那儿,望着瑾抱起秦筝要走,可红衣女子挣扎着下来,在男子耳边细道片刻,得到他的许可后,走向小鱼。 “跟我争?死了这份心吧!从你俩认识开始,就是场阴谋,杀亲灭国的阴谋!”   你是黎国公主,你俩有杀亲灭国的仇恨……秦筝的声音在小鱼耳边回响,自始自终,墨衣男四顾而望,就是没有看向小鱼,便没有看出小鱼的疑问,也没有回应与解释。 他抱着红衣女子走了,小鱼再坚持不住,眩晕而倒,耳边只有‘杀亲灭国’四字久久盘旋。   “你若伤心便哭出来,这样一动不动地更伤身!” 白衣无暇的男子,端着细米粥进屋,小鱼恍惚的竟没认出人来,“你是……好眼熟!” “姑娘认识我?许是在瑾那儿知道的吧!两年前,他重伤被人抬到神医谷……” 男子嫡仙般的模样,说到神医谷时,就见躺着的女子恍然大悟道,  “你是宫无欢!”   “姑娘是……” 宫无欢自负记忆好,却实在想不出哪儿见过姑娘。 小鱼想起两年前南源村,宫大夫怀疑自己是神医谷谷主转世就好笑,奈何瑾的事伤她太深,她尽量摆出笑脸,却笑得比哭难看。 “我是你口中的‘神医谷谷主转世’啊!”   “啊――你是……小鱼?” 宫无欢惊得后退一步,又走近小鱼,细细端详再连连点头,“这次没有易容,原来你长得这么倾国倾城啊!” “……嫡仙般的人儿,竟也能说出这般话。” 小鱼嘟嚷着,却不知这话是赞美还是贬低?   宫无欢听惯了人们的赞美,无邪的笑道,“我说的真话,有何不能说?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先将细米粥喝了吧!” “他……真的要娶秦筝?” 小鱼喑哑着问道,算上自己在琉璃阁被关几天,又与皇上交涉良久,正月十五近在眼前了。   宫无欢送上米粥,“他成他的亲,你吃你的饭,不顾自己还得顾肚里的孩子呢!” “谁说我在意他成亲了?男人嘛!三妻四妾,我在意得过来?我想吃饭,你陪我下馆子去!” 小鱼说到做到,洗漱完毕后就要出门。   宫无欢对小鱼的行为不解,担忧道,“楼下就是饭馆,小鱼,你……没事吧?” “没事,我请你啊!山珍海味上齐了,吃完这顿我就回‘玉家庄园’,从此我与瑾天涯莫路!” 小鱼五指成拳,握在面前,不知是果断给别人看,还是自己看。   大吃大喝的结果是,小鱼吐得稀里哗啦。 做为孕妇,呕吐是正常的,可小鱼却上吐下泻,跟中毒一般。 接下来的一天,小鱼无论吃喝,接着就泻得干净。 无欢诊断她是吃夹食了,“我花重金换了些桔子,你吃吃看?” 小鱼对什么都没胃口,宫无欢看了急在心里。   听说桔子能治夹食,宫无欢用了宫里的关系,终于换了些桔子来。 他可以制药治夹食,可小鱼怀着孩子,不能吃药啊! 做为大夫,宫无欢为小鱼的现状着急;做为旧识,他也真心希望小鱼好起来。   “我口里干涩的很,只有吃它才会舒服些。” 小鱼对自己吃完桔子,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不到一柱香就吃完将近二斤桔子,宫无欢担心道,“你身体可有不适?这么多……哎!我再找法子吧!你说的山渣片,我问遍所有人也没找到,只怕京城没有呀!”   小鱼吃完桔子,不出二个时辰,鼻腔里异样,擤鼻子时竟发现血丝。 泻时也出了血。 如此到了傍晚,宫无欢看到她手绢上的血丝,转身出了门。 小鱼晕晕沉沉间,闻到刺鼻的味道,最近没有味口,对气味也极反感,看清是宫无欢端着碗进来,捂着鼻子问道,  “什么东西,难闻。” “治病的药,你既不吃不喝,不将孩子放在心上,那便当它没了,喝完药身体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宫无欢说完坐在床边,搂着小鱼的脖子就要灌药。 小鱼双眼泛红,伸手打翻了药碗,力道不像是病人。   小鱼望着双手,泪如雨下,“我也不知怎么了,几天没吃饭,可一点乏力的感觉都没有。是不是我快死了?听人说,若七天不吃不喝,人便能化为仙,到那时,我的孩子……” “小鱼,你是没了生的欲望,才会想这乱七八糟,有我在,你死不了,我再去盛碗药来!” 宫无欢说完就要起身。   小鱼紧紧抓着他道,“我吃,为了孩子,我也要吃些下去。你让老板煮碗面,煮烂一些。” “小鱼,一定要坚强,为了孩子!” 宫无欢握紧小鱼的手,郑重地说道。 别于医者父母心,宫无欢充满希翼地出门,两年前,活泼不畏艰险的小姑娘,差点没了生的欲念,。   情之一字,最为磨人啊!   小鱼吃完面,憋着要泻的感觉睡着了,第二天,吃了些流食,照样憋着不让自己上茅房。 如此距生病那日起,第四天,小鱼正常了。 她有了饿的感觉,吃煮烂些的面,或清粥配清淡的菜,只是吃得少了些。 却一天没有泻的感觉。   虽说病了三天,可小鱼并没有病的症状,她下着楼梯,与劝她回房的宫无欢道,“生命在于运动,再说我也不乏力,自己下楼吃东西,总比让你端上去好啊!咦?老板,新年才过,为什么又挂上新灯笼?”   “再过三天是护国侯大喜之日,按皇上的意思,全京城都换了新的,别说我这小店了,皇宫里都是一派新气象呢!” 老板说完就忙开了,小鱼听到了他的嘀咕声:侯爷大婚,不比王爷的派场小,从明日开始宴请,连续三日。   宫无欢的手在小鱼面前摇晃,“说了让你回屋,你偏要下来,你可说了,活着是为了孩子,别又犯傻!” “不会了,这孩子是我一人的,我想喝些鲫鱼汤,补钙。” 小鱼淡笑着走到桌子旁,心里在滴血,她也要笑对天下。   虎猫缩着身子从店外进来,尽量让人以为它是只猫。 它见到小鱼,跃起跑来挨着女子,抬头对她‘嗷呜嗷呜’叫着,似有许多话要说,见小鱼不懂,垂头丧气地趴在一边。 小鱼顺着它的皮毛,猜测道,“你说他在意我的感受?也许,我该拼一拼!”   牌楼上,鹅黄身影成了逛街人的风景,“你看,都站了三天了,今儿侯爷成亲,全京城的人热闹不已,她却依然孤影一人。” “不是啊!你看,有位白衣公子来了,只怕就是她要等的人。” 旁边一人指着宫无欢,抚着心口道,“他可算到了,姑娘站了三天,看得我我的心都疼了。”   这两人说着说着就越过了牌楼,走向护国府。 小鱼听了这两人的话,勾唇一笑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站在牌楼,他却依然无动于衷。我就想得到答案,在他心里,秦筝重要还是我重要!你别劝了,我知道分寸。为了孩子,我再不会做傻事。”   小鱼望着牌楼一旁,缩着的虎猫,苦涩地对宫无欢说道。 宫无欢止了步,望着三步外的女子,不说一言便走下了牌楼:若你想要他来,必定不希望我在旁边。 既然如此,我便守着你,直到护国侯成亲那刻。   迎新队伍浩浩荡荡从牌楼下过去,高头大马上,大红喜袍映红了小鱼的眼。 “你一眼也吝啬给我吗?从何时起,你竟让我感到陌生?” 小鱼站在牌楼上,视线不移地望着喜袍男子,从他出现到穿过牌楼,再至消失在街头拐角。   可男子沉浸在喜悦中,仿佛没看到牌楼上的她,无论是远眺还是近处抬头,他都没给小鱼一个回应。 身后响起脚步声,熟悉的男音传来,令小鱼瞬间流泪。 “小鱼,迎新队伍都离开了,你到底要站到什么时候?”   “站到你成亲那一刻,若你未出现在这儿,我便跳下去!” 小鱼坚定不移道,男子的熟悉,不用她转身看,也能认出是皇甫瑾。 男子叹息一声,“待过了吉时,我带你回‘玉家庄园’,可好?” “不好!我就不让你娶秦筝,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 小鱼激动得转身,男子的话如寒芒入耳,伤了她的心。   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小鱼不准其他女人分享! 除非……自己离开,自己带着孩子离开! 她站在牌楼上三天,就为了等答案,却没想到答案是:瑾想左拥右抱,两人结婚多久? 他就将另一个女人的肚子捣(小鱼)大了,这样的男人,如何能保证一辈子对她不离不弃? 126.农忙,玉家庄出现问题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皇甫瑾见小鱼激动,情不自禁要抱着她,却被她躲开了,“我们成亲时,你是否也一身喜袍抱着秦筝?也罢,以前的事,咱们一笔勾销,我只要一个答案。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她怀了云影的孩子,我必须要保住这个孩子!”   皇甫瑾抱人的双手停在半空,心疼地望着小鱼,“保住这个孩子,不仅让它有个幸福的家庭,还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将来。” “所以,你要娶秦筝,要将侯爷的爵位给她的孩子?那我们的孩子呢?你还留下什么给它?” 小鱼本能要捂腹,却忍住了。   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她不想让瑾知道孩子的存在。   皇甫瑾向小鱼走近一步,见她后退便停住了,“我们的孩子,我给它亲情,给它爱,财富权势我全给它,这样可以了吧!云影因我而死,他和秦筝的孩子必须保住!” “你现在可怜孩子,以后可怜秦筝,那我们还要不要好好生活?保住云影的孩子没错,可你就是不能娶秦筝!”   小鱼高亢地喊出心声,却也盖不住心里的惧意,若这是秦筝的计谋,她真的无懈可击。 皇甫瑾失望地看着小鱼,向迎亲队伍消失的方向后退一步道,“多说无宜,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用余生换今日的吉时,你一定要相信我,时间不多,我走了。”   “我在牌楼上等到吉时,若你未出现,我便从这儿跳下去,或伤或残或死,都是咱们的离别!” 小鱼大声向跃走的红影喊道,望着空荡荡地大街,女子泪千行。 伤心欲决的小鱼,仍站在牌楼上,固执地要等到最后时刻。   牌楼脚下,缩卷成猫的虎猫;及仅开了一扇门的窗,虽然没看到人,都让小鱼感到亲切和温暖,因为,那是宫无欢的住处。 自己这般狼狈,却有一虎一人陪伴,“瑾,我就再等你到吉时,若你不出现在这儿,咱们就此分别!”   分别,只要小鱼愿意,她骑着虎猫,任皇甫瑾寻遍世界,也找不到她。 身着喜袍的男子,顾忌着跃向迎亲队伍。 队伍里,高头大马上,喜袍男子坐在上面,喜悦依旧。 屋顶上的皇甫瑾无奈地叹道,“小鱼,我该拿你怎么办?”   自从小鱼站上牌楼那刻起,皇甫瑾得到消息便心急如焚。 派人找了小鱼许久,得知她的消息,他有种即刻要见的急迫。 奈何婚期逼近,周围又有众多眼睛盯着他,一刻也离不开啊! 终于想到让人易容顶替,皇甫瑾只想趁迎亲时,见到小鱼说出自己的苦衷。   喜袍在身的皇甫瑾,离开小鱼后一直顺着屋顶,尾随迎亲队伍向将军府奔走。 想起小鱼绝决的话,瑾捂着心口站住了,“小鱼,你真的会跳下牌楼?其实,只要你再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次,我的心就要碎了,何必需要你或伤或残或死?”   男子念叨完,运气向远处跃去,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小鱼感受着安静地京城,直到远处响起吉时的喜悦,鞭炮响起。 小鱼闭上眼睛站上楼栏,腿尖用力一点,人向前倾去。 整个过程,窗内的人看得心惊,牌楼脚缩卷成猫的虎猫,却闭目养神地打盹,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耳朵却竖得高高地,表示它并未睡着。   小鱼放心地抚着腹跳楼,当没看到虎猫出现时,吓得花容失色! 她不想死啊,该死的虎猫,你竟还在睡觉! 窗口白影一闪,宫无欢跃了出来,当他快接住小鱼时,手腕抽筋……  小鱼慌乱地抓着宫无欢,却眨眼间与他交错,她忍不住心慌道,“啊――救命!” “我以为你真的要寻死呢!原来还有后招,小鱼,别再冒险了,想让我心碎,你只需消失就足矣。” 墨衣男子抱着小鱼,头抵头地说道。   皇甫瑾相信了小鱼的话,脱了喜袍没进护国府。 也许有人顶替在京城,自己随小鱼回‘玉家庄园’,不惜是个好主意。 他跃回牌楼处,再潜近小鱼,静静观摩着女子姣好的侧面。 待护国府迎新娘下轿的鞭炮声响起,小鱼果断地跳楼。   这一刻,皇甫瑾庆幸自己来了。 窗口有人飞出,不知此人是敌是友,他甩出石子,打向白衣人手腕。   还好甩出的是石子,若是三棱锥,凭宫无欢在半空受袭,他哪是皇甫瑾的对手? 自从皇甫瑾在石山误伤小鱼后,他便将习惯甩三棱锥,换成了石子。 这个女子,将改变他多少习惯? 男子无奈地叹息,只要她好,自己再多改变也无妨。   京城往南的小道上,瑾与小鱼易容成普通庄稼夫妻,闲暇地走着,虎猫时而擦着小鱼的腿边,又跑向瑾,当两人摸了它的头后,欢喜地几蹦三跳向前跑去。 小鱼望着虎猫跑开的身影,伸展了胳膊道,“还是乡野田庄适合小虎,京城的日子,它总是缩卷身子,我都快以为它是猫了!”   “说来也怪,平常老虎额头上有‘王’,小虎缩卷时,额头的‘王’字也被缩没了。” 皇甫瑾说着话,听到身后有响声,好奇道,“他还跟着呢!若是同路便一起走,你认为呢?” 瑾虽然希望过二人世界,可不习惯后面时时跟着人,仿佛被人盯着般。   “好啊!这些日子亏得有他照料,不然我还得病着呢!” 小鱼站定脚步,拉着皇甫瑾等宫无欢。   宫无欢尴尬地走近小鱼,扶着受伤的手腕笑道,“原不想打扰你俩夫妻重聚,可我非常想去‘玉家庄园’,看看你说的山渣片,和常温保存几个月的桔子,还有你说的曲子,这些可以治夹食,我不想错过。” “这些我可以将方法写给你,不用千里迢迢跑去‘玉家庄园’。”   宫无欢是个对医术认真的人,小鱼将这些方法告诉他,一来报答他救命之恩,二来待他用这些东西救人,自己也算做了件为民的好事。   宫无欢踌躇道,“听说你的‘玉家庄园’有许多新品种,我想去看看,说不定能有新发现。若打扰到你们,我改道而行吧!” “你是咱俩的救命恩人,欢迎你还来不及呢,一起走,热闹!” 小鱼爽快地答应……这边三人一虎快乐同行,另一边的茅草屋里,走出个普通妇人,可那双眼睛却遮不住的锋芒,“小鱼,你夺我夫君,此生我定要杀你!” 妇人本想向南走,抚了抚微恙的肚子,果断地背向而驰。 这女子是谁? 竟与小鱼有夺夫之恨?   时光回到皇甫瑾站在屋顶,望着顶替他的喜袍男,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停在秦将军府前。 “京城有你顶替也不错!” 皇甫瑾嘀咕完,脱了喜袍露出常穿的墨色袍,纵身跃向小鱼站着的牌楼。 而顶替皇甫瑾的男子,接过喜婆手中的纤手,将秦筝送进喜轿。   秦筝认识皇甫瑾十来年,熟悉他的一切,哪怕是走姿,哪怕是手心的温度。 喜袍男为她细心挽起轿帘,宠(小鱼)溺道,“娘子当心!” 无论声音还是动作,都令秦筝确认他不是瑾! 回到护国府,喜袍男望着空空如也的喜轿,大呼:“新娘不见了!”   惊雷将春桃带回玉家庄园,“如风茶不思饭不想,找了你许久,如今能见面了,你却盖住面容,躲进绣真坊不见他,何若呢?” “……谢谢公子安排我在这儿,我与如风公子非亲非故,只因他当天救了我,桃儿虽满心感激,却无以为报。” 春桃做了万福,转身欲进坊干活。   此生能离开苦役生活,春桃已感激不尽,哪还敢奢侈其它? 若能在这遮风避雨的地儿,过完余生,此生幸矣! 胳膊被惊雷拉住,一向语少的他打破记录,耐心劝说春桃,“你的事我知晓一二,如风是真心的,你该走出过去的阴影。”   “惊雷,总算找到你了!小鱼不在,紫衣也不知去了哪儿,如今麻烦一堆,孩儿他爹忙得转不过来,以后窑厂就劳你照顾了。” 陈嫂突然出现,打破了惊雷与春桃的话。 她见春桃行了万福要进坊内,忙笑道,“我个庄稼出身,你别总是行礼,绣真坊暂交你照顾,我得去田间帮孩儿他爹。”   “谢谢陈嫂信任,婢子定不辱厚望!” 春桃说完就进了坊,留下陈嫂嘀咕道,“好好的姑娘家叫婢,定让小鱼给你换个名子。哎呀!差点忘了正事。” 陈嫂想到小鱼,就想到玉家庄园里一大堆人等着吃饭,田里的事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啊! 全闲养着,能让陈嫂不心疼?   惊雷见陈嫂急匆匆地样子,寻问道,“陈嫂怎么啦?若陈叔忙不过来,可以让长工帮忙,整天养着无事做,春忙也该尽点心了。” “哎,别提了,当初是小鱼收了他们的田,又请他们做长工,可这些田哪能养得起啊!又是吃又是工钱的。” 陈嫂不敢耽搁,提醒惊雷去窑厂,便急匆匆跑向田里。   农忙? 可惊雷记得带春桃回庄时,田里空无一人啊! 咋过了一晚就这般忙碌? 127.小鱼,你果真没心没肺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春天到了,村民的田荒了两个月,终于要利用起来。 陈叔按小鱼的需求,田里要种玉米、水稻和大豆等。 可长工们懒洋洋坐在石屋前晒太阳,“从没想过日子能这般洽意,女子们做绣活,养得水灵灵的。不仅儿女们能上学,咱们不干活也能住石屋,你看我这手,往年裂得出血,今年也白净起来了。”   憨厚长工将手伸出来,让自家长子哥哥看得清楚。 长子正要说话,就见陈叔巴巴地跑来,“田里要锄草种庄稼,长子,你快集合大家干活!” “诶,我换了衣服鞋就出来!” 憨厚长工立马就要进屋,却被哥哥拉住了,“憨子,说好要进镇子,忘了?”   长子制止了弟弟,又对陈叔说,“真不巧,我俩约好到镇上一趟,陈叔叫其他人吧!你看我们这身着装,没骗你!” “这……好吧!我去找赖家,他大儿腿残了,总不会也要出门!” 陈叔顺着石屋走来,不是这家门关着,就是那家没人,好不容易看到两人,却说要去镇上。   赖叔听说要锄草种庄稼,没好气道,“我那婆子没耐心绣花,讨了放牧的活,天天往山脚下跑,钱是赚得少了些,可咱们也吃得便宜呀!钱暂且够用,这种田的活,我有心赚些帖补家用,可大儿要照顾,走不开!陈叔还是找其他人干活吧!”   “一个个推三阻四的,我是看出来了,小鱼让你们住好房子,又免费供孩儿读书,女人们赚够了钱,大爷们就想享清福。可这田总要人种啊!赖叔以前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人,如今怎也甘心吃便宜的菜,却也不愿下地干活?”   陈叔耕了几天田,累得坐在赖大儿床边,焦燥地埋怨道。 赖叔倒了碗茶给他,“现在大家不愁吃住,谁还愿意种田?随便到镇子上做几天活,比得上种田半年的收成了。若非大儿腿被人找残,我定也去镇上找活做,家里便不会这么拮据!”   “算了算了,我再想办法,田里事多我不与你们多说了。” 陈叔喝完茶就走了,赖叔拿起空碗,有心想扔了,却舍不得,跑到外面水坑边,用泥巴洗了个遍,又拿回到屋前的水笼头下,冲了个干净。   生活变好了,人也讲究起来。 镇子上的贵人们,每每赏了下人喝的,便不要碗,赖叔明白,这是嫌他们脏!   陈叔跑出两排石屋,就见陈嫂和如风站在田间,“大家儿不愿种田,待我到镇上找人,明儿开始锄草种庄稼。如风,你的工程事多,忙去吧!” “我让筑墙的人来,或将村子的散户请来种田,你看如何?” 如风负责玉家庄园的工程,田间建渠、建屋筑围墙等,还有砖的销售。   事急从权,如风去集合人,陈嫂准备工具,陈叔在田间做准备工作。 很快田里热闹的忙开了,散户来了不少人,看着田头两排石屋,羡慕不已道,“陈嫂,小鱼若缺长工或绣娘,你先跟我说啊!我娘家的外侄女绣工很好,若她能进来,我也沾光住进来啊!”   “缺长工?只怕是多了相互偷懒,待小鱼回来,我让她将长工全赶出去!” 陈嫂气愤地说道,吓得说话的妇人缩回脖子。 妇人虽怕陈嫂发火,但望了石屋一眼后,恋恋不舍大了胆子道,“咋啦?陈嫂一向好脾气,何以发这大的火?”   “你看看,每个石屋至少一个长工,可今儿农忙,有谁来了?当初小鱼让他们住进来,就该约束下,这般任他们懒散,遇到农忙时,一点忙都帮不上!” 陈嫂指着石屋,向妇人抱怨着。 妇人听了一喜,“不如换一批人进来,咱们定勤劳做事,不敢偷懒。”   “这批人定会赶出去,一切待小鱼回来再说!” 陈嫂叹息一声说道,当初这些人进来时,也如妇人这般信誓旦旦要做事。 可才住了两个月,遇到农忙就推三阻四了:小鱼,你在哪儿? 为何一去二十天也不见回来?   小鱼被瑾搂着避开官兵,官兵领头本来已走过去了,突然又皱退瑾面前,“这位女子是何人?为什么半掩着不让人见?” “她是内子,因最近官兵三三两两的经过,我怕她吓着,官爷,我见你这官服乃京城守卫,京城发生何事,让您大老远跑到小镇上来搜查?”   “你怎知我是京城守卫?你俩从京城来的?来人!将这妇人带走,京城出来的一律带走!” 领头官爷本要看小鱼长相,谁知听了瑾的话,直接下了命令。 瑾本想打听京城发生何事,谁知将祸事引到小鱼身上,“官爷,在下乃行走商人,曾去过京城。这次因内子身体不舒,特带她进京就医,您看……”   “病人?麻烦!走开走开,晦气!” 领头人带着官兵就要离开,看到小鱼侧看过来的侧面,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珠四转后,恍然大悟道,“是你!来人,将她带走!” 小鱼满脸暗黄,出京城城门时,正好是领头人站岗,他当时还嘀咕:脸色暗黄者通常偏瘦,何以这人如此丰腴?   小鱼和瑾担心长相太耀眼,便都易容出行,此刻真是歪打正着,被害惨喽! 官兵围上来要抓小鱼,皇甫瑾冷眩一闪,刚要运功出掌,却被小鱼制止了。 小鱼不想将事情闹大,忙怯怯说道,“官爷别误会,相公怕事才说谎。农妇前段日子上吐下泻、吃喝不进东西才进京就医,您可让大夫诊脉便知真假。”   拿小鱼的官兵,见领头人授意,便戴了手套带抓人。 不管小鱼有病没病,一伙人出来没有收获,不好交差啊! “叮――” 破空声传向人群,打向抓小鱼的手。 官兵纷纷严整以待,却见暗器乃黄金打造的腰牌,此时正深深插入屋柱。 打暗器之人功力深厚!   官兵手握腰刀,成半圆向处围着屋柱,领头人鼓足气道,“谁敢在天子脚下滋事,站出来!” “陈公子连我的腰牌也不认识,我就上了趟茅房,这儿竟如此热闹。” 白衣宫无欢翩翩而来,似乎对小鱼的处境漠不关心。   领头人见是宫无欢,忙将屋柱内的腰牌抽出来,金黄色上‘神医谷’三个大字。 他跑向宫无欢,毕恭毕敬呈上腰牌,“原来是无欢公子,在下失礼,失礼!” “无妨,这位农妇的事,我清楚。半月前生过病,不喜吃喝却硬进食,身材发福却脸色暗黄,当时还是我给她医治的,因夹食而起,对与否?”   宫无欢不理领头人,只望着小鱼说话,却让领头人急了,心道公子在生气呢! 于是吆喝手下离开,“即是无欢公子诊治的,定不会出错,大家去前面看看。” 待众官兵离开,领头人小声对宫无欢道,“无欢公子,今日多有得罪,哪天再去京城,我定请您过府一叙!”   “陈公子客气,不知者不怪,公务要紧!” 宫无欢说完收起腰牌,领头人这才松口气,客气地离开了。 宫无欢一改刚才严肃模样,率性道,“亏得我离京时,没与你们一起,不然他定知咱们是一伙的。” “谢谢你及时出手,不然瑾得暴走了,嘻嘻!” 小鱼拍拍左手上的狼爪,示意瑾放松。   皇甫瑾不松反紧地抓着小鱼,“你前些日子病了?因为我娶秦筝?” “呃……是啊!都怪你,害我难受了几天!” 小鱼不明白,瑾该感动啊! 何以自己的手,被他抓得越来越疼。 皇甫瑾想着小鱼病刚才,就站在牌楼吹风,若有个好歹,谁赔他活泼可爱的小鱼?   他想好好心疼一翻,可一想到小鱼的行事,实在难以忍住不暴走,“我娶秦筝,你竟有胃口吃到夹食?你有没有心肺?” “瑾,你弄疼我了!咱们在镇上呢,别让人看了笑话。” 小鱼小声说道,试着抽出手,却动不了分毫,估计手被掐出血了,这男人,真狠!   皇甫瑾意识到手劲太大,松了小鱼的手,见上面有血,忙取出手帕为她包扎,“你果真没心没肺,那种情况你竟吃得下。” “哪种情况?你娶秦筝,正好断了咱们的关系,杀亲灭国的仇呢,早断早清静……” 小鱼感觉瑾双手一抖,便停了话不语。   她只是堵气这么一说,什么杀亲灭国,与她玉玲珑何关? 她的父母哥哥在现代活得好好的! 可皇甫瑾却听进去了,默默为小鱼包扎,再默默拥她入怀。 两年前的顾虑,终于摆在面前,他该如何做,才能解开两人的国仇家恨?   这天夜里,皇甫瑾坚持抱着小鱼,手摸摸索索着,“小鱼,今晚……” “瑾,待回到玉家庄,我给你个惊喜,现在不能。” 小鱼怀了孩子本就敏(小鱼)感,被瑾这么一挑拨,哪能忍得住。 体内有液体流出,小鱼忙抓住了‘邪恶’的手。   “再等半月,半月就好!” 小鱼察觉男子的手一抖,只当他生气了,好言相劝。 她渴了这许多日子,哪有不想要的,可是孩子三个月不到,加上之前多折腾,胎儿不稳。 128.谁敢动小鱼,神医谷与他势不两立!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你是怨我吧!相处五天,两人同床异梦,哪怕只是抱着你,我都感到你的排斥。 你说到了玉家庄给我惊喜,可如这般行走,何时才能到? 为何你不要坐车? 孟宇的马车,你坐过啊! 皇甫瑾一夜未眠,索性坐了起来,望着女子熟睡的丽容,忍不住俯身亲了她的脸颊。   “嗯——不要。” 小鱼的脸被亲,将头偏开手向瑾的方向摆了摆,接着又拉紧被子,脖子缩了缩,睡眠安好。 皇甫瑾愣在当场,望着离了自己一寸的小鱼,距离虽短,心却遥远,“你就这么排斥我,哪怕熟睡也不松懈?”   皇甫瑾的心里异样,对小鱼的爱却不变,他掀开被角起身,先将小鱼捂密实,再拿起衣服穿起来。 春寒料峭刺入股骨的寒冻,却不及皇甫瑾心底的冷意。 他准备到外面吹吹冷风,以解心中的烦闷,远处传来号角声,军队集结的声音,“出什么事了,天未大亮就开始集结士兵?”   自他带小鱼离开京城,就不停遇见四处搜索的官兵。 如今已走了五六天,虽离京城不远,也是不近啊! “难道是皇上有事?” 皇甫瑾想到这里,周身一颤。 皇上是他的主子,亦是养父般的存在,如今又让自己喊他父亲,这份情,哪能说断就断?   望着小鱼熟睡着,皇甫瑾不忍打扰,留了字条便匆匆离开。 小鱼,京城有事,我确认父亲安全后,定回来找你,等我!   等我,  等我!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他没有忘记小鱼说过的话。 小鱼拿着字条,想起昨天男子抖了几次的手,“你是怨我吗?我让你等半月,你便等不及要离开,那事对你来说,就这么迫不及待?罢了,我就等你五天,按你的速度,这儿到京城,来回也足够了。”   “小鱼,喝碗鱼汤,切不可再悲伤了,对胎儿有影响。” 宫无欢自门外进来,望着呆愣桌边的女子,感受到了浓浓地哀伤。 小鱼将瑾留的字条揉成团,扔出窗外水池里,笑着端起鱼汤道,“今儿太阳真好,我想踏青,你要一起吗?”   怎么哀伤、留恋,通通见鬼去,孩子才最重要! 听人说,孕妇身心愉悦,满眼美丽,将来生出的孩子便漂亮。 所以,从今天开始,小鱼要开心!   小鱼和宫无欢在山脚草地上踏青,一支官兵不辞辛苦走来,领头人非昨日那人,他正要寻问小鱼,一小卒跑了出来,在他耳边细语。 领头人听完后,对宫无欢拘礼道,“在下不知无欢公子在此,多有打扰,只是京城近日事非多,公子若无事,或进京受保护,或快快离开,切不可在山林间逗留。”   “谢谢官爷指教,我这就回客栈。” 宫无欢回礼后说道,带着小鱼就要告辞。 领头人皱眉说道,“我的意思,公子若没有事,还是尽早到大城镇居住,皇上与秦将军有令,全国寻找一女子,虽说这位农妇不像画中人,可无端被抓了,也是有的事。”   “嗯,我明白了,谢谢官爷指点,我们尽快离开。” 宫无欢牵起小鱼的手,生怕她说出逗留的话。 领头人已小卒说了昨日之事,知小鱼并非公子的内子,虽知两人这般有违礼制,可神医谷在俗尘之外,他不敢亵(小鱼)渎。   领头人对无欢有礼道。 “不谢, 不谢!神医谷乃我国护佑人,无欢公子出谷历练,在我国做了不少好事,声誉响彻全国,人人敬仰,今天我有幸得见公子真颜,三生有幸!”   宫无欢带着小鱼回客栈,本想问她瑾何时回来,见她一路踢着小石子,聚精会神的样子不忍打扰:罢了,你待多久,我陪你就是。   宫无欢与小鱼在店里就餐,听一妇人哭号着跑来,来人一身青布衣,她拉着店家的手嚷道,“大哥,这次只有你能救我闺女,她昨天不见,定是被官兵抓了,你备些银子,陪我去看看,往后定还你!她个女孩儿家,进了那地儿能保全还好,若是,若是……,”   “妹子别哭,我随你走一趟就是,媚儿甚是乖巧,昨儿咋会不见?” 店家双手在围裙上搓了搓,取下围裙向小鱼等人道歉道,“我家有事先离开下,店里有小儿照顾,有不妥之处,望客官包涵。” “既家中有事,店家便快去忙,救人要紧。” 宫无欢见有人抱怨,起身说道。   那人道谢一声向内室走去,不一会跑出个小伙,拉着布衣妇人急道,“媚儿怎会不见?我要去找她!” “驹儿,你在店里守着,爹定将你的媚儿找回来!” 店家及时出来,拉住小伙说道,布衣妇人找女心切,忙对小伙说道,“我和你爹一起去找媚儿,你就在店里看生意,时间要紧万不可耽搁啊!”   两人急匆匆地离开,留下小伙在门外,向山边张望,双手紧张地搓着。 小鱼吃着饭,见小伙的样子,疑惑道,“他与失踪女子什么关系,何以担心得失了方向?” “照说他若关心媚儿,应该望向店家和妇人离开的方向,何以望着山?” 宫无欢看了小伙失神的样子,不解地说道。   小伙听了小鱼等的话,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退回到店里。 宫无欢见小鱼不停望着小伙,人家都脸红的躲起来了,“快吃吧!等会到街边走走再回去。” “不用了,没听官爷说吗?最近不安宁,吃完就回客栈吧!” 小鱼舀了鸡汤喝着,若是过了这镇子,向南走该荒芜了,想要喝汤,得备个锅才行。   “咱们吃完去马市看看,买个马车装生活用品。” “是啊!过了这镇,再没有一天能赶到的客栈了,小鱼决定离开这儿?” 宫无欢以为皇甫瑾要回来了,便全心全意算着要买的东西,却没见小鱼眼中闪过的犹豫。   官爷让俩人快些离开,若自己执意留下来,该会连累宫无欢吧! 可若不留下来,小鱼不能确定瑾的归期,便不知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她……不甘心啊! “我们还等一日,若瑾在下个镇子没赶到,我们就不算他了。” 该是:我不等他!   两镇之间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小鱼若路上慢些,两天才到,再到下个镇子耽搁些,加上这个镇上的两天,如此凑齐五天,瑾若有心该赶到自己才对。   若他无心于我,我便不等了。   怀孕的女人爱胡思乱想,若非身边有宫无欢宽慰她,小鱼该怎么是好哟!   大清早的,小鱼还没起床,就听到房外吵个不停,“我按镇长之命,搜查要犯,公子还是让开得好。不然我连你一块儿抓,别说你是神医谷的人,位尊却高不及真命天子!这是搜捕令,公子若有冤,便向皇上索要释放令!”   “你既知道我是神医谷的人,就不该抓房里的女子,她是谷里长者要的人,你若带走了,我无法交差!” 宫无欢说完,摆了打斗的姿势。 领头官爷比之前带队的人,站姿略直挺了些,让宫无欢一眼认出此乃军人,小鱼若进了那里,万口难辩。   那人冷笑一声,“神医谷哪有杀人无罪的道理,你俩定是冒名之贼人,拿下!” 领头手一挥,宫无欢只觉耳边‘唆唆唆’声响,眨眼工夫自己被人包围,无欢嗤笑道,“好大的口气,就看你有没那本事,敢拿神医谷的人!”   门外打斗声响,窗户也抖了起来,大概是官兵要进来抓人。 小鱼背抵房门,望着窗户懊恼,“早知就让虎猫随着进镇了,这下该如何是好?” “嗷呜,嗷呜。” 窗户抖动夹着虎猫的叫声,小鱼喜上眉梢,开窗喊着,“小虎,看到你真好!啊——楼下怎这么多官兵?”   “嗷呜,嗷呜——” 虎猫不满小鱼开小差,越过窗向她扑来。 小鱼哪敢接它的招,忙躲开道,“小虎乖,宝宝受不住,别闹了啊!” “嗷呜,嗷呜。” 虎猫听话地围着小鱼转,示意她坐上来。 小鱼本可以骑着虎猫离开,可宫无欢呢?   无欢功夫虽好,却敌不过车轮战。 再说,我若这么走了,去了易容,天涯任我行! 可宫无欢却背了黑名,还影响到神医谷的名声。 小鱼想到这里,安抚虎猫道,“我不能随你走,既然我没杀人,随官兵走一趟说清楚就好!你先离开,别让他们关起来了。”   “嗷呜,嗷呜。” 虎猫不听话接着转,小鱼掌着它的头,与它额头对额头,“听话,若有危险,我会唤你出现,随你离开!” “嗷呜,嗷呜。” 虎猫炯炯有神看着小鱼,坚定地点头,叫了两声,终于越向窗外。   “呯——” 房门被撞开,一伙人狼狈地压在落地的门上,“妈的,终于打进来了!”   “谁敢动这女子,神医谷与他势不两立!” 宫无欢被困在人群中,边打边嚷着,因不能保护小鱼而着急。 领队人跃向小鱼,冷笑道,“就算是神医谷的人,也逃不脱杀人犯罪。神医谷该向我国真命天子言明原由!” “不要!” 小鱼望着血迹如虹,顾不上肚子,奔跑向吐血倒地的宫无欢。 129.小鱼死了我却活着,解释起来真痛苦!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见领队人跃向小鱼,宫无欢六神无主,招式全无。 他用内力振退众人,急赶着跃向小鱼,却不知领头人早有预料,反手出掌正中他的胸口。 小鱼惊得睁大眼睛,望着无欢中掌吐血,白衣瞬间染红,越过众人头顶向后倒退,最后撞在屋柱上,落向一楼大厅。   “无欢,无欢!” 小鱼反应过来,叫嚷着向一楼跑去,却被人抓住胳膊,她急得反手一挽,双腿用力一蹬,踢向那人的头,见那人头微偏躲开,小鱼麻利地双腿一曲,整个人倒挂在那人颈间,用腿牢牢锁死。 这一招,小鱼做了生死决定。   正常情况,那人定会前倾,以至被小鱼拉着倒地,小鱼只用双腿不放,这人必瞬间换不上气而无力。 这样的话,小鱼后背着地,肚子必被压,那时……孩子保不住,连大人也会有危险。 可宫无欢因她受伤,生死未卜,小鱼做不到无动于衷。   小鱼出手过招,只一瞬间之事,没想那么多。 此刻,领队人倔强地站直身子,努力后昂令小鱼脸色煞白,双腿锁得更紧了。 赵震虎人高马大,被个女子弄得透不了气,还要摔倒。 他虎力迸发,硬是将前倾的身子站直,再向后昂起,终于无力回天地缓缓向下坐去。   众人在军队见过震虎的厉害,此刻见他瞪着铜玲般的眼睛,双手紧握成拳却逐渐松开,双腿无力坐在地上,惊得忘了动作,直到女子如风般跑过,‘噔噔噔’顺楼梯跑向一楼,他们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快,抓住她!”   “嗷呜,嗷呜――” 虎猫感到小鱼的招唤,怒吼一声越向客栈,吓得追赶的众人惊慌不已,立刻向后退去。 后面的人停了步子,身子却向前倾,站在楼梯高处,向前压倒一片。 “哎哟,哎哟……” 狭窄的楼梯拥成一团,有被踩的,有被推的,有拼了命站起来的,踩踏一片,痛呼声一片……  “一只老虎就将你们吓成这样,我来!” 赵震虎缓过气来,单手撑栏杆,双脚点地,人便从二楼跃了下来。 “老虎呢?人呢?” 赵震虎站在大厅中央,原地转了一圈,一楼如清了场般,空空如也。 有个瘦劲的人学他的样,从二楼跃下,“百夫长,那妇人跑了,咱们回去咋交待?”   “杀人偿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定不能放过妇人!她与神医谷脱不了干系,咱们按实情交待便是,怕什么?” 赵震虎铿锵地说完,率先向店外走去。 留下瘦劲之人独自揣度:只因媚儿死在山里,妇人在那儿出现过,赵震虎就一口咬定妇人是凶手。   那妇人有猛虎相护,杀人何需亲自动手? 又加上她是神医谷长者要的人,也不会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媚儿,看来凶手另有其人。 瘦劲之人望着赵震虎的背影,摇头叹息:这人太耿直,从军十多年,却还是个百夫长,可惜了一身好本事!   “万里之远,缩为一寸。原只在书上看过,如今坐了小虎,我才知确有其事。我只感到风紧,白茫茫一片,一天不到就从京城附近,来到南边的玉家庄,小鱼,它,它是……” 宫无欢激动得一口气上不来,又因胸口受伤,晕在小虎背上。   小鱼抚着腹,颤微微地打开‘小仓库’取了人参咬了一口,将剩下的横向放进宫无欢嘴里,小鱼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若非两人情况特别,又加上小虎,小鱼怕中途停下来,被人看到了,留下线索引来官兵。 不然她定不愿拿腹中孩儿的命开玩笑。   想起锁赵震虎脖子,自己和孩子命悬一线,小鱼便脸色煞白,“幸亏他自负,宁死也不愿屈服,不然……” “谁在里面说话?” 陈嫂推开小鱼的卧室,看到地上睡着位公子,白衣如雪却染着血色,吓得脸色惨白,手哆嗦着探他鼻息,还好活着。 “你,你谁啊?”   “陈嫂,扶他去客房,再请个大夫过来。” 小鱼吩咐着,吓得陈嫂惨叫一声,“你,你……这床是小鱼的,你怎能……小虎?你怎么了?” 陈嫂寻问着床上之人,却听见‘嗷呜’一声,陈嫂寻声望去,就见虎猫缩成团,睡在它的窝里。   小鱼想起自己易容,陈嫂认不出,忙说道,“我是小鱼,你打盆水来,我先洗脸,等会要洗漱,麻烦陈嫂了。” “小鱼,难怪声音熟悉,你可算回来了,庄里乱成麻,嫂子有负你的期望啊!” 陈嫂激动得鼻涕眼泪流出来,蹭着袖子絮叨着,这些天因长工引起的愁绪,可算是说出来了。   小鱼耐着性子,抚着腹劝着陈嫂,“辛苦你了,我现在回来了,一切还来得急,玉米、稻子和黄豆都会种下去!陈嫂,我想洗澡――” 既然陈嫂认出她,便直接打洗澡水来吧! 陈嫂吸着鼻子,忍不住又用袖子蹭脸擦泪,“瞧我!小鱼定是累了,我赶紧烧水去!”   因怀了孩子,热水中的女子,皮肤更加白皙红润,如水蜜桃般,让人看了忍不住要咬一口。 “还是家里好啊!” 女子轻声叹息,自水中站起来,墨色长发任性贴在身上,发尖滴落的水顺着光洁皮肤流下,过‘丘’过‘壑’……  陈嫂端着晚膳进房,见小鱼仍坐在桌前写画着,“先喝碗鱼汤暖暖胃,田里的事先缓缓。照我说,直接将长工赶出庄,待农忙时请短工就好!” “每家都有女工做事,房子有她们的份,如何赶法?” 小鱼端起鱼汤,嫌弃道,“又是这个。”   “无欢公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我多煮汤你喝,我想着庄里的鱼也养肥了,就弄了些给大家改善口味。” 陈嫂边说边舀了勺汤在鼻间闻着,本以为汤里没放醋,所以引起小鱼的嫌弃,可没有腥味啊! 难道……陈嫂望了眼小鱼的腹,突然想起另一个疑惑:  “年三十你不见了,大家四处寻找,直到初三的傍晚,清雨说你在侯爷那儿,咋侯爷没回来,你却带了无欢公子回来?” “陈嫂,我想与南源村的散户签合同,他们按我的意思种植,收成后卖给我,再略加奖励和惩罚,相信他们会喜欢的。”   小鱼有意避开陈嫂的疑问,果然,陈嫂听了她的话,急得跳起来,“南源村大部分田都在你庄里,还要田做什么?” “总要治长工们的懒惰,我自有办法,陈嫂不用着急。” 这次签合同不费分毫银钱,小鱼谋算了一天,定不让它落空。   庄里来不及种的庄稼,村里散户听了小鱼的话,签完合同就到地里忙碌,傍晚时分就种上了。 村长与小鱼站在田头,望着田间散户身影,“你真的能带我们富起来?” “只要保证收成,我一定让你们过小康生活。” 小鱼自信地回答。   宫无欢听说小鱼回来,抚着胸口跑出卧室,拉着小鱼的手,“我有事问你!” “到书房说吧!你伤未好,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小鱼扶起他走向书房,宫无欢不敢劳驾她,尽量站直了走着,“你是玉宫的人?小虎是灵兽,对吗?” 宫无欢一眼不眨地盯着小鱼,生怕错过她任何反应。   玉宫的事,小鱼才知不久,宫无欢怎么知道的? 小虎是灵兽吗? 记得皇上说是神兽来者。 小鱼瞪大眼睛,望着宫无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果然没猜错!小鱼,父皇找了你好久,北沧有救了!” 宫无欢不顾伤,紧紧抓着小鱼的胳膊,仿佛怕她跑了般。   小鱼五官皱成团,胳膊用力抖着想脱离魔爪,“疼,疼!无欢,你是北沧人,还是皇族之人?” “我五岁那年,预言师说玉宫守护者陨落,北沧将有大灾难,还好有新星旦生,加上父皇鼎力挽救,灾难才免于降临。只是两年前,情况越来越恶劣。父皇担心……”   宫无欢一向直率,此刻言语间犹豫,脸上也出现惧怕的表情,“父皇担心若躲不过灾难,全北沧将不复存在!” “两,两年前!你确定?” 小鱼踉跄着问道,两年前正是她穿越来的时候,难道因为真正玉宫守护者不在,所以北沧才处在危险之中?   那她这个冒牌货,也不能救北沧啊!   宫无欢沉浸在往事中,没有注意小鱼龟裂的脸色,“是两年前,父皇来到神医谷见我,声称我能找到你,师父当即让我出谷历练。果然,两年前就遇到你了。” “你,你只怕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小鱼躲避着说道,她可不想说小鱼死了,可她还活着,解释起来太痛苦了。   宫无欢表现了他对药物的敏锐,抓着小鱼不准她推脱,“你就是玉宫守护者,灵兽骗不了我,你的脸……也骗不了我!” 他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下小鱼的面纱,果然是画像中的面容,也是京城里救下时,小鱼的真正样子。   小鱼见面纱被拉落,放弃抢回它,委屈道,“我虽然去过一次玉宫,却再也去不了,这事京城的贵人可以证明。反正……反正北沧的事,我帮不了。” 小鱼说完双手一摊,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希望宫无欢能理解。 130.小鱼不该袖手旁观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庄里免费上学的孩子们,经过二个月的学习时间,迎来了期中考试。 王涵先生拿了小鱼的工钱,仅偶尔来庄里指导一翻,然后留下学习资料。 他将考试卷收上来,交给小鱼时,严肃地说道,“学习就该严谨,你万不可利用孩子的前程。”   “我只是用这个激励孩子们学习,二三个月一次测试,不仅能让我知道他们的学习情况,还能让他们认识到学习的不足,及时补习才能保证将来,你说对吗?王先生。” 小鱼接过卷子,尽量不让自己的小心思,令王先生反感。   这些卷子对小鱼的作用,不仅仅是对孩子们学习的了解,还能激发孩子父亲的劳动性。 自从听了陈嫂的话,小鱼相信,若她再不想办法,庄里的经济会让长工们拖得滞后。 从来都是智慧带来幸福,而不是懒惰。 长工们的思想,小鱼一定要改变。   不出所料,七岁的百岁取得第一名,赖小儿第二。 看来‘近朱者赤’很有道理,赖小儿自大哥腿残了后,被母亲和大嫂吓着了,一有空便找百岁玩。 无论百岁是做事还是学习,他都乐得一起。 孩子少不了玩,陈嫂也心疼两人,只要他俩做完作业,便随他们玩。   为了鼓励百岁,陈嫂和陈叔决定办场酒席,请百岁玩得好的孩子。 酒席在村里酒楼办,每桌二两银子,包了整个酒楼不说,还是最贵的席面。 庄里的孩子差不多都来了,酒楼漂亮的装饰,吸引了他们的眼球;美味吸引了他们的舌尖;席面的气派便是令他们念念不忘。   “爹,若我考第一,你也要在酒楼宴请同学,像百岁那样,包整个酒楼!” 孩子们吃完酒席回到家,嘴里的美味久久不散,若不是酒楼里讲究,他定会将桌上没吃完的拿回来,肚子装得下时再吃。 小孩的爹娘被描述得眼花嘴馋,“我养你供你上学,也不记得带些好吃的回来,让我们尝尝鲜!”   “爹爹误会了,酒楼明文规定不准外带,再说了,我现在是学生,行为规范要得体!” 小孩说起这话,抬头挺胸,模样像足了镇上的读书人。 他爹欣喜道,“改日放假,爹带你和娘去镇上酒楼吃,更气派!” “要请玩得好的吗?” 小孩恢复往日神情,天真地问道。   他爹拍了他后脑勺,“傻子,咱家三人点些贵的,好好吃一餐!” “好吧!什么时候去吃?” 小孩听说美食,突然就馋了,巴巴地望着爹,期望满满地等着答案。 见爹又要拍他后脑勺,赶紧躲开,“我现在是学生,你别把我打笨了!”   “不打就不打,刚从酒楼吃了回来,这就想吃了?记得下次测试考好些,爹就带你去吃!” 他爹也怕将孩子打傻了,忙收回手叮嘱着儿子别光顾着吃,还得学习呢! 孩子憋憋嘴,只能答应着,内心里,他也想比过百岁!   几天下来,在如风的带领下,庄里的田整理好,就等着下种。 除了陈叔家外,考试前五名的家长,因孩子得了餐费优惠卷,纷纷蠢蠢欲动,等着接活赚钱后,也在酒楼里吃一餐。 可是,当小鱼拿出简易播种器,陈叔只雇了一名下地干活,其他人失望地回石屋。   赖叔懊恼陈叔,“亏我家小儿常往他家跑,竟然不雇我!” “早知道他出的工钱高,上次锄草就不该推脱,如今有好事也轮不到我了。” 长子向来机灵,儿子也不错,考了第三名。 虽说日子不愁吃住,可去酒楼吃餐好的,他却没闲钱。   赖叔听了长子的话,将优惠卷收好,“待插秧时,他定缺人手,若按这个工价,我定能赚个一两,能在酒楼吃二次好的了!” “是啊!优惠卷收好了,听儿子说有效期一年呢!用得上!” 长子符合道。 还有一人也将卷收好,“不如到镇上找活,一两银子几天就赚到了。”   “大儿还要照顾,你们去吧!” 赖叔摇着手说道。 镇上待工的人多了,事情也不好找,有时站几天也等不到活,还得花钱吃饭。 长子想到儿子期待的眼神,拉着旁边那人道,“咱俩就到镇上去,如今农忙,说不定能遇到赚钱的机会!”   赖小儿在陈嫂家从没缺过吃,可因这次酒楼请宴,他深感父母的缺陷,今天怂恿爹去插秧,希望自家条件不要离陈百岁家太远,他能请人吃贵的,自己能请人吃便宜些也好。 再者,他也希望爹能勤快些,虽说现在不愁吃住,可条件比起百年家的庭院,差远了。   “爹,庄里开始建独户庭院,我想要一户。只需交10两银子便能入住,之后每月交一两银子,交完三年便不用交了。哥虽说腿不便,可您若在附近找活做,时常回来照顾一下便行了。”   “小儿,你是欺负哥腿残了,打不到你?我都这样了,你还让爹做事,若非今日你放假在家,我定不会答应爹去插秧!” 大儿一听小儿嫌弃他,立刻摆了副恶人嘴脸,仿佛谁反驳他,手边的东西便保不住了。 小儿叹息一声,“孟公子也腿残了,可他仍做着大事,想嫁他的姑娘排着队呢!”   “怎么,你大嫂嫌弃我跑了,你也想跑?小屁孩竟也用姑娘刺激我,我今天就将话撂在这儿,赖家,我说了算!” 赖大儿最忌讳人家谈论他媳妇跑了,此刻小儿虽没明说,可话里行间都表达出来了。 他握实了拳头宣誓般吼着,额头上青筋直跳。   小儿生怕拳头挥在他身上,忙跳开道,“好!这家你说了算,我这就搬到百年家,待赚足了十两银子,我就搬到独院去住!” 八岁的小孩背着书包就要出门,赖叔忙将他拉着,“吵了你陈嫂,多不好意思?你让她向小鱼讨些活,爹这就去做事。”   “爹!” 小儿扑进赖叔怀里,委屈的眼泪‘哗哗哗’流不停。 他考了第二,第二! 待遇与第一的百年,真是云泥之别。 赖叔不顾大儿的吼叫,拍着小儿的背道,“别哭,陈叔与小鱼关系好,你定能为爹谋个好差事,这次,爹定不让你失望!”   从前,赖叔在南源村算得上首富,可自从大儿惑祸被打残腿,家里便接二连三不顺。 幸好,他还有小儿,学习好,有志气。 自己萎靡了两年,该为孩子着想,他想到独院,自己也不该输给别人! 独院,他拼了老命也要买到!   不久,大儿妥协地坐上轮椅。 小儿传话来,小鱼说:他若愿在窑厂制砖模,便将这轮轮送他。 坐着轮椅上,大儿手动将它移动着,既能活动自如,还能每月赚300两银钱,一年下来近四两,与往年一家人种田赚的差不多!   大儿做不了的砖模前期工作,赖叔全包了。 望着特地抬高的工作台,赖叔对小鱼感激不尽,“咱们一定要赚够钱,第一个买独户庭院!将来有个合适的姑娘,爹再给你娶一个,只要能照顾你就行,日子会越来越好!”   “爹,咱家齐心合力,定能过上以前令人羡慕的日子!” 赖大儿因出来活动,又工作赚钱,性情也平静下来。 有了希望便有未来,人也有了盼头。 赖叔做得更卖力,小儿说‘劳动创造幸福’,如今见大儿有上进心,他相信无疑:读书能懂大道理!   离小鱼回庄将近半个月,紫衣回来了,双眩变得深邃,神彩飞扬。 他看到安然无恙的小鱼,忍不住激动抱紧了她。 “小鱼,你胖了!” “……我,我好吃好住,当然会胖。” 小鱼见到紫衣的喜悦,被他一句话浇灭了。   女人最不喜人说自己长胖了,紫衣不懂? 想他没有女人讲教,小鱼也说了句话,瞬间浇灭了紫衣兴奋,“紫衣,你该找个女人了!” “嗯,我会的,过了今年,若他……若你过得幸福,我就找个女人,让你更幸福。” 如你所愿了,你便更加幸福。   小鱼满头黑线,他找女人,跟自己的幸福何关? 伸手摸他额头,“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我给你整理房间,你来指导。” 在小鱼小时候,你为她亲力亲为,如今有这条件了,我替她还你。 谁让我借了她的身体,享受这一切幸福。   经过宫无欢的庭院时,小鱼略有些犹豫,男子因自己不答应帮北沧,神情越发憔悴,可自己真不是玉宫守护者,没办法帮他啊! 紫衣看了眼廊前的白衣人,他面向北面坐着,眼神充满痛苦。 “他怎么了?” “十多天了,病还没好呢,他任性地坐在冷板上,也不怕伤口冻发炎。”   小鱼随口答着,心却突然钝痛起来。 无欢冒死相护,自己却袖手旁观,虽然不能帮北沧,自己却能开解无欢啊! 若任他这般萎靡不振,于心何忍? “紫衣,你等我会儿。” 小鱼说完就跑向白衣人,没看到紫衣眼中闪过无奈:  我俩刚相见,你就为了另一个男人离开我,这般无心无肺,却只有你小鱼一人,能做得让人不忍对你抱怨。 131.前辈子欠你的,害我累成狗!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无欢,我扶你回屋,外面天冷!”看到白衣男无望的眼神,小鱼准备劝说的话,忘得干净。 无欢如定般的坐姿,听到小鱼的话后,活动了僵硬的脖子,‘咯吱咯吱’的骨骼声响,他终于将视线放在小鱼身上,弱弱地声音道,  “在京城近效,我就不该拿出护心丸,当时一了百了。待你被北沧人寻到相求,兴许你会歉疚地答应救北沧。如今北沧将没了,留我一人在世上何用?” “无欢,你年纪轻轻前程无量,何以一心求死?” 无欢一直似嫡仙般的存在,此刻的心境,竟吓着小鱼了。   无欢‘呵呵呵’地笑着,扯得伤口钝痛,他抚着胸口,那儿不仅伤痛,还心痛! “无根之絮,前途渺茫,无以为尊,何以为护。此刻若死在这儿,将来有你烧香敬酒,也算没白来世间走一遭。小鱼,你不懂亡国之痛,失亲之感。”   “我懂!无欢,无论面对何危险,我愿随你去北沧。” 也许,因小鱼特殊的身体,自己能解了北沧的灾难。 听了小鱼的话,无欢双眼如注入新泉,清澈明亮,“小鱼,你说真的!太好了,北沧有救了!” 白衣男激动地喊着,扯到伤口咳了起来。   小鱼扶着他进屋,“我将事务吩咐给陈嫂,咱们这就出发,骑上小虎两三天就能到!” “你,你……你回庄里操心的事多,我看你的气色,胎位还不稳,我索性再等几天。” 无欢说话间,望望小鱼的腹,又看看她的脸,想起父皇的话,他心情沉重起来。   你和她的缘份,起于三生三世前。 这生,你俩或爱得海枯石烂,或毁天灭地的仇恨……三生石前的怨咒,这一世的定数……  “小鱼,若皇甫瑾……死了,你会怎么办?” 宫无欢试探地说道,就见小鱼愣怔,手微抖抚上腹,神情痛苦激动地问道,“他……他怎么了,为何会死?” “他没事,我想着他的身份,如若有那一天。此刻他并没事,小鱼,你别这样,孩子重要!” 无欢吓得脸煞白,小鱼的反应吓着他了。   小鱼紧捂着腹,“我肚子疼……”   看到小鱼扶无欢进屋,紫衣便转了视线,遥望天空晚霞一片,明天是个好天气! 他叹息一声,本可以自己走向住处,可腿脚不听使唤,他便静静守在院外,等着心中的倩影走出来。 突然,他听到无欢喊叫声,与此同时,空中风紧,一道墨色瞬间闪过,紫衣转身后,见墨色已跃进屋。   墨衣推开无欢,抱起小鱼心疼道,“小鱼,肚子怎么会疼,我……” “瑾,瑾!” 你回来就好! 小鱼来不及说完,扑进男子怀里畅怀大哭。 这些天的坚强不再,皇甫瑾怀里只有小女人,撒娇似的任性。   无欢被推倒在地,看着墨衣男抱着小鱼离开,心里百味陈杂。 仅听说瑾出事,小鱼就紧张得痉(小鱼)挛,因此影响到腹中孩儿,还好瑾及时出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她在瑾怀里,该满足幸福,自己该替她高兴,可心里为何恐惧?   父皇的话,不过是占卜得来,做不得准。   小鱼的肚子疼了一翻,吃了些保胎的食物,终于平静下来。 皇甫瑾或端食,或在炉上煮热水,为小鱼热敷,终于看到她好起来。 “小鱼,你到底怎么了?” 皇瑾紧紧拥着女子,发现她比半月前更丰腴些,可据他所知,小鱼最近忙碌,刚才好好地进无欢的屋,却突然病发。   这般体质,该变瘦才对啊!   皇甫瑾在紫衣前回庄,望着小鱼忙碌的身影,他心有凄凄然。 别人的妻子将丈夫视为天,若丈夫没有音讯,妻子定茶不思,饭不想。 可小鱼呢? 她总有许多事要做,任何情况都能忙碌着,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仅占了一角。   若我一直不回来,相信你不久就会忘了我。 皇甫瑾无限感伤着,就见紫衣回庄了,两人拥抱令他苦涩,当小鱼与无欢相扶,他更是退却了脚步。   若非我的执着,紫衣和无欢你任选一个,都没有现在的痛苦。 皇甫瑾不明白了,自己急赶急地跑来,为何此时有了退意,只因自己无法改变两人的关系? 两人隔着国仇家恨,瑾如何能改变? 直到无欢屋中,传出女子肚子疼的声音,瑾再不敢多想,风一般提气跃向小鱼。   小鱼经过一阵折腾,手有些发虚,弱弱地回抱着瑾,发现他消瘦不少。 “这么久了,你倒是记得回来。” “我也想早些回来,不然,你定会忘了我。” 皇甫瑾将小鱼的头按在胸前,满足地闭上眼睛,只有真实地拥小鱼入怀,他的心才能安定下来。   忘了你? 小鱼苦涩一笑,赌气说道,“是啊!你若再不回来,我都要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小鱼,你真狠!” 皇甫瑾说完,发狠地堵上樱桃小嘴……红唇、挺鼻、额头、粉颊、雪颈……再向下,感到小鱼的排斥,以及她虚弱地说‘不要’。   “小鱼,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好。” 皇甫瑾用手捂住小鱼的唇,抵不住思念地狂吻起来。 衣衫半解中,小鱼感到吻移至腹,早被弄得喘气连连,江河泛滥的她,妥协地闭上眼睛。 怀孕后的体质本就敏(小鱼)感,这么久的分别,她对瑾的渴(小鱼)望,不比他少。   一切蓄势待发,皇甫瑾看到小鱼耳边的泪,以及湿了的枕头,愣征片刻东西也软了下来。 小鱼怕他多想,推他在床,去了女儿娇(小鱼)羞,细吻而上……  小鱼没想过,东西会在她嘴中绽放,男子满足地抱着她,很快就酣睡了。 摸着消瘦的脸庞,小鱼心疼轻叹道,“你终于回来了!” 怀孕的原因,小鱼很快入睡,床塌微动,她迷糊地摸向瑾睡的地方,接着又睡着了。   女子手放在已空的床上,酣睡入眠。 男子站在床边久久注视,终于决定向她说明一切。 “明日辰时前,我在山顶等你,十六年前的恩怨,我会细细说与你听。若……若你仍然介意,我任你处罚,只愿消了我俩之间的芥蒂。”   皇甫瑾留下书信,临出门前忍不住细念,“小鱼,上辈子的恩怨,不该沿至这一辈,你这般声明大义,该明白我的痛。你会来山顶,对吗?” 门被轻轻关上,微微地合门声,令皇甫瑾紧张地站在门口,生怕吵醒了女子。   良久,墨衣的瑾离开了,屋边紫色流行,小鱼门前已站着紫衣。 他眼中有痛惜又有仇恨,皇甫瑾想用三寸不烂之舌,解开两辈人的恩怨,就算小鱼允许,他也不准!   无欢因父皇的话,人如睡在浪滔之上,时沉时伏。 突然,一声不和谐声响,令他翻身起床,床上赫然多了把带字条的小刀。 “我虽知庄里高手多,可却没有得罪任何人,何以有人想一刀解决了我?” 若不是无欢练过武,此刻又浅睡,这会儿早归西了。   无欢拨出小刀,仔细端详也没看出刀的来历,弃刀一旁,打开字条……  天已大亮,床上的女子翻了身,手摸着空空的床铺,闭眼娇声道,“我做了梦不成,哪里有半点暖意?瑾真是没心肺,这……” 这么久也不回来。 女子嘟嚷着睡沉,春天嗜睡,清晨好眠,小鱼又怀孕了,更加睡得香甜。   窗户明亮照在女子眼睛上,她擦了擦见没有效,微睁开眼睛,见是阳光又翻身抱着被子闭上眼睛。 “今儿天气真好!” 小鱼该是睡好了,想着阳光灿烂,咕噜一下坐起来,望着房里空空如也,虎猫也不知跑哪去了。   “真是日思夜想,竟将瑾入梦了。咦……我昨天又设计了什么?” 小鱼疑惑地拿起纸,见是瑾的笔迹,脑海里立即出现昨天的画面。 想起京城近郊时,瑾也这般不留一言,留书便走,小鱼不等看内容,揉纸成团,愤愤道,“你当我死了?想来就来,想睡就睡?”   纸团被扔出窗外,不久,鹅黄身影又在窗下寻找,窗下种了不少花树,费了好大工夫,小鱼才将纸团用树枝扒出来,低喃地打开道,“前辈子欠你的,除了人长得好看,也没见你怎么好!” 看完留书,小鱼又看看太阳,天啊! 时辰已过,瑾还未回来,他是要离开了吗?   “啊――你若不等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再不见你!” 小鱼大喊着跑向山顶,虎猫不知做什么了,为何她招唤不出来? 半山腰上,小鱼抚着腹,不停地说着话,“宝宝,你一定要挺住,不然你没父亲了!”   “你若乖乖地,娘一定加倍爱你!”   “再忍忍,就快到了。”   “听话……” 小鱼累得不想说话,也实在走不动,加上肚子痛得厉害,她煞白着脸,坐在路边休息。 山顶近在眼前,缓一缓再上去吧! 以免瑾看到自己的狼狈,不知多得意呢! “我抢你回来,不是让你折腾我的,看我抓你回家,非好好调教不可!” 132.三生石前的怨咒,这生的定数。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听到虎猫的吼叫,又隐隐听到打斗声,小鱼来不及休息,拨腿就跑向山顶。 “皇甫瑾,你不准有事!” 小鱼望着山顶晃动的人影,大吼着跑过去。 黑衣人看到邋遢的小鱼,眼里闪过不忍,仅仅瞬间又恢复狠戾,抬腿踢向分神的皇甫瑾,见他掉入悬崖,黑衣人转身消失在山林间。   虎猫怒吼一声,纵身跳入悬崖,身影瞬间不见。 小鱼奔向崖边,探头望去,哪还有人和虎的身影? “皇甫瑾,你个傻子,你还我情,还我清白,还我小虎,还……皇甫瑾,你若死了,我会恨你!” 小鱼疯狂地哭喊着,看到努力爬上来的男子,胡乱抹顺头发,擦去脸颊的泪,够手去拉他,并轻声威胁着。   “我欠你的,何止这一点。” 皇甫瑾双手执锥,努力攀爬着,望着小鱼伸来的手,想起黑衣人来之前,女子如歌如泣的指责。 小鱼还是恨自己的,此时不准自己死,大坻是因为爱自己,所以害怕失去。   就用死来偿还我欠你的,瑾笑着对小鱼轻声细语,“玉玲珑,记得我爱你!来生,以此执念,你我再续缘。” 男子松了锥,在小鱼不敢相信的眼神中,自由落体而下。 玉玲珑,只有这样,才能冰释两人的恩仇。 咱们来生,再见!   眼看鹅黄身影将在眼前消失,皇甫瑾大声喊道,“玉玲珑,我爱你!” 声音久久回荡,小鱼却看不见墨色片角。 “皇甫瑾,我不准你死!” 小鱼怒吼着,本来想说:你若死了,来生,我定不见你! 可这样的话,小鱼喊不出来,她怕了。   以瑾的绝决,她若不见,他定会转身就走,来世,他们如何再续缘?   急火攻心之下,小鱼吐出鲜血,晕倒在地。 无欢沉重地抱起小鱼,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山,“小鱼,此生,你只能与我在一起。” 只有皇甫瑾死了,我才有机会,要怨,你就怨三生石前的怨咒! 宫无欢想到此,眼神变得清明,紧了紧怀中的人,提气跃向玉家庄。   望着无欢为自己忙碌着,小鱼掀被坐起,抚着腹道,“这孩子跟了我,着实太辛苦了!” “你既懂他,就该养好身体,将来生下来,对他好!” 无欢调着药,希望不会太苦,又不会伤孩子。 他忙这些,一是希望孩子早些稳定,小鱼才能随他去北沧。   二是为自己做的事,多少挽回些歉意。 虽不知黑衣人是谁,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但无欢为字条上的计划心动。 无论他是敌是友,总之是皇甫瑾的敌人就对了,庄里高手不少,该早日离开才安妥。   小鱼,到了北沧,你便不回来吧! 即使你日行千万里,只要北沧有你割舍不下的,你便不会离开。   小鱼起床穿衣,对于自己一身裘衣,当着男子的面穿衣服,她没意识到不妥。 “我的孩子,我定对他好,小虎随瑾跳崖,不知何时回来,我且等它一天,将庄里的事安排妥当,待明日,我随你去北沧,救人要紧,一路有你照顾,小孩定不会有事。”   小鱼来不及伤心,就要为庄里忙碌,又要为救人揪心,再者,孩子的存在,不容她再伤心。 此时瑾已离开,就算哭得肝肠寸断,却也不能令他回来。 既然不能挽留,就将他装在心里,小鱼默默地想着,这生,若非因为孩子,她真想随他跳崖,“孩子,我欠你的,便用一生的爱还你,连同缺席的父爱。”   无欢想着磨刀不误砍柴功,再说,小鱼在山顶伤了心肺,多休养二天才好,“以小虎的速度,跳下山崖定不会有事,咱们等它回来再出发,到时,你身子也更稳妥些。” “不用了,过两天也不知又会发生什么,我边走边招唤它便是。” 小鱼坚定地说道。   最近,因皇甫瑾的出现,招唤虎猫是乎有些不灵,可如今他走了,虎猫为何还不回来?   因无欢的坚持,小鱼在庄里又过了两天,第三天,一辆防震马车驶出庄园,小鱼坐在厚厚的褥子上,不觉得颠簸难受。 无欢坐在旁边,整理茶几上的药材,感叹道,“你庄里的特别东西真多,不仅是药材,还有设备,就如你设计的马车,竟舒适至此。”   “你在庄里采的药材,全与治肺有关。” 小鱼读孟宇的医书,认识的药材不多,可认出的几味药,均以治咳有关。 无欢暗衬,若说小鱼是玉家守护者,不如说她是神医谷谷主转世,“你说未学医,却懂咳嗽与肺有关,师父研究了几十年,才懂的道理,你竟不学就知。”   “咳咳咳,你过奖了,我也是机缘巧合下,听人说的。” 小鱼红着脸谦虚道,无欢忙着茶几上的药材,并未发现她的异样,“你也是有缘人啊!无论你是否玉家守护者,北沧的难由你化解,定没错。小鱼,此路向北,凶险未定,你可后悔?”   “为了孩子,我定不愿受险,可你是我俩的救命恩人,如何你的亲人受难,我有可能解救,便愿试上一试。” 小鱼坐在茶几另一边,手轻抚腹,望孩子能听到她的心声,一定要安全出生、健康成长。   “我看你忙了几天,这些药材是为北沧人们准备的?” 不怪宫无欢医术高明,几天下来,若非有事,他一是在看医书,或整理药材。   无欢手一顿,望着小鱼道,“不知何原因,十六年前,北沧万年长青的山头,起了场大火,将山烧得光秃秃的,从此人们便接二连三咳嗽,近两年更甚,咳得将心都捧出来似的,却不见痰只有血,若不治疗的话,不久便亡。师父将死尸……嗯,将死尸……”   “将死尸解剖了,发现肺坏死,对吗?” 小鱼实在看不下无欢的犹豫,抢着说道。 男子眼中闪过精光,隔着茶几凑身上前,“你猜的?” “那就是了,肺变色没有,与中毒有关吗?” 小鱼自顾猜测寻问着,自动跳过无欢兴奋的废话。   谈论病情医理,宫无欢津津乐道,“死尸的肺没有变色,肉色较其他部位红些,比一般死尸的肺较大。” “那剖开的肺里有什么?” 小鱼好奇地问着,按无欢的话来看,死者生前并没有中毒,若肺变大了……通常淹死的人,因为肺里充满水,所以会变大。   正常人听到这般血腥,都会退避三舍,唯有小鱼一个奇葩,不仅听得仔细,还敢还原想像,便敢问出疑问。 哪个正常男人见到这彪悍的话,定是将她当怪物看待。 可宫无欢也是个奇葩,向来对医术情有独钟。 他与小鱼的交谈,仿佛遇到久别的知已,兴奋大起。   “肺里有些细如灰的东西,肺的壁厚也较薄。” “正常情况肺里不该有灰,厚度变薄有可能是胀的。” 小鱼实在想不出原由,单手撑头抵在茶几上思考,画面美得令人不愿侧目。 无欢第一次感觉心被敲了下,呆呆地望着小鱼,忘了手中拿着医书。   “肚子饿了,想你的牛肉拉面。我记得南古镇上时,赖贵向你请教的事,他说镇里因为待工的人多,餐饮业生意兴隆,镇上除了你的酒楼,和他的牛肉馆,又起了三四家大大小小的餐饮。你对他说了什么,竟让他胸有成竹从书房里出来?”   宫无欢连吃了几个镇子的餐食,竟还想念‘玉家牛肉馆’的美味。 小鱼神秘一笑,“我既然能带动餐饮的经济,就想到会有竞争力。法子不能告诉你,不然赖贵的点子失效。但你若有事要解决,我可以因地置疑出一份力。你怎知牛肉拉面是我的?喔……店名!”   自玉家牛肉馆卖给赖贵和青萍,小鱼随便他们改名,可一直没改。 突然,小鱼想到不对的地方,拍着额头道,“不对啊!你又不知我真名……” “我虽不知你的真名,却知道你是玉宫的人。一直听人喊你小鱼,你真名叫什么?” 宫无欢兴趣十足地问道。   百密必有一疏,小鱼打着嘴道,“真正是此地无银三百银,我想着名叫玉玲珑,却忘了玉宫的事。” “玉玲珑?你娘将玉宫的名字赐给你,是怕人们忘记玉宫吧!” 宫无欢复杂地望着小鱼,父皇的话再次涌进脑海。   在三生石前起咒的女子,就叫玉玲珑。 后来,世间有了玉宫取名玉玲珑,这一代的玉宫守护者,也叫玉玲珑。 三世前缘灭,却也是缘起,连名字也这般巧合,小鱼,我和你真如占卜所述,该一生纠缠? 我不愿与你有毁天灭地的仇恨,那就相亲相爱吧!   哪怕是做给世人看的,两人也一定要相处和睦。 再说了,凭我的身份未来,以及热诚之心,加上皇甫瑾的死,你一定会爱上我! 无欢决心已定,便开始策划,一旦小鱼进入北沧,他定要将女子纳入怀抱,直到她情系北沧。   小鱼一心要解救北沧,却不知等待她的,是无数阴谋。 待她心困北沧,哪怕虎猫再出现,她也离不开了。 133.夫人好设计,小的以后能发财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凭着神医谷无欢公子的玉牌,小鱼的马车穿城走镇,很快来到坤央国的北方。 春寒料峭在北方犹胜,马车里铺上狐褥,中间放了茶几,一边是门,一边是暖炉,小鱼和无欢对向而坐。 女子披着狐裘,搓着双手,“给我纸笔,我得再设计御寒马车,不然这般走下去,非冻坏不可。”   女子的脸被冻得更加粉红,白皙修长的手指,仿佛玉般透着红润。 手中执着纸裹的墨碳,画画写写间,设计图纸便出来了,“只是初步想像,具体细节还得找木匠商谈,下个城镇,咱们休息一两日,待马车做出来了再走,行吗?”   “你说行就行,小鱼,北沧比这儿更冷,你怕了吗?” 无欢一直看着女子认真画图,连医书都忘了看。 最近的反常,他归结于,要了解小鱼,以备谋算所需。 小鱼见他一眨不眨望着自己,“咋啦?我既然答应你去北沧,绝不会半路反悔!”   “喔,若新做了马车,这辆正好给马夫用,过了坤央国北城,再向北就荒芜了,夜里只能在车里睡。” 无欢不好意思收回眼神,望着设计特殊的马车,舍不得卖,待回到北沧还可以用,这可是小鱼设计的第一辆,意义珍贵啊!   “吁――你是何人?若缺银子花,我给些饭钱便是,车上是神医谷无欢公子,望姑娘让道,切不可吓着夫人!” 马夫扔了锭银子到路边,却不见路中的人离开。 女子一身布衣,无论头脸衣服,包括手中的大刀,全在淌血。   小鱼不见马车动,便好奇道,“外面是何人?” “夫人,外面冷,让公子出来看看,路人像是听不见,只瞪着眼睛看着我。” “听不见却看得见,难道连银子也不认识?” 无欢冷着声说道,却也走下马车,一见路人,瞬间就去了冷意。   医者父母心,大坻说的就是宫无欢了,他见女子浑身是血,不说不动,定是病得不轻,忙换了和蔼,关心道,“在下神医谷宫无欢,姑娘有伤尽管说,不必害怕。” “叮当――” 大刀落在地上,引起刺耳的声音,布衣女子颤抖着手,不等抬起来,便向地上倒去。   无欢看出她有话要说,见她护着肚子倒下,想起小鱼惯有的护犊模样,忙提气跃去接住前倒的身子。 “女子有孕,却身着单薄,你竟拦着我干嘛?” 无欢喝斥车夫,车夫却仍然不动,“这女子还不知是何人,一身模样只怕吓坏夫人,若有个三长两短……”   “蠢货!” 无欢横抱着布衣女子,急得一脚踹向马夫。 马夫灵敏一闪,打了马屁股再与无欢纠缠。 他虽不打不还手,可无欢就是堵得慌,无论他要打要跑,马夫总在先他一步,拦着他。   宫无欢妥协地停下来,取了狐裘披在布衣女子身上,诚赤道,“我知道庄里高手如云,却不知我连马夫也打不过。在下刚才失礼,望侠士看在救人份上,让她进马车吧!她快冻僵了,一尸两命,小鱼会内疚的。” “夫人若出事,谁也担不起!” 马夫面不改色道,一看就知他看穿生死。   马车并没有跑多远,小鱼盈步而来,“闪电,救人要紧。” “夫人,你怎认出我来了?” 马夫受宠若惊喊道,在庄里,因为他的速度快,无论做什么,不等人反应过来,他就办好了。 所以,风雨雷电四人中,就数他最不显眼。   小鱼慢不惊心说道,“你们四人个个身怀绝技,既然给我当护院,我自然要摸清底细。你速度最快,且不常在我面前走动。刚才,你躲开无欢的腿,并且赶开马车,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不是你还有谁?” “夫人,此人自山上下来,一路是血,若带她走,只怕惹麻烦。”   “既然老天让她遇到我们,便是有缘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快些救人!” 小鱼严厉的样子,不比侯爷威弱,当个主子还得震得住人才行。 闪电受侯爷之托保护小鱼,哪敢有半点忤逆? 此刻见她生气,生怕伤了小侯爷,忙抓了无欢和布衣女子跃向马车。   当马夫这长时间,若还不知小鱼怀孕,那他就是个傻子。 此刻送人上车后,见小鱼站在原地未动,忙赔礼道,“夫人别生气了,小侯爷要紧!” “你就知它是男孩?我喜欢女孩!” 肚子里不论男女,小鱼都喜欢,却不喜欢别人重男轻女。   她的孩子都是好的,当然要她全部的爱。   闪电被训得服服贴贴,侯爷的孩子,当然无论男女都喜欢。 “夫人,外面天寒,尽快上车为好。” “快些赶路,到了镇上就好了,太冷了!” 小鱼因怀孕,对血腥犹为敏(小鱼)感。 附近煞气太重,由路上的血迹看来,布衣女子定是一路杀过来的。   若是被人发现,定脱不了官司,还是尽早离开得好。   “她一身是血哪行?我帮她换身衣服,血迹别弄得到处都是,一会儿将染坏的东西卷了,就近烧毁,免得被……她,苦命的人,肚子都显了,竟提刀一路杀下来。” 小鱼为女子穿好衣服,盖上狐裘才让无欢转过身。   山道上急驰着马车,令山上的人皱眉:这般拼命的跑法,车里人受得了? 身后跑来小卒,“百夫长,咱们走运了,长年剿不尽的匪,今日不知何故,一路死下山。一条血痕沿至山道便不见了,咱们现在就可以领功受赏!”   “山道?难道……小五,你看那辆马车,北城谁家的?” 赵震虎来此任命没多久,对北城民俗不太清楚,见那马车特别,以为是哪家大户的标志。 小卒随着指向看去,仅看了一眼,马车便转弯不见了,“不像普通的马车,虽没看清楚,但它向北城而去,咱们若要找,绝非难事。”   “说得好,你带人再将山里搜一遍,切不可放过一个活口。” 赵震虎严肃地说道。 山匪最难剿,若不杀干净,他们便会卷土而来,带着报复心理,烧杀抢掳更凶残。 小卒领命道,“百夫长放心,你神威大做,山匪见了也会腿软,咱们兄弟跟了你,定前途无量!”   “快去吧!我有事回北城,晚些向大人请功,定不少你们兄弟的份。” 赵震虎说完就向北城赶,若是马车救了山匪,别说领功受赏,待他们卷土再来,自己的军旅之路走上尽头了。   前段时间,他因没抓到无欢等人,被罚往天寒地冻的北城。 刚来就领了剿匪的活,可这再次不办妥,他还能罚向哪儿? 只怕是除了百夫长的职,一辈子抬不起头! “凭我天生强力,我就不信你能逃出北城!” 赵震虎恨恨地说道,大踏步走下山。   长烟滚滚冲向天,赵震虎疑惑地赶过去,见一马夫在荒野烧东西,事出反常必有妖,赵震虎怒喝道,“你烧什么?” 话刚说完,就见那人‘唆’的一下没影了。 若是比蛮力武功,赵震虎还能打,若遇到速度极快之人,他只能望洋兴叹。   “一阵臭糊味,该是烧的皮毛,这……这是布碎片,为何而烧?” 赵震虎追不上人,便回到燃物跟前,此时物件已烧成灰,他在火堆里扒出拇指大小的碎片。   小鱼在镇上住了两天,一辆略宽超长马车停在客栈前,“亏得师傅信用,竟两天时间就赶出来了,这是工钱,谢谢你了。” “不谢,有夫人好设计,小的以后能发财了!” 贵人出门怕冷,有了这种设计,住在里面,如在屋里一般暖和。   小鱼听着老实的话,笑道,“勤劳的人就该过好日子,祝老伯一生幸福。” “呈夫人吉言,我儿媳妇就快生了,希望能生个大胖小子!” 老伯搓着手,激动地说道,小鱼婉尔一笑,不执一言。 当代人的习俗,她不求改变,只要自己的孩子幸福就好。   两辆马车向北门而去,老伯怀揣几百两银子,小心翼翼地回家。 突然,镇上地痞带着家丁拦在前面,“木匠,听说你接了大买卖,赚了多少啊!” “没,没赚多少,小本生意,能赚多少?” 老伯双手揣实,生怕地痞看出异样。   地痞上前一步,扯开老伯的衣服,“老家伙不说实话,找打!” “哎哟喂!天杀的,我辛苦赚的钱,你凭什么来抢?” 几百两银子散落在地,老伯双目通红,挽了袖子要拼命。 地痞得意地笑道,“在北城,还没有人敢打我,兄弟们,老伯要打架,就陪他玩玩。”   “哎,记着啊!别打重了,爬不起来就行,听说他儿媳妇长得水灵,咱们哪天去玩玩!” 地痞实指竖在面前,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真的怕兄弟打重了般。 老伯听了这话,气得硬吞下涌上来的血,一家老小还等着自己赚些口粮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没赚这笔生意。   就在老伯妥协着,抱头挨打时,空中虎风阵阵,人群惨叫声不绝。 他大了胆子透过手缝望过去,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站在原地,将围殴的人…… 134.有种进暖气室的现代感觉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老伯地痞要动他儿媳,忙妥协道,“钱你们拿去吧!留些本钱给我,以后赚了钱,你们也好赚一些。” “现在懂事?晚了!” 地痞嘲笑着后退一步,双手向前一招,跟来的弟兄们立即向前,纷纷出拳。 老伯捂着头,不敢还手,只望地痞放过他儿媳妇。   “啊――救命啊!好疼,别打了。” 围打老伯的人,一个个鼻青脸肿,被人扔出拥挤。 赵震虎眯缝着眼,望着地痞道,“你若再滋事,我定打到你族长那儿去!” “你,你是谁?看你刚来北城,我暂且饶你,不然定群殴得你,哭天喊……” 娘字未说完,地痞‘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望着面前两颗血淋热乎的牙,他双眼一眯:若我让知道你是谁,定不饶你! 赵震虎见地痞不服,抬腿就要踢,那人吓得屁滚尿流爬向远处,心中暗暗将赵震虎和老伯,纳入死敌的对象。 老伯被救了却摇头叹息,“这次死定了,壮士不知此人厉害,北城再住不下去了。”   “管他多厉害,落入我手里,他只能自认倒霉!” 赵震虎挺直的站着,无所畏惧地说道。 老伯捡起银子,想了想,给了小锭给赵震虎,“好汉非北城人,拿了这钱,赶紧离开吧!” 赵震虎不接老伯的钱,反而拿出一锭给老伯,“我有事打听,这是酬谢,望老伯知无不言。”   “不不不,你救了我,若我知道的,定全部相告。” 老伯推拒着,死活不接银子。 赵震虎收回银子,“最近找你造马车的人,听口音是哪里人?” “夫人温婉皮肤细腻,语音与壮士相仿,其他的我也说不上只知她不是北城人。”   “知道了,老伯若怕地痞,先在外地躲段日子。他这种人总会遇到狠的,得意不了多久。” 赵震虎说完就离开了,老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可如何是好?儿媳妇要生了,哪能出得门?” 刚想到这儿,老伯想到小鱼给的设计图,不仅防震还御寒,这下有救了!   “听你的口音,像是京城人,何以怀着孩子一人北上,难道……你是来寻夫的?” 小鱼与布衣女对着茶几坐着,御寒的马车里,暖如春天。 布衣女摸着壁,感受到暖气流向手指,感叹道,“你怎么想到做夹层,外层摆几个暖炉,人在里面穿单衣就够了。”   “你不愿待在北城,定是有苦衷,只是再向北天气更冷,你准备去北沧吗?” 小鱼打量布衣女的眉眼,总觉得熟悉,该是在哪儿见过。 布衣女坦然面对小鱼,听说她要去北沧,好奇地问道,“你去北沧干什么?你……算了,我若独自向南,只怕再遇歹人,不如随你们到北沧玩玩。”   “我让马夫送你回去,北沧路途遥远,你怀了孩子不便。若与家人赌气,时间不可太久,否则会被人忘了。” 小鱼考虑北沧的灾情,不希望无干的人受险。 谁知她猜中布衣女身世,只见女子眼神瞬间黯淡,拿起书静静看起来,一副请勿打扰的样子。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吵个不停,小鱼看着平静看书的人,蹙眉不解:女子气质非凡,不像平常人家出身,怀着身孕一身是胆,又为何定要跟着自己北行? 望着她光洁的额头,显得眉眼愈发熟悉。 一道精光闪过,小鱼了然的点头,难怪她能甩大牌。 她在自己面前,一向如此。   小鱼推开内层的门,暖气扑面而来,手伸向外门寒气阵阵袭来,虽然两门之间仅隔10公分。 小鱼拢了狐裘站在车外,见里面女子依然不动于山看,她连忙将推拉式的内门关严,又将外门关好。   不亏是将军的女儿,片刻的寒冷并不放在心上。 贵女,京城,霸气! 自己认识的女子中,除了秦筝还能有谁? 她大婚时,小鱼抢了她的夫君,为她关好门,留片温暖的地方给她,算是自己对她的歉意。 这辈子,我什么都可以舍,唯独自己的男人和孩子。   “夫人,外面寒冷,你快进去!” 闪电一直坐在驾驶位上,并不将周围的吵闹放入眼里。 他的职责便是保护夫人,其他的事与他无关。 无欢听说小鱼出来了,皱眉对赵震虎道,“皇上将你调到这儿,你却榆木脑袋不开窍,神医谷不是你能得罪的,你快放行,让我们过去。”   “有人看到山匪跑进了你的车,虽然你是大夫,却不可以养虎为患,我受命剿匪,得罪了!” 赵震虎不像上次鲁莽,却也懊恼又是无欢公子,他的军旅生涯,非得败在他手上不可! 小鱼将手拢在狐裘斗篷里,“官爷说有人见过山匪,可有在逃山匪的画像?是男是女?”   “没有!山匪全死在山上,却有血迹沿至路上,你的马车正好经过,所以断定他在你车上。” 赵震虎虽说一身蛮力,却也会动脑子,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 小鱼点点头道,“我们在北城停了两天,将军为何守在这儿查车?”   “夫人不必多问,北城已调查清楚,没有新进的人,那人定在你的马车上!” 赵震虎虽嫌小鱼耽搁时间,却因上次的事,不敢得罪神医谷。 记得自己毛遂自荐要抓无欢时,被皇上调遣到这偏地,看来,不是自己让他们跑了,而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小鱼暗叹此人孔武有力,又心思缜密,若经人指点,将来定是个将才。 “若真是山匪,我们定不会带在身边,而且,就算他在北城下车,却也不是新进的人,官爷,你可查清缺了多少人?” “对呀!谢谢夫人指点。在下受教了!”   赵震虎说完就要带人离开,却被小鱼喊住,“小女人冒昧,想问官爷将如何做,能大海捞针将人找出来?” “你……夫人考校在下了,只用查出少了的人,再打听出常走动之人,查到受伤者便能找到山匪。” 赵震虎兴奋地说道。   小鱼摇了摇头,“山匪能以一抵百,没受伤的可能性更大,也许他武艺高强,却也可能是智谋过人,官爷切不可闭门自封。” “谢夫人指点,既然夫人关心山匪清剿之事,可否告知在下,那人长何模样?” 赵震虎抱拳行礼相问。   小鱼还了礼,“我们在路上救了位贵人,她是秦将军的女儿,立功的机会给你,你可要把握好。” “请夫人指教!” 赵震虎听出事情重大,从来都大声惯了,这会儿也学着小鱼,低声密谈。 小鱼在官兵的热闹声下,低声道,“你只需……”   望着赵震虎带兵离开,小鱼缩着脖子向御寒车上钻,不等关门,白色一闪来到面前,“让我上去暖暖,还是这车舒服啊!” 无欢不客气地钻进车内关好门,与小鱼同排坐着,“小鱼,你真厉害,三言两语就将他说得服服贴贴,没了傲气。”   “我只是分析得来,他也聪明,一点就通。如今加了辆马车,我还以为宽松点,不曾想,你又加了三个车夫,这样也好,闪电可以休息,真希望快些到镇上,还是睡在屋里舒服。” 小鱼解开狐裘放在一边,为自己设计的暖气车相当满意,可行进哪有屋里睡得踏实?   无欢拿着医书,望着小鱼蹙眉道,“一路向北没有城镇,但有些村庄,早上会有集镇,到时得买好备用品。” “那就在村庄落脚吧!他们该有御寒的法子才对。” 小鱼想着刚才的冷意,不禁打了个寒颤,外面太阳当顶,却还这般冷,真不愿离开这辆马车。   秦筝望着对面的两人,忍不住开口道,“你俩在私(小鱼)奔吗?不顾天寒地冻的向北,就跟躲避追踪一般。” “我们是正大光明的去北沧,夫人若看不惯,我即刻让车夫送你回京,这般受罪跟来,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孩子着想。”   小鱼将秦筝的行踪告诉赵震虎,并不是因为讨厌她,而是北行凶险不定,她没必要去受苦。 此时再次提出送她回去,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好意。   马车行近冰河,秦家的人也没出现,小鱼叹息地摇头:命也,缘也,秦筝要去吃苦,自己何苦阻拦?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河面毕竟是冰,会融化的,你们就这样开过去,多危险?” 小鱼怕马车太重,将冰面轧碎就不好了,她裹紧狐裘下车,趴在冰面好奇水下是什么样子。   “什么也看不清,里面该有鱼吧!以前有汤喝嫌腻嘴,如今没得喝到想得紧。” “这好办,我用锥子划个圆,跳进河里捉鱼上来。” 闪电说动就动,拨锥就行动了。 冰比想像中的厚,闪电准备用力将圆形踩下去时,小鱼制止了。 “若震碎周围的冰,掉进去得不偿失,算了吧!”   小鱼准备划开冰,让鱼儿跳出来,可没想过天寒地冻的让人下水。 因为怕冷,她率先跑向暖气车,闪电紧跟其后,留下秦筝独自望着闪电,晦暗不明地想着什么。   勤儿推着孟宇察看筑墙进度,突然,墙上有块砖向她的头打来…… 135.有些事,不是我想躲就能躲开的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谁扔的?”孟宇坐在轮椅上,虽不及城墙上的人居高临下,却有股威严犹然天成。 刀疤脸缩了缩脖子,瞪了两边看他的人,独自拿砖砌墙。 孟宇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勾唇冷笑:敢伤人却不懂藏踪迹,要伤勤儿者,另有其人。 “我再问一遍:谁扔的砖?” 孟宇抬高了声音,见刀疤脸周围都没有动静,便喊来监工,“这十个人,我带走了!” “孟公子请便,周大人说了,一切配合孟公子需求。” 监工略犹豫后,爽快地答应了。 亏得孟公子带来窑厂技术,工期缩短一半,今年十月完成工期有望! 刀疤脸率先停了手工道,“砖是我不小心掉的,众人都说公子仁厚,还望公子不要介意。” “我不需人称赞,只需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你说砖是自己掉的,你再掉一次让大家看看。” 孟宇和勤儿离墙四米,就算城墙最高八米,加上斜坡和墩设计,砖没有人为加力,飞不了这么远。 刀疤脸见孟宇追究,急道,“刚才差点摔倒,我无意中扶墙,那砖便飞了出去。若再让我弄摔一次,却是没方法力道,公子,我并未故意伤人,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公子,我没有受伤,放了他吧!” 勤儿劝说着,事情因她而起,所幸没有事发生。 望着一脸期盼的勤儿,孟宇不想让她失望。 可一想到砖砸向女子的头,若非有人使力震开砖,这般美好的人儿便消失了,他心里一疼,绝不准此类事情再发生。 “勤儿先回去休息,干爹自有分寸。” “公子!” “喊干爹!” “不嘛,我和小鱼姐差不多大,她是你妹妹呢!我不想矮一辈,周围全是叔叔嫂嫂!” 勤儿嘟嚷着离开,公子严起来,还是挺可怕的。 如今城墙长了,每隔一段距离会有窑厂和石屋,勤儿不想回屋,便顺着城墙走着,殊不知有人一直跟着她,总能在她好玩转动时,躲开她的视线。 “哇――冒烟了!” 勤儿急跑向马车,赶在它过城门前,伸手拦住了。 她认真的对马夫道,“大哥,你的马车着火了!” “什么?” 闪电想着马里几个暖炉,信以为真的下来检查。 小鱼和秦筝被闪电喊出来,不明情况道,“发生了什么事?” “咦?没看到火,何以车上冒烟?夫人们坐在里面,不觉得呛吗?” 勤儿随闪电查看马车,抠着额头思考地问道。 小鱼见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道,“那不是烟是热气,你看我‘哈――’是不是也有白色热气?” “这车好暖和啊!” 勤儿见没有火,听了小鱼的话,便觉得打开门后,一阵暖气扑来,像极了公子屋里的暖和。 小鱼先让秦筝坐上去,再邀请勤儿坐上来,对地上的无欢道,“遇到个老朋友,你先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小鱼,我等你!” 无欢做事专注惯了,既然要救北沧于水火,按他的脾性,就该一心奔向北沧。 但小鱼不远千里赶向北沧,气候恶劣不说,前途艰险未执一词,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小鱼抿唇一笑,“我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很快回来。” “你叫小鱼?” 勤儿听了无欢的话,端详身边的女子好久:皮肤白皙红润,体态丰腴,一看就是富贵面相,并非自己认识的小鱼。 小鱼有事求孟宇,此刻不想隐瞒身份,牵过勤儿的双手,空谷幽兰的声音道,“几月不见,勤儿长高不少。” “我都长成大人了,公子竟收我做女儿,我才不干呢!” 勤儿嘟嚷着,想清小鱼说的话,大吃一惊道,“你认识我?你是……不像啊?她没你好看!” “大哥现在怎样?腿好些没?” 小鱼笑而不答,关心起孟宇来。 勤儿不可置信地将小鱼看了个遍,“胖了好多,刚才有块砖掉下来,差点砸中我的头,公子当时站了起来,只是不等拉开我就坐在轮椅上,他一定是急坏了。” “后来呢,你可受伤?” 小鱼拉过勤儿,认真检查她的头。 勤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推开小鱼的手道,“没事,你看我又跑又跳的,哪像有事的样?” “万事得注意,别留下后遗症,可有伤到?” 小鱼语重心长地教训起来。 勤儿小孩儿般瘪瘪嘴,“没伤到,也就公子大惊小怪,砖离我远着呢,一米开外!” “小鱼姐正好去说说公子,他逮着这事为难工人,还赶我离开。那些人辛苦,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他让我看书,自己却不懂书中道理。” ……车上‘叽叽喳喳’一路,引得秦筝无数白眼。 她想摆了身份喝斥,可想到那些天受的苦,忍了下来。 “没想到短短时间,城墙已筑得一眼望不到头了。” “是呢!这是公子和小鱼姐的功劳!” 勤儿欢喜地回答,不知布衣女何身份,竟然用小鱼亲自扶上车。 秦筝再翻了白眼,小鱼能有这本事? 富家女子大门不出二门迈,也就种田女出门勤些,却也只懂种菜做小生意,哪懂安邦定国的大事? “你的牛皮可吹破了,她住在南边,哪知道北边筑城的事?若非我……” “我没骗你,是公子上门找姐姐帮忙的,夫人若在玉家庄,该知道这事才对!” 勤儿不服地说着,却没发现布衣女的异样。 车外响起争吵声,勤儿心呼不好,“是于三,我们刚来时,他差点鞭打我,马夫快点!” “就到了,别慌!” 小鱼紧握勤儿的手,眼微眯现出精光一片:敢伤工部执管的朋友,此人来历不小。 “要不要活命了?工期这么短,你们给我快点干活!” 夹着鞭子的虎风,于三冲工人吼叫着,将一旁的孟宇忽视彻底。 监工惹不起,赶紧去找周大人。 留下轮椅上的人,憋着气道,“于监工好本领,窑厂的事嫌清闲了,跑这老远来监工。” “别他妈谈窑厂,我的牢役说少就少,没找你们要人算好的,你还管起我来了。” 于三不将孟宇放在眼里,瞪着刀疤脸,虚挥一鞭道,“愣在干嘛?快去干活!” “是是是!” 刀疤脸不看孟宇,边说边退向做事的地方。 孟宇独身一人,气极而笑道,“他已归我,于监工少管闲事!” 他说完就一拍椅扶手,暗箭射出,眼看就刺向刀疤脸的后脑勺,谁知那人突然摔倒,逃过一劫。 于三好笑地看着孟宇再拍扶手,一旦牢役死了,他就可以制了孟宇。 别说刀疤脸已是孟宇的人,生死由他决定。 就算不是,筑城时,苦役累死病死正常。 但他于三想先斩后奏,杀了孟宇再以理服人,谁能拿他的罪? 何况他有丞相顶着,不怕别人报复。 刀疤脸知孟宇要杀他,吓得不等爬起来,连手带脚地后退着,“别,别……” “别!” 女子洁白的柔荑,按住了扶手的机关。 空谷幽兰地说道,“大哥,因我一句话,令你为难了。边城严寒,不利于你的腿脚恢复,回去吧!” 小鱼由闪电抱着,眨眼的工夫跃来,及时阻止了孟宇。 可是,掷石子打中刀疤脸的腿,又是谁? 孟宇望着熟悉的手,犹疑望着女子的脸,“……小,鱼?” “是我,当初我欠考虑,一句不愿工人太苦,竟让你和勤儿处在危险中。” 小鱼抬头望着雄伟的城墙,感叹道,“人各有命,我们尽人事就好,你快带黛儿回去,另外,也算我有事求你,有个女子,你帮我照顾她。” “她是谁?让你如此牵挂?” 孟宇从没看到这般心情沉重的小鱼,关心地问道。 小鱼叹息一声,“我欠了她的,如今她有家不能归,你将她送回玉家庄。那里也留了你和黛儿的房,只要愿意,任你们住多久。” “那感情好,别院另请人照顾,我带陈管家夫妇住你那儿,这样,黛儿既可以和他们一起住,又可以和你做伴。只是……我若住进去,只怕不方便。” 孟宇忘了于三给的淤气,欣喜地说道。 小鱼斜倪怪样,尽显娇妮道,“你是我大哥!庄里全是相系好的人,没人说你。” “侯爷……” 孟宇刚要说,就见小鱼满脸悲伤道,“他若在世,定懂我的心,不会说什么的。” “……小鱼,你说什么?” 孟宇刚问出口,就见布衣女提气跃来,抓着小鱼的肩膀道,“你说什么?瑾在世?他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秦筝,小心孩子!啊――” 小鱼被疯狂的秦筝推到,好还闪电就在身旁,及时接住了她。 “夫人,你竟知道她是谁,何苦还将麻烦带在身边?” “闪电,有些事,不是我想躲就能躲开的,我答应无欢到北沧,从来没想过和她有交集,穿过整个坤央,无欢救了她,这是天意,许是瑾让我照顾她!” “他怎么死的?” 秦筝推出小鱼的刹那,恢复清明,听了小鱼的话,悲意顿生。 瑾若在乎自己死活,就不会在大婚之日舍了她。 那样优秀厉害的人,怎么会死? 他又怎舍得死? 136.鬼域般的村庄,腻吓人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哈哈哈……天意,天意!我怂恿皇舅父杀你,谁想却逼得云影跳崖,如今瑾在同一地方落崖,这是老天拿刀戳我的心窝!” 秦筝捂着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叫喊着离开。 小鱼怕她刺激过度会疯,忙对闪电道,“快点她的睡穴!” 小鱼留下暖气车的设计图,将秦筝托付给孟宇,随无欢离开了。 临走时,孟宇拉着她的手,“北沧近年灾情不断,你怎会去那里?若有需要,我代你去!” “好哥哥,你的命比我值千万倍,何需代我冒险?若非没有办法,我定不会离开玉家庄。” 小鱼回握男子道。 永远穿着天海一青的服色,孟宇无奈道,“我陪你去!” “不用,帮我照顾庄里的朋友,我很快回来。” 小鱼果断地上了马车,两行清泪独自流。 暖气车没有窗,只有上方几个换气孔。 所以,无论孟宇如何追喊,小鱼只能听着,没有半点回应。 “我会照顾好夫人,公子回去吧!” 闪电见孟宇手动推车,遥遥追着马车,实在看不过去,用内力传音,将话送到他耳中。 然后,他扬鞭一甩,空中响起“啪――” 马车快速驶离人们的视线。 “闪电,你怎么了?整天闷闷不乐的。” 当闪电再一次挤走无欢,坐进暖气车时,小鱼忍不住问道。 闪电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转开头一句不发。 侯爷出事那晚,庄里有异动,虽然他没看到人,却发现草树摇晃。 加上小鱼的描述,侯爷是被人打入崖,爬上来了又跳的崖。 一切都不合逻辑,无论侯爷是否自愿跳崖,夫人都该让兄弟们查一下。 所幸他现在知道了,离开城墙后,他载着小鱼,尽快离开所有人的视线,飞鹰传书回去,兄弟们应该会调查一翻。 见小鱼又要问,闪电烦不胜烦道,“我本就不爱言词,夫人只需记得,你是侯爷的人,应该待在庄里,好好诞下小侯爷,如今千里迢迢跑到北沧……” 闪电正说着,车外响起马群声,及众人的口哨声,“糟了,骑马族!” “什么?大哥口中的骑马族?如今这儿草没长起来,怎么到这儿来了?” 小鱼抚着腹,微微担心道。 闪电叮嘱小鱼道,“在车上别下来,我去会会。” 他说完,利索的开门下车,瞬间又关了门。 骑马族民风彪悍,也不知言语通不通,小鱼在车里坐立不安。 自己怀了孩子,若打若逃都不方便,这可如何是好? “不能坐以待毙,我得下去谈判!” 小鱼说着就要推门,却发现门被栓住了,“闪电,放我下车!” “夫人坐好,我定不会让你有事。” 闪电的声音从驾驶位传来。 随着闪电‘驾――’的一声,马车向前冲去,小鱼吓得忙扶着车壁,缓缓地坐下来。 因骑马族要打开暖气车,双方起了争执,此刻,闪电伤了围劫的人,驾着马车快速离开。 骑马族的首领眼中闪过狠戾,长哨一声便奋力而追,百来骑士围着无欢,仅十骑冲出族群,随首领追去。 闪电边驾车,便在路上捡石子,石子打出无数,却没伤一人一马。 眼看有人接近了马车,他扬鞭打了下马屁(小鱼)股,手向车厢一攀,人便上了马车顶,扬鞭四甩将人逼退。 闪电乘人退避时,打出石子对准马眼睛。 小鱼感觉到闪电在车上,想着马车无人驾驶,急得热锅上的蚂蚁般,“我必须出去帮忙!” 小鱼拔了发簪按了机括,一把秀气的三棱锥立现。 驾驶方向的木板,很快就被小鱼抠了个洞。 闪电见小鱼坐上驾驶位,忙将鞭子递给她,跃向骑马族人,抢了他的武器……几人如此这般周旋着,骑马族渐渐落败,可他们向来睚眦必报,令死不屈。 幸亏马车防震,并不影响小鱼驾车,只是心情紧张,腹部微疼,“宝宝,你一定要挺住!驾,驾……啊――” 马儿突然前倾,小鱼被甩飞出去,凄喊着响彻天空。 闪电心一紧,随即就要跃过去,谁知骑马族人守着般,弯刀堵住他的前路。 闪电被迫后翻,躲过迎面一刀,顺便抬脚上踢,将那人逼开。 当闪电看向小鱼时,就见首领拎着她,一脸邪笑道,“再打啊!你再动一下,我就摔了她!” “别!” 闪电妥协着,身后风紧,他本能一让。 想着小鱼的处境,他顿时停了动作,谁知小鱼大喊道,“你若不动被他们杀了,我没有利用价值,照死不误!” “小丫头,你以为我不敢摔你?” 首领将小鱼横举过头顶,任她踢蹬着手脚。 首领人高马大,络腮胡子一堆,此刻这般举起小鱼,轻而宜举,令闪电胆颤,他以最快的速度,踢向袭击的人,再横扫至另一人,腿一勾锁死了那人动弹不得,闪电金鸡独立,对着首领道,“放了夫人,不然这人必死无疑!” “兵行险招,都是你个小丫头误事!” 不知是担心同类出事,还是其它原因,首领将小鱼放在地上,没有丝毫的野蛮。 小鱼赶紧跑向闪电,再次拔下随意盘起的发簪,瞬间就执锥在手,护着闪电周围。 “你既放了我,为何不让他们退下?” 首领环胸而抱,悠闲地对自己人说道,“你们在这儿守着,等其他人来。” 他说完走向暖气车,先是钻进小鱼切开的口,发现进不去,又退出来,观察着车厢。 打开活扣坐进马车,“小丫头,这车你设计的?不错!”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无欢还等着我们救呢!” 小鱼不理首领,犹自对闪电说着。 首领一脸沉重,皱眉严厉问道,“无欢公子?你们是神医谷的人?” “不是!” 这人一看就与神医谷有仇,傻子才看不出来呢! 小鱼说完,看到首领摸着断开的绳索,不禁想到自己在马车上的惊险一幕。 不知何原因,马儿跑累倒地时,小鱼反应不及,手里的缰绳将她甩出去。 在她尖叫时,看着首领跃来,一刀砍断所有绳索,并抱着自己在空中转了一圈,因此将压力减缓,小鱼停下来时,没有一点难受。 虽然腹部隐隐地疼,却是赶车时就开始的。 若非首领做的一系列事,小鱼不死也伤了,更别谈保住孩子。 小鱼心生感激,情不自禁对首领道,“谢谢你,便一马归一马,若非你们追得紧,我也不会处在危险中。” “你怀了孩子,就该在家好好待着,不为别人着想,也该为爱你的人和孩子着想!” 摸断索的忧郁人,突然凶戾起来。 小鱼腿微抖,抬头挺胸壮了胆道,“我的事不用你管,看你说话头头是道,该是读过书的人,为什么不懂劳做的道理?” “小丫头,别学着断章取义,骑马族的事不用你管!” 首领望了望天,语重心长说道。 有人也随首领看了天,烦躁道,“为什么不去会合?这么干熬着,会出事!” “再等一个时辰,几十个人该对付得了,难道……” 首领想起小鱼说过的话,不安起来,“你俩不是神医谷的,那么,糟了,只怕中了埋伏!” 首领昂天长啸,眼中冒着红光,突然向小鱼冲来,趁闪电不注意,掳了小鱼向远处跃去。 闪电从没见过这般速度,微愣怔便紧追而上。 残破的村庄,不停有人哭嚎着,首领怒喝一声,“不准哭!” 村民吓得瞬间安静下来,有人忍不住咽哽,被首领一腿踢出几米远,趴进泥土,标准的狗吃屎的样子,望着那高撅的屁(小鱼)股,小鱼实在笑不出来。 小鱼收回目光,踢着脚边的残痕,“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神医谷起于北沧,你是无欢请去帮忙的,后面紧追不舍的是你的人,所以我们突围你们时,他护着你离开了。若知另辆马车上是无欢,我定不会为难你们,只愿你足够重要,待他寻到这儿,你便自由了。” 首领喃喃自语道,小鱼听得佩服不已,一脸震惊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还用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首领看了小鱼一眼,径直向前走着,也不怕小鱼跑了。 小鱼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果断地跟上。 先不说来时的路,小鱼没看清,就这村庄跟鬼域一般,若她离开首领,不知村民会不会将她撕了,吃掉! 一间正在搭建的茅屋,顶上铺茅草的人看到首领,连忙说道,“大汗,屋就快盖好了,您稍等片刻。” “别事,不急。” 首领说着已拿了一捆草,顺着梯子爬上,将茅草递给那人。 顶上那人欣然接过,画面如此和谐,哪像首领和平民? 茅屋盖好了,首领径直走进去,自己烧水倒喝的。 他坐在自己擦干净的椅子上,看到小鱼站在屋前不进来,蚩笑道,“嫌弃了?” “不是,你的子民都在忙着做东西,房子,椅子,床等,全新做,你们受灾了?” 因为有残垣,所以不是迁徒。 可是,什么灾令活着的全是男人? 137.招唤不来虎猫,小鱼心生期盼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山洪,天寒地冻的发生山洪,可我们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家园,有未来!” 首领走出屋子,站在空地上,两手高举,像对天宣誓般。 山洪? 早春哪来的洪水? 小鱼望着头顶的太阳,不解道,“近日天气很好,怎么会有山洪?” “太阳大才有山洪,坤央国的女子真是见识少!” 首领说完就大踏步走了,小鱼不敢一人独处,紧随其后,“不下雨哪来的水?” “……那边,看到没有?雪山!” 首领指着北向的山,突然站定,小鱼刹不急,‘呯——’撞在铁板上似的,鼻子好痛! 小鱼揉着鼻子,可怜地望着首领,无比幽怨。 小鱼的表情换来首领的斜眼,留下一句扬长而去,“切,傻子!” “你才傻子呢!什么大汗,什么骑马族,跟个难民区似的!” 小鱼发(小鱼)泄地嘀咕着,泄愤似地踢着脚边的东西,“咦?银镯!” 发财啦! 银镯小巧,上面有精制的花纹,正好留给未出生的小孩! “山洪时,你们在哪里,为什么只有男人活下来了?” 小鱼见过做事的人,不像骑士那般强壮,应该不会出村抢东西。 瘦精的男人做着木活,“女人和小孩也有活着的,只是冻病了。” “在哪儿?难怪他要等无欢,难道冻得厉害,很难治?” “神医谷的无欢公子?” 木工停了活,激动地说道。 小鱼不解道,“你也听说过神医谷?这儿偏僻无比,消息倒不闭塞。” “我娘子是坤央人,我从她那儿听来的,无欢公子什么时候来?我儿兴许有救!” 木工黯然神伤谈及娘子,想着儿子有救又充满了神彩。 小鱼打着哈哈,帮他递着工具,“他听到消息就会来的,病人在哪儿?若是冻伤的话,我可以帮帮忙。” “顺这条路走到尽头,最大院子那个屋就是。” “啊?大汗刚去的地方?” 小鱼不想与首领在一起,可话已说出,且她去照顾病人,又不是看他! 院子里或咳嗽,或发烧,或坐或躺着病情严重的人,他们的肉都冻烂了,小鱼见旁边烧着旺火,赶紧跑去抽柴。 病人瞪着小鱼,有气无力道,“你干什么?” “你们为什么不进屋?冻伤了就该在温室里,虽说茅屋不够暖和,却比院子好啊!” 屋里响起首领的声音,“抬出去!” “不要啊!他还是个孩子,会冻死的。” 女子歇撕底地喊着,却不管用,两人抬着孩子走出来,看到小鱼微愣怔,选了个位置,将孩子放在地上,拿着担架进了屋。 整个过程,小男孩没有哭。 “疼就哭,忍着多辛苦?” 小鱼检查男孩的伤,心痛道。 男孩倔强道,“不疼,就是痒,可我没抓,肉却烂了。” “姐姐想办法治好你,相信我!” 小鱼不等男孩回答就跑出院子,边抹着眼泪边寻找着植物。 冬青树的枝叶煮水治冻疮,可是,院外一片萧条,哪有南方的冬青? “我真是急傻了,北面没有冬青树!香蕉……没有,大冬天也没有辣椒枝,茄子枝啊!” 小鱼抱着头蹲在地上,努力想着治冻疮的法子,“鸡蛋也没有,盐该有吧!” 小鱼站起来,转身要进院子,看着人高马大的首领,小鱼抬起的脚收了回来。 “盐,我们有却不多,活人还要用呢!” 洪水将一切都冲走了,现在的东西,都是抢回来的。 女子可以抢,孩子可以生,男人活着却很重要。 小鱼蹦脚大骂,“你当什么大汗?这儿要什么没什么,吃不好穿不暖,还住不踏实,为什么不换个地方安家?” “疯子!” 首领说完就转身回院,他以为小鱼有办法才出来的,谁知被她骂了。 他也想带着族人换个地方,像坤央人一样,安居乐业安家入户,可哪里还有他容身之处? 除了雪山附近的隐避处,他们别无地方可去。 小鱼见他进院,急道,“你快叫人建房子,病人睡在院里不是办法啊!” “你的马车设计倒是好,可惜我们没有暖炉,碳也不多。” 首领有些心动地说道。 小鱼暗骂一声:傻子! 总被他这么叫,这次扳倒一回,小鱼平衡了许多。 “隔间用来保暖,你用柴烧就行了,冻伤着不能见火,不然会肉烂,话是说给你听了,怎么做是你的事。” 小鱼乘首领愣怔间,鱼儿般抢先进院,抱起小男孩跑回首领的新屋。 小鱼向木工要了些盐,出来时碰到了首领,她仿佛做了亏心事般,‘唆’地钻进了新屋。 翻滚的开水倒进大器皿,撒上盐让小男孩冻疮部位泡进去。 “真想让你泡桶!全身伤成这样了。” 小鱼轻轻按摩冻伤未烂的位置,心疼地说道。 “可是,没那么多盐。” 男孩懂事的说道,首领在院外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小鱼看着他的冻脸,叹息道,“是啊!你学我这样按摩着,我帮你弄脸。” “嗯,谢谢姐姐!” 男孩一学就会的按摩着,被弄得疼了,也不喊叫。 “冻疮又不是传染病,为何全放一个屋?” 放不下的还放院子里,不是让伤情更严重吗? 小鱼为男孩擦拭完脸,想找块棉布没找着,麻利地取了自己裘衣上的布料,泡热后,在男孩脸上揉搓,用来加快血液流动。 “若是有香蕉就好了,将它涂在冻疮处,直到它自然脱落,一天二次,几天就好,方便省事!” 小鱼说到这儿,心中升起一股火;这什么破地方喔! 男孩巴哒着嘴,弱弱道,“娘说香蕉是吃的。” “是啊!软软的,小孩最……最喜欢吃了。” 小鱼说着说着没声音了:自己真他妈犯罪! 天快黑了首领才回来,望着床上大小人,他有片刻失神。 看清小鱼的熟睡的脸,转身出去了。 小鱼看着合拢的门,呼出一口气: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正人君子! 虽然小鱼怀孕嗜睡,可这种情况,她可睡不着。 帮男孩泡好冻疮后,将他捂在被子里,烧热炕,小鱼才发现好累。 她趁首领没回来,简易洗簌一翻也钻进被子,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床和被子是新的,可地方不对,它们属于首领,一个大男人的。 小鱼迷糊着打瞌睡,门响的时候,她醒了却闭紧眼睛,还好首领只站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不然小鱼得憋过去! 虎猫,你在哪儿? 受伤了还是……还是和瑾在一起? 只有瑾出现时,虎猫才招唤不灵,小鱼隐隐地希望,皇甫瑾没有死。 虽然,小鱼此刻犹为想念虎猫,却也不愿过多招唤它,因为心中的愿望。 它没来,瑾便有希望活着。 无欢,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天都黑了,首领说故意将闪电引来,就是为了让他带你来的,可你却没来。 小鱼想着殊多事情,不知不觉睡着了。 外面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小鱼嫌弃的翻了个身,引起一声尖叫。 小鱼被吓醒了,看到男孩痛苦的脸,忙寻问道,“伤哪儿了?让我看看!” “没,我做梦而已,看到大水扑向我,压得我透不过气。” 男孩捂实了被子,不让小鱼掀开看。 小鱼信以为真,拍拍胸口道,“都怪外面的噪音,谁半夜不……呀!天都大亮了呀!” 小鱼怕首领回来,利索的穿衣起床。 昨天先是和衣而卧,见首领出去后,她才放心地穿着裘衣睡的,舒服! 见男孩要起床,小鱼阻止道,“外面天寒地冻的,起来做什么?姐姐做些好吃的,再陪你捂被子。” 还是热炕暖和啊! 打开门,噪音更大了,小鱼不耐烦地走过去,正要声讨几声,就见首领黑着眼圈,和木工一起建木屋。 “其实,冻疮不是传染病,可以让他们回自己屋,用热水泡着按摩冻疮,再睡在热炕里,几天应该会好。” “不是每个人都有家,也没有这么多热炕睡,谁来烧热水给他们泡?” 首领闷着声音说道。 小鱼耸着鼻子暗衬:阴阳怪气! 你的人你自己决定吧! 姐先煮东西吃了。 不一会儿,小鱼急匆匆跑向首领,“大汗,你们这儿吃什么啊!” “昨天抢的还没分,吃的等会儿送来,你先回屋吧!” 首领熬了一夜,反应有些慢,先是望着小鱼,一眼不眨,半晌才说清吃的也是抢来的。 小鱼苦着脸道,“若没人在北沧和坤央之间行走,你们岂不饿死?” “啪!” 首领扔了工具,烦燥地走开,见小鱼跟来,转身怒吼道,“滚回屋里待着,谁让你来回走了?看着糟心!” “……我,我!” 小鱼委屈地说不出话,跺着脚,转身跑开了。 “臭男人,总是一惊一乍,吓谁呢?我才不怕你!” 小鱼跑进屋里,嘴里嘀咕着,以报刚才被吼之郁闷。 “哎呀!我现在才想起来,昨晚也没吃呢!饿得头晕眼花了,我竟还有力气骂人。” “姐姐,雪山上有好吃的,可惜大人不让我们去,但我们偷偷去过。” 小男孩听话地睡在热炕上,轻声说道。 138.像个山顶洞人似的,小鱼嫌弃道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雪山!既然是山,就该有雪莲果,这是个好东西啊!山上最是物种多,不仅植物还有动物呢! 小鱼欢呼道,“终于不用饿死啦!” “谁要饿死你?” 首领提了小布袋放在桌上,吩咐小鱼道,“我饿了,快煮饭!” “你是大汗,总该有御用厨师吧!” 我在玉家庄都不用烧火呢! 小鱼嘀咕着打开布袋,双手捧起所有的米,“就这么点还想煮饭?够谁吃得饱?” “……先煮着,女人真麻烦!” 首领皱着眉说完就出去了。 小鱼掂着脚冲他做鬼脸,“好像我上赶着来似的,嫌我麻烦,你就送我回去呀!” 首领提着两只老鼠回来,看到小鱼滑稽的样子,愣在当场。 小鱼不好意思地站好,抱怨这人赶嘛又回来了? 首领将老鼠放桌上,“无欢公子来了,你就可以走。” 突然想着一天未到的人,再看看热炕上的男孩,似有好转,便对小鱼道,“或许,你治好了病人,也可以走。” “我可以试试,可是,你放两只老鼠做什么?” 小鱼面对烂肉病人不怕,可这两只活蹦乱跳的东东,很吓人好吧! 咳! 虽然腿被绑住了,可看着两双骨碌碌四转的眼睛,小鱼就心怯怯的。 首领看着小鱼的样子,嫌弃道,“明天没抢到肉类,你就用它吧!” “诶!你别走啊!谁说要吃肉了?啊――” 小鱼见首领要走,急得追上去,谁知老鼠们挣扎着掉下桌,正好在小鱼脚前。 首领微顿脚却没转身,留下一句话就走了,“我要吃肉,饿了一夜,你快点!” “什么人啊!自已要吃让别人弄,我又不是你的奴隶!” 小鱼跳脚大喊,不忘躲开两只活物,男孩捂在被子里,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小鱼不好意思地摸着头,“饿了吧,我立刻煮粥,一会儿就好!” “嗯,不吃肉也行的。” 男孩看了眼老鼠,舔着唇说道。 小鱼知他也想吃肉,可是,她果断地提着米袋出去了,将老鼠弃在屋里不管。 小男孩特想抓住老鼠,可想着小鱼吩咐他不要受冻。 他刚伸出一只手,便缩回被子里,双眼努力盯着活物,真怕它们跑了。 “姐姐真奇怪,连老鼠都不吃,村里只有办喜庆时才吃得上呢!” 小鱼拿着米袋,头晕晕然。 首领突然跑来,抱着她提气跃走。 “你又要干什么?” “别说话,有毒!” 首领抱着小鱼跃向雪山,扔进半山悬洞里,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小鱼着急地向洞处探着,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男孩还等着粥吃呢! “宝宝,你饿了吧!娘煮粥吃啊!” 听着肚子‘咕咕’的抗议声,小鱼望着牢牢捏着的米袋,轻声安抚肚里的孩子。 洞里有残枝败叶,却没有锅勺,小鱼犹豫着要不要生吃米,洞口黑暗罩来,吓得小鱼愣得忘了反应。 首领连被带男孩抱来,望着小鱼的样子,咳了两声走向洞深处,“里面有锅灶用具,无欢公子快来了,待病人救好,你就自由了。” “哇!这可比你的茅屋暖和多了,为嘛不住这儿?” 洞深处,有许多分洞口,小鱼随首领走进卧室般的洞里,兴奋地说道。 首领将男孩放在床上,因怕小鱼担心才将他抱来,可小鱼的着重点总能出人意料,她不是该担心什么时候放她走? 小鱼被带进另一个洞里,看样子是厨房。 想着外面许多小洞口,小鱼好奇地问道,“其它洞里是什么?” “没用的东西。” 首领说完就走了。 小鱼先为男孩的炕烧热,再回到厨房烧火煮粥,一路不停的嘀咕着,“没用的东西,是什么呢?” 两人吃饱喝足,男孩睡着后,小鱼将卧室的兽毛皮拿在手里,爱不适手:真暖和,好东西啊! 当她走进其它洞里,望着首领口中的‘没用的东西’惊得下巴都掉了,“宝藏啊!金、银、铜、玉等,唯独铁少一些,大汗,你个不识货的!” 小鱼跑出小洞口,再进另一个,里面堆满了香料药材,空气中夹着霉味。 小鱼随手打开一个木匣子,竟是一根人参,可惜霉变了。 她将好坏药材分开,却没发现能治冻疮的东西,累得摊开双手坐下来,感叹道,“真是没用的东西。” “虽不能治冻疮,却可以驱寒啊!” 小鱼想起布袋里的小黑粒,闻起来像是胡椒果,无欢应该认识。 她不顾累地爬起来。 将厨房的柴全搬到外洞口,烧燃后,又在外洞口处抓了把湿草盖在上面,引起浓浓的烟,飘向空中。 小鱼坐在太阳里取暖,看着升起的浓烟,感叹道,“幸亏是雪山,这么大太阳,却因融雪打湿枯草,正好用来放信号。” “夫人!” 欢喜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洞口忽暗忽亮,小鱼感叹着:闪电的速度不是一般快。 “大汗可有为难你们?” 小鱼任闪电抱着跃下雪山,闪电嘲笑一翻道,“我们不为难他才对,全村的人全晕了,若不是看到冻伤的人,无欢公子定不会放过他!” “说得这么容易,昨天为什么不救我?” 小鱼委屈道,闪电急了,“昨天风向不对,在下记挂您一晚上没睡,发现风吹向村子就开始行动了!” “好啦,别着急,我就问清楚,不然心里膈应,谢谢你啊!” 小鱼说完,两人已到了村子。 “无欢在哪儿?” 小鱼脚一着地,就跑向病人在的屋子。 闪电跟着她,心里才叫膈应呢! 夫人是侯爷的女人,含蓄行好吗? 小鱼望着无欢和首领的身影时,让无欢选药材的想法犹豫了。 “大汗,我有事找你!” “小鱼,看到你没事,我放心了。” 无欢将小鱼检查一遍,安心地拥紧她道,“将这些病情弄清楚,给了方子,我就带你离开。” “无欢,谢谢你!” 谢谢你来救我! 望着无欢眼间的黑圈,小鱼知道,他一夜没睡。 首领不耐烦地转身出门,仅在门口问了句,“找我有事?” “……” 好像他总是用背说话似的,小鱼讨厌却没办法地跟上,将首领带到院外,“你的洞里有些药材,我认不出,说不定有治冻疮的。” “让无欢公子去就知道了。” 首领说完就要进院,小鱼紧拉着他的衣袖,轻声说,“另一个洞里全是宝贝,你确定让他知道地方?” “那些不能吃用,不过是好看而已,嗯……若你喜欢便送你了。他不能去,难道让我拿出来?” 首领也不知为什么就将东西送给小鱼了,许是看着徒悲伤吧! 那些都是胭脂喜欢的,如今人不在,留着那些还有何用? 望着小鱼确定的眼神,首领鬼使神差地向雪山跃去。 来回跑了几趟,终于将香料和药材全拿来了。 无欢拿着小鱼递来的黑粒,翻动后闻了闻道,“嗯,这个是胡椒果,碾碎了可以御寒……” 小鱼和男孩住回茅屋,首领将男孩连被放在热炕上,“既然喜欢山洞,为何要回来住?” “咳咳咳!我不是喜欢山洞,而是相比之下,那儿暖和。不过,那儿满是宝贝,来来往往频繁了,让人发现就危险了。” 小鱼咬文噘字道,不是她嘀哆,而是首领的话让人误会,好像她是山顶洞人似的。 “每次抢东西,总少不了那些,有次我拿了支簪子回来,胭脂喜欢得很。从那以后,我便将那东西也抢来,只是后来,村里人因它争吵,我嫌烦,便将它全放在胭脂发现的山洞里。” 首领隔着被子,抚着男孩的背,沉浸在往事中。 想着洞口陡峭的山壁,小鱼猜测道,“你夫人定是武艺高强,如今她在哪儿?” “死了,山洪来时,我忙着救人,从没想过她会受困,后来才知她时常护着腹,竟是怀孕了。” 首领双手捂着脸,肩膀微颤,应该是哭了,小鱼明智的出门忙吃食。 小鱼从雪山上采了不少好吃的。 首领出来时,望着她的身影,再次陷入回忆中。 “我出去了,不久就回来!” “……” 首领何时也有温柔的一面? 小鱼暗衬着,想着村里的困境,她喊道,“大汗,你想过离开这儿吗?” “离了这儿,我们还能住哪儿?茫茫草原何以为家?” 首领望着天空感叹道。 小鱼将他拉进屋,“我有好办法!” 良久,屋里响起首领的咆哮声,“你让我俯首称臣?笑话!你看这辽阔草原,只要我愿意,谁也别想踏过!” “是啊,这块地方你为王,可村民为何全缩在这儿?” 小鱼好意帮他想办法,没想到被吼了一顿,心生不快的回问道。 首领被问住了,烦燥的站起,摔门离开,“总之,称臣的事,我不会答应!” “管你答应不答应,再过两天我就离开了,管你们死活?” 小鱼恨恨地叫道。 男孩见首领走了才伸出头,“姐姐,你要走了吗?可还回来?” “这么个鬼地方,回来做什么?” 小鱼顺口溜道,感觉话重了,忙安慰道,“小野长大了,可以走出草原,向南一直走,来到玉家庄,姐姐在那儿等你。” 139.看着老实,竟是扮猪吃老虎!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村民的病情稳定了,首领和小鱼一直没说话。小鱼吃着烤鸡,犹豫着开口,“我们明天就离开了,你要照顾好子民,这般受灾就算大国也经不起。” “宝贝要怎么带走?” 首领听到小鱼向男孩讨烤鸡吃,便到山里抓了一只,杀干净才拿回来的。 他算知道小鱼喜欢小动物,却怕杀活物。 小鱼手微顿,两人大吵一翻,他却坚持将宝贝送自己。 “它们可以换吃的用的,如若不嫌我啰嗦,你暂留着它们,待我回坤央时,带你去集镇交易。草原上生活艰苦,你若学会做生意,可以带着子民进各国城镇生活。别激动,你仍是他们的大汗!” “说你小丫头不懂事吧!我抢过他们的东西,就关口那里我就过不去!” 首领说完,大快朵颐起来。 小鱼小口吃着,望着首领思考他的话,“需要出示证件吗?那就麻烦了,我怎么回国?” “不能回国就住这儿吧!顶多再建个新房,如若不嫌弃,山洞给你住。” 首领大方的说着。 小鱼一口噎得慌,她的玉家庄,她的两个酒楼,还有五样贡品,以及孟宇合作的生意……她的荣华富贵啊! “我一定会想办法回国!” “祝你一切顺利!” 首领吃完离开了。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的日子。 小鱼想着一路而来的经历,每到关口,都是出示无欢的玉牌,“不如我假冒他的身份回国!” 小鱼终于安心的睡着,留下首领一人孤枕难眠。 雪山的山洞里,首领双手枕在脑后,思考着小鱼的话。 她说:工夫不怕有心人,若令人在山上凿洞做屋,不仅暖和还防灾。 她说:洞屋建在斜面,屋前做成阶梯,人们上下方便,多好! 首领摸着胡须,想起小鱼说过的话:我见你体态健硕,该是壮年,何以留了一堆胡须? 不如剃了它,人充在人群里,说不定能过关口。 待你学会了交易,子民过上好日子,你将名流千史! “我不在乎名流千史,只望子民不现受病魔之苦,失亲之痛。” “胭脂,你别怪我!” 首领起床时,已是晌午过后。 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剃了胡须,胭脂曾说,他留着胡须更加魁梧,她喜欢……男孩套着狐裘站在村口,遥望远方,看到走来的大哥哥,疑惑地想,哪来的漂亮哥哥? 首领拍了男孩的头,“风大,快回家吧!” “大汗?你怎么才来,姐姐已经走了!” 小野委屈地说道,首领轻声回答,“我知道,你好好养伤,养好之日,我带你去找她。” 首领仅向村外看了一眼,叮嘱完男孩便走了。 小鱼,集镇真有你说得那么好? 交易能带来族民富足安康,我愿意一试。 “雪莲产于雪山,是这座山吗?” 小鱼上暖气车时,指着雪山问闪电。 首领若要交易,得有交易品。 孟宇到雪山采过雪莲,若首领将雪莲当交易品,就不愁没钱买吃的用的。 闪电还没开口,无欢夸张道,“这也能叫雪山?待你见了北沧雪山,你就懂何为小乌见大乌!” “无欢公子,现在碳不足,我得快马加鞭送夫人到城镇,得罪了。” 闪电不等无欢上马车,‘驾’的一声,扬鞭一挥,马车飞也似的出发了。 冷风从门处吹进来,小鱼连忙关上门,关心闪电道,“马儿跑这么快,你冷吗?” “没事!我还能更快点,夫人坐好了。” 闪电说完,运气抵寒,虚鞭一晃,马儿跑得更快了。 小鱼将狐裘送了小野,穿了件石洞里的虎皮,感觉更暖和霸气! “对了,大汗可以用兽皮交易。” 小鱼解了桩心事,盘腿而作保持平衡,马儿跑得真快。 想到雪莲,小鱼不仅想到孟宇,许多天过去,他该出发回南古镇了。 “庄子的事安排给陈嫂陈叔,若加上陈管家的帮助,一切都会向我想的方向发展。” 孟宇见马车在路上,不解地问马夫,“什么事?” “一群人凶神恶煞提着刀,像是要打劫。听说北城外山匪厉害,却不知猖狂至此,竟在近郊就敢动手。” 马夫审视的看着围近的人。 他是周大人的卫兵,属军队出身。 见马夫怕得不喊不叫,地痞向熟悉的马车走来,得意地扬着刀,“不相干的快跑,老子只找木匠的麻烦!” “木匠?你弄错了,车上坐着我家公子,并非木匠。” 马夫皱眉说道,这人目标明确,像是寻仇的。 只是,自己从边城驶经北城,并未过多逗留,何以让人以为木匠在车上? 地痞将暖气车打量清楚,刀背敲着车厢道,“老子认得这车,木匠,有种的就吭个声,别连累无关的人。” “公子认错了,车里仅我和两个女子,并无你找的人。” 孟宇玉石之声传出,令地痞有些为难,“公子乃贵人,何以与小的为难?木匠欠我的钱,你万不可帮错人啊!” “费话,公子的事也是你敢管的,再不走,小心我无礼!” 马夫厌烦地痞的纠缠,说了没有木匠,竟还拦着马车。 地痞向来横惯了,听了他的话,嚣张地抬刀砍向车厢。 “唆——” 暗器穿过车厢打向刀,引起剌耳声一片。 秦筝冷喝道,“再不走开,暗器无眼,别伤了你!” “呵!老子不是吃素长大的,你伤我试试?” 地痞左手向前一招,接着刀用力砍向车轮。 拦路的手下见手势,蜂涌而上欲围住马车。 马夫长鞭一甩,将地痞的刀卷起,飞向围来的人。 地痞和手下吓得后退连连,“大哥,这人,我们惹不起!” “小的失礼了,请壮士指点一下,这马车,你在哪儿买的?” 木匠不在车内,地痞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他将车卖了。 马夫留下一句话,驾着马车扬长而去,再没有人敢拦车。 “平时看木匠老实巴交的,没想到是扮猪吃老虎。他卖了马车去天涯海角,咱们要找岂不是大海捞针?” 手下嚼着碎语,听得地痞破口大骂,“妈的,向他打听一下,竟然说‘无可奉告’,呸!会点鞭子工夫了不起?我哥还是将军呢!” “大哥,马车从北城驶出来,目标耀眼,咱们查一下就知在哪儿交易的,木匠定跑不远!” 手下献计道,地痞用力拍他肩膀,“点子不错,待咱们抢了木匠的钱,顺便将他儿媳妇带回去,你第一个上,众人都滋润一翻!” 最后一句是对所有手下说的,地痞的号召力不错,众人刚被马夫消了的气焰,瞬间又升了起来。 “会不会是大姐姐的仇人?咱们将她放在北城医院,只怕不妥!” 勤儿担忧地说着,小脸急得通红。 秦筝瞥了她一眼,摇了头道,“就算真的是,这会儿回去救也迟了,何况不是。黛儿姑娘菩萨心肠,却不懂得择取,心思用在不可挽回的事上,徒增烦恼。” “咱们在北城住了一晚,除了将救的大姐姐送入医馆,再无其它接触,那人何以找上了咱们?” 勤儿分析得头头是道,感觉没有错误,不停地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 秦筝看了孟宇一眼,“收了干女儿,却不懂教育,不如送我做徒弟,如何?” “呵呵呵,她阅历少,识人的事慢慢来。若想收徒弟,你直接问她,我不想勉强她学不愿意的东西。” 孟宇忍不住笑道,一路走来,秦筝的话多了起来。 以后和她住在一起,会好相处许多。 见勤儿憋着嘴望着自己,他宠(小鱼)溺一笑,“首先,那人找的是车的主人木匠,小鱼曾在北城找木匠做了相同的车;其二,那人断定车是木匠的,说明木匠离开北城不久,而我们救的人在边城附近,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对。” “可是,那人是北城人,凶蛮难缠。大姐姐病重放在城里,我担心她身处危险。” “黛儿,只救有缘人,懂吗?我们已离开北城半日,你的意思是想再回去过一晚?” 秦筝与勤儿接触几天,越发刷新了她对人的忍耐,实在受不了这么天真的人。 勤儿又被指责,毫无生气的样子,一副虚心受教又不服地看着秦筝。 勤儿实指对碰,弱弱地问道,“若非那人来闹事,咱们就离开了,如此看来,咱们与大姐姐的缘份未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公子,这句对吧?” “嗯,黛儿做得对,学习受教重要,却也要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回北城吧!” 孟宇赞成地说道。 女子身上多处冻疮,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大夫为她处理后,摇着头道,“我让内人给你煮了鸡汤,夫人的身子再经不得折腾,否则性命不保。” “谢谢大夫,不知以后是否还能生养?” 女子小心地问着,咬着唇望着大夫。 大夫猜测道,“夫人受寒导致流产,事后没及时保暖,如今能活着就是大幸。想生养……太难,除非……” “大夫呢?快出来!” 前院医馆前响起叫嚣声,大夫皱眉道,“真是地痞流(小鱼)氓,一月没到又来了!” 140.愿你的脸如胭脂般红润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女子听出话有转机,连忙追问道,“除非什么?”“若夫人能排去寒毒,说不定还有希望。不过,万事由天不由人,夫人该宽心才好。” 得知暖气车有病人在医馆,地痞在马夫那儿受得气,找到了泄气的地方。 手下在他耳边细语道,“是个女的!只是马夫难缠,且车里坐着贵人,咱们只怕惹不起。” “在北城,还有我韩啸惹不起的人?待她到了咱们手里,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韩啸不等大夫出来,带着人就冲进内室,撞上扒开门帘出来的大夫,使着眼色大喊道,“你欠我的钱,拖了这许久,今日兄弟们受了气,拿你的馆开刀!” “这,这可使不得!” 大夫知地痞要找人,可身后的女子经不得折腾,会出人命的! 韩啸恼羞成怒,用力推开大夫,“老匹夫,给点颜色就开染房,老子要做的事,你也敢拦!” “不是的,这夫人病情严重,经不起吵闹,你们到别处闹吧!” 大夫扶着墙站起来,苦口婆心地劝道。 韩啸一听这么娇贵,定是自己要找的人,轻声问道,“这夫人从暖气车上送来的?” “这,这……夫人身子受残,经不起啊!” 大夫没想到,此女子正是地痞要的人,犹豫后决定救人要紧,拉着韩啸的衣袖道,“你若要钱,我这有100两,你就放了这女子吧!” “老子的事,你别管!” 韩啸说完,让手下拉着大夫,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女子面无血色,病怏怏地样子,越发引起韩啸的兴致。 他搓着双手,笑眯眯道,“没想到长得这般标致,以后跟了哥哥我,定会好好疼你!” “你若想活,让他们叫辆马车过来,否则……” 女子用簪子挟持韩啸,头晕目眩中,话说不全。 韩啸猴儿般精的人,见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口不对心道,“好好好,我这就让他们叫马……哈哈哈!有股辣味,我喜欢!” 他趁女子松懈,突然抓住她执簪的胳膊,向下一钻一带。 女子的手被压在背后,疼痛不已。 韩啸调(小鱼)戏道,“喊一声哥哥听听,叫得好我立刻放了你。” “士可杀不可辱,逼狠了我现在就咬舌自尽!” 女子断续地说完,额头已冒出虚汗。 韩啸收紧眼眶,精光一现,用力捏住女子的下巴,“这样死了可惜,待小爷弄顺了你,欲仙欲死的缠着我,哈哈哈!” “放开她!” 男子的声音一喝,接着有人飞向韩啸,连带着一声哀嚎。 韩啸不耐烦的伸腿踢去,那人转了方向摔在墙上,“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呃……冬子,咋是你?” “老大,我没事,马夫来了,咋办?” 冬子从墙上滚到地上,捂着胸口说道。 望着马夫手执长鞭,韩啸取出软鞭笑道,“好久没遇到对手了,咱们切磋切磋!这儿地小,去外面?” “我乃皇上任命的,你要与我动手,可垫得清分量?” 马夫鄙视地说道,一个地痞流氓,竟想与他动手,真是笑话。 打死了他,自己也是为民除害! 韩啸被刺激得够呛,杀心顿起,“天高皇帝远,这儿是我的地盘!冬子,将人都叫来,连同暖气车上的人一起,全抹了。” “口气不小!” 马夫鞭子一抖,拦了冬子的去路,见韩啸肘一动,心知他要甩鞭,刚要接招,空中风起,一女子的声音道,“口气真不小!” 秦筝扔出暗器,将韩啸的手钉在墙上,双手拍灰般,对痛叫的他说道,“若非女子拖不得,我定等着你犯错,拿了你的死罪不可。如今留你一命,自已到官府领罪受刑,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恶人终有恶人报,你碰到我该你倒霉!” 秦筝说完,扶起虚弱的女人走了。 与马夫交错一刻,她嘀咕道,“做事真拖沓!” “……” 马夫崇拜得五体投地,跟着秦筝身后道,“夫人行事利落,师出何门?” “想要拜师?我就是祖师爷,可惜没空教。” 秦筝冷冷地说完,突然发现自己矮被扶女半个头,真是不爽啊! 勤儿随秦筝下的马车,此刻见大姐姐出来,连忙跑去帮扶,“姐姐总算出来了,那帮人真凶!” “你又有胆子出马车?” 秦筝讽刺味十足地说道,两人合伙将虚弱女送进车,这人又高又重,真有北边人的特点。 秦筝抚着腹,暗衬不已。 勤儿毫不在意秦筝的话,看了另一辆马车上的马夫,喜悦道,“有你和马夫大哥们,我不怕!” 她说完,随着虚弱女爬上马车。 秦筝看着她的背,脸上变得柔软,紧跟着上车道,“就你嘴甜,乘我有几个月时间,拜我为师?” “嗯……你的暗器功夫真厉害,若我能学会,就可以保护公子和我周围的人。可我要照顾公子,现在又有大姐姐要照顾,分不开身。” 勤儿可惜地说着,孟宇笑道,“你不必这么苦着脸,想学就学吧!回了玉家庄,有你爷爷奶奶照顾呢!” “是啊!我终于要见他们了,好开心啊!” 勤儿见秦筝一脸严肃,怯怯地问道,“我回庄在决定拜师,行吗?” “切,当我求着你拜似的。到了玉家庄,姑奶奶也要考虑是否收你为徒,呆脑瓜!” 秦筝不屑地说着,心里却起了可惜之心。 这般能容我性子的人,只有勤儿了。 虽然曾经也有一位,他常年冰冷着脸,不因我的傲气而退步,却也不因我难得的温柔而感动。 不,还有一位。 他白衣翩翩,一身好武艺,能与我打得死去活来,又因我的赌气,细心地采着小桔子安慰我。 云影,你若活着,该是最适合我的人了。 秦筝望着勤儿,她眼睛虽大,却不够聪明;长得漂亮,却失了自强;性子虽好,却没主见。 整天跟着她的公子,没了半分自主的意识。 如此一想,秦筝更加想念云影活着时,两人斗气斗狠的场景,以及……以及那晚,女子身陷囹圄,云影急切地抱起自己,以身为解药,除去女子的毒。 哪怕,他知道女子会恨他,更加讨厌他。 甚至以此为要挟,让他做不愿意的事。 云影,对不起! 我没想过你会这般绝决,哪怕是对你自己的生死。 白衣男子跳下悬崖的瞬间,震撼了秦筝。 自此,梦里总会现出他的笑脸,虽然那是给瑾的。 美不胜收……秦筝深吸一口气,从往事中醒来,看到虚弱女睁着眼睛,躺在软榻上,占了马车的一半。 看身材,她是北方人,何以不回家? “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我也记不清楚,梦里总有大水冲来的场景,似乎还喊着谁,可一醒来就不记得了。” 虚弱女断续地说完,额头已出了汗。 孟宇就近帮她擦汗,思量着没听说哪儿山洪,“也许是北沧,那儿气候严峻,现在极少有人去往。你身子弱,随我们回玉家庄,待养好身子再回去寻家,可好?” “谢谢公子收留。” 虚弱女大方地说道。 秦筝不疑有他,皱眉说道,“总不能像黛儿般,喊你大姐姐吧!总得有个称呼。” “北方的胭脂极漂亮,我见你面色虽苍白,却模样标致。叫你胭脂吧!希望你的脸如它一般红润。” 孟宇见女子为难,便帮她取了称呼,谁知,女子听了胭脂,全身一抖,喃语道,“郎哥!” “你说什么?” 众人好奇地问道,女子暗淡神色道,“我也不知他是谁,只是梦里这般叫着。” 暖气车在大道上行驶,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小鱼在闪电的决定下,很快就到了一个小镇,虽然很萧条,但有人家就好。 “吃点招呼的再忙吧!无欢还没到,时间充足。” 小鱼见闪电刚停了马车,就要忙着买碳,忙搓着手跟来说道。 闪电忙将她带进店内,搓着手道,“这儿风真大,空气里还夹着灰尘,你不要出去。” “客官没来过北沧,不知这里的情况。我们这儿空气好些,再往北风更大,沙尘更多!” 店家端来两碗热酒,让小鱼和闪电先暖胃。 小鱼担心胎儿有影响,推开酒碗道,“可有热汤?” “多少喝一点吧!来我们这儿得学着喝酒,不然……” 店家犹豫着没说完,见小鱼不喝酒,叹息着去厨房端汤。 小鱼捂着酒碗边取暖,“店家真怪,说话吞吞吐吐的,不会是黑店吧?” “噗……” 闪电喷出酒,捂着腹感受道,“暂没觉得不舒服,我去外面打听打听,你先别吃东西,车里还有些干粮,我去拿来。” 闪电送来干粮,眨眼之间就不见踪影。 店家见壮士的酒也没喝完,摇头叹息,“夫人别嫌我啰嗦,你们不喝酒暖胃,便不要北去,那边因胃不适的人很多,我是为你们担心啦!” “呃……让店家操心了,此处,沙尘为何这般厉害?周围可有植被?” 小鱼说话间,接过热汤喝起来。 暖意滑过胸口,令她瞬间暖和起来。 141.小鱼,此香不伤胎儿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夫人,你做的什么呀?”闪电在火炉边取暖,见小鱼拿针线干活,四四方方的小块,里面充满厚厚的棉花,不知做什么用? 闪电好奇的问着,在他的记忆里,夫人很少干针线活。 小鱼拿了成品,在闪电面前摇晃,“试试?戴上它就不怕沙尘了。” “太好了,若夫人戴了它,就不怕呛得慌,我刚才出去憋着气不觉得,刚与人说话,就呛得不行。” 闪电在小鱼的指导下,将口罩戴好,刚要打开窗试试,想着屋里的小鱼,忙打开门出去了。 店家刚送碳进来,见闪电出来,回屋问小鱼,“外面风大尘多,夫人要什么吩咐一声,包管物美价廉。” “店家的碳燃烧时有种香味,点燃快,无烟,是果木制成。” 小鱼坐在暖炉边,回想店家说这里植被丰富,为何却风沙不断呢? 店家听到表扬,满心欢喜道,“碳是我从果庄买来的,这个镇上,你再找不到第二家有。” 这儿是入出北沧必经的镇子,来往的路人会在这儿住店备物,店家因此做着小生意。 小鱼决定出去了解地质,听店家说,这儿风大,不宜长树。 可这儿风尘漫天,该是连矮丛都没有呢! 两人戴着口罩在旷野上跃走,小鱼指着前面绿色道,“停在那里!” “停在边上,停止丛里有不明物。” 闪电抱着小鱼跃去,有了口罩说话果断不呛了。 “是仙人掌!难怪我觉得天气时冷时热,原来是土质沙化了。” 小鱼对闪电说道,待无欢赶到客栈时,又说了一遍。 无欢不以为意,北沧国大地广,这儿天气多变,很少有人愿在此安家。 “这儿离皇城太远,且人烟稀少,土地贫瘠,便随之任之了。” “也不对,我见湿地也多却不长树,难道是缺钾?店家,你家周边可有不长植被的地方?若有,以后将柴灰倒在上面,不久后我会回来确认。” 小鱼将无欢的话自动过滤,吩咐着店家。 无欢不自在咳了声,“这儿一直如此,父皇也没办法,咱们还是赶往皇城要紧。” “不长植被的地方有,但隔段时间又长了,其它长过的地方却又不长。就算我按夫人的话做了,也得不出结果。” 店家摆着饭菜,听白衣男说赶往皇城,只是贵人,不敢怠慢。 小鱼眉头皱得更紧了,按种田的经验,同一种菜常年种一个位子会长不好,现在这种状况是一样的吗? “呀!我知道了,是水!水将元素冲到别的位置,原来的地方就不长植被了。无欢,你让人挖一条排水渠,再让人改善土质,相信不久后,这儿也能绿色一片,再没有沙尘了。” 小鱼激动得喊了出来,令桌上众人含着饭菜看着她。 无欢用手帕遮掩着尴尬,待东西吃下肚,将嘴抹干净,“水排往哪?又如何挖?这些待我禀报父皇后,派工部来完成,咱们吃完早膳出发吧!” “喔,要早些办理才好,这些因素都会引起气候变化。” 小鱼扒着饭菜,两眼扫着同桌的人,总感觉他们怪怪地。 几人一路北行,遇到的风沙越来越大,时而有人因咳得喘不过气而病倒,无欢施以药也没用。 小鱼将口罩做法教给百姓,竟得到大家一致好评。 “干旱的高地,可以用风车引水;水大的地方则分流。种田离不开水的利用,可天气冰寒,庄稼如何能保证收成?” 小鱼望着冰雪世界的窗外,喃喃自语。 几人进入北沧后,白天两个时辰的热乎太阳,没享受几天,就又进入了苦寒天气。 如今一场大雪,将几人困在镇上,还好是个大镇子,吃喝不愁。 小鱼也算种田两年,对庄稼的收成极看重,此刻她物想念现代的温棚。 竹子易寻,薄膜难制,既要透光又能保暖,她实在想不出东西代替,塑料在这个时代压根没有呢! “若是玻璃的话,我也不会制啊!” “什么玻璃?” 无欢进屋倒了杯水喝,眼前的身影来回晃动,弄得他头都晕了。 “你干嘛总走来走去,嘴里念叨不停?” 无欢刚发完口罩回来,见小鱼神神叨叨的,担心她压力太大,影响大脑。 小鱼停在无欢面前,“呃……你回来了?田里草帘围得怎样了?” “小鱼,你快坐着,我帮你检查一下。” 田里的事交给闪电,小鱼连这也记错,无欢着急地拉她入座。 小鱼嘟嚷道,“整天坐着,难受。” “小鱼,百姓的事真对你这么重要?你还怀着孩子呢!坐着不舒服便睡会儿,外面雪化了,明天就能出发,不出二天就能到皇城。” “听你一说,我倒有些困了,闪电回来了,你让他也休息,赶起路来,他最辛苦了。” 小鱼迷糊着睡着。 无欢收起手中的小瓷瓶,见小鱼虽睡着却眉头微蹙,怕是闻香而睡引起的不安。 男子将她鬓发别于耳后,安慰道,“小鱼,好好睡一觉,安眠香不伤胎儿。” “我做的羊肉火锅,大家尝尝!闪电,附近百姓种田有为难的事吗?” 接近皇城小鱼变得清闲起来,她闲来无事便做起美食。 闪电看了无欢一眼,措词道,“问题都差不多,我按你教的告诉他们了,你不用担心。” 众人习惯性围拢,引得无欢皱了眉。 小鱼不在意尊卑,到宫里会遭人笑话。 他正想着,就见一人拿着酒杯掀帘进来,长相极面善,可无欢不记得有这号人。 那人向他露齿一笑,两颗虎牙极奇可爱,“表弟,拼个桌如何?” 此人身形欣长,穿了件紫色劲装,腰系了枚玉佩,外披白大麾。 此人闻香而来,看到小鱼的虎皮披风,“夫人的披风花了多少钱?我侄儿一直想要件虎皮的,看来今儿不仅有口福,还了了桩心愿。” “这人,是你表哥?” 小鱼望着无欢,心想:此人太自大,谁答应卖披风了? 无欢夹了筷羊肉到火锅里,涮了涮放入小鱼碗里,回答她道,“不认识。” “喔――我明白了,我家乡有人套近乎时,最爱称人表哥表妹,这位仁兄只怕认错了也说不定。” 小鱼自然地夹了羊肉就吃,丝毫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 那人毫不在乎小鱼的揶揄,挤在无欢与小鱼中间坐下,抢过无欢碗里的菜,“表弟,我们才两天没见,你竟不认识我,太让我伤心了。” “你!百里鹤,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无欢难得生气,却因那人的一句话动了真容。 那人拍了额头,“哎呀!你自小在神医谷长大,虽然见过我却不一定认识啊!表哥一时口误,还望表弟妹别怪表弟才好。” 此人话说得圆滑,可无欢都知道他叫百里鹤,又怎能不认识他? 此话一出立显此地无银三百两,小鱼边吃边盯着两人看,有奸(小鱼)情啊,有奸(小鱼)情! 无欢恨得牙痒痒,可百里鹤依着自己的话说,实在挑不出他的错。 无欢夹了一筷子菜在百里鹤碗里,“要吃快吃,少说话!” “是是是!表弟开口了,百里鹤不敢不从。” 那人说完,埋头猛吃。 桌上其他人让小鱼支了另一个包厢,所以他吃得好无芥蒂。 “表弟,你的女人真聪慧,不经你确认就将不相干的人支走,太了解我了!” 百里鹤吃饱了,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似地往外蹦,却没蹦到人的心坎里。 小鱼郑重其事道,“我叫小鱼,是坤央护国侯的女人,你万不可再胡说。” “我知道你叫小鱼,也叫玉玲珑;我也知道你的侯爷跳崖而亡,你的孩子成了遗腹子;我还知道我表弟喜欢你,愿娶你及视你的孩子为亲生……” 百里鹤不顾无欢的怒瞪,也不管小鱼握着筷子,隐忍得青筋真跳。 “啪――” 筷子一断两半,小鱼站起来,扔了筷子看了无欢一眼,抬步离开。 临出包厢时,女子手掀开门帘,一脚踏出犹豫片刻,忍不住说出心里猜测,“我不相信他死了,他不会死,不会舍得死!” 女子的话说得铿锵,仿佛说的是事实般。 在小鱼心里,这就是事实:皇甫瑾,你不准死! 虎猫,你不能让我失望! “百里鹤,这就是你说的帮我?” 连人都被气走了,百里鹤竟毛遂自荐,说帮自己抱得美人归。 百里鹤神秘一笑,“只有让她知道你的心,你为她做的一切才有意义。她性子倔强,若知你用香控制她,只怕会翻脸不认人。”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我是怕她累才用香!” 无欢逼近百里,咬牙切齿道。 小鱼知自己用特别手段得到她,会立马翻脸走人。 此话由百里说出来,竟让无欢紧张。 他只是想让小鱼休息,别无他想,可百里的话,若被小鱼听到,引起误会,自己将被她踢出交际范围。 此事万万不可,他们不该有毁天灭地的仇恨! “表哥,舅父摆了接风宴,咱们现在进宫吧!” 百里拉着欲追出去的无欢,心叹此人不懂女子的心,这般粘缠只会让女子越发拿乔,哪比得上女子投怀(小鱼)送抱爽快? “ 142.小鱼也有吓得腿软时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表哥,舅父摆了接风宴,咱们现在进宫吧!”百里拉着欲追出去的无欢,心叹此人不懂女子的心,这般粘缠只会让女子越发拿乔,哪比得上女子投怀(小鱼)送抱爽快? 无欢脚步微顿,想着气走的小鱼,怒气不已道,“看你做的好事,先找到小鱼再说,若将她刺激伤了身子,谁来救北沧?” “就这么个弱女子,也能救北沧?我不信!” 百里摆弄刚制作的面皮,看着倾国倾城貌,与小鱼一个模样独自呢喃,包厢早已剩他一人。 “说不定我也能救北沧!” 百里收好面皮,邪魅一笑。 玉质金相,好个精质美男儿。 “小主,该沐浴洗漱了,皇上还等着呢!” 宫女关完窗见小鱼犹自不动,加大嗓音喊着。 小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透明如白镜的窗户问道,“那是什么做的?” 仿佛现代的玻璃,镶在厚墙内。 屋里通风的窗户却是纸糊的。 宫女抿唇一笑,“这是水晶,宫里配以水晶为窗的只有五处,就连宫外的皇子王孙也没这待遇呢!” “我……你喊我什么?” 小主? 咋听了寒颤呢,清朝入宫待寝的女子才这么称呼吧! 小鱼抚着腹担忧问道。 宫女知小鱼误会,忙行礼解释道。 “此处离朝堂及皇上住处甚远,名叫雅苑,清雅悠静宜于养胎。小主可放心居住。” “叫我夫人,顺耳!” 小鱼严肃地说道。 宫女不明所以道,“此称呼只怕不妥。后宫里,皇上的女人有‘夫人’的位份,小主若如此喊,怕会引起误会。” “啊?那就叫皇甫夫人吧!在哪儿洗漱?” 小鱼贴近水晶望外看,院子里景物清晰可见。 宫女带着小鱼向内行,“我们已为您准备了服饰,以及狐裘大麾。您的虎皮大麾虽罕见,却不适合女人,还是白狐裘更加合您的皮肤。” “你懂什么啊!这叫避邪,对胎儿好!” 小鱼不以为意,迈进浴室,里面池水热气氤氲,“这儿曾是谁住的?” 相比宫里的大院,此处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仅洗澡的池水烧热,得花多少人力物力。 宫女撒着花瓣道,“此处常年空着,并没有人住。” “骗我!这儿一切虽新,却看得到维护的痕迹,定是常年看护着,哪会空着没人住?” 小鱼解了衣衫渡入池中,温水将她包裹。 小鱼舒服地闭上眼睛:好久没这么泡过澡了。 玉家庄的温泉水还未引到浴池,不然也能这么舒服。 宫女颤颤地跪在地上,犹豫不绝道,“整个宫殿,仅这儿引入了后山的温泉。皇……皇上每月会来此泡澡,小主……你不能怪我,这儿是皇上安排您入住的。” 宫女见小鱼‘豁’地站起来,又立刻浸入水里,以为她生气了,吓得不知所措。 小鱼躲在花瓣里,震怒道,“皇上何时会来,可有规律?” “每月十五,入夜来上早朝时出。现在是白天,您不必担心。” 宫女见小鱼并未怪罪,抹了把虚汗坐在地上。 临出门时,她拿出洁白的狐裘大麾,“这件适合酒宴,你披这件吧!” “我明白了!” 小鱼接过大麾披上,蹬上轿辇。 宫里皇上为大,披着虎皮确实不合适。 轿辇顺着路径来到宴会厅,一路引得婢女们低头避让。 不等宫女扶她起来,一身洁白大麾,脚穿筒靴的男子抢先一步,扶起小鱼道,“你可算来了。” “好像我不来似的,听说来了好多大臣,我还真有些怯场。” 小鱼随无欢手劲站起,担心地说道。 无欢为其戴上面纱,将她的小手握实,“不怕,一切有我!” 父皇自听说南部挖渠植树的计划,与大臣商议不定,便让小鱼来解说。 此宴非善宴啊! “北沧地大人少,何以要在贫瘠之地修建沟渠?” “国人并不缺吃的,玲珑姑娘未免太未雨绸缪了!” “我建议若要改善气候,就从皇城开始植树,待确定天气转好后,植树工程再向外扩张。” 小鱼还未将对方身份弄清,便被一个个问题压得喘不了气。 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人反驳得无言以对。 丞相站起向皇上拱手道,“为政之道,以厚民为本;治国之道,必先富民。若按玲珑姑娘的意思,百姓必彼于奔波。” “且南部没有几年看不出效果。这期间,谁来保障我国的粮草?再者,若南部草马肥厚,必引来他族抢夺。臣认为,不如任它贫瘠,形成我国南部的天然屏障。” 丞相口若悬河,将众人震在当场,纷纷点头赞同。 小鱼只感可惜了大片土地,却也找不出丞相的话中瑕疵。 皇上见此,端起酒杯敬向丞相,再请众人举杯,“虽然南部暂不改善,但植树造林迫在眉睫。工部闻人大人,此事交与你管理,我要皇城内外一片绿色,明年就要看到效果。” “是,臣定不辱使命!” 闻人大人愁眉不展地坐回位子,看着小鱼欲言又止,最后摇头喝酒。 歌舞开始后,小鱼乏困。 赶了近两个月的路,刚泡了个洽意澡,最好大睡一觉了。 此时的舞蹈非她所熟悉的赏心悦目,而是由男子做着各种孔武有力的姿势。 “无欢,我想休息会儿,等宴会快结束时,你唤醒我啊!” “我也乏了,待我向父皇禀明,我送你回去!” 无欢笑着说道,见女子手撑腮帮,肘着桌面,眼睛微闭,手指微摆,催促道,“快去,我好困啊!” 场中舞蹈激动人心时,一支冷箭向无欢和小鱼的方向射来。 无欢毫不犹豫抱起小鱼躲开,面对又来的三支箭,无欢来不及呼喊,已神智不清地倒在小鱼身上。 婢女跃上前,将大麾旋转着打开冷箭,大喊道,“有刺客!” “无欢,无欢!你怎么啦?御医――” 小鱼的呼叫声响彻大厅,立刻便有武士冲了进来,护着所有参宴人。 皇上冲过来时被人拦下,“危险!” “滚开!” 皇上长袍一掀,将那人推离两米,摔倒在地。 “欢儿,欢儿!你给他吃的什么?” 皇上见无欢晕(小鱼)迷不醒,小鱼喂着丹丸。 “护心丸!” 小鱼从无欢腰间找出来的,与上次坤央效外,他拿着的一模一样。 皇上为无欢把完脉,抱起他喊道,“亲卫队,一队护小鱼到冰宫,其他人守着大厅,不许任何人出入!” 他喊完就率先跃走,留下八个护卫守着小鱼,跟随他的脚步而走。 甩大麾的婢女帮小鱼披上披风,想着大麾接触过毒标,将其扔在一旁,解下自己的斗篷为小鱼系上,“委屈夫人了。” “闪电?” 小鱼抓着婢女的手,将其上下打量。 闪电不仅个子变瘦小,脸容也变得细致,哪看得出男儿的影子? 闪电回握小鱼,轻声说道,“夫人想办法带着我。” “我明白!” 小鱼说着做头晕状,倒在闪电身上,“你扶我过去,我腿软。” “是” 。 闪电回答着,扶起小鱼向前走去,留下卫队八人,相互看了眼,想着玲珑姑娘胆小,腿软正常。 他们谁也没制止婢女随着去冰宫。 冰宫里到处是水晶制成的装饰,不如说是水晶宫。 无欢睡在暖玉床上,御医排队为其看病。 闪电守着小鱼在冰宫卧室休息,待她醒来见无欢时,皇上已从大厅回来,寸步不离地坐着床边,望着无欢舍不得转开眼。 “皇上,身体重要,让我守着他,您去休息吧!” 小鱼看着皇上眼圈泛黑,眼眶血红,吓得大喊御医。 皇上制止道,“不打紧,你随朕到书房,有事求你。” “皇上不用客气,只要我玉玲珑能办到的,义不容辞!” 正规场合,小鱼习惯用真名。 两人进了书房,皇上小心地说道,“我想让你救无欢,你轻而易举就能做到,能答应我吗?” “我不明白,御医们都救不醒他,何已我能救他?” 小鱼好奇地问道。 皇上坐在书桌后,望着小鱼一眨不眨,“先皇在世时,宫里来了位小姑娘,她是玉宫的人,能帮人完成心愿。”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玉宫我去过一次,却再也去不了,若说许愿……你让我再试试!” 想起曾为四爷许愿见到玉盈盈,小鱼愿试着救无欢,毕竟他是为自己受的伤。 拿出玲珑吊坠,不一样的心情犹然而生。 无欢说,玉玲珑是吊坠的名字,也是玉宫的名称。 自己来自异世,既叫小鱼也叫玉玲珑,几辈子修来的缘份,才能与这世的女孩巧合至此。 玉盈盈将希望给了女儿,取名玉玲珑,是为了她将玉宫发扬下去,救人于水火? 双手紧捧吊坠,小鱼看了眼皇上,闭上眼睛想像玉宫的模样,特别是壁上的轮回蛇圈。 一切都没变,两人依然在书房。 皇上激动地问道,“怎么会这样?难道,难道……” 二十多年前,小姑娘因替别人许愿,在北沧陷入危险,自己救她离开。 临分别时,她问自己愿望,待愿望说出,她承诺道,“待时间一到,你一定能如愿。” 143.抱负该有,美人亦难求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早知他会思念,早知他一定能如愿以偿,他该选择娶她为妻。不为她能祝人登位,只因自己闲暇时,脑海里总能映出她的笑颜。 他终于懂得爱的滋味,虽然那年他三十岁,而小姑娘只有十二岁。 “是你教会我忍耐和恩慈,让我的人生变得丰富。” 那年,妹夫救他而死,先皇允他住宫里,方便御医为他疗伤。 宫里建了新殿,众人异口同声,称赞其配置豪华奢侈,再没有哪个宫殿比得过。 傍晚时分,他好奇地来到雅苑,却不见殿的主人,只有一个小姑娘站在水晶窗内,如受困的小鸟般,望向窗外,看着自己。 “待宫殿建成日,太子便要娶你?” 男子暗下神伤,全国只有太子那般身份,才可能娶到玉般的人儿。 “是啊!因我不习惯这儿的天气,他花重金用水晶为窗,让我站在屋里能看院里的风景。” “父皇最是器重他,听说引温泉水进殿,花的不比水晶窗费用少。” “是啊!待温泉水引入池内,这里将温暖如春。呃……如坤央的春天。” 小姑娘将男子带进温池室。 殿外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带着杀气袭来。 男子着急将小姑娘抱起,正在找地方躲起来,就听到小姑娘指了屏风道,“到后面去,那里有条暗道。” 暗道有些狭小,小姑娘穿了裘氅勉强钻进去,男子看了眼臂弯的裘氅,狠了心闭着眼睛跟上。 洞里温度骤冷,小姑娘紧紧贴着男子的背,抱歉道,“都怪我,竟让你入险地。” “没事。” 男子将双臂尽量捂在裘氅里,却仍冷得哆嗦。 待杀气离开,外面安静,两人狼狈钻出来。 男子冻得双唇发紫,好不容易踏出雅苑,告别小姑娘,他便倒在了地上。 旧病加冻伤,男子的病情更严重了。 皇上听说他追黑衣人到此,因病复发而晕倒,信以为真,派了亲卫队彻查此事,得知太子妃要杀雅苑主人――玉盈盈。 太子因此大发雷霆,怒斥堂中女子道,“大胆,皇宫内苑岂是你能胡闹的地方?” “我不管,此生,你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女子侧开身,躲过太子的怒火,委屈地大嚷。 太子一愣,弱了声音道,“头发长见识短,那女娃才多大?我娶她只因她能助我安邦天下。” “我的见识才不短呢!今日她小,你就舍了重金为她打造水晶宫。若她长成之日,又帮你……我不管,你娶我之时说过,此生只爱我一人。若你想左拥右抱,除非我死了!” 女子倔强地望着窗户,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致,却因此更是恨了雅苑主人。 太子怒气而起,拍了桌子喝道,“你怕我不敢杀你?” “太子,不可莽撞!” 皇上的声音在帘后响起,他为男子捂了被子道,“景儿,若是嫌吵,我便让他们离开,刺杀一事已查清楚,太子妃任你处治。” “……” 不待宫辰景开口,女子嚎啕大哭起来。 “宫辰逸,你这下心安了,父皇愿帮你除了我。那蹄子能助你安邦定国,我就是摆设了?我父亲就不能……” “住口!你还嫌皇弟不够吵?竟然鬼哭鬼嚎,看我回去不打死你!” 太子说完就领了太子妃离开。 如此戏剧的在辰景面前闹了一场,父皇只是安慰性守在他床边。 长这么大,再没有哪次受过这般殊荣,辰景激动得劝着父皇道,“太子妃的父亲乃当朝丞相,此事属后宫家事,孩儿为太子哥哥求情,望父皇放过太子妃吧!” 辰景说这话时,心在滴血。 他因母系单薄,身为皇子却受尽期辱,还连累妹夫受死。 妹妹,我该如何保护你? 我选择不了出身,那么,就娶一个出身富贵的女人,助我来保护你。 全朝上下,能与丞相匹敌的只有大将军了。 此时,他不为夺太子权,只为保护身边的人。 当宫辰景用尽办法,娶到大将军嫡女。 洞房那一刻,他的脑海里,蹦出女孩孤单的身影。 “怎么啦?” 女子见他愣怔,好奇地问道。 辰景搂她入怀,“这辈子,我定不负你!” “有你这句话,我心足矣。” 女子叹息一声,有君如此,不辜负自己反驳家人,执意要嫁他。 “辰景,三日后……” “三日后,我陪你回门。可现在不适合说这,咱们还有要事要办。” 男子说话间已凑近女子,鼻息吹开她额上头发,引起酥酥(小鱼)麻麻地感觉。 女子脸颊绯红一片,微侧开脸,就被男子紧追而上,“涵,我想要……” 不等女子开口,唇上一片温润,接而麻麻痒痒……娇喘……痛呼,瞬间被男子堵上,爱惜地减缓速度……辰景带王妃进宫时,抽空去了趟雅苑,问小姑娘道,“暗道是你挖的?此般荣华富贵,倾全国之力打造,你竟然想逃跑?” “随你怎么想,我不喜欢这儿,鸟被关进笼子里,任它再华丽精致,缺了海阔天空,鸟儿终是不喜。” 小姑娘眼眶微红,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暗道被发现,她又得另想办法了。 男子看着倔强的小姑娘,心有不忍道,“你接着挖吧!我帮你拖延时间。” “真的?我无权无势,你何以要帮我?” 小姑娘睁着大眼睛,看得男子侧了身,喃喃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自己费尽心力娶得大将军之女,就是为了能有倚仗。 帮小姑娘逃跑,又是为了什么呢? 辰景思量着离开雅苑,看到抱着遗腹子的妹妹时,他明白了。 小姑娘的背景,像极了他和妹妹。 奋发励志既然由她而生,便助她完成心愿,算是报答吧! “妹妹,我想争取工部要位,你得帮我!” “好,父皇让我远嫁,我便为你争取想要的。只是,每年的忌日,我若赶不回来,你记得为他上柱香。” 脸上带着忧伤的女子,少了往日的红润,坚定地说道。 辰景感动得举手发誓,“妹妹,我定会让你有足够的倚仗,不在夫家吃苦受屈。你若远嫁,外甥如何安置?”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百里将军临死未见孩儿一面,也来不及嘱托交付。如今,我要远嫁,你看在他父亲抵命救你的份上,收留他在府中,待我寻了机缘再来接他。只是你和嫂子新婚燕(小鱼)尔,甚多不便啊!” 女子悲苦的脸上,显出绝决,“你请个乳母,将他安置在偏院,保证他吃饱穿暖就可!” “妹妹,我定视他如亲生,涵会体谅我的。” 宫辰景接过百里,小孩儿细眉圆目,像极了妹妹的模样,让他更舍不得孩儿吃苦。 为了保护亲人,我一定要努力! 因太子妃一事,皇上对宫辰景有愧,在鸾公主答应远嫁后,他给了辰景工部副司一职。 辰景对工作的兢兢业业,以及他性子稳重,逐渐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力。 待皇上单独招见两次后,宫辰景被太子的人盯上了,他们以引泉入池延期之事,告他能力不够。 他将工部人数、分派、工事的重要性,以数字的形式呈现在朝堂,换得人人瞩目。 皇上更是暗暗赞叹:此儿大才! “儿臣认为引泉入池之事,工程浩大,花费不少人力物力。却远没有利国利民重要,建造的进度,应在百姓闲空时推进,如今正值农忙时,望父皇批准暂停工事。” “准了!” 皇上不经众臣商议,一口答应下来。 太子好逸恶劳,嚣张跋扈惯了,不懂百姓疾苦,所享用之物,均在皇上之上,此事早引起他的不满。 此刻宫辰景冒出头角,使得皇上龙颜大悦。 自宫辰景答应帮助小姑娘,至今已时隔两年。 工期延迟不说,竟还停了工。 太子大怒,派了黑衣人暗杀,却被防备的宫辰景躲过。 并查出当年,害死百里将军的罪魁祸首,正是太子。 两人新仇旧恨,使得宫辰景有了夺位之心。 只有站在最高位,才能报了百里的仇。 为自己不受他之屈,也为妹妹撑起厚厚的倚仗。 他帮小姑娘挖完暗道,送她离开之际,许愿道,“我想当太子。” 单纯的只当太子,不受人之屈。 他走回王府,在涵儿的迎接下,忘了刚才的抱负。 “外面风大,你才做完月子,怎就出来了?” 辰景扶着涵回屋,脑海里冒出高挑偏瘦,却倔强不已的女子。 玉盈盈,她终于长大了,却毫不留恋地离开,他们今生只怕再难相见。 女孩临走前的话,他只当说得玩笑,她势单力薄,何以助他当太子? 一转三十几年,面对小鱼隔着的面纱,辰景看得出,她与当年的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自欢儿出生,涵儿离世。 女孩傲气的模样,不时冒出脑海,虽然他尽量压入心底。 此生,他对不起的是涵。 当年国有大事发生,他任太子一职,忙得日夜不归,涵生产完遭奸人迫害,死不瞑目。 无欢,无欢! 你母妃中毒而亡,我赶回府时,你也小命不保。 若非神医谷谷主出现,救你一命将你带走,我哪有精力掌管一国? 144.正好缺个谈心的,你陪他说会儿话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先皇因国灾而愁,又因此事而怒,当着朝堂百官,坚定了辰景的地位,急火攻心之下,气血而亡,那年,辰景登上皇位,成为一国之君。 玉盈盈曾说,她有能力帮人许愿,只是需要隔三年。 自己当上太子,与她答应的时间,隔了将近六七年,不知此话是真是假,“玉玲珑,你是否曾为人许愿,在三年之内?” “嗯,去年帮人许过愿,你怎么知道?” 小鱼仍双手捧吊坠,睁开眼睛诧异问道。 辰景瘫靠在椅子上,喃喃道,“天意,天意!怪我朝三暮四,竟连涵儿的容貌也留不住了。” 无欢长得与涵异常相似,两年前,辰景去了神医谷,看着他的模样,以为涵儿复活了。 父子俩二十多年,却只见过两次,辰景想着情不自禁留下泪来。 小鱼见皇上流泪,避开地转着冰宫,望着落地的水晶窗,感叹:技术不说,这得花多少水晶矿才能打造? “咳咳咳,你先出去吧!我另想办法救欢儿。” 皇上抹去尴尬,清了喉咙说道。 小鱼施了一礼道,“我去看看无欢。” “去吧,去吧!但愿你的出现,能唤得他多坚持些时间。” 皇上头也未抬,用手招小鱼离开。 小鱼听得一知半解,退出书房时,嘴里不停应承,“喔,我试试。” “无欢中的何毒,遇血就倒,却并没有要了性命?” 小鱼探到无欢的鼻息,不解地问御医。 御医犹豫着说道,“此毒来自南焰,剧毒,遇血而亡,还好玲珑姑娘喂了护心丸,保得欢王爷一时性命。可若不想办法救,过了七天,他会因肝肠寸断,而七窍流血而死。” “七天,南焰?此毒产于南焰,按物种相克原理,南焰必有解药,你们可知解毒草长什么模样?” 小鱼着急的问着,她一直避开招唤虎猫,若无欢病危,她必须一试。 只要虎猫不死,她就招唤不断。 御医们犹豫着不答,直到皇上走出来,吩咐道,“姑娘有何要求,你们尽力办妥,否则:砍了!” “微臣不敢,解毒草与火焰花乃同根而生,长于南焰海边南边。白天它吸取毒辣烈日,夜里又因海水阴寒,它的果实和花剧毒,而叶子却是解此毒之良药。只是此去南焰,路途遥远,若从西銮过境,会缩短几天,可时间也来不及啊!” “我明白了,你们一定要稳住无欢的病情。闪电,你带我去后山之颠” “是!” 没有寻问,闪电人随声至,抱了小鱼跃出冰宫外。 不久,八个亲护卫跪在皇上面前,“属下尽力追赶,却没看清出去之人的模样,请皇上处罚!” “罢了,姑娘的人不用再阻拦,你们守住冰宫便是。” 皇上摆了摆手,叹气道,想阻拦也拦不住啊! 世上竟有如此奇人,人如闪电,眨眼之间,踪影全无。 小鱼站在高山之颠,吓得闪电上前去扶,小鱼喝道,“别过来,我要招唤虎猫,若它未出现,就当我陪着侯爷去了。” 小鱼一直认为虎猫陪着侯爷,若她出现危险,虎猫定会出现,不然,便是他们都出了事。 女子衣袂飘飘,在闪电的担忧下,身体突然向前倾去。 “不要跳,夫人――” 闪电追着跳下山顶,就觉眼前黑黄一闪,小鱼不见了。 正待他举目寻找之际,小鱼的喊声自上方传来,“闪电,小心!” 闪电心里一喜,虎猫招唤来了。 眼前黑暗袭来,他本能出掌打去,却是根树枝横在半山中。 因闪电的掌力,使得山壁石头纷纷落下,他因反作用,瞬间减缓了落下的速度。 闪电快速取下软鞭,使巧力向震断的树根挥去。 软鞭缠了几圈,牢固地挂着闪电,在断树根下来回晃荡。 因为入宫,闪电没有铁制武器,此时想在山壁上行走,比登天还难。 闪电手抓树杆后,取下软鞭,看了下山壁树枝的长势,准备跳向另一根树杆。 “嗷呜――” 虎猫的声音从空而来,接着又传来小鱼的声音,“闪电,这边!” 说时迟,那时快,不用小鱼伸手伸住闪电。 虎猫张嘴咬着他胸前的衣料,向远处跃去。 有了虎猫的帮助,解毒草很快采了回来,皇上喊来御医长,将草交给他,“此事事关重大,你不可向外透露半个字,否则你全家性命难保!” “是是是,微臣明白!” 御医长虽匪夷所思,却不敢议论半个字,拿着药便忙着制解药。 小鱼躺在床上休息,望着缩卷在一角的虎猫道,“我若不跳崖,你便不出现了,瑾还活着,对吗?” “嗷呜,嗷呜――” 虎猫突然焦急起来,站起来走了两步又缩回去,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小鱼。 小鱼心有不安的寻问着,却因召唤费了心神,胎儿开始跳动,她安抚着渐渐睡着。 醒来时,虎猫已不见踪影,小鱼抚着腹,宽慰道,“它一定是回瑾身边了,如此也好!” 说这话时,心却空落落地,没了以前的确定。 闪电走进来,换了一身黑红劲装,“公公传话来,说闻人大人要见你。他在议事殿走廊上,等您几个时辰了。” “闻人大人是谁,找我做什么?” 小鱼盖着被子,肘撑着上身,好奇地问道。 闪电用银针试桌上饭菜,“工部的闻人妙,北沧皇让他植树,一年看效果。他从下朝等到现在,且吩咐不需打扰夫人。我见他心诚,像是个做实事的。” “知道了,春天将过完,他大概是植树遇到困难,可我人手单薄,何以找我帮忙?” 时间紧迫,闻人秒却花几个时辰等人,不合情理啊! 小鱼想不明白,吩咐道,“不知他吃饭否,你让人送些点心去,我稍后就去。” “你睡了一天,肚子该饿了,先吃东西再去吧!” 闪电为小鱼送上外衣,衣服已换了新的。 想起山壁上,虎猫叼着自己的狼狈样,闪电的脸微红。 小鱼缩回被子里,你先出去,让宫女们进来,我很快就好。 ” 小鱼想泡澡,需要宫女站岗。 可能因为怀孕的原因,小鱼感觉使唤虎猫后,疲累不已。 回来后倒头就睡,此时的她蓬头垢面,实在不敢见任何人。 洗完后,小鱼穿了身红色锦服,外披白色大氅。 望着外界或萧瑟或雪色一片,小鱼取了紫色围脖戴上,瞬间增色不少。 宫里除了大婚,再没人穿大红,经小鱼这般点缀,竟让人看到了移动的美丽。 阁楼里,太子望着丰腴不显笨拙的人儿,顺着小径穿林过院,时隐时现,走向议事殿的方向。 “她就是玉玲珑? 这般娇小的女子,却能救北沧于水火,我却不信! ” “不用你信,舅父信就可以了。 皇宫里,除了太子你住东宫,再就是未成年的皇子住在后宫,其他的全是舅父的女人。 无欢表弟就不说了,受伤后住进冰宫,也是治病所需。 可此女子,自进宫就住进雅苑,那可是仅次于冰宫的豪华啊! ” 百里说话间,盯着小鱼的走姿,直到看不见为止。 太子走下阁楼,“听说闻人妙为植树,忙得昼夜不眠,如今却等了她一天,我倒要去会会,看她能有什么好法子,将皇城外一望无垠的地方,用二十来天,全栽上树苗。 ” “这事不急,太子该提着补药看望弟弟才对,听说他醒了。 ” 百里撩开大氅边角,跟着下楼。 太子皱起眉头,转身望着百里,不解道,“冰宫不经父皇允许,外人不得进入,你是让我抗命? ” “非也,于情与理,你都该去趟冰宫。 弟弟受伤,做哥哥的看望,可免去凶手嫌疑人,能不能进去是另一回事。 再者,太子真不想试试? 新来北沧的人,可是进去过三人呢! ” 百里指着冰宫的方向,看着太子犹豫不决,到意志坚定道,“我这就提着补药前去,谢谢百里哥哥的提醒。 我与他同父同母,是该去探望。 ” 太子看了冰宫的方向,急匆匆而去。 留下百里鹤,一身紫红袍,白狐围脖外披大氅,站在风里衣袂翩飞。 他望着冰宫方向,喃喃自语,“舅父,你说将我看成亲生儿子,何以我却不能进入冰宫? 待事情尘埃落定,我便能出入自由了。 ” 听说冰宫里全是宝贝,他到要看个痛快。 冰宫前,太子对护卫的拒绝,极了不满道,“我乃太子,无欢的亲哥哥,你们也要阻止我进去? ” “太子得罪了,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 护卫面不改色,站在岗位上,尊敬地说道。 太子刚要说话,看到走出的人,惊得大气不敢出。 “见过父皇! ” “进去吧! 你弟弟刚醒,正好缺个谈心的,你陪他说会儿话。 ” 皇上说完离开冰宫,向祭祠走去。 太子望着父皇的背影:父皇,你放心将无欢交给我? 太子疑惑地走进冰宫,接风宴那天,父皇千里加急唤自己回来,却没问任何事情,只说要保护他。 可是,真的是保护他吗? 太子想起巫祖的话,皱着眉走进冰宫。 145.小侯爷、小郡主都出来了,小鱼服了闪电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你,你长得太像母后了!”太子抚着胸口,走近无欢的同时,仔细打量着他的样貌。 见他疑惑地看着自己,太子自嘲一笑,“我是你大哥,同父同母的哥哥。” “太子殿下,何劳你亲自探望?无欢不能下床,就此拜见哥哥。” 无欢为难地爬起来欲行礼。 太子将他扶回床上躺好,为他放好靠枕道,“自家兄弟,何必拘泥于虚礼?你养好身体要紧。” “前些时回来,没见到哥哥,我想着抽空去看望,却不知遇到刺客,差点丢了性命。” 无欢看到太子,一种无法形容地亲切,犹然而生。 太子听得悲切心起,握紧无欢的手道,“弟弟才来北沧,是何人心生歹念,竟下此毒手?” “所幸有人救了无欢,望哥哥切莫悲伤。” 无欢自小在神医谷长大,从没想过还有亲人,两年前看到父皇,他激动得说不出话,现在听了哥哥的话,情不自禁流下泪来。 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太子为他抹泪,“弟弟莫哭,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说这话时,手不自觉颤抖了。 后福? 会不会是巫祖说的话? 可自己回了东宫,并没受到父皇的寻问。 是信任,还是问无可问? “弟弟,我定要帮你找到凶手,敢害弟弟者,得先过我这关!” 为了让自己心安,也为了向父皇表明心迹。 “哥哥任太子事忙,如今我有了防备,再不会让歹人得呈!哥哥,你扶我起来走走,睡了七八天,累得很。” 无欢在太子的帮助下,穿好月白锦服,外披大氅。 太子扶着他走动,“你见过冰棺吗?” “冰棺?谁的?” 无欢好奇地问道。 太子讶然,冰宫事实上是母后的活墓,他每年会进来一次,为祭拜而来。 “你没见过母后?” “母后?父皇说她死了,难道没死?” 无欢刺激得腿微抖,幸好有太子哥哥扶着。 太子回忆道,“每年祭祀,父皇不许我焚香摆祭品,只让我在棺边陪她说话,难道……” “哥哥长我九岁,定知道母后的长相,及生活习性。哥哥可否对我说说?” 无欢撑着太子站好,顺着水晶窗边走边看风景。 自来到这儿,亲切的感觉不处不在。 听了太子的描述,无欢得知冰宫外,全是母后喜欢的花草。 无欢摸着冰寒的水晶窗,情不自禁道,“父皇的寝宫除了水晶窗,比别处宫殿无异。他定是爱极了母后,才将这儿建筑得美不胜收。母后这般幸福,又是如何去的?” “……既然父皇不告诉你,该是有原因的。你就别问了,徒增悲伤。” 太子说完抹了下眼睛。 千言万语无尽处,情到深处自然浓。 太子自小由母后带大,每次想到那段快乐时光,他总忍不住流泪。 无欢跟着心一疼,忙安慰道,“我不问就是,哥哥别伤心。不知冰棺在哪儿,我身体好了,一定去看母后,是否如你所说,我和她长得一样。” “冰棺就在冰宫里,往里走有个暗门……弟弟,你身体不好,受不住冰寒。” 太子见无欢往里走,吓得连忙阻止。 无欢行动不便,被太子拉得站立不移。 他望着太子祈求道,“哥哥,你就带我去吧!我只看一眼就回来,不会给哥哥添麻烦。” “哎!若是冷了受不住,早些说,我带你回来。” 太子妥协地扶无欢进内室,打开暗门细心道,“小心阶梯!” 无欢刚要说话,一阵冷气袭来,呛得无欢咳了起来。 狭长的走道两边,摆了夜明珠照明,无欢倔强地向前走,就想看一眼母后。 就在无欢坚持不下时,太子说道,“前面转弯就到了,我见你双唇发紫,咱们回去,待你身体好了现来,可好?” “谢……” 无欢话未说完晕倒在地,吓得太子忙搓着他的脸道,“弟弟,快醒醒,我这就将你扶回去!” ……小鱼走进议事殿,见闻人妙搓着双手,不停在桌边来回走着,桌上的点心丝毫未动。 她上前行礼道,“让大人久等了,我因身子倦乏躺在床上,因此耽搁了手下的通报,还望大人不要怪罪才好。” “在下冒昧,打扰了玲珑姑娘休息。” 闻人妙还礼接着说道,“姑娘是北沧的福音,你所经之地,无论土地还是百姓,因你的指点而得到改善。下官因植树不能按期完成而烦恼,还望姑娘指点一二,以解下官燃眉之急。” “大人抬举了,玲珑若能帮上一二,定倾力相助。” 小鱼受无欢之托来北沧,没想到真能救人于水火。 闻人妙喜出望外,“植树之事得在春天进行,如今只有二十来天,我日夜着人栽树,却不想前面栽,后面被踩。虽下令不得踩踏,却没有效果。皇城内外面积广阔,我哪有人手照顾?皇上要明年看到效果,我如何能在二十几天完成得了?” “大人栽的什么树?若是可以获利,例如果树或药树,不如分配给百姓种植管理。” 小鱼话一出,闻人妙就想到了责任分摊制,刚要赞同却突然垮了眉脸道,“百姓正忙着插秧,如有时间栽树?而且,将树全改成果树,又得从头做起,也没那么多果树苗啊!” “大人别急,你先将区域划出来,分给百姓管理。他们忙着插秧,您就先派人栽树,有了他们相互监督,刚栽的树就不会被踩踏了。果树苗不够,您就先将树栽下,我保证明年变成果树,让百姓兴致勃勃的护林。” 让人学会果树嫁接,真是个不错的想法。 送走闻人妙,小鱼又疲惫了,最近身子真懒。 她慢慢在花园里行走,却看到急步如飞的百里鹤,想着这人的自负,小鱼决定绕开。 “玲珑姑娘请留步!” 百里鹤隔着树丛,踏步而来,“你看到舅父没有?” “舅父?你说的是皇上吧!他不在议事殿,可能在冰宫吧!” 小鱼猜测道。 自从无欢受伤,皇上经常守在他床边,或在他睡着时,一人坐在书房里。 百里鹤拍向额头“瞧我这记性,姑娘帮我通报一声,我有要事见舅父。” “呃……你去护卫说一声,他们自会通报,我现在有事,不去冰宫。” 小鱼对百里鹤躲避不及,哪能和他一道同行? 百里鹤眼中闪过狠戾,瞬间恢复常态,“打扰姑娘了,在下先行一步。” “没关系,你先走吧!可别耽搁了大事!” 小鱼说完见男子迫不及待离开,心道:出了什么大事?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小鱼无关,她在花园里散步的心情全无。 “闪电,带我去后山吧!那儿清静。” “别,那儿风大又危险,还是回雅苑吧!” 前几天,小鱼在后山山颠跳崖,闪电因此耿耿于怀。 若非虎猫出现,夫人已不在世,他罪责难逃。 小鱼叹息一声,“我只是想走走,整天呆在雅苑里闷得慌!” “我给夫人讲故事、逗趣都行。您就别让我带你去后山,那儿不适合养胎!” 闪电难得坚持一回,叹息自己何时这般会言语了? 两人正说着,就见园里出现了莺莺燕燕一群,美人们着各色服饰,各有千秋,突然有人指着小鱼,眼尖地嚷道,“这不是新进的玲珑姑娘吗?咋跟个护卫在此嘻闹?” “咳咳咳,你们别误会,我是受人所托,来北沧有事在身,不久就会离开。” 小鱼面对众人的指责,真是立刻离开。 可人言可畏,她不想瑾回来后,听到半点闲言碎语。 虎猫,你若找到瑾就带他回来,让我安心啊! 众美人见没戏可看,纷纷如霜打的茄子般,没了精神。 有人恹恹道,“好冷啊!我刚才忘了穿厚实,先回了啊!众姐妹先逛着,我一会就来。” “哎呀!我为皇儿炖着汤了,大家失陪,皇儿睡来没看到我,又得哭闹了。” 望着美人们一个个离开,小鱼想着:她们是约好了来看自己笑话的? 可惜自己一句话就给打发了。 “她们都是皇上的女人?真年轻啊!” “宫里向来如此,夫人不用为她们叹息。我想着夫人身子越发重了,现在得找好产婆才行。” 闪电离小鱼一步之隔跟着,就怕有个意外能及时保护小鱼母子。 小鱼脚步一顿,抚着腹道,“还有四个月,再说吧!” “此处条件苛刻,也不知能否找到好的产婆,未雨绸缪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此事由我决定,您只管照顾好小侯爷……” 不等闪电将话说完,小鱼指着闪电,抢话道,“谁说一定是男孩了,不许你重男轻女!” “呃……好吧!夫人照顾好小侯爷、小郡主,其它的事交给我。” 闪电敏捷地顺小鱼的话说道,却见小鱼双手护着腹,真的小心翼翼起来。 小鱼突然后悔来北沧了,这儿环境苛刻,哪有她在玉家庄住着放心? 瑾,若我怀的是龙凤胎,你一定要赶在生产前回来啊! 小鱼与闪电离开花园不久,皇上与百里鹤匆匆向议事殿赶去,与此同时,重臣们也赶来…… 146.千秋万代获利的事,不能因女子而放弃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不久前,西銮出现马贼,抓了皇长孙顺着和亲路,向北沧退来,众臣对此有何看法。” 正值插秧农忙时,马贼若进关,影响的将是今年的收成。 皇上宫辰景见殿内议论纷纷,却没人站出来说话,便率先问道。 百里鹤急道,“西銮将领追到北沧边境,突然失去了马贼踪迹,他们只怕已潜入北沧了。” “当务之急该找出马贼,给西銮一个交代,也给我国一片安静。” 大将军铿锵地说道。 丞相忙附议道,“西銮既然看到了马贼,就该清楚他们的模样,可以画像送来?” “这……西銮寻了足迹追到北沧,且马贼戴着面纱,模样嘛……得派人去和亲路,属北沧边境问西銮将军。” 皇上话有犹豫地说完,心怀歉疚地望向百里鹤,只见他急得团团转,突然行了大礼道,“外侄要回家一趟,母亲不知如何焦急。此时,我定要守在她身边,望舅父看在我一片孝心,容我去吧!您的养育之恩,鹤儿没齿难忘!” “去吧!可怜的孩儿,待你回到母亲身边,也减去她不少愁绪。只是,你不能单独回去,一路凶险不说,马贼还没抓到呢!” 皇上刚说到这儿,百里鹤抢话道,“舅父就这么相信她?前几日,她为无欢表弟取药,正好经过西……” “鹤儿,不可乱说!马贼另有其人,舅父能确定!” 皇上突然冷了脸,打断百里鹤的话,喊了大将军进御书房,交待一翻后。 让他即刻带兵,护送百里鹤回西銮。 派人赶往和亲路,北沧西境时,皇上为难了。 谁能领悟到他的意思,准确地抓出马贼? 皇上看了眼丞相,此人最是心领神会,可朝中大将军已派出,丞相自然不能远调。 “闻人妙,你植树之事,可有进展?” “下官正在努力,受玲珑姑娘的指点,进度加快许多。虽然还有改进的地方,下官定不懈努力,做到完美。” 闻人妙战战兢兢地说道。 植树被分摊给百姓后,百姓在自家管辖范围内搭了小棚。 闲暇时,他们住在那儿,专门保护树苗,却仍有踩踏事件。 闻人妙正组织人查探,突然接到宫里的传话,急不可待地赶来了。 皇上曾听了闻人妙的烦恼,有意提点他向小鱼请教。 此人机敏过人,瞬间就领悟到其中厉害,当天守在这议事殿,得已见到小鱼一面。 皇上听出他对小鱼的崇拜,正合心意,“你随我来书房,我有要事交与你。” “是!” 众人见皇上和闻人妙离开,议论之声更大了,“百里鹤说的马贼嫌疑人是谁?我怎么听着像玲珑姑娘?” “我也听出来了,为无欢皇子取药,路经西銮,除了她还有谁?” 两人正小声说着,又有一人走近小声道,“此话不可再说,玲珑姑娘乃皇上看好的人,小心……” 那人做了个杀头的动作,吓得周围安静一片。 先头说话的两人,抹着额头的虚汗,拍拍胸口。 回想玲珑姑娘一来就住进雅苑,那儿可是娘娘们斗得头破血流也想住的地方啊! 加之皇上刚才的举动,保护姑娘的意识够够的。 他们再有天大的胆,也不敢顶风而上啊! 看来不久后,宫里又得多位娘娘。 皇上遣散众臣回御书房,拿起桌上西銮送来的画像。 那人一身男装,面戴青纱,看不清相貌,可眉目间像极了小鱼,“四五日时间,你就能在北沧和南焰之间来回,这般通天本领,哪会为难一个小娃娃?不是你,不是你!” 皇上烧了画像迈出书房,望着冰宫的方向,犹豫着他该去祭祠。 先前就想去的,突然被百里鹤拦下了。 刚迈了一步,想着植树的事没有分派人,又不知该让人顶了闻人妙。 众事压来,他一时心烦,不知不觉走到雅苑。 每次在雅苑就寝,众多烦恼都能抛开,给他宁静一片。 待他第二日养足精神,再一一处理妥当,可现在,雅苑住了人,他不能进去住了。 “何需住?面前就是能解我烦忧之人。” 宫辰景望着院里散步的小鱼,心道大冷天的,有闲情怡志漫步花园者,仅她一人! 小鱼抬头间,看到皇上走来,忙施礼道,“皇上有烦心事?” “你怎知道?” 皇上抬眉一问。 小鱼抿唇一笑,“皇上乏着身子而来,眉间又带着‘川’,明眼人一看便知。” “不亏是她的女儿,听闻人妙夸赞你,我便来考考你。” 皇上寻思一翻,想了个为难地问道,“北沧向来贫瘠,有些地方常年不树草,你能否有办法解决?” “……不长树草有许多可能,办法我有,只需现场勘查才能告诉你。” 小鱼本能想到自己的石山,那儿寸草不生,却是块宝地。 皇上看了小鱼的腹,双手甩开袖子道,“实地勘查?朕就陪你出宫一趟,听说你的暖气车好用,可否让我一坐?” “有何不可?你可是一国之君,说一声的事。” 小鱼让闪电驾车来,就听皇上喃喃道,“在北沧,我可以命令任何人,唯独你。” “啊――你看这花,冒着寒风冽雪而开,果然令人佩服!” 小鱼听了皇上的话,不敢接着往下问,便转了话题。 女子如玉削般的葱指,轻轻抹去花瓣上的雪。 男子站在一旁,望着冻得白里透红的手指,将薄雪扫落,竟看得出神。 雅苑门前,有个小宫女扒在门框边,努力藏着身子,又探着头向里看。 马车声响,她吓得坐在地上,见闪电驾着车来,忙慌不择路跑开。 闪电看着小宫女的身影,有心追上去问个清楚,可夫人和北沧皇等着呢! “算了,我不离夫人身边,你们也掀不起什么浪。” 宫里最是勾心斗角的地方,万事得小心为上。 闪电想着,突然取了片长青树叶,打出去。 ‘唆’地一声,小宫女惊弓之鸟般,听到声音赶紧站住。 见没有事发生,抬腿要跑,却感觉脖子痛。 抬手一摸血色一片,吓得她立马蹲下来,前后观察没人后,才悄悄潜走。 对受伤一事,只当是跑快了,被东西划伤的。 皇上坐进暖气车,如身在暖室,好奇地问着小鱼,“你怎么想到的,竟平稳又暖和,难怪无欢对你赞不绝口。” “我因怀了孩子,怕它颠又怕它冷,环境造就人才。我是被逼得没办法才想出来的。” 小鱼想着美人们的顾忌,又想到皇上在雅苑的喃语,决定不时将孩子说出来,以解不必要的麻烦。 皇上缓缓卧下,手撑头肘撑褥,渐渐合上眼睛。 因无欢受伤,他思虑过多,又不愿睡觉,守着无欢就怕他有个万一。 此刻卧在暖气车里,舒服又安心,渐渐进入了梦乡。 小鱼因怀孕,本来盘腿而坐,此刻听着熟睡的声音,困意袭来,也卧在马车另一边,渐渐睡着。 皇上近身太监听了车内的酣睡声,安心一笑道,“皇上好久没睡得香甜了,若玲珑姑娘能久住北沧,实乃我皇大幸啊!” “我家夫人有众多人要养活,哪里在这儿久住?待北沧的天气明朗后,她便会回国。你切不可枉想。” 闪电驾着马车,不忘为侯爷争取夫人。 侯爷,若你还活着,快点回来吧! 在坤央时,他们四兄弟担心紫衣和孟抢走夫人的心,一路到北沧,他又担心无欢。 如今连六旬多的北沧皇,他也要时时盯紧着,真心没有侯爷在时稳妥啊! 只需他守在身边,谁也抢不走夫人。 天气明朗就走,那就不让它明朗呗! 太监刚这么想着,立刻为自己的荒唐摇头叹息。 天下终归是百姓的天下,皇上在其职谋其位,天气明朗是造福子孙,千秋万代获利的事,哪能因女子而放弃功名? 暖气车驶到了植树的地方,却因车内人安睡而停在路边。 百姓望着豪华地马车,纷纷猜想里面是哪个贵人。 待看清下来的是个老头,和一个姑娘打扮的人,百姓的话匣子打开了,“你猜那个姑娘是老人的孙女,还是小妾?” “我看姑娘护着腹,定是没名分的,连妾都不是,不然怎姑娘打扮?哎呀!走过来了,不说了,不说了!我到林里走走,也不知谁在捣乱,总有树苗被踩坏,没见人来过啊!” “我的也是,地上也没看到脚印,真是奇怪。” 两妇人说完,纷纷钻进林里去了。 富贵人最是喜欢娶妻纳妾,这姑娘戴着面纱,眉眼间看着清丽,却连妾的名分都没有。 可想而知男人的妻子有多严,哪天若带人查探,自己是说呢? 还是不说? 自己若说了,极有可能导致一尸两命,于心不安啦! 若不说的话就是撒谎,搞不好自己会受刑。 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远离是非。 妙龄女子跟稀苦老人一起生活,农妇大多数是不待见的。 自己的态度或眼神,不小心得罪了贵人,不划算啊! 不如去查看林子,免得看着糟心。 147.那人说完就挥枪过来,小鱼躲闪不及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皇上下车就看到眼前一片绿意,想着小鱼的计划道,“若是全成果树,收获不小,只是国人吃不了这么多水果,百姓赚不到钱,只怕会怠倦。” “北沧与西銮修了和亲路,也可以当通商用啊!” 小鱼一语惊醒梦中人,引得身边男子茅塞顿开。 皇上抚着胡须道,“这是个好办法,若你的二麦一稻成功,我还能将粮食买往西銮。那儿山多地少,我用粮食换他的兽皮,两国正好互补。” “皇上真不亏为一国之君,一点就通,还举一反三。和亲路方便了通商,却也要防止贼人突进才好,一路得做好防卫准备。” “小鱼,你此次去南焰路经西銮,可有……罢了,你救欢儿心切,定不会看左顾右。欢儿能醒来,多亏你的帮助。” 皇上听到小鱼的话,想起马贼一事,本想确认她不是马贼,却突然住了口。 他该相信小鱼,怀疑都觉得亵(小鱼)渎了她,对不起她娘。 小鱼骑着虎猫去南焰,只觉得耳旁风声赫赫,也不知是否经过西銮。 她见皇上转了话题,自然乐得其成,“我能帮到无欢也是缘份使然,他命不该绝。” “还好他命不该绝,不然你的命就绝了!” 闪电愤愤地说道。 他虽与小鱼隔得远,却将小鱼的话听得清楚。 太监疑惑地看闪电,这人一路神神叨叨的,不会有毛病吧! 想着他便向皇上走去,尽量离闪电远一点。 可是,那人没有自觉性,自己走一步,他跟一点,急得太监额头直冒虚汗。 闪电见他用袖子擦汗,取了方巾递过来,“大冷天的你冒汗,病了吧!” “你才有毛病呢!” 太监‘啪’的一下,打开闪电递方巾的手,惹得闪电爆走,将他自己吓得跑向皇上。 闪电恼怒地瞪着太监,“若非我盯着夫人,你也想打到我?” 重要是他大意,想着太监没有武功,又和自己没仇,却没想竟被他偷袭成功,污点,污点啊! 闪电自学武以来,就没被人偷袭成功过。 他靠着真本事,一路斩关过将,被侯爷和云影看中做了护卫。 谁知却被个老匹夫破了记录,耻,耻! 闪电有气不能出,‘唆’的一声消失在林中,行走在树苗间,他嗅一了野兽的气息。 “刚栽的小树,竟引来这么多小动物,今天有野味吃喽!” 不等闪电甩出小石子,一只小白兔倒在地上,挣扎着要站起来。 闪电隐隐约约看到灰色小团附在兔子腿上,不等他靠近,兔子突然逃脱地跑开了。 闪电瞬间甩出石子,却是向灰团打去。 地上没有留下任何猎物,闪电再次被破了记录,“天啊!一天破两次,老天,你收了我吧!” 闪电来到石子打向的地方,那儿除了个小洞,什么也没有? 不会吧! 一个小石子,怎会打出这么大的洞? 闪电怀疑是老鼠洞,可这洞又小了些啊! “是地鼠!难怪树苗总有破坏的痕迹,原来是先被断了根,后被小动物踩踏。” 小鱼和皇上向贫瘠地走去,却意外发现了这一事情。 皇上了然道,“老鼠的天敌是猫,只需家家户户养猫就行。” “不用养那么多,不然又得泛滥。” 小鱼大胆向皇上泼冷水,让他别头脑发热,想到哪儿就让人做到哪儿。 若百姓接到圣旨养猫,虽觉不妥,却不敢不养。 按猫一年产三次,一次四五只。 不出一年,这儿得闹猫患。 ‘泛滥’形容水势,何以小鱼用在此处? 皇上虽听得一知半解,却知道她向来如此,时不时冒出个新词,便不与她计较。 “此事回去再议,我们先去勘……勘察不毛之地,” 皇上说话时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小鱼也缩进大氅里,手抓紧氅边,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好冷啊!怕是常不出门走动,有些不适气候。” “若是冷,咱们就回去吧!” 皇上也觉得一层层冷气压下,令自小在北沧长大的他,也经受不起了。 小鱼向前走着,坚持道,“怎么能半途而废?再走一段路就到了,好歹看一下,回去再想解决办法。” “嘶,嘶!” 套着暖气车的马,不安地跺着四蹄叫着,仿佛有事发生。 皇上正不安时,听到一阵急驰向这边过来,太监忙跑到他身前,横着两胳膊,一副护犊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 皇上望着马背的护卫道,护卫来不及停下马,大声回答道,“无欢公子受寒,性命危急,我等拿不定主意,特来向皇上禀报!” “胡扯!我离开时他还好好的,怎么就……太子?” 皇上扯下护卫,快速跃上马背,马惯性打着转,在皇上的牵引下,肚子被夹,急驰奔向皇宫。 小鱼冷得真打哆嗦,看着皇上不顾危险跃上马,接着离开。 她考虑着该坚持以懈,向前行进才对。 闪电在护卫来之前已回到小鱼身边,指着暖气车那的马,劝着小鱼道,“气温骤降,我们回去吧!你看马儿都冷得焦躁了。” “那……回吧!” 小鱼刚答应,闪电已抱了她跃向暖气车。 剩下太监和护卫站在树林间,你望我来我看你,太监道,“咱们怎么办?” “我去驾车!” 护卫说完,也提气跃向暖气车,留下太监一人想追也追不上,“哎!你咋说走就走,等等我啊!” 闪电刚送小鱼上车,就见驾驶位被人占了,不悦道,“这是我们的车!” “皇上让我护送姑娘回宫,你坐到里面,暖和!” 护卫一手牵马绳,一手执鞭,一副随时开动的样子。 闪电执意抢回绳和鞭,夫人的安危在自己手里,容不得半点马虎。 护卫感受到气温骤降,怕闪电将他丢在这儿,努力坚守自己抢来的机会,“你顶寒驾来,回去时就坐车里,多好啊!我免费驾车,你这般小心眼做什么?” “闪电,带他们一起回去,天寒地冻的,别出人命!” 小鱼听到车外的争吵,适时开口道。 太监跑得气喘吁吁,听到小鱼的话,喜上眉梢,隔着老远举着手臂摇晃着,“是啊,是啊!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带我回宫吧!” “你确定脑子没问题?” 闪电转身看到太监的傻样,想起之前无故被他破记录,不爽的感觉,犹然明显。 太监呵呵地笑跑过来,刚要说话,就被闪电双手格离,“你还是别笑得好,要坐就坐副驾驶,我要上车!” “哎哟!杂家可没工夫底子,受不住寒。” 冷气一阵阵压下来,急得太监将几十年的好话都说尽了。 闪电嘀咕着上车,“不知谁充英雄拦在北沧皇前面,原来是纸做墙,一吹就倒!” “闪电,你今儿怎么啦?常不见你说话,今儿咋跟公公斤斤计较?他年纪一把,可受不住外面的寒,快让他进来。” 因小鱼的参与,马车载着四人终于向皇宫驶去。 小鱼穿着大氅勉强受得住,她抚着腹隐隐不安,自己第一次出皇宫,竟遇到百年不遇的寒袭,若非暖气车,自己和胎儿只怕会……马车摇摆着驶出小道,缓慢地在大道上停了下来,小鱼担心道,“怎么啦?” “没事!” 闪电说着将狐裘裹严实,打开车门又瞬间关上。 望着护卫头发眉毛起了白霜,闪电毫不犹豫轻拿过绳和鞭,再将护卫抱到车厢里,“他冻僵了,快帮着搓热,不然会死的。” 闪电运着内功驾车,马车刚开到皇城门下,他忍不住晕了过去。 城墙上的守卫知暖气车上是贵人,手捧着暖炉跑出来,见车上晕到的闪电,立刻跑了回去。 小鱼不知真相,听到车外跑来跑去的脚步声,忙要下车。 太监拉着道,“你照顾护卫,我下去!” “不可,我年纪轻,受得住!” 小鱼抚了下腹,安慰暗衬:孩儿,你一定要保佑咱们无事! 她抢在太监前打门下车,紧接着又关上门。 一切在瞬间发生,太监望着半空中,准备拉小鱼的手,不敢多耽搁,忙为护卫搓着身体。 虽不知无欢皇子和皇上,为何这么看重小鱼,此次,太监明白了:她与常人不同,哪怕是男儿,也没有她的果断与勇气。 “她是北沧的救星,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太监喃喃自语着,就见护卫抖了下眉毛,眼睛眨了眨,总算是活过来了。 “吓死杂家了,咱们四个人一起回来,哪个出事,我回去都不好交差啊!” 北沧法律严谨,虽没有连坐罪,可太监一旦招人诟病,以后在宫里没好下场了。 太监后怕地瘫坐在护卫旁,双手哆嗦着为他搓着心脏部位。 小鱼搓着闪电的脸,向城内的人呼救道,“车上乃皇家护卫,你们快点出来救人,否则将你们全部问刑!” 小鱼自看到闪电晕倒,心已痛得滴血,想着刚才来回的脚步声,定是守城的人。 屋里突然跑出十六个人,一手执长枪另一手抱暖炉,将马车包围。 领头人看了小鱼一眼,见她身着氅衣,心里一紧却梗着脖子喝道,“何人在此喧闹?老子宰了你!” 他说完就举枪挥向小鱼…… 148.玲珑姑娘的马车,我认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男子一身紫色劲装,外披黑色斗篷,脖间围着狐尾。他从雪中行来,动作优雅却快速到小鱼面前,敬佩地看了眼闪电,毫无犹豫地取下斗篷加在小鱼身上,“回车里,我带你们回宫。” “紫衣,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对吗?” 小鱼感动地要流泪,却被紫衣瞬间擦去了,“天冷,快回车里。” 见紫衣抱起闪电走向车门,小鱼放心地爬上车,再接过闪电安置妥当。 “马已冻死了,车怎么动得了?” 小鱼抢在紫衣关门时问道,紫衣给她宽慰一笑,“坐稳了,我自有办法送你们回宫,相信我!” “嗯!” 小鱼盘腿而坐,来不及悲伤秋怀,帮闪电搓脸。 守卫领头从服装得知小鱼是贵人,想着她大言不忏,众守卫吓她一吓。 没成想出来个程咬金,隔空打断他的长枪,破坏了让小鱼矮身份求助,欠他人情的事。 此刻见紫衣要带人走,怕小鱼等人秋后算帐,领头心一横,使唤兄弟们道,“这三人不像北沧人,西边有马贼过境,这些只怕是歹人,拿下!” “是!” 十五人异口同声,同时将长枪送向紫衣和马车。 紫衣不动如山,斜睨领头一眼,冷哼一声。 随着他双掌撑向天,众守卫感到排山倒海之势扑来,人被迫迅速后飞出去,“啊――” 狼狈声后,守卫从地上爬起来,见一人一车向皇宫方向飞去。 “队长,大事不妙!皇上前脚骑马而回,后脚马车就到了。看这去向竟是皇宫!” 精瘦守卫惴惴不安道,今天天气冷,大家轮流值班。 值班不久,他见皇上急驰而过,愣是大气不敢出。 这会儿天气骤降,他躲回屋里取暖,却见一辆豪华马车驶来,忙顶着寒风出来。 看到车上晕死的人,他不知马车情况,便禀报了领头。 担心马车上有歹人,众守卫拿了武器出来,谁知被小鱼一句话,将他们习惯性的怒火,蹭蹭上冒。 军人嘛,脾气该有,可这会儿得罪宫里的贵人,领头人也怯了,若是紫衣人要杀他,轻而易举。 可自己活着,“他定是不屑动手,等着皇上拿我项上人头!他妈(小鱼)的,谁站的岗?皇上出去了支付一声?这是要害死我啊!” 领头长枪一挥,指向众手下。 大家战战兢兢地,害怕队长一个不开心,拿他们下菜。 其中一个抖着腿道,“我见过马车出去,却没见到皇上出城。” 当所有人表示没看到皇上出城时,队长瞬间明白,自己闯大祸了。 他扔了长枪搓着手来回走,“我得找太外公,可是,他去了西境,我该如何是好?” 他想着,是否该逃向西境。 逃兵是死罪,可不逃却是等死。 他决定又下,望着众守卫一眼,突然镇定下来。 这些人里,个个都被我欺压过。 若让他们知道我当逃兵,不定怎么想看好戏呢! 我不会傻傻如他们的愿,等回家和母亲从长计议。 “对了,太外公是太子的老师,我让太子帮忙!” “太子,我让你陪无欢说话,你怎么让他冻成这样?” 皇上赶回冰宫,望着晕睡不醒的无欢,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向护卫吼道,“天气寒冷,你们竟让无欢带病出去,有何居心?” “禀皇上,太子和皇子并未出门。” 护卫弱弱地说道。 皇上的怒火压制不住,猛地踢向说话之人。 那护卫不敢躲,胸前生生受袭,只觉血气上涌,喉间一甜,‘噗――’鲜血如柱将地面染红。 皇上心里一惊,见那护卫跪在地上,犹自逞强挺直腰背。 “快,快将他扶到床上,叫太医!” 没有皇上的命令,谁都不敢动。 此刻皇上要救人,旁边的护卫立刻将人抱起,跑向榻边。 众人为救护卫而忙碌,没有发现床上的人双眉抖动。 “伤得如何?” 皇上见太医把完脉,急忙问道。 太医面有为难,若说重了,皇上会内疚,若说不重,自己却医不痊愈,坏了名声。 皇上见太医久不说话,叹息道,“尽你最大能力医治,我……累了。太子,你送我回书房,哎!” “父皇,我……” 自父皇回冰宫开始,太子就没时间讲清事情经过。 这会儿想解释,却见父皇面带疲惫,他心里一痛,何时开始,父皇也有了白发? 记得母后刚死那会儿,自己害怕得整天跟着父皇,哪怕是他上朝,自己也跟着去,常常睡着在父皇的龙椅上。 大臣们都说不妥,可父皇却立刻立自己为太子,“这江山,以后就是太子的,有何不妥?以后切不可再议此事!” 那时的父皇,在太子眼里无比强大。 可如今,他却不及太子高壮,步伐中带了些许蹒跚。 “宏儿……常年不叫名字,我竟觉得陌生至此。这名字是你母后取的,宏图大志之意,也是宽宏的宏。让你监督修路六七年,你可怪过父皇?” “儿臣自小受父皇庇护,长大了自然该帮父皇解忧。” 太子说得坚定,模样甚是小时候般乖顺。 皇上仿佛看到小宏儿,围着自己转,除非困倦时,坐在椅子里,点着头打瞌睡。 “宏儿长大了,就该明白功名是努力挣来的,你修路有功,大臣们称赞不已。” “我明白!” “你不明白,因为修路之事,大臣们眼中的你长大了。这些都是为你登位准备的,无功不受禄,在其职谋其位,拿了一份俸禄,就该为百姓做一份事,为国家出一份力。这样,众大臣才会服你,助你登上辉煌。懂了吗?” 皇上语重心长地说道。 太子有片刻犹豫,但他从小听父皇的话,此刻心中有再大的疑惑,却没有开口寻问,“我明白父皇的意思了,可修路接近尾期,父皇却让我回京,大臣们岂不说我半途而废?” “收尾的工作,何需你亲自动手,指挥心腹督管就行,还能造就你的美名。” 皇上说话时,有些哆嗦。 刚才因无欢的事,急得忘了冷。 此刻放下心防,竟不知,水晶窗外,洋洋洒洒飘着鹅毛大雪。 太子不懂父皇口中的‘造就’是何意,也不知父皇为何不追究无欢冻晕之事,还有,巫祖的话与父皇的表现不一样啊! 太子疑惑一堆,却来不及思索,见父皇冷得厉害,他将自己的斗篷披在两人身上,扶着父皇的胳膊道,“天冷路滑,我扶您快些回书房就寝!” “你留下一起睡吧!我们父子俩好久没这么亲(小鱼)热。算是天公做美,冷得人不能出门。” 两人顺着水晶走廊,走向冰宫书房,突然看到空中一人一车,飞向雅苑。 皇上惊得望了合嘴,此人功力不一般,小鱼从哪儿找来这么多高手? “追刺客,别让刺客跑了!” 宫里守卫一路跑来,每每看到车和人就要落下来时,车后飞的人在树梢上一点,震得树叶上的雪纷纷落下,人和车却再次飞了起来。 皇上听着冰宫外的吵杂,大声喊道,“不用追!哎呀,宏儿,你让护卫去说一声,马车上的人是贵客,不用追。” “嗯,这是玲珑姑娘的马车,我认识。” 太子留下斗篷转身离开了,留下皇上独自披着它,暖心。 马车妥妥停在雅苑,宫女看到熟悉的车从天而降,忙抱着暖炉跑出去,看到下车的小鱼,忙将暖炉递给她,“姑娘可算回来了,我……” “姑姑快帮我,车里还有人呢!” 小鱼没接暖炉,转身将闪电弄了出来。 宫女阻止道,“宫里不准外男进出,姑娘怎能将他抱进屋?” “我来!” 紫衣二话不说,接过闪电走向屋子。 小鱼望了车里的太监和护卫,果断裹着大氅跑进屋,好冷啊! 宫女跟着跑回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若让皇上知道了,他们活不了,你也会受罚!” “姑姑放心,我不是他的女人,管不到我。” 小鱼抱起小暖炉,在屋里小跑着取暖。 宫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看到闪电睡在床上,急得嚷道,“男女受授不亲,他怎能睡你的……” 宫女正喊着,就见紫衣抱着护卫走来。 她急得拦住,刚要说话,身边一阵风,面前哪还有人在? 小鱼见她如看到鬼似地盯着紫衣,好笑道,“你别管这些了,快将炕烧热,救人要紧。” “这,这……哎!” 炕一直保持热着,就怕小鱼回来要休息,宫女妥协地去烧热些。 太监被飞车吓傻了,颤巍巍地走进屋,向小鱼和紫衣行礼道,“容文今日不死,他日定还姑娘、公子此恩!” “容公公不必客气,大家共同外出,定要一起回来。” 小鱼还礼,忙将他扶起来。 容文又向紫衣行礼,见他偏开身子,不执一言。 “谢公子相救,恕容文不能久待,告辞了。” 容文说完向外走去,小鱼劝说道,“气温骤降,公公热乎了再走不迟。” “无妨,刚才已适应气温节奏。我回宫若不向皇上报道,只怕得怪罪了。” “姑姑,将新做的斗篷拿给公公,” 小鱼望着外面的鹅毛大雪,担忧地吩咐道。 容文感激道,“谢谢姑娘!” 149.预言要灵验了吗?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时不多久,闪电和护卫恢复了。闪电跳起来,跑到小鱼身边,一脸警惕地望着紫衣:此乃侯爷的情敌,他得将小鱼看紧了。 “切!” 紫衣不屑地走向内屋,不经小鱼的同意,径直躺在床上休息。 宫女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也太没规矩了。” “好了,姑姑,一切后果由我负担,或者你向皇上汇报也行。既然让我住雅苑,这里一切得由我安排。” 小鱼怕宫女将紫衣吵烦了,出手伤了宫女。 忙拉着宫女回到外室,倒了杯茶递过去,惊得宫女摆手道,“主子哪能这么做,折煞奴婢了。” “我只是暂住这儿,是客!姑姑不必拘泥,这儿没什么事了,您去休息吧!” 小鱼笑着说道,宫女连连退出门道,“我准备膳食,既然姑娘让他们住这儿,我就多备些饭菜。不过,我还是得向皇上禀报一声。” 护卫自床上爬起来,吓得魂都没了。 睡了宫里的床,他的命休矣! “护卫大哥,吃过饭再走吧!” 小鱼开口说道,就见护卫慌不择路跑出去,声音由近到远传来,“不不不!我得向皇上请罪,先走了。” 话完人已不见,小鱼隔着水晶窗,望着空空的殿门,惊诧道,“又没有老虎追,这速度,够快!” 听了小鱼的话,闪电眉眼直颤。 若是之前,他从夫人床上醒来,必定如护卫一般,魂都没了。 可他了解夫人的性子,此人大条惯了,且没有男女之防。 当然,他也不会如护卫一般跑开,还得为侯爷守着夫人呢! 听说侯爷还活着,闪电期待他快些回来。 皇宫里,茫茫白雪中,三人先后从雅苑里出来,姑姑送完饭菜最后一个出来。 她披着白色斗篷,向寝宫跑去,拐角有双手伸来,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到隐避处……因小鱼与宫辰景出宫勘探地质,宫内宫外掀起一阵风波。 皇贵妃正在剪指甲,听到消息后,气得手一抖,“咝――笨手笨脚,滚下去!” “娘娘息怒,手流血了。” 贴身婢女送上手绢,大气都不敢出。 皇贵妃接过手绢,将手指允了一下才包住。 “肚子都大了,竟然说住不久,太放肆了!” 因北沧没有皇后,后宫女人以皇贵妃为尊。 若小鱼是皇上的女人,她就该每天来请安,如此不将人放在眼里,皇贵妃岂能容她? “小德子,你提着补品,随我去看她。” “娘娘何故屈尊探望,奴才这就唤她来见您!” 小德子说着要退出屋,就听皇贵妃说道,“她要来早来了,这会儿大着肚子,只怕说我难为她。别的她只怕看不上,你将那对人参拿来,我且去雅苑走走。” “奴婢给娘娘梳妆。” 贴身婢女走近道。 皇贵妃任人梳着头发,问着拿好人参的小德子,“听说她是无欢带进宫的,无欢又是从哪儿回来的?让徐统领来见我,我有事吩咐。” “娘娘,小的打听过了,无欢皇子从坤央回来,那姑娘定是从那儿带来的,你看她的长相和身型,不是北沧人。” 小德子激动地说着。 打听来的消息,终于有表现的时候。 皇贵妃端详镜中的面容,疑惑道,“不对,无欢回来才几天?姑娘应该与皇上认识几个月,你让徐统领来见我,快去!” “是!” 小德子慌不择路跑出去,若误了娘娘的事,他担待不起。 他小跑出殿门,正不知从哪儿找起,就看到徐统领行事匆匆而来。 “徐统领,娘娘找你。” “我正好有事禀报,一起!” 徐统领嘴里说着,人却已错身而过,快速向屋里走去。 小德在后面跑着,“哎,火烧眉毛了?走这么急。” “雅苑有动静,我得告诉娘娘。” 徐统领不想得罪小德子,解释完,人已迈进屋。 皇贵妃听到屋外的声音,忙寻问道,“雅苑有何动静?” “一早,玲珑姑娘和两名男子进了后山,属下让人守着,至今未见下来。” 徐统领来不及行礼,忙禀报着。 皇贵妃听了一愣,扶着贴身婢女道,“宫里哪来的外男?快带我去后山!” 后山上,小鱼望着山颠上的虎猫,心情复杂。 她愿虎猫在身边,时刻保护自已。 可它回来了,却没看到瑾的身影,这代表什么? “小虎,你为什么不过来?” “嗷呜――” 悲戚的虎啸声响起,伤了小鱼的心。 虎猫朝南而叫,却不愿理会自己。 瑾跳崖时,正好向南而落,难道……它在祭奠瑾? 小鱼心中‘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冒出来。 她颤抖地问虎猫,“他,他死了,对吗?” “嗷呜,嗷呜――” 虎猫依然不看小鱼,朝南又咆哮了两声,转身离开。 小鱼站在虎猫站过的山颠,这儿是她曾跳崖,逼虎猫出现的地方。 “它是在告诉我,因我的任性,害死了瑾?” 小鱼望着崖边喃喃自语。 闪电心慌地跃到小鱼身边,拉着她的胳膊道,“事已至此,夫人请节哀。” “呵呵呵,你怕我跳下去?不会的,我很惜命,我知道虎猫会救我,所以才跳的。如今,它不理我,我便不会跳。” 小鱼哽咽着说完,悲恸不已晕向崖边。 闪电紧张的手一带,不等他抱起小鱼,身边风动紫色一片,人已被紫衣抱走。 皇上命人将早膳送到冰宫,太子和无欢围桌而坐。 太子将粥端到无欢面前,“弟弟身子未愈,我端到端到床边,何以你要坚持下床?” “父皇遣走冰宫的人,就是想感受家的氛围,我怎能扫你们的兴?” 无欢端起稀饭喝起来。 太子又盛给父皇,“父皇的心思我也明白,这般情景,让我想起娘在的时候。我……嘴误,父皇别怪。母后她……” “今天是咱们团圆的日子,为她也盛一碗吧!” 宫辰景端起儿子送来的粥,仿佛看到涵端着粥,笑妍如花道,“王爷请用膳。” “她总说要家的感觉,但凡是你我的事情,她必亲力亲为。若她活过来,看到现在这个场景,定会高兴不已。” 宫辰景为太子夹菜,再为无欢夹时,想起他身体未愈,叹息道,“你要好好养病,再不可任性了,待你好了后,我会带你俩见母后。” “父皇,母后中的何毒?谷主既然能救活我,为何没能救了她?” 无欢好奇地问道。 太子一顿,停了吃的动作,望着宫辰景。 母后生产时,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先是躲在产房外,听着母后疼叫好久,后来又是婢女们慌乱跑出的声音,接而就听说母子又亡。 有个白发胡须者,从天而降进了产房,他吓得爬到门边,望着那人喂了丹丸给母后,然后救治襁褓中的人儿。 太子此刻想来,大胆地问道,“每年忌日,父皇不让我烧钱给母后,难道……她没死?” “谷主救了无欢后,消耗大量体力。听说他带你回谷,不久就圆寂。你们母后只能等机缘才能醒过来。” 宫辰景看看太子,又看看无欢,声音渐带哽咽。 无欢帮他夹菜,“只要没死,我定将她救活,父皇不必悲伤。” 三人正说得情动,突然听到老虎的吼叫,皇上与太子忙站起来,“在后山!你陪无欢在此,我去去就来!” “父皇,我年轻气壮,让我去!” 太子说完就跑出去了,巫祖说的预言要实现了吗? 他担心地跑出冰宫,与容公公撞了正着。 “奴才该死,冲撞了太子殿……殿下,你去哪儿?” 容文话未说完,就见太子跑走了。 他有事禀报皇上,不得多想向冰宫跑去,“皇上,皇贵妃听说玲珑姑娘去了后山,现在正带人过去了。” “什么?姑娘也在后山?” 皇上刚扶着无欢到床上,听了此话心中大骇。 “容文,照看无欢皇子,我要去看看!” 宫辰景看了无欢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无欢回床边时,照过镜子,脸上并没有东西,可父皇和太子走时,为何都看自己? “公公,父皇和太子怎么啦?呀!小鱼在后山,快扶我过去!” “您身子未愈,不易出行。” 且皇上吩咐得清楚,让无欢保息呢! 容公公不敢违逆皇上的命令,劝无欢留在冰宫。 无欢推开容公公,倔强地向外行去。 小鱼有险,他怎么能坐以待毙? “护卫,带我去后山,否则滚出冰宫!” “无欢皇子,皇上未……” 护卫刚开口,就被无欢抢过话题,“父皇让你们照顾我,我现在就冻死在门口,看你们如何交差!” “这……哎,我送他去后山!若有事,我一人担!” 曾骑马向皇上报信,受小鱼和紫衣搭救的林护卫站出来说道。 十六人受罚,不如他一人担下来。 听说小鱼有险,林护卫也站不住了。 他抱着无欢,提气而跃,两人向后山飞去。 皇贵妃在半路听到虎叫,吓得连忙返回到入山口。 她守在这儿,不许任何人进山,只等玲珑和两个外男下来时,让徐统领抓回去,无论用什么手段,让玲珑受罚领死! 敢不把皇贵妃看在眼里,就得付出代价。 150.呆头呆脑,比我小时候还傻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太子跑到入山口,看到皇贵妃等人请安道,“见过皇贵妃娘娘!”“哎!太子何故来此?” 皇贵妃见太子跑来,请完安又要跑,忙拦着他问道。 太子一愣,“天寒地冻,娘娘为何站在这儿?” “我,我听说玲珑姑娘来了……诶!真是有娘养无娘教的,我还没说完呢,他就跑了。” 皇贵妃悻悻的收回胳膊,不屑地嘀咕着。 感觉婢女在旁边拉扯,她用力拍开向婢女的手,“干什么!呃……皇上,您怎么……诶,这一个个怎么啦?徐统领,咱们跟着去!” 陷害玲珑的计划打乱,皇贵妃来不及懊恼,见太子和皇上急匆匆上山,她也小跑着跟着。 听说玲珑也在山上,太子更加相信预言要成真了。 回想巫祖说玉女有通天的本领,太子站在山颠之上,望着空无一人的山,惆怅顿起。 “宏儿,回去吧!” 老远看着太子一动不动,宫辰景担心地走近,拉住他的胳膊说道。 山颠之险,只需一不留神就会摔下山崖,粉身碎骨。 宫辰景看着这样的儿子,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你去过祭祠,见过巫祖对吗?” “父皇,这天下是无欢和玲珑的,对吗?那我算什么,笑话?” 太子瘫在父皇身上,悲恸地问道。 他果然见过巫祖! 宫辰景闭上眼睛,消化这个消息。 他不能怒,这对宏儿不公平。 他安抚太子道,“无欢心不在此,玲珑也不是北沧人。她只是来帮助我们,待北沧气候改善,她就离开。没人和你抢皇位,你不用担心。” “一切都如预言所说在进行,父皇,这儿,我管不住它。” 太子指着心说道,皇上按住他的手道,“若你担心,我现在就让位给你,只要你心系天下百姓。” “皇上,万万不可,你身强体壮,儿女还小,怎能现在禅位?会引起百官争议的。” 皇贵妃激动地喊着,面对山颠的危险,她不敢再迈前一步。 她说完向徐统领使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忙跪下道,“皇上三思,禅位乃大事,需要巫祖卜卦占星,否则就是逆天而行,会遭天谴……啊――” “滚回执刑司领罚,别再让我看到你!” 皇上怒无处发,正好找到突破口,一脚踢向徐统领的胸口,抱着太子离开。 皇贵妃吓得坐在地上,由贴身婢女扶起来,见徐统领被踢出三米远,吐血趴在地上。 她颤抖地走过去,刚要扶起徐统领,就听到他痛呼。 皇贵妃对贴身婢女道,“快去叫太医,就说我跌在后山了。” “徐统领,你受的罪,我定为你讨回来!” 皇贵妃搓着男子的脸和手,生怕他冻僵了。 男子四指回握,将女子的手抓紧,“不用你冒险,徐某为你做的一切,甘心情愿!” 只要你懂我的心,哪怕赴汤蹈火在所不迟。 男子不敢表白心迹,暗伤神色。 皇贵妃心里疼痛难当,眼泪‘唰’地流下来,又瞬间擦去。 她记得男子曾说过,哭得女子最丑了,若是因哭而冻坏脸,更丑! “你何必这么傻,明知没有回报,却随我进深宫内苑。外面天宽海阔,是你从小向往的地方啊!”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向往的,无论海阔天宽还是深宫内苑。可惜,可惜我再也不能陪你左右。往后,往后你……” 徐统领突然晕了过去,皇贵妃吓得拍着他的脸,嚷道,“你不准死,不准死!我该怎么办?若你死了,我怎么办!” “娘娘,娘娘醒了!太医快来,娘娘醒了!” 贴身婢女守在床边,突然看到娘娘的手指动了动,喜极而泣地喊着太医。 皇贵妃听到吵闹声,突然睁大眼睛,嘴里念叨着,“他呢?武子呢?” “娘娘,你在说什么,武子是谁?” 贴身婢女随皇贵妃一起进宫,从不记得有武子这个人。 一道墙隔了两小无猜的人,男孩爬在墙头,望着女孩坐在太阳下绣花,扔了颗小石子,嫌弃道,“好不容易遇到好天气,你竟傻坐着,出去玩啊!” “没绣完,娘不让我玩。” 女孩隔着手看了眼太阳,难得遇到好天气,可她的绣活没做完呢! 男孩坐在墙道,双手撑下巴,好奇道,“你家这么大,缺你的手工买吃的?” “不是,娘希望我成凤,请了绣娘教我刺绣,我不能辜负她。” 女孩认真的说着,虽然她不懂‘成凤’是何意,也不知刺绣学好了能做什么,她又不用做手工养家。 可看到娘高兴,她就开心。 仅此而已。 男孩见女孩只知道摇头,什么也回答不出来,望着太阳可惜道,“一年也遇不到这么暖和的天气,你不玩,我走了啊!” “等等!我,我要怎么出去?” 女孩放下针线,发觉正门走不了,愁得在原地打转。 见男孩要走,她横了心道,“你拉我上去!” “这边是我家,你上来做什么?若娘问起来,我要怎么说?” 男孩见她要跳进自己家,急得后悔不已。 若是让爹发现了,非得揭了他的皮。 女孩灵机一动,“就说我是你朋友啊!” 男孩总在墙头讲述他的事,女孩知道,他的朋友很多。 男孩将她上下打量,“你的话,连三岁孩童都骗不了,还想骗我娘?” “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女孩委屈地流下眼泪,她从小没有朋友,自从男孩翻墙躲在她屋里后,她以为两人是朋友呢。 男孩急得帮她擦去泪,“厨娘的女儿最爱哭了,可难看。那天我听厨娘说她,‘叫你别哭,你非要哭,脸都被冻烂了!’我偷偷去看过,厨娘的女儿本来就丑,冻坏脸后更丑了!” “我,我不哭了,你带我去玩。” 女孩听说会变丑,吓得止了哭,却哽咽着,担心男孩不要她这个朋友。 男孩妥协地跳下墙,“你换上我的衣服吧!年岁比我小却比我高,也不知穿不穿得上?” “没关系,我里面有衣服,只要套在外面就好。” 女孩发现墙边有堆石头,照着男孩的方法跳下去,很快就追上了他。 “武子,你要去哪儿?呀!衣服短了怎还能穿,我屋里有武子新做的衣服,稍大些,你拿去穿吧!” 徐母在廊前做针线活,见武子要出门,便抬起头问道。 无意发现旁边的小孩衣服短了,站起来回屋拿衣服。 女孩施礼答谢,“谢谢伯母!” 男孩扯着她道,“幸亏娘回屋了,你怕人家认不出你是女孩?” “呀!我刚才忘了。” 女孩抚着额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男孩满意道,“再忘记,我不带你出去了。” 这女孩总是傻傻的,自己说什么她都信,太有趣了。 女孩刚接过衣服,就听男孩说,“娘,我们不打扰你做活,我带他回屋再换。” “好好,两人出去一个伴,别打架早些回来。” 徐母赶着手工,无暇多想,坐回廊前拿起针线。 女孩脱下短衣,露出里面的女装,表扬男孩道,“你真聪明,不然得露馅!” “跟我混就得机灵点,知道没有?” 男孩享受地勾起唇角说道,双手背在身后,仿佛小大人。 女孩换好衣服,认真地点头道,“知道了,那我是你的朋友吗?以后就叫你武子!” “行吧!” 男孩见她听话,满意地向外走去。 集镇、林间、水边都出现过两个男孩的身影;春去秋来,两人渐渐长大,女孩的性子越发像男孩了,小小院墙再关不住她。 她利索地翻墙回家,脱了男装藏在老地方,哼着歌走进屋。 今天她太高兴了,她和男孩从人贩子手上,救了个小孩。 “小姐,你到哪儿去了,我将院子翻了个遍,急得差点告诉夫人。” 贴身婢女满头是汗的跑来,见小姐安危无恙,松了口气擦去额头的汗。 女孩好心情道,“我出去了一趟,知道就行,别告诉夫人,不然你两边不是人。” “这,小姐若出去,我也去,行吗?” 贴身婢女听出小姐偷跑出去,吓得汗又冒了出来,无论如何,她得保护小姐啊! 女孩嫌弃地看她一眼,呆头呆脑的,比自己小时候还傻呢! 若是跟去,坏了男孩的事,只怕他再也不带自己玩了。 女孩见婢女缠得紧,好心情瞬间没了,悻悻道,“以后再说吧!” “一言为定喔!我去拿吃的,你一定饿坏了。” 婢女叽叽喳喳地走开,女孩摇头叹息道,“太吵了,怎么就忍了她近十年?” 婢女六岁就分给她了,因两人年龄相仿,她与婢女走得极近,后来就做了贴身婢女。 人贩子被人坏了事,一直耿耿于怀。 这天,他又看到两个少年出游。 心道:两人长得不错,若是卖到男处,定能得个好价钱。 他拿出手里的粉未,逐渐接近两人。 女孩发现异样,拉着男孩拼命跑。 镇上今天清了场,两人欢快地跑着。 人贩子眼露凶光,若他连两个少年都拿不住,还能在江湖上混? 他拿出匕首,三步做二步冲过去,向落后的矮个子刺去…… 151.病得这般奔波,无欢也是醉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武子抱着女孩滚向路边,胳膊受伤。他顾不了痛,护着女孩在人群里穿梭。 人贩子的凶相,使胆小之人不自觉躲开。 眼看目标近了,他抬起唇角:敢坏我好事,就该想到这一天! 匕首刺出去的时候,阳光被它反射向马车……女孩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这儿不仅远离之前的住处,还有八个婢女守着。 无论她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自由惯了的人,突然被禁足般活着,让她暴躁不已。 “不许跟着我,不然赶你们出府!” “小姐,夫人若知道了,会重罚我们。” 婢女们见女孩踏出院子,刚要抬步跟上,就被小姐的气势吓得缩了回来。 女孩女王范儿道,“你们已是我的人,今天,你们让我过得不愉快,以后,就别说我没提醒你们。我定能让你们生不如死!” 女孩不亏扮过男孩,说起话来,狠劲十足! 夫人看到这样的女儿,摇头叹息道,“我怎教出这样的野孩子?若非徐志救了她,我定要将他全家赶出沈镇!” “夫人息气,福兮祸所依,正是因为小姐外出,才得了这门好亲事。几天后,贵人接小姐进京,夫人该想办法让小姐收心才对。” 乳娘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小姐的嫁衣。 夫人想着京城遥远,不禁悲伤秋怀起来,“宫里深似海,苦了晴儿。” “我不穿这衣服,拿出去!” 沈晴砸着屋里的东西,却也不敢将衣服扔了。 她和武子在人群中穿梭,突然,寒气逼来,武子推开她,与人贩子打了起来。 她躺在地上,望着武子淌着血,奋力与人贩子纠缠。 “傻子,快跑!” 武子见沈晴站在路中,急得大吼道。 沈晴最是听他的话,此刻却感觉不妥,“我不走,我不是傻子!武子,我来帮你!” 女子抢过路边的棍子,鼓着勇气冲了过去。 棍子没碰到人贩子,沈晴被他踢飞出去。 原以为会摔得很惨,沈睛闭着眼睛,张大嘴巴喊出恐惧,“啊――呃,你是?” 半空被人接住,沈晴抱紧了那人。 两人着地后,那人留下一句话,便回到车里,吩咐人抓走人贩子,再留人救武子送回家。 最后对沈晴道,“上车,我送你回家。” 沈晴最后上了车,因为那人说,若她不上,就将武子扔在这儿,生死不顾。 直到回府,沈晴的脑海里盘旋着男子的话。 在下搂了姑娘,定会给你名份。 沈晴才十五岁,听了这话,被雷得外焦里嫩。 太突然了,怎能说嫁就嫁? “我不嫁,我不需要你的名份。再说了,你是谁,做什么的,家在何处,我一无所知,怎么可能嫁你?就算我愿意,我爹娘也不会同意的!” 沈晴在车上劝说那人,那人只勾一笑道,“有虎门之风,若你爹娘同意,你就等着嫁我吧!” 爹娘只接了那人的玉佩,便连女儿都不顾了。 沈晴追出去,拦着那人道,“我不嫁,不嫁!你别逼我,否则我死给你们看!” “好,若你死了,我就灭了整个沈镇,一了百了!” 那人显出威严,吓得沈晴愣在当场,望着他潇洒地离开。 沈夫人望着女儿痛苦的样子,任她摔累了坐下来,才走过去,安抚道,“孩子,你命中大富大贵,隔壁的徐志配不上你。若你再不断情,误了他人终身,也会得罪贵人,给家里带来灾难。” “娘――” 沈晴扑在夫人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她能想像灾难的样子,灭了沈镇! 那人说得那般轻巧,可他就有那本事,只要一句话,全镇就得消失。 她怕了,不仅怕灾难来临,也怕那人,太狠了! “娘,我出嫁前想见见武子。相信我,只是为了断情。” 沈晴大哭一场后,思虑一夜,终于认清局势。 第二天,女扮男装的沈晴,在娘的允许下,出府了。 望着重伤不愈地徐志,沈晴终于找到嫁的用处。 她找到贵人的落脚处,如就义般说道,“我自愿嫁,但你得救醒他!” “你得保证与他断情,我就让太医救他。” 贵人放下手中的书,认真打量着女孩:她长得……太眼熟了。 沈晴凄凉一笑,“我与他从未谈情说爱,何来断情一说?” “罢了,竟然决定带你进宫,就不愿看你伤心,我这就让太医去救,保证让你出嫁前,还一个能蹦能跳的活人。” 从没有受人胁迫的宫辰景,妥协在一个小姑娘面前。 许是不愿看她伤心,真的不愿‘她’伤心……“武子,武子呢?” 皇贵妃坐起来,掀被就要出去找。 贴身婢女恍然大悟,拉着她的手道,“娘娘是找徐统领?他……” “他怎么了?” 皇贵妃激动地追问道,见婢女犹豫着不开口,她猜想道,“伤得很重?呵呵,我明白了,你出去吧!” 她说的重伤,婢女还摇头,结果便只有一个,武子死了,死了! “啊――” 皇贵妃嘲天一叫,虚弱地蹲在地上,头发逐渐变白。 惊得婢女跑出屋外,大喊道,“太医,太医!” “怎么啦?” 太医从听到皇贵妃醒来,就赶了过来,此刻见婢女白着脸跑出来,寻问着探头向内看,只见屋中一女子,白发齐腰……皇贵妃一夜白发的事,在宫里传遍了。 皇上恋着旧情过来探望,“你不要多想,我没想过杀他,只因情绪激动,失控而已。” “臣妾不敢多想,只怪我心不够狠,当初就该让皇上派他远任。” 皇贵妃顶着白发髻,显得皮肤更白了。 宫辰景抚上她的颜,这张脸,他夜里梦见多少回。 还好让他遇到她,满足他隔棺相望的愿望,“好好休息,我让太医帮你恢复黑发,一切都会好起来,别多想。” “无所谓,只要皇上还记得臣妾,常来这儿坐坐,臣妾心便足矣。” 沈晴换了倔强,突然温柔起来。 宫辰景仿佛看到了涵,情不自禁抱着她道,“哪怕你七老八十,我也不离不弃。” 春天最是情动时,一夜覆(小鱼)雨,满足了谁的需求,又如了谁的愿? 沈晴就知自己能拿住皇上的心,当年就因她的温柔,让皇上妥协,令徐志做了统领。 虽然,这是在徐志靠真本事,获得皇宫守卫一职后。 武子,待我为你报完仇,我就来找你! 不等无欢被林护卫抱到山顶,就见皇上抱着太子跃下山。 “发生了什么事?” 无欢焦急地问道,林护卫不明所以道,“不知道,咱们还要上山吗?” “快跟上去,我得帮太子哥哥把脉。” 无欢一颗心在行医救人,见到生病的哥哥,更是心急如焚。 几人回到冰宫,无欢刚帮太子把完脉,就见紫衣瞬间站在屋里,拉着他的手道,“小鱼流产了,你得救她!” “什……” 么? 五个月了还流产,这不是要死的征兆! 无欢来不及说话,就被紫衣拉出了冰宫,速度之快,让众人反应不过来。 小鱼流血了,捂着腹‘哎哟哎哟’喊痛。 “宝宝,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仿佛宝宝听得懂似的,小鱼祈求完后,腹没有那么痛了。 她满头是汗地躺在床上,双眼直直望着床顶,“瑾,是你在帮我吗?” 若不是他,自己的腹为何有股暖流,让人瞬间舒适起来。 无欢开了保胎药,叮嘱小鱼不得下床,见她一脸紧张,宽慰道,“腹不痛就没事了,不要再紧张,否则引起痉挛,影响胎儿。宽心想些美好的,对胎儿有益。” “是啊!瑾虽死了,他的孩子却在,不幸中的万幸。” 小鱼轻抚着腹,笑着说道。 心情瞬间舒畅。 无欢放心地站起来,“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太子哥哥有事,我得过去照料,我过会儿再来。” “嗯,恕不能送你出门。” 小鱼笑着说道。 无欢展颜道,“你我这么熟,不用这么客气,而且孩子要紧!” “嗯,一切为了孩子,我会笑对每一天。” 小鱼抚着腹,闭着眼睛休息。 无欢退开床,望着她安祥的样子,心中想着:小鱼,若你一切为孩子,可否想过给它一个家? 有爹有娘的家! 小鱼,我是该告诉你一切,还是该让你自愿嫁给我? 也许,我该让老天做决定。 无欢退到门外,望着紫衣,突然想到,没人送他回去。 从没有一个病人如他这般奔波。 他先是伤口未愈又被冻晕,后来又是顶着寒风上后山,接着为太子哥哥看病,不等说出药方,又被紫衣抓到这儿。 无欢捂着伤口望着紫衣,希望他能良心发现,送自己回去。 可紫衣却侧了身子站在门边,目的只有一个,保护小鱼。 “你带我来的,就该送我回去。” 无欢不拘小节,开口说道。 紫衣指着通向苑门的路道,“腿在你身上,又没人拦你!” “你,你够狠!” 无欢恨得牙痒痒,抬起细步就要下台阶。 林护卫跨门进来,看到他的动作,吓得顾不上累,跃身而起来到无欢面前。 “皇上要我来接您回去!” …… 152.随手一掷,草杆上多了颗碎银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闪电没有紫衣的定力,望着迈步而来的虎猫,忍不住感叹道。 一早,小鱼要上后山,三人在她的指引下,来到山颠看到了漠然的虎猫。 它藐视着小鱼,犹自长啸三声,随后转身离开,刺激得小鱼差点流产。 虎猫忽视闪电的声音,姿态优雅地迈进屋,选了个舒适的墙角,缩卷着身子睡觉。 此刻的小鱼已安祥地睡着,闪电站在屋中,看看床上又看看墙角。 他见紫衣难得蹙了眉,好心情道,“忧郁的样子也不错,咱们每天这么对峙也不是办法,不如轮班吧!”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啦!折腾一早上,肚子饿了,找吃的去!呀,若是姑姑看到小虎,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闪电嘀咕地离开,留下紫衣望着疲倦的虎猫,回想黎国皇后将小鱼交付给他时,她屋里走出的那只老虎,也是这般模样。 “是你保住了小鱼的孩子?” 紫衣猜测着,却不知这种想法从哪儿来。 紫衣拿了厚褥给虎猫,那家伙果然聪慧,站起来挪动此许,待紫衣铺好褥子,再回到位子上,闭目养神。 “既然回到她身边,就不要离开了,我给你拿吃的。” 熙熙攮攮的集镇上,俊美男子牵着小孩,时而站在买东西人的旁边,望着他们谈论价钱。 “叔叔,冰糖葫芦看着真好吃。” 小孩添着唇说道。 男子犹豫片刻,“小野想吃吗?叔叔买给你!” “不要,咱们是来学交易的,不是买吃的。” “没关系,边吃边学。老板,买串冰糖葫芦!” 男子学着别人的样,拿出碎银子。 这是他学着别人的样,在铺子里换来的。 老板尴尬道,“我这小本买卖,哪找得开哟!你买了别的东西,再来给钱吧!” 他取了串冰糖葫芦递给小野,丝毫不怕人吃霸王餐。 男子想着:那就别找了! 可想着人们交易时斤斤计较,他取消了想法,拿回碎银,“我一会儿再来付钱,谢谢老伯。” “不谢,不谢!冰糖葫芦咧,好吃又甜的冰糖葫芦!” 老板见有人走近,顾不上与男子说话,高声吆喝起来。 两人走近冰糖葫芦,偷偷望向走开的男子和小野。 其中一人细声说道,“看,腰间鼓鼓的,一定换了不少银子!” “嘘――小声点!” 另一人取了冰糖葫芦,扔了个铜板给老板,大步走向俊美男子。 他咬了口冰糖葫芦,既甜又酸不是个味,甩手将它扔掉了。 冰糖葫芦被扔在摊桌上,惊得桌边人站了起来,刚要开口大骂,看到走过的两人,吓得缩回脖子。 摊主端着豆腐佬,看到这种情况,忙走来悄声说,“此人惹不起,这碗豆腐佬给你压惊,消气,消气。” “算我倒霉,一早遇到混混。” 那人再没了吃的心情,放了铜板走了。 突然有人奔跑,俊美男子忙护着小野躲开,却不知另一边有人守株待兔,瞬间扯下他的钱袋。 男子警觉性强,立刻就抓住了那人,“还我钱袋!” “公子别冤枉好人,我可没有你的钱袋,不信你搜!” 那人无辜地摊开双手,任君搜查的样子。 男子没看到他身上藏钱袋的地方,悻悻地松手。 护着小野站在原地,将周围的人打量一翻,喃喃道,“不会错啊!” “叔叔你看,有人偷东西!” 小野指着水果摊边,有人将水果递到身后,立刻有人拿走了。 男子恍然大悟,拍着额头道,“我说怎么会弄错,小野,你站在这儿不要离开,我去追小偷!” “喔!” 小野乖巧地回答着,虽然男子已跑远。 他站在那儿仅看着人群,也觉得异常有趣。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小孩的甜美声,哪一样都吸引着小野。 一辆马车驶过来,他盯着马儿,露出甜美的笑。 这个他熟悉! “马车怎么停了?” 夫人坐在车内,好奇地问道。 丫鬟打开车门,“我去看看。” “夫人,朔风停在一个小男孩面前,任他抚摸。” 不等丫鬟下车,马夫惊奇地喊道。 夫人好奇道,“还有这事,让我看看。” “夫人,戴上面纱!” 丫鬟取了面纱为夫人戴上,也随着下车。 朔风乃千里名驹,据有灵性,常人靠近不得。 夫人见小野模样好,喜得招手道,“你叫什么?为何会站在这儿,让马儿停了下来?” “我叫小野,叔叔让我不要动,我怕马儿撞过来,就让它停下来了。” 小孩认真的回答道。 夫人摸着他的头,听了这话笑得前俯后仰。 她转身对丫鬟说,“这小娃真有趣,竟说能让马停下来,难道通马语不成?” “军里有通马术之人,能与马交流,却不知是真是假。” 马夫是将军府的护卫,曾在军里生活过。 夫人讶异不已,打量着小野。 望着端正的小模样,她越发爱不释手道,“可惜府里没有这样的人儿,不然也能解解我的闷,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也不知将军何时能回来。” 夫人说这话时,潜意识地摸着腹。 夫人熟悉的动作,令小野倍加亲切,仿佛看到了小鱼姐姐。 他笑着说道,“我和叔叔学做生意,若夫人要解闷,我可以让他在镇上多呆几天。” “真是懂事的可怜,你到东边的将军府,手持玉佩就可以进去了。拿好,别让歹人骗去,不然可害苦我了。” 夫人自腰间取下玉佩,些微说了点谎言,希望小孩别弄丢了。 她实在喜欢小野的紧,若他弄丢玉佩就不能进府,给她解闷。 小野听她这么说,赶紧取出项链,将玉佩穿在上面,再戴在脖子上。 小野拍拍衣服内的玉佩,妥妥地说道,“夫人放心,这样就不会掉了。” “呃……好,我得回去了,记得来看我啊!” 看到小野的粗金链,夫人愣在当场,怪异地看着小野,回到马车上。 丫鬟疑惑道,“夫人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白了脸。” “没事,没事!将军何时回来?” 夫人拍着胸口,又抚了抚腹,暗自安慰:一条熟悉的链子而已,待小孩来府邸,详细问问它的来历。 “让开,让开!谁在闹事,抓起来!” 一支官兵驱散着围堵的人,领队高喊一声,满意地看着人群向两边避让。 他来到人群中心,望着混混狼狈地被人擒拿住,脸上挂着彩。 不等领队寻话,混混欣喜的声音响起,“官爷,您快救救我啊!这人疯了,硬说我偷了他东西,可我身上没有啊!” “我正要将他送官,你们来了正好,此人与同伙偷了我的钱袋,按北沧律法,偷盗者砍手!” 高壮的男子,说话铿锵条理分明,显得正气十足。 围观的人们纷纷摇头叹息:这男儿俊美优秀,只是……哎! 没弄清混混的来历,冒然送官,只怕将自己搭进去呀! 领队见混混要抱大腿,狠踢一脚怒瞪他道,“你既没偷钱,为何要与人打架?存心让我不好过吧!” “官爷,是他!是他动手打人,我没有还击之力啊!” 混混拒理力争,后背突然被俊美男子压得疼,忙高声呼唤道,“哎哟!痛死我了,官爷救命!” “你今天不交出同伙和钱袋,我不饶你!” 俊美男子威胁说着,脚越发用力地踩,疼得混混连连呼痛。 领队看不惯道,“哎哟哟,好大的口气,敢在我面前摆威风。无论对错,一律抓了!” 他说完手一挥,其他的官兵上前抓了混混和俊美男子。 双手被反扣着,领俊美男子蹙了眉,“按北沧律法,偷盗者任主家自治,我让他交出同伙,也是帮你除了一害,为何要抓我?” “我只知道,在这儿,犯事儿都得官老爷做主,你有理就与他说,带走!” 领队向手下一喊,带头走向衙门。 俊美男子想着自己没错,若去趟衙门能找回钱袋,且随官兵押着吧! 经过冰糖葫芦时,男子想着还欠老伯二个铜板,此去衙门出来时,只怕集市已散。 他虎臂一振,待双手自由,取出唯一的碎银,随手抛向老伯手中的草杆。 老伯正望着俊美男子叹息,就见男子向自己抛东西,‘唆’的一声,手中草杆微动。 他好奇地查看,就见冰糖葫芦旁边,镶着颗碎银。 “哎,哎!” 老伯心疼地说不出话,望着官兵远去,其中高出一个头的男子,昂首阔步地走着。 “这世道,好人难做啊!” 老伯没了做生意的心情,收杆往家里走。 没走多久,老伯看到小孩站地路边,望着官兵离开的方向。 “娃儿,你叔叔一时半刻回不来,你先回住处吧!” 两人面生,老伯知道他们的家不在这儿。 小野望着老伯,为难道,“叔叔说一会儿就来,让我不要乱走。” “傻子,他进了衙门,哪能这么快就出来?你且回去告诉家人,让他们备好银子找官老爷,或许他能快些出来。” 老伯虽没进过衙门,但从小在集市做生意,打官司的事,他多少听了些。 153.别说得寒碜人,哪有猫咬人的?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野听到老伯的话,片刻愣怔后,恭敬地行礼道,“谢谢老伯,我且等会儿,相信叔叔会回来的。” “好吧!,若过了晌午未回,你一定记住我的话,让亲人备好银子找官老爷。” 因俊美男子是守信之人,引起老伯的好感。 他好心叮嘱小野,希望男子能出来。 这会儿见小野懂事,越发热情起来。 他取出一个碎银和几个铜板,犹豫后拿出五个铜板放进兜里,将其它的全塞给小孩,“老伯得回家了,屋里还等着吃饭呢!这些钱你拿着,救人要紧。” “不用,叔叔不会有事!” 小野将钱递给老伯,自信地说道。 官兵岂能治得住大汗? 虽然小野不太清楚,为何大汗会被抓。 但他知道,除非大汗自愿,他们抓不住大汗的。 他伸出手拿着钱在半空中,老伯却走出好远,“收好钱,别让人抢去了。” 小野想着大汗不让他走动,又想着老伯的话,妥善地将银子放进兜里。 “大不了让叔叔还给老伯!” 小孩嘀咕着,在他心里,没有大汗办不到的事。 一边是孤零零的小孩,顶着寒风站在街边,眼里是倔强的自信。 一边是安眠的女子,随着门‘吱呀’一声,她蹙了蹙眉,抚着额头缓缓醒来。 “秀儿,什么时辰了?” “娘娘醒啦!我温了人参粥,这就端来。” 贴身婢女打开窗帘,见娘娘不说话,当她昨晚累狠了,忙向厨房走去。 望着窗子映进来的太阳,昨天还万里雪飘,今天就阳光铺照。 武子,你在那边,能感觉到阳光的温暖吗? 女子凄然一笑,暗自为武子叫屈,这么好的太阳,他再也照不到了。 “得到皇上的信任,我得出去一趟” 武子……再等些时日,我定来找你。 “娘娘,外面比下雪时还冷,您别出去了!” 秀儿端着粥进来,走过映窗而进的阳光,看了眼透明的窗户道,“外面白茫茫一片,娘娘若要看,就透过水晶窗看吧!” “我有事,你帮我洗漱。” 沈晴掀被而起,快速的穿衣服。 秀儿赶紧过来帮忙,“娘娘累了一夜,怎不多休息会儿?” 秀儿帮娘娘系上腰带,看了腹一眼,叹息却不敢执一言。 娘娘进宫近十五年,从侍寝女一路升到皇贵妃。 若非皇上的宠,凭娘娘家世微寒,且没有子嗣,她都不能冠极后宫。 沈晴刚端起人参粥,蹙了眉吩咐道,“叮嘱你的事总也记不住,但凡皇上来此过夜,你就得准备避子汤。” “娘娘,皇上是真心爱你,十多年前的事,您何必耿耿于怀?” 秀儿着急地问道。 并非她每次忘记,而是她希望主子能诞下子嗣。 沈晴一天没吃又累了一夜,此刻受不住粥香。 她舀了勺粥细咽后,轻声说道,“我懂你的顾虑,若他爱我,待太子登基,我便是皇太后。不然,生了孩子也会受人猜忌。” “可是,太子哪有亲生儿子贴心?乘娘娘年轻,还来得及!” 秀儿整理着斗篷,准备娘娘出门穿。 沈晴望着水晶窗外的雪景,暗下神色。 皇宫里仅有五座宫殿有水晶窗,皇上给了她爱及尊贵,可她却不想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就怕这一切来得容易,去得也突然。 “也许,就因我没有儿女,他才一直对我宠爱有加,太子需要娘,我便如他所愿。” “也许吧!可我还是认为有亲儿伴身好,例如贤妃随儿子到封地,日子逍遥自在。娘娘不喜争权夺势,为何一定要做皇太后?” 秀儿向来有话就说,加上沈晴由着她。 此刻,她帮娘娘系着斗篷,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一定要做皇太后? 非也! 沈晴戴好白狐围脖,抓紧斗篷边缘,让自己暖和些。 她迈出门,留了一句话,向殿外走去,“你留下煮汤,我回来要喝。” “娘娘,你……” 秀儿望着跟了四个婢女的娘娘,话未说完就放弃了。 沈夫人不知劝了娘娘多少回,却一次都没奏效,自己何德何能说动娘娘? 见屋里仅留下二个婢女,秀儿灵机一动。 狡黠一笑走向厨房。 避孕汤的事,一直由她亲力亲为,就怕皇上会知道。 “待你怀上孩子,就不会这么决绝。” 太子望着踏雪而来的人,心情沉重的放下笔,来回的走着。 女子长了张熟悉的脸,最是让太子犹豫不决。 他该恨女子占了母后的位子,却又舍不得伤害她分毫,因为,他舍不得那张脸痛苦。 “太子见过皇贵妃。” “谢谢你还尊敬对我,山颠之事,望你不要记怀。” 皇贵妃被请到上坐,接过太子递来的暖炉。 太子坐在炉边,煮着茶道,“皇贵妃不必为此挂心,只需注意身体。你好了,我和父皇便能全心处理政事。” “我不懂?” 沈晴接过热茶,闻了后问道。 女子刚进宫时,太子一直维护她,让女子误以为,太子对自己有意思。 可时间久了,她能感受到,那是对亲人的亲热,就像太子现在说的:她好,太子和父皇才能全心处理政事。 若太子对她不是爱,十多年的亲切,何以为持? 此话又做何讲? 太子抿了茶,避而不答道,“上好毛尖茶,西銮贡品,娘娘感觉如何?” “西銮的皇后,仍是你的姑母,生下百里鹤后才嫁宫的,西銮皇上该爱她极深,才会不顾一切要娶她。” 沈晴尝了茶,清香怡人,果然是茶中极品。 “最近没看到百里鹤,他回去了吗?” 沈晴放下茶杯,叹息此刻不是品茶参禅的时刻。 太子听了她的话,暗衬父皇将她保护得极好。 看了女子的动作,好奇地望着她,“此茶不和你味口?” “因山颠之事,我日夜不得安寝,哪有心情品茶?” 沈晴委屈地说道。 太子也放下茶杯,劝着女子道,“我从未记恨过你,父皇也只是情绪激动,还望娘娘宽心。” “我不是为这事,而是你们口里所说的。你父皇乃紫微星下凡,不能因你的担忧而破了北沧的命数。其实,想解你的烦恼,并不用你父皇让位。” 沈晴胸有成竹的说道。 太子追问道,“什么办法?” “死了预言中的人物,北沧便太平了。” 沈晴望着太子,心里一横,心中的话冲口而出。 一旦说出此话,她便没了后路。 皇上最喜她不问政事,为了让她太平,给了她在后宫至高无上的权力。 为了后宫安宁不被打扰,沈晴也曾狠过,那得罪她的人,在后宫如摆设般存在。 皇上说:只要你安然无恙,一切依你! 只有一样,不可干涉政事,你一向喜宁静,我是杞人忧天了。 可是,她现在和太子说的,一旦被皇上知道,她便没了依靠。 在皇宫里,没了皇上的依靠,她便什么都不是,人们想她死,便如杀死蝼蚁般容易。 可是……无所谓了。 她多活的这段时间,已是对不起武子,哪天招人毒手,算是如自己所愿了。 太子皱着眉,“谢谢皇贵妃挂念,此计却万万不可。无欢是我弟弟,我关心他还来不及,哪能杀了他?” “太子狭隘了,预言出现的人,死了谁都能打破,何以就是无欢皇子?” 沈晴勾唇笑道。 太子眉蹙得更紧了,“她是来解救北沧的,若将她杀了,只怕……” “你连太子一位都保不住了,还管得了天下百姓?杀了她再找人植树造林,北沧就不会有危险。我一直好奇,你和皇上都担心北沧有灾,可我并没有发现异样啊?” 除了两年前,山上起了场大火,烧了所有植被。 天空便渐起沙尘,却也只是在大风时,这在其他地方很常见,何以皇上和太子因此担心北沧命数? “玲珑姑娘来到北沧,什么也没做,除了教人做口罩,让人植树,说是改善气候。” “另一个就是两麦一稻,可北沧并不缺吃啊?” 沈睛见太子神情动摇,越发说得卖力。 终于,太子妥协了,“她在宫里有高手保护,在宫外,受人尊敬,我如何能杀得了她?” “用律法!” 女子精光一现,立刻将谋划说出来。 “啊嚏!谁在念我?” 小鱼躺在床上无聊得很,虽然窗户透明,可她看了几天阳光,感叹最近真是好天气。 “来北沧这么久,就数近日适合出游,可惜我出不了门。” “我采了桃花,今儿开得灿烂,只是……” 姑姑刚要迈进来,想着屋里的大猫,犹豫着祈求道,“那只猫太大了,看着有点……有点像老虎。姑娘,可否将它换个屋?” “别怕,它不咬人。” 小鱼刚说完,就听到‘扑通’一声,刚进来的姑姑摔倒了。 她哭丧着脸道,“你别说得寒碜人,哪有猫咬人的?难道……” “夫人,不好了!” 闪电突然出现在屋里,看了地上的姑姑一眼,接着说道,“皇城内外,都在说姑娘的事,咱们还是回国吧!” “说了什么?” 小鱼好奇地问道,感觉不是好话,却也不至于让闪电急成这样。 闪电不顾男女之防,拿了衣服就要为小鱼穿上。 154.哎呀,他踢我!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不是什么好事,不用理会!”考虑到小鱼有滑胎的可能,闪电拿着衣服不知所措。 夫人的名声要紧,可侯爷的孩子同样重要! 他是急得没了主意,竟然想带夫人回国。 “我们去客栈,远离是非,待孩子生下来,咱们就回去。” “闪电,别这样,危险!” 小鱼被闪电裹着被子抱起来,吓得抱住他的脖颈。 见紫衣进来,忙要唤他帮忙,却不知紫衣却催促道,“快带她离开!” “你们到底怎么啦?就算皇城有闲言碎语,也不至于让我离开。” 小鱼着急地嚷着,希望两个男子清醒点。 “我不会让执刑司的人带走你,所以,你现在必需离开。小虎有我保护,待皇上和无欢来了,你也就安全了。” 紫衣安抚完小鱼,就催着闪电带人离开。 可惜一切太迟了,执刑司迅速将雅苑包围,只待大人先进来,报了缘由带小鱼走。 闪电跑出又跑进,想着屋后面有窗,立刻抱着小鱼跑向屋内。 皇上从浴池室跑出来,看到被抱着的小鱼,忙拉着正要砸窗的闪电,“我有地方躲避,快随我来!” “你,你!你来了还要我躲?” 小鱼讶异地说道,紫衣说,只要皇上和无欢来了就没事,现在是什么情况? 皇上将闪电和小鱼领到屏风后面,“我得从正门进来,若让他们看到我,越发说不清楚了。” “喔,后宫里,还有你不该来的地方?” 小鱼嘀咕着,望着皇上钻进暗门的背影,瞬间觉得自己说的不对,自己不是他的后宫,当然不该来喽! 闪电抱着小鱼走出暗道,屋子亮丽堂皇,暖炉里送着温暖,令小鱼伸出脖子张望着。 “暗道里真冷,还是屋子暖和。这是哪儿?” “御书房,你且在这儿休息,我去去就来。” 皇上说完就出门,并吩咐外面守好,不许任何人进书房。 “闪电,你去帮紫衣,我在这儿没事……天啊!为什么我的住处,与这儿有条暗道?” 还是在浴池室。 老天,来道雷劈了我吧! “浴池室里为何有面屏风?我竟然不知道!闪电,你带我离开皇宫,我不要在这儿。” “好啊!等外面的事办妥了,我就带你离开。我现在去找住处,一会儿来带你走。” 闪电说完就要从窗子里出去,却被小鱼喊住了,“不要走,你还是在这儿陪我吧!” 想着皇上是个偷窥狂,小鱼睡在床上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小鱼靠着枕头斜躺着,见闪电如她所说坐在桌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想到几人怪异的反应,小鱼抚着腹,让自己平静下来,“能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人说你与多个男人有染,按北沧律法,得上极型。” “我一直在宫里!这话从何而来?” 小鱼烦躁地问道,若是此罪判定,她要怎么活? 怎么活,只怕活不了,一但用刑就没有活的可能。 小鱼仅这么想着,后背已出了汗,腹也隐隐地跳动,“哎呀!” 小鱼双手捂腹惊呼出声,却面带笑容。 闪电跑过来,关心道,“怎么啦?” “宝宝踢我,它动了!” 小鱼开心地说道,希望有人分享自己的喜悦。 闪电激动得傻了,伸手过去道,“让我摸……” 话未说完,两人都愣了。 闪电尴尬道,“我为侯爷高兴,无论它是男是女,我都视它为珍宝。” “闪电,侯爷已死,你不受约束,何以一直留在我身边?” 小鱼好奇道,瑾都死了,没人付闪电工资,何以他万事以侯爷为先。 沉重的话题说出来,两人都变了脸,激动散去,闪电恢复冷静,沉浸在往事中。 “若非云影和侯爷给了一口饭吃,我早就在十年前死了。他们给了我新的人生,告诉我,只要努力就有希望。我拼命学武功,学成之后我跑回当年的地方,找到羞辱过我的人,以他最擅长的剑术比赛。两人签了生死契约,却一招就了结了他。” “他死前睁着双眼,一副不相信我能伤他的样子。我执剑绕他转一圈,在他倒地之前,理了他所有的头发,他死时认命的闭上眼睛。” 闪电扔了伤人的剑,决定将自己的命给云影和侯爷,无论他们是生是死,自己都会完成受命:保护夫人。 待侯爷的孩子出世,他就保护母子。 殿外热闹起来,小鱼瞬间紧张。 若是抓进大牢,无论罪名是否成立,她都活不成。 闪电由小鱼的呼吸,察觉到她在颤抖,抱起她道,“别怕,我可以抱着你冲出去,在他们没反应过来前。” “我一辈子都得活在隐避中了。” 小鱼沮丧地说道,紧紧匝着闪电,害怕掉下去。 刚能感受到孩子的生命,小鱼想看它长什么样子,像自己多一点,还是像侯爷? 所以,她必须活着,哪怕东躲西藏,她也要生下孩子。 “闪电,我们走吧!离开北沧,离开认识我们的人,天涯海角,我定有容身之处!” “好!” 闪电紧了紧小鱼,选了个背面窗……不久前的朝堂上,执行司主事寻问皇上,“将玲珑姑娘安置在雅苑,是否因她是皇上的女人?” “她是无欢皇子请来救北沧的,执行司何有此问?” 皇上不解地问道,就听到执行司确认道,“那么,玲珑姑娘不是皇上的女人,对吗?” “她当然不是,你想说什么?” 皇上缩紧瞳孔,不快地问道。 此人当官久了,不懂规矩,敢连皇上的话避而不答。 就在皇上想着如何暗示执行司,自己很气愤时,执行司举起奏折道,“民间有许多人非议玲珑姑娘,并列了状子让下官调查,还让皇上准奏,切不可偏颇,失了民心!” 当执行司说到玲珑姑娘时,堂下众臣忍不住议论纷纷。 皇上蹙了眉令容公公取来奏折,看到上面的字,气得差点掀桌子,幸亏容公公‘咳嗽’一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奏折上写着,玲珑姑娘未婚先孕,挽着老汉慢步林中,行为举止极为轻浮。 调查了许多例,唯独这一例让皇上再清楚不过,字间的老汉指的就是他! “一派胡言,描写玲珑的语句:虚假夸张,并非真实。那村妇在哪儿,我要见她!” “皇上,如论是否属实,都该抓了玲珑受审,百姓看着呢!” 此事整个皇城闹得沸沸扬扬,执行司也不想动玲珑,却职责所在啊! 玲珑住在皇宫,受极皇上的尊敬。 为官者,谁愿意与皇上为难,动皇上的女人? 刚开始,执行司一定要问出皇上与玲珑的关系,就是想知道自己是否有帮那个人的必要。 两相其害,取其轻。 皇上为大,他自然不会动皇上的女人,但不是,那就不要得罪下一任了。 皇上在众臣的压力下,答应执行司的要求,却刚下朝就赶向御书房,顺着暗道进入了雅苑……皇上出了御书房,赶到雅苑准备暗示执行司。 可是玲珑涉及的是大罪,执行司认理不认人道,“妇道人家就该缩在家里,整天抛头露面不成体统。如今,全皇城的百姓都等着我的结果,我只能抓她回去。” “大胆!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说要她活,她就得活着。” 皇上怒喝道,执行司行礼道,“我答应皇上,定不让她死!” “你,你……” 皇上说不过执行司,正着急时,无欢出现了,“父皇别急,玲珑不会有事!” ……两天以后,因闪电买的碳被做了手脚,官兵很快就找到了小鱼。 闪电出去了,小鱼吓得捂着腹道,“我没有罪,凭什么随你们走?” “姑娘误会了,无欢皇子派人四处找您,请随我们回宫吧!” 官兵恭敬地说道,却见小鱼并不配合。 两位官兵站在小鱼身边,见她抵制地避着,不敢强带她回宫。 两人为难地看向领队,“既然姑娘不愿走,不如让无欢皇子来接?” “只能如此了。你们看紧了,我去去就回!” 领队受无欢之命寻找玲珑姑娘,这支队伍里,只他有资格见无欢皇子。 小鱼装着漠不关已地抱着暖炉,套近乎道,“你们真的是接我回宫的?为何不是皇下令,而是无欢皇子?” “……队长说是无欢皇子,我们也不知道。” 官兵中一人说道。 几人听了小鱼的话,相互看看再摇着头,表示不清楚。 小鱼暗自嗤笑,说谎也不找个像样的,干脆就说皇上找她回宫就好啊! 这些人连谎都不会说,还想骗她等在这儿,待领队派更多的人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小鱼捂了鼻子,暗暗散了些粉未进暖炉,屏息期间,见两人身体摇晃,小鱼连忙起身向外走去。 其中一官兵晕倒前,死死匝住小鱼的脚,“中了药还能扑过来,算我大意了。” 小鱼提脚挣脱不开,只能俯下身子去解。 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小鱼连忙起身离开,迎头撞上什么东西,软软地舒服不已,可是,小鱼失衡,在反作用下向后倒去。 “不!” 小鱼护着腹,却无法躲避背部着地的振动。 155.实名制的便利,无欢完胜!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男子惊呼地扑来,护着小鱼来了个大翻转,生生做了小鱼的垫。 “啊嗯!” 男子咬着牙闷哼,小鱼双手护在腹前,见没有危险,撤力压在男子身上。 无欢瞬间被压得泪直飙,可怜地望着小鱼,希望她能看出来,自己痛得受不了了。 “吓死我了,若不是你,这次不用别人用刑,我就得交待在这儿。” 小鱼手脚发软,有心翻身躺地上,却害怕伤了孩子。 小鱼尴尬望向无欢,刚要解释自己还不起来,看到他额头往外渗的汗,以为他是怕自己摔倒给吓的,“我没事了,只是手脚发虚。你不要再担心,大冷天的流汗,容易感冒。” “……” 无欢咬着牙点头,若是他开口说话,一定会疼得喊出来,还是闭口不言吧! 小鱼,你没事,我就安心了! 无欢伤口迸裂,若是用力将小鱼弄下来,一定会大出血。 他闭着眼睛,希望小鱼快些好,疼得无以复加时,他默念起医理来。 无欢自小在神医谷长大,受了环境的影响,对医术情有独钟。 此刻条件这般苛刻,他竟然只有背医理,才能缓减疼痛。 小鱼小心翼翼爬起来,看着无欢闭着眼睛,嘴唇微动,好奇地问他怎么啦? “你……呀!流了好多血,为何我不觉得疼?” “别慌,那是我的血。” 无欢被小鱼的惊呼,唤回现实中,煞白着唇解释道。 小鱼拍着额头,焦急地嚷道,“一直受你医治照顾,竟然忘了你也是伤员,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止血?” “腰间,止血药。” 无欢简而易骇地说着,精疲血不足得头发晕。 小鱼取了止血药,三下两除二将无欢的衣服解开,露出伤口帮他包扎,“原以为你只是胳膊受伤,何以这儿也有伤口?” “不小心弄的。” 受暗箭偷袭时,无欢护着小鱼躲开,无意被餐刀所伤。 此事,他不让人说出去,就怕小鱼知道了担心内疚。 小鱼包扎好了,见无欢额头的汗珠,取了手绢为他擦去,“天冷,万不可有水在皮肤上,不然会冻伤。” “谢谢你!小鱼,今日的事,我会负责。” 无欢任小鱼为他穿好衣服,一是体虚得动不了,二是,他很享受女子的服(小鱼)务。 小鱼谢而不敏道,“你们这群古人,难不成因为男女大防,大夫要见死不救?不然得娶一箩筐女人回家!” “这……我不会见死不救,却会选择我愿意的负责。小鱼,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想想啊!此时情势所逼,你我扮场婚礼演场戏,先糊弄了执行司再说。” “你,你是说解我牢狱之灾?” 小鱼听到执行司就胆颤。 女人被怀疑或被判与数名男子有染的罪,受得刑不死也活不长,而且自己还怀着孩子呢! 小鱼犹豫片刻,怯怯地说道,“我想回国,那儿没有人定我的罪。” “现在没有,以后呢?待你的事业蒸蒸日上,总有眼红你而要害你之人。你若嫁给我,无论你在哪儿受困,只需一句话,我就能千里之远救你。” 律法中,凡涉及此罪的女子,只有丈夫能解救,证明女子的清白,别人不得诽谤。 听了无欢的话,小鱼越发怀念瑾。 若他活着,自己不会受这两天的惊吓,小孩也不会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女子抚着腹,眼神躲避无欢道,“容我再想想。” “不能再等了,我不对你婚后有任何要求,只要你解了这场风波。” 也解了三生石前的怨咒。 无欢紧紧抓着小鱼胳膊,生怕一冷眼就不见了。 小鱼感动得泪眼婆娑,“你总是为我着想,可曾想过你自己?我俩可能一辈子做假夫妻,待哪天遇到你爱的人,又能么对得起她?” “无论爱或不爱,你都是我的正妻!” 无欢牵起小鱼的手,五指交差握实,眼里露着宣誓般地坚定。 一枚戒指滑入小鱼的中指,她诧异地望着无欢,“你怎么会准备这个?” 这么具有现代意义的东西,让小鱼如何不激动,难道无欢也是穿越来的? 无欢看着她的笑颜,心慰对在乎的人细心,是会有回报的。 来北沧的路上,他不止一次见小鱼拿出戒指,看看摸摸戴戴又取下。 他派人回玉家庄寻问过,原来,它叫戒指,小鱼特别喜欢它。 为了迎合小鱼的喜欢,无欢也有一枚,他见小鱼惊喜地望来,他拿出大戒指,交到小鱼手上,“嫁给我吧!无论是神医谷的无欢公子,还是北沧皇子,我都足够能力,保护你和孩子。” “好,我嫁你!” 小鱼含泪接过戒指,帮无欢戴在中指上,两人算订亲了。 这辈子,若没了瑾,无欢是最适合小鱼的人。 除了男子说的条件,还有一个就是,两人都来自现代。 用戒指订亲,只有现代人才知道,当初瑾不理解,硬说它寒碜,还是小鱼耍着无赖,就差在地上打滚才让瑾妥协的。 当然,瑾是个腹黑的,用了八大木箱的礼物,掩盖了戒指的魅力。 使得酒宴上,所有人都议论着订亲礼,却没一人谈论戒指的特别。 小鱼因此气得捶瑾,抱怨道,“我跟你说了它的重要性,这下好了,众人都被你的木箱子吸引了。” “小鱼,我只怕没有将最好的东西给你,这个小小的玩意,我以后做一屋子给你都行!” 瑾搂着红衣的小鱼,抓住了磨人的小手,按小鱼曾描述的样子,亲亲吻了上去,“此生能娶到你,幸矣!” “谁要你一屋的戒指啊!我只要这一枚,和你的是一对,天长地久!” 小鱼将两人的手指并排,戒指列在一起,上面的花纹下,隐隐显出‘天长地久’的字样。 那个时候,酒宴上眼尖的人,看到了身红衣的女子,在男子的遮掩下任性胡闹,最后红霞满面的扑进男子怀里,一脸幸福的笑。 每次拿起戒指,小鱼忍不住想起那时的甜蜜,心情也随之晴朗起来。 此刻,小鱼抚摩陌生的戒指,暗暗向瑾说道:瑾,你要保佑我! 为了咱们的孩子,我一定努力活着,活出精彩! 回到皇宫,小鱼才知道为何是无欢找她。 当天,无欢在皇上之后到达雅苑,向执行司道,“玲珑的孩子是我的,只因我受伤,来不及给她婚礼,司大人是要追究我的过错了?” “微臣不敢!既然是无欢皇子的女人,给我十个脑袋也不敢质疑,下官这就回执行司受罚。” “等等,你先将看两名守林农妇,以及十六名守城小卒带到执行司,我要会会他们!” 敢污蔑小鱼,就得想到后果! 无欢看了眼父皇,命令执行司道。 皇上看懂了无欢的眼神,宫里的女人,上至嫔妃皇后,下至洗衣婢女,若非皇上过问,谁也别想动她们分毫。 宫辰景赞赏地点头,表示他会私下处理。 能将小鱼救出牢狱之灾,并顺藤摸瓜找到祸害源头,小鱼遇到无欢,幸矣! “你们会幸福的!你随我来,我知道玲珑在哪儿。” 皇上拍拍无欢的肩膀,率先向御书房走去,脸上带着满意的笑。 皇上与无欢相处甚少,第一次发现他的能力在自己之上。 当年若自己有无欢这般魄力,涵就不会伤了精元,至今晕睡不醒。 待两人来到御书房,得知小鱼不见了。 皇上立刻调了十个心腹给无欢,并关了出皇城的四道门,城内禁严。 “玲珑肚子渐大,既然要娶就选早。我让人定最早的吉日,婚礼先办着,不出两天定能找出她!” 皇上自信地说道。 无欢行了谢礼告退。 首先,无欢搜了皇城内所有客栈,并没收所有的碳,让他们到固定的地方去取。 有专人记录客栈的人数,按量分发碳的多少,待将没收的碳,以此方式如数归还。 取碳之人必须说出地址人名,否则不与发放。 实名制给无欢带来了数据,客栈多少,人流动性多少,并在有心人想奏状他时,拿出了有利证据。 一切靠数据说话的时代,在北沧来临。 在寒冷的地方,碳对百姓来说极为重要,客栈老板如对待银两般,将碳放在安全的地方,防止有人偷。 闪电取不到碳便果断地抢了别人的,那人懊恼不已,如今碳成了禁品,不得随意交易,他只能跑回取碳处,好说歹说才高价买了相同数量的碳回去。 无欢一听到有人抢碳,唇角勾起道,“追!” 闪电速度是快,却不知碳上散了药粉。 一旦碳点燃,便会出现异香,无欢的人分辨地区,很快就找到大至位置……“婚礼现场都布置了,你这么有信心我会嫁?” 小鱼扶着无欢走下车,望着一派喜气的院落,置疑地问道。 无欢敏捷感到小鱼要打退堂鼓,忙无辜道,“父皇说我一回来就受伤,想给我充喜去煞。可我不想娶个不爱的女人,便日夜寻你,你不可辜负我的心啊!” “无欢,瑾将永远活在我心里,你可要想好!” 婚后各过各的,小鱼刚懂了无欢的话,男子是怕伤害了她。 156.天意如此,回与不回由花瓣决定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无欢,难道我是你爱的人吗?这样的话,我们更不能成亲,因为瑾永远在我心里!” 两人说好婚后各过各的,小鱼原不知无欢心思,此刻知道了,只怕婚后对不起无欢。 他越洁白无暇,小鱼就越不愿伤害,否则,她岂不要内疚一生? 无欢笑得明朗,映在阳光下,养了众人的眼,暖了小鱼的心,“我能娶你,足矣!” 无欢的世界很干净,以前只知学医救人,如今,多了小鱼和孩子,生活将更加丰富多彩。 他执起小鱼的手,自信地缓步走向冰宫。 “你慢点!” 刚包扎好的伤口,可别为了走这几步,又给迸裂了。 小鱼嘟嚷着,担忧地关注着无欢,随时准备扶他。 无欢心情更加愉畅,紧了紧小鱼的手,轻声道,“我即将成亲,万不可让人看了笑话,否则就是亲者痛、仇者快。” “又受伤了?” 紫衣鄙夷不屑地看着无欢,他在雅苑保护虎猫,事后寻了皇城,就为确保小鱼的安全。 可是,这生自己与她无缘,之前有皇甫瑾,现在有宫无欢。 自己武功上乘算什么? 敌不过一个会用药的,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小鱼。 小鱼感觉到紫衣的讽刺,担心无欢会受刺激,忙阻在两人之间,“紫衣,你不要伤害他。” “是,他是你的未婚夫嘛!呵呵,当初若我不听你的话,若我不去寻一百种不同的种子,也许……” 也许你是我的妻! 紫衣话未说完,就被小鱼打断了。 “紫衣,当初的事,你我有心结,不适合在一起。” 小鱼并不怕无欢介怀,两人并非像旁人想像中的那种关系。 可她怕欠人情,特别是爱。 当年,紫衣要杀小鱼, 若非虎猫和瑾,她早已不在这世上,所以,她决定放手,让紫衣天涯海角,原以为他为寻到爱,却不知两年了,他还为她守身如玉。 小鱼望着紫衣,劝慰道,“你该换个环境,活在另一片天空下。” “我有话对无欢说,方便吗?” 紫衣看看小鱼,又望望无欢,若让他离开,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但他得确认一件事,也是黎国皇后嘱咐的事:确保小鱼过得幸福、快乐! 见小鱼担忧自己,犹豫着不答应,无欢抿唇一笑:即使没有爱,她也会担心旁人,小鱼,你的个博爱之人,此生得你如此关怀,娶你,不亏! 无欢紧了紧小鱼的手,笑着说道,“不会太长时间,我能应付,相信我!” “好!不要太长时间,你的……” 小鱼望着自己包扎的地方,担心无欢太疲劳,伤口不容易愈合。 无欢个性自强自信,不等小鱼将话说完,担心让人知道他又受伤,只怕会笑话。 “我知道!你帮我煮碗粥,嗯……想念你的排骨粥,我保证不会谈话太久。” “我想吃银鱼!” 紫衣难得露出小孩脸,嘟着嘴说道。 在他印象里,小鱼曾一切以他为主,哪怕是瑾在的时候。 一切都变了,在自己打向小鱼时,所有的事都失了方向。 例如,他十几年的报仇梦想,因小鱼的原因破灭,曾经为报仇而拼命,又为保护小鱼而活。 此刻,若他离了这两样,他将何去何从? 紫衣随无欢走进冰宫书房,看了守卫不安的样子,嗤笑地走过。 紫衣是小鱼的人,可护卫们拿着刀蠢蠢欲动,似乎害怕他会动手。 若非无欢摆手让他们退后,紫衣想进书房,还得先打一架。 笑话,他紫衣想动手,还用等你做准备? 速度快得你眼睛都不能眨! 护卫们见识过紫衣的速度,那次皇上、太子都在,却让他轻而易举带走无欢皇子。 此刻见他进冰宫,众护卫吞咽着壮胆上前,却没一人敢抽刀。 虽然皇上说,没有允可任何人不得进冰宫。 皇令不可违,就在护卫们欲以命相拼时,无欢皇子发话让他们退下。 “林七,快去通知皇上,玲珑身边的紫衣进了冰宫!” 虽然无欢皇子住在这儿,邀请人进冰宫属正常,可亲护卫首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人去通知了皇上。 林护卫不敢马虎,领命向御书房而去,经过小鱼时,他忍不住行了礼。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此刻,林护卫做不到陌生而过。 “不客气,你去忙吧!” 小鱼回礼道,看着林护卫迅速跃走。 待看不见身影,她转身感叹道,“有轻功真好,若我也会,就不用每次盼着小虎救我了。哎呀!我竟忘了,无欢受伤,哪能吃排骨粥?” 砂仁、胡萝卜(黄萝卜、红萝卜)、菠菜 、龙眼肉、荔枝、葡萄、花生、乌贼(墨鱼)、枣子等煮粥,宜于治疗血虚症。 可北沧地质贫瘠,物种越发贫瘠,哪有这些东西? 胡萝卜是有,却没到收获季节,“我要将它们加工成干品保存,一年都有吃的。” 小鱼先将粥煮着,再将厨房里的食材看了个遍,最后决定做蔬菜粥,及鱼片粥,“北沧没有银鱼,我选了刺少肉鲜的鱼,做成的粥,你将就着吃,待哪天回玉家庄,我再帮给你吃。” 小鱼将粥端进书房时,总觉得紫衣的神情与往日不同。 忧伤、别离、决绝的感觉,令小鱼呼吸不畅,“你……” “小鱼,你一定要幸福,快乐!” 紫衣自腰间取出药包,放在书桌上,对无欢说道,“记得你答应我的,不许辜负小鱼,否则我定不饶你!这包药粉能愈合伤口,不出一天就有效果,你拿着吧!神医谷将增加一个配方了。” 紫衣放下药粉,看了眼空的鱼片粥碗,对小鱼说道,“记得你说过的话,哪天回玉家庄,得为我煮银鱼粥,无论我是否在。” 男子说完向门外踏去。 无欢高声说道,“紫衣放心,我定不配制此药,谢谢!” 婚礼在七日后,有了此神药,无欢能行走自如,无后顾之忧。 御书房里,皇上传来无欢,将婚礼事宜明细讲与他听。 无欢恭敬地推回帐本,“无欢只是娶到玲珑,一切由父皇安排,决无异议。” “你查客栈没收碳之事,列明细帐目实名制,让我看出户部的异处,以后财政不能由一人掌管,你便接手实名制,管皇城流动人口收支。” 皇上收回婚礼明细,因无欢寻玲珑时,果断狠绝却又得了百姓的称赞。 皇上决定让他入仕,分担自己的压力,也帮太子监督百官。 无欢眉头微蹙,“收碳之事,若非我要寻玲珑,进出皆有数据,不然早已被官员弹劾,父皇还是收回皇命吧!” “经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此次上书附议指责你的人,皆是大将军推荐之人。只是大将军已去了西境,寻小鱼之事急且快,不该是他的主意。” 皇上疑惑地说道,决定明天交由执行司调查。 执行司的严瑾、认理不认人,正是皇上所看中的。 想着执行司中,执意等着皇上处罚的人,皇上呼气顿感轻松。 原本就不想罚他,正好让他查此事,算成将功被过。 小鱼已有五、六个月身孕,若是穿喜服,肚子定显得夸张。 衣服设计成高腰,加上穿得厚实,披着斗篷见客,小鱼不再有后顾之忧。 “真是奇怪,之前说要卧床才能保住胎儿,却不想发生变故后,腹总是热热的,很是舒服。” 小鱼晒着太阳,逛着花园,恰意不已。 宫女跟在后面,看了眼寸步不离的闪电,神态悠然的走着。 若非闪电在,她定会战战兢兢,害怕姑娘摔倒。 之前只知皇上对姑娘重视,她兢兢业业不敢马虎。 现在,知腹中孩儿是皇子的,她更是小心翼翼,担心懈怠了出大错。 “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姑娘却这般悠闲自在,果然不同常人。” 宫女抬起树枝,让小鱼顺利通过。 小鱼采了花枝转动着,“看得多了,也没那么紧张,而无欢是个好人,我不必担心什么。” “姑娘能这么想,北沧人有福了。” 姑娘一来,北沧的死亡人数变少,宫女收到娘家的信,得自她曾救了家父,更是对姑娘崇拜又喜欢。 若是姑娘嫁给皇子,留在北沧造福百姓,多好啊! 想起姑娘写写画画的图,宫女又想起嫁衣来。 这几天,两人都忙着,一个画图,一个制衣。 “皇上令二十个绣娘,为姑娘赶制嫁衣,为何您让我又做一件?” 宫女担心日夜赶出来的衣服,比不过绣娘们做的,有心让姑娘改变主意。 小鱼玩着花瓣游戏,无辜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天意如此。回,不回,回……不回!太好了,我再逛一会儿。” 宫女望着光秃秃的花(小鱼)蕊,被小鱼扔弃在草间,叹息着不敢执一言。 姑娘以撇花瓣选择事情,最后一片念出口的,便是她将做的事。 让自己做嫁衣也如此,也罢,跟着姑娘学了不少东西,能在她身边长些时间,也是幸矣! “哎呀!” 小鱼失脚滑倒,心里却并不慌,因为闪电在身旁。 待她站稳后,走到刚才的地方,用脚试了试,光滑如镜仿佛冰场。 “宫里果然有人要害我!” 157.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宫女受惊不小,扶着小鱼道,“明天就出嫁,咱们回屋试嫁衣吧!”宫里做好的嫁衣早上拿来,小鱼却一眼未瞧,宫女想着时间紧迫,试不试都一样,便没有特别提醒。 此刻见小鱼差点摔倒,吓得直冒冷汗,寻了借口,只为小鱼快点回去。 送小鱼坐在榻上,宫女连同托盘捧来嫁衣道,“姑娘试试吧!若有不合心意的,我能改一下。” “我让你拿到西厢房去,怎么还在这儿?” 小鱼皱着眉说道,忙让闪电将东西拿走,并妥善保存。 并非小鱼疑心重,万事小心为上。 她原本想让无欢验一下,看嫁衣上是否有毒,可新郎新娘婚前三天不能见面。 院子散步差点滑倒的事,让小鱼知道有人要害她,嫁衣说不定也能成证据,“保存好了,我有用!” “明白!” 闪电端了托盘出去,尽量不碰衣服。 宫女紧得跳脚,“明天就要用,为何要拿出去?现在试试质量大小,姑娘也好放心啊!” “姑姑为我做的嫁衣,质量大小可合适?” 小鱼接过递来的白开,细细抿着,怀孩子还是喝白开放心些。 姑姑自信道,“虽说绣案不多,但我一针一线认真做的,质量不会差。” “大小是按姑娘尺寸量的,定差不离,姑娘不防试试?” 宫女试探的说着,却不抱希望。 试想啊! 皇上令二十个绣娘赶制的衣服,姑娘正眼都不瞧,那可是皇宫所有绣娘一起做的,自然是完美无暇,尽善尽美。 宫女的话,正合小鱼心意,将衣服拿来,咱们到内室去。 高腰托地裙,做了西方蓬蓬裙的样式,加上点缀的小花,钉上去的玫瑰花,令宫女看傻了。 她试探地碰着小花,“用蜡粘的,还真牢固,姑娘这么一穿,肚子这儿过度自然,也就觉得丰腴些。” “就你会说,五六个月了,肚子像个球一般,快将斗篷拿来,我看遮不遮得住。” 小鱼打趣着,抚了抚腹。 若非它随自己奔波劳累,只怕肚子更大,“孩儿,娘以后专心养胎,定要将你养得白白胖胖。” “嘻嘻,姑娘真逗!胎儿还是小些好,容易生!白白胖胖是说婴儿的,无故引得我笑。哎呀!婢子逾越了,请姑娘责罚。” 宫女想起宫规,忙俯首请罪。 小鱼接过斗篷,独自穿着,故意板着脸道。 “你若再这么生分,我便让无欢换一个来。” “好啦,好啦!我再也不生分,可时间长了,外人看了只怕得怪罪姑娘。” 宫女不等小鱼发话,起身抬起头说道。 她若在外人面前逾越受罚没什么,姑娘若遭人诟病就不好了。 北沧极冷,人穿着斗篷若站着,周身被包裹着取暖。 小鱼让宫女做的斗篷,宽度又大了些许,此时穿着,只是雍容华贵,看不出肚子大小。 小鱼面向宫女,笑着问,“怎样?” “美!围脖外加了孔雀翎,五彩霞光摇曳,最是吸引人。” 宫女说完就咬了舌头,连忙又道,“姑娘的美更是吸引人,倾国倾城不说,肤白阔额,大富大贵之相。” “好了,看你脸都急红了,你说的事实,我又不会怪你。我喜欢家的感觉,和睦、理解、相互帮扶……” 小鱼说到家,想到了前世的父母和哥哥。 喃喃自语着,将那世的感受说了出来。 宫里到处张灯结彩,皇贵妃恍惚地走在大花院中,这就是婚礼的气氛了。 进宫十五年,她第一次见这场面,魂不守舍地呢喃,“众人都说他爱我,现在我才明白,他连个场面都没给,我到底是做了妾,活该的。” 心渐痛,沈晴越惶恐:自己不爱他,场面有或无,无所谓啊! 何以心为痛? 呵呵呵! 该是痛自己没嫁给武子,不然他定会挂了灯笼,贴了喜窗迎自己过门。 武子,武子! 沈晴捂着心口走着,暗暗呐喊已逝地武子,愿他能听见。 心里刚升起的异样被压制,皇贵妃顿觉好多了。 贴身婢女担心地扶着她,“何故争这个?当年皇后也没这场面,只是玲珑姑娘的意见而已。” 宫里的装扮绚丽却多用彩纸制成,花费没有想像的多,引得宫里宫多纷纷称赞。 曾服侍过皇后的老姑姑,忍不住也感叹道,“这场面比王妃成亲时还要气派。” 王妃,王妃! 苦命的人儿,在宫辰景被宣定当皇帝那日死的。 若非皇上恋旧,登基不久就追封涵为皇后,只怕这辈子,她早就被人遗忘。 想着皇上独宠皇贵妃一人,老姑姑难免落泪:皇后福薄啊! “若非你死了,所享的福岂是她能比的?也是,若你没死,便没有她。小皇子福大命大,转眼长大成人,今儿成亲。我早早跟你报个信,记得回来看看。” 老姑姑一边烧纸,一边念叨着,门突然被人撞开,吓得她坐在地上。 来人气势不小,喝斥老姑姑道,“你在跟谁说话?宫里不许烧这东西,你老糊涂了不成?若非娘娘宽容,定会受板子。来人啊!将如姑姑送进北巷。” 如姑姑从容地随护卫去了。 出门后,她看到雍容华贵的女子,笑着说道,“你是皇贵妃,我认识你。” “你我素未谋面,何以一眼认出我?” 沈晴令护卫停下,好奇地问老姑姑。 老姑姑只笑不答,“这些年,多亏有你照顾皇上和太子,我代她谢谢你了。” “代她?哪个她?你的话又做何解?” 沈晴也不知为何,此刻特别想知道真相,十几年没理会的事,现在特别想问清楚。 如姑姑慈祥地望着沈晴,柔声细语道,“傻孩子,你连自己的心都不懂,问这些有何用?若有机会,还是生个孩子吧!” “带走。” 沈晴本来想发脾气,却摆手让护卫带人离开,她失神地迈向住处。 宫里五处有水晶窗,皇上住了一个,太子一个,另有冰宫、雅苑,最后一个就是自己的住处。 众人都说这是因为爱,可沈晴此时却想知道,这儿是给自己住的吗? 长念宫,长念的是谁? 我,还是皇后? 犹记得沈晴刚入宫时,遇到她的人全都讶异失神。 有心想问为什么,却被皇上支开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却发现那群人变了,变得对她更加恭敬,当时不解,她的心也不在皇上身上,便对一切不在乎。 此刻,她似乎明白了。 如姑姑是皇后的乳娘,她说我照顾了皇上和太子,可我什么都没做啊! 想起大臣或宫里老人见到自己,在一旁总会摇头叹息道,“皇上对皇后情深啊!” 秀儿曾暗喜,对自己说,“他们是将娘娘当皇后了!” 当皇后,当皇后! 沈晴一手捂脸,一手捂心口,难受得掉下泪。 入宫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因皇上的事伤心流泪。 太子的亲切终于找到解释,自己定是长得像他的母亲。 贴身婢女按娘娘的话,办了如姑姑,出院却见她失魂落魄,急道,“若娘娘不愿,我再将她放出……啊,娘娘!太医――” “好端端地,怎么会晕倒?” 皇上接过婢女红糖茶,用勺细心地喂皇贵妃。 女子一口一口地喝下,望着皇上一眼不眨,泪情不自禁涌出来,惊得皇上赶紧拭去,轻声细道道,“怎么了?相处多年,第一次见你这么看我,却为何要流泪?” “若我做了错事,皇上还这么纵着我?” 沈晴吸着鼻子,忍不住哽咽。 见皇上顿了动作,她心里钝痛,低首间泪流得更凶。 她享受了别人的富贵,该满足的,可是,心要痛泪要流,她忍不住。 若结果被确认,她是否经得住打击? 可是,若不确认,她又不死心。 皇上放下茶碗,取出方巾为沈晴擦泪,“我只是在想,你能做什么错事?切不可再流泪,对眼睛不好。你向来对人对事冷淡,仅在后宫行走,出不了大事。” “我将容姑姑遣到北巷,她……” 沈晴犹豫地说道,这一刻,她怕,怕皇上怒了再不理她,可答案呼之欲出,她不想放过。 皇贵妃话未说完,就见皇上焦急地站起来,来回在屋里走,大声寻问道,“为什么?她离长念宫甚远,如何得罪了你?不行,我得去一趟北巷。” 临走出门时,皇上吩咐两名护卫,“娘娘身体不适,不能吹风打扰,你们守长念宫门外,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 两名护卫随着皇上来到门口,目送他走远后,相互看了眼。 “发生了什么事?” 壮实些的护卫好奇道。 只知皇上在屋里激动着,却不知发生了什么。 另一名瘦长护卫,标准地站直守岗,如有人监督般,“管好自己的事,宫里风云多变,皇贵妃虽然例外,却也免不了。” 花开一季,有荣有败;月有肥缺,人有离合;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做好自己的事,有空不如学习,让自己的技能长于别人,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长久些,哪有空闲碎语别人的长短。 听了瘦长个的话,壮实护卫点头赞同,立刻端正姿势站好。 没有多久,一道黄影闪来,壮实护卫暗道,幸亏自己听话…… 158.若不改改,想保住富贵,难啊!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今天是无欢的大喜之日,皇上忙得不可开交,听说皇贵妃病了,抽空赶来探望,此刻又匆匆赶往北巷。 北巷是皇宫最冷的地方,看到容姑姑冻得发紫的手,皇上激动得说不出话。 他将斗篷披在容姑姑身上,“大冷天的洗衣服,你是故意让我内疚!” “皇上,别怒了,不怪她。” 容姑姑抢过斗篷带子系着,比起冻紫了的手,北巷其他宫女更可怜,手都裂了。 皇上也看到了,转开身接话生气道,“你自己要受罪关她何事?若你亮了身份,一旦有人通报,我定会接你回去。可……” “不怪她就好,我只是心里难受,瞒了她许多年,若她知道自己是替代品,不知比我难受多少倍。今天小皇子成亲,我烧纸给皇后。哪知她到了我那儿,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容姑姑随皇上离开北巷,忍不住碎念着。 皇上无奈一笑,叹息道,“对她好了十几年,见过她为我伤心难受过?她盼着早日离开皇宫,离我远远地,可我忍不住想念涵,只能委屈她了。” “前些时,你踢死了徐志,她急得头发全白。却仍然活着,为什么?” “你问我?我哪知,说不定她想着报……” 报仇未说完,皇上眼神发怔,近日朝堂上的暗涌,难到与她有关? 可玲珑姑娘与无欢并不在山颠,徐志的死与他们无干啊! 无干吗? 她是因为玲珑才赶上山的,并带着徐志,若非他当时在场,自己也不会踢死他。 皇上沉重地走向婚礼现场,听到容姑姑的话,脚步一顿。 想起沈晴之前的动作,他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突然向长念宫跑去。 容姑姑说:“几年前,因环境恶劣,沈镇一场瘟疫,要了所有人的命,包括皇贵妃的父母。若非你守在她身边,只怕她那时就活不下去。她没了儿女,又死了爱人,身世又寒薄,你当她有多少心力复仇?你身居高位,性情自然冷淡,不懂女子的心,不懂日久生情!” 长念宫前,站着两名护卫,不等他们向皇上行礼,就觉急风一扫,人已进了宫内。 “这速度!刚离开没多久,怎么又回来了?” “还是火烧眉毛般地跑来!” 另一人也好奇道。 皇上见所有宫女站在屋外,心里‘咯噔’响,暗道不妙,“干嘛全在外面?” “娘娘说……” 秀儿未说完,就见皇上已冲进屋内。 三十米的距离,就两句话不到的时间,皇上已跑进屋内。 秀儿勾起唇角,她就说皇上心里有娘娘,娘娘还不信,被关了禁足,伤心得直流泪呢! “晴儿,晴儿!你不许死,太医!” 皇上抱下悬梁的沈晴,平放在床上,不停掐她的人中。 “不许死,不先死!你们若都死了,我该怎么办?” 皇上一边低喃,一边流下两滴泪,眼眶已通红。 容姑姑说他性子冷薄,可他何时对涵冷过,又对晴儿冷过? “咳咳咳……我若死了,你很快会忘记我,何苦要救活我这个祸害?我会恨,恨你。” 沈睛断续地说完,已累得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 皇上停了动作,后退一步昂开大笑,笑完,朝床上的人怒吼地问道,“容姑姑说我冷薄,可我却不及你分毫,真相之前,你何时为我流过泪?说啊?” “……你坏,你坏!谁让你对我好?谁让你娶我了?说啊?” 沈晴的泪汹涌而出,忍不住睁开眼睛,向宫辰景扔着枕头,如他一般怒吼反问。 宫辰景望着沈晴鼻下的红肿,那是自己掐的,害怕她会活不过来。 他双手握拳,紧了松松了紧,他就不明白了,“救活你,让你和我置气的?” “是啊!我活着,就要给你添堵,你趁早赐死我。不然,我让你不好过!” 沈晴哭得泪人般,却不依不饶地喊着。 她也不明白,自己何故堵气至此。 徐志死后,自己想着为他报仇,可知道这么多年,自己在宫辰景心中只是替身,心就疼得无以复加。 难道……我爱上他了? 爱上了? 到底,我还是沦陷在他的柔情蜜语里,不能自拔。 可是,这些柔情蜜语不是给我的,一定不是! 想到此,沈晴哈哈大笑起来,齐腰白发披散,如群魔乱舞跳动,震慑了宫辰景的心。 他冲到床边,抱着沈晴,不让她癫狂,“晴儿,不要这样,我会疯的!” “微臣来迟,望皇上恕罪!” 太医在秀儿的催促下,急匆匆赶来,看了屋里的情景,吓得倒吸凉气。 皇上将沈晴按在床上,吼着太医道,“快来救她,杵着做什么?” “是,是!” 太医立刻取出银针,向皇贵妃侧颈扎去,疯魔的女子瞬间晕在床上。 皇上以为她死了,反手推开太医,动作时却收了力。 若救得及时,沈晴不定还能活,留着太医有用! “你敢杀她,我先杀了你!” 皇上狠戾地瞪视太医道。 太医推出一米开外,咳出一口血,忙回答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让她晕睡,并未有杀人之心。” “一定要治好她,否则我定不饶你!” 皇上探了沈晴的鼻息,发现一切正常,拿起方巾擦汗,刚才吓死他了。 望着床上晕睡的人,皇上的心戚戚然:她真的只是替身吗? 涵从不与自己红脸,也没有一头白发,可自己就是怕她死,怕再也见不到她。 “晴儿,你一定要好起来,听话!待我忙完无欢的事,我就来看你!” 皇上喂了女子安神汤,见她虽然晕睡却能食物,心慰不已。 临走时,握着沈晴的手,认真的说道。 雅苑和冰宫不远,站在楼上便可遥遥相望,可宫院设计巧妙,若顺着宫路从一边到另一边,却绕了宫内大多数宫殿才到。 小鱼戴着婚服,一路由小轿抬去冰宫,并没有想像中的疲劳。 她搭着无欢的手下轿,笑得异常甜蜜。 小鱼,从今天开始,你一定幸福,快乐! 临出门时,女子对着镜子宣誓道,为自己也为孩子,今后一定要开心! “累吗?” 无欢一身喜袍,望着隔了面纱的女子,柔声问道。 整个婚礼都是皇上准备的,想着小鱼怀孕,他特意关注过,不能让她累着。 女子轻摇着头,引得流苏摇摆,彩光闪耀,轻声回答道,“不累!我们现在就回冰宫吗?在哪儿拜堂?” “嫁出的女子在进夫家门之前,不得走回头路。我们先进冰宫,稍做休息再到祭祠拜堂。” 无欢护着小鱼迈进冰宫。 院里站着婢女护卫四十来人,看到无欢和小鱼,忙行礼喊道,“恭喜王爷王妃喜结连理,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相亲相爱、永结同心……” 众人一人一句,祝福语跟不要钱似地往外蹦。 小鱼虽不是因为爱而结婚,可听了这些祝福,忍不住喜笑颜开,“这些人,嘴巴真甜!” “你若喜欢,那就全赏!” 无欢吩咐林护卫道,“每人赏一百两!” “等等,咱们来玩接龙游戏!放心,要不了多长时间。” 小鱼见无欢蹙眉,忙拍他手背安抚。 男子转忧而笑,“只要你开心,一切随你!” 新郎新娘站在正屋廊下,小鱼开口道,“大家全部到院子里,闪电也不例外。咱们来成语接龙,待王爷说个成语,大家以最后一字为头,另说一成语。接上的人,到前面领赏!” 见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懂小鱼说什么。 小鱼接着说道,“例如,王爷说:恭喜发财,我接:财源滚滚,另一人接:滚滚长江。如此接下去,懂吗?” “好啊,好啊!这个好玩!” 院里人兴奋不已,闪电脸上也添了笑容,自从知道夫人要改嫁,许多天以来,他第一次欣慰地笑。 夫人总是独具一格,难怪侯爷爱恋不舍。 如今侯爷去了,夫人改嫁幸福,自己还能埋怨什么? 嫁吧! 看到无欢对你宠(小鱼)溺,我心足矣! 无欢对小鱼举的例,生生的嫌弃了。 一阵铜钱味有没有? 还有,长江是什么? 也能算成语? 无数问号在头顶盘旋,却被小鱼打散,“王爷,你快说啊!” “……安富尊荣!” 无欢半晌反应出小鱼让他说什么,忙说出心中所想。 两人能安康、富足、尊贵、兴荣,足矣! “荣化富贵!” 小鱼接得很快,瞬间伸手向王爷要赏,“红包!” “咳咳咳!你也要红包?” 无欢不注意,被口水呛着了,见小鱼嘟着嘴,忙妥协道,“给,给!林护卫……红,红包有没有?” 好像没做红包! 无欢忙用红手绢包了一锭银子,递给小鱼,为难地看着她道,“忘了准备红包,怎么办?” “没事,有我呢!给个红包这么大锭,真是大富大贵人家。” 小鱼快速将红手绢及钱塞进兜里,摇头感叹。 幸亏她做好准备,若任男子大手大脚,想富贵永保,难啊! 随着小鱼接出成语,院里的人渐渐激动起来,见王妃得了红包,规矩的次序被打乱,众人不分男女,纷纷叫嚷起来。 159.他会穿着树叶,如原始人一般吗?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院里一阵杂乱,人人都说自己接上了,小鱼思衬后,大声说道,“大喜之日,只是讨个热闹,赏钱不多,大家也不用吵得脸红耳赤。现在开始,谁接上了举手,王爷点到谁,就归谁说。如何?” “只能这样了,不然游戏坚持不了。” 众人被小鱼带着忘了尊卑,有话直说道。 无欢见此,抿唇一笑。 他过惯了江湖,突然住进北沧皇宫,不习惯下人迂腐的节省。 如今,小鱼一来,众人便活跃有了生气,这才像家嘛! 想着刚才许多人嚷出了答案,无欢说道,“我重新说,大家记住,快些举手喔!” “……” 院里有人想说:快点! 突然想起无欢的身份,吓得后背出了汗。 小鱼见无欢冷场,忙喊道,“快说,快说!” “鸟语花香!” 无欢见今天风和日丽,院里花开鸟鸣,情不自禁说道。 北沧天寒,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小鱼,你是我的福星,是北沧的福星! “王爷,您虽只顾着看王妃,我手都举麻了。” 林护卫与无欢走得近,只他性情平和,大了胆子嚷道。 众人整齐地看向他,再想着,自己也举了手呢! 却没人有敢跟着喊。 无欢回神,望着几十个举手的人,只能随便点了个,那人是个厨子,激动地喊道,“香飘万里!” “你过来拿红包。” 小鱼回神说道,她刚才仿佛熔进了无欢的眼睛里,看到了些奇怪的景象。 她拍着额头,奇怪了,昨天睡得很香啊! 怎就出了幻象? 见厨子跑来,和睦问道,“赏钱不多,图个热闹,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富贵,谢谢王妃的赏!” 富贵笑嘻嘻地接过红包,认真放进衣兜里。 他跑回院子里,选了有太阳的地方,站在众人一旁,笑呵呵望着大家抢答。 小鱼暗衬:此人憨厚,可用! 红包里是二两铜板,有人接过后,细心放好;有人听说少,抿唇笑着接过,回到院子后,偷偷看后憋嘴斜看王妃。 人有各异水有不同,小鱼不求他们全心全意对自己,但身边只需要忠厚老实人。 此时看不出所有人性情,因为有人没看赏钱多少,待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所有人都得了赏,就剩两个婢女和一个太监,摸头摇首地望着王爷,希望他能再出个成语。 无欢看向小鱼,想知道该怎么办? 小鱼见词语说得差不多,三人已想不出其它的,便说道,“你们一人表演个节目,要快喔!” “我,我就唱首歌吧!唱得不好,王爷王妃可别怪罪。” 婢女抢先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估计是没有信心。 小鱼狡黠一笑,大声说道,“你将大家唱笑了才有赏,快点,快点,赶时间呢!” “这,这……春暖花开的季节,鸟儿唱,苗儿欢……” 婢女因为紧张,歌词优美却失了音调,众人忍着不愿笑出来,就希望多看会儿笑话。 “噗……这唱得什么?” 无欢实在听不下去了,忙让小鱼给赏。 婢女脸红得滴血,怯怯地望着无欢,双手扭着帕子。 早知道就不要赏了,污了王爷的耳朵,怪罪下来怎得了? 院子里轰然大笑,小鱼也笑得前俯后昂,见婢女不敢上前,忙憋得眼泪都流出来道,“你叫什么名字?表演精彩赏两个红包!” “奴婢叫莺儿,黄莺的莺,谢谢王爷王妃。” 婢女毕恭毕敬,生怕错了分毫。 太监见唱走调能得两个红包,蠢蠢欲动道,“我学狗叫,能行吗?” 所有人都开怀大笑,连王爷也忍不住,指着他道,“出息!学鸟叫,不像不给赏!” “诶!鸟叫啊,好,我试试。” 太监不会学鸟叫,又想要赏,犹豫着不开始。 小鱼笑着催促道,“快点,后面还有一位呢!” “唧唧(鸡鸡),啾啾(舅舅)……” 太监努力学着鸟叫,不顾大家笑得更厉害。 小鱼笑得眼泪直飙,捶着无欢道,“你出的好主意!” “我哪知他不会啊!” 无欢按着肚子,笑得肝疼,“行了,赏吧!别花了妆,等会儿还要去祭祠呢!” “你叫什么名字?虽学得不好,却是图热闹,两个红包!” “诶!奴才叫小喜子,欢喜的喜,谢谢王爷王妃,谢谢!” 小喜子接过红包,喜得合不拢嘴,是个直率的人。 院中站着绿衣婢女,她抿着唇扭着手,时而望着王爷,又看会儿王妃。 小鱼见了,故意问大家,“还有未得赏的吗?” 众人见小鱼看来,纷纷表示已得赏,唯独绿衣张了张唇,又妥协地抿紧,跟着大家摇头。 “你叫什么?” 小鱼问绿衣,那人寻思着答不上来,无欢皱了眉道,“曾在哪个宫待过,可会说话?” “奴婢刚进宫,曾叫玉兰,进宫时,公公换了个名,一时想不起来。” 婢女抖着腿,哆嗦地回答。 院子里有人议论道,“愚笨,随便说个名就好,竟引得主子生气,今儿是大喜之日呢!” 玉兰刚涌上来的泪水,被她硬生生退回去,今天是王爷王妃的大喜之日,不能哭! 小鱼细语如润地说道,“你在家里,最擅长做什么?” “奴婢会绣活,却不会唱歌。” 至于学动物叫,她怕人笑话,想着脸就越发红了起来。 小鱼灵机一动,指着院子里的花草道,“你随便说出个名,我就赏你!” “这花叫二乔玉兰,我出生那年,爷爷家院里,它长得特别好,父亲便给我取了玉兰。” 玉兰听了小鱼的话,碎步走到玉兰花前,指着它说道。 小鱼点头道,“旁边绿叶红花又叫什么?” “这是山茶,唯有山茶殊耐久,独能深月占春风。” 玉兰情不自禁吟起诗来,手指纤长扶着花枝,俯身闻着花香。 画面美得让众人愣怔,直到冰宫外有人跑进来,催促道,“时间不早了,王爷王妃请上轿!” “知道了,稍等片刻,一会就好。” 无欢牵起小鱼的手,不再看院里任何人,径直向屋里走去。 宫女为小鱼整了妆,将她的面纱戴正,“好了,我扶你出去。” “不用了,我来!” 无欢一直站在旁边,欣赏着女子生活细节。 小鱼搂着无欢的胳膊,甜蜜地向外走去。 宫女在一旁急得脸红,“王爷王妃该庄严,就算是平常百姓,也没这样搂胳膊呀!” “我们旧平常百姓?” 小鱼反问道,呛得宫女咳个不停,见主子走远,忙不失小跑着追上去。 神医谷是个脱俗的地方,无欢的教育里,没有讲夫妻该如何相处。 他在民间行医两年,只一心学医救人,并没注意夫妻间的互动。 他想着宫女的话,又望了小鱼一眼,见她行动举止大方,只觉这样才完美。 “这样挺好,一会儿出席,你也搂我的胳膊。” “嗯!我想着总要做点什么,让人相信我俩是相亲相爱。” 小鱼由无欢送上轿,温顺的回答道。 婚前的担忧,在冰宫众人的嘻笑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无欢随轿走着,含笑说道,“你做的很好,小鱼,你一定要幸福、快乐!” 这不仅是紫衣的愿望,也是我的期盼。 从无欢口中得知,祭祠在北沧是个神圣的地方。 当小鱼搂着无欢胳膊,迈过众大臣,看到皇上身后的祭祠建筑,刺激得差点摔倒。 发现小鱼异样,无欢及时停了脚步,轻声问道,“怎么啦?” “我,我有些恍惚,这是哪儿?” 确定这不是原始时代的建筑? 小鱼翻着白眼想着。 “这就是祭祠,受大家敬仰的地方,你万不可再出现这表情,不然会被人指责的。” 无欢细声教导,小鱼抬了眉头,自己不过想一下而已,做了什么表情不知道啊! “我明白了,北沧寒冷,为何这儿只用兽皮树枝搭房子?” “历代巫祖只接受自然界的东西,不喜人为制作出的工具,以及工具造的物件,例如铁器。” 无欢带着小鱼继续向前走,小声地解释着。 小鱼明白的点着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巫祖穿的衣服,难道不用针制成?” 她想问,不会是穿着树叶吧! 不怪小鱼无良,一下子就想到野人穿树叶围裙,蹦蹦跳跳的画面,那就是原始人的装扮啊! 无欢畅然一笑,小鱼的想法总是细腻又特别,“绵花制成纱,纱制成线,线制成布匹,其中所用工具,皆以木头制成,并没有用到铁器。而针是人工磨的,我想……我也没见过巫祖呢!” 无欢想着针是铁,不该是铁矿磨成的吧! 小鱼准备的问话,因无欢最后一句打破了。 她想问,木头由树变成木材,再制成工具,也是需要铁器加工啊! 看来,非‘原始人’不能想像原始生活。 她见无欢陷入深思,站在那儿不动,各大臣纷纷议论,他却听不见。 “我们得快点,皇上等着呢!” 小鱼将无欢扯回神,依然搂着他,两人自信地走向前。 从两人出现开始,大臣们就议论纷纷,有人说:玲珑姑娘举止不好,有人则说:姑娘怀孕,是该小心为上。 人群中,只有一人紧紧盯着小鱼,认真打量分辨,确认着。 160.一吓就晕,小鱼胆小得令人鄙夷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大将军已抓到马匪,何以如此看着玲珑王妃?”丞相眯缝着眼睛,审视地看着大将军,想从他的表情里,探到些信息。 大将军收回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丞相,一脸不解道,“丞相没睡醒?王爷王妃大婚,你何以看着我?” “我想恭贺大将军立了大功,得的赏赐必不少。却发现你望着王妃,眼中的神情,耐人寻味啊!” 大将军抓到马匪,找回西銮皇子,西銮皇和我皇定有重赏。 只是……冒死得来的赏赐,他丞相不屑羡慕,有本事的人,就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巫祖穿着羽毛衣出来,瞬间让小鱼失望。 原以为他穿着布衣,打破他只接受自然的信念,又或者,他穿着树叶。 真相露出水面,小鱼觉得自己太愚笨,偏好没穿越到原始社会,不然得冻死。 大冷天的,有人会衣果身穿树叶? 穿羽毛衣才暖和啊! 巫祖瘦小,端着瓷瓶慢步走来……小鱼看不懂巫祖与皇上在说什么,他是个哑巴。 听皇上的安排,小鱼与无欢跪在巫祖面前,闭眼祷告。 小鱼额头一凉,仿佛有水滴入,全身打了个冷颤。 小鱼立刻睁开眼睛,不知发生了什么。 参天大树,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小鱼裹紧衣服,“奇怪,我怎么穿着喜服,人却在这儿?” 更奇怪的是,小鱼并不感到冷。 她深一步浅一步走着,不停喊着熟人的名字,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天啊,我不会又穿越了吧!” 前面有只冻僵的兔子,小鱼欣喜地跑过去,“有吃的就好!啊――我的兔子!喂,你谁啊?还我兔子!” 小鱼眼前白色一闪,反应过来才知,那人抓着藤蔓,吊在高天大树上,俯冲过来拿走了兔子。 看那一身羽毛衣,身材较小,难道是巫祖? “巫祖,巫祖――” 小鱼手呈喇叭状,大声叫喊着。 难得遇到个人,怎么也要问清楚,这是哪儿,为何她不会觉得冷? 攀着藤蔓跃远的人,听到小鱼的声音转回头,看着小鱼的地方,疑惑的飞远了,她刚才耳鸣了? 没有人啊! 小鱼张着嘴,吃惊地看着羽毛衣飞走。 那人长得太熟悉了,以至于小鱼忘了呼喊。 那人长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小鱼愣怔间,那人已没了踪影。 她到底看见我没有? 看她皱眉的样子,应该看到我了,怎么不回来找我呀! 见到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不好奇吗? “爷爷,我又看到只兔子,今年的雪真大,冻死了不久动物。” 少女穿着羽毛衣,双手托着兔子,走进树枝为架的兽皮棚。 走进棚向下走,少女来到丘洞里,瞬间暖和不少。 洞里有不少动物,有些睁着眼睛,滴溜溜地转,四肢却僵硬着。 老者接过少女手中的兔子,仔细检查后,感叹道,“它没事,待解冻后就好了。夏季降了场大雪,接着又出了烈日,植物冻死一批又晒死一批。动物能挨到冬日,已是奇迹。” “若是全冻死了,明年没有动物,那就糟了。” 少女拿根棍子,挑了挑卷缩的蛇,蛇微微蠕动,眼睛都没睁开。 老者见了道,“冬天很少看到蛇,亏你遇到还将它带回来。” 老者知道少女怕蛇,很惊讶她会救冻僵的蛇。 少女见蛇能动,放心道,“估计是洞被东西破坏了,我是在新翻的土里看到它的。若非我将它带回,族里那些人定会将它煮了吃。” “我与族长说过,可他们不听,捡到冻僵的动物,一个个如天赐般手舞足蹈。” 老者叹息不已,走到石锅旁,用石杵在锅里搅动,少女见了大吃一惊道,“爷爷,你又煮粥?太好了,我最喜欢喝了。” “喜欢就好,等会将它喝完,不能浪费。” 老者说着,脸色变柔。 少女守在锅边,取暖的同时,学习煮粥,拿着石杵试了试,挺简单。 想着秋天没采到稻粒,少女苦恼疲乏,“若非今年没采到稻粒,我们俩也能喝个好,也不知明年,南面空地上还长吗?” 一雪一烈日,减少了动物的数量,也毁了不少植物。 老者添柴的动作一顿,洞里还有一些,留着明年暖和了种种,说不定能长出来。 冬天太冷,老者怕小苗冻坏了。 少女赞同的拍着手道,“好主意,若是种在一块儿,我就不用在杂草中选摘了。爷爷,这锅粥,我们俩一起喝,其它的留着种。” 少女刚说完,上方棚外响起人的鸣叫声,老者脸色一变,“你在洞里照顾动物,我出去看看。” “爷爷,你年纪大了,让我去!” 少女拿了削尖的长木棍,快速跃出洞,冲出棚外。 老者急追出去,“小鱼,你回来!” “我不会有事,爷爷放心!” 少女将尖木棍别在腰间,拉了根长藤,双脚向树上攀爬。 见爷爷追出来,站在高高的树上说道。 不等他再说,少女拉紧长藤,双脚一蹬,人向前飞去。 随着手不停换藤蔓,她在树间跳跃,很快消失在老者眼前。 老者紧张地双手不停抱拳,在棚外走来走去,他就剩下孙女了,万万不能有事啊! 屋里还有动物要照顾,老者悻悻走回洞内,看着石板稍微内凹的锅里,煮着不多的粥,已经熟了。 他用东西将粥盖住,拿了只冻死的野鸡,裹了稀泥放在地凹里,接着在上面架火。 “我烧熟了野鸡,你一定要回来!” 老者喃喃地念叨,身边响起动物不安的声音,将他从沉浸中唤醒。 “哎呀!看我做的事,冻伤不能烤火,得尽快将你们移远些。” 洞的面积不大,放了两张床,动物没处放,老者灵机一动,取了兽皮挂在火堆旁,停止动物直接见到火。 野鸡已烤熟,火石已熄灭,老者沮丧地坐着。 两族发生战争是常事,但一定会在天黑前结束,少女至今没回来,只有一个结果,族败或战死。 正想着,洞外响起少女痛苦的声音,“爷爷,我回来了!” “小鱼,你受伤了吗?” 少女一向活泼,何事会令她痛苦? 老者蹒跚地走出棚,看到十几个陌生人,其中的精壮者挟持着少女。 老者看向精壮者道,“你们想怎么样?” 正常情况,战败者或杀或抢走,不会让他再见到孙女。 精壮者浑厚的声音响起,“你治好我的族人,我就放了她!” “不可能,两族相杀,我不可能治好你的人。” 老者说完,就见精壮者拿石尖对准少女的脖颈,吓得他出了身冷汗。 少女见老者为难,喊道,“爷爷,你不能为敌人治伤!” 话音刚落,她脖颈顿疼,温热的液体流出,瞬间又被冻凝成块,覆在颈间极不舒服。 女子见精壮者嘲笑看过来,回以怒瞪的目光,抿唇咬牙抓住了脖间的挟持手,五指用力抠破了他的皮。 男子疼得冷吸口气,狰狞道,“当我不敢杀你?” 他说完,石尖用力一划,吓得少女闭上了眼睛。 老者心里一惊,见少女脖颈流血,软在精壮者身上,崩溃地操了棍子冲过去,“我和你们拼了!” 不等他接近精壮者身边,四个壮年站出来,不出两招就制服了他。 老者生无可念道,“孙女死了,我宁死也不会如你们愿!” “呵呵,你的意思是,你孙女若活着,你就治我的族人喽!” 精壮者笑着说道,见老者仍然犹豫,威胁道,“你再不答应,你孙女无人救治,只怕活不久了。” 他善于猎杀动物,力道精准,哪里一击必死,哪里划伤流血,却死不了。 只是少女胆小,竟被他的动作吓晕了。 切,当有多厉害呢! 看着老者抱着少女,缓慢走回兽皮棚,他不耐烦道,“就在这儿治,待你慢慢走回去,我的族人可等不了。” “我得回洞里拿药,小鱼……” 小鱼一人留在外面,他不放心! 精壮者抢过少女,率先走向兽皮棚,不耐烦道,“快点!” 他走进洞里,看到满屋的动物,喜不自胜道,“竟然有这么多猎物,算我没白抱她进来。” 他动作略轻地将少女放在床上,捡了几只动物走出去,看见懊恼的老者,皱了眉道,“磨磨蹭蹭的,快点出来治伤!” “那边有些死的,还有獐子,你将活的留下来吧!” 老者看着小动物,不忍地说道。 十几个壮汉看到猎物,喜得抢过去杀烤着,“几天没闻獐子香了,没想到今天猎了个宝,不仅能救族人,还能吃到肉。” 天灾造成动物骤少,他们就是因为猎不到食物,所以进了这片树林。 战斗时,少女很快被俘获,精壮者望着打斗掉出的草药,认定她是个医者。 壮汉口中的宝,自然是少女了。 精壮者想着一吓就晕的少女,嗤笑着表示不屑,“大家吃个足,洞里还有呢!” “哇!巫祖保佑,愿我族永久长存!” 壮汉纷纷祷告,围着烤肉,笑得合不拢嘴。 这个时代的人,就这么简单,只要有吃的,一切就好。 老者救治完人回洞时,见少女睁着眼睛躺着不动,“小鱼,你怎么啦?” 161.嘴痛了一夜,小鱼罪过大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少女看到老者,突然嚎啕大哭扑过来,“爷爷,我还活着,还活着!” 刚经历生死一场,少女吓坏了。 哭完就觉得肚子饿,“那群人走了吗?” 走了才方便弄吃的,不然那群强盗定会抢走食物。 爷爷拍着她的背,“放心,他们吃饱了,不会来抢。粥还留着,我去热一下。” 粥热好后,老者又扒出烧鸡,去了泥巴正准备在石锅里热,就听到洞外响起脚步声。 “小鱼!快将粥藏起来!” 老者来不及多想,将烧鸡放进衣兜里,跑到少女身边,轻声嘱咐着。 精壮者嗅觉灵敏,望了洞里一周,见石锅冒着热气,柴火烧得噼啪响,勾唇一笑地坐在火边烤着。 “还是洞里热乎,不然我让兄弟都进来?” “别,孙女肚子饿了,我做烧鸡,你吃一点?” 老者取出烧鸡,撕了条腿递过去,并不停提示孙女,让她将粥藏好。 精壮者拿了鸡腿,坐在床边,与另一床上的少女对望。 “除了肉香,我还闻到稻香,用我搜出来?” “哼!给你就是,强盗!” 少女端出粥,抢过精壮者的鸡腿,力道过猛扯到伤口,立刻捂着脖颈‘咝’地缩了肩膀。 精壮者低咕道,“笨!” 然后端起竹筒做的碗,三下五除二喝了干净。 好久没吃粥,男子添了嘴边的残汁,将碗放回少女床边,舒服地躺了下去。 “喂,这是爷爷的床,你别睡!” 少女厌烦地喊道,这人真是令人恶心,少女不顾老者的阻拦,硬要起床赶精壮者出洞。 男子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和同伴在火堆旁睡着,又被肉香和稻香弄醒,此刻他再不想动,闭眼就睡着了。 少女听着酣睡声,与老者对望后,拿了尖棍缓慢向男子走去。 就在棍尖刺向男子咽喉时,男子行动快于思想,胳膊反手一绕,夺过尖棍反向射出去,对准了少女的咽喉。 男子射出尖棍才睁开眼睛,看到老者扑过来,生怕伤了他,没人治族人,抬脚将老者踢开。 男子怒瞪着少女,“你再做小动作,我杀了你爷爷,将你赏给外面的人!” “我,我……” 少女说不话,电闪雷鸣间,自己望着尖棍射来时,早已吓得没魂儿了。 爷爷扑来保护时,她以为将失去唯一的亲人,此刻虽然摔得背疼,却抱着爷爷说不出话来。 “咳咳咳!” 老者胸口被踢,待吐出血后,咳了起来。 少女忙扶起他,送到自己床上,“爷爷,我拿药来,您一定要挺住!” 少女说完,在屋里选了几样草,在石锅里砸碎了,再抓起来跑到老者身边,将汁挤出滴入他唇里。 精壮者望着忙碌的少女,暴躁的脾气渐平息。 见老者喝了药,他躺回床上,睁着眼睛想着,族里的医者不久前死了,不如将这爷孙两带回去。 少女不知男子的心事,见他又睡沉了,却再也不敢刺杀。 她将爷爷安置好,见没有地方睡,掀开爷爷的被角,缩了进去。 少女化了雪水当开水喝,听到精壮者的吆喝,端了两碗开水出来。 递了两碗开水给精壮者及旁边的人,不耐烦道,“给!” “这么多人,你就端两碗?” 精壮者低沉地说道,仿佛猛兽出击前的潜伏。 少女想着昨晚的险境,妥协地低下声,嘟嚷道,“只有两个碗,喝完了我再端!” “哈哈哈!无论多倔的妮子,到了阿郎的面前,就像温顺的绵羊。” 众壮汉嘻闹着,少女委屈地望着忙碌的爷爷,叹了口气接过碗走向洞里,“幸亏他们就要离开,不然这么闹,让人怎么活啊!” 再端了开水出去,壮汉接碗时,摸了少女的手。 少女一惊,忙要撤回手,却被那人拉住手腕,轻轻一带就扑进他怀里。 男子另一手搂着她的腰,侧向一带将她压在地上。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少女眩晕地听到爷爷的怒吼声,壮汉拦住爷爷的喝斥声,以及身上的男子摸了她的脸,称赞道,“真滑!” 少女脸上一烫,身子被摸得发软,她狠心咬破唇,令自己清醒。 手边摸到石头,少女握在手心,扬手一挥打向壮汉的头。 壮汉敏捷地抓住挥来的纤手,放在唇下轻添,“老子就喜欢这个味!” 他说的不知是少女的性格,还是添到的味道,亦或两者都有。 少女眼泪‘唰唰’地流,见爷爷被人推到,她寻死之心顿生。 握石头的手正好在额头上方,少女闭上眼睛,松了手中的石头。 士可杀不可辱,少女以为会头破血流而死时,急风声响,石头落在一旁。 身体被人抱起,精壮者看她一眼,宣誓道,“她是我的,谁也不许动!” “阿郎,女人嘛!何必这么认真?” 怀里少女被抢,阿青心里不服地说道。 族里对抢来的女人,想怎么玩都行。 谁知他刚说完,就见精壮者挥手而来,他心呼不好,来不及躲避,脸上一疼。 他捂着脸,眼睛疼得通红,却硬忍着不喊不叫。 精壮者回瞪阿青,低沉道,“我说最后一遍,她是我的!” 见没有人异议,精壮者抗着少女进了兽皮棚。 少女隐隐知道会发生什么,脚踢手打地反抗着,“放我下来,我要爷爷,爷爷救我!” “再叫,我在这儿办你!” 精壮者用力朝少女屁(小鱼)股拍了下,吓得少女闭了嘴,越发用力踢打着。 精壮者将少女扔进床里,双膝一跨将她限制住,不分轻重地扒着她的衣服。 少女急得大叫,“别脱,别撕啊!” ……棚里传出来的声音,令其他壮汉兴奋起来,“从没见阿郎对女人用强,这次破例了。” “是啊!这女子也是倔,阿郎长得好看,能力又强,能被看中,多好的事!” 壮汉们细声讨论着,就怕错过了什么。 直到棚里传出女子撕裂般的痛呼,众人才满意地散开。 老者为阿青治伤,脸上的伤深可见骨,愈合了也会留下疤。 听到棚内的痛呼声,老者妥协地流下泪。 若是精壮者能对小鱼负责,两人便随他们走吧! 在环境恶劣的情况下,人们并非只认一个族,通常女子被抢到别的族,相互帮衬扶持,时间久了,也便认了周围的人为亲。 若生儿育女后,更是与后族分不分。 老者见精壮者出来,惴惴地走到孙女身边,见她裹实在兽皮里,衣服散落一地。 “小鱼,当年你取这名字时,说的话还记得吗?” 小孩刚没了父母时,她走到溪边,看着鱼儿结群而游,不久后,有的鱼掉队,但它仍努力游着,直到遇到另一队鱼群,很快就融入队伍里,畅游水中。 “我要学小鱼,努力活着,只为更好的将来。” 从此小姑娘叫小鱼。 少女呆愣地望着床顶,听到爷爷的话,不解地望过来,“爷爷,我没事!他一拳砸来时,我以为要死了,吓得闭了眼睛尖叫。可他砸偏了,伤了自己的手,刚才一直流着血,不让我包扎。” “他……他是好人,你今生若能嫁给他,会幸福的。” 爷爷放心地安抚少女,待她睡着后,拿了草药出去。 “谢谢你帮小鱼,伤口得处理,不然会冻伤。” 老者在土丘北面找到精壮者,将草药递给他。 那人看了老者一眼,并不接草药,反而伸出受伤的手背。 自从兔子被抢走,小鱼艰难地走着,突然听到人的叫声,她连忙跑过去。 人群中,小鱼看到了羽毛衣,她依然甩着藤蔓而来,腰里别着尖棍。 “喂,你叫什么名字?” 小鱼大声喊着,却见少女腾空而过,并未理睬,“真是没礼貌!” 小鱼嘟嚷着,正想问其他人,这是哪儿? 谁知人们突然打起来,吓得小鱼忙躲在一边……当羽毛衣被抓时,小鱼情不自禁要站出来,可是……大家看不到她。 此望见老者递药过来,她有心想帮无欢涂草药,却挫败地放下手,因为,她碰不到草药。 “这是哪儿,为什么你们看不到我?我是小鱼,无欢,无欢!” 小鱼激动得全身一个机灵,顿时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巫祖,又看看身边喜服的无欢。 见无欢惊慌地看着自己,小鱼好奇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看到大片的雪,还有参天大树,只是小植被全死了,没有吃的。” 无欢躲闪地说道。 他伤害过小鱼吗? 可为何名字不同? 阿郎,阿郎? 皇上得了巫祖的指示,向容公公说道,“礼成,现在开始拜天地父母!” ……春天接近尾声,北沧的植树计划正在进行,小鱼坐在水晶窗旁,设定着干货脱水方案。 宫女捂着嘴委屈道,“若不是火锅太好吃,我也不会吃辣,这下好了,嘴里痛了一夜。” “上火吗?什么症状?” 小鱼好奇地问道。 火锅是她带动大家吃的,热乎! 谁想却害了姑姑。 宫女掀开唇,“破皮了,一碰就痛,饭都不能吃了。” “没事,吃点葡萄,治口疮,不出一天就见效。咦,那人是谁?” 冰宫外,一人高额阔脸,威武不凡,不知与林护卫争执什么。 162.无欢与大将军的交易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望着水晶窗外的太阳道,“太阳大却温暖太低,也不知能否晒干。咦,你看着我干嘛?” “哪有葡萄?” 宫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犹疑地问道。 小鱼一拍额头道,“瞧我这记性,大冬天的,哪有葡萄?你吃葡萄干就成,呃……我还没制出干货。” “王妃,葡萄是什么东西?” 宫女哭丧着脸问道,都怪自己知识浅薄,竟听不懂王妃说什么。 小鱼看着她,呆愣半晌,良久才反应过来。 在坤央时,虽说山葡萄不多,但葡萄还是普遍的。 可这是北沧啊! 没有葡萄这一物种。 她看向水晶窗外的院子里,到处都是陌生的花草,“我得建个水晶温室,将坤央的花草搬到这儿!” 想着春天没有桃花,夏天没有葡萄,秋天没有苹果,冬……总之,她要习惯环境,环境也要因她的喜爱而改变,大乔木搬不来,小的花草还是行的。 冰宫外响起争执声,引起小鱼的注意,林护卫面前站了一位朝服在身的人。 那人高额阔脸,威武不凡,大冷天的不披斗篷,腰间还挂着把刀。 “他是将军吧!不知林护卫说了什么,他竟这般激动。” “他是大将军,不久前去西銮立了大功,得了不少赏。” 宫女放着新制的碳笔说道。 小鱼见林护卫为难,带了宫女出去,“何事如此喧哗?王爷在潜修医书,万不可吵了他。” “大将军闵翀见过王妃,下官有重要事求见王爷,还望王妃通传一声。” 大将军举止端庄,言语看不出纰漏,呛得小鱼说不出拒绝的话。 “你稍等,待午膳时,王爷才会出来,你且进去喝杯茶,吃个便饭。” 小鱼还礼说道。 闵翀犹豫着没有动,“王妃客气了,下官进去多有不便,待王爷出来了,王妃通报一声,下官就在此等候。” “嗯,待王爷出来,我告诉与他,。” 小鱼行了退礼,转身回屋。 “你吩咐厨子多做两个菜,我找王爷禀报此事。” 大将军有重要事找王爷,得让王爷有个准备。 小鱼煮了花茶,带了点心,向内书房走去。 内书房里陈列着各种医书,无欢认真一本本读,一字字看,就怕漏了需要的知识。 听到门响,他转身看去,小鱼笑盈盈走来,端着托盘上,放着点心和茶壶。 “我知你想安静,唱杯茶的时间,我有事告知。” 小鱼倒了茶递给无欢,无欢看了半天书,这会儿停下来,肚子确实饿了。 他吃着点心接过茶,等着小鱼的下文。 “你慢点吃,别呛着。大将军找你,说是有重要事,我不好过问你们的事,便留他吃午膳。” “我知道他找我何事,你让他到外书房等我,这本书看完就出去。” 无欢一边吃点心,一边看书,态度极认真。 小鱼留下托盘退出去,带上门,留给无欢一片安静。 这些日子,无欢日夜看医书,看他翻书的样子,似乎是有目地的,可宫里并没有人生病啊! 宫女见小鱼自然抚腹走来,叹息道,“王爷也真放心,自结婚以来就住在内书房,也不怕你多心。” 问题是,王妃表现得太自然了,从来不抱怨王爷的冷落。 小鱼习惯性搭在姑姑胳膊上,肚子大得看不见路,一切小心为上。 “宫里可听到有人病了?” 小鱼好奇地问道。 宫女想了想道,“若说皇上的后宫,天天都有人病,只要皇上一去就好,王妃打听这个做什么?” “我见王爷日以继夜的看医书,以为谁病了呢!后宫那些女人,不过是吸引皇上的伎俩而已。” 小鱼不以为然,抚着腹悠闲走着。 宫女猜测道,“皇贵妃受宠十几年,最近突然闹得厉害,不仅急白了头发,还寻死癫狂过,幸好及时被皇上发现,救了一条命。” “白发?雪莲可以治,我找个机会说与他听。” 白发魔女传中,师徒三代白发,千辛万苦采雪莲,就是为了将白发变黑。 不等午膳时间,无欢便迈向外书房,看到大将军后,勾唇笑道,“大将军因何事找本王?” “王爷,你看这副画!” 大将军打开画卷放在书桌上,无欢顿住脚步,离书桌两米远,转身要出去,“若大将军转弯抹角,恕我时间急迫,不奉陪了。” “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却还得谢我成全,这是西銮皇子描述的画像,你看看就懂了。” 大将军武艺过人,口才也不差,哪怕丞相也甘败下风,可无欢一句话,就让他败下阵来。 还好此人专心攻医术,不然太子就危险了。 大将军回皇城,得知皇城发生许多事,由以无欢皇子的渐露头角为犹。 此次拜访一为救人,二为试探他的性情。 无欢走向书桌时,审视着大将军,当他看到图上的画像时,大吃一惊。 “这是小鱼?” 他望着画中女子,眉眼的熟悉,令他不由分说卷了画,拿在手里。 他戒备地望着大将军,“你说这是西銮皇子描述的?可小鱼并未离开北沧!” “小鱼?玲珑姑娘别名叫小鱼!你受伤中毒期间,她去过西銮,马匪也在那时出现,所以,你得谢我!” 大将军求人却不低身态,相信无欢皇子想清楚重要性,会主动放人。 无欢听说过解毒草的事,从北沧顺着和亲路到西銮,再到南焰会节省许多时日,但……“她去过南焰,却不一定经过西銮。大将军刚立了大功,抓了马匪救出西銮皇子,难道忘了?” “是啊!但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若王爷如此自信,我便将画像呈现在众人面前,是非曲直由别人评定吧!” 大将军说完就向无欢要画卷。 见无欢不松手,大将军大方道,“王爷若喜欢便留下吧!我那儿还有。” 他说完向外走去,临近出书房门时,无欢妥协的声音传来,使得他勾起唇角。 比攻心和耐性,他闵翀久经沙场,岂是个毛头小子比得过的? “马匪的事结了便结了,大将军想让我放人,可以!但只能放一个,你的重外孙,以后别让我看到他,有多远走多远!” 无欢答应过紫衣,一定保证小鱼幸福快乐,他就要将威胁小鱼的人和事,掐灭在摇篮里。 大将军单膝跪在地上,握拳致谢道,“谢王爷成全,闵某欠王爷一条命,定不敢忘!” “若能将重外孙教养好,也是闵老心慰的事。画卷的事,我希望不再看到,望闵老说到做到。我有事先行走了,闵者自便。” 无欢拿着画卷走了,虽然他确定小鱼不会做马匪,可话若任人说,终归不是令人舒服的事。 闵大将军仍跪在地上,目送王爷离开,表着诚心道,“谢王爷关心,我带他离开后,定好好教养,送他进军队磨砺性格,再不要滋事。” 闵大将军将重外孙带回府里,决定带在身边教养,等时机成熟再送他进军队。 看着如蝶儿般飞跑来的孙女,闵大将军疲惫了一天,终于得到心慰,“捷儿回来了,太子呢?” “爷爷,听说你去了水晶冰宫,那儿是什么样?讲给我听听!” 闵捷扑进大将军怀里,撒娇地问道。 大将军为她将鬓发别在耳后,慈祥地说道,“你急什么?待太子登位,那些都是你的。” “谁知道呢?皇宫五座水晶宫殿,无欢王爷和王妃就占了两座,我跟了太子这么久,连水晶窗都没摸过。靠他,还不知等多久呢!” 闵捷嘟嚷着说着,暗衬着:皇上才五十多岁,虽然模样如六十多岁,却身体强壮。 若要太子登位,不知何年何月呢! 想到王爷在皇宫成亲,又住在皇宫不合规矩,闵捷担忧地问道,“爷爷,太子一座水晶宫都没有,会不会皇位继承人,另有人选?” “闭嘴!此事非你我能议论的,你别没事就往大将军府跑,让人看到了,以为太子和我有事谋划呢!” 闵大将军喝斥孙女,并让人立刻送她回去。 以前没有无欢,太子的皇位稳定,捷儿常回家倒没事。 如今乃多事之秋,还是谨慎为好。 郭宜鄙夷的嗤鼻,撇开他说话,他还不乐意听呢! 见闵捷离开,他堆了笑凑近大将军,“太外公,小姨喜欢水晶窗,做一扇给她,免得她记掂皇宫。” “愚钝!太子都没有水晶窗,捷儿何种身份能住?” 大将军喝斥着,见郭宜不屑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若非你是我族中人,怕你污了闵家名声,我才不去救你。如今出了死狱,你不长记性,还给我翻白眼,不想活了?” “太外公,我一出身就注定富贵命大,死不了!你看看,我不是逃过一劫?” 郭宜双手顺着衣服,做得潇洒利索,一副俏公子模样立显。 大将军气得够呛,指着他道,“你若不改,何来富贵命大?不相信我现在就将你除名,送回执行司!” “别,别!我相信您有这个能力,您看在我娘的份上,饶过我这次。我郭宜发誓,以后再不惹祸生事,全听您的安排!” 若是除名,没了依靠,让他怎么活? 郭宜暗衬道。 163.一步错,步步错,沈晴身陷囹圄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娘,您别流泪了,我在这儿过得好着呢!”郭宜放下斧头,擦了汗走到女子身边劝慰道。 女子从怀里拿出点心,递给郭宜道,“你最爱吃的糕,多吃点!” “娘做的糕,最好听了。我口渴,有水没有?” 郭宜接过糕狼吞虎咽,四块小糕很快就吃完了。 以前用来哄娘开心的话,没想到今天成真了,“糕真好吃,还有吗?” “我带了许多点心来,却分给各房的人了,就留了这些在怀里,准备给你吃。” 女子说完用 手绢抹泪,她的宜儿何时这么饿过? 以前也就吃四个。 郭宜见女子只顾哭,催促道,“娘,我口渴,你以后经常来,给我带好吃的。” “哎,我想办法送吃的来,冬儿,你快点,少爷渴着呢!” 女子见随身婢女拿茶来,严厉地喝道。 婢女双手端着托盘,听到叫喊加快脚步,急得差点摔倒,“来了,来了!” “娘,您跟太外公说说,让他送我进军营,整天在府里砍柴,能学什么本事?” 郭宜抢在女子之前,倒茶喝完,眼珠一转想出点子说道。 女子听了这话,吞吞吐吐不敢接话,“太外公是为你好,你……” “哎呀!娘你怎么听话呢?他当然是对我好,可我在这儿学不到本事啊!” 郭宜因女子的话生气,转身拿着斧头砍柴。 女子紧跟着,差点被柴绊倒,“宜儿,娘来府里也见不到太外公,外婆与我说过了,只要你表现好,太外公自有安排,你切不可心急。” “好啦,好……娘,您让太外婆帮我说说情呗!我一定好好做事,再不惹祸滋事。” 郭宜正不耐烦,听了娘的话,总算知道有盼头。 可他不想待在这儿,平日只是砍柴,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连府里的奴才婢女也不理他,哪有在家里逍遥自在? 想到这儿,郭宜看了冬儿一眼,这妮子离了自己,倒长得丰腴了些。 女子听了郭宜的话,犹豫着不敢拒绝,“我跟外婆说说,她老人家事多不得闲,我……我找她的婢女,让她安排时间,也顺便帮你说说情。” “好啦!我砍柴有任务,娘,我不与你多说,做事啦!” 郭宜说完就举起斧头劈柴,逼得女子后退几步,生怕柴削飞到身上。 见女子带着冬儿离开,郭宜泄气地扔了斧头,嘀咕道,“在家里跟个老虎似的,到了这儿却得巴结婢女,真是没用!” “我让你砍柴,一为磨练你的性子,二为增加你的臂力,参军杀敌不怕你没耐力。如今你的口气,没有长幼尊卑的认识,想要成大事,难矣!” 大将军突然出现,吓得郭宜本能拿起斧头。 听完他的一席话,郭宜不解地问,“我实话实说而已,娘在家里厉害着呢!爷爷奶奶也不敢反驳了她。如今让她帮我说说话,吓得跟个老鼠似的,连婢女都想着巴结一翻。” “哎!你白天砍完柴,傍晚开始读书,我晚些让人送书过来。你不看完不许睡,我随时来考问你。” 大将军摇头叹息道,见郭宜急得失心疯般,接着说道,“考问答不出,柴加十捆,柴砍不完,一天不准吃饭!” “我听您的,太外公都是对我好。可是……太外公,参军打仗,需要读什么书啊!只要心狠手快就成!” 郭宜忙捡回斧头,拿柴劈着,见大将军脸色转好,忙说出疑惑。 大将军打量着郭宜:这小子机灵,懂观颜察色,遇事不惧,若上战场定能担当大局。 只是他不喜读书,随性惯了,还好他发现得及时。 若将他好好培养,定能振闵家门风。 “你从小被你娘娇惯了,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娘来探望。若非王爷叮嘱,让我教养你,我才没闲工夫管你!” “哎哎哎!我一切听太外公的。” 郭宜见大将军又板了脸,砍柴的动作更勤了,不敢有半点松懈。 大将军在一旁安静地观察着,见小子不恐不惧,手稳力到,砍柴的速度提升不少。 他微微点头道,“你若表现好,我会安排你随我进军学习。既然一心参军,就得学习兵书战术,切不可当莽夫。” “是是是!一切听太外公的。” 郭宜有了盼头,不敢多想更加卖力砍柴。 太子郁郁地走在皇宫里,他想找父皇问件事,却又不敢进御书房。 望着透明的水晶窗,他想起太子妃的抱怨,不禁心情更加烦闷。 结婚前,只觉得女孩温柔可爱,婚后五载,因年龄差距,太子对她更是呵护有加。 一因她性子好,又因她是大将军孙女。 自己不为儿女情长,也为孝顺师父而对她好啊! 可自从无欢回国后,她便夜不能寐,整天担心夫君的太子位不保。 想着巫祖的话,太子懊恼当初不该听百里鹤的话,偷偷跑去祭祠,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烦恼。 捷儿担心太子之位,自己却担心皇位落在他家。 哎! 太子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雅苑,护卫见礼道,“见过太子!” “无事,我随便走走。” 太子看了眼朱漆大门,默默走开了。 虽然没看到里面的水晶窗,但全北沧人都知道,皇宫只有五处水晶窗。 雅苑出来个婢女,一路向冰宫走去。 太子无目地的,一路跟着她,婢女停了脚步,手捧一盆花,弯膝道,“太子吉祥!” “无事,你走你的,我……我去看看王爷。” “太子怎没带侍卫?奴婢是冰宫的,正好送太子过去。” 婢女得体地说道。 太子点点头,迈步走上前。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玉兰,帮王妃侍弄花草。今儿个王妃想念雅苑的绿萝,遣我过来取,没想到这般巧遇到太子。” 婢女左后太子半步,举止端庄言语清晰,条理分明。 太子暗叹:无欢的住处胜过自己,连婢女也比自己的优秀。 玉兰目视前方三米,不敢逾越,发现太子站着不动,她忙看过去。 此刻,两人平齐而站,对视而望,女子的脸瞬间如火烧晚霞般,红及一片。 “太子?” 玉兰发现举止不妥,忙转回头目视前方三米远。 太子哑着嘴,半晌才反应过来,恢复神情向冰宫走去。 “你的声音很好听!” 太子接着玉兰的话说道,却让两人更加尴尬,他本来想说,‘你的脸真红’可发现不妥,临时变成了这话。 两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默默地走着。 临到冰宫前,护卫们向太子见礼,免礼时,太子发现玉兰斜看向林护卫,抿唇笑着。 太子心里不是滋味,想着无欢忙着看医书,自己也不知说些什么。 他迟疑地看了林护卫一眼,转身离开之前,向玉兰吩咐道,“我刚忆起有事要做,先走了,你代我向王爷王妃问好。” “是!” 玉兰膝腿半蹲,捧着花回道。 太子不喘气地来到长念宫,今天算是将皇宫五座水晶宫都走遍了,“本太子要见皇贵妃,你们快去通传!” 住的比无欢差也罢了,可见过他的婢女护卫,太子的心里极不是滋味。 样样都比我强,难道天意如此? 想着家妻娇态,太子决定赌一把,算是对得起捷儿不顾年纪差别,许身相伴。 望着银发盘顶,却红颜至面、螓首蛾眉,胜过太子妃千倍万倍。 太子看得呆了,今天撞邪了? 什么人都能入自己的眼! 沈晴见他的样子,蹙眉坐在旁首,“太子今天怎么了?” “……看皇贵妃脸色,最近滋润得很啊!” 太子呛着话说道。 太子想起因皇贵妃的主意,自己动用关系将玲珑姑娘的名声丑化,原以为她一旦进入大牢,不死也活不成。 可现在倒好,直接将她逼着嫁了无欢,离预言更近了。 如此一想,太子的话就难听了起多。 沈晴皱着眉,思索着太子的话何意? “不明白太子在说什么,本妃近日身子不适,没出宫门,不知外面发生的事,还望太子指明一二。” 皇贵妃说着,胸闷不畅,忙用手绢捂着嘴,呕了几下。 太子心一紧,担忧地说道,“既然皇贵妃不适,本太子就不打扰了,太医怎么说?” “无妨,就是心情不畅,食不欲而已,休息一些时就会好。” 沈晴感动着太子的慰问,皇族中人,能有太子这般热心者,少矣! 皇上自那天救活她,便没来过长念宫。 自己整日被太医开的药烦着,令她没了食欲,却也不愿看太医。 见太子要走,沈晴捂着胸问道,“太子来找我,定是有事,不妨说出来,免得我胡思乱想,不得睡眠。” 无意之间,沈晴用了‘我’,显得亲切了许多。 太子一怔,望着她道,“你答应帮我破预言的,不可食言!” “懂了,我曾对玲珑做过手脚,可惜她谨慎小心,身边有高手保护,我伤不了她分毫。但她即将临盆,就让她过些宽闲日子,到那天,母子皆损,预言必破!” 皇贵妃望着太子,坚定地说道。 一句话惊了太子,也惊了她自己。 玲珑进了冰宫,周围密布高手,沈晴找不到机会下手。 此时被太子逼着,她临时起意,却是一尸两命! 心好狠! 164.久不逢雨,急行如令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和亲路修造接近尾声,事情琐碎无章,工部执管看着催期令,急得焦头烂额,“牢里能用的人都用了,累死的,病死的去了大半,剩下的也是喘喘不可终日,让我去哪儿找人来完成扫尾?” “大人,让下面官员多抓一些人送来就好。” 旁边一人拿着纸笔,出谋划策道。 工部执管听了暴跳如雷,“泞镇刚抓了一个,戴了重型脚镣才制服了他,刚要送过来时,却被程将军要去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那个堵门神!” “大人,咱们再找,再找!将打铁的送过来,他们力气大,定能事半功倍!” 主薄大人不敢谈论程将军,转了心思献主意。 工部执管顿觉自己说错话,忙附和道,“就按你说的办,从各个城镇抓铁匠来扫尾。按玲珑王妃的做法,将路段分给所在城镇负责,咱们还得了清闲呢!” “大人好主意!我这就写信通知各位大人。” 主薄大人回到桌案前,奋笔疾书着。 沉重的脚镣被打开,托跋试了试脚腕,微微有些僵硬,“谢谢将军解救!”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兄台一代枭雄,竟被人毒害至此。若非内人传信于我,北沧将失了一员大将!” 程将军人高马大,气势如虹,说话铿锵有力。 托跋自在惯了,见他独挡一面,叱咤风云。 瞬间感同身受,抱拳回敬道,“谢将军看得起在下,往后若有为难,尽可传信与我。你只需鸣响这个竹笛,便会有鹰飞下来,它可以将信传给我。你看!” 托跋将一寸来长的竹笛放入口中,用力一吹。 远处黑点突现,瞬间出来在托跋面前,接着停在他的肩上。 拔跋让它站在手上,抚着抚它的背,想着胭脂已不在,叹息着将腰间曾要送出的金饰拿出来,摸了半天才反应,宝贝已被人搜去了。 他拔了几根头发,用身上扯下的布料包好,缠在鹰的脚腕上,“算是我的一份心,愿她在那边过得好。” 鹰扑闪着翅膀,绕着托跋两人飞了两圈,依依不舍地飞了出去。 程将军见托跋眼神眷顾,一瞬不瞬地看着鹰飞走。 “兄弟会训练鹰,雪山上有雪鹰,哪天捕到了送给兄弟!” “兄长笑话了,它曾完成了我的心愿,看到它就想起往事,一时失神。” 托跋被声音打扰,从往事沉浸中醒来,鹰早已没了身影。 小野从程夫人的马车上下来,急跑如飞地向托跋扑来,“叔叔,我可看到你了!” “敏儿见过夫君,见过大侠!” 程夫人紧随其后,就怕小野摔倒了。 看到两月不见的程将军,她脸上粉颊一片。 她有好多话要讲与程将军听,可地方不对,环境不对,急得她欲言又止。 程将军大方一笑,搂着她道,“有话就说,我与大侠结成兄弟,大家一屋人,没有嫌隙!” “我与小野机缘巧合认识,那晚他来找我,说叔叔被官差带走。我备好银两去找官爷,却得知大侠已被送往西境。我不得已才找夫君帮忙。你会怨我打扰你办大事吗?” 程夫人小鸟依人靠着将军,声音如黄莺般好听,将事情原委聊聊道来。 小野抱着托跋的腿,昂头附和着说道,“是呀!夫人回府后就写信给将军,待听说找到叔叔,立刻命人准备马车,送我过来。叔叔,咱们回家吧!” 姐姐曾说:小野长大了,可以走出草原,向南一直走,来到玉家庄,姐姐在那儿等你。 小野经过这次奔波,再没了对外界的好奇。 他一心想着长大后,向南走到玉家庄,一定会找到姐姐。 托跋也失了学交易的兴致,想着村里人正凿洞建屋,他得回去帮忙。 他抱起小野,向程将军和夫人告辞道,“在下出门多日,是该回去了。谢谢兄长搭救之恩,若有何难事,一定记得通知我。哪怕千山万山,弟弟定鼎力相助!” “弟弟,你忘了一件事!” 程将军见托跋要走,忙唤着他道。 托跋不解地望着他,见他将握成拳,放在唇前用力一吹,空哨响亮尖锐,破空传远。 托跋勾唇一笑,将小野甩上马背,取出腰间的竹笛,犹豫道,“这是我用过的,若不嫌弃,你就用吧!” “哥哥哪会嫌弃弟弟的东西,你若有为难事,也要记得通知哥哥!” 程将军搂着万敏,单手接过短笛。 两人目送托跋骑马离开,突然又见他回来,距百来米时,拉着马绳打着转,高声喊道,“初次见嫂嫂,却因拮据拿不出东西,待我回家后,定让鹰送过来,兄长、嫂嫂,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程将军与万敏摇头道别,直到看不到托跋和小野的身影。 程将军将万敏扶上马,女子扭扭捏捏道,“我还是坐马车吧!” “两月不见,你倒生分了,我是你夫君!谁敢说闲话,你告诉我,我定不饶他!” 程将军一跃坐在万敏后面,搂着她缓慢前行。 太子见闵捷困倦在院,奇怪道,“昨天没睡好?怎的懒洋洋地趴在桌上?” “太阳好,我出来晒晒,最近嗜睡,昨儿这时在睡觉。” 太子妃无精打采道。 太子将她抱在腿上,抚了她额头道,“没发烧就好,我近日较忙,你得注意身子。” “别人临产,你忙什么?不说了,心里烦闷得很。” 闵捷嘟着唇说道,最近茶不思饭不想,太子却毫无察觉,她想着越发烦燥起来。 太子顺着她的背,“别烦了,定是师父赶你回来,郁闷至此。我现在有空,随你回一趟娘家?” “不回,娘也不记挂我,回去做什么?两个月了,他们连封信都没写给我,真心寒!” 闵捷懒懒地趴在太子肩上,胸顶着太子,引得男子伸手抓来。 恶心地感觉突起,闵捷用手绢捂着嘴呕吐起来。 “捷儿,你怎么啦?” 太子接过婢女的茶杯,喂女子漱口。 女子深吸引着,待舒服了又赖在太子怀里,“近日不知怎么了,我总感觉乏力,吃喝不下。我见你一回府就进书房,怕你担心便没告诉你。” “傻捷儿,你若不舒服,我会丢下任何事,守在你身旁,只为你宽心,快快好起来。” 太子忍着气充血涌,轻声安慰道。 他总感觉磨着自己的一对,长大了许多。 近一个多月没碰太子妃,他有些忍不住了。 今天有空回府,却遇到她不舒服,哎! 只能忍着了。 太子抱着太子妃隐忍着,闵捷发觉他总是挪动,好奇道,“你怎么啦?” 看到太子脸充血的红,闵捷瞬间明白了。 “我,我们回屋去?” 女子脸随之而红,她只是想了想,身上就湿了。 两人久没见雨,一碰就兴奋,太子抱起她道,“好!” 见太子妃的婢女跟来,太子微顿脚步,吩咐道,“你让管家请太医过来,夫人身体不适,你们都悠着点,别让她病出个好歹来!” “是,奴婢知错!” 奴婢膝弯微屈,垂头告罪。 太子气不打一处来,低喝道,“还不快去!杵在这儿做什么?” “太子,你的火真大,谁惹你生气了吗?” 太子妃被吓了一跳,委屈却不敢说,细声寻问着。 太子一愣,谁惹自己生气? 当然是太子妃的婢女啊! 可是,五年来,她一直小心如此,自己气什么? 想着脸颊红似晚霞,太子心里一‘咯噔’腿一软,险些将太子妃抛出去。 “啊――我腹痛!” 太子妃吓得痉(小鱼)挛,捂着肚子额头已冒了细汗。 不等太医来,皇上身边的容公公来了,“太子,皇上让你到御书房,有国事交与你!” “这,捷儿她……” 太子为难地说着,双手还在为太子妃揉肚子。 闵捷苦涩一笑,“我只是腹痛,不会有事。你快去皇宫,国事要紧!” “捷儿,我答应过你!若你……” 太子话未说完,唇被闵捷捂住,“记得将来对我好,足矣!” “我定爱你一生一世!等我回来,很快的。” 太子执了纤手在唇边细吻,见闵捷皱起眉头,额头冒汗,急得又帮她揉肚子。 容公公隔着屏风,等得焦急不已,“太子快些,皇上急着呢!” “发生了什么事,宫里有父皇和弟弟,何事要急招我入宫?” 太子狠了心离开太子妃,一出门便寻问着。 容公公急得慢跑起来,“玲珑姑娘要临盆,皇上赶着去祭祠。西境……” 容公公一拍额头,懊恼地骂道,“瞧我这脑袋蠢得,国家大事,哪能在路上谈论?太子去了就知道,皇上已赶着将交待的事情写在纸上,也不知这会儿去了祭祠没有?” 北沧发生天灾人祸,北面出现冰冻,死了不少人;东面出现鬼魅,主家东西被盗,却没发现任何人影;西面发生民乱,和亲路进展不了。 而南面……出现罕见大雪,在秋季收稻前。 皇上急召重臣进宫,并让容公公请来太子。 想着巫祖的话,皇上争分夺秒写下处理方案,任太子参考。 随后,他关上御书房的门,从暗道走向雅苑,再跃向祭祠…… 165.临产也能摔倒,小鱼你命够大!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临近产期时,小鱼摔了一跤,倒地时动了胎气,当场止不住的流血。宫女吓着了,此刻就两人,她想去喊人,却被小鱼拉住了。 “姑姑,我只怕要生了,你别走开!” 从知道自己要生产开始,小鱼就忍着没喊疼,她得留了气力生下宝宝! 宫女急得手足无措,“要生了?要生了!我得喊太医,得将你弄回去!” “姑姑,别慌!生产没那么可怕,你取下我的发簪,里面有个机括,你当心点,里面是个三棱锥,别伤着了。” 小鱼越急腹越疼,可她还得稳定姑姑的心。 宫女发现小鱼不停顺肚子,取出三棱锥又放回簪里,别在腰间帮小鱼揉肚子,“要怎么做?我要做些什么?” 经小鱼提醒,宫女瞬间冷静下来。 既然躲不掉,那就勇敢面对。 小鱼刚张开嘴,发现阵痛停了,虽然血还在流,可她能勉强站起来。 “你扶我起来,哎――” 又一波阵痛袭来,小鱼刚伸出手,就无力掉在地上,“姑姑,姑姑!你准备包衣,啊――准备,准备接住孩子!然……” 小鱼担心来不及说,忍着痛说着步骤,却被猛烈的阵痛,弄得说不话来。 宫女吓得揉着小鱼肚子道,“接住孩子,然后呢?啊――” 宫女被小鱼抓住手腕,疼得大叫起来,却又瞬间忍住,任小鱼无意识地掐出青紫。 想起王爷让带着人参,忙取出来横放进小鱼嘴里,“王妃,忍住!一切会好起来,小孩盼着喊娘亲呢!” 整个冰宫的人都知道,王妃不喜人说胎儿是男是女,久而久知,大家便都说成‘小孩’。 宫女见小鱼咬着人参,闭上眼睛躺着不动了,吓得又是拍脸,又是揉肚子,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能离开,不能离开!” 宫女念叨着,看着飘落地树叶灵机一动。 小鱼喝了人参汁,瞬间舒服多了,加上阵痛过去,她懒懒地睡在地上,反而吓得宫女急中生智,燃起了烟火。 “王妃,你再忍忍,一会儿就有人来救。” “嗯,谢谢你!” 小鱼睁开眼睛,平静地说道。 宫女拍拍胸口,“你吓死我了,干嘛突然不说话?我还以为,以……” “没事,待人来了,我就得救了。” 小鱼知宫女并非有意冒犯,忙转了话题安慰道。 宫里护卫以为贼人纵火,急行如飞跑来,见是王妃要生产,连忙去唤太医。 小鱼思前想后,阻止道,“派两人喊王爷,再派人守住御花园各入口,其他的人守着这里,不许人破坏一草一木!” “是!” 几批护卫赶来,完成小鱼的吩咐,绰绰有余。 小鱼满意地点头,闭目养神。 经刚才的阵痛,小鱼再不敢急赶回去,这么躺着,说不定能等到无欢来。 宫女将外衣脱下,盖在小鱼身上,不停在她顺着肚子。 想起刚才小鱼未说完的话,好奇地问道,“若是小孩生出来,我接住后需要做什么?” “拉出与小孩连接的东西,切断它肚脐上的东西,再用布包好切口,用线将其固定牢。” 小鱼闭着眼睛说着,后悔没有普教宫女接生的事。 可她没想过会发生意外,谨慎小心了近一年,却在临产时马虎大意。 虎猫不知何原因,又消失了。 听说闪电受伤,小鱼迫不及待地赶来,却突然跟丢了领路的公公。 自从听无欢说,宫里有人要害她,她便一切小心。 成亲的喜服,之后让无欢验过,证实没有毒,可缝线被腐水泡过,若穿在身上,用力一振就会破裂。 小鱼自进宫就没得罪人,是谁会如此狠心,要致她于死地,连孩子都不放过? 小鱼抚着腹,对宝宝默念道,“宝宝放心,娘一定不饶贼人!” 闪电第一个赶来,刚要抱起小鱼跑回去,却被小鱼阻拦住,“别,会伤了孩子,你做个担架来!” 羊水已破,若小鱼身体挤压,会伤了孩子性命。 闪电利索地掌劈两段竹子,令护卫们目瞪口呆:那是竹子啊! 不是木材,有那么容易就平整地断? 闪电解下自己外衣,用小鱼的三棱锥刺了几个洞,再用布条将外衣固定在竹段上。 无欢在书房,听说小鱼摔倒要生产的事,急匆匆赶来,远远看见闪电和林护卫,抬着小鱼放在担架上。 他就怕大家抱小鱼伤了孩子,此时见没有危险,终于记得喘气了。 闪电与林护卫抬着担架,跃步而飞向冰宫,无欢刚喘了口气,又紧赶着跑回去。 宫女见众人都飞走了,急忙向冰宫跑去,临走时,不忘叮嘱道,“全都守在这儿,等王爷来调查,否则全都有害王妃的嫌疑。” “是!” 护卫们整齐的回答着,严阵以待守在当场。 产婆检查了小鱼的,急得汗水直流,“王妃羊水已破,可口仅开了两指,孩子出不来!若孩子在肚子里待长了,会窒息,这可怎么是好?” “没,没……啊――” 阵痛又袭来,小鱼忍不住伸直腿并拢,吓得产婆将她的腿推屈张开着,“别把孩子夹没了,不能夹!” 阵痛越来越频繁,产婆听了小鱼的侧切法,咱得连连摇手,“使不得,使不得!我只缝过衣服,却从没缝肉皮的经验,会手抖的!” “叫你缝,你就缝,哪这么多废话?” 宫女见小鱼晕晕沉沉,眼看顶不住了,忙怒喝产婆。 产婆哆嗦着手,连针都拿不稳,想着一会儿要侧切,吓得瘫在地上。 宫女刚要怒喝,手被小鱼抓住,“王妃,你说什么?” 听完小鱼的话,宫女来不及惊讶,连忙跑出去找无欢。 “王爷,王妃说,她说……” “说什么?” 锵金鸣玉之声响起,唤回宫女的心神。 无欢听了宫女的话,望着水晶窗外的天空,深吸一口气,钻进了内室。 瘫坐在地的产婆见到王爷,急得手脚并用,扶着桌角站起来。 可不等她手着地,无欢已拿起针,用工具将针尖弄弯。 他来到小鱼身边,安抚她的额头说道,“相信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宝宝有事!” 无欢拿起匕首,走向小鱼的床尾……手术没有想像中的顺利,光线不够,无欢难以缝合。 想起通往冰棺的暗道中,光亮无比的夜光珠,无欢果断在小鱼伤口撒上止血药。 “王……” 宫女见王爷跑走,刚喊了一个字,人已没影了。 无欢顶着宫女等的目光,及宝宝的啼哭声,一头扎进暗道。 小鱼早已晕沉,无欢让宫女举着夜明珠,心无旁骛将伤口缝合。 “帮王妃擦拭下,记得要轻点。” 无欢擦着汗吩咐道,接过襁褓走了出去。 “母妃这般辛苦生下你,一定要记得孝顺哦!” 无欢轻点婴儿的额头,刚才的疲劳,在看到他时,烟消云散。 听说玲珑在御花园里摔倒,太子无法集中精神,大臣们争得目红耳赤,只等太子下决定,却发现他坐着发愣。 “就按大将军说的做,大家散了吧!” 太子说完就要离开,他想看看玲珑怎样了。 容公公扯着他的衣服,轻声说道,“你得决定派谁带兵!” “一切按大将军意思!” 太子走了,容公公急急地跟着,留下众大臣摇头叹息。 丞相向来与大将军不合,见太子一切听大将军的,他仿佛要在太子身上盯个洞,死死地望着远去的身影,知道大将军是太子的师父,又是岳父,却不知太子没主意到如此地部。 众大臣望着大将军,欲言又止,丞相大胆地说道,“此事得另议,还是等皇上回来吧!” “望着玲珑王妃能快些生产,国事等不得啊!” 众大臣附议道。 大将军也对太子的表现及不满,此时又被众人排斥,气得跺脚发闷气。 不知过了多久,众大臣没等来皇上,却见一群亲护卫包围了御书房。 领队向大臣们说明情况,“玲珑王妃遭人毒害,差点一尸两命,无欢皇子委屈众大臣在此屈就,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是不能出去。” “所有人的都禁了吗?” 执行司关心地说道,就怕让贼人溜了。 领队回礼道,“谢谢执行司关心,整个皇城都禁了,不出三天,王爷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那就好,皇上什么时候回来呀!北沧东南西北发生大事,需要他来解决呢!” 丞相接着说道,御书房瞬间议论纷纷,领队点头回礼退出殿外。 太子在半路被人劫拦,听说他去冰宫,便护送到无欢面前才罢休。 太子皱着眉心坐在上首,“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宫里禁严?” “太子哥哥别介意,王妃被贼人毒害,我得为她解除后顾之忧!” 无欢坐在下侧,等着护卫将嫌疑人抓来审问。 听说皇贵妃的计谋已成,太子放了心,只要预言破皇位能保住,欠无欢的情,他以后还。 冰宫里响起婴儿的哭叫声,太子不安地站起来,“王妃遭人毒害,哪儿来的婴儿?” “王妃机智救了自己和孩子的命,太子哥哥何以这么紧张?” 无欢疑惑地看着太子,心里猜测着,却让自己眉头更深了:太子哥哥和小鱼,并无交集啊! 166.仅仅是一张脸的情缘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容公公见太子无心朝政,中途让人护送去祭祠,半路上遇到赶回的皇上。 容公公请罪道,“老奴有负皇上重望,没有扶持太子处理好国事,还望皇上处罚。” “王妃生产如何了?没跪在这儿,快随我回去!” 皇上脚步未停,向冰宫急赶着。 容公公哑然,皇上不关心国事,却在乎王妃生产,早知道他就先去冰宫,得了消息再来这儿。 他稍做思考,皇上已远离视线,急得他紧追慢赶,却只能望着皇上的身影消失。 两名护卫相互望着,“皇上的速度真快!” “今儿真是巧了,王妃受害与国事一块来,皇上不急才怪!” 此次抓获贼人,比之前寻找小鱼还有简单。 那人原计划小鱼摔倒,宫女会离开,那时正是他下手的好时机。 计划得天衣无缝,可小鱼也做得滴水不漏,令他没有机会下手。 待宫女燃了烟,护卫急跑而来,那人忙潜逃,因怕人看到,逃跑的速度,远没有护卫守住入口快。 皇贵妃见贴身婢女回来,急得迎了出去,见只有秀儿一人,忙问道,“人呢?怎么就你一人?” “皇妃,殿门守了护卫,婢女出不去!” 秀儿着急地说道。 皇贵妃惊得连连后退,喃语道,“他失手了?一定是失手了!” “皇贵妃,您有皇上的爱,不会有事,而他不会供出咱们!” 秀儿扶着摇晃的沈晴……皇上赶到冰宫时,看到屋里跪着人,无欢与太子紧皱着眉,“怎样了,玲珑怎样了?” “谢父皇关心,她生产完睡了。” 无欢起身回答着,并请皇上上坐,却发现太子愣怔当场,额头冒着汗。 “太子哥哥,你怎么啦?” “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还望父皇和弟弟给个方便。” 太子回神见父皇站在屋里,惊得跳了起来。 皇上体恤道,“这些天,你日以继夜忙于国事,是该好好休息。无欢,你安排个房,让太子睡会儿。” “谢父皇!儿臣也想等抓到幕后主使,可捷儿病了,我想……” 太子得知玲珑无事,早已坐立不安。 他怯了,天定玉玲珑和无欢得天下,他不该冒险杀玲珑,还拉着沈晴。 想起那张脸,太子感到对母后的深深歉意。 当年,父皇带回与母妃模样相同的女子,他是欢天喜地去见沈晴的。 相处之后,得知她性子清冷,却思想单纯,他暗暗决定要保护好她,仿佛保护母妃一般。 看着屋里跪着的贼人,太子觉得,皇贵妃将保不住了,无欢行事雷厉风行,定有法子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 皇上听说太子妃病了,忙摆手催促道,“既然捷儿病了,你快快回府,宫里有父皇和无欢,你不用操心。” 不用操心? 太子因这句话,恍恍惚惚走出冰宫。 是因为无欢能干,所以宫里的事不用自己操心? 哈哈哈,真讽刺,我是太子啊! 皇位储君,将来的皇上呀! 冰宫殿前,迎面走来位女子,太子呆呆地望着她的脸。 沈晴见太子没了魂魄般行走着,凄凉一笑喊着他道,“太子请安心,待过了今天,一切都尘埃落定。皇宫将安宁,你的位子也保住了。” 见太子没有反应,沈晴深吸一口气,迈进水晶冰宫。 宫里五座水晶宫,沈晴去过三座,唯独冰宫和雅苑没去。 这次,算她因祸满足了好奇心,“难怪叫水晶冰宫,窗子便罢了,竟以水晶当装饰,无处不在,当真奢华。” “你怎么来了?” 皇上看到沈晴,不喜地问道。 几月不见,她胖了! 两个月没见,这会儿碰面了,竟得皇上如此厌恶,沈晴心里一凉:罢了,当她决定来此一趟,就没想着能活下去。 沈晴见过皇上和无欢,望着无欢那张脸,她有半刻愣神,“难怪你父皇和太子会对我好,算我享了你母后的福,在此谢谢她了。” “宫里有事要忙,你快回去吧!” 皇上皱眉看着女子,不好的猜测涌进脑海。 无欢刚问他:宫里除了父皇和太子哥哥,还有谁,我是不能动的? 正当他思考时,无欢看到走来的人,抬唇笑道,“父皇不用回答了,幕后主使不用我抓。” “谢皇上体谅,臣妾有事要奏,只愿皇上给个解释的机会。” 沈晴笑得一脸平静,无端让皇上想起初见的小姑娘,不顾生活扑向人贩子。 他坐在马车内,被女孩的模样震慑,亦为她的勇气屈服。 无论性子模样,都像极了涵。 “赐座!” 皇上有感而发,不喜这张脸如蝼蚁般跪在地上。 沈晴谢过皇上和无欢,微坐椅沿,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姿势端庄如母亲活着时,教养自己监督在旁般。 “此人是受我指派,望皇上和无欢皇子从轻发落。” “你!” 皇上气得闭上眼睛,再说不出话。 无欢帮他抚背道,“父皇疲累,请到偏房休息。” “不了,我就坐在这儿,你该做什么做什么,我无异议。” 冷情的话说出来,凉透了沈晴的心。 十五年宠爱,她只犯一次病,便被打入深渊。 只是这宠爱,不见得是给我的吧! 见沈晴冷静地坐着,并不为父皇的话哭闹求情,无欢露出审视的目光:她如此态度,难怪有后招? “你为何要害玲珑王妃?” “因山颠上,皇上的一句话!她活着会令太子不安,我进宫那年受人欺辱,他遇到了,不由分说冲上来,打得那群人哭爹喊娘。” 至此,宫里再没人敢明着害她! 因此,太子得了打女人的丑名,她内疚不已。 “他有好吃的,定差人送给我;他发现新鲜的东西,一定差人送我;好玩的,送;我烦闷时,他解忧;我伤心时,他安慰……” “别说了,你!你们!你怎敢背着我与他人苟(小鱼)合?” 皇上暴跳如雷,掐着沈晴的脖子怒喝道。 沈晴忍着窒息,呵呵地笑着,“你心里作怪,我和太子只是母子情份。” 母子情份! 皇上看着这张痛苦的脸,如解电般松了手,喃喃歉意道,“你对我太冷淡了,我不得不怀疑。” “我性子冷淡是因为什么?我不开心又是为什么?我……罢了,往事如烟,太子视我为母亲,母亲就该为孩儿做些事。你既然册封他为太子,就该让他安心!论待遇,太子住在宫外,不及无欢皇子。” “论尊贵,太子没有水晶宫,无欢皇子夫妻有两座,他也不及无欢皇子。这些无非物质而已,太子不计较也罢,可你们闹出个预言,让他精神受压。老天让我在山颠听到此事,我就得劈荆斩刺,为他扫清道路。无欢皇子,他不忍伤害,那就只能是玲珑了。” ……见太子走出皇宫,马夫赶紧驾了马车过来,却发现太子没有上来的意思,“太子,坐马车回府吧!太子妃流产伤心欲绝,正等着您呢!” “我走走,吹吹风,快透不过气了。你说什么?捷儿流产?” 太子犹自说着,待反应过来,掐了马夫的肩膀,紧张地问着。 捷儿嫌怀孩子麻烦,又怕影响两人做事,生完孩子又变老,一直偷偷喝避子汤。 太子无意发现后,换了她的药包,皇天不负有心人,捷儿怀上了。 可是,可是……太子不明白地问道,“她呕吐不舒服,食茶不欲,何以太医说她怀孕?” “太医说那是喜兆……诶!太子,你去哪儿?” 听完无欢的宣判,太子才走出皇宫的。 此刻,他拼命向冰宫御书房跑去,“父皇,父……” 望着所有人皱着眉望自己,太子退步了。 皇上刚与大臣们讨论国事,见太子跑来却不说话,皱眉道,“有话快说,别磨蹭!” “皇贵妃……” 太子刚开口,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大将军怒瞪向他,皇上也失了耐性,“别说了,她已关进大牢,你若念及母子亲情,去看望她吧!” 皇上说完,不等太子回话,便与大臣们商谈国事。 太子得了皇上的旨,忙向执行司跑去。 宫中女子涉政,危及国运,进了大牢与淫罪同刑,不死也活不了。 想起几月前,自己想尽办法让玲珑入狱受此刑,太子凄凉一笑:现世报,还得太快了。 沈晴,你太傻! 怀孕了不知道? 你只说妒忌玲珑,也不会受极刑,为何要牵扯到皇位? 一个女子,若是被判涉国罪,不仅刑事难忍,九族之内也必受其害。 你虽死了父母,却还有亲戚啊! 为了我,你何需做到如此境地? 咱俩非亲非故,仅在一张脸的情缘……沈晴配合着俯案认罪,待画押后,被执行司带进刑房。 早有心理准备的沈晴,在看到刑具时,吓得全身发软,向执行司祈求道,“我已认罪,你就赐我一死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执行司面不改色道。 沈晴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几乎疯狂。 女子眼中透出狠戾,死意已决何需等着受辱? 她奋力挣脱,凶猛地向墙上撞去。 167.众叛亲离的感觉,真不好受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因沈晴一直配合,执行司里的人并未使劲押她。当女子撞墙时,执行司立刻拉住她,“国法难违,你别怪我!你刚才就该求皇上,现在做这些,只是为难我们罢了。” “我,我……” 沈晴泪如雨下,求皇上? 求同床共枕人? 求宠她十五年的人,让她如何受得了? 两个月没哭了,沈晴以为这辈子再不会流泪,心已冷刑难逃,她绝望地被执行兵拖向木驴。 “住手!” 太子跑向沈晴,将她护在身后,与执行兵拔刀相对。 沈晴如抓到救命稻草,颤抖着紧紧抓住太子,“救我,救……我,我肚子好痛。” “沈晴,你不准有事,不准!” 太子情不自禁流下泪,肚子痛吗? 捷也肚子痛流产了,你不准有事,不然谁都保不住你! 执行司喝斥手下,“你们不要命了?连太子也敢以刀相对,收起来!” 待人将刀起好,太子仍执刀不敢松懈。 执行司皱起眉,指着沈晴向太子劝道,“她犯了涉国罪,该处以极刑。您身为太子该以身做责,维护国法!” “我不管,她是我母妃,谁也别想杀她,否则从我身上踏过去!” 太子怒吼着,因为沈晴也腹痛蹲在地上,他不知该拦住执行司,还是蹲下安抚沈晴。 记录罪状时,执行司就对沈晴刮目相看。 十几年有能力在宫里呼风唤雨,她却独守长念宫,不为外界改变分毫。 如今,她以薄弱的身躯,独自与皇权搏斗,只为太子能保住地位,因此震动朝野。 执行司向来冷情惯了,却第一次遇到更冷情人,甚至连自己的命都敢舍。 钦佩之情犹然而生,可皇命难违,他不能徇私枉法。 此刻见太子将沈晴护得紧,又见女子捂腹痛苦,他灵光一闪,向手下命令道,“太子疯癫说胡话,你们守好两人,不许伤了分毫。只要不出牢狱,尽量满足太子的要求,我这就向皇上禀报此事。” 执行司跑向御书房,见容公公守在房外,不许任何人进去。 “容公公,太子声称保护母妃,护着不让杀沈晴,微臣见那女子模样,只怕是怀孕了。” “这,这事杂家做不得主,皇上忙着国事,只怕三天三夜也忙不完,你不如去冰宫求王妃,说不定能救那女子一命!” 容公公坚定地说着,玲珑王妃的人品,定不会见死不救。 虽然国法严明,却罪不及婴孩,能救一命算一命吧! 执行司犹豫着看向御书房,欲言又止道,“若皇上出来,还请容公公差人告知,这事闹得……” 闹得真不是个事! 执行司见容公公点头,忙向冰宫跑去。 皇子成年就该出宫居住,可无欢皇子久不在北沧,这次回来,因皇上眷恋特殊对待。 无欢皇子住在皇宫,成亲生子,若没发生毒杀事件也罢了,一旦发生,错不在沈晴一人身上啊! 更何况,沈晴与太子并非母子。 执行司准备好劝解的话,却被林护卫拦在冰宫外。 “没有皇上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入!” “之前是因为冰宫没人住,现在王爷王妃住在里面,我有事求见。” 执行司着急道。 性命相关,不可耽误! 林护卫看了他一眼,“主子们的吩咐,我无法解释,执行司为官多年,应该懂这个道理。” “可是,太子……” 执行司重复一遍,曾对容公公说的话,望林护卫能通传一声,太子赖在牢里不出来呢! 林护卫为难了,王妃因难产,险捡回一条命,王爷下令不许任何人进来,以免打扰到王妃。 “不如让太子来求情,更加显得有诚意。” ……沈晴痛得脸色煞白,太子抱着她,向执行兵喊道,“快叫太医,孩子若出了事,我让你们死无全尸!” “是是是!太子别激动,我现在就叫太医来!” 执行兵不敢耽搁,小跑着出去了。 女子未用刑就流血,只怕真的怀孕了。 太子看着手中的血,颤抖地抱紧沈晴,“忍住,太医就来了,你们母子会平安的。” “谢谢你,太子!” 沈晴虚弱地说着,心慰地看着太子,伸手向他脸上摸去。 太子捂着她的手,一片冰凉,急得又开始流泪,“都是因为我,都怪我!” “自进宫来,我无欲无求,原以为对任何人或事都无所谓,可自从看到你眉间的愁,我知道,我的心变了。一直习惯你欢笑的神情,你生来富贵,无忧无虑才适合你。你不去找我,我也会帮你巩固地位,所以,这件事不怪你!” 女子艰难地说完,捂着腹晕了过去。 太子神情剧裂,搂着沈晴昂天长啸,“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太子疯癫地挥动刀,将所及之地毁坏。 太医听到太子的狂喊声,心里一惊狂跑过来,见一头银发的太子,倒吸口凉气,对愣着的人喊道,“快制住他!” 沈晴本痛得只剩一口气,太医用生姜吊活她,安慰道,“你必需活着,孩子才有救。” “谢谢太医!” 意外来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起了作用,沈晴不知是该喜还是忧。 她抚着腹,想着这儿多了条生命,便幸福不已。 “我真傻,以为没了孩子便无牵无挂,浪费了十五年,还好有了你。” 十五年的执念,却发现她一个也舍不下。 都说她冷情,却不知她是怕伤害,关了心门。 人和事相处多了,她还是动了心,对太子是母爱,对皇上……是爱情。 “罢了,他对娘冷了心,娘有你就好。待你长大了,娘随你去分地,做个自由人。” 银发太子隔着牢栏,望着安详的女子,想着闵捷流产了,心里悲痛不已。 自己盼了五年的孩子,却因自己不小心,将它摔掉了,捷该多伤心难过。 太子紧握牢栏,直到胳膊发擅才停止,他怕惊扰了女子,不然定会一拳砸向牢栏,让自己流血以慰逝去的孩儿。 捷,我对不起你,现在我最该留在你身边。 可我一旦离开牢狱,沈晴将活不长,她只有我了。 而你,不缺人保护……因太子的求情,小鱼答应饶过沈晴,可国法在前,她不能让执行司放了沈晴。 三天了,牢里增了两间特殊房,一个是太子的,一个是沈晴的,相对而居。 银发太子拒绝太医的诊脉,只日夜守着沈晴。 沈晴而抚着腹,睡在柔暖的床榻上,安心养胎。 皇上与大臣们商议国事,第一天派出军队,朝南镇压民反,又分别派人朝北和东查探情况,南面则派了户部查探灾情。 剩下的人探讨解决方案,经过三天三夜,对于东南北面灾情,定了初步解决方案,刚要散会休息时,西面发来急报。 西面军队被迫后退,丢了西城,也丢了北沧通往西銮的和亲路。 皇上等人最不担心的西面,如惊天霹雳般炸响了御书房,疲惫的丞相活动了下筋骨,打起精神准备长篇大论,“西城夺了也得守得住,他们全是乡野莽夫……” “众臣先回吧!待吃了晚饭再来,也好跟家人报声平安。” 疲劳解决不了问题,何况心累了? 皇上见众臣本准备回府,突然因西面急报而欲欲不欢,勉强支撑着。 决定让他们回去两个时辰,吃饭睡觉足够了。 丞相着急得脸通红,大将军更是挺身而出道,“皇上派微臣去西面,一定将西城抢回来,让那莽夫屁滚尿流!” “他们占不了多久,就让他们守着城,疲惫时再攻,你们都且回去,也好快些过来。” 皇上摆了手,率先走出御书房。 皇上顾不上去任何地方,吃了午膳就躺地床上休息。 一觉醒来,见容公公欲言又止,皇上拍着不太清醒的额头,“到晚膳时间了?起吧,大臣们还等着呢!” “奴才该死,吵醒皇上了!” 容公公跪在地上,他只是想在皇上醒来第一时间,将沈晴的事说一下。 可皇上误会了,以为要晚膳,扰了皇上休息,容公公罪过大了。 皇上躺回床上,“时辰没到,我就再睡会儿,你别跪着了,我不习惯。” “是是是!” 容公公不敢逗留,立刻出去了。 门外晃来晃去的身影,扰得皇上心烦,起身坐在床上唤道,“容公公,你给朕进来!有什么事快说,说完滚远点!” “我,我……沈晴怀孕了,太子守着不让人杀,急白了头发……” 容公公跑进寝殿就跪在地上,慢慢爬向皇上,神情悲痛。 皇上一时反应不过来,看着容公公道,“你说什么?” 十五年了,沈晴一直没有怀孕,何以刚将她打入死牢,她就……“她能怀孕?” 皇上傻傻地问着,这么多年,他虽没有刻意避孕,却也没想过让她怀孕。 不然,请太医诊脉就可以知道,沈晴一直在喝避孕汤。 突然的变故,让皇上接受不了。 看着容公公为沈晴求情,皇上感到众叛亲离。 沈晴不与任何人亲近,何以太子违抗皇命救她,容公公也为她求情? “既然太子寸步不离牢房,此事,你又听谁说的?” “执行司……” 168.谁让你一毛不拔?东西套到手就是我的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执行司求见皇上,可当时国事为重,我便建议……”容公公话说一半,看到皇上额头青筋直跳,吓得将话吞回肚里。 皇上最忌后宫前朝结成一党,更不会容近身公公也参与其中,容公公想到这里,吓得浑身冒汗,俯首在地高喊道,“奴才该死!” “你何错之有?” 皇上压抑地问着,见容公公答不上来,他默默地穿衣起床。 看着容公公几次想帮忙,却又缩回手,他开口道,“腰带帮我系下,我去执行司一趟。” “诶,谢皇上!” 容公公感恩戴德地爬起来,激动得系不好结。 皇上知道沈晴从不结帮拉派,可为何众人愿意帮她? “你们对沈晴入狱之事,有何看法?” “奴,奴才不敢有看法!” 容公公擦着汗跟在皇上身后,目前为止,他还没看清皇上此去执行司的意图。 皇上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话?不敢?那就是有看法喽!给你个机会,现在不说,就等着挨板子!” ……沈晴回到了长念宫,可她不愿意住这儿,便换到离皇上最远的地方,静静地养胎。 “娘娘,皇上恢复你皇贵妃的位份,说明他心里有你。你又何苦搬到这偏僻的地方,一点人气都没有。” 新来的丫鬟低声抱怨着,沈晴无奈一笑道,“明天找姑姑换个去处,我这儿不需要人。” 之前总认为秀儿愚笨,如今却知道愚笨的好,只是,她再也回不来了。 当她冒死顶罪时,被判以从罪,执行死刑。 想着牢里的刑具,沈晴闭上了眼睛:秀儿,我对不起你! 丫鬟走了,沈晴挽起衣袖淘米煮饭。 太医推院门进来,看着她抚着腹,一脸甜蜜幸福。 “娘娘,您怎做这些事?怀着孕呢!” “运动一下好生养,您等一下,我洗干净手就来!” 沈晴加了柴,洗好手在围裙上擦着。 锅里煮着饭,正好乘这个时间诊脉。 “怎么了?我脉相有问题?” 沈晴缩回胳膊,将衣袖弄好,见太医欲言又止,脸色极难看。 太医收拾药箱,犹豫着问道,“娘娘很喜欢这个孩儿?可想过哪天会……” “它救我一命,又是我第一个孩子,当然喜欢。以前不知怀孩子的幸福,它让我懂得感情依托。” 沈晴沉醉地说道。 太医背着药箱,行礼退出门,仅踏出一步,他又回到沈晴身边跪下,“请娘娘恕罪!” “大人何罪之有?快快起来,我不起!” 自己和孩子能活着,全靠太医救治,自己该向他感恩戴德,哪能受得起他的跪? 沈晴急忙要扶起太医。 太医不肯起来,“我帮娘娘安胎,只因娘娘当时是戴罪之身,万事自有天意,它的出现只为救你一命,您俩的缘份,仅限于此。” “什么意思?它现在好好的,你为何……难道是皇上?皇上要杀它!” 沈晴激动地抚着腹后退,一不小心被椅子跘倒,吓得花容失色。 太医及时接住了沈晴,将她放在椅上坐好,见她哭个不停,内疚道,“按脉象来看,胎儿该有三个月。两个多月前,娘娘受了刺激,与皇上大吵后疯魔。臣虽用银针将您致晕,但因为娘娘神情具伤,一直用药调理。这孩子……因药受损留不得。” “我该怎么办?你既然救不了它,当时就不该救我,我……” 沈晴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 太子听到沈晴的吼叫,急忙跑进来,抢过沈晴抱住,“她怎么了,母妃怎么了?” “太子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整个殿也没个下人,娘娘若晕倒,连个救命的人都没有。” 太医为沈晴擦了清凉油,见她醒来不愿看自己,太医苦涩抿唇,背着药箱离开。 临走时,太医说出肺腑之言,“娘娘还年轻,若想怀孩子很简单,只需将皇上引来就好。” “谢谢大人提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太子叹息地回答道,抱着沈晴回床上,将带来的十二个婢女唤进来。 “从今天开始,我便叫你母妃。为了孩儿,你不能有事!我听宫里说这儿没有婢女,特地选了十二个送来,你按喜欢分配,我有空再来看你!” 太子听了太医的话,决定趁沈晴病倒时,请皇上过来,促进两人的感情。 沈晴待太子离开后,抚着腹默默流泪,“孩子,你我的缘份为何这么浅?你救了我的命,又帮我认了个孩子,可娘最想要的,是你啊!” 太子喊自己为母妃,意思是认自己为娘,有了依靠该高兴的,可沈晴忍不住流泪,他是担心自己失了孩子受不住,所以才认的吧! 太子顶着一头银发走出北园,遇到分叉路口时,他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走向御书房。 沈晴现在已没有危险,太子该多陪闵捷才对,可整个太子府充满硝烟。 大将军夫人换了太子府所有下人,仅有管家是他认识的。 捷之所以流产,是因为自己抱她时,想到了玉兰吓得失手摔了她,与婢女何关? 可自己能说出真相吗? 太子想着师父——大将军暴怒的样子,他就怯了。 算了,换就换了,还怕他们不听话? 太子虽然这样想,却周身萦绕着阴郁。 此刻他很想回太子府,可一想着随时有人提醒自己该做什么,他就心烦得不想回去。 皇上因安置沈晴耽搁国事,如太子般,直接将大将军派去西境。 因此,大臣们没有一人再议论太子当天的表现,就怕皇上疑心在诽议他。 “父皇,太医刚宣判胎儿活不了,母妃急得卧病在床,您就去看看吧!” 太子毕恭毕敬站在书桌前,自他在牢里护着沈晴,被父皇看到,两人之间有了距离。 皇上听了太子的话,放下书审视道,“这些话,是她让你来说的?” “不是,我只是做了儿子该做的,她能为了我,命都不要,我为她挽留父皇,只随心意。” 太子苦涩地说道,父皇对他真的变了,这般陌生的眼神,让他接受不了。 皇上接着看书,淡淡地说道,“父皇明白了,你之前的政务还滞留着,加紧点!” “是!母妃那儿……” 父皇让他忙政务,表示嫌隙解除了。 太子高兴地走向侧桌案,听到父皇说,“你被我保护得太好了,不知我心里的难,你母妃的事再不要说了,我自有分寸。” 皇上抱沈晴到长念宫,她却驳面子定要住北园,且凉她一凉。 如今西面派大将军出马,相信不会有事。 可南面的雪灾,使得北沧颗粒无收。 皇上即将面临的饥荒,哪有空闲谈情说爱? 西境战事未结束,饥荒未解决,北沧皇城上空,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小鱼,父皇为国事愁,玉儿的百天酒,不能办得太隆重,你不会怪我吧!” 玉儿满月时,因国事繁多,并未大操大办。 无欢担心小鱼膈应,歉意地说道。 小鱼逗着小儿,听了无欢的话,正投个逍遥自在。 “当然不会怪你!酒宴上,与不熟的人相互打招呼,烦着呢!不如全家聚在一起吃得开心,明天我亲自下厨,你请太子和皇上……还有皇贵妃来吃酒,有惊喜等着他们喔!” “什么惊喜?说与我听听!” 无欢也坐在床榻,学着小鱼的样子,逗着小儿。 小鱼狡黠一笑,“说出来了就不是惊喜了,你也等到明天再知道吧!” “前些时,你带着如姑姑摆弄菜,不会是那些菜干吧!” 无欢抱起玉儿,惊奇道,“几天没抱,突然就沉手了。” “小孩儿一天一个样,别一惊一炸的,当心吓着他!” 小鱼见玉儿要哭,忙用布娃娃当布偶跟他说话,哪知玉儿不依,吵闹起来。 小鱼没有办法,只能接过来哄逗,小子贼精,见小鱼头上的簪子好看,扑向小鱼时,一把将发簪抓了下来。 “这可玩不得,娘亲的武器呢!” 小鱼二话不说夺回发簪,里面是三棱锥,万一按了机括掉出来,玉儿就危险了。 无欢见玉儿瘪嘴,生怕他哭了,忙将他抱过来。 小子见小鱼真生气,扭头就要爬向床,小鱼乐得清闲,将他放在床上。 “房屋布置所需,菜式清单,我都写在了纸上,一会儿让林一采买,你快回书房看书吧!” “我答应紫衣让你幸福快乐,孩子过百天,我总得为他做些什么?” 无欢犹豫着没走,却见小鱼大惊失色道,“皇甫玉,你给我放下!” “一个羊脂玉发簪而已,别吓坏孩子!” 小子这次是真的要哭了,娘亲抢过羊脂玉发簪,连眼神都没给他。 他做错什么了? 娘每天也会拿出这东西啊! 他学着娘的样子,又看又摸的,正考虑着能不能吃,就被娘抢去了。 偏心,偏心! 我还连个发簪都不如了,哇——哇——哇——玉儿嚎啕大哭,无欢和院里人轮流抱哄都没效,小鱼坐在床边,摸着羊脂玉发簪陷入回忆中。 这是瑾假冒风流倜傥萧公子时,送给她的,呃……被她套到手的,谁让他一毛不拔? 孩子的哭声带了嘶哑,小鱼叹气道,“服了你儿子……” 169.不管他,摔下来才好呢!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抱着玉儿,在屋里来回走着,见他仍哭得起劲,小鱼既生气又心痛,“咱们到外面走走,玉儿乖,别哭了。” “王妃,现在是冬天,外面冷!” 如姑姑劝说道。 小鱼透过水晶窗向外看,天空飘飘洒洒下起小雪,“无妨,我抱他到温棚去,那儿暖和。” 小鱼抱着玉儿,在如姑姑的陪伴下,顺着避风的水晶走廊,向温棚走去。 半路上,玉儿突然不哭了,他睁大了双眼,盯着院里一眨不眨。 “早知道你爱看……咦,小虎?你在看小虎!” 虎猫带着小鱼要的种子回来了。 小子见虎猫近身,手脚扑腾着要坐它的背,小鱼急道,“别闹!小虎可不是马,当心伤着你!” “王妃真逗,玉皇子这么小,怎么会骑马?他只是玩耍而已。” 玉兰听到小鱼的话,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她整理温棚的土,待开春时种花草。 经玉兰这么说,小鱼想到了木马玩具,“姑姑抱一下,我去书房有事!” “好!” 如姑姑接过玉儿,见他要抓到小虎,忙抱开了些。 小子扯着喉咙抗议也罢了,小虎也怒瞪如姑姑。 若非知道小虎不伤人,如姑姑定吓得手脚虚软。 “让你玩,让你玩!” 如姑姑忙将小子抱近小虎。 小虎趴在地上,闭目养神,任小子抓扯。 玉兰心慰道,“幸亏王妃性子好,换成别的主子,玉小子这般叫,咱们不知受多少罚。” “是啊!你搭的架子是做什么的?” 如姑姑好奇地问道。 玉兰望着已现雏型的花架,疑惑地说道,“王妃说是种葡萄用的,也不知长什么模样。” “葡萄?我听王妃说过,说是吃了能治嘴里痛……哎呀!你看这小子,坐在小虎背上不够,竟一手抓只耳朵,胆子真大!” 如姑姑想记自己初见虎猫时,吓得站不稳。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大清早,富贵小厨子奔向主屋,半路遇到如姑姑,“姑姑,小子今天百天酒,昨天咋没采买?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这让我怎么弄啊!” “没采买?王妃昨天……哎呀!瞧我的记性,王妃进了书房就没出来,之后喊了木匠进去,她忙到深夜才回屋就寝,这会儿还睡着呢!” 如姑姑敲着额头说着,带了富贵向寝室走去。 看了内书房一眼,叹息着推开了寝室,王爷与王妃看关系挺好,可王爷经常看书,以至于夜里怕打扰王妃,便卧寝在内书房。 “富贵,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取了清单就出来。” “诶,姑姑快点,若再晚了,只怕买不到菜!” 富贵搓着双手,焦急地来回走着。 如姑姑轻轻推开门,听到小子的酣睡声,笑着走近床榻。 小子窝在王妃怀里,嘴里叼着奶,人却在睡觉。 她不忍吵了母子的好眠,可酒宴重要啊! “王妃,王妃!” “玉儿,别吵!” 小鱼嘟嚷着又睡着了。 如姑姑大了声音又喊,就见小鱼要翻身,却被 小子叼着拉得疼。 床上一大一小动了半天,依旧恢复原样睡着。 如姑姑耸了肩退出屋,见富贵着急地凑过来,她带好房门道,“王妃睡着了,没拿到采买清单。” “那怎么办?我先到御厨房,将缺的菜样补齐,待王妃醒了再安排菜式。” 富贵说着就跑了,临到屋前廊时,看着飘洒的鹅毛大雪,将衣领帽子戴着,低头就冲入雪中。 天地一色,银妆素裹,宫里到处是婢女太监扫雪的身影。 富贵匆匆跑去又跑回,两手空空地望着姑姑,“天降大雪,皇城外被雪封路,御厨房里材料也紧张,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这……王妃种的菜还剩多少?” 随着如姑姑一句话,冰宫里几个下人在院里闹得鸡飞鸭叫。 虎猫不耐的吼了两声,屋里小子用力一咬,旁边小鱼痛呼着醒来,“你小子,敢咬我?打你屁股!” “……” 小子撅着屁股,向被里钻,乐得小鱼揉着痛,笑骂道,“小家伙,你还知道躲了!现在什么时辰?外面怎么这样吵?” 没得到如姑姑的回应,小鱼穿衣起床,将小子紧紧捂在被子里,“小心摔着,别乱动,娘很快回来。” “……” 小子眨着大眼睛点头,一副乖巧样,喜得小鱼忍不住亲了口,“真乖!” 小鱼见大家或拿刀,或拿棍,将母鸡和鸭子赶得到处飞。 “你们在干什么?别把母鸡吓得不生蛋!” “王妃,今天玉小子百天酒,可地里的菜冻得所剩无几,只能拿前两月买来的鸡鸭开刀。” 如姑姑面有难色的说道。 王妃忙得忘了出采买清单,婢女们没有及时提醒,是会受罚的。 如姑姑虽自愿请罪,但一会儿皇上、太子等人要来,酒席还得进行啊! 小鱼心疼地望着近日下蛋的鸡鸭,将玉兰衣服上的鸡绒毛捻掉,“北沧将面临饥荒,咱们怎可大吃鱼肉?都回各自岗位,我来准备酒宴。” 小鱼不是不想吃肉,她正在哺乳期得多喝汤! 可她昨天为玉小子做礼物,忘了将采买清单给林护卫,若事情传出去,如姑姑等人会受罚,她只能另想办法。 她也舍不得院里的鸡鸭,正是下蛋季节呢! 无欢听到吵闹声出来,听了小鱼的话顿觉惭愧。 父皇和太子哥哥为国事操劳,自己只知看医书,未帮他们分毫,哪怕有小鱼这份心也是好啊! 他走向小鱼,轻声说道,“我来帮你!” “好啊!” 小鱼抬步走向厨房,突然惊叫道,“哎呀!我将小子给忘在床上了。” 午餐,小鱼准备的面食:牛肉拉面、扬春面、腊肉饺子、腊肉小笼包、年糕、糍粑等,小鱼将年货拿出来,青菜不多便在面里点缀一二。 无欢做着拉面,喊道,“快将锅盖打开,待牛肉拉面做好,东西便齐了。” “是啊!你忙完这个,赶紧去换衣服,父皇和太子等着呢!” 小鱼切着薄如纸的牛肉,催促着无欢道。 早让他出去会客,可他偏说要亲自做给父皇和太子吃,算他一片孝心,小鱼也就随他了。 “王妃,小子在皇上那儿玩得欢,我便过来了。您也去换身衣服,东西让我们端过去。” 如姑姑向王爷见礼后,忙走到小鱼身边。 小鱼将盖住的食物摆在托盘上,“你和莺儿将这些端出去,待拉面煮好了,我就过去。记住,不许揭盖!” “是!” ……酒宴在水晶温棚摆桌,众人观着雪景,逗着小子,忘了近日的烦恼,其乐融融。 小鱼端着牛肉拉面过来,见小子骑在虎猫身上,不等她指责,就听太子妃闵捷温婉提到她,“听闻王妃博学多才,咱们便以百年难见的雪为题材,各展文采,如何?” “好啊!孩儿见茫茫大雪,正想吟诵以解心畅,父皇便允了吧!” 自捷儿流产后,太子难得与她相处甚欢,若能依她讨了欢心,何乐而不为? 皇上为国事愁了几个月,难得与家人共餐,看了玉小子一眼,他难得露出一笑,“今天没有君臣王子,只有父母儿媳,我先来一首吧!” 小鱼笑着见大家豪气地吟诵,心里却担心虎猫会烦了小子,若它猛地动一下,玉小子哪能躲得过? 小子不管大人们的事,只一心抓紧虎猫的耳朵,小屁股欢喜的耸动着。 玉兰用手护在小子前后,若小子许人抓着她,她也没这么辛苦了。 无欢捏着小鱼的手,向大家说道,“就剩我和玲珑没吟诵,我来吟一句吧!” ……闵捷斜看着小鱼,躲在太子身后偷笑:住这么好的房子,也要真材实料才能长久。 且先灭了你的光彩,让大家知道,我才是冰宫的主人! 小鱼将众人表情看在眼里,或期待或担心,而太子妃的眼神……小鱼勾唇一笑,想看我笑话,你嫩了点!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皇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小鱼略微改了毛大大的词,脸不红心不跳地换衣服去,顺便将玉小子的礼物拿来。 玉小子仅看了一眼木马,嫌弃的转开眼,将虎猫的耳朵抓得更紧了。 “不如给小虎做套鞍,将玉儿系牢,玉兰这么护着不是办法啊!” 无欢牵着小鱼入座,轻声说道。 小鱼忙了一天一夜的木马,竟被小子嫌弃了。 她想着就淤气,“不管他,摔下来才好呢!” 懂得怕疼了,小子该懂得娘的一片心意。 小子听到小鱼的声音,朝她‘啊啊’两声,兴奋地在虎猫背上,夸张地耸动着。 玉兰吓得脸色通红,“玉儿乖,别动了,当心摔倒!” “啊,啊,啊!” 小子刚开音,嘴里‘啊啊’个不停,动作越发夸张。 虎猫瞥了小鱼一眼,又趴在地上闭目养神,任小子在背上放肆。 在它看来,小子抓得并不痛,小子也应该这般玩闹。 170.程将军失踪,小鱼遭置疑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一碗面两片菜叶几片牛肉,众人看着它陷入一片沉思。沈晴打破尴尬,用心闻了牛肉拉面,感叹道,“真香!吃起来一定美味!” “是啊!我早上胃不舒服,正好用它做早餐了。” 闵捷阴阳怪气地说道,点明小鱼不该拿拉面宴客。 太子皱眉望了父皇再看向无欢,“冰宫往日也这般拮据?闻着香吃得美味,可菜和肉也太少了。” “太子哥哥别怪,下了几天雪,昨夜又降了大雪,将路封了。所以……” 无欢略歉意地说着,被小鱼打断了,“父皇怎么看?” “北沧秋季遇雪灾,稻子颗粒无收,若等到冬麦收成,最快也是四月收麦。国民面临饥灾,加上西境战事紧迫,无法向西銮救助。百姓军队若人人能吃上这样的面,幸矣!” 皇上感慨地说着,起筷吃了一口,满嘴留香。 小鱼得意地看向闵捷,见她赌气地拿筷挑面,顾不上找自己的麻烦。 说起战事,闵捷心里也痛,祖父历经百多战事,从未像此次这般,连着几个月没有战果。 无欢低声抱怨道,“好端端地,引得父皇忧心,快想些法子才行。” “你忘了我昨天说的,有惊喜啊!” 小鱼调皮一笑,见众人已吃完小碗拉面,忙站起来向皇上贺喜。 “自上次雪灾冻坏稻子,我和王爷便日夜为忧,刚才受了父皇的提示,我终于想到法子了。” “我说了什么?” 皇上疑惑地问道。 小鱼避而不答,吩咐如姑姑一翻,她便出了温棚。 不一会儿,如姑姑端了托盘进来。 托盘上众多小碟内,有青菜末、牛肉末、酱料、面饼。 皇上拿起面饼,好奇道,“将面晒干做什么?” “我原是怕天冷,嫌做面麻烦,便在晴天时,做好了面晒干。待天冷时,直接下沸水里煮熟就好。” 小鱼说着,将面饼放在容器里,再将菜末肉末等各放了些许进去,倒入开水盖严。 “父皇等一会儿就明白了,百姓和军队,人人都能吃上牛肉面!” 仿照现代的牛肉泡面,小鱼做得驾轻就熟。 沈晴一直都很安静,一是对小鱼的歉意,二是冷情惯了,不知要说些什么。 此刻见小鱼泡好面,一会儿工夫,人人又有一碗,赞赏道,“玲珑果然慧智兰心,心灵手巧。既能将殿里安排得井井有条,又能解了皇上的心忧。” 她说完,情不自禁吃了一口,美味极了! “爱妃觉得怎样?” 皇上好久没看到她如此陶醉,停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女子吃面。 沈晴看着皇上的下巴方向,不敢对视,不自然的行礼道,“面条劲道,不比拉面差,汤的味道醇香,好吃!” “哈哈哈,赏!” 皇上龙颜大喜,三个多月了,西銮没法借粮,他便派人去过东朴。 可东朴皇以鬼魅猖獗,盗走国人许多钱财为由,仅借了三十车稻谷。 使者和将军小心翼翼押粮回北沧,却在北沧北境遇到鬼魅事件,粮食没入国库一粒,倒欠了外债三十车稻谷。 此刻有小鱼的泡面,就可解北沧一时的饥荒。 皇上赏了小鱼千两黄金,送了玉小子一块金牌,“玉小子调皮,别的东西怕他弄破弄丢,这个给他玩,整个北沧没人敢拿走它!” “儿媳代玉小子谢皇祖父赏!呀,免死金牌!受不起,父皇别开玩笑了,小子若将东西弄丢,我得拿脑袋赔!” 小鱼被金牌上的‘免死’两字,吓得手一抖,差点摔了它。 皇上将金牌接住,递给无欢道,“命人在上面钻个眼,穿根链子戴在小子身上。这东西,谁捡了不交还,等着掉脑袋呢!哪用玲珑操心?” 救国于难,大功,玲珑受得起! “弟妹怕冷,所以制了面饼,可这肉末菜末也是干的,这又是为何?” 太子指着汤面上的末,好奇地问小鱼。 小鱼看了眼如姑姑,回想她嘴痛抱怨吃火锅,自己说葡萄干能治,那时自己就想着做干货。 一可以解馋,二可以交易赚钱。 如姑姑接到小鱼的眼光,也想起那天的囧样,忍不住咳了起来。 “王妃,厨房在准备下午饭,我去帮忙。” “你先别走,这儿也忙呢!” 小鱼留着如姑姑,又对太子说道,“我听说西銮多山地,少了北沧的菜种,我想着和亲路修好后,将干货运去交易,定是不错的进帐。” “玲珑姑娘聪敏,沈晴在此赔罪了!” 沈晴突兀地站起来,向小鱼行大拜。 惊得小鱼侧开身子不敢受,“娘娘乃尊贵之躯,何以向我行礼?” “因我的糊涂,差点害得北沧失了智囊,这是我送给玉儿的礼物,且让他当球玩吧!” 沈晴手捧夜明珠,高举头顶。 小鱼受宠若惊,扶起沈晴道,“娘娘的心意,我代玉小子心领了,夜明珠你就拿回去吧!” 整个北沧都没有夜明珠,仅御书房里一颗,没呈想皇贵妃的北园也有一颗,皇上当真是爱她! 幸好自己网开一面,饶过她一命,不然皇上膈应了,自己和孩子就没这般安生。 如姑姑看了眼夜明珠,这个比王妃生产那天,王爷拿来的小多了,只是后来再没看到,不知王爷放到哪儿了。 温棚里,除了皇上、太子和无欢,众人都被夜明珠吸引。 他们不知,北沧的夜明珠,全被皇上放入暗道——通往冰棺的暗道。 西境战事未了,东面又起了冲突。 程将军因稻谷失踪之事,以蛛丝马迹进入鬼魅之地,原来全是东朴人假扮的。 护粮队赶来时,程将军不见了,使者见此处有打斗痕迹,命令众人仔细搜查。 皇天不负有心人,程将军随身匕首没顶插入墙底,带出一面血色布片。 布片上用血写了‘东朴’二字,使者不敢声张,收起布片连夜赶回皇城。 “皇上,东朴假仁假义,我们派大军压入,逼他交出程将军。” 丞相义愤填膺,粮没借到还欠了三十车债,如今连程将军也被人掳走。 不如以此为借口,灭了东朴。 户部管理人口经济,也统计行业交通。 户部李大人想到东朴的风气,摇头叹息道,“程大人年轻有为,身材健壮,若是被带入东朴,只怕会卖入……皇上还是尽早想出救人办法,以免夜长梦多。” 程老将军自大殿外,矫健走来,鹤发白须随风飘动。 他听了户部李大人的话,眼眶一红,豪气冲天道,“他们敢卖我孙儿,我定要扫平东朴!” “程老将军息怒,徒儿已派出使者向东朴协商,无论多少钱财,定将程将军换回来!” 皇上情不自禁起身,向程老将军行礼,尊敬之意不言于表。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程老将军授他武艺,带他领兵作战,护他于敌军百万箭羽中,救他于敌军将领刀下,保他上位! 等等事迹,程老将军已超出师父之责,就算父亲也难以做到的程度,宫辰景对他感恩戴德,也无法表达心里的敬意。 丞相听了皇上的话,皱起眉头。 东面常有鬼魅事件,却从没有掳人之事,虽说程将军长得英俊,也不至于令东朴,冒两国破裂之险带走他。 难道……程老将军见丞相摇头,行礼问道,“丞相有话就说,老夫受得住!” “也许,程将军知道了东朴的秘密,所以才被他们带走的。” 此话一出,朝堂上一片安静。 事实若如此,北沧出多少钱财都换不回程将军。 “皇上,你给我一万人,我立刻就杀过去!” 程老将军铿锵地说道,果断狠戾。 皇上不敢再耽搁,立马对丞相说道,“你随程老将军一起出行,一边以交易的方式,令东朴放人。另一边让人想办法解救。此外,一定要查清‘鬼魅’的底细!” “是!臣现在就随程老将军出行,望皇上派人回府通报一声。” 丞相毫不含糊道。 程老将军因皇上的话感激不已,北沧大将军和丞相都外调,只怕伤之国本。 可出使东朴,再没有人比丞相能言善辩,救孙儿的希望会增大。 “谢皇上垂怜!” “师父先带一万兵马离开,缓军四万随后就到。不望开战,且吓唬东朴将人放了。” 皇上希翼地说道。 老将军得令,立刻转身向殿外走去,皇上立马跟上,一群人快速向军营行走。 小鱼规划了制干货的方案,等在御书房外,久不见皇上下朝,便顺着走廊到到朝堂前,看到了全北沧最富贵的队伍。 “他们要去哪儿?” 小鱼随口一问,却被一旁的太监听到了。 小太监神秘道,“护国大将军的孙子被鬼魅抓去了,又说是东朴人抓去的,也不知谁说的是真。皇上正陪老将军去军营点兵呢!” “鹤发白须的老者就是护国大将军?我国那么多将军,竟还需要老者出战,大将军呢?” 小鱼好奇地问道。 小鱼与无欢不参与政事,一个专于医书,一个在院子里忙得不亦乐乎。 只知西境战事未了,却不知是大将军在坐镇。 小太监像看外星人般,将小鱼上下打量,“你是玲珑王妃吗?” 171.夫妻得救,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北沧因抓铁匠修路,造成匠人纷纷逃窜;又因和亲路监工不利,造成怨气冲天,被抓的铁匠带头夺了西城。 兵器的了解,再没人比得过铁匠,他们夺了西城,打造各种兵器防守城池。 巧妇难煮无米之炊,闵大将军虽然厉害,却因军队缺少武器,对方又精于机关,几次冲锋惨败而退。 东境的战事一触即发,御书房里昼夜燃灯,皇上也难以解决兵器问题。 皇上望着军事图,顿觉北沧如困兽,四面受阻,“必须打破僵局!” 皇上下定决心说道,他要倾全国之力攻打西城,再向西銮国求缓,助东朴之战。 “我亲自出战,一定要将西城夺回来!” “父皇,我有办法!” 不等众大臣劝阻,就见太子推门而入。 皇上见他风尘仆仆,好奇地问道,“过了晚膳便没见你人影,去了哪儿?” “我军缺少兵器,我想到解决办法了!” 太子兴奋地说着,忘了回答父皇的话。 众大臣纷纷寻问,就见太子请皇上出去,晨曦初现,又一天开始了。 御书房前的院子里,突兀地站了一头牛,皇上站在台阶上,眉头不展地看着牛。 有些大臣忍不住问太子,“您花了一夜,就为寻这个?它能解决我军缺兵器的办法?” “父皇,你且看我用它来杀牛,不用半柱香时间!” 太子拿出一把菜刀,自信地走向牛。 血腥的场面令众大臣腹诽:太子太凶残了,无端端杀了条性命。 待太子将牛分解完,让人用托盘端着菜刀,解了头巾罩衣看向皇上。 众大臣不解地相互对看,不明白太子是何意,“牛虽杀得快狠,却无法解决兵器问题,还请太子言明!” “父皇怎么看?” 太子学着某人的样子,买起关子来。 皇上走下台阶,将菜刀仔细翻看,令亲护卫抽刀出来,用力将菜刀砍向刀。 “叮!” 刺耳的声音响起,瞬间而过,菜刀断成两截,引得大臣们纷纷摇头,“这样的刀哪能上战场,只能用来杀牛!” “……这刀?” 亲护卫皱眉不解,捡起两截菜刀,仔细端详。 皇上满意一笑,对亲护卫说道,“你将疑惑说出来,让这群只知读书的人见识见识!” “是!下官逾越了。” 亲护卫向大臣们抱拳行礼,接着说道,“一般人杀不了牛,屠夫得用屠牛刀,而太子却用菜刀,且没用内力。在下佩服!” 亲护卫看了断开的菜刀,杀完牛并将其分解,菜刀刃却没有损伤。 亲护卫寻思后,向皇上请示道,“属下愿试一试,待我找来牛和菜刀,真相便可解。” “不用了,东西我准备好的。” 太子见皇上应允,忙开口说道。 随着太子三击拍手,有人拿了菜刀牵牛过来。 亲护卫蠢蠢欲试,却见皇上抢先一步,拿了菜刀向牛砍去,三下五除二便将牛分解了。 众大臣经亲护卫解释,惊得目瞪口呆,直到皇上擦完手,脱了外袍问他们,“卿们做如何想?” “这菜刀?” 有人拿起皇上用过的菜刀,见亲护卫抽刀候着,忙用力砍去……菜刀仍然断成两截,牛腿肉露出圆圆的骨头,另一个大臣见了,疑惑地走近牛肉堆,翻看了所有牛肉块,了然地说道,“我懂了!菜刀只伤牛的皮、筋和肉,没有切骨,所以刀刃未受损!” “太子陪我换身衣服,众卿回去休息,待午膳后进宫议事!” 皇上说完带着太子走了。 一群好奇的大臣围着牛块,翻动且细语着……浴池里,太子忙着洗澡穿衣,见父皇靠着池边闭目养神,关心道,“父皇洗完到床上睡觉,舒服些。” “你晚膳见了玲珑,她与你说了什么,以至于你忙了一晚上?” 皇上听了太子的话,起身穿衣走向床榻。 太子紧跟着道,“她讲了庖丁解牛的事,我便找屠夫了解牛骨构造。” “算你是个有心的,我决定去西境战场,你在宫里监政,做好该做的。无欢一心救你们的母后,你不可再生异心。” 皇上躺在床上,瞬间血顺筋通,舒服许多。 见太子答应后离开,忙唤道,“你劳累一夜,距午膳时间也不多,就在这儿睡吧!” 北沧所剩无几的铁匠,正教新徒打刀,不用很精制,不用材质很好,只要杀得动肉。 加上小鱼提点太子的淬火技术,兵器大量生产出来。 转眼到了夏天,藤上连葡萄的影子都没有,小鱼叹息道,“三年才结果,我的葡萄酒啊!什么时候才能喝到?” “前两天,小虎带回来的葡萄,玉小子可爱吃了,再让它回玉家庄拿一次?” 如姑姑见玉小子要抓藤,赶紧抱开了些。 玉小子不依,手脚并用闹腾着,如姑姑拗不过他,便将他放在长椅上,随他爬动着。 小鱼摘了两个大番茄,喜滋滋道,“吃东西要适量,越是爱吃越要控制。咦?玉儿呢?” 小鱼见如姑姑站在长椅旁,刚才还听到小子的‘叽呱’声,不一会儿就不见影了。 无欢抱着小子进来,欢喜道,“不得了了,玉小子敢下台阶!以后让玉兰专门看他,如姑姑有空帮衬着,小子,刚才不是我在台阶下接住他,又得哭得震天响地!” “吓着我了,刚才说着话,突然心异常难受,定睛一看,玉儿不见了!” 小鱼抱过玉小子,心疼得亲着他的脸。 “这些玉石给你,父皇赏的。” 无欢接过太监的托盘,转手递给小鱼。 如姑姑接过来,掀开红盖一看,嘿! 全是宝石暖玉,像不要钱似的,堆了满满一托盘。 小鱼好奇拿起一个观摩着,“皇上为何赏你?国家正为粮食发愁呢!将它充国库,向他国换些粮食吧!” “不用,西城夺回来了,和亲路打通,咱们的干货买到西銮,换了不少宝贝!” 无欢兴奋地说着,却被小鱼嫌弃道,“瞧你那点出息,这点宝贝就让你惊喜了?一旦打通和亲路,完成通商。那便是钱滚滚而来!” “何为钱?” 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货币!算我说错了,是宝贝滚滚来!” 小鱼见众人仍不解,忙改口说道。 “东朴以我国借粮不还,请了大国支援攻打我国,我想,咱们应当答应还粮,令大国没有攻打我国的借口。” ” 这个……我得向父皇请示。 ” 小鱼的话,父皇总是很在意,可无欢怎么想,都不愿还粮给东朴。 粮食虽借了,却半路上又劫走,还掳了程将军。 三个多月了,没有程将军的任何消息,不知他是死是活。 神医谷里,布衣男子睡在暖玉上,如婴儿般香甜。 托跋端来汤药,抱怨道,“哥哥快醒来吧! 睡了几个月,该醒了! ” 托跋没想过布衣男子有反应,坐在床头向勺里汤药吹了吹,送入布衣男子口中。 喃喃道,“你系了血布在鹰脚腕,我便知你出事,一路在鹰的带领下,我终于找到了你,却不知你为何久睡不醒。 还好遇到药师傅,将我们带到神医谷……” 托跋重复着细细念,药师傅吩咐他说些布衣男熟悉的人和事,能刺激他醒来。 可他将所知道的,一天几遍重要的说,都几个月了,仍没见他有醒来的迹象。 想到程府少夫人难产,发帖让药师傅出谷救人,托跋感叹道,“程府少夫人万敏难产,不知是不是嫂嫂? ” 托跋喂完汤药,又帮布衣男按摩,突然发现他手指微动,惊得愣在当场。 良久,托跋弃了按摩,朝外跑去,“师傅,他醒了,他醒了! 哎呀,师傅出谷了,我该怎么做? 我要做什么能让哥哥醒来? ” 托跋在屋处来回地走着,思考该做什么,就是忘了进屋探望布衣男。 “兄弟,你说万敏难产? 快送我回去! ” 布衣男扶着门框,虚弱地说道。 托跋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哥哥,你终于醒啦! 我扶你回床上,再煮些饭菜你吃,经常喝汤水,是人都受不了。 ” “兄弟,我要回程府! ” 男子坚定地说道。 万敏难产喊了三天三夜,全府的人紧张地祷告,愿药师傅快些赶来。 自万敏刚生产发作开始,产婆帮她揉了半天肚子,可孩儿太大,顺不过来。 程老夫人当机立断,差了程府护卫去神医谷,求药师傅务必赶来。 空中白影一闪,药师傅已站在程老夫人面前。 “师兄,你一定要让她平安诞下孩儿! ” 程老夫人突然泪流满面,夫君一把年纪出征在外,留下她和孙媳妇撑着门户。 如今孙子没找回,孙媳又遇到危险,之前的坚强,在遇到熟人时,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药神医抿唇为她擦泪,“你若再哭,我哪能安心救你儿媳? ” “我不哭,不哭! 你快点救她! ” 程老夫人哽咽着耸肩,努力忍着不哭。 药神医叹息一声,安慰程老夫人走进了产房,“放心,我定让她母子平安! ” 药神医本就研究过解剖缝合术,又有无欢将侧切生产心得,救万敏母子,他信心十足。 他见生产女口含人参,略微点头又叹息,若师妹当年一心学医…… 172.你和王妃脸碰脸,还让我不要误会?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皇上出了道题,让朝堂之人给答案:既要还粮给东朴,防止北沧落人口实,又要让他吃哑巴亏,扬北沧国威。 丞相琢磨着,“买些陈米瘪稻送过去?还得人家依才行啊!” 他的一句话,将众大臣的议论打断,各出的馊主意,经不起人家的检查。 下了朝堂,太子马不停蹄跑向冰宫,看到玉兰带着小子,“王妃呢?我找她有事!” “王妃在书房,如姑姑也在那儿。” 玉兰护着小子,生怕他从虎猫背上摔下。 太子应了一声要走,见小子虎虎地抓着虎猫耳朵,逗弄心起,摸了他的脸道,“小子这般厉害,就不要玉玉兰姑姑护着,累着她!” “我不累,只要他高兴就好!” 玉兰着急地说道,不敢有半点抱怨。 本来就不准人扶的小子,在玉兰的着急间,骑着虎猫离开了。 待玉兰发觉小子离开保护范围,急得红了眼眶,打了太子一下,“都怪你!” “我帮你追到就是,别哭了。” 太子怜香惜玉心起,紧随玉兰追向虎猫。 小子见人追来,越发玩得起劲,紧抓虎猫耳朵,屁股不停前后用力,嘴里含糊催道,“驾,驾,驾!” “呀!玉儿会说话了,小虎,你快停下来!” 玉兰又喜又惊地喊着。 虎猫不屑一顾,见小子玩得开心,悠哉游哉向前走着,速度却不敢加快。 太子看准方向,提气跃起扑向小子,抱着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吓得玉兰惊叫连连,“你别伤着他,玉儿,你别哭啊!” “哇――哇――哇――” 玉小子的哭功发作了,他玩得好好地,凭什么将他弄下来? 不依,不依! 谁来劝也不依! 太子见玉兰抱着玉小子,不停哄劝着,凑近道,“会不会是饿了?” “你才饿了呢!” 玉兰娇喝道,抱着玉小子骑上虎猫,可他却不依,哭闹不停。 太子愣怔地看着玉兰,将她上下打量,心里嘀咕着:你懂男人饿了是什么意思吗? 夏季天暖又出了太阳,玉兰照顾小子不管穿多,抱着玉小子行走弯腰间,尽显婀娜身姿,又显母性博爱。 太子吞咽着口水转身,撞上急跑来的如姑姑,“对不起,对不起!” “使不得,奴婢眼神不好,竟冲撞了太子!” 如姑姑后退一步,行礼道歉道。 玉兰‘噗哧’笑出声,太子傻不拉叽的,哪有向奴婢道歉的道理? 见太子愣在当场,忘了允如姑姑起身,她抱着玉小子走近姑姑,细声笑道,“姑姑别理他,咱们找王妃哄小子,不定王妃还要怪他呢!” “这,这不好吧!” 如姑姑被迫接过小子,被玉兰拉向书房。 太子听到女子的笑声,刚压下的邪火又升了起来。 他望着两大一小离开,盯着女子摇摆身姿,细心哄着小子的神态,太子久久难以回神。 若是,若是捷儿像她,两人的孩子该有五岁了。 成亲近六年,仅上次怀过孕流产,事后抱怨不已,再也不愿要小孩。 想着玉兰护着小子,喜笑颜开;想着玉兰抱着小子,轻声安慰;想着她的娇喝,她的细声软声,她的……“太子哥哥,你怎么了?” 无欢听到小儿的哭声,忙从内书房跑出来,看到院中发呆的太子,不解地看向玉兰和如姑姑。 小鱼接过小儿,见太子盯着玉兰发呆,忙吩咐如姑姑和玉兰。 道,“姑姑快去奉茶,玉兰回房间休息,记得加件衣服,北沧气温低,别冻着。” “我不累也不冷,让我将小子哄好!” 玉兰不明小鱼的话,说着就要抱小子。 小鱼偏开身子道,“他爱哭就哭,越发能干了,要么玩得无法无天,要么就吵得大家耳根不得清静。” “小孩子嘛!哭闹很正常,平常孩子还没这个劲儿呢!” 无欢拍着小子,见他仍不依不饶,灵机一动道,“我带你骑马去,可刺激了!” “不能这般顺着他,再说了,骑马危险,哪能带着孩子?” 小鱼无意娇嗲道,令无欢走了神。 她自有了玉儿后,越发有女性的魅力,只是……无欢想着冰棺的母后,瞬间暗恼自己心思不正,母后未救醒,哪能想儿女情长? 小儿听说去骑马,大眼睛‘骨碌’看向无欢,又听小鱼说不准去,越发扯着嗓子叫起来。 太子被两人的争吵回神,见小儿要骑马,情不自禁地走向小儿道,“伯伯带你骑马去!” “……驾,驾,驾!” 小儿眼睛挂着泪,手舞足蹈地向太子扑。 小鱼抱紧不放,“骑马危险,太子哥哥不可胡闹!” “能有什么事?大不了我抱着他跃下来,不会有事的!” 太子抓住小儿双腋,用力拉过来。 小鱼不敢用力,被迫松了手,不放心道,“我也要去!” “那就去吧!我教你骑马,姑姑和玉兰备好小儿的东西,一会儿赶到马场!” 无欢搂了小鱼,跃起赶向太子的身影。 太子听说玉兰要来,情不自禁勾起唇角,待他发现自己异样时,几人已到达马场。 太子看到枣红马,一手抱小儿,一手顺着马背向小鱼喊道,“玲珑,你又不骑马,怎么会有匹汗血宝马?送给我吧!” 他说完就抱小儿跃上马背,谁知枣红马闹了脾气,上蹦下跳。 若非有缰绳,只怕得冲出去狂奔,那时,太子抱着小儿就危险了。 没有好的着力点,太子无法使力跃下来,毫无章法滚下地,只怕会轧伤小儿。 太子虚惊一场跳下马,发现小儿双手抓了把马毛,兴奋无比地看着枣红马,“我怕你出事,吓得浑身是汗,你到好!” “你还怪他?抱着小孩也不知轻重,若有个好歹,我不活了!” 小鱼抢过小儿抱紧,趴在他的肩上,隐去两行泪。 无欢选了匹温顺的母马,抱着小儿满足他的骑马要求。 小鱼见了,下定决心要学会骑马,“我不打你,你听话啊!” 小鱼顺着马毛说道。 她学着太子的样,左脚蹬鞍,右脚尖点地,用力一跃跨坐上马背。 力道不对,使得马儿嘶叫一声,四蹄原地跳动着。 太子担心小鱼掉下来,担忧地喊道,“俯身抱紧马脖子!” 太子骑在马上,对小鱼的动作讶然。 原来,博学多才的人,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想当年,他学骑马时,一坐上马背就蹬环带绳,骑得不亦乐乎。 小鱼胆大心细,加上母马温顺,在太子的指点下,很快就独自骑马在场上转溜。 太子骑了大马过来,将父皇的还粮问题告知小鱼,并自信地向小鱼求答案,“之前,你巧思解决缺兵器之事,这次一定也能有办法对付东朴!” “东朴地小粮少,答应借粮已属不易,咱们就该诚心还粮。将今年颗粒最饱满的稻谷,选三十车运往东朴,让周边大小国知道,我国仍诚信之邦!” 小鱼重点提出‘颗粒最饱满’。 她说完之后,就见太子愤懑满怀道,“他们虽说借了粮,却半路又抢走了,凭什么让我们吃这哑巴亏?” “太子不想落人口实,又不想出血本,难道,你有好的办法让东朴吃闷亏?” 小鱼说完,小心翼翼驾着马,缓慢向前行。 太子坐在马上,任它随意走动,琢磨着小鱼的话。 念到小鱼最后一句时,太子恍然大悟,虽然他没想通,颗粒最饱满有何用,最听小鱼话中意思,她是有办法让东朴吃闷亏! 太子驾着马赶上小鱼,为刚才的愤懑感到歉意,“怪做哥哥的不对,弟妹话中有话,还望能指点一二!” “你凑耳过来,此事只能你和父皇知道,否则……” 小鱼说着,见太子满怀期待地凑过来,她仅说了一句话,就见太子喜不自胜道,“此方法妙,定让东朴明年受饥荒!” “呵!若非我及时赶来,哪能知道王妃还有这本事。太子,我流产那次,你答应过我什么?” 闵捷心生悲凉,说出的话竟让小鱼升起怜意。 小鱼难得解释道,“太子妃别误会,我们在谈国事,不信你问太子。我看看玉儿怎么样,先走啦!” “早朝时,父皇出了个难题,众大臣都没有回答出,我便找王妃讨论。你别误会了,无欢还在呢!” 太子溜马凑近闵捷,软声说道。 太子妃听了此话,越发生气,“你说我误会?你们的脸都碰到一起了,让我怎么想?” “你一下朝就来找王妃,可知我守着满桌子菜,只为等你一人。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难道忘了?” 太子妃凄凉一笑,驾了马就要回去。 若非府里人看到太子抱了小子,跃向马场,她到现在还守在饭桌前。 六年前的今天,是两人的成亲日! 太子见闵捷要跑,忙提气跃到她身后,两人共乘一骑。 太子搂着女子的腰,枕在她肩上软语细声劝着。 回府途中,他看到翠绿罗衫调皮跃入眼睑,望将脸俯在闵捷肩窝里,隐去一脸歉意。 大将军对他有教育之恩,捷儿对他有恩爱之情,他不该对另一个女人有幻想。 173.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给我起来!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太子搂着女子的腰,枕在她肩上软语道,“别生气了,我被父皇的问题吸引,本来想问完王妃就回府陪你。谁知玉小子因我的突兀,哭得不依不饶,非让我带他骑马不可。我刚问完问题,这就陪你回府,成亲记念日,我送你一个惊喜!” 太子搂着太子妃骑马回府,看到翠绿罗衫调皮跃入眼睑,他俯在闵捷肩窝里,隐去一脸歉意。 大将军对他有教育之恩,捷儿对他有恩爱之情,他不该对另一个女人有幻想。 玉兰换了套翠绿罗衫,拿了装有小儿日常所需的包袱。 看到马上登对恩爱的两人,艳羡不已:太子乃天之娇子,太子妃乃大将军嫡孙女,整个北沧,只有她才配得上太子! 想到此,玉兰心里隐隐不舒服,想起爷爷家满院的二乔玉兰,她瞬间平复了心情。 情窦初开的少女,因身份地位悬殊,很快就将对太子的异样,搁置在一旁。 运往东朴的稻谷,由太子负责押送。 中途因下雨停留了几日,声称怕稻谷受潮,太子命人将三十车粮食烘了烘。 之后,太子身体不适,返回皇城赶上了酒宴,皇上为程将军一家人设的宴。 程将军携万敏跪拜皇上,“吾皇……皇上派大军压境,只为救我性命,臣感恩戴德,万死不迟!” “程家对我有恩,你父亲因救我而死,以后且不可再说‘死’字,朕尽心做人事,你担得起!” 皇上见程将军的女儿,眼睛‘骨碌’转着,尽显胆大机灵可爱。 “让我抱抱,它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哎呀!它比玉小子小半岁,重量却相仿,不亏为将门虎子啊!” “皇上,爱女名叫念念,大名还未定。” 万敏目不斜视小女,生怕皇上抱不好,伤了她。 皇上任女娃在怀里折腾,知道此女出生不易,且在她出生不久,失踪了几个月的程将军回家。 因此程府上下喜气洋洋,皇上便为其取名道,“程家乐如何?合家欢乐之意!” “爱女三生有幸,竟得皇上赐名,家乐……乐乐,好听!” 程将军寻味地说道,见万敏一心放在女儿身上,笑着唤她回座位。 皇上也发现她小心翼翼,忙宽慰万敏道,“放心,玉小子比她调皮多了,我照样抱得好!你且与程将军入席,让麽麽守着就好。” “我们才晚来一会儿,父皇又在说玉小子坏话了!” 女音自殿外传来,空谷幽兰尽现娇嗔,让人忽略了话里的放肆。 女子着红色篷篷裙,跟在小儿身后,一脸幸福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玉儿,快让皇爷爷看看,咱又长本事了!” “玉小子会走了!” 皇上笑呵呵地说道,无欢歉意道,“让父皇久等了,玉儿非要自己走,耽误了些时间。” “随着他,别拘着,将也是个虎仔!” 皇上单手接过扑来的小子,喜得合不拢嘴。 玉小子从小不怕老虎,最近爱上骑马,这才几天没见? 竟就会走了! 念念见有人争宠,趁玉小子不注意,踢他的同时,‘啪’地一巴掌打在小子头上。 玉小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小人儿,对突发事件有些愣神:这谁啊? 长这么大都没人敢驳我,你竟然打我! 玉小子不客气,双手推向念念,身体猛冲过去。 皇上已发现异状,忙将两孩子弄开,谁知玉小子冲劲大,险些让念念向后面掉下去。 麽麽时刻关注着小姐,惊讶地双手接着她,“小姐,别怕!” “哇――哇――哇――” 念念听到麽麽的声音,才嚎啕大哭起来,声音之大不比玉小子哭闹时小。 皇上见有人接念念,便松了手,专心抱着玉小子,“你小子一来就惹妹妹哭,罚你一个月不许骑马!” “驾,驾,驾!” 玉小子嘟着嘴,双手握成拳,做着骑马时的动作,对皇上的话一脸不屑。 不让他骑马,他可以骑虎猫! 程将军心疼地抱着念念,逗弄着希望她不要哭。 万敏见小鱼走过来,着急间却懂得分寸,忙向她行礼,并歉意说道,“爱女年小不懂事,打了玉皇子,还请王妃不要见怪。” “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小鱼扶起万敏,逗哄着念念道,“念念别哭,姨姨带你找哥哥算帐,好不好?” “……” 念念看了玉小子一眼,趴在程将军肩上,哭得更凶了。 在程府,只有她打人的,却没遇到玉小子这般凶,她打不羸的说! 玉小子听了小鱼的话,抱紧皇上,巴结得又开了音,甜甜地道,“爷,爷,爷……” “哈哈哈,玉小子终于喊我了,太子呀!你成亲许多年,该要个孩子了!” 皇上抱着玉小子,乐得眉开眼笑。 太子看了闵捷一眼,尴尬道,“捷儿身体不适,过两年再说吧!” “太子府该添喜气了,你看这两孩子多热闹!等会选两个回府,生完孩子过继给捷儿,身体是大事,别太勉强!” 皇上看了看闵捷,又看看大将军,忍不住向太子说道。 太子今年三十一岁,成亲六、七年,却没有一儿半女。 知情的说是太子妃不愿要孩子,不知情的,不知怎么编排太子呢! 闵捷听皇上这么说,急了!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肚子,委屈地四处求缓。 看到爷爷大将军也是颜面扫地,她灵机一动,望着程将军道,“听闻程夫人生产时,程将军已回府,何以一直瞒着皇上?若非程老将军说漏嘴,大家到现在都不知你还活着。” 此话一出,众大臣紧皱了眉头,虽然皇上不介意程将军的事,但此举动有欺君之意。 程将军抱着念念,牵着万敏入座,苦恼地对皇上说道,“臣无意得知他们的秘密,若活着的消息传到东朴,只怕他们会派人来北沧,到时引起事端就不好了。” “他们来北沧找麻烦,总好过让你一辈子隐姓埋名。你不用内疚,朕要的就是他们找麻烦,东朴狂不了多久,我必灭它!” 皇上豪气冲天说道,引得众大臣高呼,“北沧必胜!吾皇威武!” ……北沧与东朴交战时,周边小国频频滋事,令将领烦不胜烦。 宫辰景决定灭了东朴后,来灭小国,令北国仅北沧一国存在,他接着大臣的高呼,单手举天道,“北国统一,北国统一!” 宴席氛围高涨,宴后的太子府也热闹不已。 太子妃和太子坐在前辆马车,想着跟来的马车上,坐着两个太子的暖(小鱼)床婢女,太子妃就一肚子气。 她埋怨太子道,“你不会拒绝吗?谁说不要孩子了?谁不能生了?我只是不想这么早生而已!” 不等太子劝慰的话出口,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前,太子妃率先下马车。 她气冲冲跑向太子府,临进府门时,她转身指着两个女子道,“给我住到北院去,不许迈出院一步,否则打断你们的腿!” “捷儿,她们是皇上赐的,这样不太好吧!” 太子弱弱地说道。 太子妃气得直跺脚,指着太子的鼻子道,“你我不说,谁知道她们在北院?你是烦了我吧!七年之痒,七年之痒!我们还没有七年呢!今天要么她们住北院,要么我离开太子府!” “捷儿,咱们认识不止七年,早在你出世时,我们就认识了,你别激动,事情总有解决办法!” 太子搂着欲离开的太子妃,焦急地接着劝说,“这么多年了,我的心可曾变过?从你是哇哇待哺的女婴,长到婷婷玉立的少女,我的心早在与你订亲时,就给你了。如今,这儿满满地,只有你!” 太子捂着心口,说得深情厚爱。 太子妃扑进他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哽咽着说道,“再过两年生孩子,好吗?我不喜欢小孩,不喜欢!” “好,咱们不要孩子,待过了两年,咱们生下它就给麽麽教养。捷儿别哭了,我心疼!” 太子好话说了一箩筐,直到太子妃哭累了,睡着在他怀里。 两个女子安排在西院,太子妃只要踏出南院, 总能看到两人的身影。 看到两个人走过来,闵捷转身就走,却被人拦住了,“谢谢太子妃姐姐近一个月的照料。皇上令我俩一个月时间,必须与太子同房。若太子妃舍不得,空出太子一夜就成,我俩可以一起侍寝的。” “你们别拿皇上压我!这辈子想与太子同房,做梦!” 太子妃愤懑地跑回南院,早知道就不出去了,每次遇到两个笑嘻嘻的人,心里总不是滋味。 冬天气候冷,闵捷心里郁闷,躺在床上逐渐睡着。 乳娘进来时,发现闵捷在发烧,吓得赶紧请太医。 御书房里,太子跪在地上,若父皇不答应收回成命,他就不起来! 皇上恼羞成怒,喝斥太子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既然为个女人下跪,难成大事!” “孩儿情愿不做太子,不当储君,只一心与捷儿天长地久!” 太子面不改色说完。 皇上勃然大怒,掀了书桌上的折子,正要关太子禁闭,就见容公公愁容满面,匆匆小跑而来…… 174.待虎猫回来,你想去哪儿都行!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皇上劝太子起来,“你将来要继位,她连两个女人都容不下,如何做一国之母?” “只要捷儿开心,我情愿不做储君!” 太子坚定地说道,近一个月,捷儿面色消瘦,他看着心疼。 可他被捷儿吵得夜不安寝,疲累不堪,再没有心力劝慰,便常常躲在书房里。 两人的关系因此更僵了,原本恩爱的两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太子思前想后,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决定让皇上收回成命,让两名女子离开太子府。 可皇上却怒其不争,拿储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说事,太子心一横,这太子不做也罢! 皇上气得站了起来,勃然大怒道,“你现在说不想做储君,当初做什么去了?” “当初因母后被害,我害怕和你分开,所以才一直跟着你。无论您上朝还是处理政事,我都寸步不离跟着您,不久,您就宣布我做太子,规范条例一股脑儿扑来,我努力学习,只为能跟在您身边。” 太子苦涩地说着,为了有安全感,他十岁不到的年纪,可以努力学习,失去孩子该有的活泼。 如今,他不愿为了储君之位,失去闵捷――他最爱的女子! 想着她仅一个月就瘦不堪目的身形,太子不敢想像,若他坐上皇位,拥有大量女人时,闵捷会变成什么样? 皇上因太子的话,急得要吐血。 为了给太子安全,自己费了多少心思口舌,如今却得了他的抱怨,“你被她盗了魂,看我不杀了她!从现在开始,你不许离开御书房一步,直到她死了为止!” “父皇,你不能这样!” 太子‘豁’地一下站起来,对皇上怒目而视。 门‘吱呀’一声响,容公公进来看到大殿内,怒目相向的父子,吓得低头小跑到皇上身边,小声说道,“太子妃病了,高烧!” 还不停说胡话,想着话里的内容,容公公选择性没有说出来。 皇上泄愤道,“病了好!免得她使狐媚手法,将太子的魂给摄了去!” “父皇!这关捷儿什么事?是我一心爱她,如今她病了,我一定要回去!” 太子说完就向殿外走去,皇上不急反而坐回椅子,冷静地说道,“你要么为太子妃守身如玉,待在御书房,要么就收了两个女人,为皇室添丁延香火,不然你别想离开这儿!” “她高烧,我必须回去!” 太子妥协地说道。 他闭上眼睛,让自己恢复平静,再睁开时,他眼中再没有任何情绪。 高烧弄不好会丢性命,太子守在闵捷床边,听到她要杀人的胡话,心里难受至极。 太医们怯怯地禀报着,“我们用尽办法,太子妃却没有好转,只怕是心结。” “你们一定要治好她!” 太子望着闵捷憔悴的容颜,想起当年的少女,活泼可爱任性,全是他从小渴望的。 他曾暗暗发誓,一定要保住她的真性情。 可是,两人成亲才七年,她就变得如此陌生,哪还有当年的影子? 太子恋恋不舍地看了床上的人,狠心转身走了。 他漫无目地在府里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南院,望着院里两女人无忧无虑玩耍,仿佛看到当年的闵捷。 太子受了惊吓般匆匆离开,出了太子府,他只有皇宫可去。 来到御书房前,他傻傻地想,父皇该满足了吧! 不用他动手,捷儿就要走了。 父皇这儿不想进,太子徒步北园走去,此刻的他只想找个容身之处,任他宣泄一翻。 经过冰宫时,他愣怔了,这儿有母后的冰棺。 母后,母后! “太子,您怎么啦?也不知将斗篷戴上,下着雪呢!” 玉兰举着油纸伞,掂着脚尖为他遮去雪花。 太子望着玉兰,半天没反应过来,“我,我想见母后。” “啊?母,母后?这儿哪有母……” 玉兰觉察失言,憋得脸通红,微微底了头道,“王妃在屋里做了个新奇玩艺儿,太子去看看,顺便避避雪,待雪停了再回去吧!” “这雪,三五时刻停不了。” 太子站在屋廊前,望着越飘越大的雪,感慨地说道。 就如他的心情般,伤了便难以复原,“你们王妃总能想出新的花样,过得这般快乐!” “是啊!王妃说,待雪停上冻时,她带着玉小子去滑冰!” 玉兰收起油纸伞,开心地说道。 太子向屋里走去,想着无欢忙于医术,玲珑则带儿忙碌,幸福而满足的生活,令他向往不已。 不愿当储君的想法,再次冒出太子的脑海,只是,再也没有心爱的人陪伴。 他是受不了闵捷离开,心疼得无以复加,才离开太子府的。 玉小子和小鱼映入眼睑,一群婢女奴才围着打转,其乐融融! 太子突然顿步,不愿溶入其间,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就该用百分之一万来争取,争取幸福。 太子转身问玉兰,“王爷在研究医书?” “嗯!” 玉兰揉着鼻子,眼里闪着泪花。 太子抬步向内书房走去,临走时,用方巾帮玉兰擦去泪花,“女孩子还是笑着漂亮,别动不动就哭!” “……” 玉兰接过方巾,半天没回过神。 谁动不动就哭? 若不是太子突然不走,让自己撞个正着,眼睛就不会出现泪花,鼻子也不会疼! 无欢看到太子时,吓了一跳,“你快让我把下脉,怎么憔悴成这样?” “没时间了,你随我去趟太子府,捷儿高烧,直怕……” 活不成的话没说完,太子已牵了无欢向处走去。 小鱼得知太子来了,将玉小子交给如姑姑,赶往内书房。 “太子,我做了溜冰鞋,待雪停冰冻时,你带太子妃来玩啊!” 小鱼半路遇到太子,开心地说道。 之前,因为宴请程将军一家,将闵捷弄得很尴尬,小鱼想着一家人,总得合合乐乐地好。 太子勉强一笑,回道,“好啊!只要捷儿好起来,我就带她来!” “你们做什么去?下着大雪呢!” 小鱼见无欢紧随太子出门,关心地问道。 无欢紧着脸,严肃以待道,“太子妃高烧,我得去看看!” “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 小鱼急行如火,‘唆’地跑向内屋,大喊着,“玉兰照顾好小子,如姑姑帮我拿斗篷,小喜子拿……” “哥哥真是羡慕你,若太子妃心境也能这么好,我就知足了。” 太子拿起油纸伞,向大雪中走去。 无欢紧随其上,“太子哥哥不如考虑要个孩子,女子有了寄托,心境便会阔朗起来。” “是啊!只要她能活着,我一定劝她要个孩子!” 太子叹息一声,快步向太子府里赶去。 无论是父皇的压力,还是捷儿的处境,生孩子成了必需事件,不可再托迟! 小鱼带着烈酒和几块绵布,披好斗篷坐在虎猫背上,“小虎,送我去太子府,人命关天,要快!” “嗷呜!” 虎猫应了一声,便和小鱼消失在冰宫。 玉小子想赶路,吵着玉兰抱向虎猫,待发现虎猫弃他离开后,气得‘哇’的一声哭起来。 玉兰赶紧抱起他,玉小子倔强之下,她险些失了手,忙将小子放在榻上,“别哭了,大冷天会冻伤脸,待虎猫回来了,你坐在它背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好,好,好!” 玉小子听了玉兰的话,寻思了会儿,立刻就不哭了。 在这个时代,风寒和高烧都会致命,无欢为太子妃把了脉开完药,叹息道,“幸亏发现得及时,算是用药吊了条命,这风寒得热治,可太子妃又高烧。若只得一样病,我可以轻而易举开药,可如今……” “弟弟,你一定要救活她!” 太子紧张地拉住无欢的衣袖,若他都不能治,自己还能指望谁? 正在他悲恸时,响亮地声音传来,“我能去她的高烧,王爷只用治她的风寒就是。” 小鱼抱着烈酒走进来,令太子皱了眉:酒拿来做什么? 助兴还是解愁? 别于之前的听天由命,太子坚定地说道,“无论付多少代价,我只要捷儿活着!” “我知道啊!你眼眶都红了,真让人感动!” 小鱼推开床边的人,用手试了试闵捷的额头,妈呀! 温度真高。 她嘀咕道,“别烧坏脑子才好!” 将绵布用烈酒打湿,贴向闵捷的脚心,一旦绵布有些热,便换另一块打湿的绵布,如此三次,闵捷的高烧退了……闵捷咳嗽着要出门,贴身婢女赶紧为她披了斗篷,“虽然出了太阳,可外面冰冻,太子妃风寒刚好,要照顾好身体啊!” “太子回来了,对吗?” 她躺在床上就听到了迎接声,两个女子嗓音不是一般大! 婢女犹豫着说道,“您晕睡期间,太子守了三天三夜,最后请来无欢皇子和王妃,终于将您治好。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以为……” 婢女哽咽着说不出来。 那时候,若非太子坚持,用药将太子妃的命吊着,不然她早死了。 太子妃嘲笑着说道,“你别为他说话,我是因他而病,如今看着他住在西院,我活着比死还难受!” 太子妃说话时,眼里冒出狠戾的光…… 175.玉小子失踪了,那家伙,谁能欺了他去!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闵捷被屋外的吵闹声吵醒,披着衣服走出门,见容公公带人将内府门守住,并将太子府的下人聚集在屋前。 “出了什么事?” 闵捷穿着衣服问贴身婢女。 婢女突然跪了下来,“我见太子妃夜不能眠,尽说梦话,我就……我现在就向容公公请罪,只要太子妃能好起来!” “我说梦话?难道……你杀了她们!” 闵捷吓得后退一步,摇头叹息道,“你蠢!北沧的女人杀不尽,而你是我唯一的乳娘,这罪我来担,记着,只有你活着,我才有靠!” 太子妃走出屋,向容公公行礼,不待他问出口,便指着太子府的下人,说道,“西院的女人是我杀的,还望容公公放了他们。” “杂家未听说太子府死人,只是受皇命将太子府的下人都换了,太子妃别多疑,养好身体重要!” 容公公将带来的人留在太子府,又将府里的人送回大将军府,至于死人的事,他只字未提。 太子惴惴在御书房外走望着,看到容公公回来,忙小跑过去问道,“她怎么说?” “太子妃承认杀人,但我只按皇上的意思,换了太子府的下人。” 容公公恭敬地说道,并未因太子府发生的事,而感到有优越感。 太子看不出容公公异样,忙解释道,“她昨天并未离开南院,我……我在屋外守了一夜。” “太子,在北沧,除了皇上就是你,杂家只是受命办事。您若爱着太子妃,最好的办法就是快点要孩子!” 容公公说完,就向御书房走去,留下太子站在风中,一脸忧愁。 皇上听了容公公的汇报,并将太子的话也说了,他皱着眉问道,“太子和她们可同过房?” “没有!” “叫太子进来吧!我有话问他。” 皇上摇着头继续看奏折,等待太子的到来。 望着男子恹恹地走来,他起了一股无名之火,“你何苦要骗太子妃,竟然每夜守着她,不如让她安心。” “孩儿糊涂了,原以为这样可以刺激她,让她主动要孩子,可是……” 太子痛苦地说道。 皇上摆摆手,让太子离开,“我换了府里的下人,保证他们对你忠诚,至于太子妃,就交给你了。我泱泱北沧,不可拿人命开玩笑!” “谢谢父皇开恩!” 太子谢恩后,归心似箭地回府了。 高高地台阶上,仅有皇上和容公公,望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 “从他失了母后,我便将他带在身边,直到发现他胆子太小,才想起让他拜师。他对闵捷的感情,从女子出生就产生了,我不该逼他!” 皇上双手背后,悲凉顿起:涵,你什么时候能醒? 两个儿子,一个不要孩子,一个为别人养孩子,他的教育有问题啊! “无欢,你和玲珑成亲已一年多,可想过要孩子?” 皇上收回手腕,将衣袖放下来。 无欢收拾着医箱,听到话一怔,“父皇身子无恙,只需休息好,孩儿给您开些补气血的菜单,明天就会好。” “菜单?这倒是新鲜,玲珑教你的?” 皇上好奇地问道。 无欢抿唇一笑,“是啊!她总能想出许多新鲜事出来,前不久,若非她的烈酒退烧法,孩儿对太子妃的病束手无策。至于我和她的关系……她能一直留在北沧,已是我的幸事,不敢再强求。” 小鱼曾骑虎猫回过玉家庄,因那里有太多瑾的记忆,所以就回来了。 无欢想着又说道,“再说,我得一心一意救母后呢!” “你母后的事是大事,但留下子嗣也很重要,不然我就是罪人了。” 皇上叹息地说道,头晕袭来,他闭眼睡在床上,轻声对无欢说道,“你太子哥哥要照顾太子妃,你帮父皇处理政事吧!” “这……好吧!” 无欢见父皇疲倦,告退后走出寝,只觉有道视线盯着自己后背,他却没有回头。 无欢明白父皇的心思,他爱着母后,希望将皇位传给母后的孩儿。 若太子没有子嗣,之后便没有继承人,大臣们该议论了。 无欢忙完政事,已夜幕降临。 看着冰宫里鸡飞狗跳,他惊得好久才找到声音。 “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乱?” “王爷,玉小子不见了,王妃急得发疯,带人将冰宫里翻了个遍,刚被姑姑扶进屋。” 林护卫行礼,言简意赅地说道。 玉小子才不到两岁,怎么会不见? 无欢猜测地走进屋,见玉兰搓着双手,在小鱼房前来回走着,犹豫着要敲门,却又放弃。 无欢好奇地问道,“有事找王妃?” “王,王爷吉祥!我没事,没事!” 玉兰说着就要离开,却被无欢喝斥住。 玉兰吓得双腿一抖,跪在地上哭道,“玉小子该是骑着小虎出了皇宫,自从王妃曾骑着小虎去太子府,他便一直耿耿于怀。今天,他趁大家不注意,一定是骑着小虎出宫了。” 玉兰不敢说的是,她在温棚里亲眼看着玉小子骑着虎猫消失的。 无欢第一次在夜里进内屋,也是第一次在小鱼睡着后进来,他轻轻走到床边,见女子眼角挂着泪。 男子用方巾轻拭女子的泪,突然手腕被抓,女子‘豁’地腾起上身,“小子,别走!呃……无,无欢,你怎么在这儿?” “我忙完政事回来,就听说玉小子不见了,他骑着小虎,胆子又大,不会出事的。” 无欢安慰地说道,就见小鱼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怎么忘了小虎?它也不见了!若玉小子骑着它失踪,咱们就算翻遍整个北沧,也没办法找到,只能他自愿回来了。” “小鱼,父皇催我要个孩子,你放心,玉小子仍是咱们的孩子,只是太子哥哥因太子妃的事,心里有结,谁提让他要孩子,他就跟谁急。所以,父皇想让我们过继一个给他。我想……” 无欢话未说完,就见小鱼松了他的手腕,缩回被子里。 “我明白,瑾死了这么久,是你给了玉小子完整的家,我该给你交待。只是,待小子找回来,我们再圆房,行吗?” 玉小子不见了,做娘的哪有心情做那事? 无欢心慰地答应,只要小鱼有心,两人一定会有孩子的。 临离开床时,无欢突然将小鱼搂进怀里,呢喃道,“小鱼,我终于要拥有你了,真不敢相信!以后,我一定会抽时间陪你,不会一直忙政事或医书,如今我才懂了,万事莫强求。” 他曾经一心看医书,只望早日救母后,可父皇将政事交与他,他也只能帮着管理。 若他和小鱼圆房,他也该给女子交待,两人才会长久。 这一夜,无欢躺在内书房的床上,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自小鱼握住他手腕那刻起,他身体发生骤变,留恋的纤手离开,他的异样不减反增,只想将那片温柔挽留。 所以,他做了件令自己也感到意外的事,他搂了小鱼,感觉她在怀里的满足。 小鱼捧着羊脂玉发簪,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哭得稀里哗啦,“瑾,瑾!” 千言万语只在一字间,该说该念的话,她说了无数遍,可瑾却没给半点反应,哪怕梦里也没出现过。 “你是恼怒我改嫁,所以才不见我吗?” 可是事情紧迫,我也是自保,你该理解我啊! 玉儿,你快点回来吧! 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在哪儿睡? 就不想娘吗? 肚子饿了在哪儿吃,若是遇到坏人……小鱼越想越害怕,小儿心思纯洁,若是被人骗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小鱼顶着熊猫眼醒来,众人惊讶地望着她,再想着刚离开的王爷,悄然大悟。 如姑姑先是为玉儿担心,又为王妃王爷的好事而高兴,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了别提多别扭。 小鱼抱怨着如姑姑,“没心没肺的,玉小子不见了,你也能笑出来?快帮我煮个鸡蛋,我得敷下眼睛,睁不开了。” “我去煮鸡蛋吧!王爷刚顶着黑眼圈出去,是不是要多煮一个?” 玉兰躲在如姑姑身后,听说有事做,忙抢着走向厨房,剩下小鱼站在那儿,思考着无欢真买命! “白天处理政事,夜里看医书,若不注意补膳补,身子迟早得拖垮!” “王妃,我让富贵煮些鹿鞭汤,一会儿,你给他送去。” 如姑姑说着也向厨房走去。 小鱼嘀咕着,熬夜也需要补那个? 呃……他们是误会了吧! 小鱼后知后觉,终于明白众人的反应。 可她答应过无欢,会与他圆房,所以小鱼并未阻止婢女奴才的私语。 北沧的夏季,白天暖和夜里冷,小鱼担忧着玉儿的同时,仍然在温棚里浇着她的花草,葡萄仍然没有结果。 “这个虎猫,也不记得将小子带回来,顺便带些葡萄来啊!” 小鱼走向干货作坊,嘴里不停念叨着。 经过一夜的思考,小鱼终于明白,有虎猫在,谁也欺不了小子。 闪电护送小鱼,听了她的话,好奇地道,“夫人可以招唤小虎啊!” “哎哟!” 闪电的话刚落,小鱼突然狼狈落地,该是受伤了,痛苦不已。 闪电吓了一跳,抱起小鱼提气跃开…… 176.西瓜不好吃,玉小子嫌弃地吐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只用心动便能召唤虎猫,待虎猫带着玉小子回来,她对无欢的许诺就近在眼前。 所以,小鱼被闪电的话,吓得失了腿力,瘫软在地狼狈不已! 玉家庄里,陈嫂摘着葡萄,突然看到个小孩在偷葡萄吃。 她心道,谁来偷葡萄,还带了个小孩子。 陈嫂赶紧回庄里找来陈叔,“有人进园里偷葡萄,你带人去抓出来!”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咱们让他们好吃好住,竟还做这等断手的事!” 陈叔嘀咕着拿了棍子,吆喝了十来个人冲进葡萄园。 老虎地咆哮声,令庄里好多人愣在当场,孟宇放下帐本,推着轮椅向外去,“是小虎,何事这么暴怒?” “是小虎吗?” 勤儿坐在门前绣花,见孟宇出来,忙放下手工,帮他推着轮椅。 孟宇忙劝道,“我自己来就行,你帮我检查帐本,确定没错后,一会儿要出门。” “好吧,我让奶奶来推!” 勤儿袅袅婷婷走向厨房,不一会儿就带了陈奶奶过来,看到孟宇望着天空发呆。 她好奇地问道,“公子还去找小虎吗?” “黛儿,看完帐本让清雨护你去集镇,我一会儿有事,你帮我到船坞谈笔生意。” 孟宇平静地说完,推着轮椅向前,只留下个背影给少女。 少女追着问道,“你有什么事?我陪你啊!” “你有你的路要走,别总 是跟着我!” 孟宇冷冷地说道。 当自己被少女的身影入迷,孟宇狠敲了下腿,这般美好的女孩,该配更好的人! 陈奶奶小跑着追来,推着轮椅好奇道,“公子有心事?” “黛儿该阔大眼界,寻找……” 孟宇犹豫着没说出口,望着越来越热闹的葡萄园,不执一声。 如风‘唆’地经过孟宇,疑惑地问道,“小虎怎么会发怒?不会是夫人有危险吧!” “不知道,有小虎在,她该不会有危险吧!” 孟宇宽慰着如风,也宽慰着自己,却突然觉得对不起黛儿,然后……他敲了下额头,感觉自己朝三慕四。 孟宇曾爱着小鱼,可得知她爱侯爷,自己就决定将她视为妹妹。 此刻,他刚为黛儿着迷,转身又心系小鱼,他不该是孟(小鱼)浪之人啊! 怎么会这样? 十来个人被突然出现的虎猫,吓得屁滚尿流,有个胆大的‘骨碌’一下爬起来,蠢蠢欲试道,“陈叔,你们回去拿弓箭和刀来,我来对付它,大虫可值钱了!” “不用了,你们先回去吧!” 陈叔面对咆哮的虎猫,催促着其他人。 “你为什么不怕小虎?” 小子坐上虎猫,问完陈叔,将手里的葡萄用嘴叼着,紧紧抓着虎猫的皮毛,准备随时换个地方。 陈叔看清小子的模样,倒吸一口气,“你是……你是侯爷的儿子!” “谁是侯爷的儿子?” 如风瞬间到了陈叔身边,接话问道。 玉小子见没有危险,拿着葡萄串慢慢吃着,“我是皇子,不是侯爷的儿子。” “我们知道,你是小鱼……哦不,该说玲珑王妃的儿子对吧!” 如风看着玉小子模样,觉得格外亲切。 他采了串葡萄吃着,慢慢走近虎猫,摸摸它的头道,“小虎对吧!” “你认识它!” 玉小子眼睛‘骨碌’转,也摸着虎猫的头道,“它可厉害……啊――” 小子一不注意,被如风抱在怀里,突然地失衡,吓得他大叫。 如风微顿,开心道,“叔叔带着你逛玉家庄,好吃的东西可多了!” “小虎救我!” 玉小子刚离开娘,只对小虎有安全感,伸手向虎猫求救。 虎猫将如风等人看了个遍,回应玉小子‘嗷呜’一声,向主屋走去。 喜得如风抱着小子提气跃走,“叔叔带你摘西瓜去!你在北沧还没吃过呢!” “叔叔好!” 玉小子抱紧如风的脖子,既然虎猫不救他脱离魔爪,他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从小被人抱着飞来飞去,早已习惯如常,一副乖巧的模样,令如风越发欣喜。 看到赶来的孟宇,如风献宝般将小子面向他,“孟公子,你看,小侯爷回来啦!” 小侯爷回来啦! 一句话如风般,吹向整个玉家庄,吹向南泉山,吹向集镇。 惊雷、清雨赶来了,大家聚在一起,纷纷要喂小子吃西瓜。 “我自己吃,自己吃!这圆圆绿绿的叫西瓜?看着挺好吃!” 小子试探着吃了口红瓤,觉得挺好吃,又对绿皮咬了一口……“哈哈哈!西瓜只能吃红色,来,吃口红瓤就好了。” 陈嫂见小子吐着绿皮,不停抱怨着,‘难吃,难吃! ’她忍不住笑着说道。 小子的动作引得众人都笑了,他不明所以的也跟着笑起来,见陈嫂递来的西瓜,咬了一大口红瓤。 胭脂泡完泉水下山,看到人群中的小孩,有瞬间失神。 若她的孩子在的话,差不多也这么大,“谁家的孩子,长得真标致!” “侯爷的,小鱼的!” 惊雷开心地说道。 离开暗卫生活,惊雷的话渐渐多起来,“庄主的孩子!” “庄主?听说远在北沧,他个小孩怎一个人来了,庄主知道吗?” 胭脂疑惑地问道,抱起小子,见他不认生,更是喜欢得紧,“这孩子真可爱!” “姐姐真美!” 小子吃着西瓜,不忘向胭脂打招呼,娘说过,头发没盘起的,都叫姐姐。 胭脂听到这个称呼,指着陈嫂问小子,“你管她叫什么?” “唔……姑姑!” 陈嫂与如姑姑相妨,这么叫应该没错,小子边吃西瓜,边眼睛‘骨碌’地打量周围的人,将陈叔、惊雷、如风等人,全喊成叔叔。 他们与闪电叔叔相妨。 大家见小子嘴巴甜,高兴地相互逗弄着,胭脂试探地问道,“为什么叫我姐姐?你得喊我姨姨。” “姨姨?你的头发与玉兰、莺儿一样,怎么会是姨姨?” 小子说完接着猛吃西瓜,看得陈嫂担心不已,“别吃多了,不然会肚子疼!” “这个好吃!” 小子虎头虎脑地说着,又拿了一块西瓜吃起来,突然,他停了吃的动作,匆匆朝处走,大呼道,“哎呀!我的衣服还在葡萄园里,我得拿回来,若不见了,母妃得打我!” “我抱你去找,小鱼不至于找你吧!” 如风抱起小子,提气向葡萄园跃去。 胭脂望着小子的身影,感叹道,“太神奇了,两岁的小孩只身从北沧来到玉家庄,庄主是个怎样的人?竟能教出这般胆大的孩子。” “他坐小虎来的,不知小鱼知道他来了没有,得写信给她才行!” 陈叔说着就向书房跑去,却发现自己不会写字,忙向惊雷求助。 小鱼见虎猫独自回来,惊慌失措道,“小子呢?他怎么……信?谁写的?” 小鱼见虎猫将嘴里的信放在面前,再‘嗷呜’一声,趴在当场闭目养神。 东朴闹饥荒,种下的饱满稻种,全没有发芽。 待接近秋季时,存粮已所剩无几,东朴正想着借粮,北沧大军压境,连夜灭城,并将所有出口严守,不准漏网之鱼,向其他城镇报信。 接连三天后,未知灭顶之灾的东朴大臣们,聚集在朝堂商议着借粮之事。 “稻种全用的北沧还来的稻谷,一定是他们做了手脚,咱们以此为借口,逼他们借粮!” 东朴征远大将军恨恨地说道。 按他的意思,早天春天发现粮食没发芽,他就想带兵打向北沧,占领他一两个城池,解了今日缺粮之忧。 东朴丞反对道,“北沧竟然做了手脚,就该知道我国会向他借粮,不知又会在粮食里做什么手脚!” “你个老匹夫,当初就不该提议借粮三十车,如今出了事,你左不行又不妥。再等下去,你等着全国闹灾,你好关在家里吃独食!” 东朴征远大将军暴燥地吼着,呛得东朴丞相脸通红,“你别说我,你自己存了十车粮,为何不拿出来?” “老子是自己库里的,没拿国家一份公粮!” 大将军越说越烦燥,想着丞相一众私存国粮,使得国家提前饥荒,恨得牙痒痒。 眼见丞相又要狡辩,大将军气血升起,一掌打过去,竟将丞相打死了。 “大将军,你这是为何?” 东朴老皇怒喝着,跑向倒地的丞相。 虽然丞相存粮不对,可人不为已天殊地灭,在他看来,没用的百姓饿死也罢,免得拖了东朴的经济。 大将军耿直本领大,却口才不及丞相,否则早就如愿攻打北沧了。 他早就想杀了丞相,此刻面对皇上的质问,他双手朝天一挥,向朝堂众臣道,“东朴面临灾荒,所有人将存粮充军粮,咱们攻向北沧,夺他城池,抢他粮库,一劳所逸!” “大将军,你大胆!没我命令谁敢攻城?” 皇上瞪着大将军,得意地高昂着头,却不料对方‘豁’地冲过来,掐着他的脖子,狠狠地说道,“谁敢不交存粮,我现在就将他五马分尸!卫队,将皇宫各宫殿包围,没我命令,谁也不准出入!” 犹豫不绝的众臣,见大将军耍了狠,纷纷跪下磕首,“一切听大将军安排!” 177.你确定睡醒了?介意睡个回笼觉!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当程将军和闵大将军带兵,攻向东朴皇宫城墙外时,宫门外,报信者被关在宫外,捶着门高呼,“国将灭,你们快打开城门!” “别吵!没有大将军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城内大将军亲信,站高喝斥着,什么灭不灭? 大将军挟持皇上,是解东朴灾荒之急! 报信者喊声略带嘶哑,拍着门吼道,“你们误国误事,我定要皇上制你们的罪!” “说不开就不开,再啰嗦,我一箭射死你!” 守宫城首领站在城墙上,拉弓搭箭指向报信人,敢说制他得罪,此人还得活着才行! 报信人昂头望着守城人,“逆贼!你敢……” 敢字刚说出口,“唆唆唆!” 一群箭羽射向报信人,将他射成了刺猬。 他不敢相信地望着守宫首领,见那人的箭并没有发射,这才发觉箭从后射来。 他目露惧意,想转身确认敌军已破了皇城,打向宫门前。 可是,他至死也没转过身,睁着眼睛死不瞑目,他拼命赶回皇宫报信,却被守宫将领堵在门外,至死也没将消息传给皇上。 大将军要命令统一,既然挟制了皇上,一不做二不休,向朝堂卫队首领道,“带人将皇氏人,无论男女老少,一律禁足在一起,待攻打完北沧,本将再负荆请罪!” “大将军,您不如让皇上下令,以后只需向皇上请罪就好。” 首领略顿步,提示道。 大将军虽说武士出身,却也不失聪敏,忙将皇上放回皇位,“你若下令,我就保证你安然无恙,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再立皇子!” “朕……一切如你所愿。” 皇上刚要反驳,脖子被要胁,他不得不改了口,妥协地答应了大将军的要求。 当卫队带着人将所有皇氏人,押往同一个宫殿时,宫门发生暴动,北沧打进来了。 腾耀从矮丛中冒头出来,见卫队过来,忙屏息缩回去。 不待等到天黑,宫里卫队全冲向宫门,他防备地钻出矮丛,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小孩,拼命朝母妃的宫殿跑去,那儿有个小洞,他可以离开皇宫。 因为程府受过黑衣人偷袭,程将军出征前,皇上将程府老小请进皇宫,让他安心打仗。 小鱼将万敏和念念接进冰宫,好久不见小子,她对念念表达了母爱,“我给念念做的衣衫,喜欢吗?” “哇!篷篷裙耶,真好看!” 一岁半的小女孩,语言能力不比小子差。 小鱼笑得合不拢嘴,抱起小女娃,带着万敏到内室,“咱们帮她换上,也为你做了件,是母女套装哦!” “太谢谢了,我给你和玉儿带了礼物,怎么不见他在冰宫?” 万敏望着冰宫的装饰,除了水晶冰宫,多处挂了小饰件,可爱而漂亮。 小女娃看到耀眼的风铃,乐得不停摆弄,向娘嚷道,“风铃,风铃!” “你喜欢就送你吧!” 小鱼说着就要取下来,急得万敏忙阻止道,“小孩子看到新鲜的都喜欢,你不用理会。” “没关系,就送这一个!” 小鱼将风铃拿在手中,任小女娃玩得开心。 万敏双手护着女娃,生怕她将风铃弄坏了,竟然有人用宝石做风铃,还随便送人! 这东西若拿回去,给孩子玩太铺张浪费,若收起来,让王妃知道了,只怕说她市侩。 小鱼见她小心翼翼,苦着脸,忙笑道,“玉小子曾玩过,你放心不会摔坏的。” “王妃还是收起来吧!宝石不会摔坏,可我怕小孩不懂事,将它扯坏了。” 万敏刚说完,就见女孩两手一扯,宝石落了一地,她在小鱼身上扑腾着,要落地捡宝石! 万敏急得快要哭了,忙蹲下身子捡宝石。 小鱼却夸奖着小孩笑道,“你比玉小子还厉害!” 万敏一定要捡齐宝石,小鱼则将女娃交给乳娘,“我和你一起捡吧!” “王妃使不得,可折煞万敏了。” 万敏扶起小鱼,再不敢蹲下去捡。 小鱼想起玉小子在时,不停捣破坏,触景生情道,“我看着念念,欢喜不已,我那小子也不记得回来,一玩就是三个月!” 无欢疲惫地回来,看着温棚里玩耍的几人,他走向内书房,合衣而卧。 “母后,我要怎么做,才能救醒你?” 他迷迷糊糊地念着,渐渐入睡。 父皇将政事交与他和太子,可太子哥哥心不在此,令他忙得没时间看医书,心被扯得疲累不已。 若非母后未醒,他早回神医谷了,北沧的气候已稳定,他的使命已完成。 只是,父皇让他留下子嗣,他和小鱼却……从小鱼不再为玉小子担心,他就知道玉小子是安全的,可女子不愿圆房,只有一个原因,她心里还有瑾。 “小鱼,你为瑾守身三年,该自由了!” 无欢破门而入,冲床上的人说道。 小鱼搂着被子坐起来,“无欢,我……” 她话未说完,就被无欢搂紧入怀,沙哑道,“小鱼,我不想等,不愿等,你是我的妻!” 他说完,俯首而下,吻上了粉唇。 小鱼渐渐妥协,两人成亲两年多,她受无欢的照顾,安全生下玉儿。 无论是名分还是身体接触,自己与男子只欠圆房,既然选择留在北沧,她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玉儿需要父亲,自己需要一个家! 她闭上眼睛,任男子解了她的睡衣。 门‘吱呀’一声打开,女娃揉着眼睛,抱着熊娃娃,站在门口道,“姨姨,我要和你睡!” “……我去内书房,晚些来找我!” 用被子盖住衣衫半解的小鱼,无欢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低声说道。 当无欢经过女娃时,抖着眉看了她一眼。 女孩来的还真是时候,他刚要解衣上床,一切被门的‘吱呀’声打断……万敏穿戴好跑来,看到王爷走出房,愣得忘了给王爷请安。 直到房里响起女孩甜甜的声音,她才悟然大悟,女孩将王爷挤出卧室了! “王……” 她刚要道歉,可房前哪还有人在? 万敏撞了鬼般,匆匆跑向内室,“念念,你给我回来!” “娘,我想和王妃睡,求你,求求你啦!” 萌萌的声音响起,令万敏说不出狠话,可一想到床上有男人睡过,她就浑身不自在,轻声劝道,“王妃累了,咱们不要打扰,乖啊!” “姨姨,我可以睡这儿吗?” 女娃走近床,搂着小熊寻问小鱼。 小鱼知道万敏的顾虑,尴尬得不知如何答应,“若你和姨姨睡,你娘怎么办?她会想你呀!” 北沧夜里冷,小鱼担心女娃冻着,有心将她抱进被子,却怕万敏不同意。 女娃将小熊甩上床,站在床踏上就向床上爬,“我要听故事,姨姨的故事好听!” “娘也会讲故事,听话!” 万敏抱着女娃就要回房,她却发了倔强,嚎啕大哭起来。 小鱼在被子里赶紧穿睡衣,安慰女娃道,“别哭,姨姨让你睡,但得先换床单!” “我娘也能睡吗?她会想我!我想睡在娘和姨姨之间。” 女娃弱弱地问道。 望着那双含泪的眼睛,小鱼和万敏忍不住妥协。 这一晚,小鱼睡在新换的床单和床被里,暖烘烘地睡不着。 望着女娃幸福的睡容,小鱼想着玉小子。 玉小子与瑾长得很像,无时无刻提醒她,瑾活着时的情景。 她拿出玲珑吊坠,捧在手心里。 小鱼闭着眼睛默念道,“瑾,助我见你最后一面,让我进玉宫!” 当年,她能助坤央皇上见到玉盈盈,那么,她也该能见到瑾才对。 白光一闪,待小鱼睁开眼睛时,入目的是壁上图案,蛇形轮回圈,令她激动得掉下泪来……小鱼迫不及待召唤虎猫,玉小子正在吃早餐,突然被虎猫叼住,白光一闪回到冰宫。 玉小子嘴上沾着豆浆,手里拿着油条,整个人吊在虎猫嘴里,让冰宫里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小子暗恼虎猫不该带自己回来,坤央气候暖和,如风待人一切依他,任他逍遥多自在呀! “母妃,我好想你!” 玉小子见小鱼板着脸,再不敢耍威风,赔着笑穿萌。 小鱼顾不上埋怨玉小子,见他衣衫单薄,忙将他抱进内室,“姑姑,快将小子的衣服拿来!” “还是母妃的怀抱暖和!” 小子抱紧小鱼,却向虎猫做了个鬼脸。 虎猫不屑地缩回自己的窝里,闭目养神。 它不放心将小玉留在玉家庄,且不知小鱼为何召唤,只能事极从权,将小子叼了回来。 还运用了破时空法,精力花费颇大,它得好好休息。 小鱼抱着小子回到内室,欣喜道,“玉儿,你爹没死,咱们现在就去找他!” “父王什么时候死过?” 小子考虑着油条还吃不吃,想着母妃的早餐也很丰富,果断地扔了。 小鱼被小子的话,炸得外焦里嫩:什么时候死过? 死过? 死就是死,还能说死过? 想着小子还小,有些话还得慢慢解释,只能解释道,“不是你父王,是你爹!” “母妃,你确定睡醒了?看你顶着黑眼圈,我还是让玉兰姐姐煮个鸡蛋来,敷好眼睛再睡会儿!” 玉小子大小人般,说得条条是道却冷得真哆嗦,忙钻进被子里。 178.输给弱不经风的女孩,气血上涌晕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帮玉小子穿衣服时,小鱼的发簪又他抓去了,她忙抢回来道,“几个月不见,你忘了不成?簪子不是你能玩的!” “上面有个圆圈,好像能动!” 玉小子想将裤子拉上来,却发现穿得太多,抱怨道,“这里穿得真多,我在玉家庄,会自己穿好裤子!” “娘带你去个温暖的地方,那儿穿得比玉家庄还少!” 小鱼将发簪插入盘发里,三两下就帮小子穿好裤子。 玉小子听了她的话,喜得上蹦下跳,“有比玉家庄还暖和的地方?” “嗯,我在玉宫发现他,只知他穿得少,并不知在哪儿?” 小鱼将小子抱起来,发现他长重不少。 得知小鱼要离开,万敏带着女娃来告别,“王妃既然要走,我便不此打扰了,谢谢王妃近日的照顾。” “这套金饰,我送给念念做嫁妆,有缘再见!” 小鱼将无欢送的宝贝中,随便选了两样,分别送给念念和万敏。 自己则只带了羊脂玉簪和玲珑吊坠。 她马上就要见瑾了,没有理由再享受无欢给的宝贝。 闪电着急道,“夫人,你得带着我吧!” “是啊,是啊!我们一直照顾玉儿,你得带着我们!” 如姑姑和玉兰等人也急了,蠢蠢欲动向小鱼身边挤,玉兰抱过玉小子,哭着道,“无良心的,我照顾着你长大,一走就几个月,也不记得带些葡萄给我吃!” “玉兰姐姐,我明年一定带葡萄来,你别哭了,我也想哭,哇――哇――” 玉小子说着就大哭起来,念念不明所以,见大家都掉了眼睛,搂着万敏也大哭起来。 皇上急喘着跑来,见到宫内情景,好奇地问道,“大家怎么啦?” “咳咳咳!皇上别误会,小孩子闹得,常事,常事!” 小鱼听到皇上的声音,激动得呛着了。 冰宫虽然离朝堂、御书房近,却也不可能吵到那里去,皇上怎么跑来了? 看到紧跑而来的无欢,小鱼暗幸被众人缠着没有离开,她得向无欢辞行。 小鱼笑着对无欢说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天没忙政事,所以……玉儿,离开几个月,长高了不少,让父王抱抱!” 无欢保持着微笑,做着接小子的姿势。 玉小子猛冲过去,扑进无欢怀里,甜糯糯地说道,“父王,我好想你!若非母妃带我找爹,我一定陪你骑马去!” “小子,又想骑马了,不如骑完马再离开,如何?” 无欢笑着说道,向小鱼眨着眼睛,表示父皇有话要说。 待屋里仅剩皇上、无欢和小鱼时,皇上忍不住开口道,“听说你进了玉宫,可否愿帮我一个忙?” “什么愿不愿的,皇上有事尽管提。当年若非皇上和无欢皇子帮忙,我早不在人世,哪会生下小子,还有找到瑾的希望。” 小鱼感激地说着,见无欢笑望着自己,感动之情油然而生。 她走近无欢,给了他一个拥抱,轻声说道,“谢谢你,谢谢你愿成全我,给我幸福快乐!” “不用谢我,我答应过紫衣给你幸福快乐。再说,你愿陪我来北沧,解决气候问题,我感激不尽,哪敢再提要求?” 无欢抬起头,隐去欲流出的眼泪,说得委婉隐忍。 他不想失去小鱼,不想失去北沧的稳定。 哪个女人能接受他成天研究医书? 哪个女人能为北沧国事,呕心沥血出主意。 只有小鱼! “小鱼,你永远是北沧的玲珑王妃,这个位置为你留着,永不改变!” “无欢,咱们做朋友吧!将来你遇到爱的人,给她最美好的未来!” 小鱼将找到瑾,北沧的王妃身份不需要了。 只是……成亲那日,她在巫祖面前看到的情景,令她有些好奇,却又不想多想。 她的瑾没有死,一切都阻拦不了她寻找的脚步! 皇上犹豫着说道,“你的称号将留在北沧,有些事你不懂,但我们不会约束你。待你找到瑾,我愿证明你和无欢只是走了形式而已。” “谢谢你们能理解,您所求的事就是这件吗?我可以答应,相信瑾也会相信我!” 小鱼认真地说道。 皇上抬了眉头,都怪无欢将话题扯偏了,他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想让你救个人,只有你的愿望才能救醒她!” “父皇,你说的是母后?小鱼真的能救醒母后!” 无欢激动地问道,双手不自觉攀上皇上的双肩,忍着未落的泪,再也忍不住流出来。 小鱼被无欢的举动,逼得仓惶后退,疑惑地问着皇上,“你说什么?我确实能帮人许愿,但不知如何救人!” 小鱼认为皇上不要太抱希望才好,她的吊坠时灵时不灵,捣不好又进不去玉宫也有可能。 想着昨天在蛇形轮回里,瑾如陌生人般望着她,她就觉得哪里不对。 皇上生怕小鱼离开,拉住她道,“你许愿就好,涵能不能醒,就看她的造化了。” “我试试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醒无欢的母后,也算对你们多年的照顾一点回报。” 小鱼说完,就将玲珑吊坠捧在手心,刚要进入玉宫时,玉小子骑着虎猫进来了。 小鱼带着皇上、无欢、玉小子和虎猫进入玉宫,按照经验,蛇形轮回里出现冰棺,里面睡着一名女子……小鱼许愿让女子醒来,却不知为何,她进入了轮回界,醒不来。 皑皑白雪,参天大树,女孩随着队伍,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走着。 她好不容易赶上精壮者,寻问祈求道,“你的族还有多远?爷爷被打伤了,你想个办法啊!” “速度已慢了一半,还能怎样?” 精壮者皱眉说道,若非族里没了医者,他才不耐烦带女孩来呢! 其他壮士也扶着伤员,听到女孩的话,窝火抱怨道,“若非你爷爷拖沓,我们已到了巫族。阿郎,不如扔了那老头,抓了女孩回去一样能医病!” “别,别扔下爷爷,我去扶他。” 女孩再不敢多说,踩着雪回到队伍后面,扶着爷爷前行道,“我们一定会活着!” “小鱼,都怪爷爷拖累你,男子会对你好的,爷爷也放心了,不如……” 爷爷话未说完,女孩急得喊道,“不许说胡话,小鱼就爷爷一位亲人,也不知道心疼我,竟想着自己解脱,扔下我一个,独零零对面未知的巫族。” “好,爷爷答应你,一定会坚持到底!” 爷爷胸口闷疼,却不敢说出来,就怕女孩会担心。 女孩耳边有声音响起,她按照提示看向东面,果然有一群野马。 她咬了牙对爷爷说道,“我去想办法,你一定要活着!” 她说完就利索地跑了。 精壮者听到消息,追着女孩跑向野马群时,正看到她被野马抛过来,他立刻提气跑过去,将她接住。 两人转了几个圈,最后在雪地上打了几个滚,终于停了下来。 精壮者怒道,“你想找死?我现在就了结你!” 他说完就举手劈来。 女孩吓得缩了脖子,却努力格开男子的袭击,所用招式连她自己也陌生得紧。 精壮者瞪大眼睛,看着胳膊被女子制得动弹不得,恼羞成怒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捕匹马,用来背爷爷!” 女孩被男子的声音吓得松了手,却据理力争道。 精壮者立马离开女孩,走向野马群,他从来只会猎杀,却从没想过捕活马。 既然女孩都敢走进马群,那么他也能做到,一旦做上马背,他定会让马屈服。 一次次从危险中躲过,精壮者都未接近到马匹,他怒吼一声,提气高跳,跃向马背。 马儿受惊,后脚后踢跑远了。 精壮者吐血倒地,他不敢相信,弱不经风的女孩能接近野马群,他却失败了。 耻辱,耻辱! 随着他气恼,血气上涌,又吐了血晕了过去。 女孩揣揣地爬向精壮者,他是为了自己才要捕马的,却不知受伤至此。 女孩为精壮者喂了药草,按耳边的声音,她取了青草放在心手。 保证心平气和地走近马匹,女孩摊开手掌将青草送到马面前,马儿毫无芥蒂地吃了。 女孩边顺摸马的皮毛,边与它对话,并将引到树下。 马太高,女孩只能利用树才能坐上马背。 女孩落向马背时,马受惊,四蹄乱蹦,将办法将女孩甩下来。 女孩抱紧马的脖颈,并不停和它说话,“你帮我带爷爷去巫族,我就放你回来,不会太久!” 马儿叫着跳着拼命奔跑,吓得其它马群一哄而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孩若被这匹马甩下,她就得再遇到马群,才能用马将爷爷送到巫族。 所以,她拼命抱着马的脖颈,一定不让自己掉下来……马儿跑得精疲力尽,渐渐慢了速度,最后站着不动,低头吃起草来。 女孩迅速用藤条穿过马的鼻子,牵着它来到精壮者身边。 精壮者离开后,队伍继续前行,当女孩扶着精壮者,骑着野马赶来时,大家惊得目瞪口呆。 从来没有人能接近马群,女孩竟然能骑在马背,洽意地走来。 而且,阿郎受伤是怎么回事? 179.吃不完就储存,还会有惊喜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阿郎和爷爷坐着马到了巫族,女孩被安排到一个兽皮棚,里面也有一个洞,铺着两张兽皮当床。 女孩将爷爷扶在兽皮上,面对艰辛毫不气馁道,“爷爷,我采些枯草铺在兽皮下,顺便采些食材做吃的。” 她说完就跑出了兽皮棚,天已晚,不能再耽搁时间。 当女孩回来时,看到棚边的野马,好奇道,“我已放了你,快些回去吧!” 不然让人当猎物杀了,她于心不忍。 女孩走向兽皮棚,见马没有离开的意思,看到马鼻上的长藤,她恍然大悟地放下枯草和食材,“待我解下长藤,你就自由了!” 女孩拍了马屁股,看着马儿跑远,她才拾起兽皮棚内里枯草和食材,进入里面的洞里。 洞里空无一人,女孩惊慌失措奔出来,在兽皮棚群间跑着。 她边跑边大声喊着,“爷爷,你在哪儿?爷爷,你不准有事!” “孩子,你爷爷在首领棚里,不会有事的。” 一个中年女站在兽皮棚下,望着女孩和蔼地笑。 小鱼仿佛看到了母亲般,有瞬间的失神,待她问清首领棚时,答了声谢,匆匆跑开了。 因为阿郎又晕倒,所以爷爷被请来看病,女孩虚惊一场,守着爷爷直到和他一起回住处。 不等女孩生火煮吃的,首领派人送来食物,答谢他们救了阿郎。 “阿郎竟然是首领的儿子,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女孩嘀咕着,见爷爷咳嗽,忙倒了杯温白开送过去,“爷爷,你没事吧!” “你怎么会想到,用棍棒固定阿郎的胳膊?不然的话,他的手定废了!” 爷爷喘过气来,不解地问道。 女孩低头皱眉,耳边有声音告诉她做的,可这样说出来,爷爷不会相信。 她‘骨碌’着眼睛,胡诌道,“我拉他起来,胳膊一动就喊疼,我想着许是伤口裂开造成了,就想到固定伤口的办法。爷爷,你吃饱了没有?我这儿还有吃的。” 冬去春来,女孩选了个温暖、阳光普照的地方,小心翼翼将稻种撒在泥土里,“应该不容易被人发现,哎,若是遇到鼻子比狗灵的,种哪儿都会被发现!” 女孩气愤地嘀咕着,她想起阿郎抢粥的事了。 有脚步声走来,女孩诧异地回头,谁会来这儿? 她骑马跑了好远,才找到这片草地中央,应该不会有人来才对! 阿郎找了个安静地地方晒太阳,没想到被一阵马蹄声吵醒了,接着便是女孩的说话声、哼歌声。 阿郎不睁开眼睛,只凭马和女孩,他便能猜出来者是谁。 种稻谷? 有意思! 从来都是哪儿有稻粒,人们就在哪儿收集,却从没想过种。 阿郎正为女孩奇妙的想法,勾唇笑时,却被到了她的嘀咕声,鼻子比狗灵? 这说得是……小丫头片子,过了两个月的安宁日子,皮痒了不成? 他再睡不住,睁开眼睛走向女孩。 女孩看到阿郎,心虚地后退着,望着远处吃草的马匹,她想着跑过去。 阿郎看出她的意图,痞痞地笑道,“你确定跑得过我?说人坏话时,就该想到被人听到。”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我明明没看到人才……” 女孩话说一半顿住了。 若让精壮者知道这儿种了稻谷,自己岂不白忙活了? 阿郎眉头一抬,故意问道,“你才怎样?不会是嫌得没事做,跑这儿来拔草吧!” 阿郎逗弄心顿起,抬脚向稻田走去,急得女孩立马阻拦道,“我做的稻田,待秋季能收稻谷,你别踩坏了。” “若是稻谷种出来,也算巫族有了保障,不像去年冬天,因为没吃的,四处抢夺。” 阿郎收回脚步,为自己退步找着理由,却不小心戳了女孩的痛处,“因为你们对猎物赶尽杀绝,所以才没有吃的,还害得我远走他乡。” “大家都四处掠夺,你们族也好不到哪儿去!事实证明谁强大,谁就能存在!去年接连的灾祸,少了八个小部族,剩下的会越来越强大,斗争会越来越激烈!” 阿郎激动得抬起手,扯得伤口痛,却没有吭出声,忍住冷汗直冒。 女孩憋着嘴,不服地向马走去,“人不该只有斗争才能生存,有了吃的便能和平相处。” “你确定能种出稻谷?就你种的这一点,不够我一人吃的。” 阿郎紧随女孩而来,他想知道如何能接近马匹。 去年冻死饿、死了许多动物。 他相信,今年的斗争更激烈! “你跟着我来做什么?若马儿再踢伤你,别怪我不救你!” 女孩嫌弃地对阿郎说道,使精壮者的自尊受到打击,“我就不信了,你都能降服马,我也一定能!” “马儿才不吃你那套,你越凶,它就越不会屈服!” 女孩说着,踩上草蹬子,轻巧地坐上马背。 看着女孩得意的样子,阿郎狠盯着她脚踩的草蹬子,他虽没有借力处,但一定能坐上去! 阿郎靠着一股狠劲,在女孩欲驾马离开时,猛地提气跃上女孩身后,紧搂着她不放。 马儿受惊,向前直奔,女孩紧抓着缰绳,暗庆耳边曾提醒让自己做缰绳。 女孩不停宽慰马儿,凭经验抱紧不掉下来,阿郎则搂紧女孩,两人一马速度渐渐慢下来。 最后马儿精疲力尽,原地站着低头吃草,女孩推着阿郎道,“已经安全了,你快下去,我得回家了!” “天都黑了,你要将我丢在这儿?” 阿郎依然不放手,紧搂着女孩的腰。 将阿郎送回兽皮棚时,有两个年轻女子迎接了他,并表示了对女孩的敌意。 女孩不屑一顾,她才不想与精壮者有交集呢! “爷爷,我采了野菜回来,煮给你吃啊!” “你又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也不知能吃否!” 爷爷话虽抱怨,却走来帮忙。 “你明天可以休息了,爷爷捕了两只野鸡,烤熟了一只,还有一只留着明天吃。” “爷爷,我想搭个草棚子,多的猎物可以圈养起来,好过总睡在洞里。” 女孩将理好的菜洗干净,听了耳边声音的意见,将烤鸡的油皮扔进石锅里,再倒入野菜……草棚搭好了,圈里养了许多动物,女孩在圈里捡起野鸡蛋,高兴地手舞足蹈,“爷爷,你看我捡到……阿青,你不用总往这儿送猎物,我和爷爷够吃了。” 女孩看到刀疤脸,既害怕又内疚,阿郎太野蛮了,出手就伤人见骨。 阿青拿过野鸡蛋,又看向圈里养得肥肥的动物,狡黠一笑,说道,“我今天够吃了,就把多的拿来,算我寄存在这儿,待没吃的再来取。” “别,你送的就算我的了,若是,若是你没吃的了,我用菜相抵,行吗?” 女孩听说要吃圈里的动物,急得夺过阿青送来的小羊,忙放进了圈里。 阿青皱了眉道,“混养在一起,会不会踩伤啊!我再帮你建个羊圈,如何?” “好啊!我让爷爷来帮忙,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女孩欢喜地跑进屋,将野鸡蛋献宝般拿给爷爷看,兴奋道“你看,圈里动物下的。以后只要将草准备充足,雨雪天就不用出去了。” 阿青用黑色的石头当工具,很快就将树木制成想要的样子,羊圈只用了一天就做好了,女孩做了煎鸡蛋,三人各分了一小块,“真好吃!” “圈养的动物不仅长肥了,蛋也大些,今年的冬天,咱们不愁没吃的了。” 爷爷感慨道。 阿青顿了吃的动作,望着爷爷道,“今年动物少多了,只怕冬天又得闹饥荒,乘现在天气好,我多猎些动物回来。” “好主意,既可以保护它们,又能保证它们不被冻死!爷爷,我也出去一趟。” 女孩说着就放了碗筷唤来马,利索地坐上去,向那片草地奔去。 稻田的庄稼正在结穗,女孩兴奋地绕了一圈,经过她施肥除草,长势比野生的好多了。 她不敢多逗留,担心被人发现这儿,忙驾着马向树林跑去,“嗷呜——” 老虎的叫声响起,令马儿受惊,女孩从上面掉了下来。 当她抱着小老虎,拖着死去的大虫回巫族时,树上跳下个黑影。 阿郎皱着眉,拦住女孩道,“老虎是我打伤的,还给我!” “是我打死的,就得归我!” 女孩据理力争,若将老虎带回去,配上野菜,可以吃好久。 阿郎好不容易遇到大物,打伤了追随而来,谁知被女孩捡了便宜。 他恼火道,“一人一半,再啰嗦,我杀了你!” “你别吓我,巫族就我和爷爷会用药救人,你的胳膊还是我接上的呢!” 女孩将小老虎塞进衣服里,生怕精壮者将它分了。 阿郎乘机抢过老虎,背着就向回走,寸步不让道,“我与人比赛,它先借我用一下,晚些会送一半给你,想在巫族待得长久,就该懂得听话!” “你比你的赛,关我何事?若你不送一半来,我还……还上门要不成?” 看到阿郎狠戾的眼神,女孩瑟瑟地说完话,倔强得堵着精壮者的路。 阿郎盯着她的衣服道,“你再不走开,我撕了你的小猫!” “我,我……” 女孩终于妥协,捂着小老虎让道。 180.二十五岁的太后,太年轻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因为没有马,女孩徒步回巫族时已天黑。茅草屋前挤满了人,纷纷议论声,在女孩走过时顿住。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小鱼,你可回来了,首领儿子等你到现在,还背了只大老虎呢!是不是有喜事了啊!” 巫族女人好奇地问道。 女孩踉跄了两步,将怀里的小老虎护了实,辩驳道,“你们别乱猜,老虎是……” 想起精壮者与人比赛之事,女孩将话吞进肚子,顶着人们火辣辣的眼神,推开院门。 不待众人看到院里的动物圈,女孩就关紧了门……收稻的季节,女孩用马运稻草回家,望着拦路的两个女人,她无奈解释道,“我与阿郎没有关系,你们不用来找我茬!” “那你为何不离开?昨天他又去了你家,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两个女人凶悍地说着,并拿出骨刺武器,摆开架势。 女孩轻轻拍了马屁股,对它说道,“你先回家,我就很快就来!” 她目送马儿离开,拔出腰间的黑石匕首。 阿青送的黑石,耳边声音提示做成的武器。 两女人见马儿跑远,笑着收起武器,走近女孩说道,“你是阿郎的心上人,我们才不会和你动手!” 说明迟那时快,女孩被两人执住双臂,身后有急风袭来,是暗器! 小鱼望着这个画面,着急地在女孩耳边喊道,“跳起劈腿双踢,或前扑……” 女孩被制得死死地跳不起来,之后的话便听不进去,拼命挣扎着,直到用于猎杀动物的尖锐,刺入她的后背。 看着远处跑来的阿郎,小鱼急得大喊,“无欢,你快点啊!” 白光一闪,小鱼虚汗一场醒来望着皇上和无欢担忧的眼神,暗衬道:是梦吗? 为何这般真实? 场景与成亲那次看到的相连,令她皱起眉头。 皇上后退一步,心有于悸道,“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若小鱼醒不来,他们将困于玉宫。 无欢要扶小鱼,被她阻止了,“我没事,玉小……小子,啊――” 小鱼看到小子手中的三棱锥,吓得惊叫起来,见他流着委屈的泪,小鱼怕惊吓到他,慢走过去柔声问道,“玉儿,将三棱锥还给母妃,听话。” “母妃,玉儿好疼!” 小子举着受伤的手指,伤心地大哭起来。 小鱼心惊地搂着玉小子,小心将三棱锥拿过来,松了口气将锥扔出好远,再将小子从莲花台上抱下来。 吸吮了小子受伤的手指,小鱼仔细将他检查了一遍,“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母妃,我要回宫!” 玉小子窝在小鱼怀里,不要任何人抱。 玉小子第一次受伤,也是第一次委屈地哭,要哭不哭的样子,令小鱼格外心疼。 她抱紧小子安慰道,“咱们现在就回宫。” 她说完,看了皇上和无欢后,抱着小子捧着玲珑吊坠,闭着眼睛默念回冰宫。 太子听说母后醒了,迫不及待赶来冰宫,望着年龄模样与无欢相妨的女子,他拥抱地动作一顿,收了回来。 “母后,我是宏儿!” “宏儿?你怎么……我在哪里?” 涵望着周围的人,当看到无欢时,她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脸,惊奇地问道,“你是谁?” “母后,我是你的儿子……” 小鱼抱着小子要找瑾时,才发现虎猫不见了。 “糟了,虎猫还在玉宫!” 小鱼拍了额头,赶紧取出玲珑吊坠,她得再回到玉宫,将虎猫弄出来。 可是,小鱼失败了,她进不了玉宫。 细想前一次替人许愿后,经过了三年,小鱼可等不了三年再找瑾。 “我得去找他,带着玉儿去,哪怕爬山涉水!” 小鱼表着决心,闪电、姑姑和玉兰等人,纷纷嚷道,“我也去!” “我必须在入冬前进入西銮,不然得明年才能出发了。” 小鱼说完,吩咐闪电准备马车,喊着姑姑准备行李,顺便将无欢给的宝石,带了些当盘缠。 玉兰着急地抱起小子,“王妃,我帮您照顾孩子,你也带上我吧!” “你年纪小,就待在冰宫吧!别担心,无论我是谁,北沧的玲珑王妃依然存在,只要你们愿意,你永远是冰宫玲珑王妃的婢女!” 小鱼接过小子抱起,急匆匆向马车跑去。 暖气马车畅通无阻向西銮驶去,按瑾的服饰来看,他应该在南焰,比玉家庄更暖和的地方。 涵皇后醒了,皇上应该是最高兴的一个,可他却走在宫里,踌躇不知去哪里。 “涵,我是辰景啊!” 男子高兴地走向女子,却被女子的尖叫声顿了脚步,“你出去,你不是他,不是他!辰景,你不该救我,早在二十五年前,我就该死了的!” 女子说着说着,捂着脸哭成泪人。 她不习惯这样的辰景,不习惯! 宫辰景退出寝宫,漫无目地行走在皇宫里。 当长念宫出现在眼前时,他突然跑了起来,跑向北园! 他记得涵醒来后,沈晴曾出现在他的眼线里,却被他忽视了。 此刻想起来,女子的眼里尽是凄凉,“晴儿,你不能有事!” 宫辰景爱着涵,将沈晴看成涵,爱了沈晴十六年,一切已成习惯。 他以为自己是因为涵才对沈晴好,可这一刻,想到沈晴可能会寻短见,他的心颤抖不已。 冲进北园,宫辰景没找到沈晴,利索将所有门都推开,最后站在屋廊上,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昂天大喝,“啊――” 北园的婢女,在沈晴的安排下,全回了太子府。 宫辰景急忙赶到太子府,寻问沈晴的去向。 看着太子醉倒在桌旁,手里捏着信,他好奇地拿起来,竟是沈晴的绝别书。 ……虽然你比我大,却让我享受了十多年的母子情,并陪我渡过了最难受的时候。 我走了,勿念……“晴儿,这些年我对你的爱,难道比不过儿子的情?” 宫辰景拿起桌上的酒,昂头闷灌。 太子迷糊醒来,望着父皇的醉态,痛苦地问道,“事情为何会这样?母后醒来我该高兴的,可看着她陌生的眼神,我的心就难受,如今母妃也离开了,我……” 太子哽咽地说不出话,端起酒碗又喝了起来。 宫辰景忙完政务走出御书房,容公公立刻跟上,“天太晚,皇上就回寝宫吧!” “去北园,看完无欢整理的奏折,竟这般晚了。” 他几天没处理国事,幸好有无欢帮忙,让他省心不少。 若是哪天离开皇宫,他也能放心了。 离宫的想法冒出来,令宫辰景顿住脚步:他可以去找沈晴! 容公公见皇上心事重重,忙接过话道,“亏得是无欢皇子,几天的政事整理得井井有条,皇上不过看了几个时辰而已。” “皇后只愿见他,对吗?若是能将他留在皇宫,涵也就不孤单了。” 宫辰景踌躇着走向北园,容公公听出他的意向,却不敢接话,擦着汗低头跟上。 宫辰景得不到回应,回头看到他的样子,摇头叹息地加快了步伐:这世上,除了小鱼,就只有晴儿敢反驳他的意思,与他据理力争,可如今,他将晴儿弄丢了。 寻人在暗中进行,几天了却毫无进展,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在皇宫消失? 宫辰景想到了小鱼,她的暖气车! “你的母妃一定去了西銮,我要去找她!太子,我选了最近的吉日传位于你。只是寝宫住着你的母后,她只愿见无欢,所以,我会让他辅政,留他城皇宫,如何?” 皇上喊来太子,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安排,谁知太子苦笑着说道,“若我继位,为了平衡势力,必会有三宫六院。闵捷怎能受得了?望父皇成全我俩,我情愿将皇位给无欢,只想与闵捷在一起!” 闵捷因太子府的两个侍寝,差点丢了性命,还好一切来得及! 望着跪在面前太子,宫辰景苦涩一笑,太子因爱不想继位,他何尝不是? 他让容公公扶起太子,祝福道,“愿你们幸福永远,既然你不继位,我便将它传给无欢,他看在母后份上,一定会答应的!” “谢父皇成全!” 太子氤氲着双眼,感动不已。 曾抱怨过父皇,未经他意愿就封他为太子。 可如今想来,父皇一切都是为他,给予他保护,教他为人处事,让人授武艺等等,最后,还给了他任性。 “父皇,待找到母妃,记得回来,孩儿还得尽孝!” 太子终于忍不住流出泪来。 无欢继位,他站在城墙上,看向西銮的方向,那里有他恋过的人,也有他的至亲。 “父皇,找到皇贵妃,记得回来,我还得回神医谷呢!” 无欢喃喃地说着,容公公站在三步之外,“皇上,太后还等着,天也晚了回去吧!” “太后……喊得也太老了,哎!” 无欢叹息的走向寝宫,整天喊比自己小的女子为母后,他也是忍了,如今却成了太后,二十五岁的太后,太年轻了。 寝宫里,婢女奴才跪了一片,物什摆设碎了一地,无欢加快脚步向屋里跑去,“母后,你没事吧!” “无欢,我不要做太后,我才二十五岁,怎么就成了太后?” …… 181.玉儿嫌弃小鱼,你的脸真够脏的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沈晴拉开车帘,透过水晶窗看到村庄的热闹,她露出轻松的笑,向对面的女子说道,“进入西銮了,我就在此下车,谢谢王妃一路关照。” “还是到大城镇分开吧!虽然我带你出北沧,但也要保证你安全无恙。” 看着沈晴抚腹的动作,小鱼蹙起眉头。 带女子离开北沧皇宫,是因为知道她是涵的影子。 可她毕竟陪了皇上十几年,如今又怀孕了,只要她留在皇宫,以后的荣华富贵少不了。 小鱼用手托着下巴,劝说道,“也许皇上在四处找你,你这般毫无准备地离宫,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皇后醒了,他不用再找我。” 沈晴暗淡神色地说道,瞬间又展开了五官,显得明媚亮丽,自信地说道,“我带了些银两宝石,以后过日子不愁的,你放心吧!” “坐吃山空,你明白吗?我支持你的自强,但你得想个经济来源,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和孩子过得好!” 小鱼苦口婆心地说道,就见沈晴捂了腹,惊讶地看过来,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一路小心却还是被你发现了。求你不要告诉皇上,行吗?” “我是怀过孩子的,你不经意做的动作告诉了我。至于皇上那儿,我已离开北沧,也不知今生今世还会回去否,你便放心吧!” 小鱼正说着,就见玉小子贴着水晶窗,好奇地嚷嚷着,“打人了,打人了!” “打人你还叫得这么兴奋,不害怕吗?” 小鱼搂起玉小子,暖气车随之停了下来,她连忙问闪电,“怎么了?” “外面路被堵了,我去疏通一下。” 闪电说完就跳下马车。 姑姑打开车门,伸腿下车道,“我去看看,顺便照顾车。” “好重的血味,呕——” 沈晴捂着鼻子,又捂着胸口做呕起来。 她推开门口的姑姑,趴在车上吐得一塌糊涂,小鱼帮她抚着背,“吐完就好了,只是你将要生产,如何能一个人生活?我将姑姑留在你身边吧!” “姑姑得照顾玉小子呢!我会买个婢女,一切我都想妥了,你放心吧!” 沈晴说完,捂着鼻子下了车,小鱼望着布衣背影,不放心地叫来姑姑,取出设计图道,“这是防震的暖气车图纸,你拿着让木匠做一个,以后就留在沈夫人身边,好好照顾她们母子!” “这……皇上那边要通知吗?皇室之子不可留在民间啊!” 姑姑接过图纸,担忧地说道,眼见沈晴走远,她急得提步就跑。 小鱼只简节地说了四个字,“见机行事!” 马车前进不了,闪电又与人争执不清,小鱼抱起玉小子,走向人群。 “闪电,怎么回事?” 望着被村民扯住的闪电,小鱼好奇地问道。 他是来清开道路地呀! 怎么会参与到打人事件中? 闪电抱胸,一脸不屑地看了村民一眼,向小鱼说道,“他们打女人,我就劝了一句,就成了奸夫了,真是不可理喻!” “她毒死丈夫是真,你还怎么狡辩?我打死你们这对……” 老汉说着就泪流满面,抡了拳头打向闪电。 闪电蹙起眉,双臂运功将老汉震得后退,“我无意冒犯,只要你们让开道,我即刻就走!” 老汉经闪电提醒,看到了豪华暖气车,忙吆喝村民道,“他和这个贱(小鱼)人害死我儿还想走,天理难容啊!乡亲们,咱们砸了他的马车,看他还怎么横!” 老汉说着,带头拿着家具向暖气冲去。 闪电歉意看向小鱼,提气闪到老汉身边,夺走了他的家具。 闪电冲围拢的村民喊道,“你们再无理取闹,我灭了你们!” “闪电,让我来吧!” 小鱼见村民怒怨更加,忙阻止闪电道,真怕他忍不住出手,村民哪能受得住他的一招半式? “你们出了人命,为何不报官?私自殴打人至半死,也是会受刑的。” “这是我的家事,论不到你管!” 老婆子见儿媳妇打晕了,正是满肚子气没处消,冲着小鱼高声吼道。 小鱼紧了紧玉小子,将他的脸扑在自己肩上,向火气冲天的老婆子道,“我本不愿理会,可你们拦了我的马车,如今我们报官,谁对谁错由官爷判断!” 小鱼说完就让闪电请官,众百姓见此,纷纷躲回屋里,只留下老汉和婆子,还有晕倒在地的血衣女子。 姑姑拉着沈晴走了过来,村里闹得太厉害,她住不下去。 小鱼为血衣女子处理着伤口,对沈晴说道,“选个大城镇住下吧,安全!” “嗯,我带玉儿先上车,这儿血气太重!” 沈晴答应着,抱起小子时,被姑姑抢先抱了,“让姑姑抱吧!夫人身子渐重,得时刻注意才对。” “姑姑,你将马车开远点,我一会儿就来!” 小鱼见沈晴闻不得血,便吩咐道。 官兵携刀而来,看到小鱼的样子,大惊! 领队盯着小鱼,右手向后伸着,“快将画像拿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人,将马贼和这家人全带走!” “谁是马贼……啊——” 小鱼刚要寻问,就被人从后方制住,顺便踢了后腿弯,逼她扑了满脸灰。 闪电刚要过来,听到小鱼大喊道,“保护玉儿!” 他不敢耽搁,驾了马车向远处跑去。 领队人手不够,只能先抓了小鱼和农家三人,向城镇方向走去。 小鱼试探地问道,“女子刚从北沧来,官爷何以说我是马贼?” “从北沧来?那更是铁证如山,两年没做案,现在又痒痒了,待到了衙门,给你挠挠!” 领队得意地说着,脸上露出满意地笑。 小鱼听得糊涂不已,西銮与北沧是友邦,何以听到她是北沧来的,领队更加确定没抓错? 她刚开口要问,就见领队不耐烦道,“一切待到了衙门,大人会说与你听,别啰嗦,快走!” “到了衙门,一切都是你们定罪,她一个弱女子,哪会是十恶不赦马贼?” 声音自天空响起,白色一闪,便来到小鱼面前,“你是?” “跟我走!” 那人双手一挥,押着小鱼的两人被震出去。 白衣男搂着小鱼,提气向远处跃去。 剩下一群官兵在地上紧追,嘴里喊着,“马贼跑了,快追!” “看你做的好事,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刚来西銮就被贴上‘马贼’的标签,小鱼想着就郁闷,埋怨着白衣男。 白衣男诧异地看着小鱼,不解地问道,“我救了你,你不感恩,竟还抱怨我?” “谁让你救了?我自有解决办法!” 小鱼双脚着地,望着四周的树林,叹息地转身就走。 白衣男嘲弄地说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弄得满脸灰,还被人押着走。” “见到官老爷才有用。哎,哪边是去集镇的方向?” 闪电会送沈晴去城镇,自己得和他会合啊! 小鱼找不到方向,站在原地寻问道。 白衣男不可理喻地看着她,好心劝道,“你还想去送死?被判成马贼,只能是死路一条!” “我去找朋友,你能送我去吗?我付酬劳给你。” 小鱼在身上了摸,这才发现宝贝全在车里,叹气道,“你若信我,待我找到朋友再付给你,算了,我一路向西,一定能找到他们!” “并非我不信你,而是我也在找人,后会有期!” 白衣男说完,指了城镇的方向,看着小鱼离开,勾唇一笑。 今天不是个出行的日子,离开白衣男不久,小鱼听到了熟悉地咆哮声,让她心惊不已。 不知是该跑还是不跑间,迎面扑来只大老虎,小鱼见不是虎猫,转身拔腿就跑。 “救命啊!” 小鱼眼看逃不过虎爪,急得大喊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 有人抱着小鱼,快速打了几个滚,躲开了虎爪。 小鱼吓得紧闭着眼睛,直到耳边响起闪电的声音,“夫人,带着玉小子,快上马离开!” “啊?” 小鱼听说玉小子在,尽管老虎在一旁咆哮,她却没了胆怯,睁开眼睛寻找着。 玉小子趴在马背上,紧紧抱着马脖子,“娘,快点来,我快抱不住了!” “玉儿,你们怎么找来了?” 小鱼急忙跑过去,踩了马蹬利索地翻身上马。 听到耳边的虎啸,她扯动马绳,立刻向远处跑去,“闪电,注意安全!” “夫人照顾好小侯爷!” 闪电稍微分神,就被老虎制住,低头向他的脖子咬来……马儿跑出好远,小鱼见安全了,便任它行走着。 遇到小河,它低头喝水,小鱼跳下马,抱起玉小子,“咱们在这儿休息,闪电该很快能赶来。” “娘,我的屁股好疼,还有啊!你的脸真够脏的。” 玉小子捂着屁股,嫌弃地说道。 小鱼刚要替小子揉一下,见他这么说,拍了下他的小屁股,“没心肝的,咱们差点没命,你还敢嫌弃你娘!” “娘,你才没心肝呢!咱们为何会危险?若非我担心娘,让闪电叔叔骑着赤焰来找你,还不知你现在是否活着呢!” 小子憋着嘴,委屈地说道。 小鱼愣怔片刻,抱着儿子亲个不停,“娘谢谢玉儿了,玉儿是娘的福星,待找到你爹,咱们回玉家庄,再也不出来冒险了。” 182.一副画换自由,小鱼哑然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十二、三岁的小屁孩,看着小鱼的真颜后,愣怔得不能回神。小鱼不好意思地捂着脸,刚准备拉他离开危险,谁知……男孩躲退不及,眼露惧光,向后倒去,大呼道,“马贼!” “喂,你别吓我呀!” 小鱼望着口吐白沫,容貌扭曲的男孩,惊得捂了脸,后退不已。 自己长得有这么像马贼吗? 刚洗干净脸,竟又吓死了一个人。 此地不宜久留,小鱼暗衬着,转身拔腿欲跑。 身后响起熟悉的童声,玉小子看着四肢弯曲的男孩,好奇地说道,“娘,你竟将人给吓死了?” “不关我事啊!我又没画鬼脸,他自己中毒死的。” 小鱼抱着小子就要离开,眼前白色一闪,道路被人拦住,“敢伤小主,你胆子不小!” “不关我的事啊!我刚将他救上河,谁知他就吐白沫而死,定是中毒了!” 小鱼护着玉小子,据理力争道。 她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要多管闲事了,今天出行不利! 救个人不求回报,竟无端扯了命案。 当她看清来人时,满脸愤怒变成惊讶,“是你!” “早知你是小主嘴里的马贼,我不该救你到树林!” 白衣男后悔不已,放了信号弹,举刀守着小鱼面前,“小主是否中毒,待主家定夺后,你才能离开,请见谅!” “你将刀收起来,别吓着孩子!我们孤儿寡母,又没有武功,跑不了!” 小鱼选了个干净地方,抱着小子坐了下来。 时间点滴过去,闪电还没有赶来,小鱼渐显不安。 按闪电的本事,打不羸老虎也可以逃开,何以这么久没有来? “我说,他没有死,干嘛还不放我们走?” 小鱼护着玉儿,向白衣男说道。 那人面有难色,用眼神向精瘦着寻问,他扶着小主顺河而上,说道,“你吓得小主半死,怎么也该到庄里坐坐,有什么委屈,你向庄主说吧!” “喂,我的马!” 小鱼抢过白衣男手中的马,将玉儿放在马背上。 见白衣者时刻守着自己,她不屑地牵着马,跟上前面一大一小,耸了肩对他说道,“你轻功这么好,也怕我骑马跑了?” 说这话时,小鱼观察着四周,若是能跑,傻子才不跑呢! 到庄里坐坐? 这么容易进庄,岂不是谁都可以吓唬小主? 小鱼才不信呢! “你们是哪个庄的人?”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庄,简称第一庄!” 白衣男得意地说着,见小鱼蹙着眉头,一副没听说过的样子,他不忿道,“西銮国第一庄,你该荣幸走这一趟吧!” “没听过,很厉害吗?何以庄小主一看到我就吓晕死?我可从来没见过他!” 小鱼牵着马,说话的同时,离马蹬近了些。 白衣男听她这么说,眉头皱成‘川’形,不可思议道,“凭你的本事,就算你是马贼,也闯不进第一庄,更不会掳了小主去!” “是啊,是啊!你看我还带着个小子,哪会做马贼啊!你就菩萨心肠,让我们离开吧!家人还等着我们呢!” 小鱼刚要踩上马蹬,听到话有转机,忙赔着笑,一脸真诚地向白衣男说道。 对方走在最后面,看着小主的方向,“庄主要见你,我也没办法。而且……” 白衣男戚着眉,对小鱼产生了怀疑,“我救你于官兵手中,没看到你有家人。听你口音不是这里人,既然向南走,定是从北沧来,难道……你是马贼的姐妹?” 白衣男被自己的猜想激动了,拳掌交握欣喜不已,“终于让我想清楚了,这下立大功了!” “大功你个头,姐姐不赔你玩了!” 小鱼利索翻身上马,‘驾’的一声,二人一马已越出百米开外。 玉儿虽乖顺,摆着张苦瓜脸问道,“他们请我们到庄里坐坐,一定有好吃的,我肚子还饿着呢!” “等着你去吃板子,他们几句话就漏洞百出,你听不出来吗?” 小鱼驾马的同时,不望教育儿子,江湖险恶! 一会儿说是吓了小主,才让他们去。 不一会儿,又说是庄主请她去,她刚迈入西銮,不认识庄主好吗? 就算有人认识她,庄主的消息也没这么快呀! 小鱼腹诽着,加快赤焰的速度。 跑马族的马就是好,自己随便一点,竟要了匹汗血宝马,不知大汗知道否,不然得悔青肠子吧! 玉小子瘪着嘴,埋怨小鱼不将话说清楚。 虽然他不清楚原由,却十分信赖地道,“若是小虎在就好了,骑了它想到哪儿都行!” “放心,咱们跑了这么久,他们一定追不到了!前面有个茶棚,咱们买些好吃的,填饱肚子再想办法与闪电叔叔会合!” 小鱼第一次骑这么久的马,屁股瓣儿震得疼,好不容易见到茶棚,既可以休息又有吃的,她迫不及待驾马过去,“老板,来……” “来两个肉包子!” 玉小子已闻到包子香,抢在小鱼前面说道,却瞬间让小鱼苦了脸,她久住皇宫,忘了一件事,买东西得付钱! “玉儿,咱们到镇上再吃,姑姑待急了呢!” “可是,我饿啊!” 玉小子咬着手指说道。 店家已揭开笼盖,问着小鱼两人,“客官要多少包子?咱们一文两个,比镇上便宜多了!” “来两笼吧!这个玉簪暂押包子钱,我最迟明天派人来取,一定要保管好啊!” 小鱼不忍伤玉小子的心,将瑾送的羊脂玉簪递给了店家。 店家犹豫着不想接玉簪,这东西在西銮最普遍,价钱波动大,真正换成钱,也不知值多少? 小鱼见玉小子馋了,店家却不给包子,也不接玉簪,急道,“我出门太急,一时忘了带钱,你且暂保管玉簪,我回到镇上就派人来取!” ……小鱼狼吞虎咽地吃了两个包子,一个不注意,呛着了。 “喝杯水,悠着点吃,看你儿子优雅!” 白衣男坐在小鱼对面,递了杯水过来。 小鱼抢过水杯喝了,好久才顺过气,望着儿子的吃相,还真是像了他老爹的模样。 “要不是你盯着,我哪会吃到呛着?你怎么追来的,我一路没发现你的影子啊!” 小鱼没了吃包子的心情,拿着水杯,好奇地问着白衣男。 白衣男拿起包子咬了口,摇了摇头,嫌弃地看了小鱼一眼,“没想像地好吃,我在这儿等了好久,进镇必经地,你一定会来!” 小鱼站在庄前,望着六米多高的户门,上面写着: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庄! 这名子,够霸气,够狂,够……够长! “真狂!也不知西銮皇上知道了,做何想?” “你说对了,庄主又名狂刀,这牌匾还是皇上亲提的字呢!” 白衣男斜眼看着小鱼,想看到她羡慕的眼神。 谁知女子抱着小子,牵着马迈入大门,毫无遇威而怯的样子。 旁边走出个月色长袍男子,拿了枯草摇晃着,走到白衣男身边道,“从哪儿找来的人?连基本的礼仪也不懂,连师父都得整理衣衫再进庄呢!” “少庄主好,庄主看中的人,自有她的特点。我还得带路,失赔了!” 白衣男向月色长袍行完礼,抬步向庄内赶去。 留下叶无痕暗下眉目,思衬片刻后,‘唆’地一声,只见残星流影向庄内滑过,哪看到叶无痕半点身影。 小鱼随着白衣男走着,见院里的风景,忍不住念道,“高高下下树;叮叮咚咚泉。 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 “好联!庄主果然慧眼识人,闻人杰最爱与人对对子,你一定能顺利得到他的好感,取一副山水画,该是小菜一碟。” 白衣男终于展开眉眼,脚步轻快向前走去。 小鱼站在原地,望向来时的路,确定自己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判断不了赤焰被系在哪儿,她追着白衣男,嘀咕道,“早知道就将赤焰留在河边,闪电骑着它能找到这儿,如今倒好,后退不得,前进也不得啊!” “你不用害怕,待找到庄主要的书,你便能离开这儿。” 白衣男放缓脚步说道,他听出小鱼没有内力,越发不会引起闻人杰的怀疑。 他点着头,暗暗为庄主的英明喝彩。 小鱼感叹儿子长胖了,气吁吁地紧跟白衣男,“你叫什么名字?” “月离!” 庄主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眉发粗硬,使他看着就霸气不已。 小鱼对此人毫无印象,紧了紧小子,鼓足勇气道,“我在河边救了你儿子,没想到他见不得生人,吓得晕了过去,与我无关啊!你还是放我们离开吧!” “只要你帮我取一副画,以后叶庄再没人敢拦你!如何?” 庄主一手执茶杯,一手拿杯盖,见玉儿吃糕点的同时,偷偷打量自己。 他心思一转,笑着对小子招手,“快来,让我抱抱!” 玉儿从小就胆大,见庄主豪迈,早想摸摸他的须发,看是否与常人一样。 小鱼刚要抱起小子,却见庄主瞬间抢过小子,逗着他道,“你娘和月离叔叔有事谈,咱们去外面走走!” “好啊!我想念赤焰,你可以带我去吗?” 小子天真的话传进屋,急得小鱼看向屋外,却被白衣月离拦着…… 183.中了引蛇出洞之计,快阻止派出的人!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何时出发取画?”小鱼打不羸也跑不了,妥协地问月离,她想着,对联什么她对不上,但是,若见了闻人杰,她或出钱买下山水画,或让他帮着联系闪电,一定要尽快离开这儿。 此刻,小鱼无限想念虎猫,若它在,自己只要一个默念,便能离开叶庄管辖范围。 月离看向天空,晚霞红半天,明天定是个好天气,“我带你去客房,明天一早就出发!” 虽然他现在就想出发,可想着小鱼浑身泥土,只怕不等踏进闻人府,就会被人拿碗冷饭给打发走! “我让人给你送些西銮服饰和头饰,闻人杰讲究,你将自己收拾一下。” “什么意思啊!好像我……呃,客房在哪儿?我想休息了!” 小鱼看到身上的狼狈,这才想起先是被官兵弄得浑身是土,后来躲避老虎时,在草丛间翻滚,衣服被染成了彩色! 估计头发也是乱的,还好玉儿不嫌弃,可她却受不了啊! 她要洗漱! “虽说是被抓来的,但待遇到不错,就不知山水画长何模样,竟然会让我去取,我面子大些吗?” 小鱼坐在浴桶里,一头秀发已清理柔顺,顺在桶沿外一直落在地上,好长! 男子身着月色长袍,半卧在榻上,慵懒地眨着眼睛,细长地手指,点着下巴。 他隔着屏风,望着又黑且长的头发,无端感叹道,“头发长,见识短。果然没错!” 他以为叶庄特意找来的人,定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谁知,她连所有人都想得到的山水画都不知,真正是见识短! “跟我比见识?我问你,什么是鸡不长毛, 什么是鹅脖不长, 什么是牛不耕田, 什么是马不拉车, 什么是猫不捉鼠, 什么是虎不上山?” 小鱼像机关炮似地问着,她见不得有人瞧不起女人,在男尊女卑的时代,她得为此据理力争! 男子被小鱼的问题难住了,改了玩世不恭,严肃地重复她的话。 自认为学识渊博的叶无痕,听到小鱼不屑的‘嘁’,他不服地站起来,决定回去翻书找答案,并扬声道,“你别瞧不起人,待明天我定会想出答案来!” “好啊!那你就快回去查书吧,别再杵在这儿,不方便呢!” 小鱼不客气地赶人,她在洗澡呢! 为何婢女会让个外男进来? 抬步欲走的叶无痕,听到小鱼的话,向来不按规矩出牌的他,看了眼被他点穴晕倒在地的婢女,想起了他来此的目地。 他戏谑一笑,自怀中取了张字条压在茶具下,抬步向小鱼走去,“我不杵在这儿,你便随我走一趟吧!” 他话落不等小鱼反应过来,取了布幔将澡桶里的人儿捞上来,却君子般闭着眼睛,准确无误地搂着小鱼的腰肢,向叶庄外跃走……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小鱼对流苏般的衣袖、裙边特别喜欢,不自觉地翩翩起舞,令身后的叶无痛有瞬间的失神:这女子真强大! 经过昨晚的戏耍,女子还笑得出来? “一会儿要赴宴,记住我说过的话,一定要让闻人杰拿出‘流光’山水画!” 男子恢复神情,轻咳一声后,认真的说道。 小鱼一脸没心没肺,“做诗比对我可没信心,不如你加把劲,让我见识那张,令无数人引起为傲的‘流光’图!” “前三名才有幸观看,你还是靠实力争取一观吧!” 叶无痕望了小鱼的服饰一眼,心痛地无以复加,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没捉弄到小鱼,反而被她要了套装束。 小鱼微微蹙了眉,若是前三名才能观看的话……她是没信心能得名次,可叶庄的人为何全看好她? 而她看了又不表示叶庄的人能看到,那么,她来此的目地何在? 小鱼疑惑地跟着叶无痕走着,虽然不太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想起月离和庄主想让她取画,她更是不理解地自笑:凭我这三脚猫的本事,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盗画? 待比赛时,众人纷纷赏花赞月地做对子,可叶无痕却不见了,眼看轮到小鱼这一桌选题材,她急得随手一指,选了对联! “我,我……横批:健康无价!上联:爱妻爱子爱家庭,不爱身体等于零!” 小鱼想选诗对,没想到故盼之间却点错位置,还好想到一副现成的对联,前辈子当好玩记背过。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答不上来。 虽然康泰的语句不少,可对这上联,总找不到合适的句子。 一个眼狭长的青衣男站起来,望着小鱼抚须弄态道,“有花有树有容貌,没有康泰难享受!” 周围响起轰然声,却在他的瞪视下,瞬间安静。 小鱼见主家要点头,不服地奚落道,“这样也能算对对子,不知闻人兄的‘流光’图,是否如传言中的精彩夺目!” 闪人杰最不能接受别人对他的怀疑,立刻站起来,向众人说道,“在座若没有更好的下联,只能请姑娘说出下联,若你的答案能让所有人点头,在下就许诺你一睹‘流光’图之风采,切不可再现怀疑之态。” 全场,除了他不怕狭眼青衣男,再没人敢说半个否定。 小鱼见众人不说话,皱眉分析道,“即没了康泰,何来的容貌?所谓的文人才子,不过如此!下联:有钱有权有成功,没有健康一场空!” “这,这,健康放在这儿与横批……” 小鱼的下联一出,众人虽有话要说,可找不出合适的词代替‘健康’二字,便语声渐罢。 狭眼青衣男望着小鱼,点头道,“姑娘好气魄,敢置疑璇玑闻人杰,在下佩服,不知你师从何处?” “师从……师从天机老人,我只是实事论事,你不用佩服我。” 听到‘璇玑’一词,小鱼便想到了《小李飞刀》中的‘天机老人’。 她弱弱地回答后坐回位上,自已刚来西銮便遇到各种高手,主家看着长身玉立、英俊潇洒,谁能想到他竟然号称“璇玑” ,自己若再多话,得罪了权贵就不好了,还是老实坐着,等叶无痕比较好。 小鱼想缩小存在感,可有人不同意,狭眼青衣者虽不知天机老人是谁,却试探地问她,“竟然是天机老人的徒弟,想必才能见识定过人,在下可否请姑娘再出一题,若是难住在场众人,我代主家认定你为比赛第一名,如何?” “噗……你也认识天机老人?” 小鱼一口水酒喷出,向各位观众望去,生怕里面有‘同门师兄妹’! 见大家纷纷私语,她怕‘师兄妹’来认亲,越发缩了脖子,‘谦虚’地对狭眼青衣人道,“我资质愚钝,并未得师父真传,大家随意。” “既然是天机老人的徒弟,再愚钝也比常人聪明,姑娘就出个题,一辨真假!” 白衣人月离站起来说道,真怕小鱼的脸不够红似的。 小鱼狠狠瞪他,这厮是何时来的? 记得她和叶无痕进来时,并未看到他。 “月离公子竟然开口,我便卖个面子。” 小鱼想到玉儿在月离的手上,不得已将说给叶无痕的谜说出来,“什么是鸡不长毛, 什么是鹅脖不长,什么是牛不耕田, 什么是马不拉车,什么是猫不捉鼠,什么是虎不上山?” 若非这个题难住了叶无痕,小鱼一定不会信手拈来! 趁大家议论纷纷,小鱼赶紧溜了,她得找到叶无痕。 男子掳了她来,说好陪他争得前三名,然后一睹‘流风’画的风采,他就答应放了自己和玉儿离开,何以比赛开始,他就不见,且月离又来了? 那他与自己的协议可还做数? “怎么,不等结果就想走?这般轻而易举就得第一名,多少人挤破脑袋都得不到,你不该离开。” 白衣月离站在花坛前,拦住小鱼的去路,表情略有疑问,最后忍着没有问出来。 昨晚,小鱼突然不见,能在第一庄行走自由者,西銮没有几人。 “你认识神偷无痕?” 月离忍不住问道,令小鱼险些脚步不稳,叶无痕是庄里人,他需要问自己? 不过……这前缀:神偷! 难道,他不姓叶,专门骗自己为他做事,可来到闻人府,他就不见了,自己也没为他做什么呀! “昨晚掳我之人是神偷?糟了,赶紧通知主家,府里有偷盗者!” 小鱼说完,拔腿向比赛场地奔去。 此话一出,不仅月离变了脸,连府里暗卫也脸色骤变,‘唆’地一声,在月离之前向闻人杰所在处跃去。 暗卫在闻人杰耳边细语:“府里进了神偷,我已让人加派宝库,望主人加派人手在府里搜查!” “此事如何得知?” 闻人杰眉头挤成‘川’形,自己的宝库隐蔽,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暗卫将花坛前的对话,事无巨细全讲述出来,不等讲完,闻人杰拍头大呼:“快去阻止派去的人,你中了奸人的引蛇出洞!那姑娘与神偷一伙,怎会好心提醒我们,我这就让人将她抓来!” 184.皇甫玉野得不认娘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被闻人府的人围住,急得大喊道,“我有事找闻人杰,你们若误了事,谁也担待不起!” “少费话,我们奉命拿你,若有怨屈待见到主家自有你分辩的时候,走吧!” 闻人府的守卫见小鱼持句有礼,并没有为难,只是单手按着刀鞘,前后各两人,引着小鱼向主家走去。 眼前青衣一闪,小鱼被人卷着跃向空中,引得守卫纷纷喊追。 小鱼欲向闻人杰说清事情来由,没想到狭眼青衣会救自己,她暗想,莫非他是天机老人的人? 可自己一冒牌,哪敢随他离开,“你快放开我,我有要事向闻人杰禀报!” “既然你不愿离开,算在下无礼了,祝姑娘好运!” 狭眼青衣利索地放下小鱼,闪身就不见了。 小鱼望着陌生的周围,不知青衣人将自己扔在何处。 见到一个扫地婢女,她上前寻问道,“姑娘好,闻人府比赛的地方往哪儿走?” “奴婢于秋不敢见姑娘的礼,这儿是西院,您顺着这条小径走,越过东面的月牙门,便进入南院,再向南走便可到比赛的菊苑。” 婢女认真还礼,并指了花园中的路径,详细地对小鱼说着。 小鱼告别婢女,不等走远,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响起,惊得整个闻人府都沸腾起来。 闻人杰的妻子受惊滑胎。 他妻子住在听雨阁,正是小鱼所在院落。 小鱼跳进黄河了洗不清了。 “我与你素未谋面,你何以帮人偷取‘流光’图,并害我妻儿?” 闻人杰号称璇玑,激动时刻说话也条理清晰,一副谦谦公子模样。 可小鱼被按压在地,清楚地看着他紧握双拳,青筋直跳。 她真怕闻人杰会一拳打过来,忙争辩道,“我已为夫人扎针,她定会好起来!” “若不是你做了补救,还能跪在这儿?” 闻人杰咆哮地喊道,气息透过小鱼,将按压她的两个守卫震出五米远。 小鱼吓得手腿发抖,半天没站起来,心里将狭眼青衣骂了个透,哪里不好放,偏偏将自己放在西院,人家滑个胎,也能波及到自己。 几次想将狭眼青衣供出来,可一想到他是为救自己,小鱼就将他的名字吞回肚子里。 见闻人杰气息不受控制,别说是守卫,连院里的花木都受到伤害,小鱼忙劝慰道,“你别激动,夫人精心栽种的花草,被你这么一闹腾,只怕支离破碎,会伤她的心!” “你……真的是天机老人的徒弟?” 闻人杰收了气息,认真地望着小鱼,在西銮,只听说璇玑知常人不知之事,晓常人不懂之理。 而知璇玑真人者,比赛场所仅狭眼青衣一人,他乃鬼刀的徒弟,无意在自己与鬼刀交谈时,得知了自己的身份。 小鱼正不知如何回答,就见闻人杰自言自语道,“从未听说天机老人之名,看来我也耳目闭塞,何以称得上璇玑?哈哈哈,你说得不错,此院的花草都是内子细心栽种,若非你的提醒,我差点害得她伤身又伤心,” “只是‘流光’图不见,你暂且不能离开,既然你懂医术,便住在西院,由我亲自看守!等你为内子照顾好身体,我自会解了你的脚镣!” 闻人杰解了小鱼的手镣,将钥匙贴身放置,见小鱼扭动手腕,坐在地上研究脚镣,补充道,“此乃玄铁所制,别说拉扯不断,就是用刀剑也伤不了分毫,你不用花心思在它上面,只要你治好内子,我闻人杰定言出必行,解了你的脚镣!” “若是用玄铁所制兵器,应该可以砍断吧!” 小鱼不过是脑筋急转弯了,说完就咬了舌头。 因为她为自己挖了陷阱,闻人杰因她这句话,时刻寸步不离,连上个茅房,都让守卫围得密不透风。 “我说闻人大人,璇玑大人,你让他们这样,我怎么上厕所?我既没有武功,又没有玄铁兵器,你担心个什么劲啊!” 小鱼一脸苦瓜样,憋得很难受好吗? 可守卫离她不到一米,她尿不出来! 闻人杰仿佛看不到她的难堪,一本正经道,“你乃天机老人之徒,听这称呼该无所不知,不管我是璇玑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反正对你的看守不能松半厘,你解不解急,于我无关!” 闻人杰说完转身进了主卧,望着夫人脸颊微红,安眠的样子,他不仅蹙了眉。 小鱼自愿救夫人了胎儿,何以不愿说出‘流光’图的去处,难道她真的无所不知? 想着‘流光’图里的秘密,闻人杰轻叹地坐在床边,他有负师父的嘱托,何以对得起‘璇玑’之称? 有天机人,何需璇玑? 摇曳的烛光,使小鱼睡不着,辗转反侧后坐起来,迷糊着双眼,冲床边的两守卫恳求道,“你们到外室站着,再将窗户封实,行吗?我求求你们了,你们杵在这儿,我实在睡不着啊!” “姑娘别为难我们了,习惯就好!” 两守卫坚守不让地说道。 小鱼无力的躺回床上,将被子拉过头顶,捂着睡觉,她好困啊! 嘀咕着将闻人杰臭骂一顿,小鱼感叹:早知道就不编‘天机老人’之徒了,害得她吃喝都怕了,若非忍不住,决不上茅房,“臭璇玑,待小虎出现,看我不整得死你!” “玉儿,两天不见,你可想……” 小鱼嘀咕着睡着,两守卫相互看了眼,对小鱼的漫骂忽视彻底。 家主这次真是小题大作了,姑娘有上天入地之能? 哪需要寸步不离啊! “夫人,看在我救了你和胎儿的份上,你该叫闻人杰放我离开,家有两岁小儿等着我呢!” 小鱼顶着黑眼圈为闻人夫人诊脉,吓得夫人肚子都疼了。 “我知道委屈你了,昨天我眼前突然出现幻象,吓得我摔倒,还好我双手撑得快,又加上你来的及时,不然孩子早没了。” “只是我眼看要临盆,肚子自昨天后,时而疼痛,你且留住几天,待圣手神医来了再离开,可好?” 夫人为人温婉,说话如柔声细雨,令听着如沐春风。 小鱼刚要妥协,抬脚一步就蹙紧了眉头,“我无意进入西院,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你们母子,可你看看我的脚。” 小鱼说着就蹦哒两步,引起铁链‘哐当哐当’响,夫人内疚地说道,“我定让阿杰取了铁链,你的小儿住在哪儿?我让也阿杰接他过来与你同住,天下父母心,我这儿虽未出生,可我却感受得到心心相映。” “他在叶庄,话说‘流风’图有什么神奇之处?何以许多人都想一睹为快?” 小鱼想说‘据为已有’,自己本来是前往南焰,却被月离抓入叶庄,犹记得他和庄主也是想要‘流光’图呢! 夫人言语有些为难,在她看来,小鱼是她和孩子的救命恩人,应当如实相告。 可‘流光’图的秘密属于阿杰。 她说:“流光图乃是一副山水画,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非常好看。” “闪闪发亮?莫非用了金粉,不过一副画而已,对我来说,它就是祸害!” 害得我与玉儿分两地,害得我不能去南焰寻瑾。 小鱼愤愤地想着,想着玉儿将离开叶庄,她心里又安稳了些。 内心里,小鱼认为叶庄属于邪派! “你就是神医?” 小鱼望着百里鹤,下巴都快掉了,为嘛她以前只知有神医谷,却不知有圣手神医一说? 百里鹤思考一翻,认真地说道,“我是圣手,江湖人称我为神医,比起表弟的医术,我仅占一域而已,只怕聪敏的表弟妹你,常伴表弟左右,医术都比我略胜一筹。” “你就别谦虚了,夫人肚子疼得厉害,你快帮忙看看,别忘了让闻人杰放我离开啊!” 小鱼最后一句,声音特别响,令屋前的人各各听得清楚明白。 若非小鱼听到屋内的痛呼声,响起自己当初也是临盆受惊,差点一尸两命! 她一定会想办法先离开,哪会催促百里鹤进屋救人? 百里鹤好奇地看着小鱼,转身向屋里走去,临进门时,好奇地看了眼焦急不堪的闻人杰,摇着头推门进屋。 随着夫人的痛呼声,百里鹤高声喊道,“表弟妹,进来!” “我,我……” 不等小鱼说完话,闻人杰一把将她推进了屋。 “好奇害死猫,果然没说错!” 小鱼嘀咕着站在屋里,早知道就不凑热闹了,玉小子也不知到哪儿玩去了,整天和叶庄少庄主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 “过了今天,我一定要带玉儿离开,不然他都快不认娘了!” “表弟妹,快来帮忙,桌上有手术刀,夫人难产!” 百里鹤满头大汗,为夫人顺着肚子,希望能将孩子的头顺向下。 看到记忆中的手术刀、手术剪,小鱼赶紧将托盘拿起,端着手术医具走向床边。 “我为无欢设计的医具,你也有?” “却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你把下关!” 百里鹤一手拿着手术刀,一手按着夫人的肚子……当小孩的哭声响起时,小鱼终于松了口气,第一次参加手术,她也吓得不行好吗? 可她却不苟地递着医具,不敢松懈半分。 185.若玉儿有个三长两短,小鱼对不起瑾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整理行李,见玉小子如只小兽般冲来,她顾不上埋怨,接住他抱了个满怀,“你还记得回来?” 小鱼半嗔地点着小子的额头,却舍不得用力,怕伤了他。 小子玩得满脸通红,兴奋地搂着小鱼的脖子,“娘,叶叔叔要收我为徒,好吗,好吗?” “不行!咱们一会儿就离开,玉儿,你忘了咱们离开北沧的目地了?” 小鱼坐回床边,声音变得伤感起来。 玉小子从出生就没见过瑾,南焰一望无垠的大海,十艘大船挂着南焰的旗帜,浩浩荡荡驶入码头。 首船上站着英俊挺拔的男子,皮肤经过日晒和海风的洗礼,显得越发有男人味。 女子高举手绢,弃了父王,拼命向码头的首船跑去,在男子迈下船的第一刻,扑入了他的怀抱。 “我的海神,你总算回来了!” 女子靠在他的肩头,一脸满足。 哪怕只是看着他,女子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婚事,她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 男子略微紧了眉头,扶着女子推开了些,“大王来了!” “怕什么?早在三年前,咱们就该是夫妻了,他遣你出海消灭海盗,可想过我的难受?” 女子赌气般,搂紧男子,仍然将头枕在他的肩上。 男子不敢太用力,说到底,自己负了她。 让她等了三年。 可是……犹记得一张绝世容颜,欣喜若狂地说道,“瑾,我是小鱼,你的妻啊!咱们的儿子叫皇甫玉,两岁了!” “皇甫?” “什么黄捕?我的海神,几年未见,你可想我?” 女子抬起头,一脸甜蜜,好奇地问道。 却在男子看不见的地方,眯缝了单凤眼:男子的思想里,怎么会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男子听了她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每天都会梦到你,总能看到你着白裙,在高台上翩翩起舞。” 男子自三年前晕迷,一年后醒来,失了所有记忆。 听了小鱼的话,总好奇自己的过去,他清楚地记得,小鱼说会来找他。 他便等着她,等她来为自己解惑。 可尽管他日日念着小鱼,夜里却再也没梦到她,反而是梦到南焰公主――白凤。 因此,他画了小鱼的画像,日日拿出来看,就怕自己会忘了她。 南焰大王哈哈大笑走来,“当初可不是我逼他出海,想要娶我的女儿,哪能没有功勋?我且按凤儿的心愿,册封你为南焰海神,位大将军!现在就入祖坛,我亲自受印!” “我不同意!他当了大将军,就不属于我一人,父王尽使坏!我要先成婚,待他起誓:此生仅我一人,您再给他大将军位!” 女孩娇蛮地说道,依然腻歪在男子的怀里。 大王轻喝白凤,“一切都准备妥当,哪容出尔反尔?不如让阿旺起誓,此生仅你一人,否则将流尽身上每一滴血!” “父王,你……” 女子听了此誓,身体微微发颤:父王是知道了什么吗? 男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脑海里冒出小鱼的笑脸,听到她在一遍遍说着:瑾,我很快会来找你,一定会找到你! 我该弄清过去,还是向命运顺服? 男子先看向大王,只见他着一身白服,换了笑脸和宠,严整以待地望着自己。 流尽身上每一滴血,此誓乃入职为官,或进入王室的人都要起的誓,他即将成为大将军,起誓是必须的,只是别人效忠,他却是为儿女情长起誓。 白服将男子的犹豫除去,他夜夜梦到白凤穿着白裙,在高台上起舞。 那是婚礼的场景。 想起南焰兴毒,自己大坻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幻想出小鱼。 否则,自己何以对素未谋面的女子,心心念念? 男子搂着白凤,坚定地起誓道,“阿旺发誓,此生只爱白凤一人,若违此誓……” “等等!你……” 女子迫不及待捂着男子的嘴,轻声说道,“你就是你,不用加阿旺。” 此名乃‘忘’的谐音,并非男子的真名,白凤担心誓言没用。 男子抖动的眉角,原以为白凤舍不得自己发毒誓,所以才阻止自己呢! 若是小鱼的话,她会舍得吗? 男子摇了摇头,自己真是中毒太深,说好忘了虚幻的人,何以又冒出她的名字? 望着白凤俏丽的面容,自己能拥她为妻,幸矣! “既然你不放心,我便以自己起誓就是。我此生只爱白凤一人,若违此誓,必流尽身上最后一滴血!” 阿旺果断利索的发完誓,竟然发现自己起了一身汗。 自己不畏炎热,竟然会流汗? 白凤热情地搂着阿旺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吻,“阿旺,我们让父王将婚礼与册封同时举办,可好?” “一切听你安排!” 男子拥着白凤的腰,不顾周围的眼神,忘我的陷入吻中。 在他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吻,心跳加速如小兔般乱撞,使得周身燥(小鱼)热不已,只能从女子的嘴中吸吮甘甜,以解自己如火的欲。 大王咳嗽着转开身,蹙着眉头,略有歉意地说道,“咳咳咳,你们两情相悦,我自是高兴,可西銮册立太子,我国得派出使臣。论文采和武艺,阿旺为最佳人选。待今天行完册封,他便即刻出发,婚礼就待他回来再举行吧!” “父王,我不同意!他这一去,又不知过多久才能回来,您就让我们成婚吧!就一支舞的时间,待我成了他的妻,陪他天涯海角,再无怨言。” 白凤想起二年前,阿旺出海的时候,父王也说待他回来便完成婚礼。 可陆续打海盗将近二年,他终于回来了,等待她的却依然是个等字。 她不依! 大王心有不忍,“凤儿听话,我也是为你好,我南焰王的女儿出嫁,哪能仓促到只跳一支舞?至少要摆三天三夜酒宴才行!乖女儿,此次出使西銮,与出海不同,多则一个月,你俩定能成婚!阿旺,你帮我劝劝,她只听你的。” “凤,我已发誓,此生只爱你一人,就随父王的安排,再过一个月吧!” 阿旺紧了紧白凤的腰肢,使得白凤身子一软,附在阿旺身上。 白凤涨红了脸,娇嗔地瞪了阿旺,见他戏谑地眼神,忙低头埋进他的胸膛,粉拳不饶地微微捶着他。 叫你使坏,害我丢人现眼! 阿旺乐得哈哈大笑,见父王诧异地看来,忙摆了正经脸,恭敬道,“凤已答应了,咱们自西銮回来后就成亲。” 南焰王室女子,只有在成亲时才能进祖坛,那儿是个神圣的地方。 白凤依依不舍与阿旺分别,只到看不见挺拔的身影,她才收起甜蜜的笑。 “云影呢?” 白凤离开阿旺,才想起寸步不离的白衣男,忙寻问着,虽然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当初救云影时,就因他一身白衣,原以为是南焰的贵族,自他醒来后,此人性子淡薄,除了记得叫云影,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凤迷恋过男子的面容和身材,将他留在身边,可男子太冷了,也不爱说话。 待见到阿旺后,白凤移情别恋,却舍不得给云影自由,令他寸步不离自己。 因他不是南焰人,曾引起白凤的怀疑,便一直监视着他,可一过三年,他仍然像块冰块般,没有表示也没有言语,白凤便对他放松了警惕。 风起,黑影一闪,黑衣蒙面人立现。 “小主,云影自您出宫就没跟着,需要派人去查吗?” 黑衣人双手握拳,声音低而沉,所说的话,仅白凤一人听得见。 白凤转身就走,“不必了,我得回宫收拾行李,应该能找到他。你也准备八个人,随我去西銮。” 西銮小鱼抱着玉儿,见叶少庄主逗着玉儿跟来,不满地说道,“我将离开闻人府,也不会回叶府,你不用跟着我。” “谁说我跟着你了,我要回叶府,得向闻人杰告辞不是?” 叶少庄主嘻皮笑脸地说着,继续在小鱼身后变魔术,引得玉儿爬上小鱼,就为看得更清楚点。 小鱼顾上不能顾下,脚上不稳,抱着玉小子摔了出去。 “啊――” “玉儿――” 听到小子的惊呼声,小鱼吓得失魂,不等她着地爬起来,就见一双担忧的眼神,胸前一紧,整个人被带着站了起来。 小鱼抱着胸,满脸绯红,望着叶少庄主,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流(小鱼)氓!” “幸亏我抱着小子,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叶少庄主无辜地看着小鱼,见她愣愣没有反应,眼睛通红,一副要哭的样子。 他担心道,“你没事吧!我接住玉儿,情急之下用脚垫着你,再用力将你带起来,不会伤了你吧!” “没有,玉儿,让娘抱抱。” 小鱼眼里湿润,接过玉儿上下检查,“谢谢你救了玉儿,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他爹交待?” “你……很爱他!” 叶少庄主看着小鱼的举动,傻傻地说道。 小鱼白了他一眼,刚才的感激全无,若不是他逗小子攀上望头,自己也不会摔倒,更不会使小鱼受惊。 “傻子,我的儿子,当然爱啊!” 小鱼抱着玉儿离开,不顾愣在当场的人。 叶少庄主面向小鱼的背影,没有反驳半句:你很爱孩子的爹! 186.男人有泪不轻弹,你不懂啊!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带着玉儿,随百里鹤向闻人杰告辞。对方望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问道。 “你既然是天机老人的徒弟,无论你拿了流光图否,都该知道它的下落,能否告知在下,此图乃家师所赐,只为个念相。” “璇玑别再提天机老人了,他老人家嫌我资质不够,早赶我出师门。您不如摆字问卦,靠自己得知它的去处。” 小鱼尴尬地说着,面对百里鹤寻问的眼神,她做了个否认的动作,接着就露出祈求。 我不是天机老人的徒弟! 麻烦你帮我说说。 百里鹤果然有情有义,向闻人杰道,“她乃我的表弟妹,若非西銮册封太子,她只怕还有北沧。璇玑求人不如求自己,你且问卦,看流光图在哪儿?” “哎,我已问过了,显示它就在我的府坻,可我的图确实失踪了。” 闻人杰无奈地说道,从得知画失踪,他就算出画在自己府上,刚才又算过了,仍然显示无误。 因此小鱼的嫌疑最大,可百里鹤乃皇室中人,他要带小鱼离开,自己也没理由禁小鱼的足。 因为,小鱼身上并没有画。 正在这时,叶少庄主来了,一脸嘻嘻哈哈,“百里叔叔,好久不见,既然来到这里,我代爹爹诚邀您过府一聚。” “我自然是会去的,你怎么在这儿?” 百里鹤和蔼地问着叶少庄主。 百里鹤神秘地看了眼小鱼,见她不理自己,自感无趣道,“小侄看中个美人,可她连个正眼也不给我,晚些我到叔叔房里取经啊!” “叶叔叔,我要你抱!” 玉儿眼尖地看出叶叔叔说的是娘亲,急忙讨抱。 其实有个这样的爹,玉小子很满意的。 小鱼一心要离开闻人府,真心没注意几人的眼神交流,她可不认为叶少庄主说的是自己,只叹玉儿太小,没有遇到瑾,便这般依赖叶少庄主,将来让瑾知道了,不知怎么吃醋呢! “玉儿乖,娘亲抱得动!” “我要叔叔抱!” 玉儿小猴儿般往小鱼肩上攀,双手向叶少庄主扑去。 小鱼想到园里的惊险,生怕扯坏了小子,忙红着眼将玉儿送到叶少庄主怀里。 临了,不忘拍了玉儿的屁股,“看你野的,连娘都不要了,索性将你放在这儿玩,我得找你爹去!” “不要,不要!我要叶叔叔和我们一起找爹爹!” 玉儿搂紧叶少庄主的脖子,可爱地说道。 叶叔叔有能力保护娘,也不知未谋面的爹爹怎样? 玉小子眼睛闪烁,躲开小鱼的疑问,心里打着小九九。 闻人杰看着这温馨一面,感触颇深,正要寻问玉儿的爹是谁,一阵婴孩啼哭声由远及近传来,忙站不住要回南院探究竟,“既然小鱼乃百里兄的表弟妹,在下多有得罪,这就令人备好马车,送大家离开。” “谢谢闻人叔叔这些日的款待,小侄多有打扰,定让父亲登门道谢。” 叶少庄主嘴巴抹蜜般,说出的话能腻死人。 闻人杰连连摆手,“何需叶庄主来谢,你能来这儿是看得起叔叔,以后有空常来啊!” 一句话,令几人眼神抖了抖。 叶少庄主自然喜不自胜。 小鱼则疑惑地看着叶少庄主,此人一身红衣,穿得堪是妖孽。 虽模样与掳自己离开叶庄的人有差别,可一个人的眼睛不会说谎,他不会就是神偷吧! 回想起园里,小鱼和玉儿同时摔倒,叶少庄主既能接住玉儿,又能救了自己,这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想着神偷大抵是速度快,轻功好,小鱼对叶少庄主的嫌疑是越来越深。 婴孩的啼哭声骤响,引得众人纷纷看向门口,奶妈抱着婴孩,左右摇晃着,“家主,孩子突然啼哭不止,我怕吵到夫人,便抱来请示您,望家主不要怪罪。” “百里兄,你看这……” 闻人杰与百里鹤忙着看孩子。 小鱼则盯着叶少庄主,男子突然扭头朝她一笑,“你干嘛看着我?” “我,我哪有?” 小鱼收回目光,她只是怀疑叶少庄主是神偷,既然画在庄里,那么……几人临出府时,府里越忙乱,他才有机会拿走画。 那么,小孩的哭叫,是否是叶少庄主弄的? 小鱼的手被人捏住,惊得她赶紧挣脱,“你干什么?” “我听玉儿说过,他爹自出生就没管过你们。不如,你别找他了,本公子看你入眼,决定娶你,随我回第一庄,可好?” 叶少庄主并未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天机老人的徒弟吗? 叶少庄主就要看看,她何时才能知道自己的另一身份? 叶少庄主默默地想着,却见女子怒瞪他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别在这儿臆想,瑾只是一时忘了我而已,我得找到他,为他寻回记忆!” 小鱼见叶少庄主并无退意,狡黠一笑,逼近他道,“你再不松手,小心我说出你的另一个身份喔!” “你,你是何时知道的?” 少年惊骇,他一向小心翼翼,易容术更是学得炉火纯青,小鱼不该看出破绽。 小鱼对叶少庄主了然一笑,刚才只是怀疑,现在是确定他是神偷。 闻人杰自称璇玑,竟然将神偷请进府,宝库不保! 可这关小鱼什么事呢? 她可忘不了,闻人杰曾是怎么整她的。 众人争相对流光图一睹为快,若画在叶少庄主手上,小鱼倒可以保眼福了,有机会借来看看,画是如何金光闪闪。 几人刚出闻人府,就见一人一马向这边冲来,小鱼有心要躲开,却舍不得玉儿,便紧紧跟着叶少庄主。 他抱着玉小子呢! 可玉儿一见那马,喜得泥鳅般滑下叶少庄主,“赤焰,赤焰!” “小侯爷,总算找到你了!” 闪电骑在马上,威风凛凛而来。 临近时,他跃下马,抱起玉小子,忙向小鱼请安道,“属下护主不利,望夫人责罚!” “闪电,你终于来了!” 小鱼看到闪电激动不已,自他从猛虎嘴里救下自己,便再没见到他。 小鱼真害怕他有个三长两短,此刻见他无事,竟高兴得流下泪来。 如今有了闪电的保护,再也不用受别人胁迫。 闪电不明小鱼为何一见他就哭,担忧地说道,“夫人,你怎么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 小鱼埋怨道,声音已带了哽咽。 “我制住老虎后,便满山寻你,若非看到赤焰,只怕现在仍在山里。属下愚钝,夫人既已脱险,该向山下庄户寻问才对。” 闪电这些天的焦急,在看到小鱼和玉小子后,终于得到解放,百感交集下,他竟也忍不住流下泪来,还好有玉小子的衣服擦去。 百里鹤认识闪电,微微蹙了眉道,“我带表弟妹参加百里吉的册封仪式,你就一起吧!既然忠心护主,就别谈责罚之事,伤了你,谁来保护小鱼?” “是啊!你个大老爷们,还不如我来得坚强!” 叶少庄主对闪电的抒情,甚感不适。 男人有泪不轻弹,你不懂啊! 竟然让我看到你流泪! 叶少庄主鄙夷地看了闪电一眼,抱过玉小子,紧随百里鹤离开。 小鱼擦了眼泪,尴尬不已,“都怪我那天胆小,骑了马生怕老虎追上来,拼命似地跑了好久,心情平复后才停下来。不然你打羸老虎,就不用受山程朝露之苦了。” “夫人不必维护我,那日若非我失职,您也不必受惊险。还好有赤焰的帮助,让我再次找到你。” 闪电牵着马,让小鱼坐上去。 小鱼顺着马马鬃,利索地翻身上马,接过马缰道,“那天,玉小子吵着要骑马,却不小心放跑了它。我还疑惑,赤焰认主人,哪会弃了玉儿跑走,原来是去找你了。” “跑马族的马果然奇特,不仅速度快,还能百里之外闻得主人气息。夫人找到侯爷后,尽快回坤央,让太仆看看马,若能养出这般奇马,何以不能占领草原,除我北面战事?” 闪电兴致勃勃,待话说完,便觉小鱼暗了神色。 “大汗曾救过我和玉儿,若是可以,我希望他能学会交易,两族和平共事。找到瑾,我会尽快回坤央,将马交给太仆,但你能否给我些时间,待我确定大汗的想法,若他仍然强抢豪夺,我定支持坤央占领草原,可好?” “属下欠思考,一报还一报,我们该给大汗机会的。侯爷曾令我保护夫人,夫人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不用寻问意见的。” 闪电态度恭敬,随着马儿向百里鹤走去。 雪山半山腰的洞里,小野拿着项链及腰牌发呆。 托跋疲惫地跃进洞,看到他的模样,关心道,“怎么了?” “我在想程夫人,她曾问过我身世,可我答不出来。大汗,我这项链也是族里抢来的吗?” 他自有记忆起,这条项链便在他的脖子上,当年的大水,将他的父母亲冲走,现在想知道项链的来历,只能问大汗了。 在托跋的记忆里,族里不生产东西,当然是抢的。 可看着男孩紧张地样子,他不忍伤男孩的心,“不记得了,也许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女人也是抢的,东西自然就随之而来了。 187.被跟踪,小鱼中埋伏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大汗,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姐姐?”小野随托拔走进山洞的卧室,见他倒床就睡,赶紧进入话题。 自从他和大汗从北沧回来,大汗便夜以继日帮村民建山洞,如今距山脚十来米高的地方,做了不少居住地,人和牲口都有地儿,并建了石阶,一路向下。 大汗失踪过一段时间,回来后越发沉默,早出晚归,小野很难看到他的人影。 若他此刻不问,只怕大汗一会儿又要出去。 大汗别于之前的着床便沉睡,翻了个身嘟嚷道,“你准备些干粮,明天一早,咱们就出村子。” “去找姐姐吗?” 小野激动地问道,却见大汗留下一句话,已酣睡不醒。 “去找胭脂。” “胭脂姐姐?她不是死了吗?” 小野疑惑地走向有灶台的山洞,烙起大饼来。 两人带了一身换洗衣服,以及一袋大饼,和几个水袋,告别了村民,向南而去。 小野还想劝大汗,顺便寻下小鱼姐姐,见两人走的方向,心里默念着四个字:玉家庄园! 小野自认已长大了,待大汗找到胭脂姐姐,他便独自寻找玉家庄园,一定让小鱼姐姐看看,当年的小孩,长得多么结实能干! “大汗上次出村,是找到胭脂姐姐的下落了吗?” 小鱼好奇地问道,如今已渐长成,能独自骑马了。 托拔看向天空,短哨一出,不久便看到信鹰飞过来。 这是胭脂的鹰,当年,两人就是靠它传达情意的。 他将一个布包系在鹰的腿上,里面是他自制的胭脂,若他的胭脂看到了,一定会喜欢。 男子顺着鹰的羽毛,轻声对它说:“帮我送给胭脂,她一定会喜欢!” 说完,他将鹰向空上送去,鹰围着他转了一圈,展翅向南飞去。 托拔一甩马鞭,座骑如箭般随鹰的方向奔去,苍劲有力地对身后的人喊道,“小野,跟上!” “是!驾,驾,驾!” 小野反应迅速,立刻甩鞭打向马屁股,向南追着大汗。 当初与程将军结拜,托拔教他用短哨,临时起意,将送给胭脂的金饰,用自己的布角包好,系在信鹰的腿上。 谁知,不久后,它飞了回来,围着自己飞了一圈,便停在自己肩头,等着领赏。 “东西送给胭脂了?” 托拔好奇地问道,却并未在鹰的腿上,找到胭脂的礼物。 以往这种情况,表示信鹰将东西成功送出。 只是,若胭脂收到礼物,为何不回应自己呢? 托拔带着这个疑问,又送了几次胭脂喜欢的东西,信鹰都送出去了,还叼过一串山葡萄回来,虽然托拔不知道此为何物,却知道信鹰是要自己相信它。 托拔喜出望外,决定将村民安置妥当,再出村寻妻。 想着当年也是为了村民,将胭脂丢了,托拔一阵内疚,可他是骑马族的大汗,必须为村民的未来着想。 后来因救程将军,耽搁了些时日,他更是急火如焚,夜以继日赶工,终于将村民和牲口,全部安全妥当。 托拔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奔跑,心中豪气冲天,向前方大喊道,“胭脂,你一定要等我!” “小鱼姐姐,你一定要在玉家庄园等我,咱们约定好的!” 小野也学着大汗,畅意大喊道。 小鱼着流苏般的衣袖和裙边,随着众人向西銮皇城走着。 此时阳光明媚,碧空万里,气候宜人,最是春暖花开时。 “阿嚏!” 小鱼不雅地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地扔了手中的花,向众人解释道,“花粉过敏,花粉过敏!” 叶少庄主忙递个包袱给小鱼,“估计衣服上也有花粉,到了镇子,你将这件衣裙换上,包管令你喜欢。” “喜欢也不将身上这件给你,我会自己洗好再穿!” 小鱼接过包袱,想起叶少庄主曾想偷她的衣服,就感到一阵恶寒。 这家伙长得眉清目秀,不好好谈恋爱,竟想着偷女人的衣服安慰,想着都恶心。 叶少庄主并未感受到小鱼的排斥,讨好的笑道,“我让人不停设计漂亮的衣衫,总有一天,你会嫌弃身上这件的。” “切,说得这么自信,就算不要了,我也一剪……” 小鱼话未说完,用手做了剪刀形,往衣服上‘咔嚓’一下,吓得叶少庄主忙阻止,“别,你别啊!” “你为什么紧张这件衣服?哦――我明白了!” 小鱼猜测到衣服里有东西,见叶少庄主陪着笑,让她小声再小声。 她点着头,也随着叶少庄主笑眯了眼,得意地往前走去。 前方有百里鹤、叶庄主、月离、以及骑着高头大马的玉小子,和一脸紧张地闪电。 难怪叶少庄主没有随玉儿骑赤焰,却围着小鱼转悠,原来是衣服里有玄机。 这件是小鱼随神偷进闻人府时穿的,难道……画藏在衣服里? 小鱼想着就在衣服上摸索,且按捏着。 令叶少庄主闪瞎了眼,忙阻止小鱼道,“别啊!会弄坏的。” “你还真的将……” 小鱼得到确认,差点没腿软到摔倒,还好叶少庄主扶住了她。 叶少庄主竖了实指在嘴前,“嘘――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别引来杀身之祸。” 一副无价之宝,被小鱼穿在身上,若让别人知道了,还真会引来杀身之祸! 小鱼刚想到这一层,缩了脖子四周望望,突然,一道刺眼的阳光进入她的眼睛,不好! “有埋……” 伏! 不等小鱼喊完,一道破空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支暗器。 叶少庄主不用听小鱼说完话,也知道有埋伏了。 他抱着小鱼躲过暗器,是一把飞刀――夺命鬼刀! 叶少庄主不屑道,“切,只听说鬼刀先生刀法厉害,却不知偷窥技术也一流啊!” 他爹在江湖上号称狂刀,被人跟踪也不知,叶少庄主话虽说得轻蔑,却打起十二分警惕,护着小鱼,就怕她的衣服被划破了,那么……令人一睹为快的流光图,便该绝迹喽! 叶庄主以城主的身份,在百里吉册封太子时,送上一份贺礼,为了表示诚心,亲自与爱徒月离送到皇城。 谁想半路遇到江湖排名第二的鬼刀,想着自己被他压了一筹,又被他跟踪,一口气涌上来,今天不戳他锐气,誓退出江湖! 月离见师父动气,拦在叶庄主前道,留下一句话便抽刀冲了过去。 “师父,且让我先会会鬼刀,您摸清他的出刀套路,再比高下不迟!” “月离,你要当心啊!” 叶庄主想着鬼刀阴狠狡诈,担心月离受伤,提刀赶过去,随时准备以保护月离出手。 狭眼青衣一出现,小鱼和叶少庄主愣神了,“你就是鬼刀?” 江湖排名第二,这也太年轻了。 “对付天机人,何需我师父出山?” 狭眼青衣笑看了小鱼一眼,若他要杀人,谁能躲得过? 随便摆个阵,让这群人转晕在这儿,自己抓了小鱼便可。 若不是小鱼发现被跟踪,前面不远便是迷阵,几个人一个不注意进去了,十天半个月出不来。 猜眼青衣的话,令小鱼皱了眉头,自己胡缠乱造个天机老人,何以就与人结怨了? 小鱼心有余悸地扶着叶少庄主,实话相问道,“江湖真有天机人之说?我为了提高身份,胡诌自己是天机老人之徒,其实我并不知此人啊!” “江湖上,学术最高者,当数璇玑与鬼刀,但心正者,属璇玑一人。鬼刀既专学术,又习刀法,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便将学术与刀法结合,在江湖上排名第二。” 叶少庄主正解释着,就见赤焰奔了过来。 闪电将玉儿绑在身上,一手执缰绳,一手伸向小鱼,“快上马!” 这一次,闪电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小鱼弃在一边。 哪怕他拼了性命,定要确保小鱼安全。 小鱼没有犹豫,放心地伸出了手,在她越上赤焰的瞬间,身旁红色一闪……叶少庄主也坐在了马上,并紧紧抱着闪电,示弱道,“也带上我,拿刀动枪,太可怕了!” “你是……” 赫赫有名的神偷啊! 小鱼话未说完,闪电不敢多耽搁,驾了马向前方奔去。 并非闪电胆小,而是玉儿还小,小鱼的武功不高,他不能掉以轻心。 闪电聚精会神注视前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玉儿和小鱼,必须远离危险。 四人一马,怪异地离开众人视线,百里鹤专注地打量狭眼青衣的动作,待反应过来时,小鱼等人已看不到了,“糟了,咱们中了圈套!” “小鱼危险!” 百里鹤说完,顾不了叶庄主和月离,拔腿小鱼离开的方向跑去。 鬼刀出任务时,善于用刀和术数,既然他的目标是小鱼,那么,几人该守好小鱼才对。 鬼刀见百里鹤去救小鱼,急了,使出绝招――天女散花散的全是夺命鬼刀。 若狭眼不是着青衣,若散的不是暗器,大家看到他的姿势,一定以为是天女下凡。 咳咳,月离一个闪神,险些丢命! 叶庄主护徒心切,向来受朝廷庇护,狂性大发,提刀向‘天女’砍去。 擒贼先擒王,叶庄主只有制住‘天女’,才能减轻对爱徒的攻势。 194.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阿旺迫不及待跑出来,一眼就认出扯花瓣的白凤,“凤,你在就好,我真怕你乱跑惹祸。”   “我哪有?” 白凤撒娇地依偎在阿旺的怀里,任他拥着自己离开。   临转弯时,白凤脚下一滑,阿旺紧张地抱住了她。   阿旺宠(小鱼)溺地点着白凤额头,“你这般马虎,怎能让我放心,好在不用分开。待回了南焰,我便放心了。”   “我又不是小孩,哪用你时时盯着。” 白凤娇嗔道,脸上却是得意地笑。   她故意摔的,就是要看看那肤如凝脂的‘太监’反应。   女扮男装,想骗过白凤,难矣!   小鱼白着脸,咬着唇,被百里鹤送上马车。   “他不是瑾,他的皮肤红些,性子比瑾急躁,人也……” 轻浮些。   小鱼努力想着两人的不同处,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不久前,她进入玉宫,在轮回圈里看到的人,便是现在的阿旺。   皮肤是一样的,也在南焰。   可性子,却大变了。   小鱼恢复了女装,戴着面纱出宫。   上马车时,小鱼因心神不定,脚下一滑摔下马车。 幸好有百里鹤接着,将她扶上车。   “切!” 旁边一辆马车响起不屑声,扬长驶走。   小鱼听出是白衣女子的声音,心中一痛:瑾也在车上吧!   他看到这么难堪的我,一定更瞧不起我。   一路回府,小鱼扭着手指,低着头,一言不发。   百里鹤叫了几声,都没将小鱼喊醒,他伸手在女子眼前摇晃。   “我不想做伤天害理的事,别说西銮皇的儿子多达九个,就你同母异父的兄弟就有两个,一个三皇子,一个小皇子。怎么也轮不到你登基啊!” 小鱼抬头望着百里鹤,却不知车已停在府前。   百里鹤心情沉重道,“只要天机人说我是未来的皇帝,我就能坐上那个位子。没有战争,也没有伤害。”   “可我不是……” 小鱼话未说完,百里鹤已不耐烦地开门下车,“你的答案,我已知道了,不要怪我。”   不要怪我伤害你。   那位子,我一定要坐!   百里鹤的另一套方案已定,小鱼注定是他的棋子。   早在两年前就定下了。   玉儿太小,小鱼不想他进宫,得罪贵人就不好了,“玉儿,你和闪电叔叔在府里,只在这个院里活动,切不可调皮惹事。”   “夫人,我不能让你一人进宫!” 闪电不放心地说道。   小鱼莞尔一笑,“哪是一个人,叶无痕会照顾我的。” 进宫的一群人中,她和无痕算是闲人。   叶庄主以城主的身份进献礼物,月离要保护师父,得寸步不离。   璇玑则是受百里鹤之邀,进宫有事相商。   叶无痕也乐意当护花使者,对闪电说道,“你只要照顾好我的徒儿,小鱼就交给我吧!”   虽然玉儿未拜他为师,但在他心里,玉儿已是他的徒弟。   分马车时,小鱼与叶无痕钻进一个马车,两人用茶水在几上交谈着秘密。   叶无痕:画可放好了?   小鱼:放心,待回来就帮你画,我要的纸,你准备好了吗?   叶无痕拿出两张纸,递给小鱼:你为什么要两张?   小鱼:谁能保证不出错?   小鱼将纸收入衣服里面,两人的秘密算讲完了。   叶无痕看着小鱼,“若是老皇帝要见你,我介意你画个妆。”   ……可小鱼还想见另一个人,女为悦已者容,她想让皇甫瑾看到她漂亮的样子,忆起两人的些许往事。   “无痕,我找到玉儿的爹了,可他失忆,不认得我,且要娶另一个女人。” 小鱼想让叶无痕帮忙,便如实相告。   叶无痕忍不住喜从心生,憋了好 188.丢了心的小鱼,该何去何从?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狭眼青衣没想到,叶庄主提刀就向上砍向他的……此乃‘天女散花’的薄弱,狭眼被迫收势,落地后打了几个滚,对准叶庄出,甩出所有的夺命鬼刀,捂着胸口向林中跑去。 跑不多远,吐血晕厥……强收回内力,定被反蚀,威力越大,反蚀越强,狭眼青衣为了保命,孤注一掷! 强行收回‘天女散花’的功力,没有当场吐血身亡,已是功力深厚所致。 小鱼几人骑着马,跑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因上次的教训,她和闪电决定坐等百里鹤几人赶来。 等了一会儿,叶少庄主发现了异样,指着周围几棵树道,“这里动过手脚,咱们中了埋伏!” 埋伏? 小鱼好奇地看着周围,并没有看到人。 闪电解释道,“五行八卦,咱们在正中央!待我爬上最高树,看准方向再走出阵法。” 闪电说完,利索地爬树。 叶少庄主一脸淡然地蹲在地上,摆弄石头。 玉儿好奇跑来,“叶叔叔在玩石头,我也要玩!” 不待叶少庄主制止,小鱼率先拦下了玉儿,“别吵,叶叔叔在算阵法!” “没有天机老人,我都不相信了,你也懂术数?” 叶少庄主一边摆弄石头,一边佩服小鱼,忍不住说道。 小鱼一副小意思的样子,不与叶少庄主多纠缠,领着欲发神威的儿子道,“娘和你玩石头,待找到你表伯伯,你再让叶叔叔陪你玩,可好?” 玉儿若哭嚎起来,惊天动地,别把狭眼青衣引来了。 叶少庄主听了小鱼的话,石头摆弄不下去,好奇地问道,“百里乃皇家姓,你说鹤叔叔是玉儿的表伯伯,而你从北沧来,难道……难道玉儿的爹是北沧王爷,可为什么他又叫皇甫玉?皇甫……” 叶少庄主陷入了沉思,以他学富五车的学问,两国并没有皇甫的贵族。 犹记得坤央……想起闪电曾叫小鱼为夫人,叫玉儿为小侯爷,叶少庄主恍然大悟,“你是护国侯的女人!” 说完,他就灰溜溜地低头摆弄石头。 凭自己的财力,还有容貌及年轻,叶少庄主有信心将小鱼抢到手。 可是,若牵扯到权贵,他只能退步,谁让他仅仅是个城主的儿子? 还从事偷的行业,虽然他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民不与官斗,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闪电爬下树,指了个方向,“咱们往这儿走,皇城在南面,无论与百里鹤会合否,咱们赶往皇城没错!” “我认为不该走南向,以八卦的乾、坤、巽、震、坎、离、艮和兑来看,我认为走……” 叶少庄主一边说,一边指天、地、风、雷、水、火、山、泽等代表。 只是,他话未说完,蹙紧了眉头,除了八卦外,似乎多了几样。 小鱼见他停顿,不解地问道,“怎么啦?” 闪电不服叶少庄主的的异议,双手抱胸靠着棵大树道,“顺序错了,且代表也多了,只怕用九宫八卦破解法,走不出迷阵。” 他话不停歇道,“要按我说,咱们向南走定错不了,朝着太阳走还会错?” “照你这么说,太阳还会动呢!咱们在山里转圈不成?若是误入迷魂阵,咱们别说走不出去,连身边的人都看不到了。” 叶少庄主鄙视地看着闪电:学问少,你就谦虚些。 鬼刀善会用术数,术数里又有迷魂术,摄人三魂六魄,不死也伤了元神。 人一但伤了元神,便混混沌沌,再分不清东西南北。 “太阳会动,树不会,咱们朝叶子多的一面走就成!” 小鱼兴奋地说道,小学学的森林的主人,现在竟派上了用场。 闪电和叶少庄主恍然大悟,异口同声道,“接树的南北向走,南面土壤干燥,北面潮湿!” 小鱼抱起玉儿时,他正在用石子两军对垒,你打我来我打你,玩得不亦乐乎,“我还要玩,还要玩!娘亲坏,我要叶叔叔抱!” 小家伙还耍起脾气来了。 若在平时,小鱼会减负地,将他递给叶少庄主或闪电,亦或是放在马背上,可如今,几人随时会进入迷魂阵,周边的人也可能看不见,小鱼为了安全起见,紧紧地抱着玉小子,安抚道,“听话,待走出这片林子,娘发明军棋给你玩!” “娘说话算话,拉勾勾!” 玉小子弯着小指伸到小鱼面前,小嘴揪得老高,脸上还挂着泪。 玉小子委屈极了,通常不是危险的事,娘都不会约束他,他想让叶叔叔抱,减轻娘的负担,娘怎么就不明白呢? 抱得他的小腰都疼了,这么紧! 小鱼小孩儿般弯起小指,与玉小子拉勾勾,“娘给玉儿做军棋,一百年不许变,谁变就成小狗!” “你还会做军棋?” 叶少庄主疑惑地问道,军队能当棋子玩吗? 问题是,小鱼说的发明,表示她之前没有,如今为了哄玉儿,大言不惭要做军棋。 叶少庄主对小鱼越发感兴趣了,若她真能临时起意就做出军棋,这般奇异的女子,不交失智啊! 闪电牵着马,得意地说道,“夫人会的东西多者呢!好多都是闻所未闻,能说出个名字的,定能做出来,待出了林子,你就等着大开眼界吧!” “世上真的有天机老人?” 小鱼说是胡诌的天机老人,可这会儿,打死叶少庄主,他都相信小鱼是天机老人的徒弟! “连璇玑都不能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只有小鱼,只有天机老人有这本事了!” 叶主庄主以据论证道。 小鱼对叶少庄主翻个白眼,“你干脆说我是天机老人算了,这会儿也没有师父在呢!我不是想到什么就说出名堂来了?”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你就是天机老人!” 叶少庄主惊讶道。 乐得小鱼笑喷了,“你干脆说我是天山童姥!哪有我这么年轻的老人?” “稀奇古怪的事,我见多了,什么魂穿、返老还童啊!你就别推脱了。” 叶少庄主句句被小鱼压制,这会儿有心逗她一逗! 可是,小鱼沉默不语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她真的是返老还童? 叶少庄主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认真打量着小鱼,若说她真是返老还童,那么……还是倾国美人,那他岂不遇到宝了? 他慢慢踱近小鱼,轻撞她的肩,安慰道,“你别愁了,就算你真是返老还童,若你的侯爷嫌弃你,不如……你跟我吧!我绝对爱你,至死不渝!” 小鱼因听到魂穿,突然想起前世的父母和哥哥,并不知道叶少庄主之后的话,此时被他撞了下肩,再听到他的话,急得真翻白眼。 灵机一动,小鱼看向叶少庄主,后者也心灵神会地……对望着。 闪电看到这情况,不淡定了。 两是当着他的面,谈情说爱了? 侯爷还没死呢! 咳咳咳,听夫人说的。 “咳咳咳,夫人,从咱们进入阵之后,好像就中了迷魂阵,你看!” 闪电抓了一把土给小鱼,湿的。 小鱼伸出右手去接,然后……左手被叶少庄主握住了,小鱼顾不上闪电,使劲也没抽出左手来。 她瞪着叶少庄主,“你干嘛?” “我看懂你的眼神了,咱们出林后,我就与你成亲。” 叶少庄主不解小鱼的反应,严肃地说道。 小鱼一脸苦瓜相,“我是让你看我的眼睛啊!眼睛能看出人的年龄,它是不会骗人的,你懂不?” “喔――” 叶少庄主悻悻地缩回手,突然变得萎靡,嘟嚷道,“你没有返老还童,也还是天机人,谁说一定是老人了?” “……” 小鱼无言以对,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现在,大家中了迷魂阵,他还有心思顾别的,小鱼可没有时间,她带着儿子呢! 一定要破了迷魂阵,带儿子脱离险境! 坚定的信念,在小鱼内心滋生。 她再没有多的心力争辩什么,捏了闪电手中的湿土,“怎么啦?” “……咱们一直向南走,并没有转弯,刚才我发现异样,取了树南面的土,湿的。” 闪电听说小鱼是天机人,愣得半晌才反应过来。 小鱼忙跑到大树下,蹲下来将南北的泥土摸了一遍,再看向树叶……前方是北,后面是南。 可她们是确定好南面才走的,中间并没有转弯。 小鱼望着闪电和叶少庄主,突然震惊道,“玉儿呢?” “小侯爷骑着马呢!” 闪电说完,指向不远的地方,然后脸色惨白。 哪还有人和马的影子。 小鱼急得大喊,“玉儿,玉儿!” 希望儿子调皮跑远了,听到她的声音能跑回来。 闪电急得提气欲越走,却被叶少庄主抓住了。 闪电不解地问道,“我去找玉儿,你抓着我干什么?” “咱们中了转移大法,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小鱼,鬼刀要抓的是小鱼!” 叶少庄主冷静地说道,牵起小鱼走向一根藤蔓,“咱们相互连着藤蔓,再不可分散了。” “玉儿,玉儿……” 小鱼任叶少庄主系着藤蔓,满心满眼只寻着玉儿。 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失了玉儿,小鱼跟丢了心般,没了灵气。 叶少庄主叹息一声,轻轻握紧了小鱼的手:你失了方向,我做你的向导;你丢了心,我为你寻回! 189.山颠前的白衣女子,令人诡异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叶少庄主自认博学多才,此时也转得晕头转向了,牵着小鱼靠在树边躺下,“天都快黑了,咱们转了多长时间?” “不知道,我想烧了这片树林,障眼的东西太多了,我有些头晕。” 闪电也躺在地上,因藤蔓连着,三人有序地躺成一排,小鱼在中间。 看到小鱼失了魂魄般,闪电突然坐了起来,“夫人不会是中了摄魂术吧!得想办法救醒她,否则伤了元神,藤蔓也栓不住她啊!” 叶少庄主紧了紧小鱼的手,“我一定要破掉阵法,万物归终,咱们烧了这片树林!” “别,玉儿还有树林里呢!” 小鱼转头看向叶少庄主,事关玉儿的安危,她竟从摄魂术中走了出来,原因是,狭眼青衣的阵法,摄不住小鱼的魂魄。 “夫人!” “小鱼!” 闪电和叶少庄主欣喜吉狂,异口同声欢呼道。 小鱼昂躺着,望着树枝间闪着星星,轻叹道,“估计星辰也靠不住,咱们该如何走出阵?” 眼迷了,看到的乃是虚物,不能当路标。 “既然不能烧,那就砍吧!” 闪电烤着兔子,待吃饱后,他决定将树吹了,怎么也得弄条路出来。 小鱼肚子饿了,几人出发时并未带干粮,半天到下一城镇的,现在却被困在树林里一天了。 她有气无力道,“用砍的,那得多长时间啊!而且……” 而且,他们出了树林,玉儿怎么办? 他才两岁多,仅与一匹马在一起,这会儿不知饿成什么样了。 急中生智,说的就是小鱼现在的情况。 她用力拍完额头,一副狡黠地看着叶少庄主,令少年起了一身虚汗,“兔子快烤熟了,你再忍忍!” 怎么感觉小鱼要咬他的肉啊! 唔……唔……唔……伤心! “忍什么啊!咱们可以用烟来辨别方向!我们吃饱后,你好好休息,我和闪电收集干柴湿叶,你明天一早飞上树颠,帮我找下玉儿,这一天一夜,他只怕得饿晕了。” 小鱼想着:飞到树之上,便离开迷阵,比烧树来得要快! “我的速度快,让我寻小侯爷吧!” 闪电说道,小鱼威胁地看着叶少庄主,却对闪电道,“你没他快。” 叶少庄主:……他没说不去啊! 为嘛被小鱼看得颤人? “我和你们一起捡干柴树叶,三人一定不能分开!当然,明天我也会找玉儿,我还指望他做我徒儿呢!” 叶少庄主说完,躲开小鱼的视线,望着火堆道,“兔子熟了没有?肚子好饿啊!” 几人捡柴,虽然由藤蔓连着,但闪电还是不见了。 自始自终,叶少庄主牵着小鱼的手。 两人决定天亮后,燃烟寻人,但闪电不久就回来了。 拉着天蚕丝回来的。 他不敢像叶少庄主般,牵着小鱼的手,但他也留了个心眼,发现小鱼失魂的那会儿,就将天蚕丝系在了女子的身上。 闪电收起天蚕丝道,“阵里没有鬼刀的人,我发现走散后,依着天蚕丝走,全是走过的原路。” 若是有人使坏,他没这么轻松找到小鱼。 叶少庄主:“那就好办了,明天你俩不要走动,守着烟不熄,我去找玉儿;或者,先将你们送出树林也行,天蚕丝借我。” 他说完就抢过闪电的天蚕丝,好宝贝,竟然被他看到了,哪有不顺来的道理。 “呃……” 真没想到,还有比自己速度快的人,闪电的东西被抢,不生气反而遇到同道中人般欣喜。 小鱼而紧张地望着叶少庄主,“咱们是朋友!” 她担心少年惦记上天蚕丝,他可是神偷! 叶少庄主将天蚕丝放进怀里,安慰小鱼道,“我知道,明天有了它,万无一失。咱们是朋友嘛,若我失踪了,你也会难过的。而且,还是为寻你儿子失踪呢!” 小鱼竟然无言以对,可她记着少年是神偷,叮嘱道,“记得一定要还给闪电!” 天刚亮,几人选了个高地及宽敞的地方,燃起了滚滚大烟。 叶少庄主将天蚕丝系在小鱼身上,提飞跃向树颠,那速度,眨眼之间就不见人影。 闪电张着嘴巴,情不自禁地站起来。 小鱼好奇道,“你要做什么?大家说好不走动的。” “我,我……” 闪电支吾说不出来,他刚才想紧随叶少庄主跃走,想比谁的速度快。 小鱼守着烟火堆,目不斜视道,“没事就别走了,万一失踪还得去找。” “其实,有烟做指引,我也可以寻小侯爷。” 闪电坐回火堆旁,与小鱼打着商量。 风餐露宿,闪电是没问题,可夫人和小侯爷乃金贵之躯,得尽快离开这儿才好。 小鱼望着烟火堆,喃喃说道,“我何尝不希望快点找到玉儿,可西銮山多,指不定来个瞬间转移,人到了山背面,连烟都看不到!” “可我也不能甘等着,总要做些什么才好。” 闪电急不可耐道。 小鱼安慰道,“轻功用起来该很费力,不如你休息好,与叶少庄主轮流寻找玉儿,有天蚕丝在手,我也放心些。” 小鱼话未说完,就听到一阵马蹄声,闪电耳朵厉害,还听出几人的脚步声。 他再顾不得尊卑,拥着小鱼的腰,提气跃上树,躲好。 百里鹤搂着玉儿,骑着赤焰来了。 玉儿见马站在树下,周围除了个火堆,哪有娘亲的影子。 他催促着赤焰,“这儿没人,咱们快去找娘亲!” “玉儿,娘在这儿!” 小鱼激动地喊着,由闪电搂着跳下树,双脚着地后,迫不及待地跑向玉儿,将他抱进怀里,吻不个停。 玉儿求救般,小爪子伸向闪电,“叔叔救我!” 口水能淹死人,玉小子算领会到了。 他嫌弃小鱼,嫌弃他娘了。 百里鹤安抚小鱼道,“表弟妹,你的儿子丢不掉的,竟然会让马寻人,若非他昨天找到我们,我们现在只怕还找不到这儿来。” “臭小子,你存心逗我伤心难过,对吗?” 小鱼听了百里鹤的话,抡起手就打向玉儿的屁股。 小家伙本来想发神威,可看到小鱼的泪水,憋着嘴,硬是没哭出来。 众人:……小鱼发疯了? 小鱼顾不了其他人,教训着玉小子,“既然知道寻人,为何不第一时间找娘?害我担心了一天一夜,你个小没良心的,亏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养大,你就是个白眼狼!” 小鱼机关炮似的说着,玉小子实在忍不住,嘀咕道,“你哪有帮我把屎把尿,全是姑姑弄的。” “咦?十月怀胎呢?谁冒死生下你?” 小鱼被噎得不行,耍起泼来。 众人自动离开一米开外,任她发泄着情绪,可怜玉小子的求救眼神,被他们自协忽略。 你聪明活泼、坚强勇敢,你就忍忍吧! 玉小子不服:有你们这般幸灾乐祸的吗? 众人:有! 玉小子收回视线,望着小鱼甜甜道,“娘,是马儿不找你,你说它吧!” “……” 人同马讲,岂不是对牛弹琴? 小鱼立刻停了声音。 她说玉小子干什么? 他只是随马儿行走,如今抱他在怀,自己高兴还来不及呢! 左想右想,小鱼发现,原来是玉小子之前,总是和这个玩,要那人抱。 自己淤气未消,这会儿倒是顺畅了。 小鱼好奇地问道,“马儿为什么不带你找我?” “不知道,我刚走散,便让它寻你。谁知,它在树林里奔跑,许久也不见你,我急了,这才让它找叶老头!” 玉小子捧着小鱼的脸,认真的说道,生怕娘亲不相信。 闪电顺着马鬃,解释道,“我们与玉儿失散时,该是中了转移阵法,说不定隔了个山头呢!” “原来如此。” 小鱼点着头,吁了口气。 还好玉儿与马在一起。 叶庄主被小子称为叶老头,没有一点生气,反而是着急地问道,“我儿无痕呢?” “他去找玉儿,一会该回来了。” 小鱼回答。 百里鹤见叶庄主皱着眉,劝道,“我已让璇玑赶来,就算无痕迷在阵里,也不会待太久。” “但愿如此。” 叶庄主担心地说道。 小鱼看了眼闪电,既然他没说出天蚕丝的事,自己也不方便透露。 天蚕丝用于救命时,岂能让任何人知道。 当璇玑破了树林的阵法,叶少庄主却没有出现,小鱼摸着天蚕丝,疑惑地望着闪电。 “也许,我知道他在哪儿,你们先带玉儿去城镇,我和闪电去寻。” “我也去吧!万一局部阵法未解,我也能帮下忙。” 璇玑毛遂自荐道。 叶庄主等不及,“我也去!” “既然如此,大家一同去寻,多个人多份力!” 百里鹤说道。 天蚕丝的事,再瞒不住。 小鱼歉意地望着闪电,若非他为救自己,也不会拿出天蚕丝吧! 可自己现在却用它救另一个人,并将天蚕丝公布于人前。 闪电淡然一笑,“无妨,有难同当是真朋友,无痕兄也是为了寻小侯爷,我认他这个朋友!” 闪电跃上树,顺着天蚕丝的方向,一路指引。 众人走着走着,便来到一座山颠前,上面站着个白衣翩翩的女子。 叶少庄主则被绑在悬崖之颠,张着嘴拼命说着话,却没有半点声音。 190.男子情不自禁时,白凤也会胆怯?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站在山颠,认真地对白衣女子说道,“你要怎样才放了叶无痕?” “凭什么说我会放了他?” 女子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尽显苍桑。 返老还童! 小鱼望着女子的童颜,心思百转:她是谁,为何抓叶无痕,她知道叶无痕的身份吗? 无数的疑问,令小鱼说道,“凭你的武功,定早已发现天蚕丝,既然让我们找来,你该是要交换条件。” “条件?听说你是天机老人的徒弟,原本想留你一命。百闻不如一见,你的本事不过于此。我为爱徒报仇,当然是杀了你们,哪有什么条件?” 白衣女子说完,向悬崖走近了些,崖壁上的人则向下滑动着。 小鱼激动地上前阻止,却被闪电拦住了。 自闪电带小鱼跃上山颠,他便时刻注意小鱼的安全,此刻见小鱼的举动,他拔锥逼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勾唇一笑,随手一挥,不等闪电近身,就将他打下山崖,“不自量力!” 她刚说完,就觉得崖下的绳子重了些,不等她看向叶无痕,叶庄主飞了过来,掌带风地打向她。 “排名次于我,也敢冒死过来,今天,我便送你下黄泉!” 女子运气说的话,淳厚而悠远,越发显得她年纪不小。 璇玑和月离飞了过来。 本来百里鹤要过来的,可月离见师父出手,哪有坐等的道理,将玉儿留在马上,抢在百里鹤之前跃上山颠。 璇玑笑道,“鬼刀,你且想清楚了,今天我们人多势众,你杀不了我们。”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讶然。 人们只知鬼刀喜欢虚而实,实而虚。 却不知他是个女子,样貌与声音却不符,不知哪个是她原有的,亦或是哪个都不是她的,假扮而已。 鬼刀被三人围在崖颠,这才发现小鱼不见了。 她回笑向璇玑,“只知你学问不凡,却不知轻功也如此了得,不知武功又如何?” “费话,放了我家少庄主!” 月离保护师父心重,打起先锋冲了过来。 鬼刀眼睛一眯:就是你伤了爱徒,找死! 江湖排名第三的狂刀,在璇玑和月离的帮助下,竟与排名第二的鬼刀打成平局。 当成是技高一筹,就不知高到哪儿去了。 四人在山颠打成一片,百里鹤着急不已,他有心过去帮忙,却不放心玉儿一人留在马上。 “玉儿,表伯伯过去帮忙,你在这儿要乖喔!” “表伯伯,你帮帮我娘吧!她怎么挂在壁上?” 玉小子只关心他的娘,指着崖壁担心不已。 百里鹤经他提醒,看向崖壁,这才想起来,大家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救叶无痕! 闪电的以速度为傲,虽武功和术数比不过鬼刀,但从她袖子底下做点小动作,还是绰绰有余。 他执锥冲向鬼刀时,并非要攻击她,而是要将叶无痕的安全,掌握在自己手上。 待他攀在叶无痕上方时,果断地砍断绳索,防止叶无痕被鬼刀扔向山崖,下面是嶙峋怪石,若掉下去,非死不可! 小鱼拔锥也跳下崖,利用锥的锋利,在崖壁上生根。 叶无痕感激不已,却只能眼神交流,说不出话,“啊啊啊……” “别啊了,安全后再说话,别让闪电分神!” 小鱼用天蚕丝将叶无痕绑在身上,闪电则寻找安全的落脚处,忍不住埋怨小鱼道,“就这么跳下来,也不找好点!” “时间紧迫,我哪还有时间选落脚的地?再说了,你还不是一样!” 跳下来就挂在绳上,若非叶庄主出手及时,只怕他也会受制于鬼刀。 小鱼嘟着嘴,不服地说道。 闪电向壁上的树攀爬着,顾不上看小鱼,“我才是时间紧迫,只为解了无痕的受制,你既跳下来,也该是有帮助才好,哪能这般鲁莽?若你有个好歹,让侯爷知道了,我十个脑袋也不够赔!” “无痕为找玉儿才受险,我自不会袖手旁观,至于你的侯爷,咱们在这儿吃苦,他却逍遥自在,不说他也罢!” 小鱼想起轮回圈里看到的场景,男子深夜里从外面回屋,袒胸露腹竟不说认识她。 小鱼此刻想来,只怕是他做了不好的事,怕自己责备,故意骗说失忆! “皇甫瑾,若让我知道你骗人,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放过你!” 小鱼手执玄铁锥,抱着叶无痕挂在崖壁上,突然的一吼,吓得少年眼睛乱眨,生怕她失了力道,两人会掉下去。 “呃……我一定会救你,不让你有事。” 小鱼见愣怔的叶无痕,说话宽慰他道,后者只能拼命点头。 他学了一身好本领,还不等大显身手,年纪轻轻就要损命,放在谁身上都不能淡定。 自己好歹也娶个娘子,才对得起来世间走一遭啊! 闪电将长藤结实地系在树上,再缓慢地爬过来,抱着叶无痕,对小鱼说道,“我先将无痕送过去,你快将天蚕丝解了。” “好!” 小鱼空出抱无痕的手,快速的解着天蚕丝。 原是为了双重保险,这会儿解天蚕丝,小鱼才解得浪费时间。 她执锥的手,好疼! 任谁单手挂在壁上,负重二百斤,都是会难受的。 之前是抱个人不觉得,现在解丝才发现……事倍功半! “我立刻就来救你!” 闪电看到小鱼的脸都白了,想必支撑不了多久,天蚕丝刚解开,他抱着叶无痕,拼命向树上飞去。 预计是飞到树上,可脚蹬的力道有些偏,还好有藤蔓系着,两人以树为圆点,在空中荡了几个来回,终于停了下来。 “叶无痕,你要挺住,我现在要倒挂金钩,一直送你到树上。” 闪电说完,不指望对方能回答。 两人在空中做起180度翻转,几个动作便到了树上。 闪电将无痕固定在树上,刚要去接小鱼,就见她唇脸惨白,眼睛一闭,掉下山崖。 小鱼体力透支,见叶无痕安全,再也挺不住,晕了过去。 闪电不能多想,立刻向小鱼扑去,却连衣边也没抓到。 “夫人――” “唆――” 一棵大树自空中飞来,百里鹤借踏一步,向小鱼飞去。 拥小鱼在怀,百里鹤脸上有片刻复杂,却一闪而过。 现在,不是你出事的时候! 两人离地不高,百里鹤抱着小鱼,稳稳地站在嶙峋怪石上,直等闪电来救。 乱石尖刺,一个不注意便会流血,百里鹤以医为专攻,武功没有闪电高,刚才为救小鱼,已尽了全力。 他再没有一点力,飞跃起来。 闪电将小鱼放在地上,又将叶无痕抱回来,百里鹤才刚刚走出乱石堆。 “谢谢圣手的帮助,夫人和叶无痕,还有劳圣手帮忙,我且去支持叶庄主。” 闪电说完就跃向山颠。 这一次,闪电不认为夫人和小侯爷远离打斗才安全,只有消灭了敌人,他们才安全! 叶无痕中了毒,又被全身点穴,此刻被不知情的闪电解穴,毒立刻汹涌向全身百骸,令他晕迷。 百里鹤不亏为圣手神医,立刻用银针用住他的心脉,再将毒血自心经附近引出。 黑血流了一地。 毒行得快,也消得快。 只是叶无痕失血过多,待黑血流尽,现出红色时,他已唇色发白,晕睡不醒。 至于小鱼,百里鹤只需刺激她的嗅觉便可醒来,可不知为何,他拿着瓶子,犹豫着没有动手。 玉小子等不及,抢过瓶子打开,一阵呛人的气体传来,被他嫌弃地扔了。 小鱼闻到臭气醒来,却见百里鹤喂了丹药给玉小子,“玉儿受伤了?” “不是,表伯伯给糖我吃呢,甜!” 玉儿抱着小鱼的脖子,喜得不亦乐乎,并向百里鹤要粮,“娘也难受,你还有糖吗?” “没,没有了。” 百里鹤抱起叶无痕到干净的地方,就见玉小子要将口里的糖分些给小鱼,他一时分神,摔了叶无痕。 还好抱得不高,否则得摔成脑震荡。 小鱼只是累晕了,此刻醒来只觉空中有阵臭气,忙抱着儿子换了个地儿。 见百里鹤抱不稳叶无痕,忙要来帮忙。 “我来扶吧!” 大夫主是大夫,连个人都抱不住,竟然摔了……鬼刀见对方人多势众,且叶无痕也被救走,气愤之余留下狠话,提气跃向远方。 动作优美,白衣飘飘,竟像仙女一般。 “若爱徒醒不过来,我定让你们陪葬!” “若非她的声音苍桑了些,我还以为她是仙女呢!” 小鱼望着鬼刀离开的身影,喃喃地说道。 房间里,红纱暖帐,薰香弥漫。 男子进房便觉得鼻子异样,忍着打喷嚏的冲动,走向床,却愣在当场。 叠叠层层的纱雾间,飘飘扬扬,好不漂亮。 更吸引男子的是,透过纱幔看向床铺,隐约看到个女子,长发飘飘着薄纱在床前曼舞。 女子抬手举足间,令男子血脉贲胀,情不自禁扯开纱幔,走了过去。 白凤被阿旺搂住,原就粉色的脸,此时红得能滴血,“阿旺,你要爱我一生一世!” 一向大胆的白凤,在决定将自己送给阿旺时,竟然害羞了。 也胆怯了。 所以,她要确定阿旺的意思,稳定自己那颗急速跳动的心。 191.鬼刀与男子的交易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阿旺抱起白凤,迫不及待走向床榻,“此生,我只爱白凤,否则……” 男子欲重复誓言,可白凤不愿意听,捂着他的嘴道,“有你这句话,足矣!” 说完,她率先送上吻,使得男子差点失去控制,急风暴雨袭向白凤,轻薄的纱衣,轻而易举被扯掉……望着手臂上的红砂,男子愣神了,总感觉这里不应该出现守宫砂,可是……可是,他与白凤并没有肌肤之亲过,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正当阿旺迟疑,白凤不耐烦蹙眉时,窗外响起一片高呼声:“走水啦,大家快救火!” 阿旺隐去疑惑,起身欲出去,听到白凤的娇怒声,忙要为其盖上被子。 整个房间连片布都没看到,男子毫不犹豫地捡起地上散落的红纱,一股脑儿堆在白凤身上,“我得去救火,你先睡吧!” “阿旺,我们快成亲了。” 白凤赤衣果着胳膊,支起上半身,着急地冲跑走的男子喊道。 男子推开窗户,稍顿片刻,望着白凤道,“我知道!” 说完就钻出窗户,跃到屋外。 眉头有瞬间的皱起,却想不明白何事这般烦闷。 许是房间里的香气太袭人所致吧! 他情愿救火,也不愿再待在房里。 云影冲进房里时,白凤赤着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小主,起火了,咱们先离开!” “我准备得这么充足,他为何还会离开?” 白凤被云影抱起,整个人却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 想起屋外的火,白凤怒从心生,扬手打了云影一巴掌,“让你守在屋外,怎么会着火?可惜了我的催……香” “……” 云影望着白凤,愣了片刻,连同粉纱,将她抱出房。 房里点了催……香,若白凤不出去,会全身如焚。 白凤被云影看着时,望着他毫无波动的眼神,想着他对任何事都无心无情,瞬间内疚不已。 白凤轻抚云影被打红的脸,感觉到他突然的颤(小鱼)栗,突然心起,顺着他的脸,摸到他的脖子……云影捏住白凤赤衣果的手腕,发烫的感觉,自脸和脖子流向胸前,又从指尖滑向心里,令他立刻松了手,退后一步道,“小主中了药,得赶紧去澡房泡冷水。” 白凤赤脚站在地上,粉纱没了束缚,纷纷掉在地上。 白里透红的肌肤,露在空气中,却没引起云影的抬头。 白凤的泪涌了出来,这是第一个令她动心的男子啊! “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竟要这般将我扔在这儿?” 白凤哽咽地说道。 云影听到女子的声音,本能要为她抹泪,突然想到白凤的样子,他忙压低了头,捡起地上的粉纱,一股脑儿包住女子,横抱着走向澡房。 白凤盯着云影看个不停,却不敢再逾越半分,默念着:你和他,还真像! 你和阿旺,真的是因为难堪,才不愿看我一眼,将粉纱堆在我身上,还是因为……怕伤害我? 女子矛盾心起,若非云影性子太冷,她早就爱得他死去活来。 可是,若换个这么冷的人,她早将人踢到海里了,哪会一留就是三年,寸步不离! 想起当年,她被云影气得伤心跑开,却无意看到从天而降的男子。 就像云影一般,凭空出现的人。 她望着俊美的人,眯缝了双眼,“我不会再傻了!” 说完,她就取出一条虫子,刚碰到男子的皮肤,虫子便不见了。 暗影欲阻止,却徒劳,“小主,此人非凡人,您不可乱来!” “不就是缓慢落下嘛,我喂药给他,就想知道他与常人有何不同!” 白凤倔强地说道。 准备给云影用的子盅,先在这男子身上试试。 白凤想到阿旺按自己心意,忘了一切,心中只有自己一人。 她突然贪心地望着云影。 也许,他忘了一切后,性子不会再冷。 想着自己能被两个俊美男子爱着,女子满意地笑了。 云影将白凤送进冷水中,转身就走了。 他得为女子拿衣服。 白凤早料到云影会离开,待男子的身影消失在澡房,她收起笑容,严肃地双眼能躲出冰柱,“解释一下,屋子何以为着火?” “柴房突然起火,发现时已火势冲天,且柴房里没人,属下认为,云影极为可疑,因为他曾去过柴房。” 暗影突然出现在澡房,捶首汇报着。 对澡桶里的女子,暗影不敢亵(小鱼)渎。 听说与云影有关,白凤摆了摆手,让暗影离开。 云影不想阿旺和我好,难道……他心里有我? 白凤想着唇角便扬了起来,突然又想起阿旺册封那日,她回住处收拾行李,看到云影在她的屋里,差点进了盅房。 白凤的唇紧闭,眼里射出冷光。 片刻后,白凤的表情又温柔起来,一个无心无情的人,怎么会对盅毒感兴趣? 许是他不知我出门,到处找我吧! 白凤的心,到底还是偏着云影――第一个令她心动的男人。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女子焦急地在路边等候着,按字条上的时辰,那人早该到了才是。 “若非为了爱徒,我才不在这儿浪费时间!” 苍桑的声音响起,竟是鬼刀慕容纤。 树上响起爽朗的笑声,不等鬼刀掷出暗器,他矫健地跳了下来,“才等了半个时辰,你就不耐烦了?” “你,你何时到的?” 慕容纤诧异地望着男子,自己早半个时辰在这儿等候,并未发现这儿有人。 难道,他的功力,如他的医术般,高不可测? 男子抬步向鬼域走去,“刚才一副为爱徒焦急的样子,这会儿有时间发呆,若他醒不过来,别怪我喔!” 女子看了眼高挂的月亮,明天就是十五了,她得尽快安置好爱徒。 还未进屋,男子便闻到阵阵靡(小鱼)靡气息,立刻屏了呼吸,还好鬼刀是往另一间屋走去,隔了一个院子。 “我很好奇,你的面具下是张怎样的脸,按你苍桑的声音,不该承受得起那个呀!” 男子随口说着。 “哪个?” “就是那个喽!” 男子抬了下巴,指向刚才经过的院子。 待慕容纤明白男子的意思,突然止了步久久不动,似乎被男子的话刺激到了。 直到他准确无误走进爱徒的房,慕容纤才从痛苦中清醒过来,三步化作两步,跑进了爱徒的房中。 男子检查完狭眼青衣,皱着眉对慕容纤道,“你会用药,又武功高强,怎会不知他已震伤了五脏六腹?这让我如何能救?” “我……” 慕容纤有言难述。 男子却接着说道,“不过,我发现个好玩的东西。” 他话一说完,乘慕容纤不注意,点了她的穴。 慕容纤暴怒,声音却苍桑无力,“你做什么?” “那得看你刚才想做什么?我是救你,明天就是月圆之夜,我还有一天的时间,解了你的情毒!” 男子说完,喂了丹药给狭眼青衣,并对晕睡的人说道,“你剩下的生命,能救你的女人,该知足了。” 女子心惊到手抖,“你,你怎么知道的?” “南焰惯会用盅,其中有种让人爱得死去活来的情盅。情盅又分两种,一种为母子情盅,用一人的血喂养母盅,待诞下子盅后,将子盅寄养在爱的人体内,爱的人便会对他爱得死心踏地。当然……” 男子见慕容纤不屑地发出刺鼻之声,补充道,“你中的是毒盅,每夜会身如焚烧,需要异性帮你排解。而每月的十五,你则必需要原盅的载体,为你解毒。当然,此毒解不尽,只会越陷越深。” “你别说了。” 苍桑的声音,带了祈求,充满痛苦,以及……难堪。 男子走到慕容纤面前,手缓慢伸到她的耳后,看到女子不自然,却没有反对,男子扯下了她的面具。 从慕容纤的眼睛里,男子能看出她不过三、四十岁,当真面容露在空气中时。 男子倒吸了口凉气,后退一步,“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看错年龄,女子脸色苍白,眼角额头布满皱纹,颊骨高突,竟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妇。 可是……男子摸到慕容纤脸上的皮肤,上面光滑无褶,闭眼思考后,望着慕容纤道,“毒盅加了催……同时也催了你的容貌,为什么?” “他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以医术为名,却害了不少女子的贞洁。他巴不得我快快老去,随他一起归于尘土。他到死也不放过我!” 女子说着说着,就哭成泪人。 若非狭眼青衣救她,只怕她在师父死时,已迈入暮年。 “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救了他。” 慕容纤望着床上的人,痛苦地求男子。 “他醒了也是个废人,不如死了好。” 男子拿出匕首和小罐,手托药粉静在狭眼身旁。 当盅虫刚冒了个头出来,男子利索地连肉挖了扔进罐里,一阵难闻地气味,在房里蔓延。 “求你,救他!” 苍桑的祈求声,令男子皱眉瞬间,立刻在狭眼的伤口上,散了止血药,并用纱布敷着包好。 女子感激道,“谢谢你,圣手神医!” “不谢,记住咱们的交易便成。” 百里鹤说道,对于床上将死之人,若是能救活,也是他乐见的。 既然有人要违天命,那他就支持到底,因为……他爱违天命而行! 192.叔叔=爹,这混乱得……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西銮皇城女子一身白衣彩边,站在宫门口,她就不信等不来阿旺,“躲了我这么久,你该出现了。” 要不是白凤确定阿旺心里只有她,早就派人去寻了。 “看在客栈那夜吓着你的份上,且让你逍遥几天!” 白凤说着,肚子就叫了起来。 云影皱着眉,“小主,吃了饭再来,若阿旺来了,定会等你的。” “约定之日就是今天,谅他不敢食言。” 白凤娇蛮地说道。 自客栈着火后,她就再未见到阿旺,只有一封他的亲笔:我们成亲在即,你切不可糟(小鱼)蹋自己,待半月后,我在西銮宫门等你。 ――阿旺白凤打了个手势,留了暗影在此守候。 她率先向酒楼走去,等了大半天,肚子确实饿了。 白凤面对楼梯口坐着,云影坐在对面,背对楼梯口。 不等饭菜上桌,热闹之声响起,一群人进酒楼,径直向二楼走来,二楼立刻被清场。 白凤暗想,有人比我架子还大,我倒要看看你是何许人也。 率先一个娃娃声响起,“叶叔叔,我要靠窗坐,想吃玉家庄的银鱼,还有黑美人。娘,咱们得尽快找到爹,说不定还能赶上庄里的葡萄呢!” 得不到总是好了,玉小子在北沧里,要什么有什么,却对虎猫带来的山葡萄,情有独钟。 此时临近夏天,他还记得,葡萄是夏天成熟的。 玉小子由叶无痕抱着,刚坐在窗边,又攀着望向楼下街道,“这儿比北沧热闹,人山人海的,却不知爹爹在哪儿?咦――” 玉小子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感觉异常亲切。 他探出半个身子,冲着街道上的一人喊道,“叔叔,你是我爹吗?” 无论是街道上,还是酒楼里的人,全被玉小子的神喉,震得愣在当场:叔叔=爹? 这得多混乱啊! 小鱼尴尬地抱回玉小子,缩着脖子,生怕别人看到她。 “小子,你再这么丢脸,别说是我儿子!” “那我是谁的儿子?谁十月怀胎生了我?” 玉小子还要问,却被小鱼一巴掌灭了,“你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谁知你是谁的儿子?” “娘,你打得我屁股疼,叶叔叔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打我。” 看到小鱼怒目而视,玉小子怯怯地爬向叶无痕的腿上,却忍不住问道,“你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找?” “噗……你成心的吧!” 小鱼抓不到玉小子,不然非要打他半死! 可望着儿子清澈的眼睛,记忆中的面容,她哪还有怒气。 “儿子,你长得像你爹,哪天看到这张脸,他就是你爹!” “我看到了啊!” 玉小子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如石头砸在地面:一个坑! 如石子扔进湖面,引起千层涟漪。 小鱼刚要问玉小子在哪儿看到过,可一想到他的调皮,自动将他话中的真实性定为零。 “皇甫玉,你再逗我……” “晃当――” 杯盏碰撞的声音,自背向楼梯的白衣男处响起。 白凤好奇地问道,“云……” “小主,我内急,离开一会儿!” 白衣男压低声音,抢过白凤的话,不自然的走下楼,无意间看了眼窗子桌边的人,只见女子戴着面纱,额头眼睛是记忆的模样。 小鱼来了,侯爷,你在哪里? 云影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向酒楼外跃去。 他一定要先白凤找到阿旺,也就是皇甫瑾,告诉侯爷过去的事。 无论他信或不信。 云影落崖时,被南焰的船队发现,因他一身白衣,引起南焰人的重视。 又因公主白凤的喜欢,精心为他疗伤。 云影醒来后,因对秦筝的爱慕,关闭了心门,对一切冷淡,却也不想再回坤央。 因为,他一但面对秦筝,便是无尽的内疚,不如不见。 可不久后,侯爷被白凤带了回来,失去了记忆,对白凤爱得死心蹋地。 云影不相信,不相信侯爷会在短短时间,就忘了小鱼,且爱上另一个人。 他开始想办法接近侯爷,就是现在的阿旺,奈何,白凤守得紧,不让他们单独相处。 还好阿旺不久就出海,给云影许多时间,查清南焰的国情风俗。 一个擅长用毒的国家,还让他发现白凤有本盅籍,里面的忘盅和情盅,令云影确定,侯爷并非爱白凤,而是中了盅。 云影翻遍了白凤的住处,却没有发现养盅虫的地方,也没有找到解盅之法,一晃三年过去,听说侯爷要与白凤成亲,云影都快妥协了。 这是候爷的命! 客栈着火,是云影一手捉成,就为解侯爷之急。 当然,房里的催……香,也是他点的,按白凤的心意点了。 在他看来,若没有那香,他也便由着侯爷与白凤了,因为只要是侯爷自愿的,他不会阻止。 但,侯爷不自愿,是香促成的情,那他冒死也要将侯爷解救出来。 整条大街上,哪有阿旺的影子? 云影感受到暗影的跟踪,勾唇一笑,闪身进入了小巷子里。 待暗影匆匆进入巷子时,哪还有云影的影子,“人呢?” “我看着他进来的,怎么没人?” 两个暗影悻悻地回酒楼汇报,小巷子对面的屋顶上,一人戴着银面具,扯了白衣裳,露出里面的红袍。 举止间带了邪魅,哪还有清冷的影子? 琉璃阁的人,懂得人生百态,才能溶入各种场合,取得坤央皇帝要的信息。 云影曾与皇甫瑾形影不离,若非皇甫瑾不让他做暗卫,他早就是琉璃阁的一员。 “侯爷,当初,你为了让我取得功名,将我推给皇上,做了皇上的一品近侍。最后,我却不得不听命抓你,我只能以死报恩。” “既然我没死,那便用余生报你的恩,你的盅毒,大不了用我的血来解!” 云影默念着对自己说完这些话,提气跃走,顺着街道飞向宫门。 他要寻找侯爷! 百里鹤以东道主的身份,向众人介绍了西銮的美食和民风,“我在皇城有座府邸,众人若不嫌弃,便在那儿过一夜,待明天一早,我带大家进宫,参加太子的册封仪式。” 夜里,小鱼肚子突然疼得厉害,还好百里鹤发现得及时,喂了药丸后,小鱼才渐渐好了起来。 全身疼出一身汗,此刻恢复正常,风一吹,小鱼竟一阵哆嗦。 初夏的夜里,小鱼冷得一阵哆嗦……“我的住处有个澡房,里面是引进的温泉,常期温热,我带你去!” 百里鹤说完就要抱小鱼,却被女子阻止了。 “我,我不想出房,你让人烧些热水就好。” 小鱼裹紧衣衫,尽量不让声音颤抖。 “来不及了。” 百里鹤扯了床幔,裹在小鱼身上,一声‘得罪了’,便将小鱼抱着向澡房跃去。 ‘扑通’一声,小鱼被人扔进泉池中,打断了她对百里鹤的警惕,她在水里挣扎,好不容易从床幔中解脱出来,刚露头呼吸了一口,想着池边的百里鹤,忙拉过床幔,将自己包裹严实。 “你……” 不等小鱼问话,百里鹤走向房外,“你且泡足一个时辰驱寒,有话等会儿再说。” “谁说要泡澡了?霸道、神精病、目中无人、放荡……呃,我没说要吃东西啊!” 看着四个婢女端着托盘走来,有的端着衣衫,有的端着吃食,还有酒壶,小鱼不禁摸了下肚子,好像真的饿了。 想起刚才骂人的话,小鱼脸红得无地自容。 人家好心救她,却被她骂得不堪入耳,真是无情无义啊! 一身大红衣裙,锈上金色玫瑰,特别是袖口和裙边的流苏金边处理,让小鱼爱不释手。 小鱼随婢女走进主厅,百里鹤在此等候多时,“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如活了一般。” “你是在夸赞我,还是在讽刺我好动?” 小鱼是喜欢这衣服,总忍不住翩翩起舞。 她刚迈进厅,听到百里鹤的话,忍不住反问道。 百里鹤宠(小鱼)溺一笑,“还真是小孩心性,还在为刚才的事恼我?” “没,我就是想不明白,夜都深了,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住处?” 小鱼收起刺,想到百里鹤的救治,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颊一红,竟也婷婷玉立地站在当场。 百里鹤看得呆了,见小鱼好奇地望着他,忙握拳放在鼻下,不自然的咳嗽几声,“咳咳咳,那院里,原住着我的夫人,我一时情动,便走到了那儿,却刚好看到你肚子疼得厉害。” “你的夫人?我记得你在北沧长大,夫人怎么会住在西銮?” 小鱼不解地问道。 百里鹤苦笑一声,“她是母后赐的,却不习惯北沧的生活,很早就有体寒之症,每年冬天都会回西銮居住,待天暖了再回北沧。” “为何你不同她回这儿?” 小鱼蹙着眉问道,一个体寒的女子,在大冷天,当然更需要丈夫的温暖。 百里鹤长叹一声,不答反问道,“你真的是天机老人的徒弟?” “怎么你也问这句话?我是为了不太寒酸,胡诌的话,你千万别信!” 小鱼摆弄着流苏裙边,找了个椅子坐下。 百里鹤审视地望着小鱼活泼的样子,严肃地说道,“无论天机老人是否存在,我要你做天机人帮我,可好?” 193.狭路相逢,小鱼被劈得外焦里嫩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我到南焰寻人,路过贵国,望您看得起我,可你的忙,我帮不了。” 小鱼回绝道。 百里鹤想做的事,从不需要别人的意见。 此刻听了小鱼的话,不怒反笑地靠在椅背上,手指点着几面道,“你急着找人,要离得开西銮再说。我帮你寻人,你帮我登位,如何?” “你什么意思?” 小鱼惊得站了起来,不知是因为自己出不了西銮,还是因为忤逆的两个字:登位! 百里鹤无视小鱼的激动,冷静地说道,“西銮皇要见你,没有他的同意,你离不开此国!而我要的帮助,不过是你进宫一趟,说句话而已。如何?” “西銮皇要见我?不可能,我并不认识他!” 小鱼不信地说道。 百里鹤瞧着小鱼地反应,突然问了句,“若我用西銮的后位换你的帮助,你答应吗?” 小鱼无精打采地走回住处,发现屋里仍灯火通明。 自泡澡到谈话,将近一个时辰,怎没人将烛火吹灭? 真是浪费得可以。 小鱼感叹着,百里鹤虽不是皇子,可是,以他现在的生活,要什么有什么,何需那个位子? 明天册封的太子,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往后的荣华富贵,当是享之不尽……“我说你半夜三更不睡觉,站在屋前哀声叹气,咋啦?” 叶无痕自小鱼住的屋里出来,吓得小鱼欲惊叫跳跑。 叶无痕眼尖手快,眨眼之间已到了小鱼身边,捂着她的嘴说道,“你见鬼了?我是无痕!” 见小鱼安静下来,叶无痕才小心翼翼松手,“你要的金粉拿来了,那个弄得怎样了?” “天啊!我今晚不能睡了,明天还得进宫呢!总不能顶着熊猫眼见人吧!” 小鱼苦着脸走进屋。 叶无痕陪着笑,“白天不方便嘛!我都来了好久,你出去赏月也叫上我,不然那个早弄好了。” 小鱼画的‘流光’图,若是散上金粉,估计能以假乱真,那么,真正的无价之宝,便归他神偷所有了。 小鱼认真的比对着两副画,叶无痕送来杯水,“喝点吧!” 烛光摇曳,若非此事见不得光,叶无痕不会深夜让小鱼帮忙。 “都这个点了,我不喝。” 小鱼目不转睛的为她的画渡金,生怕错了一毫。 叶无痕见已完成一半,将完成的部分对比着,顺便将装水的茶杯放在一旁。 当水泼在画上时,两人不知是谁撞了杯子,纷纷抢着画。 流光图真迹完好无损,而小鱼的画则糊了。 屋里一时间安静无比,小鱼与叶无痕对望着,后者拿着糊了的画,鼓着腮帮子吹风,希望将画吹干,“就快成功了,真可惜。” “别吹了,天亮还要进宫呢!我有时间再画一副,真迹便放在我这儿吧!” 小鱼卷起流光图,催促叶无痕离开。 想着真迹没事,叶无痕立刻又兴高采烈起来,“真的就是真的,竟然没事!” 说着,他便离开小鱼,回去睡觉了。 夜空响起三更的打锣声,小鱼检查好门窗,确定关好后,盖在被子里,将夜明珠和流光图拿了出来。 被子里,一片明亮,流光图打湿的地方,出现了地图般的线条。 按小鱼的意思,她想将真迹放进水里,将线条看个清楚,可夜已深,她得睡觉了。 供使者居住的驿馆里,白凤守在馆外,将迈步出来的阿旺逮个正着,“天亮就进宫了,你还想躲着我?” “凤,我心里烦燥,自从那次客栈着火后,我总觉得事情不对!” 阿旺抚着胸口,一脸痛苦。 一颗守宫砂,一张熟悉的小脸,一声爹,令阿旺失了魂般。 他想弄清楚怎么回事,所以他忙着找一个人,可茫茫人海,她会在西銮皇城吗? 小鱼,你说很快来找我,为什么这么久了,你却没来? 白凤眼里闪过复杂,挽着阿旺的胳膊,撒娇道,“哪里不对?” 感觉到阿旺的排斥,白凤强隐住怒火,笑道,“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看看。” 白凤说完,手抚上阿旺的额头,却瞬间点了他的睡穴。 “云影已不见了,我一定不能任你发展,哪怕你有百万分之一的清醒,我也要将其掐灭。” 白凤温柔地抱着阿旺,说出的话如她的眼光般,透着浓浓地恨意。 对云影的恨。 她白凤乃南焰公主,从没这般迁就过一个人,云影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待我找到你,一定喂你吃忘盅和情盅,让你一辈子看着我和阿旺相爱,躲在角落里痛苦不堪。 哈哈哈哈! 白凤笑着笑着,眼里却流下泪水,她不相信地抹掉它,将掌中的泪水看了许久。 原来,我也会哭……小鱼在摇摇晃晃中醒来,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睡在马车里。 “我怎么会和你共坐马车?” 小鱼不习惯地坐起来,揉着眼睛看向车外。 百里鹤闭目养神,“让你多睡会儿,带你去个地方,再回来时,希望你能给个答案。” “今天要进宫啊?你要带我去哪儿?” 小鱼睁大眼睛,觉跑得无影无踪。 是百里鹤说西銮皇要见她,她都想好了,乖乖地见过贵人后,她就带着玉儿策马扬鞭,赶往南焰! 可现在,百里鹤带她去哪儿? 惹怒了西銮皇,他受得住,小鱼可受不住! 百里鹤惺着眼睛,望了小鱼一眼后,立刻又闭目养神,“带你进宫,然后再回来,到时,你得答复我,帮还是不帮。” 太子的册封,百里鹤可没资格参加,不过晚宴却有他的位置,西銮皇听说北沧的玉玲珑来了,非要见一面。 男人嘛! 无论多大年纪,都那样! 百里鹤嘲笑地勾起唇角,好像连自己也怨上了,可自己是个例外,三十五了,除了有过已逝的夫人,再没了其他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打量起小鱼来,若这般灵敏又秀外慧中的女子,能为他所用,倒是可以留在身边,当个生活调料,改善自己的压抑,未尝不可。 当然,前提是她识相,若有半点拂逆,她便只有一条路走。 死! 百里鹤有皇后的令牌,轻而易举便进了宫,他带着小鱼来到摘星塔――皇宫最高的地方。 他指向西銮后宫,对小鱼说道,“你看,那群女人,全属于一个人!” “皇帝的后宫嘛,你不说,我也知道。” 小鱼扶着栏杆,眺望远方,当视线落在宫里最热闹的地方时,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那个人是谁?穿白衣的那位!” 小鱼扯着百里鹤的衣服,指着太子册封场上,独树一帜的白衣人。 咳咳咳,一群白衣人。 百里鹤不解小鱼的激动,“你说的哪位,那里一群呢!不过,听说各国都有使者参宴,许是南焰人吧!” 南焰人……百里鹤说完才醒悟过来,望着小鱼,不可思议道,“不会是你要找的人吧!” “我看不太清,你能带我过去吗?” 小鱼不知百里鹤的心思,不敢说出实情。 她每天看到玉儿那张小脸,对扩大了的脸,自然是不会看错。 皇甫瑾,是你吗? 一定是你! 小鱼的话戳到了百里鹤的痛处,他虽贵及皇后之子,可西銮的权贵离他甚远。 若不是两年前,小皇子被马贼所掳,他心系母亲的一份情,打动了西銮皇。 他到现在还远在北沧,不得到西銮。 “那里是祖坛,除了皇室男子,和朝廷要员,其他人不得进入。你若想去的话,我可以冒险一试,只是得委屈你假太监。” 百里鹤为难地说道。 他也不能去,可为了不失男子的脸面,他想要一试。 试试带小鱼解惑,或者被抓,试试自己在母后的心中,占多少份量。 小鱼假抢太监,不好再戴面纱。 她随着百里鹤来到祖坛入口,被人拦住了。 百里鹤皱了眉,“母后有事转告三皇子,且让我进去。” “哟,是百里大人啊!现在只有太子,没有三皇子,你且等一会儿,太子自会出来见你。我们皇命在身,不好放你进去。” 侍卫踩低媚高惯了,见到百里鹤,虽知他身份特殊,可话里免不了习气,听得让人不知是甜还是苦。 小鱼扯着百里鹤的衣服,“咱们就在这儿等等吧!” “咦?你是哪个宫的,没见过啊!皇后宫里的?” 侍卫已守岗两个时辰,此时见到有乐子解趣,忍不住与小鱼套起热乎。 小鱼生怕穿帮,忙躲到百里鹤另一边,低着头不敢说话。 侍卫见无趣,‘切’了一声后,站回自己的岗位,严正以待。 旁边,有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这下平衡了,我贵为南焰的公主,被人拦在外面,原以为是看不起我国,原来,连西銮的皇子,也被拦在外面,这待遇,切,真是云泥之别啊!” 一个做太子,一个连祖坛都不能进,不是云泥之别是什么? 小鱼望着说话人,见女子一身白衣,袖口裙边上锈了红边,加上她手中的血红玫瑰,竟也耳目一新。 “你是南焰公主?那你国的使者,那位人高马大的男子叫什么名字?” “你说的是海神阿旺?他是我国的大将军,也是我的未婚夫。” 白凤扯着花瓣好玩,说出的话却如惊雷般,将小鱼劈得外焦里嫩…… 194.能让男人羡慕妒忌恨,令女人发狂的容貌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坚持要等到白衣男出来,然后……阿旺出来了,一脸焦急地看向小鱼等人。 急匆匆而来。 小鱼激动得喊道,“瑾……” 阿旺一眼就看到白衣女,无聊地嘟唇,手扯花瓣。 他三步化作两步,走到白衣女面前,道,“凤,看到你乖乖在这儿,我终于放心了。” “看你紧张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白凤不依道。 阿旺耐心地劝道,“好好好,咱们回驿馆吃完饭后,我陪你逛街。” 他说完,牵起白凤的手离开了。 一道炙(小鱼)热的目光,使阿旺看了‘太监’一眼,陌生的脸,却使自己的心微疼。 阿旺不解其原因,皱了眉,头也不回地带着白凤离开了。 没走两步,白凤脚滑摔倒,幸好阿旺及时接住她。 阿旺点着白凤的额头,宠(小鱼)溺地说道,“路都走不好,没回南焰前,你必需在我的视线内,不得乱跑。” “我刚才站得腿软,你抱我啊!” 白凤一脸娇笑,搂上阿旺的脖子。 阿旺心疼不已,立刻横抱起白凤,“顶着太阳站在外面,也不知找个凉亭坐着。” “是你让我不要乱走的啊!” 白凤趴在阿旺的肩上,佯怒地说道,眼睛却是得意地望着小鱼。 女扮男装想骗人,却骗不了我! 既然你念着我的海神阿旺,我便让你心疼到死心! 白凤想着,便觉得自己在驿馆前的决定是对的:阿旺有万分之一要清醒的苗头,我都要将其掐灭! 阿旺哄劝着白凤,在小鱼的视线里离开。 小鱼恍惚地跟着百里鹤到换衣室,接过衣裙却不知要做什么。 百里鹤叹息一声,主动为小鱼解着太监服。 小鱼瞬间清醒,“你要做什么?” “换回衣服,我们要回去了。” 百里鹤松了口气,转身走出换衣室。 面对如瓷娃娃般的小鱼,他若再为小鱼脱下去,只怕会忍不住。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夫人死了几年,他一心扑在大事上,再也没接近过女子。 小鱼,你若能懂事,我可留你在身边,做个生活的调味剂,未尝不可。 百里鹤望着前方的琉璃屋顶,想着宫殿堂皇,心中暗想:这一切,我都要得到! “先别说西鸾皇的儿子就有九个,就你的同母异父兄弟也有两个,三皇子今日册封太子,九皇子年仅十三,你想得那个位子,岂不是要大开杀戒?这忙,我真帮不了你。” 小鱼坐在马车里,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百里鹤看着小鱼,认真地说道,“不用大动干戈,只要你以天机人身份,说我是命定的天子。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 这是百里鹤临时改变地计划,他希望小鱼能识相,否则……小鱼反感道,“我不是天机人,且不愿加入皇权纷争,你的忙,恕我不能帮。” 她已找到瑾,便只想一心帮瑾寻回记忆,之前答应叶无痕的画,她得尽快完成。 百里鹤万事不惊的脸上,蹙起了眉头。 他刚想留下小鱼,转身就受她的堵。 既然你决意不听话,我便只有按计划行事。 百里鹤决定的事,哪怕赴汤蹈火,都不会改变,既然小鱼不听话,等待她的只有一个字:死! 早在三年前,就已计划好的。 小鱼坐在马车上,却时刻关注街上的店面。 她眼前一亮,兴奋地说道,“快停车,我要买副画。” “买画?我陪你。” 百里鹤热心地说道。 小鱼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想顺便逛街,买点东西做留恋。您贵人事忙,先回府吧!” 小鱼回府时,已是两个时辰以后。 她手里拿着一堆画卷,吸引得叶无痕想舔了蜜的蝴蝶般,围着小鱼打转,就是不离开。 快到参加晚宴,小鱼被人催促着洗漱,叶无痕只能巴巴地看着她,不能问出半句关于画的事。 “无痕,你要进宫吗?” 小鱼透过镜子,看出叶少庄主的焦急,开口问道。 叶无痕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半卧在榻上,确定的说道,“皇宫里集全国之珍宝,我岂有不去的道理?” “无痕,我找到他了,就在宫里。我想将玉儿托付给你,教他学画。” 小鱼淡淡地说道,与刚见到阿旺的时候,多了份沉稳,多了份……干劲。 既然他忘了过去,我便让他记起来。 玉儿还小,不便带在身边,暂且放在府里,有叶无痕照顾,她也能放心。 叶无痕眼中冒出花,情不自禁地捧起小鱼拿回来的画卷,“你是说,这些画让我带回去?” “嗯,并希望你照顾玉儿一段时间,好吗?” “这样的话,暂且不去皇宫了,我就带着玉儿在这儿等你。” 叶无痕大方的说道。 小鱼想着百里鹤的话,感觉整个皇城都不安全,“你带玉儿回叶庄,现在就出城。” ……小鱼出发时,闪电要跟着,被她拒绝了。 “我要帮瑾寻回记忆,你留在玉儿身边,保护他。” “夫人,我一定保护好小侯爷,等你和侯爷来叶庄。此外,我遇到侯爷的故人,也许他能帮你。” 闪电说完,就将红衣男引荐给小鱼,“他叫云。” “云大哥好,你的银面具能解下吗?若是进宫,这样不便。” 小鱼说道。 云看了闪电一眼,并未取下面具,“我不会让夫人为难的。” 自进入宴会,小鱼一眼就看到了瑾,她有心走过去打招呼,却被侍卫拦住,“夫人的座位在后面,这边是使臣和重臣的位置。” “放肆,夫人受皇上邀请,岂是你等能拦的?” 云阻止侍卫碰到小鱼,出手的同时,喝斥道。 侍卫疑惑地看着云,嘲笑道,“能来参宴的,哪个不是受了皇上的允许?倒是这位公子,无端戴着面具,难道有什么阴谋?” “云,不去也罢。” 小鱼拉着冲动的云,担心将事情闹大。 白凤耳聪目明,听到云的声音时,稍微有些蹙眉。 待听到小鱼喊他‘云’,白凤再坐不住,符合侍卫的话说道,“这位云公子,既然受皇上之邀来参宴,理当去掉面具,不然,谁都戴着面具,哪还认得出谁是谁?” 云犹豫半晌,看了小鱼一眼,缓慢取下了银面具,将脸呈现在众人面前。 淡雅如雾的目光,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 好一张惑人的脸,美人矣! “咳咳咳,你还是戴上面具吧!” 小鱼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样一张绝世容颜,令男人羡慕妒忌恨,令女人发狂。 还是银面具看得舒服。 “哈哈哈,世上竟有这般出尘的相貌,美,美!” 皇上在众美人的簇拥下走来,同小鱼说了一样的话。 “你还是戴上面具吧!” 小皇子一直盯着小鱼,突然对太子哥哥道,“这位夫人好生熟悉,是否也容貌倾城,你且取下面纱,让我们看看。” “这……” 因小鱼频频被认为是天机人,所以才戴了面纱。 她看了满屋的朝臣,非江湖人士,便大方的取下了面纱。 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接着便是诡异的安静,小皇子的银杯掉在地上,响彻在宴席上空。 小鱼好奇地摸着自己的脸,虽说自信长得好看,却远不及云的容貌,何以宴上的人露出惊讶的模样? “小皇……” 小鱼刚要提醒小皇子,银杯掉了。 谁知,小皇子见她看向自己,惊恐地站起来,后退不及跘倒在地,只空留一张短桌在众人的面前,及一声凄厉的声音:“马贼——” 皇上和太子等人,匆忙跑向跌倒的小皇子,只见小皇子唇脸无色,四肢扭曲,已无声息。 “祥儿,祥儿!” “太医——” 太子神情剧变,双手握拳,止不住的颤抖。 当他探了小皇子的鼻息,确认已死了后,双目通红,指着小鱼,向宴席外的侍卫喊道,“杀了她!” 太子因关心弟弟,性情暴戾,下令杀小鱼,实属正常。 可是……他不该眼冒红光,不该在皇上面前发怒,不该抢过侍卫的刀,砍向小鱼。 不该青筋暴起,如魔域走出的人一般,发狂。 云护在小鱼面前,阻止侍卫的攻击,又与如魔的太子打在一起。 宴席外,响起一声高呼,惊醒了众人,“太子就是魔刀,快快抓住他!” 江湖上,排名第一的魔刀,眼冒红光,青筋突于肤面。 一旦出手,将魔性大发,片甲不留。 叶庄主和璇玑跃身而起,攻向太子。 云见小鱼有危险,势死杀向太子。 武将出身的大臣也蠢蠢欲动……不知谁带头射箭,被太子挥刀打挺间躲过,接而便是漫天箭雨,劈头盖脸向打斗中的人射来。 云护着小鱼躲开,太子杀向小鱼,叶庄主和璇玑而追过来。 眼看太子胸前中箭,小鱼再顾不得许多,扑了过去,令太子躲过一劫。 突然的变故,令太子失措,接着便是惶恐,扔了手中的刀,恢复了俊秀的模样。 小鱼背后中箭,等不及让云救治,站在宴席之中,向皇上高呼一声:“我乃天机人,太子非魔刀,一切,一切是场……阴谋!” 小鱼用尽余力喊出,口吐鲜血,倒在云的怀里。 195.被遗忘的小鱼,痛晕的皇后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好好的庆贺宴,变成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阴谋。小皇子称小鱼为马贼,小鱼却自称为天机人,并维护太子非魔刀。 皇上勃然大怒,将小鱼关进大牢,却答应了云的要求,救治小鱼且一同坐牢。 彻查之事,并未选定朝中大臣处理,一切在待命中。 此阴谋在太子庆贺宴上发生,谁要害他,要动摇江山社稷? 定与朝廷之人有关! 所以,皇上决定,待小鱼醒来后,亲自审问。 不等皇上传见,竟有人先一步进了牢房。 女子冲牢中人娇喝一声,“云影!” “云影?” 小鱼好奇地望着牢外的白衣女,“你喊谁为云影?” 白凤纤手一指,冲着银面具说道,“你一定是云影,没有人能骗过我!” “姑娘好生奇怪,我单名一个云,你却非叫我云影。不过嘛……这名子也好听,若姑娘喜欢,我便叫云影吧!不知姑娘芳名,年芳多少,哪里人氏。待我通报父母,也好差媒婆到贵府提亲。” 云轻挑地走到白凤面前,隔着牢栏伸手向她脸上摸去,却被白凤躲开了,“你,你不是他!” 虽然声音有些像,名字同一个‘云’,眼睛……眼睛也相似,可云影性子冷淡,不会开口求娶自己。 白凤心思百转地后退,却仍不愿相信地捏住了云的手腕,瞬间把脉后,摇头呢喃地离开了牢房。 “你不是他,不是他。云影,你在哪儿?” “她是瑾的未婚妻,怎地对云影却这般痴情?” 小鱼仿佛感受到一种希望:白衣女并不喜欢瑾,那么,她帮瑾找回记忆,毫无阻拦地带他回玉家庄。 云听了小鱼的话,‘切’了一声,甩袖转身走来,样子无比优雅迷人。 小鱼想到他的绝容,不禁感叹道,“你真的不是云影。” 记忆中的云影,冷漠沉静,不拘言笑,何时这么魅惑人心过? 等等……犹记得皇甫瑾也一身清冷,可他的另一身份:萧公子……“你是云影的另一个身份!” 小鱼惊讶出声,云一愣,勾唇笑道,“难怪侯爷对你死心踏地,聪敏机智,又长得倾国倾城。” “你果然是云影,侯爷也从南泉山顶落崖,所以你和他同时出现在南焰,并在白衣女身边,对吗?” 小鱼激动得爬起来,扯到背后的伤,痛得龇牙裂嘴,“好痛!” “别激动了,伤口刚愈合,又被你扯裂了。” 云说着便取出止血散,为小鱼重新包扎。 两人只是大夫与伤员的关系,虽说两人在牢里,可除了没有门窗,牢里一应用具俱全,且质量上层。 “云,为何你安然无恙,而瑾却失了记忆?” 小鱼趴在床上,忍着痛问道。 既然云影用另一个身份在众人面前,她便依他喊云。 云眼中复杂,不知侯爷的事,该不该告诉小鱼。 在小鱼看来,云影的沉默不语,定是瑾有大麻烦。 她坚定地说道,“无论有多大困难,我一定要让他恢复记忆。” “夫人,瑾中了情盅和忘盅,除非换了他一身血。否则,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可能记起你。” 云影系紧绷带,收起药粉。 牢房外又响起一阵脚步声,将小鱼的疑问,吞时肚子里。 暗器破过云影的衣袖,准确无误地插在小鱼的床头。 金牌没入四分之一,将‘免’字露在外面。 小鱼惊骇,“玉儿的免死金牌!” 云影防备地抽出免死金牌,刚才他用功力抵挡暗器,却只是减缓它的速度。 何人投的暗器,功力高不可测。 云影暗衬。 “小鱼,你有几个身份,我毫不在意。流光图乃家师临死所托,还望你还给我。” 闻人杰的话外音:小鱼是神偷。 几个身份? 小鱼认真想了想,她是坤央玉家庄小鱼,是北沧王妃玉玲珑,是西銮的天机人。 想着小鱼的脸就愁云满布:身份还真多,她需要活得这么复杂吗? “你怎么知道流光图在我这儿?” 小鱼好奇地问道。 古代的术数,真能算出东西的详细位置? 闻人杰气宇轩昂地站在牢外,五指收拢放在面前,回答小鱼道,“当然是算出来的。” “可是画不在我这儿。” “叶无痕的假画已被我们搜出来了,至于真画,我劝你还是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对玉儿动手。” 闻人杰威胁地说道。 云影只关心玉儿的身份,问小鱼道,“玉儿是侯爷的儿子?” 他见小鱼点头,立刻保证道,“我去救他!” “你确定能过我这一关?还是让小鱼交出画,大家依然是朋友。” “画,我给你!,希望你放过玉儿,他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小鱼妥协地说出流光图的位置。 闻人杰哈哈大笑,“叶无痕牺牲所有的画,以及他自己,也要保护玉小子。那小子运气好,被一伙人救走了,连同闪电一起。这下,你该安心养伤了吧!” 闻人杰拿着画,临走时说了一句话,“所谓天机人,不过如此。只是……你为何要救太子?” 小鱼算不出玉小子被人救走,她就不算天机人。 可是,她又如何得知,宴席上的意外是场阴谋? “太子居正位、成熟内敛、仁慈果敢,乃民心所向,我自然是帮他!” 小鱼气愤地说道。 原来玉儿并没事,闻人杰这个老狐狸,轻而易举就将画骗去了。 “竟然画已还给你,请将叶无痕放了。” 小鱼尽量稳定情绪,画已没了,朋友却要保住。 叶无痕能为了玉儿失去一切,这份恩情,小鱼铭记在心。 闻人杰大方的说道,“他是叶庄主的儿子,又是个懵懂少年,我留他无用,自然会放了他。这下,你可以安心养伤了吧!” 男子说完便走了。 小鱼不解地想:闻人杰号称璇玑,无所不知,却不知叶无痕就是神偷,竟中了叶无痕的计,来向我要画。 却不知,我和无痕手中的画,均是假的。 真的流光图……为了安全起见,小鱼取出一张手绢大小的蜡纸,递给云影道,“帮我保管。” “这是……藏宝图?” 云影好奇地打开看,见小鱼点头后,张着嘴忘了合下巴。 云影悻悻地收起纸,忍不住嘀咕着:藏宝图啊! 就这样让我看了,你还真是信任我。 小鱼:不信任你,能让你保管? 这张需确认的藏宝图,是小鱼从流光图遇水现出的线条翻版,故意缩小了比例,就是怕人认出来。 却不想,还是被云影一眼看出来了。 至于真的流光图,隐线被小鱼毁了,并埋在百里鹤的府上。 既然璇玑能一路跟来皇城,定是算出画的所在,而小鱼说要买画时,百里鹤一改常态,种种迹象表明,失踪的流光图,大家都认为在小鱼身上。 那么,她就想了个两全的办法,无论你是怀疑还是术数算出来,画还给你们。 画是此画,却早已面目全非。 谁见到藏宝图能不心动? 小鱼想到百里鹤野心勃勃,若宝藏到了他手上,必定会引起社会动荡,百姓苦。 “我且帮你们先收着,待确定对百姓没有危害,我还你们便是。” 小鱼喃喃地说道。 云影好奇地问,“你在说什么?” “我在等一个人,他应该会来。” 小鱼在等百里鹤,无论他需要小鱼的帮忙,还是杀人灭口,他都该来了。 可是,一连十来天,除了皇上像忘了小鱼这桩事,而百里鹤也未见到身影。 西銮皇后宫里。 一天之中,先是失去小皇子,接着三皇子行为失查,丢了太子之位,皇后经不起打击,卧病在床。 百里鹤以儿子敬孝,守在皇后床边,端茶送水,寸步不离。 “母后,您要保重身体。吉弟只暂时被查,太子之位并未罢,他还需要母后您的支持啊!” 百里鹤伤心地说着。 孩子只有在父母亲的照护下,才能健康无忧地长大。 像他,自出身就没有父亲,接着便连母亲也没了。 皇后想到百里鹤的身世,泪如雨下。 当年,她与百里将军相爱,结成连理。 百里鹤是两人爱的结晶,若非百里将军死了,自己又远嫁皇世,百里鹤该是个幸福地孩子。 “鹤儿,你可怨过娘?” 出生就没见过爹,一岁就与母亲异两地,如此三十多年,若非三年前,小儿出事,鹤儿担心自己伤心过度,至今都不能进西銮。 百里鹤吹着汤药,喂了一勺给皇上,挚诚地说道,“此生,只要让我留在娘身边,足矣。” “我可怜的鹤儿!” 皇后痛哭流涕起来。 鹤儿的愿望,原是任何一个孩子,生下来就可以得到的。 可他却经过无数努力才能得到。 想着,皇后的心便痛得更厉害了。 “太医,太医!” 百里鹤见皇后晕厥,吓得忘了自己是圣手神医,惊慌失措地喊着太医救人。 婢女们守在殿外,不敢进来一步,听了百里鹤的话,忙跑出两个婢女,一个向太医院,一个向皇上的住处。 “皇后心痛所至……” 太医诊完脉,忙向皇上禀报。 皇上坐在皇后床头,见她睡来,忙拿了靠枕为其垫上,“吉儿的事已过了十多天,皇后何以又心痛至此?”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百里鹤……” 196.小鱼,你是天真还是愚蠢?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一辆马车,穿过街道,毫不犹豫向城门驶去,却被人拦住了,“例行检查,下车,下车!” “我乃南焰公主,看你们谁敢拦我?” 马车里一声娇喝,威严自生。 守城人皱眉道,“公主可是与南焰大将军同乘?还望大将军行个方便,下来一述。” 贵族女子不便露面,守城人只能请大将军下车。 阿旺拉开车帘,一脸无色地拿出通行令,略显疲惫地说道,“这样可以出去了吧!” “上面有令,太子册封宴上,凡参与者皆不能离开皇城,还愿大将军恕罪。” 守城人恭敬地说着,死守马车,不让通行。 阿旺皱了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堂堂南焰大将军,行程早已安排好了,若非前几日生病,这会儿已到南焰境内。你睁大狗眼看看,这可是你西銮的通行令!” 阿旺作派十足,狠狠地将通行令扔到守城人脸上。 后者生怕行令摔坏了,硬生生接住,脸都被撞红肿了。 “阿旺大将军请息怒,刑部御赐五品百里大人,昨天刚授皇命,彻查太子册封宴阴谋案。新官上任三把火,您就体谅我们做下属的,只要百里大人派人来通知放行,就是借小的十个脑袋,也不敢拦您和南焰公主的马车!” 守城人双手捧举着通行令,恭敬地捧到阿旺面前。 对方是贵客,行令又出自皇上之手,他乃小小守城人,哪敢有半点马虎。 “你口中的百里大人,可是太子的哥哥――百里鹤?” 马车里,响起南焰公主的声音。 守城人汗津津地回答,“正是,正是!” 百里大人的身份,一直被人瞧不起。 可听公主的话语,甚是尊敬。 看来,百里大人与公主认识。 还好他一直恪尽职守,没有踩低媚高。 阿旺接过通行令,好奇地问着守城人,“你是说,百里鹤做了刑部五品,皇上让他彻查太子册封宴刺杀案?” 一提起那场刺杀,阿旺的脸便一片惨白,心里被刀刺般地疼。 一张倾城的脸,因受伤而雪白,却顽强地喊出一句话:……这是一场阴谋! 而后,女子倒下。 那一刻,阿旺被震憾,心里有种强烈的驱动。 他该上前护着女子,晕也该晕在自己怀里。 宴席上,阿旺冲离短桌的瞬间,内心产生莫名的斗争,使得他身体发热,承受不住地晕倒。 待他回到驿馆,倒床便一病不起,高烧晕睡。 此事出乎忘盅和情盅之外,白凤对阿旺束手无策,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 还好圣手神医就在皇城,待白凤找到时,才知道他是百里鹤。 经过百里鹤细心医治,阿旺终于醒来,可身体消耗太大,经过几天调养,才稍有好转。 白凤一心要回南焰成婚,忙扶了阿旺上马车,两人立刻启程,谁知在城门口被拦。 小鱼许久未晒太阳,又因玉儿去向不明,人渐变得焦躁,“皇上不提审,这要关我到何时?” 门随着小鱼的抱怨,‘吱呀’打开,百里鹤走了进来。 小鱼苦笑,“你终于来了?” “咦,你在等我?” 百里鹤好奇地问道。 “从我进这儿,就知道你会来。你是来取我的命?还是用我的身份……” “都不是,我是来审你!” 百里鹤说完,坐在衙役准备的案桌前,皇上不允小鱼离开牢房,他只能令人在这儿建临时案桌。 看到牢里衣食住,用了上好的待遇,百里鹤眼露苦涩。 这样的待遇,自己从未在西銮皇这儿得到过,自己到底是他妻子的儿子啊! “审我?百里鹤,你入仕了?” 小鱼不相信地问道。 有个衙役不耐烦地吼道,“大人乃刑部五品,身份岂容你怀疑?你要想离开这儿,就老实交待,谁是刺杀太子的幕后主使!” “谁是幕后主使?” 小鱼重复地念着,望着百里鹤,心里百味陈杂。 主使就在眼前,她能说什么? 主使成了提刑官,小鱼想离开牢房,非得见皇上不可。 “我想见皇上。” 衙役暴怒,“皇上日里万机,哪有时间见你?你再不说出详情,我拆了这牢房,看你没有锦衣玉食,还扛个什么劲!” “此案关系太子安危,关系西銮江山社稷,皇上再忙,他也该知道事情轻重缓急!” 小鱼据理力争,实不愿皇上将此事交给百里鹤,不然自己走不出去了。 百里鹤眯缝着眼睛,审视着小鱼,良久,“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天命所归,既然皇上将此事交给我,你该明白,这是天的安排。若你识相,我可以帮你走出这儿,若你执意不答应,我们便耗着吧!” 百里鹤起身离开,身后的衙役不耐烦这般无果的行为,对小鱼道,“别不识好歹。大人抽时间来审案,若在平时,早拉你上刑了。” 他抱拳举向朝堂所在地,表情恭敬道,“大人可是御赐的官,所听所想所办的案子,自然是皇上想见到的,你还是识相得好,免得大人和皇上失了耐心,丢你在这儿不管不问。” 不知是衙役的话起了作用,还是百里鹤即将迈出视线,小鱼急着喊道,“百里鹤,你别走!” 直到百里鹤遣走衙役,云影自始自终都在享受美食,对于小鱼的事,置身事外。 破空声传来,云影轻而易举接住暗器,却是颗石子。 云影头都未抬道,“你们商量你们的事,当我不在。” 他说完,仍了石子,接着吃美食。 百里鹤想点了云影的睡穴,没想到他是个高手,蹙紧眉看着小鱼,心道:若小鱼真心帮自己,并留在身边为已所用还好。 否则便早点除掉,以免留下祸患。 小鱼以为他对云影的话,产生怀疑,便说道,“你不用担心他,他也在想办法救瑾。百里鹤,你乃圣手神医,一定知道南焰的忘盅和情盅?我愿意帮你上位,只愿你能解了瑾的忘盅和情盅。” “你帮我上位,我救你出牢,至于救瑾,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做我的女人。” 百里鹤心里明镜似的。 待一切完成后,他不可能留有后患,而小鱼……小鱼是他唯一想留下的活口,留她在身边,又有高手相护,自己的位子,将坐得更稳。 云影激动了,小鱼是侯爷的女人! “不行,她和侯爷连儿子都生了,你怎么想到拆散他们?” 儿子都生了……暗室里,夜明珠呈在桌子上,旁边坐着个玉簪男子,六十多岁的年龄。 他忍不住陷入三十多年前。 百里将军带着病重地男子进入帐篷,喊来大夫为其疗伤。 待男子醒来时,不记得一切,百里夫人送来营养汤,从此,一场争夺女人之战,在悄悄进行……直到夫妻失散,女人诞下孩儿,从此远嫁到他身边。 他再坐不住,“魔刀?我好久没见了。” ,“主子要见魔刀?” 玉凌风一身黑衣,紧跟在男子身后。 玉簪男目不斜视道,“去地牢!” 地牢中,只有一个披头散发人。 五根玄铁链,分别系在他的双手腕、双脚腕以及脖颈。 听到走来的脚步声,他仍然一动不动。 “百里令!你知道我来找你何事?” 玉簪男背手说道。 听到玉簪男的声音,披头散发人耳朵动了动,终于抬起了头,却是垢面分不清真面目。 玉簪男微微后退,虽然有铁栏相隔,又有玄铁链锁着百里令。 可他与百里令对视,仍然受不住心悸,后退。 回想十三年前,男子杀进西銮,双眼赤红,犹如妖魔,只为带走一人。 玉簪男巧用计拿住他,与此同时他的丽妃招人暗杀,三岁的女儿失踪、落崖不见。 丽妃是大将军的女儿,仅她一个女儿,因此,国内动荡……玉簪男,即是西銮皇,他迁怒于百里令,命人用玄铁链锁他,扔在地牢十三年未过问。 百里令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可还好?” “百里令,别以为这世上,只有你痴情,她现在是我的皇后,太子的母后。就算你站在她面前,她也不现认识你,依相貌,论地位,我比你更配她!” 西銮皇突然怒气上涌,他见不得百里令那般痴情的眼神。 那依依恋恋的,是他的女人! 百里令眼神黯淡,再次垂下头,“当年,你为何不杀了我?” “我为何要杀了你?你是赫赫有名的魔刀,我留你自有用处。” 西銮皇情不自禁勾起唇角。 百里令皱起眉头,望着西銮皇道,“什么用处?” “百里令,你只要杀一人,我便放你离开。” ……百里鹤突然打了个喷嚏,极不自然地揉着鼻子,对小鱼说道,“你可想好了?你以天机人的身份帮我上位,我救醒你的瑾,然后,你便生生世世留在这牢中?” “也许,以后你有事求我,我便能找机会离开。” 小鱼坚定地说道。 百里鹤望着小鱼,眼里复杂难掩。 他该说小鱼天真呢? 还是愚蠢……百里鹤自认为,相濡以沫十几年的夫人是真心爱他,虽然她体寒,没有留下一儿一女,可他从未想过再找女人。 可是最后,夫人受不住煎熬,身体的病痛,心里对亲人的怀念,以及环境的恶劣。 她继家族被灭后,选择了自尽。 197.我儿,天涯何处无芳草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百里鹤提醒小鱼道,“你可想过,你长期不在他身边,他会忘了你。” “他不会!我相信他是爱我的,就算他变心了,我也要抢回他!在我出了牢房后。因为,我爱他!” 小鱼难得狠了一回,说得坚定无比。 她在轮回圈里看到瑾时,就知他忘了自己。 当时,小鱼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找到瑾,帮他找回记忆。 百里鹤昂天长笑,“哈哈哈,好,好,好!我且帮他解盅,看看长时间不见你,他是否会变心!” 可是,在他转身之际,却落了泪。 他也爱他的夫人,可夫人为何没有半点依恋,留他一人在世上孤苦。 虽然他有母有弟弟,却显得他更加凄凉。 小鱼,若说世上还有人配我,那便是你了。 两个付出不顾回报,只等着对方依偎的傻瓜。 若说山洪对西銮的危害不大,因为西銮的种植不多,就算冲走了部分村庄,对西銮皇朝却没有任何影响。 可是,山洪之事传到皇城的第二天,临近皇城之外,连续五座山发生地震坍塌。 西銮全国人惊骇:天怒了。 小鱼被请出牢房,以天机人的身份,向天求福。 西面晚霞一片,小鱼却指着东面道,“晚霞呈祥瑞,东方有神的旨意,众人该赶在明早之前找到,明天是艳阳高照,还是倾盆大雨,就看你们努力的结果了。” “西銮再经不起雨了,御林军听令!你等快……” 皇上刚要下令,却听到小鱼说道,“寻找神的旨意要有诚心和机缘,让求福人自愿去寻找,上山入海,只求个福依。” 东面正是发生地震坍塌之地,寻遍五连山若只用一夜,平民百姓哪里能赶到? 西銮皇虽答应了小鱼,让国人自愿寻神的旨意,他则悄悄派出暗卫,以玉凌风为首,率先向东而去。 璇玑站在山之颠,望着涌来的黑衣人,掐指算着,启动他的阵法。 当百姓捧着神石出现在皇城时,璇玑也向百里鹤告辞,“家里弱妻娇儿,还需我回去照顾,后会有期!” “璇玑,你帮我大忙,何不等到我登位庆功宴?到那时,你定是上宾之位。” 百里鹤对闻人杰的离开,始料未及。 一但‘神石’出现在众人面前,自己便能登位,只差一步之遥,闻人杰何不晚个一两日再走? 闻人杰拘礼道,“说来忏愧,我号称璇玑,却逆天而行。待神石公布之时,便是我失明之际,与此同时,我的神算能力也将失去。从此,世上再无璇玑。” 闻人杰说完,突然双目剧痛,不等他抬手捂眼,两行血泪流出,眼珠由黑转白。 百里鹤向来胆大,却被闻人杰的样子吓着了,他后退一步,眼中精光一闪,正要出手……屋外响起御林军的声音,“百里大人,皇上有请!” 百里鹤担心闻人杰被人看到,急忙出房应道,“下官知道了,待换了衣裳就来,管家,快带官爷到茶室休息,我片刻就来!” 确定御林军离开,百里鹤眼露凶光,转身进了屋。 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留着是个祸患,不如让我送你一程。 你不要怪我心恨,无毒不丈夫! 门‘吱呀’打开,屋里哪有闻人杰的影子……“千算万算,忘了你是神算,可你逃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待我派人杀到闻人府,别怪我连你刚出世的小儿也不放过!” 百里鹤恨恨地说着,开门走了出去。 神石显示百里鹤当皇,西銮皇压不住众人所望,临要传位时,吐血晕倒。 御林军忙将他移至皇城外的行宫,调养休息。 皇后带着太子赶来,虽说百里鹤是她的儿子,也追封她为太后,可夫未死,她岂有弃一家团圆的道理? “皇上,你终于醒了。” 皇后端着汤药,取了一勺吹温后,喂给床榻之上的男子。 男子暗下神色,“哪里的皇上?我如今能活着,已是捡了一条命。” “都是臣妾的错,三年前,我不该心软让鹤儿来西銮,半个月前,又不该求你给他一官半职。否则,就算神石显示百里鹤当皇,众人也不知是谁。西銮便仍是你的天下。” 皇后忏悔地说着,见太子端饭菜进来,更是羞愤难当,“都是因为我,丢了你的西銮江山,又令吉儿做这等粗活,我不如死了谢罪,你也不必碍于我,对鹤儿有所顾虑。” “母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个家,若是缺了父亲和母亲,这才是孩儿的不幸。咱们有手有脚,一定能做上好生活。” 冷子吉拉住撞头寻死的皇后,声聚泪下。 前不久,弟弟招受不幸,死在自己面前。 自己被置疑,禁足宫中。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又与父皇母后在一起,他已知足。 “吉儿,我想吃野味,你给父皇弄些来。” 西銮皇说道。 冷子吉大喜,父皇能有胃口,太好了。 “父皇,我即刻就去猎,一定不让您失望。” 他高兴地说着,转身离开了。 皇后疑惑地看着西銮皇,“你有事说与我听?是关于鹤儿的吗?” “皇后敏睿不减当年,因为我,你们母子分居三十余年。如今,我真心待他,既然天让他当皇帝,我便给他半年时间,若他能平息灾祸,又让百姓幸福,这位子,给他也罢。” 西銮皇搂着皇后,女子富态福相,已不如初遇时的年轻漂亮,可是,爱了便驻扎在心里,难舍难分。 西銮皇顺着皇后的背,将她烦乱的心抚平,脸上显出温馨的笑:若是能让你安心,我且陪百里鹤玩玩。 叶无痕发誓走遍天涯海角,一定要寻回玉儿。 叶庄主挽留不住,送他到城门外,“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允你在外历练两年,待爹爹在朝堂上稳定,望你回来继承官位,为叶家光宗耀祖!” “爹,我一定会回来的!” 叶无痕曾因身份有别,断了对小鱼的念相,如果自己也是权贵,他与皇甫瑾争夺便有了底气。 “等我寻回玉儿,给小鱼交待。若她未与皇甫瑾在一起,我便不给她机会了。” “我儿,天涯何处无芳草?待你游遍各地,遇到入眼的姑娘,一定会忘了她的。” 叶庄主劝说,却见叶无痕不耐烦地走了,“爹爹不用送了,我先行一步!” “记得回来啊!” 叶庄主唤着孩儿,却见他急行如飞,早已不知去向。 城门突然起了喧哗,不一会儿关了城门,却‘轰’的一声,门被炸飞了。 一个血衣人跑了出来,却是月离……叶庄主心呼不妙,救了月离向城外跃去。 待行至黑夜,叶庄主寻到个破庙。 他将月离安置好,才发现他手里捏着暗器――夺命鬼刀。 叶庄主不解地问道,“百里鹤命你为近身侍卫,你怎与鬼刀交手,还变成这个样子?” “师,师父……” 月离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叶庄主取出药丸,不等放到月离嘴里,庙里响起一声鬼泣般的笑声,苍桑地声音道,“你竟对爱徒这般用心,想当年……” “鬼刀?你敢伤我徒儿,我今天与你拼了!” 叶庄主已喂完药丸,提刀杀向鬼刀……慕容纤废了叶庄的手筋脚筋,看着他痛苦地仇视自己,她眼中一痛,扯了面具露出真容,如愿地看到叶庄主震撼的双目。 “你没想到吧!当年被你推下山崖的我,还能活得这般洽意,而且……容貌依旧。” 慕容纤让百里鹤整容,恢复年轻时的容貌,答应为他杀了狂刀。 至于解了她的毒盅,以及救活爱徒,慕容纤的报酬便是帮他上位。 如今一切顺利,只待慕容纤杀了狂刀,她便可以回鬼域,与爱徒过完余身。 “你,你还是这么美。” 叶庄主喃喃地失了魂,却惹得慕容纤大笑,“是啊,我还是这么美,当你喜新厌旧,要与贵族联姻,推我下崖时,我的容貌便停驻了。” 慕容纤开心地说完,抛镖向晕睡的月离,“既然是你爱的人,我一个也不会留!” “不――,他是我们的孩儿!” 叶庄主气急攻心,吐血身亡,空留慕容纤愣怔当场,不久便疯狂大笑,泪如雨流地大笑。 此生,她竟然还有孩儿。 她的孩儿竟还活着,哈哈,哈――慕容纤不可思议地转身,口吐鲜血,望着庙外的男子,不解地问道,“我的毒盅已解,何以胸肚如绞?还,还流了……” 还流了血? 慕容纤话未说完,庙里一声爆炸。 百里鹤满意地看着慕容纤爆炸。 知道‘神石’真相的,一个都不能留! 百里鹤自登上皇位,除了派出去暗杀闻人府的人没回来,所以的事情,都圆满地成功。 “这天下是我的了,哈哈哈!” “你就是当今皇上?” 男子问完话,已执刀向百里鹤冲来。 百里鹤感到刀风强劲,不敢硬碰,忙提气跃开,“你是谁?” 男子一刀未中,不停歇地转了刀锋,劈向百里鹤,如此三次不中,男子神情癫狂,眼中冒出红光。 魔刀! ! ! 百里鹤暗呼不好,他将排名第二,第三的鬼刀、狂刀杀了,谁还能与魔刀拼个三五招? 198.前生因,此生果。他欠了小鱼的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雨过天晴,阳光和煦。从小皇子被吓死,太子被刺,皇位易主,再归于西銮冷皇,时隔一个月。 西銮冷皇站在皇宫最高宫殿,俯瞰皇城,俯瞰江山……他的目光所及,万物清晰呈现,唯有一处不甚明白。 他问刚走来的玉凌风,“可找到魔刀?” “属下该死!那天,我们的人只听到山顶破庙爆炸,接而起了一阵大火,连续燃了三天三夜,烧了半座山,将一切烧成灰烬。如今寻了一个月,却什么也没找到。” 玉凌风仔细汇报着,等着主子受罚。 西銮冷皇掐指摆弄着,闭眼细念。 良久,他睁开眼睛道,喃喃道,“我给魔刀施了失魂术,如若他还活着,早该来见我了。如今一把大火,让他们父子同葬,也算我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 他抬眼远望,那处不明也变得清晰,江人大好。 “罢了,你收回其他人,我有另外的事安排。黛公主已到婚嫁年纪,你且回坤央,将她带回来!” 西銮冷皇说完,离开了探星阁。 留下冷凌风皱紧眉头,当初发现黛儿在坤央孟家,便传信给主子。 如今听到主子的命令,冷凌风感觉自己错了,黛儿在玉家庄活得潇洒自在,若是将她带回来,只怕……甚是不惯。 “云,百里鹤一个月未来见我,会不会将救瑾之事给忘了?” 小鱼坐在牢里,托首撑腮。 云影在地上写写画画,听了小鱼的话蹙了眉头,“他已登位,哪还记得咱们这些小人物。靠人不如靠已,咱们出去?” 对云影来说,这牢房犹如虚设。 “可他是圣手神医,救好瑾的机率大些。” 小鱼将顾虑说出来。 好久未见太阳,她着实渴望出去了。 圣手神医……暗室里,一张桌,一颗夜明珠,一个玉簪男。 玉簪男思虑地喃语,“百里令的失魂术,会不会被他儿子治好了?” 想了想,他又放心地松了口气。 谁能与火斗? 一场大火燃了三天三夜,烧了半座山,就算他们能跑出来,却躲不过玉凌风的人。 “他一定是死了。江湖上,少了魔、鬼及狂刀,璇玑眼瞎失算,如今又知死了圣手神医,仅剩个神偷。西銮将稳固百年……” 玉簪男兴奋地站起来,夜明珠将他的脸照得更加清楚,一身皇袍也证明他的身份。 西銮冷皇! 西銮冷皇站在牢房前,对小鱼说道,“看在你救太子一命,黛公主又认你作姐姐,我且饶你一命。你走吧!” “你,你……” 百里鹤登位后,小鱼便回到牢里,如今看到西銮冷皇一身皇袍,心里疑问一箩筐,却说不出话来。 “百里鹤已死了,你要救的皇甫瑾,已于一个月前回了南焰。不过身体不太好,若你能及时赶到南焰,只怕还阻止他的婚礼。” 西銮冷皇如细家常地说着。 小鱼却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天机不可泄漏。” 西銮冷皇打开牢锁,留下这句话便离开。 小鱼追出牢房,冲他的背影喊道,“什么璇玑、天机人,在你眼中不过小儿戏般,可你为何不阻拦我们的荒唐?” “一切皆浮云,万事皆有因,有其因则必有其果。于是,我静候佛赐予我的因果轮回。” 西銮冷皇空留一句话,消失在牢房。 剩下小鱼站在当场,细念此话。 百里鹤,我们做的一切,只是给别人当了笑话……山洞里,经过一个月的疗养,百里鹤终于醒了,“爹,爹!” “鹤儿,爹爹在这儿!” 百里令端着药碗进来,见儿子醒了,激动得流下泪来。 山顶破庙,慕容纤爆炸后,百里鹤招到魔刀的砍杀,“你是西銮皇帝?” 百里鹤不敢应声,见魔刀目射红光,披头散发,垢面难认。 他心中灵机一动:此人要杀西銮皇帝,并非一天两日。 眼前躲不过魔刀的攻势,百里鹤扯着嗓子喊道,“我不是冷皇,我是百里鹤,百里鹤!” 魔刀劈向百里鹤头顶的刀,因此话而偏了方向。 可他眼中仅有片刻清明,立刻又恢复红光,再一次杀来,刺进百里鹤体内,只留百里鹤的话,在空中回荡,在魔刀头顶盘旋。 “我是百里鹤,百里鹤!” “鹤儿?” 百里令终于冲破失魂术,找回清明。 他本就是医家出身,当年无奈从军,待西銮冷皇为他设术时,他便设了破解术,只是耳边不停有人念咒,他摆脱不掉,便行尸走肉般,为其完成使命。 此时,百里鹤的血,加上他的声音,以及他的名字,终于将百里令唤醒。 “鹤儿,你坚持住,我一定能救你!” 百里令抱起儿子,却见儿子余气虚微,惊恐地望着自己。 百里令悲从中来,“鹤儿别怕,我是爹……” 百里鹤醒来就想起当晚的事,望着周围山洞般的环境,“爹,我现在是死是活?” 一种血液的熟悉,令百里鹤坚信无疑地相信对方的话,他是自己的爹。 我终于有爹了! 百里令见儿子哭了,慌乱地为他擦去眼泪,“别哭,你还活着,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爹爹是将军出身,怎么也会医术?” 百里鹤好奇地问道。 “傻孩子,若不是我,你的医术和武功哪儿来?” “那都是我在梦中……梦中学的。” 梦中,有人传授他医术和武功,同时也叮嘱他,不要告诉任何人,因为天机不可泄漏,被人发现了,他们将无缘再见。 可是,面对父亲,百里鹤情不自禁便说了出来。 却见父亲慈祥地抚着他的头,“傻孩子,哪有什么天机?我们十三年未见,我还给了你医书。还好你认真好学,将医术神会贯通,得了圣手神医的称号。” “爹,你是说,十三年前,你不仅活着,还来到我身边?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与我相认?为什么……” 那年,他为身世不平,为爱而不得的姑娘跳崖,却在一场如梦如幻中醒来,不仅得了医书和武功秘籍,还让他发现,他毫发无损。 他以为得了神助,可以争回属于他的东西。 所以,他如愿回到母亲身边,却因不知足,想逆天而行。 逆天……他是得了神助,却不该逆天。 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我吧! 百里鹤苦笑,若非他自信要夺皇位,如今的锦衣玉食,一概不少。 自作孽不可活,百里鹤看着自己睡在草席上,住在山洞里,突然凄凉一笑。 他原以为得了神助嘛! 若知这一切,不过是父亲的伎俩,他决不敢枉登皇位。 “鹤儿,都怪爹当年糊涂,一心只想报仇,苦了你这么多年。” 经过十三年的玄铁锁牢,百里令什么都看穿了,什么恩怨情仇,躲不过一个天意。 当年若不是自己救了年轻地西銮皇子,又将他带回府邸,自己便不会失去妻儿。 筹谋许多年,自己却被西銮皇抓住,一关便是十三年。 “爹,你不要难过,待我的伤养好,便将母亲找来,咱们全家团圆!” 百里鹤再不敢奢望皇位,只要父母亲在身边,一切足矣! 百里令凄凉一笑,劝着儿子道,“我与她相识相恋的时日,远不及她在冷皇身边。且那儿锦衣玉食,你何苦让她陪我们受苦。” “可她却是我娘,缺了三十年的娘!” “鹤儿,她也是子吉和子祥的娘,你害死子祥时,可想过她心里的难受?她贵为公主,又嫁到西銮,贵为皇后,是我配不上她。” “爹愿补给你缺了三十多年的父爱,以及你娘缺的那一块,一并还你,只愿你能与我远离西銮,过上安康的生活,可好?” 百里令将近六十岁,一辈子的话,都没有这些天在山洞里,劝说百里鹤的话说得多。 还好,一切随他所想在发展,百里鹤愿意忘记前尘往事,从新开始。 “爹,我想去趟南焰,了结一桩心事后,我再陪你隐居田园,颐养天年。” 百里鹤刚能迈出山洞,便站在那儿,向父亲说道。 百里令只要儿子离开西銮,随他去哪儿,“好啊!到时候,你再找个娘子,添个孙,我给你们带。” “嗯。” 从小,只有别人欠自己的,所以,自己有本事后,肆无忌惮地索取别人的成果。 所谓交易,全是那些人贪婪,可是……小鱼,你个傻女人,我为何唯独想还清你的呢! 待我解了皇甫瑾的盅,我便真的是无事一身轻了。 百里鹤想完,轻叹一口气。 前生因,此生果,百里鹤注定欠了小鱼的,让他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四处奔波,只为还了女子的‘交易’。 小鱼和云影准备连夜赶路,却被店家拦住了,“随着这条路,不出半日便进入南焰,夫人何不住一晚再走?” “谢谢老板好意,我有急事需赶路。你将干粮打包,我一会儿就走。” 小鱼为了答谢老板的热心,多付了两个铜板。 老板不好意思地说道,“并非我想赚你的钱,而是这条路近日闹鬼,夫人还是等白天通过才好。” “世上哪来的鬼?我不信。” 小鱼接过干粮,率先向南焰进发…… 199.小爷这称呼,我喜欢!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树林里响起鬼呼声,小鱼望着明亮的月光,不解地问道,“咱们走了多久?” “快两个时辰了,早知道就听店家的话,天亮再走。” 云影回答道。 从店家到南焰,不出半天时间。 可云影和小鱼,自进入树林,已走了二个时辰,却依然没有走出去的样子。 前路漫漫其修远兮……“你说,世上真有鬼吗?” 两人中了鬼撞墙,小鱼也谨慎起来。 曾见识过狭眼青衣的术数,树林里障碍太多,走不出去正常,可……这鬼呼声是什么回事? 云影不屑一顾,见小鱼害怕,提气跃起,不一会儿拿了个排哨回来,“就是这个在作怪,你看!” 云影将竹哨选了个方向,风一吹,它便发出‘呼呼’的各种声调。 真像鬼哭……小鱼激动地拿过竹哨,“谁这么缺德,半夜三更弄这玩意吓人?” “啊――救命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继小鱼的话音而起,第二个‘啊’字没喊完,如闷进肚子般,没了声息。 小鱼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吓的。 她扯着云影的衣裳,忍不住颤抖地问道,“难,难道……真的有鬼?” 三更半夜的,除了自己和云影赶路,还有第三个人? 不是,还有另两个人? 显然,若世上没鬼,喊救命的人,嘴巴被人堵上了,接下来,又不知道有什么阴暗事件发生。 想着店家说近日闹鬼,一定是周围发生什么。 是鬼还好,至少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可不是鬼,却是恶人呢? 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你若害怕,我带你去看个究竟。” 云影艺高人胆大,抱着小鱼便跃向求救处。 云影不相信世上有鬼,若是恶人,有他呢! 小鱼怕什么? 若不解开她的疑虑,只怕会有后遗症。 小鱼捂着嘴,生怕会看到吓人的事情,可不等两人跃到近处,树林中,隐隐约约看到星星火火。 鬼火! ! ! “云影啊!你这么厉害,就带着我飞出树林好了,咱们别好奇害死猫,冤啊!” 小鱼扑在云影肩上,吓得闭紧眼睛,再不敢看周围。 云影终于停在树上,小鱼拍着胸口,刚以为云影改变想法,要带她离开,谁知……林中星火移动,不时听到哀嚎声,如鬼如魅,好不可怕。 魑魅魍魉四处游走,瘴气蕴绕山林“夫人,我们走不出去了。” 云影望着周围景象,得知进了南焰境内,盅术盛行,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两人正说着,一个人面马身跑了过来,硬是让小鱼吓得忘了闭眼睛,愣愣看着它跑来。 云影怕小鱼害怕,将她的头压在胸前,“别看!” “不是,我觉得……” 小鱼被云影压实了,憋得话都说不出来,拳打了片刻,终于得到解放,却喘着气没时间说话。 “那不是妖怪,是人!不……是个小孩,两三岁的小孩。” 小鱼激动地说道,玉儿就是那般大小,她一定不会看错。 云影担心小鱼中邪了,掐了她的人中,就差给她行针。 小鱼打开他的手,严肃地说道,“没听说你行过医啊!别扎偏了,会死人的!” “你确定还正常,我是谁?” 云影问着弱智话,惹得小鱼直翻白眼,“你是云影嘛,我一切正常。刚才那东西有影子,我断定不是鬼,一定是小孩骑在马上!” 玉儿就经常骑着赤焰,也是那般从容。 云影仔细一想,赞同的点了头,抱着小鱼向小孩骑马赶去。 “大,大大大人,饶了小的一命吧!在下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啊!” 一个中年人在狂奔,听到马蹄近在身后,双腿一抖,脚下被绊,硬生生与大地来了个亲吻。 男子狗啃式地爬起来,却不想又摔倒在地,吓得他手脚并用,向前爬去。 身后响起‘呼呼’声,如鬼哭似地说道,“什么大人?我是个小孩。” “妈呀!小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只是个医者,只救死扶伤,从未害过人。您冤有头债有主,可别找上我啊!” 中年人白天头晕,睁开眼便出现在这闹鬼的树林里,想冷静都无法冷静,身后跟着个鬼怪呢! ‘呼呼’鬼声又响起来,“小爷?这个受用,你说是个医者,何以见死不救?” “见,见死不救……” 中年人努力想,也想不出见死不救的事件,“我向来行善,并未得罪任何人,小爷您何有此问啊?” 男子感觉爬不动,索性翻身坐在地上。 见‘鬼’愿意交谈,他决定机灵以对,说不定能逃脱呢? 可是,当他看到身后的怪物时,吓得差点晕厥。 之所以没有晕厥,只因为‘怪物’不许他晕,“你若晕倒,我立刻便吃了你!” 难得遇到个胆大的,‘怪物’决不许中年人晕倒,不然……小人头,马身,那脸……獠牙怒目,眼看就要冲过来咬人。 “小爷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求饶过小的一命,家中老母弱儿,还等着我奉养呢!” 中年人吞了吞口水,极力壮着胆说道。 ‘怪物’嗯了一声,“饶你一命简单,只要你帮我治好那些人。” 马身分离出一只小胳膊小手,指向林中‘鬼火’处。 “唔唔唔,您给个痛快吧!只是我今生以救人为旨,从未做昧良心之事,还望众位神仙保佑,死后得个好去处。” 中年人看到鬼火,他刚从那儿逃到这儿,哪有再回去的道理。 横竖是个死,不如死得有个准备,别太难堪。 ‘怪物’呼呼生气,冷笑道,“好啊!你见死不救,还说没做昧良心之事,看我一脚踩死你!” 它说着,就见马蹄抬了起来,吓得中年人闭上了眼睛。 小鱼一阵激动,若将死之人是个坏人,她也就休手旁观了。 可此人以救人为旨,不可因一个小孩胡闹,而白白失了性命。 “云,救了那人。” 小鱼站在树上,忍不住开了口。 云影得令,眨眼工夫已出现在地面,抱着中年人逃开马蹄,惊得小孩和马失了平衡,一不小心人昂马翻。 马嘶叫,人乱叫。 声音仍然‘呼呼’如鬼啸……“哪个胆大的,敢惊了你小爷?” 小孩刚喊完话,面具被人扯去。 突然的变故,令小孩措手不及,愣怔片刻,得知云影不是好惹的,急忙想着逃走。 “呼呼……” 小孩拿出口中的东西,扯着脖子大叫道,“赤焰,救小爷啊!” 声音惊天动地,这神威令受惊的马,立刻转跑回来……马蹄声渐响,云影岂容小孩无故做乱? 若是在坤央,他早将这小孩送往衙门,得让他父母受训一翻后,再将他领回去。 可现在,他不在坤央,不是皇上近身侍卫。 而且,他有要事去办,哪有时间消耗在小毛孩身上? “我废了你的喉功,看你还能做乱!” 云影说着就要动手,却被旁边的惊天动地的声音,吓着了。 小鱼从树上掉下来了,喊着一句什么话。 却因她落下来时,被无数树枝撞着,话被打得支离破碎。 这是有多蠢,才能从树上掉下来? 这是有多蠢,不知随手抓个树枝,停止这般狼狈的掉落。 云影顾不上小孩,纵身跃向小鱼,将人离地一米来高,接住了。 “云,别伤他……” 小鱼指着已坐在马背上,逃开的小孩道。 云影一头雾水,小鱼急匆匆下树,就是要告诉他,不要伤小孩? “他已经跑远了,我也伤不到他。” “你将这医者带上,看看玉儿有什么人要救……” 小鱼激动地说着,话未说完就被云影打断了。 “玉儿?侯爷的儿子,那个要人命的娃儿?” “你别,赤焰不伤人的。它通人性,听玉儿的话呢!你快带着医者赶过去,对了,他不认识你。” 小鱼说着,取出‘免死金牌’递给云影,“你就说他娘我的朋友,哎妈,真饶口!你就说认识我……” “行了,竟然是小侯爷,我知道该怎么做。” 云影不等小鱼绕完口令,提起中年男向‘鬼火’跃去……不等云影拿出信物,看到目露红光的闪电等人,倒吸一口冷气,扔了中年人,飞身过去,点了闪电等人的穴。 “他们中了盅,谁做的?” 云影在南焰过了三年,又翻出白凤的盅书,对闪电等人的症状,有些了解。 玉儿抓紧马缰,临危不乱地准备逃走:这人谁啊! 紧跟自己而来,难道非要我的命不成? 想着闪电等几位叔叔,可能命不久矣,他果断地准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若他也死在这儿,岂不冤死五条人命? 马儿抬蹄刚跃,云影这才想到还有个小子,“你娘在刚才的地方,你马儿快,就将她接来吧!” “你,你说什么?” 玉儿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一别小鱼两个月,他好想娘亲! 云影没时间搭理玉儿,扔了‘免死金牌’到玉儿衣兜里。 “这是你娘让给的信物,你爱信不信。” 云影说完,顾不上其他,立刻为闪电、如风、清雨和惊雷治盅。 原来,狭眼青衣杀向小鱼,并布下阵。 令闪电为小鱼和玉儿的安全,分不开身,便飞鸽传书,向玉家庄寻求帮助。 200.一帮大人看掉眼珠:娃娃兵也上阵?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如风三人接到信,急赶来西銮,正遇到闪电护着玉儿,骑着马摆脱追杀。 “闪电,你混得越来越有样子了。” 如风戏谑一声,冲向追杀者,大展手脚打了起来。 玉小子骑在赤焰上,胆大地为如风几人助阵,“叔叔们加油,叔叔们加油!” 闪电见玉儿安全,“小侯爷,待我去帮忙,你骑在马上,不要下来。” “嗯,记得救出叶叔叔。” 玉儿抓紧马缰,却只是虚设。 哪怕他抓着马鬃,或抱着马脖子,赤焰都会听他的话,指哪儿走哪儿。 可玉小子觉得这样帅气,挺直腰板,威风凛凛。 闪电点头,叮嘱赤焰保护玉儿,提气跃向打斗……追杀者见打不羸,渐打渐退,溜走一人回去报信,其他人被制服在地,服毒身亡。 玉小子看得傻了,“叶叔叔怎么办?” “先找个落脚处安顿你,我们再想办法进城救人,夫人料事如神,却不知现在怎样,咱们一并将她带出城!” 惊雷猜测夫人在城里不安全,其他人纷纷点头,玉小子内疚地抠着头。 他只顾跟着叶叔叔好玩,却不知娘亲的安排,是让他远离危险。 玉小子眼一红,张嘴要哭。 众人都知玉小子的哭喊声厉害,忙惊呼道,“别啊你,这儿不安全,待找个好地方,你再发神威。” “我想娘。” 玉小子委屈道。 他瘪着嘴,小脸做苦瓜状,就见起褶子了。 闪电跃向赤焰,抱起玉儿安慰,“玉儿是男子,就该顶天立地,待我们潜进城,就能见到你娘了。” “闪电,哪儿弄来的马,神驹啊!” 如风珍宝似地抚摸赤焰。 若是平常马,有人跃向它,早受惊了。 一手红……汗。 汗血宝马! 新来的三人相互对看,眼神肯定着如风的话:真是好马! 得知小鱼被关大牢,几人誓要救出她。 闪电心里起了争斗,云影大人护着小鱼,怎么会被抓? 难道,皇宫做了万全的准备? 亦或是,小鱼不愿离开,此乃计也? 闪电决定见机行事,将云影大人活着的事,瞒了下来。 云影大人找他时,说得清楚。 他活着的事,不许告诉其他人。 大人定是有事要办,做为属下,闪电不能坏他的事,所以他便没说出来。 “难道三年前,他是为了办事才跳崖的?” 闪电猜测着,不小心说了出来。 如风好奇地问道,“谁跳崖办事,侯爷?” “侯爷!” 不等如风将话说完,其他三人异口同声。 城门被查的马车上,走下来的是侯爷――皇甫瑾! 马车开回驿馆,闪电等人看清侯爷住的地方,准备夜里潜入……一看到侯爷的脸,闪电不禁想到玉儿那张小脸,简直与侯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玉儿骑马在树林中奔驰,待停在小鱼面前,他从马上直扑小鱼怀里,“娘,我终于见到你了。唔唔唔,哇――” 声音陡然而响,震彻上空,仿佛山林欲摇。 小鱼抚着玉儿的背,“别哭了,娘好端端站在这儿呢!” “玉儿再不离开娘,不离开娘!” 玉儿随几位叔叔到这片树林,从此,叔叔们白天睡觉,夜里如狼般或嚎或闹,眼里冒着红光,如鬼魅一般。 还好他们认得玉儿,没有伤害他。 这些天,他忙着为叔叔们找食物,忙着找周围的大夫,就为治好叔叔们的怪病。 小小身板,承担着这些事,令他夜不能寝,如今见到娘,再装不了坚强,以哭声来宣泄这些天的苦难。 “好,娘一定带着你,无论面对什么,我都带着你。” 小鱼安慰着,想到去南焰救瑾的事,便感前途漫漫。 初生的桃子一个,把它的皮碾成细末,份量是二钱。 另用盘蝥末一钱,先用麦麸炒熟,再用生大蕺末二钱,将这三味药用米汤和拌在一起,搓成如枣核一样大的丸子。 细细碎念着治盅的方子,小鱼骑着赤焰,带着玉小子到处找药材。 幸亏云影在南焰待过,不然这周围的大夫,一看到闪电几人的症状,都吓得屁滚尿流。 不等玉儿开口,大夫便晕了过去。 “娘,我肚子饿。” 玉儿看到店家,肚里的馋虫闹腾,想着以前的挑食,他便感到脸红。 多少人饭都吃不饱,自己毫无作为,却锦衣玉食,哪有资本挑三挑四? 小鱼停在店家前,老板正是曾劝她不要夜行的人。 “夫人能安心返回,我也便安心了。昨儿夜里,我不停祈求山神,让他给你指路,像你这样好的人,不该被鬼魅害了。” “老板高赞了,我并未做什么,您怎知我是好人?” 小鱼抱玉儿下马,安排他坐在桌边。 老板笑呵呵地说道,“向来贵人都有一种傲气,对我们这些平民呼来喝去惯了。可您不一样,说话用着敬词,轻声细语的,一看就是好人。” 想起前段时间经过的几人,以白衣女子为头,扶着个病怏怏的男人进店。 内人只是关心地问候了一声,白衣女便下盅害人,若非他发现得早,懂些盅术,只怕内人不止卧床养病这么好了。 “老板谬赞了,你上两碗面一碟牛肉。嗯――您的锅灶等会借我用用,我会付银子的。” 小鱼想借锅灶制药丸。 老板爽快,“你用便是,不用付钱,昨天你多给两个铜板,内人埋怨我许久,硬是让我烧香许愿,保你平安。直至半夜,她才让我睡觉。” “那是您夫妻恩爱,且心肠好。” 卤牛肉端上来了,玉儿迫不及待送往嘴里。 却被人拦住了。 老板沉重着心思,犹豫着对小鱼说道,“夫人既往来南焰,在下姓裴,曾在南焰待过,如今充个老,教你一些防盅的法子……” 刚进入南焰境地,就遇到闪电等人中盅,如鬼魅般在树林里出不去。 “云影,你对南焰习俗相对了解,讲给我们听听,让我们顺利与南焰人混熟。” 小鱼骑着赤焰,怀里的玉儿已睡着了。 云影蹙着眉,思考片刻后,解释道,“我在白凤公主身边待了三年,只知她制盅,却从未见到她的盅房,也未看到她下盅,想来下盅乃极隐蔽之事。” “曾看过她的盅书,对于里面的金蚕盅、篾盅以及石头盅,略有些了解。只要我们不吃别人的东西,不捡地上的箱子,还有十字路口,当注意石头及……” “这好办,路过十字路口,我们飞过去,夫人骑着马,带着小侯爷,应该不会有事。” 如风恢复以往嘴快的习惯,出着点子。 春桃的事,仿佛未发生过。 玉家庄进了一批黑衣人,真奔孟宇的帐房。 勤儿,也就是改名为黛儿的女子,如今已亭亭玉立,盘了少女的发髻,插簪系丝带,耳垂上吊着流苏耳环,腕上戴着银镯。 少女翻帐本的动作,引起‘丁铃脆响’美妙悦耳。 孟宇煮着茶,竟一时看着着少女发呆。 经过他一翻教养,小女娃已长成大姑娘,行动举止都端庄贤惠。 却……却不失调皮可爱。 黛儿用小鱼的方法,快速算完此月的利润,刚要报与孟公子听,就见他一副呆愣模样。 女子悄悄起身,运了轻功向孟宇身后踱去。 黛儿刚要用手捂孟宇的眼睛,男子突然神情一震,冷声喝道,“谁?” “……” 黛儿好久未见孟宇这般凶,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如临大敌? 黛儿支吾着正要解释,孟宇突然转动轮椅,向她冲来。 同时……黛儿被人抓住,捂了嘴向屋外撤去。 离出屋时,黛儿看到两个黑衣人攻向孟公子。 她急得伸长手,想帮孟公子的忙,奈何挣扎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孟公子受袭。 眼睁睁看着他跑过来……跑了过来? ? ? 孟公子,你是担心我吗? 竟然着急得跑了起来。 黛儿清泪滴落,当年在北城,城墙上砖头砸向自己,孟公子瘫痪后,急得第一次站起来。 这一次,又是因为自己,孟公子坐轮椅近三年,这次竟跑动起来。 心里暗压的情愫,在黛儿身体里疯狂蔓延,信念是:孟公子是爱我的! 黛儿越为孟公子着急,越发要冷静。 她双手抓着黑衣人的胳膊,利用女子的柔韧,抬脚越过头,踢向黑衣人的额头。 黑衣人受袭,行动微愣。 黛儿乘此机会,手上用力,身子如泥鳅般下滑,逃开黑衣人的魔爪。 “救命啊――” 黛儿的声音响彻玉家庄,立刻有几个人影闪来。 秦筝听声赶来,胭脂随后就到,身后还跟了个人高马大的人。 “他谁?” 玉家庄何时进了生人,不认识啊? 胭脂脚不停蹄道,“赶来报信的,黛儿出了何事?” “她刚跑过去,让我们救孟公子。” 报信人? 报什么信? 秦筝疑着疑问,赶往孟府小筑黛儿能跑能跳,众人的保护欲全放在孟宇身上。 一群人在玉家庄相处三年,早已产生感情,不约而同的产生有福同享,有难必同当的意识。 三个大人之后,又跑来一群小娃娃,个个鼓着腮帮子,憋着气跑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201.三岁孩儿,懂事得令人心疼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以百岁和赖小儿为首,身后跟着百年,以及年纪相仿的同学,队伍浩荡如蛇形般,由学堂连向孟府小筑。 百岁和赖小儿转弯不见影了,队伍最后的小萝卜头,却刚反应过来,偷拿了老师的教鞭,急匆匆跑出教室。 小萝卜头――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头发留得不男不女,衣服穿着非裙非衫,倒是紧身有气势得紧。 他喊着跑在前面的一个小女孩,“短腿,你敢跑我前面,看我回来不收拾你!” “念小主,您快点啊!再不跟上,只怕看不到人影了。” ‘短腿’望着前面已转弯不见的人,急得前不得,后不愿。 谁让秦念的娘是老师之一呢,最近还成了武学教练,谁敢得罪她? ‘短腿’愤愤地想,她娘为嘛没这么厉害? 不然秦念的腿比自己还短,哪有被她喊短腿的份! 秦念不到三岁,因秦筝不愿待在家里带孩子,便从小将她带到教室,自己顺便教些贵族礼仪,最近如风等人不在,她便接手教孩子们武学基础。 这些,她都信手拈来。 秦筝等人赶到小筑,听出帐房在打斗。 她们刚冲到廊前,就见屋里跑出两个黑衣人,看了她们一眼,闪身向屋顶跃去,消失不见。 秦筝正要追,就见孟宇扶着门,喘息道,“快救黛儿!” “黛儿?” 秦筝看了孟公子一眼,总感觉有事不对,却不敢多想,提气向屋顶追去。 黛儿利用小筑的小巧、雅致,环境清幽、宁静、自然,展开自己的灵巧和轻功,竟也将黑衣人丢了些距离。 哪知……面前突然出现两个黑衣人,捉住她的双肩,身后的黑衣人瞬间跃到她的面前,点了定穴扛起她,一气呵成。 “快走,别让人发现了。” “放下她,否则要你们狗命!” 托跋突然出现,手上却紧拽着胭脂。 黑衣人交换眼神,纷纷不知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是谁? 黛儿定站在一旁,着急地看着胭脂和男子,对付三个黑衣人。 “叔叔,我来帮你!” 小野对托跋喊着,施展轻功飞了过来。 无奈黛儿不会说话,不然非得大喊:先帮我解穴啊! 小野不会解穴……跑马族的武功,来自打斗中得来的经验。 小野得大汗传授,功夫比常人略高,又加上他住在半山腰的悬洞,轻功较之武功又专许多,自然身轻如燕。 小野在族里比赛中,也算姣姣者。 靠的是他身子灵活,以及不认输的蛮劲。 可面对黑衣人,他的那些伎俩只是小儿科。 黑衣人被小野抱住腰,向前不得,怒急之下,出了狠招。 托跋看得心惊,冲来救小野,被黑衣人紧追不舍……“大汗!啊――” 胭脂受了刺激,招式凛冽快狠准。 在玉家庄生活三年,她在训练台得了些指点,功夫较之在跑马族大有长进。 小野晕倒,托跋受伤。 黑衣人无心恋战,扛起黛儿跃出玉家庄。 “大汗,你不要睡,我帮你止血,止血!” 胭脂心系托跋,无战于黑衣人。 托跋看着忙碌的胭脂,心慰一笑,“你终于恳认我了。” “你这般纠缠,我哪能忘了你?” 女子开口说话,泪已流了下来。 秦筝跑来,顾不上胭脂等人,又拔腿追向黑衣人。 扛着黛儿的黑衣人,扔了个瓷瓶给秦筝,道,“要想你的朋友没事,赶紧去解毒!” “毒……” 秦筝要救黛儿,又要救报信人,分身乏术之际,双手拳握,两姆指并拢,于嘴前……哨声吹响,秦家卫队出动,包围了黑衣人。 扛黛儿的黑衣人暗恼,原以为如风等人离开,庄里是些弱残,谁知为了黛公主,全显出身手来。 早知庄里人这般难缠,他就不该硬闯。 他放下黛儿,无奈对另两位黑衣人道,“撤!” 秦筝解开黛儿的穴,向秦家卫队道,“追!” “姐姐,别让人追了。那人,我认识!” 黛儿蹙着眉,担忧地望着跑走的黑衣人。 从他发出声音起,黛儿就认出了他。 因为,她曾如老鼠躲猫般避着他,男子的声音,她一听便知道。 玉凌风,你曾说我是你失散的亲人,如今又是以什么身份要抓我? 想着自己被抓的过程中,玉凌风避免伤自己,所以才让自己逃脱。 黛儿随秦筝回庄,却心不在鄢,想不明白玉凌风的行为。 黑衣人跑到隐蔽处,带头人扯下黑巾,果然是玉凌风。 身后两黑衣人赶来,左边一人,高个眼细长,着急道,“咱们不能空手回去,刚才应该与他们打一场,大不了用主人教的绝招。” “蠢货!那些人与黛公主有恩,你当是对付敌人?” 玉凌风眼睫一闪,对开口说话之人嫌弃道。 另一人劝架,“玉总定能想到好办法,我们带黛公主回去,不能心急。” “干脆告诉黛公主,就说她的父皇命她回去,咱们何苦出力不讨好?得罪公主又耽误时间。” 个高眼细长的黑衣人说道。 他果断凛冽惯了,办事喜欢直接了当,手法就不细说,只要能完成命令,无所谓卑鄙论常。 因此,他办事效率高,在组织里小有名声,也受西銮皇的重视,却总爬不过玉凌风。 心里长久的淤气,使高个眼细长者,言语之间,不自觉冲了些。 玉凌风冷笑一声,讽刺道,“就你会做事,黛公主若愿承认她的身份,还用我们出动?皇上一封信就足够了。蠢货!” 说完话,玉凌风忍不住骂了高个一句。 高个眼细长哪能忍受,冲玉凌风吼道,“你骂谁蠢货?有种看谁先将公主带回去,办事见真章,在这儿充什么老大?” “谁认就骂谁,你在这儿称能,有种让皇上将此事交给你!不然,你就得听我的!” 玉凌风冷笑地说道。 两人一个气,一个笑;一个怒吼,一个冷嘲。 无论从哪方面,高个眼细长都输给玉凌风,他扔了黑巾脱下黑衣,不服道,“我是左护法,仅比你的总提调低一阶。等我带公主回去领功,我一定能取代你的位置!” “你要违抗命令,不服我管教?好!大家话说前头,公主乃千金之躯,玉家庄的人都是她的朋友,你可别用下三烂的手法,将黛公主带走!” 玉凌风拳头握得‘咯咯’响,咬牙切齿对高个说道。 玉凌风乃西銮皇暗卫之首领――总提调。 属下该听他调令,可组织里出了个霍青,不服管教却能力非凡。 当初他提拔霍青时,就想过此人会不受约束,只是,组织需要有本领的人。 霍青走了,留下玉凌风与自己较劲,青筋暴跳,很是吓人。 另一黑衣人忙劝道,“玉总别激动,我去劝他回来。” 若让主子知道玉总管束不了属下,只怕会受罚。 玉凌风全身烦热,“我想静静,你先休息吧!” 他说完向河边走去。 蓝天绿水,花草相融,杨柳与风伴舞,阳光亲吻着新桃。 羊肠小路上,一名女子看到‘吻’红的桃子,高兴地将它摘了,用手帕擦了擦,送入嘴里,甜蜜蜜地咬得‘咯吱脆’。 “好吃吗?” 玉凌风情不自禁问道。 女子欠身行礼,将仅咬了一口的桃子,送到玉凌风面前,“玉爷吃吃看,五月新桃,又脆又甜。” 玉凌风笑着摇头,“你总这般开心。” “咦?玉爷曾教我,遇到事情就行动起来,悲愁哀怨解决不了问题。何以……” 姑娘打量着玉凌风,看到他的蹙眉,心疼地伸手为他抚平,“玉爷定是遇到难事,不如说与容儿听听。若能帮忙,哪怕是赴汤蹈火,容儿也万死不迟。” “不用你帮忙,我只是臆断,将事情办砸,因此与朋友闹翻,等我静下心来,一定能处理好这一切。” 玉凌风拨开桃枝,面对这伸入小路的枝条,他欲将其折断。 姑娘忙阻止道,“别折,万物融合相处,这样才有自然美,若是折了,反而难看。” “融合……相处?” 玉凌风顿悟,忙笑着告别姑娘,“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 ……五月新桃……小鱼一伙人终于进入南焰集镇,大家一路如临大敌,路边小馆,更是不敢打尖,情愿在山野过夜,也不愿留宿小树庄。 看到饭馆,玉儿忍不住嘴馋,细声问小鱼道,“娘,可以在这儿吃饭吗?” “玉儿,这一路福祸难测,我让闪电送你回去。” 小鱼抚着玉儿的头,心疼不已。 此次小鱼与玉儿相遇,总感觉他懂事许多。 一路走来,玉儿不吵不闹,听说南焰不能随便吃东西,他见到好吃的,总会悄悄问自己。 玉儿靠紧小鱼,摇着头道,“娘,你说过带着我,再不分离。” 他边说边拿出干粮,准备以此充饥。 三岁的孩儿,这般懂事得令人心疼,小鱼狠了狠心,不就是吃个饭吗? 注意一下,应该没事。 “云,我们在这儿打尖住店吧!” 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才来到大集镇。 若是错过了,不知下一个大镇得几天才到。 “天天风餐露宿,不等众人赶到南焰皇宫,只怕得累坏,还是夫人主意好,打尖住店,我想像着面前一张床,我一定倒床就睡!” 如风等不急地跑进饭店,却没看到小鱼白了脸。 202.本官在办案,让她消停会儿,别来烦我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如风冲进饭馆时,撞到一个少女。少女一脸苍白,行动如僵,被撞侧身,又缓慢转回来,接着走出饭馆,融入街道人流。 小鱼刚要追看,却被云影打断了,“别看,此人中盅受牵引,你万不可太醒目。” 虽然南焰人善于用盅,但律法言明禁止,一旦被查灭族或灭村。 所以下盅人发现可疑人,一定会除之而后快。 虽然小鱼有足够的人保护,可他们是来救侯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娘,我想去如风叔叔那儿。” 玉儿嘴馋的天性不变,见能吃上热饭,蠢蠢欲动。 小鱼看着玉儿,又看向云影,想着中盅的少女,她为难了。 “娘带你野炊,照样能吃好吃的!” 小鱼抚着玉儿,吩咐云影等人买食材炊具。 如风悻悻地走出饭馆,“不如再买辆马车,防晒又装东西。” ……“这旧马车只要一两银子?” 如风嘀咕着走上前,一个蓝头巾的女人,笑呵呵地走出来,“公子别笑话老妇人,若非家里急需要钱,我也舍不得卖。” 如风仔细检查了一遍,马车只旧了些,用起来没有问题,这么实惠的买卖可别错过了。 为了安全,小鱼一直骑在马上,抱着玉儿。 她与闪电刚从木匠家走出来,看到如风试用马车经过,好奇地跟了过来。 眼看蓝巾妇人双手握向如风的手,小鱼想起裴老板的话,惊得大喊,“如风,危险!” “啊?” 如风常年的训练,令他行动快于思考,不等弄明白小鱼的话,人已后撤一米远。 蓝巾妇人听到小鱼的话,害怕得直往如风身边躲,“危险?妇人胆小,胆小……” 她边说边向如风的手牵去,闪电受小鱼暗示,一脚踢向蓝巾妇人……衙府里,官老爷高坐桌后,拍起惊堂木。 闪电临危不乱,面不改色地拿出腰牌。 官老爷看不懂,望向师爷。 师爷伸长脖子,擦完双眼仍认字困难,忙赔笑着望官老爷,说不出一二三。 官老爷腰背一直,怒瞪师爷一眼,后者便弯腰压背,细步向闪电走去。 “护,国,府?” 师爷看着坤央文字,猜测着认了出来。 官老爷一听,吓得跑到闪电面前,“下官不知您是侯爷的人,失敬,失敬!” “老……老爷!” 师爷拉着官老爷到一边,眼睛瞟着闪电,俯耳细声道,“腰牌上不是南焰文字,听他口音也不像南焰人,我想,此护国府非彼护国府!” “什,什么此护国府非彼护国府?师爷你有话就直说,别绕来绕去,我头都疼了。” 官老爷一脸嫌弃地说道。 师爷便指着闪电,大声说道,“他并非南焰护国府的人!” “你找死啊!” 官老爷捂着耳朵,拍了师爷的头,“这么大声干嘛?想震聋人啊!” 官老爷虽然这样说,却挺直腰身走向案桌后,端坐之后,再次拍响惊堂木,“咳咳,本官念你是它国侯府之人,便免你下跪。快快拿出通行令,本官可赐座于你!” “通行令在主子身上,在下就站着说……” 闪电话未说完,蓝巾妇人跪在堂中,捂着胸口嚎哭,“可怜我一个妇道人家,被人欺负了没处审冤,天啊――这世道还有王法?” “放肆!衙门之上,岂容你胡闹!” 官老爷又拍了惊堂木,两边的衙役杵着杀威棒,在地上点击,声音渐响,吓得蓝布妇人再不敢出声。 不等官老爷开口,闪电指着蓝巾妇人道,“此人‘拍花’行盅,大人不可轻饶。” “冤枉啊大人,妇人虽穷,却不做伤天害理之事,还请大人还我清白。” 蓝巾妇人双手俯地磕头,在没人看到地方,却微显讶异。 官老爷听说行盅,神情严肃起来,“刑捕头,带人到妇人家中搜查,一经发现盅虫,就地烧毁!” “是!” 刑捕头宽额厚胸,语气浑厚地应了一声,带人离开了。 官老爷寻问闪电受盅否,闪电想着小鱼说的事,蹙起眉道,“她刚要行盅,便被我发现了,情急之下才踢了她。” ……事情有些复杂,叫了如风上堂,可如风和闪电是一伙人。 而行盅未成功,妇人却被踢。 刑捕头也未发现任何盅虫迹象。 “大人,您得为我做主,若是我行盅,怎么可能报官讨说法?他踢我导致吐血,如今,我胸闷难受,只怕没有半年也不了,他若不赔我百两银子,我一定告到他做牢!” 闪电冷笑一声,对蓝巾妇人道“百两银子?不多,可我断定你的行装便是行盅人,待拍他人的手心几下,说两声‘好’字,第二天,此人会忽然仆地发颠。若我没有猜错,你定会以医者身份救人,从而取得暴利!” “你说的这些,我一点都听不懂,我不懂医术,也从未行过医,你断不可血口喷人!” 妇人据理力争,谁被人诬告行盅,相信都会急得气愤填膺。 官老爷也觉闪电的话不妥,可事关‘拍花’行盅,他不得不防。 走到衙门口,官老爷向围观之人问道,“可有人认识堂中妇人?” 人群中有人后退几步,官老爷眼通目明,立刻寻问后退之人,“你们认识她?” “小人与她同村,并不知她行盅之事。” 几人见了官老爷,胆小心惊,话语间起了哆嗦。 官老爷眼睫微眯,审视地看着此人,突然抬高声音道,“你说的话,可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与欺上罪论处!” “大人明查,我与妇人同村,确不知她会行盅,且她从未采药救人,并非医者!” 那人吓得跪在地上,俯首磕头,实不像说慌。 刑捕头张嘴欲言,却犹豫着没动。 官老爷见了,恼火道,“可查到什么线索?” “属下寻问过妇人家附近的人,都说没见她养盅虫,且从未行医赚钱。” 刑捕头办事牢靠,官老爷相信此话无疑,皱着眉头思索着走回案桌后面,路过闪电和如风时,他一个头两个大。 虽然南焰律法禁止并严惩行盅人,可盅事常有发生。 有时,他们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原因在于……因皇后来自东柯,于是就有了一个习俗,每五年,南焰送四十九个少男少女到东柯。 而每年为了祭海神,皇上会将一名少女沉海。 而这些少男少女,都由宫里人外出选人,一但选中,便施以盅术控人,带往目的地。 若时平常人举报行盅人,官老爷可以论情况处理。 一,若事情属实,一概灭! 二,像现在这种情况,未查到盅虫,却有行盅行为,也是灭! 因为蓝巾妇人的行为,与行盅‘拍花’相似。 若她真有冤屈,也只能怪天要收她了。 可是现在,闪电和如风非南焰人,且属于权贵的属下,若自己断案不妥,只怕留下话柄,传得国声难听。 若蓝巾妇人有冤,他做为当地父母官,不帮她伸冤,失了官德;若闪电执意告蓝巾妇人,自己查不出蛛丝马迹,便显得才能不够。 堂中原告与被告相执,案桌后的官老爷为难不已。 一小厮从后门跑来,“老爷,夫人让您去园子一趟。” “荒谬,本官在办案,让她消停,别来烦我!” 官老爷的脸都被愁成一团了,哪有心思哄内人? 小厮却不怕,坚持道,“夫人说你在皇城的朋友来了,还请速速到赏花亭一述,迟不恭候!” 官老爷让师爷接着问案,匆匆跑向内堂,不到半柱香工夫,精神抖擞地回来了,坐在案桌前,拍响惊堂木。 “妇人裴氏,你十三年前死了丈夫,接而死了公婆,后来小叔子也失踪了。之后,你经常寻人外出,至十年前,你捡了个儿子回来。从此便以种田为生,孤儿寡母过着清苦日子。对与否?” 蓝巾妇人自官老爷回内堂后,一直笑看着闪电,他们毫无证据证明自己行盅,此次官司,她志在必得一百两银子。 可官老爷再出来时,神情抖擞,一副胸有成竹模样,开口便细数蓝巾妇人家事,不得不让她皱了眉头。 妇人抬头回话时,已一脸冷静,村里人嫌她克人,不愿与她接触,但官老爷的话,若是打听,还是能知道的。 “是的,民妇命苦,儿子不久前生病,我不得已才要卖马车,哪知,马车没卖成,自己倒被人踢伤吐血。” “公堂之上,容不得半句慌言,否则以欺上罪处,你可想好了?你的儿子是捡来的?他真的生病?你家穷得差那一两银子?” 官老爷几个问句,连续地说出来,将蓝巾妇人问僵当场。 “大,大人……那孩子可怜,确……确是我捡的!” “滴血验亲!” 官老爷说完,就要命人将蓝巾妇人的儿子带来。 蓝巾妇人哆嗦着俯地磕头,“老爷,求你放过我可怜的孩儿,我被踢之事不追究了,求您饶过我!” “十几年前的事暂且不谈,我且问你,孩子的父亲何在?” 官老爷逼问蓝巾妇人,后者见行踪暴露,一心求死,冲案桌棱角撞去…… 203.凉亭上看风景,竟有人在草中游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民妇不知孩儿父亲是谁,还望大人看在我们孤儿寡母份上,放我回去吧!” 民妇十几年前的臭事暴露,瞬觉无地自容,羞愤之间,只想离开人群。 蓝巾妇人衣袖擦眼的哭泣道,“民妇不求赔钱,只想回家照顾孩儿,望大人放我回去,孩儿还盼着民妇带吃的呢!” 官老爷冷喝一声,“不许哭闹,若你有冤屈,本官自会为你一雪前耻。你孩儿已被请来,另有一人也归案。你且看看是否认识此人。” 官老爷从内堂回来后,便暗示刑捕头去内堂,此时,他押着一人从衙门口进来。 那人道士打扮,脸圆眼睛小,任谁看了都会浑身不舒服。 妇人突然捂嘴哭起来,一副可怜模样。 任官老爷问话,她就是不回。 直到妇人的孩儿来到堂上,官老爷要‘滴血认亲’,妇人才止了哭,一心求死撞向案桌棱角,却被闪电隔空一带,掀了回来昂躺地上,狼狈不已。 “如此,你们便从实招来,我也不用滴血认亲。” 官老爷见妇人未死生,松了口气 。 妇人眼露凶光,突然抱着儿子,怒指‘道士’,“是他,当年是他害了我,待我发现怀孕,整日不敢安寝,又不敢告诉任何人,几出几进村子,终于将孩子生了下来,之后寄养在农户家,却因割舍不断,将他领了回来。” “胡扯,你不仁,别怨我不义!大人,此人不守妇道,勾引于我……” “他根本不是道士,就是个骗人钱财的贼人!他让我拿些恶心地东西,拍在别人手心,之后便会给我些铜钱。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两人合伙行盅,不用官老爷问案,他们便相互指责,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原来,盅虫是‘道士’提供的。 他让蓝巾妇人施盅,他解盅,每次赚的钱,提供些生活费给妇人。 闪电和如风走出衙门,遇到小鱼时,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抓到‘道士’的?” “你又怎么知道,人是我抓的?” 小鱼笑着反问道。 原来,妇人被闪电看出施盅,人群里有人匆匆忙离开,正好落在小鱼的视线里。 之后,小鱼利用赤焰追踪‘道士’,又喊来云影等人,在刑捕头搜妇人家时,她们将‘道士’的底细查了个清楚。 之后的事,不用小鱼解释,闪电和如风也清楚了。 小鱼找到官夫人,喊来官老爷,将施盅人交了官。 几人当帮手,新马车很快就做好了。 普通地马车上,加了个‘二楼’凉亭,四角做成升降杆,若是遇到限高,只需降下篷顶,便与一般马车相同。 小鱼不敢露富,马车价钱加上几人的住宿费,二十两差一点。 她将钱交给木匠,“我按旅店住宿算的费用,不知少了没有,之前忘了问价钱,你看……” “空置的房子,你们住着添了人气,这是好事,算什么费用?” 木匠将多的钱退还给小鱼,说什么也不多要。 几人将炊具食材放在马车里,在木匠的推荐下,买了几匹马。 “一杆子不能打死一帮人,说得真有道理。” 如风潇洒地躺在‘凉亭’上,想着木匠耿直的为人,你若多给他些钱,他反而会不高兴。 想着几人一路艰辛走来,对南焰的人处处提防,竟然让他发现了木匠这种奇葩。 云影蹙着眉,想着之前,他与白凤公主出游,南焰平民的朴实民风,木匠只是众多热情厚实人之一。 “其实,若是没有人施盅,南焰民风是很淳朴的。” “咦?之前是谁教我们,来到南焰后,东西不能乱吃,人不能乱碰,十字路……” 如风翻坐起来,望着云影正说得起劲,看到长草丛间,似‘游’来一个人。 一个受伤的人。 此时,几人正在休息,小鱼做着美食,清雨在河边捕鱼,闪电入丛里捕猎,惊雷陪玉儿在玩,云影则帮小鱼准备食材。 就他一个闲人,悠哉游哉。 当然,今晚归他守夜,原应该睡在马车里,可他忍不住跑到了‘凉亭’上,享受一方风景。 他骑马赶向‘游’来的人,“你是谁?” ……那人看了如风一眼,倒地昏了过去。 如风用外衣提着个人回来,那人披头散发,赤着身子。 被如风一把按进河里……小鱼好奇地跑来,“他还是个孩子,你干嘛呢?” “以防万一他带了盅。我救他才将他全身检查的。还弄脏了小爷的衣服呢!” 如风嫌弃地将男孩放在石头上晾着,男孩身上流下血水,令小鱼心疼不已。 若是玉儿被人这般对待,她得疯! 虽然如风嫌弃小鱼,说她慈母多败儿。 可小鱼只愿随自己的心宠着玉儿,若娘都不多爱孩子一点,谁还会在乎他? 小鱼让云影照顾男孩的伤,她继续为大家煮好吃的,并多弄了碗鱼汤,为男孩补身子用的。 十二三岁的男孩,躺在马车里软榻上,白皙近似透明的皮肤,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他全身多处受伤,云影认真为其包扎,生怕弄疼了。 男孩醒了,却只是看着云影,别说谢谢了,连‘哼’都没有一声。 全身多处受伤,总该疼得哼吧? 如此一想,云影想着如风将其投时河里时,男孩也是未出一声。 是个哑巴? 这般美丽漂亮的男孩,竟然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 小鱼等人吃完饭,又开始上路。 马车里,玉儿趴在男孩身边,好奇地打量着,时而忍不住摸男孩的皮肤,却感觉不妥,触电似的缩回来。 不久后,他又再次伸手去摸。 小鱼将自己的新衣服改了改,递到男孩手上道,“将就穿穿,待到下一个集镇,我再给你买。玉儿过来,别吵着哥哥休息。” 见男孩一声不响,接过衣服就穿起来。 小鱼抱过玉儿,背向男孩而坐。 “娘,我们到‘凉亭’上坐,好吗?” “别闹,咱们得赶到皇城救你父亲,这般走走停停,何时才能到?” 小鱼背向男孩说着,却不知这话令男孩身子微抖,将马车打量一翻后,他勉强穿好衣服,闭上眼睛睡了。 因为小鱼等人谨慎,且赶路要紧。 几人从未住店打尖,只是在经过集镇时,让一个人买些食材,马车停在有山的地方。 有鱼有猎物,加上些青菜,几人吃得满意,几日下来,众人像是旅游一般,洽意欣然。 闪电探路回来,“皇城守备非常严,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要检查,包括马车。” “这……云,你帮男孩换个脸吧!” 小鱼担忧地说道。 望着男孩黑不溜秋的脸,可模样还是最初看到的样子。 记得向南走,过第一个城门时,小鱼看到男孩突然‘变’了的脸,惊得下巴都忘了合上。 他是遭人追杀吧! 想着刚见到他时,全身是伤,躺了十来天才站得起来。 所以他需要易容,可皇城高手如去,哪是变下肤色就能糊弄的? “谢……谢。” 男孩困难地说道,再次惊到小鱼了,“你会说话?也对,若是天生哑巴,也会是聋子。你声音沙哑特别,进城后不要说话了。” “嗯。” 今年祭海神,较之往年又不同,需要一名少年和十名少女。 原因在于,南焰发生灾难,加上阿旺生病,平静了三年的海面,又起了海盗。 “父王,一定是海神发怒,竟将我们的大将军给牵连,他可是我们的海神!” 白凤向南焰王哭述。 捂着的双手里,却没有半滴泪。 邬澈那小子,敢偷看她给阿旺施盅,害得她失手,如今阿旺疯癫不愈。 她一定要让邬澈命丧于此! 南焰各地有少女无故失踪,又有地方疫情严重,南焰王派出的人,纷纷有去无回。 加上海盗趁夜偷袭临海村庄城市,南焰王着急不已。 白凤献计,让南焰王利用‘减丁法’将疫区封锁,一把火烧了。 并说阿旺贵为海神称号,却突然染病,并传达了海神的意思,需要一男十女祭奠海神。 而少年的生辰及特点,让南焰王想到了一个人――邬澈。 护王队长空手而回,禀报道,“邬澈王子已失踪不见,他的母妃求见,还请大王明示!” “不见!你派人去寻,一定要在这个月,将邬澈找回来!” 南焰硬着心肠,并非他冷血无情,可海神要的人,他能有什么办法? 白凤退出御书房时,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情不自禁勾唇一笑。 她向来睚眦必报:邬澈,你死定了! 走进阿旺的房间时,白凤叹了一口气,整个南焰都在她的手上,只要她想,南焰闹个灾,失踪几个人,以及海盗抢上岸,都有可能。 可唯独对阿旺,白凤没有办法。 “我一定能治好你,此生此世,你就是我的。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死!” 白凤说完,拿出新的盅虫,靠近阿旺的皮肤,那虫子突然不见,阿旺也突然安静下来,朦胧地看了白凤一眼,睡熟在床榻上。 手脚上还锁着铁链。 摸着手指粗的铁链,白凤无奈地拿出手绢,细心地为阿旺擦着汗,“待你醒来,确定没事,我就帮你开锁……” 204.河伯传说,海神之怒?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你叫什么名字?”守城问男孩,没得到结果就看向小鱼等人,一向快嘴的如风愣住了,虽然相处了十来天,却总是‘男孩,男孩’的唤,并不知男孩叫什么啊! 守城人皱眉,怀疑地问道,“有什么问题?他和你们是一起的吗?我国有些地方疫情严重,你们万不可随便收留人,还是交给官府处理得好。” “官爷放心,他是我们的家人,名叫雅子,文雅的雅。因生下来丑陋且好哭,大人希望他变得懂事乖巧些。谁知他却不会说话,雅通了谐音‘哑’家人便再也不敢叫了,总是男孩,男孩的唤。” 小鱼拉过男孩,将他抱在怀里,一副心疼的样子。 官爷见这么丑的人,小鱼还如宝般抱着,定是家人无疑。 他还有别人要问,忙挥手道,“过,过,过!” 男孩被扶上马车,时不时偷看小鱼,刚才听守城人说,自己可能是疫区的人,让小鱼不要收留,将自己交给官府。 那一刻,他抖了。 他担心小鱼会交出他,易容的事,很快就会被官府发现,因为,他的皮肤太特别了。 自己只是脸易容了,不是吗? 可小鱼将他抱在怀里,稳住了他的情绪,发抖的身子渐渐平复。 “你想问我,为什么相信你不是疫区的人?” 小鱼笑看着男孩,他小心翼翼地偷看自己,一旦与自己眼神对视,便立刻躲开,真像个害羞的人儿。 男孩点头。 小鱼抱过玉儿,将他的鬓发别在耳后,“我是个母亲,你需要的是温暖,不是官府。” 哪怕你真是疫区的人,我也会想办法救你,不会将你弃在一旁。 小鱼是个母亲,她希望玉儿若遇到困难,能有个人帮他一把,仅此而已。 用自己的行动,完成美好的心愿。 就像乘坐公交车时,有人会准备几个硬币,当有人没有零钱时,他会帮这人付二元钱。 只希望,他哪天忘了带零钱,有人能帮帮他。 仅此而已。 “有亲人,真好。” 男孩压低声音,眼望窗外,陷入沉思中。 玉儿不愿在小鱼腿上坐着,爬起来趴在窗口,眼睛‘骨碌’地向外看着,良久……“娘,皇城怎么比小镇还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玉小子退回坐榻上,摇头晃脑,直叹诡异。 突然,玉儿双手握拳,恍然大悟道,“会不会官兵盯上我们,准备围剿?” “夫人,我去打探一下。” 闪电告知一声,闪身不见了。 男孩抿着唇不语,见几位叔叔都如临大敌起来。 他忍不住开口道,“人们去海边了,今天祭海神。” 南焰王宫建在海附近,每当祭海神时,全城及附近的百姓,都会带上香纸,待祭祀开始,他们便忙着烧香拜海神,保护这一年平安。 水天相接处,风狂海啸卷着巨浪而来,惊涛拍岸,溅起水花飞扬。 隆隆声如雷,空中如细雨。 人们闭眼祈祷,心诚所至……与陆地相接的海面上,宽三米的高台上,南焰王点燃三柱大香,虔诚地向海神祈祷,三拜后插入香炉中。 “海神,信徒邬海尽量按你的意思,找来一男十女侍奉您,望您能保护我国子民,繁荣安康!” ……小鱼等人带到海边,虽然离祭台较远,却因为百姓都跪在地上祈愿。 所以,祭台,少男少女走向海里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 “又一个河伯传说,惨绝人寰,竟活生生将美好年华葬送。愚昧的南焰王!” 小鱼激动。 男孩也激动,祭台上走向海里的少年,是代他受死! 男孩就是邬澈! 邬澈,因他生下来时,皮肤白皙清澈,仿佛能看到血管中流动的血液。 他是邬海的儿子,父亲贵为大王,却想将儿子推向死亡。 邬澈因皮肤不像族人,所以被父王排斥。 然而,他学什么都很快,令同龄人妒忌,所以不合群,常被人欺负陷害。 那天,安静成惯的邬澈,无意看到了白凤为阿旺施盅,得知大难临头,躲在暗道里好久,后来听说父王要抓他,他便顺着暗道跑出了王宫。 这条不起眼的暗道,在他小时候偶然发现的。 此时,它救了邬澈一条命。 也该他命不该绝,每个王宫,都会有条通往宫外的暗道,只是碰巧被他看到了。 接着小鱼的话,邬澈默默地念道:愚昧的父王。 说来也怪,少男少女走向海里后,潮水退了。 海面如春风轻拔琴弦,如暮花飘落柔波;拍打海滩的声响,宛如慈母拍 婴儿入睡发出的催眠曲。 海水迅速退潮,仿佛乌云遮日,突然被吹开,晴空万里,一片祥和。 久病不起的海神阿旺走了出来,笑着迈向白凤,仿佛全天下比不过一个女子。 他执起白凤的手,向众人宣示:“今天,我将在海神面前,与白凤公主成婚!并以海神的名义发誓,我此身只爱白凤一人,否则全身血尽而……” “不可!我乃海神信使,他不同意你的婚事,大家不相信的话,六个时辰后,我定能请出海神明示!” 小鱼由闪电搂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看着小鱼,半天没回过神。 女子面戴薄纱,一身白衣,服饰是众人从未见过的,襟带翩飞,仿佛画中仙女。 众人看看小鱼,又看看白凤与阿旺。 只见阿旺说完话后,神情呆腻,仿佛没了魂般。 众人开始细语,“海神真的反对婚事,将海神阿旺招回去训话了。” “是啊,你看他一动不动,跟木头人似的。” “既然他不反驳,就说明海神信使是真的。” 白凤听了众人的议论,气得差点吐血。 她与阿旺的婚事,真的就这般坎坷? 从三年前,白凤第一眼看到阿旺,白凤就想着嫁他。 奈何,他晕睡不醒,经过一年时间,白凤细心治疗调养,阿旺终于醒了。 原以为两人可以成婚,可海盗猖獗,阿旺想有了身份地位再娶白凤,执意要出海。 这一等,两年过去。 可白凤心里是甜的,因为,全国都知道,阿旺是为了她出海。 待他回来,两人不等商讨婚事,因西銮太子册封,阿旺以大将军的身份出使。 然而,事有突变,两人困在西銮一个月,且中途阿旺情绪变化,白凤被迫对阿旺再施二次盅。 以至两人离开西銮时,阿旺的情况不受白凤控制。 几天前,白凤再次对阿旺施盅,且教他一翻话,刚才派上用场。 经过无数次施盅,又失控的阿旺,此时身体早已成毒。 可白凤就是不甘,世上没有她想要而不得的,包括阿旺! 失了一个云影,白凤已觉失败,哪会来失去阿旺? 哪怕他变成木头人,也是她白凤的! 可如今,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她与阿旺的婚事又吹了。 白凤怒向小鱼,“你胡说!海神称我是龙女,龙女配海神,这是南焰的神话,岂容你在此滋事?” “既然你是海神的龙女,你可以亲自去问海神,我只是个信使,要见海神一面殊多程序,不如你来去得快。” 小鱼面向大海,五指并在胸前,一副许愿的模样。 冷静地对白凤说道。 白凤讶然,她去问海神? 掉入海里,哪有回来的? “你以为能唤来海神?六个时辰,呵呵呵,我也能请他来!” 白凤经高人指点,初一、十五一天涨两次潮,间隔六个时辰。 想来这白衣面纱女的女人,也是个骗子! 小鱼不慌不忙,装模做样的向海神细念着什么。 待完成一系列动作后。 她睁开眼睛,望着白凤细想一会儿后,“你是龙女,确实能请来海神,不如你现在就请他来。” “你!” 白凤说不过小鱼,无论自己怎么说,小鱼的话就是:你是龙女,你现在就可以去见海神,你现在就可以请海神。 可是,她是个凡人,进入水里不能呼吸的凡人,如何唤来海神? 六个时辰的机会被白衣面纱女抢去,白凤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海边祈祷的百姓一片安静,祭台上也一片安静,南焰王对小鱼的话,更是确信无疑。 若非小鱼忙着与海神‘通话’,南焰王一定会巴结小鱼,问她自己还能为海神做些什么,让南焰没有灾害,每年风调雨顺,让自己过得更好……闪电见众人对小鱼的话深信不疑,可六个时辰,海神真的能来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小鱼是侯爷夫人,哪是什么海神信使? “夫人,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闪电用内功传话给小鱼。 小鱼刚要埋怨闪电拆台,就听到耳边响起,“只有你一人听得到。” ‘信使’又开始与海神沟通,只见她取海水,在祭台上画符。 不多一会儿,旁边的男子面对大海,看不出神色。 闪电再用内功,将小鱼的吩咐传给云影等人。 白凤心升怨念,手指一动,立刻有影暗出现,“小主。” “你们给我杀了那女人。” 装腔作势看你能撑多久? 白凤愤愤地想着。 影暗接到命令,自人群后突然出现,神出鬼没地在人群中闪现,向祭台上靠近。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两个影暗同时向小鱼刺去。 205.当初若私心少点,我也不必这般挂念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说时迟,那时快,海面突动,跳出四个白衣人,以二对一攻向影暗,片刻就制住了他们。 众人哗然,纷纷以为四人是海神派来,保护信使的人。 只见惊雷和云影各提了一个影暗,向南焰王走去。 小鱼等人进入南焰不久,发现如流穿白衣裳,做什么都会顺一些,所经,几人都穿着小鱼设计的白色衣服。 整个过程,‘信使’都冷静地与海神通话,全不将刺杀放在心上。 可是,小鱼能说自己没反应过来吗? 待刺客被制服,她反应过来时,后怕得真发抖,还好闪电暗暗扶着她。 南焰王见影暗被送到面前,愤怒道,“谁派你们来的?” “啊――” 惨叫声起,两个影暗吐血身亡。 白凤后退一步,将手中的碎物,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扔了。 瞬间杀了两人,白凤做得滴水不漏。 一切变故来得快,也去得快。 闪电真是佩服小鱼的安排,若非她指派云影等人到海里办事,自己及时发布消息给云影。 以影暗行进速度,自己护着小鱼,却免不了狼狈。 夫人不会真的是天机人吧! 闪电望着小鱼,眼里满满疑问。 小鱼:我若是天机人,还能丢了侯爷? 所有人都在海边等了六个时辰,闪电怕小鱼支撑不住,想帮她叫个椅子过来。 小鱼看了远处的瑾一眼,见男子消瘦了几多。 她苦笑道,“侯爷不知受了多少苦,我这点算什么?站着吧!” 自己只用站着,哪来的矫情? 小鱼暗暗想着,待忍过这六个时辰,她便能取信于南焰王,将皇甫瑾安排在身边,为他解盅养身子。 如小鱼所料,得众人所愿,海神真的来了,又经白衣面纱人一阵焚香默念。 只见她大声对海神说道,“我已阻止了阿旺与白凤的婚事,海神大人,你就安心地回去吧!” “哗,哗,哗――” 暗绿色的海水,卷起城墙一样高的巨浪狂涌过来。 狂潮拍石,十里海岸同时金钟齐鸣,铿铿锵锵。 却因白衣面纱女的话,潮水瞬间退去,连同海水下降,海面再无祭台。 残痕的祭台,被海浪打散在海边。 小鱼说,“这是海神的旨意,他不再需要少女的服侍。” “夫人!” 闪电激动地喊出声。 原来,小鱼让云影做的是:震损祭台的柱子,一旦海浪冲击而来时,祭台必毁。 夫人不光为救侯爷,而以身范险,竟还想着救每年祭海神用的少女。 可是,云影等人潜到祭台下,手刚捏上柱子,就感受到小鱼有危险,四人便匆匆冒出海面应战。 之后,云影四人便以保护‘信使’留在祭台,再没办法潜入海里,用内办振碎柱子。 好在,退潮前的一个巨浪,打损了祭台。 在小鱼等人退回海岸时,祭台轰然倒塌,不复存在。 可是,闪电的喊声,暴露了小鱼的身份。 白衣面纱女是信使啊,怎么又变成了夫人? 众人盯着小鱼看,白凤正愁没借口找麻烦,岂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刚要开口,就听到有声音自空中传来:“她乃海神夫人,岂容你们亵(小鱼)渎?快快磕头谢罪!” 白凤还想反驳,却被南焰王拉着跪下,强按着她磕了三个头。 众人跪下,唯有一人站着,无措的样子。 皇甫瑾! 阿旺! 南焰王担忧地看了阿旺一眼,埋怨白凤哪儿找来的人,不知轻重缓急。 南焰王暗示手下强按阿旺跪下,哪知白衣面纱女阻止道,“他乃海神之子――jin。houye(瑾。侯爷)你们不可伤他!” “海神夫人,我们无意冒犯,还请你们在宫中住些日子,让信徒尽地主之宜,款待赔罪,解了我国的灾难。” 南焰王见小鱼面部和蔼,趁机说道。 小鱼刚要拒绝,云影却开口道,“海神知你们伤了他之子,特令夫人来寻。至于解除灾难,一言难尽,还是住个三五日,除了国之妖孽再走吧!” 小鱼揣摩云影的意思,待默念‘国之妖孽’时,她明白了。 白凤不除,他们难走出南焰。 小鱼笑着对白凤道,“你做的那些事,海神很是愤怒,还请你亲自向他解释。” “啊――” 小鱼话刚落,白凤晕倒在南焰王怀里。 南焰王犹豫着对小鱼道,“她这个样子,怎么去见海神?” “她已经去了,你且派人将她的躯壳抬回去,没个三五日,她回不来,否则便是惹怒了海神,南焰大难临头!” 小鱼牵着皇甫瑾,缓慢地向宫里走去。 虽然小鱼不知为何还要留在南焰,可云影自有打算,她便照做。 百姓对小鱼几人的身份,经白凤公主晕倒后,更是深信不已。 “白凤公主真的是龙女?” “都被海神召去问话了,还能有假?” “那她这么三天三夜不醒,不会饿吗?” “谁知道呢?” 议论之声,令担架上的女子咬碎一口银牙。 睡三天三夜,谁能受得了? 饿三天三夜,哪有不饿的? 不行,我得让母后帮我! 白凤紧闭着嘴巴,生怕她一个冲动堵上议论之人的嘴。 那样,她便是惹怒海神,只怕父王会扔她进海,向海神去请罪! 信使? 海神夫人? 我一定要戳穿你的谎言,让我的海之龙女身份,在南焰屹立不倒! 小鱼要了个僻静的宫殿,云影几人破例住在里面,加上玉儿和男孩,倒也热闹不已。 食材全由自己人买来,小鱼照顾皇甫瑾,云影在南焰王的帮助下,为侯爷解盅。 除了玉儿和男孩,几人合伙或轮流做饭。 小鱼牵着皇甫瑾,让他东便东,让他西便西,完全没有意识。 可这般看着侯爷,摸得到侯爷,已令小鱼心满意足。 自两人成婚到现在,玉儿都近三岁了,小鱼与侯爷分开了四年。 “瑾,你在石山为我盖茅草,却东借西补,令整个屋顶惨不忍睹……” 小鱼不厌其烦地讲着过去,希望能唤醒侯爷。 听到玉儿与男孩走来的声音,小鱼高兴地对瑾说道,“我们的儿子来了,你看看,与你长得真像!” “娘,你整天跟爹说话,可他却没反应,像个木头人似的。” 玉儿围着皇甫瑾转了一圈,并用手指戳了他一下,证实这是个人,不是木头。 发觉爹一点进展都没有,玉儿叹息地摇了摇头,陪着这么个人说话,还不如跟云影叔叔看书,帮惊雷叔叔摘菜,呃……几位叔叔不让自己近身,还好有澈哥哥陪自己玩。 可他却总蹙着眉头,仿佛有人欠他钱似的。 玉儿刚要问澈哥哥,谁欠了他钱。 谁知小鱼一把抱起他,放在腿上指着‘木头人’说道,“他是你爹,若不是为了娘,他不会变成这样。若你爱娘,就该明白爹的苦难。” “娘,为了你,我也愿意受苦。” 玉儿眼圈突然红了,说着煽情的话。 模糊了小鱼的眼睛,看不见‘木头人’微动的手指,也没看到男孩何时离开了。 闪电外出收集食材时,遇到个熟人。 待他要打招呼时,却不见其身影。 “奇怪了,难道我中了盅?不然为何连人都看错了。”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众人为了侯爷早日解盅,伤了不少神。 而闪电曾有幸与圣手神医同行,所以,非常希望他能出现,可小鱼和云影认为他死了。 那现在,闪电看到的是谁? 而那人又突然消失,闪电怀疑自己中了盅。 什么盅,他不知道,反正自己不正常就对了。 “公子寻解盅人?我会解。” 一人凑过来,对闪电轻声说道。 此非本国,又常有施盅人,闪电不敢相信陌生人,他不耐烦地摆手,“去去去,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别靠近,小心我错手伤了你。” “公子将这个给夫人,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儿等。若是夫人没派人来,我便再不敢烦公子了。” 那人单凤眼,白衣翩翩,样貌却平凡,声音也是陌生的。 闪电疑惑地看着他递来的腰牌还有信,不敢接。 谁知道是不是局? 明知自己念圣手神医,就故意弄个腰牌出来。 闪电暗暗地想,却不敢说出来。 他做为侯府护卫,何时这般小心翼翼过? 可南焰笼罩一层神秘面纱,魑魅魍魉四处游走,瘴气蕴绕山林。 闪电不得不防。 单凤眼叹息一声,突然变了声音说道,“我曾与小鱼做过交易,她帮我夺位,我为皇甫瑾解盅。早知她要经历艰辛才再次寻到皇甫瑾,而皇甫瑾也中盅甚深。当初,我就该少些私心,为他解盅。” 百里鹤变回本来声音,真心感叹。 他见过最毒的盅,且成功解除的盅,是鬼刀慕容纤中的情盅。 而那天在海边,百里鹤看到皇甫瑾,他身上没有生气,仿佛死了般,也不知自己出手,是否能唤回他的意识。 小鱼与百里鹤的交易,只有云影等三人知道,后来,大家一路相遇,闪电因关心小鱼,才知道些许。 所以,单凤眼说完话,闪电对他的身份不颖有他,“既然是圣手神医,我现在就带你进宫!” 206.云影等人赴汤蹈火,只为小鱼活着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白凤终于熬过三天,一改前态邀请小鱼等人作客。小鱼的住处炸开了花,如风对作客之事,一口否决。 “白凤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是宴非好宴,咱们不去也罢。” “是啊!如今,我们拿了南焰王宫里所有治盅医书,不如一走了知,还应什么宴?” 百里鹤整理完所有治盅医书,对皇甫瑾治了不下十次,却没有成功。 可见白凤此人心有多狠。 她嘴里说爱着人,手上却不含糊,竟将皇甫瑾弄得无魂无神,仅剩个躯壳。 云影忙着看医书,他曾在白凤身边,一心要救侯爷,所以开始接触医书。 众人的争论,对他而言无关紧要,他要解决的,是找出方子救侯爷! 可百里鹤的话,让他翻书的手停住了,“白凤那儿应该有解盅的书,咱们趁赴宴的机会,去探个究竟。” 众人一致通过,小鱼想着影暗刺杀的事,心有余悸地说道,“她能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只怕有高手维护,大家要小心啊!” “嗯,白凤宫殿的暗哨,我知道。一会儿画个平面图,注明暗哨的地方,大家应该能万无一失。” 云影合上医书,挨个看向众人,慎重地说道。 宴无好宴,客非良客。 白凤公主因生辰,宴请南焰权贵的公子小姐参宴。 这天客人较多,白凤却亲自恭迎小鱼,“听说你还带着两孩子,人呢?” “他们顽皮,早不知哪儿游玩去了。” 小鱼得体地含笑说道。 白凤手一招,“这有何难,我让人寻来就是。” 白凤的人一动,云影几人也纷纷闪动,分分钟将白凤的人拦了回来。 白凤再笑不住,“我好心请你们,何以你让手下反宾为主,拦了我的人?” “我被他们恭敬一声夫人,但他们的事,我却管不了。他们一定是认为事情不妥,所以才拦人的。” 小鱼话声高调,让周围参宴的人听得清楚,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虽然他们不看不指白凤,可大家心知肚明:白凤做事不妥,被海神的人阻止了。 白凤气得脸红脖子粗,手指小鱼,压低声音怒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骗子!” “知道就规矩点,海神的人有是非对错,我可没有。你逼得很了,别怪我让你名誉扫地!” 小鱼推开白凤的手指,见她倔强不让,突然想起哥哥教的一招。 白凤实指弯曲,被小鱼握在手里,大拇指将其掐得死死的。 她稍微有些挣扎,小鱼大拇指用力,她便疼得全身冒汗。 白凤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在小鱼耳边道,“算你狠!” “狠还在后面呢,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走?” 小鱼打起忽悠来,只要能牵制白凤的注意力,云影等人便好办事。 众人只当白凤公主与海神夫人关系好,两人手牵手的迈入宴会,隐约之间,白凤有些谦让,显得小鱼的身份高贵无比。 “你,你知道了些什么?” 白凤心里戚戚然,她在南焰人为造的灾难,若是让父王知道,只怕会将她沉海。 小鱼辨人万千,一看白凤的样子,就知她心里有鬼,“你若帮海神之人解盅,我便饶了你。” “妄想!有本事,你就冲我来,我等着。” 白凤被小鱼的话提醒,她不是真的海神夫人,怎么会知道自己派影暗做的事? 影暗中了白凤的死盅,只要白凤想,影暗的一切行踪受控制。 所以,她断定小鱼不知南焰灾害,其实是她所为。 而且,小鱼已进入宴会,一旦她中了白凤的盅,论你再厉害,也不过是白凤的傀儡。 所以,白凤突然傲气起来,将身板挺得直直的,却忘了手指还在小鱼拳中……“啊——” 白凤一不注意,疼得呼出声。 参宴的贵女纷纷好奇,“公主怎么了?” “没事,没事!为了以表诚意,我邀请海神夫人上坐,大家意为如何?” 白凤汗津津地说道。 虽然疼,可她不能露出破绽,否则人们只能说她有过失,得罪了海神夫人。 一想到这样的形式,白凤便呕得吐血。 她眼中闪出狠毒的光:一旦你落入我手中,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小鱼接受到白凤的狠意,勾唇一笑:一旦我有事,云影等人一定不会放过你。 而且,我还有圣手神医相护,一定不会有事。 待白凤和小鱼坐在上首,她突然发现,小鱼带来的人不见了。 “你的手下呢?” “该不会是与你的属下切磋了吧!我只顾着和你寒酸,竟忘了叮嘱他们保护我。” 小鱼一脸着急地说着,双手不停地搓着,显得急躁不安。 小鱼的这副模样,与刚才得意的样子,判若两人。 白凤见她样子,反而勾唇笑了。 原来你就这么点本事,离了手下便心神不宁,正好,我要的就是你的心不在鄢! 第一道菜是冷盘,白凤介绍道,“这是宫里最好的厨子做的卤味拼盘,大家尝尝。” 白凤说完,忘了招呼小鱼,率先夹了片牛肉,却被小鱼的筷子碰掉了。 小鱼急忙夹起那片牛肉,放入白凤碗里,“哎呀,果然是大厨做的菜,闻着就食欲大增。” 白凤也不客套,拈起牛肉送入嘴里,一脸得意,“夫人快尝尝,若是喜欢,我让父王每年送头牛给海神。” 白凤的一句话,将她在南焰的地位表达出来。 南焰王常常听她的话,特别是祭奠海神的事上。 而且,祭奠一头牛,好多啊! 贵人们虽说家境好,可餐谱有人安排好的,一个月难吃两次牛肉,若不是参加宴会,一年算下来,不足一斤牛肉呢! 小鱼左手紧紧握着牛肉,这是刚才上菜时,趁白凤不注意,偷偷弄出来的。 属于第一块食物,在施盅成灾的南焰,小鱼的做法很有必要。 这是裴老板教小鱼的防盅法子。 进入蛊区要饮食的时候,偷偷的用筷子拣第一块食物放在手裏,用餐完毕以后,随手将放在手裏的食物埋在人行道的十字路地下,蛊就回到放蛊的人家里。 而白凤以为自己吃的是第一块牛肉,所以,她认为小鱼一定中盅无疑,故得意不已。 每道菜间隔八分钟送来,当桌子上摆满八道菜时,小鱼隐隐坐不住了。 一个小时过去,云影等人怎还没出来? 是他们没找到解盅医书,还是被暗哨抓了? 正当小鱼着急时,有人执手绢擦汗,“好热啊!” “是呢,虽说现在是夏未,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可公主的屋里,自然设计得冬暖夏凉,怎么……” “啊——着火啦!” 有个刚怀孕的女人,受不住热,称自己要方便,可刚到门口,便看到公主的宫殿处在大火中。 白凤不信地喊道,“婢女呢?着火了为何没有人通知?” 可她的话没有人应,众人一哄而散,匆匆向外逃窜。 小鱼夹在人群里,宫殿着火不在计划中,她虽然担心云影等人,可手中的卤牛肉得找个十字路口埋了。 想着她便与众人反向而跑,一是接近火源没有人,二是,她想看看云影等人怎样了。 可她将东西埋好,刚站起来,就见一个富态美丽的妇人,袅袅而来。 小鱼好奇地跑过去,指着外面对妇人道,“着火了,大家都向外跑,您为何向里走?” “为了找你啊!” “啊?” 小鱼以为听错了,自己不认识妇人啊! 待她要问清楚,就见妇人一手固定住她,另一掌自她的天灵盖向上收。 小鱼一阵头晕,摔倒之际,听到白凤的声音,“母后,就是她破坏了我们的海神之计,还杀了我宫殿中所有影暗。” “现在,只怕还烧了你的盅房,看你办的好事!哪有人蠢得将灾害引进家门?” 妇人道。 白凤,“我已为她施了盅,所有这一切,我都会报复回来!” “行了,烧了她干净,若再弄个阿旺出来,失了盅效,还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别让你父王猜到什么。” “母后,这样太便宜……”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留下小鱼眩晕在地,感受火舌侵袭。 云影几人没找到治盅的医书,按平面图灭了所有暗哨后,几人来到了盅房,看着那些害人东西,如风一把火烧了。 另几人为了掩盖意图,便在宫殿四处放火,并将点晕的婢女移到烧不着的水中凉亭。 几人守在宫殿之外,看着仓惶跑出来的客人,却没发现小鱼。 直到白凤和一妇人出来,云影暗呼不妙,那是王后,白凤最亲近的人。 云影第一个冲进大火,其他几个也冲了进去,几人自宫殿口到宴会的路上,以及烧毁的宴会居所翻了个遍,都没看到小鱼。 云影想到小鱼待人宽厚,意识到一种可能后,迈过火舌,向宫殿深处跃去……闪电想着小鱼可能回去了,留下一句就向住处跃去。 “说不定夫人回去了,我回去找找。” 清雨性情最温和,此时却忍不住了,埋怨如风道,“都怪你,点什么火?害得夫人深陷火里,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待侯爷醒来,一定伤心欲绝。” 207.想要好好活着,就该努力面对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自侯爷落崖,夫人意然诞下小侯爷。听说侯爷活着,夫人带着小侯爷,不畏艰辛,跋山涉水找来。 见侯爷病得没了神志,夫人日夜陪侯爷说话,只为帮他寻回记忆。 她不惜用自己与神医做交易,只为侯爷能早日醒来……夫人受得苦,岂是一个爱字能解释的。 无论别人怎么看,清雨只知,若是侯爷醒来,一定会爱惜夫人。 因为夫人的所为,包含了对侯爷的爱情、亲情、恩情……清雨的报怨,让如风懊恼。 他也很担心夫人好吗? 而且,他烧盅房,是办的正事,谁让他们没事做,四处放火,也不知派个人保护夫人? 他怒喝一声,“够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以命相赔,这下你安心了?” 如风说完,对着火舌冲去。 清雨吓坏了,他经常不说话,没想到一开口就让人送命。 清雨紧追如风,想将他拉出火堆,谁知他没有如风力气大,眼看横梁倒下来……“啊――” 宫殿里响起一声哀呼,另有两人的阻止声,“不――” 百里鹤将外袍脱了,打湿了扭成麻花,缠在大梁上,用力一‘喝’大梁被甩开。 惊雷的右手臂受伤,百里鹤松了口气,扶起他离开火场,见旁边站着的两人,怒喝道,“你们还有时间发愣?快离开这儿!” 几人刚跑出来,后面屋梁坍塌。 王宫救火队伍也来了……百里鹤扶着惊雷,待接受到王宫救火队异样的眼神时,终于发现不妥。 如风和清雨打着哈哈,向救火队催促道,“快去救火,里面还有人呢!” “是!” 救火队长见海神派来的人发令,习惯崇拜权贵地应了一声,带着队伍跑向火场。 在如风和清雨的掩护下,百里鹤扶着惊雷离开。 如风见清雨折回去,忙拉着他道,“你干什么去?” “夫人和云统领还在里面,我得过去救人。” 如风扯了嘴角,清雨还真是一根筋,“这么大的火,怎么还有人在?云统领定是救了夫人,回住处了。” “喔,咱们回住处,将人带离王宫。” 清雨说完,率先向住处跃去。 如风不可思议地紧跟着,他怎么觉得清雨太重感情了些? 普经受训练时,侯爷和云统领虽说完成任务很重要,可危险程度太大,也不可枉送了性命啊! 在保证能活着的情况下,大家才需要行动。 可刚才火热滔天,哪里还能冲进人? 清雨的性子,他妈(小鱼)的真像女人,哎哟喂,越想越离谱了! 如风抖掉全身的鸡皮疙瘩,打起精神跃向住处。 想当年,如风、清雨、惊雷和闪电几人,同吃同睡,若说清雨是个女人,想着就全身不舒服起来……惊雷受伤了,海神派来的人受伤了! 消息瞬间传到王宫每一个角落,云影抱着小鱼刚要回住处,听到这个消息,转身向宫外跃走。 小鱼扯着他的衣袖,“玉儿和侯爷都在那儿,还有男孩,我们既然救了他,就该保证他的安全。” “还有百里鹤和如风等五个人,一定会有人救他们的,现在时间紧迫,若消息传到南焰王,咱们都出不去!” 云影遇事果断,小鱼想到的,他早想过了。 云影二话不说,抱着小鱼出了王宫。 百里鹤扶着惊雷,不能像云影那般潇洒地,飞檐走壁。 又见如风和清雨都离开了,恨得牙痒痒。 怎么也该来个人,帮他替换一下苦活啊! “我,我只是胳膊伤了,自己能走。” 惊雷忍痛说道。 百里鹤听了直翻白眼,有骂娘的冲动:妈(小鱼)的,你早说呀! “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先将伤口上药,再找块木板重新固定,不然它会废的!” 百里鹤边说,边向王宫僻静处走去。 惊雷胳膊刚受伤,加上绑了两个凳腿,平衡找不准,走路歪歪斜斜,若不是百里鹤扶着他的胳膊,走姿还要难看。 百里鹤找了两个合适的夹板,帮惊雷上药上夹板,一切就绪刚要离开王宫,宫门封了。 并且,通往每一个宫殿的路口,也封了,防止有人在宫殿间穿梭。 王宫的排查开始,百里鹤与惊雷躲在暗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被困在一个宫殿里,飞不得,出不去。 要命的事,旁边正查得热火朝天,马上就轮到这儿了。 “我们冲出去,大不了打个你死我活,总比现在这般窝囊好。” 惊雷蠢蠢欲动。 百里鹤满眼嫌弃:莽夫之行为啊! “我是不怕冲出去,可你胳膊受伤,若再磕到碰到,只怕真的废了。我有些麻醉散,咱们躲在这儿,来一个,咱们制一个,来两个,咱们制一双!”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外面还封着呢!排查的人长久不出去,必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到时,我们也难以逃脱。” 惊雷从学武归来,从未这般受困过,心里却也想得清晰透彻。 百里鹤想着馊点子,“咱们穿上他们衣服,说不定能混出去。” “……” 惊雷摇着头,按护国府的护卫来说,这么拙的演技,一定不能过他的目。 可惊雷也没否定进里鹤,目前为止,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咚,咚,咚!” 两人脚底下有些震动,还发出空洞的声音。 “怎么回事?” 百里鹤率先趴在地上,侧着耳朵倾听,片刻,他喜笑颜开,对惊雷道,“我们有救了!” ……闪电自火起,小鱼失踪后,急得跃回住处寻找。 因速度快,确定小鱼没回来,叮嘱玉儿和男孩不要乱跑,便跃出住处,向宴会方向赶来,半路听到有人惊呼,“海神派来的人受伤了。” 他细耳探听,得知惊雷受伤,想着住处的侯爷和小侯爷有危险,他只能返回住处,想将他们弄出王宫。 闪电速度是快,却不能一次带走三个。 他望着男孩,歉意地说道,“你先躲好,待我将侯爷和玉儿弄出宫,我一定来救你!” “嗯!” 男孩懂事的点头。 玉儿却不依,“赤焰也要出宫!” “你娘和几位叔叔不知怎样了,你还有心思管马?将它的僵绳解了,想他乃汗血宝马,一定能逃……” 闪电心急,话如机关松似的扫,突然想起来,赤焰乃宝马,能日行千里,速度也是快的。 “玉儿,你和澈哥哥骑马,让它去皇城外的山顶上等我,我带你爹随后就到。” “叔叔,我有办法找到夫人和另几位叔叔……” 男孩认真的说道。 目送玉儿骑着赤焰离开,闪电抱着侯爷跃走,邬澈立刻钻进了暗道。 王宫用来逃命暗道,通往每一个宫殿,也通往宫外海边。 海边,暗道口钻出邬澈,接着便是一堆人:曾在宫里如困兽的百里鹤、惊雷。 出宫又返回的小鱼、云影。 四处寻找小鱼的如风、清雨。 若不是邬澈告诉他们,侯爷和玉儿已离开王宫,这群人只怕还不愿离开危险。 这般有情有义,邬澈羡慕。 他虽然有父有母,可父要杀他,母却无力保他……“此生能遇到你们,是我的荣幸,送君千里,必有一别。后会有期!” 邬澈说完就要钻回暗道,却被小鱼抓住衣服,“你啥啦?王宫到处在抓我们,你回去不是找死吗?” “夫人,你忘了,我戴着面具,他们不认识我。待我除去南焰祸害,我便天涯海角寻你们!” 男孩撕去云影为他做的面具,一张精致的小脸,唇红齿白,偏又皮肤白皙似透明,让人见了喜爱有加。 邬澈想清楚了,当初他拼命地逃离皇城,逃离南焰,却被人追杀落崖。 若非他命大,没被摔死,又遇到小鱼等人,只怕已经死了,眼看西銮境地就在眼前,却差点功亏一篑。 所以,他想好好的活着,不是逃,而是除了白凤――南焰的祸害! 小鱼紧了紧手中男孩的衣服,担忧道,“你真的要回去?可想好了?” 她在宴会上见到一女子,长相与男孩相似,两人不是至亲便是姻亲,总之,男孩与皇室,有牵连。 男孩慎重地点了点头,小鱼松了他的衣服,想着遇到男孩时,他一副逃难的模样。 现在,他要面对宫里人,不知是吉是祸。 “不用天涯海角,你若想找我,只需记得,坤央国南古镇的玉家庄。到了那儿,自有人告诉你,我的行踪。” 小鱼送别男孩,“无论你的情况如何,玉家庄都敞开大门,欢迎你!” 。 男孩感动得说不出话,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百里鹤看到不远处的码头集镇,无论是走水路还是陆路,都不用愁。 他点头称赞道,“出口设计在这儿,真是个逃生的好地方。” “我去接侯爷过来,你们准备好船。” 云影说完就离开了,急得百里鹤追了去过,只为一句话:“若侯爷症状可疑,敲晕他,否则,他会引白凤追来。” “谢谢你!” 云影听了上半句,差点对百里鹤动手,待听完后,感动得说了这三个字,提气跃向城门外的山顶。 百里鹤回到人群中时,看到小鱼晕乎乎地,为她把脉后,“咦?你的症状……有没有人用手在你头顶做了什么?” 208.风中凌乱的如风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想了半天,才想起王后的动作,详细地将经过说与百里鹤听。后者恍然大悟,喂了颗定魂丹给小鱼,连说,“没事,没事。” 可不一会儿,百里鹤紧张地叫起来。 “呀,坏了!若王后此时对你用摄魂术,那么,白凤一定会控制侯爷,玉儿他们就危险了。也不知,云有没有赶到城门外山顶?” 如风与清雨听说侯爷与小侯爷有危险,对看一眼,异口同声向小鱼道,“夫人,我也去接侯爷!” 两人说完就提气跃走,留下惊雷蠢蠢欲动,被小鱼拉住,“你受伤了,去了也是负担,还是帮我照顾玉儿吧!” 百里鹤对着飞起的两人喊道,“你们俩成双成对的,丢下个伤残差点害死我,这回又丢下妇女儿童,凭什么啊!” 如风突然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还好他眼尖手快,抓着树枝避免了受伤。 成双成对,成双成对! 清雨是男的呀! 如风看着飞走的人,轻盈敏捷,倒是……倒是有女子的特点。 然后,然后如风一分神,从空中掉了下来……“话说也奇怪,为何我从未见过侯爷中的盅?” 而且,百里鹤将侯爷当试验品般,解盅不下十次,却依然没将他的盅除去,真不知世上还有这般厉害的盅。 小鱼想起邬澈说过的话,看着百里鹤,犹豫着说道,“他被施过四次盅,不知……” 不知这样还能解吗? 小鱼手指绞成麻花,看着百里鹤的反应,紧张得不能呼吸。 百里鹤一脸震惊样,张开的嘴能塞鸡蛋。 这是什么意思,能解还是不能解呀? 百里鹤终于找回声音,惊呼道,“施了四次盅,他还能活?你们的侯爷是人是鬼呀!呃……我说错了,我只是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你的侯爷当然是人啦,而且,我一定能解他的盅,一定,一定!” 百里鹤虽然这么说着,手心却在冒汗。 他与小鱼的‘交易’,亏大发了……皇甫瑾根本不能当常人看,他活着,就是来挑战我的吧! 百里鹤昂天哀嚎地想。 而且,小鱼中了摄魂术,为何只是头晕? 看来,她和侯爷,真是绝配。 非常人配非常人啊! 山顶上,玉儿骑在赤焰上,不安地向皇城方向张望。 皇甫瑾坐在石头上,闪电不在。 皇甫瑾看着玉儿,招手道,“过来。” “爹,你终于有反应,太好了!” 玉儿高兴地喊着,骑着马绕着皇甫瑾转。 皇甫瑾被逗乐了,笑着说道,“爹爹只是有些累,这会儿休息好了,便说话了。你快过来,让爹好好看看你。” “可是,闪电叔叔说,不允我下马。他让我提防坏人,一旦他们靠近,我便让赤焰保护你。” 玉儿的小脸快皱成一团了,仿佛遇到了莫大的难题。 爹爹要抱玉儿,玉儿好想下马扑进他的怀里。 “真是个孩子,现在没有其他人,你还防着什么呢?爹许久未见你,想你了。” “爹!” 玉儿直接从马背上扑来,皇甫瑾笑呵呵地抱起他,在原地转了一圈。 闪电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惊骇地瞬间移到侯爷跟前,“侯爷,您……还好吧!” “你可探到他们的消息?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他们离开王宫没有?” 皇甫瑾放下玉儿,走近赤焰,刚要伸手摸它,赤焰昂头长嘶,四蹄‘蹋蹋’地原地走动着,异常不安。 闪电担心侯爷受伤,忙安抚赤焰,却见它突然跑动起来,离开几人好远才消停。 闪电勉强可以看见赤焰,这才放心地对侯爷道,“赤焰认生,您和它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记得,有人受伤了,可严重?” “不知道,惊雷胳膊受伤,也不知现在如何了。但有圣手神医在,应该没事。” 侯爷清醒,玉儿腻歪在他怀里,两人模样亲近。 闪电心里大喜,云统领和百里鹤的努力,终于将侯爷治好了。 “圣手神医百里鹤?” 皇甫瑾疑惑地问道。 闪电大喜,侯爷之前看着神志不清,却对发生的事有印象,“是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就是他和云影救好您。” “云影?” 皇甫瑾眼目瞪大,震惊地望着闪电。 “云影没有死,他和您一样,落崖后被南焰人救了……” 云影赶到山顶时,看到侯爷异样,想起百里鹤的话,出手打向他的后脖颈。 闪电激动地格开云影的手,“云统领,你做什么?” “我……” 云影刚要解释,就听到侯爷问话,“云影,你还活着,真好!” “……” 云影竟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侯爷对他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恩,栽培之恩。 当初,他受皇命促拿夫人,因侯爷阻拦,两人兵戎相见。 自己跳崖以死谢恩,谁知,侯爷奋不顾身,跳崖追来……如今,他清醒后,遇到自己的第一句话是:你活着,真好! 云影为刚才的行为道歉,跪在地上谢恩道,“属下无能,让侯爷担心了。” 皇甫瑾久久不回话,云影抬眼看去,见他盯着自己的脸看,恍然大悟地撕开面具,道,“属下曾在白凤身边,一直想救您,奈何本事不够,无奈才离开。为了躲开白凤的眼线,我便戴了面具。” “原来,你戴了面具,难怪,难怪……” 皇甫瑾喃喃自语,抱着玉儿的手不自觉紧了许多。 如风和清雨赶来时,云影正跪在侯爷面前,他们疑惑地对看一眼,决定先弄清事情原委再说。 两人眼观鼻,鼻观心,注意着山顶上,众人的反应。 闪电着急地跑来,“如风、清雨,你们都来了,夫人呢?” “夫人……百里鹤让云统领……” 如风眼睛进了沙般,眨个不停。 清雨则向皇甫瑾行礼,人却盯着云影看。 云影苦笑一声,他在属下面前,从没这么狼狈过。 如风和清雨的意思,他懂。 “侯爷,我们赶往码头吧!夫人该等急了。” ……老远看到皇甫瑾随众人赶来,百里鹤大呼不妙,施展轻功过去,想趁人不注意打晕皇甫瑾。 可云影不是吃素的,早防着他呢! 百里鹤打不羸云影,累得直喘气,“我与你说的话,忘光了?你这般心慈手软,会害了大家的。” “侯爷的盅解了,他现在一切正常。” 云影肯定地说道。 若按百里鹤的说法,侯爷是受了白凤的控制,那么,白凤哪知道那么多事? 而且,白凤不认识如风和清雨等人。 双掌撑着膝盖,百里鹤质问道,“侯爷中的盅,怎么可能解了?谁解的,你吗?” “我们解了那么多次盅,侯爷能清醒过来是迟早的事,你若怕牵连,就离开吧!而且,你不就是为了解盅才来的吗?如今,侯爷醒了,你也可以走了。” 云影不客气地说道。 听百里鹤的话,侯爷的盅解不了了,这怎么能行? 云影内心就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百里鹤缓慢地踱向皇甫瑾,不等靠近,他就被云影拦住了。 他叹息一声,“云影,你该相信我!” “百里鹤,我看在你救侯爷的份上,敬重你。但你继续想对侯爷动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云影冷声说着,表示已忍耐到极限。 百里鹤终于放弃了,“好啊!我走就是,他既然已到了这儿,表示王廷追兵一会就来,我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百里鹤说完,双手一抬,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可手里却散出一堆粉末。 云影不可置信地看着百里鹤,不待话出口,人便晕了过去。 “云影,云影!” 皇甫瑾着急地跑来,指着百里鹤向如风、清雨道,“杀了他,敢伤云影者,死!” “是!” 如风和清雨异口同声,摆了架势要攻过来。 “……” 百里鹤迷倒云影,只想看皇甫瑾的反应。 可这人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吧! 更重要的是,这反应,怎么看也不像敌人! 难道是我判断错了,皇甫瑾的盅真的解了? “别啊!我可打不羸你俩,云影没事,我只……” 百里鹤话未说完,如风就打了过来。 侯爷的命令,属下一定会执行。 清雨也动了手,可目标却是皇甫瑾的后脖颈。 百里鹤话未完,皇甫瑾便晕倒在清雨怀里。 “怎么回事?” 如风好奇地问清雨,清雨支吾着,“百里鹤被云影制得服服贴贴时,我见侯爷笑了,这笑得不正常。当然,他关心云影是真,可我只是打晕了他,以防万一,不伤性命的。” 事已至此,如风不好多说,他心情复杂地看了百里鹤一眼,扶过云影向小鱼走去。 自百里鹤出现在大家面前,他便只为侯爷解盅,从未伤害过大家,既然云统领只是中了麻痹散,侯爷也没事,如风不想再追究百里鹤话中对错。 谨慎总没错,就像清雨说的,以防万一。 众人中,有受伤的惊雷,又有弱势的夫人和小侯爷。 自己不能出半点错,陷这些人于危险中。 百里鹤见清雨扶着皇甫瑾,甚是吃力,好心地去帮忙,“还是清雨懂事,以后若谁娶了你,定会幸福。” “……” 清雨:百里鹤,你过河拆桥! “……” 如风:谁来告诉我,面前为何一片风中凌乱? 209.咸鱼干的魅力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在王后的帮助下,白凤又可以超控阿旺。可控咒别人,必被咒反蚀。 白凤以媒介的形势,将王后的力量,控制着阿旺。 可阿旺被打晕后,力量没有出处,全滞留在白凤身上。 白凤一口血喷出,晕倒前还念着云影。 “没用的东西!先是为个‘木头人’失魂,现在又心系云影,连力道都忘了控制!这般无用,不配做我腾胜蓝的女儿!” 王后喂了颗药丸给她,起身出去唤来影暗,“影一一,你带人全部出动,速速赶去王城码头,除了冒充海神夫人的女子留活口,其他的,提人头来见我!” “是!” 影一一单膝令命,头低手撑地的瞬间,人便不见了。 小鱼几人刚登上船,几条黑影自王城闪来。 云影严整以待,百里鹤照顾小鱼和侯爷,惊雷照顾玉儿,其他人加入战斗,誓死保护船上的人。 为了快点脱离皇城,小鱼等人选择顺水划行,此时,船向东而去……码头上有人议论纷纷,“那艘应该不是王廷的船队,怎么出海了?” “没有挂南焰王旗,当然不是王廷的船队。只要它打得羸海盗船,没有规定船只不能出海啊!” ……影暗与云影等人打得火热,影一一站在高处,望着远处驶出海口的中型商船,勾起了唇角。 中型商船,正是小鱼等人所在的船只。 这么一艘中型商船,别说遇到海盗,就是遇到大的海浪,都有可能被打翻。 再者,进入茫茫大海,一旦失去方向,船上的人也将接近死亡……除非,掌舵人是个熟悉海洋的人。 “风向改了,咱们的船在后退!” 如风大声喊着。 小鱼将皇甫瑾留给百里鹤,跑出船舱,“风帆,风帆要偏一点!” 小鱼曾玩过游戏《大航海》,对行船遇到的问题,理论上略知一二。 云影立刻拉动绳索,调动风帆。 他曾随白凤到过船上,对行船的实际操作,略知一二。 眼前蓝海一色,掌舵的清雨担忧起来,之前是远离陆地驾驶,如今没了标志,也不知船在往哪儿开。 百里鹤被摇摆的船给逼出船舱,趴在船杆上,吐得天晕地暗。 “妈呀!咱们何时能靠岸?” 百里鹤望着海天一色,心情低落得就差掉泪了。 船上忙碌的众人相互看着,深深在思考百里鹤的话,最后将目光放在小鱼身上。 因为,她最先开口……“百里鹤,你怎么出来了?侯爷呢?” “放心,我给他点了睡穴,他不会醒的。” 百里鹤刚说完,船被海浪打得摇晃,他忍不住又吐起来。 百里鹤悲催了,他晕船! 如风见没人回答百里鹤的话,悻悻地说道,“自船离岸不久后,那群黑衣蒙面人就没追来,应该是收队了,咱们不如回去吧!” “你怎知他们不会守着海岸,直等咱们的船出现?” 惊雷也走了出来,玉儿睡着了,他出来透透气。 小鱼太谨慎了,非说船上风大,不准玉儿出来,防止被风吹进海里。 惊雷的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 黑衣蒙面人只需一人守在高处,盯着海天一线,一旦出现黑点,立刻聚集人埋伏在海边。 待船靠岸,轻而易举就将船上的人一网打尽了。 傻子都能想像,这船一定不能靠岸。 可总这么在海上飘荡,也不是办法啊! 首先,饮食就成问题,吃喝是每人少不了的,几人逃离王宫,又匆匆上船,忘了将常备的锅碗瓢盆带上,也忘了买食材。 “我们将船开在能看到岸的距离,沿岸开动,若遇到码头什么的,派个人去采买食材炊具。而且,时间长了,应该有摆脱黑衣蒙面人的机会。” 小鱼说完,清雨也赞成,“是啊,总要有点标志才行,不然都不知到哪儿了。” 众人同意后,清雨细心地转舵,凭感觉是向回行驶,她才停了转舵。 如风一直站在船头,见船开始直行,指了个方向惊呼道,“方向不对,刚才太阳在这边,现在理应在对面啊!” 他以自己为参照物……众人暗衬:还好今天有太阳,不然船驶往哪儿都不知道了。 影一一得到消息,中型商船出现在海天一线,可就是不靠岸。 “他们怕失了方向,所以想看着岸行驶。我偏要逼你们失去标志,进入茫茫大海!” 影一一唤来属下,低声吩咐后,那人犹豫着问道,“那得多少油和酒?” “办好主子的任务为要,之前主子让诸存的油脂,先拿来用,之后我们再想办法凑齐。” “是!” 在影暗眼中,王后主子的命令最重要,至于南焰百姓的生存问题,那是南焰王的事。 沿岸燃起熊熊大火,南焰百姓吓坏了,这么违自然的事,一定与小鱼冒充海神夫人有关。 “海神暴怒了!” “水里燃火啦!” “海里动物烧死了,让我们怎么活啊!” “快禀报大王,祭海神,祭海神!” ……船终于离开火海,进入安全领域,却也失了海岸为标志。 船上,百里鹤趴在围栏上,准备再一波的呕吐。 闪电站在桅杆顶上,做瞭望者。 如风做了真人指针,看着太阳辨方向,指挥清雨掌舵。 云影控制着风帆,让船全速前进,因为,船必需在天黑之前靠岸。 小鱼四处找着东西,“船上应该配有司南或指南针,或类似的东西。” 否则,船在夜里怎么辨方向? 而且,以太阳为标志航行,本就是不对的,因为,太阳一直在动。 找着找着,小鱼进入了船舱,不一会儿就响起她的尖叫声,类似仇恨似的,“啊——,百里鹤!” 。 百里鹤顶着湿润的双目,楚楚可怜地望向甲板上的人,一副:我没做什么呀? 惊雷率先跑进船舱,接着闪电也跳下船,冲了进去。 百里鹤见没人理自己,无辜地迈着沉重的步子,也走了进去。 哎玛,离开陆地,他百里鹤——风度翩翩的公子形象,毁得没有三观了。 小鱼在各个房间寻找着,“玉儿呢?侯爷呢?” 一共就四个房间,其中一间是洗漱和如厕用的。 几人很快就将三个房间看了一遍。 难道,侯爷又被控制,抓走了玉儿? 此想法自心中产生,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船在茫茫大海中,全速前进,只要侯爷和玉儿离开船,他们便无从查起。 玉儿和侯爷不见了! 一句话在船上炸开了,众人再顾不上行船,纷纷加入寻找的队伍。 望了眼侯爷曾睡的空空床铺,百里鹤虚弱地靠在门框边,“买船的时候,船家在搬货,我便连货一起买了。” “……” 众人倾耳细听,以为百里鹤有线索,却原来是废话。 百里鹤也感觉到了,一不注意呛了口水,“咳咳咳,这艘是商船,理应有放货的地方。” 百里鹤捂着胸口,咳嗽间说完话,发誓这辈子再不上贼船。 他是上了贼船啊! 无端端地跟着逃难,难受得呕吐和咳嗽,却没一人关心他。 唔唔唔……百里鹤独自靠着门框伤心,就听小鱼恍然大悟道,“货仓在下面!” 说完,她就寻找楼梯的地方。 将要下楼时,船一阵摇摆,还好云影接住了她,“夫人别慌,小侯爷一定不会有事!” “嗯!” 内心里,几人是这样愿望的,所以,小鱼只能赞成。 货仓成了众人的希望,玉儿,你一定要在里面! 玉儿拿了块干海鱼吃着,令小鱼窒息了。 她参宴时吃了食物,可其他人都没吃,便匆匆逃走。 玉儿饿了! 小鱼心疼地抱起玉儿,几月的时间,玉儿长高不少。 小鱼进西銮皇宫时,将玉儿托付给叶无痕,那时,他胖胖墩墩的。 可如今,三岁的孩儿已抽条般,高高瘦瘦。 玉儿见几人匆匆赶来,神情激动。 他突然产生了新的情绪:怯! 犹记得,如风四人被白凤施盅,困在树林里,白天睡觉,夜里如魔魅般,顶着红目嚎叫不止。 可玉儿没有慌没有怯,他有赤焰,他有责任,将如风四位叔叔救好,一定要救好! 也许,他的内心里,若是怯了,叔叔们怎么办? 所以他一直坚强,直到小鱼到来,他扑进娘亲怀里……将手里的咸鱼干递向大家,玉儿紧张地眨着眼睛,弱弱地说道,“这儿有吃的,香!” “你还顾着吃?我们找你都找疯了!” 小鱼伸手拍向玉儿的屁股,咯手。 她拍了一把骨头。 儿子竟瘦成如此模样……玉儿双眼含泪,却忍着不哭,盯着小鱼看。 小鱼也心疼了,可玉儿不打招呼四处乱跑,害得大家着急……她得给大家一个交待。 “以后再离开房间,你找个人陪着,记住没有?” “喔。” 玉儿哽咽地应了一声,见小鱼生气,他忍不住泪如雨下,却不敢哭出来。 自树林里见到娘后,他答应娘,一定听话,一定不惹事,只求娘亲带着他,任何时间不弃。 小鱼抱着玉儿,心疼地向楼上走去。 刚抬脚,因云影的开口,小鱼跌了。 玉儿被护得严实,小鱼胳膊撞青了。 云影张着口,顶着众人的审视。 他说错什么了吗? 侯爷确实不见了啊! 210.晕船得看心情?被雷到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喔。”玉儿哽咽地应了一声,见小鱼生气,他忍不住泪如雨下,却不敢哭出来。 清雨抱过玉儿,拍着他的背道,“你娘只是着急,若你不在货仓,你娘只怕要跳海。她不是在怪你,而是担心。” “哇,哇,哇――” 玉儿大哭起来。 清雨失措,她平生为了掩盖女子身份,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关心人。 可是……她在南焰王宫,开口便让如风去寻死。 此时,她忍不住劝着小侯爷,却将他劝得嚎啕大哭! 清雨不明所以,向小鱼道歉,却说不出话,“我……” “没事,他是委屈,不关你的事。” 小鱼抱过玉儿,心疼地向楼上走去。 刚抬脚,因云影的开口,她跌了。 玉儿被护得严实,小鱼胳膊撞青了。 云影张着口,顶着众人的审视。 他说错什么了吗? 侯爷确实不见了啊! “我睡觉时,梦到了美味的海鱼,突然一声‘轰’,将我惊醒了。我起床想到娘,却闻到一阵鱼香,便摸索地找到了这儿。” “那侯爷呢?” ……“他在房间里。” 楼梯口,响起百里鹤的声音。 ……一秒,两秒,三秒……众人蜂涌而上,将小鱼和玉儿留在了最后面。 “怎么回事,我们刚才找了个底朝天,就差将床和桌子掀了,没看到侯爷呀!” “他就是从床底下滚出来的,还睡着呢!” 百里鹤解释道。 小鱼刚才下楼梯时,船发生摇晃,百里鹤身后‘咕咚’一声,差点没吓着他。 回头一看,竟然是熟睡的皇甫瑾,从床底下滚出来。 众人眼前,出现一个画面。 船一阵一阵摇晃,熟睡地人从床上掉下来,在房间里,滚来又滚去。 那人,是高高在上的侯爷;是冷峻霸气地主子;是帅炸天的皇甫瑾? 这样还睡得着? 答案是,他中了百里鹤的睡穴,为了防止侯爷被白凤控制。 小鱼抱着玉儿赶来时,皇甫瑾已被云影抱到了床上。 可她仅仅是听了百里鹤的话,就对侯爷的遭遇,心疼不已,“你还是解了他的睡穴,我来守着他。” 几人来到甲板上时,已是傍晚时分,晚霞一片。 云影控制风帆,清雨掌舵,如风依据晚霞指挥方向,闪电时而在桅杆顶端,看是否能看到陆地。 时而,闪电在云影等人身边转,学习航海。 惊雷伤残着胳膊,对如风说,“我来辨方向吧!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做不了。” “好吧!我也学习控制风帆和掌舵,夜里轮流站岗,喔不……是值班!” 如风说完,肚子‘咕咕’响起来,他尴尬一笑,“我先去负一楼,看小鱼的饭菜做好没。” “去吧!大家都饿了。只是厨房里那点食材,大家能吃几餐。” 云影开口道。 百里鹤依然选择站在栏杆边,守着两侯爷。 玉儿是个忠实地守护者,听说鹤叔叔不放心爹爹,要给他加链锁什么的,毛遂自荐要照顾爹爹。 此刻,侯爷坐在百里鹤一旁,玉儿腻在他怀里,怀念山顶上的片刻温馨,又可惜赤焰没跟上船,以后再难遇到这般有灵性的马了。 随着云影说食材不够吃,百里鹤虚弱弱扶着栏杆,弱弱地说道,“水里有鱼。” “是啊!咱们捉海鱼吃,还能顶几餐。” 如风恍然大悟,拿起捕鱼用的叉,挽起衣袖冲到船舷,准备叉几条鱼上来。 呃……海里鱼不多,就一条。 “这,这鱼也太大了吧!” 比中型商船还大的鱼,如风孤弱寡闻,没见过啊! 如风拿着叉,正比划着刺哪儿,闪电走了来,“磨蹭什么呢?不就是刺鱼,我来!” 看到海里的大鱼,闪电举着叉,紧张地吞了口水,望着如风道,“我系上绳子,到它身上用刀杀吧!一定要一刀至命才行。” 逼上梁山,有没有? 闪电差点没掴自己几耳光,瞧这嘴快的,若是简单能叉到鱼,如风早就‘立功’了,哪需要自己来参一脚? 闪电手快刀利,几刀下去,终于将大鱼砍成重伤,奄奄一息地往海里沉。 如风拿着绳索叉,考虑着若是叉到大鱼,船会不会被拉入海里。 “别叉了,下次遇到这么大的鱼,咱们躲远些。” 闪电顺着绳索爬上来,蹬到滑腻腻地血迹时,他皱了眉:好腥! 如风如释重担,搭了把手将闪电拉上来。 “若不是它围着船打转,我们也杀不到它。话说,它为什么不走?” “谁知道呢?这么一折腾,肚子更饿了,你别杵在这儿,到负一楼帮夫人做饭。” 闪电说完,三两下跳到桅杆顶,眺望起来。 刚才,闪电杀鱼时,鱼挣扎间,带起周边海浪翻滚,船被浪掀得摇晃剧烈。 还好厨房有特殊处理,并不防碍小鱼做饭。 一份白米饭,一份香辣鱿鱼卷,一份清蒸带鱼,一份青菜。 百里鹤晕船晕得特敏感,海鲜的腥味,真让他受不了。 他皱着眉头抱怨道,“小鱼,怎么全是海味?还好有份青菜。” 百里鹤接过饭碗,夹了青菜就开吃,肚子好饿! 小鱼将饭盛给大家,解释道,“食材不多,淡水区的菜便不敢多弄,细水长流嘛!而且……这餐是饭,以后只能吃粥了。我尽量将粥煮得营养丰富些,米不多,咱们找到陆地是王道。” “我们自己来,夫人先吃。” 如风、闪电不敢接碗,一人拿个空碗,准备自己动手。 小鱼抢过两人的空碗,将盛饭的碗放在他们面前,劝道,“云影他们还在工作呢,你们快点吃了换班,别在意些有的没的。在这儿,大家众生平等。” 小鱼端着饭菜来到瑾面前,玉儿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瑾,吃饭了。” 男子没有自己的思想,却很听话,说吃饭,便接过饭碗吃起来。 “我一定会治好你,若是我再能进玉宫,我一定许愿让你好起来!” 小鱼顾不上吃饭,拿出吊坠试了试。 想到自己有许愿的功能,小鱼对救好皇甫瑾,增加了许多信心。 只要他不被人控制,一切都会好起来。 “轰!” 船头处传来响声,随之船摇晃,速度也慢了许多。 小鱼急忙跑向船头,寻问云影等人,“怎么回事?” 正问着,船又响了一声,再次摇晃,速度更慢了。 惊雷皱着眉头,“大概是撞到东西了,可海里会有什么呢?” “……” 众人因此疑惑,小鱼趴在栏杆上,努力也看不清海里有什么。 天太暗,能视度不够。 “轰!” 再一声响,小鱼清楚听到船裂的声音,灵光一闪,记上心来,“暗礁,是暗礁,快转舵!” ……一阵手忙脚乱,船终于远离暗礁,逃出船裂的危险。 “我得检查船,别撞破了。” 小鱼说着就向船仓里跑,却突然站住不动了。 云影正要去吃饭,看到小鱼目光锁定处,他晦暗不明不明的走向船仓,“我去检查船,夫人照顾小侯爷吧!” 玉儿鼻青脸肿,可怜兮兮地站在栏杆旁,手紧紧抓住栏杆。 他在睡梦间,突然掉在地上,摔得鼻青脸肿,疼得他要爬起来,想弄清发生了什么事,谁知,船一阵颠簸,他被迫向船舷滚去……“娘,玉儿好疼。” 玉儿见小鱼看过来,终于找到魂一般,脸上、身上的疼,立刻明显起来。 小鱼看了瑾一眼,他被百里鹤锁在椅子上,避免了刚才的摔倒。 可他们的儿子玉儿,却是从父亲温暖的怀里,摔到地上,再滚了几个圈,差点掉在海里。 悲戚之情升起,小鱼搂着儿子,却引得他连连叫疼。 小鱼瞬间泪流满面,牵着儿子的手道,“娘带你进房间处理伤口,再喂你吃饭。” “好,可是……爹爹怎么办?” 玉儿扭头看着皇甫瑾,父子之情深,不一定是父亲付出了什么,只因那熟悉的血,令两人难舍难分。 小鱼想嚎啕大哭,可大家为了救瑾,远离陆地远离安全,她凭什么觉得委屈? 她凭什么替儿子委屈? 坚强,一定要坚强,凭自己玩《大航海》的经验,带大家找到陆地,寻找安全。 “我们带爹进房间,现在天晚了,我帮你们洗了睡,明天会更好。” 小鱼解了皇甫瑾的链锁,将一大一小牵进了船仓。 百里鹤将药递给惊雷,让他送到小鱼房间,“我来指方向,你去吃饭。” “你不是晕船吗?知道怎么看方向?” 惊雷道。 百里鹤眉头一抬,不屑道,“晕船也得看心情,大家这么努力,我也该尽份力。至于方向嘛,我又不眼瞎,你抬头望星空,我便知道了。” 说完,百里鹤心情又沉重起来。 他贵为北沧皇外甥、西銮皇后之子,却也曾独自流落街头,行走于江湖。 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就表示……他不会迷路。 大家虽看不到海岸线,可船经过几次周折,仍向北行驶。 船是在南焰南边海域离岸,如今向北行驶,一定能回到陆地。 北面,北极星,北斗七星中,最亮的一颗星。 百里鹤指着七星勺子,坚定大家一定能回到陆地。 211.哎哟,我的嘴!百里鹤被烫着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云影来到一楼时,闪电已重新热了饭菜,因为小侯爷受伤了,不能吃海鲜,他又炒了黄瓜。 船上的食材真的不多,好在货仓有些海鲜,所以,大家省着吃淡水食物,还是能过个十来天。 小鱼看着这盘黄瓜,推给玉儿吃,不解地说道,“这船真奇怪,一没指南针,二来,船上工人多,食材却这么点。” “大小姐,它是中型商船好吗?不是出海用的。我想,它大概只是沿岸航行,新鲜食材放久了也会坏,就只准备了一两天的吃食,准备随时靠码头补充。” 百里鹤已被换了回来,刚才吃的东西又吐了出来,现在虚弱地躺在另一张床上,恹恹地样子。 小鱼睡得迷迷糊糊间,惊雷跑了进来,脸上出现了,小鱼从未见过的惊慌。 “夫人,我们又失了方向,星空不见了。” “星星呢,怎么一片白?咝——好冷!” 小鱼刚从被子里出来,情急间忘了披斗篷。 现在入秋,海上风又大,夜里竟冷得小鱼起了鸡皮疙瘩。 是大雾! 船在大雾里失了方向……“我得做指南针!” 小鱼说着,用发簪里的玄铁三棱锥,在铁链上三两下,削出细长的铁片,再将宽的部分,左右削去。 拿了厨房里的磨刀石,再准备好少许水,小鱼便坐着磨起针来。 铁杆磨成针,小鱼原以为是开玩笑的事。 可如今,形势所逼,她需要针来做指南针。 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若是有了指南针,也可以节省专门辨认方向的人。 “小鱼,你这是在做指南针,用来辨认方向的?” 如风欠揍地凑来,全船的人因为没了方向,纷纷凑过来看。 云影好奇道,“感觉跟磨针似的。” 小鱼专心磨针,不想说话,可是……现成的按劳动力不用,让她个女子磨针,得磨到什么时候? “你们很闲吗?很闲的话都去睡觉,除非着陆地,否则再没这个好机会了。我磨累了,再喊你们轮流帮忙。” “那得问清楚了,指南针长什么样,我们要怎么磨?” 如风不怕死地啰嗦。 小鱼爆走,“云统领都说我在磨针了,你看不出来?得有了针,我再找零件做指南针……” 清雨听了这话后,别于他人的愣怔,向负一楼走去。 之前,众人找玉小子时,她看到角落里有一堆麻绳,若她没猜错,定是准备货袋破了时用的,那么,应该有针。 “夫人,针来了!” 清雨欣喜地拿出针,却被所有人鄙视了。 如风等三人:你竟然像个女人一样,随身带着针? 清雨:我本来就是女人耶。 云影与小鱼的想法一样……小鱼:“你有针也不早说,害我白忙活一场,大家也别睡了,指南针做好就开工,望我们早点看到陆地!” 这船上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吃喝不惯,觉睡不好,还随时遇到未知的危险,偏偏身边还有武林高手,可对这些事束手无策。 至于玉儿照顾不来,皇甫瑾的盅毒未解,这些全压在小鱼心里,不再多想,她削起小木片来,与针稍短。 将针烧红再浸入冷水冷却,再将针与木板用火浆粘住,放入盛水的小容器,针在木板上,浮在水面自同活动。 将水晶打磨的透明片,粘在容器上,待指南针停下来时,标上南北极。 指南针终于做好了。 如今,行船只需一个掌舵,一个控制风帆,夜里再让一个人观察船周边情况即可。 房间里,皇甫瑾和玉儿睡得香甜,小鱼为他们盖好被子。 见百里鹤一副病弱模样,小鱼于心不忍地走向负一楼厨房,船上总该备些晕船的食材。 比如榨菜、桔皮、生姜,滴过食醋的温开水已试过了,可百里鹤一吃东西就要吐,常期不能进食,可不是回事。 苏打饼干! 它不仅能提供能量,还能在胃里吸收过多的液体,就不会呕吐了。 因为材料不足,小鱼用面粉、糖、盐混合后,加小苏打和葱碎,揉成面团,再擀薄切成方形。 接下来便是烤制了,没有烤箱是个难题,只能在火上慢慢烤了。 当小鱼烤好饼干,拿到一楼给百里鹤时,天已亮了。 “怎么回事,好冷啊!” 小鱼守在火堆前不觉得,这会儿却冷得打颤。 房间里,皇甫瑾睁着眼睛,望着小鱼进来,玉小子和百里鹤闻香而醒,“什么好吃的,真香!” “饼干,刚烤熟的,你们尝尝。” 小鱼将饼干碗放在床边,忙加了厚衣服。 玉儿很开心地吃饼干,百里鹤则是如遇大敌,他怕吃完又吐,可不吃肚子饿得难受。 小鱼递给他生姜片,“我听说这个吃了不晕不吐,所以连夜烤的。若是你还是晕的话,就含生姜,它能吸收胃酸,你就不会想吐了。” “喔,胃酸?” 百里鹤接过生姜,好奇地问着,拿起饼干吃起来。 小鱼又说了新词,为了解释不清,她赶紧开溜,“啊——还有云影他们没吃,我先送过去。” 临离开时,小鱼送了片饼干在瑾嘴里,并吩咐他吃。 羡慕得玉小子眼红,他也想让娘喂。 百里鹤敲了他的头,“多大了?还想让娘亲喂,臊不臊?” “我爹更大呢,他还让我娘喂,他应该让他娘喂才对!” 玉小子说得头头是道,惹得百里鹤直翻白眼,想像皇甫瑾这么大个人,让个老妇人喂吃饼干,场面真是恶寒。 可是,心里为何又酸扯呢? 百里鹤摸着胸口,不是要吐,而是内疚。 看着吃饼干,学着玉小子津津有味的皇甫瑾,百里鹤内疚了。 他若早点为皇甫瑾解盅,皇甫瑾就不会变成现在小孩儿模样,若是没有人吩咐,他则像个木头人似的。 吃过饼干,云影和清雨向甲板走去,他们要换班。 冷气迎面袭来,冷得小鱼后退一步,踩中了云影的脚。 云影胸海里,一阵草泥马在奔腾。 他本来可以躲开的,可前面是夫人,后面是清雨。 他犹豫间,竟被人踩了脚。 果然在女人面前,男人的反应会变慢,他怕撞到人,自己就受伤。 别惹我,我现在想砍人! 云影搂着小鱼,听着她的道歉,黑着脸绕过人走上甲板。 清雨好奇地看着云统领的背影,这人一早怎么啦? 小鱼将饼干递给清雨,弱弱地说道,“云影好像生气了,你帮我将饼干给大家吃,我先撤了。” “生气?刚才还好好的呢!” “怪我没注意,踩到他了。” 小鱼说完就向舱里走,好冷啊! 她得加衣服。 清雨一声怪叫,“云统领被踩脚了?” 喊声在船上回响,甲板上传来云影的爆喝,“清雨,咱们先打一架,热身!” “云统领,我错了。” ……眼前一片白茫茫,小鱼披着厚斗篷刚出来,眉毛就成白色了。 雪,大雪! “我们是靠近南极了吗?” 小鱼嘀咕着走向舵边的指南针,航行向北没错啊! 清雨好奇,“南极是哪儿?” “一个遍地冰川雪地的地方,可我们是向北航行,应该看到陆地,怎么会是雪?” 小鱼拢紧斗篷,暗道:这麻袋做的斗篷,到底没有北沧的貂毛暖和。 清雨支吾地猜测,“难道是指南针不对?” 小鱼先是惊呼,之后怀疑地磁铁的方向,不一定与现代知识一样。 最后才弱弱地表述起来。 “啊?这个,这个地极……指南针应该,不会错吧!等太阳出来,我们再辨断它是否正确,先停船。众人需要取暖,大家边烤火边制作衣服,得多穿些,别冻伤了。” 冻伤又没草药,这才麻烦呢! 一整天过去,外面除了白茫茫大雪,哪有太阳的影子? 小鱼煮着饭菜,望着少得可怜的食材,极少的淡水,叹息了一声。 若再找不到陆地,大家不冷也会饿死渴死。 雪水! 小鱼在货仓寻找坛坛罐罐时,发现了黄豆、晒干的黄花菜、金针菇等,不是南焰特产,却很受南焰人欢迎的菜。 “百里鹤,你买船时,工人是在装货,还是出货啊!” 怎么南焰特产——海鲜有,非特产——黄豆、黄花菜、金针菇也有? 百里鹤吃着金针菇,被小鱼的话愣住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哎哟,我的嘴!” 百里鹤嘴唇被烫,却又舍不得美食,硬是将菜吞了才开口道,“你的好饼干,吃得我嘴唇起泡了,真疼!” “谁让你贪吃?我们可都吃了,没事。” 如风调侃道。 他最先看到百里鹤抿着唇,像个大姑娘一样,取笑后,百里鹤才脖子一横,左右是个笑,他大方地将起泡的唇露在大家眼前。 “我哪有多吃?你问玉儿,问小鱼,那碗饼干三人吃,我最多也就吃了一半,可也不解我的饿啊!若小鱼再不拿出这些美食,我都快饿晕了。” 百里鹤不服地说着,又夹了一大筷子,海吃起来。 他发誓,他从未这么狼狈过。 哪怕以前独自游荡在街头,出现在高水远水旁,他从未这般跟抢食似的,生怕吃少了,一会儿没吃的饿晕。 212.摸到逆鳞,百里鹤爆跳如雷。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呃……面对百里鹤的问题,小鱼不好意思道,“你是因为吃什么吐什么,身体里水份少,所以吃了饼干后,嘴起泡了。不过,你放心,我发现了一麻袋金针菇,你们尽量吃,不缺吃的。” “甲板上放满坛坛罐罐,是为了收集淡水?看来,我们可以在海上多呆些时日了。” 云影蹙着眉道。 若是可以,还是找到陆地方便。 若是在陆地,他一定在一个月内,将侯爷送回坤央玉家庄。 小鱼也蹙着眉,“淡水不多,收集的这些可以用个十天半个月,我们还是想办法找到陆地,待天晴时,我们用太阳或星星判断,若是指南针没错,我们得全速前进。” “嗯,全速前进!” 大家振奋着。 皇甫瑾见小鱼望着他,也弱弱地跟着说了一遍。 如风惊讶地看了小鱼又看侯爷,“我发现,自从侯爷和小鱼上船时,受伤流血后,侯爷的表情多了起来。要不,我再帮他放放血,说不定,毒血放出来了,他就好了。” “你敢!” 血放多了会死人的,好吗? 云影率先阻拦。 皇甫瑾和小鱼站在云影阵营。 一个为药材担忧,上了一回‘贼船’,皇甫瑾将珍宝都献出来了,若再有人受伤流血,他的珍贵药材不保! 另一个一想着自己没照顾好侯爷,小鱼的心里就难受。 哪还能眼睁睁看着如风伤侯爷? 夜里,没有星星……“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尽快将船开走,向回开!若是太阳出来,我们的船被冻在冰中,就难离开了。” 小鱼提议道。 众人赞同,清雨掌舵,云影控制风帆,其他人来到负二楼,那儿有划水浆! 船向南划,不过一夜的时间,大家已离开大雪,看着初升的太阳,大家纷纷睡在甲板上。 清雨对照了指南针,“太阳东升,这指南针确实是指南的,为何会到南极?” “不是南极,是海上冷空气形成的雪。我的妈呀!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累过!” 小鱼说着说着,在太阳的照耀下,渐渐合上眼睛,睡着了。 有武功底子的人,互相看了眼,最后都望着云影。 用眼睛寻问着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陆地在南边,可南面有大雪,船该往哪儿行? 云影翻了个白眼,这群人不是他训练出来的,不是! “你们与夫人过久了,依赖性长进不小!大雪不能进,我们绕着走啊!向南就是了,谁规定正南行驶?” ……离岸一个月了,云影等人在船上,日晒雨淋风吹的,皮肤黑了,人却没瘦。 全是肌肉,没得瘦? 小鱼将兵器悬在坛子上方,若是运气好,夜里遇到热气流,第二天能收集到一些淡水。 黄豆摊在甲板上,遇了露水,不久会发芽,豆芽菜也能补充维生素C。 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人们学会利用周边条件。 “前天捕的鱼吃完了,我这回捕条大的,多吃几天。” 云影拿着自制双头矛,系上绳索就跳下了海。 云影跳进海里便没了影,海浪翻滚,血水突现,吓坏了船上的人。 “云统领该不会遇到大鱼,脱不开身?” 清雨系了绳子,手拿鱼叉跳进海。 小鱼曾说,遇到太大的鱼,不要捕,可也不能避免,大鱼攻击自己时,不反抗啊! 跳下几人都没有回来,如风和闪电也停了掌舵和转风帆,纷纷蠢蠢欲动要跳下海,“惊雷,你受伤,就在船上呆着,夫人若出来,也有个通信的人。” 如风慢闪电一步,见惊雷也要下海,忙阻止道。 “我的伤早愈合了……哎,我先跟夫人说一声。” 惊雷着急,他的胳膊只用修养,下海应该没大碍,可他怕小鱼担心,便转身匆匆跑进船仓里。 小鱼在炒菜……“你说什么,云影等人都跳入海里,还有血?” 小鱼丢了锅铲,急匆匆跑向甲板,顺路将百里鹤喊出来帮忙。 “玉儿照顾爹爹,将房木关紧,小心颠簸摔倒。” 小鱼的人已跑到甲板,话却是对玉儿说的。 玉儿嘟嚷一声,忙关紧房门,将爹爹和自己用‘安全带’绑好,“又要颠簸,鹤叔叔又有得磨了,哎!” 小小人儿,像个小大人似的叹气。 “百里鹤,你控制风帆。惊雷,你单手掌舵!记住,你不想胳膊废了,就让它好好修养!” 小鱼严肃地说着,若非他来报信,这家伙早跳进海里了,以后关节或骨头疼,没有后悔药吃! 小鱼拉着入海几人的绳索,想将他们拉上来,按血的面积来看,应该是鱼身上的,可几人留在海里很危险。 “引来鲨鱼就不好了。” 鲨鱼――海中十里追踪血腥高手,到时船上再带着血丝,小鱼等人有得忙了。 首先,将人弄出海面是关键。 当鲨鱼的尸体浮出海面时,小鱼脸色血白。 一切都太晚了。 一伙人胜利地爬上船,个个如傲娇的大公鸡,高昂额头得意不已。 如风,“这家伙真厉害,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啊!” 闪电,“好久没这么带劲了。” 清雨,“……” 她不久前被云统领修理了一回,不敢赞同闪电的话。 云影,“终于遇到个练手的了。” 清雨:云统领的意思,自己之前的付出,连练手都不算? 唔唔唔……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见众人安然无恙,百里鹤和惊雷停了手中的动作,刚要过来关注。 谁知……小鱼发火了,“谁让你俩停了,全速前时!还有你们,到了干净的海域,给我将甲板和你们身上洗干净!” 小鱼说完,‘蹬蹬蹬’跑到负二楼,拿起划水浆,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将船行得更快些。 不一会儿,如风怯怯地在楼上喊小鱼,“夫人,咱们的船被包围了。” 小鱼曾对他们说过,不要捕大鱼,特别讲了鲨鱼的厉害。 可大家不认识鲨鱼啊! 而且,云影跳下船时,正好遇到大鱼要吃他,若不是云影厉害,早没了。 此时见众多同样的大鱼围着船,如风等人都知道了,这种鱼就是鲨鱼。 小鱼又‘蹬蹬蹬’跑上楼,刚要问‘船被谁包围了’,可看到如风带血的衣服,脸黑了。 “被鲨鱼包围了?我让你们将自己和甲板洗干净,全当耳旁风了。” “不是啊!我们是想着清洗干净来者,谁知鲨鱼这么快就追来了。” 如风弱弱地跟在小鱼后面,他话说完,就见小鱼爆走了,“那你也不该穿着它,跑到船舱里呀!这一路血迹,你来擦干净!” 如风目瞪口呆,夫人提着他的衣服,一脸嫌弃是几个意思? 难道,让他脱了衣服跑来传话吗? 谁死的云影,自己不来汇报,让自己来,害得我被骂! 如风愤愤地想着,就见迎面扑来个麻袋,接着便是小鱼的声音,“穿着它,马上将船里洗干净!” 百里鹤用心关注着风帆,保证船能最快前进,以至于连小鱼的声音也听不见。 “百里鹤,你别这么小气,若是船被撞散架,大家都活不了。” 小鱼见百里鹤不理自己,挽了衣袖,伸手到百里鹤怀里掏药瓶。 百里鹤妥协,要知道,他曾对小鱼动过心。 这般被心动的女子满身摸着,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我给你就是,遇到你,真是毁了我的名声。” 堂堂圣手,竟然带着毒药,不是毁名声是毁什么? 百里鹤将瓶子递给小鱼,“只用撒一点就行,别撒多了。” “小气!” 小鱼夺过瓶子走了。 没看到百里鹤急红的脸,这是他研究盅时,顺便研制地毒药。 想到那段黑暗的日子,整天泡在毒虫里,他容易吗? 再说了,离开西銮深山,很难再配出这种毒药……小鱼嘴里说百里鹤小气,撒药时,却小心翼翼,生怕撒多了。 若是毒性太烈,不仅毒死鲨鱼,连带周边水域都被污染就不好了。 可鲨鱼还没死,突然跃向船,张着血盆大口,向小鱼咬来。 云影眼尖手快,拿着自制双头矛,跃在半空中,横挥向鱼的眼睛。 鲨鱼落入水里,引起海浪翻滚,船摇晃……云影抢过小鱼的毒药瓶,展臂一挥,白色粉末呈一字型落向海里。 “什么毒药这么珍贵,待上了岸,我找齐配料还他!” “你还我?好好好,毒蜈蚣八十一条,毒蝎子七十二只,壁虎六十四只,毒蛤蟆五十六只,毒蛇四十九条,分别放入一个罐子里,让它们相互咬食,最后一条入药。” ……小鱼赶紧擦手,云影则是连瓶子都扔了,这么恶心的东西,亏百里鹤整天当宝贝似的带着,还是扔了干净。 “我得确认一下,你身上还有毒药没?不然,大家心里不安啊!” 百里鹤的配料还没说完呢,大家这是什么反应? 此物仍珍品,真是鸡同鸭讲,浪费感情。 然而,云影最后一句,摸到百里鹤逆鳞了。 “我害过你们?谁他妈(小鱼)的把我拉上贼船?过得这是什么日子?你看我,晒黑了不说,还瘦了,你们谁有我瘦得多?” ……小鱼想说:瘦了精神,更有男人味。 可是,看到百里鹤爆跳如雷,小鱼的玩笑说不出来。 213.小鱼的幸福,你不懂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经过鲨鱼战后,几人将船清洗了一遍,防止有血腥味,再引来鲨鱼。小鱼检查船的损坏程度,还好没有漏水。 这算是上船离岸以来,遭遇各种灾难之后,令小鱼感到的幸事。 离开货仓时,小鱼看到麻袋破了,黄豆掉了些在地上。 她将破口系好,再将地上的黄豆捡起来。 船在靠岸之前,食材的珍惜很重要。 特别是维生素C的补充,黄豆生豆芽,好东西。 经过海洋之声事件后,船又不知离岸多远,反正,如今距鲨鱼之战后,半个月了,众在还没看到海岸线。 船向南行驶。 一向托大的云影忍不住抱怨了,“我们什么时候能上岸?船上日晒雨淋风吹也罢了,饮食不惯也忍了,可这时不时冒个非人事件,何时是个头啊!” “有的吃,已是上天恩赐了,你就再忍忍吧!” 如风刚换上掌舵,连他都不抱怨了,云统领咋就想不开了呢? 云影将控制风帆的位置让给闪电,叹息道,“是啊!还好有吃……” 不等云影说完,负一楼传来小鱼的惊叫声。 “啊——老鼠,上面闲的人,快来抓老鼠啊!” 哎玛! 跟女人在一起,就是麻烦! 一个老鼠而已,有必要像杀猪似的叫? 云影抢了闪电的位置,支呼一声道,“你去捉老鼠,你发个什么愣啊!叫你去,你就去,别一会儿夫人又跑上来了。” 他还等着吃饭了,耽误时间不是? 闪电摸着屁股跑向负一楼,他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云统领就踢了自己一下。 到夫人那儿有什么不好? 有吃的呢! 闪电跑下楼时,看到小鱼拿着个棒槌,追喊着,差点打到自己,“夫,夫人,我只比清雨迟一步,你别打我啊!” “我哪有时间打你?还有人呢?百里鹤,叫他下来打老鼠,不然食材被它们吃光了,我们就活不了了。” 小鱼说着,看到有老鼠跑过,赶紧追了过去。 听说要追老鼠,百里鹤不愿意了,他一把药毒死它们才对。 他装弱道,“我又晕了,还是去休息会儿。” “又想偷懒,没门!你掌舵,我去捉鼠!” 如风也想踢百里鹤一脚,可惜被他躲过去了。 还说不舒服,这速度,快着呢! 如风嘀咕着跑向打鼠阵列。 因人数有限,老鼠三个楼层患,原以为打得差不多了,却在第二天,发现黄豆、黄花菜等少了许多。 直到第三天,众人都心烦意乱了,若是食物再这么少下去,顶不了十来天啊! “我们将货物重新装袋,提到楼上房间里,将货仓空出来,毒死它们!” 百里鹤献计。 云影,“你说没毒了的。” “你别逼我急!” 百里鹤又有大战的意思。 面对底线的问题,他一定要坚守战线。 闪电快速地抓了只老鼠,犹豫着说,“它可是种食材,若是毒死了……” 最后,大家将要吃的食材搬到了楼上,尽量活抓或打死老鼠,坚绝不用毒。 万一污染了环境,对大家不好。 因为小鱼不愿处理老鼠,大家正在商量烤鼠,就听到了水流声。 这可是负一楼,哪来的清晰流水声? 负一楼的安静,一秒,两秒……不出三秒,大家都想到一个可能,纷纷屏住呼吸,听出声源,跑去一看,果然大事不好。 中型商船驶入大海,在经过一个多月的大自然对抗中,终于被老鼠咬穿了。 船漏水了。 众人再次忙碌起来,修的修补船,舀的舀水。 百里鹤一气之下,下毒灭了老鼠。 负一楼暂时不能来,众人将厨房用具搬到一楼,空出个房间做厨房及堆放食材。 虽然船修好了,可大家的脸上看不到喜悦,大海是个强劲的对手,它总能想出各种办法,让人措手不及。 还是陆地好,大家只有脚踏实地,才有安全感。 船上开始缺水,虽然船外就是水,却不能吃喝。 它除了提醒人们口渴外,就是不停冲击船体,让人感觉会凉爽,却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眼。 海面上茫茫一片,众人开始觉得疲倦,哪怕只是坐在甲板上,什么事也不做。 眼视疲倦……这是大海对人的另一种挑战,哪怕它平静无浪。 玉儿看着碗里的咸鱼,勉强地吃起来。 肚子饿了,再不吃,肚子会饿得更疼。 见玉儿吞了食物,众人吁了一口气,也跟着吃起来。 小鱼端来炒好的豆芽菜,放到桌上时,玉儿终于扬了眉毛,可瞬间又黯淡了眼神。 又是这碗菜。 每天每餐都吃豆芽菜,是人都会厌。 “娘,我想吃金针茹,想吃黄花菜。” 几个菜换着吃也好啊! 将玉儿抱在脚上,夹着豆芽菜喂他吃,“玉儿乖,等下雨或遇热空气,我们收集的淡水多了,才能做那两个菜。你要听话,在海上,万不能缺了维生素C,哪怕吃厌了它,可为了活着,为了娘和爹,为了几位叔叔的辛苦,你一定要吃掉它。” “嗯!” 玉儿听话地吃了豆芽菜,好奇地问道,“娘,为什么缺了维生素C,人会生病?我想北沧了,想无欢父王;想玉家庄的葡萄;想叶叔叔,他说要收我为徒。若我再回到陆地上,我一定将这些地方走一遍,找到叶叔叔,拜他为师并告诉他,我已变得坚强。” “嗯,我们会找到陆地的……” 小鱼的话没说完,如风不服气了,“哪个叶叔叔,武功很高吗?你想要拜师,我们都可以教你。当然,前提是你爹没时间,不然他若教你,你将来定能成为武林高手,比那个叶叔叔还厉害。” “爹?” 玉儿看了皇甫瑾一眼,抓抓额头摸摸腮:爹这个样子,怎么能教他武功哟! 玉儿怕小鱼伤心,只得将疑问埋进心里。 他立志要强大,就是为了保护娘和爹。 黄豆散开摆匀,在夜里放在甲板上,吸收露水后,发芽……粮已尽,黄豆已绝。 众人面对咸鱼,连抱怨的心都没有了。 一是怕玉儿骄子,二是因为抱怨了也没用,没看到陆地,一切都是废话。 玉儿靠在小鱼怀里,推开咸鱼。 虽然它是新鲜的,可依然是咸鱼。 “娘,我渴,吃不下。” 桌边的人,也纷纷放下咸鱼。 云影抿紧嘴唇,面向大海而站,做着瞭望的姿势。 将背影留给大家,他一言不发。 如风沉默了几天,又忍不住抱怨起来,对小鱼道,“早就说将豆芽留给小侯爷,你偏不听,捣什么平均主义。先不说玉儿年纪小,受不得渴。就他的命,换我十条命也值得,你却让他和我们同渴着,你还是她的娘吗?” “在大海中,我们必须保住每一个人,这样才能战胜未知的困难。若大家都死了,留下一条船给玉儿,他会怎样?面对危险,或恐惧或悲伤。” “若是,若是遇到逃不掉的危险,我会选择送玉儿一程,而不是让他面对死亡,孤苦无依,最后绝望而死。” 小鱼说这句话时,心里在滴血。 若是逃不掉,她会让玉儿在希望中而去,自己也会跟着……众人安静下来,深思着小鱼的话。 大家都得活着,才能战胜大海,回到陆地。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百里鹤打破沉寂道,“两夜没收集到露水,并不表示今夜没有,大家打起精神,将船行起来,说不定向前一步就能看到海岸线了。” 可是,现在没有风呢,得靠人力划桨。 清雨最先走向划桨区,“当年,多么艰难的训练都挺过来了,划桨而已,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放弃!” 惊雷掌舵,因为没有风,所以其他人都加入到划桨的队伍。 小鱼抱着玉儿,照顾皇甫瑾。 她靠在瑾的怀里,“当年,我刚知道怀了玉儿,就听说你要娶秦筝。那时,我死的心都有了。想着或许死后,我能见到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不过,我不甘心,我回去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后来,你跳崖,我带着玉儿,一心只想将他好好养大。做个像你一样的真英雄,将来娶妻生儿,我就帮他带孩子。从没有妄想过,此生,我还能见到你,真实感受到你。” “如此相比,在南焰王宫,和船上的日子,是我今生最幸福的。有玉儿,有你,足矣!” 惊雷激动地跑来了,不等他开口,小鱼就急切地问道,“看到陆地了?” 若说现在是幸福的,可小鱼贪心,想让幸福久些,天长地久……若是一家人回到陆地,便能完成小鱼的心愿。 如此简单,又如此奢望,奢望了近两个月。 “不是,是看到大船了……” 惊雷不等喘气,话说一半就忍不住吸引起来,喜悦之情,显而易见,再不是当年的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惊雷。 小鱼寻了条白布,让惊雷站在桅杆顶端,不停地摇晃着。 而小鱼掌舵,将两只船的距离拉近。 对方的旗帜上,画着骷髅头,是海盗。 可小鱼为了活命,再顾不得许多。 先讨口饭吃再说,大不了与海盗来次交易。 活着才有希望…… 214.只愿田园生活,神仙般自在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原以为可以大获一场,谁知商船上金银珠宝一概没有,货物也寥寥可数。 一箱石头往海盗船里搬,老二不解地问道,“阿炎,咱们岛上不缺石头,你要这个干什么?” “难不成空手而归?我阿炎从不做亏本买卖。别说船只有石头,哪怕是草,我也要带根回去!” 阿炎粗犷的声音响起,将他粗鲁强横,粗率豪放的性子显露无疑。 老二看了海盗船上,小鱼几人,犹豫着说道,“不算空手而归,这几个人的样貌,无论男女都是上品,不如咱们去趟东柯?” “东柯?好久没去润润了,我看你不是想着买卖,而是想那儿的温柔(小鱼)乡。” 阿炎难得地压底声音,与老二开着玩笑。 见老二红着脸,尴尬地低着头,阿炎拍着他的肩膀道,“大家都是男人,理解,理解!” 阿炎主意已定,令人将一箱石头留在中型商船上,迈开步子回到海盗船上,对小鱼几人说道,“你们不如到我的岛上做客,包管吃好喝好,就是环境差些,远不及你们的房子住着舒服。” “不了,我们想回陆地。只要你送我们回去,报酬好商量。” 小鱼赶紧说道。 上了贼船是没有办法,光靠她的行船理念,和云影的实际操作,却走不出大海,只能寻求海盗的帮助了。 阿炎摇了摇头,让人安排了两间房,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被人赶到大海了,还想着回去,愚蠢!” 小鱼几人互相看着,想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海盗是如何知道真相的。 结果是: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没说过。 随人进入房间,众人一片安静……清雨进房间时,被人拉住了手腕,她灵巧地绕、摆、丢,却没有脱离魔爪。 小鱼抱着玉儿转身,看到清雨的境况,忙寻问道,“清雨,怎么回事?” “夫人,他无耻!” 惊雷离清雨近,单手打向海盗。 如风和闪电担心惊雷的伤,忙过来帮忙。 海盗与惊雷过了两招,见又来了两人,忙停了打斗,离开前笑看了清雨一眼。 如风、闪电、百里鹤、云影:疑惑地看着离开的海盗背影,难道他看出清雨是女人? 几人纷纷摇头,女人是祸水,真没说错。 如果得罪海盗,几人的回陆地的梦就得破灭了,若不得罪,难道要将清雨送人? 惊雷看着清雨,只见女办男装的人,嘴唇紧抿,眉头微蹙,双手微抖,不知所措。 他大胆地牵了清雨的手,“别怕,一切有我。” 小鱼思想跳跃不是一丢丢,海盗爱男风,惊雷也爱男风? 惊雷与清雨是在同一个灾难中,失了亲人,被云影所救。 训练场上遇到清雨时,惊雷只要有机会,都会暗暗帮助清雨,所以,两人也一同走出训练场,来到侯府当护卫。 “嗯!” 清雨的不安的心,归于平静。 惊雷总在她为难之际,给予帮助和指点方向。 若不然,许多训练场的师姐妹,都入了姬门,以笑、艺等赚钱或收集信息,为皇上和侯爷买命,只有她坚持了下来,一心以当护卫为目的。 阿炎指挥人向东柯行驶,有人跑来汇报,海面出现朝廷的船。 他皱着眉道,“追得还真紧,全速向东柯前进!” 专业水手,将船开得飞似的,将邬澈带领的船,甩出千里之外。 海面上,还有一艘中型商船,一箱石头突兀地留在甲板上。 几天后,船被风吹浪击,失了检修的船,终于开始漏水。 一箱未开采的宝石,因此沉入大海。 “九王子,那船沉了。” 朝廷的甲板上,陈将军劝邬澈回船仓。 出海二个月了,终于找到目标,却眼睁睁看着它沉入海底。 邬澈不愿相信,他和小鱼等人分开不到几天,他就派人来寻。 谁知,小鱼的船却沉了,“人呢,船上的人呢?” 海面上,因沉船而引起一个小漩涡,海面上却没看到人。 若船上有人,总该挣扎才对呀! “许是饿死了,或闹了鼠疫,二个月了,看那船随波而流,应该早就没人打理。” 他们在南焰海域寻了几遍都没找到船,此刻却在西南方向找到。 若是船没人控制,再随波逐流,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小鱼的船,按指南针的指示下,也会行错? 磁场不同,还是……小鱼忘了加磁偏角。 指南针做好后,静放着,当指针不动时,顺时针加一个磁偏角,再标上南北极。 陈将军赞赏地看了邬澈一眼,九王子虽只有十三岁,不仅观察能力强,还有胆量和勇气出海,关键是,他足智机谋,将王后和白凤制倒了。 邬澈与大王自暗道来到王后宫殿,当王后帮白凤控制阿旺时,他们就在相邻的房间,从小洞里,将王后母女的一言一行,尽收入眼底。 直到王后命影暗,追杀阿旺后离开,大王才心思沉重地离开。 他与东柯联姻,有利益关系,哪能说杀王后就能杀的? 虽然,她用盅用暗杀,脱离他的管辖。 只要她不伤南焰根本,我且留着她,助我兴国。 南焰王暗暗想着,对上邬澈的眼睛时,他有些心虚。 “抓捕王后和白凤,我需要时间计划,你母妃快病死了,你先去她的寝宫,切不可让别人发现了。误了我的大事,且饶不了你!” “父王,母后心肠歹毒,还用海神传说愚弄父王,您一定要快些抓她归案,切不可心慈手软。” ……东柯皇族被灭,丞相惨死,大将军夺权。 百官不服大将军,文武官联合,将东柯四分五裂。 消息传到南焰王时,正遇海面燃火,百姓纷纷大呼:海神怒了,大家没活路了。 南焰王怒,担心王后用盅毒,他命人用火攻的法子,攻向王后宫殿,想将王后和白凤至于死地。 白凤做了脚垫,王后狼狈逃跑。 临了,她发誓,一定会回来报仇! 邬澈提议出海救小鱼等人,南焰王因往后不用祭海,而感谢小鱼,所以派了得力的征海将军,陪邬澈出海寻人。 小鱼正疑惑,海盗怎么会这么好心,不问报酬,就好吃好喝的供着,然后……老二来喊她,将房间里的众人看了一遍,眼神一闪,记上心来。 “老大让你去谈条件。” “我也去!” 云影立刻站起来,保护意图十足。 老二狭笑,“怎么,想打架?咱们到甲板上去,谁输了就丢一个同伙到海里。怎样?” “云,别闹了,好不容易有活着的机会,要珍惜。” 小鱼拦下冲动的云影,看了老二一眼,此人眼睛细长,一副精明的模样。 老二笑眯着眼,“夫人,请吧!” “兄弟,我们家夫人胆小,我陪她一起去,站在一边就可以,什么话都不说,我保证!” 如风笑着凑近老二,刚要拍他肩膀套近乎,谁知被老二躲开了,“保证?我们老大只喜欢和女人谈交易,你还是待着吧!” 临走出房间,老二向皇甫瑾看了一眼,却见清雨凑了过来,张口要说话,却被惊雷点了哑穴。 老二在两人身上看了一遍,了然的笑着退出房。 小鱼被带到船顶楼,印象中的海盗船,只有一层,帆多,容易藏人,行驶速度快。 而这艘船,加上顶上一个大间,共六层。 太豪华了,比得上游艇。 阿炎站在露天台上,向船下甲板等人观看着。 见小鱼上来,双手一展,“这船如何?” “太大了,不适用于海盗。” “喔?何以见得?” 阿炎听到不同的声音,好奇地寻问小鱼。 小鱼细想片刻,组织语言道,“若是开战,这船负累太多,不够灵活,速度跟不上。若是战后,修修补补的地方多,也是个花销。” “……” 阿炎抬眉,小鱼的话精辟,简单宜懂。 “他们都夸赞这船,只有你例外。你观察入微,相信见识不小,该是个大户出身。我就不客气了,送你们上岸,我要十箱金子。” “金,金子?” 小鱼差点跌倒,稳了稳心神,海盗只认金银,她早该有心里准备。 可是……十箱啊! 她一个玉家庄,哪有十箱金子? 而皇甫瑾……小鱼从见到瑾时,就没想过让他回朝廷。 两人在庄园里生活,神仙般自在。 若他回朝廷,又神龙见头不见尾,一消失就是几个月。 或被皇上逼婚什么的,令小鱼极不情愿瑾和朝廷有关系。 可十箱金子,只有皇上才有吧! 若被皇上问起细节,皇甫瑾活着的事,再也瞒不住。 阿炎看到小鱼为难,满意地勾起唇角,他可没想过小鱼能拿出十箱金子。 要的,不过是障眼法,安小鱼等人的心。 等到了东柯,这些人就是他的报酬。 听手下说这几人都会武功,阿炎又开动脑筋,总要先废了他们的功夫才行。 海面漂来一块浮木,上面有个小孩。 小鱼十箱金子没着落,却又关心起人来,“老大,那儿有个小孩,你快救救他。” “一个小孩就让我亏大发了,还来一个?不救!” 阿炎嫌玉小子值不了多少钱,凭着皮相好,也就十来两银子,此刻听了小鱼的话,心直口快地说漏了嘴。 215.她若离开,自己会正常一点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海上的小孩奄奄一息,小鱼顾不上阿炎的话,匆匆向下跑。“云影,快救人,海里有个小孩。” “是!” 没有犹豫,云影直接答应。 夫人的话,就如侯爷的命令一样,不需要他们的赞同。 如风等人也随之跑出房间,准备对付海盗,以让云影顺利救人。 众人跑到甲板,并没有海盗阻拦……老二守在楼梯口,见小鱼急匆匆跑出老大房间,忙趁老大关门时,笑脸凑了过去,“老大,我发现了一个熟人……” 小孩五岁的样子,见到生人怯怯地,直到看见玉儿,脸上终于展了开来,却因脸被海水泡肿,难看极了。 小鱼将他放在玉儿身边,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家住哪里?” “我叫耀小子,住在……” 小孩左指指,右指指,最后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不知道了。 玉儿见耀小子难看,又分了娘的关心,委屈地喊小鱼,“娘,我不喜欢他。” 不要将他靠这么近。 后面的话,玉儿不说了,因为娘已抱起他,劝道,“小哥哥与家人失散,很可怜的,我们帮他找到爹娘,好吗?而且,若你找不到爹娘了,该……” 小鱼话没说完,玉小子搂紧小鱼的脖子不放,“娘,我再不离开你。” 以前有虎猫,或赤焰相陪,他暂且有个伴,而现在,他再不敢与娘分开。 “那你和他做朋友,帮他找到亲人,好不好?” ……阿炎站在门口,望着屋里的场景,一声不吭。 老二急了,“老大,就是那人害死三弟的,您看清楚了没有?” “你既知道他是仇人,还来向我禀报什么?在报酬不损坏的情况下,随你处理。” 阿炎心情不好的离开了,留下一句话,既让老二心悸,又让他搓拳磨掌,蠢蠢欲动。 心悸是,老大为何突然生气,难道是听说了什么? 蠢蠢欲动是,这群人归他处理,那个女扮男装的处,他动不了,那位夫人嘛……只要不影响报酬,不坏了皮相,老二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可这群人都不是好惹的,老二得想办法先破了他们的功力才行。 软骨散,女人香。 小鱼刚要动筷子,百里鹤手一动,飞出的筷子将小鱼的打掉了,他着急地站起来去捡,却带动了桌子,加上船摇,一桌子菜全被他弄倒了。 “哎呀,好好一桌菜,全浪费了。” 百里鹤捡碗筷的同时,又不小心将碗碟摔破了。 送菜的人急忙跑进来,有样东西飞进他嘴里,一不注意吞下去了。 “小哥,不劳烦您捡,我们捡好了,送到厨房,顺便炒个小菜,将就,将就。” 百里鹤将残盘破碗,放在送菜人的托盘上,拿过托盘就向厨房走去。 那人的托盘被抢,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当场。 刚才受老二的指示,将药下在这群人的饭菜。 现在,东西全撒了,他要怎么交差? 而且,百里鹤要进厨房,他的药粉纸还在呢! “百里鹤怎么了,他可不会炒菜。” 小鱼将玉儿和耀小子,分别交给皇甫瑾和清雨,“我去炒菜,一会儿就回来。” 衣角被拉,小鱼以为是玉儿,谁知……一只大手,将小鱼的衣角拉着,见小鱼看来,皇甫瑾怯怯地松了手。 小鱼瞬间激动得眼角湿润,笑着对瑾说道,“我很快回来。” 皇甫瑾低着头,安静一片。 得不到回答,小鱼却已满足。 皇甫瑾开始依恋她了,是个好现象。 厨房不让进,送饭人拦着百里鹤,“饭菜有量,每餐都规定好的,你们的菜掉到地上,这餐只能饿着了。” “大哥,有两个孩子呢,我就炒一个菜,下餐少一个菜就好了。” 小鱼得到百里鹤的暗示,他要进厨房。 送饭人被小鱼缠着,百里鹤就进去了。 空气中仍有软骨散的气味,可桌案上却干净,一看就被擦拭过。 送饭人紧跟进来,见没有痕迹,松了口气。 百里鹤找水洗手,小鱼商讨着要一个菜,老二路过,答应了。 一切平息……夜里,除了小鱼几人无恙,船上其他人都中了软骨散。 阿炎暗呼不妙,立刻解毒……一夜平静。 第二天热闹了,送饭人和老二被叫到顶层――阿炎的房间。 阿炎暴跳如雷,指着老二道,“我将南焰大将交给你,你整什么软骨散?害得我们的人都中了毒,若他们有什么动静,你现在脑袋在哪儿都不知道。” “老大,冤枉啊!我让送饭的,将药下在那群人饭菜里,谁知这厮蠢得很,竟让我们人中了毒。” 老二懊恼地踢了送饭人一脚。 那人吓得不敢还手,不停向阿炎解释,“我将整包药全放在他们饭菜中了,谁知有人不小心,将桌子推掀,他们没吃。” 他刚说完,突然想起个细节,“应该有人进过厨房,我忘将药纸放在案桌上,再与他们进去时,案桌上擦得干净,药纸也不见了。” “查!我们人中有朝廷奸细,那叫阿旺的,原是南焰大将,何以与这群人在一起?” 阿炎收拢眼眩,手托下巴,进入思考中。 想起小鱼单独见自己,形象地分析这艘船,阿炎得出一个结论:小鱼等人不简单。 “传信给陆地,启动信息网,将这群人的身份查清楚!” “是!” 老二得了赦令般,擦着汗跑下楼梯。 刚才说到擦案桌之人时,他差点承认了,可老大将擦桌人归属于下毒人,那罪过可就大了。 无论擦桌人是否朝廷奸细,也无论他是否下毒,全船人中毒是真,他若承认了,脱不了干系。 船的航行速度变慢了,可小鱼们的待遇变好,他们能自由到甲板照太阳。 “瑾,一路上有你相伴,多苦多累,我都觉得幸福。” 你知道吗? 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你相信吗? 这一生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你,是天意吧! 让我爱上你,才又让你离我而去。 也许,轮回里早已注定,今生,就该我还给你……一颗心在风雨里,飘来飘去都是为你,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皇甫瑾听着歌,因胆怯而低着的头,缓缓抬起来,看着唱歌的女子,相对而笑。 这个笑,算是皇甫瑾的第二个进步,第一个是他能在小鱼的暗示中,说出小鱼想听的话,因为,他依赖小鱼。 如风说得一点没错,自从皇甫瑾上船受伤出血后,他的表情多了起来,而且也有自己的神情了。 那次,两人慌张上船,双手同时受伤流血,却紧紧相握。 直到分开时,两人的手被血粘在一起,才发现受伤……小鱼和瑾在甲板上看风景,有人在顶屋平台上,看他们。 “瑾?皇甫瑾,坤央护国侯,死了。可他为何在南焰,又出海剿海盗?而现在这副模样,智商如一岁孩童,又是什么原因?” 阿炎细念思考着,被小鱼的歌声吸引,跃向甲板。 半空中的阿炎,灵光一闪,袭向皇甫瑾。 此人是否如一岁孩童,就看他在情急间的反应。 皇甫瑾站在那儿,看着阿旺的袭击,愣着不知做何反应。 小鱼发觉时,阿旺已袭到瑾的胸口,她不能多想,傻傻地推倒瑾,自己中掌受伤。 治外伤的药,船上不少,可内伤……令船向东柯全速前进,阿旺抱起小鱼,跃到顶层,传功于她,望她能挺过一两日。 待百里鹤跑上来时,喂了药丸给小鱼,令她逃过死劫,并让她安睡不醒。 若是小鱼晕睡,让大家早点回陆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阿炎退出房间,站在露天平台上,不解自己救小鱼的系列动作。 也许是那首歌,也许是小鱼傻,爱着智商只有一岁的皇甫瑾,还傻傻地为她豁出性命。 骷髅头旗帜,换成一面商旗靠岸。 有专人迎接阿炎,并带来大夫,立刻为小鱼救治。 “夫人的内伤已无碍,只是这久睡不醒,我却从未见过。难道是曾经伤过头?” 大夫为小鱼把脉后,发现她一切正常,内伤早已痊愈。 只是久睡不醒的症状,曾有久例,是撞到头却无生命危险。 “撞到头?是指这一次,还是之前?” 阿炎仔细回想,发现他掌击小鱼时,小鱼摔在甲板上,应该不会撞到不醒的地部吧! 云影等人被人包围,两方对峙,需要阿炎调解。 老二匆匆跑到阿炎的书房,“小鱼一起的人,现在被围在院子里,说是要见您。” “让他们半月之内,准备十箱金子,放了吧!” 阿炎事务繁多,云影乃坤央带刀侍卫,自己卖了他们,不如直接要金子。 老二退出书房,临了,问了一句,“那位夫人呢,也一起送走?” “……” 阿炎翻帐本的手一顿,心烦意乱起来。 按说,他想到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可唯独只对小鱼的生死看得如此重,心绪也被她牵动得不能平息。 若是她离开,也许,自己会正常一点。 “放了吧!早走早干净。” 条件谈妥,云影一人离开,决定回坤央向皇上借十箱金子。 百里鹤来到小鱼床边,喂了醒脑丹给她,不久,小鱼便醒了。 平静的日子,因夜行人打破。 216.我对你掏心掏肺,也没见你关心我。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夜行人直奔小鱼的房间,房里只有皇甫瑾、玉儿、耀小子和小鱼。夜行人武功高强,如风等人一对一,打得有些吃力。 其中一个夜行人,向小鱼房间跃,半路被赶来的阿炎拦住,两人双双破门而入。 小鱼护着两个孩子,躲在门帘后,皇甫瑾缩在她背后。 阿炎心生怒火,全力以赴攻打夜行人,直到他吐血倒地,阿炎踩着他的背道,“谁让你来杀小鱼?说!” “耀皇子,是我!” 夜行人拉下面巾,向耀小子喊完这句,又一口血吐出,脑袋摇晃,眼睛微阖,却不愿晕倒。 耀小子惊呼,“程叔叔,怎么是你?你不要杀夫人,她救过我的命。” “我们是来找你的,东柯皇族一脉……啊——” 夜行人突然惨叫,晕了过去。 小鱼望着阿炎,“他不是来杀我,你为何还对他下重手?” “你是来责问我啰?玉玲珑,你有没有脑子,有没有心?我是来救你,没得一句感谢,还受你责备了!” 阿炎气得在房间里打转,看到皇甫瑾又缩紧脖子,躲在小鱼身后,气得一把拉过小鱼,指着皇甫瑾道,“你就爱这么一个人?他智商不过一岁,胆小如鼠,遇到危险,就知躲在女人身后。” “他中盅才这样的,待盅毒解了后,他一定会恢复原来模样。” 小鱼在阿炎手中挣扎,却未松动半分。 阿炎神情失去控制,冲小鱼喝道,“若他的毒解不了,你照顾他一辈子?” “是!”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阿炎平静下来。 这女人与自己何关? 她爱谁,又与自己何关? 可是……“你想好了,他杀了我的兄弟,我要他的命,若你愿意跟着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阿炎指了耀小子,又指了屋外打斗的人,道,“这群人,纷纷都得死!” 小鱼挣脱开阿炎的手,这次,他并没用力。 走到玉儿身边,安抚皇甫瑾,“别怕,我们永远在一起。” “你是要随他赴死喽?” 阿炎呼出一口气,仿佛小鱼的回答,令他卸下重担似的。 小鱼将耀小子拉近身边,望着阿炎道,“我们不一定会死,但离开玉儿和瑾,我独自活着比死难受。” “活着逃离?痴心妄想!哈哈哈——” 阿炎昂天大笑着转身,脸庞却带了两行清泪。 当年,若心爱的女人如小鱼这般对他,他也不会走向不归路——虽生犹死! 如行尸走肉般活着,没有家人,不再爱人,再多的金银珠宝,又有何用? 小鱼带着瑾和两个孩子,跑到院里,大喊道,“大家别打了,一起离开这儿!” “晚了!夫人,老大让我将你们一网打尽。正好,为三弟报仇!” 老二看着皇甫瑾,眼里冒着火似的。 百里鹤摸向自己的腰带,取出的药瓶却是空的。 老二笑呵呵地说道,“圣手神医果然名不虚传,毒下得无形无踪,让我们好一阵排查。若非老大相信船上每一个人,软骨散的事,不知冤死多少人呢!” “什么软骨散?只有你这种人才用,我用的是脱精粉,只对男人有用,症状倒是与软骨散相同,哈哈哈!” 百里鹤被人揭用毒,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信就认了。 只是,与老二的猥(小鱼)琐行径相比,自己还是很高大上的。 老二脸臊发怒,指挥手下道,“杀,一个不留!” 小鱼将两个孩子交给如风等人,握着玲珑吊坠,希望能进玉宫许愿,救了大家。 加强玉宫的虎猫,突然感到了小鱼的召唤,它想离开,可玉宫最后一道工序,不得不进行到底。 与此同时,它目光一亮,感受到了皇甫瑾的气息。 三年前,虎猫随皇甫瑾跳崖,用功力助他缓缓降落……不久后,虎猫感觉皇甫瑾气息有异,跳下崖时,落在海里。 待虎猫挣扎上岸后,皇甫瑾的气息越发弱起来。 以微弱的气息,寻找到皇甫瑾,虎猫发现他只是睡着不醒,并无生命危险。 虎猫趁白凤不注意,守候了瑾近一年,因小鱼在北沧跳崖,它被迫用破时空穿越,救了小鱼,却失了瑾的气息,皇甫瑾体内,小鱼的血液相融后,虎猫能探到气息。 可白凤对他用盅,血液染毒,小鱼的血液气息渐弱,终于在他醒来后,气息全无。 小鱼没有许愿成功,牵着皇甫瑾的手,不等抱回玉儿,空中紫色一闪。 剑光在两方之间,形成了屏障。 小鱼等人趁机逃走,夜行人抱着耀小子,随后跟着。 耀小子心系程叔叔,伸手向房间,大喊道,“救程叔叔,救……” 两名夜行人行令,答应一声,正要跃往房里,却听紫色道,“我来救人,你们快走!” 小鱼神情一变,刚升起活命的喜悦,瞬间被紫色的话,而变得担忧。 紫衣,你一定要活着来见我。 小鱼几人跑出不久,就有紫衣的人来接,“夫人,楼主令我们来接你们,请随我们走。” “楼主?” 小鱼望着各位紫色服饰,好奇地问道。 “紫衣大人就是我们的楼主。” 几人住进玲珑楼,百里鹤为程侍卫治伤,小鱼将耀小子交给夜行人,叮嘱道,“你们既然认识,就将耀小子送回家,他跟着我们也是担心受怕。” “皇族一脉,仅耀皇子存活,我们一定会辅佐他,夺回东柯。” 夜行人抱着耀小子,说得气愤填膺。 小鱼担忧道,“耀儿才五岁,这么重的担子,他承受得了?” 东柯被分成十来个派系,若要统一,岂是一日两日完成得了? 夜行人胸有成竹道,“他乃皇族血脉,一旦登高一呼,许多旧臣自会呼应。到那时,只怕我们的对手,只有大将军一派。” “你们要统一东柯,所以要借耀儿身份一用,他这般小,所有事情由你们决定。这样一来,他岂不是成傀儡皇?” 夜行人相互看着,抱着耀儿的人说道,“先皇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真心复国,为先皇报仇,并保住他的基业。当初耀皇子跑出皇宫,我们立刻迎救,谁知外有北沧军队,内有大将军叛乱。我们内外受袭,还好耀皇子逃得升天,让我们还能找到他。” “如若夫人不放心,您可以随我们一起,辅佐耀儿,见证复国大业。” “……我还有要事要办,既然你们诚心对耀儿,我便将他交给你们了。” 小鱼想着皇甫瑾要解盅,却又不放心耀儿,最后决定将如风四人,留给耀儿,待事情如愿发展,再让他们回玉家庄不迟。 紫衣护小鱼等人离开时,对夜行人道,“阿炎是大将军的人,你们要对付他,得封锁海路,防止他们在陆地与海洋流患。” 玉儿不让紫衣抱,紫衣又不愿照顾皇甫瑾。 所以……小鱼与皇甫瑾同骑一匹马,百里鹤搂着玉儿,紫衣在小鱼侧后,五人三匹马向坤央行进。 “骑了一天,为何还没走出树林?不会是中了迷阵吧!” 小鱼担心地说道。 紫衣心里一疼,自己离开小鱼的这段时间,她遭过多少罪? “我们走的捷径,得走三天才能穿过树海。你放心,一切有我,不会有事的。” “娘,我肚子饿了。” 玉儿搂着百里鹤,大腿被百里鹤抱着,小声地说道。 昨天颠簸一天,玉儿的屁股被颠开花似的,一醒来就酸疼得难受,一碰就疼。 百里鹤的胳膊也酸了,赶紧说道,“休息下吧,我去猎物。” “你们休息,我去猎物。” 紫衣跳下马,将缰线系在树杆上,提气向林中跃去。 果实和烤肉,令玉儿大吃特吃。 小鱼看得心疼:经过航海事件后,玉儿特别珍惜食物,也不挑食了。 皇甫瑾仍然优雅地吃着,既显示了他高贵的气质,又显出他对食物没有太多要求,只要有吃的就行。 小鱼疼惜不已,将他的鬓发别于耳后,“我一定帮你找回记忆,只要我能进玉宫!” 小鱼有空就握着吊坠许愿,但都失败了。 唯独让玉宫里的虎猫着急……三人骑着马前进,紫衣突然让人停下来,提气跃起,踢向前方的树杆,又瞬间飞了回来。 前方三米之处的路段,飞起箭雨‘唆唆唆’地响个不停,接近尾声时,前方一只粗树干迅速甩来,紫衣拉着小鱼的马,立刻向侧面而去,谁知又中了陷阱……阿炎看着紫衣,欣赏道,“功夫不错,咱们交交手!” 他说完,双手向肩上侧方一摆,手下纷纷后退,围成圈,将阿炎和紫衣、小鱼,留在中心。 阿炎对小鱼道,“你还是站到边上,别伤了。” “……不用你管!” 小鱼习惯性被紫衣护在身后,不服地说道。 阿炎耸肩,笑看着紫衣,果然,紫衣对小鱼道,“既然他们不伤你,你还是站远些,拳脚无眼,别伤着了。” “紫衣,你专心对付他,别伤了,我还等着你送我回玉家庄呢!” 阿炎叹息道,“我就说,女人的心最狠,我对你掏心掏肺,也没见你关心我。” 只是……玉家庄? 看来,自己这次不死,又有好玩的地方了。 阿炎不等小鱼走远,说完话就出手打向紫衣,紫衣担心波及小鱼,赶紧迎了上去。 217.花美,人娇俏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侯爷和玉儿不见踪影,小鱼急得打转,见两人打得正憨,不敢让紫衣分神,忙抓着阿炎的手下,那人叫阿九,眼睛不大,带了绿色,应该是个潜水高手;肩宽腰窄,双腿瘦长,轻功也该了得。 “你带我去找人,不然,我定让老大杀了你!” “这……好吧!” 那人感受到老大对小鱼的不同,不敢造次,忙带着小鱼向发射过箭雨的地方跃去。 如今,老大怕伤了小鱼,小鱼又关心玉儿和侯爷,这……这还怎么追杀? 阿九看着相拥的两人,忍不住暗衬着。 小鱼将玉儿检查一遍,确认没事后,抱起玉儿道,“还好你没事,不然娘得急死了。” “娘,我没事,只是与你们分开,我担心。” “玉儿交给我,你放心,我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保他安全。” 百里鹤保证着。 小鱼拍着玉儿的背,对百里鹤道,“看见侯爷没有?” “……皇甫瑾和你在一起,难道失散了?” 树林里目障很多,走丢人很难找到,而且,这树林不是一般大,若是失了方向,只怕很难走出去。 阿炎与紫衣打得酣畅,他的手下则都被小鱼喊去找人。 一个时辰过去,皇甫瑾没找到,小鱼急得朝阿炎吼道,“阿炎,你别打了!若侯爷找不到了,我做鬼也不饶你!” 几秒过去,阿炎蹙着眉道,“他曾杀我了三弟,死了正好,你随我回去,咱们的恩怨算结了。” “紫衣,你帮我找他,找他!” 小鱼见两人停止打斗,不理会阿炎,向紫衣求道。 百里鹤憋了憋嘴,找人,他也会啊! 好吧,他不是专攻,而且,刚才已找过了,没看到皇甫瑾,人大智商小,真是麻烦。 也就小鱼把他当宝。 众人以原地为圆点,施展轻功向远处寻找,皆无果。 小鱼不相信,“从失散到发现侯爷不见,不到半个钟,怎么可能找不到?我要亲自去寻找,一定能找到他。” “好,我带你去找!” 阿炎真心寻找,却遭小鱼怀疑,心里极不能平静。 若是对其他人,阿炎才不愿理睬,可对方是小鱼,一个让他相信世上有真爱的女人。 他妥协了,只要小鱼活着,世上就有真爱。 阿炎不经小鱼同意,搂着她向远处跃去……经过一片烟草,小鱼皱了眉,前世对烟味很敏感,只要用闻的,就知谁抽过烟。 阿炎的轻功突然失效,掉落时,他垫在小鱼与地面之间,使筋骨更加疼痛。 他忍不住痛呼出声,极其隐忍,“咝——” “怎么回事,飞得好好的,怎么会掉下来?压坏你了吧!” 小鱼尴尬地从阿炎身上爬下来,谁知……腰部被人一带,小鱼重重地压在阿炎身上。 “小鱼,若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阿炎感伤地问道。 小鱼终于反应过来,挣扎着起来,却比想像中的容易,“你说什么傻话,好好的人,怎么会想到死?” “我也不知道,筋骨突然疼痛,动弹不得,估计是要死了。” “年纪轻轻地,怎么会说疼就疼,你之前可有此症状?” 小鱼担心地问道。 却见阿炎一笑,“看到你眉头微蹙,我真是高兴,活了二十多年,不相信有真爱十多年,总算遇到个真心对我好的人。” “你说什么傻话,你的兄弟都对你好,筋骨疼,难道脑子也进水不成?” 小鱼打断阿炎的消极,挽起他的衣袖,观察着他的手臂,却毫无症状。 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筋骨疼痛呢? “他们?他们是顾忌我的武功,那个老二,跟我最久,当初是我救了他,可老三出事时,他却逃了回来。我就不相信,两军对战,他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阿炎说得激动,引得疼痛再起,忍得直冒汗,却不喊半声疼。 “其实,你不用伤心的,我欠了许多人的,此次去了,是找债主而已,待我还清了,说不定,说不定……” 阿炎说着说着,睡着了。 确切地说,应该是晕了。 疼晕了? 小鱼疑惑地想着,突然想到烟草有:除积诸虫, 解郁结, 止疼痛等症状,忙起身跑向刚才经过的地方。 飞跃地时候,感觉分分钟就到了,可小鱼却跑了好久。 救人要争分夺秒,小鱼不敢有半点耽搁。 加上正午时分,她浑身都汗湿了。 跑回来时,小鱼也感到筋骨疼痛,急忙拿出烟草……她中了瘴气之毒。 凭着烟草,阿炎搂着小鱼才跃出瘴气区。 “你为何会帮东柯大将军?他弑君杀丞相,行径恶劣,一定是个坏人。” “他救过我,授我武艺,于我有大恩。他想皇帝,我便达他所愿。” 阿炎搂着小鱼在林中飞跃,说起大将军的事,他心情复杂。 大将军是他的师父,给他新生,让他在海洋中畅意航行。 大家都说大将军是奸的,却不论师父是在何种情况下杀的丞相。 东柯皇是在北沧军攻进皇城后,气愤而亡,众人却将他的死归于师父。 若东柯皇不优柔寡断,不听丞相的馋言,早派大将出征抢粮食,东柯所面对的粮荒,便不负存在。 如今,师父顶着弑君篡位之名,统领一批忠士自成一派。 要想师父的势力壮大,那么,腾耀就不能活? 办大事者,不据小节,况且,师父是要统一东柯,并带领它走向辉煌。 小鱼沉默,一路来到百花中。 花茎高30-80厘米,分枝,有伸展的糙毛。 叶互生,羽状深裂,裂片披针形或条状披针形,两面有糙毛。 阿炎采了朵花,插在小鱼头上,“好看!” “这花好熟悉,在哪儿见过,记得是哥哥绍介的。” 小鱼努力地想着,哥哥在部队中,所观注的东西,一定有重要信息。 阿炎享受地睡在花海中,望着小鱼印在花海里,“若是可以,我真希望时间停止。我不用帮师父完成心愿,你不找皇甫瑾,两人就静止在花海里……” 疲久而乏,阿炎躺着躺着,就想睡觉了。 阿炎阖眼暗想:最近任务太闲了,天还没黑,既然会想睡觉。 想当初,他与大海搏斗,三天三夜不睡的事都有。 他之所以会选择大海,因为,他想重新开始,忘了过去一切。 可现在,他有了牵挂,不是亲情胜似亲,不是爱情,却比它更甚。 小鱼,我不想回大海了,可回到陆地,我就得为师父做些什么。 才能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阿炎无知觉地细念着,令摇晃他的小鱼讶然,“你说什么呀,快醒醒,这儿不能睡!” 罂粟花绚烂华美,有催眠之效……临近黄昏,皇甫瑾依然没找到,小鱼见识过树林的危险,心系玉儿,便让阿炎送她回去。 瑾,你一定没事。 小鱼双手握吊坠,暗暗念道。 皇甫瑾到底在哪里? 他掉进了暗崖。 “啊——” 未恢复的皇甫瑾,做着自由落体运动,只会张嘴大喊着。 声音在暗崖里,成了闷声嗡鸣,极是难听。 “救命啊!” 随着话落,皇甫瑾眼前黑白一闪,竟是只老虎。 他的喊声更加激烈。 虎猫在峡道中下落,没有用武之地,没夹死它就算好的了。 终于,一条细狭道近在眼前,虎猫吼叫一声,拼尽全部力量,运用了破时空穿越法。 它刚恢复玉宫的防御,加上提前完成,本就念力透支。 可现在,情形所逼,它不得不再使用念力。 若是成功,它和侯爷能逃得一命,若是失败……皇甫瑾看着周围白茫茫一片,冷得真打啰嗦。 他抱着双臂,在地上蹦跳几下,接着便欢呼起来,“我安全啦!” 虎猫趴在地上,微阖着眼睛,能活着,真好。 只是,这儿太冷,只怕皇甫瑾受不住。 虎猫看了周围一眼,它竟然来到了北沧皇宫后山。 北沧——气候最冷、最恶劣的国家。 也是虎猫进入玉宫前的地方。 虎猫需要恢复,只见它缩卷成团,像只肥猫。 玉兰伤心地跑到后山顶,中途看到了冻僵的皇甫瑾,以及……“小虎?你怎么在这儿?夫人和玉儿呢?” 玉兰细心地抱起虎猫,虽然有些重,可她坚持不懈,相信一定能抱它下山,送到温暖的地方。 临走前,玉兰看了眼冻僵的皇甫瑾,抱歉地说道,“我一会让人扶你下山,你一定要挺住啊!” 玉兰犹豫着,没有解下斗篷,若她也冻僵了,大家都没救。 冰宫依如小鱼在时的模样,只是两位主子都不在。 宫无欢住进了御寝,却将冰宫的奴才婢女全留了下来。 他希望小鱼在想起他时,能来北沧看看他,冰宫就是她的住处。 玉兰将皇甫瑾安置在自己房间,为他做足驱寒动作后,匆匆跑向御书房。 宫里进了人,总得向皇上禀报才行。 “你说他与小虎同时出现?多大年龄,长相如何?” 宫无欢急切地问着,能与虎猫同行者,一定与小鱼熟悉。 宫无欢担心小鱼,不知她们遇到了什么,何以虎猫将人带到了北沧。 “皇甫瑾?侯爷!” 宫无欢惊讶,此人四年前跳崖,时过三年,小鱼突然说他还活着,离开北沧去寻,何以小鱼没来,他却来了? 218.胆颤又好奇的银狐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宫无欢为皇甫瑾除寒,碰到他的脉络时,大吃一惊。待细细诊完脉,宫无欢决定去趟北沧雪山。 “冰山雪莲?这大冷天的,雪莲也不开花啊!” 玉兰疑问道。 宫无欢走出房间,疑惑地转身看了眼房间位置,脸色微变道,“你怎么将男子放在你的房里?若是哥哥看到了……” “我的事,不用他管。” 玉兰说完咬着唇,见宫无欢向外走,忙跟上道,“皇上,房里人是中毒了吗?何以需要您采雪莲?” “他中了盅毒,雪莲也不能根除,不过是缓解毒对他的损害而已。他是玉儿的父亲,你将他扶到小鱼屋里,免得哥哥看到了,生误会。” 宫无欢说完,便离开了。 离开皇宫前,他将政务交给前太子——同父母的哥哥,现在的珏王爷。 大臣不再有异议,因为,宫无欢几次要将皇位让给哥哥,可他不同意。 理由是:他没有后,原太子妃闵捷,自从一年前滑胎后,伤了身子。 大夫说,她怀孕的机率不大。 珏王爷走进玉兰房间时,正看到她在床边忙碌,而床上却睡着个男子。 “你在做什么?” 珏王爷压制着脾气问道。 “不做什么。” 玉兰看了他一眼,继续忙着为皇甫瑾驱寒,原本想让他醒来后,再走到小鱼的寝室,谁知珏王爷来了。 珏王爷火气蹬蹬向上窜,忍得眼皮乱跳,却缓着声音道,“不做什么?你将个男子放在床上,当我是死的!” 好吧! 火气没压住,冒出来了。 “这是我的房间,你管不着。我知道了,皇上出宫,你现在涉政,好啊!你大不了赐我一死,何需跑这一趟,何必大动肝火?” 珏王爷青筋直跳,看得玉兰心虚不少,话渐说渐轻,最后没了声响。 珏王爷在房间里打转,念念碎道,“赐你一死?何需跑这一趟?何必大动肝火?玉兰,你有没有心?我对你的好,对你的心思,你看不见吗?” 珏王爷边说,边戳着自己的心窝,表情痛苦,令玉兰感动,可是……“你的心思?我不懂,我只知,全皇城都在谈论你对王妃的爱。你带她赴诊,哪怕天寒地冻;你怕她冻着,将斗篷披在她身上,自己冷得直打啰嗦。你可想过,这些事传进我耳朵里,我心里的痛?” 为珏王爷的辛苦而痛,为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痛! 玉兰吼出这句话,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她忙转过身子,以做事为由,擦去了伤心的痕迹。 从她跑到后山吹冷风,令大脑清醒后,她想得清楚明白。 珏王爷属于闵捷——他的结发妻子。 以自己的身份,就算他愿娶自己,也不过是个妾,妾……生孩子的工具吗? 生完孩子没权力养,因为玉兰出生不好,宫里的婢女。 而王妃不育,正好将玉兰的孩子抱走。 可做为母亲,玉兰一想到这种可能,心都碎了。 珏王爷暴跳,一手点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指向床上,醒了却紧闭眼睛,吓得直抖的皇甫瑾。 他怒喝道,“我对闵捷好,因为她与我青梅竹马,她是我的结发妻,她是我的爱人。而他呢!他是你什么人?” “他,他是……” 玉兰习惯真话真说,可临到嘴边,她却不愿意了。 若珏王爷误会了什么,令他不再理自己,也许,是好事。 珏王爷将玉兰的犹豫看在眼里,冷哼一声,掀了皇甫瑾的被子,想将他拉下床。 谁知……玉兰用力推开珏王爷,皇甫瑾冷缩在玉兰身后,抱着她的肩膀,怯怯地看着珏王爷,道,“姐姐救我!” “玉兰,你别拦我,我要杀了他。这么个蠢货,你还护着他?” 珏王爷听了皇甫瑾的话,一瞬间肺都气炸了。 哪有姐姐,装什么可怜,装什么嫩? 也就玉兰个小姑娘才受他骗! 玉兰拼全力推向珏王爷,“王爷,你闹够了没有?你给我滚!” 女孩的眼泪‘唰唰唰’地流,令珏王爷心疼不已。 他乘机将玉兰拥入怀里,安慰道,“我知道你是被他骗了,我不怪你,我来负责,你现在就搬出冰宫,随我回王府。” “王爷——” 玉兰的心都碎了,做出的决定开始动摇。 她呼喊一声,扑进熟悉却陌生、怀念却排斥的怀里。 这里给过她温暖,却也给过其他女人,所以,陌生又排斥。 珏王爷好久没抱过玉兰,此刻拥着便不想放手。 他将玉兰压在墙上,急切地索着那两片樱(小鱼)桃,宫里人见了,识趣地躲开。 玉兰抛开一切,感受这一刻的慰藉……当珏王爷伸进衣服内时,两人已在花丛间,玉兰有片刻清醒,推拒男子的手道,“不可以。” 女子该洁身自爱,小鱼对她们说过,男子不过图一时新鲜,若他是真爱,就会疼惜你,将你娶进家。 玉兰将这些话记在心里,以至形成习惯。 “兰儿,我不会伤你,相信我。” 轻柔的话语传来,如蜜浆流进玉兰心里,让她刚起的戒备,四分五裂,无不可攻。 直到玉兰的花园被摸到时,她惊醒了,用力推着珏王爷,“你放开我,放开我!” “兰儿,兰儿……” 珏王爷用力吻住玉兰,希望她能陶醉,可女子已惊醒,再顾不上享受,却也挣脱不开。 两行清泪涌入珏王爷眼里,却激得他攻势越狂。 他想要个女人,需要这般搜肠刮肚吗? 以他的身份,以他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势力,想要了玉兰,谁会说一个‘不’字? 脖颈被尖利刺着,珏王爷冷笑地看着玉兰,“你狠!可我就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硬!” 他说完,向尖利靠去,脖颈上已出了血,玉兰吓了一跳,忙缩回手,却不甘心无名无份跟了他,虽然这个他,是自己第一个爱的人。 “你再不松手,我就死在这儿。” 发簪指向了玉兰自己,脖颈已被戳了个窝,随着她的话,血慢慢浸了出来。 珏王爷触电般爬了起来,见玉兰的衣服被扯坏,忙将自己的盖在她身上,“兰儿,我马上请旨娶你,你别再傻了,屋里那个就是个……” “他是玉儿的父亲,冻僵在后山,皇上就是为了他而出宫的。” 玉兰拢着衣服,将自己包严实。 说完真相,玉兰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我不想嫁你。” 我不想当妾,不想将还没存在的孩子,拱手相让。 你怪我心狠也好,硬也罢。 一旦皇上回来,我就请旨嫁给侍卫,那时,虽然没有富贵强权,至少在夫家有地位,有孩子相伴。 玉兰留着泪回房间,看到皇甫瑾坐在床上,好奇地望着自己。 她脸红地跑向偏房,却懊恼没拿衣服过来。 “姐姐,你的腿真好看,白白嫩嫩的,真想咬一口。” 皇甫瑾孩子般说着,令玉兰全身都红了,差点腿软地摔倒。 “我叫玉兰,你别再姐姐、姐姐地叫了,别人会笑话的。” “玉儿都是这么喊的。” 珏王爷点了皇甫瑾的哑穴,恶狠狠地说道,“你别再开口了,别污了玉小子的名声。就你这样,还想冒充玉儿的爹,说话跟个二百五似的。” “二百五是什么?” 玉兰好奇道。 珏王爷被问愣住了,他怎么知道? 只是听小鱼这么说过而已。 见玉兰露着腿腕,珏王爷没好气道,“你还站在这儿,嫌他没看够?” 说着就将玉兰横抱起来,走向偏房。 玉兰有些紧张,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了,珏王爷不会是找借口,想对她做什么吧! “你快放我下来,我得拿衣服。” “我帮你拿,那套鹅黄的,你穿着好看。” 玉兰想啊想啊,她只有一套鹅黄衣裙,嘟着嘴嘀咕道,“难道穿别的就不好看了?” “都好看!” “啊——” 玉兰害羞地压低头,她只在心里想,怎么就被珏王爷听去了? 美女在怀,珏王爷心情大好,见玉兰的模样,忍不住大笑出声,“这样更好看了!” “咳咳咳……” 玉兰抬头不是,不抬头也不是,呛着了。 寒风呼啸,白影忽闪,男子身着裘皮斗篷,不久便站在雪山半腰。 若有人想采雪莲,会选择春天来雪山,一是春天花开,二是……男子脚未站稳,脚下雪面忽动,他急忙提气上跃,却因脚下不实,跃起不足半米,被突然的雪崩,带动向山下滚去。 “轰!” 随着一声响,山上的雪大块向下滑落,顷刻将山脚的雪增加了一人多深。 半晌,一只银狐窜了出来,见雪面空旷无一物,撒欢地跑跳起来。 它体态娇小,跳跃轻盈,在这松软的雪面,竟也能跃一丈高,很快就从山前跑到山后,突然,它停了下来。 好奇却害怕地踱到刚才踩过的地方,嗅一嗅,闻一闻,突然惊骇地后退三丈远,紧盯着刚才的地方,却不愿离开。 银狐对陌生的气味,胆颤又好奇,见没有危险,缓缓地又踱了回来。 围着雪里硬硬的东西转圈,它忍不住好奇,舔了起来。 219.不出这条街,我一定能追到你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手指传来温暖,宫无欢醒了过来,他运功驱寒,并手扒脚蹬地向雪面爬出。 拍拍身上的雪,无欢看着远处怯怯地银狐,再看向被温暖过的手指,原来,银狐舔的是无宫的手指。 他拿了碎馒头喂银狐,以报舔手送暖之恩。 可银狐不理睬,无欢想着银狐爱吃晕,敲了敲额头,直叹自己真笨。 他又取出几块酱牛肉,摊开在手心,见银狐进前几步,却又后退着,宫无欢笑着将牛肉放在雪地上,起身看向山顶,提气跃走了。 雪崩之后,山上露出植被,对宫无欢来说是个好事,更好发现雪莲。 雪莲花开不谢,若春天没被采完,宫无欢便能采到它。 终于,在悬崖之颠,无宫发现了雪莲。 对常人困难的事,对无欢来说,只需他扩展轻功,便可采到雪莲。 他笑着跃向崖颠,随手一摘,雪莲到手。 只是……身后有破空声,他扭头一看,一条银色窜来。 因无欢的扭头,令银狐胆怯,一不留神,掉下山崖。 宫无欢脚蹬崖颠,在空中垂直180度转圈,再向空中的银狐落去。 银狐胆怯,情急之间抓住无欢的手臂,见他一脸笑容,这才放心地窜进他的领口里。 无欢安然站在雪山上,对领口里的银狐道,“安全了,你出来吧!” 银狐仿佛通人话似的,伸出头向外看了一圈,却犹豫着不愿出来。 它闻到酱牛肉的香了,舍不得离开。 想着,它就在无欢的衣服里,向他腰间钻着,因为,酱牛肉就在那里。 “哈哈哈哈,我给你就是,别钻了,痒。” 宫无欢将酱牛肉拿出来,放在地上,才起身离开。 珏王爷终于盼到无欢回来了,“皇上,我想让你帮个忙。我不想伤闵捷的心,可是……” 他也舍不得玉兰伤心。 “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别吞吞吐吐了。” 无欢忙着制药,玉兰也不知躲到哪儿了,连影子也没看到。 珏王爷激动得直话说道,“我想娶玉兰,你来赐婚!” “这可为难了,若是赐婚,我就得罪闵大将军,这皇位可保不住了。” 宫无欢一本正经地说道,手中工作未停。 珏王爷讶然,得罪闵捷的父亲,这到是事实,可无欢在意吗? “你给句痛快话,这忙,你帮不帮?” “帮!可哥哥,我也有个忙,你必须帮我,事关人命。” 无欢爽快地回答。 “你说!” “皇甫瑾,也就是玉儿的父亲,他中了盅毒,必须在一年内解毒,不然,他五脏被腐,神仙也难救。听说南焰百草齐全,我将带他去那儿,寻找解盅的方子,所以北沧的政事……” “停!别说传位之事,不然我跟你急。我做太子二十六年,从没像今年这么轻松过,你就别再将担子给我。咱们依旧例,你出宫,我暂管政事。前提是,你得将玉兰赐婚于我。” 珏王爷意志坚定地说道。 宫无欢奸笑,“好!” 我出国寻药,你知我哪年哪月回来? “皇上,奴婢不嫁。奴婢愿嫁侍卫,也不愿嫁王爷。” 玉兰进屋时,听到两人的话,突然跪在无欢面前,恳求道。 宫无欢蹙眉,看了哥哥一眼,对玉兰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是!” 珏王爷笑了,却带着一身寒气,“你想嫁侍卫?哪个侍卫?好啊,你嫁吧!就是不知,谁敢娶你?” 暴怒之声响起,珏王爷突感失仪,忙扯了玉兰的胳膊,想将她拖出屋。 宫无欢拦下了,“她是小鱼的婢女,你我都不可罚她。” “小鱼?王妃,喔不,该说皇后吧!这后宫空空荡荡,也就她一个女人。可无欢,她男人现在睡在冰宫里,小鱼的床上,你做何想?” “而且,小鱼不知哪年哪月回来,你还拿她当挡箭牌?这婚,你不想赐,我也不需要了。一个女人而已,抢回去睡了,她能耐我何?” “你敢!” “你敢!” 无欢和玉兰同时出声,无欢因他不尊重小鱼,枉法在皇宫里抢人而怒。 玉兰则是羞愤生气,可她身份低微,拿什么能与皇权斗? 既然珏王爷在乎她这个身子,她弃了便是。 “我不能耐何你,可我大不了一死,免了羞辱而活。” “你别拿死吓我,这辈子,你无论生还是死,都会是我的人!” 珏王爷气愤,因玉兰不顾他的颜面,在无欢面前肆意顶撞。 玉兰摇摇欲坠,跪着也支撑不了她破碎的心。 她看了眼桌角,闭了眼睛冲过去。 宫无欢抱住了玉兰,“既然你在这里待不下去,那就随我出宫吧!我带着皇甫瑾,正好缺个照料的人。” “皇上,我想王妃,喔不,我想皇后,想玉儿,你带我去。” “好!” “无欢,你若带她走,我就不摄政,看你如何寻药救人!” 珏王爷被两人的对话,气得身子乱抖,激动地,也是害怕地。 他是爱玉兰的,不然早将她收了。 为了玉兰,他顾不上闵捷的感受,求无欢赐婚,与大将军的感情渐远。 无欢扶起玉兰,“快去收拾行李,三人的,我今天就出发。” “嗯!” 玉兰答应着出去。 见珏王爷要拦,她机灵地躲开,跑走了。 珏王爷望着她的背影,抬腿欲追,却被无欢阻止。 “你还想闹哪样?是个正常人都会被你吓死,你让她如何与你相处?” “无欢,她不知道,你是知道的。我真心爱她,可你却要将她带走。” 珏王爷望着无欢,眼里尽是痛苦。 “我知道有用?她知道也没用?你不给她安全感,这辈子就算得到她的心,她也不敢面对你。” “这话什么意思?” 珏王爷问道。 无欢摇着头,将制好的药收起来,“我就问你一句,若她是闵捷,你敢这样对她?你不怕大将军打你?” “可她不是!” “可你爱她,要娶她,想和她白头偕老!” 无欢抬步出去,见珏王爷听不懂,叹息道,“你得给她尊重,明白她心中所想。正常人都会选择王爷,而不是侍卫。你要明白,她是如何想的。还有,你在顾忌王嫂时,可想过玉兰到府上,将面对什么?” “那个时候,你是她的天,可你却支撑不起她的天空。你想清楚我的话,就去找她,我们会在下一个镇子等你三天,之后,你想娶她,只有等个三五年,在她还没嫁的情况下。” 无欢走了,不理珏王爷的叫喊,“你为何不多待几天?为何要我出皇城找她?我没答应摄政呢,你走什么走……” 玉兰离开皇宫时,呼出一口气,仿佛逃离氤氲一般。 只是,眉头忍不住蹙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一辆马车,四个人一只虎。 虽说玉兰是来服侍人的,可有马夫在,其他人又是男子,她除了能看着皇甫瑾,什么也不用做。 皇甫瑾像个小孩儿似的,不看着不行。 一路上,马车行得很慢,无欢将帘打开,望着窗外风景。 一片雪白。 “皇上,你在看什么?” 除了雪,玉兰什么也看不到。 “看年成。明年是个好年成,会丰收。” “啊?” ……“玉兰,这个发簪送给你。” 皇甫瑾在街上,将发簪插入玉兰头发上。 玉兰边走边摸发簪,“你哪来银子买发簪,以后别花这个钱。” “银子?钱?不用啊!我直接拿的。” “好啊!可让我逮到你了,刚才他拿了就走,我以为旁边有人付帐呢,谁知,不是一起的。” 发簪老板挽起衣袖,气愤地扬拳而来。 玉兰慌了。 皇上说要补药材,所在这镇上停留两天。 她没事做,就出来逛街,皇甫瑾也牵了出来。 谁知……竟遇到这种事情。 “大伯,他不是要拿东西,而是让我看看合适吗?我有银子,你别打人啊!” 玉兰牵着皇甫瑾,边躲着老板的拳头,边掏银子。 一不小心,将钱袋掉在地上,滚出几颗碎银出来。 老板见真有银子,又见皇甫瑾只顾着抱头,缩在女子身后,不像坏人。 “算了,看他不是小偷,不然,我非得报官。” “是,是,是!他没逛过街,大伯请原谅。” 玉兰递了一颗碎银,不等找钱,慌忙牵着皇甫瑾,跑出人群。 留下发簪老板,扯着嗓子喊着,“哪需要这么多,姑娘,我还没找钱呢!” “哎,好好的姑娘,竟配个傻子。” 老板见玉兰已跑远,细碎着离开了人群。 人群里,不少人看到了玉兰的钱袋,而且滚出来的都是碎银。 其中有个头小精瘦的人,看了钱袋,再看玉兰和皇甫瑾的模样,眼珠一转,心生一喜。 见玉兰离开,他忙跟了上去。 “姑娘,你的钱袋被人偷了。” 路边一位好心人,指着前面跑的精瘦者,向玉兰说道。 玉兰一摸腰间,果然是空的,“哎呀,真的不见了。侯……老爷,你站在这儿不动,我去去就来。” 玉兰见精瘦者跑得不快,不出这条街,自己一定能追到他。 玉兰吩咐完皇甫瑾,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皇甫瑾有些胆怯,不听玉兰的话,紧追而上。 可脑袋一疼,晕了过去。 220.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玉兰每次快要追到人时,都被那人憋足地躲开了,直到玉兰将他逼入死胡同,前后不得时,她才插了腰,喘着气道,“快将银子还我,北沧法律,偷者断手。所偷钱数数达到……” 玉兰话未说完,头晕倒在地上。 待醒来时,玉兰已在香气袭人的床榻上,门外有人在说话。 “大人,里面的人还是个稚,您温柔些。” “知道了,亏你还记得我,赏你的!” 男子随手一抛,将银锭投入鸨妈的胸里,微痛又凉的,却喜得鸨妈笑个不停。 推门而入,男子看到爬窗而出的玉兰,心中一动:好个漂亮的姑娘,还是个有胆子的。 喜欢! “姑娘,咱们在二楼,你千万别跳。你看,你长得漂亮水灵,不如我带你回去。若是这样跳下去,只怕你会残废。多可惜啊!” “你别过来,否则我就跳了。” 玉兰又冷又怕,跨坐在窗边颤抖不已,仿佛随时会掉下去。 “别,我后退,这窗边冷,你还是进屋说,进屋说。” 男子边说边退,声音却响亮不已。 门外的鸨妈听了,皱了眉头,忙应了一声,匆匆向楼下跑去。 “快,快!你们在窗下接着,另外两人到二楼,左右靠近窗子。切记,别伤了姑娘,我还等着她帮我赚钱呢!” 鸨妈吩咐几个男子,众人立刻行动。 玉兰正与屋里人说话,谁知胳膊被人抓住,惊得她大呼一声,从窗上横向飞了出去。 窗外,是一条街,有军队正在行走。 屋里那人见了,大呼不妙,匆匆推门而去。 两男子见有危险,慌忙中松手,却也免不了从二楼掉下来。 玉兰穿着薄纱,飞在半空中,却头低脚高。 军队带头人见状,蹙了眉头。 此女若掉在地上,不死也重伤。 他提气跃过去,稳稳接住了玉兰。 空中两人相拥,两两相望。 男子是附近带兵的张将军,得到珏王爷的命令,派军队寻人。 原来,玉兰已失踪一天,鸨妈算准她现在会醒,所以才放了人进去,谁知她性子刚烈,竟令死不屈。 张将军人高马大,天庭饱满,孔武有力。 玉兰第一次被人抱,竟脸红得烧似的。 可她却移不开眼,因为,此男子太好看了。 两人着地,李将军尴尬地咳出声,将斗篷披在玉兰身上,“珏王爷令我等来找姑娘,他在前面不远,我这就带你过去。” “他不待在皇城,跑这儿来做什么?” 玉兰好奇地问道,却见陈将军皱着眉头,转开脸。 玉兰不解地想:我说错什么了? 珏王爷自玉兰离开皇宫不久,他便要追过来,谁知被人缠住忙政事,耽搁了一天。 之后,他快马加鞭赶来,却见无欢等人在找人。 玉兰竟然不见了! “她一定是为了躲我,所以才失踪的。我现在就去找,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将她找回来!” “哥哥,你别误会,她与皇甫瑾一起失踪,估计还在镇子里,我正让官府的人在找。” 无欢说道。 被无欢按坐在桌边等消息,可珏王爷一想到玉兰会有的遭遇,便如坐针毡。 “不行,官府人太少,我得派军队来,一定在一个时辰内,将镇子翻过来!” “军队一去一回也需要半天,你确定?” “你确定官府会在半天内找到玉兰?” 珏王爷果断地冲出屋,有身以来,他第一次坚定的下决定,不以他人的思想做转移。 无欢也坐不住了,他得找回皇甫瑾。 珏王爷抱着玉兰,上下检查着,令玉兰脸臊不已,“旁边有人呢!” “有人怎么了?皇上将你赐婚于我,你便是我的人了。玉兰,咱们别置气了,随我回去,我一定会给你隆重的婚礼,皇上已经答应,让你在冰宫里完婚,待宫外别府建好,你便是它的女主人,好吗?” “你,你说的是真的?珏王妃那儿……” “我派军队找你,我俩的事,只怕早传到闵大将军那儿,不用我向他们说明,他们也知道了。” 珏王爷将自己的斗篷换给玉兰披上,见她衣衫单薄,忙将袍子解下来,在斗篷下为她穿好。 看着珏王爷冷得皮肤都红了,玉兰感动得眼中带泪,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因为,她留恋这件衣服,它不仅温暖,还贴心。 珏王爷说爱王妃,是真的。 因为他带王妃寻衣,为王妃取暖。 可他也说爱自己,因此能解了斗篷,又解外袍,在这大冬天,满地白雪的时候。 如此看来,他没说谎。 玉兰坐在马车里,细描熟睡人的五官。 他是有多累? 上马车不久,他便坐在玉兰身边,枕着玉兰,眼睛微阖。 还是玉兰让他睡下来,以免伤了脖颈,他才笑着说道,“我不睡,我要陪你说话,听你的声音。” “可我想睡。” 玉兰说着就要到茶几另一边,却被珏王爷抱住了,“我就抱会儿,别走!” 两人拥抱而睡,不久,珏王爷便睡着了,可玉兰却睁开了眼睛。 她睡不着,也不想睡。 只是见珏王爷难受,所以才那样说的。 玉兰坐起来,却忍不住盯着珏王爷的脸看,渐渐地,伸手在他脸上描摹起来。 珏王爷感觉脸上异样,从睡梦中惊醒,双手一合,却不见玉兰,急得他睁开眼睛,“玉兰别走!” “呃……我,我在这儿。” 玉兰忙握住珏王爷的手,却被他紧紧抓住。 接着……男子满足地勾起唇角,睡着了。 睡着了……“原来你没醒呀!” 玉兰耸了鼻子,心里却甜蜜蜜地。 珏王爷睡着能喊出自己的名字,是担心自己离开吗? 只是,你为什么这般贪睡? 好像几天几夜没睡似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玉兰不知,自从珏王爷看到皇甫瑾在玉兰床上开始,他就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好不容易盼到无欢回来,珏王爷决定娶玉兰,却将人给气跑了。 他出宫追,却被政事缠身,熬了一天一夜,终于将事情忙完,又马不停蹄赶来,却得知玉兰不见,心焦体乏顾不上休息,来回军营人,派人寻找玉兰,直到说服玉兰随他回皇城,两人坐上马车,将玉兰抱在怀里,珏王爷的心才落下。 珏王爷如此煎熬奔波,待一切安定,自然倦意袭来……虎猫渐渐恢复,听说无欢要带瑾去南焰解盅,它着急了。 小鱼还在树林里转悠呢! 自己不能带走瑾,那么,只能带小鱼过来了。 小鱼一定要找到瑾,否则决不离开树林。 怀里的玉儿已睡着,唯独她一人醒着。 小鱼双手握吊坠,细念道,“瑾,你一定要活着。” “嗷呜――” 半夜里,一声虎叫,惊得众人执兵器站了起来,见老虎近在眼前,连忙刺了过来。 “别,它……” 小鱼刚喊出声,眼前银光几闪,是紫衣! 紫衣拦下了众人的兵器。 “它是我的宠物,不伤人的。” 小鱼急忙解释道。 阿炎的震惊,再次被小鱼刷新,“你是说,你养老虎?” “……” 养它时,它还是只猫。 小鱼想解释,却怕人笑话。 谁会将虎当成猫? 玉儿揉着眼睛醒来,看到虎猫,欢喜地跳上它的背,抓紧虎毛道,“小虎,你回来了,快,快带我找爹!” “嗷呜,嗷呜……” 虎猫答应着玉儿,却饶着小鱼转。 小鱼猜测道,“你要带我去找瑾?” “嗷呜,嗷呜。” ……小鱼和玉儿随虎猫不见了,阿炎与紫衣对看后,纷纷进入沉思。 最后不拍而散。 却同时向东柯跃去,两人在空中对望,再次看向前方。 一个要回去助师父,一个不用送小鱼回玉家庄,那么,他也没必要回坤央。 东柯,是他玲珑楼的总汇……而百里鹤,他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他要帮瑾解毒,那么,小鱼应会来找他。 小鱼听说瑾只有一年时间解盅,后背生凉。 若非虎猫将瑾带到无欢身边,自己岂不是延误了瑾的救治? “要去南焰?瑾就是受南焰公主毒害,才会变成这样的。” “那正好,解盅的方子,找她就可以了。” 宫无欢放下解盅的医书,闭目养神起来。 皇甫瑾的症状,像是脑虫在侵蚀,不然怎么智商变低? 可按脉象来看,他五脏被侵蚀。 翻遍所有医书,宫无欢都没有找到相同症状。 此时听小鱼说出施盅之人,他松了口气,只要找到施盅人,解盅便容易了。 可是,不等无欢呼完气,小鱼接下来的话,令他眉头皱了起来。 “你说他被施过四次盅?怎么可能还活着?” “呃……我只是听说,也许是我听错了。” 小鱼弱弱地说道。 犹记得,百里鹤听到这话时,也是无欢这副模样。 难道,是耀儿听错了? “耀儿说的就是四次。” 玉儿摸着虎猫的皮毛,开口确认道。 听说要去南焰,玉儿心里窃喜,他的赤焰在那儿呢! 虽然,玉儿想骑着虎猫找赤焰,可小鱼不同意。 他一个三岁的小孩,骑着一只虎,再牵一匹马,如何回来? 221.脚下一滑,拉瑾入水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等人到达南焰时,云影已得信赶来。可白凤公主死了,施盅四次,无从查起。 为皇甫瑾解盅,成为众人的棘手之事,也是目前最要解决之事。 小鱼等人不愿将时间,浪费在与人打招呼的事上,所以,她拒绝了南焰王的邀请,没有住进皇宫。 因此,南焰王赐了邬澈府邸,并封他为启王。 邬澈成为南焰史上,最年轻的王爷。 众人恭贺,众王子也松了口气。 自从邬澈受父王之命出海,他们就怕父王会选邬澈为太子。 如今,邬澈封王,表示他只是个王爷而已。 “明天启王府宴会,你去吗?” 王王子问着大王子道。 后者一副深思的模样,话不对题道,“你说,南焰之前有个白凤,压了我们好久。弄得父王以为儿不如女,如今高压过去,却又出现个邬澈,他不过十三岁,就受命出海,还被封了王爷。这也太不合情理了。” “什么是情理?还不是父王一句话。明天,你到是去不去啊!” 三王子与大王子同母所出,平时里走得近些。 大王子鄙视地看着老三,“这还用问?父王宴请百官恭贺,岂有你我不去的道理?” “那有什么,我称个病,他还问我的罪不成?” 老三不服道。 “傻吧你,有机会和大臣们走近,你还称病?” 启王府面积甚广,其中有个天然湖,湖中有小筑,此刻前院热闹非凡,小筑内却安静不已。 小鱼牵着皇甫瑾,走在筑边走廊,看夕阳西下,讲古怪奇闻,唱绵绵(小鱼)情歌,笑对相望。 宫无欢坐在屋里,翻看南焰王献的解盅之书,却被屋外的歌声吸引。 透过窗户,宫无欢看到一对,幸福而快乐的恋人,令旁人羡慕,却令他伤感。 为了小鱼,为了这个画面,为了没有遗憾,他一定要想出解盅的办法。 看到无欢坐在桌前看医书,小鱼望着云影想到了百里鹤。 “哎呀,我将百里鹤忘了,他看过这些医书,也可以交流一下心得。” “百里鹤……表哥?他也看过这些书?” 无欢好奇地问道。 小鱼点头,“他是圣手,江湖上的神医。我这就去接他过来。” 小鱼说完就跑向玉儿的住处,小家伙有了虎猫就不要娘了。 房里空空如也,没有玉儿和虎猫的影子。 小鱼着急了,小筑不大,如今已是夜里,玉儿会去哪里? “玉儿,你在哪里?” “娘,你找我?” 玉儿骑在虎猫背上,突然出现在房里。 小鱼抱着他,心肝似的,却拍着他的屁股,“夜里了,你还贪玩。找打!” “娘,我错了,错了。可爹爹说要帮我找赤焰,我才离开的。而且,我很快就回来了啊!” “啪――” 声音响彻在房里,玉儿双眼通红,娘刚才打的一下,真疼。 小鱼失手打重了,可关心皇甫瑾的心,令她不愿道歉,吼着玉儿道,“你让你爹出去了,找到赤焰了?他人呢?” “哇――” 玉儿委屈地大哭起来,娘有爹就不要他了。 云影和无欢正在讨论解盅之事,听到玉儿的哭声,两人急忙跑过来。 无欢抱起玉儿,一年不见,长高许多,却不见重,“玉儿不哭,怎么惹娘亲生气了?” “哇――” 玉儿听了无欢的话,哭得更大声了。 好委屈啊! 他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大家都怪他? 无欢一愣,忙抚着玉儿的背,在房里转着,希望玉儿能好受些,不哭了。 云影好奇地问小鱼,“夫人,小侯爷是生病了吗?怎么哭不停?” “他的哭功,你是没见过,能震掀屋顶!” 小鱼愤愤地说道,没时间理会玉儿,骑在虎猫背上,对玉儿道,“在我没回来之前,你最好乖乖待在屋里,别到处乱跑添乱!” 虎猫带着小鱼寻瑾了,房里只有玉儿和无欢,还有云影。 云影担忧道,“这般哭法,只怕会伤身子,你帮他看看,莫不是生病了。” “影叔叔,我要你抱。” 玉儿突然娇情起来,嫌无欢抱得不好。 宫无欢眉头一抬,这是怨我呢! 他坐在床边,将玉儿放在腿上,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爹去了哪里?玉儿乖,告诉父皇。” “父王,你也怪我惹娘生气?是娘不要我了,她只要爹爹!” 玉儿伤心地说道。 无欢与云影对望一眼,后者安慰玉儿道,“你忘了我们一起经历过的辛酸?你一定是玩失踪,令你娘惊慌了。她是关心则乱!” “是啊!你娘为你吃了很多苦,当年生你时,差点就死了。你切不可再说刚才的话,伤你娘的心。” ……直到玉儿睡在无欢怀里,小鱼还没有回来。 “夫人会不会出事?” 云影担心地说道。 “不会,有小虎在呢!而且,赤焰是汗血宝马,定不会有事。只是……” 无欢话说一半,突然心颤了,若是皇甫瑾出事呢? 云影听出话中意思,惊慌道,“难道是侯爷出事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我当年受伤将亡,小鱼都将我带离危险,若侯爷出事,她们早就回来了。想是遇到风景优美处,忘了回来。” 风景优美? 云影看了门外的天色,黑漆一片,哪有什么风景? 只是,除了这个理由,侯爷和夫人为何还没回来? 赤焰被人关在红院,皇甫瑾骑着它要离开时,被人发现。 女人们见他英俊潇洒,却天真可爱,一时芳心乱窜。 喂了情(小鱼)药给他。 小鱼骑着虎猫出现时,吓得汤泉中的女人四散而逃。 “叫什么叫?一个个不出去接(小鱼)客,竟在这儿戏……” 鸨妈看到汤泉中的老虎,吓得话未说完,晕了过去。 “不是找赤焰吗?怎么在这儿享(小鱼)受?” 小鱼酸酸地拎了皇甫瑾的耳朵,却发现他体温不对劲,再看他的眼睛,双眼迷蒙,显然是中药了。 “这群混账,平日里干得还少了?竟然欺负瑾。” 想着皇甫瑾智商有限,不会想到那个事上,小鱼竟怀疑瑾出轨。 她内疚地扶起瑾,欲找个冰凉地水源,帮他解热。 小鱼拉不出瑾,便跳进汤泉,欲将他推出来。 谁知脚一滑,她情急之间忘了松手,竟抓着瑾,两人倒入了汤泉里。 “我热,我热。” 皇甫瑾迷糊之间,抱紧小鱼,只为解身上的燥(小鱼)热。 小鱼刚开始放不开,可看着虎猫叼着鸨妈出去,又守在入口,她终于放下心,立刻陷入瑾的热吻中,双双倒入汤泉……经过一夜的折腾,瑾的药已除,小鱼却累瘫了。 她努力想拉件衣服盖着身子,却因无力动弹,又困倦不已,看了入口处,以背而对的虎猫,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微寐之后,门外响起多人的脚步声。 小鱼胡乱扯了块布帘,将自己将严实后,再用力扶起瑾,“小虎,快过来!” 两人回到启王府小筑时,天微亮。 小鱼顶着无欢的目光,尴尬地扯着嘴角笑着,“你……” 怎么在这儿? 无欢守了玉儿一夜,又担心小鱼,所以坐了一晚。 “回来就好,我晚点让人送早餐过来。” 无欢不等小鱼说完,起身向外走去,临了,还把门带上了。 小鱼红着脸,虽然自己包得严实,可不是衣服。 而瑾,则光着膀子……这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鱼和瑾做了什么。 玉儿睡在大床中间,小鱼轻轻将瑾扶在床边睡着,自己再拖着酸软的双腿,向床内爬去。 抱着玉儿,望了瑾一眼,她勾起唇角,幸福地进入梦乡。 玉儿醒来时,见自己睡在爹娘中间,开心地左右看看,又闭着眼睛睡起来。 反复几次后,他终于抵不过肚子的叫唤,从瑾身上爬下床。 因玉儿担心赤焰,云影同他一起去了红院,待玉儿骑着虎猫回小筑,云影才骑着赤焰离开。 一出红院,却见外面官兵严守。 “偷马贼,快抓住他!” 领头官兵指着云影,大喝一声。 却见云影双腿夹了下马肚子,轻扶赤焰道,“快跑!” 众人面前红光一闪,包围圈里,哪还有一人一马? “画师,快将偷马贼画出来,全城搜捕!一定能找出昨夜行凶之人。” 昨夜,鸨妈破胆而亡,红院的人一早就报案。 小鱼听到的众人脚步声,正是官兵赶来时……南焰王城禁严,官兵在家家户户搜捕,有人认出云影――曾冒充过海神的人。 大王子听到汇报,敲着桌子道,“敢偷我的马,还杀了人。启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撞进来。想死,我便陪你玩玩!” 那天宴会完毕,大王子因心情烦闷,便到红院解忧,谁知他的马儿,一夜之间,引得虎猫三次入红院。 令启王府小筑,热闹了三波…… 222.老师是辛勤的园丁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筑没要下人,无欢亲自生火煎药,将汤送到小鱼面前。“避子汤?” 小鱼端起碗,一阵红花的气味。 无欢学医行医近二十年,连接生都做过,何时害羞过? 可小鱼这会儿一问,他不自觉想到凌晨的画面。 小鱼被布包得严实,扶着皇甫瑾,难以避免露出胳膊和小腿,上面的青紫……昨夜,两人一定很激烈。 宫无欢不想揭开这件事的,可皇甫瑾血液有毒,若是……毒会传到小鱼体内。 那么,带毒的身子,万万不能怀孕,而且,他还要为小鱼解毒呢! 为防万一,小鱼还是喝避子汤保险。 “咳咳咳,侯爷的毒未解之前,你们最好……最好不要在一起,不然你也会中毒,若是怀了孩子,后果不堪设想。你把手伸过来,我为你诊脉。” “喔,那就先诊脉吧!” 小鱼排斥避子汤,不喜那气味是其一。 其二,她和侯爷只有一个孩子,若是再怀上了,她一定会将孩子生下来。 可若是自己体内有毒,孩子在娘胎里就中毒的话,还是打掉吧! 虽然现在连受精卵都不一定形成。 待诊完脉再喝避子汤,‘孩子’留得一时是一时。 “咦?我诊不到你的毒,放点血我,我要确认。” 无欢突然兴奋起来,难道,小鱼能百毒不侵。 “血……血?喔!” 小鱼让无欢在手腕上划了一刀,接了小盅血,就见无欢拿出银针,插入血里。 无毒! 小鱼弱弱地说道,“血液带毒,做的时候,不一定会传染的。” 好吧,小鱼对一个男子,说着这样的话,脸真是没地儿放了,有种想钻老鼠洞的冲动。 无欢看着银针,一动不动。 突然,他端着装血的盅向小鱼的卧室走去。 皇甫瑾还睡在床上,手腕一疼,突然惊醒,“小鱼,好疼。” 他委屈地看着刚跑进来的小鱼,双眼带泪,萌萌哒! 小鱼担心地拿起他的手腕,见上面散了止血粉,放心地安慰瑾道,“没事,我也有一条,很快就不疼了。” “喔,小鱼,我肚子饿。” 皇甫瑾刚坐起来,头也晕,便趴在小鱼的肩上,正好看着无欢在一旁忙碌。 无欢将瑾的血也滴在盅内,让它与小鱼的血混合。 搅拌静置后,插入银针……“小鱼,我要为瑾解盅毒,为以防万一,你将百里鹤弄来。” 无欢表情严肃,一丝不苟,眉头微蹙地说道。 小鱼骑着虎猫出现在树林,一看就是她离开百里鹤等人的地方,只是现在多了个小木屋。 冬日里,树枝萧条,木屋孤单。 门‘吱呀’打开,走出一个头戴兔毛帽,身穿兽皮的猎人。 他手拿木叉,也不关门,直接向门前木梯走下。 看到小鱼,猎人双腿如灌了铅般,移动不了半分。 眼里微湿,他高抬起头眨了眨眼,耸耸肩道,“你来了。” 你终于记得来找我了,小鱼! “百里鹤?你怎么变成了猎人?为何会选择住在这儿?” 小鱼向木梯上走着,殊多疑问,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 百里鹤苦笑,为何选择这儿? 与寒冷的气候搏斗,用双手猎食物,做着平民百姓的事情。 先不说他的贵族身份,单单他在江湖上的名号,无论在哪个热闹地方,他都能活着潇洒自在,享之不尽的尊贵生活。 百里鹤不想再隐瞒,特别是对感情迟钝的小鱼,“还不是因为等你,想着你或许会需要我的帮助,又怕你找不到我,就住下来了啊。” “等我?我没想过会在这儿再找到你,我有小虎,无论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你的。” “若是没有小虎呢?它不是有一年时间,不在你身边吗?犹记得在北沧初见你时,它也不在你身边。” 百里鹤笑着问道。 看着小鱼微倾着头,还要发问的可爱模样,百里鹤自叹不该让她烦恼。 他抻手抚了抚小鱼的头,“别问了,瑾的毒怎么样了?” “喔,我正要带你去解毒,别耽搁了,他们等着呢!” 他们是谁? 不等百里鹤问出口,就见小鱼拉着自己坐上虎猫,瞬间就来到了湖中小筑。 百里鹤看到宫无欢,明白这段时间,小鱼为何没来找他,“早知神医谷嫡传弟子在此,我就不用来了。” “表哥,别说见外的话,你也不简单。若是我们联手解了侯爷的盅毒,也算在医界上立了里程碑。如何?” 无欢特意站起来,恭敬地迎接百里鹤。 百里鹤也不套,径直走到椅边坐下,“你就别问我意见了,在将我找来之前,你们就决定好了,不是吗?再者,我救皇甫瑾,全是为了小鱼,只要她开口,就不用再问我同不同意。” “……” 小鱼望着众人投来的目光,特别是无欢委屈寻求答案的眼光,令小鱼百口莫辨,“我和他,只有交易,我帮他登位,他帮瑾解毒,再无其他。” “小鱼,你何苦说得这么清楚,让我有些优越感不行吗?” 百里鹤无奈地感叹道。 小鱼却不解了,“优越感?” “大家还是将注意力放在盅毒上吧!如今,下盅人已死,按正常情况下,一个人不可能中几次盅却还活着。再者,母盅死了,子盅必活不了,而侯爷却活着,原因只有一个:小鱼的血!” 无欢说出主题,打断众人的注意力。 要说优越感,除了皇甫瑾,再没人比他有优越感了,因为,他与小鱼有婚姻关系。 “小鱼的血……什么意思?” 云影开口道。 “小鱼的血能百毒不侵,并且能解毒。我刚才试过了,侯爷与她的血混合之后,血中无毒。” 云影手托下巴,说道,“我曾为侯爷的盅,寻问过许多偏方,其中有一样,就是换血。彻底将毒血换掉。只是我能力有限,不敢冒然一试。如此说来,若是将小鱼的血换给侯爷,那么……” “亏你说得出来!小鱼若将血换给他,小鱼怎么办?我听说,天山有种银狐,也是百毒不侵,不如,咱们去天山?” 百里鹤趁云影说得兴奋,给了他一拳,接着便用道理说服他别还手。 奸诈呀奸诈! 云影反应过来后,屈于形势,只能紧握拳头解恨。 天山――北沧雪山“银狐?不用去雪山,我能唤来银狐,只是……” 无欢支吾地说着,他向来医人救人,也杀过虫蛇兽等,可一想到曾救过自己,现在依恋自己的银狐,无欢竟不忍心了。 随着无欢的呼喊,一道银光自窗外闪来,在桌上原地转了一圈,立刻缩进无欢的顶口里,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哇――好漂亮呀!” 小鱼看到银狐,心动不已,真想将它抱在怀里。 其他人则看着小鱼不说话。 这么可爱的小动物,却是用来杀了救皇甫瑾的。 小鱼当然明白,可是……“虽然我医术不高,却有一个疑问,换血解盅的成功率有多少?” 按前世的知识,人血不能与动物的血相融,人与人之间,也需要血型相同或相融才行啊! “成功率……我只是听说换血成功过,却不知有多少人换血,又活了多少人。” 云影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夫人的话惊醒了他,若是侯爷换血不成功,自己提议换血,岂不是害了侯爷? 无欢与百里鹤相望,两人也答不出小鱼的话。 银狐的血,确实百毒不侵,也可用于解毒,却是少量使用,像侯爷这般,需要将血全换掉,他们还真没试过。 小鱼说能辨认两血似否相融,然后,给三人上了堂血型课。 四种血型说完,并且说明哪两种能相融,众人的问题就多起来。 “为什么是大A小i?” “为什么血是两个字符表示,而不是三个?” “为什么O型血能输给各种血型人?AB型里,没有小i啊!” “为什么……” 小鱼被问得崩溃了,大喊一声,“停――” 声音震到屋外,将正要踏岸的人,惊得后退一步,使得船上众人摇晃起来。 云影见小鱼发威,弱弱地将疑问说出来,“为什么字符分大、小啊的?” “云影,你闭嘴!你们不要再问了,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小鱼要泪奔了,如此清楚明白的授课,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如此一想,小鱼要向前世的老师敬礼,老师一职不好当啊! 遇到不上进的学生,伤脑筋;遇到聪明好问的学生,如无欢、百里鹤和云影这般众人之姣姣者,不耻下问得令小鱼头痛。 她是接着上课呢? 还是专门回答问题? 而且,她回答了,这些好学者也听不懂啊! 欠火候啊欠火候,小鱼课上不下去,归结于,她未经过专业培训。 老师,你是辛勤的园丁。 这话果然没错! 继小鱼的话后,屋里一片安静,无欢试着开口道,“你就简单地说,如何知道两血能融?” “取一碗清水,滴入两滴血……” 小鱼话未说完,就听百里鹤喷了,“噗……小鱼,你这是滴血认亲啊!” 不等小鱼解释,屋门被人踹开,一群人持刀冲进来,领头人夸张地笑着,“哈哈哈,我从未听说过,人和狐还能认亲的。” 223.三岁孩儿,骑虎做战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无欢见来者不善,忙将小鱼护在身后,冷声对领头人道,“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看老子这身衣服不就知道了!兵服,抓人的!” 领头人了不起地说道,却被百里鹤鄙视了,“当兵的啊!我还以为皇上来了呢?这儿是启王府,哪容你们在此嚣张?” “启王此刻被困在宫里,说不定已关入大牢,你们是乖乖跟我走呢?还是刀枪耍一耍?” 小鱼担心瑾和玉儿,在无欢身后蠢蠢欲动。 无欢安抚着小鱼,寻问领头人,“抓人得有凭证,不知你们要抓何人?” “他!” 领头人指着云影,见云影不解,接着说道,“你盗马为一罪,之前冒充海神派来的人为另一罪,昨天吓死鸨妈的,不是你也是你的同伙!” 其实,官府派人赶到红院时,并未搜出任何人。 可谁让云影之后又出现了呢? 还盗走大王子的爱马。 “……” 小鱼和云影无话可说,小鱼骑虎猫吓死了鸨妈,云影骑着赤焰回来。 人‘赃’并获! 可赤焰是小鱼的啊! 书生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而小鱼遇到的兵,还有大王子撑腰。 “找到了,找到了!头儿,大王子的马就在小筑里,可它不愿跟来,还踢伤了个兄弟!” 领头人听了小卒的话,眉头一皱,迈开步子向外走,“将他们看牢了,逃走一个,你们人头不保!” ……不一会儿,屋外响起一声惨叫,接着便是虎猫的吼声。 小筑瞬间热闹起来。 屋里的守兵站不住了,他们想出去,可头儿让他们守着小鱼四人呢!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一起去看看,我们包管在你们视线内,如何?” 小鱼说道。 正中守兵心怀,“好!你们不许耍滑,否则别怪我刀枪无眼!” “是,是,是!” 小鱼急忙向外跑去,无欢牵着她,也紧随其上。 院子里,玉儿在瑾的怀里,两人坐在虎猫身上,如临大敌。 “玉儿,你带爹回玉家庄!” 小鱼大声喊着,就觉有刀刺来,幸好无欢护得紧,院子里,几人打了起来。 玉儿有虎猫保护,还算安全,可是,弓箭手排开,齐向虎猫射来时,还是令小鱼捏了把冷汗,“快回玉家庄!” “娘,他们要带走赤焰!” “我去砍断缰绳,让赤焰跑掉,以它的能耐,这群人追不上!” 无欢牵着小鱼,大声对玉儿说道。 赤焰认主,对百里鹤和云影不熟,在这危险时刻,更加不让人靠近。 无欢却不一样,他与小鱼回北沧时,托跋赐的马,自然认识他。 玉儿固执地不离开,他和瑾骑着虎猫,上窜下跳地躲着箭雨。 直到缰绳被砍,赤焰围着小鱼转,玉儿才让虎猫送他们回玉家庄。 “云影,你骑上马,快走!” 小鱼喊道,现在他们有理说不清,云影被抓了,有口难辨。 云影护着小鱼和无欢,坚定道,“我不走,一人做事一人当,况且我没偷马。夫人,侯爷无论解盅否,他最想看到的人,始终是您,您就骑着赤焰离开吧!” “我不能走,启王因我而受困,只要我向南焰王讲明原由,大家一定会没事的。你先骑着赤焰离开,待事情清楚后,你再回来不迟。别忘了,我能召唤小虎,不会有事的。” “夫人!” 云影感动得说不出话,事急从权,他跃到赤焰背上,因没了缰绳,他只能趴在背后,抱着马脖子。 赤焰不用他使唤,‘唆’的一声,顺着湖中小廊跃去,片刻就不见了身影。 百里鹤直叹小鱼傻,大家一起离开就是了,还管他什么启王? 他是南焰王的儿子,会有什么事? 虽然这样想,可百里鹤却没有说出口,只要是小鱼决定的,他只想护小鱼周全。 此刻,他只用拼尽全力,将身后的小鱼保护好。 要抓的人没了,要带回去的马也没了,连吓死人的老虎也不见了,领头人没了打斗的兴致。 加上无欢提议几人随他回去复命,又见自己一帮兄弟,连两男一女都抓不住,不打也罢……小鱼三人走向朝殿,众官好奇不已,这般安然无恙地走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受大王邀请而来呢! 领头人微低着头,表情尴尬不已,按法律,他去抓人,理应将嫌疑人押来,可自己的人打不羸,就只能任小鱼等人大摇大摆地走来了,这还是他们自愿来呢! 若是不愿,自己将不能完成任务。 小鱼几人刚迈进朝殿,大王子情急地问道,“我的马呢?” “大王万福!” 小鱼不理大王子,见过南焰王之后,在朝堂上找起人来,“启王呢?” “玉玲珑,你可知罪?” 南焰王架势十足地问道。 “何罪?” “你隐瞒真实姓名,若非有人去过北沧,还不知你是北沧王妃玉玲珑。如今,你先冒充海神夫人,之后,你又接近澈儿,在我国行凶。杀人盗马之事,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南焰王生气地细数小鱼罪状。 自王后逃离,白凤烧死,南焰人逐渐不相信海神之说。 而小鱼的人在此时偷马,又被人看到,告到他面前,他关澈儿,抓小鱼,实属无奈。 可他不知,正是有人要对付小鱼,所以才想办法将海神之说扳倒,令全国都不再相信。 那么,小鱼之前就是个骗子。 现在再说小鱼偷马杀人,便有据可查。 大王子,他早看不惯白凤,一直在暗处观察白凤,早知白凤的一切伎俩,只是形势不让他揭开白凤而已。 现在,小鱼偷了他的马,又是启儿的朋友,他不如一箭双雕,除了启王,以及他的助力――小鱼等人。 “看来,有人调查过我。只是不知,可有人认识他?” 小鱼指着无欢问南焰王,就见南焰王紧抿嘴唇,不做回答。 小鱼的不答反问,令南焰王极尴尬,这样下去,自己岂不被动于小鱼。 小鱼见他不开口,了然的笑道,“也对,南焰与北沧互不来往,不认识他也是正常。他就是无欢――北沧皇子,查过我的人,一定认识他了。相信南焰王还记得,我们住进启王府时,向您介绍过他的名字。那么,我们隐瞒身份一说便不成立。” “至于海神夫人,我也顺便解释一下。你每年用少女祭海神,上一次,若我没猜错,你一定是受白凤唆使,要将澈儿推进海里。我的出现,只是挽救你的儿子,人的子民,若罪之有?” 小鱼口若悬河,说得滴水不漏,却也有人不同意。 大王子站出来,指着小鱼道,“你别说得比唱的好听,我就问你一句,鸨妈是不是你吓死的,我的马是不是你的人偷的?” 小筑里有赤焰和虎猫的事,领头人早让人传信给大王子。 所以,大王子才敢言词凿凿,责问小鱼。 小鱼有些棘手,蹙着眉说道,“……鸨妈的死,是个意外,她一看到小虎就晕,谁知却是被吓死了。这也不能怪我啊!” “那就是承认你的虎吓死了鸨妈了,她好端端在自己屋里,若你不突然出现,她就不会死。你杀人一事已成定局,你别想狡辩!” 大王子得意不已,“至于偷马一事,不用我说,大家都清楚,你的人骑着马出现在众人面前,盗马一事也成定局。执刑官,将他们抓入大牢!” “慢!抓贼抓赃,抓奸抓双。你只凭空口白牙,就想定我们的罪,未免太当自己是回事了。这南焰,还不是你个王子说了算。一切我们定向南焰王讲清楚!” 百里鹤挺身而出,对大王子对峙起来。 大王子被呛得不行,他虽然想在南焰说了算,却也从不敢说出来,更何况父王还在呢! 他面向南焰王,秉诚地说道,“父王别听他们胡说,在南焰,当然是您最大了。儿子只是一时心急,见他们狡辩,想给他们点颜色,看他们还牙尖嘴利。” “你说要讲清楚,那么,我看在小鱼曾毁了海边祭台的份上,给你们个解释的机会!” 南焰王不理会大王子,向百里鹤说道。 当着南焰王的面弄权,还‘给点颜色’,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在南焰,除了祭海神之事荒谬,凡犯罪之人,无论贵溅,均名正点刑。 大王子的话,让南焰王怎么看他? 南焰王正要听百里鹤解释,谁知大殿上,突然冒出只老虎,吓得后昂……原来,玉儿将皇甫瑾送回玉家庄,交给陈奶奶安置妥当后,他坐立不安。 因不放心小鱼,他又骑着虎猫,出现在小鱼面前。 就因为他的不放心,将南焰朝堂惊叫声四起。 人群中,突然听到大王子的声音,凄惨地喊道,“父王,您别死……” 不等大王子喊完,无欢和百里鹤同时跃了过去,两人同时想到急救南焰王。 谁知……影暗突然出现,刺向无欢和百里鹤,却突然改了刀向,直刺向南焰王。 大王子吓得扔了南焰王,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虎!” 小鱼急得一声唤,就见虎猫冲向影暗,与小鱼心灵相通地,保护着南焰王。 喔! 虎猫背上的玉儿,紧紧抓着虎毛,不敢有半点松懈。 224.三岁娃儿的面子,很重要!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玉儿还在虎猫背上!小鱼吓得捂紧嘴,生怕惊呼出声,分了无欢等人的心。 侍卫冲进殿,看着混乱的场景,不知帮谁可救南焰王的心不变。 只听大王子道,“杀了他们,他们都想害父王!” 影暗是前王后留下来报仇的,如今三方乱战,无欢和百里鹤只想救南焰王。 奈何两人被侍卫拦着,情急之下,他们使用了迷魂散,冲向南焰王。 玉儿刚让虎猫到王城对面的山顶,谁知无欢和百里鹤也冲了过来……大王子抢过侍卫的刀,杀向中迷魂散的影暗,朝堂上,只有两派了。 一边是小鱼,另一边是南焰众臣及王子,还有睡在地上的侍卫。 大王子不问青红皂白,持刀向小鱼刺来,“你们敢害父王,我杀了你!” “嗷呜――” 虎猫不经玉儿和小鱼呼唤,突然出现在朝堂上,将大王子喝退后,它围着小鱼转圈,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趴在小鱼脚边,闭目养神起来。 小鱼终于找回声音,按着‘嘭嘭’跳地心脏道,“我……我的朋友在抢救南焰王,我之所以不走,是因为我对南焰并无恶意。而且,澈儿在哪里?” “你们偷杀骗,坏事做尽,吓死我父王。邬澈收留你们,他就是对南焰图谋不(小鱼)轨。如今东窗事发,你便想问清地方,带他逃离?” 大王子被老虎吓退,却不是宵小之辈,隔了一定距离,又开始喝斥小鱼。 小鱼眉头一抖,对大王子道,“真佩服你的想像力,首先,我要找到邬澈,不用你们指点。只需小虎带我去,然后带走他就可。第二,南焰王争战多年,不可能被小虎吓死,而我的人也在抢救。倒是你,大王子,影暗杀向南焰王时,你在做什么?” 大王子忙着逃开危险,将南焰王扔了。 小鱼的话一出,众臣们议论纷纷。 若不是小虎相护、无欢和百里鹤迷影暗,南焰王性命不保,朝堂上不可收拾。 小鱼向众臣们说道,“我和澈儿只是朋友关系,他对王位不感兴趣,我们也不喜争权夺位,还望大人们将他请到堂上。如此做,我只是要证明他的清正,我们没有反心。” “谁知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他既然对王位不感兴趣,你救了他离开就是,何以要当着众人的面,来澄清他的清正?如此看来,你们居心叵测。” 大王子一派的丞相说道。 小鱼怒火中烧,好话说了一箩筐,他们怎么不讲情理? “随你们怎么想,你们若忠心南焰王,就将邬澈请过来,我看到他安全了,我再送南焰王回来。否则,你们就是想谋位,弃南焰王于不顾!” “你,你……伶牙俐齿!” 丞相被小鱼说哑了嘴,他虽然希望南焰王就此仙鹤,大王子登位,可也不能摆在明面啊! 曾与邬澈出海的程将军开口了,“既然夫人对南焰无恶意,那么启王的罪名就不成立,我们就算为了大王,也该将启王请过来。一切待大王回来定夺!” 众臣,无论是否大王子一派,都赞同地点头:只能这样了。 邬澈被关进大牢,就被毒打了一顿,五脏六腑被打错位似的,疼得直冒汗。 一脸的苍白,似从棺材里拖出来的。 他被两个侍卫拖扶出来,经过众大臣,移到小鱼面前。 十三岁的孩子,就被人毁成这样。 众大臣又开始议论起来。 小鱼心疼地搂抱住他,“澈儿,我是小鱼。你怎么了?” 小鱼只知澈儿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却不知什么原因。 程将军看不下去,对侍卫喊道,“快请太医!启王的罪还没证实,谁敢下此毒手?” 殿内到殿外,以及更远,‘传太医’的喊声,此起彼浮,一直传到太医院。 值班太医都来了,可小鱼不放心人,便对虎猫说道,“你将澈儿送到无欢那儿,人命关天,听话。” “嗷呜,嗷呜……” 虎猫一脸不愿意,却拗不过小鱼。 他向众大臣怒吼一声,背着病重的邬澈消失了。 “这是老虎吗?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不会是妖怪吧!” “妖怪?它虽厉害,却不见它伤人。” “只怕是空有其表吧!待它再出现,我杀它一杀!” 说话之人穿着铠甲,手配腰刀,一副将军模样。 文武百官中,能说此话的,也只会是武官出身的将军了。 小鱼忙劝说道,“小虎乃神兽,自然不会随意伤人,若你冒犯了它,到时死了,可别怪它!” 神兽! 朝堂上,议论之声渐响,且没有停止的迹象。 随着众臣声响,虎猫又出现了。 它围着小鱼转了几圈,见她没事,便闲闲地睡在她脚边。 观察虎猫的人有之,担忧小鱼随时不见的人,也有。 众人都知,小鱼是顾虑邬澈,所以没随虎猫消失,可这会儿,朝堂上再无小鱼顾虑的人,若她要走,大家谁也拦不住。 那南焰王怎么办? 没地儿寻啊! 小鱼看出众臣的顾虑,笑着说道,“我若要走,早随澈儿离开了,何需站在这儿,和你们多费口舌?” “这真是神兽?” 铠甲将军试探地走向虎猫,手渐渐按在腰刀上,谁知……刀砍向睡卧的虎猫,谁都认为它逃不了受伤。 可虎猫突然昂头一吼,铠甲男吓得连连后退,捂着胸口吐了血,晕了过去。 虎猫吼叫的威力,只针对铠甲将军一人,震得他肝胆俱裂。 太医匆匆施救,可算令他醒了过来。 当南焰王出现时,众臣激动得行跪拜礼,“吾王万岁!” 大王子在南焰王的注视下,这才从打量中清醒,急忙跪下,“父王万岁!” “起吧!能再听到你们这句话,我可真不容易,刚才差点被奸厉之人害了,若非小鱼的朋友救得快,我已踏进棺材。” “大王,既然不是小鱼害您,还有谁会下毒手?” “当然是影暗了!” “众官不要猜了,清者自清,回去好好反省!该你的,跑不了;不该你的,得不到!” 南焰王激奋地向众臣们说道,自始自终没看大王子一眼。 大王子双腿一抖,瘫在地上。 他趁众人不注意,向父王耳后刺了毒针,他应该不会再醒来,何以现在……“大王子受惊过度,抬回去修养,半年之内,不用上朝!” 南焰王站在王位前,铿锵地说道,众臣又跪在地上,高呼:吾王万岁! 与南焰王告别后,小鱼等人,带着邬澈回到玉家庄。 久别近四年的玉家庄,在陈叔、孟宇等人的照料下,越发繁荣。 为了优越的生活条件,为了对比,农户干活越发买力,再没有怠工的现象。 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玉家庄张灯结彩,热闹不已。 因为,今天有新人要完婚:孟宇和黛儿。 人群中,小鱼看到不少故了,一个是叶无痕,玉儿相念他,运用虎猫将他接来了。 一个是托跋,他牵着胭脂的手,寸步不离。 “你怎么会来这儿?还追到漂亮的胭脂,要不,你们也一起成婚?” 小鱼开心地说道。 托跋和胭脂对视一眼,甜蜜地笑着道,“她就是我的爱人,那次大水,冲走的夫人。你可记得?” “啊――孟宇刚好那时候回来,所以在路上救了他。” 小鱼正感叹时,有个画面令她心里膈应起来。 秦筝牵着皇甫瑾走来。 小鱼气奋,瑾早上还说只爱自己,现在就牵其他女人的手了。 小鱼向两人挤去,却突然发现秦筝放开瑾,向另一方向挤去。 云影? 小鱼挤到瑾旁边,牵着他的手,好奇地注视秦筝,原来她在找云影。 “你躲啊?我看你躲到什么时候!” 从云影随小鱼回玉家庄,已经七八天了,可秦筝却一次也没见到他。 云影听到秦筝的话,非常诧异,他是在躲秦筝,因为当年的情不自禁,他不敢见秦筝。 女子有高贵的出身,自己不敢说出心里话。 虽然他不明白,女子为何会在玉家庄,她和小鱼该势同水火啊! 秦筝见他不说话,气得出掌打来,谁知……云影不躲,还好秦筝收掌及时,却也将云影打得退后了两步。 云影苦涩一笑,秦筝一定是在怨自己。 “你打吧!只要你心里会好过一点。” “好过什么?父亲派人来逼婚,不知多少次了,若非我执意不嫁,你还想再见到我?” 秦筝说得混乱,令云影大脑短路,答不上话来。 也是,秦筝是嫁过侯爷,但侯爷不久就落崖,所以秦将军会逼女儿再嫁。 “哇――娘,娘,你在哪儿?我要娘,我要娘!” 秦念嚎啕大哭,令秦筝心疼不已,慌忙跑过去,“念儿怎么了?别哭了,告诉娘。” “娘,是他,是他欺负我!我比他大又比他高,可他不喊我姐姐,还叫什么花貂。还说,还说……” 秦念指着玉小子,泣不出声地扑进秦筝怀里。 小鱼忙劝着三岁的秦念,“念儿乖,阿姨等会回去,教训玉弟弟。你别哭了,好吗?” “娘,我没说错什么呀!你看她男不男,女不女,衣服上白一块黑一块,不就是花貂吗?而且,她虽然高,可没我力气大。她得喊我哥哥!” 225.小霸女的委屈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可你前天才过生日,而我在你前一天!小鱼阿姨还做了生日蛋糕,你忘了?你就得喊我姐姐!” 秦念在玉家庄霸道惯了,突然被玉小子压制,非常丢面子,有没有? 玉儿也不示弱,“那是你娘早产!” 早产,早产! 三岁的娃儿说早产! 小鱼捂脸:你们别看我……云影站在一旁,看着人群内的热闹,却发觉自己融不进去。 念儿……你以为侯爷死了,所以将孩子娶名念儿。 云影随着秦筝跑向秦念,听到她唤出的名子,而止了步。 他跑来做什么呢? 不等新人敬酒,云影便喝醉了,如风正要将他扶进房,秦筝来了,三两下将他扛进房间,细心为他擦拭后,盖上被子。 “若你再敢喝醉,我非得将你扔进冰水里。” 秦筝抱怨着,却带了娇嗲。 她坐在床边,专心打量着云影。 云影,你还活着真好,能回来真好。 秦念从外面进来,看了桌上了花束,开心道,“娘,你接到新娘的花了?太好了,我有爹了!” “你玩疯了,说什么胡话?” 秦筝宠(小鱼)溺地笑骂着。 秦念背着娘亲嘀咕着,“黛姨就是接了新娘的花,才会嫁给孟伯伯地。” 新房里,黛儿紧张地拽手,她是该掀了红头盖呢? 还是坐等新郎来挑? 新郎进来了,一脸醉熏,喝多了。 他坐在桌边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些,一切,跟做梦似的。 他娶了黛儿。 见黛儿捏着红盖一角,犹豫着要掀掉。 孟宇握住了她的手,“我来。” “大公子?” “既已拜堂成亲,你就是我的妻,唤我宇。” 孟宇取来杆,挑开了红盖,一张精制的小脸,显现出来。 经过化妆的黛儿,柳月眉、大眼、挺鼻、嘴红,比之往日,更加漂亮。 孟宇曾为了绝自己念相,认黛儿为干女儿,却只是向外人说过一次而已。 没有行过礼,黛儿也从来不认,总是‘大公子’地喊,无论他怎么劝说,最后因为习惯,也不再纠正。 红盖被挑开,黛儿见孟宇站着不动,她率先打破沉静,无所谓地耸肩拍手道,“好啦!父皇再也不会逼我回去成婚,大公子休息吧!我睡地铺就可以。” 女孩说着就到柜里拿棉被,后退转身时,被拉入温暖的怀抱里,棉被掉在地上。 看着面前的俊颜,黛儿不敢多想,微低头道,“大公子?” “喊宇!” 男子霸道地说着。 黛儿愣怔,大公子怎么像换了个人? 他一向温文尔雅,何时这般蛮横过? “大公……” “喊宇!” 腰肢被人抱得更紧,黛儿双手推着孟宇的胸口,抬头仔细地看着孟宇,只见他脸微红,鼻息带着酒气,原来,大公子喝醉了。 “我们只是假结婚,大公子喝醉了,我去煮醒酒汤。” 孟宇如触电般松子,后退一步盯着黛儿道,“我会准备一张合离书,你随时可以走。” “不,大公子,我们既已成亲,我一辈子也不离开你!” 黛儿冲向孟宇,紧紧抱着他,将头扑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成为他的妻,黛儿怎么会离开? 孟宇忍着激动,双手时而成拳,时而张开。 情不自禁拥着女子时,却犹豫了,“你……爱我吗?” 孟宇看着黛儿长大,从娃儿长成亭亭少女,教她读书写字,教她防身练功,直到她长成,嫁他为妻。 黛儿是他的妻了,孟宇拥紧女子,紧张地等着她的答案。 女子的脸红似血,害羞地将头埋进他胸前,不作回答。 谁知腰肢一紧,人被抱得旋转,最后被孟宇压在墙上,脸被捧起,逼她与男子对视。 “黛儿,回答我。” 男子温柔地声音响起,令黛儿豁出去了,心一横,大声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 孟宇再等不了,紧捧黛儿的脸,低头吻了下去……云影醒来时,看到旁边一个女娃,长得像极了秦筝,“念儿,你怎么睡在我这儿?” 女孩在酣睡,一只脚压在被子上。 “这般调皮,可累坏你娘了。” 云影感到奇怪,按秦筝的性子,怎么会不要婢女,而亲自照顾女儿。 这得多累? 可他哪知道,照顾自己和爱人的孩子,只有幸福! 云影看到念儿的眉眼,感觉好熟悉,他不自觉地摸了自己的眉毛。 错觉使然吗? 为何他会觉得两人的眉毛很像? 帮念儿盖被子时,云影才发现异样。 房间不是自己的,而且,床边趴着个人,秦筝! 睡得好沉! 他轻轻下床,将女子抱到床上,临抽手时,秦筝醒了,“你酒醒,头晕吗?” “……我没事。” 云影大脑开始短路,说话有些迟钝。 他没见过秦筝这么温柔。 喔不,是她从不对自己温柔。 秦筝坐起来,看了一眼盖好被子的念儿,忙下床道,“我想要个小床,就像玉儿那样的,你能帮我做一个吗?” “啊?喔,可以。” 云影随秦筝走到偏房,就见木材工具,一应俱全,就差开工了。 拿起锯子时,云影才找回大脑,“你为何不找木匠?” “木匠没你做得好。” 秦筝在一旁打杂。 “喔。” 云影傻傻地回答,便挽袖干起来。 玉儿的小床,他见过,不用图纸,他也能做出来。 因为……因为小鱼让侯爷做小床时,云影想着帮忙,将图纸仔细看完了。 结果,小鱼不许别人帮忙,只要她和瑾一起做。 此时,云影锯着木头,感受秦筝在旁边忙碌,画面竟如此温馨。 男子傻笑着,干得更起劲了。 秦念终于也有小木床了,她迫不及待地爬上去,蹦跳道,“真好,真好!我要告诉大家,我也有小床喽!” 她慌忙爬下床,差点摔倒,秦筝吓了一跳,不等她出手相救,念儿已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谢谢影叔叔。我要告诉大家,我也有小床了,看玉小子还怎么得意!” 小家伙说完,一阵风似地跑了。 云影摸着硬梆梆的木板,对秦筝道,“棉被在哪儿,我帮她铺上,这么跳得多疼?” “在柜里。” 鬼使神差地,秦筝现在特不想动。 只想坐在床榻上,看着云影忙碌。 云影自小孤苦,被侯爷救了后,他照顾自己和侯爷的日常起居,铺床之事,他做得驾轻就熟。 “这棉被单太大了,棉絮也不合适,我让人做几床小的,尽快送来。” 云影将棉絮叠成两层,铺在床上,放上枕头,再将棉被放在上面。 问题来了。 若是盖一层,棉被太大,掉到地上了。 若是两层,太厚了。 念儿若是睡热了,踢被子不说,冷了热了,大人招罪。 “剪刀在哪儿?” 云影将棉被叠了两层,要将棉被一分为二。 秦筝无语:剪刀? 针线剪刀,她好多年没碰了。 怎么会有? “呃……我没有。” “我去去就来。” 云影说完就离开了秦筝的房间。 剪刀剪床被还行,剪棉絮就……“用刀吧!我俩一人牵一头,快。” 秦筝见云影辛苦,走来要帮忙。 “我慢点剪,这样齐整漂亮,盖着舒服。” 云影马不停蹄地剪完,又像变魔术似地拿出针线,加工棉絮和床被,不久,一床漂亮的小棉被就做成了。 “女孩子的东西,总要漂亮些好。” 云影正说着,就见秦念挂着眼泪,冲进房间,看了云影一眼,扑进了秦筝怀里。 “娘,为什么我没爹?你让影叔叔做我爹,好不好?” “念儿,你怎么了?” 秦筝尴尬地看了云影一眼,心疼地将女儿抱在腿上,轻拍她的背,希望她能舒服点。 “玉小子说他的床是爹娘一起做的,而我没有爹,所以,我的小床,没他的好。娘……” 秦念犹豫着没说完话,小身子一扭,从秦筝身上下来,扑向对面的云影,甜糯糯地说道,“影叔叔,你做我爹吧!我会给你好吃的喔!” 引(小鱼)诱啊引(小鱼)诱,有没有? 云影怕秦念掉下去,急忙将她抱好,听了小女娃的话,他微有些为难。 念儿是侯父的孩子啊! 自己拿什么和侯爷争孩子? 也许,这几天与秦筝的相处,待侯爷换完血,清醒后,也不会再有了。 男人总会有占有欲,哪怕不爱,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在他人身边或怀里。 侯爷也该如此吧! “念儿有爹啊!待侯爷……” 秦筝的咳嗽,打断了云影的话。 “你就看在她受委屈的份,做她爹吧!待侯爷清醒,有些事,我自会给你解释。” “喔!太好了,我有爹了,有爹了!” 秦念欢笑起来,爬站在云影身上,绕到他坐的小床上,又开始蹦跳起来。 秦念长到三岁多,第一次因没有爹的事苦恼。 因为,以前,她是玉家庄的小霸女,可如今她处处被玉小子压制。 刚才,她被玉小子说没有爹,小女娃便急切要个爹,若非云影坐在这儿,她指不定拉着路人甲要认爹。 不过,能认云影为爹,秦念还是很高兴。 对云影的依赖,念儿归结于,这些天,影叔叔在她家做小床,自己和他混熟了。 226.滴血认亲,有多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夜里,小床摆放在秦筝的床边,秦念摸着小床,甜甜地进入梦乡。引得秦筝嘀咕道,“这么冷的天,竟还将手放在被子外,也不怕冻。” 可她哪里知道,小念儿是在想爹呢! 小床是爹做的,摸着床,就像爹近在身边一般。 小床棉被和床被单送来,云影还拿了几套小衣裙给秦念,“喜欢吗?” “这个穿起来,好麻烦的!” 小女娃拿着衣服比试着,爱不释手。 可娘讲究速度,每次将设计的衣服给陈嫂,会叮嘱道,“不要繁琐。” 被秦筝嫌弃几次后,陈嫂就做出了念儿现在的衣服,简单、紧身,运动起来非常方便。 念儿以前吧! 觉得自己的衣服挺好的,能蹦能跳,上山玩水,打架比赛,她都乐在其中。 可玉小子说她不男不女,还因弄脏的衣服说成花貂。 所以,她现在讲究整洁,衣服也干净起来,却因为样式,总被玉小子笑话。 如今,云影拿来漂亮的衣裙,秦念高兴得上蹦下跳。 可一想到娘会嫌麻烦,她就安静下来,挺多将衣服在身上比试,可惜地感叹着。 “叔叔帮你装,不麻烦的。” 云影拿过衣服,边帮念儿穿,边教她步骤。 念儿像个漂亮的花蝴蝶,在房间里转一圈,就向屋外跑去,“我让小朋友看看,我有花裙子了!” “哎呀!” 听到屋外的哀呼,云影赶紧跑出去,念儿从地上爬起来,瘪着嘴转过身,要哭不哭地看着云影。 身前漂亮的衣裙,已沾满了灰。 “摔伤了没有?” 云影着急地检查着念儿,就听小女娃抻出手道,“好疼。” “呀!怎么摔流血了?快回屋,我给你清洗上药。” 云影抱起念儿,却不想他一翻关心的话,激起了念儿了伤感,不停地哭起来,“哇――” “念儿要坚强,摔倒能松皮,长得快,不哭了啊!” “可是,我的裙子……” 云影为念儿换了套衣裙,直到抱着她在院子里飞,小家伙才露出笑脸,“爹,飞远点,去山上,山上!” “好!” 一大一小人影跃过玉儿等小朋友时,念儿向他们做了鬼脸,“我能飞喔!” “又不是你会飞,神气什么?” 玉儿大声向飞走的身影喊道。 念儿斗志昂仰,“我一定会飞的!” 爹爹能飞,她也一定要学会飞! 秦筝听说女儿要学飞,举双手赞成,“咱们的女儿,自然是值得骄傲的,不用跟别人攀比。你只用努力学习,爹和娘将本领会教给你,长大了,你一定比他们有出息。” “秦……” 云影听着秦筝的话,好窝心啊! 念儿的爹……指的是自己吗? 秦筝见他话说一半,突然在意起他对自己的称呼了,“秦什么秦?你都是我女儿的爹了,该改口叫我筝儿才对!” 好吧! 俩人相处的这段时间,秦筝才发现,云影没怎么喊她。 要么是‘你……’要么就是直接说出目的。 比如:剪刀在哪儿? “筝……筝儿。” 云影大脑再次短路,半天才结巴出两个字。 激动之后,他越发清醒,他爱秦筝,明白爱的辛苦。 所以,他要促成秦筝的爱。 秦筝爱侯爷,那么,他一定要将侯爷救清醒,让筝儿回到侯爷身边,自己在一旁看着她幸福,足矣。 何况,自己还是念儿的‘爹’呢! 干爹不会比亲爹差的。 “筝儿,过完年,我们一定会救醒侯爷。” 那时,你该更开心了。 无论是为了秦筝,还是侯爷的恩情,云影注定要为侯爷豁出性命。 “影……” 秦筝有苦难言,自己爱云影,女儿也是他的。 可自己嫁过侯爷,爹娘、弟弟及皇舅父,都知道自己曾怀了侯爷的孩子。 若将真相告诉云影,云影能相信吗? 相信侯爷为了保全秦筝的名声,宁愿弃小鱼的感受于不顾? 一切,只有等侯爷醒来,才能说得清。 秦筝有万般言语,却只感叹出一句话,“真希望侯爷能早点醒来。” 一个月后,玉家庄上空仍弥漫着喜庆的气息。 张灯结彩没有取下,农户已背着锄头下田,开始新一年的春忙。 “要是往年啊!过完年就将灯笼收起来了,可现在,大家都图个好兆头。大不了年底再做一个,要不了多少花费和时间。” “谁说不是呢!咱们跟着小鱼过富足了,邻村好多人眼红着。就说我的舅舅家,老早就跟我打招呼,说是:只要玉家庄还要人,无论绣娘,或劳动力,给他家捎个信,他家一定会来人应聘。” “我娘家也是呢!谁不想进玉家庄?只要有人来做事,不仅全家有好房子住,孩子还能上学,有个伤风咳嗽,还有大夫免费治。” “是啊!衣食饭饱有余钱也算了,重要的是,孩子们有出息!” ……过完年十五,玉家庄里,农户忙着翻田种地。 孩子们忙着学习,绣娘也开始上工。 教室里,时而响着先生的授课声,时而听到孩子们的理解词,或朗读,或安静,或嬉闹。 上课做操样样有,当然也会有下课,孩子们说说笑笑声,让玉家庄一派祥和。 秦筝在教孩子们基本功,她的屋里,云影在监督念儿挂砖跑,围着院子一遍一遍地跑……想到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念儿想学会轻功,自然得磨练。 小脸跑得红扑扑地,额头滴着汗。 云影拿出手绢为她擦拭,“歇会儿再跑,别太累了。” 云影训练过多少人,那铁石心肠,何曾让人半道歇过? 可他就是心疼念儿。 念儿每受的一份辛苦,都会令他难受。 念儿喝了口水,“爹,你别太宠我,娘说过,坚持就是胜利。我一定要比玉小子强!” 自从玉小子跟叶无痕学艺后,念儿越发努力了。 玉小子泡完澡出来,擦着头发的水,见小鱼牵着瑾的手向外走,“娘,你们要去哪儿?” “我带你爹去个地方,很快就回来的。” “喔。” 玉儿走到饭桌前,闻了一遍香,“爹,娘,你们快点回来,我饿了呢!” “等不急的话,你和师父先吃吧!” 小鱼的话从院外传来。 玉小子和叶无痕对坐着,“师父,我们先吃?” “小鱼和侯爷,很快就回来了,等会儿吧!” “可我都等到你泡完澡出来了,爹娘还没回来呢!” 玉小子嘟着嘴,拿着筷子,试着夹了菜碎儿放入嘴里。 自己他从海上回陆地,胃口好了许多,人也长壮实了。 只是比起秦念,他还是矮了半个头,真气人! 秦念那个笨丫头要学飞,自己怎么能输? 叶无痕乃神偷,轻功自然是数一数二,玉小子拜他为师,找对人了。 “我听他们向念儿家走去,你是不是又惹小姑娘哭了?” “我用惹她哭?那丫头一定是看我比她进步快,急哭了才对!” 小鱼牵瑾进秦筝家时,云影正在布菜,念儿在桌旁筷敲碗,“爹,还有菜吗?娘――你快出来呀!饭菜都来了,你怎么还不出来?” “你娘刚回来,得先洗漱,我们等一会……侯爷?” 云影看到皇甫瑾,忙从桌边站起来,行动有些失常,将凳子撞翻了。 “明天就要换血了,也不知后果会如何,我想让他来见见秦筝。” 小鱼解释道。 云影忙赞同,“我明白,应该的,应该的。” 他说完,就站在皇甫瑾身后,随时准备随小鱼离开。 秦筝听到动静,忙从房间里跑出来,头发还没梳顺,看到云影的样子,便知他心里的想法。 “云影,你别走!我有话对你和小鱼说。” 秦筝以前是很喜欢皇甫瑾,因为男子是坤央的神话,小小年纪,就由外姓封为王爷。 女孩还未长成,听了众人的议论,好奇地蹲守护国府,谁知……走出来的萧瑾,只是个暗卫身份,就夺走了女孩的心。 自此,女孩为了心心念念的人,学习针线,端正举止,知道萧瑾是暗卫,她不顾一切加入琉璃阁,只为站在男子的身旁。 可是,阴差阳错,她与云影有了交集,从打斗到关心,她享受着成果,却从没想过给予。 直到自己怀了云影的孩子,而他被自己逼跳崖……秦筝发现,云影早已攻陷了她,所以,她顶着压力,生下孩子,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云影会回来。 可他回来了,还给了自己和孩子洽意的生活。 秦筝不用刻意改变自己,只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就能享受爱人的关怀。 再没有比这段时光,令秦筝留恋的了。 所以,她一定要讲出真相,让云影和小鱼安心,也让自己释怀。 “这孩子是云影的。我虽嫁了侯爷,但没有拜堂成亲,小鱼是知道的。我怎么会怀上侯爷的孩子。云影,至于孩子是怎么来的,你我心中清楚。如若不信,你和念儿可以滴血认亲!” 秦筝梗着脖子,一口气说完,眼睛紧紧盯着云影,不愿放过他的任何反应。 过了片刻,屋里,除了瑾和念儿讨论饭菜的声音,其他三人毫无动静。 秦筝再忍不住,流下两条泪,冲进房间,关紧了门。 227.最难,离别时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这些天的相处,秦筝是误会了吗?以为云影喜欢自己,可为何?自己说出真相,他为何没有一点高兴? 直到秦筝跑进房,小鱼和云影才从愣怔中醒过来。 滴血认亲? 他们已经试过了,云影是O型血,能与任何人的血相融……“云影,明天输血风险很大,你……” 你有妻儿要照顾,不比之前的无所顾忌。 接下来的话,小鱼连想都不敢想,因为,瑾若不换血,不出一年就会死。 她能眼睁睁看着瑾死? 云影输血给瑾,至少给瑾活着的希望,也给小鱼一家团圆的机会。 想到此,小鱼就说不下去,只巴巴地看着云影。 云影苦涩一笑,“你带侯爷回去吧!给我一夜时间,我会向秦筝说清楚。她曾爱过侯爷,一定希望侯爷活着。” 云影说完,不再理会小鱼等人,冲向房门,让秦筝开门,可门却丝纹不动。 见爹娘不理自己,之前可从未出现这种现象,秦念委屈得哭了起来。 “念儿乖,爹娘有事要忙,你先到我屋里,等会儿让叶叔叔教你飞的技巧,好吗?” 小鱼母性胸怀膨胀,又因云影是为救瑾而面临危险,对他的女儿,小鱼有责任关心。 念儿被小鱼抱在怀里,却不停看着房门处,娘不出来,爹也不理自己,真顾着让娘开门。 “玉阿姨,我肚子好饿。” “去我屋里吃,待爹娘忙完事,会来接你的。” “好。” 念儿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线,看着小鱼。 突然想着玉小子欠揍的脸,嘴瘪得像鸭嘴,可爹娘不理自己呢! “爹娘,你们要快点来接我,玉小子一定会欺负我的!” “……” 小鱼差点摔倒,敢情小姑娘一直被自家儿子欺负啊! “别怕玉小子,阿姨管着他,不让他欺负你。” 小鱼抱着秦念,牵着瑾向玉家庄主屋走去。 不久后,主屋一阵热闹声响起。 “玉小子吃过的菜,我不吃!” 小念儿双手插腰,头微昂扭着,一副嫌弃的模样。 小鱼刚坐下来,听了小念儿的话,立马站起来道,“阿姨再去炒菜,念儿想吃什么?” “我要吃爹爹做的那些菜。” “……阿姨先炒两个菜,若你吃完仍没吃饱,阿姨再炒,好吗?” 小鱼记得云影弄了三菜一汤,自己桌上本就有四菜一汤,若是再炒的话,今天肯定吃不完。 小鱼虽然不愁买菜钱,可节俭很重要,小孩的教育很重要。 吃完饭,玉小子拉着叶无痕离开,小念儿着急了,“叶叔叔还没教我飞的技巧呢!” “叶叔叔是我的师父,怎么能教你?” 玉小子反问道。 小念儿得意地左右摇摆,“你娘答应我的,你问你娘吧!” ……“我要跟叶叔叔睡。” 担心玉小子背着自己学轻功,小念儿无所不用其极。 玉小子就差要哭了,家里来了个小霸女,有没有? “好啊!我正好和娘睡。” 玉小子二话不说,冲到房里睡在小床上。 玉小子与小念儿水火不融,肯定不能睡在一屋。 玉小子睡在这屋,那么……叶无痕可不敢和小念儿睡,“小鱼,我到如风屋里睡去!” 他说完,旋风般跑了。 小念儿被人嫌弃,突生伤感,张嘴就要大哭。 小鱼忙抱起她,向房里走,道,“你和阿姨睡,别哭啊!” 瑾也要跟着,被小鱼关在房门外,“你睡无痕的床,听话。” “我,我……喔。” 皇甫瑾突然冒出个想法,他想将云影喊来。 可小鱼说要听话啊! 他只能乖乖地走向无痕的房间。 云影,“筝儿,你再不开门,我撞了啊!” ‘吱呀’门打开了,秦筝眉眼红着,带着鼻音嘟嚷,“干什么呀!念儿都被你吓跑了。” “念儿在小鱼那儿,我放心。筝儿,我不想瞒你,明天,我就要为侯……” 秦筝捂着云影的嘴,“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爱你!” 云影听了秦筝的话,全身起了反应,他拥着秦筝,尊重地说道,“若明天不出意外,我补你一个婚礼!” “嗯!我会一直等你的婚礼,所以,你不准出事!” “小鱼设计了输液管,我想……” 云影话未说完,秦筝说着话,掂起脚尖,堵上了他的嘴……“今夜,你给我美好的回忆。” 北沧珏王爷下朝后,匆匆往别府赶去,不等马儿停下,他就矫健跳下来,冲几步远的大门跑去,“兰儿,兰儿!” 声音急切,令不知情的人,以为珏王爷遇到大事了。 可不是大事? 玉兰怀孕了,珏侧妃怀孕了! 珏王爷要做爹了! 看到迎出来的婢女,珏王爷错身飞跃而过,向房里跑去,“兰……人呢?” 房里空无一人。 “珏王爷,王妃将夫人接走了。” “王妃?兰儿?” 珏王爷着急,一时没听明白,向跑来的婢女吼道,“说清楚!” “王妃……闵捷王妃来了,将兰王妃接回珏王府……哎哟!” 婢女胸口被踢,后倒在地上。 顾不上疼,她赶紧爬起来跪着,珏王爷一向脾气好,今儿是怎么了? 自己没说清楚? 还是冒犯了兰王妃? 婢女想着自己的错处,就听珏王爷向外走去,并冲她吼道,“兰儿被接走了,你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是王……是闵捷王妃让我传信的。” 婢女将话说完,院里哪还有人在? 闵捷是正妃,该以王妃居。 而玉兰是侧妃,可王爷不让喊。 平时夫人喊习惯了没什么,这会儿却绕坏了婢女。 她跪在屋里,直怨自己嘴笨。 桂圆八宝粥送到玉兰面前,闵捷笑着说道,“王爷终于有了子嗣,你可立了大功。快将这粥喝了,补气养神,对胎儿好。” “王妃,我刚吃了点心,不饿。” 玉兰五指收拢,放在肚子前,紧张得手心是汗。 玉兰身份低微,独自面对闵捷,她的自卑感犹然而生。 闵捷感叹道,“你这孩子,我一定当亲生地养。就说现在吧!我不放心假手于人,亲自煮了粥。你尝尝吧!很好喝的。” 闵捷见玉兰接过粥喝着,又接着说道,“如今你有了孩子,切不可离王爷太近,男人嘛,管不住自己。我在珏王府收拾了院子,你就住在这儿。一来,我能照顾你和孩子,二来,防王爷!” “防我什么?” 珏王爷从天而降。 听说玉兰在闵捷这儿,珏王爷施展轻功,从别院一直飞到珏王府,飞向闵捷的院子。 他脑海里,情不自禁涌出当年的事,父皇赐的两个女人,闵捷说杀就杀了。 因大将军的原因,父皇没有追究。 玉兰刚被太医确定怀孕,闵捷就将她接走,何意? 见珏王爷走向玉兰,闵捷起身拦住,笑道,“王爷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自珏王爷新婚,闵捷大闹一翻后,两人就没再见面。 男人说爱的时候,温柔似水,不爱时,心硬如铁! 这些日子,闵捷想清楚了:自己与王爷执气,只好了别人而已。 如今玉兰怀孕,自己若先妥协,照顾好她娘俩,不仅能挽回王爷的心,还能保证出生的孩儿健壮。 那孩子将是闵捷的。 玉兰出身低微,不够资格带孩子,而且,按北沧规矩,长子归正房教养。 除非正房有异,身体不好或言行失德。 闵捷自信,玉兰肚里的这个孩子,一定是她的。 珏王爷看到闵捷的动作,警惕心起,眯缝着双眼,打量女子道,“你什么意思?” “王爷,我们不要吵了,让外人笑话。” “兰儿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妻!” 珏王爷气急道。 玉兰是他的妻,那自己呢? 闵捷压制着冲上头顶的气,轻声劝道,“我不是说兰妹妹,是其他人。我们一家和和睦睦,多好!你现在处理政事,行为要规范,可别落人口实。” 落人口实。 无论是珏王爷另置别府,还是几个月不见正妻,这些都是不合祖制的。 北沧皇室祖制。 珏王爷牵着玉兰向外走,“我的事不劳闵王妃操心。如今玉兰怀有身孕,我带她回去休息。” “这儿有地方休息,王爷!” “闵捷,你何苦为难自己?你曾说,让她一辈子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否则你就杀……” 闵捷打断珏王爷的话,“王爷,我的性子如此,你何苦说出来,坏我和兰妹妹的感情?如今,她怀了长子,我总不会和孩子执气,我是真心为孩子好啊!当年,若不是你,我的孩子也会跑会跳……” “够了!就因那事,我忍让闵家多久?无欢登位时,你和岳父怨我没用;你生不了孩子,我带你寻医问药,哪怕冻得牙齿打颤,也将斗篷给你披着,可你和岳父的态度呢?” 珏王爷一提这些事,就心如刀绞。 他为了闵捷才不做皇帝。 谁知,别人瞧不起他也罢了,可闵捷及她的家人也看不起他。 若非无欢时而将政事交给他,只怕闵大将军连正眼也不会看他吧! 珏王爷带玉兰回了别府,见她紧张郁结,不停念叨小鱼,“若是皇后在,她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玉兰,让虎猫接你吧!” 珏王爷拥着玉兰,妥协道。 正月十五,珏王爷放出信鸽,最快也需要三、五日。 到那时,小鱼能照顾到玉兰吗? 228.刀剑拿不起,如何出征?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的血用来解毒,云影的血输给侯爷,无欢和百里鹤保证输血没有差错。 五个人聚在屋里,房门突然被推开了,秦筝披头散发,披着裘衣,赤着脚,气喘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云影,你不可以丢下我和念儿!” 经过一夜的激(小鱼)情,秦筝已习惯有云影在身旁,她是长公主的女儿,皇上的外甥女,凭什么让她爱的人为侯爷丢命? 秦筝摸着空位醒来的一刻,突然反悔了,她不要云影冒风险。 “能输血给瑾的人,我今晚之前,一定帮你们找到!” 秦筝拉着云影就要离开,云影不敢太用力抽手,怕伤了她。 出门时,云影对小鱼等人说道,“我劝劝她,一会儿回来。” “现在怎么办?” 无欢看着小鱼道。 血型虽一样,可人分聪明愚蠢,若输血人的资质太差,侯爷就算成功输血,也会脑子不灵光。 小鱼绞着手指,紧张地盯着门出神,无欢说的话,她压根就没听进去。 百里鹤放下手里的医用器械,坐在一旁看小鱼,突然开口道,“输O型血没什么好的,若侯爷成了万能给予者,若将来再要输血,能救他的人可就少至又少了。我的血型与侯爷相同,输我的吧!” “那什么行?我们与你非亲非故,不过是一场交易,哪能让你冒风险?” 事关侯爷,小鱼瞬间就回神,听了百里鹤的话,立刻阻止道。 百里鹤一副心伤的模样,“我与你们同甘共苦,你竟然说非亲非故。我做为大夫,病者不能医,我大可甩手走人,哪需要掏心掏肺陪你们在一起?” “再说了,秦筝去找的人,哪个又是你们的亲人和故人呢?智商也不会高过我吧!” 之前,云影没有牵挂,如今有女有妻,万一输血不成功……百里鹤这般一想,就为小鱼捏了把冷汗。 云影可以选择不输血,可皇甫瑾呢? 若是不成功,小鱼一定是伤心人之一,没有选择。 “宜早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百里鹤说完,就率先躺在上铺,在手腕上擦了消毒液,将输液管的针插进了手腕血管里,任血向输液管里流着。 无欢连忙将另一端插进了瑾的血管中,并在瑾另一只手腕上,放毒血。 忙完这一切,无欢开始取小鱼的血,刚碰到她的手腕时,迟疑了。 无欢认真为小鱼诊脉,叹息道,“你不能为侯爷解毒,因为你怀孕了!” ……几天后,玉儿骑虎猫,接来了玉兰。 因为小鱼很忙,忙着看紧接着送来的一封信。 如风的信。 东柯,侍卫将腾耀扶上位,东柯局势没有向想像的方向发展,各占据为王的文武官组合,不愿臣服在五岁的娃娃面前,举着反旗向腾耀示威。 反而大将军却不同,要求回朝,归顺于腾耀管制。 侍卫们想借大将军的兵力,统一东柯。 在接受大将军归顺的同时,全力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半年时候过去了,大将军只领兵打仗,灭了六七个派系,将原来东柯的十多个派系,打到只有五个了。 这五个派系有共同点,分别是朝中重臣为军师,武将为首领,一分据就备好了武力,随时与大将军等人对战。 虽然这五个派系一时半会儿打不下来,可大将军支持腾耀,相信不久后,东柯一定能统一。 所以,如风几人想回玉家庄,回到侯爷身边。 小鱼看着信,进入了沉思,大将军行事张狂,何以现在会屈服于五岁的腾耀? 依信中内容分析,大将军投诚后,一直派兵打仗。 也就是说,兵权并非交给腾耀。 虽然东柯需要统一,需要大将军这样的人才,可眼前的形式……“小虎,带我去如风那儿!” 小鱼要亲自去趟东柯,看大将军的态度如何,切不可令他挟天子以令诸侯。 虽然,做为君主,就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可整个皇室,就剩五岁的腾耀。 大将军设诚就令小鱼不惑,如今他在半年内灭了几个派系,令小鱼感到不安。 若是东柯统一了,以大将军灭十几个为王的武将的威望,腾耀一定会被架空。 全朝文武一定受大将军的淫威下,战战兢兢地上朝。 玉儿见娘骑上虎猫,急忙问道,“娘,你不照顾爹,要去哪儿?” “玉儿,照顾好你爹,我要去耀小子那儿,解决完事情就回来。” 小鱼话说完,就消失在玉家庄。 闻声赶出来的无欢,连小鱼人影都没看到。 “玉儿,你娘呢?” “走了。她让我照顾爹爹,父王,你会帮我照顾爹吗?” 玉儿萌萌哒地看着无欢,他还忙着学轻功呢! “父皇会的。” 玉儿习惯喊无欢为父王,无欢也不强求。 他算玉儿名义上的父亲,可如今,玉儿的亲爹就睡在屋里,他们这一屋三个男的,关系复杂得令人咋舌,小鱼她也放心离开……小鱼出现在东柯御书房门外,如风正躺在廊边,叼着根草,洽意地晒太阳。 看到突然冒出来的虎猫,如风并没有惊讶,他已习惯了。 “夫人,你怎么来了?我正等着您的信,随时背着行李回坤央呢!” “你怎么在这儿?清雨等人呢?” 小鱼缓慢地走下虎猫,怀了孩子,她必须处处小心。 如风好奇地看着夫人,回答道,“我们轮流值班,清雨应该在住处,如今的她,竟然喜欢上炒菜了,整天弄什么营养餐。夫人,一会儿,我带你去尝尝她的手艺。” 如今知道清雨是女孩,如风怎么处处看她,都显了一副贤妻良母的韵味呢? “夫人,我告诉你个秘密,清雨和惊雷是一对儿!” “咳咳咳,你们……好吧!若真是一对,我管他们男男关系,一定给他们办婚礼。” 小鱼一时被消息震得呛了,待反应过来后,她无比逗比地皱着脸,说出令如风跌倒的话。 这样也行? 如风从地上爬起来,“夫人,你想什么呢?清雨是个女孩!” “如风,你没发烧吧!先不说这个了,耀小子呢?” “他在书房里,正与大将军商量讨伐一事。” ……腾耀坐在书桌边,侍卫恭敬地站在他身边,大将军则站在书桌对面,与腾耀对面。 大将军要攻打最近的一个派系,“皇上,你只要答应,我立刻就领十万大军,哪怕费我十年时间,我一定会让原太尉臣服。” “十万?” 腾耀看侍卫一眼,犹豫地问道,“我国现有多少兵力?” “皇上,只要你想,全国人为兵!没有五十万,也有三十万啊!我只需三个月,就可将百姓训练成军队。” 大将军口若悬河,说得振奋人心。 令腾耀皱起眉头舒展开来,“此话当真?” “大将军竟有如此办法,为何刚才一味夸大他人战斗力,而令皇上为难?” 侍卫忍不住问道。 他们一直派人监视大将军,却毫无收获,可大将军的臣服,总令侍卫担心。 他忘不了先皇在时,大将军的反动与利索。 说杀丞相就杀了,还拿刀威胁先皇。 事出反常必有妖,侍卫暗暗着急,却拿不出证据指责大将军,也没理由夺他的兵权。 大将军不屑地看侍卫一眼,“我只是向皇上禀明战情,军情不可有丝毫隐瞒,你小小侍卫,别依着皇上小,就耀武扬威,相不相信,我走出皇宫,就将身后的暗盯杀了。” 他乃东柯的大将军,身后跟着小罗罗,哪会逃过他的眼线? 让他们跟着自己,不过是安皇上的心罢了。 “大将军不可,那些人是我安排的,不关程叔叔的事。我一会儿让他们撤了就是。” 腾耀激动得站起来,阻止大将军道。 侍卫还要说什么,被腾耀拦住了,“大将军既已投诚,我们就该相信他。” “皇上,也就是说,你答应出兵十万的事了?” 大将军感动地接过皇上的话,有立功表现的心,急切不已。 “只是,百姓练兵,庄稼谁来种?” “只要我出兵十万,一定会尽快让原太慰投降。庄稼之事,不是还有农妇吗?” “皇上不可!” 门应声推开,小鱼在如风的陪同下走来。 她见耀小子激动得要走出来,忙只手阻止道,“训练新兵的事,皇上就交给如风和侍卫大哥,至于出战原太尉,我建议您亲自出战,以振东柯国威!” “笑话,练兵之事,如何能交给外国人?而且战事紧急,你能保证在三个月练出新兵?至于皇上出征一事,更是荒谬!” 大将军反驳小鱼。 哪有五岁孩童上战场的? 拿不起刀剑不说,只怕看到战场血(小鱼)腥,就得吓晕了。 到时,军队是打仗呢,还是抢救皇上? 小鱼笑得灿烂,对大将军道,“大将军怕了?怕皇上拥有军队,怕皇上出征,夺了你的威望?还是……” “够了,女人心眼狭小,一切决定由皇上定夺,我不便多说,只是皇上的安全,你们可要有万全保障,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 大将军怒急之下,打断了小鱼的话。 以前,因丞相诡辨,误了攻打北沧的战机,如今又冒出外国女子,开口就要涉政,大将军岂能容她? 229.一切尽在掌握中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领了军令状:三个月之内,一定训练出有素的新兵。大将军冷哼:自己霸着训练场,看你怎么练兵? 再者,我使点微末手段,你连人都征不到,何还的兵? 家留一丁的告示发出去,百姓怨声载道,声音直达腾耀耳中。 “夫人,百姓不愿征兵,对告示的内容,抱怨不已。我们换个方式吧!” 腾耀与小鱼商量道。 小鱼不答反问,“皇上,程大哥手上有多少人?他能找到多少信得过的人?宫女有多少人?” “啊?夫人要做什么?” “练将军!” 小鱼摔了百姓怨言单子,牵着腾耀去收集人。 练将军……只听说过练兵,再依据其表现,升为队长……若要成为将军,不知要立多少功呢! 哪能一下子就练成将军的? 所领的兵也不会服啊! 看着一百多人,小鱼眉头都未皱一下,领着人向皇宫后面的树林走去。 没有训练场,自己不会造一个吗? 大将军的人占着训练场,除了让小鱼鄙视,就是让小鱼看清大将军的动机。 他霸着东柯的兵权,居心不可说良也! 闪电第一个从树林里出来,高兴道,“夫人,按您的吩咐,我都做好了标记。” “嗯,待如风等人出来,你们也加入到队伍,一起训练!” 小鱼正领着众人,展示训练用的铺助工具,如练手臂的大圆木,练攀爬能力的翻越墙,练平衡的独木桥,练速度的火圈等等。 闪电站在小鱼的身边,赞同的点头。 谁知有人却不愿意。 如风一出树林就听见小于说训练的事,“夫人啊!我们曾训练过,你就别再折腾了。” “我要保证战法统一,你们就要统一训练,有本事的,不会很辛苦,只要完成动作就好。例如这个翻越墙,翻过去对你们一点问题都没有。闪电,你来示范一遍!对了,全场训练,不许用内力轻功!” “为什么呀!” 如风不理解地问道。 “你能用内力几天几夜?打起仗来,就得一气喝成,战个三天三夜也有可能。或是被人下药没了内力……如风,我想快点回侯爷身边,我要保证一切万无一失!” ……侍卫和如风等人训练起来,非常轻松,就跟玩一样。 可宫女和另外一批信得过的人就难了,小鱼一直在旁边鼓励,没有半点鄙视。 稀泥锻炼时,宫女很排斥,不愿下去,被小鱼暗示的侍卫推了下去,摔成狗啃泥的姿势,其他宫女见了,纷纷自觉踩进泥坑……这些训练不需要多大场地,可跑步不一样,圈转多了,人会晕,也不可能让人监督,谁有那个闲工? 所以,树林便被小鱼开发出来,东柯的树林大,小鱼让如风等人,一路做了标记,保证不会迷路。 队伍进入树林,要求在目的地用餐,最后一名将没有饭食。 如此半个月,小鱼通过观察,在宫女和信得过的人群中,选了三十六人。 女子四人,男子三十二人,这些人重新组队训练。 剩下的则接着训练,如风和侍卫几人不用训练了,随小鱼出去征兵! 皇城墙上,小鱼扯着嗓子演讲。 城下则一片骚动,有个妇人嘶心裂肺,鼓动儿子闹事。 她指小鱼道,“你这是暴政!我五个儿子,你只让我留一个在家耕种,若少去一个儿子,就让我交一百石粮食,四个儿子得四百石,十年也种不出这么多啊!” “她是在逼人服役,逼人服役!” 有人带头高喊,引得周围人都喊了起来。 小鱼指着带头人,向闪电道,“带他上来!” 闪电飞下城墙时,带头人不见了。 小鱼抿唇一笑,要的就是那人狗急跳墙。 “乡亲们,出兵统一东柯,于国于民都是有利无害的。例如,你辛苦一年种的粮食,眼看就要收成了,谁知叛军打来,你一无所获,还落得个被踩踏的结果,若有命大活着的人,你能保证全家都活着?为奴的日子,生不如死。你为何不趁现在,一切都来得急,出征一战,保卫国家,保卫家园?带头人被侍卫抓回城墙,小鱼指着他对百姓们说道,“他的功夫了得,却混在你们当中,反对征兵,反对讨伐。为什么呢?因为,他是叛军派来做乱子的,奸细!”小鱼见百姓激奋,压了压手势,让他们安静,“另者,凡有出丁的家庭,孩子们集中在皇室学院学习,免费吃住。并且,我保证留在家中的大人,每人领三亩地,保证年收成每亩产十石粮食。”“哪有这好事?”“现在不就有了!”此女乃训练过的四女之一,大将军想着用人闹事,小鱼也能用人增加朝廷的信任度。“种出来的粮食,交多少给国家呀!”有个农妇人,神情不太高昂,若收成多,交出去的也多,那她还高兴什么呢?另一训练过的四女之一,拿着张单子道,“你看,上面说得清楚,国家只收五成,其他的随你买卖!”“有这好事?粮食好贵的,若是种得粒大圆滚,十五石得值三两银子。一个人单粮食收入就有三两银子,真是太好了!”农妇人说得正高兴,旁边一人的话,仿佛泼了她一身冷水,“你家没儿子,高兴个屁呀!这好事是给出丁的家庭,难不成,你将老公公送去当兵?只会生女孩的克夫命,这辈子别想翻身,回去捂着被子哭吧!”农妇人灰溜溜地低下头,她只是来凑个热闹,征兵之事,扯不到她头上。农妇人见四女之一要寻问,忙笑着说道,“我家没有男丁,这领田之事,没有我的份,谢谢你刚才的解说。我得回去了,家里有老有小,等着吃呢。”“没有男丁,有老有小?你一人养了几个人?”……农妇人拿着四女之一给的绍介信,颤巍巍地走到小鱼面前,“我听说,听说……夫人,我一定会好好干活,只要妮儿能读书有出息,公公有个住处,我豁出命也愿意!”“呃……你这个情况,哎,你别急啊!信上说你将孩子和公公照顾得很好,就这个现象,满足我们招保育员的要求。到时,你只用照顾孩子饮居,如风,你带妇人到皇家学院,给她两个单间。”“谢谢夫……”“你别谢我,这些都是皇上的意思。”小鱼可不敢受人跪拜,忙偏开了身子。农妇感恩戴德,高呼,“皇上万岁!”……征兵顺利进行,小鱼将新征的兵,交给留在皇宫后面场子的人,让他们一人带一万新兵。并设置了十夫长,百夫长,百夫长。有本领的人,只用管十个人既可,训练顺利进行。分出来的三十六人,“我们要做什么?”“你们潜入原太尉的领域,查控他们的动向,并画出地域图,以及军事分布图。要在一个月内完成。”小鱼坐在腾耀侧面,一切计划,都让他听得清楚明白。三十六人离开了,耀小子好奇地问道,“为何是一个月内完成?我们与大将军说的是三个月,”“让你看的孙子兵法,你可看完了?找找我刚才做法的依据。”小鱼将问题抛给腾耀。孙子兵法,哥哥不离手的书,小鱼曾用心看过。好吧,腾耀只有五岁,不能抱以太大希望。小家伙听了小鱼的话,忙翻开书桌上的兵书,用心的翻找起来。程侍卫蠢蠢欲动,“我们该做什么呢?”“你们保护皇上!如风等人陪我去趟农田,顺便将木匠做的农具拿过去。”小鱼吩咐道。如风不愿意了,“怎么又让我往田里钻?田里那些活,我都做熟了,不如,我去监视大将军吧!”“做熟了好啊!你去指点农妇种田,另外,大家听好了,大将军那儿,不要派人去。他们说不定正急不可耐监视皇宫呢!别让他有理由冲进御书房来。”“是!”一个月后,三十六人回来,各自拿出自己画的地域图和军事分部图,小鱼比较着,绘制出了原太尉占领的地图,以及军事图。大将军还在睡梦中,皇宫后面树林中,运动着军队,已向原太尉地盘进发。再过半个月,战争打响……大将军扔了密信,“让你们监视小皇帝,你们眼睛长到头顶上了?那么多人从皇城出发,竟然没有人发现!”“大将军,军队在夜里前进,白天在树林里运动,没留下任何痕迹……”“放屁!路上总有脚印,过河总得借船,你敢说没有痕迹?你他妈逗我呢!”大将军怒踢向报信人,却听到报信人口吐鲜血,晕倒前,说了一句话。“没有借船……”大将军沉思了,他与小皇上说好三个月后发兵。而他不愿让了训练军营,便称自己气病了,谁知……谁知,小皇上……喔不,是小鱼,真的训练出了军队,并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达原太尉境内,连他留在皇宫里的暗线也毫无音信。暗线一定被除了,大将军懊恼:都怪自己大意,不该堵气躲在家里。他们想要训练军营,给他们就是,到时不用自己部眼线,一切尽在掌握中…… 230.小鱼走远了,肚子疼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小鱼的军队,以一人带领十人的方式,在皇宫后面的树林里,训练了一个多月,又在实战中训练了半个月,离原太尉所住的城镇,仅一里之遥。 他们在树林里休整一天。 然后……拿着小鱼特制的,近身搏斗三棱锥,部分军队冒充百姓,进了敌人的城镇中。 原太尉是个用兵能手,他居住在领地要塞,与腾耀的地盘,遥遥相望。 原太尉正为国防而兢兢业业地学习,得到守城人的报信后,急忙出去看个究竟。 今天进城的人特别多,四个城门的守兵,纷纷将异样告诉于原太尉,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 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不得不防。 谁知,他带着守卫走向东城门时,走在最后的守卫被人抹了脖子,待原太尉发现异样,转身之际,两边的屋顶上,射来箭羽……东柯攻打原太尉,是从城内开始打的,当城内守卫得到消息后,连忙跑去支援。 如此,城墙上人稀守卫薄,哪是城外树林中,东柯军队的对手? 不到吃顿饭的时间,城墙被东柯军队占领,军队进了一半守着城墙。 封了城门,关门打原太尉。 城内分部好东柯眼线,与原太尉打得火热……原太尉被人护着,精疲力尽绕了三个城门,终于在北城门,得到逃生的机会。 可是,等着他的,是腾耀胸有成竹的,坐在战车上,笑着迎接他。 原太尉看着小皇帝身旁的侍卫,心知定局已成。 他担惊受怕这么久,顶着叛乱之名,每天不敢马虎,谁知……他竟输给了五岁的娃娃,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原太尉引刀抹颈,却被双重身份的侍卫阻止了。 “你离经叛道,有何脸面见先皇?” “噗……” 原太尉急得吐血晕倒。 他生无脸面见人,死也没有脸面啊! 原御史大夫,以原太尉的军师自称,现在被如风几人擒了过来,看到吐血而晕地原太尉,以为死了。 悲恸地对腾耀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愧对先皇啊!只是,东柯还没有统一,大将军独权独政,我一定要将功被过,将东柯的政权统一在您手中,这样,我才有脸去见先皇。” “好!我且看在你们还顾脸面的情分上,留你们一条命!近卫军,将人带回皇城!”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将军睡不着,其他四个派系也睡不着,因为,腾耀的军队又不见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军队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另一个派系附近。 派出的三十六个人参见腾耀,将所见所绘的地域图和军事图拿了出来。 “你们再完成下一个目标。” 腾耀命令着三十六个人。 他们有些迟疑,他们经过体力训练时,也有学习兵书,事不过三,皇上到底年纪小,还想用同一种方式打羸所有叛军? “主子,同样的事不宜连作三次,” “嗯,我知道了。” 腾耀将所有图对比,聚精会神的绘制军事图和地域图。 三十六人相互看着,最后盯着皇上看。 小皇上说知道了,他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总得说句话吧! “皇上,我们是留在这儿作战呢?还是……” “你们将下一个目标完成,再到附近地树林里找我。兵书学得不错,事不过三。可是,书上也说,兵不厌诈!” 三个月后,腾耀凯旋而回,小鱼带着百官及百姓,在城门口迎接。 “夫人,你变胖了!” 腾耀跳下马车,扑进小鱼怀里,哪还像个皇帝,十足的离家孩子,回家看到娘一般,撒起娇来。 小鱼双手护着肚子,“别!我这样子,不胖才怪!” 七个月大的肚子,像个圆球似的,哪经得起腾耀小兽般,横冲直撞? 腾耀抱不住小鱼的腰,就抱起大腿来,头趴在腿上,瞬间将眼泪擦去,“夫人,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我用四个月时间,灭了四个派系。我一定要强大自己,誓将东柯统一!” 侍卫当着众人的面,跪在了小鱼面前,“夫人万福!” “别这样,我受不起!” 小鱼身子重,一时躲避不及,受了众侍卫的跪拜。 腾耀忙站起来,让程侍卫拿出圣旨,“夫人,您是我腾耀的救命恩人,又免了东柯百姓战乱之苦,是东柯的大恩人。这受命诰书,你当之无愧!” ……小鱼成了东柯的保国夫人,位高于百官,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因为,她也成了腾耀的母亲――东柯的太后。 小鱼嫌保国夫人不好听,腾耀站在她面前,思来想去后,问小鱼道,“母亲大人,你说叫什么封号吧!反正就是个名称。” 百官和百姓无一人反对。 百姓因小鱼的改革,日子过得有盼头,言词之间,常谈论小鱼带人在田里忙的事情。 农具的运动,减少了他们劳动量。 如今田里稻苗长势好,征兵的队伍也安全带回,他们对小鱼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要是小鱼和皇上认为的事,他们再无异议。 国势渐强,百官自然也无所异议……小鱼怕颠,不愿坐马车,腾耀陪她走向皇宫,周围由程侍卫等人,还有如风等人保驾护航。 “母亲,大将军可有反常?” “我以令他安享晚年,至于他的军队,我分别派给前太尉,还有现太尉。令他们分别攻打剩下的派系,以时间长短、损失数量以及攻城的技巧等,多方面比较论功劳,到时为他们安排职位。” 小鱼详细地解说给腾耀,小家伙听得认真,最后总结一句道,“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将军想利用我来一统东柯,我们就用他的军队,来统一东柯,他一定会气得发狂。” “小孩子,还是天真可爱。这些话,你做就可以了,不要说出来!” 小鱼牵着腾耀的小手,越发觉得,这话从个五岁的娃儿嘴中说出来,腻寒碜了人了一些。 小鱼顶着大肚子,坐在虎猫身上,向如风几人道,“你们可以功成身退了,玉家庄热烈欢迎你们。” “夫人,反正你的虎猫厉害,带我们回去吧!” 如风说着就要骑在小鱼后面,被惊雷阻止了,“男女就别,要骑也该清雨骑。” “夫人,你看看,有情况,有情况!” 如风装着大惊小怪地叫着,看着清雨微低了头,脸色一片红。 小鱼赞同惊雷的说法,“清雨,你瘦一些,和我一起回玉家庄,等会儿让玉儿来接你们。侯爷还等着你们呢!” 因为缺了小鱼的血解毒,百里鹤时常输血给瑾,两人同时带了血毒。 又因两人失血,营养进补很重要。 玉家庄人手不够,陈嫂将绣工一流的面纱女喊来帮忙。 “你也不小了,总不能整天待在绣房里,算帮我吧!庄里几个病人,向个小孩,还有几对新人,我忙不过来了。” “我去就是,陈嫂别着急。” 面纱女放下针线,被陈嫂拉出了绣房。 陈嫂心里也有想法,面纱女在庄里干活四年,一向文静懂事,一双巧手更是绣出全庄数一的绣品。 这般好的姑娘,若是遇到个不嫌她容貌的人,娶了她,也算陈嫂了了桩心事。 小鱼回到玉家庄,来感谢百里鹤时,听到他屋里的撒娇声。 暂且说是撒娇吧! 因为,小鱼从没听到个男人撒娇。 “我不想喝鲫鱼汤。” “那我准备鸡汤?” “我也不喝鸡汤,什么汤都不想喝,喝了几个月,就是坐月子,我也够了啊!小鱼啊小鱼,我前辈子欠你的!” 百里鹤的感叹,叹出了小鱼的咳嗽声。 躲在墙后听人家调情,貌似不太好吧! 可这样被抓出来,小鱼很尴尬呢! 皇甫瑾抚着小鱼的背,“你别激动,我比他乖,有什么喝什么。” 几人望着皇甫瑾,小鱼咳得更厉害了。 我的瑾啊! 你说的,和我在意的,不是一回事好吗? 你若哪天有自己的想法了,我才高兴呢! 面纱女向小鱼行完礼,道了声‘夫人、侯爷’,才迈着碎步离开。 小鱼看呆了,这么优雅文静的姑娘,百里鹤从哪儿找来的? “百里鹤,待我生完孩子,为你和瑾解完毒。我帮你和姑娘办婚礼,以后再别说上辈子欠我的话了,行吗?” “算你有良心,这姑娘脸皮腻薄,我的声音说大点,她都会红。你当媒人时,注意措词,别将姑娘吓跑了。” 百里鹤笑嘻嘻地说着,哪像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爱情会让人年轻,果真! 因为无欢怕取小鱼的血,影响肚子里孩子的生长,便提议让小鱼生完孩子,再为瑾解毒。 反正不停为侯爷放毒血,换血,延缓了侯爷的发病时间,能等到小鱼生完孩子。 无欢刚为瑾和百里鹤输完血,就看到小鱼捂着肚子,缓慢地走回来。 “你怎么了?” “肚子疼,刚才走远了些,谁知……” 小鱼话说一半,突然咬紧嘴唇,极隐忍的样子。 无欢暗呼:只怕要生了。 他忙要抱着小鱼到床上,却被小鱼推拒着,冒着汗道,“怀玉儿时,也经常这么疼,应该还有几个时辰……哎哟,疼,疼!” 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屋里响起婴孩的哭声…… 231.头发蓬乱鼻青脸肿,这谁啊?秦筝不认识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隔壁的皇甫瑾,满脸担心道,“小鱼喊疼,我想过去。”“过去干什么?你又不是大夫。”百里鹤鄙视道。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你若能记起以前的事,就是小鱼最大的安慰。”百里鹤刚说完,隔壁传来小鱼撕裂般的疼呼声,接着…… 婴孩的哭声,响彻整个玉家庄上空。 小鱼生了。 说生就生了。 小鱼一阵后怕,若是自己还回来晚点,会不会在路上生孩子。 比起生第一个孩子的难度,这次容易多了。小鱼接过陈嫂洗干净的孩子,放在身边呵护。玉儿依在无痕怀里,看了眼皱巴巴的小孩,嫌弃道,“真丑!” “哪里丑了?皮肤白皙,圆脸大个,将来定是美女!”无痕说道。玉儿在没人看到地方,憋着嘴嘀咕,“到处跟贴了疤似的,眼睛不大,鼻子又塌,怎么会是美女?” “玉儿,她是你妹妹,可不能这么说,你娘会伤心的。而且,她刚出生,有些胎皮没脱,过几天会掉的,而这眼睛和鼻子是因为没长开,你爹娘这么好看,哪会生出丑的孩子?” 无痕抱着玉儿出屋,怕打扰了小鱼的睡眠。 玉儿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她若长得好看,我送给你!”“你话你说的啊!待她长大,正好是我该收心的时候了,正好娶回家。”叶无痕高兴地说道。 玉儿忍不住问道,“你今年几岁?”“十六啊!”叶无痕随口说道。叶家庄被毁了,这世上再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了。 答案令玉儿忧伤了。男孩要比女孩大十六岁啊!他见秦筝阿姨凶巴巴,可面对影叔叔时,无尽温柔。他想着,若念丫头再敢跟他唱反调,他就娶了她,回家让她学着温柔…… 玉兰生了个男孩,与小鱼的孩子一起过满月,“皇后,我不想回北沧,这儿气候好,环境优美,人们相处也不用复杂。” “你别叫我皇后,我现在的身份,连自己都糊涂了,还是叫我夫人吧!你愿住在这儿,就住吧!我为你们安排个独院,你若是想珏王爷了,我就让虎猫送他过来。” “那敢情好,干脆不让他做王爷,就来这儿做农夫,也免了虎猫来回的精力。”玉兰主意一定,脸上扬起喜悦的笑,仿佛珏王爷已来了玉家庄一样。 无欢听得眉头一抖,哥哥若是来这儿做农夫,北沧的政事怎么办?他也不想回去啊! 一个个只顾玩乐安逸,不居安思危的家伙,若让宫景辰知道了,一定打断两儿子的腿。 “什么?他不见任何人?我是他老子,你还杵在这儿拦我?”宫景辰绕过太监,推开御寝的门,屋里哪有无欢的影子? “你说,他和珏王爷去哪儿了?”宫景辰想给两儿子惊喜,带着沈晴回来,却一个儿子也不在。 太监颤抖地说道,“皇上离开北沧有一年,政事交给珏王爷,可他今天也不在。原本,王爷在御书房坐立不安的,我就端了个茶过来,他就将我拦在门外,不让任何人进御书房,也不用送饭。可是……” 可是,午饭没送进去,到了晚餐,太监忍不住寻问是否要送饭,没听到回应后,他推开门。 珏王爷不见了。 “那么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你还冷静地待在宫里,一定知道他去哪儿了。”宫景辰指责太监,他是不做皇帝近三年,可不代表他变糊涂了。 太监犹豫着说道,“我端茶来时,听到一声虎叫。听说,皇后和小皇子有只小虎,能带人瞬间离开。珏王爷之前也有离开过,说是去看珏侧妃……” “珏侧妃?闵捷终于答应宏儿再娶了?可有生孩子?”宫景辰兴奋地问着,突然想到什么,“珏侧妃为何去了皇后那儿?” 小虎来接宏儿,宏儿去看侧妃,那么,珏侧妃在小鱼那儿了。 两个多月后,坤央玉家庄。 转眼,就离小鱼生孩子的百天了。 今天,玉家庄摆满酒席,宴请庄里所有农户,两个孩子的百日宴。 众人正要开席,空中突然飞进个人,摔得鼻青脸肿。 农户纷纷议论,“这谁啊?”“管他是谁,敢搅乱宴席者,打出去!” “看他这样子,也不像厉害的,待我向陈叔汇报一声,要打要赶,也得经过庄主啊!” “庄主?你指侯爷,还是小鱼?”“侯爷已经恢复记忆,告诉他也就是告诉小鱼了啊!”…… 小鱼和侯爷围着女儿转。 云影牵着秦筝的手,“你看玉儿和念儿一般大,侯爷二胎都有了,咱们也要努力。”“晚上再说不行?这么多人呢!”秦筝娇嗔地瞪着云影,就差要脸红了。 小鱼笑着道,“是啊!晚上再说,为什么晚上说呢?”“小鱼,你也敢欺负我了!”秦筝羞得跺脚,看见跑进来的陈嫂,问道,“怎么啦?” “有人从庄外飞进来,却摔得鼻青脸肿,吵着要见你们。”“见我们?我去看看!”秦筝正好想躲会儿,忙走出去,云影也跟着出去了。 飞来的人,头发蓬乱,衣服不整,加上鼻青脸肿,被农户架在人群里,张牙武爪。秦筝隔的老远,看到这样的人,没好心情道,“给他一两银子,轰出去!” 这人谁啊!就算找小鱼,也要注意形象啊! “姐啊!我被你给害惨了!”那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竟然是秦耀。秦筝哑然,谁是秦耀,她不认识。 原以为是小鱼的朋友,谁知是自己的弟弟,这不明摆着损她的品位吗? 云影没这么多想法,一听那人的声音,忙向秦筝道,“是秦耀,我带他回屋洗漱。” 秦耀因瞒秦筝的事,被父亲打了一顿,并将他扔进了玉家庄。一同前来的,还有另两位人。 “什么?娘也来了,惨了,她一定会唠叨没完!”秦筝听说长公主来了,也就是她娘,便一脸苦逼模样。虽然,秦筝和云影在玉家庄办了婚礼,可她瞒着亲人,也算是与云影私定终生。 想到这里,秦筝手心冒汗了。几年前,她离家出走,差点被山贼毁了。那次,她浴血杀出条活路,可若不是遇到小鱼和无欢,她也会死。 如今,她有了念儿和云影,难道为了避开家人的指责,自己再远离玉家庄,令孩子和爱人,因自己而奔波? 云影牵紧秦筝的手,给她温柔和勇气,“一切有我,不会有事的。”“影,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当然!” 秦将军和长公主被人迎进庄,不等秦筝和云影开口喊人,看到面前的男人,云影情不自禁地跪了下来,秦筝鼻眼一酸,也跟着跪了下来,“皇舅父,不关云影的事!是我要他隐居在此,陪我和女儿的。” “听说皇甫瑾也在这儿,人呢?” 小鱼抱着小女儿出来了,皇甫瑾见了皇上,立刻要跪,被皇上托住了。 “你身体可恢复了?”皇上将皇甫瑾检查了一遍,这是他的半个儿子,比亲生儿子还享恩宠。 皇甫瑾看了小鱼一眼,回答皇上道,“谢皇上……” “你们成亲时,我说过的话,你忘了?该喊我什么?” “爹!”…… 女儿过百天的夜里,庄里进了一批黑衣人。 因庄里住着皇上和长公主,如风等人不敢马虎,轮班在庄里值班。 谁知,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对庄子很熟悉的样子…… 一群人打到孟宇的小筑前,突然听到黑衣人说道,“主子,黛公主就在里面!”“玉凌风,你又来庄里闹事,这次还带了主子来。” 惊雷揭了黑衣人的身份,大家也就停了手。玉凌风扯下面巾,“西銮皇要见女儿,希望大家不要声张。” “了解,了解!只是孟宇不会武功,西銮皇可别为难了他。不行,孟宇是小鱼的结拜哥哥,我得进去确认安全才行。”…… “我不承认这场婚礼,就算是个平常家里嫁女儿,也有权威的人坐镇,新娘一定要从娘家嫁出,哪怕千山万水,这些礼仪不可少!” “父皇,我三岁就离开了您,一直都是孟大哥在关心照顾我。我们是真心相爱,您就成全我们吧!” “谁说要拆散你们了?两个随我回去,重新办婚礼!”西銮皇以蒙面人打向黛儿时,孟宇誓死保护的表现,令他承认了孟宇为驸马的身份。 “女婿孟宇,拜见岳父!您竟然来了玉家庄,就在这儿住两天,让我和黛儿尽地主之宜,让您认识女婿住处的情境。”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现在累了,可有睡觉的地儿?”听玉凌风描述玉家庄,西銮皇就想过来看看了,现在不用开口,就有人挽留,乐意之至。 经过一年的修养,邬澈的伤势已完好,因南焰发现宫变,南焰王命人接他回去。 邬澈背着行李,依依不舍地向小鱼告辞,“待南焰事了,我再来叨扰夫人。” “说什么叨扰?你能来,我高兴呢!你是要随他们回去吗?竟然是政变,你何以确定他们,是你父王派来的人?我用虎猫送你回去吧!” “谢谢夫人……” ... 232.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 抢个侯爷做农场主 - 云知舞  “什么,小鱼不在?没关系,我找无欢,或者宏!”男子抱着两三岁的小女孩,旁边跟着个贵妇人,另有一个绿衣妇女,四处打量着玉家庄。 见陈嫂疑惑地念宏,绿衣妇女道,“就是玉兰家的,玉兰,你总该认识吧!” “认识,认识!你们是……”陈嫂小心翼翼地问着,庄里现在有贵人,她可不敢随便带人进去。 宫景辰牵起贵妇人的手,“我们是他们的爹娘!”“哎哟,珏王爷的爹娘……”陈嫂说着就打了自己一嘴巴,忙让开身道,“快请进,请进!我带你们去玉兰的屋,离这儿有些路程,这孩子,我帮着抱抱吧!” “不用麻烦你了,我家老爷乐得抱,闲得我这当姑姑的,整天空着手跟他们游山玩水。”绿衣姑姑说道。贵妇人笑道,“我生嘉儿时,全是你屋里屋外的忙,如今,你也该跟我们享清福。” “你们就别客气了,我喜欢抱嘉儿。这玉家庄够气派,哪个院子是玉兰家的?”宫景辰找儿心切,迈开步子向前走着。 陈嫂笑呵呵道,“昨天是小子的百日庆,两位咋没来?这会儿,珏王爷和玉兰只怕还在睡吧!那小子精神好,昨天玩了好晚都没睡。” “小子?谁的小子,玉兰的?”…… 宫景辰经过主屋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百里鹤! “小鱼怎么走了?她答应给我办婚礼的啊!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这可怎么好?想当初,若不是我刺激皇甫瑾,他哪能这么快就记起一切?小鱼这是过河拆桥,他们一家人过好了,就不管我孤枕难眠!” 百里鹤的话,如机关炮似的往外蹦。他搓着双手,在院子里转圈,焦躁不已。 后天就是他的婚期了,小鱼却去了南焰。一想起小鱼去东柯,待了四个月才回来,百里鹤就有些着急。 娶媳妇也是大事,能不急吗? 主屋院子里就他一人,所以说话便随意了些。忙着做早餐的陈嫂,刚才在招呼他,后来听说有人要见小鱼,她就跑到门房那儿去了。 陈嫂听到院子里的抱怨声,忙跑进院子,“鹤公子,你还在这儿啊!哎哟,我忘了做早餐。您帮我带贵人到玉兰屋,等下过来吃早餐。小鱼已定了婚宴日期,她一定会赶回来的。” “鹤儿,你要成亲?”宫辰景好奇地迈进主屋,不走了。“你让玉兰和两个表弟来见我,喔,对了,还有我的孙子,一块儿来!” “哎哟,我的脸!”百里鹤见了宫辰景,想着自己刚才的失态,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忙向屋内大呼一声,“无欢,你父皇来了!”接着,他便一溜烟跑了…… 北沧皇抱着小孩,拥着沈晴,看到两儿子,有喷血的冲动。 “狗崽子,我辛苦拼来的江山,供手让你们做皇帝,你们到好,一个个在这儿享清福,比我还会享受!” 玉兰抱着小子,见宫辰景生气,忙躲在珏王爷身后,却被他拉了出来。 丑媳妇还要见公婆呢! “爹啊!这是我媳妇和儿子,好看吧!”大家在外,不好显出身份,珏王爷唤这声‘爹’,自然更显感情。 沈晴嗔怪宫辰景一眼,走到玉兰身边,逗着小子,“玉兰,你公公就这脾气,别怕他!小子叫什么名字?长得真好看!” “嘉儿更好看!”宫辰景抱着女儿,无比自信道。沈晴埋怨他,“一把年纪了,还跟孩子们执气,也不知收敛!” “我谨遵夫人教育,这不是在孩子们面前嘛,一时高兴。”宫辰景见沈晴板起脸,忙赔着笑凑过来,跟着逗起孙子来。 坤央皇与西銮皇在菜园里游玩相遇,现在一起回主屋,“陈嫂,早餐好了没?”…… 窗花喜字,灯笼对联,玉家庄主屋,显得喜气洋洋。上首坐着三国贵人,两对新人拜堂成亲。 清雨和惊雷,百里鹤和绣娘。 小鱼各给他们一套院子,也同样布置得喜气洋洋。 百里鹤将新娘送入洞房,便回到主屋敬酒,谁知,陪新娘的麽麽,急匆匆地跑来,“姑爷,新娘被人掳走了!屋里抓了一个,你快去看看吧!” “哐当——”百里鹤酒杯落地,不等向大家打招呼,他急行如飞地奔向新房…… “玉家庄怎么会有贼人?新娘是何许人也?怎么会被掳走?” “她是绣娘,在玉家庄四年,犹记得,她是惊雷带回来的。” “是啊!就是惊雷从南城筑墙回来时,带来的姑娘,一直戴着面纱。”…… 众人议论纷纷,随着百里鹤跑到新房。 门大敞着,屋里站着扮郎服饰的男子,百里鹤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抢拳头,却被赶来的皇甫瑾阻止了。 抢郎服饰男子被带到主屋,小鱼见是闪电,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在新房?新娘被谁掳走了?” 闪电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对小鱼道,“夫人,求你成全如风吧!新娘是春桃!如风找了她几年,差点疯魔。刚才,如风提议……” 两对新人拜堂,有人议论道,“绣娘在玉家庄待了四年,一直戴着面纱,也不知长得咋样?” “肯定是丑了!二十几了才嫁,若不是陈嫂将她拉出绣房,只怕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百里鹤长得仪表堂堂,怎么就看上她了?” “谁知道呢?”…… 如风和闪电相互对看一眼,他们四人一起进侯府,一起出任务保护小鱼,如今就剩他俩了。 “咱们去新房,看绣娘到底有多丑?” “这样不好吧!新郎还没挑喜巾,我们也看不到啊!”闪电不赞同如风的作法。 如风拉着闪电就走,“等会儿要闹洞房,咱们趴在屋顶上,总能看到绣娘长相。再说了,你就不好奇?百里鹤这么大年纪不娶,一娶就娶个丑的。一定是那方面有问题!” “噗……”闪电一分神,就被如风拉走了。 如风两人掀了几片瓦,努力看着新房中的人,却只有一个红色头顶,“哎,百里鹤还有多久才回来呀!” “急什么?这儿凉爽,总比躲在床底下舒服吧!”如风洽意地翻身,枕着胳膊睡在屋顶上,翘着二朗腿,看着星星。 “闪电,既然夫人允我们娶妻,你还是早些成亲吧!早点生个儿子,认我为干爹,我一定将本领全教给他。” “为什么呀!你也可以生一个,春桃的事,过去那么久,你也该看开了。而且,你若想收干儿子,侯爷的玉儿也可以呀!”闪电开导如风,就见对方苦笑道。 “若是能看开,我也不会差点疯魔。若不是当年侯爷出事,夫人需要人照看,而庄里事多杂乱,我逼着自己清醒,才会变成现在这般样子。”说完这些,如风又显出笑脸, “如今,玉儿和小郡主多的是师父,而清雨和惊雷的孩子有父母两个高手,哪还有我教本领的机会?到是你,将来生下儿女,忙里忙外,又要照顾弟妹,我就帮你们照顾孩子,教它本领!” “麽麽,屋里有老鼠吗?我怎听到屋里有声响?”新娘婉转悠扬的声音响起,令如风一震:太熟悉了! 常在梦里听到的声音。 闪电以为两人声音太大,见如风突然沉默,他也安静下来。 麽麽进了房,检查了一翻,又倾听一会儿,笑着道,“夫人怕是紧张了,屋里没有东西。”“谢谢麽麽。”新娘绞成麻花的手帕,终于得到解放。她也不知为何,心碰碰跳得厉害。 许是要面对新郎吧! 门被踢开了,吓得刚平静的新娘站了起来,“麽……”“春桃!你怎么能嫁给百里鹤?”如风闯进来,拉着新娘的手,责问道。 新娘愣怔着没有回答,更加让如风确定,她就是春桃,让他一直寻找,差点疯魔的女子。 喜巾被掀开,春桃精制的小脸露出来,咬着唇显得委屈不已。她是躲着如风,自己那么不堪的过往,哪敢接受如风的爱? 可是,躲了五年,她到底被如风找到了。 还是在新房里。 “如风,我们不合适,我的过去,我的不堪,你太熟悉了。”女子哭泣道,令如风咆哮,“怎么不合适?你的过去,我不在乎。你怕我熟悉,就不怕百里鹤知道后,嫌弃你?” “如风,我现在已是他的妻,我们拜过堂,有君主为证。你……你不要告诉他,好吗?”春桃有些害怕了,她躲如风,所以在绣房里一待五年,可现在,过去的事情被捅出来,她还能去哪儿? 由于害怕,春桃开始颤抖,话语也带了祈求。祈求如风,不要说出她不堪的过往。 看着这样的春桃,如风怎还舍得责备春桃? 他一把将女子拥入怀,说着最简单,却令春桃感动得流泪的情话,“春桃,你随我海角天涯吧!这辈子,我一定不负你!” 女子哽咽着,应了一声,“好!” 如风喜不自胜,对走进来的闪电道,“为我向夫人求情,她一定会理解的。我会用心照顾春桃一辈子,让夫人放心!”说完,如风抱着春桃,消失在玉家庄的夜空…… * 本部完,谢谢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