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幕梨 - 本宫 - 善小水 我是一棵树,一棵梨树。 我在梨树、哦,不,在所有生灵中我都是拔尖的美,是君华告诉我的。 他说:“梨儿,你很美,世间所有的生灵比不上你的半分。” 他说:“梨儿,你受伤了,好好休养,等你再次恢复人形,我就带你走,不必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我们一起过神仙眷侣的日子。” 君华告诉我,我是梨树仙子,受了重伤,三千年的道行差点作废,是他用了自己的真气护住了我,重回碧凌仙岛的灵土中疗伤修练。 我看不见,说不出,闻不到,我只能听,听世间万物的声音,感受它们的存在,想象它们的模样。 君华说:“梨儿,抱歉,你伤的太严重了,我只能护住你听觉的经脉,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慢慢恢复过来的。” 而我,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我只知道,我是一棵梨树。 差不多在灵土中修炼了五百年,我也慢慢的感觉到了自己柔弱的树干渐渐的强壮起来。 只是,我还是只有听觉。 我一直以为,我会慢慢的恢复元气,重新幻化成人型,然后和君华一起双宿双飞,过他说的神仙眷侣般的生活,直到精气耗尽,也就是凡人说的老死。 神仙也会老,神仙也会死,我们只不过是根据精气修炼的层次决定寿命。 但是,有一天,却改变了我这一生的命运。 也许,是我这几百年过的太安逸了;也许,是我的命运本就是波折的、不平凡的。 那天,君华没有照往常一样来为我疗伤。 没想到,第二天,需要疗伤的居然变成了他。 君华嘴上说自己没事,但我是一棵树,有灵性的树,植物本身就对外界很敏感,我能感觉出他受了很重的伤。 君华坐靠在我的树干旁,血液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 我尽量去感应他伤口的位置,用一片片嫩白的梨花瓣为他疗伤。 “梨儿,我们必须要走了,有人知道了你的秘密,他们会要了你的性命。我们去凌波岛,那是我用神力幻化成的地方,只有我的允许别人才能进入,否则,魂魄尽散,永世不得轮回。” 我的秘密?我有什么秘密吗?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被连根拔起,一股窒息的痛传来,让我难以承受。 植物果然不能离开土壤。君华说,只要成为人形,便不用受这种痛苦。 快要失去知觉了吧,我心想。 突然,一股甘甜从我的树根传来,原来土壤的感觉是这么美好。 但我知道,这是人间,只有灵土才会有快速提高修为的作用,这种土,没有。 君华慌慌张张的对我说: “梨儿,等我。” 之后,君华离开了,我等了三年,他仍旧没有回来,而那些追杀我的人也没有来。依稀觉得,我的树干有些不一样了,多了点什么。 对于君华的离开,我竟没有悲痛欲绝,只是对陪伴我数百年的人突然的离开有一些悲凉,我是没有心吗? “轰隆――” 一阵雷劈下,正中我的树顶,灼痛阵阵。 凡间真是危险,难道我将近四千年的修为就要化为灰烬吗? 我不会死,我的神力会护住我的内丹,只是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我好不容易活下来,保住数千年的修为,就这样被一个凡间的雷劈散了吗?我好不甘心。 我昏了过去。 “梨树,我救了你,我们多有缘呐,以后我想每天都和你说说话。你要是人就好了,你恬静的姿态让我着迷。” 是一个男子。他每天都会来树下和我说说话,可惜,我不能张口,为他排忧解难。 “梨树,我爱上了一个女子,她很好,我很开心。” “梨树,那个女子是细作,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梨树,我杀了我爱的女人,为了我的江山,值得吗?我做的对吗?” “我希望北方安定。”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梨树,我下辈子还会来找你。” “……” 他不来了,他突然不来了,我的心很痛。 他伤心的时候我为他心痛;他快乐的时候我为他开心;他有了爱的人我虽然难过,但我为他祝福……什么时候,我的心情竟随他而变,我知道,我爱他。 而他,居然不来了。哦,我忘了,凡人有生老病死,这都六十多年了,他死了。 那天起,我开始拼命修炼,只为化为人形,找到轮回后的他。 伤势一天不能痊愈,我就一天不能成人。我这才知道,我伤得有多么严重。 他下辈子还是没有来找我,应该是把我忘记了吧。 又过了三千年,我已经七千多岁了。 我知道,是时候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树叶变成我的发,树枝变成了我的四肢。一朵小梨花印在了我的左眼角到耳朵之间,这是我梨树仙子身份的象征。 我缓缓睁开眼,我正站在一间山顶小屋旁,脚下就是一条小溪向山下流去。 溪水映出我的面容,就好像我的梨花一样,恬淡、秀美、清雅。 我纵身飞向山脚。 千年过后,我终于可以来找你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 本宫 - 善小水 益州云茵镇 迎福客栈 “公子,我们今晚就在这家客栈落脚歇息吧。”封玄奕身边的的小厮封贺对他说道。 “嗯”封玄奕转身跳下马车,漫不经心地答应道,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湿润清爽的感觉渗入五脏六腑,一夜赶路的沉霾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封贺从马车上拿下包袱,拿出些小钱赏给马夫,便走进了迎福客栈。 封玄奕和封贺刚刚进入,便有一个小二小跑过来。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呐?”小二边说边把他们两个带到二楼的雅间里。 “住店,要天字一号房。现在你去上一些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和一壶雨前龙井。”封玄奕对小二吩咐着,看了封贺一眼。 封贺从怀中摸出两块银锭子放在桌上,小二拿起银子,欢快地做事去了。 “公子,我去收拾行李。”封贺对封玄奕说道。 “嗯。”封玄奕轻轻点了一下头。 封贺走出雅间,去了三楼的客房。 封玄奕便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打量起了这家客栈。 迎福客栈既是客栈,又是酒楼,是这个小镇最大最好的客栈,每天来往的商户游人络绎不绝。 一楼的大厅摆满了桌椅,清晨的客人不多,大半是昨天留宿的;二楼的雅间安静无比,每个单间的隔音效果极好;三楼便是客房,分为五等客房和天字一号房。 封玄奕所处雅间的位置很好,从窗口俯身向下望去,热闹的街市一览无余。 他懒懒的走向窗户,趴在窗台上,双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清晨的街道。这会儿天蒙蒙亮,人不多,除了早起的小摊小贩便是早起赶路的人们。 “客官,菜来喽!”小二一路小跑的把菜放到桌子上,看封玄奕没什么反应便退了出去。 胳膊有些发酸,缓缓地站起来,转身时,侧目间,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车帘被风带起,车中女子手握一把精巧的白玉算盘,偶尔瞥一眼眼前的账簿,纤柔的玉指轻轻地拨弄着算珠,认真地表情浮现在巧小嫣然的俊脸之上,眼角的一朵小梨花更显得清丽绝俗,宛如冰雕玉塑。 封玄奕双手背在身后,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竟有几分沉醉其中。 “公子,发现什么了吗?”封贺推门而入,便看见封玄奕有些出神的站在窗边。 封玄奕听到封贺的话,这才回过神来,答道:“没有。”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这次的任务很危险,只有你我二人,一定要小心行事,隐藏好自己的行踪。” “嗯。”封贺点了点头,把封玄奕的话仔细的记在心里。 封玄奕转过身,坐在主位上,开始用餐。 封玄奕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用餐,待他吃好后,封贺才又点了几个简单小菜,快速的填饱肚子。 封国这段时间最大的事情莫过于封皇重疾,皇后病逝,封皇之弟封玄瑞奉兄长之命暂时监国。 封国十九年三月初八,第二任皇帝封玄奕之后扈灵宗染顽疾薨。 封国十九年三月初九,封皇患重疾。 封国十九年三月十五,宁瑞王奉旨监国。 朝堂之上。 “江南的水灾,本王决定再拨白银十万、粮食两万石救灾,以安抚百姓,避免成群难民涌入京城,各位达人意下如何。”宁瑞王封玄瑞站在大殿最上方问向群臣。 “臣觉不妥。”丞相魏海出列说道,“江南虽有水患,但并不严重,皇上登基不久,目前国库空虚,宫中又要支付巨额,国家无力支付这笔巨大开销啊,况且六月份是广招秀女入宫的时候,这时拨款、实在是不妥啊!” “你……、难道要让百姓饿肚子吗?”封玄瑞气极,却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魏海。 “水患并不严重,再说江南人家,家家富裕,对他们来说这算不了什么的,监国大人前段时间不是已经拨款下去了吗?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魏海这话听起来字字真切,为国家大局着想,却充满了傲慢轻视之意,狠狠地打压了封玄瑞的气势。 还没来得及接话,魏海就抢先说道:“监国大人,老臣感觉身有不适,先行告退。” 没等封玄瑞批准,就转身退出宣政殿。 “这个老匹夫。”封玄瑞低声咒骂道。 看着满朝堂的大臣,心中一阵烦闷,挥手怒声道: “众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邵海、聂邓远左跨一步,朗声道: “臣等有本启奏。” “邵大人、聂大人随本王到王府书房。” 一顿,封玄瑞扫视一圈,宣道: “退朝。” 众大臣:“臣等告退。” 封玄瑞心中满是不痛快,魏海这个老匹夫,就是怕被知道了他贪污江南水患赈灾全部巨款,才万般阻拦。心中也不免凄凉,皇兄过的竟是这般日子,看似绚烂夺目的皇位,是要付出多少心血! 转头看向随侍阿贵,道: “回府。” 阿贵赶忙搬起桌上的一摞奏折,追向自己主子。 封玄瑞走出宣政殿,邵海、聂邓远已在门口候着。 收了收怒气,对二人道:“邵大人、聂大人,请随本王到王府,请。” 二人急忙做出惶恐的样子,说道:“不敢不敢,监国大人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一) - 本宫 - 善小水 封玄奕收了收怒气,对二人道:“邵大人、聂大人,请随本王到王府,请。” 二人急忙做出惶恐的样子,说道:“不敢不敢,监国大人请。” 三人走出宫门,乘上了各自的轿子,很快便到了宁瑞王府。 阿贵为封玄瑞摆放好奏折,便站在一旁磨起了墨。 封玄瑞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突然停下,开口问道: “邵大人、聂大人,你们对这次赈灾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皇兄说过,邵海和聂邓远是两个可信可用之人。 “臣认为应该拨款赈灾,不然百姓会对朝廷产生怨恨,结成起义军,一旦反抗,后果不堪设想啊!” 聂邓远恭恭敬敬的说道。 世人都知道,封皇只有一个兄弟,便是封玄瑞。只是这位虚有其封号的王爷却一点不在乎朝廷之事,自从皇上登基之日便离开京城,有如闲云野鹤般到处游山玩水。这次皇上病重,大可以让自己视权利金钱为粪土的亲叔叔监国,何必舍近求远,让千里之外的弟弟回来呢?邵、聂二人都不知道,封玄瑞是不是可是信任的人。 封玄瑞这才发觉还未让二人坐下。 “阿贵,为两位大人赐坐。” 阿贵忙放下手中的墨,唤人搬进两张椅子。 邵海、聂邓远谢了恩便坐下了,封玄瑞也坐到了主位上,问: “这次赈灾的银粮全部被岩鹰山的土匪劫去,这事二位也应有所耳闻吧。” 邵海回答:“臣确实听闻过此事。” 封玄瑞接着说道: “那你应该也听说这事与魏相有关了吧?!” 邵海一惊,忙站起身说道: “臣听闻过不假,但实在不知此事到底和丞相有无关系,臣认为应该彻查,以安难民之心。” 封玄瑞一挥手,让邵海坐下。 “两位大人不必如此拘礼,本王这次叫你们来是奉了皇兄的旨意,你们大可以相信我,这是皇兄交给你们的信。这里没有闲杂人,尽可直言。” 皇兄果然没说错,邵海、聂邓远都是非常小心谨慎之人,幸好皇兄提前准备了信让两人安心。 封玄瑞从袖里拿出两封信,分别递给邵、聂二人。 是皇上亲笔,粗略的看了一下信,邵、聂二人也算放心了一些,便直言道: “臣收集到的证据显示魏丞相是这次赈灾物资被劫的主谋,而且事后魏相还一直隐瞒朝廷,现在百姓怨声载道,灾区一度失控,有大批涌入京城的趋势。而魏相为了隐瞒皇上便实施暴力手段驱赶灾民,长此以往……” 封玄瑞没有接话,只是一味的沉默,良久,对二人说道: “这是本王和皇兄自有主意,二位大人只需要收集魏海犯罪的证据,配合本王的行动即可,需小心行事呐!时候不早了,阿贵,送邵大人聂大人回府。” “臣告退。” 魏海行事嚣张跋扈,即便是封玄奕也不放在眼里,对他行为不满的人为数不少,暗地里都在收集他的罪证,但其党羽众多,连根拔起不是易事,这次,他放的火可不是能扑灭的了,算是他的好日子到了头了吧! 也不知皇兄那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后宫人多,眼睛也多,许多嫔妃肯定是挤破脑袋也想去为皇兄侍疾,万一被她们发现皇兄不在了,那还不得闹翻天呐,这样魏海老狐狸也会有所警觉,这事就更不好办了。 封玄瑞长叹一口气,提起笔,开始批奏折,心里也在庆幸,幸好当时自己没有被父皇选为继承人。 “王爷,皇宫里出事了!”封玄奕的暗卫影无声无息的站到了封玄瑞的面前。 封玄瑞抬起头,问道: “怎么回事?” 影回答:“宁贵妃带领后宫嫔妃到紫宸殿要求见皇上。” 这一天,果然是来了。 封玄瑞淡淡一笑:“哦?皇后死了,宁羽莲还真以为后宫就是她的天下了?这个蠢货。还是净嫔挑唆的?” “是。” “阿贵,进宫,备马。” 影先行离去,封玄瑞也来不及坐轿子了,拉过阿贵牵着的马就奔向了皇宫。 只是……冰凝,对不起,又违背了与你的约定。 用了轻功,转眼就到了紫宸殿,果然如影所说。 门前乌泱泱一群人,几乎所有的嫔妃都在这里了,五颜六色的衣服饰品看得人眼睛生疼,浓浓的脂粉味儿也熏得人喘不过气儿来。 老远便听到宁羽莲宁贵妃高声呼道: “姐妹们,皇上病重,理应要有个嫔妃为皇上侍疾,可是这次宁瑞王爷不让我们侍疾,甚是不让我们见皇上,这不是做贼心虚么?我们今天一定要进去看个究竟。” 涟贤妃魏冰凝站出来劝宁羽莲:“姐姐,这圣旨可是皇上下的,我们不好违抗圣命吧?!” 宁羽莲不屑的冷哼一声:“呦,妹妹这妃位越高胆子可是越小了,你没种就给我让开,你得宠很了不起是吗?等我解救了皇上、立了大功,那时候你可别看着眼红,让开。” 宁羽莲猛地推开魏冰凝,魏冰凝脚步一踉跄,眼看就要跌在地上。 封玄瑞大惊,忙快步跑到跟前,扶住了魏冰凝,这才有惊无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二) - 本宫 - 善小水 宁羽莲猛地推开魏冰凝,魏冰凝脚步一踉跄,眼看就要跌在地上。 封玄瑞大惊,忙快步跑到跟前,扶住了魏冰凝,这才有惊无险。 待魏冰凝站好后,封玄瑞依旧抓着她的胳膊,呆呆地望着她出神。 魏冰凝挣脱出来,站好身后,对着封玄瑞福了福身: “王爷万福金安,刚才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不谢。” 没想到,曾发誓和我‘白首不相离’的冰凝,居然和我也需到如此生分的地步。 封玄瑞敛去了眸中的异样的情绪,对宁羽莲说道: “贵妃是不相信本王呢?还是不相信皇兄的圣旨呢?” 宁羽莲自信的一笑: “王爷这个说笑了,妾身哪能不相信圣旨啊?只是怕有人在皇上龙体微恙时犯上作乱而已,王爷多心了,只要让姐妹们进去探望探望皇上,那一切不都好解释了?” 说着,宁羽莲便要往前闯。 封玄瑞往前跨了一步,挡住了她的路。 “贵妃娘娘,皇兄身体不适,太医说过皇兄不宜宣见,你难道想让皇兄病情更严重吗?” “臣妾当然希望皇上赶紧好。” 说着,宁羽莲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又接着说道: “这是清灵丹,可治百病、解百毒,这才高价买了来,献给皇上。” 封玄瑞微微一笑,对她说道: “那就请贵妃交给本王吧。” 伸出手,想接过清灵丹,可宁羽莲却迟迟没有动作。 封玄瑞只得再重复了一遍: “请贵妃交给本王。” 宁羽莲把清灵丹放进袖中,毫不客气的说道: “臣妾只有亲自交给皇上才能放心。” “好!”封玄瑞挥手招来一旁的高太医,“高太医,来检查一下清灵丹。” 又转身接着对宁羽莲说道:“贵妃娘娘不必多心,臣弟只是怕贵妃一不小心买成假货,误了皇兄的龙体可就不好了。” 宁羽莲这才不情愿的把清灵丹给高太医。 高太医拔出瓶塞,倒出全部的清灵丹,取过身旁小太监递过的银针,在上面轻刺了一下,银针渐渐地变黑了,他忙扔下这根针,又取出几根,在其余的三粒上依次验了一遍,全部有毒。 高太医回禀道: “这种毒名为‘噬心’,液体,与水无差异。虽然毒性强大,但市面上却很常见,对于患有心悸的人有治疗的奇效,可是没有心悸的人吃了却会如药名一样受噬心之痛,直至疼痛而死。臣曾对贵妃娘娘诊断出心悸,每个月都会提供噬心给羽华宫。” 看着四根变黑的银针和高太医的解释,宁羽莲一脸的不可思议,愣了一会,才拼命的反驳道: “不是的!这怎么可能!我不会对皇上下毒的,这毒不是我下的,你们相信我啊,这毒绝对不可能是我下的,净嫔,你帮我告诉他们,毒不是我下的,净嫔,你救救我。” 净嫔从人群中走出来,对宁羽莲说道: “贵妃娘娘,我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净嫔,哪能救得了您啊,再说,您居然对皇上下毒,我是皇上的妃子,自然不会助纣为虐。” 看着无助的瘫坐在地上的宁羽莲,净嫔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自己的祺茵宫。 宁羽莲最后的希望全在这个平时为自己出谋划策的人身上,没想到平时一直对自己俯首称臣的净嫔居然一出了事就把自己撇开的干干净净。 看着哭得凄惨的宁羽莲,封玄瑞多少有些不忍,可是现在情况危急,谁要她非得当这个出头找死的人呢? 强压住心中的一丝不忍,唤来侍卫: “贵妃娘娘意图对圣上不轨,把她压到冷宫,赐自尽。” 听到最后的判决,不敢相信事实的宁羽莲突然疯了一般的往紫宸殿里闯,众人没有料到宁羽莲这般举动,谁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皇上,我是莲儿,我要见您,我冤枉啊,您要相信莲儿。” 宁羽莲闯了进去,疯狂的哭喊着。 “宁贵妃,你好大的胆子,敢跑到紫宸殿里撒野妨碍朕养病,如疯妇一般,成何体统,你的贵妃是当真腻了吗?” 带着病容脸色苍白的皇上威严的走了出来。 封玄瑞大吃一惊,皇兄竟然回来了。 众人没有想到皇上会亲自出来,急忙叩头请安: “臣妾(嫔妾、奴婢、奴才、臣、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皇帝往上一挥手,示意众人平身。 众人谢恩:“谢皇上!” 皇上坐到正中的主位上,大家也陆陆续续的按照自己的等级站好了位置。 “外面发生的事情朕都听见了。” 话语一顿,转头示意贴身太监刘福禄宣旨。 “宁贵妃意图谋害龙体,心肠恶毒,但念其多年侍奉左右、诞下一女,特、赐自尽。” 仍不死心的宁羽莲还在大喊冤枉: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您相信臣妾,臣妾那么爱您,又怎么会害您啊?!臣妾对您是一心一意、绝无半点不轨之心的啊!” 听着宁羽莲叫得尖锐的声音,心里烦躁的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三) - 本宫 - 善小水 听着宁羽莲叫得尖锐的声音,心里烦躁的很。 皇上英眉微微一皱,唤进侍卫: “都没长耳朵吗?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罪妇拖到冷宫去!” 宁羽莲还在不断哀嚎着,待侍卫走远后,这才清净了些,对着众人说道: “朕养病的这些日子除了高太医、刘福禄和宁瑞王谁也不可以进出紫宸殿,违者立即处死。好了,朕身体不适,也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宁瑞王和刘福禄留下。” “臣妾(嫔妾、奴婢、奴才、臣)告退。” 等众人退出紫宸殿,走远了之后,封玄瑞才终于可以问出自己的疑惑: “皇兄你怎么回来了,证据收集到了吗?一切都还顺利吗?” 和皇上自小一起长大的刘福禄也十分担心皇上的身体,问道: “皇上没有受伤吧?您在外头还好吧?”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的伪装技术和演技越来越好了,竟然连刘福禄和玄瑞也瞒了去。”爽朗的笑了几声,从下巴处缓缓撕下一张轻薄的**。 待面具完全揭下,夏侯晟潇洒英俊的脸庞便完全显露出来。 “阿晟?!(夏侯将军?!)”封玄瑞和刘福禄同时不可思议的叫道。 夏侯晟是封国的骁骑将军,年龄左不过二十,样貌英俊又身居重职,多少倒贴上来的大家闺秀他都看不上眼,至今一位侍妾都没有。与封玄瑞、封玄奕是从小的交好。 “你们小声一点啦!”夏侯晟提醒道。 封玄瑞又接着失望的说道: “原来不是皇兄啊!害得我白白高兴了一场。唉!也不知道皇兄现在怎么样了。阿晟,你怎么知道皇宫里出事了呢?” 夏侯晟回忆起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 刚到王府,走到一个岔路口,看到影匆匆的向书房赶去,夏侯晟便跟了去。 刚刚靠近了书房,影的声音便传来了: “王爷,皇宫里出事了!宁贵妃带领后宫嫔妃到紫宸殿要求见皇上。” 摸了摸外袍的兜里的**溶液,心中便有了主意。 从君凝宫不起眼的一堵墙上一跃而过,躲过太监宫娥的视线,偷偷地从紫宸殿的窗户里翻了进去。 趁着外面混乱的时候,夏侯晟便已经伪装好了。 封玄瑞笑着拍了拍夏侯晟的肩膀: “这次真多亏了你,不过王府的隔音效果好像不怎么好,是该好好修葺修葺了。” 此地不宜多待,没说几句话便各自回府了。 封玄瑞却走向了与宫门口方向截然相反的沁雪宫。 两人各捧一杯君山银针,慢慢的品,静静的,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叫。 魏冰凝放下茶杯,对宫娥们说道: “你们都先退下,雾菱留下伺候就可以了。” 宫娥们全部退了出去,雾菱也找了个理由进了里屋。 封玄瑞也放下了茶杯,道: “涟贤妃宫中的茶就是不一样,这君山银针色泽鲜亮,入口滋味甘醇,香气清鲜,实在是好茶,但却与平时的君山银针略有差别,味道更加的清新。不过话说回来,您是皇兄的宠妃,又是身居高位的四妃之一,吃穿用度又怎能差到哪去呢?看着居住的冰清殿也是高雅、富丽堂皇的。” 魏冰凝淡淡一笑,淡然道: “王爷想多了,这君山银针只不过是臣妾闲来无事时自己亲手制作的,王爷也被臣妾的手艺糊弄到了吗?这茶是清明时节制作的,如今都过了大半个月了,平时一直不敢拿出来给各宫姐妹献丑,如今王爷来了,还请略指教一二才好。” “哦?”封玄瑞又品了一小口,道: “如果本王没有猜错,应该是在茶树成熟的时候连棵送到宫里来,然后娘娘亲自采摘制成的。” 魏冰凝微微一点头,说道: “王爷果真厉害,那味道如何?” 封玄瑞接着说道: “虽然是一整株移植护送来的,但是与洞庭湖的气候不同,味道失去了些许稚嫩的感觉。下次运送时应保持温度,茶树与土壤一块运来,应该就会好些。” 魏冰凝站起身,行了个屈膝礼: “多谢王爷指点。” 封玄瑞扶起她,说道: “贤妃娘娘不必多礼。” 两人又一次的沉默。 这次是封玄瑞先开的口: “对不起。” “嗯?” “又一次违背了我的诺言。” 魏冰凝永远是温和的笑容,轻启嫣唇: “不怪你,我明白。” 封玄瑞终于压抑不住了自己心中的感情,猛地捏住了冰凝的臂膀: “为什么?为什么你给了我希望还要让我绝望?” 收起脸上长久不变的笑容,魏冰凝冷淡的说道: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魏海的女儿,私生女!可以了吗?!我想杀了他为我娘报仇,可我却无能为力,我只能入宫,这个理由可以吗?!” 憋闷已久的委屈、愤恨、压抑,终于在这一刻化作泪水,疯狂的涌出眼眶。 “我心里也苦啊,我委屈,为什么他生下我却抛弃我和娘,害的我娘含恨而终!” 封玄瑞轻轻地抱住魏冰凝,任她在自己怀里发泄、哭泣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四) - 本宫 - 善小水 哭了一会,冰凝竟趴在封玄瑞怀里睡着了。 唤来雾菱,轻轻的把冰凝放在床上,准备离开,让雾菱为冰凝更衣。 “皇上,皇上――”梦中,魏冰凝轻轻的呢喃着。 果然,你最爱的人是皇兄,连梦中都呼唤着他。 这次没有犹豫,转身离开了沁雪宫。 梦中的冰凝还在不断的呓语着: “皇上,等我们的交易达成,我自会离开。玄瑞,对不起,我爱你,等我。” 一个错过的转身,耽误了两个人之间的幸福。 ***** 迎福客栈。 “公子,您先去雅间,我去帮您点菜。”封贺到封玄奕的房间里,来叫他吃饭。 封玄奕一摆手,道: “今日不去雅间,去一楼大厅。” 封贺不解,问道: “公子素日里不是最喜安静的吗?怎么今日要去那样喧闹的地方?” 封玄奕边下楼边说道: “体察民情,看看顺便能不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挑了个最干净的座儿坐下,便有小二过来: “客官吃点什么啊?” 平时懒得动口的封玄奕今日到亲自点起了菜: “随便来几个招牌菜,好吃就成。” “好嘞。” 也许是这时不算很忙,菜很快就上来了。 身旁的封贺静坐着等待着自家主子用完膳。 封玄奕淡笑道: “一起吃吧。” 封贺惊愕的看向封玄奕。 “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顿了,快点吃吧。”封玄奕半开玩笑的说道。 “哦、哦。”封贺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木讷的应道。 “呵。”一个清丽的女声传来,道: “这位公子平时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手下吗?” 封玄奕转头一看,是一位带着面纱的姑娘,只是身形有些眼熟。 “哦?此话怎讲?”封玄奕仔细的打量着这位神秘的姑娘。 “公子平常一定对自己的手下很冷淡,以至于现在你对他稍微一热情他便浑身的不舒坦。” 略微一转头,看向封贺,问道: “这位小哥,我说的可对?” 封贺依旧木讷的点点头。 那位女子摘下面纱,放在一边,正要唤来小二,却被封玄奕拦住了: “姑娘是否介意和我们同桌?我请姑娘吃饭。”见到这位女子的面容,封玄奕略有些吃惊,眼角的梨花证明了她就是那位马车中的女子。 “这样就轻率的与女子同桌在封国不是有违礼仪大忌了吗?” “姑娘介意吗?”封玄奕反问道。 微微一笑,坐到了封玄奕对面的椅子上,道: “不介意,白吃的晚餐哪能介意。”安北俏皮的眨了眨眼。 眼尖的小二看到这桌又来了一个客人,赶忙跑来问道: “客官,还需要再加一副碗筷吗?” 封贺点了点头。 “我叫安北,这次来云茵镇是做生意的。”安北大方的一笑,率先介绍起了自己。 “安姑娘好。”封玄奕也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夏侯晟,这位是我的随从,封贺。” 安北倒是有点惊讶,道: “你是骁骑大将军夏侯晟?” 封玄奕轻轻一点头:“正是在下。姑娘好像不是封国人,又为何对封国如此熟悉?” “谁说我不是封国人的。我只是偶尔去边境地区做生意,沾染了一些草原人民的习惯而已。” “原来如此。”封玄奕也为刚才的冒失判断有些自恼。 小二送来一副碗筷,安北也没有客气,放开的吃了起来。 看着安北吃的欢快,没有再问她别的,反而被她这勇猛的吃相引出了胃口,连平日里不与封玄奕同桌的封贺也开始放开了吃。 三个人开始大吃特吃,吃相之凶猛倒惹来不少人围观。 一桌好菜马上被三个人解决的干干净净。 安北对封玄奕道谢道: “多谢夏侯将军的晚餐,小女子先回房间。” 说完,便向三楼的客房走去。 叫了小二记完账两人也各自回房了,要养足精神准备今晚的大事。 ******* 一下午的养精蓄锐和晚上饱餐的一顿,封玄奕和封贺两人早已准备就绪。 丑时,所有人都睡得正熟,两人开始了行动。 益州知府的府邸设在云茵镇,这便是今晚的目的地。 刚刚靠近了知府府衙,只见一个俏丽的身影一闪而过,那敏捷的动作自然轻盈,不似一般的轻功,哪怕是世间高手也不一定能达到她的水准,相比之下她更加是像飞进府衙的。 这个女子的身份果真不一般,在如何掩饰也遮不住她那高贵的气质。 “皇上,是安姑娘,她来府衙干什么?” “不必理她,只管找到证据就可以。” 没有世间再考虑那么多,封玄奕和封贺也纵身跃进了知府府衙。 安北在花园的一个角落突然窜出,拦住了准备前往书房的封玄奕和封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 本宫 - 善小水 安北在花园的一个角落突然窜出,拦住了准备前往书房的封玄奕和封贺。 “夏侯将军,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进知府府衙是为了什么,但我还是请求你为我带一下路,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我只能说是为了国家社稷,我们快没有时间了,去书房。” 封玄奕和封贺早就把知府府衙的地图记熟,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找到了书房。 早就摸清了知府马勋良的作息习惯,现在他应该是在南院的二夫人那里歇息了,而书房在北园,平时马勋良不许人靠近书房,所以这时候书房的安全管理是最松懈的。 进去书房,三个人没有过多的交谈,只是一味的找寻自己要找的东西。 封贺先开口:“公子,没有找到。您呢?” 封玄奕摇摇头。 安北也抱臂倚在书桌上,无奈道: “看来我们需要的东西都没有找到,这个狗贼的证据藏得倒深。” 安北把手往桌上一撑,纤细的手指按进了砚台中,好像按到了一个浅浅的小窝,这个砚台的质量真差。 安北从夜行服上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手指,仔细一想,刚才自己的大力的往后推去,砚台的位置一点也没被推动。 安北疑惑的转过身,借着月光,看到笔架上有一只不同的笔,笔杆头居然是方形的。 封玄奕和封贺看着安北好像发现了什么,急忙走过来。 安北指了指那根奇怪的笔,又指了指砚台陷进去的小小的坑。 封玄奕拿起笔,把方形的那一端对进小坑,轻轻一转,桌面上的一块木头向边上移开。 小暗格里有一封信和一本记录。 安北拿过信,在封玄奕眼前晃了晃,轻声说: “我要的找到了,你们的好像也找到了吧?!” 封玄奕答道: “只找到了其中一件,还缺一样。” 安北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心里大大的放松,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对着两人道: “看在今天你为我带路的份上,我就帮帮你吧。” 封玄奕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既然别人都这样说了,也就坦然接受了。 从怀里拿出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图递给安北,并解释道: “这是一枚扳指状的印章,马驯良犯罪的证据全在这里面。” 安北看过图后心中一惊,对封玄奕说道: “这枚扳指马驯良一直都是随身戴着的,想要取得恐怕不是易事。” 又一阵的沉默。 “先回客栈吧,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封玄奕打破沉默,没有给其他人反驳的机会,飞快的离开府衙,封贺安北也随后跟了上去。 封玄奕疲倦的躺在床上,安北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封贺也在一旁静坐着。 安北突然睁开眼,用神力封住了两人的穴道,速度之迅速让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是要去府衙偷戒指吗?你不能一个人去冒险。”封玄奕想拦住安北。 安北自信一笑,道: “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余音未落,安北飞向知府府衙。 拈了个隐身诀,安北进入二夫人的房间。 夜色已深,两人相拥睡得正熟。 轻轻的摘下马驯良拇指上的扳指,又随手变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他戴上。 只是不到小半盏茶的功夫,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结束。 **** 回房间的路上随便瞄了一眼封玄奕的屋子,两人还好,穴道明早差不多就能自动解开了。 安北换下夜行服,穿上常穿的月白色苏绣月华锦衫,美美的睡了一觉。 僵硬的身子猛地一放松,穴道自解了,只剩下浑身的酸痛。 封玄奕看向窗外的天色,辰时刚过。 封贺也缓缓地站起来,轻轻地活动着筋骨。 “咚咚、咚咚咚――” 封贺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有些吃惊: “安姑娘,你没事吧?!” 安北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十几道精致的小菜,冲封贺笑笑: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有事的吗?就知道你们也该醒了,这不来给你们送早餐呢嘛!” 把菜放到餐桌上,这才从袖里拿出那枚扳指,递给封玄奕。 接过扳指,封玄奕赶紧道谢: “多谢安姑娘。安姑娘如何得来的?没出什么意外吧?” 安北大方一笑:“那马驯良睡得熟,而我的轻功好,没让任何人发现,我弄了个仿的又给他戴上了。我是一点事儿也没有,快吃吧,我自己做的,封贺可不可以跟我们一起吃啊?一起吃饭比较热闹嘛。” 听到安北的回答,封玄奕也大方的答应:“可以。” 轮番品尝过后,安北的饭菜得到两个人的好评。 封玄奕边吃边问向安北: “安姑娘自己一个人做生意?” 安北嘴里含着菜,不好说话,便点了点头。 “那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咽下口中的饭菜,安北答道: “没什么,就是小女子闲来无事绣的花样而已。” 没在多说什么,三个人自顾自的吃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 本宫 - 善小水 封贺背好包袱,随着封玄奕离开。 临上马车时,封贺问道: “公子为何不与安姑娘道别?” 封玄奕长叹一声,淡然道: “有缘自会相聚,我们本不相干,无必要。” 听到封玄奕的答语,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上了马车,重返京城。 ******** 听说,病重的封皇服食了宁瑞王进献的清灵丹,身体大好。 封国十九年六月初二,封皇康复,宁瑞王立下大功。 ********* 六月初三,金銮大殿,百官上朝。 封玄奕朗声道: “朕病重多时,幸有宁瑞王把持朝政。赐府邸一座,爵位晋为亲王。” 封玄瑞站出来,道: “臣弟对爵位财宝什么的实在是不感兴趣,皇兄如果真的要赏赐,那就赐臣弟一个逍遥王当当吧,臣弟还是比较喜欢贪图安逸享乐,游荡四方,观赏各地美景。” “好。”封玄奕道:“那就按臣弟的说法,封为逍遥王,替朕去考察民情。” 听到不用把自己固定在京城,封玄瑞是真心高兴,忙谢恩:“多谢皇兄隆恩。” 收起脸上的笑容,封玄奕马上换上一副狠毒的模样,恶声道: “既然赏的都赏完了,该罚也是该算一算了。” “刘福禄,宣旨。” 刘福禄听过后,马上拿起笔拟旨。 “丞相魏海,勾结各地官员贪污受贿,抢劫官粮,勾结贼匪贪污赈灾钱粮,虐待百姓,目无君上,作案多达三十七起,按照我朝律法,应立即斩首,男丁依据犯法轻重判为充军、流放、死刑,女眷沦为官奴,与其牵连的官臣,依据律法,抄家、流放、斩首,女眷贬为庶民。其女涟贤妃魏冰凝举报有功,晋为涟贵妃。” 魏海听过后大惊,急忙辩驳: “老臣冤枉啊,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表啊!” 封玄奕冷哼一声,声音中也夹杂了积分怒气:“是吗?” 满朝文武连忙跪下。 封玄奕拿过声旁太监小元子递过来的魏海贪污受贿的记录和进行黑市交易的印章扳指,朝下晃了晃,对小元子说道:“读!” “封国十五年元月二十,宁阳税银三千八百七十二两。” “封国十五年三月初十,潭州税银九千七百五十两。” “封国十五年三月三十,于宁税银四千九百两。” “封国十五年四月初二,梧州税银一万八千两。” 封玄奕一挥手道:“不用念了,这只是税银部分的,后面的更多。” “有刺客,保护皇上――” 金銮殿外传来了一阵哄闹声。 还是在客栈时的那身装扮,一身白衣,戴着面纱。 “不能伤她,她是朕的老朋友。” 封玄奕高声制止了侍卫对安北的攻击。 安北飞进大殿,把一封信随手扔到封玄奕面前,随后便站在了大殿中央。 封玄奕低头看了一眼,这不是那天从知府府衙拿走的信么? 封玄奕,拆开信,看了一眼,顿时怒火中烧,夺过小元子手中的拂尘猛地朝魏海砸去,怒声道: “魏相,你能耐了,胆子是越发的大了,没想到贪污受贿对你来说不过是小事情啊,连叛国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你这个丞相做的是越来越好了。” “我、你……”魏海双眼直盯着安北眼角的梨花,双手捂住喉咙,猛地吐出一口污血,倒地而亡。 御医走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禀报道: “启禀皇上,魏海服毒而亡。” “碎尸,喂狼。”冰冷的声音使人不寒而栗,跪着的众臣都不由自主的往下俯了俯身子,生怕一不小心惹到正在大发雷霆的皇上、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退朝。” 封玄奕走出朝堂。 经过安北身旁时,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两人朝堇梨园走去。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封玄奕此时的表情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十分歉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展颜一笑,安北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夏侯将军的寒冰神弩和上古神剑从不离身,你身上好像没有什么武器吧?!” “我……”封玄奕有些不知所措,竟与不从心起来。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已经六月,满树的梨花大半谢光,纷纷落下,嫩白的花瓣覆满大地,剩余不多的也在风中垂死挣扎、摇摇欲坠。 安北俯身拾起一片花瓣,叹道: “可怜这些花儿,只有二十多天的寿命,唯一的安慰就是结出的果子吧。” “宫里的女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最美的时候被人捧在掌心里,谢了之后结出果子还好,到底死后还有一些价值,没结果子的呢?在千千万万引人的花儿里,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她,只能化作春泥更护花。” 封玄奕没有接下去。 安北接着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的答案是……” 刚才一副丧气样子的封玄奕这时的眼眸好似能放出光,期待着安北的答案。 安北也转过身,仔细的盯着封玄奕墨色的眸子,清晰地吐出一个答案: “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激动地抱住安北,想把这个梨花似的人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堇梨园里,两棵依偎在一起的梨树好像在诉说着这对人儿的倾世爱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帘风开入帐,烛尽炭成灰 - 本宫 - 善小水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民女安北贤良淑德,才艺过人,深得朕心,故封为正七品顺常,封号梨,赏黄金百两,蜀锦十匹,并赐予堇梨园,宜令所司,择日册命,钦此。” 堇梨园中,大红的双喜字,大红的喜服,这鲜艳的颜色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深入温暖人心。 梨顺常入宫,得皇上专宠,不知羡煞多少后宫妃嫔。 而这曲折的故事,也正式拉开了帷幕,千年前的谜团,正缓缓地被揭开。 ********* 御书房。 封玄瑞端起手边的茶,轻轻的吹了一下,细细品着。 封玄奕正在批改折子的笔停了下来。 “宁羽莲的事情,我知道了。” 封玄瑞放下茶杯,道: “皇兄知道了?” 其实那天…… “高太医,来检查一下清灵丹。” 高太医经过封玄瑞身旁时,封玄瑞趁人不注意时往高太医手指上倒了一些‘噬心’。 从小看着封玄奕、封玄瑞兄弟俩长大的高太医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接着,便有了后面的场面。 又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开玩笑道: “臣弟谋害了皇兄这么漂亮的妃子,皇兄不会怪臣弟吧?!” 封玄奕开怀大笑: “当然不会,这次参与谋反,她的父亲可也是占重要成分的。再者,这个愚蠢的女人,整天只会给朕找麻烦,即便留她也是无用之人,只是可怜了昭荷那孩子,才两岁就没了母亲。唉――终究是朕对不起她,就交给新来的梨顺常抚养吧!。” 封玄瑞双手抱拳,往前一拱,道:“皇兄英明。” ****** 清晨,太阳初升,微风扑面,在这个异常炎热的夏天也添了几分凉爽的气息。 各宫嫔妃按顺序碎步走进沁雪宫的冰清殿。 “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规规矩矩行一礼,巧笑。 魏冰凝优雅的一挥手道: “都坐吧。雾菱,赐茶。” 原来同魏冰凝一样位分的段琰慧,见魏冰凝进宫不久便圣宠不衰、父亲犯了那么大错却还连连晋升,看自己奋斗多年却只不过是个妃位,连封号都被皇上褫夺了,心中不满已久,讽刺道: “恭喜皇贵妃娘娘啊,靠着举报自己的亲生父亲登上贵妃之位,现在连连晋升,成了皇贵妃,还得了管理六宫之权。臣妾怕是没您那么伟大!” 魏冰凝大度一笑,道: “身为后宫妇人,责任就是为皇上排忧解难,这样皇上才能安心管理朝政,本宫首先是身为人臣,当为国家社稷着想,然后才是身为人女,自己的父亲犯下那么大错,当然是要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段妃难道认为要包庇自己的父亲,让他危害皇上,甚至是国家吗?” 段琰慧听了这番话马上就慌了,跪在地上,急忙辩解道: “皇贵妃娘娘恕罪,臣妾不是有心的,臣妾知道错了。” 主位上的魏冰凝虚扶一下,柔声道: “段妃快起来,地上凉,你的身子柔弱,别伤了身子才好。意梦,快扶你家主子起来,回宫去吧。” “谢娘娘。”哭得梨花带雨的段琰慧止住哭声,搭着意梦的手站起身来,准备回自己宫中。 段琰慧就快走出门,魏冰凝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叫住她: “段妃先等一下。” 停住脚步,段琰慧转过身,疑惑的看向魏冰凝。 “段妃身体虚弱,牌子就不用摆上了,我已命人去内务府说了,还有,就你长乐宫的永宁殿支出最多,该节省节省了,从今天起,你所有的吃穿用度都要报告燕贵妃,本宫管理的后宫不容出现一丝浪费现象。” 段琰慧仗着自己的父亲是正二品銮仪使,经常瞧不起各宫嫔妃,明里暗里做过不少不该做的事情,早已让不少宫人、妃嫔不满,今天的处罚无不拍手称快的。 段琰慧虽气恼,却无理由反驳,这段时间经常借着自己刚刚小产身体不适的名头差人请皇上来,现在只得拂袖而去。 “这件事情就是要告诉你们,不要恃宠而骄,家世不能决定一切,本宫的父亲犯下大错,本宫照样封了皇贵妃,做什么事情要以皇上为首,否则,你们会落得比段妃的下场还惨。” 众人起身,行半跪礼道: “臣妾(嫔妾)等多谢皇贵妃娘娘的教导。” “都起来吧。” 看到刚才段琰慧的下场,莹芳仪赶紧奉承道: “娘娘英明果断,处理后宫事物仅仅有条,臣妾实在是佩服。” “莹芳仪赞谬了。”魏冰凝谦虚道。 “哪里哪里,娘娘绝对担得起。” 魏冰凝巡视一圈,却没有发现安北的影子,问道: “梨顺常今日怎么没来请安啊?前几日可是日日都来的。” 萱婉仪欧阳芳园白了一眼,满嘴醋味的说道: “梨顺常啊,她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进宫才几日啊,便不来请安了,她真以为自已有多厉害,竟敢藐视皇贵妃娘娘。” “就是就是,自从她来了,皇上就不去咱们宫里了,娘娘要为姐妹们做主啊,她真以为自己是皇后了不成?!” 欧阳芳园身旁的芝顺仪也应和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一) - 本宫 - 善小水 萱婉仪欧阳芳园白了一眼,满嘴醋味的说道: “梨顺常啊,她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进宫才几日啊,便不来请安了,她真以为自已有多厉害,竟敢藐视皇贵妃娘娘。” “就是就是,自从她来了,皇上就不去咱们宫里了,娘娘要为姐妹们做主啊,她真以为自己是皇后了不成?!” 欧阳芳园身旁的芝顺仪也应和道。 前端一个充满书香气息的女子懦懦的开口: “萱姐姐、芝姐姐,你们误会梨妹妹了,是宁贵妃姐姐的昭荷过继给了梨妹妹,昨晚昭荷高烧不退,梨妹妹照顾了昭荷一整晚,现在都没有休息,这才不能来的。” 这个女子是正一品太傅左傅明唯一的女儿左书香,进宫后封为正二品瑈夫人她的母亲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自幼饱读诗书,书香在这个书香门第从小就沾染了几分书墨气,加之后天的培养养成了她柔弱无比的性子。 在宫中,她的身世名贵,品级也高,又深得皇上喜爱,但是软弱的性子却使她倍受后宫众人的嘲讽,成为发泄不满的对象,受了委屈也只知道往肚子里咽,幸有冰凝护着她,才能少受点委屈。 “妹妹这就不懂了吧,这就是恃宠而骄,帝姬生病了自有宫人们照顾,哪用得着她这种乡野村姑碍手碍脚呀。”芝顺仪无不嘲讽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我今早想去请梨妹妹跟我一起去请安,可是她正在照顾小帝姬,小帝姬又粘她粘的紧,这才无法脱身来请安的。她还让我给涟姐姐告个罪。”书香还在小心翼翼的为安北辩解。 魏冰凝打断了她们几个的争吵: “好了,净在这儿乱嚼舌根,小心哪天本宫把你们的舌头拔下来。既然瑈妹妹都这样说了,就别再追究了,有心照顾帝姬是好事,你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可是……”伊良人也站出来劝冰凝: “娘娘,既然昭荷帝姬病了,我们就去探望一下吧!” “可是……”魏冰凝有些为难,去吧,又显得自己不相信书香和安北,不去吧,这众妃又不乐意了。 善解人意的书香看出了冰凝的为难,连忙帮她解围: “涟姐姐,要不我们下午再去看梨妹妹吧,那时候她也应该休息好了。” “嗯。”冰凝点点头:“就按书香说的办吧!” 就在这时—— “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给各宫姐姐请安,姐姐们吉祥,嫔妾来晚了,实在不好意思。” 安北盯着巨大的乌眼圈来到了冰清殿,迈着虚浮的步子扶着宫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疲惫不堪显而易见,本就显得娇弱的安北现在愈加娇怜,想让人捧在掌心呵护。 安北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软软的道: “嫔妾请罪,望娘娘原谅。” 书香看了上面的冰凝一眼,冰凝点了点头,书香这才急忙走过来,扶起安北道: “妹妹怎么出来了?!该好好休息的才是啊!你本就忙了一夜,明日来请罪也不迟啊!” 冰凝也担心的看向安北,道:“书香说的没错,你该好好休息的是啊!” 唤来雾菱:“快把本宫珍藏的雪顶莲脂露拿来给梨顺常服下。” 旁观的妃嫔们听到冰凝这话都倒抽了一口凉气,雪顶莲脂露啊!这可是无价也无市的宝物啊,就算一千瓶清灵丹也比不上这个的功效啊。 这是采用昆仑山顶的雪莲花露配制许多稀有的药材制成,露与水一比五十的分量冲服,有恙的人服用一滴便能立刻病除,还能比以前强健许多,再不得病;无恙的人服用一滴便可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美容养颜。许多达官贵人连见都无缘见过一眼,现在魏冰凝可是大方到要把这整整一盒子送人啊。 安北感激一笑,摆了摆手,表示不用,道: “娘娘不必太为嫔妾操心,嫔妾无碍,这名贵的东西自然要留下有用时在用,嫔妾真的无事。” 魏冰凝见她不收也没再勉强,早早的散去让安北回去休息就是了。 “臣妾(嫔妾)告退。”行了礼之后便都散去。 一个转身,安北重心不稳加之疲劳过度,昏倒在身旁的书香肩上。 冰凝过来扶住了安北,对书香道: “你和梨顺常同在华羽宫,就由你送她回去吧。嗯……媛峨,送瑈夫人和梨顺常回去。” “是。”又多了个人扶着安北,速度也快多了。 ****** 华羽宫堇梨园内—— 书香有些担心的问道: “张太医,梨妹妹没事吧?” 张华号了片刻脉,收起安北腕上纱巾,道: “小主无碍,只是疲劳过度所至,臣开服药,等小主醒来后让她服下,便没事了。” “好,无事便好。” 张华伶起药箱,回太医院配药去了。 ********* 安北轻咛一声,缓缓爬起来。 眼尖的书香端过药,走到床边,舀了一勺,吹吹热气,放到安北唇边,像叮嘱小孩子一向叮嘱安北: “药刚刚熬好,太医说这时吃最有功效了,我正要喊你呢,你却自己起了。” 安北喝下这一勺药,苦得被呛住了,没想到凡间的药竟这么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二) - 本宫 - 善小水 安北喝下这一勺药,苦得被呛住了,没想到凡间的药竟这么苦。 书香细心的拍了拍安北的背,道: “小心一点,不用担心昭荷,我刚才去看过她,她的烧退了,已经睡下了,你也安心的休息一会吧。” “嗯。” 安北一口气猛地喝下去这碗药,又连喝了五六杯茶,嘴里的苦涩问道才减轻些了。 扶着安北躺下,书香道: “这碗药有安神作用,你先睡吧,我回听雪堂了。” 拉过被子轻轻的盖在身上,目送书香出去。 正在外廷浇花的莫桦看见书香和媛峨走出堇梨园,把手中的浇壶递给身旁的太监小言子,自己走进了内廷。 莫桦站在床边,问正在闭目养神的安北: “宫主,我不明白,您明明有神力护体,又怎么会疲劳过度而昏厥呢?” 安北睁开眼睛,坐起身,道: “本宫当然是装的。为了让各宫嫔妃对本宫减轻戒心,认为本宫只是一个善良的软弱好欺负的人。” 今天怎么没听到虹锦咋咋呼呼的闹腾声?安北问向莫桦: “虹锦呢?怎么一早就没见到她?这丫头太调皮,脾气又火爆,万一惹到什么人就不好了,你去把她找回来吧。” 莫桦一想,答道: “她去了御花园,说是酿造百花酒,我这就去把她找回来。” “什么?御花园里花儿可都是摘不得的,皇上最喜欢那里的花儿,快,快去!” 听到虹锦要去摘花酿酒,安北一下子急了,忙换好衣服,去御花园找人。 急匆匆的带着莫桦一个人刚刚到了御花园附近,就听见一阵吵闹声: “很眼生的小宫娥啊,你是哪位妃嫔身边的?竟敢摘御花园里的花儿,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萱婉仪气势凌人的训斥道。 这边的虹锦也不示弱的反抗到: “御花园的花儿又不是你种的,你凭什么管我干嘛!” 萱婉仪和虹锦正激烈的争吵着,一个俊朗的男声传来: “吵什么呢?吵得朕心烦。” 封玄奕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只带着一个刘福禄走到萱婉仪身旁。 看到封玄奕就好像看见希望似的,萱婉仪急忙告状: “是这个小宫娥,她顶撞嫔妾,还胆敢私自偷摘御花园里的花儿,嫔妾只不过训斥了她几句,她就不分尊卑的辱骂嫔妾,她刚刚还想打嫔妾,幸好皇上您来了,呜呜呜~。” 宫里女人的演技就是好,不光能添油加醋,眼泪还能收放自如。 见是皇上来了,虹锦也不敢再放肆,赶紧低下头,把提着装有花瓣的篮子背在身后。 封玄奕打量了一下虹锦,道: “朕认得你,你是梨顺常身边的贴身宫娥虹锦。你摘花瓣做什么?” 话音刚落,安北带着莫桦也赶到了。 携莫桦行了一个跪安礼,安北道: “皇上恕罪,虹锦不知道这个规矩,她只是想酿些百花酒给嫔妾,并不是有意的,皇上看在虹锦是初犯,饶了她吧!” 封玄奕扶起安北,莫桦也随着主子站起身来。 “朕并没有要惩罚她呀!不过既然你说惩罚,那就惩罚一下吧。” 封玄奕装作一脸严肃的说道。 安北仔细的观察着封玄奕的表情,知道他极有可能是开玩笑,不过还是配合着,急忙跪在地上,求饶道: “皇上恕罪,饶了虹锦吧,她与嫔妾情同姐妹,皇上看在嫔妾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封玄奕再一次扶起安北,开怀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朕是逗你玩的,惩罚就是罚虹锦把百花酒给朕尝个鲜儿,爱妃你看如何?” “嫔妾遵旨。”安北应道,回头又对虹锦说道: “锦儿,你快回去吧,给皇上准备好你酿的酒。锦儿的百花酒可算是一绝了,我一天不喝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听到这话,虹锦连忙行了个礼小跑回堇梨园了。 一旁的萱婉仪还未缓过来是如何回事,愣愣的道: “皇上……您,不惩罚了?那不是您最爱的花儿吗?” 封玄奕心情大好,摆手道: “不惩罚了,不过,萱婉仪的今天的精神好像不太好,快回去休息吧。玲玉,快扶你家小主回去。” “是。”萱婉仪欧阳芳园的宫娥玲玉扶着欧阳芳园的胳膊,低声在她耳边道: “小主快回去吧,不然一会皇上怪罪下来可不好了!” 欧阳芳园就这样呆呆地回到了自己的安福宫怡悦殿。 封玄奕携起安北的手,温柔的说道: “安安,我们也回去吧!” 幸福笼罩着他们,两人携手回到了堇梨园。 ******* 小厨房里―― “虹锦,下次可不准在这么莽撞了,这次是我和宫主赶到救了你,不然还不知道萱婉仪怎样罚你呢!”一向冷静理智的莫桦教训着自己的妹妹。 “哎呦,姐――我知道,再说她能拿我怎么样,我们可是狼妖,我不杀了她可就算好的了……” 听到这话莫桦赶紧捂住虹锦的嘴,四处望了望,见没人在附近,再一次对这个经常惹祸的妹妹交代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三) - 本宫 - 善小水 听到这话莫桦赶紧捂住虹锦的嘴,四处望了望,见没人在附近,再一次对这个经常惹祸的妹妹交代道: “你又口无遮拦,这万一要是让不轨的人听了去怎么办?好了,以后别再给宫主惹祸,要不是她救了我们姐妹两个,现在我们早就成了那狐妖的食物了,你呀,就老实一点吧!” 虹锦吐了吐舌头,转过身忙活自己的事儿去了。 莫桦叹了口气,去内务府领这个月的月例银子。 *******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一干嫔妃齐齐给主位上的皇上请安。 “都起来吧。” 魏冰凝先说到: “皇上可是为后宫开销的事愁心?” 封玄奕点了点头,道: “这个月光后宫的开销就是十万白银,现在国库空虚,又马上要招选秀女,是该好好节约节约了,大家都有什么注意吗?” 魏冰凝略沉思一会儿,道: “既要节约银子,又不可失了皇家的颜面。臣妾认为,现在是夏天,冰块的开销就不少。偌大一个后宫,只有段妃长乐宫的永宁殿仅十天的开销就高达一万白银,冰块也是段妃用得最多,内务府一半的冰块都到了段妃宫里,其他位份较低的妃嫔甚至一个夏天都拿不到一点冰块。咳咳……” 魏冰凝说到一半,突然猛地咳嗽起来。 “皇贵妃怎么了?”封玄奕担心的问道。 魏冰凝虚弱的一笑,接着道: “臣妾没事,就是有点感染风寒。” “宣太医来瞧瞧吧。”封玄奕对刘福禄吩咐道。 魏冰凝又接着讨论后宫开销的事: “如若她的永宁殿是真的热得无法忍受,多拿些冰块也情有可原,可这几天段妃身体不适,臣妾去探望她,一进永宁殿,冷得都要穿上秋衣了,而段妃却说她就喜欢放很多的冰块盖棉被,浪费也要有个限度啊!宫中几个姐妹都中暑了。” “那,以后皇贵妃决定她宫里的吃穿用度,尽量节约,还有,她这几天身子不爽,等她好了让她到你那领罚,就先罚一月不准用冰块。嗯……就说是朕的旨意,有什么问题来找朕。” 魏冰凝起身谢恩: “臣妾谢皇上恩典。” 站起来时,冰凝脚步一晃,幸好宫娥冬媛眼尖,及时扶住了她。 “臣妾身子有些不利落,先行告退。” 魏冰凝跪安回宫。 该交代的也交代的差不多了,就让各宫嫔妃都散了: “朕还要批奏折,都退下吧。” 婷充华佟舞趁着封玄奕还没走,赶紧站出来,请求道: “让嫔妾伺候您的笔墨吧!” 封玄奕摇了摇头,拒绝道: “不了,梨顺常来就行了,顺便带来虹锦酿的百花酒,昨天无缘品尝到,今天可要喝个痛快。” 佟舞也只有不甘心的退下,心中却留下了对安北深深地怨恨。 众嫔妃跪安: “臣妾(嫔妾)告退。” 偌大的紫宸殿中就剩下了封玄奕和安北两人。 安北也跪安道: “嫔妾先回去让锦儿准备着,皇上先去吧!” 佟舞走出紫宸殿,就有妃嫔过来冷嘲热讽: “呦,妹妹这怎么被拒绝了呢?你不是一向自恃美貌认为你是皇上的最爱吗?怎么今儿个被一个小小的顺常抢去了风头啊?婷充华?!呵呵。不和你这种人多费口舌了,飘儿,我们走吧!” 湘宝林谭希飘顺着晴少使姜璐燕的话也讽刺着佟舞: “自己是有多能耐啊?!有本事把皇上抢回来啊!没这个能耐就少在皇上面前显摆你那张狐媚脸,你以为靠着燕姐姐勾引了皇上你就是这后宫之主了吗?别忘了,你这个下贱坯子一天是燕姐姐的一条狗你就永远是这个卑贱的身子。” 听到谭希飘扯到了自己身上,忙打住了她: “好了,飘儿,别在说了,我们回宫。” 这时,愤恨的佟舞好像找到了反击的理由,恭恭敬敬地对着姜璐燕福了福身,道: “多谢主子当年的提携之恩,养成了‘奴婢’这个心腹大患,‘奴婢’可要多谢主子了。” “你――”姜璐燕一时语塞,愤怒的带着谭希飘拂袖而去。 各宫妃嫔早就看这个宫娥出身的充华仗着皇上的宠爱盛气凌人的样子不满,现在更是个个都来嘲弄两句。 只留下佟舞一人站在紫宸殿门口的长街上,准备狠狠地给安北一个重击。 ******* 虹锦拿过酒壶,倒了两杯百花酒,便退到一边。 封玄奕先拿起酒杯品了一口,安北才拿起另一杯。 “这百花酒清甜可口、鲜滑无比,不似陈年老酒一般辛辣,可谓是上上佳之酒啊!” 安北妩媚一笑,道: “虹锦酿的着百花酒与其他的酒不一样,就得趁着新鲜品才能品出它的妙处,哪怕是多放了两三天都没有开始时的那般鲜滑,这是虹锦的独家配方,皇上真是有幸尝到了啊!” 封玄奕拉起安北的手,道: “那也是因为有了你这位佳人啊,真真儿的是朕三生有幸啊!哈哈!来,磨墨吧。” “臣妾遵旨……呕――呕……” 正说着话,安北突然不可遏制的吐了起来。 封玄奕慌了,急忙唤来刘福禄宣太医。 安北躺在床上,高太医跪在堵上,在安北腕上搭了一块纱巾,开始诊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四) - 本宫 - 善小水 片刻,高太医回到: “恭喜皇上,恭喜小主,小主怀有了龙胎,孩子已有一月,只是现在胎象不太稳定,需要按时服用安胎药,具体情况臣改日再详细告诉皇上和小主。” 高太医识相的回太医院配药去了,这下他又有的忙了。 封玄奕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喜,道: “真的吗?朕终于有了只属于我们自已的孩子,太好了!” 封玄奕激动地抱住安北。 安北也温柔的微笑着,调侃道: “难道昭荷不好吗?回去我要和昭荷好好说说,你父皇有了小妹妹就不喜欢你了,呵呵!” 封玄奕温柔的抚摸着安北的脸庞,反抗道: “谁说的,朕一样喜欢昭荷。” 又把大掌搭在安北的小腹上,温柔地对着小宝宝说着: “宝宝啊,你看你母后,净会无赖你父皇,你母后希望你是个公主,你就一定要是个公主哦!” 闲杂人等都会意的退了出去,只留下安北和封玄奕这两对璧人幸福的相拥在一起。 ******* “宫主,您真的有小宝宝了吗?”安北一进门,虹锦就拉着她的手问个不停。 安北看了一眼窗户和门,莫桦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去把门窗关好。 进了里屋,安北才说出实情。 “本宫是装的,这一次,本宫想除掉的是净嫔,她太聪明了,早晚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没有小宝宝,虹锦看起来有些失落,不过还是接着问道: “宫主打算怎么做?” 安北冷冷一笑,道: “以净嫔的性子,她马上就要不动声色的打掉本宫的‘孩子’,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她嫁祸的应该是,魏冰凝。” 一顿,安北又接着道: “现在,对她威胁最大的就是魏冰凝,如果魏冰凝死了,宫里向她这种拔尖儿聪明位分又不低的人还有几个?像段妃、眉妃、呤妃这几个不成器的妃子哪个能和她比?!瑈夫人很聪明也很识大体,但是最关键的就是她太软弱,成不了气候,那协理六宫这个大馅饼自然就落在了她净嫔的头上。” “但是宫主,净嫔自打您进宫以来,对您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啊,看起来她不像要害您的那种人。” “她只是在观察,再找适合的机会下手。好了,现在去把门窗开开吧。” 说来也巧,这时刘福禄带着圣旨正好到了堇梨园。 “圣旨到——” 刘福禄尖锐的嗓音传进里屋,三人赶忙出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梨顺常安北温柔娴淑、举止大方,又为国家社稷有功,特封为正六品贵人,赏冰雪水晶玻璃球一件、嵌宝石白玉扁方一件、琏沐兰亭御茫簪一支、墨研静雨倩玥钻一件、莫弦至御琴一把、红地彩织龟背如意团花锦开氅一件、银累丝耳坠一对,钦此。” “谢皇上。” 刘福禄把圣旨交到安北手中,奉承道: “恭喜小主晋升为贵人了。” 安北朝莫桦示意一眼,莫桦赶紧拿出一包银子,塞到刘福禄手中,道: “公公进来喝杯茶吧。” “多谢小主好意,杂家还要赶回去伺候皇上。”刘福禄婉拒道。 安北对着他微微颔首,道: “公公慢走。” 带刘福禄走后,安北对着一群宫娥太监们吩咐道: “都去忙活自己的事儿去吧,宜蓉去太医院领会今天的安胎药,还有小河子去修剪修剪梨园里的梨树,虹锦莫桦进来伺候。” 众人服身道:“是。” 安北坐在院子里专门摆放的软榻上,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抬头望了望天色,已经未时过半了,该来了。 “咕咕咕——咕——咕咕——”一只白鸽飞到安北肩膀上。 莫桦见四处没人,才从白鸽腿上拆下一张小纸条,放走了它。 “擎苍宫” 看完之后,莫桦直接用妖火烧掉。 “以后要少用妖神之力,不然我们很容易被发现。”安北交代道。 “是。” 安北躺在软态上小咪了一会儿,宜蓉便熬好了安胎药。 “小主,安胎药来了,太医嘱咐您要按时服用。” 没有睁开眼,只是懒懒的答道: “我知道了,就先放在这里吧,我一会喝。” 宜蓉把碗放在软榻旁的小桌上,便退了下去。 虹锦拿出银针试了一下,并没有毒,不解的问道: “宫主,没有毒啊,为什么不喝?” 安北这才睁开眼,瞥了一眼安胎药,道: “药没毒,只是放了一味安胎的草药,这种草药单喝是对安胎有很大的作用,可是要是配上我的唇脂,便会产生慢性毒药,渐渐地使孕妇流产或是胎儿畸形与孕妇一同难产而亡。这个下毒的人还真有心思。” “那、这个毒是净嫔下的吗?”虹锦继续问道。 “这个本宫也不确定,眼睛盯着我肚子里这块不存在的肉的人太多了。莫桦,这件事就交给你来调查,这个人,一定不简单,万事小心。” “属下遵命。” 安北坐起来,不急不缓的道: “这件事不急,我们先解决擎苍宫的事情,还有不到半月就该选秀女了,皇上要宴请秀女,那时就是我们回去的好时机。” “皇上赐给本宫的那些个东西也够该让其他妃嫔眼红了,这平静的日子,是该荡起点波浪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永远相随·莫桦(一) - 本宫 - 善小水 “贱人,你杀了我相公,我要为他报仇,虹锦,我们一起上。” 我和虹锦化身妖狼,一起朝一只黑狐扑去。 黑狐高嚎一声,道: “有本事你就来啊!” 语音未落,利爪就朝着虹锦划去,虹锦毕竟年龄还小,没有太多实战的经验,一不留神就中了招。 看到受了伤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妹妹,我更加的愤怒,这个该死的黑狐,杀了我相公还想伤害我唯一的妹妹,我怒吼道: “狐妖,我要了你的命。” 黑狐轻蔑的冷哼一声,露出尖锐的牙齿,长啸一声朝我扑来。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人凌辱靠夺取小妖精元为生的小狐狸吗?哈哈哈,你们两姐妹就等着称为我的盘中餐吧!” 倒在地上的虹锦低低的呻吟一声,我分了心,被那该死的狐狸打中了腹部,我倒在地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孩子,我相公的唯一血脉,我要保住他。 很疼,我却没有力气动一下,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孩子在慢慢的从我腹中消失。 很久,怎么黑狐仍没有下手?难道是发了慈悲?不,不可能,她恨不得把我一层层剥开。 我最后的一丝真气也流逝了,眼前一片黑暗,我昏了去。 “梨姐姐,我姐姐她怎么样了?”是虹锦的声音,她身边好像还有一个人,不,不是人,是神。 我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好美的神!宛如梨花般纯洁美丽的女神!虽然面无表情,却仍能够感受到她的善意和温柔。我惊呆了,是她救了我?! 看到我醒来,虹锦特别兴奋,喋喋不休道: “姐姐,你可算醒了,你都昏迷了两天了,嘴里老是说胡话,可把我吓坏了。” “姐,是这位幕梨姐姐救了我们,她也为姐夫报了仇,你可以安心了。” “梨姐姐很厉害哦,她一下子就把黑狐打得魂飞魄散了。”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有没有保住? 我朝幕梨微笑了一下,刚想问道,她却已明白了我的想法,道: “不用担心你的孩子,他现在很好,只是受了黑狐的重击,有点不稳定,多多休养,我再给你及时疗伤,就没有问题了。” 我掀开被子,跪在她面前,感激道的说: “幕梨姑娘的大恩,我们姐妹两个无以为报,您替我相公报了仇,又保住了我的孩子,我以后一定永远跟随幕梨姑娘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心。” 幕梨不缓不急的扶起了我,道: “莫桦姑娘言重了。” 在一个山顶的小木屋里,幕梨和虹锦陪着我在七天里养好了伤。 伤好了,我们三人准备下山。 我轻轻一嗅,心中猛地出现恐惧感,不好,有大批的妖魔靠近,居然还有仙神,几乎六界里出动一遍了,但是他们唯一的相同就是没有善意。 幕梨似乎经历过许多这种场面,淡定的为我和虹锦解释道: “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过多使用神力,不然这些六界中的生物便会察觉,要了我的命。为了救你们,神力有点透支。不过,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才找到了这里,真是笨。”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但还是明白了她是为我们姐妹才遭围攻的,我赶紧道歉道: “幕梨姑娘,对不起啊,因为我们才让您受累的。” 幕梨没有再多说什么,拿出三粒药丸。 “仙隐丹可以暂时隐藏我们的存在,现在趁着他们还没靠很近,我们从另一边飞下去。” 一出门,已经晚了,成批的妖魔朝我们涌来。 幕梨一甩手,千万片梨花瓣飞向敌人,招招致命。 她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你们先去檀州的微梨宫等着我,我随后就来。” 我让虹锦先行离去。 看我没有走,幕梨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对我说道: “为我护法,我要开启迷梨阵,一会儿你跟着我走,千万别跟丢,除非三年后它自然消散,不然除了我之外没人能够进去或出来。” 我点了点头,把周围的小妖小魔清除。 “莫桦,抓住我的手。” 等我刚刚接触到幕梨的手,漫天的梨花酒形成的诡异的阵法,眼前除了白色,再看不见别的。 我身子一轻,幕梨已经带我飞离了山顶。 这时,我看清了她的脸,虚弱、惨白。 幕梨扶着我,有气无力的开口: “我的神力消耗过度,去微梨宫。” 这个微梨宫我还是听说过的,是最近新崛起的一个情报组织,只要你提供一个令他们满意的情报,他们便可以为你杀人放火。这个机构威胁到国家,朝廷追查过很多次,但每次都是连半点消息都探听不到。 我偶然去过一次,想除掉黑狐,但无奈没有情报,便另想办法。 我的修为不是很深,又带着幕梨,飞行速度并不很快,用了半个时辰才到达微梨宫,这时的幕梨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了。 宫门前,虹锦已经在等我们了。 我拿出幕梨交给我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花池。 花池中,千千万万棵梨树的花瓣聚集在幕梨体内,我惊呆了。 “我是梨仙,只有用梨花瓣补回我之前失去的花瓣,我才能恢复。” 我和虹锦坐在池子旁,等着幕梨。 “梨姐姐,为社么有那么多妖魔仙神追杀你啊?”虹锦不解的问。 幕梨虚弱的笑笑,道: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的神力一旦使用过量,那些东西便会察觉我的位置,所以,在仙隐丹的控制范围之内,我只能使用一点小小的仙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永远相随·莫桦(二) - 本宫 - 善小水 幕梨虚弱的笑笑,道: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的神力一旦使用过量,那些东西便会察觉我的位置,所以,在仙隐丹的控制范围之内,我只能使用一点小小的仙术。” 很熟悉啊,我努力的回忆着。 梨!仙!妖魔!仙神! 我想起来了! “你就是那个千年之前轰动六界的至宝,梨仙!” 听到我激动的声音,幕梨非常不解。 “你不知道吗?你的体内有天帝赐予你的灵石,这是用六界中的六件宝器幻化而成的灵石,谁得到这灵石便可控制六件宝器,永无敌手,成为六界的主宰。” 幕梨也愣了,看样子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追杀。 ******** 微梨宫大殿之上。 元气恢复过来的幕梨坐在最上方的主位上,显得更加威严、豪气逼人。 “莫桦、虹锦,最后再问你们一次,你们真的愿意永远追随本宫,绝无二心、永不背叛吗?” 我和虹锦跪在幕梨面前,发誓: “我,莫桦。” “我,虹锦。” “我们愿永远跟随幕梨宫主,出生入死,永不背叛!” 语落,有人拿过两颗药丸,解释道: “吃了它,如果背叛宫主,它便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活疼死。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没有犹豫,我和虹锦同时拿过药丸,吞了下去。 “好,七天后,随我进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秀女殿试】红入桃花嫩,青归柳叶新 - 本宫 - 善小水 “各位娘娘小主,皇贵妃娘娘还未起身,请稍等片刻。”沁雪宫的掌事太监出来传话。 “那我们就先在这儿闲聊会儿吧。”婷充华恭敬的说道。 待小太监走后,便都放开的闲聊起来。 “那个新进宫的梨顺常,现在该是梨贵人了,居然头一晚侍寝就怀了孩子,也不知道那狐媚子的肚子是怎么长的。”姜璐燕满嘴酸味的道。 “就是啊,你看皇上赐给她的东西,哪一样她这个乡野村妇配得起?!”谭希飘应和道。 萱婉仪也接着这个话题说道: “那些个稀宝都不算什么,关键是嵌宝石白玉扁方居然都赐给了她,拥有者可与中、西、南、北、东宫平起平坐,那以后我们岂不是都要看他的脸色了?!” “那堆东西里有几件是她这个位分该戴的?!是不是意味着以后还会晋升啊?” “那可说不定……” 妃嫔们正热火朝天的讨论着,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插进来: “瑈夫人到——梨贵人到——” 左书香携着安北迎面而来。 “参见瑈夫人、梨贵人,瑈夫人、梨贵人万福金安。” 同时安北也向其他的妃嫔还礼。 还未让众人起身,另一个声音也传来了: “皇贵妃在里面候着呐,娘娘小主们都进去吧!” “秀女选拔还有五天,瑈夫人、梨贵人、眉妃与我一同参加选拔。” “是。” ******** 椒凤门。 “新进秀女上殿——”内务府总管张德开尖锐的嗓音在殿前回荡着。 这时,秀女们按列整齐的走到殿前。 “皇上,您看太尉之女楚漫霜怎么样?” 魏冰凝在一旁低声提示着,封玄奕自然懂得她的意思。 “不错,封为楚嫔如何?” “嗯。” 听到封玄奕的话,张德开立马高声宣道: “楚漫霜,留牌子,赐香囊——” “都察院左都御史之女萧晨清,年十六——” 一位身着茜素青色暗花细丝褶短裙的女子撩开衣摆,恭敬地跪下,高声道: “臣女萧晨清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萧晨清微微抬头,姣好的面容惊艳四座。 封玄奕点点头,张德开宣道: “萧晨清,留牌子,赐香囊——” “太常寺卿之女宁逸,年十七——” 这个时候信鸽又该来了。 安北起身,双手扶左膝跪下,道: “这个时辰昭荷也该饿了,嫔妾先行告退。” 封玄奕点点头,赞赏道: “你对昭荷倒比她母亲上心多了,快回去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决战断魂崖 - 本宫 - 善小水 “今晚,断魂崖,决一死战!” 安北指尖燃起小火,把手中的纸条化为灰烬。 很好,今晚、我便要你们擎苍宫,永远消失! ******** 轻手轻脚的把昭荷放在小床上,又对她施了个昏睡诀。 虹锦还是不大放心,道: “宫主,万一我们回不来或是有人过来该怎么办?” “莫桦,你怀孕了,不宜打斗,你就留在堇梨园,化成我的模样,以防万一,让虹锦陪我就可以了。” 打点好一切,安北走出大门。 抚摸着华羽宫宫门前的一棵小梨树的树干,安北温柔的说: “阿希,如果有人要去堇梨园,你就传音告诉我。” 她们都是梨树,只有她们才能与安北相通。 小梨树晃晃自己的树叶,不解的问向安北: “幕梨姐姐,你要去干什么啊?” “阿希乖,姐姐要去对付一个大坏蛋,你要帮姐姐盯好这里。” 抬头看看天空,天色渐暗,宴会应该开始了。 虹锦叫住安北: “宫主,我们该走了。” 安北回过头,应了一声,两人瞬间消失在皇宫。 ********* “微梨宫宫主好大的架子啊,让本座好等。” 一位男子站在崖边,十分有气势的吼道。 “那劳烦您久等了。” 虹锦随着安北走过去。 擎苍宫主这才转过身。 安北稍稍打量了他一下:面容普通,衣着却十分考究,身材不算高大却散发着压迫的气势。 “我们本身井水不犯河水,你却把我的生意都抢了去,你让我和全宫上下的弟兄们如何生存?!” 安北质疑的“哦?”了一声,问道: “主座这话从何说起?本宫从来没有办过您说的事,您这样说,是否太冤枉本宫了呢?” 当然,微梨宫杀人收不收费,擎苍宫杀人放火却要高价。 “事实如何你清楚的很,别跟本座装傻。” 话音未落,擎苍宫主便挥刀劈来。 侧身躲开,看到他手中的刀,安北心中微微一惊。 “失踪的魔兵,擎苍。主座的来历还真不小。” 听到安北的话,擎苍眸中的光更加凌厉,再次劈过。 “微梨宫主的来头也不小啊,拥有灵石的梨树仙子。本座早就在追查的你的下落,现在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花瓣化作一把剑,自动超擎苍刺去。 “抨――” 一股力量打散了安北的剑,余力冲击过来,安北生生咽下一口血,一旁的虹锦直接昏倒在地上,擎苍也直接消失在了崖边。 好强的力量! “擎苍我带走了,他以后不会再打扰到你,幕梨,我不是有意伤你的,抱歉。” 虚幻的声音在天边一遍一遍的回荡着。 把虹锦扶坐在地上,为她疗伤。 片刻,虹锦悠悠醒来,虚弱的问道: “梨姐姐,刚才怎么回事啊?只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气流朝我冲来,我便没了知觉。” 望向悬崖尽头,良久,答道: “是魔君,魔界的主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新晋妃嫔 - 本宫 - 善小水 夜色已浓,整个皇宫寂静一片,连巡逻的侍卫也没有发出声响。 拈了个隐身诀,安北与虹锦走进内廷。 见屋中除了莫桦外无别人,两人这才取消了诀咒。 见安北与虹锦平安的回来,莫桦也松了一口气,向安北恭敬的颔首,道: “左书香来了一次,是与我一起用晚膳,其余一切正常。” 安北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莫桦的肚子,柔声道: “小宝贝已经八个月了,他一定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孩子。” 收回手,脸色变得严肃,安北道: “可是你想过没有,现在我们可以让别人看不出你怀孕了,可是分娩那天呢?孩子出生后你是不能再呆在宫里的了。” 莫桦微微一笑,眸中流露出母亲慈爱的目光。 “宫主,我早就想好了,让您,做他名义上的母亲。” 安北没有接下去,她是再给莫桦最后反悔的机会。 良久,莫桦开了口: “我决定了。” “好,那本宫会安排好一切的。” *********** “给皇贵妃请安,给各宫娘娘小主请安。” 六个女子迈着小步款款地走进来,行跪安礼。 “嫔妾楚漫霜,给皇贵妃请安,给各宫娘娘小主请安。” 莫桦轻轻附在我耳边解释道: “这位是这次选秀中唯一的嫔位,暂无封号,太尉之女,现住在我们华羽宫的隐月阁。” “嫔妾宁逸,给皇贵妃请安,给各宫娘娘小主请安。” 安北也微微转过头,轻声道: “这位的穿着道素净,一身青衣,该戴的头饰也少了几件。” 莫桦低下头,也接着说道: “是呀,听说这位太常寺卿之女从小便喜爱简洁,最爱素色,正如同她的名字一样。说是选秀那日,与她一同面圣的女子都穿的花枝招展的,就她一身青衣,不戴头饰,倒显得出众,一眼就吸引了皇上去,封为了贵人,封号为‘庄’,赐了瑶光宫的潇湘馆,那里清静,离得紫宸殿也近。” “嫔妾温潇容,给皇贵妃请安,给各宫娘娘小主请安。” 这位女子冷冷的开口,让人心中生了几分寒意。 “唉,这位都察院右都御史之女也够可怜,本是与一位本当户对的公子两情相悦,可无奈选秀将至,又无法再订婚约,只能为了保住全家而入宫,封了个温良媛,她自己求了个宫中最偏僻的永安宫昭阳殿住着。” “嫔妾云梦泽,给皇贵妃请安,给各宫娘娘小主请安。” “这位封为顺常,封号明,大将军云子骞之女,住在已逝的宁贵妃的倾云宫里,好像是不敢住在她的出云阁了,便求皇贵妃赐了个离出云阁最远的合欢殿。” 安北也开口道: “看起来倒挺懂规矩,穿戴礼仪无一不按照规定来。” “嫔妾萧晨清,给皇贵妃请安,给各宫娘娘小主请安。” 这位便是那个在殿试之日惊艳四座的女子了吧。 “都察院左都御史之女,封为怡顺成,她也禀明了皇贵妃,说是去陪着温良媛。” 另一位靠近眉妃的粉衣女子也轻启朱唇,道: “嫔妾沈怜夕,给皇贵妃请安,给各宫娘娘小主请安,娘娘小主万福金安。” 语落,抬起头,安北看清了她的面容,也是个美人坯子。 莫桦继续解释道: “这位便是太医院院使沈睿渊之女,沈怜夕,位分才人,还未定封号,赐了雪阳宫的漪兰殿。” 叫雾菱赐了座,最上方的魏冰凝和蔼的问道: “各位姐妹刚进宫可还习惯?吃住还行吗?奴才们够不够使唤呐?” 楚漫霜回答道: “多谢娘娘关心。回娘娘的话,一切都好,奴才们也够尽心尽力,只是有些想家。” “多过些时日,习惯了便好了。等你们怀了龙裔时,家人就能入宫陪伴你们了。” 魏冰凝端过茶,优雅的抿了一口,接着严厉的道: “在这宫里各位姐妹就要互相帮助、互相体谅,可别发生什么不干净的事污了本宫和皇上的眼睛,本宫向来严厉,你们心里也要有点数。” 所有妃嫔都跪下道: “多谢皇贵妃赐教。” 递给身边的雾菱一个平安符,示意她赐给安北。 “这是本宫亲手扎的平安符,也请净慈寺的住持为它办了法事,本宫现在赐给你,愿你们母子平安。” 安北跪下谢恩。 “姐妹们都回去吧,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明日便可侍寝。” “嫔妾(臣妾)告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御花园救人 - 本宫 - 善小水 摘下一片肥厚鲜嫩的牡丹花瓣,放入虹锦提着的小篮子里。 “小主,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正好那边靠近水塘,我们还可以摘些荷花花瓣呢!” 安北轻笑着,点了一下虹锦的鼻子。 “你是恨不得把所有好的花瓣都摘下来酿百花酒,到时候御花园光秃秃一片多难看呀。” 两人边调笑边走向水塘,大老远的就看见沈怜夕在塘边喂鱼。 沈怜夕身旁递鱼食的宫娥眼尖,看到了安北与虹锦,忙提醒了自家的小主。 “参见梨贵人。” 安北也向沈怜夕颔首。 瞥向虹锦提着的花篮,沈怜夕道: “听闻姐姐贴身宫娥酿的百花酒是宫中一绝,甚得皇上的喜爱,今日看到这酿酒用的花瓣个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便可想而知这酒的美味了。” “那姐姐可否有这个荣幸请妹妹到我的堇梨园里品尝一下?” “求之不得。” 沈怜夕说着,把手中的一小袋鱼食放在安北手中,道: “这池中的锦鲤长势甚好,个个颜色鲜亮,往池中洒一点鱼食,那鱼儿聚成一堆,花花绿绿的,才好看呢!” 沈怜夕稍俯下身子,逗逗那些条小鱼儿。 “啊——” 一个重心不稳,加之池边的路又滑,沈怜夕俯着的身子一不小心栽进了水池。 “救命,救、救命啊——洺玉,救救我!” 沈怜夕在池中费劲的扑腾着,被呛进几口水。 “小主,小主——快来人呐,快点救救小主,快来人——” 沈怜夕的贴身宫娥洺玉在池边急得团团转,可又不敢下去救人。 “噗通——” “哎,梨小主,您怀有身孕,可不能下水啊!快来人啊!” 一手抱紧沈怜夕,奋力的朝岸边游去。 “扶好她。”安北命令洺玉。 这时的沈怜夕已处在昏迷状态,洺玉只能听安北的话。 安北用了点暗劲,猛地拍向沈怜夕的背。 “咳咳,咳咳……” 肺中的积水吐出,沈怜夕也醒了过来。 “扶你们小主先到堇梨园换身衣裳吧。” ********** 拿了件奶黄色的刺绣妆花裙给沈怜夕,安北也换了上了一贯的月白色苏绣月华锦衫。 “多谢姐姐今日的救命之恩,妹妹无以为报,以后姐姐有什么要求妹妹一定万死不辞。” 安北扶起跪在地上的沈怜夕。 “妹妹言重了,我从小熟识水性,只是尽自己应尽的义务,都是姐妹,妹妹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两人坐在床上,喝着莫桦递过的姜汤驱寒。 “妹妹自小学习医理,让妹妹给您诊诊脉如何?” “那劳烦妹妹了。” 沈怜夕纤细的手指搭上安北的腕,用心的为她诊起了脉。 “咦?——” 沈怜夕松了手,换了一个位置继续诊着。 “怎么了吗?” 安北有些迷茫。 “容妹妹再把一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 本宫 - 善小水 “怎么?孩子没事吧?!” “孩子很健康,姐姐的身体也无大碍,只是胎动有些不太正常。” 又仔细的对安北检查了一番,沈怜夕道: “姐姐可否让妹妹取您的几滴血?” “好。” 摘下发上的簪子,在食指尖用力刺了一下。 滴了几滴在小瓷瓶里,交给沈怜夕。 “待妹妹回宫后仔细验一番。妹妹先告辞了。” 沈怜夕出了大门,虹锦走到安北面前。 “宫主。” “希望她能查出此事,也不枉费了我这精心设下的局。” *************** “虹锦莫桦不必伺候了,都回屋歇着去吧,本宫自己在这儿小憩一会儿即可。” 遣走了莫桦与虹锦,安北懒洋洋的卧在院中的软榻上晒着太阳。 “喵——喵、喵——” 几声弱弱的猫叫扰醒了安北。 安北坐起来,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妆容,闻着叫声寻了去。 “喵、喵——” “原来在这,你这个小东西,可让本宫好找。” 向前方的树坑中望去。 一只花白的小猫瑟瑟发抖,卧在浅浅的坑中,看样子还不足半月大。 安北蹲在小猫面前,轻轻的挠着它的小下巴。 小东西也顺从的把自己的小爪子搭在安北细嫩的手上。 “小东西还真脏啊,浑身都是泥巴,肯定又调皮了,来,给本宫抱抱,本宫带你去洗澡。” 刚碰到小猫的前爪,它便痛苦的扭动起来。 “喵——喵——” “小宝贝,怎么了?” 抽回自己的手,好像黏糊糊的。 “呀!你受伤了!” 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迹,很是心疼。 急匆匆的拿来药箱和胰子,给小猫洗澡上药。 “嗯。这才干净漂亮嘛!” 脸颊轻轻的蹭着小猫的额头,温柔仔细的擦掉毛上多余的水。 “听闻梨贵人恃宠而骄,蛇蝎心肠,今日看来这些也都不过是传闻啊!” 一位男子从不远处的梨树后走过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把小猫抱在怀中,站起身,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冷的接着问道: “这位公子还听说什么了?” “我还听说梨贵人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宫主女子见了小主都要躲着走,生怕成了小主的衬托物,而显得自己黯淡了些。” “是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忘我 - 本宫 - 善小水 把小猫抱在怀中,站起身,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冷的接着问道: “这位公子还听说什么了?” “我还听说梨贵人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宫主女子见了小主都要躲着走,生怕成了小主的衬托物,而显得自己黯淡了些。” “是吗?” 看见安北有些恼怒,男子甚是开心。 “当然。” “还未问及尊驾大名。” 轻轻的顺着小猫的毛,心中的怒火也稍减了几分。 “在下封玄瑞。” 不急不躁的放下小猫,跪安: “参见王爷。” 封玄瑞虚扶一把。 “听闻堇梨园中新来了个梨小主面容姣好,她的百花酒更是一绝,所以小王一时嘴馋的很,想来贵人这儿讨杯酒吃,刚才言语冒犯贵人之处,还请贵人原谅。” “无碍,王爷请。莫桦!” 听到安北的呼声,莫桦从屋里走了出来。 “去给这只小猫准备点吃食,叫虹锦拿出百花酒,给王爷尝尝鲜。” 莫桦这才注意到安北身后的男子,急忙行礼: “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记得多准备一点酒。” 封玄瑞满是玩笑的语气。 ****** 小酌一口,封玄瑞赞赏道: “果真是好酒,花瓣的清香加上酒的甘甜,真是极品呐。” “皇上驾到――” 刘福禄尖锐的嗓音传来。 “参见皇上(皇兄)。” “都快起来。” 封玄奕边说边坐向软榻。 “好啊,玄瑞,朕让你等朕批完最后一点折子,咱们再一起来品酒,你却现在这儿赏着花饮着酒,害得朕好找。” “是臣弟的不是,但臣弟实在是受不了美酒的诱惑,就先来了,皇兄不要怪罪啊。” 安北拿过酒壶,为封玄奕斟了一杯。 封玄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 “爱妃这里的美酒实在是引人,朕一天不喝便难受得慌,只是苦了虹锦,现在又加上一个天天来讨酒吃的人。” “喵,喵――” 小猫跑进屋中,扑进安北的怀里。 莫桦也急匆匆的跑进来,请罪道: “小主恕罪,奴婢一不留神儿就让这个小家伙跑了出来。” “没事,这个小家伙一会也离不开我,你先下去吧。” 封玄奕伸过来手,顺了顺它的毛。 “小家伙有名字吗?” 安北直接把小猫递给封玄奕。 “嫔妾是想好了,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说来听听。” 小猫舔舔封玄奕的手,接着又跑到了安北怀里。 “就叫‘小狗’。” “哈哈哈哈哈哈――” 两兄弟同时笑了起来。 “皇嫂好才情,哈哈哈哈!” 封玄奕拉过安北的手,道: “好,好,就叫这个名字,哈哈哈。” 看着两人笑得畅快,安北也轻笑出声。 安北心中想到:这才是家的感觉吧! 看着安北一脸的幸福,一旁的虹锦忙传音提醒道: “宫主,你动容了,你忘了我们的任务了?” 安北心中一惊,回到: “本宫记得,本宫会掌握好分寸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嚣张楚嫔,自讨没趣 - 本宫 - 善小水 “小主,内务府新进贡了几匹缎子和一些首饰,请您先去挑选,他们人就在院里候着呢。” 莫桦从屋外走进来,恭敬的对着安北说道。 放下手中的针线,安北问道: “不应该是我们直接去内务府挑选吗?” “小主,这些宫里的奴才都势力的很,看着您得宠便围成堆儿的献殷勤,想从您这儿落点好。” 安北从榻上下来,莫桦为她穿好鞋。 “这转眼已经入秋了,这几匹缎子就多给小主做些秋衣吧。” “嗯,再留一匹给我们即将出生的小宝贝做衣服。” 院中,内务府的人早已把东西一列摆好,等待着安北挑选。 内务府总管张德开见安北出来,急忙行礼道: “小主,这些都是新进贡来的,您福气可真好,皇上吩咐了,所有的东西都先让您挑。” “莫桦,把这匹莲花纹的收着吧。”安北吩咐道。 “呦,这么多个好东西,内务府的人怎么亲自送来了?!” 楚漫霜风情万种的从自己的隐月阁中走出。 “参见楚嫔。” 安北对她行了个半蹲礼。 “姐姐多礼了。” 楚漫霜也颔首回礼。 “这匹缎子真不错啊,园伊,把这匹缎子拿回去吧。” 楚漫霜指着那匹安北看中的莲花缎子说道。 “楚小主,那……” 安北示意莫桦停口。 “既然妹妹喜欢,那就当做姐姐送给妹妹的礼物吧,芸君,给楚妹妹送去。” 本想好好打压打压安北,没想到自己却成了不讲理的人,安北一再的委曲求全更显得自己像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楚漫霜面黑如铁,冷冷的道: “不必了,姐姐若喜欢,妹妹怎好夺取姐姐的心爱之物呢!” 带着宫娥愤怒的走向隐月阁。 “好了,被他这么一闹我也没心思选了,莫桦你和芸君随便挑些吧,记得给瑈夫人送些过去。” “是。” 拿出两块银锭放在张德开手中。 “辛苦你了。” “谢小主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莫桦】新生命的降生,福?祸? - 本宫 - 善小水 “宫主,姐姐她……” 虹锦传音对安北说道。 “皇上,该翻牌子了。” 两个小太监手托妃嫔们的牌子,弯腰走到封玄奕面前,提醒道。 安北瞥向托盘,道: “皇上,仪顺成大病初愈,这牌子也挂了上来,毕竟是新人,进宫多时却见不到皇上,难免心灰意冷,她的父母若听说自己的女儿备受冷落,心中也是会十分心疼女儿的,皇上也为人父,自然懂得这个道理,您今晚就去她那儿歇着吧。” 封玄奕懂得安北的意思,便翻过萧晨清的牌子。 “好,朕今晚就去她那歇着。” 小太监退了出去,封玄奕也站了起来。 “摆驾永安宫昭阳殿――” 确定了封玄奕真的走远,安北飞身到了莫桦的房间。 莫桦躺在床上,表情痛苦的扭曲,却又带着满满地幸福和喜悦,自己的孩子终于可以来见见这个世界了。 “虹锦。” “宫主放心,我早已设好结界。” 掩好门窗,虹锦焦急的在床边踱步。 “莫桦,你不要紧张,放松,听本宫的命令。” 强忍着点了点头,莫桦开始放松身子,平时被幻像掩盖的肚子这时也显了出来。 “吸气。” “呼气,使劲。” 身下的血在断断续续的流着,莫桦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孩子依然没有出生,莫桦的力气也差不多耗光了。 看着莫桦几度昏迷,但仍靠着超人的毅力支持着。 “虹锦,快给莫桦输送内力。” 得到了力量,莫桦终于清醒过来。 机械的重复着使劲,可孩子似乎就是要赖在母亲肚子中不出来了。 虹锦输送的内力也即将耗尽,母子双双性命垂危。 拿出一粒小丹丸,问: “这助产丹吃下去孩子必定顺利出生,如果你运气好了也许没事,但是一不小心你七百年的修为甚至性命都可能毁掉,你,还要这个孩子吗?” “如果我吃了宫主能保他的平安吗?” “我会用尽生命护他。”安北坚定的回答。 慢慢的抬起手,没有犹豫,果断的吞了下去。 “啊――啊――” “哇,哇,哇。” 随着莫桦用尽所有力气的一呼,孩子也呱呱坠地了。 莫桦慈爱的看向自己的小宝贝,面容却越来却苍白。 “不好,药力开始反噬了。” 安北面色一惊,急忙与虹锦一起为她灌输仙气和妖气。 “宫主,我快……快、不行了,不要再浪费仙气了,人生得意须尽欢……我的、小宝贝,就叫尽欢,虹锦,宫主……你们,你们看、好吗?” 虹锦急得落下眼泪。 “姐姐,你不要再说话了,什么不行了,宫主那么厉害,一定可以保住你的。” 幸好设了结界,外面的妖魔神仙是探寻不到她们的。 安北仙气消耗飞速,额头落下几颗汗珠。 “好,我们的小公主就叫尽欢。但是你可一定要撑住啊,小家伙儿一出生没了母亲,这种感觉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看见安北也已不支,虹锦拿过桌子上的酒碗,飞速的斟满,喂安北喝下。 喝下了百花酒,安北也恢复了些。 这百花酒中掺杂了大量了梨果和梨花精华,除了梨仙,任何人喝都没用。安北看似离不开百花酒,实际上却是要靠这酒来修炼功力。 “是啊,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让尽欢一出世变没了母亲,那种感觉我实在不愿想起。” 那时莫桦才不到半岁,母亲刚刚怀了虹锦,父亲为了捕食一头公鹿,被花豹当场咬死。 没有了父亲,也就没有了食物,母亲带着莫桦每天处在警戒当中,靠着捕食小的兔子海鲜活命。 虹锦出生了,母亲也难产而逝。 没有狼群愿意接纳她们两个,因为母亲曾怀着莫桦时为了生存吃了狼王的小狼崽,狼族驱赶她们,任意一头狼甚至是未满月的小狼都可以肆意轻贱她们姐妹俩。 没有父母,幼小的莫桦与虹锦东躲西藏,为了生存她们甚至吃过草,她们是狼啊,那是到了什么地步,才能做出这样侮辱狼格的事情。 “不,我会不死,我会看着尽欢一天天长大,长大……” 莫桦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姐姐――” 莫桦头轻轻一歪,闭上了双眼。 “虹锦,快,护住她的心脉。” 也许是打击太大了,也许是今晚实在太累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虹锦昏倒在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一) - 本宫 - 善小水 也许是打击太大了,也许是今晚实在太累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虹锦昏倒在地。 还有十天,为莫桦护住的心脉只能支持十天,最后的机会。 这时的天,也朦朦的亮了起来,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一缕晨光透过窗纸,一屋的死气沉沉也消散了些。这阳光,就好比安北最后的希望,刚刚开始,就看能不能赶在落山之前安睡。 撤去了结界,安北打开门窗,走向院中,阳光虽温和,但处在一夜的黑暗,也微微刺痛了她的眼。 屋里的血腥味渐渐消散。 “仪艳,照顾好莫桦虹锦。芸君,跟我一起去冰清殿!” 声音铿锵有力,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冰清殿门前。 安北把衣摆往前一撩,坚定的跪在了地上,芸君也随她跪下。 一个时辰之后。 “呦,小主,您怎么在这儿跪着呢?快起来,快起来啊。” 冰清殿掌事太监汤顺喜一打开大门,便被吓了一跳。 “嫔妾求见皇贵妃娘娘。” 安北恭敬的高声说道。 汤顺喜着急的想扶起安北,却又碍于身份不敢碰她。 “小主,您先起来,现在已经入秋了,您要是腿上落下个小病就不好了,您先起来,奴才这就去给小主通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二) - 本宫 - 善小水 “哎呀!梨妹妹这是怎么了?这大清早的就跪在这儿?” 看得出来魏冰凝是急匆匆赶出来的,头上的发簪都是随便简单的插上了上去。 安北磕了个头。 “请皇贵妃娘娘救救莫桦。” “莫桦?” 魏冰凝想了下。 “你的贴身宫娥?” “嗯。她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请娘娘赐于嫔妾一些雪顶莲脂露。” 魏冰凝弯腰扶起安北。 “快先起来,慢慢说,地上凉,冻坏了腿那可就是终身的毛病了。” “谢娘娘。” 安北起身,膝盖不知是冻的还是累的,已经没了知觉,一个踉跄就要栽到地上。 “哎!小主。” 身后的芸君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安北。 “小主请坐。” 汤顺喜搬来椅子。 “娘娘救救莫桦,她虽为宫娥,却与嫔妾情同姐妹,嫔妾实在不能失去了她。” 安北没有坐下,而是在芸君的搀扶下又跪了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 嫔妾这几天在按照古书研究助产丹,没想到被莫桦阴差阳错误食了去,现在她性命垂危,娘娘救命。” 魏冰凝喃喃的道: “助产丹药效好但毒性却十分强大。” 扶起安北。 “好好好,妹妹起来,这药再名贵搁我这儿也用不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雾菱,快去取来,分一些赠与梨贵人。” “是。” “多谢娘娘。” 安北跪下谢恩。 ****** “小主可算回来了。” 一进宫门,虹锦便急匆匆的迎了上来。 把小瓶子递给虹锦。 “我去皇贵妃那儿求了雪顶莲脂露,快给莫桦喂下去。” 掺了少量的水,一点一点的给莫桦喂下。 “宫主,虹锦。” 莫桦缓缓地开口。 “姐姐!你可算醒了!” 看着莫桦渐渐地睁开眼,虹锦高兴地大声尖叫起来。 微笑地看着自己喜极而泣的妹妹。 “噗――” 一口污血喷出,溅到了安北和虹锦的身上。 “姐姐!” 摸了摸莫桦的腕,安北脸色一沉。 “这种药虽好,却只对人类有用,现在雪顶莲脂露的寒毒与这助产丹的温毒相克,再加上刚生完孩子的虚弱,莫桦,已无力回天。” “什么?” 虹锦不可置信的呼道。 “不会的,姐姐的孩子刚出生,她不会抛弃尽欢的。尽欢呢?看到尽欢,说不定姐姐就醒了,尽欢呢?” 近乎疯狂,虹锦抓着安北的肩膀问道。 “为了生下这个孩子,莫桦的妖气全渡给了她,为了保住莫桦的最后一丝真气,我把尽欢封在了她的体内,现在,莫桦死了,孩子无法取出。” “宫主!你答应过姐姐,你要好好照顾尽欢的,你怎么可以?!” 莫桦表情安详的躺在床上。 安北痛苦的闭上双眼,在脑中努力地搜寻着最后的办法。 “魔!” 安北突然睁开眼,大喊一声。 “什么?” 虹锦不解的问道。 “魔君的坐骑,天诛魔蛇头顶有一块鳞片,那块鳞片可以护住莫桦的心脉。” 只是很危险,那魔蛇巨大,只听现任苍穆魔君的命令。而这魔君性格冷酷残暴,上位不过几万年,魔界就成为了六界中拔尖儿的一界。 “宫主,还有神界圣果!”虹锦也想到了办法。 “用蛇鳞护住心脉,圣果便可以施救了!” 这圣果一万年开花,十万年结果,一次结果的数量都在三颗左右,但一般是赐给功臣或天帝自己服食,却也极为难得。 守护圣果的冰麒麟更是个厉害的神兽,除了天帝之外没有人可以靠近圣果,不然便会被冰麒麟冻为冰块。圣树生长的地方也是寒冷至极,修为较高的神仙都不能靠近半分。 虹锦留恋的看了姐姐一眼,无奈的道: “宫主,我知道这两样物品靠我们两人之力绝取不来,宫主为我们姐妹两个付出的实在够多了,宫主不必再去冒险。但我不会放弃的,姐姐只是死了,魂魄和**还不会散去,不会只有这两种办法。” 手掌立起,安北一个猛地朝虹锦的脖颈出砍去。 虹锦软软的倒在地上。 抱起虹锦,走向她的房间,轻轻的放在床榻上,施了昏睡诀。 站在门口,安北回头望了虹锦一眼 “梨姐姐也不会放弃的,好好歇歇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其危如一发引千钧,绵绵延延,浸以微灭(一) - 本宫 - 善小水 安北转过身,望了一眼躺在身旁的封玄奕,轻轻地起身。 从梳妆台的小抽屉里拿出早已写好的书信,放在封玄奕枕边。 夜色朦胧,皎洁的月光也被漆黑的乌云遮住。 一切都是静静的,无人知晓。 传说寅时一刻之时,天边会出现一个漩涡,那是通往魔界的唯一通道。 但是,却没人知道那个漩涡的具体位置。 断魂崖崖头,安北手持利剑,等待着。 “呼――呼――” 强风袭来,安北依然静静的站在崖头。 寅时一刻,漩涡瞬间成形。 安北纵身飞进漩涡。 旋转,旋转,不停地旋转…… “幕梨,本君对你有兴趣……” “做本君的女人,你会成为最尊贵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 “既然得不到,本君不介意毁了你……” 周围都是黑暗,一切都很虚幻,却又虚幻的真实。 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安北脑海中回响着…… 已经过了一刻钟,安北依然在漩涡中挣扎着。 不行,再过一刻钟漩涡就会消失,那时,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其危如一发引千钧,绵绵延延,浸以微灭(二) - 本宫 - 善小水 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 “你知道的,一切皆在你的掌握之中。旋转不过是一种假象,顺逆又如何?出不出的去,你会明白的。” 旋转不过是一种假象,顺逆又如何?…… 旋转不过是一种假象,顺逆又如何?…… 旋转不过是一种假象,顺逆又如何!!! 安北使出全身内力,试着逆流而转。 做不到,流速太强了,根本无法动弹。 “幕梨,由心,而定。” “你是谁?” 一个轻柔的女声一次次的给予安北提示,安北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 “我?” “你心中的我,最真实最强大的你,也就是我。” 由心而定。 闭上双眼,放开身体及心灵的束缚,一切皆随着心中的道路。 抛开一切杂念,忘记现在自己的处境,忘记耳边呜呜的风声,忘记被风封割得生疼的脸颊,忘记虹锦绝望的哭声,忘记莫桦安详的微笑……一切都是浮云,轻松抛开一切,做到了。 “魔界的危险不必多说,唯一的提示,永远不要看表面的美好。相信自己,会激发出隐藏的潜能,你要记住,我的强大永不及你,等你完全掌控自己之时,便无人、能敌。” 完全掌控自己?似乎,很难,也许从下山那一刻就注定了…… 睁开紧闭的眼睛,眼前的景象绝不足以永“景昃鸣禽集,水木湛清华”来形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魔界】景昃鸣禽集,水木湛清华 - 本宫 - 善小水 睁开紧闭的眼睛,眼前的景象绝不足以永“景昃鸣禽集,水木湛清华”来形容。 霞蔚云蒸,一切绚烂缛丽,水光与天色相浑。 “参见魔后。” 眼前一朵娇嫩可人的杜鹃花瞬间变为人形,向安北行李参拜。 安北这才想起那句话:永远不要看表面的美好。 这美丽景色的形成,便是千千万万的魔物啊! 安北握紧手中的宝剑,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小杜鹃也似看出了安北心中所想,恭敬的说道: “魔后不必紧张,属下不会伤害您。” “魔后?”安北指了指自己。 这小花一直称安北为‘魔后’,安北忍不住质疑道。 杜鹃跪下,道: “恭迎魔后重回魔界,魔后万岁。” “你认错了,我不是魔后,我叫幕梨。” 安北解释道。 “魔后在魔界服侍魔君千年,与魔君恩爱无比,属下又怎会认错?!若属下认错,其他的魔也不会认错的。”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眼前的万物化成真身,恭敬的跪安道: “恭迎魔后重回魔界。” “幕梨,本君的魔后,你终于回来了。” 魔君苍穆脚踏天诛魔蛇,身后万魔跟随着他,从远处飞来。 “本君精心为你布置的魔界,魔后还喜欢吗?” 没有铠甲,没有武器,没有犄角……苍穆就像是一个人间的普通男子,身着白衣,装束简洁。 只是狂傲的表情和征服一切的气概掩饰不住他的铮铮傲骨。 “魔君万岁,魔后万岁。” 排山倒海的欢呼声袭来。 看见安北一直盯着身后的擎苍,苍穆微微扭头看向擎苍,温柔一笑,淡然道: “这个废物胆敢伤害魔后,本君就先替魔后处置了他。” 没有安北反抗的余地,擎苍甚至来没来得及求饶,瞬间灰飞烟灭。 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安北总以为自己可以够狠心,可是又见到这血淋淋的场面,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生命之脆弱,不过是弹指间,便消逝 - 本宫 - 善小水 “看这山明水秀,全是为魔后一人,魔后可还喜欢?” 苍穆张开双臂,像似拥抱着这整个魔界。 “我……啊——” 一道强劲的红光袭来,贯穿安北眼角的梨花。 苍穆心中一惊,忙飞身接住直直倒下的安北。 这是谁?她为何知道安北的致命伤便是这梨花?! “长姐,你为何伤她,你明知……” 苍穆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流汋打断。 “为了她,你错的还不够多吗?万年前的仙魔大战,你全都忘了吗?我们白白损失了多少魔兵魔将?这个女子存在一天,我们魔界便一天不得安宁,长姐必须除掉她!” 苍穆从小是由姐姐流汋照顾长大,对她的感情自然深厚,心中虽恨,却仍舍不得伤害她。 “来人,把公主带下去好生看管。” *********** “子骞,幕梨如何?” 苍穆满目担忧的问向身旁的男子。 “元神俱灭,无救了。” 被唤作子骞的男子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死一般的沉寂。 魔蛇游过来,缠绕上苍穆的身子,蹭了蹭他的脖子。 苍穆温柔地摸了摸魔蛇的蛇头,无奈道: “小蛇的蛇鳞呢?” 子骞一惊。 “你疯了?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要用到魔蛇鳞吗?那可是魔君世代相传的宝物!” 苍穆摇摇头,道: “又不是不可以再生。” “那得要多少年你不是不知道,流汋做的对,红颜祸水不能留,就算有了魔蛇鳞我也不会救她的。” 听到苍穆的决定,子骞很是气恼。 “妖王前几日又派人来求亲了,长姐也是时候出嫁了,至少妖王英俊潇洒,是真心对长姐的,长姐在他那儿不会吃亏。” “你……” 子骞气极,却又无法反驳,竟用自己对流汋的爱威胁他,真是卑鄙! “好,我救。” 心一横,反正幕梨失去记忆,也不会记得苍穆。 “那你一会儿去探望长姐吧,顺便替本君安慰安慰她。” 小蛇把蛇鳞吐在子骞手掌中。 “魔蛇鳞不是长在小蛇头顶的吗?” 苍穆呵呵一笑,解释道: “想夺取魔蛇鳞的东西不计其数,本君不得不防,这是本君让魔物们放出去的假消息,真正的魔蛇鳞除了小蛇,谁也不能取出,哪怕是刨开小蛇的肚子也得不到。” 子骞拍拍苍穆的肩膀,玩笑道: “你倒是谨慎的很,瞧瞧,真是越来越像人样了。” “救你的人吧!” ************* “嗯……” 安北在昏迷中缓缓醒来,忍不住轻咛一声。 听到了安北传来的动静,站在窗口的苍穆转过身,坐到了床边。 四处大量了一下四周,安北问: “我不是灰飞烟灭了吗?” “本君救了你。我的魔后,还记得这里吗?” 这个房间装饰清雅,满屋充斥着花果香气。 安北无奈的摇摇头。 “本君用了魔界至宝魔蛇鳞救了你,要不是你意志力坚强,说不定还真不行了呢!不过本君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魔后,你受苦了。” 苍穆轻轻的抱住了安北的身子。 什么?魔蛇鳞没有了!魔蛇鳞没有了! 莫桦呢?她还在等着魔蛇鳞救命呢!怎么可以,自己千辛万苦来到魔界,就这么,轻易的被自己用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自责,悔恨,一切已成定局 - 本宫 - 善小水 “啊――” 安北失控的大喊,头痛的像是要砸开似的。 “不,我不会死,我会看着尽欢一天天长大,长大……” “姐姐――” “我不会放弃的。” “宫主,我相信你。” “……” 莫桦与虹锦的字字句句回荡在安北耳边,痛苦的、绝望的、安详的、淡然的……一字一句,仿佛催人心肝。 “啊――啊――” 使劲的锤砸着头,安北疯狂的在床上滚动着。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莫桦,莫桦还在宫里等着我的救命良药呢! 安北弯曲五指关节成钩状,用尽全身的真气朝着胸口挖去。 既然魔蛇鳞在我的体内,那么就由我把它挖出来吧! 尽欢还小,她不能没有母亲,而我独身一人,死了不也没人挂念吗? “你这是干什么?本君好不容易救活了你,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苍穆飞速的捏住安北的手腕,质问道。 安北没有解释,只是重复着那句话: “莫桦不能死,尽欢还小,不能没有娘亲……” 丢开安北的手腕,苍穆冲她吼道: “幕梨,你醒醒吧,魔蛇鳞溶入到你的体内就再也无法出来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依旧是木讷的。 “是啊,出不来了,莫桦没救了,没救了,尽欢没了娘亲,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时间宝物极多,又岂止只有魔蛇鳞一样,你该就这样放弃吗?” 拼命的摇晃着安北的肩,让她清醒清醒自己的神智。 “还有圣果,对,还有圣果,我去找圣果。” 一骨碌爬下床,一脚登进鞋里。 安北跑到门前,推开大门。 “呃……” 这是魔界,安北根本不认识路啊。 “本君来为魔后带路吧。” “谢谢你,我真的不是你的魔后。” 安北微笑着摇摇头,道: “你的魔后肯定和我很像,如果我见到了她我会替你问候的。” 爱了万年的女子,又怎会认错呢? 苍穆也没有再解释。 走到一堵气墙前,两人停止了脚步。 “这就是魔界通往神界的道路,我是魔,还是魔君,不能进入神界的,剩下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幕梨,我们还会再见的。” 苍穆一挥手,气墙自动打开了一扇门。 “多……” 想要和苍穆道谢,安北转过身,却发现苍穆己消失。 迈进神魔之门,安北两手扩在嘴边成喇叭状,大声叫喊道: “苍穆,多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往事如歌·苍穆(一) - 本宫 - 善小水 顺手杀了一群想要反抗的废物。 真是没用,想夺取魔君之位就靠这点能耐吗? 我拍了拍手掌,真是晦气,出门散心也会遇上这种废物。 他擎苍要夺魔君之位难道就用这种废材? “呵呵呵,小麟儿,我们从神魔之门通往人界,这样就不会被天帝哥哥发现了。” 谁?这么大胆,敢在魔界游玩?! “你是谁啊?” 一个软软的女声传来。 这话不应该我先问吗? “你好,我叫幕梨,这是我的朋友兼战宠,它叫小麟儿。” 这才仔细的打量了幕梨:一身白衣,面容姣好,身边跟着一只蓝色的麒麟。纯洁的面貌配上天真的笑容,一眼望去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我没有接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她。 “我和小麟儿是从神界来的,我们想去人间,可又不知道该怎样去,你可以为我们带路吗?” 像似没有注意到我冰冷充满敌意的眼神,幕梨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我是应该委婉的请她不要打扰我?还是坚决的让她滚?又或者是…… “好!” 看着幕梨甜甜的笑容、叽叽喳喳的声音、纯真的容貌,好像、一点也不反感呢! 弟弟是该找个喜欢的人来照顾他了!流汋(汋,yue,四声)远随其后,一边看一边感叹。 ****** 随便找了块岩石坐下,对幕梨说道: “寅时一刻,通道开启。” 幕梨还是笑呵呵的蹦跶着坐到我身边,双手托腮,一脸迷惑的问: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为什么总是对别人那么冷淡啊?” “苍穆。” 我简单的回答了她的问题,不过,另一个问题…… “啊?” “我的名字。” “哈——”冰麒麟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趴在了幕梨腿上。 抬头看了看天色,离寅时还有四个时辰。 小丫头轻轻的抚摸着冰麒麟的脊背,双眼看向天空,对我说道: “我是梨仙,我的职责就是看管圣树,从我懂事以来就只有小麟儿陪着我,五千年了,还记得有我这棵树的只有玉帝哥哥和王母嫂嫂……” “我只远远的看过那些神仙的孩子们一起高兴地玩耍,我不能离开圣树,万一圣果丢失我和小麟儿就会受到巨大的惩罚……” “那些孩子不和我一起玩,他们说我是一棵树,没感情没人性……” “你是除了玉帝哥哥和王母嫂嫂之外第一个肯和我说话的人……” “你知不知道,虽然你好像对我很冷淡,但我可以感觉到你对我的善意……” 原来,我们两个都是从孤独中长大的孩子。 “其实,我也和你一样呢!” “我因为天资聪明,学什么都特别快,家族的魔们从小就对我寄予厚望,希望我可以当上魔君,振兴家族。可是我根本不想当什么魔君,我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魔。他们不停的训练我,就算我满身是伤,爬不起来、都不可以停止训练。我挺幸运的,深夜时,姐姐会偷偷的给我上药,帮我疗伤……” “终于当上了魔君,以为自己的痛苦可以结束了,可是,这无边的寂寞才是真正痛苦的开始……” “而且,你也是除了长姐第一个敢和我说话的人。” 我转过头,微笑着看了看幕梨。 “呼——好困,为了逃出来好多天没睡觉了。” 我知道,她是故意想要避开这个话题。 怀里一暖,小丫头窝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儿睡下了。 轻轻的拥住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的背,像不像是在哄小孩子呢? ********** 还真是沉呐! 站在断魂崖头,我打横抱着怀中的幕梨。 倒不是幕梨沉,而是她抱着的冰麒麟太沉了。 这一大一小睡得到沉,这样都没醒。 都这样晚了,得去找一家客栈,这麒麟的肤色太惹人注目了。 唔……小兔子也很可爱呢,冲着冰麒麟,我邪邪的一笑。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往事如歌·苍穆(二) - 本宫 - 善小水 “魔君这次为何大驾光临来到朕的神界?” 天帝雍谨气势威严的坐与龙椅之上。 “很简单,本君只是想问天帝要一个神做本君的魔后而已,天帝,会答允的吧?!” 自从送走了幕梨,心中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我知道,这次来要人,会是我这一生做过最明智的事情。 “是幕梨?魔君为何认为朕会把人给你呢?” 雍谨一挑眉,面容显示出极端的危险。 “为了两界的和谐。” 我轻巧的回答道。 “筹码吗?” “不,一生的,最爱。” 坚定的语气,竟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 幕梨身着大红喜袍,静静的坐在床边,垂在前面的珠坠隐约遮住了她清秀的面容。 我缓缓的撩开珠坠。 “天帝哥哥说只要我想这样嫁过来,你就会永远不离开我,对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幕梨细嫩的脸庞。 ***********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 关于苍穆和幕梨的过去只能先写到这,不然再写以后的情节就不好发展了,敬请谅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欲语泪先流,无望,泪断肠 - 本宫 - 善小水 一路上,神界的守卫都对安北颔首致敬,没有半分阻挠,安北顺利的来到圣树生长的冰窟。 阵阵寒气从窟内传出。 安北稍一靠近,便会被寒气逼出去。 那么,只有最后一个方法了。 安北用真气裹住全身,阻挡寒流,只不过这种方法极耗真气,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 进入窟底的路并不算短,圣树发出的光芒代替了烛光,整个冰窟敞亮。 一步一步极其小心地往内走去,还好路上并没有用什么机关。 “吼――” 一阵响彻云天的吼声传来,贯穿耳膜。 不像是在威胁入侵地盘的人,更像是在抒发自己心中的感情。 越是往里靠近,就是越被一种力量吸引着。 这是? 一只全身呈宝蓝色的麒麟,欢愉的望着安北,晶莹通透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旋转。 “呜―” 像似感叹,像似倾诉,像似轻泣…… 静静的凝望着,万年的友情,难舍难分…… 心中的理智提醒着安北:取得圣果,莫桦在等你。 三四个青涩稚嫩的小果子高高的悬挂在粗壮的枝干上,翠绿的皮色让安北知道,没有五千年这小果子是绝对不会成熟的。 可是没有时间了,安北等不了,浪费的每一刻都可能成为莫桦的致命伤。 飞上枝头,把酸涩的小果子摘了精光,就算没有熟,它依然是圣果,效用不可小觑。 脚步一顿,安北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冰窟,决绝的离开神界。 安北平安离开,殊不知…… “圣兽冰麒麟守护圣树失职,判烈火之刑,以儆效尤。” 冰麒麟本属寒系圣兽,对它来说,最致命的伤害就是温热。 当冰麒麟奄奄一息的回到冰窟时,为了幕梨,为了万年的友情,心中,仍是无悔。 ********* “姐姐,还是没有醒。” 虹锦坐在床边,看着刚服下圣果的姐姐,无奈的喃喃道。 许久,两人都无没有发声。 安北空洞的眼神让人发慌、绝望。 虹锦望向安北,恐怕宫主这时心中也是不好受的吧。 收起悲伤的情绪,虹锦强装的兴奋,安慰安北: “宫主,姐姐虽没有醒,但她的性命和修为总归是保住了,我们该庆幸啊。” 安北的痛楚不减虹锦,心中压抑着满满的自责、满满的悔恨…… 像是行尸走肉般,安北失魂样的道: “可是尽欢被封在莫桦体内,只要莫桦一天不醒,尽欢就永远无法出来。” “尽欢体质极弱,即便是出来了又怎样?还不是要受一辈子的苦,这样也好,倒免了她的许多苦难。” 憋屈了太久,虹锦的语音已微微颤抖。 没有注意听虹锦安慰的话语,安北依然自顾自的说着: “是我,我毁了魔蛇鳞,如果不是我,说不定这会儿子坐在这儿的就是莫桦,这样的话,尽欢也能出来了,多好,都是我害的,全都是我的错。” 强颜欢笑的悲痛谁人能懂,努力勾上去的嘴角也禁不住的缓缓垂下,苦涩的泪滴不住的落下。流泪,不过是对悲伤的抒发。 这时虹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向前,轻轻拥住了安北。 无声的拥抱,是对安北最大的安慰、最大的依靠。 两人的泪,沾湿了巾裳。 从此,这深宫中,便无莫桦作为二人的依靠。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摧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 “这羽陵山瀑布底的洞穴,集天地之灵气,与莫桦的恢复会有所帮助。” 为莫桦设下了结界,与虹锦一同离去。 *********** 欲语泪先流,无望,泪断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花虽美,毒却步步逼人心(一) - 本宫 - 善小水 “嫔妾……” 这么多天的离去,安北只留一封书信。 “朕明白。” 这夜,两人和衣而眠。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帝姬维鹊,玲珑乖巧,甚得朕心,今日足岁生辰,普天同庆,特大封六宫。其生母花氏仁贵仪晋从二品妃,赐协力六宫之权;赵氏净嫔晋正四品顺华;安氏梨贵人晋庶四品姬;萧氏仪顺成晋正六品嫔;宁氏庄贵人晋庶五品芳仪;沈氏才人,赐封号‘娟’,晋从七品小仪;王氏眉妃,晋从一品贵妃,钦此。” ********** 楚漫霜福身道: “恭喜净姐姐荣升顺华。” “妹妹请起。琦月,赐坐。” “姐姐好福气啊,搬到这清韵轩,这颐和宫也算得上宫中数一数二的气派了。原以为姐姐原居住的上林苑就已经是极好的了,没想到这颐和宫更加的奢华。妹妹就没有姐姐这个福气了,这次大封六宫,嫔妾连个边儿都没擦着。” 听说净顺华被赐了颐和宫的清韵轩居住,楚嫔忙赶着来巴结了。 “妹妹说笑了,本主哪有妹妹得宠,还不是靠着伯礼得皇上欢心,本主才有这个晋位的机会。唉,想想昭荷帝姬,虽有个罪妇娘亲,但她依然得皇上宠爱,其余的皇子们、帝姬们,那个有她那样的福气。有昭荷这样的宝贝疙瘩在身边养着,梨姬哪有不得宠的道理啊。” 净顺华赵婵抱着睡着了的伯礼,轻声说道。 “主子,奴婢去太医院取治风寒的药,那儿正巧得了几盆红花石蒜,奴婢看着颜色鲜亮,十分好看,就拿回来给您观赏。” 赵婵的宫娥爽玲端着一盆红花石蒜,向前给两位主子观赏。 仔细瞧了一会儿,赵婵慌忙的说道: “快拿走,这红花石蒜毒性不弱,轻了也就得个呕吐、腹泻,万一重了可是连命都要搭进去的。” 看着那盆红花石蒜,楚漫霜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忙唤住正要把红花石蒜丢走的爽玲。 “这花儿的毒性太强,还是妹妹替姐姐送回太医院吧。姐姐身边的人都是要接触皇子的,就让妹妹代这个劳吧。” “劳烦楚主子了。” 爽玲行礼道谢。 待楚漫霜走远后,赵婵阴险一笑。 ************* “佳寒姐姐。” 正在赏菊的昭荷看见佳寒怀中的花儿,唤住了她。 “参见帝姬。” 昭荷走向前,小心地拨弄着红花石蒜。 “佳寒姐姐,这花儿好漂亮呀,昭荷很喜欢,可以送给昭荷吗?” 看着昭荷招人怜爱的摸样,佳寒有一丝犹豫。 “帝姬,这花儿……” “既然昭荷喜欢,本主就把它送给你了。” 楚漫霜夺过佳寒手中的红花石蒜,交给虹锦。 昭荷欣喜的谢恩: “谢谢楚主子。” ********** 一巴掌使劲的掴在佳寒的脸颊上,那细嫩的皮肤顿时红肿起来。 “你个吃里扒外的贱人,差点就毁了本主的计划,你是想让梨贱人一辈子凌驾于本主的头上吗?” 佳寒捂着脸颊,浅声抽泣着,不敢顶嘴。 “园伊,拉下去给我掌嘴四十,罚完不许用药!” “主子,这掌完嘴人大概就不能说话了,您……” 园伊实在是不忍心,毕竟她刚跟随楚嫔入宫时佳寒照顾了不少。 “你也想跟她一块受罚?” 园伊急忙跪下。 “奴婢知错。” “那还不快去!下手不准轻!” ………… “啪!啪!啪!啪!……” 园伊看着那已经红肿了半边的脸颊,竟如何也下不去狠手。 “妹妹不用、怜惜我,不然主、主子发现了,你……也会受罚的。” 下手即使再轻,这几十下下去这皮肤也是受不了的。 ………… “园……” 想开口谢谢园伊,竟怎么也说不出半个字。 “姐姐不要说话了,主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等她气消了自然还是会对你好的。” 拿出自己用家乡土方子偷偷制的药,为佳寒轻柔的涂上。 “都是我不好,下手没了轻重,姐姐的脸都肿出血丝了。” 佳寒急忙摇头。 净完手,园伊用指腹轻柔的涂药,不时的吹一吹,竟也好多了。 缓了好一会,药效也开始发作了。 “谢……” 疼痛感稍少了些,慢慢的也可以说话,园伊这药也甚是管用。 “主子以前不是这样的……小时候的她,天真烂漫,聪明可人,十分招人喜爱。可是她十岁那年,夫人死了,她的心也随着死了。老爷似乎已经淡忘了她,几个姨娘和庶出的小姐也欺负她,才磨成了这幅尖锐的性子,你千万别忘心里去,主子内心还是善良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花虽美,毒却步步逼人心(二) - 本宫 - 善小水 “宣太医。” 凡宁把昏倒在地昭荷轻轻抱起,放在床上。 “呕,呕――” 空雪在一旁帮着凡宁为昭荷换衣服,突然作呕起来。 拿过帕子轻拭掉嘴角的秽物,腹部又一阵绞痛。 “我今天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肚子有些难受,我去趟茅房。” 捂着小腹,空雪冲了出去。 凡宁赶快收拾好了地上的秽物。 “呕――” 从袖口掏出手帕,包起吐出的秽物。 凡宁心中一阵疑惑:难道自己也吃坏东西了吗? “芸君!” “哎――” 正在浇花的芸君从院子走来。 “凡宁,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肚子疼得直不起腰的凡宁,芸君忙扶住了她。 “可能是吃坏肚子了,空雪也和我一样,不先说了,我去趟茅房,你先替我看着帝姬。” “好。” 扶着门框,凡宁跌跌撞撞的向茅房走去。 “昭荷这是怎么了?” 安北原在紫宸殿为封玄奕作画,听到昭荷晕倒了,忙与封玄奕一起赶了回来。 昭荷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张了张嘴却一字也说不出。 “主子,皇上,奴婢……” 芸君蹲在地上,双手使劲捂着肚子,表情十分痛苦。 “你快去歇着吧,让仪艳伺候就行了。哦,对了,让凡宁和空雪进来吧。” “她们两个也好像吃坏了肚子。” “那你们就去歇着吧。” 示意芸君退下。 “谢主子,奴婢告退。” 还未走到茅房,芸君也开始了干呕。 “参见皇上,参见梨主子。” 听到消息的高太医急忙赶来。 “不必多礼,快瞧瞧帝姬怎样。” 挥手示意高太医起身,封玄奕道。 “一会儿也找个空去给那几个宫娥瞧瞧吧。” “是。” 掀开昭荷的眼皮看了看,高太医一惊,又搭上手帕开始诊脉。 “昭荷怎么样?” 安北在一旁担忧的问道。 “像是中了红花石蒜的毒。” “哎哟!” 刘福禄腹部传来一阵绞痛,手中的拂尘也落了下去。 “皇上,奴才怕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想去方便一下。呕――” 话还未说完,刘福禄竟也吐了起来。 “这御膳房的食物可真是越来越差了。好了,你先回去吧。” “回皇上,这正是红花石蒜的毒性,轻者呕吐腹泻,重者昏迷危及生命,不过,这花观赏无碍,只有服用了才会产生不适症状。” 看着前前后后这几位的症状,高太医忙禀告道。 在屋中巡视一圈,目光锁定在窗台上。 “快,把窗台上的那盆花送去太医院。” “是。” 仪艳端起花,向太医院送去。 高太医又叮嘱道: “记住,千万不能张嘴。” “是。” 仪艳福福身,走出大门。 “回皇上,现在正处秋季,红花石蒜盛开,浓密的花粉通过窗口的风吹进屋中,而人们一张口便吃了进去,导致疾病。幸好帝姬发现的不算很晚,待微臣开几服药即可。” 弄清了事情的缘由,高太医也为服了毒的人开了药。 “微臣先告退。” 高太医跪安。 安北表情凝重,担心的对封玄奕说道: “皇上,昭荷虽爱花,但除了司苑房送来的花儿,她从不把花儿带回堇梨园,依嫔妾看来,这件事绝对有蹊跷。” “皇上主子,楚嫔身边的佳寒求见主子。” 小德子进来通报。 “皇上,那盆红花石蒜是楚嫔主子拿来毒害帝姬的。” 佳寒刚一进来,立马跪下禀报。 “什么?” 安北一惊,反问道。 “你如何得知?” “净主子身边的爽玲从太医院要来一盆红花石蒜给净主子观赏,楚主子便要了来,想要毒害昭和帝姬。” 佳寒恭敬的叩头,接着道: “奴婢实在瞧不得帝姬小小年纪便受这样的罪,但又无奈于主子的命令,但请皇上轻罚楚嫔主子。” 封玄奕的英眉微微一蹙,这倒是个麻烦。 “楚嫔先禁足,朕自会调查此事,你就先留在梨姬这儿伺候吧。” “奴婢遵命。” 把头转向安北,道: “朕有些不适,先回去了,你会你就把药送去紫宸殿吧。” 封玄奕腹部传来不适,面色一白,先回了紫宸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朋友 - 本宫 - 善小水 “众卿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新晋丞相花黎默出列,道: “臣有本启奏。” 封玄奕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臣收集了许多关于太尉大人贪污受贿、买卖官位的有力证据,请皇上过目。” “臣没有,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表啊!” 楚太尉也出列,痛心疾首的为自己辩驳。 看完那些证据,封玄奕心中暗暗一笑,楚太尉跟随原丞相横行霸道多年,但无奈扳倒丞相时却找不到有关他的犯罪证据,现在一个宫里,一个前朝,这两个不安分的杂草正好都可以除掉。 “太尉犯罪,证据确凿,其女楚漫霜嚣张跋扈,毒害帝姬,罪无可恕,但朕念其多年辛苦,楚太尉与其女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京,钦此。” ************ 永安宫茗香苑内―― “佳寒,你做的很好,现在你就好好地监视梨姬,如她有什么不轨之处,立马向我禀报。” “是。” 递给佳寒一瓶药水,道: “苦了你了,回去一天两次涂抹,便不会留痕迹了。” “多谢温小主。” ********** 而此时,另一边,怡景宫宜雨轩内―― “参见仁妃娘娘,花大人回禀说一切全部处理妥当。” “嗯,你代我谢谢父亲。” ******** “宫主,明知是净顺华挑唆,却也扳不倒她。” 虹锦见皇上只罚了楚漫霜,却没有罚这个背后出谋划策的人,顿时火冒三丈,急得在房间里踱步。 递给虹锦一杯茶消消火,安北平静缓和的道: “是狐狸就终究会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转念一想,虹锦问向安北: “宫主,我觉得事有蹊跷。楚漫霜在宫中刚刚生事,前朝她的父亲就被举报,这一切不都来的太巧了吗?” 安北神秘一笑,没有回答,只是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到: 朋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帝王无情 - 本宫 - 善小水 “北儿,你来了。” 左书香躺在床上,欢欣的问候。 安北娇嗔一声: “姐姐真是,这么大个人了,竟连自己怀了孕都不知道,万一肚子里的小宝宝生病了可怎么是好!” “要不是今日高太医来给你请平安脉,我正巧在那里,否则非得等到肚子大起来了才知道我自己怀孕了。” 左书香也与安北一起玩笑。 “皇上驾到――” 听到书香怀孕的消息,封玄奕急匆匆的赶来。 “书香,你还好吧?!” 担忧的问道: “这几日你着了风寒,要养好身子的才是啊!” “参见皇上。” 安北福身。 “皇上说得对,姐姐这胎不足三月,还有些不稳固,姐姐万事可要小心。” “北儿自从怀了孕可是越来越唠叨了,活像一个母亲样了。” 左书香轻轻点了一下安北的鼻子,调侃道。 “宝宝啊,以后母亲和你整日都要听姨娘的唠叨了!” “呜呜呜~~” 细碎的低泣声传来,安北微一皱眉,问道: “谁在外面?” 门口的芸君过来禀报: “回主子,是废妃楚漫霜,她想求见皇上。” “朕不想见她,拖下去吧。” 看着封玄奕脸上厌恶的神情,安北心中一凉。 君王就是这样,谁有利用价值便会把谁当做手心的宝,谁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便会被无情的抛弃,百日的同床共枕换来的竟就是这一句‘朕不想见她,拖下去吧’。 “嫔妾身体不适,先退下了。” “嗯,你快回去歇着吧。” ******** “等一下,本主有话要对她说。” 叫住押送楚漫霜的太监,安北走了过去。 “你们都先退下。” “是。” 虽然落魄,但楚漫霜的打扮还是依旧的美艳,冷眼瞧向安北: “怎么?非得看到我这幅落寞的样子你才甘心?反正就要离开这皇宫了,你想嘲笑我就赶快,等我出了这门,你就再无机会了。” 拿出一袋碎银和一包细软交给楚漫霜。 “这算什么?施舍吗?” 把手中的银钱狠狠地摔在地上。 安北没有气恼,把地上的银钱一件一件的拾起,包好,再次交给楚漫霜。 “宫里的哪个女人不是身不由己,今日你落魄,明日她得意,说不定你今天的下场便是我明天的结局。你没错,我也没错,但昭荷更没错,我们所有人都没错,错的是心中的权利、**和情感。” “多谢。” 口气缓和了一些,楚漫霜收起银钱。 “你若哪日真无处可去,便拿着这支金钗去江州迎福客栈,那儿的老板会为你某个出路的。” 拔下头上的金钗,斜插到楚漫霜的发髻上。 “你……” 安北为她想的这么周到,楚漫霜一时语塞。 “多个朋友就是少个敌人,谁不知道我们以后不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呢?” 望着安北离去的背影,楚漫霜心中百感交集,自从母亲离世后,没想到一直视作仇敌的安北是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两滴豆大的泪滴滚落,楚漫霜在心中暗暗地说:谢谢你,安北。 留恋的望了一眼宏伟的皇宫,不堪的往事便只属于废妃楚嫔,踏出这宫门的,是全新的楚漫霜! ************* 注:古代行礼上就会有区分,从颔首、福身到屈膝,最后就是跪拜。同级别一般是颔首,对稍微高位的是福身。秀女见庶二品以下是福身的礼节,对从二品(含)以上从一品(含)以下是屈膝;对皇后、皇帝和皇太后等正一品以上高位是跪拜。 称呼也很严谨,具体称呼一般分为娘娘、主子和小主,自称通常分为臣妾、妃妾、嫔妾。从六品(含)以下称为小主,见上位自称嫔妾,见下位自称本主;正三品(含)以下正六品以上称为主子,见上位自称嫔妾,见下位自称本主;庶二品(含)以上从一品(含)以下称为娘娘,见上位自称妃妾,见下位自称本宫;正一品(即皇后)称为娘娘,见皇帝、太后等高阶自称臣妾,见下位自称本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 - 本宫 - 善小水 “主子,针工局的人送来五匹杭州丝绸。” 仪艳托着绸缎给安北过目。 “这件墨色做成一件宽大些的秋衣给瑈夫人送去。这件桃红的也留下吧,本主亲自做一件肚兜给小宝宝当贺礼。两匹淡紫的送去给娟小仪,青绿的就给仁妃吧,本主记得她那日穿青绿色的外袍甚是好看。” “奴婢遵命。” ********** “不好了,主子,瑈夫人那儿传来消息说她小产了。” 芸君急匆匆的跑进内廷,禀告给安北。 “姐姐,怎么会小产呢?” 安北快步走到床边,握住左书香的手。 “哼!” 见了安北眼泪汪汪的跑进墨韵阁,封玄奕黑着脸冷哼一声。 左书香委屈的泪水喷涌而出。 “妹妹,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安抚好左书香的情绪,问向张太医: “姐姐为何会小产?” 太医跪下,道: “娘娘体内有大量的麝香,而且药力极强。” “怎么会?姐姐从不喜香料,哪里会沾到麝香?!” 张太医拿过一件衣服。 “这缝制秋衣的丝线浸泡过麝香,而衣物制好后又用紫苏、陈皮、砂仁等安胎药熏烤过,不仔细闻是绝对不可能发现的。” 张太医的话宛如当头一棒,狠狠的敲愣了安北。 这秋衣是安北命人送去的,也是安北吩咐熏烤安胎药的,可是麝香这事绝对是不知情啊。 左书香纤细的小手轻轻的拽住封玄奕的龙袍。 “臣妾相信北儿,皇上不要责罚她。” 这柔弱的求情声更惹恼了封玄奕,登时火冒三丈。 “朕一直以为你通情达理,与书香又是极好的姐妹,这才放心的把书香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待待你如亲姐妹的书香吗?” 拿起秋衣使劲的仍在安北脸上。 “嫔妾,没有!” 抹去脸上的泪痕,安北冷静的为自己辩驳。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枉朕和书香这么信任你,刘福禄!。” “奴才在。” 一旁的刘福禄战战兢兢,生怕主子一个不开心就殃及了自己。 “传朕旨意,安氏梨姬嚣张跋扈,伤害龙裔,知错不改,但念其怀有身孕,故从轻发落,即日起,关闭堇梨园宫门,无朕旨意不可随意出宫。” ******** “宫主,这是……” 看着封闭的宫门,虹锦不解的问道。 “左书香小产,皇上以为是我干的。” 安北无奈的说道。 看来计划又得推迟了。 “哈——” 安北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你先退下吧。” “是。” 这段时间真是越来越嗜睡了,也许是太累了吧,一天大半的时间都浪费在睡觉上了。 卸去一身复杂的衣衫饰品,转进暖洋洋的被窝,美美的睡了一觉。 “宫主,该用晚膳了。” 酉时左右,虹锦为安北布好了晚膳。 “嗯。” 安北懒懒的应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宫主怎的越来越嗜睡了?” 执起安北的腕,虹锦仔细的诊着。 这是…… “宫主,你……” 虹锦欲言又止,到底该不该提醒宫主。 安北搭上自己的腕,心中一惊,睡意也瞬间全无。 “竟弄假成真了。” “那,这个孩子……” 安北打断虹锦。 “生下来。” 在高太医诊断自己怀有身孕时竟是真的,这个孩子,也有三月多了吧。 看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原以为是娇生惯养的吃胖了,没想到竟是一个小生命在自己腹中慢慢长大,这种感觉和与昭荷在一起时的感觉不一样,现在,有骄傲、有自豪、有担忧,更多的是欣喜。 “去用膳吧。” 轻叹一口气,带着这个小东西完成任务怕是要更难了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 - 本宫 - 善小水 “皇上,御花园的李树结出了好些饱满圆润、皮紫肉鲜的李子,奴才给您摘了些,请皇上品尝。” 见这几日封玄奕心情不好,用完午膳,刘福禄便摘了好些极好的李子呈给封玄奕品尝。 这李子确实是极好的,颗颗玲珑剔透,形态美艳,令人垂涎。 顺手拿起一颗扔进嘴里,味道确实是不错。 “端走,去御书房。” “是。” 看来这美食确实有愉悦人心的效果,刘福禄乐颠颠的端起李子,跟着主子向御书房走去。 ************** 封玄奕示意轿辇停下。 “停!” “好香啊,什么味道?” 一股淡淡的,却又十分清香的味道随风飘来。 “回皇上,现在堇梨园的白梨都熟了,这香味就是从那儿飘来的。” 朝着华羽宫的方向望了一眼,封玄奕沉思良久,道: “去堇梨园看看吧。” “摆驾堇梨园——” ******** “请皇上圣安。” 扶起安北,两人携手走进内廷。 “那日是朕莽撞了,没有调查清楚就禁了你的足。” “只要皇上相信嫔妾是清白的就好了。” 没有求情,没有奉承,还是像往常一样,相敬如宾。 “唔——” 封玄奕面色一白,猛地栽倒在地上。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身后的太监宫娥们全都慌了,忙扶起封玄奕,去宣太医。 “食物中毒。” 高太医诊完脉,如实禀告。 转身又问向刘福禄: “请刘公公详述一下皇上今日的进食。” 刘福禄仔细一想,道: “午膳皇上用了大碗菜四品:燕窝‘万’字金银鸭子、燕窝‘年’字三鲜肥鸡、燕窝‘如’字锅烧鸭子、燕窝‘意’字什锦鸡丝;怀碗菜四品:燕窝溜鸭条、攒丝鸽蛋、鸡丝翅子、溜鸭腰;碟菜四品:燕窝炒炉鸭丝、炒野鸡爪、小炒鲤鱼、肉丝炒鸡蛋;片盘二品:挂炉鸭子、挂炉猪;饽饽二品:白糖油糕、如意卷、燕窝八仙汤。哦,对了,饭后皇上又用了几颗李子。” “李子万万不能与雀肉、鸡肉、鸡蛋、鸭肉、鸭蛋等同食,否则便会引起食物中毒。” 听到自己进献给皇上的李子差点要了皇上的命,刘福禄瞬时脸色煞白。 “仪艳,去院里取写黄泥水来。” 递给仪艳一只茶杯,安北吩咐道。 “是。” 看见安北此举动,高太医道: “小主圣明。” 轻轻掰开封玄奕的嘴,一点一点把黄泥水灌下去。 “哎,太医,这可使不得,皇上万金之躯,怎么可以服用这肮脏的泥水呢?” 刘福禄拦住二人。 “公公有所不知,黄泥水可解李子的热毒,服用了这杯黄泥水,微臣再配几幅清热解毒的药,皇上龙体便可痊愈。”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没有再阻拦二人。 ********* “皇上,您感觉好些了吗?” 见封玄奕醒来,安北扶他坐好。 “已无大碍。” 端过桌上熬好的药,慢慢的喂给封玄奕。 “关于瑈夫人小产之事朕会好好调查,你的禁足就先解除了吧。” 安北起身谢恩。 “这几日你留在紫宸殿侍疾。” “嫔妾遵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 本宫 - 善小水 “这几天朕病着,实在是无聊,也就你肯过来陪朕下下棋。” 封玄奕玩笑着,边随手放下一枚黑棋子。 “皇兄说笑了,后宫佳丽三千,哪个都想来陪您解闷儿。” 这时,安北端来汤药,提醒封玄奕: “皇上,该喝药了。” “看,有个现成的国色天香,皇兄还怕无聊?” 封玄瑞也反调侃道。 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下。 “这药甚苦,你去洗两只梨子来吧。” “是。” 安北福身,收起药碗,走向小厨房。 看向窗外,封玄瑞道: “天色不早了,皇兄不介意臣弟蹭顿饭在回府吧?!” 笑着拍了拍封玄瑞的肩膀。 “你呀!用过晚膳你就陪朕去落梅小亭赏月吧。” ********** 夜色已深,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的悬挂在漆黑的夜空,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星星。 “今天天气极好,夜空也是十分美丽的。” 安北为两人斟上果酒,看着漆黑而又明朗的星空,发出无限感概。 “现已八月中旬,御花园果树结出的果子大半成熟,这清新的果香配上这浓郁的果酒,加之唯美的夜空,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美则美矣,若是配上悠远的曲子和绝美的舞蹈,那才是真正的完美。” 封玄奕道: “安安跳舞,朕来抚琴,玄瑞鸣萧,如何?” 封玄瑞应和道: “皇兄的提议自然极好。” “这里没有皇家的礼仪规矩,只有恩爱夫妻和手足兄弟。” 刘福禄取来萧与琴,便无声的退下了。 琴声起,箫声和,衣袂飘飘,出水芙蓉般的舞姿启。 朱唇轻启,婉转低柔的清雅歌声阵阵回荡着。 “车遥遥,马幢幢。 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星常明。 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 不知是三人的默契还是技艺的高超,每一步每一声,既合着琴声又和着箫声,萧与琴也用自己的婉转回应着。 鸾歌凤舞在留恋中结束,三人不约而同地轻笑出声。 高山流水的琴,悠远流长的萧,美轮美奂的的舞,这静谧的夜与空竟也黯淡了些,白白成了这轻歌曼舞的衬托。 端起酒杯,小口的抿着面前的果酒,仿佛刚才的一幕一幕都是浮云。 “嗖。” 一道银光闪过,一时晃过了安北的明眸。 这轻微极小的声音渐渐传来,是剑划过空气的声音。 “有刺客。” 放下酒杯,安北轻声提醒二人。 果然,一小道明晃晃的银光朝着封玄奕的胸口刺来。 “保护皇兄。” 封玄瑞下意识的扑过去。 “嗯……” 安北闷哼一声,身子往后一退,抽出刺在肩上的银剑。 银剑发黑。 封住肩上的穴道,安北硬撑着朝刺客的胸口猛一踹。 刺客见行刺失败,封玄瑞准备反击,果断掉头逃走。 几乎没有任何响声,竟连不远处守着的刘福禄都没察觉。 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掉下来,安北虚声问道: “有刀吗?” 封玄奕摘下别在腰间的匕首,递给安北。 “不能看就闭上眼。” 黑红的血染黑衣袖,安北果断一扯,右手的衣袖掉下,凝脂般雪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第一次看见女子的胳膊,封玄瑞避嫌的转过头,耳边爬上了一小片红晕。 端起那壶果酒,全部浇在伤口之上。 “嘶――” 安北倒吸一口凉气,酒精一点点深入伤口,沙痛从肩处传遍全身。 拔出匕首,放在烛火上消毒。 一点一点,小心地避开骨头和筋脉。 紧咬着牙,挑开所有的毒肉。 还好,处理迅速,毒还没有沁入深处。 痛,噬心的痛…… 匕首一转,一块黑红色的肉掉落在地。 “咣。” 匕首掉落在地,即使安北是神仙,这剜肉之痛也让她昏迷。 听到这响声,封玄瑞立即转过头。 安北是为他挡了剑,如果她没有为自己挡剑,那现在承受剜肉之痛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这个勇敢的女子,再痛没有哭喊,再苦自己承受着,心中对安北的感情除了敬佩还多了一些…… 封玄奕蹲下,从右边抱起安北,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触动了她肩上的伤口。 痛上加痛,安北光洁的额头微微邹起。 “痛,好痛……” 只有无意识时的安北才是最真实的吧,轻轻的呼痛,让封玄奕的心紧了起来。 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好像从今天封玄奕才真正认识了她。 怀抱中这个坚强的女子在他心中越来越迷离,好想让人揭开她心口神秘的面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阴谋前的平静(一) - 本宫 - 善小水 “太医,梨姬如何?” 安北两颊发红,嘴中不住的呼痛,汗珠不停的沿着耳际的发滚落。 “小主处理得当,已无大碍,这只是由伤口引起的发热现象,等小主熬过这一阵,微臣再开些药助于小主即可。” 高太医写下方子,让身边的学徒去开药。 “那胎儿可无事?” 封玄奕担忧的问道。 “母体受损,胎儿自然受损,虽有碍,但长期调理之后也可无事。” “启禀皇上,药熬好了。” 虹锦端来,仔细的喂给安北。 ************** 待安北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虹锦……” 头昏昏沉沉的,但肩上的痛远远盖过了头脑的不适。 “宫主,百花酒。” 递过酒杯,安北一饮而尽,肩上的伤口也好了一些。 见四处没人,虹锦不解的问道: “宫主,为什么要替王爷挡剑呢?” 安北与封玄瑞素无交情,怎么想都是不应该啊! 安北轻笑一声,答道: “巧了。” “巧了?” “我本是想替封玄奕挡剑,但封玄瑞离他比较近,先挡了过去,我就正好替封玄瑞挨了一剑。” 说来也真是够倒霉,白白挨了一剑。 又替安北倒了一杯酒,继续问: “封皇死了不是正好吗?我们也可完成任务了。” 饮完,把空酒杯放在床头,安北叹了口气,道: “他死了皇位自然落在大皇子手里,我们完成任务不就是更难了吗?所以,太子一定要是我们的人,要万无一失的完成任务才可。” 刺客的脸在安北脑中一闪而过。 “去查查宫主哪位小主会武功。” “是。” 娇俏的身姿,明媚的杏眼,步伐轻盈,步步生风,是宫主女子专门训练的步子。纤细娇嫩的柔荑,剑法纯熟,可指间却没有茧子,一看便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主子,娟小仪来了。” 芸君进来回报。 “快快请进。” 虹锦帮着穿好鞋,安北匆匆披上外袍向外廷迎接沈怜夕。 看着安北受着伤还出来迎接,心中甚是感动,忙迎了上去。 “这天虽说不冷,但姐姐刚受了伤,凉风吹着再伤寒那就是妹妹的不是了。” 两人寒暄着,朝内廷走去。 “上次取了姐姐的几滴血,妹妹回去仔细验过了,看似有异常可检查过后却十分正常,所以妹妹今儿个来,一是想来探望姐姐,二是想再为姐姐诊脉。” 安北伸出手腕。 片刻,安北问道: “如何?” “看来真是我的诊断失误,姐姐很正常。” 当然正常,封玄奕禁止了安北使用香料、香粉、唇脂等有可能被下毒的物品。 “洺玉。” 沈怜夕的贴身宫娥递过一个小盒子。 “妹妹没有什么好药,这止痛散是唯一能拿出手的了,妹妹在其中加了几味草药,有淡化伤痕的效果,虽不能让姐姐不留疤痕,但还是能看起来淡些的。” “谢谢妹妹了,姐姐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皇上赐的紫玉芙蓉耳铛也是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了,就当是姐姐的回礼吧。” 取出梳妆台上一只精致华丽的小盒子,交给洺玉。 “母嫔,我饿了。” 昭荷小步小步的跑到安北身边,拽拽她的裙角。 “妹妹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吧。” 把昭荷抱坐在自己腿上,盛情邀请沈怜夕。 “今日妹妹的母亲来宫主探望,这时也快到了,妹妹就下次再叨扰姐姐吧。” 想着自己的家人也快到了,便婉拒安北。 “虹锦,送送妹妹。” 见沈怜夕还有事,便没有再强留。 “仪艳,布菜吧。” 伸手擦去昭荷脸上脏脏的一小道。 “母嫔,我想喝上次的鸭子汤。” 昭荷摇摇安北的手,可怜巴巴的请求着,看起来憨态可掬。 “好,昭荷想喝母嫔就让他们多做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阴谋前的平静(二) - 本宫 - 善小水 宫里女子常年无聊,最大的乐趣便是去御花园闲逛,说不定还能遇见皇上。 安北也不例外。 “主子快看,我们的菜发芽了。” 虹锦兴奋的指着一点刚露头的嫩芽大叫着。 前些天,封玄奕心血来潮,非要和安北一起去体验农耕的乐趣,于是,两人亲手开辟了一块小菜园,种下了白菜。 “和皇上一起种菜了不起啊,嚷嚷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段琰慧本不是在安北这条小道上经过的,听到了虹锦的叫喊声,终于找到了机会可以好好训斥安北。 “宫中礼仪宫规严谨,岂容你们放肆,乡野村妇就是乡野村妇,来到皇宫镀了层金你还真就以为自己是凤凰了,告诉你,麻雀飞上枝头也还是个飞的高点的麻雀。” “段妃娘娘万福金安。” 安北行礼参拜。 “多谢娘娘教导,嫔妾谨记。” 看着安北低眉受训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抛下装出来的高贵摸样,泼妇般的开口大骂: “皇上不就多宠爱你几分吗?你在怎么受宠也不过是个没身世的野妇,连浣衣局的宫娥也不知比你高贵多少!” “是吗?” 左书香从快步走来,冷着脸反问道: “身为皇上的妃子,你就这样就给新人们做榜样的吗?竟在这儿像个市井泼妇般的口出枉言,皇家的面子都让你丢尽了!身份再微贱又怎样?她能伺候好皇上,为皇家绵延子嗣,这就是最大的功臣。” “请瑈夫人的安。” 见左书香赶来给安北解围,段琰慧忙行大礼请安。 “臣妾不是成心的,臣妾是气极了才教训梨姬几句的。” “那段妃教训过了,本宫可以带她走了吗?” 没有叫段琰慧起身,左书香走到安北身边,继续教训道: “本宫宫里的人犯错自然由本宫来教训,再说,梨姬怀有身孕,万一伤及龙嗣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臣妾知错了。” 左书香是真的生气了,段琰慧叩头请罪。 “这次先不罚你,回宫好好思过,下次再犯,本宫必禀明了皇贵妃娘娘好好治你!” “是。” 带着宫娥,段琰慧低着头灰溜溜的退回宫。 本想好好教训安北,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没想到左书香竟这时突然横插进来,搅了自己的计划,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北儿。” 转头对着安北道: “本宫宫中还有事,先走了,若再有人敢这样作践你,你就禀告皇贵妃,她会给你做主的。” “妹妹知道了,多谢姐姐。” 交代完,左书香匆匆而去。 “往前走走吧。” 带着虹锦,两人有说有笑的逛游着,仿佛刚才的一幕没有发生过。 “又来了。” 看着迎面而来的仁妃,虹锦小声埋怨了一句。 安北轻拍了虹锦的手背,让她不要乱说话。 挂起笑脸,安北先行过去请安: “仁妃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 仁妃花微雨斜眼瞥了虹锦一下,安北立马会意。 “虹锦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带着安北来到一处花草茂盛的隐秘角落。 “微梨宫宫主,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吗?” 没有客套,也没留情面,花微雨直接问道。 “自然。” 轻巧答道。 安北自然知道,以他滴水不漏的性子,必不会只派自己一人来完成任务。 “别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该的举动,不然我必不会留情面的杀了你。” 往后退了一步,接着道: “让你派来调查我的人都撤了吧,我敢来这封国皇宫必然做的滴水不漏,若让你这么轻易查到,我便早就无法存活了。” 安北双手环胸,问道: “所以,你今日找我的目的是?” 花微雨一福身,道: “见见我亲爱的战友。” 安北也福身回礼。 “你的身份是个破绽,也是个不该有的坎儿,你知道该怎么做。” 提醒完安北,花微雨瞬间消失。 也是个不简单的人呢。 封玄奕,封国,你们危险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阴谋前的平静(三) - 本宫 - 善小水 “小姐,这是‘子毒’,另一个是‘母毒’。” 黑衣人把两瓶毒药交到女子手中。 “两种毒均为无色无味,绝对探查不出。‘子毒’可使孕妇小产,‘母毒’可以在临产期保住孩子,但是母亲必死无疑。但一旦两种毒结合在一起,只会双双俱焚。” 看着手中的两瓶毒药,女子嘴角勾起邪恶的微笑。 我不会害你的孩子,但我,要你付出代价! ************* “皇上。” 一名男子突然半跪在封玄奕面前。 放下手中的笔,问道: “如何?” 男子呈上一封密函。 粗略的扫了几眼,封玄奕道: “东西呢?” 拿出琉璃小瓶,呈上。 “很好!” 果然不简单呢。 传来张太医: “知道该怎么做吗?” 把小瓶交给张太医。 “微臣明白。” *********** 轻抿一口雨花茶,安北乐得悠闲自在。 “行动了。” 虹锦禀报。 “他们两个?” 放下茶杯,安北严肃的问道。 “是。” 意料之中的事。 “多好的机会啊!” 虹锦跪下,庄严的宣誓道: “奴婢定当全力协助宫主,万死不辞。” 看向前方,紫宸殿的方向。 “我们,是不是也要有所行动了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阴谋前的平静(四) - 本宫 - 善小水 “嘀嗒、嘀嗒、嘀嗒……” 融化了的冰霜沿着房檐一滴一滴的掉落,这一遍一遍重复着的声音虽让人心烦,但也让人欣喜。 今年的初春来的早,这才二月刚刚露头,天气就暖了起来,院里的梨树也都抽出新嫩的小芽儿。 “吱――”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一阵热气从屋中散发出来。 一阵冷风吹来,习惯了屋里暖和气儿的安北还是猛地打了个寒战。 “主子,再加一件大氅吧。” 芸君从屋中拿出一件银狐大氅小心的给安北披上。 一手托着圆滚的肚子,一手扶着虹锦,小心翼翼的朝外面走去。 为了防止路滑而伤害到胎儿,魏冰凝早已命人铲除了路上的冰碴和积雪,但融化了的冰水在路上还是难免有些难行的。 “梨妹妹。” 一个温和的女声唤住了安北。 “参见芝顺仪。” 安北即将临盆,实在不方便行半跪礼,只是微微福身。 “路滑难行,妹妹还每天坚持散步,生出的小皇子一定健康。” 芝顺仪沐卉是宫主最温和淡然的娘娘,对每个人都很好,皇上对她恩宠不断,但从没有人挤兑她,就像段琰慧那样的刁蛮,对她也是从心底里的笑脸相迎,以礼相待。 “我做了个给小皇子的肚兜,本想亲自给你送去,可你宫中的仪艳说你出去了,我便猜到你是来御花园了,没想到还真让我猜对了。” “妹妹想去落梅小亭赏梅,姐姐可同去?” 每每看到沐卉总会心生温馨和踏实,这也许就是六宫众人都喜欢和她相处的原因之一吧。 “甚好。” 对待别人善意的请求,沐卉从不拒绝。 再次来到落梅小亭,这里早已没有了上次打斗的痕迹,看起来焕然一新。 轻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沐卉品评道: “这泡茶的水,是红梅上的雪水,还带有梅花的清香,火候掌握的正好,使茶香、梅香、雪香充分融合,口感虽不是上上佳,但总会有一股清新淡雅的味道。如雪水再早一些收取,口感会更好些。” 安北不太会品茶,只是喝个新鲜气儿,端起茶杯小酌小口,赞赏道: “姐姐见识渊博,妹妹佩服。” “妹妹赞谬了,我母家从事茶叶生意已有二十余年,我耳熟目染自然懂得多一些。” 话题从茶叶上转到白梅―― “前些日子下了雪,白茫茫一片,哪儿是雪,哪儿是梅都分不清,只能看到黑黢黢的枝干,好无趣。” 安北看向亭下的白梅,雪已融化,这梅也显得清雅了些。 “是啊,倒不如去看红梅,红中带白,白中隐约散着红,看起来倒温和,不妖艳,也不刺眼。” 安北起身,行礼,道: “妹妹出来多时,已感疲倦,姐姐不如去我宫里坐坐,有昭荷陪着倒也不无聊。” 沐卉也起身颔首还礼。 “好啊,我也多日未见昭荷了,那个丫头,真是可爱得紧,梨姬你可真有福气。” 两人说笑着,回到了堇梨园。 “母嫔,你可回来了,你答应陪我玩的。” 安北一踏进大门,昭荷便蹦蹦跳跳的过来。 “昭荷小心。” 眼看着昭荷踩到冰碴,朝着安北扑过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君恩似虎,虎有害人心(一) - 本宫 - 善小水 “啊――” 安北惊叫着朝后退。 “帝姬。” 凡宁反应最快,忙朝昭荷身下垫去。 “还好还好,帝姬没事。” 空雪抚着胸口,还好是虚惊一场。 “啊,肚子,好痛!” 托着肚子,安北直直的栽坐到地上。 “啊?” 沐卉倒抽一口凉气,用着最后一丝理智命令着呆掉的宫娥太监们: “仪艳去宣太医,你们把梨姬扶进卧房。” 虹锦麻利的替安北褪去亵裤,盖好棉被。 “芸君,热水好了吗?” “好了好了。” 芸君端着热水一路小跑,应着虹锦。 “产婆怎么还没来啊?仪艳再去催催。” 安北躺在床上一直呼痛,产婆太医却迟迟不到。 虹锦对沐卉福身请求道: “芝顺仪麻烦你照看好我家主子,奴婢去太医院催催。” 走到堇梨园无人的拐角处,虹锦一闪身,便到了太医院。 “张太医,我家主子的胎一直都是您照看的,如今主子要临盆了,您快去看看吧!” 虹锦跪在张太医面前祈求。 “哎,好。” 张太医转过身,递给身边的小太监一张药方。 “按这个药方熬好催产药。” 从袖中偷偷拿出琉璃小瓶,用药方遮掩着递过去。 “皇上的吩咐。” 张太医低声吩咐。 “小福子,叫上两个产婆跟我去。” 小福子放下手中切药材的刀子,唤来两个产婆,提起药箱跟随虹锦往堇梨园去。 仔细交代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用极快的速度赶到。 芸君慌忙迎上来,道: “主子体力已经不支了。” “快去熬这服药。” 从药箱中拿出一服药,让芸君去煎。 产婆看到神志不清的安北,忙掐她的人中。 “药来了。” 两服药同时煎好送来。 “先服催产药。” 太医不便进来,只得在帘外提醒着。 封玄奕听到消息悄无声息的到来。 张太医点点头。 “不好了,小主吐血了。” 仪艳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禀报。 把安北的胳膊拉出帐外,搭上丝帕,让太医诊脉。 听着安北痛苦的尖叫声,封玄奕心中阵阵的难受。 可是,安北不能留。 “娘娘生了!” 一声孱弱的婴儿啼哭声响起。 “回禀皇上,是个皇子!” 产婆用棉被抱住婴儿,抱出来让封玄奕瞧瞧。 封玄奕心中一惊,怎么可能?明明下了世间致毒‘子毒’,孩子怎么还能存活? 没有接过孩子,只是慌忙问道: “梨姬怎样?” 收起丝帕,张太医长叹一声: “娘娘脉象已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君恩似虎,虎有害人心(二) - 本宫 - 善小水 收起丝帕,张太医长叹一声: “娘娘脉象已无。” 封玄奕顿时愣在一旁,心中分不清的是欣喜与悲痛。 该欣喜吧?! 安北死了,不会威胁到自己了,而孩子也可以活下来,这样的结局多好啊! 抱起孩子,看看他那细嫩的小脸,竟怎么看都是和安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安北就不会死了。 到底是自己杀了安北还是这个孩子害了安北?! “啊!” 猛得把手中的孩子往软榻上抛去。 “哇――哇――” 虽有厚厚棉被和坐垫护着,但还是吓坏了襁褓中的婴孩。 产婆慌张地过去抱起孩子安慰着。 这孩子的脸长得真像梨姬娘娘,怪不得皇上会做出那样反常的举动,产婆心想着。 “呜呜呜……” 都哭了!安北是真的殁了! 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 撩开帐帘…… 安北静静的躺在床上,嘴角溢起的是幸福慈爱的笑容…… 封玄奕没有告诉过安北,其实她睡着的样子最美丽,如刚临世的婴孩,无瑕,纯美,真实…… 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珠也已冷却,只有眼角的梨花依旧美艳,这样的安北,却还是美的惊心动魄…… 走到床边,大家都识相的退了出去。 用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抚摸着安北吹弹可破的雪肤,那样的小心、谨慎。 初见时,一抹认真的神情吸引住了自己心;再见时,调皮可爱天不怕地不怕的笑容拉近了自己的心;又见时,这样如花般的女子终于属于自己;以后,伤心高兴烦恼忧愁,总有这个女子在一旁,静静的凝视自己,最无声最有用的鼓励;现在,是自己亲手扼杀了这样的美丽,怨不得…… 怀孕时的慈爱……轻歌曼舞时的淡然……割肉时的倔强…… 一切美好都是面前的女子无私的给予的…… 此生只为你一眼 愿错过 繁花三千 斑驳锦绣天地间 独爱你 素颜 撩拨我心弦 目送你渐行渐远 留一幅未完整画卷 此生遇见你之前 另一个 我很遥远 蹉跎前世一生缘 随年华 飘远 我锁住时间 算年轮一圈又一圈 关不住对你的惦念 这一季 错过了花期 只怪我 比你先入戏 你落泪 我刹那崩溃 无力下一次呼吸 看江山 如此的多情 你是我每一处风景 若提笔 只想为你画相思情一缕 (《烟影如画》演唱:重小烟、只有影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浮生梦一场,无处话凄凉(一) - 本宫 - 善小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堇梨园梨姬贤良淑德,敦庄贤惠,与皇家社稷有功,但其无力回天,朕甚痛心,特追封为正二品敦庄夫人,入葬皇陵,其子伯琰封为懿尊皇三品安德皇子,养女昭荷帝姬封为正二品御安帝姬,与皇子满月同行册封礼。” ********** “跪――” 刘福禄高声道。 位分比安北低的妃嫔们都必须来参加葬礼。 谭希飘跪下,小声的对身旁的姜璐燕抱怨道: “活着不安分,死了还得我们给她跪拜行礼,连皇上身边的刘福禄都得给她主持葬礼。” 姜璐燕轻拍谭希飘的手,制止道: “行了,别说了,皇上看着呢!” “叩首――” “起――” “再叩首――” “起――” “三叩首――” “起――” “礼成――” 封玄奕走到灵前,拿起身旁太监递过的三炷香,为安北插上。 终究是我对不起你,我会好好补偿伯琰和昭荷的。 “皇上。” 待封玄奕上好香,队末的温潇容高声道: “嫔妾自愿为梨妃娘娘守陵三年。” 话音刚落,所有人惊讶的目光朝温潇容望来。 “好!朕就封你为婕妤,为梨妃守陵三年,赏赐就按夫人的份例办。” “谢皇上。” 温潇容坦然离去,从此三年,长伴安北陵墓,也可保全了自己的清白之身,算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浮生梦一场,无处话凄凉(二) - 本宫 - 善小水 批完最后一封折子,封玄奕站起身,活动了一下。 “皇上,该翻牌子了。” 内务府总管张得开满脸堆笑的举着妃嫔们的牌子进来。 封玄奕扫视一圈,问道: “怎么不见梨姬的牌子?” “这……” 张得开为难的看向刘福禄。 看着两人面面相觑的样子,封玄奕心中一紧,这才想起,那个时时陪伴身边的人儿已经殁了。 “不翻了,去堇梨园歇着吧,朕也有两三天没见伯琰和昭荷了。” 夜风忽然送来桂花香 焰火佳月几度西厢 可惜少了你睡着在我胸膛 (《如梦令》HITA演唱) “皇上,是堇梨园附近的四季桂开了,这香气真是飘十里啊。” 见封玄奕在嗅着什么,刘福禄立马禀告。 “皇上,嫔妾在这儿宫墙之处栽了几棵四季桂,每隔两三月就会开一次,香味能飘十里。” 当年安北初进宫时,在这儿久无人经过的地方种下了几棵四季桂,现在都已经长大开花了。 步辇停下,刘福禄先跑去推开大门。 “喵――” 安北当时收养的小猫欢快的迎上来。 封玄奕跨进宫门,小猫看清了他的脸,失望的走开。 抱起小猫,封玄奕轻笑一声。 小猫起名叫‘小狗’,这种奇怪的名字也就她想的出来。 看着小猫失望的眼神,封玄奕的心更加抽痛起来。 小东西,你也盼望着安北回来是吗? 放下小猫,封玄奕叹一口气,道: “回去吧。” 再走下去,自己也许会撑不下来了。 安北的位置,原来都已到了这种沁骨的地步。 此生,再无一个名为安北的女子陪伴左右。 寂寂长夜,安北,再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上架通知 - 本宫 - 善小水 《本宫》今天就要上架了,感谢大家这些天的推荐,关于《本宫》后半部分的看点,主要有: 1、华苕与安北到底有没有关系? 2、安北、温潇容、花微雨等一干人的身份? 3、幕梨与神魔两界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 盗版网站广告和病毒太多了,关掉一条一条的广告麻烦不说,万一进了病毒那可就划不来了。 特别提醒:如果亲们网络不太好或者出门在外不方便上网时,不妨用手机访问:m。xs。cn,也能看到本书的最新章节哟!小说阅读网手机站,走到哪看到哪,非常方便。 因为很多亲们还在上学,办银行卡不方便,所以小水这里向大家推荐四种比较适合学生朋友使用的充值方式,让大家在网吧或者报亭就可以买到相应的充值卡充值,小水保证让大家花最少的钱,看最精彩的书。 1、骏网一卡通 推荐指数:☆☆☆☆ 同样可以在网吧、报亭、小卖部买到,起充10元,1元购买80个阅读币,方便经济。下面是操作步骤: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骏网一卡通――填写充值数额(起充10元,不支持余额卡,1:80)――下一步――确认――选择充值卡张数――填写充值卡面额、卡号和密码――正确输入验证码――确认支付 2、游戏点卡 推荐指数:☆☆☆ 网吧、报亭有售,盛大或者征途的点卡都能充值的,和骏网一卡通一样,1元购买80个阅读币,不过是20元起充,不过买了10元点卡的童鞋也表伤心,小说阅读网是支持两张10元的卡一起充值的,经常打游戏的童鞋们应该很容易就能买到了哈。其实步骤相似,这样操作就好了: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游戏点卡――填写充值数额(起充20元,不支持余额卡,1:80)――下一步――确认――选择充值卡张数――填写充值卡面额、卡号和密码――正确输入验证码――确认支付 3、神州行充值卡 推荐指数:☆ 只要童鞋们在充值手机话费的地方买就可以了,但是很难买到面额是10元的哟,如果童鞋们买不到这么小面额的,建议大家还是不要使用,这种卡是所有充值卡里面最实惠的,1元购买85个阅读币哟,买好之后,这样操作好了: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充值卡(1)――选择充值卡类型――选择充值卡面额――下一步――确认――填写序列号和密码――进行支付(起充20元,不支持余额卡,1:90) 这里提醒打算长期在小说网看书的童鞋注意了,童鞋们都不富裕,当然要用最实惠的充值了,可是大家都比较小,所以米有网上银行之类的,所以还是建议童鞋们买手机充值卡充值,只要大家找到在右下角有全国通用标志的联通充值卡,就可以在小说阅读网充值了。 最后说一下哈,小说阅读网最近推出了可以随时随地看书的手机小说阅读网站,亲们的手机只要能上网,直接登录m。xs。cn就可以随时随地读小水的书了,哈哈,童鞋们要是还有什么疑问,直接点击支付中心,就能找到在线客服了,服务时间是8:00~21:30,如果实在不方便在这个时间找客服,童鞋们也可以直接到交流中心看一下相似的情况哈。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后面的内容更加精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一) - 本宫 - 善小水 暂时断更一星期,过了这一星期会把之前落下的补上,请谅解。 *********** “小姐,我们到了。” 华苕搭上雪烟的手,小心的走下马车。 两人看着面前的皇宫,被这宏伟的气势惊呆了。 “真不愧是天子住的地方,真是气派!” 雪烟赞叹道。 “听说为了一名女子,封皇多年未选秀。真好,今年让我们赶上了。” 华苕轻叹一声,道: “我倒希望选不上。” 只顾着欣赏面前的雄伟,并没有注意到自家小姐的语气。 “小姐说什么丧气话呢!您长得这么漂亮,肯定能选上的。” 轻轻抚摸着自己吹弹可破的肌肤,心中生出几分幽怨,都是这幅皮囊。 宫门口迎接的嬷嬷看到华苕的身影,忙堆笑着走过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小主呦! 两人对嬷嬷行礼。 雪烟介绍道: “我们是华尚书令家的小姐。” 嬷嬷也还礼道: “两位进去吧,选秀快开始了。” “是。” 在嬷嬷的引领下,华苕与雪烟到了椒凤门。 “这皇宫真大呀!里面更是奢华。” 进了宫门,雪烟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样,好奇的瞧来瞧去。 “哪儿来的小丫头,竟这般不知好歹的踩脏我的鞋子!” 一个打扮俏丽的女子指着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教训道。 “雪烟,这女子怎的这般粗鲁,竟对一个小女孩较真格的!” 华苕侧头问向雪烟。 “是礼部尚书家的刘郸小姐,容貌是一等一的出挑,性格却十分刁蛮。” 听到这教训人的声音,一旁的女子们全都扎堆儿的聚过来。 推推攘攘的,华苕实在站不住了,便拉着雪烟往一旁的空地迈去。 “母嫔,母嫔。” 小女孩哭着朝华苕扑来。 “母嫔,你终于回来了。” 雪烟与华苕面面相觑,这是个怎样的情况。 “竟是这般不检点的女子,都有了孩子还来参加什么选秀啊!今日必须要你的孩子给我掌嘴二十!” 看见小女孩叫华苕母嫔,刘郸更是得理不饶人。 “我不是……” “皇上驾到――” 刘福禄尖细的声音传来。 “大胆,竟敢这般对帝姬无礼!” 刘福禄一甩拂尘,对刘郸训道。 “父皇。” 见到封玄奕,昭荷哭得更凶了。 “父皇,母嫔回来了。” 软软的小手把华苕拉来。 “参见皇上。” 本想躲在一旁不做声便好,没想到昭荷硬把她拉了过去。 微微抬起一点头,细看着封玄奕的脸。 样貌也能算是上佳,但是看起来很严肃、很冷酷。 “安北!” 封玄奕惊呆了,这便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二) - 本宫 - 善小水 封玄奕惊呆了,这便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臣女华苕,参见皇上、帝姬。” 见封玄奕呆在一旁,并未让自己起身,只好再行一次礼。 “你是,华苕?” 封玄奕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是。” 华苕恭敬的回答。 昭荷哭着摇她的手,委屈的道: “你就是母嫔,你是不是不要昭荷了?!” 华苕抽出手绢,弯腰小心翼翼的为昭荷拭去眼泪。 “臣女华苕,年仅十六,怎可有七岁的女儿呢?” 左侧的脸庞,干净光洁。 “昭荷,她不是你母嫔。” 封玄奕抱起梨花带雨的昭荷,又再一次的绝望。 “那父皇让她当我的母嫔好吗?” 抬起哭得脏脏的小脸,可怜巴巴的请求。 刘福禄立马会意。 “这位小主,您的牌子被留下了,请您先随嬷嬷去华羽宫的堇梨园,傍晚时分您的行李便会有人送了。” 看着刘福禄,华苕欲言又止。 “皇上会安排尚书令大人进宫拜见小主的。” 刘福禄继续补充道。 处理完这些事情,封玄奕注意到了人堆里跪的瑟瑟缩缩的刘郸。 “要对昭荷掌嘴?” 前一刻还是温柔似水,这一刻便凌厉如刀,谁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这样的……” 刘郸慌忙的摇着头,想为自己夺取最后的一丝机会。 “削发,赶去一个最偏僻的地方为国祈福。” 不容有任何反抗,直接命令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且不说不孝,削发之后,女子的发髻在无法梳了,当真是狠,却算不上毒,也当是刘郸为自己的蛮横未出代价吧。 “选秀结束。” 留下最后一句,封玄奕抱着昭荷往匆匆堇梨园去。 正眼都没被瞧过一眼,女子们只好等待下次。 ************ “梨妃娘娘?!” 堇梨园丝毫未变,以前的太监宫娥都在,而堇梨园除了安北也未曾住过任何一位娘娘小主。 “我是尚书令家的大小姐华苕。” 华苕无奈的介绍。 “这是我的陪嫁丫鬟雪烟。” 雪烟颔首致敬。 太监宫娥们也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懊悔,毕竟是一群人看着梨妃下葬的。 芸君走过来,对华苕行礼。 “娘娘随奴婢熟悉一下华羽宫吧。” 还未到傍晚,行礼就送进宫来了。 雪烟帮着拾掇打点好,便去了自己的住处。 “宫主回来了。” 虹锦走进屋,掩好房门。 这一路都在说梨妃娘娘死而复生,虹锦自然猜到。 “嗯。” 安北一点头,不,现在是华苕。 随即问道: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放下提着的食盒,虹锦回答道: “温潇容为您守陵,至今未回,我经常去给她送点东西。还有,她今日问道,是不是您回来了。” “改日,去问候问候老朋友吧。” ************* “朕的意思,是封华苕为梨妃。” 封玄奕坐在主位上,对着下座的妃嫔们说道。 魏冰凝坐在一旁,反对道: “万万不可。梨妃已殁,怎可让华苕妹妹用死人的封号呢?岂不忌讳?!” 封玄奕点点头,赞同。 “皇贵妃说得对,朕觉着黎明的‘黎’,这个字不错,取光明、希望之意,就让礼部郑重举办封妃大典吧。” 轻轻推开茶杯盖,小啜一口润润喉咙。 “另外,堇梨园那个地方确实不太适合她住,就搬到凌霄宫的玉清小筑吧。” “是。” ************* 迈着沉稳庄重的步子走进宣明殿,缓缓跪在地上。 一旁太监宣读册文: “华氏攸德,秉性柔嘉,持躬淑慎,温婉淑德、娴雅端庄,着,册封为从二品妃,封号‘黎’,赐居凌霄宫玉清小筑,为凌霄宫主位。” 华苕叩头谢恩。 一身赤色冠服,甚是美艳。 乘上妃子轿辇,去沁雪宫聆听教导。 皇贵妃魏冰凝代皇后执掌凤印,地位等同副后。 “你们都先退下。” 华苕刚一进门,魏冰凝便遣散了宫娥太监们。 “你出身一般,却一进宫便封为妃子,早已招来众多妃嫔们的不满。” 语意已明,华苕恭敬的应从道: “臣妾必当恪守妇道,谨遵本分,同各宫姐妹和睦相处。” 见华苕懂事听话,魏冰凝也微微收起了坚硬的语气。 “你刚刚进宫,对宫中的人情世故必有不懂之处,凡事,小心应对即可。身为妃子,虽要尽心与六宫交好,但一切还是要以皇上为主,夫君大于天,更何况我们的夫君是天子。” 走过来,扶起华苕,道: “你年纪尚小,却身为一宫之主,要管理偌大一个凌霄宫,又带着两个不经世事的孩子,难免辛苦,如果受了什么委屈本宫会为你做主的。” “谢娘娘体恤。” 华苕颔首致谢。 踱了几步,魏冰凝还是试探着开口: 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 - 本宫 - 善小水 “宫中已殁的梨妃你听说过吗?” 华苕一愣,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点点头。 “听宫娥们说过。” 覆上华苕的纤纤细手,魏冰凝安慰道: “不要放在心上,你生的美貌,这是你的福气啊。” “皇上驾到――” 刘福禄余音未落,封玄奕便已大步走进殿中,坐在主位上。 两人行礼请安。 “参见皇上。” 封玄奕一抬手,示意两人起身。 “皇上来晚了,臣妾已经教导完了。” 魏冰凝端过一盏茶奉上,又摆手招来雾菱。 “恭祝妹妹封妃之喜,这对凤钗便赐给你了。” 雾菱拿过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取出凤钗,恭敬的为华苕戴上。 “谢娘娘。” 华苕再次叩头谢恩。 “今日起,你便是皇上的人了,一定要尽心为皇家繁衍子嗣、开枝散叶。” “臣妾受教。” 五年后,又回到了这个这个阴霾之地,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只有让皇上亲手杀了安北,他才能心怀愧疚,华苕再次入宫,引起他的内疚,才能再次重获圣宠。 一步一步,走出沁雪宫,一步一步,走回凌霄宫。 华苕抬起头,望着刺眼的太阳,噙住眼眶中的泪水。 深宫险恶,她如何不知?再次回到皇宫,是心甘情愿,也是被逼无奈。 在封玄奕狠心在催产药中下毒的那一刻,原本的愧疚之情无影无踪,他够狠心,但是,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帝王,一定不能有心。 真正的计划,这才刚刚开始,封玄奕,你还承受的住吗? ********** 洗了个澡,身上才总算清爽利落了一些。 看着睡得正熟的封玄奕,华苕轻手轻脚的走向院中。 随手拿过几壶酒,华苕飞身跃上大树。 “偷窥很好玩是吧?” 拔开酒塞,仰头大喝一口。 蓝衣男子‘嗖’一下坐在离华苕不远的另一根树枝上。 “你的观察力还是十年如一日的敏锐啊!” “哎!” 男子伸手抢过华苕手中的一壶酒,华苕摇头笑着,随他去了。 “身为妃嫔,却一身**出来走动,伤风败俗啊!” 模仿着华苕,拔开酒塞,豪迈的畅饮。 华苕站起来,蹦到另一枝树枝上。 趁着蓝衣男子不注意,猛地狠揪他的耳朵。 “默寒,你个臭小鬼,敢开姐姐的玩笑了?!” 一手抱着酒壶,一手想方设法的拉开自己耳朵上的‘罪魁祸手’。 “姐!我都几岁了?!你还揪我耳朵!” 好不容易逃脱华苕的‘魔爪’,默寒委屈的揉揉自己发红的耳朵。 下手还是以前一样的狠,耳朵都快被揪掉了! 再次见面,已是六年之后,默寒心中暗暗评价着。 “咚!” 一个脑嘣子赏在了默寒的光洁的脑门上。 又悲催的捂着脑门,默寒小小的抗议道: “姐!我都长大了,你还打我!” 毫不客气的又赏给了他一个,夺过酒坛,怒声道: “那就能喝酒吗?不学好!” “你先不学好的。” 默寒小声嘀咕道。 再来一个,“咚――”…… “你还敢说!” 相比于白天的浓妆艳抹,默寒捂着发红的脑门感叹道: “姐姐你还是素颜比较好看呐!不过,现在……一身白衣,像鬼一样乱飘,怪渗人的。” 浓妆艳抹……不过是后宫妃嫔掩饰自己内心空虚、吸引皇上的手段而已。 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的。 撇开不该想的,华苕提起笑脸,问道: “怎么有空来看我呢?微梨宫交给你可不是让你管着玩儿的。” 默寒小声的‘切’了一声,道: “姐姐你装笑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 使了猛劲拍上默寒的脑后勺。 “回家睡觉去。” “不要老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此处恶搞--猴子,小水对不起你啊!) 默寒回头扮了个鬼脸,便消失在宫墙深处。 姐姐也想像你一样轻松的走出宫墙,可惜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 能配上这封国龙椅的,只有云皇! 走进卧房,侧头看了一眼封玄奕,依旧睡得很沉。 轻轻掖好被子,安然睡去。 ********** 华苕半跪着,帮封玄奕穿好鞋。 “朕想过了,先前伺候梨妃的那帮太监宫娥们还闲着,就让他们伺候你吧。” “皇上决定就好。” 拿过毛巾,微微沾湿,轻柔的拭着封玄奕的脸。 “温婕妤为梨妃守陵的时间也够长了,是该接她出来了,朕的意思是,让她与你同住凌霄宫。” “好啊,臣妾瞧着西边的秋水小筑还算舒适,就命人打扫出来吧。” 通知,很重要!很重要!! - 本宫 - 善小水 开学已经两天了,换的老班很彪悍!学习啥的不好好学不行滴! 初二要地理生物结业考试,学习也很紧张,教物理的老师又是级部里顶顶有名的‘面瘫娘娘’,不会笑的,只会训人!一天的作业都有五六样,压力真的是山大! 老师基本换了一遍,连体育课都木有了!~~~~(>_<)~~~~ 但是,亲们千万不要担心,文,是绝对不会弃滴! 可是,不一定能保持每天更新了,万一有哪天没有更新,那一定是作业太多了,一个月考一次试,真的是头都大了,亲们大多数都是学生,肯定能理解小水的感受。 现在的家长星期一到星期五都不让开电脑、看电视,而小水周末早起、作业早早做完加上自习课努力学习也许你们周末时也能看上个四五章的,小水设置的自动发表一般都是在十二点到两点之间,中午不午休的童鞋们可以看一看。 但是小水要提醒大家,午休是为下午的工作和学习保持良好的精神和体力,偶就每天睡午觉(假期除外,嘿嘿嘿-奸笑ing-),一觉醒来,从头到脚都迸发着活力,下午上课杠杠的来劲啊!所以,亲们要多注意休息,学习好了,工作好了,看起书来才有劲才开心嘛! 现在社会竞争压力大啊,偶们级部里有1500人呐!更不用说加上其他学校的了,不好好学习会被禁网滴!!那时候就更没办法更新了,小水只能扛起鸭梨,努力学习!努力更新。 亲们原谅小水吧,老班老师惹不起啊!!%>_<% 亲们不要放弃小水啊,不要啊… 更新不定时了…… 打死不弃文!绝对不会滴!!不会!!! 以后上了高中可能还会住校,所以高中之前小水会努力完结的!! (PS:看到亲们的鼓励小水会更加努力奋斗的!好评是鼓励,收藏是鼓励,推荐是鼓励,送点神马小礼物是鼓励,随便来点啥都是鼓励!<嘿嘿,有点不厚道了>奋斗ing……)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潇容真实身份 - 本宫 - 善小水 ************ 遣走了一屋子的奴才,秋水小筑中只剩下了温潇容、华苕与虹锦三人。 “参见公主。” 华苕对温潇容行大礼。 “看来我哥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了。” 温潇容坐在软榻上,随手拿过茶杯把玩。 迟迟未让华苕起身,三人僵持着。 “公主好像对属下有些不满呐?!” 华苕一笑,自己站起来,与虹锦一起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当时的刺客是谁,你应该知道了吧?!” 见华苕把话挑明,温潇容也放下手中的杯子,直接问道: “为什么救他?” “公主难道会不知道封皇死后大皇子会继承皇位?” 华苕强硬的反问。 “封皇殁,皇子继承皇位,再不济就是宗亲。” 温潇容神定自若的答道。 “所以?” “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就不必除掉那么多人了。所以,你的心还是不够狠。” 华苕脸色一紧,果然让她说中了。 温潇容走过来,拍拍华苕的肩膀,道: “让我杀那么多人,我也做不到。” 华苕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展现出倾城一笑。 “希望我们的计划一样。” 以茶代酒,温潇容递去两只茶杯。 “当然。” 三只杯子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还未请教,这位是……” 放下茶杯,指着虹锦问道。 “虹锦,我们的人。” 简单、却又明了的答案。 “参见公主殿下。” 虹锦也随即行大礼。 虚扶起虹锦,温潇容问道: “合贵妃、浣贵妃、淑妃与德妃五日后从净慈寺祈福归来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听皇上提起过。” 华苕答道,却想不出温潇容提起此事的原因。 “浣贵妃叫做言秋。” 华苕不明白。 “我知道,那又怎样呢?” 温潇容用微微失望的眼神看着华苕。 言秋?云皇的五姐也叫做言秋,不过她叫云言秋啊。 难道?! 看着华苕惊讶的眼神,温潇容笑着点点头。 云言秋虽是云国公主,但样貌极丑,脸上生了一大块胎记,所以十分不得先皇的宠爱。 十年前,公主逝世,说是染上恶疾而死。 “胎记,就一定要是娘胎中带出的吗?” “那……” 公主逝世又是怎么回事? 好像看透了华苕的心思似的,温潇容答道: “假死。” ********** 华苕拨弄着红木屉子里的簪子,问向虹锦: “我的羊脂白玉素银簪呢?” 虹锦走过来,回答道: “就在这个屉子里啊,再不就是在旁边的那个。” 拉开旁边装首饰的屉子,帮着华苕翻找着。 “娘娘昨天还戴着呢,怎么没了?” 梳妆台的屉子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华苕无奈道一声‘算了’。 虹锦拿过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摇在华苕发髻上比划了比划,赞赏道: “娘娘戴这支步摇也很好看。” 从虹锦手中接过步摇,太华丽了,华苕摇摇头: “挑一支素一点的吧。” 虹锦又拿出一支浅蓝绢花镀银发簪给华苕戴上。 “略施粉黛,娘娘还真有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问道。” 梳妆完好,华苕坐上软榻,饮一杯茶,吃几块点心。 “哎?虹锦,桌案上的浅紫琉璃花樽呢?” 从小厨房中端来早膳放在华苕面前的桌案上,虹锦应了一声,答道: “昨日内务府来了个小太监,说那花樽有一点裂缝,先拿回去修修。” “哦。” *********** “芸君。” 华苕想了一想,还是唤来了芸君。 “奴婢在。” 芸君走进来,行了个礼。 放下手中的书,华苕吩咐道: “你去做些清淡爽口写的小吃食给明顺常送去,顺便问候问候她的身体状况。” “是。” 芸君退下,转身小厨房准备了。 昨日下午,华苕与众妃嫔在御花园赏花,不知怎的云梦泽明顺常先是呕吐,后又晕厥了去。 “回娘娘。” 芸君搁下食盒,行了个礼,回禀道: “太医说顺常小主是怀孕了。” 怀孕了?! “你去找出皇上赐给我的青玉镯子,再挑些好的送与她。” “是。” 过了半晌,芸君行礼问道: “娘娘,镯子是在最下面的那个屉子里吗?” 又有东西找不到了? 掀开薄被,华苕走下软榻。 翻了许久,还是没找到。 “把皇贵妃赏的绿松石手钏送去吧。也许是哪个宫人趁我不在时拿走几样东西谋个生计,算了。” 递给芸君一个精细的手钏盒子,起身向外走去。 人心难测,步步惊心(一) - 本宫 - 善小水 华苕一手牵着一个,带着昭荷与伯琰去仁妃的怡景宫作客。 “姐姐。” 还未走进里门,华苕便先唤道。 花微雨忙放下维鹊,出去迎接。 两人行礼,又同时回礼。 寒暄着,又走进了内屋。 “昭荷与伯琰直喊无聊,想来姐姐这儿玩儿,我便把他们带来了,姐姐不会介意吧?!” “哪里。本宫新得了几个小孩子的玩意儿,就让他们仨先去偏殿玩儿吧。” 进了屋,把维鹊交给嬷嬷,殿中只留了华苕与花微雨两人。 “过的真快,维鹊都长大了好些了。” 轻饮一口面前的茶,华苕感叹道。 “当年你假死,维鹊才一岁多些,今儿的都是六岁有余了,怎能不大!” 花微雨附和着,拿起刚才放在案几上的**继续绣着。 “自从回宫,就总感觉宫中异常躁动不安,今日特来与姐姐商议。” 华苕放下茶杯,担忧的问道。 回到宫中,好像多了些什么,又好像少了些什么。 “这几年你不在,不了解宫中形势,现在赵婵是越发张狂了,每每有个新进宫的女子,要么归顺与她,要么就此消失。她有伯礼傍身,家族势力也不断扩张,前年便封为昭仪了。” 华苕心中一惊,万没想到,才几年的功夫,赵婵离她的后位之梦是只差一步了。 “赵婵虽聪明,但野心极大,本想她也许可以为我们所用,现在想来是万万不可了。” “明日合贵妃、浣贵妃、德妃、淑妃便回宫了。合贵妃是个心肠极其狭隘的人,谁要是得罪了她,那以后便是生不如死的啊。” 花微雨早已没了先前的疏远与冷酷,善意的提醒华苕。 华苕点点头,把花微雨的话慎重记下。 其实她先前也听说过合贵妃的事情。 早些年,封玄奕宠幸了一个近身伺候的宫娥,但那宫娥是邻国进献给皇帝的宗室女子,身份不凡,其余的妃嫔再看不过去也不敢发作。 那名女子性子随和,给了位分之后也是安分守己,不敢依仗自己的身份得罪各宫妃嫔。 谁知合贵妃公孙裴听说此事之后便削了这女子的四肢,塞入缸瓮做了人彘,连舌头一齐割掉,在面上刺了‘贱奴’二子,面容异常惨烈。 每日给她送吃食的一个小太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结束了她的性命,并上报说是身体不支而死。 没想到公孙裴依然不依不饶,碎了女子的尸身抛弃荒岭,又赐死了那位小太监。 公孙裴乃云国先皇亲妹妹,当今云皇的嫡亲姑姑,自出嫁和亲之后,便赐了云国‘公孙’大姓。封玄奕也只好忍着不发作,糊弄过去此事也就作罢。 “妹妹自会小心行事。” “浣贵妃的事情公主告诉你了吗?” 华苕点点头。 “我们在宫中细作众多,你宫中的芸君与仪艳便是了。” 心中小小惊讶,随即镇定下来。 云国训练出的细作当真是滴水不漏啊!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竟没发现。 “看到了?你连自己人都不知道,更何况其他虎视眈眈的人了。” 看着华苕微微有些惊讶的表情,花微雨再次教导。 “宫中险恶,我们摸爬滚打多年,自有自己的一套,你还要多加提防的才是。” 望了望窗外,天色已微微泛黄。 “留在这儿用晚膳吧,三个孩子怕是也玩累了。” 华苕恭敬不如从命,便答应。 人心难测,步步惊心(二) - 本宫 - 善小水 椒凤门前,偌大的广场之上站满了妃嫔、宫娥与太监。 除魏冰凝外,众妃之首浣贵妃携合贵妃、淑妃、德妃为国祈福归来,嫔以下的妃子与奴才都要远迎跪接,妃位以上的便可站迎,看这眼前的阵势,便知封玄奕对这次祈福的重视性了。 “浣贵妃娘娘回宫――” “合贵妃娘娘回宫――” “淑妃娘娘回宫――” “德妃娘娘回宫――” 迎头望去,四座富丽堂皇的轿辇迎面而来,周围遍布的是带刀侍卫与太监宫娥。 最前头的轿辇首先停下,后面的也便接连落下。 待轿子落稳了脚,一位面容不过二十五六的妇人仪态万千的走出,举手投足间露出丝丝和蔼,这便是浣贵妃言秋了。 浣贵妃下轿,合贵妃公孙裴也被姑姑搀扶着紧接下轿,神态无不是唯吾独尊。 随后的淑妃和德妃便没有那么大的阵仗,只是由贴身宫娥搀扶着下了轿子。 “皇上驾到――” 护卫刚刚撤走,封玄奕便过来了。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冰凝领头,带着妃嫔们纷纷行礼。 微一抬手,示意大家起身,封玄奕先客套一番: “爱妃们此次远去国寺为百姓祈福,朕心甚悦,路途奔波,甚是辛苦,便先回宫歇着吧,改日再来给朕和皇贵妃请安。” “是。” ********* 此次离宫祈福,宫中长久无人打扫,四位娘娘便先都去了长乐宫暂时居住。 “何人?” 前段的净昭仪赵婵随封玄奕之后走着,突然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闪过。 冲着赵婵手指的方向,大家都好奇的望了过去。 那人一听行迹暴露,使起轻功剑似的逃去。 胆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行迹不轨,那便是给封玄奕脸上抹灰。 使起轻功,封玄奕也飞快的紧随其去。 见着皇上竟去抓一个未遂的歹人,众嫔妃们登时花容失色,拔了腿儿的便往自己宫中跑去。 安抚好众人的情绪,魏冰凝也使了些功夫带着御林军护驾去。 ********* “哎,你们干什么?” 看到眼前这般景象,雪烟冲过去阻拦。 甩开雪烟,侍卫们疾步走进凌霄宫,关闭宫门。 “皇上有令,黎贵嫔娘娘私运宫中物品,降妃位为贵嫔,禁足半年,期间凌霄宫任何人无皇上或皇贵妃口谕不得随意出入。” 语音落下,门也重重的合上了。 ******* 在雪烟耳边低声吩咐一番,又塞了一包分量足足的银子。 “如何?”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后,雪烟回到玉清小筑。 华苕忙赶着迎了上去,问道: “怎么说的?” 雪烟轻叹一口气,表情凝重的把整件事情告诉华苕―― 丢下包袱,那个太监摸样打扮的歹人匆匆逮了个没人的地儿翻墙而去。 其中一个小侍卫谨慎的上前翻看包袱。 片刻。 “回皇上,只是一些珠宝和一些值钱的物品。” 再三确定包袱无碍后呈上前去。 “呀!” 魏冰凝惊呼一声: “这不是我送与黎妃的雕花金镯吗?” 拨开上面一堆的首饰,拿起只露出一小角的雕花金镯。 魏冰凝行一礼,道: “皇上,定是哪个人想偷取黎妃宫中的物品,您必要为黎妃妹妹做主。” 放下手中的青玉镯子,封玄奕轻道一声: “朕知道。” 走进紫宸宫,刘福禄对还在批奏折的封玄奕打了个千儿,回禀道: “皇上一让奴才去查,内务府出宫采购的姜成顺就全都招了。” 放下手中的笔,封玄奕问道: “怎的?并不是歹人作祟?” “是,是黎妃娘娘拿了些宫中的玩意儿让姜成顺稍出宫去换些银两。” 私运宫中物品,可是大罪。 “是啊,朕记得华尚书前些日子看上一件和田白玉雕的镂空珊瑚屏风,夏季摆与屋中便会阵阵清凉,冬季还可吸收光热,屋中便暖的像春天一般,上面又镶有粒粒岫玉,在阳光下欣赏宛如水波荡漾,甚是好看,只是价格十分昂贵啊,百金才肯卖。” 阵阵寒心,华苕终不是安北。 “罢了,念她是初犯,又进宫无多少时日,便小惩大诫一番,降为贵嫔,禁足半年,罚俸三月,宣旨吧。” 想起那张明媚的笑脸,终究还是不忍心啊。 吩咐了刘福禄,提起笔继续批着折子。 ―――― 华苕长叹一声,到底是自己疏于防范了,竟没想到这一点,这次算是得个教训,半年,足够好好计划一番了。 “空雪,你去让父亲大人告知云皇,计划暂时搁浅。” “是。” 领了任务,空雪便想法传递出去。 赵婵,果然按耐不住了。 人心难测,步步惊心(三) - 本宫 - 善小水 穿着一身艳丽的衣裳,又伸手掐下一朵月季,别在发髻上,显得更加美艳动人,虹锦高高兴兴的出了宫门。 华苕出了房门,便看到这般景象,惊奇的问向空雪: “凌霄宫门不是已关闭了吗?门口的侍卫怎肯放她出去?” 空雪立马解释道: “虹锦姐姐想去内务府采制些衣料为娘娘做秋衣,跟了两个侍卫,就让她去了。” “哦。” 华苕呆呆地应道,心里总感觉虹锦这两天很是不寻常,神神秘秘的,又时常寻不到她的人影。 叹了一口气,华苕道: “去看看伯琰和昭荷吧。” ********* 推开房门,华苕伸了个懒腰,闭上眼,深吸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 懒懒的睁开眼,走了两步,看到眼前的景象,华苕心中猛地一惊。 “娘娘早。” 仪艳正端着早膳往膳厅去,见到华苕早早起身,手中端着膳食,却又不好行蹲礼,只好微微颔首。 华苕没有在意,只是惊讶的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顺着华苕手指的方向,仪艳朝宫门看去。 宫门打开,竟连一人也没有。 “回娘娘,今日内务府张公公来,说是皇上解除了您的禁足。” 微微福身,仪艳回答。 “你先把早膳搁下去吧。” 端着一托盘的食物,仪艳手臂已微微有些吃力,看着她想行礼又不能行礼的尴尬表情,华苕只好无奈的先让她放下手中的东西,紧随着到膳厅去了。 “怎么今日不是虹锦来伺候早膳?” 拿起小勺,舀一勺薏米粥送入口中,边问道。 “回娘娘,虹锦姑娘昨夜一夜未回。” 边答着,一边为华苕布菜。 华苕无奈一笑,真是把这丫头惯坏了。 “随她去吧,警告她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娘娘,张公公来了。” 小言子走进膳厅,跪下回禀道。 “有事吗?” 问完,拿起帕子轻拭着嘴角,又端起清水漱漱口。 “回娘娘,张公公说是给娘娘送这几月的份例来了,上次虹锦姑娘去领些布料,这次他也送来了,还带了好些新进贡的宝贝让娘娘挑选。” “哦?” 宫中谁不知道黎贵嫔因私运宫中物品而被降位禁足,怎的今日解了禁足还要送东西来呢? 用完早膳,华苕走到院子中。 “呦,给黎贵妃娘娘请安。” 见华苕出来,张得开忙打千请安。 “奴才恭喜小主晋位之喜。” 一脸谄媚奉承的嘴脸,张德开忙讨好华苕。 “本宫怎又是黎贵妃了?” 华苕听到张德开唤自己‘黎贵妃’,心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娘娘沉冤得雪,自然应该复位,皇上为了补偿娘娘,便晋位为贵妃了。” “本不是本宫做的事情自然会得到真相。” 随即镇定下来,华苕面无波澜的道。 “自然自然,娘娘快挑吧,奴才还要去安福宫给锦嫔娘娘送去份例呢!” “宫主何时有了锦嫔?本宫怎么不知?” 仔细回想着宫中的妃嫔们,不曾有过‘锦嫔’啊! “呦,娘娘说笑了,您宫中派去的人您怎会不知呢?!您这玩笑可开大了!” 张德开满脸堆笑的给华苕一个台阶下。 锦嫔?是虹锦! 华苕身躯一震,脚步一时不稳,往后倒退了两步。 难怪虹锦这几日神神秘秘的,难怪这几日虹锦总是不见踪影,难怪她最近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自己早该看出的不是吗? 封玄奕一来,虹锦便有些小小的喜悦,封玄奕一出现,虹锦必会跟着自己,封玄奕想要的东西,虹锦总能立马拿出。 “朕这几日总感觉嘴里淡淡的,甚是难受,你上次腌的梅子还有吗?” 封玄奕夹了一块竹笋放入嘴中,仍是一点味道没有,忙吐了出来。 为封玄奕夹了一块鸡丝肉,放入碟中,华苕微笑着解释道: “皇上忘了?腌梅子前儿个皇上就已经用完了,您要是想吃臣妾可以再去腌一些。” 虹锦悄悄退出膳厅,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回皇上,娘娘,奴婢还留有一些腌梅。” 呈上一个青瓷的小罐子,夹出一些放进小蝶中。 “上次管你要你还不舍得给,怎么这次肯了?!” 华苕无心的调笑了一句,虹锦却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时,就应该知道的。 罢了,既然她喜欢,就好,毕竟,欠她们姐妹太多了。 “什么时候举行册封礼?” 华苕心中难过,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跌入这个华丽的大牢笼。 “回娘娘,是一月后的八月十五,皇上说那时吉利,合家团圆,是个好的寓意。” 看着眼前的状况,张德开就算再愚钝也明白了些,他也懂得明哲保身,妃嫔之间的明争暗斗他看的多了,可不能现在进去掺一脚,那可就是找死了,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人心难测,步步惊心(四) - 本宫 - 善小水 墨玉兰花簪缓缓固定好最后一缕青丝,一个完美的发髻使人眼晴一亮。 镜中人两行清泪沿着脸颊飞速滑落,接着又是一滴、一滴…… 脂粉慢慢渲染开来,没有丝毫狼狈,显出来的不知是欢欣还是凄凉。 绾发女子的玉指一顿,说不出是感慨还是惋惜。 “你可知本宫不会为了你饶过封皇?” 痛苦万分的闭上双眸,虹锦仍旧点点头。 “即便是陪他一起死,你也愿意?” 无比坚定,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那个字。 “是。” “本宫知道情爱的力量有多大,绝不会为了你冒这个险,即便这样,你也要跟他?” 为虹锦拭去泪痕,一点一点涂好脂粉、画好眉,华苕在赌,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谊是唯一的筹码。虽然心中的答案已明了。 虹锦没有回答。 布好诀咒,一点、一点,抹去不该留的记忆。 “好了,时辰到了,快去吧。” 轻轻理好虹锦耳鬓的发丝,华苕柔声嘱咐道。 虹锦行一礼,缓缓退出里屋。 指给虹锦的贴身宫娥凝君走来,行礼道: “请娘娘上轿辇吧。” 回头再望玉清小筑一眼,虹锦踏上轿辇。 伸出手,接住口中吐出的一粒银丹。 虹锦凄美一笑,楚楚动人。 散灵丹,莫桦留给虹锦最后一物。含住此丹,任何法力邪气都无法侵体。 她不会背叛华苕,也不会伤害封玄奕。 也许,这是她此生做过唯一最对、永远不会后悔的事情了吧。 红纱帐 龙延香 佳人寐 帝王伤 城有桃里花 一笑泯人肠 多少红颜泪 葬送深宫墙 明知此情无长,却仍想并尽此生,换取那一夜温存,柔声低喃…… 人心难测,步步惊心(五) - 本宫 - 善小水 勤学阁内——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 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 惠而好我,携手同归。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赤匪狐,莫黑匪乌。 惠而好我,携手同车。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华苕手执诗经,朗声教伯琰诵读着。 “母妃教的真好,不像书院的师傅们,不会读就要打手掌。” 伯琰开心的为华苕鼓掌道。 华苕摸摸伯琰乌黑的长发,柔声道: “只要琰儿好好学,母妃就奖励你吃果梨糕。” 听到母妃要奖励给自己好吃的果梨糕,伯琰更加学得卖力了。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籧篨不鲜。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 轻声背着这篇《新台》,伯琰突然眼睛一亮,跑下书桌,朝院中奔去。 “父皇!” 伯琰高兴的扑进封玄奕怀中。 华苕无奈的摇摇头,也起身走到院中,缓缓行一礼。 “参见皇上。” 轻轻抚摸伯琰的脸颊,又执起华苕的手。 “老远就听到伯琰诵读诗经的声音了,下了学还那么认真,当真是父皇的好儿子。” 抱紧封玄奕的手臂,伯琰也谦虚道: “是母妃教的好,不像师傅们,只知道打人。” 封玄奕也对华苕投过赞许的目光,只是多了些不易察觉的疏离防范。 华苕心中一惊,忙行一跪礼,解释道: “臣妾乃一界深宫妇人,哪儿懂得那么多,只是小时随父亲识得几个字罢了,实在不敢与书院的师傅们相提并论。” 虚扶起华苕,封玄奕清声道: “朕并无怪你,快起来吧。” “谢皇上。” 接着又执起华苕的手,三人朝书房走去。 “父皇,母妃说要做果梨糕给儿臣吃呢。” “是吗?看来朕今儿个有口福了。” 欢声笑语一路飘散,传入那人的耳里,竟是那般揪心刺耳。 花丛拐角处,左书香狠狠的绞着手中的丝帕,走了个安北还不够,居然还要来个华苕跟我争宠,跟那贱人长得一样的狐媚样,既然能让安北从此消失,你也不例外! “娘娘,这些礼物还送进去吗?” 空婕小心翼翼的问向左书香。 狠恶毒辣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三人的方向,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从朱唇中吐出: “当、然,大礼还在后面呢!” “嗤啦——” 手中的帕子应声生生扯断,左书香一松手,随风飘去。 身后的空婕和艺惠打了个寒战,从没见过自家温柔可人与世无争的娘娘这般摸样,两人只好默不作声,此后只是要更加小心翼翼的了。 悄无声息的,左书香离开凌霄宫。 “今晚,本宫要见到陵风。” “是。” 人心难测,步步惊心(六) - 本宫 - 善小水 “娘娘。” 芸君走进小厨房,对华苕行一礼,通传道: “仁妃娘娘来了。” “快快请进。” 华苕放下手中的面团,净了手,花微雨这时也进来了。 “妹妹怎个今儿的亲自下厨了?” 两人相对行礼,又同时还一礼。 “虹锦独自住在安福宫,难免孤寂,妹妹这不做些糕点送与她,刚还想着多做些也送与姐姐呢!” 看着捏成各种小动物形状的面团,花微雨也净了手好奇的摆弄着。 “妹妹做的糕点当真是可爱,光是这形状与淡淡的梨子香味已让人垂涎三尺了呢!” 花微雨学着华苕,把手中的一个面团捏成小兔子的形状,嘴中也毫不吝啬的夸奖华苕。 华苕淡淡一笑,谦虚道: “让姐姐见笑了,妹妹闲来无事,就爱鼓捣这些。妹妹想着最近维鹊胃口不大好,便做了这些个小点心,去哄哄她。” 见送与维鹊的小点心做好了,便拿出方形模具,做一些送与虹锦的。 有了花微雨帮忙,做的自然是快。 把面团放入蒸笼中,华苕微笑着感谢道: “有下人们看着便好了,今日真是劳烦姐姐了。” “哪里,姐姐我笨手笨脚的,不帮倒忙就不错了,我也要谢了你为维鹊着想的心意才是。” 两人边说着,也边净好了手,往华苕的内室走去。 芸君适时的退下,也为二人带上了门。 “如何?” 还未坐下,华苕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扶着华苕做好,花微雨答道: “兵力已整装待发。不过,封国也是大国,多年攒下的实力兵力也是不亚于封国的,如今朝政上云皇已多派人监视着,封皇好像也察觉了些,最近是更加警惕了。” 双手撑在案几上,华苕严肃的道: “今日有人试探着提起立太子的事情,封玄奕一口回绝,想必他也明白些了,听父亲大人说,云国朝廷与后宫里也出现了细作,如今状况不得不加紧行动了,也要万分小心才是。” 花微雨突然双眸紧闭,脸上表情出现了从所未有的凝重与担忧,好像在探视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 见着情况,华苕心中也微微有数了。 长叹一声,花微雨惋惜的道: “我苦心布置的结界还是让那帮不知死活的东西们破了。” 搭上花微雨的柔荑,华苕提醒道: “姐姐身怀神器,万不可出了什么岔子。” 反覆上华苕的手,花微雨也担忧道: “你体内有些什么你该最清楚,神器丢了还能寻回,可要取走你体内的东西可就是性命的事了。” “妹妹明白。” 突然记起一事,花微雨道: “魔君与九月十五降临人界,找寻失踪的灵妖手串,量这些东西们这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每年这时都会有一人堕魔,今年又不知道是谁要遭殃了。” 华苕感叹一声,接着道: “这时人界的妖魔仙神都是最弱的时候,我们该趁这个机会修补好结界。” “可这时我们的法力也会大大减弱,单单是这点功力是断修补不好结界的。” 花微雨又怎会想不到这点,这才是她最担忧的。 华苕自信一笑,与花微雨食指相对,轻轻渡入…… “女娲石?!” 花微雨低声惊呼道。 第五十八章 - 本宫 - 善小水 “魔蛇鳞激发了女娲石的灵性,我也是刚刚知道。” 华苕点点头,继续补充道。 相传人类之母女娲,捏土造人、炼石补天,并帮人族收伏许多妖魔,自古为人民景仰。女娲娘娘曾为了救自己病故之爱女,将自己万年修为贯注于一颗昔日补天所余的五彩玉石上,自此该灵石就具有无上灵力。亿万年过后,女娲之女逝去,女娲石也遗落人间,从此再无音讯。 花微雨陷入沉思,魔蛇鳞属魔,女娲石属神,神魔不两立。这两件神界和魔界的至宝能同存于华苕体内,并以魔蛇鳞自身魔性唤醒女娲石,使两宝紧紧相融,这具身体究竟有多少未知的灵气啊! ********* 天地处于“混沌”状态,有“盘古”生于其间。盘古身体不断成长,原来的混沌状态不能容纳其身体而分裂,“清气”上升为天,“浊气”沉降为地。盘古死后,其精、气、神分化成三位大神,分别为伏羲、神农、女娲。 女娲以土、水混合,附以自身血液和灵力,用杨柳枝条点化,依自己模样塑造,造出“人”。人体态优美,富有智慧,但体力较逊,虽然没有特别的能力,但领悟力极强。 所以,人乃六界之根本,万物皆为人种。 六界有各自的王,有自己的制度,也有不可逾越的规定。 华苕是仙,插手人界已属大错,绝对不可能用仙术改变人界秩序,不然天下遭遇灭顶之灾,华苕也会魂飞魄散,永不得再入轮回。 ********* 妖仙,顾名思义,半妖半仙。 仙,徘徊在人与神之间的族群,面对仰之弥高的神界,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年的漫长修炼才能到达,也不知道能否到达,俯视藐小的人间万灵,更不舍自己多年的修为。谨慎、保守、患得患失而不彻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由自己本心而行事,不再顾忌其他。 神,无欲无求,六根皆净。或许是没有神的洒脱,再艰苦的修行也始终抵达不了神的境界。 由仙化神的最后便是无情无欲,许多仙到达了成神的最后一步,却始终拜托不了自己的七情六欲。 皆是一念之差,便会褪去仙身,一生再也摆脱不了不仙不妖的境界。 一阵弱弱的金光闪过,花微雨出神地轻抚着手中的东西,像是自言自语道: “昊天塔,为了得到这至高无上的的神器,便是连最后成神的机会都失去了。” 昊天塔:吸星换月。原为天界重宝,拥有浩大无俦之力,据说能降一切妖魔邪道,必要时仙神也可以降服;但后因不明原因而下落不明,无人知晓其下落。 原来自己最后成神的一步便是――欲。 “半妖半仙,算个什么呢。” 收起昊天塔,花微雨走出房门。 花微雨,便是那妖仙。 第五十九章 - 本宫 - 善小水 第五十八章资料来源于百度百科 *********** “江南水患,百姓名不聊生,需派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运输钱粮方可安抚民心,共同抵抗天灾。” 尚书令华正枫启奏道。 “爱卿言之有理。” 这道理封玄奕也懂,可是有谁愿意当这苦差事呢!输送途中艰苦无比,还有可能遇见劫匪,说不定命都不保,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众卿有谁可愿前往?” 大臣们小声的讨论起来,心中想着的便是如何找理由摆脱这事。 “这……” “途中艰辛……” “我夫人病重,怕是不能前往了……” “我可不是什么重量级人物啊!……” “……” 大皇子伯宁环顾一圈,心中已暗暗有数。 上前一步道:“儿臣愿意前往。” 宛如一个惊天炮仗,让所有人吃惊的定格在了伯宁语音轻落的一瞬间。 “身为皇子,儿臣要为皇弟们做出榜样;身为人臣,儿臣理应为父皇排忧解难;身为子民,儿臣更应该同百姓们一同抵抗天灾,与他们同甘苦、共患难。” 仿佛没有看到众人惊讶不已的表情,伯宁满脸淡然的继续说道: “请父皇允准。” 大皇子伯宁已十岁有四,封玄奕心中老早便想着该怎么历练历练这个长子,可输送灾粮许就是一去不返的啊! 封玄奕有些左右为难,一方面是自己的儿子,又是长子,说不定还是未来的天子,一方面是天下百姓。 心中默叹一声,罢了,自己不是长子,不也是当上了皇帝吗?而且封国向来是立贤不立长的。 “准了。” 心一横,这圣旨终是下了。 “谢父皇。” 伯宁欣喜的跪下谢恩。 伯宁从小便表现出过人的天资,六岁时便能做出比同龄孩子更高几等的文章,八岁时封玄奕允准了他上书房参政,小小年纪,朝政之事便已能处理的井井有条。 但他天性仁慈,心肠太软,虽有帝王之才却无帝王之料。 二皇子年纪不大,却已表现出庸庸碌碌。众皇子中,除去年龄最长、阅历最丰富的三皇子伯礼,便是梨妃所诞下的四皇子伯琰了。 ****** 八月十五的册封典礼已过去,华苕没有参加。 ********** 这个月,后宫生活异常平静,或许,是为了九月十五。 里九月十五还有半月有余,宫里却早已人心惶惶,说不定下一个受害者便会是自己。 从温潇容处回到玉清小筑,华苕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 十几个道士摸样的人到处洒水贴符,口中还念念有词。 芸君走来,行一礼。 “快到九月十五了,每年这时宫中必会请来高人做法事,以保佑平安渡难。” 如若这些神棍们做法事有用的话也不会有人受害入魔了。 皇上下旨,华苕也不可不遵,只能耐心地等着他们做好法事去下一宫中。 ********* 边逗着维鹊玩儿,边好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黎妃胆小,你俩交情最好,九月十五那日你便陪她去吧。” 仔细的剥好一颗葡萄送入维鹊口中,花微雨领命道: “臣妾遵旨。” 把维鹊放坐到软榻上,封玄奕拿过身旁刘福禄递来的帕子,拭去维鹊小嘴上的葡萄汁,再三思虑过后,决定道: “怡景宫离得凌霄宫不算近,黎妃整天往你这儿跑确实也不太方便,抽个空儿,你便搬到凌霄宫西边的绯烟小筑去吧。” “这样,臣妾再见黎妹妹便是方便多了,臣妾多谢皇上。” 第六十章 - 本宫 - 善小水 还离得凌霄宫宫门远远的,花微雨便已瞧见华苕带了宫中所有人在门口候着。 东西早晨就已送到绯烟小筑安置好了,这人会子也就到了。 “姐姐到了。” 华苕笑着迎了上来,身后的太监宫娥也相继行礼问安。 “没什么可搬来的东西,这不今日就来叨扰妹妹了。” 花微雨一手领着维鹊,还了一礼。 “黎娘娘好。” 来到新的住所,小孩子难免有些不适应,维鹊小手紧抓着花微雨的衣裙,怯怯的躲在母亲的腿后。 两个太监抬着一副草席匆匆的朝两位娘娘行了一礼,宫中最忌讳死人,他们可担不起这罪名。 “等一下。” 看着死了的宫娥身影有些熟悉,华苕忙叫住了那两个太监。 登时面容惨白,其中一个太监瞪着另一个较瘦了的太监,低声埋怨道: “刚才叫你别走这条路,这下好了,犯了主子的忌讳了!” 黎贵妃娘娘甚少出门,谁知今日竟遇上了。 手里抬着个死人,谁不觉得晦气啊,他也是想赶紧的丢去乱葬岗,便抄了这条较近的小道。 两人忙扔下草席,跪下请罪。 “请娘娘恕罪。” 本就糊弄的拿着席子一卷便好,这下子一摔草席竟散开了,腥臭味也随风散发出来。 “帝姬小心!” 一旁的乳娘反应最快,一手捂住了维鹊的眼睛,也使劲的别过头去。 “哇哇――” 不料还是被维鹊瞥见了一眼,小小年纪,又贵为帝姬,哪受过这等惊吓,哇哇哭了两声便昏厥在奶娘怀中。 两个太监更加惊慌,支支吾吾的想为自己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下子可更惨了,犯了娘娘忌讳不说还吓坏了帝姬。 那宫娥全身惨不忍睹,腥红刺目的棍痕红果果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嘴角也溢出暗红色已凝固的鲜血,看这样子,怕是五脏六腑皆打碎了吧。 “她犯了什么错,竟要这样责罚一个柔弱宫娥!” 那张眼熟的脸可不就是佳寒?! 举报了楚漫霜留在安北身边做个粗使的奴婢。 华苕早已知佳寒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却不想犯了什么大错要被乱棍打死这么严重。 那两个太监更是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报才好。 “这个贱人诬陷娘娘您私运宫中物品,所以被皇上下令打死了,连姜公公也被驱赶出宫了。” 较瘦的那个太监懦懦的开口,小心翼翼的回答。 第六十一章 - 本宫 - 善小水 什么? 华苕心中猛地一惊,一个小小宫娥,没有主子的指使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明知佳寒是受人陷害,人却已死,早也死无对证了。 瞥见吓的瑟瑟发抖的两个太监,他们虽然偷了个懒,但毕竟犯的不是什么大错,小惩大诫一番即可。 “你们偷懒,以至于吓坏帝姬,这确实是你们的不对,但念你们属无心之失,本宫便罚你们半月俸禄,你们可服气?” “奴才谨记贵妃娘娘教诲。” 这位主子心慈仁厚,宫中人人皆知,也便是今日冲撞的是她,不然换了别的主子还不知道怎样惩罚呢。 千恩万谢的叩了头,匆忙裹起佳寒的尸身,快步离开了。 身后的宫人们早已被遣去,花微雨上前一步,望着匆匆离去的太监,无奈道: “又是一个阴谋后的可怜人。” 后宫尔虞我诈,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受苦的只有低人一等的下人们。 “姐姐怎么看?” “你明白的。” 佳寒是温潇容的人,净嫔这栽赃,一来狠狠挫了温潇容的锐气,二来让华苕明白,她的荣华富贵不过是她赵婵的一句话便烟消云散的。 “维鹊被吓坏了,快进去吧。” ********** 用过晚膳,花微雨母子俩便回了自己殿中,华苕一人冷清的再继续吃也没什么意思。 “撤了吧。” 芸君伸过手,扶起正要起身的华苕。 “禀娘娘,宁瑞王传来消息,他一会儿就到皇宫,请娘娘到紫宸殿与皇上同聚。” 王爷身边的阿贵刚刚来过,说是自家王爷回宫了,想来见见这位新封的黎贵妃,这不,仪艳得了信儿就立马来通传了。 参加完已故梨妃的葬礼,这位‘逍遥王’便离宫四处游玩,五年来这是头一次回宫,这才得了皇上的恩准,想一睹黎贵妃的真容 指了指衣架上的披风,仪艳立马识相的拿来给华苕披上。 (注:华苕,‘苕’tiáo,二声) 【苕tiáo,凌霄花,又名紫葳。华苕生母华林氏清颜,独爱凌霄花,故为爱女起名‘苕’,小字‘紫葳’。】 虽是夏日,但夜风仍寒,天空中布满星斗,与当日遇刺之时甚是相似。 小言子早已命人抬来步辇,在宫门口恭候着华苕。 几步便走到门口,华苕唯一蹙眉。 “本宫步行即可。” 夜还不深,紫宸宫离得凌霄宫也并不算远,何必大费周折的劳动这么些人呢?! 步辇撤了下去,留了仪艳与芸君,搀着华苕往紫宸宫去了。 进了殿中,便不似外面瑟瑟寒风,华苕解了披风,顺手递给仪艳。 “参见皇上王爷。” 行了屈膝礼,华苕也执起封玄奕伸来的手,入了座。 “贵妃娘娘同安。” 见了华苕,封玄瑞有那么一刹那的惊艳,也忙颔首回礼。 “百闻不如一见,黎贵妃果真貌美如花。” “谢王爷赞谬。” 也是此时,内屋走出一女子,见了华苕,并无惊讶。 “嫔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安。” 如今再见,并无别扭,虚扶了虹锦,也让她入了座。 兄弟二人不易相聚,一见面便迫不及待的切磋起了棋艺。 斟满了酒,华苕与虹锦也只得在一旁闷不作声的看着,不敢打扰。 见两人对弈到了兴头上,华苕实在无趣,只找了个由头便退回宫去。 “皇上和王爷也真是的,只喊了娘娘坐了片刻便让回宫了,还有锦主子,皇上明知您与她什么关系,也难为您大半夜的跑来。” 离了紫宸宫稍远些,仪艳这才不满的抱怨了。 “皇上高兴即可,咱们随着便是,这话当着我说说便罢了,以后可不许胡说,乱嚼舌根,让旁人听了像什么话,万一有人不怀好意,你现在还不知道要怎的了呢。还有,虹锦从前再如何,今儿的也是了主子,你怎可在背后随便的议论主子。” 仪艳性子一向大大咧咧,平时做事却也十分谨慎,今儿的怕是早已有怨念才会口无遮拦的罢。 “奴婢也是替娘娘抱不平。” 见华苕并不领情,仪艳也一时冲动的顶嘴道。 “凭什么呀!娘娘待她那么好,有什么好东西也都先想着她,谁知锦姐姐竟不顾昔日主仆情分,弃了娘娘攀高枝儿去了!” 华苕停下飞快的脚步,吓得身后的仪艳与芸君差点撞了上去。 “好了!本宫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话说说解了气儿就好了,还越发上劲了!” “是。” 仪艳一撅嘴,行了一礼,也没再说话,她也明白娘娘教训的对,是为自己好,可是不知怎个今儿的竟火气如此之大,平复了心态,连忙追上华苕健步如飞的步子,搀扶着她回了宫。 第六十二章 - 本宫 - 善小水 辗转反侧,不知怎的,就是无法入眠。 缓缓推开大门,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子时一刻了。很晚了。 四处看了看,并没有惊动守夜的宫娥。 白天这些宫人已经够累的了,华苕不想再劳烦任何一个人。 四处闲逛着,竟来到了这个地方。 堇梨园内,满园的梨花早已谢尽,换来的是清香的梨子。 想当时,堇梨园内,也是这个地方,安北捡起一片梨花瓣。 “可怜这些花儿,只有二十多天的寿命,唯一的安慰就是结出的果子吧。” “宫里的女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最美的时候被人捧在掌心里,谢了之后结出果子还好,到底死后还有一些价值,没结果子的呢?在千千万万引人的花儿里,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她,只能化作春泥更护花。” 都说,一个人的眼睛是最不会说谎的,那时,封玄奕的眼睛没有说谎,可安北却撒了弥天大谎。 那时的封玄奕,多少是有几分真心的吧。 能当上帝王的人,经历的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到到的磨难,为了这个皇位,他们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牺牲了多少人的性命。 为了自己的皇位及终身守护,封玄奕下毒,安北不怪他。 帝王心,几分真? 封玄奕是如此,云昭宸更是。 怨不得他们,如今,华苕只觉悲凉。 ‘还不如放手,浮生如梦’,笑谈罢了。 坐在仍未撤去的檀木长椅上,华苕此时多希望有个人能来听她讲讲心里话。 靠在椅背上,没有了软垫,很硌背。 怎么坐怎么难受,干脆躺了下去,变换了个姿势,这才稍稍舒服了一些。 脱下外袍。随手团巴团巴,成了个小软垫,枕在头下。 天空真明亮啊,星斗闪烁,竟有些刺眼。 北斗星君嗜棋如命,现在该聚在一起切磋着呢吧?!嫦娥姐姐还是一如往昔的守在月亮上,寂寞孤单,只有那只自闭的玉兔陪着她,不是是千万年的寂寞还是怎的,原来活蹦乱跳的小玉兔性格越发自敛。寂寂长夜,也只有吴刚‘乒乒乓乓’的砍树声陪伴着这对孤独的主仆了吧;还有七仙女、二郎神、老君爷爷、天帝哥哥和王母姐姐…… 自从女娲石的灵性开启后,脑海中的以前是越发明显了,一点一滴,也在零零散散的慢慢拼就着。 想着想着,困意慢慢袭来,华苕也半梦半醒之间睡着了。 …… 凉丝丝的什么在脸庞之上缓缓滑过,华苕唯一蹙眉,却也不想醒来。 无意识间打掉这只手,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还真是像呐!” 那人板正华苕的脑袋,细细观看着、欣赏着…… “安北,我喜欢你……” 冰凝时有时无的感情实在是让他害怕,每当他感觉似抓住时,又会被狠狠甩开,每当他想放弃时,它又会紧紧随来,让他舍不得放手,那种感觉,真的是怕了…… 梦中无意识的那几句‘皇上’,让他绝望;安北的出现,勇敢挡下的那一剑,又是他重新的目标,虽明知遥遥无期。 这是皇宫,华苕是妃子,再呆下去,只是在为她找更多麻烦罢了。 留恋的瞧过最后一眼,把这张面容牢牢印刻在脑中。 这一去,说不定就是永不回到这个地方了…… 待封玄瑞走远后,华苕幽幽叹一声,睁开先才紧闭的双眸。 衣服显然邹巴的不能穿了,但目前别无他法,只得披上,快速回自己宫中。 当她决心到封国当细作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些无辜的人本不该悲惨的命运。 既然决定了,她必负他们。 第六十三章 - 本宫 - 善小水 “皇上已经就寝了,两位娘娘若没什么事情奴才可要下锁了。” 内务府总管张德开带着一队侍卫们挨个回禀,再逐个封锁宫门,一道门都不会放过。 “公公请。” 下了锁,华苕与花微雨也回到了玉清小筑的内廷。 灵妖手串,至阴之物,魔界圣宝。 万年前,手串遗落人间,魔君大为震怒,每年九月十五阴寒交迫之日便会使一人做引,探寻手串的下落。 人力甚弱,即便做了引也是没有多大的作用。 身为魔君,公然残害六界生灵,已属大错,为了维持六界原本和睦的秩序,也只能用活人做引。 人虽弱,但种群众多,天帝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子时过半,妖魔早已匿藏好,躲得无影无踪。 ******** 召唤出女娲石,华苕已然微微有些吃力。 原本晶莹无暇的石头,上面透露出点点黑光。 魔蛇鳞与这幅身子融为一体,女娲石常年隐在华苕体内,如今,竟被魔化了。 轻轻抚弄着女娲石的丝丝灵光,归入结界的破损缺口。 还有一刻钟,花微雨借着女娲石之力,感应着四周的环境,为华苕护法。 亿万年前,后三皇之一的神农在人间暴毙,一说因尝百草中毒而死,另说是因为他与兽类繁育后代而死。不久,兽类中出现了一个具有极高智慧的统御者――蚩尤。蚩尤得到上古十一神器,率领兽族向人类开战,意图独占大地。人类取得神族援手,在神将轩辕氏的指挥下击败蚩尤大军。 蚩尤拼尽余力,打开异界通道,将残部送达异界。蚩尤残部在异界逐渐修炼成魔,“魔界”也逐渐形成。而蚩尤所打开的通道,后世称之为“神魔之井”。神魔之井是连通神魔两界的唯一通道,神魔两方在里面设有重重障碍,并派重兵防守,严禁两界生灵通过。 蚩尤惨败,十一件神器散落六界,唯有寥寥几件为六界各统领与蚩尤旧部守护。 传说,谁得到上古十一神器便可重新召唤蚩尤大军,统一六界。 神器女娲石强大的灵性与逐渐扩散的魔性渐渐向外散发,一些不怕死的魔物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看着仙气渐渐耗尽的华苕,放弃女娲石之力,花微雨转用妖仙之力攻击敌人。 妖仙之力爆发的一瞬间,所有的魔物像是都得到了通知似的,一拨一拨朝郊外竹林涌来。 “啊!” 一个道行较深的树妖趁着花微雨一空神的瞬间,猛地对华苕的丹田狠狠一击。 没有停下来疗伤,继续修补结界。 结界破漏,一旦这时修补不好将直接毁灭,大批妖魔涌入封国皇城,封国子民也会无辜遭受沉重攻击。封国是人界大国,一旦毁灭人界秩序将无法继续维持,一界乱,六界皆乱,万万不可。 花微雨虽是妖仙,却也始终达不到以一敌万的境界。 周围妖魔只增不减,离魔君临世的时辰也愈发近了。 女娲石的光辉也逐渐减弱,眼看便要殆尽。 面容依旧平静,内心却早已如焚烧般焦急。 差一丝灵气一个破洞便会成形,华苕却已慌忙的收回灵力转向另一个破洞。 也便是看出了华苕的慌乱,万妖放弃攻击花微雨,齐齐朝着华苕猛击。 “苕儿!” 花微雨惊呼,想从体内的气田中拿出昊天塔抵抗到魔君临世之时,却已来不及了。 还好,没晚。 封玄瑞倒下,这是心中最后一丝念头。 封玄瑞是人肉之躯,妖魔之力虽被挡下大半,但余下的冲劲对此时早已仙力虚亏的华苕来说也是一重创了。 那日,堇梨园内那幽幽的一叹终是被封玄瑞听到了。 今日不过是想悄悄在玉清小筑外守着华苕,没想到竟会目睹这件事情。 六年前安北为他挡下一毒剑,今日封玄瑞还华苕一条命。 看着手中黯淡无光的女娲石,华苕拼尽最后一丝仙力猛地把它打入花微雨的气田之中。 神界圣物女娲石一旦落入妖魔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花微雨虽是半妖,但她也始终是神仙。 没了仙力护体,华苕抱着封玄瑞的尸身,直直倒地。 一阵黑暗的强光袭来,丑时已到,魔君苍穆临世。 抵挡不住这强光,花微雨抬手遮了一下眼。 只是刹那间的事,待双眸再次睁开时,哪里还有郊外竹林的影子,眼前明的是山明水秀的大好风光。 身躯一震,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魔界?! 第六十四章 - 本宫 - 善小水 这一睡,不知是要了多少时候。 体内仿佛还有未除尽的妖气,捂着隐隐发痛的丹田,华苕仔细回想着九月十五晚上发生的事情。 记忆已模糊,依稀只记得的是怀中倒下的封玄瑞。 华苕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宁瑞王逝! “皇嫂可还好?” 熟悉的问候声,今儿的听来竟有几分不大对劲。 放荡不羁的笑容首先从镂空雕花隔断外映入眼帘。 一切都未变,只多的是双眸中不可掩盖的魔性。 难道今年入魔的人便是封玄瑞?!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五章 - 本宫 - 善小水 “别愣着了,先喝药吧。” 华苕还未反应过来,花微雨便已端着药碗先封玄瑞一步走了进来。 机械的吞下一勺一勺的苦药,华苕再次望向一旁规规矩矩坐着的封玄瑞,面容如以前一般平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华苕不得不在心中暗暗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不成。 “你……” 微微点头致谢,华苕把药碗递给花微雨,刹那,充满魔**望的表情又浮现在封玄瑞的面容之上。 紧闭双眼,华苕在心中使劲醒了醒神。 再次睁开眼,哪还有刚才那般的表情。 看着华苕不大正常的神情,花微雨轻‘哦’一声,便了然于心。 “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点点头,疑惑的向花微雨请求答案。 从气田之中取出神器昆仑镜,当日的情景尽收于眼前―― 心宿,苍穆居然摘下心宿当做封玄瑞的第二颗心! (注:心宿,二十八宿之一,东方七宿第五宿。为狐。龙腰,肾脏之所在,新陈代谢的源泉,不可等闲视之,故多凶。) 一幕一幕…… 花微雨被带到魔界…… 苍穆摘星重拟人心…… 封玄瑞入魔…… 取神农鼎炼药…… 平静的在这面古神器泛黄的镜面上飞速闪过,而华苕的面色,却再不能平静。 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娘娘。” 刚从内务府得了信儿,雪烟思量反复,终是敲响了内阁的屋门。 “那个,奴婢……” 雪烟内心依然纠结着,该怎么说才好。 “怎么?” 这件事娘娘早晚会知道的,雪烟心一横,脱口而出: “锦嫔娘娘被打入冷宫了。” ******** 【玲珑心・虹锦】 在我刚刚出世的时候,我的母亲就离我而去,只有姐姐陪着我。 姐姐特别爱我,远远超过爱她自己。 小时候的我特别能吃,这又苦了姐姐。 记得有一次,为了我的晚餐――一头小羊羔,姐姐甚至去和一头健壮的公狼夺食,直到皮毛脱落、血肉横飞,最后,姐姐虚弱的叼来食物,让我包餐一顿。 我爱趴在姐姐身上听她的心跳,咚、咚、咚……一声一声有节奏的跳动,总能让我特别心安。 不像我,心脏总是懒懒的待在胸膛里,一动也不动。 姐姐说,虹锦,你与别人不一样,你有一颗玲珑心。 我问姐姐玲珑心是什么,姐姐总是笑笑不答。 就这样,我在姐姐的呵护下慢慢长大,直到成妖,遇见梨姐姐的那日―― 姐姐的双腿间流着血,是尽欢的血,我也被黑狐伤的动弹不得。 那时候我特别后悔,为什么我总是不好好修炼,总让姐姐为了保护我受伤,甚至差点失去我可爱的小外甥。 梨姐姐来了,她像神一样救了我们。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梨姐姐就是仙神。 进了宫的日子虽然险恶,但有梨姐姐和姐姐陪着我,还有我暗暗喜欢的人。 终于,我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封玄奕,虽然明知不会有好结果。 皇上宠爱我,自然找了个由头便放了梨姐姐。 我原以为我现在强大了,便可以保护梨姐姐了,可见到梨姐姐奄奄一息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到了痛彻心扉。 当玲珑心从我体内猛地抽出的一瞬间,我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无悔。 我是神农的后人,姐姐却不算是。 神农为天下尝百草而死,是至善之神。 母亲为了生存而吃了小狼崽,遭到了神农的谴责,姐姐只空有神农灵力,却始终得不到神农的玲珑之心。 我虽失去了玲珑之心,但我仍是神农后人,我不会死,但却要终身痴傻。 我疯了,被打入冷宫。 是封玄奕亲自到我宫中宣的旨,我心愿已了,最后的一丝神智也散去。 第六十六章 - 本宫 - 善小水 只穿了亵衣,呆坐在床沿,望着冷宫的方向一味的出神。 “皇上,娘娘已经七日不吃不喝了。” 房门在内锁死,任谁都无进去。 雪烟担忧的在门外对封玄奕禀报。 封玄奕也何尝不是万分担忧,这七天,他找人砸过门、拆过墙,能做的都做了,可是房子被华苕施了结界,除非外面的人解开结界,否则谁都无法进入。 “臣妾没事,皇上请回吧。” 清清嗓子,努力提起精神回道。 “皇上,林安和大人到了。” 御书房的小太监一路小跑过来回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七章 - 本宫 - 善小水 “走吧。” 双手负背,封玄奕还是离开了凌霄宫。 虹锦已疯,封国乃堂堂大国,怎能有一疯癫妃子?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身为帝王,终是身不由己。 “去给虹锦多送一些吃食与衣物,再多派两个宫女伺候她,每月和朕汇报一下她的情况。” “奴才知道。” 凝了妖神之力,花微雨准备破了这个结界。 “不可。” 封玄瑞忙出手拦下了她。 “此结界是华苕用真气所设,一旦破灭,她的真气也会随之消散。” 竟这么狠绝,一旦心怀不轨之人进入该如何是好。 昭荷乖巧的领着弟弟跪在门外,不停的跟华苕讲话。 看着伯琰年龄尚小,却要受这等惊吓,抱着姐姐已经哭到打嗝,花微雨莫名的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你虽有仙神之力护体,但你别忘记你现在是凡人之躯,伯琰是你生的,昭荷是你养大的,你忍心看着他们难受吗?你若倒下了,云国怎么办,莫桦怎么办?虹锦怎么办?” 传音进入屋中,花微雨领起昭荷与伯琰,留华苕一人好好思量。 ****** 又跪又哭了这些日子,两个孩子也是真的累了,刚刚躺到了床上便已入了梦乡。 “枫珠。” 安抚好孩子们,花微雨也疲惫的坐在榻上小憩一会儿。 “去送些清淡易消化的吃食到玉清小筑。” 单手支着头,唤来贴身宫娥枫珠吩咐道。 “不必搁进去,放在门口知会一声即可。” “是。” 这世间还有华苕太多放不下的,颓废了一阵,该面对总是要勇敢面对。 撤了结界,推开门,刺眼的阳光猛地扑在脸上。 “仪艳,进来伺候用膳吧。” 怕华苕会做出什么傻事,凌霄宫的下人们轮流在廊下守着。 守了大半宿,这一清晨也没闲着,仪艳竟坐在地上睡熟了。 候了半晌,竟也没个动静,华苕一扭头,便看见了熟睡中的仪艳。 轻轻地拉过上夜时的被子给冻的哆嗦的仪艳盖上,端起刚才枫珠放在门侧的食盒,华苕一人进了里屋用膳。 ********** 上古神器有十一,分别是东皇钟、轩辕剑、盘古斧、炼妖壶、昊天塔、崆峒印、伏羲琴、神农鼎、昆仑镜、女娲石与灵妖链。 灵妖链,也是锁妖链,无论多厉害的妖,一旦被灵妖链缠住,一身妖力便会悉数吸走,成为灵妖链的一部分。灵妖链承载了太多妖力。亿万年前,蚩尤利用十一神器统一天下之时是灵妖链爆发之时。十一神器中,灵妖链最弱,也是最强,强大之力足以毁天灭地也可福佑苍生,可一旦拥有者不够与灵妖链共强,便会毁了这神器。蚩尤够强,可灵妖链是神器,他是魔。进攻六界,十一神器集合,爆发无穷的力量,唯有灵妖链,神力、妖力、魔力三种力量交杂,融为一体,其力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神链自毁,一分为三。一份成为灵妖手串,落入魔界,现在成为魔君苍穆最喜爱的宝物;一份进入蚩尤体内,进行封印;一份不知遗落在六界那个角落,始终无法寻回。 华苕,也即是幕梨,便是那份失踪的神链,也是蚩尤的后人。 天地处于“混沌”状态,有“盘古”生于其间。盘古身体不断成长,原来的混沌状态不能容纳其身体而分裂,“清气”上升为天,“浊气”沉降为地。盘古死后,其精、气、神分化成三位大神,分别为伏羲、神农、女娲。被称为“三皇”。原本蕴藏在盘古身体内的“灵力”逸散,分解为水、火、雷、风、土“五灵”,散于天地之间。而盘古之心悬于天地之间成为连接天地的纽带,并与天界清气所钟之地连接,因清浊交汇而生“神树”,成为天界生命之源。(信息来源于百度百科) 【以下内容,纯属虚构】 神树之果,化为一妙龄女子,也即是‘要离’。 要离的出世,就是为了守护神树;拥有无尽的神力,也是为了神树。 寂寞无边、混混沌沌,几千万年竟也被消磨过去。 拨开重云,一抹明亮显出。 不能离开神树,昆仑镜中的景象是唯一的消磨。 坐在树根上,半倚着粗壮的树干,与神树聊起天来。 “今日,不知是人间那户的娃娃要出生了呢!” “初生的婴儿是最纯洁的,我最喜欢它们第一眼看见世界时那纯真的笑。” 双臂环膝,下巴轻轻抵在膝盖上,要离也早已习惯了无声的寂寞。 “咯咯咯。” 像似能看见要离似的,小婴儿对着要离的脸伸出手,咯咯的笑了。 要离松开双手,激动的站起身,心中第一次有了要离开神树的念头。 人间热闹的大街没有吸住住她、秀丽的景色也没有吸引住她,加快脚程,只为能早一步看见那个孩子。 一个平静的小村庄,坐落在两座巍峨的大山之间,仿若与世隔绝。 神的面容,是不能让凡人看见的。 轻薄的面纱半掩着要离如月般的脸庞。 淳朴,是这儿的老百姓共有的特点。 “请问,这里有一户人家刚生完孩子吗?” 第六十八章 - 本宫 - 善小水 村中头次来了外人,倒把被询问的老人吓了一跳。 “是有一家,在村头的小溪边,有一间竹屋,那里便是了。” 叹了口气,老人惋惜的继续说着: “那孩子也真够可怜,父亲去年因病去世,独留他母亲一人怀着他。老天真是会作弄好人,他母亲年纪轻轻的生下他便去世了,我们这些乡亲们也是能帮就帮,一个小婴儿,以后要怎么生存呦!” 拄着拐棍,老人边叹气边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火急火燎的赶到竹屋,已经有一个大婶在用碾碎了的大米喂给孩子了。 白嫩的皮肤,漆黑的大眼,薄薄的红唇,小家伙见到要离的那一刻又开心的笑起来。 这,便是叱咤六界的蚩尤。 那一刻,终是一眼万年。 神界守卫森严,神女擅自携带凡人进入天庭,虽是能保他安全度过这二十年,却也保不了他一辈子。 更何况,越界相爱,从古至今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神树是仙神两界的源泉,灵力强大,却耐不住大地的浊气。 神树生存之界虽由要离管理,却始终是由神帝的统治。 十月怀胎,要离带着蚩尤躲躲藏藏,总归是熬到了幕梨的诞生。 要离是神,为数不多的神,也难敌众多仙神的围攻。 今生既尽,来世再惜。 这是要离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要离是天生的神,是神圣的圣树诞下的神,纯白无暇,是永受盘古庇佑的。 盘古的祝福,保蚩尤与幕梨此生。 因爱、由爱,蚩尤入魔,获得无比强大的力量。 上古十一神器集合,爆发巨大的灵力,这是复活要离唯一的筹码,却最终失败。 自此,蚩尤后人的血液里,永存着一个使命,即是―― 集齐上古神器,挽救要离。 神树沾染大地之浊气,灵力大减。 寥寥几位神,也因神树的受损而非死即伤。 神树再也支撑不了一个偌大的神界,从前的圣洁之地,成为了今日的圣树冰窟。 幕梨从小继承着父亲的魔性,圣树只得耗尽灵力,冰封了幕梨,一神一树沉入长久的休眠。 冰麒麟是守护圣树的圣兽,却也是蚩尤思念妻子儿女的结晶。 蚩尤的灵魂融入冰麒麟之躯,来到冰窟,守护着妻子未完成的使命。 在父亲的召唤下,千万年后,幕梨也终于真正的、降临神界。 要离即死,天帝也世世代代的不断更替,到了那一天―― 天帝雍谨谢天后访琴迎接幕梨的降生。 食指点向幕梨眼角,纯洁之力源源不断注入,以净化幕梨体内的魔性。 以梨花之意,愿幕梨永无瑕。 神树结果,唯有那次不同,枝叶繁茂深处隐藏着另一枚神树之果。 与要离同胞,神果访琴掉落仙界,逐渐成长。 要离灰飞烟灭,同胞的心灵感应唤醒访琴深处的记忆,此时的她宛如一个刚出世的孩子,只能眼看着却无能为力。 幕梨,不该存活与六界之中,却因访琴的一己私心,终得保留。 “天池至洁之水,愿能化解了你的魔性,魔性永除之日,便是你的成神之时。” 抱起尚在襁褓中的幕梨,天帝与天后亲自为她进行了天池净念之礼。 魔念已除,使命,将永不改变。 第六十九章 - 本宫 - 善小水 神农鼎,熬炼仙药。神农昔日炼制百药之古鼎,正因积聚千年来无数灵药之气,据说能炼出天界诸神亦无法轻得之旷世神药,并隐藏其他神秘之力量。 合上面前的一本词,轻按了额头,华苕不禁叹道,以前的自己与苍穆的执念到底有多深! 伤成这样,也只有神农鼎炼出的药才能治愈吧。 “什么时辰了?” 闲来无事,在藏书阁翻阅了一整天的古书,这时也是有些饿意了。 身旁伺候笔墨的芸君推开窗户,看了天色,回道: “回娘娘,已经酉时过半了。” 把凌乱的书桌简单整理一下,华苕站起身,忍不住活动了下颈子。 一个人吃饭怪无聊的,自从花微雨搬来了,两人经常一起用膳。 “准备些吃食去绯烟小筑,本宫同仁妃姐姐一同用膳。” 不知是愧疚还是怎的,封玄奕来凌霄宫的次数愈来愈少,每月来个两三次,次次都是看了昭荷与伯琰歇息片刻即会紫宸宫。 这样也好,华苕慢慢养伤,也图个清净自在。 指间立为刀,在手臂弯狠狠一割,艳红的鲜血小柱似的流入碗中。 已满多半碗,花微雨放下衣袖,她是半神之身,伤口自会不治而愈。 端过花微雨的鲜血,封玄瑞融进神农鼎中。 这样每日两次取血炼药,即使是半神之身也承受不住啊。 源源不断的星辉灵气输进花微雨体内,虽是用处不大,但好歹也能撑上一段时间。 “华苕体内有种连昆仑镜也探测不出的未知灵力,她恢复能力极强,怕是只再要个三五日即可完全复原。” 女娲石进入花微雨体内,她的血液中便含有了复活再生的灵力,神农鼎炼出的神药还缺一位药引,花微雨的血液便成为了上上乘之选。 怪不得花微雨这些日子的脸色总是特别难看;怪不得她的膳食中总有一些补血的食材;怪不得她这些日子总是虚弱无力…… 透过窗纸,华苕看得一清二楚。 莫桦因她而昏迷不醒,虹锦因她而痴傻无状,现在连花微雨也要冒着真气泄露的危险来为她每日取血。 “走吧。” 哀哀怨怨,辜负了莫桦虹锦姐妹,也辜负了血管内流淌的蚩尤后人的血液。 天下大乱之时,散落人间的四件神器轩辕剑、女娲石、昊天塔、崆峒印便会出世,挽救天下。 ********* “禀皇上,齐州之地结伙流寇越发猖狂,抢劫军粮,劫走税银,处处搜刮平民,百姓苦不堪言,臣请皇上,出兵镇压,以安民心。” 邵海出列,递折子。 齐州属江南地界,伯宁受旨携军队前往赈灾,这次流寇劫走的,便是伯宁所运送的军粮。 “臣愿前往,协助大皇子。” 赵子然也从武官一队出列,请旨前往。 赵婵心性天生阴毒细腻,可同胞兄长赵子然却刚正不阿,为人端正耿直,为国家忠心耿耿。 赵家昌盛,在朝中可谓是呼风唤雨,封玄奕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骠骑营副统领严正霖率五百人随赵将军前往。” “臣遵旨。” 第七十章 - 本宫 - 善小水 距齐州十里外的郊区,骠骑营五百将士也已抵达。 五天马不停蹄的长途跋涉,马儿与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 安营扎寨、置放粮草,天色渐渐暗下来。 伯宁带去一千人的精英部队剿杀流寇,然而齐云山地势复杂,流寇们又通晓此处地形,伯宁初次带兵,能力有余经验却不足,一千人的部队现也只剩下了残败的三四十人。 夜风簌簌,阴云蔽月,悄无声息的。 有大批的高手朝营地逼近,赵子然猛地惊醒,却已晚了。 一把光亮的长剑直直穿透心脏。赵子然武功高强,征战沙场数年,这种伤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可惜,刺杀之人心思缜密,剑锋上又怎会不涂有剧毒呢。 此毒,沾之毙命,无药可解。 大火足足燃烧了四个时辰,直到天亮。 为首的刺客亮出腰牌,简短的命令道: “回。” 月光被层层乌云隐住,依稀透出的光照射在腰牌的三个篆体大字上——微梨宫。 那夜,无一活口,即便是牲口。 ************* 用过午膳,华苕准备像往常一样去御花园逛逛,可不知怎的,今日竟懒怠起来。 遣了下人,和衣而眠了。 不知睡了多久,华苕掀了掀眼皮,头脑异常昏沉。 “主子,她醒了。” 好像被好多人监视着,却又睁不开眼。 华苕有神器护体,百毒不侵,谁有这个能耐对她下毒?! 浑身无力,华苕只能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任人宰割。 一瓶冰凉的液体灌入华苕口中,登时昏沉的感觉一扫而空。 佟舞坐在华丽的主位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华苕。 【关于婷充华佟舞,忘了的亲们去参考12。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三)】 手腕处飞出藤蔓,紧紧的缠绕住了华苕的颈部。 “你是没有得罪我,可你跟安北那贱人长得一个狐媚样,勾引皇上,你就该死!” 佟舞平日里明艳的脸庞已经气愤到扭曲,华苕颈部的树藤也使劲收紧。 九月十五那日,树妖的脸在华苕脑海中一闪而过。 华苕抬不起头,只能费劲的抬眼望去。 “中了我的毒,即便你有神器护体也只能任凭我摆布。” 疯狂阴险的笑声从佟舞嗓中阵阵传来,柔美的声音依旧好听,却带着寥寥慎意。 华苕意识模糊,下意识的扳住一直在收紧的树藤。 “我竟不知道你有这等野心,抢夺皇位?你有那个能耐吗?” 像是得到了猎物要慢慢折磨它、享用它的猛兽一般,佟舞松开树藤,继续优雅的坐回主位。 从气田中取出乾坤鼎,佟舞把它放在掌心中细细把玩。 “我这乾坤鼎虽不是神器,但也是无人能挡的仙器,你就慢慢享受万年法力一点一点消失耗尽的滋味儿吧。” 只是一个转眼的功夫,仪态万千的婷充华又步步生风的走出暗室。 “华苕死了,自会有新的华苕在这宫闱中替了你。” 灵妖链的神气凝聚成无形的屏障,住挡住华苕仙气的泄露。 两行冰凉的泪珠滑下,华苕再次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无用。 血玉随身,华苕紧紧握住它,仿佛在湍急的河水中,那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 诡异的琴声再次在羽陵山瀑布底的洞穴幽幽响起,这次,僵坐在正中的人终于有了知觉,慢慢站起,等待着弹琴人的指令,犹如傀儡一般。 【亲们又忘了吧,莫桦昏迷,被安北置在在羽陵山瀑布底修养。详情请看33。欲语泪先流,无望,泪断肠。】 伏羲琴,操纵心灵。伏羲以玉石加天丝所制出之乐器,泛著温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据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之神秘力量。 一个一个的音符在佟舞青葱般的玉指下自然的流露出来,交织成一曲,名为‘摄魂’。 “琤——” 一音收尾,琴弦仿佛还在颤抖。 莫桦,不再是空有**了,伏羲琴赋予了她新的灵魂。 “唯您命从。” 莫桦单膝跪下,叩见她灵魂的主人。 不,她不再是莫桦,不论是容貌还是声音,甚至是行为举止,她都是华苕。 第七十一章·莫桦 - 本宫 - 善小水 第七十一章・莫桦 真气泄露,是神魔妖仙鬼临死前的征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这是我对刚出生孩子唯一的期望,所以,她叫“尽欢”。 虹锦是神农家族唯一的继承者也是唯一拥有玲珑心的。 有了幕梨保护虹锦,我很放心。 从我呱呱坠地那一刻起,母亲就不停的告诉我: “身为神农的后人,唯一的使命就是保护玲珑心。” 我很没用,没有虹锦的天资聪颖。即便是没了我,虹锦也能健康的活下去。 于是,我睡了,很沉很沉。 ********** 琴声戛然而止,仿佛整个灵魂焕然一新。 伏羲琴赋予了我生命,佟舞,是我命定的主人。 “替代华苕,夺取云皇之位。” 灵魂是新的,面容是新的,记忆是新的。 这个使命,是深刻的。 接住脱离母体的小家伙,心间忘了使命,只有浓浓的爱意。 这是我的孩子,叫,‘尽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二章 - 本宫 - 善小水 掐住华苕的脖子,佟舞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血玉。 “怎么?想用血玉逃跑?!” 甩开华苕的身子,佟舞细细的观赏着血色交杂的血玉。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上古三皇之血练就的血玉。” 凝了气,狠狠的向血玉击去。 “血玉虽好,但十分脆弱。我是妖,无法使用神物,既然得不到,何必留着呢?” 随手一扬,碎末散去。 捏住华苕的脸颊,一碗汤药灌下。 “没了血玉,你的神器也撑不了多久,这散功汤的滋味儿,一定不好受吧。” 华苕的身躯轰然倒下,只是一瞬间,万年法力尽数散去。 灵妖链能保留下来的,只是凡人之躯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三章 - 本宫 - 善小水 从气田之中取出伏羲琴,狂野的音符侵入华苕的心脉。 华苕没了真气,昏迷在地,琴声响起的那一刻,那股揪心的难受硬生生把她唤醒了来。 “救命……” 浑身的疼痛,不知道该护住哪一处,华苕拼命的在地上翻滚着,手中狠狠撕扯着能握住的东西,嘴中本能的吐出细碎的求救声。 看到华苕犹如疯子般的模样,佟舞越是兴奋,手中的伏羲琴舞弄的更加癫狂。 佟舞的指甲猛地划向琴身,止住还在不住颤抖的琴弦。 三千年前被封印的记忆竟因伏羲琴的一曲‘无念’而全部解封。 穿上红嫁衣,一朝嫁入魔界,成为万魔之上的魔后…… 君华违背天帝懿旨私自率众仙攻打魔界…… 幕梨为保护魔界而亡…… 万年的记忆飞速闪过一遍,脑海中突然像是抽空了一般,先前的难受随琴而止,记忆刹那消逝。 把华苕的记忆封存在圣灵珠内,同伏羲琴一同装入气田,佟舞这才满意的离开暗室。 华苕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此时的她宛如一个刚出世的婴孩,无欲无求,至纯至净。 一瞬间,彩光环绕,阴暗的天空中也照射出了如白昼般的明亮。 华苕成神的最后一步,便是‘舍’。 没了记忆、没了法力、没了仙身,一切从头而来。 一切全无,但经历依旧。 散去的万年法力回到神身,华苕睁开紧闭的双眸。 人身不过是一种形式,华苕已成神,神生存于三十六天之中,无**无欲求,拥有永恒的生命。 心脉像是得到了一个升华,残存的记忆已无,宁静祥和、包容天下,这是神的气度。 属于安北、华苕的,已随着封印在圣灵珠内的记忆,一同离去。 继要离之后,幕梨是六届之中唯一的神。 蚩尤掀起六界大战,神树长眠,各界损失惨重,没了神树支撑着的神界几乎灭亡,神是六界之中的最高者,随着大战,数神再也无法做到如以前一般的潇洒无求,便隐居仙山,患得患失,终日守着自己的神身,望有朝一日再站在六界最高处俯视天下。神的心念必是断绝七情六欲,有了贪念,数神陆续而亡,从此,六界之中再无神。 天边之际――神界。 冰窟化尽,神树苏醒,神界复原。 要离由神树而生,神树亦是要离。 要离灭,神树亡。 幕梨是传承,唤醒了神树深处的灵力,神树复苏,神界随之复原,神界之主‘神尊’诞生。 照亮天下的一瞬亮光唤醒了还在熟睡中的人们,人界至高点――昆仑山主峰之上,幕梨轻立于山顶,面容是说不出的淡然。白衣青丝,单手负背,眼角一朵娇俏梨花,悠远平和之意尽显。 “参见神尊。” 惊天动地的叩拜声响起,不论远近,整片大陆的人们聚集而来,参拜神尊。 虽没到时辰,但各界通往人界之门打开,各界之主纷纷赶来,参拜神界新主。 六界相互制约、相互平衡,人可化为妖、鬼、仙,妖、鬼可化魔,仙、妖、可化神,每一界必不可少。 神界败落,神树沉眠,三十六天之下的其余五界均受重创,如今神树传承幕梨苏醒,撑起神界,苦难的日子也终可结束。 妖王、魔君、天帝、鬼主这四界至尊单膝于昆仑其余五峰之顶,助神尊重修神界。 人间两皇站于昆仑主峰山脚之下,仰望着那圣洁的神,心中各不知是怎样的滋味。 此时佟舞悠坐在她的大殿之上,心情甚好。幕梨没了记忆,不会对她造成丝毫威胁,反而她成为了神尊,便不再会涉及人界之事,虹锦癫傻,莫桦便会真正成为她自己的棋子。 只是,她忘了,不是只有她一人知道华苕的身份。 千万御林军把封玄奕团团围住,保护他们两人的安全。 从始初见,封玄奕便早已知安北绝不简单,一个小小女子,拥有绝世武功和一直令朝廷束手无措的微梨宫。竟没想到,六年之后,他亲眼看入棺的女子会以天下至尊之身站在昆仑之上俯视着天下,俯视着自己。 不远处,云国大军也围成人墙保护着云皇云昭宸的安全。 云昭宸凝视着幕梨的方向,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微微蹙着的眉暴露了他忐忑的心情。 悄悄隐在在如流的百姓中,花微雨与封玄瑞看着至高的幕梨,心中何尝不是百思不得其解,华苕刚才与花微雨用过晚膳,怎的这时竟成为了神尊?! “愿我六界,繁荣昌盛,与世永存!” 幕梨呼声低婉柔美,却铿锵有力,由神气带着传于浩荡六界! 第七十四章 - 本宫 - 善小水 第七十四章 趁圣驾回銮之前,封玄瑞和花微雨早已先他一步各自回府回宫。 第二天,初九。 每月例行看望虹锦的日子。 早早的,花微雨便已有了想法。 与往常一样,花微雨备了细软来到玉清小筑。 到了卧房走了一圈,并未看见华苕。 四周观望一圈,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走进小厨房,华苕果然在忙着准备些虹锦喜爱的吃食。 “姐姐今儿来的可真早啊!” 见着花微雨走过来,华苕搁下面团,行一礼,问安。 净了手,挽起袖管,花微雨也参与其中。 手中做着,嘴中也没闲着,华苕细碎的道: “虹锦爱喝我酿的果酒,先前早已备好了许多,今日正好带去。” 有一下没一下的帮衬着揉面团,花微雨像是不经意的,却有意试探道: “果酒陪着果梨糕可甚是美味啊。” 华苕一笑,抬起手腕揩去额头上的细汗。 “姐姐忘了?果酒与果梨糕均是香甜,虹锦不太喜吃过甜腻的食物,两者搭配,她向来是看也不看的。倒不如果梨糕陪一杯茉莉茶,便可解去一些甜腻的味道。” 虹锦的习惯,连伺候她的宫娥都不大清楚。花微雨跟着华苕时间长了,自然知道的多些,这些虹锦的小习惯,是只有华苕才知道的。 花微雨心中突燃起一个令自己都吓一跳的想法:莫不是哪个人顶了幕梨的面容去?! “姐姐怎了?” 花微雨身躯的突然一震,倒另华苕吓了一跳。 “无事,可能是今早起得有些过猛了吧。” 花微雨轻拍了华苕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担心。 从蒸屉中取出做好的吃食打包进食盒,华苕不放心,又去亲自选了一些过冬的秋衣与冬衣,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到了冷宫的长街处,繁华皇宫背后深处的阴暗才尽显于眼前。 冷宫周围,几乎没有宫人往来,这晦气阴霾的地儿,都是能躲尽躲,即便路过这里,也是匆匆离去,无人敢逗留于此。 冷宫深处阴气最重,关押的大都是被废黜的妃嫔,不论是真的犯错或是被冤枉了,心中总会有些怨言,一旦进了这个不毛之地,心中承受不住幽居无宠和寄人篱下受人白眼的日子,多半或死或疯。 再往前走走,更是越发荒凉了,长街之上杂草丛生,偶尔几只小虫爬过,鸟儿像似也怕了这个地方,只有报忧不报喜的乌鸦常常光顾于此,更添了几分荒萋。 把手中装着一些琐碎细软的小包袱递给华苕,执起手绢,花微雨大力的拔开冷宫门前已有半人高的杂草,清出一条通道,这才能提起裙角往里走去。 手中拿着不少的东西,华苕走的十分吃力,花微雨边往前走边清理着杂草,自然也走不快,这一丈见头的小路两人竟走了一炷香有余的时间。 冷宫不是什么好地方,怕是给这繁华的皇宫添了晦气,一般是不让妃嫔擅自前往的。 十多年前,先帝的一位妃子关进冷宫,正巧这时冷宫的总管因病去世,正无人敢前来当值,那位妃子的贴身侍婢秋菊十分忠心,请了内务府总管,调来了冷宫,终日守着自家主子。 那位妃子已疯,只得靠秋菊做些针线活托人带出宫换些碎银或帮人往冷宫中捎带些东西得些好处糊口,日子虽与冷宫众人相比已是奢华至极,但也只能说过得十分艰苦。 细软分为两包,一包送给秋菊,一包请她多多照顾虹锦。 掂掂手中分量还算不轻的碎银,花微雨把它塞入秋菊手中。 “姑姑看守这蛮荒之地甚久,是该多添置几件衣裳有些人气儿地气儿了。要是平时锦嫔缺东少西的,姑姑能帮衬些便帮衬些,本宫在此谢过了。” 秋菊也是心肠至善之人,若不是为了自家主子和自己的生计,也不会乘人之危获取这等污秽的银钱,平时对待虹锦也是极好的。 “娘娘多礼了,奴婢不敢当。” 收下银子,秋菊离开,一来是留给她们三姐妹说话的空间,另就是也该盘算着为主子添置些什么了。 不是第一次来到这儿,两人轻车熟路的到了虹锦所居住的陋屋。 “吱――呀――” 木门破落不堪,轻轻一推发出巨大的划声,门上与房梁上沉积长久的灰尘也扑扑的往下一个劲儿的掉落,仿佛怎也掉不完似的。 掩住口鼻,花微雨清咳两声,向床边走去。 虹锦此时正倚坐在被褥上,望着窗外茂密的草丛发呆。 “虹锦。” 花微雨搁置好手中的东西,先唤了一声。 “锦儿还好吗?” 华苕也拿出一碟碟精致的虹锦爱吃的小点心放在桌上,问候了一句。 “姐!” 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虹锦纹丝不动的身子终于转了过来,顾不得穿上鞋袜,飞快的跑向华苕,紧紧拥住了她。 “姐,锦儿好想你。” 第七十五章 - 本宫 - 善小水 第七十五章 华苕一震,好熟悉的人,好熟悉的音。 不由心神控制着,华苕抱紧了虹锦。 “锦儿,姐姐也好想你。” 神器遗落,再也不长伴与无欲无求的神,与人事相处,七情六欲融入之中,神器也有了感情和情感。 莫桦,已是感情大于了神气,那一瞬的姐妹之情,冲破了伏羲琴华丽的篇章。 佟舞心中一惊,竟没想到莫桦与虹锦的姐妹情谊这么深。 摄魂之曲再次响起,唯有两人能听到,一个是操纵着的佟舞,另一就是身处冷宫之中的莫桦。 琴声随着华苕先前留下的记忆一同传向莫桦,这是提醒,也是控制。 华苕渐渐松开了抱紧虹锦的手臂,瞳孔的**再也不见,反之是一片漠然。 虹锦也放开华苕,兴冲冲的跑到桌边满口胡塞着好吃的点心。 像是面不改色一般,花微雨深处深宫多年,看人脸色早已是最拿手之事,莫桦那一瞬的动容,已让她敲出了端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请罪来着——关于断更 - 本宫 - 善小水 亲,偶真的对不住你们,断更了这么多天。 本打算着宫斗的情节再多一些,把先前还没有揭开谜底的宫斗结个尾。可是我因为时间没有调节好,把本应该是十五至二十万后的章节提前到了八万字左右,导致大纲原设定好情节全部混乱,于是我的脑神经就华丽丽滴全部成了粥。 对着电脑却一个字也码不出的感觉真的让我有种抑郁到想去撞墙的冲动。 一个星期,乱糟糟的思路总是缕不顺畅,每每触摸到键盘,那种陌生的感觉让我心惊到发寒。也许每个作者都会有自己写文的一套规则,而我的规则就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一粒细微的尘埃都会让它漾起波澜,更不必说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掉进了我的‘湖水’之中。 也有人说过,你的思路太死板了,随时变通着不是很好吗? 我并不否认,甚至也十分赞同。学校里、大街上,任何一个地方或是一件事情都随时可能让我得到新的灵感,这种新的思路好过旧的情节,我也会慢慢斟酌着融入到接下来的细节当中。 水面泛波,再大的波澜也总会有停下来的一天。 无数次的思考,无数次的琢磨,杂乱无章的思绪也竟让我渐渐的理顺了些。 谢谢老三,在我郁闷的时候陪我一起构思情节。 还有一个人,在我呆坐在电脑前的时候陪我说话,让我得到了不少灵感。 可爱的亲们,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哪怕只有一个读者,我也会为了TA把文文更到最后一个章节。 将近一月的删删改改,也总是出现了让我满意的一个章节(= =虽然字数很扯)。 断更结束,崭新的情节将要开始,这其中翻天覆地的变化许会让许多亲们难以理解。 事变,人却依旧,亲们,多多支持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六章 - 本宫 - 善小水 虽有皇上的密旨,但两人为了避开后宫众多耳目,还是不敢多逗留,略坐坐便离开了。 午后,一缕缕温和的阳光透过窗纸洒向屋中,屋中亮堂堂的,倒也显得生动了些。 现已入秋,虹锦那边虽有皇上偷偷照应着,但这秋衣和预备着过冬的棉衣也是应济不过来的。 前些天便派仪艳领了些新进的绸子,自己动手做的衣服穿着贴身也踏实。 “苕儿。” 见仪艳在外头守着,花微雨也没有通传,直接走进内廷叩了门。 “姐姐快进。” 一听这声,便知是花微雨来了,华苕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下了塌迎着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七章 - 本宫 - 善小水 微屈膝互行了礼,两人也入了座捧起茶慢慢品着。 “枫珠,快拿进来吧。” 花微雨微微招手,示意枫珠进来。 “是。” 枫珠一边应道,一边利索的从食盒之中取出青瓷药罐,拿了白玉雕花碗倒入些药汤,银针试毒确认无误后才递到华苕面前。 怕是华苕落下病根儿,花微雨便取神农鼎熬了汤药送来,每日一次,与此重复数月即可。 药中掺些蜜糖,倒也能够缓解些苦涩味儿,华苕三两口并作一口地飞速吞下。 许是秋季易让人乏困,放下药碗,竟有了些睡意。 像是看出了华苕的不适,花微雨理解的笑笑,道: “妹妹若是乏了便去休息吧。” 见花微雨并不介意,华苕也没再客气,抱歉一笑,道: “那妹妹便不再送姐姐了。” 说罢,昏沉感愈发厉害,到了里屋的那一瞬间,最后的一丝清醒也失了。 看着倒在榻上的华苕,花微雨也只得下定决心,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便是再也由不得她了。 那药,便是用上古神器神农之鼎煮炼的引梦散,饮下即会熟睡入梦,引出心底最潜藏的秘密。 安置华苕与床铺之上,花微雨轻握住她的手掌,随之如梦。 这便是……苕儿的心底最深的记忆么? 几分震惊、几分疑惑、几分心疼、几分担忧,更多的许是舒心吧,终于,华苕依是华苕。 拿出一粒药丸喂入华苕口中,解药既已服下,约莫再过半个时辰便会醒来了。 推开房门,没有注意到突然阴沉了下来的天色,只是快步走着,花微雨此刻最想的便是赶紧离开这玉清小筑罢。 两万年前的六界混战竟是为了这个,那他的灰飞烟灭呢?又何曾与那场该死的战争脱的了关系?! 敛上眼睑,仿佛又再次置身于那不堪回首的六界大战之中,人界、妖界、魔界、鬼界,甚至是仙神两界,到处都是杀戮,到处都充满着阴沉昏暗的血腥。 多少血肉之躯因此丢了性命,多少仙魔因此永世不得超生,多少妖鬼千百年来苦苦求得的修为尽散,灰飞烟灭……两万年了,还是没能忘掉。 这种悲廖,许是落入蛮荒也无法忘却的罢。 “啪嗒――啪嗒――” 凉凉的,巧落在花微雨双眸之中,立刻地,又没有了。 “娘娘,下雨了。” 枫珠边小跑着紧赶花微雨的脚步,边撑着纸伞防着雨滴落在自家主子身上。 仰头望去,还真的是下雨了,这天色,与默寒殁了的那一刻多像啊,一样的阴沉死闷,只是,少了几分血腥,多了几分算计。 ********************************************************************** “南琴。” 白衣男子单手负背,唇上永挂着的是那运筹帷幄的微笑。立身于谷前,轻声唤道。 幽谷至深之处,正疗养元气的南琴猛地一震。 谷前距谷底相隔数万余里不止,谷中更是地势复杂,杂林遍布,这低低的一唤竟能传至此处,那人神秘莫测的气场更是让南琴心惊。 触发结界,南琴也传音过去: “尊上有何指教?” 此时内力耗损已所剩无几,在不了解那男子的情况之下她不能也无法出谷。 “招呼在下已提前告知,若姑娘不适出谷那只好在下登门探望。” 语音还未落,白衣男子早已摇身至南琴面前。 怎么可能?就算绕过了着万重山谷也可能只用这一瞬便破解了自己的结界。 万年的征战让南琴早已有了充分的实战经验,慌乱的情绪随之镇定下来,凭他的修为和自己满身的伤处,若是动手只怕连取出武器的机会都没有便会立即消散于六界之中。 和聪明人谈交易果然轻松,白衣男子不须再有过多的言辞,直接取出一物递于南琴。 暗红的,锈迹斑斑,再无昔日毁天灭地的光彩。 “本是属于你的,现在归还于你吧。” 小心翼翼的接过这块轩辕剑刃,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道道划痕,动作无比细心,生怕连这最后一物都失了。 “南琴姑娘,默寒将军仍留有一魄在六界之中,若要他的魂魄复位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我需要封国的镇国宝崆峒印,你需要的东西则我有,公平的交易,姑娘会接受。” “我接受。” 是的,她十分需要。只有云国神器轩辕剑,才能召出默寒的武将之魄。 “今日起,你便不再是妖仙南琴,你只能是封国仁贵仪花微雨。” 关于本文之后的情节发展 - 本宫 - 善小水 思考良久,我发现《本宫》最大的败笔在于缺少一个完整的爱情主线,甚至于,谁是男主,我到现在还没有分辨清楚。有许多小片段没有一个合理的结尾,只是匆匆略过,我会慢慢描述清楚之前比较朦胧的情节。后宫偌大,更是佳丽三千不止,小说开头时出现的人物太多,许多打酱油的是可以省略的,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而让读者因搞混人物或关系而无厘头的看文章,今后我会注意这一点,尽量减少打酱油的路过次数,能省掉的人物一定省去,使情节更加清晰整洁完整。 一开始新作投稿时我就一直在纠结,分类是填仙侠还是宫斗,后来我就想啊,宫斗吧宫斗好啊,我又不是仙肯定写不出那种洒脱大气的文风,再说小说情节与后宫是密不可分的,于是我就一时鬼迷心窍的选了宫斗。好吧我承认我确实不是写宫斗的料子,后宫之中的无可奈何、阴鸷诡谲我描写的并没有那么到位,后宫之中的心机重重、互相倾扎我也构思不出,怎么看都像是在小打小闹的斗嘴撒泼一般,倒是看了许多仙侠言情小说,对仙侠的剧情有了许多构思,所以以后的剧情会比较倾向仙侠。 看点如下: 一、幕梨记忆全失,纯洁如婴孩,开始全新的神界生活。 二、魔君苍穆,阴阳两魂,双重身份。 三、千万年前六界混战的秘密渐渐揭开,真相却引发了又一场席卷六界的人、神、魔、鬼、妖、仙的屠戮杀伐。 四、幕梨的使命,是救世,还是灭世。 五、一树芳华,谁许梨树万世痴缠。 还有一些小支线,封宫的嫔妃、莫桦 虹锦姐妹、支撑佟舞强大的魔念、云国的一段生活、封国内战、一些宫斗小片段……总之,我会尽力写好《本宫》的。 好久没更新,真心的对不起各位读者,还有十几天就开学了,作业好多没写,纠结,这段时间里,保证正常更新,完结吧,是不太可能的,后面还有好多构思没写出来,尽力吧,暑假之前,争取完结。 最后,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觉着《本宫》好的亲们给家人朋友推荐下吧,求求~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八章 - 本宫 - 善小水 第七十八章 整整三日,神尊幕梨的加冕仪式终是结束。 历届神尊继位之时便有一数劫,若渡过即为新继神帝;若被困在幻境之中,既是拼尽毕生修为,出来,不过是堕为上仙、高仙,或直接沦为至仙;有些运气不好的劫数大些或是修为略差,到了最后许连个仙身都要丢去,直接为堕仙,永世不得重获仙身。 若是真是与神尊之位有缘,渡过劫数,神帝传承碧玺与幻境之神为新任神帝打造的兵器便可得到,之时,才真正的能召唤神尊守护幻兽。 所以说,成为神尊不是哪怕六界之中就剩你一个神了,非你不可了,还需要天神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历过数千数万劫的修为和那么一点点的运气。 未央池池心,幻莲平日里怏怏的灰白已然褪去,刺眼的红火让这朵猛然绽放的莲更加妖艳夺心,莲芯还是如旧的灰白,紧闭着,等待着新契神让它新生。 指尖幻化为刀刃,轻轻在另一只手的掌心划开血口,血慢慢渗破皮肤,幻莲也嗅到了契神鲜血的腥味,拼命的寻找血源。 手掌只是靠近幻莲两分,血液便迫不及待的冲破那一层薄如蝉翼的皮膜,小流却极快的涌入莲芯。 未几,幻莲终于褪去了莲底的丝丝灰白,本就艳红的花瓣又深了几分颜色。 莲芯终是有微微绽放,三十六天之中遮掩烈阳的几朵浮云片刻散去,六界之中却并无几分灼热,反是添了几分阴凉。莲芯吸食日光,以足够的能量唤出幻境之神,制造幻境结界。 幕梨凝出梨花瓣,拭过血口,即无。 顷刻,深幽的迷雾丛林让幕梨心中略惊,前还是流光锦瑟的未央满池风光,便是个疗伤的空当,阴沉湿冷的蛮荒老林便让幕梨摸不清前后出路。 只身于这蛮林,饶是修为再高的天神也经不过危机潜藏的凶兽毒植。幕梨尽量放轻了脚步,一举一动皆是缓慢无比,却又要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既是再迟钝的动作也要灵敏,实是让幕梨举动困难。 小心避开千藤树的藤条,一阵凉意从脊背渗出,幕梨敏锐地转着身,然,一条身形过于幕梨数十倍不止的黑身红斑毒蟒边吐着细长暗红的信子边用泛着荧光的幽眸威胁着幕梨,让她赶紧退出自己的栖息地。 一只黑鸦误闯毒蟒丛,打量了周围片刻,倏然腾起,慌乱地竟不知道该如何逃生,两片黑羽被荆棘带下,乱扑腾着翅膀,想飞出这有来无回的鬼地方。 幕梨一心盯着巨蟒,却又要分出一半警醒着身后的毒物。 毒蟒倏尔伸向幕梨天灵盖,幕梨先它一步反应过来,一躬身子滚向前面的空地。 黑鸦撕心嘶吼的一声刺激着幕梨耳畔,眨眼间,只能看到地上残留的半片黑羽,竟连溅出的半滴鲜血都丝毫不剩。 毒蟒轻蔑的瞥了半跪在小空地上的幕梨一眼,如是耀武扬威一般,张开蟒口,让幕梨清楚地看出两三滴暗浊的毒液溢出毒牙顺着蛇皮流淌下来,滴在身下的五毒叶上,顷刻间灼为枯废枝叶。 “呲――” 幕梨肩上微一作痛,却未注意到身后的母蛇渐渐靠近,毒液如利剑般射出,直直穿过幕梨皮肤。 第七十九章 - 本宫 - 善小水 第七十九章 幕梨肩上微一作痛,却未注意到身后的母蛇渐渐靠近,毒液如利剑般射出,直直穿过幕梨皮肤。 进了这蛮荒老林还不至半个时辰,幕梨便已中了蛇毒,实是她修为和经验欠缺,也与那么一两分的运气挂了钩,谁会料到这巨蟒正与另一毒花母蟒**欢好,却让失了路的幕梨搅了这好事。 幕梨心中一惊,透过纯白的衣料隐隐看出肩部显出紫黑,毒已然扩入血肉,忙留出一分神凝了仙气,包裹住那团毒血,还要不停的变换着招式避开那头发怒的母蟒,四周打量着寻个地儿逃了便是。 虽是躲着,也不敢伤了那头母蟒半分,巧不巧的,那头公蟒便是蟒王,若是伤了它的蟒后,许只是个瞬间,那成百上万隐在丛中的巨蟒便会来围攻幕梨,饶是修为再高也敌不过排山倒海般的蟒阵。 幕梨与那母蟒僵持了许久,母蟒摸不清幕梨到底修为如何不会轻易下手,幕梨也断不敢伤了母蟒,倒是那公蟒,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幕梨,只看着自己的蟒后与侵入者对持着,不理会它投来求救的目光。 这莽毒甚是厉害,仙气都被玷了几分,忽隐忽现要漏了这毒。 果然这神尊不是随便哪个神都能担当的起的。人妖仙魔鬼亦分三六九等,神也不例外。神为九等,上神、高神、太神、玄神、天神、真神、仙神、灵神、至神为此;又分五品,天神、仙神、地神、人神、鬼神。幕梨虽为天神,却是娘胎中自带的,并未经过纯熟的历练,又为九等天神中最末等的至神,支持她屡屡战胜的不过是体内战神蚩尤的血脉与合作伙伴。她与佟舞一战中已失了大半真气,生下伯琰又是一大虚亏,加之千年之前灼去的多数修为,要想独身渡过这个劫,恐是难之又难。 数百万年来,神族还是繁荣昌盛、独领六界之时,即便是清心寡欲的神也有着称霸神界的欲,多少顶端上神争相为尊,却有大半薨于这险恶的蛮林。历届神尊能守得神界万年昌盛的原因与此也有极大的关系。 第八十章 - 本宫 - 善小水 第八十章 指尖的仙气愈发微弱,稍稍一个转身,那莽毒便又扩散了几分。幕梨光洁的额头也冒出丝丝虚汗,紧张的咬住了下唇,极力的寻找逃生的出路。 像是看出了幕梨的不适,犹似逃走一般,母蟒朝着树丛退了几分。幕梨见此情形悬着的一口气才将将呼出,却未瞧到母蟒眸中的几分阴险。 母蟒猛然朝着幕梨甩去如老树般粗的蟒尾,此时幕梨的右臂已经紫黑色,麻木感觉让幕梨精神竟有了几分涣散,只觉呼呼风声,抬头一瞧,蟒尾正对着自己的天灵盖砸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一章 - 本宫 - 善小水 第 091 章 母蟒猛然朝着幕梨甩去如老树般粗的蟒尾,此时幕梨的右臂已经紫黑『色』,麻木感觉让幕梨精神竟有了几分涣散,只觉呼呼风声,抬头一瞧,蟒尾正对着自己的天灵盖砸来。book/top/ 这才回过神来的幕梨,拈了决想要躲向一旁,却还是慢了许。 “蟒儿,够了!退下!” 蟒王在母蟒的尾巴落下幕梨头顶几分之上时终是使了个术拦下了来,眸底的深意让人琢磨不透。 “王,她……” 怀着满心的不解,母蟒收回尾巴,一转身化作人形,竟是一个穿着红黑花裙的冷艳美人。 “蟒儿,你先回蟒窟吧。” 蟒王左右摆动着尾巴,着了那只被唤作“蟒儿”的母蟒退下,虽是如此,视线却从未从幕梨身上离开半分。 幕梨被蟒王盯得好不自在,扶着伤着的臂往后倒退几步,却也是避不开的。 蟒王倏地朝着幕梨伸出蟒尾,轻缠着幕梨的细腰便勾了自己蟒身之前。幕梨惊了一跳,竟有些手足无措了,只呆呆的由着蟒王的尾尖在自己手臂上轻扫。 “是。” 他终是王,自己是妾,见他如此的与另一女子或还许是未来的神尊亲近,心里万般的不是滋味也只得喏喏退下。 蟒儿使了个术萧然离去。 “梨?” 见着幕梨呆呆的模样,蟒王有些嗤笑不得,千年不见,这小丫头竟是越来越呆了,小时那般青涩稚嫩的样子渐渐褪去,如今这般也甚是干净漂亮。 拈了幻身决,蟒王也成了个墨红衣袂的秀美公子。 梨,这般熟悉的称呼,幻境蟒王是如何知晓?幕梨仔细的瞧着蟒王的面容,细细回想来,竟也记不起任何。 “你是?” 一并记忆全被佟舞收进圣灵珠之中渡给莫桦,这千万年来的事情,她自是忆不起半分。 蟒王有些玩味的轻轻一叹气,却无些许失落地对幕梨道: “也不怪你记不起来,连我都快忘记了万年以前的我是如何模样了。好吧,便唤我东鸣吧。” “东鸣?” 幕梨自语似的低低唤了一声,又思量会子,却还是未记起什么。 “唉,忘记便忘记吧,瞧着你被我的蟒儿伤的也不轻,本王便帮你解下毒吧。” 这才松开了幕梨,懒懒散散的寻了块宽敞的石面半躺下,双手交叠枕在头下,甚是慵懒惬意。 “嗯?” 幕梨不解的低『吟』了一声,不是说要为她解毒吗,怎的这就要躺下休息了。 “梨你还不知道吗,莽毒需要男女阴阳交*合放得可解,你瞧这偌大的鬼林子也没有旁的男人……”话到一半,东鸣一闪身扯住幕梨未受伤的左臂,一把勾入自己怀中。 幕梨在女子中也算方可的个子,竟才到东鸣脖颈,使得东鸣稍稍一低头下巴便能轻轻摩挲着幕梨的额头。 靠在幕梨耳边,东鸣低沉着『性』感的嗓音,那未说完只得一半的话也续出: “你瞧,我便不是现成的吗,心甘情愿。” —————————————————————————————————————————————— 方才边听着奇然的青媚狐边码着文,哎呦奇然那『性』感的嗓音唱的那个妖媚,听的老身的骨头都酥了,我勒了个擦,真『性』感真**,我那个情不自禁啊,章末就来个点小小的、小小的……你们都懂得嘛~哦呵呵~推荐哦,青媚狐-奇然   也有个翻唱的,女声的,没写谁唱的,也真够妖媚的哦。 第八十二章 - 本宫 - 善小水 嫣儿坐在嫣华宫内,面无表情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看得出来她心不在焉,再想别的事。对,昨天晚上的事,真的太震撼了,那个人。原来是景辰么。她有点不敢置信,那个让自己千生万世情之所动得人,原来,是景辰啊。她原来一直以为那个人是。。。 嫣儿想到这里停住了,以为是谁呢?是遥么?如果一开始就这么认为,又怎么会纠缠于景辰呢。如果一开始就这么认为,那每次想到遥时,景辰的面容音笑又是什么?纠缠在他们两个两人之间,自己一直看不见心里那道深渊的最低端。 不用想了,不用想了,缘分注定,月老把我们的红线,绑在了一起,既然解不开,剪不断,那,就永远的绑在一起吧。 嫣儿想靠这个来压制自己心中的震撼。 但是不行,每回想到这里,遥的一切又出现在她的眼前,他邪邪的笑,他的包容,他的温柔,他的腹黑,他的冷酷,还有,他的泪。 他的泪。嫣儿又想到了上次在那个小隔间里,看见的,遥的泪水滴落在画卷上的场面。当时,他眼中的深情和眷恋,自己从没有看到过。 他有喜欢的人了么。嫣儿打了个寒战,赶紧摇了摇脑袋,别瞎想了,既然答案已经有了,那又何必作茧自缚,庸人自扰,真是。 她有些嘲讽的勾起嘴角。然后好像往常一样吃饭。 “皇上驾到!!”门外,又是李公公的声音。 嫣儿的动作一滞,呆了一下,又继续伸出手去夹菜吃。 遥大步跨进了殿里,看着嫣儿在安静的吃饭,就站在那里,淡淡笑着,等着嫣儿招呼人给他落座。 可是,这次,不像往常一样,嫣儿自始至终都是自顾自的吃饭,好像,大殿里只有她一个人。 遥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有点尴尬的招了招手,李公公赶紧帮他拉开凳子,摆好碗筷。 遥坐在桌边,看着面无表情的嫣儿,满脸的疑惑。 大殿里的人也是满腹疑惑,谁都不明白这位祖宗今天又怎么了,谁都不理,一幅不谙世事的样子。 旁边的黑影,看着里面的情形,向云儿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云儿微微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娘娘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不对劲,安静得不像话,干什么都心不在焉。 大殿里太安静了,只能听见微微的呼气声,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没有。 嫣儿坐在桌边,淡淡的眼神,轻轻的动作。没有分给遥一丝目光。 遥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看她夹菜,乘汤,吹凉。 身边好像没他这个人存在一样。 “嫣儿,你今天怎么了?”遥在旁边轻轻的询问。不难听出语气里的关心和无奈。 “我没事。”嫣儿夹菜的时候,轻轻道。 “没事?没事为什么?为什么不理朕。”遥不相信,一定有事,嫣儿心里一有事,就喜欢怄气,谁都不理。 嫣儿没有回到,淡淡的喝着汤,眼神里的恬静淡然,让遥觉得万分不舒服,他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嫣儿,为什么。好好地,要漠视自己,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不舒服。 “嫣儿。”遥轻轻唤了嫣儿一声。 嫣儿没有答应。 遥得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理他。 “嫣儿,有什么事,你跟朕说,朕帮你。。”过了许久,遥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嫣儿的胳膊,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就在他的胳膊要碰住嫣儿的一瞬间,嫣儿把手臂猛地放回了桌下,她转过身来,慢慢抬起头,眼睛还是没有变化,但是里面没有往日的风情万种,一丝感情都没有,淡淡的,好像两个人,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淡淡的,像看路人一般看着他。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事。”嫣儿淡淡的开了口,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却没有了往日的妩媚和灵动。 遥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这不该是嫣儿,这不是她,嫣儿怎么会这么淡漠,这,不是。 可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轮廓,让他无法否认。 他不明白,嫣儿为何,突然,这么冷漠的对他。 ===== 明天是光荣的劳动节,亲们,鲜花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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