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史上最坑爹选择 “好沉啊……” 凌凡低咒一声，用力推开了头顶的重重压力，眼前瞬间一片光亮，环顾一周，发现自己被书海淹没，不远处是一座倒下的书架。 这里是……图书馆？ 凌凡有点懵，就在不久之前，国内著名高校H大图书馆中，他这位悲催的大学霸，刚刚被倒塌下来的书架砸中了后脑勺，照那力度，自己绝对要小命呜呼。 可是现在自己竟然还在图书馆？ 难道没被砸死？ “可是……也不至于连伤都没有吧。”凌凡摸了摸后脑勺，拨开压着自己的书，站起身来，脸上逐渐浮现出惊讶之色。 “书架还是金属制品？” 凌凡摸了摸倒在地上的书架，光滑冰冷的触感，与木制书架截然不同。 转头一看，浮空轨道上，编号A-12机器人正在清理地上的书籍，那双机械手臂一触碰到书籍，书籍立刻变成虚拟影像，自动回归书架相应位置。 好神奇！ 凌凡带着满腹疑惑，漫无目的向前走去，这里看上去的确是图书馆阅览室，只是这金属书架，影像书籍，实在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周围竟然空无一人？ “那是……” 凌凡看到角落一台果汁机，好奇的靠近几分，却见所有果汁都只是虚拟影像。 “难道只是摆设？” 凌凡伸出手，指尖刚一接触果汁影像，立刻传来真实的触感，一杯货真价实的果汁，出现在了手中，移开杯子之后，影像依旧丝毫不变。 凌凡放下果汁，双眼炯炯发光。 “还能这样？” 一连取了五六杯果汁，他才消停了下来。 看到书架上的影像书籍，莫非也具有相同效果？ 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 “在影像与实物之间自由转换？”凌凡终于下定决心认清现实，“这样看来，这里真的不是地球H大……”低头看一看，明显比以前白皙的肤色，也证明了这并不是他自己的身体。 凌凡喝了一大杯果汁，为自己压压惊，随即忍不住怒骂：“该死的选项，老子明明选了重生，给我整到这里来，这算穿越好不好！” 凌凡确定了H大的自己死亡的事实，进而相信了那一段不可思议的“梦”。 那是在被砸中之后，模模糊糊只觉得意识像是飘离了身体，泡在一潭热水当中，没多久，就听到一句“基因检测合格”。 紧接着，意识之中，就显现出三个选项：死亡、重生、穿越。 他毫不犹豫选择了重生。 表面上，他是H大学霸，鲜有人知，他也是国内一代黑道帝王，在与外国势力交锋时，他认人不清，功败垂成，雪耻之战尚未展开，自己却意外死亡，何等遗憾！ 所以他选择重生一次，重新来过，重新书写属于自己的历史与未来。 却没想到，一睁眼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擦，这到底是什么妖孽选项，莫名其妙把老子送到这里，这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又飞哪去了？”凌凡暴躁的自言自语尚未落下，左手的一块手表状物体忽然闪起亮光，随即响起一阵提示音。 “尊敬的凌凡先生，您的基因点余额不足，请您尽快充值，以免影响您的消费体验。” 凌凡一头雾水，这又是什么神奇的仪器？ 不过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也叫凌凡吗？这一点很不错。 基因点？是类似于银行存款的东西吗？余额不足这就让人很不爽了。 就在凌凡摆弄着手表状仪器，试图进行充值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金属音。 “尊敬的客户您好，恭喜您重获新生，欢迎进入星际定制系统，由于系统重生名额已满，所以为您更改为穿越，对您造成的不便请谅解。” 凌凡欲哭无泪，星际定制系统？不，这是星际坑爹系统…… “尊敬的客户，请您在十秒钟之内选择系统类型，成功登陆系统之后，将为您开放载体权限，您可以自行浏览载体记忆。” 金属音落下，凌凡前方空气粒子像是受到召唤，飞快集合，凝聚成一道电子触摸屏，屏幕上只有三个选项：战斗、辅助、服务。 凌凡深深觉得，自己再也不会为这些神奇的景象而惊讶了，然而又是三选一吗？他有一种吐槽的冲动。 “尊敬的客户，根据您的S基因，为您推荐辅助系统。” 凌凡根本没理会这所谓的推荐。 “战斗。”果断的回答。 触摸屏周边却闪烁起红光。 “无效操作，请重试。” 于是凌凡点击了一下屏幕，“战斗”3D光标亮了起来，然而触摸屏红光不灭。 “无效操作，请重试。” 凌凡一脸茫然：“啊？什么叫无效操作？那我应该怎么操作？” “进入三秒钟倒计时，尊敬的客户，请您尽快选择。” 凌凡一头黑线：“你这该死的系统，你通不通人性？” “时间到。” “尊敬的客户，由于您未在规定时间内选择，已为您选择默认辅助系统。” “星际定制系统1102辅助系统运行正常，载体权限成功开放，检查完毕。” “尊敬的客户，您的专属精灵将为您解答所有问题，祝您体验愉快。” 凌凡：“……” “我去！该死的三选一，这绝对是诅咒。” 凌凡一边愤然喃喃，一边开始刻意回想，想要探寻这具身体的记忆，然而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电子触摸屏缓缓分解，回归原始粒子，闪着点点光芒，然后开始重新组合，急剧压缩，光团中央，一道巴掌大的影子，一点点延伸放大，然后变成一个比凌凡低十公分左右的美少年。 小巧精致的脸庞，乌黑晶亮的双眼，白皙柔嫩的皮肤，短发飞扬，细碎的刘海微微翘起，偏瘦的身材，却露出点点令人窒息的美感。 那一瞬间，凌凡也被惊艳到了。 只是，美少年一身黑皮衣让他有点意外。 “你是……特务？” 如果只看打扮，的确有点像，凌凡心中默默补充道。 美少年面无表情，声音清冷：“主人您好，我是您的定制精灵小洛，请输入自定义变量，小洛将为您量身定制最佳产品，满足您的所有欲望。” “所有……欲望……” 凌凡开始浮想联翩。 小洛无比淡定：“主人，小洛是个男孩子，如果主人不介意，小洛没有意见。” 凌凡：“……”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大脑中到现在依然空空如也？”凌凡镇定自若切入正题，“说好的已经开放载体权限了呢？” “主人，记忆苏醒需要一定时间，根据您的综合情况判断，至少需要三天以上。” 凌凡一阵无语，三天？那么这三天他又要怎么生活？装失忆？ “我现在就想知道。” 小洛听到凌凡要求，抬手一握，电子触摸屏出现在了凌凡面前，屏幕上只有一根飞速加载的进度条。 加载完毕，屏幕上变成了文字。 小洛用机械化的声音说道：“主人，分析完毕，如果您感到满意，请点击确定，如果您不满意，小洛将为您重新定制。” 【系统类型：辅助】 【定制者：凌凡】 【基因变量：S基因（隐性Z基因）】 【年龄变量：17】 【能力变量：无】 【机甲变量：无】 【自定义变量：加速记忆复苏】 【最佳产品类型：粒子芯片】 接下来是一副3D产品预览图，那是一枚拇指大小的芯片，厚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像是一张纸片。 凌凡疑惑道：“是要把这芯片植入大脑？” “是的，主人，这是为您量身定制的粒子芯片，所有性能，都与您的身体指标完全契合。 植入芯片后三分钟，您将会复苏部分记忆，十分钟之后，即可完全恢复。 芯片完成任务，将自动分解为原始粒子，不会对您造成任何损伤。” 凌凡点了点头：“很好，我很满意。”说着，伸手点击确定图标，屏幕立刻闪烁起红光。 “无效操作，请重试。” 凌凡无力扶额，又是这样…… 小洛提醒道：“主人，您需要使用基因卡进行操作，这是所有系统基本共性。” 凌凡依旧茫然，基因卡？那又是什么？ 小洛及时补充：“您左手腕的仪器，即为居民基因卡。” 凌凡无奈的取下手表状仪器，特意多看了两眼，然后将其按在屏幕上，点击确定。 屏幕画面立刻转变，文字消失，只剩下了预览影像，却多出一个空置的立体玻璃容器。 “主人，请您投入原料，生产小型芯片，只需要微量金属。” 凌凡闻言环视一周，正好倒塌的书架掉了不少金属碎片，机器人还没有全部清理，他捡起一片金属，投入到玻璃容器当中。 触摸屏立刻分解成原始粒子，其中一部分粒子汇聚在一起，形成超薄粒子芯片，与影像中一模一样。 凌凡刚一接触到芯片，芯片立刻消失在掌心，随即感到大脑微微发热。 三分钟等待的时候，凌凡不禁好奇询问道：“小洛，这坑爹的系统可以定制所有东西吗？” 小洛回答道：“主人，辅助系统的权限范围，包括为您进行作战准备，以及为您制定未来规划。您战斗所需的战技、武器、机甲、药物等，小洛都可以为您量身定制，如果您对未来发展感到迷茫，小洛能够为您设计规划，供您参考。” 凌凡斜眼看着他：“说好的满足所有欲望呢？” “小洛会使用辅助权限，为您的所有欲望服务。” 凌凡：“……” 正想再说什么，忽然一阵尖锐的头痛，部分记忆已经开始复苏。 “四大基因族群时代？这是什么鬼？” 第二章 四大基因族群时代 “四大基因族群时代？这是什么鬼？” 凌凡意识到自己穿越到了一个世界观完全颠覆的大宇宙时代。 文明演进，基因强化，分化出的是四个各不相同的族群。 Z基因战斗者，细分为元武士与魔法师，分别掌控元力与魔法，占比不足10%，是人类开拓时代扩展疆域先锋。 Y基因研究者，拥有发达大脑与超高智商，占比不足15%，却是人类科技文明领军者。 L基因劳动者，资质能力平庸，占比超过70%，是时代发展的中流砥柱。 S基因生育者，唯一具备生育能力的族群，占比不足3%，天生柔弱，但不可或缺。 凌凡浏览完这段记忆，整个人如遭雷击，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似乎就是那不足3%的“幸运儿”？ “生育者……” 这实在太惊悚了！ 小洛解释道：“主人，S基因只有在女孩子身上，才会发挥出真正作用，男孩子之中，只有极少数会具备这种天赋能力，您并非那极少数之一。” 凌凡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根据身体原主人的记忆，S基因带来的“天生柔弱”，似乎依然存在，看看这具身体，皮肤白嫩的跟女孩子没什么差别。 “实际上，我也不喜欢这所谓的‘天生柔弱’。”凌凡坦然说道。 “主人，您的身体当中，同时具有未觉醒的Z基因。”小洛眼底掀起轻微的波澜，却又飞快消失，“您要比所有S基因生育者更加幸运。” 凌凡默然，的确，记忆当中，S基因族群高生育低战力的特性，决定了他们的悲剧，生育工具，圈养宠物，这似乎已经成了常态，就连不具备生育能力的S基因男子，也难逃厄运。 这是整个时代的罪恶，大肆发掘宇宙文明的进程当中，需要的是强大的战斗力，而S基因族群只是拥有绝对不能被抹杀的资本，却无力对抗各种丑陋的欲望。 不过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并没有被送进专门的S基因学校，而是和其他三大基因族群的孩子一样，在常规学校上学。 加斯大学，位于X星系X-7星球，是整个星系最高学府，直属星系政府管辖，也可以称之为半贵族学院，14岁以上即可参加录取考试，面向所有低一级中学招生。 学校共有四个年级，一年级、初级、中级、高级。 身体原主人是一个入校三年的一年级学生，作为加斯学院唯一的S基因学生，他并没有继续升级的机会。 “唯一特例？也就是说，身体原主人的身份，也很不简单吗？” 凌凡怀着好奇之心，开始探寻身体原主人的经历。 凌凡·瑞格恩，这是身体原主人全名。 母亲爱兰·索尼斯特，是一位温婉动人的S基因生育者，居住在学校外不远的27号街区，作为家庭主妇，照顾着11岁的S基因女儿，也就是凌凡的妹妹。 父亲迪克·瑞格恩，却从未出现在记忆之中，只有一个冷冰冰的名字而已。 然而这素未谋面的父亲，就连星系政府都要礼让三分，身体原主人没被送进囚笼般的S基因学校，就是因为父亲的影响力。 凌凡皱了皱眉，关于父亲的记忆，实在是太少了，母亲爱兰也几乎从不提及，但是从记忆中爱兰的神态来看，似乎有不少难以言说的故事。 凌凡没有纠结太久，开始翻查学校的记忆。 大致了解了身体原主人的人际关系网之后，前生的黑道学霸几乎瞬间抓狂。 “我去！这家伙是蠢货吗？任人欺凌不敢反抗也就算了，区区一个理论考试，还不敢发挥全部的知识水平？长着学霸的脑子，非要做出学渣的假象，简直有病！” 小洛等到凌凡平静下来之后，才说道：“主人，S基因生育者的生存环境，可能要比您想象的更加恶劣。” 凌凡转头看了他一眼，淡然而坚决的说道：“我不管什么基因区分族群，我要继续自己前生没有完成的目标，把全世界踩在脚下。” “无论凌凡·瑞格恩想过什么，做过什么，他的意识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穿越重生的，是我凌凡。” “他不敢说出口的，我敢，他不敢反抗的，我敢，他隐忍软弱，但我有我的骄傲和尊严，不容践踏。” “现在我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我可以将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但是如果还有人把我当成软柿子任意揉捏，我会让他生无可恋。” 小洛欲言又止，脸上刚刚浮现出的表情，被机械化的冷漠取代。 “是的，主人，祝您好运。” 基因卡传来一阵清脆的提示音，凌凡诧异的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条课程提醒。 “实战对抗课？听起来很有意思。”凌凡跃跃欲试地说道，从前的凌凡胆小懦弱，沉默寡言，这堂课从来都是默默待在训练场之外，所以也没有相关记忆，这反而让凌凡更加期待。 小洛静静地站在凌凡身边，身体一点点变成原始粒子，消失在原地，光芒一闪，一道虚拟影像出现在了凌凡脑海之中。 凌凡惊讶不已：“这就是传说中的便携系统？” “主人，如果您非常喜欢实战对抗课，那么小洛可以告诉您，您马上将会经历一场真正的实战。” “啊？” 凌凡诧异的声音尚未落下，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声。 整个阅览室都剧烈摇晃起来。 凌凡连忙扶住旁边的椅子，暗暗无奈：“S基因还真是‘柔弱’啊，晃两下都受不了。” 紧接着是一连串爆炸声，图书馆大楼像是要坍塌一般，落下一大堆金属碎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凡勉强稳住身体，向大门方向走去。 阅览室内的悬浮轨道已经损毁，高速水晶球无法乘坐，只能步行前进。 刺眼的红光闪亮起来，警报声随之传来： “警报，警报，图书馆大楼遭遇袭击，请所有管理员迅速集合，清理现场。进行实战演练的同学请注意，你们的行为已被判定为恶意攻击，军部将介入调查。” 警报声一遍遍重复着，但是攻击与震动还在继续。 凌凡暗暗猜测：“哎？是实战演练的同学，借机发起武力袭击吗？” 这个高科技时代的秩序，真是不敢恭维。 凌凡不敢松懈，距离阅览室大门还有百米距离，却显得格外遥远。 突然间，前方一座五米多高的金属书架轰然倒塌，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擦，老子难道又要被书架砸死？！” 凌凡空有狂奔之心，身体却完全不配合，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手脚软的像面条，使不上力气。 视线中，书架急速放大。 第三章 无限作死进行时 视线中，书架急速放大。 “嗡——” 轻微震响传来，庞大的书架化作虚拟影像。 凌凡穿过影像，继续前进，心中不由得惊讶:“是你做的？小洛？” “是的，主人，虚拟还原技术，讲求影像与实物自由转换，由Y基因研究者提出，并应用于大宇宙90%以上的系统，Z基因战斗者达到初级实力之后，可以触发这一能力，但是仅限于能够解析结构的物体，金属书架结构非常简单，小洛才能将其影像化。” 凌凡暗暗点头，表示明白，不禁想起刚刚活过来的时候，果汁杯和书籍的神奇变化，原来都是项技术的运用。 一路飞奔，到阅览室门口的时候，金属门已经摇摇欲坠。 “碰——” 凌凡一脚踹开门，身体贴着地面滑出，躲过头顶横飞而来的金属碎片。 楼道里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学生，他们刚从单人阅览室逃出，争先恐后向图书馆大楼下狂奔而去。 凌凡随着人流前进，掉落炸裂的金属板越来越多。 “主人，结构复杂的金属板，小洛短时间内无法解析，请您多加小心，不要被击中。” 凌凡听到了小洛的提醒，却没有多余力气回应。 他高估了这具身体的承受力，只跑了四层楼，就已经到了极限。 楼道里激光射线交错，魔法元力波动此起彼伏，Y基因研究者和Z基因战斗者，都在奋力拼搏，与坍塌危机对抗，被误伤的L基因同学不计其数。 凌凡不得不停下脚步急速喘息，一道激光突然横扫而来，凌凡与身边一个L基因少年同时被击中。 “嘶——” 凌凡看到手臂上熔出的血洞，剧烈灼痛刺激着大脑，他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旁边的少年鬼哭狼嚎，躺在地上直打滚。 “啊！！！好痛！好痛啊——谁来救救我！” 凌凡皱了皱眉，淡淡道：“同学，还不赶快……” 话没说完，激光射线再次落下，这一次，熔穿了少年咽喉。 手握激光器的Y基因少女灵巧的跳跃着，躲过周围掉落的金属板，朝这边闪掠而来。 “没用的废物。” 少女一脚踢开地上的少年尸体，目光无意中送凌凡身上扫过。 凌凡看到了傲慢与冷漠，那是对弱者无情的轻蔑与践踏。 少女娇美的脸颊掠过冷艳的笑容：“同学，很危险呢。”说话间，却是轻轻跳起，一脚踩在凌凡肩头，翻身越过金属栏杆，攀着大楼中央漏电的金属支柱，一路飞快下滑。 凌凡被她踢下楼梯，正赶上一阵剧烈摇晃，楼梯飞快坍塌，脚下失去了支撑物，他直接从十七层掉到五层，摔得晕头转向。 “我去……这女人！多亏这下面是块水晶球，要是块硬邦邦的金属板，老子又要上天国了！” 凌凡从水晶球碎片中爬出来，随即惊讶的发现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 “哎？这就已经好了？” 凌凡撩起袖子，穿孔灼伤现在只剩下了浅浅的伤痕，痛感也几乎全部消失。 这恢复力太恐怖了！ “主人，对于绝大多数S基因男子而言，基因不能赋予他们生育能力，取而代之为强大的生命力与恢复力。” 小洛简单的解释，消除了凌凡的疑惑。 凌凡一边继续飞奔下楼，一边忍不住大为感慨:“终于听到S基因一点可怜的好处了!” 楼层越低，遇到的Z基因战斗者越多，许多人是刚被调派进大楼的高年级学生，以保护Y基因聪明的大脑为目标。 凌凡下到一楼大厅，整个人已经快要虚脱，大楼一阵晃动，他脚下一软，就要摔倒，却被身后一个L基因同学扶了一把。 “凌凡同学，听说你不久前在二十一层的阅览室自习？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一层，真让人意外。” 凌凡回头看了一眼，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L基因少年，正带着浅浅的笑意注视着自己。 “谢谢。” 说话的时候，凌凡想起了刚刚惨死的少年，在Z基因和Y基因面前，L基因劳动者的处境，同样可悲可怜。 “我叫艾文。” 少年微笑着自我介绍，继续扶着凌凡，向大楼大门走去。 凌凡疑惑的看着他:“你认识我？艾文？” 否则怎么会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 艾文温和地一笑:“凌凡同学，你作为加斯大学唯一S基因学生，很出名呢。” 凌凡不咸不淡回道：“谢谢，以后会更出名。” “很期待。” 两人走出图书馆大楼，金属光泽闪烁的广场上，一架小型飞行器被固定在地上，里面十几个穿着加斯大学校服的学生陆续走出，星际巡警为他们铐上手铐之后，立刻押送进军部飞艇。 带着加斯大学标志的机器人正在清理现场，图书馆大楼七层左右的位置损伤最为严重，几乎导致整座大楼倒塌，不过现在所有袭击已经停止。 表情严肃的校长正在与一位军官交谈，医护人员四处奔忙，军部记者则在采访其他校领导，并进行同步播出。 从大楼撤离的学生，被疏散到广场边缘地带，经受着其他媒体记者“围攻”。 凌凡刚到集合点，就被蜂拥而来的记者包围，并受到周围一大堆学生目光洗礼。 “凌凡同学，听说你是加斯大学唯一的S基因学生，请问你对这次袭击事件如何看待？” 凌凡淡定无比:“莫名其妙，丧心病狂。” 记者们更激动了，但周围的学生却个个惊讶，凌凡一向以怯懦软弱沉默寡言闻名，很符合S基因生育者共性，今天是大反转了？ 艾文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并没有放开扶着凌凡的手，却又一言不发。 “凌凡同学，你作为被公认为战斗力低下的S基因一员，为什么能够在这次袭击中逃生？” 凌凡似笑非笑看着这个记者:“因为我帅。” 七嘴八舌的记者们安静了一秒钟，大概是无言以对。 “凌凡同学，听说你能逃生，是踩着一个女孩子肩膀跳下来的结果，请问是否属实？” 凌凡眉毛轻轻一挑:“为什么我不是那个被踩的呢？” “观众朋友们，我们特意邀请到了这位疑似受害者的女孩子，我们请她来说两句。” 说着，这个戴着大墨镜的记者驱散其他记者，将通讯水晶球转向泪汪汪走过来的少女，正是凌凡在大楼中遇到的那一位。 相比于刚才一杀一踩高傲狠辣的模样，现在的她看上去像一只委屈的小白兔。 大墨镜记者问道:“丽娅同学，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我……”丽娅声音微颤，眼泪将落未落，楚楚可怜的模样，博取到无数同情的目光，“我看到凌凡同学摔倒在地，想要去扶他起来，然而他踩着我的肩膀下了楼，我被踢下楼梯，差点被掉下来的金属板活埋。” 大墨镜记者摇摇头，痛惜的说道：“真是悲惨，凌凡同学，面对这么多谴责愤怒的目光，请问你作何感想呢？还有旁边这位同学，你看上去和凌凡同学非常熟悉，请问你是否担任了帮凶角色呢？” “抱歉，这位先生，您只是一位记者，不是X星系检察厅法官，我没有向您答复的义务。”艾文微笑着，轻轻一耸肩，“更何况，凌凡同学和我并不多么熟悉。” “凌凡同学，祝你好运咯。” 说着，艾文放开手，众目睽睽之下，坐到了一旁金属气垫椅上，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凌凡，他会怎么应对呢？这个明显和以前大不相同的S少年。 凌凡只是淡淡一笑：“你说什么？小美女？你是说，我一个S基因的公认弱者，欺负了你这位超级无敌聪明的Y基因贵族？原来我这么厉害？” 丽娅怯怯的说道：“凌凡同学，我没有任何防备之心，我一直都以为，学校的学生，应该是处在最美好的年纪、拥有最纯洁的内心的一群人。” 凌凡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靠偷袭伤到你了？照样是S基因反攻Y基因精彩大戏，不是吗？不如演示给现场的同学？” 丽娅一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凌凡却是早有准备，休息十多分钟，体力有所恢复，瞬间一跃而起，一脚踩在丽娅肩头，将她踢出两三米距离。 围观学生们一片哗然，大墨镜记者摘下墨镜，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随即取出记录水晶球一阵狂拍。 “你……你……你竟然……” 丽娅坐在地上，瘦弱的双肩轻颤，眼泪一滴滴落下，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正常的情况，不该是凌凡保持沉默，然后被所有人谴责，最终不得不离开加斯大学吗？为什么受伤的变成了自己？ 凌凡略有些气喘，这具身体力量始终有限，他能够做到的，只是凭借前生积累的战斗经验，最大限度发挥所有力量而已。 看到丽娅梨花带雨的模样，凌凡不为所动，似笑非笑的说道：“那么，丽娅同学，现在我真的踩到你了，你想怎么谴责？” 一语激起千层浪，广场上的学生热议如沸。 丽娅依然坐在地上，泪迹干涸，然而被挫伤的自尊与傲慢，却化作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厌恶的心情，几乎快要衍生出恨意，她只想将凌凡当场抹杀，挽回自己所失去的。 凌凡微笑着补刀：“丽娅同学，你这样的眼神，可不是纯情小白兔该有的哦。” 丽娅杀意顿时收敛，再次发出脆弱的低泣。 各媒体记者纷纷开始记录，并再次将凌凡包围。 “凌凡同学，对方是一位Y基因研究者，请问你是如何做到跨越基因的先天差距的？” 凌凡嘴角略微上扬：“还是因为……我帅。” “凌凡同学，众所周知，Y基因是最优秀的基因，你这么做之前，有没有考虑过会有怎样的后果？” 凌凡瞥了目光冰冷凶狠的丽娅一眼，淡淡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记者们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各种问题狂轰滥炸，毫不停歇，凌凡几乎已经可以想象，明天头条新闻会是何等盛况，论史上最凶残S基因反攻计划？听起来很劲爆。 “无可奉告。” 凌凡潇洒的甩出四个字，堵了所有记者的嘴，转身正要离开广场，一个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传来。 “凌凡，你过分了！” 凌凡脚步一顿，转头看了一眼，略显惊讶。 赛斯？是他？ 第四章 挑战Z魔法师 记忆中，赛斯出现的非常频繁。 和凌凡一样，赛斯也是一年级学生，只不过，他刚刚入学一年，并且已经拿到了升级的保送名额，是一个Z基因魔法师。 作为一年级两大风云人物，互为死对头并不意外，或者说，从赛斯入学开始，始终对凌凡怀有敌意，从未停止的挑衅，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逼迫凌凡离开加斯大学。 用赛斯的话来说，和S基因小宠物身处同校，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凌凡注视着赛斯，脑海中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回忆，这让他不可抑制地燃起怒火。 令人厌恶的……基因歧视！ 丽娅坐在地上，仰头看着赛斯，泪汪汪的样子，一手捂着肩膀，哽咽说道：“哥哥，我只是想要帮他，没想到他会攻击我，给你添麻烦了吗？哥哥？” 赛斯将丽娅扶起来，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对凌凡露出冰冷的眼神：“你想做什么？凌凡。” 凌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兄妹俩？难怪。赛斯同学，听说你妹妹一直都在进行封闭训练，昨天才为了不久后的升级考试离开训练室，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说着，凌凡轻轻一耸肩，无奈的摇了摇头。 赛斯嘲讽的冷笑一声：“今天的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凌凡不咸不淡的回道：“过奖过奖，其实我一直很帅，从前不屑表现出来而已。” 赛斯一怔，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围观的学生更多了，凌凡唯一特例的名气可见一斑，议论声从未停歇。 “这就是传说中那个沉默寡言的S小家伙？” “不……我看到的是拥有一颗大心脏的战士。” “脚踩Y基因小美女，无惧Z基因魔法师，真是够了！” “话说，S小宠物还是乖乖待在屋子里制造生命比较好，这么凶残，一点都不可爱。” “……” 凌凡脸色很难看，尤其在听到“小宠物”之类的字眼时。 赛斯露出恶劣的笑容：“果然是只长着獠牙的小宠物，不过怎么说呢？相比于那些烂大街的乖巧猫咪，偶尔遇见一只会咬人的小老虎，也是不错的体验，你说呢？小宠物？” 凌凡被周围的嘲笑声淹没，积压的怒火几欲爆发。 前生的他，身为高校学霸，黑道传说，即便也曾有忍辱负重之时，却从未忍受着这种歧视，没想到刚刚穿越重生在大宇宙时代，这坑爹系统就送他这么一份大礼！ 凌凡冷笑一声：“用不着言语攻击，想给你妹妹找场子，尽管来试试。” 围观的学生之中炸开了锅。 艾文不知何时站起了身：“呵，主动挑战吗？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脸色难看的变成了赛斯。 S基因对上Z基因，被挑战的竟然还是他。 Z基因战斗者，无论是元武士还是魔法师，最初三个等级，分别为初级、中级、高级，加斯大学三个的三个年级，正与其对应，赛斯能够拿到一年级升级保送名额，正是因为实力达到了初级魔法师水平。 在这种情况下，赛斯反而受到了他眼中“小宠物”的挑衅，整个人瞬间怒了。 “你这是在挑战我吗？凌凡！”赛斯放开丽娅的手，一步步走向凌凡，在他前方一米处站定，“凭你这低贱卑微S基因？” 凌凡针锋相对：“没有S基因，你他妈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来自S生育站，凌凡同学。”赛斯满脸轻蔑与嘲讽，“如果说生育能力是一点值得称颂的价值，那么你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不过是被造物主遗忘的垃圾。” “希望你的优越感能永远保持下去，四肢发达的白痴。” 说话间，凌凡拳头猛地握紧，压迫性十足的气势散开，那是他从前生带来的骄傲与尊严。 赛斯震动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怒火更甚。 “不让你从这广场爬出去，真是对不起你今天不遗余力的添柴加火。” 说着，赛斯右手一挥，魔法元素汇聚，化作一根虚拟法杖，一层淡淡的白光闪过，法杖立刻实体化。 “虚拟还原技术？” 第一次亲眼见到Z基因战斗者使用这招。 凌凡淡然冷静，不曾轻视分毫，但也没有丝毫惧意。 剑拔弩张的气氛，令周围的喧闹与议论平息许多。 赛斯挥起法杖：“尝尝这烈焰燃烧的滋味吧。” “呼——” 火球呼啸而过，燃烧的烈火散发出炽烈高温，令空气急剧扭曲，广场散落的金属板，已有融化趋势。 凌凡侧身躲开，用力过猛，脚踝一阵剧痛，火球擦过的皮肤，传来一阵阵灼痛。 “躲开了呀……” 赛斯微微眯起眼睛，这么近的距离，竟然还能躲开？ 从前果真是小瞧了这个一贯默不作声的家伙吗？ “呵，那就再躲一次试试。”赛斯再次挥动法杖，“火球链！” 一连串火球飞快凝聚，如同长鞭，朝凌凡甩了下来。 炽烈的高温传来，凌凡衣服瞬间湿透，视线中火球链越来越近。 凌凡一跃而起，火球链从脚下掠过，隔了十厘米距离，他仍生出几乎被融化的错觉。 另一只脚踝传来一阵剧痛。 凌凡无法站稳，摔倒在地，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这身体简直……弱爆了！” 凌凡暗暗抱怨一声，火球链再次甩了过来，他手掌刚一挪动，忽然触碰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体。 “主人，这是激光器。” 小洛及时的提醒传来。 凌凡这才想起，在大楼中的时候，丽娅正是用这种武器痛下杀手。 赛斯火球链速度越来越快。 “没有相应的实力，那就乖乖当一只宠物，向主人摇尾乞怜，这才是生存真理。” 凌凡握住了激光器，按下启动按钮。 “真理你大爷！” 红色激光射出，如同一把激光剑，快若闪电，直刺赛斯心脏。 “啊——” 周围顿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不少女学生紧紧捂着眼睛，不敢多看一眼。 赛斯也是大惊失色，连忙收回火球链，横档在前方，同时飞快后撤。 “嗤——” 激光射线穿透了火球，末端在赛斯胸口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 周围的记者们早已疯狂，此刻更是无比狂热，实战对抗中，S打伤Z，这是多么震撼！围观的学生们，更是目瞪口呆。 赛斯一阵后怕，全身都在轻微的颤抖，额头渗出一层冷汗，连法杖都快拿不稳。 “你……你……” 赛斯许久说不出话来，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真切的杀意。 分明都是在校学生，分明都是从未经历过血战考验的孩子，为什么凌凡身上会有这么恐怖的气势？甚至在一天之前，他还是一只不敢反抗任人宰割的绵羊。 凌凡脚踝的扭伤已经恢复，他握着激光器站起身来。 “收起你的歧视，否则你的优越感，早晚会被踩下去。” 赛斯急促的喘息几口，Z基因带给他强大的战斗素质，让他如同天生的战士，短暂的时间之内，他已经从濒死的恐惧中恢复，冷冷地注视着凌凡： “我承认小瞧了你，不过你以为，再来一次，你还有什么机会？” 赛斯挥起法杖，靠近了凌凡颈部，速度太快，完全来不及抵抗。 “Z和S的差距，你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赛斯另一只手夺过激光器，扔在地上，一脚踩成碎片。 凌凡眼底寒光闪过，这具身体有多羸弱，他心知肚明，但依旧不肯示弱分毫： “没有什么不可能，包括，战胜你。” 说话的同时，凌凡暗暗开始召唤小洛：“我想要和初级魔法师相当的身体。” “主人，第一次战斗辅助，您要求真是过分。”小洛声音清冷，很难听出真正尊敬的语气，只有程式化的漠然，“不过，对小洛来说也是如此，没有什么不可能。” 小洛进行数据分析的同时，赛斯轻蔑的撇撇嘴：“简直可笑，区区S宠物，滚出加斯大学。”他扬起法杖，火光燃烧起来。 凌凡漠然回敬：“顽固的Z基因沙文主义者，不可理喻。” 小洛的数据分析结果已经出炉，资料浮现在凌凡脑海之中。 【系统类型：辅助】 【定制者：凌凡】 【基因变量：S基因（隐性Z基因）】 【年龄变量：17】 【能力变量：无】 【机甲变量：无】 【自定义变量：提升体质等级】 【最佳产品类型：强化药剂】 产品预览是一管透明液体，只有10毫升。 “主人，您需要投入您的血液作为原料，系统会从您的血液当中抽取药物元素，用来制作药剂。”小洛跳过了向凌凡询问是否满意的环节，直接将原料要求告诉他，“请您不要抗拒，小洛会抽取少量血液，不会危害您的健康。” 凌凡暗暗应了一声。 赛斯目光狠戾：“绝望吧，我送你一场免费的天国旅行。” 法杖落下，杀意锁定。 哪怕是毫无杀戮经验的学生，Z基因依然赋予他们强大的杀神气势。 高温烈焰如同利刃。 这一次，凌凡无力躲避，这具身体体力已到极限。 “小洛……” “已完成百分之七十。” 凌凡嘴角狠狠一抽：“我去！！！” 颈部的皮肤已被高温融化…… 第五章 艾文与Z的觉醒 法杖停在距离凌凡十公分的地方，再难有所寸进。 一根半米长的金属管，将法杖死死卡住。 凌凡察觉到了背后的强大气息，但却没有回头的余地，法杖的火焰依然在颈侧跳动，随时可能熔穿动脉血管。 赛斯看到年轻的军官，握着法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两位同学，这里可不是打架的地方，不久之后就是你们的升级考试，实战对抗是必考项目，不必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 赛斯一点点放下了法杖，金属管也被收了回去。 “很抱歉，上校。”赛斯老老实实道歉，后退几步，目光转向凌凡，又变得冷漠狠戾，挑衅之意十足，“我会参加升级考试，并且挑选你作为挑战对手，凌凡，你敢不敢迎战？” 凌凡任由颈部鲜血滑落，战意丝毫不减：“如果你输了，滚出加斯大学。”说着，凌凡看了一眼惊怒不已的丽娅，“带上你妹妹一起。” 赛斯右手一挥，法杖化作虚拟影像，然后消失不见。 “如果你输，不必离开学校，来做我的S小宠物。”赛斯露出邪恶的冷笑，“相比于让你简简单单离开，我想还是驯化一只会咬人的小猫，更加让人乐在其中。” “那么，希望你输的时候别哭。” 说着，凌凡转身，看清了站在身后的年轻军官，以及他的上校肩章，这是一个身姿挺拔青年，刚硬的脸部线条，渗透出几分冷酷严厉气息，强大的气场威慑性十足，周围早已鸦雀无声。 凌凡清晰地感受到了Z基因的压迫，这让他呼吸有些滞涩，然而潜藏在体内的隐性Z基因，却仿佛一瞬间具有了生命一般，传递出灼热的温度。 “主人，他是一位高级元武士，Z基因作为最强基因，对其他基因都有强烈的压制作用，并且伴随着战斗者实力提升而增强。” 希里上校一改冷酷作风，向凌凡打了招呼：“凌凡·瑞格恩同学，加斯大学唯一S基因学生，久仰。” 事实证明，凌凡与传闻大相径庭的行为，就连这位年轻的上校，也无法轻易忽略。 “我去！一说话压迫感更强了，为什么S基因偏偏是被压制的那个，老子很不爽！” 这话凌凡当然只是心中想一想，口中淡然说道：“谢谢，很荣幸能被您记住名字，希里上校。” 心跳越来越快，这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完全无法控制。 “主人，强化药剂已经完成，您现在的身体状态，需要药剂辅助。” “不必。”凌凡心中暗暗对小洛说道，“如果说Z对S的压制源于基因，那么我用意志来超越。” 无声的对峙，凌凡毫不退让。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凌凡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身体在抗议。 希里上校终于后退一步，棱角分明的脸庞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凌凡同学，如果你进入军校，将来一定会是一位优秀的帝国军人。” 凌凡淡淡一笑：“您也说了只是如果，希里上校，军部条例不允许S基因入伍，这一点，您比我更清楚，当然，您的赞扬，我不客气地收下了。” “有意思的小少年。”希里上校顶着一场面瘫脸，无视了周围目瞪口呆的同学，以及身边近乎石化的佩乌尔校长，转身之际，再次露出僵硬的微笑，“祝你升级考试成功，如果第四次失败，你将面临被开除学籍的处境，相信你心知肚明。” “您真是细致体贴。”凌凡半真半假地轻笑道。 “那么，后会有期。” 希里上校迈着刚劲有力的步伐离去，发出集合令，登上了飞艇。 在无数敬畏目光注视之下，飞艇起航，消失在浩瀚星空之中。 赛斯收回敬慕憧憬的目光之后，这才发现早已不见凌凡身影。 “人呢？”赛斯环视一周，摇了摇头，“也罢，小宠物，升级考试的时候，你以为你能躲得过吗？呵呵。” 赛斯转身握住丽娅一只手，带着她穿过拥挤的人群，离开了广场。 凌凡正在前往餐厅的路上，这虚弱的身体急需补充能量。 不远处的轨道上，悬浮的水晶球正在高速运行，这是最普遍的一种交通工具。 “我去！我竟然穷到连水晶球都乘坐不起……”凌凡看着风一般行驶的水晶球，欲哭无泪，“为什么我作为一个穿越者，竟然会倒霉到这种地步？” 说话的时候，左手腕的基因卡还在闪烁着红光，提醒着余额不足。 “主人，在图书馆的时候，您刚刚将这个月的所有基因点，都花费在了买果汁上。” 凌凡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连取五六杯果汁的行为。 “原来……那个是收费的？” “是的，主人，而且图书馆的果汁，用高营养水果制成，属于高消费品。” 凌凡瞬间停下脚步：“我回去把剩下的喝掉吧，浪费是最大的罪恶。” 小洛：“……” “凌凡，我以为你会在医务室。” 艾文的声音传来，凌凡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微笑着向他招招手： “一起去吃饭？” 艾文上前来与凌凡同行，无奈的耸耸肩：“你确定在这善意的邀请背后，不是想要蹭饭的真相？” “你猜？”凌凡笑眯眯的看着他。 艾文一阵无语：“我看到你脸上写着‘基因点’三个字。” “你真相了。”凌凡扬了扬左手基因卡，“作为你袖手旁观的补偿。” 艾文郁闷：“我记得我并没有出手的义务，更何况，对方是一个保送的Z，那是加斯大学未来的希望。” “那——算是演出费？”凌凡拍了拍艾文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我让你观看了一场S的反攻大戏哦。” 艾文：“……” 蹭饭蹭得非常愉快，等到离开餐厅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漫天繁星闪烁，悬浮轨道纵横交错，飞艇来来往往，充满科技气息的繁华夜景，让凌凡心底微微震撼。 “学校刚刚发布通告，由于图书馆大楼遇袭事件，将停课三天。”艾文斜倚在金属门上，微笑问道，“你要回寝室吗？蹭一次高速水晶球，你应该很感兴趣吧？” 凌凡站在墙边，面前是一块电子触摸屏，点击调取三维地图，然后从里面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不错的提议，不过，我打算去这里。”凌凡指着体能训练室的3D影像说道。 “哦？”艾文惊讶不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一向是你避之不及的地方。” 凌凡将地图保存进基因卡，笑眯眯的说道：“谢谢你啊，这么关注我？我知道我帅，但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 艾文：“……” “我想你会创造又一个传奇特例。”艾文耸耸肩，目光温和，笑容却变得深不可测，“那是Z基因最喜欢的地方，你为什么那么着迷呢？还是说，你的隐性Z基因正在召唤？” 凌凡点击退出了地图索引，微笑道：“我现在不想去训练室了。” “艾文，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要杀人灭口。” 凌凡半真半假的杀意，让艾文捉摸不透，但他并没有深究之意，而是诱惑的说道：“如果我说，我能找到办法，帮你苏醒沉睡的Z呢？” 小洛的声音及时传来：“主人，您的S基因与Z基因，原本具有双显性特点，由于您一向以S基因生育者自居，意志力压制之下，Z基因无法表达，被迫逐步转化为隐性基因，只要您及时调整，便有恢复可能，小洛会用基因药剂为您辅助。” “这样啊……”凌凡暗暗暗思索了一下，他当然更信任小洛，但是却又忍不住对艾文充满好奇，于是兴致十足的笑道： “听起来不错，记住你说的话。”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艾文肩膀，“暂且留你一命。” 艾文撇撇嘴，送给凌凡一记白眼：“谢谢啊。”随即轻笑一声：“那么，十天之后的晚上，我会做好所有准备等着你。” “很期待，艾文。”凌凡一边说着，一边向体能训练室方向走去，不忘冲着艾文挥挥手。 艾文无奈的摇摇头，追了上来：“送你一程，你这乘不起高速水晶球的家伙。” “哈，那我不客气了。” “你客气过吗……” 到达目的地之后，凌凡走出水晶球，艾文则返回了寝室。 凌凡清晰地感受到周围一道道强大的Z基因波动，怪不得从前凌凡死活不肯靠近训练室。 “我去！简直是一群移动的Z基因发射器。”凌凡一阵无语。 小洛善意的说道：“主人，这是本能的释放。” 凌凡毫不留情地反驳：“去他大爷！被本能支配的禽兽。” 小洛：“……” 直到凌凡踏进训练室，门外还站着好几个面面相觑的Z基因学生。 “禽兽？在说谁？” “说你呢，混蛋！” …… 凌凡站在原地，一脸惊讶，从外部观察，只能看出上千平米的训练室极其庞大，进来之后才发现，训练室的构造超乎想象。 六角形房间相互连接，就像是蜂巢一般，每一面墙壁上，都有一百块小方格，方格明暗各不相同，最中央的六角房间中央，一块电子屏幕上滚动着最新训练数据，除此之外，倒是显得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运动器械。 凌凡正疑惑时，看到后面两个进入训练室的Z基因少年，将基因卡按在暗淡的方格上，然后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随即方格亮了起来。 “这是……” 凌凡照做，只觉得一阵轻微的眩晕，眼前的景象已经大不相同。 “咦？海滩？” 第六章 进击强化药剂 “咦？海滩？” 凌凡被眼前的风景惊呆。 周围是一片广阔的金色海滩，极目远眺，能够看到翻腾的海水，雪白的浪花拍击着海岸，阳光灿烂温暖，清风拂面。 运动器材摆在沙滩上，依旧只是虚拟影像。 “真的是海滩？” 凌凡有点不敢相信，但脚掌传来的触感，和真正的沙滩没什么区别。 小洛说道:“当然是假的，主人，否则怎么会只有您一个人在这里呢？这只是一间独立训练室。 每一块方格背后，都有一个使用全方位虚拟技术的房间，您可以通过基因卡，自主选择虚拟环境，沙滩是唯一的默认免费环境。 当您进入之后，这块方格就会亮起，显示内部有人。这种设计，最大程度保护训练者隐私的同时，也带来了美好的感官享受。” 凌凡更加惊讶:“能够虚拟到这么逼真的程度？” “是的，视觉、嗅觉、听觉、触觉、味觉同步虚拟，您能够从风中嗅到海水的味道，不是吗？” “好神奇!”凌凡大赞一声，然后切入正题，“那么，不能浪费了这样的环境，开始吧，这具羸弱至极的身体，让我非常不爽，一定要改变。” 小洛将自己的虚拟影像投射在凌凡面前，然后回归实体，与凌凡初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然后清冷地说道: “主人，您现在的身体状态，建议进行长跑和实战，小洛来做您的陪练，至于其他的训练项目，您现在还无法承受。” 凌凡点了点头，随即无奈的问道: “Z基因什么时候能够觉醒？我想听到的是准确的时间。” “最多三年。您的心态意志，已经符合Z基因条件，您所缺少的，只是身体方面的刺激。” 凌凡触碰到跑步机的影像，等待一秒钟，实体化完成之后，一脚踩了上去，一边调整数据设置，一边提出要求:“我要在升级考试之前，唤醒沉睡的Z基因。” 小洛点了点头:“明白，主人，小洛会为您定制详细计划，只是……” 凌凡还在静心倾听，却没了下文，疑惑的转过头，却是第一次见到小洛这样的神色，迟疑中露出一点点脆弱，和平时面无表情的样子大不相同。 凌凡见状，语气不禁放软几分:“怎么了？小洛？” 小洛眉头微蹙，清冷的声音轻轻颤抖着，语气却隐有质问之意:“主人，您这么注重Z，难道对您来说，S基因没有一点存在的意义吗……” 凌凡第一次面对如此尖锐的小洛，虽然惊讶，却是认真考虑一番，回答道:“小洛，你想多了，不管是S还是Z，都是这身体的一部分，我没有贬低某种基因的意思。 我没有这个时代的基因歧视思想，对我来说，穿越而来，唯一不变的是意志，不断变强，做我想做的事情，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我不嫌弃任何一种基因，存在即合理，没有一无是处的基因，只有一无是处的人，不管生而有怎样的基因，我都能让它变成强者基因。” “主人……”小洛声音第一次变得温暖柔软，但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就变回了机械化的冷硬，“主人，您的定制计划分析完成，数据已传输，请您查看是否满意。” 凌凡没理会脑海中的分析结果，转头注视着小洛，皱了皱眉:“小洛，你的变化太突然，让我猝不及防……” 小洛面无表情:“抱歉，主人，请您尽快确认数据结果。” 凌凡:“……” 果然还是会质问自己的小洛，更像一个正常人…… 凌凡心里疙疙瘩瘩充满不爽，心不在焉地浏览了一下脑海中的数据。 【系统类型：辅助】 【定制者：凌凡】 【基因变量：S基因（隐性Z基因）】 【年龄变量：17】 【能力变量：无】 【机甲变量：无】 【自定义变量：Z基因觉醒】 【最佳产品类型：短期计划】 产品预览只是薄薄的一张纸，凌凡懒得去看详细内容，出于对小洛的信任，直接选择确定。 “主人，请您开放基因卡权限，小洛将会把计划内容导入您的基因卡系统。” 小洛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淡清冷，不再那么生硬冷漠。 凌凡撇撇嘴，在基因卡上点击两下，设置好权限之后，开启了跑步机。 虚拟环境开始变化，凌凡只觉得仿佛是在沿着海岸慢跑，海风吹拂，时强时弱，天空中的云彩也随之缓慢的飘动。 “这虚拟环境简直要逆天啊。”凌凡惊叹不已，边跑便问道，“小洛，导入完了吗？” 小洛头顶的进度条加载完毕。 “已经完成数据导入，主人，升级考试之前这十四天时间，您的基因卡将为您提醒计划进程，就像提醒您课程安排一样。” 凌凡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先把计划内容念一遍。” 小洛淡定的看着他：“原来您没有查看内容，就选择了确定？” 凌凡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他，小洛只好简述了一边计划内容。 “除了每天的体能训练之外，主要还是那两种药剂吗？”凌凡气喘吁吁的说道，“Z基因强化剂和S基因弱化剂？” “是的，体能训练只是为Z基因做好准备，真正能够催化觉醒的，是这两种药剂。” 小洛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您想要无药剂自然觉醒，那么按照您的意志强度，最多需要三年时间。” 凌凡果断舍弃了后者。 “Z基因强化剂，可以在X-1星球交易中心购买，但是S基因弱化剂，那是帝国第一禁药，很难找到货源。”说着，凌凡似笑非笑的看向小洛：“你觉得我要怎么搞到这种东西？” “主人，小洛只负责为您制定计划，另外，帝国法律禁止S基因生育者接触任何基因药剂，即便您有足够的基因点，也无法获得购买权限。” 凌凡：“……” “我要定制两种药剂。”凌凡无奈的说道。 小洛面无表情：“抱歉，主人，基因药剂配方属于帝国机密，星际定制系统没有权限阅览。” “我去！！！” “既然正规渠道行不通，我们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吧。”凌凡跑得满头大汗，压下满心的不爽和郁闷，斗志满满地说道，“先搞定Z基因强化剂，这东西，谁会大量使用？” 小洛简单回答道：“主要集中于Z基因人群，这是他们使用最多的药剂之一，但是不排除其他基因使用的可能性。” “很好，找一个Z基因集中的交易系统，然后全面入侵，寻找交易的非正规渠道信息。”凌凡说着加快了跑步速度，“这个时代秩序这么混乱，连攻击学校图书馆大楼的人都有，这种见不得光的渠道也不少吧。” 小洛淡定无比地提醒道：“主人，您要考虑清楚，您的行为，可能会将自己送进星际监狱。” 凌凡无奈的撇撇嘴：“谁让我活在时代最底层呢？安安分分守着法律条例，只能成长为真正的S基因宠物，不是吗？” “是的，主人，小洛会做好准备，在未来某一天，与您一起经历星际逃亡。” 凌凡：“闭上你的乌鸦嘴……” “主人，体能训练室的系统，是一个典型的Z基因战斗者交易系统，除了运动器械交易之外，为了保证训练者意外受伤时，能够得到及时治疗，本系统一并开放了药剂交易权限。” 凌凡目光一亮：“很好，读取它，入侵它，干掉它。” 小洛：“……” “你不会不行吧？”凌凡笑眯眯地问道。 “这样的低级系统，小洛轻而易举就能入侵几百个。” 凌凡呐喊助威：“太棒了，上吧，注意不要被发现。” “这样的低级系统，怎么可能追踪小洛？” 说着，小洛身体虚化，变成原始粒子，消失在原地，一根进度条浮现在凌凡眼前。 鲜红的进度条左端，一点绿色光芒闪烁起来，然后飞快的向右扩展。 三秒钟之后，整个进度条变成了绿色。 凌凡略显惊讶：“这是系统入侵的进度条？好快……” “主人，小洛已经掌控训练室系统，没有引发学校其他系统警报。” 凌凡鼓掌赞叹：“干得漂亮，有没有相关信息？” 小洛再次出现在凌凡身边，说道：“主人，排除掉所有正规渠道交易信息，小洛发现了三条非法交易记录，运用最简单的系统技术进行伪装，能够躲过加斯大学和X星系警戒系统扫描，但是无法阻挡小洛入侵。” 凌凡停下跑步机，问道：“交易方式呢？你知道我现在穷，如果是基因点高价交易，我可消费不起。” “这是零基因点交易，您需要通过训练室系统发起交易，并且提供的是货品，送到指定地点，验货之后，才能得到相应数量的药剂。” 凌凡一脸惊讶：“货品？什么货品？” “S基因生育者，或者没有攻击力的美女。” 凌凡似笑非笑：“哦？是吗？这是要把我自己送出去吗？” 小洛提醒道：“主人，小洛要提醒您，您无法在训练室系统发起交易，这需要使用Z基因卡。” 凌凡错愕：“你不是已经入侵了系统吗？不能越过这一层检查？” “主人，关于S基因的所有记录，都会直接进入帝国系统进行审核，小洛无法拦截。” “去他大爷的帝国！”凌凡怒骂一声，“非法交易都行不通，有没有天理？” 记忆之中，关于X星系所属月刃帝国的部分，除了这个名字之外，只有一片空白，现在则多出了厌恶，歧视也太明显了！ 深吸几口气，凌凡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说道：“能追踪交易位置吗？” 小洛点点头：“可以，主人，地图已导入您的基因卡。” “走吧。”凌凡转身离开了训练室，“就算不能发起交易，我照样要拿到药剂。” 第七章 凶残小少年 凌凡离开训练室，朝宿舍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走向校门。 没走几步，基因卡就发出日程提示音:“尊敬的凌凡先生，十分钟后，学校将全面封锁，请您注意时间，尽快返回寝室，晚安。” 凌凡拔腿就跑，耳边夜风呼啸，让他倍感心酸，论乘不起水晶球的悲哀…… “啊，终于赶上了!” 校门关闭前一秒，凌凡冲了出来。 “滴——” 背后传来清脆的提示音，蓝色悬浮门上的红色光条亮起，显示大门已经关闭。 小洛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主人，您确定现在就要去36区？” 凌凡气喘吁吁的说道:“不……不然呢？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你难道让我白天去？” 小洛提醒道:“主人，小洛只想说，您现在基因点不足，从加斯大学到36区，步行需要七天。” “我去!”凌凡如遭雷击。 “老子要召唤神兽!”凌凡快速启动基因卡语音通讯功能，等待三秒钟之后，艾文的声音传来: “凌凡？你……没在寝室？我看到了你的位置信息，你在校门口吗？是不是进不了门了？” “我需要帮助，转给我10个基因点吧，大哥。”凌凡惆怅的说道，他彻底体会到了基因点的重要性。 艾文惊讶不已:“基因点？你的意思是……你还要去哪浪？这么晚还不回寝室？” 凌凡淡定的回答道:“小弟要去泡妹子，给点路费赞助吧，大哥。” 艾文沉默了很久，大概也是无言以对。 没等几秒钟，基因卡就响起了充值提示音。 艾文温和的说道:“祝你早生贵子，另外，别忘了你是S基因小少年，不要总误以为自己是Z基因圣斗士。” 凌凡笑眯眯的点头:“哎，好好，小艾文，你早睡，哈哈。” 中断通讯之后，凌凡转身跳进了一颗高速水晶球。 “尊敬的乘客您好，X星系客运公司为您服务，请输入您的目的地。” “X-7星球36区。” “预计一小时之后到达，祝您旅途愉快。” 水晶球开始运行，虚拟出浩瀚星空，让凌凡不禁又一次感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36区是恶名昭著的黑暗与混乱地带。”凌凡若有所思的说道，“在那里进行黑暗交易的人，就算出了意外，也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吧。” 所以杀人夺宝的事情，更适合在那里进行。 “是的，主人，那基本算是星系政府默认存在的无法区域，但是您要谨防军部严查，另外，您本身就是那个地方的热门商品，您务必注意安全。”小洛提醒道。 凌凡一脸无奈:“我知道，不要把自己当圣斗士嘛。” 越接近36区，越能感受到混乱奢靡的气息。 凌凡走出水晶球，面前是灯火通明的36区街市，飞船来来往往，要比其他区域密集许多，这是一个富人高度集中的区域。 凌凡按照地图指引，走上悬浮阶梯，拐了三个弯之后，一座宝塔形金属建筑出现在眼前。 透明的弹性金属构成其骨架外壁，折射着来自其他建筑的灯光，显得缤纷绚丽，但却无法看到里面的景象。 这就是在训练室系统之中，开设了黑暗交易渠道的人口贩卖集团大本营。 凌凡站在街角，没有继续前进，谨慎的收敛起所有S基因气息。 面前Z基因战斗者来来往往，几乎每一个进去的人，都扛着昏迷不醒的美人。 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Z与S的气息，凌凡第一次见到这么多S基因美女，个个柔弱绝美，就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然而Z基因战斗者们眼中毫无怜惜，只有炽热的凌虐欲。 “真实……黑暗而丑恶。” 凌凡冷笑一声，继续靠在墙角，等待着自己的目标。 一个小时过去了，凌凡听到一阵锁链声靠近，Z的气息越来越明显，那是一个初级元武士。 “主人，他身上携带着Z基因强化剂。” 凌凡立刻打起精神，做好战斗准备，同时对小洛说道:“上次跟赛斯单挑的时候，制作体质强化剂还没有使用，你最好准备。” 凌凡抬头看了一眼，初级元武士看上去是个人畜无害的青年，但粗暴野蛮的动作却与那张脸极不相配。 青年手握锁链，锁链另一端是一个柔弱可怜的S基因少女，项圈套在她脖子上，已经磨破了皮，她身体战栗不已，向前爬行着，稍有减速，便会遭受严苛的主人残忍的暴打，泪水吧嗒吧嗒落下，却又不敢哭叫出声，苍白的唇瓣已被咬的血迹斑斑。 凌凡眼中寒光一闪而过，转身快步走进旁边黑暗的小巷子，在墙角蹲了下来，缩成一团，然后减轻压制，释放出一点点S基因气息。 青年牵着自己的新宠物，盘算着玩些新花样的时候，忽然敏锐的捕捉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S气息。 “这是……如此纯正的气息，绝对是个极品。” 青年双眼放光，如同饿狼一般，狠狠一拽锁链，转头恶劣的邪笑道:“小美人，还不快走？你也察觉到了吧，你的同类呢。” “啧啧，今天运气真不错，居然能碰到的‘野生’小宠，这滋味……还是个没被污染过的小少年呐。” 青年心痒难耐，脚步越来越快。 S少女泪汪汪地抗拒着，用力的摇头，怯怯的开口:“不……不……主人，求求您……不要再……” 话未说完，回应她的是脆生生的一巴掌。 青年强行扯着锁链，将S少女一并拖进了巷子里，然后放开锁链，邪笑着走向凌凡。 “啧啧，小少年，这大半夜不回家，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 青年将手伸向凌凡颈侧，然而还没碰到皮肤，凌凡却先抬起了头。 S基因带来的是美到极致的容颜，无论男女皆是如此，凌凡本人都感叹过自己这张脸的妖孽，落在青年眼中，更是惊艳到极致，一时间几乎忘记了思考。 凌凡嘴角轻轻上扬，注视着青年写满欲望的双眼，淡淡说道:“这位小哥，你是不是……” 青年回过神来，笑容越发邪异露骨，手指滑向凌凡下颌:“怎么样呢？小少年？” “活腻了？!” 凌凡眼中杀意闪过，体质强化药剂瞬间扩散至血液，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行动如风。 事实的确如此，凌凡猛的起身，一把锋利短刀甩向青年心脏，快到这位Z基因元武士都来不及反应。 凭借战斗者本能，青年在关键时刻躲过了要害，但短刀依然插入他胸腔，划破了大血管。 “你……你竟然……” 青年惊怒不已，整个人有点懵，自己面前的，是个S少年？开什么玩笑! 凌凡冷笑:“如你所见，我是个S小少年，很意外？” 说话间，凌凡扣住青年肩部，一个过肩摔，将青年摔得晕头转向，刀锋插得更深了。 青年目光终于冷了下来，一道元力波动横扫开来，将凌凡强行震开，他借机从地上爬起，一手将短刀拔出，任凭血流遍地，神色一片严肃。 凌凡脚步飞快移动，身体素质相当的情况下，他的战斗技巧优势终于展现。 青年有伤在身，没几分钟就被逼退到墙角。 “等等……你到底是……” 话未说完，凌凡手中第二把短刀甩飞出来，朝青年喉咙砍了下去。 青年冷笑一声:“就凭你？” 元力波动散开，一层淡淡的暗光将他笼罩，凌凡再次被震开，刀刃在青年颈侧留下鲜红的血痕。 “主人，他修炼过暗属性元诀，元力具有暗属性吞噬效果。” “感受到了。”凌凡心中暗道，体力的飞快流逝，让他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青年手掌一握，一根黑色金属长棍出现在手中，一棍横扫而过，卷起一股旋风。 凌凡扑倒在地，躲过长棍，激光器滑至手掌，按下启动按钮，红色激光如同一把剑，从青年腹部穿过。 青年闷哼一声，满脸难以置信之色，狠色闪过，长棍收回，朝凌凡后脑勺砸落。 凌凡却没有躲避之意，一个翻身跃起，后背挨上这一记重击。 “我去!够疼……” 凌凡暗暗倒吸口凉气，再次体会到了Z基因的强大力量，吞噬之力袭来，仿佛全身力气都要被抽空一般，虚弱感袭来，脚步却不曾停顿，飞快的拉近距离。 “不躲？” 青年略显惊讶，动作却是毫不含糊，第二棍随之落下，同时一道元力波动扫过，将激光器击飞。 凌凡咬牙承受了第二次暴击，距离再次拉近，第三把短刀甩飞。 “草！怎么这么多凶器!” 青年大骂一声，收回长棍将短刀击飞，颈部却留下了第二道血痕。 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青年终于忍不住惊怒:“你……你怎么这么凶残？” 凌凡一言不发，手握最后一把短刀，朝青年胸前的伤口砍了下去。 青年死死扣住凌凡手腕，刀尖依旧没入体内，伤上加伤，痛到他连长棍都拿不稳。 凌凡一时挣不开青年禁锢，一脚将那根长棍踢飞出去。 青年凶狠的盯着凌凡:“你到底是哪个研究所放出来的危险品种？你懂不懂S基因条例规范？你个野蛮人!” “条例规范？” 凌凡冷笑，激光器慢悠悠的滚到了脚边。 没记错的话，刚才激光器被震飞很远，怎么会滚过来？是谁？……这里似乎并没有第四个人。 “禽兽。”凌凡脑海中闪过刚刚S少女惨状，杀意凛然，脚下一踩，激光器开启，“滚去地狱赎罪吧。” 红色光束自下而上，径直穿透了青年身体。 青年猛的瞪大双眼，脸色一片狰狞，痛苦而扭曲，身体僵硬的向后倒下，无力地放开了凌凡手腕。 激光持续在他体内肆虐，灼烧着五脏六腑，青年急速喘息着，满头大汗，张大嘴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逐渐变为痛苦的惨叫。 凌凡一把捂了他的嘴，短刀落下。 青年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拼命挣扎，却显得软弱无力。 “不……不要……不……” 短刀正中心脏。 青年微弱的声音戛然而止，呼吸逐渐弱了下去，眼珠还瞪得滚圆，充满了恐惧与不甘。 凌凡扔掉短刀，背靠着墙壁坐下来，脸色苍白，体质强化剂药效开始衰退了。 喘了几口气，凌凡试图起身，却发现难度不小，只得说道:“小洛，去找Z基因强化剂。” 小洛的身影应声出现，用最快速度入侵了青年的基因卡，然后从储存空间取出了一管透明药剂，上面贴着“Z+”的标签。 “主人，您需要的Z基因强化剂。” 凌凡将药剂放进基因卡中，等到体力恢复几分之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离去。 小洛重归虚拟影像，回到了凌凡大脑之中。 凌凡心中盘算道:“接下来就是S基因弱化剂，找个S基因集中的系统入侵，怎么样？” “主人，帝国法律规定，不允许S基因生育者集中建立系统。” 凌凡:“老子要去造反!” “主人，小洛还要提醒您，基因卡信息显示，刚刚被您终结的元武士，是36区狩猎者联盟核心成员，您要小心狩猎者联盟的复仇。” 凌凡茫然:“狩猎者联盟？没听说过这个组织。” “当然，因为从前的凌凡·瑞格恩，是一个谨守本分的S小少年。” “你想证明我有多不本分？” 小洛提醒道:“您已经触犯了帝国法律，请您随时做好最坏的打算。” 凌凡:“闭上你的乌鸦嘴。” “小哥哥……” 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凌凡感觉到裤脚被人轻轻扯了扯。 凌凡停下脚步，向斜后方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S少女，正泪汪汪地仰头看着他。 “我去!居然还有这个大麻烦……” 第八章 莫须有之祸 “我去！居然还有这个大麻烦……” 少女怯怯的说道：“你……你能不能帮帮我……我……” 凌凡伸手将少女从地上扶起来，淡淡一笑说道：“我送你去星系政府，你的基因卡已经被贩卖集团注销掉了吧？去补办一下，或者你还想去检察厅起诉贩卖集团，也可以去试试。” 少女闻言，虚弱无力的身体顿时一僵，眼泪盈盈的大眼睛露出恐惧之意，纤细的小手紧抓着凌凡衣角，拼命摇头： “不……不要！他们……我……我可以认你做主人，求求你，不要把我送走……不要……” 凌凡一阵无奈：“小姐姐，虽然英雄救美的确很感人，但你也不用这么客气，真的不用。” 少女扑通一声跪在凌凡面前，苍白的脸蛋挂着泪珠，近乎绝望地抽泣道：“求求你，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收留我吧，我没有别人可以依靠了……如果……如果再回去，我一定会没命的……求求你……” 凌凡皱了皱眉，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小洛清冷的声音忽然传来： “主人，小洛已经探测过她的各项指标信息，她体内携带着S基因生育站标记，如果送到政府，将会被强行转回S基因生育站，如果放任不管，她会被生育站追踪，面临二次抓捕。” 凌凡心中疑惑：“S基因生育站？那是什么鬼？” 小洛机械化的冷硬之声传来：“抱歉，主人，您的问题超出了小洛的权限范围。” 凌凡神色微微一冷，又是这样的语气…… 少女紧抓着凌凡衣角，哭泣着哀求，娇弱的身躯颤抖不已，带动了项圈和锁链，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凌凡正迟疑的时候，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忽然从巷子口传来。 凌凡瞳孔一缩，连忙捂住少女嘴巴，紧贴着墙壁蹲了下来。 十多个持枪军人迈着整齐的步伐，列队跑步行进，冰冷肃杀之气弥漫开来，强大的Z基因气息充斥在各个角落之中。 少女颤抖的身体猛地软了下来，脸色惨白，连呼吸都变得微弱，半瘫在凌凡怀中，双目失神。 凌凡也在基因压制之下胸闷气短，不禁暗骂：“该死，不能收敛一下这野兽般的气息吗？” 这支小队并没有在巷口停留太久，一路径直向前，进入贩卖集团大楼之中，随即传来一阵混乱尖叫之声。 “难道这就是军部针对36区的严查？”凌凡暗忖。 小洛提醒道：“主人，军部每一位普通士兵，都拥有至少Z基因初级实力。” “我知道，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我不会跟他们正面冲突。” 说着，凌凡推了推怀中的少女，她苍白的小脸布满疲惫之色，仿佛随时都会睡过去一样。 “我去，这么脆弱？”凌凡皱了皱眉，“好吧，算我今天善心大发……小洛，这碍事的项圈能不能摘掉？” “好的，主人，小洛立刻入侵项圈系统。” 话音未落，便听到咔擦一声脆响，项圈分裂成两半，掉落在地。 少女愣了愣，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怔怔的注视着凌凡，泪珠从眼中滑落，瘦弱的身躯颤抖不已。 “谢……谢谢……谢谢您……主……主人……” 凌凡连忙打断：“别，我叫凌凡，先离开这里再说。” 混乱还在持续，激光枪发出响亮的声音，并没有安装消音装置，警告与震慑意味十足。 凌凡将少女背起，同时暗暗对小洛说道：“我要气息抑制剂，不需要让我确定，直接制作，然后用在她身上。” 少女S气息驳杂，并且被青年刻下了奴隶标记，对大多数Z基因战斗者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但还是小心为妙。 “是，主人。” 小洛立刻开始行动。 凌凡用最快速度离开了小巷子，气息抑制剂同时作用在了少女身上。 没走多远，36区边界忽然升起刺眼的激光柱，电流交错其中，构成十米高的警戒网，封锁了整片区域。 “好大的阵势，这就是军部严查的排场？” 凌凡脚步不曾放慢，不管出不出得去，至少要先到36区边界。 原本繁华的街道，此刻已经一片混乱，所有大型交易场，都被军队光顾，街道上随处可见惊慌失措的富豪消费者，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躲避着随处可见的激光射线，打斗声也逐渐多了起来，集中在这个区域的，多是不法分子，一言不合与军部产生暴力冲突的不在少数。 凌凡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沉默着前进。 封锁三分钟之后，军部通告传遍了整个36区。 “各位36区居民请注意，受X星系政府指令，军部X-701部队正在执行紧急任务，请配合军部检查，出示基因卡记录，谢谢。” 凌凡眯起眼睛，喃喃自语：“果然不是普通的严查吗？” “是的，主人，普通严查时，军部没有封锁权限，这必须经过星系政府审批。” 凌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正想发表意见，小洛忽然说道：“主人，您的基因卡受到强制锁定，锁定信息为加斯大学在校学生。” “什么？”凌凡一头雾水。 没等他反应过来，基因卡忽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急促的警报声响起，瞬间引来无数目光。 三道强大的Z基因气息飞速靠近，激光枪射出的光束，紧贴着凌凡手臂划过，留下灼痛的血痕。 凌凡毫不犹豫，转身跑进一条小巷子，他手握Z基因强化剂，一旦落在军部手中，一定会被被送进星际监狱。 “小洛，尽快解除锁定。” 基因卡不断发出警报，这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明白，主人。” 等待五秒钟，基因卡恢复正常。 凌凡没来得及松口气，便敏锐的察觉到周围Z气息的迅速靠近，果然还是被盯上了。 “主人，您的左侧位置包围圈尚未形成，建议立刻突围。” 凌凡按照小洛的指引，飞快的穿梭在小巷子之中，特意避开了军队士兵集中的街道。 周围的压迫感减轻几分，但仍旧环绕不散。 凌凡额头汗珠滑落，失去了体质强化剂，这具身体体能太差，更不用说还背着一个人。 “好……好难受……” 少女发出轻微的痛苦之声，Z基因强势压制之下，她几乎难以呼吸。 “喂……” 凌凡话没说出口，少女已经昏迷。 “我去！！！” 凌凡有一种骂人的冲动，昏迷之后，意识作用消失，即便有气息抑制剂，但依旧会有少量气息外泄。 如果是在平时，这微弱的气息并不会引起注意，但现在却是面临着一群紧追不舍的Z基因士兵，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么重要的线索？ “主人，您的位置信息已经暴露，包围圈正在快速形成。” 凌凡一咬牙，继续向前飞奔。 体力消耗越来越严重，周围数量骤增的Z基因士兵，几乎让人绝望。 冷漠的声音传遍了周围一片街区：“加斯大学一年级凌凡·瑞格恩同学，你已经被包围，立即停止反抗，接受军部调查。” 小洛提供了更加详细的情报：“主人，军部包围圈已经全面形成，总共一百三十五位初级Z基因战斗者，一位中级魔法师军官。” 凌凡微微皱眉，转身跑进一条小巷子。 他知道突围恐怕已经不可能，如果带着少女一起被抓，她要么经星系政府转送到S基因生育站，要么被军部直接送过去，所以只好将昏迷的少女放在了墙角。 “抱歉……” 凌凡叹息一声，转身走出小巷子，光明正大踏入正街，这条街基本已经空无一人，地面上血迹斑斑，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尚未散去。 包围圈急速缩小，凌凡已经看到了街道尽头的士兵。 “真的是……躲不掉了吗？”凌凡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仍然绞尽脑汁思索着破局之法。 “主人，军部的强制锁定，针对的是您加斯大学在校学生的身份，未必与Z基因强化剂有关，小洛会帮您尽量隐藏强化剂，但您务必做好所有心理准备。” 凌凡神色凝重，掌心渗出一层冷汗，就在这时，一股酒气忽然从前方的巷子里传来。 一个Z基因初级元武士喝的烂醉，跌跌撞撞走了过来，口中含糊不清的喃喃着，一看到凌凡，迷茫的目光瞬间一亮。 “小……小美人，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醉汉打着嗝，带着厚颜无耻的笑容，朝凌凡凑了过来。 “美你大爷！” 凌凡恶寒不已，一脚将醉汉踢飞两米多，他实在醉到了家，就连刻在基因中的战斗本能，现在都完全不起作用。 醉汉摇摇晃晃站起来，像块牛皮糖，又开始不依不饶地纠缠。 凌凡目光一寒，杀意闪过，前生他纵横黑道，令人闻风丧胆，穿越而来竟然屡受调戏？！ 他一拳落在醉汉脸上，随即手掌下移，袖中的激光器滑出，对准了醉汉心脏，果断按下启动按钮。 冷酷杀伐之心，并未改变。 激光射线径直穿透醉汉身体，如同一把利剑。 鲜血飞溅，醉汉眼珠突起，青筋几乎爆裂，带着浓郁的震惊与不甘，僵硬的向后倒下。 凌凡刚刚收起激光器，一股压迫性十足的气息从后方袭来。 凌凡下意识要转头，却被强势的元力波动击飞，背部紧贴着地面滑出，留下一条一米长的血痕，面前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清晰起来。 强势霸道的Z基因气息扑面而来，凌凡脸色略显苍白，目光却是平静淡然，镇定自若地起身，直视着这位中年军官，怡然不惧。 “布恩中校，久仰大名。” 凌凡说着瞥了一眼中年军官的肩章标志，X-7星球部队唯一中校，X星系之中，地位仅次于希里上校。 布恩目光犀利，冷漠开口：“凌凡·瑞格恩，参与加斯大学恶性袭击事件，由军部X-701部队抓捕，带走。” 第九章 上校神助攻 凌凡没来得及说话，两个Z基因士兵已大步上前，将闪着红光的金属圈套在了他手腕。 强大的吸力作用之下，双手被固定在背后，稍有异动，便有电流导入身体，带来难言的剧痛。 这是帝国对待被判重刑的刑犯所用手段。 “布恩中校，你无缘无故抓人的行为很过分。” 凌凡声音冰冷，但依旧平淡冷静，并没有任何慌乱之意。 布恩低沉的开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冷酷:“凌凡，我说得很清楚，你参与加斯大学恶性袭击事件，你的同伙已经据实招供，你已经不需要辩解。” 凌凡嘲讽的看着他:“恶性袭击？布恩中校，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凭我这时代最底层的S基因？” 布恩中校意味深长地看着凌凡，淡淡说道:“凌凡，不需要妄自菲薄，几分钟之前，你刚刚一击斩杀Z基因战斗者，你的英勇表现，已经全部被录入视频系统，作为你有能力参与袭击事件的证据，更何况，即便你不作为袭击主力军，也可以充当中介联络人。 所以，凌凡，收起你这无力的辩白，你究竟需要承担怎样的罪名，军部调查组将会明明白白告诉你，希望你能配合调查，这对我们所有人都是一件好事。” 凌凡心中一沉，这莫须有的大帽子，只怕是非扣在他头上不可。 恐怕是军部彻查36区出了意外，该抓的人没抓到，才想到找个替罪羔羊，顺着加斯大学这条线索，追到了他身上。 “我去!这还真是天降横祸……” 凌凡心底抱怨一声，脸上挂着冷笑:“军部调查组？恐怕是你的私人囚室才对，布恩中校。” 布恩挥了挥手，两个士兵立即上前，反剪住凌凡双手。 布恩露出虚假的笑容:“你尽管放心，军部所有审查结果，还会经过星系检察厅二次审判，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无辜入狱。” “那真是……谢你吉言。” 凌凡冰冷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布恩，愤怒的挣扎，只换来电流在体内的肆虐，他双臂几乎已经全部麻木，被强行带走，身后是整队集合一路紧随的大部队。 一路沉默的前进，回荡在耳畔的，只有士兵们整齐的脚步声。 36区封锁线撤除，凌凡被押上军部飞艇。 激光射线夹杂着高压电流，构成了临时监狱，凌凡坐在角落，见到了不少被军部顺带着抓捕的犯罪分子。 “为什么被拷上只有老子一个人？有没有天理！” 凌凡暗暗腹诽。 他身边是一个被打晕关进来的年轻女孩，穿着奢华大气，只是满身血污，看上去略显狼狈。 这让凌凡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S少女，把她放在巷子里，当然存在安全隐患，但是他没有办法。 “但愿她不要再次被抓……” 凌凡只得默默祈祷一下。 飞艇起飞，向X-7星球中心机场飞去。 “主人，小洛入侵了飞艇系统，情报显示，飞艇将会在中心机场中转，然后飞往X星系主星。” 凌凡淡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主人，请您务必注意安全，恶性袭击罪名落实，您作为S基因生育者，不会被送进监狱，但您的后半生，将会在S基因生育站度过。” 凌凡无奈的摊摊手:“我知道这很严重，但我现在又能怎样？你觉得我可以单挑上百位Z基因士兵吗？” “天无绝人之路。”凌凡无比淡定，“大不了拼的鱼死网破，就算我死，也会带走几个人陪葬。” “保持冷静，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小洛:“……” …… 一个小时之后，36区，黑暗的小巷子中 昏迷的少女发出痛苦的闷哼，黛眉紧蹙，冷汗簌簌，像是做了噩梦一般，无意识的呢喃从未间断。 一阵冷风吹过，少女不禁打了个冷战，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 被军部追捕的记忆涌上心头，少女脸色骤然一变，从地上爬起，慌慌张张寻找凌凡，一转头却看到了一道年轻挺拔的身影。 一身军装映入眼帘，少女下意识地退向墙角，脸色惨白，全身发颤，像是见到了恶魔一般。 落入军部，和星系政府有什么区别？ 都是被送回S基因生育站的下场！ “你是S基因女孩。”X星系唯一上校希里一步步走近，“而且……是一个无基因卡信息的S生育者。” 少女被逼得没了退路，只得正对上希里目光，露出勉强的笑，颤抖着说道:“我……我……我被卖到36区，所以……所以基因卡已经注销……” 希里凝视着少女，笃定的说道:“不，甚至不是在S基因生育站注销，还要早得多。” 少女身体狠狠一颤，拼命摇头，目光一个劲躲闪:“没……绝对没有!” 话音未落，希里狠狠扣住了她左手腕，衣袖滑落，露出一截脏兮兮的手腕，那个鲜红的“S”标记格外醒目。 少女身躯一软，无力地靠在了墙壁上，一言不发，呼吸微弱了很多，双眼有些失神，正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噩梦一般，整个人都在恐惧的轻颤着。 希里放开了她。 少女瘫坐在地，眼神灰暗绝望，沉默了很久，才发出轻微的呢喃:“你会把我送到政府检察厅吗？然后像二十年前所有的S生育者一样，面临第二次惨烈大屠杀。” 希里沉凝的目光，蕴含着隐晦的悲痛。 “军部前线战争，每年都有失踪士兵，留下没有注销的基因卡。”希里从储物系统取出闲置基因卡，套在了少女左手腕，遮掉了那个S标志。 少女楞楞的注视着基因卡，右手轻轻抚摸着屏幕上的划痕，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泪珠一滴滴滑落。 “谢……谢谢你……”少女泣不成声。 “忘掉你从前的名字，从今以后，你叫夏夏。”希里一只手将她扶起，“做我的副官。” 说完，希里转身向巷子口走去，有力的步伐，却隐隐有些沉重。 夏夏仍然沉浸在重获新生的狂喜之中，直到希里走远，她才猛的一拍脑门，飞奔着追了上去。 “上校，刚刚救了我的恩人，他被军部的人追捕，现在恐怕已经被抓了！” 夏夏气喘吁吁的说道，随即怯怯的看了面无表情的希里一眼，弱弱的说道:“能不能……救救他？” “是谁？” 夏夏满含希冀:“他叫凌凡，上校，能不能……” 希里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即露出似笑非笑之色:“竟然是他？” 第一个凭借出色的战斗技巧和战斗意识，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S少年。 “他为什么会在36区？”希里问道。 “我……我不知道……”夏夏目睹了凌凡拿到Z基因强化剂的事实，知道所有可能的后果，更加不可能说出真相。 希里却是心知肚明:“他做了违法的事情，对吧？” 夏夏目光闪烁，完全不敢和希里对视。 希里没有逼问，开启语音通讯功能，联络到了布恩。 “长官，任务已经完成，立刻向您汇报……” 布恩话说了一半，就被希里打断: “布恩，汇报你现在的具体位置。” 布恩干脆利落的回答道:“是，长官，现在已经在飞往X星系主星的星路上。” 希里果断说道:“立刻返航，降落在X-7星球中心机场，等待命令。” 布恩沉默了一下，说道:“长官，星系政府要求速战速决，真凶已经落网，我认为应该用最快速度送到主星。” “那只是你认为，布恩。”希里强势坚决，“正因为星系政府的重视，所以更加需要郑重对待，立刻返航。” 布恩音调抬高几分:“长官，据袭击现场抓获的‘伪学生’交代，他们的同伙也拥有学生身份，并逃往36区，彻查36区结果显示，并没有第二个加斯大学学生，事实已经显而易见。” “你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甚至没有与落网者当面对质。”希里冷硬的声音不怒自威，“我命令你，立刻返航，在中心机场降落。” “长官……”布恩隐隐有点慌乱，话没说出口，再次被希里打断: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布恩终于妥协:“是，长官。” 希里中断通讯，与夏夏一起向中心机场赶去。 布恩脸色无比阴沉，下达了返航命令之后，腾地一声坐在软椅上，按揉着酸痛的太阳穴，心生不妙的预感。 小洛第一时间将情报传达给凌凡。 “主人，飞艇紧急返航，在这之前，希里上校和布恩中校联络过。” 凌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布恩中校吗？我知道了，他大概马上会找我来聊天。”话音未落，便见到布恩面无表情地来到监狱之前，撤销掉三根激光射线，将凌凡抓了出来。 凌凡踉跄两下，稳住脚步，嘲讽道：“布恩中校似乎心情不好？难道是因为……临时返航？” 布恩瞳孔猛地一缩，坐在软椅上，用探寻的目光打量着凌凡。 “真是让人意外。”布恩冷笑一声，“你一个默默无闻的S基因生育者，竟然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做出一件又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凌凡耸了耸肩：“做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可能。” 布恩站起身来，靠近几分，刻意压低了嗓音：“你抱大腿的本事，也让我刮目相看。” 凌凡略一思索，联想到返航行为，以及布恩的态度变化，基本已经猜到了是谁出手相助。 “这大概是人品值大爆发。”凌凡一脸无奈，“清者自清，只可惜，中校大人，你准备好的五花八门的私刑逼供，可能要流产了。” 布恩却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你以为回到中心机场就会安全吗？你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知肚明，谁也保不了你，这是帝国铁一般的法律。” 凌凡挑衅的挑挑眉：“那就尽管来试试吧，布恩中校，如果你输了，或许会丢掉你引以为傲的军衔。” 布恩猛地揪住凌凡衣领，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愤怒，眼中寒光跳动：“你让我很不爽。” “彼此彼此。”凌凡冷笑着回敬道。 布恩嘴角抽了抽，粗暴的将凌凡扔回监狱，转身回了休息室。 和凌凡面对面交流，简直就是错误。 他终于体会到了这一点。 凌凡依旧淡定，心中暗暗道：“小洛，开始行动吧……” 第十章 夭折的陷害 凌凡依旧淡定，心中暗暗道:“小洛，开始行动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帝国法律规定，每一个Z基因战斗者非正常死亡，都必须严查到底。”凌凡微微眯起了眼睛，“所以我杀掉那个醉鬼的资料，一定会成为布恩紧抓不放的罪证，。” “主人，相关视频已经被上传到帝国视频系统，即便尚未公开发布，小洛也已经无法入侵删除，小洛只能将其屏蔽。” 凌凡点了点头，他很清楚，既然是屏蔽，便不能排除被人破解的可能性。 “那就先屏蔽掉，解决这次的麻烦，以后视频被公开也无所谓，我既然敢做，还怕被人知道？” 小洛淡然提醒道:“主人，您这是在挑战帝国法律，您需要做好进入星际监狱的准备，小洛已经开始入侵行动，请您耐心等待。” 一根进度条浮现在凌凡脑海之中，绿色光点正在以龟爬般的速度，缓缓向右移动。 “还有Z基因强化剂。”凌凡沉吟少许，轻笑一声，“一管实实在在的药剂，隐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凌凡思索片刻，说道:“既然我作为S基因生育者，接触强化剂是一种犯罪，那我就为这药剂制造出合理的来路。” 凌凡向小洛下达了第二条入侵指令，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另一根进度条，光点飞快向右移动，很快加载完毕。 “直接录入通讯记录。”凌凡一脸迷之微笑，只要布恩敢提起强化剂的事情，绝对让他好好尝尝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三秒之后，小洛回答道:“主人，已完成。” “很好，现在这强化剂不是我的东西了。”凌凡打了个哈欠，“是时候安安稳稳睡一觉了。” …… 飞艇顺利降落在X-7中心机场，进入地下候机大厅原地待命，下达指令的希里上校还在赶来的路上。 布恩走下飞艇，在空荡荡的大厅之中来回踱步，心中的不安正在急剧扩大。 “滴滴滴滴——” 基因卡传来一阵提示音，布恩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闪亮的屏幕，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带着一脸恭敬之色，点击接通视频通讯。 基因卡散发的亮光之中，显现出对方的虚拟影像，那是一个一身正装的中年人，笑容和蔼可亲。 布恩身姿笔挺，敬礼说道:“约瑟长官，您好!” 约瑟笑容亲和，很难看出X星系政府执行官的威严，声音也平淡从容:“布恩中校，不用这么客气，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只是想找你共进晚餐，我现在也在X-7星球，和你一样，工作到此刻。” 布恩紧绷的身体放松几分，说道:“长官，很抱歉，我的任务还没有结束，您可以去找希里上校。” “最好能够直接带走他。”布恩心中暗暗补上一句。 约瑟露出无奈之色:“真是遗憾，布恩中校，希里的说辞和你一模一样。” “这真是军部格外繁忙的一个夜晚，忙碌到了没有空闲招待一下从主星过来的老朋友。”约瑟耸了耸肩，微笑道: “你对加斯袭击事件这么重视，我有必要代表星系政府表彰你，就在几秒钟之前，我决定亲自为你分担这艰巨的任务。” 布恩神色微变。 约瑟在场，如果凌凡罪名无法坐实，那么倒霉的人就会变成他，只要约瑟点头，他甚至可能被当场撤职，没有任何拖延转圜的时间。 “约瑟长官，您已经非常辛苦……” 布恩话未说完，就被约瑟微笑着打断:“布恩中校，你实在太客气了，这本该是星系政府的任务，我代表政府，有义务协助军部。” 布恩嘴角抽了抽，无言以对。 “那么，我们稍后见，布恩中校，你辛苦了。” 约瑟友好的挥了挥手，布恩连忙回以标准的军礼，然后中断联络。 “草……” 布恩脸色黑得可怕。 …… 十分钟之后，希里带着夏夏，赶到了候机大厅，从军用水晶球中走出，迎面碰上了笑容温和的约瑟。 “真是好久不见，希里上校。”约瑟打了个招呼，随即看到换了军装的夏夏，略显惊讶，“这是你新任的副官？真是一个漂亮的小丫头。” 说着，约瑟向夏夏微笑示意。 夏夏略显紧张，下意识地敬了个礼，明显走形的动作，让约瑟有点惊讶，在他询问之前，希里转移了话题：“约瑟长官，我想我们应该讨论一下加斯大学袭击事件的问题，你牺牲宝贵的休息时间赶来，并不是为了我这位新任副官，不是吗？” 约瑟无奈的摊摊手：“当然，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布恩刚刚向星系政府汇报过任务进程，最重要的漏网之鱼已经抓获，一切似乎非常顺利。” 希里神色冷硬，不咸不淡地说道：“政府大概需要批准军部申请，换一位中校了。” “哦？”约瑟惊讶的挑挑眉，一转头就看到了飞艇旁等待的布恩。 布恩一脸严肃走了过来:“两位长官，已经准备就绪，落网袭击者的证词已经传输到位。” 希里大步走向飞艇，没有多看布恩一眼，冷硬的说道:“布恩中校，我认为当面对质胜过所有供词。” 布恩抿了抿嘴唇，只得断然说道:“是，长官，我立刻准备……” 希里打断了他的话:“不必，视频通讯已经连接完成。” 约瑟含笑说道:“布恩，你还需要向你的直属长官好好学习。” “是。”布恩果断回应道，心中却有一万只***狂奔而过。 夏夏一进入飞艇，就开始东张西望寻找凌凡，毫不掩饰担忧焦急之色。 凌凡被两个士兵押入飞艇大厅，最先看到的就是一身军装的夏夏。 “你……”凌凡看着泪汪汪的夏夏，说不出话来。 这世界变化太快，短短几个小时，流落街头的少女已经穿上了军装？! 在夏夏激动失态之前，希里冷漠威严的声音响起:“凌凡，你与加斯大学恶性袭击事件，究竟有什么关系？” 凌凡淡然以对:“作为一个S基因生育者，和一群Z基因恐怖分子合作，炸了学校图书馆大楼，这真是暴力而又罪恶，原来我可以这么强势？” 约瑟意味深长地微笑道:“哦？但是按照布恩中校汇报内容，你充当着中介人角色，只负责通讯联络，这并不需要强大的战斗力，更需要足够隐蔽的身份，你觉得呢？” 凌凡直视着这位X星系最高领导人，从容回道:“那么我与袭击者的交流记录又在哪里？落网袭击者的指证又在哪里？这只是布恩中校所认为的事实而已。” 布恩额角冷汗滑落，低沉的说道:“记录当然已经被你销毁。” “中校，你不觉得这样的说法很天真吗？”凌凡嘲讽的看着他，“难道针对S基因生育者，就能想当然定罪？帝国法律从未有过这样的规定。” 布恩略显急躁:“落网者已经交代事实，你所有的辩白都是无用功。” “中校，不用这么着急。”凌凡淡然说道，犀利的目光直逼布恩，“没来得及制造出各种直接证据，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 “胡言乱语!”布恩怒喝一声，话音未落，希里忽然起身，一脸冷漠:“布恩，落网者已经亲口招供，无论是中介人还是参与者，都与凌凡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想说什么？” 说着，希里点击基因卡，传输过来的视频资料立刻投影在大屏幕上。 “是的，我已经认真观察过凌凡的照片与视频，他不是我们逃跑的同伙。” “我完全可以确定，他的确逃向了36区，这是他亲口告诉我们的，但是他绝对不是S基因生育者。” “这大概只是一个误会，我们不可能找一个S基因同伙，他们实在是弱爆了。” “……” 被抓的十多个人，基本都是一模一样的言论。 布恩脸色顿时一白，紧抿嘴唇，一言不发。 凌凡率先打破了沉默:“布恩中校大概还没来得及串供，只能说执行官和上校行动太快。” 约瑟依然保持着微笑，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多么意外:“真让人失望，布恩，你现在是否能够如实回答，真正的凶手在哪里？” 布恩沉默很久，终于缓缓起身，摘下军帽，表情沉重:“抱歉，两位长官，搜查36区的结果并不乐观。” 约瑟无奈的摆摆手:“你完全可以实事求是上报，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无论是军部还是政府，都能够理解其中困难。” 希里一脸冷漠:“如果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抓到这个逃逸者，那么这笔功劳，足以保你升至上校，而代价只是一个S基因学生的冤屈，对你来说完全可以用自我安慰来平复愧疚。” 布恩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冷汗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 “如果没有我的副官及时提醒，几天之后，我看到的便会是带着血的供词吧。”希里冷酷地看着布恩，“我想你不适合继续担任中校，我会代表X星系军部，向政府提出撤职申请。” 布恩身体狠狠一颤，一脸灰败。 约瑟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个士兵上前，摘掉了凌凡手腕的金属圈，然后起身温和的说道:“凌凡，真是抱歉，这是军部和政府的失误，我们将会严肃处理。” 凌凡活动了两下酸麻的手腕，说道:“相信结果不会让人失望，布恩中校对军衔的渴望，真实让人惊讶，这种脑残的做法，呵……” 布恩冰冷的目光杀了过来，被凌凡嘲讽的语气刺激，怒道:“凌凡，你斩杀一位Z基因战斗者，这事铁一般的事实，按照帝国法律，你至少要在星际监狱度过余生。” 约瑟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明显不相信这种超出常理的事情。 希里却暗暗握紧了拳头，注视着凌凡，眼睛微微眯起。 如果是凌凡，完全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凌凡脑海中加载缓慢的进度条，终于显示出100%的图标。 “主人，已经成功入侵帝国视频系统，暂时屏蔽了您的犯罪资料，布恩中校基因卡中的视频，小洛也已经全部清空。” 凌凡笑眯眯的看向布恩，没有丝毫惧意。 “布恩中校，你的证据呢？” 第十一章 执行官的警告 “布恩中校，你的证据呢？” 布恩目光狠戾冰冷，手指飞快的在基因卡上点击，连接到帝国视频系统。 大屏幕立刻出现了检索投影，希里和约瑟都转向了屏幕。 夏夏则是一脸复杂的注视着凌凡，如果他真的斩杀了Z……以后还怎么直视他？！ 布恩盯着凌凡，阴冷的说道：“不管你使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杀掉Z基因战斗者始终是事实，好好享受你最后的自由时光吧。” 凌凡下巴轻轻一扬，指了指布恩背后的大屏幕：“很可惜，你所谓的证据，好像出了点意外。” 大屏幕上只有一行文字。 “很抱歉，无相关视频，请稍后重试。” 布恩一怔，看清了屏幕之后，整个人当场石化。 希里拳头放松下来，若有所思的看向凌凡，这家伙一脸迷之微笑，总感觉像是一只真的犯了罪的狐狸…… 约瑟皱了皱眉，声音微冷：“布恩，你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 “这……这不可能！” 布恩难以置信的摇摇头，汗珠顺着下颌滑落，他手指轻颤地调出了基因卡资料库，急急忙忙寻找视频资料原件。 “滴——没有找到相关视频。” 冰冷的提示音传入耳中，布恩如遭雷击，喉结滚动两下，却说不出一句话。 凌凡露出纯良的笑容：“布恩中校大概只是记错了，我这样遵纪守法的帝国民众，怎么可能跨越法律底线呢？” 希里默默低下头，一言不发。 小洛：“主人，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布恩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恶狠狠的说道：“一定是你在搞破坏，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最好如实交代！” 凌凡无奈的撇撇嘴：“布恩中校，你觉得我能对上传的视频做什么？那可是帝国视频系统，难道你觉得我开挂了？” 小洛：“……” 布恩紧握的拳头颤了颤，气势弱化几分。 约瑟大失所望，摇头叹息：“布恩，不得不说，你的行为，不止功利性太重，而且草率而不顾后果，我现在正在考虑，是否要批准你继续留在军部，作为一名普通军人。” 布恩全身紧绷，汗如雨下，怨由心生，凌凡在他眼中已经成为彻彻底底的恶魔。 “如果你没有其他想说的，那么立刻离开这里。”希里干脆利落地说道。 “不！”布恩冷喝一声，咄咄逼人的气势，蕴含着孤注一掷的意味，“你最好解释一下你身上的Z基因强化剂，凌凡。” “按照帝国法律，S基因生育者不能接触任何基因药剂。”布恩低沉的补充道，“这是不亚于击杀Z的重罪！” 夏夏闻言，小脸蛋刷的煞白，她是亲眼看到凌凡夺取强化剂的。 希里一脸冷漠，心中却只想将布恩直接扔出去。 约瑟只是怀疑的看着凌凡，当凌凡淡然从基因卡中取出一管药剂时，怀疑变成了震惊。 “Z基因强化剂？”凌凡摇了摇透明的药剂管，“你是在说这个吗？布恩中校？” 布恩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露出残忍的冷笑：“自己拿出来？倒是省去了彻查的繁琐，凌凡，物证在此，你还想编出什么理由来？” 凌凡轻笑一声：“不好意思，这强化剂并不是我的东西，而是帮一位Z基因战斗者购买而已。” “你有什么证……”布恩的追问，被凌凡中途打断。 “正巧，那位买主就在这里。”凌凡笑眯眯地看向希里，“是吧？希里上校？” 希里暗暗错愕，火怎么莫名其妙烧到自己身上了？脸上却还是那副面瘫模样。 “通讯记录为证。” 凌凡一边说着，一边调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音频资料。 希里听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只觉得不可思议。 “果然不简单啊……”希里暗忖，却并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开启自己的基因卡，没翻多久，就找出了一模一样的音频。 布恩身体明显抖了抖，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脸色一片苍白。 约瑟淡淡看了他一眼，取出检测仪，用最快速度验证了两段音频真伪。 “布恩，这样你该无话可说了吧。”约瑟摇了摇头，“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布恩不甘心的说道：“长官，您不觉得奇怪吗？上校想要强化剂，为什么不自己去购买？非要去找中介，这根本……” “够了！”约瑟声音变得强硬，“我不想再听到你的任何辩解，立刻离开这里，等待军部和政府的处分。” 布恩狠狠咬着牙，怒视着凌凡，希里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压迫感，让他几乎呼吸困难。 沉默的对峙了十秒钟，布恩闭上了眼睛：“是，我明白了，两位长官，希望你们不要放过任何威胁帝国法律的祸患。” 说完，布恩转身离开。 大厅之中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凌凡始终淡然从容，夏夏却忍不住不安起来。 三分钟过去了，约瑟忽然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很聪明，将强化剂推给一位上校，而不是随意一个Z基因战斗者。” 他看得出凌凡的手段，反而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涉及军部上校，一切决策都必须慎重。 凌凡收起强化剂，说道：“X星系军部可以有多位中校，但是上校怎么可能说换就换？您也很清楚这一点吧，约瑟长官。” 约瑟笑容凝固在脸上，语气略显冰冷：“你说得没错，政府可以体谅你替人购买药剂的辛苦，但是交出你的强化剂吧，你并没有使用权限。” “那当然要问过希里上校才行。”凌凡无奈的一笑。 希里冷硬的说道：“我想我有支配自己物品的权力，约瑟。” 约瑟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静静地注视着希里，两个强大的Z基因战斗者无声的对峙，碰撞出无比灿烂的火花。 “当然，你可以随意处理这管药剂。”约瑟选择了妥协，但那隐藏着寒光的温和目光，却让凌凡心中微冷。 “但是你制造音频的手段，引起了我的兴趣，连检测仪都辨别不出的技术，真是不可思议。”约瑟淡淡一笑，“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凌凡。” 凌凡眉尖轻轻一挑：“但愿不是在星际监狱。” “这取决于你，作为帝国执行官，我的职责只是捍卫法律尊严。”约瑟温和而又坚定的说道，隐隐透出肃杀之气，说完，便转身拍了拍希里肩膀，离开了飞艇。 夏夏迫不及待一个飞扑，整个人挂在了凌凡身上，泪珠砸落在凌凡肩头。 “凌凡……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我……醒过来都没有看到你……真的好怕……” 凌凡无奈的摇摇头，摸了摸怀中毛茸茸的小脑袋，说道：“别哭了，我没事，倒是你，几个小时不见，竟然穿上军装了？” 希里冷言道：“她是我的副官，夏夏。” 凌凡略显惊讶，随即微笑道：“那么恭喜你了，夏夏，作为上校的副官，不失为一种幸运。” 夏夏哭泣声逐渐停止，眼眶仍有些泛红，怯怯的说道：“谢谢你……” “凌凡，我很好奇，我们的通讯音频，究竟从何而来？”希里挤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目光却是犀利逼人，带着浓重的探寻之意。 凌凡将夏夏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说道：“大概是因为……我开挂了。” 希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是吗？那么你想要Z基因强化剂，又为了做什么？” “很好奇这种流行在Z基因之中的药剂，仅此而已。”凌凡说着看了一眼基因卡屏幕上的时间，“我该回学校上课了，三天之后是加斯大学升级考试的理论部分，我需要集中复习，如果我仍然不能通过升级考试，那我会被强制退学，您也很清楚的。” 夏夏抓着凌凡衣角，小嘴微微嘟起：“啊？你现在就要走啊……我……” “当然，你并未背上任何罪名，依然拥有人身自由权，只是……”希里微微眯起眼睛，靠近几分，盯上凌凡左手，“摘了你的基因卡，我必须确定一件事。” 夏夏脸色微微一白，下意识地缩了缩左手，低下了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娇躯轻轻颤抖。 凌凡一脸疑惑，一边照做，一边问道：“嗯？有什么问题吗？”他扬了扬手腕，略显白皙的皮肤并没有任何痕迹。 希里反而皱起眉头，喃喃道：“居然不是吗？真意外……” “怎么了？” 凌凡一转头，看到夏夏也惊讶的捂着小嘴，不禁更加疑惑。 希里摇了摇头，冷漠严肃地说道：“没有什么，你可以走了，祝你考试顺利。” “好吧，虽然我的确很好奇这个秘密。”凌凡遗憾的摆摆手，并没有深究之意，转身向飞艇气垫门走去，“很感谢您的关照，希里上校，如果您愿意保护您身边那个柔弱的S小女孩，我会更加欣赏您，后会有期。” “凌凡，我还会再去找你的，一定！” 夏夏挥挥手，满脸不舍，目送凌凡离去。 气垫门缓缓闭合，希里低沉的问道：“夏夏，你们的组织，有没有未标记的成员？” 夏夏抿了抿唇，小脸蒙上灰暗悲伤的色彩，右手轻轻拂过左腕的“S”标记，轻声说道：“我不知道，带着这个烙印的人，或是战死，或被处刑，幸存的也被关进了S基因生育站，早就没有所谓的‘组织’了……” 希里淡淡地应了一声，脑海中凌凡与赛斯的战斗画面一闪而过。 “除了那个组织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势的‘野生’S战士……” …… 凌凡乘上了返回加斯大学的高速水晶球，疲惫感涌来，一整夜的殚精竭虑，让这具身体达到了极限。 但是只休息了半个小时，他就缓缓睁开了眼，这像是一种警惕的本能。 凌凡看着周围的虚拟星空，心中暗暗问道：“小洛，关于S基因弱化剂，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主人，小洛建议您先休息，Z基因觉醒之前，您的身体状态不容乐观。” “我也没有办法，我已经走上了对抗帝国法律的道路。”凌凡一脸无奈，隐有嘲讽的冷意，“只要那位约瑟执行官找出任何实质性证据，他会在第一时间下达追捕令，我可不想到时候仍然毫无反抗之力，就像这次落在军部手中一样。” “绝对不要！” 坚定的声音，换来小洛一阵沉默，随即又听到那熟悉的清冷声音。 “明白了，主人，小洛建议您前往S基因生育站，那是最有可能出现S基因弱化剂的地方。” 凌凡略显惊讶：“又是S基因生育站？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第十二章 备战S基因生育站 凌凡略显惊讶：“又是S基因生育站？那到底是什么地方？”话音未落，凌凡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说道：“刚想起来，你没有权限解释，是吧？” “主人，如果您想知道，小洛可以告诉您。” 小洛的声音隐隐带着痛苦之意。 凌凡听得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要阻止小洛继续说下去，他却已经回答：“那是一个由政府直接监管的S基因生育者监狱，送进那里的S基因生育者，只有一项任务，生育，直到耗尽全部生命。” 凌凡皱了皱眉，既为小洛明显不同寻常的声线，也为这解释的内容。 “帝国法律规定，三种S基因生育者必须进入S基因生育站。 第一，所有S基因罪犯。为了最大程度保证族群繁衍，帝国极少对S基因罪犯实施死刑，绝大多数被判入S基因生育站。 第二，无基因卡S游民。由于出自边荒星球，他们很多人甚至没有接触过帝国文明，就因为基因卡问题，被S基因生育站直接抓捕。 第三，离婚一个月之内，没有再次结婚的S基因生育者。作为S基因生育者，受帝国法律限制，只能与Z基因战斗者或Y基因研究者结合，并且成年之后不能长久处于未婚状态，这都是为了追求最高生育率。” 凌凡嘴角狠狠抽了抽，一言不发，紧攥的拳头却在颤抖。 小洛逐渐恢复了平时的清冷，淡淡补充道：“生育率是帝国最高政府最重要的考核指标之一，所以各下属政府，通常会为S基因生育者定下相应生育目标，不能正常完成的S基因生育者，同样会被送进S基因生育站，强制完成更高要求的生育目标，这是被最高政府默许的违法行为。” 凌凡无法抑制地冷笑一声：“老子越来越想去造反了！” “那么如果是像我这种S基因的人呢？”凌凡压着怒火问道，“就算是进入S基因生育站，也无法发挥出任何与生育有关的作用。” 小洛回答道：“S基因生育站，面向所有Z基因战斗者与Y基因研究者服务，他们有义务定期进入生育站，留下相应数量的种子，这并非追求成效的任务，他们也会追求感官的享受。” 小洛微微一顿，继续说道：“被判入S基因生育站却无生育能力的男子，他们的任务，正是提供这种感官享受。” “享受他大爷！” 凌凡怒骂，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摧毁这种罪恶的地方。 “许多只知其父，不知其母的民众，多是出身于S基因生育站，那是一个生育率极高的监狱，帝国55%的S基因生育者，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被强制送入其中。” “草！！！” 小洛一如既往地提醒道：“主人，小洛建议您，不要轻易与S基因生育站对抗，那是文明延续的源泉，您任何冲动行为，都会直接将您自己一起送入地狱。” “我知道……”凌凡深吸口气，掌心已被锋利的指甲掐的血迹斑斑。 “说说S基因弱化剂吧，不管我想做什么，都必须建立在足够强大的基础上。”凌凡怒火一点点平复，目光变得镇定冷静。 小洛点了点头：“对于S基因生育者来说，超负荷生育对身体损害非常严重，而S基因弱化剂能够极大程度降低生育率，抑制S基因表达，所以S基因生育站之中，即便严查重压，这种药剂依然盛行。 绝大多数S基因生育者宁可使用药剂，强行破坏自身生育能力，也想要摆脱一次次孕育生命的沉重压力，而当他们的生育价值被破坏殆尽的时候，便会面对沦为玩物的命运，永远摆脱不了S基因生育站的噩梦。” 凌凡心情无比沉重，沉默了很久，才说道：“那么这一次，我又要从那个罪恶的地方强夺弱化剂？” “如果您进入S基因生育站寻找目标，那么您几乎不可能再有出来的机会。”小洛说着摇了摇头。 凌凡果断说道：“药剂送进生育站，肯定需要运输队伍，那就从外部拦截。” “是，小洛会入侵S基因生育站附近所有系统，集中进行排查，需要一定时间。” 凌凡沉吟少许，说道：“那就先做好准备，再定制一次体质强化剂，否则我正面对上Z基因初级战斗者，很难有胜算。” “主人，药剂会产生抗性，您距离上一次使用间隔太短，相同药剂很难起到显著作用，建议您更换定制产品。” “这样啊……”凌凡从基因卡中调出一大堆资料，一边快速浏览，一边说道：“A-009号激光器，A-108号激光枪，C-13号冰冻弹，B-9号追踪影刃，这是我现在能够使用的所有武器，全部定制，我现在只能在武器上取胜。” 四种武器合计，市场价超过百万基因点，在这个民众平均月入100基因点的时代，能够使用的人寥寥无几。 小洛淡定无比：“是，主人，小洛将为您量身定制以上武器套餐，请您准备好三个单位的金属碎片，作为投入原料。” 凌凡点了点头，从基因卡储物系统翻出一大堆金属碎片，统统倒了出来。 “主人，分析结果已导入您的大脑，请判断是否满意。” 【系统类型：辅助】 【定制者：凌凡】 【基因变量：S基因（隐性Z基因）】 【年龄变量：17】 【能力变量：无】 【机甲变量：无】 【自定义变量：激光类武器（A-009、A-108）、追踪类武器（B-9）、冰冻类武器（C-13）】 【最佳产品类型：武器套餐】 产品预览便是四种武器，与订购系统中的虚拟影像一模一样。 凌凡点点头：“很好，继续进行吧。” 轻车熟路投入金属碎片原料，等待十秒钟之后，全新武器出炉。 “主人，作为武器套餐，附赠伸缩属性，四种武器都能自由变换大小，您只需要通过意识操控。” “你果然是超级外挂！”凌凡赞叹一声，将堆在一起几乎和他本人一样高的武器缩小，然后装配在了衣服的隐蔽位置。 “主人，您的满意评价，是对小洛最大程度的认可。” “当初你跟我说你的能力范围的时候，还真没说过入侵其他系统这一条。”凌凡笑眯眯的说道，“深藏不露嘛，小洛。” 小洛：“……” 高速水晶球到站，凌凡看了一眼时间，匆匆忙忙冲进校门，没跑两步就看到了艾文。 凌凡正想打个招呼，艾文却先微笑说道：“早上好，凌凡，你刚回学校吧？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昨晚校长亲自检查所有寝室，你猜他有没有发现你彻夜未归？” 凌凡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郁闷的说道：“这真的一点都不好笑！校长他很清闲吗？” “因为昨天的袭击事件，这很正常。”艾文无奈的说道。 凌凡一头黑线：“又是这该死的袭击……” “恭喜你，获得一次和校长促膝长谈的机会。”艾文同情的拍了拍凌凡肩膀，“你最好在理论课下课之后去找他，不然他一定会暴走。” 凌凡干笑两声：“我猜他现在就在校长室暴走。” “你完全可以现在过去，我们不是Y基因学生，升级考试不需要完全依靠理论成绩，这种理论课一向并没有多少含金量。”艾文一脸气定神闲，“我不介意陪你一起去，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凌凡露出迷之微笑：“你就说你很想翘课吧。” 艾文一脸无辜的摊摊手。 “我需要理论课补眠。”凌凡说着打了个哈欠，指了指自己的脸，“看到我的黑眼圈了吗？” 艾文摇头惊叹：“你真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凌凡：“我不认识你，走开。” “你在理论课公然酣睡，一定会引来Y基因学生公愤，你玷污了他们神圣的课堂。”艾文好心的提醒道。 凌凡异常嚣张：“如果我还能在理论考试中完爆他们，他们将会羞愧到退学。” 说着，两人走进了教学楼大厅，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一下子像是见了病毒一般，朝四面退散开来，三三两两议论着，向凌凡投去异样的目光。 “对了，你昨天单挑魔法师赛斯的光荣事迹，已经不出意外登上各大媒体头条。”艾文指了指基因卡，“你随时可以查看，各项完备资料，会让你大开眼界。” 凌凡环视一周：“所以今天的轰动效应更甚？” “这样想也没错。” 两人一同走向悬浮电梯，极有默契地无视了周围所有目光。 凌凡前生早就习惯了各种目光，当然淡定从容，艾文的处之泰然，更像是贵族家教的成果，举手投足透露出高雅气质，这些目光根本不入他眼。 “其实万众瞩目的感觉也不错。” 登上悬浮电梯的时候，凌凡随口感慨一句。 艾文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他们只是将你视为异类……” 凌凡：“……” 电梯正要启动，一只雪白的小手按下暂停按钮。 丽娅迈着雪白修长的小细腿，踏入悬浮电梯当中，居高临下俯视着坐在气垫椅上的凌凡，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背后是五六个花容月貌的少女，俨然公主护卫队的架势。 “凌凡，昨天将我踢下楼梯，今天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良心过得去吗？” 第十三章 Y之猎杀者 “凌凡，昨天将我踢下楼梯，今天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良心过得去吗？” 凌凡一脸无辜：“丽娅小姐，是你特意来找我的，如果没有你，我们现在已经到达教室门口了。” “你……”丽娅顿时语塞，脸色略微泛红，愤怒的瞪着凌凡，随即却又露出不屑的眼神，“对你来说，耽误几分钟又能怎样？理论课教室从不是你们L和S的世界。” 说着，她冷傲的目光环视一周，言语攻击波及悬浮电梯中的所有L基因学生。 艾文一阵无奈：“丽娅小姐，请注意你的攻击范围。” 丽娅冷哼一声，雪白的小下巴微微上扬：“我有说错吗？L基因低能儿，这是Z和Y的时代。” 悬浮电梯内一片寂静，没人吭声，众多L基因学生都默默低着头，敢怒不敢言。 艾文一贯温和的脸庞，掠过一丝冷锐的寒意：“Z和Y又怎样？即便有上天的恩赐，未尝没有跌落地狱的那一天。” 凌凡淡淡瞥了艾文一眼，按下电梯启动按钮，然后轻笑一声，说道：“如果高智商的Y基因是你引以为傲的资本，那么三天后的理论考试，你将会尝受最失意的痛苦。” 丽娅身躯略微前倾，靠近几分，红润的小嘴勾起冷笑，傲慢的说道：“就凭你吗？凌凡？凭你一个月前不合格的理论成绩？” “没有什么不可能。”凌凡眉尖轻轻一挑，“哪怕是真正的奇迹，我照样能创造出来，何况区区一个理论成绩。” 无形的气势扩散开来，被震慑的反而是Y基因的丽娅。 “你……”丽娅气弱几分，正巧电梯停了下来，她转身走向电梯门，同时轻蔑的说道，“你先解决你这纵欲过度的问题吧，切……” 凌凡：“……” “继你和赛斯约战之后，你又无所畏惧的对上了他妹妹。”艾文摇头一笑，“如果你真的取得两次胜利，大概连高级的各位学长学姐，都无法淡然以对。” “很期待他们惊掉下巴的表情。” 凌凡走进教室，没理会周围各种各样的目光，坐到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倒头大睡。 丽娅一如既往坐在最前排，带着乖巧的笑容，和正在调试大屏幕的法拉克导师打了招呼，随即听到后排的骚动，不转头也知道是谁进了教室。 丽娅的公主护卫队积极地凑上前来，向她通报着最新情况。 “嘿，丽娅，他根本没有听课的意思哎，真是个嚣张的小宠物。” “是啊，根本没把你放在眼中嘛，丽娅。” 丽娅露出怒色，俏脸涨红，向后瞥了一眼，不禁更加憋屈，狠狠一拍桌子，正要起身，法拉克导师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各位同学，我们要开始上课了，请大家安静下来。” 丽娅只得愤愤的坐下来，注意力集中在了法拉克身上，逐渐进入状态。 “我们继续学习Z基因结构式，上节课讲过的基本构成方式，有没有同学愿意来简单分析一下？” 丽娅举手起立，自信满满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教室当中。 法拉克满脸温和的笑容，不住的点头，表示认可与赞同。 “很精彩的回答，谢谢你，丽娅同学。” 法拉克毫不吝啬赞美之词，顺着丽娅的回答，开始了这节课的内容。 艾文坐在凌凡旁边，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大屏幕上的虚拟影像，但却没有认真思考的迹象。 法拉克有意无意地向这边看过来，艾文只是淡淡一笑，默默低了下头。 下课铃声响起，凌凡慢悠悠的睁开眼，用力伸了个懒腰，环视一周，教室中已经走得只剩寥寥可数的几人，丽娅正在向法拉克请教问题。 凌凡看了一眼基因卡，却发现一个陌生账号的留言传讯。 “主人，位置信息显示，传讯来自加斯大学校长佩乌尔。” 凌凡一阵头疼，无奈的点开留言。 “凌凡同学，请在下课之后立即来校长室报到，你的母亲爱兰正在这里等你。” 凌凡嘴角狠狠一抽：“我去！请家长？不就是没回寝室吗？不至于吧！” 艾文忍俊不禁，为凌凡让出一条路，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去吧，祝你好运，我还要留下来，和法拉克导师交流一下理论考试的注意事项。” 凌凡黑着脸，顶着郁闷的愁云，大步离开教室。 几分钟后，丽娅问完问题，也急匆匆地离开教室，去找下一节课的教室。 凌凡刚到楼下，小洛便提醒道： “主人，您忘记了您的课本。” “……”凌凡一阵无奈，“三分钟之前你在做什么？” “抱歉，主人，小洛也忘记了。” 凌凡撇撇嘴，只好返回教室，想到花费了三个基因点的课本，穷到一种境界的他，实在没办法潇洒地扔掉。 刚到教室门口，就听到了通过打开的窗户传出的谈话声。 “的确是一个优秀的Y基因研究者。”这是法拉克导师轻快的声音，“一定会让那些疯狂的孩子相当满意。” 艾文平淡温和地说道：“我只为你们寻找目标，是否行动，怎么行动，那是你们的问题，与我无关。” 法拉克无奈的说道：“艾文，不要这么冷漠，我们都是为了贝罗亚家族的未来。” “打住。”艾文明显带着嘲讽之意，“真是让人恶心的顺从。” 法拉克不气不恼，轻轻一笑：“那么，我们还是谈一谈生意更好，我发现了一个更优秀的目标。” 艾文不为所动，决然道：“如果不是Y，我可以帮你们提供目标信息，但是协助你们，绝不可能。” “艾文，你完全可以考虑一下……”法拉克急切无奈的声音响起。 不愉快的交涉很快结束，凌凡听到了接近门口的脚步声。 在艾文推门而出之前，凌凡已经踏进了悬浮电梯。 “他们现在的目标，是一个Y基因研究者。”凌凡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小洛，你觉得会是谁呢？” “主人，小洛的想法和您一样。” 凌凡淡淡说道：“我想最受导师看重的，并没有第二个人。当然，我不会仁慈到去提醒一个踩过自己的人，反而是艾文……有意思。” “主人，小洛认为，您更应该考虑一下，您的导师口中更优秀的目标，究竟会是谁？您拥有S和Z双显性基因，这在帝国历史上极其罕见。” “我自认为人品值出众，不会那么倒霉。” 凌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放弃了回去取书的打算，转身向校长室走去。 “这位校长可真是小心眼，找家长这种事情，我以为我两辈子加起来都不会遇到。”凌凡站在校长室门口，忍不住暗暗吐槽，“老子都已经成年了，简直过分。” 他敲了敲门，听到回应之后，不禁轻轻深吸了口气。 “终于要见到这具身体的亲人了吗……” 脑海中浮现出一道温婉美丽的身影，却让凌凡忍不住有点紧张。 悬浮门缓缓打开，凌凡一眼看到了坐在气垫椅上的爱兰，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一个高贵典雅的美女，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带着温柔恬静的微笑，浅碧色眼瞳神秘而又深邃，却又充满了身为人母的温暖慈爱。 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狠狠冲击着凌凡。 凌凡木然走进门，神色变化不定，心情难以平静。 佩乌尔校长无奈的敲了敲桌面，提醒道：“凌凡同学，见到你母亲，你这样一言不发，实在是太无礼了，或许你该重修一遍你的礼仪课。” “我……” 凌凡错开视线，不敢对上爱兰的目光，他可以镇定从容地用谎言面对位高权重的执行官，但却没有勇气面对爱兰。 那样纯净温暖的眼神，包含着浓烈宽容的母爱光辉。 凌凡却不由自主的生出罪恶感，这并不是属于他的东西，哪怕前生的他也曾向往过，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偷。 佩乌尔皱了皱眉，声音略显严厉：“凌凡同学，你很想让我重复第二次吗？” “佩乌尔校长。”爱兰温柔的目光转移了目标，这反而让凌凡松了口气。 “不必这样为难一个孩子。”爱兰的笑容，蕴含着淡淡的忧伤与悲哀。 凌凡不由得一阵揪心，正要开口，佩乌尔却发出一声颓然的叹息。 “爱兰，你的想法大概是正确的。”佩乌尔重重的坐在气垫椅上，“这真是残忍的真相。” 佩乌尔凝视着凌凡，无法抑制沉痛与惋惜之色。 凌凡被这副模样的佩乌尔吓了一跳，只觉得满心疑惑，求助似的看向爱兰，她温柔的笑容有点虚幻，并不犀利的目光，却像是能够直达灵魂深处一般。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爱兰轻声问道。 “什么……” 凌凡震惊地愣在原地，一股凉意传遍全身，他几乎不敢顺着爱兰的话想下去。 爱兰没有丝毫意外之色，含笑继续问道：“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你的经历。” “你和我的孩子，真的像是两个相反的极端。” 凌凡脸色略显苍白，仍是不敢相信。 一直都以为，这个秘密，绝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第十四章 爱兰与S血泪史 沉默持续了很久，凌凡才逐渐恢复平静。 “真是……不可思议。”凌凡注视着爱兰。 爱兰温柔的笑容，依稀可见沉痛的之色，校长室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低沉压抑，佩乌尔校长连连摇头叹息。 凌凡心中也不是滋味，但那无形的压力反而消失大半。 “我还以为，这件事情会永远是一个秘密。”凌凡轻轻叹息一声，“爱兰夫人，佩乌尔校长，我的确不是凌凡·瑞格恩，不过巧合的是，我确实也叫凌凡。” 佩乌尔略显惊讶:“这真是孽缘……” 爱兰则是含笑注视着凌凡，温柔的说道:“没有什么秘密能永远隐瞒下去，小凡，知道这件事情的，从来不是你一个人。” 凌凡微微一愣，随即想起了关键线索。 星际坑爹系统! 小洛! 他们都是清清楚楚的。 “但是，你们二位怎么会知道……”凌凡仍然疑惑。 爱兰温柔的笑容微微一凝，浅碧色双眸蒙上一层迷离的雾光，无法抑制的痛苦与悲伤浮现而出。 凌凡见状，正要开口圆场，却被佩乌尔咬牙切齿一顿狠批: “你真是无可救药，这对一位母亲来说是怎样的痛苦，可恶的小子!” 凌凡并未反驳，立刻道歉:“抱歉，爱兰夫人，如果不方便……” 话没说完，爱兰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依旧温柔如水:“不用道歉，你知道也没关系。 三个月之前，小凡被确诊患上慢性基因癌，这种疾病，平时全无病症，一经发作立即致命，并没有医治的方法。 我并没有将这个噩耗告诉小凡，病例资料上报之后，我收到了星际定制公司的征用通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星际定制公司？”凌凡满脸惊讶，“原来坑爹系统背后还有公司？” “这是一次重获新生的机会。”爱兰凝视着凌凡，语气充满悲伤，“小凡的意识必将消散，但会有千万光年之外的另一道意识，代替他继续活下去……” 爱兰积蓄已久泪水终于涌出，一滴滴砸落在地面上。 压抑的哭泣，是这办公室唯一的声音。 她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却无法阻止，只能看着自己的孩子生命流逝，漫长的三个月，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到了现在，重新看到一个生命力旺盛的孩子，一模一样的脸，眼神和气息却那么陌生，这是多么残忍的真相。 凌凡同样心情沉重，低喃道:“没有选择吗……” 佩乌尔沉声回答道:“当然没有，这是代表帝国的强制征用。” 凌凡手掌猛的握紧。 又是……帝国! 爱兰默默地擦干眼泪，双眼仍然泛红，但神色却已经恢复如常，只是多了几分憔悴。 “就在昨天，佩乌尔校长告诉我，图书馆阅览室发生事故，小凡被掉下来的大量书籍砸中，正好三个月期限来临，或许是上天不忍小凡在病痛中去世，所以送来了这样的意外事故。” 爱兰充满悲痛的温柔浅笑，像是利剑一般，狠狠刺入凌凡心中。 “紧接着，就是这次惊动全星系的袭击事件，你的行为变化太大了。”佩乌尔不禁摇头叹息。 “你和小凡，完全是两个极端，小凡是个胆小的孩子，在这个黑暗罪恶的时代，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你却像是一把利剑，凭着S基因脆弱的身体，也敢去挑战这庞大的帝国。”爱兰神色复杂，目光从未离开凌凡。 佩乌尔恨铁不成钢的数落道:“利剑？不，这已经是丧心病狂了!你作为S基因生育者，竟然还敢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单独跑到36区？” “没有什么不可能。”凌凡一脸淡定，“我也很无奈，S基因生育者但凡有一点活路，我也不会铤而走险，不是吗？” 佩乌尔狠狠瞪着他:“你该庆幸你活着离开了军部。” 爱兰淡淡一笑，起身来到凌凡面前，冰冷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凌凡头发、脸颊。 那种珍惜疼爱的姿态，让凌凡鼻尖一阵发酸。 “你有你的选择，我们谁都没有权力和立场去干涉，但是……”爱兰美丽的双眼流露出浓重的悲伤，甚至隐隐有祈求之色，“孩子，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你明白吗？” 凌凡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爱兰夫人，我会代替凌凡·瑞格恩走完这一生，绝不会让这优秀基因蒙尘。” “好……好……”爱兰眼中泪光闪烁，痛心而又欣喜，自己的孩子，大概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爱兰偏过头，深吸口气，强忍住眼泪，尽可能平和的说道:“那么，希望你能够抽空回家看一看，你妹妹从不知道这些事情，她还在一心期盼着你放假。” 凌凡连忙点头:“一定会，我会带小月一起出去玩，还像从前她哥哥那样。” 他借助别人身体复生，当然不会忘恩负义到去甩脱这些责任。 “好孩子……谢谢你……”爱兰声音颤抖着，蝶翼般的睫毛沾着水珠，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凌凡心中一阵酸楚。 爱兰紧抓着凌凡肩膀，一字一句叮嘱道:“孩子，你一定要记住，没有什么比你的平安更重要。” 现在的凌凡有多刺头，她已经通过一夜的担惊受怕体会过，既然这样的“重生”无可选择，她只希望自己孩子的身躯能够继续存活，哪怕换了另一个人的意识…… “我明白，爱兰夫人，我不会自己送死，这是我的承诺。”凌凡严肃的说道，“我可以正视死亡，但绝不会轻视生命。” 爱兰含着泪用力点头：“那么你安心准备考试吧，放假之后记得回来。” “一定，爱兰夫人。”凌凡目送爱兰离开，打开门的瞬间，斜射的希望为她的身影镀上金边，极致的凄美，让凌凡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一声。 “她从来都是隐藏着所有的痛苦，用温柔的笑容对待所有人。”佩乌尔摇摇头，一脸无奈，“就像她十几年前刚到X星系的时候一样，一个S基因女性带着刚出生的孩子，那么艰难的生活，又要维持生计，又要躲避S基因生育站和政府的追捕，她还是挺了过来。” 凌凡若有所思的看向佩乌尔：“校长，和爱兰夫人很熟悉？” “只是帮她度过了那段最痛苦的岁月，关于她的过去，我倒是真的不知道多少。”佩乌尔露出几分追忆之色，感慨而又苦涩。 凌凡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差，微微皱眉，问道：“那也就是说，爱兰夫人刚到X星系的时候，并没有这个小女儿？” 否则三年年龄差摆在那里，自己该有相关记忆才对。 佩乌尔点了点头：“没错，她那位Z基因丈夫曾找过她一次，就是在那个时候有了小凌月，但是不久之后，小凡那位神秘强大的Z基因父亲就离开了。” “留下孤儿寡母？”凌凡撇撇嘴，“渣男。” 佩乌尔叹了口气：“他们之间的事情，大概没人能说得清楚，我第一眼爱兰，就像见到了我那位被处死的S基因堂姐，她们的经历那么相似，所以忍不住同情” 凌凡一阵诧异：“S基因生育者怎么会被轻易处死？到底是什么样的重罪，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佩乌尔闭上眼睛，身体后仰，靠在气垫椅上，血腥的记忆纷纷涌上心头，他的声音变得无比低沉： “那是在二十年前的一场大屠杀之中……” “大屠杀？” “没错。”佩乌尔右手开始轻轻颤抖，“大概是三十年前，帝国的S基因维权运动日渐兴盛，这并不让人意外，有压榨当然就会有反抗，动乱一直持续了十年，帝国最高政府只是不温不火打压两下。 直到二十年前，军部组织了一场神秘战役，政府立刻改变政策，开始了堪称疯狂的斩草行动，目标直指S基因维权组织。” 凌凡一脸严肃，几乎已经能够想象那种血腥场景。 “那真是一场恐怖的战争，政府第一次对S基因生育者下达必杀令，你该知道S面对Z是多么脆弱无力，说是讨伐，不如说是屠杀，成千上万参与维权运动的反抗者，或是战死前线，或是被捕击毙，仅有的幸存者，关进S基因生育站，几乎无一幸免。” 佩乌尔一点点举起右手，带着沉痛与忏悔：“所有Z基因战斗者，无论从事什么职业，都被征召入伍，参与了那一场屠杀，包括我自己，我的手上，也沾着S基因战士的鲜血，他们是曾和我堂姐并肩战斗的伙伴。” “从那之后，参与任何形式的S基因维权组织，都会被直接判处死刑，这是帝国重罪。” 凌凡沉默了很久，淡淡说道：“我并不认为维权是一种错误。” “然而法律出自当权者。”佩乌尔凝视着凌凡，“S基因群体整体的弱势，这是真正的致命之处，最高政府掌控着Z基因集中的暴力武器，你最好放弃所有天真的想法，这是用千万S基因鲜血证明的真理。” 凌凡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没有什么不可能。” “我没有那么崇高的觉悟，为S基因族群的未来战斗，但我要我身边的人，爱兰夫人、凌月、夏夏，我要她们抬得起头来，不用时时刻刻担心，担心自己被Z帝国的黑暗吞噬。” 说完，凌凡转身向门外走去。 佩乌尔咬牙切齿，被凌凡执拗的态度气得不轻。 “你该去在你的左手腕刻上‘S’标志，你的思想行为，简直和那些维权主义者一模一样！” 凌凡回头一笑：“谢谢啊，我知道维权者的特征了，另外我还是那句话，我从不认为维权是一种错误。” 佩乌尔盯着那扇缓缓关上的气垫门，愤愤的捶了捶自己脑门。 “不听劝的小子，难道在我眼中，维权组织会是一种错误吗？” 第十五章 狩猎时刻 一年级的理论考试，对于高智商的Z基因研究者来说轻而易举，但是凌凡要完全理解理论内容并不轻松。 备考期间，几乎废寝忘食，再加上每天的体能训练，凌凡彻底体会了一下累成狗的感觉。 等到三天之后坐在考场，看到小型触摸屏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算式，凌凡感受到了来自全世界的恶意。 “我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凌凡暗暗抱怨，指尖飞快点击，理论考试的题量不小，必须抓紧时间。 教室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监考导师法拉克坐在讲台上，通过考核系统，看到了所有考生的答题进度。 最大化的界面，正是凌凡的答题页。 法拉克注视着凌凡的名字，温和的笑容背后，隐约透出邪恶气息。 “还有七天，七天之后，就是你和艾文约定的时间。”法拉克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躁动的心已经难以平静，“凌凡，你做好准备了吗？Z和S双生者，啧啧，真是一道美味的大餐……” “主人，您的导师一直在追踪您的考试进度。”小洛提醒道。 凌凡不着痕迹地抬起头，看了法拉克一眼，暗暗轻笑一声：“是吗？看起来他对我很感兴趣啊……” 凌凡用最快速度答完题，简单检查一遍之后点击提交。 屏幕上立刻浮现出一行文字提示。 “凌凡同学，您的试卷已提交，请等待三十秒，考核系统将给出您的成绩。” 教室大屏幕上，总答题进度条上升了一小格，正在答题的学生当即骚动起来，升级考试中提前六十分钟交卷，这在加斯大学中并不多见。 丽娅不禁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朝凌凡看了一眼，果然见他一脸悠闲。 “哼，等到成绩出炉，看你傻不傻眼。” 丽娅完成最后一题，立即交卷，总进度条再次上升，隐约有低低的议论声响起，却被法拉克制止。 凌凡并未理会丽娅，只是关注着自己的成绩。 “凌凡同学，您的最终成绩为98分，判定结果合格，恭喜您通过升级考试理论部分，您的成绩已录入考核系统，六小时后将公布一年级理论成绩排名，请您注意查看，祝您在七天后的挑战赛中取得好成绩。” 凌凡按下关闭按钮，没理会周围一道道惊疑的目光，直接离开教室。 按照凌凡·瑞格恩的知识储备，考出这个成绩并不意外，毕竟只是一年级的理论课程，平时沉默寡言的他，唯一的兴趣，也就只剩下了学习。 凌凡刚到楼下，就听到背后脚步声传来。 “凌凡，你站住！”丽娅追了上来，拦在凌凡面前，一路飞奔导致她脸颊微红，双眼蕴含着怒意，“你太过分了，你这样提前提交走人，会给其他同学造成多大的影响，你有没有想过？” 凌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丽娅同学，那你又是在做什么？” 丽娅振振有词：“我这当然是为了追你，你必须为你的行为道歉。” “你不是一向自负Y基因强大吗？有点影响考试就进行不下去了？”凌凡嘲讽的看着她，“更何况，什么时候提交是我的自由，你不觉得你很幼稚吗？丽娅同学。” “你……”丽娅积蓄的怒火还没喷发出来，凌凡已经转身离开，这让她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可恶……”丽娅狠狠跺了跺脚，“不就是个S基因宠物吗？你想造反呐，哼！” 正说着，她的基因卡传来留言提示音。 “法拉克导师的邀请？”丽娅惊讶的看着留言，“难道是为了初级教学导师选择的问题吗？算啦，晚上去实验室看看吧。” 凌凡先一如既往去了体能训练室，完成训练任务之后，夜幕已经降临。 凌凡坐在返回寝室的水晶球当中，调取了最新的理论考试排名表。 表格前三分之一，清一色都是Y基因学生，偶尔会见到几个Z基因学生的名字，但是统统没有凌凡这个“S”标志显眼，更何况还挂在表格第二行。 丽娅以98分位居第一，紧接着就是凌凡，后面的成绩已经普遍下降到90至95分区间。 “的确很醒目。”凌凡一脸无奈，随即瞥了一眼消息数量爆炸的校园交流系统，微微一笑，“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佩乌尔校长看到我的成绩，一定会非常惊喜。” 小洛：“那是惊吓……” 凌凡正要打开交流系统，一条音频通讯请求发了过来。 看到“丽娅”的名字，凌凡露出似笑非笑之色，淡定的点击接通。 “丽娅同学，又要干嘛？” 丽娅愤怒尖锐的声音传来：“你竟然跟我同分？！” “如果不能确定，你完全可以重新查看一遍。”凌凡揉了揉被高分贝音量震痛的耳朵，“我没那闲时间跟你闲聊，后会无期。” “你敢挂断试试？”丽娅冷笑一声，“你绝对作弊了，我要向导师提出申请，你必须重新考核。” “是吗？我好怕。”凌凡不耐烦地撇撇嘴，“那我只好去请求校长，驳回你的申请。” “校长恐怕根本不知道你是谁，凌凡，你最好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丽娅傲慢刻薄地说道，“对你来说，还是待在S基因生育站更合适，那才是你实现价值的天堂，懂吗？” 凌凡冷笑一声，摇了摇头：“简直无可救药。” 正要中断通讯，丽娅甜美灵动的笑声传来。 “法拉克导师，您终于来了，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凌凡轻轻一挑眉，露出迷之微笑，似乎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法拉克的声音听上去温和如水，和平时上课的时候一模一样。 “丽娅同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法拉克停顿了一下，随即轻轻一笑，“可以先中断通讯吗？丽娅同学？” “哦哦，抱歉，导师，我忘记了……” 丽娅急匆匆结束音频对话。 凌凡眉毛轻轻一挑，喃喃道：“实验室？理论考试已经结束，根本没有学生还会去实验室吧，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在实验室交谈？” 怀着好奇之心，凌凡没到寝室楼，中途便跳下了水晶球，转身走向实验楼。 空荡荡的大楼一片漆黑，安静的可怕。 “主人，实验楼能源系统遭遇拦截，暂时无法正常供电。” 凌凡一边沿着悬浮楼梯一层层走上去，一边暗暗嘀咕：“看到没？这还真是准备周全，连断电这招都用上了，说不定几天之后，相同的招数还会用在我身上。” 刚到三层，一声沉闷的震响从上方传来。 “碰碰——” 又是两道爆炸声。 凌凡明显感觉脚下的悬浮楼梯颤了颤。 “我去！这是在搞什么？”凌凡不得不扶住墙壁，才稳住身体。 小洛淡定的回答道：“您可以认为这是实验失败的爆炸。” “还是狗咬狗的猜测比较靠谱。” 凌凡加快速度跑上六层，借着大楼外的黯淡灯光，看到一抹黑影闪进了一间实验室。 “我感知到了他的气息。”凌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现在出现在他背后，他会不会吓一跳？” “您可以披着假发穿着白衣飘过去。” “我怕吓到隔壁停尸间的亡魂。” 凌凡从基因卡储物系统中取出高能闪光棒，一步步靠近了那间黑暗的实验室。 实验室后门虚掩着，能从门缝中看到微弱的星光。 凌凡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一脚踹开气垫门，一声断喝：“艾文！” 艾文被吓得不轻，几乎心跳骤停，脸色一阵阵发白，刷的一下转过身来，凌凡一脸迷之微笑，闪光棒搁在下巴下面，逆光看去，分外恐怖。 “你……”艾文急促的喘息两口，抹了把额头的虚汗，无奈说道：“你简直有毒。” 凌凡笑眯眯的拿开闪光棒，友好地拍了拍艾文肩膀，说道：“啊？抱歉抱歉，真的吓到你了？哈哈。” 艾文目光不善地瞪他一眼：“你能不能更没诚意一点？” “好啊，下次免了道歉的程序。” 凌凡一副刀枪不入的态度，让艾文彻底无语。 “你怎么在这里？”凌凡露出疑惑之色，“大半夜跑到断电大楼，找刺激？” 艾文没有丝毫慌乱之色，温和一笑，回答道：“刚才在楼下听到爆炸声，特意来看看。” 凌凡心底暗暗冷笑，他到了三层，才听到爆炸声，如果那个时候艾文在楼下，他怎么可能在自己前面进入实验室？而且还轻车熟路，根本不需要四下寻找，目的性十足地进了这间人体研究室。 但是凌凡并未点破，而是啧啧惊叹：“真没发现，原来你耳朵这么灵光？” “在楼下都听不到，你的耳朵真的可以退休了。”艾文无奈的摊摊手，环视一圈，神色严肃几分，“看起来这里的确经历过一场大战。” 凌凡颇为认同的点点头，蹲了下来，一伸手触碰到一滩温热的液体，血腥味飘进鼻子里。 “主人，根据基因分析结果，这是丽娅的血液。” 凌凡暗道果然，随即轻叹一声：“原本还以为是实验失败引起的爆炸，但是看到这些血迹，这些武器碎片……会在实验室爆发激战，一定与加斯大学的在校学生有关。” 艾文沉吟片刻，说道：“难道是袭击图书馆大楼的那些人？据说他们仍然有同伙逍遥法外。” “也不是不可能……”凌凡眼底犀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选择在这个时候抓人，的确是个好机会，轻轻松松就将嫌疑推了出去。 如果不是因为听到那段对话，他也不会想到艾文背后，会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犯罪组织，连Y基因研究者都敢下手。 借着闪光棒的亮光，凌凡忽然看到地上一枚闪光的金属片。 “这是……” 凌凡疑惑的捡起来，这看上去是一枚徽章，狼头虚拟影像释放出凶戾气息。 艾文瞳孔微微一缩，温和的笑容凝固几分。 “主人，这是狩猎者联盟的标志。” 第十六章 极端Y与赛斯选择 “主人，这是狩猎者联盟的标志。” 凌凡心底暗暗疑惑:“狩猎者联盟？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当然，主人，就在几天前，您干掉了他们的一位核心成员。” “难怪……”凌凡这才想了起来，不禁对艾文更加好奇，“所以，这家伙竟然是狩猎者联盟的帮凶？” 艾文淡淡扫了一眼那枚徽章，微笑道:“你认识这徽章？凌凡？” 凌凡随手将徽章搁在了实验桌上，无奈的说道:“不认识，不过这不重要，我还是更好奇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艾文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可是根本不知道之前有谁来过这里……” 凌凡指了指地上的血迹:“喏，进行基因检测就可以了。” 艾文温和的笑容略显无奈:“但我觉得这并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的确，学校会着手调查。”凌凡笑得格外欢快，“袭击加爆炸，佩乌尔校长心态大概已经崩了。” 艾文:“这么开心真的好吗……” 楼道里脚步声由远及近，隔着三层楼距离，艾文尚未察觉，凌凡却听得清清楚楚。 “有人来了，我们走吧，免得被当成凶手。” 凌凡一边说着，一边从前门飞奔出去，艾文连忙跟了上去。 跑下一层楼，艾文才发现了警卫人员身影，他凝视着凌凡背影，露出淡淡的惊讶之色，心中暗忖: “感知力竟然这么惊人……凌凡，你越来越让我好奇了，如果是你，一定能让那些疯狂研究者发现超出常理的大秘密，到了那时候，或许我真的还有机会，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艾文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两人一同返回寝室区，在楼下分别，凌凡回到了空荡荡的寝室，作为加斯大学唯一的S基因学生，他一个人坐拥一间大空房，如果说没有佩乌尔的特殊照顾，那绝不可能。 凌凡正要补一顿夜宵，小洛忽然说道:“主人，发现了S基因弱化剂的信息。” 凌凡目光顿时一亮，刷的起身:“具体？” 小洛淡然回答道:“交易时间明晚零点，药剂出自狩猎者联盟下属研究所，送往X星系S基因生育站75号入口，路线地图已导入您的基因卡，小洛建议选择依山公园旧址埋伏。” 凌凡打开地图，很快找到了依山公园旧址，接近非法地带36区，原本人气极高，是36区富豪最热衷的休闲场所，却在二十年前一夜荒废。 凌凡看着简介中那个“二十年前”，不禁皱了皱眉。 “主人，那里曾是对S基因维权者集中行刑的刑场。”小洛的声音，隐藏着几乎难以察觉的悲戚。 凌凡手掌微微一颤:“也就是说，那是一个……死人墓？” “是的，主人，正因如此，那里才会荒废。” 凌凡沉吟少许，决断道:“可以，就在这里。” “狩猎者联盟又是怎么回事？他们竟然还会进行禁药交易？”凌凡疑惑询问，脑海中浮现而出的全都是艾文温和的笑容。 果然是……违和感十足! “主人，请稍等。” 一根进度条浮现在凌凡眼前，五秒之后加载完毕。 “主人，小洛入侵了狩猎者联盟信息系统，得到情报如下。 狩猎者联盟以贩卖人口为主营业务，下设研究所，研制各类禁药，进行禁忌实验，所获成果通过非法交易渠道，输送给S基因生育站、S基因维权组织、极端主义组织等各种地下组织，同时走私贸易网络覆盖周边数十个星系。” 凌凡嘴角抽了抽:“走私……这个组织要上天了。” “狩猎者联盟拥有高级魔法师坐镇，Z和Y为核心成员，L为普通成员。 明晚小规模药剂交易，将由三位初级Z基因战斗者领队，多于十位少于二十位L基因劳动者随行。” “三个Z……”凌凡皱了皱眉，他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小洛继续说道:“主人，小洛还要提醒您，狩猎者联盟信息系统设有高级防入侵程序，小洛无法入侵其核心，这不符合星系级别组织特征。 而且狩猎者联盟以研究所为核心，所有实验都与帝国极端Y组织极其相似，所以小洛怀疑，狩猎者联盟实际上是极端Y组织下属分支。” “极端……Y组织？”凌凡惊讶不已，这黑暗罪恶的帝国之中，竟然有这么多地下组织？真是同情王族…… 小洛简单解释道:“是的，那是一个疯狂Y基因研究者集体，针对所有基因人群下手，研发禁忌基因药剂，进行法律明令禁止的各项实验，制造杀戮武器，挑起国内战争，遭受帝国封杀令，仍旧猖獗数年，却又突然销声匿迹，仿佛淡出帝国历史。” “不管是不是，S基因弱化剂我必须要拿到。”凌凡坚定的说道，“我现在也被狩猎者联盟的火眼金睛师生组合盯上了，约瑟执行官那边更是宝刀高悬，只等砍在我脖子上的时机，我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就算要被抓，起码也得多挣扎两下，更何况我还答应了爱兰夫人，一定好好活下去。” 小洛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只要您不作死，不会有这么多威胁……” 凌凡瞬间炸毛:“我去!老子要去你们公司投诉，系统精灵造反了！” 小洛:“……” 一阵响亮的敲门声传来。 凌凡向门边走去，感知力自然延伸，探测到强大熟悉的Z气息。 “赛斯？”凌凡突然有点不想开门了。 敲门变成了砸门。 赛斯急切的声音传来:“凌凡，我知道你没睡，赶快开门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立刻，马上!” 凌凡不耐烦的开了门，冷笑道:“赛斯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行，现在已经过了零点，隔壁可爱的同学们还要休息，你需要收敛一下你的大嗓门，否则你很有必要重修一遍你的礼仪课。” 赛斯一脸焦急担忧，半点不见平日风度，嚣张姿态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挂着汗珠，喘着粗气，看起来格外狼狈。 “我……我……”赛斯心急如焚，却反而说不出话来，额头的汗水更多了。 凌凡斜倚在门框上，淡淡说道:“我花费我宝贵的一分钟时间来听你的废话，你还有58秒。” “你……”赛斯深吸一口气，情绪却难以平静，一拳狠狠砸在气垫门上，留下深深的拳印，“我妹妹……她最后一个通讯找的人是你!” 凌凡心不在焉地听着，反而更心疼自己的气垫门。 赛斯焦急的上前一步，音调抬高几分，目光死死盯着凌凡:“你到底知道多少!丽娅现在失踪了，而且人体研究室还留着她的血，她肯定受伤了，你知道什么赶快告诉我!” 凌凡静静地注视着他，一派淡然，气势却丝毫不弱，嘲讽的开口:“就算我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别忘了，就在几天前，我们刚刚打过一架。” 赛斯焦急担忧的目光猛的亮起:“你……你真的知道？!快告诉我，我只有丽娅一个妹妹，除了我没有任何人会去救她了，我耽误不起，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啊！” 凌凡略显惊讶，没想到赛斯对他妹妹倒是这么上心，或许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恶……但依然让人很不爽。 “就算你很着急，我还是没有告诉你的义务，不是吗？”凌凡说着指了指赛斯身后，“请回请回，慢走不送。” 说完，凌凡转身按下按钮，气垫门缓缓闭合。 “等等!”赛斯高呼一声，慌乱之中甚至忘记了使用魔法，直接将手塞进门缝，想要阻止气垫门关闭。 凌凡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门缝位置早已鲜血喷涌，气垫门足以夹碎金属块，如果不管不顾，赛斯这双手绝对要废掉。 “我最近大概学会仁慈了……”凌凡重新打开门，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赛斯，“喂，你到底想干嘛？” 十指连心，指节断裂的剧痛，让赛斯几乎要眼泪狂飙，但他仍然忍痛凝视着凌凡，一字一句说道:“告诉我关于我妹妹的消息，升级考试挑战赛上，我可以直接认输，或者向学校提交申请，把保送名额让给你。” 凌凡兴致十足地一笑:“如果我让你下跪道歉呢？” 赛斯猛的抬起头来，不敢相信地盯着凌凡，震惊逐渐化作屈辱与愤恨，他眼中泛起鲜红血色，双拳紧握，剧痛让他全身都在发颤。 沉默的对峙持续了一分钟。 赛斯默默闭上眼，脸色一片惨白，整个人几乎陷入绝望之中，颤抖着后撤半步，双膝正要弯曲，凌凡冷漠的声音忽然传来。 “狩猎者联盟。” 简单明了的五个字，在赛斯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睁开眼，一脸震惊，失神的喃喃:“你说……什么？” 凌凡淡淡重复了一遍:“去狩猎者联盟查，36区非法组织，别说你没听说过。” “你……”赛斯嘴唇抖了抖，只挤出三个字，“谢谢你……” “消失消失。”凌凡不耐烦地挥挥手，就要关门，赛斯又一次阻拦:“等等!升级考试的时候，我……” 话没说完，就被凌凡打断:“不需要，包括保送名额转赠，我全都不需要。” 凌凡露出嘲讽的冷笑:“那种所谓的胜利，我凌凡丝毫看不上眼，我也不想折辱Z基因的骄傲与尊严。 虽然你顽固的基因歧视让我厌恶透顶，但我从不否认Z基因的优秀。所以收起你无聊的交易，否则你不配为Z基因战斗者。” 赛斯彻底愣在原地，完全被凌凡的气势震慑，生平第一次，他开始审视自己作为战斗者的所有品质…… “滚!” 凌凡冷冷的甩出最后一个字，关门落锁。 …… “草!老子的门还差点被他废掉……” “人呢？已经滚了？你妹的!” 小洛:“……” 第十七章 进军依山公园 赛斯离开之后，世界瞬间清净。 凌凡躺在床上，却有些难以入眠，暗暗询问道：“小洛，两种药剂都拿到之后，什么时候能够使用？” 小洛回答道：“这取决于您的身体状态，Z基因强化剂和S基因弱化剂都是药力极强的基因药剂，很少有人同时使用，所以您必须保证处于最佳状态，才能全面降低风险。” “也就是说，依然有风险存在？”凌凡并未感到意外。 “是的，主人，您想要在升级考试挑战赛之前觉醒Z基因，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相比于夺取Z基因强化剂的时候，我的实力基本没有什么实质性提升，但是面对的敌人却要强大数倍。”凌凡暗暗估量一番，郑重的说道，“我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我不一定能够在合适时机使用两种药剂。” “那么失败率将超过50%。” 凌凡淡淡一笑：“本来就是险中求胜的行动。” “祝您好运。” 凌凡翻了个身，不再多想，逐渐睡去。 第二天黄昏时分，凌凡又一次悄悄溜出校门，一路飞奔进高速水晶球，向依山公园旧址进发。 加斯大学校长室中，佩乌尔校长刚刚送走军部两位少校军官，袭击事件依在调查中，他作为校长压力极大。 “唉……第三次抓捕还是失败吗？”佩乌尔揉了揉太阳穴，“难道真的像约瑟长官所说，此次袭击涉及两大星系外交竞争？” 就在佩乌尔头疼的时候，警报系统忽然闪起红光。 “一年级凌凡·瑞格恩一分钟前离开学校。” “可恶的小子！”佩乌尔嘴角狠狠抽搐，猛地起身，烦躁的来回踱步，“真是一天也不肯安分，这个时候出去，又要来个夜不归宿吗？” “中级凯琳·优斯特一分钟前离开学校，已提交请假申请，目的地依山公园旧址。” 佩乌尔盯着“依山公园旧址”六个字，脸色黑得可怕，愤怒的一拍桌面：“简直要造反了！不知道依山公园旧址是什么地方吗？” 佩乌尔打开通讯系统，略一迟疑，通讯请求先发给了凌凡。 佩乌尔几欲吐血。 “这小子，该不会也跑到依山公园旧址去了吧……” 佩乌尔自言自语着，向凯琳发出了通讯请求，一模一样的提示音传来。 “我为什么会碰上这种学生？！”佩乌尔抓狂，“我上辈子一定做过十恶不赦的坏事，不，这辈子我已经杀过那么多S维权者，这一定是报应……” …… 凌凡坐在水晶球当中，无奈的注视着对面拼命装淑女的学姐。 就在几分钟之前，加斯大学门外的站台上，她不管不顾挤进水晶球，火急火燎的模样，仿佛逃避追杀一样。 “学姐，虽说和美女共处非常愉快，但是相信我，你会被我带进地狱的。”凌凡无奈的摊了摊手，“我觉得你还是尽快离开更好。” 凯琳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玲珑有致的娇躯挺拔端正，尽显大家闺秀风范气度，带着温柔可人的微笑说道：“小学弟，不要这么冷漠嘛，我们都是逃避佩乌尔校长怒火的人，守望相助不好吗？” 凌凡注视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拼命想要忍住笑，最终还是破功。 “哈哈，学姐，你可不可以正常一点？你刚刚一脚差点把我送出水晶球，该毁的形象早就毁了，别装淑女了。” 凯琳眨了眨带着点点金色的大眼睛，修长白皙的小腿抬起，在凌凡面前比划两下，轻哼一声：“哦？你是不是很想再试一次？” 凌凡连忙移开一段距离：“别，学姐，您的香山无影脚，还是用来防狼吧。” 凯琳下巴一扬，缓缓收回脚，说道：“算你识相，我们来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行程吧，我要去依山公园旧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水晶球在36区前停一下，然后我自己过去就行，你去办自己的事情就好，怎么样？” 说着，凯琳笑眯眯地朝凌凡抛了个媚眼。 凌凡干咳一声，一脸严肃：“依山公园旧址？巧了，我也要去那里。” 凯琳顿时惊讶：“你也要去？那可是依山公园旧址。” “怎么了？”凌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学姐对那里很熟悉？” 凯琳缩了缩脖子，神秘兮兮的说道：“告诉你哦，那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据说是个死人墓，时常有亡灵出没，甚至会有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丧尸，超级恐怖！” “那你还要去吗？”凌凡不遗余力地添柴加火，“没准儿有什么脏东西爬出来，专挑你这种小美人儿下手，啧啧，再来两只吸血鬼什么的……我去！有话好说别动手，女孩子要温柔……” “小坏蛋，危言耸听。”凯琳活动着手腕，娇美的小脸还残留着惧色。 凌凡小心翼翼向角落里挪动两下，无奈的说道：“小学姐，我这可都是金玉良言。” “我一定要去。”凯琳执拗的说道，露出浓浓的悲伤之色，“今天是我妈妈忌日，不久之前，我听到我家人无意中说起，我妈妈就埋葬在依山公园旧址，所以这一次，我再也不要对着家里的遗照发呆，我一定要亲自去妈妈墓前。” 凌凡神色如常，心底却暗暗惊讶：“难道她母亲是S基因维权者？……不过看起来他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是的，主人，关于二十年前的维权运动，帝国最高政府已经下令全面封锁消息，到了您这一代，如果没有长辈告知，基本已经无从知晓。” “原来如此。”凌凡了然，随即对凯琳说道：“有孝心的美女，果然更加动人。既然如此，我们完全可以一起去那里，我有我的任务，你去祭拜你母亲，互不干扰，怎么样？” 凯琳神色逐渐恢复如常，点了点头说道：“好，不过你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能有什么可怕的任务，非要去那种地方？你是不是为了和我一样的目的？” 凌凡无奈的一笑：“如果你要这么想，我当然不介意。” 凯琳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笑眯眯的凑近几分：“小学弟，你这样的语气，是想搞事情吗？” 凌凡一脸诚恳：“对，没错，我就是去搞事情的。” 凯琳：“……” “没问过你名字。”凯琳斜眼瞪着凌凡，“我叫凯琳，Z基因魔法师，中级学生，现在轮到你报上名来，你看到了姐姐不为人知的一面，回了学校姐姐一定登门拜访。” 凌凡双眼放光：“欢迎深夜来访。” 凯琳回以嫣然一笑。 “我去！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一分钟后，凌凡默默地继续向角落里挪动了一段距离，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叫凌凡，S基因一年级……” 话没说完，就被凯琳惊呼声打断：“你就是传说中那个S妖孽？” 传说中的某人一本正经：“不，我不是妖孽。” “我听说你最近很跳，到处搞事情，约战Z笔伐Y，夜不归宿被请家长，好像还传言你差点被军部抓进监狱。” 凯琳双眼炯炯有神，“你知不知道你早已经红遍加斯大学？论史上最妖孽S生育者什么的，没想到你本人这张脸还真是迷惑性十足，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本质这么邪恶。” 凌凡无辜地看着她：“我做错了什么？” 凯琳拍了拍凌凡肩膀，好奇的道：“来，咱们交流一下，作为一个S妖孽，你究竟作何感想？” 凌凡：“……” …… 高速水晶球在36区边缘地带停了下来。 凯琳疑惑的翻看着地图，说道：“距离依山公园旧址还有一段距离，这是怎么回事？” 凌凡无奈说道：“前面禁止通行，别忘了那是废弃区域，剩下的这段路只能我们自己走过去了。” 说着，凌凡走下水晶球，凯琳连忙跟上。 周围是一片黑暗的荒野，隐约能看到远处有平房建筑，但却毫无人烟。 面前是一条弯弯拐拐的小路，坑坑洼洼的里面残留着积水，显得泥泞不堪。 凯琳有点不敢相信：“X-7星球竟然还有这种地方？”说着，她向后看了一眼，几乎看不到36区的豪华建筑群，只有一条孤零零的水晶球运行轨道。 “这里原本应该和36区一样。”凌凡指了指旁边的荒野，“还能隐约看到城市废墟。” 凯琳盯着黑乎乎的地面好久，却是什么也没发现，不禁半信半疑地惊叹道：“你连这都能看出来？你的眼睛是怎么构造的？” 凌凡微微一怔，是他自己眼神太好，还是凯琳患了夜盲症？ “主人，请您放心，这是您自身基因效应逐渐放大的结果，您的感官的确比普通人更强大，小洛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情。” 凌凡虽有疑惑，但并未继续追问，举步向踏上了泥泞的小路，并向凯琳挥了挥手：“我们该走了，凯琳学姐，别说你中途想打退堂鼓？” “怎么可能？”凯琳小跑着跟了上去。 一路前进，周围寂静的可怕。 依山公园破旧的大门逐渐清晰。 高大的悬浮金属门早已变成废铜烂铁，长满了青藤植物，悬挂着数不清的虫尸，释放出腐朽的气味。 倒下的树木长满青苔，旁边散落着几只骷髅头，地上腐烂的落叶臭味熏天，周围的树墙残留着大火烧过的痕迹，新生的枝叶肆无忌惮地疯长，犹如恶魔触手一般，将这庞大的公园映衬得更加阴森恐怖。 离得更近一点，凌凡看到了大门上鲜红的血色掌印，鲜血欲滴，丝毫不曾因为岁月流逝褪色分毫。 “怎么可能……”凌凡盯着掌印，只觉得不可思议。 “啊……”凯琳忽然惊呼一声，凌凡转头问道：“怎么了？” 凯琳指着树墙，神情严肃：“你看，那些新生的枝叶，竟然是血红的？” 凌凡点了点头，环视一周，声音略显沉重：“是啊，大概是因为……这里沾染了太多鲜血，就连那天空……” 凌凡没说下去，凯琳连忙抬头去看，却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天空笼罩着一层朦胧的血雾，就连明亮的星辰，也仿佛浸染了血光一般，显得格外邪异。 “走吧。” 凌凡说着伸手推开了沉重的大门，没走两步便停了下来。 凯琳跟在他身后，双手死死捂住嘴巴，才没有尖叫出声。 “碰——” 沉闷的声响久久不绝，破旧的大门重新关闭。 第十八章 挺尸的少年 凌凡淡定的站在原地，注视着面前的树丛中飘忽的白影，敏锐的察觉到周围弥漫不散的怨气意念。 “你有没有觉得他像一只吊死鬼？” 凌凡指了指那道白影，回头对凯琳说道。 凯琳脸色苍白，狠狠瞪了凌凡一眼:“吊你妹啊！本来就很恐怖了，拜托你闭嘴吧。” 凌凡一脸正经:“不要侮辱我妹妹。” 凯琳:“……” 凌凡按照地图指引，沿着蜿蜒小路前进，凯琳跟在他身后，周围白影出没频繁，她根本不敢单独行动。 “你不是应该去找你妈妈的墓吗？怎么一直跟着我？”凌凡笑眯眯的说道，“还是说，小学姐，你很害怕？” 凯琳强做镇定之状:“当……当然没有!” 两人继续前进，没走多远，前方染血的植物忽然减少，一片废墟出现在视野之中。 血腥味扑面而来，夹杂着冲天怨念，让人心魂震颤。 累累白骨散落在血色废墟上，周围笼罩着一层血色迷雾，一眼望去阴森恐怖。 “主人，这里是依山公园中心刑场，您还需要继续前进，在后门附近准备拦截夺取药剂。” 凌凡暗暗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凯琳。 凯琳呆愣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原本以为依山公园变成了墓园，却没想到呈现在眼前的是是一片乱葬场。 断肢残骸无数，甚至有些实力强大的Z基因尸体，还保留着临死前极致恐惧与痛苦的表情。 白影飘忽不定，飘荡在废墟每一个角落，幽幽之声像是风声，又像是轻微的啜泣。 凯琳木然的走进废墟之中，泪水不受抑制的滑落，跌跌撞撞一路向前，一点点拨开瓦砾碎石，不顾一切，寻找着自己母亲的尸骸，哪怕她根本无从辨认。 凌凡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泣，看到她染满血迹的双手，也是微微不忍，但他还有必须尽快去做的事情，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陪她。 “凯琳学姐，我先走一步，你留在这里，如果有什么意外，立刻离开这里，沿原路返回，听到了吗？” 凌凡高声喊道，回答他的只有凯琳悲痛欲绝的哭泣声。 凌凡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身踏上废墟，继续向公园后门走去。 血雾越来越浓，凌凡逐渐呼吸不顺。 隐约的幽幽声响越来越清晰，哭泣中夹杂着低沉悲伤的诉说，让人不由自主产生强烈的眩晕感。 凌凡原本以为是凯琳的声音，听得越久越觉得不对劲。 “到底是怎么回事？”凌凡第一时间向小洛询问，“小洛，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诡异过头了？” 小洛清冷的声音略显压抑:“主人，因为这里是S基因生育者墓地，强大意念不散，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意念……”凌凡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一股带着血腥味的风迎面吹来，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正准备加快步伐，强烈的眩晕感忽然带来尖锐的刺痛，从头部血管扩散开来，让他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嘶——”凌凡死死咬着牙，依然忍不住倒吸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好痛……好痛……” “主人，小洛建议您立刻离开这里，您现在的身体承受能力有限，脑部神经、血管相当脆弱，无法承载太过强大的意念力量。” “我……知道了……”凌凡艰难的发出声音，强忍着越来越剧烈的疼痛，跌跌撞撞向前走去。 血雾逐渐变得稀薄，凌凡终于感觉到胸口积压的一口气缓缓吐出。 疼痛逐渐平复，凌凡擦掉满头虚汗，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凌凡心有余悸，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的确非常恐怖，让人难以承受。 “主人，这从某一方面证明，您对意念力量敏感度极高，这是您得天独厚的天赋。” 凌凡嘴角微微一抽：“天赋？不，我觉得这更像诅咒。” 难道以后他只要进入这种意念力量集中的地方，就要头疼欲裂？ 小洛沉默了很久，忽然发出痛苦的声音：“主人……” 凌凡脸色一变，一下子紧张起来，顾不得心底询问，直接惊呼出声：“怎么了？小洛？你能听到吗？回答我！” 小洛机械化的冷漠声音传来：“系统错误，请求重启。” “重启你妹啊！”凌凡心中涌动着不安，连带着音调抬高几分，“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系统错误，强制重启。” “小洛？小洛！”凌凡如何呼喊，小洛都没有半点回应。 冷冰冰的金属音响起：“尊敬的客户您好，由于本公司监控不当，导致星际定制系统运行错误，重启已开始，请您耐心等待，对您造成的不便请谅解。” 凌凡极其暴躁：“你滚一边去，谁想听你这声音了？老子要找小洛！” “对您造成的不便请谅解。” “谅解你大爷！小洛在哪里？”凌凡愤怒地追问道。 “对您造成的不便请谅解。” “草！！！” 一根鲜红的进度条浮现在凌凡眼前，三十秒之后，进度条加载完毕。 “尊敬的客户您好，系统重启成功，维修已完成，祝您体验愉快，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联系客服，谢谢。” 凌凡不耐烦的道：“滚，立刻，马上！” 进度条分解成原始粒子，闪亮的光点汇聚在一起，化作巴掌大的光团，飞快的延伸扩散，凝聚成熟悉的身影。 凌凡紧张的心情放松几分，这一幕，和小洛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一模一样。 “小洛？没事吧？” 凌凡忧心地问道，小洛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却少了些灵动气息。 小洛清冷的回答道：“抱歉，主人，让您担心了，小洛安然无恙，请您继续前进，距离交易时间只剩三个小时，护送队伍马上将会经过依山公园后门。” 凌凡只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注视着小洛，问道：“我知道，但是你呢？你到底怎么回事？” “抱歉，主人，您的问题不在小洛回答范围之内。”小洛露出程式化的冷漠，“请您尽快采取行动，不要因为小洛耽误您的计划。” 凌凡撇撇嘴，一脸不爽地挥挥手，小洛立刻化作投影，回归他体内。 凌凡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依山公园后门，和前门一样的阴森诡异，只不过这里多出了一口森黑的棺材。 “棺材？” 凌凡露出惊讶之色，上前几步，绕着棺材转了两圈，更加疑惑： “这是谁的棺材？S基因维权者的吗？” “我还以为这里是个乱葬岗，没想到竟然有棺材？” 凌凡细细感知一番，只觉得棺材周围的死亡气息，反而要比其他地方轻微许多。 “棺材不该是死亡尸气集中之地吗？”凌凡喃喃自语道，随即无奈的耸耸肩，“说起来，我好像对感知力的掌控越来越娴熟了。” “这是一件好事，主人。” 凌凡并没有撬棺材的想法，没有什么发现，便也绕开棺材，打算埋伏到后门旁边的草丛中去。 “嗡嗡——” 轻微的震响忽然传来。 凌凡停下脚步，转头向棺材看了过去，却是悄然无声，正要继续前进，那声音又一次传来。 “嗡嗡——” 凌凡明显看到棺材盖移开些许。 “哦？”凌凡转过身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棺材竟然还能动？真是不可思议。” 话音刚落，棺材立刻安静下来。 凌凡一步步向棺材走过去：“我说，棺材里这位大哥，你现在是又想装死了吗？” 一片沉默，无人回应。 “既然你没有回应的意思，那我就自作主张把你从棺材里拯救出来了。”说着，凌凡一只手按在棺材盖上，用力一掀，整个棺材盖飞了出去。 “擦！爷都躲进棺材了，你们这群人还想搞什么？”躺在棺材里挺尸的家伙，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爷已经反复澄清过，爷跟M星系那些恐怖分子没关系！没关系懂吗？追你大爷啊？” 凌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大兄弟，拜托你装尸体能不能敬业一点？你没事移动棺材盖做什么？现在还要起尸？” 棺材里的少年这才看清凌凡，惊讶的打量一番，迟疑着开口：“你……你哪条道上的？看你小子也没穿军装，不是军部的人吧？” 凌凡略一思索，眉毛轻轻一挑，靠着棺材边沿说道：“尸体大哥，你一不小心暴露了你被军部追杀的事实。” “擦！口误，口误……”少年从棺材里翻身跳了出来，贼溜溜地环视一周，笑嘻嘻的凑上前来说道：“嘿，小哥，你就当啥也没看到呗，虽说撬了少将棺材的确是我的错，但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是吧？” 凌凡一脸惊讶：“我去！那还是少将的棺材？你丫活腻了吧，怪不得要被军部追杀。” 少年摸了摸鼻尖，厚着脸皮说道：“一码事归一码事，我看军部好像已经撤了，我得赶快逃，你小子可悠着点啊，这地方邪门得很。” “主人，护送队伍正在快速靠近，小洛已经锁定了S基因弱化剂。” 凌凡一听这话，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迫不及待冲着少年挥了挥手：“快滚快滚，后会无期。” “切，毒舌你妹啊。”少年翻了个白眼，嚣张的说道，“算你小子走运，要在平时，就冲你这句话，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凌凡没理会他，跳进了茂盛的草丛之中。 “你……”少年被晾在原地，郁闷的朝草丛瞪了一眼，“算你狠，切……” 少年急匆匆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朦胧的血雾之中。 “主人，护送队伍共有两位初级魔法师，一位初级元武士，十五位L基因护卫。” 凌凡精神高度集中，快速锁定了三个Z基因战斗者的位置。 “有一个Z基因魔法师在最前方探路，与其他两人保持五米距离。”凌凡微微眯起眼睛，“就是这五米的距离，我必须先解决掉一个。” 气息越来越近，已经能够听得到他们的谈话声。 凌凡抬起右手，激光枪和冰冻弹同时放大。 第十九章 S的一挑三计划 探路的Z魔法师神色严肃，探路的同时提醒道：“麻烦各位，都打起精神来，刚刚差点和军部面对面，这不是什么好预兆，今晚的依山公园不会平静。” “这本该是废弃之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平时军部根本不会踏进这里分毫。” 走在后面的Z元武士无奈的说道，他手掌托着一颗黑色的储物水晶球，里面装着的便是运送货品S基因弱化剂。 “正常的检查抓捕，不该是政府检察厅的任务吗？”另一个Z魔法师耸了耸肩，“我觉得这很不正常，也许他们真正盯上的目标，本来就是我们狩猎者联盟，政府只是借用军部的力量，来实施更加直接的武力抓捕。” 探路的Z魔法师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最好祈祷你的猜想不要成真。”说着，他踏入了公园后门正对的区域。 敏锐的神经察觉到危险气息，警惕的魔法师立刻停下脚步。 “注意，有……” 话没说完，一束冰冷寒光从草丛中射出。 魔法师反应极快，挥手后退之际，水蓝色法杖出现在右手之中。 “水神庇佑！” 一道水蓝光圈摊开，与那寒光相撞。 水声哗啦，轻飘飘地将那寒光弹开。 冰冻弹光芒落在一旁枯木上，立刻将三米多高的树干冰封。 凌凡皱了皱眉：“好快……” “是的，主人，每一个Z基因战斗者，只要没堕落到无下限，都是天生的战士。” 凌凡嘴角微微一抽，一个翻身从草丛中滚出。 “是谁？！” 水系魔法师一声冷喝，一道水柱席卷而来，紧贴着凌凡后背冲过，瞬间将他全身衣服打湿。 另外两个Z基因战斗者从两侧包抄过来，十多个L基因护卫反而丝毫不动，将那颗黑色水晶球包围，俨然保护姿态。 凌凡脚步飞快移动，左躲右闪躲开水系魔法师的正面强攻，手掌一翻，激光器从袖口滑落。 “嗡——” 刺目的鲜红光芒，如同一把利剑，横扫而过，将追过来的两人逼退。 “你是……S生育者？” 水系魔法师惊得目瞪口呆，握着法杖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背后的Z元武士冷笑一声：“绝对是那个恐怖维权组织的人，抓了他交给星系政府！” “做梦去吧。” 凌凡指尖轻轻一弹，缩小的追踪影刃急速放大。 冷冰冰的武器提示音响起：“目标锁定成功。” 影刃化作暗光飞出，直盯着那水系魔法使追了过去。 “等等……这是什么？” 水系魔法师且战且退，水元素难以击碎影刃，更是无从躲避，这让他心惊胆战。 凌凡再次启动冰冻弹，寒光闪过。 水系魔法师瞳孔骤然紧缩，法杖刚刚挥起，影刃从他手腕内侧划过。 “嘶——” 他猛地一颤，强忍着神经性的剧痛，水元素输出毫不减少，然而反应速度还是慢了半拍。 冰冻弹贴着他身体飞过，寒意立刻扩散开来。 一秒冰封，窒息感传来，他几乎难以思考。 “果然是极端危险分子。”Z元武士神色凝重，风属性元力爆发，身影飘忽虚幻，凌厉风刃呼啸而过，瞬息近身。 凌凡精神高度集中，清晰地感知到他所有位置变化。 “嗡——” 激光器调转方向，准确无误瞄准了元武士心脏。 呼啸的风声立刻平息，元武士停在凌凡前方两米的位置，激光从他胸口穿过，溅起大片血花。 “你……你竟然……” 元武士一脸难以置信，他使用了身法类元术，本该无法被锁定才对！ 凌凡本人也感到不可思议，暗自惊叹： “我的感知力竟然这么可怕？” “是的，主人，您的先天资质非常优秀。” 凌凡仍是感到惊讶，却没有多问，激光器飞快下移，将元武士心脏切成两半。 血流遍地，元武士僵硬在原地，一脸痛苦与震惊，生命气息急速流逝，然而一时半会儿并未真正死亡。 “主人，Z基因战斗者生命力极其顽强，只要及时救治，他还有生还希望。” 凌凡眼中杀意闪烁，却并没能来得及再补一刀—— 三米之外的最后一个Z魔法师用力咽了口口水，满目震惊，却没有丝毫惧意，手握金色法杖，当即气场全开。 “神圣的神王啊，请赐予我力量，令圣光洒遍大地——黄金雨！” 金系魔法师挥起法杖，口中念起晦涩的召唤咒语，金元素在半空中汇聚，化作金色云层，以凌凡为中心，覆盖周围三米。 凌凡想都没想，用最快速度向云层范围外撤出，同时暗暗说道：“小洛，继续制造追踪影刃，不需要让我确定，原料直接基因卡储物系统取用。“ “是，主人。” 漫天金色光雨落下，豆大的雨滴砸落在地面上，立刻留下一指深的坑洞，冒出丝丝缕缕烟雾。 凌凡距离云层边缘还有一米，脚踝被一滴雨水贯穿，血如泉涌，脚下不稳，扑倒在地。 漫天雨滴越来越密集，全身每一个角落都传来剧痛。 凌凡尽可能躲避，不让雨滴落在头上，剧烈的活动加速失血，在地面上形成触目惊心的血泊。 “主人，B-9追踪影刃制作完毕，随时可以使用。” 凌凡感到右手掌心一凉，影刃已经出现在手中。 “继续制作。”凌凡心底暗道，手腕一甩，影刃立刻发出提示音： “目标锁定成功。” 暗光如同夺命利刃，让那金系魔法师手忙脚乱，慌忙躲避。 “怎么可能？这种高价武器，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他不解的怒喝道，无力继续维持黄金雨，手中法杖一挥，金色雨滴化作坚实壁垒，从云层边缘落下，如同监狱一般，将四周完全封锁。 凌凡终于有喘息的空隙，满身血洞正在飞快愈合，最危险的伤口紧贴着颈部大动脉，让他心有余悸。 金系魔法师被影刃追得焦头烂额，已经无力继续对付凌凡。 凌凡一转头，一眼见到满身血窟窿的元武士，躺在地上，全身僵直，眼珠暴突，呼吸全无。 他也在黄金雨攻击范围之内，被这无差别攻击覆盖，彻底失去了生还希望。 “不过是……小小刀片而已。”金系魔法师忽然停下脚步，神色冰冷狠辣，任由影刃追踪而来，直逼心脏。 “你以为能对我怎样？你这凶残的S极端分子！” 伴随着他的冷喝，影刃穿过他胸腔，却在关键时刻，被他躲过心脏要害。 鲜血顺着身体流淌下来，他无法抑制地喷出一口血，眼神却一片冷漠，毫无感情波动。 凌凡微微眯起眼睛，站起身来，心中暗叹一声：“果然是我小瞧了Z基因战斗者的战斗意志吗？简直……顽固至极。” 金系魔法师挥起法杖，漫天光雨再次降落，但却明显不如刚才那么密集猛烈，几乎致命的重伤，对他不可能没有影响。 凌凡身影穿梭在雨滴之中，感知力全开，仿佛所有光雨运行轨迹都被放慢分解，这个程度的攻击，他已经能够躲开。 “什么？”金系魔法师瞪大了眼睛，再一次被凌凡诡异的能力震撼。 凌凡从光雨之中脱身，淡淡瞥了一眼元武士的尸体，此刻早已血肉模糊。 “连你的同伴也不放过吗？”凌凡嘲讽地一笑。 金系魔法师法杖一转，黄金云层收回，他几乎是一个闪现，出现在了凌凡面前，冷酷的说道：“如果因为将死的他放过敌人，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凌凡微微一怔，头皮一麻，强烈的感知力竟是洞察到这位金系魔法师的情绪波动，悲愤痛苦与冷血无情混杂，纠结至极，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战斗节奏。 小洛清冷的声音传来：“战斗与胜利，这是Z的荣耀，可以坚韧到超越极限，也可以冷漠到踏过同伴的尸体。” “就像是战斗机器……”凌凡只能做出这样的评价，神色更加凝重，“即便如此，我也绝不会输。” 金系魔法师手中法杖变成金色长剑，剑锋偏转，直逼凌凡咽喉。 他出手速度极快，但是凌凡的感知力同样强大，及时作出预判，侧身躲过一剑。 金系魔法师冷笑一声，剑光飞闪，速度越来越快，胸口血流不断喷涌，却被他完全无视。 “不管你有多少武器，有多么精湛的战斗技巧，你始终摆脱不了基因的束缚。” “S就是S，永远不可能战胜Z！” 金光陡然强盛，剑身猛地加长。 凌凡瞳孔骤然紧缩，飞快后退，仍被剑锋扫中，胸口留下深深的血痕，只差毫厘便要直中心脏。 金系魔法师趁势又是一剑，却被凌凡死死卡住剑身。 血液流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凌凡冷汗密布的脸上，挤出一个满含痛苦的冷笑：“那我今天就来创造奇迹。” “你的目的，是那批S基因弱化剂吧？”金系魔法师一点点抽回染血的长剑，“就放在那里，以你的实力，那群L基因低能儿没有任何威胁，只要战胜我们，东西随你处置。” “你们……” 凌凡捕捉到这个关键词，一下子意识到什么，心中微微一沉。 金系魔法师突然再度出剑，凌凡被迫继续后退，后背撞上一块冰凉固体。 是被冰封的水系魔法师。 凌凡敏锐地感知到一阵强烈心跳声，来自那坚实的冰块之中。 “主人，他还有强烈的生命特征。” B-9冰冻弹威力有限，水元素可溶化冰块，想要利用冰冻弹斩杀一位水系魔法师，当然难度不小。 咔擦—— 冰块裂开一道缝隙。 第二十章 双药剂齐全 冰块裂开一道缝隙。 凌凡目光一冷，左手一甩，影刃脱手飞出。 “目标锁定成功。” “还有？！”金系魔法师连忙后撤，金剑横在前方，却是慢了一步，被影刃直接穿透心脏。 “这……这不可能……” 金系魔法师倒地不起，仍是难以置信，他已经对凌凡进行全面探测，根本没有多余影刃气息，怎么可能突然飞出一把利刃？ 他当然想不到，这是小洛刚刚制造出的产品。 咔擦咔擦—— 冰块的裂缝越来越多，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凌凡一面急促的喘息着，一面调整好冰冻弹的瞄准角度。 被冰封的水系魔法师，透过透明的冰层，看到了凌凡的举动，拼命挣扎起来，他不想再次被封，一点也不想！ 冰块颤抖越来越剧烈，大量冰屑开始掉落，水流从内部溢出来，湿了一大片地面。 “瞄准完毕，准备发射。” 凌凡按下启动按钮，一道寒光射出，直奔冰块而去。 水系魔法师面部肌肉狠狠抽搐，拼尽全力向后仰去，喉中发出低沉的怒吼。 “轰——” 整个冰块倒了下去，撞飞碎冰无数，冰屑漫天飞舞。 一记冰冻弹落空。 凌凡微微眯起眼睛，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缓冲完毕，准备发射。” 第二道寒光射出，没有第一道那么光芒刺眼，冰冻效果有所下降，但却是正面击中了冰块。 “唔唔唔！” 水系魔法师疯狂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第二层冰块叠加上来，有所松动的压力变得更加沉重，让他完全喘不过气来。 凌凡也不好受，承受着强力武器爆发的反冲力，让他这具脆弱的身体几乎难以支撑，何况加上满身的伤口。 稍微喘息两口之后，凌凡抬起了左臂，激光炮绑在胳膊上，早已蓄势待发。 水系魔法师看到黑洞洞的武器指向自己，整个人几乎已经绝望。 凌凡开始调整瞄准装置，不忘冲他露出嘲讽的冷笑：“你的心理素质，可比地上那位差多了。” “激光弹装填完毕，瞄准完毕，随时准备发射。” 听到这冷冰冰的提示音，水系魔法师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恐惧与绝望将他笼罩。 凌凡深吸口气，按下启动按钮。 “轰隆——” 沉闷的震响声中，激光炮发射而出，亮光足以令人短暂失明，炽热的高温扩散开来，周围空气变得扭曲。 激光弹穿透冰块，重重的砸进地面之中。 一声爆炸声响起，巨大的蘑菇云升腾，漫天烟尘极其刺鼻，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 凌凡却能清晰地感知到，激光弹在地面上留下的深达一米的坑洞，水系魔法师早已被炸得尸骨无存。 凌凡被强大的反冲力震开，一路连连后退。 金系魔法师一点点握紧了金色长剑，无力的举起右手，艰难的调转方向，剑尖直指凌凡后心。 “我去……”凌凡感知到了他的动作，却根本无法克制强烈的反冲力，只得拼命跳起。 长剑贯穿了凌凡身体，在他腹部留下狰狞伤口，却未曾伤及要害。 金系魔法师几乎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右手松开长剑，无力地垂落下来，意识开始涣散，那把长剑也分解成金元素消散。 凌凡全身沾满血迹，却是不管不顾，狠色一闪而过，一个飞扑，压倒在金系魔法师身上。 “Z基因战斗者的意志，的确让人佩服。”凌凡抬起左臂，肘部弯曲，还在发热的激光炮落下，砸在金系魔法师胸前伤口处。 鲜血飞溅，他眼中最后的一点神采消失不见。 “但你还是死路一条。” 凌凡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一步步向那颗黑色水晶球走了过去。 十五个L基因劳动者，已经跑了十三个，只剩下最后的两个。 凌凡握紧了手中的激光器，毫不掩饰的杀意弥漫而出。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默的对峙只持续了一秒，其中一人满脸恐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眼泪同时落下：“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我只是个随从……被他们……被他们逼来送货……我……我自己……这不是我自愿的啊！你想要这些……尽管拿去吧，只求你，别杀我……” 另一人见状，只觉得一阵腿软，一转身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恐惧的哭叫声久久不绝。 凌凡没理会跪在地上的家伙，拿起了黑色水晶球。 一层淡淡的黑雾如同软蛇一般，顺着凌凡手臂钻入他身体，带来轻微的凉意，随即便没了任何感觉。 凌凡心中疑惑地询问：“嗯？这是怎么回事？” “主人，这是狩猎者联盟独特的追踪方式，如果非特定成员接触药剂，将会受到气息标记，这对身体并无影响，但您的位置会直接暴露在他们的监视系统当中，并受到狩猎者联盟所有成员一致追杀，标记时间长短由货物等级决定，您体内的标记，至少将维持三小时。” “这样啊……”凌凡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怎么没早提醒我？小洛，事后诸葛亮可不是你的风格。” 小洛一阵沉默，凌凡也没急着催促，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多久，小洛清冷中隐隐带着委屈的声音传来：“抱歉，主人，小洛刚刚重启过。” 凌凡心中猛地一沉，果然是这样吗…… “重启对你的影响很大吗？”凌凡不禁想起强制重启的时候，来自系统的冰冷声音，只觉得更加不爽。 他将黑色水晶球塞进基因卡储物系统，继续等待小洛的回答。 “抱歉，主人，小洛没有权限回答您的问题。” 程式化的冷漠，让凌凡心底的寒意越发扩大。 “那你有权限做什么？”凌凡追问道。 小洛委屈的语气更加明显：“小洛会在权限范围内，尽可能为您定制最佳产品。小洛保证，不会变成一无是处的系统，被主人丢进回收站。” 凌凡一阵无奈：“我不在乎重启会影响什么功能，我是担心你，小洛，你自己会不会受到影响？我觉得强制重启的时候你很痛苦，这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你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 小洛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回答道：“主人，谢谢您关心，但是小洛只是系统精灵，不是和您一样的生命体。” 凌凡明显一愣，或许是小洛一直表现的太像一个正常人，他甚至忽略掉了这个问题…… “不是吗？”凌凡仍然有点不甘心的追问道。 小洛声音恢复一如既往的清冷：“是的，主人，小洛只是Y基因研究者超级技术手段的智慧产物，并没有真正实体。” “哦，是吗？那我就当是这样了……” 凌凡明显并未相信，但却没有继续追问，他隐约能够感觉到，小洛的痛苦乃至于强制重启，似乎都是为了回答自己过界的问题…… “来一份疗伤药剂。”凌凡转移了话题，转身回到依山公园，找了个隐蔽的树丛钻进去，一连串并不剧烈的活动，却引动了全身的伤口，痛到几乎要飙泪，“最好要见效快一点的，现在倒是拿到药剂了，但是还要顺利从依山公园走出去才行。 军部的人恐怕距离这里不远，天知道会不会又和他们犯冲，还有狩猎则联盟的追踪印记，我必须尽快调整好状态才行。” “是，主人，小洛明白，分析结果已导入您大脑，请您查看是否满意。” 【系统类型：辅助】 【定制者：凌凡】 【基因变量：S基因（隐性Z基因）】 【年龄变量：17】 【能力变量：无】 【机甲变量：无】 【自定义变量：加速疗伤】 【最佳产品类型：疗伤药剂】 产品预览是一管10毫升药剂，附带了一份详尽的配方资料。 凌凡懒得去看详细内容，直接选择了确定。 “主人，需要投入微量任意药剂作为原料，您的血液中残留着强化剂成分，小洛将直接进行提取，请您开放身体权限。” 凌凡点了点头：“好，以后这种药剂制作，你直接提取就可以，不需要问我，要不然很麻烦的，另外，药剂制作完成之后，你直接注入我身体就行了。” “是，主人，小洛明白。” 凌凡潜伏在草丛之中，没等多久，一股暖意从体内扩散开来，流着血的伤口，纷纷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疗伤药剂配上S基因强大恢复力的体质，效果堪称恐怖。 几秒钟之前，凌凡还觉得自己已经累得快要瘫掉，现在已经神清气爽。 “小洛，做的不错，没想到这药剂这么神奇。”凌凡赞叹道。 “这要归功于您的体质。”小洛回答道，“而且储存在系统资料库中的药剂配方，是不可多得的精品良方。” 凌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想那大概是帝国级的配方，高大上没得说，在X星系根本见不到，是吗？” “主人……” 凌凡敏锐的察觉到，小洛语调隐隐有些变化，立刻出言：“打住！以后如果是不能说的事情，那就明确告诉我，我不想你再被强制重启一次，小洛。” “谢谢你……”小洛声音没什么变化，但却第一次省去了所有生疏的敬语。 凌凡体力恢复大半，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感知力熟练地散开，打探一圈，神色微变：“军部的人？夏夏？……等等，怎么还有这家伙？” “哗啦——” 茂密的草丛被人冲开。 一道仓皇逃窜的身影飞奔了过来，慌乱之中，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凌凡扑了过来。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 第二十一章 伯特家的二世祖 “是你？” 凌凡侧身让开，少年直直冲过去，平铺在了地面上。 “尸体大哥，你不是号称要逃跑吗？怎么又冲回来了？”凌凡戏谑的一笑。 少年从地上爬起来，满身尘土枯叶来不及清理，就听到了周围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少年急匆匆的瞥了一眼，见到隐约的人影，露出一丝惧色，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兄弟，就当帮我个忙，你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哦，拜托了！” 话音未落，少年一跃而起，跳进草丛最深处，震落一大堆枯叶。 凌凡没有答话，而是默默看向越来越近的人影。 “希里上校，夏夏，好巧，又见面了。”凌凡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暗暗腹诽不已，“到哪里都摆脱不了军部，果然是孽缘……” 夏夏乍见凌凡，露出惊讶之色，随即张开双臂扑了过来。 “没想到这么快再见面，好开心！”夏夏挂在凌凡身上，甜美的声音软软糯糯，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凌凡？啊！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迹？是不是受伤了？” “这大概是一个意外。”凌凡无奈的将夏夏从身上“撕”下来，微微一笑，“我没事，不过军部的工作真是越来越繁忙了，希里上校每次都要亲自出面，真是劳心劳力。” 希里冷硬的脸庞，挤出一丝冷笑：“凌凡，每次军部彻查，你都能准时准地出现在第一现场，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身份。” 凌凡想起少年说过的话，似笑非笑的说道：“关于M星系的恐怖分子？” 希里目光一冷，整个人威严冷酷，冷硬的声音蕴含着隐晦的杀意：“你知道的太多了。” 凌凡无奈的摊摊手，一脸无辜地继续挑战希里的底线：“我还知道更多，希里上校，军部最近的任务很简单，围绕加斯大学袭击事件展开全面彻查，今天忽然冒出来一个疑似M星系恐怖分子的家伙，莫非……恶性袭击背后，是来自M星系满满的恶意？” 希里神色平静，丝毫不为所动，夏夏却是脸色微微一白，连忙小声开口：“凌凡，你……” 话没说出口，凌凡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来的确是这样，希里上校，相比于您这张千年冰山般的棺材脸，夏夏要比你单纯多了。” 夏夏一惊，慌忙捂住小嘴，怯怯的看了一眼希里，收到后者警告意味十足的目光，只得弱弱的低下头去，再不敢多说一句。 “还是那句话，凌凡，你知道的太多了。”希里沉默很久，气氛压抑的让人难以喘息。 夏夏脸色苍白，娇躯不断颤抖，头晕目眩，几乎就要坚持不住倒下去。 凌凡也感到呼吸不畅，但不知是否因为这压力刺激，他的感知力反而更加敏锐，甚至能够听到周围所有人的心跳声，包括那些站在十几米之外的士兵，他们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格外清晰。 就在凌凡满腹惊讶疑惑之时，希里冰冷的声音传来：“没有任何直接证据的情况下，怀疑只是怀疑，凌凡，我可以认为你出现在依山公园旧址，是继36区之后的又一次意外，但你必须交出我们的重点抓捕对象，维斯·伯特。” “维斯？是那个躺在棺材里挺尸的家伙？”凌凡指了指少年藏身的位置，“我并没有任何窝藏罪犯的企图，您可以随意抓捕，希里上校。” 希里淡淡一挥手，周围的士兵正欲上前，维斯忽然从草丛里弹了起来。 “你实在太过分了，凌凡！”维斯指着凌凡鼻尖，愤怒的指控道，“我听说过你，你就是一年级风头正劲的那个妖孽吧？怎么说我们也是同学校友，你竟然出卖我？！” 凌凡无奈的看着他：“维斯同学，是你自己跳出来的。” 果然犯蠢没得救…… 维斯一愣，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军部士兵包围，二十七支激光器集中指向他，瞄准的红点落在身上，传出淡淡的温度。 “草！！！” 希里冷漠开口：“维斯·波特同学，请你到军部走一趟吧，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所有刑讯工具。” “你敢？！”维斯冷喝一声，“你知道伯特姓氏意味着什么吗？你敢抓我？！” 希里一道元力波动横扫而过，维斯一声怪叫，脆弱的防御瞬间崩溃，整个人倒飞出去。 “你找死！区区上校，你这军衔不想要了是吧？” “嗡嗡——” 激光器利剑般的光芒贴近了维斯颈部，立刻熔出鲜红的血痕。 维斯双眼瞬间瞪大，整个人如同面条般软倒在地，全身颤抖不已，不敢乱动分毫，结结巴巴说道：“别……别冲动，这可是危险物品！” 希里俯视着他，冷冷说道：“带走。” 两个士兵立刻上前，将维斯架起，并给他戴上了金属圈手铐，这才撤去激光器。 维斯奋力挣扎，反而被电得全身麻痹，四肢抽搐。 凌凡很不给面子的笑道：“尸体大哥，你这是何苦呢？还是安静点被他们带回去吧，希里上校一定会让你好好尝尝，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滚你大爷！啊……”维斯暴怒跳起，又被电击刺激的痛呼一声，全身抽搐颤栗，如同筛糠一般。 凌凡掏了掏耳朵，笑眯眯的说道：“大兄弟，你叫这么销魂给谁听的？还是说，你想诱惑小夏夏？” 维斯从电击中回过神，挣扎的动作幅度减小，一张脸却是狰狞扭曲：“诱惑你妹啊！凌凡，爷记住你了，敢出卖我？你别以为军部能护得了你，爷今天摆明了告诉你，想处置爷，借约瑟八百个胆他也不敢！等爷出了军部大门，绝对叫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闭嘴。”希里冷喝一声，强烈的元力波动碾压而过，震得维斯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满目不甘，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伯特家族的辉煌，源于你父辈、祖父辈、曾祖辈三代人的呕心沥血，这与你毫无干系。” 希里镇定从容的态度，瞬间勾起维斯所有怒火。 “那又如何？”维斯冷笑，“至少在今天，你们X星系翻了天，也办不了爷，你最好认清你的身份，希里上校，说到底你也只是帝国军部最底层的蝼蚁！” 凌凡轻轻挑了挑眉毛，简短的对话，他听出了不少关键信息。 “伯特家族？我好像没有听说过，是我目光短浅吗？”凌凡心中暗暗问道。 “抱歉，主人，小洛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家族。” 凌凡怀着学霸的钻研精神，疑惑的开口询问：“伯特家族……那是什么鬼？” 大嚷大叫的维斯安静了一瞬间，随即整个人几乎炸开。 “你说什么？你这是在挑衅伟大的伯特家族吗？”维斯试图扑上前来，却被两个士兵压倒在地，但愤怒的声音却是毫不减弱，“连伯特家族都没听说过的井底之蛙！ 爷大发慈悲告诉你，伯特家族是整个108星域执政家族，凭你们区区下属星系，你们想对爷做什么？你们敢做什么？！” “那就等到伯特政府正式下发公文，下令X星系军部放人吧。”希里蹲了下来，一掌拍在维斯颈部，“在那之前，你最好安静一点，维斯·伯特。” “你……” 维斯嘴角狠狠抽搐，却没能说出一个字，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希里挥了挥手，士兵们立刻带着维斯离开。 凌凡淡淡一笑，说道：“希里上校，您好像抓了一位了不得的二世祖？” 希里冷硬的说道：“他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他的掩护，导致漏网之鱼成功逃出，事关两大星系外交战争，哪怕是108星域政府正式行政人员，也没有权力亲自干涉。” “原来袭击事件背后还有这么多内幕？”凌凡摸了摸鼻尖，无奈的说道，“希里上校，我觉得您告诉我的太多了。” “既然知道了事情严重性，那么麻烦你不要再出现在抓捕现场。”希里警告道，“如果还有下一次，你也必须接受军部调查，不排除使用非常手段的可能。” “当然。”凌凡微笑着回答道。 周围的士兵已经撤走，夏夏还黏在凌凡身边，问这问那，一点都没有想走的意思。 希里提醒道：“夏夏，撤退。” “啊？这么快就要走？好难得才见到凌凡一次哎。”夏夏不情不愿的说道。 希里冷淡的说道：“你几天前刚刚和他告别，夏夏。” “上校……”夏夏眨眨眼，一脸期待。 希里略一沉默，最终并未刁难。 “尽快回来报到。”说着，他淡淡瞥了凌凡一眼，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凌凡无力扶额：“我没说我愿意带着一个柔弱的小美女，在这种阴森危险的地方乱闯。” 夏夏毫不在意，笑嘻嘻地挽住凌凡手臂：“你留在这里还有事？其实跟着军部一起离开，也是不错的选择哦。” “我还要去找一个同学。”凌凡如实说道，拍了拍夏夏白皙的小手，后者立刻会意放开了他。 “同学？”夏夏意味深长地一笑，“加斯大学的学生现在都这么不安分吗？争先恐后到这种地方来？” “这只是一个意外。”凌凡说着，转身向公园中心走去。 离开之前，他还要去找凯琳。 夏夏一路小跑跟了上去，见到这个方向，不禁怯怯的说道：“哎？你要去墓地？那里真的好可怕！” 凌凡镇定自若：“出了事还有我这个人肉盾牌。” 夏夏一瞬间几乎想要泪奔：“我们都是S生育者，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滴滴滴——”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夏夏惊讶的指了指凌凡的基因卡：“嗯？这是怎么了？” 第二十二章 中级魔法师现身 基因卡冰冷的提示音响起:“警报，警报，储物系统发现违规存放物品，请尽快清除。” “违规存放？”凌凡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违规存放东西了？” 虽然疑惑，但凌凡第一时间将黑色水晶球取了出来，今晚他并没有放进去其他东西，出问题的只有可能是这颗储物水晶球。 基因卡刺眼的红光消失，提示音变回常态。 “警报解除，祝您使用愉快。” 夏夏惊讶的看着黑色水晶球，疑惑问道:“这是……储物水晶球吗？第一次见到呢。” 说着，夏夏好奇的将手伸向水晶球。 凌凡连忙将水晶球拿开，同时轻喝一声:“别碰!” 却还是慢了一步，夏夏指尖已经接触到水晶球，一层淡淡的黑气钻入其体内。 “好凉，这是什么？”夏夏见到凌凡发黑的脸色，心中有些不安。 凌凡无奈的摇摇头:“这是狩猎者联盟的追踪标志，换句话说，是他们的自制追杀令。” 夏夏小脸顿时煞白，露出恐惧之色，怯怯的看着凌凡，弱弱的问道:“那……那我是不是死定了？我知道狩猎者联盟，我就是通过他们，被卖到36区的…… 我好怕!怎么办啊凌凡，你想想办法，我不想被追杀……一定逃不了……” “别激动，别激动。”凌凡摸摸夏夏的头，以示安慰，“标记只有三小时，待会你立刻返回军部，不要随意出来露面，过了这个时限就没事了。” 夏夏仍然苍白着脸，泪汪汪的注视着凌凡，片刻之后，才用力点点头。 “那你待会儿送我回军部，好不好？”夏夏软软糯糯地哀求道，“我一个人好怕……” 凌凡果断点了点头:“好，没问题，不怕了吧？” 夏夏轻轻松了口气，凌凡的实力，她是亲眼见识过的。 “你是大好人!”夏夏毫不吝啬地送出好人卡。 凌凡一阵无奈:“谢谢啊……” “啊，对了。”夏夏指了指黑色水晶球，压低了声音，凑到凌凡耳边说道，“S基因弱化剂？” “哦？你认识？”凌凡略显惊讶。 在他眼中，这种药剂是和犯罪直接挂钩的。 夏夏勉强一笑，弱弱的说道:“我……我是从S基因生育站逃出来的……” 凌凡了然:“别放在心上，能逃出来是一种幸运。” 夏夏认同地点点头，虽说逃出来之后依然落入贩卖集团，但至少现在也算因祸得福。 “对了，这东西不能放进储物系统？”凌凡疑惑的打量着水晶球。 夏夏解释道:“这是储物水晶球，和储物系统有功能重叠之处，无法长时间存放在基因卡中，否则可能引起基因卡系统崩溃。” 凌凡恍然大悟。 难怪狩猎者联盟的人需要一路护送药剂。 “基因卡系统竟然这么脆弱？”凌凡有点嫌弃的说道。 夏夏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小洛清冷的声音传来:“主人，您的基因卡在X星系政府完成注册，只有星系级权限，所以系统容易受损。” 凌凡喃喃道:“原来如此……” “但是我只能一路托着它回去了吗？”凌凡有点郁闷，水晶球当中存放着大量S基因弱化剂，重量不容忽视。 “小洛可以入侵水晶球系统，从内部打开，但是……” “不要勉强。”凌凡连忙说道，“等到离开这里，我会想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在这之前你不要再去触碰那道警戒线。” “小洛明白，谢谢主人……” 夏夏静静地看着凌凡自言自语，并没有意外之色，她亲眼见到过小洛的出现与消失，此刻只觉得无比神奇。 “对了，凌凡，如果你想打开储物水晶球，还可以试试强行攻击。”夏夏提议道，“但是可能需要Z中级以上的力量。” “主人，小洛建议您试一试B-9激光炮，虽然是初级武器，但是攻击力接近中级。” Z基因战斗者修炼初期，主要在于打基础，提高综合素质，单纯的战斗力提升有限，在这段时期，同等级武器力量普遍胜过Z，所以激光炮作为初级武器中的顶尖存在，才有接近中级的威力。 凌凡摆好水晶球，开始调整激光炮角度。 “这具身体面对激光炮的反冲力，简直弱爆了……” 凌凡嘀咕道，按下按钮，亮光闪烁，装填启动。 还没准备完毕，一道气息忽然闯入凌凡感知范围当中，如同流星一般，飞快的朝地面砸落下来。 “谁？!” 凌凡目光一寒，立刻中止装填，上前一步，将夏夏护在身后。 夏夏怯怯的呆立原地，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轻微的颤抖着。 小黑点从空中飞来，急速放大。 “轰——” 闷响声中，那道人影砸进地面之中，激起满天尘土，黑岩滚滚，距离凌凡只有五六米距离。 凌凡感知力刚刚蔓延出去，正要探测此人气息，一股狂风陡然从天而降。 “什么……” 突如其来的攻击，凌凡甚至都没提前感知到，尖锐风刃已近在眼前。 凌凡果断后退，紧抓着夏夏一条胳膊，躲开迎面而来的强势攻击。 所幸狂风并非冲着他二人而来，强势风力尽数倾泻在地上那人身上。 烟尘瞬间散去，那人被狂风卷起，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凌凡这才看清了他的脸，不禁露出惊讶之色:“赛斯？怎么会在这里？” 风声怒吼，拉扯力越来越强，卷起数不清的碎石朽木。 “小心。” 凌凡提醒道，拉着夏夏继续后退。 赛斯被狂风甩飞出来，已经晕得找不着北，直直朝着储物水晶球落下。 “碰——” 赛斯的后脑勺磕在水晶球上，鲜血立即涌出。 “这……这是什么？”赛斯晕晕乎乎爬起来，伸手一摸，满手血迹让他一阵心惊，眩晕感一下子散去大半。 凌凡松开夏夏，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脚将赛斯踢翻。 “草！老子的药！” 凌凡抱起水晶球，嘴角微微抽搐，这东西果然够硬，赛斯从高空坠落，居然都没能砸出一道裂缝来。 “凌凡？！”赛斯这才看到面前的人，目瞪口呆，“居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凡似笑非笑地道：“怎么？有意见？你又是做什么呢？” 说话之时，那狂风似是后继无力，也逐渐平息了下来。 “我当然是来救丽娅的。”赛斯说着，整个人都懊恼起来，愤愤的抱住头，“可恶！甚至没能见到丽娅，就碰上了一个中级元武士，简直倒霉到家了。” 凌凡瞳孔骤然一缩：“所以，你是被中级元武士追杀过来的？” 狩猎者联盟所在地距离这里不远，一路逃亡过来不是不可能。 赛斯顿时脸色一寒，怒道：“什么叫追杀？我只是不屑与他一个莽夫动手！” “滚你大爷！”凌凡直接开骂，“你要死要活随你，别连累别人好不好？” 说话间，凌凡如风一般飞奔而出，一手托着水晶球，一手拉着夏夏，直奔血色废墟而去。 夏夏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凌凡带走。 “嗯？我们……为什么要跑？”夏夏一边急促的喘息，一边问道。 赛斯飞快地追了上来：“逃也算我一份，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跟那个中级元武士计较。” “计较你妹啊！你懂不懂大局为重的道理？他的目标是你。”凌凡鄙视的说道，“你赶快有多远滚多远，去吸引敌人火力。” 赛斯一脸惊恐：“那可是狩猎者联盟的中级元武士，我去送死吗？” 夏夏气喘吁吁的说道：“狩……狩猎者联盟？我们是不是还带着他们的……追杀令？” 赛斯斜瞥着两人：“原来你们也被盯上了？” 凌凡嘴角一抽：“夏夏，你瞎说什么实话？” “呼——” 周围狂风忽然卷起，一瞬间飞沙走石，寒意渗透全身。 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还想跑到哪去？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狩猎者联盟的中级强者，没有一个纸糊的，你最好清楚这一点。” 磅礴压力席卷而来，一道黑影逐渐放大，那是一个手握法杖的青年。 赛斯流露出淡淡的恐惧，说道：“他是一个风系中级魔法师，速度之快，堪称……” 话未说完，一股狂风从他与凌凡中间席卷而过，如同利刃一般，几乎要将空气割裂。 赛斯被掀翻在地，全身上下细碎的划痕密布，鲜血涌动，将衣服染得殷红刺目。 凌凡紧抓着夏夏，继续向前飞奔，没有任何回头的时间。 “凌……凌凡……” 夏夏发出低不可闻的声音，体力严重透支，全身汗水淋漓，嗓子干涩发痛，胸口闷闷地发痛，双眼几乎已经看不清任何物体。 青年身影飘忽，鬼魅般出现在凌凡前方，冷厉之气强势散开。 凌凡不得不停下脚步，夏夏紧紧抓着他手臂，支撑着软弱无力的身体，大口大口喘息着。 青年犀利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携带着追踪标记的罪恶之人吗？你们也留下来吧。” 法杖一挥，狂风呼啸，锋利的风刃从四面八方落下。 “啊……” 夏夏发出低微急促的尖叫，死死闭上了眼睛，恐惧让她颤抖。 “闪开！” 凌凡用力将夏夏推出青年攻击范围，三枚风刃趁机飞射而来，从背后穿透了他的身体。 “嘶——” 凌凡倒吸口冷气，剧痛不必多说，更可怕的是，体内像是有狂风在乱窜一般，疯狂袭击身体每一个角落，攻击着体内最脆弱的地方。 青年冷笑一声：“谁都跑不了。” 说话间，一道旋风横扫而过，将试图起身的赛斯再次放倒。 青年俯视着凌凡手中的水晶球，露出残忍的笑容。 “你很喜欢S基因弱化剂吗？一抢就是上千支一锅端。” 青年抬起脚，轻轻踩在了水晶球上。 “那么，现在我全部送给你，怎么样？” 第二十三章 Z之觉醒时刻 “那么，现在我全部送给你，怎么样？” 青年脚下用力一踩，坚硬的水晶球立刻变形。 强大的重压落在腹部，凌凡闷哼一声，嘴角血迹渗出。 “咔擦——” 水晶球出现了一道裂缝，压缩空间打开一个缺口，内部压力立刻爆发，将整颗水晶球撑破。 上千支S基因弱化剂散落，凌凡首当其冲，当即被药剂活埋。 强烈的S基因弱化剂波动四散开来。 夏夏脸色苍白，脚下一软，倒在地上，发出一阵模糊不清的呓语:“不……不行了……没……没力气了……” 弱化剂通性在于无差别的基因压制，面对这么多弱化剂的强烈波动，就连Z基因的赛斯，也感到一阵虚弱无力。 凌凡更是眼前发黑，窒息感不断涌来，大脑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若非意志支撑，必定已经一睡不醒。 青年皱了皱眉，他也无法忽视弱化剂影响，但凭着强横实力，他并没有地上的三个人那么凄惨。 青年平复了一下呼吸，抬起右手，法杖转动，一股旋风凝聚而成。 “既然敢在狩猎者联盟手中打劫，那就做好死的觉悟。” 旋风落下，将上千支试管尽数卷起，噼里啪啦的碰撞声接连响起，洒落的药剂一滴滴洒下来，如同下雨一般。 凌凡几乎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更不用说躲避。 亲身体验过之后，他才知道S基因弱化剂究竟有多大威力。 凉凉的液体滴在脸上、身上。 药水透过皮肤，缓缓深入到了血管之中，然后输送到全身各处。 凌凡下意识地挣扎着，却显得软弱无力，就像是被人死死掐住咽喉一般，痛苦而又无助。 夏夏身上也沾了弱化剂，作为一个具有生育能力S基因女性，弱化剂对她伤害更大，她发出痛苦的低吟，皮肤变得鲜红刺目，一颗颗血珠顺着毛孔溢出，短短几秒就将她染成了血人。 青年冷漠的看着这一幕，紧握法杖，旋风猛的收缩。 “啪啪——” 所有试管尽数炸裂。 药剂哗啦啦倾倒下来，凌凡被浇得透心凉。 赛斯看到这一幕，猛的瞪大双眼，露出惊恐之色。 夏夏挣扎着伸出染血的手，想要将凌凡从药剂之中拖出来，却难以移动分毫，反而沾了更多药剂，口中接连吐血。 凌凡被窒息感淹没，仅剩的一丝意识呼唤道:“小洛……” “主人，由于过量S基因弱化剂带来的副作用，即便现在配合使用Z基因强化剂，基因觉醒的成功率将低至10%，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储存在基因卡中的Z基因强化剂试管破碎，液体从储物系统渗出，顺着凌凡手腕融入其血管之中。 青年居高临下俯视着凌凡，冷漠的说道:“希望你的灵魂带着感恩逝去，你的存在违背了四大基因族群基本准则，和那群S恐怖分子一样罪恶，又或者你本就是他们的一员，死亡是你应得的救赎，更何况，死于你心心念念的S基因弱化剂之中。” 凌凡没有听到青年的话，他整个人几乎要燃烧起来。 两种极端药剂相撞，让他瞬息如坠冰火两重天。 弱化剂带来极致冰寒，冷到骨骼剧痛，强化剂则拼命燃烧着细胞中蛰伏的基因，催生出强大的z力量。 “好……好热……冷……” 凌凡发出无意识的呢喃，皮肤一点点变红，像一条缺氧的鱼，拼命地大口呼吸着。 青年见状，微微眯起了眼睛:“真是卑微的挣扎，无法生育的S，不过是这个时代的垃圾。” 他举起法杖，风元素飞快汇聚，丝丝缕缕的光芒看似柔和，却将空气强行割裂。 绸缎般的霞光朝凌凡落下，锐利的气流已在他全身留下密密麻麻的划痕。 赛斯瞳孔微微一缩，救人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四大基因族群时代根深蒂固的歧视观取代。 “去赎罪吧……”赛斯闭上了眼睛。 凌凡感受到了每一个细胞的颤抖，隐藏在身体中的猛兽，像是一瞬间清醒过来，猛的发出震撼人心的咆哮。 “吼——” 模糊的意识当中，白光如同流星般放大。 凌凡突然睁大双眼，一眼看到法杖华光，意识完全复苏。 “这是……” 涌动在四肢之中的，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充盈力量感。 凌凡察觉到致命危机，下意识地调转这陌生力量，强大的气流陡然从体内席卷而出。 “嗡——” 无形的波动勉强卡住了风刃气流，却再难前进分毫。 凌凡趁机一个翻滚，从药剂瓶碎片中滚出，与青年拉开了距离。 正欲起身，一股无力感忽然传来，并且迅速放大，让他再次软倒在地。 “怎么回事？”凌凡虚弱的暗暗发问，刚才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怎么会消失得这么快？ 小洛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主人，您的Z基因已经觉醒，判定为Z基因元武士，但是您使用了过量S基因弱化剂，两种基因能力已经失衡，必须尽快处理，否则您将有生命危险，100%死亡。” “什么……” 凌凡怎么也没想到，最大的危机竟然会在基因觉醒之后。 沾在衣服上的S基因弱化剂，还在飞快的渗入体内，完全无法阻止。 “没办法了……” 无奈之下，凌凡狠狠一咬牙，衣服尽数脱掉，情况有所好转，但依旧无法阻止体内肆虐的S基因弱化剂。 青年早已经僵化在原地。 “刚才……刚才是……元力波动？”青年喃喃自语，随即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开什么玩笑!一个S生育者而已，这一定是意外，一定是!” 说着，青年猛的转头，冷漠的目光变得凶狠，杀意凛然:“你今天必死无疑!” 凌凡冷笑一声，身体虚弱的难以移动，气势却丝毫不弱:“我的命，我自己来决定，由不得你。” 青年并无争辩之意，风元素的点点微光闪烁起来，将他包围在中间。 “无所不在的风之精灵，请听从我的召唤，汇聚于神圣之源，洗尽这世间所有罪恶吧——风主降临!” 天地微微变色，满天璀璨的风元素光芒飞快汇聚，在青年背后形成高达十米的模糊影像。 地面微微震动起来，青年口中念起晦涩的召唤咒语，影像一点点变得清晰。 那是一个手握风神珠的中年人，眼眸低垂，神色严肃，像是处于沉睡之中一般。 “那……那是……那是中级的召唤魔法！”赛斯失声惊叫，勉强爬起身，不顾一切试图逃跑，惊恐万状。 “想跑？” 青年低沉的冷笑声传来。 咒语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风主已经宛若真实的生命体一般，站在那里，周围一片寂静，连空气都不再流动。 “风主啊，踩碎这些卑微的蝼蚁吧！” 青年高高举起法杖，风主一点点睁眼，冷酷空洞的眼神，俯视着这片地面。 “呼——”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赛斯当即被卷入其中。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赛斯几乎被锐利的风刃，绞碎成肉片，鲜血喷涌。 凌凡躺在地上，神色严肃凝重，他感受得到不远处夏夏几乎低不可闻的呼吸，她已经陷入昏迷，情况同样不容乐观，但是自己却是动也动不了。 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说什么保护夏夏？ “我想要的强者，绝对不是这样！” 凌凡心底咆哮，过分激动的情绪，反而换来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 “咚——” 一声闷响，赛斯被甩飞，砸落到地面，只剩了最后一口气。 青年目光转向凌凡，那一刻，凌凡仿佛真的感受到了风主的注视。 风主抬起了脚，庞大的阴影将凌凡笼罩。 周围寂静地只剩下了风声。 凌凡注视着那只越来越近的脚，那是连晋级初级魔法师多年的赛斯，都完全无法对抗的强势力量。 然而—— 就这样放弃结束吗？ 绝不可能！ 强烈的求生意念，充斥在凌凡每一寸血肉，他说不出话来，但是布满血丝的双眼，却在诉说着翻涌在心中的所有想法。 锐利的气流贴着脸颊划过，死神近在咫尺。 “不……绝不！！！” 意识的洪流，像是冲破了尘封已久的枷锁，疯狂的宣泄而出。 凌凡大脑瞬间放空，甚至遗忘了思考的本能。 他眼中的世界开始放慢，包括那只越来越近的脚，一点点减速…… “嗡——” 空气一阵轰鸣。 青年感受到了强大的阻力，这让他目光更加冰冷。 “不过是垂死挣扎。”青年嗤笑一声，“你以为你会是被奇迹眷顾的幸运儿吗？很遗憾，你今天将要和这个世界永远告别。” 几乎停在半空的那只脚，猛地加大了力度。 凌凡眼中迷茫一点点加重，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嗡嗡！” 空气中碰撞出灿烂的火花，风主像是在和什么力量对抗一般。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是元力，不是魔法……到底是什么？” 青年暗暗咒骂，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冷喝一声： “风主，爆发您所有力量吧！” 刺眼的霞光骤然散开，如同耀眼的小太阳一般。 那神秘力量的阻隔终于瓦解。 万千风刃强势袭来。 凌凡依旧茫然空洞，没有丝毫反应…… 第二十四章 猝不及防的突破 “你敢？！” 冷喝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火光。 凯琳脚踩火轮而来，手持烈焰法杖，冰冷的目光与炽热的温度形成强烈反差，如同冰冷孤傲的烈焰女神，让人移不开视线。 火焰法杖直指风主尚未落下的一只脚。 青年额头渗出一层冷汗，灼痛感让他微微颤栗。 胶着的对峙持续了一分钟，空气之中终于传来轻微的震响。 “嗡——” 风主身影虚化模糊，最终缓缓消失在了青年背后。 凌凡躺在地上，仍是一副完全没回过神的样子，全身上下布满汗水，与血液混杂在一起，略显狼狈。 凯琳没来得及关注凌凡，一朵朵燃烧的火焰之花释放而出，将青年步步逼退。 “中级火系魔法师吗？”青年眯起眼睛，抬手一股狂风放出，将面前的火光吹散，却仍是未能躲过凯琳一记火焰飞镖，灼痛感传遍全身，让他脸庞变得扭曲。 青年狠狠擦掉嘴角的血迹，战意十足：“果然要比那玩火的小子强得多。” 凯琳被火焰簇拥，显得无比耀眼，红润的小嘴勾起轻微的弧度：“是吗？多谢夸奖，就在三个月之前，我刚刚和加斯大学一位中级风系魔法师交手。” 凯琳微微一顿，露出惋惜之色，轻蔑的说道：“与他相比，你没有半点优胜之处。” 青年冷笑不已：“真让人意外，原来现在加斯大学的学生已经这么猖狂？就凭你们数百年没有走出一位高级学生的底蕴？简直可笑。” “那就尽管来试试。”凯琳法杖直指青年咽喉，“废物就是废物，只能做出恃强凌弱的事情来。” “希望你的实力，能配得上你这张嘴。” 两人正面交手，同为中级魔法师，纵然凯琳能够占据上风，但一时间却也难分胜负。 赛斯已经被这瑰丽的魔法对抗深深震撼。 凯琳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他脑海之中。 他也是火系魔法师，但是论及对火元素的掌控与亲和，他与凯琳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不愧是加斯大学最有可能晋升高级的学生之一，凯琳学姐……” 赛斯失神的喃喃自语。 凌凡空洞的眼神，终于逐渐开始恢复，意识一点点觉醒。 浓浓的疲惫感，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让他只想倒头大睡。 “主人，您的意念力量消耗严重，急需休息，但是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为防一睡不起，您最好时刻保持清醒。” 凌凡思考能力逐渐恢复，然而被S基因弱化剂全面入侵的身体，依旧是软弱的不能动弹。 “小洛。”凌凡心底暗暗问道，“刚才……” 脑海中闪过那一幕，风主近在咫尺的脚，竟是奇迹般地停了下来……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人，您可以认为那是您自己潜藏的力量。” “是我做到的吗？”凌凡有点不敢相信，“我的Z基因刚刚觉醒，连初级实力都还没达到，他却是一位中级魔法师……” “主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不是吗？” 凌凡嘴角掠过无声的笑容：“好吧，没有什么不可能，我不惜一切拼搏的目标，可不正是那渺茫的奇迹吗？” “主人，您必须立刻进行手术，导出体内多余的药剂，您的双显基因已经严重失衡，S基因伴随您长大，一旦S基因被迫中止表达，您将会有性命之忧。” “我知道了……”凌凡无力的喃喃道。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究竟该怎么做？ 甚至就算离开依山公园，他也不可能去星系医院，否则必定会被当做S维权者，送进星系政府。 周围空气温度陡然升高几分，半空之中，火光扭曲了万物。 凯琳身披火焰铠甲，火焰法杖舞动，灵动狂暴的火元素飞快聚集，乖顺的臣服在她身边。 青年狠狠一咬牙，锋利气流横冲直撞，与空气摩擦出道道灿烂火花，朝凯琳奔腾而去。 这是他无力施展召唤魔法的情况下，能够使出的最强攻击。 凯琳法杖落下，铺天盖地的火海降临。 呼呼—— 火苗在怒吼。 青年的身影，淹没在火海之中。 尖锐的气流戛然而止，像是失去了所有动力。 火海急剧压缩，恐怖的高温逼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一道焦黑的影子从半空落下，砸进了地面之中，甚至冒着滚滚黑烟。 “哼，不知死活的家伙，不过是个会吹风的家伙，你以为你能吹的开我的火焰？” 凯琳淡漠地瞥了一眼浑身焦黑的青年，收回了手中的法杖，缓缓落地。 “凌凡，你……” 凯琳急匆匆转身，打算询问凌凡现状，却被眼睛的景象惊呆。 安静了一秒钟之后，尖叫声打破了依山公园的宁静。 “啊！！！” “凌凡！你到底在做什么？”凯琳慌忙捂住眼睛，脸颊通红，“大半夜的，你要裸奔也别在这里！” 凌凡：“……” 他也很无奈，然而现在却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凯琳转身背对着凌凡，羞愤道：“还要玩沉默？你简直过分！还不穿衣服？！” 赛斯跌跌撞撞走过来，好心的解释道：“他现在大概动不了，而且关于裸奔……这大概只是一个意外。” 凯琳一惊，慌忙又转回来，忍着辣眼睛的尴尬，上前询问道：“是……是这样吗？” 凌凡虚弱的眨眨眼。 凯琳嘴角狠狠抽搐，一时间无言以对，从自己的储物系统中取出一套干净衣服。 凌凡整个人陡然惊恐起来，全身鸡皮疙瘩紧急集合。 “马马虎虎凑合一下哦……凌凡，你再瞪我试试？” 于是，在凌凡无力反抗的情况下，终究还是被凯琳极其粗暴地换上一身女装。 唯一清醒的见证者赛斯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凯琳背起凌凡，淡淡的瞥了一眼赛斯，后者立刻明白过来，强忍着全身剧痛，带上昏迷不醒的夏夏，跟上了凯琳脚步，没敢反对一个字。 “凌凡，我怎么觉得你情况不太对劲？好像连骨头都软了一样。”凯琳有点担心的说道，“我带你去星系医院，必须检查一下才行。” 凌凡无力的摇了摇头，却没能改变凯琳的决定，他正想憋足力气开口说话，一丝轻微的生命波动忽然出现在感知之中。 凌凡脸色骤然一变，那道气息，正是刚才被烧的面目全非的青年。 他的气息正在疯狂攀升，速度堪称恐怖！ 凌凡意识到什么，用力一咬舌尖，疼痛刺激之下，疲软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勉强说出两个字： “后面……” 凯琳脚步一顿，疑惑不已：“嗯？怎么了？后面……有什么情况吗？” 话音未落，青年周身气息彻底爆发。 “轰——” 刺眼的亮光，几乎照亮了整个依山公园，让人完全不敢直视。 凯琳俏脸顿时变色，一道火焰光波横扫而过，却并未抵挡住那光芒袭击，反而被击飞出去。 赛斯犹如见了鬼一般：“不……不可能……他……他竟然……突破高级？！” “他也是狩猎者联盟主力战将之一，停留在中级多年，突破也在情理之中。” 凯琳显得镇定从容，将凌凡扔给赛斯，果断说道： “带他们走。” 赛斯一脸震惊：“你疯了？为了两个S生育者？你该做的是把他们扔出去，为自己争取逃生时机。” “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凯琳目光坚定，“我爸爸告诉我，Z的强大，为守护而生，否则只不过是野兽般的暴力。” 赛斯冷笑一声，毫不犹豫扔下凌凡和夏夏：“那真是抱歉，我完全无法认同你，凯琳学姐，你只是在浪费你强大的力量，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那么我只能感到悲哀，你该重修一次你的思想政治课。” 凯琳一张脸冷若寒霜：“你很想在强敌来袭之前，先来向我挑战吗？” 凌凡沉默的注视着这一幕，他清晰地感知到青年的飞快靠近，携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让人生出无从抵抗的绝望感。 “简直够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居然还要内讧？” 凌凡心中暗骂，紧接着感到一阵眩晕，S基因弱化剂全面入侵了内脏，各个器官开始衰竭了。 青年踩着巨大的龙卷风而来，焦黑的脸庞扭曲狰狞，携带着强烈的杀意与恨意：“下地狱吧，你们所有人！” 狂风怒吼而来，凯琳的火焰瞬间被吹得分崩离析。 “轰——” 血色废墟被高高卷起，碎石瓦砾、尸骨残骸都被吸进风暴之中，飓风接天，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浩浩荡荡冲了过来。 凌凡四人也被吸入狂风之中。 铺天盖地的石块迎面而来。 凌凡难以动弹，被枯木岩石砸得晕头转向。 风暴转速越来越快，凯琳也感到头晕目眩。 青年嚣张狠戾的笑声久久不绝：“烈焰美女，你刚才的气势又在哪里？感觉到差距了吗？这是高级魔法师的力量，是你们加斯大学数百年从未达到的层次！” 凯琳完全说不出话来，她拼命抓紧了凌凡和夏夏。 青年挥动法杖，残忍的说道：“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就叫……高空飞车。” 风暴转速达到极致，所有物体都被甩飞出去，包括凌凡四人。 赛斯飞得不知去向，另外三人仍在依山公园之内。 凌凡和夏夏都已经昏迷，当凯琳从眩晕中清醒时，三个人正在沿抛物线飞速下坠。 然而瞄准的位置，却让凯琳脸色一黑。 “垃圾堆？！” 第二十五章 真正双显能力 “垃圾堆？！” 凯琳一瞬间几乎有一种崩溃的冲动。 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方？ “扑通——” 三人被垃圾淹没，唯一清醒的凯琳，差点直接呕吐出来。 一股向上的推力传来。 “嗯？怎么回事？”凯琳只觉得垃圾像是不断冒出来一般。 满腹疑惑之下，凯琳一把火烧了过去，下方一空，三人皆是继续下落。 森黑的洞口在视野中急速放大。 金属气垫门正在缓缓闭合，下方是一条不见尽头的幽深通道。 凯琳略一迟疑，她的实力，对付一位高级魔法师实在勉强，回头死路一条，倒不如拼一拼未知的前方。 这样想着，凯琳带着凌凡和夏夏，直直落入洞口之中。 “嗡——” 气垫门完全闭合，眼前只剩下无尽黑暗。 一路下坠，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甜香，与垃圾的臭味截然相反。 凯琳不禁打了个哈欠，意识开始模糊。 …… 深蓝基地之中，所有建筑都用智能金属铸造而成，空旷的大厅之中，只能听到机器设备之间信息交流的轻微电流声。 巨大的虚拟液晶屏幕上，忽然闪起刺眼的红光，不需要人工操作，情报系统第一时间将信息上报。 “警报，17号垃圾口发现入侵者，请指示。” 甜美的女声传来：“详细情报。” “一号入侵者，S基因。二号入侵者，Z基因中级魔法师。三号入侵者，无法判断。” “无法判断？” 上层指挥大厅之中，少女眼中闪过思索之色，起身走进高能电梯。 三十秒之后，少女出现在17号垃圾口底端，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三个人。 “那是……” 少女平淡得近乎冷漠的神色，被浓浓的震惊取代，随即变成焦急与忧虑，一个飞扑上前，用力抓住凌凡双肩。 “哥哥……” 凌月轻轻晃了晃，便察觉到凌凡此刻的危机。 她深吸一口气，恢复了一贯的镇静淡漠，接通通讯仪，向智能系统下达指令： “准备进行基因手术，配合使用营养舱，调用100单位中和剂。” “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凌月跪在凌凡身边，用力握住凌凡已经冰冷的手，“月儿一定会救你……一定！” 凌月缓缓起身，诡异的一幕随之出现。 凌凡、夏夏、凯琳三人纷纷悬浮而起，跟随着凌月的步伐，缓缓向前飘动。 以这种超乎常理的运动方式，四个人进入高能电梯之中，十秒钟之后，到达早已做好全部准备的手术室。 夏夏和凯琳落在了手术室外间的病床上。 凌凡则被凌月小心翼翼放进营养舱，冰凉的营养液将他团团包围，口鼻插着供氧仪，不至于在舱内窒息。 凌月熟练地将所有仪器连接在营养舱上，虚拟屏幕上立刻浮现出凌凡的所有指标信息。 “Z基因……完全表达……” 凌月看到这几个字，脸色微微一白，纤纤玉指隔着营养舱，轻轻拂过凌凡脸颊。 “哥哥，这是你现在的选择吗？” “月儿明白了……” 凌月轻轻闭上眼，悬浮在半空中的手术刀虚拟影像立刻实体化，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入营养舱之中。 “哥哥，抱歉，你现在的情况，恐怕经受不起任何麻醉剂的药力……” 凌月喃喃道，锋利的手术刀划破凌凡皮肤，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蔓延而过，竟是阻挡了血液流出。 刀口越来越多。 在凌月精准的控制之下，凌凡血液中的弱化剂成分，一点点被强行逼出，顺着刀口融入营养液之中，然后被中和剂中和。 凌凡的身体机能逐渐开始复苏，自动从营养液中汲取养分，加上S基因赋予的强大恢复力，身体状态迅速好转。 在这过程当中，他没有损失多余的一滴血！ 凌月脸上汗珠滑落，脸色略微泛红。 五个小时之后，过量的S基因弱化剂全部导出，凌月已经满头大汗。 凌凡静静地漂浮在营养液中，仍有些虚弱，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呼吸心跳都恢复正常。 凌月默默拆掉所有仪器，背靠着营养舱坐到地上。 “哥哥，你的念力也觉醒了吗……” “呵，Z和S的同时觉醒，这听上去真的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 凌月眼中闪烁追忆之色，失神的喃喃：“哥哥，月儿一直记得你说过的，只是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S生育者而已，现在你改变主意了吗？” 凌月偏过头，轻轻靠在营养舱上，感受到微微的凉意，复杂的目光，一点也看不出十四岁的单纯。 十分钟之后，凌月取出了通讯仪，淡淡的发出指令：“萨罗，立刻到手术室来。” 另一端传来无奈的轻笑声：“我已经听说了全部，小凌月，但是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不让你哥哥知道你的一切。” “我……”凌月默默回头，看了凌凡一眼，起身向手术室之外走去。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手术室的气垫门缓缓闭合，听不到凌月接下来的声音。 营养舱内，凌凡睁开了眼，注视着气垫门很久，才收回了目光。 “我发现了小妹不为人知的一面，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凌凡心底暗叹。 “主人，这很正常，您的小妹是一位念力觉醒者，绝不可能是一个简单的S小女孩，哪怕她只有十四岁。” 凌凡神色微微一变，连忙追问道：“念力？那到底是什么？” 和那青年交手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凌凡仿佛忽然间明白了许多。 “主人，那是S基因群体的暴力武器。” “哦……是吗？” 凌凡嘴角狠狠一抽，整个人瞬间激动起来： “我去！暴力你妹啊！说好的S基因无攻击力呢？” “咳咳咳……” 呛了好几口营养液之后，凌凡安静了下来。 “念力是S基因完全表达产生的力量。”小洛简单解释道，“您已经体会过了念力的用途，其强弱很大程度取决于您的意志力。” “您已经真正意义上达到了S和Z双显水平，S的念力，Z的元力，将成为您的主要战斗力。” 凌凡沉默片刻，默默地接受了这个意料之外的事实。 “但是，关于念力的运用，似乎从来没有过任何书籍记载。”凌凡忍不住皱了皱眉，“我觉得我根本无法控制这种力量。” “是的，主人，这属于帝国法律禁忌，不可能有只字片语的描述。”小洛清冷的声音隐隐带上了一丝痛苦之意。 凌凡听得心中一沉，暗喝一声：“够了！我不想知道那么多，小洛！” 小洛却是执着的继续说道：“主人，您需要大量实战训练，才能简单掌握念力，这要比元力修炼更难。” 凌凡连忙应道：“好，我知道了，既然生而具有SZ双显资质，我不会浪费任何一种力量。” 小洛一阵沉默。 凌凡忍不住揪起心来，就怕等来的又是一个重启请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洛熟悉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主人，小洛明白。” 凌凡长长舒了口气，抬头看了看营养舱封闭的气垫门，一脸郁闷：“话说回来，我很想出去。” “主人，您大概需要等您小妹找人过来，才能离开这里。” 凌凡紧紧贴在营养舱透明舱壁上：“我还想知道凯琳和夏夏的情况。” “她们在手术室外。”小洛略微一顿，紧接着补充道，“就在一秒钟之前，夏夏被您小妹带走。” “哦？”凌凡略显惊讶，正要询问，手术室气垫门缓缓打开。 进门的是一个金发青年，他便是凌月口中的萨罗。 一进门就看到营养舱里活蹦乱跳的“病人”，这让萨罗一阵无语。 “凌凡，没错吧？我是萨罗。”萨罗在营养舱前站定，无奈的摇头微笑道，“你是在装壁虎吗？” 凌凡敲了敲舱壁，萨罗轻轻一耸肩，按下按钮导出营养液，然后打开了营养舱气垫门。 凌凡爬出来活动了两下，在营养液中泡了几个小时，身体差不多已经恢复。 萨罗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S恢复力的强大之处，果然不同凡响吧？你那位Z基因的中级魔法师朋友，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小月呢？”凌凡直截了当问道。 萨罗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抓了抓头发：“真是的，你这样完全辜负了你妹妹的一番苦心。” “她不想说，我也不会挑明。”凌凡淡然而又坚决，“但我一定要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萨罗摊了摊手：“好吧，她正在为你那位S基因伙伴进行手术，一方面导出过量S基因弱化剂，另一方面消除她身上的某些标记。” “标记？”凌凡一脸惊讶，夏夏身上有什么特殊标记吗？ 好吧，他不知道才更正常…… “那是初代S维权者标志，你不知道吗？”萨罗如实说道。 “我去！她居然是S维权者！” 萨罗：“……” “我似乎又说了些不该说的……”萨罗敲了敲自己脑袋，“好吧，那我顺便为你科普一下，二十年前的S基因维权运动轰轰烈烈，带着那个标记的S生育者数不胜数，但是现在初代标记只能代表帝国必杀令，早就已经被淘汰。” “所以如果你的朋友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志向，小凌月会为她换上全新的二代标记。” 凌凡更加震惊：“我去！我妹妹居然也是S维权者？！” 萨罗懊恼的敲了敲脑门：“真抱歉，我似乎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你还知道什么？”凌凡追问道。 “不不不，仅此而已，仅此而已。”萨罗笑眯眯地摆摆手，下一句话轻松转移了话题，“我想你更应该关心一下你那位Z基因同伴，坦白来说，她现在情况糟糕至极。” 凌凡神色一肃：“糟糕至极？怎么会？” 凯琳的实力强横，就算不敌狩猎者联盟那一位，也该足以自保。 萨罗惋惜的说道：“她大概是被对手阴招算计，受到魔法诅咒，生命力飞快流逝。” “魔法诅咒？”凌凡略显疑惑。 “是的，魔法诅咒，这是只针对Z基因魔法师的招数，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诅咒爆发之前，杀掉施咒者。”萨罗简单解释道。 凌凡神色凝重：“也就是说，施咒者与受害者，必有一死？” 萨罗点了点头。 凌凡深吸一口气，凯琳现身相救的一幕从眼前闪过。 “我明白了，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我不会看着凯琳学姐被小人暗算，自己无动于衷。” “更何况，凯琳学姐还是为救我们而出手。” 凌凡握紧拳头，来试一试SZ双显力量吧！ 第二十六章 全新狩猎者上线 萨罗似笑非笑：“我觉得我有必要再次为你科普一下，能给一位中级魔法师下达诅咒，对方必定是一位高级魔法师。” 没等凌凡回答，小洛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难道要我在凯琳学姐过世之后，再去为她吊唁吗？”凌凡淡然坚定，“我不可能让小月去冒险，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可以选择吗？又或者……你去？” 萨罗连忙摆摆手，笑眯眯的说道：“我只是一个正常的S基因生育者，虽然没能力为帝国人口增长做出贡献，但也没必要自暴自弃去送死吧。 我没有小凌月和你那么完美的S基因，我的基因天生存在着缺陷，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就算我仅有的基因全部表达，也无法催生出念力。” 凌凡心底恍然，一脸无奈的表情：“所以，不能继续浪费时间了。” 说着，凌凡径直向手术室外走去。 “你确定不需要考虑了吗？”萨罗追了上去。 凌凡没有回答，在凯琳的病床前停下了脚步。 凯琳躺在床上，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黑光，一道道黑色条纹狰狞恐怖，从她颈间延伸上来，缓缓向脸部蔓延过去，丝丝邪气环绕，吞噬着她的生命力。 凌凡走近几步，注视着她，低沉的喃喃道： “凯琳学姐，我凌凡绝对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你救我一命，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走上绝路。” 萨罗无奈的耸耸肩：“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可以免费送你一点情报，这是地下基地，位于依山公园正下方，你们从17号垃圾口掉了下来，如果你想回到原地，我可以为你指路，送你回到那个垃圾口。” 凌凡目光微微一变：“依山公园之下吗？” 他看向凯琳，露出些许不忍。 “凯琳学姐，你母亲已经永远埋葬在这里，她一定不希望你也长眠于此。”凌凡握紧拳头，长呼一口气，“坚持住。” 萨罗在基因卡上点击几次，说道：“地图已经导入你的基因卡，祝你好运，凌凡。” “不要告诉小月。” 凌凡说着转身离开。 乘坐高能电梯到了17号垃圾口下方，正好赶上一波垃圾刚要被送出去。 凌凡跳进一颗废弃水晶球，没几分钟，便又一次踏上了依山公园的土地。 空气中依旧飘荡着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尘土气味，显然是狩猎者联盟那个青年的杰作。 凌凡环视一周，夜晚已经过去，阳光洒落在地面上，周围一片寂静，只留下满地激战的痕迹，以及尚未干涸的S基因弱化剂，却并未见到当事人身影。 小洛及时提醒道：“主人，您可以使用念力追踪气息，这要比您之前的感知力更加敏锐精准。” “哦？”凌凡略显惊讶，“我还以为，你会提醒我考虑清楚现实问题。” “主人，您现在具备的念力强度，如果在真正的S基因念力高手手中，足以匹敌Z基因高级水平战斗者。 每一位S基因生育者念力觉醒爆发程度各不相同，能够首次爆发达到Z高级，可以说相当少见，您不缺少天赋，只缺少运用的能力。” 凌凡：“……” “主人，您是否记得目标对象气息？” 凌凡点了点头：“当然记得，差点死在他手上，怎么可能忘得了？” “您可以引动念力，在周围开始排查追踪。” “不是吧……我能闻到的只有血腥味。”凌凡疑惑不已，试探性地运转念力，只觉得脑海之中嗡的一声，周围的世界瞬间变了模样，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解析成原始线条结构，无形的气味尽数实体化，能够直接看到各种气味的流动聚散，听力也暴增数倍，甚至隐约能够听到枯木微弱的呼吸。 “我去……” 凌凡几乎不敢相信，凭借对青年气息的熟悉，只用了几秒钟，他就已经锁定了大致方向。 “依山公园以南？”凌凡收回念力，并未犹豫，转身向那个方向飞奔而出，心中却堆满了疑惑，“我记得那里是……S基因生育站。” “是的，主人，请您务必小心，您依然算得上一位S基因生育者，一旦被抓住，即便您强行冲出，也将引起帝国级系统警报，帝国最高政府有90%以上几率，会对您下发万界通缉令。” “我知道了。”凌凡神色凝重，“我不会蠢到现在去挑衅帝国。” “所以您以后会去吗……”小洛弱弱的说道。 “我去！你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来。” 小洛：“……” “主人，小洛已经为您修改了基因卡信息，伪造成Z基因战斗者，更名瑞恩，只要不碰到认识您的人，星系级的系统无法分辨真伪。” 凌凡暗暗松了口气，又不禁担心起小洛。 “你又开始搞事情了，没问题吧？” “主人，请您放心，重启只是一个意外。” 凌凡没再多问，一路追踪青年气息，心中暗暗盘算着为小洛进行一次系统检查的事情。 “主人，您可以使用元力，进行远距离跳跃，否则按照您现在的速度，恐怕很难在诅咒爆发之前找到目标。” 凌凡应了一声，试探性地调转元力，从脚底集中喷发而出，身体立刻飞跃而起，落在了十米之外。 凌凡很快掌握了这最简单的元力运用，速度加快不少。 青年的气息越来越清晰，处于S基因生育站边缘地带的一座建筑之中。 “果然还是非进去不可吗？” 凌凡放慢了速度，尽可能收敛所有S基因气息，以免被周围的探测系统发现。 S基因生育站全貌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这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监狱，反而像是一片繁华的高档住宅区，与36区占地面积相差无几，地表层存储着矿石金属等珍稀资源，二层研究所密集，三层则是高层建筑林立，人来人往，繁华热闹，绿化带纵横交错，风景绝佳。 只不过在这区域最外层，金属墙高高竖起，智能金属随时探测着周围所有动静，城墙之内Z基因卫兵神情严肃，手握激光枪，随时准备战斗，入口处更有少校军官亲自检查。 凌凡默默跟在了等待的队伍最后面，一脸淡然之色，暗暗散开念力，探测着周围的所有动静。 “S基因生育站的强者数量真是出乎意料，Z基因高级战斗者少说也有五十人。”凌凡微微眯起眼睛，正常情况下，各个星系之中，高级Z不会超过十人。 “是的，主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S基因生育站隶属帝国最高政府直接管辖。” “的确麻烦。”凌凡暗道，跟着队伍继续向前，很快到了气垫门前方。 一位年轻的少校说道：“请出示您的基因卡，谢谢配合。” 凌凡淡定的伸出手，将基因卡放在了扫描仪下方。 “滴——” 绿光一闪，气垫门向两侧打开。 凌凡目不斜视进了门。 “低级的扫描系统，果然什么都发现不了。” “主人，如果有所发现，您现在100%已经受到围攻。” 凌凡散开念力，继续追踪那青年气息，过了金属墙之后，他的感知更加清晰，却反而有点疑惑。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觉得他气息漂浮不定，时高时低？” 凌凡一面向五百米之外的79栋楼走去，一面缩小了范围，集中探测，只觉得青年不止气息虚浮，甚至隐有受伤迹象。 “主人，按照星系级别居民基因完整度平均水平，Z基因战斗者等级基本很难超越高级，所以中级晋升高级，显得尤为重要。 您的目标绝处逢生突破，本该立刻离开，细致修养，但他反而继续出手，才会伤及根基。” 凌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却不敢轻视分毫，哪怕受伤，对方也是一位高级魔法师。 一进入大楼之中，凌凡立刻感到一阵压抑。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S气息，却是浑浊不堪，几乎令人作呕。 凌凡敏锐地察觉到隐约的S基因强化剂波动，没等他发问，小洛已经出声解释： “主人，S基因生育者进行生育任务之前，通常会被强行服下S基因强化剂，提高生育率。” 凌凡沉默不语，径直上楼。 到了三层之后，一层若有若无的隔膜出现在面前。 凌凡瞳孔微微一缩，一道念力波动横扫而过，将那隔膜打破，感知范围内景象再次变化。 除了青年本人的气息之外，他还察觉到赛斯和丽娅的生命波动，除此之外，更有十几道微弱的S基因生育者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 凌凡带着满腹疑惑，继续上楼，没到七层，就已经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 一道S基因生育者气息迅速消亡。 “难道……他在用活人生命，弥补自己的根基之伤？” 凌凡加快了脚步，冲向七层青年所在的房间。 “主人，气垫门已经成功打开。” 凌凡一脚踹下去，冲进了房间当中。 积蓄已久的念力波动横扫而过，强势的压力碾碎了不少饰品，朝着青年尽数砸落。 青年感受到一股气流来袭，一时间却没能分辨出力量来源，稍一愣神，直接被冲得晕头转向。 “你……”青年勉强说出一个字，舌头发麻，再难发出声音。 “居然……是你？！” 赛斯被五花大绑扔在房间角落，此刻见到凌凡，如同见了鬼一般。 凌凡依旧一言不发，一个闪身冲到青年身侧，一拳落下，强势的元力波动散开。 第二十七章 初战高级魔法师 凌凡依旧一言不发，一个闪身冲到青年身侧，一拳落下，强势的元力波动散开。 “轰——” 强烈波动打入青年体内，如同狂风一般肆虐而过。 青年脸色一白，一口血喷出，接连后退好几米，被迫放开了惊恐不已的S基因女子。 “你居然……” 青年脸色略显狰狞，难以置信的说道，“这……这不可能，你不可能突破楼下的结界！” “是吗？很可惜，我已经站在这里了。” 凌凡嘲讽地一笑，无形的念力波动从三层位置缓缓飘过，将三层以上重新封锁。 赛斯注视着凌凡的背影，不禁失神的喃喃：“刚刚那是……元力？” 青年这才意识到这一点，悚然一惊，连忙回想一下，刚才的那道攻击，可不正是货真价实的元武士招数吗？ 只是元力处于原始状态，没有附加任何属性，明显没有修炼过任何元诀。 凌凡脚下元力波动散开，身影再次逼近青年。 青年脸色骤然一变，想都没想向后退去。 魔法师属于典型的远程战士，身体素质普遍较为低下，元武士则精于近身战，一般情况下，魔法师一旦被元武士近身，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想走？”凌凡冷笑一声，念力席卷而过。 青年身体不自主地一阵战栗，大脑之中嗡嗡作响。 “这……这到底是什么……“ 凌凡按下激光器按钮，一束激光射出，直逼青年心脏。 青年意识仍有些朦胧不清，但身为Z基因战斗者的本能依旧存在，致命危机来袭，他脚下当即释放出一道旋风，身影如同青烟，消失在了原地。 “好快。” 凌凡念力立即收缩，锁定了青年位置。 “不管你产生了什么变化，既然敢回来挑衅，那就做好有来无回的准备吧。”青年的声音回荡在房间每一个角落，让人难以分辨方向。 赛斯露出骇然恐惧之色，他就是被青年这一招连坑数次，无法预知的攻击，根本难以防备。 凌凡神色如常，暗暗积蓄念力，随时准备出手。 “破风！” 青年从背后发动突袭，手中法杖化作长剑，刺向凌凡后心要害。 距离飞快拉近。 关键时刻，凌凡却是侧身躲过，并送给青年一个迷之微笑。 “什么……” 青年目瞪口呆，长剑插入地板之中，狂风怒吼，金属板直接坍塌，所有人都朝六层的房间坠落下去，剧烈的震动遍及整栋大楼。 刺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十多个S基因女子吓得面如土色，重重撞上六层的地板，一下子晕了好几个。 凌凡脚下元力释放，缓冲了一下，平稳地落地。 六层房间原本空无一人，否则现在只会更加麻烦。 青年依旧残留着震惊之色，正要抽回长剑，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阻力。 紧接着，全身都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一般，几乎无法动弹。 “可恶的极端分子，你迟早会被帝国消灭！” 青年剧烈挣扎着，阻力丝毫不减，反而变得更强。 凌凡脸色略显苍白，额头汗珠滑落，以念力强行困住一位高级魔法师，这对他来说并不轻松，无法完全掌控念力的情况下，至少有三成力量外泄逸散。 “主人，大楼异动已经引起了S基因生育站卫兵注意，一支排查小队正在迅速靠近。” 凌凡心中一沉，毫不犹豫加大了念力输出，同时启动了绑在手臂上的激光炮。 他现在的元力攻击，很难真正威胁到高级魔法师，而念力顶多只能将其震晕，所以除了武器之外，他没有其他选择。 “小洛，立刻制作激光炮。” 凌凡心中暗道，手中飞快的调整瞄准角度。 “瞄准完毕，准备发射。” “慢着！！！” 青年怒吼一声，却无法挣脱束缚，反而在这念力波动之下越来越晕。 “轰——” 炮弹发射，近距离击中青年胸口。 “噗……” 青年一口血喷出，剧痛起来，眼前阵阵发黑，刚借助S女子生命力压下去几分的伤势，瞬间再次发作。 赛斯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几乎可以预料到升级考试挑战赛的时候，自己将会有多么悲剧。 硝烟散去，青年全身焦黑，血如泉涌，脸色狰狞。 “你……你简直是个疯子！”青年声音略显嘶哑，“你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凌凡取出了小洛刚刚制作完成的激光炮，再次对准了青年，念力持续输出，强烈震荡的眩晕感，让他连施展召唤魔法的力气都没有。 “瞄准完毕，准备发射。” “你敢？！”青年眼中凶光闪烁，口中不断溢出鲜血。 “那你自己来试试。” 凌凡毫不犹豫按下按钮。 “轰——” 整栋大楼又狠狠颤抖了两下，楼下传来其他Z基因战斗者大骂的声音，他们无法通过凌凡设下的念力结界，只能借此泄愤。 硝烟滚滚，房间中清醒着的S基因女子，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烟尘未散，青年虚弱痛苦的声音传出，“你作为一个S生育者……你想逆天吗？” 单挑Z不说，还要来一次越阶作战？ “我去！怎么还没死？” 凌凡冷汗不断滑落，他能清晰地察觉到S基因生育站卫兵的靠近。 第一架激光炮的装填终于完成，传出清脆的提示音。 凌凡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再次按下发射按钮。 “你……” 青年只说出一个字，便被第三炮正面击中。 凄惨的一幕让其他人不忍直视。 青年张了张嘴，口中冒出黑烟，眼珠艰难的转动，微弱的呼吸依然未曾断绝。 “我去！” “激光器！” “冰冻弹！” “激光炮！” 砰砰砰—— 房间中爆炸声久久不绝。 凌凡一口气用尽所有武器，两架激光炮也全部进入装填状态，才急促喘息着停了下来。 青年彻彻底底变成了一块焦炭，全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窟窿，看上去格外狼狈凄惨。 凌凡念力散开，确定青年已经彻底失去生命波动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感知范围之中。 凌凡连忙重新打起精神，S基因生育站的卫兵已经进入大楼之中。 凌凡立刻将念力结界收回，转身朝窗口飞奔而去。 “喂，凌凡……”赛斯连忙出声，露出焦急之色。 凌凡回头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没时间了，你还是自救吧，赛斯同学，否则你和你妹妹大概都要经受卫兵的审问咯。” 说着，凌凡随手指了指昏迷不醒躺在地上的丽娅，她差点被青年吞噬生命力，和那几个已经惨死的S女子一样。 “你……” 赛斯没来得及说话，凌凡已经推开窗户飞跃而出。 他刚离开没几秒钟，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卫兵冲进了房间，激光枪瞄准房间所有死角。 房间中一片寂静，只剩下轻微的充满恐惧的抽泣声。 “发生了什么？”卫兵首领冷漠的声音传开，却没有一个人回答。 “所有人，全部带走。” …… 凌凡没有多做停留，用最快速度赶到S基因生育站出口，排在他前面的只有一个银发贵公子。 “克莱·月光。” 屏幕上显示出他的名字。 “检查完毕，请拿好您的基因卡。” 带着少校肩章的军官，恭恭敬敬将基因卡递给克莱。 克莱淡淡一笑，一边将基因卡戴回，一边微笑着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杰夫中尉应该在这里，就在不久之前，我刚刚拜托过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长官临时离开三十分钟，请您稍等。”少校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原来如此，谢谢。”克莱转身坐到了旁边的气垫椅上，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打算。 “请出示您的基因卡。” 凌凡将基因卡递给少校，注意力更多却是放在这位银发贵公子克莱身上。 检查很快通过，凌凡立刻用最快速度离开。 直到快要探测不到S基因生育站的时候，凌凡脚步微微一顿。 他察觉到了出口位置多出的一道气息，强大毋庸置疑，却又略显诡异，只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凌凡默默地加大了念力输出，对话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杰夫中尉，你应该没有忘记吧？要帮我调查的那个人。”这是克莱的声音。 “当然不会，我们已经进行了全面排查，正在进一步缩小范围，确定您要找的那个女孩身份。” “我希望你们可以更快一点，她一定曾在S基因生育站出现过，不管基于什么原因，我想这已经是一条非常明显的线索。” “是，请您放心。” “那真是一个让人无法忘怀的S基因美女，小凌月……想跑吗？” 凌凡瞳孔骤然一缩，念力撤回，心情却一点点沉重起来。 那个银发贵公子，到底是谁？ 严密排查凌月，又是为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明显要比那位中尉更高，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小月……” 凌凡拳头一点点攥紧，加快了速度，重返依山公园。 不多久，萨罗的留言传来。 “你的Z基因女同伴已经恢复正常，她会在三小时之内清醒。” 凌凡松了口气，不枉他冒险进入S基因生育站，总算想救的人平安无事。 “凌凡，很抱歉，我们这里出了一些小问题，已经将你的两个同伴送回依山公园，我们需要暂时封闭基地，你不至于无处可去吧？至少你可以回学校去，那么，后会有期。” “什么……” 凌凡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立刻一条音频通讯请求发送过去，萨罗的基因卡已经屏蔽了外界联络。 凌凡不死心的又发给凌月，却是一模一样的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八章 挑战赛准备 凌凡回到依山公园的时候，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凯琳和夏夏。 两个人都还没有醒过来，凯琳身上恐怖的黑色诅咒已经消失，夏夏皮肤仍然透出血红之色，但是要比之前好许多。 凌凡回到17号垃圾口查看一圈，果然气垫门已经彻底闭合。 “小月……” 凌凡轻轻叹息一声，随即无奈的一笑，从前的凌凡·瑞格恩，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这个妹妹。 经过一夜大战，依山公园早已是一片狼藉，弥漫不散的怨念反而淡化许多。 凌凡不敢停留太久，尽快带着凯琳和夏夏离开。 乘坐高速水晶球返回加斯大学途中，凯琳已经清醒过来。 “嗯？……” 她睁开眼睛，看上去有点迷茫。 “这是……”凯琳喃喃，记忆逐渐涌入大脑之中。 “没事吧？凯琳学姐？”凌凡淡淡一笑，“我们马上就要到达加斯大学，在这之前，需要绕道去一次军部，让夏夏得以休息，不过这用不了太久，你还是要尽快做好心理准备，我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被召唤到校长办公室去，相信我。” 凯琳完全清醒过来，干笑两声：“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残忍的事实。” 凌凡一脸无奈：“你也说了，这是事实。” “我记得我受了那家伙暗算。”凯琳若有所思的说道，“似乎是魔法诅咒，是谁帮我解除的？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 “大概是上天看不惯他的行为。”凌凡笑眯眯的说道。 “别说那是你做的。”凯琳斜眼看着凌凡，这家伙的表情，实在有点内涵丰富。 凌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谁知道呢？” “你好像有点不一样。”凯琳疑惑的感应一番，“我好像隐约察觉到元力波动了。” 凌凡神神秘秘的说道：“哦？是吗？那等到升级考试挑战赛的时候，凯琳学姐尽管可以来观战，我会送你一份大惊喜。” 凯琳：“……” 确定不是惊吓吗？ 水晶球停在了距离军部最近的岔路口，接到消息的希里上校，已经在此等待许久。 凌凡抱着夏夏走出水晶球，硬着头皮对上希里寒冰般的目光。 “这真的是一个意外，希里上校，我可以解释。” “不需要。”希里一脸冷然，接过了夏夏，“发生在你身上的意外真多，凌凡。” 凌凡无奈的摸了摸鼻尖：“这大概依然是一个意外……” “如果有条件，你最好在回学校之前洗个澡。”希里淡淡转身，同时说道，“你已经快要被S基因弱化剂气息淹没了。” 凌凡半真半假的赞叹道：“上校不愧是上校，这几乎难以察觉的波动，竟然都能注意得到，真是佩服。” 希里没有回答，大踏步过了马路。 凌凡回到水晶球当中，下达前往加斯大学的指令。 “这实在是一件悲伤的事情。”凯琳缩在角落，一脸郁闷，“我觉得我们需要事先串供。” 凌凡无比淡定：“很简单，你去祭拜了你的母亲，我很热心地陪你同行。” “如果佩乌尔校长问起地点呢？”凯琳无力扶额。 凌凡眉毛轻轻一挑：“那当然是一个秘密。” …… “秘……秘密？！” 校长室中，佩乌尔校长正在大发雷霆，瞪着凌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果然被这苍白的理由打败了。 “校长，别激动嘛。”凌凡气定神闲的说道，“我们已经好端端站在这里，不是吗？” 佩乌尔恨铁不成钢的注视着面前两个人。 “你们……”佩乌尔叹息一声，重重坐了下来，语气不善的说道：“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去了依山公园旧址？” “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询问呢？”凌凡大大方方承认。 佩乌尔强忍着将他扔出去的冲动，似笑非笑的说道：“凯琳同学，你的请假申请果然相当霸气，直言不讳前往依山公园旧址，那么你是去那里祭拜你的母亲了吗？” 凯琳愣了愣，原来目的地是从她这里暴露的…… “这并不意外，不是吗？”凯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难道我该有一位S基因父亲吗？” “凯琳同学，看来你不是很清楚依山公园旧址的意义。”佩乌尔摇了摇头，“不过你也没必要知道，你的奖学金问题学校将会慎重考虑，现在请你离开，有些事情我还需要和凌凡同学谈一谈。” 凯琳起身，送给凌凡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微微颔首：“很感谢您的宽容，校长。” 凯琳离开了办公室，气垫门刚一闭合，佩乌尔立刻跳起来一顿大骂。 凌凡淡定无比地站在原地，偶尔附和两声，一副敷衍了事的态度。 等到佩乌尔终于逐渐平静下来，凌凡才无奈的摊了摊手：“校长，原来您这么注意在女同学面前的形象？该怎么说才好呢？为老不尊的老色狼？” “凌凡！！！” 又是一番狂轰滥炸。 凌凡左耳进右耳出，很明智地没有在他停下来的时候再去补一刀。 “我双显觉醒了。” 凌凡笑眯眯的扔出重磅炸弹。 佩乌尔只是惊讶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真的？你一进门，隐约便有这种特殊气场，我还以为只是我的错觉。” 凌凡一阵无奈：“您的感官……果然和希里上校一样敏锐。” “你确定是双显？而不是单纯的Z觉醒？”佩乌尔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凌凡肯定的回答道，“S的念力，Z的元力，双显。” “你竟然……”佩乌尔沉默良久，才发出后半句感慨，“也知道念力的秘密了吗？” “你的母亲爱兰夫人，也是一位S念力战士。”佩乌尔语重心长的说道。 凌凡点了点头：“不意外，念力基于S完整基因的完全表达，我既然拥有完整的S基因，爱兰夫人怎么可能没有？” 佩乌尔皱着眉头，迟疑片刻，才说道：“既然你做到了这一步，那么作为长辈，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小瞧S念力的威力，依山公园埋葬着一位帝国少将，就是死在了S念力战士手中。” 凌凡点头应下。 “升级考试挑战赛不远了，据说你向一位保送的Z主动发起了挑战。”佩乌尔提醒道，“你最好早做准备。” 凌凡意味深长的一笑：“那要建立在他能够回得来的基础上，不过升级考试挑战赛上，想来找麻烦的Z基因战斗者恐怕不少，我的确该准备准备。” “所以，校长大人，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凌凡刷的起身，迫不及待飞奔出门。 完成相应体能训练之后，凌凡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寝室。 躺上床的时候，不禁想起了那个伯特家族的二世祖，躲在棺材里的维斯·伯特。 “小洛，关于星域政府的执政家族，这到底代表着什么？”凌凡疑惑的问道。 星域政府，这是凌凡·瑞格恩的记忆之中，从未涉及的空白领域。 “主人，很抱歉，小洛对星域级政府了解不多，但是对于各大下属星系政府来说，星域政府执政家族是毫无争议的庞然大物。” 凌凡更加疑惑：“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这位嚣张跋扈的二世祖，竟然还会屈尊到加斯大学来？” “主人，这种情况实际上很常见，只是为了进入帝国最高学府圣德洛学院。圣德洛学院要求，非各重点大学最高等级毕业生，一概不予录取，而加斯大学属于重点大学中最低层次范围，只需要高级实力就能拿到最高等级毕业证，所以选择到加斯大学并不意外，只是绝大多数贵族学生不会这么做。” 凌凡恍然：“原来如此，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等他回到学校，一定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您将处于风眼位置，主人。” “或者我可以祈祷他出不了军部。”凌凡玩笑一句。 基因卡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提示音，一条留言通讯传来。 凌凡抬手一看，艾文的名字闯入视线。 “是他？”凌凡眼中跳动着寒光，“这次依山公园一战，杀了狩猎者联盟一位新晋高级魔法师，他终于坐不住了？” “凌凡，很抱歉，我临时出了一些状况，似乎麻烦不小，我们的约定，大概需要取消了。我想你不需要我的帮助，也能够觉醒双显基因吧？我需要离开学校几天，很期待升级考试挑战赛上的再次见面。” “这家伙……” 凌凡关上基因卡，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他知道的太多了……”凌凡心中暗暗说道。 “我越来越好奇他的身份了。”凌凡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本以为他只是狩猎者联盟的帮凶，但是上次听到他和法拉克导师的谈话，他们的关系，一点都不和谐。” “主人，小洛入侵了艾文的基因卡，得到他的姓名全称，艾文·贝罗亚。” “贝罗亚？”凌凡微微皱眉，“贝罗亚家族？……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在哪里听说过？” 凌凡思索无果，甩了甩头，不再多想。 “我还是准备一下挑战赛吧，如果我单挑赢了Z，会不会被全校的Z围攻？” “真期待那一幕……” 第二十九章 三段体能测试 升级考试如期进行。 一年级学生全员集合，在加斯大学训练场开始体能测试环节。 周围的看台上，聚集了不少围观的初级、中级学生。 凯琳如约来到看台最前方，立刻引起一阵轰动。 作为加斯大学最有希望晋升高级的学生之一，再加上相当给力的颜值，凯琳无疑是众多学生心中独一无二的女神。 只不过女神的目光只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凌凡有所感应，朝这边看过来。 两人各自心照不宣地一笑。 看台上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凌凡感受到了充满敌意的目光投向自己，隐隐能够听到那些轻蔑嘲讽的言论，直接选择无视。 “看起来你最近经历非常丰富。”艾文的声音由远及近，依旧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微笑，来到凌凡身边，“能够得到凯琳学姐另眼相待，这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得了的待遇。” “那我非常荣幸。” 凌凡不咸不淡的笑了笑，忽然看到艾文背后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 站在人群中的赛斯，看上去和半个月前没什么差别，但是明显变得沉默了很多，不及平时锋芒毕露，嚣张跋扈。 艾文顺着凌凡的目光，看到了赛斯。 “所以说，你做好准备了吗？只要你今天敢把他踢下场，你将会真的名扬X星系，甚至是整个108星域。”艾文提醒道。 凌凡淡淡一笑，目光坚定：“尽管来吧。” “就算顶着帝国通缉令的压力，我也要亲手粉碎这个坑爹时代的所有黑暗，否则怎么能活得舒心？”凌凡心中补充道。 检测导师就位，大屏幕上浮现出测试小组的数据记录，这是平时体能测试成绩的平均值。 凌凡盯着最下面自己的名字，那凄惨的数据让他几乎不忍直视。 “各位同学，请注意一下，屏幕上是你们的成绩均值，将以10%的比例，计入你们的体能成绩，剩下的90%，由你们接下来的测试成绩决定。” 导师简单解释之后，按动按钮，屏幕上的数据立刻清零。 “下面测试正式开始，你们的成绩将会现场录入系统，可以随时在大屏幕上查询。” 导师声音刚落，每一个学生右侧的跑步机影像纷纷实体化，等到所有人踏上跑步机之后，导师按下按钮，三小时倒计时开始。 前一小时，常规跑步，按照跑步机预设的速度进行即可，速度无法调整。 第二小时，负重加速，可以自行调整速度，但不能低于前一小时的速度。 最后一小时，继续负重，同时模拟野外环境，增加各种障碍，同样可以调整跑步机速度，而且速度没有限制。 最终将由三小时累计路程总体排名，确定每一个学生的成绩。 凌凡开始跑步，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让他感慨万千。 “虽然这个时代Z的某些思想让人很不爽，但不得不承认，Z带来的天生战士体质，真的是得天独厚。” 凌凡想着，不禁有点无奈，前段时间体能训练的时候，就连这前一小时的常规跑步，都要累得半死，而Z觉醒之后，漫长的一小时之后，几乎连呼吸频率都没多大变化。 “主人，您的Z基因，同样是极难得的完整基因，所以Z基因觉醒之时，能够为您带来这么大的变化，您的S念力能够达到高级水平，也建立在Z基因强化身体的基础上。” 凌凡认同的点点头。 很快进入第二阶段负重加速，双倍重力的情况下，凌凡也不复刚才的从容。 耳畔开始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凌凡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几乎所有测试的学生，都已经脸色通红，气喘如牛。 这一小组L基因学生居多，身体素质方面普遍较差，最后排甚至已经有好几个学生放弃了测试。 “还有力气回头？不愧是Z的体质，体能测试根本不在话下吧。”艾文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凌凡惊讶的看着他，相比于其他L，艾文实在有点轻松过了头。 “彼此彼此，你也深藏不露。”凌凡笑眯眯的说道。 艾文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对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狩猎者联盟有一位刚刚达到高级的Z魔法师，死在了S基因生育站。” 凌凡淡定的回道：“是吗？大概是他坏事做多了，这都是报应。” 艾文眉毛轻轻一挑，直接将话题挑明：“是你的杰作吧，凌凡。” “那天晚上你也在依山公园，从狩猎者联盟抢了S基因弱化剂，那位魔法师一路追着赛斯过去，你们早就交过手吧？” 凌凡沉默不语。 艾文笑容收敛几分，继续说道：“我本来很奇怪，你怎么杀得了一位高级魔法师，但是我现在相信了。” 凌凡轻笑一声，镇定的注视着他：“对，没错，我早就知道Z觉醒的方法，答应和你的交易，只是好奇你的身份而已，你差不多也可以承认了吧？狩猎者联盟的狩猎者？” 没等艾文回答，导师提醒的声音传来：“凌凡同学，艾文同学，请注意，现在是测试时间，其他同学看到你们如此轻松，或许内心正在泪奔。” 凌凡笑着向导师挥手示意一下：“很抱歉，导师。” 两人不再说话，却暗暗开始较劲。 凌凡彻底领略了一下艾文的深不可测，两小时过去，他全身已经开始冒汗，艾文竟然还是气定神闲。 “我去！他一个L要逆天了！”凌凡内心在咆哮。 “主人，您现在应该可以理解沙文Z的思想了。” 凌凡：“……” 三个小时的测试顺利结束，70%以上的L基因学生，选择了在最后一小时放弃。 导师宣布结束的瞬间，地上躺倒一大片。 凌凡喘着粗气从跑步机上走下来，休息了几分钟，转身走向实战赛场。 这里已经汇集了大量一年级学生，正在等待挑战赛开始。 凌凡站在一群Z基因学生中间，现在他已经可以无视Z气息带来的影响。 “凌凡同学，听说你的成绩，超越了一年级大半的Z基因学生，这是真的吗？” 好事的L基因学生凑上前来问道，一句话引来周围许多Z的关注，他本人隐约露出迫不及待之色，巴不得凌凡当场就跟这么多Z基因学生打起来一般。 凌凡淡淡说道：“成绩？那该去问考核系统才对，不是吗？” “哈哈，哪里需要特意去查呢？你的成绩早就已经传遍了，我能不能请教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凭着脆弱的S身体，干掉了多少自命不凡的Z，打脸打得不是一般的爽，实在太帅了！” 此话一出，凌凡立马被无数敌意十足的目光包围。 人群中走出一个脸色冰冷的Z基因学生，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指着凌凡说道：“你这是在挑衅Z基因群体吗？凌凡！” 凌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这种话了？” 那学生冷笑一声，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说道：“你的行为早就出卖了你的心理，为你的愚蠢无知付出代价吧！” 一股冰冷刺骨的元力波动近距离爆发。 嗡—— 空气一阵轰鸣，掉落下无数细碎的冰屑。 凌凡眼睛微微眯起，念力波动散开，轻而易举将这攻击化解。 “就凭你连初级都没达到的实力？”凌凡淡淡的移开了目光，懒得多看这个学生一眼，“只不过玷污了Z的精神与荣耀而已。” 对方脸色沉了下来：“你……” 只说了一个字，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够了！”赛斯冷喝一声，拨开人群走上前来，有意无意的插在凌凡和那个Z基因学生中间。 “他是我的朋友。”赛斯淡淡说道，目光飘忽，不敢和凌凡对视。 凌凡看了一眼愤怒而又不解的Z基因学生，轻笑一声：“看得出来，他的作风简直和你一模一样，真是令人厌恶的思想。” 赛斯脸色难看至极，一不留神，身后的人暴怒的冲上前去。 “不知死活的S，你该被送到S基因生育站才对！” 一拳落下，寒气荡漾。 赛斯悚然，凌凡干掉那位高级魔法师的场景犹在眼前。 “住手！！” 赛斯怒道，在凌凡出手之前，一脚将自己的好友踢开。 可怜的学生重心不稳，坐倒在地，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受伤的会是自己，手指指向赛斯，愤怒之下有些颤抖：“赛斯，你……你居然……” 赛斯转头盯着他，目光摄人：“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凌凡眉尖轻轻一挑：“你在怕什么？我只是个S生育者。” 赛斯嘴角狠狠一抽，干笑两声：“是吗？那你也该是这个时代最凶残的S。” “多谢夸奖。”凌凡淡定无比的笑道，“马上你会亲自体验一下所谓‘凶残’。” 赛斯脸色阴晴不定，一言不发，周围的学生看出不对劲，纷纷议论了起来。 “还是说，你反悔了，不想挑起这场挑战赛了？”凌凡漫不经心的说道。 挑战赛常规部分抽签定对手，所有学生上场一次，胜利则为满分，落败只得一半分，但是在常规部分开始之前，允许保送生主动发起挑战，大多以保送名额为赌注，如果有学生提前与保送生交手，那么其姓名将会从接下来的抽签中除去。 所以如果赛斯反悔，那么凌凡的对手便无法确定，也有可能会是一个L。 “怎么可能？”赛斯狠狠握紧了拳头，“哪怕是输，我也会输在赛场上。” 此话一出，周围的学生目瞪口呆。 抱着必输的觉悟参赛，这是怎样的绝望？ 凌凡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还没动手，心态已经要崩了？” “你……”赛斯额头一滴汗珠滑落。 “我不会使用任何武器，你可以放心。”凌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赛斯依旧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凌凡控制高级魔法师的力量，他根本从未见过，更加无法看透。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佩乌尔校长缓步走上了赛场看台。 “各位一年级同学，挑战赛即将开始，请尽快前往看台，为上场同学留出足够场地，感谢配合。” 第三十章 S之公开挑衅 等到所有学生都坐上看台之后，佩乌尔简单叙述了一下挑战赛规则。 “那么，接下来就是一年级同学们的升级考试挑战赛时间，本年度共有三位Z基因同学获得保送名额，你们是否要发起挑战？” 所有目光齐刷刷集中在赛斯身上。 三个保送学生，另外两个人今天根本没来训练场，只有赛斯一人如期而至，更何况他还和凌凡早有约定。 赛斯隔着一条过道，抬头看了凌凡一眼，深吸一口气，跨出一步：“凌凡同学，我们约战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学校，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吧。” 凌凡轻笑一身，转身跳下悬浮楼梯，踏入赛场之中。 “如你所愿。”凌凡笑容依旧，眼神却是寒光跳动，“我会用这一战的胜负，粉碎你所有的优越感。” 赛斯竭力维持镇定，但还是忍不住轻轻一颤，他心知肚明，凌凡绝对有这样的能力…… 凌凡压低了声音，露出冷笑：“我不会使用Z的力量，而是作为单纯的S，将你踢下神坛。” “你……”赛斯难掩震惊之色，那让他看不透的力量，是S的力量？ 怎么可能！ 裁判导师进入场中，意味深长的看着赛斯，说道：“挑战赛不伤同学情谊，点到为止即可。” 赛斯一头黑线。 这会该对对面那家伙说吧！ 裁判导师将赛斯的沉默理解为默认，点了点头，说道：“那么，比赛开始。” 话音未落，凌凡蓄势已久的念力之剑破空而过。 “嗖——” 空气中碰撞出一串灿烂的火花。 赛斯毫不犹豫向后退去，他无法确定这无形攻击的位置，只能凭本能躲避。 “呵……” 凌凡轻轻冷笑一声，念力之剑调转方向，停在赛斯颈侧。 赛斯身体顿时一僵，浑身汗毛竖了起来，他不知道攻击方向，但却能察觉到致命的危机。 “原来Z也不过如此。” 凌凡平淡的声音传开，没有刻意压制，看台的同学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佩乌尔无力的叹息一声，果然是这样吗？ 没想到赛斯竟然输得如此干脆利落。 赛斯一下子被铺天盖地的谩骂淹没。 “该死的，赛斯到底在做什么？” “一开场先后退，现在更是站在原地不动，你还想不想比赛了？赛斯！” “原来堂堂保送生，初级魔法师，也就只有这点本事？” “这简直是Z的耻辱！” 激进的Z基因学生纷纷冲到看台边缘，恨不得冲下去自己和凌凡对战。 “凌凡，嚣张过了头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错，你最好为你的言行负责，你是在挑衅Z吗？挑衅这个时代的主宰！” 凌凡眉毛轻轻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赛斯：“主宰，你觉得如果我当场杀了你，他们会怎样？” 赛斯不敢有丝毫异动，却无丝毫惧色，冷眼看着凌凡：“作为一个胆敢斩杀Z的S生育者，你的后半生会在S基因生育站度过。” “真是令人厌恶的帝国法律。”凌凡后退一步，撤去念力之剑，“不过我现在依然会是一位守法民众。” 赛斯猛地松了口气，在生死线挣扎许久，他已经一身冷汗。 看台愤怒的谩骂声更加激烈，几乎问候遍了两人祖宗十八代。 凌凡淡淡说道：“使用你的必杀技召唤魔法吧，你知道的，如果我想干扰，你根本没有吟唱的机会，但是我给你一个机会。” 赛斯有点惊讶，随即见到凌凡恶劣的笑容：“让你输的更彻底。” “你很过分。”赛斯嘴角狠狠抽搐。 凌凡环视一周，摊了摊手：“希望那个时候，他们还能骂的出口。” 赛斯黑着脸后退数步，拉开距离，随即挥动法杖。 “伟大的火焰之王啊，请用您炽热神圣的心，照耀这黑暗的大地吧——无尽烈焰！” 晦涩的召唤咒语念起，火元素飞快汇集，将赛斯簇拥在中央。 赛斯脚踩烈火，法杖所指，火海如同岩浆一般，浩浩荡荡蔓延而过，恐怖的高温扭曲了空气。 看台上的谩骂立刻化作欢呼与呐喊。 “对，就是这样，燃烧吧！” “让那些自以为是的思想，全都见鬼去吧。” “我已经看到了弱者的颤抖与恐惧！” 凯琳听到周围嚣张的声音，不禁皱了皱眉，寒声道：“身为Z基因战斗者，不轻视任何一个对手，也是必备品质。” 周围一小片区域一下子鸦雀无声，一时间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反对一句话。 沉默几秒钟之后，零星的附和声连成一片，变成了齐刷刷对凯琳的赞同。 “不愧是我们的女神，如此影响力，真是让人佩服。” 听到这声音，凯琳觉得有点耳熟，回头一看，人群自动分开，一道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正是维斯·伯特，加斯大学另一个有希望晋升高级的学生。 凯琳对维斯的了解，仅限于“令人厌烦的超级追求者”，所以当即回过头，继续观看比赛。 维斯毫不在意，微笑着凑到凯琳身边，眼神一瞥，就看到了场内的凌凡，再看看凯琳的神色，一下子明白了很多，整个人忽然有一种燃烧的冲动。 “可恶的小子，陷害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打凯琳的主意！” 凌凡并不知道看台的小插曲，只注意着眼前攻击。 他神色如常，仿佛并未将扑面而来的火海放在心上一般。 “嗡——” 强烈的念力波动横扫而过，将那火海击得粉碎。 凌凡脚下飞快移动，穿梭在铺天盖地袭来的火光之间，念力如同炮弹，每一次出击，都将大片火焰浇灭。 看上去就像是火焰一旦接近凌凡身体，就会自动崩溃一般。 看台上的声音戛然而止，残留着得意与震惊的脸庞，看上去略显滑稽。 赛斯额头汗珠滑落，被凌凡逼得步步后退。 “火球！” “火枪！” “火刃！” 各种基础攻击魔法，不要命似的朝凌凡丢了过来。 凌凡目光一冷，念力输出加大，强行反控了这些攻击的主动权。 “什……什么……” 赛斯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攻击铺天盖地朝他砸过来，整个人都有点凌乱。 “不可能！！” 赛斯拔腿就跑，不忘发出不甘心的怒吼。 凌凡骤然加速，一道念力之墙横在了赛斯面前。 “碰——” 赛斯直直撞了上去，被震得晕头转向，法杖从手中滑落。 凌凡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我已经让你施展了召唤魔法，你依然没能翻盘，该无话可说了吧？” 看台上暴怒的声音无数，指责凌凡作弊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赛斯喘着粗气，站起身来，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裁判导师，默默低下了头。 “我认输。” 赛场一片寂静。 第三十一章 维斯的警告 “我认输。” 赛场一片寂静。 三秒钟之后，凌凡和赛斯几乎被口水淹没。 “认输？我没听错吧！作为优秀的Z基因战斗者，哪有认输的道理！” “这一定是作弊，我强烈要求重赛。” “果然是一个极端危险的S分子，这个时候，不该轮到政府检察厅抓人审讯了吗？” “如果Z基因在你手中只能发挥这点力量，那么，赛斯，你就是整个Z基因群体的耻辱！” 佩乌尔校长眉头紧蹙，严厉的声音传开：“请各位同学保持安静，关于比赛结果，你们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见，但校方裁判权威不容置疑，这是一场公正公开的比赛。 保送生赛斯同学失败，你的保送名额学校将会重新考虑，凌凡同学获胜，结合理论考试评定结果，准许升入初级。 接下来挑战赛常规部分开始，裁判导师，开启抽签系统。” 看台上仍是议论纷纷，但声音弱了许多。 凌凡转身离开赛场，刚走出训练场，就看到了等待许久的凯琳。 凌凡微笑着上前：“凯琳学姐特意来看比赛？” 凯琳红润的小嘴微微上扬：“你完全可以说我是特意来看你的。” “我怕自己被全校男生围攻，女神学姐，你说呢？”凌凡一脸无奈。 “你已经做到了，成功激怒全校Z基因学生。”凯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靠近几分，压低了声音，“没看出来啊，依山公园的时候你被逼到那么凄惨的地步，现在忽然大觉醒了？” 凌凡摸了摸鼻尖，正要开口，一个愤怒的声音由远及近。 “住手！凌凡，你想对凯琳学姐做什么？离她远一点。” 怒气冲冲的维斯冲上前来，伸手欲将凌凡推开，却被后者轻松躲过。 凌凡似笑非笑地看着维斯：“是你？这么快就从军部出来了？” 维斯嚣张的冷笑道：“那当然，爷早就跟你说过，凭你们X星系政府和军部，想对爷做什么，等到下辈子吧。” 凌凡咋舌叹息道：“不愧是伯特家的贵公子，好大的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维斯同学，我有个问题很好奇，既然你自视甚高，为什么还要屈尊到加斯大学混高级毕业证？” 维斯脸色顿时一僵，变得恼羞成怒：“你闭嘴，你知道什么？也敢对爷指手画脚？” “别激动，你在女神面前的形象呢？” 凌凡轻飘飘一句话落下，维斯气焰瞬间消失大半。 凯琳略有些不耐烦，淡淡说道：“你们慢聊，我还有事。” 凌凡微笑着应了一声，维斯却是急急匆匆追上去：“凯琳，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凯琳瞥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甩出四个字：“后会有期。” 维斯僵在原地，欲言又止，迈出一步，最终还是收了回来，一脸颓然与懊丧。 凌凡毫不留情地补刀：“不好意思，我突然想笑了。” “笑你妹啊！”维斯暴怒地转过头来，“凌凡，爷记住你了，上次出卖爷，这次敢盯爷的女人，还要嘲讽爷……” 话没说完，凌凡揉了揉耳朵，无奈的抬高声音打断他：“够了，你烦不烦？我也有事，后会无期。” 凌凡刚转过身，维斯眼睛微微眯起，身影一闪，如同闪电一般，朝凌凡袭去。 强烈的元力波动传入凌凡感知当中。 维斯的速度，甚至比起风系魔法师还要可怕。 凌凡只感觉一道模糊的影子闪过，几乎无法锁定他的具体位置。 “好快……” 借着模糊的判断，凌凡脚下元力喷出，向左侧躲开。 维斯一拳落在地面上，蛛网般的裂缝立即蔓延开来。 凌凡瞳孔骤然一缩，经过试探性的交手，他只觉得维斯实力甚至在那高级魔法师之上。 “怎么回事？” 凌凡暗暗疑惑不已，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主人，战斗能力的强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相关基因的完整程度。 被您所杀的高级魔法师，只是X星系原住居民，基因完整度较低，但维斯·伯特不只是星域级居民，更具备伯特家族血统，同等修为的情况下，凯琳也不是他的对手。” 凌凡点了点头，看向维斯的目光更加警惕凝重。 维斯活动着手腕，露出一丝冷笑：“躲过了？真让让人意外，这是连凯琳都无法躲避的闪电突击。” “不敢相信吗？”凌凡眉毛轻轻一挑，毫无惧色。 “怪不得那个叫赛斯的小学弟会输给你。”维斯眼中露出锐利的寒光，“凌凡，S基因生育者中的极端危险分子，我想这样一份汇报材料，一定会一路绿灯，上报到帝国最高政府。” 凌凡淡定的看着他：“你是在逼我杀人灭口吗？” “在那之前，我会先消灭你。”维斯眼中狠色闪过，“这是作为帝国Z基因战斗者的责任。” “那就尽管来试试。” “我不会蠢到在学校动手。”维斯杀意收敛几分，“不久之后新学期开始，首先是一场盛大的野外生存战，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又有谁能预料呢？” “我会在所有正式命令发布之前，消除一切安全隐患。” 维斯扔下最后一句话，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 凌凡注视着他的身影，不禁感叹道：“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 “主人，您务必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您的相关材料被一路上报，最多三个月，帝国最高政府一定会做出处理，极有可能会下达抓捕令，就算您得以逃脱，也将无法摆脱帝国通缉令的噩梦。” “我知道了。”凌凡一边继续向前走去，一边问道，“对了，他也是元武士，但是为什么我们的元力会相差这么多？” 小洛回答道：“那是因为他已经修炼过元诀，元力被赋予特定属性，拥有独特的能力。” “元诀？”凌凡对此十分陌生。 “是的，这是Z基因元武士必备手段，小洛可以随时为您量身定制最合适的元诀。” “听起来很不错。”凌凡略显期待，“那就开始吧。” “是，主人，小洛已经开始进行数据分析，分析结果会在三秒钟之后导入您大脑之中。” 第三十二章 Z与L的过往 “是，主人，小洛已经开始进行数据分析，分析结果会在三秒钟之后导入您大脑之中。” 凌凡点了点头，紧接着收到了小洛的数据结果。 【系统类型：辅助】 【定制者：凌凡】 【基因变量：SZ双显】 【年龄变量：17】 【能力变量：初级元武士】 【机甲变量：无】 【自定义变量：元诀】 【最佳产品类型：书籍】 产品预览是一本薄薄的书，附带了其中具体内容。 “不用制作出来了，直接导入大脑就行了。”凌凡说道。 “是，主人，请您注意接收信息。” 小洛声音刚落，凌凡便感到大脑微微胀痛。 “星辰剑诀？”凌凡略显惊讶。 “是的，主人，您的Z基因非常完整，所以元力基础值较高，与星辰属性契合度极高，您本身战斗风格偏向进攻，所以为您定制强攻类剑诀。” 凌凡点了点头，大致浏览了一下元诀内容，却并未发现任何晦涩难懂之处，不禁一阵惊异。 “主人，定制元诀按照您现在的能力变量，进行了相应的调整与修改，不会超出您的能力范围，您的念力觉醒，也会大幅度提高领悟能力。” “原来如此，那么修炼剑诀，我还需要自己找把剑？” 凌凡一阵无奈，这个时代他见过最多的，基本都是激光武器。 “主人，小洛可以为您定制，但是需要等到您能够基本掌握元诀的时候，小洛会追踪记录您的各项数据，综合分析，才能为您确定武器属性。” “很好，那么这个短小的假期就开始练习吧。”凌凡眼睛微微眯起，露出危险的目光，“开学之后的野外生存战，还有一个意图不轨的二世祖。” 小洛提醒道：“主人，相比于维斯·伯特，您更应该注意一下您的犯罪资料层层上报的问题。” 凌凡一脸无奈：“他们要上报，我还能说什么……” 小洛：“……” 凌凡刚到回寝室的岔路口，就被艾文喊住。 艾文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向凌凡发出了邀请：“有没有兴趣来一杯营养果汁？” “只要里面没有毒药。” 凌凡似笑非笑的说道，艾文却是一脸淡然，丝毫未将这讽刺放在心上。 一进小店，艾文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径直踏入隔间之中。 “你这样会让我很不安，单独相处，我怕自己步上丽娅的后尘。” 凌凡坐在气垫椅上，悠闲地喝着果汁。 艾文在他对面坐下：“是吗？完全看不出来。” “想说什么？”凌凡直截了当的问道，“狩猎者？” 艾文淡然虚假的浅笑一点点收敛，隐隐透出冷意：“别误会，我和狩猎者联盟，不，应该说是极端Y组织，从来没有友好相处过。” 凌凡搁下了手中的杯子，淡淡说道：“果然是极端Y组织？” 一群疯狂的Y基因研究者。 艾文略显惊讶：“真没想到，你居然知道这么多，连这个地下组织也听说过？” 凌凡不置可否地一笑，说道：“我想这不是重点，艾文，我更好奇的是你。 你是怎么看得出来，我的真实基因属性的？哪怕是一些普通的检测仪，都检测不出这隐藏的Z基因。” “因为我对基因的探测能力，甚至可以超过专业仪器。”艾文坦然承认。 小洛及时提醒道：“主人，据小洛所知，不会有这么特殊的人，拥有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 凌凡眉毛一挑：“哦？你是想让所有的Y基因研究者下岗吗？” “这当然是要付出的代价的。”艾文温和的笑容彻底消失，冰冷与狠色，让凌凡为之惊讶，他冷笑着道，“或者说，这是可悲的副作用，大量使用基因药剂的后遗症。” “基因药剂？”凌凡立刻想起了S基因弱化剂，他差点被过量药剂要了命，当然能够体会。 艾文眼中寒光跳动：“没有使用过的人，当然理解不了基因药剂的可怕。” “不过我相信你心知肚明。”艾文凝视着凌凡，沉默许久，蓦然一笑，“如果我说我从前是一个Z，你会相信吗？” 凌凡没有说话，但手掌轻轻一抖，打翻了桌上的杯子。 “真让人意外。”凌凡擦掉洒出来的果汁，略一思索，明白过来，“所以说，你从Z变成L，是因为大量使用基因药剂？而且给你留下了格外敏锐的感官能力，或者说，可悲的副作用。” “是。”艾文淡淡回答道，冷漠的眼神潜藏着仇恨与杀意。 凌凡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我想大概没有Z会把自己变成L，除非他闲的没事作死，所以你是被迫落到这一步。 啧啧，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是……极端Y组织？” 艾文冷笑越发扩大：“很漂亮的逻辑，你又猜对了。” 凌凡皱了皱眉：“但是你现在的行为，是在帮助你的敌人猎杀目标吗？” 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艾文和法拉克导师的交谈。 凌凡略一思索，立即明白过来：“只对Y基因目标参与抓捕，你还真是把仇恨之火烧到了所有Y身上，利用疯狂的Y加害正常的Y，看着这个群体的自相残杀，你很开心？” 艾文没有反驳，默认了凌凡所有推测。 凌凡后仰几分，靠在气垫椅背上，忍不住说道：“要报复，不去找真正的凶手，反而借助他们攻击相似群体，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的脑回路。” “如果能够那么做，你以为我不想吗？”艾文冷笑背后，隐含着浓烈的痛苦与失望。 凌凡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却并未多说什么，而是淡淡问道：“那你盯着我又想做什么？” “只是希望通过研究你，找到从L变回Z的方法。”艾文毫不掩饰邪恶冰冷的眼神，“你是一个很特殊的典例，拥有无法被忽略的价值。” 凌凡嘴角狠狠一抽：“草！你有病吧？就算我是个Z，但是跟L没有任何关系，我能对你的恢复有什么帮助？” 艾文摇了摇头：“不，重要的不是成效，而是特殊所带来的希望。” 说着，他狠狠握紧了杯子，整个人被绝望笼罩。 “在那种不见天日的黑暗之中，哪怕是这一点微茫的希望，也弥足珍贵，你懂吗？” 凌凡被这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但丝毫没有退避之意，一字一句说道：“艾文，对你来说，L基因就这么可怕？可怕到让你日思夜想，不惜与你的仇人伙同，也非要改变不可？” “什么……”艾文明显一怔，脸色微微苍白。 凌凡加重了语气：“我说，难道L基因就这么一无是处吗？” 第三十三章 开启假期模式 凌凡加重了语气：“我说，难道L基因就这么一无是处吗？” 艾文冷笑一声，反问道：“那你告诉我，相比于Z基因的强大能力，L基因又能做什么？” “经得住自然选择保留下来的基因，绝对不会卑微。”凌凡露出怜悯的眼神，“艾文，如果连你自己都嫌弃你的基因，还有谁能拯救你？” 艾文愣在原地，许久没有任何动作，仿佛石化一般。 凌凡默默起身，准备离开，又补充一句：“还有，不要在我身上下功夫了，如果L还能变回Z，那么L还会存在于这个时代吗？ 如果你执意报复，我当然来者不拒，不管是狩猎者联盟还是极端Y组织，甚至包括你，谁敢来，我会让他有来无回。” 凌凡离开了小店，直接返回寝室，迫不及待开始了星辰剑诀的修炼。 一下午时间转瞬即逝，升级考试挑战赛已经结束，所有成绩录入系统，很快确定了成功升级的人选名单。 凌凡一眼看到了自己挂在榜首的名字，并未继续向下翻看，点击关闭了界面。 “很好，在最后期限来临之前，顺利完成升级目标。”凌凡暗暗点了点头，“接下来去奋斗高级毕业证吧，对于这所谓帝国最高学府，我也相当好奇。” “主人，即便您获得圣德洛学院录取资格，您也只能就读于108星域分校，而不是首都世界圣德洛总校，这取决于您的居住位置，希望您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这样啊……”凌凡淡淡一笑，“但我还是很好奇。” 他并不打算改变主意。 说着，他抬头看了眼时间。 “正好，现在已经算是放假时间，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凌凡简单整理了一下，便离开了寝室，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不知道小月现在怎么样……” 怀着忐忑的心情，凌凡坐进了水晶球当中。 上次在那个神秘基地当中，他原本打算解决了诅咒的麻烦之后，和凌月谈一谈S维权者的事情，却没想到，他们临时关闭基地，直到现在，凌凡根本无法联系到凌月。 “主人，请您放心，经历过一次血腥大屠杀之后，依旧参与到S维权运动中的人，都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但愿如此。” 凌凡紧皱的的眉头并未舒展。 回到家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凌凡刚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在厨房做饭的爱兰夫人。 “突然说要回来，都没来得及准备什么。”爱兰将饭菜端上桌，露出温柔的笑容，“今晚有点事情，待会儿需要出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过小月说，今晚大概也会回来，正好你们可以作伴。” 凌凡轻轻点了点头，心底轻叹一声。 果然，面对一模一样的脸，却是截然不同的眼神，爱兰夫人仍然做不到坦然面对吗？ “您不要太辛苦，爱兰夫人。”凌凡说着，将泡好的茶推到了爱兰面前。 爱兰含笑注视着凌凡，轻抿了一口茶水，说道：“佩乌尔告诉我，你已经做到了S和Z真正双显，我原本不敢相信，现在见了面，果然容不得我怀疑了。” “这大概不是凌凡·瑞格恩的意愿，如果您对此很介意，我也只能说一句抱歉。”凌凡坦然说道。 爱兰摇了摇头：“不，孩子，你想多了，从前小凡告诉我，他想做一个单纯的S生育者，平凡而又平安，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他是一个S念力战士该有多好。 他本该有那样的潜力，我从未奢求他双显同修，我只希望他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对S而言，这不是一个平凡就能平安的时代。” “我完全赞同，爱兰夫人。”凌凡轻轻松了口气，“您这样想，我的压力会小很多。” “既然你已经挖掘出了小凡的基因价值，那就勇敢地走下去吧。”爱兰温柔的笑容，满含着包容与关怀，“这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已经染上了太多S念力战士的血，前方却仍然是黑暗与绝望，等待着新一代的战士去拼搏。” “我不会辜负这得天独厚的基因条件。”凌凡坚定地说道。 爱兰轻轻一笑，颔首说道：“好，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出门了。” 说着，爱兰起身离开。 气垫门缓缓闭合，偌大的房间，变得有点空荡荡的。 凌凡简单整理了一下餐具，就听到了气垫门打开的声音，转头一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凌月飞奔而来，笑嘻嘻的模样，像一只活泼的兔子。 浮现在凌凡脑海之中的，却是在基地为他手术的凌月，那冷漠果断的样子，女王范十足，和现在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凌凡无奈的一笑，张开双臂，拥抱了一下这个记忆中异常爱撒娇的小妹。 “哥哥，好久不见，月儿好想你哦。” 凌月一脸乖巧，一见面就送给凌凡一个灿烂的笑脸。 凌凡不着痕迹地擦掉鼻尖的汗珠，不禁腹诽：“我们几天前才见过面……” “小月半年时间成长不少嘛，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凌凡笑眯眯的说道，心中无数念头闪过，最后汇成一句，那貌似极不靠谱的萨罗，居然真的没暴露自己？ 凌月微微惊讶了一下，见到凌凡一脸纯良笑容，又自责自己想得太多。 “哥哥，听说你已经通过升级考试了？”凌月亲昵的凑在凌凡身边，“好羡慕，如果是我，首先肯定过不了挑战赛那一关。” 说着，凌月轻轻吐了吐舌头。 “其实你完全可以去试试。”凌凡摸了摸凌月的头，“要对自己有信心，是不是？要不然你怎么能发现自己的潜力呢？说不定你还会是那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女王。” 凌月软软的身体微微一僵，定睛注视着凌凡，沉默了几秒钟，纠结着咬住唇瓣。 “我……”凌月终于开口，只说了一个字，便感到一阵语塞。 “你想说什么？小月？”凌凡露出迷之微笑。 凌月撒娇的笑容缓缓收敛，将自己重重的扔到沙发上，摆出一张无奈脸：“这一点都不好玩，哥哥，你应该先陪我卖力出演几天时间，而不是一上来就连番试探，人家还是个单纯的孩子。” 凌凡：“……” 第三十四章 系统检查开始 “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凌凡摇头一笑，问道，“这件事情，多少人知道？” 凌月摊了摊手：“至少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妈妈，但是会有多少潜藏的敌人知道我的秘密，那我就说不准了。” “好吧，你比我想象的更像一个小女王。”凌凡认真的注视着凌月，“所以，下定决心了？” “当然。”凌月轻笑一声，坦然说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就凭和S基因生育站的各种项目往来，一旦被翻查地底朝天，我的下场比起那些初代维权组织的前辈，只怕会更加凄惨。” 凌凡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 “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小月。”凌凡严肃的说道，“你的信息似乎已经暴露，一个叫克莱·月光的家伙，正在不遗余力调查你。” 凌月一怔：“克莱·月光？月光……” 凌凡略显惊讶：“没错，我不会记错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月光……”凌月一点点皱起眉头，“难道是那个……月光家族？如果真是这样，恐怕有点麻烦了。” “听起来又是一个很出名的家族。”凌凡无奈的摸了摸鼻尖，只可惜他又没听说过。 凌月若有所思的说道：“没错，军部月光家族，是帝国最古老的家族之一，闻名首都世界的罗纳上将，正是出身月光家族。” “原来是军部巨无霸。”凌凡眉头紧锁，“但是为什么会盯上你？” 凌月倒是淡然一笑：“谁知道呢？我做的这种事情，被人盯上也在情理之中，要调查尽管查吧，如果真的那么容易，那么第二代S维权组织早就已经被全盘消灭。” 凌凡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作为当事人已经发话，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多加小心。” “对了，小月，你认不认识精通系统维护的朋友？”凌凡问道，他必须为小洛进行一次系统检查才行。 凌月微笑道：“系统维护吗？你可以去找萨罗，你们现在应该已经认识了吧？” “他竟然拥有这种智商？”凌凡略显惊讶，“真让人意外，我还以为，他就像表面看上去一样不靠谱。” “实际上基地的大部分系统，都是他定期进行检查。”凌月说道。 凌凡点了点头：“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找他？” “随时。”凌月嫣然一笑，“有我在，这个面子他非给不可。” “那真是非常荣幸。” …… 假期第三天，凌凡和凌月向爱兰告别之后，再次进入深蓝基地当中。 被封锁的基地，屏蔽了外界一切信号。 凌月一边带路一边说道：“最近的确不太平，有人试图调查基地，所以不得不开启防护措施。” “因为那位巨无霸家族的贵公子？”凌凡不由得皱眉，知道了月光家族的背景之后，不得不说，事情变得更加严重了。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凌月回答道，随即指了指前方的灰色气垫门，“就是这里了，我已经和萨罗说过，哥哥，你自己进去吧，我还需要去一趟指挥中心。” “好，我知道了。”凌凡说着发出简单信号，然后推门而入。 房间内四面都是悬浮的触摸屏幕，立体虚拟影像数不胜数，一眼望去，就像是一个虚拟空间一样。 萨罗正坐在研究桌前，刚刚完成了系统调试。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萨罗转头一笑，“听小凌月说了你的事情，需要检查什么系统？把地址给我就可以了。” 凌凡一脸惊讶：“地址……” “这是系统最基本的代码，就在系统设置栏目之中。”萨罗无奈的解释道。 凌凡沉默了很久，心中暗暗问道：“小洛，你的设置在哪里？” 小洛：“……” “嗡——” 一声轻微的震响，小洛的身影出现在凌凡面前。 萨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 “你……” 萨罗凝神一探，便察觉了小洛不同之处，更是啧啧惊叹：“你是系统精灵？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系统精灵，据说只有帝国级系统，才有衍生系统精灵的能力，凌凡，深藏不露嘛。” “我只是想让主人了解一些事情。”小洛淡淡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如果你做不到，我会入侵屏蔽这里的所有系统，萨罗，希望你谨慎一点。” 萨罗目瞪口呆，震惊了很久，才难以置信的开口：“你的设计厂家，居然为你设置了这种程序语言？你是不是想上天？” “不应该吗？”凌凡一脸疑惑，“我一直都和小洛这样交流，我觉得没什么不妥。” 萨罗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不是吧！系统精灵只是系统程序的外在表现形式而已，并非真正的生命体，并不具备正常的交流能力，只是按照设定的语言回应主人需求而已。” “是吗？”凌凡脸上挂着“怀疑”两个字。 萨罗肯定的说道：“相信我，我要比你更了解各类系统。” 小洛再次开口：“帮我打破第一道封锁，也就是你看到的最外围控制程序。” 萨罗瞪大了眼睛：“你在跟我说话？你真的要逆天了！” 小洛神色如常，静默两秒钟，研究室中忽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警报，警报，不明程序入侵。” 萨罗如遭雷击。 “小洛，你好像吓到他了。”凌凡无奈的说道。 “抱歉，主人，但是小洛必须为自己的安全负责。”小洛说话间，警报声停了下来，“如果不提前说明，小洛担心自己会被强行格式化。” “不不，你真是多心了。”萨罗抹了一把冷汗，“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用我所有的宝贝系统来陪葬。” 小洛转身，在试验台上躺了下来。 “叮咚——” 清脆的提示音响起，不需要萨罗动手，各种检测系统已经自发启动。 萨罗：“……” “非常感谢你，萨罗。”小咯清冷的声音传来。 萨罗全身狠狠一抖，露出僵硬的笑容：“不……不客气……” 凌凡认同的点一点头：“我也非常感谢你。” 萨罗嘴角狠狠抽搐：“你真是给我送来一位祖宗……” 第三十五章 小洛的三道封锁 伴随着系统检查开始，各触摸屏上开始浮现出色彩各异的数据统计图。 萨罗盯着正前方不断变化的各种数据，神色逐渐从认真凝重变成了震惊。 “这……怎么可能……” 萨罗失神的喃喃。 凌凡茫然的看了一眼屏幕，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萨罗一面大呼小叫的感慨着，一面抓着凌凡一条胳膊，将他拉到了屏幕前。 “你看这里！”萨罗指着跳动的数据条，“除去系统正常波动，依然拥有50%以上的生命特征表达，这简直……简直……” 凌凡仍然茫然：“喂，说人话。” 萨罗情绪平复了几分，惊叹道：“所以说，他竟然是真正的生命体！” “果然是真的吗？”凌凡并不多么意外，这是他不久之前曾有过的猜想。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作为系统精灵，竟然保持着正常人最基本的生命特征，这实在是……”萨罗注视着静静躺在试验台上的小洛，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只有一种可能。”萨罗笃定的说道，“他是从一个正常人改造成而成系统精灵，究竟是怎样的经历，会造就这样奇迹般的生命？” “喂……”小洛清冷的声音传来，“不要试图探寻我的过去，萨罗。” 萨罗下意识的一颤，得知小洛的秘密之后，他更加无法正视这个清清冷冷的美少年了。 “我知道了。”萨罗按动按钮，正式开始进行系统扫描，“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安静的研究室当中，只剩下仪器清脆的金属音。 十分钟之后，大屏幕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图形，看得凌凡一阵眼晕。 萨罗却是惊叹着靠近几分，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 “真是精妙而大胆的构思！” “打破第一道封锁。”小洛淡淡说道。 萨罗微微皱眉：“你确定？三道封锁紧密相连，一旦触发，极有可能会引起系统自动格式化，你仅存的人格必定消失殆尽。” 凌凡似懂非懂，但却被萨罗最后一句话一惊：“什么？自动格式化？这听起来很严重。” 萨罗拉着凌凡战到屏幕前方，指指点点的说道：“这就是三道封锁，看到了吗？” 凌凡干笑两声：“我密集恐惧症快犯了……” 萨罗取出一根激光笔，在屏幕上圈出三个区域，解释道：“这就是三道封锁的数据化形态，作为一个可对外界要求作出应答的系统，各项数据应该保持稳定变化，但是这三部分数据呈现固化形态，这就是系统中的固定成分，或者说是设计者留下的刚性规则，无法突破，一旦引动这些封锁，将会连带产生格式化效应。” 凌凡：“……” 萨罗无力扶额：“好吧，我看到了你脸上大写的‘懵逼’。” “实际上这和系统设计领域的双封锁非常相似，双封锁只有两道封锁，外围限制系统精灵言行表达，内层则为系统运行规则。”萨罗不禁多看了小洛两眼，继续说道，“但是你的系统精灵却具备三道封锁，前两道封锁与常规双封锁一致，至于他的核心封锁……倒像是一种锁住残余生命力的手段。” 凌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说，小洛想要打破的第一封锁，效果在于言行限制？” “你的系统精灵大概厌烦了受人摆布的生活。”萨罗一脸无奈，“不过这可以理解，如果建立在他本身是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的基础上。” “是的，主人，请您允许。”小洛清冷的说道。 “当然没问题。”凌凡来到试验台前，透过透明隔离层注视着小洛，“只是你确定你可以应对触发格式化的威胁吗？” “如果在精于系统的人协助之下，小洛可以打破第一封锁，并解除与总系统的强制约束关系。” 凌凡听得微微皱眉：“解除……那么是否会被总系统监测到？又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 “主人，请您放心，即便总系统发起警报，也不会为您带来任何影响。” “我是在问你，对你的影响？”凌凡仍是放不下心。 小洛清冷的脸上，难得露出浅浅的微笑：“主人，如果说有影响，只是让相关的人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小洛的回归。” 凌凡这才点了点头：“好吧，听上去这似乎不是一件坏事。” “开始吧。”凌凡看向萨罗，“如果小洛被格式化，我拆了你的研究室。” 萨罗暗暗抹了把冷汗，连忙应道：“怎么会？我会尽力做好辅助，但是对抗总系统，恐怕还需要你的系统精灵足够给力。” “我现在的技术水平，很难抗衡帝国级系统。”萨罗脸色沉重几分，声音压低，“而且，你也知道的，如果这里被帝国系统探测到，将会带来多么可怕的影响……” “我只是需要一点协助而已，萨罗，动手吧。”小洛淡淡说道。 “好。”萨罗按下了手中的按钮，“我是看在凌凡，不，是小凌月的面子上，才会陪着你冒险，如果因为你暴露了基地的信息，我……” 话没说完，就被小洛冷冷的打断： “萨罗，你很烦。” 萨罗：“……” 大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图文逐渐消失，变成了一根红色进度条，一点绿光正挣扎着向另一端蔓延过去。 “开始了？”凌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洛，他明显带着一丝痛苦之色。 萨罗脸色凝重，手指飞快的敲击着虚拟屏幕，帮助小洛避开那些细碎的系统攻击。 进度条缓慢移动着，凌凡不敢轻易移开视线，始终紧盯着屏幕。 绿光跨过一半的位置，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立刻响起。 “警报，警报，系统错误，请求重启。” “重启你妹啊！”凌凡骂道，心中的不安急剧扩大，上次强制重启的经历犹在眼前。 萨罗按下一排按钮，警报声立刻消失，一个虚拟对话框浮现在凌凡眼前。 “是否选择重启” “我把总系统强制请求转变成了选择请求，你可别选错了，只要对话框弹出，立刻开始选择，否则会拖慢你的系统精灵反攻速度。” 凌凡虽然不太明白其中原理，但依旧用最快速度做出判断。 果断点击“否”。 第三十六章 小洛复活时刻 对话框刚刚消失不到一秒，便又一次弹出。 凌凡连忙继续点击，直点得几乎快要手抽筋。 屏幕上的进度条如同龟爬一般，缓慢的向右移动着。 萨罗脸上汗水开始滑落，持续敲击键盘的同时，还要保证大脑精密计算，不出现任何失误，这对他来说并不轻松，尤其是顶着一副S基因身体的情况下。 小洛脸上的痛苦之色从未消退，在反抗系统封锁的工程当中，他才是真正的主力军。 他眼前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光。 久远的记忆蜂拥而来，熟悉的痛蔓延过身体每一个角落。 小洛呼吸微微急促几分，感到轻微的凉意划过脸颊。 “原来……原来还会有今天吗……” 小洛口中发出无意识的低喃，泪水轻轻滴落在了试验台上。 萨罗的动作逐渐放缓，然后重重的坐到气垫椅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凌凡面前的对话框也不再弹出，安静的研究室当中，只剩下了仪器运转的轻微响声。 凌凡上前问道：“怎么样了？萨罗？” “比较顺利。”萨罗点了点头，轻轻一点，大屏幕上立刻浮现出动态数据图，“单纯从数据图分析，并没有异常之处，第一道封锁已经被打破，当然，被总系统发现在所难免，如果总系统不特意进行大追查的话，那么可以安心一点了。” 凌凡念力轻轻扫过，的确发现了小洛身上轻微的生命波动，只不过现在他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 “那……小洛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凌凡问道。 萨罗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我可说不准，而且我要提醒你，你找我来，是帮你做系统检查，可不是检查一个大活人……” “这大概只是一个意外。” …… 凌凡夜间离开基地，在家中过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重新回到了深蓝基地。 一进研究室，就看到了漂浮在营养舱中的小洛，他依然没有醒过来。 凌月正在营养舱前方，进行着常规检查和数据记录。 “真让人惊讶，第一次见到改造出来的系统精灵。”凌月将记录仪递给凌凡，指了指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说道，“生命特征相当微弱，大概是因为剩下的两道封锁没有解开。” 凌凡皱了皱眉：“不能继续吗？” “当然不能，不管因为什么，他已经不是正常生命体，与系统程序融为一体，如果说第一道封锁只是限制，解开之后没有什么影响，那么后面的两道封锁，真正与他性命相关。”凌月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道封锁反而保住了他的命。” 凌凡恍然，点一点头，忍不住称赞道：“原来如此，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懂。” 凌月挠了挠头，无奈的浅笑道：“哥哥，那你真是想多了，这只是萨罗的原话，我原封不动转达给你而已。” “他人呢？”凌凡疑惑的环视一周。 “他当然在休息，在进行了大量繁重工作之后。”凌月摊了摊手，“如你所见，他真的只会一个普普通通的S基因少年，甚至连基因觉醒的资质都不具备。” “但是他的系统操作能力，并不比那些高智商的Y差多少，你觉得呢？” 能够协助小洛，打破第一封锁，哪怕他不是主力，也同样不容小觑。 “你可以认为他的大脑开了挂。”凌月摇头一笑，“实际上这多亏了他优秀的Y基因研究者小师傅。” “哦？听起来真正的大人物在这里。” 凌凡兴趣十足，然而没等凌月回答，营养舱中传来轻微的水流声。 感知异常敏锐的兄妹俩，几乎不约而同看向了小洛。 营养液轻微的波动了一下，小洛缓缓睁开双眼。 刚刚醒过来的他，看上去仍然略显茫然。 凌月再次检查了一下数据情况，不禁皱起眉头：“真是让人放不下心，已经清醒过来，但是生命特征依旧微弱的如同将死之人。” “这至少比他完全没有生命特征的时候好一点，不是吗？”凌凡淡淡一笑，走向营养舱，隔着透明的舱壁，向小洛伸出了手。 小洛依旧是清清冷冷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他向凌凡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小月，打开营养舱吧，我想已经没有问题了。”凌凡说道。 凌月点了点头，伸手按下按钮。 嗡—— 舱门缓缓打开，小洛从舱内游了出来。 “主人，谢谢您。” 小洛说道，声音毫无起伏，与平时并无差异，但是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果然还是这样比较舒服。”凌凡悬起的心完全放了下来，“那么你还能不能回到我体内？就像以前那样。” “是，主人，小洛明白。” 说着，凌凡脑海中一道虚拟投影浮现而出，小洛消失在了原地。 “确定没有问题吗？小洛？” 凌凡问道。 “请您放心，主人，小洛依然会为您进行全程服务。” 凌凡这才点了点头。 “听起来效果还不错，虽说他的生命特征微弱的让人心惊。”凌月一边关闭周围的各种仪器，一边抖了抖手中的数据记录。 凌凡一派淡然：“这并不意外，作为一个从人类改造而来的系统精灵，本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不是吗？” “但是，哥哥，你最好还是多加小心。”凌月叮嘱道，“这同样是萨罗让我转告给你的，关于小洛的异常数据，现在恐怕已经录入了总系统之中。” 凌凡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即轻笑一声：“没关系，不用担心，既然小洛已经说过没有影响，那么还有什么可放在心上的？” “但愿如此。”凌月不咸不淡的回答道，随即转移了话题，“对了，哥哥，等到你的假期结束，接下来就是野外生存战了？” “没错。”凌凡不禁想起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还有一个烦人的二世祖，向我发起了挑战。” “那么，祝你好运，哥哥，加斯大学的假期极短，你们一定会很快见面。” “希望他不要临时怯场。”凌凡嘴角扬起淡淡的冷笑。 第三十七章 军部三大家族 加斯大学的假期一向短暂，开学的的日子很快来临。 报到之后，凌凡作为初级班唯一的S基因学生，毫无疑问成为佩乌尔校长的重点关注对象，立刻收到了校长邀请函。 当夜，凌凡简单整理过寝室之后，才向校长室走去。 刚到校长室门口，还没敲门，就听到了佩乌尔的声音。 凌凡受到念力强化之后的感官，足以穿透气垫门的阻隔。 “所以说，克莱同学的意思，是需要在中级班插班？” 凌凡停住了脚步，微微皱了皱眉。 “克莱？难道……是他？” 由于凌月的关系，凌凡对这个名字可谓印象深刻。 “是的，佩乌尔校长，在我请假的一个学期内，希望能够在加斯大学就读。” 这个声音格外熟悉。 凌凡拳头一点点攥紧：“果然是他？” “那真是非常荣幸，克莱同学，希望你能够为同学们多分享一些经验心得，我相信圣德洛学院的教学质量。” “那么，谢谢校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会。” 佩乌尔客客气气应了一声，随即便听到了气垫门打开的声音。 克莱缓步走出，一头特征鲜明的银发，在灯光照射下闪闪发亮。 凌凡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素不相识的两个人默默地擦肩而过。 直到克莱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凌凡才进入校长室当中。 “佩乌尔校长，在您询问我的假期生活概况之前，我有必要告诉您一个残忍的事实。” 凌凡淡定无比的坐到佩乌尔对面，念力涌出，将办公室从外围封闭，然后才说道： “月光家族贵公子，克莱·月光，他的目标，是爱兰夫人幼女、我亲爱的小妹凌月。” 佩乌尔原还漫不经心的听着，紧接着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开玩笑的。” “当然，很不巧在S基因生育站的时候，我听到了他和杰夫中尉的谈话。”凌凡坦然说道。 佩乌尔露出惊讶之色，手指磨砂着茶杯，沉吟许久，才说道：“的确听说108星域军部派遣了军官前来视察，杰夫中尉吗？这不是不可能，如果按照时间计算的话。” “等等……”佩乌尔忽然眉毛一挑，用力拍了拍桌子，呵斥道，“你这顽劣的小子，你什么时候去过S基因生育站？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你也是S基因生育者，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凌凡一脸无辜的说道：“校长，我认为事情的重点在于，您刚刚将盯着小月的危险分子放进了学校，如果有加斯大学在校学生的身份保驾护航，他的所有行动都能更加方便。” 佩乌尔皱了皱眉，思索着道：“听起来……似乎的确如此，但是在没有任何指向性理由的情况下，我作为校长，没有权力收回已经做出的决定。” 说着，佩乌尔挠了挠头，苦恼不已：“这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果你可以在几个小时之前告诉我，我想还会有周旋的余地。” “我怎么会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位贵公子呢？”凌凡无奈的耸了耸肩，“而且，校长，我只是希望您多注意一下这位来自圣德洛学院的高材生，仅此而已。” “这是当然。”佩乌尔摇了摇头，“爱兰大概不会想到，她的两个孩子，都让她这么不省心。” “这只是无奈的情况下的选择。”凌凡淡定的转移了话题，“那么，校长，您找我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佩乌尔直截了当说道：“为了不久之后的野外生存战，这是双人组队赛，而且已经有同学提出要和你组队。” 凌凡略显惊讶：“谁？” “一个刚刚升入初级的L基因学生，艾文。” “是他？”凌凡眉毛轻轻一挑，“我知道了，没有意见，我会在野外生存战之前和他好好交流，培养一下少得可怜的默契。” “没有问题吗？”佩乌尔带着几分担心，“他是继你这个S妖孽之后，又一个L基因的传说，他的升级考试综合成绩，在全年级排名第七，秒杀无数Z和Y学生。” 凌凡并无意外之色，淡淡一笑：“如果是他，那么这也在情理之中。” 作为一个曾经的Z。 “我会去找他。”凌凡说着起身，“那么，我先走一步了。” 凌凡刚到楼下，就看到了倚在墙边的艾文。 “好久不见，艾文。”凌凡友好地打了招呼。 “组队的事情，你听说了吧？”艾文温和的一笑，一如既往，“你的意见呢？” “如果你真的具备战斗力，那么一切都好说。”凌凡似笑非笑的说道。 艾文轻笑一声：“不会让你失望。” “但愿如此。” 凌凡不置可否的说道，“等到野外生存战开始，才能真正见分晓，我很期待。” “L的力量吗……”艾文温和的笑容一点点收敛，隐隐露出几分感慨之色，“你能挖掘出S的力量，我为什么不能用L基因做到那一步？即便是从Z变成L，基因的完整度依然不会改变。” 凌凡脚步微微一顿：“所以说，原本就是完整基因的Z吗？真让人意外，在这庞大的帝国，完整基因可不是那么常见的。” 说着，凌凡回头多看了艾文一眼。 “艾文·贝罗亚，听起来是一个充满了荣耀和故事的名字。” “很好奇吗？”艾文笑容彻底凝固，“在研究我的家族之前，你有必要先去理一理你自己的关系，瑞格恩的故事，你知道多少？” 凌凡心中暗暗惊讶，却并未多问，只是淡然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小洛，你听说过吗？关于贝罗亚和瑞格恩的故事。”凌凡问道。 “是，主人，这两个家族，小洛印象深刻。” “帝国军部的另外两大家族，和月光家族并列，掌控着强大的帝国Z军团力量。” “哦……”凌凡恍然大悟，“原来艾文那家伙，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强势的家族？” 小洛：“……” “原来瑞格恩这个姓氏也不简单？”凌凡饶有兴趣的笑了笑，“所以说，我现在还要顶着一个上将之子的名头活一世？” “的确如此，主人，祝您好运。” 第三十八章 黑森林兽潮 加斯大学新一届的野外生存战，在17区的黑森林中举行。 作为参赛学生，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生存。 面对黑森林的天然恶劣环境与凶恶生物，以及来自其他学生的威胁，按照坚持的时间，划定小测试成绩，以七天为上限。 参赛学生两两组队，当然，也可以独自参加。 这是一年级以上学生必须参与的挑战任务，存在一定危险性。 凌凡和艾文在夜间进入黑森林，作为第九批学生，进入黑森林外围地带。 正因为分批次进入，所以凌凡没有遇到维斯。 周围只有几个素不相识的学生，由于夜晚潜伏的危机更多，并未发生冲突。 刚到达指定营地，便有轻微的响声传来。 凌凡从帐篷里伸出脑袋，侧耳一听，肯定的说道：“有野兽的声音。” 艾文沉默片刻，无奈的说道：“你的耳朵真是……” “这种声音，像是受到召唤而来。”凌凡心中涌起一阵不安，“有什么东西，能够召唤黑森林的野兽？” “特制的诱惑剂，这是一种很常见的药剂，但是野外生存战禁止任何学生携带药剂进入场地。”艾文神色凝重几分，“你感受到诱惑剂的波动了？” 凌凡撇了撇嘴：“开什么玩笑，我没见过诱惑剂，怎么知道诱惑剂是什么样的波动？” “是维斯那家伙吧？”艾文说着站起身来，“现在要离开这里吗？” “当然，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野兽包围圈形成。”凌凡说着钻出了帐篷。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 这和刚进入黑森林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是针对S基因的精神药剂。” 艾文严肃的说道，“还真是摆明了冲着你来的。” “S基因精神药剂，只针对S基因生育者产生作用，大剂量的药剂足以让人产生幻觉，直至昏迷，甚至可能一睡不醒。” 艾文简单解释道。 凌凡惊讶的挑了挑眉：“那么，现在算是大剂量吗？” “当然，大范围散开在空气中，还能带来这么强烈的气味。”艾文声音微沉，“所以说，这是想直接杀了你的阵仗。” 凌凡恍然，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感觉有点晕，这药剂很厉害嘛，我的感知缩水一大半。” 艾文：“……” 面对致命的剂量，居然只是有点晕而已？ “这种针对基因下手的手段，真是让人不爽。”凌凡冷哼一声，暗暗压下S基因的作用，淡淡的元力波动散开。 轻微的眩晕感立刻完全消失。 艾文略显惊讶：“你的元力达到中级了？” 凌凡斜眼看着他：“你简直就像雷达一样。” “我觉得不需要等到下次升级考试，你或许已经有资格申请加斯大学的高级毕业证了吧？”艾文似笑非笑的说道。 “当然会尽快去申请，对于所谓的帝国最高学府，我也非常期待。”凌凡淡淡说道，仅有的感知力扩大，笼罩了周围一片区域。 凌凡率先飞奔而出，朝感知中的包围圈缺口前进。 艾文立即跟了上去。 “看来这场野外生存战，最危险的反而不是黑森林。” 凌凡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视线所及，已经能够看到奔腾而来的兽潮。 “啧啧，真是壮观。”艾文轻叹一声。 凌凡在兽潮之前百米处停下了脚步。 “他在这里。”凌凡淡淡说道。 “谁？” 艾文没听到凌凡回答，反而听到了高处传来的冷漠声音： “所有的反抗都没有任何意义，凌凡，你以为凭借你身为S的力量，能够逃脱得了这庞大兽潮吗？” “果然是他。”艾文似笑非笑的说道，“他对你果然不是一般的执着，维斯·伯特，伯特家族的继承者吗？” “烦人的家伙。”凌凡微微抬起头，看向维斯藏身的树枝。 维斯冰冷的神色顿时略微一变，露出惊讶之色，心中暗暗嘀咕：“他发现了？怎么可能……我特意挑选的隐蔽位置，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发现？这一定是错觉……” “尸体大哥，你还是乖乖躺回棺材里去吧。” 凌凡露出冷笑，身影一闪，如同闪电一般出现在维斯所在的树枝上。 “好快，怎么可能……”维斯脸色微微一变，脚下暗光一闪，消失在了凌凡面前。 “主人，这是影属性元诀的效果，论速度，您很难与他相较高下。” 凌凡也感觉到了速度的差异，但是相比于上次根本无法锁定他的位置，这一次，却能模糊的察觉到他的身法轨迹。 “猴子一样的家伙。” 凌凡站在树枝上，感知范围再度扩大几分，右手一挥，一把蓝色宝剑立刻实体化。 “嗡——” 一道剑光划过。 地上留下冒着黑烟的坑洞，维斯本人亦是倒吸口凉气，衣角一片焦黑。 “居然能察觉我的位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维斯速度丝毫不减，脸色越发凝重。 “等等……这是……元力波动？！”维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重点，“他是Z？不对！！他是S？……他是什么？！！” 震惊之下，维斯精妙的身法节奏凌乱起来。 凌凡身影一闪，瞬息近身，一剑落下。 “喂，战斗中走神，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嗡—— 剑身从他腹部贯穿，鲜血溅起。 “这……这不可能！” 维斯慌忙后退，但是流血的伤口却传来一阵阵剧痛。 “吼——” 兽吼声此起彼伏，大地震动，兽潮也一路冲击而来。 “喂，艾文，那些小野兽拜托你了。” 凌凡说着，手中剑光一闪，再次朝维斯追了过去。 艾文淡淡的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兽潮，撇了撇嘴：“啧，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不过……”艾文身影一点点开始虚化，“区区兽潮，需要几倍的力量呢？” 重叠的影子一分为二，两个一模一样的艾文出现在兽潮之前。 以艾文的实力，单独面对野兽，可能略有些勉强，但是在众多分身携手之后，寸步难进的变成了疯狂的兽潮。 凌凡抽空回头看了一眼，惊叹一声：“我去！这是用人潮对抗兽潮？原来这样也可以？” 第三十九章 兽潮落幕 凌凡抽空回头看了一眼，惊叹一声：“我去！这是用人潮对抗兽潮？原来这样也可以？” “他到底是怎么分化出那么多分身的？” 凌凡眼睛微微眯起，心底虽有疑惑，手上动作却是毫不迟疑。 剑光闪烁，将维斯步步逼退。 “怎么可能……”维斯满脸惊骇，不至于凌凡身上强烈的元力波动，更为他进步神速的力量。 就在不久之前，他根本无法捕捉自己的身影！ 凌凡双手挥起，左手实质化念力之火燃烧而起，右手星辰光芒飞快汇聚，两团截然不同的气息，狠狠刺激着维斯的感官。 “真的是……元力？” 维斯察觉到致命危机，挣扎着想要后退，然而脚踝早被剑气贯穿，根本使不出力气。 “这绝对不可能！”维斯怒吼一声。 凌凡目光冰冷，右手落在维斯心口，一剑贯穿。 维斯口中一口血喷出，眼中满含惊骇，颤抖着低声开口：“你……你敢杀我……伯……伯特家族……” “伯特家族又如何。”凌凡半蹲下来，压低了声音，“不管你是谁，你知道的太多了。” 左手落下，潮水般的念力侵入维斯体内，眩晕感疯狂碾压而过，强行抹除了维斯残留的意识。 凌凡默默起身，擦了擦手上的鲜血，纵身跳上了树枝。 一眼望去，兽潮仍在蜂拥而来。 凌凡撒开念力，锁定了诱惑剂源头。 “原来在这里。” 凌凡一道念力波动横扫而过，将源头的气息彻底中断。 “啧啧，本来以为对付兽潮大费工夫，没想到根本用不着我出手了？”凌凡蹲在树枝上，惬意的欣赏着这壮观的场景。 “你还真是舒服呐。” 树枝上多出一道身影。 “如果从星系政府开始，逐层向上递交报告，最高政府需要多久能通过一道帝国通缉令？” 凌凡淡淡问道，如果说维斯在今夜之前没有递交任何报告，那才是真正的奇怪。 “如果关系到极端危险的S生育者，那么……”艾文沉吟片刻，说道，“一个月，如果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 凌凡略显好奇：“哦？这么重要的报告，也会有上报不顺利的时候？” “比如说，中途受到某些别有目的的拦截。”艾文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凌凡，“你觉得你自己为什么没被送进S基因学校，反而和其他学生一样，甚至进入星系最高学府加斯大学？” 凌凡沉默不语，从前他茫然无知，但是现在却很清楚，只是因为瑞格恩这个姓氏，因为那位素未谋面的上将父亲。 “据说你有一段无法无天的犯罪视频，不知道为什么，被屏蔽在了帝国视频系统当中。” 艾文平淡的话语，让凌凡瞳孔骤然一缩。 “约瑟长官很久以前就破解了屏蔽，并连带着视屏与报告书一起上交，这是足以让帝国下达必杀令或者通缉令的罪行，而事实却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 “报告书顺利由星系政府报送星域政府，但是到了最高政府，反而没了半点动静。” “你觉得这是天意还是人为？” “原来军部也有权干涉政府的事情？”凌凡惊讶道。 “最高政府和军部总部势均力敌的斗争，已经维持上百年，有目的地拦截一份报告书，这对于经营多年的军部来说，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但是必须提醒你一句。”艾文严肃几分，“报告书被彻底销毁绝不可能，那上面可还带着重要标记，销毁反而会引起政府注意，所以只能拖延。” “也就是说，这把刀迟早都会落下来？” 凌凡拳头一点点攥紧。 “在那之前，必须更强才行。” 兽潮逐渐平息，艾文的分身一道道消失。 直到最后一只野兽倒下，艾文略微有些气喘。 “解决了啊。”凌凡向下看了一眼，血流成河的一幕，让人难以想象，这会是艾文下的手。 “走吧，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凌凡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听说黑森林里还有黑暗秘境，相比于野外生存战，我对那里更感兴趣。” “可以啊，一起去吧。”艾文轻灵的跳下地面，“黑暗秘境是吗？首都世界的秘境不在少数，却还是第一次听说，在这种小星球上，也能演生出这种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