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一只特立独行的猪，这只猪名字叫宁歌，尽管宁歌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猪，只是有些标新立异与众不同罢了。 这是一个平行时空，维度相似，一个与地球似是而非的世界，很多事情也都是似是而非的。 宁歌，性别男爱好女，汉族，现年十七岁，杭州精诚中学高中部二年级学生。 宁歌做了个梦，梦里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和这个现实似是而非。 这个世界里有一个故事，一个少男少女的爱情故事，故事中的主角叫柯景腾和沈佳宜，这是专属于他们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活了十七年的宁歌敢肯定，这个故事在这个世界从没有发生过，宁歌也从来没听说过。 宁歌正想回味一下，但是貌似没多少时间了，该去上学了。 好吧，梦醒了，宁歌要起床了。 马上就到上学时间了，虽然很不想起床，很想赖在床上就这么躺下去。但是，若是迟到的话，警务处长可是要做惩罚的。 作为一个骄傲的人，宁歌不允许自己犯错，更不允许被别人抓住一点破绽。 从床上跳起来，宁歌火速穿上衣服，从床上跳下。打开房门，立马走进洗手间，宁歌开始洗漱。 宁歌看着缠在脑袋上的纱布，伸手摸了下，感觉到一股刺痛。 “嘶！” 脑袋还有点疼，这就是英雄救美的代价吧。 看着脑袋上的沾染血丝的纱布，宁歌就感觉很蛋疼，看起来真的像姨妈巾啊，还有小日本的膏药旗。 从洗手间里出来，已经是几分钟之后了。骑着脚踏车，宁歌扭头，潇洒地离开。 宁歌出生于一个安康之家，七岁那一年发生的一件事，深深改变了宁歌的命运。 那一年，父亲被选举为市议员，没多久就在任期内爆发权钱交易丑闻，被市法庭审判判处十四年监禁，法庭宣判之后父母随即离婚，没多久母亲出国赴美。 宁歌从此变成一名孤儿，已经过去十年时间，宁歌也从一个小男孩，长大到现在的小男生。 骑着心爱的座驾，宁歌在街道上飞驰。 精诚中学高中部，宁歌就在这里上学，二年级第七班。高中部一共八个班，宁歌所在的是第七个，两个社会班之一。 精诚中学是公立学校，除此之外还有行知中学、求是中学、中山中学等等，全国还有很多分校。 好吧，这都是当年，教育部官僚拍最高领袖马屁，最高领袖拍案起的校名。 除此之外，还有如辅仁中学、正则中学、南开中学、心远中学、执信中学等，都是私立中学，学费太高了，普通人根本上不起，宁歌也是如此，可望而不可亵玩焉。 很多城市都有精诚中学，杭州也不例外，这是政治原因造成的，是当年的执政党为教育国民化运动督建的。 呀，快没时间了，宁歌用力一蹬，加快速度冲向前。 啊，幸好，赶上了最后的绿灯，下一秒就红灯亮起，差点多等一分钟时间。 宁歌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得意。 宁歌潇洒的一甩头，于是就看到旁边的车里有人看着他，是一个女孩捂着嘴在笑，女孩长得很漂亮，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看人的眼神，还有嘴角的笑容。 笑什么笑，头上有伤怪我咯，你这么调戏我镇的好麽，宁歌心里充满不爽，嘴里一直在碎碎念。 于是，宁歌高傲地扭过头，奋力向前。 这是街上一道靓丽的风景，宁歌脑袋上缠着一圈纱布，看起来颇为滑稽，很多路人都注意到了。 远远的，就看到杭州精诚中学高大的校门，在校园门口，可恶的警务处长已经在等着，掐表按着时间。 “呼！” 黑脸警务处长刘正雄，他的威名在精诚中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宁歌就曾多次领教他的厉害。 好吧，其实就是迟到被惩罚，做早课捣乱被惩罚，拿手机被抓到被惩罚，还有就是打架抓到被惩罚。 估计，这一次也免不了，谁让宁歌打架没打赢呢。 刘正雄曾是国防军现役军人，服役三十多年时间，曾在东南亚执勤，以中校军衔退役转为地方预备役，现在任职于杭州精诚中学，担任警务处长。 这是一名铁血军人，栽在他手上的学生可不少，任谁拳打南山养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在他手下也要俯首称臣。 中学警务处可是和教务处齐名的部门，不过论起在学生中的影响，还是警务处更具有威慑力。 骑车迈进校园，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响起，时间不多了。扭头一看，后面的同学果然被拦住了，都在警长的指挥下站成一排。 哈哈哈！ 躲过一劫，宁歌放肆的笑着，随即抓紧时间进入教室。教室里同学们已经在做早课，貌似宁歌又是最后一个，果然，踩着铃声尾巴走进教室，刚好没迟到。 讲台上赵导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盯着宁歌的脑袋，还有许多同学，都齐刷刷的盯着宁歌看着。 喂，你们够了啊，这样看是非礼，我要举报，宁歌咬牙切齿。昨天挨着一下已经很受伤了，一路上又遭遇很多目光，现在你们这又是什么表情。 宁歌扫视一眼收回目光，迅速走下去，坐在座位上，宁歌装模作样拿起一本书看着，眼睛余光盯着赵导。 宁歌的座位在最后一排靠窗，很偏僻的位置，由此可见似乎宁歌学习成绩并不好，但是并不是这样。 在高二第八班辛班，宁歌的学习成绩可以进红榜，只是因为宁歌平时表现太糟糕，以致于赵导不怎么喜欢他，只好把他调到最后一排，与墙壁为伍，这样就会好一点了吧，但是事实上没有多少改变。 赵导还在四处走着看着，看同学们是不是很用心背书，宁歌嘴里一直碎碎念着，再不走作业就没法完成了。 终于，赵导走了，宁歌可以抄作业了。 “喂？萱萱借你的作业看一下。”坐在座位上，宁歌悄悄对前排的李子萱说。 说是看，不过是抄罢了，宁歌一直都是这么冠冕堂皇。然而，李子萱听到后撇撇嘴，头也不回把作业扔过来。 抄作业是一项技术活，下早课就要交了所以速度要快，赵导时不时会走进来所以要足够小心，作业交上去还要不被老师发现所以要做一些改变，还不能做全对要出一点可允许的错误，种种，宁歌几年来已经很有经验了。 手底下飞快，宁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终于快要完成数学作业，只剩下最后一题。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黑脸警长刘正雄走进十一班教室，直盯着后面的宁歌，大嗓门喊着。 “宁歌！出来报道。”一声喊，让全班所有人都盯着后面的宁歌。 不出意外，是因为打架的事被发现了，同学们看到宁歌额头的纱布，就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来免不了一场惩罚了，有些人幸灾乐祸，而一些人一脸担忧。 呃，果然逃不掉，宁歌站起身一步步走出来。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02：冲冠一怒为蓝颜 宁歌从来都惹人注目，就像现在在操场上，所有迟到的人都在接受惩罚，宁歌因为昨天打架，被单独拎出来。 十多名学生在做着俯卧撑，刘黑脸喊着口令，左右来回看着学生做的标不标准。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这时已经有女生撑不住，然而刘黑脸就像没有看见一样。 迟到惩罚三十分钟，当他们结束时，宁歌还没有被允许离开。 早课下了，全校学生开始做早操，在操场外围跑步，宁歌就在操场中央，众目睽睽下被体罚着。 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是被人当成动物园里的猴子。 昨天虽然是打架，但是那也是事出有因，又不是故意的，宁歌心里很愤怒很委屈。 “引体向上，十五个，开始。” 虽然心里很愤怒，但是惩罚还是要做，因为不做的后果承担不起，宁歌虽然大大咧咧，但也是知道轻重的人，更何况这种惩罚他已经经历过几次，又没有什么。 三十多分钟过去，宁歌脸上早已满是汗水，汇聚在下巴滴下来，脚下的土地都被打湿了。 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空气，像是要杀了杀了眼前的人似的，随着刘黑脸转身看过来，宁歌又换上一副面孔。 “别装了，我知道你很生气，虽然打架是事出有因，不过学校的规定不能违反，你还是要接受惩罚。” 刘黑脸忍不住笑了。 宁歌没有理会他，一下一下做着引体向上。 看到宁歌这样，刘黑脸没有一丝意外。 “你两年经历这么多惩罚，平时还去学散打，但真正用到的时候竟然连几个小混混都打不过，我看你身体素质挺好的，原来是中看不中用。” 这是嘲讽麽，宁歌扭头看着刘黑脸，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没有打赢所以才惩罚。 宁歌正要反驳，就在这时远远跑来一个人，宁歌立刻就注意到了，是顾嘉莹，昨天救的那个女生。 刘黑脸也注意到了，顾嘉莹远远跑过来，就在几千人看着的时候跑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真的很有勇气，难道不知道这样就过来，接下来会有更麻烦的事情麽。 “长官！他，他是因为救我才打架的，所以能不能不要惩罚他了？” 顾嘉莹慢跑过来，俏脸微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步跑热了，还是被这么多人盯着害羞了。 昨天宁歌和她第一次认识，她是一个乖乖女，能做出这样的举动真的，真的很不容易。 站在刘黑脸面前，顾佳莹心里很忐忑，但更多的是执着和坚决。 “你的这份勇气我很欣赏，不过打架的是他，你不必要这样，当然如果你过意不去的话，你也可以陪着一起训练。” 刘黑脸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 顾嘉莹听到后沉默了，随即偏头看着宁歌，看到宁歌头上包着的纱布，心里一下子就触动了，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昨天的情景来。 若不是宁歌，她真的要被一帮混混欺负了呢。 “好，我陪他一起接受惩罚。”顾嘉莹一脸郑重，随即伸手就握在单杠上。 “你是不是傻？” 宁歌觉得自己要被打败了，遇见一个很傻很天真，比自己更执拗的人，这算不算是输了。 顾嘉莹用明亮的眸子看着宁歌，眼睛一眨也不眨，似乎在说你在和我说话。 很傻很天真，很萌很可爱。 于是宁歌第二次被打败了，突然想起昨天，大约昨天的遇见，真的是很有趣了。 当宁歌为救顾嘉莹，挨了几下棍棒，……。当打不过时，宁歌拉着顾嘉莹逃跑，……。当医院走廊里，顾嘉莹为宁歌擦药…… 宁歌只是一个人，又怎么打得过几个混混，额头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当看着顾嘉莹做费力的动作，宁歌莫名有所触动，一个女孩子做到这个份上，你还要怎样。 再重的惩罚也有结束的时候，当宁歌再次离开的时候，关于他和顾嘉莹的流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刘黑脸在一旁虎视眈眈，当宣布惩罚结束的时候，宁歌已经浑身是汗，一个小时惩罚时间，这时同学们都去吃早餐了。 “走吧！” 顾嘉莹的脸红红的，喘气都有点粗，香汗淋漓，她这么一个女孩子和宁歌一样接受惩罚，对她来说难度相当大。 顾嘉莹点点头，然后扶着腰走着，宁歌在旁边走着，两个人站的很近。 周围同学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不住的打量宁歌和顾嘉莹二人，纵使宁歌一向大大咧咧，也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全校几千双眼睛都看见了，任谁都会相信，顾嘉莹不忍男友一个人受惩罚，她是冲冠一怒为蓝颜，真的很有勇气呢。 顾嘉莹长得很可爱，要不然也不会有混混选择欺负她。而我们的主角宁歌呢，长得人高马大的，还算是帅吧，比较异样另类的帅。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要不要听……”宁歌想要打破这份尴尬，随即找到一个绝佳的理由。 顾嘉莹偏头用好看的眼睛看着宁歌，眼睛明亮没有一点杂质，顾嘉莹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在彰化精诚中学国中部，有一个差生叫柯景腾……” 就这样，两个人并肩走向游泳馆，打算先去冲洗一下再去吃早餐。 游泳馆是男生的最爱，这里虽然没有荷塘月色，但是有比荷塘月色更秀色可餐的出水芙蓉。 不过，现在里面并没有美女如云，里面空荡荡的。 女生区男生止步，刺眼的提示让宁歌不得不停止，好可恶哦，宁歌只好和顾嘉莹告别。 没多长时间，从游泳馆出来，两人又一起去吃早餐。 顾嘉莹虽然娇弱，但还不至于让男生为她买早餐的份，她笑着摇头拒绝宁歌的好意，非要自己动手。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着早餐，宁歌看着顾嘉莹，突然就笑了。 顾嘉莹瞪着眼睛，似乎在问你笑什么，宁歌撇撇嘴没有回答。 顾嘉莹这才意识到什么，她有些羞赧脸又红了，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生一起用餐，众多意味不明的眼神让她感到很不适。 女孩经常脸红啊，宁歌突然觉得阳光都变得明媚了。 “等一下！” 身后传来女孩喏喏的声音，宁歌立刻回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顾嘉莹脸颊微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倔强的扬起头，目光和宁歌笑着的眼睛接触，随即垂下眼眸。 “这个故事前面很有趣了呢，后面是什么能告诉我麽？这个故事是你自己写的麽？难道是打算向新青年小说大赛投稿？” 顾嘉莹接二连三问出话来，说完之后一脸期待地看着宁歌，就这样看着宁歌，眼眸流转，似乎宁歌不回答也没关系。 新青年小说大赛，突兀的，宁歌一下子就听到这几个字眼，心中一动。 看着顾嘉莹一脸期待，宁歌又怎么不会回答，这件事又不是不能说。 “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故事很有趣咯？”看到顾嘉莹羞涩的点点头，宁歌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柔和，自己都没发现。 “后面只要你想听，那我就说给你听。这当然是我写的哦，我可是一名文艺青年的啦。” 后面的问题宁歌没有回答，新青年小说，宁歌还没想好要不要不参加。 新青年小说大赛是全国性的征文大赛，面对全国全体适龄青年征文，但其中的作品大多是短篇，这个故事篇幅又很长，所以就不怎么适合了。 之前听到征文消息的时候，宁歌并没有想太多，但是现在看到顾嘉莹满怀期待，宁歌不想让她失望。 “我当然要参加啦，不过不是这篇小说。”宁歌在记忆里搜集着，随即有了答案。 就是它了。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03：战争与爱情 “那么再见！” 得到满意的答案，顾嘉莹甜甜的笑了，道一声再见就转身离开。 宁歌挥着手，目送她离开。 “喂？别看啦，人都走了。” 宁歌扭头，就看到死党沈浩洋一脸戏谑。 “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她叫什么名字？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好八卦耶，我只是觉得她很可爱很有趣罢了，你想太多了。” 宁歌翻着白眼，没有理会他。 顾嘉莹是很可爱，让人心生不出一丝恶感，但这又怎么会是喜欢呢，我宁歌还没到见一个爱一个这种程度吧，我既不是张无忌又不是韦小宝。 走进教室，迎接宁歌的，是全班同学怪异而又暧昧的目光，连一向淡定的周大班长也不例外。 宁歌若无其事走下去，而身后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 “喂？宁歌，你是不是背叛我了？”只有李子萱例外，她是来兴师问罪的，似笑非笑地盯着宁歌。 宁歌曾经调戏李子萱，说喜欢她要做她男友，李子萱都没有当真，只是现在不知道怎么了。 “怎么会？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你这是吃醋了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宁歌紧紧地盯着李子萱地眼睛，笑着反问道。 “怎么可能，自恋狂，你好臭屁耶。”李子萱当然不会认账，这时铃声响起，她当即就扭过头去了，再也不理会宁歌。 唉，莫名其妙，宁歌正要反驳，竟然就转过去了。 开始上课，这是一堂外语课，宁歌最不喜欢的课，就因为曾经中美是盟友，所以就要舔美国人的屁股麽，打心眼里宁歌不喜欢英语。 既然不喜欢，那么就做其他的事了，所以我们的宁歌同学，无视讲台上的老班，已经趴倒在书桌上了。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宁歌在想着梦里梦到的一个故事。 活了十七年的宁歌敢肯定，这个故事在这个世界从没有出现过。而柯景腾，沈佳宜，1990年彰化精诚中学。 可是这里是2004年啊，但是彰化又在哪里，只听过福建漳州，没听过彰化，我地理不好不要骗我。 几分钟后，当宁歌查阅地图册，才从地图上找到彰化。原来是台湾省的一个县，只是从来都没听说过啊。 这个故事很精彩，虽然最后地结尾不怎么样。是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最后为什么会那样呢。 宁歌想不明白，但这不妨碍他把这个故事写下来。这么好的故事，就这么埋没实在是太可惜了。 动笔之前，宁歌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新青年小说大赛。 新青年小说大赛已经举办几十年了，里面发掘出了很多精彩的小说。原本宁歌并没有参加的想法，但是被顾嘉莹这样一提，宁歌突然有了想法。 太冲动了，怎么一下子就夸下海口，在女孩面前没有一点抵抗力，宁歌呀宁歌，你还需要修炼啊。 宁歌在感叹的时候，从课桌里拿出写作用的文稿，开始在纸上书写。 白桦林，白桦林是一首俄罗斯民歌，但同时它又是一个故事，宁歌打算把它写成小说。 没错，这就是宁歌选中的参赛作品。 白桦林是描写二战苏联卫国战争期间，一个描写战争和爱情的故事，战争的惊心动魄，爱情的可歌可泣，这个故事很能打动人心。 当年中国和苏联都是盟军一员，虽然后来因为冷战有所对立，但是随着苏联解体，中俄关系好转，再加上中国崛起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美国右翼一直鼓吹中国*威胁论，中俄两国越发走的近了。 这篇小说描写的是苏联的正面形象，所以政治立场是正确的，但是宁歌只想骂娘，去他娘的政治立场正确，文艺青年不谈政治。 宁歌所有的科目成绩中，国文和数学这几门必修课是最好的，只有外语最差了，社会科目思想历史地理好一点，自然科目生物化学物理就很差了，剩下的都只是考查科目，达标了就行不怎么重要。 宁歌偏科很严重，只有国文最好，这是从小养成的读书习惯导致的，读完一本书总要写一份读书笔记，每过完一天总要写日记，就这样几年光景，宁歌平时都有积累国文成绩也一直很好。 所以，这也是宁歌自诩为一名文艺青年的理由之一。 国文，也是宁歌最出众的地方，但赵导并不是国文老师，她是外语课英语老师，所以就呵呵了。 国家教育部开设外语课的理由是什么，是说中国已经走向国际，所以国民务必学会一门外语，这样才能体现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 然而宁歌就呵呵了，我不会外语还不能出国，还不能体现出我是一个华人。 假洋鬼子，世风日下啊。 宁歌的文笔很好，字写得还算优美，不过因为速度很快，字迹就很潦草了，别人一般认不出来。 就这样，下笔如有神，宁歌速度飞快，连讲台上的赵导都注意到了，还以为宁歌是在认真记笔记。 “宁同学，你在做什么？”只是，突然一声响，让全班同学都扭过头来，盯着后面的宁歌。 “呃！”被发现了，好背啊，宁歌一脸郁闷。 抬起头，就看到赵导站在旁边瞪着眼睛，宁歌太投入了，都忘记随时观察赵导的动态了。 想要不动声色收回，但是赵导已经看到了。 “站起来，你写的什么？”赵导一把抓起稿件，盯着上面辨认起来，然而她怎么能认清楚。 众目睽睽，宁歌站起来，这种情景不是一次两次了，宁歌不会感到尴尬，只是又要被罚站了，罚站还没什么，就是不能写作了。 可怜的宁歌，到现在还想着写作，他还不知道赵导已经很生气了。 “你是要去参加新青年小说大赛麽？”赵导终于想起什么，盯着宁歌恼怒地看着。 赵导是一个更年期女人，脾气极为火爆的那种，一生气那一头波浪发似乎就要竖起来，像一头狮子一样。 她对宁歌比较严厉，平时一直督促宁歌学习，然而宁歌又是一个极为懒散的人，又不喜欢英语，所以就呵呵了。 被她发现又没什么，宁歌点点头算是答应，这一下全班同学都看到了，宁歌平时也会参加征文比赛，参加这次也没什么意外的。 “上外语课，你竟然做与上课无关的事，站出来，站到后面去，站着听课。”赵导暴怒了。 好吧，我站还不行麽，本来就是最后一排了，后面还能站到哪里去。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04：语不惊人死不休 宁歌站着在听课，但是没几分钟就下课了，宁歌以为自己很幸运，但是赵导竟然叫他去外面，这是要挨批了麽。 沈浩洋给了宁歌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然而李子萱已经飞快抢到稿子在看了，一点也不关心一下，宁歌郁闷地走着。 高二同学还是一个很活跃的，不像高三面临升学考试，学生普遍很有压力气氛也很压抑，在宁歌跟着赵导走出教室之后，教室里就闹腾开了。 走在走廊里，被过路的同学盯着，不用说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宁歌又犯错了，不知道是这一周第几次了。 “宁歌你说说，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赵导恶狠狠地盯着宁歌。 “对不起赵老师，因为突然有了灵感就没有停下来，以后就不会了。”宁歌装作一副很诚恳的样子。 赵导带了宁歌两年，对于宁歌是什么性子还不知道，一看宁歌这个样子，就知道又在撒谎又在装模作样。 “你不学好外语，偏科又这么严重，将来怎么升学啊，难道你想参加自考或者特招，但是自考要求多么严格，自考你觉得你有那个水平？特招你又有多大的能耐，你能保证你能获奖麽？你父母不在我这是为你好。” 赵导又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每次听到说教宁歌都觉得很烦，尤其是听到你父母不在我这是为你好，宁歌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父母的事情，宁歌最不想被人揭出来，提起他们，敏感的宁歌立刻心情就变了。 “我能保证！”宁歌倔强地抬起头，露出少年少有的峥嵘，大声的说着，掷地有声。 赵导愣住了，她没想到宁歌竟然不思悔改，反而一意孤行，她立刻就生气了。 “你再说一遍，你能保证获奖麽？”赵导脸色阴沉，以更大的声音问着。 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同学们的注意，教室里有人往外看着， “我能保证！”宁歌不想低头，也不可能低头，一如既往的固执。 赵导被气的笑了，随即指着教室的讲台，大声说：“让全班同学做个见证，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宁歌转身走进教室，看着讲台下面的全体学生，同学们都停止所有的动作，都盯着上面看着。 被这么多人盯着，宁歌更不允许自己像胆小鬼一样逃跑。 “同学们见证一下，老师要我保证小说大赛能获奖，我现在说，我宁歌，能够拿奖，不光能获奖我还要拿金奖。” 全班哗然，都静静地盯着宁歌，这一刹那时间就像是停滞了。 赵导脸色铁青，她没想到宁歌竟然真的做了保证，让她下不来台，她脸色难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好，你记得就好。” …… 结果是可以预见的，宁歌语不惊人死不休，没多长时间，这个惊人的消息就以更快的速度在全校流传。宁歌，金奖，打架，顾嘉莹，恋爱，这几个字眼以疯狂地速度流传，宁歌就是事件的风暴。 竟然在教室里，在众多同学面前，堂而皇之的宣布，我一定获得金奖，这是多么大的勇气。 早上的课程已经结束，时间过去几个小时，宁歌已经淡然了，但是同学们却乐此不乏的谈论着。 同学们议论纷纷，他们说的话，无非是宁歌风大也不闪了舌头，或者宁歌这次要栽了，总之很少有人看好宁歌，就连沈浩洋和李子萱也是如此。 “呵呵，不作死就不会死，有你好受了。”沈浩洋一脸戏谑，他可以想象到最后的结局，得奖的话宁歌努力下应该可以，但是金奖就不一定了。 宁歌静静地坐着，就像没听到一样。他这幅样子，与平时跳脱的性格十分不像，看起来很让人担忧。 “宁歌，如果你获得金奖的话，我就答应和你约会。”李子萱这一次并没有嘲讽，而是盯着宁歌开口。 说出去之后，无动于衷的宁歌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盯着李子萱。 终于答应了耶，从第一次表白到现在，六百多个日日夜夜，幸福来得太突然，宁歌还没准备好，虽然这是有条件的。 李子萱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并没有和人谈恋爱，也不像随便的人，平时虽然像个假小子，但终究是个女孩子，没有和某个男生约会过。 李子萱面容很精致，皮肤白皙，相貌出众，是班上魅力仅次于周大班长的第二人，宁歌调戏的人怎么可能差。 李子萱是一个另类，她学习成绩并不好，只是勉强维持在班上中游，和同样另类的宁歌算是同类了。 因为经常一起玩游戏，还有逃课打桌球等，因为经常在一起，所以之间关系很好，是那种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说是恋人未满也算正确，当初宁歌调戏李子萱的时候，宁歌虽然惊艳于李子萱的容貌，但那只是出于对美的追求，说喜欢的话也谈不上有多喜欢。 就像高一一开始军训时，只是因为李子萱的英姿飒爽而惊艳，于是宁歌堂而皇之宣布我喜欢你。 对这件事，宁歌一直当做玩笑，李子萱似乎也没有当真，就在这种状态下度过两年。宁歌一直说要和李子萱约会，但是李子萱就是没有答应。 但是现在，似乎不忍宁歌颓废下去，李子萱想给宁歌更大的动力，只好拿约会当做奖励了。 “第一次？”宁歌有些疑惑地问道。 约会谁不喜欢，一起看电影，一起做情侣座喝奶茶，一起坐摩天轮看星空，重要的不是做什么事，而是和某个人一起。 “当然啦，不想就算了。”李子萱随口回答，见宁歌似乎不满意，有些生气。 “太轻了吧，再加一个吻。”宁歌似乎来劲了。 目光落在李子萱娇嫩的粉唇上，想象着那一幅画面，宁歌内心火热极为期待。 “你够了耶，不要得寸进尺。”李子萱胸膛在不住的起伏，显然很生气。 “不会是初吻吧？”宁歌状若无意问道，李子萱怎么会这么大反应，按说以她的性格不会这样，难道蒙对了。 “你混蛋！”李子萱终于怒了，本来白皙的脸蛋上浮现一丝红晕，似乎是宁歌触碰到她的软肋。 “呵呵！”宁歌没有继续调笑，李子萱这个样子很难得见，和以往有很大不同，终究是女孩子啊。 旁边，沈浩洋看得目瞪口呆，不住的朝着宁歌竖大拇指，被李子萱看到狠狠地一瞪，随即沈浩洋噤若寒蝉。 甩着马尾，李子萱高傲地走了，再也不理会宁歌。 “走了！” 宁歌吹着口哨，重新又变成一个乐天的少年，似乎把保证的事没放在心上。 “喂？你够了耶，朋友妻不可欺。”宁歌伸手打一下沈浩洋，让他回过神来。 “啊？。”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05：来自世界的深深恶意 放学的时候一般是宁歌最快乐的时候，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可以骑着脚踏车飞驰，如果后面位子上坐着个女孩，然后手再抱着他的腰，女孩的头靠在宽阔的脊背上，这样的话就更好了。 迎着微风，外面阳光正好，真的是春风熏得游人醉，比起被压抑个性的教室好了太多。 宁歌的家在一个住宅区，住房不太怎么新，但这已经很不错了。若非宗族的帮助，宁歌真的要流落街头了。 和那个光怪陆离世界不同的是，这个世界中国是宗法社会，其实应该把法放在前面，因为很早以前中国就成为一名法律国家。 除了政府对国民的行政统治，法律和道德对国民的约束，剩下的就是宗族对族人的协理。 金华宁家就是如此，宁歌正在服刑的父亲，还有祖母包括宁歌自己，都属于这个宗族的一份子。 宗族像一颗大树一样，骨干就是这种血亲关系，而宁歌只是不起眼的小树叶。 宁家发生这样大的事，宁歌算是成为一名孤儿，宗族当然没有冷眼旁观，而是给予宁歌帮助。 宁歌自从七岁那年家里出事之后，就转学在一家寄宿学校学习，国小是如此国中也是如此，直到高中才申请搬出来一个人住，在此期间所有的生活费学费都是宗族出的。 至于宁歌的母亲，宁歌不想提她，自从那年出事之后，就远走高飞从此杳无音信，而传言怎么说呢，说她跟着一个男人跑了，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呵呵，如果说宁歌做不相见的人，除了她那就是父亲了。 父亲出事那一年，四人的宁家正处于辉煌，结果却因为一道宣判书跌下深渊，宁歌也从一个富贵公子被打落凡尘。 三十岁的市议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能走到足够高的地方，甚至是立法院。 父亲带给宁歌的，是荣誉过后的屈辱，流言蜚语满天飞，宁歌被迫转学。但是就算如此，宗族里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逃避也只是一时的。 父母不在，从此宁歌上学开家长会都没人，这一年姑姑代替一下，那一年大伯代替一下，没人养的孩子就是这样。 什么野孩子，贪污犯的儿子，水性杨花女人的儿子，总之很多的头衔套在宁歌头上，就像一个囚笼牢牢锁住宁歌。 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女人的模样也忘了，而父亲只有时不时去探监才能见一下。宁歌已经风轻云淡了，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心一如既往的敏感脆弱。 就像早上，当赵导提到宁歌父母的时候，宁歌豁然变了脸色，才坚决立下那个誓言。 宁歌平时大大咧咧，看起来一副玩世不恭潇洒不羁的样子，其实谁也不知道这是宁歌的伪装罢了，对这个世界充满戒备，不愿意把真实的一面流露出来。 宁歌是孤独的，假装的欢乐谢幕之后，就是深深的落寞。 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这就是宁歌。 回到一个人的家，宁歌开始准备食物。一个人就要靠自己，宗族只是时不时接济一下。 宁歌从高一时就开始自己做饭，从没做过饭的人，第一次看着食谱，做出来也五味不全，就像是猪食。 然而一次次下去，两年时间宁歌做的像模像样，好歹自己能看下去了。 宁歌是江南人，平时吃米多一点，最喜欢吃的就是蛋炒饭。 不过今天的中餐不是蛋炒饭，宁歌想换一个花样。 吃完饭之后，宁歌就回房了，宁歌要好好思考一下，究竟如何选择参赛篇目。 在赵导面前的时候夸下海口，不过等到结束之后，宁歌头脑清醒才意识到形势的严峻。 新青年小说大赛是一年一届，举办到现在已经有四十多届了，绝对的老牌正统，要想在这上面获得金奖真的很难。 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宁歌不可能就这么认输，绝对不能就这么认输，宁歌下定决心，脸上从未有过的坚决。 宁歌看了下台历，今天是四月十六号，距离五四青年节还有十七天，距离截止投稿还有十天时间，宁歌必须抓紧时间。 新青年小说大赛之前宁歌并没有了解过，高一时只是随意写一篇作文投稿，然后就没有音信了。 宁歌准备深入了解一下，打开桌上的台式电脑，等到桌面展现出来，宁歌才打开搜索页面输入。 果然有很多结果出来，宁歌脸上不禁浮现一丝喜色。 新青年小说大赛，由中国作协小说促进会主办，背靠中文出版集团，……等等这些很多的解释，宁歌只是一扫而过。 看过这个之后，宁歌才明白这个大赛很不简单，第一次刷新了宁歌的认知。 小说大赛的元素一直都是自由、开放、包容，由此可见氛围相对轻松，没有限定特别的内容，这样的话就好办多了。 上几届获奖名单作品，宁歌把目光放在这上面。 原来金奖不是最高奖，铜奖也不是最低奖，荣誉奖才是最高奖，参与奖才是最低奖。孤陋寡闻了，好吧，又一次刷新了宁歌的认知。 历届获奖人数并不固定，比如有一届荣誉奖就没有人获得，有几届金奖人数并不只是一个，这个对宁歌的作用并不大，难道金奖人数多获奖的可能性就增大了，太搞笑了。 除此之外，这些获奖作品的种类也不固定，武侠小说、仙侠小说、言情小说、科幻小说、军事小说、都市小说、历史小说、悬疑小说等等都有，看来评委真的是很开放啊。 宁歌也是博览群书，对此比较了解。金庸古龙的武侠，还珠楼主的仙侠，琼瑶的言情，倪匡的科幻等等。 如果说武侠可以理解的话，那么言情小说，这不就是那些少男少女无病呻吟的故事麽，宁歌心里很纳闷。 另外这些小说的风格也不尽相同，比如有身体写作，还有意识流手法，意象派抽象派，浪漫主义现实主义后现代主义，宁歌经过观察，发现没有写乡土市井小说，看来青年们并不擅长这个。 这样的话选择就多了，宁歌不禁为难起来。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06：如果我有一千万 投稿也是很有技巧的，这就要看评委喜欢什么风格的小说。但是每一届的评委都和上一届不相同，所以别指望着投机取巧，上一届大赛可以得奖的，这一届很可能就折戟沉沙了。 虽然主题永远是那几个字，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是真金子总会闪光，但是酒香也怕巷子深。 就算是天才，没有天时地利也会被埋没，就像是当初的金庸一样。 金庸当年从政一路坎坷，后来放弃仕途开始创作，等到功成名就之时，现在人家是什么，是立法院议员。 这是属于文人的逆袭，它告诉人们，成功地路不止一条，做事就需要另辟蹊径。 然而告诉宁歌的是，就算写出很好看的小说，也有可能被埋没。 千里马需要伯乐，然而参赛作者更需要评委赏识。 看着上面的介绍，宁歌突然发现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小说大赛并没有规定一个作者只能投一份稿，而上面的获奖作品显示，有一个作者两部作品同时获奖了。 惊人的发现让宁歌大吃一惊，原来还可以这样做，宁歌心里似乎有了想法。 参赛作品中短篇小说最多，中篇其次，长篇几乎没有，这个现象让宁歌很重视。 投稿截止之后一周时间，评委会在这期间进行选拔，长篇小说或许根本没时间看完，难道这就是长篇少的缘故，宁歌这样猜想着。 或许是青年人要谈恋爱，根本没时间写吧，宁歌看着右下角正在闪烁的消息图标突然笑了。 这是一款即时通讯软件，与美国的MSN和ICQ相似，不过从头到尾都是国产的，名字叫IMS，即时通讯软件英文名Instant-messaging-software的简称。 消息是顾嘉莹发过来的，就在昨晚放学后在医院里，宁歌问顾嘉莹要了她的号码，顾嘉莹犹豫一下就说出了，晚上到家之后才通过好友请求。 “你的头还好麽？”这是顾嘉莹发过来的消息。顾嘉莹应该到家没多久，早就把消息发过来，现在已经过了好半天时间。 顾嘉莹头像图片是一片蓝蓝的天空，天空有一片洁白的云，云的形状却构成一颗爱心的轮廓，里面折射出干净的天空，妥妥的少女情怀。 宁歌视线放到头像上，她整个头像都是灰暗的，估计发过消息之后看宁歌没回应，随即就下线了，真是个好孩子呀，宁歌脑海里浮现出顾嘉莹乖乖的样子，顿时就笑了。 顾嘉莹是个乖乖女，上课从来不带手机，不像宁歌去上学从来都是带着手机的，随时随地听歌聊天并且调戏李子萱。 但是在学校的时候，宁歌是把手机静音的，放学后才会打开。然而由于昨晚睡得太迟，以至于忘了充电，今天放学后手机自动关机了，这才没收到消息。 学校禁止带手机，警务处也一直派人督察，但是奈何总有学生带进来，屡禁不止，就像是猫抓老鼠，宁歌就是一个顽固分子。 宁歌的头其实并没有多严重，当时只是有点晕而已，随后在逃跑的时候才发现流血了，好在宁歌并不晕血没有多大的事。 宁歌不想去看医生，但是顾嘉莹很执拗，非要带宁歌去，宁歌很无奈，于是就去医院看了下，没有多大的事，只是擦了一点药，头顶围了一圈纱布而已。 幸亏是一个人住，所以没有人追根究底。 那几个人只是几个小混混，打了也就打了，但是刘黑脸却从医院得到消息，因为学生治病都是用学生卡，而那一身伤明显是打架，医院里也有了记录，刘黑脸这才早上惩罚宁歌。 所以打架什么的，根本就逃不过，不要抱任何侥幸心理。除非去那些赤脚医生那里取药，这样才不会被发现，但是出了事情没有人负责。 宁歌摸着头部，感觉没多大事了，随即开始打字。 “还没好呢，要不你请我吃饭吧，吃得多长得快。” 聊天信息发出去，宁歌等着回复，然而她的头像一直都是灰色的，并不在线。 宁歌等着等着就有些失望，随即目光放在自己的昵称上。歌神，这就是宁歌的昵称，平常感觉很fashion的昵称，现在看起来感觉好low，宁歌想起梦里的一个故事，突发奇想，随即开始修改。 “痞子歌”这是宁歌的新昵称，宁歌想起那个世界里的一个故事，第一次亲密接触，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痞子蔡痞子歌，恩还不错。修改完这个昵称，宁歌左右看了看，觉得哪里缺点什么，原来是签名。 宁歌手底下飞快的打字，于是一个新的签名出炉。 如果我有一千万，我就能买房子。 我有一千万吗？ 没有，所以我仍然没有房子。 如果我有翅膀，我就能飞。 我有翅膀吗？ 没有，所以我也没办法飞。 如果把整个太平洋的水倒出来，也浇不熄我对你爱情的火焰。 整个太平洋的水全部倒的出吗？ 倒不出！所以我并不爱你。 这句话宁歌觉得很有哲理，倒是真像说的那样，然而我的轻舞飞扬在哪里，我的沈佳宜在哪里，可怜我只是个苦逼的单身汪。 想到这里的时候，宁歌突然想起李子萱。 这个女孩太难搞了，捉摸不定若即若离，昨天还和你一起打桌球，今天突然就不想和你说话。 早上宁歌头顶着纱布，然而李子萱问都没有问，说好的朋友呢，关心一下也没有。 李子萱不是那种学霸，她是那种对学习没有兴趣的人，一说起打仗啊军人啊什么的就来劲。 对了，在军事课科目上的实弹射击课，宁歌从来没有打赢过她，每次她都是稳压宁歌一头，即使宁歌辛苦训练，也比不上她。 宁歌也曾怀疑李子萱家里是军人世家，当时也这样问过，但是李子萱她没有回答。 想起以前在初中部如鱼得水的日子，一到高中就遇到李子萱，宁歌就像是碰上了克星，处处在她那里碰壁。 打桌球打不过她，打实弹射击打不过她，打游戏打不过她，自由搏击也打不过她，若非宁歌不打篮球，在这一块也要输给她了。 若非是学习成绩比李子萱好一点，宁歌都要无地自容了。哦，还有身高比她高一点点，比她早出生一点点。 李子萱她在干什么？宁歌突发奇想。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07：圣人曰食色性也 中午午休起床的时候，宁歌意外发现竟然梦遗了，太可耻了，大中午的，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作为一个青春萌动的男孩，宁歌不认为想女人有什么，这是很正常的事，孔夫子都说食色性也，何况我们这些凡人。 就像国中时，宁歌梦中情人，竟然是他的外语老师，当时她真的年轻漂亮，然而又新婚不久，浑身一股少妇的气质，青涩与成熟并存。 宁歌就这么沦陷了，那时宁歌的外语成绩很好，可是等到老师怀孕休假，宁歌一学期没见到她，成绩很快就下滑了。 再后来，即使老师重新回归，宁歌外语也没有赶上来，所以宁歌说学外语的是假洋鬼子，这只是宁歌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罢了。 国中毕业升入高中，少妇没有了，但是和初恋女友确定了关系，这算是一点慰藉吧，宁歌国中时代就这么结束，有点遗憾。 国小时最喜欢掀小女生的裙子，而国中宁歌已经偷偷牵女生的手了，宁歌就是这么早熟，但是遇到李子萱这个克星，一垒都没有攻克。 今天似乎发生了大事件，不是中美网络大战，也不是还珠第三部上映了，而是金陵女大要招收男同学了。 国立金陵女大，这是中国第一所女子大学，就在首都南京，当然里面都是女学生。 说到金陵女大，就不得不说当前的教育体制，国小国中都是男女同校，但是高中却有了独立的女中。 精诚中学分为国中部和高中部，男女同校在一起学习，和女校只有女生不同。杭州就有一所女中，名叫杭州女中，是杭州唯一的一所女子中学，里面全部是女学生。 女校，如果有了男生，那还叫女校麽。 当然，宁歌对此一直是深恶痛绝，万紫千红没有一片绿，难道就不怕内分泌失调麽。女校，可是所有男生的梦想天堂，那里集中了最优秀的女生。 是的，女校的女生整体最优秀，所以男生们就很羡慕了，恨不得在里面假扮一名女生，反串男版祝英台。 但是女校管理严格，怎么可能不被发现，曾经就有这样一件事，然后那个男生登上报纸，就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然而，不管如何，那个男生真的很有勇气，宁歌曾经也有想过，但是没有勇气付诸行动。 “听说了麽？金陵女大要招收男生了。”李子萱扭过头来。 “关我屁事，一群莺莺燕燕，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宁歌头也不回地回答，仍然在低头写作业。 昨天早课因为被惩罚，宁歌没有完成作业，上课被老师好一顿批评，不交作业可是作死啊，宁歌还想要平时成绩呢，现在只能补交了。 “你平时不是说很想去金陵女大麽？”李子萱反问。 宁歌这才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李子萱，面容姣好气质出众，可惜就是不答应做他女朋友啊。 “我怎么可能为了那一片森林，而放弃你这片树叶。”宁歌盯着李子萱，含情脉脉深情款款。 “鬼话连篇，谁信你。”李子萱撇撇嘴，显然不相信宁歌的话。但是她眼睛带着笑，显然对回答很满意，而宁歌却没有看见。 得，抛媚眼给瞎子看，人家不领情，宁歌重新低头写作业。 李子萱和宁歌是另类，两个人经常不分时间就聊天，因此周大班长很生气，但是每一次告诉赵导，即使处罚也没有用，两人依然我行我素。 和李子萱聊天很有趣，打闹争吵磕碰嬉笑，即使两个人横眉冷对也是有趣的，当然如果李子萱长得像恐龙，那就另当别论了，抱歉，宁歌对恐龙敬谢不敏。 外貌协会，宁歌供认不讳，这又没什么丢脸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又不是错。 “喂？你到哪里找到的这个故事耶？真的是你写的麽？看起来不明觉厉的样子。”李子萱重新翻出那几张稿子，漫不经心地盯着宁歌。 李子萱拿的那张稿子，正是宁歌上课写的那篇白桦林，然后就被赵导发现。白桦林是一篇短篇小说，篇幅只有不到一万字，拿来做参赛作品真是再好不过了。 被抓住时赵导没有没收，于是在接下来的几节课，宁歌都在废寝忘食的书写，一天时间终于完成。 李子萱虽然不喜欢看书，但是对宁歌的大作还是很有兴趣，当然，她是抱着文艺评论家的立场来看的，说白了就是来挑刺的。 但是显然，她没有从里面找到漏洞，而是被这个故事打动了，要不然也不会想继续看。 “当然了啦，你不信就算了，后面没时间写啊，如果你帮我写作业的话，那我就写给你看。”宁歌正在抄历史作业，历史作业总是写什么时代啊，背景历史意义什么的，很费笔墨，但是又不烧脑，所以才用空聊天。 若是数学的话，光是计算就让人苦不堪言，哪里有时间闲聊。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这个故事？好像你没有去过苏联耶？”李子萱有意忽视宁歌的某些话。 “庄周都可以梦蝶，我为什么不可以。”因为是梦到的，宁歌现实中确实没有听到过这个故事，有人质疑也很正常。 宁歌反驳的时候，突然想起头上的伤，貌似那天傍晚挨了一下之后，晚上睡觉才做梦梦到的。难道要是没有受伤，那就不会梦到了，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宁歌对此嗤之以鼻，这也太科幻了，怎么没有外星人了呢。 “它来源于一个俄罗斯民歌，它还有一个华语版本，你想不想听？” 宁歌心中一动，忽然想起那首歌来，随即一脸笑意的看着李子萱。 李子萱瞪大了眼睛，好像并没有什么叫《白桦林》的歌曲，难道是宁歌又在撒谎，可是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真的不像。 来求我啊，来求我啊，不用想，李子萱看到宁歌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说就算了，我还不乐意听了呢。”李子萱又怎么会低头，这时周大班长看过来，她立刻扭头回去了。 自修课不允许说话，周大班长已经警告很多次了。 宁歌无奈的摊摊手，表示自己在写作业，是李子萱找他说话，这厮就随手把李子萱卖了。 宁歌一向很给周大班长面子，怎么说也是一个好看的女生，总得给她一个好印象才是，万一以后哪天看上自己了呢。 广撒网多捞鱼，这是宁歌的战略，但是目前没怎么实施，实在是李子萱看得太紧，宁歌只能背着她去做。 李子萱真的很难啃，到现在还只是恋人未满，只有牵手过一次，还不能说是牵手，只是宁歌突然伸手摸一下而已。 宁歌辣么好强，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地藏菩萨是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宁歌是不拿下李子萱，誓不恋爱。 然而到目前为止，宁歌的恋爱之路，仍然任重而道远。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08：人不风流枉少年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对异性的好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比如现在。 旁边吴学成在偷看成人色情杂志，尺度很大的那种，貌似还是日本产的，不过是盗版，图片质量很差劲。 说起来真的很奇怪，日本这个国家，当初二战胜利后，就沦为全农业国家，重工业完全不能发展。但大和民族吃苦耐劳总能另辟蹊径，这不，风靡全球的AV色情产业就是出自日本。 还有其他，像游戏呀漫画呀什么的，就是因为此，大和武士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宅男，游戏宅漫画宅AV宅。 像吴学成看得东西，就是出自日本第一成人杂志——《风情艺妓》，在国际上赫赫有名。 吴学成，一个胖子，准确的说是一个心宽体胖的小胖子，此人极其猥琐，流传于辛班的所有成人杂志都来源于他。 “喂？宁歌你要不要？”吴学成最后一个字没出声，做着“看”的嘴型，他刚才注意到宁歌盯着他，还以为宁歌也想观赏一二。 吴学成就坐在宁歌旁边，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以为宁歌这么早熟是跟吴学成学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想当初吴学成还是一个好孩子，是宁歌给他第一个成人*网站，然后从此吴学成一发不可收拾，就这么堕落了。 学校的生理课是最近几年才开设，所有有关性的东西都是点到为止，青春期的同学们怎么满足，于是这种情况下就开始寻找其他东西。 要宁歌说，要不是封锁这么严密，日本成人色情产业怎么会来中国逆袭，成人色情逐渐成为日本支柱产业，这其中中国教育部功不可没。 宁歌突然想起中午梦遗的事，就感觉好羞耻，若是晚上还就罢了，但是大白天竟然做那样的梦，宁歌你是有多饥渴。 宁歌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要戒色了，不近女色空即是色，还有连杂志网站都不要再去看了。 宁歌正要摇头，突然前排的李子萱扭过头来。 宁歌知道要遭，果然如此，李子萱扭过头来的时候，目光就不由被吴学成手上拿的杂志吸引。而吴学成呢，他还以为没说清楚，就把杂志展开掌起来，杂志上的恰巧是一副图片，尺度很大的那种，胸部和下体都裸露在外面，让人看一眼只觉得热血沸腾。 青春期的男生嘛，这没什么，宁歌很理解，但是女生都很羞涩，她们会很难为情的。 然后大尺度图片就被李子萱看到了，李子萱愣了一下，因为隔得距离近，就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李子萱也曾有注意到成人杂志，但是没有这次这么清楚，然而这次，就直观的展现在她眼前。 李子萱终究是女孩子，即使她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是见识到这么大尺度的图片，还是免不了害羞，当然除此之外还有恼怒。 宁歌注视李子萱，她的耳朵以极快的速度染红，然后整个脖颈都红了，再然后她脸红了，破天荒的，李子萱竟然脸红了。 宁歌真想大声呼喊，向全世界宣告，假小子李子萱脸红了，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麽。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子萱狠狠地瞪了宁歌一眼，然后啐一声无耻扭过头去了，好像所有的女生都是这个反应。 宁歌这是一个莫名其妙，为什么要瞪我啊，杂志又不是我在看，更何况我刚刚才打算戒色了呢。 都怪你，宁歌狠狠瞪一眼吴学成，然后继续低头写作业。 发生了什么事，吴学成一脸懵逼。 将近整整一个下午，李子萱都没有理宁歌，唉，吴学成你害死我了。 下午上课时终于完成了作业，宁歌剩下的时候就开始继续创作。 “阴霾的天空下，依旧是鸽子飞翔。安静的村庄，依旧安详。而雪，似乎是不曾停过。老去的姑娘，再也不能去白桦林，她静静的躺在床上，艰难的远望着村外的那片白桦林。手里握着的信，关于士兵死去的信，她从未看过，也从未打开过。突然有一天夜里，姑娘安详的睡了。梦中，她听到白桦林里，传来士兵的呼唤——” 写到这里的时候，宁歌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三，再有一个小时就完成了，但是现在没时间了，要去音乐室上音乐课。 宁歌嘴里哼着歌：“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这节音乐课与众不同，因为之前是一起学习歌曲，而这一次是自由歌唱，选择同学们自己喜欢的歌曲演唱。 之前，宁歌想着唱一首民歌，但是现在突然又变了想法。 同学们轮流上台歌唱，看得出来准备很充分，但是没有新意，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没几个。 轮到宁歌上台，现在宁歌坐在一个凳子上，手里拿着一个吉他，开始调音准备试唱。 耍帅扮酷把妹的技能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会唱一首张学友的流行歌曲，还是朗诵一首徐志摩的情诗，还是像黄家驹一样秀一手高超的吉他，或者来一个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舞步，或者是像乔丹一样疯狂地扣篮。 这个问题没有真正答案，有的只是无数的参考。 在这个女生眼中你很厉害，但是在那个女生眼中就变成了幼稚，不说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的爱情观都是不同的。 但是到目前为止，宁歌还不知道李子萱的爱情观是什么，将近两年漫长的表白之路，如此格外漫长。 李子萱是一个特别的人，要不然宁歌也不会喜欢她，对其他女生会起作用的东西，不知道她会不会免疫。 这是爱情吗，宁歌觉得不像，虽然第一次见面就怦然心动，但是后面感觉就是在玩闹。可是目前为止，在座的全班的女生，最有感觉的就是李子萱了。 宁歌拿着吉他，一开始就吸引住全班同学的目光，还有音乐老师也是如此。 宁歌从国二时就开始学吉他，到现在三年时间，虽然称不上是专业，但业余精英水平还是有的。 当然，学吉他的初愿就是为了把妹，要不然宁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恒心毅力。 “下面我演唱的这首歌，名字叫做《白桦林》。” 说完，宁歌看一眼李子萱，和她目光交错，宁歌微微一笑，随即神情变得特别专注。 “《白桦林》原先是一首俄罗斯民歌，同时它还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查一下，我演唱的这首歌曲就是根据这个爱情故事改编的，这是一首原创歌曲。” 说完，宁歌开始挥动手指，进入前奏，而旁边的同学愣住了，原创歌曲？ 安静的教室里，在吉他舒缓的节奏下，宁歌纯净的声音响起，全班同学注目着。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09：刻在白桦树上的爱情 在情感酝酿的时候，宁歌排除思绪静下心来，等到情感逐渐代入，开始一心一意演奏。 爱情是亘古不变的主题，超越国籍种族跨越时间空间，它是最能打动人心的东西，而这也是宁歌创作这篇小说的主要原因。 至于宁歌为什么演唱这首歌？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最憧憬什么，当然是爱情啦。 宁歌唱歌的时候很投入，之前创作的时候，宁歌就曾下载这首同名俄罗斯民歌，之后一直单曲循环感情酝酿，还有查阅相关资料，这才开始小说创作。 宁歌并不认为自己随手涂鸦，就可以成为一篇名作。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爱迪生况且如此，更何况是半吊子宁歌。 宁歌虽然经常狂言，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在全班学生中，宁歌属于国文最好的，但是这不代表宁歌的创作水平多高，充其量就是一个新手，入门级的半吊子作者，离作家还差得很远。 创作是一件神圣的事，一件超脱物质的事，它就像刺绣就像绘画就像行为艺术，文章就是一个艺术品。 不具有感情，不具有精神的写作，不能称之为创作，只能说是涂鸦。 文学，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音乐也是如此。 宁歌，毕竟只是一名十七岁的高中生，没有丰富的阅历，没有人生经验，所以写出来的东西不可避免的很苍白。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那些年轻作家，都写出的是言情小说了。 宁歌知道自己的短板，对他来说，写一篇《白桦林》这样具有人文性的小说有难度，小说的人文内涵，这是和作者的精神世界直接挂钩的。 所以才有这样一句话，看一本书就像看一个人。 宁歌必须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才能创作出优美的小说。 之前的情感酝酿代入等等，这只是属于创作的术，创作的道是什么，那就是人生体会和感悟，这是宁歌在写作时想通的。 写这本《白桦林》的时候，宁歌不仅事先查阅资料，还有听原版俄罗斯民歌，再在脑袋里构思，等到胸有成竹，然后才下笔如有神。 流畅的写作背后，是事先不断地准备，没有丰富的阅历就是这样，台下一分钟台上十年功，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准则。 就像现在，宁歌演唱的时候，也是脑海中回忆着小说剧情，情感代入。 就像是眼前出现一片白桦林，一颗白桦树孤独的竖立在最前面，视线拉近，白桦树上刻着两个名字，弯弯曲曲的但是很深，就像是刻进白桦树的生命里。 天空灰蒙蒙的，黯淡无光，就像是死去了，鸽子在树梢上飞过，落到旁边的小木屋房顶，叽叽喳喳的叫着，略显生机。 地上随处可见枯黄的落叶，乡间的道路都被落叶掩盖，整个世界都变得枯黄，就像死去一样黯淡无光。 在白桦林的深处，一处墓碑静静地矗立着，墓碑矗立的有些时间了，上面的痕迹显示已经很老旧。 这个人，死去有段时间了。 他是一位战士，在祖国危急时刻，毅然听从祖国的召唤，黯然告别恋人，走上战场。 离开的时候，他虽然心有不舍，但毅然而又决绝。 身后是放声哭泣的恋人，他手里紧紧握着口风琴，他的眼眶湿润了，强忍着流泪的冲动，最终默然踏上军列。 长长的汽笛声响起，军列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远方。 这注定是一条不归路，能够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走之前，他就有了牺牲的准备。现实是可以预见的，当面临更厉害的敌人的时候，牺牲就显得理所当然。 死，应该死的有价值，就要死的有尊严，就要死在冲锋的路上，以一种令人敬畏的姿态去死。 战争胜利了，但是他却牺牲了。 她失去了他的消息，所有人都回来了，只有他还没有回来。 告别历历在目，但是物是人非。 最终等来的，是一枚战斗勋章，他没有来，尸体也没有，任何遗留的东西也没有。 然后，她握着勋章，眼睛湿润了。 勋章被长埋地下，一座墓碑拔地而起。 下雪了，大雪纷飞，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整个世界都变成白色的。村庄，白桦林，墓碑，人，动态的一幕，却像是定格了。 时光飞速，春去秋来，当年的妙龄少女，变成如今的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十分苍老，似乎就要行将就木，她呆立在墓碑前，盯着墓碑上恋人的姓名，后默然发呆。 几十年时间，她十分苍老，眼泪已经流干。 呆立在墓碑前，她似乎看见第一次见面，当初怦然心动的样子。 他英武不凡，而她容颜娇俏。 …… 宁歌是用心在演奏，当脑海中充斥这些画面的时候，就不由身临其境感情代入了。 此刻宁歌仿佛就是那位士兵，而宁歌盯着的李子萱，就仿佛成为士兵的恋人。 《白桦林》属于俄罗斯小调伴奏风格，它的伴奏是用手风琴和吉他，宁歌之前没有排练，只好一个人用吉他演奏。 宁歌声音十分干净，演唱这首歌的时候声音有些低沉，气息抑扬顿挫，吉他曲调宛转悠扬，相交辉映之下，同学们都纷纷进入白桦林的世界，随着士兵的恋人一起悲欢离合。 当这个时候，宁歌的演出已经很成功了。 一首歌曲，最难演奏的就是情感，宁歌没有多大的演唱技巧，显得很业余，但是因为情感代入十分深刻，所以演奏效果出奇的好。 如果说技巧是是外壳的话，那么感情才是核心，没有感情的演唱，就像是一潭死水，不温不火无声无息，流于形式。技巧与感情是相辅相成的关系，缺一不可，没有技巧光是嘶吼，听众又如何听下去，声音还是要悦耳动听，技巧也是很重要的。 宁歌从没有经过正规学习，他只是个业余的，当然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业余的，而且这只是课堂演唱而已，又不是演唱会。 宁歌很认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他眼里只有李子萱，似乎全世界只剩下她，只为她一个人演奏。 宁歌直视着李子萱，眼神从来没有的柔和，从来没有这么的忧伤，这一刻宁歌就是一个忧郁的少年，与之前的飞扬跋扈判若两人。 一个与众不同的宁歌，一个性格多变的宁歌。 宁歌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在这一刻，宁歌认为自己错了。 因为从小经历的事，宁歌感情敏感而脆弱，当情到深处就不能自已，这一点宁歌从来不知道。 微偏着头，手下按动和弦，嘴里落下最后一个音符，宁歌的声线微微颤抖着。 “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PS：马上签约了，哈哈，好开心啊。。。 （未完待续） 010：第N次深情告白 宁歌唱歌的时候很投入，同学们听得很认真，演唱的人用心在唱，聆听的人用心在听，多么和谐的一幕。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沉浸在《白桦林》意境当中，门外有人在偷听也没有发现。 教室里一片寂静，但没有预料中的掌声如潮。 宁歌有些纳闷，不过没管那么多，站起身来，朝台下鞠躬打算退场。 “这就是我演唱的歌曲——《白桦林》” 说着，宁歌目光落在李子萱上，嘴角勾勒出一抹坏笑，神色却愈发变得端庄。 宁歌盯着李子萱，用着他那深邃的眼神看着，含情脉脉深情款款，一派情圣的模样。 绕是李子萱大大咧咧，也有些招架不住，实在是这家伙眼神太过火热，温度都快要把人都融化了。 “这首歌是送给在座的一个人，大家都知道是谁，希望她会喜欢。” 说完宁歌才退下去。 宁歌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刚才的这一段话说出来，就打破教室的宁静，让同学们从歌曲的意境中回过神来，让煽情的氛围一扫而空。 这家伙竟然借此机会告白，就连音乐老师也哭笑不得。 这家伙，竟然说这么大煞风景的话，同学们都忍不住纷纷笑了，用暧昧的眼光不住的打量二人。 所有人都扭头看着李子萱，看她如何应对，然而李子萱翻了个白眼，随即起身上前准备演唱。 这时，整齐的鼓掌声才响起。 宁歌的第N次深情告白，就在掌声中以失败告终，又一次失败了。 宁歌选择的这首歌并不是一首传唱度很高的歌，节奏不快声线也不明朗，没有强烈地爆发，有的只是舒缓的抒情。 这首歌曲调和歌词也很是不错，有浓郁的爱情气息，却让我们并不觉得很俗气。听歌时会想到在白雪皑皑的白桦林中，一对爱人。 这种环境中的生离死别是非常感人的，很容易打动人心。 而且由于歌曲的结束是悲剧，更增添了其伤感风格。这首歌的曲调有浓郁的斯拉夫风格，更增添了其神秘和异域气息。 尽管宁歌的演唱有很多瑕疵，没有将这首歌完全发挥出来，但是这不妨碍这首歌的动人，同学们给了最大的善意，并没有挑刺。 而在这其中，音乐老师比起同学们，属于一名专业人士，她就知道这首歌的价值，也听得清楚宁歌有没有付出感情。 “大家说，宁歌唱的好不好？” “好！” “宁歌，这真的是你写的麽？” “当然啦！” “宁歌，你以后成为大明星要记得我们耶。” “放心，苟富贵勿相忘。” “宁歌，我好喜欢你。”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她是谁你知道的。” …… 听到宁歌的名字，门外偷听的人心中一动，随即悄然离去。 属于宁歌的演唱时间结束了，又开始下一个演唱，这次是李子萱。 李子萱唱的是一首欧美歌曲，这首歌名字叫《Sk8erBoi》，国文名叫《滑板男孩》，是加拿大流行歌手艾薇儿02年发行的专辑《LetGo》中的曲目。 这算是宁歌不多的几次听李子萱唱歌，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次，而且还只是在上音乐课的时候。但是宁歌没想到她竟然会唱这首首歌，她以前从来没有唱过外语歌，而她的外语水平显然不怎么出众。 《Sk8erBoi》是一首快捷炫酷的强力流行乐歌曲，歌曲内部融合了大量摇滚类音乐。李子萱虽然很特别，但是以前从来不会唱摇滚的。难道她骨子里就有叛逆的元素，摇滚女孩，这画面太美不敢看，宁歌强行把这些杂念驱逐出脑海。 这首歌描述的是滑板男孩和美丽女孩的故事。故事中的男孩喜欢女孩，可是这个女孩却因为她和她的朋友的关系，都觉得对方配不上自己，于是就没有选择跟他在一起。五年过去了，已为人母的女孩在电视上看到了男孩，那个男孩已成为一个明星，而她却孤独一人。 同样的，这里面也是一个爱情故事，悲伤的爱情故事。若不是宁歌偶然听过这首歌，就会像其他同学一样，两眼一抹黑甚至是懵逼的。 李子萱站在前面，她的神情无比专注，她演唱的很投入，宁歌可以感受到她用心在歌唱。 He＇sjustaboy，andI＇mjustagirl.（他只是个男孩，而我是个女孩） CanImakeitanymoreobvious？（还需要我再作多解释吗？） Weareinlove.（我们彼此相爱，你听见了吗） Haven＇tyouheardhowwerockeachother＇sworld？（我们要一起摇滚这个世界） I＇mwiththeskaterboy.（我与滑板少年在一起） Isaid“Seeyalater，boy”（我说：“男孩，待会儿见”） 这首歌李子萱唱起来很熟练，看得出来她练习过很多次，演唱时一点也没有生涩的感觉，不过因为是清唱节奏又快，所以同学们很不明觉厉，但依然觉得很高大上的样子。 而宁歌听清楚了歌词，则脸色显得很怪异。 滑板男孩，这好像说的就是我耶，刚才刚刚借《白桦林》深情告白，现在李子萱就要拿这首歌来拒绝麽。 若是平常宁歌就要捣乱了，但是这次没有，宁歌听着歌词，看着台上专注认真的李子萱，莫名想到了轻舞飞扬。 我轻轻地舞着，在拥挤的人群之中。你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诧异也好，欣赏也罢。并不曾使我的舞步凌乱。因为令我飞扬的，不是你注视的目光。而是我年轻的心。 深情告白没又得到回应，这应该是第N次了，然而宁歌并不沮丧，若是像其他女孩那样，勾一勾手指就得到，那样还有什么意义。 李子萱，她是一个特别的人，和宁歌一样与众不同的人。 李子萱今天的演出令人惊艳，至少在宁歌心里是这样的。 还有一个人也很出色，那就是才女周大班长了。 周大班长演唱的是一首很古老的歌，是电影皇后周璇的《四季歌》，1937年老电影《马路天使》中演唱的插曲，这首歌很多老人都听过，但年轻人听过的不多。而宁歌小的时候曾听祖母唱过，所以知道一点。 周璇，周雅，这里面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宁歌胡思乱想着。 周大班长，一个才女一样的人，竟然会唱这首歌，惊讶之余，宁歌也很佩服她。这种歌曲很少能引起同学们共鸣，听起来总有一种怀旧感，仿佛走进一段旧时光。 不管如何，周大班长都在宁歌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没有一个人是简单地，而宁歌只是占据原创的优势而已，一首耳熟能详的校园民谣，很容易引起学生共鸣。 严格的来说，《白桦林》不是校园民谣，但从学生会唱的程度来看，说其为校园民谣并不为过。宁歌本来选的是流行歌曲，不过因为有更好的想法，所以就临时换了曲子。 而李子萱随即也临时更换歌曲，这一点宁歌并不知道。 “喂？萱萱你今天是拒绝我了麽？” “对啊，还要我再说一遍。” “你看到花痴的眼神没有，在我唱歌的时候紧紧地盯着我看，我猜她当时就想嫁给我，你要是不抓紧就没机会了。” “恐龙才会想嫁给你，你要是想的话就从了她。” “呵呵，怎么可能。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 “你注意到了麽，周大班长看我的眼神很异样耶？” “你很臭屁耶，但是或许你可以去追她，想起来一定很有趣。” ……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11：你是一个神经病 青春期的少年，他们想方设法的引起异性关注，然而吸引注意力的方式总是那么几种，抽烟打架逃课扣篮弹吉他背情诗跳街舞，甚至于大声说话故意捣乱这也是，只要能引起对方注意，似乎就达成目的了。 殊不知，很多情况下都过了头，结果与期望恰恰相反，女生们非但没有对他产生好感，有的只是愈加深刻清晰的坏印象。 大多是女生都是乖乖女，她们乖乖听父母的话，一点也不逾越，因此，对于那种问题男生，她们一向敬而远之。 但是在她们的内心深处，却有一种禁忌的心理，就像是偷吃伊甸园禁果的夏娃一样。重重阻绝，非但没能让她们坚壁清野，反而越发好奇，这是一种类似偷情的感觉。 想亲近不能亲近又不敢亲近，奇怪的好奇心，好奇心会害死猫，不仅会害死猫，还会害得这些女生沦陷。 谁都会渴望自由和爱情，这些被禁锢的女生当然不例外，比起潇洒不羁的李子萱来说，她们对于那些更为渴望。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禁锢不息，战斗不止。 相比于她们，李子萱似乎就是坏女生了，她学习不好而且和男生走的很近，所以她就很另类。 当然那个男生就是宁歌了，除此之外，李子萱貌似并没有亲近的男生，所以宁歌同样是另类， 宁歌是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学习成绩不错，每次都能进红榜，但是偏科非常严重，自然科经常受到老师批评。而在喜欢的社会科，宁歌经常受到老师表扬，当然也有令他们无奈，这个学生对这些太敏感了，就像一个天才。 但是另外，宁歌同样在不喜欢的自然科逃课，而且是经常逃，逃课出去干什么呢，当然是打游戏或者打桌球，沈浩洋吴学成，放学后李子萱也会加入。 李子萱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她从不让老师抓住把柄，因此她从来不逃课，打游戏打桌球什么的，从来都是在下课进行，当然也不会让老师抓住。 话说这几个人里面，宁歌最佩服的一个人，他就是沈浩洋。 沈浩洋虽然经常逃课，但是他学习成绩出色，最主要的是他不偏科，社会科和自然科同样优秀。 很多次，沈浩洋名次都排在宁歌前面。如果按照单一社会科的话，宁歌妥妥甩他几条街，但是宁歌一综合成绩就被拉低了。 一个人怎么会样样都精通呢，他对原子反应质能方程那么精通，可以去造原子弹氢弹，然后他又怎么可能会对五代十国感兴趣，同时还能说上一段李煜和娥皇女英的风流韵事。 人怎么可能是完美的呢，只有虚构的人才可能是完美的，但是宁歌一直没有发现他的缺点。 这个问题困扰了宁歌两年，最终一直没有得到答案，只能归结没有两个相同的人，正如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 宁歌平时不会去经常思考这些找不到答案的事，更多的时候宁歌是在听歌，或者同李子萱聊天。 今天是个例外，宁歌耳朵里没有塞耳机，也没有如何同李子萱聊天，宁歌是在创作。 这节课时自修课，老师不会来，同学们自己做功课，当然宁歌还在写那篇小说，自从演唱那首歌之后，宁歌文思如泉涌。 在挥毫半个小时之后，宁歌就完成创作。 接下来，宁歌又开始想另一件事，如何选择下一个参赛作品。 之前宁歌从网上搜集到资料，就从网上下载一些获奖作品电子书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通过仔细阅读别人的作品，就可以了解作品水准，还能知道评委的口味。 通过之前的了解，宁歌忽然心里有了明悟，纵观这些获奖小说作品，大多具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人文性和趣味性的统一，这句话是宁歌自己总结的，姑且就这么称之。 人文性很好理解，那就是富有哲理情怀，这是一种高尚的东西。而趣味性，可以解释为娱乐化生动化的东西，具有观赏阅读的价值。 放在小说身上，通俗的讲，那就是小说必须好看，故事必须有意思，而且富有情怀，雅俗共赏。 这或许是宁歌十几年来，一个很伟大的发现了，可是没等高兴多久，宁歌从网上查阅，竟然发现这套理论已经有了。 人的精神世界有三大支柱：科学、艺术、人文，而优秀的小说，大多具有人文性、哲理性、教育性、生活性。 呵呵，我就日了狗了。就这么迟一步，然后被人捷足先登，要是早一点，我就可以成为王国维那样的大师了。 想当年我也曾思考过水果为什么掉下来，而不是飞到天上去，但就是比牛顿迟了几百年，要不然万有引力就是我发明的了。 不过，那颗水果并没有砸到我，而是自己掉在水池里，还有那颗水果并不是苹果，而是一颗大鸭梨。 尽管有些郁闷，不过很快宁歌就回过神来，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次进步了。 宁歌拿着手机看着，这里面是有众多文章，一个个看完没有那么多时间，只好挑选一些先看了。 宁歌在屏幕上扫视着，一一看过，在一个题目面前停下来——《我是谁？》。 这篇小说好奇怪，看题目明明就是一篇散文，而且还是一篇奇怪的散文，然而它真的是小说，还是获得金奖的一个作品。 宁歌忽然有了兴趣，然后就打开了，然后，宁歌就无法自拔深陷其中。 《我是谁？》是一篇意识流小说，何为意识流小说，简单一句话就是着重描述心理活动的小说类型。 宁歌知道的意识流小说不多，不过是法国作家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和英国女作家伍尔芙的《到灯塔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而这篇小说，通篇塑造一个男孩的心路历程，着力描写男孩心理的种种感受，开掘深层的意识来展露隐蔽的灵魂和内心世界。 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这个男孩竟然是一个问题少年，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曾经进入少年惩教所，这不算完，他长大后又犯罪，强奸吸毒虐待种种，而且在监狱里他又杀了人，在执行死刑前，他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是谁？ 执行人没空理会他，拉动枪栓豁然开枪，然后他就死了。 这篇小说很具有争议性，不说评委对此毁誉参半，就连国民也是如此。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真的是一篇优秀的小说，而它里面描写的男孩心理世界，更是极为复杂传神。 而且，这篇小说的作者，他曾经就是一位不良少年，他高中就休学了，当他写完这篇小说的时候，没多久他就开枪自杀了。 宁歌被这篇小说震撼了，然后又被小说作者震撼，继续搜索，才发现网上有很多评论，有未成年因为看了这篇小说，结果做了非常令人遗憾的事，结果引起社会争论。 因此，若不是争议太大，当年获得荣誉奖就是他了。 一个天才，就这么陨落了。 小说篇幅并不长，一子一句很快看完小说，宁歌沉默了，他沉浸在小说世界里，心里也产生疑问，我是谁？ 下课了，宁歌都没有回过神来，教室外来了一位女生，宁歌依然没有看到。 “喂？有人叫你！” 当被李子萱略带不爽叫醒时，宁歌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我是谁？” “你是一个神经病。” ……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12：你是人间四月天 青春期的男生最渴望什么，那就是异性的关注。 如果某一天，可以和一位女生一起上学，或者共进晚餐一起散步，或者是一起看一场电影，这样的话，这个男生都可以在其他男生面前臭屁好几天。 这就是男生们的世界，就这样简单纯粹。 当然，如果是接吻或者上床那就更令人仰望了，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这么胆大包天。 而宁歌，在早上被刘黑脸惩罚时，顾嘉莹坚决一起受罚。当时几千多人都在围观，所有人都认定顾嘉莹是为爱痴狂。 在女生为顾嘉莹感到敬佩的时候，而男生就对宁歌羡慕嫉妒恨了。 从早上到现在，流言蜚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宁歌倒是没什么，但顾嘉莹一个乖孩子，宁歌很担心。 此刻，顾嘉莹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这不仅令辛班同学惊讶，就连宁歌也是如此。 当宁歌看到顾嘉莹的时候，她静静地站在教室门口，旁边是各种注视的目光，令她不由低下头，俏脸不禁微红。 宁歌感到莫名其妙，刚才李子萱说话语气那么冲，难道就是因为顾嘉莹。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而李子萱更是变幻多端，这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就是阴云密布。 总之，李子萱很多变，对此宁歌很莫名其妙。 刚才宁歌是魔怔了，才会问李子萱那句话，然后她竟然说他是神经病。 莫名其妙，宁歌不明觉厉，站起身走出去。 “这么快就想我了？” 宁歌走出去，看到顾嘉莹乖巧站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郁闷的心情不禁一扫而空。 宁歌盯着顾嘉莹一脸坏笑，这个可爱的小女生，宁歌总是忍不住想逗一下，第一次见面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顾嘉莹瞪了宁歌一眼，俏脸微红没有说话。 这时李子萱从门口走过，听到宁歌挑逗的话，忍不住冷哼一声，随即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顾嘉莹视线跟着李子萱，有些狐疑，这位女生怎么很生气的样子。 “她怎么啦？是不开心麽？” 宁歌只想笑，她这样是不是因为你，看到你来找我，当然心里不爽了。女生就是这样，拥有的不会在意，而得不到的、失去的才倍觉珍惜，说白了这是一种惯性心理。 释迦摩尼说的人有八苦，其中的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说的大概就是这样了。 然而这样的话，她还是在意我的，只是这种在意的程度是有多大，这只有天知道了，或许连李子萱自己，都在迷茫之中。 这些宁歌当然不会告诉顾嘉莹，她只是个乖孩子，这些复杂的事情就别让她知道了。 旁边吴学成挤眉弄眼，显得很猥琐，宁歌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说左拥右抱你真行，或者说齐人有一妻一妾之类的。 但是他又怎么知道，顾嘉莹只是单纯地表示感谢，吴学成想的太多了，只是昨天那么简单的事情而已，难道会有那种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事么，太狗血了吧，宁歌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宁歌做一个得意的表情，等到扭过头来，已经变得极为淡定。 “没事，她就是个神经病，别理她。” 噗，说完这句话，宁歌当时忍不住就笑了。刚刚她才说出来，没想到现在还回去了，不知道李子萱的心情会如何。 然后，宁歌注意到李子萱肩膀一耸，脚步一滞，似乎就要转过身来。 李子萱显然听到了，但是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就这样头也不回地就走开了，不应该这样啊。 “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她可是女孩子耶。” 顾嘉莹长大着嘴，瞪大着眼睛，瞪了宁歌一眼，小心地看着李子萱，看到她似乎没听到，这才暗暗放下心。 然后她就看到一张猥琐的脸，心里一突被吓一跳。 “别管他，他就是个怪蜀黍。” 宁歌反转吴学成，让他猥琐的脸朝后，往前推开他，才伸手拉着顾嘉莹。 “走吧，你不是要请我吃饭麽？” “哦！” 顾嘉莹还在想怪蜀黍是什么，忽略宁歌竟然拉住她的手，等到走一两步，她才反应过来，然后俏脸变得通红。 他是第一个牵她手的男生，昨天匆忙下是第一次，而今天竟然遭遇第二次，她仍然毫无反抗之力。 旁边的同学都盯着在看，她有些懵了，想要把手拉出来，但是却没有一点力气，只能跟随着前进。 昨天他像英雄一样出现在面前，那是她最无助的时刻，她渴望着一个英雄来救她，果然宁歌就出现了。 虽然不是踏着五彩祥云，只是踩着单车，虽然不是武功盖世，反而十分狼狈。他打不过那些人，不过还是义无反顾的冲过来，他不是英雄，但他就是她心目中的勇士。 他就像一个骑士，守护公主的骑士，在公主面临危险的时候突然出现。 每个少女心中都有这样一个梦，而宁歌把这个残缺的梦填满了，就像她此时的心一样，感到无比满足和喜悦。 昨天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但是两次牵手，却让她好不容易压下的心再起波澜，从前是风平浪静，那么此时便是汹涌澎湃。 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她无力去阻止，而且这种感觉真的很温暖。 她只是来为表达昨天的恩情来感谢宁歌，可是现在却变得不一样。 宁歌不知道，他在不经意之间，就撩拨了一个少女的心。 而不经意做的那些，宁歌自己认为没什么，其实在女孩看来却非同寻常，具有不同的意义。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少男又拉着少女的手，这一幕被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很惊讶，但是想到早上的一幕，又顿觉释然。 这个荷尔蒙骚动的季节，越来越多的人要沦陷了。 当晚餐准备开始的时候，顾嘉莹仍然思绪紊乱，餐位是一个情侣座，晚餐又是情侣套餐。 她想着刚才又发生的事，情侣座意味着什么，情侣套餐又意味着什么，这宁歌究竟知不知道，对此，她刚刚平复下的心又起波澜。 宁歌就在对面坐着，潇洒而帅气幽默而风趣，顾嘉莹的心在嘭嘭乱跳，就像胸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顾嘉莹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脸很红，滚烫滚烫的。 四月的春天，似乎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在不知不觉之间，少女的心，就这样突然悸动。 你是人间四月天，她不知道，此时的她像极了某人。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麽？她呢喃着。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13：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每个女孩都是折翼的天使，如果她来到你的身旁，就请你张开手臂，敞开你胸膛，她就是你的天使。 宁歌不是大仲马，不会那么博爱，没有富则妻妾成群的理想，这样的事情顶多想一下就可以，然后抛之脑后。 现代女性多么独立自主，怎么可能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中国人纳妾的习俗虽然很早就摒弃了，但是依然有很多人左拥右抱，而这些人都是社会舆论攻击的对象。 女权主义思潮已经崛起，这是个男女平等的时代。 而宁歌呢，他不会刻意地暧昧，很多时候都是无心之举，充其量只是感觉很不错，这纯属虚荣心作祟。 像大多数男人一样，对于偶然的暧昧是很欢迎的，宁歌虽然只是一名男生，可是顾嘉莹今天两次来找他，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很欢喜。 是不是暧昧不知道，但是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尤其是，当顾嘉莹来的时候，李子萱分明心情就不好了。若不是顾嘉莹，李子萱也不会受刺激。宁歌发现这一点，所以他现在很开心。 虚荣心这个东西本质上不好不坏，但是更多的时候，却可以令人疯狂。 宁歌拉住顾嘉莹的手的时候，那时候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单纯觉得好玩刺激，就像是昨天在夕阳下逃跑时一样。 而顾嘉莹，作为一个乖乖女，若不是在学校的话，那就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她和男生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更遑论和男生走得这么近，甚至于牵手。 这种十七年来从未遇到的事，竟然一起发生了。若不是遇到宁歌，顾嘉莹也不会如此表现。 把妹的秘诀是什么，胆大心细脸皮厚，而宁歌这三样都不缺，即使他心里从没有追求顾嘉莹的想法。 宁歌从来都是胆大妄为，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如此，在纯洁的小白花顾嘉莹面前也是如此。宁歌无意间的一次撩拨，就撩动少女的初心，即使他并不知道，也不是故意如此。 “柯景腾和李小华后来怎么样了？” 这个故事早上讲到一半，然后就因为分手就没有再说，而显然顾嘉莹很喜欢听，迫不及待就问了。 “柯景腾不是之前和李小华走的很近麽，然后柯景腾因为不明白自己对李小华的感情，一步步就这样错失良机，然后李小华改了名字考入女中，他们没有结局。” 原来爱情故事竟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宁歌想着是不是向某个杂志上投稿。压下这个忽然产生的想法，宁歌回忆故事的剧情开始讲述。 “啊？”听到没有结局，顾嘉莹顿时一声惊呼，打破餐厅的宁静。 注意到四周探寻的目光，顾嘉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随即乖乖地一言不发，只是眼睛盯着宁歌。 “柯景腾后来也有去找李小华，去她家找去她的学校女中找，但是李小华从来没有给机会，哦，当时李小华已经改了名字，她叫李姿仪。” “李姿仪？沈佳宜？”顾嘉莹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宁歌看得出来，顾嘉莹很喜欢李姿仪这个角色，而不是柯景腾暗恋的沈佳宜。 柯景腾当时已经开始喜欢李小华，但就是因为心里想着另一个人沈佳宜，才没有正视自己的内心，然后耗光李小华的耐心。 宁歌当然不会把这个事实告诉顾嘉莹，在她眼里柯景腾是一个纯情的男生，不会有脚踩两只船的事情发生。 而至于沈佳宜，在宁歌的口中，就是柯景腾和李姿仪完蛋之后，鼓励柯景腾并且和柯景腾一起努力奋斗的人。 “真的没有以后了麽？就这样错过了，太可惜了。”顾嘉莹呢喃着。 “柯景腾和李姿仪他们没有以后，而柯景腾和沈佳宜也没有以后，他们就像两条直线，虽然曾经有过交叉，但是最终没有走到一起。” 宁歌说的这个，小说版和电影版都差不多，区别是小说版两人根本就没有谈恋爱，而电影版里面两人还在一起一段时间。 顾嘉莹听到柯景腾和李姿仪没有以后，眼神莫名黯淡下去，对于柯景腾和沈佳宜没有走到一起，顾嘉莹并没有多大感觉，只是觉得很正常。 “柯景腾都没有表白，沈佳宜怎么会答应他，而沈佳宜显然不会去谈恋爱，所以柯景腾只是襄王有意罢了。” 宁歌这个故事两个版本都看了，对里面知道的很清楚，柯景腾和沈佳宜之间没有爱情，有的只是柯景腾单方面的暗恋。 “我觉得柯景腾和沈佳宜很不般配耶，倒是李姿仪和柯景腾不错，当时李姿仪都那样说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还是没有在一起呢。” 李姿仪的当时真的是敢爱敢恨，而柯景腾就没有这个勇气，当李姿仪耐心用尽，即使柯景腾明白过来，一切都无济于事，太晚了。 顾嘉莹耿耿于怀，还是纠结于最后的结局，李姿仪的爱情是如此，然而自己的呢。 “当然是柯景腾那个木头的错啦。” “对，就怪他是个木头。”顾嘉莹说完，自己也笑了。 宁歌很少看到顾嘉莹笑，大多的时候顾嘉莹是安静的，但是在她笑的时候，两颗小虎牙就会露出来，很俏皮很可爱，就像她刚才吐舌头一样。 宁歌发现，在外面的时候，顾嘉莹都是安安静静的，不怎么说话，但是私下相处的时候，顾嘉莹很喜欢说话。 顾嘉莹还是很开朗的，在宁歌面前尤其如此。 或许是她的朋友不多吧，而自己这个朋友显然很不错，宁歌这样想着。 “你知道麽？沈佳宜最后嫁给了一位大叔，中年大叔长相很寒酸。” “啊？”顾嘉莹很惊讶，刚要喊出声，随即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小嘴不让出声。 “怎么会这样？”顾嘉莹显然很没有预料到结局是这样。 “就算是沈佳宜没有跟柯景腾在一起，跟阿和在一起也不错，或者再遇到一段爱情，可是怎么会跟？” 顾嘉莹心目中的爱情，是少年和少女在一起的故事，而大叔的出现，显然破坏她心目中对爱情的幻想。 “可能沈佳宜和大叔产生了爱情也说不定。” 看到顾嘉莹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宁歌笑着打趣道。 “年龄相差那么远，怎么可能产生爱情。”顾嘉莹听到，忍不住就开口反驳。 “呵呵，我们的国父和宋庆龄先生，他们民国四年结婚时，孙先生已经四十九岁了，而宋庆龄先生只有二十二岁，他们都可以产生爱情，为何沈佳宜和大叔就不可以？” 宁歌兴致勃勃地看着顾嘉莹，看她这么应对。 “呃……” 这个例子举得有点大，国父的名号带给顾嘉莹极大地权威性，她想了一下，才发现似乎无从反驳。 她只感觉，心里有些东西破碎了，就像是信仰崩塌一样，这种感觉很不好。 然后，顾嘉莹沉默了，有些闷闷不乐的。 “喂？别不开心啦，只要你和与你年龄相差不大的人谈恋爱就行了耶。” 说道自己谈恋爱，顾嘉莹又一次脸红了。 “宁歌，你好讨厌！”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14：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当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就意味着分别的时候到了。 电车老远开过来，在站牌前停下来，顾嘉莹马上就要上车了。 时间已经快七点，距离放学过去快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之间，两个人都在一起，不管是在餐厅，奶茶店或者是咖啡厅，就差最后的电影院了。 回到人群中，顾嘉莹又恢复腼腆羞涩的样子，甚至于不敢直视宁歌的眼睛。 “明天再见！” 宁歌知道她的性子，挥手告别。 顾嘉莹点点头，随即跳上电车，隐没在人潮中，宁歌再也看不到她。 电车开动，宁歌注视着电车开过，就在马上要离开的时候，宁歌看到一张脸笑靥如花，并在朝他挥手。 “晚上不要想我哦！” 宁歌大声地喊着，放肆地轻笑，笑声回荡在整个街道，让四周的人纷纷侧目。 目视电车走远，无视旁边别人的注意，人影已经消失，但那张容颜却留在记忆里。 顾嘉莹已经消失，宁歌却仍然盯着电车在看，仿佛能依然看见她在朝他招手。 宁歌不会知道，这次请客顾嘉莹并没有告诉家人，而是借用上培训班的时间偷偷跑出来，像她这样的乖女孩，这么出格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而对那天傍晚顾嘉莹遇袭，宁歌舍身救人的事，顾嘉莹在家人面前只字未提，这一切宁歌都不知道。 多好的女孩啊，可爱呆萌腼腆羞涩，若不是有李子萱，宁歌都想追她了，像顾嘉莹这类女孩子，才最适合谈恋爱。 是啊，顾嘉莹很会为别人考虑，根本没有问宁歌改剧情，若是李子萱的话，她可能会强迫宁歌更改剧情，更多的是批判这篇小说。 那些年，我们追的女孩，这部小说最后的结局并不圆满，很多青春期的男生女生并不会满意。 在于顾嘉莹一起的时候，气氛很舒缓很和谐很美好，不像李子萱一样，不是磕磕碰碰就是吵吵闹闹。 李子萱若是有顾嘉莹一半乖该有多好，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那样的李子萱还是她麽。 宁歌想要踩着单车离开，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踩车来，而单车显然是留在学校了，当时放学走得急，竟然忘了。 宁歌呀宁歌，难道你是被美色迷住了麽。 宁歌身上并没有带钱，一分钱也没有，电车显然不能刷学生卡，而顾嘉莹已经走了，借钱都没处借，无法上电车，若是没有单车踩，而就只能步行回家了，需要走好长时间了。 没钱，多么无奈，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宁歌感到钱的迫切性，没有钱，怎么去追女生，怎么给喜欢的人买礼物，怎么和喜欢的人约会共进晚餐。 就像刚才，顾嘉莹请客的地方，无论是餐厅咖啡厅还是奶茶店，都不是宁歌这种孤儿有能力进去的。 顾嘉莹的家，委实是中产阶级，而顾嘉莹，则是真正的小富婆，难怪她这么纯白无暇，原来是温室里的小花蕊。 即使宁歌戏言求包养，而顾嘉莹则是追问包养是何意，宁歌就回答是以身相许的意思，多于的就不要让纯洁的她知道了，而顾嘉莹听到之后，则心里又被撩拨一次。 宁歌的生活是可以想象的，和孤儿一样的生活，就算有着家族的接济，生活只是维持温饱，其他的就要另做申请，无论是手机和电脑。 而这些，以后成年工作后都必须还回去，到那时就不是几万块的事了，而是实实在在为家族做贡献，不做的人就是白眼狼，不容于家族。 在这个传统的中国，这会被认为是不忠不孝，会被认为是叛逆，他的道德就有问题，没有人会喜欢他，他就像一个另类，始终格格不入。 宁歌感觉到家族的接济就像是枷锁，虽然吃白饭很爽，但委实就像罂粟花一样，看着美丽但是却有毒，经常用的话就会上瘾。 刚刚开心的心情一下变得沉重，宁歌露出同龄人少有的忧郁。 必须要赚钱了，在哪里赚钱呢。 可以去工作兼职啊，但是貌似法律禁止使用童工，所以这条路堵死了。但是有些地方仍有使用，除非扛着被抓的风险去做。很早以前宁歌就这想过，只是年龄太小就放弃了。 而现在，这个想法仍然不切实际。 写稿子的话呢，到处去投稿，宁歌突发奇想。投稿的话，不会因为未成年有所轻视，而是看文章的优劣，因文而异。 但是又该向哪里投稿呢，该写一点什么东西。 不过，就算想好这些，暂时是没有时间了，因为新青年小说大赛迫在眉睫，距离投稿截止时间不到两周时间，而宁歌才堪堪完成一篇作品。 下一部作品该写什么？爱情小说写了，难道要写悬疑或是科幻？ 宁歌突然想起那篇叫《我是谁？》的意识流小说，这篇小说很有意思，不光是解剖人性道德伦理法律，还有对生命和死亡的探讨。 怎么样才能写一篇有深度的小说，超脱一般意义的小说，别具一格的小说。 宁歌心里没有答案，只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一个死胡同。 对自己而言，一个十七岁的未成年人，能写出多么具有思想性的文章，就是写出来，肯定会有很大争议，就像当年写出《我是谁？》的作者一样。 尽管他当时已经二十多岁了，可是依然被人质疑，不仅被人质疑作品的价值，还被质疑作品是否是枪手替写，质疑给未成年人带来的恶劣影响，种种。 但是不写有深度的小说，又如何确保自己会得奖，毕竟已经在赵导面前大放阙词，这件事也在全校传的沸沸扬扬，失败就会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而宁歌，显然不愿意这样。 宁歌从来都不是一个认输的人，就像他当年拒绝一对夫妇的领养一样，宁歌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尊严，一如当初宁家的少年一虎、国小的小孩一霸。 脚上踢着小石头，宁歌闷闷地返回学校，好在学校此时并没有锁门，还可以进去拿车。 天已经黑了，学校教室里亮着灯光，这是那些自觉的同学在自修，而宁歌显然不在此列，是的，从来不会主动自修。 精诚中学是公立高中，晚上并没有自修课，和一些私立高中截然不同，杭州正则私立高中就是其中的典范，学生们晚上十点钟自修课结束。 功课又多作业又重没时间休息，好悲催啊，宁歌替他们感到难过。 相比之下，精诚中学就好很多了，六点就放学了。 但是，想起他们那一身漂亮的校服，宁歌就很羡慕，什么时候公立高中也会那么开放，拥有精美的制服。 身上的白衬衣黑西裤，简直简约到极致，能不能再增加一点审美。 走过学校，宁歌突然发现辛班教室里灯亮着，今天已经是周五明天就休息了，难道还有人在学习？ 走上楼梯，走近教室，在窗户上豁然看见一道倩影。 周大班长，她竟然还没离开？ 宁歌走进去，故意声音很大，看周大班长怎么应对。 宁歌看到认真看书的周雅眉头皱起，然后才抬起头，露出略显生气的脸。 “喂？周大班长，还没有回去耶？” 宁歌大大咧咧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书桌上，盯着周雅在看。 而周雅，看到突然出现的人是宁歌，略显一丝意外，随即收起生气的表情，盯着宁歌缓缓开口，语气舒缓但是却不容置疑。 “宁歌，我想和你谈谈！”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15：你想和我谈恋爱 生活总是充满意外和不确定，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就会发生什么，就比如现在。 周大班长从座位上腾地站起，宁歌还以为要做什么应激的事，等到听到这句话，宁歌顿时就愣住了。 我想和你谈谈，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很怪，就跟表白时差不多，有一种暧昧的感觉。而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人，就显得更暧昧了。 只是一瞬间，宁歌就反应过来，十分狐疑地问道。 “你想和我谈恋爱？” 话刚说完，宁歌脸上十分郑重决绝，堂而皇之地拒绝周雅。 “对不起，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说完这句话，宁歌低头看着周大班长，看她是如何反应。 但是，周大班长没有看宁歌，而是盯着门口，张着嘴唇略显吃惊。 宁歌循着目光望去，就看到国文老师站在教室门口，他表情很怪异，有些惊讶又有些想笑，但他努力的压制着，让表情看起来正常一点。 只是，怎么看他的表情，都有点似笑非笑的感觉。 宁歌注视着国文老师，随即视线转移到周大班长脸上，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地扫视着。 国文老师表情依旧，然而周大班长变得脸红，表情似乎有些扭捏，随即羞恼的瞪了一眼宁歌，背着书包就要走。 “你们？” 宁歌脸上表情越来越狐疑，指着他们，似乎想到什么。 “周老师，你瞒得我好辛苦。” 这是，宁歌才想起来，国文老师也姓周，而周雅的老爸他从没见过，每一次家长会都是周雅的妈妈。 而国文老师，显然就是周雅深藏不露的老爸。 听到宁歌大声喊着，周雅正要走的脚步停下，食指竖在嘴边嘘一声，随即恼怒的盯着宁歌。 而这时周老师也走进来，他的表情似笑非笑。 宁歌想起刚才调戏周雅，绕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有些尴尬和羞赧，调戏人家的女儿，竟然被当场抓住了，这让人情何以堪。 周老师温文尔雅博学多识，身为国文老师，博学多识是必须的，但是温文尔雅很多老师都做不到，就比如外语老师赵导。 而这个时候，宁歌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周大班长国文水平那么好了，因为她有一个可以耳濡目染的父亲，这是很多人都无法拥有的。 甚至于，周大班长为何那么出色，宁歌都可以从周老师身上看出来，一个人的家庭教育很重要，她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大致就能看出她是怎么样的人。 周老师这样优秀，也难怪会有这么优秀的女儿。 因为宁歌国文水平不错，也很尊师重道，因此，周老师是为数不多赏识宁歌的人，并一直悉心教导宁歌。 在生命历程中，宁歌很庆幸，他遇到很多优秀的老师，国一时的数学老师，高一时的国文老师，若不是他们，宁歌早就没救了。 “周老师！” 在周老师面前，宁歌都像是一个乖孩子，尽量听从老师的吩咐。这自然是因为周老师委实太过厉害，再跳腾的宁歌，在他手里就像是一只猴子，永远逃不出他的掌控。 周老师以自身的素养，将宁歌引入文学之路，在此之前，宁歌所有的日记写作都是涂鸦，而在此之后，就变得格外认真。 以至于，宁歌横空出世，夺得周雅辛班国文第一的名头。 甲乙丙丁午己庚辛壬癸，高二年级十个班，宁歌的国文数学一直排前列，若不然，宁歌就会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差生。 如果说宁歌的国文是周老师的帮助，那么数学就是国一时郭老师的提点，因为他们宁歌受益匪浅。 “宁同学，走吧，我们边走边聊说几句话。” 周老师微笑着开口，并没有说刚才撞击的一幕，就像是没看到一样。 “呃……好。” 走出教室时，是周大班长最后关灯锁门，宁歌和周老师走在前面。 “男孩子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多吃蔬菜。” “嗯！” 这是照例的关心，宁歌点点头。 “睡眠一定要充足，还有，少儿不宜的书尽量少看。” “呃……” 宁歌有些羞赧，而身后的周大班长也俏脸微红。 周老师就像是没看到一般，陷入回忆中，继续说着。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在外出求学，同样是一个人。那个年头形势复杂，学校实行军事化管制，对学生管理非常严格。学校警务处长的权柄非常大，学生不听话都可以进行惩教，如果屡教不改就会送去少年惩教所。”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老师顿了一下，陷入更深的回忆中。 “我那时比你更皮，不光进过学校的小黑屋，还去过少年惩教所。少年惩教所属于半军半民性质，里面的管教有军队的军官，也有司法部的警官。少教所比军队更为严酷，这是我后来服兵役时才知道的，里面的经历毕生难忘。” 这时已经走出校门，周老师停一下，和校警打声招呼才离开。 没有在意宁歌周雅诧异地目光，周老师继续开口，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在里面有很多少年，他们都是因为男女问题被送进来，然后等待他们的，将是更为严酷的惩罚，你知道的他们出去时是怎么样的麽？”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老师停一下，眼睛盯着宁歌，嘴角莫名有一丝笑意。 “不知道。”宁歌老老实实回答。 “小雅，你帮我去报亭买几份报纸，一份《杭州晚报》和一份《国民晚报》。”周老师偏头，吩咐周大班长去买报纸，周大班长有些狐疑，但还是点点头走了。 等到周大班长走远之后，周老师才开口继续说。 “少教所里没有女人，又是军事化管理，所以这里滋生了同性恋，说同性恋还有些表扬他们，应该说是变态，许多男女问题少年就遭殃了。” 宁歌听到这句话时，心底一寒，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突然才意识到，刚才周老师是借故支开周雅，显然这些不适合她听到。 “周老师，你不会骗我吧？”宁歌还是有些狐疑。 “怎么会骗你，这些少年出去后都发生了很大问题，那个创作《我是谁？》的作者就是之一，里面的主角原型就是那些少年。”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让宁歌莫名震撼，《我是谁？》宁歌从头到尾看完了，自然清楚里面的剧情。 但是，宁歌怎么能被吓到，宁歌很快就找到理由，开始反驳。 “现在和那时又不同，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呵呵，或许你说得对，但是少教所真实情况谁又知道。” 这时周大班长走过来，周老师便结束这个话题，接过报纸拿在手中。 “宁同学，你今天的作文写的很急躁，你不知道麽？” “啊，对不起，周老师。” “你不应该对我说对不起，该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心诚则灵，写文章也是如此，你今天的作文充满戾气，看来你最近压力太大了。” 宁歌知道周老师说的是金奖事件，看来这件事传得很快，很多人都知道了。 宁歌沉默了。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16：不忘初心安得始终 一个人生命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而在一个学生的历程中，他会遇到形形色色的老师，道貌岸然的有，尖酸刻薄的有，斯文禽兽有，魔鬼心肠有，什么样的人都有。 能遇到周老师这样好的人生导师，宁歌何其幸运也。 天完全黑了，沿着马路走着，路边是昏黄的路灯，照在三人身上留下长长的影子，宁歌推着单车在最边上走着。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你可以试着去读一本书，我不会推荐你去读《金刚经》《圣经》之类的，我知道你少年人心性读不下去。我推荐的书作者是弗洛伊德，是弗洛伊德文集第六卷《自我与本我》。” 说着，周老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书，递给宁歌。 “呐，你可以去看一下，每天阅读一点，然后写下心得体会，第二天交给周雅。不限定什么时候读完，但是心得体会一定要认真写，我会检查的。” 宁歌拿着厚重的书，有一股厚重感扑鼻而来，这么多要什么时候才能读完，还要每天交心得体会，宁歌哭丧着脸但是只能收下。 “生活中从来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世界很大，你可以试着多交流一下，也可以到处去看看。” 被周老师这么一说，宁歌觉得好像自己内心很阴暗似的，忍不住反驳。 “老师，我没这么差劲的。” 周老师轻笑着，盯着宁歌。 “是麽，我也没说你差劲，这是你自己的感觉，其实你很优秀的，作文就比周雅写的有深度，数学也比她好一点。”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老师忍不住笑了，而身后的周大班长很无语，不禁翻了个白眼，有这么说女儿的麽。 “你最近是不是坐不住？看见老师布置功课就烦？还有同学们吵闹也会很烦？早上做早操时很想疯狂流汗？很想去山上大声呼喊发泄一下？或者去网吧玩游戏疯狂一下？很想找个人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有人踩你的脚你会很想骂人？与人吵架的时候你会很想打人？……” “老师，你别说了。”宁歌在一旁听得冷汗直流，他猜的也太准了。 宁歌最近确实有点烦，因为祖母在生病，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祖母的大限快到了。 人有悲欢离合，生死有命，祖母活了七十多岁，从战争年代出生，经历七十多年风风雨雨，一直活到现在。 祖母，是宁歌在这个世界上的不多的亲人，自从父亲入狱母亲离开，她就是宁歌唯一的依靠，而现在她也要撒手离去。 祖母那样好的一个人，竟然就这么要走了，临死前她疼爱的儿子都不能见一面，这是一种多么大的遗憾。 还有就是，那些权益都是祖母为宁歌争取到的，祖母走了，宁歌的生活将会变得更艰难，甚至于丧失独立自主，变得寄人篱下。 这不是宁歌愿意看到的，到那时，宁歌拿什么去抗争。 “老师，你不是只是高中国文老师么？难道还学了心理学专业？”宁歌有些狐疑，一个国文老师怎么会这么厉害。 “宁歌，你才知道耶，我爸爸是燕京大学国文和心理学双料硕士。”周雅仰着脑袋，一脸自豪。 这是周雅第一次说话，整个过程中她都在认真地聆听着。 宁歌扭头看向旁边，周雅似乎有些得意，傲娇的抬头挺胸，尾巴似乎都翘到天上去。 宁歌知道，这是周雅在报复，就是报复刚才在脚上说的那些话。 宁歌翻了个白眼，随即扭头，华丽的无视她，然后周雅一阵郁闷。 宁歌看向周老师，周老师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宁歌，从你身上看到了当初的我，我很看重你，所以才对你要求严格，希望你能活得更潇洒。” 说完，周老师拍一拍宁歌的肩膀。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周末好好思考一下，马上高三就到联考了，自己以后怎么做，那么下周再见。” 站在十字路口，周老师点头告别，周大班长挥手再见。 三人就这样分别，宁歌拿着厚重的书籍，站在路口陷入沉默中。迎面是万家灯火，霓虹在闪耀，而宁歌此时并不孤独，因为他刚刚感受到一种关怀。 周老师对他的这种感情，应该说是超出教师的范畴，其实他没必要这样做，但是他还是做了，这是一种仁爱之心。 宁歌从周老师是身上，看到一种儒者的风采，随风潜入夜，令人如沐春风。 周老师对早上发生的事情显然知道，但是他并没有提起，在这个事件中，他只能保持沉默，他身为教师中的一员，显然不能明目张胆支持宁歌，而宁歌作为他的爱徒，这件事又是和国文课有关，他又不能视而不见。 因此，才会有今天的这一场谈话，若不是因为时间关系，谈话应该可以持续很久。 宁歌走在街道上，心里思索着种种，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声音。 “宁歌！等一下！” 宁歌转身，就看到周大班长跑过来，俏生生站在身前。 “怎么啦？难道是想和我吻别？或者还要深情告白？你爸可在旁边盯着呢。”宁歌似笑非笑地盯着周雅，一向口花花的毛病又发作了。 周雅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扭头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才轻舒一口气，然后嗔怪道。 “宁歌，刚才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怎么现在又这样？” “你这么小心，你很怕你爸？他是个暴君？他教训过你？”宁歌饶有兴致，脑洞大开。 “喂？你够了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爸，我爸是很好的人，你不要乱说。”周大班长似乎是生气了。 “哦！我知道了，你有恋父情节，你不用解释，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宁歌！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周大班长一手扶额，她显然很无奈，拖着长长尾音，似乎有些抓狂。 “好吧，你有事就说吧，但是千万不要是劝我努力学习之类的话，否则我会一走了之。” 宁歌很想吐槽，你那个样子也算理我？但是宁歌没有再说，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下去，宁歌随意地开口，语气平淡但是却不容置疑。 周大班长呆了下，没想到宁歌会这样说，虽然没猜中但是离得很近，她显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啦？被我说中了吧，那就不要开口，再见！”宁歌面露自嘲之色，随即转身离开。 “等等！” 周大班长没想到宁歌说走就走，她愣了下立刻跑过来，站在宁歌面前挡住去路。 宁歌没有说话，面无表情注视着她，就像在看一朵花草一颗石头。 周大班长大声的喘着气，愤愤地盯着宁歌，随即表情一变，眼神变得柔软，似乎是在祈求。 “我想要说的是，请你别把国文老师是我爸的消息说出去。。” 周大班长又一次败下阵来，宁歌的心情突然变得好好，当即嘻笑着开口。 “好啊，要我不说也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周大班长狐疑地问。 “暂时还没想到，以后再说吧。”宁歌摇头晃脑想了下，没有什么好想法，当即开口。 说完之后，宁歌就越过周雅，开始向前走。 “喂？究竟是什么？你可不要太过分。”周雅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看着宁歌的背影，大声地喊着。 “放心吧，不会违背道德法律，不会违背校纪校规，不会违背公平正义，不会违背……” 这个时候，宁歌的声音已经听不清楚了，只是传来放肆的笑声，后面是什么周雅也没有听清楚。 狠狠地跺跺脚，周雅恼火地离开。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17：不为人知的背后 “爸爸，您为何这么欣赏宁歌，难道就是因为他很像当初的您？” “当然不止，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那是什么？” “……” “爸爸您为何不说话了？” “我在犹豫要不要让你知道？” “这有什么的，您就告诉我。” “那我慢慢说，你慢慢听，宁歌七岁时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然而因为一件案子，导致他家庭破裂，他父亲被判处十四年监禁，现在仍然在服刑，而他母亲当时案发后就离婚出国了，一直都没有回音，宁歌是在寄宿学校长大的，他没人管，就像一个孤儿。” “原来如此。” “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爸爸，我明白了。” “你只明白了一点点，当你听我说完的时候，你心里立刻升起的就是对宁歌的怜悯，是不是？” “爸你怎么知道？” “呵呵，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宁歌从来都不需要怜悯，他是个骄傲的人。如果你一直怀有怜悯的心态，你永远走不进他的心，永远不会懂他。” “……” “你记住，你是辛班所有人的班长，不是那些优等生的，你要怀着善意去对待每一个人，你最近的心态变了，难道是因为头上的光环太多了？不忘初心安得始终，这句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 “……” “我希望你可以认真看宁歌的心得体会，而且你自己也要写心得体会，你们两个一起写，写完都交给我。” “啊？” “你也不要在宁歌面前提金奖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一样，你刚才是不是去问了？” “他猜到了，都没让我开口。” “也好，我希望你可以多了解宁歌，这样会对你有很大帮助。” “他那样……，您还让我去了解他？” “呵呵，这说明你还没有理解他，若不然他不会这样对你。他身上伪装着一层面具，把他真实的一面都隐藏起来，用心理学术语，这叫做伪装症状。” “他那么活跃，还需要伪装？” “那你说，辛班全班同学有多少人知道宁歌的身世？” “额，好像没有一个人。” “所以，对于辛班所有的人，宁歌内心都是封闭的，就连他喜欢的李子萱，他的死党沈浩洋，还有他的跟班吴学成，都是他伪装的人格在交往。” “……” “他是不是还认识一个人，一个叫杨杰的学生，就在壬班？” “是啊。” “如果你细心了解的话，你就会发现，宁歌和杨杰认识五年了，他们上的是同一所国中。而杨杰是什么人，他也是一个孤儿，有强烈的自闭症，而宁歌是他唯一的朋友。” “……” “真正了解一个人，就应该去进入他的生活。我希望你可以和宁歌当朋友，但不要走得太近，更不要谈恋爱。” “虽然我不会和他谈恋爱，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 “因为他的性格不确定，我看不出他的人生轨迹，最重要的是，宁歌他很容易走极端，他的内心是带着灰色的，你和他走得太近，我怕他伤害到你。” “……” “两年来，我曾试图用文字的力量唤醒他的善念，看现在似乎是成功了，但是更进一步，让他变得像个正常人还没有做到。” “……” “宁歌的心敏感脆弱，你和他交往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方式，否则的话就很可能出问题，那时候就不是事倍功半，而是势如水火了。你一定不想看见你的同学，处处和你作对反目成仇的情景吧。” “爸，你对他这样好，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他是你儿子？” “呵呵，你不是想学心理学麽，那些表现异于常人的人就是心理学的研究对象，你连宁歌都读不懂，更别谈心理学了。” “难道真的要从他开始，换个人不就行了。” “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好吧，我从他开始。” “宁歌的未来具有不确定性，从他的性格也没法分析，一个人的性格是从家庭教育开始的，宁歌他是那样成长起来的，你能指望他性格多好。所以你要耐心。” “您既说要走进宁歌的内心，为何还要我和他保持距离，不要走得太近？这不是矛盾麽？” “其实我以为你可以理解的，但是你根本没听懂，我说的意思就是和他做朋友，这样就接近了，但是不能喜欢他和他谈恋爱，这样不就是保持距离，小雅你最近变笨呢。” “哪有？谁会喜欢他呢。” “呵呵，虽然我不经常在教室里，但是我依然可以知道，辛班有人是喜欢他的，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应该说李子萱也对他有感觉，但是她一直在纠结是接受还是拒绝，她应该有其他的顾虑，如果不是她个人方面，就是因为家庭方面。” “我可没看出来他哪里有魅力？” “你认真阅读他写的东西，你就会体会到他这个人的乐趣，他的思想很有深度，但就是很容易走极端。一直以来，你们两人的国文争论我都看在眼里，但我想说的是，你的文笔比他好但是思想性不及他。” “别人都是夸自己的孩子，就您反倒说我不如他。” “呵呵，今天不是还有个小姑娘来找宁歌麽，这难道也不是他有魅力麽？” “那不算，他就是见义勇为。” “见义勇为，这算是他身上的优点吧，优点和魅力是互通的。” “哎，刚才说的李子萱的事，她个人方面是什么？” “她喜欢两个人在一起的甜蜜和快乐，但是又恐惧于失去分开的痛苦，所以她一直很矛盾，接受的话就有失去的可能，而拒绝则是永远失去，她是个有选择恐惧症的人。” “这样啊，家庭呢？” “你觉得身为父母，会同意他们的孩子早恋麽，你最近变笨了呢。” “呃，难道就不能是学校麽？” “她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难道还会顾虑学校？” “哦，那为什么不能和他走太近呢，李子萱就和他走的很近，但是她依然很好啊？” “你觉得，李子萱现在还有心情学习麽，整颗心都被牵绊住了，所以你才要和宁歌保持距离。” “我才不会呢。”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可不想你受一点伤害，宁歌性格太不稳定了，你们两个不合适。” “爸，讨厌，我又没说喜欢他。”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18：第一次亲密接触 如果你不讨厌，我就能喜欢你 你讨厌麽 你很讨厌，所以我不能喜欢你 如果你不可恶，我就能喜欢你 你可恶麽 你很可恶，所以我不能喜欢你 如果你不臭屁，我就能喜欢你 你臭屁麽 你很臭屁，所以我不能喜欢你 一回来，宁歌照例打开电脑，开始进行网路冲浪。看着这上面的签名，宁歌莫名就笑了。宁歌还是那个痞子歌，而对方却不是轻舞飞扬。对方是萱萱公主李子萱。 宁歌敲打着键盘，然后把一串信息发过去。 “萱萱大美女，这么晚还没睡？是在想我吧。” 宁歌饶有兴致的等待着，没多久就收到回复，是一个几句话。 “鬼才想你，你去死！” 宁歌看到这句话，顿时就笑了，可以想象到那边李子萱是怎样一番表情。 “我死了，你是守寡还是殉情呢？我很想知道。” “鬼才守寡殉情呢，我会马上找个人再嫁。” “哦，你再嫁的话，前面已经嫁给我了，所以你这是答应我的表白了麽？” “呸呸呸！讨厌鬼今天早上不是有人来找过你麽，所以你去找她好了，我是个神经病干嘛找我。再见！再也不见！” 李子萱她还是在意的，这个事实令宁歌感到兴奋，忽略李子萱最后的话。 “我是神经病，你也是神经病，我们那么般配，全世界只有我们最适合了。” 发完这句消息，宁歌托着下巴等待着。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始终没有回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李子萱下线了，又变成灰色头像。 宁歌并没有在意，泡上一杯咖啡，然后坐在电脑面前，然后随便翻阅。 网路是一个神奇的世界，足不出户就可以和世界沟通，在这个杭州偏僻的小屋子里，和世界某个角落的某个人聊天。 即使现在只是用文字交流，也看不到人的面貌听不到声音，也让人们大为震惊，毕竟电话是要收费的，虽然网路也会有信息费。 但这毕竟是不同的，网路到现在已经极为发达，在上面阅读听歌看电影，这些都不是难事，甚至于购物都可以进行，不过宁歌还没有试过。 在宁歌的好友列表中，还有许多外国人，当然宁歌并不会外语，所以交流都是使用翻译软件。 宁歌刚进入网路的时候，对一切充满好奇，现在好奇心降低许多，因为很多东西都玩过了。 真正让宁歌一直有兴趣的还是CBS论坛，CBS论坛是一个在全球具有影响力的网络社区，自创立以来，以其开放、包容、充满人文关怀的特色受到了全球华人网民的推崇。 而宁歌，就是这其中的一员，宁歌已经在这个社区混迹有段时间了。在和广大华人网友的交流中，宁歌就这样慢慢开拓眼界。 通过这里，宁歌不仅可以看到最新的资讯，还有最潮的话题，还有最为人推崇备至的小说散文诗歌等等，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和网友的分享和交流，所有的资讯话题小说散文都可以。 最为重要的是，混迹CBS社区的人，大多都是一些成年人，应该说是一些进入职场的社会青年。他们具有丰富的社会阅历，他们往往具有高学历，就算没有高学历，也具有丰富的学识。 总之，这是一个充满人文气息的地方。用那个世界的词语来说，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当然除此之外，这里还是一个充满奇迹的地方。 宁歌最感兴趣的不是其他，而是舞文论墨这一板块。舞文弄墨，说白了就是展示用户创作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散文天下、天涯诗会、诗词比兴、煮酒论史等等，网民可以在此互相交流，并且点评作者创作的作品。 现实中小说实体出版并不容易，因为出版社不大可能出版新人的作品，除非是自费出版。 而在CBS论坛，曾经就有很多小说比较出众，然后点击率高热评不断社会影响广泛，之后被出版社看中，才一举实体出版达到几百万的销量，从此一书封神一夜扬名。 因为网路时代到来，很多出版社纷纷倒闭，传统出版业面临危局，不得不纷纷转型，目光瞄准网路文学。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因为一个现实中郁郁不得志的人，可以在网路上大放光芒。这又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因为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年代，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信息洗牌，没有人气就会过气，然后变成路人甲一样的存在。 而对于宁歌来说，这就是一个最好的时代。 不需要再创建账号，宁歌的账号昵称是歌神，已经不能再修改了，只好继续沿用。 虽然有着轻微的强迫症，但是看到修改的费用，宁歌心头在滴血，只好捏鼻子放弃。 创建作品：《第一次亲密接触》作者：歌神。 第一次亲密接触，这个名字有点暧昧，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但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一本书具有一个令人感兴趣的书名也是如此。 痞子蔡在网络上因一篇Plan邂逅女孩轻舞飞扬，在一来二去的网上聊天和之后的见面，再到轻舞飞扬不辞而别，最后女孩因病去逝的故事。 这是一个纯爱故事，很催人泪下，尤其是最后的结局，宁歌当时就被感动到了，尽管宁歌心肠并不软。 如果我还有一天寿命，那天我要做你的女友。 我还有一天的命吗？ 没有，所以，很可惜。 我今生仍然不是你的女友。 如果我有翅膀，我要从天堂飞下来看你。 我有翅膀吗？ 没有。所以，很遗憾。 我从此无法再看到你。 如果把整个浴缸的水倒出，也浇不熄我对你爱情的火焰。 整个浴缸的水全部倒得出来吗？ 可以，所以，是的。 我爱你。 这是一个多么悲伤的故事，看着上面这一段文字，就令人不由被吸引。 轻舞飞扬，一个多么热爱生命的人，但是悲剧就发生在她身上，她走的时候是充满遗憾的，二十多年来第一次遇到对的人，可是却要永远阴阳相隔。 正如仓央嘉措的那首诗： 第一最好是不相见，如此便可不至相恋。 第二最好是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用相思。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这首诗太过煽情应景，放在一起就如同量身定做一般。 宁歌很喜欢这篇作品，而且这篇作品很适合CBS论坛，所以现在推出最适合不过。 开始打字上传第一章，并且把这首诗歌当做契言。 跟她是在网路上认识的。怎么开始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因为我的一plan吧！那个plan是这么写的： 如果我有一千万，我就能买一栋房子。 我有一千万吗？没有。 所以我仍然没有房子。 如果我有翅膀，我就能飞。 我有翅膀吗？没有。 所以我也没办法飞。 如果把整个太平洋的水倒出，也浇不熄我对你爱情的火。 整个太平洋的水全部倒得出吗？不行。 所以我并不爱你。 《第一次亲密接触》，就这样于2004年4月16号晚上九点问世了。 是石破天惊，还是石沉大海，接下来拭目以待。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每天两更是不是太快了。 （未完待续） 019：此间少年之奋斗 张爱玲说过，出名要趁早。 而宁歌，则因为想要快速赚钱，就选择多种方式。 第一是和赵导打赌，在新青年小说大赛中获奖，获奖会有不菲的奖金，当然更多的就是名气。在新青年小说大赛上获奖的作者，无一不具有高超的文学素养，接下来很多杂志社都会去约稿。 所以这是一个出名的平台，尽管一开始这并非初愿，只是为了发掘更优秀的作品。 除此之外，获奖作品还可以在《青年文摘》上面发表。《青年文摘》是中国青年出版社旗下杂志，是中国发行量最大的青年杂志，远销海内外，堪称业界的No.1。 所以，这也是一个出名的平台，有了名，还会没有钱麽。 第二，宁歌的选择就是网路连载，现在进入互联网阅读时代，有的网站社区是免费的，而有的却是收费的。 对于宁歌一名新人来说，选择哪一种连载的方式尤为重要。 选择一种出众的作品，可以积累人气，等到火的一发不可收拾，不用宁歌挨个上门舔着脸寻求出版，自然会有很多出版社排队等候。 马克思说过，资本家害怕没有利润和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胆大起来。 所以，前一刻他们还对你横眉冷对，下一刻就会见风使舵，像闻到腥味的鲨鱼，死乞白赖地妄图赢得你的恩宠。 第三，刚才说的就是第三了，当网路上初具名气，这种名气会转化为现实中的存在，具有现实意义的价值。 不管是出版社还是杂志社，都会因为作者具有名气而追逐，而约稿出版都会纷沓而至。 资本都是逐利的，当作者的名字成为一个品牌，引领读者粉丝的追随，资本会闻风而动，永远比读者更快一步。 所以目前宁歌做的事，第一个是为新青年小说大赛准备，这个机会很难得，一年只有一次。另外一个就是CBS社区，是金子总会发光，只要经历时间的发酵，不愁没有出版商找来。 到那时，杂志社连载，或者出版社出版，就都是可以预期的。 所以到目前为止，宁歌做的事也超出当初打赌的范畴，在别人看来是少年的意气之争，而现在却变成了宁歌的事业。 是的，准备做一辈子的事，如果可能的话。 宁歌当然热爱写作，若非如此怎会积年累月的阅读，并且还会写下一本本厚厚的读书笔记。 当宁歌七岁那年没有人管的时候，就开始用学会不多的文字写作，那时候更多的是写日记。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出去一天学习或者玩的宁歌累了，就会坐在书桌前记载今天的所见所闻所感。 那时候，写的都是很幼稚的东西，现在看来就是如此。 比如：早上去教室，遇到XX同学带的咸蛋超人，很喜欢很羡慕，但是没有人为我买。——1994.9.23. 又比如：又到一周解放的时候，出校门时，遇到一位很像妈妈的女人，但是只能看她带着她的孩子走远，心里很失落。——1996.11.12. 再比如：今天见到一位女生，突然就很喜欢，想和她开口说话，但是当她看着我时，突然就无法开口。——1999.4.15. 这就是宁歌的少年时光，那时宁歌一夜间家庭破灭，就变得很自卑敏感。到后来经历一次难以忘怀的事，从那以后宁歌就变了，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那时候上国中的宁歌写的日记是这样的。 早上尿尿时有人踩了我的脚，但是他竟然理直气壮的，一点歉意也没有，反而嘲讽我是没教养的野小子。所以我离奇地愤怒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推到墙上。然后反复拿他的身体撞墙，把他撞得涕泗横流，直到他认错为止。——2000.10.01. 每次看到同桌，她虽然长得很可爱，但总是很笨很傻很呆的样子。但是今天不知为何我突然很生气，在上课的时候就抓住她的手，然后就这样玩弄她。她发觉我的动作快要哭了，但是不敢向老师举报，只能任我施为。她这个样子我更觉得无趣，就放开她。——2001.5.06. 下午做卫生的时候，我拿着拖把去水龙清洗，因为水开得大，然后把水流溅到旁边的女生，把她的裙子弄得有点湿。我向她道歉，然而她竟然说道歉值几毛钱，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然后我很生气，拿过旁边的水盆接了点水，举着在她头顶倒下，把她淋得像落汤鸡一般。——2002.6.11. 这就是年少轻狂的宁歌，那时候真的是肆无忌惮，做什么事都不计后果，当然现在已经收敛许多，这大概是宁歌慢慢长大，而且因为国文老师的熏陶，戾气已经消减许多。 所以在上高中之后，宁歌的日记也跟着心境而变化。 微风和畅，万里无云。今天开学第一天，天气是一个好天气，然而心情也会如此麽。当看到李子萱的时候，我的心情就变得很好。李子萱穿着军装的样子真好看，英姿飒爽，当时我就有点沉醉。 于是我上前堂而皇之宣布，李子萱我喜欢你。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李子萱也没有答应我，而我也因为捣乱军训秩序，被教官警告并且惩罚。从这里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爱要大声说出来，但是要注意单身的教官在不在现场。——2002.8.15. 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难道就像是我对李子萱一样。我不经常想念她，只是在平常上课两人互相斗嘴。吵吵闹闹磕磕碰碰，难道这就是欢喜冤家的爱情。喜欢她已经半年多了，但是她从没有表示过同意。 这让我充分理解一句话，喜欢是一个人的事，在一起又是二个人的事，我喜欢你，与你无关。这句话说得很对，但是我的爱情就要这样单恋下去麽。在新年的第一天，我这么思考。——2003.1.1. 今天是西历情人节，读到这首情诗。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仓央嘉措的这首诗道尽万般爱恋，但是我和李子萱是什么样子的。 两年来，从一开始的热情似火，到现在变得不温不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熄灭爱情之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对爱情没有了期待，而现在我的耐心快被消磨殆尽。而她呢，还要纠结到什么时候，我似乎预感到我们快要结束了。——2004.3.14. 2004年的春天，杭州小屋，天气微暖。 埋头在灯光下，宁歌卸下伪装的面具，变得深沉忧郁孤独，回忆着今天的一幕幕，宁歌慢慢写下一句话。 此间的少年，已经蓄势待发，全世界，你准备好了麽。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20：从此宁郎是路人 东方巴黎——上海，就坐落在黄浦江畔。 上海，昔年的十里洋场，现在的国际大都市，经历中国半个世纪的崛起，愈加显得国际范。 如果说中国处于传统和现代之间，那么上海拥有的只有现代，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摩登城市，这里是国际五大时尚之都之一，是远东第一大城市。 上海是一个自由城市，是一个移民城市，超过百万的外国人在此居住，说外国人也不尽全对，因为他们许多已经加入中国国籍。 上海被称为冒险家乐园，一个多世纪以来，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来到这里。 若非上海还有黄皮肤的市民，估计就要被人以为是西方城市，这里和很多西方城市相似，比如说巴黎纽约伦敦等。 所以说，上海是一座完全西化的城市，这里找不到一点东方气息。 提起上海，大多数人第一回想起来的，就是那百乐门和大都会，其实不光光如此。上海还有许多地标建筑，比如说东方大剧院，万国跑马场，国际饭店，当然还有提篮桥监狱。 走在上海的街头，不只是南京路，随处可见金发碧眼的白人，当然也有许多黑人，对这一切你不必惊奇。如果你显得诧异，就会被上海市民嘲讽是外地人，因为上海市民早已习惯，准确地说是习惯了一个多世纪。 宁歌今天就乘车来到上海，清晨早早出发，坐着捷运，直到快中午才抵达上海。 宁歌这一趟来上海不是为旅游，也不是为吃喝玩乐，所以上海的繁华与他无关，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宁歌只是一名过客。 提篮桥监狱，这是宁歌的目的地，赫赫威名的远东第一监狱，名副其实的死亡之城。 这里民国的时候关押的是政治罪犯，后来政府施行宪政解放党禁，便划归司法部直属，用来关押违法乱纪的政府官员和议会议员。 宁歌的父亲就关押在这里，十四年监禁，宁歌每一个月都要来探监，一年只有十二次见面机会，十四年一共可以见一百六十八次。 然而宁歌去的次数只有不到一半，那其中，一段时间宁歌从不去看父亲，即使父亲很想见他也不例外。宁歌不去的时候，姑姑或者伯伯有时间就去看，但更多的也是没空。 所以父亲他经常是孤独的，后来宁歌才体会到这一点，自那以后就从未缺席。 这是今年的第四次，到现在已经关押十个年头，还有四年父亲就刑满释放。 当年的事过去十年，那时宁歌只有七岁，具体的事情经过早已经记不清。 但是有些地方仍然历历在目，比如说，父亲最后离开的时候，对宁歌说他是清白的。然而就算宁歌相信，可是他为什么要认罪，为什么不在法庭上辩解。 从当初满怀希望，抱着对父亲的热忱和信任，在学校里，当同学说父亲是贪官污吏的时候，宁歌总是激烈地辩驳奋起反抗。 每一次都激烈辩驳，然而残酷的事实摆放在哪里，仿佛嘲笑着宁歌幼稚的举动，就算宁歌再不相信，也只能擦干眼泪默默低头。 每一次辩驳和反抗，都将宁歌刺得满身伤痕，一次又一次，坚持执着的少年仿佛像一个傻瓜，现实的小丑横眉冷对冷眼旁观。 那时候的宁歌是天真无邪的，是最为纯真善良的。可是人终究会变得，尤其是一个孩子，宁歌就在这种异样的环境中蜕变。 当荣耀失去的时候，宁歌剩下的只有耻辱，长达几年，父亲戴在他头顶的耻辱。 那时，一个人生活的孤独寂寞，所有人异样的眼光，让宁歌开始对父亲产生怨怼，以至于不想见到父亲，那时候宁歌就再也不去探监。 宁歌终于学会韬光养晦，将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不再那么容易流露真实感情。 安静地躲在一个角落里，宁歌仿佛是一只怕生的老鼠，很多时候都是沉默寡言一言不发，连一点笑容也没有。 每当父亲坐牢的消息泄露出去，不管如何宁歌都会要求转学，家族这一点要求还能办到，于是宁歌一直经历转学，从最初的上海到苏州到杭州。 宁歌经历很多学校，从没有停止脚步。目前为止，杭州精诚中学快俩年了，还算是时间比较长久的。 到杭州精诚中学时，宁歌已经十六岁了。 九年过去，宁歌从一位儿童，也长大成现在的少年。而父亲，也从一个而立之年的中年人，变成现在满头银发的半老头。 是的，四十岁的半老头，狱中的生活让他变得尤为苍老，已经失去一个中年人的模样。 在狱中经历十年时间，不知什么时候，父亲就从年富力壮，变成了现在的白发苍苍。 宁歌自己长大了，父亲却老了。 时间过去七年，不管宁歌是否相信罪证，那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十年都过去了。 宁歌亲眼看着这一切，内心被触动，还有什么比时间更为厉害的药剂。于是几年来的隔阂尽皆消失，父子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到十年前，那时的父子情谊十分单纯，宁歌也是单纯地崇拜着父亲，而后却经历聚聚散散离离合合，现在又恢复到往昔。 不过因此，感情变得更为纯粹和深刻。 宁歌心里隐隐有所体会，不过因为长久的强烈自尊和骄傲，宁歌不想那么快去承认。 如果说宁歌对于父亲是这种感觉的话，那么母亲呢，抱歉宁歌快要忘了。 她似乎已经成了一个符号，宁歌从没有留下她的照片，也不想在记忆里找到她，就算她出现在面前，宁歌也只会认为她是一个陌生人。 她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见过，从来就都只是陌生人，一如当初她决绝地离开。 今天去探监，宁歌的心情很平静。 上衣是一身黑色卫衣，下身是一件黑色牛仔裤，脚上是黑色的帆布鞋，头顶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嘴上是一个黑色的口罩。 宁歌全身都是黑色，把自己全身都笼罩着，双手插进裤兜里，只露出明亮深邃的眼睛。 宁歌现在已经十七岁，身高却有一米七六，看起来与成年人无异，只是身材略显消瘦。 坐在公车的位子上，宁歌目光看着外面，眼神深邃而冷漠，不带一丝表情。 不在杭州学校的时候，宁歌恢复他本来的面貌，表现得极其冷漠，生人勿进。 若是辛班同学在这里，估计要惊掉一地下巴，这个人还是宁歌麽。或者应该这样说，就是宁歌现在站在辛班教室，全班同学也没人会认出来。 实在是，两个人的气质差别太大了，不能说是截然相反，但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从此宁郎是路人。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21：一入监牢深似海 在宁歌坐在座位上的时候，旁边的一些国中部小女生偷偷注视着他，因为生人勿进冰冷的气质，没有人敢靠前，只是远远盯着在看。［? ＜〔 宁歌似乎是没有注意到那些目光，依旧偏头看着窗外。 当公车优美的女声提示声响起，提篮桥站抵达，这时候宁歌霍然起身，提着东西从后门下车。 这时候，车内的人才注意到，是大名鼎鼎的提篮桥监狱到了，而旁边的几位小女生面面相觑，她们才明白这个怪异的人是去做什么。 提篮桥监狱平时限定开放，开放日会有远近闻名的游客前来参观，当然，这些人大多都是友好国家的外宾。 开放日和探监日不在一起，是错开的，所以今天没人会来参观。 提篮桥监狱关押犯人最多时，有将近一万名罪犯关押于此，这些人中大多是政治罪犯、社会名流、政府高官、议会议员和外籍人士。 当然上述的罪犯，本身都是具有极高的名望或者财力权利，或者案件轰动一时影响广泛。 自从开放党禁之后，里面关押的人逐渐减少，宁歌当然不知道现在里面关押了多少人，他只知道里面有他的父亲，其他的任何都不需要知道。 宁歌一直有个疑问，父亲当年只是一个市议员，很小的金华市的市议员，当时案件虽然轰动一时舆论广泛，但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被关押到上海提篮桥。 金华市当地就有监狱，遵循异地收押和就近原则，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杭州，也不至于被关押在上海。 宁歌心里疑窦丛生的时候，那时已经在国中上学，性格变得沉闷，这个疑问一直没有问人，包括父亲在内。 提篮桥监狱探监必须有预约，而且最多每月一次。宁歌在管制处报备过，每月的第二个星期六就会过来，管制处也会有所准备。 当然，如果那天突然有事的话，如果不能来，那这一个月就没有机会了。 机会只有一次，就看珍不珍惜。 那样的话，只能时隔两月之久再见一次。 大多数探监的亲友都选择周六或者周末，所以这两天来的人较多，进入监狱的时候需要排队等候。 提篮桥监狱大门紧邻公路，进入的时候会被路边的人看到，当然公车里的人也会看到，探监的亲友就会收到各种异样的眼神，这种感觉是很令人难堪的。 宁歌也是如此，所以来的时候充分准备，没有人会注意到宁歌的脸。在进入监狱大门管制进行检查时，宁歌才脱下口罩脱下帽子，然后将手里提的东西送去检查。 宁歌来了很多次，规矩都记住了，什么东西能带什么东西不能带都明白，所以很快就检查通过。 提篮桥监狱大门是一个黑漆漆的大铁门，宁歌每一次走近，都不由感受到一股沉重腐朽压抑的感觉。 一座大铁门，就这样分割了世界，外面的人好奇想进去看一下，但是大多数人都看不到，里面的人想出去重获自由，但是必须等到刑满释放。 钱钟书所说的围城，在宁歌看来监狱也是。 一进入大门，在管制的引领下前进，宁歌不用回头，都知道大铁门开始关闭，重新锁上了。 “谢谢！” 宁歌满怀诚恳地道谢，然而迎接宁歌的，却是管制面无表情的脸。 他们似乎冷漠到极点，不会多说一句话，也只是在一开始进入的时候出言提醒。之后，亲友什么都不必做，按照吩咐一一跟随前进就是。 来这里的亲友态度都很诚恳，见到管制似乎就是遇见亲人，但是迎接他们的总是冷漠，总是管制面无表情的脸。 亲友为什么要满怀诚恳道谢，因为如果态度恶劣，很可能会牵连到里面的人。尽管以他们的能量，碾死这个小管制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他们就要低头，而且还必须得伪装地诚恳。 事实上管制都很遵守条令，所以上述的这些都是亲友自以为是。 宁歌不是伪装的，他是满怀诚恳，礼貌并不等于低头，这不妨碍宁歌的骄傲。即使知道这一切无关紧要，并不能带来什么，宁歌一如既往地坚持。 对了，在此期间，亲友的眼睛是被蒙住的，用一张黑布蒙住，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眼前一团黑影。 所以尽管来了很多次，宁歌仍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只有探监室一个不大的空间似曾相识。 左拐右拐，被引导着缓缓走着，因为眼睛是被蒙住的，但是耳朵和鼻子却完好无损，因此，可以用耳朵听用鼻子嗅。但是这里总是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到，而鼻子闻到的只有腐朽的味道，其他的都没有。 被这样引导着，宁歌就像是进入黑暗深处，愈走便俞黑暗，但是前方总有一处光明等着他，那就是父亲。 因此，宁歌永远不会害怕，就如同黑布总会摘下，光明总会降临。 曲径通幽，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就这样终于抵达。见面心切，所以才会有迫不及待的感觉，而被黑布蒙住眼睛，是没办法计算时间的。 有时候宁歌无聊的想，监狱就这么大的一点地方，来回几次就熟悉了。 这里守卫森严，也没有越狱的可能，而劫狱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毕竟这是中国第一大监狱。 那么这样的话，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有用麽？没有人回答，而宁歌也不需要人回答。 一进入监狱，整个人都变得肃穆，仿佛变成面无表情的管制。 就在这时候，探监室到了，因为宁歌被引导坐下，坐在一张冰冷的铁椅子上，手一触摸到冰冷的触感，宁歌就知道到了。 这时才被允许解下黑布，宁歌慢慢张开眼，就见到熟悉的一幕。 灯光明亮有些刺眼，宁歌眯着眼睛注视着对面，对面的铁门里父亲很快就会进入，每一次都是这样。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虽然最长的一个月时间已过，但是最后的几分钟却比之前更加煎熬，度秒如年不外如是。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大概是近亲情更怯吧。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22：奇怪的人与谈话 有时候没见面的时候反而很期待，但是见面之后就会觉得很平常，而宁歌和父亲就是如此，稀松平常平淡如水。 再一次见面，时间间隔并不是很远，仿佛就在昨天历历在目。 当父亲从铁门里进来，他并没有戴黑布，就这样走进来。 宁歌视线一直盯着他，看着他轻盈的脚步，和脸上欢快的笑容。 一个人在监狱里待十年之久，不能出去看外面的世界，只能在放风劳动的时候活动，每天都是一样的环境，每天遇到的都是一样的人，他会变成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宁歌也曾想过，设身处地一想，就觉得肯定会疯。宁歌是那么不安定的人，若是有人束缚住他，肯定会奋起反抗追求自由。 所以这就可以理解，“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诗的含义。 在宁歌看来，若是宁歌自己要在监狱里待十年，宁歌还不如选择一头撞死。 拥有生命，爱情就会随之而来，但若是没有生命何谈爱情。而自由呢，被束缚住的生命，无法无拘无束的生活，那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当宁歌曾经问父亲，他为什么没有疯掉时，父亲是这样回答的。 人不能永远是一个样子，当你疯掉就会现，生活还是没有任何变化，所以疯是没有用的，正常才是正常的。 请别介意，因为宁歌和父亲独特的关系，所以宁歌说话很放肆直接，而父亲或许是宽容或许是愧疚，也不曾苛责宁歌。 按照这样来说，父亲曾经也是疯过的，只是后来恢复了。宁歌再继续问详细经过，而父亲就不回答了。 和父亲的目光接触，深邃而明亮，还带着一丝睿智。而宁歌，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没有一丝不适。 “你还好吧？”当父亲坐下，拿起手里的电话挂在耳边，宁歌才开口。 “挺好！你怎么样？”父亲这样回答，随即反问。 “还好！” 对于父亲，宁歌心里没有多少敬畏，和普通的小孩怕父母不同，宁歌因为自己一个人住，所以并没有这些情绪。 而父子二人的交流显得奇怪，就像是普通朋友，而非亲子关系。这或许不怎么奇怪，但是父子二人彼此现状很满意，这就有点奇怪了。 所以，这是一对奇怪的父子，父子二人同样奇怪。 然后，二人客套完，就是一段沉默。 宁歌听到上面对话，一分析就会察觉不同之处。 “挺好”，这两个字显示出父亲的近况，他对最近的生活很满意。而宁歌呢，是“还好”，还好就是还算好，那就还有不好之处咯。 两个人都清楚对方的心情，这就为接下来的谈话奠定基调。 “如果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另外一个光怪6离的世界，那个世界有许多奇怪的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宁歌回想着那个奇怪的梦，随口就把它说出来。 “如果我说这没什么，或许你会觉得我是在客气，所以我的答案是你很奇怪。” 很轻松的，父亲就这样慢慢说出来，语气平静并不出奇，但是话里的意思却和语气截然相反，并没有感到惊奇的地方。 “哦？”宁歌开始有了兴趣。 “一个奇怪的人，他会遇到很多奇怪的事，久而久之他就会习惯，并不显得奇怪，所以你刚才的问话就很奇怪，这不是奇怪的人应该说出来的。” 然后，父亲就说出这句绕口令一般的话，旁人听起来很不明觉厉。 然而宁歌却明白了，这是父亲在将军，刚才的问题确实略显白痴。宁歌嘴角扯出一丝笑容，第一局就这样输了，不过没关系。 两个人谈话气氛非常轻松，但是谈话内容并不简单，不是没有营养的家常。 “如果我有一条捷径可以获得成功，但是成功之后会带来巨大争议，我是不是应该选择这条路？” 这是宁歌的问题，当然问题就是关于那个梦。 父亲沉默了一下，似乎思考捷径是什么样的存在，会不会违反法律道德什么的，可是随即一想又觉得不是，于是就放下心来，这才开口。 “如果让你放弃，你会不会听话？” “当然不会。”宁歌想也不想，斩钉截铁回答。 “所以这句话你也不应该问。” 宁歌于是再换一个问题。“如果我获得了成功，做出了巨大的成就，你会感到惊讶麽？” 这句话宁歌很想问，如果习惯了之前平凡的他，还会接受以后不寻常的他麽，这种落差会很大的，希望有些人不会疯。 “如果我说我不会感到惊讶，那你一定认为我是在客气，所以我的回答是会感到惊讶。” “哦？这是为什么？” “依你现在的能力，想要做成一些不简单的事并不容易，除非是另辟蹊径，不然走前人的路很难成功。” 一谈到这些的时候，宁歌就会现父亲变得十分睿智，一点也不像是被关押的人，仿佛是一位博学的大学教授。 而宁歌，在听到上述话的时候，就被惊讶到了，父亲果然老谋深算，一下子就猜出了一些东西。 宁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所以便转移话题。 “如果我喜欢一个女孩子，很喜欢很喜欢，一直没有变过。但是时间过去那么久，她一直没有回应，徘徊在答应和拒绝边缘。而我，也似乎耗尽心神，已经有点累了，若是她再没有回应，我可能就会放弃。” 宁歌脸上带着一丝苦闷。 宁歌从来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就像现在的恋爱就是如此。学校明令禁止早恋，但宁歌还是明知故犯。 这或许源于宁歌的叛逆精神，又或许是因为宁歌孤独寂寞。 总之，宁歌非常想谈一场恋爱，痛痛快快地恋爱一次，在校园光明正大牵手接吻，在校外一起看电影喝奶茶，情侣做的种种事宁歌都想去做，甚至于开房和上床。 但是这些，李子萱都不能给他，将近两年时间宁歌已经很累了。 “所以我在决定，我是不是应该放弃？” 这一刻宁歌就是一个孩子，脸上带着的是迷茫和困惑，作为一个结过婚的人，父亲应该能给他一点帮助。 “你有没有注意到，你刚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选择的动词是放弃，而不是坚持，这难道不是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麽？” 回应宁歌的是一句反问，宁歌当时就愣住了，当下回想才明白过来。原来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麽，但是为什么这么不甘心。 就在这时，父亲又开始问，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而宁歌沉浸在苦恼中，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变化。 “如果你放弃，她会不会痛苦失落？” “肯定会！”宁歌回答地斩钉截铁。 “你会不会因为她失落而失落，因为她痛苦而痛苦？” “我又不是无情之人，怎能不会难过，但是我可以尝试忍受，即使过程会很痛苦。” “现在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来问我了。”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23：激情燃烧的岁月 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但最不了解自己的人同样是自己。 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清楚。但是当别人问起的时候，却有一下说不出来。 宁歌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了解自己，就像是住在自己心里一样。虽然这种被亲人关怀的感觉很好，可是宁歌突然觉得这是一种脆弱。 为什么要把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难道仅仅是因为困惑麽。 心里已经动摇了，这个信号让宁歌不能接受，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我并不是无情之人，这句话就像是讽刺，都这么要决定放弃了，还不是无情之人。 放弃这两个字突然变得好刺眼，似乎是在宣告宁歌的背叛，而宁歌心里浮现出李子萱的身影，她没有再开心调皮的笑，而是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宁歌，让宁歌无地自容。 摇摇头，宁歌收起复杂的思绪，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久前就是清明祭祖，这件事我记得上次和你说过。我回金华一趟，祖母的身体不大好，听她说她的大限快到了。她想去世之前见你一面，可是叔祖伯伯都不想让她来。她身体不大好，一激动很可能就会出事。我去见祖母的时候，祖母不让我把这事告诉你。但是我想了想，不告诉你我会愧疚，所以最后还是说了。” 宁歌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淡然，似乎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宁歌说完话之后，就陷入沉默中，没有再开口。 而父亲，他则是愣住了。 他似乎是没有预料到宁歌这次换的是这个话题，还有惊讶于这个惊人消息中的事实。 一个个关键字迅摘录出来，那是清明祭祖、祖母、大限、见面、出事、不让，一刹那时间，父亲他就明白过来。 他呆住了，脸上从之前的淡定和宠辱不惊，变成了现在的呆滞和面无表情。 他似乎失去灵魂，变得犹如行尸走肉，没有一丝生机。 宁歌拿着电话，电话里他没有出声，但是宁歌体会到他的悲伤，就如同当初，宁歌在祖母身前听她讲一样。 “小歌，你祖父走的时候很早，我这个未亡人多活了四十多年，很对不起他了，现在是该到走的时候了。” 祖母说话的时候很平淡安然，就像是在讲故事。 宁歌听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坐在榕树下，坐在一个老藤椅上，听着老师cd机里面传来的的昆曲，她戴着老花镜做小物件。 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宁歌也和平常一样，坐在榕树下的一个小凳子上，旁边是一个小猫咪。 大多时候宁歌在安静地听故事，猫咪也慵懒地晒着太阳。 祖母是昆山人，出生于战争年代，一生也经历过几次战争，她和祖父的相识就在战争中。 祖母七岁的时候抗战爆，一路跟随家人迁到香港，没经过几年时间，香港紧接着又被日军占领。 她的童年时光就是在不安中度过，一直到抗战胜利，香港重新恢复自由。 那时候中英政府已经就香港问题展开对话，但是最终没能达成收回的意向，香港还是处于港英政府统治之下。 安土重迁，虽然在香港度过八年时间，祖母全家人仍然选择迁回上海。 祖父出生的晚，他踊跃参军，但是没有赶上最后的抗战，只是成为一名胜利者接受日军投降。 那年祖父二十岁，比祖母大五岁。 抗战胜利后全国处于一面和谐，虽然局部有激烈和对峙，但是终归是国家大幸，没有再爆大的战事。 战争就这样结束了，进入和平年代，时代大幕已经开启，冷战迅波及到亚洲，当时的中国也不例外。 那时国内的军人数量庞大，到了遣散的关头，但是紧随而来的冷战，又将准备松开的条拧紧。 为缓解紧张局势，国防军开始扩编，政府开始实行义务兵役制，适龄国民青年强行服役。 在这种时代背景下，祖母当时中学刚刚毕业，就进入边疆服役，然后就和身为军官的祖父相遇。 祖父立志成为一名精忠报国的中**人，他在抗战胜利后继续留在军营，选择到最边缘的地区服役。 用一句诗意的话来说，那是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但是现实很残酷，边疆的生活是极为枯燥的，没有上海南京北平那样的丰富生活，而这些靓丽的女兵就是唯一的亮点。 祖父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小伙子，家里虽然为他订了亲，但是他一直推脱不肯，直到遇见祖母。 祖母回上海后念的是协和医学院，刚从护理专业毕业就参军入伍，成为一名女医务兵。 当时男兵们最喜欢的就是去医护所，就是为能看一眼靓丽的女兵，为此他们三天两头受伤。 祖父不是一名男兵，他那时已经成为一名年轻的军官，因为相貌英俊因为幽默风趣，身受一些女医务兵亲眯。 祖母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医务兵，她年轻青涩，不像其他大龄那样热情奔放，她与祖父根本没说过几次话，因为祖母一说话就脸红。 让祖父和祖母真正相识的，却是一次突如其来的边境冲突。 在冲突中祖父身为军官，时刻冲锋在第一线，然后因此就受伤，而养伤期间护理他的人，就是祖母。 故事由此就展开。 宁歌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画面，这些都是根据祖母讲故事，宁歌自行脑补的。这个故事平凡，但是因此却也伟大，拿来写一部小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祖母从头到尾，把她和祖父很多的故事都讲了，时光是唯一的见证者，而宁歌是唯一的倾听着。 父亲是祖母和祖父最小的儿子，父亲出生后没多久，祖父就在一场边境战争中牺牲。因此，父亲被家族认为是克星，克死祖父，家族一直不喜欢他。 祖母当时三十多岁了，一个人要拉扯几个孩子，忍着悲痛坚强地活着，用她的话说就是苟且偷生，所以她自称苟活四十年的未亡人。 父亲从小是由祖母抚养，他一直在祖母身边生长，因此他对祖母的感情很深，深到什么程度宁歌并不曾理解。 所以当宁歌说完这则消息的时候，父亲他一直在呆，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宁歌也一直没打搅，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为人子，若是不能承欢膝下，这是一种多么大的哀伤。而若是父母将逝，临去之时都不能见一面，这是一种多么大的遗憾。 父母在，不远行，长达十年异地而处，这已经是最大的不孝了，如今还要面对这样的事。 就在父亲沉默的似乎，时间悄然而逝，探监的时间结束了。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24：人生若只如初见 一个人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仿佛度日如年。而如果是相反的情况，他和某个心爱的女孩在一起，那就会恨不得时间停止，永远停留在约会的时刻。 探监的情况又和约会类似。 每次探监时间只有半小时，一个月只有这么半小时，于是亲友们在恋恋不舍，或者挥泪洒别，说着煽情的话语云云。 然而宁歌不同，在管教出声提示之后，宁歌就干净利落地走了，十分潇洒，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父亲还沉浸在刚才的消息中，看起来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只不过从之前的轻松淡定，变成了现在的沉默压抑。 宁歌很不喜欢这种气氛，尤其是每月一次的探监时间。这种难得的机遇应该说一些快乐的事，而非像现在这样，充斥沉默和压抑。 不管父亲再如何，宁歌都要离开了。 宁歌只是祖母的孙子，只需要扮演好这个角色就可以了，其他的，宁歌不能替代，也无法替代。 探监完毕，从监狱出来，正好有一辆公车停在站牌前。宁歌没注意这辆公车是哪一路，也没有上车，而是漫步走在街头。 街道上行人没有几个，即使有也是匆匆忙忙在赶路，没有人像宁歌这么散漫悠闲。 宁歌在街道走着，不时盯着监狱高大的墙看着，却被上面巡逻的警卫误以为图谋不轨，手里拿的钢枪枪口都朝下了。 宁歌正在想一件事，祖母的病情令人担忧，但是拖些日子还是可以的。 祖母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主要是祖父不在，她要操劳家务，不仅要应付外人，还要和家族的人勾心斗角，还要照顾孩子，结果可想而知。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这种家族，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难免有龌龊之事生。 一个妇道人家，要主持家务抛头露面，更要时时刻刻与堂兄弟家里周旋，这些过程是可以想象的。 尤其是，十年前父亲出事之后，祖母遭遇重大打击，卧病几年一床不起身体每况愈下。 其实归根结底，祖母还是长期心理积郁，后来又徒遇父亲之事，结果一下子就病倒了。 病情就这么拖了十年，平时时好时坏，如今已经是第十个年头，感觉拖过明年过年很难。 祖母之前说的，四十年的未亡人，这句话不是戏言。祖父祖母二人伉俪情深，二人从战火中结下的情感之深，岂是外人可以理解的。 今天是周六，本来可以回金华看祖母的，但是现在坐客运回去就天黑了，明天回来天也就晚了。 若是这样，也没有多大问题，宁歌还会抓紧时间去一趟。但是祖母以宁歌要去探监为由，而且还要复习功课，所以不许宁歌过来。 记得上一次，就是因为宁歌任性，祖母就生气了，她没多大力气惩罚宁歌，只好自己生闷气，心情变得更糟，也不理宁歌。 于是宁歌只好认错，之后再也不敢胡来。 可是即便祖母不许宁歌过来，然而宁歌心里怎么又放的下。 在沿着街道走着，逐渐就走到江边上。 提篮桥监狱背靠黄浦江，沿着街道走就可以走到江边。 宁歌走在江边，江边吹着微风，宁歌的思绪也随风扩散。 祖母和祖父的故事虽然不能达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但一样可歌可泣，尤其在宁歌看来，平凡之中隐藏着感动，这是最难得的。 然而，只有不多的人知道这些事，那些知道的人都老了或者死了，难道这些事就这样带进坟墓，永远不为人所知麽。 宁歌忽然觉得很可惜，作为这段故事的倾听者，宁歌有义务把这个故事传承下去。 所以，接下来的事，就是如何写它，并且如何把它写出来， 是作为个人回忆录之类的？这就要祖母同意了，而且她没那个精力。还是创作一本小说，就以这个故事为蓝本。 然而回忆录更多的是考虑真实性，而小说则是考虑戏剧性，里面会有很多虚构的剧情，这也是为艺术高于生活的原则服务。 那么究竟如何抉择。 宁歌在这么思考的时候，就不由放慢脚步，然后盯着远处的天空看，就仿佛云朵能给出答案。 就在这时，宁歌突然感觉被撞一下。宁歌不由侧开身子，但是随即而来的感觉却让他愣住了。 不同于男人身体的强壮高大，撞人的人身材娇小，而且身体比较柔软。 在身体接触的时候，宁歌就一下察觉过来，尤其是当鼻尖传来一丝香的时候，宁歌就更确定了。 很短的一瞬间，宁歌就止住身子，然后才偏头看着斜后方。 “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要撞到你，实在是要赶车。” 声音早到一步，一个极为悦耳的女声，声音中充满着急和歉意。 当宁歌看到她的时候，刚才的道歉堪堪说完。 这是一个女孩，不，应该说是萝莉，十四五岁大小的萝莉，长相极为甜美，穿着一身干净的国中制服，应该是一名国中女生。 此刻她脸上充满歉意和焦急，她指着前面不远处停着的公车，示意公车马上就要开走，所以她才这样着急，以至于误撞了人。 宁歌偏头看一眼公车，再看一眼萝莉背着的背包，心里若有所思。 宁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遇到这样一名可爱的萝莉，任谁都会展示笑容，除非他不是男人，亦或者他是个同性恋。 “没关系，你是精诚中学国中部的学生麽，我也是精诚中学的呢。” 宁歌一脸微笑，这个萝莉笑容甜美，很难让人引起恶感。 “是的呢！学长好！学长再见！” 萝莉似乎略显害羞，低头轻笑一声，甜甜地叫宁歌学长，随即挥挥手告别。 萝莉转身就走，然而宁歌也跟着走路，不紧不慢开口。 “是麽？据我所知，今天全体中学生全部休假，只有面临联考的高三党才上课。学妹不在高三，所以不会是去补课，那就是去培训咯，但是为什么培训会穿制服？” 在宁歌这样说话的时候，前面走着地萝莉回过头，脸上的僵硬一闪而逝，随即俏脸浮现一丝羞涩，低声轻轻说。 “因为学妹喜欢穿制服，就像学长喜欢穿卫衣一样。” 宁歌似乎更有兴趣，嘴角浮现出戏谑的笑容。熟悉宁歌的人都知道，每当这个时候，就是宁歌要捉弄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宁歌往往一捉一个准。 “姑且相信你吧，但你应该不是精诚中学的学生，或者更应该这样说，你是一名小偷。” 萝莉竟然是一名小偷，这句话似乎很可笑，不是麽。 ps：作者菌生病了在医院，只能维持每日一更，抱歉。 (未完待续) 025：以这样一种姿态遇见 感觉是一种奇妙的东西，按照心理学的观点，感觉是人脑对于客观事物的直接反应，然而宁歌此刻却不只是心理学意义上的感觉。 从广义上解释，这应该还属于直觉思维的范畴，仅根据内因的感知迅地对问题答案作出判断猜想或者设想。 但宁歌，并不是猜想或是设想，而是判断。 为何宁歌会做出这样的判断，这名笑容甜美的萝莉是一名小偷，宁歌自然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并不是无的放矢。 在听到宁歌说她是小偷之后，小萝莉一张俏脸愣住了，旋即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学长不要冤枉人家，学妹怎么可能是小偷呢，学妹真的是精诚中学国二学生了呢。” 说到最后的时候，小萝莉眼睛都似乎有些红了，看起来很委屈很伤心。 只是，宁歌看着这一幕，心里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浓。 “姑且不说你是不是精诚中学国二学生，我们先来探讨别的问题。第一，你穿的这件制服比较新，看起来没穿过几次，但是这已经开学两年了耶，真正的国二学生会有这么新颖的制服麽？而你刚才说你很喜欢这件制服，所以经常穿来穿去，既然如此怎么还会那么新？这句话前后矛盾，所以你撒谎了耶。” 宁歌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的小萝莉。 小萝莉不停地在跺脚，显然十分焦急，似乎是想着脱身之法，怎么摆脱面前讨厌的人。 在宁歌说出上面这段话后，小萝莉神色更加委屈，眼睛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雾，低着梳着马尾的小脑袋，用弱弱的声音反驳。 “就是因为学妹喜欢，经常穿结果穿旧了，所以新买了一套，不可以麽？” “是麽？可是看你后面背的背包，明显很旧了耶，你家里明显不是很有钱，怎么可能再买一次昂贵的制服呢？你这个解释太牵强附会，还是换一套说辞吧。” 宁歌偏头看一眼小萝莉身后的背包，工业皮革制作，掉色脱线了，明显有段时间了。 “哥哥！别开玩笑了，以后再聊，我要赶车了，再见！” 小萝莉只是脸上愈加委屈，伴随着还有焦急，和隐藏着的不安。 宁歌看着小萝莉挥手告别，急匆匆就要跑掉，不急不缓出言阻止。 “你要跑掉的话，我只能喊警察叔叔了呢，到时候就不会是这样简单呢，你考虑好了麽？” 宁歌没等小萝莉开口，继续说道。 “而且，你要上的公车已经关上车门准备开走了，你只能等下一辆了，如果你想立刻逃离这里，就只能随便选辆车离开，你是打算上那辆公车麽？” 小萝莉身体一僵，注视着公车开走，很缓慢无奈地回过身来。 “哥哥，你欺负我，你怎样才能放我离开。”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小萝莉似乎快要哭了，看起来就像正在被怪蜀黍猥亵的幼女，充满不安和恐惧。 两人纠缠的一幕被一些人注意到，一位一旁过路的老大爷听到，充满同情地看一眼小萝莉，然后才瞪一眼宁歌。 又是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宁歌无奈地叹一口气。 “别在我面前演戏，你的演技太过拙劣，骗不了我的。我的要求不多，你把我的钱包还我就行，我也不管你年纪轻轻，为什么要做这一行。” 原来，就在刚才小萝莉撞到他后，宁歌就感觉自己丢了什么东西，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竟然是钱包不见了。 事情的过程很清晰，小萝莉在撞人的一瞬，就把宁歌的钱包偷走了，然后借上车之机立马逃走。 是的呢，人的外表很具有欺骗性，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么一个可爱的小萝莉会是小偷，就算证据摆在面前，人们总会感觉难以置信，而这，就应该是小萝莉心里的谋划。 好一个狡猾的小狐狸！ 在听到宁歌的要求之后，小萝莉狐疑地看一眼宁歌，看到他脸上满是真诚，然后迟疑一下，才缓缓拉开上衣拉链。 别急，小萝莉只是把衣服中藏的东西拿出来，而不是脱衣服。 “给你！” 宁歌只是注意到小萝莉衣领里面的白T恤，然后随即就注意到一个黑色的钱包，钱包呈一条弧线一样飞过来，宁歌伸手接住。 小萝莉已经在向前走了，似乎一刻也不想和宁歌再说话。 宁歌拿着手中的钱包，看到上面的商标，握在手中的感觉，就知道并没有错。 然而，怎么感觉有些空呢？ 宁歌打开钱包，才注意到里面什么都没有，银行卡身份证学生证都不知所踪，钱包里空空如也，连一百多块现金也不见了。 真是的，宁歌看着小萝莉，才现她已经在飞快地奔跑了。 宁歌有些气急败坏，好心放她一条生路，竟然被她耍了，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当下，宁歌飞快地奔跑起来，以百米冲刺的度奔跑。 没了钱，怎么去买回去的车票，只能流浪街头了，没了身份证学生证，又需要花钱去补办，银行卡倒是无所谓，挂失就行了。 但是，宁歌如何忍下这口气。 第一次被小偷偷钱包，又被小偷戏耍，而且还是个小女孩。 宁歌朝着小萝莉奔跑而去，似乎是听到宁歌的脚步声，小萝莉徒然加快度。 就在这时，公路另一边停下一辆公车，小萝莉偏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宁歌，突然就跑向马路中央的人行道。 而此时，最后的绿灯已经闪过，剩下黄色的注意提示。 来往的汽车已经开动，小萝莉就这样跑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越重重阻拦，一路堪堪抵达对面。 小萝莉的突然袭击让一众人惊呆，反应过来司机连忙踩刹车，才不至于撞到人。 有惊无险，险象环生，小萝莉就这样站在对面路边。 现在路边，小萝莉注意到停留在对面的宁歌，看到宁歌目瞪口呆，被车流拦截在对面，随即得意一笑。 然后，在行人的注意中，小萝莉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蹦蹦跳跳跳上一辆公车。 公车就这样开走了，宁歌注视着公车背影，心里突然没了怒气，只剩下惊讶。 原来一个貌不惊人的小萝莉，竟然会这么拼命，完全就是不要命的节奏，根本不管开过来的车会不会撞到她。 而宁歌呢，因为心底有顾忌，所以迟疑了一下，然后就错失良机，坐视小萝莉从容逃走。 三十秒时间过去，就在宁歌感叹的时候，绿灯再次亮起，又一辆公车停下，宁歌急匆匆跳上车。 前面的公车渐行渐远，后面的公车笃笃前行，两辆公车不是一条路线，宁歌可能追到小萝莉麽？ 这似乎很难，除非…… ps：医院里没有熟悉的电脑键盘敲打，只能用手机码字现在很不习惯，遣词造句有误的地方请谅解。 （未完待续） 026：山重水复疑无路 两辆不同路的公车，同一地点开出，如何在某个点相遇，这对于宁歌来说，是一件相当有难度的事，因为公车不由他掌控。 如果是一路相同的公车，即使两辆公车的度相差不大，排除实际问题中可能出现的的堵车抛锚等，乘客下车上车耽误一段时间，之后会在终点站遇到。 然而那个时候，前一路公车的乘客都下车了，最后相遇的时候已经是人去车空，所以即使同路也没有多大可能追上，前一路就要比后一路早到不是麽。 但宁歌上的车不是同一路，而是另外的一路。这种情况下，追上那一路车的概率是多大呢。 姑且不说两辆公车是否是统一出点开出，前面行驶过得地点都抛开不算，只讨论小萝莉上车后公车的行驶路线。 那么有这几种情况。 在宁歌跳上车后，两辆公车立即会分开行驶，这是最糟糕的情况，宁歌就只能目视小萝莉走远，一点办法也没有。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两辆公车同向行驶一段时间，然后在某个点分开。这种情况下，若是小萝莉在这段路程下车，宁歌就能追上她，否则的话也没有可能。 上车之后，宁歌就用他聪明的脑袋计算开了，这道题不仅仅是物理学上的相遇追击，还有数学上的排列组合。 兜里只有不多的几枚硬币，若不是这几枚硬币救急，宁歌都不能上车。现在剩下的不多了，所以要在有限的硬币内完成这件事。 所有的可能都已经想到，包括公车抛锚或者遇到堵车，当然还有不安分的小萝莉中途下车什么的。 今天是周六，又不需要上班，时间已经是下午了，天气这么热市民应该在午睡，然而公车里仍然十分拥挤，乘客就像沙丁鱼罐头里的小零碎。 宁歌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努力地盯着前面小萝莉上的公车，不让它从眼前消失。一旦公车消失，宁歌就会失去小萝莉的目标，然后就过就是可想而知的。 两辆公车前后开出的时间相差三十秒，这三十秒钟已经行驶过一段距离，要想在车流量如此大的公路上时刻盯紧它是很困难的，所以盯紧车里的小萝莉更为困难。 开过快一站的距离，宁歌注视着目标公车停下，乘客纷纷鱼贯而出，宁歌盯紧下车的人，妄图从中找出小萝莉的身影。 目标公车重新启动，宁歌没有现小萝莉出现。 …… 这场追逐战并没有经历多长时间，最后就以宁歌的胜利而告终。 小萝莉显然几位聪明，她知道宁歌可能在后面的一辆公车上，所以一直没有下车，直到两辆公车分开，继续开过几站之后才下车。 然而，就在小萝莉以为自己就要逃脱的时候，宁歌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她背后。 “啊！” 小萝莉转过身，徒然瞪大了眼睛，一张小嘴张成o型，都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 “干嘛拉着我？” 很快小萝莉就反应过来，马上就要跑，被宁歌伸手拉住。 “你竟然还想逃？” 宁歌瞪大眼睛，一手紧紧拉住小萝莉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到了此时，小萝莉仍然想要逃，被宁歌紧紧制住，然后她的计划就泡汤了，一瞬间变得很泄气。 “干嘛？我喊人了！” 见到无法逃离，小萝莉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就要大喊。 到此时，这个刚才还害羞腼腆的小萝莉卸下伪装，终于把她的真面目露出来，分明就是一个狡猾与邪气的小偷。不得不说刚才的表演很成功，那甜美的笑容真让人误以为是个萌系少女，然而真实的情况恰恰与此相反。 “你喊吧，你把警察叔叔喊过来，正好省一点我的力气。” 到现在的时候，宁歌终于放下心，变得有恃无恐，恢复玩世不恭的样子。 小萝莉眼珠一转，似乎在想这种情况的可能性，然后就装作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很小声地说。 “我把东西还给你还不行麽？凶什么凶！” 小萝莉说着的时候，便开始拉开衣领，宁歌的视线都不由被吸引住，等着她把拉链拉下去。 然后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惊呼。 “啊？色狼……流……唔！” 小萝莉开始尖叫的时候，宁歌就意识到要出事。果然，还没等宁歌反应过来，小萝莉就抓住宁歌的手，往她的衣领里面直塞。 当宁歌和小萝莉纠缠的时候，就被一些行人注意到了，等到小萝莉开始大喊，一道道目光都汇聚过来，就要看到宁歌那只邪恶的手。 宁歌的手还在小萝莉衣领，似乎触摸到了细腻的皮肤。 这算不算是抓奸在床，宁歌脑海中念头一闪而过，随即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伸手捂住正在大喊的小萝莉，让她最后的流氓也没有说完整。 时间仿佛停滞了。 “你再喊，信不信我真把你送警局处理。” 宁歌恶狠狠地盯着小萝莉，眼中闪着寒芒，脸上满是冷冽。 这时有位警察走过来，小萝莉似乎被吓住了，然后呐呐得不一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过了一两秒之后，看到小萝莉安安静静地，没有再吵闹，宁歌开始出声。 “抱歉，我妹妹调皮了。她性格就是这样，还请不要见怪。” 对左右报以歉意的笑容，宁歌紧紧抓住小萝莉，一刻也不让她逃脱。 左右的行人恢复常态，没有探寻的眼神注意过来，都匆匆赶路或者慢悠悠散步，然而就在此时，那位警察走近了，他走过来一路盯着宁歌和小萝莉。 小萝莉自从看到警察之后，身体就变得很僵硬，宁歌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想要她放松一些，但仍然是徒劳的。 看得出来小萝莉很怕警察呢，作为一名小偷，这样害怕警察似乎是正常的。 宁歌低着头，在警察走过来的时候，轻轻宽慰小萝莉。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非但不会送你去警察局，还会配合你离开这里。” 在宁歌说完这句话后，小萝莉当时就愣住了，注视到宁歌脸上胜券在握的笑容，还以为这个条件是猥亵少女之类的，吓得更加紧张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时，警察已经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只警棍。 “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027：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有句话说，怕什么来什么，说的就是此时的小萝莉。［［{在遭遇被宁歌抓住之时，小萝莉自认为已经很倒霉了，没想到后面还会有更麻烦的事。 这算不算是雪上加霜，亦或者伤口上撒盐，宁歌对此是无所谓的，他想看狡猾的小狐狸如何处置。 “警察叔叔，我只有十五岁，还没有身份证了呢。”眨巴着眼睛，小萝莉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学生证？” “警察叔叔，很抱歉，今天没有带了呢。”小萝莉装模作样找了一下，然后才可怜兮兮地回答。 警察狐疑地注视着小萝莉，直到宁歌笑出声，才把注意力转过去。 “你呢？身份证？” “呃，她拿着。”宁歌没想到火力转过来，伸手指一下小萝莉，无视她杀人般的眼神。 警察没有说话，狐疑地看一眼宁歌，只差脸上写了几个字，你的身份证为什么她拿着。 “我想去网路会所玩，她拿了我的身份证威胁我非要我带她去。”宁歌注视着小萝莉，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们是？”警察脸上越来越狐疑，来回扫视着二人。 “我是他妹妹，抱歉，警察叔叔。” 宁歌没有说话，这回是小萝莉答话，她急匆匆地解释，让脸上的表情更为正常些。 “你们不太像。”听到小萝莉的解释，警察来回扫视一眼，摇摇头否决。 “我是他表妹。”小萝莉快要哭了。 然后，小萝莉把宁歌的身份证拿出来，交给警察先生检查。 “你才十七岁，未成年人是不能进网路会所的，请不要明知故犯。”在检查之后，警察敦敦告诫宁歌，然后才放两人离开。 直到警察走后，小萝莉才松一口气，当时就坐在街道上的长椅上不起来了。 “你很怕警察耶？”宁歌拿回身份证，似笑非笑地盯着小萝莉。 “要你管！”回应宁歌的，是小萝莉恶狠狠地目光。 “我不管，我喊警察过来，呵呵。” “喂？你干嘛？” 小萝莉急了，一伸手就要捂住宁歌大喊，然后看到宁歌脸上可恶的笑容，才知道又被耍了。 “给！东西都还给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一股脑的东西扔过来，宁歌一一接过，现没有损失才收起来。 “不行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在有一颗危害社会的毒瘤，我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你才毒瘤呢，你，你要干嘛？我喊人了。”小萝莉愤愤不平，之后看到宁歌邪恶的笑容，双手护胸不住后退。 “今天行情不错吧。”宁歌逼问着，身体不住前倾。 “你想干嘛，你我一九分，多的你不要再想了。” 宁歌摇头。 “二八分？” 宁歌不说话。 “三七？” 宁歌面无表情。 “四六？” 宁歌不耐烦吐口气。 “五五开，你不要得寸进尺。”小萝莉咬牙切齿。 “我不是说这个，我要你把这些东西还回去。”宁歌只差说小萝莉无药可救了，这么光荣的事业，竟然被她想到其他地方了。 小萝莉没想到宁歌说的是这个，一时沉默了。 “好吧，算我栽了，我还。” 没多久，当小萝莉再次抬起头，脸上充满颓然，变得失魂落魄。 “喂？别这么不高兴嘛，这可是为你赎罪。” 小萝莉闻言，顿时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宁歌。 “你快还吧，我盯着你呢，快一点，还完吃饭。” “你这是什么眼神，以为我是什么人，我这么一号江湖人物，会说话不算数麽。” 小萝莉不乐意了，噘着嘴，对宁歌充满怨念。 “呦呵！” 江湖一号人物，看着小萝莉宁歌就想笑，哪里有这样的江湖人物，还真当这是江湖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偏要当小偷。 “快点啊，想好怎么做了麽。” 小萝莉闻言，抬头又瞪宁歌一眼，充满碎碎念。 “都怪你，我刚要想到了，结果被你打断了。” “你真笨耶。要我说啊，你直接交到警察局，说你捡的不就行了么。” 说完之后，小萝莉用白痴一般地眼光看着，直到把宁歌看得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白痴啊，偷偷交过去不就行了。” 回之以白痴一样的眼神，宁歌十分淡定，这点事怎么会难倒他呢。 “那边提篮桥就有个警务室，你偷偷放到那边去，对了，再写张纸条说明下情况。” 说着，宁歌便站起身，走到旁边的报亭，宁歌好大的身体堵着，小萝莉并没有看清楚他在做什么。 等到宁歌转过身，小萝莉才看清楚，原来他手上拿着一些东西，都是刚才买的。 “给啊！” 宁歌递过去一瓶饮料，小萝莉犹豫了下，还是接住了。 “我以为你会逃，竟然没有。” 小萝莉翻一个白眼，对于宁歌懒得废话了。 “把东西都装包装袋里面，纸条上写清楚放里面，如果不想被认出来就用左手写。” 在宁歌的吩咐下，不知是赌气还是其他的，小萝莉低着头一言不，纷纷照做。 之后，宁歌带着小萝莉，不能说是带，应该说是押送。宁歌押送着小萝莉，赶鸭子上架，最终向着警务室走去。 “又不是去刑场，干嘛哭丧着脸，像吊死鬼一样。” 回头看一眼小萝莉，宁歌突然笑了。 小萝莉低着头，迈着小碎步，一言不，面无表情，脸上写满了一百个不乐意，并且还有一丝失落。 小萝莉瞥一眼宁歌没有说话，手里提着袋子走在后面。 宁歌记忆力果然很好，果然这里有一个警务室，就坐落在那边不远处。 但是，小萝莉迟疑了。 “怎么啦？你竟然怕了耶！” 被宁歌这么讽刺一句，小萝莉似乎重新有了勇气，踩着脚步走上前，在走近警务室的时候，然后突然走出来一位警察。 宁歌看到小萝莉愣了下，然后施施然走过去，小萝莉和警察站在一起，然后说着什么。 宁歌这边没有听到，只是看见小萝莉往这边指着，然后警察跟着看过来。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小萝莉把手里的东西交过去，两人挥手告别，然后小萝莉往这边走过来。 “喂？怎么臭着一张脸，这可是为你赎罪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救了你一命，你怎么不感谢我呢。” “救你个头！” 小萝莉蹦蹦跳跳上前，把宁歌甩在身后，留下最后一句话。 “我再也不想和你见面了。” ps：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未完待续） NO.28：同是天涯沦落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 生活总是充满意外，这种意外让生活变得精彩纷呈，当然这是好的意外是幸运的意外，坏的意外就让人难以接受，用晴空一个霹雳，天降横祸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遇见小萝莉对于宁歌也是一个意外，姑且不划分这个意外的好坏属性，在经历一连串啼笑皆非的事，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老死不相往来。 啼笑皆非这个词语非常好，虽然之前宁歌经历种种努力，才一举抓住狡猾的小萝莉，这是一个斗智斗勇的过程，是宁歌化身的正义，与小萝莉化身的邪恶战斗。 最终，正义的宁歌赢了。 然而，不管怎样，在小萝莉的心里，宁歌就是一个大魔王。 今天遇到宁歌，在小萝莉看来是出门没看台历，倒了八辈子大霉，一天的辛苦工作全部付诸东流，今天颗粒无收了，晚饭都没有着落。 小萝莉虽然感激宁歌没有把她扭送警局，但今天损失太过惨重，以后的日子更加艰难，所以心中只剩下愤愤不平。 “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这句话足以表明小萝莉的心情。 此刻的小萝莉，心情是苦闷烦躁无奈的，身体是痛苦疲惫难受的。 “喂？你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一点也不感激我。” 宁歌紧急追上去，对小萝莉他可是充满兴趣，呃，不是那种兴趣，是那一种兴趣，越解释越说不清了。 小萝莉才十四岁，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小偷，这里面肯定有一个不一样的故事。宁歌不想用悲惨什么的，用这样简单的词汇来给它下定义，即使故事的内容宁歌心里脑补了大概。 “我请你吃饭耶，别再臭着一张脸了。” 小萝莉刚要转身，准备再次回之以冷嘲热讽，但听到这句话愣住了，呆立在街道上。 “走吧！” 宁歌没有多说，拉着小萝莉的胳膊就走。 “喂喂喂？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人怎么这样？” “屁，你这小丫头思想真封建。” 小萝莉是一名小偷，这让宁歌想起一个故事，中村文则的《掏模》。 同样是一名小偷，小萝莉同样的身手不俗。她能偷到那么多钱包，足以说明小萝莉技术精湛，更多的是经验丰富。 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来说，她本来应该像一个小公主，生活在一个安康之家，有着疼爱她的父母双亲，她本来应该天真无邪，应该无忧无虑。 然而，这一切都与小萝莉绝缘。 她应该是一个孤儿，身世比起宁歌更为凄惨，这是在追击途中宁歌慢慢想到的。 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为何会选择当一名小偷，这里面的原因想起来似乎很复杂，但其实原因很简单——为生活所迫。 没有人会喜欢这份职业，一个小偷的身份很光荣麽，除非他有特殊的心理嗜好。 同是天涯沦落人，在小萝莉转身落寞离开的时候，宁歌就体会到那种心情。 在一个小饭馆，坐在一个凳子上，小萝莉看着眼前的食物，突然就哭了。 食物并不是很精致，只是普通的家常炒菜，但是胜在充足，看起来十分可口。 宁歌也很饿，但是小萝莉比起他似乎更饿。泪眼朦胧的，小萝莉哭得稀里哗啦，边哭边往嘴里塞着食物，狼吞虎咽着。 这一幕很让人注意，现在才是下午一点多，饭店里顾客还比较多，人来人往进来离开，都被眼前这一幕呆住。 “小伙子，都大人了就别欺负小妹妹了，小妹妹这么可爱，你当哥哥的怎么能欺负她呢。” 有顾客忍不住，路过的时候就开口劝诫，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就是，就是。” 宁歌一滞脸上一僵，这根本不关他的事，小萝莉要哭，劝都劝不住，这有什么办法。 又是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不得不说小萝莉扮相真不错，一个脑补的故事就这样成型，故事中小萝莉是弱者，至于宁歌则是大魔王。 人们总是会被眼前的事实蒙蔽，然而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真相是什么样子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众多视线汇聚在这里，小萝莉在嚎啕大哭，对四周的围观纷纷无视，而宁歌则吸引大部火力。 脸上是僵硬的笑容，宁歌点头示意，诚恳表示一定注意。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然而总是有人看过来，看得出来最近新闻不出彩，国民们都很无聊啊。 小萝莉很饿，以至于饭菜大多都被她吃了，宁歌只吃了一点，就被惊得目瞪口呆。 “你真是一头猪！” 小萝莉仍然在抽泣，鼻子一耸一耸的，听到宁歌这样说，抬起头来瞪一眼宁歌，这才露出红红的眼睛。 只是，小萝莉瞪人时自以为凶巴巴的，其实看起来却有点可爱，尤其是眉毛紧皱眼睛怒视的样子。 结完账，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宁歌走在前面。 “你别哭了耶，在哭就更像一头猪了，我给你讲个故事。” 小萝莉慢吞吞走在后面，也没有开口说话，不晓得她是不是想听，不过宁歌开口了。 “这个故事叫《掏模》，世界上最古老的行业是什么？有人说是小偷和妓女，这样的说法，确实是满有道理的。” 宁歌说的这个故事，就是一个讲扒手的精神世界，故事中的男女主角，就是小偷和妓女。当然这个故事现在还没有出现，作者中村文则也不知道有没有出现。 “因为某人拥有钱财与物产，就会有人想不劳而获、据为己有；某人感觉欲求不满，就会有人不惜张开双腿来满足对方，彼此各取所需。金钱与性，是人类最原始的渴望，完全出于本能驱使，无论文明再怎样达，小偷和妓女也不会被禁绝，更不可能被消灭。” 这样的故事有些深度，宁歌担心小萝莉会听不懂，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现小萝莉低着头踢着小石头，竖着耳朵在认真倾听。 这样的故事有些深度，宁歌担心小萝莉会听不懂，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现小萝莉低着头，小脚踢着小石头走着，竖着耳朵在认真倾听。 这样安静的小萝莉，真的很不常见呢。有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 （未完待续） NO.29：拐萝莉的大坏蛋 【拐萝莉的大坏蛋】 宁歌只是讲故事的人，他很喜欢这样讲故事，小时候是长大后也是。[? （［ 讲故事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它要充分调动听众的情绪，让听众的内心跟着故事走，伴随故事情节开心而开心，悲伤而悲伤，在讲故事这一活动中，讲故事的人主宰着一切，包括故事和听众。 讲故事也是需要很多要求的，比如恰当的时机，还有合适的听众，再加上脑子中的故事，这就构成讲故事这一整体过程。 时机很重要，也可以把时机看成环境氛围之类的，恰当的时机，可以不需要前奏缓冲就直接进入正题，引人入胜。 这就好比，在一对情侣约会的时候，怎么可以说分手失恋的故事呢。 至于合适的听众，这就是适宜人群，小孩子喜欢的故事大人会觉得无趣，女生爱看的言情故事男生会觉得无聊，老百姓经常说的鸡毛蒜皮的事，对于那些政治精英来说是不屑一顾的，就是这么简单。 那么最后，脑子中的故事，这又是什么。 讲故事的人必须懂得许多故事，他不一定要知识渊博，但是一定要博览群书。就比如现在，宁歌讲的故事叫《掏模》，是一个扒手的故事。 这个故事平时没什么，但放在这里十分应景，不是麽，小萝莉就是一个小偷，所以更能引起她的共鸣。 总之，讲故事是一门很深的学问，这是宁歌很小的时候学到的，就在一个说书人身上。 讲故事的人，传统的说法就是说书人。 小时候，宁歌就曾遇到这样一位说书人，那是在宁歌父母离婚后，宁歌在每周周六周日放假的时候，就去外面玩漫无目的随处飘荡，遇到说书人说故事就停下来，然后坐在凳子上听故事。 一开始是四大名著，后来从《封神演义》到《说岳全传》，从《山海经》到《聊斋志异》，不仅如此，《搜神记》《镜花缘》《离魂记》《太平广记》《儒林外史》《东周列国志》《儿女英雄传》等等，这些就是宁歌周末的时光。 那时候，别的小孩都有父母带，周末也会回家玩，而宁歌自己一个人，没有人和他玩，就只有去说书人那里听书。 幸好，说书人见宁歌是个小孩，又猜到宁歌是个孤儿，就动了侧影之心，只要宁歌来听书，但分文不取，还给他一个小凳子坐。 宁歌天赋异禀，说书人说的故事一下就记住了，若不是宁歌在上学，说书人几乎要收宁歌为徒了。 就这样一直过了几年，直到宁歌离开上海，然后就再也没见过说书人，尽管那时候已经有了师徒之实。 现在是现代社会，说书人这个职业几乎绝迹了，宁歌之后几年，就再也没见过其他说书人，也没见到那位无名有实的师父。 “喂？你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好心请我吃饭，我会念你的情手下留情。” 一道说话声将宁歌的思绪拉回现实。 小萝莉果然敏感，这只是个故事而已，但是她却想到了别的。 “你想多了，拜托，这也能触景生情，你是有多多愁善感，你是林黛玉麽。” 小萝莉恨恨地盯着宁歌，似乎要用眼神将宁歌杀死，每次占不到便宜，小萝莉几乎都是用这样的眼神，似乎这就能得到什么似的。 这难道是高级精神胜利法，宁歌忽然有些不懂。 “喂？我要走了啊，你保重。” 既然吃了一点东西，宁歌就准备离开了，当下站起身准备走。 “等一等！” 一连串碰撞声传来，宁歌转过身，就现是小萝莉站得太急，撞到了旁边的桌椅。 “干嘛？” “我没钱回家了。”小萝莉委屈地说。 “你家在哪？” “杭州！” “噗！” 宁歌差点一口茶水喷出。瞪大着眼睛看着小萝莉，宁歌十分不懂。 “竟然在杭州，那么远道而来跑到上海，为什么要舍近求远，难道是因为？” 宁歌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当下开口问道。 “你不是不还在上学？杭州精诚中学国中部？” 回答宁歌的，是小萝莉的默然，显然已经默认了。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千里来相会，两个杭州的中学生，竟然在上海这么偶遇了，这运气是有多好。 这样的话，之前的一切都能说通了，小萝莉之前叫宁歌学长并没叫错，即使双方都误以为是在上海精诚中学，可是是在杭州，而换到杭州这些都也是城里的。 这，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小萝莉就是宁歌的学妹，那么她为什么不在杭州行窃，这就不难理解了，不就是不想让同学知道麽。 果然深谋远虑，女中诸葛，宁歌一下子觉得小萝莉还挺聪明。 “好吧，那我们一起回杭州。” “嗯？” “我也没说错啊，我就在杭州精诚中学读书，我真是你学长。” 小萝莉有些惊讶，但仍然呆呆地，没有再说话，似乎是寄人篱下，她默认了这个事实。 别人是卖女孩的小火柴，而宁歌是拐萝莉的大坏蛋，想起这一点，宁歌就觉得很好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宁歌就想要一个妹妹，多好啊，不光是可以陪着玩，零食也可以分一点，两个人的话玩具更多，而且不开心可以欺负一下。 当哥哥的权利，真的很让人羡慕呢。 “不妨碍的话，可以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麽？” 似乎是被宁歌的善意打动，小萝莉这次没有抗拒，断断续续的，宁歌从小萝莉口中知道了完整的故事。 小萝莉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直到有一天，孤儿院的院长过世，孤儿院再也没有经济来源，难以维持下去，一夕之间土崩瓦解。于是，众多的孤儿自谋生路，从此各奔东西。 小萝莉只是其中一个。 从小萝莉记事开始，就一直在孤儿院生活，毫不犹豫的说孤儿院就是她的家，十四年的孤儿生活就是她全部的记忆。 “你一定很可怜我是吧？” 泪眼朦胧的，这一刻的小萝莉如此楚楚可怜，就像是全世界都把她遗弃了。 睁大着眼睛，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滑落，但小萝莉依然骄傲地昂起头，一如既往的倔强，小萝莉直勾勾地盯着宁歌，似乎宁歌回答不能让她满意，一言不合下一刻就会离去。 “哦，我不这样觉得。” 宁歌淡淡地开口，注视到小萝莉脸色稍霁，顿一下继续开口。 “我只是觉得你的父母真可恨，当然若是他们还活着的话。” 大多数孤儿性格都很偏激，少有性格温顺的，小萝莉虽然性格很古怪，但是一样的偏激。就比如现在，当听到父母的时候，小萝莉撇撇嘴，一脸不屑。 “死了的话就算了，没死的话我恨不得他们死了才好。” （未完待续） NO.30：避之不及的战争 【避之不及的战争】 “原来你家就在这里！” 这是一个小巷，杂乱的电线悬挂在小巷上空，巷子里杂乱无章，垃圾到处都是，散着难闻的恶臭味。[ 小萝莉的家就在这里，一个破旧的筒子楼，阳台上晾着五花八门的衣服，宁歌似乎隐约看到花花绿绿的内衣。 小萝莉面无表情走上前，宁歌跟着走着。 拐过拐角，一个房间里，一个老式的录音机在播放音乐，一个戴着眼镜的秃头躺在躺椅上，嘴巴里哼唱着不知是谁唱的歌。 听到有人过来，秃头一下子睁开眼睛看过来，在小萝莉身上停留片刻，然后才注意到宁歌。 “走啦！” 小萝莉似乎很不喜欢秃头，见宁歌停下脚步，强行拉过他的胳膊走了。 “那个人很色的啦，经常偷看我，你不要和他说话。” 小萝莉前面走着，头也不回地说着。 宁歌点点头，没有多说。 连续拐过一个楼梯，最终走到五楼，然后才在一个房间停下来。 “我可是第一次带男生回来，你可要负责哦。” 小萝莉打开房间，进屋之前偏头看一眼宁歌，眼神中有莫名的情绪。 第一次？负责？负什么责？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宁歌忽然有不好的预感。就在宁歌心中疑惑的时候，很快就走进小萝莉的闺房。 房间里有一股霉味，还有些湿潮，这是宁歌的第一感觉。再下来，这个房间并不大，只有十来平米，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凳子，然后就是一些杂物。 墙壁上是一些海报，海报上是一个很火的歌手，业内有着歌神之称的陈学友，很有实力的音乐人。 “原来你喜欢他呀，你们小女生不是喜欢she的麽？”宁歌扫视着屋内的摆设，随口问道。 “请不要那么庸俗，不要把我和她们混为一谈。”小萝莉不屑的撇撇嘴。 小萝莉心气很高呢，难怪丢掉那么多钱，也一声不吭，这让宁歌越欣赏小萝莉，她的性格和当年的自己很像呢。 宁歌注意到一点，小萝莉的房间里没有书，准确的说应该是没有课本，有的都是一些杂志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市男性都市女性什么都有，都是成人看得东西。 “你看的什么书啊？” 宁歌扫视着，随便翻开一页，一个硕大的男根出现在宁歌眼前，吓得宁歌手一抖书差点掉下来。 胡乱把这页翻过去，在之后是一个穿着比基尼的粉红女郎，衣着很暴露很多地方都漏出来，私密地带都若隐若现。 “切！不就是男女那点破事嘛！” 小萝莉鄙视宁歌，似乎都这一切司空见惯。 放下杂志，宁歌有种被刷新认知的感觉，现在的孩子了不得啊，才十五岁的未成年，心心里就这么成熟了。 好吧，宁歌承认自己被吓到了，看来还是太纯情了，就在这样感叹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嗓门喊声响起。 “黎云姿，你下个月的房租什么时候交？不交房间我可要给别人了。” 这嗓门像是在用喇叭喊，隔着几楼都能听到声音。 宁歌偏头看着小萝莉，直觉告诉他，包租婆口中的黎云姿就是小萝莉。 在上海两人吃饭时，小萝莉很多的事情都告诉宁歌，但是关于她的名字却分文不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宁歌也没有问。 而现在，当听到包租婆的声音，小萝莉腾地站起来，立马走向外面。 是的呢，小萝莉名字就叫黎云姿，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然而却与小萝莉的性格不相符，宁歌摇摇头。 这时，一连串的脚步声，蹬蹬蹬响起，然后就感到一阵地动山摇。 “黎云姿，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我知道你没钱。”大嗓门又响起，声音越地近了。 “阿姨，我现在手头紧，能不能宽限两天。” 小萝莉，哦，不，应该说是黎云姿，黎云姿看着走上来的包租婆，又变成笑容甜美的小萝莉，可怜兮兮地低下头。 “别装了，我不吃这一套，快交房租，没钱就滚蛋，月底还不滚我叫警察了。” 包租婆一脸寒霜，即使宁歌待在屋内，也听得到话语中的冷漠。 “阿姨，现在真没钱，过两天就有了。” 宁歌听着小萝莉委曲求全，这才知道为何今天把钱交给警察时，小萝莉是那么的不舍。那些钱虽然不多，但几千块还是有的，用来交这点房租绰绰有余。 然而宁歌让小萝莉放手，小萝莉虽然不舍但还是交公了。 “你要多少房租，我给你。” 宁歌突然走出房间，然后盯着包租婆说。 走到外面，宁歌这才看清楚包租婆是何人，一个满脸肥肉的中年大妈，水桶腰粗大腿大脚板，眼若铜铃脸如黑锅，真是不忍直视。 “呦呵！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新找的相好啊，哪里吊的凯子啊，小狐狸精真是可以呀，年纪轻轻就这么放荡，长大了还了得。” 包租婆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宁歌，然后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一连串的刺耳的词语从包嘴里冒出来。 黎云姿的脸色突然变了，她恼怒地瞪一眼宁歌，然后看着包租婆，脸色变得铁青，面若寒霜。 “我敬你是房东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你嘴巴放干净点，谁是相好，谁是小狐狸精，谁他妈放荡？” 小萝莉怒了，瞪大着眼睛，面色不善。 这一段骂字从小萝莉嘴里出来，不光是宁歌目瞪口呆，连包租婆都十分震惊。 谁能想到，一向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萝莉，脾气竟然如此火爆，刚才还是一脸委曲求全，现在说翻脸就翻脸，宁歌承认自己被震撼到了。 而包租婆，显然小萝莉这个样子她也是第一次见，包租婆张开大嘴，嘴张得能塞进去一颗鸡蛋，这个小女生从来没有这样过，一瞬间就翻脸了，让她措手不及。 等到反应过来，包租婆涨红了脸，浑身颤抖着，指着小萝莉。 “还说不是狐狸精，小小年纪不学好，一点教养也没有，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遭了，宁歌听到包租婆这一句，就知道要遭，包租婆真是嘴贱，而小萝莉此时明显很冲动。 果然，小萝莉红了眼睛，张牙舞爪着，朝着包租婆脸上抓去。 一场女人的战争就这样开始了。 （未完待续） NO.31：幸福的同居时代 【幸福的同居时代】 医院长廊外，小萝莉孤独地坐着。 就在半小时前，在筒子楼小小的走廊里，宁歌亲身经历一场大战。 战争的一方是小萝莉，另一方是包租婆。小萝莉一米五几的身材，瘦瘦弱弱的，而包租婆一米六高，膀大腰圆，小萝莉各方面不占优势。 结果，最后的结局令人惊讶，完败的小萝莉没有惨败，而是和包租婆打了个平手，即使现在混得很凄惨。 是的，战斗并没有以一方退出而结束，一直处于僵持状态。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一直在撕扯，手脚并用抱成一团扭打，唯一当事人宁歌拉都拉不开。 后来，在几方面，不知道多少人拉扯的情况下，终于就这么终止了，小萝莉到医院来包扎伤口。 事情闹得很大，差点到叫警察的地步，最后包租公让了一步，对了，包租公就是那个色眯眯的秃头。 包租公按下这件事，表示不追究小萝莉的责任，医药费自己解决。但是这也预示着，小萝莉那边的房子租不下去了，不管是为长久计还是现在。 小萝莉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头发凌乱发卡都找不到了，本来干净整洁的衣服现在满是皱褶，当然，最醒人注目的是脖颈还有脸上的伤痕，这都是包租婆手指甲划的。 小萝莉很凄惨，但包租婆也没讨好，她连衣服中的胸罩都被拉出来了，在被救场的人看到之后，她老公包租公脸都绿了。 包租婆一直在哭，哭的天昏地暗的，而一旁小萝莉一直在冷笑，宁歌毫不怀疑小萝莉还有更歹毒的手段。 过去之么长时间，小萝莉待在医院里，一直在发呆，偶尔突然古怪的笑着，肆意而又快活。 果然想象中的偏激刚烈，比起宁歌来更甚，让宁歌感到一丝心疼。 小萝莉在等护士为她敷药，女孩子脸上受伤，做起来要慎重一点，否则就会有疤痕，以后永远都弄不掉，当然这是宁歌强行带她来的。 “黎云姿？黎云姿是谁？” 旁边突然护士在叫，宁歌伸手推一下小萝莉，让她从发呆中醒过来。 “该你了，去吧。” 小萝莉顺从地走进去，正要进去，她忽然停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宁歌。 “我无家可归了？” 前言不搭后语的，但是宁歌明白她说的话，无家可归了，问宁歌她怎么办？也就是说，宁歌如何处置她？ “住我家！”宁歌不假思索。 “好！” 小萝莉进去了，脸上似乎有了笑容。 可耻的同居生活就这么开始了，而宁歌只有十七岁，太惨无人道了，小萝莉只有十五岁，还是个未成年。 宁歌没有想这么做的后果，因为答应小萝莉的时候，宁歌也是冲动的。 冲动过后，宁歌依然没有后悔，他不是后悔的人，也不是在意流言蜚语的人。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叫一辆板车，板车师傅拉着小萝莉的被褥，还有一些衣服行李，就这么浩浩荡荡开进宁歌的家。 “你竟然一个人住？” 小萝莉站在房屋面前，由衷地感叹，说不清是羡慕还是鄙视。 宁歌没有答话，只身走进房间，拿出来十多块钱交给板车师傅，然后卸下东西放在一旁。 宁歌这次去上海，身上一共带了一百多块钱，客运两个人的车票，若不是学生票打折，就不能回来了。 医院里用的是最后的几块钱，用完之后一分钱都没了。 合力将东西搬进去，从一楼到七楼，两人都累的够呛，躺在沙发上休息，小萝莉扫视着屋装修摆设，撇撇嘴。 “我住哪里？” 宁歌懒得动了，这一趟回来已经很累了，随便指着旁边的房间。 “没有房间了，你和我住一起吧。” “滚！” 小萝莉扔过来一个靠枕，似乎是想要把宁歌砸死。 宁歌堪堪接住靠枕，然后瞪着小萝莉。 小萝莉也瞪着宁歌，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瞅着，谁也没有说话。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然而却没有暧昧的气氛。 “那边！” 良久，宁歌随意地指着一个房间，然后用靠枕盖住脸。 这套房间是两室一厅的，宁歌住一间卧室，还有一间卧室空着，有些时候会有人过来住几天，经常是祖母，偶尔是姑姑，所以现在小萝莉还有空间。 夜幕降临，小萝莉已经收拾好房间，宁歌在盯着电脑看。 还是CBS论坛，宁歌上传的第一章PLAN已经有了点击，还有了网友评论，宁歌先没有注意这些，而是开始创作第二章。 轻舞飞扬： 其实最让我对她感到兴趣的，也是她的plan： “我轻轻地舞着，在拥挤的人群之中。 你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 诧异也好，欣赏也罢。 并不曾使我的舞步凌乱。 因为令我飞扬的，不是你注视的目光。 而是我年轻的心。” 年轻的心，宁歌的思绪在这里停顿。 轻舞飞扬最后的结局宁歌当然知道，那个先天性遗传性红斑狼疮，让轻舞飞扬无法停留，就这样从痞子蔡的生命里消失。 尽管患有这样的病，轻舞飞扬却依然热爱生命，没有半点死气沉沉，这让宁歌想起一个故事，史铁生和《我与地坛》。 每一次看到有人这样热爱生命，宁歌总是莫名的感动。生命如此美好，可是祖母却行将就木，宁歌心里很难受。 最懂宁歌的人莫过于祖母，祖母用潜移默化的方式，一直悄无声息的化解宁歌的戾气，然而现在，祖母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了。 “我轻轻的舞者？” 最后是小萝莉出声念着plan，才将宁歌的思绪拉回来。 “你是在写小说？” “嗯！” “能给我看麽？” “好啊，等我写完。你先去看书吧，写完就给你看。” 收回思绪，宁歌开始继续创作，小萝莉也识趣地走开了。 灯光下，宁歌俯身敲打着键盘。 第二章轻舞飞扬有三千多字，宁歌用时两个多小时才堪堪完成。 “呼！” 将这一章上传，宁歌才有空看评论。 一共有可怜的三个评论，宁歌打开第一个。 昵称为angel的网友：“第一人称无爱，再见。” 宁歌撇撇嘴，好的文章是不分第几人称的，第一人称视角充分表达主角内心，她还是天使呢，一定是个小白。 看下一个。 昵称为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网友：“目测文笔一般，剧情一般，难以吸引人注意。” 咳，宁歌被噎了一下，再看最后一个。 昵称为盖世大侠的网友：“据本人从业多年的经验，作者菌是个中年大叔，长相普通气质平凡，一定是个内心极其闷骚的男纸。不相信是麽，不相信请拭目以待！” 好吧，被人误会成中年大叔了。然而他猜的也挺准，蔡智恒貌似就是这样。 几乎没有一点正面的评论，连不褒不贬中间立场的也没有，宁歌承认被打击到了。 但是，宁歌心里很不服。 （未完待续） NO.32：一二三两个大逗比 没有想象中的红袖添香，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也没有想象中的旖旎。 “喂？大懒虫起床了！” 【一二三两个大逗比】 宁歌本来想好好睡一觉，然而小萝莉门敲得砰砰响。 好烦，宁歌翻一个身准备继续睡，然而小萝莉没有停止的趋势，依旧不死心地敲门。 “喂？你够了啊！” 打开门，宁歌睡眼惺忪，皱着眉头。 昨晚睡得比较迟，睡下之后做了很多梦，刚刚还沉浸在梦中，结果就这样美梦被打搅了，宁歌一脸不爽。 “这可是你说的，morningcall，怪我咯！” 宁歌赤精着上身，只穿着一件内裤，似乎内裤上面有些印记，小萝莉狐疑地看着，没有收回眼睛。 “我怎么不记得。” 宁歌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突然发现小萝莉的眼神很古怪。 宁歌忽然回过神，浑身上下扫视一眼，没什么不对劲啊，不就是裸睡麽，又不是****，这也大惊小怪。 “啧啧！” 小萝莉双手环胸，鄙视地扫一眼宁歌下身。 然后宁歌察觉有异，低下头，果然内裤上有一处湿痕，有的地方都已经干了。 噗，原来又是遗精了，最近火气有点大啊。 “哎呀，我还以为什么呢，不就是遗精嘛，很正常的事啊，还以为是什么呢，大惊小怪。男生遗精和女生来大姨妈一样的，难道你不会来大姨妈？” 宁歌脸皮厚到如此程度，就算小萝莉直勾勾盯着也面不改色，颇有一种泰山崩于前的淡定。 论嘴上功夫，宁歌可是一点也不吃亏。 小萝莉撇撇嘴，似乎不屑于争吵，转身离开了。 等小萝莉一走，宁歌才盯着内裤，这才是昨天刚洗的，然而今天又被弄脏了，唉，人生真是蹉跎啊。 一个注定做大事的人，就要被鸡毛蒜皮的小事折腾，宁歌很苦恼。 那么能不能让小萝莉做这些琐事，房间她不能白住啊，不付房租总得干点活吧，宁歌突发奇想。 “吃早餐了，不来就没了。” “好，等我。” 小萝莉还是很靠谱的，早餐就主动做了，虽然看起来食物不怎么样，但好歹能充饥。 “啧啧！” 宁歌盯着餐桌上的早餐，两碗煮的很稀的稀饭，还有两个快要发霉的面饼，外加一叠刚炒的辣椒土豆丝炒菜。 好吧，这就是小萝莉的手艺，会煮稀饭会炒菜，宁歌以后可以松口气了。 “不错啊！” 囫囵吞一口稀饭，大米浓度刚好，里面还加了一点白糖，有轻微的糖味。 “你喜欢吃糖果耶？像小孩子一样。” 宁歌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饶有兴致地看着小萝莉对付面饼和炒菜，她把面饼用刀从中切开，然后用筷子把辣椒土豆丝塞进去，然后拿在手中啃。看起来很像肯德基早餐，然而其实只是菜夹饼。 “小时候喜欢吃糖果，但是孤儿院人多糖果少，我分到的更少，一直喜欢吃。” 小萝莉大口咬着肯德基，嘴里含混不清说着，她的表情很平淡，似乎是在说一件不相关的小事，然而听在宁歌耳中就觉得心酸。 “好啊，我有很多糖果，以后都给你吃。” “是吗？好啊！” “小萝莉，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宁歌就像是诱拐幼女的猥琐大叔。 “说吧。” “……” 有些难以启齿，宁歌这一刻竟然感觉脸红了，不对呀，这又不是多大的事，为什么会破天荒脸红呢。 “说啊！” “是这样的，你能不能帮我洗衣服？我的事情太多了，没时间。” “……” 小萝莉瞪大着眼睛，吃早餐的动作都停下了。 “……” 宁歌也盯着她，答应啊，答应啊，这是什么表情。 “啧啧，打住，你是要我给你洗内裤吧，真恶心，没门，自己去洗。” 小萝莉做出嫌弃的表情，做了一个鬼脸。 “宁歌我鄙视你，内裤让女生给你洗，说出去多难听啊，你还要不要脸了。” “呃……” 似乎真的过分了，宁歌感觉自己真的没脸见人了。 “对不起啊，那好吧，内裤我自己洗，其他的你帮我吧，有洗衣机的，不是很麻烦。” “……” 小萝莉狐疑地盯着宁歌，看到宁歌态度诚恳，然后才缓缓点点头。 “对了，袜子也自己洗。” “好吧，黎云姿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滚！” 天气晴朗，惠风和畅，果然是一个好天气，对，洗衣服的好天气。 一大早收拾了那么多衣服，堆成了一座小山，小萝莉在洗手间忙碌着，宁歌自己在水盆里洗内裤。 “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wuwu/嘻唰唰嘻唰唰wuwu 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wuwu 嘻唰唰嘻唰唰” 宁歌嘴里哼唱着，手下飞快地忙碌，洗完这个就可以写稿子了，下午还可以去打球。 “你唱的什么呀，真难听！” 小萝莉从洗手间探出头，两只手捂着耳朵。 “不好听麽？” 宁歌瞪大着眼睛，这首歌真的很应景啊，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刚才还打算把这首歌作为洗内裤之歌呢。 “难听死了！” “其实后面是这样的，你等一下。”宁歌说着，清洗一下手指，然后走进房间。 没几秒钟，宁歌从房间里走出来，拿着一把吉他，做着嘘的手势。 小萝莉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睁大着眼睛，狐疑地看着宁歌要做什么。 宁歌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摆开姿势，手指按压在弦上。 “咚！” 节奏声开始响起。 “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闪闪红星里面的记载/变成此时对白 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你我好像划拳般恋爱/每次都是猜……唉” 这是一首极其欢快的歌，唱起来的时候声音放得很开，几乎听不到伴奏。 光听着歌词，就觉得莫名地喜感，小萝莉一开始还保持镇定，一首歌还没唱完必，后来就捂着肚子在笑了。 “噗！笑死我了！” 小萝莉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一只手撑着墙壁。 “这歌怎么这么无厘头，谁的歌，好搞笑哦！” 歌唱被打断，宁歌很无奈，正要继续开始，突然楼下传来声音。 “有没有公德心，哪个缺德鬼在乱吼乱叫？” 这声音清晰地从阳台传过来，宁歌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大步流星走到阳台。 “要你管！” 宁歌大吼一声，郁闷地走回房间，把吉他放下了。 “笑什么笑？”宁歌走出房间，小萝莉笑的花枝乱颤的。 “噗！” （未完待续） NO.33：天下无处不无贼 【天下无处不无贼】 新青年小说大赛的参赛作品已经写完一部，那么第二步写哪种类型的短篇呢，宁歌很烦恼。 本来脑子里有成型的想法，可是现在写出来的话，小萝莉可能会生气，宁歌也不知道该不该写。 “喂？你知道的新青年小说大赛麽？” “我知道耶，怎么啦？” “我想写篇小说，主角是一个小偷，人物原型，嗯，是……” 宁歌还没有说完，就被小萝莉一口打断。 “宁歌，你是想我跟你绝交麽？” 好吧，不让写就不让写，回答得这么严肃，宁歌想问绝交是什么体位的心思都淡了。 宁歌本来想写的一个故事，就是中村文则的《掏摸》，考虑到这个故事是发生在东京，而宁歌从未在东京生活过，所以不能照搬照抄。 还有就是《偷摸》是长篇小说，宁歌暂时没时间完成，所以只能寻求改编了，那么如何改编呢，宁歌想到的是小萝莉。 但是现在小萝莉不允许，只能另辟蹊径了。 《天下无贼》，宁歌瞄准了这个。同样是讲小偷的故事，然而这个故事本土化，字数也不多，相对难度比较低，似乎是最适合的了。 这是一个美丽的梦。 在西北工作了五年的傻根要回家过年娶媳妇。他拒绝了工友的好心建议，随身带了五年的工钱六万块钱上路。 傻根单纯朴素，连他内心的喜悦也是如此的阳光明媚，他像大沙漠一样固执，他相信“天下无贼”。 一对江洋大盗最初想对他下手，后来却被他的质朴明亮所打动，他们决定一路上保护傻根，圆他一个“天下无贼”的梦想，并由此与另一个扒窃团伙以及追捕者引发了一系列的明争暗斗。 《天下无贼》不可否认是一个好故事，最重要的是它是一个短篇，同样是讲小偷的故事。这个故事很具有戏剧性，故事情节曲折婉转，作者表达的主题是“梦想”这类小说是最好的参赛作品。 文学的本质应该是理想主义，是寄托了作家的一种理想、一种愿望、一种倾诉。生活本不圆满，文学作品应该追求完美。 要是这类作品不获奖，宁歌真的就只能撞死在豆腐上了。 宁歌考虑得很仔细，关于人设还有背景，这些有没有偏差，毕竟是另一个世界的，宁歌要做到无懈可击。 在考虑的时候，宁歌拿出一支烟抽着，烟草味刺激着肺部和喉咙，让整个人越发清醒深刻。 宁歌整个人笼罩在烟雾中，目光盯着电脑，习惯性的放开。 “喂？你竟然抽烟？出去！掐断！难闻死了。” 小萝莉咋咋呼呼惊醒宁歌，宁歌回过神，才发现烟草已经燃烧了半截。 “干嘛？”宁歌脸上透露着不满。 “不许抽烟！”小萝莉插着腰，恶狠狠地和宁歌对视。 “有病！” 宁歌思绪被打断很不满，嘴里冰冷地吐出两个字，然后手指一弹，将烟屁股从窗户弹出去。 回过头，宁歌再也不看小萝莉一眼，开始在键盘手噼里啪啦打字。 吸烟是宁歌上国中时养成的习惯，到现在已经有五年的历史，宁歌烟瘾不大，平时不怎么抽，只是烦恼时或者思考的时候才抽，一般情况下抽烟时是自己一个人。 或许是潜意识没把小萝莉当外人，亦或者是宁歌忘记了小萝莉在此，所以今天就点了烟，然而小萝莉不喜欢。 宁歌最讨厌别人叫他戒烟什么的，所以刚才小萝莉说不许抽烟的时候，宁歌脸色徒然变冷。 宁歌开始打字，就没有再抽，小萝莉也就没有再多说，只是把窗户全部打开，准备换取新鲜空气，让烟草味流走。 噼里啪啦敲击着键盘，宁歌忘乎所以。 傻根要回家了。 傻根已经五年没回家了。 傻根出来做工时才十六岁，现在已是二十一岁的大小伙子。 …… 乘警不解：“为什么?” 刀疤脸转脸熊他：“叫你别说你就别说，别问为什么!”说罢背起王薄大步朝站外跑去。 忽然乘警在后头喊：“姑娘，车上还有你的行李呢!” 王丽扭转头，一脸泪水，说：“不需要了。” 这篇小说总共有一万多字，宁歌五六个小时就可以打出来。 宁歌打字非常快，这是很久以来训练的技能。宁歌打字的时候不开音乐，只要周围安静就可，也不需要咖啡，只有有一杯白开水。 打字的时候是浑然忘我的，废寝忘食更是常事，除非突然卡文，然后才看一下时间，或者扭动一下僵硬的脖子，或者站起来上一趟厕所。 当宁歌写到半处的时候，小萝莉已经准备好了午饭。 “喂？吃饭！” 或许是因为刚才，小萝莉心情不好，说话语气也很僵硬。 而宁歌正在忙碌，似乎没有听清楚，随口一声没时间，然后继续埋头写作。 之后，小萝莉没有再开口，屋子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宁歌在疯狂码字，小萝莉一个人在安静吃饭，屋子里飘着饭菜的香气，宁歌也充耳不闻。 五六个小时过去，宁歌终于完成创作，文档保存关闭电脑，这时时间已经是三四点多了，宁歌才发现自己饿了。 回头一看，餐桌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客厅里安安静静地，只有宁歌一个人，小萝莉不知道去哪呢。 呼！ 长舒一口气，宁歌从电脑前站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然后直奔厨房。 好在厨房里还有剩菜剩饭，只是现在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宁歌直接拿过来就吃，有东西吃就不错了，以前一个人的时候还要自己做呢。 匆匆吃完饭，宁歌踩着单车离开，离约定的时间超出了，希望他们不要埋怨。 踩着单车，宁歌直奔浙江师范大学篮球场。 杭州精诚中学离浙江师大很近，宁歌这边距离也不远，平时学校周六周末锁门，都是去浙江师大打球。 大学总归自由许多，每周七天从不关门，一般宁歌经常过去。碰到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看一场精彩的球赛，或者和大学的学长们打一场友谊赛，更多的时候还能学习他们的技巧。 总之，这里是宁歌的第二乐园。 “我来了！” 踩着单车，无视学长学姐们异样的眼神，宁歌双手脱把，像泰坦尼克号中被杰克抱着的露丝一样，双手环抱像雄鹰一样似乎要飞翔。 篮球场那边砰砰砰响着，都是拍打篮球的声音，宁歌偏头仔细寻找，果然看见沈浩洋吴学成已经在了。 “呲！” 潇洒地一个漂移，宁歌顺利停下单车，然后才注视着场中。 “喂？宁歌，你今天迟到了耶！哈哈哈哈！” PS：《天下无贼》，赵本夫原创小说，冯小刚导演电影。 （未完待续） NO.33：有美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青春是什么，青春就是恣意和飞扬。 然而对于男生来说，不打球的青春，就是不完整的青春，当然，不打球可以踢球，或者可以看球。 在男生球场上挥洒汗水的时候，另外一旁有女生作为拉拉队欢呼，而结束之时，最好有靓丽的女生送水，这才是最完美和谐的一幕。 然而现在，在浙江师大打球的时候，这些都是无缘的。 在场的有的只是比宁歌大几岁的大学学姐，她们关注的是同龄更成熟的学长，而不是在她们眼里小屁孩似的宁歌。 尽管很多时候宁歌他们聚在一起，讨论走过路过的哪个学姐发育的成熟，这更多看起来就好像邯郸学步东施效颦。 十七岁的宁歌，和这些二十岁的学姐，他们之间是没有交集的，尽管浙江师大阴盛阳衰。 “喂？小心看得精尽人亡。” 吴学成总是坐在长椅上，拿着他那个攒钱买来的MP3看********，偶尔抬起头看一眼学姐们飞扬的裙摆，然后继续低下头用着几百度的近视眼瞅那些蝇头小楷。 吴学成抬起头，羞涩地笑一下，然后飞快的瞟一眼旁边，重新低下头。 宁歌朝身后一看，原来是两个穿着超短裙的学姐走过来了，嗯，化的淡妆脸蛋精致柳眉细长，重要的是白皙的大腿是露出来的。 在她们路过的时候，旁边的牲口们似乎更热血了，不管是学长们还是沈浩洋他们，学长们并没有错，但是沈浩洋可就开错屏了。 “喂？看什么看，你又不是她的菜。” 宁歌毫不留情地批评他，即使没有评分，但依旧看出来沈浩洋他们落入下风，对方是师大附中队，实力比较出众。 “打球三心二意，怎么能赢。” 宁歌扫视一眼，发现己方蓝队，也就是沈浩洋这边精诚中学队，宁歌迟到本来应该缺一个人，然而现在并没有，是一个师大附中的同学。 这里算是师大附中的主场，本来宁歌一方作为客队就有压力，现在少一个精密配合的搭档，而是增加一个别的队的人，这怎么能赢。 而场上代替宁歌的队员，似乎是对他的同学手下留情了，这相当于是一个内鬼，看得宁歌皱眉不已。 场上还在继续，宁歌不能随意叫停，只好耐心看着。 宁歌越看心里越加不爽，这个内鬼真的太肆无忌惮了，你说他故意放水故意就故意吧，能不能做的完美一点，让别人一眼别看出来。 作为一名打球几年的资深队员，宁歌一眼就看出来，那些他看似不经意地举动，如何一步步将对方推上神坛。 六比四，大家水平都差不多，没有天才出现，不赢才怪了。 一场篮球赛，又不是正规比赛，至于这样在乎输赢麽，还要不要脸了。 宁歌吹胡子瞪眼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瞬间扭头望去，就看到篮球场上坐着一排女生，用女生来形容是正确的，因为她们明显是高中生。 这几个女生明显在观看比赛，不是观看大学学长的，正是观看这一场，这一场令宁歌气愤不爽的比赛。 她们还在品头论足，点评着哪个队员最帅，哪个队员是最佳球员，总之很业余。 难怪，宁歌这才明白。 为了比赛结果，就为了在心仪的女孩面前亮相，无所不用其极。那些动作这些业余女生看不出来，难道宁歌会看不出来，沈浩洋会看不出来。 殊不知，一向沉稳的沈浩洋，此刻也是满腹怒火。 宁歌注视着这群女生，他有些奇怪，究竟是哪样的女生，才能引起那帮牲口们如此行事。 就在宁歌看着的时候，夹在其中的一人似乎有所察觉，然后偏头注视过来，再然后旁边几个女生都看过来。 她们应该是师大附中的学生，宁歌这样猜想着。 距离有点远，宁歌没有看清楚长相，但是对方指指点点却看清楚了。宁歌穿的是球服，她们一定知道宁歌就是那名迟到的队员，而现在场上走向失败的正是他的队。 宁歌直视着她们，在她们的注视中一步步走过去。在女生面前，宁歌从来不是胆怯的人，害羞与腼腆从来与他无缘。 “HI！” 一脸灿烂的打个招呼，仿佛没有被场上的局势影响。 走到跟前，宁歌才看清楚几个女生的长相，她们都没穿制服，也没有佩戴任何可以显示身份的标志，看不出是哪里的学生。 将近五月的天气，杭州开始变得炎热，这群女生都穿的很单薄，都是款式各异颜色各异的连衣裙，没有一人例外，看起来就跟合唱团一样。 宁歌目光放在中间的一位女生，她就是刚才最先注意到宁歌的人，容颜精致皮肤白皙，嗯，感觉有点不像中国人，有点像韩国高丽棒子。 “你好！” 她站起身开口了，汉语说得很流利，但总是不那么熟络，不接地气。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宁歌一脸微笑着开口，韩剧如此盛行，宁歌也会一两句韩语。 她显然很开心，甚至于有一些激动，能在异地他乡听到熟悉的母语，怎么也算是极为开心的事。 宁歌没猜错，她就是一个韩国人，准确的说是一名韩国留学生。 “??????????????”（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她惊喜地忙不迭开口，一改刚才打招呼的疏离客气，现在充满热情，又是鞠躬又是客气。 这一幕发生令人感到意外，此刻旁边的女生耶感到很诧异。 宁歌承认自己被吓到了，因为这是一个长相极为漂亮的外国美女。 “???????????”（您是韩国人吗？）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有一些惊喜有一丝不确定，眼睛放光的盯着宁歌，似乎宁歌回答不是就会很失落。 宁歌只会那几句韩语，想骗人也没法骗，所以只能不让她失望，于是坦然回答。 “抱歉，我是中国人，虽然很不想让你失望。” 她的眼眸黯淡下去，一瞬间变得失落，强颜欢笑着。纵使宁歌，也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一丝后悔，若不是说韩语，也不会触发她的乡愁。 对的，宁歌在她眼中看到浓浓的乡愁，她应该很久没有回家了。 “我应该猜到的，抱歉，让你见笑了。”很快，她就恢复刚才的淡然，脸上略带一丝歉意，不再显得伤春悲秋，而笑容更让人如沐春风。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韩国人，名叫韩依人。” （未完待续） NO.34：秋水伊人在水一方 一场好好的篮球赛，却被这些牲口弄得变了味，不就是有女留学生在看麽，至于这样麽。 尽管心里不忿，甚至于埋怨眼前的这些女生，不过宁歌没有表现出来，他在郑重地介绍自己。 “你好，我是宁歌，宁折不弯的宁，歌唱的歌，精诚中学高二学生。” “抱歉，韩依人，杭州女中高二学生。” 原来是女中学生，难怪这么热血呢，一个个像开屏的孔雀。 然后两人介绍完毕，突然相视一笑，而旁边的女生们不乐意了，纷纷打趣道。 “哎呦喂，第一次见面要闹哪样啊？” 宁歌视线放到这些女生上，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个绝好的方法，因为在他走过来，然后和这群女中女生说话的时候，那群场上的牲口们就有些神思不属了，不由一直偷看这边。 呵呵，最明显的就是师大附中队，人应该是他们请过来的，现在却和外人有说有笑，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杭州女中果然是人杰地灵，这群女孩的说实话，气质比起其他学校高了一大截，嗯，应该是在学《女戒》《女训》这些的缘故。 有时宁歌他们猜胡思乱想，女校社会组是不是一直在教三从四德，自然组是不是在学刺绣，以至于每个女生都有一种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名媛佳丽的气质。 当然这是胡邹的，但是女校确实引起许多学生的注意。 女校女校，不仅是环卫工人，连教师都没有一个男性。也只有在特定的时间，女校才对外开放，而这一点时间对广大男生来说，杯水车薪不外如是。 女校的女生都很有礼貌，当然这不是说非女校的女生就没有礼貌，而是体现出温婉贤淑的特点，这一点就和精诚中学的李子萱迥然不同。 女校教育格外注重礼法，也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但并不抑制和约束她们的天性，也不阻止她们对异性的好奇，尤其是国中时男女是同校的，最后的教育目的也不是为把男女割裂开。 宁歌现在就在和这群女校女生交谈，她们似乎都很健谈，而且谈论的话题范围也很广泛，有些很尖锐的问题也毫不避讳。 她们一开始还有些羞涩腼腆，但是后来就变得大胆许多。 当然人的性格不同，有些人天生内向不喜欢说话，有些人天生外向性格开朗，比如之前打趣两人的这位，就是性格开朗比较大胆的。 通过介绍，每个人差不多都认识了，但只有她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是她刚才的介绍，里面是对宁歌毫不留情的批评。 “我叫江秋水，宁歌，你以后不会是个好球员，打球是注定没有前途的。” “哦，何以见得。”宁歌似乎来了兴致。 “第一，迟到的球员没人会喜欢，这是一个态度问题。第二，你迟到后不安静地看球，反而看到女生直接跑过来泡妞，置你的队员于何地。第三，你一点也不关心球赛，女生在你心里的分量更重，你不热爱篮球。” 江秋水，一个长相没有韩依人漂亮的女生，但气质比起韩依人更甚一筹，她用手比划的时候，若是手里拿着一个羽扇，那就是诸葛亮了。 “综上所述，这就是你以后不会是一名好球员的原因。” 呵呵，宁歌忍不住发笑了。 江秋水说话说的还真准，在宁歌的心里，打球是唯二的存在，唯一是什么，宁歌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似乎是看书写作，似乎又是别的。 “你说话很直接哎，一点情面也不留，我猜想你一定为此惹过不少人生气，甚至是挨过不少批评。不过你虽然说的对，但是只说对了一半，我并不是来泡妞的，也并不是没有关心场上的比赛，也并没有丢下我的队员。” 宁歌说话就喜欢反驳，把话题引到别人身上，然后降低众人对自己的围观。 江秋水来了兴趣，睁着大眼睛饶有兴致的注视着宁歌。 宁歌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放到场上，突然大喊一声：“精诚，加油！浩洋，加油！” 这两声突然加油，顿时就像一个炸弹扔进人群，一瞬间场上停滞了，队员们目光都集中看向场下，看向宁歌和那些女生们。 篮球都从红队手边溜走，他都没有任何察觉，还愣愣的注视着这边。 “快，打球啊，看个屁。” 宁歌注意到沈浩洋也在发愣，登时就怒了。 宁歌一声怒骂，将沈浩洋拉回现实，眼前篮球滑下来，沈浩洋顺手接住，然后开始疯狂地跑，在红队刚刚注意到的时候，就突破防守。 红队反应很快，但这时追击已经来不及，只好呼喊着，让篮筐下的队员截杀。 然而沈浩洋并没有投二分球，在敌方伸手阻拦的时候，就顺势弹跳跃起，双手瞄准抛出，投掷一颗三分球。 场下场上都静止了，瞄准那颗飞行的球，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最后，空心入网。 “yes！” 宁歌兴奋地跳起来，不枉这一次辛苦谋划。 这一番的手，场中蓝队的士气徒然上涨，至于红队则愤愤不平。 “喂？宁歌你好阴险！”说话的自然是江秋水，她一向直言不讳。 “咯咯！”韩依人抿嘴笑着，她显然也知道宁歌的策略，但似乎很欣赏的样子。 “呵呵，你们没注意到麽，今天顶替我出场的红队队员，他可是在一直放水耶。江秋水我不信你会没注意到，比起他们来说，我这算是小巫见大巫。” 宁歌一直注意着场上的情形，突然发现在自己跑过来之后，在和这群女校女生说话的时候，红队队员明显心不在焉视线若有若无一直盯着这边。 宁歌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正是他想要的，至于沈浩洋，到底是搭档多年的死党，一下子就明白宁歌在为蓝队制造战机，这会儿正在努力突破。 自从宁歌来了之后，尽管宁歌没有上场，但是场中的情形却发生逆转，而这一切聪明的江秋水自然注意到了。 “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江秋水似笑非笑，但看那眉眼分明是欢愉的。 “呵呵，红颜祸水祸国殃民，若不是你们，那群牲口们会这么卑鄙麽，所以异性才是原罪，大和尚说的一点也没吃。”宁歌有些愤愤不平，但更多的确实打趣，他要看这群女校女生如何应对。 “咯咯！”回答宁歌的，是江秋水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至于韩依人则是垂下眼眸。 （未完待续） NO.35：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人似乎总有着发生预知梦的可能，然而今天，当江秋水咯咯笑着的时候，宁歌反而安静下来，他呆呆地站立着，努力回忆着某些东西。 “你怎么了？”韩依人最先发现宁歌的异状。 你怎么了？怎么了？么了？ 这几个字就像是说进宁歌的灵魂深处，在心底不断发着回音，一连串细碎的画面浮上来，却又是毫不相关的。 宁歌摇摇头，经这些繁杂的思绪抛出脑后，然后怔怔地盯着韩依人。 “我说我们今天遇见的这一幕，我曾经在梦里梦到过，你相不相信？” 韩依人瞪大了眼睛，她在思考宁歌这句话的真实性，乍一听似乎就是搭讪用的惯例，但是根据之前宁歌的反应又不太像。 “宁歌，你真的很不会搭讪女生耶，这一套过时了。”江秋水恰到好处的补刀嘲笑。 “是麽？”宁歌偏头看着她，神色无比认真。 “宁歌，我相信你。”突然传来韩依人的声音，她似乎并不是安慰。 我相信你，相信你，信你，你…… 又是一段灵魂深处的回音，宁歌徒然闭上眼睛，回音回荡在脑海，真的似曾相识的样子。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宁歌再次睁开眼，恢复刚才的漫不经心，饶有兴致地问。 “对啊！”这是江秋水的回答。 “没有啊！”这是韩依人的回答。 “呵呵，我有个问题，秋水依人在水一方，你们两个真不是双胞胎，或者家族是不是世交之类的？”宁歌淡然一笑，随口又转移话题。 宁歌注视着二人，紧盯着二人的眼神，看她们作何反应。 然而她们或许是心有灵犀，反应出奇的相似，先是二人互相目光对视一笑，然后同时看向宁歌，直到此时才开始变化。 韩依人垂下眼眸抿嘴轻笑，至于江秋水则是咯咯发笑，她饶有兴致地盯着宁歌，反问地取笑道。 “你是第三十七个这么问的人了呢，我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回答，你觉得我现在心情好不好？” 江秋水真的很自来熟，宁歌与她认识不到十分钟，她就可以像老朋友一样的开玩笑。 “才第三十七个耶，这么问的人不算很多了呢。不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心情好不好。” 听到宁歌这样回答，江秋水眼睛亮了一下。 “别人都是直接说我心情好，而你直接不回答，宁歌，你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不猜一下呢。” “我听一个歌手唱过一首歌，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听不明白。” “真的麽？我怎么没听过？那个歌手不会是你吧，还是你自己杜撰的。” “江秋水你真厉害，一下子就猜到了耶。” “自恋狂！” 在宁歌和江秋水斗嘴的时候，韩依人只是安静地看着，她虽然没加入其中，但是没有人无视她的存在。 “江秋水我有个问题想要问，秋水这个名字是谁起的，一听怎么让人想起李秋水呢？” 这个问题宁歌很早就想问了，这下开口等着回答，但是注意到韩依人对他摇头，宁歌有些疑惑，但还是问了出来。 然而，江秋水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脸色徒然晴转多云，刚才还是笑意盈盈，现在就是冷若冰霜。 “宁歌，当面点评人的名字是很不礼貌的行为，除非你和她很熟关系很好？然而你和她很熟麽？” 变脸真的很快呀，宁歌有一瞬间的懵逼，才够才反应过来，怎么哪壶不揭不提哪壶，江秋水一定是不喜欢李秋水，哦，对了，怎么可能有人喜欢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呢。 刚才韩依人摇头就是不要说的意思，但宁歌还是说出来了，于是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抱歉！”宁歌苦笑着。 刚一说完，这时场中的上半场比赛已经结束，两方的队员纷纷朝这边走过来。 江秋水还是一脸冰霜，没有任何接受道歉的意思，韩依人拉着她的手臂在摇晃，其他人也纷纷劝慰着。 这时两方的队员走过来，红队是宁歌熟悉的许飞几人，蓝队是沈浩洋他们，吴学成还在一旁看小说。 “喂，宁歌你今天迟到了耶，迟到的人必须做一百个俯卧撑，还有喝酒吹三瓶青岛，你是决定接受惩罚还是逃避？” 说话的人是许飞，一个同样和宁歌肆意张扬的人，两个人针尖对麦芒一直针锋相对。 上半场似乎是红队赢了，所以许飞志得意满，他一脸戏谑地看着宁歌，等着宁歌在众人面前出丑。 “做就做，谁怕谁！”宁歌一脸不屑。 “喂，许飞，你不要过分，当时只是戏言，你真的要这样？”沈浩洋看不下去了。 “是麽？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无规矩不成方圆，人无信而不立，宁歌看你的咯。”许飞没有回答沈浩洋，而是偏头对着宁歌说，那一脸嚣张的样子，恨不得扁他一顿。 场上一片镇静，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盯着宁歌在看，宁歌似乎骑虎难下了。 只有江秋水，仍然一脸寒霜，嘴里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幼稚！”。 这两个字不知道是在说宁歌还是许飞，还是在说整件事。许飞朝她看过去，不过江秋水偏过头去了。 韩依人似乎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一直保持着沉默。 “沈阳别拦我！” 宁歌这句话说出来，就意味着承担处罚。而沈浩洋，则站立在一旁，听从宁歌的话没有再出声。 当下宁歌走一两步，走到篮球场边缘，然后开始做俯卧撑。 四月的天气不是十分炎热，打完球的队员身上都满是汗水，而宁歌一百个俯卧撑做完，状态也会变得差不多。 双手撑在地上，宁歌一下一下开始做起，俯卧撑不规则的话，宁歌差不多几分钟就可以做完，一次性做完一百个，然而必须标准而且规则。 标准的是，俯下身的时候，胸膛要贴在地上，一张纸的距离。胳膊伸直的时候，要保持竖直，身体必须和地面保持平行。 基本上最标准的俯卧撑，宁歌做完三十个就要停下来休息，然后再接着做。 宁歌平时经常锻炼，但是这一百个俯卧撑仍然有难度，他知道，这是许飞在借机报复，报复的就是刚才宁歌和几位女生有说有笑。 麻痹的，小心眼的人，许飞你特么等着，宁歌怒上心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