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挫骨扬灰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寒风呼啸,卷起皇陵前的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昌平公主魂魄杀气太重,需同血脉者对其尸身挫骨扬灰,方可解其怨气。”钦天监监正的声音盘旋在半空中。 李云初裹紧单薄的宫装,眸中闪过一抹嘲讽。 前世的她,为大燕鞠躬尽瘁,却被父皇所不容,万箭穿心而死。 哪怕死后,她的好父皇都不肯放过她的尸身。 美名其曰为了让她投好胎,所以要对她的尸身挫骨扬灰。 看看这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得不说,她跟父皇的纠葛真是颇深。 老天爷让她重生到父皇最小的女儿身上,也就是前世她未曾谋面的痴傻妹妹。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好像都难逃是父皇女儿的宿命。 “谁来?”帝王威严的嗓音响起。 皇子公主们皆是面面相觑,浑身发抖。 许久之后,还是没人出声。 景明帝李再荣脸色愈发阴沉,“你们一个个都聋了吗?” “儿臣愿代劳。” 这声音不大,却如惊雷炸响。 所有人都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素衣女子——苍白瘦小,却挺直腰背站在风中。 “你是何人?”李再荣眯起眼睛。 李云初缓步上前,跪下行礼:“儿臣也是陛下的女儿,一直守在皇陵。” 一旁的太监总管急忙上前,“陛下,她乃是十九公主,因为其生母触犯宫规被贬皇陵……” 李再荣的表情从疑惑变为恍然,最后满是复杂的审视。 “原来如此。”他淡淡道,“那便由你来。” 李云初勾唇冷笑,“儿臣遵旨!” 潮湿的泥土气息混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几个侍卫已经捂着口鼻退到一旁。 那具曾经属于“昌平公主”的楠木棺材已经被撬开。 棺材板歪斜地搭在一边,上面爬满了暗绿色的霉斑。 棺材内的锦缎早已被尸水浸透,呈现出一种污浊的黄褐色。 “公主……请!”侍卫首领的声音有些发抖。 李云初不紧不慢地上前,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普天之下能亲自对自己尸首挫骨扬灰的,恐怕仅有她一人吧! 半年前下葬的尸体如今已腐败得不成人形。 曾经英气逼人的脸庞如今只剩一层青灰色的皮紧绷在头骨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窝里爬满了蛆虫。 李云初胃部一阵痉挛,万箭穿心的刺骨疼痛仿佛就在昨天。 “请殿下……动手。”钦天监的人递上一把铁锤,声音发虚。 李云初接过铁锤,铁器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回神。 她举起铁锤,却在落下的瞬间被一声厉喝打断。 “住手!” 太子李明睿策马而来。 “父皇,您不能这样对皇姐。”李明睿双目赤红,将一叠染血的战报重重摔在地上。 “这是三年前北境之战,皇姐率三千铁骑死守潼关七天七夜,身中九箭不退。” “这是去年平定南蛮之乱,皇姐为救被俘百姓,孤身入敌营谈判,被毒箭射穿左肩。” …… 一卷卷战报在风中展开,每一份都浸透着李云初的血与功绩。 李云初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指尖微微发颤。 那是她多少次在军帐中,忍着伤痛写下的捷报。 “还有这个……”李明睿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帕子,声音哽咽,“这是皇姐最后一场战役前写给我的信,她说……‘此战若胜,愿解甲归田,再不沾血’……” 李再荣冷冷扫过那些战报,眼中的怒火反而更盛。 那些记载着赫赫战功的文书,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张张挑衅皇权的罪证。 “妇人之仁!”李再荣高声厉喝,声音震得祭坛边的青铜烛台嗡嗡作响。 他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李明睿,龙纹袖口扫过那些散落的战报,“你以为朕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挫骨扬灰?” 李明睿的下颌被捏得发青,却仍倔强地仰着头:“那儿臣就更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李再荣猛地甩开李明睿,指着皇陵外隐约可见的京都城墙,“这半年来城中怪事频发,每夜都有婴孩啼哭不止,西市井水莫名泛红,连钦天监的浑天仪都无故崩裂。”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毛骨悚然的温和,“这些都是你皇姐的怨念在作祟。” 李明睿踉跄着后退半步,脸色煞白。 李再荣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龙袍广袖在风中翻飞,竟显出几分苍老:“你皇姐生前最是体恤百姓,若在天有灵,定会同意此举。” 他转头看向那具腐烂的尸身,语气突然温柔得可怕,“初儿,你说是吗?” 李云初死死咬住舌尖,铁锈味在口中蔓延。 多讽刺! 前世用万箭穿心送她上路,如今倒扮起慈父来了! “这些鬼神之说都是无稽之谈。”李明睿高声叫道,“父皇可知道,您身上这件龙袍,每一根金线都是皇姐用命换来的……” “放肆!”李再荣勃然大怒,“来人,摘了太子的冠冕,朕今日就要……” “这么热闹呢?”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人群自动分开,一袭墨色锦袍的男子缓步而来——京都城的小霸王江柚白,李云初前世的死对头。 李明睿眼中闪过喜色:“侯爷来得正好,快劝劝父皇……” “太子殿下错了!”江柚白的声音像淬了冰,“昌平公主怨气太重,京都近来怪事频发,钦天监已有明断。挫骨扬灰对她、对天下都是解脱。” 李云初瞳孔骤缩。 她死死地盯着江柚白那张晦气的脸。 这厮自小就跟她不对付,没想到在她死后,他还不放过她。 还想再睬她一脚? “江柚白,你……”李明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太子殿下!”江柚白淡淡打断,“您这样阻拦,是想让昌平公主魂魄不得安宁,还是想让京都继续被怨气笼罩?” 他转向李再荣,“陛下,臣建议即刻行刑,以免误了吉时。” 李再荣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是小白懂得顾全大局……” “不要……”李明睿正要极力反对,突然眼前一黑。 “太子殿下得罪了!”李云初一记手刀精准劈在他的后颈。 随即她一脸无辜地望着李再荣,“父皇恕罪,儿臣也是被逼无奈,太子殿下如果再耽误下去,就要错过时辰了。” 李再荣眸中满是欣赏,“无妨,是太子不懂分寸。” 他目光望向跪倒一地的皇子公主们,冷声道,“你们都该学学她,知道什么是顾全大局。” 江柚白讳莫如深地望着李云初,眸底闪过一抹讽意。 李云初拿起铁锤,对着自己的尸身就是一击。 “咔嚓——” 腐朽的骨骼发出清脆的断裂声,一股黑红色的液体从断口处渗出。 周围传来几声干呕,但李云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麻木地重复着动作,一锤又一锤…… 然而,就在仪式接近尾声时,数十名黑衣人从林中窜出。 “有刺客!护驾!” 李云初看准时机,在刀光袭向李再荣的瞬间冲了过去。 利刃深深刺入她的右肩,鲜血瞬间染红素衣。 “快传御医!”李再荣接住她倒下的身体。 第2章 是想亲我吗?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当李云初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黄昏。 肩上的伤被精心包扎,房间里燃着只有宫里才能用的上等熏香。 “殿下醒了?”宫女恭敬地行礼,“陛下吩咐,您醒了立刻通传。” 不多时,李再荣大步走入。 李云初挣扎着要起身,被他按住,“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太医说,那一刀若再偏半分,就会伤及肺腑。”李再荣凝视着她,“你为何要替朕挡刀?” 李云初垂下眼帘,长睫遮住眼中的算计,“儿臣……只是本能反应。” 李再荣微微眯了眯眼,“本能反应?” 他的声音辨不出喜怒,“朕放任你在皇陵十八年不闻不问,你不恨朕吗?” 李云初闭了闭眼,她父皇还是一如既往地疑心重。 “儿臣不知道。”她垂下眼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片乖巧的阴影,“恨是什么?能当饭吃吗?儿臣只知道父皇不能有事。娘亲曾经说过,父皇就是儿臣的天,虽然儿臣不聪明,但是儿臣知道,天得好好保护着,不能让天塌了。” 李再荣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 不由得轻笑两声,“你娘亲虽出生低微,但却养了个好女儿。” “是啊,娘亲可好了,可是……”李云初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可是娘亲已经不在了,儿臣只剩下父皇了。” 李再荣叹了口气,眸底闪过一抹疼惜。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从来不过问的小女儿,居然是如此至纯至善。 这个小女儿自小在皇陵长大,没被宫中那些腌臜事影响,心性确实比他的其他孩子更加纯粹。 “是朕亏欠你和你娘亲。”他摸了摸她的发顶,“朕会好好弥补你。” 他敛了敛神色,“昨日对你皇姐挫骨扬灰,你为何不怕?” 又试探? 李云初攥紧手中的棉被,故作天真地望向他,“为何要怕?儿臣是在帮助皇姐投胎,是在做好事。” 李再荣的表情有一瞬凝滞,随即大笑两声,“对啊,我们是在做好事,为何要怕。” 他这话一语双关,仿佛也是在对自己说。 “听闻你还没有名字?你可有中意的名字?” 李云初失落地低垂着头,“大家都叫我痴儿……” 她声音压低了几分,“我不聪明,是不是不配做父皇的公主?” “胡说八道。”李再荣蹙了蹙眉,“你是朕的女儿,是朕的掌上明珠,有父皇给你撑腰,以后谁敢对你无礼,你大可以赐死。” “真的吗?儿臣也是有人撑腰的?”李云初笑得天真烂漫,甚至带点孩子气的雀跃。 李再荣眸光微动,语气温和:“苦了你了,日后想要什么,尽管和朕说。有谁欺负你,也跟朕说,朕给你撑腰。” 李云初垂眸,长睫掩住眼底的冷意。 迟来的亲情比草贱! 如果真的觉得苦了原主,早就应该接回宫中。 而不是放在皇陵十八年,不闻不问。 真是讽刺! 但她面上不显,反而像是受宠若惊般红了眼眶,小声嗫嚅:“谢父皇……” “从今日起,你叫李昭。昭,取光明之意。你可喜欢?”李再荣轻声道。 “喜欢喜欢!喜欢的不得了。”李云初仰起头,笑容明媚如朝阳。 “我终于有名字了,我叫做李昭,他们再也不能叫我痴儿了。” 前世的她过于执拗,做事总是一板一眼,不得父皇喜欢。 那么这一世,她就扮演一个父皇喜欢的女儿。 天真、柔弱、毫无威胁并且还能轻而易举地控制住,这才是父皇好女儿的标杆。 陪着李再荣演了一出“父女情”之后,李云初疲惫得不行。 如今原主这副身子还是太过娇弱! 送走了李再荣,她本想睡一会儿,可偏偏有一碍人的不速之客上门了。 江柚白负手在屋内踱步,从屏风上的山水画,到案几上的青瓷花瓶,再到窗边的铜镜,最后停在了床榻旁的雕花木柜上。 “这柜子……摆得不太妥当。”他忽然开口,语气悠长。 狗东西! 李云初可不信他真是来看她房间摆设的! 她眨了眨眼,故作茫然:“啊?侯爷这是何意?” 江柚白指尖轻叩柜面,似笑非笑,“此柜正对窗口,夜半阴气入室,易招梦魇。公主……睡得可安稳?” 李云初一怔,这厮是故意吓唬她?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几分怯意,“真的吗?那我叫人把这柜子移出去。” 江柚白不置可否,转身倚在窗边,月光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冷银。 他忽然话锋一转,“说起来,公主昨日真是好命。那刺客的刀怎么就没刺死你。” 他语气平淡,但出口的“死”字却咬得格外用力。 烛火“噼啪”炸响,映得他眸色晦暗不明。 这狗东西特意上门来诅咒她? 李云初故作听不懂这话,露出后怕的神色,抚着胸口道:“是啊……多亏父皇洪福庇佑……” “是吗?公主可真能演。”江柚白突然逼近一步,阴影笼罩下来,“可臣昨日看得分明……” 他俯身,在她耳畔轻声道:“是公主自己,往那刀口上撞的。” 他看见了! 李云初袖中的手骤然收紧,指甲几乎嵌入皮肉,但面上仍维持着茫然:“侯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江柚白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她,忽而一笑:“公主与那刺客配合得可真默契,那刀也刺得很准,真是好谋算呀。” 他顿了顿,“你说,如果陛下知道你救驾是自导自演,还会不会当你是宝贝女儿?” 屋内死寂一瞬。 李云初缓缓抬眸,眼中盈满无辜的泪光:“你是在怀疑我?” 她声音发颤,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昨日差点死了啊……” 江柚白并不为所动。 他突然倾身捏住她的下巴,带着扳指的拇指重重碾过她干裂的唇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瞳孔微缩。 “这张嘴倒是伶俐。”江柚白眯起眼睛,“装傻充愣在我这里可不好使。” 他嗓音低哑,带着几分阴鸷的笑意, 李云初疼得眼眶微红,却仍强撑着无辜神色,“你……弄疼我了。” 江柚白冷笑,俯身逼近,呼吸几乎贴上她的耳畔:“疼?那公主昨日撞向刀口时,怎么不怕疼?” 他指尖力道更重,逼得她不得不仰头与他对视。 烛火摇曳下,他眸色如淬了毒的刃,一寸寸剜过她的脸,似要剖开那层娇弱皮囊,直刺内里的灵魂。 李云初心底暗骂:这疯子,下手没轻没重! 如今这具身体娇嫩得很,被他这么一掐,明日下巴非得青紫不可。 她咬了咬唇,“昨日救父心切,没想那么多。” 江柚白再次缓缓逼近,目光冰冷地盯着她,带着审视。 似乎在判断她话中的真伪。 他单手撑在她耳侧,俯身时墨发垂落,扫过她颈侧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还装?”嗓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何时?” 李云初指尖一蜷。 这狗东西是非要耗到底了! 她脑中灵光乍现,似笑非笑道:“你靠我这么近……是想亲我吗?” 第3章 造反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轰! 江柚白身形一僵。 趁他愣神的刹那,李云初利落地从他臂弯下钻出。 她揉着发红的下巴,冷笑一声:“你要是再动手动脚,我就告诉父皇你非礼我。” 江柚白闻言,非但不惧,反而低笑出声,眼底尽是讥诮,“那快点去。” 他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袖口,语气嚣张至极,“最好连你自导自演、引刺客入皇陵的事一并说了。看看陛下是信你,还是信我?” “你……!”李云初气结,刚要反唇相讥,房门却“砰”的一声被撞开。 李明睿踉跄闯入,双目赤红,发冠歪斜,素来温润如玉的俊脸此刻狰狞扭曲。 他手中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刀直指李云初。 李云初瞳孔骤缩,还未反应过来,李明睿已挥刀劈来。 “铛——” 江柚白反应极快,一把抽出腰间佩剑,刀剑相撞,火花迸溅。 “阿睿!”江柚白厉喝道。 可李明睿恍若未闻,眼中血丝密布,似癫似狂,刀锋一转又朝李云初砍去。 李云初迅速侧身闪避,刀尖擦过她的衣袖,划出一道裂痕。 “太子殿下,你冷静些,我们有话好好说。”她急声喊道。 李明睿眼神涣散,唇角却诡异地扬起,像是被什么操控一般,完全不像清醒之人。 李云初瞬间心头一凛。 不对劲!!! 江柚白显然也察觉异常,一边挡刀一边冷声喊道:“阿睿,你醒一醒!” 李明睿充耳不闻,刀势越发狠戾。 三人缠斗间,殿外突然传来太监尖厉的通传,“陛下驾到——” 李再荣龙袍未整,显然是被匆忙惊动。 他刚踏入殿内,李明睿竟猛地调转刀锋,嘶吼着朝他砍去。 “逆子!!”李再荣勃然变色。 千钧一发之际,江柚白一把拽过皇帝,李云初则抄起茶杯砸向李明睿的手腕。 侍卫们涌入,把李明睿控制住。 可即便被压制,李明睿仍挣扎不休。 眼中恨意滔天,死死瞪着李再荣,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李再荣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好……好得很!朕看你这太子是当到头了!” 李云初面色一沉。 “陛下!”一旁的太监总管连忙跪下磕头,“太子素来仁厚,今日之举绝非本意。请陛下明察!” 李再荣冷笑:“明察?他方才连朕都想杀!” 说罢拂袖怒喝,“传旨!太子德行有亏,即日起废为庶人,囚禁宗人府!” “父皇……您终于……忍不住了……”李明睿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嘴角扭曲地咧开,发出嘶哑的笑声。 李再荣面色阴沉,龙袖下的手指微微发抖,不知是怒还是惧。 他猛地一挥袖:“带下去!” 连查都不查,就直接废储? 这是有多等不及? 李云初咬了咬下唇,强压下心中的恨意。 江柚白站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唇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公主脸色这么差?是心疼太子……” 他微微俯身,气息拂过她耳畔,“还是怕自己成为下一个?” 李云初指尖一颤。 不过一瞬,她仰起脸,露出天真又困惑的表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柚白眯了眯眼,刚要再说什么,李再荣却突然开口。 “小白!”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震怒从未存在:“太子突发癔症,需静养。即日起,龙虎军一应事务,暂由你接管。” 李云初瞳孔骤缩。 江柚白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早就料到会如此。 “陛下,臣闲散惯了,怕是担不起这重任。龙虎军乃京畿重兵,臣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闲人,哪配染指?更何况那些人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陛下你这不是把烫手山芋扔给微臣吗?” 李再荣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你还要荒废到几时?府中姬妾成群,整日歌舞升平,朕不能再让你任性下去。” “也怪朕之前过于溺爱你,才会让你如此玩世不恭。这几日朕时常梦见江兄,江兄在梦中都在骂朕没有好好管教你。” 他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废话少说,就这样定了,从即日起,龙虎军就给你管!” 说罢,他也不给江柚白拒绝的机会,挥袖离去。 在他转身离去的刹那,江柚白眼底玩世不恭的神色寸寸冰封,化作一片森寒。 李云初握紧双拳,父皇这是要把江柚白一起拉入夺嫡之争? 太子一倒,东宫麾下的龙虎军可是香饽饽。 这时候把龙虎军给江柚白这个闲散侯爷? 这是要把江柚白当成活靶子? 说好的把江柚白当成亲子疼爱呢? —— 夜色沉沉,冷月被乌云遮蔽。 李云初依靠在窗台上,神色晦暗不明。 忽然,一道黑影无声掠过。 “主子,查清了。” 李云初指尖轻轻抚过袖口暗绣的银纹:“说。” “太子殿下今日的晚膳中,被人下了'噬心蛊'。”冷月声音压得极低,“此蛊无色无味,服下后三个时辰内会使人神志癫狂,心中杀意暴涨,尤其对血脉至亲……” 李云初眸色一冷。 难怪太子会突然发狂,持刀只砍向她和陛下。 “蛊虫的培育手法,像是南疆秘术。”冷月继续说道,“属下已经派人前去南疆寻找解蛊之法。” 李云初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却又很快隐去。 她勾唇冷笑,“又是南疆!” “主子,可要将此事禀告陛下?”冷月犹豫道,“若能证明太子殿下是被人下毒操控,或许能救他出来……” 李云初忽然笑了,笑声极轻,却透着刺骨的凉意:“救他?” 她转过身,月光终于穿透云层,映出她眼底的嘲讽:"你以为,这蛊是谁下的?" 冷月浑身一震,猛地抬头:“您是说……陛下?” 李云初抬眸望向远处森冷的皇陵城墙,脑中闪过火光冲天的南境都护府。 被血色染红,随处可见都是曾经嬉戏打闹亲人们的断臂残骸。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的父皇。 她阖了阖眼,“陛下忌惮太子一党已久。本宫死了,舅舅死了,那么下一个就是太子了。” “多派些人手暗中保护好太子。” 冷月颔首:“是!” 随即,一闪而去,仿若不曾出现过。 月亮慢慢从乌云中挣脱,露出点微弱的光芒。 李云初抬眸,眼神中泛着逼人的寒意。 前世她不明白,为何父皇总是对她和舅舅有莫名敌意。 为了打消父皇的疑心,她带着舅舅一家远离朝堂。 可最后,还是落得个满门被灭的下场。 既然前世父皇那么怕她有不臣之心,那么这一世,她就如父皇所愿。 再不造反,都对不起父皇的忌惮! 第4章 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皇宫朱红大门外。 李云初坐在马车内,指尖微微挑起车帘,望着眼前巍峨的宫墙,一时恍惚。 十四年了! 大燕建朝十四年,她踏过北境风雪,饮过南疆毒瘴,刀尖舔血,生死一线。 每年回京述职,她总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从不敢多留一日。 因为她怕…… 怕父皇疑她结党! 怕朝臣说她拥兵自重! 更怕……自己一旦贪恋亲人的温情,就再难狠下心回南境。 前世的她,前怕狼后怕虎。明明拥有十万大军,却活得憋屈。 现在想想也是可笑,所有人都怕她会谋反,她也怕别人误会她会谋反。 哪怕她谨小慎微,还是改变不了人心中的成见。 最后不仅自己被万箭穿心,还连累舅舅一家满门被灭。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重生一次的机会,那么她就造一次反又能如何呢? 不造反是死,造反可能也会死,但至少能拼一把! 马车缓缓驶入宫门,车轮碾过青石御道,发出沉闷的声响。 李云初放下车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暗绣的银纹,神色沉静。 这次回来,她定要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忽然,马车停下。 李云初敛了敛神色,这才掀开车帘,缓步下车。 她刚站稳,便见前方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款款而来。 “哎呀,昭儿可算是回来了!”淑妃柳絮笑容满面,声音温婉热络,仿佛她们是久别重逢的至亲。 前世也是这样,每次她归京,淑妃总是第一个迎上来,热络地挽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仿佛她们有多亲密。 可转身,就能在父皇耳边轻飘飘地说一句:“昌平公主在军中威望太高,可不是什么好事。” 虚伪至极! 李云怯生生地行礼,长睫垂下掩住眼底的冷意。 “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吧。”柳絮上前,亲昵地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本宫早就命人备好了热水、新衣。” 她说着,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扫向不远处。 可真能演! 李云初嘴角几不可察地扯了扯。 “爱妃有心了。”低沉的男声传来。 柳絮忙行礼,笑容愈发温柔:“陛下交代的事,臣妾岂敢怠慢。昭阳宫早已收拾妥当,就等着昭儿回来呢。” 李再荣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李云初身上:“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歇着。” “谢父皇。”李云初低头,声音轻软。 柳絮笑道:“陛下放心,臣妾一定把昭儿照顾得妥妥当当。” 李再荣“嗯”了一声,神色略显满意,又看了李云初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恭送陛下!” 待李再荣走远,柳絮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但语气依旧温和:“走吧,本宫带你去昭阳宫。” 李云初乖巧点头,跟在淑妃身后,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过四周。 怎么没见母后? 柳絮边走边道:“你离京多年,宫里规矩虽多,但也不必太拘束,慢慢适应便是。” 李云初低声道:“是,昭儿明白。” 柳絮侧眸看她一眼,唇角微勾:“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懂事? 李云初心底冷笑,那淑妃可看错了! 她懂不懂事,日后自见分晓! —— 昭阳宫内,金丝炭在鎏金暖炉里无声燃烧。 柳絮指尖轻抚过案几上那套新贡的雨过天青瓷茶具,杯沿映着她精心描画的眉眼,温婉含笑。 “这茶是南诏新贡的雪芽,最是养人。”她亲自执壶,琥珀色的茶汤倾入李云初面前的杯盏。 热气氤氲…… “谢娘娘!”李云初双手捧杯,低头轻啜,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柳絮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将桌上的《女诫》往前推了推:“这是本宫特意为你准备的,闲暇时可多翻翻。” 女诫? 李云初低眉顺眼地接过,指尖触到书封的刹那,心头冷笑。 这是要她“安分守己”,莫要生事? 刚刚路上还让她不要拘束,转头就给了她一本女诫? 淑妃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两副面孔! “这宫里不比皇陵随意,你若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本宫。”柳絮她语气温柔,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利,“陛下近来龙体欠安,最忌吵闹,你平日言行,可要仔细些,莫要动不动就去烦扰陛下。” 这是警告? 李云初睫毛轻颤,声音细若蚊蝇:“昭儿谨记娘娘教诲。” 柳絮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忽然蹙眉:“这茶凉了。” 话音未落,一旁的宫女慌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换!” 柳絮看也不看她,只轻叹一声:“如今的奴才,越发没规矩了。” 她抬眸,目光落在李云初身上,似笑非笑:“昭儿觉得,该如何处置?” 这是要立威? 李云初指尖微紧,面上却露出惶恐之色:“娘娘恕罪,这宫女想必是无心的……” 柳絮轻笑,抬手示意嬷嬷上前:“拖下去,掌嘴二十。”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宫女哭喊着被拖出殿外。 很快,清脆的巴掌声伴着哀嚎传来,声声刺耳。 柳絮神色不变,依旧温柔地看着李云初:“宫里的规矩,错了就是错了,容不得半分马虎。” 杀鸡儆猴? 李云初故作害怕,声音颤抖道:“昭儿明白,昭儿肯定会听话的。” 柳絮满意地起身,理了理裙摆:“好了,你且好好休息,本宫改日再来看你。” 她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外,殿内终于恢复寂静。 李云初缓缓抬眸,目光落在那本《女诫》上,忽地轻笑一声。 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在宫中生存,不外乎就是你演一出,我演一场。 戏,才刚刚开始! —— 夜色如墨,月光被乌云遮蔽,只余几缕黯淡的星光洒在宫墙之上。 李云初一身夜行衣,如鬼魅般掠过重重宫檐,最终无声落在凤仪宫的琉璃瓦上。 她要搞清楚母后究竟怎么了? 为何如今中宫之权会落到淑妃手中? 指尖轻挑窗棂,李云初翻身入内,落地无声。 殿内一片漆黑,唯有角落里一盏微弱的油灯摇曳,映出满室尘埃。 这哪像皇后寝宫?分明是冷宫! 看来她和舅舅一死,父皇和母后彻底闹掰了! 忽然,一阵铁链摩擦的“哗啦”声传来,伴随着低低的呜咽,像是受伤的野兽。 她呼吸一滞,猛地掀开内室的纱帘。 母后!!! 眼前的一幕让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的母后,曾经雍容华贵的大燕皇后,此刻竟如牲畜一般被铁链锁在床榻旁。 那铁链拴在母后的脖颈上,另一端深深嵌入墙壁,长度只够她在方寸之地爬行。 母后衣衫褴褛,长发蓬乱如枯草,脸上布满污垢,唯有一双眼睛,在听到动静时猛地抬起。 那眼里没有神采,只有疯癫与恐惧。 “母后……”李云初声音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皇后却猛地往后缩,铁链哗啦作响,她抱着头尖叫:“别过来!别过来!陛下……臣妾知错了……知错了……” 李云初如遭雷击,浑身发冷。 第5章 阁下真当皇宫是你家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他们竟将母后折磨至此! 李云初强忍心中剧痛,缓缓靠近,轻声道:“母后,是我……初儿……” 皇后听到“初儿”二字,忽然僵住,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但转瞬即逝。 她突然发狂般扯动铁链,脖颈被磨出血痕也浑然不觉。 “杀……都杀了……” 李云初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母后,泪水夺眶而出:“母后……” 皇后在她怀中剧烈挣扎,指甲深深掐入她的手臂,疯癫地呢喃:“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李云初心如刀绞。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宫人惊慌的阻拦声。 “侯爷!您不能进去。” “滚开!” 李云初迅速隐入帷帐后的阴影处,屏住呼吸。 “砰!”殿门被猛地踹开。 江柚白一身玄色锦袍大步闯入,腰间玉佩在剧烈动作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俊美的面容此刻阴沉得可怕,眼中翻涌着滔天怒火。 “又锁上了?”他盯着皇后脖颈上的铁链,声音冷得骇人。 “解开!”他厉声喝道。 跪在地上的老宫女瑟瑟发抖:“侯爷恕罪,这……这是淑妃娘娘的旨意,皇后娘娘神志不清时会伤人……” “伤人?”江柚白冷笑一声,突然一把掐住老宫女的脖子将她提起,“依我看,你们才是伤人的畜生!” 老宫女被掐得面色发紫,却仍艰难地挤出声音:“就……就算侯爷杀了奴婢,奴婢也不敢违抗……淑妃娘娘的旨意。” “行啊,那我就送你上路!”江柚白眼中杀意暴涨,手指猛然收紧。 “小白!”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柳絮一袭素色宫装款款而入,发间只簪一支白玉簪,看起来端庄又慈悲。 “你这是做什么?”她蹙眉看着被掐得翻白眼的老宫女,“快放开她。” 江柚白非但没松手,反而冷笑更甚:“淑妃娘娘好大的威风,连中宫皇后都敢如此折辱?” 柳絮叹息一声,缓步上前:“你误会了。姐姐病情反复,前日还伤了两个宫人,太医说必须……” “必须像狗一样锁着?”江柚白猛地将老宫女摔在地上,铁链在他手中哗啦作响,“你这理由说出来谁信?你当我是傻子?” 柳絮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温柔:“小白,本宫知道你自小是姐姐看着长大的,你把姐姐当成母亲一样孝敬。但事急从权,姐姐疯癫起来,连自己都伤,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 她顿了顿,“这事陛下也是同意……” “少拿陛下压我!”江柚白直接打断她的话。 紧接着,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 “铮!”寒光乍现,剑锋狠狠劈在锁链上。 火花迸溅,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可那玄铁链上,竟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柳絮唇角微扬,语气轻柔:“省省力气吧,这铁链乃是千年玄铁铸造,你是劈不开的。” 江柚白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眼中戾气翻涌。 柳絮见状,忽而一笑,语气缓和:“罢了,今夜之事,本宫就当没看见。” 她转身,对跪伏在地的宫人们冷声道:“谁若敢把侯爷今夜擅闯凤仪宫的事说出去,杖毙。” 宫人们浑身发抖,连连叩首:“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柳絮满意地点头,又看向江柚白,温声道:“小白既然想和皇后娘娘说些体己话,本宫就不打扰了。” 随即,她便带着宫人们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体贴地合上了殿门。 好一个八面玲珑的淑妃! 李云初冷笑,淑妃这一手,既卖了江柚白人情,又显得自己大度。 “谁?”江柚白忽然转头,目光如刀,直直刺向她藏身的阴影。 糟了!被发现了! 李云初心头一跳,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从窗口翻了出去。 “想跑?”江柚白冷笑,身形一闪,紧追而上。 两道黑影一前一后掠过重重宫檐,夜风呼啸,衣袂翻飞。 李云初蒙着面巾,身形轻盈,如燕般掠过飞檐,而江柚白则如猎豹般紧咬不放,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 “站住!”江柚白低喝一声,猛然提速,一掌拍向她的后背。 李云初昭侧身闪避,却仍被掌风扫到,肩膀一痛,身形微滞。 她咬牙回身,袖中银针寒光一闪,直射江柚白面门。 江柚白偏头避开,银针擦着他的鬓角飞过,钉入身后的琉璃瓦中。 他眼中寒芒一闪,冷笑道:“身手不错,可惜还不够快!” 话音未落,他已欺身而上,一掌狠狠击向李云初肩膀。 李云初仓促格挡,却仍被这一掌震得后退数步,脚下一滑,险些从屋檐跌落。 她强忍翻涌的气血,抬眸冷冷看向江柚白。 月光下,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你是何人?竟敢夜闯禁宫,好大的胆子!” 李云初刻意压低嗓音:“路过而已。” “路过?阁下真当皇宫是你家?”江柚白冷笑,突然出手如电。 李云初侧身闪避,袖中银针激射而出。 江柚白广袖翻卷,将暗器尽数扫落。 瓦片在两人脚下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什么人?”远处突然传来禁卫军的呼喝,火把的光亮正在向这边快速移动。 江柚白眼神一厉,变掌为爪直取李云初面巾。 李云初后仰避过,足尖勾起一片碎瓦踢向江柚白,借着这个空隙,她纵身跃向另一处殿顶。 江柚白站在飞檐上,眯眼望着人影消失的方向。 —— 昭阳宫。 李云初一把扯下夜行衣,铜镜中映出她右肩处青紫的掌印。 江柚白那一掌力道极重,若非她及时卸力,恐怕连骨头都要被震碎, 这狗东西下手可真狠! 真是个疯子! 如今这副身子太过娇弱,哪怕她已经花了半年的时间精心调养,功力也只恢复到曾经的六成。 她拧了湿帕子,正要擦拭伤处,忽然动作一顿。 青紫的掌印边缘,那枚自她重生起就存在的梅花印记,此刻竟泛着诡异的血红色,仿佛被鲜血浸透一般,在烛光下妖冶刺目。 这胎记还能继续变红? 她指尖微颤,轻轻触碰那枚梅花。 “嘶——”一阵尖锐的刺痛骤然袭来,像是被烙铁灼烧。 她猛地缩回手,却见那梅花的颜色又深了几分,几乎要渗出血来。 这不是胎记! 第6章 替本宫管教宫人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晨风掠过庭院,海棠花瓣簌簌飘落。 李云初是被门外的打骂声吵醒的。 “啪!” 清脆的耳光声穿透门扉,紧接着是尖利的呵斥:“两个没用的东西!主子睡到日上三竿还不醒,你们就是这样伺候的?” “孔嬷嬷饶命!奴婢……奴婢叫过了,可公主她……” “还敢顶嘴?”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李云初缓缓睁开眼,肩头的钝痛提醒着她昨夜的遭遇。 她侧头看向窗外,日头已经高悬,竟已近午时。 呵,淑妃动作倒是快! 她不过多睡了会儿,就迫不及待地派人来敲打她? 门外,孔嬷嬷的骂声愈发刺耳:“公主刚回宫,规矩都不懂,你们这些贱婢也不知道提点?若是传出去,说昭阳宫的奴才没规没矩,连累公主被人议论,你们担待得起吗?” 李云初眸色渐冷。 好一个指桑骂槐! 明着是教训宫女,实则字字句句都在骂她这个“不懂规矩”的主子。 淑妃这是要试探她的底线? 看她能忍到什么程度? 本想再装两天“小白花”,既然淑妃如此急不可耐,她就不客气了! 在这深宫中,一旦开了“好欺负”的头,那么其他人就会跟着下菜碟。 她可不能助长这种气焰! 李云初慢条斯理地起身,随手扯了件外衫披上。 衣料擦过伤处时,让她不由得眉头微蹙。 该死的江柚白,这一掌,她早晚会要回来! “吱呀——”殿门被缓缓推开。 院中三人俱是一惊。 孔嬷嬷扬起的巴掌僵在半空,两个小宫女仓皇回头,正对上李云初似笑非笑的眼睛。 晨光里,她只随意披了件月白纱衣,未绾的青丝垂落腰际,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无害。 可那双眼睛,让孔嬷嬷心头突地一跳。 好似猛兽初醒的眼神! 令人不寒而栗! 李云初倚在门边,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大清早的,吵什么?” 孔嬷嬷回过神,赶紧行礼:“老奴参见公主。这两个贱婢不懂事,老奴正替殿下管教……” 李云初懒懒地打断她,“你是何人?” 孔嬷嬷闻言,腰板不自觉地又挺直了几分,褶皱密布的脸上堆出个假笑。 “回公主的话,老奴是正六品掌事嬷嬷,在淑妃娘娘的景仁宫当差。娘娘体恤公主初回宫中,特意派老奴来协助公主熟悉宫规。” 她特意咬重了“正六品”三个字,下巴微抬,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得意。 李云初轻轻“哦”了一声,指尖绕着垂落的一缕青丝,忽然歪头一笑:“原来是淑妃娘娘宫里的人。” 她缓步走下台阶,绣鞋碾过地上的海棠花瓣,停在孔嬷嬷面前。 她的嘴角明明带着笑,却让孔嬷嬷后颈莫名发凉。 “本宫倒是不知……”李云初突然伸手,替孔嬷嬷拂去衣襟上的花瓣,声音甜得像浸了蜜,“一个景仁宫的奴才,什么时候有资格在昭阳宫动手打人了?” 孔嬷嬷脸色骤变:“老奴是奉淑妃娘娘之命……” “淑妃娘娘让你来教规矩。”李云初突然掐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可曾让你越俎代庖,替本宫管教宫人?” “咔!”一声脆响。 腕骨被生生捏碎! “啊!”孔嬷嬷痛呼出声,手里的戒尺“咣当”掉在地上。 抱着手腕瘫软在地,冷汗浸透了衣领。 “掌嘴二十。”李云初抬脚碾过戒尺,“自己打!” 她俯身时发梢扫过孔嬷嬷惨白的脸,“若让本宫听见一声不实……” 未尽的话语化作颈间一抹凉意。 不知何时,簪尖已抵住孔嬷嬷咽喉。 “明……明白……”孔嬷嬷抖如筛糠,左手颤巍巍拾起戒尺。 “啪!”第一记下去,苍老的面颊立刻肿起血痕。 李云初负手立于阶上,晨风卷起她未束的墨发,周身莫名升起一股杀伐之气。 两个小宫女呆呆望着那道清瘦背影,心底发怵。 “继续……”平静的两个字落下,戒尺声一声重过一声。 血珠溅在石阶的海棠花瓣上,洇开点点朱砂。 —— 当柳絮踏入昭阳宫时,满院寂静。 唯有孔嬷嬷伏在地上,半边脸肿得老高,嘴角渗血,戒尺滚落一旁。 而李云初蹲在孔嬷嬷身边,手里捏着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着脸上的血,杏眸里盛满无辜的担忧。 “嬷嬷,您疼不疼啊?” 柳絮脚步一顿。 李云初听见动静,抬头望来,眼睛倏地一亮:“淑妃娘娘!” 她站起身,提着裙摆小跑过来,脸上带着不谙世事的欢喜,“您来得正好,昭儿正有事想请教您呢!” 柳絮盯着她,唇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昭儿这是?” 李云初眨了眨眼,语气天真:“昨晚您不是教昭儿,说奴才不听话就该打吗?” 她指了指地上的孔嬷嬷,“今早这嬷嬷在昭阳宫大呼小叫,还打了昭儿的贴身宫女,昭儿就按您教的处置了。” 她歪了歪头,一脸期待:“昭儿做得可对?” 好一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柳絮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盯着李云初那张纯净如稚子的脸,心底寒意陡生。 一个能亲手将嫡长姐挫骨扬灰的女人,怎么可能天真无害? 可偏偏,眼前这人眸色澄澈,连嘴角翘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柳絮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意,柔声道:“昭儿做得对,只是孔嬷嬷毕竟是本宫派来的人,若有错处,也该由本宫……” “啊,原来是这样吗?”李云初突然捂住嘴,一脸懊恼,“昭儿不知道呢,还以为娘娘特意派她来,是来考验昭儿是否领会了娘娘昨日的教导。” 她垂下眼睫,声音渐低,“都怪昭儿愚钝,误会了娘娘的好意……” 柳絮胸口发闷,却还要维持温柔模样:“无妨,你初回宫中,许多事不清楚也是常理。” 李云初立刻抬头,眼睛亮晶晶的:“那娘娘不怪昭儿?” “自然不怪……” “娘娘真好!”李云初欢欢喜喜地挽住她的手臂,却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眸色一冷。 柳絮被她挽着,浑身僵硬。 少女的指尖冰凉,像毒蛇的信子擦过肌肤,让她本能地想要甩开。 可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强撑着笑容,任由李云初“亲昵”地靠着自己。 这丫头看着年纪小,实则城府极深! 果然,昨日的乖巧听话都是装的! 刘云那贱婢还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 第7章 好一出父慈女孝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淑妃一走,昭阳宫内的气氛顿时松快了几分。 两个小宫女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替李云初梳妆。 铜镜中的少女眉目如画,唇红齿白,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个不谙世事的娇弱公主。 “公主,奴婢替您梳个飞仙髻可好?”小宫女轻声问道。 李云初正要点头,忽听殿外传来怯生生的脚步声。 一个瘦小的宫女低着头走进来,跪在地上颤声道:“公主恕罪……奴婢去御膳房取早膳,可……可是那边说……说时辰已过,早膳已经撤了……” 殿内霎时一静。 李云初指尖一顿,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连早膳都敢克扣? 她倒不觉得这是淑妃授意的。以淑妃的城府,要磋磨她有的是更高明的手段,不至于用这种粗浅的伎俩。 多半是底下人见风使舵,以为她这个刚回宫的公主好欺负,故意刁难罢了。 不过…… 是不是淑妃做的,重要吗? 重要的是,她可以让这件事变成淑妃做的。 “这样啊……”李云初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那便罢了。” 她目光扫过桌案上的糕点,忽然眼眸一亮。 “把桌上的糕点用食盒装起来,这么好吃的糕点,本宫要去孝敬给父皇。” 两个小宫女面面相觑。 这糕点放了一夜,早就不新鲜了,如何能献给陛下? 虽心中疑惑万千,但主子吩咐的事情,她们本能地照做。 李云初站起身,接过食盒,“走吧,去养心殿。” 她提着食盒走出殿门,阳光洒在她纤弱的背影上,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眼眸。 远处宫墙上,一只乌鸦突然惊飞。 暗红色的宫墙映着少女鹅黄色的裙裾,像雪地里突然开出的一朵毒花。 —— 养心殿内,龙涎香袅袅。 李再荣正与江柚白站在沙盘前商讨龙虎军事务,忽听殿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父皇!” 李再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露出慈爱的笑容:“昭儿怎么来了?” 李云初提着描金食盒,鹅黄色的裙裾在门槛处轻轻一荡,像只翩跹的蝴蝶飞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不谙世事的欢喜,将食盒往案几上一放:“昭儿带了好吃的给您!” “这是淑妃娘娘昨晚送给昭儿的糕点。”她打开食盒,露出里面精致的芙蓉酥,“可好吃了,昭儿特意留了些给父皇尝尝。” 江柚白抱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注意到那糕点边缘已经有些发干,明显是隔夜的。 李再荣正要伸手去拿,一旁的太监总管刘德全突然上前:“陛下,让老奴先......” 银针悄无声息地刺入糕点。 殿内霎时一静。 李再荣突然拍案怒斥:“混账!昭儿送来的东西,试什么毒?” 刘德全慌忙跪下:“老奴该死!” 李云初眨了眨眼,突然“噗嗤”一笑:“原来银针是用来试毒的呀?” 她歪着头,天真地看向刘德全,“昭儿还以为公公是要把糕点分成两半,让昭儿和父皇分着吃呢。” 李再荣举到唇边的糕点突然僵住。 江柚白眉梢微动,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在皇陵的时候......”李云初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一块糕点要好几个人分着吃。昭儿总是掰得小小的,这样嬷嬷们也能尝到……” 她的话还没说完,肚子突然“咕”地响了一声。 李再荣眸色一顿。 李云初慌忙捂住肚子,脸颊涨得通红:“昭儿不是故意的……都怪昭儿没用,没吃早饭肚子就会叫。” 李再荣缓缓放下糕点,“既然饿了,为何不用膳?” “御膳房说.……”李云初怯生生地说道,“说时辰过了,没有早膳了……” “什么?”李再荣猛地一拍龙案,震得茶盏叮当乱响,“御膳房竟敢不给公主备膳?淑妃是如何管理后宫的?怎么会出现这种纰漏?” 李云初慌忙摆手,眼眶微微泛红:“不关淑妃娘娘的事情,父皇别生气,都是昭儿不好。” 她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昭儿今日起得太晚了,这才错过早膳的时辰……” 她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像只做错事的小鹿:“宫里的床榻太舒服了,昭儿在皇陵时睡的都是硬板床,从没感受过这么软的锦被。一时贪睡,就……就误了时辰。” 李再荣满腔怒火顿时被浇熄了一半。 他看着女儿怯生生的模样,想起她在皇陵受苦多年,心头一软:“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 “可是……”李云初咬着唇,声音越来越小,“昭儿连早起都做不到,是不是很没用?” “胡说!”李再荣心疼地拉过她的手,“你是朕的女儿,想睡到几时就睡到几时。” 他转头厉声喝道,“刘德全,去景仁宫传话,往后昭阳宫的膳食随时供应,若再有人敢怠慢,朕绝对不轻饶。” “陛下息怒!”刘德全扑通跪下,“老奴这就派人去传话。” “这不关淑妃娘娘的事,是我不好!” 话音刚落,又是“咕”的一声。 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李云初慌忙捂住腹部,脸颊泛起窘迫的红晕:“父皇别担心,昭儿不饿的。” 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昭儿只要喝点温水就好了。”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强撑出一个笑容,“在皇陵时,嬷嬷教过的。把水喝得饱饱的,肚子就不会叫了。” 她的眼神干净得不含一丝怨怼,仿佛只是在讲述最平常的事。 “傻孩子!”李再荣声音发紧,“既然饿了,为何不吃这些糕点?反倒巴巴地给朕送来?” 李云初闻言,突然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因为您是昭儿的父皇呀。” 她歪着头,眼神纯粹得令人心颤,“在皇陵时,昭儿常常想,若有一天能见到父皇,定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您。” 她轻轻将食盒往皇帝面前推了推:“只要父皇吃得饱饱的,昭儿就开心。” 李再荣喉结滚动,突然觉得手中的糕点重若千钧。 她明明很饿,却把唯一能够填饱肚子的糕点给他! 自从他称帝之后,已经鲜少感受到这么纯粹的关心。 这孩子倒是纯善! 站在一旁的江柚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在无人注意的角度,默默翻了个白眼。 装,继续装! 真是好一出父慈女孝! 第8章 把她的牌位娶进门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精致的御膳如流水般呈上,金丝楠木的膳桌很快被摆满。 糖醋鲤鱼色泽红亮,红烧蹄髈颤巍巍地泛着油光,翡翠虾仁晶莹剔透,还有各色时蔬与羹汤,香气蒸腾而起。 李云初的肚子又“咕”地叫了一声,这次格外响亮。 李再荣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亲自执起玉箸,夹了块鱼腹嫩肉放到她碗里:“多吃些。” 李云初盯着碗里的鱼肉,喉头不自觉地滚动。 重生这半年来,她在皇陵日日粗茶淡饭,几乎忘了肉味。 前世的她本是嗜肉之人,如今被这香气一激,胃里顿时翻涌起久违的馋意。 “父皇……”她怯生生地抬头,“这么丰盛的东西,昭儿真的配吃吗?” 李再荣手一抖,筷子差点掉落:“胡说!你是朕的女儿,天下有什么是你配不上的?” 江柚白扯了扯唇角,还真是随地大小演! 演得差不多了,李云初终于端起碗。 起初还小口小口地吃,后来速度越来越快。 醋鲤鱼的酥嫩,红烧蹄髈的肥美,翡翠虾仁的鲜甜…… 她吃得两腮鼓鼓,活像只饿极的松鼠。 多吃点,这样她这副身子才能健壮,功力也能快点恢复。 一碗、两碗、三碗…… 当第十碗米饭见底时,满殿宫人目瞪口呆。 刘德全手中的拂尘都惊得掉在了地上。 李云初这才后知后觉地放下碗,羞赧地擦了擦嘴角:“父皇,昭儿平日没有吃这么多的……” 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声音越来越小,“主要是御膳太好吃了,昭儿其实很好养活的,以后一定少吃点……” 这孩子真是越看越懂事! 明明贵为公主,却食不果腹,但从她眼中看不到一丝怨念。 李再荣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发顶,“傻孩子,朕的女儿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他转头厉声道,“传旨!往后昭阳宫的份例按双倍供给!” 殿外突然传来侍卫的通传:“威宁将军到!” “咔嚓!”李云初手中的筷子断成两截。 殿门口,身着玄铁铠甲的男子大步而入。 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勾勒出熟悉的轮廓。 剑眉星目,薄唇紧抿,右颊一道刀疤从眉骨贯穿至下颌,那是半年前她亲手留下的。 温夜行,她前世的未婚夫。 亲手将舅舅一家灭门的刽子手! “末将参见陛下。”温夜行单膝跪地,声音冷硬如铁,“南境叛乱已平,南疆人已被赶出南境。” 他说得慷慨激昂,仿佛自己是什么忠肝义胆的义士。 李再荣面露哀戚,长叹一声:“昌平若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 他看向温夜行,语气沉重,“温卿此次平定南疆叛乱,功不可没,朕心甚慰。” 好一场君臣相得的戏码! 李云初低垂着头,唇角却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真是可笑! 明明是温夜行亲手偷走南境城防图! 明明是李再荣暗中下令撤走援军! 是他们二人联手将她和舅舅一家送入死局! 如今,他们却把所有的罪孽都推给南疆,甚至借此发动战争,让温夜行踩着白家满门的尸骨再立军功。 真是好大的一场戏! 温夜行突然跪下,重重叩首:“恳请陛下给臣赐婚,望陛下成全。” 殿内霎时一静。 江柚白原本懒散倚在椅背上,闻言冷笑一声:“昌平公主才死半年,你作为她的前未婚夫就这么着急成婚?” 温夜行抬眸,眼底竟泛着血丝:“臣求娶的,正是昌平公主的牌位。” 轰! 李云初手中的茶盏差点捏碎。 恶心! 她人都死了,他还要把她的牌位娶进门? 装深情给谁看? 李再荣欣慰地点了点头:“爱卿情深义重,朕心甚慰。昌平若泉下有知,也当瞑目了。” 他抿了抿唇,“这婚,朕准了!” “臣,谢陛下成全。”温夜行重重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 可真是晦气! 她连死都要跟他绑在一起? 李云初强忍恶心,提着裙摆小跑到温夜行身旁,杏眸含泪:“温将军对皇姐这般情深,昭儿好生感动。” 她故意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皇姐若知道将军要迎她的牌位过门,定会欢喜的。” 温夜行缓缓直起身,“公主谬赞了!” 他凝视着李云初,语气温和却字字带刺:“公主大义,为了昌平公主能早日投胎,亲手对她挫骨扬灰。这份决绝,臣自愧不如。” 这讽刺她呢? 她会被万箭穿心,不也是他一手促成的吗? 他有什么资格讽刺? 不过既然把话引到这,那她不添把火就说不过去了! 李云初眼眶微红,指尖轻轻绞着衣袖:“将军能这么想,昭儿真的很开心。”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不像宫里其他人,总在背后说我心狠手辣,连自己的皇姐都能下手……” 她越说越委屈,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他们骂我也就算了,可他们还说......还说父皇......” 李再荣脸色骤变:“他们还说什么?” 李云初抽泣着,像是鼓起全部勇气才敢开口:“他们说......父皇是嫉妒皇姐的才能,故意不派援军,这才害得皇姐和白家满门......” “放肆!”李再荣暴怒拍案,龙目怒睁,“简直是一派胡言!” “陛下息怒!”刘德全脸色煞白,慌忙跪下。 李云初哭得更加卖力,梨花带雨,肩膀一颤一颤的。 突然,她捂住嘴,面色痛苦地干呕了两声。 “呕……”一滩秽物精准地喷溅在温夜行身上。 殿内瞬间安静了! 温夜行僵在原地,额角青筋暴起。 他缓缓低头,看着自己衣襟上黏腻的污渍,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李云初虚弱地靠在宫女身上,泪眼婆娑:“对……对不起。” 她怯生生地看向他,“本宫可能是……被那些闲言碎语气的反胃,温将军可不要生气。” 江柚白突然轻笑一声,慢悠悠地开口道:“温将军可是公认的好脾气,怎么可能会生气呢?” 李云初闻言,一脸天真地说道:“温将军果然是个好人!” 温夜行脸色微微发青,一口气顿时上不去也下不来,只能憋着! 第9章 别揪着我不放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养心殿外,柳絮端立在廊下,指尖死死掐着帕子,显然已被晾了许久。 李云初踏出门槛,故作惊讶地睁大眼:“淑妃娘娘?您怎么在这儿站着呀?” 这死丫头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她为何会在此处? 还不是这死丫头的手笔? 柳絮勉强扯出一抹笑:“本宫是来向陛下请安的。” 她目光扫过李云初微红的眼眶,意有所指,“公主方才在殿内......倒是热闹。” “是呢!”李云初甜甜一笑,“父皇夸昭儿懂事!” 她歪着头,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娘娘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站太久累着了?要不要昭儿帮您……” “不必!”柳絮冷声打断,又强自缓和语气,“公主有心了。” 李云初笑吟吟地福了福身:“那昭儿先告退” 转身的刹那,她眼底的天真顷刻褪尽。 老狐狸,慢慢等吧! 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公主好手段!”江柚白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这一出祸水东引用得可真妙!” 他轻笑,“小小年纪,心机倒是了得。” 李云初脚步不停,声音依旧软糯:“侯爷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是么?”江柚白突然扣住她的肩膀,“我上次就跟殿下说过,装傻充愣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 “嘶!”李云初吃痛地缩了缩肩。 江柚白眸光一凝,“受伤了?” 狗东西! 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缠上她? 李云初捂着肩膀后退两步:“是上次在皇陵为父皇挡刀的伤,还没好全。” 江柚白目光盯着她,带着审视。 忽然,他俯身逼近:“挡刀的伤?” 指尖虚划过她右肩:“不是在左边么?” 李云初背脊一凉。 狗男人观察这么细致呢? 她抿了抿唇,“左边确实有刀伤,但右边也受伤了。” “是吗?”江柚白眯了眯眼,显然不信。 李云初却忽然凑近,杏眸亮晶晶的:“你这么关心本宫的伤……” 她拖长音调,“该不会是对本宫有什么非分之想?” 江柚白一噎…… “不过……”她后退半步,上下打量他,嫌弃地撇嘴,“你年纪这么大,还妄想老牛吃嫩草,这可不行。” 江柚白气笑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是吗?”李云初歪头,“你既然对本宫没意思,为何总是盯着本宫不放?” 江柚白眸色一沉,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因为我很好奇。” “公主今日这出戏,唱得这么卖力,就为了给淑妃添堵?” 他嗤笑,“这种小打小闹,可动不了她的根基。” 李云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谁说要现在扳倒淑妃了? 她目前的这些手段,不过就是在父皇心中埋下种子罢了。 等到时机成熟,再一举拔除! “侯爷这越说越让本宫糊涂,侯爷就这么喜欢挑拨本宫与淑妃的关系?” 江柚白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殿下这嘴可真是硬!” 他缓缓倾身靠近,气息拂过她耳畔:“那我就再说得明白些。” “你娘亲,曾是淑妃的贴身婢女。十八年前,陛下宿醉,误将她认作淑妃,一夜宠幸。”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淑妃表面大度,背地里却寻了个错处,将她发配皇陵。而你……” “本该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却因淑妃暗中作梗,自幼被弃在皇陵,无人问津。” 他眸色顿了顿,“即使殿下对淑妃真的不记仇,那么殿下能保证淑妃心无芥蒂?” 李云初拧了拧眉。 她重生到这具身体时,原主记忆混沌,只隐约记得娘亲是个温婉的女子,却不知竟有这般过往。 她抬眸,“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意欲何为?” 江柚白唇角微勾,嗓音低沉:“我只是想助你一臂之力。” “一臂之力?”李云初眉头蹙了蹙,“本宫无权无势,有什么值得你帮的?” 江柚白嗤笑一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李云初:…… 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袖口,“只能说你运气好,遇到了我这个大好人。你知道在宫中生存最重要的是什么?” 李云初并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是权利!只要你拥有了中宫之权,那么你想在后宫中做什么都能水到渠成。” “你是有几分小聪明,知道抱紧陛下的大腿,可陛下的宠爱能持续到几时呢?一旦你失去了宠爱,你曾经得罪的人可是都会加倍的报复。” “所以权利才是你目前应该得到的东西。我可以帮助你拿到中宫之权。” “中宫之权?”李云初似笑非笑,“你会这么好心?” “当然不是!”江柚白懒洋洋地倚在廊柱上,语气随意,“我这人有个癖好,那就是喜欢看人内斗。你跟淑妃斗得越厉害,我就越兴奋。” 有病! 李云初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说罢,她懒得理他,转身就要走。 “皇陵的那个女刺客……殿下最近还能联系到吗?”江柚白不紧不慢的说道。 李云初脚步猛然顿住,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她缓缓转身,面上不露分毫:“侯爷此话何意?本宫听不懂。” 江柚白缓步走近,衣摆放在风中轻扬。 他在距她三步处停下,从袖中取出一物。 “殿下可还记得此物?” 万刃筒! 这是玲珑的贴身暗器! 这狗东西居然把玲珑抓了! 李云初抬眸直视江柚白,试图从他眼中看出端倪,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愠怒,“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柚白低笑两声,“你这记性是真差,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我只是想要助殿下一臂之力!” 呸! 狗东西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李云初扯了扯唇角,“有你这样助力的?抓了我的人,让我为你办事,你这叫助力?” “江柚白,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干嘛一直盯着我不放?我只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可怜人,我现在回宫也只是想吃饱穿暖一点,你为何就不能无视我?你能不能别揪着我不放?” 江柚白慢条斯理地将“万刃筒”收回袖中,语气随意且坚定:“不能!” “你……”李云初一噎。 狗东西就是狗东西! 永远狗改不了吃屎! 这次回来,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纠葛,既然他又来挑事,那么她就奉陪到底! 第10章 你打算如何不放过我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威宁将军府张灯结彩,满堂宾客推杯换盏。 李云初端坐在席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冷眼看着一堆人对着温夜行阿谀奉承。 “将军对昌平公主真是用情至深!” “昌平公主在天之灵,定会欣慰不已。” “这般痴情,当真世间罕有!” …… 江柚白把玩着酒盏,突然轻笑一声:“既然威宁将军这般情深,当初为何不随公主一同去了?” 他凤眸微挑,“毕竟……殉情才是佳话。” 满座哗然! 温夜行脸色一沉,随即又换上悲痛神色:“侯爷说的是,其实在昌平死的那天,本将军恨不得就下去陪着她,可昌平临终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边境安危,本将军岂敢轻生?” “目前能够支撑本将军好好活着的,便是替昌平保卫大燕,只有这样昌平才能安息,否则即使我现在下去陪昌平,估计她也会埋怨我。”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发哽咽。 李云初扯了扯唇角,还真能演。 她曾经怎么就没发现他如此虚情假意! “威宁将军还真是大义呀!”江柚白嘲讽地瞥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地喝酒。 “吉时到!”礼官高声道。 温夜行郑重地捧起那方鎏金牌位,小心翼翼地抚过上面“昌平公主”的字样。 牌位上的金漆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一拜天地!” 温夜行抱着牌位缓缓下拜。 李云初冷冷地盯着他,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就是那双手,亲手害死了舅舅一家! 就是那张嘴,曾经冷酷地下令让她万箭穿心!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温夜行深情款款地将牌位转向自己,对着空气完成最后一拜。 “礼成!” “哗啦!”李云初猛然站起身。 “殿下这是怎么了?”身旁的命妇诧异道。 “本宫……”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有些胸闷,出去透透气。” 随即逃也似地离开喜堂。 —— 廊下。 李云初扶着廊柱干呕起来。 夜风拂过她煞白的脸,却吹不散她眸中的恨意。 前世的她,怎么就那么傻? 跟温夜行朝夕相处整整五年,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难怪江柚白会说她眼瞎,看男人的眼光差劲。 现在看来还真被他说中了! “主上!”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她身后。 李云初抬眸,“你来了。” “主上看着脸色很差,可要传太医看看?”冷月一脸担忧道。 李云初摆了摆手,指尖轻拭唇角:“无妨!” 她声音冷了下来,“查得如何?可有玲珑的下落?” 冷月叹了口气,“侯府戒备森严,属下刚靠近就被暗卫察觉,无法潜入。” 李云初眸色一沉,指尖攥紧。 该死的江柚白,前世跟她作对,这辈子还要碍她的事! “江柚白已知晓玲珑就是那日的刺客,如果他在陛下面前揭发,恐对主上不利。为避免夜长梦多,要不属下找人偷偷……” 冷月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李云初摇了摇头,“先不急,如今江柚白掌管龙虎军,我们还需要他来搅这朝堂的浑水,他目前对我们还有用。玲珑目前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 她眸色顿了顿,“他抓玲珑无非就是要让本宫替他办事,那本宫就成全他,就看他能否消受得起。” “是!”冷月压低声音,继续道,“还有一事……” “属下发现,这几日侯府频繁请高僧、巫医和道士入府,几乎每日都有不同的人进出。” 李云初蹙了蹙眉头。 江柚白又是搞哪一出? “属下打听过,侯府附近的百姓都在传……”冷月看了李云初一眼,欲言又止。 “说!” “是!”冷月颔了颔首,继续道:“他们都在传江柚白是怕殿下您的鬼魂去找他,毕竟前世他跟你并不对付,怕你化作厉鬼来索命,所以才请人做法,镇住亡魂。” 李云初先是一怔,随即冷笑出声。 镇魂? 先有父皇将她尸身挫骨扬灰,再有江柚白请人镇魂。 她都已经死了大半年,还有这么多人怕她呢? 不过可惜了! 他们惧怕那个“厉鬼”,如今就站在他们的面前,而他们却认不出来。 李云初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继续盯着。”她淡淡道,“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冷月领命,正要退下,忽然身形一顿:“有人来了!” 李云初抬眸,只见长廊尽头,江柚白正缓步而来。 月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轮廓,衣袍上的暗纹如水流动,整个人透着股慵懒的贵气。 冷月身形一闪,瞬间隐入黑暗。 “殿下好雅兴!”江柚白走近,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冷月方才站立的位置,“大半夜的,在这儿跟谁说话呢?” 李云初眨了眨眼,一脸茫然:“没谁呀。” “是吗?”江柚白眸色幽深地盯着她,唇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自小耳力眼力就异于常人,这谎话可是骗不了我。” 李云初后退半步,指尖悄悄攥紧袖口,面上却依旧无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又装无辜?”江柚白微微俯身,气息逼近,带着若有似无的压迫感,“皇陵的女刺客,方才跟你讲话的黑衣人,你身边的帮手可真多。”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她耳畔的发丝,嗓音危险而蛊惑,“听闻你自小就痴傻,直到半年前神志才恢复清明,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身边的这些帮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们为何会帮你?还对你忠心耿耿?” 他故意停顿片刻,又继续道:“玲珑的武功不错,是个练家子,也很有骨气,不管我如何严刑逼供,她一个字都没透露你的任何信息,你的手下还挺忠心呀。” 严刑逼供? 李云初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的伪装瞬间崩裂。 “你把她怎么了?”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江柚白挑眉,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 李云初一把攥住他的衣领,眼底翻涌着阴狠的杀意:“江柚白,她若少了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 江柚白垂眸看着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眼神……莫名熟悉…… 但很快,他低笑一声,语气讥诮:“不放过我?” 他慢条斯理地掰开她的手指,“公主如今无权无势,除了装傻充愣哄骗陛下,还能做什么?你打算如何不放过我?” “你……”李云初被他堵得胸口发闷,怒火直冲头顶。 “坏女人,放开我的男人!”一道娇俏的嗓音突然传来。 第11章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闻声望去。 五公主李连月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活像只炸毛的猫儿:“你们在干什么?”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推开李云初,气势汹汹地挡在江柚白面前:“你别妄想勾引他,他是我的。” 李云初被推得踉跄一步,差点气笑。 这丫头自小就钦慕江柚白,在外人面前也毫不掩饰,恨不得昭告天下江柚白是她未来的驸马。 江柚白眉头一皱,刚要开口,李连月已经拽住他的袖子,泫然欲泣:“你怎么又背着我偷人,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她指着李云初,声音拔高,“这个女人恶毒得很,都能对皇姐挫骨扬灰,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李云初:…… 江柚白眸色微动,忽然唇角一勾,长臂一伸,直接搭上李云初的肩膀,将她往怀里一带。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他懒洋洋地笑道,“我就喜欢这款。” 李云初浑身一僵,差点一掌劈过去。 这狗男人在说什么鬼话? 拿她当挡箭牌? 李连月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你怎么能……” “五公主。”江柚白揉了揉眉心,语气无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对你没意思,你趁早死了这个心思。” “我不听!”李连月跺脚,眼眶通红,“一定是她勾引你。” 说着,她扬手就要朝李云初脸上扇去,却被李云初一把扣住手腕。 “五公主。”李云初唇角含笑,眼底却冷,“为了这种男人动手,值得吗?” 李连月挣扎不开,气得眼眶发红:“你放开我!” 李云初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他府中姬妾成群,风流债一堆,五公主这般金尊玉贵,何必上赶着给人当后院之一?” 她挑眉,“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李连月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道:“不许你这么说江柚白,他只是还没收心,等我们成亲了,他自然而然就会有责任和担当,就不会到处沾花惹草了。” 李云初望着眼前这个傻妹妹,倍感无语。 也不知道江柚白给这丫头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扯了扯唇角,颇为无奈道:“五公主就这么自信?一个烂到根的人,你觉得你有本事改变他?而且他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你究竟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江柚白脸色瞬间铁青,眼神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烂到根的人? 说的是他? 这女人从哪里看出他烂到根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 “你闭嘴!”李连月指着李云初的鼻子,声音发抖,“你这种连亲姐姐都能挫骨扬灰的毒妇,有什么资格说他。” 李云初眸色一冷,又维护上了? “那天若是我不站出来。”她缓缓逼近李连月,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你们谁敢站出来?” “若无人动手,父皇震怒,在场所有人……”她顿了顿,“包括你,一个都收不了场。” 李连月被她的眼神吓得后退半步。 “你们……”李云初冷笑,“都该感谢我。” 李连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转向江柚白求助:“你都看到了吧,她做错事了,居然还能倒打一耙。” 江柚白耸了耸肩,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波澜,“她说的没错啊。” “什么?”李连月不可置信道,“哪里没错了?她对皇姐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情,你还替她说话?” “丧心病狂?”江柚白唇边勾起一抹讽意,“她只是为了让你皇姐早日投胎,哪里丧心病狂了?” 李连月气得跺脚:“这种烂理由你也信?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哪里有……” “五公主慎言!”江柚白打断她,“这可是陛下让钦天监算出的天意,唯有如此,大周才能安宁。五公主这是在质疑陛下?” “我……”李连月一噎,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凶我?你居然为了这个坏女人凶我……” 她狠狠瞪了李云初一眼,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李云初头疼的扶额,她这傻妹妹怎么没半点淑妃娘娘的心机? 淑妃娘娘满腹城府的人,怎么就生出这么没脑子的女儿? 耳畔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 “烂到根的人?”语气颇有点咬牙切齿。 江柚白眸色阴沉,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这是要秋后算账? 李云初索性抬眸直视他:“难道不是?” 她掰着手指细数,“你六岁那年追着路边小姐姐流口水,十岁就能逛青楼,十二岁惹得邻居家小妹妹要跟你私奔,十五岁就开始养姬妾……” 江柚白眸光一厉:“我的事情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调查我?” 他微微眯了眯眼,眼神中满是审视,“你才刚回京都没几天,就能把我从小到大的事迹查得这么细致?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糟了! 一时之间说漏嘴! 这厮自小的荒唐事她还需要调查吗? 这些事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她才没空花时间去调查这个讨厌鬼! 她敛了敛神色,“侯爷天天针对我,我查查你的底细,不是很正常?” “更何况,你不也调查我的身世吗?” “是吗?”江柚白突然俯身逼近,“但我可没你厉害,你的底细我还没摸透,你倒是把我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 他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试探,“你当真是陛下的十九公主?” 李云初心头一跳,一把推开他,“你这疑心病可真重,我即使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冒充公主。我自小在皇陵长大,你随便去皇陵抓一个人,你看看他们认不认识我这个十九公主。” 他怀疑她身份又能如何? 任他再聪明,也想不到她是借尸还魂。 “有刺客!”喜堂方向瞬间乱作一团,宾客四散奔逃,侍卫的呼喝声与刀剑碰撞声交织成一片。 江柚白眸光一闪,拽住李云初的手腕:“走。” 李云初猝不及防被他拉着跑:“你要干什么?” “趁乱放火打劫!”江柚白头也不回,语气理所当然。 第12章 坏事自然得一起干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被江柚白拽得踉踉跄跄,裙摆差点绊倒自己:“大半夜发什么疯?你拉着我往后院跑干嘛?” “嘘……”江柚白回头,月光下笑得像只狐狸,“我们是去干坏事,你讲话小声点。” 这狗男人干坏事干嘛拉上她? 李云初尝试甩开他的手,奈何这厮加紧了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 “你最好安分点,不然我就把玲珑送到陛下面前,让陛下看看皇陵女刺客长什么样。”他的声音里带着惯常的轻佻。 赤裸裸的威胁! 这狗男人总是这样,从小就喜欢告状,长大了还是这副死德行! 夜风掠过耳畔,江柚白熟稔地避开巡逻侍卫的身影。 他这架势一看就是将军府的常客。 李云初眸色一沉,勾唇冷笑,“将军府的后院地形,侯爷为何如此熟悉?” “来的次数多了,不就熟悉了。”江柚白毫不掩饰道。 李云初:…… 突然,他的脚步一顿,李云初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她抬头,发现他们站在将军府书房的侧院。 院中几株老梅投下斑驳的影子,正好遮住两人的身形。 江柚白从袖中掏出一个火折子,不由分说塞进李云初的手里。 “干什么?”李云初不明所以道。 “看到前面的干草堆了吗?”江柚白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角落,“去点一把火。”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 李云初不由得呆愣住了。 “愣着做什么?”他挑眉,掌心包裹住她的手,强行带着她凑近侧院的干草堆,“既然以后要同坐一条船,坏事自然得一起干。” 李云初还未来得及骂他,江柚白已经引燃了堆放在墙角的干草。 火苗“呼”地窜起,迅速蔓延开来。 “救火啊!走水了!”远处传来惊慌的喊声。 火势迅速扩大! 李云初转头,怒喝道:“你到底要干嘛?” 江柚白却置若罔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走!” 他们绕过燃烧的侧院,直奔主书房。 书房门前两名侍卫笔直站立,纹丝不动,对不远处的火光充耳不闻。 “奇怪……”江柚白眯起眼睛,“连将军府走水都不动……” 李云初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你放火就是为了试探书房的守卫?” 江柚白不置可否,突然转向她:“你去引开他们。” “什么?”李云初几乎要跳起来,“我不去!” 他算哪根葱? 她也是他能使唤的? “我这不是在商量。”江柚白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这是命令,否则……” 他凑近她耳边,“我就把那个女刺客的事情说出去。” 李云初浑身一僵。 这狗东西又用玲珑威胁她,他还真是威胁上瘾了。 被人拿捏的感觉真是不爽! 不等她反应,江柚白突然用力一推,李云初踉跄几步,直接跌出了藏身的阴影。 “谁?”守卫立刻警觉,长枪交叉挡住了去路。 李云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理了理衣袖,抬头时已换上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两位大哥,侧院走水了!火势快要控制不住了!” 守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沉声道:“着火自有人救,请姑娘速速离开此地,我等奉命守卫书房,不得擅离。” “可是火势……” “请回!”守卫语气坚决,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 李云初暗自心惊。 这书房里面究竟藏了什么? 刹那间,一道影子快如闪电,一记手刀精准劈在左侧守卫的后颈。 右侧守卫刚反应过来,江柚白已经旋身一脚踢中他的太阳穴。 两名守卫连声音都没发出,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李云初望着江柚白,月光下他的侧脸如刀削般锋利,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既然要搞偷袭,干嘛还要我露脸?” 江柚白从守卫身上取下一把铜钥匙,在手中掂了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当然是东窗事发的时候,有个垫背的呀。” “你……”李云初怒气顿时翻涌直上。 江柚白懒得理她,自顾自地打开书房的门锁。 李云初抿唇,不再多言,轻手轻脚地跟上。 江柚白手指划过一排排书脊,好似在摸索什么。 突然,他的手停在第三排书架前,抽出一本《兵法要务》,手指探入空出的位置。 “咔嗒”一声轻响,他嘴角微勾:“开关果然在这里。” 李云初瞳孔微缩。 只见江柚白转动某个机关,相邻的书架竟然无声滑开,露出墙上的一个暗格。 暗格中放着一个黑漆木匣,匣子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他利落地打开匣锁,里面静静躺着半块青铜虎符,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古老的青色光泽。 “虎符……”李云初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立刻闭紧了嘴。 江柚白转头看她,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殿下可真是厉害,连虎符都知道?” 李云初心跳如鼓,强迫自己露出茫然的表情:“不……不就是块铜疙瘩吗?貌似小老虎,书上都有画像的。” “是吗?”江柚白冷笑一声,将虎符举到她面前:“那殿下可看仔细了,这只是半块虎符,要调南境的兵,需得完整的虎符。” 李云初摇头,做出懵懂无知的样子,指甲却深深掐入掌心。 她当然知道! 前世调遣南境兵权的整块虎符都在她手中,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在发现父皇和温夜行的阴谋后,她将虎符分别交给两位徒弟保管,让她们拿着虎符回京找太子。 如今这一半虎符在温夜行手中,那么若水恐怕已经遇害了。 还有半块虎符在上善手中,也不知道她现如今是死是活。 从半年前重生归来,她就开始寻找上善若水两姐妹的下落。 可是音讯全无! “瞧清楚了吗?”江柚白突然逼近,虎符的青铜冷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凌厉的轮廓。 李云初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书架。 这厮有毛病啊! 又靠这么近! 江柚白单手撑在她耳侧的书架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冰冷的气息笼罩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管好你的嘴,今晚的事情要是让第三人知道,我就让你去见阎王……” 又开始威胁! 李云初剜了他一眼,“你这人可真是奇怪,你既然不想让我知道,你带我来干嘛?是你拉着我来的,又不是我想来的,现在又担心我暴露你的秘密,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前后相互矛盾吗?” “伶牙利嘴!”江柚白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 李云初刚要反唇相讥,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快……三哥快来……这边,今晚书房居然没人看守。” 第13章 皇姐说她又冷又疼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江柚白连忙牵动机关,让暗格迅速复位。 李云初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拽向书房角落的重重帷幔后。 “别出声。”他的唇几乎贴近她的耳廓,气息灼热。 李云初被他按在墙角,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前胸却因为空间逼仄不得不与他相贴。 檀香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混合着男子身上的热度,让她呼吸一滞。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三哥,你确定在这里吗?”一个娇俏的女声从书房外传来。 “嘘……小声点。”男声压低嗓音,“真是奇怪,今晚怎么没护卫在。” “吱呀!”门轴转动声响起,烛光随即流泻而入。 透过帷幔缝隙,李云初望着进来的一男一女。 竟然是三皇子李航诚和五公主李连月。 这两人来书房干嘛? “快找一找,等下温夜行回来就麻烦了。”李航诚低声嘱咐道。 “好!” 两人在书架前翻找着。 帷幔后的空间逼仄得令人窒息。 檀香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李云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两人到底在找什么? 都这么久了,还没找到吗? “三哥,我找到了。”李连月激动地叫道。 “真的吗?我看……” “何人擅闯书房?”书房外传来温夜行的声音。 “五公主?三殿下?”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手中的刀映着冷光,“你们在微臣的书房,所谓何事?” 李连月猛地将手背到身后,李航诚一个箭步挡在她的前面:“本宫……跟五妹只是闲逛。” 温夜行轻呵两声,“闲逛?这理由殿下您自己信吗?” “你们在侧院放火,打晕了书房护卫,就是为了进来偷东西?如果微臣把这事告诉陛下,不知陛下会如何为微臣做主。” 李航诚拧了拧眉,刚要开口。 李连月比他快一步说道:“我们没有放火,也没有打晕护卫,我们来的时候,书房门口就没人。” “是吗?”温夜行向前逼近一步,刀尖微微上挑,“既然如此,那五公主不妨把你身后的东西拿出来。” “没有……”李连月死不承认,右手在身后死死攥着什么,“没什么东西。” “别让我说第二遍。”温夜行眸中的寒意更甚。 “放肆!”李连月怒喝道,“本宫乃是当朝五公主,你竟敢这么跟本宫说话,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温夜行冷笑,“殿下擅闯微臣的书房,现在还要跟微臣讲王法?微臣倒是不介意去陛下面前跟殿下探讨一下……何为王法。” “你……”李连月一噎。 李航诚抿了抿唇,“将军又何必咄咄逼人?本宫和五妹过来,只是来拿大皇姐的遗物,并没有恶意。” 遗物? 李云初一愣,还是她的遗物? 李连月缓缓从后背伸出手,掌心里躺着一枚青玉簪,簪头雕着精致的凤纹,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李云初心下一梗,这簪子是前世她跟温夜行订婚时,温夜行送给她的信物。 不过在临死前,她用这簪子狠狠地刺向温夜行的脸,目前他脸上的疤痕就是这簪子刺的。 没想到这么晦气的东西,温夜行居然还留着! “宫里皇姐的遗物都被父皇烧光了。本宫跟三哥只是想给皇姐立个衣冠冢,这才出此下策来这里。” 李航诚叹了口气,“自从皇姐被挫骨扬灰后,我们夜夜噩梦,梦见皇姐说她又冷又疼……”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请了道士来看,说是皇姐魂魄不安,若没有遗物立冢,怕是永世不得超生。” 温夜行握刀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刀尖也垂低了几分。 “你们当真只是来拿簪子的?” 他眸色顿了顿,“侧院的火和门口的护卫不是你们干的?” “当然不是!”李连月高声道,“本宫贵为大燕的五公主,有必要跟你说谎吗?” 温夜行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似乎在判断话中的真假。 “将军,那两名护卫醒了。”一护卫低声道道。 温夜行勾唇笑了笑,“那让他们进来认认。” 不一会儿,守门的两名护卫走了进来。 围着李连月看了一圈,最后摇头说:“不是五公主。” “看吧,本宫就说,不是本宫。”李连月趾高气扬道,“那既然认完人了,本宫跟三哥还有要事,就先回宫了。” 说罢,她拉着李航诚就要离开。 “慢着!”温夜行伸手拦住了他们,“请公主把簪子还给微臣。” 李连月微微蹙了蹙眉,“本宫不是说了嘛,这簪子是给皇姐立衣冠冢的,你应该也不想皇姐的魂魄不安吧。” “昌平公主如今是微臣的妻子,她的衣冠冢就不劳五公主费心了。”温夜行眸色深了深,声音冰冷刺骨,“请把簪子还给微臣。” “你……”李连月气急。 李航诚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声安抚道:“给他吧,毕竟他跟皇姐已经是夫妻了。” 李连月撇了撇嘴,“还你!” 她把簪子扔了过去,随即拂袖扬长而去。 李航诚紧跟其后。 温夜行一把接住簪子,神情晦暗不明。 他的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在暗格的位置停留了下来。 不对! 有人动过暗格! 他连忙上前,扭动暗格开关。 果然,虎符不见了! "砰!" 木匣被狠狠砸在墙上,碎片四溅。 “好!很好!”他声音低沉得可怕,手指抚过暗格边缘新鲜的刮痕,“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李云初在帷幔后绷紧了全身肌肉。 江柚白的手臂如铁钳般环在她腰间,两人紧贴得没有一丝缝隙,她能清晰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来人!”温夜行一声暴喝。 门外立刻涌入四名带刀侍卫。 温夜行转身时,烛光在他脸上投下狰狞的阴影:“传令下去,今晚参加宴会的宾客一个都不准放出府!加强所有出入口防卫,连只耗子都不许溜出去!” “是!”侍卫领命而去。 温夜行缓缓踱步到书案前,手指划过案面:“偷虎符的人……应该还没走远。” 他突然抬头,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书房的每个角落。 李云初感到江柚白的呼吸骤然变轻。 她立刻会意,连最细微的呼吸声都压住了。 两人在黑暗中如两尊石像,只有彼此交缠的体温证明他们还活着。 温夜行的靴子踏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步! 两步! …… 越来越近! 李云初的视线透过帷幔缝隙,看到温夜行腰间的配刀已经出鞘三寸,寒光凛凛。 “将军!”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冲进书房,“抓……抓到了!那个女刺客!” 第14章 把她往火坑里推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前院厅堂内,火把通明,李云初跟在江柚白身后挤进人群时,正看见两名侍卫押着一个瘦削女子跪在中央。 女子衣衫褴褛,脸上蒙着的黑巾被粗暴扯下,露出一张沾满血污却难掩英气的脸。 李云初的呼吸瞬间凝固。 居然是上善! “说!谁派你来的?”温夜行负手而立,凌厉的眼神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上善呸出一口血沫,昂头冷笑:“你这又是装模作样给谁看?我为何而来,你心里不清楚吗?” 她的声音嘶哑却清亮,在寂静的厅堂内格外刺耳,“温夜行,你这个伪君子,把我师父万箭穿心,你现在居然还有脸娶我师父牌位进门,你可真是让人恶心。”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这女刺客说的师父该不会是昌平公主吧?” “应该就是,她不是说娶她师父牌位嘛,温将军迎娶的是昌平公主的牌位,那她师父不就是……” “早就听闻昌平公主在南境收了两个徒弟……” …… 温夜行脸色骤变:“一派胡言,竟敢冒充昌平的徒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 “温夜行!”上善突然提高声调,伤痕累累的手指向温夜行,“这么快就想杀人灭口?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师父那么信任你,可你居然勾结南疆贼人,跟他们里应外合……” “放肆!”温夜行暴喝一声,额角青筋暴起,“我是昌平的丈夫,你是不是她的徒弟,我还能不知道吗?你这贼人,为了诬陷我,还真能编故事,昌平的两个徒儿早就在南疆人偷袭的时候身亡,而你居然冒充一个死人。” “来人,把这疯妇关进柴房!” “且慢!”江柚白突然迈步上前,玄色锦袍在火光下流转着暗纹。 他漫不经心地转着玉扳指,声音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既然涉及昌平公主,温将军这样私下处置不妥吧?不如交由陛下定夺。” 温夜行眯起眼睛:“侯爷此言差矣。一个疯妇的胡言乱语,何必惊动圣驾?” “是吗?”江柚白轻笑,“她说她是昌平的徒弟,你说她不是昌平的徒弟,你们都是一面之词,既然她是胡言乱语,那么你也有可能是胡言乱语呀。” 温夜行眼眸一挑,“侯爷这话什么意思?我是昌平的丈夫,我的话岂能跟一个疯妇相提并论?” “在本侯这里,你们两个都是一面之词,你们的话份量一样。所谓身子不怕影子斜,如果温将军真是心里没鬼,又何必如此动怒?”江柚白忽然逼近一步,压低声音,“还是说……温将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我们知道?所以这才着急地把这刺客扣押?” “你确定要跟本将军作对?”温夜行面色阴沉。 江柚白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本侯看你不爽很久了,跟你作对又能如何?” 两人目光在半空相撞,火花四溅。 温夜行的手按在了刀柄上,而江柚白的袖口隐约闪过一抹寒光。 李云初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绝对不能让上善落入温夜行的手上。 “温夜行!你好大的胆子!”一声娇叱打破僵局。 五公主李连月提着裙摆冲进来,身后跟着脸色铁青的三皇子李航诚。 她指着温夜行的鼻子就骂,“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府?你这是要造反吗?” 温夜行冷着脸拱手:“公主恕罪,府中失窃,微臣只是……” “放屁!”李连月直接爆了粗口,引得贵妇们纷纷掩口,“什么宝贝值得你把所有人都扣下?本宫命令你,把门打开。” “请公主恕罪!”温夜行一挥手,数十名铁甲卫立刻围了上来,“在找到失物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放肆!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李连月面色涨红,胸口此起彼伏。 厅内顿时炸开了锅。 “简直是荒唐,温夜行这是要软禁朝廷命官?” “老夫定要参他一本!” …… “温将军!”江柚白突然提高声调,成功吸引全场注意,“今日诸位来赴宴是给你面子,现在你要把我们都关起来,难道就不怕陛下怪罪?” 温夜行面无表情,“本将军丢了东西,此刻搜查是最佳时机。若有得罪,事后自会向陛下请罪。” 他转向铁甲卫,“把守所有出口,一个人都不准放走!” “违令者格杀勿论!” 现场再次一片哗然! “真是太过分了!” “他占着军功在身,真是胡作非为。” “简直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 不一会儿,铁甲卫带着两名守卫走了过来。 “将军,人已经带到。” 温夜行眉眼挑了挑,“好好认一认,找到今晚去书房的贼人。” “是!”两名守卫开始挨个辨认。 李云初趁机挪到江柚白身侧,压低声音:“帮我打个掩护。” 江柚白斜睨她一眼,唇角微勾:“求我啊。” “你……”李云初气得差点咬到舌头。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 “我告诉你,如果我被认出来,对你可没有好处。”她压低声音道。 江柚白不以为意地扫了她一眼,“威胁我?我从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你大可以指认我,但你觉得谁会相信?那两名守卫看到的是你的脸,又不是我的脸。” 李云初倒吸一口凉气。 这浑蛋是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她悄悄后退,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你要干什么?” 江柚白笑而不语,手上力道却丝毫不松。 守卫越来越近…… 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江柚白……”李云初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 江柚白轻嗤一声,“现在求我,已经来不及了。” 说罢,他放开了她的手,把她往前推了推。 李云初心下一梗,“你……” 江柚白懒懒地耸了耸肩,往旁边走远两步,似乎生怕跟她沾染上关系。 狗东西! 李云初被他这么一推,刚刚好跟其中一守卫对眼。 “就是她!”守卫指着李云初大喊,“就是这女子打晕的我们!” 全场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来。 “十九公主?”温夜行缓缓走进,声音危险而冰冷,“解释一下?” 第15章 江哥哥可以作证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露出懵懂的表情。 “本宫不知道这守卫为何会一口咬定本宫是那贼人,但本宫可以发誓,本宫从来没去过后院,如若说谎,那就让本宫万箭穿心、挫骨扬灰而死,可好?”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阵吸气声。 谁人不知昌平公主先是被敌人万箭穿心,然后再被挫骨扬灰的,这话简直是往温夜行心口上扎刀。 果不其然,温夜行一听这话,脸色阴沉得可怕,“十九公主还真是能言善道。” “不然呢?”李云初突然提高声调,眼眶说红就红,“本宫被你们冤枉,难道还要本宫装哑巴不成?” 她转向两名守卫,眼泪要掉不掉地悬在睫毛上,“你们说是本宫打晕的你们,可有证据?” 高个守卫上前一步:“公主先是假意跟我们搭话,趁我们不注意时,从背后袭击我们……” “呵……”李云初突然笑出声,“你不觉得你这话有悖常理吗?” 她前后比划了两下,“本宫正面跟你们说话,然后跑到你们背后去袭击?” “难不成本宫有三头六臂,你们要冤枉本宫,能否先编好理由?” 宾客中传来几声轻笑。 守卫脸色涨红:“那……那背后袭击的人,如果不是公主,肯定也是公主的同伙。这人肯定跟公主脱不了干系。” “哦?”李云初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本宫不管再怎么样,也是当朝十九公主,你可知污蔑公主是什么下场?” 她的声音带着阴凉的寒意,让人不禁一颤。 守卫语塞,额头渗出冷汗:“我们……” 李云初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而是不急不慢地逼近,“你们看清楚了,本宫这张脸你们今晚真的见过?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你们能确保看到的真是本宫?” 被她这么一逼问,守卫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语气顿时有点不太坚定,“当时……天太黑,那贼人的轮廓确实跟十九公主有……那么六七分相似。” 等的就是这句话! “温将军!”李云初突然转向温夜行,声音里带着委屈,“听到了吗?本宫是清白的,他们根本就没办法确定贼人的样貌。” 温夜行眯起眼睛,目光在李云初和守卫之间来回扫视。 “十九公主!”他突然开口道,“今夜可有谁能证明你没去过后院?” 李云初眸色一顿。 这可是一个拉人下水的好机会! 她眼神往四周扫了一圈,目光在江柚白身上停留。 这家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是让人不爽! 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她不义。 她缓缓抬起手,指向江柚白,声音甜得发腻,“江哥哥可以作证!” 满堂哗然。 这声江哥哥叫得让人毛骨悚然! 未婚女子与男子单独相处,本就有违礼教,而她居然毫不避讳。 “放肆!江哥哥也是你叫的?”李连月怒喝道,“你这个坏女人,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叫人,简直有伤风化!” “贱婢生的野种,果然上不了台面。” “本宫上不了台面?难不成五公主就上的了台面?”李云初唇角勾起一抹嘲意,“五公主可别五十步笑百步。” “你……”李连月气得面红耳赤。 温夜行目光冷冷地盯着江柚白,“侯爷今晚都跟十九公主在一块?” 江柚白懒洋洋地倚着廊柱,手指绕着腰间玉佩的流苏:“我们确实在一块,不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李连月突然提着裙摆冲上前,像只护食的小孔雀般挡在江柚白前面。 “对,本宫可以作证!” 她下巴高扬,鬓边的金步摇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今晚我们三个都在一起,他们并没有单独在一起,我们是三个人,并不是两个人。” 她把“三个人”咬得特别重,仿佛在强调什么。 李云初一怔,这是什么情况? 她这傻妹妹是上赶着给她做不在场证明? 她一时之间脑子有点懵! 李连月突然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恶狠狠道:“你休想用这种下作手段得到江柚白,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散播单独跟江柚白在一起,制造你名节受损,然后逼迫江柚白娶你?本宫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李云初:…… 这都什么跟什么? “五妹,你跟着瞎掺和什么。”三皇子李航诚握住李连月的手腕,低声道,“你今晚明明大部分时间都是跟本宫在一起的,你不要胡闹。” 李连月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不……我的事情你少管。” 随即,她一把拽住江柚白的衣袖,眼圈说红就红:“你真的看上她了?” 她指着李云初,声音带着哭腔。 江柚白饶有兴趣地扫了她一眼,扯了扯唇角,“所以呢?” “你若是实在喜欢……”李连月咬着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娶回家也不是不可以。” 她突然抬高声调,确保周围的人都能听见,“但只能做妾,本宫得当正妻。” 周围顿时一片惊呼声。 李云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李连月的脑子肯定是进水了。 淑妃娘娘怀她的时候,肚子是被门夹了? 否则怎么生出这么……难以形容的女儿? “五妹!别胡闹!”李连成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拉过李连月,“你能不能清醒点?你和十九妹都是公主,哪有两个公主嫁给同一人的道理?皇室颜面何存?”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李连月跺脚,“谁让江柚白被这坏女人勾引。” 她突然换上委屈巴巴的表情看向江柚白,“我既然喜欢你,肯定是要喜欢你的全部,以后我嫁给你,作为正妻,我也会有容人之量。” “荒谬!”李航诚额头青筋直跳,“江柚白纨绔出名,整日流连花街柳巷,如何托付终身?你就非得在他这棵树上吊死?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父皇和母妃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的终身大事,我要自己做主。”李连月眸中闪过一抹倔强。 从小到大,她的愿望就是嫁给江柚白。 如果不能嫁给他,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事可由不得你!”李航诚冷笑,“就江柚白那风流的德行,你嫁过去只会以泪洗面。” “我就要嫁给他……” 眼看两人吵得没完没了,温夜行将佩刀重重砸在地上。 “砰!” “够了!几位要谈儿女私情,改日再谈。”他脸色黑如锅底,“本将现在要抓贼人!” 五公主这个搅屎棍真是令人头疼! 第16章 十九公主好身手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温夜行大步走到李连月面前。 俯身在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五公主真当微臣眼瞎,今晚在书房见到的难道不是五公主?” 李连月一愣。 对哦,她确实今晚跟三哥去书房偷簪子来着。 但她说的也并不是假话,她确实今晚跟他们两人在廊下见过面,并且还吵了一架。 “五公主如果再捣乱,就不要怪微臣不给情面。”温夜行再次说道。 李连月瞳孔一震,他居然敢威胁她? 她正要怒斥,就被李航诚强行拽走。 “放开我,三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清醒清醒!” …… 这两人一走,现场瞬间安静了起来。 温夜行的拇指轻轻摩挲刀柄,缓缓转向江柚白和李云初,眼神如鹰隼盯住猎物。 “侯爷,十九公主,二位有什么要说的?” 江柚白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袖,“本侯今晚确实见过十九公主,不过就是聊了会儿天,然后就分开了……” 李云初剜了他一眼,这狗东西今晚是一定要置于她死地吗? 温夜行轻呵两声,继续道:“十九公主还有话可说?” 李云初敛了敛神色,不解道:“温将军这是何意?” 她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这里这么多人,为何温将军独独审问本宫?为何只要本宫提供不在场证明?本宫实在是不明白,本宫到底哪里惹温将军不适,需要温将军演这么一出戏来陷害本宫?” “不管怎么说,本宫也算是温将军的大恩人。如果没有本宫对昌平公主挫骨扬灰,昌平公主都不能投胎,温将军确定要恩将仇报?” 她的尾音咬得很重。 “大恩人?”温夜行咬着牙重复这三个字,仿佛要把这三个字咬碎,“十九公主真是能言善辩。” 他脸色阴沉如水,突然伸手直指李云初:“今夜如果十九公主不把东西交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离开。” 话音刚落,厅堂内响起一阵阵喧闹声。 “十九公主你究竟拿了什么东西?快点交出来吧,这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休息了。” “十九公主你常年在皇陵,缺乏管教,这才养成偷窃的习惯,只要你交出来,温将军肯定既往不咎的。” “十九公主,请交出来吧。” …… 李云初冷笑,这是已经认定是她偷的? “本宫说了,本宫没偷!” 温夜行已经懒得多费口舌,“搜身!” 他一挥手,两名嬷嬷立刻上前。 “放肆!”李云初突然挺直腰背,眼中寒光乍现,“本宫乃堂堂十九公主,尔等岂敢!” 满堂寂静。 江柚白微微眯起了眼睛。 温夜行丝毫不为所动:“搜。” 两名嬷嬷逼近的瞬间,李云初突然转身冲向喜堂正中央。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捧起了供桌上那块漆黑的牌位。 “从皇陵回来至今,京都城人人都当本宫是仇寇。”她声音颤抖,眼中含泪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现在温将军又要污蔑本宫偷窃……” 她眸色一狠,将案几上的酒壶扫落在地。 酒液泼洒,浸湿了地毯。 宾客们惊呼后退。 “既然如此……”李云初将牌位紧紧抱在胸前,一步步退向烛火最盛处,“本宫不如带着这牌位,去地下陪大皇姐。” “不可——”温夜行脸色骤变,伸手欲拦。 却见李云初已经抓起烛台,毫不犹豫地掷向酒渍处。 “轰”的一声,火苗瞬间窜起一人多高。 紧接着,她作势要将牌位投入火中。 “住手!”温夜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竟不顾烈火直接扑了上去。 霎那间,整个喜堂一片混乱。 宾客尖叫推搡,侍卫忙着救火,没人注意到李云初嘴角转瞬即逝的冷笑。 她假意踉跄,趁机将牌位一角投入火中。 “不——”温夜行彻底疯了似的,竟用手去抓燃烧的牌位。 火焰舔舐着他衣袖,发出可怕的滋滋声。 现场的人群逃窜的逃窜,救火的救火,顿时乱成一团。 “将军!” “这火越来越大……” “快灭火啊!” …… 浓烟已经弥漫整个前院,李云初在混乱中悄然退到廊柱阴影处。 她的目光望向那名押着上善的侍卫身上。 那侍卫正粗暴地拽着上善的头发,刀刃抵在她脖颈间,已划出一道血痕。 她指尖微动,一枚铜钱从袖口滑入掌心。 “嗖——”铜钱破空的声音被混乱的呼喊掩盖。 下一秒,那侍卫的额头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接着便是血肉被穿透的闷响。 侍卫身体僵直了一瞬,眉心缓缓渗出一线猩红,然后轰然倒地。 铜钱已贯穿头颅,深深嵌入后方柱子里。 上善猛然回头,染血的面容上双眼圆睁。 李云初迅速比了个手势,这是属于她们师徒独有的“立即撤退”指令。 上善嘴唇颤抖,眼中瞬间涌出泪水。 但她很快收敛情绪,黑影一闪便翻上围墙,临走前回头深深望了李云初一眼。 “刺客跑了,抓刺客……” 铁甲卫瞬间出动,往上善逃跑的方向追去。 李云初眉心紧蹙,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上善可一定要逃出去! “铜钱穿颅,十九公主好身手啊。”江柚白的声音像毒蛇般滑入耳膜,李云初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这厮是属猫的吗? 走路都没声的? 她在心里把江柚白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面上却露出茫然的表情:“侯爷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装,继续装。”江柚白轻笑,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带血的铜钱,“要不是本侯眼力过人,还真发现不了咱们常年痴傻的十九公主,竟有这般快准狠的暗器功夫。” 李云初盯着那枚铜钱,心下一梗。 这杀千刀的怎么连暗器都捡回来了? 他眼珠子干嘛这么灵光?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他眼珠子挖下来泡酒喝。 江柚白忽然逼近一步,将她困在廊柱与自己胸膛之间:“殿下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 他声音陡然转冷,“殿下是自己招供呢?还是本侯严刑逼供?” 为何每次她做坏事,总是能被这厮发现?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这厮总是惹人讨厌。 李云初暗自运转内力,准备随时给这烦人精来个断子绝孙腿。 “圣旨到——”尖细的太监嗓音刺破夜空。 满院混乱瞬间凝固,所有人齐刷刷跪倒在地。 李云初趁机狠狠踩了江柚白一脚,在他吃痛松手时飞快钻出桎梏,提着裙摆跑到前排跪下。 她余光瞥见江柚白揉着脚背龇牙咧嘴的样子,心里总算舒坦了些。 活该!最好踩瘸了这阴魂不散的家伙! 第17章 这丫头还挺上道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养心殿内龙涎香缭绕,却压不住那股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李云初跪在冰凉的青玉砖上,左右两边分别跪着江柚白和温夜行。 温夜行正失魂落魄地抱着烧得只剩一角的牌位,手指轻轻抚过焦黑的“昌平”二字,眼中满是痛楚。 装得倒挺像! 李云初在心里冷笑。 前世下令将她万箭穿心时,可没见他这般深情。 “陛下,微臣是无辜的,这场喜宴微臣只是去走个过场,他们两人的私人恩怨,干嘛要让微臣陪跪?”江柚白不满地抱怨道。 李云初扯了扯唇角,这厮还真是会撇清关系。 今晚最大得利者就是他,现在还装无辜。 “你还有脸说!朕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李再荣拍案而起,案上茶盏震得叮当作响。 李云初立即垂下头,肩膀配合着抖了抖。 “好好一场婚宴,闹成市井泼妇打架?”李再荣指着江柚白,指尖发颤,“火烧喜堂,当众斗殴,你贵为侯爷,也不知道制止一下?” “如果不是朕收到消息,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闹得人尽皆知吗?” 江柚白撇了撇嘴,“陛下此言差矣,微臣虽然是有侯爷这爵位,但哪里管得住温将军,温将军常年征战沙场,微臣的话他哪里会听?陛下您这不是为难微臣吗?” 温夜行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侯爷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本将军为难过你?” 江柚白勾了勾唇角,“你难道没有吗?” “侯爷你可真是会倒打一耙。” “倒打一耙的是你吧!” …… “够了!”李再荣怒吼道,“还吵呢?还嫌不够丢人?” 李云初突然抬头,蓄了许久的泪水恰到好处的滚落:“父皇……” 一声哽咽拿捏得极准,既显委屈又不失克制。 李再荣神色微动。 “儿臣……儿臣知错。”她先认错,声音带着恰到好处地颤抖,“放火是儿臣不对。” “可儿臣也是被逼急,儿臣只能自焚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抹了把泪,“温将军口口声声说不介意儿臣让皇姐挫骨扬灰,可今日在婚宴上,他分明是借机报复。” 温夜行不是自诩对前世的她情深义重吗? 那么她就做实这情深义重! 父皇的疑心病估计差不多也要犯了! “今日喜宴上那么多人,她只让儿臣提供不在场证据,这分明就是刁难儿臣。” 她泪眼婆娑,“娘亲在世时常教导儿臣,宁可饿死不能偷盗。儿臣可以忍饥挨饿,可以任人欺辱,但绝不能背这偷窃的污名。” 她重重叩首,额头碰在冷硬的砖面上:“儿臣就想问问父皇,让皇姐挫骨扬灰……是不是做错了?若是错了,为何要儿臣来担这骂名?” 殿内霎时死寂。 李再荣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李云初冷笑,父皇最是忌讳提起前世的她,那么她也不介意多利用前世的自己几回。 他们越是怕什么,她就偏要提起。 “是啊,陛下,微臣也觉得温将军确实针对十九公太明显了。”江柚白附和道。 李云初一怔,这厮怎么突然替她说话了? “今夜明明重点是那女刺客,可温将军居然打算自己私下解决,不打算告知陛下。”温夜行一脸苦恼,“那女刺客自称是昌平公主徒弟,此事理应让陛下来定夺才是。” “可温将军不想让陛下知道,打算私藏那女刺客,他见微臣阻止,后面就又引出什么府内失窃,大家都不能走……” “十九公主莫名其妙被针对,然后就有了那么一出闹剧。更让微臣奇怪的是,那女刺客竟然自己逃了,陛下您说奇不奇怪,明明当时将军府都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居然能让女刺客逃脱……” 他故意停顿片刻,“这真的很难让人不怀疑……今晚的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温将军自导自演。” 温夜行脸色铁青,“侯爷慎言!” “怎么?”江柚白耸了耸肩,“难不成我说错了?我只是跟陛下如实相告今夜在将军府发生的一切。” “我跟温将军可不一样,总是说一套做一套,欺上瞒下,道貌岸然……” “江柚白!”温夜行怒喝道,“你休要口出狂言。” “侯爷怎么就口出狂言了?”李云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随即目光转向李再荣,“父皇,侯爷他只是如实陈述今晚发生的事情,并无半句虚言。” 江柚白眉眼挑了挑,这丫头还挺上道。 “父皇如果不信,大可以找一个今晚去参加喜宴的大臣问一问,温将军不仅目无王法,他还打算软禁大家,他占着自己功高盖主,简直胡作非为。” “十九公主,请不要胡说八道。”温夜行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胡说八道?”李云初眨着无辜的眼睛,声音却异常清晰,“温将军说府内丢了东西,到底丢了什么宝贝,值得你把我们都扣下?” 温夜行敢私藏半块虎符不报,如今丢了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见他不吭声,李云初继续道:“怎么?温将军这是做贼心虚了?你今夜搞这么一出都是为了找你府中失窃的东西,那你现在连丢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你这样的言行举止,难道我们怀疑你心怀不轨,有错吗?” 温夜行抱着残破牌位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泛出青白:“是……娘亲留给微臣的遗物。” “哦?”江柚白轻笑出声,玉扳指在指尖转得溜圆,“今夜参加喜宴的,皆是非富即贵,有谁会去偷你娘亲的遗物?温将军的行为,真是让本侯不得不怀疑你就是故意做局,目的就是为了诬陷十九公主。” “江柚白!”温夜行怒目而视,“你休要胡说八道。” “父皇!”李云初再次磕了个响头,“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儿臣本以为进了京都城,就能够好好给父皇尽孝,但儿臣没想到,这京都城里面的人,一个个的都不待见儿臣,既然他们都这么讨厌儿臣,儿臣就继续回去看守皇陵好了。” “至少在皇陵,儿臣不会被人这么不清不楚地针对,儿臣真的太难过了。” 温夜行面色一沉,“十九公主你……” “够了!” “砰”的一声巨响,案上茶盏被震得跳起,茶水溅在明黄缎面的奏章上,晕开一片暗色。 “还吵不够吗?” 李再荣缓缓站起身,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晨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第18章 本宫过分了吗?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朕只问一句。”他锐利的目光刺向温夜行,“那女刺客所言,从何说起?” 温夜行眸色一顿,“回陛下,那疯妇自称是昌平公主徒弟,妖言惑众。臣觉得此等小事,不值得惊扰圣驾。” “真是可笑。”江柚白眉眼挑了挑,“在场除了温将军,还有谁能证明那女刺客说的是假话?” 他望向李再荣,“陛下,臣以为此事蹊跷。温将军和女刺客两人各执一词,理应查个水落石出才是。可臣没想到温将军居然打算息事宁人,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温夜行眼中寒光暴涨:“侯爷这是在怀疑本将?” “不敢!”江柚白嘴上谦逊,眼神却锐利如刀,“只是办案讲究真凭实据,本侯谁也不信,只信证据。” 李云初适时地“啊”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难不成……那女刺客身上有温将军想要的东西?所以温将军才一口咬定不认识她,打算私吞那东西?” “十九公主休要胡言!”温夜行额头青筋暴起。 “本宫没有胡言。”李云初突然提高声调,又迅速缩了缩脖子,做出害怕的样子。 “今日喜宴上,大家都在议论白家满门被灭的事……” 她故意顿了顿,“还说如今掌控南境的虎符丢……” “放肆!”李再荣突然厉声打断,“虎符好端端在兵部供着,哪来的丢失?这些民间谣言也敢拿到朕面前说!” 李云初立刻红了眼眶,怯生生地看了眼李再荣,“父皇恕罪!” “儿臣知错……儿臣常年在皇陵,对京中事务一无所知,就想着多打听些。” 她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没想到听来一堆假消息,还惹父皇生气……儿臣真没用” 李再荣面色稍霁,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儿,到底还是年少无知。 可能是自小在皇陵长大的缘故,她性子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 自从他坐上这高位,身边的人大都是会审时度势。 而他这个小女儿直言直语,在这京都城很容易被人利用。 他叹了口气,“起来吧,你年纪小,不知者不怪。” 话音未落,李再荣转向温夜行时眼神已冷如寒铁:“温卿,你今日所作所为,实在令朕失望。” “昭儿再如何,也是朕的女儿。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李云初低头掩饰嘴角的弧度。 父皇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隐晦。 明面上是惩戒温夜行对她不敬,实则是罚他隐瞒女刺客一事。 看来温夜行也没多深得父皇信任,否则怎么三言两语就被挑拨? 不对,她父皇这多疑的性子,从来就不信任何人。 温夜行低垂着头,“臣……知错。” “既如此……”李再荣漫不经心地扫了李云初一眼,“那就交给昭儿处置,什么时候昭儿不生气,你的惩罚才算完。” 李云初眼睛一亮。 那她直接下令弄死温夜行也可以吗? 她心中虽想把温夜行千刀万剐,但面上却露出犹豫神色:“儿臣听嬷嬷说,她们老家那边赔罪要磕三个响头才算诚心。”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不过温将军是朝廷重臣,这样似乎……” “他做错事就得惩罚,那便按照昭儿说的办。”李再荣一锤定音。 李云初冷笑,皇帝眼前的红人也不过如此。 一旦被怀疑,不还是得像条狗一样磕头认错。 权利可真是个好东西,不仅可以发号施令,还能想让谁磕头就让谁磕头。 上一世,她明明手握大权,却一个屁都不敢放! 可真是憋屈! 这一世,她可要好好享受权利的优待! “砰!” 第一个头磕在地板上,闷响回荡在养心殿内。 “砰!” 第二个更重,李云初甚至能看到温夜行额前渗出血丝。 “砰!” 温夜行再抬头时,前额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李云初撇了撇嘴,故作天真道:“是不是……不够响?儿臣听嬷嬷说,要响到能让祖宗听见才算数……” “既然不够响,那就磕到昭儿满意为止。”李再荣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朕乏了,接下来的事……昭儿自己看着办吧。” 随着皇帝离去,殿内侍卫也鱼贯退出。 转眼间,偌大的养心殿只剩三人。 温夜行保持着跪姿,血珠顺着鼻梁滴落。 “砰!砰!砰!”他又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十九公主!”他声音沙哑得可怕,“这够响了吧?” 李云初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侯爷可听见声响了?” 江柚白倚着蟠龙柱,指尖转着玉扳指:“什么声响?本侯只听见蚊子叫。” 温夜行撑在地上的双手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他缓缓抬头,“十九公主……不要太过分。” “过分?”李云初歪着头,露出孩童般天真的困惑,“侯爷,本宫过分了吗?” “哪里过分了,这可是陛下的旨意。”江柚白懒洋洋地附和道。 “咚!咚!咚!”三个更重的响头,震得地面微颤。 血已经在地上积成一小滩。 李云初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怎么还是听不见,本宫都困了。” 她朝殿外招招手,“王公公,你来盯着。既然三个不够响,那就磕满一百个吧。祖宗耳背,总得有个能听见的。” “是!” 话落,李云初转身离去,宽大的衣袖甩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身后“咚咚”的磕头声与尖细的计数声交织在一起,仿若一首诡异的乐曲。 跨出养心殿的瞬间,微风迎面扑来。 李云初深吸一口气,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战栗的快意。 半年了,自从重生回来,她终于让温夜行也尝到了一点痛楚。 但这还远远不够! “殿下留步!”一道带着檀香气息的身影突然挡在面前。 江柚白不知何时追了上来,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李云初还未来得及反应,手腕就被牢牢扣住。 “侯爷这是做什么?”她试图抽手,却被他顺势按在宫墙上。 江柚白低头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际,“铜钱穿颅的事情,十九公主还没好好交代呢!” 李云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厮是属狗皮膏药的吗? 有完没完!!! 第19章 她就陪他玩把大的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本宫没什么可交代的?”她冷声道,暗中运转内力试图挣脱。 却发现江柚白的擒拿手法诡异得很,越是挣扎扣得越紧。 “殿下可真是不老实。” “江柚白!”李云初狠狠地瞪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柚白低笑一声,突然伸手撑在她耳侧的墙上。 玄色广袖垂落,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帷幕,将两人与外界隔绝。 他俯身时,玉冠垂下的发丝扫过她的脸颊,带着若有似无的檀香。 “我只想要公主说实话罢了,奈何公主一直都不乖。” 宫灯在风中摇晃,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在朱墙上,像极了一对耳鬓厮磨的恋人。 李云初突然发狠,绣鞋跟用力地碾在江柚白脚背上,趁他吃痛松劲的刹那,如同泥鳅般滑出桎梏。 但还没退出三步,一道凌厉掌风已袭至面门。 “呵,反应挺快。”江柚白眼中寒光乍现,变掌为爪,直取她咽喉。 李云初侧头避过,右手成刀劈向他肘关节。 这招式是她前世独创,专攻人体脆弱处。 江柚白眸色一深,不退反进,左臂格挡的瞬间,右手已扣向她腰间要穴:“这招跟谁学的?” “要你管!”李云初旋身后踢,裙摆如花绽放,暗藏的匕首寒光一闪。 “叮——”江柚白玉扳指精准挡住刃尖,火星四溅。 他忽然变招,五指如钩抓向她肩头:“这身手可真是熟悉啊!” 李云初心下一沉。 该死,又用了前世的惯用招式! 她强行变招,却因功力未复慢了半拍。 “嗤啦——”右肩衣衫被撕开一道口子,夜风灌入,肌肤瞬间起了一层细栗。 江柚白的指尖却比夜风更冷,死死按在她锁骨下方。 “果然!”他声音陡然沉了下来。 她的锁骨下一寸处,赫然是一道紫黑色的掌印,形状如莲。 正是夜探凤仪宫时,他留下的。 “那晚的黑衣人就是你。”江柚白拇指摩挲着印记,力道大得几乎要擦破皮肉,“你去凤仪宫干什么?” 李云初咬唇不答,突然屈膝顶向他胯下。 江柚白早有防备,侧身闪过的同时,一指戳在她腰侧穴道上。 半边身子顿时麻痹。 李云初踉跄后退,却被江柚白拦腰扣住。 他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去凤仪宫干什么?” 月光下,他的眼神危险得令人心惊。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嘴可真是硬!”江柚白低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用牙齿咬开瓶塞:“既然公主敬酒不吃……” 冰凉的药丸被强行塞入口中,李云初拼命挣扎,却被江柚白捂住嘴,直到喉头一动,药丸滑入腹中。 “月蚀散,每月十五发作。”他松开钳制,欣赏着她抠喉咙的动作,“肝肠寸断三个时辰,没有解药会活活疼死。” 李云初抬头怒视,“你无耻!” 江柚白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她抓乱的衣襟,语气悠闲,“是你技不如人,不能怪我。” “第一个任务,把贵妃的印鉴偷来给我。” “你……”李云初气得浑身发抖。 这厮现在是打算用毒药控制她? 狗东西,要不是她功力还没恢复,他以为他能打得过她? 被常年是自己手下败将的人威胁,可真是憋屈! 她冷笑,“偷完虎符又偷印鉴,侯爷是真想只手遮天不成?” “有何不可?”江柚白理直气壮地反问。 李云初一时语塞。 这厮把谋逆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理所当然! “下月十五前。”江柚白松突然用食指按住她嘴唇,“只要公主乖乖听话就会有解药,否则……就等着被疼死。” 他的指尖还带着方才打斗时的薄汗,却冷得像冰。 李云初死死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恨不得用目光剜下块肉来。 “侯爷就不怕我向陛下告发你?” 江柚白勾唇笑了笑,解开她穴道的同时,顺手将撕破的衣领拢好:“那你就去告发好了,殿下在我这里的秘密也不少,陛下应该会挺感兴趣的。” 狗东西! 李云初面色一狠,袖口中的匕首直刺他的心口。 江柚白玉扳指精准格挡,顺势扣住她手腕一拧。 “铛!”李云初痛呼一声,匕首当啷落地。 “还真是不乖!”江柚白手背上的青筋一跳,捏住她纤细的脖颈。 “记住了,再不听话,我不介意送你上路。” 说完,他转身离去,玄色衣袍很快融入夜色。 李云初狠狠踢飞脚边的石子。 石子撞在宫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狗东西,早晚有一天,她会弄死他! —— 翌日清晨,李云初正在梳妆,忽听宫女通报新来的管事女官到了。 “奴婢玲珑,拜见公主。” 熟悉的声音让李云初手中玉梳“啪”地落地。 她连忙转身,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强压下心底激动。 “你们都退下。” “是!” 待其他侍从离去,她一把拉住玲珑的手,“你怎么来了?江柚白那狗东西怎么会放你出来?” “扑通”一声,玲珑跪了下来。 “属下该死,连累主上被侯爷威胁。” 李云初叹了口气,扶她起来,“江柚白那厮诡计多端,这不能怪你。” 玲珑低垂着头,“属下也被侯爷下了毒……” “什么?!”李云初眼前一黑。 江柚白这厮是要把她身边人都控制住吗? 玲珑压低声音:“侯爷让奴婢传话,下月毒发前,公主务必拿到印鉴。否则……” 她咬了咬唇,“您与属下的毒都会发作。” “哗啦!”李云初气得一脚踹翻绣墩。 “看来江柚白是一定要跟本宫作对了,本来想留他狗命,他这么不识抬举,本宫的计划只能提前了,等他没用处了,本宫就弄死他。” “主上……”玲珑担忧地望着她,“侯爷还说,如果主上您敢耍花样……” 她声音越来越小,“他就会把你皇陵刺杀的事情捅出去。” “呵呵呵……”李云初突然大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行啊,他不是要印鉴吗?本宫给他就是。” 她拾起地上的玉梳,慢条斯理地梳理长发。 既然江柚白非要玩火,那她就陪他玩把大的! 第20章 主动示好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景仁宫。 “淑妃娘娘,这是昭儿亲手做的山楂糕。”李云初捧着描金食盒,笑得眉眼弯弯,“听说娘娘最近胃口不佳,这山楂糕正好可以开胃。” 柳絮倚在铺着锦缎的软榻上,眼皮都没抬一下:“十九公主怎么突然想起给本宫送糕点?” 她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你不是应该先给陛下送去才是。” 李云初一怔。 这女人估计还在记恨那日的事情。 她故意歪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在皇陵时嬷嬷说,好东西要先孝敬长辈。昭儿那日糕点不多,只能送到父皇那边,淑妃娘娘是生昭儿的气吗?” 柳絮一噎,这死丫头装傻充愣可真是厉害。 这死丫头前几日还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害得她被陛下敲打了一番。 今日又送糕点过来示好,鬼知道这死丫头又耍什么心眼。 她扯了扯唇角,“十九公主的山楂糕,本宫可消受不起。” 李云初故作委屈地低垂着头,“淑妃娘娘是不是不喜欢昭儿……” 柳絮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十九公主多虑了,本宫很是喜欢昭儿呢。” 她把喜欢两个字咬得格外用力。 李云初面色一喜,双眼亮晶晶地望向她,“那昭儿就放心了。” 柳絮一噎,这死丫头是故意装作听不懂吗? 她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摆了摆手,“本宫乏了,十九公主要是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那好吧,昭儿就不打扰淑妃娘娘休息了。”李云初微微行了个礼,“那昭儿就把这些糕点拿给父皇吃。” 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柳絮连忙叫住了她,声音急促。 如果再让这死丫头去陛下那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呢。 “本宫何时说不吃了?”柳絮的声音明显软了几分,“呈上来吧。” 李云初嘴角微勾,转身时已换上受宠若惊的表情。 小碎步上前,揭开食盒。 柳絮瞥了一眼,蔻丹指尖随意地捏起一块。 她并没有吃下,而是端详着。 “难得十九公主有这个孝心,只是你毕竟刚刚回宫,宫中的规矩还是得好好学一学。” 她眸色顿了顿,“比如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当有分寸才是。” 李云初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昭儿不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是不该说?请淑妃娘娘教导。” “你……”柳絮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在强忍怒气。 旁边的大宫女连忙递上茶盏,被她一把推开。 这死丫头可真是能装! 顶着一张清纯的脸装无辜,实则城府极深。 殿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珠帘哗啦一响,五公主李连月风风火火闯进来:“母妃……” 声音戛然而止。 她瞪大眼睛看着李云初,活像见了鬼:“你怎么在这?滚出去!” “五姐姐……”李云初怯生生地唤道。 “谁准你叫本宫姐姐了?”李连月像只炸毛的猫,差点跳起来。 她白皙的脸颊瞬间涨红,连耳尖都染上粉色,“你……你……本宫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李云初心里暗笑。 她这五妹妹虽然骄纵,实则单纯得很,最受不住别人示弱。 淑妃娘娘老谋深算,生的一儿一女却迥然不同。 “昭儿知道错了。”李云初眼眶说红就红,“以后昭儿再也不叫您姐姐了,昭儿自小在皇陵长大,确实配不上叫五公主姐姐。” 李连月一愣,一时之间脑子有点空白。 对于李云初这猝不及防的变化,她顿时都不太好意思说什么了。 特别是看李云初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她狠话一下子就说不出口。 可……她跟李云初应该势不两立才对,毕竟她们两人可是情敌。 她的脸颊鼓成包子,却憋不出更恶毒的话,最后只狠狠跺了跺脚,“讨厌鬼!” 柳絮轻咳一声:“连月,不得无礼。” “你十九皇妹刚刚回宫没多久,你们姐妹应该多亲近才是。” 李连月不可置信地看向柳絮,“母妃,你前几天不还说她不安分吗?让我离她远点,怎么现在让我跟她亲近……” “连月!不可胡说八道。”柳絮声音陡然严厉,又迅速换上笑脸,“昭儿不要往心里去,连月这孩子嘴上一直没把门。” 李连月撇了撇嘴,她明明说的是实话呀! 李云初乖巧地点了点头,“昭儿明白。” “昭儿知道自己初回宫中,哥哥姐姐们对昭儿不熟悉才会如此。”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个绣工粗糙的香囊,“五姐姐,这个送你……虽然手艺粗陋,但是我目前能绣得最好的了。” 香囊歪歪扭扭绣着只小兔子,一只耳朵还绣反了。 李连月本想拒绝,目光却不自觉被那滑稽的兔子吸引。 她强装嫌弃地接过:“丑死了!” 话虽这样说,但她接过香囊时,手指轻轻摸了摸那只反耳朵。 “你今日怎么突然转性了?你这是要讨好本宫?” 她直勾勾地盯着李云初,目光中带着审视。 李云初诚恳地点了点头,“是,昭儿想要跟五姐姐搞好关系。” “昨夜在威宁将军府,昭儿对五姐姐出言不逊,在这里,昭儿跟五姐姐赔罪。” “原来如此。”李连月摆弄着手中的香囊,一副看透李云初的架势道,“就你那点小心思,本宫算是看明白了。” “你是不是想提前贿赂本宫,等以后我们一起嫁入侯府,你想要让我这个正妻罩着你?” 李云初心下一堵。 怎么又扯到江柚白了? 算了,既然她都找好这个理由,也省得解释了。 “胡闹!”柳絮拍了拍桌子,“连月,以后这种话可不能说了,你跟江柚白不合适,他配不上你。” “哪里不合适了?”李连月跺脚,鬓边金步摇叮当作响,“江柚白俊美无双,武功又好,人又温柔可靠,哪里配不上我了?” 李云初强忍翻白眼的冲动。 就江柚白那水性杨花的性子,都能被李连月如此夸赞? 只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们不合适,你趁早断了这个心思。”柳絮怒斥道。 李连月不服气道:“我这心思从小就有了,断不了了!” “李连月,你一定要气死本宫吗?” “我不管,我就要江柚白当我夫君。” …… 李云初一边听着这母女俩的斗嘴,一边偷偷观察案几上的印匣。 印鉴应该就在里面吧? 可她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来呢? 第21章 你为何如此钟情江柚白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总之你就死了这条心。”柳絮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你们俩都退下吧,本宫要处理正事。” 随即,她挥手示意身旁的嬷嬷,“去把昨日内务府送来的账册都搬过来。” 她缓缓起身,往案几方向走去。 “母妃——”李连月拖长声调,不满地跺脚,“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儿臣已经二十了,你难道不着急儿臣嫁不出去吗?为何每次儿臣跟你说终身大事的时候,你总是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除了江柚白,你选谁,母妃都答应。”柳絮接过王嬷嬷递来的账册,语气不容置疑,“你说再多也没用。母妃今日公务繁忙,没空跟你掰扯,这些是各宫月例开支,耽误不得。” 她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李云初,“十九公主也看到了,本宫很忙,要是没什么事,十九公主就回去吧。” 李云初颔了颔首,“是,那昭儿就不打扰淑妃娘娘了。” 该死,看来今日不是偷印鉴的好时机。 这印鉴应该是淑妃常用的物品,如果一下子少了,肯定会被察觉。 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李连月撇撇嘴,转头打量李云初。 只见她这位十九妹妹一直盯着案几的物件猛瞧,活像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 “噗嗤——”她突然轻笑出声,抬着下巴道,“你可真是个土包子。” 李云初立刻收回目光,低下头绞着衣角:“让五姐姐见笑了。” 李连月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角的笑意都快压不住。 她瞥了李云初一眼,冷哼道:“看在……看在你送本宫那个丑香囊的份上,本宫勉为其难带你开开眼。” 李云初内心翻了个白眼。 这丫头变脸比翻书还快,前几日还骂她“坏女人”,现在就因为一个丑香囊把她当自己人了? “真的吗?”她抬起头,眼睛故意瞪得圆圆的,“五姐姐真好!” “矫情!”李连月别过脸去,“事先说好,本宫只带你逛一个时辰。” 说罢,不由分说地抓起李云初的手,拽着她往外走去。 “先带你熟悉一下景仁宫。” “等下看完景仁宫,我带你到宫中走一走。” “你常年在皇陵,应该对宫中一切不熟悉。” “我跟你说,我是看在江柚白的份上关照你的,等以后我们一起嫁入侯府,可得互相照应。” “我以后肯定是侯府的主母,你作为小妾,可得安分点。” …… 李云初一边应付五公主的絮叨,一边暗自记下淑妃宫中的布局。 正殿往东是内室,方才王嬷嬷就是从那边捧着账册出来的……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李连月不满地晃了晃她的手。 “在听在听!”李云初连忙赔笑,“五姐姐,听说御花园新进了绿牡丹……” “是绿衣牡丹!土包子!”李连月翻了个白眼,却兴致勃勃地比划起来,“花瓣层层叠叠,阳光下像翡翠一样……” 李云初表面认真听着,余光却不断地观察着景仁宫内部的地形。 “你到底听没听啊?”李连月突然凑到她面前,气鼓鼓地质问。 李云初眨眨眼,“五姐姐可以带我去御花园看看吗?我初来乍到,不认识路……” 她缓缓从袖中摸出一块包着油纸的糖糕:“五姐姐饿不饿?这是我特意命人去早市那边买的,可甜了。” 李连月眼睛一亮,又强装矜持:“哼!你又想贿赂我?谁要吃这种粗鄙的东西。” 话没说完,肚子却“咕噜”叫了一声。 她尴尬地摸了摸额头,随即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行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宫就带你去御花园逛一逛!” 她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然后接过李云初手中的糖糕,迫不及待地尝了起来。 李云初唇角勾了勾,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喜欢这些小零嘴。 每年她从南境带回来的特产,有一大半都进了这丫头的肚子里。 这丫头虽然自小嚣张跋扈,但本性不坏,不过就是喜欢虚张声势。 弄一些好吃的,稍微示弱一些,就能把这丫头哄得团团转。 —— 御花园的绿衣牡丹在阳光下确实如翡翠般剔透。 “所以你要记住,就算以后我们共侍一夫。”李连月一本正经地竖起食指,“本宫为主,你为次,不过你放心。” 她突然压低声音,左右张望后凑近,“江柚白若对你一时新鲜,过了新鲜劲冷落你,本宫也会让他每月至少去你房里三次的。” 李云初脚下一个踉跄。 这丫头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怎么感觉这丫头好像笃定了她们两人都会嫁入侯府? 不是……江柚白哪来的脸? 她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蹙,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何如此钟情江柚白?” 李连月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脸颊飞上两朵红云:“你不觉得江柚白特别英勇吗?他可是唯一敢和大皇姐对着干的人!” 李云初:…… “记得有一次……”李连月兴奋得手舞足蹈,“我偷溜出宫玩,被大皇姐抓个正着,罚抄《军规》一百遍。” 她突然双手捧心,“江柚白当时正好进宫,看到本宫哭,就直接去找大皇姐理论。” 李云初眯起眼,这事她隐约记得。 当时李连月私自出宫差点遇刺,她罚抄书已经是轻的了。 至于江柚白…… 那厮明明那阵子跟她有些小矛盾,顺道拿着李连月的事情大做文章,跟她掰扯一通,目的就是为了讽刺她固执。 “大皇姐那么可怕的人。”李连月眼中闪着崇拜的光,“江柚白却毫不畏惧,据理力争。” 她突然模仿起江柚白的姿态,板着脸道,“昌平公主,五殿下年幼,当以教化为主。”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种?” 李连月求认同地望着李云初。 李云初嘴角抽搐。 她怎么记得当时江柚白说完这话,就被她泼了一身茶水呢? “所以……”她试探地问,“五姐姐是因为侯爷替你求情才……” “才不是!”李连月摇了摇头,“是因为他敢和大皇姐叫板!” 她突然压低声音,“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兄弟姐妹,每年最怕的就是大皇姐回宫那几天。” 李云初心头一紧:“大皇姐……很可怕吗?” 李连月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可怕?那简直是噩梦!” 她掰着手指数落: “抽查武功不合格,军棍处置!” “功课背不出来,军棍处置!” “礼仪有差错,还是军棍处置!” …… 她揉了揉屁股,仿佛那些棍子还在疼,“你是不知道,每年她回来,我们的屁股都要遭殃。” “二皇兄有一次被打得三天坐不了椅子……” 第22章 父皇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怔住了,她记得那次。 二皇子在围猎时故意射杀幼鹿取乐,她罚了三十军棍让他长记性。 “最过分的是……”李连月继续控诉,“连我们喜欢什么她都要管!三皇姐绣了幅鸳鸯图,被她骂玩物丧志;我想学胡旋舞,她说有伤风化……” 她突然抓住李云初的手,“所以江柚白敢于和她顶嘴,是不是很厉害?” 李云初看着李连月闪闪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胸口发闷。 原来在弟妹心中,她就是个专横暴虐的长姐! “不过……”李连月突然情绪低落下来,“大皇姐已经不在了……” 她踢了踢石子,“以后再也没人逼我们天不亮就练武,也没人检查功课……” “有时候,还挺想她的。” 李云初鼻子一酸,慌忙低头假装整理衣襟。 “哎呀,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李连月突然又恢复骄纵模样,扬起下巴,“总之你要记住,以后在侯府,我们俩就得同仇敌忾,好好对付侯府里面的莺莺燕燕,不能让那些莺莺燕燕恃宠而骄。” 李云初敛了敛神色,低声道:“好……”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殿宇,“五姐姐,那个宫殿谁住呀?看着好气派。” 李连月顺着她的眼神看了过去,“那是母后的寝宫。” “能过去看看吗?”李云初一脸的期盼。 “这个……”李连月有些迟疑,“自从大皇姐战死之后,母后就闭门不出,我们这样过去恐怕会打扰母后。” “而且父皇下令,任何人不许过去打扰母后休养。” 李云初眸色一顿,“我们不进去打扰母后,我就想在外面看看,过一过眼瘾。” 李连月抿了抿唇,见她一脸的祈求。 顿时心下一软,“行吧,带你去凤仪宫周边看看。” “谢谢五姐姐,你真好!”李云初亲昵地拉着她的衣袖,晃了晃。 李连月脸色莫名一红,语气颇有点不自在,“这有什么的?瞧你这土包子的样子,以后出去别说是我的妹妹,我丢不起这个人。” 话虽如此,但她眼底的笑意还是一览无余。 —— 凤仪宫外。 “哗啦!”铁链拖地的声响在寂静宫道上格外刺耳。 隐约还有鞭子破空的“咻咻”声。 李云初心下一紧,“这什么声音?” 她抬脚就要往凤仪宫内走去。 “别去!”李连月一把拽住她,“父皇下过严令,任何人不得……” “啪!”一记清脆的鞭响打断了她的话,紧接着是女人痛苦的闷哼。 李云初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是母后的声音! “放开!”她甩开李连月的手,直接冲了进去。 “你疯啦!”李连月在后面急得跺脚,“你这样进去,会被父皇……” 李云初直接撞开了宫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如遭雷击。 凤榻上,皇后双手被铁链锁在床柱,素白中衣上布满血痕。 一嬷嬷正高举藤鞭,下一瞬就要落下。 “住手!”李云初扑上去狠狠推开嬷嬷。 那嬷嬷踉跄几步,看清来人后脸色大变:“两位公主怎么来了?” 皇后缓缓抬头,散乱发丝间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 当她的目光触及李云初时,浑浊的双眼突然亮起异样的光彩:“初儿……” 不一会儿,她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初儿快跑,他们那些坏人要害你……” 李连月踉跄后退两步,绣鞋踩到地上干涸的血迹,在青砖上拖出一道暗红痕迹。 望着皇后枯槁的面容,她眸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如今像条老狗般被铁链锁在凤榻上,手腕磨出的血痂触目惊心。 皇后娘娘不是在休养吗? 为何会变成这样? “谁准你们这样对皇后娘娘的?”她突然暴起,一巴掌甩在那持鞭嬷嬷脸上,“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 嬷嬷被打得偏过头去,却不敢吭声。 “铛铛铛!”一阵脚步声传来。 “连月,别胡闹!”柳絮的声音从殿门处传来。 她扶着宫女的手快步走进,绛紫色裙摆扫过地面,“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李云初暗中捏紧了袖中的药丸。 用身子挡住后面人的视线,将假死药塞入皇后舌下。 “母妃!”李连月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您看看皇后娘娘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了?这哪还是人过的日子……” “住口!”柳絮厉声打断,保养得宜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这是陛下旨意。” “来人,把五公主和十九公主带出去!” 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立刻上前。 李连月猛地挣开:“我已经二十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她指着奄奄一息的皇后,声音发抖,“父皇为何要这样对待结发妻子?这还有天理吗?” “先是大皇姐被挫骨扬灰,再是太子被废,现在皇后娘娘又被折磨成这样?父皇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柳絮脸色骤变,“住口!不得胡言!”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李云初摇晃着皇后的身体,声音急促道。 她的手指却悄悄搭上皇后颈侧,脉搏正在减缓,药效发作了! “啊——”她突然尖叫一声,整个人瘫倒在地,“皇后娘娘……没气了!” 殿内瞬间死寂。 柳絮一个箭步上前,指尖探向皇后鼻息,随即如触电般缩回。 “快……快去请陛下!”她声音发颤,又猛地指向李云初二人,“把她们关到偏殿去!在陛下来之前谁都不准出来!” 李连月整个人呆滞地被嬷嬷拖着离开。 李云初佯装腿软,任由嬷嬷拖拽。 —— 偏殿内。 “怎么会这样?”李连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她想不通,为何父皇会如此狠心。 大皇姐明明是战死沙场,理应有功才是,可父皇却要将大皇姐尸体挫骨扬灰。 太子哥哥平日里对他们兄弟姐妹都不错,可被贬为庶人。 皇后娘娘明明那么温柔,却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诡异,可宫中大家都默契地不提。 李云初麻木地拍着李连月的背,以示安抚。 她的眼睛却盯着窗棂外的日影计算时辰。 假死药可以让人昏睡七日,在这七日之内,她得想办法把母后送出去!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太监尖细的嗓音:“陛下驾到——” 李云初攥紧了衣袖。 他还是来了! 母后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也就是她的父皇! 典型的白眼狼! 第23章 公主你长得就像干坏事的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再荣龙袍凌乱地冲进殿内。 他冕歪斜,眼眶通红,活像个市井间痛失爱侣的普通男子。 “婉儿……”他扑到皇后榻前,颤抖的手抚上那张青白的面容,“朕的婉儿啊……” “陛下节哀!”柳絮红着眼眶上前,却被皇帝一把推开。 “都给朕滚出去!”李再荣将皇后冰冷的身体紧紧搂在怀中,声音嘶哑得不成调,“朕要单独陪陪皇后。” 听着隔壁殿内虚假的声音,李云初不由得冷笑。 她的父皇,还真是个好戏子! 她盯着砖缝,想起母后曾经说过的话。 “那年春闱放榜,你父皇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站在杏花树下,说‘若得白小姐垂青,此生无憾’……” 记忆中母后的眼睛亮如星辰。 可能谁能想到当年的穷书生成了一国之君,坐上皇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铲除母后娘家势力。 白家举全族之力为他打江山,最后因为他的猜忌,满门被灭! 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李云初这才发现指甲已经深深掐入皮肉。 半晌之后,隔壁再次传来动静。 “"陛下,该准备后事了。”刘德全小心翼翼地提醒。 李再荣如梦初醒,小心翼翼地将皇后放平,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他脸上悲恸已收敛大半:“按皇后礼制治丧,举国守孝三月。” “是!” —— 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随时要砸在太庙的金顶上。 刺骨的寒风卷着纸钱在丹墀间飞舞,如同无数苍白的手试图抓住什么。 李云初站在命妇队列最前端,孝服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 李再荣一身素白龙袍走向灵柩,袍角金线绣的龙纹在阴沉天色下依然刺目。 “陛下节哀!” “娘娘仙逝,万民同悲。” 在百官此起彼伏的哀劝声中,他踉跄扑到灵柩前。 他颤抖的手抚过楠木棺椁上繁复的凤纹,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婉儿,你怎么忍心抛下朕!” “婉儿啊——”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回荡在太庙上空。 李云初勾唇冷笑,演得越发逼真! 真是虚伪至极! 三日来,她的父皇在灵前昏厥三次,每次太医掐人中醒来后,又扑到棺木上哭得肝肠寸断。 她垂下眼帘,掩饰眸中的讥诮。 “玲珑。”她微微偏头,声音轻得只有身旁侍女能听见,“什么时辰了?” 玲珑借着扶她的动作,指尖在她腕上轻点三下。 午时三刻,好戏开场! 寒风突然变得猛烈,天际突然传来“嘎”的一声鸦啼。 起初只是零星几只,转眼间便黑压压遮天蔽日。数百只乌鸦盘旋在太庙上空,翅膀拍打声如暴雨倾盆。 “天啊!”礼部尚书惊呼,“这……这是……” 乌鸦群突然俯冲而下,每只口中都叼着一块猩红布条。 它们精准地掠过百官头顶,将布条抛洒在灵前。 有块布料正落在李再荣颤抖的手边,上面用血写着“白氏百口冤魂泣血”。 “护驾!护驾!”刘德全尖声叫道。 但更骇人的还在后面。 第二批乌鸦俯冲时,竟用爪子扯开了那些血衣,拼凑成触目惊心的文字悬在半空:弑亲女戮忠臣天道不容。 “妖术!这是妖术!”李再荣踉跄后退,冠冕歪斜,“给朕射下来!统统射下来!” 羽林卫刚拉开弓,第三批乌鸦已经俯冲。 这次它们直接扑向李再荣,十几片血布如雪片般落在他身上。 有块布料甚至挂在了他冠冕的玉旒上,赫然写着“昌平公主死不瞑目”。 “拿开!”李再荣疯狂挥舞双臂,一脚踩空从汉白玉台阶上滚落。 十二道玉旒接连断裂,珍珠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父皇!”李云初在人群中恰到好处地惊呼,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陛下!”柳絮尖叫着要冲过去,却被李连月死死拽住。 “母妃别去。”李连月脸色惨白地指着天空,“你看那边……” 最后一批乌鸦正在太庙穹顶盘旋,它们投下的血衣拼成了一个巨大的“冤”字。 更骇人的是,这些布料遇风即燃,幽绿色的火焰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被铁链捆绑在软榻上,遭受毒打。 “这是……皇后娘娘?”人群中有人惊呼。 有老臣当场昏厥。 李再荣在台阶下,突然发了疯似地撕扯自己衣襟:“不是朕!不是朕!是她自己……她自己……”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在龙袍上。 李云初在众人慌乱中悄然退后。 玲珑附在她耳旁低声道:“事情已经办妥!” 李云初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混乱的太庙。 父皇,被自己害死的冤魂索命,滋味如何? 转身时,撞进了一双深渊般的眼眸。 江柚白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玄色祭服上的暗纹在风中如水流动。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李云初低声道。 江柚白没理会她,不容抗拒地将她拽到太庙侧柏的阴影下。 “十九公主好手段。”江柚白的声音像淬了冰,指尖却烫得吓人,“这场天谴大戏是你的手笔吧?排演了多久?”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云初挣了挣手腕,反而被他按在树干上。 粗糙的树皮隔着孝服硌得背脊生疼,她抬眼冷笑:“侯爷会不会太过高看我?你觉得我有这本事能驱使乌鸦?” “是吗?”江柚白突然从袖中抽出一块猩红布条,上面“白氏冤魂”四字已经褪色。 “这布料浸过曼陀罗汁,针脚是南境特有的双股捻线法。”他俯身逼近,呼吸拂过她耳际,“这些血字用铁锈与茜草混合,既能让乌鸦记住气味,又不会真的沾血亵渎太庙,公主考虑得真周到。” 李云初心跳漏了一拍。 这厮竟连南境绣法都认得? 她强自镇定:“侯爷不去查案,倒研究起女红来了?” “我真是不明白,为何侯爷会认为是我?我知道侯爷一直以来都对我有误解,但你不能总是发生什么坏事,就怀疑是我干的吧?” 江柚白扯了扯唇角,目光讳莫如深,“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公主你长得就像干坏事的人。” 李云初心下一梗,“你……” 第24章 这厮跟她杠上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放手!”李云初一把推开他,“侯爷如果觉得我有罪,大可以去向父皇告状,别在这里试探我。” 江柚白眸光顿了顿,“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出点什么,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他挑了挑眉心,“印鉴到手了没有?” 李云初撇了撇嘴,“你把解药给我,我就给你印鉴。” 江柚白勾唇笑了笑,“你果然不负我所望,你倒是个暗探的好苗子,只是可惜了……” 他顿了顿,“人不太乖!” 呸!! 这狗东西以为他是谁? 李云初嗤笑两声,“我跟侯爷不是一路人,这样吧,我们谈个条件。” “你把我跟玲珑的解药给我,我就把印鉴给你,然后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你用印鉴去干坏事,我也不会揭穿你。” “但如若你不同意,那我们就鱼死网破,大不了就是一死!” 江柚白目光轻蔑地扫了她一眼,“你跟我谈条件?十九公主是脑子进水了吗?如今你可是中了毒,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他轻哼两声,“行啊,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么就鱼死网破好了。” “等公主毒发时,可别爬来求本侯。” 甩下这句话,玄色衣袍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转眼便消失在宫道尽头。 李云初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眉心紧蹙。 她得想个办法把解药弄出来,否则天天受制于人,她真是受够了! “主子,没事吧?”玲珑从不远处小跑过来。 “无碍!”她收回视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血布,“安排妥当了?” “马车已备好,今夜子时从西偏门出城。”玲珑压低声音,“只是皇后娘娘她……” —— 城外三十里的悦来客栈,二楼天字号房内烛火摇曳。 “吱呀!”李云初推门而入。 曾经母仪天下的皇后,此刻披散着花白头发,蹲在墙角数着一把花生。 “一、二、三……” “一、二、三……” 干裂的嘴唇不断地重复着,对身旁的事物毫不关心。 “娘娘醒来便是这样。”玲珑红着眼眶道,“奴婢请了随行大夫看,说是心病,已安排暗卫明日护送娘娘去神医谷。” 李云初缓缓蹲下身,轻唤:“母后?” 皇后突然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初儿?” 还没等李云初欣喜,她又痴痴笑起来,“不对不对,初儿死了,被万箭穿心死了……” 说着竟用头去撞墙,“该死的是我!是我啊!” “母后!”李云初一把将皇后搂入怀中。 她喉头发紧,“没事了……都过去了……” 怀中瘦骨嶙峋的身体不停颤抖,李云初想起那年,她第一次随军出征前夜,母后也是这般紧紧抱着她。 母后总是笑着说“我的初儿乃是将星,不能困在母后身边,理应去实现自己的志向。” 可那个时候,母后虽然是笑着,但她的眼角却闪着泪光。 后来每年回京,不管多晚,母后都会在宫门等着。 离别时更会偷偷塞给她绣着平安符的香囊。 “主子!”护卫突然破门而入,“侯爷的人马往这边来了!” 李云初眼神一凛:“按第二计划,立刻送娘娘从密道走。” 她快速解下自己的披风裹住皇后,“告诉神医谷的人,不惜任何代价……” “奴婢明白!”玲珑扶起皇后,“主子您……” “我留下拖住他!” 杂乱的马蹄声已清晰可闻。 李云初深吸一口气坐到茶桌前。 “哗啦!”门被一脚踹开。 “侯爷深夜造访。”李云初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要一起喝杯茶么?” 江柚白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房间。 床榻平整,窗扉紧闭,唯有两杯清茶冒着热气。 他忽然冷笑:“公主好雅兴。” “更深露重,十九公主不在宫中守灵,跑到这荒郊野店做什么?”江柚白倚着门框,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月光在匕首表面流转,映得他眼中寒光点点。 李云初勾唇笑了笑,“侯爷不觉得宫里太闷么?本宫出来透透气。” “透气?”江柚白突然俯身,茶桌被他双手撑得咯吱作响,“从西偏门溜出来,换三次马车,专挑没有驿站的野路走……” “公主这口气透得可真够远的。” 李云初捏着茶盏的手指微微发紧。 他连她出宫路线都一清二楚? “本宫乐意!”她抬眸直视,“倒是侯爷,怎么像条嗅到肉味的狗似的跟过来?” 江柚白不怒反笑,从袖中取出个琉璃小瓶。瓶中一只通体碧绿的虫子正疯狂撞击瓶壁,发出细微的“哒哒”声。 “认识这个吗?北离特有的寻香蛊。”他晃了晃瓶子,虫子立刻转向李云初的方向,“只要在你吃食中沾上一滴“锁魂香”,三个月内,就算你躲到地府里它都能找到。” 李云初瞳孔骤缩,他居然又给她下了药? “你……”她猛地站起,茶盏翻倒,“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给本宫下药的?” 江柚白挑了挑眉,附身逼近她,“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在给你的毒药里面滴上一滴不就行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廓,声音却冷得像冰,“所以殿下最好记住……” 他忽然扣住她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本侯的掌控中,乖乖听话些!” 李云初气得浑身发抖,这厮是跟她杠上了! “你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印鉴?” 她从袖口中掏出印鉴,举到烛火上方。 跳动的火苗映在她瞳孔里,像两簇不灭的幽火。 “我可以给你。” 她的手指又往火焰靠近几分,印鉴底部已经开始发黑。 “也可以让它化为灰烬。” 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把解药给我!”她声音很轻,却像刀锋般锐利,“不然……这印鉴,本宫直接毁了,我们俩谁也别想好过。” 她的眼神却决绝如赴死的战士,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那枚印鉴在她指间微微颤动,仿佛下一刻就会坠入火中。 江柚白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仿佛看到故人了! 第25章 这疯子居然要她再死一次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江柚白的喉结滚动了下。 片刻沉默后,他突然轻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个白玉小瓶放在桌上:“公主赢了。” 李云初没有立刻去拿,而是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先吃一颗看看。” 这厮一向诡计多端,她不得不防着点! 江柚白挑眉,勾唇笑了笑,“你还挺小心。” 他缓缓从中取出一粒,放入口中。 等了半晌,见他并无异常,李云初才放下印鉴,迅速取出一粒吞下。 药丸入喉的瞬间,一股奇异的甜香在口腔炸开。 她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江柚白竟然出现了重影。 这狗东西…… “你……又给我下毒?”她踉跄后退,撞翻了茶桌。 瓷器碎裂声中,她看到江柚白弯腰捡起印鉴,玄色衣袖如垂天之云。 “这次不是毒。”江柚白的声音忽远忽近,“这药只是让你睡一觉罢了。” “你无耻……” 他俯身凑近,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在她模糊的视线中不断放大,“是你太蠢!” “你……”李云初想拔出藏在靴筒里的匕首,可四肢像灌了铅般沉重。 “为什么?”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江柚白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因为我自始至终……” 温热的气息裹胁着残忍的字句钻入耳中,“都只是想要你的命……” 李云初终于支撑不住,向后倒去。 最后的意识里,她感觉到有人接住了她,那怀抱带着熟悉的檀香味。 黑暗彻底吞噬了她。 —— 李云初是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的。 她睁开眼,入目是一片陌生的石顶,冰冷的水珠正从石缝间渗出,滴落在她的额头上。 她下意识想抬手擦拭,却发现手腕被绸带固定在床榻两侧。 这是哪里? 江柚白那厮究竟要干什么? 她望向四周,这里像是一间密室,无窗,唯一的出口是一扇厚重的铁门。 但令她惊讶的是,室内并非想象中的阴森牢狱,反而整洁异常,四壁点着长明灯,照亮了那些她从未见过的奇怪器械。 银质的细管、玻璃制成的容器、形状怪异的小刀,全都整齐地排列在檀木架上,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着床榻的那面墙,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 画中人身着素衣,面容却因逆光看不真切。 李云初蹙眉,她记得昏迷前,江柚白说想要她的命,但为何她现在还活着? 他把她安置在这样一个地方意欲何为? 她试着运转内力,却发现经脉中空空如也,显然又是被下了药。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云初迅速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仍在昏迷中。 铁门开启的声音格外刺耳。 “这副身体太过虚弱,还需以药膳调理一阵子才行。”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否则即使施加术法,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到一层。” “调理一阵子?一阵子是多久?之前不是说只要有合适的身体就行了吗?”江柚白的声音略显急躁。 “侯爷明鉴。”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恭敬却不退让,“移魂之术本就凶险万分,若宿主身体不够强健,极可能两败俱伤。这身子如今气血两亏,强行施术只怕会……” “够了!”江柚白冷冷打断,“本侯想要一个切确的时间,最快需要多久?” “至少……一个月!” 一阵沉默后,江柚白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铁门再次关闭。 李云初能感觉到江柚白的气息在靠近,最终停在了床榻边。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只能拼命压抑呼吸的节奏。 移魂之术? 宿主? 这些词在她脑海中翻滚,却拼凑不出完整的意义。 江柚白暂时留她性命,竟是为了某种邪术? 他好像要用她的这副身体做什么事情。 好不容易借尸还魂,她可不能容许再次死去。 要死也得等大仇得报之后再死! 四周都是江柚白的气息,他就这样站在床边,既不说话也不离开。 李云初只觉得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他又要干嘛? 站着看她?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就在李云初几乎要坚持不住时,一滴冷汗顺着她的太阳穴滑下。 “既然醒了,何必装睡。”江柚白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 狗东西! 李云初睁开眼,正对上那双如寒潭般深不见底的眼睛。 “江柚白!”李云初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无力而跌回榻上,“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可告诉你,如果我今晚不回去,玲珑就会去找父皇,到时候父皇出动禁卫军,你可就大祸临头了。” “我劝你最好现在把我放了,否则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江柚白神色未变,只是微微俯身,伸手拂去她额前的汗珠。 这个动作轻柔得近乎温柔,却让李云初浑身战栗。 “殿下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他直起身,唇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陛下那么多皇子公主,有你没你不重要,你真的以为陛下会为了你出动禁卫军?” “如果陛下真的在乎你,就不会把你一直留在皇陵不闻不问。对于陛下来说,他只喜欢对他有价值的人,你目前无非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偶尔在陛下面前蹦跶两下,讨他欢心,他给你点甜头罢了。” “你可别把你自己当回事儿了!” “你……”李云初心下一梗。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也没必要说得如此直白! 她的父皇什么德行,她能不知道? “其实你活着真的挺没有必要的。”江柚白眸看她,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件死物。 “你父皇并不喜欢你,而你在宫中又不受大家喜欢,这辈子挺没盼头的。”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人生可以重来一次,这一世你既然活得不得劲,倒不如死了重新投胎。”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殿下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李云初此刻只想骂人。 她好不容易重生,这疯子居然要她再死一次? 第26章 早死早投胎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江柚白,你脑子有病?”她冷笑,“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凭啥要你替我做主死活?” “就凭我现在随时能捏死你。”江柚白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 “江柚白!”李云初咬牙切齿,“你到底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我需要你的身体,所以你必须死。”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日天气,“抱歉,对不住了!” 李云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人说要她的命,居然还道歉? 难道他的一句道歉就能抵她一条命? “你脑子被门夹了?”她气得声音都变了调,“要杀我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江柚白竟然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我很清醒,我就只要你的命而已。” 还而已? 李云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虽然有点良心不安。”江柚白继续道,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但你这一世的价值并不大。不受宠的公主,体弱多病,活着也是受苦。倒不如重来一世,早死早投胎。” 李云初简直要气笑了:“早死早投胎?那你怎么不去死?” 江柚白皱眉,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行。我还有事要做。” “巧了,我也有事要做。”李云初冷笑,“比如看着你遭报应。” 江柚白忽然俯身,那张俊脸瞬间逼近。 李云初下意识后仰,却被他一把扣住下巴。 他的手指冰凉,力道却不重,甚至称得上轻柔。 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你放心,你死了,我会给你烧很多纸钱,并且也会善待玲珑。” 李云初瞪着他:“滚——” 江柚白松开手,直起身:“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想吃什么就说,我都会满足你。” “你……”李云初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奈何身体酸软无力。 江柚白在门口停住,侧脸在烛火下如同刀刻:“别做无谓的挣扎,你这条命,我要定了!” 铁门轰然关闭,震落墙上一缕尘埃。 李云初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早死早投胎?”她喃喃自语,忽然冷笑出声,“好啊江柚白,我倒要看看,最后死的是谁。” 她抬起手腕,看着已经被自己用指甲磨出裂痕的绸带,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 李云初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 桌上的饭菜换了又换,从精致的清粥小菜到滋补的药膳,丫鬟们战战兢兢地端进来,又原封不动地端出去。 “姑娘,您多少用一些吧……”小丫鬟捧着瓷碗,声音发颤,“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 李云初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唇瓣因缺水而微微干裂。 身子垮了,总比没命好! 江柚白要的是她健壮的身体,一旦她身体养好,就要去见阎王爷。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碗冒着热气的鸡汤,别过脸去,“端走!” 丫鬟急得快哭了:“可是侯爷吩咐了,您若再不吃,奴婢们都要受罚的……” “那是你们的事。”李云初闭目养神,语气淡漠,“你们受罚,总比我没命好!” 丫鬟手足无措,正欲再劝,忽然,房门被猛地推开。 江柚白一身玄色锦袍,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丫鬟吓得立刻跪伏在地:“侯爷!” 江柚白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径直落在桌上丝毫未动的饭菜上,眸色骤冷。 “还是不吃?”他嗓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李云初抬眸,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怎么?怕我的身子坏了,你的'大计'就泡汤了?” 江柚白盯着她,忽然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试试看?”李云初挑衅地勾起唇角,“反正这身子是我的,我想怎么糟践就怎么糟践。” “你的?”江柚白眸色一沉,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下颌,力道大得让她微微吃痛。 “你搞清楚,这副身子现在是我的,你不过是暂住在里面罢了。” “荒谬!”李云初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死死钳制住,“你这个疯子,连别人的身体都要抢。” 江柚白不答,只是冷冷地朝门外吩咐:“重新端一碗热汤来。” 很快,丫鬟战战兢兢地捧着一碗新熬的参汤进来。 江柚白接过,捏着李云初的下巴,迫使她仰头。 “喝下去!”他命令道。 “休想!”李云初咬牙,死死闭紧嘴唇。 江柚白眯了眯眼,忽然抬手,拇指强硬地撬开她的齿关,直接将碗沿抵在她唇边,强行灌了进去。 “唔……” 李云初猝不及防,滚烫的汤汁涌入喉咙,她呛得剧烈咳嗽,可江柚白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一整碗汤水全部灌完,他才松开手。 李云初狼狈地喘息着,唇边还残留着汤汁的痕迹,她恨恨地瞪着他:“江柚白!你混蛋!” “记住!”江柚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色幽深,“这身子是我的,你若是再敢糟践,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只留下一室冷寂。 李云初攥紧被褥,指节发白。 —— 接连几日,江柚白都会亲自来盯着李云初吃饭。 他手段强硬,捏着她的下巴,将饭一口一口塞进去。 李云初每次都被呛得眼角泛红,可即便如此,她的脸色仍一日比一日苍白,唇瓣失了血色,整个人瘦了一圈,连手腕上的骨头都凸了出来。 大夫诊脉后,忧心忡忡地对江柚白道:“侯爷,姑娘郁结于心,肝气衰竭,若再这样下去,恐怕……” 江柚白面色阴沉,挥手让大夫退下。 她正靠在床上,神色淡漠,仿佛对一切都已无动于衷。 江柚白走到她身旁,冷声道:“你一定要这样跟我作对吗?” 狗东西! 不跟他作对,难道等死吗? 李云初眸底闪过一丝算计,却又很快被凄楚取代。 她缓缓抬眸,轻声道:“江柚白,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他眯了眯眼。 “你不是想要我的身体吗?”她扯了扯嘴角,笑容苍白,“我可以给你。” 第27章 侯爷心尖上的人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江柚白眉头微蹙,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松口。 “但条件是……”她抬眸直视他,“让我最后一个月,好好活一次。” 江柚白沉默片刻,似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李云初垂下眼睫,声音低柔,带着几分凄然:“我从小就被丢在皇陵,连京都城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攥紧衣袖,“我没吃过糖葫芦,没逛过上元灯会,没听过曲儿,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她抬起眼,眸中盈着水光,却又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江柚白,我这一生,从未真正活过。” 江柚白盯着她,眸色深沉难辨。 李云初继续道:“你若答应让我这一个月随心所欲地活一次,我便不再抗拒,好好调养身子,到时候……” 她咬了咬唇,“你要我的命,我也认了。” 屋内一片寂静。 良久,江柚白终于开口:“你当真会配合?” 李云初点头:“我说话算话。” 江柚白冷笑一声:“你最好别耍花样。” 她抬眸,眸底满是无辜,“我如今被你囚着,能耍什么花样?” 江柚白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冷冷道:“明日开始,我带你出府逛逛。” 他抿了抿唇,“你最好安分点,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李云初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随即又恢复成那副柔弱凄楚的模样。 “多谢侯爷。” 她目光小心翼翼地望着他,“这一个月里面能否不住在密室?这里真的太闷了。” 江柚白蹙了蹙眉头,“又提要求?你还挺能得寸进尺的。” 李云初低垂着头,“我只是想在最后的一个月里活出一点人样。” 她手指不安地捏着衣角,“在这种闷的密室里面,我总觉得心慌慌的,我这身体要想好转,估计也够呛。” 江柚白双手环臂,轻呵两声,“威胁我?” “不是的。”李云初连忙摇头,仰起头,“我这是就事论事。” 她叹了口气,“况且我现在这样,能威胁你什么?我只是也想让自己身体健康地死去。” 江柚白微微眯了眯眼,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半晌之后,他这才缓缓开口,“等下会有人带你出去安置。” 说罢,转身离去,背影依旧挺拔如刀裁。 待铁门关上,李云初眼底的柔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冽的笑意。 —— 西厢阁临水而建,院中栽了几株梨树,正值花期,雪白的花瓣随风飘落,倒有几分雅致。 屋内陈设华美,软榻香几,锦帐珠帘,连熏香都是上好的沉水香。 李云初站在廊下,望着眼前精致的院落,一时有些恍惚。 原来她待的那个密室,居然就在侯府底下。 江柚白这厮可真是能藏! “姑娘,这儿就是您的住处了。”丫鬟碧荷,生得杏眼樱唇,说话温温柔柔的,“侯爷吩咐了,您缺什么尽管说,奴婢们一定办妥。” 李云初望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两个丫鬟,点了点头,“多谢,有劳了!” “侯爷待姑娘可真好。”另一个丫鬟名唤青柳,年纪稍小,笑嘻嘻道,“这西厢阁平日里可不让人住的,连两位姨娘想搬进来,侯爷都没答应呢。” 李云初挑眉:“是吗?” 碧荷瞪了青柳一眼,连忙解释:“姑娘别误会,后院虽然姨娘众多,但侯爷平日并不常去她们那儿……” 李云初嗤笑两声,这是在替江柚白找补? 就江柚白那德行,怎么找补都无济于事。 侯府姬妾众多,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两丫鬟估计是把她当成府内姬妾的一员了,殊不知一个月之后,她就要被江柚白送上黄泉。 忽听院外传来一阵娇笑声。 “听说侯爷带了位新妹妹回来,我们特来瞧瞧!” 话音未落,两名华服女子已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走在前头的女子约莫二十出头,一身嫣红罗裙,云鬓斜簪金步摇,眉眼含春,顾盼生姿。 她身后跟着个穿湖蓝衫子的女子,容貌清丽,手里捏着柄团扇,掩唇轻笑。 碧荷和青柳连忙行礼:“见过柳姨娘、兰姨娘。” 李云初站在原地没动,只淡淡扫了二人一眼。 柳姨娘走上前,亲热地拉住李云初的手:“这位就是新来的妹妹吧?果然生得标致,难怪侯爷喜欢。” 李云初抽回手,语气冷淡:“我不是什么妹妹,二位认错人了。” 柳姨娘笑容一僵,随即又娇笑道:“妹妹别害羞呀!侯爷既然把你接进府里,自然是要给你名分的。” 兰姨娘也凑过来,团扇轻摇:“是呀,侯爷待我们极好的,妹妹日后就知道了。” 李云初听得一阵无语。 江柚白待她们极好,关她什么事? 柳姨娘见她不语,以为她是怯生,又得意扬扬地说道:“上个月侯爷还送了我一对翡翠镯子呢,说是北离进贡的,满都城就这一对!” 兰姨娘也不甘示弱:“侯爷前几日还去我那儿用了晚膳,特意让厨子做了我最爱的鲈鱼脍。” 李云初:…… 她实在忍不住,凉凉地插了一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柳姨娘闻言,越发得意,“妹妹刚来,不懂规矩也无妨。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李云初扯了扯嘴角:“多谢,不过不必了。” 她实在懒得听这两人炫耀江柚白的“宠爱”,转身就往屋里走。 柳姨娘却一把拉住她:“妹妹先别走,众姐妹今晚在揽月阁设宴,特意为你接风。” 李云初脚步一顿,眯起眼:“我不需要!不去!” 碧荷一愣,连忙上前,低声道:“姑娘,这是侯府规矩,新入府的姨娘都要走这一遭的。” 李云初剜了她一眼,冷冷道:“我不是什么姨娘,你们搞错了。” 柳姨娘捏着帕子轻笑:“到底是侯爷心尖上的人,脾气就是大。” “心尖上?”李云初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你们侯爷没告诉你们,我是什么人?” 她缓缓走向花圃,拿起剪子。 “咔嚓”一声,花圃中的梨花断裂。 “我跟你们不一样。不是来当什么姨娘的,更不想和你们姐妹情深。” 她把玩着手中的剪子,“如果你们再来打扰我清净,下一次就是剪你们了!” 第28张 你使唤我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柳姨娘脸色青白交加,干笑道:“既然妹妹身子不适,我们改日再来。” 二人匆匆离去时,李云初分明听到兰姨娘咬牙切齿地低语:“装什么清高,迟早……” 碧荷都快哭出来了:“姑娘何必得罪她们?往后在府里……” “你觉得我在乎?”李云初凝视着手中剪子,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去告诉江柚白,他若真想让我调养身子,就别让这些莺莺燕燕来烦我。” 碧落和青柳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无奈叹了口气。 府内姬妾众多,可自家主子好像并不想争宠。 —— 上元节这日,京都城虽因皇后新丧,灯会一切从简,但长街两侧仍挂满素绢灯笼,烛火映着薄纱,透出朦胧的光晕。 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摩肩接踵,空气中飘着糖糕和桂花酿的甜香。 李云初站在街口,仰头望着漫天浮动的灯火,一时怔住。 前世她长居南境,那里偏远荒凉,每逢年节,不过是军中将士围着篝火喝几碗浊酒,何曾见过这样繁华的景象? “发什么呆?”江柚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依旧冷淡,却比平日少了几分戾气。 他今日难得穿了件靛青色常服,腰间只悬一枚墨玉,整个人褪去几分肃杀,倒像个寻常贵公子。 只是那双眼睛仍漆黑如墨,在灯火下深不见底。 李云初回过神,挑眉道:“侯爷亲自作陪,我自然要好好看看。” 江柚白轻嗤一声,却也没反驳。 三日前,她刚以“调养需心情愉悦”为由,逼他答应带她逛灯会。 要不是需要她这副身子,他可没工夫陪她闲逛。 …… 长街人潮涌动,李云初却如鱼得水。 “这个糖画我要那只猪的!”她指着摊贩的糖勺,转头对江柚白道,“付钱!” 江柚白皱眉,“你使唤我?” “怎么?侯爷舍不得几文钱?”李云初眨眨眼,“那我心情不好,回去就不喝药膳了。” “你……” 最终,江柚白黑着脸掏了银子。 半刻钟后。 “这盏走马灯不错。” “面具也要,那个恶鬼模样的。” “冰糖葫芦来两串!” …… 江柚白手里的东西越堆越多,糖画、花灯、泥人、蜜饯……甚至还有一包炒栗子。 他额角青筋直跳:“你买够了没有?适可而止,别得寸进尺!” 李云初正咬着一颗糖葫芦,闻言回头,故作惊讶:“侯爷不是说,要我把身子养好吗?我最近刚有点起色,若是提不动这些东西,累着了怎么办?” 江柚白冷冷道:“所以你让我提?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不然呢?”她理直气壮,“难道要我一个弱女子自己拿?” 江柚白:…… 李云初扬眉,正想再刺他两句,忽听前方一阵喧哗。 “让开!惊马了!” 人群骤然骚动,一匹失控的骏马嘶鸣着冲来,马蹄所过之处,摊位倾倒,行人惊呼逃散。 李云初还未反应过来,腰间突然一紧。 江柚白单手揽住她,旋身避到街边。 她后背抵上墙角,鼻尖撞进他衣襟间的檀香,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站好!” 李云初抬眸,正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灯火映在他眸中,竟似寒潭落了星子,晃得她心头一跳。 “多谢!”她别过脸,声音闷闷的。 江柚白松开手,淡淡道:“你若受伤,又得推迟。” 李云初:…… 她刚刚感谢太早了! 他果然还是那个混账! 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糖葫芦,狠狠咬了一口。 这种浑蛋不配吃糖葫芦! 江柚白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 李云初的目光被街角一家成衣铺子吸引。 铺面不大,但门口挂着几件绣工精细的衣裙,在灯火映照下流光溢彩。 她脚步一顿,径直走了进去。 江柚白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眉头微蹙:“你又想干什么?” 李云初没理他,目光落在店的月白色织金襦裙上。 裙摆绣着银线暗纹,袖口缀着珍珠,在烛光下如星河倾泻,美得惊心动魄。 “姑娘好眼光!”掌柜的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见状立刻迎上来,“这可是小店的镇店之宝,用的是江南最上等的云锦,全京城独一份!” 李云初伸手轻抚裙面,触手丝滑冰凉。 她转头看向江柚白,眨了眨眼:“侯爷觉得如何?” 江柚白面无表情:“不如何。” 掌柜的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男人,见他气度不凡,立刻堆起笑脸:“这位爷,您娘子若是穿上这裙子,保管比天上的仙子还美!” 空气骤然凝固。 李云初差点被糖葫芦噎住,江柚白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掌柜的浑然不觉,还在喋喋不休:“您看这做工,这料子,才卖三百两银子,多划算啊!” “男人可不能太小气,该给自家娘子花钱的时候就得花……” 李云初眼珠一转,忽然叹了口气:“掌柜的别劝了……” 她故意拖长音调,哀怨地瞥了江柚白一眼,“他连糖葫芦都舍不得多买一串,哪会给我买裙子?” “啊?”掌柜的瞪大眼睛,上下打量江柚白,“看您穿得体面,没想到竟这般抠门?” 江柚白:“……” 李云初继续添油加醋:“您是不知道,他平日里连炭火都省着用,我冻得手都生了疮。” “岂有此理!”掌柜的义愤填膺,“这位爷,不是我说您,娶了这么如花似玉的娘子,怎么还如此吝啬?” 江柚白额角青筋直跳,终于冷冷开口:“闭嘴!” 掌柜的被他眼神吓得一哆嗦,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江柚白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柜台上:“包起来。” 李云初戏谑地扫了他一眼,“这是……买给我了?” 江柚白扯了扯唇角,“免得你到处败坏我名声。” 掌柜的顿时眉开眼笑,一边麻利地包裙子一边念叨:“这就对了嘛!疼娘子的男人才有福气。” 李云初凑近江柚白,压低声音:“侯爷可真是大方!” 江柚白垂眸看她,忽然伸手捏住她下巴:“再敢胡说八道,回去就把你扔进地窖。” 他指尖微凉,力道不重,却让李云初莫名耳根一热。 她拍开他的手,哼道:“小气鬼!” 两人刚出成衣铺,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江柚白!” 这声音…… 李连月? 李云初面色一喜。 第29章 你想借五公主脱身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她刚要张口,忽然眼前一暗。 江柚白不知何时已挡在她身前,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方素白面纱,不由分说地罩在她脸上。 “别动!”他声音极低,指尖在她耳后轻轻一勾,系带便牢牢固定。 李云初甚至能感觉到他指腹的温度,冰凉如刀锋。 “你要是敢出声……”他俯身,薄唇几乎贴在她耳畔,气息冷冽,“我就掐死你。” 李云初浑身一僵。 这不是威胁,而是陈述。 她太熟悉江柚白的语气,当他真的动了杀心时,反而会这样平静。 “江柚白,我叫你,你没听见吗?”李连月提着裙摆小跑过来。 目光却在看到蒙着面纱的李云初时骤然一冷。 她红唇微抿,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前阵子侯爷不是还对我十九妹嘘寒问暖吗?怎么,这才几日,就又换了一位红颜知己?” 李云初眉梢微动,十九妹? 这叫的是她吧? 江柚白眉心蹙了蹙,“这不关五公主的事。” 李连月撇了撇嘴,“我十九妹不过是得了天花,又不是死了,你用得着这么快就换人?” 李云初一怔,天花? 江柚白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人以为她得了天花。 也难怪到如今没人发现她失踪。 看来江柚白在宫中的眼线可真不少! 江柚白面色不变,只淡淡道:“这就不劳五公主关心了。” 李连月却不依不饶,绕着李云初打量了一圈,语气酸溜溜的:“这位妹妹是哪家的闺秀?怎么还蒙着面纱,见不得人吗?” 李云初垂眸不语,心里却暗暗盘算。 若是此刻掀开面纱,让李连月认出她,或许能借机脱身…… 然而,她刚有动作,江柚白的手指便悄无声息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隐含警告。 他侧身半步,恰好挡住公主探究的视线:“五公主若是闲来无事,就去别的地方逛一逛。” 语气冷淡,“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罢,他拉着李云初就要离开。 李连月顿时急了,快步拦在他们面前:“侯爷别生气!” “我……我就是一时嘴快……” 她咬了咬唇,忽然换上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我知道,侯爷身边有几个红颜知己也是正常的。我既然喜欢你,日后做了侯府主母,自然会宽容大度,绝不会让你为难的!” 李云初嘴角抽搐,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 李连月的脑子是被门夹了吗? 这么没自尊了? 江柚白显然也被这番言论震住了,沉默了一瞬,才冷声道:“五公主,臣从未说过要娶你。” 李连月一愣,随即委屈道:“你为何不娶我?我哪里不好吗?” “我不喜欢你。”江柚白语气疏离,“还请殿下莫要再打着臣的旗号,到处造谣臣跟你的关系,四处败坏臣的名声。” 五公主眼眶一红:“江柚白你……” “告辞!”江柚白不再多言,拉着李云初就要离开。 “站住!”李连月快步拦在他们面前。 她咬着唇,声音发颤,“江柚白!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嫁给你,做了多少努力?父皇母后反对,朝臣非议,可我从未退缩!” “可你为何要如此跟我划清界限?我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吗?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李云初无奈地扶了扶额。 这傻丫头对江柚白为何就如此情根深种?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 李连月越说越激动:“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身边的这些莺莺燕燕?你说啊——” 江柚白眉头微蹙,显然已经不耐烦:“殿下,臣从未应允过婚事,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李连月声音拔高,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你说我是一厢情愿?如果你对我没有半点好感,你为何要屡次在大皇姐面前维护我?” 江柚白眸色一沉,终于冷声道:“殿下误会了。臣对您,从无半分男女之情。” “至于殿下口中的维护,恐怕更是荒谬,臣只是想让昌平不痛快而已,并不是特意维护你。” “如果当时是别人,臣也一样会用别人来给昌平公主添堵。” 李云初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这厮果然一切行动都是为了跟她作对。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厮都是她的绊脚石! 李连月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一步:“你……你说什么?” “臣言尽于此。”江柚白语气冷漠,“还请殿下莫要再纠缠。” 李连月脸色煞白,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江柚白!你混蛋!” 她猛地扑上来,又要去扯李云初的面纱:“我倒要看看,你喜欢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李云初心中暗喜。 快!快扯! 然而,李连月的手刚伸到一半,江柚白已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够了!” 李连月被推得踉跄几步,差点跌倒。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柚白,眼泪簌簌落下:“你……你竟为了她推我?” 江柚白面色冷峻:“殿下若再无理取闹,别怪臣不客气。” 李连月终于崩溃,蹲在地上痛哭起来:“江柚白你混蛋,你为何不喜欢我?为何?” …… “连月!”三皇子李航诚快步走来,一把扶起李连月。 怒视江柚白:“你未免太过分了!” 江柚白神色不变:“三殿下,管好您的妹妹。” 李航诚脸色一沉:“你……” 江柚白却已不再理会,拉着李云初转身离开。 李云初被江柚白拽着往前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李连月哭得梨花带雨,李航诚正低声安慰她。 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这个傻妹妹何时才能长大? …… 走出一段距离后,江柚白终于松开她的手,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李云初挑眉:“哦?那侯爷说说看,我在想什么?” 江柚白盯着她,眸色深沉:“你想借五公主脱身。” 李云初轻笑:“侯爷多虑了。” 她慢悠悠地抚了抚面纱,“我只是觉得,五公主挺可怜的。” 江柚白冷笑:“可怜?” “是啊!”李云初抬眸,眼底带着讥诮,“喜欢上一个永远不会回应她的人,难道不可怜吗?” 江柚白眸色一暗,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最好是这样,如果让我发现你有逃跑的心思……” 他眼中的杀意不言而喻。 第30章 我就放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回到西厢阁时,天色已暗。 院门口,碧荷和青柳早早提着灯笼候着,见两人一前一后进来,连忙迎上前。 “侯爷!姑娘!”碧荷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去接江柚白手里的大包小包。 李云初径直走到软榻边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慢悠悠啜饮,连个眼神都没给江柚白。 青柳偷瞄了一眼江柚白手里拎着的糖人、花灯、蜜饯,还有那件贵得吓死人的云锦裙子。 忍不住小声嘀咕:“侯爷竟亲自提东西。” 江柚白冷着脸把东西丢给她们,拂袖坐下。 碧荷机灵地奉上热茶,又小心翼翼地问:“侯爷,今晚……要在西厢阁安置吗?” “噗——”李云初一口茶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江柚白端着茶盏的手也微微一抖,轻咳两声:“胡说什么?” 碧荷一脸无辜:“奴婢只是按规矩问一句……” 李云初:“……” 江柚白:“……” 屋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青柳赶紧打圆场:“姑娘别误会,侯爷很少来后院的。” 说完又觉得不对,慌忙改口,“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侯爷洁身自好……” 越描越黑。 李云初扶额,幽幽道:“江柚白,你家丫鬟是不是缺根筋?” 江柚白捏了捏眉心,冷声吩咐:“都下去。” 碧荷和青柳如蒙大赦,抱着东西一溜烟跑了,临走还不忘“贴心”地关上门。 …… 屋里只剩两人。 李云初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江柚白,忽然笑了:“侯爷好福气,丫鬟们这么‘懂事’。” 江柚白冷冷看她:“你很高兴?” “还行吧!”她托着腮,指尖轻点桌面,“你说你这后院莺莺燕燕这么多,你都认全了没有?这么多人,你每天排一个睡觉,那一个月之内能全部都雨露均沾吗?” “你有没有感觉你就像青楼里面的娼妓,每天伺候不同的女人睡觉,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她把“不容易”三个字咬得尤为重。 “放肆!”江柚白眉头紧蹙,这女人居然把他比作娼妓? 还真是无法无天!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似乎忘了自己的处境。” “没忘啊!”李云初眨眨眼,“我不就是个将死之人嘛。” 江柚白眯了眯眼,忽然俯身,双手撑在榻边,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既然知道,就别太放肆。” 李云初不退反进,仰头凑近他,红唇几乎贴上他的下巴:“我都快死了,我就放肆,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能提前杀了我?不对,你不能,因为你需要我这副健康的身子,所以我放肆,你最好受着。” “如果你哪天惹我不高兴了,我就自杀,让你得不到我这副健康的身子,我看你怎么办。” “你……”江柚白脸色铁青,“你还挺会上纲上线的。” 李云初勾了勾唇角,“我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日子,我可不想憋屈地活着。” “呵……”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李云初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江柚白脚步一顿,头也不回:“你又想干嘛?” “我要看烟火。”她指了指堆在角落的锦盒,“把今晚买的那些放了。” 江柚白皱眉:“让下人去放。” “不行!”李云初慢悠悠地晃到窗边,支着下巴看他,“只有使唤侯爷干活,我才能快乐,才能心情愉悦,才能养好身子。” 她故意拖长音调,“侯爷如果让我不痛快,我这身子估计也很难痛快地调养起来。” 江柚白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冷笑:“你胆子不小。” “还行吧!”她笑眯眯的,“反正你现在又不能立马杀了我。” “更何况,我只是提这么一个小要求,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 江柚白眸色沉沉,最终冷着脸走向那堆烟火。 …… 院中,夜风微凉。 江柚白半蹲在地上,动作生疏地摆弄着烟火筒。 他一身墨色锦袍,袖口金线暗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怎么看都不像是该干这种活的人。 李云初倚在廊柱边,忍不住笑出声:“侯爷连放烟火都不会?” 江柚白冷冷扫她一眼:“闭嘴!” 她非但没闭嘴,还故意指挥:“左边那个要再往右挪一点。” “不对,过了!哎呀,笨手笨脚的……” 江柚白额角青筋直跳,差点把火折子捏断。 终于,第一束烟火“嗖”地窜上夜空,“砰”地炸开万千金芒。 紧接着,一束束烟火在夜空中炸开,金红色的光芒如流星般坠落,映亮了整个西厢阁的院落。 李云初仰头望着,忽然有些恍惚。 上一次看这样的烟火,还是在南境。 去年的上元节,江柚白路过南境,特意去都护府找她舅舅白翳。 虽说她跟江柚白一直都是死对头,但并不影响他跟白翳是忘年交。 她一直想不通,舅舅那么不苟言笑的人,怎么就对江柚白夸夸其谈。 南境商贸发展得并不好,物资并没京都城这么丰富。 白家驻守南境十四年,很多晚辈根本就没出过南境。 如果不是江柚白带来了几大箱烟火,估计他们一辈子都看不到。 去年的上元节是她在南境十四年,过得最快乐的一个上元节。 白府上下欢聚一堂,孩童们嬉笑打闹。 白翳难得喝得微醺,拍着江柚白的肩膀大笑:“你小子,倒是懂我们南境的苦!这破地方,多少年没见过像样的烟火了!” “在想什么?”江柚白的声音忽然在身侧响起,低沉而平静。 李云初笑了笑,“没什么!只觉得这烟火真好看!” 夜风拂过,吹动她的发丝。 江柚白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忽然有些恍惚。 那一瞬,他仿佛看到了故人,那个站在烟火下、眉眼如画的女子…… 两人一时沉默。 烟火早已熄灭,院子里只剩月光清冷。 江柚白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让他喘不过气。 “时候不早,休息吧。”他转身欲走,脚步却比平日仓促几分,像是急于逃离什么。 江柚白刚离开不久,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 来人一身夜行衣,单膝跪地,恭敬道:“主子!” 第31章 你又想搞事情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示意她起身:“进内室说。” 两人绕过屏风,在床榻旁的矮几前坐下。 冷月从怀中取出一卷薄如蝉翼的绢布,铺在桌上。 竟是侯府的详细布局图,连暗哨轮换的时间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多亏了主子给掌柜的这侯府布防图,否则属下今夜根本就进不来侯府。” 今日在成衣店,李云初是特意进去的。 成衣店是她在京都城暗探联络点之一,也多亏了那掌柜的机灵,陪着她一搭一唱,这才把情报送到冷月手中。 “主子,您要不要先离开侯府。” 李云初摆了摆手,“本宫暂时得留在侯府,本宫要搞清楚,江柚白究竟要用我的身体复活谁。” 冷月面色凝重,“可是主子……” “放心,本宫自有分寸。”李云初直接打断冷月的话。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残页,“你去查一查这上面的上古秘书,本宫很是好奇,这复活之法真的存在吗?” 冷月郑重点头,正要开口,忽听外间传来脚步声。 两人同时变色。 “有人来了!”李云初迅速将图纸和残页塞入冷月手中,“快走!” 冷月身形一闪,跳窗而去。 几乎同时,房门被推开。 “吱呀!” 江柚白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你今晚还没喝药。” 李云初斜倚在榻上,懒懒道:“侯爷可真是关心我的身体!” 她的语气满是讽刺之意。 他走进来,将药碗放在桌上:“喝了!” 李云初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侯爷一个晚上来我这儿两次,府里那些姨娘若是知道了,怕是要醋海生波吧?” 江柚白冷嗤一声:“你倒是操心挺多。” “没办法。”她指尖绕着发尾,慢悠悠道,“我这人最是心善,见不得美人落泪。” “管好你自己。”他眸色微寒,“若再让我发现你耍花样……” “怎样?”她挑眉,“提前杀了我?你舍得吗?” 江柚白不语,错开视线,“喝你的药!” 李云初撇了撇嘴,捧起药丸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江柚白环视着四周,目光却缓缓下移,落在她脚边的地面上。 烛光映照下,青石砖上隐约可见几道交错的脚印。 三个人的脚印。 最浅的是李云初的,稍深的是他的…… 而最边缘处,还有一道极深的脚印,显然跟其中两道脚印不同。 他眸色骤然一冷,刚要开口质问。 “哎呀!”云初突然“不小心”翻了药碗,褐色的药汁泼洒一地。 她故作慌乱地跳起来,一脚踩在那道可疑的脚印上,还用力碾了碾,“侯爷恕罪,我手滑了。” 药汁浸透砖缝,将那处痕迹彻底掩盖。 江柚白盯着她踩在地上的脚,又抬眸看她,眼神危险:“你又想搞事情?” “嗯?”她眨眨眼,一脸无辜,“侯爷此言何意?” 两人对视片刻,屋内空气仿佛凝固。 他的目光从地上蔓延的药汁缓缓上移,最终落在李云初脸上。 他眸色深沉,声音里带着危险的平静:“有人来过?” “侯爷说笑了。”李云初拢了拢衣袖,“您这侯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何况是人?” 她说着,还故意往窗外瞥了一眼。 院墙上每隔十步就站着一名持刀侍卫,火把将夜色照得通明。 江柚白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审视着她。 烛火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那双眼睛黑得慑人,像是能看透一切伪装。 李云初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甚至微微抬了抬下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两人对视片刻,屋内静得能听见灯花爆开的声响。 最终,江柚白冷声道:“你最好安分些。” 他抬手,指尖几乎触到她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寸停住,转而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有什么问题。” 李云初感受到他指尖带起的凉风,面上依旧带着浅笑:“侯爷的疑心病可真重!” 江柚白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玄色衣袍掠过门槛,带起一阵凛冽的风。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李云初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垂眸看着地上混着药汁的脚印,眸色微冷。 —— 江柚白刚踏出院门,身形忽然一晃,猛地捂住心口。 他面色骤然煞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指节因用力而发青。 “侯爷!”一直守在暗处的凌云疾步上前,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形。 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一粒赤红药丸:“快服下!” 江柚白喘息粗重,唇边溢出一丝血迹,却仍强撑着吞下药丸。 药力发作极快,他紧绷的身躯渐渐放松,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人都到齐了吗?”他声音沙哑,仿佛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都到齐了,在书房候着。”凌云眉头紧锁,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道,“侯爷,您当真还要继续?上次施术反噬,您差点……” “扶我去书房。”江柚白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凌云没动,反而攥紧了拳头:“侯爷!属下跟您自小一起长大,夫人临终前嘱托我要看顾好您,若您有个三长两短,我……” “凌云!”江柚白冷冷抬眼,“你越界了!” 月光下,他眸色森寒如刀,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却依然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凌云红了眼眶,却仍梗着脖子:“就算侯爷今日打死我,我也要说。” “那移魂之术本就是逆天而行,您已经折了半条命,难道还要把剩下半条也搭进去吗?” 夜风骤起,吹得廊下灯笼剧烈摇晃。 光影交错间,江柚白忽然伸手掐住凌云的咽喉,力道不重,却让这个八尺高的汉子瞬间噤声。 “你以为我在乎这条命?”他声音轻得可怕,“你如果再多嘴,侯府恐怕就容不下你。” 凌云浑身发抖,终于低下头:“……属下知错。” 江柚白松开手,任由凌云搀扶着走向书房。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一个踉跄虚弱,一个沉重如山。 没人注意到,西厢阁的窗缝后,一双眼睛正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第32章 他竟用命在养蛊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书房内,烛火被争执的气流激得忽明忽暗。 “以命换命?你管这叫医术?”鹿佳齐一把拍在紫檀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乱响。 “侯爷上次养复活蛊折了半条命,现在还要每日取心头血喂养?张老头你摸着良心说,这是救人还是杀人?” 张玄礼手将银针包甩在案上,针尾红穗簌簌颤动:“无知小儿,复活蛊乃苗疆秘术,需以精血为引、神魂为契。侯爷既然要逆天改命,自然要付出代价。” “代价就是先把自己搞死?”鹿佳齐抄起案上琉璃瓶,里面蜷缩的金色蛊虫被晃得剧烈挣扎,“你看看这玩意,吸了侯爷三十天心头血才长到指甲盖大,等它成熟侯爷早凉了。” “复活蛊本就长得慢,你自己无知,就不要质疑老夫的医术。”张玄礼嫌弃地剜了他一眼,“上次我们复活会失败,还不是因为你非要插一手,搞什么'脑电波稳定器',结果呢?差点把侯爷害死!” “如果没有你乱来,没准我们早就复活成功了。” 鹿佳齐冷笑,“这锅我可不背,你自己医术不精复活失败,还要给我乱扣帽子?” “张老头,你那套跳大神的手法早该淘汰了。移魂需要的是科学!科学懂吗?未来三岁小孩都知道脑电波同步原理,就你这个迂腐老头不懂。” “放屁!”张玄礼抄起药杵就要砸,“你天天吹嘘自己来自什么三十二世纪,说什么你自己是未来人,结果连个最简单的药引都认不全。上次居然把曼陀罗当枸杞用,老夫看你就是一个神棍。” “那是意外,你们这破年代连个标签都没有。”鹿佳齐反驳道,“再说了,你那'七星灯续命法'才离谱好吗?点七盏灯就能保魂魄不散?你当是生日许愿啊?” …… 屏风后突然传来“咔”的轻响。 江柚白捏碎了扶手。 两人瞬间噤声。 “继续。”阴影中的男人缓缓抬眸,唇色苍白如纸,胸口月白中衣却渗着新鲜血渍。 显然是刚取过心头血。 鹿佳齐喉结滚动,突然拽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古怪仪器:“侯爷,用我的量子重构仪吧!虽然穿越时摔坏了80%功能,但至少不用玩命……” “妖器!”张玄礼暴起抢过仪器,“上次你说用这玩意'温和过渡',结果把侯爷震得吐血三升。” “那是意外,谁让你同时烧符咒干扰磁场。” …… 窗外,李云初瞳孔骤缩。 她盯着江柚白衣襟上的血迹,终于明白他为何日渐消瘦。 他竟在用命养蛊! 一片混乱中,江柚白忽然咳嗽起来,指缝渗出暗红。 凌云冲进来扶住他,扭头怒吼:“都滚出去!” —— 夜色沉沉,李云初悄无声息地翻进鹿佳齐的院子。 这位“未来人”住的倒是雅致,就是满屋子古怪。 墙上贴着会发光的古怪图纸,桌上摆着几个琉璃罐子,里面泡着颜色诡异的液体,床边甚至还立着一个会“滴滴”作响的铁盒子。 李云初刚踏进内室,脚下突然“咔嚓”一声。 “谁?”里间传来鹿佳齐惊慌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叮铃咣当的动静,像是有人慌不择路撞翻了东西。 李云初冷笑,反手抽出匕首,身形一闪,直接破门而入。 “英雄饶命!我投降!” 还没等她开口,鹿佳齐已经“扑通”跪地,双手高举,额头贴地,行云流水地完成了一套标准跪姿。 速度快得连李云初的刀尖都没来得及对准他喉咙。 “……”李云初的匕首僵在半空。 这厮的骨头这么软的吗? 她收起手中的匕首,指尖不小心碰到桌上那个古怪的铁盒子,仪器突然“滴滴滴”狂响起来,屏幕上闪过一串刺眼的红色数字。 “卧槽!”鹿佳齐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瞪大眼睛,“生命体征匹配度99.9%,细胞活性异常,这……这简直……” 他抬头,眼神复杂地看向李云初,“原来你就是那个替死鬼啊!” “什么替死鬼?”李云初眸光一冷,匕首重新抵上他的喉咙,“说清楚!” “别激动!刀下留人!”鹿佳齐高举双手,语速飞快,“移魂术需要找一个与目标魂魄高度契合的活人容器,仪器显示你的身体数据跟我们想要复活女子的体征几乎完全吻合,所以你应该就是侯爷找来的替死鬼吧。” 李云初眸色一顿,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 她这副身体是江柚白要拿来复活某人的。 鹿佳齐从胳膊缝里偷瞄她,小心翼翼道:“女侠还想问什么?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留条小命,我还没娶媳妇呢!” 李云初嘴角抽了抽:“……起来说话。” “好嘞!”鹿佳齐麻溜地爬起来,殷勤地搬来凳子,“您坐!要喝茶吗?虽然我觉得你们这年代的茶煮得像中药。” “别废话!”李云初刀尖一挑,抵住他下巴,“江柚白的复活蛊,到底怎么回事?” 鹿佳齐脖子一缩,语速飞快:“那玩意就是个吸血虫,每天要喂心头血。” “其实我们半年前已经复活过一次,但是失败了,所以侯爷又得重新用心头血喂养新的复活蛊。” “哎呦,我们这个侯爷可真是固执,明明已经死透的人,非要复活过来。那人全身上下的器官压根就不能用了,他还执意复活,上次我都已经提醒过他了,可他偏偏不听。” “其实我们再复活一次,我根本就没有把握,但是谁让这是古代呢?人家是侯爷,我能怎么办,只能听话啊。” “你说说你们古人可真是残忍,要把一个大活人的器官都转接到一个死人身上,这简直就是道德的沦丧啊。” “张老头还非说这是正统秘术,要我说就是自杀式疗法……哎哎哎刀别抖!” 李云初眸光一冷:“他要复活谁?” “这我真不知道!”鹿佳齐举起三根手指,“我穿越来没多久,就被侯爷抓回来,对你们这边的人,我也都不认识,我虽然见过那死人,但我真不知道她是谁。” 李云初一怔,突然想起密室里的画像。 鹿佳齐趁机偷偷往后挪了半步,结果一脚踩中自己乱丢的袜子,滑了个四仰八叉。 李云初:…… 这个“未来人”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第33章 只杀没用的人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鹿佳齐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干笑道:“这是意外,纯属意外。我并不是想逃跑,而是我跟你们这个时空磁场不合,所以站不稳,这是地心引力不足的原因。” 李云初蹙了蹙眉头,对于他说的什么“磁场”、“地心引力”的,她听不懂。 但她也懒得拆穿他拙劣的谎言。 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搞这些勾当的?” “半年前。”鹿佳齐揉了揉摔疼的腰,老老实实回答,“第一次复活实验的时候,我就跟侯爷说过。那人都脑死亡了,器官衰竭,神仙也救不回来!可张老头非说有什么上古秘术,能移魂换命……” 他撇了撇嘴,一脸嫌弃:“侯爷第一次为了养复活蛊,差点把自己搞死,结果连个屁都没复活出来!” “要我说,还是你们这里的人心狠手辣,张老头的那个移魂之法其实就是消耗供体的阳寿,如果真的复活成功,那么以后供体和受体就是同生共死的关系了。” “我就搞不明白,一个已经死透的人,何必用自己的命去赌?” 李云初眸光微动:“既然你们都知道这可能性很低,为何还要继续?第一次都失败了,第二次就能确保成功?” “因为他们俩不死心呀。”鹿佳齐摊手,“我们仨后来琢磨,可能是肉身太虚弱,承受不住魂魄回归,所以得先修复肉身,但这修复肉身需要同等的零件修复……” 他顿了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 李云初冷笑:“所以,你们需要找到跟复活之人器官吻合的'零件',来修复那具身体?” 鹿佳齐讪讪点头:“额……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而我……就是你口中的零件?” “呃……”鹿佳齐缩了缩脖子,“理论上来说,是的。” 李云初眸色骤冷,指尖不自觉地攥紧。 难怪江柚白要先养好她的身体,只有她这个“零件”健康,才能去修补另一个人的身体。 鹿佳齐见她脸色不对,连忙补充:“这个可跟我没关系,都是他们俩的阴谋,我也只是被迫行事。” 好一个被迫的! 李云初她缓缓抽出匕首,微笑:“你觉得,我现在该先取你哪个器官?” 匕首的寒光在烛火下闪烁,她的刀尖抵在鹿佳齐的咽喉处,微微下压,一道血线缓缓渗出。 “女……女侠!”鹿佳齐冷汗直冒,声音发颤,“我真的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对天发誓!” “是吗?”李云初的匕首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刀花,刀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笑眯眯道:“既然如此,咱们再聊点别的,密室的入口在哪儿?” 那日她出密室,全程被蒙住双眼。 这几日她一直在侯府暗中探查地形,但就是没找到密室的入口。 鹿佳齐瞪大眼睛:“密室?什么密室?我不知道啊!” “说好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你在这里装什么?”李云初眸色冰冷,“密室里面的那些瓶瓶罐罐,会发光的琉璃管、会滴滴响的铁盒子……” “跟你这屋内奇形怪状的东西出处应该是一致的,你现在装傻?” 她匕首微微用力一压,“你别给我耍花样!不老实交代,我就让你死在这里,你这一辈子都回不到未来去。” “我错了!女侠饶命!我再也不耍小聪明了,女侠饶命啊!” 李云初轻呵两声,慢悠悠地从袖中抽出一张侯府地图。 刀尖往他喉咙又逼近一寸:“标出密室入口!” “好好好!我标!我标!”鹿佳齐手忙脚乱地接过地图,一边画一边震惊道,“不过你到底怎么搞到侯府地图的?还这么详细!连暗哨轮换时间都记了!你来侯府才几天啊?” 李云初轻描淡写道:“很难吗?” 鹿佳齐瞪着她:“这还不难?侯府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只蚊子飞进来都会被记录在册!” 李云初嗤笑一声:“我八岁就能摸进南蛮大营偷布防图,十二岁潜伏北狄王帐三天没被发现,这侯府……” 她瞥了眼地图,“也就比菜市场难闯一点。” 鹿佳齐心下一梗,这些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怪! 有武功就是了不起啊! 不像他,在三十二世纪虽说是医学教授,但在这古代,简直就是文弱书生,天天不是被这个威胁,就是被那个迫害的。 他真的好想回去啊! 天杀的,他到底为何会穿越来这个鬼地方! 他颤颤巍巍地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密室入口就在浮云阁左侧湖心亭那块区域。” 李云初满意地收起地图,“既然你没什么用了,那么我就送你上路吧。” “不是……你卸磨杀驴啊?你不能这么不讲武德呀。”鹿佳齐嚎叫道。 他们这些古人怎么没有诚信? 李云初勾唇笑了笑,“我一向只杀没用的人……” “我有用!”鹿佳齐急中生智,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古怪的铁片,“我有用!我真的有用!你看!我能帮你监视复活蛊状态!还能把张老头的古籍数据进行监视……” 他手忙脚乱地在铁片上点了几下,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串数据:“你看!这是侯爷今天的心率,这是蛊虫活性曲线,这是……” “闭嘴!”李云初打断他,“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数据,对我没用,还有没有更值钱的情报交换?” 鹿佳齐咽了咽口水,突然压低声音:“那……如果我告诉你,侯爷的复活蛊其实有个致命缺陷呢” 李云初眯起眼:“说!” “蛊虫必须在月圆之夜才能生效。”他鬼鬼祟祟地瞥了眼窗外,“但蛊虫有个弱点,它怕盐。普通食盐就能让它休眠,如果剂量大的话,这复活蛊会失去活性。” 李云初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冷笑:“你这么快就卖主求荣?” “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鹿佳齐义正言辞,“再说了,侯爷天天逼我加班,还不给交五险一金……” 五险一金? 李云初拧了拧眉,这人怎么总是蹦出一些奇怪的词。 她缓缓收回匕首:“今晚的事,若让第三个人知道……” “我懂!我懂!”鹿佳齐拼命点头,“我要是说出去,天打雷劈,穿越回不去,一辈子吃泡面没有调料包!” 李云初转身走向窗口,突然回头:“复活蛊怕盐的事,若敢骗我……” “您就把我腌成咸菜!” 夜风拂过,李云初的身影消失在窗外。 鹿佳齐瘫坐在地上,擦了擦冷汗,小声嘀咕:“还好没告诉她……蛊虫怕盐是假的,怕醋才是真的……” 这些古人太可怕了! 侯爷威胁他,这个女人也威胁他! 为何他们专挑他下手? 这种威逼利诱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他真是在夹缝中生存! 第34章 你现在是失宠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西厢阁内,红绸铺桌,珍馐满案。 李云初端坐主位,笑意盈盈地举杯:“前几日身子不适,未能赴各位姐姐的接风宴,今日特备薄酒赔罪。” 柳姨娘扯了扯唇角,“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上次我跟兰姨娘来找妹妹,可是被妹妹用剪子赶出来呢。” “是啊!”兰姨娘摇了摇蒲扇,“上次妹妹对我们那么凶,今日突然设宴,这该不会是什么鸿门宴吧?” 李云初头疼扶额,早知道要用到她们,当时她就不应该直接把路堵死。 碧荷见状,连忙上前,“两位姨娘说笑了。” 她分别往柳姨娘和兰姨娘杯中倒酒,“那日我家姑娘身体不适,脾气是大了点,请两位姨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家姑娘一般见识。” “我们怎么敢呢?”柳姨娘忽然笑道,“你们家姑娘现在可是侯爷心尖上的人,我们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哪敢跟她一般见识。” “是啊!”兰姨娘附和道,“上次我们不懂规矩,贸然去找你们家姑娘,结果却被你们家姑娘像赶野狗似的赶了出来,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脸上发烧呢。” 席间气氛顿时凝滞。 几位姨娘面面相觑,有人低头假装吃菜,有人则偷偷观察李云初的反应。 李云初放下酒杯,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柳姨娘和兰姨娘身上。 她唇角微扬,声音却沉了下来:“两位姨娘这是在怪我?” 柳姨娘故作惶恐:“我可不敢,只是想起当日情景,我这心里头总不是滋味。” “我也是,总觉得心里头堵得慌。”兰姨娘接声道。 …… “哗啦!”李云初忽然站起身,这一动作惊得在座众人都挺直了背脊。 只见她取过酒壶,亲自斟满三杯烈酒,一字排开在面前。 “既然两位姨娘还记着这事,那我今日便自罚三杯,以示歉意。” 说罢,她端起第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让她不自觉倒抽一口凉气。 这副身子真是太过娇柔,就只喝这一小杯,身体就能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前世的她可是千杯不醉! 李云初强忍着不适,面不改色地又端起第二杯。 碧荷在一旁看得心疼,却又不敢上前阻拦。 第二杯下肚,李云初白皙的脸颊已泛起淡淡红晕。 当她拿起第三杯时,一位穿着藕荷色衣裙的姨娘突然起身。 “且慢!”王姨娘快步走到李云初身旁,轻按她的手腕,“你的诚意已足,这第三杯不如由我代饮。” 李云初看向这位温婉的王姨娘,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她刚要开口,王姨娘已经接过她手中的酒杯。 “柳妹妹、兰妹妹。”王姨娘转向二人,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她初来乍到,又身体不适,有些误会实属正常。今日她设宴赔罪,诚意十足,我们做姐妹的,理应互相理解才是。” 柳姨娘脸色变了变,正要反驳,王姨娘已经一饮而尽,随后又道:“侯爷最不喜后院生事,若知道今日之事.……” 提到侯爷,柳姨娘和兰姨娘顿时噤声。 李云初看在眼里,心中对这位王姨娘多了几分好感。 “多谢王姐姐。”李云初重新露出笑容,“今日请大家来,除了赔罪,也是想与各位熟悉熟悉。我初来乍到,许多规矩还不懂,日后还需各位多多提点。” “妹妹客气了!”坐在右侧的林姨娘掩唇轻笑,腕间金镯叮当作响,“咱们侯爷最是怜香惜玉,既接了你进府,自然是要好生照料的,我们也提点不了你什么。” 左侧的苏姨娘慢悠悠摇着团扇:“是啊,上个月侯爷还夸我泡的茶好,连着三日都来我院里品茗呢。” “三日算什么?”对面的赵姨娘不甘示弱,“侯爷上月生辰,可是在我那儿过的夜!” “呵……”另一位穿桃红衫子的姨娘冷笑,“那还不是你装病骗侯爷过去?侯爷连筷子都没动几下就走了。” “你……” 李云初含笑听着,指尖轻轻摩挲杯沿。 眼前的二十三位姨娘,除了王姨娘,其余的入府最多不过半年。 偏偏就是这么巧,半年前,江柚白才开始搞移魂之术。 看来她们这些人,除了王姨娘,其他的应该都是江柚白的“零件库”。 只是这些人里面,估计没有一个吻合。 她这狗屎运也是没谁了,偏偏怎么就她吻合? 李云初轻叹一声,感叹道:“侯爷对诸位姨娘可真好。” 柳姨娘白了她一眼,“妹妹这是在阴阳怪气?谁人不知你才是侯爷心尖上的人,你又何必在我们跟前炫耀?” “心尖上的人?”李云初摇了摇头,状似无意道,“侯爷心尖上的人可不是我。” “说起来……侯爷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怕是那位住在浮云阁的妹妹吧。” “浮云阁?”林姨娘手中金筷“啪”地掉在桌上,“那不是侯府禁地吗?” “是啊!”李云初垂眸,语气幽幽,“前几日我无意间听到府内护卫们的私下谈话,说是浮云阁住着的是侯爷心尖上的人,可不能怠慢了,让我们这些闲杂人等不要靠近。” “现在想想也是,我们府内姐妹这么多,侯爷应该是怕我们的存在,让他跟那位妹妹产生隔阂吧。” “所以你现在是失宠了?”柳姨娘突然恍然大悟,“难怪你今日设宴,原来是想拉拢我们对付那位?” 李云初低头抿茶,默认的姿态做得恰到好处。 “让姐姐们见笑了,我本以为凭借着侯爷的宠爱,我能一世无忧。可哪里知道……” 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哪里知道这宠爱不过是过眼云烟,我才来侯府没几日,侯爷就找到真正心尖上的人。” “我听护卫们说,我们府内之所以会有这么多姨娘,那是因为我们或多或少都跟侯爷心尖上的人某些方面相似。” “如果没有那人,估计我们都不会进侯府。” 她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继续道:“侯爷已经找到心尖上的人,我们会不会被赶出侯府呀?” “怎么可能!”林姨娘突然拍案,“你这消息肯定是假的!” 众人顿时七嘴八舌: “对啊,肯定是假的!” “我们怎么可能是替代品呢?” “就是,这肯定是假的!” …… 兰姨娘抿了抿唇,“要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们去见见那位心尖人不就可以了?” 李云初掩在袖中的指尖轻轻一颤,鱼儿上钩了。 她故作犹豫:“可侯爷明令禁止靠近浮云阁……” “怕什么!”兰姨娘已经起身,“咱们二十多人,侯爷还能全罚了不成?” 烛火摇曳中,李云初看着这群斗志昂扬的莺莺燕燕,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第35章 强吻他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浮云阁外,二十几位姨娘气势汹汹地围住了守门的护卫。 “让开!”林姨娘叉腰怒喝,“我们姐妹今日非要看看,侯爷藏了什么天仙在这儿!” 护卫冷汗直冒:“诸位姨娘,此处是禁地,没有侯爷手令不得入内!” “手令?”苏姨娘冷笑,“侯爷昨夜还在我那儿用膳,怎么没提什么手令?” “就是!”赵姨娘推搡着护卫,“再不让开,小心我们去侯爷那儿告状!” …… 李云初混在人群里,趁乱退到角落,闪身溜向不远处的湖心亭。 机会来了! 她贴着墙根疾行,很快摸到一处隐蔽的石壁。 可摸索半天,却发现机关竟需要特定手掌才能开启。 她脸色一沉,“啧,麻烦……” 鹿佳齐还是对她留了一手,没告知她密室是需要对应人的手掌才能开启。 真是该死! 她好不容易让那些姨娘引开那些护卫,现在倒好,白忙活了! 正思索对策,忽听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冷冽嗓音:“闹什么?” 江柚白不知何时出现在回廊尽头,面色阴沉如墨。 李云初瞳孔一缩,立刻闪身混回人群。 这家伙怎么来得这么快? “侯爷!”莺莺燕燕们瞬间变脸,一个个娇声行礼。 江柚白冷眼扫过众人:“谁准你们来这儿的?” “我们……我们只是想看看新妹妹……”林姨娘捏着帕子,眼神飘忽。 “新妹妹?”江柚白眸光一厉,“哪来的消息?” 空气瞬间凝固。 下一秒—— “是她说的!” 二十多根纤纤玉指齐刷刷指向李云初。 李云初:“……” 好一群墙头草! 出卖她这么利索的? 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滚!”江柚白对众姨娘冷喝。 众人如蒙大赦,瞬间作鸟兽散,临走还不忘给李云初丢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转眼间,阁楼前只剩两人对峙。 江柚白缓步逼近,“你有什么想说的?” 李云初眨了眨眼,露出无辜的表情:“其实……我看此处风景甚好,想着带诸位姨娘来这浮云阁赏月的。” “我哪里知道,这浮云阁居然是禁地,要是早知道,我就不来这里了。” 她叹了口气,故作哀伤道:“我只不过是想在自己最后的时光里面,尽情享乐罢了。” “这样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既然这里是禁地,那我以后不来就是了。” 江柚白抬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是吗?你要不要抬头看看天?” 他眸底闪过一丝讽意,“这天气,你赏月?” 李云初一噎,真是天公不作美! “好吧!”她面不改色地改口,“其实听闻浮云阁的风水极佳,特来沾沾福气。” “你也知道的,我是个将死之人,死后肯定得找块地埋了。” “我就想着给自己找一块风水宝地,这样没准我下一世能投个好胎。” 江柚白冷笑,“是吗?” “对啊!”她一本正经,“我五行缺火,需得往西走。” “如今看这浮云阁背靠水,看来不适合当我的坟……” 见他抱臂看她胡扯,李云初顿时噤声。 “继续说,怎么不说了?” 看来是蒙混不过去了! 李云初突然捂住心口,眼波盈盈:“其实我来这里是因为……” 她上前一步,指尖轻轻拽住江柚白的袖角,“我喜欢上你了。” “这几日你都不来看我,我思念成狂,就想着来这边碰碰运气。” 江柚白眉梢一跳。 “自从那日灯会,侯爷为我提灯撑伞,给我买好吃的好玩的……” 她垂眸作娇羞状,实则偷偷观察他的反应,“我便情难自禁地爱上了你。” “从小到大,没人对我这么好过,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我其实有时候挺痛恨自己的,为何爱上了一个要我命的男人,但是……”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是爱一个人,可能就是这么无厘头,那一瞬间就是爱上了。”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深情地看着他,“侯爷,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沉默! 可怕的沉默! 她说了这么多,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不成要再加点“肝肠寸断”的戏码? 江柚白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以为我是陛下?会被你的演技欺骗?” 他拇指擦过她唇角,“殿下你真是太不乖了!” 李云初眸色暗了暗,这厮可真是难搞! 行吧,那就只能来最后一招! 她一咬牙,猛地踮起脚尖,朝着他扑了上去。 她的唇瓣猝不及防地贴上了他的。 江柚白浑身一僵,瞳孔骤然紧缩,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李云初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上的凉意,以及那一瞬间绷紧的下颌线条。 他的气息冷冽如雪松,却意外地干净,没有丝毫脂粉酒气。 他的唇瓣好软…… 这个念头刚闪过,江柚白已抬手扣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狠狠将她推开,踉跄着后退两步,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你……”他的声音罕见地有些发颤,眼底翻涌着震惊、恼怒,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他用力擦了擦唇,指节发白,仿佛要擦掉什么不洁的痕迹。 李云初被他这副反应逗乐了,挑眉道:“侯爷这是做什么?您后院佳丽无数,装什么贞洁烈男?” 江柚白脸色铁青,呼吸仍有些不稳:“你还是不是女人?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不知道!”她笑眯眯地摊手,“不如侯爷教教我?” 江柚白闭了闭眼,似乎在强压怒火。 再睁眼时,他眸色已恢复冰冷,只是耳根仍泛着一丝可疑的红。 “凌云!”他厉声喝道。 暗处的凌云硬着头皮现身:“侯爷……” “把她给我关回西厢阁!”江柚白甩袖就走,脚步比平日快了几分,像是落荒而逃。 走出几步,他又突然停住,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看好她!不要让她再乱跑,否则提头来见!” 李云初望着他近乎仓皇的背影,眨了眨眼,忽然觉得有趣极了。 原来不可一世的江柚白,也会因为一个吻方寸大乱? 第36章 侯爷霸道地住进我心里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一脚踹开鹿佳齐的房门时,他正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往床底下塞一个古怪的铁盒子。 “女……女侠!”他抬头,额头“咚”地磕在床沿上,疼得龇牙咧嘴,“这么晚了有事吗?” 李云初反手关上门,“唰”地抽出匕首,刀尖直指他咽喉。 “女侠饶命啊!这……有话好好说,干嘛动不动就动刀子呢。” 李云初冷笑,“密室入口需要特定掌印才能开启,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她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刀锋凉飕飕的。 鹿佳齐咽了咽口水,干笑两声:“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呀。” 他眸光闪了闪,突然挺直腰板,摆出一副专业精英的架势:“女侠,这属于信息颗粒度没对齐!我们之前沟通的SOP里只包含基础场景解决方案,您突然提出要深度触达密室场景,这属于垂直领域的定制化需求,需要重新拉通业务逻辑……” 李云初:“???” 刀尖往前戳了戳:“说人话。” “就是……”鹿佳齐秒怂,“这个……您也没问啊……” “你没问,我总不能上赶着去回答是吧?你们古人不是都说少言为贵吗?” 李云初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是想死吗?” “不是!”他急忙补充,“我的意思是,我们是第一次合作,沟通有摩擦是不可避免的。” “好在我们目前发现了问题,那么我们就去解决问题嘛。” 他顿了顿,“我们可以现在做需求拆解!您看啊,这个掌印识别本质是私域流量闭环,需要KOL本人做身份赋能,我们要想破局就得打通底层逻辑,建立用户心智……” 李云初的匕首开始微微发抖…… “或者……”鹿佳齐眼珠乱转,语速飞快,“咱们换个思路!您这属于精准用户却卡在转化链路最后一步,我建议咱们先沉淀私域,等侯爷放松警惕再快速迭代……” “鹿……佳……齐”李云初咬牙切齿,“你再敢说一句我听不懂的试试看?” 刀尖又往前逼近一寸。 “女侠息怒啊!”鹿佳齐高举双手,“简单来说,要想打开密室的门,那就是复制侯爷的掌印。” 他掏出一块黏土,“这是未来科技纳米级复刻材料,只要蹭到侯爷的手就能建模。” “你只要拿着建好的模型去触碰密室开关,就能开门。” 话音刚落,他突然垮下肩膀,整个人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我这样是不是特别不地道?”他抓了抓头发,一脸懊恼,“侯爷虽然脾气差了点,但好歹收留了我这个穿越者,给我吃给我住,结果我现在转头就把他的秘密卖给你……” 李云初冷笑:“你要是早一次性告诉我,我也不用三天两头来找你。” “我这不是怕嘛!”鹿佳齐哭丧着脸,“侯爷的手段比你狠多了,上次有个小厮偷看他的信件,第二天就被发配去喂蛊虫了。我要是让他知道我出卖他,估计会死得很有创意,比如被改造成人体蜈蚣什么的。” 李云初挑眉:“那你现在就不怕我杀你?” “怕啊!”鹿佳齐缩了缩脖子,“但你至少能给个痛快……侯爷喜欢慢工出细活。” 李云初:“……” 她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道:“所以密室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么藏着掖着?” “你之前不是在里面住了几天吗?” “我当时被捆绑在床上,根本就动弹不了。” “里面就一具尸体。”鹿佳齐摊手,“泡在药水里,天天得换血养着,阴森森的,有啥好看的?” “既然没什么特别的,那你拦着我干什么?” “我没拦你啊。”鹿佳齐抓狂,“我是怕你进去之后,侯爷发现是我告的密,然后把我大卸八块!” 他顿了顿,小声嘀咕,“我只是想活着有错吗?我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你们两个活阎王。” 李云初手腕一翻,刀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发出“啪啪”的轻响。 “鹿神医!”她唇角微弯,眼底却冷得瘆人,“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 鹿佳齐浑身僵硬,喉结滚动了一下。 刀背冰凉的触感让他后颈汗毛倒竖,而更可怕的是她眸中那抹毫不掩饰的杀意。 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我……我们当然是一条船上的。”他干笑两声,声音发虚,“女侠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全力配合。” 李云初慢悠悠地收回匕首,指尖轻轻抚过刀刃:“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 “以后我问你话,你再扯七扯八,我可没什么耐心听你废话。” “如果你以后事情再真假参半,那么我就把你告密的事情让侯爷知道。” “你放心,我以后肯定好好说话。”鹿佳齐表面赔笑,内心却疯狂咆哮。 这鬼地方他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一个整天冷着脸要他做实验! 一个动不动就拿刀威胁他! 他可是三十二世纪的天才医生! 不是他们古代人的出气筒! —— 西厢院。 窗外细雨绵绵,檐角滴落的雨珠串成晶莹的帘幕,将庭院笼在一片朦胧水雾之中。 凉风卷着潮湿的花香渗入半开的窗棂,纱帐轻晃,烛火摇曳,映得榻上人影愈发单薄。 “咳咳咳……” 李云初虚弱地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唇瓣因高热而干裂,一双眸子却水光潋滟,楚楚可怜地望着床边的江柚白。 张玄礼把完脉,捋了捋胡须:“感染风寒,需静养几日。” 江柚白脸色阴沉,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的碧荷:“怎么伺候的?” 碧荷浑身发抖:“奴婢该死!奴婢……” “不关她的事。”李云初轻咳两声,气若游丝,“是我自己……昨夜忘了关窗” 她说着,眸光幽幽地望向江柚白,声音低柔,“若真要怪,就该怪侯爷。” 江柚白皱眉:“怪我?” “若不是侯爷霸道地住进了我心里。”她指尖轻轻按在胸口,眼尾微红,“我又怎会思念成疾,夜不能寐?” “我如果没有夜不能寐,也不会开窗透气,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侯爷你造成的!” 第37章 你抱抱我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屋内瞬间寂静。 张玄礼的胡子抖了抖,默默退后两步,假装自己不存在。 碧荷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了,生怕被灭口。 江柚白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但面上仍强装镇定:“胡言乱语。” “那侯爷为何躲着我?”李云初趁势追击,声音带着病中的沙哑,“自那日我表明心迹后,侯爷已经五日未曾踏入西厢阁了……” 她说着,掩唇咳嗽起来,单薄的肩膀轻颤,仿佛随时会晕过去。 江柚白盯着她看了半晌,冷笑:“还装呢?” “你觉得我是装的?”李云初不可置信道。 突然,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 她肩膀颤抖,哭得几乎喘不上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她抽噎着,声音断断续续,“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可你……你却觉得我在装……” 江柚白冷眼看着她,眉头微蹙,显然仍不相信她的表演。 “侯爷……”她抬起泪眼,眸中水光潋滟,“你知不知道……我每晚都睡不着……一闭眼……全是你……”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几乎响彻整个房间,甚至惊动了院外路过的丫鬟小厮,纷纷探头张望。 江柚白额角青筋直跳,终于忍不住开口:“别哭了。” 话音未落,她突然捂住心口,脸色煞白,呼吸急促,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是疼极了。 江柚白神色骤变,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张老!” 张玄礼连忙上前把脉,片刻后,神色凝重:“侯爷,这姑娘肝气郁结,气血逆行,若再情绪激动,恐伤及心脉。” 江柚白眸光一沉:“她这副身子不容有失,你看看需要如何医治?” “需静养,不可再受刺激。”张玄礼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侯爷……好好安抚吧。” 说完,他冲碧荷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退出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屋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李云初的哭声渐弱,但仍在抽噎,眼眶红得像兔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江柚白。 “侯爷……”她声音软糯,带着鼻音,“我难受……” 江柚白冷冷看着她:“你难受叫我干嘛?” 她摇头,眼泪又涌了出来:“你抱抱我……我就不疼了……” 江柚白怒喝道:“你别得寸进尺!” “我只是想要一个拥抱而已?哪里得寸进尺了?”李云初一脸委屈,“是我活该,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反正我也时日无多了,早死就早超生得了!” 江柚白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你抱抱我,我就安静了。” 江柚白:“……” 她见他不动,索性自己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就抱一下……” 江柚白深吸一口气,终于缓缓俯身。 却在即将碰到她的瞬间,被她一把搂住脖子,整个人拽到了榻上。 “你……”他咬牙。 她得逞地笑了,眼角还挂着泪,“我现在是病人,你得让着我。” 说罢,她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 她指尖不安分地在他胸前画圈,又故意捏了捏他的手腕,惊叹道:“侯爷的手真是修长好看。” 她得寸进尺地与他十指相扣,指腹轻轻摩挲他的手背,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若是握笔批公文,定然赏心悦目。” 江柚白脸色铁青,刚要抽手,房门却突然被推开。 “吱呀!” 碧荷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一抬眼,就看到李云初衣衫微乱地赖在侯爷怀里,两人十指交缠,姿势暧昧至极。 “……” 她脚步一顿,瞳孔骤缩。 不到片刻,她迅速调整表情,垂眸恭敬道:“药煎好了。” 李云初懒洋洋地靠在江柚白肩上,撒娇道:“我要侯爷喂我。” 江柚白冷声:“自己喝。” “不嘛!”她拽着他的袖子晃了晃,“我手软,端不动。” 江柚白冷冷剜了她一眼,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你适可而止!别太过分!” “侯爷凶我。”她立刻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连喂药都不肯?” “行吧,你不喂药,那我就不喝药,反正我这副身子也不是我自己的,我只不过是侯爷的药引子。” 江柚白额角青筋直跳,一把拿过药碗,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咬牙切齿:“喝!” 李云初眨眨眼,得逞地笑了,乖乖低头喝药。 碧荷默默退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 药碗见底,江柚白起身欲走,却被李云初一把拽住手腕。 “侯爷若走,我现在立刻去院里吹风。”她指尖冰凉,语气却任性,“这风寒横竖好不了了,不如病得更重些,让侯爷心疼。” 江柚白眸色骤冷:“你威胁我?” “是啊,我如今能威胁到侯爷的,只有自己的这副身子。”她笑得无辜,手上力道却丝毫不松,“侯爷舍得我这副身子现在就病死吗?” 烛火噼啪一跳,映得他眉目阴晴不定。 最终,他冷着脸坐回床畔:“闭眼,睡觉。” 李云初得逞地弯了弯唇角,乖巧躺下。 碧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夜色沉酣,万籁俱寂。 确认江柚白呼吸平稳后,李云初缓缓睁眼。 月光透过纱窗,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靠在床柱边闭目养神,长睫投下一片阴影,薄唇紧抿,连睡梦中都透着冷意。 她屏住呼吸,左手轻轻覆上他搭在膝头的手背,右手则悄悄探向枕下。 那里藏着鹿佳齐给的掌印复刻泥。 此刻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还不睡觉?”江柚白突然开口,黑眸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就差一点! 李云初指尖一僵,面上却露出迷蒙之色:“唔……做了个噩梦。” 说着还往他手边蹭了蹭,“侯爷的手好暖。” 他垂眸看她表演,忽然反手扣住她妄动的左手,力道不轻不重:“梦见什么了?” “梦见……”她眼波流转,“侯爷不要我了。” “是吗?”江柚白冷笑一声,忽然俯身逼近:“那你枕头底下藏了什么?” 第38章 我要侯爷陪着我睡觉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眉眼挑了挑,“侯爷确定要看吗?” 江柚白伸手去掀枕头,李云初慌忙阻拦,两人拉扯间,她故意脚下一绊,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砰!” 两人重重跌在床榻上,李云初趁机将枕下的复刻泥踢到床底,同时迅速从袖中抽出一方素白帕子,塞回枕下。 江柚白一把掀开枕头,却发现下面只有一方绣着青莲的旧帕。 他皱眉拾起帕子,指腹摩挲过已经泛黄的绣线。 “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李云初声音忽然轻了下来,“她说……若我日后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便将这帕子赠他。” 她抬眸,眼中漾着水光:“既然侯爷拿到了它,那我就把这帕子赠与侯爷,也算是表明我的心意。” 江柚白盯着帕子看了片刻,突然像被烫到般甩手扔开,帕子轻飘飘落在床角。 “脏!” 李云初眼眶瞬间红了:“我的喜欢,就这般让侯爷看不上吗?” 江柚白不答,只是俯身逼近,手掌撑在她耳侧,黑眸如深渊般锁住她:“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故意折腾我?”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药香。 李云初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有怀疑,有审视,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指尖微微蜷缩,却仰起脸笑得明媚:“侯爷若不信,不如现在就把我的心剖出来看看?”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似乎在辨别什么。 忽然,他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冷声道:“睡觉!” 李云初睫毛轻颤,扫过他掌心,却不肯安分。 她顺势往前一靠,整个人缩进他怀里,脸颊贴在他胸前,声音软糯:“我要侯爷陪着我睡觉,侯爷拍拍我的后背。” 江柚白:“……” “以前每当我睡不着的时候,我娘亲都是这样哄我睡的。”她仰起脸,眸中映着烛火,澄澈得仿佛不谙世事。 “就拍拍后背……好不好?” 江柚白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在挣扎。 他此刻只想拒绝她,并且立刻起身离开。 这女人分明另有所图! 可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一副乖巧依赖的模样,他喉结滚动了下,终究没说出刻薄的话。 “仅此一次!” 他生硬地抬起手,掌心轻轻落在她后背,力道僵硬得像在拍一块木头。 李云初得逞地闭上眼,心里盘算着等他睡着后如何取他的掌印。 然而—— 药效渐渐上涌,暖意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他的手掌起初还带着几分不耐,可拍着拍着,节奏竟不自觉地轻柔下来,像是一种久远的、连他自己都遗忘的本能。 李云初想睁眼,想保持清醒,可他的气息太过安稳,胸膛的温度太过舒适…… 不行,不能睡…… 要拿掌印…… 就……眯一会儿……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最终陷入黑甜的梦乡。 江柚白听着怀中人逐渐均匀的呼吸,手上的动作缓缓停下。 烛火摇曳,他低头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眸色深暗难辨。 —— 晨光透过纱窗洒落,李云初缓缓睁开双眼。 她猛地一个机灵,往旁边一看。 身侧空空如也,江柚白早已不见踪影。 她懊恼地攥紧被褥。 昨夜居然睡着了! 白白浪费了取掌印的机会! 她怎么就睡着了呢? 这风寒是白感染了! 正恼火间,碧荷端着药碗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见她醒了,立刻笑盈盈地福身:“姑娘醒了?侯爷临走前特地吩咐,要盯着您把药喝完呢。” 李云初冷眼瞥向那碗黑漆漆的药汁,没吭声。 碧荷却会错了意,一边伺候她洗漱一边絮叨:“侯爷可关心您了!天没亮就去上朝,临走还特意摸了摸您的额头,怕您发热。” 李云初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关心? 他关心的不过是她这具契合的“零件”罢了! “姑娘别不信!”碧荷将药碗递到她手中,眼中闪着憧憬的光,“奴婢在侯府这么多年,还没见侯爷对谁这般上心过呢!” 李云初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味在舌尖蔓延,却比不上心底的冷笑。 —— 药碗刚放下,门外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紧接着,七八位姨娘鱼贯而入,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堆着假笑。 “妹妹可算醒了!”林姨娘捏着绣帕,假意关切,“听说昨夜侯爷在这儿守了一宿?真是因祸得福呢!” “是啊!”苏姨娘摇着团扇,眼角斜挑,“妹妹真是好福气!” …… 李云初靠在软枕上,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酸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揉了揉额角,忽然轻笑一声:“说起来,还得谢谢各位姐姐。” 众人一愣:“谢什么?” “那日若不是你们留我一人在浮云阁背锅。”她眼波流转,“我和侯爷也不会有今日这般……亲近。” 屋内瞬间死寂。 姨娘们脸色青白交加。 这话明摆着在讽刺她们当日的行径! 蓝姨娘最先回神,干笑两声:“妹妹别恼,当时情况紧急,一个人受罚总比一群人受罚强,你说是不是?” “就是!”赵姨娘连忙帮腔,“况且因祸得福,如今侯爷眼里可只有妹妹呢。” 李云初垂眸把玩着腕间的玉镯,唇角微勾:“姐姐们说得对,这福气……” 她抬眸,眼底寒光一闪,“我记下了。” 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侯爷回来了!”不知是谁低呼一声。 刹那间,满屋子的姨娘仿佛被施了法术。 林姨娘迅速抚平裙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苏姨娘指尖轻点唇瓣,确保口脂鲜艳如初。 赵姨娘甚至不着痕迹地扯松了衣领,露出半截雪白脖颈…… …… 李云初冷眼看着她们矫揉造作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这群人哪里是来探病的? 分明是听说江柚白昨夜宿在这儿,今日特意来“偶遇”的! 江柚白迈入内室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他的“后院佳丽”们或站或坐,个个妆容精致、眼波含情。 而病榻上的李云初则懒洋洋地靠着软枕,似笑非笑地望向他,眸中写满了“看好戏”。 “侯爷~”林姨娘最先迎上去,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您下朝啦?” 江柚白眉头一皱:“你们在这做什么?” 第39章 侯爷想复活的人是谁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我们来探望妹妹呀!”苏姨娘抢着道,“妹妹染了风寒,姐妹们担心得很呢~” 话音刚落,又一姨娘抢先道:“侯爷,妹妹身子弱,恐怕不能全身心服侍侯爷,不如让我们分担一二。” 霎那间,屋内莺莺燕燕们七嘴八舌地开始献殷勤。 “妾身新学了套推拿手法,最解乏了,侯爷要不要试一试?” “侯爷上次夸妾身泡的茶好,不如今夜……” “妾身新学了一曲子,侯爷要不要听一听?” “妾身也新学了一套舞,侯爷今夜要不要过来看看?” …… 江柚白越听脸色越沉,忽然想起李云初那日讥讽他的话。 “你有没有感觉你就像青楼里面的娼妓,每天伺候不同的女人睡觉,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当时他只当是挑衅,如今听着这群女人明目张胆“争客”般的言辞,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心头。 “滚出去!”他声音不大,却冷得像淬了冰。 姨娘们一时没反应过来,林姨娘还娇笑着往前凑:“侯爷别恼嘛,妾身们也是心……” “本侯说……”江柚白眸中寒光乍现,“滚……出……去!” 最后一个字裹挟着凌厉的杀气,惊得满屋子姨娘瞬间白了脸。 苏姨娘手中的团扇“啪嗒”掉在地上,赵姨娘甚至踉跄着退了两步。 不过瞬息,方才还争奇斗艳的“花儿们”便灰溜溜地退了出去,连裙角都不敢在门槛多停留一秒。 屋内终于恢复清净。 李云初倚在床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江柚白罕见的失态,忽然轻笑:“侯爷生什么气?你把她们纳入府内,理应善待她们。不过这后院的人这么多,你可得好好安排时间接客,要雨露均沾。” 她若有深意地上下打量着他,“你这身子骨也不年轻了,悠着点哈!” 江柚白猛地转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真当本侯是娼妓不成?” 李云初耸了耸肩,“这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江柚白松开她的手腕,冷声吩咐门口的碧荷:“去叫张老过来把脉,她这身子可不能出问题。” 碧荷连忙应声退下,屋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李云初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嗤笑一声:“侯爷这般关心我的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对我情根深种呢。” 她抬眸,眼底满是讥诮:“我真是瞎了眼,竟会喜欢上你这样的男人。” 江柚白静静地看着她,忽然开口:“演得不累吗?” 李云初指尖微顿。 “你以为……”他俯身逼近,眸色深不见底,“演一场情深似海的戏码,本侯就会心软放过你?”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檀香。 李云初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冷意。 那是洞悉一切的嘲讽! 她忽然笑了,眼底却毫无温度:“如果我说,我不是演的呢?侯爷不相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还嘴硬呢?”江柚白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本侯倒要看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李云初垂眸,指尖轻轻揪住被角,声音轻得仿佛一缕烟:“若侯爷认定我是演的……那我便演到死的那日好了。” 她抬眸时,眼底已盈满水光:“横竖我也没多少时日了,事实胜于雄辩……我只求侯爷陪我走完这最后一程,哪怕您心里没有我……” 江柚白负手而立,面容隐在光线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见他不语,她索性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好奇,侯爷想复活的人是谁?” 她苦笑,“我知道我没资格问,可至少让我死个明白。” “我这副身子,最后是给了谁当嫁衣?” 冷风穿堂而过,吹得帷幔剧烈摇晃。 江柚白忽然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还这么不安分?你故意装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我告诉你,你没资格知道她是谁,本侯能容忍你这么久,那是因为你有用。” “接下来的日子你最好安分守己一点,不要耍什么心眼子,否则……” “侯爷。”碧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张神医来了!” 江柚白松开她的下巴,冷声道:“进来吧!” —— 张玄礼的指尖从李云初腕间收回,捋了捋胡须:“风寒虽好转,但气血仍虚,近日切不可再受风。” 江柚白站在窗边,逆光的身影如一柄出鞘的剑,突然开口道:“本侯等不了了,这个月十五必须开始。” 此话一出,室内一片沉寂。 除了碧荷听得云里雾里,其余三人瞬间明白了他这话中的含义。 “十五?”张玄礼眉头紧锁,“算算日子,只剩下十日,她这身子未必能调养妥当……” “那是你的事。”江柚白声音冷硬,“本侯不想再等。” 张玄礼叹了口气:“既如此……只能加重药膳剂量了。” 他转身对碧荷道,“随我去取新药。” 待两人脚步声远去,李云初冷笑出声:“侯爷就这么急不可耐?连多等一月都不肯?” 江柚白转身,眸色如寒潭:“原本是可以等的。” 他缓步逼近床榻,“但你最近太不安分……” 指尖挑起她一缕散发,声音轻得危险:“本侯容不得半点闪失。” 说罢,他甩袖欲走。 “江柚白!”李云初突然唤住他。 他脚步一顿,但未回头。 “你要复活的那个人……”她盯着他绷紧的背影,“对你很重要?” 屋外的光线映得他侧脸半明半暗。 重要到要拿他和她的命去赌那一线生机?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值得吗? 江柚白背对着她,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很重要!”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某种压抑的执念。 “所以你必须死!” 李云初指尖攥紧被褥,指节发白,却忽而笑了:“侯爷倒是坦诚。” 江柚白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首,眸中情绪复杂难辨。 “若有报应……”他顿了顿,“都算在我头上。” 说完,他抬步离开,衣袍翻飞间带起一阵冷风,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窗棂轻颤。 屋内重归寂静。 李云初盯着紧闭的房门,眼底的脆弱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冽的决绝。 十日! 她只有十日时间,阻止这场荒唐的“复活”。 否则,她就真的要被拆成“零件”,再死一次了! 第40章 除了您,一个不留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清晨,李云初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院外传来哭哭啼啼的抽泣声、丫鬟小厮匆忙的脚步声,还有管事婆子尖利的呵斥。 “都动作快点!侯爷说了,午时之前必须清空后院。” 李云初蹙眉,刚撑起身子,碧荷就端着热水推门而入,脸上掩不住的喜色:“姑娘醒啦?” “外面闹什么?” “大喜事呀!”碧荷拧了帕子递给她,眉飞色舞道,“侯爷今早下令,府里所有姨娘统统遣散!” 她压低声音,“除了您,一个不留!” 李云初擦脸的手微微一顿。 “侯爷待您真是独一份的!听说林姨娘哭晕过去都没用,侯爷连面都不见呢……” 江柚白已经锁定她这个“完美零件”,自然不需要再养着那群备选了。 李云初听着小丫鬟喋喋不休的艳羡,心底冷笑。 这丫头若知道他家侯爷留着她,是要拆骨剥皮当祭品,怕是要吓死。 窗外,一顶顶青布小轿正抬着哭哭啼啼的姨娘们出府。 李云初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茶盏,忽然问道:“连王姨娘也赶走吗?” 按理来说,其他姨娘都是这半年来陆陆续续进的侯府。 只有这王姨娘不是。 “王姨娘是最早走的,是最干脆的一个。”碧荷撇撇嘴,“府内除了王姨娘,其他姨娘都不依不饶的。” 她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院门“砰”地被撞开,五六个姨娘提着裙摆冲了进来,鬓发散乱,脸上脂粉被泪水冲得斑驳。 “妹妹救命!”林姨娘扑到李云初榻前,一把攥住她的手,“你去跟侯爷说说情,别赶我们走。” “就是啊!”苏姨娘抹着眼泪,“侯府锦衣玉食的,出去我们可怎么活?” 李云初被她们吵得头疼,刚要开口,赵姨娘已经哭嚎起来:“我爹早把我卖给侯府了,如今回去肯定又被转手卖掉!” “妹妹!求您给条活路吧!”兰姨娘眼泪冲花了胭脂,“外头哪有侯府舒坦?虽说…虽说侯爷从未召我伺寝……” “我确实没尽到伺候侯爷的责任,但我真的不想走,侯府这日子这么自在,我不想再回到过去了。” “我也是!”苏姨娘揪着帕子哭诉,“入府三个月,侯爷连我院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我虽然很想给侯爷生个一儿半女的,但是却力不从心……” “后院唯一承过宠的只有妹妹啊!”赵姨娘突然语出惊人,“只要妹妹肯在侯爷面前帮我们说话,我们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跟妹妹争宠的。” “我爹要知道我被赶回去,定会把我卖进窑子的!” “是啊,妹妹,请救救我们吧,我们只是想留下。” …… 李云初看着这群哭花妆的姨娘,忽然觉得荒唐至极。 她们以为的“恩宠”,实则是催命符。 而她们拼命想逃离的“外界”,反而是生路。 “姐姐们……”她幽幽开口,却被突然闯入的侍卫打断。 “侯爷有令!”领头侍卫冷着脸,“半刻钟内,闲杂人等再不离开……” “乱棍打死!” …… 姨娘们的哭嚎声渐渐远去,屋内终于恢复宁静。 李云初揉了揉太阳穴,长舒一口气。 总算清净了! 然而,她刚闭上眼,院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姑娘!”青柳兴冲冲地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串端着漆木食盒的丫鬟,“侯爷特地吩咐厨房给您做了补膳!” 十几个描金食盒依次打开,瞬间摆满整张八仙桌。 参鸡汤泛着金黄油花,燕窝羹晶莹剔透,还有各色精致点心,香气扑鼻。 碧荷眼睛发亮:“侯爷对姑娘可真好!” 李云初盯着满桌珍馐,嘴角抽了抽。 断头饭倒是丰盛! 一位面容严肃的嬷嬷上前行礼:“老奴姓周,侯爷命我专门来伺候姑娘的饮食。” 她舀了碗血燕,“姑娘趁热用。” 李云初接过瓷碗,勾唇笑了笑。 江柚白是怕她不配合,特地找个嬷嬷盯着她吃饭? 行吧,他既然这么有心,那么她也不能辜负这番美意。 她确实应该好好进补了! 之前为了活命,她故意节食、吹冷风,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 如今这副身子虚弱不堪,内力滞涩,连翻个墙都费劲。 她小口啜饮着燕窝,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既然江柚白要养肥了再杀,那她就顺水推舟。 等身子恢复,功力重回巅峰…… 逃出去,才有胜算! …… 桌上的菜被李云初风卷残云般扫进肚里,连炖着雪蛤的白玉盅都见了底。 她慢条斯理地夹起最后一块水晶肘子,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送入口中。 “姑……姑娘……”碧荷盯着满桌空荡荡的碗碟,结结巴巴道,“您……还添饭吗?” 李云初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再来半碗。” 她已经好久没吃这么爽了! 这些膳食吃着一点都不腻,简直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青柳手里的帕子掉在了地上,周嬷嬷布菜的手微微发抖。 这一顿,她吃了寻常人三倍的量! 碧荷突然福至心灵,小声对青柳道:“定是那些姨娘被赶走了,姑娘心里痛快,胃口自然好了。” 青柳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她们哪里知道,李云初此刻正在心里盘算。 这一口肘子能补多少气血,那碗燕窝能恢复几分内力。 既然要逃,总得先攒够力气! 房门突然被推开,江柚白迈步而入,目光扫过桌上光可鉴人的空盘子,眉梢微挑:“今天这么配合?表现不错!” 李云初抚了抚撑得微鼓的肚子,笑得乖巧:“侯爷厚赐,岂敢浪费?” 江柚白走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行,你只要乖乖听话,一切都好办。” 他的拇指擦过她唇角残留的酱汁,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李云初轻呵一声,索性咬住了那截修长手指,齿尖几乎要刺破皮肤。 “嘶……” 鲜血瞬间渗出,顺着她的齿痕蜿蜒而下。 江柚白眉头都没皱一下,任由她咬着,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直到血腥味在口中弥漫,李云初才松口,舌尖轻舔了下唇边的血迹,挑衅地抬眸。 “牙口不错。”江柚白淡淡道,随手拽过她的袖子,慢条斯理地擦掉手上的血,“野性难驯!” 李云初双手环臂,“我刚刚突然咽不下这口气,总得找个地方发泄。” 她歪头,“现在舒服多了。” 江柚白冷眼看着她,“只要你听话,想怎么发泄都行。” 说罢,他刚要转身离去,她却突然拽住他的衣角:“侯爷,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刚夸你听话。”江柚白眯起眼,“这就又开始了?” 第41章 骗掌纹的杀猪盘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夜色渐深,侯府花园里灯火通明,丫鬟小厮们难得放松,围坐在长桌旁吃吃喝喝,笑声不断。 李云初倚在廊柱下,静静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唇角微扬。 “在这里干嘛?”江柚白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声音低沉。 “感受美好的人间日子呀!”"她轻声道,“我自幼在皇陵长大,那里冷清得很,从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热热闹闹吃饭的样子。” 她扭头,目光含笑地望着他,“江柚白,谢谢你满足我这个要求。” “其实我这个要求有点自欺欺人,我就想着,我这辈子都没体验过阖家欢乐的感觉。” “现在我也没几日可活了,我就想圆了自己小时候的梦。这样我到了黄泉路上,也不算遗憾。” 江柚白沉默片刻,忽然道:“对不住!” 李云初“啧”的一声,洒脱地笑了笑,“侯爷嘴上说着对不住,心里却还是盘算着怎么取我性命。” “你这对不住还是不要说了,显得很虚伪。” “不过你放心,接下来的几天,我肯定会好好的过,不会浪费每一天的。” 江柚白侧眸看她。 这几日她异常配合,药膳一顿不落,身子也养好了许多,俨然一副认命的姿态。 “我会找一块风水宝地……”他最终只道,“好好葬你。” “那就多谢了!”李云初面上不显,心里却翻了个白眼。 谁要你葬! 等老娘恢复功力,第一个把你埋了! 正想着,碧荷捧着一个彩漆木盒兴冲冲跑来:“抽奖啦!人人有份!” 众人顿时围了上去。 鹿佳齐挤在最前面,抽出一张纸条:“哇!张老的独家安神香三包!” 张玄礼立刻吹胡子瞪眼:“还给我!那是我留着自用的!” “愿赌服输啊老头!”鹿佳齐把纸条塞进怀里,“这可是侯府活动,你敢赖账?” “放屁,那是你刚刚骗我写的,你的‘未来医术’笔记怎么不拿出来抽?” “我那叫知识产权,受《三十二世纪专利法》保护的。” “什么狗屁知识产品,你又满嘴胡诌一些听不懂的词汇。” “那是你们这些古人没有与时俱进,所以才听不懂,我这可不是胡诌。” “就是胡诌……把我的纸条还我。” “不还……” …… 两人你追我赶,满院子鸡飞狗跳。 李云初忍不住笑出声,一转头,却见江柚白正静静望着她。 月光下,他的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惊。 李云初挑眉一笑:“侯爷这么看着我,莫非是爱上我了?” “不是!”他立刻移开视线,语气冷淡。 李云初:“……” 拒绝得可真干脆! 这时,碧荷捧着抽奖盒小跑过来,笑吟吟道:“姑娘和侯爷还没抽呢!” 李云初随手从盒中摸出一支白玉簪,簪头雕着小小的梨花,做工不算精致,却别致可爱。 她将簪子递给江柚白:“侯爷替我戴上。” 江柚白皱眉,却还是接过簪子,动作生硬地插进她发间。 他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耳廓,带起一丝微妙的触感。 “该侯爷了。”李云初笑眯眯地指了指盒子。 “本侯不玩这种……” 他话未说完,李云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强行将他的手按进抽奖盒里。 与此同时,她的拇指隐秘地按下盒底某个机关。 “咔!”一道微弱的蓝光在盒底一闪而逝,无人察觉。 “你……” 江柚白抽出手,掌心里躺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泥人,勉强能看出人形,但鼻子眼睛都挤在一起,丑得令人发笑。 “哎呦……”李云初掩唇轻笑,“侯爷手气真好,这里头唯一一个我亲手捏的泥人,竟被你抽到了。” 江柚白盯着手里丑得出奇的泥人,嘴角抽了抽:“……你故意的?” “怎么会?”她眨眨眼,“这说明侯爷与我……有缘呀。” 她歪头打量他手里的泥人,又抬头看看他,一本正经道:“这可是照着侯爷的模样捏的,像不像?” 江柚白盯着手里那团歪鼻子斜眼的泥疙瘩,额角青筋一跳:“本侯……长这样?” “不像吗?”李云初故作惊讶,指尖点了点泥人的脸,“您看这眉头皱得跟您生气时一模一样。” 她又戳了戳泥人的嘴:“这嘴角……板得跟您训人时分毫不差。” 最后拍了拍泥人的脑袋:“还有这脑袋……硬得跟您的心肠似的。” 江柚白:“……” 他捏着泥人的手指微微用力,差点把丑泥人捏碎。 一旁的碧荷憋笑憋得肩膀直抖,鹿佳齐更是夸张地捂住肚子:“侯爷,这泥人……噗……确实神似……哈哈哈!” 张玄礼捋着胡子补刀:“尤其是这歪嘴,活灵活现。” 江柚白冷眼扫过众人,最终将泥人塞回李云初手里:“重捏。” “不要。”李云初把泥人又推回去,“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 —— 夜色渐浓。 三更梆子刚敲过,李云初就翻窗进了鹿佳齐的屋子,脚尖还没沾地,就听见一阵嘀嘀咕咕的抱怨。 “我真是服了!你们古代人搞宅斗能不能按基本法来?”鹿佳齐蹲在地上,对着那块泛着蓝光的量子建模仪疯狂戳戳点点,“说好的抽奖活动呢?结果是个骗掌纹的杀猪盘?” “而我居然也是这个杀猪盘的幕后黑手,我对不起侯爷!” 李云初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把抽奖盒暗格里的掌印泥丢到他面前:“干活!” 鹿佳齐捏起那块泥,痛心疾首:“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职场PUA!画大饼搞团建,实际是骗员工免费加班!” 他指着自己乌青的眼圈,“看看!我这几天肝到凌晨三点,胶原蛋白都流失了!” 李云初抱臂倚在桌边,指尖不耐烦地敲着手肘。 “别废话,快点干活!” 鹿佳齐委屈地撇了撇嘴,“我被你胁迫干活,我还不能抱怨两句?” “你知不知道为了做那个抽奖盒,我加班熬夜掉了多少头发?我们医学生的发际线可是很宝贵的。” 李云初闭了闭眼,强忍着一针扎哑他的冲动。 鹿佳齐还在叭叭:“你一句话,就让我这牛马为你奔前跑后,可你又没给我发工资,虽然我在三十二世纪也是牛马,但我至少有工资领啊,你……” “鹿佳齐!”李云初凉飕飕地开口,“再废话,我就让你体验一下怎么死!” 鹿佳齐瞬间闭嘴,老老实实低头调试设备。 但没过一会儿,又开口道:“侯爷知道你这么狗吗?” 李云初面色一沉。 “没事!我干活!”他火速把建模仪怼到掌印泥上,“马上输出3D模型!保证丝滑流畅不卡顿!” 第42章 要复活的竟是……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夜色深沉,浮光阁的湖心亭边。 鹿佳齐挺着个根本不存在“吃撑的肚子”,在石子路上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夸张地揉着胃部,唉声叹气。 “哎哟……这侯府的席面也太实在了……”他故意走到巡逻的护卫旁边,一脸痛苦,“兄弟,你们平时吃这么油腻,肠胃受得了吗?” 护卫甲一脸莫名其妙:“鹿神医,您这是……?” “消化不好啊!”鹿佳齐长叹一声,突然捂住肚子蹲下,“胀得慌!你们有没有什么民间偏方?比如顺时针揉腹三十六圈之类的?” 护卫乙挠头:“要不……您去茅房?” “不行不行!”"鹿佳齐严肃摇头,“我们未来医学讲究‘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运动才能促进肠道蠕动。” 说着,他突然抓住护卫甲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你摸摸!是不是胀得像皮球?” 护卫甲吓得猛然后跳三步:“鹿……神医请自重!” 趁着两个护卫被鹿佳齐的“肠胃健康讲座”搞得手足无措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假山。 李云初蹲在密室入口的石壁前,掏出那枚复刻好的掌印模型,小心翼翼地按在机关凹槽处。 “咔嚓!”石壁纹丝不动。 什么情况? 她皱眉,把模型换个角度又按了一次。 “咔嚓!”依然没反应。 远处,鹿佳齐的声音隐约飘来:“所以你们知道吗?未来人拉屎都是坐着,蹲坑容易得痔疮吗?” 护卫乙崩溃:“鹿神医!这种事不必细说!” 李云初额角青筋直跳,第三次尝试时狠狠把掌印往凹槽里一按。 “轰隆!”石门终于缓缓开启,扬起一片灰尘。 她迅速闪身而入,隐约还听见鹿佳齐在湖心亭那边扯着嗓子喊:“对了!你们侯府茅房用的是竹片还是树叶?我跟你们讲,竹片容易得肛裂……” 护卫甲终于受不了:“属下突然想起还有巡逻任务,告辞。” —— 李云初一踏进去,密室门在身后无声闭合。 她按照烛火的方向,一步一步向前走。 走了不到一刻钟,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间巨大的冰窖,四壁凝结着厚厚的霜花,寒气如刀般割过皮肤。 中央水晶棺内,躺着一个身着素白襦裙的女子。 乌发如瀑,唇色苍白,双手交叠于胸前,仿佛只是沉睡。 李云初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那张脸,赫然是前世的她! 怎么会这样? 前世自己的尸身,不是早就被她挫骨扬灰了吗? 她踉跄着扑到棺前,指尖颤抖着抚上尸体的手腕。 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却在触及内侧一道陈年箭疤时骤然僵住。 这是前年敌军突袭,她被流矢所伤。 她缓缓掀开尸体的袖口,更多疤痕暴露在幽蓝的冰光下。 左肩的刀痕,是十五岁剿匪时所留; 腰侧的箭孔,源于三年前北狄偷袭; 最刺目的是心口处那个狰狞的剑伤…… 是温夜行亲手所刺。 还有身上大大小小万箭穿心留下的痕迹,无疑不在告诉她,这具尸身就是她的。 “呵……”她低笑出声,声音却嘶哑得可怕。 原来江柚白要复活的竟是她自己? 之前皇陵的那尸体不是她? 那被她挫骨扬灰的尸体也是江柚白安排的? 他为何要这么做? 冰窖的温度似乎更低了,她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凝结成霜。 —— 李云初踉跄着走出冰窖,寒气仍如附骨之疽般缠绕着她。 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直到熟悉的石室映入眼帘。 那是曾囚禁她的密室! 墙上悬挂的画像在幽暗中泛着微光,画中少女红衣烈马,挽弓搭箭,眉目飞扬如焰。 这画上的人竟也是她! 她伸手触碰画中人的脸,指尖却猛地一顿。 画框边缘有风! 细微的气流,从画布与墙壁的缝隙间渗出。 李云初眸中寒光骤现,一把掀开画像。 指腹触到画框后冰凉的机关。 “咔嗒。”石壁无声滑开,露出另一间更为隐秘的暗室。 而眼前的景象,让她浑身血液骤然凝固。 整面墙上,悬挂着巨幅的《大燕疆域布防图》,每一处关隘、粮仓、驻军营地都被朱砂笔细致标注,甚至详细到各州府守将的姓名、性格、家眷所在。 而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 南境边关的驻军轮换表,是她十六岁时亲手所写,本该封存在兵部绝密档案里。 北疆铁骑的布阵弱点,是她与舅舅推演三年才得出的结论,除白家嫡系外无人知晓。 皇城禁军的换岗漏洞,更是她前世临死前一个月才发现的隐秘。 可如今,这些全被江柚白掌握。 李云初指尖发颤,沿着墙壁缓缓前行,忽然踢到地上一个铁箱。 箱盖未锁,里面堆满信笺。 里面全部都是大燕各地边关传回来的战报和密报。 江柚白收集这些…… 是要谋朝篡位? 他可真能藏! 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搜集到的。 那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呢? 表面上玩世不恭,故意在父皇面前表现出不理朝政,让父皇觉得他是个闲散侯爷。 可背地里却又搞这一出? 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她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可不容许外人觊觎!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李云初闪身躲入暗室角落的铁柜后,缝隙间恰好能窥见整个房间。 江柚白踏入密室,脸色苍白如纸,唇边还残留着一丝未擦净的血迹。 他单手按着心口,指节因疼痛而微微痉挛,可那双眼睛却亮得骇人,仿佛燃烧着某种病态的执念。 “主子!”凌云紧跟在后,手里捧着个玉碗,碗中鲜血犹带体温,“您这次取血太狠了,伤口都见了心膜!” 江柚白接过玉碗,将血缓缓倒入透明瓷瓶中。 血液触及到蛊虫,顿时沸腾起来,蒸腾起一片血雾。 “五日!”他声音沙哑得可怕,“再养五日,这复活蛊就能养成。” 凌云叹了口气,“养成又能如何?张神医都说了,这次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移魂之术需在死后七日内施法,如今都半年了,昌平公主的魂魄怕是早就……” “闭嘴!”江柚白猛地转身,眸中血色翻涌,“她没走!” “她不可能会甘心就这样死去……” “我一定可以复活她的……” 凌云还想再劝,江柚白突然咳出一口血。 “主子!” “无碍!”他随手抹去,盯着掌心猩红轻笑,“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会去赌一把。” 凌云着急道:“哪怕是赔上自己的命吗?” “是!”江柚白肯定道。 凌云眸中满是不赞同,却又无可奈何。 暗处,李云初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真是个疯子! 第43章 如今我与他,同生共死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浑浑噩噩地走出密室,脸色苍白如纸,连迎面走来的巡逻护卫都视若无睹。 “卧槽!祖宗!你倒是躲一下啊!”鹿佳齐一个箭步冲过来,拽着她的手腕就往假山后拖,“你是嫌咱俩命太长是不是?” 护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鹿佳齐急得额头冒汗,一把将李云初按在假山缝隙里,自己挡在外侧,还顺手抓了把落叶往两人头上一盖。 “……”李云初木然地盯着他。 “别用这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我!”鹿佳齐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 护卫的脚步声渐远,鹿佳齐长舒一口气。 “大姐!你知道我刚才多害怕吗?”他手舞足蹈地比划,“侯爷进去的时候,我差点原地表演一个心脏骤停。” “我生怕你们打个照面,到时候我们俩都得玩完,你们这个侯爷可不是好相处的甲方,动不动就发脾气,搞得我欠他钱似的……” 李云初沉默地往前走,对他的碎碎念毫无反应。 “喂?”鹿佳齐终于察觉不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该不会是见到尸体被吓傻了吧?” “按照往常的套路,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骂我废话多,或者用匕首抵着我脖子让我闭嘴吗?” 李云初停下脚步,声音疲惫:“你可以走了。” “啊?” “这里没你的事了。”她头也不回地往西厢阁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鹿佳齐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不是……这就赶我走?” 他小跑两步追上去,“我可是被你拉出来加班的,你让我加班不得给我点加班费?我虽然是牛马,也经不住你白嫖啊!” “你知不知道我今晚熬夜又掉了多少根头发?未来植发很贵的!” “算了算了,你不给钱也行,那你好歹给点宵夜吧?” 他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你连加班盒饭都没给我准备,你真是剥削劳动人民的无良资本家!” …… 李云初终于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鹿佳齐立刻后退三步:“……我这就滚。”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万恶的甲方……白嫖劳动力……迟早遭报应……” 走了几步又折返,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瓶子塞给李云初:“安神药,免得你半夜想不开把我供出来。” 说完一溜烟跑了,边跑边喃喃道:“我这圣母心啊!” —— 李云初回到西厢阁,烛火未点,径直瘫坐在床榻边。 夜风掠过窗棂,带着微凉的湿气,却吹不散她脑海中纷乱的画面。 冰棺中自己的尸体、满墙的军事布防图、江柚白那偏执的眼神…… 她捂住脸,指节用力到发白。 思绪如乱麻纠缠…… 正当她头痛欲裂时—— “唰!”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翻窗而入,落地无声。 李云初瞬间绷紧脊背,指尖已摸到枕下的匕首。 “主子。”冷月单膝跪地,声音低沉。 李云初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匕首,“起来吧。” 冷月缓缓起身,轻声道:“属下已找到上善,但她被温夜行的人追杀,失血过多,至今昏迷不醒。” 李云初眸光一沉:“她在哪?” “安置在城外的暗桩。主子放心,上善已脱离生命危险,大夫说扛过这几日就会醒来。”冷月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卷,“这是您上次让属下查的《移魂秘术》残卷。” 李云初接过,指尖微微发颤。 烛火摇曳,映得羊皮卷上的字迹忽明忽暗,却刺得她眼睛生疼。 “移魂之术,需以复活蛊为引,供体为媒。二者同生共死,供体阳寿尽,则复生者亦亡。”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这行字,指腹下的羊皮粗糙如砂砾,却抵不过心头翻涌的寒意。 同生共死? 她的视线下移,呼吸骤然凝滞。 “复生者身携梅花印记,乃魂魄强附之证。” 梅花印记? 李云初手指颤抖着扯开衣领。 锁骨下方,一枚殷红的梅花印记赫然在目。 她手指死死攥着羊皮卷,继续往下看。 “若原身损毁过甚,魂魄需寻血脉相近者寄居,尤以体弱者最易附身,因其魂弱魄散……” 记忆如潮水涌来…… 前世她死在万箭穿心之下,而那时,痴傻的十九公主恰好溺毙…… 所以她的魂魄才会进入这具身体! 因为她们血脉相连! 原来她的重生,根本不是天意! 是有人用移魂之术,强行将她的魂魄塞进了这具身体! 冷月见她神色剧变,低声道:“主子?” 李云初缓缓抬眸,眼底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下的梅花印记,思绪翻涌。 江柚白为何要复活她? 不惜以命养蛊,还把自己的阳寿共享出去? 他是脑子进水了吗? 脑海中倏然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却又被她狠狠压下。 不可能! 一定是她想多了! 记忆中,她跟江柚白从小就是水火不相容。 六岁那年春,她在野外放纸鸢,江柚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箭射断了她的风筝线。 那纸鸢是她母后亲手所做,她哭得撕心裂肺,而那个讨厌的男孩只是冷冷地说:“你不该在风口处放纸鸢,危险。” 自此之后,他就是她的头号公敌。 而且自从母后把他养入膝下,母后对他的关心更甚于她。 这让她对他的厌恶日复一日地加深。 过往的这些回忆让李云初心中刚升起的一丝异样立刻消散。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冷意。 “冷月!”她声音低哑,“我的重生,是江柚白一手策划的。” 冷月瞳孔骤缩:“什么?” “而且……”她扯了扯嘴角,笑意冰凉,“如今我与他,同生共死。” 冷月拧了拧眉,“接下来主子打算怎么做?” 李云初勾了勾手指,冷月连忙附耳过去。 低语几句后,冷月脸色剧变,“主子确定要如此?若真到那一步恐怕……” “未雨绸缪罢了。”李云初垂眸,“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这一步。” 冷月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什么:“还有一事。太子殿下的噬心蛊近日发作频繁,派去南疆寻解药的暗探……音讯全无。” 李云初指尖一顿,耳旁里闪过一段碎碎念的声音。 “或许……有个人能解。” 第44章 你放弃复活吧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天刚蒙蒙亮,李云初就醒了。 她躺在床上盯着帐顶的绣花看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般坐起身来。 “碧荷,备水洗漱。”她唤来贴身侍女,“再去厨房吩咐一声,我要亲自熬一锅排骨汤。给侯爷补一补身体。” 也算是感谢他的复活之恩! 碧荷手中的铜盆差点掉在地上:“姑娘您要……亲自下厨?” 这可是第一次见到姑娘对侯爷这么上心! “怎么?我就不能下厨?”李云初挑眉,嘴角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柔和。 碧荷与另外两名侍女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随即喜形于色:“能,当然能!奴婢这就去准备。” 李云初看着侍女们欢快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 排骨汤熬了两个时辰,李云初亲自守着火候,不时撇去浮沫。 汤成时,香气四溢,连厨房的老嬷嬷都赞不绝口。 “姑娘手艺真好,侯爷有口福了。”老嬷嬷笑眯眯地说。 李云初勾唇笑了笑,排骨汤是她唯一上得了台面的厨艺。 她小心地将汤盛入青瓷汤盅,又放入食盒中保温。 随即,又把一旁的食盐瓷罐一起放入食盒。 “姑娘为何要带盐?” “万一侯爷觉得太淡了,到时候还可以加。”李云初漫步尽心道。 碧荷挑唇轻笑:“还是姑娘心细,难怪能独得侯爷恩宠。” 李云初抿唇不语,这丫头还真是好骗! —— 踏着晨露,李云初来到江柚白的书房外。 不出所料,两名守卫立刻拦住了她。 “侯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守卫面无表情地说。 李云初正欲发作,书房门突然打开,凌云走了出来。 见到李云初,他明显一愣。 “我来给侯爷送汤。”李云初扬了扬手中的食盒,“当做答谢多日的照顾之恩,再过两日我就……不在了,也算是我最后的一番心意。” 凌云一愣,犹豫片刻,侧身让开:“请!” 就在李云初踏入书房的瞬间,两个人影从里面匆匆走出,险些与她撞个满怀。 李云初定睛一看,是张玄礼和鹿佳齐。 鹿佳齐见到她也是一怔,眼睛在她和食盒之间来回扫视,“大清早的,你这是……” “送汤!”李云初面无表情地回答。 鹿佳齐拧了拧眉,给一个要杀她的人送汤? 这汤里不会是毒药吧? 他缓缓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你可别搞事情!这要是万一……” “鹿佳齐!”张玄礼厉声打断,“该走了!两日后的事情不容有失,我们得做好万全之策,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鹿佳齐给了李云初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随后就跟着张玄礼离去。 —— 书房内光线昏暗,江柚白背对着门站在书架前,身形比上次见面又消瘦了几分。 “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江柚白转身,看到李云初时明显一怔,随即皱眉,“你怎么来了?” 他的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 看来是刚刚取完心头血! 书案上,一个晶莹剔透的瓶子格外醒目,里面游动着一只通体血红的蛊虫,比上次见到时大了不少。 “给你送汤。”李云初敛了敛神色,举了举食盒,“熬了一早上呢。” 江柚白的眼神充满怀疑:“你又想干什么?” 他缓步走向书案,有意无意地挡在瓶子前,“即使送汤,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两日后,你必须得死。” 李云初笑了笑,自顾自地将食盒放在茶几上,“我知道,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来感谢你这段时日的照顾罢了。” 江柚白眉头皱得更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感谢侯府这阵子对我好吃好喝的招待。”李云初环顾书房,语气轻松得不像在谈论自己的生死,“说来可笑,我从小在皇陵长大,吃过最好的东西,居然是在侯府吃的。” 江柚白盯着她,似乎在辨别话中真假。 李云初话锋一转,开始饶有兴味地对书房评头论足:“侯爷这书房布置得倒是雅致,就是太阴暗了些,对眼睛不好。这屏风……咦,是前朝名家手笔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柚白打断她,“如果没有正事,就请回吧。” 李云初叹了口气:“我只有不到两日可活,天天在房间里没人说话。侯府中我最熟的就是你,现在就想死前多说几句话,你就不能满足我?” 江柚白对她的理论持怀疑态度:“你究竟想干什么?” 李云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走近江柚白。 在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时,她突然笑了:“江柚白,你长得真好看。” 江柚白:“……” 不等他反应,她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 江柚白浑身一僵,正要后退,李云初的手已经迅速下滑,在他胸前几处大穴连点数下。 “你……”江柚白刚开口,李云初指尖再次轻点。 他顿时动弹不得,只能怒视着她。 这个女人居然给他点了哑穴! 李云初后退一步,从食盒中拿出盐巴,“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为你好。” 她走向书案,打开瓷瓶,将里面的食盐倒入装有复活蛊的瓶子中。 蛊虫剧烈扭动起…… 江柚白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 李云初不忍看他,轻声道:“你放弃复活吧!别再折腾了!” “咳!”一声闷响传来。 江柚白竟强行冲开了穴道,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显然内伤不轻,但他不管不顾,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李云初被抵在书架上,呼吸困难,却倔强地瞪着他。 “哗啦!”书房门突然被推开,鹿佳齐和张玄礼去而复返。 张玄礼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查看,“还好放的是食盐而不是醋,要是醋的话,这些日子的蛊虫就白养了。” 他轻轻摇晃瓶子,原本应该死去的蛊虫,又缓缓蠕动起来! 李云初死死地盯着鹿佳齐。 这家伙居然骗她! 鹿佳齐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不敢与她对视。 江柚白手上的力道稍松,但眼中的怒火未减:“凌云!” “属下在!”凌云立刻上前。 “把她关进地牢。”江柚白冷声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是!” —— 当书房门关上后。 “噗——”江柚白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扶住书案。 “侯爷!”张玄礼急忙上前扶住他。 迅速取出银针:“强行冲穴,内伤加重。侯爷,您太乱来了!” 江柚白擦去嘴角血迹,目光落在瓶子上:“蛊虫……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张玄礼保证道,“就是……恐怕要再多取一次心头血了。” 江柚白闭上眼睛,疲惫地点了点头。 第45章 把侯府炸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地牢的阴冷透过单薄的衣衫渗入骨髓。 李云初靠在潮湿的石墙上,盯着对面墙上那盏摇摇欲坠的油灯。 灯火如豆,在地牢潮湿的空气中挣扎着不肯熄灭,像极了她此刻的处境。 “那个……你还好吧?”一道充满歉意的声音从牢门外传来。 李云初头也不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鹿神医。您这尊大驾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笑话的?” “哎呀,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担心您饿着嘛。”鹿佳齐晃了晃手中的食盒,“特意带了醉仙楼的招牌菜,有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银耳羹,还有桂花糖藕。” 地牢的火把噼啪作响,将李云初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她盯着面前这个总是嬉皮笑脸的男人,眼神锐利如刀。 “鹿佳齐!”她一字一顿地问,“复活蛊根本不怕盐,你为何要骗我?” 鹿佳齐正从食盒里端出一碗银耳羹,闻言手一抖,差点把碗打翻。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随即慢慢放下碗,长叹一口气:“职场生存守则第一条:不要随便站队。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没办法?”李云初声音陡然提高,“你帮着我去偷江柚白的掌纹时,怎么不说没办法?现在倒装起忠臣来了?” 鹿佳齐缩了缩脖子,活像只被雨淋湿的鹌鹑:“那……那不是情况特殊嘛……” 李云初眯起眼睛,突然凑近鹿佳齐,近到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药草香:“你其实也不赞同江柚白以命换命的做法吧?” “啊?”鹿佳齐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否则你前面也不会配合我。”李云初一针见血,“你迫于压力,但又没法直接反对,所以一会儿帮我,一会儿又站在江柚白那边。” “你如此徘徊不定,就不怕两边都讨不到好吗?” 地牢陷入短暂的沉默。 火把的光在石墙上跳动,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鹿佳齐眸底满是疲惫与挣扎。 他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知道什么叫做医者仁心吗?” 李云初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微微一愣。 “在我们那个时代,每个医生入职前都要宣誓,‘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鹿佳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李云初从未见过的认真,“用一条命换另一条命……这真的算救人吗?” “所以你一直在挣扎。”李云初轻声说道。 鹿佳齐苦笑:“我自小的教育让我无非苟同你们古人的这些做法,所以我才会这么左右为难。” “我也是倒霉透顶,怎么就来到这个鬼地方!这地方简直视人命为草芥,一点都不把人命当回事。” …… 李云初抿了抿唇,突然话锋一转:“你想不想回到你的未来去,我可以帮你。” 鹿佳齐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又变成警惕:“你……” “皇家藏书阁最顶层,有一本《时空秘术》,记载着穿越时空的方法。”李云初平静地说,“你想要回去,我倒是可以帮助你脱离苦海。” 鹿佳齐瞪大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李云初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但是……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帮你,是有要求的。” 鹿佳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渴望、犹豫、挣扎…… “你……”他眸色顿了顿,“我事先声明,我不做杀人放火的事情……” 李云初勾唇笑了笑,“放心,就你这样子,也干不了杀人放火的事情。” —— 月圆之夜。 地牢的石墙缝隙中透进一缕银白的月光,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黑暗。 李云初仰头望着那方狭小的窗口,一轮满月悬在墨色的天幕上,圆满得近乎残忍。 “真亮啊……”她轻声自语。 脚步声从地牢深处传来,不紧不慢,却带着几分虚浮。李云初没有回头,只是嘴角微微扬起:“你来了!” 江柚白的身影出现在牢门外,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比两日前更加憔悴,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唯有那双眼睛依然黑得深邃,像是蕴藏了整片夜空。 “你还有什么遗言?或者临终未了之事?我会帮你完成。”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李云初这才转过身,隔着铁栅栏与他对视:“未了之事?那就是我现在还不想死,你会答应吗?” 江柚白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除了这个!” “那没有了!” “吱呀!”牢房铁门开了。 江柚白缓缓走了进来,他身上的药香混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让李云初心头一紧。 “你又取血了?” 江柚白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她面前,借着月光打量她的脸。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让李云初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本来最后两日,想让你好好在府里生活的。”他幽幽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奈何你还想着搞破坏,我只能将你关在这里了。” “你放心,你的墓地我已经找人算了,是一块风水宝地。你死后,我也会给你烧很多纸钱,如果你有怨,可以化作鬼魂来找我,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无辜之人?”李云初眉眼挑了挑,“怎么?你是怕我变成鬼,去找你要复活的那人?” 她突然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这么做值得吗?那个人……真的就值得你用命去换?” 江柚白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变得坚定:“值得!” 李云初瞳孔猛地收缩,右手无意识地攥紧又松开,“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你为什么执意要复活她?” 江柚白一怔…… “侯爷,时辰已到!”凌云的声音在地牢外响起,打破了凝重的沉默。 江柚白深吸一口气,“带她出去。” 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铁链哗啦作响,牢门再次打开。 凌云带着两名侍卫走进来,手中拿着特制的镣铐。 精铁打造,内侧衬着软皮,既不会伤到皮肤又能确保无法挣脱。 李云初平静地伸出双手,目光却越过凌云的肩头,望向那方狭小的窗外。 月光已经偏移,子时三刻已到…… “时辰确实到了!”她轻声说,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江柚白敏锐地察觉到她话中有话,眉头刚皱起。 “轰!轰!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整个地牢都在颤动,尘土从石缝中簌簌落下。 李云初迅速蹲下稳住身形,而江柚白则转向声源方向。 “怎么回事?”江柚白厉声问道。 一名侍卫跌跌撞撞地冲进地牢,满脸烟灰:“侯爷!不好了!浮云阁那边突然爆炸!” 第46章 他复活本宫是另有所图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当江柚白赶到密室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 水晶棺已经化为满地碎片,在残余的烛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与血腥混合的气味,四周墙壁上溅满了不知名的暗色液体。 “云初……”江柚白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他踉跄着踏入密室,靴底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目光扫过每一寸废墟,胸腔里的心脏疯狂撞击着肋骨,仿佛要破体而出。 “侯爷!小心——”凌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柚白充耳不闻。 他的双膝重重砸在地上,锋利的碎片割破衣料刺入皮肉,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颤抖的手指拨开层层碎渣,露出下面半截藕荷色的衣角,这是今早他刚刚给她换的。 “找……把所有……都找出来……”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他疯魔般地翻找着,将每一块疑似人体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 一块疑似手指的苍白碎片,一缕沾血的发丝,半片带着红痕的皮肤……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双手鲜血淋漓也浑然不觉。 “侯爷!”凌云蹲下身,想要制止他自残般的行为。 “滚开!”江柚白一把推开他,双眼猩红,“找啊!只要拼凑完全,我就能复活她了……” 凌云闻言,眼眶微红,整个人茫然地站着,不知所措。 …… 鹿佳齐站在门口,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缓步走近那片被江柚白拼凑起来的“人体”,蹲下仔细检查了片刻,与张玄礼换了一个眼神。 “侯爷……”他深吸一口气,“这尸身损坏太严重,恐怕……移魂之术也无法实现了。” “不可能!”江柚白揪住鹿佳齐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你不是号称‘未来人’吗?你不是说你们未来什么科技很发达的吗?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是吧?” 鹿佳齐没有反抗,任由江柚白摇晃:“侯爷,冷静点……这具身体已经.……” “闭嘴!”江柚白将鹿佳齐狠狠摔在地上,转向张玄礼,“你说!你能救她对不对?你答应过我的!” 张玄礼沉默地摇头,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侯爷节哀……这回天乏术了……” “不可能!”江柚白的怒吼震得密室簌簌落灰,“她不会死……她不能死……我还没有……我还没有……”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高大的身躯晃了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那些拼凑起来的“尸块”上,显得格外刺目。 “侯爷!”凌云慌忙上前搀扶。 密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更多的碎石从顶部坠落。 “余爆危险!必须立刻离开!”凌云强行架起江柚白往外拖。 江柚白挣扎着,目光死死盯着那片废墟:“放开我!云初还在那里,我要带她走……” 一块巨石轰然砸落,正好压在那堆“尸块”上。 江柚白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疯狂催动内力想要冲回去,却被凌云和张玄礼合力拖出了密室。 “放开我!”江柚白的嘶吼回荡在走廊里,凄厉得令人毛骨悚然。 当密室的门在身后彻底坍塌时,他终于瘫软在地,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空洞。 “侯爷!”张玄礼担忧地搭上他的脉搏,“您内伤加重,必须立即……” 江柚白甩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他的脸上、手上全是血,衣袍破烂不堪,哪还有半点镇远侯的威严模样。 “查!”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查清楚是谁干的……我要他……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江柚白的身体晃了晃,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倒了下去。 “侯爷!” —— 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侯府的西墙下,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 “殿下,这边!” 冷月压低声音,拉着李云初钻进一条隐蔽的巷道。 李云初的脚步骤然停住,不由自主地回望那座被火光和浓烟笼罩的府邸。 “殿下?”冷月疑惑地唤道。 李云初收回目光,扯了扯身上粗布衣裳的领口:“没事,走吧。” 两人沿着小巷疾行,远处传来阵阵喧哗声。 侯府的侍卫们正在全力救火。 转过几个街角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静静等候在暗处。 上了马车,冷月才长舒一口气,点燃了车角的小灯。 昏黄的灯光下,她仔细打量着李云初:“殿下看着比重生回来之时胖了些许。” 李云初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轻笑一声:“侯府的伙食可不差。” 她顿了顿,“东西都安排好了?” “按殿下吩咐,今夜侯府和城内西粮仓同时引爆。”冷月从座位下取出一个包袱,“这是换洗衣物,宫里人以为殿下得了天花,都不敢靠近昭阳宫,无人发现殿下早已不在宫中。” 李云初接过包袱,却没有立即更换,而是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闪过的火光:“他……什么反应?” 冷月的手微微一顿,“侯爷他……很激动。” “有多激动?”李云初转过头,眼中闪烁着冷月看不懂的光芒。 “听说...听说侯爷疯了一样在废墟里找您的...尸块。”冷月的声音越来越低,“还一直嚷嚷着要拼好再复活……” “侯爷最终……气血攻心,晕过去了!” 李云初的手指猛地攥紧衣角,指节泛白。 半晌,她才缓缓松开手,声音平静得可怕:“他会挺过去的。” 马车颠簸了一下,冷月趁机打量自家主子的表情。 李云初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那双眼睛。 冷月跟随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复杂的眼神。 “殿下……”冷月犹豫了一下,“属下不明白,为何要多此一举炸了那具尸体?既然已经逃出来了……” “只有这样,才能断了他的念想。”李云初打断她,声音冷硬如铁,“只要江柚白还相信能复活我,他就会继续尝试那些邪术。这次是取心头血,下次呢?剜心剖肝吗?” 车厢内陷入沉默,只有车轮碾过青石路的声响。 过了许久,冷月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殿下,既然侯爷做了这么多只为复活您,为何不与他相认?属下看得出来,侯爷对您……” “冷月!”李云初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你僭越了。” 冷月立刻低头:“属下知错。” 李云初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本宫不能冒这个险,江柚白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更何况……他有谋反的野心。” 冷月欲言又止。 作为影卫,她本不该质疑主子的判断,但这次…… “有话就说。”李云初瞥了她一眼。 “属下只是觉得……若侯爷真有反心,为何还要费尽心思复活您?这对他的大业并无益处。” 李云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这正是本宫最担心的地方。如果他复活本宫是另有所图……” 她没有说完,但冷月明白了。 殿下对侯爷,终究是防备多于信任! “西粮仓那边如何了?”李云初突然转了话题。 冷月识趣地顺着她的话回答:“算算时辰,现在应该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李云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时候拿回中宫之权了!” 第47章 请为儿臣做主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寅时三刻,一骑快马冲破晨雾,直奔皇城。 马背上的侍卫浑身烟灰,手中高举紧急军报。 宫门守卫见状不敢阻拦,立刻放行。 不到一盏茶时间,整个皇宫都被一个消息震动。 西粮仓被炸,十仓九空。 “混账!” 御书房内,李再荣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浑身一抖,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起。 “陛下息怒!微臣也是刚刚得知……” “刚刚得知?”李再荣冷笑一声,将一份奏折狠狠摔在户部尚书面前,“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西粮仓上月盘存时还有八十万石存粮!一夜之间全飞了?” 户部尚书颤抖着捡起奏折,只瞥了一眼就面如土色:“这……这……” “传柳国舅!”李再荣厉声喝道,“朕倒要看看,他这粮仓总督是怎么当的!” —— 就在太监匆匆去传召时,另一个消息如野火般在宫中蔓延。 昨夜那伙炸了西粮仓的山贼,转头又袭击了镇远侯府。 “听说那群贼人本想偷粮,发现粮仓是空的,一气之下就点了火药。”一个小太监躲在廊柱后,绘声绘色地对同伴描述,“后来又觉得不能白跑一趟,听说侯府美妾如云,就想去掳几个……” “结果呢?”同伴急切地问。 “哎,侯爷那些美妾个个心高气傲,宁死不肯从贼。山贼恼羞成怒,就把侯府也炸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一老乡在刑部当差,说那群山贼今早全被抓了,正在大牢里审呢!” 类似的对话在皇宫各个角落上演,版本越来越离奇。 等传到淑妃耳中时,已经变成了“山贼头子与侯爷为争一美妾大打出手,双双负伤”。 “荒谬!”柳絮一把扫落妆台上的脂粉钗环,精致的面容扭曲得可怕,“哪来的山贼敢同时招惹粮仓和侯府?” 她一下子收住了话头,挥手屏退左右。 待宫人们都退下后,她才咬牙切齿对着身旁的默默道:“去把柳明书给本宫叫过来。” “娘娘,国舅爷刚刚被陛下传召过去。”心腹宫女匆匆进来禀报。 柳絮闻言,手指深深掐入掌心:“备轿,本宫要去见陛下。” —— 辰时正,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如铁。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却无一人敢出声。 李再荣高坐龙椅,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在他面前,国舅爷柳明书伏地跪拜,官帽歪斜,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说说吧,西粮仓八十万石军粮,去哪了?”李再荣的声音不紧不慢,却让满朝文武不寒而栗。 柳明书抬起头,额头上还带着刚才磕头留下的红印:“回陛下,定是那伙山贼趁乱劫走了!微臣冤枉啊!” “山贼?”李再荣冷笑一声,“刑部!” 刑部尚书立刻出列:“回陛下,昨夜共抓获山贼二十七人,经查实均为京城附近流民假扮,并无大型运输工具。以他们的能力,一夜之间绝无可能运走八十万石粮食。” 柳明书的脸色由红转白:“那……那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微臣这就回去彻查。” “查?”李再荣站起身,“朕看该查的是你!” 满朝哗然。 柳明书瘫坐在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 李再荣不悦地皱眉:“何事?” 一名侍卫匆匆进殿跪拜:“启禀陛下,镇远侯府来人禀报,侯爷吐血不止,太医说...说恐有性命之忧,特来告假。” 李再荣的怒气明显一滞:“怎会如此?” “听说是昨夜府邸被炸,侯爷急火攻心……” 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 李再荣抬手示意安静,沉思片刻后道:“传朕口谕,派太医院院首前去诊治。另,着兵部加强京城戒备,再有类似事件,提头来见!” 兵部尚书连忙出列领旨。 李再荣又看向瘫软的柳明书,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国舅监管粮仓不力,即日起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府。西粮仓一案,由大理寺彻查!” 退朝后,李再荣独留大理寺卿在御书房密谈。 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大理寺卿出来时,手中多了一道密旨。 与此同时,淑妃的轿辇被拦在了御书房外。 “娘娘恕罪,皇上口谕,今日谁也不见。”刘德全恭敬却不容拒绝地挡在轿前。 柳絮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连本宫也不行?” “尤其是娘娘。”刘德全压低声音,“陛下正在气头上,娘娘还是暂避锋芒为好。” 轿帘猛地被放下。 隔着纱帘,柳絮的声音冷得像冰:“回宫。” —— 淑妃的銮驾刚转过宫墙,昭阳宫偏门便悄悄打开。 李云初一身素衣,脸上蒙着轻纱,在玲珑的搀扶下踉跄而出。 她走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咳嗽几声,看起来虚弱不堪。 “公主,要不要歇会儿?”玲珑担忧地问,声音压得极低。 李云初摇摇头,指尖掐了掐玲珑的手心:“不必……趁现在……” 两人沿着宫墙阴影处前行,避开巡逻的侍卫。 李云初的脚步虚浮,但眼神却异常清明。 路过一处水塘时,她特意停下,借着水面倒影检查自己的装扮。 脸色苍白如纸,眼下两团青黑,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很好,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御书房外,守卫见到两个衣衫朴素、形迹可疑的女子靠近,立刻横戟阻拦:“站住!什么人敢擅闯……” “十九公主李昭,求见父皇。”李云初掀开面纱一角,露出半张病容。 守卫一惊,“十九公主不是得了天花……” “本宫要见父皇。”李云初打断他,声音虽弱却不容置疑,“现在!” 守卫犹豫片刻,终究不敢阻拦皇室血脉,其中一人匆匆进去通报。 不多时,刘德全亲自出来相迎。 “公主,您这……”刘德全看到李云初的病容,吓得后退半步。 李云初不以为意,反而虚弱地笑了笑:“刘公公别怕,本宫没得天花。” 御书房内,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听闻十九公主求见,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不是病着吗?怎么……” 话音未落,李云初已经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请为儿臣做主!” 第48章 侯爷恐怕快不行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再荣惊得站起身,龙案上的茶盏被袖子带翻,茶水洒了一地:“昭儿?你不是得了天花在昭阳宫养病吗?怎么……” “儿臣没有得天花!”李云初抬起头,泪水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落,“是淑妃娘娘……是淑妃娘娘诬陷儿臣!” “什么?”李再荣的表情瞬间凝固。 一旁侍立的刘德全倒吸一口冷气,悄悄退后两步。 “胡闹!”李再荣拍案而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玲珑立刻跪下,额头抵地:“陛下明鉴!那日淑妃娘娘派人送来糕点,公主食用后全身起疹。太医来看,一口咬定是天花,昭阳宫立刻被隔离起来……” 她声音哽咽,“宫里的下人们见风使舵,一夜之间全跑光了。” “奴婢之前在老家,见过有人得过天花。奴婢觉得公主的症状与老家那人不同,便偷偷托人请了宫外的郎中来看……” 她眸色一顿,抬起头,眼中含泪,“郎中说,公主根本不是天花,而是被人下了痒药!” 李再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在李云初布满红疹的手臂上停留片刻:“刘德全,传太医院院首。” “父皇不必了!”李云初苦笑一声,“儿臣今日来,不是要追究谁的责任……” 她重重磕了一个头,“既然淑妃娘娘容不下儿臣,儿臣……儿臣请求回皇陵。”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刺李再荣心口。 他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愧疚之意。 “你才刚回宫不久……”他的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儿臣知道。”李云初的眼泪落在地毯上,晕开一个个深色圆点,“自从回宫,淑妃娘娘好像……好像生怕儿臣会复仇似的。宫里的下人们也说,儿臣是回来复仇的。” 她抬起泪眼,“可儿臣实在不明白,儿臣与淑妃娘娘……能有什么仇怨?” “为何所有人都会觉得儿臣是回来复仇的?儿臣真的不明白!” 李再荣闻言,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看向刘德全:“你可知这是为何?” 刘德全扑通跪下,额头冒汗:“回陛下,十九公主的生母,原是淑妃娘娘的陪嫁丫鬟刘云。后来被陛下宠幸,淑妃娘娘就把她派去守皇陵了。” 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李云初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什么?” “老奴也是听老辈宫人说的。”刘德全擦了擦汗,“淑妃娘娘大概是……是觉得公主回来会为生母报仇……” 李云初如遭雷击,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晕倒。 玲珑连忙扶住她。 “不可能!”李云初喃喃自语,“娘亲从未告诉过我,她只说……只说我们母女是天选之人,是恩赐我们来守皇陵的。” 李再荣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缓步走到李云初面前,亲手将她扶起。 近距离看到女儿脸上的红疹和憔悴的面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你娘亲……是个善良的人。”李再荣轻声道,“她不愿你活在仇恨中。” 李云初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血溅在李再荣龙袍的袖口上。 “昭儿!”李再荣大惊,“刘德全,快传太医!” “不……不用了,父皇。”李云初虚弱地摇头,“儿臣只是……只是累了……” 李再荣不由分说地将她扶到软榻上,转头厉声喝道:“还不快去请太医。” “是!”刘德全领命而去。 李再荣坐在李云初身边,亲自为她拭去嘴角的血迹:“傻孩子,受了委屈为何不早说?” 李云初垂下眼帘,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儿臣……儿臣不想给父皇添麻烦。” “父皇每日处理朝政已经够忙的,儿臣本来想忍着的,但是今日早上,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们打了玲珑,儿臣实在是气不过,才来打扰父皇。” “请父皇降罪,儿臣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这点事情都忍不了。” 李再荣眉眼一挑,“你是朕的女儿,是大燕的十九公主,何须忍?” “你放心!”他握住李云初冰凉的手,“从今往后,有父皇在,没人能再欺负你。这件事情,父皇会为你做主。” 李云初眼中泪光闪动,轻轻“嗯”了一声,将头靠在李再荣肩上。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 好戏正式开始! —— 子时三刻,昭阳宫内殿的烛火依然明亮。 李云初斜倚在贵妃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白玉棋子。 与白日里在御书房的病容判若两人。 此刻她面色红润,眼中精光闪烁,哪有半分虚弱模样? “公主,该卸妆了。”玲珑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看到李云初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鹿大夫这药真是神了,说虚弱就虚弱,说好就好。” 李云初将棋子丢回棋罐,摸了摸脸上已经消退大半的红疹:“确实有两下子。这药不仅能伪造病症,还能随心意控制发作时间。” 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鹿佳齐若生在太医院,那些老太医都得卷铺盖走人。” 玲珑拧干帕子,小心翼翼地为李云初擦拭脸上残余的脂粉:“今日陛下看您的眼神,奴婢都心疼了。您没瞧见,您吐血那会儿,陛下手都抖了。” “哦?”李云初挑眉,“吐的时机不错吧?正好溅在他袖口上。” “何止不错!”玲珑压低声音,“您昏过去后,陛下当场摔了茶盏,命刘德全彻查太医院。听说淑妃在景仁宫发了好大的脾气,砸了半屋子瓷器。” 李云初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才哪到哪。明日太医院院首的诊断出来,才有她好受的。” 玲珑正要接话,窗外突然传来三声轻微的叩击。 两长一短! “来了!”李云初立刻坐直身子,“去开门!” 玲珑快步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一条缝。 一道黑影如烟般掠入,落地无声。 “主子!”冷月单膝跪地,黑色夜行衣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起来说话。”李云初摆手,“侯府如何?” 冷月眉头微蹙,“侯爷恐怕……快不行了……” 第49章 本宫只要他能喘气就行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瞳孔骤缩,“怎么会这样?” 冷月叹了口气,“昨日爆炸之后,侯爷便高烧不退,说是急火攻心,旧伤复发。” 李云初的手指无意识地攥了攥,“旧伤……是取心头血的后遗症?” “不止。”冷月的声音更低了,“侯爷之前强行运功冲穴过,经脉受损严重。加上连日不饮不食……” “蠢货!”李云初突然抬手拍在案几上,吓得玲珑一哆嗦,“他这是找死!” “主子别担心,现如今张玄礼和鹿佳齐正在全力想办法给侯爷医治。”冷月继续道。 李云初揉了揉眉心,“给鹿佳齐传话,务必要保住江柚白的性命,如今本宫跟他同生共死,他可不能死。” 冷月颔首:“是!” 李云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还有别的吗?” 冷月犹豫了一下:“侯爷昏迷中……时常唤公主闺名。” 烛火跳动,映得李云初半边脸庞明暗不定。 她沉默良久,才轻声问:“淑妃的人可曾去过侯府?” “去过两次。”冷月道,“第一次被凌云挡了回去,第二次趁夜潜入,偷看了侯爷书房的一些文书。” 李云初眼中精光一闪:“该让他们看到的可都看了?” 冷月点头,“都看了,属下早就提前备好他们要看的东西。只是……” 她顿了顿,语气略有点无奈,“这样真的好吗?如果淑妃狗急跳墙,那侯爷不是也有危险?” 李云初勾唇笑了笑,“本宫就怕她不着急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果他们俩不斗,本宫如何拿到中宫之权和龙虎军?” 冷月抬头,看到主子眼中闪烁的冷光,心头蓦地一颤。 “但侯爷现在生死未卜……”冷月小心斟酌着词句,“若淑妃趁机下死手……” “那又如何?”李云初转身,眼中寒光乍现:“本宫只要他能喘气就行,至于其他的,那就让本宫来替他代劳。” 她似乎察觉到失态,深吸一口气恢复平静:“冷月,你记住,在这盘棋上,所有人都只是棋子。作为执棋之人,切不可心慈手软。” 她走到案前,指尖轻点案几上的京城布防图,“本宫要的,是他们互相撕咬,两败俱伤。等他们精疲力竭时……” 手指突然收紧,将代表皇宫的标记捏得粉碎,“才是本宫收网之时。” 殿内一时寂静,只有烛火偶尔爆出轻微的噼啪声。 冷月深深低下头,不敢再言。 良久,李云初才重新开口,声音已恢复冷静:“上善如何了?” “已经醒了,但是……”冷月顿了顿,“她对我们很是防备,说是要见到殿下本人才行,否则她什么都不会说。” 李云初指尖轻轻敲击案几,裙摆拂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也不怪上善会如此,毕竟她们曾经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过。 白氏满门被灭,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如今也有了防备之心。 可能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 暮色四合,城郊废弃的义庄笼罩在一片诡谲的静谧中。 几只乌鸦扑棱棱掠过枯树枝头,发出刺耳的鸣叫。 李云初拢了拢帷帽上的轻纱,踩着吱呀作响的木阶走上二楼。 “主子,人就在里面。”冷月低声道,手中灯笼在走廊投下摇晃的光影。 “吱呀!”李云初推门而入时,看到的是一张戒备而苍白的脸。 上善半靠在床头,眼下一片青黑。 见李云初进来,她立刻绷直了背脊:“我要见师父。” 声音嘶哑,却透着股执拗的狠劲。 李云初没有立即答话,轻轻带上门。 她缓步走到窗前,摘下帷帽。 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如今师父就站在你眼前。”她转身,唇角微扬,“怎么不行礼?” “呵!”上善冷笑一声,手指攥紧了被角,“温夜行就这点伎俩?随便派个人冒充我师父,我就会信?” 她抬起下巴,眼中满是讥讽,“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招对我没用。” 夜风穿过窗缝,吹得油灯忽明忽暗。 李云初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裙摆,在距离上善三步远的凳子上坐下。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上善。 记忆中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徒弟,如今竟有了这般锐利的眼神和防备心…… 她忽然觉得欣慰。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她轻声道,“这是你拜师那年,我为你和若水取名的用意。” 上善的瞳孔微缩,但很快又恢复冷漠:“打听来的只言片语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死都不会说出虎符的下落!让温夜行死了这条心!” 说着,她抓起枕边的药碗就要往地上砸。 李云初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七岁那年偷喝我的桃花酿,醉倒在藏书阁,是我背你回房的。” 上善的动作顿住了。 “十岁生辰,你缠着我想要一把软剑,我罚你抄了三百遍《静心经》。”李云初继续道,手指微微收紧,“结果你一边抄一边哭,眼泪把墨迹都晕开了。” “你……”上善的声音开始发抖。 “十二岁那年,你第一次杀人,回来后吐了整整一夜。”李云初松开她的手腕,声音轻柔下来,“我守在你床边,告诉你‘剑不染血不为利,人不经事不成器’。” “十三岁那年,你……” …… 上善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你……” 那些往事,只有她和师父才知道的细枝末节,如今从这个人的唇齿间轻巧地吐出。 “你……”她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她却感觉不到疼,“你到底是谁?” 她醒来时,冷月告诉她,师父借尸还魂活过来。 当时她嗤之以鼻,只当冷月已经被温夜行收买,是温夜行的又一场骗局。 可现在…… “你……”上善的膝盖突然发软,整个人向前栽去。 “傻丫头。”李云初轻叹一声,指尖拂过她凌乱的发丝,“为师教过你多少次,剑客最忌心乱。”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上善的眼泪决堤而出,她猛地扑进李云初怀里,像小时候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师父!师父……”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积攒的眼泪一次流干,“我以为您死了……” 李云初紧紧抱住颤抖的徒弟,感受到怀中人瘦得硌手的肩膀。 她记得上善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个圆润的小姑娘,如今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我好想你,师父……”上善的呜咽声淹没在呼啸的夜风中。 檐角铜铃突然叮当作响,远处传来隐约的更鼓声。 三更天了! 第50章 谁说密室里的是他心上人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镇远侯府内院,死一般的寂静。 五六个丫鬟小厮聚在主屋外,手中捧着药碗、粥食与干净布巾,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屋内不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每一声都让众人肩膀一颤。 “凌大人……”一个绿衣丫鬟看到走来的凌云,如见救星般迎上去,“侯爷还是不肯用药,这都第三碗了……” “我来吧。”凌云接过药碗,褐色的药汁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你们都下去。” 他挥退众人,独自站在雕花木门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滚出去!”沙哑如砂纸摩擦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凌云脚步不停,绕过屏风,看到江柚白披头散发地靠在床头,脸色灰败如将死之人。 地上散落着瓷片、药汁和翻倒的矮几,一片狼藉。 “侯爷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凌云将药碗重重放在唯一完好的小几上,“胡闹够了吗?” 江柚白缓缓抬头,眼中血丝密布:“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属下不算什么。”凌云挺直腰背,不避不让地迎上江柚白的目光,“但属下记得,侯爷曾说过要为老侯爷报仇,要为昌平公主昭雪。” 江柚白的手指猛地掐入锦被,指节泛白。 “如今昌平公主尸骨未寒,白家满门血案未查,侯爷就如此颓废?” 凌云声音陡然提高,“您对得起昌平公主的在天之灵吗?” “闭嘴!”江柚白暴起,一把揪住凌云的衣领,“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属下是不懂。”凌云任由江柚白揪着,声音却愈发冷硬,“但属下知道,朝堂内外谁人不知昌平公主死得蹊跷?谁人不知白家灭门另有隐情?可有人敢说半个字?” 江柚白的手微微发抖,眼中的怒火渐渐被痛苦取代。 “侯爷更不该忘的是……”凌云一字一顿,“老侯爷是怎么死的?他那些旧部,这些年明里暗里支持侯爷,等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讨回公道!”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江柚白心脏。 他松开凌云,踉跄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烛台。 烛火熄灭,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侯爷现在没资格死。”凌云眸色顿了顿,“若您就这么去了,九泉之下见到先侯爷和昌平公主,他们问您‘仇报了吗’,您该如何回答?” 江柚白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昏暗的光线中,凌云看到他眼中渐渐凝聚的光芒。 那是仇恨,是愤怒,是重新燃起的求生意志! “药在桌上!”凌云点到为止,转身向外走去。 房门轻轻合上。 凌云站在廊下,听着屋内长久的寂静,终于等到一声瓷碗与唇齿相碰的轻响。 他缓缓松了口气。 —— 亥时的更鼓刚过,一辆灰篷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镇远侯府后门的槐树下。 鹿佳齐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才蹑手蹑脚地跳上车。 车帘微动,带进一股夜露的湿气。 “我说你也太狠了。”鹿佳齐一屁股坐在软垫上,抓起茶壶就往嘴里灌,“炸侯府就炸侯府,干嘛连人家心上人都炸了?” 李云初正在看密信的手指微微一顿:“谁说密室里的是他心上人?” “哈!”鹿佳齐抹了把嘴,“不是心上人,侯爷犯得着取那么多次心头血?不是心上人,他愿意折寿?你知道每次取血有多疼吗?那简直就像……” “闭嘴!”李云初“啪”地合上信笺,“他如今怎样?” “暂时死不了。”鹿佳齐翻了个白眼,“不过他目前这样,就跟死了没两样。” “现在侯府那氛围,啧啧,比大型停尸房还压抑。” 他掰着手指数落,“你知道为了救他我加了几天班吗?007工作制都没这么狠,三株千年人参、五两雪灵芝全搭进去了,工伤赔偿都没地方申……” “说人话!”李云初高声打断。 “人话就是……”鹿佳齐突然压低声音,“侯爷醒了,但跟行尸走肉似的。不过今日凌云过去劝说了一番,他开始正常喝药了,我现在每天担惊受怕的,就怕他彻查爆炸的事情。” 他做了个抹脖子动作,“到时候我们这些相关人员……” 李云初眸光一闪:“所以你得立刻动身去神医谷。” “不去!”鹿佳齐差点跳起来,“您知道那帮老古董多难搞吗?上次我去借《本草纲目》,差点被留下当种药童子!” “《时空秘术》。”李云初轻飘飘地吐出四个字。 鹿佳齐的脸顿时皱成苦瓜:“又来这招?我已经给您当牛做马了好吗!内应是我,解药是我配的,装病的药也是我给的,这还不够换?” “要么去神医谷。”李云初打断他,“要么永远别想见到《时空秘术》。我随时可以烧了它。” 车厢内陷入死寂。 鹿佳齐的拳头捏了又松,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算你狠。” 他思索片刻,“但我现在可是侯府的人,突然消失太可疑了。” “你不是已经出来了?”李云初微微一笑,突然敲了敲车壁,“这辆马车会直接送你去神医谷。至于你的家当……” 她递过一张清单,“看看上面是否有漏记的,三日后会有人都送到谷口。” 鹿佳齐瞪大眼睛看着清单上密密麻麻的物品名,连他藏在床底下的臭袜子都列得清清楚楚:“您这是早有预谋啊!” 李云初不置可否,径直推开车门跳下马车。 夜风卷起她的披风,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匕首寒光。 “去吧!”她对车夫简短下令。 “等等,我还没……”鹿佳齐的抗议被扬起的马蹄声淹没。 马车绝尘而去,只留下他飘散在风中的哀嚎,“万恶的甲方爸爸——” 冷月从阴影处走出,望着远去的马车:“主上为何如此着急送走鹿大夫?” “江柚白醒了。”李云初拢了拢披风,“以他的性子,必会更换全府布防,重查所有人底细。” 她冷笑一声,“到时候再想安插人手,难如登天。” 远处侯府的灯火在夜色中明灭,隐约可见侍卫换岗的身影。 李云初静静望了一会儿,突然抬手一挥广袖。 那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要将这一个月在侯府的记忆尽数挥散。 “走吧。” 她转身没入黑暗,声音比夜风还冷,“之前布下的饵,是时候收网了!” 第51章 少在这里装可怜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晨光熹微,昭阳宫的宁静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李昭,你给我出来!” 李连月一脚踹开殿门,珠钗乱颤,满脸怒容。 她身后跟着两个拦不住的宫女,正惊慌失措地试图劝阻。 “五公主,十九公主还在养病……” “养什么病!”李连月一把推开宫女,“装模作样诬陷我母妃,现在倒装起病来了?” 内殿的纱帐轻轻晃动,李云初披着素白中衣缓缓走出,发丝未绾,面色苍白如纸。 她扶着门框,轻咳两声:“五皇姐……这么早,这是做什么?” 见她如此虚弱,李连月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但一想到自己母妃现在被禁足,她的火气又上来了。 “少……在这里装可怜!”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指着李云初的鼻子,“你凭什么去父皇面前诬告我母妃?害得母妃被禁足思过!” 李云初眨了眨眼,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我没有诬陷淑妃娘娘呀……” 她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委屈,“淑妃娘娘确实让人在我身上下了痒药,又买通太医,误诊我得了天花,让我受罪。” “你胡说!”李连月气得脸颊通红,“母妃……母妃怎么会做这种事!” “那五皇姐觉得.……”李云初忽然抬眸,眼中水光潋滟,“是我自己给自己下药,就为了陷害淑妃娘娘?” 这一问倒把李连月噎住了。 她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李云初适时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 玲珑连忙上前搀扶,趁机亮出李云初手腕上未消的红疹:“五公主您看,这疹子分明是痒药所致,哪是什么天花?太医说了,若再晚两天发现,公主怕是……” 说着竟哽咽起来。 李连月看着那些狰狞的红疹,气势不自觉地又弱了三分。 “那……那你也不能直接去父皇面前告状啊!”李连月声音低了几分,“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解决?” 话音未落,“扑通”一声,玲珑突然下跪。 “五公主明鉴!若非走投无路,我们公主怎会去惊动陛下?当时昭阳宫被隔离,所有宫人都跑了,公主高烧不退……” 她重重磕了个头,泪如雨下,“若不去求陛下,今日五公主见到的,怕就是……就是一具尸体了。” 李连月被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弄得手足无措。 她本就是个骄纵没主见的,此刻见李云初弱不胜衣的模样,又看到那些可怖的疹子,先前的理直气壮早已消散大半。 “我……我……”李连月结巴了几下,突然跺脚,“反正你不该这样!母妃现在被禁足,连我的面都不见。” 李云初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冷光,面上却更加凄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李连月见状,竟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算了算了!”她烦躁地摆手,“跟你说不通!总之……总之你以后少在父皇面前胡说!” 说完,她转身就走,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两个宫女慌忙跟上,主仆三人狼狈地逃离了昭阳宫。 待脚步声远去,李云初缓缓直起腰,脸上的病弱之色瞬间消散。 她接过玲珑递来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打盆水来。”她把帕子随手扔给玲珑。 玲珑麻利地接住,脸上委屈可怜的表情也一扫而空:“殿下演得真好,五公主那样子,奴婢差点笑出声。” 李云初走到铜镜前,盯着镜中苍白的脸:“景仁宫那边如何?淑妃被禁足后可有什么动静?” “怪就怪在这里。”玲珑一边拧帕子一边汇报,“淑妃安分得出奇,除了每日抄写佛经,连贴身宫女都很少使唤。” 李云初接过热帕子敷脸的手顿了顿:“哦?这么沉得住气?还真是少见!” “奴婢买通了景仁宫的小太监,说淑妃娘娘这些日子除了用膳就寝,就是对着窗外发呆。” 热气氤氲中,李云初的眉头微微蹙起。 帕子下的红唇勾起一抹冷笑:“这倒不像她的作风。” 取下帕子,镜中的脸已恢复了几分血色。 李云初扯下衣领,锁骨下的梅花印记,比昨日又深了一分。 “淑妃被禁足后,陛下让太后暂时掌管凤印。”玲珑拿起梳子,开始为她通发,“但太后年事已高,实际事务都交给身边的苏嬷嬷处理。” “苏嬷嬷……”李云初轻声重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还真是能忍,皇祖母那么难搞的人,她竟然侍奉了这么多年。看来本宫接下来应该得要向她学习学习了。” 她勾唇笑了笑,那笑容让玲珑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 每当公主这样笑,就有人要倒霉了! “梳个飞仙髻。”李云初指向妆奁最下层那支金凤衔珠步摇,“配这个。” 玲珑惊讶地睁大眼睛。 公主回宫后一直以素净装扮示人,今日怎么…… “再上些胭脂。”李云初对着铜镜端详自己,“要最艳丽的那个颜色。” “公主这是?” “回宫这么久,也该去拜见皇祖母了。”李云初拿起胭脂盒,指尖沾了一点朱砂色,轻轻点在唇上,“老人家年纪大了,想必喜欢看小辈打扮得鲜亮些。” 镜中的女子一点点变得明艳夺目。 苍白的脸颊染上绯色,淡扫的蛾眉被描画得精致如远山,唇上那抹朱红更添几分凌厉气势。 当金凤步摇插入发髻时,李云初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 哪还有半分病弱可怜的模样? “公主真美。”玲珑不由赞叹,“公主的这张脸,奴婢怎么感觉越来越像从前了……” 李云初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还真是! 不过她跟原主本就是亲姐妹,相像也是很正常! “多备些礼品,把前日陛下赏的云纹锦袍取来。”她突然道,“再备一份……老君眉。” 玲珑一怔:“殿下这是要?” “我那皇祖母最是喜欢贪小便宜,我这个不受宠的十九公主,可不得好好巴结巴结她?”李云初站起身,广袖一挥,“走吧,接下来还有一场大戏要唱呢!” 窗外,一阵风吹过,将昭阳宫前的海棠花瓣卷得纷纷扬扬。 那花瓣飘向慈宁宫的方向,像一条粉色的路,指引着深宫中看不见的暗流与算计。 第52章 皇祖母才真是驻颜有术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慈宁宫的朱漆大门缓缓开启,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李云初脚步微顿,这熟悉的气息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七岁那年,父皇还未称帝,她也是这样站在祖母门前。 母后亲手为她梳了双丫髻,系上最喜欢的鹅黄发带。 “初儿乖,等下给祖母请安要懂礼数。”母后的手很暖,声音却带着她那时不懂的忧虑。 “哪来的赔钱货!”门内传来祖母尖利的声音,“生不出儿子就算了,还带个丫头片子来碍眼!” 母后的手突然变得冰凉。 …… “殿下?”玲珑轻声呼唤,将李云初拉回现实。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踏入门槛,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太后正歪在贵妃榻上,两个小宫女跪着捶腿。 听到通报,懒洋洋地抬眼:“哟,十九丫头啊?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李云初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冷光。 “孙女回宫多日,一直病着不敢来请安,怕过了病气给皇祖母。”李云初盈盈下拜,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今日好些了,特地来给皇祖母赔罪。请皇祖母不要怪罪孙女之前的无礼之失。” 她轻轻击掌,十几个太监鱼贯而入,捧着绫罗绸缎、珍玩玉器,瞬间堆满了半边厅堂。 最显眼的是正中那尊三尺高的红珊瑚,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父皇赏的南海珊瑚,孙女想着,唯有皇祖母这样雍容华贵的人才配得上。” 李云初亲手捧上一个锦盒,“还有这串东珠,据说戴着能养颜驻容呢。” 太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她直起身子,几乎是抢过锦盒,打开看到龙眼大的珍珠时,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几分。 “哎哟,我的好孙女!”太后瞬间换了副面孔,亲热地拉过李云初的手,“快让祖母瞧瞧,长得可真好看,跟你父皇年轻时一个样!” 李云初强忍抽回手的冲动,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羞涩笑容。 太后的手粗糙肥厚,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昨日的胭脂。 十四年的养尊处优,却改不掉市井妇人的邋遢习性。 “皇祖母才真是驻颜有术。”李云初睁眼说瞎话,“孙女刚进来还以为是哪位嫔妃姐姐呢,这气色,这身段,哪像做了祖母的人?” 太后被哄得心花怒放,拍着李云初的手连声道:“就你嘴甜!苏嬷嬷,快把我那对翡翠镯子拿来,给我乖孙女戴上!” 李云初低头“羞涩”一笑,掩去眼中讥诮。 她跟父皇还真是一脉相承! 有给好处,就能跟你相亲相爱! “你父皇也真是,早该接你回宫。”太后一边往手腕上比划珍珠,一边假惺惺地说,“在皇陵吃了不少苦吧?” “有皇祖母惦记,什么苦都不算苦。”李云初柔声道,余光扫过殿角那尊熟悉的青铜鹤灯。 那是母后的嫁妆之一,如今成了太后的唾壶。 闲聊片刻,太后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你把淑妃给告了?” 李云初眼中闪过一丝警觉,脸上却露出委屈:“孙女哪敢啊,是淑妃娘娘她……” “做得好!”太后突然拍案,吓了李云初一跳,“那贱人仗着掌管六宫,连哀家的份例都敢克扣!” 她凑近李云初,带着口臭的热气喷在李云初脸上,“你跟祖母说实话,是不是皇上让你回来的?” 李云初心头一跳:“皇祖母何出此言?” “哼,别以为哀家老糊涂了。”太后眯起眼睛,“淑妃娘家势大,皇上早想收拾他们了。你这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她意味深长地拍拍李云初的手,“有出息!” 李云初故作惶恐地低头:“皇祖母明鉴,孙女只是……” “行了行了,哀家懂。”太后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大家都是女人,你心里那点小心思,哀家都明白。” 李云初差点笑出声。 这老妇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自以为是!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打破了慈宁宫的欢声笑语。 李云初手中茶盏微微一顿,随即挂上恰到好处的惊喜表情,随太后一同起身相迎。 “母后今日气色甚好啊。”李再荣笑着踏入殿内,目光在满室珍玩上扫过,最后落在李云初身上,“昭儿也在?” “可不是!”太后亲热地拉着李云初的手,“皇上怎么到现在才让哀家见到这么好的孙女?懂事又孝顺,比那些个眼皮子浅的强多了!” 李再荣闻言,面露愧色,“是朕疏忽了。若非昭儿回宫,朕也差点错失这么好的女儿。” 李云初低头福身,掩去眼中讥诮。 可真是讽刺! 前世这对母子视她如眼中钉,太后骂她“没规矩的野丫头”,父皇嫌她“目中无人”。 如今不过几件珍宝、几句奉承,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好孙女”、“好女儿”。 “父皇日理万机,儿臣怎敢怪罪。”她声音轻柔,指尖却掐得掌心发疼。 苏嬷嬷适时上前:“陛下,午膳已备好。” 三人移步偏厅用膳。 席间太后兴致勃勃地展示李云初送的东珠,皇帝则不时询问李云初之前在皇陵的生活。 表面看来,倒真像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太后娘娘!”一宫女疾步而来,“下月春日宴的乐师名单您还未……” “没眼力见的东西!”太后筷子重重一放,“没看见皇上在用膳吗?” 宫女扑通跪下:“奴婢该死!只是春日宴迫在眉睫,淑妃娘娘又……” “又是淑妃!”太后揉着太阳穴,“这贱人一禁足,什么琐事都推到哀家头上。哀家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还要管这些……” 李再荣面露尴尬:“母后,淑妃犯错在先,六宫之事只能暂时……” “父皇,皇祖母。”李云初突然轻声开口,“儿臣斗胆,这事可否让儿臣来处理?” 不等回应,她已转向那宫女:“春日宴乐师共三班,每班十二人,按例应提前两月拟定名单。如今迟了半月才来请示,是谁的疏忽?” 第53章 盘活整局棋的活子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宫女愕然抬头,对上李云初骤然凌厉的目光。 “既已误期,就该速将名单呈上,而非擅闯惊驾。”李云初声音不疾不徐,“宫规第三卷第七条,无故打扰主子用膳者,该当何罪?” 宫女面如土色,连连磕头:“奴婢知错!奴婢一时心急……” “念在初犯,罚抄宫规十遍。”李云初淡淡道,“下去吧,名单交给苏嬷嬷过目即可。” 这一连串处置行云流水,不仅那宫女呆若木鸡,连李再荣和太后都露出惊讶神色。 “昭儿怎会如此熟悉宫务?”李再荣探究地看着她。 李云初羞涩低头:“皇陵管事嬷嬷们都是宫里出去的老人,儿臣常看她们这般处置。娘亲说女子该懂些理家之道,便让儿臣跟着学习。” 她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后来祭祀繁忙时,儿臣也帮着处理过些琐事。” “哎哟,可教得真好!”太后拍案称赞,“比淑妃教出来的五丫头强多了!那丫头整日咋咋呼呼,哪有半点公主样子。” 李再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李云初:“既然昭儿有此才能,不如协助太后管理六宫?下月的春日宴也交由你主办如何?” 李云初手中的筷子“不小心”掉在桌上,她慌忙起身:“儿臣……儿臣恐怕难以胜任……” “哀家看极好!”太后眉开眼笑,“你早晚要嫁人,现在学学理家正合适!” “那……儿臣便试一试。”李云初咬着下唇,一副忐忑又坚定的模样,“定不负父皇与皇祖母期望。” 李再荣满意地点头,又赏了几匹云锦给她做衣裳。 李云初感恩戴德地谢恩,垂下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冷光。 —— 宫道上的落叶被宫人们清扫得干干净净,露出青石板上斑驳的纹路。 李云初踩着这些蜿蜒如蛇的纹路前行,忽然觉得它们像极了后宫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殿下!”玲珑紧跟在后,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奴婢不明白,陛下为何不将宫权交给荣妃或娴妃,反而让您……” “你觉得我父皇是临时起意?”李云初轻笑一声,“他可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 玲珑困惑地眨眼。 李云初放慢脚步,声音轻得只有玲珑能听见:“后宫的宠爱从来不是儿女情长。父皇给淑妃协理六宫之权,是因为那时需要柳家的支持。” 一片枯叶被风卷到李云初脚边,她抬脚碾碎:“如今国舅爷管着的西粮仓出了那么大纰漏,父皇还会重用柳家人吗?” 玲珑恍然大悟:“所以陛下要收权……” “荣妃父亲掌兵部,娴妃兄长是户部侍郎。”李云初冷笑,“这两家势力相当,父皇还没决定扶持哪一边呢。” 远处几个宫女经过,李云初立刻换上温婉笑容,待她们走远才继续道:“王之术,在于平衡。宠爱哪个妃子,就意味着要提拔哪家势力。如今世家势力过大,父皇早就想找机会收回世家的势力……” 她突然停下,指向道旁一株梅树:“你看上面那个鸟窝。” 玲珑顺着望去,只见鸟窝压弯的枝桠,摇摇欲坠。 “权力太重,枝干就会断。”李云初意味深长地说,“父皇需要一个既不会威胁皇权,又能暂时稳住局面的人。” 她抚了抚衣袖,“本宫这个无母族支持的落魄公主,再合适不过。” 玲珑眼中闪过钦佩:“公主就像……一颗活棋?” “不错!”李云初满意地点头,“一颗能帮父皇盘活整局棋的活子。” 转过一道宫墙,慈宁宫的飞檐已看不见了。 李云初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淑妃何等精明,早看透父皇心思。她知道太后懒得管事,本想借着春日宴重获圣心。” “所以公主抢先接下春日宴差事?”玲珑倒吸一口冷气。 李云初唇角微勾:“断了她的路,她才能心无旁骛地去对付江柚白,本宫的计划才能走下去。” “淑妃现在最要紧的,是洗脱国舅爷嫌疑,重新获取父皇信任。” 她忽然停下脚步。 前方宫道分岔,一条通往昭阳宫,一条通向冷宫方向。 “走吧!”李云初收回目光,“该准备春日宴了。” “这一局过后,冷宫该进新人了!” —— 春日宴。 御花园中,百花争艳。 太后端坐在主位的紫檀雕花椅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昭儿啊,这宴席办得有声有色。”太后拍着李云初的手,声音洪亮得全场都能听见,“比往年淑妃办的强多了!” 李云初低眉顺眼地替太后斟了杯蜜露:“皇祖母过奖了。都是您老人家福泽庇佑,孙女不过是沾光罢了。” “马屁精!”一声尖锐的讥讽从右侧传来。 李连月捏着酒杯,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她今日特意穿了最贵重的云锦裙,却发现自己仍是宴会上最不受太后待见的一个。 太后脸色瞬间阴沉:“五丫头,你再说一遍?” “我说她是个马屁精!”李连月豁然起身,酒杯“砰”地砸在案几上,“皇祖母就吃这套是吧?谁拍马屁您就喜欢谁。” 满座哗然。 几位年长的妃嫔已经用手帕掩住了嘴,眼中却闪着看热闹的光芒。 “反了你了!”太后猛地拍案,震得茶盏叮当响,“淑妃就教出你这么个没教养的东西?” “教养?”李连月突然红了眼眶,“皇祖母何时在意过我的教养?您眼里只有那些皇孙。” 她声音哽咽,“从小到大,您给哥哥弟弟们的赏赐都是给我的十倍!现在倒来嫌我没教养?” 太后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李云初安静地坐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既然皇祖母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喜欢您了。”李连月一抹眼泪,转身就跑。 “五妹!”三皇子李航诚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好啊!好啊!这就是淑妃教出来的好女儿!” 李云初适时递上一盏安神茶:“皇祖母息怒。五皇姐年纪小,口无遮拦也是有的。” “二十岁的人了还小?”太后啐了一口,“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哀家就感激涕零了!” 李云初低头掩去嘴角的冷笑。 第54章 封口费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太后骨子里就是个被市井生活腌入味的妇人。 重男轻女、贪财好利,最要命的是还有股子莫名的“雌竞”心理,见不得别的女人比她风光。 只要不断送珍宝、说好话,这老太太比谁都好哄。 可惜前世的她不懂,偏要跟太后硬碰硬。 而现在的李连月,正在重蹈她的覆辙。 “新科状元郎到——”太监的通报打破了尴尬气氛。 一位身着靛蓝锦袍的年轻男子缓步而来,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他向太后行了个标准的士子礼:“臣林武契,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眼睛一亮,瞬间忘了方才的不快:“快起来!早就听闻今科状元风姿不凡,果然名不虚传。” “昭儿啊。”她笑眯眯地望着李云初,“哀家坐久了腰酸。你带状元郎去园子里逛逛。” 这简直是明晃晃的撮合了! 新科状元郎乃是户部尚书家的嫡长子,看来父皇是打算用她的婚事跟户部尚书家扯上关系。 李云初乖顺地起身:“林大人,请随我来。” —— 御花园的梅林小径上,落英缤纷。 李云初缓步前行,身后半步跟着侃侃而谈的新科状元林武契。 “公主请看这株绿萼梅,乃是前朝遗种,花瓣如玉,花蕊含翠……”林武契折下一枝,不由分说便插在李云初鬓边,“人比花娇,不外如是。” 李云初没有躲闪,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轻佻举动坐实了传闻,林武契确实是京都纨绔榜上仅次于江柚白的人物。 “状元郎博学多才。”她淡声道,“难怪能高中榜首。” 林武契得意地整了整衣襟:“公主过奖。不过是平日多读了几本书罢了。” “哦?”李云初挑眉,“不知状元郎平日都读些什么书?《花丛记》?《闺房之事》?还是……《春闺梦》?” 林武契闻言,脚步微顿,不过他很快恢复笑容:“公主说笑了。臣最爱读的是《春秋》《左传》,偶尔也翻翻诗词歌赋。” “是吗?”李云初忽然驻足,望向远处一株开得正艳的红梅,“状元郎竟然如此自律,本宫实在是佩服不已。” “哪里像本宫,只喜欢看一些话本子,让状元郎见笑了。” “无妨无妨!”林武契摆了摆手,“你们女孩子家家的,读那么多书也没什么用,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 好一个女子无才便是德! 李云初勾出冷笑,“状元郎可知这绿萼梅的典故?” 她指尖轻触花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林武契挺直腰板:“此乃前朝贵妃最爱,有诗云‘萼绿华来无定所’.……” 李云初微微蹙了蹙眉头,“不对吧,本宫怎么记得是‘萼绿华来有定期’,这诗是昨日父皇刚刚查验本宫的功课,本宫可是背得滚瓜烂熟。” 林武契拧了拧眉,干咳两声,“那……那可能是臣记错了,这诗太久之前背的,臣一时背错很正常。” 就这点道行? 糊弄一下就这么没自信? 李云初唇角微勾,连这般浅显的诗句都辨不出真假,谈何状元之才? “说起诗词。”她话锋一转,“听闻状元郎殿试那篇《论治国之道》引经据典,连陛下都赞不绝口。” 林武契面露得色:“公主过奖。臣不过偶得灵感……” “其中‘治大国如烹小鲜’一句尤为精妙。”李云初揉了揉眉心,“这句的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林武契一愣,并没有回答。 “怎么了?状元郎连自己写的文章都忘记了?” “怎么会?”林武契干笑两声,思索片刻,“下一句应该是‘理应缓缓图之’” “错了。”李云初驻足,梅影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是‘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 她逼近一步,“这是状元郎自己写的文章,怎么反倒记不清了?” 林武契额角渗出细汗:“臣……臣近日劳累……” “那‘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段呢?”李云初继续追问,“状元郎当时是如何引申的?” “这……”林武契袖中的手开始发抖,“自然是说……为君者当以民为本……” 李云初突然折下一枝梅,尖锐的断口抵住林武契胸口:“要不要本宫提醒你?你写的是‘故天子无私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她冷笑,“现在想起来了吗?” 林武契面如土色,踉跄后退。 树枝划过他的锦袍,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二月十五,酉时三刻,如意楼天字号房。”李云初声音骤冷,“需要本宫继续说下去吗?” 林武契双腿一软,跪倒在满地落花上。 他这才惊觉,方才的诗词问答、策论讨论,全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每一步,都在将他往悬崖边推。 “殿下……饶命……” 李云初睨视着他,眼中尽是讥诮,“你说说你,既然都作弊了,也不把文章背一背?你未免也太有恃无恐了?” “你父亲好歹也是户部尚书,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 “公主明鉴!”他声音带着哭腔,“此事与家父绝无干系!若让他知道臣舞弊……怕是……怕是会亲手打死臣。” 李云初俯视着脚下这个瑟瑟发抖的“状元郎”,忽然绽开一个慈母般的笑容。 她甚至温柔地拍了拍林武契的肩:“林公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林武契不敢相信地抬头,正对上李云初那双含笑的眼睛 “公主……不追究了?” “本宫何时说过要追究?”李云初亲手扶他起来,还体贴地替他拂去膝上花瓣,“年轻人嘛,谁不想让父母高看一眼呢。” 林武契眼眶一热,差点真哭出来。 他正要道谢,却听那温柔的声音继续道: “不过……本宫刚回宫,手头实在拮据。” 李云初叹了口气,“听闻林家在城东有三进宅院三座,西郊良田两百亩……” 林武契的笑容僵在脸上。 “再加上黄金五千两。” 李云初眨眨眼,“买你全家性命,划算吧?” “你……你这是……”林武契嘴唇发抖,半天才挤出两个字,“勒索!” “嘘——”李云初食指轻抵嘴唇,“这叫封口费。” 她突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或者...你想让全京城都知道,新科状元是个连《论语》都背不全的草包?” 林武契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眼前这位看似温柔的公主,实则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三日内备齐。”李云初直起身,理了理衣袖,“否则……”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依旧笑得春风和煦。 第55章 竟当众表白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林武契瘫坐在落花堆里,鼻涕眼泪糊了满脸:“那么多人都舞弊,殿下为何偏偏盯上我?” 李云初理了理袖口,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今日天气:“因为啊……” 她俯身,红唇轻启,“这群舞弊的蠢货里,就数你最有钱。” “要怪就怪你太富,本宫这才盯上你。” 林武契呆若木鸡。 这理由直白得让他一时忘了哭。 有钱也是错? 有钱也经不起她如此敲诈啊! “记住,你只有三日的时间。”李云初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孩童,“三日后,本宫要见到宅契、地契,还有……” 她指尖轻轻划过林武契脖颈,“那五千两黄金。” 明明是轻柔的触碰,林武契却觉得有把刀架在脖子上。 特别是她的笑容,实在是太瘆人! 难怪传闻是她把昌平公主挫骨扬灰,这十九公主果然是个狠人! 父亲还说陛下有意让他与十九公主结亲,这种女人娶回家,不是找罪受吗? 他浑身止不住地颤了颤,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臣……臣这就去准备!” 看着那抹狼狈逃窜的靛蓝色身影,李云初轻嗤一声。 这也太没劲了! 这么不经吓! “公主真是好手段。” 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从梅林深处传来。 李云初背影一僵,随即恢复如常。 这个声音,她死都不会听错。 “温将军。”她缓缓转身,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别来无恙。” 温夜行从梅树后踱步而出。 他一袭玄色锦袍,衬得他肤白如玉,腰间那枚白玉蟠龙佩随着步伐轻晃。 他脸上的疤痕居然好了! 还真是便宜他了! “公主这番敲诈手段,当真令人叹为观止。”温夜行唇角噙着冷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多日不见,倒是把市井无赖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李云初眨了眨眼,忽然展颜一笑:“温将军这是在夸本宫与时俱进?” 她优雅地行了个半礼,“那便多谢了。” 温夜行眉头一皱。 李云初缓缓走近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温将军长得可真是俊俏。” 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原先温将军脸上有疤,本宫还不觉得温将军好看,如今疤痕没了,温将军简直是貌比潘安。也难怪之前昌平公主会跟温将军喜结良缘,原来温将军有这副好皮囊。” 一阵风过,吹落满树梅花。 纷纷扬扬的花雨中,两人隔空对视,一个面若冰霜,一个笑里藏刀。 “公主倒是愈发伶牙俐齿。” “真的吗?”李云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温将军能发现本宫这么多优点,本宫真是很开心。” 温夜行蹙了蹙眉头,“公主……” “温夜行!”李云初打断他,上前一步拉近两人距离,“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梅林间。 温夜行身形骤然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你……胡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上你了!没有胡说!”她又向前一步。 温夜行猛地后退,后背撞上一株梅树,震落无数花瓣。 他拧了拧眉:“公主这是何意?莫要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李云初歪着头,眼神天真得像少女怀春,“温将军风姿卓绝,又是父皇最器重的臣子,本宫喜欢你不是理所应当?”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温夜行腰间那枚白玉佩:“更何况,如今温将军还未娶妻,不如考虑考虑本宫?” 温夜行像被烫到般拍开她的手:“公主请自重!” 李云初收回手,笑容不减,“本宫是真心的。” 她再次上前一步,眼中泛起盈盈水光,“虽然本宫今日对温将军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但是之前看着温将军对大皇姐的深情,本宫也很是感动。” “本宫也很想要这样的感情。”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附近几个赏梅的贵女听见。 很快,有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 温夜行脸色骤变:“你……” “本宫喜欢温将军,很喜欢很喜欢!”李云初抚着心口,声音微微发颤,“现在大皇姐已经不在了,温将军能不能……看看本宫?” 周围响起细微的抽气声。 温夜行脸色铁青,他一把扣住李云初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 “公主凭什么认为……”他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淬了毒,“臣会接受一个把自己皇姐挫骨扬灰的女人?” 李云初闻言,故作委屈的扁扁嘴,“本宫会那样做,也是为了大皇姐能够早日投胎,温将军怎么可以误解本宫?” “呵……”温夜行喉间溢出一声轻呵,“这些话,殿下还是留着骗鬼去吧。” “温将军不相信?这些话可都是父皇告诉本宫的。”李云初突然提高声调,眼中泪光闪烁,“难道……难道父皇的话是假的?” “所以温将军觉得是父皇错了?” 温夜行神色一凝,连忙松开她的手。 “公主还真是能言善道!” 他深深看了李云初一眼,眸中满是嘲讽之色。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温夜行!”李云初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声音里带着少女般的娇憨,“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你如果要成亲,请考虑考虑我,我可以为你洗手作羹汤,昌平公主能为你做的事情,我都可以为你做。” 这一嗓子,把半个梅园的人都惊动了。 贵女们掩唇惊呼,公子哥们挑眉窃笑。 温夜行背影一僵,却没有回头,加快脚步消失在梅林深处。 “天呐,十九公主竟当众向温将军表明心意!” “这十九公主可真是没教养,这么迫不及待?” “十九公主无母族支持,为自己找个如意郎君也能理解,但是她实在是太心急,这大庭广众之下,真是有伤风化……” “主要她表白谁不好?居然表白温夜行?” “就是,京都城谁人不知,温夜行可是对昌平公主一往情深,这十九公主还真是拎不清。” …… 议论声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李云初站在原地,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她余光扫向不远处假山。 原本站立多时的身影已匆匆离去。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看来刚刚这一幕很快就会传到该听的人耳朵里…… 这场戏,才刚刚开场! 第56章 好戏,就要开场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正欲回席间,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你给本宫站住!” 声音清脆中带着几分骄纵,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李云初暗暗叹了口气,转身时面上已挂上了得体的微笑:“五公主殿下有何指教?” 李连月冷哼,之前还叫她五姐姐呢,现在就开始五公主殿下? 母妃说得对,这个女人嘴里的话不能信!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李云初面前,发间金步摇随着她急促的步伐叮当作响,一双杏眼圆睁,脸颊因快步行走而微微泛红。 “你还有脸问本宫?”李连月声音提高了几分。 “本宫方才都看到了,你先是和那个新科状元眉来眼去的,然后又向温将军表白,你可真是不要脸!” “江柚白只是生病了,又不是死了,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继续寻找下一家?你对得起江柚白吗?” 李云初闻言,眉梢微挑。 她余光瞥见不远处几位宫女停下了脚步,正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 这五公主,嗓门倒是真不小。 “五姐姐慎言。”李云初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与状元郎不过是偶遇寒暄几句,何来眉来眼去之说?我确实爱慕温将军,看到喜欢的人表明心意,我并不认为有何不妥。至于侯爷……”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我跟他本就清清白白,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五姐姐没必要总是把我跟侯爷扯上关系。” “这么着急撇清关系?”李连月冷笑一声,双手叉腰,“本宫看你就是见异思迁,江柚白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趁他病中就去勾搭别人,你简直就是……就是……” 她一时语塞,竟想不出合适的词来指责。 李云初望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轻轻扶额,压低声音道:“五姐姐糊涂了吗?现在我喜欢上别人,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这样你不就少了一个争的人?” 李连月一愣,眨了眨眼,显然没料到李云初会这么说。 她下意识地点头:“也对……” 但随即又连忙摇头,“不对!你这是偷换概念,就算……就算你不再喜欢江柚白,也不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啊,江柚白现在生病呢,要是知道你抛弃了他,他不得病情更加恶化?” “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如此做,否则你这就是……就是道德的沦丧!” 李云初险些笑出声来。 她这位五妹妹虽然刁蛮任性,但心思倒是单纯的可爱。 淑妃娘娘那般精于算计的人,生出的女儿却是个直肠子,真是奇哉怪也! “五姐姐教训的是。”李云初故作恭敬地低头,实则掩去了眼中的笑意,“我定当谨记你的教诲,如果要偷情,我也偷偷的去,不声张。” 李连月心下一梗,“你怎么能……” “殿下,时辰不早了,晚宴该开宴了。”玲珑上前低声禀告道。 “五姐姐也听到了吧,这次的春日宴是我负责的,我忙得很,就不陪五姐姐寒暄了。” 说罢,李云初转身就走。 “等等!你站住!”李连月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你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我告诉你,做人不能三心二意,你这样朝秦暮楚,迟早会遭报应的!” 李云初加快脚步向席间方向走去,李连月却像个小尾巴似的紧随其后,一路上喋喋不休。 宫人们见状纷纷避让。 —— 保和殿内,金碧辉煌。 数十盏宫灯将大殿映照得如同白昼,丝竹声声入耳,舞姬水袖翻飞如云。 李再荣端坐于正中央的龙椅上,面带微笑地看着殿中歌舞,手指随着乐声轻轻叩击扶手。 李云初斜靠在椅背上,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娴妃的座位。 空空如也! “殿下。”玲珑借着斟茶的机会俯身低语,“温夜行半个时辰前已经离席。” 李云初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唇角微扬。 她给自己斟了杯梨花白,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一丝回甘,恰如此刻她心中的滋味。 “都准备好了?”她以袖掩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玲珑微不可察地点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李云初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转瞬又恢复如初。 她抬手示意玲珑再斟一杯,目光却飘向殿外渐沉的夜色。 算算时辰,这股东风应该要来了!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刺鼻的烟味飘了进来。 “走水了!走水了!”太监尖利的嗓音划破宴乐。 大殿内顿时一片混乱。 歌舞骤停,宾客们惊慌起身,有人打翻了酒杯,有人撞倒了案几。 李云初迅速站起,目光扫向殿外. 东北角浓烟滚滚,火光隐约可见。 “诸位请冷静!”她提高声音,清亮的嗓音在一片嘈杂中格外醒目,“火势尚远,诸位稍安勿躁,请随本宫往珍宝阁方向撤离!” 慌乱中,众人下意识听从这镇定自若的指挥。 李云初快步走到李再荣面前,恭敬行礼:“父皇,东北角走水,为安全计,请移驾珍宝阁暂避。” 李再荣面色阴沉,但还算镇定。 他看了眼浓烟方向,点头道:“就依昭儿所言!” 李云初侧身让路,随即有条不紊地安排众人撤离:“女眷先行,请扶好老夫人!侍卫分列两侧护送!不要推挤,珍宝阁宽敞得很!” 在她的指挥下,混乱的场面很快变得井然有序。 李连月被人群裹挟着经过李云初身边时,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这女人看着挺能干的! 人群如潮水般向珍宝阁涌去。 李云初扶着太后走在队伍中段,不时回头确认火势。 那火看着吓人,实则烧的只是几处闲置的偏房,离主殿群远得很。 “殿下!”玲珑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她身侧,低声道,“一切顺利!” 李云初几不可察地点头。 她目光扫过前方李再荣的背影,又望向不远处的珍宝阁偏殿。 好戏,就要开场了! —— 珍宝阁大门口处,一名宫女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见到大批人马前来,为首的竟是皇帝,她脸色瞬间煞白,转身就要往偏殿跑。 那宫女刚跑没两步,突然身子一软,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 李再荣在太监搀扶下向偏殿走去,李云初紧随其后。 一阵暧昧的声响从殿内清晰地传了出来。 “温郎……” 第57章 怎么误会到床上去的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再荣脚步一顿,脸色瞬间铁青。 殿内的声音还在继续,越发不堪入耳。 …… 刘德全见状,往后面跑了几步,不动声色地挡住后面人的去路。 他朝殿外侍卫使了个眼色,几名带刀侍卫立即上前,拦住了正欲进入偏殿的人群。 李云初被侍卫伸手拦住,她佯装惊讶地后退半步,睫毛轻颤:“这……这是怎么了?” 刘德全转向李云初时,脸上已堆满了恭敬的笑容:“十九公主,劳烦把众人领到别处避难。陛下这里,老奴来伺候就好。” 李云初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好吧,那劳烦刘公公多多照顾父皇,本宫这就让他们往旁边空落的院子去。” 她面向混乱的人群,声音清亮却不失温柔:“诸位大人、夫人,请随本宫来。珍宝阁正殿更为宽敞,已备好茶点压惊。” —— 偏殿内弥漫着甜腻的暖香,混杂着情欲过后的腥膻气味。 “砰!” 李再荣一脚踹开雕花木门时,锦缎床帘还在微微晃动,地上散落着女子杏色肚兜、男子皮革腰带,一件件衣物胡乱堆在脚踏上,袖口金线刺绣在烛光下闪着讽刺的光。 床上的两人太过忘情,丝毫没察觉已有人进来。 …… 李再荣神情阴郁,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好!很好!”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手指攥得发白。 他缓缓走近床榻,掀开床帘一角。 娴妃发髻散乱,金钗斜插欲坠。 一阵冷风袭来,娴妃身子徒然一僵。 “陛……陛下……”她最先发现异样,转头时脸上情潮未退,眼中迷蒙瞬间化作惊恐。 她慌忙从温夜行身上滚下来,丝绸锦被滑落,露出布满吻痕的胸脯。 温夜行脸色刷地惨白,连滚带爬摔下床榻,膝盖砸在地砖上发出沉闷声响。 他胡乱抓起地上的中衣往身上套,却错穿了娴妃的纱裙,模样滑稽又狼狈。 “臣……罪该万死!”温夜行额头抵地,浑身抖如筛糠。 “陛下恕罪……” 娴妃裹着被褥缩在床角,哭得梨花带雨:“陛下明鉴,妾身……妾身喝了酒,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啊!” “妾身喝了酒,所以才会……” “这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李再荣勾唇冷笑,“好一个误会!” 他的嘴角扭曲出一个狰狞的弧度,抬手勾起娴妃的下巴,声音瘆人,“那娴妃给朕解释一下,你们是怎么误会到床上去的?” “妾身……妾身……”娴妃的声音哽咽,“妾身是把来人当成陛下了,所以才……” “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只怪妾身太想要陛下的宠幸,这才犯下大错,请陛下赎罪……” “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妾身只是喝了点酒,就开始胡乱来……” 李再荣低笑一声,眼中却无半点笑意,“爱妃说得如此诚恳,朕不信都不行了。” “爱妃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置你们?” 娴妃眸色一沉,疯狂磕头,“陛下恕罪……” “妾身真的不清醒……才会犯错……” 李再荣轻呵两声,缓步走向温夜行,靴底碾过地上的衣袍,留下一个沾灰的脚印。 “你呢?”他声音轻得可怕,“娴妃说她喝醉才会犯错,你也醉了?” 温夜行喉结滚动,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微臣……微臣的酒里被人下了药,方才神志不清……” “肯定是有人陷害微臣,请陛下明察。” “哦?这么巧?”李再荣弯腰拾起温夜行掉落的佩剑,剑鞘镶嵌的宝石在掌心硌出红痕,“宴会上那么多人,为何别人没中药?偏偏温将军中药?温将军中药也就算了,偏偏朕的爱妃刚刚好喝醉,你们两人就刚刚好能够苟且?” “这一切未免太巧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突然抽剑出鞘,寒光映得满室生寒,“你们当朕是三岁孩童?很好骗?” 娴妃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扑过来抱住李再荣的腿:“陛下饶命!妾身真的……” 剑尖抵住她咽喉,截断哭求。 他眼中风暴凝聚:“穿好你的衣服。” 娴妃哆嗦着抓起地上的衣衫往身上套,却怎么也系不好衣带。 李再荣不再看她,转而用剑尖挑起温夜行的下巴。 这个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少年将军,此刻裤腰带还松垮地挂着。 被自己亲手扶持起来的人背叛,心里可真是不好受。 “温爱卿。”他用剑面轻拍他脸颊,“你可曾记得五年前,朕把你赐婚给昌平公主之后,你答应过朕什么?” 温夜行瞳孔骤缩:“臣……” “朕记得当时你说……愿为朕肝脑涂地?”李再荣直接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 “朕到现在还记得你当时那诚恳的眼神,和打算建功立业的决心。” “朕把整个大燕最德高望重的公主都指婚给你,朕对你可算不薄吧?” “可是现在,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朕对你那么信任,你居然跟朕的爱妃私通?” 温夜行再次磕了一个响头,“请陛下恕罪,臣……” “臣神志不清,中了药才会如此,臣是被人算计的,请陛下明查……” 李再荣阖了阖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呵……” 寒光乍现。 剑刃划破空气的尖啸与温夜行的惨叫同时响起。 一截血肉模糊的物件飞溅到绣着百子图的锦被上,鲜血呈扇形喷溅,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李再荣龙袍的下摆。 “啊——”温夜行蜷缩成一团,双手捂着胯下在地上翻滚,鲜血从他指缝间汩汩涌出,在地砖上汇成一片猩红的小洼。 娴妃直接吓晕过去,软绵绵地瘫倒在床榻边。 李再荣面无表情地看着温夜行痛苦挣扎,甩了甩剑上血珠,转头对早已吓呆的刘德全道:“传太医。别让他死了。” “朕要他活着,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他知道背叛朕的下场!” “奴才……奴才遵旨。”刘德全声音发颤,倒退着出了殿门。 殿外树影里,一个黑影闻言悄然退去。 第58章 昭儿这么乖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珍宝阁前院。 李云初轻抚太后的后背,声音如春风般柔和:“皇祖母不必忧心,太医说了您不宜情绪激动。依昭儿看,不过是天气干燥,夜里点灯时不小心走了水。您瞧,火势已经控制住了。” 她说话时,目光扫过院中惊魂未定的贵妇们,向玲珑使了个眼色。 玲珑会意,立刻带着一队宫女为众人送上早已备好的压惊茶。 “皇祖母,来喝盏茶,压压惊。” “还是昭儿想得周到。”太后接过茶盏,拍了拍李云初的手,“今日多亏有你,不然这把老骨头怕是要被那群慌脚鸡撞散了。” 李云初抿唇浅笑,正要答话,忽听院门处一阵骚动。 一名侍卫匆匆跑来,单膝跪地:“启禀太后,纵火之人已经拿获!此事并非意外,乃是人为!” “什么?”太后手中茶盏“当啷”一声落在几上,“带上来!” 两名侍卫押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嬷嬷走进院子。 那人衣衫被火星烧出几个破洞,发髻散乱,却仍能看出几分昔日体面嬷嬷的气度。 李云初倒吸一口凉气,惊呼出声:“孔嬷嬷?” 太后锐利的目光转向她:“昭儿认识此人?” 李云初微微低头,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与迟疑:“回禀皇祖母,这是……这是之前淑妃娘娘派来教导昭儿规矩的孔嬷嬷。” “呵!”太后冷笑一声,手中佛珠重重一捏,“淑妃倒是长本事了!禁足期间还不忘派人捣乱,是看你这春日宴办得风生水起,眼红了不成?” 院中众人闻言,纷纷交头接耳。 几位与淑妃不睦的妃嫔更是掩口轻笑,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被押着的孔嬷嬷突然挣扎起来,嘶声道:“此事与淑妃娘娘无关!是老奴一人所为!” “老奴讨厌十九公主,先前被她责罚过,今日特来报复。” “好一个忠心的奴才!”太后讥讽道,眼中寒光闪烁,“为了主子,连命都不要了?” 她转向李云初,语气瞬间柔和下来,“昭儿这么乖的孩子,走到哪里都惹人喜欢,你居然说你讨厌她?你这话说出去谁信?” 孔嬷嬷突然挣脱侍卫,扑跪在太后跟前:“太后明鉴!老奴所为与淑妃娘娘无关!” 她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李云初,“十九公主表面装得乖巧,实则心肠歹毒!太后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放肆!”太后勃然大怒,手中佛珠狠狠砸在孔嬷嬷脸上,“来人!给哀家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太后,老奴说的都是实话啊!”孔嬷嬷被侍卫拖行时仍在嘶吼,“十九公主设计陷害淑妃娘娘,她……” “五十大板!”太后厉声打断,“哀家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板子硬!” 李云初适时红了眼眶,轻咬下唇:“太后息怒……是昭儿不好……” “傻孩子!”太后拉过她的手,语气瞬间柔和,“你这么乖巧可人,走到哪里都惹人喜欢,怎会有人讨厌你?这老刁奴分明是护主心切,胡乱攀咬。” “砰——” 板子声从远处传来,起初还能听到孔嬷嬷的咒骂声,渐渐变成凄厉的惨叫,最后归于沉寂。 一个侍卫匆匆跑来禀报:“回太后,那婆子……没挺过去。” 太后冷哼一声:“倒是条忠心的狗。拖去乱葬岗,别脏了宫里的地。” 这时,一名宫人匆匆赶来,在太后耳边低语几句。 太后点点头,扬声道:“陛下有要事已回勤政殿,哀家也乏了。今日宴会就到此为止吧。” 众人齐齐行礼恭送太后。 待太后銮驾远去,院中气氛才稍稍放松。 李云初望着侍卫拖行孔嬷嬷留下的血痕,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 宴会散后,李云初特意绕道偏殿。 夜色已深,宫人们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残局,仿佛几个时辰前那场惊天丑闻从未发生过。 偏殿门前换了新的侍卫,熏香也重新点燃。 “殿下,奴婢不明白。”玲珑压低声音,眼中满是困惑,“陛下都亲眼看见……那样的事了,怎么还能忍?若是寻常男子,早该……” 李云初轻抚过廊柱,指尖沾了一丝未擦净的灰尘。 她勾唇冷笑:“你以为陛下是寻常男子?” 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她转身走向宫道,声音轻得几乎融入夜风:“如今朝中崔、林、柳三家势力日渐坐大,陛下需要温家这样的新兴贵族制衡。温夜行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刀,赐他兵权、许他富贵,甚至……” 她顿了顿,“甚至不惜将本宫赐婚给他。” 玲珑倒吸一口凉气:“所以陛下明知他们……” “我们的陛下可是很能忍的!”李云初轻笑一声,“比起朝堂平衡,一个妃子的清白算什么?温夜行至少目前还不能死,南境兵权交接在即,北疆又起战事,陛下需要这把刀继续为他所用。” 玲珑撇撇嘴:“真是恶心!温夜行表面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背地里却……” “是啊,温夜行的表面功夫可真是无人能及。”李云初突然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她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冷宫方向,声音飘忽:“只怪前世的我,被他的虚情假意蒙蔽,这才酿成大错……” 夜风吹散她的低语,带着前世的记忆席卷而来。 李云初永远记得那个雨夜,是她死的前一夜。 温夜行醉酒归来,那个从不离身的锦囊意外滑落。 她拾起时,一缕淡淡的熏香飘入鼻尖。 锦囊内衬,角落里绣着一个小小的“萱”字。 是娴妃的闺名! 温夜行跟娴妃本是青梅竹马,但娴妃是高门嫡女,温夜行只不过是温家庶子,本就是云泥之别。 他们的这段感情注定无果! 两人一个成为陛下的妃子,一个成为驸马。 一夕之间都差辈了! 但这两人多年来,书信从未断过,一直都在藕断丝连。 李云初咬着牙,强行压下心中的恨意。 “殿下!”玲珑担忧地握住她冰凉的手。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清明:“无妨。本宫倒要看看,这对苦命鸳鸯能走到几时。” 说罢,转身走向宫门,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第59章 除非是你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三日后,宫中四处萦绕着小道消息。 娴妃不慎触怒龙颜,被罚禁足景仁宫;而温夜行则被免去一切官职,据说连温家族谱都将他除了名。 “听说温大人跪在宫门外一整日,陛下都没召见。”玲珑为李云初披上外衣,小声道,“温家更是决绝,居然直接把温夜行从温家族谱除名。” 李云初抚平袖口褶皱,唇角微扬:“还真是狡兔死走狗烹!” “走吧,去将军府看看我们这位温将军!”李云初搭着玲珑的手,上了马车。 马车驶过长安街,昔日门庭若市的将军府如今冷清得吓人。 朱漆大门紧闭,门前落叶堆积,连个扫洒的下人都没有。 李云初示意玲珑上前叩门,足足半刻钟,才有个佝偻着背的老仆将门拉开一条缝。 “我家将军不见客。”老仆声音沙哑。 寒光一闪,玲珑的短刀已架在老仆人脖子上:“再废话一句,今日就让你提前去见阎王。” 老仆人浑身发抖,刀刃在枯瘦的脖颈上压出一道血痕。 李云初轻抚鬓角,柔声道:“老人家,带路吧。” 刀锋逼迫下,老仆人颤巍巍推开大门。 李云初绣鞋踏过积灰的石阶,在正厅突然停住脚步。 供桌上赫然立着一块崭新的牌位,上书“爱妻昌平公主之位”。 “呵……”她轻笑出声,“烧了一块,又新做一块?温将军当真是……情深义重。” 她眼中寒光一闪而逝:“走吧,带本宫去见见这位情深义重的将军。” 她把“情深义重”四个字咬得格外用力。 内院比外头更显荒凉。 几个面生的下人缩在廊下,见有人来竟吓得躲进屋去。 主屋门前,一个面容憔悴的侍卫横臂阻拦:“将军有令,不见……” 李云初直接推开他,掀帘而入。 屋内药味浓得呛人。 温夜行半卧在榻上,脸色惨白如纸,额上冷汗涔涔。 听到动静,他抬头,眼中闪过震惊与羞愤:“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全无往日清朗。 李云初故作惊讶地捂住唇:“温将军怎么病成这样?” 她快步上前,在对方还没来得及阻止前坐在了榻边。 温夜行下意识扯紧被褥,身子往后退缩。 “我没事。”他别过脸,“请你离开。” 李云初仿佛没听见,转头对玲珑道:“把补品拿来。” 她接过锦盒,柔声道,“这是宫里赏的血燕,最是滋补。将军好好养病,父皇突然免去您的官职,其中定有误会,本宫会替你跟父皇说说情……” “够了!”温夜行突然暴起,打翻锦盒。 燕窝洒了一地,他呼吸急促,眼眶发红,“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云初眨了眨眼,露出受伤的表情:“本宫没想干什么。” 她俯身靠近,在温夜行耳边轻声道,“温将军忘记了吗?春日宴那日,本宫说过对你一见钟情,本宫只是喜欢上你,想对你好罢了。” 温夜行浑身剧震,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温将军不要担心,本宫不会嫌弃你的。”李云初天真地歪头,“哪怕温将军你无官无职,本宫对你的爱意也不会减。” 她故意伸手抚上他颤抖的手背,“本宫爱的是温将军的人,不是你的官职。” 此刻她的言语有多深情,对温夜行来说都是侮辱。 他已经不能人道,这女人过来表达爱意,简直就是往他心口上扎刀。 “滚!”他发狂般掀翻床头小几,药碗砸在地上碎成数片,“给我滚出去!” 李云初“惊慌”起身,眼中盈满委屈,“将军别动怒,本宫这就走。” 她退到门边,又回头深情道,“不管将军怎么对本宫,本宫对将军的心意不会变,哪怕你现在一无所有,但本宫对你的……” “砰!”一个瓷枕砸在门框上。 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伴随着下人们的惊呼:“将军吐血了!快请大夫!” 李云初优雅地跨过门槛,听着身后兵荒马乱的声音,唇角勾起一抹快意的笑。 阳光照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明媚如三月春花。 —— 将军府大门口处。 李云初刚刚迈步出来,一声娇喝炸响在耳畔。 “李昭!你是不是傻!” 李云初抬头,只见李连月双手叉腰站在马车前,鹅黄色的裙摆沾满了泥点子,显然已在此等候多时。 那张娇俏的小脸气得通红,活像只炸毛的鹌鹑。 “温夜行都被免职了,你还上赶着往上凑?”李连月气得直跺脚,“你就那么不值钱吗?” 李云初眨了眨眼,一时竟被这荒谬的质问逗乐了。 李连月说起别人来头头是道,怎么就不想想自己整日追在江柚白屁股后面的模样? 她强忍笑意,故作恭敬地说道:“公主教训的是。” “你别不当回事!”李连月上前一步,竟摆出一副大姐姐的姿态,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喜欢温夜行,但现在他都这样了,你……” “五姐姐,我赶着回宫。”李云初出声打断,“若没别的事,我先告退了。” 她转身欲上马车,裙摆却突然一沉。 低头一看,李连月竟直接扑过来抱住了她的脚! “你别走!”李连月仰着脸,“你去看看江柚白吧,他今日刚好出门散心,就在清风阁。” 她声音突然放软,“江柚白喜欢你,要是见到你,心情肯定会好起来,病情也能好转……” 李云初盯着脚上这个“挂件”,一时无语凝噎。 李连月对江柚白,倒真是情真意切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五姐姐是不是糊涂了?”李云初弯下腰,一根一根掰开李连月的手指,“现在侯爷最是难受的时候,若你去雪中送炭,他对你的情意不就来了?你让我去,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李连月撇了撇嘴,满脸不忿:“要是我能见到侯爷,还来找你做什么?” 她悻悻地松开手,“江柚白说了,他现在谁也不想见,除非……” 她没好气地瞪了李云初一眼,“除非是你。” 李云初心头蓦地一紧,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 “我还有事,没空!”李云初果断抽身,迅速登上马车,“玲珑,走!” “你个没良心的!”李连月追着马车大骂,“江柚白都病成那样了,你连看都不看……” “哎哟!”一声痛呼传来,似乎是摔了一跤。 李云初掀开车帘一角,见李连月狼狈地趴在地上,几个宫女手忙脚乱地去扶。 她摇摇头放下帘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绣纹。 马车疾驰在官道上,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响。 李云初思绪纷乱…… “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李云初险些撞到车壁。 外面传来玲珑的呵斥声:“什么人敢拦……” “殿下。”一个低沉男声穿透车帘,“我家主子有请。” 李云初深吸一口气,掀开车帘。 五名黑衣暗卫如鬼魅般立在前方,腰间悬着的玄铁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是侯府的标记!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第60章 侯爷尽管去查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清风阁三楼雅间,李云初推门而入时,窗边的身影让她呼吸一滞。 江柚白一袭墨青色长衫,半倚在临窗的矮榻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为他苍白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 他比上次见面更清瘦了,指节分明的手端着青瓷茶盏,腕骨凸起得几乎要刺破皮肤。 但那双眼睛…… 依然锐利如鹰隼,在听到门响的瞬间便锁定了她。 李云初深吸一口气,竟在此刻感到一丝踌躇。 “好久不见啊!侯爷!”她故作轻松地说道。 随即迈着恰到好处的步子走到茶案前坐下。 “侯爷……最近身体如何了?” 江柚白还是一动不动地靠在矮榻上,只是用茶盖轻轻拨弄着浮叶:“拖十九公主的福,暂时死不了。” 茶盖与杯沿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 李云初睫羽微颤,这声音在她耳中恍若刀剑相击。 这家伙是要找他秋后算账? 他是查到了什么吗? “侯爷说笑了。”她执壶为他添茶,手腕稳得不见一丝颤抖,“听闻侯爷染恙,本宫一直挂心得很。” “挂心?”江柚白轻笑,那笑意未达眼底,“所以先去探望了温将军?” 李云初心头一跳。 这家伙果然派人死盯着她呢! 她故作轻松地抿了口茶:“恰巧路过罢了。侯爷今日唤本宫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十九公主心里不清楚?”江柚白放下茶盏,目光如冰,“本侯找你……自然是来算账的。” 雅间内霎时寂静。 远处街市的喧闹声隔着窗纱传来,反而衬得室内更加压抑。 李云初一时摸不准他究竟查到了什么,只能选择按兵不动。 她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算账?” 她歪了歪头,忽然“恍然”道,“莫非侯爷是怪本宫当日不告而别?” 她放下茶盏,眼中浮现愧疚,“那日府中大乱,突然闯进一伙山贼……” 她的声音轻柔而诚恳,将编造的故事娓娓道来。 山贼如何声称要抓她当压寨夫人,刑部官兵如何及时出现,她又是如何趁乱逃脱。 说到惊险处,她甚至微微发抖,仿佛重回那个可怕的夜晚。 “……我当时吓坏了,不敢回侯府,只能先躲进宫去。” 她抬眼看向江柚白,眸中水光盈盈,“我知道侯爷会生气,但我……我还不想死啊。” 最后一句话带着哽咽,任谁听了都会心软。 李云初垂眸掩饰眼中的算计。 这套说辞她反复打磨多日,每个细节都无懈可击。 就算江柚白去查,也只能查到那伙山贼确实被刑部收押过。 江柚白静静听完,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案几。 “哒、哒、哒……”每一声都像敲在李云初神经上。 “爆炸之事。”他突然开口,“你真不知情?” 他的语气淡淡的,但她还是听出了其中浓浓的试探之意。 李云初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天地良心!我当时被关在地牢,如何能放炸药?” 说着说着,眼圈真的红了,“侯爷这般怀疑我,倒不如当初直接给我个痛快?侯爷可知明知自己死期将至的那种恐惧感吗?” “在侯府的一个月,我每日几乎都活在死亡的恐惧中,但是我知道,我前面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死。” “所以我就一直在说服自己,让自己接受死亡,让自己把剩下的日子过好。” 她吸了吸鼻涕,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 她连忙抽出手帕拭泪,借机观察江柚白反应。 男人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沉默如浓雾般弥漫。 李云初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就在她以为要撑不下去时,江柚白突然放下了茶盏。 “咔嗒”一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李昭。”他直呼其名,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若让我发现你有一句虚言……” 他倾身向前,那股清冷的药香瞬间笼罩了她。 李云初下意识后仰,后背抵上了椅背。 “我会让你知道……”他抬手,冰凉的指尖轻触她脖颈跳动的血管,“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云初呼吸一滞。 那只手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但他眼中的神色,让她不由得身子一僵。 那神色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兴味,仿佛猫戏老鼠般的愉悦。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云初轻笑一声,脊背挺得笔直,绣着金线的衣领衬得她脖颈如天鹅般优雅而倔强,“侯爷尽管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江柚白眯起眼睛,寻常闺秀听到这样的威胁早就吓得发抖,眼前这人却还敢昂着下巴看他。 阳光透过窗纱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双眼睛里闪烁的竟是一丝……挑衅? “凌云。”江柚白缓缓松手,手指在案几上轻叩两下。 “送十九公主回宫。” 李云初挑眉,看来这一关是过了! 她优雅起身,裙裾如流水般拂过青砖地面。 走到门边时,她忽然驻足,侧脸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柔和。 “侯爷。”她没有回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好生照顾自己的身子,人是铁饭是钢。” 门扉开合间,那一缕若有若无的梨花香也随之消散。 江柚白盯着方才她站过的地方,眉头几不可察地拧了拧。 “主子,要派人跟着吗?”凌云低声询问,手中茶壶悬在半空。 江柚白收回目光:“派影卫十二时辰盯着,一举一动都要回报。” “您不信她刚刚说的?”凌云忍不住问道,随即意识到逾矩,连忙请罪,“属下多嘴。” “本侯只信证据,不信巧言令色。”他指尖轻点桌案上刚送来的密报,“西粮仓失火,山贼刚好那夜入城,所有的事情发生的太过巧合就算了,我们目前得到的这些证据也太过完美……” 他忽然冷笑一声,将密报扔进香炉。 火舌瞬间吞没了绢纸,映得他眸中一片猩红。 “完美的像是早就备好,专等我们去查。” 凌云瞳孔微缩:“您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推动?” 江柚白没有直接回答。 他望向窗外,李云初的马车正驶过长街。 暮色中,那抹黛青色的车帘微微晃动,似有目光从中透出。 “去查查那伙山贼。” “属下这就去办。” 窗外,最后一线夕阳沉入远山。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这看似平静的暮色中酝酿。 马车内。 李云初望着暮色中的长安街,突然开口道:“那伙山贼,该处理干净了。” 玲珑神色一凝:“是!” 第61章 文人风骨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殿下,影卫还跟着。”玲珑借着整理车帘的间隙低声道,“已经换了两批人。” 李云初指尖轻叩窗框,忽然指向岔路:“前面胭脂铺停一下。” 马车拐入西市最繁华的街巷。 玲珑扶着李云初下车时,两名灰衣人立刻隐入对面茶楼。 李云初唇角微勾,在胭脂铺转了一圈后,突然从后门穿出,迅速登上早已备好的另一辆朴素马车。 马车在巷陌间疾驰,七拐八绕终于甩开追踪。 出城后道路渐窄,两侧青山如黛,暮色中隐约可见半山腰一片灰瓦建筑。 建筑上方的牌匾挂着“云雾书院”四个斗金大字。 书院门前古松参天,石阶上青苔斑驳,看似清幽雅致。 可刚踏进院门,就听一声厉喝:“重写!这笔锋太利,哪像张公子那手软趴趴的字?” 廊下蓝衣男子正将一叠纸甩在书生脸上。 那书生唯唯诺诺捡起纸张,嘴里嘟囔着:“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你又在嘀嘀咕咕什么呢?”蓝衣男子不耐烦地吼道。 那书生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记住,张侍郎家公子惯用松烟墨,字间距要宽三分。”蓝衣男子声音压低,“这文章可是他花三百两买的,我们得服务周到,这样才能有回头客。” 放眼望去,书院内数十书生伏案疾书,案头堆满各色名帖。 都是世家公子的笔迹样本。 李云初勾唇冷笑,纵然她早知科举腐败,但亲眼见到这么多“写手”,心中还是堵得慌。 这里哪里是什么书院? 分明是科举舞弊的温床! 大燕建国初期,舅舅为了选拔人才,向父皇提议设立科举制,本意是让天下寒门学子都有机会入仕。 可如今呢? 科举早已沦为世家子弟上位的工具,寒门学子即便才华横溢,也绝无可能考中。 所以,他们干脆放弃科举,转而在这云雾书院里做起了代笔的生意。 世家公子们花钱买文章,寒门学子替他们写,双方各取所需。 真是何其讽刺! “姑娘有何贵干?”蓝衣男子不知何时已到跟前。 他约莫三十出头,面容清癯。 李云初眉眼挑了挑,“久闻云雾书院才子辈出,特来看看。” 蓝衣男子眯眼打量她:“看姑娘面生,可有引荐之人?” 还真是谨慎! 玲珑上前一步,递过一张拜帖。 蓝衣男子接过一看,顿时喜笑颜开:“哎呀!原来是状元郎介绍来的贵客。” 他立刻摆出一副熟络的样子,热情洋溢地说道:“既然是状元郎介绍来的,那咱们都是自己人!在下书院管事赵青阳,姑娘里边请。” “姑娘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咱们这儿服务周到、价格公道、包您满意!” “去年殿试前十名的策论,有七篇出自我们书院。” 他拍着胸脯保证:“不管是诗赋策论、八股文章,还是殿试答卷、御前奏对,咱们这儿都能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保证文采斐然,考官看了都拍案叫绝!” 李云初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我想见见替状元郎写文章的那位写手。” 赵青阳笑容一僵,搓了搓手,为难道:“这个……恐怕不行啊!咱们这儿有规矩,写手和雇主不能见面,免得日后惹麻烦……” 话还没说完,玲珑已经掏出一锭金光闪闪的元宝,轻轻放在他手里。 赵青阳眼睛一亮,立刻改口:“不过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是贵客要求,那自然可以通融!” 他迅速将金子揣进袖中,笑容谄媚:“两位里面请!我这就去叫那位写手过来!” 李云初唇角微扬,迈步走进内院。 —— 屋内,李云初端坐在茶案前,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神色平静。 玲珑站在她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伴随着醉醺醺的嘟囔声。 “放开!老子没醉!” “哎哟,您慢点!别摔了!”赵青阳赔着笑,半扶半拽地将人带了进来。 李云初抬眸看去。 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衣衫松垮,发髻微乱,手里还拎着半壶酒,脸上泛着醉酒的红晕,眼神却透着几分清醒的锐利。 赵青阳讪笑着解释:“姑娘别见怪,他这人嗜酒如命,但才华横溢,是咱们这儿最顶尖的写手,多少世家公子的锦绣文章,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醉醺醺的男子嗤笑一声,仰头灌了一口酒,嗓音沙哑:“什么锦绣文章?不过是替那些草包写的绣花枕头罢了!” 赵青阳脸色一变,连忙打圆场:“他喝多了,胡言乱语,姑娘别往心里去!” 李云初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男子:“先生似乎对如今的世道……颇有不满?” 男子眯了眯眼,醉意朦胧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讽:“世道?呵……寒窗苦读十年,不如世家公子一锭金子买来的功名,这样的世道,有什么可说的?” 他踉跄两步,扶着桌案坐下,又灌了一口酒,自嘲道:“我写过的文章,堆起来能填满半座翰林院,可那又如何?那些文章上署的,可没一个是我的名字!” 赵青阳额头冒汗,连忙岔开话题:“姑娘,您不是要写策论吗?他虽脾气差了点,但文采绝对一流!您尽管提要求,他都能写。” 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醉酒男子微醺的面容。 李云初注视着他,忽然开口:“先生如何称呼?” 男子执笔的手微微一顿,眼神恍惚了一瞬。 多少年了? 自从入了这云雾书院,他就成了“一号写手”,成了“那位代笔的”。 却再也没人叫过他的名字。 他甚至都快忘了,自己原本叫什么。 赵青阳见状,连忙笑道:“姑娘叫他‘一号’就行,名字嘛,不过是个称呼,不重要!” 醉酒男子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低头继续蘸墨,嗓音沙哑:“是啊……不重要。” 李云初眸光微沉,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我不是问你,我是问他。” 赵青阳张了张嘴,还想再圆场,却在触及她眼神的瞬间,猛地噤声,额头渗出冷汗。 屋内一时寂静。 醉酒男子缓缓抬头,醉意朦胧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良久,他低哑开口:“……裴寂。” 他扯了扯嘴角,笑容苦涩:“不过,这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 李云初定定看着他,忽而微微一笑:“裴先生,我要一篇以文人风骨为引的策论,现在就要。” 说罢,她把银票递给赵青阳。 赵青阳收下银票,喜笑颜开道:“姑娘算是找对地方了,马上给姑娘写。” 裴寂先是怔了怔,随即低笑一声,执笔挥毫。 笔锋落下,墨迹如刃,字字如骨。 第62章 她能翻出什么浪来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半个时辰后。 赵青阳搓了搓手,笑着问道:“姑娘,这文章您要落谁的名?” 玲珑眼珠一转,随口编道:“就写‘林清远’吧。” 裴寂闻言,扯了扯嘴角,连问都没问,提笔就在纸上落下“林清远”三字。 字迹工整,却透着一股麻木的熟练。 他搁下笔,墨迹未干的策论被赵青阳恭敬地递到李云初面前。 “姑娘,您看看可还满意?”赵青阳满脸堆笑,“若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我们随时可以调整。” 李云初接过纸张,目光扫过那字字珠玑的文章。 确实文采斐然,辞藻华丽,论点清晰,若放在科考场中,必是上乘之作。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落款处。 那里工整地写着“林清远”三个字。 “这文章,一点文人风骨都没有。”李云初将纸张轻轻放在案上,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 “砰!”的一声,裴寂手中的酒壶砸在桌上,酒液溅湿了衣袖。 他眯起醉眼,冷笑道:“你看得懂吗?” 他讥讽地扯了扯嘴角,“莫不是个草包,连文章好坏都分不清?” “好坏?”李云初轻笑一声,指尖点了点纸上华丽的辞藻,“辞藻堆砌,引经据典,看似锦绣文章,实则……” 她突然加重语气,“满纸皆是奴颜婢膝!” “你!”裴寂猛然站起身,眼中醉意全消,“一个花钱买文章的,也配谈风骨?” “我买的是文章,不是你的脊梁。”李云初不紧不慢地抬眸,“还是说,裴先生的脊梁早就和这些文章一起,卖出去了?” 屋内空气骤然凝固。 赵青阳额头渗出冷汗,“那个……姑娘消消气!姑娘若有不满,我们可以重……”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裴寂一把推开。 “好一张利嘴!”裴寂怒极反笑,“若你自己有风骨,为何不亲自执笔,反而要花钱买文章?你知道什么是文人风骨?” 李云初直视他的眼睛,嘲讽一笑,“我至少比你有风骨,一个连自己文章署名都不敢留的人,也配跟我谈文人风骨?” 这句话像一柄利剑,直刺裴寂心口。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踉跄着后退半步。 “你以为我愿意?”他声音嘶哑,“这世道,寒门学子的文章配署自己的名吗?” “所以你就甘心当个影子?”李云初步步紧逼,“让那些草包顶着你的才华招摇过市?” “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裴寂抓起案上墨砚,“砰”地砸在地上,墨汁四溅。 “十年寒窗,换来的却是连考场都进不去的资格!除了卖文为生,我还能怎样?” “那就继续醉生梦死吧。”李云初冷笑,“继续用酒精麻痹自己,继续做那些世家公子的“写手”。反正……” 她故意拖长声调,“你也习惯了当个无名氏。” “住口!”裴寂双目赤红,“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青阳盯着李云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探究,“姑娘今日不是来求文章呢?” 李云初松了松肩,“怎么会呢?我就是来求文章的,如果不是来求文章,我干嘛给你银票?我又不是冤大头。” 她拿起桌上的文章。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将纸张一撕为二。 “撕拉——” “重写!”她起身站了起来,“三日后我再来取新文章。” —— 书院外。 玲珑低声道:“殿下为何要招揽他?奴婢看他意志消沉,整日借酒消愁……” 李云初望着远处的青山,“一根被压弯的竹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终有挺直的一天。” 山风拂过,卷起她素白的衣袂。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 侯府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案几上摊开的密报。 江柚白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片暗色。 “主子,影卫……跟丢了。”凌云单膝跪地,声音发紧。 毛笔被轻轻搁在砚台上,江柚白抬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女人,果然不是个安分的。” 凌云额头渗出细汗,继续禀报:“云雾书院那边传来消息,今日有个叫‘林清远’的女子去找裴寂写文章,两人因文人风骨一事争执不下。” 他顿了顿,“据赵青阳描述那女子的样貌,以及去的时辰推算......极可能是十九公主。” “文人风骨?”江柚白轻嗤一声,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她倒是会挑地方闹事。” “属下是否要派人……” “不必。”江柚白起身,玄色衣袍在烛光下泛着暗纹,“让赵青阳配合她,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他走到窗前,望着浓稠的夜色,眸色深沉,“本侯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浪来。” 夜风穿堂而过,烛火剧烈摇晃,在墙上投下变幻的暗影。 “鹿佳齐......有消息了吗?”江柚白突然问道,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凌云身形一僵:“回主子,还没有。” “废物!”江柚白猛地转身,一掌拍在案几上,茶盏震得叮当作响,“三个月了,连个人都找不到!” 凌云将头埋得更低:“属下再加派人手……” “滚出去!” 待书房重归寂静,江柚白站在窗前,指节捏得发白。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天了。 他凝视着黑暗中某处,仿佛要看穿这浓墨般的夜色。 窗外,一片枯叶被风卷起,飘摇着落入黑暗之中。 “五公主,侯爷已经睡了,您……” “不要拦着本宫,否则不要怪本宫不客气!” …… “砰!”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李连月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发髻散乱,裙摆上沾满了泥水。 江柚白眸光一沉,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五公主深夜擅闯侯府,不合规矩。”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规矩!”李连月急得眼眶发红,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拍在案几上,“我母妃已经开始查你了!” “我已经知道了,西粮仓的火是你的人放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做,但我不想你有事。” “这是我从母妃那里偷来的口供。” 烛火跳动,映照出信纸上鲜红的指印。 江柚白神色未变,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信纸:“公主深夜送来的这份‘大礼’,倒是让本侯受宠若惊。” “你还有心思说笑!”李连月急得直跺脚,“母妃已经派人去请父皇的旨意了,天亮之前禁军就会来拿人!” 她一把抓住江柚白的衣袖,“你快走啊!” 第63章 这一切真的都是您设局的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晨光微熹时,侯府外已围满了禁军。 柳絮身着绛紫色宫装,在一队禁军的簇拥下踏入书房,金线绣制的凤凰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母妃!”李连月惊叫一声,手中的茶盏砰然落地。 她几乎是本能地挡在江柚白面前,纤细的身躯绷得笔直,“您不能动他!” 柳絮凤目微眯,目光如刀般刮过女儿苍白的脸:“让开。” “不!”李连月拔下鬓间金簪抵住自己咽喉,尖锐的簪尖在雪白肌肤上压出一道红痕,“您若伤他分毫,我现在就死在您面前。” “放肆!”柳絮面色骤变,涂着丹蔻的手指紧紧攥住袖口,“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为了一个男人,竟敢以性命要挟生身母亲?” 李连月眼中噙泪,却倔强地昂起头:“女儿追求真爱何错之有?您从小教导我要勇敢追求心中所想,如今为何又要阻拦?” “糊涂!”柳絮胸口剧烈起伏,金步摇上的珍珠簌簌颤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竟为个男人如此作践自己?” “你自小被本宫千娇万宠长大,你这么做,对得起母妃吗?” “你根本就不懂!”李连月哭喊出声,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晃动,“我只是想要跟江柚白在一起,我只是在追求我的爱情,我何错之有?” “我对江柚白早就已经情根深种,你为何非要拆散我们?你就见不得女儿幸福吗?” 柳絮胸口剧烈起伏,精心描绘的柳叶眉几乎要竖起来:“让开,今日本宫一定要把江柚白抓拿归案!” “如果母妃一定要如此……”她的声音哽咽却坚定,“那么明年的今日,就是女儿的忌日。” 说着簪尖用力一划,一道血痕立刻渗出殷红血珠。 “住手!”柳絮失声惊呼,保养得宜的面容瞬间褪尽血色,“好……好,母妃答应你,放他走!” 李连月闻言,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芒,转身就要去拉江柚白的手:“我们快走……” “演够了吗?”江柚白一把甩开她,玄色衣袖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目光如冰刃直刺柳絮。 书房内霎时死寂。 李连月僵在原地,迷茫地眨着眼:“你……你什么意思?” 柳絮沉默不语,朱唇抿成一条直线。 江柚白嗤笑一声,从袖中抽出那卷密信掷于案上:“这份‘证据’,是淑妃娘娘特意让五公主看到的吧?” “淑妃娘娘的连环计用的可真是溜,这密信里面的口供根本不足以定罪。” “但娘娘想早点把西粮仓失火的罪名定下,故而便想诱本侯出逃,坐实畏罪潜逃的罪名。” “本侯如若真的逃走,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他缓步逼近柳絮,声音压得极低,“娘娘可真是好手段。” “为了营造出紧迫感,刚刚还演那么一出戏,可真是‘用心良苦’。” 他把“用心良苦”四个字咬得格外用力。 李连月瞳孔骤缩,踉跄后退两步:“母妃……他说的是真的吗?这一切真的都是您设局的?” 柳絮依旧不语,只是广袖下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回答我啊!”李连月突然尖叫,声音撕裂了清晨的宁静,“我是您亲生女儿啊!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泪水决堤而下,冲花了精致的妆容。 “你还知道是本宫的女儿?”柳絮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那你为何一次次为了个男人伤透本宫的心?本宫捧在手心养大的明珠,如今竟为个外人以死相逼!” “您根本就不懂我。”李连月歇斯底里地摇头,“您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可是我感受到的只有窒息,我只是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您却一直阻挠。” “幸福?”柳絮怒极反笑,金镶玉护甲划过案几发出刺耳声响,“一厢情愿也配叫爱情?你问问这位侯爷,他可曾对你有一丝情意?” 李连月心下一堵,“那……那只是他现在还没真正了解我,对我没有很深的感情很正常,只要我坚持付出,他一定会爱上我的,我……” “够了!”江柚白冷声打断,目光甚至没有落在她身上。 他揉了揉眉心,“我们侯府不是你们俩的戏台子,要吵架请你们换个地方。” “既然五公主还是如此冥顽不灵,本侯就再告诉你一次,莫说今生,便是来世,永生永世,本侯也绝不会对你有半分情意。” 这句话像柄利剑将李连月钉在原地。 她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现在……”江柚白转向淑妃,眼中锋芒毕露,“该解决正事了。”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侯府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透过雕花窗棂,可见黑压压的龙虎军已将淑妃带来的禁军团团围住,弓弩上弦的咯吱声清晰可闻。 柳絮脸色剧变,“放肆!江柚白你是想造反吗?” “娘娘以为,我会坐以待毙?”他缓步走向书案后的太师椅,姿态从容地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 “更何况……”他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褶皱,“娘娘带兵擅闯侯府,本侯不过是自保罢了。” 他抬眼,漆黑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诮,“娘娘以为,我侯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今日如果不见点血,那我侯府岂不是会被人看低?往后人人效仿娘娘的做法,一有个什么不顺心的,就带兵围我侯府,那还了得?” “今日本侯就要杀鸡儆猴!” 李连月呆立在原地,她不懂为何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行!不能让事情恶化下去! 她冲到两拨人马中间,张开双臂如同护雏的母鸟:“都住手!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 她望向江柚白,眼中带着希冀,“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书房内空气骤然凝固。 江柚白轻呵一声,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公主在本侯这里,可没什么面子。” 他慢条斯理地抽出佩剑,寒光映在李连月瞬间惨白的脸上,“你以为……你是谁?”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抽得李连月踉跄后退。 她嘴唇颤抖着,精心描画的丹蔻陷入掌心:“你……当真如此无情!” 江柚白并没有再理会她,高声喊道:“全部拿下。” 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违抗者,就地诛杀。” 李连月猛地抬头,妆容凌乱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不!你不能……” 她的话被骤然爆发的厮杀声淹没。 龙虎军如黑潮般涌入院落,精钢打造的横刀出鞘声连成一片刺耳的金属颤音。 第一颗人头落地时,喷溅的鲜血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刺目的红弧。 第64章 侯爷好手段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金銮殿内,九龙金柱映着晨光,将跪在地上的两道身影拉得修长。 江柚白一袭玄色蟒袍笔直跪着,柳絮则保持着端庄的跪姿,只是微微发颤的指尖泄露了她的不安。 “砰!”李再荣一掌拍在龙案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朕的龙虎军是戍卫京畿的利器,不是你私人斗殴的工具!” 江柚白神色不变:“臣知罪。” 李再荣冷笑,目光转向淑妃,“还有你!堂堂四妃之一,带着禁卫军去包围侯府,闹得满城风雨!很光彩吗?” 柳絮额头触地:“臣妾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李再荣怒极反笑,“朕看你们是都不把皇室颜面放在眼里!” 殿内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一名侍卫匆匆入殿,在刘德全耳边低语几句。 刘德全脸色骤变,连忙跪地禀报:“陛下,大事不好!大理寺牢房传来急报,那群涉及西粮仓案的山贼......全数被人诛杀在牢中!” “什么?”李再荣猛然起身,龙袍翻飞。 “大理寺的牢房竟能让人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皇家威严何在!” 柳絮瞳孔骤缩,随即冷笑出声:“好一个杀人灭口!侯爷的手脚倒是快。” 江柚白眸色一沉,反唇相讥:“娘娘这招贼喊捉贼,倒是用得娴熟。昨夜刚带兵闯我侯府,今早就急着灭口证人了?” “荒谬!”柳絮广袖一甩,金线绣的牡丹在晨光下闪着冷光,“本宫若要灭口,何须等到今日?倒是侯爷,听说你昨夜派了龙虎军……” “够了!”李再荣怒喝,一掌拍碎案上茶盏。 碎瓷飞溅,在龙纹地毯上划出几道刺目的水痕。 “陛下息怒!”刘德全慌忙跪下,“奴才这就去传大理寺少卿.……” “不必了!”江柚白突然开口,声音沉稳有力。 他从怀中取出一叠文书,双手呈上,“臣已查明此案来龙去脉,这是淑妃娘娘指使山贼纵火的证据。” 柳絮脸色骤变:“你血口喷人!” 江柚白不紧不慢地展开文书:“昨夜子时,淑妃宫中的管事太监持娘娘手令进入大理寺。这是狱卒的供词,上面清楚记载了时辰、人数。” 他又取出一块染血的令牌,“这是在一名死去的山贼身上发现的,正是淑妃宫中令牌。” 李再荣接过证物,脸色越来越沉。 那令牌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还有这个。”江柚白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这也是从那名死去的山贼身上找到的,里面装着……” “住口!”柳絮突然厉声打断,精心修饰的面容扭曲起来,“陛下,臣妾冤枉,这些都是栽赃。江柚白分明是要……” “是要什么?”江柚白冷笑,“娘娘不妨解释下,为何您的贴身令牌会出现在山贼身上?为何山贼身上还有您赏赐的金瓜子?” 柳絮踉跄后退两步,金步摇剧烈晃动:“好你个江柚白,为了诬陷本宫,居然伪造这么多罪证,你简直是……” “够了!”李再荣怒喝,将证物重重摔在地上。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朕自会让人查清楚,你们两个都消停点。” “江柚白公私不分,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月。” “淑妃也禁足景仁宫三月。” “陛下!”柳絮惊呼,她刚刚解了禁足,这又要禁足。 那六宫之权不是就又拿不回来! “退下!”李再荣拂袖而起,“朕不想再听任何解释!” 江柚白从容叩首:“臣领旨谢恩。” —— 金銮殿外。 柳絮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侯爷好手段!” 江柚白目不斜视:“不及娘娘万一。” 朝阳完全升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朝着相反的方向延伸。 这场博弈,远未结束。 —— 宫门外,江柚白大步流星地走下汉白玉台阶,玄色蟒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等候在马车旁的凌云立刻迎上前去。 “主子。”凌云低声唤道,敏锐地察觉到江柚白身上散发的寒意。 江柚白脚步不停,径直登上马车。 待车帘落下,他眸中寒光乍现:“去查,那群山贼到底是谁弄死的。” 凌云一怔:“主子怀疑不是淑妃所为?” “她没那么蠢。”江柚白冷笑,修长的手指轻叩窗棂。 马车缓缓行驶在宫道上,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格外清晰。 江柚白眸色深沉如墨:“能在大理寺大牢来去自如,又拿到淑妃的贴身令牌,这幕后之人不简单。” “主子的意思是……”凌云瞳孔微缩。 “有人想一石二鸟。”江柚白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既除掉山贼这个隐患,又嫁祸给淑妃。”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本侯跟淑妃都中了那人的圈套,还真是好手段,不费吹灰之力让本侯跟淑妃内斗。” 车窗外,晨光渐渐明亮,却照不进这方幽暗的马车内。 江柚白突然一拳砸在车壁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那幕后之人最好不要让本侯抓到,否则……定要将他抽筋扒皮!” 凌云连忙垂首:“属下这就去查。那淑妃那边……” “继续盯着。”江柚白闭目养神,声音却冷得骇人,“本侯倒要看看,这潭浑水里,还藏着多少条毒蛇。” 马车转过街角,消失在晨雾之中。 宫墙上,一只乌鸦突然振翅飞起,发出刺耳的鸣叫,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 昭阳宫内,金兽香炉吐着袅袅青烟。 李云初正倚在窗边看书,突然打了个寒颤,手中的书册差点滑落。 “殿下可是着凉了?”玲珑连忙取来一件月白绣梅花的披风,轻轻搭在她肩上。 李云初揉了揉眉心,摇头道:“无妨,就是突然觉得脊背发寒,像是有人在背后骂我似的。” 话音刚落,窗外树影微动。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飘然而入,单膝跪地:“主子。” “冷月?”李云初眸光一闪,“有何急事?” 冷月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皇后娘娘醒了。” “啪嗒——”李云初手中的书册落地。 她激动地站起身,披风滑落也浑然不觉:“当真?” “千真万确!” 第65章 原来油水这么足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她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声音里带着哽咽:“备马,本宫要去一趟神医谷。” “主子不可!”冷月闪身拦住她,眸中闪烁着焦急,“如今朝堂局势未明,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您。此时贸然离宫,只会功亏一篑!” 李云初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一滴鲜血落在青玉地砖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激动渐渐被寒冰覆盖:“你说得对……本宫不能冲动。” 殿内陷入死寂,只有更漏声滴滴答答地响着。 “这种被人掣肘的日子……”李云初突然抬手将案上文书尽数扫落,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刀,“本宫是一天都不想再过了!一切都得提速了。” 玲珑和冷月同时跪地,不敢出声。 “太子的噬心蛊怎么样了?”李云初突然问道,转身时裙摆划出凌厉的弧度。 冷月叹了口气,“鹿佳齐那边出现了点变故,他说已经治好了皇后娘娘,殿下理应给他一些回报,如果殿下不给回报,他不会再替我们做事。” 李云初冷笑,径直走向殿角的紫檀木柜。 她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嗤啦”一声将其撕成两半。 “主子!”冷月惊呼。 “把这半本给他。”李云初将前半册扔给冷月,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告诉他,想要《时空秘术》后半本,就先解了太子的蛊。” 冷月接过书册,突然怔住:“这上面的文字……” 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诡异的符号,既不像大燕文字,也不像任何已知的番邦文字。 李云初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既然是不同时空的东西,文字自然也不一样。” 窗外的风突然大作,吹得殿内烛火剧烈摇晃。 李云初的半边脸隐在阴影中,声音轻得像叹息:“去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太子的噬心蛊要尽快解。” —— 慈宁宫内,珠翠环绕,香风阵阵。 李云初刚踏入殿门,就被一阵嘈杂的争论声淹没。 “依臣妇之见,该请西域舞姬来献艺。” “俗气!不如在太液池上搭戏台。” “陛下崇尚节俭,不如办个诗会。” 十几位朝廷命妇围坐在太后周围,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 太后斜倚在凤座上,手指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华贵的眉间拧出一道深深的褶皱。 “昭儿来了?”太后一眼瞥见门口的倩影,如见救星般直起身子,“正好!哀家宣布,三月后陛下寿辰的一切事宜,全权交由昭儿负责。” 殿内霎时一静。 李云初还未来得及行礼,太后已经扶着宫女的手起身:“哀家乏了,诸位有什么想法,都与十九公主商议吧。” 说罢匆匆转入内殿,只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命妇。 “十九公主。”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户部尚书的夫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握住李云初的手,“妾身觉得该在御花园设千叟宴……” “荒谬!”工部侍郎的夫人挤开她,“陛下最厌烦吵闹,不如办个书画鉴赏。” “十九公主,妾身以为……” “不妥不妥,妾身觉得……” …… 转眼间,李云初就被团团围住。 有人扯她衣袖,更有甚者直接往她手里塞礼单。 脂粉香气混着七嘴八舌的建言,熏得她眼前发黑。 突然,她握住一命妇的手腕。 “这翡翠镯子真好看……”她夸张地捂住嘴,眼睛亮得惊人,“怕是价值连城吧?” 她这猝不及防的操作,让众人皆是一愣。 户部尚书夫人眸光闪了闪,咬牙把镯子褪了下来:“公主要是喜欢,就献给公主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李云初嘴上推拒,手却已经伸了过去,指尖还在镯子上恋恋不舍地摩挲。 殿内命妇们交换着鄙夷的眼神。 工部侍郎夫人撇撇嘴,故意晃了晃头上的金丝八宝攒珠簪。 果然,李云初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这簪子的做工……” “难得公主喜欢,就献给公主。”侍郎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拔下簪子。 “妾身这羊脂玉佩也不错,公主可喜欢?” “妾身这里也有……” …… 不到一盏茶时间,李云初怀里已经堆满了珠宝首饰。 她贪婪地数着战利品,却没注意到命妇们眼中闪过的讥讽。 李云初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把玩着刚得手的羊脂玉佩,“玲珑都记下了吗?刚刚夫人们给的东西都要记录在册。” 玲珑颔了颔首,“回禀殿下,都已经记录好了。奴婢已经按照夫人们给的东西价值高低来排序,谁的东西价值高,就采纳谁的意见。” 殿内瞬间骚动起来。 命妇们面面相觑,终于明白过来。 这哪里是议事,分明是明码标价的买卖! “十九公主!”御史中丞夫人气得发抖,“您这是公然……” “本宫怎么了?”李云初一脸无辜,“诸位夫人慷慨相赠,本宫自然要投桃报李。按礼数排序,最是公平不过。” 她慢条斯理地抚过案上堆积如山的珠宝:“若觉得排序不公……本宫也不介意重新议价。” 命妇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不得不继续往那堆“买序钱”里添首饰。 “小姐……”玲珑小声提醒,“已经记到第十七条了。” 李云初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那就先记这些吧。” 她随手抓起一把珍珠撒在案上,“反正还有三个月,咱们来日方长。” 珍珠滚落的声音里,满座命妇终于见识到,什么叫把受贿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待到命妇们身上值钱的首饰都被搜刮一空。 太后才慢悠悠从内殿踱步而出。 她眯着眼扫视案几上堆积如山的珠宝,突然眼睛一亮:“哎哟!” 太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案前,抓起一对金累丝嵌宝耳坠对着光细看,“这成色……这做工……” 她转头看向满座面色铁青的命妇们,恍然大悟:“哀家算是明白了!难怪淑妃当年抢着要协理六宫,原来油水这么足啊!”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几位命妇的嘴唇哆嗦着,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云初连忙上前扶住太后的手臂,柔声道:“太后娘娘明鉴,这些都是夫人们‘自愿’进献的寿宴建议费呢。” “自愿?”太后狐疑地扫视众人,突然拍手笑道,“那敢情好!既然都这么'自愿'……” 她朝身旁嬷嬷使了个眼色,“去把哀家那个鎏金匣子拿来,给夫人们写个收据!” “太后!”几位命妇终于绷不住了,齐声惊呼。 “怎么?”太后眨眨眼,“不是自愿的?” 命妇们闻言,一个个面如土色,“妾身是自愿的。” 从此京城贵妇圈流传开一条铁律。 宁可招惹阎王,也别去慈宁宫“议事”。 第66章 冤魂可有向陛下索命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烛光摇曳的慈宁宫内,太后亲自执箸,将一块蜜汁火方夹到李云初碗里。 “多吃些,瞧你瘦的。”太后满眼慈爱,又舀了一勺蟹粉狮子头,“今日这事办得漂亮,哀家看着就解气。” 李云初捧着碗,睫毛轻颤:“昭儿也是头回做这种事,心里其实怕得很……这要是被父皇发现……” “傻孩子。”太后笑着摇头,金镶玉的护甲在烛光下闪闪发亮,“水至清则无鱼,咱们收些辛苦费算什么?” “哀家可是你父皇的生母,如今哀家的儿子当了皇帝,哀家总不能成日里清汤寡水的?这怎么能匹配哀家的身份?” 说着又夹了一筷子龙井虾仁到李云初的碗里:“你是不知道,当年淑妃协理六宫时,这些命妇送的礼能堆满三间库房。” 太后撇撇嘴,“哀家不过是收几件首饰,连淑妃的零头都算不上。” 李云初小口啜着燕窝羹,状若天真地问:“那……以后还要这样吗?” “当然!”太后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下个月陈国使节来朝,那些贡品……” 她意味深长地眨眨眼,“总得有人帮着‘把关’不是?” 窗外传来打更声,李云初低头抿唇,在太后看不见的角度,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瓷勺碰着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昭儿都听皇祖母的。”她乖巧应道,将太后夹来的菜吃得干干净净。 “乖!” —— 月色如霜,洒在朱红的宫墙上。 李云初和玲珑一前一后走在寂静的宫道上,脚步声在青石板上格外清晰。 “噗嗤——”玲珑突然笑出声,“小姐,奴婢今日可算开了眼界,没想到太后娘娘贪起来,竟比市井妇人还要厉害。” 李云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却结着冰:“她的贪婪,本宫六岁那年就领教过了。” 夜风拂过,带起她鬓边一缕碎发。 “那时父皇还未称帝,太后就日日惦记母后的嫁妆。”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有一次,本宫亲眼看见她偷偷打开母后的妆奁,往自己袖子里塞东珠。” 玲珑倒吸一口凉气。 “六岁的孩子能说什么谎呢?”李云初抚过自己的左颊,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的疼痛,“可太后倒打一耙,说本宫诬陷尊长。父皇那一巴掌……” “让本宫跪着反省了三日。” 玲珑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殿下……” “不过现在。”李云初话锋一转,眼中寒光乍现,“该轮到他们尝尝被算计的滋味了。” 玲珑会意一笑:“太后也真好骗,咱们不过派人散了些淑妃贪墨的传言,她就急不可耐地要分一杯羹。” “她不是好骗,是本性难移。”李云初冷笑,“从前嫌协理六宫辛苦,是因为不知道油水这么厚。如今知道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向慈宁宫方向,“就算淑妃解了禁足,这六宫大权,她也别想再要回去。” 两人转过一道宫墙,远处传来打更声。 “要在太后嘴里抢食。”李云初轻抚袖口,“可比虎口拔牙难多了。” 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渐渐隐没在宫墙深处。 夜色如墨,掩盖了所有算计的痕迹。 —— 三月的春风拂过宫墙,金銮殿前张灯结彩。 随着礼官一声长喝,解禁的柳絮和江柚白一前一后踏入大殿。 柳絮的步摇比往日更加耀眼,而江柚白的玄色蟒袍上金线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丝竹声中,太后突然拍了拍李再荣的手:“皇上瞧瞧,这寿宴办得多体面。要不是昭儿这三个月忙前忙后,哀家这把老骨头可撑不住。” 李再荣目光扫过殿内陈设,微微颔首:“昭儿确实辛苦,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李云初盈盈下拜:“儿臣别无他求,惟愿父皇龙体安康,大燕国泰民安。” “好!好!”李再荣龙颜大悦,“不愧是朕的好女儿。” 礼官适时高唱:“献寿礼——” 二皇子率先出列,呈上一卷亲手抄写的佛经。 接着是三皇子献上东海寻来的珊瑚树。 轮到五公主时,她紧张地捧出一个绣品,眼神却不住往江柚白那边飘。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 丝竹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传来一阵诡异的铃铛声,伴随着侍卫们凄厉的惨叫。 殿门轰然洞开,夜风裹挟着血腥味灌了进来。 “护驾!” 禁军统领的喊声还未落下,数十道黑影已经如鬼魅般跃入殿中。 那些“人”动作僵硬,眼中泛着诡异的绿光。 赫然是传闻中的药人! “陛下……别来无恙啊……” 一个阴柔嘶哑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面容阴鸷的男子缓步而入。 他走路姿势怪异,手中摇着一串青铜铃铛。 “温夜行?”有一人认出了他,失声惊呼。 温家家主大惊失色,怒斥道:“逆子,你要干什么?” 温夜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笑容:“我都这样了,肯定是要造反啊。” “怎么?父亲是怕我连累了温家?可我这个从小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不是早就被父亲在族谱中除名了吗?” “逆子你……” 温夜行扯了扯唇角,不再理会他,而是把目光望向坐在高位上的李再荣。 “陛下这皇位坐得可安稳?白家满门的冤魂可有向陛下索命?” 李再荣脸色骤变:“放肆!” “看来陛下这皇位坐得确实不太稳当。”温夜行尖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刺耳的嘶哑,“看陛下这气色,是不是夜不能寐?” “像陛下这种因为自己的疑心,而把自己亲生女儿万箭穿心、挫骨扬灰的人,要想睡个好觉,确实很难。” 殿内一片哗然。 几位老臣已经瘫软在地。 “温夜行,你休得胡言!”李再荣怒斥道。 他手中酒杯“咔嚓”一声捏得粉碎。 温夜行癫狂大笑,铃铛疯狂摇动:“我这是胡言吗?是不是胡言,陛下自己心里清楚。” “陛下的江山可是有一半是靠着白家和昌平公主打下的,可最后白家和昌平公主的下场却是那样惨烈。” “我早该明白的,可恨我自己蠢,居然跟你这种人合作。你这种人根本不配为君。” 他拔出腰间的剑,“今日,我就为民除害!” 随即,他有规律地晃了晃手中的铃铛。 药人们随着铃铛声缓缓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云初突然站起身,挡在李再荣面前,“等等!” 第67章 那是本该死去的昌平公主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她眼中噙着泪光,“本宫真是瞎了眼,竟曾对你这样的乱臣贼子心存爱慕!” 温夜行阴鸷的目光死死锁住她,嘴角扯出狰狞的弧度:“爱慕?你配提这两个字吗?被你这等心狠手辣之人喜欢,我只感觉到恶心,你跟你父皇一样令人作呕。” “你闭嘴!”李云初声音哽咽,指尖发颤地指向温夜行,“父皇勤政爱民,夙夜匪懈,你竟敢当众污蔑圣君,其心可诛!” 她转身朝李再荣颔了颔首,“父皇仁德堪比尧舜,治国如日月昭昭,这逆贼竟敢……” “哈哈哈哈……”温夜行突然癫狂大笑,笑声如夜枭啼血,“好一个‘仁德堪比尧舜’!” “昌平公主被万箭穿心那日,是我亲自监的刑,而我是奉了你父皇的命令去做这事。” “你可知你大皇姐被射穿了多少箭?总共九万八千六百七十二箭……哈哈哈哈哈……” 他的声音嘶哑如恶鬼。 殿内霎时死寂。 烛火剧烈摇晃,在众人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 淑妃手中的金樽“当啷”落地,琼浆泼洒在朱红地毯上,如血般晕开。 五公主李连月捂住嘴,杏眼中满是惊恐。 几位老臣面色惨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江柚白站在殿柱旁,修长的手指深深掐入木柱。 他面上仍是一片冷峻,可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翻涌着刻骨的痛楚。 额角青筋暴起,下颌线条绷得极紧,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温夜行阴毒的声音继续回荡,“你知道你父皇为何要对你大皇姐如此狠心吗?那是因为他嫉妒你大皇姐,他恨你大皇姐功高盖主,他恨你大皇姐足智多谋。可怜你大皇姐到死都不知道,灭了白家满门和让她万箭穿心的幕后之人其实就是她最敬爱的父亲。” “哈哈哈哈……” “你说可不可笑,一个父亲嫉妒自己的女儿,天天想着除之而后快……” 江柚白猛地闭眼,长睫剧烈颤抖。 再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血色。 他不动声色地抹去唇角溢出的血丝。 那是咬破舌尖的痕迹。 太后手中的佛珠突然断裂,檀木珠子滚落一地。 礼部尚书踉跄着扶住案几,喉结上下滚动。 而李再荣…… “逆贼!休得胡言!”李再荣突然暴起,却又踉跄着跌回龙椅,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李云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敛了敛神色,面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胡说,我大皇姐是在南境之战中战死的,你怎么可以如此胡说八道,大皇姐死了,父皇也很痛心,天底下哪里有父亲不疼爱自己女儿的?你怎么可以如此构陷我父皇,你简直……简直……” “你大皇姐可是女战神,她镇守南境十余年,怎么可能突然战死?”温夜行轻呵两声,“十九公主,你是真蠢还是假蠢?” “那些南疆人之所以会突然袭击都护府,屠戮白家满门,那是因为你父皇把南境边防图送到了南疆人手上。” “他们这才势如破竹地闯入南境,你父皇为了自己的私心,通敌卖国!你父皇就是大燕的罪人!” “你住口!”李云初厉声打断,金丝凤钗在剧烈颤抖,“父皇待你恩重如山,你竟敢……” “你跟你父皇一样,都是冷血无情自私之人,你为了得到你父皇的宠爱,就亲手把你大皇姐挫骨扬灰。”温夜行再次大笑了起来,“你的心可真是狠,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狠的心,不愧是你父皇的好女儿。” “不是这样的!”李云初脸色煞白,“父皇说了,只有让大皇姐挫骨扬灰,这样大皇姐才能投个好胎,我这是在帮大皇姐……” “这种理由你也信?”温夜行眸中满是鄙夷之色,“十九公主究竟是真的相信你父皇这说辞呢?还是故意装傻?” “你跟你父皇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你们父女俩就是一丘之貉,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不……不!”李云初突然尖叫着捂住耳朵。 她踉跄后退,凤冠珠翠散落一地,“住口!本宫不听!” “本宫是帮助大皇姐投胎的……是帮大皇姐的……” 突然,她的瞳孔骤然紧缩,死死盯着大殿上方的虚空,面容扭曲成惊恐的弧度:“大皇姐?” 殿内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半空中,一道素白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本该死去的昌平公主,却保持着被万箭穿心时的模样。 雪白的衣裙被鲜血浸透,数十支箭矢仍插在她身上,箭尾的翎羽无风自动。 最骇人的是她的脸! 半边容颜依旧倾国倾城,另半边却腐烂见骨,蛆虫在空洞的眼眶中蠕动。 “父皇……”昌平公主的嘴唇未动,空灵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为何要这样对儿臣?” 李再荣的瞳孔剧烈收缩,漆黑的眼眸中映出那道漂浮的素白身影,仿佛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不……不可能……”他薄唇微颤,低哑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江柚白整个人如遭重击般后退半步。 他的眼神从震惊转为痛楚,又化作刻骨的哀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条滑落。 温夜行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刚刚还癫狂的神色,此刻像被抽走魂魄般跪倒在地。 他右手无意识地伸出,似乎想要触碰那个虚无的身影,“公主……” …… 殿内的众人,皆被这一幕吓到。 李云初垂眸,掩下眼底的讽意。 随即配合地瘫软在地,十指在地上抓出深深血痕:“幻觉……这是幻觉!” 亡魂缓缓飘近,腐烂的指尖滴落腥臭黏液。 殿内烛火突然全部变成幽绿色,照得每个人脸上鬼气森森。 昌平公主的脖颈突然扭曲成诡异角度,头颅“咔嗒”一声掉下来,滚到李再荣脚边。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响彻大殿。 就在这瞬间,所有幻象烟消云散。 烛火恢复如常,殿内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亡魂。 李再荣瘫坐在血泊中,身下一片污浊。 竟是吓得失禁了! 李云初冷眼看着这一切,悄悄将袖中的幻蛊香灰弹落。 而真正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第68章 原来万箭穿心这么疼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一阵阴风卷过,殿内众人如梦初醒。 刘德全最先反应过来,猛地扑到李再荣身前,用自己绣着仙鹤的锦袍死死挡住龙袍下摆那片刺目的湿痕。 “护……护驾!”他尖细的嗓音都变了调。 温夜行踉跄着从地上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昌平公主消失的方向。 他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她刚刚一眼都不愿看我……” “她是不是还在怪我……” …… 笑声戛然而止。 他转头,扭曲的目光钉在龙椅上的李再荣身上。 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恨不能将李再荣千刀万剐。 “叮铃——”他疯狂摇响手上的青铜铃铛,刺耳的声浪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那些僵立的药人同时睁开猩红的眼睛,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第一个遭殃的是距离他最近的一位翰林院侍郎。 一个药人突然暴起,枯瘦的手指直接插进他的眼眶,硬生生将两颗眼珠抠了出来。 鲜血喷溅在鎏金柱上,混着侍郎撕心裂肺的嚎叫。 “啊!我的眼睛……” 紧接着是一名六品文官遭殃。 三个药人将他按在宴席上,徒手撕开他的官服。 众人惊恐地看见,那些枯爪竟直接掏进了那文官的胸腔,将还在跳动的心脏扯了出来。 “救……命……”那文官的手在空中抓挠了两下,最终无力垂下。 殿内瞬间化作人间炼狱。 瓷器碎裂声、骨骼断裂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命妇们华丽的衣裙被鲜血浸透,大臣们四处奔逃却接连被药人扑倒。 温夜行站在血泊中央,癫狂地大笑着摇铃。 每一声铃响,就有更多药人从殿外涌入。 “给朕杀!把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李再荣歇斯底里的咆哮在金銮殿内回荡,龙冠歪斜,面目狰狞如恶鬼。 禁卫军的长矛刺穿药人胸膛,却见那些怪物依然行动如常,甚至抓着穿透身体的矛杆将士兵拽到跟前,一口咬断喉咙。 鲜血喷溅在蟠龙柱上,将鎏金染成暗红。 “砍脖子!”江柚白突然厉喝,手中长剑寒光一闪,一个药人的头颅应声而飞。 头身躯摇晃两下,终于轰然倒地。 铁甲卫闻令而动,百柄陌刀同时出鞘,寒光交织成网。 头颅一颗接一颗滚落,那些不死怪物终于化作真正的尸体。 “叮……叮……”温夜行疯狂摇动青铜铃,却再无药人响应。 他孤零零站在血泊中央,四周堆满残肢断臂。 江柚白踏着尸山走来,衣袍染血,剑尖滴红。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温夜行,眼中毫无温度:“弓箭手。” “嗖——” 第一支箭穿透温夜行膝盖,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嗖!嗖!嗖!” 第二支、第三支……箭矢如暴雨倾泻。 温夜行被钉在朱漆殿柱上,渐渐变成一只可怖的“刺猬”。 鲜血顺着柱上龙纹蜿蜒而下,在青玉地砖上汇成血潭。 濒死之际,温夜行涣散的瞳孔突然亮起微光。 他颤抖着伸出左手,向着虚空中的某处:“云初?是你来接我了吗?” 最后一支羽箭穿透心脏时,他嘴角竟泛起解脱般的微笑:“原来……万箭穿心……这么疼啊……” 染血的手无力垂下,终是闭上了眼睛。 殿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将朱红宫墙洗得发暗。 李云初不紧不慢地走在青石宫道上,没有撑伞,任凭冰冷的雨水浸透衣衫。 凤尾裙裾拖过积水,漾开一片猩红,不知是染了谁的血。 金线刺绣的云纹吸饱了雨水,沉甸甸地贴在腿上,每走一步都像拖着千斤枷锁。 身后金銮殿的方向,隐约还能听见惨叫与兵戈相击的声音。 一道闪电劈过,瞬间照亮她半边侧脸。 睫毛上挂着雨珠,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寒冰。 “殿下……”玲珑撑着伞追上来。 “不必!”她抬手制止,声音比雨水还冷,“让这雨好好洗一洗。” 今日的雨和白家灭门那夜的雨一样大。 大到好似能够把世间万物都冲走。 又一道惊雷炸响,电光中可见她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混着雨水顺腕而下。 压抑到极致的恨意在眸中不断地翻涌。 路过摘星楼时,她突然驻足。 仰头望去,雨水顺着李云初的发梢滴落,在摘星楼的青石阶上溅起细小水花。 她仰头望着这座高耸入云的楼阁,恍惚间又回到了十四年前的那个黄昏。 那时夕阳将整个京都染成血色,九岁的她穿着不合身的铠甲,被舅舅抱上马背。 舅舅的手掌宽厚温暖,稳稳扶着她稚嫩的肩膀。 “初儿,看那边。”少年将军指着摘星楼,眼中映着晚霞,“等新朝建立,舅舅要在这里建一座书院,让百姓家的孩子都能读书。” 她记得舅舅说这话时,眉宇间飞扬的神采比战甲更耀眼。 那时摘星楼刚刚攻下,砖石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可舅舅却已经在描绘太平盛世的蓝图。 “保家卫国不是为了一家一姓的江山。”舅舅蹲下身,用染血的手帕擦去她脸上的烟灰,“是要让老百姓再也不用易子而食,过上安定的日子。” 舅舅当时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中的光都快要溢出来。 …… 雨水混着泪水滑过脸颊。 李云初伸手抚过斑驳的墙面,这里还留着当年攻城时火炮的裂痕。 谁能想到,舅舅当年尽心尽力辅佐的君王,最后却如此忌惮他。 不惜勾结南疆外敌,来将他除之而后快。 “殿下,雨大了。”玲珑轻声提醒。 李云初恍若未闻。 一道闪电劈开乌云,照亮她眼底翻涌的恨意。 当年舅舅眼中的光,如今都化作了她眸中的火。 她要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所有该死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回宫。”她转身时,绣鞋踩碎水洼里倒映的残月,仿佛踩碎某个未亡人的魂魄。 昭阳宫的灯笼在雨幕中摇晃,像引魂的冥火。 她站在阶前最后回望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句话轻得刚出口就被雨水打碎。 殿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将满宫风雨都关在外面。 第69章 隔三差五搞事情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昭阳宫内,氤氲的水汽在屏风间缭绕。 李云初浸在洒满花瓣的浴池中,指尖轻抚锁骨下那枚淡粉的梅花印记。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滑落,滴在那印记上。 “当——”殿外传来一阵轻响。 她警觉地抬头,玉臂一挥,扯过屏风上的纱衣。 “谁?” 水声哗啦中,她已经裹好素白中衣,湿发如瀑垂在腰间。 “是我。” 江柚白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低沉中带着一丝阴冷。 李云初眼神一凛,系衣带的手微微一顿:“侯爷擅闯本宫寝殿,不合规矩吧?” “吱呀!”门被推开,夜风裹挟着血腥味卷入殿内。 江柚白衣袍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袖口金线刺绣被利刃划开几道口子。 他站在珠帘外,阴影中的轮廓如刀削般锋利。 “殿下倒是悠闲。”他冷笑,目光扫过她还在滴水的发梢,“金銮殿血流成河,您却在这里沐浴更衣。” 李云初慢条斯理地系好腰间丝带,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侯爷这话说的,本宫今日受了惊吓,回来沐浴定神有何不可?” 她抬眼时,眸中恰到好处地浮起一层水雾,“那等血腥场面,本宫一个弱女子看了害怕,先行离开也是人之常情。” “害怕?”江柚白突然逼近一步,染血的手掌撑在她身后的妆台上,“你对你大皇姐尸体挫骨扬灰的时候都不怕,区区几个药人你就怕了?” “那能一样吗?”李云初抿了抿唇,“大皇姐是本宫的亲姐姐,本宫为何要怕她?更何况,本宫把大皇姐的尸体挫骨扬灰,那是在帮她早日投胎,本宫是在做好事。既然是做好事,就没什么好怕的。” “做好事?”江柚白扯了扯唇角,眸底满是讽意。 他逼近一步,染血的袍角在青砖上拖出血痕,“你当真觉得是在做好事?” “当然!” 江柚白冷笑,“殿下还是如此伶牙俐齿,殿下真以为……” “江柚白!”李云初突然打断,眼中寒光乍现,“你深夜闯入本宫的寝宫,究竟想干什么?” “今日殿内那么多药人,你觉得本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做什么?” “保家卫国不是你们男人的事么?侯爷深夜闯宫,阴阳怪气地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以为本宫很闲?” “本宫今日已经很累了,本宫想休息,侯爷你如果没什么正经事干,就早点滚。” 烛火剧烈摇晃,映得两人影子在墙上纠缠。 江柚白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目光中带着审视。 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十句里面有八句得仔细揣摩。 “这次寿宴是殿下全权负责,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殿下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李云初眸光一顿,这厮是来兴师问罪的。 “本宫负责的是寿宴流程和布置。”她抬眸,直视着他,“宫中安防自有禁卫军负责。侯爷要兴师问罪,不妨去找禁卫军统领,而不是来找本宫。” 她故意拖长声调,“还是说……侯爷只敢来欺负本宫这个弱女子?” “弱女子?”江柚白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那昌平公主的亡魂幻象是怎么回事?” 他俯身逼近,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你是第一个发现昌平幻象的人,可据我所知,你根本就没见过你大皇姐,你如何得知那幻象上的人是你大皇姐?” 李云初一把推开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没好气道:“你弄疼我了。” 她湿发上的水溅在江柚白手背,“侯爷这话说的真是可笑,那幻象是所有人一起看到的,怎么就成了本宫是第一个看到的?” “侯爷又是要没事找事?”她叹了口气,“本宫是真的不明白,为何侯爷一而再再三的针对本宫,之前是想把本宫当成别人复活的‘零件’,现在又要时不时来找茬,本宫是上辈子哪里得罪你?要你针对本宫至此?” 江柚白伸手撑在她两侧的妆台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浴后的花香混着他身上的血腥气,在雨夜里发酵成危险的毒。 “当时……本侯就站在你身后三步。”他声音低沉,带着铁锈味的呼吸拂过她耳垂,“你戴着金步摇,流苏都缠在了发簪上,你的一言一行皆在本侯的视线中。” 李云初指尖一颤。 她没想到在那样混乱的场面下,这人竟连她鬓边珠钗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该死的狗东西! 真是没完没了! 死盯着她干什么? 真是闲着没事干! “侯爷莫非是魇着了?”她勾唇笑了笑,“那么多人都吓破了胆,偏您还有闲心数本宫头上几根珠钗?” 窗外闪电劈过,照亮江柚白眼底翻涌的暗潮。 他掐住她脖颈,拇指按在动脉处:“李昭,你当本侯是那些被你玩弄于股掌的蠢货?” 李云初被迫仰头,“你……松手!” 江柚白非但不放,反而俯身逼近:“本侯不管你今日此举是要做什么,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昌平牵扯进来。” 李云初一怔,随即冷笑。 真是可笑! 她牵扯她自己进来有什么错? 这狗东西管的未免也太宽了。 她突然抬腿顶向他腰腹,在江柚白吃痛松劲的瞬间挣脱桎梏。 她迅速退到屏风后,手中已多了一把寒光凛凛的短刃。 “侯爷再往前一步。”她将刀刃抵在自己心口,“明日你夜闯寝宫逼死公主的戏码,就会传遍前朝后宫。” 雨声渐急,檐下铁马叮当作响。 两人隔着水墨屏风对视,杀意在雨夜里无声交锋。 “捅啊!” 江柚白冷眼看着李云初抵在心口的短刃,非但没有退后,反而向前逼近一步。 “怎么?不敢?”他讥诮地勾起唇角,双手环臂,“需要本侯帮你吗?” 李云初心下一梗。 这狗东西…… 江柚白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癫狂的痛楚,“之前你的命……本侯有用,现在嘛……”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么本侯不介意送你一程,免得你隔三岔五搞事情。” 他抓住她持刀的手,带着她往心口刺去。 第70章 本侯也看她不顺眼很久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当啷——”短刃被李云初甩落在地,在青砖上擦出一串火星。 江柚白的手还保持着刺向她的姿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怎么不继续演了?”他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抵在雕花柱上,“嗯?” 李云初被迫仰头,湿发黏在苍白的脸颊。 她唇角却勾起一抹笑:“我的命已经威胁不了侯爷,我还演什么?” 江柚白眸色骤沉,指腹按在她跳动的颈动脉上。 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更显得那双黑眸深不见底。 “既然不想演了,那就如实交代。” 李云初挑眉,“交代什么?” 江柚白低笑,她还真是随时随地理直气壮。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能这么脸不红气不喘! “看来是殿下做的恶事太多,一时不知从何说起?那本侯提醒你……” 他忽然俯身,薄唇几乎贴在她耳畔,“幻蛊香的味道……很特别。” 李云初瞳孔骤缩,这家伙居然都查到这里了。 “从温夜行闯入开始……”江柚白一步步逼近,“一切都是你的局。” “你提前在看守北门禁军的饭菜里下了软筋散,这才让温夜行带着药人从北门闯入。” “昌平亡魂是你借幻蛊香制造。就连陛下会突然急火攻心,也是你在陛下的茶水中提前下了药,只要受到刺激,那药就会发作……” 他每说一句,就扯开她一层伪装,“现如今陛下昏迷不醒,你满意了?” “李昭,我真是小瞧了你,本以为你就是一个不受宠的落魄公主,没想到这么有心计。” 他把将她按在雕花柱上:“说!你究竟意欲何为?” 李云初呼吸微乱,却突然轻笑出声:“侯爷既然都知道了……” 她指尖划过他心口,“还来问我作何?侯爷不妨直接去陛下那里告发我……” “哦……不对,陛下现如今已经昏迷,侯爷没处告状了。” 她的语气略有惋惜。 江柚白微微蹙了蹙眉头,他真是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 之前在皇陵,她为了取得陛下的信任,不惜自导自演一出“替陛下挡刀”的戏码。 回宫之后,更是处处讨好陛下。 虚伪至极! 但现在又搞这么一出,很明显就是在针对陛下。 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自小在皇陵长大,为何会有如此谋算? 并且从她每次搞事情来看,她身后必定有人在帮她。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简单。 “你究竟是谁的人?是在为何人办事?” 他的声音如寒刃出鞘,扣住她下巴的指节发白。 为谁办事? 李云初心底冷笑,眼中却闪过一丝讥讽的流光。 这天底下除了她自己,谁能驱使得动她? 她睫毛轻颤,忽而垂下眼帘,再抬眸时已盈满泪水:“没……没有谁……” 声音哽咽得恰到好处,“我只是恨……” 纤细的手指揪住江柚白的衣襟,像个委屈的小女孩,“恨父皇对娘亲不闻不问,让她郁郁而终……” 一颗泪珠适时滑落,砸在江柚白手背上,滚烫得惊人。 “那些年,我们在皇陵……”她抽泣着将脸埋入他染血的衣襟,“冬天连炭火都没有,娘亲病得咳血……” “我写了好多封信向父皇求助,可却一点音讯都没有……” 肩膀轻颤,连发梢都透着哀戚,“我娘亲就那样死在了那个冬天,我真的好恨……” “我做这么多,只不过是想……想替娘亲讨个公道。” 江柚白眸色晦暗不明,忽然掐住她后颈将她扯开:“还演呢?” 他冷笑一声,指节收紧。 李云初眼中瞬间涌出的泪水,“好疼!” 江柚白眸底满是讥讽,这眼泪来得比戏班子换场还快。 他可没耐心陪她耗下去,手掌猛地掐住她纤细的脖颈:“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最好别耍什么心机,否则……” 指尖陷入她肌肤,“我现在就掐断你这漂亮的脖子。” 李云初被他掐得仰起头,却在余光中瞥见一道黑影从梁上掠下。 冷月手持短刃直取江柚白后心,寒光在烛火下划出致命弧线。 糟了! 李云初心中暗叫不好。 冷月定是误以为她真有生命危险。 江柚白反应极快,侧身避过致命一击,反手抽出腰间软剑。 两人在狭小的寝殿内过招,剑光刀影将纱帐撕得粉碎,瓷器摆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李云初看着战况愈烈,突然咬唇冲入战局:“侯爷小心!” 她精准地挡在两人之间,趁着冷月收势的瞬间,迅速附耳低语:“劫持我。” 冷月瞳孔微缩,但立刻会意。 寒光一闪,短刃已抵在李云初颈间。 “别过来!” 李云初瞬间换上惊恐表情,朝江柚白伸出颤抖的手,“侯爷救我……只要您救了我,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她眼中噙着泪,发髻散乱,雪白脖颈上还留着江柚白方才的指痕,此刻又被冷月的刀刃压出一道血线,看起来楚楚可怜。 江柚白持剑的手一顿,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他拧了拧眉,“放开她。” 冷月配合地将刀刃又逼近一分,李云初适时地发出一声痛呼:“侯爷……救我。” 声音哽咽破碎,仿佛真的命悬一线。 “把虎符交出来!”冷月的刀刃在李云初颈间压出一道血线,“否则我立刻割断她的喉咙!” 江柚白眉梢微挑,唇边浮起一丝玩味的冷笑:“哦?你怎知虎符在本侯手中?” 他慢条斯理地向前踱了一步,靴底碾过地上的碎瓷。 冷月没有答话,持刀的手又加重力道。 鲜血顺着李云初雪白的脖颈蜿蜒而下,染红了素白的中衣领口。 “那就杀了她吧。”江柚白突然耸肩,语气轻描淡写得像在谈论天气,“反正本侯也看她不顺眼很久了。” 冷月瞳孔骤缩,下意识地看向李云初,眼中满是错愕。 主子,这……?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间隙…… “嗖!”江柚白身形如鬼魅般闪至近前,玄色蟒袍带起凌厉的风声。 一记侧踢精准击中冷月手腕,短刃“当啷”一声飞了出去,钉在朱漆柱上嗡嗡作响。 李云初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被江柚白揽入怀中。 他左手紧扣她腰肢,右手长剑寒光凛冽,直取冷月咽喉。 “救命啊!”李云初惊叫,整个人不管不顾地扑向江柚白。 这一扑来的突然,江柚白的剑锋偏了三分,只削下冷月一缕鬓发。 冷月趁机纵身后跃,撞开雕花窗棂消失在雨夜中。 窗外电闪雷鸣,照得殿内忽明忽暗。 李云初死死地抱住江柚白,“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救命……”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第71章 陛下病危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江柚白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纤细的手臂如藤蔓般缠绕着他,发间淡淡的幽香萦绕在鼻尖,让他一时竟挣不开。 “松手。”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无奈,“刺客已经跑了。” 李云初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手,眼眶微红,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她低头整理凌乱的衣领,锁骨处那枚梅花印记若隐若现。 江柚白目光一凝,正要细看,她却已迅速将领口拉高,遮住了那抹痕迹。 “多谢侯爷相救。”她声音轻软,带着几分后怕的颤抖,“若不是侯爷在,今晚真不知会发生什么……” 江柚白眯起眼,审视着她的表情:“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仇家?为何会有刺客专程来杀你?” “我怎会知道?”李云初无辜地眨了眨眼,长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从皇陵回京之后,我就一直不顺。” 她叹了口气,语气幽怨,“许是与这京都城犯冲,一回来就没什么好事。” “是吗?那还真是犯冲的厉害!”江柚白目光如炬,似要看穿她的伪装。 “侯爷!” 凌云匆匆闯入,额上还带着汗珠,“陛下突然病危,太后召集所有大臣商议朝政,请您过去。” 殿内气氛骤然一变。 江柚白面色一沉,转身扬长而去。 殿外雨势渐小,檐角滴落的水珠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涟漪。 江柚白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雨幕中。 李云初脸色凝重。 “玲珑。”她抬手拢了拢散乱的衣襟,“我们下的药量,明明只够让陛下昏迷三日,怎会突然病危?” 玲珑连忙为她披上雪狐斗篷,低声道:“奴婢也觉得蹊跷,那药是冷月亲自配的,绝不会出差错。”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梁上轻盈落下。 冷月折返了回来,单膝跪地,“主子!” 玲珑连忙跑去关窗,“冷月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怕被侯爷抓住呀。” “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过了,侯爷已经往勤政殿方向去了。”冷月沉声道。 “主子,属下刚就是想告知陛下病危之事,勤政殿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他们正在商议储君人选。” “什么?”李云初瞳孔微缩。 “主子,我们的计划恐怕有变,如今陛下不知何故病危,这后面的计划……” 李云初指尖猛地掐入掌心。 明明那药,只会让皇帝暂时昏迷,方便她后续行动。 可如今怎么就病危了? 这背后还有谁要对付陛下? 如今储君未定,谁能保证陛下病危后,能够顺利得到皇位? 是崔家? 还是林家? 亦或是柳家? “查!”她眸中寒光乍现,“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浑水摸鱼。” 冷月颔首:“是!” 李云初冷笑一声,系紧斗篷:“走!去勤政殿看看热闹。” 她迈步走向雨幕,声音冷得像冰,“本宫倒要看看谁是这最后的赢家。” 雨丝如针,将她的背影勾勒得格外锋利。 —— 勤政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或焦虑或算计的面容。 “陛下病得如此突然,太子又尚在宗人府,这……”礼部侍郎擦着额头的汗,声音发颤,“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慎言!”兵部尚书厉声打断,花白的胡须气得直抖,“哪来的太子?那是废太子!如今大燕储位空悬,正该早定国本!” 殿内顿时炸开了锅。 “二皇子贤德仁厚......”崔家的门生率先高呼。 “五皇子才学出众……”林氏一派立刻反驳。 “三皇子才是最佳储君人选。”柳家的武将拍案而起。 …… 烛火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射在朱漆殿柱上,如同群魔乱舞。 太后倚在凤座上,鎏金护甲不停地敲击着扶手,显然已被这群臣子吵得头疼欲裂。 “够了!” 太后终于忍无可忍,一掌拍在案几上,茶盏震得叮当作响,“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殿内霎时安静下来,只余几位老臣粗重的喘息声。 太后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江柚白站在殿外的廊柱旁,玄色蟒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听着里面愈演愈烈的争吵,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整理了下衣袖,他这才迈步入内。 靴底踏过门槛的声响让殿内瞬间安静了一瞬。 太后抬眼望去,只见江柚白一袭玄色蟒袍踏入殿中,肩头还带着未干的雨露。 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周身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小白!”太后眼睛一亮,仿佛瞬间注入了活力,连声音都洪亮了几分,“你可算来了!” 她竟不顾礼制,直接起身相迎。 鎏金凤袍扫过台阶,在众臣惊诧的目光中,太后亲自拉着江柚白的手腕,将他引到御阶前。 “快,快给侯爷看座!”太后连声吩咐,又转头对江柚白道,“这群没用的东西吵了半天,没一个能拿出主意的。” 江柚白从容行礼:“太后息怒。” 太后指向吵得最凶的几位大臣,“他们这些人真的太吵了,崔家要立二皇子,柳家要推三皇子,林氏又说什么五皇子贤德……” 江柚白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他余光瞥见李云初不知何时也到了殿中,正站在角落里,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 “十九公主也来了。”江柚白突然开口,目光投向角落里的李云初,“群策群力,不如听听公主的意见?” 殿内霎时一静。 众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李云初一袭素衣站在灯影里,脖颈上还缠着白纱,显露出几分病弱之态。 “荒谬!”崔老太傅率先拍案而起,花白胡须气得直颤,“女子岂能妄议朝政?祖宗家法何在!” “就是!”兵部尚书冷笑连连,“公主殿下还是回后宫绣花去吧,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李云初垂眸不语,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绣纹。 耳边充斥着各种轻蔑之言: “妇道人家懂什么治国……” “后宫不得干政,她一个自小在皇陵长大的公主,能有什么高见?” “对啊,她认识字吗?” “怕是连奏折都认不全……” 第72章 女子不得干政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缓步走入殿中央,素色裙裾扫过青砖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站定后环视一周,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诸位大人这么看不起女子?”她声音清越,在寂静的大殿内格外清晰,“那本宫倒要问问……” 她突然指向最前排的崔老太傅:“崔大人可知,您每日所穿的朝服,从养蚕缫丝到织锦刺绣,哪一道工序不是女子所为?” 不等回答,她又转向兵部尚书:“柳大人府上几位公子,可都是男子接生的?” 殿内一片哗然。 李云初却已走到太后座前,恭敬一礼:“如果没有太后娘娘生下父皇,就没有如今大燕。” “诸位大人这么瞧不起女子,就是在瞧不起太后娘娘。” 江柚白勾唇笑了笑,这女人还真能搞事情! 崔老太傅气得发抖:“强词夺理!治国安邦岂是……” “老太傅。”李云初打断他,“您府上七房妾室,去年为争一匹云锦闹得满城风雨时,不也是求太后主持的公道?”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太后,“怎么,那时就不嫌女子干政了?” 崔老太傅脸色铁青:“你……” “都给哀家住口!”太后突然拍案而起,鎏金护甲在烛火下闪着寒光。 她一步步走下御阶,凤袍扫过跪了一地的朝臣。 “你们这么瞧不起女人?那你们叫哀家来主持大局是何意?” “太后息怒!”众人跪地颔首。 “息怒?”太后冷笑一声,凤眸扫过阶下跪着的众人,“哀家看你们是巴不得气死哀家才好。” 崔老太傅面色一僵:“太后明鉴,老臣绝无忤逆太后之意。” “只是自古以来,朝堂本就是男人们的事情,女子大都是居于后宅。” 太后冷笑,“自古以来?你们看不起女子,可是你们如今站的地方,有一半可是一女子打下的。” “当年北境叛乱,是昌平率三千铁骑踏平敌营;南疆水患,是她亲自督造堤坝!” 她越说越激动,护甲划过一位大臣的官帽,“你们一群大男人,靠着女人给你们打下的江山,现在再来嫌弃女子?” “你们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李云初垂首站在一旁,长睫掩去眸中讥诮。 活着时骂太后牝鸡司晨,死了倒拿来当挡箭牌! 太后还在滔滔不绝:“哀家记得清楚,昌平十岁就从军,她的丰功伟绩,你们这就忘记了?” 她突然哽咽,“可惜了……那么好的孩子……” 李云初指尖掐进掌心。 她总算是明白为何父皇会那么道貌岸然。 原来是跟太后学的! 他们不愧是母子,要不是她自小就遭受太后的冷眼,她还真就信了太后夸她的话。 “太后娘娘节哀。” 李云初适时地上前搀扶,声音哽咽,抬头时却与江柚白四目相对。 两人目光一触即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嘲讽。 这满殿虚伪,倒比戏台子还精彩! 太后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突然抓住李云初的手:“昭儿啊,你要学学你大皇姐……” “儿臣谨记。”李云初乖巧应答,心底却在冷笑。 学她怎么死得更惨些么? “咳咳……”江柚白轻咳两声,不紧不慢走到殿中央,“众大人不要搞错重点了,今日大家聚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讨论出一个储君人选吗?” “陛下病危太过突然,现在不管立哪个皇子为储,都名不正言不顺。” “谁说不能名正言顺了?”一道柔媚却带着威严的女声从殿外传来。 众人回首,只见淑妃柳絮款款而入,一袭素色宫装,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却掩不住她眉目间的艳丽。 她手中捧着一卷明黄卷轴,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 李云初瞳孔微缩。 淑妃缓步走到殿中央,泪水恰到好处地从她精致的面庞滑落。 “诸位大人,陛下……陛下他……” 她哽咽着,举起手中卷轴,“陛下为了大燕殚尽竭虑多年,病发突然,本宫实在是悲痛难当。” “陛下自从废了太子之后,就立下了这道圣旨,就是为了他如果发生意外的时候,大燕有人主持大局。” 殿内一片哗然。 李云初死死盯着那卷圣旨,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父皇那性子,怎么可能会再次立储。 在父皇眼中,除了他自己,没人能配得上那个皇位。 他好不容易废了太子,怎么可能会立马立储? “娘娘,可否让老臣一观?”崔老太傅恭敬地问道。 淑妃点点头,将圣旨递给他。 老太傅展开一看,脸色骤变,随即朝着三皇子跪倒在地:“叩见新君!”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凑上前去。 李云初站在原地未动,只见那些看过圣旨的大臣一个个面色变幻,最终都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废太子后,深思储位之事。三皇子李航诚,仁孝聪慧,可承大统。特立此诏,若朕有不测,即由三皇子继位。钦此。” “这不可能!”崔家的门生突然高声道,“若论才干,三皇子远不及其他皇子,陛下怎么可能会……” “放肆!”柳絮怒斥道,“赵大人此言,是要质疑本宫?还是在质疑陛下?” 她声音颤抖,“陛下病危,本宫痛不欲生,如今还要受此污蔑。” 她身子一晃,似要晕倒,被身旁宫女扶住。 李云初冷眼旁观,注意到淑妃虽然哭得梨花带雨,眼神却清明锐利。 她缓步上前,轻声道:“淑妃娘娘,不知这圣旨是何时所立?为何从未听父皇提起?” 柳絮拭泪道:“是三个月前陛下在御书房亲笔所写,当时只有本宫在场。” “陛下说……说朝中势力复杂,怕过早公布会引起动荡,故而秘而不宣。” 她目光冷冷地盯着李云初,“怎么?十九公主也在质疑本宫?觉得本宫在这圣旨上做了手脚?” “十九公主!本宫知道,你一向不喜本宫,但此事事关重大,本宫希望你不要带着个人偏见。” 李云初揉了揉眉心,不由得好笑道:“淑妃娘娘何必如此激动?” 第73章 江柚白就这样跪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你如此搬弄是非,本宫能不激动吗?”柳絮的声音陡然拔高。 她向前一步,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金线绣制的鸾凤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李云初迎上柳絮凌厉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她微微福身,姿态恭敬却不失气度:“淑妃娘娘言重了。事关储君之位,昭儿谨慎问话也是为了大燕江山着想。” 她直起身,目光扫过殿内众臣,最后落回淑妃脸上:“毕竟这圣旨上要立的是三皇子,是淑妃娘娘的亲生骨肉。而这道圣旨,又只有娘娘一人知晓。这般情形,很难不让人心生疑虑。” 三皇子李航诚闻言,垂眸低头不语。 “你……”柳絮面色骤变,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简直荒谬!”国舅爷柳明书大步跨出,紫袍玉带在行走间簌簌作响。 “十九公主此言,是要离间我大燕君臣之心吗?”柳明书冷笑一声,指着李云初道,“这圣旨乃陛下亲笔所书,印鉴俱全,如何作假?公主妖言惑众,唯恐天下不乱!” 他猛地一挥手:“来人!把扰乱朝纲者请出大殿!” 殿外禁卫军闻声而动,铁甲碰撞声由远及近。 李云初站在原地未动,眼角余光却瞥见几名武将已悄然向她靠拢。 “行了!”一道慵懒的嗓音响起。 江柚白扫了柳明书一眼,无奈道:“国舅爷,眼下陛下病危,朝堂已经够乱了,何必再起内讧?” 柳明书眯起眼睛:“侯爷此言差矣。陛下既已立下诏书,十九公主却公然质疑,这简直就是大不敬。” 他语带讥讽,“莫非侯爷也在质疑陛下?” 江柚白眼底闪过一丝寒意,但转瞬即逝。 他唇角微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国舅爷说笑了。这天底下最相信陛下的人,恐怕就只有我了。” 他环视众人,声音不疾不徐:“既然有人对这圣旨有疑惑,我们就一个个解决,眼下最要紧的,是先立储君,安定人心。否则朝局动荡,动摇国本,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柳絮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强挤出一丝笑意:“侯爷所言极是。” “刚刚崔老太傅都已经确认过这圣旨是陛下亲笔所写,不知诸位还有何疑惑?” “众大臣有疑惑大可以提出来,我们就按照侯爷说的,一个个解决。” 柳絮环视殿内,唇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指尖轻轻抚过手中圣旨的金丝卷轴。 她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李云初转头,只见数十名披甲执锐的禁卫军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大殿围得水泄不通。 阳光在冷铁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照亮了淑妃胜券在握的脸。 殿内众臣哗然,几位年迈的文官已经吓得面色惨白。 李云初冷笑一声,广袖一甩向前迈出三步,绣鞋踏在大殿金砖上发出清脆声响。 “淑妃娘娘这是要造反逼宫吗?”她声音清亮如碎玉,在死寂的殿内格外刺耳,“禁军擅入议政殿,按律当斩!” 柳絮眼中寒光一闪而逝,随即露出痛心神色:“十九公主何出此言?” 她将手中圣旨捧高了些,“这诏书事关国本,本宫只是怕有个闪失,特意调来禁卫保护罢了。” 她说着竟红了眼眶:“本宫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大燕,你如此这般猜忌,实在是令人心寒。” 李云初险些气笑出声。 好一个颠倒黑白! 她正要反驳,忽觉袖口被人轻轻一扯。 余光瞥去,江柚白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指借着宽袖遮掩,在她腕间快速写下两个字——“慎言”。 “淑妃娘娘思虑周全。”江柚白忽然开口,声音沉稳如山,“只是禁军入殿确实于礼不合,不如让他们退至殿外廊下?既保全诏书,又不失朝廷体统。” 柳絮目光在江柚白脸上逡巡片刻,忽然莞尔:“侯爷说得是。” 她抬了抬手,“都退下吧,守住殿门即可。” 甲胄碰撞声中,禁卫军如潮退去,却仍将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李云初指尖掐入掌心,这哪是退让? 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柳明书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既然无人再质疑,不如即刻让钦天监挑个日子,拥立新君?” 江柚白点了点头,目光望向朝臣们,“诸位大人若还有疑虑,不妨直言。” 声音在金銮殿内回荡,他立于丹墀之下,玄色官袍衬得身形如松,目光缓缓扫过满朝文武。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斑驳光影。 殿内死一般寂静。 李云初看见户部尚书张了张嘴,却在瞥见柳明书阴冷的目光后迅速低下头。 兵部侍郎攥紧了笏板,最终也只是悄悄往同僚身后缩了半步。 满朝朱紫,此刻竟如一群瑟缩的鹌鹑。 好!很好! 李云初广袖下的手指掐入掌心,胸中怒火翻涌。 这些平日里高谈阔论的重臣,此刻竟无一人敢站出来质疑那道漏洞百出的“圣旨”。 她眼角余光扫过崔老太傅,这个曾为二皇子老师的三朝元老,此刻竟站在淑妃身侧,枯瘦的手指正捋着花白胡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看来柳家和崔家结盟了! 难怪崔家会放弃扶持多年的二皇子,难怪老太傅会为淑妃说话! 再看林家父子,看似恭敬地站在五皇子一派,眼神却不断往江柚白方向飘。 果然还是那副墙头草做派。 这朝堂早就烂透了,若想革新,就得把这些人肃清干净! “本侯再问一次。”江柚白的声音忽然提高,惊得几个文官一哆嗦,“诸位对圣旨可还有疑问?” 沉默比方才更加窒息。 李云初看见江柚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骨节泛白。 “既然诸位都无异议……”江柚白忽然转身,朝三皇子方向单膝跪地,玄色袍角在金砖上铺开如墨,“臣,恭迎新主。” 这一跪如同号令,满朝文武哗啦啦跪倒一片,额头触地的声响此起彼伏。 李云初心下一梗,江柚白就这样跪了? 腿都这么软的吗? 第74章 我们这个陛下最会卧薪尝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十九公主,为何不跪?”柳絮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银针,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刺耳。 李云初昂首立在满朝跪拜的文武中间,衣袍被穿堂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朱唇轻启刚要反驳,右臂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江柚白不知何时已移至身侧,铁钳般的手掌扣住她的手腕,猛力向下一拽! “你——”膝盖重重磕在金砖上的闷响与她的惊呼同时响起。 李云初不可置信地转头,正对上江柚白近在咫尺的侧脸。 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绷得极紧,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 “放开!”她挣开江柚白的手,绸缎撕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重新站起时发髻已散开几缕,青丝掠过她燃着怒火的眼眸。 “淑妃娘娘这分明是逼宫!”李云初直指丹墀之上,“玉玺可以盗,笔迹可以仿,满朝文武跟着一起装糊涂,我大燕江山就要毁在你们手里!” 她突然转向江柚白,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江柚白!父皇待你如亲子,赐你龙虎军,你今日竟背信弃义,对得起父皇对你的信任吗?” 江柚白缓缓抬眸,竟对她翻了个白眼。 这个不合时宜的慵懒表情让李云初一时怔住。 “十九公主慎言。”他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圣旨上有传国玉玺,字迹经崔老太傅验证,满朝文武皆无异议。公主单凭臆测就要推翻诏书……” 他忽然冷笑一声,“如何服众?” 这句话如同往油锅里泼水。 原本噤若寒蝉的朝臣们突然活了过来,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李云初脸上。 “十九公主与淑妃娘娘素有嫌隙,如今竟要祸乱朝纲!” “其心可诛!” “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宫奴生的果然上不了台面。” …… 谩骂声潮水般涌来。 李云初孤立在漩涡中央,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 她抬头,望向一直沉默的太后,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皇祖母,您就看着他们如此糟蹋父皇的江山吗?” 满头银丝的太后扶着额角,腕间佛珠哗啦作响:“哀家老了……管不了这些……” 她颤巍巍起身,对身旁宫女摆手,“回慈宁宫……” “皇祖母!您不能走!皇祖母!”李云初的呼喊被淹没在宫人簇拥太后离去的脚步声里。 当她再回头时,淑妃脸上已褪去所有伪装。 “十九公主忧思过重,精神错乱,带回昭阳宫好好休养。”柳絮轻抚着鎏金护甲,“登基大典前,就不必出来了。” 铁甲碰撞声从殿外逼近。 四名禁卫军按住李云初双臂的瞬间,她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竟挣开束缚一巴掌扇在为首侍卫脸上。 “柳氏!你一个商贾之女,要不是父皇宠爱你,你能有今日?你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你这种人……也配染指我李家江山?” 她被拖行着仍不断回头怒骂,“父皇如果醒了,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唔!” 一块帕子粗暴地塞进她口中。 江柚白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唯有在李云初被拖过身旁时,袖中手指微不可察地弹出一粒金珠,正打在押送侍卫的膝窝。 “哎哟!”侍卫腿一软,桎梏稍松。 李云初趁机狠狠咬住捂嘴的那只手,在惨叫声中吐出口中帕子:“江柚白!我看错你了!你们都会遭报应的……” 殿门轰然关闭,最后一丝天光被斩断。 —— 三日后。 昭阳宫内,金丝楠木雕花的窗棂半敞着,透进一缕微凉的秋风。 李云初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捻着一颗晶莹的葡萄,慢条斯理地剥开皮,汁水染得她指尖微湿。 玲珑匆匆踏入殿内,脚步轻巧却急促,低声道:“主子,果然不出您所料,太后这几日照旧在慈宁宫赏花听曲,午膳还特意吩咐御膳房做了她最爱的燕窝羹。” 李云初冷笑一声,将葡萄丢进嘴里,甜腻的汁水在唇齿间溢开,却掩不住她眼底的寒意。 “本宫的这个皇祖母一向胆小怕事,利益至上,可这次有人要抢她儿子的皇位,她竟能如此泰然自若?” 她眯了眯眼,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除非……她早就知道。” 玲珑神色一凛,压低声音道:“主子的意思是,太后她……” 李云初抬手止住她的话,眸光微转:“刘德全那边如何了?” 玲珑立刻会意,凑近几分,声音几不可闻:“暗探回报,刘德全每日仍照例去御前侍奉,陛下的药膳……几乎原封不动地端出来,全由他亲自处理。但……每日进去的食物倒是都空盘子出来。” 李云初指尖一顿,眼底骤然掀起一片冷厉的风暴。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金碧辉煌的宫殿群,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 “本宫的好父皇可真是厉害!好一出将计就计。” 玲珑面色一沉,“主子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陛下自导自演?” 李云初阖了阖眼,“父皇的本意应该是想要找出寿宴上弄出‘昌平幻象’的幕后黑手,可淑妃却急不可耐地逼宫。” “淑妃这次倒是帮了我们大忙,不仅替我们背锅,还把自己搭进去……” 玲珑微微蹙了蹙眉头,眸中满是不解,“主子就如此认定这局淑妃会输?如今整个皇宫都被淑妃和柳明书把控,陛下也被软禁起来,陛下这边的局面分明就是劣势……” “那你可太小瞧我们陛下了。”李云初眸底翻涌,恨意一闪而过,“我们这个陛下最会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了。” “寿宴一结束,他就能想出这种法子来破局,还真是老狐狸。” 她双手紧握成拳,“那就先让他们狗咬狗,趁着这次机会,肃清超纲。朝廷是时候添加新人进来了。” 玲珑挠了挠头,“属下还是不明白,如今看似已经是死局了,陛下会如何破局?” 李云初仰起头,望着天空中的白云,勾唇冷笑,“这局要破,恐怕得看我们侯爷的演技了!” 玲珑瞳孔皱缩,侯爷?跟陛下?是一伙的? 第75章 一切都在你父皇的掌控之中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慈宁宫内,金丝楠木的雕花窗棂半开着,阳光斜斜地洒进来,在青玉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太后正倚在紫檀木榻上,手里捧着一只油光发亮的酱猪肘,啃得满嘴流油。 她眯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连唇边沾着的酱汁都懒得擦拭。 突然,窗棂“咯吱”一声轻响。 太后手中的肘子一顿,眉头微皱。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道人影便从窗口滚了进来,“扑通”一声摔在了波斯进贡的织金地毯上。 “哎哟!”太后惊得手一抖,肘子骨“咚”地掉进了甜白釉汤碗里,溅起几滴油花。 她定睛一看,顿时瞪圆了眼睛:“昭儿?你这丫头怎么……”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李云初凌乱的发髻上,“等等,你头发上怎么还挂着狗尾巴草?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李云初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特意让鬓边的碎发垂得更乱些。 她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裙裾,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皇祖母……昭儿是从西墙狗洞爬进来的。” 太后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李云初衣衫凌乱,裙摆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发髻松散,几缕青丝胡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 最可笑的是,她发间真的还挂着几根枯黄的狗尾巴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你这……” 李云初突然扑到太后脚边,绣着金凤的裙裾在青玉地砖上拖出一道泥痕:“皇祖母!淑妃她......她把持宫禁,要谋朝篡位啊!” “请皇祖母一定要相信昭儿的话,淑妃这是要毁了大燕。那传位圣旨肯定有问题,皇祖母一定要站出来主持公道,不能让我们李家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太后用帕子慢条斯理擦着指尖的酱汁,“这事哀家管不了。” “皇祖母!昭儿真的走投无路了!昭儿知道皇祖母一向无心朝政,但是事关重大,昭儿如今宫中能相信的人,只有皇祖母了。” 李云初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时额上已见血痕,“满朝文武都做了缩头乌龟,可昭儿绝不能看着父皇的江山……” 话尾化作哽咽,手指死死攥住太后衣摆。 “起来吧。”太后突然叹气,亲手替她摘下发间的草茎,“"满宫里就属你这孩子最是赤诚之心。” 鎏金护甲划过她带血的脸颊,“放心,柳家那群蝼蚁翻不了天。” 李云初瞳孔骤缩:“可皇宫现在到处都是淑妃的人,父皇又卧病在床,昭儿实在是怕……” 太后一把攥住她冰凉的手,鎏金护甲硌得人生疼:“傻孩子,怕什么?” 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奇异的兴奋,“你放心,这一切都在你父皇的掌控之中。” “父皇没事?”李云初突然提高声调,眼底瞬间浮起一层水光。 “嘘!”太后慌忙捂住她的嘴,镶宝石的护甲险些戳到她脸颊,“小声点……” 她警惕地扫了眼窗外,才贴着李云初的耳畔道:“陛下早料到有人要作乱,特意设的局。本不该告诉你,但哀家见你如此为你父皇着想……” 李云初适时地表现出震惊与欣喜交织的表情,身子一软,泪珠恰到好处地滚下来。 “原来如此,那昭儿就放心了。” 她又抓住太后的衣袖,神色紧张起来,“可是方才经过景仁宫,我听见淑妃的心腹说要在父皇的药膳里加东西,皇祖母可得让父皇提防着点。” 太后闻言,突然站了起来,茶盏被袖风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当真?” 李云初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的脸突然扭曲,声音都变了调,“淑妃这贱人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话音刚落,殿门轰然洞开,苏嬷嬷踉跄着跌进来。 “淑妃娘娘!您不能闯……” 话还没说完,柳絮绛色的裙裾已经掠过门槛,身后铁甲禁卫鱼贯而入,瞬间堵死了所有出口。 “太后恕罪,老奴没拦住淑妃娘娘!” 殿内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淑妃今日穿着一袭绛红色金线牡丹纹宫装,发间一支金凤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她丹蔻染就的指甲抚过鬓角,笑吟吟地看着李云初发间的草屑:“本宫当是谁钻狗洞呢。” 她的目光在李云初狼狈的模样上转了一圈,笑意更深,“十九公主好本事,连慈宁宫的狸猫道都找得到?” 李云初下意识地往太后身后躲了躲,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太后的眼神更加阴沉。 “淑妃,你这是何意?”太后挺直腰背,虽然年迈,但通身的威仪丝毫不减,“带着禁卫擅闯慈宁宫,是要造反吗?” 柳絮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礼:“臣妾不敢。只是听闻有贼人潜入慈宁宫,担心太后安危,特来查看。” 她的目光落在李云初身上,“没想到居然是十九公主。”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十九公主不好好待在昭阳宫,跑出来干什么?” 李云初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正要开口,太后却先一步挡在她面前:“昭儿是哀家叫来的。” “怎么?哀家见自己的孙女,还要经过你同意?” 柳絮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太后说笑了。只是……” 她突然上前一步,声音压低,“十九公主方才是否提到了......药膳?” 殿内霎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太后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但面上依旧镇定:“哀家老了,耳朵不好,没听清你们在说什么。” 柳絮意味深长地看了李云初一眼,转身对禁卫军下令:“送公主回昭阳宫。加派人手,务必保证公主好好……静养。” 她特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两名禁卫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李云初的手臂。 她挣扎了一下,突然对太后喊道:“皇祖母!您一定要小心!” “带走!”柳絮厉声打断。 看着李云初被强行带走的背影,太后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袖中的绢帕。 柳絮转过身,脸上又挂上了那副恭敬的笑容:“太后好生休息,臣妾告退。” 待淑妃一行人离开后,太后气得将案几上的茶具扫落在地。 “哗啦!”一声脆响,上好的青瓷碎了一地。 “贱人!哀家早晚会让她为今日的无礼付出代价!” 第76章 你这条命是留不得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昭阳宫内,沉重的殿门被“砰”的一声踹开。 李云初被粗暴地推了进来,踉跄着摔在冰冷的地砖上。 她还未起身,一双绣着金凤的绛红色宫鞋已经停在了眼前。 “十九公主可真是能惹事。”柳絮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蜜糖,她俯下身,染着丹蔻的手指狠狠掐住李云初的下巴,“本宫本来还想留你一命。” 李云初被迫抬头,对上淑妃那双美艳却冰冷的眼睛。 她看到对方眼角细细的纹路在盛怒下变得明显,闻到对方身上浓郁的玫瑰香粉中混杂着一丝血腥气。 “但现在看来……”柳絮的指甲陷入李云初的皮肉,留下一道血痕,“你这条命是留不得了。” 说罢,她甩开李云初,转身对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处理干净点。” 铁甲碰撞声响起。 一名身材魁梧的侍卫抽出佩刀,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李云初撑着手肘往后挪,后背抵上了冰冷的殿柱。 她看着那把刀高高举起…… “住手!”一道玄色身影如疾风般冲入殿内,在刀刃落下的瞬间挡在了李云初面前。 李航诚张开双臂,宽大的袖袍像屏障一样将李云初护在身后。 “母妃……”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收手吧。” 柳絮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她精心描绘的柳叶眉一点点扬起,朱唇微张,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航儿?”她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臂,镶嵌宝石的护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母妃筹谋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登上那个位置!你现在让母妃收手?” “你脑子是进水了吗?你知不知道走到如今这一步有多难?” 李航诚的眼眶微红,向来温润如玉的他,此刻像一株被风雨摧折的翠竹,挺拔却脆弱。 “儿臣......儿臣不想要这样的皇位。”他声音哽咽,“母妃,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殿内回荡。 柳絮的手还悬在半空,三皇子的脸颊上已经浮现出清晰的指痕。 “没出息的东西!”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你以为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吗?” 三皇子却缓缓跪了下来。 他抓住淑妃的裙摆,像个孩子般仰望着自己的母亲:“母妃,儿臣宁愿做个闲散王爷,也不想看您双手沾满鲜血。” “母妃……”他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一场梦,“儿臣只想带着您和五皇妹,在江南置一处宅院。春日赏花,冬日围炉......” 他眸色顿了顿,“皇位于我,还不如母妃亲手做的一碗杏仁酪。” 柳絮绛红色的身影在殿柱投下的阴影里微微晃动。 她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滴血珠悄无声息地落在织金地毯上。 “痴儿!”她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像是一把利刃划破寂静,“你以为皇家是寻常百姓家吗?” 她转身,裙摆扫翻了案几上的青瓷茶盏,“不争那个位置,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云初靠在殿柱旁,看着淑妃眼中翻涌的恐惧。 那不是一个野心家的眼神,而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母兽。 “母妃……” “你知不知道这不仅仅是你的前程!”柳絮一把抓住儿子的衣襟,镶嵌宝石的护甲勾破了锦缎,“柳家全族三百七十八口人的性命,都系在你一人身上!” 殿外突然响起一声闷雷,初夏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 雨滴砸在琉璃瓦上,像是无数细小的脚步声。 “白家满门被灭,你还没看明白你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连白翳那么忠心耿耿的人,你父皇都容不下,更何况我们柳家?” “白家一倒台,我们柳家就成了你父皇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我们不尽早为自己筹谋,我们柳家早晚会走了白家的老路。” 李航诚的脸色在闪电中显得惨白:“不会的……母妃……父皇不会……” “不会什么?”柳絮冷笑,“你还对你父皇抱有期待?我跟你父皇十几年的夫妻,我太了解他了,他这人自私自利,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斩杀。” 李航程瞳孔骤缩,“大皇姐她……” “对!就是你父皇干的!”柳絮眸底闪过一抹讽意,“你大皇姐被万箭穿心而亡之后,你父皇日夜做噩梦,他恐惧你大皇姐,他怕你大皇姐来找他索命,所以这才将你大皇姐的尸身挫骨扬灰。” “你父皇就是要让你大皇姐永世不得超生!” 李航诚整个人踉跄地倒在地上,“父皇他……” “航儿。”柳絮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李云初从未听过的疲惫,“母妃知道你自小就胸无大志,母妃本也只是希望你能够快乐成长就好,但自从你大皇姐和白氏全族都被你父皇下令诛杀之后,母妃真的是寝食难安。” “母妃怕……怕我们柳家跟白家一样的下场。” “母妃每日醒来,都要先摸摸脖子上的脑袋还在不在……” 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划过自己雪白的脖颈,“陛下眼里容不得沙子,柳家就是下一粒要被他揉碎的眼沙。” 李航诚浑身发抖,像是一片秋风中的落叶。 柳絮却突然温柔下来,轻轻抚上他的面颊:“航儿,母妃不是在逼你……” 她的指尖沾上了儿子脸上的泪水,“是你父皇在逼着我们,是如今的局势在逼着我们……” “如果我们不先下手为强,等你父皇对我们柳家下手的时候,那就来不及了。” 她缓缓起身,目光望向李云初。 “十九公主……”"她叹息般的声线里带着虚伪的怜悯,“不要怪本宫,要怪就怪你太碍事了。” 手指轻轻一摆,四名禁卫立刻呈合围之势逼近。 李云初后背抵上冰凉的殿柱,目光急扫向三皇子。 那个方才还声泪俱下的男人此刻垂首立在阴影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睫毛颤了颤,终究别过脸去。 这是被劝说成功了?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李云初轻笑出声,扬手打翻鎏金烛台。 燃烧的蜡烛滚落纱帐,火苗“轰”地窜起三尺高。 第77章 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所托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乾清宫外,暴雨初歇的屋檐还在滴水。 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低着头,将一枚羊脂玉牌递给守门侍卫。玉牌上“慈宁”二字在宫灯下泛着莹润的光。 “这……”侍卫首领瞳孔一缩,转身疾步进殿。 刘德全踩着湿滑的青砖匆匆赶来,拂尘上的银丝沾着水珠。 “殿下随咱家来。”他细长的眼睛在女子沾着烟灰的面庞上停留片刻,突然压低声音:“殿下受苦了。” 穿过三重朱漆大门,乾清宫内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云初一进入殿内,看到高位上的人时,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 李再荣一身明黄常服,正倚在紫檀案前挥毫泼墨,哪有一丝病容? 这老东西以为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呢? 可惜了! 她现在就要给他带来变数! “儿臣叩见父皇!”她重重跪在冰凉的青玉砖上,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看到父皇康健,儿臣真是太开心了。”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受皇祖母所托,要把消息带给父皇。” 她眸色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淑妃已密令其侄从西洲调兵,不日将至京都!” 狼毫笔“啪”地掉在宣纸上,晕开一团刺目的墨迹。 李再荣抬头,额角青筋暴起:“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真是儿臣亲耳听到的。”李云初膝行两步,故意让袖口烧焦的痕迹更明显些,“淑妃为此要杀儿臣灭口,昭阳宫已化作焦土……” 她哽咽着指向颈侧一道血痕,“玲珑为护儿臣,被......被活活烧死在偏殿......” 李再荣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案头镇纸。 那是块血玉雕成的卧虎,虎眼处两点金漆已经剥落。 李云初注意到他拇指上还沾着朱砂,显然方才正在批阅密奏。 “儿臣侥幸逃出后,是皇祖母冒险给的玉牌。”她故意让泪珠悬在睫毛要落不落,“可如今慈宁宫也被围了,苏嬷嬷拼死才把儿臣送出来......” 殿外突然传来三更鼓响。 “岂有此理!”李再荣倏地站起,腰间九龙玉佩撞在案角发出脆响。 他突然想到什么,不由得蹙了蹙眉头,“淑妃既已掌控宫禁,为何还要调兵?” “因为国舅爷和淑妃内讧了,淑妃想要立三皇子,可国舅爷嫌弃三皇子优柔寡断,不配为储君。故而……” 她顿了顿,语出惊人道:“国舅爷要自立为王!” “砰!”李再荣一拳砸在案上,震得砚台里的朱砂溅出几点血般的红。 “柳明书居然是打着这个算盘,朕早知他不安分,没想到这么不安分!” “父皇!”李云初声音中带着急迫,“西洲军若入京,那京都城危矣。” 殿内,鎏金更漏的水滴声突然变得刺耳。 良久之后,李再荣转身,龙纹袍角在青玉砖上扫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他抓起案上御笔,朱砂墨汁溅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像一滩新鲜的血迹。 “唰唰”几笔,两封密信已然写完。 随即,他取过私印重重按下,象牙印章与紫檀案相击,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拿着这封信去找江柚白,他知道怎么做。” 李云初扯了扯唇角,江柚白那厮果然早就知道皇帝的全部计划。 难怪那日他的腿那么软! 敢情从一开始就在演呢! 她颔了颔首,“是!” 李再荣眸色顿了顿,“这另一封是给边洲守军孟庆洋的,朕要你跟江柚白一起去边洲搬救兵。” 李云初瞳孔骤然收缩,指尖在接过信笺的瞬间绷紧。 孟庆洋是父皇最得力的手下,也算是父皇相对而言比较信任的人。 白家满门被灭那日,正是孟庆洋带人把都护府围的水泄不通。 为的就是怕白家会有落网之鱼逃出! 过往的仇人,她要一个个清算。 如今可算是把网布到边洲了! 她迅速低头掩饰眼中翻涌的杀意,语气低沉道:“儿臣明白,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所托。” 李再荣抿了抿唇角,语重心长道:“昭儿,事关重大,父皇如今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你务必要把此事办好。” 他叹了口气,“小白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贪玩。你们去边洲的路上,你千万要盯紧他,不要让他因为玩乐耽误正事。” 李云初勾唇冷笑,这哪里是怕江柚白贪玩! 这分明就是让她监视江柚白。 她这个父皇,对谁都不能全部信任!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疑神疑鬼! 她迅速将信笺贴身收好,乖巧地点了点头,“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盯着他,不让他踏足风月场所半步。” 李再荣快步走到青铜舆图前,手指划过西洲与京都之间的关隘:“西洲军最快也要三十五日才会到京都城。” 指甲在边洲位置狠狠一戳,“边洲距离京都更近,你们日夜兼程赶路,援军定能比西洲军更快赶回京都。” “昭儿,父皇和整个大燕的生死荣辱就都交托在你手上,一切就拜托昭儿了。” 李云初闻言,突然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再抬头时,额上已见血痕,眼眶红得像是抹了凤仙花汁:“父皇能够如此信任儿臣,是儿臣的福分。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她的声音哽咽。 刘德全悄无声息地出现,手里捧着个紫檀匣子。 李再荣取出一枚玄铁令牌塞进李云初手中:“从玄武门密道走。” 随即,他从九龙鎏金匣底层取出的物件在烛火下泛着诡异青光。 那是枚骨雕口哨,哨尾缀着三根孔雀蓝的羽毛。 “拿着!”李再荣将哨子放进她掌心,“若小白不听话,你就吹一吹这口哨……” 李云初顿时感到一阵刺骨寒意,“这是?” 她佯装困惑地翻看口哨,指腹触到哨身上细密的纹。 李再荣抚须而笑,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毒蛇般的慈爱:“那小子顽劣,朕只好让南疆巫师给他种了同心蛊。” “否则他日日流连花街柳巷,朕也管不住他。朕只能出此下策,才能让他安分点,这样才能对得起他父亲临终所托。” 用蛊虫把人儿子炼成提线木偶! 好个“临终所托”! 李云初死死掐住掌心才没冷笑出声。 第78章 一起生孩子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侯府朱漆大门前,李云初第三次被门房拦下时,终于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鎏金门环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她刚抬起手,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公主金安。”凌云抱着剑斜倚在门框上,玄色劲装袖口银线绣的狼头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侯爷说了,您那日是怎么逃出去的,今日就怎么进来。” 李云初指尖一颤,袖中密信差点滑落。 这狗东西分明就是为难她! “本宫那日是被山贼掳走!”她端出十二分委屈,眼角微微发红,“当时又惊又怕,哪还记得什么路线。” 凌云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他侧身让开半步,铁靴踩在青石板上“咔嗒”一响。 “侯爷料到您会这么说。所以还提供了另外一种进入侯府的办法。” 他的佩剑往西墙根一指,“那狗洞是侯爷特意命人新挖的,是特地用来恭迎公主殿下到来的。” “为了表示对公主的尊重,狗洞还是用紫檀木镶边的。” 李云初顺着剑尖望去,只见朱墙根下果然有个新刨的洞口,四周还真嵌着圈紫檀木。 “江!柚!白!”她咬唇咬得生疼。 这狗东西今日这架势,摆明就是羞辱她! 呵呵!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抬手,揪散自己的发髻。 簪子“当啷”一声砸在青石板上。 门前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哭喊,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 “江柚白你这个负心汉——”她嗓音陡然拔高三个调,“玩腻了就想甩手是不是?” “你哄骗我跟你睡觉,你现在不认账,你还是人吗?” “我怎么命这么苦……” …… 凌云手中的剑“哐当”掉在地上。 街角卖炊饼的老汉最先凑过来,紧接着是绸缎庄的老板娘、打更的张瘸子…… 不到半盏茶时间,侯府门前已围了三层看热闹的百姓。 “诸位给评评理啊!”李云初突然跪坐在地,素白裙摆沾满尘土,活脱脱是个被抛弃的可怜女子。 她颤着手从袖中掏出块绣着交颈鸳鸯的帕子。 “他说要娶我过门时的信物还在这儿,可是现在却翻脸不认人……” 绸缎庄老板娘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苏绣双面缂丝吗?只有宫里才有的料子!” 李云初趁机掐了把大腿,眼泪立刻涌出来:“我……我已有孕一月。” 她故意抚着平坦的小腹,“那日他说要去醉仙楼找新花魁,我不过拦了一下,他就……” 话未说完便掩面痛哭,肩膀抖得似秋风中的落叶。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这女子估计又是侯爷风流债中的一员。” “不过侯爷也真是狠心,这女子都怀孕了,居然不要人家了?” “侯爷女人那么多,估计早就把这女子忘记了。” “真是造孽!” “孽缘!” …… 侯府门前的人越来越多,讨论声也越来越大声。 突然,朱漆大门缓缓打开。 江柚白一袭月白锦袍立在阶上,他手里攥着把出鞘的匕首。 “侯爷这是要杀人灭口?”李云初突然高声道。 “我对侯爷一心一意,侯爷居然想要杀我?” “江柚白,你怎么可以真没对我?” “你这个负心汉!” …… 江柚白额角青筋暴起,目光在李云初假哭到抽搐的嘴角和她“孕肚”间来回扫视。 突然,他嗤笑一声,匕首“唰”地插回鞘中。 “既然有了……”他大步上前,在百姓惊呼声中一把将李云初打横抱起,“本侯这就去请太医诊脉。” 俯身时薄唇擦过她耳垂,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公主若真怀上了,微臣现在就把您供到祠堂当祖宗拜。” 李云初暗中狠掐他后腰,面上却哭得更凶:“诸位见证!他定是要灌我落胎药。” 话音未落,侯府突然冲出两队侍卫。 为首的管家高声道:“这乃是侯爷的家务事,大家都散了吧。” 他看了眼江柚白眼色,“如果大家硬挤在这里看热闹,那么就去阎王殿看吧。” 话音刚落,人群瞬间散开。 朱漆回廊上,江柚白抱着不断挣扎的李云初大步流星。 “江柚白!你放我下来!” 她绣鞋上的东珠早在挣扎时崩落,此刻赤足踢在他染血的锦袍上,留下一个个淡红的印子。 “放我下来!”李云初一肘击向他肋下,却被他侧身避开。 廊下侍卫纷纷低头,只听见布料撕裂声。 她竟撕开了他半边衣袖,露出小臂上狰狞的蛊虫咬痕。 江柚白突然将她往上一抛,在她惊呼声中换了个更牢固的姿势。 薄唇擦过她耳垂:“公主再动……就不要怪微臣不客气!” 李云初心下一梗,“你……” “砰!”寝殿雕花门被踹开的瞬间,李云初袖中暗藏的银针已抵住他颈动脉。 江柚白却恍若未觉,直接将她抛在铺着白虎皮的床榻上。 锦被扬起又落下,盖住了她刚要踢出的玉足。 江柚白慢条斯理地扯开染血的里衣,心口处盘踞的蛊虫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不是要生孩子么?”他单膝压住榻沿,手指抚过她散乱的青丝,“那我们现在一起生!” 李云初瞳孔骤缩,“你有病啊!” 锦帐被李云初挣扎时扯落半边,金钩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江柚白低笑一声,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颈,“殿下可真是好手段!” “同时把淑妃和陛下耍的团团转,微臣还真是低估了殿下。” 李云初眸色一顿,这厮是知道了什么? 还是在故意炸她?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是吗?”江柚白扯了扯唇角,眸底闪过一抹讽意,“殿下一向嘴硬,要想从殿下嘴里听一句真话,可真是太难。” “江柚白!”李云初先发制人,高声道,“我今日前来,是有要紧事找你的。” 她从袖口中拿出两封信件,“这是父皇让我交给你,如今宫中被淑妃控制,父皇让我们去边洲搬救兵。” “我们俩的私人恩怨就先放一边,我们应该一致对外。” 第79章 你能不能让我哭个够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他眼底的寒芒映得愈发凌厉,指尖在她颈间青纹上缓缓描摹:“依我看,我们更应该一直对你,而不是一致对外。” 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 李云初吃痛蹙眉,发间金步摇垂落的珠串扫过江柚白手背。 “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由得地冷笑出声,“侯爷觉得我有这本事?那侯爷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 “如果我真的有这本事,昭阳宫就不会被烧,我就不会为了活命而去向父皇求救。” 她委屈地撇了撇嘴,“我就是一个弱女子,我只是想好好过日子,可是自从我来到京都城之后,我不找麻烦,偏偏麻烦都要来找我。” “先是莫名其妙被你抓来当复活‘零件’,本以为逃出侯府算是能慢慢安稳下来,可没想到宫中形势更是复杂。” “淑妃要谋反,我不过就是无意间撞见淑妃的心腹在收拾西洲军报,不小心看到了里面的内容,我本来想烂在肚子里的,可是淑妃却信不过我,给我下了追杀令,如果不是玲珑拼死救我一命,我现在估计早就已经去黄泉路了。” 她仰着脸,一颗泪珠悬在睫毛上要落不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她声音轻得如同窗外掠过的微风,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可为何就这么难?” “滴答——”江柚白的手背突然传来滚烫的触感。 那滴泪像是熔化的金水,灼得他心口盘踞的蛊虫都瑟缩了一下。 他盯着手背上渐渐晕开的水痕,心下莫名一动。 但不到片刻,他又强压下心头情绪。 不能心软! 这个女人一向诡计多端,她的话可不能全信! “淑妃要从西洲调兵?为何我都没收到消息?而恰好能被你听到?” 他勾唇冷笑,“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 “是啊,怎么就被我听见了呢?怎么就这么巧!”李云初突然拔高声音,眼中积蓄已久的泪水决堤般涌出,“为什么偏偏只有我听见?” 她用力挣开江柚白的钳制,踉跄着退到窗边。 窗外的阳光将她单薄的身影投在墙上,像只折翼的鹤。 江柚白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还残留着她腕间的温度。 “为什么我就这么命苦?”李云初揪着心口的衣料,笑得比哭还难看,“从出生就被淑妃视为眼中钉,随娘亲发配皇陵,吃的是馊饭,睡的是草席。” “自小为了抢吃食,被守陵太监打得半死不活。我可是公主啊,可是没人把我当成公主。明明都是父皇的女儿,为何我要遭受这些?” 江柚白的瞳孔微微收缩。 李云初轻呵两声,自嘲一笑,“娘亲去世之后,我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葬送在皇陵了,我也认命了。” “但是父皇却来了皇陵,为了让父皇看到我,我忍受着害怕,去将大皇姐挫骨扬灰,我只是想让父皇看到我,然后给我一口饭吃。” “后来父皇总算是接我回京……”她的声音突然轻得像羽毛,“我以为苦尽甘来了……”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结果呢?现在又碰上了淑妃谋反。我又被牵扯其中,我只是想活着,为何就如此艰难?” 窗外一片枯叶打着旋落在窗棂上,江柚白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以前在皇陵,不过只是饿肚子罢了,实在是饿的发慌,我可以吃老鼠、啃树皮,反正只要有吃的,我就能拿来充饥,横竖是死不了的。” 说着说着,她突然颓然滑坐在地,华贵的裙裾铺开如凋零的花,“可哪里能想到,来到了京都城,饭是能吃饱了,但是命却时刻被人拿捏着。” 她仰头看着江柚白,泪珠滚落,“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你们觉得我是个坏人,因为我把自己的大皇姐挫骨扬灰了。” “可是我没办法,我如果要想让自己活下来,我只能把大皇姐挫骨扬灰。我知道我不对,我利用了大皇姐,但是我没办法,我只是想要活着……” “呜呜呜……”她抱着自己的头,埋在腿上哭了起来。 江柚白喉结滚动,伸出的手在半空顿了顿,最终缓缓垂下。 “行了……别哭了……” 李云初闻言,声音不断地抽搐着,“我……也不想……哭,但是……呜呜……我实在……忍不住……呜呜……” 江柚白心下一梗,“你……” “呜呜呜……” 更漏的水滴声渐渐被抽泣声淹没。 她哭得那样凶,连发间金步摇的流苏都缠作一团,随着颤抖的肩膀簌簌作响。 “好了,你哭够了没有?”江柚白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满是无奈。 李云初打了个哭嗝,“我……还没哭够……你能不能……让我哭个够……” 话未说完又呜咽起来,哭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鸦。 江柚白抱臂倚着鎏金柱,看她哭得发髻散乱。 他脸色愈发阴沉,但却没有再出声制止。 三更梆子响过第三遍时,哭声终于渐弱。 李云初缓缓抬头,月光透过窗棂,照见她红肿的眼眶像揉了碎朱砂。 她抽噎着从袖中摸出那枚骨哨,孔雀蓝尾羽蔫哒哒垂着,递向江柚白时,哨身暗纹在月光下清晰可辨。 “拿去吧……”她嗓子哑得厉害,“父皇让我用这个……” “咳咳咳……”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丝丝血迹,“控制你……” 江柚白没接,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我知道哨子一响,你心口的蛊虫就会啃噬心脉。”她吸了吸鼻涕,“可我不想这么做,我觉得这太过残忍……” 江柚白扯了扯唇角,缓缓伸手,接过哨子。 随即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骨哨尖锐的声响刺破夜空。 “你疯了?这哨子一响,你蛊虫会发作的。”李云初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吹。 他的脉搏果然没有紊乱,只有平稳有力的跳动。 这厮的蛊虫早就解了! 江柚白耸了耸肩,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发作了吗?” 李云初故作不可置信,踉跄后退两步,“……怎么会这样?” 第80章 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江柚白忽然轻笑一声:“傻子!” 他转身时衣角旋开一道凌厉的弧,腰间玉佩与匕首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声。 “明日寅时启程去边洲。”他的脚步声渐远,月光在廊下为他镀了层银边。 李云初跪坐在地的姿势丝毫未变,泪水还悬在下巴上要落不落。 直到江柚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突然“啪”地砸在地上。 “可算是……蒙混过去!”她唇角缓缓勾起,眸底闪过一抹冷意。 “叩叩叩……”窗棂上传来三声轻叩。 玲珑翻窗而入,裙摆上还沾着夜露。 “主子,办妥了。”她压低声音,“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信函送往西洲了。 李云初唇角微扬,从怀中掏出一方青玉小印,印纽上雕刻着精致的凤凰纹样。 “多亏了这枚印鉴。” 月光透过窗纱照在印鉴上,凤凰的眼睛处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 “主子真是神机妙算。”玲珑递上一盏温热的参茶,“谁能想到您之前给侯爷的印鉴是假的。” 李云初轻啜一口参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江柚白那厮从小就是个狐狸性子。表面纨绔,实则心细如发。” 她指尖摩挲着印鉴,“骗他可比骗父皇要多费三倍心思。” 玲珑忽然眯起眼睛:“那主子故意把骨哨给他……” “横竖是个没用的玩意儿。”李云初轻笑一声,将茶盏放下,“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可是……”玲珑欲言又止,“您怎么确定侯爷体内的蛊虫已经解了?” 李云初翻了个白眼:“他府上养着张玄礼和鹿佳齐两大神医,能让那虫子活过三天?” 她起身走到窗前,“他装出一副被父皇控制的样子,不过是想让父皇放松警惕罢了。” 玲珑忍不住笑道:“主子对侯爷可真是了如指掌。” “了如指掌?”她轻声重复,指尖无意识地抚上腰间藏着的那半块虎符,“或许吧……” 烛火猛地一晃,玲珑的脸色在光影交错间变得凝重:“主子,我们的人翻遍了侯府每块砖瓦……” 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还是没找到那半块虎符。” 李云初闻言却轻笑出声,“不用找了,本宫已经知道那半块虎符的下落。” 玲珑刚要追问,却猛地噤声。 殿外回廊上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她对李云初比了个手势,跳窗离去。 “姑娘!” 两个着翠色比甲的丫鬟提着宫灯闯进来,为首的碧荷在看到李云初的瞬间就红了眼眶。 她手里捧着的鎏金手炉“咣当”掉在地上,滚出来的银炭把地毯烫出几个焦黑的洞。 “真的是您……”青柳直接扑过来抱住李云初的腿,眼泪鼻涕全蹭在她裙摆上,“侯爷说您还活着,奴婢们还不信……” 李云初怔了怔。 她从没想过还能再见到这两个丫头。 如今再次相见,心中莫名有些发酸。 “是侯爷让奴婢们来伺候的。”碧荷抹着眼泪,从食盒里端出碗杏仁酪,“侯爷特意嘱咐厨房给姑娘做的,说是吃这个能暖胃。” 青柳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侯爷对姑娘真是好。” 李云初舀着杏仁酪的手一顿。 “是啊,侯爷的对姑娘那是情……”碧荷话未说完,就被李云初塞了满嘴的杏仁酪。 “多嘴。”她佯装恼怒,眼底却满是寒意。 这两个丫头哪知道,她跟她们侯爷不过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 烛泪顺着鎏金烛台缓缓滴落,在青玉案几上凝成血珠般的痕迹。萧明璃仰着脸,一颗泪珠悬在睫毛上要落不落,映着烛火像淬了金的琉璃。 "我不过想安安稳稳度日......"她声音轻得如同窗外掠过的夜风,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撕裂的袖口,"那日去景仁宫给母后上香,却听见......"突然浑身一颤,仿佛又回到那个充满血腥味的黄昏。 谢危的手背突然传来滚烫的触感。那滴泪像是熔化的金水,灼得他心口盘踞的蛊虫都瑟缩了一下。他盯着手背上渐渐晕开的水痕,忽然想起三年前的白露夜——也是这样一滴泪,从白家小女儿眼眶坠下,在他铠甲上烫出永久的暗痕。 "诛杀令就钉在我寝殿的床柱上......"萧明璃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颈侧。那里有道新鲜的擦伤,结着薄痂的皮肉下,脉搏急促得像受惊的雀鸟,"箭镞再偏半寸......" 谢危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她颈间的温度透过薄茧传来,与记忆中那个雨夜重叠——那时她也是这样浑身发抖地缩在荷花池边,怀里抱着白家最后的血脉。 "侯爷若不信......"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狰狞的箭伤。尚未愈合的皮肉外翻着,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分明是淬了西洲特有的"碧鸢"毒。 谢危呼吸一滞。这种毒只有柳家暗卫会用,中者三日必亡。可眼前的伤口显然已过五日......他忽然捏住她下巴,逼她抬头。月光下,她瞳孔边缘那圈金环比往日更明显——是白家秘药"燃犀"的特征,能解百毒却要以寿命为代价。 "狡猾的小狐狸......"他拇指重重碾过她苍白的唇瓣,在心底告诫自己别被这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上月她就是用这副表情,骗走了他半块虎符。 可掌心下的脉搏那样快,快得像她十四岁那年,躲在御花园假山后偷听他抚琴时,不小心碰落的玉簪发出的清响。 "我若真想挑拨离间......"萧明璃突然咳出一口血,溅在他月白的中衣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何必冒险来寻侯爷?"她染血的指尖颤抖着指向多宝格,"那里......有解药......" 谢危猛地回头,多宝格最上层摆着的正是白家祠堂常见的青瓷药瓶。瓶身那道裂痕,与他记忆中白夫人临终前交给幼女的一模一样。 屋外突然传来弓弦绷紧的"咯吱"声。谢危本能地扑倒萧明璃,三支羽箭钉入床榻的闷响中,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你究竟喝了多少'燃犀'?" 第81章 眼前之人怎么可能是她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悦来客栈,悬挂的铜铃清脆一响。 店小二肩上搭着白巾,眼睛在江柚白腰间的玉佩上一溜,立刻堆满笑容弓着腰迎上来:“二位贵客打尖还是住店?楼上还有雅间……” “先给我们弄点吃的。”江柚白随手抛了块碎银,“靠窗的座儿。” 李云初已经自顾自地走到窗边坐下,指尖不耐烦地敲击着榆木桌面。 店小二刚递上菜单,她就一连点了七八样:“酱牛肉切薄片,醋溜鱼要多放姜丝,笋干炖鸡不要香菜……” “再加一壶女儿红。”江柚白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在李云初对面坐下。 “好嘞!客官稍等!” 不一会儿,菜就都上齐了。 这些时日宫中的糟心事颇多,李云初每天沉迷演戏,在各处周旋,都没有好好进过食。 如今看到满桌子的菜,她的肚子里的馋虫不由得被勾了起来。 她的筷子在酱牛肉盘子里翻飞,薄如蝉翼的肉片眨眼间少了一半。 江柚白刚端起酒盏抿了一口,就见她已经转向那盘醋溜鱼,灵巧地拆了鱼骨,雪白的鱼肉风卷残云般消失在她唇齿间。 “公主在皇陵是做了十年饿死鬼?赶着投胎?”江柚白的筷子尖堪堪碰到鱼尾,整条鱼就只剩个骨架。 他举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宫里的嬷嬷没教过你用膳的规矩?” 李云初正忙着往嘴里塞第三块鸡肉,闻言翻了个白眼,含混不清地道:“侯爷管得可真宽……嚼嚼嚼……” “你吃你的……嚼嚼嚼……我吃我的……嚼嚼嚼……” “你若是这么讲究……嚼嚼嚼……不如回醉仙楼找那些细嚼慢咽的花魁去。” 她故意把鸡骨头咬得咔咔响,“还是说侯爷年纪大了,牙口不好?” 店小二端着新蒸的糯米糕过来,江柚白面不改色地接过,将糕点推到李云初面前:“本侯是怕公主噎死了。” “嚼嚼嚼……你的嘴是真的毒死了……” 她拿起桌上的糯米糕,利落地咬了一口。 这吃东西的样子让江柚白有些恍惚,眼前之人好似跟记忆中的人重合。 他忽然俯身,下意识地用帕子想要擦去她嘴角的碎屑。 他的手刚碰到她的嘴角,就顿住了。 一下子僵在半空! 他这是在干什么? 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想给她擦嘴? 李云初一口糯米糕噎在喉咙里,灌了半杯女儿红才咽下去。 她很是顺手接过他手中的帕子,胡乱在嘴上一抹。 随即把帕子扔到一旁,转头对店小二扬声道,“再来份红烧蹄髈!” 江柚白神色微怔,缓缓收回手。 他一定是疯了! 眼前之人怎么可能是她! 他端起酒杯,浅抿一小口,敛着眸底的情绪。 蹄髈上桌时,李云初已经解决了两块糯米糕。 她毫不客气地掰开酥烂的肘子,油脂顺着指尖滴到桌面上。 江柚白拧了拧眉,这粗鲁的样子也有点像…… 他的筷子压住她正要夹起的最后一块蹄髈,“殿下这吃相,实在是……太难看,真是令人生厌。” “嗯?”李云初从肉堆里抬头,“碍你眼了?” 她眯起眼,突然凑近:“你这装模作样的伪君子,也让人讨厌。” 说罢迅速撤回,抢走那块蹄髈,得意地在他眼前晃了晃。 江柚白不怒反笑,招手又叫来店小二:“把你们这的招牌菜都上一份。”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本侯倒要看看,公主的胃是不是连着无底洞。” …… 当第八个空盘子被撤下时,客栈后厨已经忙得人仰马翻。 李云初满足地啜着第二壶女儿红,忽然发现江柚白面前的饭碗几乎没动过:“侯爷怎么不吃?” 江柚白勾唇冷笑,“都被你吃光了,本侯吃什么?” 李云初“啧”的一声,他自己吃得慢,现在还怪别人? 不过她现在吃饱喝足心情好,就不跟他一般见识。 女儿红的酒壶见了底,李云初满足地眯起眼,像只餍足的猫儿。 她懒洋洋地撑着桌面起身,腰间玉佩“叮当”一声磕在桌角。 “侯爷慢慢吃。”她故意用沾了油光的指尖掠过江柚白面前的空盘子,“反正也没剩什么了。” 说罢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一粒芝麻粘在她唇边,随着她说话上下晃动。 江柚白的筷子尖在醋碟边缘顿了顿。 他想起那日在养心殿,李云初也是这样风卷残云般扫光了满桌御膳。 当时他只当她在皇帝面前装可怜,可眼下…… 他们李家人都这么爱吃吗? “殿下这么多年在皇陵是跟饿死鬼抢食的?”他挑眉,目光却不由自主追随着她唇边那粒芝麻。 李云初已经转身往楼梯走去,闻言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比不得侯爷,在醉仙楼有美人喂葡萄,自然吃得矜贵。” 木楼梯被她踩得吱呀作响,裙摆扫过台阶时扬起细小的灰尘。 江柚白的视线追着她的背影,恍惚间那抹湖蓝色裙裾变成了将军铁甲衣。 他睫毛颤了颤,旋即垂眸,指尖又紧了紧。 “客官还要添菜么?”店小二小心翼翼地问。 他搁下筷子:“不必了。” 声音比想象中沙哑。 —— “哗啦——” “砰——” 二楼突然传来木窗爆裂的声响。 “江柚白!”李云初的惊呼混着杂乱的脚步声从楼梯滚落。 她赤着脚,湖蓝色裙裾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裤。 裤脚染着新鲜的血迹,不知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发间金步摇只剩半截,随着她踉跄的步伐在耳边疯狂摇晃。 “救命啊!” “有刺客!” …… 她扑向江柚白的瞬间,三把柳叶刀擦着她的后颈钉入柜台。 江柚白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们是何人?” 黑衣人如潮水般从楼梯涌下。 为首的刀尖还在滴血,面巾上方露出一双吊梢眼:“要你们命的人。” 江柚白的酒杯突然爆裂,瓷片精准地嵌入说话者的咽喉。 他揽住李云初的腰旋身避开第二波刀阵,后背撞翻的饭桌正好挡住左侧袭来的暗器。 黑衣人已经形成合围之势。 江柚白踹翻炭盆,烧红的银炭在空中划出弧线,逼退右侧敌人的同时,他抽出李云初腰间匕首掷向柜台后的酒坛。 “砰!”烈酒遇火轰然炸开。 第82章 我一个人不敢睡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凌云带着暗卫前来营救时,黑衣人正翻上屋顶。 月光在那人刀锋上一闪,露出柄上刻着的柳叶纹。 正是淑妃母族的标记。 “侯爷!”凌云长剑出鞘,剑尖还滴着血,“属下这就……” 话卡在喉咙里。 眼前的一幕,让他眼睛不由得睁大。 李云初整个人像八爪鱼似的缠在江柚白身上,赤着的脚丫子踩在他锦靴上,染血的裙裾将玄色衣袍蹭得一片狼藉。 更扎眼的是她双臂死死环着江柚白的脖子,发间残存的金步摇随着颤抖“叮当”作响。 江柚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却不得不托住她的腰。 否则这女人能把他勒窒息! 凌云战术性后退两步,剑尖“咣当”戳到地上:“属下突然想起……那什么……刺客往东边跑了!” 边说边疯狂给暗卫们打手势,“你们忙!刺客交给属下,属下告退!” 一队人呼啦啦撤得比来时还快。 “松手!”江柚白冷声道。 “我不——”李云初反而抱得更紧,脚趾在他靴面上不安分地动了动,“我脚冷。” 她理直气壮地把脸埋在他颈窝,呼吸全喷在他突突跳动的青筋上,“刚才逃命时踩到碎瓷片了。” “你得对我负责,刚刚杯子是你打碎的,我现在伤成这样,都是你造成的。” 江柚白:“……” 他垂眸望去,她雪白的足底确实有道血痕,但绝对没到不能走路的程度。 “你别装……” “我哪里装了?我是真的害怕了。”李云初抬头,湿漉漉的眼睛在月光下像极了某种小动物,“侯爷没看见那些刀多吓人?” 她边说边用膝盖顶了顶他腰间,正好撞到藏着虎符的位置。 江柚白突然掐住她后颈,像拎猫崽似的把她扯开些许:“公主的脚……” 他瞥了眼她踩在自己靴上的赤足,“再往上挪半寸,可就要没了……” “你有没有心啊?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刚刚那么多刺客,我被刺客追杀,我害怕是人之常情,可你却如此无情?你现在居然还想要剁我脚?” 李云初眨眨眼,非但没松劲,反而变本加厉地把腿盘到他腰上:“行!你要剁,那就剁吧!没有脚,总比没有命好!” 江柚白:“……” 远处传来打更声。 江柚白额角青筋跳了跳,突然托住她腿弯将人整个抱起。 李云初惊呼一声,下意识环紧他脖子。 “哗啦!”江柚白踹开客房门的动静惊飞了檐下夜鸦。 床帐被扯落的瞬间,李云初终于从他身上滑下来,却仍揪着他前襟不放:“我一个人不敢睡……” 她故意用带伤的脚蹭他小腿,“我害怕……” “你……”江柚白俯身,阴影完全笼罩住她,“别得寸进尺!” 烛火被窗外灌进来的风吹得忽明忽灭。 李云初死死拽着江柚白的袖角,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对,我就是得寸进尺了,你今晚反正就是不能走。” 江柚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是本侯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你可以随意拿捏本侯?” “看来是最近对你太好脾气,让你忘记了我的手段……” “我害怕嘛……”李云初突然瑟缩了一下,眼底浮起一层水雾,“我刚刚死里逃生,万一那些刺客再回来找我怎么办?” “我还有大好年华,我不想死,我只是想活着,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嘛……” 江柚白轻呵两声,“你都敢把你大皇姐的尸体挫骨扬灰,区区几个刺客你就怕了?” 他指尖抚过她颈侧跳动的脉搏,“公主这戏,唱得未免太假。” 李云初的睫毛颤了颤,却仍不松手:“那能一样吗?” “死人哪有活人可怕?”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尸体又不会半夜提刀来索命……” 江柚白的冷笑凝在嘴角,“你倒是惜命得很。” 他嗓音莫名沙哑。 “我当然惜命了!”李云初仰起脸,月光在她瞳孔边缘镀上一层金环,“从皇陵到京都,我哪次不是从阎王手里抢命?” “我只是想多活一些时日而已,我都还没尝遍天下美食,看尽世间百态。如果我就这样死了,那我不白来人世间走一遭?那我得多亏?” 她晃了晃他的衣袖,声音轻柔道:“江柚白,看在我们也认识这么久的份上,你今晚能不能留下给我守夜。” “我是真的害怕,你想啊,如果我今夜因为担惊受怕睡不着,然后半夜去找你,你更加得不偿失。我们这次去边洲是去搬救兵的,你总不能因为我的缘故,让你睡眠不足,这样你怎么跟边洲那群老古董斗智斗勇?” “我们现在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能不能稍微怜香惜玉一些,关照我一下……” “你想想看,之前你想要把我当成‘零件’的时候,我也没反抗。虽然后来我逃出来,但我没去向父皇告状。” “江柚白,不管怎么说,我其实对你还是不错的,你能不能帮我这一回,我……” 话音未落,江柚白突然甩开外袍坐在了床沿。 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李云初的手还悬在半空,而江柚白已经别过脸去:“唠唠叨叨烦死了!闭眼,睡觉!” 李云初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迅速拽过他一片衣角攥在手心,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她蜷缩的姿势让江柚白想起边关那些无家可归的野猫。 他暗自恼怒自己的心软! 算了,就陪她一晚! —— 更漏滴到三更时,屋内的呼吸终于变得绵长。 李云初缓缓睁开眼,眸中哪有半分睡意? 她指尖轻轻挑起江柚白腰间玉带的暗扣。 空的! 怎么会这样? 她蹙眉,手悄悄探向他胸口。 指尖刚触及衣襟,突然被一只灼热的手掌扣住。 “摸够了吗?”江柚白的声音清醒得可怕。 李云初抬眼就撞进他幽深的眸子里,那里面跳动的火光让她身子不由得一僵。 “你想从我身上找什么?” “我……”她咬了咬牙,拽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唇上突如其来柔软的触感,让江柚白脑子瞬间空白。 第83章 忍不住想要非礼你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得他骤然放大的瞳孔清晰可见。 那温软的触感带着女儿红的醇香,还有她惯用的茉莉头油气息。 三息之后,江柚白猛地推开她,后背“咚”地撞上床柱。 他捂住自己的嘴,从耳根到脖颈红得像醉了三天三夜,连眼尾都染上一片绯色。 “你……你……”素来伶牙俐齿的江柚白,此刻竟然结巴起来。 他指尖颤抖着指向李云初,“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他狠狠擦了擦唇角,仿佛要蹭掉什么脏东西。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她莫名其妙亲上。 这女人是有什么大病? 这么喜欢亲人? 这么喜欢到处发情? 李云初委屈地撇了撇嘴,手指绞着散开的衣带:“我……我也不想的。” “实在是情不知所起。”她眼里含着要落不落的泪,“我只是一时情难自禁……忍不住想要非礼你罢了。” “你简直无耻之极!”江柚白咬着牙,手上擦拭的力道加重。 “砰!” 李云初抄起绣枕砸在江柚白肩上,杏眼圆睁:“擦什么擦!你就这么嫌弃我的胭脂?本公主的胭脂可是西域进贡的,十两金子才一钱!” 她指着江柚白发红的唇,“都被你擦秃噜皮了!” 江柚白冷笑一声,抓起案上冷茶漱了漱口。 他用茶汤漱完第三遍口后,“这是胭脂的事情吗?” 他耳尖红得滴血,活像被登徒子调戏的小媳妇,“你知不知道羞耻?随便抓一个男人就亲上去,你还要不要脸?” “你不是喜欢温夜行吗?你怎么现在又来轻薄我?” “我……”李云初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只是情难自禁嘛……” “再说了,我之前也喜欢过你呀。在侯府的那段时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只是后来你对我太过冷漠,我就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温夜行,但后来我发现温夜行不是个好人,我就又回来喜欢你,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江柚白一时之间竟无言可对,他再次抓起案上的冷茶,往嘴里灌。 过了半晌,他这才找回理智,冷哼道:“你的感情就这么廉价?见一个爱一个?” “这有什么不对?”她眨巴着眼睛,“谁对我好,我就喜欢谁。谁长得好看,我就喜欢谁。” “你长得又好看,人虽然有时候有点凶,但整体来说还不错,我对你情有独钟不是很正常吗?” “你这么优秀,有人喜欢你,不是很正常?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 江柚白脸色青紫交替,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还是没话说。 毕竟她说的也是事实,他确实很优秀! 但即使他再优秀,也不是她能肖想的! “哎呀~”李云初突然扑过来扯他袖子,“你就不要生气了嘛……” 窗外一阵风过,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李云初的影子在墙上扭成暧昧的形状:“我能喜欢上你,还不是都怪你,如果你不那么美好,我怎么会爱上你?” 说完这句话,她顿时有点想吐。 但谁让这厮就喜欢这款的呢? 不把这厮哄好,他就要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强压下心头的恶心,继续娇滴滴地说道:“所以我会对你情根深种,这一切的缘由都在你这里。” 江柚白微微眯了眯眼,目光不由地打量着她,“你可真是会倒打一耙,本侯的优秀是你犯罪的理由吗?” “你一女子,这么不顾礼义廉耻地轻薄于我,现在还要怪我太过优秀?你要不要听一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他甩开她的手,语气淡漠,“我告诉你,你配不上我,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你这种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我瞧着晦气。” 狗东西! 他还真是会蹬鼻子上脸! 就他这纨绔样,还说她配不上他! 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李云初敛了敛神色,故作委屈道:“你怎么能这么辱没我的真心?我虽然过去也对其他男子动心,但是他们怎么能跟你比?他们给你提鞋都不配!” 江柚白闻言,唇角不可抑制地勾了勾。 李云初见状,继续昧着良心说道:“当吃过细糠之后,怎么能看得上粗粮呢?有你这个白月光在,其他男人都黯然失色。”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情意绵绵地看着他,“我这里,只为你一个人跳动。” 呕…… 李云初此刻只想吐个天昏地暗、海枯石烂! 天知道她说这些话是有多么的违心! 但她只能如此说! 为了大局,她可以牺牲一切! 她缓缓起身。 “咚!”的一声。 她整个人扑进江柚白怀里,双手如铁钳般环住他的腰,脸颊在他胸前蹭了蹭。 “侯爷这张脸啊.……”她仰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犯罪~” 江柚白活像被登徒子调戏的良家妇男,手忙脚乱去掰她的爪子:“松手!本侯喊人了!” “喊呀~”李云初踮脚往他喉结上吹气,“让大家都来看看,侯爷是怎么欺负弱女子的~” “你?弱女子?”江柚白声音都劈叉了,耳尖红得能滴血,“有你这么粗鲁的弱女子?” 李云初瞬间变脸,泫然欲泣地扯开他的衣领:“侯爷这话真的太伤我心了,我哪里粗鲁了?” 江柚白忍无可忍,一个巧劲将她掀翻在床榻上。 他迅速拢紧自己被扯开的衣襟,活像被恶霸轻薄的小娘子,“你女诫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有你这样的吗?” “唉?”李云初就势在锦被上滚了半圈,支着下巴眨眼,“我女诫可是很认真地读了好几遍呢,如果按照《女戒》上说的……” 她突然捏着嗓子学老学究,“女子若被男子肌肤相亲,当令其负责终身……” “你闭嘴!” 李云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我不管!” 她掰着手指头数,“我跟侯爷抱过了,也亲过……唔!” 江柚白抄起枕头砸过去:“明明都是你强……” 那个“吻”字在舌尖滚了三圈愣是说不出口。 窗外突然传来“噗嗤”一声笑。 听墙角的凌云终是没忍住。 江柚白暴怒地踹翻矮几:“滚!” 第84章 我对你没兴趣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侯爷别凶嘛~”李云初不知何时摸到了他身后,往他耳朵里吹气,“不过侯爷刚刚生气的样子,好有男子气概哦……” 呕…… 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她顿时有点唾弃自己! 李云初强忍恶心,再次拉住他的袖子,晃了晃,“怎么办呢?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上侯爷了。” “你给我闭嘴!”江柚白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勾唇冷笑,“怎么?打算对本侯使用美人计?” 他指尖挑起她下巴,“不过就你这姿色……用美人计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狗东西! 居然不上套? 李云初抿了抿唇,她都已经说了那么多恶心的话,他居然还不上钩? 简直浪费她口水! 这厮真是难缠! 行啊! 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她不义! 得放大招了! 她突然抓住江柚白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侯爷怎么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难道侯爷感受不到吗?我这颗心只为你跳动。” “我承认,我不是美人,但是我对侯爷的心,绝对天地可鉴。我知道侯爷不相信我,因为我曾经移情别恋过,但是……” 她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但是谁没有过去呢?年少时,总是会瞎了眼看上一两个畜生,我已经及时回头,侯爷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我也不想喜欢侯爷,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喜欢侯爷,侯爷比温夜行可好太多了,我现在只倾心您一人……” 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急,江柚白却像被烫到般抽回手:“所以本侯就是个垫脚的?” 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咬牙切齿,“公主万花丛中过,挑剩的落我头上?” “侯爷可不是剩下的。”李云初乖巧地眨了眨眼,“侯爷是我在所有英才中,最最最中意的一个,我这辈子估计不会遇到比侯爷更好的男子了。” 她再次逼近,发丝垂落在他手背上,痒得像羽毛拂过,“我如今中意侯爷,那就能包容侯爷的一切,不管侯爷如何说狠话,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江柚白嘴角抽了抽,“你……不要靠我这么近。我对你没兴趣。” “可我对侯爷有兴趣啊。”李云初撇了撇嘴,“侯爷放心,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也不会嫌弃你流连青楼,也不会在乎侯爷纨绔败家,我可以包容侯爷所有的一切。” 她越说越近,“侯爷,我这样能否成为一个合格的侯府主母?” 多亏了李连月那家伙的无下限,她这标准可是从李连月那边学来的。 这下江柚白该相信她喜欢上他了吧! “够了!”江柚白一把推开她,胸口剧烈起伏,连束发的玉冠都歪了几分,“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不是你能妄想的人,你的心思如果不收一收,我明日就派人把你送回京都城。” 李云初闻言,眸中满是委屈,“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吗?” 她的声音哽咽,仿佛遭受了重创一般。 “是!本侯就是如此心狠手辣,你以后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罢,“哗啦!”一声,房门被摔得震天响。 望着他急促离去的背影,李云初还保持着伸手挽留的姿势。 她慢慢收回手,忽然轻笑出声。 这招果然有用! 呵……男人! 果然都是喜欢这种套路! 话本子里面的东西,有时候还真是妙! 暗处传来“咔哒”轻响。 “主子!”冷月从多宝格后转出。 “嘘——”李云初竖起食指抵在唇上,眼底哪有半分情意? “主子可有伤到?”冷月低声道。 李云初摆了摆手,“无妨!” “属下该死!”冷月突然跪了下来,“属下没提前做好安防,这才让那些刺客有机可乘。” 她今夜本来按照原先计划,召集一批自己人伪装成刺客来刺杀李云初。 但哪里能想到,就在他们正要开始演这一出戏的时候,真刺客竟然潜入到客栈中来。 他们无奈之下只能先撤退,让这群真刺客来刺杀。 “无碍!”李云初把她扶了起来,“假刺客哪里有真刺客好使?如果是你们来刺杀本宫,就怕你们不敢下手,到时本宫这戏演得就不逼真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只是可惜了,这次没能找到虎符。本宫明明记得虎符就在江柚白身上,本宫摸遍了他全身上下,也没找到虎符。” “这狗东西可真能藏!” 冷月神色一沉,“那……我们后面是要实行备用计划?” 李云初揉了揉眉心,接下来也只能兵行险着了。 他们必须得在赶往边洲之前把虎符弄到手,否则一切就前功尽弃。 “只能如此了!”语气中满是无奈。 冷月蹙了蹙眉,“可……属下还是认为备用计划太过冒险,万一……” “没有万一,如果不冒险一点,我们永远都拿不到虎符。江柚白这厮难应付得很,我们不能给他太多时间思考。” 李云初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神色凝重,“我们必须得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把一切都搞定。” “一旦让他反应过来,形势只会对我们更加不利。更何况江柚白也有谋反的野心,我们得先抢占先机,不然到时让他走在我们前头,我们只会更加被动。” 冷月还想再说什么,但见李云初眸中满是坚定之色,她嘴里的话顿时说不出口。 李云初扫了她一眼,勾唇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们如今是弱势,这一局我们必须得拿下,如果拿不下来,那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白搭。故而……” 她顿了顿,“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本宫都要拿下这一局。只有拿下这一局,我们后面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冷月手握成拳,颔首道:“是!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安排!” 话音刚落,“叩叩!”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殿下睡了吗?” 是凌云! “何事?” “侯爷吩咐属下给您备了安神汤,助眠的!” 李云初拧了拧眉,这么贴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85章 那你快点对我不客气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朝着冷月做了个手势。 冷月会意,行了个礼,便转动多宝格离去。 “吱呀——”李云初拉开门扉时,凌云正端着安神汤立在廊下。 月光将他腰间佩剑照得雪亮,也映出他欲言又止的神情。 “殿下!”凌云微微颔首,手中的青瓷碗却未递出,“这汤药需趁热……” 这是有事? 李云初冷笑侧身,广袖在门框上扫过一道弧光:“进来说话。” 凌云稳步踏入,将汤碗置于案几时,袖口暗绣的狼纹在烛火下一闪而逝。 他转身的姿势带着武将特有的利落,却迟迟未告退。 “凌侍卫还有指教?”李云初环臂倚着朱漆梁柱,声音轻软,眼神却锐利如刀。 凌云喉结滚动了一下。 烛光下,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属下斗胆一问……” 他忽然抬眸,目光如炬,“殿下对我家侯爷的心意,可是当真?” 李云初挑眉轻笑:“真又如何?假又当如何?难不成凌侍卫是来替你主子劝本宫放弃的?” “当然不是!”凌云的声音带着急切,“主子什么都没说,只是我自己想问问殿下的心意。” “如果殿下对主子的心是真的,那么……”他眸色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本蓝皮册子,“这是属下整理侯爷的喜好,全部都记在这里。” 李云初接过翻看,不由得轻笑出声,“所以你不是来劝本宫放弃,而是来助力的?” 凌云点了点头,“是!” “为何帮本宫?” 凌云眸光微动,但并未出声。 他只是想让主子尽快走出情伤,不想让主子因为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而荒废大业。 主子对眼前女子是特殊的,要是其他女子对主子做出此等轻浮行为,肯定会被主子直接一掌劈死。 但这女子不仅没被劈死,还让主子落荒而逃。 这个女人或许是破局的关键! “你知不知道你给本宫这个……”李云初晃了晃册子,“可是有背叛你家侯爷的嫌疑哦。” “我不是背叛,我也是为主子着想。”凌云抿了抿唇角,目光扫过窗外树影,“主子也年岁不小,身边理应有一知冷知热的女子贴身照顾,既然你中意主子,你理应好好把握住这次的机会。” “主子在胭脂堆里向来吃得开,殿下如果想要赢得主子的青睐……”他压低声音,“不妨学学昌平公主的做派。” “啪!”册子突然落地。 李云初袖中的手攥得生疼,心跳声大得仿佛要震碎耳膜:“你这话是何意?” 凌云阖了阖眼,“寻常女子肯定入不了主子的眼,我也只是给殿下一个方向。至于殿下如何行事,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说罢,他颔了颔首,准备告辞。 转身时带起的风扑灭了最近的那盏灯,“言尽于此,望殿下自行斟酌!”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李云初抓起茶壶仰头便灌。 冷茶顺着下颌流进衣领,却浇不灭心头那簇诡异的火苗。 —— 夜风呼啸着掠过青瓦,江柚白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玉佩,目光落在远处浓重的夜色中。 月光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冷银色,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带着锋利的弧度。 “主子!”凌云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屋脊另一端,单膝跪地时,瓦片未发出半点声响。 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紧贴在泛着青白的皮肤上。 “如何了?”江柚白的声音比夜风还冷三分。 “暗卫来报,刺客往西郊去了,但……”凌云喉结滚动了下,“在云岭河边……全服毒自尽了。” 江柚白眸色骤沉。 他转身时腰间玉佩擦过屋脊,发出“铮”的一声轻响:“还真是忠心!” 凌云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布料,“他们虽然露出柳家标记,但暗卫在其中一个刺客的里衣上发现了这个……” 布料展开的瞬间,江柚白瞳孔猛地收缩。 那上面绣着的根本不是柳家暗纹,而是……皇城司的密探标记! “呵!”江柚白突然冷笑,指尖碾过布料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 江柚白的拇指无意识地抚过腰间的玉佩。 “去查查……”江柚白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他敏锐地捕捉到楼下窗扉轻启的声响,以及……那缕熟悉的身影。 “吱呀!” 雕花木窗被缓缓推开,李云初探出半个身子,发间金步摇在夜风中叮当作响。她仰头望见屋顶上的人影,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江柚白——”她拖长声调,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睡觉?没有你,我睡不着!” 江柚白身形一僵。 月光下,他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绯色,一直蔓延到脖颈。 凌云死死低着头,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抽搐。 他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副模样,活像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安神汤没送过去吗?”江柚白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眼神却飘忽不定。 “回主子,送过了。”凌云肩膀微微发抖,“但殿下毕竟是个姑娘,遇到那么多刺客,情绪难免会激动一些,主子还是得多多理解点。” 江柚白扯了扯唇角,他要是再多多理解下去,那个女人不得更加过分! “江柚白!”李云初突然提高音量,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你再不回来,我可要上去找你了!” 客栈二楼几扇窗户陆续亮起烛光。 大晚上的,这女人声音这么大,是想把客栈里的所有人都吸引过来? 江柚白脸色铁青,一把抓起屋脊上的碎瓦片掷向李云初的窗口。 “闭嘴!”瓦片在窗棂上撞得粉碎,李云初却笑得更加灿烂。 “你好凶哦~”声音甜腻得能招来一窝蜜蜂,“不过我喜欢~” “砰!” 江柚白一掌拍碎身旁的瓦当,碎瓷片簌簌落下。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 凌云识趣地退后三步,却见自家主子突然解下外袍。 然后狠狠扔下去罩住了李云初的脑袋。 “别用你这张脸对着我!”江柚白咬牙切齿,“再敢胡言乱语,不要怪我不客气!” 被袍子蒙住的李云初闷闷地笑:“那你快点对我不客气吧!” 江柚白心下一梗。 凌云眸光一亮。 第86章 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客栈大堂,落下层层光斑。 江柚白用银箸挑剔地拨弄着碗里的莲子羹。 他特意选了最角落的八仙桌,背后靠墙,左右各摆了两张长凳。 活像布下了什么阵法。 “江柚白——”楼梯口突然传来甜得发腻的呼唤。 江柚白手一抖,银箸在瓷碗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这声音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李云初今日一袭湖蓝色绣金蝶的裙衫,走起路来像只扑棱的花蝴蝶。 一阵香风袭来,她提着裙摆就要往他身边凑。 。江柚白闪电般踢出长凳,“哐当”一声横亘在两人之间。 “五尺。”他冷着脸比划,“敢越界就把你扔出去。” 李云初的朱唇微微张开,眼底迅速浮起一层水雾:“侯爷为何这般待我?” 她手指揪着衣角,连声音都带着颤,“昨夜你不陪我睡觉就算了,今日一早又这样对我,我即使再热烈的心,也是凉掉的。” “凉掉好啊!你赶紧凉掉,不要肖想本侯,本侯这辈子都不会看上你的。” “为何?”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中满是悲伤。 “啪!”江柚白的银箸重重拍在桌上,惊得邻桌老翁的粥碗都晃了晃。 他耳根通红,一字一顿道:“为何?”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公主心里没数?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把你的手脚都砍断。” “我可不是你能碰的人!” 店小二端着蒸笼经过,闻言一个踉跄。 蒸笼里的包子滚落在地,被李云初顺势踩住。 “你当真要如此绝情?我们都亲过了,也报过了,你现在翻脸不认人?” "人家只是想谢你嘛~"她歪着头,金步摇垂下的珠串扫过雪白的颈子,"要不是侯爷相救..." 江柚白突然起身,木凳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俯身撑在长凳上,俊脸逼近李云初:"公主再演..."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鼻尖,"本侯就把你昨夜偷翻我衣箱的事昭告天下。" 李云初的睫毛飞快地颤了颤。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仅翻了衣箱,还发现暗格里藏着半张边关布防图——上面标注的粮草路线,与白家军当年被伏击的地点分毫不差。 "人家哪有..."她撅着嘴后退半步,绣鞋却"不小心"踢翻了长凳。趁着江柚白扶凳子的空档,她迅速将一枚袖箭塞进他腰间锦囊——箭头上淬的药,足够让这嘴硬的家伙睡到明日辰时。 雕花木窗被猛地推开,李云初探出半个身子,发间金步摇在夜风中叮当作响。她仰头望见屋顶上的人影,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江柚白——"她拖长声调,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睡觉呀?" 江柚白身形一僵,指尖捏着的染血布料"刺啦"一声裂开。月光下,他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绯色,一直蔓延到脖颈。 凌云死死低着头,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抽搐。他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副模样——活像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安神汤没送过去吗?"江柚白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眼神却飘忽不定。 "回主子,送过了。"凌云肩膀微微发抖,"但姑娘家遇到刺客,怕是..." "她?害怕?"江柚白冷笑一声,眼前却浮现李云初白日里徒手掰断刺客手腕的画面,"本侯看她——" "江柚白!"李云初突然提高音量,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你再不回来,我可要上去找你了!" 客栈二楼几扇窗户陆续亮起烛光。江柚白脸色铁青,一把抓起屋脊上的碎瓦片掷向李云初的窗口。 "闭嘴!" 瓦片在窗棂上撞得粉碎,李云初却笑得更加灿烂。她故意扯开衣领,露出雪白的肩膀:"好凶啊~"声音甜腻得能招来一窝蜜蜂,"不过我喜欢~" 江柚白一掌拍碎身旁的瓦当,碎瓷片簌簌落下。凌云识趣地退后三步,却见自家主子突然解下外袍—— 然后狠狠扔下去罩住了李云初的脑袋。 "穿好你的衣服!"江柚白咬牙切齿,"再敢胡闹,本侯现在就送你回宫!" 被袍子蒙住的李云初闷闷地笑:"那你来帮我穿呀~" 凌云终于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江柚白杀人的目光立刻扫过去,吓得他连忙正色:"属下突然想起还有刺客要追查!"说罢一个鹞子翻身消失在夜色中。 屋檐下,李云初扒拉下头上的衣袍,鼻尖轻嗅——上面还残留着沉水香混着血腥气的味道。她抬头时,正对上江柚白复杂的目光。 "侯爷~"她晃着手中的外袍,"你的味道真好闻~" 江柚白差点从屋顶滑下去。他转身欲走,却听李云初突然正经道:"对了,你虎符掉了。" 他猛地回头,只见李云初指尖挑着的,正是那半块青铜虎符——内侧"供桌"二字的刻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啪!" 李云初一掌拍在长凳上,震得桌上的碗碟叮当作响。她眼圈说红就红,声音陡然拔高三个调:"江柚白!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整个客栈瞬间安静。端着豆浆的老汉僵在原地,二楼栏杆上瞬间趴满看热闹的脑袋,连后厨的帮工都举着菜刀探出头来。 "我们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李云初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上可疑的红痕(实则是她自己掐的),"你现在翻脸不认人?" "嘶——"满堂宾客倒抽冷气。 江柚白的耳根红得像被烙铁烫过,手中的茶盏"咔嚓"裂开一道缝:"李云初!你..." "我什么我?"李云初一个箭步越过长凳,绣鞋尖故意踩住他曳撒下摆,"那日在侯府后院,是谁把我按在梧桐树上说——" "闭嘴!"江柚白猛地起身,却因衣摆被踩差点栽倒。他手忙脚乱扶住桌沿的模样,惹得二楼小娘子们一阵娇笑。 穿绿衫的卖花女突然插嘴:"这位郎君,始乱终弃可要遭雷劈的!" "就是!"掌柜的夫人叉腰帮腔,"瞧把人家小娘子委屈的!" 第87章 一起造反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客房内。 黑衣女子缓缓摘下面纱。 江柚白瞳孔骤缩。 这不是那日在温夜行府上的女刺客? 自称是昌平公主的徒弟! “把虎符还我。”上善五指张开,掌心一道陈年剑茧清晰可见,“这虎符是我师父临终前给我的。” 江柚白指尖摩挲着虎符边缘的锯齿,青铜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底越发寒凉。 他忽然抬眸,目光如刀锋般在李云初和上善之间扫视。 “昌平公主的徒弟?”冷笑声从齿缝挤出,“你莫不是忘记你现在是朝廷钦犯?居然还敢现身?” 上善指尖按在剑柄上,骨节泛白:“钦犯?” 突然嗤笑一声,声音里淬着毒,“比起你们那位陛下,我倒觉得自己清白得很。” “当今圣上昏庸无道、不仁不义,他不仅残害忠良,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都不放过,让我师父万箭穿心而死。” “哪怕我师父死了,他还觉得不够,还把我师父的尸身挫骨扬灰。” “有这种君王存在的朝廷,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他根本不配为君!” 江柚白眸色一沉,虎符在掌心转了个圈:“所以你们今日此举的目的是什么?” 李云初和上善皆是一愣。 你们? 没想到这厮发现的这么快! 李云初故作不解道:“侯爷这话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江柚白忽然逼近她,“你故意激怒我,再引这位自称昌平公主徒弟出手。” 指尖挑起她下巴,“然后再让我偶然发现这半块虎符。这连环计用得可真是妙啊!” “说吧,你们两个大费苦心演这么一出戏,是要如何?” 李云初眨眨眼,“你怎么越说我越听不懂了呢,我跟这位黑衣姑娘可是素不相识。” “素不相识?”江柚白轻呵两声,“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嘴硬!” “温夜行迎娶牌位那日,你不是帮助她逃跑吗?我可是亲眼看着你用铜钱把人脑袋弄开花的。” 他掐住她的脖颈,“你现在跟我说你不认识?” “你放开她!”上善突然上前,把他的手掰开,整个人挡在李云初跟前,“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跟一个弱女子计较?” “难怪师父说你自小就小肚鸡肠,没半点风度。” 江柚白眉头紧蹙,“你师父居然这样诋毁我?” “怎么?你还不服气?”上善双手叉腰,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我实在走投无路,也不会来找你。” 江柚白眸色微顿。 上善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承认,刚刚在楼下的那一出戏,确实是我让十九公主帮忙一起演的。” “目的就是引起你的注意,让你发现我有虎符。” 她顿了顿,“我知道,另外半块虎符是在你手上,我交出这半块虎符,其实是向你表示我的诚意。” 江柚白眸底闪过一丝疑惑。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善再次语出惊人道:“我是来投靠你的。” “这半块虎符就是我的见面礼,有了这半块虎符,再加上你手上的那半块,就可以召集南境的兵马,我们一起杀到宫中去,为我师父报仇。” “呵!”江柚白把玩着手中的虎符,漆黑的眸子并无半点波澜,“所以你这是在怂恿我造反?” 上善点了点头,“是!” “倒是直爽!”他勾唇笑了笑,“可是我凭什么谋反?我如今衣食无忧,谋反对我有何好处?” “如果没有好处,你在得到虎符的时候,为何不交给父皇?你为何要私藏起来那半块虎符?”李云初突然出声。 她不紧不慢地走到他的跟前,“侯爷的心本就不纯粹,既然侯爷已经有了异心,为何不一起合作?把父皇拉下皇位,我们取而代之?” 江柚白微微眯了眯眼,他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这女人还真是每次都能给他惊喜。 他一直都知道这女人居心不良、装巧卖乖。 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有谋反的野心! 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他看向她的眼神幽深了几分,“原来你一直打着这个主意?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 “还有……” 他目光望向上善,“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一个在南境,一个在皇陵,如何结识的?” “我其实是大皇姐在京都城的暗线。” “你……”江柚白眼底满是诧异。 “我跟大皇姐其实早就见过面。”李云初煞有其事地回想着,“五年前,我实在是饿的发慌,就逃出皇陵找吃的。” “当时大皇姐正要回宫述职,我慌不择路地撞到了她的马……” 她低垂着头,叹了口气,“我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没想到我不仅没死,大皇姐还给了我好多好吃的。” “大皇姐也许是看我可怜,就教了我一些武功傍身,我目前身上的功夫,其实都是大皇姐传授的。” “只是可惜……我身子弱,没得到大皇姐的全部真传。” …… 江柚白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这女人说的有板有眼的,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话里疑点重重。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声问道:“所以你就恩将仇报,把你大皇姐的尸体挫骨扬灰?” “我是有苦衷的!”李云初连忙解释道。 “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处境,我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如果我想为大皇姐报仇雪恨,我只能取得父皇的信任。” “为了让父皇对我放下戒备,我忍受着苦楚把大皇姐的尸体挫骨扬灰。” 江柚白抿了抿唇角,“你这理由……还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看你就是想借着把你大皇姐,让你自己上位,去宫里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你这个女人自私自利,你大皇姐是你的恩人,可你居然对她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情,你真的不配得到她的帮助。” 李云初硬挤几滴眼泪,缓缓抬头,“你怎么能这样看我?如果没有大皇姐,我早就饿死了。” “我承认,我确实自私自利,但是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是有良心的。” 第88章 她居然信任我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烛火猛地一晃,将上善脸上的疤痕映得如同活物。她指尖按在剑柄上,骨节泛白:"钦犯?"突然嗤笑一声,声音里淬着毒,"比起你们那位陛下,我倒觉得自己清白得很。" 江柚白的剑尖纹丝不动抵着她咽喉,另一只手却将虎符攥得死紧:"弑君之言,够你凌迟十次。" "弑君?"上善突然扯开右袖,露出整条手臂上纵横交错的鞭痕——最新的一道还在渗血,"三年前白家满门抄斩时,我那师父..."她声音突然哽咽,"被亲生父亲用浸盐的鞭子活活抽死,这算不算弑亲?" 李云初手中的杏仁酥突然掉落。碎屑在地上拼出个诡异的形状——像极了边关地形图。 "虎符是师父咽气前塞给我的。"上善的剑突然指向李云初,"她知道小师妹还活着,让我..."话到一半猛地收住,警惕地看向江柚白。 江柚白的剑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他忽然想起那日刑场,昌平公主被拖走时,确实往人群某处抛了个物件——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玉佩。 "陛下残害忠良?"他故意冷笑,"白家勾结西洲铁证如——" "证据?"上善突然从怀中掏出血书砸在地上,"看看你效忠的君王做了什么!"绢布展开的刹那,江柚白瞳孔骤缩——那上面盖着皇帝私印,赫然是屠戮白家的密令! 李云初突然赤足踩住血书,足尖正好盖住某个名字:"师姐慎言。"她声音甜腻,眼神却冷得像冰,"侯爷可是陛下最忠心的..." "够了!"江柚白突然剑锋一转挑开两人,虎符在掌心转出残影,"虎符本侯暂且保管。"他目光扫过窗外晃动的黑影,"至于你们师姐妹这出戏..."突然甩出三枚铜钱击灭烛火,"改日再算!" 黑暗中,上善的声音贴着耳畔传来:"子时三刻,白家祠堂。"她塞来的物件冰凉刺骨——是半枚染血的青铜钥匙,"否则..." 后窗被撞开的声响淹没未尽之言。月光下,李云初看到江柚白手中虎符内侧的刻字正在渗血——『景琰』二字渐渐化作『弑君』。 "咔哒" 门闩落下的声响在寂静的客房内格外刺耳。上善摘下面纱的瞬间,江柚白瞳孔骤缩——这张被通缉令贴满全城的脸,此刻左颊的烧伤疤痕在烛火下泛着狰狞的光泽。 "把虎符还我。"上善五指张开,掌心一道陈年剑茧清晰可见,"这是我师父临终所托。" 江柚白指尖摩挲着虎符边缘的锯齿,青铜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他忽然抬眸,目光如刀锋般在李云初和上善之间扫视:"昌平公主的徒弟?"冷笑声从齿缝挤出,"温夜行死前亲口说过,你是冒牌货。"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上善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烙印——那是白家军处置叛徒用的刑印,却被人刻意改成了凤凰纹样。 "温夜行的话你也信?"她指尖抚过烙印,"他追杀我三年,就为这半块虎符。"疤痕扭曲成一个讥诮的笑,"可惜他到死都没找到另外半块。" 李云初突然"啧"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她慢条斯理地拆开,竟是半块杏仁酥:"演累了,吃点东西。"咬下去的瞬间碎屑落在江柚白靴面上,"侯爷继续。" 江柚白眸色一沉,虎符在掌心转了个圈:"好一招连环计。"他忽然逼近李云初,"先激怒我,再引这位'徒弟'出手..."指尖挑起她下巴,"就为让我'偶然'发现虎符?" 李云初鼓着腮帮子眨眨眼,杏仁酥的碎渣粘在唇边:"侯爷这话说的..."她突然凑近,"我要真想骗你——"呼吸带着杏仁甜香喷在他鼻尖,"昨晚趁你睡着早得手了。" "是吗?"江柚白突然从怀中掏出枚铜钱——正是那日将军府杀人案的凶器,"那这个怎么解释?"铜钱在指尖翻转,露出边缘细微的锯齿,"萧姑娘用铜钱割喉的手法,和这位'徒弟'如出一辙。" 房间骤然安静。上善的剑不知何时已出鞘三寸,而李云初...她正把最后一点杏仁酥塞进嘴里,咀嚼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侯爷记性真好。"她突然甜甜一笑,"那怎么不记得..."指尖猛地戳向他心口,"昌平公主最爱的,也是杏仁酥呢?" 江柚白突然僵住。记忆如潮水涌来——那个总在粮车上偷吃杏仁酥的少女,那个城破时把最后半块塞给他的白家小女儿... 窗外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梆子声。上善脸色骤变,剑尖挑开窗纸:"追兵到了。"她伸手夺向虎符,"给我!" 江柚白却将虎符高高举起,烛光下,青铜内侧的刻字清晰可见——『白氏祠堂,子时』。 "想要?"他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不如一起去找另外半块?" "站住!"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二楼栏杆翻下,玄色斗篷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度。戴着帷幕的女子横剑拦住楼梯口,剑尖距离谢危咽喉仅三寸:"放开她。" 谢危肩上还扛着不断扑腾的萧明璃,闻言冷笑:"哪来的疯婆子?"他侧身避开剑锋,靴尖勾起地上的长凳砸向对方,"滚开!" "哗啦——"长凳在半空被剑气劈成两半。黑衣女子挽了个剑花,帷幕下传出冷冽的女声:"这闲事,我管定了。" 萧明璃突然停止挣扎,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瓜子,悠闲地趴在谢危肩上嗑起来:"打呀!"她吐出的瓜子壳正好落在谢危衣领里,"好久没看高手过招了~" 谢危额角青筋暴跳,索性将肩上的人往旁边软榻一扔,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剑身"铮"地抖直时,阳光在刃上折射出七道冷光——正是名震江湖的"七星映月"。 "本侯今日就教教你..."他剑锋直指女子面门,"多管闲事的下场!" "叮叮叮——" 转眼间两人已过十余招。剑气扫过大堂,惊得看热闹的食客们抱头鼠窜。萧明璃盘腿坐在柜台上,不知何时顺了掌柜一壶桂花酿,边喝边指点。 第89章 就凭你也配管我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就是!我师父肯定不会在意的。”上善附和道。 “啪!”茶盏被江柚白一掌拍碎在案几上,瓷片飞溅。 他额角青筋暴起,连带着脖颈都泛出赤色:“不在意?这话是能从你这个徒弟嘴里说出来的吗?你这样说,对得起你师父吗?” “侯爷未免也太小题大做,我大皇姐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李云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顺手捡了块糕点塞进嘴里,“大皇姐生前常说,人死如灯灭。” 她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补充,“挫骨扬灰还能肥田呢。” 上善抱着剑,轻声附和道:“师父若在天有灵,怕是会嫌我们不够狠。” “跪下!”江柚白突然暴喝,惊得窗外鸟儿扑棱棱飞走。 他拿过一旁的鸡毛掸子,“啪”地抽在案几上:“你们这一搭一唱的,丝毫不知悔改。” “既然昌平信我,那我就替她好好管教一下你们。免得你们出去,败坏她的名声。” 鸡毛掸子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光,“今日便从尊师重道教起!” 李云初和上善同时瞪大眼睛,两张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这厮居然要开始管教她们? 这走向是不是走错了? 现在不是应该要商议如何造反吗? “扎马步!”江柚白手中的鸡毛掸子指向庭院,“一个时辰!好好反省你们的大不敬!” “哈?”李云初手里的糕点“吧嗒”掉在地上,“江柚白你疯了吧?” 她指着自己鼻尖,“你让我扎马步?你是谁啊你?就凭你也配管教我?” “两个时辰!” “江柚白你……” “三个时辰!” 李云初:“……” 上善一把拽住李云初,压低声音:“先别说了,大局为重。” 江柚白肯管教她们,至少说明他已经信任她们。 那她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今日的目的就是要取得江柚白的信任,此刻不宜硬碰硬。 —— 七月的骄阳像熔化的金汁般倾泻而下,青石地砖被晒得发烫,隔着绣鞋都能感受到灼人的热度。 李云初的鬓发早已湿透,汗珠顺着下巴“啪嗒啪嗒”砸在地上,瞬间就被蒸干。 “江柚白!你够了吧!”她第无数次直起腰,抹了把糊住眼睛的汗水,“本公主的妆都花了!” 廊檐下的江柚白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兵书,鎏金冰鉴里镇着的酸梅汤冒着丝丝凉气:“情绪如此暴躁,再加半个时辰。” 他头也不抬,“昌平公主当年在漠北烈日下练兵,可没喊过一声累。” 李云初一怔,他怎么知道的? 不过那是曾经的她,跟现在的她能一样吗? 她现在这副身子,可经不起如此烈日的烘烤。 以前的她,身子皮糙肉厚,当然可以随意折腾! 她望向一旁的上善,这丫头从前最烦的就是扎马步。 能忍到现在还没发怒,可见是成长了不少! “姓江的,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上善怒喝道。 突然“锵”的一声,她腰间佩剑出鞘三寸。 李云初撇了撇嘴,她夸得有点早了! “再加一个时辰。”江柚白终于抬眼,阳光在他睫毛下投出锋利的阴影,“对师长不敬。” 什么? 又加? 李云初气得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石子。 石子“咚”地砸进荷花缸,惊得里头的锦鲤乱窜。 这缸鱼从他们开始扎马步就在看热闹,现在鱼尾拍水的声音都像是在嘲笑。 “李昭!臀部下沉!背挺直!” “你做的这么不规范,你对得起你大皇姐曾经的教导吗?” “你大皇姐当年可是一口气能扎三个时辰还屹立不动呢!” …… 李云初咬着后槽牙,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这厮居然拿曾经的她跟现在的她比较! 也是够无语的! 她咬牙切齿地对上善耳语:“这厮是不是有病?” 她小腿已经开始发抖,“他是有当师父的瘾?他……” “啪!”鸡毛掸子精准地抽在她臀侧。 “扎马步的时候不许交头接耳!”江柚白冷着脸抿茶,“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上善翻了个天大的白眼,用口型对李云初道:“我真不懂你为何让我来找他?” 李云初:“……”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鬼知道江柚白有喜欢替人管教徒弟的癖好?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应该下这步棋。 “主子!”凌云的声音从回廊转角传来,他快步走到江柚白身侧,目光扫过庭院中两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暗探来报,西洲军已过黑水河,我们最迟申时得起程。” 李云初的耳朵瞬间支棱起来。 她顶着满脸汗渍,突然露出甜得发腻的笑容:“侯爷~” 声音拐着三个弯,“您看这日头毒的……” 她故意晃了晃身子作势要晕,“再扎下去,可要把我们晒死了,我们此次出行,可是有要紧事的。” “侯爷想替大皇姐管教我们,也不一定非要扎马步嘛……” 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路上边走边教也行呀。” 江柚白翻书的指尖微微一顿。 阳光透过桑皮纸,将书页上的边关地形图投映在他眼底。 “凌云!”"他突然合上册子站起身,“半个时辰后出发。” 鎏金护腕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光弧,“给她们备两碗冰镇酸梅汤。” 凌云张了张嘴,目光落在主子被汗水浸湿的后背上。 自从昌平公主的尸骨被炸得粉碎之后,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侯爷这么有斗志。 像是死灰里突然窜起的火苗! 按照主子往常的性子,必定会再找人探查一下上善的身份。 但是这次并没有! 果然,只要扯到昌平公主,自家主子就会缺少往日的判断。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自家主子对昌平公主的执念太深,他怕…… “……是。”凌云最终低头应道,喉头却有些发紧。 江柚白突然回头,正捕捉到李云初没来得及收起的狡黠笑容。 那一瞬他恍惚看见昌平年少时恶作剧得逞的模样,胸口突然涌起陌生的温热。 “酸梅汤.……”他鬼使神差地补充,“多放冰。” 第90章 侯爷身上好凉快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官道上的碎石被车轮碾得噼啪作响,车厢像浪里小舟般左右摇晃。 李云初头顶的茶盏“叮当”撞着瓷托,已经第三次泼出茶水在她额头上。 “啪!”戒尺毫不留情地拍在她手背,立刻浮起一道红痕。 “你大皇姐七岁就能顶碗骑马。”江柚白冷着脸又斟满热茶,“你连静坐都这么颠三倒四。” “哗啦!”马车突然碾过深坑,上善头顶的茶盏应声而碎。 她僵直着脊背,水珠顺着高束的马尾往下淌,在衣领洇出深色痕迹。 李云初“噗嗤”笑出声,立刻挨了更重的一记戒尺。 “笑什么?” 李云初扯了扯唇角,“没笑什么!” 这家伙是管教成瘾了吗? 瞧瞧他这副德行,好像真的像是一位师父一般。 这人简直有毒,他好像真的打算替曾经的自己管教徒儿呢!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真是讨人厌! 江柚白的戒尺转向瑟瑟发抖的上善,“你也是!在南境这么多年就学成这样?” 他拾起碎瓷片,锋利的边缘在指尖转了个圈,“当年昌平……” “当年大皇姐头顶着箭囊都能翻身上马嘛~”李云初阴阳怪气地接话,趁机抹了把脸上的茶水,“侯爷这话说了八百遍了。” 她此刻真的很痛恨曾经的自己,干嘛事事拔尖? 导致现在江柚白这狗东西总是拿她们跟曾经的自己比较! 江柚白眸光一沉,戒尺“唰”地指向她鼻尖:“长辈还没说完,你就抢话?你单人再加半个时辰。” 李云初:“……” 上善低着头,肩膀可疑地抖动。 天知道她憋笑憋得多辛苦。 谁能想到令南境闻风丧胆的“血罗刹”,此刻正被个纨绔侯爷训得像学堂稚童? 现如今她师父跟她可是同一起跑线,而她可能还比自己师父稍微优秀一些。 她怎么心中有种莫名的快感! 李云初哀怨地撞了撞上善手肘,“师……姐……” 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被自己曾经的徒弟嘲笑,真是让人牙疼! 上善敛了敛神色,抬眸。 但当看到自己师父被茶水糊花的妆容,终于没忍住漏出一声轻笑。 江柚白脸色一沉。 “侯爷教训的是。”她连忙挺直腰背,头顶新换的茶盏纹丝不动,“我这阵子没人监督,确实疏于练习。” “不过请侯爷放心,有了侯爷的教导,我定会勤加练习,不会让侯爷失望的。” 江柚白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你这思想觉悟比某些人强太多了。” “也难怪你师父会收你为徒,而某些人……呵……” 李云初暗中翻了个白眼,这狗东西又开始阴阳她。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 这具身体原本就弱,半年调养才堪堪能提剑,哪比得上自幼习武的上善? 茶水又顺着鬓角滑到下巴,她忍不住舔了舔。 啧,还是御赐的雨前龙井,江柚白这厮倒是舍得。 “侯爷……”她突然软了嗓子,眼巴巴望着江柚白手边的冰镇杨梅,“我头晕……” 江柚白正要呵斥,马车突然剧烈颠簸。 李云初头顶的茶盏飞出去,正砸在他眉心,滚烫的茶水泼了满脸。 马车内一片死寂。 上善的茶盏“哐当”掉在毯子上。 她眼睁睁看着自家师父突然“虚弱”地歪进江柚白怀里,还不忘偷偷对她比了个“撤”的手势。 对哦,她还有任务要做。 虽然她很想继续留在马车里看热闹,但是…… 任务最重要! 她轻手轻脚地爬出马车。 刹那间,马车里只剩下李云初和江柚白两人。 “侯爷~”李云初软绵绵地唤了一声,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往江柚白那边歪。 她故意让浸湿的衣袖贴在他手背上,冰凉的丝绸下透出温热的肌肤触感。 江柚白下意识要抽手,却被她指尖轻轻勾住小指。 那带着茶香的指尖在他掌心画圈,痒得他呼吸一滞。 “人家真的撑不住啦……头好晕……”她仰起脸,被茶水打湿的睫毛黏成几簇,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人家……唔……”江柚白黑着脸往她嘴里塞了颗杨梅,指尖沾到的唇膏比醉仙楼最红的胭脂还艳。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昌平也是这样耍赖躲罚。 果然师徒一脉相承! 杨梅入口的时候,李云初感觉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她不由地砸吧嘴,“还想要……” 她的嘴角还沾着半颗杨梅的汁水,红得刺眼。 江柚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个角度望去,她微蹙的眉心和嘟起的唇,跟记忆中的那人重叠在一起。 连扯他袖口时小拇指翘起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坐好!”他声音哑得不像话,手却鬼使神差地扶住了她后腰。 隔着湿透的夏衫,能清晰摸到脊椎的凹陷。 李云初得寸进尺地把脸埋进他肩窝,呵出的热气透过轻薄的衣料:“侯爷身上好凉快。” 她故意用鼻尖蹭过他突起的锁骨,“像漠北的雪……” 江柚白猛地僵住,“你……” 她皓齿轻咬下唇,趁着他怔愣的刹那,指尖勾住他衣襟拉近。 温热呼吸拂过他绷紧的下颌时,柔软唇瓣已贴上他微凉的嘴角。 与此同时,藏在广袖下的玉手如灵蛇般探向他腰间,暗扣虎符的系带。 起程前,她可是亲眼见到他把整块虎符都放在这里的。 “唔……”他喉间发出困兽般的闷哼,理智在她突袭的亲吻里轰然崩塌。 她的吻带着桃花酿的甜香,如羽毛般扫过他的唇角,又似带着燎原星火。 车辕碾过碎石的震动传来,他甚至没察觉到自己何时被按在椅背上。 李云初换好虎符之后,仓促地结束了这个吻。 她的突然离开,让江柚白心中顿感空虚。 他不受控制地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覆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如燎原烈火,舌尖撬开贝齿时带着惩罚性的力度,却在尝到她口中清甜时,呼吸不自觉地乱了节奏。 窗外惊雷炸响,震得车帘上的珍珠流苏簌簌乱颤。 李云初心里头莫名一慌。 她好像引火烧身了! 第91章 你亲我干什么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他的掌心贴着她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与霸道。 呼吸交缠间,将两颗心的纠缠在暧昧与危险的边缘,越勒越紧,他在这失控的漩涡里,彻底沉溺。 “砰!”马车猛地一震,车轮碾过凸起的青石,戛然而止。 车身剧烈摇晃,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撞得歪向一边。 他本能地伸手护住她的后脑。 “嘶——”额头却不小心磕在雕花窗框上,发出闷响。 “主子!”车外传来凌云震惊的呼喊。 不等车内两人反应,车帘“唰”地被掀开。 凌云瞬间僵在原地,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场面…… 他没看花了吧? 只见一男子将一女子紧紧搂在怀中,女子青丝如瀑散落在软垫上,两人衣衫凌乱,唇瓣还未分开,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气息。 他瞪大了眼睛,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抖,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话来。 侍卫们听到动静纷纷围拢过来,却在看到车内场景时集体倒抽一口冷气,一时间鸦雀无声,唯有雨声噼里啪啦砸在伞面上。 这也太劲爆了! 这是在马车内上演活春宫吗? 她的发簪歪在鬓边,他的衣襟扯开两粒盘扣。 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瞳孔同时骤缩。 李云初如同被惊雷劈中般浑身僵直。 她刚刚是在干什么? 救命啊! 她好像也被他迷惑了! 要死…… 她倒抽一口冷气,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广袖扫过软垫带起一阵风。 江柚白踉跄着撞向车厢壁,腰间虎符与木质板壁相撞发出闷响,震得他清醒几分。 她红着脸转身整理云鬓,发间散落的碎发垂落,遮住发烫的耳尖。 他则迅速整好衣襟,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领口处停顿了半刻。 察觉到侍卫们探究的目光,他抬眼,凛冽如刀的眼神扫过众人。 “看够了没有?”寒声落下的刹那,侍卫们如惊弓之鸟,齐刷刷低下头,慌不择路地散开。 凌云握着剑柄的手渗出冷汗,喉结上下滚动,不敢再多看一眼。 “何事?”他倚着车厢,指尖轻轻叩击扶手,低沉的嗓音还残留着情欲的沙哑。 凌云这才如梦初醒,结结巴巴道:“前、前方道路被暴雨冲垮,需绕行山路……” 话音未落,便被他冰冷的眼神刺得浑身发寒,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该绕就绕,这点小事也要过问?”他眉峰挑起,目光如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刺向凌云。 雨声噼里啪啦砸在车篷上,却盖不住侍卫们此起彼伏的咽口水声。 凌云脸色瞬间煞白,抱拳:“属下知错,这就绕道。” 说罢慌忙放下车帘,仿佛那晃动的帘幕能将方才的旖旎一并隔绝。 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由缓至急,马车再度起程。 —— “驾!”随着一声吆喝,身着藏青劲装的上善骑着马赶了过来。 她刚刚找了个要“解手”的理由去传了点消息。 此刻任务已经完成,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骑着马,跟凌云的马并驾而行,“我快吧?” 凌云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他背对着她瘫坐在车辕,脖颈泛红的痕迹一直蔓延到耳后。 “你脸怎么红成这样?莫不是着了风寒?”上善凑过去,伸手要探他额头。 凌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弹跳起来,后脑勺重重磕在车篷上:“没、没事!许是跑得急了!” 他慌乱地抓起缰绳,却不小心扯错方向,马匹嘶鸣着转了个圈,溅起的水花扑在两人身上。 上善狐疑地盯着他不自然的举动,这人是咋啦? 怎么奇奇怪怪的?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他这样阴晴不定,就跟他家主子一模一样! 她目光扫了一眼马车,也不知道师父得手了没有? —— 车厢内。 李云初死死盯着自己发颤的指尖,暗自懊恼刚刚自己的失控。 明明是自己要用美人计去勾引他的,怎么反而也陷进去了。 真是男色误人! 江柚白这厮果然是祸水! 江柚白正襟危坐,歪斜的发冠东倒西歪,却还硬撑着威严,喉结不自在地滚动了三次才开口:“那个……方才……” “自然是意外!绝对是意外!”李云初脱口而出。 “啪嗒”一声,她头上的发簪掉了下来。 骨碌碌滚到江柚白的脚边。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捡,额头突然“咚”的一声。 “嘶——”李云初捂着脑袋往后仰,后脑勺却又磕在车壁上,疼得她咬牙切齿。 她捂着额头,眼泪汪汪地瞪着江柚白:“你头是铁铸的吗?” 江柚白正要反驳,突然瞥见她鼻尖上还沾着一点方才亲吻时蹭到的口脂。 鬼使神差地,他掏出帕子递过去:“你……鼻子……” 李云初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却把口脂抹得更开了,在鼻翼拖出一道红痕。 江柚白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伸手:“不是这样。” 他的拇指刚碰到她鼻尖,两人同时僵住。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江柚白的手指像被烫到般缩回,帕子轻飘飘落在地上。 马车内又是一阵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李云初盯着自己的指尖,仿佛上面突然长出了花。 江柚白则死死盯着车窗外的一棵树,好像那棵树是什么稀世珍宝。 “咳。” 江柚白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你……” “嗯?”李云初立刻抬头,眼睛亮得吓人。 “……”江柚白又闭上了嘴。 “……”李云初低头继续研究自己的指甲。 “那个……”江柚白又开口了。 “嗯?”李云初再次抬头,眼神期待。 “……”江柚白再次沉默。 “……”李云初低头,开始数自己袖口上的绣线。 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之后…… 两人同时开口—— “你亲我干什么?” “你亲我干什么?” “……” 江柚白挺直腰板,“明明是你先亲我的。” 李云初一噎,是她先亲他没错! 但是她都放开他了,他不也一直抱着她亲个没完?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李云初心下一窒,这狗东西又开始乱咬人? 第92章 你就非得亲回来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所以……”她眯起眼睛,指尖戳了戳江柚白的胸口,“侯爷的意思是,我亲你,你就非得亲回来?” 张去一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正打算把这货丢下,毕竟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杀了他肯定不行,反正自己要弄死他还有大把其他手段,就让他多活两天又如何。 这个没人阻止,湿衣服穿身上难受是一方面,万一再生了病,耽误完成直播,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回去的路上,秦俊才都不怎么说话,今天得到的信息太多了,太颠覆了。 要是这种电池可以实现大批量生产,并且生产成本不会太高的话,那生产这种电池,就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首回合的时候,城南FC以1比0比分赢了沈州足球俱乐部,而现在失去了两分,沈州足球俱乐部依旧是赢了一分。 念至瞬间,大皇子赢泰身上气息再变,显露出无尽的皇者威严,伸手往天一握,随即天现紫云遮天。 这要是莫名其妙的清零了,用户的怒火与起诉是他们接受不了的。 这下可热闹了,一行人分别有老道张开山、老爸张问道、老妈薛翠兰、殷蕴、江盈、楚江海、钱岱,还有老大秦大兴,总共八人。 “你有什么办法?”楚灵惜狐疑道,她没有不相信陈默的实力,只是好奇陈默会以什么样子的形式来出击。 阿雷斯他们接连两次攻杀,就是依靠那种层度的壁障作为隔绝保证,其他大灵兽才不会因为同在这片封印禁区里而感知到有战斗爆发。 但他们都因为“糖果的关系”,绝对效忠了贝拉多娜,怎么可能会允许阿雷斯这么恐怖的“东西”去接近自己的君主?? 不仅如此吗,这家伙甚至居然在用一种、非常怜悯的眼神望着阿雷斯,仿佛阿雷斯正在遭受着最悲惨的厄运一样。 郭荣从口袋里掏出半包扭曲的香烟,抽出一支用手指将断裂处捏起来,点燃后用力的吸了一口。眼前的一幕,正是他的杰作,别看他现在一副镇定的样子,其实双腿正颤抖不已。 阿尔萨斯点点头,伸手扶她下马,吉安娜靠在树边颤抖的手从包裹里摸出一些魔法面包。这些面包可以让她回复些许精力。她看了眼阿尔萨斯,他浑身散发着不耐烦的情绪,就像火焰散发着热量,这种感觉令人十分的不舒服。 “这两个有矛盾吗?”埃拉木反问道,一边继续鼓捣着他的机器,他手中握着一把电焊枪,将几个断开的结构重新连接在了一起,然后按了一下开机按钮,在楚云看来已经报废的机器居然重新启动了。 里面是一锅的简单的炖鸡,说真的,这个东西在过去的做法只有两种,烧烤或者水煮,其他的做法几乎没有,因为鸡肉虽然好吃,肉却不多,不如牛羊来的实在。 “跟他比谁杀的人多?比谁送的多还差不多!”中单莫甘娜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但也终于没有挂机,开始往外移动。 还打外面打盹的奥妮克希亚一下子惊醒,看了眼天空,立刻感受到了一个熟悉熟悉但不属于科赞的气息,立刻化为黑龙冲了上去。奥妮克希亚直冲天空也拉响了科赞岛的警报,龙骑士们纷纷升空,围捕入侵者。 第93章 你们认得昌平公主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雨势渐小,泥泞的山路蜿蜒向上。 江柚白边走边打量着四周—— 这山寨建在半山腰,两侧都是陡峭山崖,只有一条狭窄的石阶通往寨门,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侯爷,这地势……”凌云压低声音,手一直按在剑柄上。 江柚白眼神冷峻,没有回应。 “好,这件事我马上去办。”穆瑾知道,这将是事关这场战局最重要的一件事。 然而,东方红却是尴尬异常,心情万分复杂,他面上看着有点厌烦情绪,其实心里暗喜着。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借着这次脚伤,他能跟烟香多接触接触呢。 两人之间拉拉拉扯扯的亲昵举动,水脉尽收眼底。她犹如天堂一瞬间掉进了万丈深渊,两人订婚的欢喜一场空。 尽管龙九儿是她的妹妹,但,在龙央央眼底除了莫凡,其他人都算不了什么。 低沉的嗓音沙哑,带着磁性,以及思念眷恋流露倾泻出来,仿佛一首安静的曲子,一下子抚慰了姜瑜躁动的心灵。 全场登时一片寂静,无数沧家人无语得不知道从哪里该如何吐槽,沧家家主也是一愣,立马就更加开怀大笑起来。 沈木白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便感受到整个视野变得黑暗了起来,她有些恐慌,直到感受到那只大手正在紧紧地握着她,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话告诉龙默迟,他却直接选择了相信她。 ‘此人一定是大奸大恶之人。’这句话,一直在皇帝耳边不停回放,令他如临深渊。他感到痛心疾首,怕刘鑫的话,一语成谶。 火箭将枯枝烧着,登时熊熊火起,接着敌我分明双方混战一起,尽管张承业是奔袭过来,南境军军容整齐,分八队攻守目的要扛住第一拨攻击。 今天,爷让我过来告诉您,皇上降了您的品级,往后您不能再享受国公夫人该有的待遇了,但讽刺的是,皇上却没有夺了您的国公夫人之位,夫人,您要何去何从? 董沁妍都这么说了,长林侯自是不好拒绝,心下却是因为董沁妍的尊敬而开心了不少,因孟家导致的阴霾也消散了许多。 之前我的脑子一直都在一个误区,认为他既然能动,肯定是因为他的实力太强大,在加上老头也没有和我说过这猴子到底有多厉害的缘故。 第二天一早,杨子轩一起床便看到守在他床边的杨子宁,差点放射性地要攻击他。 可偏偏这种疼痛,还让我产生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似乎自己以前好像在什么时候,经历过一样。 这些人的身份都是锦衣卫,为什么用锦衣卫,这也是为了避免以后和东厂起纷争的时候牵扯道其他人,至于这些人这由商潜菲来管,毕竟所谓的术业有专攻,商潜菲本来就是搞情报出生,做这种事情自然也熟门熟路。 欧阳林瑞白了他一眼然后自己默默地开始喝,林枫有些头疼的扣着手指。 太子光临水榭怎么不让龟奴惶恐,这是破天荒一回,乐菱一听也是显得紧张,明嫣却是表现得很平静,似乎早是料到太子会过来。 和昨天一样,叶潍音想要把旁边的床挪过去,但是刚有动作就被路楚恒搂住了腰。 九道火光,爆射虚空,分散在九个方位,随之凝为一道千丈巨大的九色火焰古阵。 第94章 自己给自己上香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供桌上跳动的烛火将画像映得忽明忽暗,恍惚间那画中人的衣袂似在随风轻摆。 还是卓星河考虑的周到,高嘉禾现在一心就想着怎么可以让李晓雅避免因为自己受到伤害,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这些细节上的事情。 “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高嘉禾一脸沉默地说着,其实此时他的心里早已安耐不住了。 她们自然也不敢违逆皇帝,她们也只是奸臣手中的一枚棋子,不中用便会被抛弃。 “老实说,我也不懂,本来我觉得应该是像坐电梯一下升上去的,但想到游轮这么重,如果下面没有水位依拖,肯定会有损伤。”秦雄说道。 秦朗点了点头,皇家学院毕竟代表着皇朝,三皇子林毅很明显,是未来的太子,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秦朗也没有打算留人。 天皇子前世曾经坐过飞机横穿这片荒原,但是那与凭借自己力量飞行,相差不可以道理计。 虽然害怕,但治安官还是敬职敬责的吹响警哨,维护着人们逃离的次序。 比如薇博粉丝到达五百万的时候炫一下,到达一千万的时候也炫耀一下,虽然这里面的水分很多,但是有一半是真实数据其实很牛逼了。 他白皙如雪脸庞上的肌肤隐隐有光泽流动,深蓝色的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遥看似一株雪莲一般。 吕柒还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不然的话,就凭自己那“义父”的对待,他还能活到现在? 气归气,她倒是没自恋到这个程度,觉得这男人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而此时此刻,在峡谷的两侧,无论是人族修士还是上界修士,都感到十分疑惑和诧异。 万一这时候动手了,人家又是郭家的嫡系子弟的话,那才叫麻烦。 季临墨打量着黑暗中萱萱的眼球,忽然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挥手晃了晃。 这要是放几年前,她做梦都想不到,这个男人会给自己排队买冰淇淋。 一个月下来,他收集到了不少消息,最劲爆的消息就是他失踪的各种传闻。 刘长铭想,不管这转学生是怎么突然转来的,但就冲她这个上课状态,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被好友这么一说,薄靳尘的眼皮也突然跳了起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舅舅对晚晚真好呢,真羡慕晚晚,什么时候都能找到爱自己的人。”苏思柔又不安分了。 “没错,这估计是最大的难关了。”断也露出了苦笑,因为在他眼里,这才是真的难关,以前的一切都有剧情的优势,而现在,断已经看不到未来了,他当年看过的漫画已经完了。 胖巫师反射式的闭上了眼睛。只是当眼中的刺痛稍微散去。他再次睁眼的时候。 十余名古武域玩家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同伴被对方轰杀的一幕,同仇敌忾之心顿起,可形势比人弱,强出头是不可能的,团战更是等同于自杀一样的举措。 卓不凡,司月幻,柳轻风三位,想把我的权利给捞过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老张也有次神器腰带,巴尔泽之魂爆掉的几率可以忽略不计,再说神界没多少人敢惹他。 第95章 我的人,你也敢动?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黑虎寨外,雨幕如织。 冰冷的雨水顺着铁甲流淌,数百官兵将寨子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白袍男子手持油纸伞,青竹折扇轻摇,在这肃杀雨夜中显得格外突兀。 伞沿雨水成串滴落,在他锦缎靴边溅起细小水花。 随后莎拉公主让跟随的骑士长打赏了约瑟夫老向导几枚紧闭,老向导随后便是转身急忙离开这个寒冷的地方。 史可图从林暮的玉林峰下山之后,召集了一些手下,吩咐他们去将自己即将和林暮在比武台上进行生死战的消息扩散出去,尤其是要将这个消息传递到杨锏的耳朵中。 所以呢,接下来就是唐擎山,接下来就是张处,接下来,就要轮到江汉。 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昨天答应企业后,自家的姑娘们开始一个个的找他要求单独约会的场面了。 说实在的,秋叔呆厂里一年多,历年的进货记录早已了然于胸。数量倒没有大的出入,账面上也看不出任何毛病。 天亮的时候,陆岩离开房间,他要去和江希影说一些事,很多事,虽然难做决定,但是陆岩知道,逃不了,必须面对。 王有才还想挣扎两下,但是余志乾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言不发的继续往前走,周围的地上随处都可以看到一些血迹,是伤兵撤退的时候留下来的。 一大早黎塞留就从床上起来收拾好了自己,她一边整理着自己舰装空间里的东西,一边挨个儿敲响了其他舰娘的房门。 谭毅抵挡住了林暮的上万杆星空之矛造成的攻击之后,闪身御空飞到了一边去,脸上再也没有刚才气定神闲的神情,反而显得很是狼狈。 在林暮念动咒语激发场域之后,叶良刚脸色顿时大变,他感觉到眼前开始高速的天旋地转,四周到处都是迷蒙的白雾,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笼罩在这四周。 他的态度着实激怒了坏脾气的康强,当康强又一脚踹倒该骑手的电动车时,骑手大哥顿时火冒三丈。眼见一场拳脚之争就要上演,林肖赶忙制止康强,并掏出随身的证件展示在对方面前。 林越看见不远处火光很大,整个街道被火炮炸过几乎不成样子,他知道那里一定是主战场,果然发现了大批四王子近卫的尸体,看来此处就是他们下手的地方,四王子姬淮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要为他报仇吗? 庞威很会掌握一个度,他先是为自己叫冤,差不多几句,也就打住,莫辰觉得他是个聪明人,过分的解释,就会成为一种掩饰。 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江怀斌还真难以拒绝,毕竟按照凌云雾所说,那人已经构成了犯罪,别的不提,只是一个威胁官员,绝对就不能轻饶,不过……胆敢威胁凌云雾的,会是什么身份? 刘弘名半睁着迷离的眼睛,看了看两边的清道夫队员,每一人都是神色哀伤。 幽信惨叫,伸手捂住脸,他瞪大眼睛,用了五成力量,这个失败者后裔竟然还能后发先至。 菲狼本就以为这东西是杨逸给一号的,此时看到两人都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他也就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真正的专心开起车来。 吴观泰顺着郑强的方向看了过去,叶飞就倚靠着帕沙特边上,叼着烟,一脸笑呵呵的摆摆手。 第96章 你却将她挫骨扬灰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殷卫峰的手微微一颤,钱袋在雨中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他勉强笑了笑:“昌平公主……曾托付本官照看一二。” 江柚白眸光微动。 雨势渐小,屋檐滴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顾锦汐的领路下,耿会长跟在后面像是放礼炮一样,这边轰一下,那边轰一下,临近正午时,偌大的黑水城被轰了三分之二。 曹嵩捋着胡子,笑了,转头又跟阿生讨要清茶。阿生于是重启一壶开水,准备作泡茶用。 更何况,接触过极端组织的人都知道,那些人都是冷血的动物,完全不把生命看在眼中,又怎么会不惜暴露自己来救同伙? 甲子年正月三十,灵帝遇刺受伤,大将军何进在雒阳城中大肆搜捕太平道,斩首教徒超过千人,血流成河。 层出不穷的话题,以及各种对比赛结果的预测,和设计作品的讨论,网上突然掀起了一股服装设计狂潮,就连主办方和电视台也没有预料到。 曹操没出阵。他刚刚完成了一整天的冒雨探查,无论是从马匹的体力还是职责的分布上考虑,都应该在中军轮休。几万人对几万人的战斗,接触面就那么一点,后方部队可以冲澡吃饭休息都是常事。 "我说,你要不要尝试着拯救这颗星球?"奥利西娅突然问道,而这让洛天幻一愣。 叶妙看他这副乖乖的样子,恨不得抱在怀里亲一口,但还惦记着不要吓到孩子,就只能牵着他的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才听到了车子响,她急忙关了电脑打开电视装清纯,现在看到贺伟昌走了,又打开了QQ。 这么久以来都是叶奶奶给他们送蔬菜,买卖双方都十分满意,想把这个生意做得持续下去。但是现在叶奶奶拿不出这么多蔬菜,他们自然是要向别处收购。 为了继续拉住仇恨,便一脚踩在趴在地上的,那具暴食者屁屁上,冲着远处的黑大壮喊到。 五分钟后,唐悠然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心已经悬在了嗓子眼上,心里揣测,突然被召见,一定没好事。 能拖到风来,就能遁逃。海船已经准备妥当,就停靠在钱塘江边。 他距离较近,身上的运动服已经被风刃割得不成样子了,成了正经露肉装。 张三丰全力用出“无极图”、“太极圈”、“夺命咒指”等魔法神术和涅娜的哀歌纠缠,同时将黑晶玉如意扔出去拦住了涅娜的阴风袋等宝物。 江浩闻言,顺着庄倩的视线向一旁看了看,就看到黄耀生,此时也正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 听到了六皇子的话,二皇子愣了一下,看着天空当中的夜色,仿佛是自己的思绪又飘到了几个月之前。 这时候,一片柳叶缓缓地飘进了院内。像一把匕首,又像一只在风雨飘摇中荡荡悠悠的花瓣。 只不过长久的感情会随着一方的主动慢慢让双方都主动付出,而变大了的感情往往主动的那一方付出得不到回报。 强哥出去之后唐劲躺在床上休息今天又没去上课他对学习的事倒不怎么关心却是想起了被自己侮辱了的王黟清。 魑魅浆溅射到她的灵魄上“嗤嗤”冒光,泛起一朵朵蓝色光晕,一闪即逝。 第97章 实在是有伤风化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要知道暗影世界里,平常的情况之下是非常的安静,影子之间根本不会有什么战斗交集之类的。 夏岚与叶静雪也这样重复了一句,琉璃仙子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做出了回应。 但他已经感觉到了宇宙中存在的,极为稀薄的暗能量,他现在可以汇聚这些暗能量形成一个可攻击的能量弹。 “你!”梅芸气得,恨不得上去锤他一顿,不过仔细一想,弟弟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没有主人你给的权限,自然是没人可以进去。”石头说道,林轩点头,那就好。 五个月了,周夜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躺在那里像个正常人一样,唯独没有醒过来。 “哎呀,你打不打,你不打我自己打,磨磨唧唧的!”张爱兰一脸不耐,连忙就要给林宇打过去。 但就在此时,周厉也有了动作,他直接按设定好的步骤,远程地调用了一颗中子星。 亨利作为优秀的商人,自然不会答应,最后讨价还价的拉锯中,洛塔只能获得3成利润。不过这已经很好了。他只拿出配方,其他的什么都不敢,坐等分钱呢。 “算是认识的,当初和我上高中的时候在一个班,她没考上大学,而我参加银河神卫了,所以就没有什么交集了,不用管他,走吧!”柳甜开口道。 三天的时间宋倾每天都会准时来我们这边找我聊天,而我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宋城。眼见着唐熙就要出院,我踌躇着要不要去找他好好谈一谈。 三人在天武山中奔行了一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位于通天峰顶的长老会。 “二少……”韩仇血此时也是彻底冷静了下来,一出手就能拿出五块极品灵石的家伙,岂能是易于之辈。所以他打算阻止谢如柱继续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邱无机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唐重,又怎么可能把生生不灭丹交给对方呢? 唐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那些人在一起讨论,看得出来这个时尚展对公司很重要。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是哪一年,让一生改变呢? 看着他准确无误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一瞬间有些惊讶。他。居然知道自己。但是一下子又定了定心神。他肯定是对宫主很上心。才会认得自己。那么自己这次來的目的。很有可能就实现了。想到此。红槿心中燃起了希望。 当内侍回来复命之后,刘恒稍微松了口气。刘恒再一次陷入了沉思,思索着下一步该做些什么。猛然之间,他突然想起此前贾谊的上的另一道奏疏,论积贮疏。 这日仙鸟依旧齐聚,佳音再次开弹,曲至中途,真君突然浅浅皱眉。 还是浑身上下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有什么力量正在从他体内破体而出。 若是平时吴德还不会相信,但他想到前天杨泽开着破旧面包车的,立即相信了攀信然的话。 裴仁渠大怒,下令郑训彻查,郑训不必深究也知道是谁在作梗,心中惊恐莫名,急忙入宫见裴仁勇,请撤回城中驻军,以免激起民变。 这一点,弥卢修也不是没有想到,而且,炙斗沫跟随他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尽心尽力,弥卢修也不希望她去送死,所以原本想要安插的人并非炙斗沫。 没有任何由于,炙斗邪刹那火力全开,像扑向猎物的野兽一样朝沐留博冲击了过去。 炙斗沫不想与沐留博恋战,她目前想要达到制服无双罗迦,夺得包裹的目的。 一时间,巨大监控室里的大多数教员们,表情如同被噎住般难看。 “呵呵,恐怕你真的要改姓了。”杨泽眉头一皱,然后看向白龙的身后,忽然眼睛一亮,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白薇告诉他,这只是预热,过几天打算来一次大的,这样囤积的面膜能处理一大半。 在直视胡峥的古怪眼神几秒后,原本紧绷的肌肉突然微微一松,如皮球泄了气般,挺直后背悄然一弯。 第一道题就是和之前做任务时候遇到的事相关的:如何在城北沼泽中获取并蒂球莲。 哺乳期结束后,就和父亲离婚,并且抛下她离开了那个没有温度的家。 那些人自然也是喜出望外,但依然是井然有序地排着队伍过来了。林诗玥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些黄阶和少许玄阶低级的药材给他们。 狂浪的攻击瞬间到了魔头的身上,十字划过,魔头瞬间被分割成四块。 颜玖润顿时脸色微妙起来。有难堪,有不舍,还有些许闪躲与暗藏的痛心。 尘民9级才刚刚完成战斗教学,艾尔莎给他的任务,就算也是去生态密集区探索,但可能也就是采集这种巨齿双颚兽的牙齿之类的,不会出现就歼灭任务。 说得十分在理,班级中便没有谁有骄傲的情绪,这就达到了她的目标了,对于那些进步比较大的人,她也给予了一些药材作为奖励。 “社长,这是长期的组合,还是仅仅特供此次日本的综艺?”底下有人立马就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难道我父子二人就要平白无辜的命丧于此吗?神医欲哭无泪,他用手揉着太阳穴,在急切的思考着逃生的办法。 在问出了心中疑惑之后,楚辰才弄阴白,原来莫舒去问仙宗,一则是要向宗门汇报这次叛乱的事情,顺带着也是要准备回山闭关,争取突破到魂圣境。 第98章 中药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这才发现自己的窘态。 素白里衣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上,右肩完全裸露在外,胸口衣襟因为胡乱系带而敞开大片,水珠正顺着锁骨往下滑落。 江柚白的耳根已经红得滴血。 他僵硬地转过身,剑鞘“咔”地抵住窗棂:“好了没有?” 就连欧廷,也是一副拿于忧无可奈何的样子,可是那笑容,却宠溺的很。 丁氏嘴拙,说不出辩解的话,只得抱住曹嵩的大腿哭。曹嵩挣了几下没挣脱,作势要踢。 如今果然是成效不凡,送来的农具比从前竟能节省下二三分成本。 几个衙差借拴马的工夫低声议论,厢房里一个青年汉子出来帮他们搬干草喂马,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说话。 看到洛天幻刚刚的出手,影武者公会的一个教练点了点头,那个教练在现实世界也是一个剑术高手,他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双剑流在游戏世界那么厉害,现实世界也同样那么厉害。 米香儿苦笑了一下……在21世纪,有钱有房子是值得炫耀的事情,七十年代却刚刚相反,越穷才越光荣,好多人的悲剧就是因为财产而造成的。 圆柱有一米高,直径三十厘米,被氤氲的雾气笼罩着,如普通的石柱般。 桓凌静静而立,身形中竟然透出一股寂寞萧瑟之意,宋时叫他一番表白正中心口,险些扔下一锅氢氧化钾、氢氧化钠和碳酸钙溶液去把他抱在怀里。 他自家不在汉中,周王那里便少个臂助,见了三元回来岂有不留的? 秦洁琼冷笑一声,他看楚寒这幅模样,就像是街头表演的杂役,哪里有什么炼器师的做派。 纪司溟寻思着,寻思着,突然肚子里咕噜一声,他还是早上吃了东西,直到现在……饿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程导原本就脾气不好,这次哪里还忍得住,立刻就气得大骂出声。 她很少会看到睡眠中的苏眠……一般来说,他总是醒的比她早,然后,晚上睡的也比她晚。 温珩沉吟了一下,走过去试试她的额头,果然十分烫手,病得不轻。 白衣少年的掌法看似软绵绵的,实则刚猛霸道,每一掌挥出去,都仿佛要将空气拍碎一般,灵动境的灵力倾泻而出,丝毫没有留手。 那叫二子的打发了另一人去巷口把风,发出他那猥琐的笑声,开始向云情悦逼近。 哪怕是那天被变异电鳗以及一干海兽围攻,靠着精神力的他也没有感到到什么压力。 视线下意识的定格在唯一一个不黑的地方,他的唇,记忆里完美而红润的唇。 乔桑桑睡的很是难受,梦中有一块很大很大的石头压在自己的心口,重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要这鲲鹏血?”白家大护法疑惑的看着张家勇,不明白他要这东西干嘛。 回到花店,他再次一头扎进巨匠时空,开始了对【生命赞歌】的练习。每种灵植材料的信息与资料,都被他记在了脑海中,防止再出现像紫水莲子这样弱智的问题。 终于那两位将军也是到了。胡纪云长得很是匀称,不像传言中那副莽夫的形象,但是走路的气势的确有些粗狂。而赵煜则是如传闻那般符合一切形象的阴沉。 是的,她就好像是睡着了,可是她的肚子却高高的隆起,几乎要把她上身的衣服给撑破了,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第99章 你就从了我吧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是什么?”江柚白眼中寒光乍现。 老大夫没敢答话,转而示意江柚白伸手。 江柚白勉强腾出一只手,老大夫三指搭上,片刻后突然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连连摇头。 “到底如何?”他的声音里压着雷霆之怒。 其实天剑门都知道宫霖在青杀堂的名单上,但却没有人管,因为知道这个任务的等级太低,只有化明境初阶才会出手。 锻造神器的山脉已经戒严,守护的弟子则由唐门内门弟子、七宝琉璃宗内门弟子、昊天宗嫡系、蓝电霸王龙家族嫡系四个宗门的弟子组成,其甚至都没有让属于皇室的魂师参与。 虽然这和户部有些冲突,但是自己可以对父皇说自己这是为了分工更加专业化吗? 这家餐厅的生意很不错,两人一路走过去,到了程景欢和宗珏坐的位置,看看四周,几乎都坐满了。 这个过程最起码得持续三天的时间,所以长孙暂时就搬离了丽正殿,暂时居住在了原本是为李治准备的那座宫殿内。 “我说的。”这时,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此人看上去不过五十出头,却已早生华发;一身成功人士的装扮,大方而又体面。 对着身后,时刻跟随在洛宁身旁,并且作为其三大亲卫之一的虎痴,缓缓说道。 还没等大胖舒一口气,身下不断坠落的石块声传来,我们又立马紧张了起来。 到了福禄山庄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沈氏不放心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方老叔和家里的两个儿子都有些不放心,父子三个不时的在大门口张望,突然就看见冲进来了几匹马。 他所要达到的效果也基本是这样的,他想要调到市纪委,就是想亲手把都凯和陈纪摁死,能把李冰顶替下来,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办。 我在编辑好了这条信息之后发给了牛鼻子老道,而此时边看边走的我已经来到了路边。 五个涨停板以及剩下两天的涨幅,再加上陈澈拉的三倍杠杆,这只股票已经给他带来了超过800万的收益。 “好。但请前辈记住,我要的是补天丹,只要你能为我得到补天丹,哪怕你是化神境的修士,也一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孔云肯定地说道。 那青毛狮子长相狞恶,生得凿牙锯齿,凶恶无比;左侧黄牙老象长相倒是收敛许多,卧蚕眉,丹凤眼,却鼻似蛟龙,难以用凡人眼光点评。 在村里,一直帮着李大力盯着卢建民和郑德柱,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极力的表现自己。 以后你就别回你租住的柴房了,你就带着孩子在我的如意衣坊里做事吧。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响了起来,紧接着便是双腿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就算是噬魂虫母的精神力和赵客脑海链接,但根本无法唤醒他,因为这种复杂程度上的变化,已经远远超过了虫母目前的能力。 他突破大罗,将要和众僧演法,却不想被不知从哪里来的两位大罗金仙吸引了众僧心神。 在座的其他人也是眉头紧皱,各自思索,都觉得祖师这样的安排,着实是有点胡闹了。这话不敢说出口,但是不代表他们不敢这么想。 陆北面色微顿,手下意识地去接,见得孔雀仙子面带欣喜,目光更是蕴含绵绵不尽的情意。 第100章 我们昨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晨光透过窗棂洒落,细小的尘埃在光束中浮动。 李云初缓缓睁开眼,入目是陌生的青纱帐顶,空气中飘着艾草与苦参的味道。 她微微侧头,看见上善趴在床边睡得正熟,发髻松散,一缕碎发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他想到会发生其他的情况,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胜利还没有真正的到来,这两方怎么就火并了起来? 胜七的声音响起,尽管语气平淡,但是,还是能够隐约感受到一丝怒意。 分身一挥手,整整三千亿件下品道器,各自被封印了起来,同时抹去了他们诞生时的记忆。 “战斗还没有开始,我和佛游未必会输。”夏凡仰头,露出坚定的神色,他们这对黄金搭档一路走来,未尝败绩,夏凡觉得今天也不会。 楚阳目光一凝,看向了蜀山深处,他感应到了那股蛰伏的气息蠢蠢欲动。 操控力量,为对方洗筋伐髓,开辟窍穴,凝练意志,直接达到了大宗师圆满之境,又传下后续修炼功法,还有种种道理,治国之策,百家手段等等。 “我靠!”王大富暗自诅咒一声,放弃了离开的打算,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安静地耐心等待起来。 经济类任务:“开新经济增长点”……这个任务是三个任务中唯一的正牌“中级任务”,完成情况也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嬴政自然也不是在为蜀山的命运而惋惜,真正能引起他注意的,还是那棵扶桑神木。 “主公,莫非敌军之中有人拥有神奇的技能,能够看透我们的技能?”一旁的戏志才想了想,对着曹操说道。 林天耀也感觉到谭老爷子将话给改了,感觉这老头有事,不过他并没有过多的猜测。 “好了,等飞机到了H市,我们在出口碰面。记住,千万别乱走,我们得抓紧时间赶到总公司。”司徒然在电话中提醒道。 “说吧,又有什么事了?查到蒋令国的住处了?”顾少阳边吃面包边问,还用叉子叉了一口蔬菜沙拉。 “这……不可能,当然不可能,杨明,你说你想要多少,只要你开个价,我都愿意给。”牛丁自然也不傻,赶紧看着杨明讲了起来。 蒋红玉告知了她地址,蒋青萝把手机重新放置于桌上,她翻身下床,拉开衣柜装扮自己。 他倒想看看,慕紫究竟有何能耐,能够在一天之内,取得高级魔兽的魔核。 周律听了心生感慨,这或许就是缘分,周安和周家不能隔断的血肉联系。 “有广寒衣保护她,应该不会有危险的。”墨渊似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失职的理由。 不对,这玩儿根本就没眼睛,不过好在最后被他给收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 叶轻狂哈哈笑了笑,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是享受莫天骂他,大家看到他这般模样,更是觉得变态了。 “万一有人退票,你帮个忙呗!换一换,想想办法总可以的,是不是贵宾席真没关系。改日我给你在博客上宣传一下。”冷煦阳道。 除了古明吉,其余温九奇,刘星展六人,来自秦汉皇朝九大皇族,身边和龙飞扬一样,有六星皇者做老仆,在各自家族中的地位必定都非常高,应该是名列各家九大少主之列。 第101章 以后别乱咬人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李云初,目光像毒蛇般从她苍白的脸颊滑到微微起伏的胸口。 他忽然用折扇抵着下巴,露出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本军师改主意了。” 低声交代了艾虎几句,江玉郎跃出状元府,在无人处换上了人皮面具,做了易容。 既然无法躲避,那就好好的干上一架,左拳上缠绕着火焰,灼热的温度弥漫天际。 其间王渊力排众议,他以翰林院太傅的名头,死死地压住了其他考官。 这个庆丰镇最著名的绿帽男已经消失了整整五年了,父亲遇害之后,夏天海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看得出来你们现在不熟,只是以后嘛……”塞西莉亚话只说了一半。 “老李,你怎么抽烟了?”黄爱玲觉得丈夫有点反常,奇怪的问道。 程处默和秦怀道听完后,似乎有些不相信眼前说出如此狠毒之话的人是那平日整天乐乐呵呵很是不着调的好兄弟王兴新。 “那太好了!我再冒昧的问一句,她是不是跟连海平在一起?”崔军脸上露出兴奋的光芒。 黑影从天而降,重重地落在了弗拉德的背后,坚固的岩石海岸瞬间被砸出一个巨大的空洞,岩石碎屑四处纷飞,就像是流星从天而降一样气魄十足。 然后,矫健的黑影从一片烟雾之中冒了出来,眨眼之间又已经冲到了莱德的面前,直接一脚踹在了莱德的胸膛之上。 这些看起来“拐弯抹角”的心思,看起来有些蝇营狗苟,但是朝堂政斗就是如此,你必须尽量把每件事考虑的全面,而且不能全然信任任何人。 “是她?她怎么会来这里找我?”龙行一边揉着通红的耳朵一边想着以后一定要找一门专门修炼耳朵的功法,一边说道。 而现在朝廷制度等方面也算完善,就算刘德出征在外,也基本上保证政务通畅,这就足够了。 南宫日天很是真心实意地开口赞叹道,发掘着大哥身上无可比拟的优点,让他重新找回身为男人的自信。 在大历史的视角下,人口始终是最重要的“地缘”要素之一,选票和战争都是,显现这一要素影响力的方式之一。 刘府上下也是一片忙碌,已经逐渐变成一个大胖子的沈峰还在指挥仆人忙东忙西,接待宾客。 有鉴于此,在没有能够吞并乌拉圭之后,巴西反过来成为了,乌拉圭D立的最大支持者。 而就在莲空中冒出火苗的时候,灵魂之莲四周的雾气疯狂汇集过来竟再次形成了一层层的莲花花瓣。远远看去,就如同一盏漂亮的莲花灯一般。 熟料先有天庭横空出世,硬生生等推前了世界晋升的时间,后有诛仙剑主风华绝代,创建剑门搅动风云。 至于头发,更是好分辨,白天行当然是一头黑发,龙灵却是一头雪白的白发。 挣脱,脱不了身,反而将他的脾气彻底惹了出来,肆意吻咬,几乎都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弗格森已经在准备听证会,同时知会媒体,将曼联的三个年轻人,打造成受害者的样子。 几天之后,凯飒接到了苏黎世草蜢队的试训邀请。他们综合考虑之后,准备引进凯飒。 第102章 不能因为你们睡一觉就厚此薄彼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客栈二楼厢房内,油灯爆了个灯花。 李云初盯着案几上的地形图,墨笔悬在半空迟迟未落。 江柚白就坐在对面研墨,玄色袖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地露出腕骨,那里还留着她三日前抓出的红痕。 这印记怎么还消不了? 每次看着真是糟心! 天地集团。冷厉天。为什么这么熟悉呢。可是一时间竟然想不去來,若笙不由的皱起眉头。 “商店了有这些东西么?”虞寒挑眉问,突然开始无限好奇这个所谓的游戏系统里都有什么东西卖。 马仲昆一直盯着楚天雄,看了半天。他在分析楚天雄是不是说了假话。 来到电梯旁,几个搬运工正在往货梯上装货物,他夹杂在货物中间下到地下二层的停车场。然后,上了一辆启动的货车,从后院离开了大楼。 “那么麻烦?不用吧!把这消息禀告给皇上就行了!”母皇大人说过,在绝对的武力下,没有阴谋的藏身处!武林盟?哼,灭了就好!狄宝宝从袖中又掏出了一张手帕,擦擦手,扔到地上。 “去!”弥彦对萧虎命令道,丝毫不在意此时是否是龙潭虎穴,当然他相信,只要南王不是白痴到极致,决然不会在见面时候动手,更好就算动手,何惧之有? 睡梦中的人叫梁运生,是安华证券公司的员工,现任长海证券部的大户室经理。 古人常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被人误解的时候,她墨凉越是辩解,只会越描越黑,既然如此,还不如视若无睹,两耳不闻,就任凭那些家伙去说,反正和她墨凉沒关系。 项来背着冷颜往前方走,已经迷路了,只能往前走,整个天地望去都是一片白皑皑,分不清天,分不清地,好像此时的天地都连在一起了。 “你跟着我这么久做什么?别说是喜欢我!”宫诗勤忽地凑近狄宝宝的脸,两人近得她都感觉得到他的呼吸,顿时,还是个爱情菜鸟的狄宝宝浑身红得像蒸熟的虾子。 遗憾的是,珊瑚众人也未多加怀疑,而是将更多疑问放在了神秘的“地牢”上——因为他们从未听说吕府有这样一个拘禁场所。 黑衣刺客刚才的那一剑,力道精准,完全封锁住云灵的右手筋脉,使她暂时无法用剑。 辞心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了石天的身边,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场中数人陶醉其中无不发出一声惊叹,蒙面卫队长心头再次一阵狂烈的震撼,突然萌生出一种想要揭开真相与她私奔的想法。 明明应该是充满杀气的字眼,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只让人觉得风流无比。 燕赤霞一马当先向着前面的树林中冲去,梦长生见此也是赶紧一拉缰绳跟上。 当夙瑾雪撕开沫凌欢的衣服的刹那间,夙瑾雪看到了沫凌欢身上的裹胸,还有雪白的绷带,将沫凌欢胸前的那两抹柔软紧紧的绷住了,平坦的不像话,沫凌欢白嫩的皮肤上多了许多的红印,还有勒痕。 丁九溪还是感觉头很疼,钻心的疼,刚才勉强睁开眼睛将周围都看了一边,感觉还好,这会儿回过神来,那种疼痛就席卷而来。 她怕丁双宜会隐忍一些情绪不肯说直白,欧阳倩阴毒的为人,可能就此要挟了丁双宜也不一定,所以她要给丁双宜足够的勇气才能让她无所隐瞒。 第103章 英雄救美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府衙前院的白幡在风中猎猎作响,纸钱如雪片般纷飞。 前来吊唁的宾客们看似神情哀戚,实则都心怀鬼胎。 后院焦黑的断壁残垣间,几双眼睛在暗处闪烁。 看着旁边的四川老火锅店!苏朵朵兴奋的像一个孩子是的,毕竟一个吃货的幸福是很简单的。 朱总既是耀华地产的大股东,又是万家耀的死对头,她将这个消息卖给朱总,是想借朱总之手,替她惩罚万家耀。 在京城,什么四少,凡是看得见的那都是假的,并不被上流所承认,也就是民间自己叫叫。真正的权贵之家对子弟都是精心培养,以备继承家族基业。这些子弟心里也都明白,所以都趁着还不用帮忙的时候,抓紧时间玩乐。 一时间便即从木屋中迸射出四道黑影,齐齐攻向计如神等人。那四名黑衣人皆是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手中握着一柄细长的长刀。 唐之韵笑着,两颊少见的有点微微泛红,“他当然会永远是我的。”此时说这句话的唐之韵,是信心满满的。 新年时候车票难订,倪暄漪临时决定回家,票越发不好买,最后她买了黄牛票,也是要四天后才能回家。 说道这里的时候,许梦琪脸上漏出了真挚的笑容,那笑容溢出来的完全是幸福,与高兴,是发自内心的。 距琳琅十洞之事还有两年时间,如今他已是化气九层修为,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培元成功,到时自然能躲过琳琅十洞危机。 魏燎的吻带了急促,鼻息间依然是他呼吸,他们之间距离密不可分,苏锦瑟不能抗拒。 可惜,今日埋伏在树林你中伏击他的杀手实力皆不弱,其中更有三名七级巅峰之境的强者。 “那是新生的生命么?”陈珂妍惊讶的看着这无声的黑暗中不断演化的微观世界,心里充满了异样的感觉,原来生命从来都不曾完结,旧的结束了,新的也随之开始。 谢军撇了撇嘴,这个借口真够烂的,要是真有什么陌生的术士出没,谢军肯定一早就告诉宋福了,再说,这个事最多打个电话问问就行,还用得着专门跑一趟? 既然如此,那就将角色反过来好了,由主动化为被动,引诱敌人主动出击,先消耗掉敌人的一些精神力,而谢军则可以以逸待劳。 陈洛深信以乐雪的能力,绝对是识破了,并且应该清楚给她留了面子,要是再玩游戏,应该知晓分寸。 耿风是东北某特种部队的队长,他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一百八十斤,特长是射击、搏斗、爆破等等。耿风在三年前在一酒吧喝醉酒和人产生争执,一怒之下打死了两人,这样被判无期徒刑。 “双头,你派出一个裂体,从地下进入到地下水层查看一下什么情况!”江帆越发的觉得不正常,想了想吩咐道。 欧晨丽真不愧是法律高材生,辩才无碍,只是一句话就把杨士光问住了。 本来霍向空是直接回去的,但是第二天要出发的时候陶灵夕却拉着霍向空去登记,理由是避免李天那些人又打自己什么主意。反正两人都已经签约了,所以这去领证什么的霍向空也没说什么。 第104章 当然是来跟你作对的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眯眸默默打量他数眼,诸葛玄没有再多说什么,此刻他已经确定刘范上山是别有目的。 “回大人,虽然一切都是春香做的,但是她却是被操控的,西坞的巫术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吧,春香正是被会使用巫术之人利用魅影进入到春香的身体里,操控了她的思想和行动。”桃织慢条斯理的说道。 “等一下?你是男孩子?”卫嘉树看着这颗球,怎么都看不出性别来。 天妖火瞬间在他的身后分化,形成数条火焰射线对着棕熊激射而去。 而苏丽珍在听了这话之后的事更加生气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向听话的儿子,居然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敬酒不吃吃罚酒。”墨提斯嘟哝了一句,随即整个身体僵硬住,但束缚住威廉的那部分资源并没有被抽调走。 说实话,他之前承了胡志的人情,此时见到他的人被感染,是时候帮对方一把。 “她不会害的我们迟到吧?在联盟大会上迟到,这种丑事可是要被记一辈子的。”伊尔韦斯颇为不乐地说道。 这一路他为什么不坐在云上是因为云上已经堆满了各种妖兽的尸体。 皇子终究不可能一直养在生母膝下,最多不过五六岁,就要分出去单独居住了。 “滴答!滴答!滴答!”豆大的雨滴开始坠落,滴在火焰上,呲呲作响,瞬间变成一股白烟升华而散。但是,雨滴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顷刻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所有人都有收获,王辰也不例外,吸收了一成的能量,他的实力也得到了提升,晋级到了先天之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先天之境高手。 身后的白起看着沐云风的吃惊的样子,则是微微一笑,轻轻地地拍了拍沐云风,沐云风只感觉背后一凉,惊醒了过来,转身望向了白起。 对于那些封爵的获得者而言,他们同样更加看重的只是这个爵位所带来的荣耀,而非通过食禄带来的实利,所以对于杨渥规定的较低的食禄众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铁匠铺主人面对如此特异的一块金属,竟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想着如果能够用这块金属打造一把兵器,怕是能够超过交换的那把镇店兵器,成为新的镇店神兵。 相比半年前,王辰的实力似乎又强悍了一些,经历了生死,也算是因祸得福,实力提升的同时,体内的医气也是相继有点提升。 “血口喷人。”简汐没有底气,可还是坚持自己无辜受害的模样。 慕容德涛虽然在拓跋杰带走慕容兰之后,有过内心的醒悟,而罢免了云石楚的参军校尉之职,但是,在他被穆沙班软禁的两年里,他性情也变得有些飘摆不定,善与恶的两种本质,在他身上都始终并存。 巫海冲着我们也是一拱手,我们两人修为全部是在法相境界,剩下的就是巫海,修为也是道体中期而已,蛊虫虽然厉害,但是也不是万能的。 一帮人是来看热闹的,不宜惊动当地土豪,一路闲情看景,有点微服私私访的意思;提早三日主要是想看看荒神府的棋子效果如何,此意正中安子下怀。 傅恒尚在疑惑,根本不知,皇帝是有意偏袒瑜真,压制尔舒,不让傅恒多接触妾室,免得瑜真伤心。 那个老人看到他们的担心,不由的再次低声说道,却不见半点的害怕,只有有着一种沉痛。 “思晗,妈咪很抱歉,今天准备的不够充分,没有给你买蓝色的花。 他因为与玄宗亲近,玄宗也觉得他有利用价值,所以借助这一点,他对于飘渺宗玄宗这样的大宗门的情况,也是了解非常的多的,自然清楚,真传弟子,拥有怎样的实力。 这把宝刀上嵌着宝石,做工非常精细,短短的一把,还是弯曲的形状,用来防身什么的,抹掉对方的脖子是最利索的。 当叶尘按照考验的,布置了三十多个不同的悟道境的阵法之后,这一关的考验,算是过去了,而叶尘的修为实力,也终于突破到了悟道境中期,这样的结果,当真是让叶尘为之惊喜。 “他这是要和这条神兽巴蛇战斗吗?”秦云心中猜测道,看向远处对峙的一人一蛇,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夏商注意力放到了周围,他正看到一个中原武者被一个地底下突然冒出来的倭寇给杀死。 “你确定已经破了九曜凶阵?”刘靓靓心神一凝,手上捏了指法,念起咒语。 可坐下来还没有看两分钟,他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发现这个电话是舒毅打过来的,他苦笑了一下,心里估计这家伙是来笑话他的,笑话他当时在合同里把专辑的销量定的太高。 第105章 你看看你现在骂人都没词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江柚白!你确定要跟我作对?”秦砚洲折扇“唰”的合拢,眼中满是寒意。 江柚白剑尖轻挑,将李云初护在身后:“确定以及肯定!” 李云初拧了拧眉,这厮是脑子有坑! 他们人这么多,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秦砚洲突然抬手,暗卫们齐刷刷停下攻势。 果然不出所料,本就没有压力的叶婉儿,得到吕枫的提示更是轻松,迅速的搞定这个八级元力的傀儡,等它重新站起来,迎接它的就是一顿暴打,就这样轻松的把它打败了,这战力吕枫都有些吃惊,简直比自己凶残多了。 不过,凡尘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所以,凡尘也没有打算将强化石卖掉,而是选择自己使用了。 那九道锋利刀芒所过,这遍布结界的圣殿空间,都隐隐都被刀芒撕裂的感觉。 就在先锋军对京城倭军发动进攻的同时,人民党和国民政府也分别对沿海倭军展开了进攻。 一道巨大的黑影袭来,让原本十分温馨的场面瞬间蒙上了恐怖的阴影。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谁给你的自信!”杨坤怒极反笑,一把长枪浮现手中,朝吕枫刺了过来。 “那,就这么说定啦。”月璃起身,笑得灿烂。仿佛星河都在她身边流转。美的不可思议。 “什么意思?你特么的,是傻比吗?当你狗腿子?呵呵,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凡尘骂骂咧咧的说道。 这一天,凡尘停下了继续刷怪,因为,刷了那么久,凡尘也腻了。 当然不可能全都是自家祖宗的真实事件,他只是以自己收集的老祖们的资料做为故事的骨架,至于筋肉血脉,血液灵魂,那就需要关晓军自己来填充了。 方法再好,那也得看什么人来用,这个道理,但凡头脑清醒的人都知道,这些记者更是明白这一点。 看着张牛角那夸张的表情和壮实的身材一级那黝黑粗狂的脸庞,蔡旭得庆幸他呀的是没有妹子。 作为亲自安排吩咐褚燕建立这营寨的张牛角来说,他是除了实际操刀人褚燕外最了解整个营寨规模的人了。 傅红雪本不是个容易表露伤感的人,可是走过这石碑时,还是忍不住要回头去多看一眼。 看着傅砚今兴致勃勃,可此不疲的样子,沐一一却一点也没有想要生气的意思,倒是觉得很羡慕他,至少这里有东西能让他如此心动和开心。 “拷起来!”看着地上的凶器,夏永权心里一阵火大,见了警察还敢拿出凶器伤人,这几个混蛋简直无法无天了。 因为迅鹰的存在,蔡旭虽然在外洒出了斥候,可他不可能再用之前那种方式来传递消息的,毕竟这次是要埋伏敌人,并不是要和对方正面刚,不需要提前预警,要的就是一个隐蔽,发响箭什么的是肯定不能干的。 “从数字上看没什么,反而这季的水泥成本下降了近边看,边算。 其实按道理来讲他没来过这是不应该知道那个封印的具体位置的,不过成为魂魄之后,他们就不受肉体的限制了,眼睛的视野异常的开阔,耳朵鼻子之类的也都是要逆了天了。 周氏哑口无言,她根本就不知道元霜是怎么死的,而且,作为一个母亲,谁又会相信她能做出那种变态的事情来,更不要说间接害的李铮双腿残废。 第106章 怎么都爱充当她长辈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你真是昌平的徒弟?”他再次问了一遍,声音发颤。 上善翻了个白眼:“我不是,难不成你是啊?” 秦砚洲顿时喜极而泣,眸中满是欣慰,“真好,她还留下了一个徒弟,真好!” ‘蝙蝠侠’离开后,戴维收回目光,迈动脚步也远离了码头,显露了身形。 甜儿显然也很意外,表情也更加的慌张,手里再次多了一根针,扎在了另外的一个位置,苏曼虽不识脉络,可也明白,那一定也是一个死穴。 尤其李芳当时说的还那么的坚定,她当时但凡有一点心虚,她都不可能这么相信她知道那团体的事情。 她的手里没一会儿就多了一根火柴,一个勺子,一个钥匙扣,总共三个复活卡。 戴维张了张嘴,想要询问一下原因,但是看见伊利斯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又要当谜语人。 这一刻,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带给她的伤害已经多到超过了她的负荷。从一开始,他就将她归为卑贱行列,带着有色眼镜看她,不愿意给予她一点点的信任,更丝毫不在意他的存在。 这种衣服,她二十多年来都没有穿过,因为,她没有适合的场合可以穿这件衣服。 赶回到双方交易处,戴维捡起了装钱的皮箱,这个皮箱的质量还真是不错,人都被炸成两节了,皮箱竟然只是粘了一些灰尘,戴维被以为他要捡上一会钱呢。 多个路人视频录下了当时她的只字片语,「天命」「让你明白」什么的就像她在进行着某种恳劝,场面奇怪。 无名依然坐在后院宋域刚刚支起的茶桌旁,他的表情也好,眼神也罢,似乎都停滞在宋域刚刚离开的那一刻。直到宋域回来,无名才又重新有了一点生气。 早先派下山的两个银尸手下现在都还没能回来,肯定是凶多吉少。此时身边虽然还有银尸,但绝命尸魂也知道派它们去阻挡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索性就让他们过来。 虽然心中还存几分让众人维持眼下和平的心思,但看‘阴’厉鬼道如此,也知自己所想大概是终究要落了空。 李云尘不由一惊,在未破封前隐神体和凡体无异,寻常人等根本看不出,可这老者居然一眼识破,心中不免起了惧意。 不仅仅是为了不想离开故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明白,他和萧无邪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虽然没有去过萧无邪所说的世界,但从元武大陆的情况来看,那里的竞争一定更加的残酷,他不想成为萧无邪的负累。 地上的黄幡双眼狰狞,瞳孔中流出乌血,身上有刺鼻的黄雾弥漫,血肉都被化为了脓水,死状惨不忍睹。 只是这种心思,眼下实在不必去说。否则那“推翻仙道”的心思一‘露’,这元妙界中也是举世为敌,再不可能找到半个能够暂时合作的盟友。 就在第二次历练大会结束之时,未央宫公主霓裳,忽然向各方代表提出一个要求,可却意外遭到蛮族代表拒绝。 若这妙秀一心要去宣扬这件事情,引动仙道宗‘门’来对付自己,许七也不怕。但凡来个什么人物,许七也一并接着。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宫清扬一脸阴沉的返回,与秋竹等人解释一番后,自觉再无颜面,便匆匆离去。 第107章 你确定要护着这个女人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叶老爷,也别骂了,当务之急是找到乔乔和你家锦媚。”乔肃分析的头头是道。 “高泽,我是白童童。”高泽终于接电话,白童童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想要把事情讲清楚。 “四爷,你可用过膳了?我在我屋里已经为你备好了酒菜。”是图雅的声音,那声音透露出的喜悦还有那盛情的邀请,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太监刘玉的话音刚刚落下,众朝官员双手按左膝,屈右膝跪地,左膝随之屈躯俯首,离地一寸左右,双手据地稍停,然后挺身目视受拜者胸部,手拍大腿股为一扣,行三跪九叩之礼,每一次叩拜高呼齐声。 门已经关上了,那二人的身影也已经走远,董思贤取出那未开封的酒瓶子,开始一口一口的喝着,眼角也有稍许的红血丝。 说完,我牵起她的手去了洗手间,等我回来的时候,猴哥正在接电话。 倏然间,从四周的上空中飞出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惊的原本热闹无比的集市,瞬间尖叫连连,哭喊声,窜逃声,嘈杂声交织在一起,闹的人心惶惶。 “炎哥,你看我这步摇上的花印,好看吗?王淑婉嗲声嗲气着说道。 晚上,元笑住在高泽家里,袁松子给他收拾的卧室里,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推开卧室的窗户,天空中繁星闪烁,美不胜收。元笑不禁的想到,怪么都说泉河溪畔寸土寸金,这样好的视野和环境,不贵才怪。 岳琛的神念心灵处同时听到了这道悠长沧桑的叹息之音。无情的杀戮之意瞬间占据岳琛的灵魂。岳琛看向空中的云层时,双眼似乎也成了一对血瞳。 秦猎一愣,姚静拥有明灵根天赋,放在古代确实是主角级别的修真天才,即便是在这个末法时代,只要师门肯下资源培养,也可以有所成就。 岳琛心如死灰,心中不停咒骂着那个红影人,更恨手中的七煞玄木,愤然的将其装入如意瓶内,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下一刻,岳琛澄心抱一,守中敛心,脑海神识中过了数遍七煞玄羽咒的魔篇与仙篇咒诀。算着子时已来临,便开始修炼起来。 孟南的准头不错,连发三箭都射中了,不过风狼只是擦损一点皮,损伤可忽略不计。 然而回答死亡屠夫的却是一阵癫狂的笑声,甄时峰顺势将路西法之剑横在胸前,俨然摆出了一副战斗的姿态。 在这若即若离之间,荆叶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光阴几时,就在这时候他周围的光景迅速变化起来,转眼间花丛退去,飞瀑消失,转而是一片金色汪洋,卷起层层海浪。 饶是心狠手辣的林坚,也被理查德森和亚历山大这两个活宝逗乐了,笑嘻嘻地摆摆手,放了如蒙大赦的亚历山大下了台。 呼喝间,黑衣人怒不可遏直接向着那牛头魔怪杀了过去,那牛头本就惊疑不定,而此时那黑衣人骤然发难,身形灵动缥缈,只见他影子隔空一闪,刹那便到了那牛头魔怪身前,跟着掌风如刀,力劈直下。 等到辰轩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躺在麒麟殿的地板上,只是不知道这地板是什么做的,辰轩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凉意。 为此,在这半年时间里,擎天科技公司在官方的帮助下,陆陆续续发射了十二颗卫星上天,专门处理信号和网络问题。 是灵犀交给他的那柄匕首,多年来,他还是习惯于这柄匕首,它带给他一种无法用语言诉说出的安全感。 对于这海选的程序弄虚作假的,弱阜郡的高层们也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谁天天吃饱了没事干,去管那么多的闲事。 李礼哑然失笑,得,怎么突然间直接变单字回答了,还不如之前了。 李峰纵横剑道多年,见识过无数好剑,却是头一回真正见识这柄‘白璃’,对于一个将毕生奉献于剑道之人,难免会心潮澎湃。 它似乎是被蔓藤捆绑在了一起,现在蔓藤移动之后,它们被松绑,而滚了出来。 “请少主速速离开,有我在这里顶着,然后我再另寻他法离开。”九长老面色凝重道,他没有把握能够胜秦羽,只能先让巫行云离开。 萧雯看到她来,仅是波澜不惊地望了一眼便继续看电视上的娱乐新闻。 当薇薇公主拿到关于黑云帝国的信息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十六和顾东,她俏脸无比凝重。 “陛下,陛下,臣来迟了,臣来迟了!”琼华楼外一声悲怆的哭叫随风响起。 经过瞳孔验证后,钛合金大门发出“嗡嗡”声,大门开始下滑,逐渐露出里面的情景。 特别是游戏战士,在知道这里的动静后都毫不犹豫的过来,哪怕游戏战士的数量被削弱了不少,但闹这么大动静而过来集结的游戏战士就突破了两千人。 杜必行找到地方,人体基因研究所。这里防卫比真武学院严密多了,几乎是整个泰洲大学防卫最严密的地方。研究所的外墙,是用军方标准的材料制成,能抵挡常规机甲和热武器的攻击。 不久后的一个瞬间,可怜的厉鬼又一次被叶云撞飞,厉鬼很不高兴,叶云是一脸无奈。 蒸汽机这个西方工业革命的宠儿被搬到了北京的药厂里,而开这药厂的正是黄飞鸿的父亲黄麒英。 李湘明转头果真在桌子上看到四个多出来的盒子,不想李荣那么诧异,李湘明可以确定这是他们死亡设计即将开始的征兆,不过是叶云利用死亡设计即将开始时的一些特权,将这四个盒子送了过来。 除此之外,济州岛的旅游业,韩国的一堆化妆品、游戏啥的,基本上只要能搭上线,绝对都能浪的飞起。 第108章 随时可以来取我性命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你们是何人?”她格开一记劈砍,厉声质问。 黑衣人充耳不闻,攻势越发凌厉。 江柚白剑光如龙,连斩三人后突然变色:“不对!他们刀上有毒!” 凌云闻言一个侧翻,果然看见被斩杀的刺客伤口处泛着诡异的蓝光。 只见那白色的气茫竟然是在刹那之间便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锤子,同时锤子上面的形成的一道绿色的光波,也是在这个时候完全的凝聚好了。 打开木门——木门外还有一道铁的镂空保险门,饶是江湖经验丰富的Ada,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她也不是不知道苏强和苏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不愿意放下执念。到现在,了解了那么多事,他还是不了解这个姑娘。 佯装醉酒的第二天,她洗净面孔,穿了一件新置的大衣,娉娉婷婷出门。 慢慢地将那火之灵气给吸收着,同时里面的火之精粹也在慢慢地被凝聚着。 浮泷皱眉,他就把手移到她的眉上,揉开。曌这家伙,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种温暖如初的眼神? 尼克斯的其他人也不上前打扰,毕竟即使是‘狂抢’他们也没见过这么强大的托马斯。这里面最兴奋的就是主教练,只见他坐在凳子上,双腿不自觉的抖动。 我试着给周围的人打电话,但还是放弃了。我身边的人只有大春知道冷冰,而且他们也不熟悉。更何况这个时候的大春眼睛还看不见。 一切吩咐地差不多过后,杜威随后起身说道,紧接着催动了阵法,就看见一道道白雾将整个别墅给包裹起来。 楚安握紧短刃,在击打完毕的构树,从头到尾划了一刀,因为木料的特殊性,经过中午的暴晒,加上刚才的击打,使得树皮与躯干之间,已经有了些许空隙。 接下去就是12月26日,也就是圣诞节的节礼日比赛,是和查尔顿的比赛,这就是英超的残酷,别人放假的时候,英超是比赛最激烈的时刻。 范佩西太兴奋了,他冲到场边和温格拥抱,而李乔还是拒绝了庆祝,他只是默默走开。 郑之秋愣了一下,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两人也才刚认识,他凭什么要跟你解释那么多。 就像是皇帝,他建立起的权力架构,一切围绕着他和他的子子孙孙运转,就算是对国家有害,就算是被外地欺辱,但这又有何妨? 烤的差不多了,楚安已经迫不及待,顾不得烫手,直接抓了一块就开吃了,热乎乎的肉食送入口中,脸上的表情堪比川剧变脸。 “东西南北都派人去找,尤其是西面。”上官弘烈思考了片刻,这才吩咐道。凤于飞,以你的聪明,就算是要出城,又怎会那么明目张胆的走出去呢,所以,本王赌你,走得是西城门,你是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的。 讲课完了之后,很多学生昏头昏脑的离开了这里,以后不听王欢的讲课了,有这个空,还不如去听唐月亮的内力运用详解,温诗音的剑法入门,或者慕容秋荻的世界史等,但也有不少人留在了那里。 与一个二星斗圣在迦南学院战斗,免不了惊动整个学院,甚至惊动整个黑角域。 此时正是中午唐劲知道晓颖一定在食堂吃饭。不过食堂里面学生实在太多他于是走上教学楼干脆在教室等她。 第109章 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西厢房内,烛火摇曳。 “砰!”上善气鼓鼓地踢了一脚掉漆的木凳,“我们干嘛要在这里受气?” 照叶三郎的看法,若是要进入遗迹,不也许那也不是遗迹,天剑门也许还没灭门,若是要进入天剑门,还是得进入那处于结界之中的天剑州。 老御医凭着精湛医术,在军营医帐如鱼得水,休养几年,身体硬朗,精神矍铄。他身穿洗得泛白的棉袍,眯起眼睛,扫视四周。 “我明白。那我就先走了。我父母和弟弟还在那里等着呢。”听了我的话。樊莉立刻说道。说完向我们大家告了一声对不起。然后离开了。继续去照顾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了。 李启恭气冲冲,强硬表示:“总之,我一个铜板也没有,也不想借钱!”语毕,他使劲摔门走了。 此刻的他们二人身上都贴了隐身符篆,如果不是离得很近或者有像叶倾城的天赋型以意寻气那样的神通,是很难发现他们两位金仙级高手的,虽说这种符篆并不便宜,但是以如今浩雷的身家来说还是能够随意挥霍的。 受到重创的魔物居然又从地上爬起,它头也不回地朝着海边的方向奔去,鲜血和大块的脏器碎片从伤口中涌出,洒得一路上都是。 叶家?王天霸没有想到叶三郎居然跟叶三郎扯上了关系,这也难怪,最近各地的传言都是叶三郎高升御史中丞回朝述职了,谁能想到他此刻正在去往剑南的路上,原来他所图的,正是剑南叶家。 顾诏当然看不透邢海滨心中所想,如果让他知道了,肯定会大笑不已。俗话说,自己吓自己才是最厉害的,上层考虑情况一定会从各个方面考虑,绝对不像他所说的那般当真要一硬到底。 叶元洲生病喝药,一母同胞妹妹叶清芙没,她这个庶出妹妹反而一旁相陪……明眼人看了,心里岂能不生出点微妙感觉来? 他陪白子墨走这一趟,冒险什么的,就不说了,他陪白子墨冒过的险还少吗? 离开了九曲城江十二自然是独自一人上了路,化作个背包的屠夫,江十二带好了凌烟给上的通关令牌子。这才重新上路。 莫凡这一句,话里有话。江十二明白的很透彻。江十二跟莫凡的关系本就不好。来了一趟无果,当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最后,夏雪作出决定,还是由宋钢做试验,不过提前在身上套上绳子,以防万一。 顾钊安看着眼前一脸惊喜的顾钊曦,心里对左飞的评价很是赞同,左飞说的没错,顾钊曦的确是一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存在。 “走吧,我们随便转转!”苏辰淡淡道。整个定国公府十分气派,苏辰倒想看看,这里有什么不同。 那些释放出来的鬼头被三人雷击、火焰、酸雨,一扫而空!尽数被青锦三人打回了范无救的灭魂幡。 “有的人心是魔,有的人身是魔。有的人性子是魔,有的人孤独成魔还有很多种类,只不过是一些可怜的人。”摇摇头,老者看着那清幽的月亮缓缓开口。 随着一声响,苏辰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睛似乎变得不一样了,看东西看得格外清楚。他赶紧打开面板,查看技能介绍。 第110章 侯爷您想看我洗澡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秦砚洲猛地站起身,茶盏“啪”地落地:“他居然敢闯驿站?” “就是,他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江柚白慢悠悠吐出葡萄籽,“居然敢跟我们世子爷作对。” 那萦绕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是顺着冰冷而苍白而绝美的脸颊流淌了下来。 谭风一句话虽没有出乎叶子青预料,却也让她意外了一把,说的太直接。 这种类似封印的术式是根本无法与鬼谷长阳这一式极限刀法直接抗衡的。 洪鼎和石刚不可置信,尤其是石刚,越强,越能体会到孔天照的强大,那是无解的,然而就是如此战力,却被冥逼迫妥协,那个组织究竟有什么? 秦瑶也知道,但一柄好剑千金难得,华夏虽然有很多名剑,但流传下来的却少之又少。即便是流传下来的名剑,皆是在强者手中。再者,上古锻造之法失传,至今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名剑。 王硕丽被杀,雪玉笙和两位长老脸色铁青,她们飞雪宗的长老居然在她们面前被杀? 看到自己的头领都在慌张,其余的骑士更加不用说了,一个个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无非就是一些这可怎办,这该如何是好。不过也有不少的骑士闭口不言,不过气色都不怎么样。 巴克沃看了一眼周围,此刻围观的人并不少,一些闲杂人等已经清理走了,但一些厉害人物并没有远去,依旧在不远处看着,甚至有许多魔族之人也在看着。 “原来是这样,难怪对我有些敌意。”听到白念生这么,姜怀仁才明白,他们这是因为林菲雪。 黑暗的天空,赤红的大地,岩浆流淌,烈焰喷涌,磅礴的火元气比炽焰山还要猛烈,无数法则锁链交织,封锁住一口漆黑的大斧。 这里自然是西城区,风无情从某家妓院里溜了出来,脸色有些怪异,想想强行留下田门石在那享受艳福,是不是有些不厚道?但随后也就释然。 不过他俩参加这种事情也都是家里人通知,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关键是这种事情也没有固定的时间,都是随时有事随时举行。所以高飞找他俩询问这个问题,等于是白问。 见眼前这般似曾相识,张入云心中不由一凛,段惊霆不比他有雅兴,当时便欲探足进了庭院里,却被少年人心里灵光闪动,忙将他架住。脸色沉重,遂又坚决的摇了摇头,便将段惊霆带离了当地,另往别处寻索去了。 李老的年纪比苏炎大一些,但他也只是金丹期初期,虽然不是金丹期中期实力的苏炎对手。 秦一白这一声发自心底的呼唤几乎微不可闻,他的咽喉中仿佛已被那突兀而来的欣喜和激动所堵塞,更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恐惧让他只怕这眼前的一切都是镜中之花和水中之月。 “你很聪明,事实上你们要是破不开我的防御,来多少人都是送死!”荒野主宰出声笑道。 牧歌则一脸疑惑地看着东伯凤梧,不知道他话中的“特别”是指什么意思。 在如此狂暴的一剑之下,冰泠狐身上竟然毫发无损,仅凭肉身就抗下那一剑的锋芒。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千叶良太这一剑,无论出剑的速度还是力量,都堪称是他这个实力境界所能达到的极限。 第111章 别给脸不要脸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天地星河似乎都开始了摇曳,越曦半睡半醒间,听到阿父说了很多很多,记下了部分,忘掉了更多。 ‘大方’的蛊大巫师黑沉着干瘦如骷髅一般的脸,在经过近半个月的搜寻,总算抓到了擅长逃跑的巨虎精。 特别是越曦也没有想要隐藏这些,虚空吞噬风暴的出现,出乎了她的意料,动静也着实大了点。 她大概知道是要送梅姨娘去家庵,可现在二老爷的话里,分明是不信这梅姨娘怀的是齐家血脉。 “可是我还没见过你生意上的实力呢!实在无法现在就相信你,毕竟我跟你也是第一次见面”木棉反问道。 王天宇如今也没有功夫跟他在这里客套,一直这么顶着门也不是个办法,可郭傲在自己旁边儿,自己一旦使用茅山道术,无异于告诉他自己就是茅山道士,这样就有些尴尬了。 关中南面,连绵的秦岭山脉,山顶的积雪,开始有了化去的迹象。 时间久了,嬴政看着扶苏就有些讨厌,又想到扶苏身上流着楚人的血脉。当初,异人回国,为了取得太子之位,特意身穿楚服面见华阳太后,还改了子楚的名字。 白洛柯和她,应该是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根本就不该有任何的交集。 她一害怕,就更想跟人说说了。。。。还不能卖了五姐姐,五姐姐都是为了自己好,现在这满府里,就她跟自己最好了。 他也是豁出命来了,手中的砍刀就像长了眼睛,那个领头的大汉本来想借着气势,把王进进剁成R酱,谁知道王进进的反抗这么猛,一个横砍,瞬间震裂了他的虎口。 一跨入高中组的办公室,他脑海里的杂念尽数消失,只余入眼的一袭雪白。 “妻主,早安!”沐秋的房间就在冷炎他们的房间的对面,所以两人都刚好同时开门。冷炎微微一笑地对沐秋打招呼。 于是,当宫娥壮着胆子来提醒陌翎用膳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沐以昕就是个吃货,一提到好吃的呀,就是两眼发光,几个孩子中,沐以昕最活泼,其他人都非常喜欢她。沐以昕是单木灵根,如今才也是炼气七层。 “我桃花镇四季桃花皆盛开。”江东羽有些得意的说道,这是独属于桃花镇的奇景。 李艳阳晚上七点来到杨登渠的别墅,却发现锁着门,从楼上一跃而入,发现已经没有半点晓青的痕迹。 陆远也算是个倒霉蛋儿了,他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严伦出卖了自己。他一直都认为是车阿三弄得事情,因为车阿三是当年收购这片地的人,也是他突然反悔,导致陆远的收购失败的。 肖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身后,还跟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李若笙。 手心里燃烧着一团蓝色外面笼罩着一层红色光的火焰,并没有对任何人进行攻击的意图。 韩尚青问他,嫌不嫌弃自己,如果不嫌弃,她想跟他在一起,感觉有依靠,有安全感。 她郁闷的要死,家里的姐妹很多,她是最叛逆的一个,早早的就离开家了,不喜欢听家里的这些是非,不过,奇怪的是许若溪却跟她很要好,所以回国后第一个想要联系的人也是她。 “昊轩,爸爸不会这样说的,难道他希望我不幸福么?”叶栗微微有些不高兴,她无法想象叶正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么神奇!??”花未落之前只看到他们不断抬手,那一张张的道符便从手中直接飞了出去,本以为是他们的袖袍中藏了不少道符,没想到这道符竟然不是实体。 原木的楼梯,就连缝隙里都是一尘不染,元笑听说过,高泽高芸不在的时候,还有老管家一家人住在这里,有这样的清洁度,可是悉心照看了。 门开的时候,千寻下意识的低下头,转头望着外头,不去看房内一眼。 乔肃在一旁满足的看着,听乔颖说的话,笑笑不语。倒是兰兰忍不住的教训起来。 就那么看着微弱的火苗在水中燃烧着,倔强的红色光芒在水中一点,闪亮而耀眼,坚持却看起来是那么的自不量力。 “懿婷姐,既然是梦花公子送给你的,那么你就收下吧,别辜负了公子的一片好意。”秦懿婷闻言刚要开口,冷不防一旁的武香珺拿起了黑匣子,兴致勃勃地打开,欣赏起里面的那颗明月珠。 而对于张天师来说,这个从一出生就被打上深刻烙印的星象师,支撑他活下去的全部动力和全部原因,就是他的预言。 第112章 人自私点有错吗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宁州城楼上,寒风卷着硝烟扑面而来。 李云初扶着斑驳的城墙,望着下方黑压压的陈家军。 玄色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攻城车上的铁刺闪着寒芒,数万大军如黑云压城。 “凡是要杀我的人,怎么可能能活着走出我的视线。”云岚微微一叹,一对浓淡适中的眉轻轻蹙起,就像江南水乡的风流士子,在面对着春花秋月感伤。而他的身后,赤红的灵气慢慢染上了一层火光,汹涌的燃烧着。 “陌沫还是比较关心吃这个问题。”有当然有,还有好多好玩的呢。 程家不比萧家,程家祖上曾经出过高官,如今虽已势微,那底子倒还在,他家里在大都开了两间绸缎铺子,到现在都还撑着未倒。 “我说了,我的事情你不要管!”唐煜一下子拍开孔雀的手,冷冷地说道。 我刚想说“怎么会来不及”这样一句话,忽然,长生堂队伍前端猛地窜出一道阴绿和湛蓝相间的火墙。 最痛恨网上,刷单的,你要知道我是学经济的!我虽然学的不好,我会用极值法!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去刷单,这社会有没有的发展!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吗? 反正他说之前这番话的目的只是想让唐菲菲能够对他有进一步的了解,在婚姻这件事上有一个充足并且全面的考量,之前所说的那些就已经足够了。 叶枫冷哼了一声,闭上双眼,盘坐在地上,调整呼吸,不再说话。 于是,陌沫在特种兵们目瞪口呆的神色中,完成了正常人不可能用的速度结束了训练。 林臻和王石也不客气,坐在椅子上,喝着红酒,享受着即将到来的战果,在他看来,狐狸还没有遇到过像样的难题,这些人显然也不会给狐狸带来麻烦。 刘修拉得下脸皮,能屈能伸,更狠辣狡诈,这样的人不仅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 自称中村太平的人,正是海东青。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琉球人突然向米军基地集结,不是他们有多信赖米国大兵,而是背后存在着海东青这样的煽动者。 “今天我们也享受一下有钱人的生活,”郎战拿起那瓶85年的拉菲和一只高脚杯,倒满了递给尉迟央。 付流音适时闭紧了唇瓣,没再问下去。第二天,付流音一觉睡到了将近中午时分。 那种怨恨,恨不得跨越时空和距离,将电话这头的林臻鞭尸再挂在城墙上暴晒三天三夜。 现在也不是逞强的时候,徐不凡,王木燕二人都分得清楚。于是乎,二人不在迟疑,身影一晃,就按照那一左一右,环顾起四周来。付鑫不在迟疑,一步迈出,就是足足的数丈之远。 饭毕大家收拾了餐厅,各自开车前去学校报到,一溜四辆好车出了别墅,引起路人的品论,尤其是胖子的布加迪威龙在他们等红灯的时候,更有甚着跑到车前让朋友给拍张合影留念,毕竟两千多万的车不是那么常见。 公司?狼子野心总算是暴露了,林欣欣就知道他找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过等到想确认这一点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宋哲元拿目光四处扫视一番,意思是想让有本事的属下陪王国伦玩上几把。 第113章 还真是小瞧了殿下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秦砚洲嗤笑一声,银甲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李云初,语气里满是讥讽:“你倒是能说会道!把懦弱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怕不是被城下的阵仗吓破了胆?五万大军压境,你想着开城门投降?妇人之仁!” 另一边TM战队看到雷霆战队如同第一局一样的选人的时候,一个个脸上都是露出了轻松的笑意,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将雷霆战队的命脉给抓住了,只要不让他们的中野打出联动,那么他们这边胜利的希望就要大上很多了。 “穆道友这丹药实在是太神了!不知穆道友还有多少颗?在下愿拿灵念珠交换。”敖天行虽然不懂丹药,但效果他还是能感觉到的,这种能够让人瞬间恢复巅峰状态的丹药,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逆天丹药。 故而,在毁灭与再生之神、异度魔皇弃天帝的英明指导下,被从黄泉地狱拉回来的银鍠朱武被赋予了一项崇高的使命——夺取北隅皇朝的龙气,以补异度魔龙生机。 为什么自己总是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这种局面下,她该怎么办呢? 不一会儿的时间,地上竟然已经躺着近二十名黑衣人。而且看他们不断哀嚎的样子,显然已经失去的继续再战的能力。说实话看到这样的结果,就算在后面一直观战的知白,都很有些惊诧。 季思明默然无语,童恩的话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你季思明就是一个不负责不懂爱情自私自利的混蛋,你根本不配跟我谈感情这么神圣的话题。 高浩天盯着那张公交月票卡,心里很确定她不是忘了,而是根本不想承认。 “穆老弟,这环境可还中意?”华东升一脸的微笑,指着屋内的布置问道。 “只要外卡赛大兄弟能够打赢EP战队,这三瓶雪碧我喝了,今天这场比赛真的过瘾!”听着林雅楠的话,米粒笑着说道。 就在叶帝手中动作刚刚释放完毕,或者说就在叶帝刚刚释放出鬼斩的时候,god的身影便是已经从原地消失,叶帝手中的这一发鬼斩瞬间落空。 “幻灭你的对手是本帝”见幻灭起身,想对原始天尊出手,张紫龙连忙怒吼,他巨大的真身突然涌出一股力量,与他接触的骨龙哀鸣一声,轰隆的倒飞了出去。 但是结果却是大出叶痕的预料,似乎双翼魔族变身的过程之中有着一种神秘的能量保护着他,百丈长枪只是冲到他面前两米的位置便停止了下来,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将长枪阻挡在外,难以再前进分毫。 比茨也不求多,只要除了纪幽兰外,能再多个一两人入得施化法眼,那就是了不得的造化了,桑德兰集团都将因此受益。 比起乐平城这些内陆城市,海霞城的风格迥然不同,这里的每一处仿佛都充满了大海的包容与美丽,生活在这里的人,身上都有着一种大海的豪迈,凉爽的海风中带有一丝淡淡的咸味,勾起了罗宏无数的回忆。 广场上响起了许多倒吸凉气的声音,一个单位的元婴jīng气,拥有如此高的分值,已经可以想象摄取元婴jīng气的难度了。 楚霄也知道神虚空间,实际上就是灵虚空间的升级版,专门用于培养超级强者,只不过神虚空间一直处于调试阶段,还没有真正完善成功。 第114章 侯爷是吃醋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黑虎寨内,烛火摇曳,映照出赵大虎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 受了自己一掌之后,董飞扬双眼布满了血丝,看起来通红通红的,颇为吓人。 当然,方法确实很是相似,但手段的高低,却要差出十万八千里。 它的修为,当为在此大妖中之最,可是就这么一剑,它便尸首分离。 刘恒和青风两人眼眸之中闪烁着光芒,心中已经将叶寒视为自己的王了,愿意死心追随。 陈铮心神一紧,直觉头皮发麻。此人武技高绝,剑法已入化境,胜他数筹。每一剑都蕴含着凌厉的锋芒,剑气纵横挥洒,封住他的所有退路。 运兵船终于搁浅在海滩近处,距离岸上的斯巴达军队不过百米,就在马克斯催促士兵们赶紧下船之时,岸上的斯巴达战士也命令手持标枪的黑劳士向还未登岸的敌人发起攻击。 燧人氏一听,点了点头,事关人族最后一位人皇,他自然不能肆意而为,不过让天上的雨停了,水患自然不会再加重,如此,受灾的人族也能有喘息的机会。 按理说,这样的话,炼制难度应该不算很高才对,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因为主要材料是寒冰玉,如果一个控制不好,很有可能会导致正块寒冰玉都崩溃,到那个时候,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老爸我们就不进去了,这是丹药。你一天一颗用完了,估计就能到达金丹期了。到时候我就带你走。”凌渡宇递给凌风丹药。 混元级的战斗这可不是很多见的,六耳已经是准圣中期修为,若能在冥河与元始天尊的战斗中有所领悟,那自然是最好的,就算不能,那也能增长增长六耳见识,让他知道天到底有多高。 其实宗常不知道,千叶流本身就蕴含了瞬间爆发力,而且这种爆发力还是千份。 李玥了解这座洞府的不凡,所以她知道离开这座洞府的希望非常的渺茫。 “婆娑王已经逝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存留的,不过是一介残躯,和一块残玉罢!”孙海说道。 也是,如果不知道三太子的真实身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的话,任谁看了他现在的这身打扮,都会忍不住觉得他是一收破烂的。 “没事就好,我们继续。”三太子说罢,便对准芦屋新兵卫的面门,一记勾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此刻前后都是黑黝黝一片,望不到尽头。周围静悄悄的,连风声也没有。雪花片片飘落,孜孜不倦,冰冷的气息弥散覆盖天地,阴森可怕。 “难道不是,那阴阳老祖可是在这活死人墓中布下了天大的杀阵,他曾对我说,即便是圣人来了也能挫骨扬灰,我带你进去,可不就是你的恩人!”荆叶说着长长吐了口气,莫土的味道是如此的熟悉。 “四喜?”石惊天有了一些印象,召来旱地龟挡路的那个干瘦老头。 嘉北关内里大军静待突围信号,干姜却带着鹰无敌上了新落座的谷口大寨,算是嘉北关的门户。 第115章 终于要见血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月色如洗,李云初斜倚在雕花窗棂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黑玉棋子。 听到这,上官如风和长沙王忍不住相视一眼,三百年前的公孙龙,武功可谓是深不可测,至少是先天境的超级强者。 多波次是为了持续而有力的攻击,不让对方有任何的喘息的机会。 这是猎鹰的原话,但实际上说话可没这么清楚,因为脸上肿的太厉害,说话的时候也是跑风漏气,吐字不清。 “这一本斩神刀法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的,这仙界不能说是唯一的一本,但是能和他比肩的不多,超越他的更是不可能有。”老头极其骄傲的说道。 那诡异的身法,让他们这些众多围观者都丝毫没能捕捉到不说,还让他们已经进阶的盟主大人追都追不上。 “怎么,你是觉得林老师的电影不行?”柳阿敏抱着儿子笑问道。 大家对卢伟的嘲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不甘心的默默忍受,甚至还有人的心里因此失去了希望。 三人正谈着话,就在这时,忽然屋外有一位老者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周围的所有训练师都毫无防备地摔倒在了地上,当他们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就惊恐地发现,自己己方的神奇宝贝正在遭受巨沼怪的无情收割。 两人简单的相互问好,高冇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到了新地方,生活上习惯吗? 顾云锦不着急,也不希望念夏着急,多想想、多了解,真正的知根知底了,那她也就放心了。 楚烨每一拳打下去,吴鄂的生命特征都会减弱很多,连续十几拳打下去,吴鄂的身体都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仿佛成了一个血人一般了。 男人的面上也浮出喜色,真没想到,眼有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真有两下子。 此时此刻,他正认真地盯着手机,一字一句地给人家回复着什么。 “晚辈以性命发誓,我刚刚所说,都是真的。”楚烨郑重的对着刘梧说到。 在全面信息化的地府中,消息的传播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短短一两分钟内,整个地府的鬼差便全知道了秦晚渡劫的事情。 上回在俱乐部打过了,这一次再来一次,落嫣心情和上次一样,没觉得有什么,依旧轻松。 “嗷!!!”而就在秦怡儿刚欲说话的时候,忽然从远方传来了一道震耳欲聋的吼叫声,而后只见一道巨大的身影正与一头巨大的飞行灵兽战斗着,而那道巨大的身影,正是与楚烨在这重之秘境发生过战斗的那只特殊生命。 刚才坐在阿碧的身上,又柔软又舒服,那感觉就像是坐在一团会走的棉被里。 严凯说完了把自己的妹子抱过来,直接往外面走,她不准和顾俊涛的母亲去一个医院,好在自己的是开着车出来的。 听闻白依的呼声,吕星洲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解了带子却仍旧抱在手里的步枪。 米蕾的脸色瞬间便是变了起来,要知道,现在的这股巨大的崩裂之力,简直已经是超出了米蕾的承受范围之内。 白依顺着光线朝他看去,只觉得他的眼中浸满悲伤,连带着嘴角勉强牵扯出的笑意,都是那样的苦涩。 第116章 要收网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西市粮仓的火光冲天而起,黑烟滚滚,将宁州城的夜空染成一片血色。 吕安逸从光茧出来后,已经明白了一切,这个光茧就其实是一个传承,本来按照一般规律,自己被传功后,要在三天之后才能进行完整传承,但由于不知名原因传承提前了。 蒋子清听着聂汐兮的话,微微的蹙起了眉,带上了些凌厉的视线直接朝着身边的聂汐兮扫了过去。 一直走出酒店大楼,走到京城的寒风里,凌蔚才平静了下来,她忍不住自嘲一笑: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充满各种尔虞我诈、各种肮脏,她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这些人生气。 伴随着一声极力忍耐的闷哼,胡玲珑挖出了自己的狐丹,流着眼泪,睁着一双泛红的大眼,将那狐丹奉若珍宝般,双手举起,递到了胡玉璃面前。 他揉了揉依旧有些发晕的脑袋,一把掏出一个电话虫,按下通话键。 一个修君历经悠久的岁月才能从武王晋升为修君,路途的艰辛可想而知,但是死亡却只是片刻间的事情,这就是世事的无常,天道的无情。 此时,辛云汐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张竹椅上。看起来,她现在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干,除了玩她的手机。 在吴闹闹的身上,苏里里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不由自主多看了眼吴闹闹,跟她的名字一样,长相俊美装扮挺闹的。 “诸位长途跋涉,想必早就疲累,玄靖庙虽然寒微,但也有些微的蔬果,诸位居士不必拘束,随意取食即可。”玉梧子十分随和,带着众人朝下殿行去。 但话还没有说出来,皮三一棍直接抽到他肚子上,到嘴的话生生憋了回去,一口血哇地一声喷了出来。 伴随着那数十名玄仙境的人型凶兽的话音一落,伊剑锋就带着他们出了百变空间。一出百变空间这数十头实力达玄仙境的人型凶兽就自四方电射而去,看样子是去寻找蛮荒里的一应凶兽去了! “队长,这个钻戒没问题,是纯天然的!”阿米尔汗是有这份眼力见儿的。 陈永福自然也不敢真的去追击李自成,只是到了新郑就不敢再动了,因为李自成等人在许州停了下来。此后双方一直都保持着这个状态,不过李过却是从鄢陵撤军了,也撤回到了许州。 爱丽丝眸中露出疑惑,她听不懂汉语,但是却听得懂爱丽丝三个字。 拉入浮空神船之上只能算是过了淘汰赛,紧接着,便是等待浮空神船盛满近百万弟子,然后互相战斗,决出第二轮的胜利。 这‘锦云帕’伊剑锋只是现在借用一下,不打算长期使用,故此只是简单的将其祭炼了一翻就收了起来。 为表示无辜,他更加坚定了刚才自己的要求,必须要知道大体的方位才可以。 为了平衡一下排行榜上面的职业,王风决定……他也转职一个法系输出职业。 “唉,还以为能获得那四阶妖兽铁甲犀,猛犸象身上的炼器材料了,原来是让我们隔着一层护罩打骚扰战了,看来我的极品飞剑法器是不能换成灵器飞剑了。”听的自己等人此行的任务,楚狂则颇为惋惜的叹息道。 第117章 到底是谁在执棋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楚逸云从乍听到的愕然,郁闷,接着就一直开始深深的思考。甚至都忘了去安抚那些新人不明情况出现在异地的焦虑情绪。 “哈!”天地灵气在瞬间涌入全身,张涛的气息变得更加强大,犹如注入生命力的极致力量让张涛全身一松。 在地上本来已经进化到顶点,并自诩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在威震天的插手下,整个种族的灭亡,仅仅只是时间问题。 听到陈飞此言,只见刘宇明一愣,而身后的众人也是一愣,除了肖飞没有表情之外,因为肖飞知道陈飞当年是地杀的师弟,不过地杀与陈飞有仇的事情,在场的人并不知情,因为这些事情都没有被传出来。 一提到鱼未央的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半晌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由于身体太虚弱了怎么也做不起来。 发觉自己居然更加悲剧了,林家仁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继续悲剧。 白少司皱起眉头,他当然是知道这一点,当初因为看到龙烟华的左手上多了枚戒指的时候他心里还不爽了很久,能够说出这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他的身份已经明了。 看着神色平静的罗莉说完之后,转身离去,开始走向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楚逸云苦笑。自己纠结这些问题,确实只是单方面的浪费时间,什么事情都不会解决。 “哥几个,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总感觉和香料有关,可又找不到证据。”李家族长的表情忽然变得认真了很多。 杨涛难得的装逼了一次,然后朝着一边的郑名殊看了看。那意思很明显,是在问,还去不去。 史蒂芬·斯特兰奇下意识的举措并非如普通人那般选择逃避、后退,毕竟是脑袋里面装满了魔法知识的至尊法师,所以他下意识做出的应对是使用挂在他脖子上面的阿戈摩托之眼。 陆凡说完,又有一名天瞳组织成员领命而去,立刻传达陆凡的命令。 这时候几个男生也回过神来,尼玛,这还是人吗,好强壮,看他面不红气不喘的,这也太man了吧! “刚不还像瘟鸡一样的吗?这会儿又生龙活虎了?”陈宝看到美利坚国那帮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清清奶茶吧大厅的擂台区里,solo挑战赛还在有条不紊的火热进行着。 说话间,潜伏在这座山上的陆家军战士全都动手,拿起武器朝着敌人冲了上去。 大家议论起来,最终,只见那些古老的存在点头,大家方才半信半疑,因为,进来这里的太多人,其实真正参加最终决战的并不多,很多人只是来这里度金的,摸清虚实,等下一个大世开启才会真正参加神荒擂对决。 容不得王宝路多想,灭世战队成员的拳头已经朝着他砸了过来,砰砰之声不绝于耳,王宝路如同一个沙袋,被战士们打的飞起。 瑾瑜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少年的手并没有收回去,也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两只手一起,摸上了她的脸。 在昨天,她像是另外一个货品一般被送给了多弗朗明哥,本来以为后者也是那种丑陋嘴脸,可是后者身上的那种邪魅而又霸道的气息和那些贵族迥乎不同。 邪异的写轮眼,再加上弥彦英俊硬朗的面庞,虽然稚嫩,却充满魅力。 按照他的说法,是在从木叶营地离开的那一天,见识了水无月冰华和木叶忍者的战斗,让他有所感悟,然后就突破了。 顾哲北点点头,我们这行人刚刚转过街角,踏上了中兴大道,再向前走个几公里,就是哈西了。 “良辰姑娘,你没事吧?”卢阿姨笑眯眯的,我真佩服她,如果我那么激动的骂人,肯定一时半会都平静不下来,可卢阿姨就跟没事人似的。 这一下把我给砸懵了,一包饼干就算使再大力也不会砸得我有多疼,可这突然被袭着实让我委屈不已,也愤怒不已。 看着木野川子离去的背影,井上三郎和本田一郎气的直咬了咬牙,恨不得将他们已经意已久的木野川子立马就按在身下,可他们没有这个本事,只能忍着。 这位木叶的下忍受到了极大折磨,而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年轻的砂忍。 可惜,背后是岩忍村,否则在场的人,第一时间已经选择落荒而逃了。 陪同的诸多人族二境强者,全都看着自己中意的先天至宝流口水。 以前的丹道,炼器一道,阵法一道不通之处,在这种绝顶资质下,如流水一般通畅化解。 顿时,村庄中的所有人族全都抬头,好奇的看着徐峰神念所在的方向。 第118章 侯爷又瞒了我多少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黑虎寨内,数十名壮汉正扛着一袋袋粮食往地窖里运。 尘土飞扬间,赵大虎粗犷的嗓门格外响亮:“都小心点!这可是上等的江南稻米,别给老子磕坏了!” “你混蛋!我恨你!”叶言的这句话让吴蒙蒙感到很委屈,自己在操场上等了他一夜,结果换来的是一句他要去上课,连句解释和道歉的话都没有。 孙占山倒吸了一口冷气,轻声嚷嚷着,身子一颤差点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喜滋滋的看了几遍自己的积分与荣誉值,杨逸嘴角的微笑就没停下来过。 “你杀了我吧。”被霍宝断了四肢,太乙真人凄厉大喊,只求一死了之。 而听到狂鼠这句话的杨逸心中根本没有一丝波动,只是不屑的发出了一声嗤笑,浑然没有将狂鼠放在眼里。 叶飞点了一根烟,没有理会赵全,只是舒服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江景。 可是,就是这个家的延续,自己唯一还能活在世上的精神寄托,却在今天突然跳了水,为了叶言寻死腻活。 经过这一次的战斗,刀疤与菲狼等人可谓是失落到了极点,他们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主人有事,他们这做属下的不禁帮不上忙,反而成为了累赘,这种情况,让他们心中很是不好受。 他急忙催动五色神剑,九柄五色神剑合一,形成一柄巨大的五色神剑,对着那四个字就是一剑。 当宦启章提名副局长上报之时,何美香心里有几分难言的失落,下意识以为升职无望了,没想到局长竟有意提拔她任中教处长,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在高级的战争里,他就跟之前在万道元央时那般,被半神一招击破,差点死亡。 一百五十年的朝夕之念,一百五十年的期盼,这么长时间累积下来的情绪,一旦爆发,根本无法遏制住,泪水仿佛洪流一样,洗刷了她美丽的脸庞。 但在知道这是霸决宗所释放出来的消息之后,才强忍着心头的震撼去理解。 “嘻嘻,还好吧。怎么样,多玩点游戏还是有好处的,你还不信呢。”周洁怡看到我没事后,终于放心下来,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还好他提前提取了两人的记忆,虽然是用搜魂,会有些残缺,但总比一点线索也得不到好。 中午,一县之长秦大光本想好好休息一下,事已至此,就算再怎么费心劳神也没用,不如先将精神养足再说。他的想法虽然不错,但上床之后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起床点上一支烟喷云吐雾了起来。 人尽皆知的负荆请罪?如果今天他跟一个已经被人灭门的杨家人负荆请罪,以后还他能在青岩城混下去吗?在人前,他还抬得起头吗? 看到他们母子两个这样,端木旭直接下令,让人把他们母子两个抓起来,太医赶紧跑过来查看,等老皇帝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变得口歪眼斜,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还一直流口水。 司明宇不在乎她不能不在乎,就算她生在富裕的家庭家里条件十分不错,可也无法接受自己把一个亿戴在手上的现实,甚至精神恍惚的连刚才怎么走出来都有点记不住了。 第119章 汤里下了迷药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烈日灼灼,炽热的阳光透过窗棂在青石地上烙下斑驳的光影。 秦砚洲一脸着急,在屋内来回踱步的脚步声像极了困兽的爪牙。 不过即便是被关押进来,也没有丝毫狼狈之像,还是如往日那般尊贵的模样。身旁围绕的还是讨好之辈。 现在在这宴会上,成为万众瞩目焦点的许氏勋,是实实在在的骑虎难下。 她换了一套便于利落行动的短打衫,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法宝,武器防御一应俱全,确认没有任何不妥,一言不合的情况下,如果自己突然拔剑杀人,应该能砍死一两个,便去了长老的帐篷。 古争心中却是一动,如果这个东西不贵的话,自己还可以买下来。 虽然莫轩有言在先,自己和曾华茜是莉智的朋友,可以叫他阿轩。 最终,还是梦红颜略胜一筹,在四祖即将逃出战圈之时,完成了手印的变换。 “还是我带着她下去吧!”于谦在一旁道,见珠儿脸色发白,自然知道不好。 黑色的光影带着无比沉重的气势落下,阴灵宗大长老即便修为已是大罗金仙后期,可在这一刻他所能做到的事情,仅仅只是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这道疤痕并不宽,也不算太长,看样子应该是刀剑之类的利器造成的伤口。 当然,他所说的强并不是攻击力上面的强,目前拥有两万六攻击力的楚仙在海洋中并不是非常强大的存在。 而一进去唐婉就见到玉元震浴血一人对抗三名封号斗罗的样子,眼神一凛。 甚至王璐瑶都怀疑,陈锋未来会比龙卫的队长魏千钧更加的强大。 姚云正绝不会解释不请自来的缘由,大半千机楼是他的私产,比他卑贱的人都是他的奴隶,他想怎么横行就怎么霸道。 陈锋在回家的路上差点被一辆泥头车撞死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圈子。 和之前禄东赞请命赐公主的聘礼,还有昨夜庆贺皇帝新年的年礼都是不同的,那是他代表自己,代表赞普的私礼。 之前的王守信完全就是一副担心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家长做派,但是在见识过了陈锋的天赋之后,王守信的心态也是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谁能想到,这样甜美的外表下,竟还藏着这样极其可怕的……身材。 而陈魁采纳宋铎的建议,从门口一路炸到将军所在附近,把人接应出来。 “她心脏本就不好,你们还非要刺激她,现在这个场面是你们满意的吗?”男人眼底不带丝毫感情。 看着大卫依旧保持着以往的习惯,从城堡外锻炼回来,跟他的朋友们笑闹,哈利更紧张了。 “主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像有点多。”飞月兰解决掉身边最后剩下的几条蛇,听到主子的咒骂声,心里不好的预感强烈的升起,难道是什么东西让主子失态的大骂? “吃他的外卖?你是亲眼看到我吃呢?还是亲眼看到我签收了他的外卖?说的这么肯定,难道这件事是你策划的?”乔薇冷笑。 飞月兰见雅君整张脸都带着笑意,就知道她心情是极好的,可不是么,云家的钱财足够充军饷了,瑾儿又生了,怎会不高兴呢? 第120章 等大人来了再说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江柚白和李云初还清醒着。 江柚白闭了闭眼,掌心内力运转,指尖在腕间一划,逼出一缕淡青色的药液,滴落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嗤”声。 他抬眸看向李云初,声音低沉:“你倒是机灵。” 这语气听不出是夸赞,还是讽刺。 “因为我亲眼所见。”混沌祖王神色有些迷离,彷如想起了极为久远的记忆,“当初,我族为了得到仙种,疯狂的攻击仙源。 经纪公司也都慌了神,在记者们拥挤蒋明月,追问更为详尽内情的时候,被经纪公司和保安护送离开发布会现场。 他急忙和杜姿彤解释,一副生怕她误会的样子,让杜姿彤心里又一阵难受。 看来,这是一种完全没有任何理智的存在,只凭着嗜杀的本性而活动,难怪血圣王会把这种强大的存在送给他们,因为并不完美。 赵庭也是个很敏感的人,傅冉一点点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能逃得过他的眼睛,所以下班的时候,他将她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燕云辰他们走过去一看,只见前方一颗星辰之上,漂浮着许多星海战船,似乎正在生着什么战事。 说话的时候一个身高只剩下一米左右,浑身佝偻在一起,苍老到不像话的老人出现在了江白的面前,笑呵呵的来了这么一句。 邓梅花这想法虽然很天真。但是这份心是好的。陈阳决定陪她去。 沐天晴见周煜城还是不说话,也知道他听见了,便起身推门出去。 陈元心中骇然无比,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地球上的修士了。 “会不会唱十八mo呀。”不知谁起哄喊了一声,紧接着就有几人连连起哄。 “资源是必须的,现在土其迈的边境已经扩大了三倍,那边建立的所有工厂在得到这些资源的供给后,已全负荷运行。太空堡垒计划再过半年完全可以竣工!”汪占利说道。 这时一块之前半落不落的瓦片恰好砸在屋内桌上,将墨鲤的行囊打落在地,里面的东西也滚了出来。 金大福不知道飞翔多久,终于涌上疲惫,静静落下,周围一片祥和宁静,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自己,沉沉睡去。 尤其墨鲤发现远处行来的车队里, 有很多人都这般仰着头眺望。 一轮突如其来的热能枪齐射,打乱了格穆罗们的计划,三十只恐怖鸟机械兽外带一只矩阵猎犬的仿制品组成的侦察队突然从黑暗的草丛中一跃而出,打了格穆罗们一个措手不及。 钱对于闻一鸣来说已经不太重要,现在都是以物易物,想得到合香就拿材料来换,最近又开拓不少人脉,鱼饵已经放出,就等着收获时刻。 因为灾风的复制体身上的铠甲的能量盾十分碍事,所以赵天赐故技重施,再一次的使出了尸爆术。 但具体是不是和她有关,林越这次竟然找不到半点机会去问,两人便又再度分开了。 铁铮在这片区域已经逗留了近十日,其间询问了不少修士,虽然很多人都是冷漠回避,但愿意交流之人却是谁也没见过齐翊。 想了想,这也只能自己顶缸,谁让自己是司礼监的头呢。悄悄看看已经圣眷在心的曹化淳,王承恩恨的牙痒,咱们走着瞧吧。 朱慈踉虽然不怕应对那些人,但这两年他弄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士族宗室以及豪强们需要时间适应,百姓们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 第121章 炸城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天光渐渐大亮。 马车颠簸了许久,终于停下。 李云初闭着眼,感觉到自己被人粗鲁地拖下车,冷硬的石板地硌得她后背生疼。 其实林鸿儒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大概,老爷子就是薄情寡义之徒,让他感恩戴德,太阳西边出来? 这一次,连子宁的武毅军和立花家的军队,是一南一北,像是两根平行线一般,从西向东推进,各自攻略不同的城池,各自捞好处,这样一来,也就免得起冲突了。 这三人最后的借力跳跃顿时加剧了地面的崩裂,只见到整个地面猛地塌陷了进入,露出了一道长几十米,款八九米的深深沟壑。 “好,那咱们就开始了,把兔子从北边往南赶,让他们撞到网上!”赵柽对大家说道。 不过,一旦系统晋升二级,作战辅助功能开启之后,能量消耗就会恢复正常。当然,和战斗有关的一系列特训就会展开。 赵柽掀开草帘,立刻闻到一股腥臭味,撩开他的衣服,就看到伤口紫黑一片,一支短箭斜插在他的右肋上,几乎没羽,从另一边露出了点头,创口周围撒了一些金疮药,但是血水依然不断的渗出来。 又过了两日,一年一度的顾云!!交易会开始,身为五谷玉液的卖主。余有财也收到了五张请束,虽说不是什么头等席位,不过也不至于和买客一起挤在一旁。 自己明明来帮忙,对方非但没摆出个礼貌待客,反而好象对手下佣人。 她知道,这时代的人,对着祭祀祖宗,有着极为根深蒂固的,几乎是不可动摇的信念。 “此物可是价值十五座城池的和氏璧,你当真愿意送?”嬴子楚听了秦清的话,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见夫君不同意,宝宝叹息一声,只能肉痛地把神丹大量抛洒下去,供太极纯阳鼎之用。 魅兰莎的身体是能量体做的,绝对很健康。之所以会贩犯晕,完全是因为外力原因,至于这个外力,天,十八年没有联系的人突然来了消息,而且还是那种跨时空传讯,她一时没注意,就出现了现在这种情况。 绕过前面的路障,车子轻盈地滑入了停车通道,刚好卡入两辆宝马车中间,还没等萧跃为自己的技术自鸣得意一把,萧眉已经迫不急待地打开车门跑了出去,一股迫人的热浪涌了进来。 “拿开你的脏手!”秀儿一声怒喝,侧开身子,捉住张恶少的手腕扭到他背后压住。 然后雷诺进来了,看到自家三个宝贝的互动,笑着走到魅兰莎身边环住她,在她的嘴巴上亲了一下,然后转头注视着两个孩。 自从蓝宛婷来了之后,慕容洛比平时爱笑多了,他的宝贝和他的秘密基地一一跟蓝宛婷分享。 一件用翡翠雕成的赌具还是有收藏价值的,前提条件它必须是精雕细琢的物件,否则任你用料多好都只能落得个金盘玉碗装狗屎的评价。 这一骂打消了恩得力心中所有顾虑,他一咬牙躬身直接爬到了驾驶位置,抓稳了方向盘。 淡月疏星之下,客栈屋顶之上,静夜中冷不防的斗然听到“苑侍郎”三字,叶天涯心头猛地一震,转过身来,双眼一瞬也不瞬,凝望着“铁翅神鹰”柳铁山。 第122章 老子管不了那么多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指尖掐进掌心,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也浑然不觉。 “我真没有做什么,我都跟你说清楚了,我带林轩就是去帮我算账的,你刚才也看到,房间里放了那么多账本。 “咦?刚才也不知是谁对人家横眉竖眼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成好人了?”斯颜取笑他。 那妖物斜挂在房梁上,直勾勾地望着剩余的两人。那张瓷器一样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诡异恐怖。林烨与媒婆宛如两个被捕猎者追到走投无路的猎物,除了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动弹一下。 那么周浅的这首歌则是打破了天花板,把【世界歌手大赛】的歌曲难度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同样也让人知道了什么才叫做‘音乐天赋’。 林轩根本没有给她任何缓和的机会,拎着狼牙灵棒再次追了上去。 主要是之前林秋夕经常算计夏轻暖,感觉一点事都没有,所以算计习惯了。 不过经过这一战李乘珏的名气却是彻底在南唐打开了,南唐自李乘昭之后又出现了一位扭转局势的皇子将军,这让原本已经人心惶惶觉得国中无大将的百姓们重新有了寄托的希望。 他之前也遇到过一样的机器人,这些机器人一般比较低端,变通这方面很不行,做事一向古板,一遇到超出范围的事情后,直接语无伦次。 “老师说,可可很有天赋!”姜洛顶着两个毛绒绒的三角耳、摇着尾巴。 哗啦!谁曾想阿杰才刚靠近芦苇丛,一只【铁尾鳄鱼】便从面冒出,张嘴接住了兔子。 冥河的元神深入到其中,在其中进行参悟,整个空心杨柳树,这时候就好像是成为了冥河的身体。 对她来说,舍弃那个地方出来,已经用了莫大的勇气了,可惜事情进展并不顺利,她很需要帮手。 也幸好这些弟子一个个根基扎实,全都修炼了景阳功法,又众多灵药灵果补益,这才让他们撑了下来。 走过不知道多少层台阶后,两人来到一处四面都是石墙的密封房间中。 巨响落幕,整个胸部的鳞甲都染上血液,好在没有被击穿,直到这时,李尘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娘的天劫吧? 但此时如果有人看着冥河,就会发现,越看冥河就越会感觉冥河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吸引力,会让人越来越痴迷。 男人的口味正如那本银瓶梅里的那个主人公一样,总是在不停的变化的,年岁并不影响一个男人的喜好,所以年岁之争根本不能分出个高下。 可是,咒王转世会保留一部分记忆,幽冥王毒来自冥界,如果他仗着这一部分记忆为祸世人那又当如何? 放眼望去,眼前的山川大地,尽皆笼罩着一层橙色荧光,看起来异常神秘,根本不似凡俗场景。 王凯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车上,挽起袖子在后备箱里找到备胎,开始准备更换轮胎,王凯让斯凯不要下车,外边冷,斯凯没有自己强壮,冻坏了可不怎么好。 苏无恙并没有特别的紧张,她相信秦方白能够妥善解决问题,并带孩子们回来。但她也希望自己能做些事,缩短孩子们回来的时间。 第123章 你继续炸城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夜风卷着硝石的气息掠过城头,殷卫峰站在宁州城外的山岗上,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月光照在他那张缝合的脸上,映出几道蜿蜒的泪痕。 “这是什么铠甲。”尤利乌斯从未见过这等铠甲,他也明白……刘长意没死,就靠的这等铠甲。 那是一种更加精纯的力量,让我整个身体都暖洋洋的,而这一刻我的脑海里居然出现了一个让我害怕的念头。 周燃没说布料是卖人参的时候人家送的,而是说是沈知安送的,得家里人跟前继续帮着沈知安刷好感。 身为一名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谭弘业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随后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内具备僵尸贯穿身体的尸体,就那样慢慢的开始腐朽,他原本已经死了。 尤其是刚才白泠脸色都难看了,苍白毫无血色,虽然她没有表露出情绪,但估计也被气的够呛。 他的这副模样与记忆中的人截然不同,但却让她想起了第一次见面。 回到酒店的众人,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被老板等人给逮着了,现场交了房费之后,才能回到各自的房间里面休息去。 向暖阳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人还没有走到,她就听见了争吵的声音。 雅各布所还原出来的这里的景象毫无疑问是蛋壳被从外打破,世界毁灭。 那柄武士刀一阵急旋…失去攻击目标…在墙壁上割裂出一道恐怖整齐的刀口之后,倏然飞回了日国青年手中。 显然,宁古礼对于花钱的事情,十分在意,因为,流民最后的养活,还是靠上了朝廷,毕竟每天的赈灾粮食都在发放,那些银子,可都是户部支出的。 “降龙擒?很厉害吗?”有人边看着管鹏与陈锋的打斗,边朝他问道。 那是一个神海境之上的强者,说不定已经是太虚境的修为了。事实上,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解释这种巧合,但是张风云的直觉告诉他,这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一条看不见的暗线,否则根本无法解释当年那场没有原因的刺杀。 对于天都大学名誉校董这个头衔,其实他一点也不在意。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把杨震南的尊严踩碎罢了。 问苏雪峰家中发生变故那天的两个黑衣人的身份信息,是楚寒今天来苏家的目的。 当元气幻化而成的那两条神龙彻底地崩溃之后,龙俊和司徒燕玲的身体,被黑色光球的余波,震得往后倒飞而去。 慕含雪神色郑重,单手召来郑雨前的弯刀,刀身一翻,便将圣器的封印解开,解放出部分神圣力量,与他们对峙起来。 王辅臣很似厌烦的展开,很鄙视的粗略的看了一遍,最后定睛,看向了下面的深红色的印章。 好像史无量说得也对。这个叫王实诚的家伙,就算是再牛他也只是一个穷三代,能斗得过史无量吗? 钟耀淡淡地扫了郑典一眼,同郑曙光和郑曙明一样坐到沙发上沉默着。 夜南山欣喜异常,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孩童,一个钱袋,在他手里出来又回去,来来回回十多次,这才作罢。 一家人心情都是大好,就连柳母都喝了几杯酒,柳父更是大醉,倒是柳辰只喝了两杯就不再多喝。 第124章 你们这对狗男女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如意阁的雕花木梁在烈焰中轰然倒塌,火星四溅,映亮了李云初冷冽的眉眼。 浓烟滚滚中,衙役们正一具一具往外抬焦黑的尸体,仵作提着灯笼,挨个翻检尸身上的信物,高声报着名号—— “青州陈氏家主,陈元德——确认已殁!” “边洲刺史,孟庆洋——确认已殁!” 不过商队的那些人现在还在联系的范围之中。而且楚荆歌手中也是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所以并不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搭你一程到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帮我们把桥搭好了。”千户操纵着车子吃力的沿着斜坡向上爬着,而千户和少年以及金泽则在车后跟着,不时地为千户观察路况,必要时甚至要推着车子爬上一些斜度较大的坡面。 这一段记忆非常的庞大,几乎是包括了整个修行的进度,至少是能让雨珑达到先天境界的进度的记忆,全部包含在这个记忆当中。 “不知道!估计是浮波要用到的吧!”白明在帮助御子地放好柜子之后上前打量着木桶里的铁砂说到。 这口乌黑色的鲜血被僵尸吸走,传教士吸血鬼整个样子就显得灰败不少,元气大伤。 姜牧的老家位于海州的一个乡镇,那里四面环山,盛产竹子,景色极美,唯一的缺点就是交通不便,导致再好的资源,也无法销售出去。不过这对于姜静姝来说,可谓正中了下怀。 这一次,正好新仇旧帐一起算,既了结了师尊的恩怨,又替岳家军上下狠狠地出一口恶气。 此时,霍尔蒙克斯静静地依靠在座椅上,手上摘着一个棋子,研究着棋盘上的变数。 她们也渴望过自己的爱情,但是自己长的漂亮不说,而且修为身份摆在那里,一般的人她们都看不上,所以才一声未嫁,现在听到苏不凡册封,不激动才怪。 “唐峰!一亿灵晶是我……!”这人本来斗志满满的看着唐峰等人,但是却被唐峰和皮皮此时的状态给吓的憋了回去。 “太壮观了”罗昊心道,这里比神域要大得多,一看就气象不凡。 方辰并没有停下稍作休息,渠口的事情解决了,但上游也是件大麻烦。 这货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斩了自己,为唐雨柔清理门户罢了,但是选拔赛的规定本来就不准杀人,而且自己怎么说都是唐雨柔亲手捡回来的,他就不相信唐啸天真的敢杀了自己了。 林欢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当下他就跳下桌子,一把抱起洛冰颜,抬手便往她的柔臀上打去。 黑羽山虽然也是超级强者,但在武器上面,离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还是有着非常大的距离的。 故而,当糖葫芦送过来的时候,虽然全部装在了储物袋里面,但是却一根根地分开摆放着,由妖怒恭恭敬敬地呈上给少年。 不得不说,后羿的战果着实让李少凡震惊,因为战报里面都没有这些东西,只有伤亡人数,取得战绩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现在楚天还无法确定上一次的事情,方海尘和林青雪究竟有没有参与,或者是否知道这件事情。 “药老,我怎么会怪罪您呢!您德高望重,经营多年,将这里治理得井井有条!我心中钦佩!”楚天也继续假意恭维道。 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死神,即便是在尸魂界那样灵子浓度极为浓郁,即便是死神中的天才,也需要足够的时间。 第125章 我并不认为他做错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驿站厢房内,烛火摇曳。 殷卫峰坐在茶案前,枯瘦的手指稳稳提着茶壶,琥珀色的茶汤倾入青瓷杯中,竟未溅出一滴。 “侯爷,李姑娘,请用茶。”他声音嘶哑。 仙魔大战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与仙界结盟的楚州和熊州必败无疑,届时她不仅可以救出哥哥,干掉渣爹,尽揽楚州大权,还可以顺道使手段夺了熊州的地盘。 陈曦跟梁静和张茹惊讶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之前张清风说这个铜炉值一千万她们以为不过是奉承几句,没想到他居然要花一千万买下。 于柳芽而言,刻意隐瞒过往的爹爹如同难解的迷题,她不禁悲从心起,默而不语。 如果要不是娘和她时不时的过来监督,爹的那一双大眼估计早熬成了眯眯眼。 到了星期天的时候,克里斯、伯特和邦妮三人前往警察大厅,进入安德烈警官的办公室。 感觉“野生”非凡者在别的国家肯定是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了。 泰坦星是一个比地球要大十几倍的星球,在这里有无尽的秘密值得他去探险,更让陈东激动的是在泰坦星球上,人的寿命是要远远大于地球的,基本上在一百岁到三百岁之间。 因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撒腿就开始跑,完全不理会后面的人怎么看我,也不顾江楚楚气恼地跺着自己的脚。 一时间,房间里没有了交谈声,只有茶具碰撞的声音,是郑蕴之在沏茶。 这个被踩爆的西方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被大祭神邀请过来参与这次的斩龙计划的死神联盟的那位七级心灵异能大能,也是著名的生命科学方面的麦克博士了。 泰妍使劲挣扎着想要挣脱宁奕的怀抱,宁奕好整以暇的收紧手臂让泰妍的努力瞬间化为了无用功,“放开我!”泰妍依然不放弃的挣扎着。 不仅初八要去大相国寺上香祈福,初九还要给景芝做寿,别说洛娉妍,竟是景芝自己,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儿,自然洛娉妍便更想不起蒋氏什么的了。 “办法不是没有,但我们要穿过一些环境比较恶劣的地方。”贝尔彻蛇说道。 好半天过后,阿山才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在那里呆呆的望着上方陈旧的天花板,脑子里面,依然还是自已梦中的一些个画面。 我是一个相信未来科技拯救世界的人,所以我就不准备去学习那些如何把自己妥协为避免“风林火山型坑”的写手了,一个有想法的人,不该为一项两三年内就会被淘汰的技能花时间。 没过多久,流浪蛛就把那名挑战者的鲜血吸干,身上的红影,也重新变回了两米多高。 顾诚进来之前,看到张一鸣就觉得有点眼熟,加上他看上去有点愣头青,便主动摆出礼贤下士的姿态——他倒不指望笼络张一鸣本人,就是给其他码农见识一下他顾诚的大度。 所有追踪费君帅的导弹,在龙炎火球的点燃下,接连爆炸。陆地的士兵此刻都抬头看向空中,只见数十枚的导弹,犹如鞭炮引爆一般,在空中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火线。 当然,星级奥术师若是在自己的奥术塔中,也能够发挥出6星级战力来。 第126章 就没什么别的要说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厢房内,秦砚洲懒洋洋地斜倚在软榻上,耳朵却竖得老高。 窗外每传来一点脚步声,他都要装作不经意地瞟一眼门口。 他已经让凌云去传他要离开的消息,他就不信江柚白舍得放他走。 “被打败了?不是你们围住瓦岗寨,准备攻寨吗?”裴元庆可不相信瓦岗有那么厉害,两万多的人能打败十万多的大军,何况大帅还是久经大战的靠山王,难道说靠山王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铃屋根本就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解释什么,反而那不耐烦的神情和一身奇怪的着装让人更加坚信他就是犯人,这让本来就人缘不好的他更加让人讨厌了。 他接下来就要竭力突出在港务与海运上的巨大治理结果,来转移一下朝廷的关注目标,无疑广州一场因他而起的轰轰烈烈变革,就会令长安城的大唐内政部门获益良多。 “让他俩去做什么事情了?”刘斌刚进房间,王阳阳就窜出来问道。 不过这些都是建立在佐佐木琲世了解这些风险的情况下进行,而作为对琲世讨伐组,都了解佐佐木一等的身份来帮助他的。 乱天山宗主曾经做了一件十分后悔的事情,那就是邀请陆云来到乱天山中作客,当年太好客,导致自己父亲没过三年先乱帝一步被气死过去,想想这些,全是泪呀。 看到了这个新出现的位置,楚铭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柳墨灵,目光之中满是坚定。 虽然样子凄惨,可是实际上高森只不过受了一点轻伤。这点伤势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完全恢复。 因为限量的原因,这类酒只供应给官府,没有门路也是极难购买到。 许璇从大惊失色中回过神来,看向在关键的时刻救了自己的楚铭,一脸的惊喜。 陈霆大吃一惊,毫无疑问被吓到了。别人需要千年万年,而他们只用十年?只是想想,都感觉热血沸腾。 惠国方丈身子一直硬朗,是以多年来在外云游,谁也没想到他这一回来就不行了,难道真是这孩子克完了爹娘又来克师父?如今把师父都克死了,又来祸害别人? 叶阳现在的修为,早已堪比巅峰武皇。而身为3品武皇的他们,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还有我蒸得馒头和煮的粥,也会像被狗叼走一样消失了,呵呵~”和尚推着灯箱笑了笑,顺手往边上摸柴火。 萧婵嬅和牛大力看着测灵石的变化,他们两人的表情……都有一点儿一言难尽。 “这样子,同学,你先留在这里陪着他们,我这边立刻安排给他们几个挂点水看看今晚能不能够好起来。”说完,医生就走去药房那边取药去了。 还没等叶炎缓过神来,那具洗白白的娇嫩身躯,便是披上了一件浴袍。 据说这世界肉类供应其实非常足,但是那些都是打猎或者战斗杀死的魔兽肉,所以在这个世界肉类是按劳分配的,要不然你就需要自己养些普通动物。 萧玉手指捂着红唇,勉强让自己不发出羞耻的哼叫声,连忙敦促道。 羽林军出城应战,奈何双方实力相差悬殊,秦朝一共派出两个队伍,两个带队的将军实力都比之前大汉王朝那个统领高出许多。 第127章 他已经在怀疑她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城门外,黄沙漫天。 秦砚洲的银甲在晨光中渐渐化作一道模糊的剪影,最终消失在官道尽头。 李云初斜睨了江柚白一眼,唇角微扬:“侯爷可是舍不得?” 学农药的时代,旅鸽是一种非常有效的灭蝗灭虫工具,虽然它们也吃粮食,但是处于可以接受范围内,毕竟相比于蝗虫过境的颗粒无收,旅鸽对农作物的破坏反倒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落座之后,唐晨伸手一挥,石座之上居然出现几杯还冒着热气的清茶。 “宋潜,走。”白璐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以后若是再多管闲事,就叫她便利店里的方便面都是没有调料包的。 越往废墟的深处走,便没越少的人影飞射出来,朝着叶言发起退攻。 不过天才也并非不可战胜的,当天才也开始偷懒的时候,就是堕落为路人的时刻。 但蒋南孙这次却坚定的拒绝了,毕竟从这里出去再过不久就要到她家里了,她可不希望让家里人看到有个男生送她回来。 萧星尘身后的人此时也一股脑的涌进了房间,没有想到来的不仅仅有萧星尘,还有那其他的四位长老和叶玉生江清婉等人,呜呜泱泱的挤了进来。 而西西里防御是难得一见可以制造双方互攻机会的开局,即便是黑棋一方,也可以在中局的时候直接展开对白棋的厮杀。 众人都很担心落青玄的状态,大家都已经悲痛到无法呼吸了,更不要说落青玄的心情,可是他却强撑着,什么也不说,让大家很是担心。 此时的乾坤大殿内正摆放着一座祭台,祭台之上放着一尊一人多高的雕像,正是童湘子的雕像,祭台面前的地面上放着一块蒲团,莫云川便跪在了蒲团之上。 吸收了海量的能量的元丹似乎不知道满足一般,即便是再多的能量都也如鲸吞,大口大口的吸收着,将所有汇聚而来的能量吞噬。 换做凡人,定然伤不得日游神,但南风此时已经证位地仙,同为仙人,便能够伤及对方。 “我们住了,这是十万秦玉定金,我们要最好的房间。”王翦拿出了一个玉贝钱袋,身为古秦四大将,她存了不少玉贝。 封无休嗤之以鼻,向右横跨一步当先迎上了气刃,右手成爪深黄色罩气围绕在手爪周围,竟直接用手向着气刃抓去。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木梓飞撇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说道。 “咔嚓”一声响起,这次脚下的内壁被信天踹出了一个硕大的窟窿。 “拉菲老师,没错他木梓飞是最后的赢家,可是我们应该也有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资格吧。”菲尔德发问道。 “各位客官实在对不起,本地今天客满就请各位在此将就一下,不过各位放心本店吃喝管够”。 韩轲仔细观察了下这个鬼魂,并没有感觉他身上有太大的戾气,他猜想,他应该就是个普通的鬼魂。 “施主果然是有缘之人,十八年之功一朝顿悟,若贫僧所料不错的话,此时施主功力应为玄极初期”。 霸陵城外看不到什么法力高深神祗与仙道中人,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关注霸陵城中事,又像是近年来发生了太多的怪事,霸陵并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第128章 互相试探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马车随着大军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官道的声响沉闷而规律。 李云初倚在窗边,望着窗外飞扬的尘土出神。 江柚白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斟了盏茶。 茶香氤氲间,他抬眸看了眼李云初的侧脸:“这么入神?在想什么?” 这种模式已经深入到于得泉的骨髓,所以他说话总是故弄玄虚的夸大其词。 张元昊马不停蹄,在半路绕了几个弯,然后一个猛扎子遁入地底,悄悄摸摸地潜回了灵光派所在的九仲山脉。 “汉臣这下麻烦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进入里面的机会了,一旦惊动那些侍卫,我们还没等进李元昊的身边,估计就得见了阎王爷了。”佑敬言满是担忧的说道。 而就在他沉浸在修炼之中时,一个宏大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凌陨声音的淡淡响起,似是警告,但听在张元昊耳里却像是威胁。 “虽然我不知道此人的所作所为到底是谁指使的,但我可以保证,若是有人胆敢做对宗门不利的事,此人便是下场!”姚峦沉着一张老脸,阴恻恻地说道。 此妖似狼似蝎,狼首狼爪,却生有蝎壳蝎尾,三根蝎尾附带麻痹、腐烂、失明三种不同的强烈毒素,混合起来更是威力倍增,厚重的黑色蝎壳覆盖身躯,就算是筑基后期的攻势也很难伤到它。 灵心看到晴天不见了,于鑫还没有回来,她在也等不住了,直接来到了风夜的房间中,一推开风夜的门,一股阴冷的气息就传了过来。 所有人窃窃私语了起来,这里坐着的都是权贵,自然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的利润了,只要可以拿下这些货物的代理权,几乎就可以瞬间成为倭国第一富人。 “还是等我们有一天做出令你信服的事儿的时候再说吧。”秋娘在这一点儿上是非常倔强的,她不希望别人怀着警惕之心与她合作的,前段时间,与佑敬言他们的那次合作可是让她憋屈的很。 他懊悔,他知道南瑜身世的时候,欧芯已经被警方控制。唐冠年再想让欧芯退回来,已然没有可能。今天的一切,真是自作孽。 “老大,你留下吴尚元的妻子和儿子想要干什么?”江阮下意识的问道,只是他没有等到申屠浩龙的回答,抬头一看申屠浩龙已经睡着了。 这句话说出口,南瑜自己就先情绪奔溃,双手抬起抱住头。下午见到的那个死胎彷若就在眼前,如果没有亲眼看到过,也许不会有她这样深入灵魂的恐惧。 战天的话在孤独宇一次次陪着游历下得以见证,李可是受益最大的人,都是博士跟着教授出来学习,那新加入的研究生当然是最受益的了。 “我这就给我父亲打电话。”如果不用死,那金百万自然不想死了,连忙就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己父亲的电话。 糟糕,这下孙倩倩是真的遇到麻烦了。可是为什么突然会有流氓去闹事这种事情发生呢?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情况紧急,现在多想无益,我就决定火速赶去救援。 “蓝色夏威夷,不错,这杯酒确实适合你。”申屠浩龙淡淡的放下杯子,笑着说道。 “徐画,你跟你妈妈回去,很多事以后你长大了才会明白。”我也觉得无奈,多劝了一句。 第129章 侯爷的算计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夜深露重,营帐内烛火摇曳。 李云初刚将密信蜡封,帐帘突然被掀起,夜风卷着寒意灌了进来。 上善眼疾手快地将信往袖中一塞,转身时已换上笑脸:“侯爷这么晚还不歇息?” 令孙震越发震惊的,自己分神期的修为,纵然只是分神初期,那在天风国,也是有数的人物,竟然会看不透岳璟,如何不让他吃惊。 那些人如同一盆刺骨冰水,彻底浇醒了她,让她知道,以前的她是多么的幼稚和讨厌。 就在鸡妖最近的灵魂男人企图反抗之际,却被人一脚踢入了元城战壕。 因为鬼子不可能因为八路军一家而改变他们长久以来形成的优势,更何况,现在八路军只有几个营会这样的战斗方式。 刘老夫人现在见宁姐真的没事了,自然也就放心了,眼见着响午也用过了午饭,又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刘丞相那也是在这边呆了几天,就一起走了。 当靠近那船,到了一定距离后,她忽然心头直跳,分外熟悉的强烈感应。 “愿意你个头,你这个傻瓜!”丁香脸色爆红,突然感觉有些丢脸,明日她就是府里的大新闻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黑,顾宜风毫无差别,赵五那边领命带着婆子下去了,顾宜风也不在开口,坐在那里的咸王却是坐不住了。 半刻钟后,这个叫柳城的天才,亦是神色沮丧的拿着自己的测试表离开了。 慕容云海自然清楚徐弯弯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确定死去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们母子三人,但是他心里清楚叶墨白的话是对的,徐弯弯和慕容清浅都是不肯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的人。 手下动作极为迅速,下一刻,天上的银白色雪花已然朝着沈棋安的方向竞相而去。 已经丝毫不知节操为何物的几人心中却是非一般的坦然,看着九星蟒的目光之中亦是充满了肯定。 三道剑光,恐怖的朝着他斩来,青云剑一挥,韩冬的目光瞬间看向下方,顿时间,一抹碧绿色的光芒闪烁一下,出现在韩冬的眼中。 陌无殇的话说得明白,苏景夜也听得仔细,不过,你以为他会就此放弃,那可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不是心怀不轨,那也是情商低到爆炸,看着就不爽的人何必留在身边。 所以很多人干脆就选择了弃权,剩下的七个,则是消息不太灵通的,或者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参加的。 但最想的,还是那个亲手扶养她长大的娘,和为了她进山徒手抓大青羊的爹,当然了也少不了那一头喂养了她好几年的大青羊。 突然一拳挥出,体内内气狂涌,三长老脑袋上出现了一道道的青筋。 三只白色的蛊虫就这样慢悠悠的爬到了巫玉儿的手心之中,与莫轻罗所想的根本不同,这三只蛊虫晶莹剔透,非但没有一丝恶心的样子,反而摇着头看起来很是可爱。 从刚才开始,她的所有做法明明都是太后授意的,太后为什么要这么说她? 只剩下崎岖的山道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穿梭在密林的遮蔽之下,足足地跑出了半个时辰。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周亚夫扮演的角色虽然不是萧何的成分,但是还真应了这句话的意思。 第130章 局中局,连环局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夜深人静,营帐内只剩下火盆里微弱的炭火噼啪作响。 李云初手腕轻转,绳索悄然滑落。 那绳结看似牢固,实则早被她用藏在指甲里的薄刃割断了大半。 恶来本来就长得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凶恶,闻听此话两手一搓,骨关节嘎嘎嘣嘣一阵乱响,嘴里狞笑着,白牙森森般朝姬发冷冷盯来,有如一只闻着腥味的野兽。 下了楼,楚莫早已经坐在桌上等他们了,早饭也已经被摆了上来。 克里斯有些急了,因为林浩已经走到了薇恩家族的范围内,不远处的巡逻队已经可以看到林浩了,而这时候他再出手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浩走进薇恩家族的地盘。 不过徐雅然却是心里对楚离有一丝感激的,其实楚离可以不用说话的。不过楚离却告诉了自己,不是他。 众人心中都是一震,去瞧微子时,发现其脸色通红无比,脑门上顷刻间还凝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显得额头亮晶晶的,而其身周则有一股淡淡的燥热味道。 掌柜浑身一哆嗦,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一阵骚动的声音所打断。接着一道重重的响声传来,木门已经被人生生撞破。 “其实我当时说的不错,但那是全盛实力下的我……”古羽点了点头,目光似有怀念之色。 “你……你想做什么?”古凡每进一步,呼延烈就向后退一步,片刻之间已经退出了半条长廊远。 童乖乖在这一刻像温暖的阳光一样,照到了云泽心里住着一个孩子的那一面。 “对了师傅,您当初是怎么找到仙界的‘门’派的?我要不是遇到了昆仑派的人都还找不到这里。”周婉心把自己遇到了柳鑫延,昆仑长老以及和虚劲道人说话的事情说了遍。 宫中生变后,洛阳城紧跟着四门关闭,进入戒严状态,这还是齐王自己下的命令。这样雄厚的城墙与防备力量,怎会如此轻易被攻陷。 这是屠杀,九宫的刺客实力的确强大,但是这样冲击对他们实在是太不利了,可以说这完全就是送死。 天师宫自然管不到第一域的事情,可他们绝对不希望命巫宫占领第一域,那样等于给他们找了一个凶狠的邻居,他们会感到寝食难安。 她爱过人。他没有。她体会过感情的甜蜜与绝望,他在这方面却是空白一片,哪怕再好学,再努力,因为她的不配合,他也难以从她身上得到更好的经历。 胖子这人,一天到晚乐呵呵的,跟谁关系都好,跟谁都仿佛一副生死之交的感觉,谁会去绑架他??? 萧君炎听到萧凤仪说的最后五个字,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的跳了两下。 萧羽由衷感谢,这是发自肺腑的,玄戒让他拥有了今天的成就,不然他还是一条咸鱼。 成为神域,这是所有人的梦想,一旦真正出现一位暗黑之主,整个暗黑古域都不希望出现意外。修为到了天尊整个档次都非常清楚,一旦古域晋升神域,他们将是第一批受益的人,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大家的态度都一样。 这里的妖族,已经不仅仅是被关押了,同时还被各种刑罚折磨着。 第131章 江柚白的命可是很值钱的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客栈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满室肃杀。 窗外的风卷着血腥气灌入,吹得烛焰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但一直关注前方战事的林绯叶,时隔一月后,等到了边关来信,却没有等到好消息。 这其中真正对她关心的未必有几个,甚至还有人希望她的情况越糟越好,只是不知道这次来得又是谁,此番前来又有何目的。 穆大春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一直都嫌弃宝儿是个吃白饭的,到底不是自己的儿子,况且他对自己的儿子,有钱的时候还不错,没钱的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个时候有足够的动机对宝儿下手。 不过因为身上放东西的地方不多,所以就放了几瓶能量药剂而已。 朗莫却没有放掉它们的打算,握紧剑柄,飞旋身子,径自朝着它们刺过去。 阮二嫂对于吴用这种态度也已经习惯了,这山上的光棍们就没有一个喜欢听他们提起这话的。 “太子师孙大人还说,等到五日后大雨的时候,让我们齐聚千步廊,请求皇上早日定下让福王去洛阳就藩的日期。这没有银子,定下来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拖再拖!反正我们兵部是不会去!”又有人说道。 叶芷实在是有一些无聊,她想了想,目光就落在了旁边的竹林上。 这么多年,不光面对什么样的强敌,他们都能够无往不利。他们依靠的不是自己的修为,而是自己身后那个庞大到让人生畏的势力。 打从布莱克从灵泉里出来,灵智就似再上一层楼,不仅能做许多形体动作,就连算术都学会了,问它数字加减,它都能算得出,譬如问它一加一等于几,它就会叫唤两声,问它七减一等于几,它又会叫唤六声。 一只大手,完完整整地压在上面。把一个大馒头,都已经压成了一个面包。 “金先动手,我给你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打爬下,有没有问题”无名的声音越加的冷酷。 “噼噼啪啪!”的枪声中,怪物歪躺在地面上的身体随着子弹的击打不住地抖动着。那副样子,就像一个濒死的野狗一般。 这西府并不大,甚至都没有再冀州那宅子看来宽敞,但料想这儿就住沐方锦那孤家寡人一个,也就觉得没有什么要紧。 “老二,如果霸者和众神的人再次联手的话,你就马上带兄弟们去帮忙,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想要拉拢那神级高手就没机会了”魂一寒帅气的脸上再次突兀地升起一丝古怪笑容。 听着夜无悔的叙述,谭晴似乎是懂了什么,随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没有说什么。 “你自己问他吧。”苏风看到林子风几人看向他,现在已懒得回答了。虽然他喜欢出风头,可也要看心情的。现在被他们几个搞到一点心情也没了,原以为他们会乖乖听他的话,没想到几个听到后会这表情。 以前程亦宁对她好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多特别的想法,甚至还不太乐意接受他的“殷勤”,现在她开始觉得不习惯起来,隐隐带着几分失望。 第132章 偏偏跟错了主子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贺兰宝跟贺兰御之间的感情,紫馨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贺兰御担心贺兰宝的那个行为,是骗不了人的。 若是被宗主明天澈知晓了天剑巢内的当前境况,不知道为露出什么表情。 韩炎将自身气息隐匿,身躯暗藏拐角之处,眼眸注视着前方之景。 反正现在店里生意不好,没啥客人,倒是可以和掌柜的说一说,万一行得通呢? 生意这么好,如果能接受粮仓掌柜的建议,能够度过目前最困难的阶段。 然而,事实简直超乎人的想象,我不能理解,纪曼柔究竟沈毅到何种地步才下得如此狠心谋害自己的亲姐姐。 “我不能放着我的父母死活不管。”夜紫菡皱了皱眉头。想回答。 不过这样的人很少,大家都希望能顺利的搬迁,能把好日子过起来。 于是夜紫菡毫无心理压力的在紫金鼠那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把七彩蛋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手镯之中,顺便把它挖出来的泥土也都一并收了。 连绒走到阳台上,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感受着这个世界慢慢苏醒的气氛,心情非常好。 加之相处的唐拓,邓傲,顾希声,乃至古悠然在内的大家,哪个不是各有自身特点气度之人? “我们滑到山沟里了,幸好有棵大树挡住了我们,要不……”茗儿哽咽着指了指下方,我抬眼看去也不由得倒抽冷气,下面是无数巨大的山石并着湍急的山溪,要是人掉在上面不死也定是要残废的。 身边坐着的人是自己的妈妈,她正在为自己烤一串鱿鱼,凌回暖看着那串鱿鱼,没来由的,竟流出了一行泪。 鸣人沉默了一会,他感到这次比武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五大门派的关系错综复杂,而天韵帝国这么热心的促成这次比武,其背后的目地也绝不单纯。 这一点,让董沁然心里佩服起凌宝鹿来,心里对她,也没那么厌恶了。 大家本来都有些瞧不起他,但岑凯的最后一句“杀人不眨眼”,却使得所有人的心再度冷却到零下,纷纷狐疑地望着他。 “防线挡不住它们的,立刻离开掩体,上山!”苏慕白目光深邃,当机立断道。 昨天心脏才停止跳动的人,好不容易过来,就马上想做那件事情么? 悲哀已经用卷札暂时躲过宗正追问,若是又再拒绝取回卷札请求,怕是不妥,便也就答应了。 李欣忍不住轻笑一声,觉得顾海棠有一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滑稽。 但尽管如此,依吕皇的性子,许易也知道没用,除非晏娇娆死了,他才能安心,才能确保皇位是晏倾雪的。 庭院内,剩余林枫,姬宣灵时,姬宣灵歪头秀眸盯向林枫,神色不解询问:“夫君,侯将军,赵将军,在北楚西部作战顺利,有利削弱北楚控制区域,非常符合目前形势,夫君为何吩咐两位将军,停止对北楚西部作战。 “那你是怎么留下的?”月浅栖可没有忘记,她吩咐过轻珏将士兵中十岁以下的孩子都放出去的事,按理说,依照轻珏的办事能力,不可能将这孩子漏掉的,且,他能在后山中待一月有余,也绝不简单。 安插暗哨乃燕军长期来的传统习惯,每每行军布防,提前安置暗哨,既会严密监视敌军动向,又会随时了解敌军意图,防止敌袭,防止敌军探子骚扰。 ? 张程将手中的士兵重重的丢向了墙壁,而另外一名守门的士兵被张程狰狞的面容吓得呆住了。 那时候,血刺还不叫血刺,叫做黑衣社,不少潜伏在各国的探子,接到命令后,开始暗中散布消息。 如果换做其他艺人,摄影师早就骂人了,可面对首扬,没人敢有那个胆量。 “啧啧啧,一颗破丹药就像打发我们,你看我们几个像是没见过世面的雏吗?”候啸天怪异怪气的说道。 云飞冷笑一声,从血尸宝鼎中召唤出两只力大无比的血尸,将林洛给牢牢控制住。 但是,我要是真的按你们说的做了,那我后面‘瓮中捉鳖’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 按照白墨水的意思就是,我们越强势,越表现得有恃无恐,洛水山庄的高层就会越投鼠忌器,如果莫离等人还活着,对方或许还真不敢直接杀死他们。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一截断剑剑尖,猛地朝宋子宁所在的位置迅速飞过来。 不过,跟他来的那帮侍卫,闻言却是你看我,我看你,没有谁上前去跟宋子宁动手。 “好的大人,我会立刻派手下去调查,看看有没有星源者出现。”暗黑龙甲皇说到。 第133章 愿赌就要服输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江柚白起身,却因身子发软踉跄了下,凌云立刻扶住他。 他甩开凌云的手,死死盯着李云初,眼中怒火几乎要烧穿她的从容:“你竟敢对我下药!如今还敢带我来京都?” 他下定决心后,却蓦地愣住了——眼前的路因为砸下来的巨大石块怪异地分成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该走哪个呢?……?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老者接过张秀递给他的练体丹,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再多说什么。 池映菡想再放暗器已经来不及,但她在杀掉面条的瞬间已经向前逼近了好几步。豆腐似乎明白只要她忍不住挥刀迎击,就必死无疑,只要刀还在我的致命处,池映菡就会放弃。 坟墓号轻松的被拦截了下来,而后朱熙也不停留,趁着机甲里还有几十发的机枪子弹,径直转身冲向狐狸那边,意图不言而喻。 按说这绝对是一个偶然的、又是雪中送炭的好人好事,然而天亮之后,两人一醒过来顿时就发现情况不对头了。 笼罩在黑雾之中的身影,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一个闪扑,就化为一道残影,朝叶凡扑了过去。 四下寂静无声,既没有什么寒浪出现,也没有丝毫的极致冰寒飓风吹过。在这一仗后,整个十八座传送阵洞府,一下都陷入了死气沉沉的样子。仿佛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活物,根本是一片围绕悬浮在冰山下的死寂普通洞府而已。 仔细地观察了片刻,叶凡眉头一舒,伸出右手,朝着面前轻轻一抚,原本一无所有的空间一阵扭曲,一座笼罩在紫气的海岛便凭空出现在了面前。 “回皇上,近年周朝在开封的几家大医馆和药铺都在四下里采买药材,其中就数这金创药的原料最紧俏,所以我寻思着多制些出来,兴许能卖个好价钱。”凌荣认真道。 李不忘脑袋里面仅剩下的这些理智,几乎都用来思考这些问题了,毕竟现在这种时候,其他的东西,真的也就不是很重要了。 等到周莹莹注意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本前面还有开门的商铺的,这会儿也已经全都关门休息了,整条街上看起来,也就是医院还正常一点儿,其他的地方,都有些阴森森的。 “仅凭这样一个视频,你们就认定我有罪?”林风皱眉道反问道。 交错的时空里,苏梓琴似乎看见了前世的陶灼华揉着擦破的胳膊低低的啜泣,更听见了前世的自己那尖利又嚣张的笑声,曾经那样疯狂而得意。 孙五脸色微微一变,手中涌起一股巨大的青光,对着那道金光拍去。两道光芒相撞,无声无息,而在周围却是一道道无形的波纹散发开去,在半空之中荡漾着。 何子岱目光眉彩中云锦堆叠,眼中的喜悦更是星星点点。他重重点了点头,便随上了陶灼华的脚步。 泰格带着艾莉丝几人离开一段距离之后,回头看着那挂着暂停营业牌子的百兽精华,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只是为了买一点合成用的材料,弄出这么多事情来。 至于孵化兽卵的地方,东方晓也已经想好了,就选取在这炼金实验室之中。 第134章 布局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养心殿内,烛火摇曳,龙涎香袅袅升起,却压不住殿内那股沉郁的药苦味。 李云初一袭素衣,面上覆着轻纱,随着引路的宫人低眉顺目地踏入殿内。 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插在张天冈战马前三步,竟然入土有半尺深。 白冉半撑了起来,依旧靠在湛谰的怀中,看着他的脸,觉得怎么也看不够,觉得湛谰怎么会生得这般好看。 一个是他成功完成了事件【贪婪的吸血鬼】,黛丽丝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杀死了商业联合会的会长达米恩。 若是没被荪茜选成为一等二等丫鬟的,就只能苦兮兮的当那人人都能使唤的下等丫鬟不说,还要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却拿着最少的银钱。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够时间回溯到之前他买橙色品质的装备之前。 可此刻诸葛有龙却似乎已经无视了这种痛苦,甚至无视了身体的极限,开始疯狂的吞噬着晶核,以求能够尽可能的恢复和强化自身的力量。 苏子策在反应过来后,清润的眸子里满满都是不敢置信的恐慌,连步伐也不稳了,踉跄的来到白冉跟前,蹲下。 桃花坞里突然起了一阵大风,把湛谰捧在手里的桃花瓣也带走了,湛谰感觉到后,下意识的就要努力无握紧,终究还是徒劳。 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同学们,还有微博上的网友们,在看到安长秋的照片之后,顿时是羡慕无比,连忙是在那微博底下,各种回复。 然而,白衣剑修的表情,却是渐渐从方才的散漫,变得微微有些凝重与认真了起来。 “哈哈,怂包奥,徐一帆!”季先霖难得看到徐一帆吃瘪,笑哈哈的大声道,代兮言怀疑这声音可以覆盖好几个班级。 而话音落下的瞬间,封柒夜却再次睇着冷月,那宛若深潭的眸子,有探究有猜测,更多的是令人看不透的深邃。 “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一想到我们公司预计一个月能盈利100万左右,还是觉得很激动,很不可思议!“夏夜深吸了几口气说道。 当然,若是生死对战,他有百分百信心一定可以拉无心垫背。比武是一回事,生死之战又是另外一回事。 撤离,那也就意味着身为海天神山掌门人的王天龙,此时已然放弃了和至尊魔皇对抗,抵抗三族联军攻击的想法。 似乎关衍棋的怒火,让顾萌的心情瞬间愉悦了起来。她慢里斯条的看向了关衍棋,这才开了口。 而他自己全然忘了,是他死皮赖脸的坐上了人家的马车,非要跟着他们的。 宋依依开口提醒道,见他凤目扫来,那漆黑的眼珠子似乎带着威慑,带着几分隐隐的压抑。 反正宋御宸的身世之谜也只有顾萌和自己才知道,外界绝无任何人知晓。当年所有医生都做了封口,加之特殊的压力,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泄‘露’分毫。 凌景也不生气,就这么看着璃雾昕的举动,直到她自己松开口,依旧没有让她脱离自己的怀抱。 那些曾经聊得开怀的姑娘不知道都去哪了,但周怡却觉得这样很好,她很开心。 “阿锦。”容云低低叫了她一声,似乎带着祈求,可苏锦没有听出来,垂着眸。 第135章 谁让你真杀他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昭阳宫的烛火微微摇曳,映得殿内光影交错。 李云初刚踏入内殿,脚步便是一顿。 他怎么来了? 脸色变的很是尴尬,杜妍捂住了唇瓣,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随后别开眼睛,压抑住心中的紧张。 更重要的是,二十五亿的票房,他是以三千万片酬代替了投资,算下来,他基本上可以拿到至少一个多亿以上的分红。 楚慕羽从来就没有感受过这么强大的压力,瘫坐在地上的他感觉四肢都僵硬了,完全不听大脑的指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狱猎犬慢慢靠近。他试着催动的灵气,但是慌乱中的他已经无法集中精神。 在药城一向专横跋扈的尹剑,最拿手的就是用拳脚去欺负像徐云志这样的老实人。 还未来得及开口,言牧寒便已经把人给搂在了怀里,用手轻轻拍着杨云蕴的后背,似乎是带着几分安抚。 凌瑶抱着何谵雅,看着何谵雅根本不怕生人,而是好奇打量自己的样子,她亦是感觉萌化了。 “不是,我想去跟华哥打声招呼,毕竟他也是我偶像。”叶枫解释道。 被塞进被子之后柠溪变闭上了眼睛,决心不再搭理萧承衍,因为她怕自己经受不住撩拨。 此时玄清一边抵挡着雪凤凰突出的寒气,一边用损魔鞭控制住冷风,但他现在没办法对冷风发出攻击。 这种情况下,毛利兰想要不发现柯南君的真身,都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也就是陆皇帝国内还没彻底摆平,天祚帝也没打趴下,主力大军去岁征战,现如今还在修养当中,那是腾不出来收拾他们。不然,杨志、宋江两部全力攻杀去,打不到黄龙府,辽阳且还是能拿的下的。 这种特殊的网络刚开始的时候,只能够帮助进入这食人魔区域中的联盟强者们抵御这食人魔意志的压迫。 船体下方,应该有个巨大的旋窝,刚好吸住了游轮,带着游轮猛烈打转。 这一次他走的时候,把虾仁和干贝刚抓了几个,用帕子包了起来。 “泼才好胆。”十四岁的岳飞身材身材已若成人,然面白无须,微胖,广额疏眉,两颊甚丰,叫人一看便知道是一少年。 “哼”看到柯南尴尬的不再出声,毛利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他。 而在这普通兵器之上,还有法器,那却是铭刻了法阵,拥有种种妙用的了。 可是展悦在身边,霍轻舟只能强忍着,用他自认为忍了再忍的语气和霍思谨说话。 孔振东再次发球,面对普里莫拉茨的摁球一杀,一直主动寻求反手相持的孔振东只能暂避锋芒,以球路变化拿下一分。 见房屋里除了摆了两张单人木板床和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几个纸箱之外一无所有,问:“这啥都没有,你咋做饭卖哩?不行,我这就给你们送柴送点炊具过来。”说完放下那一罐油和一袋米就走了。 罪恶点高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红灯就会亮起。到了那时候不管你拥有多少财富点都无法享受到天降之人统治范围里的一切服务。他们有权拒绝你的所有要求,而且所有服务行业乃至平民百姓都有权不欢迎你。 第136章 现在收手,就是等死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景仁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柳絮那张骤然失色的脸。 秦诗蓝并没有被消除记忆,所以对于朱雀她很清楚的知道对方的厉害。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道姑住在自己家,对于自己来说安全系数就更高了。经历过昨夜的恐怖事件之后,秦诗蓝总算明白他们家这次遭遇的事情并不一般了。 “没有。”司鸿初表面平静,心中却是一惊,看来这种DU品果然已经被警方掌握。 其他人点了点头,随后这些人停止摇动摇魂铃,这玩意也是消耗法力的,极为无用,之摇下去那是自杀行为。 说罢,杨桀的身上现出惊人的血脉之力,接着杨桀身形暴起,对着冲来的犬光明就是飞起一脚。 遣退了卡拉卡拉,大首领前往了秘密通道,再经过九曲十八弯之后,大首领见到了母体。 第七魔法帝国,一个有着数万年历史的古老帝国,是源初地球本土最强大的势力,没有之一。 其实,司鸿初知道陈玄彬一直暗中注意着,为了彰显自己泡妞的技术,必要拿出点不一样的手段。 通过神经刺激,将这头半成品的雷兽给弄醒,三大头领开始对其品头论足。 只不过相对于他们本身就不多的人类数量来说,他们的狼人数量就更少了。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李同学,身体一直都挺好的,为什么会出现心脏疼的问题。 面对韩非的危险,李哥是相信的,刚才的举动,就能看出来,韩非想弄死他,无非就是在动一动手指而已。 看弟弟同我打架,金玉莲气不打一处来,她带着哭声道:「够了,你们这是想逼死我吗」。 林霜降把无力反抗的青碧蛇打成了一个死结,江守黎提剑砍下了它的脑袋,彻底结束了它的性命。 不管他的出发点是什么,反正结果就是,他想将宋樱落搞到手,其实,到底是他看上了宋樱落,还是他存心想膈应宁泽,宁海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知是不是惊讶导致,所以她不知不觉竟然将心里的问题说了出来。 但是车子重量至少一顿以上,即使有浮力,自己双手也拉不住,更何况自己在水里也憋不了多少时间。 傍晚时候金玉莲回来,陆大雄也来酒楼吃饭,至于吴大姐的饭菜,就从酒楼打包送过去,反正吴大姐的住处同酒楼很近,中间只隔几间房子的距离。 林霜降不知道自家师父什么时候还有了这等细腻的心思,只可惜猜错了。 这次也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在这里到处惹是生非,不仅招惹了逍遥宗,还不长记性。 将烟拿在手中,去除包裹其外的玻璃纸包装之后,先是放在鼻子下面轻轻的嗅了一下雪茄的香味,再慢慢的点燃后轻轻的吸了一口。 北川寺弹了弹手指,又看了一眼坐在审讯椅上进行着激烈挣扎的牟迟清罗。 叶清虞勾唇笑了笑,起身用力的一拽,水里有一条黑色的大家伙就被拽了起来,狠狠的甩在了河岸上,扑腾扑腾的跳动着。 对于不想出去外省念大学的人来说,考进大学城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 第137章 别想从我这儿套话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张力龙到了中心街十字路口,把车稍微往前停了一下,靠近了一根电线杆,随后就把等熄灭等待着红玫瑰的到来。 “掉了就掉了,我再买给你!”掉了正和他的意,这样那些讨厌的人就找不到她了。 前台知道,他们是拦不住莫无双的,所以也沒有拦她,让她往里走了。 晚间的山风在四处飘荡,卷起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让原本疲惫不堪的李长空精神为之一振。 “也不说声谢谢我,还看得傻哈哈的。”莫无双在心里严重抗议着莫绽阳对她的忽视。不用说别人见色忘友,连她自己的哥哥也是如此,真的气死人了。 “张局长,今天的事情是杏林药业滋事斗殴,还袭警,怎么见义勇为就成了斗殴了?”,赵冰怡满口火药味,对着他对面一个脸色黝黑的胖子说道。 “求你们给我龟田世家留点香火。”不确定自己的儿子是否还活着,但他必须得让自己活下去,不然龟田世家真得要绝种了。 听到‘金矿’二字,金万传暗暗咽了口唾沫,心中早已开始盘算如何能攀上这门日进斗金的大生意。 “我可以带你远走天涯。”野哥盯着她面如止水的一张美丽的脸,终于没有再坐过去。 “话说回来,我们多少年没有过新年了?”严雄问了问身边的谢珍。 眼前的乔安媛在她看来就比较合适,乔顾两家多年世交,知根知底又门当户对。 复杂的机械设施稳定运行着,原油被提炼加工变成易燃的漆锑,然后被后被灌入标有警示的油罐之中,堆积在一起,被统一集中运输。 洛伦佐回想着梅林对自己说的话,当时为了保证价值的等价,洛伦佐交代了很多关于猎魔教团的报,而出于互相信任的问题,梅林也交代了不少关于他们自己的东西,虽然绝大部分洛伦佐都听不懂,感觉就像被骗了一样。 这是死前的反扑,洛伦佐早有准备,后跃撤退,同时霰弹枪开火,将斑尔的头颅打得稀烂,金属的弹丸削去它的头骨,猩红的血肉在裂开的骨骼之下清晰可见。 看到来人是顾谨笙她有些诧异,因为上次聚餐之后,他们很久都没见过面了。 更让道人感觉到苦逼的事情是,那三个机甲中一个家伙居然打开了机甲金属罩,露出大脸,而且还对着天空中的级别自己喊话。 与此同时,山脊上的贵族同盟守军已经夺回并恢复了第一道炮兵阵地,他们还在为击退敌军而沾沾自喜,很多人走出阵地,来到路中央开始重新布设路障和陷阱。 他“直言不讳”的话撩得乔安晴有些面红耳赤,羞涩的低下了头,嘴角甜蜜的微微上扬。 黄斌脑海里,却是浮现出了红莲终结者那把可以变成剑,也可以变成枪的枪,结构上完全没有问题。 这九式如来神掌,虽然都被聂宇掺入了遮天法的元素。但是因为聂宇境界不够的缘故,只有前五式如来神掌才能发挥出他所满意的威力来。剩下四式,或多或少的都有些瑕疵。 而对面身着青袍,面目清秀,头束顶冠,手持长剑,以剑法抵挡对面长刀的威势,不料对面长刀了无无痕迹,而其手中长剑,却是被砍出了刀痕。 他很想知道,对方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始一出现就要对他出手,要和他进行对决,龙首祖王不认为这是一场无缘无故的战斗,对方必定有某种理由。 苏青十分绅士的一巴掌拍了过去,爪子落到地上,大地崩裂出几道裂纹,并不深,但恐怖的力量镇住了这上百人。 甚至一些乱云涛的凶物向他靠近时,还未靠近,便被天魔猿一拳轰成了渣。 “本座警告你,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君临渊站起了身,缓缓走到了白铃的面前。 拙劣的刻痕化作了道的神韵,每一条痕迹都如同真龙神凰,妙不可言。 “既然如此,那就让晚辈打头阵吧!”张松溪闻言后毛遂自荐道。 “云缙……”任平生怔了怔,那个云缙当年已经死了,唯一留下的意识,现在就在自己的意识里,而且还在不断侵蚀自己的意识。 “如果你是别人的话,那我自然会放,但谁让你是莫山山呢?向你这般可人儿,自然是娶回家当老婆了!”张乾伸手挑起莫山山那精致诱人的下巴,眼眸中泛起一抹挑逗之色。 而且更为巧妙的是,以如今村中人的心态,早已不复当初的纯朴憨厚,逐渐开始衍生自私、贪婪等负面情绪,而自己恰恰正是利用了这样的情绪,将对手在舆论上逼入不利地位。 第138章 你要有格局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养心殿内,龙涎香混着药味在空气中沉沉浮浮。 “哗啦!” 不过,他分辨不出,顾兮的这些举动是习惯成自然,还是旧情难了。 在演戏时,她对丁宁和凌霓的对手戏醋意有限,但刚才看电视,她真希望自己演的要是冷清秋就好了。 整个妙灵堂都有着禁制保护,而且妙灵堂不差钱,布置的阵法等级全都是市面上最高级别的,但是对于神识达到大乘境界的林飞来说,这些所谓的禁制其实和纸糊的差不多,又怎么可能阻挡他的神识呢? 然后林影在这个城里到处转了转,看了看,之后就感觉这个城市果然跟以前地球上的那个城市差不多。果然是一个平行世界。 “这是逍遥派的掌门指环,你又是如何得到的!”看到这个指环,童姥脸色大变,双眼盯着李星厉声问道。 “是么?河北大豪卞极的妹妹吧?听我家夫君说过,当初你们还曾同战契丹,章将军可真是委屈了人家呢!”杨氏掩嘴轻笑,神态颇有些妩媚韵味。 “就算不会失误,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永远保持胜利的,总有失败的时候。”林影道。 看到这里,林影一愣,如此可见,这个白龙门应该是一个强大的门派,而且是一个武道门派,弟子们都是修炼武道的吧。 只感觉高墙迎面撞了过来,顾仁惊喜交集,顾不得踩树,一脚踩到墙上化解来势,只觉得一股大力从脚下冲起,人在借力之下已经高高的飘起,竟然凌空跃到了墙头。 此时艾丽西亚的治疗还没有完成,普蕾茜亚自然不会完全地相信李星,所以虽然暂缓了对付李星的计划,但是丝毫没有让菲特停止收集圣石之种的意思,只是此时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奈叶还没有一下子认出来菲特罢了。 纪星澜心里却在想着,估计秦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己,难免心里会有些失落。 裘云一听就明白,想来对方已经进行过类似的事情,只是因为最后无有成功才为之放弃,而不是不想。 “这东西,怎么看着这么眼生呀”陈橙看着眼前这条外焦里嫩的海鱼:“好像是前辈说的幽灵一样的形状,难道这就是你海里打来的生物,也就是商机”。 若在正常时候,有着龙王威慑,纵然面对裘云这般不可力敌的‘敌人’,那些虾兵蟹将也会奋不顾身冲杀而来。 七年前,魂天帝跟古元等人便已经意识到,继续各自为战下去,不仅会将族中大量的力量都牵扯在此处,而且几乎不可能真正地将帝品雏丹给彻底收服。 不过裘云最少也知道,即便有着这样的‘系统’,恐怕也不同于一般的‘系统’能随便给出什么加持。 飞雷神之术罗砂的确没有学会,但是剩下几个从木叶要来的忍术,他可是都熟练掌握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坑里没有硝石的气味,我那暴力弹是含硝石的”。 四皇子以为雷九霄会求他帮忙,这样一来,他便可以趁机笼络雷九霄。 第139章 养心殿下的女人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夜色如墨,冷月高悬。 一道黑影掠过宫殿檐角,轻盈如燕,最终无声落在养心殿的琉璃瓦上。 李云初伏低身形,目光扫过殿外巡逻的侍卫,指尖轻扣瓦片,确认密室入口的位置。 就在龙案后的博古架下。 “千真万确。”秦伯乾没料这位外教这么自信明确地回答,一时半会儿倒也不知所措。 随后,孙卓右手接到奥尼尔抛出的直直下落地球,瞬间,抓在篮筐的左手松开,视线下移,不再看篮筐,右手砰的一下将球扣进篮筐,篮球从篮网内如潮水般冲出来,砸在孙卓的肩膀上,然后跟着孙卓的身体,一起缓缓下落。 他之所以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原因很单纯,也很残忍。穆青舟是一个时常将自己同旧历帝王相比的“大人物”,由于身份的不同,由于身处的“高度”,由于拥有的“眼界”,他不可能和普通人拥有一样的情感。 滕跃起初没在意,可他敏锐地感觉到车轮下方的雪仿佛在一抖一抖地耸动,滕跃有种强烈的错觉,似乎雪地下面有一只肉眼看不见的鼹鼠在疯狂地掘着。 萨国公苦涩的摇了摇头,道了一声:“谢主圣恩!”中,却暗自为圣虞暗暗悲叹了一声。 但我预感到了危险,因为那些奇怪的人已经敢于到我家走廊的墙壁乱写乱画了,还在我床上丢了一只死猫。 中午,谭觉和卓芷筠又心痒难搔,忍不住想大干一场,但又害怕身在异乡,别让人家的生物“探头”给全面录制了,故而犹豫不决,谭觉只能伸手到卓芷筠的衣服底下捏几把解解渴。 二人心知肚明,所谓“安排好了一切”和“尽力”这两句的含义和分量。 “嗨!人家一片好心,与你说正经事,偏你这般没正经。”静宜急了,咬唇点了点我的额。 苏鞍走到南城门的正上方的时候,欧阳和领军将领欧阳炳已经到了城门下。 唐程无奈,歪头看了看嘉儿卡,嘉儿卡双手自然垂下,但是指尖却跳动着一簇深红‘色’的火焰,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正值春夏交替,夜半时分,一阵难耐的燥热之感侵袭全身,宇坤的清梦就这样被扰乱了。 “这是一块超阶晶玉。”风凡右手一挥,一块超阶晶玉出现在身前。 而且楼觅山认为,经过了刚才这几场大战,这位星日岛修士身上的符箓应该消耗得差不多了,即使是还有,也不像原来那么多了。 他记得曾经有一个组织就是专‘门’收留这些残疾人,然后叫他们暗杀等方法,在当时那个组织成功暗杀了许多领导人,富商等,最后被M国特种大队剿灭。 夜幕降临了,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经历了数个时辰搏杀的修真联盟修士都疲倦无比,纷纷休息下來,第六修真分联盟盟主乌语海返回了自己居住的石屋,吞服了一颗大逆天丹,随后开始调息修养。 “爸爸”莫绽阳激动的喊了起来,只是他不能把无双已经怀孕的事实说出来而已,这样的无双这个时候怎么肯嫁人呢? “他们在哪?有金鹏没有?”高亮一听楚洋找到黄毛,赶紧问道。 唐程直接愣住了,玛德,这不是自己在背包中已经被冷落了几个月的卷轴的介绍么,难道这也是那些卷轴的一部分? 第140章 死抱着江柚白不放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在密道关闭的前一秒,李云初看见兰姨迅速擦干眼泪,对着虚空露出温顺的微笑。 月光下,李云初发现石壁上密密麻麻全是划痕。 最触目惊心的是靠近铁链处,深深镌刻着一个小小的“江柚白”字,周围布满干涸的血指印。 原来被囚禁的这十几年来,她就是靠着一遍遍写儿子的名字活下来的。 之后,老师给我们发了奖品,都是学习用品,是他自己掏钱给我们奖品,说是为了鼓励我们,我觉得像这样的好老师,已经不多了。 但是,只要一想到满朝武大臣们对雍正朝第一次用兵的重视程度,还有将士们摩拳擦掌的样,甚至是每天都有八百里的急报从边疆传过来,几位京堂见天就等着捷报。他就忍不住苦笑。 好在这个问题没有杵在面前多久,沐青寒几乎是在秦氏的话落音,田恬的念头闪过,就立刻打开了房门,一脸严肃地出现在眼前,她立刻抓住了机会,对沐青寒发问,顺便将刚才的那个话题给抵消过去。 挑起嘴角‘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龙钰泽可是第一次听一个孩子说喜欢自己。而且感觉还不赖! 胡诌见田恬已经看穿了他想要拿第一楼当替死鬼的心思,也就不再做任何的挣扎,只是他很好奇,田恬是如何排除明月楼的。 “肖管事的事先缓一缓吧,”罗轻容唤过石绿,张兰现在经不起丈夫和下人的双重背叛了,就放那肖山再逍遥一阵子。 不一会儿,七月便引领着一个四十余岁的嬷嬷进门,那嬷嬷低着头,步履蹒跚,芷云眼里极好,一眼就看出她大概是受了刑,腿脚不利索,背上也有伤,不觉一皱眉。 不过,就是到了这时候,王夫人也没有想一想,如果自己的宝玉能够娶了林黛玉,那林家的一切,也同样都是她的,未免过于偏执……当然,也许她并不是不想,只是不愿意想,不愿意说自己后悔罢了。 我原本是正常人的时候,丁点儿都体会不到残疾人的辛苦,可当我也有了缺陷的时候,才知道这部分人的生活,是多么的艰难。 当含含看见是我们提前来接他的时候。立马裂开了嘴,但随即就想到了什么马上又把嘴给撅了起来。 “曹姐姐,你看。”骨朵六识敏锐,一转眼,就是看到了悬浮在烟尘中的神之残骸。 说起来也真是搞笑——国际米兰一直都被认为是最没意大利气息的球队,但是,现在的链式防守和犀利反击,却全都是意大利模式的。他们把意大利的足球思想发挥的淋漓尽致,这倒也真是不容易。 暖今天搬家,实在是太累,就更这些吧,特别感谢“九爱”亲的打赏。 田路之所以喜欢这家酒店,倒不是因为它的设施有多么的豪华,而是因为几年前的一个偶然。 “不能,无法打开位面通道。”洛林说的简练,可黄宣也没办法再问下去,他都不知道该问什么。 说着张口一吐一枚纯阳魔丹就是嗡嗡飞转将无穷无尽的魔雾笼罩天际。 但是就算无法获胜,也不能让巴西队好过了。如果有可能获胜,自己踢球的时候,还要考虑如何踢更合理,但是既然没有什么机会,那么,自己怎么玩都是一样的。 杀阡陌现在正在想办法筹集宝具换取乾坤币,然后将琉夏复活。赵皓给了他一条明路,让杀阡陌收集十方神器,并说明十方神器的价钱不低。 第141章 坦诚身份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烛光下,他敬若神明的主子正将当朝公主死死压在身下,一只手还掐着人家脖子。 公主衣衫凌乱,脸颊潮红,而主上......主上居然衣襟大敞,露出大片胸膛。 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听到汤姆这话,叶云哑然失笑,有钱果然非常的方便,特别是在资本主义国家。 而且每个头颅上所散发出的精神力强度都和正常的一环魔法师差不多,这就相当于在一个身体之内存在着两个可以施法的法师。 韩三边很大度的摆了摆手说:“没关系,人参没了还可以再挖,你拿了就拿了吧!”。 詹岚跟李萧毅强化完,郑吒的房门终于打开了,在郑吒房门打开了那一瞬间,叶云瞬间看了过去,然后他就沉默了。 有人向着洞府的更深处走去,但还有人盘坐在原地,似乎在想其他的办法,不愿意放弃这些神药。 相较于市场成熟,垄断局面基本固定的传统行业,互联网科技行业,还没有出现绝对的霸主,自然就成了竞争的重灾区。 楚寻需要做的,就是走完这最后一段路,他已经离开北斗很多年了。 一个阴暗的角落,一对赤红色的目光凝望着陈天秀离去的方向。目光无比的怨毒。最终,那对赤红色的目光落在了慕容雪的身上。目光渐渐的变的柔和了起来。带着一丝复杂,身子也有一丝的怨恨。 “世间有什么铁重若万钧?”楚寻皱眉,黑江底下的黑铁,差不多半人高,可却重若万钧,简单来说,这块黑铁没有交织任何道与理的情况下,都重若万钧。 娟子笑道:“如果大奶奶梦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该怎么办呢?”。 至于其他的一些邪恶组织,比如银河团、等离子团、熔岩团等等,这些组织的人真的是脑子抽风了。 而后,在人们的视线中,瑟提的手臂再次暴力,紧接着更是直接抓紧了手中的刀锋,硬生生的将雨之希留从地面上拽起,然后就像是挥舞一根稻草一样恶狠狠的朝向厚重的砖石地面砸去。 “真希亮亮肌肉,给这帮没有见识的家伙们看看!”熊猫这时候起着哄。 贺云曦放出的线索也让徐知奕成功认为,林思芜的绑架和林繁绳子解开是徐知楠所为。 刘导师这是没意识到这个吊床是我的么?还有刘导师竟然睡觉还流口水……怎么办呢? 如果是江以寒或者是萧亚,他们根本就不会在这个工厂到处乱跑。 “我们到了,下车吧。”许舟把车子停稳,从驾驶座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绅士的伸出手臂。 要知道顶流国际平台上面,注册用户最多的地区,就是内地民众。 毕竟,任何正邪之争从来都是无比残酷的。天规和魔教之间,也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妥协的余地的。哪怕这种结果对于吴奇而言,就是一种不公平,可适逢其会,在没有任何外来支援的情况下,再倒霉他也得往上冲。 刚才他那一掌,内运贪狼法,熔炼煞气再以家传铁掌的功夫,开门硬打,虽然出手时略显仓促,只是应激而发,但兵家秘法专攻杀伐,又岂是等闲,就算是隔空击打,也足以轰碎一方半尺厚的石碑。 第142章 要亲手剜下来验验?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这梅花印,侯爷看着可眼熟?”李云初指尖轻点自己锁骨下的梅花印记。 “嘶啦!”她趁着江柚白不备,伸手扯开他的衣领。 武陵山西侧,自从龙且作战失利后退守这里,再也没有出战,秦军也没有强攻。 “我去,蒋言你这是偷偷藏肉吃?”没想到蒋言还有如此狡猾的危机意识,真是令人佩服不已。 今天大家都高兴,要说最高兴的,要算王元,猎杀敌主将,军功最大。 周周觉得这种事没必要和袁哲说--整得和告状似的--因此阴差阳错的,袁哲也就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初发生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早在一个月之前,当时李仙儿去雁荡山的时候,就已经着手策划这件事情了。 仓耀祖其实不知道高夫人的这些家事,或者说是,他知道高干是袁绍的外甥,现在是并州刺史,仓耀祖还鼓动吕布和陈宫、张邈他们谋取并州。 夜郎国的地形,跟巴郡南部比较相似,山林茂密,没有大的道路,跟当地蛮夷作战,原本的作战方式不太适用。 物理化学在中考的时候,她已经吃透了,高一只是在初中基础上增加了知识点,但没有特别超过乐薇的理解范围。 就算是外面美帝苏俄一起种蘑菇恐怕也阻挡不了白朔把这一碗面吃完了,当然……这不是重点。 “陶宝,你还活着呢?我以为你已经被你岳父大卸八块抛尸太平洋了。”安欣轻笑道。 唯一不同的是,点燃丹火时焚烧的是体内元气,而这枚燃血离火符燃烧的则是他体内的精血。 “呃,因为咖啡本身在苦中就带酸的,如果加了糖就把酸味凸显出来了,味道就会变得很好喝。”陶宝道。 姜华也知道,阿布这厮钱多的没地方花,弄了一条世界上最大的游轮,二年前就铺设了第一根龙骨,现在终于下水了。 可这个时候,身在室内的他们却无法看到,外边发生的一切,现在两艘战列舰,基隆号和铁十字号,已经施展了同步牵引模式,在两侧将这艘战舰捆绑其中。 再,这个老者既然了对自己没有恶意,对房间里的鹤韵儿和鳄鱼颖儿也没有恶意,那李明也就没有必要再多什么了,毕竟,实力越高的人,对自己的话就越是看中。 不过,尽管哈墨嘴上是在强烈的鄙视着叶飘,但是在情绪上,却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家伙十分的高兴,全然没有一丝责怪时飘的意思,这种鄙视,更多的都是一种长久未见的老朋友之间要得花枪,图个热闹和好玩而已。 心中浮现淡淡的怅惘,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想要与人成为朋友的心情了,却想不到最终带来的,仍旧是伤害。这样的心情没能持续下去,因为下一刻,她便感受到了一股呼啸而来的气流。 这些东西的价值还真不好估量,如果按照市场价值来算,这些东西就是相当昂贵的,可要是按照自家产的羊绒来算,却又只是一片心意,张辰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去还礼了。 “魔主,已经不足四千人,而且多多少少都受了伤。”三魔帅李子明心情沉重地说道。 第143章 这热闹不看太可惜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晨光微熹,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那……那也就是说许丰会成为这数十万年来第一个神?”黑猴指着许丰呆呆的道。 “为什么不是真心?皇上与本宫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皇上没有别的选择!”姚素鸾不以为然的看向姚莫婉,彼时她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才让夜鸿弈明白这个道理。 聂远风本就聪明过人,接管公司之前不过是因为需要重新熟悉公司的所有流程以及员工而已。 聂震宇听完,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似是不明白究竟是那个环节出错了,才让他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先失去好兄弟,再失去亲弟弟。 “盟主似乎很喜欢这喜服?”魅姬本以为燕南笙看到喜服的表情是会哭的。 “我用记忆片段转送给你们,你放心,我不会骗你们。”甘罗沉吟严紧的道。 我好像一直都相信他不会害我。这份莫名的信任根深蒂固,即便是在去美国的路上出现了差错,我都没有怀疑过他。 此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王志鹏努力地学习自己所缺少的知识,偶尔还和东方薇儿和菲碧雅丽见个面一起去打牙祭,而雷斯莉莲和玛丽安妮几乎每次都会同行。 “该死!”看着夜君清漠然离开的身影,姚素鸾紧攥的拳头青筋迸发起,眼底的寒芒如冰锥般冷蛰入骨。 我怕此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北和白羽踢开房门的瞬间,张欣夺窗而逃的那抹背影。 高家作坊正在发展的关键时刻,作为老人自然不愿意节外生枝,依他对高峰的了解也不会去做那些无用之事,只是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定然里面有问题。 信是冯公公写给陈啸天的。大概描述了目前的状况,包括沁湄和亲,目前被困,还有邮路不畅的几件事情。 “只是一些特殊的技巧罢了。”克罗提亚并没有回答对方所有的问题,而是挑了有关于这一次战斗的事情回答了一番,然后抱起怀中的皮克猪,准备解除结界。 徐惠一直性格要强。从前,她不是没有说话不中听让人不高兴的时候,但她从前都没有开口道歉。就仿佛她根本不懂什么是道歉,拉不下脸,放不下自尊。 徐立前在这样的目光中,只能硬着头皮,剥了一点儿鱼肉,放入口中,而后僵住了。他仅仅抿着唇,筷子也不取出来,就这么僵了许久,嘴巴才动了,将那一口鱼肉咽了下来。 天真的德意志的士兵以及弗里茨·埃里希·冯·曼施泰因本人都认为韩烈的部队晚上肯定会好好睡觉的,然后明天一大早进行进攻。 糜雪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低头闻了闻花香,脸上全是喜意,慕容延宇来她就很开心了,还带了玫瑰花,她就更加开心了。 “放心,娘,我不会让您的善心白费的。”郝仁跪下,轻轻的拉着母亲的手,保证着。 远在雪巫之山修炼的沙耶本体,猛然睁开了眼睛,她眺望的地方正是分身所在之地,她拍了拍手,一道金色的身影牵着他的战马出现在她的身后。 第144章 发疯的江柚白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阳光穿过茜纱窗,将两道相拥的身影镀上金边。 李云初被勒得肋骨生疼,指尖抵着江柚白胸膛推拒:“松……松手……” 这厮仿佛要把她嵌入身体里一般,让她快喘不上气了。 江柚白稍稍退开些,却仍圈着她腰身。 听到这话的吴明暗骂一声然后就拿出贪狼跑路了,舒培本来是打算和吴明说什么的,但是吴明走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笼罩在黑暗里的屠叔立即退到她身边,那一大片触须般的黑影同时倒卷而回,敛入他周身的阴影里。 燕十三推开半掩的门扉,步入了院落之中,几人也停下了对话,看向了燕十三。 “当然,除了辛摩尔族是依靠强大的魔法修炼追求永生,其他氏族都是与生俱来受到曼陀罗华神秘力量的眷恋。”奥斯顿恭谨的回答。 “你叫我滚!你配吗?”白尘冷冷一笑,手中的战枪猛的暴起,对着千里单骑直接冲了过去。 ‘波’的一声轻响,所有的修仙者心弦都为之一颤,已经薄弱到极点的防护罩终于承受不住,化做一片虚无。 “先生,请问你想喝点什么,红酒或者咖啡?”莫莫扬起‘职业化’的笑容,右手端着托盘,仰望着他,一脸乖巧,左手却背在身后,捏紧了拳头。 刚才,那些强大道统的地仙高手,可是意念一动,轻轻释放出来一丝能量威压,就将北斗星域所有的人马,震成重伤。 云照影看着难得严肃的莫莫,竟有种亲切感,点点头,随手变出一溜碗,饺子接连着从他的袖口里飞射而出,每个碗自动装满,然后排队飞到门口。 江浩大吃一惊,九菊山主是九菊一派的主人,是隐藏在幕后的BOSS,他怎么可能把九菊一派全部杀掉? 她下了车,扑到潇苡宁怀里,喊了一声“娘亲”,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抱着潇苡宁没放。 郑三炮神情严肃,手中的钢枪就是军人的性命,所以万万马虎不得,不能怠慢。 车一直开到了农场内,一望无际的草地原本是畜牧们放牧的地方,但是因为前农场主经营不善,农场内的畜牧被卖出去很多,所以这片草地现在基本没有牛羊之类的存在了,等到春天到来,这里将会长出茂盛的青草。 萧剑锋和林卫国来到旅部,就是来给祁同伟撑腰的,两人都挺护犊子,单论起强度,两人谁也不遑多让。 不过仔细想想他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自己不缺钱,对于物质生活也没有那么高的追求。 此时正值十二月份,祁同伟带领的三连已经完成磨合,展现出了强大的凝聚力。 这几十年来,江家的佣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只有知画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陪在江育恒身边,一直到现在,风雨无阻,全年无休。 察觉到江之衍周围气息明显的变化,沈晚晚高高悬空的心脏总算是稍微放了下来。 苗连笑呵呵的说道,好似狐狸偷到鸡一样,笑得那叫一个狡猾,笑声十分的爽利。 这一天金锋刚刚从那边的无人岛抓了一只野生鹦鹉回来,飞机刚落地就看见对面条顿号上传来一阵阵刺耳的警报。 虽然可以拜托她们让自己暂时成为一个男孩子,但很多时候该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总不能一直逃避。 第145章 我们成婚吧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瞪圆了眼睛,指尖还揉着被掐红的脸颊。 明明是他掐她,现在还骂她? “你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江柚白却恍若未闻,目光缱绻地描摹着她的眉眼,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衬得他嘴角那抹笑愈发傻气。 这家伙又开始发愣! 拉赛特考虑良久,和现场的财务以及成本核算人员多番商议,又向公司进行了请示,中间还与陈麟风进行几度的拉扯。 闵鹿蕾一是暗恨刘茫不讲武德淘汰了自己倾注全部希望的天骄黄彦,一是因为王宏民先前几次的求情而迁怒刘茫。 眼前的这尊佛陀,赫然是那个曾经传他收服五毒医仙口诀的佛陀。 狼烟再起,但惊如今已显朝堂罅隙,尽哂诸象,执弈危局不畏今夕何夕。风雷起争浮萧唳,游弋云谲波诡之乱景,盾甲击剑鸣,战鼓彻响透楚旌,肃摄天地万境,掌定予夺归统。 次日,李浩家的李老二饭馆,三人相隔将近两周,终于再次聚在一起。 随后寒气跟随气脉游走。逐渐全身上下都明显感觉到那股寒气不停窜动,连手指头都能感觉到轻微的寒意。当全身各处都被寒气游动过后,在体内停留了许久又一丝一丝慢慢向胸口气海聚拢,伴随着夜蓉的手收回而消失。 这些都是刘茫之前听到的信息,他此刻不由得对这场交锋抱有强烈期待。 少年郎咽了口唾沫,他摸了摸藏在衣服里那份林枫画给他的图纸,感受到图纸还在,少年郎松了口气,又紧了紧衣服。 也曾多次起诉离婚,第一次因为怀孕,被驳回诉求;第二次因为哺育期,她没有能力抚养孩子,再次被驳回;第三次,你用孩子威胁她。 张潇潇也退到一边,独留下刘茫成为众矢之的,被一道道审视的目光,将全身上下,左右前后看了一遍又一遍,就跟市场上待价而沽的肥肉,等待顾客的竞标。 吓到他们的,不是这头魂兽有多厉害,相反,这头魂兽,侧面称托出他面对的对手,有多么的强大。 这标志性的传送门只有卡玛泰姬的法师掌握着,事实上他在布置魔网之前也对这‘来访’有所预料。 说罢,薄初淮拉着邱澜伊的走,邱澜伊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手,倒弄得薄初淮只能尴尬地笑着。 这家伙从李斯进来开始脸上就挂着各种不爽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就连艾伯纳刚才介绍李斯给众人认识的时候他也是直接撇过头。 顷刻之间,那老者浑身的气息都变了,车子里,仿佛瞬间凝了一层寒霜似得。 “登记本不存在的势力,虽然不清楚你目的是什么但。。。婷姐要提示你,参赛的,都是代表各方势力的头目,并且实力普遍分布在灵尊水平。”婷姐朝叶星决一五一十道。 本体刻制好乌金之剑便会迅速赶来,我一人力量终究是薄弱。而且还不知那毒蛇道人是否有所帮手。 “我们开战吧,香露!”余光,克被他们吸引了注意,甚至放下了原本的攻击,但叶星决不敢保证,他这种好奇心态能维持多久,凡事不宜久留,想到这,叶星决赶紧正经起来,与香露抽出的银白佩剑合二为一。 楚天凰到最后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已经开始胡乱的瞎说起来。 第146章 我为何要对自己未来夫人动手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一见天空上有动静,噬月花身后突然‘噗噗’声作响,伸出了更多的黑藤,冲着那灰光一卷而去。 赵西风的意思是,不想为了你们的功业,搭上我们的性命,抛弃我们的父志,他想保证五岳的复仇轨迹不被左右。 虚幻之中仿佛炸响一声惊雷,眼前的所有,宛如镜子破碎,血泊之中的佳人,猛地支离破碎。 这只器灵竟然不但有神智,而且神智还不低的样子,否则它怎么会露出那种神情? 然而,她的努力还是无法得到成功,夏尔反而抱得越来越紧了,嘴唇也贴到了她的耳垂上。 而且也可以顺便结交此人一二,唐胜也听篮禾说过,那青年实力彪炳,天资出众,更难得的是精通空间法则,未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自从慕容雪出现后,雨叶发现破晓云瞳的话更少,有时候还尽量躲开她,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又什么故事。不过当雨叶将朱雀的属性跟资质,发在队伍频道后,又引来一阵鄙视。 那么,那位叫夏洛特的孩子,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什么心态才会做出这种决定呢? 秋华能够感觉到经过这件事后初樱对自己完全敞开了心扉,对秋华来说这个收获比什么都要珍贵。 高丽人故意在城前抛射的污秽之物确实恶心,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看能不能先把高丽人逼出乌龟壳来决战,所以高丽人的都城臭就让它先臭着,等腾出手来,将来有的是工夫来除臭。 男子不屑的打量了一下慕容复,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当他看到陈莹莹时,眼前顿时一亮。 想到这里,诸葛一心就担心西门狂回去之后,还会受到各种陷害。 宋城城门前,宋城城守和许多居民已经等在了那里,他们已经得到了大捷的消息,这对于一直被压着打的高丽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宋城居民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若是秦凡被打败,只怕就算能够保住性命,也会落得个残废的下场。 君如荼今天所展现的实力,加上他最后的一番话,无疑让王鋆产生了恻隐之心。 这个强壮中年人有五十多岁,身高体大,肌肉扎起,虽然上了年纪,但身材和肌肉却是很好,他正是骷髅盟的头领阿曼达。 “还有弗艾尔,他们两个就喜欢多管闲事!”路西亚摇头晃脑,表示无奈。 张顺一直潜伏在水中,隐蔽好自己的气息。而项宇也藏在水草中,屏住呼吸。 何太冲与班淑娴无奈,唯有继续挥剑封阻格挡,再难有像先前那般的连绵之势。一时之间,二人完全陷于被动。 蒙天志和其他三个楚国会的人,双目紧闭,好像真的中招了,韩林没有动身,而是装作被你那迷香迷倒了一般,一边暗中窥伺着这些人的所作所为。 段崇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四个侍从,居然全部都受伤了,而且显然这个家伙还没有出全力。 那日松稍一转念,就想起当日广州城头那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和眼前这个黑衣黑马的骑士合在了一起,突然从心底里浮起一丝危险的念头。 金丹后期到金丹顶峰差距较大,以李雷的直觉来说,他可以轻松的应付三位金丹后期修士的攻击,如此一来,在场之人合力肯定是比他强了一些,所以这也是他提出只要三成宝物的依据。 只要在支撑自己的发电能力耗空前…他将这里的所有邪神教徒杀了,那外界属于飞段那真正的不死之身也会消失。 队中,引起了一阵巨大的爆炸,那恐怖的爆炸力几乎布满了整个空中,让海族所有的强者都无法前进一步。 此刻韩林连话都说不出来,要是能说话的话,他肯定用自己知道的所有脏话将这华伯鹰和华伯龙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而星仙儿和青嫣的星灵因为消耗星力过大战斗一结束就回去了星域。 这可不是邓怀远多疑,是这次宋朝降将领兵屠城,是宋元战争中的头一次,所以接下来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如果城内混入一些奸细,与元兵里应外合之下,漳州城那还不和纸糊的一样。 “那您为什么对班克洛德做出这样的承诺呢?”摩达尔疑惑的问道。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要是还不懂,可就要重新考虑你要不要入宗了。 “我当了千年的万毒老祖,怎么可能你是万毒老祖?”万毒老祖不停摇头,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毕竟事情的主角,是一名少年武宗和凰家少爷,展露强大实力,让凰疾安想活命就跪下,这直接就是提着凰家的脸来扇耳光。 在花城,一官一商,这商就是花满楼,别看城主和花满楼互不干扰,实际上是花满楼的势大,城主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炼器大赛,今天圆满结束,获得今天的冠军的是逐鹿门……”李茅话未说完。 那一晚仿佛从未出现过,当事人也都莫名其妙的将之淡化,并不在提及此事。 “看起来,事情总算是有了好的转机,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局面还能维持多久。”苏宇眼睛眯开一道缝,看着略微有些刺眼的阳光。 陈韫好奇的询问道,这戒指上面有阴气存在,当他用神识查探的时候,便发现了这枚戒指竟然是至阴之物。 他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深夜,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走廊,对于他的出现主治医师表示很好奇。 见刘辉如此慌张,林筱然眼神中满是不解,她没想通刘辉为何会对苏凡如此客气。 九阿哥看了看太阳,现在应该差不多辰初,心里想着,带着董鄂妙伊拜完了还可以逛逛铺子。 第147章 得比这个男人更狠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这才回过神,瞥了一眼满室狼藉,面无表情道:“嗯,贼刚走。” 上善敏锐地察觉到自家师父语气不对,再仔细一看。 自家师父唇色嫣红,衣领微乱,锁骨处还有个若隐若现的牙印…… “你与姚莫婉斗了这么长时间,她的底细你一点都不知道?”魅姬不以为然。 “呼呼……”金甲将军没有再追来,站在哪里就好像一个没有生机的雕塑。李平看着金甲将军,松了口气,抱着肩膀坐在地上,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在‘阴’沟里翻船。 “咳咳……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看着眼前漫无边际的甬道,姚莫婉满腹质疑,就这么活过来了?不用死了? 看着魂蝠族长老的举动,云枫和夏天就清楚他一定是回去寻找魂清了,而只要魂清来到了这里,那么蛇灵族的危机,就一定能够解除了。 “太子客气了。”夜君清微微拱手,笑言以对,与封逸寒相比,夜君清眼中的光芒少了几分凌厉,名利于他,如过眼云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没看在眼里。 那团蓝色的脏东西消失在浩瀚的长空之中。就连那一直卧在地上的青石兽也随着蓝光的消失,消失在人间大地。 第一百一十三章面见张律师为九朵玫瑰花加更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对。我们走了不同的路,否则,我也不会成为比你稍微幸运一点儿的存在。”龙梦沉声说道。 云枫听了连连称奇,因为如果上官麟真的晚一步找到碧云箫的话,说不定也就遇不到几位域主,进而也就不能前往幽冥域帮助他们对抗云乐的魅天琴了。 纳兰琪琪脸色焦急的跑到疯魔魔尊身前,掏出一枚仙丹递了过去。 “嗡……”嘹亮的号角声响起,所有陷入火焰之中的海族生灵,所有迷茫而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战士,纷纷朝着海螺号所在靠拢。 四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风雷镇看似极为的平静,没有想到暗地里确实波涛翻涌。四人相视一眼,纷纷点头称是。 经过了武斗宫的风波,李赵缘的表现异常闪耀夺目,不可置疑。因此被空烈长老和其他三大金丹高手认定为第一名,实至名归,所以李赵缘得到的奖赏也非常地丰厚。 “那些元兽部族,莫非俱是修炼出人形的老家伙,在这个世界之内,他们究竟有多强大的力量?”于洋疑惑为何人族可以和元兽部族交换宝物。 此时李赵缘的神识突然探查到在洞底的更深处,有着无数的半透明的物体向着自己的方向飞扑而来。那些半透明的物体像是一些活物,它们很像是大海之中的水母,但是又不完全像是水母。因为它们并没有水幕那样的触须。 “师尊,夏兄想要四处逛上一逛,并且之前他也和楚师兄有过约定,现在到了归元宗,夏兄正想赴楚师兄之约!”卢长龙将众人都安排好之后,冯千山对着卢长龙说道。 建安二年,鲁肃率领部属投奔孙权,为其提出鼎足江东的战略规划,因此得到孙权的赏识。建安十三年,曹操率大军南下。 “怎么,没来过这种高端的西式正餐店子吗?”方惜缘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椅子上,身体与椅背留有十几公分的空隙,望着凌祈似笑非笑。 第148章 把母妃还给我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夜风卷着未散的硝烟味,掠过宫墙檐角。 李云初独自走在回昭阳宫的宫道上,脚步沉重。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却照不进她晦暗的眼底。 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 “云初!” 像这一次这么大规模地邀请各界名流,甚至还有媒体记者,大张旗鼓地宣布下一任新总裁的宴会,还是第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人给闹得,本来就感情淡漠的苏钰,变得更加不信任别人了。 林静浑身滚烫,昏迷不醒,秦明心中自然是焦急万分,此时看到了希望,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邵祖名陷入了天人交战中,是抽不是不抽……他捏着烟头的手指有些颤抖。 通常好的孩子,都会被提前预定,只有他们这些挑剩下的,才会被送出去。 任谁都能感受得到少年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全身都写着“我很不爽”四个大字。 被这个南天‘门’狠狠的一砸,造化乾坤圈已经从一个圆环被砸得变形,微微呈现出椭圆的形状来,光芒也不复之前的明亮,显然是在硬拼当中受损了。 沈云舒正在处于晋级中,她不能分心,所以外界发生什么她并不知道。 他嫌这个病丢人,他谁都没告诉,连他儿子都没告诉,只告诉了家庭医生和给他治病的医生。 对面的血莲童子,听到对面的柳儿,是没把自已当回事,刚想自已要动手,还没等反应过来,原本站轿边柳儿,早已到那“血莲童子”的面前,想要掐她的脖子。 地阶三重的修为,赫然便是当今林府的第二高手了,怪不得如此倨傲,修为高强还有一个好儿子,林语觉得若是自己的话,也是要嚣张一些的。再看其他人,虽然都有些眼熟,但林语实在记不清他们是什么名字了。 “我林语尊皇族之令整合兽人部落的力量,以此对抗人族修者入侵。”林语十分严肃的说。 黑衣人慢慢靠近东方闻樱,他的几位手下刚准备拦截,却被东方闻樱的眼神阻止。笑话,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想杀人的话,一百个东方闻樱都挡不住他,何必让那些无辜的手下们葬身于此呢。 “哼。”徐剑哼了一声,心道,你以为会有人相信你的这个理由? 这时,不远处行驶过来两辆黑色的SUV,这两辆车同时停在银行门口,然后便见到六个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门开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立刻架起了他,脆弱的他手无缚鸡之力,拼命的挣扎,又怎么可能挣扎的过这些精锐的士兵呢? 童乐郗不去看徐陌森,徐陌森温柔的不容忽视的视线却是一直落在童乐郗的身上,伸手摸着自己怀里的两只可爱的猫狗的柔软毛发,唇角浅笑。 喊杀之声响彻诸天,所有人都能清晰听闻,震惊莫名,连邪魂神殿中传来的各种灵力波动也十分复杂,有愤怒,有哀伤,有憎恨……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影响时空,扭曲的天地瞬时变得面目全非。 安歌走下车,望着眼前高大的寺庙大门,在心底叹了一声,然后抬起脚步走进去。 我这句话也是给了他一个下台阶,皇家战旅的玩家,肯定有不少是受到了地狱之音的蒙蔽才会脱离本来的组织的,接下来就要看我心本善的人格魅力,能够感召多少人浪回头了。 第149章 搬弄是非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航诚怔怔地望着这一幕,眼中的疯狂渐渐凝固,最终化作一片死寂的灰暗。 禁卫军统领大惊失色,厉声喝道:“谁放的箭?” 柳舒晗冷冷收回弓,转身隐入暗巷深处,只留下一句低语:“姑姑,舒晗送您最后一程。” —— 我擦!我正要跟你说这事,你就打电话过来说起这件事,这也太巧了一点。 四周出没的仙修,修为也是越来越高,甚至仙尊都是越来越常见。 孙阳知道他所说的是眼前的赵家庄,他本来想到那里去一探究竟,但现在,他只能往其他方向走去。 楚莹莹本来是着急的,这会儿不急了。白恨秋则感觉这件事和他无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老师?你自己问她在想什么。 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他们默认了邪修圣徒生存在天域,只要不弄出大动静即可。 众人举目看去,只见杜康从门外赶了过来。正是他出手相助,才让唐晏躲过一劫。 至于穿这件斗篷嘛~本船怕这大晚上的出门天气太凉了不行吗?生病会难受吃药会很苦打针会很疼难道朵朵提督你不知道吗? 看到对方的长相,青年的面色猛地一变,难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叶倾眉敏锐地察觉到杨宇的神情慢慢的冷淡,一开始很是不解,但随后便明悉了,嘴角上翘之下,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随后轻轻地带上了她的白色丝巾。 五颜六色的雪并没有在到达顶部之后消失,而是钻入每一座黑色巨塔顶部的水潭当中。 演员方面,钱仓一联系上了宣纸,透露了几个关键消息,让后者帮忙传出出去。 明明是生死关头,妮可也不明白自己居然关注到这个细节。虽然明知无用,但她还是条件反射地撑起了护盾。 “我有点不舒服,你们自己练吧,我先回去休息了。”冷秋水忽然开口道,俏脸没有表情,说着就站起来离开了。 当杨宇觉得自己好像并不这些普通人高在哪里,但之前陆先生身边那些护卫对他崇敬的样子已经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了,而杨宇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特殊。 三界剑法就这三剑,但是其中的变化却是万千繁复,首尾相承,一气呵成。 “问完之后呢?我的结局会和机芯一样吗?”阿柱眼神闪躲,不愿与鹰眼对视。 “风遁——大突破!”这边,护送萨拉以及楼兰子民离开工厂的鸣人,他感觉身后似乎来了什么东西。 所以,有意的、无意的、善意的、恶意的,人世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谎言。 宋忆桃近日不知在王府里忙些什么,一天到晚神秘兮兮的,最奇怪的是,王府里的几位夫人也是神秘兮兮的。几人的贴身丫鬟时常抱着黑色包袱进夫人寝室,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反正现在是在妖界,不是在天界或人间界,我也不需要遵循太多的规则束缚。 五日后,楚言遇到了返回的狂山,刘崆二人,他们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了,再强行撑下去没有好处,倒不如顺其自然的返回。 朱由检启动新风运动,是想来一场从上到下,从思想到行动的大改造,从而让北直这边的百姓,更能凝聚在大明这杆大旗下。要实现这一点,除了上述措施外,还得有个全民都需要参与的抓手。 第150章 发疯的三皇子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勤政殿。 李云初踏入殿内时,浓重的药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殿内乌泱泱跪了一地太医,几位皇子公主的袖口都挽着,腕间缠着白纱,显然刚被取了血。 好在,她也是天天锻炼身体的人吧!不然也不会跟个男生打架也不落下风了。 没人打扰的日子终是没能持续太久,三日后,陆笙羽出现在柴房。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极品灵脉的成长和采集,剑尊大波拉自然不能分心,要全神贯注的将事情放在灵脉之上。 一行人走出山脉朝历阳城的方向走去,历阳城面对着山脉这边的城楼两侧都是悬崖峭壁,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撒贝远远的望去,那巨大的城楼矗立在那里似乎像是一只猛兽趴在地上喘气。 幽蓝色的巨剑上,有着一股灼热而诡异的幽冥蓝火在缭绕,看起来极为神秘与诡异,远看便觉得如此,而跪在幽蓝色长剑之下,雷诺便感觉道一股灵性铺面而来。 苏钦宇诧异不已,以心鉴去看启蛮的思绪。黑漆漆的,像是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深夜之中,什么都没有。 “可是你跟古千逸之间……”袁静对沐阳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古千逸生气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何况他跟沐阳之间的感情本就不是那么牢靠的。 撒贝一边在胸口划十字祈祷着,一边架起一只肥大的鹿腿在火上烤着,那油脂在火中霹雳啪啦的响着。 赶了一天的路程,炎日挂空,苍穹无一点白云。蔚蓝的天界,没有一丝杂质。 看到这些,古千逸有点迷茫了,她是真的太饿了才这样?还是说她想要借暴饮暴食来掩盖心底的难过? 黑山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全身经脉都暴突在皮表,鼓胀的肌肉将他撑得比吕辉还要彪悍,却始终无法摆脱吕辉那轻易的一抓。 他的灵魂之力蜕变了,比过去来的更加顽强,他的心也变了,比过去来的更加残忍。虚无的黑暗吞噬着他的身体,仿佛他就生于黑暗之中,黑暗是他,他是黑暗。 这些老家伙在这里这般模样,想必在各自家族中,也被族中长老会议左右决断,什么族长,简直就是狗屁。 蕾蕾抱紧自己,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成全是一种爱,但是这一种爱,还是很痛的。 而橡胶则一直都是郑西源之前托付雪若岚在大陆上大量购买的东西,在各种机械中都需要使用。原本他倒是想安于现状的向大陆上采购。 吴宇也是苦笑一声说道,这两个家伙都是那种幼童心态,估计以后难保会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到时候必定会头疼无比。 开什么玩笑那禁制渡劫期修士都可以直接剿杀,自己等人怎么可以以身犯险。 哇,自己这个平时整天冷着张脸,不是面瘫,胜似面瘫的便宜老爹终于帮了自己一次。郑西源表面上一本正经,心里实际已经乐开了花。第一此感到了父亲伟大如山的父爱。 “若时非乱世,恐吕布也会像卫青、霍去病一样,成为我大汉的名将吧。”曹操轻叹一声,缓缓策马靠近吕布。 忽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那般急促的敲门定是有倾颜的消息了,卓君临迅速坐起來,让來人进來。 第151章 是我对不起大皇姐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双方就这样相互对视、警惕着,如果一旦交火的话,必将十分惨烈。 作为朋友,千水水这个样子其实过的很惬意,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两年前,若一股寒风乍来,这湖面应会起上几层涟漪,而今却被一层厚厚的坚冰包裹,任风再大,也吹不皱一滩碧波。 孙月娥说:外头锣鼓响,里头脚板痒。你麻雀吃豌豆,不与屁股商量,我咒你吃得进,拉不出。 月璃眼神中充满了懊悔和绝望,缓缓地蹲下身,无助地抱住头,像个孩子,看不见她的表情。 “也不是,就是她今天难得给我回复迅速,我也只是想要和她闲聊一下,但是她好像不太乐意,每次都是这样。”花少觉得她真的是很少话。 “好吧。”柳耀溪回答道。接着几人便陆续走进了云飞羽和叶凤兰的房间。 两人也熟练地将手腕上的接收器去了下来,放到了地上,随后,一个全息立体的工厂便出现在了两人各自的眼前。 她来之前给汤怀瑾打过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所以她才不得已要亲自来走这一趟。 她好希望他们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她就可以这样看着他,一辈子都不再分开。 看着周围一片雪白,洞内完全被冰雪所覆盖着,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洞里虽然看起来到处都是冰雪,可是一点儿也不冷,甚至还有一点儿温暖洋洋的感觉。 何绯儿点头,说:“好,我们走。”那些围攻的人离开了也有可能会回头,现在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让云是的灵力先恢复了再说吧。 薛明珠心里到底有事,听林暖暖这么一说,不由又红了一张脸,神色间,居然还有些忸怩。 见般若这么乖巧地都没有多说什么话儿,狐狐很是开心地朝着她看去。 陆梦菲在曹天佑的帮助下,总算是慢慢适应了陆氏总裁这个位置,当然很多事基本上还是由曹天佑做决定。 多年来的杀手经验,她能够分辨得出来,对方是安全还是危险的。 想到这里,我便强咬着自己的唇瓣儿,抑制着自己想要大喊大叫起来的冲动。 钟离无忧没有反应,云炽把脉一探,还好,内府没事,但冲击力太大,他还是伤到了筋骨,皮肉也多处擦伤,血气不畅晕了过去。 听到般若这么说,狐狐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里反问了爆弱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对方并没有觉得尴尬,反倒呵呵地笑了,“果然很有性格。“左耳上的两个耳环轻轻地晃着。 无界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太古七尊,此刻全身肌肉蠕动,瞬间将心脏移位,躲过了这绝杀一指。虽然躲过了心脏位置,但是无界胸前却爆开了一个血洞,显得异常血腥。 而张大神也喝了点酒,非得要当个证婚人,这事就这么拍板定下来了。 这局对我们来说可谓至关重要,如果不能拿下,那么我们就将从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刘寒选择了全力进攻B区,浩子一马当先冲进B洞,朝着洞外扔出一个闪关弹,然后便一头冲了出去。 穆西风此刻下达了命令后,将推演之力运转到了极限,反方向分解着融合的规则,阻止融合的速度,为九幽龙蛇争取时间。 “我大哥现在在忙,等晚点再去。你先做一下,我去换套衣服。”龙丹解释道,又匆匆拿了套衣服,走到屏风后。突然觉得叶风在这好像有些不合适,便羞红着脸拿起衣裳跑到了隔壁的房间。 他此刻方才发现,这位与他齐名的天才少年,竟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实力。 这么多年来,锦慧和胜楠甚少问过她什么,即使她们都有疑问,即使她们偶见她的失常,但从来没有问过,一如既往地给了她友情和关爱,而她,不是不想说,是无法说。 林锡见此立马喊了一声林荀子,林荀子得到命令后立马挡在了林锡的面前。 几分钟的路程,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当钟岳把童恩轻轻地放在医务室的床上时,双臂间的空虚使他又觉得刚才的路怎么那么短。 “拿回去给光明科技的科学家们研究一下。”炎曦暗自猜想:莫非是一种有岩浆特性的变异丧尸? 不同于手下的人的担忧,霍远却没有半点的反应,只是回护着沈长安。 陆凡见这些人手里拿着不同的武器,有绳索所有刀剑,还有一些人拿着一些杀伤性很强的远程攻击的武器。 又在十几米高的天空开始布云,造出一大片云层,然后蹦蹦跳跳的往上面构建类似宫殿械的白云宫殿。 无数坏人越发敬畏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深怕神明降罪到自己身上。 它在心里尼玛着,早知道早点死了,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能在男人面前硬气一回呢。 眨眼间,固若金汤的天神基地忽然闯入了无数的腐尸,密密麻麻,绵延不绝,甚至堆叠起来,就像是连绵的黑色山丘。 楚总听了陆凡这话后,他虽然觉得陆凡说的非常的有道理,这样非常的保险。可是他觉得柳眉这样的人他应该可以对付得了。毕竟以前他觉得柳眉不是他对手,现在也不可能是。 第152章 阿姐,我没事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连月抬起泪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可是……” 包括谢春风、顾娜娜、刘详、李斌,他们都要去参加日本大阪举行的国际田联大奖赛。 眼前的银鞭冒着徐徐的冷气,带着寒森的光,隐隐地似乎还透出主人本身带着的狂傲杀气,阮水水伸出自己的手往鞭子上一捏,鞭子上的玄铁没断,反而是他的手被割破流出血来。 “回主子,萧姑娘独自朝着城外而去。”暗处传来了一声男音,干脆果断。 路凌再次握紧了安若的手,一边试着用另一只手去遮住安若的双眼。 游目四顾,去卑突然惊觉,在不知不觉中,自己身边的亲卫已经越来越少,汉人的军队已经形成了合围之势,开始将残存的军队一次次分割。 他的视线,安若想说自己真的有点不能避开他的视线了,但是明明想着要去避开的,这不是很奇怪的吗?最后视线强硬移开的时候,却是对方笑起来的时候。 唐南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的递过去一条吸管,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下意识。 这时间计算得可真是精细,既躲过了洛言的追兵,又让洛言的追兵困住陌白。 重新回来的黑MS坐回了椅子上,但苏清歌明显感觉到他脸上有种很萌,很搞笑的惨兮兮相,当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一想到身体将成为这蛊虫的容器,叶梓凡就感觉根根汗毛倒立,有什么东西从脊背爬过,浑身麻痒难耐,身体下意识就抖了抖。 崔衍缓缓开口,众多考官将试卷重新收起,把院试的试卷递了上来。这一刻,所有人都开始期待,到底谁有可能成为院试第一呢? 加上他本身就是火爆的生物,受不得刺激,听到宫少顷如此不客气的话,顿时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侵犯。 一道清朗而又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三道身影凭空出现在了那封印大阵的缺口处,仰头正面的迎上了那从天而降的六芒星封印。 一幕幕恐怖的场景从她的脑海里面闪过,庄轻轻尽力反抗着,双脚乱蹬,身体剧烈地扭动着,想要有一线生机逃离他们的禁锢。 没有阳光的天气,清晨也是阴森森的,那大楼里的灯光却是通明,让人在很远就能看到里面不停地有人影走动。 这人一袭黑袍,身材佝偻,神情沧桑,面容苍老,唯有一双眼睛,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 如今从李三斗的眼神里,灵帝更是看到了浓浓的情意,这不禁让灵帝开始怀疑李三斗的身份。 那仙都法杖笼罩四周,仙都法则在陈放和梦轻尘看来,并没有太过恐怖。主要是陈放可以吞噬……但实际上,仙都法则对纯净雷电能量有很大的克制。这是生息闪电兽最忌惮白发青面神的地方。 这片地带本就已经是偏高维了,再朝上爬了数百米,终于到达了极光山上。 远方不时流过一阵阵汽笛声,如烟,如尘,转瞬间便消失在寂静的夜里。 第153章 姐弟谈心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东宫。 “你简直就是胡闹!” 殿内烛火摇曳,映着李明睿苍白的脸,他强撑着身子,眼底却是一片执拗。 无垢真人说完,又是大礼侍候,那边孙无通早就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地撅在那儿了。 当邪龙族的兵将们都被击飞出去之后,就看到在神龙山庄的城门前,竟然出现了一层单薄的光环。 “打不打,对面中单跟打野来了!”这个时候打野陈建朝张凡说道,张凡是整个队伍的核心指挥。 “你是猫爷对吗?”杨颖忽然在操场的一角停下,毫不避讳的说出,双目直视纪寒。 穆天子的话让楚风的心中顿时一喜,看到了希望的所在。 “挑战我?你觉得你够资格吗?”纪寒冷笑一声,每天挑战自己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二里地是被天灾晶炮轰炸过后的幸存者,大多数非死即伤和垂死挣扎,只有那么几头幸运的幻兽才能毫发无损的冲向一里地。 这一次复活,纪寒直接是出了金身,一个草鞋,至于眼位除了饰品眼,他也就买了一个作为位移来用。 月影自然不知道宾客们的心中如何感叹,她优雅地走到大殿中间,天机真人侧身退到一边,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而天机真人也从月影眼中看出那绝对自信的信心,这才让他彻底放心——天机真人最担心的怯场最终没有发生。 “我研究了一下失踪者最后的出现地点。”神木队长从指挥室外走了进来,示意山岸武将失踪者的失踪地点示意图投放到大屏幕上。 “不用,我们绕路。”李涯还不懂眼前什么情况,不想惹火上身。 郭欣带着三人在田里准备种芋头,将发好芽的芋头拿到开好荒的地里种了起来。 他取出一颗淬体巅峰妖魔核心、一株血灵草、三颗黄金莲子、一颗朱炎果等七种灵药,混合熬煮。 没多久,几个禁卫军,就把昏迷不醒的汤力抬了起来,跟着四皇子走了。 徐千屿转过身,便见阮竹清站怔怔在树荫下,看向一行人的表情,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刺客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痒,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忍不住颤抖起。 沈溯微打量着这处后颈,便知肯定有人也动了杀念,尺素剑鞘一斜,挡住身后人的剑。 忽然她想到一人,大理寺卿容靖,是个传奇人物,大齐皇朝史上唯一一个六元及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荣耀。 等芋头烤熟的过程中,郭欣也没有闲着,拿起锄头吭呲吭呲地挖了剩下的。 当地村民发现了他们,然后一时间所有人举着火把,挥舞着犁耙、草叉包围这些外来人士。 风千柠听着,也都是觉得有些面红耳赤的,但是,偏偏,苏瑜什么事也没有,还觉自己说得很在理。 要不是吴老头和吴光明加上吴九的恨意都很明显,封华都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我这才看清眼前这两个东西的情况,前面是两个铁刺带着方砖,在后面,是有铁绳一样的东西连着。 第154章 反对这门婚事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晨光熹微,薄雾未散。 东宫的琉璃瓦上还凝着夜露,在初升的朝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研究制作一样东西,特别是一件被封神的器具耗时是非常长的,就算有两名炼金大师,以及数名九级工匠的帮助,钟表之心的替代物也足足一年后才终于问世。 “嘁——!”陆夏不屑。可是颜少那严肃认真的神色,该不会真的在找鬼吧?再联想那天发生的事,陆夏又觉得后背冷飕飕的直冒凉气。 “呃,云长,你怎么又来了!说罢,什么事?”刘天浩眼看关羽今天一直不正常,真是一阵捉急。 孙吴很满意这次谈话结果,这个葡萄牙人的忠诚度在新援中仅次于坎特了。 陆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颜少送她回来之后就离开了。陆苍一直守在她床边,看她醒过来,忙伸手把她扶起来又将枕头立起来垫在她背后。 虽然看上去是里恩疲于防守,但实际上里恩并不着急。此时的里恩很冷静,他知道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撑住,只要他坚持到其他警员发现异常,回来到这里来,那么到时候众人一拥而上,对方是绝没有可能逃脱的。 “哥,你抱了勤姐姐,牵了勤姐姐的手,却跟娘说不想追求勤姐姐,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像人渣。”凌载曜说道。 最先发现隐蔽阵法的修士,收获颇丰,这一点已得到证实,于是短短两三日间,修士们通过传音法器,将这一消息广传开来,这才有了大量修士,汇聚于此的场面。 一如她们无情斩杀金仙境妖修,将妖修当做肥料,别人同样会无情吞噬她们。 今天尚优会所挂出一则通知,因为内部水电整改,今日停业一天。尚优会所的老板娘尚萍萍亲自站在大门口,她身后站着不少人,都是尚优会所各部门头目,她们全部都一脸的严肃。 傅雪虽然平时对王硕不假辞色,但是王硕在关键的时候出现,还是让她心中一暖。 战力等级的高低虽能说明一些问题,但却并不代表着一切。许多世家子弟因为家族的精心培养,战力普遍都不低,可真正的战斗力却很难与之相匹配,真要把他们放在界位的丛林中去,恐怕就连一天都生存不下来。 赵昌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击杀周阳,易如反掌!只不过,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去拼,他更不敢藐视,龙神宫内这第一关的规则!他知道,如果他违反了规则,那么无疑,他将灰飞烟灭。 必定,周阳的实力才只是无为境中期的境界,身体的最终强度也不过是天人合一境界初期。 那些来的警察们没有说话,倒是围观的人一直对着阿半说这说那。有人问阿半和我是什么关系,有人则叫阿半打殡仪馆的电话。只是这个时候,我却听见了第二声枪响。 不对!如果他死了,一定会从空中掉落,为何他还漂浮在空中?果然,三号的胸口发出刺眼的光芒!少顷,光芒散尽!三号胸前的大洞消失了,露出娇嫩如同婴儿般的肌肤。 第155章 让我亲一下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一路拽着江柚白的衣袖疾步穿过回廊,直到拐进一处无人的偏院才甩开手。 不过应该不会这么复杂吧,如果想要对付我们的话,需要这么麻烦吗? 商洛言他们扑向了三大王朝的那些魔皇,将之敌住。周浩则打开了内世界,把三千余万寒冰魔族放了出来。 林凡心中卧槽了,在魔都卫视上班的人,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楚砚之一定还不知道,他最信任的兄弟默默的在他背后捅了他一刀。她忽然很想知道,若是他知道皇帝一串对他的打压和牵制全是因为鲁海阳,那他会是什么心情了?他会不会还像从前一样,对鲁海阳深信不疑了? 王爷,此事逆天而行,极为凶险,哪怕成功也有可能逆转命数,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你我皆不知晓,你可想清楚了。 转眼之间,就有大量的神物落在太元的手上,然后被炼化到太极图中,他的太极图散发出的光芒越发古朴苍凉,似乎经受了无穷的劫数之后留下的不朽至宝。 韩陆现在算是福利院保安大队长了,没事的时候,就会在门口保安室里,监管着福利院的安全。 而这个并不是唯一奇异的地方,更加奇异的是,这个地瓜的根须还在动,想要脱离阿丑的魔爪,但可惜的是,它没成功。 “怎么办,宁总?”钱也也没有擅自动手,他知道宁拂尘一心想要买人家大楼,今天把人给得罪惨了,这生意估计就难度更大了。 宁拂尘不知道手中的东西是什么,隔着一层云雾也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他直接没有想过要用神识之力去看,因为他在这里时间不短了,出自了尺之手的东西,那也不是他的神识能够穿透。 尖锐的木桩扎进丹尼的胸膛,丹尼的脸色变成蓝紫色,眼瞳也紫的漂亮。 “真的没事,只是喝了几口水,现在有点累了,不想说话,让我休息下。”洛汐勉强撑着说完整一句话,便闭着眼睛休息了。 看着车尾消失在门口,我才拎着衣物走进房子,其实,丹尼本来想要留下来帮我收拾东西的,被我拒绝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很想去找沙曼,找她去问一些有关海瑟琳的事情。 斜斜的靠在床头,我抬眼看着天花板,这么多天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悠闲过了。 阿凤叫完看着牡丹的可怜模样,真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和牡丹讲大道理,或是教训她的时候。 看了看赵虎那坚定的眼睛,微笑着说道“兄弟们,你们在外边接应就行了,我跟宋玲玲进去”。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她不愿意再遇到十三阿哥,不是因为爱的太苦,而是因为爱的太深,深到已经不想他再为了她而痛苦着。 无欢上了马车,衣榻而息,南宫如风细心的放下窗幔,挡住了车内的金光流泻。 今天的还风有点大,浪花也很大,顾浅越玩越开心,感觉这简直是这辈子最好的一次冲浪了。 说实话,安然不信胖子没别的办法,光是那些蔬菜和土豆,安然就知道在胖子的手里,肯定有木系异能者。 第156章 我是来送新婚贺礼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暮色四合时,李云初踏进昭阳宫便撞见满室流光。 我一直以为眼科护士长是随便加上我的微信,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全部都是计划好的事情。 他昨晚虽然说得好听,其实对张晶晶还余情未了,只是看见萧天歌态度坚决,这才没敢去找张晶晶。 呵呵,她的这个堂姐竟然跟李思明搞在了一起,不知道这件事,大伯知不知道? 放好行礼后,宋良通又带两人在集训大队里面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整个集训大队的环境。 卢夫人和大家一起出去,嘴角强扯出几丝微笑,与大家告辞就回屋了,谭茵看着难过远去的大姨,她本要强,在娘家人面前被个妾如此打脸,又投鼠忌器不能做什么,只怕心里恨得牙直痒痒。 既然波导弹的效果那么好,那就再来一颗球,没有什么是一颗球没有解决不了,一颗解决不了那就再来一颗球。 一直被动挨打可不是星落的做法,仙子精灵使出了月亮之力,空中隐约浮现出月亮,月亮释放出光线命中了大朝北鼻。 李信衡不顾李之秋惊讶的目光,直接把韶韶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这不是别人,正是住在3幢201室的邻居,早年苏北曾经偷窥过她洗澡,而被胖揍了一顿,鼻青脸肿。 可这借势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一刻钟后,楚风眠要面对的,就是荒古门,六道魔门,天枢殿,古月峡谷等势力的围攻。 有人低声喃语,不过就算是仿制品那也让人感到可怕,打神棍虽然名满宇宙,但是金钢圈那也是宇宙中最强的至宝之一。 孙兆华很敏感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目前这种情况他却是很难解决,这其实就是一个普遍现象,更准确的说,这就是现在的人生活条件好了,然后就想着让老师多照顾自己的孩子一点,亦或者现在就是这种社会风气。 秦梦打算用外力让鲁朔悬浮在磁盘之上,就是这样,也费了半天功夫,才让鲁朔如履薄冰的悬浮了起来。 “这里就交给我们,你们去随便转转看看。”岑罗微笑着对吴笛说了一句,而后与蔡八江成三人一同上前。 在青木帝国,几乎所有人都将炼药师,视为一份十分尊贵的职业。 阴兵的数量虽然在不断减少,可这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它们的数量太过庞大,仅靠一把灵符、一柄长剑和我身后的一口棺材,根本无法将这些阴兵彻底清理干净。 “哈哈,咱们俩人之间就不要互相客套了,抓紧开始行动吧,等到把人解救出来,咱们再庆祝吧。”孙兆华笑着说道。 五道强横至极的气息,接二连三地显现出来,这时开口的,是一名白发法王,此人的气息,甚至还在六指法王之上。 有个家伙在进行清洗储水池的维护操作时候,掉进储水池里面淹死了。 古代战争,死亡率极高的地方不是战场,而是后方的医院,其实不要说是古代了,就在二战以前战争的死亡率是极高的,除了直接战死的士兵外,重伤员基本上也是等同于死亡。 第157章 本侯今夜就睡在这儿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废物!”江柚白冷眼扫向凌云,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连个人都拦不住?” 凌云垂首不语,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衣角。 效果:抹除自身存在感,不管做些什么都不容易引起NPC的注意。 忧心忡忡地陪着沐青寒走到分岔的路口,田恬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这才牵着皮卡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是怎么了?”罗三娘一进老太太住的屋子,心里一喜,全家聚在一起,看来自己得的消息是真的了。 于是,沐青寒一边担心她会一边晃着一边摔着自己,立刻去水缸里舀了水过来,又立刻回到田恬身边,将她扶着。 “噹”一声钢铁相碰的声音在龙千寻三人的耳边响起,龙千寻立马转头朝着这声响的来源的方向看去,看去的不止他们三人,这周边所有听到声响的人都是转头看去。 “也罢,你认识的人多,到时候若是碰到合适的人选,便帮帮你妹子促成一桩美满的婚事儿。”苏父叹气,但现在他能为苏思涵所做的事儿,也就只有这事儿了。 好在敌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光他们。也不在乎她们此时的举动有什么意义。 这门功法本身是依照这个世界的人体所创,所以他也没打算藏着捻着,而是打算找到好苗子正式传授出去。 “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受到伤害,金云墨现在什么也不在乎。”金云墨肯定的看着齐凛。 在得到前台再三的肯定之后,钟山直接进了普通间,倒插上门,又把门锁上,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因为前台早已把他当成一个性格乖僻的有钱人,所以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金兄,各位兄弟姐妹,值此新春佳节,后裔敬大伙儿一杯!恭祝各位身康体健,万事随心!”后裔端起酒杯笑盈盈地言道。 孩子的流产,对朱宥的打击远远超过身体的伤痛,她很重视这个孩子,甚至超过她自己的生命。 没等艾尔喘口气儿,米歇尔已经拽着艾尔来到了洛丽塔宫殿的大门口。 “好!我们现在就去和这帮妖怪拼个鱼死网破!”悟空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大叫道。 最重要的是北边大同的战斗还没有打响,谁胜谁负也未可知。至于井陉马万忠的部队,刚刚跟日军交火,如果真的需要援军,马万忠一定会发电报来,他们到时候再派援军也不迟。 尤里安被消灭了,这个杀戮了全世界50亿人口的恶魔终于被放逐。虽然整个过程无比惊心,但是终究结果是好的。 而伯牙并没有因此而犹豫,他叮嘱琴灵,只要在此处好好聚敛能量便好,同时与琴灵约定好了时间地点,约定在一年之后,于冥河彼岸,元灵界的入口处碰面。他自信满满,相信那时候,一定可以带着子期一同回到这个世界。 照片确实是只有一个背影,由于拍摄技术和时机的限制,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 其实家中的岗哨根本用不着怀元亮去巡查,有专门卫兵队长在巡查。怀元亮只是想找一个借口多陪着廖凡坐一会儿而已。 或许是人还年轻的原故,受了那么大的累,萧飒比上次她见到的时候又瘦了些,容貌上却没有太大的改变。 第158章 这是你招我的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这才哪儿到哪儿!”李明睿冷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明日大婚,还有更多‘规矩’等着他呢。” 上善眼睛一亮,凑近李明睿:“殿下有计划?” 李明睿勾唇,压低声音:“合卺酒里掺辣椒,洞房前让他背百首情诗,若是背不出来……” 看了看眼前的公寓,好吧,自己还要上去一间一间宿舍找么?哎,早知道自己就不装逼了,说什么要礼贤下士,擦,给自己找麻烦的,让施静跟那个学生说,让他去找自己多好。 在游戏里耽误了不少时间,二哥已经倚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田七没去打扰他,起身来到浴室,简单洗漱了一番,然后随便选了个房间,进去睡觉。 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我心里已经做好了被于馨找理由拒绝的准备。因为她如果真心想将肖艾推进赵忠明的火坑里,就绝对不会给外人介入的机会。 霓虹灯化成一个个光圈在我的面前跳跃着,我看不清眼前的有一切,但我知道身边的是“心情咖啡店”,因为整条巷子里,只有它的店铺招牌上镶嵌着霓虹灯。 于是最后的几步接近,叶陌再也没有碰到剑气的拦截,黑衣人持剑于手,姿态端凝,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冲出工厂大门不久之后,他将一个黑色的斗篷丢给王阳,让他披在身上。 “老大,我早就看这个谢峰不爽了,我宁愿背个开除学籍的处分,我今天非要揍这王八蛋一顿为二哥报仇”曾陆撸着袖子一脸气愤的对黄涛说道。 可现在手机里的照片,陆一琛跟程海安一边跳舞一边接‘吻’,动作很是暧/昧,缠/绵,任谁看了也不会不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梦想公司的门口有很多人来闹事,鬼人暗中弄了一套设备,将现场画面都给拍下来,然后让人分辨,这里面谁是闹事的人。 这几年来佐藤也改装过不少车了,这个工厂就是属于他的,然而像是这样奇葩的改车要求,佐藤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边牙将可就脸色大变了!从冲进来的这人的身手来看,自己可不是对手!急忙让人将他们再次围了起来。 恍若乍然回过神来,飞月心口尖锐的痛蔓延开去,浸透四肢百骸。 定家主急忙调动内力缓解疼痛,却不想背后又传来剧痛,这一拳直接把他打趴在了地上。 如以平时,她处在低调期懒得和这类人一般见识,最多一笑走开。 唐定国还有点儿纳闷,逃出来电话一看,原来这货的电话已经没有电了。本来昨天手机就应该充电,但是昨夜的风景让这个大县长将手机没有电的事情给丢在了脑后。 莲公子脸上带着悠扬的笑意,手中的鎏金折扇一甩,上面的莲花栩栩如生。 她一颗心像是要蹦出来,头脑中一片嗡鸣空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定国这可不是持娇而宠,在他知道了这位副省长还兼任农业厅的厅长,他就已经开始打起了这个主意。 “怎么少了一本?”大国师语调淡淡的,却充满了诡异的压迫感。 “我去你的吧。”老头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同时猛然抬起已经准备多时的一脚,狠狠的踹在了老头的胸口上。 当心中那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激昂喜悦过后,手心里捧着祸福未卜的卡巴二号,留给楚白的只有万分纠结了。 第159章 怎能放叛军入宫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晨光透过纱幔,在锦被上洒下细碎的金斑。 江柚白支着侧脸,目光一寸寸描摹着怀中人的睡颜。 她长睫轻颤,唇瓣还带着昨夜被他吻过的嫣红,锁骨处落着几处暧昧的痕迹。 韩胜齐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吴久洲的父亲不让他花费心思在斗地主上,不过说起来,斗地主的确比起象棋围棋大众许多。一般一个斗地主的冠军,远远不如一个象棋冠军来的重要。 看来真是赌对了,也实在侥幸,他根本不知道苍蓝的身世,也不知道他父亲是否是他的后爹,更不知道当年的那个晚上他母亲是否手下留了情。 中年男子看见他打出的大皇拳来势凶猛,脸上的笑容收敛,转而一片冷静。 “老公现在你可以把戒指给我们了吧!那可是你买给我们的,你怎么老放在自己身上呢!”凌尘四人坐在一家环境很好的高级餐厅的一间包间里,龙雨菲就迫不及待的向凌尘讨要戒指。 就连刘宗主这等金丹境修士,在这等美食的面前,实在没有多少实质的抵抗,只有念起清心咒,驱赶心中的乱念。 只是如今恶来的计划不是这些,他必须将天地间的宝物收集齐全了,凑足足够的先天不灭灵光,然后凝练一个全新的强大宝物。 有一位选手就站了起来,他对着他们的领导说:“我觉得韩胜齐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自己已经取得了那么大的成就,为什么很有来帮助这个棋牌社,并且动我们的奶酪,他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惨叫声随后而来,接着就是不断的砰砰乱响,以及不断的惨叫声。 原香磷说着就给韩胜齐倒满了热水,真的是非常的体贴周到呢,韩胜齐没有办法,话都已经放出来了,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拿起药就来吃了。管他呢,反正也吃不坏,所以,韩胜齐也没有特别的抵抗。 李嘉城、李嘉兴便点头,仙膳宴门票的提成,东方求败对于五家确是一视同仁。 “同学们,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林晨,希望大家以后互相关照,好了你去找个位置吧,一会就要上课了。”左思琪介绍完后转身离开。 “苏宝同,你已经逃不了,投降吧!”薛丁山提着方天画戟,缓缓走向苏宝同。 不过这暗爆拳也是林晨机缘巧合才得来的,而且即便是以他的魂力之强大也是修炼了好久才达到了可以爆发三重暗劲的地步。 大眼同也一直在打量着陈锋,以前那些前来见他的人,通常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一进门就恭恭敬敬的向他问好,在他方伟同的面前,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呼吸一下,哪里像这个年轻人似的,没有任何害怕他的表情。 而里面的人一个个全都变得面如死灰的,现在连逃都没有地方可逃了,而营地里面唯一的一支武装人员,现在全都在等着陈锋的命令,然而陈锋却迟迟不下命令的,让他们也不知道怎该怎么办才好。 很多外国稀有种类的猫儿也在那个朝代通过陆运,或者早期的航海来到了中原安了家。据说,咱们现在最常见的身上有虎斑纹的狸猫,就是以前从西伯利亚过来的一个特殊品种与咱们中国猫杂交出来的。 第160章 先送这个孽障上路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轰——”东门被重重撞开,柳舒晗一马当先冲入宫道,身后黑压压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 然而就在最后一名士兵踏进宫门的刹那,沉重的宫门突然“砰”地闭合,将退路彻底截断。 楚怀贤负手立于他身边:“她那性子,只会恨你恨到骨头里。”借着这事情,明白心意的其实是楚怀贤,他这才弄明白自己心意。 左优优那看似千年不变的脸色终于已经开始洋溢出来一股嗔怒,她剑指苍天,所向披靡,左手轻轻的按在了腰间,猛然之间就抽出来另外一柄软剑,让周围的人,看到了之后,不由得惊呼出口。 “这个哥哥……能吃吗?”韩雪天真的问道。听的沈浩轩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这些人在赌,他们想要知道,如果自己用这样的方法,能不能成功将王潇那一刻坚强的心给彻底的击败。 早在请求苏长生去了日本之后,苏芸黎就已经来到了伦敦,而她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能够代替王潇在这里为自己的妹妹庆祝一次生日。 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悲伤,易昕感到自己的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了一片。 金龙剑出现在杜白手中,暴涨成丈二长剑,划出一道弧线斩向四面八方而来的黑色触手,金光闪烁间那些触手纷纷溃散。 高敬宗的酂县之胜,与蒙县之胜,同样都有这种胜利因素。如果高敬宗仍旧抱着北府军拥有与燕军野战的实力,那样他会死得很惨。 厅上掌着明晃晃的灯烛,楚太傅把左守备面上的害怕、胆怯全看得一清二楚。他不知道是再骂他,还是怜悯他,沉着脸先一动不动想对策。 他会借着这个名头,继续折磨自己,并且让自己在众人面前有苦说不出。 夜泽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乖乖的收回了手,一个优秀的夫君最重要的就是…点到为止。 这种时候,无论他的推测是对还是错,有个方向至少能坚定人的信念。 也没说话,直接去了他和董如住的西屋,径直走到里屋床跟前,蹲下身将厚厚的幔帐掀开,露出了底下的床壁,伸手随即一拍,床壁顿时被他拍得四分五裂,露出了里面一个暗格。 老太太从楼上下来,就将手里的拐杖扔在一边,然后颤颤悠悠的跑到了她家老大的面前,直接伸手去捧住老大的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间天色已经泛黄,天边的晚霞煞是惊艳。 田伯光的轻功虽然说十分的精妙,在秦昊所见的高手之中,也只有东方不败的身法能够跟他相比,不过在他面前,显然还是有些不够看。 “说起来,我还没有去过鸟取县,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高桥卯月问道。 “我不许你这样说他们,”浩二的枪口紧紧的顶在龙剑飞额头上,连连勾着板击,但枪只是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却没有射出子弹。 晃了晃弑神枪,可惜这只有半截,还有另外三分之二,不知遗落在何方,若是有机会将它们拼凑在一起的话,想必威力定然不俗。 几人兵分两路,张语年和夏江去找师云安,伊吹有弦和雨宫弥生则是去找浅野真美丢掉的那支手机。 第161章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眉头紧蹙,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龙渊现在完整地习练了舞空术,虽然还不圆融,但已经能够做到短距离的飞行了。 这是大地灵液!拓拔野来自神秘的家族,对于这些天才地宝,门儿清。 “光宗被你怎么样了?”周元宗的目光略微一凝,不怒自威,身上有着浓重的威严气势,那是他当初身为大周皇朝皇帝养成的,等到后面退位,这威严气势不但没有衰退,反而是更加的浓重了。 自己漫天的捉拿别人,可别人呢,竟然跑到自己老巢去了,这是在戏耍自己烈阳宗吗? 所有人都盯着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见到里面没有出任何异动之后,这些大教派们终于坐不住了,纷纷凌空飞起,脚踏虚空,同时祭出圣兵,争先恐后的进去,生怕落后。 上官家族的人,也是脸色阴晴不定,没想到竟然有会出这样的事情。 “天大地大,总有去处,前些时日族内大难,火冕洞天爆发出了惊人的气息,总会有人来打探究竟的。如今事不宜迟,明日我们便开始迁移。”赤鸿答道。 佐藤美惠的技术好,姿势也多,可能很久没有做的原因,她这次要了很多次。 当季刍如此威胁之后,拍卖殿之内,再没有其他的道宫境绝世强者抬杠了,毕竟,一个道宫境绝世强者,被逼急了,也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何况是一个如灵神宗这般强大的宗门了。 “总算是恢复过来了。”唐冶睁开双眼,心中一阵欣喜,体内九阴秽剑残留的气息彻底的被驱逐了出去,而断臂也重新生长了出来,不过还需要时间锤炼,才能够恢复到以前的强度。 特别是对于莫白所说的观点【19岁的姆巴佩,用的是19岁梅西的方式】颇为认同。 “贾维斯,锁定洛基的位置,将位置全屏发送。”托尼对贾维斯说道。 正统的邬家人,都有越阶挑战的实力,后天战先天,先天战见神,见神战地仙,如果不能够达到这一点,其实都不算是正统的邬家人。 如果成功,那么江宁今后将会有两个特殊的身份。万一不成果,那也没有关系,索性不过是浪费了一点时间而已。 同样他们也不介意国师到来,毕竟这时候国师还没露出真面目,而国师提供的安全保障也是他们所需要的。 而江宁则是转身进入了一个神秘的空间中,在这个空间里有着连绵不绝的无尽山脉,山脉中央漂浮着一颗散发着无尽白光的圆球。 炼制灵丹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精神力枯竭,武者就会陷入身体虚弱的状态。 听着甩葱歌,不少天性爱好的网友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很有创意的主意。 “走!”知道自己被发现以后,卡尔瓦多斯急忙冲着韦德大喊道。 “以后你会见识更多,淡定。”苏慕白早就已经麻木了,谁让她背后的那位是那位呢,他第一见到的时候,那个表情肯定很傻,不过应该是傻的可爱型的吧。 第162章 还有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晨光渗进朱红宫门时,琉璃瓦上凝结的血珠正一滴滴砸在青石板上。 李云初踩着黏稠的血泊走到龙榻前,绣鞋早已被浸透成暗红色。 这一夜的厮杀太过惨烈,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不过,钱财之事并不是大问题,她手上就有现成的,虽然得来的方式有点……不大光明。 阿葵忙前忙后,先服侍他喝了温水,又替他放下帐幔被褥,复将一旁的窗扇也拢了,方才轻轻退了出去。 在远方的宋缺、宁道奇、石之轩、傅采林等顶级宗师皆有所感,看向叶枫地方向。 跟众人潇洒一挥手,整理了一下身上得体的深蓝色修身西装,大步走上了展台。 我想的头有点晕,本以为自己闯下的祸端已经为七大门派带来了不少麻烦,却怎么也没想到牵扯会如此之大。 与此同时,他们非常热衷于保护生态平衡,保护他们赖以生存的一切,所以对于所有有关生态循环的东西,他们都了如指掌。 “什么时候的?那时候和爸爸认识了吗?爸爸会不会嫌弃?”徐诗韵好奇的询问着,徐佐言也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同样好奇的看着徐爸徐妈。 谢慎闭上眼睛,任由升腾的热气熏着面颊,那种蕴热的感觉让人疲惫尽去。 “立刻让它们停止!你真的想给联合国出兵占领这里的口实吗!”唐煜转身过去对着斯维特拉娜大声吼道。 可办厂之后,徐家织造厂规模翻了数倍,需要的织工数量也大大增加。 暴风雨开始叙说起血元素者不为人知的秘密,无论是他、还是老仙老等这些传承悠久且活得可以做祖宗的人,似乎总有说不完的故事。 这是水族体质的特性,在深海中生活的水族,体温比大陆种族要低上许多。 大杨氏想了想,摇头道:“暂且先别轻举妄动,不过之前许氏那个贱人在太夫人面前说什么听说那个死了的丫头是侯爷的通房,许氏是怎么知道的?”许氏便是二夫人。 “光精灵?”叶飞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运气不会真的好到这个地步吧。 叶飞下线后,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因为长时间泡在游戏里的缘故,他居然有一种陌生感。 “贤者之石被封印了!”叶飞挑了挑眉毛,不用说,贤者之石被封印肯定与自己的这次大动作有关系,也许这就是游戏公司做出的决定,他们已经插手了。 美璇也红着双眼,她知道维尔妮娜才是风杨真正爱的人,她和咝丽纱只不过是中途意外插入的第三者,第四者,可她现在除了风杨,什么都没有了,同样不能再失去他。 顾涵浩打开办公室的‘门’,“凌澜,把韩禹旋带到我办公室来。”顾涵浩没有选择审讯室,那是因为接下来的谈话涉及到他的父亲和犯罪集团,而审讯室则是有监控设备的。 只是这种来钱的活计也就是逮着一回做一回罢了,回头再想做这种借鸡生蛋的事怕是不能了。 “现在可以吗?”青年依旧满脸笑容,但是余超毫不怀疑,这人,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似乎感受到了陈进的带有敌意的杀气,还站在远处观望的吸血鬼立马显得有些急躁和不安起来,他们虽然站在远处可已经开始向着陈进呲出了尖牙利齿,并且发出低沉可怕的咆哮,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第163章 我有个条件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赶到侯府时,府内一片狼藉。 本该张灯结彩的府邸,如今红绸被血浸透,喜烛早已熄灭,只剩下一地残破的灯笼和散落的喜糖。 叶诚却知道颜铮的这个提议却是相当的丰厚了,因为外面请人炼丹,虽然炼丹师和求丹者是五五分成,但是如果炼丹师的成丹率只有六成的话,并不是每人三成,而是要给顾客五成,炼丹师自己只有一成。 二皇子实力强悍,江清越节节败退,周睿安见状,立刻就怒了,直接冲了过去帮着江清越击退二皇子。 对,安谨言怎么忘了,当初学校里都在传,顾末就是为了林婕抛弃她的。 东方朔轻声道:“陛下,以臣愚见,苏武现在轮台,而且他与军须靡昆莫的关系非同一般,是不是将此事先告之,命他调查清楚。如果真是军须靡昆莫违背盟约,我们再战不迟。 众军跳起身来迎上前去。一个驼马车队转过山弯缓缓驶来,为首的身穿一身羽翎,红巾蒙面,红斗篷,红皮靴,正是阿拉木汗。身后押车的都是黑衣蒙面人。几名官军迎上前:“您来了。”牡丹点点头。 洛姑娘的大名瞬间像是长了翅膀一样的在医院各处盛产八卦的地方冒了出来。 叶诚笑而不语,只是一抬手,一道灵气成刃,瞬间将旁边的空气切割成数十块。 李琳更是傻眼了,想不到这个土包子,竟然这么厉害,连这些外国人都对她赞叹不已,看来自己是彻头彻尾的输了。 随从被踹的仰躺在地上,手里的托盘砰到了地面,发出好大一声响。 安谨言惨叫一声,整个后背火辣辣的疼,身体也立刻像虾米一样蜷缩了起来。 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杨凡向所有人举起杯子,大声说道:“在上一年里,感谢大家为公司的付出,我敬你们!”说完,把杯子里的酒倒向嘴里。 “那算了,就不打扰大师了,嫂子,没啥大事,就不麻烦你了。”余天说着直接挂了电话。 刘朴一直是赵延的顶头上司,面对刘朴的训斥,赵延无奈辩解道。 印第安人用于防御的木栅栏破坏殆尽,上百伤员躺在栅栏后面,侥幸没有受伤的印第安人来回走动,照料受伤的族人。 讲真,他其实更看中的是杨一峰的未来和潜力,并不认为现在的杨一峰会比他们强,可现在看来,即便是他们这些最顶尖的盖世天骄,在超越整整一个大境界还多的前提下,都恐怕不是这家伙的对手。 在加上这一次的平均水准只怕要是前几届的都还要高出许多了,因为参加的人数要比以往更多,许多的年轻天才是冲着慕容紫苑而来。 就在此时中毒的博野忽然身体剧烈颤抖,猛地喷出一口乌黑的毒血,昏死状态的他,竟然睁开了眼睛。 圣殿经此一战,不久之后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冰封之地,冰族的出现无疑是会让冰封之地的人十分的惊讶。 人脏俱获,当场暴打一顿后丁富贵立马坦白招供,承认替安南官员做内应的经过。 “那我就放心了。”罗林山是后来加入华人独立军,所以才行事谨慎。 第164章 就在这儿演偶像剧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不过,他们也别把皇上完全当作好色的傻瓜,皇上虽然莽了点,运气好了点,可运气好又莽的人绝对做不了开国之君。 苏轼脑海里又突兀的浮现出高考必考题“秦皇是一个胖子”的记忆,他实在无法把人族第一武者,人族的最强守护者和一个胖子划上等号,哪怕这个胖子是一个威严的胖子。 而且自己的心似乎也有了变化,这种自己都掌握不了的变化,让他坐立不安,甚至怕这种感觉,却又有些向往。 姜筠心把家里的地址报给许阳之后,许阳就去把人接过来 ,一起去买菜。 白色的巨龙匍匐在乌云之中,缓慢了呼吸,仿佛和乌云融为一体。 明明自己很早就告诉石娴静自己想要做游戏,但是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的进展才只有今天那么一点点。 姜氏欣慰一笑,抚了抚云薇额头,“我很开心薇薇……你不是变了,是长大了,薇薇别同杨娘娘学得太多。 王二娘家就在棺材铺对面,中间相隔一条足有三米宽的街道,虽是街道,但这儿除了秦家外,根本就没有一家开店的。 说实话,那个疯道人的底细,叶铮至今都不清楚。如今想来,当初疯道人的表现真的很强悍呢!现在的自己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 不过这样好像比较合理,要是用一张真爱信用卡可以无限使用,那岂不是成了bug? 签了合同,导演立马转了五百万到陈述的私人账号里当定金,迫不及待的模样比陈述还怕达不成合作。 周韵本人被npc扶住,没有摔得鼻青脸肿,但是她身上的“考古学家”身份牌就被摸走了。 我趁势闭嘴,对着那盘葱爆羊肉发起了进攻。泮妮娜和母亲都不喜欢葱蒜韭之类的辛香味道,所以我一直就着她们的口味吃饭点菜,现在暂时葱蒜自由了,要把握住。 “还是先废了她的功力,我们再从长计议,我有办法。”素商闻言,当即用符箓束缚住了意欲逃跑的碧漾,左手掐诀,一个呼吸间便已经废去了碧漾全部的武功。 上一秒还在季连城怀里哭诉的林倩倩,下一秒就被姜暮烟揪着衣领拽进了里间。 “高度数白酒含有大量乙醇,会对肝肾造成极大的负担,甚至引起酒精中毒。”我对因怒喝酒和借酒浇愁都持反对态度的。 师尊老早就跟她说过在外历练的时候,一定要提防着灵兽是乌鸦的修士。 佛导也默默划掉打算把周韵安排在丫鬟队伍最前面的计划,原本是看周韵模样不错,这戏也不需要什么演技才这样决定。 四根柱子上各有一根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黑土特意为李凌和秦雪在靠近老族长的位置留了两个座位。秦雪以前在这样的场合从未有过自己的位置,但自从李凌来到这里,她似乎变成了黑风寨的焦点人物。 说一分钟,就一分钟,金色光柱瞬间消失,罗天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周围的一切让他非常不自在。 “不好!”唐耀天心中自语,但此时他也只能为对方祈祷,他可不会傻到去救对方,一是因为自己与对方不认识,而是因为自己这点实力,在这样的天劫面前可有可无。 这里,无比的寂静,除了不时呼啸而过的冷风,没有丝毫的动静。 不过他的怒火也仅仅持续了几秒钟罢了,当他刚刚冲到唐耀天身前的时候,巨大的手掌已经拍了上来,但紧随其后,他就感觉一股奇怪的力量从对方的身体内涌出。自己的身体突然一顿,一个冰冷的手掌竟然抓住了他的脖颈。 万鬼惑心阵让那些百姓产生的恐惧感,也压下了他们对灵宗的恐惧感,使得他们都变的疯狂了起来。 童姥愕然,随即不语,双方谁都说服不了谁,这事眼看就要黄了。 既然决定让白冰替自己干这件苦差事同时又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卓不凡就干脆将白冰也喊了出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何打造卓家军,还是要让她全程参与进来。 诸葛不逊理了理服色,一路渡步来到子妤所居的院子,在门外踌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迈步而入,准备敲开子妤的屋门。 两条藤蔓那宛如尖刺的顶端,直接就击入了黑衣人的胸膛,其它无数藤蔓,更是紧随其后,便企图将此人给完全的吞噬。 但这件事。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王伟李恪带着警卫团的一个营还有李靖仍旧处在距离敌营三里地的一处土丘上。 要说起来,贝利老球王的乌鸦嘴还真的不是盖的,每次世界大赛前,他都会忍不住站出来指点江山,不过,不幸的是,凡是被贝利表示严重关切的球队,都毅然决然的没有好下场的。 第165章 柏拉图式的爱情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好了,别吓他了。”李云初忍笑按住江柚白还想继续威胁的手。 江柚白立刻委屈地撇了撇嘴,活像只被抢了肉骨头的大狗:“当初你炸侯府的时候,我伤心了好久……” 起初,孙晓萌还没反应过来,但看到白温柔怪异眼神的注视,当即反应过来。 “好,那我等你解决了这些言论之后,我再睡觉休息。”应依凌撒娇的说道。 “我?”火凤一愣,脸上竟然出现了人性化的表情。一双凤目匪夷所思,看上去甚是迷人。 京都燕家说是皇亲国戚那也是不为过的,一门七将军,最高身份的上将更是元老级的人物。 林昊刚才情急之下,脱了她的衣服就乱扔,内内也不知道被自己扔哪去了,于是就帮她找了起来。 秦澈看得出,夏远山很紧张自己,大过年的索性把事情说的开一点,也让老爷子可以好好的吃一顿饭。 “十八岁的少年宗师!林家这是走了何等天运,竟然能够结交如此少年英雄!”熊坤成由衷的感慨道。 其实苏橙心中,想要拜祭的苏家祖先,并不是三苏,而是‘身佩六国相印’的苏秦。 “那这视频看来是独一无二的,丰凶,你是咋弄来的?”叶玄机不解道。 这样的诱饵,就是一把油,只有火先烧起来了,再撒油才有效果。 “这锋炎融很难修炼么?”看到乔乔沮丧的样子,凌峰好奇地问道。 这个组织成立至今只有八年,说它是杀手组织,倒不如说是中介。它的意义在于搭建一个平台,雇主通过这个平台发布任务,大量独行侠通过这个平台接任务,任务完成后魔刃收取一定额度的抽成。 泳衣的料子真的很特别,没有一件男装衣物会用到类似这种的布料。贴合在身上,很是和身细腻。 但她知道该如何使用这个铜盆召唤那位已许久不见的尊者——她有点疑心他到底知不知道亚伦?曼西尼已经背叛了他,为自己寻找了另一个更为强大的“主人”……他真的背叛了他吗? 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好到都传出要蕾丝边的绯闻了,这个事,她林瑶瑶居然会不知道? 哇哈哈哈!一定是阮仙子的情敌来了!奶奶的,又来了一个大美人儿,那咱千里香岂不是会水泄不通?哇哈哈哈,这一下,不知会有多少热闹等着咱看呢。 相对于格里瓦尔的统治者,那些毅然带着族人离开故园的精灵或许更有面对事实的勇气。即使没有刻意宣扬,他们忠实地留下了许多关于那一场动乱的记录,而没有过多的评判。 某种力量破坏了艾拉弥的生命之力……或夺走了它。那或许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如今即使他们发现了那一点残留的痕迹,也无法判断安克兰到底做了什么,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那些个灯红酒绿,一瞬间甚至让苏楠感觉,自己,是不是回到了2015年的那个夏天,端着苹果6,看着电脑,无所事事的等待着下班的日子。 韩瑾雨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祁睿泽看上去好骚包,她是不是该给祁睿泽浇上一盆洗脚水,让他冷静冷静。 仙踪林是个灵蕴丰沛之地,无论草木牲畜,幻化成人形,模样一个赛一个漂亮,长成南妖妖这样的,确实能以一己之力就拉低整个妖府的颜值水平。 第166章 记得要想我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夜风轻拂,烛火摇曳。 任洪峰和曾塞很是馋酒却并不算特别的能喝,因此一人一瓶白酒就已经有些人事不省了、更何况又多了一瓶啤酒他们二人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里倒头便睡,这二人趴在床上立刻就睡的如死猪一般的沉。 而南佑跟久孟智俩则是一直在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根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她四下里一张望,并没有立刻取出子母令带入宋涛,而是朝着冰川旁的一个山洞走去。 空气突然凝结了,如同冰块一般戳扎着饶梦语浑身赤,裸的皮肤,上官煜嘴角嘲讽的冷笑渐渐变得僵硬,迫人的眸子冒着熊熊烈火。 暖暖的灯光照得男子的脸色有些柔柔的,宛如王子般的温情,让人看得都不由心动。 “这两天就赶紧的和供货方订合同,等你过几天走了大家也得要欢送一下才是”白雅琴说的更加的肯定了。 诸葛天脸色变得冷峻,“如果刘和死了,那么那个瓷器商人极有可能是九级巅峰武者,甚至是先天境界强者。在诸葛大家族内,拥有先天境界以上就足有十几位,诸葛天本人就是先天初期,一旦突破先天境界,极难变老。 为了满足他李怀唐粮食的需要,老王我亲自押运,与边大总管一起送往安市城,结果,早埋伏在附近的敌人揪住辽西城空虚的机会,一举破城,老王我听到消息,有心杀贼,却回天无力。贼人势大!几不得见诸位。 莱菲蒂轻轻摇着头叹道:“真没想到堂堂的镇妖将军却是想要妨害龙翼城的真正元凶。”话虽这么说,却还是在给星月治伤。 也不知怎么的,床上的师姐脸色惨白,嘴唇乌紫,平静了犹如一个死人。 二柱因为喜欢练武,对练武场的师父向来尊敬,甚至有些待他好看重他的,他心里是视为父亲一般的,林飘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抱怨练武这件事,看起来是真的累得够呛。 普罗州无法大规模使用电器,导致他们把机械运用到了极致,这三架机器,就是让越州的专业技师来,都未必看得明白。 但他俩不敢附和,这话老朱说说也就得了,他俩什么身份,也配评价皇帝?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上天给了她这么好的先天条件,她就注定会走上走条路。 我顿时有些讲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虞冰青,甚至连师姐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听你这意思,你能看到我的前生今世?”我顿时有些激动起来。 好在这时候,白展上前,一掌拍在了我的后背上,将我身上的力量化解了去。 明明先前只要一想到,他拿着那绣娘绣的香囊傻乐许久,便有一种被戏弄了的屈辱感。 “呀,此物竟如此辛香?”李世民深深地吸上一口,却被辣椒味儿呛到。 前面的轻兮泛尘眼珠子直转,看着四周,王兄告诉她说,当她想要闯祸,不知道怎么善后的时候,在之前就先给自己想好退路。 第167章 师父就被江柚白霸占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话音未落,几个起落间已穿过回廊。 守在院门的凌云见状立刻背过身去,假装研究柱子上的雕花。 寝殿的门被江柚白一脚踹开,又用内力震得关上,连窗栓都“咔嗒”一声自动落锁。 “你……” 这么干其实就是主动触电,那种浑身抽搐的滋味儿,就跟马上就要死掉似的,谁经历谁知道。 与组织交易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强壮男人,那个男人提着一个跟组织之前拿着的一样的箱子,里面装的就是炸弹!而组织一方已经打算离开。 机缘这个东西,错过了就再也没有得到的机会,说不定就因为错过这一轮机缘,导致最终无法凝聚金丹。 绿雷捂着脸走了,不久拿着一袋药回来了,倒了热水之后,服下之后坐在桌边昏昏欲睡,他趴在桌上发了一会儿呆,不久便真的睡了过去。 有一只大手轻柔的拍着自己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像是有一种安抚人心的神奇魔力。她慢慢平静下来,梦里的海水褪去了,那种紧迫感也瞬间消失。 坦白说,一二十斤的锤子,再加上旋转力和骑手的投掷力,看起来就跟一颗铁炮弹似的,威力不可谓不大。 「以蛇灵的行事风格,如果他们想找什么,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甚至连刺杀皇帝都想到了,而是悄悄地进行。」如燕摇头道。 “没错,都是假的,是我故意说给你听的,就是为了让你暴露。”元正笑了起来。 左路军大元帅则为完颜宗望,率本部兵马两万,以及自征辽所降的降卒,以及各方投奔金人的部族军队,如渤海兵、契丹兵、铁骊兵等等共计二十万,自云中进取太原。 精疲力尽的路仁再也支撑不住往下掉的沉重眼皮,缓缓合上,随后昏迷了过去。 黎影记得,沈倩倩和顾凯也是地下恋情吧?虽然现在转正了,但是在顾黎两家的认知中,顾凯明面上的妻子还是她黎影,这样一来,事情好像又复杂了。 毕竟梦老师用大招将他推到墙角,不仅仅只是让林峰面临眩晕的危险。 一边说着,林峰又一边默默走到了大仙的身前,面对众人的注视,他直勾勾的盯着王言。 而最近的异能者已经被吓的无法动弹,惨白着脸闭着眼,一副等死的样子。 出于保险起见,林峰放弃了那种不稳定的想法,决心把韩信升到四级最为关键。 年纪约莫是三十出头的的样子,样貌明艳出挑。眼神里仿佛闪着漂亮的星星。 怕卧室也不安全,她直接进了浴室,一接通,顾池的俊脸就出现在屏幕上。 她每说一句话,就用手指头去戳一下梁卿云的胸口,这么长一段话说完,梁卿云已经退了好大一截。 只是老太君觉得太慢,要是早点成亲就好了,那么明年她就能抱曾孙了,现在也只能一等再等了。 王昊离开体育场,没有打的,全凭双腿飞奔,十分钟后,王昊来到一个角落。 感受到王昊沉睡时平稳的呼吸声,王梦然从床上起身,面露坚决之色,她再一次念起口诀,从口中吐出一团雾状金色光团飘向王昊,从王昊的口鼻进入王昊的身体中。 此外,那拦截所有去路的赤焰火柱,已经被江星撕裂了一个窟窿,二楼,江星整个身体冰光泛滥,余珍则已经退到十米之外。 第168章 记得想我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宫门前。 当马车终于停下时,日头已经西斜。 江柚白依依不舍地理好李云初微乱的衣襟,“记得想我!” “嗯!” “你敷衍我!” 李云初:“……” 他拉着她的手,眼神执拗地看着她,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然后再让试吃的仆从先吃,确定没有什么事情后,他们才会食用。 虽然陈凯有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无论如何他代表的是陈家的脸面。 其实这么长时间,她与师傅之间的关系一直平平淡淡,两人不像师徒,更像是生意关系,各有目的,各取所需,等到交易达成就一拍两散。 不过他们留在学院里的魔力印记还在,说明他们没有生命危险,可能只是被困在了黑雾里。 “这么说的话,是鬼王放了我们。”华曦喃喃地说,心中忽然掠过一阵奇异的感觉。 不再是之前那难看的要死的非主流刘海遮脸,而是变成了一个相对时尚的微卷盖头。 他看了一会,突然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的脸上布满了伤疤,不笑还好看些,一笑更加骇人。他慢慢靠了过去。缠绕苏原的那颗树似人灵性,缠绕苏原的枝条向后收缩,一些枝条前伸,似要保护自己的猎物一样。 敌对的势力便针对性的研发出了专门针对该立场的‘穿透弩匣’。 “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以三哥的机智武功,闯过多少大江大浪,这在眼里算的了什么,妹子自然不担心。”四姑娘头都不抬,一连串高帽就送了过去。 而接下来的时间就比较轻松了,今年的年关,公司没有出什么新电影,到了明年王保强那边已经预定好了两个戏,一个电影,一个电视剧。 归心八人见状,忙拿出自己的异珠放在额头之上,呈八个方位,围绕在龙翩翩周围。 眼看就要得手,徐晃忽而一笑,花囹罗看到徐晃在她眼皮底下就用了移花接木之术。 但是,即便是经过了改良魔药,品质还是难以达到五品魔药的级别。 王汉再回头,之前的罗真人已经不见,地上只剩一叠白萝卜,分为两半。 “上次你说过帮我得到西域王的位置,你不会是随口说说的吧。”完颜亭说道。 阳光透过绣着浅色金蝶的纱帘落在地上,随着和风轻扬,像是有许多蝴蝶在地上翩翩而舞。 “来,来陪我,陪我喝酒。”手机中传出司徒然含混不清的话语。 游来游去,那东西游到了君莫邪的右手臂上,眼看着那东西从君莫邪的手腕处露出了头,一个白白胖胖的虫子脑袋,突然鬼老眉头一皱,看向空中。 陈安琪看着她走远,回头继续看着自己的电脑,眉心的细弱褶皱却没有纾解开。 她都被疼的哭了,他低语哄着,缓缓推入,两人正式结合时的充实感,似一种从未有过的浪潮,席卷了彼此。 热里看看周围,打开水壶随便喝了些,看着已经没什么遮挡物的四周说道。 邵满囤无法想象,到了最后,只能躺在床上的爹娘是用何种的方式去完成这个费力的工作的。 伊芊不知道海顿在想些什么,她现在心情好极了,而这种好心情在看到尼尔回来后就又加剧了。 原本科学家们预言,这是地球的末日,彗星撞过来的时候,地球会大爆炸,所有人将不复存在。 第169章 那厮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殿内烛火轻晃,映着李明睿年轻却沉稳的面容。 景桐愣是给气笑了,她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洗干净杯子给他倒了热水,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块丢进去,放在他的手边,还好心的放了一盒胃药。 只不过,想来也是,聂锋如今混到如今的地步,固然因为有卫寒爵的提拔,可是,那也必须是聂锋有本事的,否则,再就算卫寒爵的身家背景再强大,烂泥终归还是糊不上墙的。 凤君见到凤华出手,到也没有意外。毕竟他所知道的事情,比凤华以为的要多得多。 缘浅皱皱眉,顺手将平板上的页面全部关闭,切换到电视剧页面。 说服了儿子,南慕风和简汐终于还是走了。一上车简汐就开始哭。 “不是,我刚才给了你机会,你没要。现在么,我会砍掉你的双手双脚。”唐宋认真地应道。 简汐唇角一抽。这石俊枫以前的薪水比起来,也太低了……可是,她看他满足。 所以,她阻拦他们,并非是嫌弃黎以念的家世名声不够好,而是有别的原因。 里边人确实不少,除了李静跟周华瑞,还有三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看样子应该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圣主大人别气,本殿下只是好奇你长什么样,想一睹你的‘绝色’容颜罢了。”她笑的人畜无害,宛如稚子般单纯无邪。 光刃,漂浮在路西法身体四周,那些四翼天使此时已经有点惧意了,刚才的疯狂,其实是路西法的仇人对他们许下了一个诺言,要用自己的权利保证这些四翼天使在,六芒圣天使界中的安定生活。 仙灵在听到声音之后,奇怪的,自己内心中竟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果然借用了精神力之后,在空间中的确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皇城四周,天之帝国的军队不断的聚集,随着清梦云大军的步伐,浩浩荡荡的开向前线。 枯圣族中再见六姐,她依然躲他,但没有了怕,而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爱恨交加,这种变化,陈澈当时没有留意到,经过一晚上的寻思琢磨,陈澈终于找出了这中间的区别。 滚滚向前的骑兵平端着长长的大枪,锋利的三棱枪刃犹如幽灵狰狞的獠牙,无情地刺进马贼、乌桓人的身体,刹那间激起一片灿烂的血花,那锋利的三棱枪刃发出的幽幽寒光,成了马贼、乌桓人心中挥之不去的可怕梦魇。 说罢,与宇天政两人扬长而去。林福荣在后面气得几乎要吐血,但只能把打下的牙齿往肚子里硬咽。 一想起这个传言,陈雅芙心中就没来由愤愤不平,自己如此上进,表现如此出色,一心想要完成师门布置的任务,可惜两年来毫无寸进,仍旧原地踏步。 回过神来的苏芊艾早已一把推开了程亦宁,很是慌乱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往一边坐下,只是没找准位置,坐到了两排座位中间的地上,头碰到了座前上。 “没看见,我早上来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呀。没跟你上班去吗?”魏雪还真没有注意廖莎莎是不是在店里。被石青问得一片茫然。 第170章 教自己姐姐养面首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昭阳宫内。 “他这叫挑拨离间!赤裸裸的挑拨!”江柚白在殿内来回踱步,玄色衣袍带起的风扑的烛火忽明忽暗,“还多养几个?他简直其心可诛!” 李云初头也不抬地翻着密信,“你都已经骂了快半个时辰了,不渴吗?” 说完这些之后,空姐罗卿清就慢慢退到了乘务室。而另一个乘务员走到了机身中央,是一个男乘务员,有一个和空姐对应的称呼,叫做空少。 和恩角是弗莱瑞斯城海边一处向外延伸出去的高耸悬崖,因为地势显眼,所以在上面修建了一座灯塔,为常年行驶在蒸汽海上的船只们指引方向。 温言劝慰或者详细讲解飞行术的安全性,对于老布理夫这种对于魔法一无所知,又没有受过教育的山民来说,毫无用处,所以高登无奈,只能采取恐吓的方法。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三人所言皆有道理,庞山民就算心中再怒,如今也不知找谁算账。怕是这般心态也在对手的算计之中。 王轩一阵肉痛的看着三人,心中却是笑开了花,要是这三人一感动,随手丢给自己一些宝贝,那还不让自己笑翻了。 崇祯七年的第二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大寒,熬过了最为寒冷的季节,春天还会远吗? 三道人形生物,背羽翼,如神鸟一般,划破长空冲至近前,雪白的骨体,晶莹而富有泽,背后的洁白羽翼犹如天鹅的翅膀一般。 若庞山民治下百姓连自身的地位都把握不清,还谈何安居乐业?自古以来士农工商,这般定位岂是说笑?提高商人地位倒也罢了,商人被压榨太狠,且资财颇丰,稍稍提升一下其地位,也算是彰显恩德。 这人叫祖可法,原是祖大寿的义子,大凌河之战后投降了鞑子,他看到钟老鬼盯着他,心里发毛,却不敢说话。 “所有参与外门弟子选拔的修士,且随我来。”那中年道姑冷声道。 杨逸满意的打量了打量自己各方面的数据,心中简直不要太惬意。 命运神尊内心挣扎,秦阳虽然受了伤,但是不算太严重,她现在是留下来与秦阳一战,还是逃到北部边荒,与造化神尊他们汇合? “我看你还有几道保命符?”金霄冷笑,像这样的保命符肯定不会太多。 金角大王,银角大王,毕恭毕敬,作揖行礼,一揖到底,双眼充满对太白金星的敬畏之色。 陈玄奘怒了,放眼扫去,他顿时更怒了,大厅里这些人,很多人拿着纸扇身穿白衣,明明是正人君子的扮相,此刻却是满脸衣冠禽兽的大笑着,起哄着,猥琐至极。 肖毅微一皱眉,其他人面上的表情他看得很清楚,虽然不知道面前此人确切的底细,但想来他和杰拉米之间的关系自然不是真如他口中说的是来祝贺的。 这一日,金山寺玄奘禅师见义勇为救出锦绣的消息传遍整个长安城,人人赞誉陈玄奘为慈悲圣僧。 商英也离开虚无界,回到桃源洞,思来想去,还是把这段时日与至尊大圣相处的点滴,事无巨细禀告了师父。 金圣哲终于稍稍放下心。一边庆幸援兵来得及时,一边祈祷他们不要遭到清道夫的攻击。 而且,他还看到,这里就是注入大西洋的入海口,附近拥有着一片广阔的沼泽地,杂草丛生,花木茂盛,绝对是适合的耕地,上下左右看看,附近至少可以形成上万英亩可耕种的土地。 第171章 你呼吸声太大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天光刚透进窗纱,殿门就被人“砰”地推开。 “师父,该起了!”上善端着铜盆跨进门,话还没说完就僵在原地。 床榻上,江柚白正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闻言懒洋洋抬眼:“早啊。” 待伊凡他们匍匐至扫射盲点宽大区域,就由二组投入开始营救共同作战撤离。蓝羽见到王闫被战友们搀扶离开了危险地带,一、二组暂时可以安全的移动。 十几名武士冲进洞子,发现几名刺客已然倒在地上,身上起火,再不会跑了,里面太热,空气又差,退了出来。 “阿玛,我看他肯定是舍不得兰儿。”傅广成嬉笑的插了一句,语毕,被傅清的踢了一脚。 “就是说嘛,我也这么觉得!”许梦丝毫不在意的当众直接把婚纱脱掉,只剩下里面的紧身衣。 校园的三月,积雪早已融化,使得大地潮湿而又松软,微风里散发着泥土的清香,早春的寒意尤未散尽。 他清楚感觉到,每一次打下去,都是一阵阵揪心,明楼一连打了十几下,看明凡不再喊疼,力度开始有所减轻。 她走在洗浴大厅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搓澡完工的样子,速速沿路返回工间儿换好衣装,躲开了监控镜头,回到了自己应该呆的地方,选了一间摄氏七十五度的火龙浴间儿,开始让高温折磨自己了。 此后两个晚上,帐蓬外面都会有被射杀的鸟类、兽类等野物,可是放哨的人从未见过是如何送来的,众人猜想是野人所为。 白剑只好大摇大摆,径直穿过这些工人的身后,从车间的这一头儿到了那一头儿。他见到有一个可以上地面儿的楼梯,白剑上了楼梯,迎面是一扇门,它是从外面锁着的,出去是不可能了。 林凡感觉这战争巨兽好像对自己不太友好,而且周围也已经没什么人了,总是感觉躺尸好像有些不妙,哪里还敢装比,直接拔腿就跑。 旁边几个无国界医生组织的人正在救助着受伤的村民,他们似乎瞬间就忘记了自己之前曾经被绑架过的经历,然后马上就投入到了救援当中,刚才的交火村民死了不少人,地上躺着很多尸体,还有一些人身上都中弹了。 他凭借着他的超强感知一一观察着这些宾客们,十皇中没有几个熟悉的身影了,而这十天的接触来看,原本被他怀疑的黑帝与白断流都没有多少嫌疑,今天又观察了一番其余九皇,焱寂城不免有些紧张了起来。 何征刚要倒车的时候,突然间从他们这辆车的后面,猛的划过一道火红色的影子,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啸声后,一辆车几乎是擦着奔驰的车尾漂移进了这个空位里。 “恩,等这次任务结束了,家族会找个年轻点的人坐镇这里,替换我回去,到时候就可以看看他老人家了。”李五爷闻言点头道。 “我贪你财还是好你的色,我诓你干什么?”张来旺斜了着眼睛说道。 此时这池水虽然不断的在侵蚀他的肉身,但也有大量的几乎无穷无尽的能量疯狂涌入,不断被吸纳进入身体内部内脏,然后作为养分重新生长出新的躯体。 “那就奇怪了。”刘柔更加疑惑,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在她的神识过去的时候,赵羽又做出已经安全的手势? 第172章 嗜忆蛊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王妃,你说他到底有什么心思呀?”紫烟厌恶的看了门口一眼,随即转过脸来皱眉对萧希微道。 不过,晨风有的,他们却没有,那就是系统的帮助。如果瞧病效果不错的话,也可以顺带着宣传一下自己的理疗室。 一个时辰不到,何婉芸的身上已经排出了大量杂质,看着黏糊糊的黑色油污,发出恶臭,何婉芸有些不好意思。 京都的出租很好打,路边招手随处可上,其中原因更是简单,路短价高,要是看你不是本地人,定然要挑一条最远的路绕上两圈。 “呵呵。要是云城也有这样的人才就好了。”云易卿笑着面对姜欣雨。人才不是有目共睹呢。 在场的众人心里虽然都对这个皇榜有想法可是这个场合很明显不是一个很正确的议论场合。 靳砚琛正在剔主餐的法式龙虾,细膩丰满的虾肉被他优雅放至在一侧的餐盘中,他领首示意简意尝一尝。 有些星兽星化的部位就是这么的明显,而如果这个星化部位又非常有价值的话,那这些星兽肯定会被人猎杀。 短短数月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何止是出人意料,就连他原本坚信不疑的世界观,也被完全的颠覆,而他原本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个御气后期的修道之人。 李明没有理会这些闲人,李明故意说猪破军、鸡凤云欠他仙石,便是要混淆视听。 咒语念动,便只见这四周空气瞬时好似凝固起来,便只见那祭坛四角之处以及四角之中忽浮现出了共五座白玉光盘。那其中光流闪动,仿似蕴含着无比强大的灵力。 刚才他全力打出几道元神攻击,灭杀了有数十个生灵,全部飞灰湮灭,连一丝灵气都没有驻留。 这话一吼出来,原本有些沉寂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而众人脸上原本担忧的神色,也瞬间消失不见。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我的耳朵已经开始恢复了听力,但是多多少少还有写模糊。 这股力量刚一绽放,立刻有人惊呼,一些修炼偏于阴寒属性力量的人感觉被这股神力克制的死死的。 不过买卖这东西,一个愿打一个愿哀,在大叔吆喝时,还真有人问价,看样子像是想买。 少不了将一些无用之物处理掉,又稍稍打探了一下近些年的事情,尤其是冰魄宫的事情,以及玉皇朝的近况。 还不只这些人,自整个世界最混乱的所在,自那神域和大地共同的敌方,自那无尽深渊的最深处,一个黑发幽静,坐于王座之上的男子也稍稍的转了一下目光。 为了不被终末之门抓到,大暗宁愿在太一那里吃点亏,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援助太一,让太一和大衍舞吃得饱饱的,长得壮壮的,这样,太一和大衍舞才会为大暗抵挡无维,以及无维背后的整个天外界。 随着功法的运转,江辰迅速进入一种奇特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功法运转顺畅,天地之间流离的灵气受到牵引进入他的身体,在昏暗的房间里面,他的身体发出淡淡的乳白色光晕。 而此时温婉儿也在打量着秦轩,眼前的青年与她想象中的大为不同,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棱角分明的脸庞又透着几分儒雅气质,绝非等闲之辈。 那么,杨过为何最终拿起了“玄铁重剑”,而没有选择当时更趁手第一柄剑呢? 司徒依就在紫苏的搀扶下走下来马车,旁边几个侍卫在马车上装卸东西,客栈比较普通,并没有说要住那种达官贵人的房子,就像是在外旅行找到一个地方住就不错了。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他竟然对大自然有亲和感,他能感觉到天地淡薄至极的灵气。 他的话落下,刘全喜等人如同炸开了锅,脸色都是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诶,这蛋清怎么是这样,团圆,你这煮鸡蛋里头怎么还有名堂呢?”里正吃惊地问道。 就在他的手掌要拍下去的时候,江辰突然睁开眼睛,当他看到刚刚还昏迷的人突然醒了,心里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用力拍下去。 果然不愧是修炼神识的功法。这还只是承载功法的四块令牌而已,就能带给自己精神如此大的好处。 正在这时,夕阳抬手一挥,灵力在虚空化成一束光芒,击中音响的开关,将曲目关闭。 陶然显然跟这些餐厅的老板极熟,每家老板都热情的,亲自带着三人参观。 丁臣起身之后,又对着净眼的尸身悲伤了一会儿,最后双手合什,躬身拜别。 “常远明被秘密双规,他应该还不知道吧?”吴一楠给洪峰再递上一支烟,并给他点上。他知道洪峰的习惯,抽烟是一根接着一根。 无数的儒家子弟,全部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口吐金莲的去指着夕阳。 翌日清晨,沈新桐一起身便去规仪峰拖上了韩清,一同去了一朝风涟。 雷云未曾散去,城墙上的攻击连续不断,但每有巨石飞过来,都会被紫色雷霆击碎。 尽管他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当时让姜澜决定下出这步棋的原因,是一千年后经过时间打磨的定式。 林末在家里躺了两天,这两天,外面什么情况宋礼和林弈昇都会和她说,林末对于这个走向很满意,却也是有所预料。 第173章 未来世界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梅若雪娇嗔地瞟了他一眼,打开了那个饰盒,见是一对铂金镶嵌的珍珠耳坠,看上去非常漂亮。 林杰居然找了一出有岩浆的地方拿出了他的铁锅开始炖不知道什么东西,美名其曰你们商量,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夏洛特再度挥出火球,闪现到侧翼。但即便用强硬的气势说出这样的话,火球却一如既往地穿梭过魔藤,仅仅将地面炸出又一个深坑。 “最关键的不是这里,如果情报说的没错的话,第二个节点应该就在这座岛的附近,我们八成会在这个节点上碰上泽法……“李子明说道。 谁也不知道天门宗的元婴期太上长老知道自己是剑修后会是什么反应,所以方哲和往常一样,隐瞒自己的真实战斗力。 就在他以为这样的时光会持续到伊格尔和陆斯恩相继逝世后时,变化逐渐出现了。 男人的笑容更加灿烂。他温柔地将她推远一些,凝视着她光彩耀人的面庞。 乌兰听了此话之后,只觉整个心如被寒冰包裹了一般,一那么一刻,骤然停止了跳动,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像巴雷特这种以攻击力为最强属性的狙击枪,如果是一把被评价为“完美级”的死亡之蟒,攻击属性很可能达到950甚至1000左右。 日期都是过去的日期,梅若雪看着看着,脸上的冰冷慢慢淡了也化了。 看白焱宸脸色紧绷,一句话不说的样子,苏千夏拧了拧眉梢,她心里变得十分紧张。 咬了咬唇,她仍旧有些委屈道:“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你那么长时间不理我,我以为你……”变心了。 苍云虽然已经活了上百年了,可是他化成人的面容,却只有十六七岁,而且是张娃娃脸。 他现在也不指望闫闹闹能相信他的话,他只希望,她能不再将当年的事情往斯特王室的方面去联想。 “我有奇遇,你管得着吗?”欧秋珊恨得牙痒痒,她狠狠的一甩披风,将披风上的水甩在了刘夏的身上。 可是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苏如烟这是在给苏千夏“定罪”,是说网上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秦王冷哼一声:“云相国!你本事!这么多年你宠妾灭妻,现在又不想把你夫人置于死地。 江郁回去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么奇奇怪怪的一幕,脚步不由得止住。 “那八道能量又出现在了绝命谷外了!”忽然间,暗黑魔龙淡淡地对天心道。 八年前这野丫头无故失踪,太子几乎把整个皇宫弄翻了似的找她,没找到后,又出宫找,没想到八年以后这野丫头还真被太子找回来了。 当凌雪看到傅天雷这三个字时,往日的回忆涌上心头。从和他分手她一直都没有哭,辞掉工作窝在家里窝在店里她一直告诉自己不哭,因为他不值。现在他反过来关心她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目地是渡过九劫,而无风师父却让自已成为十方世界的造物之神。 她捂着脸,一脸的受伤,眼里震惊的光芒让唐绍莫名地震动了一下。。 她有一头褐色的头发,深邃的五官,看不出国籍,甚至瞧不出来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 夜很黑,空中繁星几颗,并不亮,仿佛被阴云罩住,月光淡淡,勉强能看到前方的路。 “我说沈学弟,你咋不捞一个?放心吧,我们不会告诉冷老师的,男人么!你懂得!”李贝斯端着两杯XO递给沈梵一杯。 银色铠甲男子直接消失在了磅礴雨水之中,他身上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保护着他,那些雨水根本无法近他周身。 百花藏如电左移,对着角地空处就是一拳。拳到处一人现,身着隐杀神衣,身材丰韵,手中剑全力御拳,但难敌拳力,手中剑碎作百十截。 冰蚕吓死了,赶紧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后身体缓慢往冰缝隙之中钻去。 见此情形,林青玄顿时大吃了一惊,连忙叫道:“不可!”却哪里还来得及? 此情此景之下,林青玄只得一拍储物袋,手一挥,就将雷击木杖和黑色口袋扔了过去。 戴玉沁不肯拂逆林青玄,又眼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狠狠地瞪了江雨炫一眼,转身扬长而去了。 玉虚宫老祖生性最喜他人奉承,虽然根本就瞧不起上官家族,却也被上官云飞的花言巧语所欺骗,倒是与他言谈甚欢。 他的乍喜吸引了别人的视线,扭头一看只见车顶已经被融化,金属液体往魏强身上流去,不一会越野车就升级成敞篷的了。 不过虽然不能打到公孙瓒,也能把他的R技能逼出来。只要公孙瓒的R技能用掉了,后方的刘备就能果断下手了。 剑斗罗尘心脸色露出了凝重之色,他刚才居然根本就感知不到铠甲是以什么方式消失了,肯定不是用魂导器装走了,因为朱竹清根本就没有触碰那件铠甲。 老人的生机在渐渐恢复,死气退散,此刻,只要再解开老人的心结,那么他就能够苏醒过来。 第174章 科举和高考哪一个难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还没找到回去的方法吗?” “那怎么办?”在出来之前,席天灵就将这事给老大老二他们说过了,所以现在听到席天灵分析的问题,都是脸色难看的问道。 大家很怀疑张伟的计划,日本不可能为了澎湖列岛派遣强大的海军来救援。 所以,当这一段采访播出后,原晧宸家绿色蔬菜基地的订单一瞬间就排到了五年之后。 然而,忽然从二楼上探出一个脑袋,对着外边喊道:“这是哪位英才写的诗,郎君说了,赶紧上来,和他对饮一杯。”话音刚落,这作诗的人便一溜烟跑进了翠香楼的大门,嘴里狂笑道:“谢谢郎君赏识。 我并非自己,我是那梦的宿主,千年万年的梦,千千万万的续梦鬼,我不过是另一个替死鬼,我难道不应该害怕? 不过,泥球明显不会说话,只是舔了舔席天灵的脸,就这么看着席天灵。 这老头比B级难度的那会儿强了不是一丁半点,聂空一咬牙,嗑了瓶解毒药剂,生命值终于缓了过来,就这样,还是不得已使用掉一瓶瞬回药剂。 原晧宸嘴上应道,心里却想:两方地位果然不对等,我被当做金鱼一样欣赏,和你们聊了半天,最后连个面都没见到。 三人自回去寻了安平长公主,然后又在白马寺里用了斋饭,略作休息之后,这才动身回了定国公府。 但这是梦境,在梦境中,化身狂战士的张武天仿佛变成了第三人称视角,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只能任由本能操控身体,和名为世界的敌人展开激战。 “说说看。”李子风吩咐赵杏月去烧了一壶热茶,泡上铁观音,两人挪到窗前,准备聊上许久。 带头的那个宇宙人上下打量了埼玉一眼,眼神里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波动。 听到这句话,古月王等人纷纷冲了出去,看向窗外,刹那间,古月王等人都变了脸色。 陈媚听到他这么说,就走到了马路斜对面的一家茶餐厅,就今天伍佰这身行头,稍微正规一点的西餐厅是不可能给进的,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在附近找个还可以的。 出了病房,夏清的眼睛迅速在走廊两边扫动,确定杨朵朵的背影与身形,蜂腰一扭,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 “走!”李子风大手一挥,镇定自若的往前走,那野狗看着步步逼近的李子风,刚开始故作镇定,待到李子风即将走到它面前的那一刻,汪的一声,急忙夹着尾巴逃窜进了草丛之中。 所以这次赛亚人听到消息,也只是派了五个低级战士和自己一个中级战士过来而已。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只见郑玉安沿着他俩的足迹,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他那之前因为愤怒而显得近乎扭曲的脸,此时变得无比慌张。 进入州城的第四天傍晚,一支近百人的车队又一次浩浩荡荡的进了江陵城。 同时他又有些埋怨南疏,都有金主的人了,还赴他的邀约干什么? 他师父平不明可是金丹修士,在整个地球修行界都是一等一的强者。这人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待会有你后悔的时候。 第175章 空间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李云初正要再说什么,突然床榻上传来一阵动静。 不知何时皇后已经坐起身,双目圆睁,面容扭曲地尖叫起来,“别过来!放过我!救命——” 她疯狂地挥舞着双臂,指甲在自己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李云初大惊,立即上前按住她的双手:“母后,是我!我是初儿!” 洗的发黄的白衬衫,破洞牛仔裤,还有一双满是泥巴的老燕京布鞋。 “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存在,竟然近在咫尺。”她轻声低语,指尖轻动,模仿着【死亡】的方式,她默念“时间流逝”,随后轻轻打了个响指。 “末日之战,顾名思义,这场战斗就像末日到来一般,在所有人都不愿前往的地表,生存五天五夜,期间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是被允许的。”秦敬秋缓缓地说着,看着他低沉的表情,就仿佛是他曾经参与过似的。 碗筷都准备好,就等鱼上桌,何雨柱鱼放到桌上,何雨水迫不及待的去夹鱼片。 节目组也没有想到,今天的收视率会一路节节攀升,吃饭这会功夫,流量又增加了一些。 看着她一颗颗往下掉的眼泪,破碎的神情,以及无助和恐慌……顾知胤喉咙像被什么哽着了一样。 虽然这一趟过去官方基地会很危险,但是她和秦烈配合更有默契,行动起来也会更加的方便。 看到这张脸,鬼鲛霎时被一种沉重的、浓得抹不开的惊悚与恐惧包裹着、压迫着,无法自拔。 如果叶云平能听到他老子的心声,估计心中会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如果她弟弟能娶时淼回家,父亲外面的私生子就别想动摇弟弟的地位了。 关立远根本也没指望他们,甚至新生代的联盟战士,都不愿意和这些家伙混编……看似最重要的两个战场,投入的战力大部分都是连部队番号都没有的,之后自然会过渡下去。 嘟嘟两声,对面已经接了电话,李校长的声音也在这时传了进来。 “暂时还不清楚”,赢韬再次跳上飞行器,随后纵身一跃摘下一片树叶,薄薄的灵力凝在指间,避免叶汁沾到自己。 即便是人魔之战前、依靠神农九泉修炼的上古人族,也只是资质比现在的人族要强,不可能没有修炼,就有这么强的身体,以及其他特殊能力,但却还血脉纯净。 已经飞到了纽约上空的艾欧超级视力一扫,锁定了浩克与憎恶的方向,轰的一声冲了过去。 我听到她这样说多少也放下心里,将一路遇到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听到我这么说皱了皱眉,也不没有再说什么。 十五分钟之后,周围变得非常安静,安静得令人发毛。似乎有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正匍匐在看不见的角落,随时准备猎杀目标。 不过传说中的一些作战技能也许是被夸大了,主仆二人不管什么样的军人、什么样的战役,没见过、也是听人说起过;那些军人也是够强悍的。 而且水之国其他非忍村村子里的食物其实味道和雾影村差不多,也没必要冒着被认出来的风险吃。 班铭暗自摇头,想不明白建立起这样一个宗教对于凌岚而言有什么意义? 这些妖兽都被禁锢住的,连自杀都不行,所以没必要高修为的强者来作为饲养员,他们同样不想做这种事情。 第176章 再晚点,伤口都快愈合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如果要是一些强力兽人种族或者是武力值更高的玩家,那么报酬也会随之增加。 自己明明是她的哥哥,可是这家伙居然每次都整蛊自己,有这样的妹妹吗? “不想去我们就不去吧。”我看了看包围我们的人,应该不会太难对付吧,就是东壹和那个大汉不好说。 这两个该死的人族!居然将他丢来丢去,等他伤好了,一定收拾他们。 而这些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修士,会被种下种种禁制,防止其泄露神通功法和任务内容。 既然自己都在权泽津这么危险的变态面前掉马了,那也没什么必要和原主的父母好好相处了。 用大量精锐战士的生命去换取一座座城池,这是宁远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不止如此,恐怕她还会进入到上杉烬玄视野,成为这一批新血计划中,被尤其关照的一个存在。 要不是那天他被凌逸天给叫到天峰集团,这一桩桃花债或许就是凌逸天的。 陛下,其实您不需要来专门与我会和,我认为您在攻占了阿巴斯港之后应该立刻沿着阿巴斯港向东攻略。 此时此刻,双方陷入势均力敌的较量,两方皆如被重物死死压住的骆驼,就看哪一方先出现最后一根稻草了。 但即使丧尸攻击变弱,他们也不敢松懈,只要有那么两三只突破他们的火力网,就会对他们造成致命威胁。 既然有这么一出,姜维心中敲响警钟,心道张裔是丞相的重要僚属,自然不能让他再出意外,当下郑重应承下来。 潮州会馆原名广东会馆,只因戴义表示要设立新的广东会馆,所以那边才选择改的名。现在他们这帮举人到那里,虽然会挤一些,但却亦是能住得下。 钢叉掠过灭无皇,刺入第三壁垒内,毫无作用,第三壁垒将灭无皇狠狠压了下去。 但他还是强自镇定道:“都稳住!长生岛不敢开火,这里是辽西,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他的话音未落,长生岛的海船就开炮了。 “砰!”的一声铳响打断了鲍承先的咆哮,一颗铅弹击中了鲍承先的头盔。 圣光就像能量一样不断流淌下来,在队伍周围形成保护的屏障,并且还会跟着队伍移动。 跟着喜欢专权的严嵩不同,徐阶更愿意将一些事务推到六部,美若其名是“政务还诸司”,但未尝没有踢皮球之嫌。 “娘的!你有弩,咱就没箭么?”有一个家伙顺手就从背后取出了短弓,开始往上搭箭。 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我直接回到我们住的房子,大致上问了一下李不语。 当说到甄逸为了他们的未来,为他们争取更多的宝贵时间,而不惜甘愿留在最危险的地方。 智深禅师迈步继续往前走,叶少阳和道风互相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我紧盯着他,也没说话,直觉告诉我,他们村子肯定跟王木阳存在一些矛盾。 自今日起,冰皇之子的凶名,伴随遍地尸骸,在不死血族迅速流传开来。 灭霸另一手如电般卡住布雷德的咽喉,将他猛摁在了地面上。力量太强使得布雷德背后本就已经开裂的地面更残破不堪,熔岩从中四溅而出。 他们齐齐出手,一道道空间神链,从神阵中飞出,延伸向万佛阵。 楚寒从未想过,一位圣境修士可以强悍到如此地步,亦郁闷一位圣境修士居然可以拥有四件至尊圣器,更想不到自己堂堂神灵居然破不开圣境修士的道域。 北下楠眼神之中浮现出些许的恐慌,身子打算朝着后方离去,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那白色的冰晶所包裹,白色的冰晶让北下楠身子根本无法动弹,体内的能量也在不断的消退。 在冰洞,他度过了三天三夜,一日,两日,一直在坚持,而他很满意,她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坚强。 “不过无茗姑娘身边有三个武功很高的人在暗中保护她。”男子平静的说道。 “知道自己危险还敢在这里出现?”花青衣有些吃惊,如果司空毒说自己不知道,花青衣倒觉得很符合司空毒的性格。 是为了父亲家产吧!一个长相清瘦男子手中拿着一只酒壶,很轻蔑说道,而且说完之后又就着酒壶喝了一口酒。 “没事就好。”楚昭南一点不担心是不是有疤的问题,只要人没事就行了,说句不好听的,她就是四肢残废他也是要的,这么点伤又无伤大雅。 众人看着眼前这个一生光明磊落的老人身体微微一颤,纷纷不忍心地别过头去。 在每座宫殿门首,都有几个腆胸迭肚、手执法器的黄巾力士在来回巡视。 如同西瓜崩碎一般,龙顶天的大好头颅应声而碎,顿时红白交加,血流一地。 “二哥这一曲弹得妙至毫巅,俺也来凑个热闹!”魔礼海说着左手掐诀,右手挥动青锋宝剑,凭空划起了十字。 忻州离长安本就不远,秦始皇陵更在忻州与长安之间的骊山北麓,傅残出发两天,便走完大半路程。 因此他们觉得,以莫休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不是没有可能打败罗力。 “今天的音乐会,大家稍微晚点再进场,预演就不要去了。”高成回应道。 第177章 刺杀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夜色沉沉,东宫内外却灯火通明。禁卫军手持火把,将整个宫殿围得水泄不通。 铁甲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刀剑出鞘的声响此起彼伏。 如果接到到任务帮段家人击退四大恶人,哪怕搞不到一阳指,搞个加入天龙寺的资格,也是不错的。 “这没关系,正义的人们都乐于看到正义取得最终的胜利。”爱德华·豪斯语焉不详,这个“正义”可以指协约国,也可以指同盟国,哪一方赢得战争的胜利,就是哪一方就正义,而不是哪一方正义,哪一方就会赢得胜利。 “唯夏,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全是我的错。”莫雪摇了摇头,这件事怪不得任何人,唯一能怪的,只有她自己。 “父亲!”泪水从叶炫明眸中流出,因为在其他人无法观察到的角度,他却已经看到,他父亲的眉心处,有一丝鲜血流出,到今天他才发现,殷红的鲜血是这般的残忍,很多时候,都意味着生离死别。 “我可以……”声音里满是苍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也像是说给别人听的。 清凉寺并非大庙,上上下下也就五十多个和尚,绝大部分不会武功,如何抵挡的住这些喇嘛暴行,一时间大雄宝殿外,便血流成河。 “我吃饱了。”夏坤从来不吃这一套,他觉得吃下去会被毒死,还是生命比较宝贵。 时萧的声音慢慢落下,时唯夏怔在那里,许久之后,才缓过了神,眼泪却早已经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负面的情绪甚至影响到了造梦空间的稳定,艾莉莎见势不妙,上前一把抱住夏坤。 “你若是不嫌弃,今晚跟我一起睡,别回去了!”阿丑知道荷木婶是个会过日子的,家里的柴禾都是精打细算,根本不舍得乱用。 “这样吧,明天我和你挑几个稍微合适点的,去拜访一下他们,看看能否有转机。”静宜沉思了一会说道。 就连差爷对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都不忍直视了,这根本就不是来受刑,根本就是秀恩爱,且还是一秀三千里。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又岂会不明白?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听到这些话,她的心会这么疼,疼得让她四肢百骸都瑟瑟发抖,嘴唇霎时变得惨白。 “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来者就是客,希望大家能够吃好玩好!”谭少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对下面的人说着,顿时引发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可是,自己早已经不是完壁之身的事情,一直让她对温亦杰的爱意有所排斥,拒绝。 被砂石扰乱的睁不开眼睛,叶天只得闭眼不看,感受着周围砂石的消失,叶天也是灵力打开乾坤戒,那价值不菲的月石现在也是顾不上那么多了。 那斑皮虎也是感受到了叶天手掌之中的威力,赶忙一跃而起,想要躲过叶天那威力巨大武技的攻击,却是一闪之下,猝不及防,恰好跟那碎空斩形成的手印打个正着。 “什么重操旧业,说得我好像干着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龙翼不满地嘟囔。 柔柔的心猛的一沉,脸都绿了,她瞪视着那个对她疏离的背影,攥起了拳头。 第178章 一个不留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都是锦衣卫老人,锦衣卫家法为何物你们也都清楚。 一名想要偷袭的杀手当场从头顶眉心到下身两腿撕成两半,横飞出去十几米才坠落在荒草之中。 只有少数拥有视觉系能力的人用目光穿透黑暗和风雨,看到高空中的情景。 只是勉强搀着墙壁走到窗边,正要关了窗户,却忽见黑色天穹之上亮着一点暗红色光点,也不知是哪颗星辰,方士如此想着。 大墓中遇到金棺,江长安这种炼器的心思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难得大好机缘遇到如此上好的火种,他怎么可能白白浪费掉。 来到班主任的办公室,没想到他和老师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他向老师大致介绍了一下六班的节目。七班班主任不由有些惊讶了,这么好的节目竟然是学生能够弄出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厨房里偷藏了几包狗粮,岂不是被活活的饿成狗干? 当窦唯拎着可乐,抱着超大桶的爆米花,走进空无一人的放映厅里的时候,顿时就感叹。 玻璃中长相和鹊一模一样的男子眯起眼睛,其中带着无法言喻的强烈压抑情绪。 林羽恶狠狠地训斥一声,随后紧咬牙关,举剑再斩一记。面前的巢蚁们,根本就不畏生死和痛苦,它们前仆后继,像河床里源源不断的流水一般。 这时候,现场导播非常有眼力见儿,在现场大屏幕上放出了林风的现场画面。 因此,等人们把自己族内,有资格参与赐福的人,送到门口之后,便自觉退下。 虚掩的门外传来饭菜的香味,她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她看了一眼即将制成的香料,还是决定先制好香再离开。如果饭好了,金婶会帮她温着,一般不会打扰她做事。 “之前的四局比赛,双方打得是有来有回,非常精彩。”他说道。 这个时间段,FTD的美杜莎根本没有战斗力。他们也知道,自己暂时没办法接团,所以打得十分猥琐。 cg战队队员们陷入了沉默当中,一个个阴沉着脸,本就黝黑的面庞,此时显得又黑了几分。 徐天真推动轮椅经由一条专用通道登上御用观战台,原本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皇帝也就此睁开眼眸并朝着立于身侧的天真公主抬手示意。 EE明显已经慌乱,只顾着自己躲避攻击,完全忘了自己身后的【治疗守卫】,将其完全暴露在攻击距离内。 我们知道灯很普通吧!可是,它射出的光为什么可以达到如此高的光速,而且光速还是宇宙中速度的极限。 听到这话,木偶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发出的,是又一阵大笑声。 “哎,你这孩子,我跟你家那么多年交情了,还跟我客气什么?而且……”李叔说到这,两人突然听到前面病房传来阵阵的哭喊声,顿时脸色一白,匆匆跑了进去。 翼火烛九阴冲击山体的幅度越来越大,便是头被山体划破了,鲜血直流,也在所不惜。 而封印完劫境仙的穹天找到妻子时,已然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可以救活妻子,但心中的仇恨促使他不能这么做,便怀着巨大的痛楚,从魔界各地收集来黄金,打造成一口金棺,将妻子藏纳进去,并以水隔绝,就此离去。 而杨清灵也现实的很,见江天辰成为一个废人,便开始疏远江天辰,亲近江天宇。 “南宫,你确定200可营养液能给你姐带来这种提升?”乐涵有些茫然的问道。 “为什么非得璃渚继承族长之位,你不也是鲛人族公主?难道就因为他的血脉纯净?”都不成从未想过与璃渚生什么,但璃絮的话让她很是不解。 董英倒是倒信了八成,能准确预测股市,还两次都被言中的,岂能是简单人。 想到这,南宫羽辰眼睛湿湿的,若不是在极力忍耐,恐怕真的会哭出来。而反观南宫可欣,早就激动的扑在南宫羽辰怀中,抽动着肩膀,放声哭了出来。 他忽然‘抽’空看了‘门’口一眼,然后反手劈出一掌,身形一晃,鬼魅般消失在了厚厚的雨幕之中。 感觉到胡傲气势中带有无边的杀气,司徒浩心中微微一惊,虽然这气势对司徒浩并不起什么作用,但胡傲手中的轩辕剑,对司徒浩来说,却是个威胁。 这件事即使郭威也不行。郭威虽然奠定了由武道修练触摸到超能辐射的理论基础,却并没有去总结出人形生物进化的三段理论,没有明确的指出未来的方向。 “看来你还真的是一个杀人恶魔,今天即便是死,我也要和你同归于尽!”李新怒了,虽说自己在这地球上未成见过修道之人,但对于一些杀人狂魔,即便是修道人,也得将其除害,为人民除害。 都猜到肯定会这么说的了,这样还故意露出惊讶一类的表情,就实在是太过浮夸了。 天鹅得了这句话,飞也似的跑上楼去了。就好像跑慢了后面有鬼抓她样的。 昆宙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场下神色各异的人,缓缓的说了一句。 “若曦,你明天的对手是谁?”韩尚和众参赛门徒坐在暂居木屋里的客厅内,他询问道。 第179章 我知道谁是内鬼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AV是什么?”奥斯汀面不改色地收起了他爪中的播放器,有点疑惑的问道,林晨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莫名其妙的词汇实在是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当然,他那短胳膊在加上长长的脖子,想要摸到脑袋确实有点不容易。 说到这个护盾的话,京子之所以认为它中看不中用,倒并不是真的故意贬低它,主要还是因为其在很多时候都没有用处。 主魂被分魂吞噬的情况,不是特别罕见,但大多是主魂没有防备,或者出于种种理由,不得不匆忙行事所导致的,在有充足准备的情况下,主魂几乎不可能吃瘪。 只是面对这一幕,那些被屠戮的村民尸体,一个个前赴后继的冲上前去,即便被打成筛子,被割出一条条伤口,依旧毫无畏惧的向前冲去。 郭大路也沉住了气,慢慢地走过去,心里正在盘算着,是先动嘴巴,还是先动拳头? 奥汀打了个响指,那三把飞剑上的能量开始自主净化,片刻后,三把飞剑上的能量变得异常精纯,圣洁的想让人朝拜。 动物中和人最亲近的,也许就是猫和狗。有些人喜欢养狗,有些人认为养猫和养狗并没有什么分别。 阿尔萨斯率军走后,李察在克尔苏加德死去的地方走了出来,李察一直在这里看了全程。而阿尔萨斯他们一直注意着克尔苏加德,丝毫没有注意到阴影中的李察。 出了树林,方羽这才发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道路,野草丛生。 我用着失望的眼神看着陈林,可能从一开始这就是骗局,他也是在骗我。 此番周瑜大军而来,皆为步卒,守成有余,攻势不足,但在周瑜看来,这些军马足以拖住曹军阻拦其赶赴虎牢之人。 卓阳等待着,所有人都翘首以盼,又内心之中充满着一种不安,像是随时都会发生些特别可怕的事情一样。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不知谁大喊一声,猛然间如同惊天怒吼一般。 老头带着玉卿和玉虚,不知走了多少的路,来到一个山洞前面。这个山洞似乎在极高的山上,有些刺骨的山风吹的玉卿身体发抖。山洞前除了一些干柴以外,便是一个还在烧着水的茶壶。 这一次,双方在阳光下接触,并且都在接触的第一时间,就拿出了最大的力气作战。 当然因为剑侠客在刚才攻击的时候似乎被剑侠客一下刺破了肚子就此挂掉,而这一个饿鬼却像是完全没有任何事情一样,这让剑侠客有些错愕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吗? 他这时候心里响着这回自己应该是最多等待一个,能够好好鄙视一下那个曾茂的胖子了吧? 这个画面顿时被周围的人发现了,他们看到封林现在的表情,有些好笑。 莫天这样一喊一跪,瞬间让旁边的人都愣住了,大家虽然都听明白了莫天的意思,那就是奉仙姑为通天神教新任教主。 原本悬浮着的灵从空中落在山顶,封林则是一个战术性翻滚,从她的手中逃出来。 “是这样的,只要是灵魂体都可以。”阎魔乐呵呵一笑,他的眼睛朝叶枫背后看去,那是一柄散发金色光芒飞剑,三尺之长,剑身如秋水,剑气内敛,是一把好剑。 与沐千寻纠缠在一起,赫连锐绝才知,百里孤苏真的不是她的对手,一招一式,都不是百里孤苏能够抵挡的。 那名风元素者尝试着破什么东西,牙齿那里有一颗毒药,可是他却使不上力儿。 他的长相是变得普通了,可是他一身的宝贵逼人的气质,注定不可能让他装普通人。 一个个目光齐刷刷看向柳惊天,想要从他的神色中看出惊慌、畏惧。 一进入三楼,各种醉人的香味便是轻飘飘的钻进众人的鼻子中,天玄等人的肚子顿时咕咕的叫了起来。 虽然他确实很心动,可现在也不敢确定韩歌说的是真是假,有些事情还是得眼见才能为实。 但是近年来旅游业不知道为何连续暴降,迎来了其他行业的连锁反应。 洞中的空气潮湿极了,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霉味儿,大概这洞穴应很深,常年照不见阳光,又正值阴雨时节,才会如此。 可严涛不同,他大胆的伸出一脚,他并非随着自己性子,而是有足够的把握。果其不然,他脚尖碰到了球,改变了球的方向,李慕也没能过掉他。但是严涛也没有完全断下这个球,只是阻止了李慕带球过人的想法。 安荣很期待这个任意球。事实上每一次中国队的进攻他都是带着无限期待,尽管中国队也创造了不少的机会,可却只有一次转化为了进球,安荣需要他们继续进球,直至能晋级。 两人动作迅猛,几乎眨眼之间,人就从门口闪过,直接进入了房中。 看着魏倾城嘴角流血的样子,杨维康又笑了,那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落在自己手里? 江城子将目光注视在金钵之中的蟒蛇之上,轻声说道:“你放心,太乾皇宫之中那条龙一定会让你吞噬。 张一鸣直接扑向了那只螳螂人,他能感觉到所有生物战士中最强的存在,就是这只螳螂人了,所以必须消除掉这个威胁。 第180章 比父皇做的还要狠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如此强势的镇杀一位高等宇宙尊者,令得旁边的乱界宇宙尊者们都惊呆了。 这时安向宇一手拿着yao,一手端着杯温水,三步并作两步,一脸惶恐不安的跑了下来,他手忙脚乱的把手里的yao塞进了安爸爸的嘴里,又扶着他的头喂进了几口温水,安爸爸才开始觉得自己又慢慢的活了过来。 十五分钟后,易云睿一行人回到了云凝居,当夏凝看见逆阎的时候,才明白易云睿嘴里所说的‘吃醋’是什么意思。 玉蒙尘向雷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刚准备伸手去扶住雷刃的胳膊,不料脚下却突然一扭,整个身体竟然一下子扑进了雷刃的怀里,坚挺的玉峰重重地撞在了雷刃的胸口。 唐帅转身看着梁超,被唐帅这目光一盯,梁超突然有一种被利刃刺穿心脏的感觉。 每层地狱至少有十位阎罗天子,那冥界岂不是至少有一百八十位宇宙最强者。 安馨想起了老三在自杀时,四周响起的嚎啕大哭声,她有些默然。其实象老三那样的铮铮铁汉如果是生在古代的话,他绝对可以去做一个杀伐果决将军,可惜他是生在一个和平年代,又走上了一条弯路,注定他是生不逢时了。 陆清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了,什么样大礼,才能合适送给孙一鸣。 望着雷刃的眼中闪动着冰冷的杀气,黄毛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当时幸好没有与雷刃为敌,不然自己的下场也跟骆马差不多了。 “我看看吧,如果晚上没事我就陪你去看看。不过我没钱得你们请客,还有我晚上十点要准时回家的,你们可不能玩太晚了。”叶天羽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虽然自己想一想感觉这种行为就很羞耻了,但是对方是一把剑,估计不会因为这样子的举动而羞耻的吧? “等等,我,……还有件事要请你帮忙,能等一下吗?”格子间里的人听起来像是边说边在迅速收拾什么。 听了coco的话,师意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转身又回到了屋子里。 赵福昕飞奔过去,只见何元庆双锤与一人战在一处,那人赤手空拳竟敢抵抗铁锤。赵福昕再一看,那人双手套着铁套,左手为掌,右手为拳。 而修真界里,最为实用的东西,就是云耀石,若有大量云耀石,足够可以买下整个血月峡谷城。 或许直到现在,大家才想起了卓紫的介绍,他是黑道老大。也对,卓紫是什么人,平日里很少开玩笑,她说的自然很大可能就是真的了。 似是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沈落依偶然回眸,就见封柒夜信步而至,完美雕刻的五官,在灯笼氤黄的视线下,看不清表情。 因为那道莫名其妙的火阵,如今见到凌景,却仿佛是见到了上辈子的老熟人那般亲切,依旧是一身月牙白锦袍,但在璃雾昕眼里却多了一丝丝的恍惚。 “先声明,我绝对不会帮你们发什么娘娘腔的秀星的。”眼看没什么人站在自己这边,要闻松了口,但还是装作嘴硬的样子。 闰柔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紧接着的下一个半秒,她的心脏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里。 回到台北后,王梓钧又开始继续撒钱,试图把进去一年多的大哥王梓荣给拉出来。 铁塔真人等万兽谷弟子相视一眼,脸色在瞬间俱都惊骇失色,水牢里突然涌进数位敌派修士,万魔岭的情况却是可想而知,显然是已完全的沦陷失守,几位金丹长老怕是已遭到不测。 在联邦第一学院,一般六个随护中都会有一个灵魂修炼者或者兼修灵魂的人,这也是位面探索留下的一个传统。 正在冲锋的日军近卫第七联队第二大队遭受了毁灭xìng的打击。 “呵呵,你说呢?”张凡同样回过头看着美哉,脸上露出了笑容。 单周票房即便增长了,也才86万美元,在美国所有的电影票房中,排在中等偏下的位置,不过还是垫底。 当校长走到苹果树旁边的时候,那个年轻人似乎还在树荫下沉睡,这时一阵风出来,一个饱满的果实在风中晃动了两下,突然脱离了树枝落向地面,向着年轻人的头上砸去。 在那四股气息当中,他完全是可以感应得到,都是完全的不下于他,其中甚至有一人,修为不弱于已经陨落的北山擎电,这是在大秦国都足以拥有封侯的实力。 第181章 那就喂蛊吧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是这样的……!”刘伟民简单将事情给讲诉了一遍,原来这次的检查报告和上次相比,差距太大,应该说,现在张老头的心脏功能比前几天检查出来的好了太多。 “跪下认错,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我今日必收你狗命!”肖天声音发寒的说道。 正如肖天所说,这种事光靠逃避是不行的,你越逃避,对方只会越得寸进尺,对付这种人,就得一次性修理到位,才能一劳永逸,才能永久解决。 “前辈,往西北方向一直飞,两千里左右就是死亡之城了。”谭丽红恭敬的道。 口中一声轻喝落下,陡然黄邪那凄厉的惨叫声传出,空中却再度有着几个半截的尾巴落下,而黄邪面容变得狰狞。 魔物纷纷倒地,十余万箭矢,瞬间带走了将近四分之一的魔物,冲锋的势头既然而止。 体内的灵气瞬间尽数蜂拥了出来,直接凝聚在了我的掌心,眼看着面前的这家伙靠近了过来,我也是猛然一章朝着面前的这恶鬼拍了过去。 同时,她又十分的不甘心,如果李氏珠宝能够将这批翡翠拿下,绝对能打造出一批超精品翡翠首饰,对李氏珠宝的名气也有相当大的好处。 纪家和乔家的几个当家人在接到电话后,就直接私人飞机来到了金陵,两家人都直接放话了,这件事情,纪家和乔家一定不会放过叶枫。 忽然,周青盘坐在虚空之中,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面色肃穆而庄重。 “是先生,元达兄的死毕竟我也有责任,我也想找出真相来,况且,最近我总是想不通许多事,想来要真出去走一遭才能明白”。 “额,这个没有问题!”刘汉先行答应下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是皇家御宴、维多利亚估计更加的不知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霍朗月,你说灭绝很笨?”容柯的阴郁一扫而光,展颜大笑。 “没什么不好的,年龄这些都是浮云,只是年长者在意的虚物,借此来掩饰自己的软弱用的,我和吴间你一见如故,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以兄弟相称。”风正豪激动道。 只不过,跟正常人一样,走在不同阶段,需求比例是不同的,每一个阶段,有萌芽,有发展,也有展望。 而二狗一冲出角斗场,便拼命的朝着厕所跑去,一只爪子捂得不是屁股,而是嘴巴,嘴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出来了一样,黑色的液体顺着它的嘴角一滴滴落到了地上,化作了丝丝黑雾。 此二人正是从黄山离去要来华山寻找流云剑以及江雨后的陈庆之和耿壮。 有其余三个备选星系距离拉卡伊9352更近。这其中一个,则具备比孔雀六更良好的环境。 数万阴兵绕定军,致令钟会拜灵神。生能决策扶刘氏,死尚遗言保蜀民。 维尔茨本神色凝重,阻止了他。但片刻之后,维尔茨本又自己放弃了。 当然,她收了力,不然自己全力来个两拳,江离的胸口可能就穿了。 不过每每想到甄华那时的神态举止,她都有些心跳不已,若不是那时的自己还是一个三好学生,真有可能答应甄华,不过那也就没有了之后二十多的友谊。 杨落对这件事产生了淡淡的好奇心,而身上蓄着的力也散去了。他准备看看王若到底要做什么。 顾商淮不喜楚肇绪,楚肇绪也不喜欢顾商淮,所以两人算是简单达成共识,谁也不想看到谁。 只是当他路过路边的一个草丛的时候,他的表情骤然变化,一反平常的凝重了起来。 顷刻间,那凤凰蛋就像是火烧了麦秸秆一样,瞬间爆火,燃烧整个蛋壳。 姜莹没有去看顾商淮,或者说是根本不敢去看,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老爷子,只要老爷子在,她在这个家就还能有一席之地。 同时用着密音告诉赖子卿:承认你和她的关系,将芥子袋的钱财说成是你们的家事。 一开始宁夏还在衣服里挑挑拣拣,找些尽量低调的衣服,后面发现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宁夏就直接放飞自我喜欢什么就穿什么。 可是闻子心倒是乐此不疲,回到家便直接进了厨房,把甄闻心丢到客厅,就像把自己的玩偶放在自己指定的位置一样。 其实,这还真是一场误会,这场误会的起因就是因为彪哥使用了套牌车,而他的套牌车正好被陈通天看到,于是就遭到了陈通天和他手下的一顿猛砸,至于陈通天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而一旦他们发现这旅馆自身都存在问题的话,他们第一个怀疑的,肯定就是夜祭这个老板了。 “那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出卖老大你!不过……有人在监视我却是真的,而且还不是一股势力。”戴尔道。 那娘们的弯刀呼呼地轮到空中,离徐东的脖颈还有一点距离,徐东都感到冰冷的刀锋划过皮肉的嚯嚯声,就在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两人的笑声回『荡』在海边上空,随着海风一起飘向了遥远的彼岸。 符纸的防御力量不弱,但是都挡不住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被覆灭了。 吴昊心中也是暗叫倒霉,不过随即,吴昊也是平复了下内心的波动,缓缓的从顶柱后边走了出来。 三人面前挂着一副巨大的世界形势图,上面用不同的颜色标明了华夏民族控制的区域和其他帝国主义控制的区域。 黑子面色骤然一僵,他目光一黯,随后就沒有说话,王诚觉察到黑子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既然对方沒有说话,他也就不当那好好先生了。 他总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就连对她说这些话也不配。他有什么资格关心她?他不过是一个局外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走进过她的内心世界。 第182章 不要再靠近了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趁着毒蜂困住了一只土狼,马特上去来上一下,没中,闪,接着又来到下一只。 只见逍遥子剑指凌空虚化,每一次出手看似声势不大,而这些能够化作百余丈巨龙厉鬼的魔教掌门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赫连幽梦想想也对,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扑过去没准还会更加吃亏,只好郁闷地瞪了温旭一眼,先和韩诗轩走出了卧室。 大袖一卷,顿生时空风暴,顷刻间席卷八荒,东皇四人和偷袭者无不面露骇然。 “放屁!”恼羞成怒的卡纳莉斯忿忿朝欧阳铎那边望了一眼,转身就走。 “你说这大姑娘是真不懂呢,还是假不懂。”叶荞忍不住说着,叶芙这几天哭诉,总是说叶老太太偏心,只因为叶大太太呛了章雨柔几句就要打发走叶大太太,实在是偏心过了。 “为情?难道你的前男友又来骚扰你了?”李伟把头一歪,一语重地地斩断了林颖的千言万语。 “井上君,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一直没有吭声的少田君终于忍不住了,皱起眉头道。 纵横大陆上,判断斗气水平的高低是根据它的颜色来判断的,从低级到高级分别为红橙黄,而剑士和大剑师则是青紫两种颜色。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回去吧,早点休息,还有好多事情瞪着你处理呢。”林颖的嘴角挂着恬淡的微笑,可这微笑的面孔也掩藏不住她眼神中流露出的满满的担心。 事情到了现在,宗风自然明白了今晚的对手肯定不止是这一个黑衣男人了。 此刻的青阳真人,有点进入了猫抓老鼠的戏耍状态。紫阳真人和一众精锐弟子死了,他能忍着;蓬莱派祖师殿和其他建筑被毁得不成样子了,他也能忍住,还有什么忍不了的? 宗风接过了烟和火,动作生涩的掏出了一根烟,之后笨拙的点燃。 夜,清冷的月光,透过皓雪遍布大地银霜,给天空披上了一层天然屏障,显得让人感到柔美凄婉。 “哈哈,林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不要问的这么直白好吗?”罗切斯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强自笑容的笑道。 “恩是的老师!”林杨说完就心里一阵恶寒,特么的,自己八年前叫老师和现在叫老师怎么区别这么大了?什么时候他也有当乖学生的一天? 按詹强的意思,王鹏不如就直接转道京城,办完这件事后再回日土,但王鹏坚持要先回一趟日土,对近期的工作作出安排后再去京城,詹强只得勉强答应,但要求王鹏速去速回。 “无心,你先回客栈,我去去就回。”凌月回头对墨无心叮嘱,什么也没有告诉他,她自己都还没有容清楚,她又怎么告诉他呢。 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也是对他这份父爱的侮辱,是她不对,之前想的太多了。 陆军也没有办法能够解决,唯一的办法就是无条件的压制,陆军上次忘记问老头子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 看到叶峰只有造化境初期的修为。他们都不看好叶峰。毕竟。郑龙可是领悟了三道本源。 两人一见面就是斗嘴,年轻时我们放弃,以为那只是一段感情,后来才知道,那其实是1生,陆军和楚菲何尝不是这样。 “穷鬼!”只有这么点东西,元清风不满的撇撇嘴,前世他随便出手一次就远远不止这点收获,对这么点东西自然不会满意。 “是吗?这个二愣子,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跟我说说!”赵敬东感觉到自己有些失职。 “没事放心吧!”“……”李梦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有气都往叶冥身上撒,从来没有像韩雪那样设身处地为叶冥想过,我真是差劲。 紧跟着,五道轰鸣声响起,李青云等人也化解掉了登天柱的攻击,并朝着登天柱顶飞去。 丹药店确实有不能带宠物进入的规定,毕竟宠物进入,要是把柜台里的丹药弄洒了怎么办,不过能够来买丹药的非富即贵,很多人他们根本就不敢惹,这条规定早已名存实亡。 “比赛?什么比赛?我怎么不知道呀!”叶冥压根不知道龙腾大学有什么比赛,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渣怎么会知道。 十多年前,祥符千户所多方查探,没能查出什么端倪,而十多年后的今天,经过时间冲刷后,再想查出线索,将是何等的艰难。 张万腾早就没了那分精神,他只想好好过日子,就连平时递送情报都很敷衍。 不过,这浩荡声势到了苏玉楼周身三尺,便好似雪遇朝阳,消弭于无形之间。 消息传到网上,许多网友惊呼方哲牛逼大发了,是一位另类的'政要'。 安迪双手抓着四分卫伊莱曼宁的胳膊,看着还有点青涩的年轻脸庞,十分郑重的鼓励着他。 “方哲不愧年纪轻轻就能坐到中国首富的位置,这份果断和魄力,也是常人所不能及,万里挑一的!”阿里巴巴的马总,在听闻汇众的这番大动作后,很是佩服的当着所有高管的面夸了方哲两句。 “这里是一张光盘,两把钥匙,光盘中是外面那些人最想得到的。 安迪看着吃饭都保持着优雅的李晓莹,对自己拿下她来,心中自然是得意和暗爽不已。 就在柯利福与苏菲亚大战正酣之际,苏菲亚的房门被“砰砰砰”地敲响了,声音很大,在柯利福的印象之中,还没有谁这么用力的敲过他待着的房间的房门。 春末夏初,狼兵攻入处州,绕过景宁城,兵锋直指处州西南重镇龙泉县。 第183章 都是父皇做的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夜离殇下了前面的坡道,忽地慢下脚步,转回头往艾巧巧这边看过来。 这恐怕才真的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生死全在这人一念之间。他若舍得,那么我和古羲这时就永埋地下,还要拖上整个布林镇的人。该庆幸至少这人还有贪念,放不下四面城墙内的秘密,这才让我们幸免于难。 开始杜若还能跟在他身后,没一会就气喘吁吁地走不动了。她又不敢叫陆五停下,只能勉力的跟上。 这会儿如愿了,楼雪柔看着田歆那俏皮的样子,笑得眼睛都弯了。 庄岩晚上有应酬,回来得比较晚,我等得心焦,还是忍不住剪开了信封。 麻氏一见有了娘家人撑腰,立马就来了精神,再加上罗府送来的聘礼委实丰厚,麻氏还没等艾明山寻来蓝氏询问,便先点了头。 一品居,我并不陌生,但是在那场车祸之后我就再没来过,在沈城池逼着我结婚之后我更是从不曾来过。 其实我看得出来她并不想跟我聊别的话题,但是我还没答应约宋谦修出来,所以她走不了。 她怔怔看着自己的手腕,那根黑色的管子无声无息地插了进去,血滴滴答答地在流。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何明明昏死过去被她又扛又背了一路的人,居然在她就要插管进脉搏时,动了。 到了阴间之后,他会不会后悔刚刚和冥王夜枫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众人有些狼狈,也有过恐惧。但在看到向罡天的这一刻起,所有人的神色都放松下来,就像是得到解脱一样。 克拉克先是楞了一下,随后表情坚定了起来,韦斯利偷眼看了一下,露易丝站在不远处,这是露易丝做的,让儿子坚定丈夫的信心。 说道一般助理选择了闭嘴,此时张亮的脸色已经是涨红,要不是这里不是他的办公室的话早就被他砸个稀巴烂了。 说起来也算是他口福好,向罡天烤这鱼用的是真焰不说,其调料可是从福满楼中要来的,当日见他们的烤全羊好吃,便与高宇星要了些,用来调制烤鱼却也着实是美味,让浪腾这个湖也是没忍住。 “突突突”能量机炮开火,一连串的能量弹打击在外星人的护盾之上,随后护盾被击破。‘毁灭者’战机的能量来自空间宝石,能量充足,同时技术比这个世界领先了很多,对方的护盾防御不住。 同时挨了一巴掌的李飞扬,也终于是老实了起来,起码是不敢在开口话了。 我清晰的看见,明一的面色变得苍白,同时,他的身后又站着一个背影。 原来,他们是雷焰宗的弟子,是被向罡天两人的打斗惊动,才是前来查看。 “咔嚓、咔嚓”随着一阵齿轮摩擦的声音,我身后那成排的石俑都活了起来,举着大刀朝我这边袭了过来,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宗门不大,但传承已经是有数万年,虽说宗门内没什么强者,但能存在这么多年不灭,显然也是有些手段的。 “大汗,我觉得和明军一战既然胜算不大,不如先行北返,先收拾了阿都沁再做打算!”伊德日语气阴森。 钟南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同时也为对方的勇敢所感动。在这个“礼法大于天”的年代,廖青儿的举动若是被传了出去,肯定会被别人说三道四的。 正在柳三刀疑惑之时,一颗子弹穿过密集的雨滴,击碎空气的阻力,钻进了他的头颅之中。这一枪计算地十分精准,任何血肉之躯受此一击都无活命的可能。 大虎只不过与岑溪一个级别,实力还比岑溪弱上几分,他的强悍对付一般人还可以,无法自由操控内劲外放的话,要杀邪灵恶鬼恐怕就会有一些难度。 再看一品方丈,他被慧礼抱着倚在墙根,精神萎靡。他估计太子殿下已经升天,一时气急攻心,迷了心窍。昌吉长老抱着碎裂的滕盖,疼痛难忍,两手紧捂伤口,在地上打滚。 胖子有些炫耀意味的安慰着苏雪,他下意识的认为苏雪是因为段位太低才没办法和他们组队的。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去找找那姓陈的,问问他把豹爷他们怎么样了。”青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虽然他嘴里说着麻烦对方,可是那神情,活脱脱地像是在发号施令,根本没有一丝麻烦别人的觉悟。 同时,精灵王亚利泽德在会议上作出了一些承诺,承诺和新成立的荆棘花联盟达成盟友协议,提供一系列的好处。 现在芈月已经没有减,反而释放了一技能减到了龙魂娜可露露,龙魂顶着防御塔射线退的慢,摸也摸不到芈月,实在很尴尬。 但是有经验的经纪人会将所有学员的成绩记录下来,作为数据参考。 不愿以伤换命的南希希接连躲了两刀,于他而言,让魔门重阳捡了半条性命不算可惜。 九黎咆哮,连忙回头寻找凌倩,发现凌倩安然无恙,怒瞪着江峰,不停低吼。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在这里立足,要在这里呆下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南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被叫做天堂之后。古宛涵的心态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 第184章 你们一个都不能走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皇后没有回答。 她的瞳孔渐渐扩散,攥着李云初的手突然松开了,像折断的枯枝般垂落下去。 “母后?”李云初轻唤一声,手指颤抖着探向皇后鼻息。 没有! 一丝气息都没有! 眼下正是太阳最是刺眼的时刻,林妈妈索‘性’躲在角落里等着那人来,正等着就见珍儿脸上带笑地从自己眼前走过。林妈妈心生好奇,抬脚跟了上去。 等周妈妈和丁香一走,剩下的丁兰就有些手足无措了,只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 “奇怪的门?门里有什么?”刘姥姥好奇的抬起了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霍萧然。 夏沫也急,皇上在夏府昏迷不醒,这事儿若是透露出去一点点风声,只怕整个夏府都要遭殃,倘若皇后娘娘那里知道了一星半点,又怎么会放过夏家? 对于这种奇异的地方,还是尽量少探索的好,他们只是去孤月国找草药的,还是不要发生其他的周折比较的好。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离着若棠还有些距离,肖敏却突然脚下一个打滑,险些狼狈的当众摔倒了。 虽然她比白沉星的修为要高很多,但是,她还是习惯性的叫白沉星师父。 难得霍泰楠肯说以前的事,楚良娆愈发好奇了,但还是让霍泰楠先吃了个饱,才问起来。 这个男人,可真是万物生灵的宠儿,苏轻盈感叹着,情绪仍旧没有好起来。 我打开天眼看向那个男人,瞬间看到他的脸瞬间就腐化了,露出了白森森的枯骨,立即意识到这就是鬼上身,而且让我疑惑不解的是,这穹窿山上有上真观和宁邦寺,为何还有鬼魅敢出来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丑了?”张烨根本不会承认。毕竟他现在已经修炼到了第二阶中级阶段,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算是个帅哥,如果硬要说瑕疵的话,恐怕也就是他现在的身材还有些消瘦了。 风轩宇看着莫梓嫣脸上未干的泪痕,微攥拳头然后提起手臂为她拭去,强压着心中莫名的空痛感,生硬一笑,将她抱在怀中。 “可以,这些事情你可以跟格雷商量着办,还有这柄长戟也放入其中吧,这个至少能够当作镇楼之宝了!”林君从储物空间之中取出了那柄已经不适合自己使用的长戟给了依夫。 晚上,她就接到了韩溯的电话,这几天他偶尔会打电话过来,话也不多。 众人点头……楚痕,冷灵雁没有太多的意外,关于这点,两人都已经知晓了。 “明日派大批军队将寒王府围住,让他们交出皇上,否则……”南宫绝的眼里闪过一丝狠绝。 语落,不等宋灿开口,韩溯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两人之间再没了言语,只剩下行动了。最后,宋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反正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脑子里的问题,还在脑子里,都来不及问出口,就睡着了。 “轰隆……”雷电划破了漆黑的夜空,照的房间内瞬间通亮,但却又眨眼间消失。 单真眼神一凛,左手如闪电般的飞探而出,食指中指合并,宛如利刃飞矢。 王团长皱着眉头,问:“你估计是什么人来过这里?三儿!”话音突然一提高,把人都吓了一跳,果然是当过团长的人。三角眼答应了一声,从我身后转了出来,看着王团长。 第185章 凭什么这么横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等李云初再度睁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虚无的蓝色空间里。 江柚白、上善和凌云都完好无损地站在身旁,四人面面相觑。 “我们……”凌云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臂,“没死?” 久而久之,顾皖直接蹲在房里不出去,至少能够获得一点点的自由。 但是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夏川和柚长头发的样子,突然非常想知道,柚子长头发到底长啥样来着。 说着,捉了她的手,在他胸前捶打,常久却撑着不肯,只是大哭不止。 鸿华怀疑地看了它一眼,但想到它难得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将信将疑点开了它所指的视频。 两人今夜的对话少有的平心静气,他们都明白,这一分别,以后是不是还有相见之日,真是不得而知。 段启维正要离开,忽然急匆匆跑来一人,竟然是满身狼狈的纪志清。 冰室辰也就进里面买了运动饮料还有一包薯片付钱就马上出来了。 天空中灌注下来的光柱越来越粗,也愈发的靠近大地,闪亮的光晕以及一股莫名的震动,引得周边的武人纷纷抬起了头来。 哥哥遇害却大难不死,这把钥匙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西陵毓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感慨。 夏川和柚随后还是继续去随处走走,继续逛了一会她才回家的,手上带着她买好的食物。 因此,他不想破坏这个世界,因为他不仅仅觉得这个画面很美,还很和谐,没有一丝的喧嚣,没有一丝的吵闹,安静,根本不会被打扰的安静。 李坤林到底是跟琴姬熟识的人,岂能够不明白琴姬的变化,要是其他人在琴姬面前这般言语,琴姬早就动手了,但是对潜云不仅没有动手,还打算履行承诺,这简直是天大的奇事。 在这里他可以说是最没有朋友的了,因为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说与他关系不好,而且还因为杨奇的缘故,他在这里并不怎么受待见。 五人在正殿中聊了好一会,时近中午,奉仪安排用膳,继续他们的谈话,天玄子将自己在洞中的经历说给四人听,四人听得是唏嘘感慨,直为天玄担心,不过看到天玄现在的成就,也非常开怀。 杨毅挑选的这个位置相当刁钻,距离灰姑娘后园并不是直线,而是斜着的,存在感不强,加上枯草成堆,随便找个缝隙就能看到后园的全部情形,距离也有三百多米,不仔细搜查的话,根本不会意识到这个地方会藏着人。 战争应该是尔虞我诈的,互相欺瞒,以最终的胜利为目的,什么手段都可以拿出来用,比如中国历史上的历代战争,那个不是机谋百出,算尽天机,有十万人就敢称百万,精彩纷呈,被后人谈论千年。 有机会可以享受,那么自然不能轻易地错过,因为这种机会是来之不易的。 在千道雷击之后,天玄子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此时旋风的位置也接近了边缘处,天玄子身上的童石令牌此时却突然发出一阵强烈光芒,眨眼间天玄子便消失在旋风之中。 看到闪亮的箭头,众人头皮麻,心中暗叫不好。在如此密集的射击下,只怕今日大家都走不脱了。 第186章 一山更有一山高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站在院子外面的尹琤珞有点愠怒的着站在大树后面,她眼神恨恨的看着敞开着的门里面,看着悠闲的谷星月。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嬴隐被楚钰看得不自在,忍不住的说。 谷星月看着那些调料里面,竟然还有在北王府里面带出来的辣椒。 只不过预期的疼痛并没有降临,从她的脖颈上只传来一阵阵又酥又痒的温热感觉。 哭声停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紧紧盯着那个传来嘟嘟声的手机发愣。 走着走着,不知怎地,又走到了慕容衡的房门前,站在门外,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既然这人本就知道它的身份,那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就凭借她身上这点手段,还是杀不死驴子大爷它的。 夏沫倒是无所谓,反正之前夏霜白的名声已经被人坏了,再多一条被抛弃也无所谓,当时这张脸一被毁的时候,慕容瑄不是就不要她了么? “你若是不说,那我豁出性命也要和你们同归于尽!”窦金英狠狠地发誓道。 夏怡雪一夜睡的踏实,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觉醒来自己日夜思念的男子就睡在身侧,心里别提多甜蜜了,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实现,心里高兴的一阵阵的冒着泡泡。 而像袋装食品、日常用品、普通水果等他在超市买来,卖给系统商城方便随时购用的物品,标价则依旧是金钱。 既然连魏长老也左右不了局面,那他就只能用拳头说话,打得洪长老等人相信了。 她对自己父母这个事情的态度,从某种意义上讲,就代表了她自己以后的态度。 “没有尊者么?”看了好一会,风尘难免有些失望。陆续来了不少人,可是这些人里面,虽然不乏实力强劲的修者,但都只是炼虚境界的存在,距离尊者境界,相差甚远。 在杨枫即将被长戟刺中时,凌峰一只手抓住了长戟柄段,没有给杨枫扫开长戟的机会,灌注着力量,一戟刺了过去。 既然,古华星已经破败荒凉,如果……如果古华星人知道,在遥远的星空彼岸,还有着如地球这样的地方,不知,他们又会怎么想呢? 至此,纳米虫的数量终于有了一定规模,两百万,虽然合在一起也没多大,但也稍微可以做些事了。 再说了,定价这么高,那果汁饮品也没法搞了,一个果子稀释成一万份,一份卖两百块,也才两百万,还不如直接卖了果子呢。 “还是再派人前去恐吓一番,中原人毕竟有上千人,不比我等人数少太多,要是打起来只怕还是有不少伤亡。”耽罗王子却是现在都没搞清楚郑魁手下有多少人。 于是这样一来王泽的事情就多了起来,不仅要参与很多流程,还要参与最重要的迎亲,虽然很多准备工作都有人给他准备好了。 看着眼前这扇窗户,她是有点犹豫了。本来这是她逃出去的希望,但现在,她看着只觉得迷茫。 他现在斗不过父亲,凡事顺着他,还好,逆着来,他不会有好日子——他的野心就实现不了。 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可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梁一一皱眉去想,没想明白。 三人的迟疑自然被围观的众人看在眼里,如果是刚开始的时候,摄于九星级猎人的威严,他们自然不敢催促。 然而就在李斯身心都沉浸在复仇法则之中的时候,突然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好似被什么恐怖的存在给盯上。 子寰轻轻拎起酒杯,唇畔扬起的那抹笑一点点染上眉梢,却是未漾进眼底,抬手朝宣肃举了举,眼底那抹似笑非笑,有种胸有成竹的淡定。 秦朗觉得这样子的人心地很善良,就像秦雪刚刚还在生他的气,下一秒就肯让他在他们家吃饭。 但是看着儿子都把人带回来了,那么不结婚的话,似乎也不可能了,不过,他们也不和大儿子一起生活,大儿子要是坚持的话,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放下汤碗,老爷子夹了一筷子清蒸桂鱼,一尝,鲜!香!老爷子不由的又夹了一筷子放在碗里。 可跟葛兰素史克那些研究疫苗和肿瘤药品的公司不同,拜耳主营商业药品,也就是后来那些药店里的盒装非处方药,OTC之类的,不需要医生开处方,进药店就能购买的药品。 罗辉松了口气,既然蒲局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又过了没一会,罗辉猛地发现专机两侧升上来两架印有华夏国军徽的战斗机,看着那熟悉亲切的军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罗辉觉得格外的踏实。 喧闹的灵堂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门廊处,郭魁出现在了灵堂外,只见他双手背后,脸上看不到表情,淡定自若,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阔步走进了灵堂。 第187章 这男人惹不起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不是的!”她急步上前,“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什么?”江柚白抬手抚过她眉心,指尖冰凉,“你永远都是这样自以为是!” 有了这个发现,陈风在确定下来在珠子动弹的时候,他的身体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之后。连续活动着丹田里面的真气,珠子也不听地轻轻动作着。 他明明能够一运功就可以把我震开的,可怕伤害到我,还是没有做得出来,想来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这又要说到非洲的独立史。非洲的殖民地独立运动是利用了世界潮流的大势所趋,一方面,几乎没有什么独立战争,流血比较少;但另一方面,独立运动就比较不彻底。 他说完,蹚水往回走,深一脚浅一脚,岸边的简宁忽然泪盈于睫,好像许多年前她失去的爱人回来了,他为她采来第一朵莲蓬,他胜利而归,与她分享这喜悦。她是这么地年轻,他也是,他们什么都不曾失去,一切完美如初。 “这“是你逼我的。”看着目光转向他的人,妖玄怨毒地大叫,此时他体内的妖力在发生变化,这种一股可怕的血脉在复苏,非常强盛。 听到夜不歌的话,龙天跟苪凝相视一看,都苦笑了起来,这个夜不歌也太有才了一点吧?这样的话也说的出来。 “青月神乳,如果在炼丹的时候掺杂一点,不仅成功几率会暴涨,而且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器灵摇头叹息。 “你来了。”乔伊朝罗恩温婉一笑,看上去跟她往常和罗恩见面时一样,似乎并没有因为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而表现得特别。 她已经理智全无,傅天泽也被她弄得心烦意乱,然而他的脾气对她就是发不起来,他为了安抚莫苒的情绪,压低了头去吻她,想以此来平复她的恐惧。 “你们几个,把哈塞尔送到玛雅导师那里治疗。”黛安娜对身后几个队员吩咐道。 素雪浑身一凛,她当然说越界了,她说苏琪琪爬不上姜堰南的床。 潘盈盈默默竖起耳朵,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三人有很大可能是花芙蓉的暗卫。 看样子也是嗅着气味来的,不多时,在蛇堆里面一个昂首挺立的鸡冠蛇吐着蛇信子,把头探到了破庙的门沿。 许泽终于是察觉到不妙,情况不应该是这样的,此时内心也升起了一丝惊恐。 但姜堰南没有马上走,看着苏玥进了单元门,才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今天,沈云姝是穿着那条第一次和丈夫季淮南约会的那条浅蓝色的长裙来的。 只有胜利者,才能用这种语气,对失败者给出评价,而在此时此刻,苏晟…应该说苏大将军一边,明显已经是胜方了。 李双荣听了这话,原本拿在手里吓唬他们的马鞭,重重落下,在风中划出凌厉的声音,而后打在那人的脸上。 沈云姝觉得,这赵明就是一只羊,一遇到沈云秀后,就一直被沈云秀薅羊毛,一直薅到他死为止,把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扒得干干净净。 苏玥也想赶紧把这个事儿办完,所以就跟苏城约定了下班后见面。 这是美国最大的地主,拥有的土地超过两百万英亩。据说他手上的大农场不少。 第188章 你何时学会耍赖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无菌实验室里,李云初苍白的手臂上连着透明软管,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入血袋。 没过多一会儿,战斗果然向这边靠拢过来,他们想突破包围,可是越来越多的妖族,聚集过来。 那种被人珍惜,被人疼宠,被人时时刻刻放在心里牵挂的感觉,好窝心。 纪辞看电视剧时,经常看到,将帅围而不攻,最后不战而屈人之兵。 如果丹药已经练成,你再加炭的话,到时候会将丹药炼废,只会将丹药炼成灰烬。 冥河老祖握起了手中的长剑,那把不争气的元屠已经因为投降被拒绝而被它的新主子踩在脚底下了,现在只有靠自己,来铲除这个妖孽了。 面对长安百姓的议论之声,他的脸上既因为自己家族的荣耀而欣喜不已,同时又因为涉及到大秦太尉赢高和自己家族不睦的关系而显得很不安。 他应是被人强行扩大执念,再利用他的执念,将其魂魄困在了阵法当中。 毕竟,来人间走过这么一遭,凡人对他来说,或许已不再是从前那些无足轻重的蝼蚁,而是有血有肉的鲜活生命。 不过到底怎么样,自己总不至于输的太惨,还有一战之力就是了。 作为追随英布十多年的亲卫,他对英布的忠诚度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说实话,面对眼前这个家伙,唐瑾是一点都不紧张,那怕对方比他修为高的多的多。如果真的只是想解决他的话,开一枪就是,再不行自己这里还有一发手榴弹,塞这货手里,不信他不死。 他四处看了看,发觉从进入异能者之家后,就没看到李铁柱的身影。 “来人!拉下去,张嘴一百!”沈括并未跟对方争辩,而是直接下令道,下一刻,两名刚刚退出不久的卫兵大刀阔斧的走了进来,一把拉住那还在叫嚣的御史,捂住他那张聒噪的嘴,拉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刚开始还看不见那些反抗军,但没多久,众人就能隐约的看见了前面远处有几个蚂蚁般的黑点在缓缓移动。 李易近几天没见到便宜大哥,都打算叫人去那个什么六李庄看看了。 先在这边种,我们给他们留一部分,其他的当种子收,送到偏远地区。 仿佛就好像是,在此时此刻他们收到了十分强大的攻击一般,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拳手的技能【弱点感知】可以感测到对方的防御薄弱处,同时增加自己的暴击并减少敌人的回避。 时夏差不多凌晨才到这座海滨城市,和导演打过招呼,就睡去了,结果凌晨四点就被人拉了起来。 自己的C区身份卡要被刘芳收回,转交到别人的手里?这样的话自己不就没有权利在C区居住,然后只能回到那个脏乱差的D区了吗? 前一刻还自怨自艾的西凯拉等人,下一秒就自我感觉一步登天;亲兵卫队的直属联队长,那可是比其他任何部队的师团长更具含金量的职位,这点从其他将领羡慕的眼神中就足以知晓。 凌霄想起了他们年轻时的时光,她的脸上微微一红,如今他们夫妻二人再无隔阂,终于可以夫妻团圆了。 第189章 系统惩罚 - 挫骨扬灰?重生后我手刃父皇夺帝位 - 十月放晴 鹿佳齐看着上善好似要破门而入的架势,扶额叹气。 这些古人怎么跟哈士奇似的,动不动就炸毛。 他揉了揉太阳穴,认命地走过去,“上善姑娘!带你看个刺激的东西!” 而在青龙城之内,仙王强者随处可见,甚至仙尊强者,都时不时的能够看见一位。 王鑫毫不掩饰自己对李东洋的恶意,字里行间都是对李东洋的不屑,伊桑桑还听出了一些嫉妒。 天气也像是应景一样,下起了蒙蒙细雨。树叶泛黄,在薄雨中零星飘落几片,划着哀伤的弧线。 大姑迟早会回江南,而她与苏老太君却是会永远相处下去,若是闹僵了,日后对谁都不好。 玉娴几乎是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跟在了太后的身后,离开时,双目幽幽的朝着贺龄君看了一眼。 看见辉哥哥回来了,高兴的陈璇连忙跑上去迎接。结果被沉思的沈辉给习惯性忽略了。 “打官腔,什么时候义龙你也学会这套了。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宋老爷子还想打打机锋。 当然,其中晋级的因素和吕天明的领悟能力也有一定的能力,要是一些天赋不足之人,就算是击杀一万头五级妖兽都未必有这样的进步。 还在楼下的时候,伊桑桑发现自己家里的灯,并没有亮灯,看来卫远乾不在家,伊桑桑掩饰着自己的失落,但是,还是有些颓废的走进了电梯。 不少人都想要询问秦明,但是当看见那红色的命令符号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询问了。 晚餐是贝海准备的葱爆鱿鱼,还有从马特那里学来的鳕鱼浓汤。贝海的手艺还算能说的过去。胜在食材新鲜味道获得了大家的一至好评。 话落,苏鸿毫不客气地将古天的八阶夜枭兽征用过来,然后将其晾在一边,直接一飞冲天,往龙骨荒野最深处飞去。 蓝怡点头,进屋里坐下,贾氏忙送上温水让她喝下,又拿了靠调半靠坐着,瞧她热得脸红,拿过扇子给她打扇。刘氏见了,摇头又羡慕。 “估计是又钓到什么出奇大的鱼了”许辉看了一眼贝海晃着脑袋说道。 接下来的一天,贝海都在家里开始上网搜索格洛斯特,还有蓝鳍金枪鱼价格这类东西。 可以说,不管她用什么方法,效果都不可能立竿见影,而王庸却用了一个立竿见影的办法。 在稍加思索之后,英雄等级已经达到十一级的苏鸿直接将‘潮’汐使者被动技能升到了满级,然后跟李大雷调换了一下位置,让李大雷去占线发育,而他则是闷头钻野打钱去了。 岳重和晓美焰有些尴尬,后者面无表情的悄悄别过脸去,装出一幅不认识岳重的样子。 众人难掩心中失望,而就在冰刀三人等得有些不耐烦,准备招呼众人继续前进的时候,那名进行了八十次血能强化的张强突然大笑一声,俯下身去,在脚下的熔岩虫尸中使劲扒拉,最终从中找出一个拳头大的白色光球来。 马车侧面木板骤然崩开,一支手臂粗细的弩箭穿透马车,刺在秦先羽胸口。 他猜测张建国肯定会来打他求助,所以老找就吩咐下人只要张建国家人来找,就说不在家。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