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轩辕令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青州 城,一处茶楼内,说书人正在声情并茂的讲述着一段故事。 “这天下分为九域十国,每一域又各有一个大的宗门为支撑,其余的小门小派尚且不计,光这九大门派就有十数万人之多……” “老头,你别光说些人尽皆知的事情,你说些我们不知道的呀!”台下一个年轻男子不耐烦的打断了说书人的话。 “年轻人,别急,凡事都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嘛。”说书的老者也不气恼,捋着山羊胡慢条斯理的笑着。“十年前,这九域之中还并非是九大门派并立,而是一个门派一家独大!”说道此处台下议论声四起,有人摸不着头脑,有人早已知晓而静待下文。 果然,老者见已经达到效果,继而开口道:“那就是令人又敬又怕的轩辕山庄!这轩辕山庄的开山祖师轩辕问本是夜河国的一个无名小卒,在夜河国内乱时凭借无双的智谋和武功,帮助夜河国平定内乱,扩充疆域,使夜河国成为九域中最大的一国,受其他九国朝拜。由于他战功卓著所以被封为瑞和王,意为为国家带来祥瑞和平。也是这十国之内唯一的异姓王。 可就在国家安定繁盛之时,这瑞和王轩辕问却突然退了王位,来到了这青州城建立了轩辕山庄。轩辕山庄广纳贤才,异士。情报眼线遍布九域十国。其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莫过于他的影卫,曾有一门派因不满于轩辕问的压迫,管制,而欲反抗,却被轩辕问先一步得到消息,派了二十名影卫在一夜之间将此门派灭门,可怜那徐氏一门千余条性命就这样终结于那影卫之手,满门上下鸡犬不留啊!” 许是说的久了,说书老者呷了一口茶,就在这时台下一个中年汉子问道:“你把这轩辕山庄和这影卫吹的这么邪乎,那这轩辕山庄怎么还会没了呢?我看就是骗人的!” 老者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感叹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轩辕门虽然强悍,可是这九域内小门众多,总有不甘屈居人下的啊!那时候的太清门,也就是现在的太清宗,联合其他数十个不甘于轩辕门统领的小宗门,趁轩辕山庄根基不稳,一举杀上了轩辕山庄所在的朱雀山,在那轩辕山庄的无忧殿前,九位高手合力将那轩辕问击杀……” “那轩辕山庄的影卫呢?不是说很厉害?他们的情报眼线那么遍布各处,为何没有提前收到消息?” 老者摇头道:“影卫被轩辕问分散在九域各处,留在山庄内的并不多。没有收到消息是因为主理情报的人也背叛了轩辕问!” “那轩辕问一代枭雄没想到竟这样陨落了,那他可有后人?” “那一战之后,各门派许是怕轩辕家的后人报复吧,把所有与轩辕家有关的人通通斩杀殆尽,就连平时给轩辕山庄送菜的小贩,一家老小皆未幸免。 不过也有传闻说轩辕问知道此战必败,遂将自己刚满月的儿子早早送出了青州城。”言及此处老者故作神秘的说道。“你们可知轩辕问死后最让人为之疯狂的,既不是他留下的数之不尽的财富,也不是他那柄无坚不摧的千羽神剑,而是另一种东西……” 听到这里台下的众人都来了兴致,全都目露精光的注视着老者,迫不及待的开口道:“什么东西?还有比那举世无双的千羽神剑更让人疯狂的东西?” 老者得意一笑——轩辕令!传说这轩辕问死后他手下所有没有死于那场大战的影卫,奇人异士,还有那些情报眼线全都蛰伏下来,等待着有人拿着这令牌来重新召唤他们。不过,这还不是它最重要的地方,他最重要的地方在于——这令牌上的血契,可号令这九域的八国五十二宗门,为你做任何事,违者必遭反噬,举族皆灭! 可惜,当年事发突然,轩辕问并未来得及发出号令,不然也不会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老者摇头叹息,“轩辕令,得之,可得天下呀!” 台下众人听的热血沸腾,恨不能马上得到这可以号令天下的轩辕令。 “老先生,你快说说,这轩辕令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啊?” “哼,什么样子?这恐怕只有见过他的人才知道喽!”老者轻笑一声,从桌后走到台前,“列位看官,老朽今天就讲到这里,欲知详情如何,请听明日分解!”言罢老者稍一作揖后转身离去。 老者见无人注意自己,便来到茶楼二楼的一间屋外,恭敬的立于门边,对里面的人说道:“公子,老朽都按公子吩咐的说了,不知公子可还满意?” “可以。”屋内的人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守在门口的手下便拿出一个钱袋交给老者,示意他可以走了。老者向屋内行了一礼,而后掂了掂手中的钱袋便笑着离开了。 第二章 初识秦雨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三年前。 洛河城内,一个瘦弱的孩童站在街角处,蓬乱的头发,将他脏兮兮的小脸遮住了一半,一件大人的衣衫罩在他的身上,衣服破烂且肮脏,满是灰尘油渍的裤子上都是布丁,长长的裤脚挽了又挽,却还是拖拉在地上。此时这孩童身前立着几条比他还高的恶犬,将她围了起来,冲他狂吠着。并不时上前撕扯着他的衣衫,本就破烂的衣衫被撕出了几个大洞,露出了他漆黑纤细的胳膊。孩子奋力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把正在撕扯他的恶犬推开,可是这反而激怒了它们,一条在后面撕扯衣服的狗突然发力,一跃而起将那孩童扑倒,其他几条狗见状一拥而上。很快,孩子的身上便见了血。孩子挣扎着,呼喊着,可由于地处偏僻,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正在他绝望的时候,身上忽然一轻,只听见几条狗哀嚎着跑开了。孩子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并没有看出这人的样子,只是模糊的看到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瘦弱男子。就在他以为自己得救了的时候,男子的一句话让他心里一凉——“瘦是瘦了点,不过好在没伤到脸,没准能卖个好价钱!”说罢男子便将他拎了起来,扛到肩上。 由于那孩子几天都未吃过东西,刚刚又同那群恶犬搏斗了一番,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心里想着:“希望可以把我卖到一个好人家,起码每天能吃顿饱饭。”就这样想着他便渐渐的昏了过去。 孩子沉沉的睡着,梦里有疼爱他的父母,温暖舒适的衣服,每日可口的饭菜……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也不知是到了哪里。突然,孩子觉得身上一凉,一桶冷水全都泼在了他的身上,随即,便有人在他身上狠狠地踢了几脚,疼的他差点背过气去,但也使他瞬间清醒了过来!只听那人不耐烦的说道:“没死就赶紧起来,老子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没工夫在这跟你瞎耗!”孩子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晕乎乎的跟在男人身后,机械的走着。 “老子告诉你,我们暗影楼从来不收女孩儿,要不是我这个月收的孩子还差一个,我才不会冒着送命的危险收了你呢!你以后给我小心点,千万别被人家发现你是女的,明白了吗?”男子凶狠的瞪着那孩子说道。见他怯懦的点了点头后,男子满意的转过身去继续说道。 “你以后无论是洗澡,还是方便,都要避开这里的人,别给我惹麻烦,否则不光你要死,我也得给你陪葬!如果你命大活到三年后,那么恭喜你,你自由了。如果你来了没多久就死了,放心,我会替你收尸的。不过除了替你收尸的时候,你是不会再见到我了。”边说边走,男子带着孩子来到一排低矮的房子前,指着其中一间说:“进去吧,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记住我刚刚说的话,不然小心你的小命!”男子威胁的瞪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男子离开后那孩子便走进了屋内,在架子上找了身干净合身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又用水盆里的水洗了洗脸,做完这些她便有些筋疲力尽了,寻了处床铺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嘈杂声惊醒,只见一群与她年纪相仿的孩子,正一脸愤怒的围着他,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是哪里来的丑八怪,睡了我的床?” “他还穿了我的衣服!” “算了,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衣服什么的给他就好了!”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孩子安抚着其他孩子。那些孩子一个个似乎很怕他,听到他这么说便都不再出声,可是那个被抢了衣服的孩子还是有些不甘心的瞪着新来的孩子。 “我叫秦雨,你叫什么名字?”年纪稍大的孩子走到新来的孩子身前,柔声问。 “我,我叫白小七……”新来的孩子怯懦的开口。 “饿了吧,这个给你。”秦雨从怀里拿出了半个已经被压扁的馒头,递给了白小七。 白小七颤巍巍的接过馒头,笑着对秦雨说:“谢谢你。” “快吃吧。”秦雨柔声催促道。闻言,白小七用力的咬了一口馒头,不知这馒头放了多久,已经变得有些干硬,甚至还有股霉味儿。但即便是多年以后,吃惯山珍海味的白小七却依然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看着白小七吃着馒头一旁的秦雨不禁咽了咽口水。白小七发现秦雨看着自己便将自己手中的馒头分给了秦雨一半,“你也很饿吧,我们一起吃吧!”秦雨接过馒头和白小七相视一笑。 “以后你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吧,我保护你!”秦雨指了指自己的床铺对白小七说道。白小七第一次觉得有种东西在心里慢慢升起,一种只有看到秦雨才会有的感觉——安全感。白小七高兴的伸出自己纤细的胳膊紧紧抱住了秦雨,“秦雨哥哥你真好……” 去睡时秦雨将白小七紧紧抱着,“小七弟弟,明天你一定要跟在我后面,不要离我太远,听到了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秦雨又将白小七的被子紧了紧才方心的睡去。 第三章 噩梦之始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睡意朦胧中,白小七被秦雨摇醒,“小七快起来了,和我走。”说完,不等白小七有所反应,拉着她的手就往屋外走。 白小七跟着秦雨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场地上。环顾四周这里已经聚集了一千多个孩子,年纪衣着都和他们差不多。 这时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子走走到场地前方的台子上,大声对他们说道:“今天的试炼会比之前的更加残酷,能活下来的,才有资格到东西。三年后只有百人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从今往后,是生是死都要看你们的造化了!开始吧!”说完男子一挥手后边的高墙上便出现数十名弓箭手,漫天箭雨呼啸而来,根本不给这些孩子反应的机会。一瞬间哭嚎声,求饶声,惨叫声漫布整个场地。站在白小七身边的一个孩子瞬间被乱箭射死。 从未经历过生死的白小七被吓得呆立原地,双腿发颤,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只听身边的秦雨高喊:“小七,快跑!” 这一声呼喊犹如惊雷,吓得白小七赶忙回神,躲闪起来。慢慢的,白小七发现这箭雨并不是一味的要人性命,而是有迹可寻,并且越是像那位教头的方向跑,箭雨便越是稀少,渐渐的也就没那么害怕了,一边闪避着一边像黑衣教头的方向跑过去。 而站在高台上的黑衣教头也发现了在人群中躲避的白小七,不禁暗自点头,这孩子的天分真的不错。 而反观其他孩子,有的将别人的尸体挡在身前缓慢前进,有的则将实体盖在自己身上原地躺好。在他们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能活到最后才是最重要的。在这地狱般的校场内很多孩子已经开始失去了天真,甚至是人性也在逐渐失去。 箭雨很快就结束了,死去的孩子有一百多个,受伤的也有数十个。台上的黑衣教头一挥手,便走过来一群人开始清理整个校场,将受伤的孩子包扎好,退场时将死去孩子的尸身带走。整个过程迅速而有序。那些人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似乎对这一切已经司空见惯了。看着这些清理校场的人,白小七感到不寒而栗,是不是自己以后也会变成这样没有感情的怪物? “好了,活着的人可以到我这里取你们今天的口粮了!每人两个馒头!”黑衣教头说完便离开了校场,留下几名手下分发馒头。 “小七,你没事吧?”这时,秦雨走了过来,急切的打量着白小七,生怕她有半点闪失。 “我没事,秦雨哥哥我们去领吃的吧!”白小七苍白的小脸上扯出一抹微笑,拉着秦雨朝着发放食物的地方走去。 领了馒头秦雨对白小七说:“小七弟弟,这馒头我们要省着点吃,我们在这里的每一餐都是用命换来的,这次吃到是因为我们没有受伤,你看看那些受伤的人,他们是没有资格吃东西的。”闻言白小七环顾四周,确实像秦雨说的那样,那些受伤的孩子是没有分到吃的的。见状白小七更加珍惜手中的食物,她将其中一个馒头的四分之一掰下来握在手里,剩下的全都珍而又重的放进自己的怀里。同时对秦雨的感激又加深了许多,昨天秦雨给自己的那半个馒头,便也是他这样用命换来的吧,不知道他藏了多久呢,自己都舍不得吃吧? “秦雨哥哥,我们一定要活下去,活到三年后。一起从这里走出去!”白小七拉着秦雨的手,认真的说道。 “好。”秦雨看着白小七,开心的笑着,仿佛又看到了自己那个刚刚死去的同胞弟弟。 并未给众人多久的休息时间,新一轮的修行又开始了,不过接下来这一系列的修行并未有何生命危险。只是一些识字,凝气的训练。想想也是,若是都像早起那般,别说是一千多个孩子,就算是一万多,也是活不到三年之后的。 傍晚时分众人回到了各自所在的小屋。 “小七,你不休息吗?”秦雨看到白小七又开始要练习凝气便有些担忧的问道。 “嗯,我听穆师父说,这凝气可以让人变厉害呢。但是要勤加修习才行,我想变厉害,然后保护哥哥你呀!” “那好吧,我陪你练,不然我拖你后腿就不好了。我们比一比看谁先把这气凝聚起来!”白小七的话触动了秦雨,要活到三年之后必须要强大起来才行呢,只是被动应对只有死路一条吧。 就这样,两人在床上盘膝而坐,练习起来,直至天明。 第四章 哑巴小八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清晨,白小七被一阵嘲杂声吵醒,遂走出去查看。只见四五个孩子将一个瘦弱的孩子推到在地上拳打脚踢。地上的孩子既没有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只是吃痛的闷哼几声。 白小七走到近前,只听那为首的孩子说道:“小哑巴,我知道你不聋,识相的赶紧把你那块馒头交给我,不然的话今天你就死在这里吧!”为首的孩子威胁着,却不见地上的人有任何反应,便更加生气,对其他几个孩子怒声说道:“打,给我往死里打!他死了我们就能吃到东西了!” “住手!”白小七生气的走上前去喝止了这些人。 可是那群孩子见到白小七瘦弱矮小的样子不禁哂笑起来,“呵,就你一个小不点还想救人?” “哼,我既然敢来就不是一个人,我的人马上就到,等他们来了把你们全都打趴下!”白小七说这话时是有些心虚的,因为他确实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若是对方怕了还好,若是他们不怕,估计自己也要玩完。但愿秦雨哥哥能听到这里的声音,赶紧带着其他人来救自己。 “人呢?我怎么没看见?”为首的孩子轻蔑的笑着,根本不把白小七放在眼里。“你看着这个小哑巴,别让他跑了。你们两个去帮我把这个臭小子抓住,我今天就要让他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为首的孩子对其余三个孩子吩咐道。 白小七也不是甘于受制于人的性子,见两个孩子挥拳冲向自己便一边躲避一边还击,一会儿下来那两个孩子身上也多少见了些伤。不过可惜双拳难敌四手,白小七很快就被两个孩子制住了。为首的孩子走过来照着白小七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脚,疼的白小七瞬间有些站不稳。 “呦,还真有两下子,可惜也就到此为止了。”为首的孩子嘲笑的拍了拍白小七的脸。对旁边两个孩子说:“给我搜,看他有没有存粮!” “我看谁敢!”这时一声大呵,惊的几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循声看去,只见秦雨带着七八个孩子向这边走来。 “秦雨?你也要管这闲事?”男孩见到秦雨后有些吃惊,但也没有丝毫的惧怕。 “怎么,你有意见?”秦雨眉毛一挑,有些不悦的看着那个男孩。 “你坏了我的好事,你说我有没有意见?” “那就是没得说了?”秦雨不等对方发话便对身后的孩子说道:“给我打!” 几个孩子在听到秦雨的命令之后二话没说便冲上去同那四个孩子扭打了起来。四对九,结果可想而知,为首的男孩趴在地上,不甘心的说道:“秦雨,我周星发誓,定要你付出代价!” “是吗?我等着!”秦雨冷笑一声,扶起蹲在一边的白小七柔声问道:“小七你没事吧?” “我没事,歇一会就好了,秦雨哥哥你快去看看那个小哑巴怎么样了。”白小七有些着急的指了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个孩子。 秦雨无奈的点了点头朝那个孩子走了过去。“喂,你没事吧,还能起来吗?”秦雨轻轻摇了摇那个孩子的肩膀。 那孩子有些吃力的转过头看了一眼秦雨,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强撑着身体慢慢站了起来。 “没事就好,不然你活不过今天,就枉费了小七的一番心意了。”秦雨舒了口气,“你也别回之前那个屋子了,收拾你的被子来我这边吧,我和小七会照顾你的。” 小哑巴闻言感激的看了一眼秦雨,用力的点了点头,转身进了之前的屋子抱出自己的被子,站在了秦雨的身边。 “我们回去吧。”秦雨见小哑巴回来了,便搀着白小七向他们屋子的方向走去。 回到屋内后秦雨拿出了自己昨天剩下的一个半馒头,对刚刚参与打架的其中一个孩子说道:“拿去分了吧。” “秦雨哥哥你……”白小七震惊的看着秦雨,不懂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馒头分给别人。 “小七,这里不比别处,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打架消耗的是体力和精力,一旦这些孩子在打架中消耗过大,甚至受伤,那么他们在早上的试炼中存活下来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所以没有一定分量的交换他们是不愿意用命来帮你出头的,懂了吗?” 白小七又惊又悔,眼泪瞬间噙满整个眼眶。“秦雨哥哥小七知道了,小七以后再也不任性乱来了。我把我的馒头分给你……”说着白小七把自己的馒头全都拿了出来放在了秦雨手里,而一边的小哑巴见状也拿出了他那个长满霉斑的馒头递给了秦雨。 “行了,你们留着吧,等我需要的时候会和你们说的。”秦雨摆了摆手有些无奈的笑着。随后又嘱咐道:“马上就要开始早上的试炼了,那周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今早我们伤了他,一会儿的试炼中他一定会想办法报复我们的,你们一定要小心些。” “我知道了。”白小七和小哑巴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小心的。这时白小七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小哑巴说道:“小哑巴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哑巴有些黯然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我叫小七,你就叫小八吧,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我来保护你!”白小七拍了拍小哑巴的肩膀,开心的说道。 “这个小弟弟看身形就明显比你大很多,你还当人家的哥哥?我看你给人家当弟弟还差不多!”秦雨白了一眼白小七,笑他以小充大。 “小八,你说我给你起的名字好不好?我当你哥哥好不好?”白小七不理会秦雨的白眼,转头一脸期待的看向小八。只见小八认真的点了点头,开心的笑着。 “你个憨货,还笑?”秦雨没想到小八真的答应了,有些气结。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问白小七:“小七,按照你这么排序,你上面是不是还有兄弟姐妹啊?” 白小七闻言一脸开心的说道:“有啊,有啊!婆婆说白阿大是头猪,白小二是条狗……” “停,停,停,照你这么说你这婆婆在你之前是不是没有养过人?”秦雨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赶忙问道。 “嘿嘿……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白小七一脸惊讶的看着秦雨。 “我的天,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和猪的兄弟做兄弟?那我是不是也要变成猪了?”秦雨哀叹着,随即问小八,“你看看,你要是叫了小八,你也要和猪,和狗做兄弟了呢!要不我给你换个名字吧?” 没想到小八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换。 “你真是个憨货!”秦雨没想到小八会拒绝自己,生气的骂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好啦,别生气了。试炼马上就开始了,我们走吧!”白小七拉着秦雨的衣袖轻轻摇了摇,撒娇似的催促道。 三个人的命运就这样被连结在了一起,直到今后很多年,他们都庆幸彼此没有错过。 第五章 杀人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一行人来到校场,在看到周星所在的位置后,特意朝远处走了走,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一边的周星早已在入场时便看到了三人,在看到白小七他们特意与自己拉开距离后更是满眼阴狠,看来今天他势必要一报前仇了。 今天来的又是那位黑衣教官,只见他微一挥手又是漫天箭雨倾泻而来。白小七在看到箭雨的那一瞬便伸手拉住了身后的小八,一边跑一边说道:“跟着我。” 就在白小七奋力向前奔跑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朝他们冲了过来,白小七被撞的有些踉跄,而本就虚弱的小八则直接被撞到在地。倒地的瞬间一支利箭直奔小八的面门而来。幸好白小七反应及时,在那只箭到达的瞬间将小八推到了一边,而他自己的胳膊却被那支箭射中。 小八见白小七受伤,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飞快的起身朝他跑来。将白小七护在怀里。二人这才有时间朝那黑影的方向看去。刚一入眼二人便被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面色苍白眼珠圆瞪的人,浑身插满了箭雨,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再仔细一看那人后面有一道阴狠的目光正注视着他们——原来是周星。他将死去的同伴绑在了自己身上变成了人肉盾牌,故而能在这箭雨中穿梭自如。 小八愤怒的大吼一声向前冲去,周星没想到平时柔弱不堪的小八会突然暴起,一时不察竟被小八撞到在地。二人也同时扭打在了一起,在地上不断翻滚着。由于周星身上还绑着一个人,所以行动起来尤为不便,只有双手能动的他一时间竟被小八钳制的死死的。 白小七冲上前去用尽全力扶起一具尸体挡在小八身前,“小八,快点杀了他,不然死的就是我们!” 小八闻言抓住周星的手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周星的手竟然被小八扭断了。周星哭喊着,挣扎着想要起身就在这时小八拾起地上的一支箭,狠狠地插进了周星的身体,鲜血瞬间喷洒在小八的脸上,他被吓傻了,呆呆的看着地上不再挣扎的周星,胃里一阵翻涌。 白小七见小八如此果决也是被吓的一呆,可是此情此地并不容她多想,一把拉起瘫坐在原地的小八奋力的向前跑去。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今天的试炼时间格外的漫长。就在白小七已经筋疲力尽,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漫天箭雨终于停息下来。白小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么? “小八,你还好吧?”到了此时白小七才有时间查看身后的小八,见他并未受伤,提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还没有小八高的他踮起脚尖,用那条未受伤的手臂揽住了小八的肩膀。“没事的,今天这种情形那周星若不死,死的必将是我们,而且杀他的人不光是你,也有我不是吗?你别怕,有我在!” 小八闻言点了点头,猩红的血渍将他那本就苍白的脸上沉得更加惨白。小八低下头,目光及处,才看到白小七那受伤的胳膊。瞬间忘记了杀人的恐惧,双手颤抖着伸向白小七受伤的胳膊。 白小七顺着他的动作一看,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了伤,刚刚被忽略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双脚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小八将他揽在怀里,一脸焦急的看着他,想要询问白小七的情况,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从嘴里发出一些斯斯声,一时间急红了眼眶,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小七你怎么受伤了?”今天的箭雨格外的多,刚一开始秦雨便和小七他们走散了,他一边躲避,一边寻找两个人位置,这才堪堪的找到二人。却没想到白小七却受了伤。 “我没事,秦雨哥哥你还好吧?”白小七忍痛虚弱的笑着。 “我当然没事。对了,你们看到周星了吗?”秦雨有些担心的问。 “我和小八杀了他。”白小七虚弱的脸上扯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死了?”秦雨有些吃惊。不过也随即松了口气,“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让开。”一个冷漠的声音在三人身后响起。三人转头一看,原来是打扫校场的侍卫来了。那人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走到白小七身前猛然拔出她手臂上的那支箭。白小七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白小七疼的呼吸一窒。那人并未理会白小七,手脚麻利的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便离开了。 由于白小七今天受伤了,所以并未领到吃的,秦雨和小八决定将自己的那一部分分给小七,但是她拒绝了,小七说等她的口粮不够时再给也不迟。 就这样三人开始了并肩同行的生活,也是因为这样相互扶持,所以他们的日子也算是渐渐安稳下来。在这地狱般的生活里,给予了彼此一些希望和温暖。 第六章 最后的试炼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转眼,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两年。这两年内三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傍身之技——秦雨擅长术法,白小七擅长剑法,小八则擅长阵法,可因为他无法凝气,所以大部分阵法都无法催动,有等于无…… 三人在有一次修习之后,凝气毫无起色的小八沮丧的坐在原地,欲哭无泪。 “小八你别难过了,没法凝气也没关系,你还可以破阵啊!我听教阵法的修师父说好多先贤留下的阵法内都有宝贝。以后你带我去破阵,我们把他们的宝贝都洗劫一空,没准还能找到治疗你没法凝气的方法呢!”白小七安安慰着沮丧的小八,可他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从这里出去之后的数年内二人没少去挖人家的祖坟,搞得是乌烟瘴气,天怒人怨! 听了白小七的安慰,小八瞬间觉得有了希望,更坚定了要在阵法一途走下去的决心。 “还有一个月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小七,你离开以后想去哪里?”秦雨看着白小七柔声问道。 “我想去洛河镇找到那个养我的婆婆,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白小七满脸期待的说。“那秦雨哥哥要去哪里呢?” “我的家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全都杀了,是我家的一个仆人将我救了出来,不过出来没几年,那个仆人便病死了,我也因此流落街头。被人贩子卖到了这里。我已经无处可去了……”秦雨有些黯然的说着。 白小七闻言有些心疼的问道:“那你知道你的仇人是谁吗?” “知道……可惜他已经死了。” “没事,秦雨哥哥你还有我和小八呀,我们不就是你的家人嘛!”白小七坐在秦雨和小八中间揽着他们的肩膀说道。“小八,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啊?” 小八闻言摇了摇头,用树枝在地上写着,“不知出身,不知归处。” “其实我和小八一样,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要不是婆婆把襁褓中的我从河里捞起,恐怕我早就淹死了。”三个命运坎坷的孩子彼此依靠着,仰望着朗朗星空,都在憧憬从这里离开后的生活,也许就这样彼此依偎着走下去就很好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便到了离开的日子。这天孩子们满怀期待的早早来到了校场。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活过了今天,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人间地狱,可以自由了! 黑衣教头站在高台处,俯瞰着下面的那些孩子,朗声说道:“恭喜你们这四百多人活到了今天,可是你们也知道,我最后要的只有一百人,所以今天不是你杀掉别人。就是别人杀掉你!是死是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黑衣教头话音刚落,便有一队黑衣侍卫来到校场内,将众人分成四十个小组,分别带进校场上的巨大铁笼内。而白小七三人也被强行分到了三个不同的小组。 刚一进笼子孩子们便注意到了放在里面的各种兵器,每个笼内只有五把,也就是说除了拿到兵器的五个人,其余的人都很危险,所以在那一瞬间各个笼内开始了十分惨烈的争夺。 秦雨的笼内由于他率先反应过来,第一个上前拿到了一把匕首,这个铁笼有阻止凝气的阵法,所以所有精通术法的人在这里都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只有兵器在手才可以保证活下去。 厮杀是惨烈的,白小七和秦雨都在奋力的抵抗着,也同时有些担心较为弱小的小八,毕竟他除了阵法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可在二人转头看向小八的铁笼时,被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小八出来了!而且是全场第一个出来且毫发未伤的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很快,秦雨和白小七也结束了各自的战斗,有些力竭的从笼内走了出来,浑身是血的二人在看到纤尘未染的小八后不由得有些气结,正当他们想说什么的时候,三年来从未和他们接触过的黑衣教头突然来到了三人跟前,怒视着一脸茫然的小八道:“二十年了,二十年了!我培养影卫二十年了,从未有人敢动我的笼子,你今天你竟然将笼子上的滞灵阵给我改成了杀阵,还是一次性的!你很可以啊,你很可以啊!”黑衣教官气的额头青筋直跳。“你知不知道,这笼子是用天外玄铁造的,坏了一个就再也不能用了,也再找不到第二个了!老子今天要杀了你!杀了你!”说罢,黑衣教头举刀便砍! “林总管息怒,左使大人来了,要是被他知道你杀了本已过关的孩子恐怕是要怪罪你的!”林总管刚一挥刀便被旁边的随从拦了下来。 “你,你,你……哼!”林教头闻言指着小八半天也未说出一句话,气的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 林教官走后旁边的白小七和秦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小八的身边坐了下来。 总算活下来了…… 第七章 离开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休息过后,林总管将活下来的一百个孩子聚集到了一起,并命人发给他们每人一粒丹药,而后说道:“这丹药可以恢复你们身上的伤势,都吃给我了它。”众人听说可以恢复伤势便不疑有他,张口将丹药服下。 林总管见所有人都将丹药服下后便开口道:“这丹药不光可以治疗你们身上的伤势,也是一种毒药,每月毒发一次,必须要有解药才可活命。”林总管话音刚落众人便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有的人甚至想用催吐的方法将丹药吐出来,可惜并没有什么用。本来满怀希望的众人瞬间面如寒霜。 “你们来这里三年了,并不知道我们这暗影楼是干什么的吧?想当年暗影楼培养出来的影卫可是令人闻风丧胆呢!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们,那是因为你们并不算是真正的影卫,我要你们做的也不过是混入各个宗门打探情报而已。今日是初九,以后每月初八会有人去你们所在的宗门给你们送解药,不过前提是你们提供的消息配得上那一粒解药!不然那焚心噬骨的痛可以让你们好好的领教一下。”林总管环视四周似乎很满意台下一众人等的表情,“五日后各大宗门会去凤鸣城设擂台挑选九域十国的人进山门,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给我混进去!别想逃跑,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会知道!”林总管说完后一众侍卫给每人发了一身衣服和一个装着银两的钱袋。当然,为了防止被人察觉,每个人的服饰和钱袋都是不同的。 就这样在所有人换好衣衫后便被蒙上了眼睛,分批次带上了马车,送出了这地狱般的暗影楼。 不知过了多久白小七三人的马车停了下来,把他们粗暴的扔下了马车后,车夫便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许久未见动静,三人便拿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环顾四周,是一处僻静的荒地。终于出来了吗,三人不禁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白小七贪婪的吸了一口气,这淡淡的花香和青草香,让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意。 “秦雨,我们走吧,找个人问问这是哪里。”白小七看着同样有些迷惘的秦雨开心的说道。 随后三人顺着小路来到了官道上,没走一会儿便看到一个茶摊,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汉子。三人来到茶摊要了一壶茶一盘点心,便向店家打听起路来。“店家,这是何处地界啊?” “呦,小兄弟头一次出门吧!咱们这是碧幽城和洛河城的交界处,向东十里是碧幽城,向西三里是洛河城,敢问小兄弟要去哪里啊?”店家热心的说着。 “我们想去凤鸣城!” “哦,是到了每三年一次的宗门大会了吧。三位小兄弟志向不凡啊!这要去凤鸣城需要经过落河城,从落河城出去向西走上一百里大概就到凤鸣城了,若是你们坐马车的话大概两日就到了。”说完店家便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洛河城?小七,养你的那个婆婆是不是就在洛河城?”秦雨眼睛一亮,“我们去看看她吧!”白小七也正有此意,遂欣然答应。 白小七拿起一块桌子上的点心咬了一口说道:“这桂花糕真好吃!可是我们要走了,怎么把它带走啊?” 只见小八默默的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放在桌上,把点心一个个小心的码好包了起来,然后冲白小七展颜一笑。 “小八,你那里来的帕子?”小七一脸惊诧的看着小八。 “初和,新衣,好看。”小八用茶水在桌子上如是写道。 “哈哈……你就因为好看,所以撕了人家聂初和的衣服?我的小八怎么那么可爱呢!”白小七大笑着捏了捏小八的脸,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原因是小八想把这个好看的衣服给小七。 而此时身在某处的聂初和对同行的伙伴说:“我怎么觉得屁股上凉嗖嗖的?你们有这种感觉吗?”其余几人皆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白小七带着秦雨和小八来到了洛河城内。三人买了些吃食便开始向白小七之前栖身的破庙走去。 “也不知道婆婆现在还在不在那里,秦雨哥哥,你说要是我找不到她了怎么办呢?”离破庙越近白小七心中越是忐忑。 “放心,婆婆那么喜欢你肯定会在那等你的,就算见不到我们也会想办法找到她。”秦雨拍了拍小七的肩膀给她打着气。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破庙处,白小七飞快的向庙里跑去。 第八章 凤鸣城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婆婆,婆婆,小七回来了……”小七跑进破庙,却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躺在干草堆上。 听见有人呼喊那身影微微一动,费力的转过身来,用嘶哑的声音问道:“小七,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吗?” “是我,是我,婆婆,你的小七回来了!”白小七冲上前去抱住了那副瘦弱佝偻的身体,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婆婆,你生病了吗?小七带你去看大夫!” “不用了,不用了,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怕是要不行了,这强拖着最后一口气等到你回来,能见上你最后一面,老太婆知足啦!”婆婆枕着白小七的臂弯上费力的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欣慰的笑着,“我的小七长大了,也越来越漂亮了。想当年我在河里把你捞起来时你还只有小小的一点……”说到这里婆婆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面镜子递给了白小七。“这是我捡到你的时候你随身带着的镜子,许是你爹娘留给你的信物吧。你且收好,也许将来有机会和你的亲生父母相认。小七啊,婆婆要走了,还得麻烦你照顾一下你的弟弟小九。” “婆婆,小七知道了,小七会把镜子收好的,我弟弟小九在哪?”白小七流着泪将镜子收好。环顾四周并没有其他孩子的影子,便疑惑的对婆婆问道。 “在他的脚下……”婆婆费力的用手指着小八,说完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婆婆!”白小七哭着将婆婆抱在怀里,纵然经历过太多死亡,他的内心早已麻木。但是亲眼看到最爱的人离开自己,白小七依然心如刀绞。这三年来支撑自己一次次活下来的最大的理由就是回到这里,回到婆婆身边。如今他是回来了,可婆婆却永远离开了他。为何命运如此不公!白小七的心里有一束光渐渐地熄灭了,再也不会亮了。 “小七,别难过了,你这样婆婆会走的不安心的。你还有我和小八呢!现在又多了一个小九,你放心我们都会陪着你的!”秦雨出声安慰着,“我们把婆婆安葬了吧,有时间我们会陪你常常回来看她的。” 白小七擦了擦眼泪,只身走到破庙后面的楹花树边,用铲子在地上挖起了土。“婆婆生前最喜欢楹花了,婆婆说她之所以选择这间破庙落脚就是因为这颗楹花树。我记得我答应过婆婆,等我长大了要在这里给婆婆种一大片的楹花树……” “小七,以后会有的,婆婆会看到的。”秦雨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把铁锹,很快便将地上挖出了一人宽窄的坑,然后又同小八一起将婆婆抬到了树下,小七细心的替婆婆整理着遗容。而后在秦雨和小八的帮助下将婆婆安葬在了树下。 安葬好婆婆后小七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破庙。而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一般疯狂的转身向破庙跑去。 “小七,小七你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我弟弟小九,我弟弟小九呢?”白小七抓着秦雨慌张的问道。 “在这呢!”秦雨我有些心疼又无奈的指了指小八手里的东西,只见一个不知是什么品种的乌龟正伸着脖子往外看,绿豆大小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盯着白小七。 白小七从小八手里接过那只乌龟,怔了片刻,忽然笑了。“我们走吧。” 白小七在洛河城没了牵挂,一行人便雇了一架马车朝凤鸣城赶去。 车行了两日,便来到了九域内最大的城池——凤鸣城。 凤鸣城内热闹非凡,来往的修士和客商络绎不绝。街道两边的商品更是琳琅满目。从未见过如此热闹景象的三人一时间竟看花了眼。 秦雨毕竟比二人年长些,率先回神,对他们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打听一下关于这宗门大会的事,毕竟后天大会就要开始了。我们要早做准备才行。” 小七和小八闻言也收了心思,跟在秦雨身后一起寻找落脚的地方。不多时三人来到一处客栈要了一间房住了下来。 “我看到对面有个茶楼,那里特别热闹,应该比较方便打听消息,我们一会儿去茶楼看看吧,顺便还可以吃些东西。”秦雨对二人说道。 “嗯,好!”小七淡淡的应着。 “现这凤鸣城内来参加宗门大会的人很多,有家世背景的更不在少数,这些人都不是我们现在能招惹的,所以这两天我们在外行事切不可引人注意,招惹是非。懂了吗?”秦雨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见二人点头应允,便带着他们动身前往对面的茶楼。 第九章 交易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茶楼内,台上的说书人正在说着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台下座无虚席,热闹非凡。白小七他们过来时刚巧有一桌客人离开,这才堪堪有了一个位置,三人才刚刚坐定,便听见门口处有人在大声吵闹。 “这位姑娘,楼上包厢确实已经没有地方了,要不您在这楼下将就一下可好?”小二躬身赔着小脸。 只见那闹事的姑娘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粉色衣裙,长得十分灵动可爱。此时正气鼓鼓的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怒视着店小二。而他身后则站着两个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看样子应该是女孩的随从。 “我这样身份尊贵的人,为什么要和这些市井小民坐在一起?你今天若是不给姑娘我腾出个包间来。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店!”女孩显然对小二的安排并不满意,愤怒的威胁着店小二。 “这……咱们这确实没有哇,不然姑娘你去别处看看?”小二无奈的和小姑娘商量着。 “姑娘我在这城里走了好几家了,都是客满,我不想再走了,就认准你这里了,你给是不给?”小姑娘似乎失去了耐性,十分不悦的诘问着。 “婉月,你又在胡闹了!这店家说没有包厢便罢了,我们另寻别处便是!”这时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走了进来。只见他手拿折扇,身着一身湖蓝色长衫,目若朗星,面如冠玉,只是一个笑容便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有琴哥哥,人家好饿啊,人家不想再走了嘛。”婉月在看到来人后立马变了脸,一脸柔弱的拉着有琴魔魇的衣袖撒起娇来。“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好不好……” “好吧,就听你的。”有琴魔魇看着江婉月宠溺一笑。而后又对店小二说道:“麻烦店家给我们四人安排个位置,就在这楼下便好,钱不是问题。”说着扔给小二十两银子,小二一看瞬间乐开了花,拿着钱就朝白小七他们走了过来。 “客官,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让一让。” “可是我们刚刚也给了银子,那你退给我们,我们就走。”秦雨有些不情愿的说。 “这就退,这就退。客官您稍等!”小二没想到三人这么好说话,生怕他们反悔给自己惹麻烦,便赶忙去找掌柜退银子。 就在这时只听江婉月一声轻呼:“我的墨蝶!” 白小七寻声望去只见一只黑色的蝴蝶已经飞到了他们跟前,正巧落在了小九的旁边,此时小九刚刚睡醒,懒洋洋的从龟壳里伸出头来,见到眼前的蝶张口便咬,未等白小七他们反应过来那只黑色的蝴蝶已然命丧龟口。见此情景白小七心知小九闯了祸,尴尬的冲着江婉月一笑,“姑娘,我若说我的龟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你赔我的墨蝶!”江婉月愤怒的上前与白小七他们对视着。大有不赔蝴蝶不许走的架势。 “我这乌龟确实不是故意的,况且姑娘你也没将你那蝴蝶收好呀,既然我们都有过错不如就这么算了吧。我们今天还有要事在身,就耽误姑娘的雅兴了,告辞!”白小七虽然不知道这蝴蝶的来历和价值,但是光看这江婉月怒气冲冲的架势便知道这蝴蝶名贵异常,怕是这辈子都赔不起了,于是赶紧找了托词便要离开。 可那江婉月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见白小七想趁机溜走,便一个闪身挡在了三人面前,她那两个随从也同时拔剑立于左右。“想跑,没那么容易!既然你们没钱赔给我,那就把命留下吧!给我杀了他们!” 得到江婉月的命令后那两名随从便向白小七三人挥剑而来,白小七和秦雨无奈只好反击,同时二人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八护在了身后。一边与那两个随从缠斗一边寻找机会离开这里。 “都住手!”这时一声大呵制止了正在打斗的四人。白小七寻声看去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江婉月抓住了毫无反击之力的小八! 原来,就在四人缠斗时,江婉月眼见手无寸铁的白小七和秦雨却能和自己的随从打的不相上下,便动了心思。虽说他父亲派给她的这两个随从不是什么顶尖高手,但是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高手了,两个手无寸铁的毛孩能和他们交手而不落下风,确实很让人吃惊。而且那个叫小七的男孩年纪明显只有十岁左右,这样的实力和天分在同龄人中也算是首屈一指了。自己这些年跟着有琴师兄游历天下,同大部分宗门世家都曾有过接触,像他这么厉害的同龄人自己还从未见过,若是这白小七能为自己所用,那这次宗门大会自己必定能拔得头筹,成为九域中修为最高,地位最为尊崇的太清宗宗主云华上人的入室弟子!想及此处,江婉月趁白小七二人不备将小八擒住用以要挟白小七。 “你放开他!”白小七怒火中烧,刚想上前却被一边的随从用剑抵在了脖子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随我去我的住处。到时候要是你们听话,我不光回放了你们三人,那墨蝶的事情我也不会再追究了。清风,朗月把他们带走!”江婉月不等白小七三人回应便让人将他们强行带走。 不多时,一行几人来到城内的一处客栈中,将他们带到一个宽敞的房间后,刚一站定,江婉月便拿出两粒药丸强行塞到秦雨和小八的嘴里。这药丸刚一入口,二人便昏了过去。白小七见状大惊:“你要干什么?” “放心,他们只是晕了过去,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接下来我要和你做个交易,你要是完成的好,我就放了他们,你要是做的不好……那你们三个很快就可以在阎王爷爷那里团聚了!”江婉月人畜无害的笑着,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白小七不寒而栗。 “什么交易?”白小七心中思量自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从他们四个人手里救走昏睡不醒的秦雨和小八的,只能先行答应江婉月的要求,而后另寻机会救出小八和秦雨。 “我要你在这次的宗门大会上打败所有人,然后输给我!” “宗门大会这么多世家子弟,比我厉害的大有人在,凭我一人之力如何能打败所有人?若我失败,又当如何?”白小七没想到这看似天真烂漫的江婉月却有如此心机。 “那你们就去死吧!”江婉月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白小七,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好,我答应你。我需要一柄长剑。”白小七已知无法反抗,只好答应她的要求。 “好说。”江婉月灿然一笑,将手中突然多出的一把剑扔给白小七,“你可以走了!” 第十章 宗门大会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由于江婉月所在的客栈已经客满,白小七只得在客栈外徘徊了一夜,中间也曾去江婉月所在的房间查探,希望能救出秦雨二人。可是江婉月竟不知何时避开自己将秦雨二人转移到了别处,并不在客栈内。这下白小七心中更是忧虑,十分担心秦雨和小八的安危。 白小七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江婉月来到白小七跟前:“你不用白费功夫了,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你救走他们,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他们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便是死也要取你性命!” “大清早的就这么大的火气?有这精力还不如用在宗门大会上。放心,在宗门大会结束前我是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江婉月笑了笑,而后说道:“今天是宗门大会报名的日子。你和我一起去吧,证明你身份的文书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也不用对我心怀不满,换种角度你还应该感谢我呢!” “感谢你?”白小七有些不解的看着江婉月,不知道她又在动什么鬼心思。 “是啊,我昨天可是盘问过你那两个朋友了,你们只是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的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老头调教了几年才有了这一身修为,老头死后便想出来闯荡,正巧赶上这宗门大会想来凑个热闹。我说的可对?” “没错。”白小七心道,幸好秦雨故事编的好,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把这江婉月搪塞过去。 “那你可知,不论你们来自哪里,什么身份,参加这宗门大会可是要有有名望的宗门世家开具证明身份的文书的,同时这文书上还要印有你本人的影像,报名时带着这文书,与之匹配方可参加。不过这文书可不是谁想得就能得到的。像你们这样冒冒然的去参加宗门大会的,肯定连门都进不去!再说你若凭一己之力夺得名次后,说不得要被哪个宗门前辈收为门下弟子,这样一来你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的。你说你是不是要感谢我呢?” 白小七没想到,参加这宗门大会竟还需要什么文书,这江婉月确实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帮了自己一把。不过心中还是有些记恨江婉月的。“即便如此,你也休想让我感激你,你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在我这里有利可图罢了!” “哼,不领情就算了。快点走吧,早早去报了名我还要回来练功呢!”江婉月没想到这白小七看着年纪不大到还有几分聪明,竟将事情看得如此通透。没讨到好处的她只好佯装生气催促小七赶快去报名。 一路无话。 江婉月带着白小七来到了宗门大会的报名处,只见此处人山人海,大多是宗门世家的子弟,像白小七这样无门无派的寥寥无几。由于来人太多故而设置了五十多个报名处,白小七她们挑了一处人最少得队伍排在了后面,耐心等待着。 说是人少不过也有一百多号人在此等待。许是等的太久,有些无聊江婉月边开口对白小七说道:“别看来了这么多人,到时候真正能进的了九大宗门的人却只有二十五个名额,而九大宗门中地位最高的太清宗今年只有两个名额,由此可见这次的机会有多难得!” “那我是要打败所有人吗?”白小七听不禁有些头大。 “你想太多了,这头两日是淘汰赛,靠抽签决定对手,最后只留下五十人进入第三天的擂台赛!而你要做的就是在擂台赛中打败除我以外的所有人就可以了!怎么样,不难吧?”江婉月冲着白小七甜甜一笑,却笑的白小七汗毛炸起,赶忙将头别过去不想同她讲话。 排了很久二人终于将办理完了登记,江婉月回到了客栈,白小七则在客栈外寻了一处地方进行修整。她要以最好的状态来应对接下来三天的比试。 第二天一早,白小七早早来到宗门大会所在的场地。没多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声若洪钟的大声对前来参加比试的人们说道:“感谢诸位来参加九大门派共同举办的宗门大会,下面有请诸位到台前进行抽签,后面的墙上将会显示互为对手的每一组号码。请看到号码的各位请到相应的擂台前进行准备。”说完便有几个拿着号码箱的人走到台上,让人排队进行抽签。 第十一章 背水一战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按照手中的号码来到自己对应的擂台前,只见台前早已聚集了一些人,等待着比试。其中最为惹眼的莫过于站在人群最前方的一个身影。只见那人身高八尺,体重足有三百多斤,仿若一座小山一般矗立在擂台前。再看他手中的兵器则更为惊人——一对巨大的锤子。这样的身形,再加上这霸道的兵器,若是被他打上一下,估计当场就得被拍成肉饼!但愿他先被别人淘汰,一定别让我碰上啊!白小七暗自祈祷着。 “一千零七十八号雷虎!”就在这时,擂台上的裁判叫了名字。只见那巨型大汉得意一笑,迈着步子走上了擂台,他每走一步地上都会传来轻微的颤动。看着台上的雷虎,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号码,白小七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时只听裁判再次叫了名字,“一千零七十九号,白小七。” “麻烦让一下,让一下……”由于白小七在人群中个子是最小的,所以被来参加比赛的人们挡的严严实实的。此时的他正十分艰难的从人群中挤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白小七才走到擂台上。当台下的人看到又瘦又小的白小七后发出一阵哄笑。 “呦,这是谁家没断奶的娃娃跑出来啦?” “嘿,小娃娃,你阿娘喊你回家擦鼻涕去呢!” “这不就是蚂蚁和大象么?” “你们说他能在雷虎的双锤下走过几招?” “三招!” “两招!” “一招,不能再多了!” “……” 面对台下众人的嘲笑,初次登台与人较量的白小七赧然一笑,整理了一下刚刚被挤得皱巴巴的衣服对着雷虎抱拳道:“请多指教!” “哼,小娃娃,你今天可别想活着出去了!”雷虎低头看着眼前和小鸡仔一样的白小七邪肆一笑。 “擂台比试,伤人性命者,取消资格!”裁判面无表情的瞪了一眼雷虎后转身走下了擂台。 “小娃娃,你只管过来,爷爷我今天就用我这八百斤的流星锤好好陪你玩玩儿!哈哈……”雷虎得意的笑着。白小七闻言也不客气,二话不说,向着雷虎直冲而去。只见白小七身法及其迅速,在擂台上略过一道残影后便已然绕到了雷虎的身后,手中长剑直奔雷虎要害。可是剑尖在接触到雷虎皮肤的瞬间却受到了阻碍,并没有给雷虎造成任何伤害。白小七瞳孔一缩,心中惊道:“这雷虎竟将自己练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果然不可小觑!” 就在白小七刺中雷虎的同时,雷虎就已有了察觉。挥动巨锤转身向白小七砸来。由于刚刚惊诧于雷虎的皮肤硬度,白小七微一走神,雷虎的巨锤已然到了白小七的面前。白小七只觉劲风扑面,猛的回神,一个闪身就要躲开,可是雷虎的另一只巨锤却也到了近前,封住了白小七的退路,眼看白小七就要被巨锤击中,她一个翻身,左脚踏在巨锤之上微微借力向一边跳开。可在落地的瞬间白小七左脚突然一软,单膝跪在地上。刚刚巨锤的反震之力震得她左脚差点失去了知觉。 雷虎见此空当挥舞着一对巨锤再次向白小七砸来。白小七就地一滚躲开了雷虎的攻击,巨锤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坚实的地面上被砸出了两个深深的大坑,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若是这巨锤砸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就变成一堆肉泥了吧! 此时白小七脚上的疼痛已经消散了不少,只见她再次起身,绕着雷虎跑动起来,由于白小七身法太快,雷虎只能将双锤挥舞起来,不断地追击着白小七。只见白小七不时用剑尖戳中雷虎的皮肤,虽然从未造成伤害但他一直没有放弃,找到空当便对他戳上一下。 “呵,小娃娃,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这样用剑刺来刺去还不如给我挠痒痒来的痛快。你若现在认输没准还能留下个全乎身子!” 白小七并未答话,依旧朝雷虎身上戳着,大概十息之后白小七突然停止了跑动,现在擂台的另一边,嘴里轻轻的说了一声“爆”。只见那雷虎身上各处穴位如烟花般炸裂开来,与此同时,雷虎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轰然倒地。裁判迅速上台查看,试了一下,见雷虎还有气息后便起身大声宣布道:“白小七胜!” 白小七在一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轻松的走下了擂台,坐到了一边的休息区内调息了起来,等待下一场比赛的来临。 方才在台上,白小七见雷虎皮肤十分坚硬无法刺穿后,便想到了将灵气通过手中长剑注入到雷虎周身各大穴位中,封住他的穴位,扰乱他体内的灵气,使其灵气暴乱从而引发自爆,这样一来雷虎便失去了战斗能力。 就这样比赛一场接着一场,白小七从开始的略微生涩到后来的娴熟自若,凭着自己的实力打进了前五十,也终于迎来了最后的擂台赛。 擂台赛换了场地,在一处角斗场内进行,赛场四周的看台上坐满了前来观战的人,今日比试结束之后九大仙门便会根据他们每个人的表现来选择适合自己门派的人成为弟子。 白小七正在台下观望着,江婉月却派手下的人来到他的身边,递给了白小七一张纸条。白小七打开纸条一看心中又惊又怒,只见那纸条上写着:“你那两个朋友实在不听话,我便喂了他们点毒药,若是三个时辰内没有解药的话你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希望你能尽快结束这场比试。”白小七愤怒的握紧双拳,全然不顾已经嵌进肉中的指甲给自己带来的疼痛。 这时只听校场上响起裁判的声音:“请各位进入最后比试的选手到擂台前进行抽签。”白小七深吸一口气,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向擂台处走去。 “这箱内有一张红签,剩下的均为白签。抽中红签者上台守擂,落于台下者输,倒地不起者输,伤人性命者出局!胜者守擂,败者退场。开始抽签吧!”老者拿出一个木箱子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让他们排队上前抽签。 白小七抽中的是一张白签,正在她想着要如何尽快结束战斗时,裁判的声音再次响起:“本次守擂者——青云门叶青,可有人想先来挑战?” “我来!”白小七紧了紧手中的白签,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快速结束这场比试的办法。她纵身一跃便来到了擂台之上。 叶青与白小七互一抱拳,便快速的缠斗在了一起。 第十二章 赢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与叶青战斗的白小七没想到这叶青擅长的术法竟是如此诡异,竟可以让人不断产生幻觉,并且可以封住自己的气海两息的时间,这使他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几次过招下来白小七身上已然多出了几道伤口,反观那叶青却毫发无伤。由于术法的限制白小七根本没办法接近叶青,这样下去怕是要被他打败了。不行,秦雨和小八还在江婉月手中,自己不能就这样输掉比赛,一定要想办法! 白小七冷静下来,他想到,秦雨曾和自己说过,只要不是术法大成者,在施法前都要借助手决才可施展,由于每个门派的术法不同,指决的手法也不同,并且非常难以学会,没个几年苦修根本无法掌握,所以即便是被人看到也不担心别偷学去,因为有时候这指决快的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更别说记住了。 白小七看了叶青施展几次手决后便已经将手决记了个大概,又生生挨了几刀后白小七彻底学会了叶青的迷幻术!她微微一笑——这几下刀子没白挨。 对面的叶青见白小七被自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便有些得意起来,放弃了远处进攻的办法,直接走到了白小七的跟前,想要一招结束战斗。 也就在这时,白小七用她的迷幻术打中了叶青。就在叶青还在惊诧之际,白小七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将他踹下了擂台!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我叶家的独门幻术!”被踹到台下的叶青揉着屁股又惊又怒,大声的质问着白小七,他不相信一个擅长剑法的人怎么会用他叶家的法术。 “那只怪你捏决的动作太慢了!”白小七摸着鼻子笑道。 他说的轻松,可是台下的叶青却震惊的无以复加,自己苦练了三个月的迷幻术竟然被这家伙看了几次就学会了?让自己怎样才能相信。 同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还有看台上九大宗门的长老及宗主们,他们无不惊讶于白小七的学习天分。太清宗的宗主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还有谁?你们一个个的这么弱,我真怀疑你们的师父是怎么把你们培养出来的,你们都是猪吗?”面对白小七这样的挑衅,台下的众人十分恼怒,他们哪一个不是被自己宗门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被周围的人称作奇才的人。如今却被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蔑视,嘲笑,说自己是猪!真是奇耻大辱!好多人已经摩拳擦掌想要上去狠狠地将白小七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我知道你们都很想上来打我,那就别渗着了,赶紧上来吧!”白小七狂妄的话语彻底激怒了台下的众人,有两人率先冲到了台上,其他人则在犹豫要不要上去,毕竟以多欺少不是名门大家所为。就在这时,白小七的一句话彻底打消了他们的顾虑:“呦,猪都上来了,你们怎么还不动,莫不是连猪都不如?” 台下人闻言,怒吼一声:“上就上,今天我们就要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让他知道我们仙门百家也不是好惹的!”言罢,一群人怒吼着冲到了台上。 看台上的众位仙门长老也被白小七的举动惊的一呆,这孩子要么是实力强大十分自信,根本不惧众人联手。要么就是为了吸引各仙门注意,为自己博一个好前程。这两者不论哪一个成功了,前途都是不可限量啊! 这些宗门子弟本来想集体教训一下白小七让他后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过可惜刚一上台那些宗门弟子就傻了——是阵法!原来白小七刚刚一边激怒他们,一边在台上走动布置阵法,看似杂乱无章的扔着的石头和树枝,却被白小七偷偷注入了灵力。 白小七布置了两个阵法,虽然钳制住了冲上来的对手们,却也消耗了自己全部的灵力,眼看着没有被阵法控制的人正要去救那些被控制的同伴,白小七赶忙冲上前去,以最快的速度将无人救援的一部分人推下了擂台。在这短短时间内便解决掉了一半的对手。看了看时间,距离江婉月规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看来自己要再快些了。 台上剩下的宗门子弟已然都摆脱了白小七的阵法。这刚一上台便中了别人的招,这让他们觉得丢尽了脸面。急着找回颜面的他们也顾不上什么仙门大义了,各自拿出看家本领直奔白小七而去。 由于白小七在阵法上消耗了全部灵气,故而现在身上灵气全无,恢复的话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只能靠着手中长剑。和身法同这些人硬拼了! 白小七与众人缠斗在一起,一时间擂台上众相纷呈,暗器术法漫天飞舞,看得人是眼花缭乱。 “哎呦,是谁用火球烧我屁股!” “嘿呀!谁把我的腿冻住了,快给我解开!” “谁顺走了我的法器,还给我!” “……” 台上众人不光是冲着白小七来的,有人也想趁乱解决几个对手,从众人中脱颖而出,所以便有人一边和白小七打斗着,一边找机会朝其他人下手。也正是因为这些宗门子弟如此不团结,白小七的压力顿时小了很多,可也被几个宗门弟子团团围住,不得脱身。 只见一个使长剑的人与白小七斗得不相上下,不时还用另一只手不断地施放着术法打乱白小七的进攻招式,而另一边一个手拿长枪的人也伺机而动,同那人夹击白小七。就在白小七左右受敌的时候,后方一人抓住机会在白小七脚下放了一个流沙术,想要借此机会控制住白小七。 谁知白小七在察觉术法波动的一瞬陡然加速向一旁闪身。左边持剑的人收势不住一脚踩进流沙坑内,而白小七的右肩却被长枪刺中。持枪那人,见状长枪一甩便将白小七挑起,而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一瞬间摔得白小七七荤八素,显些失去意识。不过肩膀处的疼痛使他猛然回神,一个翻身便又站了起来。那个陷进流沙的人趁白小七不备持剑在他小腿上狠狠划了一刀。白小七吃痛,身体一个踉跄便跪在了地上。可是她却又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手抓着困在流沙里的人,大呵一声将他提了出来,扔出了场外。 那只长枪并不打算给白小七喘息的机会,带着彻骨的寒气直奔白小七而来,白小七身子一矮,在那人腿上狠狠刺了一剑,那人瞬间失去了战斗能力。就这样,白小七不知疲惫的校场上同这些人搏斗着,不知过了多久,场上只有浑身浴血的白小七,和一个一直待在一边从未参战的男子还站立着。 “你可要与我一战?”白小七剑指其人,邪肆的笑着。 “误会,误会……我就是路过,路过!”那人被白小七一指,吓得连连摆手,连滚带爬的掉下了擂台。其宗门长辈见此情景顿觉丢人,转头便走。 “还有谁?”白小七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单膝跪在地上,环视四周大声的问道。 “还有我!”这时白小七一直等待的那个人终于上场了。 第十三章 天才与废物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只见这时江婉月信步走上擂台。背负双手微笑的看着白小七。她的出现引得众人皱起了眉头,这江婉月这个时候出现明显有一种趁虚而入的感觉。这样即便她赢了,也赢得不是很光彩。台上各宗门长老见状也有些不悦。有人甚至想要出声制止江婉月。可是江婉月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改变了对她的看法,甚至多了些赞许。 “我是药王谷的江婉月,我刚刚不同那些人一起上台是因为我觉得以多欺少有失我仙门风度,况且以本姑娘的实力根本不屑如此。”说着江婉月便从怀里拿出两瓶丹药,递给白小七。 “这是我药王谷独门秘制的疗伤圣药,可助你快速恢复体内灵气,也可修复你的外伤。你快吃了它好好调息一下,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好了我们再战。”白小七虽然不明白江婉月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现在确实急需治疗,不然恐怕是撑不到最后了。所以也没多做犹豫,接过江婉月的药服了下去。而江婉月也十分贴心的为白小七的外伤处上了药。 这一幕被台上的宗门长老们看在眼里无不夸赞江婉月雅正纯善,大有仙门风骨。 白小七心系两位挚友,不敢耽搁,稍作调息便起身迎战。“来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江婉月微微一笑手执软剑直奔白小七而去。小七也不含糊,提剑便冲。只见江婉月招招凌厉,逼得白小七连连后退。在一次近身后江婉月对白小七说道:“你要反抗啊,不然我怎么赢呢?” 闻言白小七便开始了反击,一时间和江婉月打的甚是精彩。白小七一直在想要怎样输给江婉月,才能不备别人看出来,可是这江婉月一直没给他认输的机会。 白小七一手掐诀,一手持剑,同江婉月斗的火热。也让台上的众人看到了二人的潜力。尤其是对白小七,更是多了些眼热,一个既会阵法,又会剑术,还能施展一些术法的少年前途真的不可限量呀。况且他还悟性颇高,年纪也才只有十岁。这样的天才若是能好好调教必定能光耀宗门呀。一定要想办法拉拢过来才好。 擂台上,江婉月飞起一脚将白小七踢倒在地,趁白小七还未起身挥剑而至。白小七想要举剑反抗,顿觉右肩伤口剧烈疼痛,根本无法动弹,而体内灵气也忽然溃散。白小七心下一惊:“怎么回事,刚刚明明没事了……遭了,是药!”白小七想及此处终于明白了江婉月的计谋,苦涩的闭上了眼睛,电光火石间江婉月的剑已然到了近前。 “你输了。”虽然早知是如此结果,但是江婉月还是这样对白小七说了一句。 “放了他们!”白小七强撑着身体慢慢站了起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道。 “已经放了,他们在台下等着你呢!”江婉月用下巴指了指台下,白小七顺着他的动作看去,秦雨和小八正站在台下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见他俩没事,白小七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跌坐在了地上。 这时,一个身影忽然来到白小七身边,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却一脸的仙风道骨,一身纤尘未染的白衣同浑身是血的白小七形成了鲜明对比。可他却全然没有在意白小七身上的污渍,将他揽在怀里柔声问道:“可有哪里不适?” 白小七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吓得一愣,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看着那人英俊的面容,被惊艳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台下的秦雨和小八也赶忙跑了上来,蹲在他们身边。那白衣男子见有人过来照看白小七便将他交给了秦雨,而后起身对着一处略一拱手,开口道:“在下太清宗云泽,烦请有琴仙友替这小童诊治一番。” “好说。”话音刚落有琴魔魇便来到了擂台之上,同时来的还有九大宗门之人。他们也都想知道,这白小七这次受的伤有没有影响到根基,若是没有,也可趁机拉拢一番,若是有,则可今早放弃,毕竟没个宗门的名额就那几个,不能浪费在一个无用之人身上。 “气海淤滞,右手筋断,药石无医,此生难有寸进。”有琴魔魇替白小七诊断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起身走到了江婉月身边想要和她一起离开。闻言,原本围在白小七身边的各宗门之人便纷纷散去,对她避之唯恐不及。有个别的人一脸惋惜摇头叹气,对白小七说了句:“可惜了。”便同其他人一般转而走到江婉月跟前,想要拉拢她成为门下弟子。 第十四章 师父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好一个世态炎凉……”白小七不禁悲从心起,可转头看着平安无事的秦雨和小八,心里又有一丝欣慰,只要他们无事便好。自己哪怕是死也值得了! “想什么呢,还不快点求我收了你!”并未离开的云泽真人转头偷偷看着时哭时笑的白小七不禁有些着急,在心中暗暗腹诽着。对于白小七这样的性格他是很喜欢的,就算他今后毫无寸进,养在自己院子里看着玩儿也是挺好的。可毕竟他是上仙,在九域十国及各个仙门中地位尊崇,向来都是人家上杆子求他收徒,自己都未答应。今天却有人把自己晾在一边,真是岂有此理! 可他并不知道白小七根本不认识他,而且在看到仙门众人的反应后更是心灰意冷,觉得拜师无望了。又怎会再拜他为师呢? “咳,嗯。那个……坐在地上那个小屁孩儿!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是不是得有点表示啊!”在旁边故作高深的站了半天也不见白小七理会自己,站在旁边的云泽真人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不知前辈要何表示?”本以为人都走光了的白小七三人闻声看去,才注意到一身白衣的云泽真人正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并未离开。顿时心下惊喜。 “给我洗衣服喽!而且要洗一辈子!”云泽真人觉得自己的这个借口好的不能再好了,在心里暗暗雀跃着,“拜我为师吧,拜我为师吧!”但是表面上却装的云淡风轻。 “我洗,我洗,不管师父让我洗几辈子我都洗!师傅在上请受徒儿白小七一拜!”白小七闻言瞬间明白了云泽真人的意思,险些喜极而泣,这个前辈是第一个走上擂台关心自己的人,也是在听闻自己变成废人后唯一一个没有离开的人。如今他虽未明说,白小七却知道这是想要收自己为徒的意思。心中哪能不感动! “哼,胡说什么,谁说要收你为徒了!”云泽真人见白小七如此上道,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强压住不断上扬的嘴角,佯装生气的说道。可是他并不强势的语气却出卖了他。 “秦雨哥哥,小八,别愣着了,赶快拜师呀!”白小七将两只手分别按在秦雨和小八的头上使劲的压着,呆立原地的二人这才反应过来,跟白小七一起跪在地上郑重的对着云泽真人拜了又拜! “反正我院子里缺几个洒扫庭院,冲洗茅厕的,都收了也无妨。走吧!”说着,白小七三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已经来到了一处院落中。 这院落处于竹海之中,期间有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从院落门口延伸至竹海深处,不知通向何方。院落正中有一三层竹楼,竹楼两边各有一排房子。院落中间有一石桌,四周放有四个石凳。石桌之上刻有一方棋盘。整个院子干净整洁再无他物。 “好了别看了,这竹楼一楼会客用餐,二楼书房,三楼是为师的卧房。一楼二楼你们可以随意走动,但就是不许去三楼明白了吗?”云泽真人指着竹楼对三人说道。 “知道了师父!” “这两边的房子是给你们的,屋内有洗澡的温泉池,柜子里有干净的衣服,你们各选一间,洗干净了再过来见我!”上泽真人指了指两边的房子对他们三人说道。 其实这太清宗宗主共有四位师弟,云泽真人便是他最小的一个师弟,其他三位由于年长很多,早已开山收徒了。只有这云泽真人年纪尚轻,早些年又只知道闭关修炼,所以才一个徒弟都没有。这次宗门大会也是被云华真人强行逼迫带去的,本来千百般不愿意的,可是没成想便遇到了让他钟意的白小七。 别看这云泽真人年纪不大,但他的修为可是同身为一宗之主的云华真人不相上下,就连他的那三位师兄都要让他三分。这些年来,来他这里求他收徒的宗门大族差点都把门槛踏破了,也没见他收下一个。虽没有徒弟但是每年山门弟子的衣服却从没有落下过一件,全都给他送来了。直接堆满了他四个客房的衣柜。也许是云华真人觉得他虽然没有徒弟,但是没准多看看这些衣服就会有收徒弟的想法了吧! 三人换好衣服出来后,见到云泽真人早已换了衣服,坐在石桌前等着他们了。 “说说你们的名字!” “回师父的话,我叫白小七,今年十岁,这是秦雨,今年十三。那个是白小八,他从小就失声了,但是可以听的见。今年应该十二岁了吧!”白小七认真的介绍着。 云泽真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而后说道:“我叫云泽,是太清宗宗主的师弟。太清宗衣着颜色不同身份也就不同,由上至下可分为五种颜色,白,青,蓝,深蓝,黑色。这青色就是你们身上穿着的天青色!以后你们在门内行走,若遇到穿白色衣服的要恭敬的叫一声师叔,若是遇到和你们穿一样颜色衣服的就叫师兄或者师姐,而那些颜色更深些的便不需要理会,若是他们这些小辈敢对你们不敬,就给我打,打不过就回来告诉我,我打他们的师父给你们出气!听懂了吗?” “懂了!”虽然白小七他们还不明白云泽真人这一番话的作用有多大,但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最后便是本门的门规,你们给我记好了,若是犯了一条,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云泽真人双眼一瞪威胁道。三人见状赶忙点头,认真的听着云泽真人接下来的话:“第一,不准恃强凌弱;第二,不准强取豪夺;第三,不准行有违道义之事。所做之事定要无愧于心,无愧于世间正道。明白了吗?”小七三人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好了,这样一来你们便也算是我门下的弟子了,等着过几天我师兄他们回来了在举行正式的拜师礼吧!” 第十五章 新的生活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你们的出身情况我已经从小七的报名文书上大概了解了。不过现在我只知道小七练习功法的情况,却不知道你们的,秦雨,你和我说说你和这小八的情况。” “回师傅的话,我比较擅长术法,小八比较擅长阵法,但是他没法凝气,所以一般布阵之后灵气方面都是我和小七帮他完成的。” “没法凝气?”云泽闻言眉毛一挑,有些好奇的看着小八,“可知什么原因?” “不知……”秦雨和小七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云泽。 “过来我看看!”云泽冲小八招了招手。小八听话的走了过去。 “你这小东西可不简单啊,这是有人故意封了你周身各大气穴,就连你这气海丹田也是被毁了的,不过你也算个奇才,这丹田竟有愈合之势。看来封印你的人是不想你再入仙门,只愿你做个平凡人啊!”云泽在对小八一番检查过后便对他的身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师父,那他还有救吗?”白小七一脸急切的看着云泽。 “救是能救,不过这也要看他自己的意愿了,毕竟有人不想让他重回仙门呢!”云泽的一番话无疑给了白小七她们新的希望,而小八闻言也是激动的热泪盈眶,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云泽面前。 “你这是求我帮你了?”听到云泽的询问小八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那便如你所愿!”说完云泽大笑一声,“等着入门大典后为师就帮你解了这禁制。我书房的书你们可以随意翻阅,各自去寻合适的功法吧,不过切记,万不可贪多,不可操之过急。明白了吗?” “是,师父。” 就这样,白小七三人在此安心的住了下来,一日三餐皆有小童送来,日子过得平淡惬意。 是夜,白小七拿出了婆婆留给她的那面圆镜,只见那镜子除了镜面外,通体都是由木头制成的,镜面有手掌大小,镜子下方有一手指粗细的手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别,若真的非要说有的话,那便是手柄下方刻着的“玉落”二字了。 白小七拿着镜子反复看了半天,也想不出这“玉落”二字到底是什么含义,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是一处地名,又或是一种象征?自己都不得而知,而自己的亲生父母又为何抛自己呢?自己又该如何找到他们……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一阵困意来袭,白小七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白小七被一阵叫喊声吵醒,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有人喊道:“隽峰苑弟子包小小求见云泽祖师。” 白小七赶忙起身出门查看,只见院门前来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小童,正恭敬的站在门口等待答复。在白小七走到近前时躬身行礼,恭敬的说道:“隽峰苑包小小拜见白师叔祖,劳烦师叔祖转告云泽祖师,云华上人命他明早带着三位师叔祖参加宗门大典。” “好的,我知道了。”白小七微微颔首表示自己会转达他的通知。包小小见状也不多言,躬身一拜后便离开了竹林。 这时云泽也走了出来,“看看时辰也差不多该去了,我们走吧!” “是师傅。”白小七三人跟着云泽一起向竹林外走去,这也是他们到这里的三天来第一次走出竹林。 刚一踏出竹林白小七便觉得自己走进了另一个世界,若说之前的竹林是世外桃源,那眼前的景象则像是九天仙境! 目光所及之处仙气缭绕,流光溢彩。四座青山掩映其周,其间亭台水榭绵延其中,望台楼阁错落其上。首峰上瀑布如白练腾飞,雷奔而入其下深潭,激起一片珠帘,没于虹桥之间。碧色田田,衬起娇羞一片,散出荷香点点。游鱼悠然,无惧飞鹤落于期间。中处雾霭朦胧,白玉楼玉砌雕栏,宝相庄严,矗立雾霭之中。 “走吧,我们今天要去的就是那里!”云泽的声音使得正呆立原地的三人回了神,顺着云泽真人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中间那座威严肃穆的白玉楼。 白小七一路欢快的跑动着,来往的弟子见到他都纷纷恭敬的行礼,白小七来到一处石桥上,看着下方的那片荷花对秦雨他们说道:“秦雨哥哥,小八,你们快来看呀!这水里有好多鱼啊!我们抓来给师傅炖汤喝吧!” “哇!这鱼好大呀,味道肯定不错。”秦雨闻声也跑了过来,趴在石桥上向水里看着。 “这是你们二师伯养的龙鱼,宝贝的紧,你们要是敢炖了它,那你们那位师伯就能炖了你们!”云泽真人故作严肃的说道。随即又看到了一旁正看着水里仙鹤流口水的小八,随即生气的在他头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你个憨货,那仙鹤是你掌门师伯的坐骑,你还想吃它?你是在这山上呆腻了吗?” “师父,我们就想想,您别生气,别生气……”白小七赶紧上前谄媚的对云泽真人笑着。“我们知道,这些师伯都比师父你厉害,所以师父你是不敢得罪他们的!我们也不会给师父惹麻烦的!”白小七故意说道。 “胡说!只是那龙鱼不好吃而已,为师何时说怕他们了?”云泽真人果然有些不高兴的说了实话。 “哦……原来师父你也吃过这鱼啊,不然怎么知道它不好吃呢?”白小七狡黠一笑,似乎知道了什么似的。 “我……我才没有呢!不许乱说!”云泽真人自知说错话赶忙瞪了一眼白小七,拂袖而去。 白小七三人见状也笑嘻嘻的跟了上去。都未曾发觉,一个绿油油的小东西从白小七的衣袖里掉了出来,直接被甩进了那荷花潭…… 来到宗门大殿上,那里早就聚满了人,在议论着什么。见白小七他们走来,堂下的弟子们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堂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见到他们来了之后便说道:“师弟既然已经到了,那我们便开始吧!”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一行人默默的跟着老者来到一处大殿,只见大殿的匾额上写着“羽化殿”三个金色大字。看来应该是太清宗各位前辈长眠的地方了。 接下来只见几个身着黑衣的小童拿出了几盏玉制的油灯,那油灯通体洁白,上下和刻有一朵莲花。可奇怪的是那灯并无灯芯。 “好了,仪式开始吧!”须发皆白的掌门真人云华上人对旁边的小童说道。小童闻言递上一卷文书,云华真人接过文书大声对祠堂内宣读道:“大道不衰,天佑本宗……”冗长的祷文听得白小七有些昏昏欲睡,悄悄环顾四周,一个身影让白小七心里咯噔一下——江婉月!这个心如蛇蝎的家伙真的来了太清宗?看她端庄大方的站在那里,哪能看得出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呢?这断臂之仇早晚要报!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云华真人对下方众人说道:“新弟子入宗门,上前受礼!” 白小七,白小八,秦雨,江婉月四人闻言上前一步,站在了云华真人面前,“弟子在!” “将你们的血滴在此灯之上,它可检验你们的资质,从今往后也就是你们的本命之灯,身死则灯灭,魂散则灯碎!你等入我宗门须谨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不可逆天行事,你等可记住了?” “弟子谨记师父(师伯)教诲。” “好了,将你们的血滴在此灯之上。”云华真人言罢,四个身着黑衣的小童便将四盏白玉琉璃灯用托盘端至四人面前。 白小七四人用托盘上的针将手扎破,把血滴在了白玉灯上。江婉月的灯在一瞬间变成了天青色,看到江婉月灯上的颜色后云华真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而江婉月看到云华真人的表情后也得意的冲着三人扬起了头。秦雨的灯变成了蓝色的,众人看到后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再看白小七和小八的,却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后众人看他们的目光由尊敬慢慢变成了轻蔑。 云华真人在看到二人丝毫没有变化的本命灯之后皱了皱眉头,瞪了一眼一旁毫不在意的云泽真人,而后说道:“今日入宗大殿已结束。云泽真人留下,其他人退下吧!” 众人闻言躬身而退。只留下云华,云明,云决,云泽,师兄弟四人,在原地。而白小七三人知道今天单独留下他们的师父肯定有事发生,所以走出一段后又偷偷跑回来,躲在一处假山后面偷听。 “云泽啊云泽!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仙门百家那么多天赋秉性极佳的孩子送上门来求你,你都不要,非要收了这三个资质平平无甚长进的回来!你是想要气死我吗?”云华真人在所有人都离开后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气,破口大骂。 “是啊,云泽,本来今年就收两名弟子,你自己却一下子收了三个,本以为是什么天赋极佳的孩子却没成想是这么个样子,你让我们怎么对的起我宗门先辈啊!”一旁的云决真人也是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的决定不用给任何人交代!三个孩子很对我的脾气,资质什么的有什么了不起吗?我太清宗开宗祖师明德真人不也是凡人一个吗,不也一样没什么根骨吗?”云泽真人面对众人的责难依旧毫不在意。 “明德祖师?这世间能有多少个明德祖师!你随便捡了三个孩子回来,就觉得他们能和明德祖师媲美吗?”云决真人在一旁冷笑道。 “别的不说,那白小七在宗门大选上的表现你们又不是没看见,实力就是一切,其他的不用多说!”云泽真人听了云决的话后心中有些懊恼,他的徒弟资质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不说宗门大选我还忘了,那白小七比赛时右臂筋脉已断,今后恐怕都不能再用剑了,而且当时他运功不当气海被毁,已然是一个废人了,你明知如此为何还要收他?”云决真人咄咄逼人的质问着。 “右手不能用,还有左手,用剑,布阵,掐诀哪样不行?他只是气海被毁而已,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他的!”提到宗门大会,云泽真人心中一痛,别人不知道,可他却看得清楚,什么运功不当,什么受伤断了筋脉,分明是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宗门大选除了选弟子之外更重要的是选择可以让自己更强大的伙伴,名为收徒,实则是为了拉近两个宗门间的关系,为自己的强大地位奠定基础。 而像白小七这种无门无派的根本很少有可以走到最后的,白小七是这宗门大选开创的十年来唯一一个走到最后无门无派的孩子,他的天赋和能力也是这些年来最强的。可惜,他的对手是江婉月,是名满江湖的药王谷!试问就算知道他受伤致残的真像,又有谁会为了一个已经废了的人去得罪那个恩惠满天下的药王谷呢? 第十六章 复元丹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云华真人生气的指着云泽真人半天说不出话来。无奈只好看向半天未说一句话的云明真人,催促道:“云明,你倒是说句话呀!” 云明真人看了看师兄云华,又看了看师弟云泽,想了半天,低着头怯怯的说道:“云泽说的对……” “哈哈……”云泽看到向来胆小的师兄云明,竟然敢公然站在自己这边和掌门师兄云华作对,不禁有些开心,爽朗的笑着。 “你,你……”云华真人没想到云明会站在云泽那一边,气的吹胡子瞪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论如何,这三个孩子不能收,这会影响我太清宗声誉的,云泽,我劝你还是把他们送下山吧!我会为你挑选三个更好的徒弟的。”云决见云泽并不买账,便开口劝道。 “我不稀罕,我就要他们三个。”云泽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站在那里。 “云泽,他们三个必须走!”掌门真人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我就不听,你能把我怎么样?”云泽有些孩子气般的晃着脑袋。 云华,云决两位真人被他气的脸色铁青,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那个我倒有一个办法,不知是否可行……”云明见三人僵持不下,怕伤了和气,便开口说道。 “什么办法?”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三年之后是咱们宗门内部的比试,若在比试中三个孩子都能进前五,那便说明他们资质不错,可以留在宗门,若他们进不了,便让他们离开,云泽师弟再另行收徒,如何?”云明真人想了个让所有人都觉得合理的办法。 “就这么定了!众位师兄意下如何?”云泽一听心下欢喜,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就算通过了你也要从仙门百家里给我再收个徒弟!”云华真人算是同意了云明的提议,不过他还是觉得需要让云泽收下一个宗门的徒弟才可靠。 “我听闻师兄近日得了一柄绝世好剑,名为墨云,不知可赠与师弟我呀?”云泽见云华真人松了口,便一脸谄媚的冲他笑着。 云华真人闻言一阵肉疼,自己这个师弟还真是无利不起早!“你若是肯收,我便答应你!” “好说,好说,那到时候师兄可要把你的剑擦干净哦,师弟我最怕灰尘了!师兄们慢走,师弟就不远送啦!”云泽真人见云华答应了自己心中早已乐开了花,收徒的事,,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赶忙将三人送走,生怕晚走一会儿自己那小气的师兄会反悔。 “别躲啦,出来吧!”三人走远后,云泽对着假山说道。 “师,师父……我们……”白小七三人有些害怕的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站在云泽的面前。 “行啦,话呢你们都听见了,接下来这三年你们要是敢偷一点懒,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云泽看着三个徒弟,威胁的说道。 “我们一定不会让师父你丢脸的!”白小七郑重的看着云泽说道。 “行了,回去吧为师都快累死了!”云泽真人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径自离开了。白小七三人见状赶忙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回到竹林云泽真人便进了自己的房间叮叮当当一阵鼓捣,最后灰头土脸的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走了出来。 “师父,您这是不要我们了吗?您是要离家出走吗?”白小七一脸惊慌的看着云泽,心想:“难道是云泽觉得我们三个必输无疑,怕丢脸,所以出去为我们另寻名师,来调教我们吗?” “为师真的要被你气死了!”云泽真人看着白小七摇了摇头,而后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白小八面前,“这是为师刚刚为你配的药,一共三百六十五包,每日放在泉池里一包,你进去泡上一晚,把它们都泡完你就好了,去吧!” 白小八看着比自己还高出一头的包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伸出他那双瘦弱纤细的小手抓起包裹的一角,费力的将它扛在了自己的肩上,第一次用力不但没将包裹抬起来,反倒被包裹带了个咧趄,白小八只好再次用力好半天才把它抗到了肩上。背着巨大的包裹摇摇晃晃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可是由于包裹比房门还大,白小八进了好多次都没有进去。筋疲力尽的他转过头委屈巴巴的看着云泽,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泛起一阵水雾,泫然欲泣。 “好了,好了,真是服了你了,你把包裹打开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搬进去不就好了!”云泽有些头痛的揉着太阳穴,看着如此笨拙的白小八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接下来为师要闭关几天,你们别打扰我,饭菜我不吃了,你们好好练功,不许偷懒听见了吗?”云泽真人看了一眼正费力像屋内搬运东西的白小八,而后转头对白小七和秦雨说道。刚要转身离开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二人说:“明天会有小童接你们去明德殿跟着那些徒孙们学习本门门规和礼法,好好学,别给为师丢脸听见了吗?” “知道了师傅!”二人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那个叫包小小的弟子便来到了门口处,依旧恭恭敬敬的对着里面说道:“弟子包小小有请三位师叔祖去明德殿听学。” 白小七三人闻言便走了出来,跟着包小小一起来到了明德殿听学,在座的孩子们见到白小七三人时眼里都露出了不屑,有的一边笑,一边窃窃私语着。包小小对此一切视若不见,依旧十分恭敬的将白小七三人引至座前,而后便坐在了白小七他们的旁边。包小小这一举动让白小七三人心中一暖。 就在这时,屋内一阵骚动,所有人都起身向门口走去,不明所以的白小七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并未起身,只是好奇的像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人群的簇拥下缓缓走来——江婉月。所有人都众星捧月般的围绕着她,谄媚的笑着,叫着“师叔祖”。与白小七三人备受冷落的样子大相径庭。不过坐在白小七身边的包小小很快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白小七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回师叔祖的话,江师叔祖是长辈,小小理应上前参拜,但师叔祖并无任何其他吩咐,所以小小不需要留在那里。”看着包小小规规矩矩的样子白小七心中不禁觉得好笑。捏了捏他胖乎乎的小脸笑道:“你呀,长得挺圆润,做起事来却方正的很啊!” “谢师叔祖夸奖!”包小小胖乎乎的小脸上挤出一抹微笑,像极了那薄皮大馅的包子。 “哈哈……好了,你别笑了,你笑的我都饿了!哈哈……”白小七被他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 就在几人说笑间,授课的云决真人走了进来,下面的孩子们看到云决真人漆黑的脸上阴云密布,吓得他们人人都噤若寒蝉,乖乖坐在那里不敢有任何动作。 “好了,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本门的门规,现在学不好也没关系,等你们犯了门规,受罚的时候就该记住了!”云决真人说完便开始了今天的讲学。 就这样白小七三人每日白天和包小小一起去明德殿听学,晚上回来便修习功法,日子过得也算充实。这一日,在院内练习左手使剑的白小七看到师父的房间并未掌灯,便觉得有些奇怪。自从师父说要闭关的这半个月来,他的房间的灯总是亮到天明方息,不知今日为何不见师父掌灯?想及此处,白小七有些担心的向师父的那座竹楼内走去。来到云泽真人的房间门前,白小七敲了敲门,唤了声“师父”,里面却没人应。他大着胆子推开门走了进去,将屋内的灯点亮,才看到云泽并不在屋内。只是满地的书籍让白小七呆了呆,这师傅怕是把藏书阁都搬了过来吧? 刚一低头,桌子上的一本书却吸引了白小七的注意,只见上面写着——先药王羽化登仙,天下间莫不有受其恩者,皆哀痛涕零,三日不绝。众扶灵相送,所往者延数百里。行月余,葬北域之南,千岳之中,陆吾守之,非其后人不得扰。或言曰:金石玉器非入其内,药草灵丹皆同其往。有丹名曰:复元,食之可复气海之裂。药王之后无人可制,仅存一枚,或传已随药王葬。或已无此药。 白小七看到此处泪水已然模糊了眼眶,自己师父这些时日在这屋内废寝忘食,没日没夜的翻找就是为了给自己找到修复气海的办法,而如今更是为了一条虚无缥缈的传闻远赴北域,为自己寻找那一线生机。白小七心中一时五味杂陈。除了秦雨和小八,从未有人如此关心过自己。这份恩情,自己今生难报。只愿云泽可以平安回来,自己也可少些自责。 白小七在屋内枯坐至天明,回想自己过往经历的种种,唯有在这竹林内才觉得是真正活着的,是真的过得像个实实在在的人,而这一切的美好都是云泽真人给自己的。可那个毒却又要怎么办呢?毒发的时候会死吗?云泽真人给了他们三人新生,难道真的要出卖他来让自己活命吗?可若不出卖,自己就会死吧?明明还没找到自己的家人,还没有问上他们一句“为何要抛弃自己”。小七内心挣扎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十七章 师父回来了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时间很快便又过了三日,云泽真人依旧没有回来,白小七内心焦灼无比。十分担心云泽真人的安全。 这一日,白小七三人照常去明德殿听学,对于那些小辈们的嘲笑和讥讽早就听的腻了,心里也不觉得有任何的生气。可今天一进明德殿白小七便听到了让他十分愤怒的声音——“你们说这云泽真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收了三个废物回来,莫不是要留在自己的翠林苑里做些什么……”只见那人笑的十分猥琐。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虽说那三个废物资质不怎么样,但是相貌却是极好的,没准就是因此被云泽真人看上了呢!”旁边的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着。 “我听说之前想要拜云泽真人为师的仙门百家子弟都快将翠林苑的门槛踩平了,也没见他收下一个。现在想来估计是怕收了那些人,一旦他们回到自己的本宗乱说一通,那他的那些丑事估计就会传的全天下都知道了吧……” “找死!”白小七怒不可遏的冲了上去。抓住那个领头的衣襟,一拳便打在了他的脸上,那人嘴角顿时流了血。而小八和秦雨也随后冲了上来和他们扭打在了一起。 “别打了,别打了……”包小小在一旁手忙脚乱的想要将几人拉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不时对着那几个出言不逊的家伙狠狠地踢上几脚。 大殿内的其他人则起哄的说着:“打,打这三个废物!他们不配和我们待在一起!” “住手!”就在这时,云决真人走了进来,看着打成一团的几人十分生气。本来站在几人身边的包小小见到云决真人来了,赶忙闪身躲进了一旁看热闹的人群,仿佛他从未参与过这场争斗一般。 “你们几个因何争斗?”云决真人看着立在一旁的几人沉声问道。 “回祖师话,三位师叔祖今日说您的坏话,我们气不过便与他们争论起来,他们说不过我们便出手打了我们。我们虽说是小辈,但是如果有人想要玷污您的声誉我们是绝对不许的。即便他们是我们长辈我们也不会有丝毫惧怕的。”那个为首的孩子大义凛然的说道。 “你胡说!明明是你……”白小七三人气的满面通红,大声辩驳着。 “住口,本尊在此,何时容得你这小辈在这里喧哗!”云决真人怒瞪了一眼白小七三人,脸色十分难看。而后对那个颠倒黑白的弟子说道:“他们都说什么了?” 那名弟子见云决真人真的相信自己说的话后不禁心中大喜,更加嚣张。但脸上却装出一副怯懦的样子,“他们,他们说您气死沉沉没有一丝表情像个死人一般,谁见了谁都要绕着走,难怪这么大年岁了连个仙侣都没有,活该孤独终老……” “大胆!”云决真人越听越怒,额上青筋暴起,面色通红,一掌将白小七三人打出门外。白小七三人哪里受得住云决真人的这一掌,顿时体内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这时只听殿内的云决真人怒声说道:“白小七,白小八,秦雨,目无尊长,出言不逊,恃长凌幼,各杖责五十,明德殿前罚跪两日,不得饮食!” 不一会两名身着蓝衣的弟子手持木杖来到三人跟前。木杖狠狠的打在三人单薄瘦弱的身上,疼的他们不住的摇晃,可是三人跪在地上倔强的将背挺得笔直,牙关紧咬着,生怕发出一丝声音,被那些小人听见,捡了笑柄。 烈日炎炎,三人在太阳下被暴晒着,有些头昏脑涨,因缺水而干裂的嘴唇流出了丝丝鲜血。终于熬到了夜晚,习习晚风让他们觉得稍稍清醒了些。一个黑漆漆的黑影一闪而过,小小的一团,一跳跳的来到了三个人的跟前,在确定四周无人后便开口说道:“三位师叔祖,吃点东西吧!” 白小七借着月光定睛一看,原来是包小小!只见他挎着一个小布包蹲在三人身前贼兮兮的打量着四周生怕被人发现一般。 “你怎么来了?”白小七没想到这个包小小平时看着方正木讷,这时候却很讲义气。 “看着你们受委屈,我怎么能不讲义气呢!白天人来人往的不敢过来,只能在大半夜的时候来喽!别说那么多了,我给你们带了吃的喝的!”说着,包小小打开了他那个小包袱,从里面拿出了几个包子,和一个水袋,分别递给三人。 “你为何会对我们这么好?”秦雨看着递到手里的包子,有些不解的问着。 “我其实和你们一样也是孤儿,要不是被我师父捡了回来,估计我早被野狗吃了。看到你们我就觉得十分亲切,而且你们也不像其他世家子弟那般目中无人,总是欺负我,平时待我也特别好,所以我当然要对你们一样好啦!”包小小笑着将水袋递给后面被包子噎着的小八,又看着小七和秦雨开心的笑着。 “以后别管他什么辈分,我们就是兄弟啦!”白小七拍了拍包小小的肩膀开心的说。 就这样,白小七他们在明德殿前跪了两日,明德殿的学业也已经结束了,三人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了竹林。包小小给三人送来了治疗身上伤口的药,而后便被他师父给叫走了。三人躺在床上,各自涂了药后便沉沉的睡下了。 夜半时分,三人被轰隆一声巨响惊的坐了起来。白小七听见是自己屋内泉池传来的声音,所以赶忙前去查看,只见一个浑身是血,头发散乱的人正泡在泉池里,池水上方的房顶漏了个大洞,瓦片茅草散落一地,看来他是从房顶掉下来的。白小七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轻轻的分开那人的头发查看他的样貌。待看清那人的长相后不禁惊呼一声:“师父!” 听到声音的小八和秦雨也一起跑了过来,看到白小七正费力的将云泽拖出泉池,便也上前一起帮忙。三人又拖又抬费了半天的劲,终于将云泽安放在了他的床上。而后白小七对秦雨说道:“快去找云华真人!”秦雨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跑去。 “小八,你去烧水!”小八闻言也转身离开了。白小七在屋内将云泽真人已经破掉的外衫脱了下来,放在一边。又准备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放在床前。 过了一会儿小八便端着一盆水走了上来,二人分别替云泽真人擦拭着身上的伤口,清理着云泽真人脸上的污渍。就在这时,一道劲风袭来,将白小七二人弹开,并狠狠地撞在了墙上。白小七被撞的七荤八素,但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忙前去查看云泽真人的情况。 可是刚走到一半便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转头看去,只见云华真人正面色阴沉的站在那里,眼里的怒火正熊熊燃烧着。白小七被吓得瞬间低下了头,呆在原地不敢乱动。他知道,师父如今的样子,都是为了给自己找复元丹造成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所以无论云华真人怎么对自己,自己都毫无怨言。 可白小七等了半天并无想象中的怒斥和责骂,疑惑的抬起头,看见云华真人正给师父疗伤,根本顾不上自己。白小七跪在地上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师父,云泽每一次皱眉,他的心便跟着揪一下。 为云泽疗伤之后,云华真人心里又惊又怒,他从小看着云泽长大,从未见过他受如此重的伤。眼见白小七还跪在那里,不由得怒从中来,一道掌风打在白小七的脸上,将她打翻在地,又向一旁滚了几下后撞在了桌角上才堪堪停了下来。 “忤逆的东西,竟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你师父若不是因为你,如何能受这么重的伤?”云华真人走到白小七身前怒斥道。但当他看到桌上那本书上的字后,不由得瞳孔一缩,心中更加愤怒。 “陆吾啊,那可是神兽陆吾啊!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败的神兽,云泽竟然为了你这个忤逆的东西去和它拼命?你给我滚出去!滚!”云华真人怒吼道,完全不见了平时的仙风道骨,俨然变成了一头愤怒的野兽。 白小七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挪着步子朝门口走去,小八跑了过来,赶紧将小七搀扶住。白小七每走一段,便担心的回头看一眼躺在床上的云泽,生怕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用命来守护自己的人。 白小七他们出去之后没一会儿,药王谷的有琴魔魇便来了,还带着两名随从,看了一眼跪在门口的白小七后便走了进去。没一会只听里面传来有琴魔魇的怒骂声“他刨了我家祖坟,还要我救他?没门儿!恕在下医术浅薄,医不了这无耻狂徒。告辞!”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有琴魔魇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跪在门口的白小七一把抱住有琴魔魇的腿,恳求的说道:“求你救救我师父,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师父才会去北域的,只要您能救我师父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走开!”有琴魔魇并未发话,他的两名随从将白小七扔到了一边。 “你若走了,我便将宗门大选的事情说出去!”白小七见有琴魔魇要离开,赶忙高声喊道:“你若真的不在乎药王谷的声誉,不在乎得罪太清宗,大可离开!” 闻言有琴魔魇的身形微顿,只听他冷冷的说道:“我们药王谷怎会怕这区区流言?你大可去说,看看天下人信你,还是信我药王谷!” “你别忘了,江婉月还在我太清宗!你真的打算与太清宗交恶吗?你药王谷需要的不过是承担后果的人罢了,所有的罪责我一人承担,但请你救我师父!”白小七一番话倒是消了有琴魔魇心中的怒气,心道:“是啊,婉月还在太清宗,自己若是真的把她带走那就表明要与太清宗彻底翻脸了,虽说药王谷在江湖上首屈一指,但若和太清宗这个庞然大物相比还真是不够看。如今这白小七自愿顶罪倒是给了药王谷一个台阶,如此一来,若再不救,便有些不识抬举了……”想及此处有琴魔魇转过身来看着白小七道:“什么样的惩罚你都愿意是吗?” “是,只要你救我师傅,我死都可以!”白小七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便答应你!”说完有琴魔魇转身回到了屋内。 第十八章 走,跟我回家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见有琴魔魇进去之后,白小七终于松了一口气。而站在门口的云华真人原本愤怒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许柔和。 过了许久,有琴魔魇才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白小七道:“走吧,和我去药王谷!” “我师傅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白小七并未起身,而是反问有琴魔魇。 “半月之内即可醒来。” “我可不可以留在这里照顾他一晚,明日便和你离开?” “行,我正好去看看婉月!”有琴魔魇思量了一下便答应了白小七的要求。 随后云华真人便命小童带着有琴魔魇他们去住处休息。 “你进来吧!”云华真人站在门口对跪坐在地上的白小七说道。声音是白小七从未见过的柔和。白小七闻言赶忙起身跟随云华真人进了屋。 “我终于知道云泽为什么会收你为徒了!你确实很对他的脾气呀!都是一样的倔!”云华真人站在床边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云泽微笑道。“去吧,好好照顾你师父!” 站在云华真人身后的白小七如蒙大赦,赶紧跑到云泽床边查看。可这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只见师父身上的皮肤晶莹如玉,坚如磐石。不禁有些担心的回头看着云华真人想要问他师父这是怎么了,云华真人似乎料到了白小七会有这样的疑问一般开口说道:“你师父本是一块天地孕育的灵石。当年师祖明德真人路过一处灵力充沛的宝地,偶然发现一处隐秘的山洞,进去之后看到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里面孕有一婴孩,便觉得十分惊奇。但那处山洞灵力将要枯竭,无法供应灵石里面的孩子继续生长,便悄悄将他带回了宗门继续用灵力滋养。直至传到我师父那一代,也就是二十五年前,这石头才刚刚碎裂,里面的婴孩竟然出世了!我师傅将他收于门下带在身边。而后也就成了你们的师父。”云华真人讲述着关于云泽真人的身世,白小七听的目瞪口呆!我师傅竟然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那他是石头精,还是猴精? “别想了,他平时的时候和常人无异,只有受了重伤才会如此。照顾好你师父!”云华真人似乎知道白小七在想什么一般,留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云泽真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云华真人换上了干净的,就连头发都帮他梳的一丝不苟,和平时一样。 白小七看着沉睡在床上的师父心里暗暗发誓,从此之后绝不背叛!即便是毒发而死,自己也决不后悔! 第二天一早,有琴魔魇便派人来到了翠林苑来带走白小七。在屋将太清宗的衣服脱下,换上了来时穿的衣服,而后便走了出来。小七出来的那一刻,小八红了眼眶,紧紧的抓着白小七的衣袖希望他不要离开,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中夹杂着心疼和无法言说的担忧。 秦雨走了过来,抱住了小七,悄悄的对他说:“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 白小七笑了笑,对他们说:“放心吧,活下去,不就是我们最擅长的么?” 就这样,白小七同有琴魔魇一行人在山上通过一处阵法传送回了药王谷。 很快,药王谷所有人都聚集在大殿内,来看这个挖了自家祖坟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一些来求医的江湖人士也站在其中,想知道药王谷会如何处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只见一个个子不高,鹤发童颜的白衣老者走了出来,他便是这一代的药王谷谷主江启。 江启在来之前已经听有琴魔魇禀明事情的经过,知道今天来的不过是个顶罪的,但是样子还是要做的。他看着笔直的站在药王殿内毫无惧意的白小七,沉声道:“这你这狂徒师从何门何派,因何毁我族先祖沉眠之地?” “我无门无派,自学成材。至于为何挖了你家祖坟,那是因为,你们家那个凶兽太过野蛮,我不过是迷了路不小心走进那里,你家那凶兽就追着我不放,想要吃了我。我一害怕就躲进了阵法里,再出来你家那凶兽就和阵法同归于尽了!我也不是有意的!”白小七知道江启明知自己是太清宗的人还要问他师傅是谁,明显是对太清宗只交出她这么一个替死鬼并不满意,可他既然来了又怎么会再让太清宗牵扯进来。便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你是从太清宗被抓回来的?”江启还不死心的追问着。 “我是偷偷溜进去的,本来想着在里面找个师父呢,没想到却被你们抓了回来,不信你问问你徒弟,他抓我的时候太清宗内可有一人阻拦,又或者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求情?”白小七理所当然的说着。旁边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你看他也没有穿着太清宗的衣服,又没什么灵气,估计和太清宗没什么关系吧?” “我看估计就是个山野小民误闯阵法而已……” “虽然太清宗和药王谷相距甚远,但是事情发生已有半月之多,足够他从此处赶往太清宗了,估计没有说谎!” “不过毕竟毁了人家祖坟,伤了人家神兽,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是啊,若是放过他药王谷的威严何在?” 江启眼见从白小七这里问不出什么,也无法证明他和太清宗有关,又听着下面众人议论纷纷,心里便也有了计较,沉吟一番而后道:“此孽徒毁我先祖沉眠之地,伤我护墓神兽,本应就地处死,但我药王谷行医济世,从未伤人性命,如今虽出了这等恶事,虽让人痛心扼腕,但也不愿伤其性命。那便将其吊于药王谷谷口一月,以示我药王谷之怒!” 听完这些话下面的人心中有些无语,看来以后这药王谷还是不能轻易招惹,嘴上说着放过你,实际上还是记着仇呢。吊在那里一个月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修至辟谷境界的仙人,也会被折磨的够呛吧? 白小七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心道:“看来还是难逃一死呢!” 北域气候干燥,这药王谷又在戈壁之中,更加的燥热,干旱,一年都难见几次雨。被吊在谷口的白小七没一会儿便觉得口舌干燥,被晒得头昏脑胀。两个手腕被粗糙的绳子蹭掉了皮,鲜血将接触皮肤的绳子边缘染的通红。 白小七心里想着:“这么晒下去早晚要变成干尸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过来替自己收尸,收尸的时候碰上胆子大的还好,胆子小的,估计要被自己的样子吓得做噩梦吧!” 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一开始白小七还有意识的数着天数,一天,两天,三天……可是第三天之后他便渐渐失去了意识,偶尔清醒的时候还可以听到有人对着他议论纷纷,可是再到后来就连议论声也听不见了。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又回到了洛河城外那间破庙,看见婆婆站在楹花树下向他招手,亲切的喊着:“小七,快来……” 就在她想向婆婆跑去的时候,身子忽然一轻,快速的向下落着。本以为自己会摔得很痛,可身上却传来一阵温暖,一抹淡淡的竹香正将他包裹着。 “小七……”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心疼,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了师父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担心,白小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心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而后他便被人抱起,恍惚间听到师父对自己说:“走,跟我回家!” 听到这里白小七嘴角泛起一抹安心的笑,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风吹着竹叶莎莎作响,鸟叫虫鸣,扰了人的清梦。白小七缓缓睁开眼睛,强光让他觉得有双眼些刺痛。适应了一下后环顾四周,发现是在他自己的屋里,想要抬手,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压住了自己,转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师父伏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可能是自己的动作惊醒了正在熟睡的云泽真人,白小七吓得赶忙闭上了眼睛。却只听云泽真人用有些嘶哑的嗓音说道:“你个混蛋醒了就赶紧起来!知不知道老子这几天都要被你吓死了!” 白小七听到这话,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白小七疼的直咧嘴。云泽真人眼底 闪过一丝心疼,却又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对白小七说道:“赶紧起来,别装模做样的,今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在云泽真人走后,白小八和秦雨赶忙走了进来。 “你可吓死我们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秦雨一脸担忧的说道。 “多久?”白小七确实觉得过了很久,但具体是多久真的不知道。 “你睡了整整十天啦!”秦雨看着白小七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由的翻了个白眼。 小八进来之后便将毛巾沾湿小心的替小七擦着手,白小七笑着接过毛巾示意小八自己来就可以了。趁小七擦脸的空当,小八又转身去替她取衣服。小七忙着和秦雨说话,便也顾不上看他,根本没注意到小八那又红又肿的眼睛。 “你知不知道,师父这十天都没离开过你的房间,一直在这里陪着你,我们说要进来帮忙他都不让。” “你说,师父一直都在这里?”白小七只以为师父就陪了自己一会儿,万万没想到却是整整十天!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秦雨。 “是啊,自从他把你从药王谷救回来以后就在一直在你屋里,根本没出来过!师父对你可是真的好啊!”秦雨不禁有些羡慕的看着白小七。 可是小七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有些害怕,都十多天了,又是擦药,又是换衣服的,师父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是女孩了?就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云泽真人不耐烦的声音:“快点,在屋里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像个姑娘似的!” 听到这里白小七不由得一哆嗦,心中想着:“不会被发现了吧?” 第十九章 我师傅生气了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一哆嗦,战战兢兢的和秦雨他们出了屋子。只见云泽真人有些不高兴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你们是不是欠我个交待呀?”云泽真人这么一说白小七心里更是打鼓,交待,什么交待?莫不是知道我们是暗影楼派来的卧底了? “你们究竟还要瞒我多久啊?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别怪我不留情面。”云泽真人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们三个。 云泽真人的话问的三人心中一惊,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要处决我们吗? “秦雨,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云泽真人见三人心虚的低着头半天不说话,心中更是生气。 “师父,我们……我们不知师父问的是什么事……”秦雨心中一横,若是真被云泽抓住了什么把柄自己也打死不认,实在不行便找机会逃跑。想及此处便有了点底气,但还是有些怯懦的开口说道,。 “不知道?我之前怎么和你们说的?你们全忘了是不是?”见几人依旧不答话,云泽真人被气的显些跳起来。“小七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听见云泽真人如此一问,三人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师父,我们没事,您不用担心,我们都已经好了。”白小七一听云泽是问他们受伤的事,瞬间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对着云泽真人笑嘻嘻的说着。 “没事?被人家打的皮开肉绽的还说没事?说,谁打的,看本真人今天不剁了他的手!” “师父,还是算了吧!”白小七柔声商量着。 “他不说,你说!”云泽真人指着秦雨,命令着。“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人来,你们就别再叫我师父!说,谁打的?” “云决真人打的……”秦雨怯怯的看着云泽真人,你师兄打的我们,你应该消气了吧! “我,我师兄打的?”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云泽真人气势瞬间一垮。试探的问道:“你们是不是吃了他的鱼?” 白小七三人一脸无辜的齐齐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那么做。 见状云泽真人好像多少放心了些,而后皱着眉头问道:“那你们在明德殿调皮捣蛋了?快点说,别磨磨蹭蹭的。” “回师傅的话,我们那天确实是与人打架了……”秦雨见状赶忙将那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刚刚说完云泽真人气的直接拍碎了一方石凳。 “走,带我去找那天那几个兔崽子去,看我不打掉他们的牙!”云泽真人长袖一挥,转身除了翠林苑。白小七三人见状只好跟上。 上次打他们的是云决真人的徒孙,云决真人在燕南峰,是四座山峰中的第二峰。离他们这里并不太远。白小七三人跟着云泽一路走来平时见到他们十分不屑的弟子们现在却都十分恭敬的对他们参拜着,小七这才深深的感觉到了什么叫狐假虎威。 弟子们见到云泽真人也是纷纷在心中感叹,自从收了徒弟云泽真人的出现频率也变高了,这才一个多月,云泽真人就为了他这三个徒弟出来了三四回了。这可比他这二十多年来出来的次数加起来都多。 云泽真人带着他们三个来到了燕南峰,对白小七说:“那几个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 “张青,孙不平,还有杜可以。”白小七努力回想着三个人的名字,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去把他们给我找出来,谁敢拦着,就给我往死里打!”云泽真人面带怒气的环视四周。那些燕南峰上的弟子一个个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双腿发颤。一些穿蓝色衣衫的弟子转头就朝山上跑,想要去禀告云决真人,山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云泽师弟,真是稀客呀!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怒云峰了?”听到消息的云决真人很快便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师兄,师弟来你这里要个人。”云泽真人虽然笑的云淡风轻,可是身上的杀气却也丝毫未减。 “哦?莫不是师弟看上我这里的哪个弟子了?”云决真人总觉得今天的云泽有些来者不善。 “呵,师兄,你可别用‘看上’这么难听的话来奚落我,若是被哪个徒孙听去了,还以为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特殊癖好呢!”云决真人的“看上”二字,让他不由的又想起了之前听到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反感,也顾不得什么情分了,冷言冷语的回怼着自己的师兄。 云决真人却也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摸不着一点头绪。不知道这平时为人和善的师弟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那你想找什么人?” “师兄,你既然在这,那就请你一会儿把张青,孙不平,杜可以这三个人和他们的师父带到正殿去吧。我在那等你!”说完云泽真人转身便走。 “正殿,一般只有特别重大的事情才会去啊?这三个徒孙干了什么事,竟能让我这个师弟如此生气?”云决真人想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便命人将云泽刚刚提到的几人带到正殿,自己便也下了山,想去正殿看个究竟。 来到正殿,不光云泽在,云华真人和云明也在,还有前些日子在明德殿听学的一些徒孙,都在这里。 “云泽,你这是要做什么?”云决真人走进去,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那三位徒孙和他们的师父可来了?”云泽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来了。”云决指了指身后正瑟瑟发抖的四人。 “好,好,好。”云泽连说了三声好,用了五成的功力将四人一掌轰出殿外,眼见三人飞出两丈多远才堪堪停下,全都喷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半天不见动弹,估计肋骨折了十多根,内脏也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 “去,叫他们给我回来,别在那装死,走不回来,就给我爬!”云泽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阴狠和愤怒。 “云泽,你这是干什么?他们可曾得罪过你?”云决见自己的徒孙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也有些不高兴。可云泽并未理会他。 殿外的四人艰难的往回爬着,每爬一下,自己的脏腑便如遭重锤般的疼。待他们好不容易爬回殿内,便听到云泽真人冷冷的说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殿外给我跪着!” 四人只好又爬出了大殿,烈日炎炎下,吃力的爬起来跪在了那里。 “孙不平,我且问你,你现在还有哪里觉得不平,需不需要我帮帮你?”云泽真人,阴恻恻的说道。孙不平便是那日在云决真人面前颠倒黑白的人。此刻的他心里早已知道云泽为何把他们三人叫过来了。原本以为这件事早就已经过去了,可是没想到这云泽真人竟如此护着自己的徒弟,过了这么久还要翻旧账。 “没,没有了……”孙不平费力的从嘴里挤出这三个字。 “那你们三个将那日在明德殿里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记住,我要听实话!”云泽冷冷的看着他们三个。 孙不平几人见云决真人并未替他们说话,便咬了咬牙将当时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你们说这云泽真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收了三个废物回来,莫不是要留在自己的翠林苑里做些什么……” 孙不平说完,张青也跟着努力回忆着当时说过的话,“你别说,还真有可能,虽说那三个废物资质不怎么样,但是相貌却是极好的,没准就是因此被云泽真人看上了呢!” 紧接着是杜可以,他尽量将当时的话复述出来,生怕少了一个字,自己的命就保不住了,“我听说之前想要拜云泽真人为师的仙门百家子弟都快将翠林苑的门槛踩平了,也没见他收下一个。现在想来估计是怕收了那些人,一旦他们回到自己的本宗乱说一通,那他的那些丑事估计就会传的全天下都知道了吧……” 在场的人听完三个人说的话后,无不变了脸色。尤其是同样跪在一旁的,三人的师父,更是又气又怕。气的是三人竟如此大胆,敢当众辱骂祖师;怕的是自己被他们连累,估计地位不保,很可能被废了修为逐出太清宗。 “这话你们当日在明德殿可都听见了?本座今日是否冤枉他们三个了?”云泽真人目光犀利的环视四周,看着那些在明德殿听学的弟子开口道。 “没,没有,我们确实听见了……”那些弟子被云泽真人看得如芒在背,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一旁的云决真人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心想自己是太清宗掌管刑罚的人,当日却因为对白小七三人心存偏见,听信了徒孙的一面之词,将白小七三人打成重伤不说,还让他们在烈日下跪了两日。如今自己这护犊子的师弟翻起旧账,估计是不能善了了。 “那你们又是如何对我师兄云决真人说的?”云泽依旧没有放弃,继续追问着。 “我,我们……”孙不平支支吾吾的开口,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云泽师祖,是弟子管教不严,请师祖息怒……”一直跪在一旁的三人的师父这时已然猜道了前因后果,赶忙开口认错,希望平息云泽之怒。 “哼!为人师者,德为先,授业而正心,授礼而正行。你觉得你配为人师吗?”云泽真人长袖一甩,一阵掌风呼啸而过,将那位为人师的蓝衣弟子掀翻在地。 “给我掌嘴,牙打掉了为止!”云泽真人随手指了三个人过去,他之所以没让白小七他们过去,是因为他不想让这种事情脏了自己徒弟的手。 “师兄,你身为执法长老,却不分黑白,偏听偏信,又当如何?”云泽转身看着脸色铁青的云决真人,笑着问道。只是这笑,却让云决心底一寒。 “你待如何?” “不如何,只是我这三个徒弟却点傍身的法宝,不知师兄是否肯割爱赏赐一些呢?当然,必须要最上品的灵器哦!”云决真人被云泽说的面上肌肉一阵抽搐。心中更是在悄悄滴血——上品灵器啊,自己这五十多年一共才搜集了十多种,这云泽开口就要三个,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第二十章师姐月璃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云决真人眼皮跳了跳,十分不情愿的说道:“给就给,明天去我燕南峰取吧!”说完便拂袖而去。 “师祖,打完了。”三名弟子来到近前回禀道。 “将这四人逐出我太清宗,那日在明德殿的弟子纵容行凶,目无尊长。一律罚抄本门门规千遍,禁足一月。如有再犯,下场等同此四人!”云华真人看了一眼云泽,知道他今天若是不处置这些人,恐怕他事后还会找这些人的麻烦,于是便开口说道。 其余的弟子听到这话后无不心中一声惨呼,但表面上依旧十分恭敬的领了罚,各自回到自己所在的山门。 云泽真人也带这白小七三人回到了翠林苑。自此之后,凡太清宗门徒,见到白小七三人莫有不敬者。 回到翠林苑,后云泽真人将白小七叫到书房,而后将一个白玉药瓶交到了他的手中,“之前你伤势过重不宜服用此丹,现如今我见你内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把它吃了吧,我在这为你守着。” 白小七接过药瓶,知道里面装的是用师父的命换来的那枚复元丹。小心翼翼的打开瓶子,珍而又重的将那丹药倒在手心,一颗小小的,银色的丹药安静的躺在手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丹药四周有一层光华包裹着,十分的绚丽夺目,让人实在舍不得吞下。就在白小七看着丹药发呆之时,却听见云泽不耐烦的催促着:“看什么呢,赶紧吃了它,在外面久了药性挥发就没用了!” 一听药性会挥发,白小七吓了一跳,赶忙一口将药丸吞下,由于吞得太急,白小七还被自己口水呛的直咳嗽。见到白小七这个蠢蠢的样子云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不过是骗骗他,竟然就信了!真是笨的可以! 白小七吃了丹药之后便觉得身上暖洋洋的,一股热流席卷全身筋脉,而后回到气海,慢慢修复着气海的裂痕。 “感觉怎么样?”云泽看着白小七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不禁有些担心,难道时间太久已经没了药效吗? “好多了师父,药性汇聚在气海,正慢慢修复碎裂的地方,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好了。”白小七真开眼看着云泽真人甜甜的笑着。 “那就好,为师有些乏了,去休息一下,你下去吧!”见丹药起了作用,云泽真人便放下了心。大病初愈身体多少还是觉得有些疲惫,便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白小七出了竹楼,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发着呆。而这时秦雨和小八走了过来。 “小七,我们前段时间发现了一处好玩儿的地方,我们一起去吧!”秦雨开心的提议着。 “好啊!”正好白小七有些事情要和秦雨他们说便开心的答应下来。 三人走了好久,来到一处深山之内,山路狭窄而又崎岖,三人只好排着队向前走着,白小七走在最前面。只见四周石壁陡峭,树林茂密,中间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里面不时有鱼儿游过。 “秦雨,今天初几了?”白小七问着身后的秦雨。 “已经十三了。”秦雨笑着。“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没有毒发啊?我替你拿了解药!” “解药?你用什么消息换的解药?小八也是吗?”白小七有些吃惊的看着秦雨,自己来这里这么久了也没觉得什么消息可以换到解药呢?秦雨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太清宗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吗?但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走在最后面的小八看着秦雨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 “没有,师父对我们这么好,我怎么忍心那么做呢!你以为我们是怎么发现的这个地方?那天暗影楼的影卫将我们引到这里,据他说这里不在太清宗的管辖之内,所以不会有人察觉。那天我们来了之后他便问我们怎么少了一个人。我们说你被人打成了重伤不能来了,我们替你取可不可以,他当然不会答应。而我们本想用鸡毛蒜皮的消息糊弄过去,可是那人见我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给他便想要离开,我情急之下便将他拦住了,他未曾想到我们会突然发难,一时不察便中了我一剑。虽然我功力不及他但好在有小八帮忙,他这段时间也恢复了不少。折腾了半天我们才将他杀死,而后埋在了这里。放心吧,暂时不会有人发现的。只要我们不出太清宗,其他的影卫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进来的。” “真是辛苦你们了,可是你们拿了多少解药?除了给我你们自己可够用?”白小七听到秦雨这么说,心里对他的钦佩有加深了许多,一直以来多亏了有秦雨在自己身边,才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化险为夷。 “解药整整有一瓶呢!我数了数,足够我们三个用上五个月左右。等到五个月之后也许我们能想到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呢!”秦雨笑着安慰白小七。 “也好,我们多查些医书,问问宗门里的医师,没准可以找到办法!”白小七听了秦雨的话也觉得有了希望。 而后三人便回了太清宗,毕竟影卫消失在这里,暗影楼肯定会猜到是他们做的。一定会派人来查探,若是碰上了就不好办了,所以三人也没有多做停留,便回了太清宗。 回到宗内已是晚上了,云泽真人早就休息了,三人也回了各自的房间。第二天一早,白小七三人便被云泽真人叫了起来,要他们去燕南峰取云决真人答应送给他们三个的东西。 三人一路嬉闹着来到了南燕峰,待小童通禀之后来到了云决真人所在的大殿,恭恭敬敬的向云决问了安。可云决真人看到三个人后却十分的不待见,问安的时候也懒得应声,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便命人将东西拿了过来。 送给白小七的是一套护甲,给小八的则是阵旗,秦雨的则是一柄软剑。三人恭敬的谢过云决真人后退出了大殿,下了燕南峰。当他们路过包小小所在的隽秀峰时,只见山门处有一坐着轮椅的少女和她的丫鬟正在哪里说着什么。三人一时好奇便走了过去,只听那丫鬟说:“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乌龟,竟跑到了那莲花潭里,还吃了云决真人一条龙鱼,幸好没被别人发现,不然估计要变成一锅乌龟汤了。” “是啊,幸好是我们看见了,那龙鱼的尸体你可藏好了?千万别被别人发现了!不然我们也要被连累呢!”那位坐着轮椅的女孩有些担心的叮嘱着。 “放心吧,小姐,我都收拾好了。唉,小姐,你看,你乌龟壳上怎么还有一个‘九’字呀?” 听到九字白小七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惊呼道:“小九!” “是谁在那,出来!”主仆二人被白小七的声音吓了一跳,丫鬟有些生气的大呵一声。 “师姐好!”白小七带着秦雨和小八从一处灌木从中走了出来,一脸谄媚的笑着。 “你都听见什么了?”那婢女一脸警惕的看着白小七。 “我都听见了。”白小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你……”一听白小七这么说,主仆二人脸上瞬间一变,有些害怕的看着白小七。却只见他微微一笑,“师姐别害怕,我们是不会说出去的!因为,因为这只乌龟是我们的……” “你们的?”那婢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小七。 “是啊,我是翠林峰云泽真人的弟子白小七,这位是我的师兄秦雨,那位是我的师弟白小八,实不相瞒,这个乌龟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白小九,前些日子被我不甚遗失了,还望两位师姐将他还给我。”白小七一脸真诚的恳求道。 “你,你们是乌龟精?”听了白小七的话婢女都蒙了,试探的问道。 “不,不是,这个小九它是我婆婆留给我的,她是我弟弟!”白小七一听顿时有些无语,绞尽脑汁的想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那你们的婆婆是乌龟精?”婢女眉头一挑,再次问道。 一旁的秦雨已经被二人的话逗的特别想笑,但又觉得这时候笑特别不合适,在一旁险些憋出了内伤。开口解释道:“回这位师姐的话,白小七被一个有些疯癫的婆婆养大,他之所以叫小七,是因为在他之前他的婆婆把一些猪和狗都认作是自己的孩子,他是第七个被收养的,所以叫小七,而之后又有了这么一只乌龟所以起名为小九。”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那位坐在轮椅上的师姐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们。 “句句属实,师姐不信可以看看这龟壳左下角靠近尾巴处是否刻有一个‘白’字。”秦雨笑着同他们说道。 闻言,那坐轮椅的女孩看了看秦雨说的那个地方,果然见到上面有一个“白”字。这才确定这龟就是他们的。“是你们的怎么不看好?放他乱跑!” “师姐教训的是,我们下次一定把它看好。”说着秦雨就想从那女孩手中将乌龟接回来,可是女孩并没有归还他们的意思。 “我看这乌龟还挺有灵性的,毕竟我们救了他一命,可否让它陪我两天?”女孩笑着对三人说道。 “行,别说两天,就是两个月都行!”白小七看女孩并不坏,而且还救了这小九一命,借给她自己还是很放心的,于是便爽快的答应了。“只是,不知师姐是哪位真人门下的,改日我们也好登门拜访?” “好说,我们家小姐是隽秀峰云明真人的女儿,你们可以随时过来。”那婢女见白小七如此爽快,十分开心。 “哦,原来是云明师叔的女儿,失敬,失敬。不知师姐如何称呼?”秦雨上前微微行礼,礼貌的问道。 “我叫云月璃,你叫我月璃就行。”月璃温婉的笑着。只是这一答,却是一生。 第二十一章 谁的心动了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月璃师姐,我有件事特别好奇,你能不能和我们说说呀?”秦雨开口问道。 “什么事啊?”月璃依旧笑得若清风般和煦。皎皎如明月,清雅若琉璃,只是坐在那里便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我听好多人都说,云决真人养在荷花潭里的龙鱼宝贝得紧。若是动了,他都能杀人,这是为何呀?” “你们来的晚,可能没有听过。这龙鱼是云决真人的仙侣南燕夫人留下来的。他们两个是同村,小时候村里闹瘟疫,全村人都死了,只有他们两个活了下来,而后流落市井,相依为命,活的十分艰难,险些饿死街头。后来幸有华空师祖将他们收为门下,才得以过上安稳的生活。可是在他们成亲的第二天便发生了仙魔大战,魔主轩辕问的影卫冲上太清宗将太清宗弟子残杀过半,南燕夫人为了掩护宗内弟子逃离,而死在影卫的乱剑之下。整个太清宗被付之一炬。南燕夫人唯一留下的遗物也就只有她生前养的这十几尾龙鱼了。也算是云决师叔活着的唯一寄托,所以他才宝贝的紧。” 听了月璃的话后白小七三人内心无不唏嘘,感叹云决真人和南燕夫人的感情如此坎坷心酸,令人动容。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们有时间可以来这隽秀峰找我玩儿,来的时候报我的名字就可以啦!”月璃轻笑着,让侍女小玉推自己回山上。 三个人和月璃道了别,便也回了翠林苑。 云泽真人见三人回来了,便说道:“我那师兄都给了你们三个什么东西呀?” 三人闻言笑着将云决真人送自己的东西拿到了云泽面前,“这就是啦!” “嗯,虽然说不上是什么上上之品,但也勉强看得过去,正好适合你们用。这阵旗内蕴五行,和上品阵纹,倒也适合小八以后布阵用,省得你自备五行材料了。秦雨擅长术法,这软剑可随身佩戴,以备万全,紧急之时也好有个退路。小七这个软甲以后逃跑时肯定能保命,不错,不错,我这师兄虽然凶了点,但是也真的是下了一番功夫在这上面,你们三个以后可不要辜负了你们云决师叔的一片苦心啊!”云泽真人看了看三人拿回来的灵器后满意的笑着。 “师父,他们的都能去打架,,为什么我的只能逃跑?”白小七有些委屈的看着云泽真人,原本还十分喜欢的护甲现在看来却是一点都不喜欢了! “你用打什么架,他们俩在前面能保护你不就完了!”云泽真人不悦的瞪了一眼白小七。 “师父说的对,以后我们保护你!”秦雨笑着拍了拍白小七的肩膀安慰着。 “我虽然不能用护甲打架,但我可以用它给你们挡刀呀!”白小七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开心的晃着脑袋。 “挡什么刀,出了事你就只能给我跑!听见了吗?”云泽真人用手中的棋子狠狠地砸了一下白小七的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小七。 “师父,为什么呀……”白小七被云泽真人训斥后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这么说。 “没有为什么!我说的话就是真理,你必须听我的,知道了吗?”云泽真人一脸不高兴的看着白小七,恨不能让她一下子就明白自己的意图。 “知道了师父……”白小七低着头,噘着嘴,十分郁闷的答应着。 “去练功吧,别在这碍眼,耽误我下棋!”云泽真人不耐烦的将三人赶走。 三人只好收了东西回到各自的屋内修习起来,可是很快,白小七便迎来了自己的黑暗之日。 云泽真人以白小七的气海并未恢复,眼下什么功法也都无法修习为由强行命她学习琴棋书画以及绣花。常常舞枪弄棒的白小七俨然一身男孩做派,哪能受得起如此“折磨”。每天的学习都伴着白小七的阵阵哀嚎。 琴棋书画到还好说,云泽真人毕竟精于此道,可以从旁的教她,但是这女工却只是扔给白小七一本书,一堆布,和一团五颜六色的线,让她自己学习,美名其曰:“练习她的耐心和想象力。” 白小七虽然百般不情愿,但也只得照做,谁让这是自己师父的命令呢!白小七选了一块天青色的布,用绿色的线在上面绣着,打算照着书上说的秀两只鸳鸯,做个荷包送给秦雨。可是自己的双手就像有仇一般,左手拿针便扎右手,右手拿针便扎左手,忙活了一晚上终于将荷包秀好了,自己的十个指头也被扎的体无完肤。可是白小七仔细一看荷包上的东西,就垮了脸——上面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鸳鸯,倒像两只色彩斑斓的大毛毛虫! 就在她对着荷包愁眉苦脸的时候,手里的荷包便被人抢了过去,抬头一看,来人正是自己的师父云泽真人。只见云泽真人对着荷包一阵端详,而后一脸嫌弃的说:“小七,你绣的这两只毛毛虫还能再丑点吗?要不是我仔细端详,想象力丰富,连它是毛毛虫我都够呛能看出来!” “可是,师父,我绣的是鸳鸯啊……”白小七看到自己辛苦了一晚上秀出来的东西竟然被自己的师父如此无情的批判着,不由的有些委屈。 “你……”云泽真人低下头,刚想数落小七两句,可是却看见她白净的脸上多出了一条长长的红色印子,心下一惊,皱着眉头问道:“你这脸是怎么弄得?” 白小七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满不在乎的说:“哦,没事,秀东西的时候被针划到了。” 云泽真人顿时变了脸色,二话不说将所有的布和线全都收了起来,“这东西绣的太难看了,以后你别弄了,太给我丢人了!”说完便带着一堆东西转身出了书房。 白小七被云泽真人这一转变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待他想起自己打算给秦雨的那个荷包也被师父拿走了,便赶忙起身追了出去,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师父把所有的东西都扔进了他炼丹炉下的火堆里,一点没剩。白小七痛心疾首的站在原地,几次深呼吸,调整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不断安慰自己,这是亲师父,这是亲师父,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也打不过…… “走吧,去练琴!”云泽真人把东西都扔进去后转身看见白小七站在身后,便催促道。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一样。 “师父,我不想去,我绣了一晚上的荷包都没合眼,你让我休息一下吧,我还想去看看秦雨他们,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他们了!”白小七和云泽撒着娇,希望他能让自己休息一会。毕竟好几天都没看到秦雨了,自己真的很想看到他们。 “休息可以,不过我让秦雨他们下山去游历了,这几天估计回不来,你见不到他们了!”云泽真人淡淡的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只留白小七一人石化在原地。 许久之后白小七发出一声怒吼:“师父你太偏心了,为什么他们可以下山去玩儿,我要在山上没日没夜的学习,我不管,我也要去!” 白小七一路小跑追着云泽真人来到书房,只见云泽真人坐在那里一边品茶,一边云淡风轻的笑着,“想要出去玩可以呀,我要去南域会个朋友,你便跟着我一起吧!”说罢,没等小七反应过来,云泽真人便带她来到了天上,御剑而行。 第一次被云泽真人带着御剑而行的白小七瞬间被吓得白了脸色,在后面紧紧的抱着云泽真人不敢松手。云泽真人暗自笑了笑,再次加快了御剑的高度和速度,而白小七也抱的更紧了。 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一处普通人家的院落,云泽真人站在门前,轻轻叩门,不一会儿便来了一位老者为他们开门。老者见到是云泽真人后有些惊讶,但也随即笑道:“你每次都是初九才来,今天是初八,怎么提前了?” “这不是对你甚是挂念么!”云泽真人有些尴尬的笑着,然后跟着老者走进了院子。 “上个月我在家中等了你一日,也不见你来,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老者将二人引至屋内而后一边为二人斟茶一边关心的问道。 “哦,却是有事耽搁了,没来得及通知老哥,是我的不对,还望哥哥莫怪!”云泽真人诚恳的和老者赔着不是,上个月他正重伤昏迷,所以没法过来,但是却不愿意让老者知道,因为一个凡人不便知道太多他们的事情,知道多了反而是一种负担,也无甚好处。而云泽给自己的身份也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而已。 到了内堂白小七同云泽真人他们席地而坐,身前有一张小桌,左边放有一套茶具,右边是两盒棋子,中间有一方棋盘。云泽真人坐定后老者看着他身边的白小七不禁有些好奇,每次云泽都是一个人来,今天怎么还带了一个,看来两人的感情非同一般。 云泽真人也察觉到了老者的疑惑,而后带着歉意的说道:“你看我这记性,小七,这位是夜河国的国师元修前辈,是我的至交好友,还不快点见过元修前辈!” 听到云泽真人的介绍后白小七赶忙起身,冲着元修恭敬的行了一礼,“白小七见过元前辈!” 第二十二章 爱与裂痕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呵呵,好说好说。”元修和善的笑了笑,而后对云泽说道:“这小童生的甚是好看,不知可有意中人了?” “额……”白小七被元修这句话问的瞬间一呆,不知如何回答,心想我们这才见面你好歹了解一下人品和喜好也好呀!怎么能这么草率? “你这老头真是胡闹,才头一次见面就想着给人家做媒了?他才十一岁,还不到婚配的年龄呢!”云泽真人也是头大,自己不靠谱,没想到这元修老儿比自己还不靠谱。 “提前预定嘛,总有个培养感情的过程嘛!莫不是要像你一般,二十四五岁了连个意中人都没有!你要知道,我儿子和你一般大,孙女现在都八岁了!”元修一脸嫌弃的看着云泽这个“嫁不出去”的男人! “我这是宁缺勿滥,这一辈子是定要和自己相爱的人相守一生的!婚姻大事怎么能如此随意呢!”云泽真人并不服气的争辩着。 “所以呀,我让你这小童和我的孙女接触一下,没准两个人就情投意合了呢!”元修看着云泽狡黠一笑。 “这王孙公子多了去了,哪个不任你挑选,非要和我这小童纠缠到底,他除了好看些,也没有哪里入得了你的眼了吧。”云泽真人不明白,为什么元修非要将自己的孙女和白小七凑成一对。 “管他什么王孙贵胄,还是布衣草民,只要秉性纯良不就完了,其他的我又不缺。”元修满不在乎的说着,而后看向白小七道:“不知你可愿意?” “我,我听师父的……”白小七被元修炽烈的目光烧的不敢抬头,低着头怯怯的将包袱扔给了云泽真人。 “元修你看你,把这孩子吓成什么样了,我看这事过两年再说吧,他一个小屁孩能懂什么情呀爱呀的,你真是太高看他了。”云泽真人笑着摇头。“来来来,我们下棋!” “也好,也好……”元修看了一眼白小七,笑着和云泽说道。 二人一边下棋一边论道,白小七在一旁听的昏昏欲睡,暗自腹诽着自己真是受不了这些高深莫测的大道理,每次一听就想睡觉,忍都忍不住。由于实在是太困了,身子一歪便倒在了云泽真人的腿上,动了几下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便美美的睡着了。 元修和云泽见到他这个样子不禁觉得十分好笑。“你看他这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的样子,还想让他做你的孙女婿吗?”云泽真人笑着打趣道。 “还真不想了……”元修也开着玩笑,没想到这孩子竟然一点定力都没有,说睡就睡,不禁觉得有些哑然,心中感叹道:“还真是个孩子呀!” 白小七睡了一会,便觉得有个湿哒哒,软绵绵的东西在自己脸上动来动去,怎么赶也赶不走,遂生气的睁眼一看竟是一条狗!吓得他“妈呀”一声挺身而起,抬腿便跑,那狗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以后便叫唤着追了出去! “救命呀!救命呀!师父!”白小七跑到屋外的一颗小树上,拼命的叫着师父。那颗小树只有一个成年人的胳膊粗细,那经得起白小七这般攀附,幸好白小七身材瘦小,只是将它压的弯了一些,若是再重些估计树都得被他压断了。 正在下棋的二人本就被白小七吓了一跳,见他如此呼救便也跟了出去。只见那巴掌大的毛茸茸的小狗在树下奶凶奶凶的叫着,树上的白小七则吓被它吓得浑身哆嗦,都快哭出来了。二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云泽真人正要去将树上的白小七拎下来的时候,一个鹅黄色的小小身影走到了树下,将那只毛茸茸的小狗抱了起来。只听她用满是嫌弃的口吻对树上的白小七说道:“我听说爷爷还要将我许配给你,看你这胆小怯懦的样子,连这么小的狗狗你都怕,将来能保护得了我嘛,这样的夫君我才不稀罕呢,哼!”说罢扭头就走。 树上的白小七见有人将狗狗拿走之后便终于松了口气,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脸尴尬的走到了云泽真人跟前,“师父,我,我给你丢人了……” 云泽真人觉得自己的徒弟连死都不怕,却怕一只巴掌大的狗,有些太不合理了,于是沉声问道:“小七,这是怎么回事?” “回师父的话,我小时候被五六条比我还高的恶犬围着,差点被他们吃了,所以现在就特别害怕狗……”白小七心有余悸的说着。 “原来是这样,那倒是为师考虑不周了。”云泽真人有些自责的看着白小七。而后对元修说道:“元兄,今日实在抱歉,我这小徒给你添了麻烦,我看他有些不舒服先带他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无妨,无妨,那我们改日再聚。”元修笑着和云泽道别,而后亲自将二人送出了院子。 “师父,我是不是又给你惹祸了……”白小七见云泽真人半天不说话,以为他生自己的气了,便开口问道。 “没有,这次是为师考虑不周,和你没关系。”云泽温和一笑,并未责怪白小七打断了他和元修的会面。只是从这以后,云泽真人再也没带白小七去过元修那里,因为他觉得小七怕狗的样子真的让他很心疼。 白小七回了太清宗后依旧是练习琴棋书画,但云泽真人对他看的没有那么严了。由于秦雨他们还没回来,所以小七一有时间便会跑到隽秀峰去找包小小和月璃师姐玩儿。没几日便和隽秀峰上下混的十分熟络,隽秀峰上下没有不认识白小七的,见了面无不是称兄道弟,亲热的紧。 白小七和月璃混的熟络主要是因为他喜欢吃月璃做的菜。以前没吃过月璃做的饭,白小七觉得他们翠林苑的饭是最好吃的饭了(除了翠林苑,他也没吃过别的地方的饭)。可是在吃过月璃做的饭后,他觉得自己之前吃的都是猪食,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所以,每到饭点,一准儿到隽秀峰蹭饭。 这一日,白小七又去隽秀峰蹭饭了,云泽真人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吃的索然无味,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自己吃的也是无法下咽,皱着眉头放下碗筷,嘀咕了一句:“我就不信他隽秀峰的饭真就那么好吃,小没良心的连家都不回了。”便也起身去了隽秀峰。 正在吃东西的白小七看到云泽真人来了,便开心的说道:“师父你来啦,你快来尝尝,师姐做的糖醋排骨可好吃啦!”说着就将一块排骨塞到了云泽真人的嘴里。 云泽真人刚想吐出来,可是看着白小七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便只好吃了下去。而后有些不满的说:“好吃什么,和平时吃的也没什么区别嘛!” 嘴上说着不喜欢,下一秒却坐在了桌前。“师兄,我饿了,我一个人在翠林苑吃饭甚是无趣,勉为其难的到你这里吃点东西,你不会介意的哈。” 云明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一个人在翠林苑吃了十几年的饭都不见你说无趣,今天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要来这里吃。云明心中暗暗腹诽,但脸上却笑的十分和气,“不介意,不介意,来人,去给云泽备一副碗筷。” 从此,白小七的蹭饭小分队里便又多了一个人,那就是云泽。 有了月璃一家人的陪伴没有秦雨的日子才没有那么难熬,白小七过得也算自在。只是时不时的也会惦念秦雨二人,在外面是否安好,何时才会回来。 这一日阳光明媚,云泽真人难得没让白小七早起背书,他便睡得天昏地暗,六亲不认。自从来到这里以后,白小七身处这种舒适安逸的生活,不止一次的暗暗自责:堕落了,堕落了,罪过,罪过……而后继续堕落…… 就在她沉醉美梦无法自拔时,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开心一笑,而后走过去轻轻的摇了摇他,“小七,小七,起来啦!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白小七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便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待看清眼前的人后开心的一把抱住了他,“秦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我一回来便过来找你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了。”说着秦雨开心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白小七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开心的笑了起来,“桂花糕,秦雨你还记得我爱吃桂花糕?你真是太好了!”说着便拿出了一块放进了嘴里,“真好吃!” 门外,小八见白小七开心的吃着桂花糕,放下刚想推门而入的手,落寞的转身离开了。 收拾妥当后白小七便带着秦雨和小八去了隽秀峰,一路上小八都低着头,白小七几次和他说话他都没听到。白小七也没有太在意,和秦雨一路有说有笑的到了隽秀峰。 他们到的时候月璃正和包小小在说着什么,看到他们来了更是十分开心。 “呦,师姐,你头上的凤形玉簪真好看,是云明师叔给你买的吗?”白小七一来便看到月璃头上的新簪子,连忙夸道。 “是新的……”月璃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头上的簪子,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白小七却没看懂月璃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同他们一起剥起了莲子。 一旁的小八被包小小神神秘秘的拉走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小七看了一眼,刚想叫住他们问一问,却被秦雨拦了下来,“小七,你知道我们这次下山都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第二十三章 炸了师父的厨房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什么事情呀,你快给我们说说。”白小七瞬间被秦雨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也顾不上问包小小和小八的事了。 “这要从头说起,我和小八刚下山,来到了青州城。我们闲来无事便去了茶楼听说书人讲故事……” “你都多大了还去听故事?”白小七冲着秦雨翻了个白眼。 “不是,这不是一般的故事,是关于大魔头轩辕问的故事!你听过吗?”秦雨一脸严肃的解释着,而后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白小七的反应。 “大魔头?是确有其人吗?”白小七并未察觉秦雨的反应,一脸疑惑的看着秦雨。 “这大魔头是却有其人的,小七你没听过吗?”月璃一听是和大魔头有关,脸色瞬间有些难看,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我从小在荒山野岭长大,头一次听说!”白小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据说这大魔头轩辕问尚有子嗣在世,而且他的子嗣一定在身上带着可以号令天下的轩辕令。现在江湖上的人都传遍啦,所有人都想找到轩辕问的后人。”秦雨接着说道。 “哼,一群唯利是图的小人,妄图找到这轩辕令来号令天下,真是痴心妄想!”月璃不满的冷哼一声。“看来将这消息放出来的人更是居心叵测,想要在这江湖上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啊。” “我看也是,不过这轩辕问为何叫他魔头啊?他很坏吗?”白小七有些不解的看着二人。 “哼,他不坏么?当年我太清宗不过是一个不到千人的小宗门,仙魔大战时多数宗内弟子都参加了战斗,山门没留下的只有一些老弱妇孺。那大魔头为了挫我大军锐气,便派暗影楼的影卫来到山门内,杀了大部分老弱妇孺,而后没死的则被关在屋子里用火焚烧,我的娘亲,也为了救我而死在了大火之中……”说到此处月璃脸上留下两行清泪,心中更是异常难过,调整了一下心绪而后继续说道:“幸好云决真人的仙侣南燕夫人舍命互送了一部分内门弟子离开宗门,不然怕是那天真的要被断了根基。” 听到“暗影楼”这三个字白小七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太清宗和大魔头轩辕问竟有这么深的仇恨,看来自己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暗影楼出来的,不然眼前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那师姐你的腿……”秦雨皱着眉头一脸心疼的问道。 “也是那一日被烧断了的木梁压断的……”月璃一脸悲戚,仿佛又回到了熊熊烈火焚烬一切的那日,一种恐惧慢慢涌上心头。 “师姐,别再想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秦雨拉着月璃有些冰冷的手,想要把自己的温度分给她一点。 听到秦雨的话后,月璃心中瞬间一暖。这么多年来虽然人人都对自己恭敬有加,但她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父亲云明真人的原因。而自己也在那些人的眼中看到了淡漠和疏离。长久以来,秦雨是唯一一个愿意真心亲近自己的人,自己这般样子秦雨却没有丝毫的嫌恶,而是常常在自己身边给予温暖,如果能一直这般下去便好了…… “还有我师姐,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以后要是谁敢欺负你,让你不开心,我就替你揍他!”白小七在一旁并未察觉到两人的表情有着微妙的变化,只当是和师姐相互关心而已。 “嗯,小七说的对。”月璃温暖的笑着,摸了摸小七的头。“对了你们师父的生辰要到了,你们知道吗?” “师父的生辰?”白小七和秦雨对视一眼,显然都不知道生辰这个东西。 “对呀,看来你们还真的不知道呀!”月璃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个。 正巧这时候包小小和小八也回来了,两个人脸上都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小七见状便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们两个吵架啦?” “没有,我倒是想吵,可是条件不允许呀!”包小小无奈的摊了摊手,暗指小八没办法说话。 “那是怎么了?”白小七想不出小八不开心的理由,便继续追问着。 “没事,男孩子嘛,总会有些不舒服的时候!”包小小笑了笑,随意的搪塞着。白小七见二人不想多说便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那师姐,你说师父的生辰到了我们该做些什么呢?”白小七想起刚刚月璃的话,继而询问道。 “我每年过生日的时候,爹爹就会亲自下厨给我煮一碗长寿面,又香又好吃。不过最重要的是爹爹的心意在里面。我看你们去准备礼物已经来不及了,不如就去煮面吧!再好的礼物也比不上真心诚意做出来的东西让人觉得温暖!”月璃开心的笑着,很快便帮白小七他们拿好了主意。 “好,那就听师姐的,给师父煮长寿面!师姐你要交我们哦!”白小七开心的笑着,一想到师父会吃自己煮的面心里便隐隐的有些小激动,迫不及待的催着月璃快点教自己。 月璃带着几人来到了厨房,教他们如何和面,如何点火,又如何烧水。白小七和秦雨在一旁看得十分认真,就连小八也学的有模有样。忙活了半天,几人终于学的差不多,便同月璃告辞,回到了翠林苑,开始准备为云泽煮面。 三人来到厨房进行分工,白小七负责和面,秦雨负责烧火,小八则负责洗菜。可是刚一实施便遇到了困难,白小七被面糊住了手,两只手全陷在了面盆里怎么也拿不出来了,秦雨这边也点不着火了,对着灶子又吹有扇,可那火苗却依旧不为所动,只有那么一点点,在木头上摇摇曳曳,随时都会灭掉一般,不过在秦雨的不懈努力终于还是灭了,只留下几处火星在木头上时明时灭,像是在挑衅的嘲笑他一般。秦雨心下一急,便对着灶台捏了一个“清风诀”,说是“清风”,实则在厨房里挂起了一阵巨大的龙卷风!屋里的东西被“清风诀”划得瞬间上了天,而后又掉在地上,散落一地,空气里满是飞扬的面粉,如迷雾一般包裹着一切。而此时的秦雨发觉自己的闯了大祸,心下一急,便又捏了一个“明火决”,想要直接将木柴点着,可是这“明火”一出,厨房内瞬间发出一声惊天巨响!只听“轰”的一声,厨房内便着起了大火! 正在卧房打坐的云泽真人被那声巨响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赶忙一个闪身来到了声源处查看。他刚一到厨房门口,便见到三个衣着破烂,头发散乱的小黑球从厨房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此时的厨房里已经没有了大火,但四下里却冒着滚滚黑烟,呛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云泽真人看着眼前的一切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怎么回事?” “师父,我们只想做点东西吃,不是故意的……”只见其中一个小黑球伸出了漆黑狰狞的小手,弱弱的说道。 云泽真人黑着脸看了他半天,才依稀认出这是白小七,遂长长出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气,沉声问道:“怎么弄得?” “不,不知道……”白小七见师父黑着个脸,便不敢与他对视,低着头弱弱的说道。 “我是问你的手是怎么弄的?”云泽见白小七这个样子有些无奈,又换了一种方式问她。 “我在厨房和面来着,那个面粘在手上,我拿不掉了,越来越多……”白小七自知自己做错事,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过来……”云泽真人被白小七这个样子弄的也发不起火来,心中甚至隐隐有些想笑,但依旧板着脸将白小七叫到了身边,而后对秦雨和小八说:“回去洗干净了,出来把厨房给我收拾好,快去吧!” 秦雨和小八见云泽并未责怪自己便赶忙跑回了房间。云泽真人抓着白小七瘦弱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跟前,然后蹲下来,从怀里拿出一方白色的帕子,细心的为白小七擦着手上的面。“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知道吗?”云泽真人有些心疼的叮嘱着白小七。握着她纤细的手臂心中暗自嘀咕着:“每天吃的也不少啊,怎么还这么瘦?” “知道了师父……”白小七被云泽温柔的样子吓的有些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才用弱弱的声音回答着。 “去吧,你也回去把衣服换了,好好清洗一下,看你脏的!”云泽一脸嫌弃的看着白小七。 “是,师父……”白小七如蒙大赦般的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你以为,他们就这样放弃了吗?不,不是的,他们又换了一处战场! 傍晚时分,三个人终于为云泽真人端上了一碗面,里面有两三根青菜,一只圆润的荷包蛋。云泽真人坐在桌前看着这碗面,有些疑惑的看着三个徒弟。“你们忙活了一天,就为了这一碗面?” “是啊师父,月璃师姐说今天是您的生辰,要吃长寿面。所以我们特意在她那里学的!可谁知道,我们是一看就会,一做就废!忙活了半天才做出了这一碗面,师父你快尝尝!”白小七一脸期待的看着云泽真人,想看他高兴的样子。 云泽真人听了心里十分感动,便端着碗吃了起来,本以为会很难吃的面,入口的味道却是十分的好,不由得笑着夸道:“谁是大厨啊,手艺不错!” 白小七一听心里乐开了花,骄傲的说:“当然是我啦!” 云泽真人笑着看了她一眼,继续吃着碗里的面,自从自己的师父仙去后还从未有人给自己煮过长寿面,过过生辰。以往每次一到这个时候,自己总会去隽秀峰,央求自己的师兄云明真人为自己煮面,看来以后自己有面吃了,不用去别人家蹭饭了……饭?不对,厨房不是被炸了吗,这三个孩子从哪煮的面?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云泽真人放下碗筷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白小七——”云泽真人在炼丹房内发出一声怒吼!吓得白小七三人身上一哆嗦。三人对望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闯祸后的恐惧。三人缩着脖子,慢悠悠的挪到了云泽真人的炼丹房前。只见里边遍地狼藉,到处都是面粉和菜叶,室内有一处不灭火,上面放着一个龙纹小鼎,此刻鼎内正冒着热气,阵阵饭香从里面散发出来,而云泽真人则一脸铁青的站在鼎前。 第二十四章 师父的魔鬼训练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怯怯的看着脸色铁青的云泽真人,站在原地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是怎么回事?这这一碗碗的面又是怎么回事?”云泽真人被气的直哆嗦,指着满屋的面粉菜叶气势汹汹的问道。 “厨房被我们毁了,不能做饭了。可是我们真的想报答师父收留我们的恩情,想亲手给师父做一碗长寿面,我们做了好多份面,最后挑了一碗最成功的给你,只是希望你能高兴。师父,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一定把这里打扫干净……”白小七一脸委屈的看着云泽真人,诚心诚意的道着歉。 云泽真人在心里默念:“这是亲徒弟,这是亲徒弟,都是自己收的……”云泽真人看着白小七的样子,瞬间什么气都没了,长出一口气后,沉声说道:“把这里收拾了,以后不许再进来了!”而后抱着他的龙纹小鼎走了出去。 白小七三人默默的把炼丹房收拾好,便回了各自的房间。三人忙活了一晚上,什么东西都没吃,不过对于之前连饭都吃不饱的他们来说,这点饥饿并不算什么。 白小七拿出了秦雨给自己买的那盒桂花糕出了门,来到秦雨房间给他拿了几块。又来到了小八房间,只见小八在用木头雕着什么,见到小七过来赶忙把手中的东西藏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呢?”白小七看到了小八手中的东西,见他慌慌张张的藏起来不禁有些好奇。“我都看见了,你就别藏了!” 小八看着白小七摇了摇头,并未将东西拿出来给她看。这是自己这次下山特意去找会雕刻的匠人学的,求了好几天人家才肯教他,在完成之前小八并不想给小七看。 小七见他并没有拿出来的意思,便也不再强求。只是嘟囔了一句:“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而后拿出仅剩的五块点心递给了小八,“喏,这是秦雨买的桂花糕,晚上你也没吃东西,都给你吃吧!” 小八看着桂花糕愣了愣神,在听白小七说是秦雨买的的时候眼里有一丝失落一闪而过,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要她的桂花糕。 小七见小八不要,有些担心他,走到小八的身边坐了下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怎么觉得你从山下回来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 小八眼里闪过一丝感动,而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没事就好了,那我陪你一起吃吧,别把你饿坏了!”白小七拿出一块桂花糕塞到小八的嘴里,自己也拿出了一块吃着。 小八咬了一口桂花糕开心的笑着,看着白小七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小七唠唠叨叨的在他身边说着小八和秦雨不在的这些日子山上发生的一些事情。小八只是安静的听着,温柔的看着她的一颦一笑。 月上中天,两人将盒子内的桂花糕吃了个干净,也都有了一些困意,白小七和小八道了别,转身出了屋子。刚要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时,看见了刚刚洗完龙纹鼎回来的云泽真人。轻轻的叫了一声:“师父。” 云泽真人闻声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笑着看着白小七,“怎么了?” “师父对不起,今天是你生辰,我们不该惹你生气的……”白小七走过去,和云泽道着歉。 “没事,这也是我过得最难忘的一个生辰了,你们这么用心我怎么会生气呢!”云泽真人温柔的笑着,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白小七的头发,“只是以后千万别用我的龙纹鼎做饭了,你知不知道我把它洗干净费了多大的劲!” “知道了师父……”白小七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开心的答应着。只要师傅不生自己的气,怎么样都好。 “快去睡吧,今天已经很晚了!”云泽笑了笑,催促小七赶快去睡觉,可就在这时,借着门口的烛光云泽真人看到了白小七嘴角的白色残渣,便伸手替她擦掉了。“你看看你,这是吃了什么,怎么弄的到处都是?” “秦雨给我带回来的桂花糕。”白小七不好意思的笑着。 “小七喜欢桂花糕么?”云泽真人看着白小七,眼里像是有一片星海在闪动。 “嗯,是啊!师父天不早啦,我去睡啦!”白小七点着头,随后转身告别云泽,像屋内跑去。 云泽注视着白小七离开的身影,嘴角泛起一丝暖暖的笑,一个想法在他心中慢慢萌生。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白小七起床后发现秦雨和小八早就已经起来了。自己闲来无事便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习惯性的拿着棋谱研究了起来。 秦雨在书房寻找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小八则被云泽真人叫去打扫房间。 小八正在打扫,发现地上有个天青色的荷包,便捡了起来,看着上面绣着的色彩斑斓的两团东西,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绣的是什么,心想着这师父的眼光也太独特了,这么丑的东西也会戴在身上。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嘭”的一声推开了,只见云泽真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白小八见云泽真人一脸紧张的样子好像明白了他在找什么,把手中的荷包递给了云泽真人。 云泽真人看见了荷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开心的接了过来,顺便夸了一下小八,“嗯,不错,打扫的很干净!” 白小八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云泽真人离开的背影,心想着一个荷包而已,怎么那么重要? 云泽真人消失了一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小七三人便各自寻了功法修习起来。白小七的气海已经恢复如初了,只是那条受伤的胳膊是无法治好了,从今以后只能用左手使剑了,但她也没有任何懈怠,依旧每日认真而刻苦的练习着。小八的气海也在慢慢恢复,现在已经能聚起少许的灵气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着。 傍晚时分云泽真人回来了,他叫他叫小七去她房里找他。白小七一脸疑惑的去了,只见云泽真人坐在那里,看着书,品着茶,身前的桌上放着一盘白色糕点。见小七来了便对她说道:“我去隽秀峰,云明师兄非要塞给我这桂花糕,我又不喜欢吃,你替我吃了吧!” “谢谢师父!”白小七道了声谢,便伸手想要将糕点带走。 云泽真人看到小七的动作后便制止了他:“就在这吃,不许拿走!” 白小七一听缩回了手,看了一眼云泽真人后,拿出一块放在嘴里小口的吃着。 “我师兄的手艺如何?”云泽真人看着白小七试探性的问道。 “嗯嗯,好吃,比秦雨拿回来的好吃多了!”白小七开心的笑着,这桂花糕真的很好吃。 “哼,馋猫!”云泽真人瞥了一眼白小七,而后继续看书,只顾着吃东西的白小七并未察觉云泽真人嘴角的那丝得意的笑。 安静的日子没过几天,云泽真人便突然给三人安排了魔鬼般的训练。因为他们还有一个三年之约,要去履行。这也决定了三年之后他们的去留! 这一日云泽真人将三人叫到身旁,问着他们最近的情况。 “小七,你的气海恢复的如何了?” “基本上都恢复了。” 云泽真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小八,“你的呢?” “未完全,可聚气。”小八用小树枝在地上写着。 云泽真人看着他们而后说道:“还不错,不过你们也知道,三年后就是宗门大比了,若是在不能进的了前五,你们可就要离开太清宗了。所以,你们要是不想离开的话,接下来这几年希望你们好好努力!” 白小七三人听了郑重的点了点头。师父给了他们一个家,在这里一切的美好都是他们这辈子最珍惜的,他们愿意用一切来捍卫这里的生活。 “我觉得不论你们擅长什么,其他的也是要会上一些的,世间万物相辅相成,有时候多会一点并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反而会在必要的时候给予你们最大的帮助,小七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云泽真人顿了顿,而后说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隽秀峰侧面有一处巨大的瀑布,云泽真人将三人带到瀑布前,对他们说道:“从今天起,你们每日清晨都给我站在这瀑布下练习体魄,每日两个时辰。而后该做什么我在告诉你们,我会在这里看着你们,可别想给我偷懒!” 小七三人对着巨大的瀑布望而生畏,光是听着震耳欲聋的声音便让他们心惊胆颤了,跟别说站到那下面去了。但由于是师父的命令便咬着牙,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像瀑布那边走去。 三人将外衣脱下来,只穿了单薄的中衣来到瀑布之下。冰凉的水温冻得三人缩起了脖子,可是还未等他们站稳,巨大的冲击力便冲的他们一个咧趄。流水无情的拍打在他们身上,一开始还能感觉到雷击般的疼痛,可坚持的越久,便越是麻木,最后只剩下流水的冲击让他们在原地不住的摇晃。 没一会,白小七便有些支撑不住,一头栽到了水里,白小七在水里挣扎着,呛了好几口水。最后终于用尽全力游上了岸,再次向瀑布中走去。 第二十五章 影卫的报复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云泽真人在岸上看着这一切,虽然心疼但却并未出手帮忙,因为他知道,一切的成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要想将它们留在身边,必然是要经历一些 痛苦的。 白小七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瀑布内再次走去,想要变强的渴望一次次冲击着她被砸的七荤八素的脑海。刚刚走到瀑布跟前小八和秦雨也支撑不住,相继掉了下去。他们两个在水里也是挣扎了一番才堪堪爬了上来。三人就这样一次次的落入水中,再一次次的爬上来,从没有人抱怨过一句。只是默默地坚持着,一次比一次坚持的更长久。 两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见三人换好衣服,云泽真人扔给他们三柄铁剑,让他们练习一下剑法。可是那铁剑刚一入手便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并不是三人被水冲击的毫无力气,而是因为那剑有十多斤重,三人练了一上午本就有些脱力,又没想到那柄剑如此之重,一时没有防备便将剑掉落在了地上。 不过这还不算,云泽真人又拿来了三副铁制的护腕,给三人带上,每个护腕均有一斤的重量。 三人费劲了力气将手抬了起来,可是也仅限于抬起来,多余的动作一点都做不了,因为这才是第一天,所以能抬起来便是达到了云泽真人的要求。 云泽真人在一旁不断的纠正着三人持剑的姿势,这一坚持,便是半个时辰,三人的手和腿早已抖的不成样子,在那里摇摇晃晃,随时都会倒下。云泽真人见状便准许他们休息一会儿。 名为休息,实则是换了个方法修炼——学习如何布阵。 云泽真人拿出分别代表五行之物,摆在地上,为三人讲解如何利用山川地势,花草树木这些天然的材料来进行布阵。 白小七三人听的十分认真不时还提出自己的见解。小八对阵法本就十分有天赋,云泽真人才讲解一遍,他就能举一反三,以此创造出新的阵法,小七和秦雨对他的天分都十分的佩服。就连云泽真人也对他夸赞有加,这让有些自卑的小八找回了一些自信。 休息过后又是持剑练习,三人都咬牙坚持着,期望时间可以更长久一些。如此往复的重复练习着,直至傍晚。回到翠林苑,简单吃过晚饭,云泽真人并未放他们回去休息,而是让三人修炼起了术法,术法对手指的灵活要求很高,很多术法光是指决便很难完成,三人没有放弃,也没有喊苦喊累,只是默默咬牙坚持着,将学过的东西一遍遍的修炼至纯熟为止。 直至星河铺满夜空,三人才停下了修习,从云泽真人那里取了一本太清宗的入门心法,便各自回了房间开始了新一轮的修行。 一天下来云泽真人被三个孩子的坚韧所打动,无论是他刻意增加的难度,还是他没有要求的修炼,三个人都一声不吭的坚持着。这种想要变强的欲望让云泽真人都觉得十分的佩服。本以为过惯了闲散日子的三个小家伙会喊苦喊累,坚持不下去,但是没想到他们却是一只在努力,希望做到最好,这是宗内任何一位弟子都做不到的。云泽真人心里越发觉得自己收了他们为徒,是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 日子就在三人刻苦修炼中一天天过去。一开始云泽真人清晨时分还会和三人一起来,监督他们练习,可是到了后来云泽真人见他们十分自觉,勤奋,便不怎么过来了,偶尔来一次,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抚琴,并不理会三人。 就这样三人每天按部就班的练习着,从一开始常常从瀑布掉下来,到如今的稳坐两个时辰;从最初的勉强提起重剑,到后来加重后依旧挥剑自如;从布阵漏洞百出,到挥手成阵;从指决捏到手抽筋,到指如疾风。三人真的付出了超越常人的努力和辛苦,而付出总会有回报,三人的成长速度也是十分可观的。 这天云泽真人并未陪着他们晨练,三人依旧按照每天进度练习着。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一只六角形的暗器,从黑影的方向飞出,直奔白小七三人而来。 瀑布巨大的冲击力并未挡住暗器的攻势,反倒被它阻断了一部分水流,任其穿流而过。幸好白小七三人反应迅速,一个闪身躲开了那只暗器。不过因为也因此失了重心,被巨大的水流击落,坠入下方深潭。 三人早已习惯如此,快速的游上了岸。可还未等三人反应过来,十多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便持剑朝他们杀了过来!手无寸铁的三人一时不备,竟都受了些轻伤。岸上用来练功的铁剑早已被这些黑衣人悄悄的处理掉了。 三人背对背的站着,被十几名黑衣人围在了中间。白小七看到他们手臂上绣着的金色凤凰的图腾后心中一惊,大声说道:“是影卫!” 其中一个为首的影卫见白小七认出了他们,竟也不害怕,阴恻恻的说道:“小家伙,你记得就好!你们三个来了这太清宗便忘了自己的身份,不但杀了我们一个弟兄,还在这里逍遥快活!怕是已经忘了背叛暗影楼的下场了!” “忘了又如何,我们入了太清宗便是太清宗的弟子,你们竟敢来这里行凶,就不怕被太清宗知道,有去无回吗?”秦雨警惕的环视四周,以防其他的影卫突然发难。 “那如果让太清宗的人知道你们是我暗影楼派来的奸细,你们觉得,你们那位好师傅是否会对你们手下留情呢?”为首的那名影卫阴险的笑着,毫不惧怕三人的威胁。 小七三人毕竟是涉世未深的孩子,面对影卫首领的威胁,心中大惊,甚至有些害怕被云泽真人发现。 三人对望一眼同时捏决,将明火术向四周扔去。影卫见到火势凶猛,便纷纷闪身,向一旁躲去。原本合围之势也被冲散,三人趁机欺身而上,与影卫肉搏在一起。 白小七用迷幻术让一人暂时失去知觉,趁机从其手中夺过长剑,一剑封喉。而后又冲到修为最弱的小八身旁,同他与身前的影卫厮杀着。秦雨不知何时也夺过了一柄长剑握在手中,一手捏决,一手舞剑,一时间倒也没有性命之危。 可惜小七修为尽失还未恢复,小八也只有些许灵气,根本不足以与之对抗,虽然秦雨在三人中修为还算不错,可惜他们面对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影卫。即便是一流的高手在他们的合围之下也走不过几招,更何况是三个修为弱小的孩子。很快,三人便伤痕累累,无法支撑,再次被影卫包围起来。 眼看着影卫一步步向他们逼近,每走近一分三人心中便绝望一分。但是眼里依旧倔强,不屈的仰着头,等待着死亡。 为首的影卫目露凶光,举剑便砍。就在这时,手中的剑却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撞击后产生的震动,震得他虎口发麻,微一愣神手中的剑便掉在了地上。“谁?”首领沉声问道。 “你们来我的地界,伤我徒弟,真是好大的胆子!”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身白衣的云泽真人飘然而落,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在场的影卫都暗自吞了一下口水。 击中首领的折扇倒飞回云泽的手中,“啪”的一声被云泽真人打开,而后轻轻的摇着。 “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云泽真人。你可知你百般袒护的好徒弟,是我暗影楼派来的奸细,他们可没少做出卖你们太清宗的事!”为首的影卫见到云泽后不慌不忙的挑拨着他们的关系。 “我不管他们之前是谁,做过什么,既入我门下,便是我云泽的徒弟,管教他们是我的事,还容不得你这外人插手!”说着云泽折扇一合,闪身向前,与那影卫缠斗在一起。 云泽真人手中折扇像是变成了一柄短剑,在影卫的合围之下大开大合,游刃有余!十多名影卫一时间竟与他僵持不下。白小七三人见状重新拾起地上的长剑冲进人群,与云泽真人并肩为战。 打斗间,白小七猛然看见一名影卫趁云泽与其他二人缠斗之时想从后方偷袭,便一个闪身挡在了云泽身后,长剑没入了白小七的右肩,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本就力竭的白小七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云泽真人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回头一望,顿时怒火大盛,唤了一声:“小七。”便杀向那个刺伤白小七的影卫,招招很辣,直指要害,那影卫根本无法招架,短短几招之后便折在了云泽手中。 云泽并未停歇,又连续杀了几名影卫之后,回身看到小八将白小七护在怀里,勉力与周围的影卫周旋着。便稍稍放下了心。 影卫首领未曾想到云泽真人在得知白小七三人是暗影楼的细作之后已然袒护他们,让自己接连损失了几名手下,再缠斗下去估计会引来太清宗其他人的注意,到时候便不好脱身了,于是便寻了个空当让手下撤退。 云泽见影卫撤走了,便也没有去追,他现在更关心的事白小七!回身走到小八跟前将白小七抱起,直接闪身回了翠林苑。 第二十六章 毒发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云泽将白小七带回了翠林苑,替她包扎着伤口,白小七坐在云泽身边悄悄观察着云泽的表情,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将自己赶出太清宗。本以为云泽真人会问自己为什么欺骗他,来太清宗后都做了些什么。可是云泽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安安静静的替她包扎着伤口,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包好伤口后云泽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便出了屋子,白小七赶忙跟在云泽身后,同他一起走出了屋子,屋外秦雨和小八早已跪在那里多时了,而此时白小七也赶忙跑了过去,同他们跪在了一处。 三人低着头不敢与云泽真人对视,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向云泽真人解释他们的来历,又不知道该如何让云泽真人相信他们。 就在他们被这压抑的氛围折磨的快要疯掉的时候,云泽真人却先开了口:“为何不用传音术通知我?” 白小七闻言心中一松,觉得云泽真人还是关心他们的,但还是低着头,开口说道:“我们,我们不想连累师父……” “我看你们是怕我知道以后,会把你们赶出去吧!”云泽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拆穿了白小七这脆弱的谎言。 “师父息怒,弟子确实不敢告诉师父……”白小七见瞒不过,便只好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说吧,你们来这里究竟是何目的?”云泽面上无甚波澜,但心里却已然翻起惊涛骇浪。自己将所有的信任和心血都给了三人,更是不顾自己几位师兄的反对,硬是留下了他们三个,如今却得知他们竟然是魔君余孽派来的细作,叫他怎能不怒!若不是念在三人平时无甚恶行,自己早就结果了他们! “我们从小便都是流落街头的孤儿,被人贩子卖到了暗影楼。在那里我们每天食不果腹,却还要接受最残酷的训练,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的死在自己面前,我们每天唯一想着的便是如何活下去,如何离开那座暗无天日的暗影楼,本来我们活到最后已经看见了希望,但是没想到他们给我们下了毒,用最卑鄙的手段逼着我们进入各个宗门……”白小七痛苦的回忆着那段暗无天日的生活,就仿佛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裂一般,鲜血淋漓的痛着。 云泽真人听了白小七的话,心中一惊,没想到三个孩子的命运竟如此坎坷,虽不知道暗影楼里是如何训练他们的,但想到这些孩子从小便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心底便阵阵发寒。 “你说他们给你们下毒,是何种毒药,我怎么从未听说影卫是被毒物控制?” “不,我们不是影卫,我们只是被他们派出来,安插在各个宗门的眼线。我不知道他们给我们吃的是什么毒药,只知道我们初九那日服下的毒药,以后每月初九便会毒发,而每月初八便会有影卫来给我们送解药,我们要用消息去换……”白小七努力的解释着。 “消息?你们来这里已有四个月,说,你们都用什么消息换的解药?”云泽一听心中大惊,这几个孩子活到现在,不知都用了什么消息来换取的解药,若是宗门内的一些重要消息被影卫听了去又当如何是好!思及此处云泽杀心顿起,眼中寒光一闪,便暗自发力准备杀了他们三个。可白小七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收了杀心。 “我们没有出卖消息给任何人,我那次在药王谷受伤昏迷之时,秦雨和小八杀了来取消息的影卫,尸体就埋在离这里不远的山上,我们可以带师父你去看!而且秦雨从他身上取了一瓶解药,足够我们三个坚持五个月的,如今我们三个各剩一枚解药,师傅你看……”说着三人赶忙拿出了身上仅剩的丹药交给了云泽真人。 云泽拿着丹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何不妥,他是懂些炼丹之术的,虽然他的医术比不上药王谷有琴魔魇那般高超,但也丝毫不弱。但如今白小七他们所中之毒他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今仅凭这一枚解药却也很难推断出毒药的药性。云泽不动声色的将解药收了起来,今天是初七,他倒要看看初九那日这三个孩子会如何,而后便示意白小七继续说下去。 “师父,今天那些影卫就是知道了我们杀了他们的同伴,背叛了暗影楼,所以才来杀我们灭口的,幸好师父及时赶到,才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知道全天下的仙门都和暗影楼有血海深仇,我们不敢奢求师父的原谅,只求能死在师父的手中,便也死而无憾了!”白小七三人跪伏在地上,等待着云泽真人的发落。 沉默良久,云泽真人缓缓开口:“既入我太清宗,便是我太清宗弟子,不论你等之前所为何人,所做何事,为师一概不论,若你等日后再行为恶,休怪为师不讲情面!” 白小七三人闻言大惊,明知自己是暗影楼派来的奸细,师父却并没有杀了他们,并且依旧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弟子,一下子感激涕零,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云泽,而后深深叩首,“谢师父不杀之恩!” “起来吧,为师累了,你们随意吧!”说完云泽真人便起身离开了,云泽真人走了许久,跪在地上的三人才慢慢站了起来,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第二天三人依旧像往常一样修习,只是师徒四人间的关系仿佛多了一堵无形的高墙,冰冷而又难以逾越。 深夜结束了一天的修习之后三人坐到了一起,明日便是初九了,云泽拿走了三人的解药,明天该如何应对呢?三人又将面临什么样的痛苦呢?会死吗?相顾无言,三人都能从彼此的身上感受到深深地绝望和不安。 深夜,小八默默起身离开了秦雨的房间,而后小七也走了。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也是时候揭晓答案了。虽然这个答案他们永远都不想知道……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照在他们的皮肤上时,疼痛也随之而来。先是觉得有一只蚂蚁在身上爬,而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由皮肤至血肉,又由血肉至骨髓,都被撕咬着,啃食着。疼痛吞噬着他们每一寸神经,夺走了他们的声音,甚至连呼痛的资格都没给他们留下。无声的蜷缩在床榻的一角,苍白的脸上豆大般的汗水骤然而下,浸湿了身下的被褥。本以为这痛便已是极致,可却是刚刚开始,内脏如火焰般灼烧起来,剧烈的疼痛瞬间淹没了她最后一丝清醒的理智,蜷缩在那里,如受伤的幼兽般,低声的哀鸣着。疼痛早已让她整个人变得扭曲,可这还只是进行到了一半。 腹中突然如刀绞般的疼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横冲直撞,想要让她肠穿肚烂后再破体而出一般,无休止的折磨着他。疼痛让她浑身痉挛着,意识已经开始渐渐的模糊了,这时的小七只想昏厥过去,这样一来也许便再也感觉不到痛苦了。可惜这痛苦似是知晓他的心意一般,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在崩溃的边缘总能保留一丝清醒。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阵淡淡的竹香在她身前萦绕,白小七拼尽全身力气,伸出那只瘦弱纤细的小手抓住了那近在咫尺的衣袖,低声哀求着:“师……父,杀……了……我,求……你……” 云泽真人站在那里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一时间心如刀割,当他听到白小七恳求他杀了自己的时候,双手骤然握紧,分明的指节因用力而变得发白,修长的指甲深深的没进肉里。 “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将本门的消息交给影卫?”云泽真人强忍住让他窒息的心痛,寒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没……有,我……们……从……没……有……”白小七气若游丝的说着,并缓缓松开了拉着云泽衣袖的手,心中凄然,看来师父还是不信我们呢…… 云泽真人长舒一口气,心想这般情况下依然否认那便是没有吧!而后坐在榻上,想要将白小七抱在怀里,可就在他的手接触到小七时,见她向后缩了一下,只这一下,便如利箭般插在了云泽的心上,那只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僵硬的悬在半空,心中苦笑一声:就这般生分了么? 轻叹一声,云泽从怀中拿出解药,轻轻的放在了白小七的嘴里,而后转身便出了屋子,将剩下的解药给了小八和秦雨。 吃了解药,疼痛便慢慢褪去了,可是这般折磨却也让三人筋疲力尽,没了痛苦的三人便一下子昏睡了过去。 云泽站在门外看着眉头渐渐舒展,而后沉沉睡去的白小七,心中一片悲凉。这孩子以后怕是要恨我了吧,可是自己也有要捍卫的东西呀。这次算我负了你,从今往后我便为你负天下人,可好?只求你从今往后不再怨我…… 白小七三人整整昏睡了一天,而她睡了多久。云泽便在门前站了多久,就那样默默地守着她。 一想到今后每个月小七都要面临这样的折磨,云泽心中便是一痛,十分焦急,可又不知如何帮她缓解疼痛。今日她求自己杀了她的样子不断地在他眼前浮现。高高在上的云泽仙人,第一次有了无能为力的无助感。 第二十七章 云泽闭关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二十几年来云泽真人第一次觉得自己竟如此窝囊,面对白小七身上的这些问题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白小七刚刚醒来,便被云泽叫到了书房。白小七一改往日的欢快,只是安静而拘谨的站在那里,和云泽保持着距离。云泽见到白小七这个样子心中一痛,转而开口温柔的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回师父,好多了!”白小七依旧站在那里,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 “过来。”云泽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对白小七说道。 小七闻言慢吞吞的向这边挪着步子,走到云泽的身边,并未坐下。 “坐。”云泽拉着白小七坐在自己身边,将桌子上的桂花糕推到她的面前,“吃吧。” “师父若没什么事,小七便出去了……”白小七此时见到云泽心情尤为复杂,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只想早早躲开便好。 “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云泽见到小七与他如此生疏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难过,苦涩的开口问道。 “我没有躲着师父……”白小七弱弱的狡辩着。 “从你初来翠林苑时我便认定了你是我徒弟,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明德殿你捍卫我的声誉,药王谷你代我受过,后山瀑布下你为我挡的一剑,以及你宁愿忍受毒发之苦也不愿背叛我,这些为师都看在眼里。非是为师绝情,信不过你,只是为师不敢用太清宗上下数万条人命做赌注呀!” 云泽满是哀伤的看着白小七,已经做好了她不原谅自己的准备,“你可以恨我,怨我,但我永远不会放弃你!昨日,是为师错了,你可愿意原谅我?” 白小七没想到云泽真人会和自己道歉,细细的想着他的话,回忆着这五个月来所经历的一切——她捍卫云泽的声誉,云泽便替她教训那些弟子出气;她气海被毁,云泽便舍命为她取丹;一桩桩,一件件,都历历在目。若是易位而处,自己是否可以弃数万条人命而不顾,只为信一人?怕是也会有犹豫吧…… 想及此处,白小七的眼泪扑簌着落了下来,一时间所有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 云泽真人头一次见到白小七哭,也是头一次见到女孩子哭,一时间慌了神,赶忙起身用洁白的衣袖为白小七擦着鼻涕眼泪。哪成想白小七一下子抱住了云泽真人,哭着说道:“小七还以为师父再也要我了呢!我以为我要变成无家可归的孤儿了呢!” 白小七伤心的哭着,哭的云泽的心都碎了,抱着她柔声的安慰着:“不会的,不会的。只要有我在,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白小七一听,心中更是感动,哭的也更凶了。云泽一时没了办法,只能将她抱在怀里,任她哭个够。许是昨日毒发折腾了一天本就疲惫,昨晚又担心自己会被云泽逐出师门,一夜都为睡好,今日又哭了这半天,没一会小七便抱着云泽沉沉的睡着了。 云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她抱着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而后又替他把被子盖好。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许是做了什么噩梦,白小七的眉头紧锁着,云泽伸出手替她抚平了眉间的“川”字。却也在这时被白小七抓住了自己的食指,云泽被吓了一跳,抬头看着白小七依旧在睡着,怕吵醒了她,就也没有将手拿出来,而是任由她抓着。过了一会儿,云泽觉得有了些困意,便坐在地上伏在床边睡着了,那只手依旧没有拿回来。 秦雨和小八毕竟是两个男孩子,比较粗线条,见云泽真人没有责怪他们,待他们一如往昔,便也没将昨日的事放在心上。 一觉睡到了下午,白小七才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云泽的床上,瞬间一惊,赶忙起身向外跑去。可是,刚跑了一半,就被云泽叫住了,“想去哪里呀?” 白小七停下脚步回头怯生生的看着云泽,尴尬的笑着:“师父,该去练功了……” “你右肩上的伤口还没好,今日看着已经发炎了,昨日谁让你去瀑布下呆着的?”云泽真人坐在那里斜睨了她一眼,隐隐的有些不高兴。 “我自己去的,没事的师父,我原来伤的比这还重,都一样……”白小七心知自己说错了话,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说呀,怎么不继续说了?”云泽戏谑的看着她,心里有股莫名的怒火在燃烧。 “不说了,师父我去养伤了……”白小七被云泽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找了个借口就想溜之大吉。可没想到一只脚刚迈出门,便被云泽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回来。 “坐着,一会儿和我一起去后山!”云泽命令式的将白小七按在了桌子边坐了下来,刚一坐下,桌子上桂花糕的香甜气息便在她鼻间萦绕,肚子也不争气的叫唤起来。 云泽真人又心疼又想笑,看了她一眼,“吃吧!” 白小七不好意思的冲云泽笑了笑,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嘴里大口的吃着,可能是吃的有些急了,白小七被噎的脸色通红,一旁的云泽看了十分的无奈,倒了杯茶递给了她,一脸宠溺的说:“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白小七接过茶一饮而尽,这才缓了过来,憨憨的笑着:“是这桂花糕做的太好吃了,我没忍住。嘿嘿……” 云泽看了白小七一眼,又继续看着手中的书,但是心里却开心的像个三岁的孩子。 见白小七吃的差不多了,云泽便带着她来到了后山,秦雨和小八正在研究阵法,见到云泽来了之后便赶忙起身行礼。 “起来吧,前日你们都受了伤,不宜沾水,这瀑布下打坐先免了吧!其他的一切照旧!我近日要闭关一段时间,你们伤好了自行恢复打坐。有什么不懂得可以去隽秀峰找我师兄!”云泽对于三人身上的毒药十分在意,希望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一听云泽真人要闭关,上次被云泽受伤所支配的恐惧慢慢袭上心头。 “师父,你能不能答应我们不要受伤?”白小七小心翼翼的看着云泽,商量似的说道。 自己只是闭个关怎么会受伤呢?云泽刚想训斥几句突然想到上次自己闭关的结果,看来这三个孩子是担心自己呀!心中甚是欢喜,但却故作严肃的说道:“为师只是闭关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你们继续修炼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身后的三人没有看到云泽那止不住上扬的嘴角。 三人独自修炼了几日,秦雨在术法上遇到了些疑惑,三人商量之下也没有什么解决办法。秦雨便决定去隽秀峰找云明真人请教一下,小七小八则就在翠林苑继续修炼。 在去隽秀峰的路上,秦雨路过荷花潭,远远看见月璃在岸边看着风景,便想着上前打声招呼。刚一走到近前,就看见地上的乌龟小九慢慢的爬向荷花潭,月璃由于坐在轮椅上想要伸手阻止它,可是没成想跟着一起掉进了水里,正在焦急呼救时,秦雨飞快的跳进水里将她救了上来。 由于潭水过于冰凉,再加上月璃受了惊吓,所以蜷缩在秦雨的怀里瑟瑟发抖。秦雨见状二话没说便抱着月璃回了隽秀峰。 来到隽秀峰众弟子见到二人的模样,赶忙去通知云明真人。秦雨也未理会,直接将月璃送回了房间,而后叫婢女替月璃更换衣裳。自己则穿着湿哒哒的衣服站在了门外。 这时听闻月璃落水消息的云明真人赶了过来,见到了站在门外的秦雨,看着他湿漉漉的样子便对自己的弟子吩咐道:“去带他换件衣服。” 换好衣服回来后秦雨就看见云明一脸铁青的站在那里质问着一众下人,问他们今天是谁陪着月璃出去的,为什么她会落水? 众人被云明吓得噤若寒蝉,全都低着头,不敢出声。这时一个婢女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今天是我陪着月璃小姐一同出去的,月璃小姐吩咐奴婢去荷花潭搜集朝露回来酿制荷花酿,她,她本是在岸上等奴婢的,可是不知怎的竟掉在了水里……” “你……”云明真人刚想发怒,却被换好衣服出来的月璃打断了。 “父亲莫要责怪蓝心,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这不幸好有秦雨救了我,我没什么大碍的。”说着月璃感激的看了一眼秦雨。 云泽见月璃如此说便也不好再发火,只是叮嘱下次月璃外出身边至少要有两个人跟着才行。 随后对秦雨说道:“今天多谢秦雨师侄了。” “师叔太客气了,月璃是我师姐,这是我应该做的。本来我也是想来隽秀峰向师叔请教些修炼上的问题,只是恰巧路过,估计若是换了旁人也会对师姐伸以援手的。”秦雨谦逊的笑着。 云明见到秦雨谦逊的样子心中甚是喜欢,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许多,“师侄刚说向我请教,不知这大老远来我这里,想要知道这什么啊?” “回师叔话,我师傅前些日子闭关了,他闭关前特意嘱咐我们,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向您请教。”秦雨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那师弟从小没事就爱闭关,这收了徒弟还是一点没变,真是太不靠谱了!”云明笑骂着云泽的不负责任,收了徒弟竟然扔给了自己。 “师父也是有指点我们的,只是弟子太过愚笨。”秦雨讪笑着。 “少替他打马虎眼了,我自己的师弟我还是清楚的!”云明笑着对秦雨说道。“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就来我这里问吧,反正我也有的是时间。” “谢师叔!”秦雨开心一笑,便跟着云明去了书房。 第二十八章 宗门大比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在云泽闭关的那段日子里,白小七和秦雨还有小八三人不时便会去隽秀峰请教一下。这让云明觉得这三个徒弟是自己的,只是寄养在翠林苑而已。 好在,云泽没过多久便出关了,只是出关后的他心情一直不太好。这是因他名为闭关实则翻阅了太清宗所有典籍,又去了多次药王谷,以及拜访了很多隐世名医,所有人都对三人所中的毒从未听说,也没有任何办法。 每月初九,云泽都会站在小七的屋外看着她毒发,看着她蜷缩在床榻的一角痛苦的哀鸣着。不是他不想进去,而是不敢,他怕小七再一次拉着他的一角,求他杀了自己。他也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觉得自己不配为人师。 寒来暑往,就这样过了三年,也就到了宗门大比的日子。三年来,三人的功夫也有了长足的长进,这也是让云泽觉得十分骄傲的一件事,他要向所有人证明他的眼光是最好的,他收了三位最优秀的徒弟!本来像小七他们三个这种位份是不用参加比试的,但是因为之前的赌约,所以三人必须进行比试。 这一日宗门内热闹非凡,很多人都想在今天展现一下自己这三年来的成绩,不光如此,若能在宗门大比中夺得名次,不光自己的师父会赏赐自己重宝,在修行上还会得到掌门真人的亲自指点,可谓是好处甚多。 白小七三人跟着云泽一早来了演武场,一路上众人对他们恭敬有加,小七他们看了也是很无奈,知道若是师父之前没有大闹一场的话,估计现在也没人会对他们如此尊敬。 走在前面的云泽真人像是知道他们的心思一般,转头说道:“不必多想,尊重都是留给强者的,过了今日你们会得到应有的尊重的。” 白小七三人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啊,尊重是留给强者的,不过一想到今天要和一群徒孙一较高下,三人心里便觉得十分别扭,总觉得这样即便赢了也不甚光彩,让人有些高兴不起来。 如今小七三人已然长成三位翩翩少年,跟在如明月清风般俊美的云泽真人身后,俨然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引得门内不少女弟子流连注目,芳心暗许。 正走着,忽然一个身影直奔走在最后的小八而来,小八一个闪身便躲到了一旁,随后只听一声娇弱的轻呼“哎呀”!师徒四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着天青色衣衫的女弟子倒在了地上,年纪和小八倒是不相上下。三人不明所以得看着这个倒在地上的姑娘表情各异,白小七率先反应过来,跑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 女子对白小七道了声谢,而后泪眼朦胧的看着小八:“你这人怎能如此没有侠义之心,眼见人家摔倒,却躲在了一旁看热闹!” 白小八被女子说的一愣一愣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看了她一眼后便离开了,女子被他的举动气的不轻,一跺脚便捂着脸跑开了,徒留白小七一人在原地凌乱着。心道:这是什么情况? 前面的云泽却是看得明白,心中暗自笑着:小八这个木头也会有人喜欢! 白小七三人比赛的次序被安排的比较靠后,便和云泽一起来到了看台上观看其他弟子的比试。云泽真人作为太清宗地位最高的四人之一,自然是要在最高处的看台之上观看比赛的。白小七三人跟在云泽后面走上了看台,可是小七被旁边突然伸出的一只脚拌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一位师兄伸手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让她摔得太难看。 云泽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竟看见一位男弟子正抓着白小七的手,二话不说走上前去,不动声色的将白小七拉到了身后,并对那位弟子说道:“今日你的弟子准备的如何?一会儿别输得太难看!” 那位弟子不知这位师叔今天哪来的火气,竟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一时间尴尬的站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云泽真人并未等他答话,拉着白小七转身就走。来到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位置上后云泽真人施了一个水球术,让一团水漂浮在半空,然后对白小七说道:“洗手。” 白小七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让自己洗手,但由于是云泽真人命令也只好将手放上去象征性的洗了洗,心道:难道是观看比赛的特殊要求吗? “不干净,继续洗!”云泽并不满意白小七只是象征性的洗手,让她再洗一次。 看着白小七并不认真的洗着,云泽瞬间有些不耐烦,站起身走到跟前,抓着白小七的手认真的清洗着,洗了半天云泽终于满意的收了水球术,拿出一方白色的帕子为她仔细的擦着手上的水。 “以后不许随便和别人牵手!”云泽将帕子收了起来,对白小七冷冷的说道,而后便不再理会他们,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台下的比试。 整个过程身后的秦雨和小八都看在眼里,全程一脸懵。不知道师父为什么对小七这么严格,连和别人碰一下手都不许,为什么同是男孩子,待遇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很快便轮到了三人入场比试,最先上场的是小八,现在的他气海早已恢复,一身功法亦是练的炉火纯青。 这次他上场却手持一柄并不出奇且锈迹斑斑的铁剑,淡定的站在那里,并不打算用自己最擅长的阵法来对敌。 小八的对手是一个年纪与他相仿,身着黑衣的弟子,那名弟子也是手执长剑,一脸严肃的站在小八的对面,在听到裁判宣布开始以后对面的黑衣弟子对着小八恭敬的抱了下拳,“请师叔祖多指教!”而后便挥剑而上。 小八站在那里一手持剑,另一只手背负而立,面对来势汹汹的黑衣弟子泰然自若。就在他来到近前时才突然发力,一边用剑挡住他的攻势,一边借助身法飘逸的向一旁闪去。 黑衣弟子见一击不中,便再次挥剑而上,进行追击,小八再次借助身法躲避,这次直接绕道黑衣弟子身后,剑指要害。 黑衣弟子察觉到自己身后的剑意,便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转过身朝小八再次恭敬的一拜,“多谢师叔祖赐教。” 此时台下一片安静,大家都没想到战斗竟结束的如此之快。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小八已经安静的一步步走下了擂台。就在他要离去之时,身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在这一刻,之前人们眼中的废物,在他们眼里又有了新的样子。 虽然这场赢得简单,但是想要被其他弟子重视还差的有些远。小八赢得的欢呼多来自于女弟子,他们都是被小八飘逸身法和英俊的外表所吸引。回到看台的小八看着云泽和小七羞涩一笑。 小八的胜利是意料之中的事,几人并没有太多意外,转而继续看着台下的比试。 这次上场的却是几人的老熟人——江婉月,几年未见,她出落得越发明艳动人了,宽松的外衫也掩饰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为什么她也来了?”白小七有些意外的看向云泽。 “我要求的,她还欠你一个第一名,不是吗?”云泽看着台下一脸不满的江婉月,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 “师父你都知道了……”白小七没想到云泽竟然知道当年宗门大比的内幕。 “有什么是你师父我不知道的?”云泽有些得意的看着白小七,自己也算是变相的为她报了仇。 白小七无奈的笑了笑,知道师父这是在想办法帮自己报断臂之仇,心里对云泽的感动又加深了许多。 不过台下的江婉月只是站在那里,便不战而胜。全宗上下都知道她是掌门真人的嫡传弟子,天赋了得,谁会自讨没趣和她动手呢。 没过多久便到了小七上场的时候了,与他对战的是一位擅长术法的弟子,上来以后瓶瓶罐罐的一阵鼓捣,白小七出于对他的尊重便也没有打断他,任他布阵。 就在所有人昏昏欲睡失去耐心的时候,那名弟子终于完成了布阵。那名弟子坐在阵中对白小七恭敬的说道:“师叔祖可以开始了……” 白小七绕着阵法走了一圈,而后便信步走了进去,刚一进去眼前的景象顿时发生了变化。所见之处绿树飞花,青草依依,一片叶子飞来竟划破了小七的衣衫,白小七丝毫不在意,只是用一种复杂的步法向前走去,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而后将灵气注入手中铁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瞬间将铁剑插入地里,剑气四散,阵破。 那弟子没想到白小七竟然这么快便破了自己的杀阵,顿时呆立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赶忙认输,匆匆收拾一下台上的东西便飞快的离开了。 非是白小七在阵法上的造诣有多高深,而是这名弟子所布的阵太过基础,是她在暗影楼时便已经会了的阵法。 白小七回到了看台之上,云泽见他衣服被划破了,有些不高兴的说:“下次小心一点,衣服都破了,受伤了怎么办?” 小七憨憨一笑,“不会的,一会儿我脱下来小八会帮我补好的!” 云泽白了小七一眼:“不许随便脱衣服!”云泽在心里暗骂着,你是个女孩子呀,能不能矜持一点,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第二十九章 正名之战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再之后便是秦雨的比试,他的比试就更为简单了,刚一上场,那名弟子还未来的及反应,便被秦雨一个清风咒直接送下了台。 就这样连比了一天,所有弟子都被三人一招搞定。小七小八也和秦雨学了起来,上场后一个清风咒便直接将对手送下了台,简单又省力,三个人玩儿的特别开心。 可是台上的各位同门却没有那么开心了,这三个人分明是来闹场的,人都被他们扔到了台下还如何比赛?自己辛辛苦苦教导了三年的弟子,任何天赋手段还未展示,就这样被扔下了台,自己的颜面何存呀! 不过也托了三人的福,本来应该两天才结束的比试,一天就结束了。哦,对了,是四个人,还有江婉月,所有见到她就投降的弟子,也算占了一大拨了。 很快便到了四人之间的对决。秦雨和小八知道这次最后的比试是师父留给小七的,为了帮她一报前仇,做个了断,所以都自觉认输,退出了比赛。 擂台上白小七和江婉月相对而立,江婉月见到白小七后笑着说道:“没想到你竟然可以走到今天,我当初真是小看你了!” “也多谢你当初给我帮了‘大忙’,所以才让我能在太清宗留到了现在!”白小七嘲讽的笑着,本以为见到江婉月之后自己会恨得马上杀了她,但真的见到了,却怎么也恨不起来,许是时间冲淡了所有的恨,而自己也慢慢懂得了什么是放下吧! 这一刻白小七突然明白了云泽的用意,成大道者必须做到心中无尘,若是心怀怨恨,固守执念,便会生出心魔,导致修为难有寸进。 如今这不光是为自己正名之战,更是了却心魔的一战,站在江婉月对面的白小七忽然笑了,师父对她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江婉月被她笑的有些毛骨悚然,皱着眉头说道:“你这家伙是疯了吗?还打不打?” “打,当然打!还请师姐赐教!”白小七坦然的笑着,略一抱拳,便做出了一个应战的姿势。 江婉月见状手中长鞭一甩直奔白小七而来。白小七也不含糊,略一闪身便躲过了迎面而来的长鞭。转而挥剑向前,直指江婉月面门。 白小七剑势如虹,身法极快,一瞬间便到了江婉月近前,江婉月见躲闪不过,便迅速捏了一个寒冰咒,在身前形成一道冰盾,挡住了白小七的攻势。 白小七见状打出一道明火术,直接将冰盾震的粉碎,江婉月也借此空当退到了一边。长鞭一扫便冲着白小七下盘而去,长鞭来势极快,只见几道残影,便将欺身上前的白小七双脚缠住,根本无法躲避,江婉月嘴角略过一丝微笑,顺势一拉便将白小七拖倒在地。 白小七见状丝毫不乱,将手中铁剑插入地中稳住身形,而后又是一道明火术,打在了江婉月持鞭的手上。江婉月没想到白小七反应如此之快,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被火球术命中,一时吃痛扔了手中的长鞭。 白小七顺势挣脱了缠在脚上的长鞭,重新站了起来。对面的江婉月按着被火球术灼伤的手,眼中氤氲起一阵雾气,一脸愤怒的看着白小七,觉得她就是在报复自己。 而白小七却也有些吃惊,本想着用火球术吓唬一下江婉月,让她松了拿着鞭子的手,可没想到却伤到了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一脸歉意的看着江婉月。“师姐,我不是故意的……” “白小七,你就是故意的!”江婉月根本不信白小七的解释,带着哭腔怒斥着她。从小到大没有人敢伤自己一分,如今却被白小七伤了手,心中哪能不气,扔了鞭子,手中又多了一柄长剑,二话不说朝着白小七挥剑便砍。 白小七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便也不再多说,持剑应战。两人快速缠斗在了一起,一时间僵持不下。 台上云华,云决,云明,云泽四人此时正坐在一处看着擂台上斗的不分上下的二人,兴致盎然。 “我说云泽,这好歹也是宗门大比,你怎么给你的徒弟配了几把生了锈的铁剑?就连我这徒孙手里拿的都比他们的好,你这师父当的也太抠门了点吧!”云决真人戏谑的说道,看着白小七他们三人手里那生了锈的铁剑,云决真人真心觉得有点太寒酸了。 “管他好不好看,好用就行了!”云泽毫不在意的说着,并未因为云决的话而懊恼。 “白小七这孩子天分真的不错,虽然右手无法使剑,但这三年来却将左手剑练的比当年右手剑法还要纯熟,也不枉你这三年来的苦心栽培了!”云华真人捋着银白的胡子满意的笑着,言语中都是对云泽眼光独到的佩服。 云泽听着掌门师兄的话,顿觉扬眉吐气,心里美滋滋的,得意的说:“我徒弟必须厉害!” “我也算是对云泽这几个徒弟熟悉一些的,我觉得他们无论是在品性上,还是天分上都是极佳的,只是之前没有遇到合适的师父耽误了而已!”一旁的云明也算是白小七三人的半个师父,通过这三年来的接触对三人也是十分的喜欢,尤其是秦雨,真是越看越合心意。 云泽听到云明这么说自己的徒弟,又变相的夸了自己,心中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强装淡定的他已经快抑制不住自己不断上扬的嘴角了。 “这几年我经常闭关,多亏了云明师兄替我教导他们三个啦!”云泽虽然心下觉得是自己教导有方,眼光独到,但还是不忘感谢自己的师兄。 “亏你还知道自己经常闭关!”云明笑着嗔怪道。 云泽笑嘻嘻的看了一眼云明并未答话,而是指着台下说道:“还是看比试吧,看比试……” 此时的擂台上,白小七和江婉月的比试已经接近了尾声。 江婉月持剑步步紧逼,白小七勉力抵挡,一边防守,一边后退。 台上的四位真人见此情景,纷纷摇头,败局已定,败局已定呀! 只见江婉月已经将白小七逼至擂台边缘,眼看就要掉下擂台的白小七忽一闪身,便回到了擂台中间。江婉月刚要转身去追,一脚踏出,只觉身前变化突起,一阵劲风袭来,吹得她瞬间睁不开眼睛,慌乱之下只得散出灵气护在体外阻挡了一部分风力,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道风刃便在她身上划过,她的衣服瞬间被划破了,紧接着又是数道风刃随身而起,绕着江婉月飞舞起来。 江婉月轻笑一声,“区区疾风阵便想困住我,太可笑了!”只见她向一旁走了几步,发现了一处阵眼,挥剑便砍,一道剑气划过阵眼瞬间破阵。围绕在身前的风刃也瞬间消失不见。 “如果你这三年来就只学了些微末小计,那也太没长进了!你输定了……”江婉月看着站在擂台中间的白小七轻蔑的笑着。 可是擂台中间的白小七却冲她粲然一笑,道了声:“谢谢!”原来她是故意在疾风阵内留下阵眼作为破绽,引江婉月破阵,一旦她破阵,也就激活了真正藏在后面绝杀的阵法——火域之阵,若她不破阵,则会因用灵气护体,而耗光所有的灵气,继而输掉比赛。 不过江婉月还未明白过来,疑惑的站在原地,眼前的景色却瞬间一变,只觉自己深处一片火海,天空中炽烈的火球如雨点般想她袭来。 江婉月冷笑一声:“区区幻术……”话音未落,一个火球砸来,瞬间烧焦了她一缕头发,江婉月神色一变,心中大惊道:“不是幻术!”于是便在火海中勉力躲避着漫天火球,不时被火球砸中烧焦了衣服。 白小七对她还是手下留情了的,如若不然,在她入阵的一瞬间便会被烧为焦碳! 由于阵外看去是一片迷雾,所以在场除了云华他们四人以外,无人看得清阵内的情况。 白小七站在阵外对阵内的江婉月说道:“你认不认输?” 江婉月也是个要强的性子,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委屈,大声喊道:“想我认输,做梦!” “师姐,你不想认输也要考虑一下你自己的衣服,你觉得它们撑得住吗?”白小七在阵外有些无奈的说道,她没想到这江婉月如此好强。 台上的云华四人看着阵内的情况自觉的把头别了过去,实在没眼看。 阵内的江婉月一开始只顾着躲避那漫天火雨不曾注意自己的衣服,闻言下意识的低头一看,不由大怒,诚如白小七所说,若是自己在不服输,便要衣不蔽体了!瞬间羞愤交加,大骂道:“无耻淫贼!” “那你认不认输?再不认输我可要入阵找你了!”白小七被骂之后不怒反笑,继续吓唬着阵中的江婉月。 “你……你敢!”江婉月一听白小七要进来,吓得瞬间有些心虚,但又一想自己若不认输一会儿白小七撤了阵法自己便会更加难堪,于是不甘心的说道:“我,我认输!” 阵外的白小七微微一笑,停了漫天火雨,却未散去外面的白色雾气,抬腿走进了阵内。 白小七走到了江婉月身前,还未等她说什么,江婉月一个巴掌便打了过来,白小七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江婉月的手,顺便凑上去轻轻闻了闻,“师姐你好香呀,用的是什么熏香啊……” 江婉月几欲挣脱白小七的手,可是根本挣脱不掉,反而被她这一举动气的面色通红,一时间羞愤交加,大骂着:“登徒子,淫贼!” 江婉月抬腿便踢,可却又被白小七抓住了腿,这下子整个人都被白小七抱在了怀里,一想着自己衣不蔽体的被一个男孩子抱在怀里如此轻薄,江婉月被气的瞬间就要哭出来了。 白小七见状邪魅一笑松开了钳制着江婉月的手,就在江婉月要再次伸手打他的时候,却见白小七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而后又解下自己衣服的束带仔细的帮她把外衫系好,前后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地方走光以后,才撤去了外面的阵法。 第三十章 嚣张请教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浓雾散去,白小七对着江婉月歉意一笑,可看在江婉月眼里却是在嘲讽她,瞪了一眼白小七,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白小七见状也是无奈,摇头苦笑一声便也回了师父身边。 云泽见到自己刚刚嘱咐完白小七不许随便脱衣服,她就将自己的衣服脱给了别人,气的瞬间冲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今年的大比就进行到这里吧,云泽你教了三个好徒弟呀!”云华真人慈祥的笑着,对白小七的君子做法很是满意。 “那是自然,我的徒弟,天赋人品都是最好的!”云泽毫不谦虚的说道。 一旁的白小七三人脸上一红,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师父脸皮真厚,一点也不谦虚。 “师父,弟子觉得几位师弟今天的表现十分出众,让我等十分钦佩。可是这只是同本门入门弟子的切磋,很难显示他们真正的实力,弟子不才,想要同他们切磋一番……”之前那位因为扶白小七,而被云泽真人嘲讽的弟子上前说道。 他本来想着让自己的徒弟在这次比试中大放异彩,而引起掌门真人的注意,从而提升在本门中的地位,却没想到自己的弟子刚一上场,便被小八一个清风咒就送下了台,三年苦心经营的心血瞬间毁于一旦,让他怎能甘心,便想借机教训一下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这……”云华真人同几位师弟对视一眼,转而看向云泽,眼前这位弟子进入宗门已久,年纪也比白小七三人大了十多岁,就今天白小七三人的表现来看,也只是稍微高于普通弟子,若是切磋恐怕会变成单方面的碾压,这样怕是会打击三个孩子的信心,但若拒绝又有些不妥,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云华真人左右为难间,却只听得云泽淡淡的说道:“今日有些晚了,打到天黑什么也看不见,明日再切磋吧!” 云华真人没想到云泽竟如此随意的应下了这场比试,心中有些忧虑,想要出声提醒他,却见云泽已经起身想要离开了。 “谢师兄赐教!”白小七三人并排向前,冲着那名弟子恭敬一拜,而后便一声不吭的跟在云泽后面一起离开了。徒留云华真人一众人等,看着师徒四人离开的背影在风中凌乱,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回到翠林苑,云泽真人对他们说道:“今天表现不错,为师甚是满意,明天别给我丢脸,听见了吗?” “是,师父。”白小七三人听见云泽真人的夸奖心中十分开心。云泽真人嘱咐三人早些休息后便也回了自己的卧房,一想到明天自己三位师兄的精彩表情,他就隐隐觉得有些兴奋。 今天的比试让白小七他们觉得无趣极了,而且同一群徒孙比试,这让他们觉得赢得很不光彩,现在竟然有一位师兄主动要求和他们进行切磋,心中自是开心异常。 可是只有一位师兄要与他们切磋,谁上场比较好呢?三人就此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我觉得我去比较好,毕竟我年纪小,赢了他会让他无地自容,这样多给师父长脸呀!”白小七率先开口说道。 “不行,你今天和那个江婉月在校场上出尽了风头,怎么也轮到我了!”秦雨不服气的争辩着。 一旁的小八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俩,用笔写道:“阵法快,保护小七,师父高兴!” “阵法虽然很快就会结束战斗,但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不好!”秦雨摇头否定着。“我上场也能保护好小七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怎么老想着保护我?”小七看着两个人都争着保护自己,心里觉得十分憋屈。 “一个人太少,不够分……”小八在纸上飞快的写着。 “一个人……”白小七略一沉吟便想到了一个特别好的办法,让三人都能有上场的机会。只见她神秘兮兮的对秦雨和小八说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白小七对三人一番耳语之后,三人相视一笑,这个办法好,一下子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解决了上场分配的问题后,白小七三人便开心的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起来,期待着明天的比试。 第二天一早,师徒四人不紧不慢的向校场走去,他们到达校场的时候宗门内所有的弟子都来了,他们都期待着这一场空前的对决。 毕竟昨天他们被“欺负”的很惨,都想看三人如何被虐,然后一解心头之恨。 心中也有些羡慕那位打算出手教训白小七他们的那位师祖的徒弟,有这么一位好师祖为他们出头,其实心里也是十分期待自家师祖为他们出头的,可是毕竟白小七他们只有三个人,估计人家师祖一人就可以解决了,哪能轮到自家师祖呢?不过光是看着他们被教训,也是很解气的! 那位提出要和他们“切磋”一下的师兄也早就来到了校场上,等待着他们三个的到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白小七三人今天不会来的时候,他们才慢悠悠的走进了演武场。 “他们是怕了吧,所以才来的这么晚?”看台上的弟子们窃窃私语着。 “走这么慢,明显是心里没有底气才会如此吧?” “你们觉得他们三个能在师叔祖手下走过几招?” “每人一招,不能再多了。杨明师祖可是他们这一辈的翘楚,是有望继承云决真人衣钵的人,他们三个根本不够看!” “一想到他们三个今天会被虐的很惨,我心里就十分的激动……” “……” 白小七三人将看台上众人的话尽收耳底,却也只是淡淡一笑未作理会。 上场后,白小七三人冲着对面的师兄微一抱拳,“翠林峰,云泽真人座下弟子,白小七(秦雨,白小八),请师兄赐教!” 对面的师兄也回礼道:“燕南峰,云决真人座下弟子,杨明,见过诸位师弟!”说罢便上前一步,问道:“不知三位师弟打算一起应战,还是逐个比试呢?” 白小七闻言微微一笑,“杨明师兄不必着急。” 而后对着看台,用传音术大声问道:“在下翠林峰云泽真人座下弟子白小七,听闻吾辈青衣门人共二百七十三人,不知今日是否尽皆到场?” “已然到场,你待如何?”一位年龄稍长的青衣师兄朗声答道。 “我听闻众位兄长技艺卓绝,各有所长,我三人神交已久,今日斗胆向诸位师兄请教一番,望众位师兄成全!”白小七对着看台朗声说道。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他们三个要和二百七十三位青衣门人单挑?这是太清宗开宗以来从未有过的挑战,这三个人也太狂妄了! 看台上的云泽真人也被三人的举动吓了一跳,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被呛得不断咳嗽着。 一旁的云华,云明,云决三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云华气的用手指点着云泽,“这,这是你教的?” “咳咳,不是我……”云泽一边咳嗽着一边摇头否认道。 云华瞪了一眼云泽后,刚要出声制止这场比试,却听得看台上有弟子问道:“不知师弟想要如何比试?” 白小七闻言微微笑道:“好说,众位师兄从我们三人中任选一人进行比试,若我们不敢应战则算我们输,若我们掉下场外或无力再战便也算我们输!” “好,这战我们应了!”此时又一个声音爽快的答应了。 白小七回头冲着秦雨和小八璨然一笑,“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秦雨笑着看他,心道:就你鬼主意最多! “就赌谁被选中的次数多,输得人要给赢得人洗一年的衣服,还要买一年的桂花糕!怎么样?”白小七狡黠的笑着。 “好,就这么定了!”秦雨和小八开心的点了点头,愉快的答应了。 台上被三人忽略的杨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没想到眼前这三家伙竟如此狂妄,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当着他的面,竟然还打上了赌,真是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白小七好像才想起台上的杨明一般,转头对他说道:“师兄不好意思,怠慢了!不知师兄想选我们中的哪一个?” “就你吧!”杨明看着白小七眼里燃起熊熊怒火,阴沉的说道。 “多谢师兄指教!”白小七对着云明略一抱拳。身后的小八和秦雨见状便走下了擂台,在台下静静地观看者比赛。 台上杨明手执银色长枪,肃然而立。对面的白小七依旧拿着她那柄生锈的铁剑,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 就在这时,杨明忽而一动,在擂台上留下一道残影,瞬间到了白小七的面前,白小七略一后仰躲过迎面而来的长枪,挥剑一挡,便将长枪挑至一边。 台上的云华真人皱着眉头看着正在打斗的二人说道:“银枪对铁剑,且不说这铁剑能否经的住长枪的击打,这一寸短,一寸险的短处便已然落了下乘,我看这白小七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还未到最后,师兄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的好!”云泽看着台下正在打斗的二人毫不在意的说道。虽然白小七三人今天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吓”,不过既然自己的徒弟敢做出这等挑衅之事,必是有了十足的底气的。毕竟这三年来三人付出的辛苦和巨大的进步云泽真人是全都看在眼里的,所以根本不担心他们会输,反而担心那些青衣弟子会输得很难看! 第三十一章 打到你服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同杨明缠斗在一起,自知自己的铁剑在对方的银枪面前毫无优势,便想到了以身法取胜的办法,遂加快了进攻的速度,以攻代守。 只见她手中的铁剑快的只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根本无法捕捉到剑身。 对面的杨明也没想到白小七的剑法如此之快,再加上她迅捷飘逸的身法,一时间让他很难捕捉到白小七的位置,很快便由攻变守,被动的应对着。 云明这时才明白,昨天的白小七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如今自己与这白小七对战,她只用了剑法便让他疲于应对,若是她再用上术法和阵法,自己恐怕早就败下阵来了吧! 不过杨明作为青衣弟子手段自然不只这些,只见他一手持枪,一手捏决,很快以杨明为中心的土地瞬间变成一片流沙,并且不断地向四周扩散着,这样一来白小七的速度便大大的降低了,随时需要提防自己不被流沙吞噬。 杨明见白小七速度慢了下来,心下一喜,持枪便冲,白小七微微一笑,在脚下施了一个寒冰术,便让满地的流沙瞬间变成一片光滑的冰面,杨明一时不备,在冰面上不断的向前滑去,根本收势不住! 白小七瞬间闪到杨明身后用力一推便想将他推下擂台。可是杨明却及时察觉到了身后的气息,立刻倒地,就势一滚,便躲开了白小七的攻击。 白小七见一击未中并不慌乱,再次凭借迅捷的身法在擂台上奔走起来。 一边的杨明见自己的流沙术根本牵制不了白小七,便想着再次用术法牵制她,便用了木灵术召唤出一条条粗壮的藤条,不断地追击着白小七。 白小七面对迎面而来的无数藤条有些躲闪不急,几次用剑劈砍不断藤条后,被一个个藤条缠住了手脚,杨明见势一喜,银枪一挑,使出最强一招龙吟九天,只见一条金龙发出一声高亢的龙吟,便带着无尽杀气,向白小七俯冲而去。 台上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杨明恐怕是被白小七打出了真火,竟然出了一招必杀之技来对付白小七,这一招下去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 看台上的云泽脸色都变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刚要出手,却见擂台上的白小七手腕一动,漫天剑气席卷而来,当下便将所有藤蔓斩除殆尽! 而后手执铁剑凌空而立,手臂一挥,手中铁剑瞬间化分出无数把,而后又合为一处,若一条银龙般冲着迎面而来的金龙而去,二龙相撞瞬间迸发出惊天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 杨明召唤出的金龙只是抵抗了一会儿便无力招架,瞬间溃散消失不见,而银龙则重新化为一柄平凡无奇的铁剑,直奔杨明而去。 杨明没有想到自己的金龙竟然这么快便败下阵来,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没有防备,面门大开的他被转瞬而来的铁剑直指眉心。 白小七收了铁剑站在那里,对着杨明略一报拳,“杨明师兄,承让!” 杨明没想到自己教训人不成,反被人教训,顿觉颜面无存,气的冷哼一声转身下了擂台。 看台之上云华师兄弟四人对白小七的表现纷纷赞赏有加,没想到白小七这孩子竟让他们惊喜不断。 “白小七这孩子小小年纪便能将剑气练到如此程度,真是天赋惊人啊!”云华这时候有些羡慕的看着云泽。 云泽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我这徒弟不光是天赋了得,练功也是十分刻苦的,这三年来他们三个吃的苦可比一般弟子多多了!” “切,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一旁的云决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云泽,毕竟刚刚被打败的是他的徒弟。 “这白小七刚刚用的剑法可是最难练就的扶风剑法?”云明在一旁开口问道。 “是啊,这孩子就喜欢这剑法,我也没办法!”云泽真人表面上十分得意,可心里却是有些发虚的,当初白小七不想学扶风剑,是他硬把功法塞到人家孩子的手里,逼着她去学的。至于原因嘛,就是因为这剑法用起来如弱柳扶风般灵动飘逸,女孩子用起来仙气十足,甚是好看。 “嗯,这孩子算是学的不错,可惜身法上还是有些笨拙,脚步沉重,挥剑的力道和速度也有些无法控制,还需多多修习呀!”云华真人看着云泽建议道。 “我这徒弟才十三岁,练习此剑法也不过才三年不到,日子还长着呢!”云泽眼里自己徒弟怎么都是好的,就算不好也是那人有眼无珠。 接下来是第二场,白小七三人站在台上,对面站着一位素未谋面的青衣弟子。 只见他略一拱手说道:“在下明阳峰,云华真人座下,李冰,前来向三位师弟请教。” “不知师兄看中了我们中的哪一个?”秦雨微微一笑,看着面前的李冰说道。 可对面的李冰却被他说的浑身不自在,怎么听都像在选媳妇,可是自己是个大男人,怎么可能选男人做媳妇呢?眼睛在三人身上略过,最后停在了小八身上,“就这位一直没有说话的师弟吧,我看师弟甚是面善,可否与我切磋一二。” 白小八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冲他伸出了五根手指。 李冰微怔,不明所以的看着小八,又看了看白小七三人。 “小八,你太狡猾了,你这样我和秦雨就吃亏了啊!”白小七瞬间明白了小八的意图,有些不满的冲他抱怨着。 “小七师弟,不知这位小八师弟是何用意呀?”李冰见小七抱怨,便开口问道。 “我这师弟声带受损,不便说话,他的意思是想要一次挑战五位青衣师兄!”小七苦着脸向李冰解释道。 “五人?”李冰一听也是惊掉了下巴,自己自问独战本门五位青衣弟子都没有必胜的把握,眼前这少年竟夸下海口,欲同时与五人对战,真是初生牛犊啊! 随后只听白小七对着看台朗声说道:“我师弟欲与五人战,不知还有哪位师兄想指教一番的,尽可下来!” 此言一出,在看台上惊起一片惊涛骇浪,看台上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这也太狂妄了吧!” “同时对战五人,他疯了吗?” “这云泽祖师的徒弟怎么一个比一个狂妄,真就没人能收拾的了他们了吗?” “应战……”不知何时人群里突然有人这样喊道,随后一声接一声的响了起来,最后声音连成一片,所有弟子都在不断高呼着,“应战!” 看台上云华四人也是被这场面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云泽,你就和我说实话,这真不是你授意的?”云决挑眉看着云泽,觉得他今天就是想出风头。 “真不是,我都惊了!”云泽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只记得让他们好好表现,可看现在的情况,这表现是不是有点太用力了? 伴着看台上弟子们的山呼,再次走下四位青衣弟子,冲着小八略一抱拳: “在下明阳峰孟秋水(王宇)。” “隽秀峰刘文” “燕南峰王战云” “特来同师弟切磋一二。” 小八向五位师兄略一回礼,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五人也不客气,各自亮出法器。小八见状并未拿出自己那柄生锈的铁剑,也为做出任何应战的准备,在众人向他奔来之时竟不慌不忙的坐在了地上。 这让看台上的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白小八究竟是要做什么? 擂台上的五人也是一阵发懵,心道:这白小八莫不是吓傻了? 可是下一秒,却让他们心中一惊,脚下的擂台突然发生了变化——只见脚下烈火骤燃,炽烈的火焰烘烤着众人,脚下土地突然崩塌断裂,岩浆迸发喷涌。 王宇一时未察,便被烧破了鞋底,脚下瞬间一痛,遂出声提醒其他四人“小心脚下,这阵法甚是诡异!” “我们先找出阵眼破了这烈火阵。”王战云提议道。 “我擅长阵法,我来!”刘文出声自荐,想要打头阵破了这阵法。 看台上的云华看着下方的阵法说道:“以人为阵?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布阵之法,这白小八在阵法上的天赋竟如此之高?入阵之人皆为阵眼,欲破阵,则必死!只能是布阵之人撤掉阵法。这孩子真非常人啊!” 阵中刘文正苦苦寻找破阵之法,四人将他围在中间,在烈火中穿行着。散出灵气将周身护住,可是不光要用灵气护住周身,还要不时用灵气驱动法器抵挡铺天盖地的火球,纵使他们灵力深厚也却也被消耗了不少,如若再找不到阵眼,恐怕就要因灵力耗尽而投降了。 “刘师弟,你不是精通阵法么,怎么还没找到阵眼呀?”李冰有些焦急的催促着。 “我是精通阵法,但是这位白师弟所布阵法我推算不出呀!这阵也是突然形成,根本未见他用的何物布阵,真是太诡异了!”刘文也是有些急了,有些懊恼的说着,自认在阵法一途上甚是精通的他瞬间有了一种挫败的屈辱感。 “白师弟,用阵法取胜不过是无胆鼠辈的行径,与其藏头露尾躲在阵后,不如出来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一场如何?”王宇是个火爆脾气,平时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转弯抹角的打斗,许久未能破阵,早就让他失去了耐性,冲着阵外大声喊道。 “就是,你不出手,光靠阵法赢了我们,即便是赢了也不光彩,我们不服!”一旁的刘文也出声附和着,想着出了阵法四人合力怎么也能轻松赢了白小八,遂出言相激。 “我师弟说了,你们不服便打到你们服!”白小七在阵外略带笑意的说道。 作者有话说: 感谢各位大大的关注,这一章我写的太痛苦了,整整写了两天才写完。不善写打斗场景的我,这期间拜读了不少大大的大作,多次去相知未回音大大的《登临仙古》,以及痴迷梦幻大大的《佛海青天》(篇幅有限我就不一一表述诸位大大的作品了),还有其他多位作者大大的作品中寻找打斗场景进行观摩学习。 奈何小子太不成器,悟性太低,看了半天也没有学到其中精华,真是汗颜。 一直想为大家呈现出最精彩,最热血沸腾的章节,可是我失败了。希望各位大大尽情批评指导,我会努力改进自己的不足,小子在此拜谢了! 第三十二章 有其师必有其徒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话音刚落,阵法便已撤去。五人见状赶忙调息恢复自身灵气,白小八手持铁剑站在一处静静等待。 五人调息之后冲着白小八钦佩的说道:“师弟磊落,我等佩服!” 而后道了声“得罪了!”便向他冲去。 白小八见状便起身应战,很快便被五人围在中间。小八并不慌乱,借助身法不断在五人间游走。一柄破落的铁剑被他挥的密不透风,一时间竟同他们僵持不下。 白小八与他们僵持不下,可是急坏了五位同门,五个打一个本就有些理亏,现在还堪堪打成平手,这让他们这些为人师者颜面何存? 时间拖得越久,五人心中也就越急躁。就在这时王战云突然持刀而上,正与他人缠斗的小八并未顾及,待到他察觉身后凛冽的刀气之时,长刀已然到了近前,慌乱间小八挥剑便挡,只听“咔嚓”一声,手中铁剑应声而断。 小八一呆,便向一旁闪去,这才险而又险的躲过一击。失去武器的小八并未放弃,徒手与他们缠斗着。 “小八接剑!”小七将手中铁剑扔给小八。小八得了空当接过铁剑再次与他们斗在一处。 打斗时李冰不时施放术法干扰小八,却被他一一化解。并不时祭出小型阵法来困住几人。 “挥手成阵?”打斗中擅长阵法的刘文暗暗心惊,自己浸淫阵法十几年,自问在阵法一途上已为同辈中的翘楚,可是却还是没有做到挥手成阵的境界。如今看这白小八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能将阵法运用到如此境地,真的是个妖孽啊! 很快五人的败势已现,可就在这时,白小八也表现出了有些体力不支的状态,与之对战的几人察觉到了他的状态心下一喜,觉得这是取胜的好机会,但是就在他们觉得胜利在望时,小八却做出了暂时停战的手势。 一时间几人只好停下了动作,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八,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这时,只见小八扔了手中的铁剑,从手腕和脚腕处各取出一对护腕扔在了地上,而后看向秦雨。 台下的秦雨瞬间明白了小八的意图,也未多言,伸手取出腰间软剑递给了他。 小八拿着软剑微微一笑,表示甚是满意,而后对这刘文等人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刘文等人只想快点结束战斗,见状也未含糊,直接应战。 可是这一次他们却失算了,小八直接消失在了台上! 看台上云决真人瞳孔一缩,“瞬移术?” 一旁的云华却饶有兴致的说道:“你再仔细看看!这孩子的境界还施展不了瞬移,只是身法快到了极致而已。” “是在取下护腕和铁剑之后突然加快了速度,这是为何?”云明一脸不解的看着师弟云泽。 只见他得意一笑道:“你们终于发现了吗?这是我为他们特制的铁剑和护腕,铁剑三十斤,每个护腕个二十斤,共一百一十斤!在带着这些东西的情况下他们的速度这些弟子都赶不上,何况是取下来呢!” 云华三人闻言一惊,自己这位师弟训练徒弟的办法还真是变态!不过也是因为他变态,所以才会训练出这么变态的徒弟来吧! 果然在白小八取下身上的东西后几人更加难以招架,很快便逐个败下阵来。 白小七三人再次站在擂台之上,“还有哪位师兄愿下来指教一番?” 此言一出,看台上瞬间鸦雀无声,半天无人敢下来应战。开玩笑,五打一都打不过,还打什么?下去只怕是更加丢脸而已。 “好了,今天的切磋就到这里吧!胜无常胜,败方可得进,都回去好好想想这几日比试的不足之处,勤加修习自会有所增益。”云华真人见无人应战便开口结束了这场比试。 白小七三人回到了云泽身边,恭敬的站着,丝毫不见得胜后的骄傲自满。 云华师兄弟四人见到三人宠辱不惊的样子,心中更是感叹自己的这个师弟收了三个好徒弟,对三人越看越是喜欢。 云华真人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云泽抢了先,只听他对云华说道:“掌门师兄是不是忘了件事啊?” “何事?”云华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答应过云泽什么事,疑惑的看着他。 “我的墨云剑呢?”云泽一脸坏笑的看着云华真人。 “给你就是了,真是拿你没办法!”云华瞬间想到了他们之前的约定,笑着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墨云剑递给了云泽。“师弟,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徒弟呢!” “好说好说,不过收徒这时也要看机缘嘛,急不得,急不得!”说着收起了墨云剑,带着三个徒弟美滋滋的离开了。 回到翠林苑,云泽真人将莫云剑随意的扔给了白小七。 白小七对着墨云剑爱不释手,开心的对云泽说了声:“谢谢师父!” 云泽白了小七一眼,而后说道:“我只是不想你只穿着软甲去和别人拼命,到时候人家再说我这个师父刻薄,连个像样的武器都不给自己的徒弟!” 云泽虽然嘴上挤兑着白小七,但实际上当初和师兄打赌时便决定要将墨云剑送给白小七,现在看着她对墨云剑十分喜欢的样子自己也觉得特别开心。 夜色沉沉如水,明月皎皎如玉。 云泽真人靠在回廊上喝着酒,酒香醇厚绵长,芬芳四溢。正在练剑的白小七闻着酒香走到云泽真人跟前。 “师父,你在喝什么,好香啊!” “我翠林苑独门特制的竹叶青,外面可是喝不到的!”云泽突然坏笑笑着对小七说道:“想不想尝尝?” 白小七一脸期待的点了点头,从云泽手中接过酒瓶,小心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又放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没想到闻着清香甘甜的酒,到了嘴里却是辛辣至及,呛的她不断咳嗽着。 云泽见状露出得逞的笑容:“酒是穿肠毒药,情是刮骨钢刀,小七,以后这两样你都碰不得!” “师父,情是什么?”白小七一脸不解的看着云泽。 “情是世间最好的药,可也唯有情伤最难疗。”云泽一边喝着酒一边笑着说道。 “师父,你被人抛弃了吗?”白小七不解的看着云泽,总觉得今天的师父怪怪的。 “胡说,你师父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谁敢抛弃我?”云泽有些生气的瞪了一眼白小七,“况且你师父我修的是太上忘情,是不能喜欢任何人的!” “若是喜欢了会怎么样?” 听到白小七的问题,云泽真人瞬间若有所思,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怎么样,等你到了我这个境界的时候自然就知道啦!” “那师傅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啊?” “成亲啊!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云泽理所当然的笑着。 “那我要和师父成亲!”白小七开心的坐在了云泽的对面,这却把云泽吓了一跳,一口酒喷了出来。 “咳,咳,咳……你说什么?”云泽一脸惊讶的看着白小七,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心中却隐隐带着些期待和窃喜。 “我说我要和师父成亲啊,不光这样我还要和秦雨,还有小八成亲,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啦!”白小七开心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云泽那已经变了颜色的脸。 “不行!”云泽有些不高兴的打断了她,心里十分的失望。 “为什么?”白小七有些不解的看着云泽。 “只能选一个,你最爱的人……”云泽看着白小七,眼里有些东西在静静地涌动着。 “我最爱师父呀!”白小七不假思索的答道,脸上满是天真的笑容,现在的她还未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 云泽也笑了,笑的灿烂且悲伤,看着小七道:“我也是……” 白小七在师父身边陪着他坐了许久,看着他一瓶又一瓶喝着手中的酒。趁着云泽有些醉意的时候,偷偷的喝了几瓶。 云泽看在眼里却未阻止,心道:有自己在,就让她醉上一次也无妨。 渐渐的小七也有了些醉意,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着,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脚步轻浮,摇摇晃晃的一直在原地打转,怎么也走不出师父的身边,不小心撞在了柱子上,顺势倒在了云泽的怀里,仰着头看着云泽说:“师父,你好美呀,小七长大以后想变得和你一样好看……” 云泽看着怀里娇憨可爱的白小七,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笑着说:“我的小七一定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 “师父,小七想要永远陪在你身边……”白小七在云泽的怀里撒着娇。 “只要你想,多久我都会陪着你。” “师父……”白小七躺在云泽的怀里痴痴的笑着。 “乖,叫哥哥……”云泽醉意微醺的眯着双眼,看着她,也许只能借着醉意这样放纵一次了吧,明日再醒来依旧是师徒。 “哥哥……”白小七看着云泽低低的唤了一声,然后便昏睡了过去,醉的不省人事。 云泽看着怀里突然睡着的小七,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不想做你师父,亦不想成为你的兄长,可有些事从我们遇见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好了……” 微风晓月竹影斜,小楼孤灯夜相约。白衣潇潇人如玉,童颜皎皎面如桃。相思满腹饮不尽,酒醉千杯醒几时。谪仙已生红尘愿,为卿一笑弃九天。 第三十三章 下山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第二天一早,白小七睁开眼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又躺在了师父的床上!于是赶忙慌乱的起身,却发现云泽正坐在床边一脸不悦的看着她。 “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呀?” “额……师父,我睡醒了,就不打扰师父休息了!”白小七低着头不敢与云泽对视。 “你不是很厉害么,昨天在演武场上,扬言挑战二百多位青衣弟子的气势哪去了?”云泽真人戏谑的看着白小七,眼底闪过一丝怒气。 “师父,我这不是为了给您争光嘛!”白小七小声争辩着。 “争光?为师何时需要你用命去为我争光了?”云泽眼底怒气翻涌。 “师父,没有那么严重的,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白小七毫不在意的说着。 “那杨明甚是阴险很辣,比试时竟用了必杀一击,若是你没有躲过你知道后果吗?”云泽看着白小七大大咧咧的样子不禁十分生气。 “我的实力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躲不过呢!”白小七讪讪的笑着。 “你……”云泽刚想说什么,只听秦雨在门外说道:“师父,翠林苑外来了许多师兄师姐,想要同我们三个切磋,您看……” 云泽真人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让他们走,别扰了我的清净。” “是,弟子知道了。”秦雨恭敬的说了一声后便离开了。 “以后呢除了秦雨和小八,你要离其他男孩子远一点,不过同秦雨和小八他们在一起时,也要尽量保持距离,不许有过分的接触,听见了吗?”云泽冷冷的看着白小七嘱咐道。 “知道了师父!”白小七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但也只好答应下来。 “好了,吃早饭吧,都要凉了。”云泽起身走到书桌前,并未理会白小七,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白小七也走了过去,同云泽一起吃着,心里想着:师父这些年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 用过早饭云泽将三个徒弟都叫到了一起,“为师三年来翻阅所有典籍,遍寻名医,却并未找到解除你三人身上毒药的办法。” 云泽顿了顿,看着三位徒弟,心中哀痛不已。 “为师觉得,你们可以想办法找到当初给你们下毒的人,也许他那里会有解药。” 白小七明白了云泽的意图,瞬间脸色白了白,“师父是想让我们想办法回暗影楼?” “没错。”云泽郑重的点了点头,不过似乎看出了白小七三人的顾虑,对他们说道:“放心,为师会同你们一起下山,近来江湖纷乱四起,关于魔君余孽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你们独自下山为师实在放心不下。” 一听云泽会和他们一起去,白小七心中一阵窃喜,展颜一笑,“师父,那我去为你收拾行装!” 云泽笑着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反对,而后对秦雨和小八说:“你们也去收拾一下吧!我先去和掌门师兄打声招呼,等我回来我们就走。” 秦雨三人点了点头,各自回去收拾行装。 秦雨很快收拾妥当,这时包小小却来叫秦雨,说云明有事找他,秦雨便跟着包小小出去了。 小七小八有些无奈,只好坐在院中等待着。没一会儿,云泽便回来了,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小七见状赶忙上去询问:“师父,怎么了?” “我师兄今早收到消息,说众仙门内被暗影楼安插了眼线。”说着,云泽看了二人一眼,而后继续说道:“师兄要我留下来帮忙查探,我觉得你们不能再呆在山上了,要赶快离开这里!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秦雨呢?” “东西都收拾妥当了,秦雨被云明师叔叫走了。”白小七一听,心中大惊,知道他们留在山上只会给云泽添麻烦,但是在这个时候离开会不会惹人非议? 云泽似乎看穿了白小七的想法,对他们说道:“我有一位至交,是夜河国国师元修,他近来要过生辰了,我无暇前去了,你们替我将贺礼带过去。” 小七一听理由都为他们找好了,真是必须要走了。就在云泽回去取贺礼的时候秦雨回来了。 只见他面色有些阴郁,步履沉重。 “秦雨你怎么了?”小七见状赶紧上前询问。 “云明师叔要我去隽秀峰,帮他照顾月璃师姐。我不能和你们一起下山了。”秦雨有些失落的说。 “隽秀峰那么多人为什么非要你去呀?我们不能再呆在山上了,我刚刚听师父说……”白小七一听瞬间有些着急。 “我知道,已经有人传出仙门内有暗影楼眼线这件事了,可是云明师叔觉得我比其他人可靠些,和月璃师姐也比较谈的来,我实在没法拒绝,你们放心,我在山上会一切小心,不会给师父添麻烦的!若是有什么万一,我就自行了断!”秦雨决绝的说着。 白小七见他这么说,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等了一会儿,云泽带着贺礼从屋内走了出来,把它交到小七手上,而后对秦雨说:“你的事云明师兄和我说了,你留在山上吧,一会儿小七他们离开后你到书房来找我。” 这时,只见云泽从怀里取出一块圆形玉佩,戴在了小七的脖子上。玉佩洁白通透,十分好看。其中一面上写着一个“泽”字。 “这玉佩是我的随身之物,若在外面遇到仙门百家的人为难你们,就将玉佩给他们看,见此玉如我亲临,他们就不会多为难你们了,我云泽在仙门百家中还是有些地位的。走吧,为师送你们下山。”云泽凝重的看着白小七,心中长叹一声: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师徒四人缓缓的走下了山,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的可怕,每个人心中都十分沉重。 终于还是到了山门处,这是白小七第一次下山,也是她期待了许久的时刻,可惜现在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小八,在外面照顾好小七,若她有个闪失我唯你是问,听见了吗?”云泽沉着脸嘱咐道,小八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小七在外面你们势单力薄,凡事莫要出风头,惹人注目明白了吗?”云泽看着小七一脸担忧的说道。 “知道了师父,我们会万事小心的。”小七点了点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云泽。 “若有急事,可用此玉佩呼唤我,不论多远,不论我在做什么,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的!”云泽指了指小七脖子上的玉佩对她说道,看着白小七泪眼朦胧的样子云泽瞬间觉得十分心疼。 “小七记下了。”白小七颤声说道,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看着云泽勉强一笑。 云泽心中此时纵有千分不愿,万分不舍,却只能化作一句:“小七,早些回家。” 白小七在听到这一句后,终是再也忍不住,抱着云泽大哭起来,“师父,小七舍不得你!” “去吧,为师等你回来!”云泽强忍眼中的泪水,推开了怀里的小七,他真的怕再晚一秒,自己会将她留下。 “弟子走了,师父保重。”小七和小八跪在地上,重重的向云泽叩了三次首,而后起身离开了。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云泽心中五味杂陈,转过身,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落在地上,碎成了无数份,就像他的心一样。 小七抹着眼泪下了山,一旁的小八心疼的看着她,想要出声安慰,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心里不由的有些懊丧。 行了一段路,许是哭够了,小七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展颜一笑,对小八说道:“我们走吧!” 小八笑着点了点头,只要小七开心,自己便也开心。 二人行了一段路,终于来到热闹非凡的城镇内,由于天色渐暗,华灯初上,街道上摩肩接踵,行人往来不绝,甚是热闹。 小七和小八找到一间客栈,安顿下来,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各自回了房间。 许是习惯了翠林苑里的床,躺在这客栈的床上白小七翻来覆去,怎么样都觉得不舒服,折腾了半天也睡不着。 “好想师父呀,不知道他现在睡了没有,晚饭吃的好不好?”睡不着的小七睁着眼睛嘟囔着。 这时小七胸前的玉佩突然发出一阵柔和的光。小七吓得瞬间坐了起来,拿着玉佩看了一会儿,然后向里面注入了少许灵气,这时只听云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小七一听是云泽的声音,瞬间十分开心,对着玉佩说道:“师父,小七不喜欢这客栈的床,没有翠林苑的舒服!” “你和小八分开睡得?”云泽轻叹一声问道。 “是啊,这客栈的床太小了,睡不了我们两个人!”白小七和云泽抱怨着,殊不知那边的云泽听着却变了脸色。 “床够大也不能睡在一起!为师给你们的盘缠难道不够吗?”云泽寒声说着,心中想着这孩子什么时候能意识到她是个女孩子呀,真是不让人省心! “知道了师父。”白小七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暗自瘪了瘪嘴,转而又笑着问道:“师父可有想小七呀,小七甚是惦念师父呢!” “想你作甚,没有你在山上调皮捣蛋,为师倒是落得个清净。”云泽借着玉佩看着坐在床上的白小七,口是心非的说道。 小七闻言心中一阵失落,师父真的特别讨厌她吗。 第三十四章 遇袭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云泽将小七失落的样子尽收眼底,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元修的家还记得在哪里吗?”云泽提醒道。 “不记得了,上次和师父御剑而去,并未留意。”小七茫然的摇了摇头。 “夜河国,流云城,离我们太清宗约一天的路程。”云泽今日光顾着送小七离开,心烦意乱间,竟忘了告诉他地址。 “小七记下了。”小七柔声说道。 “怎么了,有心事?”云泽察觉到小七的小情绪遂开口问道。 “没事,只是小七想师傅了。”小七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好了,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云泽看着小七的样子很是心疼,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自己不在小七身边,不能时刻保护她,所以他的小七要学会坚强呀! 玉佩上的光一闪便消失了,云泽的声音也随之不见。小七无奈只好收起玉佩,坐在床上发呆。 这时门被人敲响,小七一愣,这么晚了是坏人吗?遂仗着胆子有问了一句,“谁呀?” 等了半天,门外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小七小心翼翼的拿起身边的墨云剑,轻手轻脚的向门口走去。 猛一开门,长剑瞬间出鞘,直抵来人脖颈处,只见那人也未闪躲,站在那里冲小七憨憨的笑着。 而小七在看清来人后也是一呆,而后责怪道:“小八,你怎么不躲呀,如果我这剑是插在你胸口,我怕是要后悔死了!” 小八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小七,然后跟着她进了屋。 “呀,是桂花糕?上次秦雨从山下带来的就是这个样子的桂花糕。”小七欣喜的打开盒子尝了一口,开心的笑着。 小八见她吃的开心,便坐在了她的旁边,从桌子上拿起茶壶替她到了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小八,你是不是也睡不着啊?”白小七喝着小八给她倒得茶,疑惑的看着他。 只见小八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睡不着。不过小七不知道的是,小八之所以睡不着,是因为同她一起下山开心的睡不着。晚上见她心情不好,根本没吃什么东西,记得上次小七说那家的桂花糕好吃,所以又去替她买了一些。 “小八,你在这里陪陪我吧,我真的很想师父和秦雨。”小七一脸阴郁的看着小八说道。 小八点了点头,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白小七不停的唠叨着。许是一个人说话太无聊,没过一会白小七便困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小八见状将小七抱上了床,轻轻的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便坐在了一边静静地看着她,好久没有离她这么近了,上次这样看着她,还是在暗影楼的时候。 就在小八看着熟睡的小七发呆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常的脚步声,小八警惕的站起身,在小七的床外布了一层阵法,这阵法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同时也能防止别人闯入,惊扰了小七的美梦。 布置好一切之后,小八独自走出,查看声音的来源。 小八站在一处屋顶上环视四周,只见他们栖身的客栈,正有一队黑衣人向着他们所在的房间靠拢。 小八飞身来到近前,瞬间吸引了那些黑衣人的注意,其中一个黑衣人率先反应过来,与小八缠斗在一起。小八并不恋战,与黑衣人短兵相接后便迅速逃开,想要将他们引到别处。 并不是小八怕了他们,而是在楼宇林立的地方打斗太过引人注目,并且有些施展不开。 来到城外空旷的树林,小八借助地势隐匿了身形,顺便布了一个法阵,等待着那些黑衣人的到来。 果然,小八刚刚做好一切准备,那些人便已尾随而至,四下寻找着小八的身影。 小八在暗处观察着,待所有人都进入阵法范围后瞬间启动了阵法。 阵法内剑气四溢,瞬间夺去两人性命,见到同伴身死其他的黑衣人一下子警惕起来,将灵气散出体外护住全身。 阵内俨然有一位精通阵法的,正在寻找杀阵的破绽,就在这时那人猛然出手,一下子杀了身边两名同伴,其他人见状也是一惊,大声喝道:“你干什么?” “这阵法的阵眼便是我们,阵内的人越少阵法越弱,要想出去还要再死上三个!” 暗处的小八一听瞳孔骤然一缩,没想到这黑衣人竟然如此厉害,刚一入阵便察觉到了自己阵法的关键所在。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在那人说完之后,又有三人瞬间出手杀掉了自己三名同伴。 眼看阵破,小八顾不上许多,便从暗处现身想要再次布阵。可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同时从暗处出现,一左一右向他袭来。 原来那队黑衣人并未全部入阵,而是在来的时候便已有两人藏在了暗处,伺机而动。 小八无奈只好同二人斗在一处。小八身法迅捷异常,可二人却能追上他的速度,丝毫不落下风,这让小八心中一惊。 打斗间,小八借着月光看到其中一人手臂上绣着一只金凤,这才明白,原来是影卫!难怪有此实力。 小八手持长剑,与二人周旋着,不时布下阵法来扰乱二人的进攻。很快,二人便被小八分化开来,小八借机长剑一挥,便结果了其中一人。 就在这时,阵中仅剩的四人也都破阵而出,向这边袭来,加入了战斗。 一对五,小八瞬间压力陡增,勉力与五人对抗着,不时还要提防那个精通阵法的影卫布下的杀阵。时间一点点过去,小八渐渐有些力竭,再一次挥剑杀掉一人后,对方剩下的两人见他有些不支,更加很辣,欲取他性命。 那个擅长阵法的影卫一直躲在后方,不时找机会在小八周围布阵,与他对战的人招招凌厉,很辣,同那名影卫配合着几次想将他逼进杀阵。 小八几次察觉及时躲开,但由于对战时间过长,小八的精力和体力渐渐都有些跟不上了,一时不察,背上被影卫狠狠地划了一刀,由肩膀至腰间,瞬间鲜血淋漓,疼的小八倒吸一口冷气,脚步也开始变得踉跄起来。 “今天是不能活着离开了,不知道小七是否安好。”小八绝望的大吼一声,耗尽自己仅剩的灵力布下一座杀阵,将三人全都困在阵内,他想同二人同归于尽! 那名精通阵法的影卫没想到小八竟然如此疯狂,愣了一瞬,便狂笑道:“小子,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不要命,不过你以为你死了,你那位在客栈的同伴就能活着走出这永乐城吗?” 小八闻言心中大骇,暗自想道:“难道他们在城里还有别的影卫?” “若我们回不去,自然有人来接替我们,到时候……”那人看着小八冷笑着。 闻言小八心中一轻,小七身上带着师父云泽的玉佩,此处里太清宗并不远,若真有危难,云泽瞬间就能赶到,并不需要自己担心。 想及此处,小八便再无顾虑,瞬间启动阵法。 这绝阵内阴风阵阵,无数恶灵咆哮而来,那两名影卫见此情景心中大骇。 “幽冥阵?这是要燃烧自身精血为代价的阵法,你真是疯了!”那名精通阵法的影卫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对身边的同伴说:“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我们才能破了这阵法!” 语毕,二人同时冲向白小八。小八惨然一笑,提剑便冲,丝毫不顾背上的疼痛,一心赴死。 小八与二人一边打斗,一边操纵天上的怨灵向二人攻击。这怨灵伤害的是人的灵识,灵识溃散则身死道消。 这世间功法有千万种,但唯有灵识无法修炼和防护,一旦受损必死无疑。 二人一边要防备小八的攻击,一边要躲避呼啸而来的怨灵,很快便破绽百出,也就在这时,小八勉力操纵着漫天怨灵向二人侵袭而来,瞬间将他们淹没,二人殒。 小八强行撤去阵法,自身受到了极大的反噬,气海震荡,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小八坐在地上,调息了一会儿,刚刚平复了翻腾的气海,便不顾身上的伤势,匆匆起身想要回到客栈,因为他担心小七那边会有影卫再次偷袭,想要回去看看小七是否安好。 回到客栈,四周安静异常,小八来到小七门外,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见没有任何声音后便轻轻的推门而入。 房间内小七依旧在他布下的阵法内安静的睡着,并未受到任何惊扰。 见到小七平安无事, 小八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并未撤去阵法,转身回到隔壁房间,为自己疗伤。 由于伤口在后背,小八有些够不到,只是将能碰到的地方简单擦了些止血的药,然后便将伤口包扎起来,为防止伤口渗血被小七看到,小八将伤口严严实实的包了好几层。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为了防止小七察觉昨晚的异常,小八早早来到小七房内撤去了床前的阵法。 而后来到楼下替小七准备好了早饭,端到了小七的房间,然后静静的等她醒来。 小七闻着饭香,悠悠醒来,看着小八正望着窗外出神,便也没有出声打扰他。 小八听见小七起来的声音便转身对她微微一笑,走到脸盆前,将毛巾放在事先打好的温水里洗好递给小七。 “小八,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哪里不舒服吗?”小七接过毛巾皱着眉头看着小八。 小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接过毛巾在水里洗了洗,握住小七的手腕替她仔细的擦着手。 柔和的晨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微垂的眼睑遮住了他仿若星辰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也被渡上了一层金色。 这是小七这些年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小八,一时间竟看得有些呆了,她从未想过小八也会这么好看。 第三十五章 贺寿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七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接过毛巾对小八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这样的,快吃早饭吧,我都饿了!” 小八看着她只是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将毛巾放好便同小七一起吃了起来。 “师父说那个夜河国国师在流云城,离这里有一天的路程,我们怎么去合适呢?”吃过饭小七同小八商量着。 “骑马。”小八用茶水在桌上写着。 “嗯,骑马快些,半日就能到,明天是元修国师的生辰,我们今天早些到达流云城还可以在那里转转。”小七觉得小八的注意特别好。 见小七开心,小八也不再说什么。二人收拾东西,来到一处马场挑选合适的马匹。 二人选了两匹快马,便启程赶往流云城。 刚一上路,小八却是后悔了,他从未在受伤的状况下骑马,现在受了伤才知道,这种情况下是有多痛苦。 小八在马上咬牙支撑着,心里只求背上的伤口不要裂开,不然被小七发现自己受伤怕是会心疼的。 二人一路疾驰,中午十分便到了流云城。找人询问了一下元修的住处后,便在他府邸附近寻了一处客栈安顿下来。 刚一来到房门处,小八便赶忙闪身进了屋子。一旁的小七一脸茫然的看着小八的房门,心道:“这是怎么了?” 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遂敲门道:“小八,你没事吧?” 这时小八走过来开了门,只见他赤裸着上身,露出精装的身材,站在门口对小七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小七对他和秦雨这个样子是习以为常了的,所以小七并不会像其他女孩子那般觉得害羞,不敢直视,上下打量了小八一番,见他并未有任何异常,便疑惑的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从早上到现在脸色一直不太好。” 小八依旧笑着摇头,并没有让小七进屋的意思。 “你这样真是要把我急死了,你不说我就不走了!”说着,白小七将手放在小八的胸口处,作势便推。 小八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瞬间脸上一红,连带着耳朵都红了起来,赶忙抓住小七的手将她推出了门外,将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翠林苑内,云泽真人通过玉佩看到这二人的举动被气的不轻,在屋内来回走动着:“你是个女孩子呀,矜持呀,矜持懂不懂!我苦心教了你三年,这刚一离开,就给我忘了个干净!真是气死我了!” 客栈内,小七见小八竟然将她拒之门外不禁有些生气,一赌气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不再出来。 此时屋内的小八有些支撑不住,坐在了地上,背上的伤口因为颠簸再次崩开,鲜血顺着他的脊背滴在了洁白的裤子上,瞬间将裤子染成一片血色。 歇了一会,小八勉强站了起来,走到桌前替自己擦了药,又重新将伤口包好,便穿好衣服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昏睡间,他觉得自己身上一片火热,烧的他意识有些模糊,背上的伤口也传来剧烈的疼痛,小八只觉得口渴异常,想要起身喝水,却根本无力起身,一不小心便从床上滚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下子昏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小八觉得没有那么热了,额头上好像还放着一条凉凉的毛巾,这让他觉得特别舒服。只听一阵杯盏碰撞的声音,随后有人向自己走来。 小八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的却是小七那张犹如寒冰的脸。 “你怎么受的伤?”小七十分生气的看着小八,但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小八抿了抿嘴唇,低着头不说话,像个犯错的孩子。 “喝水!”小七见状也有些不忍心责怪他了,将杯子递到他嘴边,喂他喝着水。 “要不是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你还不一定要在地上躺多久呢!”小七看着将水一饮而尽的小八有些心疼,但还是止不住的凶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有秘密了,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八依旧低着头不吭声,他怕看到小七心疼的眼神。 “你不说就算了,不过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照你的样子在自己身上也划上几刀,你伤在哪里,我就划在哪,你若不把我当兄弟,就只管不吭声好了!”白小七出声威胁着。 果然小八一听猛然抬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一脸慌乱的看着她,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而后费力的起身走到桌前,用水在桌子上写着,“昨夜,影卫。” “影卫?你一个人去对付影卫了?”白小七一看顿时有些火大,心里隐隐觉得后怕,自己差点就见不到小八了…… “你睡了,我可以保护你。”小八见小七越发愤怒的样子,赶忙在桌上写着。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越解释,小七越是生气,“我们同生共死这么多年,现在遇到危险,你却让我躲在一边看你独自去送死,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白小七愤怒的咆哮着,对面的小八被她吼的缩成一团,委屈巴巴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下次还敢不敢了?”白小七看着他的样子顿时没了火气,沉声问道。 “不敢了……”小八小心的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写着。 小七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倒了杯水递给小八,“不敢就好,听话才是好孩子嘛!” 小八喝着杯子里的水,冲着小七讨好一笑。 小七陪了小八许久,看他睡着了,观察了一会,见他并没有再次发烧,这才放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小七再次替小八换了药,见他伤口已经开始愈合,这才放心下来。 小七本来打算自己去送贺礼,可是小八却执意要跟着一起去,小七拗不过他,便带着他一起去了元修的府邸。 二人来到国师府,只见门庭若市,前来贺寿之人络绎不绝。刚想入内,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你们是什么人,可有请柬?” 白小七心想自己下山时师父并未交给自己什么请柬啊,这可如何是好? 但是依旧向前走了一步,对侍卫说道:“我师傅是元修国师的朋友,我是替他来送贺礼的。” 侍卫看了一眼白小七,依旧不为所动:“没有请柬不得入内!” 白小七见状一时间没了办法,却见一旁的小八拿出一锭银子,悄悄的塞到了侍卫的手里。 那侍卫暗自掂量了一下银子,心中甚是满意,对他们说道:“你师父是谁,说出来我为你通报一声,若是国师说不见,那我便帮不了你们了!” “家师云泽,多谢这位大哥帮忙通禀。”白小七对侍卫笑着说道,看了一眼站在身边一脸云淡风轻的小八,心道:幸好带来了,不然还真没办法了。 没一会儿,侍卫便走了出来,对他们说道:“进去吧,国师在里面等你们呢!” “多谢!”小七二人冲着侍卫略一抱拳,便走了进去。 里面还是之前来时的样子,只是人多了些,一时间不知该去哪里找元修。 正走着,一位婢女模样的女子走到二人面前,略一行礼,对小七他们说道:“国师让我来带二位去见他,跟我走吧。” 小七二人跟着婢女来到后堂,元修正独自坐在那里喝着茶。见他们来了,笑着说道:“小七呀,你可是许久没来我这里了!” 小七见到元修还是原来那副慈祥和蔼的样子,顿时觉得十分亲切,不过,一想起自己不来的原因,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赧然一笑,“我,我这不是怕狗嘛……国师爷爷你可不要笑话我!” “哈哈……你这小娃娃,还是这么有趣。”元修闻言朗声笑道。 “这是我师父让我带给您的贺礼,祝您松鹤延年,福寿安康。”小七将贺礼交给婢女,然后和小八对元修恭敬一拜。 “你这小娃娃,多年未见嘴倒是甜了不少。”元修看着小七夸赞道,“你师父近来如何?” “师父他一切安好,只是近来有要事缠身,不能亲自过来为您贺寿,师父他让我代他向您陪个不是。” “无妨,无妨,我们的交情不受这些俗礼的拘束。”元修毫不在意的笑着,“既然来了就在这多留几日,我这边还有些事,一会让我的婢女小桃给你们安排个住处,然后陪你们在府里转转。” “多谢国师爷爷好意,只是我师父令有事情交待我和师弟去办,贺礼送到我们便要继续赶路了,就不在府上继续叨扰了。” 元修见状也不勉强,“那好吧,一会儿我让小桃送你们出府。” 小七二人再次拜谢元修,而后跟着小桃向着府外走去。 就在三人经过一处花园时,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年轻人突然闯了出来,一下子撞在了小八身上。 那男子撞了人后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抓着小八的衣领反咬一口:“你走路不长眼吗,知道我是谁吗?你竟敢撞我,你今天你若不跪下给爷磕头认错,小心爷拔了你的皮!” 白小七上前一步,掰开那人的手,将小八拉到了身后,一脸不屑的看着那人:“我管你是谁,今天谁要敢扒了我师弟的皮,我便扒了他全家的皮!” 第三十六章再见聂初和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周围一些人听到这边有吵闹声,便都围过来看热闹。 “呦,这不是夜河国的永安王嘛?他怎么又喝多了?”人群里有人认出了这个醉汉的身份,脱口而出。 “这永安王骄横跋扈,得罪他的人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是啊,我看这两个孩子年纪不大,不知怎的竟得罪了永安王,估计要吃苦头了!” 那永安王醉醺醺的站在那里,只听他说了一句:“给我打!” 从旁边冲出两名侍卫模样的人朝着小七他们拔剑而来,可是没想到刚一近身便被白小七打翻在地。 “我和我师弟来给元修国师贺寿,今日不愿在此闹事,扰了元国师的寿宴,我们这便离开,若你执意纠缠,别怪我不客气!”白小七不愿把事情闹大,毕竟是元修国师的寿宴,若是和这个永安王打起来怕是不好收场。 语毕,小七也不管众人是什么表情,拉着小八便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聂初和,给我抓住他们!”永安王依旧不依不饶。 这时一个宗门打扮的男孩子走了出来,年纪看着和秦雨差不多。 在看到小七他们后顿时一惊,而后对永安王低声说道:“他们两个穿的是太清宗青衣弟子的衣服,怕是在太清宗地位不低。太清宗在九域十国中都是有着很高地位的,这样的人只可拉拢,不能得罪呀!” 那永安王虽然醉的不成样子,但却把聂初和的话听了进去,转身离开不再和他们纠缠下去。 聂初和见状也松了口气,然后对小七他们说:“二位仙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小七和小八早就认出了聂初和,所以才没有急着走,此时见聂初和主动相邀便欣然答应。 三人来到僻静之处,聂初和对他们和善的笑着:“多年未见,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厉害,在太清宗地位不低吧?” “没有,我们只是寻常弟子,并不太被重视。”白小七笑着说道。 他们与聂初和多年未见,对于他的脾气秉性都不清楚,就连他是好是坏都不知道,所以小七并不愿与他多说。 “我听说你们这次来还有其他事情,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有什么事你们可以和我说,能办到的我绝不含糊!”聂初和爽朗的笑着。 “我们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下山游历而已。”白小七对聂初和依旧心怀提防。 “哦,那你们出来游历,又如何拿到解药呢?”聂初和有些吃惊的看着二人。 “我们自有办法,这点就不劳聂兄费心了。”白小七总觉得聂初和在套他们的话,便有些不耐烦。“不知聂兄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多年未见,觉得十分亲切而已。”聂初和依旧和煦的笑着。 “我和师弟还要赶路,就不打扰聂兄了,告辞!”白小七和小八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白兄请留步。”就在这时,聂初和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白小七转头疑惑的看着他,“聂兄还有什么事吗?” “你们就想一辈子被身上的毒药所束缚吗?”聂初和沉声说道。 “你有办法?”白小七总觉得聂初和来者不善,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我听说,当初给我们下毒的影卫首领——林总管,近日会来流云城,如果抓住他,或许可以找到解毒的办法。可惜我势单力薄,需要帮手,不知白兄可愿意留下来帮忙?” 白小七心中不断斟酌着聂初和的话,如今看来,他和小八从出了太清宗开始,便被影卫所盯上,假设这聂初和事先已经收到击杀他们二人的消息,自然会想办法留住他们,等待影卫的到来,到时候用他们来换取解药。 若是如此,她和小八的性命便掌握在了聂初和的手中,但自己也可以利用他们找到关于暗影楼的线索。 如果聂初和没有收到关于击杀他们二人的消息,那么他们便可借助这次机会找到关于解药的线索,无论怎么想,都值得放手一搏。 “好,我答应你!”小七沉吟一番后便答应了聂初和的提议。 聂初和见状面色一喜,提议道:“那你们和我同住一处吧,这样有了消息方便我们第一时间行动!” “好,那就麻烦聂兄了!”小七微微一笑便答应下来。 之后跟着聂初和来到城内一处院落前停了下来,聂初和敲了敲门,一个年纪同他们差不多的男孩子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白小七他们,疑惑的对聂初和说道:“他们是谁?” “这两位是我们的旧友,你可能不记得了,他叫白小七,在他旁边的是白小八,我同他们说了我们的计划他们是来帮忙的。” 那个男孩闻言有些警惕的看了小七他们一眼,并不相信他们。 聂初和见状也未多说,指着男孩子说道:“这是夏瑾,我兄弟!” 白小七二人冲着夏瑾点了点头,便跟着聂初和进了院子。 “从暗影阁出来后,我们也去参加了宗门大比,可惜我们没有证明身份的文书,连报名都没办法。后来幸好遇到常山派掌门将我二人收入门下,才算安定下来。”进屋后,聂初和坐在桌边同二人说道。 “那你们怎么会和那个永安王在一起?”小七不解的看着聂初和。 “永安王喜欢招揽仙门弟子为客卿,找到了我们常山派,所以师父就派我们来了。”聂初和认真的回答着白小七的话。 白小七听着合情合理,没有一丝破绽,心中对他便有了几分信任。 “那你们怎么搜集宗门的消息?”白小七对聂初和和夏瑾有了丝兴趣。 “在宗门就搜集宗门内的消息。不在宗门便搜集朝堂的消息呀!一样有效的。”聂初和狡黠的笑着。 “这不是挺好的,为什么还要解药?”白小七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本也没想聂初和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没想到他却给了答案。 “谁又想一辈子受制于人,没有自由呢?毒发的滋味你们懂么?”聂初和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不甘。 “我们的消息让他们不满意的时候也是没有解药的,所以没有谁比我们更懂毒发的那种感觉了。”小七半真半假的说着。 聂初和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多说什么。 这时,夏瑾走了过来,对小七和小八非常不友好的说道:“房间替你们准备好了,跟我来吧!” 小七和小八跟着夏瑾来到后院,只见他指着其中一间客房说道:“这里只有四个房间,我们用了三个,只剩一个了,你们就住这间吧!” “你们不是两个人吗?”小七有些疑惑的看着夏瑾。 “芷韵还没回来,你们住不住?”夏瑾被白小七的问题问的有些不耐烦。 “住,当然住。”小七讪讪的笑了笑,拉着小八走进了屋子。 屋内有两张床,一左一右摆放着,床边各有一个矮几,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白小七和小八对望一眼,无奈的笑了,这屋内也是够简单的了。 二人走了一天觉得有些累了,便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可是刚一坐下二人便觉得有些别扭。 已经很久没有睡在一个屋子里的二人此时相对而坐,望着对面的那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小七尴尬一笑,对小八说道:“那个……我给你换药吧!” 说着,小七从随身的储物袋里拿出了药和纱布,又端了一盆清水,坐在了小八的床上。 小八将衣衫一件件脱下,就在这时,小八一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水盆,水瞬间洒了小七一身,整个衣服一下子全都湿透了。 小八赶忙起身,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慌乱的替小七擦拭着。 “没事,没事,现在天气热,一会儿就干了,我先帮你擦药吧!”小七有些不自在的阻止着小八。 小八却担心小七着凉,想要帮他将湿掉的衣服脱下来。小七见状赶忙阻止,两人撕扯间,小八已将小七的衣领扯开了一些,露出她纤细的锁骨。 小七见状又羞又怒,一把推开小八,刚要离开,却被床边的矮几绊了一下,重心不稳便要摔倒在地,小八见状赶忙去扶,却也跟着摔倒在地,压在了小七身上。 就在这时,聂初和猛的推门而入,“小七……” 聂初和刚想说些什么,看到地上姿势暧昧的两个人,瞬间有些尴尬。 “不,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一定要克制点,别闪着腰!”说着便一脸坏笑的退了出去,重新将门关好。 地上的二人也反应过来,迅速推开了彼此,红着脸站起来,各自整理着衣服。 “小八,你不用处处对我这么小心的,我是你兄弟,照顾你是应该的,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特别怕我,难道我会吃了你吗?”小七发现小八对她的态度总是十分谦卑,感觉他们不像兄弟,倒像主仆,这让小七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小八总是对她温柔的笑着,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这微笑里,让人看不到他的喜怒。 现在也是如此,小八看着小七温柔的笑着,只是今天这笑容里多了些尴尬和不易察觉的酸楚。 “好了,把上衣脱掉,我给你换药吧!”小七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次催促道。 只是这次小七和小八都没有坐下,小七站在小八身后,垫着脚小心的替他处理着肩上的伤口。 第三十七章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七的指尖轻轻的在小八背上的伤口处按压着,将药一点点的涂在小八的伤口上。 因为是垫着脚,没一会小七便不自觉的将身体向小八背上倾斜着,每一次呼吸都轻轻的喷洒在小八的皮肤之上。 小八被这暧昧的气息撩拨的面色通红,心中有种莫名的东西在涌动着。 就在小八觉得实在有些受不住的时候小七终于把药擦好了。拿起纱布替小八包扎起来,可是因为自己比小八矮了许多,每次到肩膀时总要踮起脚尖,贴在他身上才能费力的够到纱布,所以缠纱布的时候小七真个人都贴在了小八的身上。 小七身上淡淡的荷香在他的鼻间萦绕,惹得他不自觉的轻嗅着,不愿离开。 费了半天劲,小七终于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了,累的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对着小八抱怨道:“终于包好了,小八,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高?我的胳膊都快酸死了。” 小八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微微一笑,拾起床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了起来。 “小七,小八,吃饭了!”这时,门外传来了聂初和的声音,这次他学聪明了,没有直接推门而入。 “来啦!”小七应了一声,帮小八整理了一下腰间的束带,然后便出了屋子。 来到正房,桌前已经坐了三个人,左右两边分别是聂初和和夏瑾,中间坐着一位婉约秀丽的姑娘,想来便是夏瑾说的芷韵了。 小七小八走过去坐了下来,对他们道了声谢,便开始吃了起来。 “这么放心,就不怕我下毒吗?”聂初和看着吃的毫无防备的小七小八戏谑的说道。 “怎么会,你要想害我们,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小七满不在乎的笑着。她之所以这么放心,全都是因为夏瑾对他们的不待见。 若真的是早有预谋,夏瑾就会对他们十分热情,想尽一切办法留下他们,而不是冷着脸,一副随时想赶他们走的样子。 “哈哈……不知是该说你胆子大,还是说你太傻!”聂初和看着小七小八爽朗的笑着,然后指着芷韵对他们说道:“这位是琴芷韵,夏瑾的未婚妻。” “琴姑娘你好!”白小七冲琴芷韵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我刚刚听初和说,你和小八是……是龙阳……”琴芷韵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小七和小八。 “噗!”小七一口饭喷了出来,咳嗽个不停,转头看着旁边的小八,竟发现他面色通红,一脸羞色,像是默认了两人的关系一样。 小七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们只是兄弟!” “小七,你不用紧张,我们又不是食古不化的老人家,还是理解你们的,放心,我们就是问问,绝对不会歧视你们!”聂初和看到小七的样子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对她说道。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小七刚想解释,却听旁边的夏瑾冷哼一声道:“哼,下作!” 白小七一听真是百口莫辩,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在心里郁闷的想着小八为什么会一脸羞涩的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不由得在心中哀叹一声:自己现在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吃过晚饭,白小七对聂初和说道:“林总管什么时候会来?会在哪里出现,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邀月阁是这流云城内最大的风月场,也是魔君余孽的一处情报站,林总管后天会去那里见邀月阁的老板何泰,我们可以在那天混入邀月阁,趁他们会面时将他们擒住。” “影卫行踪隐秘,邀月阁又是他们的重要情报站,你是如何得知这些信息的?”白小七有些疑惑的看着聂初和。 “实不相瞒,我们上个月,刚刚用计抓住了来收取我们信息的影卫,我用了搜魂术才发现的这件事,我觉得这是一个重获自由的好机会,可惜,奈何我和夏瑾势单力薄,功力低微,并不能实施计划,本来都已经放弃了,直到今天看见了你们,才决定再试一次。”聂初和看着小七和小八诚恳的说道。 “我从那名影卫的记忆中看到,林总管每次都是单独同何泰会面,并且每次会面的房间都不一样。房间外明处会有四名影卫把守,暗处则有十名,分别分布在邀月阁内外各处。” “我们如何避开这些影卫潜入进去?就算进去了,以那林总管和何泰的身手,我们不可能轻易将他们制服,并且丝毫不惊动外面的影卫。”白小七说着自己的疑虑。 “明日我可以哄骗永安王去邀月阁替我们打掩护,然后我们可以趁机在与他们相邻的房间内放火,夏瑾将毒物放在火里,当大火烧起来时,浓烟带着毒气会让周围的人暂时失去知觉,我们这时便趁暗处的影卫还未反应过来,冲进去将姓林的带走。” “小八可以布阵暂时困住姓林的。可怎么才能确保他说出来的话是真的?” “芷韵可以施展搜魂术,我们不怕他说谎,只怕抓不到他!” 白小七看了一眼人畜无害的琴芷韵,没想到她竟然会这种阴险毒辣的法术。 她曾在典籍种看到过这种术法,虽未记载如何使用,却说被施法的人会痛苦不堪,神魂扭曲,施法之后神魂具碎。 若是神魂强大者,只会一生疯癫,若是不强,则身死道消。因为这种做法有违天和,所以并不提倡学习,记载这种术法的典籍也早就失传。 想及此处,白小七心中一阵发寒,这三人为了这一天应该准备了许久,自己和小八的加入不知道是他们的计划,还是偶然。不管怎样,后天一定要提防着他们,若是三人过河拆桥,被人搜魂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想及此处小七心里便有了计较,答应配合聂初和他们实施后天的计划。 用过晚饭,小七小八回到了他们的房间,二人相对而坐,小八面色凝重的看着小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自有分寸!”小七担心有人偷听并未多说什么。 小八看着她点了点头,知道小七心中有数后便放了心,不再多说。挥手在屋内布下一道防御阵法,将二人护在其中,又布了一道杀阵,防止有人突然闯入。 而后小八将外衣脱下,只着中衣,躺在了床上,一边的小七却和衣而睡。 小八躺在床上,侧着头偷瞄着熟睡的小七,心中暗自开心着,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笑。 从小到大都是小七在保护自己,虽然个子没有他高,长得又瘦又小,却依旧将他牢牢的护在身后,谁若敢欺负他,她就上去和人家拼命。 即便现在自己已经比她厉害了,小七依旧在遇到危险时,习惯性的站在前面保护他。 有时候站在小七身后,低着头,看她奶凶的侧脸,自己便觉得十分的幸福。 就算是龙阳又如何,就算这份喜欢只有孤独为伴又如何,喜欢本就是他一个人的事。他只想守在她身边默默的保护她,只要能每天都看到她的笑他便知足了。 小八觉得聂初和三人并不简单,担心晚上会出什么事,虽然布了阵法,依旧警惕的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聂初和带着小七小八去邀月阁附近“踩点”。 三人在邀月阁附近转了一圈,将那里的地形记在心里,然后找了一个离那里不远,又比较僻静的废弃院落,在里面布下重重阵法。 到了晚上,聂初和带着二人开始“逛花楼”! 未经世事的小七和小八刚一进邀月阁,便被这里花红柳绿的景象迷了眼,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是进是退。 只见那聂初和却是个游刃有余的老手做派,拿出三锭银子放在了老鸨的手里,对她耳语一番后,老鸨便朝着这边看了一眼,拿着银子眉开眼笑的走了。 聂初和带着小七和小八来到了一处包间内,刚一坐好,老鸨便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 只见一个是打扮艳丽,眉眼妩媚的姑娘,另外两个却是淡妆朱唇的男孩子。 从未见过这种阵势的小七和小八愣了愣,只听聂初和说:“这姑娘是我的,那两个小倌儿,你们自己挑!” 话音刚落只见那女子一步三颤的走到聂初和跟前,软绵绵的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这一幕看得小七和小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可接下来更让他们汗毛炸立的是,那两位小倌儿也分别向他们走来,身子一软便要靠在他们身上。 就在这时,小八“腾”的站了起来,快速的向后退了三步,那名小倌儿一时不备,摔倒外地,也未起身,伏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看着小八,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里噙着一汪清水,泫然欲泣。 只听那小倌儿委屈的说道:“客官可是不喜欢奴家……” “我这师弟从小就不喜欢别人碰他,你快起来,他不要你,我要你啊!”白小七一手揽着一位小倌儿,将另一只手伸到地上的小倌儿面前,将他拉了起来,顺势搂在了怀里,实现了“左拥右抱”。 “像你们这种美人儿,就要好好对待,怎么忍心伤害你们呢!”白小七搂着两个小倌儿开心的说道。 丝毫没有发现,胸前的玉佩亮了又亮。 第三十八章 邀月之战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一旁的小八看着左拥右抱的小七,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难道是我太丑了吗,为什么小七喜欢他们不喜欢我? 这样想着,小八的心里一阵失落,小七身边有云泽,有秦雨自己都可以不计较,毕竟他们都十分出众,但是现在小七却又有了两个风尘男子,如今这般开心的同他们笑着,小八看在眼里却是十分的不舒服。 有些生气的走上前去,一把将正在寻欢作乐的小七从两个小倌儿的身边拉了起来,转身便往门外走。 小七不明所以的被他拉着,几次想挣脱都没成功,无奈只好跟在后面不断问着,“小八,你怎么了?” 来到一处僻静昏暗的角落,小八猛的将小七推到墙边,一只手抓着小七的手腕抵在她的胸前,另一只手撑着墙,将她禁锢在墙和身体之间。 低着头,看着缩在自己身前,一脸慌乱的小七,眼里燃起熊熊怒火,他想大声质问她,为何同所有人都那么亲近,自己却不行,难道就是因为他不能说话,不能逗她开心吗? 自己本来觉得喜欢的是女人,可是这该死的命运,却在他们相见的第一眼便已经注定好了,自己也曾纠结,也曾试着疏离,也曾痛苦,但是奈何白小七的身影早已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灵魂里。 他下了决心,就算被世人唾骂,被她嫌恶,自己也要这样疯狂下去。 可惜,他说不出,小七也永远都不知道。 小八看着小七许久,眼中的怒火和委屈越发的浓重,小七慌乱的样子让他更难自控,用力按住身前的小七,重重的吻了下去。 未经男女之事的小七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得瞬间一呆,脑中一片空白,任由小八吻着自己,却不知该如何反应。 过了许久,小八才有些不舍的放开了小七,轻叹一声,有些落寞的转身离开了。 小八走了之后小七才反应过来,赶忙追了出去。 在一条阴暗的巷子里,小七找到了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小八,本来有满腹的不满和愤怒想要发泄,却在这一刻瞬间化为乌有。 小七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对他不满的说道:“闯了祸就跑,你倒是挺机灵!” 小八依旧将头埋在双臂之间,并不理会身边的小七,他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冲动;他怕了,他怕就这样失去她。明明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为何今天却没有忍住?小八心里不住的自责着。 小七见状轻叹一声道:“小八,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兄弟,不管你的取向如何我都不会嫌弃你,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你若再是如此,就别怪我翻脸了!” 小八闻言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小七,像个犯错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可是心里却难过异常,看来这辈子自己永远都只能是她的兄弟了…… “走吧,我们回去吧!”小七起身对小八说道。 说完便不理会小八,转身向巷子外走去,身后的小八也赶忙起身,低着头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二人便回了聂初和的住处,也没见到其他人,二人便回了房,准备休息。 这时小七才发现身前的玉佩正闪烁个不停,想着应该是师父有事找他,所以赶忙叫小八布了一个隔绝声音的阵法,防止被人偷听。这才向玉佩内注入灵气,和云泽联络起来。 此时远在太清宗的云泽早就被白小七今天一系列的举动气的七窍生烟,恨不能马上将她带回来,放在眼皮底下,好好说教一番。 这才走了几日啊,自己下山前的嘱咐就被她忘得一干二净!和小八共处一室也就算了,今天竟然还将那两名小倌儿搂在怀里,更过分的是那个小八,竟然,竟然…… 真是要被气死了!云泽在房间内看着这一切,不停地捶胸顿足着。 小七见师父那边半天没有声音,不禁怀疑玉佩坏了,又试探着叫了两声:“师父,师父?” 云泽被小七这么一叫才从愤怒中缓过神来,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沉声说道:“近几日情况如何?” “我们在元修国师的府邸,恰巧遇到了之前暗影楼的同伴……”小七将这两日的情况简单的同云泽说了一下,并告诉云泽他们将要实行的计划。 云泽听后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便便对小七说道:“这聂初和与你相遇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为防不测我明日去趟流云城,你们只管照常实施计划,为师到时候会帮你们的。” 一听云泽会来,小七顿时开心的不得了,笑着开口道,“小七就知道师父最好了,谢谢师父!” 云泽沉吟了一会儿,意味深长的对白小七说道:“小七呀,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了吗?” 云泽虽是用心良苦,可惜白小七现在还是个木头,根本无法体会云泽的深意:“知道了师父,有小八在,你放心吧!” 闻言云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就是因为有他在我才不放心啊!见小七怎么也说不通,便气的关掉了与她联络的玄光镜。 一夜无话,第二天几人再次确认过计划实施的过程后,聂初和便去了永安王府。 等到了晚上,白小七等人进行乔装易容后,分别走进了邀月阁,开始寻找林总管同何泰会面的房间。 没一会便在二楼的角落处的一个包间内,发现了何泰和林总管的身影。此时正好隔壁房间没有人,为了防止有其他人进这间房,白小七和小八便装作是永安王的随从进了旁边的房间。 没一会儿,聂初和便带着永安王来到了这里,进屋后永安王也未理会小七二人,向老鸨吩咐着,叫了几个姑娘,又要了些酒菜,便开始玩乐起来。 酒过三巡,就在永安王醉酒起身出去如厕时,聂初和把那几位姑娘打发走,然后便开始实施计划。 没一会儿,毒烟骤起,迅速在空气中弥漫着。 隔壁的影卫和林总管几人一时未察,全都被毒烟迷晕了过去,夏瑾见状,立刻用龟息术屏住呼吸,快速冲进房间,将林总管扛在肩上,飞身而去。 小七和小八暗自惊叹,平时看着夏瑾瘦弱单薄,没找到却是个力大无穷的主。 几人见计划得逞,便朝着事先准备好的废弃院落飞奔而去。整个计划进行的顺利异常,这让小七和小八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也来不及多想,只能边走边看。 刚走到半路,便看到夏瑾受了重伤,昏倒在路边,几人赶忙上前查看。 就在这时,林总管带着二十多名影卫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呵,白小七,白小八,你们两个叛徒,真是有些手段,我若不是用点计策还真抓不到你们!”这时林总管看着小七小八阴恻恻的说道。 小七闻言转头对聂初和说道:“你出卖我们?” 聂初和皱着眉头说道:“若是我出卖你们早就让林总管带人杀了你们了,还用等到现在?” 小七闻言一时竟无法反驳,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你们这些叛徒的死期到了!”林总管狞笑着,对手下的影卫一挥手,那些影卫便一拥而上。 小七小八拔剑同他们战在一处,还算可以应付,可是聂初和,琴芷韵功力却是大不如小七他们,很快便无力招架,被几名影卫逼到了角落处。 小八因为之前的重伤还未痊愈,打斗间气海内的灵力突然不稳,一时不察便中了一掌,瞬间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也开始变得踉跄,但依旧勉力支撑着。 小七这边同时被六七名影卫围住,眼见小八受伤,却无法脱身支援,心下不禁焦急异常。 就在几人苦苦支撑之时,一道白影犹如谪仙降世般飘然而落,刚一落地便将小七身边的两名影卫打倒在地。 小七定睛一看是云泽,顿时心中大喜,开心的唤了声:“师父。” 云泽转头冲她温柔一笑,便又解决了三名影卫。 小七压力骤减,赶忙起身前去救援小八。 一旁的林总管见势不好,飞身而上,同云泽动起手来。口中笑道:“早就听闻太清宗云泽真人剑法无双,今日我便领教一番。” 云泽并未持剑,只是拿着一柄折扇同他斗在一处,闻言不屑一笑道:“你还不配!” 几招下来,林总管败势已现,眼见一旁的影卫已经在小七几人的配合下杀的所剩无几,便无心再战,寻了机会便要逃走。 云泽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当下一个闪身便拦住了他的去路,冷笑一声:“想逃,没那么容易!” 只听一声闷哼,林总管便被云泽打倒在地,云泽就势布了一个阵法,将林总管困于阵内。 此时小七几人也将所有的影卫全部击杀,几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 云泽看了一眼白小七,见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便放下心来。 这时只听阵法内的林总管说道:“今日我林某栽在你云泽手里,心服口服,只是我没想到你身为仙道表率,竟然袒护几个暗影楼的叛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云泽冷哼一声,并未答话,而是问道:“交出他们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我留你个全尸!” 林总管闻言笑道:“反正都是要死,我为什么要交出解药,拉几个垫背的与我在黄泉路上为伴,岂不更好?” 第三十九章 解脱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云泽闻言,怒从中来,长袖一挥,阵中突然涌出一阵白色的火焰,只见那火并没有烧灼林总管的衣服和皮肤,却依旧让他痛苦的哀嚎着。 聂初和见状失声喊道:“琉璃业火?” 琴芷韵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什么是琉璃业火?” 聂初和一脸凝重的说道:“琉璃业火是只有真仙境界才能召唤出的火焰,这种火焰不烧世间俗物,只会焚烧他人身上的业障和俗念,业障越多,俗念越重,业火便越旺,被火烧的人也就越痛苦!想不到云泽真人如此年轻,修为便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恐怕九域之内能同他比肩的屈指可数。” “你说是不说?”云泽并未理会一旁的聂初和,对着阵内的林总管再次寒声问道,眼底的怒火越发炽烈。 “呵,我就不说,你能奈我何?”林总管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冷笑道。 “云泽真人,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您,但我有个条件。”琴芷韵见林总管宁死不说,怕他真的被云泽烧死,所以略一沉吟后便想要和云泽做一个交易。 “你说。”云泽看了一眼琴芷韵。 “我家族精通搜魂之术,但我法力低微,并不能对林总管这种修为比我高的人搜魂,我可以把搜魂术的功法交给您。”琴芷韵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有些忐忑的看着云泽。 云泽知道这种家族秘术轻易不会外传,这姑娘既然想把这种术法告诉他,那必然有所求,为了小七他们三个,答应她的要求也无不可,暂且听听她是何要求,若是办不到,再另寻他法也可。 思及此处,云泽开口道:“继续说。” “我未婚夫夏瑾,和他的朋友聂初和,身上所中之毒同您的两位爱徒是一样的,我希望您在得到解药后能帮他们解毒!”琴芷韵开口请求道。 云泽眉毛一挑,没想到琴芷韵的要求竟是如此,心下思量,觉得有了解毒之法救他们也不过是顺手而为。便点头道:“可以。” 琴芷韵见云泽答应了她的要求,不禁有些惊喜。走到云泽身前低声将搜魂之法告知云泽。 云泽听后,将术法前后印证,见并无不妥,便对琴芷韵略微点头。 然后只见云泽走到阵前撤去了林总管身上的琉璃业火,而后便对他进行了搜魂,只听林总管扶首哀嚎,跪在地上不断求饶道:“不要搜了,我说……” 云泽却并未理会林总管的哀求,继续施展搜魂术,过了一会儿,林总管的声音渐渐微弱,云泽的搜魂也接近了尾声。 在林总管彻底没了声息之后,云泽才停止了搜魂。 云泽对林总管搜魂,要了解的不光是解毒之法,更想通过他知道更多关于魔君余孽之事。 还有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关于小七的过去,在没有遇到自己之前的那些日子,她是怎样生活的。 当他在林总管的记忆中找到那个瘦小的身影时,云泽心中一颤。他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影,正害怕的躲在秦雨身后,一双灵动的眼里写满了惶恐和不安,在漫天箭雨袭来时,她虽然怕的不行,但依然奋力的在遍地的尸体中穿行着,努力的躲避着漫天箭雨,一次次的与死亡擦肩而过。 暗影楼里那三年中的每一次训练,每一次生与死的瞬间,在他眼前一一闪现。每经历一次生死,云泽的心便跟着痛一次。袍袖中的双拳紧了又紧,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甲滴滴滑落,他却浑然不顾。 这就是他的小七么,他是多么幸运才能见到当初那个倔强不屈的她呀,若是当时真的有一次万一,那他今生便要与她错过了吧? 在今天以前,他总觉得能够想象出小七经历过得一切,可是现在看来,他的想象力还是不够呢。 云泽转过身看着小七,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为人师表却不能做出这般出格的事。 云泽强忍下心中那股冲动,走到小七跟前,将一股灵力注入她的腹中,没一会便在小七腹中找到了蛰伏在那里的“异物”。 云泽在林总管的记忆中看到了解毒的方法。 当初林总管给小七他们的疗伤药里含有一种蛊虫,这种蛊虫每三十日便进化一次,进化时褪去的外皮含有剧毒,可让人感受到焚心蚀骨之痛。 每次进化时蛊虫都会在腹中剧烈挣扎,待到进化完成之后才会继续蛰伏,只有提前服用压制蛊虫的解药,让它继续沉睡才能免除痛苦。 若是一直不服药压制,待到五年之后,蛊虫成熟,便会破体而出,宿主则会因肠穿肚烂而死! 白小七他们这几年来一直都未服药,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次所受的痛苦都在成倍的增长。 在找到蛊虫后,云泽毫不犹豫散出灵气将它震得粉碎,我的小七终于不用再受这般痛苦了! 随后云泽又替其他人将体内的蛊虫杀死。琴芷韵和聂初和现状对云泽感激万分,不停地道着谢。 而后云泽对小七小八说道:“此间事了,为师便要回去了,你们两个难得下山,不必急着回去,在这九域之中历练一番也好,不过今日姓林的折损于此,恐怕日后不会善了,你们要多加小心。” 白小七知道,师父不让他们回去,必然是太清宗内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虽然很想和师父一起走,但小七不想回去拖累云泽。 便对他说:“知道了师父,我们会小心的,等我们游历一番自然便会回去,师父保重!” 云泽看着小七点了点头,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云泽走后琴芷韵和聂初和再次向小七小八道谢:“多亏有你们相助,我们才能摆脱暗影楼的控制!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有什么需求你们尽管提!” “聂兄,芷韵姑娘你们太客气了,不过我和小八暂时没决定去哪,所以还要在你这里叨扰几日。”小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好说,好说,我们既然是兄弟,怎么还能说是叨扰呢!你们安心住下便是!”聂初和爽朗的笑着。 小七小八见状也不推辞,便准备和聂初和他们一起回到住处。 由于夏瑾重伤昏迷一直未醒,所以聂初和便将他背了起来,一行人这才往回走去,一路上众人都有种仿若隔世的重生感。 几人回到住处各自回了房间处理身上的伤口,小七在帮小八包扎好伤口后便累的一头栽倒在自己的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小八依旧在屋内布了两道阵法戒备着。 躺在床上侧着头偷瞄小七,仿佛成了他每日睡前的必修课。 第二天一早,小七和小八来到夏瑾的房间来看他。 一进屋便看见夏瑾正虚弱的坐靠在床上,琴芷韵则端着一碗清粥,小心的喂他吃着。 见到小七他们来了,琴芷韵开心一笑,关心的问道:“你们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有劳芷韵姐挂念,我们好多了!”小七谦和一笑,转而看着夏瑾道:“夏瑾的伤怎么样了?” 夏瑾在与白小七对视的那一刻瞬间有些脸红,不自然的将头别过一边,并不答话。 琴芷韵见状微微一笑:“不碍事了,昨天晚上吃过药已经好多了,只是现在身子有些虚,需要静养。” 而后见夏瑾依旧没有答话的意思,便对小七他们说道:“你们不要介意,我已经将昨天的事情同他说了。他之前觉得你们来的太过巧合,以为你们是影卫派来的眼线,所以对你们颇有成见,不过经过昨日一事他觉得自己错怪你们了,所以再见到难免有些难为情。” “没事,没事,若不是师父派我们来送贺礼,我们也不会这般相遇,我觉得这也算是命定的缘分吧!”小七感慨的笑着。 “之前,之前的事,对不住了!”过了一会儿,夏瑾才结结巴巴的对小七他们说道。 “我们以后就是兄弟啦,不用这么客气的!”小七爽朗一笑。 不过在听到小七说“兄弟”二字的时候,夏瑾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一想到他和小八有龙阳之好,自己还是小心点为好,免得还未成亲便失了身…… “夏瑾你怎么在发抖,是不是觉得冷啊?”小七看着在床上发抖的夏瑾走了过去,想要替他取件衣服。 “我,我没事,我不冷……”夏瑾冲着小七尴尬一笑。 “哦,那就好!”小七见状也为多说,转而问道:“这一早上没有见到聂兄,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去永安王府了,他是永安王府的门客,永安王找他有事,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回来。”琴芷韵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聂初和便走了进来。“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呼唤我啊?” “聂兄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小七,我有事想同你和小八商量。”聂初和一进屋便也不绕弯子,直接同小七他们说道。 “什么事?”白小七好奇的看着他。 “你和小八决定好要去哪里游历了吗?”聂初和试探性的问道。 “还没有,聂兄可有什么事?”小七觉得聂初和这么问肯定有事。 “实不相瞒,永安王想见你们。” “见我们?”白小七有些不解的看着聂初和,不明白永安王为什么要见他们。 第四十章 永安王牧云澈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是啊,今晚永安王在王府设宴,让我请你们过去”聂初和点头说道。 “永安王是有什么事吗?”白小七想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们一去便知,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我又不会害你们!”聂初和有些无奈的笑着。 白小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道却是如此,现在估计他们都已经知道自己是太清宗云泽真人的弟子了,自然不会傻到对她和小八不利。 于是小七便说道:“好吧,我们同你去见这永安王便是了。” 聂初和见小七答应了自己十分开心,告诉他们晚上会回来接他们,之后便再次离开了。 到了晚上,聂初和驾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来到了门前,招呼小七他们上车后,便朝着永和王府驶去。 到了王府,聂初和将马车交给下人,带着小七他们走了进去。 刚一入王府,便见到早已等在那里的永安王牧云澈。 见到小七他们来了,永安王赶忙上前,热情的说道:“两位仙人能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呀!” 白小七被牧云澈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只见他丰神俊逸的脸上,一双凤目炯炯有神,丝毫不见国师府那日的昏聩跋扈。 牧云澈似乎看出了白小七的疑惑,尴尬的笑道:“国师府那日,本王多有冒犯,还望二位莫要怪罪!” 白小七和小八被这牧云澈判若两人的转变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心道:这牧云澈对太清宗还真是看中啊! “本王略备薄酒,向二人仙人赔罪,还请仙人同我入内详谈。”牧云澈恭敬的对小七二人笑着。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到牧云澈如此客气,小七小八也不好拒绝,便跟着牧云澈进了正厅。 一路走来,这王府内都没见几个下人,甚是冷清,让小七不禁有些好奇,堂堂一个王爷为何都没个人伺候。 正想着,几人已经进了正厅,里面陈设豪华,装饰大气,倒是很符合牧云澈的身份,看得出来他平时还是很会享受的。 “二位仙人请入座!”牧云澈指着右手边的席位对小七小八说道。 小七小八也未客气,走到席边便坐了下来。 见他们落座后,聂初和坐在他们对面,牧云澈居中而坐。 坐下后,牧云澈也未入正题,只是与他们话着家常。 小八本不会饮酒,但经不住牧云澈和聂初和的劝说,便饮了一口,酒一入喉,瞬间觉得一股热流滑入腹中,整个人如火烧般,身上“腾”的一下热了起来。口中觉得辛辣无比,呛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在那里难受的直皱眉。 小七见状赶忙夹了点吃的放到他嘴里,笑着对牧云澈说:“我师弟初次饮酒,让王爷见笑了,他不会喝,我替他喝吧!” 说着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此时的小七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酒真辣呀,而且没有我师父酿的酒好喝。 小七知道小八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不宜饮酒,便替他把酒都挡了下来。 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醉意微醺。牧云澈这才开了口,对小七说道:“实不相瞒,本王这次请二位仙人前来,是有事相求。” “王爷不必仙人仙人的叫我们,我和小八只是一届武夫,真正的仙人是我们的师父。”小七有了些醉意,但心还是清醒的。“不知王爷又何事吩咐我们呀?” “本王想请二位帮我夺取王位!”牧云澈也不含糊,直接了当的说了自己的请求。 他这话却让小七的酒瞬间醒了几分,看来真的是没有免费的午餐呀! “我和小八一介武夫,不懂什么权谋诡道,况且我们身为仙门之人,不能参与朝堂之争,恐怕要辜负王爷的厚望了。”小七开口果断的拒绝道。 “不,本王觉得二位并非常人。无论是金钱权利,还是秘籍灵器,只要二位想要的本王都可以答应你们,只求你们可以留下来帮我。”牧云澈见到白小七拒绝了他,心下有些着急,言辞恳切的说道。 “实不相瞒,我那两位皇兄都得到了仙门大宗的支持,若我再不反抗自保,怕是他们登基之日,便是我命丧之时。请二位仙长莫要拒绝,如有要求尽管提出来,本王一定做到。” “我们没有什么好求的,我们需要的,我师父都已经给了!”说着,白小七觉得已经没必要再谈下去,起身便要离开。 “小七,你耳后的凤形印记你可知来历吗?”就在小七转身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聂初和的声音。 小七闻言一怔,什么凤形印记?自己怎么不知道?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八,却只见他皱着眉头肯定的朝她点了点头,表示却有其事。 而坐在那里的牧云澈闻言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的说道:“你真的有凤形印记?” “我也是头一次听说,不过小八既然说有。那便是有吧!”小七依旧有些茫然,这凤形印记怎么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牧云澈听说这印记之后这么激动? 想及此处小七转头看着聂初和,“你是如何知道我有这印记的?” “昨晚我们在和别人打斗时我偶然看到的,那红色的凤形印记一闪而逝,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聂初和特意隐瞒了他们和影卫的交手,估计也不想让牧云澈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那这印记有什么特别的吗?”小七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们。 “这印记说明你是轩辕家的后人!”牧云澈强抑制住心中的激动,肃然的说道。 “这是轩辕家独有的印记,轩辕家祖上为保血脉纯正,故而便施了秘术,在血脉里种下了凤凰印。” 牧云澈顿了顿,平复了一下心绪继续说道:“每个人印记的位置都是不同的,而且这印记也可用来区分嫡系和旁系。嫡系印记一旦显现,便永远不会消失,旁系印记则是时隐时现。” 说着牧云澈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精壮的手腕,轻轻催动内力,只见手腕处渐渐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凤形印记。 小七看到这里不禁有些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母亲是轩辕家的嫡系长女,名轩辕灵玉,后来嫁给了如今的夜河王牧云震,我便算不得轩辕家的嫡系了。”牧云澈收回了手,站在白小七面前解释着。 “从你的印记的样子来看,应该和我一样,是轩辕氏的旁系吧!” 白小七艰难的消化着牧云澈的话,她没想到让她费尽心思想要寻找的,有关自己亲人的这般线索,竟然就这般出现在自己眼前。 “我看你好像对这一切并不清楚,那我便从头说起吧!”觉得世间已无亲人的牧云澈,突然知道小七竟也是轩辕氏的后人,心中顿觉亲切,不由得便想同她多说一些。 “我轩辕一族多擅智谋,武学天赋也远胜常人,但却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牧云澈顿了顿继续说道:“二十年前,还是王爷的牧云震在与敌国交战中重伤落败,逃到了轩辕氏隐居的朱雀山,幸被我母亲轩辕灵玉所救,在朱雀山修养期间,牧云震与我母亲日久生情,在族人的见证下二人成了亲。” “后来,牧云震不甘屈居一隅,央求我母亲的弟弟轩辕问,帮他夺取江山,那时的轩辕问年轻气盛,也不愿过着与世无争的隐居生活,便同意了牧云震的请求,二人带着怀有身孕的母亲回到了夜河国。” “五年后,轩辕问凭借自己无双的智谋,和武功,帮助牧云震扫除障碍,登上皇位,而后又帮他平定内乱,扩充疆域。” “可惜,这牧云震疑心甚重,又不断有人从中挑拨,便觉得轩辕问功高盖主,会威胁到他的王位,为了防止母亲和轩辕问谋朝篡位,便将母亲和我打入了冷宫,轩辕问知道后同牧云震大吵一架,要将母亲和我带回朱雀山。并签订了此生永不入夜河的协议。” “牧云震见此,便答应了轩辕问的要求,可是没想到当他们赶到冷宫时,我母亲已经被如今的张贵妃派人给害死了!” “由于张贵妃哥哥为朝中重臣,家族势力庞大,牧云震也无法因一个废后而治他们的罪。所以便就这样放过了那些杀人凶手!”说到此处,牧云澈双目赤红,怒火大盛。 “轩辕问也因此与牧云震彻底翻脸,将母亲的尸体和我一起带回了朱雀山。建立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轩辕山庄,并发誓要让整个夜河国为我母亲陪葬!” “牧云震怕了,他联合所有对轩辕问心怀怨恨的仙门,一举杀上了朱雀山,我轩辕一族,举族皆灭。”说到这里,牧云澈神情痛苦,几度哽咽。 平复了许久之后才再次开口说道:“或许他是心怀愧疚,为了赎罪吧,唯独留下了我,将我带回了夜河国。” “可是这里已经不再是我的家了,已经没有人可以保护我了。无论是如今的皇后,还是张贵妃,都视我为眼中钉,想要除我而后快。” “我这些年,只能装作整日酗酒,嚣张跋扈,到处惹事生非,就像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一般,这才让他们放下了对我的杀心。” “可最近,我这两位‘皇兄’却听说牧云震想要将皇位传给我,已经对我起了杀心,我迫于无奈只能如此。” 第四十一章 合作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七,你就看在我们是同宗的份上帮帮我,我答应你,一定会帮你继续追查你的身世,我毕竟在轩辕山庄呆过一段时间,对那里还是了解一些的。你若单凭一人之力,又如何能追查到自己的身世呢?给我一个帮你的机会吧!” “我们轩辕一族若不是因为牧云震也不可能灭族。我猜你这些年来过得也一定很辛苦吧,你想想,若不是因为牧云震挑起那场仙魔大战,你又怎会如此?难道你就不想让他这个始作俑者付出代价吗?”牧云澈看着白小七声泪俱下的说着。 白小七被他的话所感染,心中也有了些动摇,但是小七却没有立刻答应他,只是对牧云澈说道:“今天的事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回去考虑一下。” 牧云澈见小七说要考虑,心中一下子有了希望,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对他说:“明日卯时,我等你消息!” 小七略一点头,道:“告辞!”便带着小八转身离开了。 回到住处,小八依旧布了阵法,防止偷听。 小七有些失神的坐在那里,想着什么。小八将今天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这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便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许久,小七拿出玉佩,对云泽说道:“师父,小七知道你一直都在,今天的事情不论真假,总算给了我一丝希望,我决定和牧云澈合作!不过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做有违门规之事,绝对不会牵扯宗门和师父您。” 说完,小七并不管云泽是否有话要说,便结束了传讯。 太清宗内,云泽看着玄光镜里的白小七,一时愁绪万千。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其实他早在白小七入门没多久,便看到了那凤形印记,但也没太多在意。 直到今天才知道这凤形印记的含义。可笑,自己一生自诩正道,誓与魔君余孽为敌,可现在,自己不光收了魔君余孽为徒,还收了一个魔君的后人!这让他觉得有些无颜面对仙魔大战中死去的同门! 上次对林总管搜了魂,知道小七他们一直都没有欺瞒过他,可见他们虽为魔君余孽,却是秉性纯善,从未作恶,让他如何能下得去手,来了结他们。而现在他们之间这微妙的关系,却让他有些情难自处,一时没了主意。 思虑良久,云泽轻叹一声,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这已经动了的情,又如何能收的回去?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默默守护她了吧! 他已经从林总管的记忆中,知道了一些关于魔君余孽的信息,回来之后便将情况告知了掌门师兄。不日,太清宗将召开宗门大会,商量前去清剿魔君余孽的事宜。 这场仗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所以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小七他们回来了,卷入这场战争对他没有好处! 第二天,小七小八如约来到了永安王府。 牧云澈早已在正厅等候他们多时,见他们来了,甚是高兴,赶忙起身迎接。 “我以为你们会就此离开呢!”牧云澈惴惴不安的看着白小七。 “我可以同你合作,但我有条件,你若答应我便留下,你若不答应,我这就离开。”小七对牧云澈的话不置可否,直接开口提了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牧云澈一听白小七答应留下来帮他,顿时目露精光,欣喜异常。 “第一,留下来全是我个人意愿,今后有任何事都不可牵扯到太清宗和我师父。”小七说完顿了顿,观察着牧云澈的反应。 只见牧云澈想都没想便答应了白小七,不过心下却思量着:“这云泽真人对白小七甚是在意,即便平时不会参与,但若白小七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小七见牧云澈答应了她的要求,便接着往下说道:“第二,你必须帮我认真寻找我家人的线索,如若食言,我即刻离去!” “可以。”牧云澈点头答应着。 “第三,我若帮你登上皇位,你必须勤政爱民,做个好皇帝,不然我能帮你,也能把你拉下来!”白小七可不想因一己之私,助纣为虐,让天下百姓饱受疾苦! 牧云澈听到白小七最后一个要求后,心中大喜,朗声笑道:“你说的,也是我想做的!我们定会是同道中人的!” “还有,我不想和聂初和一样天天到你这里报道,但我可以保证,你想找我的时候我一定在!”白小七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实在不愿被人束缚。 “可以!”牧云澈笑嘻嘻的答应着。 “那我们的关系就这么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实施你的计划啊?”白小七看着牧云澈说道。 “三日后,我父皇要在皇宫内宴请群臣,到时候你们和我一起去吧,熟悉一下那些人。”牧云澈笑着说道。 “好的,那还有什么事吗?”小七答应着。 “我父皇有七位妃子,这其中家族势力最大的莫过于皇后元氏,和贵妃张氏。” “皇后元氏是国师元修之女,元修在朝中位高权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为他是当今皇帝启蒙的老师,所以皇帝对他十分看中,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是,他的门生遍及朝野,根基深厚,连皇帝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皇后的儿子,也就是燕北王牧云清,并不是皇后的亲子,皇帝为了防止她们一家独大,并没有给她怀上龙嗣的机会,可皇后又怎能甘心膝下无子,于是便让良嫔将儿子过继给她,这才有了如今的燕北王。” “再来就是张贵妃的儿子,怀远王牧云靖,张贵妃原本只是个宫女出身,家中无权无势。但是深得皇上宠爱,一直荣宠不衰。在后宫这么多年荣宠不衰,还能稳坐贵妃之位,可见她心机手段非同一般。” “张贵妃有一哥哥,名为张启,出身行伍,从一个无名小卒一直爬到了如今的将军之位,统帅三军,虽然皇帝手握兵权,但是却对他十分忌惮。” “如今眼看两方势力都在壮大,皇帝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他现在迫切的需要另一股势力来削弱他们,这不就看中了我这滩‘烂泥’么!”说完牧云澈自嘲的笑了笑。 “看来你这‘烂泥’也不好当啊!”白小七意味深长的说道。 “进也是死,退也是死,还不如放手一搏,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他们这些人给我陪葬!”牧云澈阴狠一笑,眼中恨意滔天。 “有我在,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的,起码在你找到我家人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白小七出言打趣着。 “你怎么说也算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牧云澈皱着眉头,一脸委屈的看着白小七。 白小七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拉着小八转身出了永安王府。 来到街上,二人享受着久违的安逸。 小七带着小八在街上东瞅瞅,西看看,见什么都好奇,见什么都想试一试。 走着走着, 二人在一家武器行门口停了下来,里面形形色色的武器吸引了小七的注意,拉着小八便走了进去。 老板见到是两个少年,心中一喜,心道这年纪的男孩子年轻气盛,都喜欢舞枪弄剑的,觉得自己是盖世英雄,看他们穿衣打扮也像是有钱的主,若是哄好了,这银子自然手到擒来。 于是一脸堆笑的上前招呼着二人:“不知两位小哥想看点什么啊?” “我们就随便看看!”白小七看了一眼老板,便径自走进店里,自顾自的转了起来。 白小七看着琳琅满目的兵器一时花了眼,一会儿拿起百斤长枪,一会儿抡起二百斤的巨锤,在那里玩儿的甚是开心。 可老板心里却是不高兴了,这少年在店里把所有兵器都耍了个遍,可却不见她对任何一件感兴趣,一时间觉得是不是自己看走了眼,这两个人根本不想卖他的兵器,只是过来寻开心的? “这位小哥看了这么久,不知道对那件兵器感兴趣,我可以为你推荐一二。”老板强忍住心中不悦,满面堆笑的问道。 “都不喜欢,东西是好东西,可惜不适合我!”小七摇着头,这里的兵器虽然都镶着金石玉器,打造的华丽异常,但是却都不实用,若是民间粗通武学之人,拿来炫耀,扬威还可以。若是高手比试,这些兵器也就一招,便会全都报废。 小七刚想拉着小八走,却见他在放有配饰的柜子前低头看着什么。 听到小七在叫他,小八抬头温柔一笑,然后便要跟着小七离开。 但是眼尖的小七,还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拉着小八又回到了柜台前,指着一个鸟形剑穗对老板说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见本来要走的两个人又回来了,心下一喜,笑着道:“这位小哥真有眼光,这是和田玉制成的比翼和鸣剑穗,别看它只有荔枝那么大,可是要将它刻成这般生动的样子,非是定级玉石工匠不能完成,而且这坠子是一对,公子可是要送给心上人?” “别啰嗦了,就问你多少钱?”小七实在不懂金石玉器的价值,也不想听老板说那么多,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一对坠子,一百两!”老板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比划道。 小七闻言也不含糊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老板,然后将两个剑穗都放在了小八手里。 “拿着吧,以后有了心上人送给她!” 第四十二章琴芷韵和夏瑾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八看着手中的玉佩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就是看了一眼,便被小七发现还买了下来。 在听小七说送给心上人时,小八心里一苦,“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啊!” 可是纵有千句良言,万种情肠,却也只能默默忍下。 小心的收起手中的剑穗,冲小七温柔一笑,而后点了点头,同她一起出了店铺。 晚上回到住处,只见琴芷韵坐在院子里绣着什么。院子里也不见夏瑾和聂初和的身影。 “芷韵姐,你这是在练功吗?”看着琴芷韵的样子,小七不禁想起了云泽真人让自己绣花的时候。 “练什么功啊,我这是给夏瑾做荷包呢!他之前的荷包丢了,我重新给他绣一个。”琴芷韵看着小七一脸无奈的笑道。 “这不是练功吗?”小七好像想到了什么。 “不是啊,你怎么会觉得这是练功?”琴芷韵有些无奈的笑着。 “我师父之前就让我练这个来着,说是可以沉稳心性,锻炼眼力!”白小七回忆着自己当时绣花的样子,内心还是觉得一阵恐惧。 “哈哈……你师父的训练方法也太别出心裁了吧!”琴芷韵大笑着,自行想象白小七一个男孩子,穿针引线做女工的样子。 “哎……简直是一种折磨呀,我觉得我这辈子看到针都会觉得手疼!”小七真的是被针扎怕了。 “那你学成了没有?”琴芷韵一脸好奇的看着小七,特别想知道男孩子绣花是什么样的。 “哎……我绣了一个天青色的荷包,结果我师父觉得绣的特别丑,然后就给烧了。可能是觉得我手艺不精怕给他丢人吧,从那以后师父再也没让我绣过。”小七有些遗憾的说着。 一旁的小八听着,突然想到那天在云泽房里捡到的,被云泽视若珍宝的巨丑荷包,心道:原来是小七绣的,自己在小七心里的位置,永远都无法和云泽比肩了吧…… “女工这种东西,都是女孩子秀给自己心上人的,你一个男孩子学了也没用,不用这么伤心!以后喜欢什么样的,可以叫小八买给你呀!”琴芷韵冲小七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她在感情方面也是过来人,这些天来,将小八看小七时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早就看了个清楚,可是见这白小七似乎并不知情,便想帮帮他们。 小七见状,知道琴芷韵又误会了他们,便赶忙解释道:“芷韵姐,我们真不是……” “爱了就是爱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那天在邀月阁你和小八做的事,初和都和我们说了!”琴芷韵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看着小七。“你再这么否认,怕是要伤了小八的心呀!” 小七闻言在心里暗骂着,聂初和这个大嘴巴,什么都说,等他回来一定要撕了他的嘴! 小七见争辩不过,便也懒得解释了,转而问道:“芷韵姐,你和夏瑾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琴芷韵看了一眼小七,也不隐瞒,大大方方的说道:“就是俗套的英雄救美呀!有哪个女儿家不爱英雄呢?” 小七一听来了兴趣,催促道:“芷韵姐,你快说说,夏瑾这个闷葫芦是怎么英雄救美的啊!” 被小七这么一问,琴芷韵脸上泛起一阵幸福的笑,并且陷入了回忆之中,开口讲道:“那一年宗门大比之后,我同父亲在回宗门的路上,因为一时贪玩儿,便和父亲走散了……是不是很像说书人常说的那些故事一样?”琴芷韵自嘲的笑了笑。 “那然后呢?”白小七可没听过什么说书人的故事,更是从未听说过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听着琴芷韵讲她和夏瑾的定情之事便来了兴致,想听她说下去。 “然后呀,我就遇到了山匪,当时我根本没什么功力,见到那些凶神恶煞的山匪之后害怕极了,他们将我团团围住,要抢我身上的银子,还说要将我抓住卖到别的地方去……”琴芷韵脸上露出一些后怕。 “我被他们打成重伤,毫无反抗之力,就在我觉得自己要完了的时候,夏瑾突然冲了出来,将那些山匪打的满地找牙,你不知道,他当时那个样子好看极了。”说到这里琴芷韵一脸骄傲,双目放光。 “后来他和聂初和将我送回了我们常山派,父亲见他二人无处可去便将他们收入门下。” “夏瑾平时看上去是个闷葫芦,可却真的把我放在心上,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爱穿什么衣服,喜欢什么颜色,说过什么话,即便是再小的事,只要我提过,他就能办到。” “有一次,我得了伤寒,烧的糊涂了,一直念叨着要看樱花,可是数九寒天的,上哪去找樱花呀!大家都没放在心上,可唯独夏瑾上了心。” “他翻遍了典籍,找到了一个残缺的草木复苏术,便练了起来。残缺的功法哪能练呀,他到是不要命,真的就练了,不光练了,还险些走火入魔!幸好我父亲及时发现阻止了他。” “之后他也没放弃,自己琢磨了好久,终是有所得,那天他把我叫到樱花树下,说让我看樱花。” “可是他在树下鼓捣了半天也没有半朵花,手和脸都冻得通红,我实在看不过,便说算了。就在我拉着他要离开的时候,那树上终是开了一朵花,夏瑾见状开心的像个三岁的孩子,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让我看。” “你不知道,他拉着我的那只手都冻僵了,那冰凉的温度我到现在都记得。”说到这里,琴芷韵眼里满是心疼和感动。“虽然只有一朵樱花,但却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一朵。” “你说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你,在乎你的人,你怎么能不爱他呢?”琴芷韵幸福的笑着。 “就这样,我们瞒着我父母在一起了,可他觉得瞒着父母偷偷在一起是委屈了我,即便在一起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有损我的清誉。所以,第二年冬天便向我父亲提了亲。可是像我们这种小宗门最是重视门当户对,家世背景了,像他这种连自己身世都不知道的孤儿,我父亲又怎么能同意呢?” “父亲将他赶了出去,他就跪在大雪里三天三夜未起身,我也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最后我以死相逼,父亲才同意了我们,等我再看到他时,他已经冻僵了,再晚一些怕是活不成了!最后人是救过来了,可却留下了一些隐疾,一到阴天下雨,天气寒冷的时候,他的双膝便会如针扎般疼痛,严重的时候连路都走不了。” “父亲虽然同意了我们在一起,却也和我断绝了父女关系,夏瑾带着我离开了常山派,他说一定要在江湖上混出个样来,带着我风风光光的回到常山派,让我父亲知道我没有选错人!”琴芷韵一脸幸福的说着。 “后来正巧永安王牧云澈,到常山派寻求帮助,聂初和便主动请缨帮助牧云澈,他也是为了帮我和夏瑾找到安身之处,所以和永安王说要带着夏瑾,永安王便同意了。”琴芷韵笑着将她的故事讲完。 一旁的小七却听的意犹未尽,被夏瑾和琴芷韵的爱情所打动。“夏瑾真是个好人呀!” “你也不用羡慕我,今后你也会遇到自己的良人的!”琴芷韵看着小七一脸感慨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看了一眼一旁正对着小七发呆的小八,意有所指的说道。 “芷韵姐,那夏瑾和你说过的最让你感动的话是什么啊?”白小七依旧好奇的追问着,琴芷韵和夏瑾的感情是她从未经历过,也从未听说过的,一时间觉得非常激动和好奇。 “那年樱花开的正盛,他站在树下,温润如玉,彼时风来,吹起漫天花雨,他笑着对我说:‘韵儿,我心悦你,卿可知矣?’” “想不到夏瑾这闷葫芦还挺会说话的!”小七有些意外的笑着,一脸羡慕的说道:“芷韵姐,我好羡慕你呀,有夏瑾这么好的良人!” “你羡慕我作甚,每个人的姻缘际遇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救你出危难也是一种欢喜啊!你也要看看身边的人!”琴芷韵看着小七意有所指的说道,眼睛不时瞄着旁边的小八,暗示着木头一样的白小七。 可小七并没有察觉到琴芷韵的暗示,反而认真的想着琴芷韵说的话,心里盘算着身边的哪个人最符合琴芷韵说的人选。 白小七最先排除了云泽(云泽已经哭晕在厕所),因为她一直非常尊敬云泽,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师父。然后又想到了小八,小八是常常陪在她身边,从小到大同她一起经历过生死,可是好像自己保护他的时候多一点。 而且小八好像总是对自己有些疏离,也从没有送过她爱吃的东西给她,所以也排除掉了。 最后只剩下秦雨,一路走来都是秦雨在保护她,照顾她,常常给她买她最爱吃的桂花糕……这么一想,那秦雨难道就是自己的良人? 想到自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良人,小七情不自禁的笑了,过几天她就要回太清宗去见秦雨,和他说:秦雨,我心悦你,你可知否? 想想就开心!想到此处小七已经抑制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 一旁的琴芷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这白小七终于开窍了,然后对她说,“怎么样,知道自己的良人是谁了吗?” 一旁的小八也一直注意着小七的表情,听见琴芷韵这么问,也有些激动,一脸期待的看着小七。 只听她说道:“知道了,是秦雨!” 琴芷韵闻言一呆,心道这秦雨又是谁?自己指点了半天,怎么就跑偏了呢? 坐在旁边的小八脸色瞬间一暗,低头垂眸,心碎了一地。 第四十三章 秦雨的探望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琴芷韵见自己引导了半天,竟然还是偏了,还让小八这么伤心,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收拾东西,起身离开了,走到小八身边,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一旁的小七还沉浸在自己找到“良人”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难过万分的小八。 彼时,更深露重,小七打着哈欠,回了房间,小八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与这无边的黑暗和孤寂为伴。 在小七说出秦雨名字的那一刻,小八的世界瞬间便失了全部的颜色,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初那个黑暗压抑的岁月。 第二天一早,有人轻轻叩门。 琴芷韵听到声音后,疑惑的走过去打开了门,只见门前一位和小七他们一样,身着青色衣衫的英俊男子正站在那里。 见到有人开门,男子温和一笑,“我是太清宗的秦雨,不知我师弟白小七可在这里?” 琴芷韵愣了愣神,心道:“这就是昨晚小七说的那个秦雨?果然是英俊潇洒,气度不凡!难怪小七会喜欢他,可是小八除了不能说话,其他方面好像丝毫不弱于他吧,也不知道小七是怎么想的!” 秦雨见琴芷韵看着自己愣神,便柔声叫到:“姑娘,姑娘?” 琴芷韵闻言回了神,对秦雨尴尬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失礼了。小七他在的,你快进来吧!” 秦雨对她笑了笑了,而后走进了院子。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叫他。”琴芷韵指着院子里的一处石桌说道。 “那有劳姑娘了!”秦雨向琴芷韵点头致谢,然后便随意的坐在了桌边的石凳上。 没一会儿,就见到小七欢喜的跑了出来,站在秦雨面前,高兴的说道:“秦雨,你怎么来了,师父让你来的吗?” “不是,是我有些想你了,向师父问了你的去处,便下来寻你了。”秦雨看着小七温柔的笑着。 “来的正好,我也有些想你了!月璃师姐近来可好?”小七笑着问道。 “还是老样子,只是你和小八不在,她也有些挂念你们!”秦雨温和的笑着,看着小七的眼里满是柔情。 “是吗,过几天我们就回去看她!”小七开心的笑着。“秦雨,我有话和你说!” “是吗,正巧我也有话和你说!” 就在两人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聂初和和夏瑾回来了。 一进院子,聂初和便看到了站在小七身前的秦雨,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位是……” “他是我师兄,秦雨。”白小七笑着介绍道,“秦雨,这位是聂初和,这位是夏瑾,我朋友。” 三人对望了一眼,互相施了一礼,便算是认识了。 “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你们了!”聂初和歉意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夏瑾则一脸神秘的拉着琴芷韵,走出了门,不知道失去了哪里。只留下小七,小八和秦雨三人。 “对了,秦雨,我好想吃王记的桂花糕啊!”白小七看到秦雨,便想到他之前送自己的桂花糕,上次她和小八下山时,小八买的王记的桂花糕没有之前秦雨买的好吃,味道变了。 “王记?哪里的王记?”秦雨一脸茫然,并不知道小七在说什么。 “就是太清宗山脚下,永乐城里那家啊!”小七不明白为什么秦雨会不记得了,那家王记可是很有名的。 “哦,你瞧我这记性,一时间竟给忘了,下次来的时候我给你带!”秦雨恍然大悟的笑道。 小七见状也未多想,只觉得见到秦雨便十分开心。 二人正要说什么,只见一只法术化成的传音蝶翩翩而来,落在了秦雨的手上。 “是师傅叫我回去了!”秦雨有些失落的说道,“小七,看你在这里一切都好我便放心了,过几日我再回来看你!” “知道了,师父叫你回去什么事啊?”小七有些不开心的看着秦雨问道。 “没什么,就是宗内的一些琐事而已,你不必担心。”秦雨笑了笑,并没有将宗内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而后有些担心的看着小七,嘱咐道:“我听师父说你要去帮永安王了,朝堂之争不是寻常比试,这次又有仙门参与,你一切都要小心,若有什么事解决不了,便传讯给我,我会第一时间赶来帮你的!”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秦雨的嘱咐让小七心里觉得暖洋洋的,一下子扫尽了她心中所有的阴霾。 和秦雨道别后,便将他送出了门。 小八看着离开的秦雨,眼中尽是黯然,自己究竟是不如他呀…… 秦雨走后没多久,琴芷韵便来到了小七跟前,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小七呀,你是真心喜欢那个秦雨吗?” “是呀,我这是按姐姐你说的‘救我于危难,在身边保护我,关心我,连我喜欢吃什么都记得。’这种要求找的啊?”小七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这是按图索骥,又怎会找到心上人啊!真正的心上人可是要让你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的人!”琴芷韵有些无语的看着白小七,心道:这孩子看着也不傻呀,怎么在感情上就这么不开窍呢! “你对秦雨表白了没有?”琴芷韵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紧张的看着小七。 “没有啊,还没来得及,他便被师父叫走了!”小七有些失落的说。 “那就好,那就好!小七呀,你还小,这种事情等几年再说吧!”琴芷韵拍了拍胸脯,终于放了心。 这小七若是真的表白了,如果秦雨不是龙阳,那他今后会怎样看待小七呢?怕是连兄弟都做不成了吧;就算他是,估计也没有小八那么喜欢小七,今天看秦雨的眼神就知道了。 琴芷韵总觉得秦雨这人有些深不可测,一双眼睛虽然看上去十分温和,但却总觉得其中杀机隐现,不是个简单的人,若是小七跟了他定会吃亏。 琴芷韵拉着小七又是一顿开导,终于在小七听的昏昏欲睡的时候,结束了对她的“爱的启蒙”教育。 月上中天,更深露重。 近来天气越发有些冷了,夏瑾的寒疾有开始复发了,即便琴芷韵每天为他施针,还特意为他做了两个羊皮护膝,依然无法阻挡疼痛对他的折磨。 这天晚上,夏瑾疼的有些睡不着,便想着找聂初和喝点酒,麻痹一下自己,以前每次疼的要命的时候他都是这么干的。 今天走到聂初和的房间门口,夏瑾看着他屋内的灯早就熄了,对着屋里轻声唤了半天也不见他应声,心想着可能聂初和已经睡了,便决定自己去找个没有打烊的酒馆喝酒。 夏瑾一手扶腰,一手扶腿,曲着疼痛的双膝,忍着疼,一瘸一拐的走在静谧无人的街道上。 不多时,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找到一家还未打烊的酒馆,夏瑾开心的走了进去,心道:终于找到了! 店家见他来喝酒,也是有些惊讶,毕竟这时候正常人早就睡了,今天他也是因为要盘账所以才没关门。 “客官这么晚来,是想要点什么?”店家上前问道。 “给我来两坛你们这最烈的酒!”夏瑾龇牙咧嘴的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将银子拍在桌上对店家说道。 店家虽然看他的样子有些奇怪,但是也未多问,转身去柜台替他取了两坛酒,便又去盘账了。 夏瑾独自喝着酒,心里觉得甚是无趣,都说喝闷酒容易上头。夏瑾才喝了一坛便有了些醉意,膝盖处也不觉得那么疼了。 也不知是醉的,还是疼的,夏瑾摇摇晃晃起身,拎着那坛剩下的酒,左摇右摆的出了门。 走了一会儿,膝盖又开始觉得有些疼了,正好前面有间破屋,夏瑾便想着进去歇一会儿。 可刚一进院子,便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夏瑾想走,可是腿却不争气,疼的他是一步都挪不动了。虽是无心,但偷听人家说话毕竟不是君子所为,为了不被人家发现惹出事端,夏瑾便就地坐了下来,一点点挪到了一堆柴草里,藏了起来。 可是细听二人说话,却让他心中大惊——是聂初和! 只听聂初和对那人说道:“这次多亏了你从中策划,不但解了我们身上的毒,还借云泽真人的手除掉了那个林总管!” 另一人冷笑一声:“除了林总管,他手下所有的影卫都归你管了吧!没有影卫的骚扰,你可是太平了不少啊!” “你放心,你的恩情我是不会忘的,这不,我这不是帮你进一步确定了轩辕家后人的下落吗?”聂初和讨好似的对那人说道。 “确定有何用,我要的是找到那个后人,找到轩辕令!”另一人根本不满意聂初和的做法。“我从三年前便开始了布局,让千面郎君在茶楼将所有有关轩辕令的消息散步出去,鼓动江湖上所有人都去寻找轩辕问后人的线索,现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年,还只是不能确定,你让我如何能满意?” “事情总要一步步来嘛,你又何必心急呢?”聂初和柔声劝道。 “你现在又是影卫的总管,又是永安王身边的红人,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那人有些不悦,寒声质问着聂初和。 “怎么会呢,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我发过血誓要永远效忠于你,怎么会违背誓言呢!”聂初和认真的解释道。 “没忘就好,你若是想着找到轩辕问的后人,正好认其为主的话,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不然血契发动,便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那人冷哼一声,警告着聂初和。 第四十四章 入宫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我这次放出风来,说仙门百家内有魔君余孽安插的眼线,所以云泽才会让白小七他们下了山,你可要给我在这期间。仔细的确定好了,一定要在风波平息之前给我把她的身份确定下来!”黑衣人再次吩咐道。 “上次云泽从林总管处得到信息,最近几日便会联合仙门百家,对魔君余孽进行大规模清剿,影卫,我要他们全部消失,明白了吗?” “明白了!”聂初和沉声应道。心中却一声苦笑:影卫全军覆灭,那自己这个总管怕是也要当到头了吧!就算眼前这人不要自己的命,怕是暗影楼那边也不会放过自己吧,真是不给人留活路呢! “还有你那个兄弟夏瑾,他若是对我们的计划有所影响,或者知道了你的身份,我劝你最好杀了他!”黑衣人冷冷的建议道,他可不想因为某个人而影响他的全盘计划。 “哼,什么兄弟,我若不是为了他的女人,又怎么会和他称兄道弟,你放心,我早晚会除掉他!”聂初和冷声说道,他的话听在夏瑾的耳朵里,如同平地惊雷般炸响,震的他整个脑袋“嗡”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哼,你早晚要死在女人身上!”黑衣人冷声嘲讽道。 “我自有分寸!”聂初和满不在乎的回应着。 听到聂初和的答复后,黑衣人便在原地消失,不见踪影。 许久之后,听到里面没了声音,夏瑾才松了一口气,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聂初和表面上极力想要摆脱影卫的束缚,暗地里却和在暗影楼发展自己的势力,如今更是接替了林总管的位置。 一直把聂初和当成兄弟的他,万万没想到,平时对他照顾有加的“兄弟”,却是打着算盘千方百计的要害自己,更是想要将他的爱人据为己有! 今天听到的这些话,让夏瑾心中阵阵发凉,不自觉的打着寒颤。 这个同他说话的人是谁?最近几年江湖上风云涌动,几乎所有人都在寻找轩辕令的下落,没想到却是他一手策划的! 就连白小七和云泽的出现都是他们算计好的,自己听到的是这些,那没听到的呢? 夏瑾心中想着,便越是觉得同自己朝夕相处的聂初和让他越发的不认识了。 就在这时,夏瑾藏身的茅草外,一个人影停了下来,借着月光一看,竟是聂初和! 吓得夏瑾赶紧屏住了呼吸,生怕被聂初和发现。 可聂初和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上前拨开夏瑾藏身的茅草,也不知道是否发现了他。此时的夏瑾吓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就怕聂初和向前走一步,或者突然出声说已经发现自己了! 就在这时,聂初和向前走了一步,在离茅草更近的地方停了下来,茅草中的夏瑾,甚至可以感受到聂初和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气。 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聂初和突然闪身离开了。夏瑾吓出了一身冷汗,呆在茅草中半天没有出来,他怕聂初和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别处等着他的出现,若是自己现在出去,正好被他撞见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夏瑾坐在茅草中,看着天空渐渐露出了鱼肚白,这才渐渐放下心中的恐惧,慢慢的从茅草中爬了出来。 之所以用爬,是因为他在这寒风中坐了一夜,本就疼痛难忍的双膝此时更加的疼痛异常,让他连站起来的力气有没有了。 夏瑾在地上坐了好久,阳光出来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觉得暖洋洋的,可是纵使身体觉得暖和,可心却如坠冰窟。 太阳晒着,腿终是好了一些,夏瑾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往回走着,连自己喜欢的美酒都顾不得带。 夏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昨夜的遭遇让他觉得如同噩梦般恐怖,整个人也因此浑浑噩噩的,躺在躺在床上许久才沉沉的睡去。 晌午时分,琴芷韵进来未夏瑾施针,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他。猛的睁开眼睛,在看到是琴芷韵后便瞬间安了心。 琴芷韵也只以为他是寒疾发作,身体不适,所以这么晚还在睡的,也没有多问什么。 见他醒了便将热粥端了过来,对他说道:“来把粥喝了吧,是不是昨晚腿又疼了?” “是啊,昨天腿又疼了,疼的我想下床喝水都不能!”夏瑾虚弱的笑着,并没有将昨天听到的事情告诉琴芷韵,因为他觉得昨天也许是聂初和为了应付那人随口说的,若是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就将此事说出来,怕是会影响三人的关系。 “等我们攒够了诊金,便去一趟药王谷吧。我听说那里的大夫各个医术高绝,肯定能医好你的腿的!”琴芷韵一脸期待的说着。 “好,都听你的!等我好了,就带你游历天下,看遍所有的美景,然后选一处我们最中意的,安定下来!”夏瑾看着琴芷韵的笑容,心中所有的阴霾被一扫而光,只要她开心,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这一进来,就听见你们在这里你侬我侬的,可是酸死我了!”聂初和温和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可听在夏瑾耳朵里,却犹如利箭般插在他的心上,夏瑾瞳孔剧烈的收缩着,昨夜所闻,言犹在耳,心底更是阵阵发寒。 但是表面上依旧装作无事的样子,笑着回应道:“你也不用羡慕我,你这天下的姑娘多了去了,只要你愿意还怕找不到让你中意的?” “哎……这说的容易,我无财无权,居无定所,只有这样貌还算说得过去,你说哪家的姑娘愿意跟我呀!”聂初和自嘲的笑着。 “我看初和你就挺好的,成熟稳重,办事可靠,哪个姑娘跟了你可是她的服气!”琴芷韵见聂初和没有什么自信,便出声安慰道。 聂初和闻言目光炽热的看着她道:“你真的这么觉得?” 琴芷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转头假装整理桌上的东西,“不光我这么觉得,夏瑾也是这么觉得的,你说是吧,夏瑾?” 夏瑾看着聂初和的眼神正发呆,被琴芷韵一问,才堪堪回神,结结巴巴的说道:“就,就是,就是……” 闻言,聂初和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依旧笑着说道:“那我可就借你们两个的吉言了!但愿我能找到一个愿意与我同甘共苦的姑娘!” 三人又在一起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由于是各怀心事,很快便无话可说,沉默了一会儿后,聂初和讪讪的说道:“我王府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过去了,夏瑾身体不好我会帮你和永安王说一声的!” 说完聂初和便起身离开了,只留下满腹心事的夏瑾,和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琴芷韵。 两日后,聂初和一早便带着小七小八去了永安王府,打算同永安王一同入宫,参加宴会。 夏瑾称病,想要留下来陪着琴芷韵,便没有同他们一起进宫。 三人来到永安王府后,永安王早就备好了两辆马车,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见几人来到王府后,交待了一些宫廷礼仪后,便一同上了车。 小七想要个聂初和还有小八同坐一辆车,却被永安王以一辆车坐不下三个人为由,拉到了自己的车上。 上车以后,永安王对小七说道:“此次入宫定是凶险异常,一定要万事小心呀!” “放心吧,我这边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小七冲他笑了笑,以示安慰。 “我怕的不是你找麻烦,而是麻烦来找你呀!”永安王摇了摇头,一脸担忧的说道。 “我父皇一直将储君之位悬而未定,引得燕北王牧云清和怀远王牧云靖这些年来一直争夺不休。如今我父皇却突然流露出要立我为储的意图,他们两方势力怎能善罢甘休!”牧云澈苦着脸,摇头说道。 “此次进宫,想来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在我身上做文章,若是一不小心可就会掉了脑袋!小七,你怕吗?”牧云澈有忐忑感的看着白小七,希望他给自己一些安慰。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那牧云震有意借你来削弱他们两方的势力,又怎么会轻易让你死掉?”小七满不在乎的笑着,心道:就算是真的想要他们死,这些人也得有那个本事! “呵呵……看来我的胆色还远不如你啊!”牧云澈闻言一愣,转而自嘲的笑着。 二人谈笑间,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 白小七撩起窗上的布帘,向外看去,只见此处车水马龙,官员,女眷往来不绝,但是都十分安静,排着队,井然有序的朝一处宫门内走着。 小七抬着头看了看那宫门上的名字,只见那上面写着十分古朴的三个大字——安定门。 牧云澈见白小七看着门上的字发呆,便出声解释道:“这安定门只有在皇宫设宴,宴请群臣的时候才会开启,平时都是关闭的!” “不光如此,还有一处正阳门,以及正阳门所对的龙华道,也是不能走的!那是帝王专用之路,若是有人擅自在其上行走,便是杀头的死罪!你们在宫内行走一定要小心些,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宫内一些偏僻无人之处尽量不要去。”牧云澈认真的嘱咐着。 “为什么啊?”白小七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因为那些地方一般都是皇宫禁地,就算不是禁地,在偏僻的地方若是对谁下手,也会更容易得手!”牧云澈意味深长的笑着解释道。 第四十五章乱花渐欲迷人眼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七闻言点了点头,一脸了解的笑了笑,方便别人下手,同时也是方便自己下手啊!若真有人动什么心思,  直接去僻静无人的地方杀了便是。 由于入宫的人特别多,所以车队走的很慢,白小七很好奇,为什么牧云澈身为皇子,却没有优先进入的特权。于是开口问道:“你那两个王爷弟弟也要排队进去吗?” 牧云澈闻言苦笑一声:“并非如此,只是我在父皇面前根本不得宠,又无权无势,所以才会如此啊!” 小七满是歉意的看了一眼牧云澈,知道自己问到了他的痛处,心中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牧云澈却对此并不在意,反而安慰白小七道:“你不必如此,这些年来我都习惯了!” 白小七看着他牵强的笑了笑,便不在说什么,车内陷入了一片沉静。 过了许久马车终于进了皇宫,小七好奇的向外张望着,只见这里城墙高耸,楼宇林立,高屋建瓴。整个皇宫恢宏大气,小七在心中不住感叹着不愧为人间帝王所居之处,虽和太清宗比起来还差了点,但是,就皇宫来说这夜河国的皇宫也算是一等一的所在了吧。 几人进了皇宫,马车在一处停了下来,这时就听见车外的宦官细声细气的说道:“请永安王移步下车。” 牧云澈闻言,也未答话,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酒壶,喝了几口,又朝身上洒了一些,而后又拿出女孩子用的胭脂,在自己脸上胡乱的擦了擦,这才不紧不慢的下了车。 下车后,只见他步履踉跄,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俨然一副酒醉未醒的状态。 小七在牧云澈下车之后,也跟着走了下去,见到他那个样子也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甚至有些哭笑不得,这牧云澈的演技却是一流,这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喝多了呢! 小七叫上小八和聂初和,跟在了牧云澈的后面,俨然是一副随从的样子。 几人跟着牧云澈来到御花园,只见这里早已聚集了很多王公大臣,有的大臣还带了自己的家眷前来赴宴。 一时间整个御花园内争奇斗艳,人比花娇,真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呀! 白小七三人跟在牧云澈身后走着,来到一处席位前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紫金蟒纹长衫,头戴金冠的男子走了过来,站在牧云澈身前,冷笑着说道:“皇兄今日好兴致,这宴席还未开,便已经醉成了这般样子,一会儿父皇来了,可是又要责怪你了!” 牧云澈斜睨了他一眼,并未起身,冷笑一声,用打了结的舌头说道:“老子高兴,关你屁事!父皇高兴就让他就让他骂去,又不耽误我喝酒!” 那人似乎已经习惯了牧云澈这个样子,见状也未生气,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站在牧云澈身后的白小七三人,笑着说道:“平时大哥身边只有一个护卫聂初和,不知何时又多了两位?这两位看着气度不凡,不知大哥是从何处请来的啊?” “关你屁事!”牧云澈白了那人一眼不耐烦的骂道。 那人也不生气,转而看向白小七三人说道:“不知二位,来自何门何派呀?” “我们二人就是一介江湖草莽,无门无派!”白小七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和小八来自太清宗,今日过来的时候还特地换了身平常人穿的衣服。 庙堂之争,不涉宗门,这是小七当时对云泽的承诺,他必然要将其践行到底。 虽然白小七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的,但是那人依旧没有生气,知道在这里不收人待见,便想要离开,而在离开之前却是对小七小八说了一句,“在下燕北王牧云清,看二位气度不凡,不似普通江湖布衣,若是二位道友得空可来我的府上坐坐。” 小七心中冷笑一声,这是明目张胆的挖墙脚啊!但还是客气的回道:“多谢王爷美意!” 牧云清意味深长的看了小七小八一眼,便回去同其他人交谈去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传令的宦官尖声喊道:“皇上驾到!” 众人闻言全都跪拜行礼。 小七抬眼偷瞄,只见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身着龙袍走在最前方,两边跟着的是两个衣着华贵的妇人。 其中一个妇人头戴凤冠,身着凤袍,雍容华贵,想来便是皇后元氏了。另一位也是身着宫人正服,仪态从容,眉眼间比那皇后多了几分媚态,年纪也轻了许多,想来这便是传说中的张贵妃了。 再向后看去,便是一众妃嫔和丫鬟太监了。 皇帝牧云澈走到正席后,旁边的宦官高声喊道:“平身!”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站在原地,等待皇帝的吩咐。 “今日本是为了犒赏众卿家,这段时间为我国南域赈灾所付出的辛劳,所以大家不必拘谨,随意些便好。开宴吧!”皇帝朗声说道,虽然让众人不必拘谨,可是当着帝王的面,又有谁会真的和在自己家里一般呢? 众人齐声道谢后,便各自入座。众宫女这时也是呈上了各种美食佳酿。 表演歌舞乐器的宫女,也纷纷走了上来,表演着自己的才艺。 不时有几个为了吸引皇上注意的妃嫔,也会主动提出上前表演。 白小七看着这宫内形形色色的女子,突然发觉自己和她们似乎有很大的不同,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却是没有想明白。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身着华服,坐在太子对面的人突然出声,对皇上恭敬的说道:“父皇,儿臣从小便觉得大皇兄天赋人品远胜常人,虽然喜欢饮酒,但心性却是十分纯善,。此次南域赈灾皇兄竟也捐出半数家财,以解南域之急,以至于现在府内连下人都没剩几个。” 说到这里,他特意向这牧云澈边望了一眼,而后继续说道:“儿臣听闻皇兄近日在仙门大宗内请了两位身手不错的仙人,教他道术,一时技痒,想同他切磋一番,也好为。。父皇助兴,不知父皇觉得如何?” 牧云澈听着这番话,心中不由冷笑,暗骂道:“好你个牧云靖,跑到这里来阴我了?” “自己之前确是捐出了半数家产来赈灾,并不是为了做给谁看,而是觉得遍地流民饿殍看了确实让人于心不忍,自己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力,也只能略尽绵力,来帮助他们那些流民。” “谁都知道,要想在仙门大宗内请到弟子来帮自己,那必然需要以巨大的财力物力为代价,别人请一个都难,自己却一下子请了两个,言下之意便是自己之前的赈灾所说的一半家产并不真实。” “再者皇室本就忌讳宗亲子弟同仙门有所牵连,如今自己请了两个宗门人士作为自己的师父,即便没有谋反之心,也会因此而被父皇猜忌。这牧云靖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就在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身后的白小七却向前一步,跪在了皇帝面前。 “草民白小七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小七对着牧云震恭敬的拜了拜。 “起来吧,你就是澈儿请来的仙门师父?”牧云震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小七,有些不悦的沉声说道。 “回禀陛下,方才那位王爷可能有所误会,我们只是一介江湖草莽,并非仙门中人,但确实是永安王殿下的老师。” “哦?怎么说?”牧云震闻言眼前一亮,对白小七的身份产生了兴趣。 “回陛下,我们两个只是讨江湖卖艺的,奈何一直无人赏识,只能流落街头行乞为生,那日行至永安王府门前不小心饿晕了过去,幸好永安王仁善,施粥赠药,才让我们二人保住了性命。我二人无以为报,只能为永安王殿下变了个戏法。”白小七说道这里特意偷偷用眼睛观察了一下牧云震的神色,见他并无异常,便接着说了下去。 “王爷见我二人变得戏法甚是巧妙,便来了兴趣,想要同我们二人学习,这才有了师父一说。不过草民实在愧不敢当!” 牧云震听了白小七的话,心中思索,并无破绽,但还是并不相信他们,于是开口说道:“那今日澈儿带你们二人前来赴宴,又是为何呀?” “回皇上的话,永安王殿下是想让我们为您表演幻术的!”白小七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一边的永安王心里感叹白小七的机灵的同时,却又有些替她担心,自己可从未听说过他们会什么幻术啊,只能期待他们的表演不要露出破绽才好。 牧云震闻言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好啊,那你就给朕表演一个幻术!” “是!”白小七恭敬的答应下来,随即起身,准备表演起来。 要说这幻术,也就是江湖杂耍中的障眼法,跟术法什么的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白小七之所以会幻术,是因为她当时经常去隽秀峰玩儿,常常见到月璃师姐表情落寞,一脸难过的坐在那里,于是便翻了典籍,找到了这个幻术,经常拿来逗她开心。 自从她学会了这门手艺,整个隽秀峰的姑娘都被他迷的团团转,不时来央求他给他们表演,而男弟子则常常来他这里求她教他们。 所以小七今天才回说自己是个幻术师父。 第四十六章 赐婚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站在那里,感受着众人好奇而又期待的目光。 只见她轻轻一笑,本来什么都没有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朵明艳的牡丹花。 众人见状也并没有太多惊讶,这里是御花园,牡丹花随处皆是,也许是她事先摘下的也未尝不可。 可接下来一幕却让众人拍手叫绝,只见白小七手中的牡丹花突然燃烧起来,化作一簇花型的火焰在白小七的手掌上剧烈的燃烧着。 白小七泰然自若的任由手心内的火焰燃烧着,然后猛然向空中一抛,火焰迎风便长,瞬间长到一尺多长。 众人见状无不害怕,心道:这若是控制不好可别掉下来伤了我们。离得近的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团火焰炽烈的温度,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烘烤的,离得近的几人全都额头见汗,在那里不住的擦拭着。 小七见状抬手一挥,空中火球轰然炸裂,火星四射,见状吓得众人全都一哆嗦,瞬间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有的甚至直接趴在了身前的桌子下。就在众人以为火星四射会将自己烧着的时候,却听的一声惊呼——“快看!” 众人闻言,小心翼翼的寻声看去,只见漫天火光瞬间化作一只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向四周翩然散去,一些甚至落在了皇后和张贵妃的身上,看得她们一阵欢喜。 白小七见众人对蝴蝶甚是喜欢,满意一笑,并未就此结束,而是一挥手将所有的蝴蝶全都召回。 刚想伸手去摸蝴蝶的一些人,看着蝴蝶飞走,有些惊讶的同时也有些失落,一脸茫然的看着白小七,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所有蝴蝶纷纷飞到白小七身前,慢慢凝聚成一只半人高的兽形。没过一会儿,只见那兽状物金光大作与此同时四周的蝴蝶骤然崩散,消失不见。 这时,只见一只浑身洁白无瑕,散发着圣洁光辉的神兽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那神兽,狮首而羊角,下巴上还有一绺山羊胡,气势威严庄重,刚一现身,便朝着皇上一步步走去。 众人看着这神兽,也不知是真是假,全都暗自咽了咽口水,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神兽白泽?”有博识的官员小声惊呼道,声音虽小,但在这鸦雀无声的的时刻却也让众人听的分明。 牧云震身为帝王,自是有些胆识的,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神兽白泽,泰然而立,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俯视着向他走来的白泽。 而两旁的妃嫔们看着那威严庄重的神兽,都有些害怕,一脸紧张的看着它,生怕它突然冲向人群给自己一口。 此时那白泽已经走到了牧云震身前,只见他两只前腿突然跪在地上,向牧云震俯首而拜,并开口道:“帝业千秋,万寿无疆。” 说完,那白泽便化作点点华。光消散不见。 牧云震愣了片刻,随后大笑道:“好,好,好!来人,重赏这个白小七!” 听闻皇帝大笑,众人才堪堪回神,在场之人无不惊叹,感叹她的技艺非凡。 有官员对皇帝说道:“臣听闻白泽神兽,向来智慧无双,可达万物之情,亦可趋吉避凶,若是世间出现明君圣主,便会奉天帝诏书而来,此乃祥瑞之兽,如今白泽跪伏于陛下面前,可见我陛下实乃天下第一明君,我夜河国国业必将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其余众人闻言也随之附和,一时间溜须拍马之声不绝于耳,听的白小七心中一阵尴尬。 “好了,这只是个幻术,你们便如此附和,不觉得有些太过头了吗?”纵然皇帝自问脸皮很厚,很喜欢听别人夸自己,但是现在被自己大臣夸的有些受不住了,于是便佯怒的出声训斥道。 底下众人一听,知道已经拍到了马蹄上,便赶忙噤了声,不敢再多说什么。 “澈儿,你送朕的这份礼物,朕甚是喜欢。这些年来你一直不愿与朕亲近,如今长大了,也懂事了。”牧云震看着在那里喝的“烂醉”的牧云澈,一脸欣慰,此时“烂醉如泥”的儿子也多了几分可爱,也不再是往日让人憎恶的样子了。 “父皇高兴就好,儿臣也算是没白将他二人捡回来。”牧云澈提着酒瓶坐在那里,对着牧云震略微拜了拜,而后无所谓的说道。 牧云震见状也不生气,继续开口说道:“澈儿从小孤单,朕又忙于政事,无瑕在你身边照料,现在想来,你如今酗酒成性,多半便是因为无人管教你吧!” “回父皇的话,儿臣不觉孤独,父皇政务繁忙,不必理会儿臣的。”牧云澈恭敬的回答着。内心却冷笑道:“我从小孤苦无依全是拜你所赐,从小到大你从未理会过我,让我几次都险些死在你后宫那些毒妇的手中,如今却在这里说需要有人管教我?我到要看看,你今天要派那家的女儿来管教我!” “怎能不理会呢,如今你也到了弱冠之年,早该成家立业了,你的两位王弟可都已为人父了,你却还是一个人,叫朕怎能放心!”牧云震一脸痛惜的说道。 “你府内如今连下人也没几个,你看哪个王子会如你一般,过得如此冷清,也是时候替你定下一门亲事了,省的你整日喝酒,不务正事!今日朕就替你做主,选个能治得了的你王妃。” 牧云震不等自己儿子说什么,便对着众位王公大臣说道:“你们谁愿意与朕结下这门亲事啊?”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都不愿将自己的女儿或孙女嫁给这个无权无势,酗酒成性的永安王。 由于永安王牧云澈“美名远扬”,一时间所有的丫鬟小姐全都低下了头,生怕皇上看到自己,让她们去当永安王妃。 就在这时,牧云澈却是开了口:“父皇,儿臣已有心爱之人,就不劳父皇费心了!” 牧云震闻言,眼睛一亮,开口问道:“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如此有幸?” “回父皇的话,儿臣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的是少年郎!”说着不等众人反应,一把将站在一旁,还未反应过来的小八拉进了怀里,并吻上了他那薄薄的嘴唇! 牧云澈对小八有龙阳之好的事早有耳闻,如今索性便用他做个挡箭牌。 躺在牧云澈怀里的小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间呆立当场,任由他吻着自己。 皇上见到如此景象,勃然大怒,怒声说道:“来人,将永安王怀里的那个人给我拉出去砍了!” 牧云澈此时已经送开了小八,只见他醉意全无,怒目圆睁,寒声说道:“我看谁敢?你杀了这一个,我还会去找下一个,这天下男子千千万万,父皇杀的尽吗?” 众人见状全都噤若寒蝉,心道:“这永安王今天估计真的把皇上惹怒了吧,本来赐婚是件好事,被他这么一闹,无人敢将女儿嫁给他不说,估计皇上也会觉得颜面尽失吧!这本来就失宠,估计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吧!” 牧云震闻言,眉头一皱,强忍着心中怒气,沉声问道:“澈儿,你这是还在恨朕么?” “是,又如何?”牧云澈不想让赐婚太容易,才会这么做。 皇上既然说是给他选王妃,为的就是平衡牧云清和牧云靖背后的势力,联姻的官员必然在朝中有一定的势力,才有能力支撑他与两人抗衡,如果他轻易的答应了皇上的赐婚,便会显得他已有结识权贵的野心,如此一来,即便成婚也会让皇上处处防备。 唯有装作因为恨他,假意拒绝,才会让他因为愧疚,而放下防备。 牧云震闻言眼中一阵失神,而后也未多说什么,转而对元修说道:“元修老师,我记得您有个孙女叫元宝吧?” 元修没想到皇上看中了自家的孙女,心中顿时一惊,暗自叫苦不迭,慌忙起身,跪倒在皇帝面前,有些无奈的说道:“皇上如此抬爱,臣惶恐,永安王仪表堂堂,心地纯善,臣也愿成其秦晋之好,只可惜我那孙女今年才不过十岁,品性顽劣,无甚才德,恐怕配不上这王妃之位。” “年纪是小了些,可是总会长大的嘛,品性顽劣,,可以多请几个嬷嬷教她,这都不是问题,朕看这桩亲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朕便叫人拟旨准备聘礼,也让钦天监为他们挑个好日子!”牧云震丝毫不给元修反驳的机会,就这样定下了这门亲事。 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觉得皇上做的有些太急了,这才刚刚提到定亲,就要把元修家未及笄的孙女许配给永安王,这明明还是个孩子呀,而且同时也都心疼元修,自己的孙女即将嫁给一个有龙阳之好的人为妻! 元修无奈只能跪地谢恩,原本精神矍铄的他,在那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多岁。 元修知道,皇帝这是为了平衡几个皇子的势力,也是为了削弱皇后和他们元家在朝中的势力,自己家里仅剩的女孩便是这尚未及笄的孙女元宝了,皇帝这么做就是想让他保持中立。 若是他帮了皇后,自己的孙女和儿子一家便会收到牵连,他们元家也可能因此而绝后,若是帮了永安王,无异于让他与自己的女儿反目成仇,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她如何抉择?也只有两不相帮,静观其变才可保全他们了吧。 而牧云澈却也呆立原地,做梦也没想到皇上会将元修的孙女许配给自己,但略一思量也就明白了皇帝的意图,心中暗叹一声:“这真是要把自己拉下水啦!” 可是又一想,自己已经二十岁了,那元修的孙女元宝才十岁,自己年纪再大些都快当她父亲了,这娶回去以后不但什么都做不了,还要天天哄小孩子,想想都头大! 可惜金口已开,谁也无法改变,只能默默接受了。 第四十七章 夏瑾不见了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索性一直到宴会结束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几人各怀心事的回了王府。 一进王府永安王便屏退左右,将白小七三人叫进了书房。 牧云澈感激的看了一眼白小七道:“今日多亏你机智,不然又不知会生出怎样的事端。” “我看你那两位皇弟也是各自带了仙门中人作为随从赴宴,想必也是给他们找了合理的身份进行掩饰了。而我和小八的身份也希望你尽快处理好,你父皇很快便会找人核实的。”白小七一脸认真的提醒着牧云澈。 “嗯,这点你不必担心,我会尽快处理好的。”牧云澈看着白小七,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尽快去办。 而后牧云澈皱着眉头开口道:。“父皇今日赐婚,明显是为了以此牵制皇后一方的势力,可是皇后那边又怎么会甘心让我去元修的孙女呢,想必这之后的手段怕是少不了了!” “你放心吧,我和小八这几天会在这里贴身保护你的,希望你能处理好一切‘尾巴’,别让他们找到杀了你的理由!”白小七安慰着牧云澈。 “死倒是不会那么容易,不过除了我父皇,有些人还是十分乐意看着我们同皇后斗上一斗的!”牧云澈阴鸷一笑,心道:这牧云靖最近恐怕也会有所行动了吧! 一旁久未开口的聂初和忽然说道:“王爷的意思是怀远王牧云靖,近期也会有所行动?” “是啊,不过我估计他就是探探我的底,看看我是想和皇后那边斗下去。还是会因此站在皇后那一边。”牧云澈磨砂着手中的折扇,若有所思的说道。 “其实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借机同皇后合作,除掉牧云靖这边的势力!”白小七微微一笑,向牧云澈提议道。 牧云澈闻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似有所悟的说道:“好想法,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小七见牧云澈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留聂初和小八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几人商量了一会儿,牧云澈便让下人给小七和小八在他卧房旁边,分别安排了两间房,两人正好一左一右的住在牧云澈两边,这样的话一旦有什么事他们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而聂初和则告辞回了自己的住处。回到住处,因为已经夜很深了,院子里并无任何灯火,聂初和觉得夏瑾和琴芷韵已经睡了,便也未惊动他们,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聂初和照常起床准备用早饭,平时这个时间琴芷韵早就把早饭准备好了,还会过来叫自己和夏瑾吃饭,今日不知是自己睡得太死,还是怎的,竟没有听见琴芷韵过来叫他们。 带着有些疑惑的心思,聂初和来到平时吃饭的正厅,可是一进门他便傻了眼——桌子上并无任何吃食,也不像有人用过的样子! 聂初和猛的想到了什么,第一时间跑到了琴芷韵的房间,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人回应他,情急之下聂初和便破门而入,可是只见屋内陈设干净整齐,空气中弥漫着琴芷韵身上常有的熏香气味。 聂初和走到衣柜前,打开了琴芷韵的衣柜,只见里面的东西摆放整齐,不像是离家出走的样子便放了心。 就在他要离开时,看到了地上有一张信纸,好奇心驱使下,便走上前去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着:“芷韵吾妻亲阅,吾近些年来一事无成,思及当日誓言,常感愧对于你。近日寒疾频发,形同废人,不忍使你忧心,便就此别过,忘卿安好!莫要寻我。” 聂初和看着纸上的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知道琴芷韵这是去找夏瑾了,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时,还能不能追上他们,于是便赶忙起身,跑出了院子,来到街上寻找起来。 聂初和在大街上不断的寻找着,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琴芷韵,奈何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一个人何其之难。 从日出到日落,聂初和寻便了流云城的每一个角落,却依旧没有找到琴芷韵的身影。 他没想到琴芷韵对夏瑾的感情如此之深,竟然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他,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就在聂初和身心俱疲的回到宅院时,却看到了一脸颓丧的坐在门口的琴芷韵。 聂初和赶忙走上前去想要抱住她,而琴芷韵也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夏瑾回来了,便一脸惊喜的猛然抬头看向来人,可当她看到是聂初和时,闪亮的双眼瞬间失去了颜色,失落的低下了头,心里满是绝望。 聂初和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是止不住的痛惜,但却只能将这份心疼深深的藏了起来。 聂初和皱着眉头走到琴芷韵跟前,装作不解的问道:“芷韵,你这是怎么了,和夏瑾吵架了吗?” 琴芷韵坐在地上,低着头,环抱着双膝,带着哭腔说道:“夏瑾,夏瑾他走了,他怕拖累我所以走了!” “怎么会这样,他什么时候有的?”聂初和吃惊的问道。 “今早醒来时还好好的,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去他房里叫他,他却不见了,我四处找他也找不到,后来在我的梳妆台上发现了他留给我的信。”说到这里,琴芷韵有些哽咽了,“你说他怎么那么傻呀,我和他在一起都四年了,从未嫌弃过他没有功名成就,也未嫌弃过日子清贫,更不觉得他的寒疾是拖累……” 说道此处琴芷韵有些泣不成声,这些年来所受的所有心酸在眼前一一浮现,她不明白自己从未抱怨过,为何夏瑾还会离自己而去。 “他前几日还说,近期会选个吉日,再定下三媒六聘,通知所有的朋友,风风光光的娶我进门,可如今他为何要这样对我……”琴芷韵放声痛哭着,完全不顾来往的行人异样的眼光,哭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聂初和心痛的走上前,试探着将琴芷韵搂在了怀里,可是琴芷韵却像触电了一般,飞快的从他的身边跳开,一脸警觉的看着聂初和,出声质问道:“你干什么!” 聂初和见状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对琴芷韵说道:“没什么,只是从未见过你哭的这般伤心,一时间有些心疼,便不自觉的做了蠢事,你别生气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嫂子,我的姐姐。” 琴芷韵闻言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聂初和,寒声警告道:“你记得我是你的嫂嫂便好,这大庭广众之下莫要做些惹人非议之事,我与夏瑾已经定了亲,我便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你若是再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休怪我与你翻脸!” 聂初和苦涩一笑:“嫂嫂说的是,是我莽撞了,我保证肯定没有下次了!” 琴芷韵看了一眼聂初和,红着一双眼睛,噙着满眼泪水转身进了院子。 聂初和看着琴芷韵离开的背影,暗自捏指成拳,将拳头狠狠的锤在了一旁的墙上,将墙震出了一个碗大的裂痕,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琴芷韵,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第二天,聂初和听到琴芷韵很早便起来了,遂跟着她一同出了院子。 “芷韵,我帮你一起找吧,你一个人找他,机会何其渺茫,不如我来帮你,多一个人便多一分机会嘛!”聂初和从琴芷韵手中接过一张琴芷韵亲手画的夏瑾的画像,而后开口劝说道。 琴芷韵虽然对聂初和昨日的举动心怀芥蒂,但是觉得他说的也十分有道理,多一个人也就多一分机会,于是便答应了聂初和的请求。 聂初和同琴芷韵分开在城中寻找。聂初和找了一会儿,便去了永安王府,他毕竟在永安王府当差,永安王这几天正面临巨大危机,自己却一下子消失了一天多,有些不太合适,所以便顺路去王府告假。 刚一进府,便看到了站在院中的白小七和小八。 “聂初和,你这两天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消失了?”小七看着消失了一天多的聂初和有些疑惑的问道。 “别提了,夏瑾不见了!”聂初和一脸难过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夏瑾不见了?”白小七惊呼道。 “是啊,我也是那天赴宴回去了才知道,现在芷韵一个人在街上找他呢,我是来向永安王告假的,虽然我也知道这时候离开并不妥,可是夏瑾是我兄弟,我不能坐视不理呀!”聂初和看着小七小八,一脸悲痛的说道。 “好好的,夏瑾怎么会走呢?”小七有些疑惑的看着聂初和,夏瑾和琴芷韵感情这么好,怎么回忍心扔下琴芷韵一个人呢? 聂初和有些难过的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和小七他们说了一遍,可是小七却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也说不上来。 “那我和你一起去永安王那里告假吧,夏瑾毕竟和我也算是朋友一场,芷韵姐平时对我和小八也是照顾有加,这个时候我没理由坐视不理!”小七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个时候芷韵姐应该特别难过吧,她最无助的时候一定需要有人在她身边陪着她。 “那永安王这边怎么办?”聂初和有些担心的看着小七,自己走就算了,毕竟他的武功不及他们两个,可如今小七也要走,那永安王要怎么办? “你放心,我家小八可是能以一敌百的人,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小七邪魅一笑,而后拍了拍一旁小八的肩膀,邪肆的说道。 第四十八章夜袭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八闻言冲他们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那就都拜托你啦,我和聂初和白天出去,晚上就回来,如果那些人想要做什么估计只会在晚上动手,毕竟在现在这种时候,刺杀皇子这件事谁也不敢放在明面上!”白小七笑着对小八说道。 而后便同聂初和一起去了永安王那里说明了情况,永安王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让他们去了。 白小七跟着聂初和去了附近的几个城池贴了悬赏告示,如果有人发现告示上面画的夏瑾便会去永安王府告知他们。 做完这些回到流云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奔波了一天,二人都有些疲惫,走路时脚下都有些虚浮。二人走进城内,正向永安王府的方向走着,一抬眼便看见琴芷韵拿着夏瑾的画像,一脸焦急的在街上询问着。 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的她,越发的憔悴和消瘦,平时最是注重容貌的她,现在全然不顾已经有些凌乱的头发,和满是灰尘的脸,在街上逢人便问。 就在这时,琴芷韵却突然晕倒了。小七和聂初和赶忙跑到跟前,聂初和直接将她横抱起来,一路飞奔着回了宅院。 聂初和请来了大夫为琴芷韵诊治,看着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琴芷韵,聂初和一阵心疼,焦急的站在一边等待着诊治结果。 许久,大夫才缓缓开口:“不知两位谁是她的相公啊?” “我,我是!”聂初和犹豫了一下,怕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交代,于是便赶忙说自己是他的相公。 却见那大夫有些不悦的看着他,斥责道:“你既身为人夫,就应该多爱护你的妻子,如今她已经有孕在身,怎可让她如此操劳?” 大夫的话却说的二人一阵惊愕,一时间全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聂初和率先反应过来,心中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一脸复杂的看着大夫,“您是说……她怀孕了?” “你身为丈夫的怎能如此大意?这都已经有三个月啦!你都不曾察觉吗?”大夫一脸惊讶的看着聂初和,不知道这个丈夫怎么当的如此糊涂,连自己夫人有孕都不知道。 “确,确实不曾留意……”聂初和有些恍惚的回答道。心中却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还是晚了一步啊,她竟然有了他的孩子,她竟然有了他的孩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这孩子不能让他留下来!不,不行,应该让她把孩子留下来,可是我真的要养情敌的孩子吗? 有了孩子就有了念想,她更不会将我放在眼里了吧?不行,这孩子不能留! “初和,初和,你怎么啦?发什么呆呢?”就在聂初和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小七在一旁轻轻的喊了他几声,这才让他回了神。 “怎么了,大夫呢?”聂初和猛然回神,环顾四周并不见大夫的踪影,有些疑惑的看着白小七。 “大夫早走了,他开了药方,你这几天就别去永安王府了,在这照顾芷韵姐吧!”白小七有些无奈的看着聂初和,不明白为什么听说芷韵姐怀有身孕后,他的反应如此之大。此时她心里还记挂着身在王府的小八,便也没再多问什么,将大夫开的药房塞到聂初和手里,便起身离开了。 此时,皇宫之中,御书房内。 坐在案上批阅奏折的牧云震,放下手中的折子,看着跪在下方的侍卫,沉声问道:“查的如何了?” “回禀圣上,属下已查明,那日来参加寿宴的白小七,白小八二人确实是江湖卖艺的,由于南方水患,二人无处卖艺,食不果腹,便跟着流民来了流云城,差点饿死的时候被永安王所救,并非是仙门中人。”侍卫将这两日所查探到的消息一一回禀给牧云澈。 牧云澈听后渐渐松开了紧锁的眉头,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陈权啊,你怎么看?”侍卫走后,牧云澈开口向身边的太监总管陈全问道。 “老奴觉得,既然是龙鳞卫所查,应该属实!”陈总管低着头小心的说道。 “哼,最好如此!”牧云澈冷哼一声,心中对比已有考量。 “钦天监的日子定了没有?聘礼选的如何了?”牧云澈转头看着陈总管沉声问道。 “回皇上,日子定了,下月初三是个吉日,聘礼已经准备好了,按皇上您说的,按照当年皇后的聘礼的样子所准备的!”陈权躬身答道。 “皇后么……”听到皇后一词,牧云澈瞬间想起了那个愿舍命替他夺天下的人,心中一阵悲凉和自责,暗叹一声道:我终究还是负了她啊…… 沉寂了许久,牧云澈才慢慢回神,有些疲惫的对陈权说道:“明天你去把聘礼给元修送过去,顺便把赐婚的圣旨宣了。朕有些乏了,扶朕回去休息吧!” 陈权闻言,赶忙上前扶住缓缓起身的牧云澈。 深夜,永安王府内。 小八在永安王的卧房里里外外都布满了阵法,只要有人来,他必定第一时间知道。 可是他却忘了给自己和小七布置阵法,院中闪过数道黑影,直奔二人的卧房而来。 好在两人均未睡着,听见声音便赶忙起身出外查看。 只见十多位身着黑色夜行衣,蒙着面的黑衣人,已然来到了他们的门外,将他们围了起来。 小七小八刚一出门,那些黑衣人便蜂拥而上,将二人团团围住,纷纷亮出随身法器,向二人袭来。 小七小八见状也不含糊,冷笑一声,祭出各自长剑,利落的回击着。 只见一人手持长枪,直奔小七面门而来,小七见状用剑一挑,便将长枪击偏了几寸,他身边的另一人见状连忙欺身而上,两手各执一柄短剑,双手轮番袭来,招招都奔要害,小七也不慌乱,借助身法,快速躲避着。 那持枪之人见状也飞身上前,同那名同伴配合着,不断向小七施加着压力,逼得她不断后退。 这时,一直在后方伺机行动的另一名黑衣人持剑而上,趁小七不备,剑指小七后心。 就在这时,小七突然觉得身后汗毛倒树,心中警铃大作,瞬间倒地,躲过了身后的致命一击。 未等小七起身,五名黑衣人同时上前,将白小七围了起来,用各自的法器攻击着她。 小七此时被压制的无法起身,如果再被他们的法器打中,恐怕便是凶多吉少了!就在她心中焦急的时候,一个防御阵法从天而降,将她护在了中间。 小七知道这是小八替她布下的阵法,心中一喜,赶忙抬头看去,却只见一人手持一柄三菱刺,趁着小八分心救她的瞬间,将三菱刺刺入了小八的身体。 小八只觉下腹一凉,便有鲜血喷洒而出,紧接着,他便觉得腹痛如绞,身体也跟着变得有些有些踉跄。 “小八——”小七见状瞬间目眦欲裂,心疼的大喊着小八,而后愤怒的环视着在场所有黑衣人,一字一顿的说道:“今天,你们,全都要死!” 而后向挡在她身前的两名黑衣人扔出一个火球术,黑衣人闪身躲过,小七借此空当冲出人群,直奔永安王的房间而去。 黑衣人见状只觉得白小七是想要逃跑,便舍弃了身受重伤无力反击的小八,全都向白小七追去。 小七来到永安王房前,破窗而入,在房间里的牧云澈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穿戴整齐的在屋内等着小七他们结束战斗,没想到小七却来了自己的屋子,一时间楞在原地。 小七进屋后二话没说,提着永安王的肩膀,一把将他从后窗处扔了出去,顺便布了一个防御阵法在他身上,永安王刚一落地,阵法便瞬间启动,将他护在其中,一时间也没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 这一系列动作全都发生在一瞬间,小七从破窗而入再到布置阵法将牧云澈扔出去一气呵成,并未耽误太多时间。 这时,十几名黑衣人已经全数来到了屋内,将她团团围住,就在他们觉得小七插翅难飞的时候,只见一掌按在地上,而后对着他们冷冷一笑:“死吧!” 地上布置的几处杀阵瞬间启动,阵内之人一时不察,全都中了计。只听阵内哀嚎四起,仿若人间地狱。 白小七对此也不理会,转身出了屋子,瞬间来到小八的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小七红着眼眶,将小八昏迷不醒的抱在怀里,哭着骂到:“你怎么那么傻呀!阵法我不会吗,那个要你来救了!你如今伤成这般模样,要我怎么救你啊!” 怀里的小八感受到了小七身上的温度,听见了她的哭声,睁开沉重的眼皮,苍白的脸上费力的撤出一抹他招牌式的微笑,费力的抬起手臂,想要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可是看到自己满手的鲜血,却又将手放下了,他怕他的血脏了她白净的脸。 “你还笑,你命都快没了你知不知道!”小七看着他的笑容又心疼又生气,而后看着他不断流血的伤口想要替他把血止住,可是,用尽了方法却都不管用。 见状小七瞬间慌了神,她感觉到小八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的生机在同那些血一起在她手中流逝着,可是她留不住,她留不住啊! “小八,怎么办?我止不住血,我止不住血,我救不了你啊!”小七抱着小八绝望而又无助的呼喊着,不知道该如何救他。 她曾看着许多人在她面前死去,但都不曾动容,可如今却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啊!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没用,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救不了! 第四十九章小八重伤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抱着小八坐在地上绝望的呼喊着,将身上所有的丹药全都拿了出来,一股脑的都倒在了小八的嘴里,希望这里面有一种药可以救他。 就在这时,小七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慌乱的拿起胸前的那块玉佩,对着它大喊道:“师父,你快来,快来啊!”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云泽,正身处在一场仙魔混战之中,这是由太清宗发起的,清剿魔君余孽之战,此时仙魔大战已然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此次由云泽真人率领仙门百家剿灭魔君余孽中最大的一个残部——天殇部。 这天殇部是由江湖上各领域的顶尖高手所组成,即便是余孽也有五万人之多。 云泽带领两万仙道中人前来围剿,以寡敌众本就不易,面对的又是各领域的顶尖高手,压力更甚。 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他已经整整五日没吃没睡了,甚至连一口水都未曾喝过。 纤尘不染的白衣上早已布满了斑斑血迹,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云泽手执长剑,在人群内奋力厮杀着,仿若浴血而生的战神一般,摄人心魄。 就在云泽挥剑杀掉一人后,身前的一块写着“云”字的玉佩猛然亮起,这玉佩和白小七带的那一块是一对,可以用他们来互相传讯,同时也是云泽身份的象征。 “青云玉”可入一切宗门拜访,不须通禀;“白泽玉”可号令天下所有英才为你做一件事。 因为云泽在十多年前那场仙魔大战中,以一己之力铲除了轩辕问最强一部,使得的仙魔大战快速推进,所以在庆功大会上,有人问云泽想要什么样的奖励,他便说了这样的要求,众人斟酌之后,提了一些限定条件后便答应了他的要求,这便是这两块玉佩的来历。 此时云泽见青云玉光芒大盛,知道小七有急事找他,心中一慌,担心她出什么事,也顾不得眼前的大战。 使用瞬移之术,一路强行奔袭,赶赴白小七所在的方向。 本来三个时辰能到的路程,被他堪堪缩短成了半个时辰,刚一落地,便四下寻找白小七的身影。 环顾四周后终于看见了白小七那个仓惶无助的身影,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她的跟前,一把将她横抱而起,看着满身鲜血的白小七,云泽顿时怒火中烧。 云泽如野兽般的目光四下逡巡着,一但让他发现是谁伤了他的小七,他必要将其碎尸万段! 可是,这时却听见怀里的小七轻轻唤了他一声,“师父。” 云泽赶忙低头看去,只见小七一脸委屈的缩在他的怀里,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猫。 “告诉我,是谁伤了你?”云泽满是痛惜的看着白小七,沉声问道。 “不是我,是小八,师父你快救救他吧,小八快死了!”小七闻言瞬间急得快哭出来了。 云泽闻言,心中瞬间一轻,原来她满身的鲜血都不是自己的,可是一想到自己拼了命回来救她,她一句话都没安慰自己,反倒是让自己去就小八,心中瞬间觉得有些不开心。 但是,小八同样是他的徒弟,他确实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便有些不舍的放下了怀中的小七,走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八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小七之前给小八喂了很多药,也不知是哪种药起了作用,竟让他止住了流血,还有一息尚存。 云泽将灵气顺着小八的伤口处缓缓注入,查探着小八体内的状况,这种手法需要对灵气十分纯熟而稳定的控制,没有个三四十年的练习是无法达到的。 云泽操纵着灵气进入小八体内,发现那三菱刺并不是那种表面光滑的形状,而是倒刺丛生。 这种倒刺一但进入人的体内,很快便会勾住所有的血肉,如果贸然拔出,便会带起一大片的血肉,瞬间鲜血喷涌,受伤之人也会因失血过多而立即死亡。 如今这带着倒刺的三菱刺正和小八腹内的血肉搅在一起,幸好小七没有贸然拔出,不然小八可能早就凉了! 云泽用灵气小心翼翼的将血肉从三菱刺上摘除,这期间小八吃痛的紧皱着眉头,腹中的疼痛让他的脸扭曲到了极致,可他依旧咬牙坚持着,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云泽见状心中暗笑道:倒是条汉子! 过了一会儿,云泽才将三菱刺上的血肉全部摘除,然后用灵力包裹着,将三菱刺猛的拔出,又迅速用灵力封住了伤处的出血点,替小八止了血。 而后云泽从储物袋里拿出两瓶药,倒出一粒药丸塞到小八嘴里,又将伤口处的衣衫撕破,替他擦了些药,包扎起来。 做完这一切,云泽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到小七跟前,将手中的药瓶放到她手里。 “以后别乱喂小八吃药了,不然的话就怕他没死,也被你给毒死了!”云泽有些无奈的伸出手揉了揉白小七的头发。 白小七被云泽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自己刚才因为害怕而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一边哭一边往小八嘴里不断塞药的出样子,就觉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也就是这低头的一瞬间,她才发现云泽满身的血迹,一脸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云泽,问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太清宗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没有,太清宗好好的,没有什么事,只是为师最近有些技痒,便随找了个神兽切磋一下,这不是我的血,是神兽的血!”云泽装作云淡风轻的说着,可是心中却道:“这小没良心的,还知道关心我,真是不错,有长进!哈哈……” 小七闻言将信将疑的看着一身肃杀之气的云泽,将他满面的疲态尽收眼底,有些不放心的继续追问道:“师父,你真的没事吗?” “我真的没事,若是太清宗有事,掌门早就传讯给你了,别瞎想了!”云泽笑了笑,安慰着白小七,而后又佯装生气的说道:“为师与那神兽斗了五日,好不容易快要抓住它了,被你一搅和现在肯定被它跑了!你到时候可要赔给为师一只神兽啊!” “师父说的是,等此间事了小七就给您抓神兽去!”小七听云泽这么一说觉得倒是有几分合理,按捺住心中的怀疑,随声附和着云泽的话。 “哼,要是抓不到,看为师怎么收拾你!我走了,再去看看那神兽还会不会出来!”云泽警告似的瞪了一眼白小七,而后便瞬间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小七见云泽离开了,赶忙跑到了躺在地上的小八身边,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呼吸平稳些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颓然的跌坐在了地上。 小七心道:“我以后再也不说我家小八可以以一敌百了,我差点就这么失去他了!” 这时,藏身在暗处的牧云澈,听见院子里很久都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满院狼藉时不由得暗自咽了咽口水。顺着打斗的痕迹,一路走着,一抬眼便看到了小七和小八一坐一躺的呆在花园的墙角处。 牧云澈赶忙跑上前去查看两人的情况。一脸焦急的看着小七说道:“小七你们这是伤到了哪里?我去请大夫吧?” “不用了,我师父刚才来过了,他替我们疗过伤了。你帮我把小八抬回去吧,他伤的比较重,我一个人弄不回去!”小七对牧云澈关心他们的态度感到十分的感动,有些虚弱的笑了笑,便让他帮自己把小八抬回去。 牧云澈也没有个王爷架子,闻言二话不说走上前去将受伤的小八背在了身上,而后又伸出一只手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小七。 小七一瘸一拐的跟在牧云澈身边,龇牙咧嘴的笑道:“你这样看上去还真不像个王爷。” “你和小八今日这般舍命为我,已然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兄弟,我若还端着那副无用的架子,就太冷血了吧?那样的牧云澈难道是你们想要见到的?”牧云澈有些不高兴的说着,顺势就要将小八扔下去。 小七见状赶忙上前扶住,讪讪的笑着说道:“怎么会,我觉得还是这样的你可爱些。” “哼!算你有良心!”牧云澈冷哼一声,瞪了一眼白小七后便背着小八大步向前走去。 因为之前的大战牧云澈的房间和他们两个的房间,都被小七触发的阵法瞬间化为齑粉了,根本没法住人。 所以牧云澈便带他们来到了下人住的房间,安顿下来。 说是下人住的房间,那也只是曾经,因为牧云澈已经辞了府中大半的下人,只留下一个厨子,一个侍从照顾他的起居,所以现在下人的房间都是空着的。 进屋后牧云澈将小八放在了床上,然后便在一旁的床上大咧咧的躺了下来。 “小八真的是重的像猪一样,我都快累死了!等他好了我一定要让他背着我跑上十圈,不,一百圈!”牧云澈看着昏迷不醒的小八忍不住抱怨着。 小七看着如此的牧云澈,一脸惊异,没想到堂堂一个王爷竟然会毫不顾忌的躺在下人的床上。 而牧云澈却是感受到了小七异样的目光,有些自嘲的笑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比这还不如!能在这里住其实也很不错啊!” 第五十章情动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折腾了一夜,三人累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睡,便到了第二天中午。 仅剩下的那个侍从慌慌张张的从外跑了进来,对这他们大声喊道:“启禀王爷,陈公公来啦!” 正在做着美梦的牧云澈被这平地惊雷般的通禀声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费力的睁着朦胧的睡眼,问道:“陈公公在哪呢?” 那侍从见牧云澈已醒,便降低了声音,恭声说道:“就在院子里呢,已经等了您快一个时辰了,您快去吧!” 牧云澈闻言顾不得更换衣裳,赶忙起身,向外跑去。 床上的白小七眯着眼,听了二人的对话,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院子里,陈公公正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的品着手中的茶,见到牧云澈来了,便将茶水放在了一边,赶忙起身行礼。 “老奴参见永安王!” “陈公公不必多礼。”牧云澈走上前去对陈权说道。 陈权闻言也慢慢起身,从侍卫手上接过圣旨,肃然道:“永安王接旨!” 牧云澈和侍从闻言跪伏在地上,“儿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安王聪慧机敏,心地纯善,此次赈灾有功,特封其户部侍郎之位,官从正三品,明日卯时前去户部报道。钦此。” “儿臣谢父皇隆恩!”牧云澈谢恩后从陈公公手中接过圣旨,便要起身,却听陈公公微微一笑道:“永安王,别急,还有一道圣旨呢!” 闻言牧云澈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是赐婚的圣旨! 于是再次跪了下去,等着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安王敦厚仁义,恭谦礼让,仪貌堂堂,今正直弱冠之年,适婚娶之时,今有国师之孙元宝,温婉娴静、品貌俱佳、才德兼备,朕见之甚喜。与永安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秦晋之好,特与国师共定此婚约,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共同操办,定于下月初三完婚。钦此。” 陈公公将圣旨恭敬的递到牧云澈的手上,笑着说道:“王爷,恭喜啦!” “多谢陈公公,到了成亲那日一定要来喝杯喜酒啊!”牧云澈笑着接过圣旨,又从侍从接过一袋银子,悄悄的放在了陈权的手中。 陈权没想到这永安王办事竟如此周全,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到时候就要打扰王爷啦!” “不妨事,不妨事……”永安王对陈权和善的笑着。 陈权见状也不多言,告了声罪,便带着几个侍卫转身离去了。 待他们走后,牧云澈才算松了口气,紧张的看着侍从问道:“小绿,陈权他们没去后院吧?” “王爷放心,小的让厨房的乌老大在暗中看着他们了,这里是王府,没有您的准许他们是不敢乱走的!”小绿机灵的说道。 闻言一脸紧张的牧云澈这才放下了心,他真的很怕被陈权的人知道,后院变得一片狼藉。 后院那片废墟里到处都是阵法的痕迹,如果被他们发现其中的端倪,自己就很难解释清楚了。 你撒了一个谎,便要用一千个谎言来使它圆满。 “小绿,你去叫黑羽卫过来,把后院给我恢复原样!”牧云澈对小绿吩咐道。 黑羽卫是他这些年来在暗中培养的势力,若是没有这股势力,他早就不知道要死在后宫那些女人手中多少次了! 这是他保命用的底牌,一直藏的很深,现如今已然要和他们开战了,便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昨日之事已然彻底激怒了他,牧云澈在心中暗暗发誓:尔等今日施于我的,今后我比百倍奉还! 小七在床上兀自睡得昏天暗地,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口水将身下的被褥都浸透了。 正睡着,突然想起受伤的小八还躺在一边,不知道伤势如何,猛的从床上跳起,走到小八所在的床边查看他的状况。 小七先用两根手指颤颤巍巍的伸到小八鼻子下方,感受一下他的鼻息,确定他是否还活着。见小八呼吸平稳,无甚异常,小七这才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替他脱去上身的衣衫,露出昨晚被云泽包扎好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将纱布拆下。 一个方形伤口赫然出现在眼前,虽然已经有了愈合之势,但依旧是一个黑洞洞的血窟窿,看得小七心中一痛。 赶忙拿出云泽留下的疗伤药,给小八服用下去,而后又小心的替他伤口上了药,又重新将伤口包扎好,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在了小八身边。 “你呀,你呀,什么时候能让人省个心,三天两头的就受伤,你让我这个做兄弟的如何受得住呀!”白小七伸出一只手点在小八的胸口上。 这时只见小八的嘴唇动了动,好像在说什么,小七下意识的将耳朵凑过去,贴在小八的嘴边,想要听他说什么,可是随即反应过来,小八根本不会说话,自己中计了! 小七赶忙起身要躲,可却被小八突然间按在了怀里,伏在小八的胸膛之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小七心底慢慢升起,小七有些尴尬的挣脱了小八的怀抱,面色通红的看着他。 “哼,哪个说你傻,现在竟然开始变着法的戏弄我了!” 小八眯着眼睛看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心道:“小七没事便好,看着她关心我的样子真好。”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昨天幸好师父来的及时,不然的话现在我应该在替你挖坑啦!”小七有些不悦的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小八的胸口道。 小八被她一戳,突然将头歪到了一边,假装昏厥。 小七见状下了一跳,以为他是被自己戳晕的,赶忙一脸紧张的起身查看。 床上的小八忽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脖子,顺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代价就是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有些龇牙咧嘴。 “哼!活该你疼!”小七摸了摸刚刚被亲到的脸颊,有些不自在的怒骂道,而后转身便要离开。 小八以为她生气了,要走,便赶忙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我去给你打水洗脸,顺便弄些吃的给你!”小七看着小八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知怎的,瞬间就没了脾气,有些无奈的对他说道。 小八闻言乖乖的松了手,微笑着闭起了眼睛,开始睡起了回笼觉。 小七出去后便看到了正在院中闲逛的牧云澈,好奇的问道:“牧云澈,你怎么在这啊?” “你还好意思问,我的卧房炸了,书房也炸了,正厅炸了一半,我不在这要在哪?”牧云澈狠狠的白了一眼白小七,心道:这人是纯心来气我的吧? 白小七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惨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说道:“我恍惚间好像听到宫里的陈公公来了?” “是啊,来宣旨的,父皇给我封了个三品户部侍郎。另外通知我下个月初三成亲!”牧云澈意味深长的笑着。 “我记得这户部尚书左乙,是皇后娘娘的人吧,你想好怎么办了吗?”白小七盘算了一番,觉得昨天的事情也就只有皇后的人才会做的出来。 而那些来刺杀他们的刺客,虽然有意隐藏了自身的功法,但是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像是仙门之人。 要是一般的仙门弟子,他们两个几招之内便可以结果了他们。可是这些人却能把他们逼到如此境地,可见不是一般的仙门弟子,更不是普通的小仙门能有的身手。 他们一定来自九大仙门之一,但一定不是他们太清宗,因为凭借他们身上的气息便可以排除。 这一些人的身手已经达到了宗师级别,有能力请动他们的一个是牧云靖,另一个就是牧云清。 目前看来是皇后一方派出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因为牧云澈要同元修的女儿成亲了,一旦两人成亲,他们的势力将会被大大削弱,这是让他们无法忍受的。 而张贵妃那边因为还没有牵扯到他们势力,所以,根本没必要现在动手。 思及此处,白小七觉得有些仇是一定要报的,如今正是来了机会! “你想说什么我都懂,户部尚书左乙,这个人我早就考虑了,这次皇后送我这么大一份礼,我怎么也要回礼才是,你说对吧。”牧云澈阴鸷的笑着。 小七看着他的表情,也露出了,一个冷笑,“你打算怎么做?” “左乙今年五十十多岁的时候,才老来得子,因此他这个独子,从小娇纵任性,我听说他这个儿子虽然已经有了五房妻妾,但最钟爱却是邀月阁的头牌花魁——纤楚楚!近日正打算筹钱为她赎身呢!我们可以利用她来做些文章,你不必担心,我都安排好了!”牧云澈胸有成竹的说道。 “你早就有了计划啊?”小七有些无趣的看着牧云澈,觉得这家伙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装柔弱呢? “计划早晚都要有一个实现它的契机,本来我也没想这么早动他的,可是谁让我父皇把我分配到了户部呢,这只能算他倒霉了!”牧云澈邪肆的笑着。 “好吧,那需要我配合什么你尽管说!”白小七笑了笑,知道牧云澈既然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之中活到现在,如果没有一些自保的手段。,恐怕也很难活到现在。 第五十一章琴芷韵的决定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当然有,需要你帮忙看戏啊!”牧云澈得意的笑着。 “什么时候动手啊?”小七一脸期待的看着牧云澈,一想到有好戏看,不禁觉得心里痒痒的。 “明天晚上吧,我收到消息左乙的那个儿子左铭文明天会去邀月阁替纤楚楚赎身。”牧云澈看着白小七一脸期待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那你白天有什么事吗?我想去看看聂初和,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白小七想到已经怀有身孕的琴芷韵,心中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我叫了人将后院修好,我要在家监工,还要做些特别的处理。”牧云澈若有所思的笑着。 “那我就自己去了,你顺便替我照顾一下我家小八。我大概中午的时候就回来了。”不等牧云澈拒绝,小七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院子里,徒留牧云澈一人在原地凌乱。 “白小七,你给本王回来!本王何时成了你的丫鬟啦,还要替你照顾你家小八?”许是心有不甘吧,即便知道小七早就走远了,但是牧云澈还是忍不住对着空气大喊着。 不多时,小七来到了聂初和他们住的那处宅院,还没进院子,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打砸之声,还夹杂着女子的怒骂声。 小七有些担心琴芷韵,便赶忙寻着声音来到了后院,只见琴芷韵披头散发的站在院子里,一边将花盆扔在地上摔得粉碎,一边咒骂着什么,而聂初和正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脸上身上都挂了彩。 小七刚一落地,便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同时转头看着他,琴芷韵见到是白小七来了,竟然一下子跑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抱住。 “呜……小七,你可算来了,怎么办啊,我的夏瑾怎么办啊?”琴芷韵见到小七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压抑了好久的泪水突然决堤而下,抱着小七嚎啕痛哭起来。 她这一哭,却让小七一时僵直的站立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小七抬眼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聂初和,只见他正一脸落寞的看着琴芷韵,眼里是一种小七看不懂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琴芷韵突然松开了小七,蹲在一边干呕起来,样子十分痛苦。 “芷韵,你都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一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啊!”聂初和皱着眉头,一脸心疼的看着琴芷韵。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琴芷韵扬起苍白的脸颊,用她那双布满血丝,满是愤怒的双眼怒瞪着聂初和。 “芷韵姐,我给你带了瘦肉粥,还有你爱吃的包子,我扶你进屋吃点吧!”小七也不了解情况,不好多说什么,听到琴芷韵没吃饭才想到自己给她带了吃的,于是对她劝道。 琴芷韵淡淡的看了一眼小七,轻轻的点了点头,想要起身,却因为许久没吃东西,体力不支,险些晕倒。 小七赶忙上前将她搀扶住,扶着她回了房间。 进屋后,小七将琴芷韵小心翼翼的安顿在了床上,替她盛了一碗粥,然后坐在床边,一点点的喂着她。 “谢谢……”琴芷韵冲着白小七虚弱一笑,而后突然有些难过的低下头,苦涩的说道:“我这都是为了它呀!” “是啊,芷韵姐,一想到你这肚子里正在孕育一个小生命,我都觉的很神奇,很幸福呢!”小七一脸羡慕的笑着。 “是啊,可惜,夏瑾他还没来得及知道,就……”说着,琴芷韵瞬间变得有些泪眼朦胧。 “芷韵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夏瑾找回来的!”小七坐在一旁一脸郑重的说道。 “小七,你陪我去街上走走吧,我还想再去看看。”琴芷韵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行,你把粥喝了我就陪你去!”小七和她打着商量。 “好,我喝!”琴芷韵强忍着恶心,大口大口的把粥喝了下去。 喝完粥琴芷韵便催促着小七赶快走,小七便顺着她,将她带到了街上,二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过了一会儿,琴芷韵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会儿让小七带着她去茶楼,一会儿又让小七带她去首饰铺子,一连转了十多处地方,琴芷韵才有些不甘心的停了下来。 “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那些地方吧,这里是夏瑾当初和我常来的地方,我一直觉得夏瑾他没有离开,他一直在某一个地方等着我。”琴芷韵有些失落的说着,眼里流露出坚定的目光。 “你一定很好奇我今天为什么要对聂初和发火吧,他今天早上竟然对我说他要娶我,要让我做他的夫人,说要当孩子的爸爸!你说可不可笑,夏瑾才失踪了两日,他便这么着急的想要娶自己兄弟的女人,你说他是何居心?”琴芷韵有些愤然的说道。 “他真这么说?”小七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琴芷韵,她也没有想到聂初和会这么做,“他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原因?原因还用他说吗?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我现在就觉得夏瑾的失踪和他有关!”琴芷韵有些愤然的说着 “可是夏瑾失踪那日,聂初和和我们同在皇宫啊。中间他也未曾离开过,你难道是怀疑他有同伙?”小七一脸吃惊的看着琴芷韵,难道夏瑾失踪这件事还令有隐情? “有没有同伙我还不清楚,但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上聂初和的态度太奇怪了!他虽然表现的很着急,想要尽快找到夏瑾,但是却总觉得夏瑾不会回来了一样,急不可耐的想要取代他。” “你再观察一段时间,找到证据才行,不然光靠猜测什么也做不了啊。孩子也会跟着你遭罪的!听我的,先把身体养好,不然你还没等回夏瑾,自己就先垮了。”白小七听琴芷韵这么一说,也觉得可能事有蹊跷,便安慰她,让她先把身体养好。 琴芷韵没想到白小七会如此相信她,支持她。身在异乡,除了夏瑾,从未有人给过她这样的信任和关心,这让琴芷韵瞬间觉得十分感动,对着小七谢了又谢。 “芷韵姐,你不用谢我,你和夏瑾收留我和小八多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小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走吧,我们回去吧!”琴芷韵将心中压抑许久的话全都说了出来,一时间心中无比畅快,整个人也轻松了些。 “好,我送你。”小七笑着同琴芷韵一起向回走去。 就在这时,几个孩子的打架声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只见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将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孩围在中间,又打又骂。 走近了,便听他们说道:“有娘生,没爹养,小野种!不害臊,你娘就是不知廉耻的女人,才会有了你这么个野种!” 一开始众人围着他指指点点,小孩并没有在意。但是当他们说到他娘亲时,他却突然暴起,疯了一般的冲向其他孩子,口中大喊道:“不许你们说我娘!” 可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哪能是其他大孩子的对手,很快被按到在地,任由几个孩子在他身上拳打脚踢着。 “住手!”心芷韵见状愤怒的上前喝止了那些孩子,孩子们见到有大人来了,便赶忙一哄而散。 琴芷韵走上前将那个孩子扶了起来,并轻轻的替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脸关心的问道:“没伤着吧?” 小孩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并弱弱的开口说道:“谢谢姐姐!” “小弟弟,他们为什么说你爹啊?”琴芷韵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阿娘说,爹爹为了保护百姓战死沙场了。她那时候刚和爹爹成亲,爹爹便去了战场,我还在娘的肚子里,所以他们都觉得我不是爹爹亲生的。”小孩有些落寞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七觉得这孩子有些可怜,想着可不可以送到太清宗,让师父收了他。 “我叫蒙西,今年五岁了。”叫蒙西的孩子脆生生的答道。 “他们经常这么欺负你吗?”琴芷韵有些心疼的问道。 “是啊,他们总来,不过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将他们全都打趴下!”蒙西倔强的说道。 琴芷韵看着这孩子却是另一番心思,她的孩子父亲也不见了,若是孩子以后长大了,是不是也要这般遭人唾弃? 琴芷韵轻轻的抚摸着肚子,一个想法在她心中慢慢升起。 “小七,我决定了,我要嫁给聂初和!”琴芷韵突然有些决绝的说道。 她的话让小七吃了一惊,不明白刚刚还说聂初和十分可疑的她,为什么会突然有如此转变。 “你想好了?”小七还是和她再次确定着,不想她因为一时冲动,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 “想好了,我要嫁给聂初和,想办法博取他的信任,然后看看他是否真的和夏瑾的失踪有关,若是没有关系,那便最好,我的孩子便不用遭受世人的唾弃,如果和他有关,那我便拉着他共赴黄泉!”琴芷韵一脸决绝的说着。 “那好吧,我就在城里,有什么事尽管叫我,别一个人冒险!”白小七实在有些放心不下琴芷韵,总觉得这样会有危险,但看她决绝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便这样对她说道。 “小七,你这般可靠,若是再长几岁,我都会心动了呢!”琴芷韵看着小七,一脸笑意的说道。 第五十二章小八的心事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将琴芷韵送回去后,白小七也回了永安王府,毕竟小八还躺在那里,自己也不能真的让牧云澈去照顾他。 回到府里已经是下午了,小七来到她和小八的房间,只见小八躺在那里,正望着房梁发呆。 听到脚步声小八侧头看了她一眼,而后有些生气的把头转了过去,不理会走进来的白小七。 小七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生气了。 “小八,你怎么了?”小七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柔声问道。 小八也不理她,只是将头别过去,看着一处,眼里都是委屈。 这时小绿端着一碗粥和几个小菜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小七回来便高兴的说道:“呦,小七公子,您可回来了,八公子他今天自您走了之后,可是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啊!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小七一听,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答应小八给他拿吃的,结果出门看到牧云澈,聊了几句就把这事忘了,这一走就是一天。 想及此处,心里不禁有些自责,赶忙对小八赔礼道:“是我错了,我不该答应你却又忘记了,你别生我气了,我以后肯定不会了。” 小八闻言这才转过头看着他,一脸委屈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原谅她了。 小七见状嘿嘿一笑,“饿坏了吧,我给你拿粥去!” 小绿见状也未多说什么,躬身退出了屋子,并且特别识相的把门也给带上了。 小七把粥端到小八跟前,将他扶了起来,靠坐在床头。 小七配着小菜,小心翼翼的喂着小八,脸上满是宠溺,“慢点吃,小心烫!” 小八依旧笑的温柔,仿佛一切的烦恼在看到小七的那一瞬间,便都烟消云散了。 吃过饭小七帮小八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看着他肚子上那个黑洞洞的伤口终于有了愈合之势,她的心也算好受了一点。 “以后你可别这么傻了,我有云决师伯送我的软甲嘛,怎么会那么容易受伤啊!”小七一边替他擦药,一边心疼的叮嘱着。 小八只是笑着看她,一句话也不说,仿佛所有的疼痛,都不及小七若轻风般的一句话,他愿意为了她的一次展颜而付出所有的一切,哪怕是他的命,也在所不惜。 “不要再继续笑了,你虽然用这笑把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藏起来,可是你的眼睛却不会骗人!你所有的情绪都在眼睛里呢!你知不知道,有时候看你这么笑,我真的很心疼。”小七看着小八即便很痛苦,却依然装作云淡风轻的笑着,心里很是难受,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世道艰难,为了活下去,每个人都有很多种面具,你可以用他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保护起来,不给任何人看,即便受伤了也只能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自我疗伤,然后再次戴上面具和周围的人不断的演着戏。直到就连你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是面具,哪个才是那个真正的你。” “这些年来我一直看你这样笑着,以前年纪小,只觉得你从没有过伤心事,可是现在我们都不小了,我再看到你这样笑,只会觉得特别心疼,你开心也笑,不开心还在笑,你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全都深深的藏在心里,你一直这样不累吗?” “小八,我们是兄弟,更是一起在阎王手里几次捡回一条命的亲人,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做你自己,想哭就哭,想笑便笑,看谁不顺眼了,就给我往死里打!你打不过还有我,我帮你揍他。” “你说一个人在这世上,若是连个可以让他可以放下伪装的人都没有,那他得多孤独呀!我不想你活的这么累,这么痛苦!” 听完小七的话,小八眼里氤氲起一阵雾气,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没想到平时小七对他看似不理不睬,却早已把他所有的情绪尽收眼底。 自己还真是蠢,以为笑了,就可以让她不为自己担心,把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就会让她觉得自己一切都好。自己一心只想着在她面前做个可有可无的小透明,默默地守护着她便好。 可是没想到,小七却是这么的在乎他的感受,虽然从没有说过什么,却依然用她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关心着自己。 天知道,他是有多想要她的关注啊,哪怕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瞬,即便是数九寒冬,自己也会觉得如在夏日般温暖。 只可惜,她身边优秀的人太多了,自己只是个什么话都说不来的小哑巴,武学根基又差的很,又没有什么出众的能力和地位,如何能配得上她。若不是当年她在暗影楼救下了自己,可能现在的他早就化为一捧黄土了,哪会有如今这般惬意的生活。 有幸能得到她这些时日来的陪伴和照料,他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即便日后小七回到了云泽或者秦雨身边,自己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小七看着小八半天不说话,又是一副泪眼朦胧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里暗暗自责着,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小八有点接受不了? 于是,小七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小八,你别生气,我就是随便说说,我胡说的,如果我说错了,你就当我得了癔症,胡言乱语的好了,千万别往心里去。” 小八却未多说什么,一把将小七拉进怀里,用灼热的薄唇轻轻的吻住了她。 小八缓缓的闭上了眼,一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慢慢滑落,滴在了小七的脸上,感受着那滴泪冰凉的温度,小七的心轻轻一颤,这一次没有推开他,闭着眼睛,任由他吻着自己。 许久,小八才结束了这漫长而又难得的吻,低着头满眼深情的看着怀中的小七。 心里想着,若是他能说话便好了,他要将他知道的所有的情话都对她说一遍,告诉她自己多爱她。 可惜,他什么也做不了,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如针扎般难受。 小七看着他一脸痛苦的样子,以为是刚才的动作牵动了伤口,有些慌乱的瞬间起身,手忙脚乱的替小八解着身上的衣服。 可小七的动作在小八那里,却变成了另一种暧昧的撩拨,赶忙伸出手,抓住了小七那双正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小手,皱着眉看着她,隐忍的摇了摇头。 小七却不懂他的意思,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牧云澈从窗前路过,看见有些衣衫不整的小八,和被他抓着手的小七,轻咳了一声,“咳,嗯,那个,不管做什么,窗子还是要关好的啊!我这里虽然没有几个人,但也得注意影响!” 说完,牧云澈也不理会二人的目光,顺手便帮他们把窗子关上了,而后哼着小曲儿走开了。 窗子关上后,屋内的光线更加昏暗了,气氛也愈发变得暧昧起来,好在这时小七及时收回了手,赶忙起身道:“那个,我觉得牧云澈找我可能有事,我先过去看看,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小七逃似的飞奔出了屋子。 感受着手上的余温和残留在屋内的小七身上特有的香气,小八有些开心的笑了,就像是做坏事得逞了的孩子。 小七来到花园,看见牧云澈正在那里逗鸟,便上前说道:“你刚刚找我有事?” “嗯,的确有事,不过希望没打扰到你们两个的美事!”牧云澈有些意味深长的笑着。 小七被他这么一笑,脸上瞬间泛起两朵红霞,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心虚的狡辩着:“你,你说什么呢?哪有什么美事啊!” “哼,不承认就算了,你看看你现在,一个大男人,竟扭捏的像个女人!”牧云澈有些嫌弃的看着小七说道。 “女人,女人怎么了?我要是女人,我就去嫁给你父皇,让你乖乖的叫我一声母后!”小七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凭你的身手没准可以!”牧云澈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而后所有所思的说道。 “为什么是身手?我凭我的智慧不行吗?”小七觉得牧云澈这是在怀疑自己的智商。 “你?还智慧?就你这种智商,若不是身手好点,我觉得你都活不到入宫!光是宫外那些丫鬟小姐就能把你打发了!”牧云澈轻蔑的看着白小七,若不是当初看中了他身后的太清宗,以及她和小八的身手,光凭她的脑子,自己还真不见得能留下他们。 “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小七在这次斗嘴中被批判的体无完肤,又无力反驳,顿时觉得十分窝火,有些生气的对牧云澈说道。 “我是想告诉你,计划提前了,左铭文今晚便会去邀月阁替纤楚楚赎身,正好,我听说怀远王牧云靖手下的兵部侍郎吴英也会去,这吴英是兵部尚书吴敏的儿子,因为派系不同,这吴英和左铭文从小便事事都要争个长短,今日听说左铭文要为花魁赎身,你说他能不去搅局么!” “我觉得今天有好戏看了!”小七有些期待的笑着,“我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走,我已经叫人备好马车了,走吧!”牧云澈早就猜到小七会是这个反应,一早便准备好了马车,等她过来。 第五十三章牧云澈的报复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皇宫之内,凤和宫。 皇后元妙音正满面怒火的看着下方跪着的侍卫,厉声说道:“你说昨日派去的仙门之人,为何一个都没有回来?” 那侍卫跪在那里颤声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去永安王府查探过了,永安王府院内的房子被毁了一半,但却没有任何其他痕迹证明那里发生过打斗!” 那名侍卫顿了顿,悄悄看了一眼元妙音,见她面色阴沉如水,正看死人般的看着自己,心中更加害怕,额头上的汗水也在不住的滴落下来。 “那永安王如何了?”元妙音寒声问道。 “回,回皇后娘娘的话,今日,今日有人见到永安王去了,去了,邀月阁……”那名侍卫害怕到舌头打结,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 “他竟然还活着……”元妙音咬牙切齿的说着,心里恨不能立刻将牧云澈抓到面前来,饮其血,啖其肉,将他抽筋扒骨,碎尸万段! 纵是心中愤怒狰狞,但面上却是波澜不惊,这也就是一个位高者应有的风度吧。 “查出是谁在帮他了吗?”元妙音稳了稳心绪,转身逗弄者一旁笼内的金丝雀。 “还未查出,这白小七和白小八身份复杂,属下一时间难以确定!” “哦?都查到什么了?”元妙音没想到这二人的身份会如此复杂,一时间来了兴趣,追问道。 “属下之前以为他们是太清宗的人,但是最近太清宗号令众仙门,发动了清剿魔君余孽的仙魔大战,若他们是太清宗的弟子,应该会被召回,可他们并没有离开。” “属下继续追查发现,他们身后似乎有一个隐藏在地下的神秘组织,具体如何,请恕属下无能,并未查到。” “不是仙门,而是某个组织?”元妙音想了想,觉得也对,自己从三大仙门花大价钱请来的那些帮手,确实提到过仙魔之战,若不是自己苦苦相求,他们也不会轻易答应过来帮她一次,只是这些人如今有去无回,全都失了踪迹,让她如何同三大仙门交待呢?若是责问起来,自己恐怕也是疲于应付吧! “行了,永安王身边的那两个人你继续查一查,下去吧!”元妙音有些头痛的扶额垂首,对侍卫吩咐道。 “是,属下告退”侍卫在听到让他退下后,终于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在侍卫离开后,皇后对身边的王嬷嬷说道:“宝儿还小,她的婚事马虎不得,身边得有几个懂事干练的丫鬟嬷嬷伺候着,我才放心!” “我昨天已经和皇上说过了,可以从我宫里挑几个有眼界的送给她,你这两天就去挑挑,找一个谨慎圆滑的嬷嬷,两个机灵些的丫鬟就行了,找好了给我父亲那边送过去。” “是,奴婢一会儿就去!”王嬷嬷在一旁恭敬的说道。 “行了,我也乏了,扶我回去休息吧!”皇后有些疲倦的起身,扶着王嬷嬷的手慢慢的走回了卧房。 流云城,邀月阁。 此时月上中天,灯火如星,邀月阁内早就挤满了前来寻欢作乐的客人。 虽然平时邀月阁是城中最热闹的地方,但是今天无疑是最热闹的一天。 因为邀月阁的花魁纤楚楚要为自己赎身,而后便要嫁做人妇啦!所有人都想来见她最后一面,以后可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同时他们也想知道,能让纤楚楚赎身相许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这纤楚楚成为邀月阁花魁也有三四年了,四年前十七岁的纤楚楚刚一在邀月阁露面,就惊艳了几乎全城的男人。 虽然她是卖艺不卖身,但是每天依旧有很多客人来找她,听她弹曲,看她跳舞,当然也有很多达官显贵想为她赎身,可她都以缘分未到而拒绝。 渐渐地,由于纤楚楚容貌越发秀丽,技艺越发精湛,更使她成为所有人趋之若鹜的花魁。 今日她为自己赎身,会最后为所有人弹奏一曲,并献上一舞。这也是所有人最后一次看她献艺了,所以才会有很多人前来观看。 白小七和牧云澈进了邀月阁,在二楼选了一处视角开阔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大厅内宾客们饮酒寻乐,好不热闹。 小七坐在那里,环视四周,目光在一处阴暗的角落停了下来,上次和聂初和来邀月阁发生的事再次浮现在她眼前。 想到上次发生的事,白小七瞬间心跳加速,面色通红,眼前浮现的都是小八的影子。 一旁的牧云澈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当她是看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场景,所以才会如此。 牧云澈觉得她这个样子甚是好笑,不由的出声打趣道:“呦,这是怎么了?你看你的脸,比邀月阁里的灯笼还要红!” 白小七闻言猛的回神,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没,没怎么!就是灯笼照的……” 牧云澈看着她的样子,更是觉得十分好笑,刚要说什么,却听楼下舞台上邀月阁的老鸨朗声对众人说道:“邀月阁这些年来承蒙诸位贵客照拂,才有了今日的光景,明月我在此拜谢各位贵客啦!我邀月阁历来花魁赎身,离开前一日都要为众人献艺一番,以答谢众位贵客的惠顾之恩。” “今日我邀月阁花魁纤楚楚有幸觅得良人,为自己赎身,我也替她高兴,今日就是她在邀月阁最后一次表演,希望今天众位贵客玩儿的尽兴!” 说完,老鸨明月便离了台,没一会儿,一众乐手舞女便上了台,开始了表演。 为首的纤楚楚舞姿曼妙,容颜妩媚,看得人心神荡漾,白小七看着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不愧是花魁,果然国色天香,让人心驰神往! 就在众人看得出神时,一个不屑的声音打破了这美妙的场景。 “都说这花魁样貌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传闻不可尽信!”一个身穿玄色衣衫,的男子打断了纤楚楚的表演,站在人群中朗声说道。 “我看你这舞跳得还算说的过去,和我府内的舞姬比虽然差了点,但我不介意把你收到府里调教一番!” 众人一听,便知道这小子是来找茬的,本来有人还想出声教训他几句,但是看到他的样貌后便放弃了这种想法,因为他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吴英。 吴英站在那里,见无人敢与他对峙,心中更是得意,信步上前便要走上台子,将纤楚楚给拉下来。 就在他刚走到台下的时候,二楼传来一声大喝,“吴英,你敢?” 吴英听到声音心中一乐,自己今天来,就是来找那左铭文的霉头的,这不,正主就自己出来了! 其实左铭文是不想当着众人的面站出来的,可是自己若不出来,纤楚楚就要被吴英带走了,那自己为她赎身的十万两银子就要白花了,情急之下才会出声阻止。 “楚楚姑娘已经赎身了,你这般行径和强抢民女有何分别,难道你就不怕众人说你这朝廷命官强抢民女吗?”左铭文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为一名花魁赎身的事,这要是让他父亲知道了,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可与他斗了这些年的吴英却是十分了解他的心思,知道他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和纤楚楚的关系,可是他就偏不让他如愿。 于是吴英再次高声说道:“别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谁不知道你左铭文,左大公子就是给纤楚楚赎身的人啊!你是怕我伤了你的八夫人吧!哈哈……” 左铭文没想到吴英竟知道他为纤楚楚赎身的事,还将它说了出来,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的,表情甚是精彩。 吴英见状知道他此时正是心虚,于是便跳上了台子,想要将纤楚楚带走。 左铭文见状也是红了眼,这吴英从小什么事都要和自己争个高低,每次都是自己落败,眼看着他拿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在眼前炫耀。 这次也是如此,让他当众丢人不说,还要将他花了大价钱买的女人抢走,心中更是愤怒不已,怒吼一声冲上台去,拉住了纤楚楚的另一只手。 “姑娘,你和我走,虽然是府内的一介舞姬,但难保不会遇到个真心待你的人,可你若是跟着这左铭文走了,回去要和七个女人争宠不说,还得防着他在你年老色衰的时候去找别的女人!想想都可悲啊!”吴英语重心长的劝着纤楚楚。 纤楚楚闻言眼中也有了犹疑之色,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我不信,左郎说今生只爱我一人,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你不信?那你问问他可敢当众承认给你赎身,要将你娶回府内的事?”吴英再次挑拨着二人的关系。 “吴英,你休要胡说!楚楚,不要听他的,我们走!”左铭文见状,怕被吴英搅黄了自己的事,于是就想着拉纤楚楚赶快离开。 可没想到纤楚楚却甩开了他的手,大声问道:“左郎,你可敢当着众人的面说你已经给我赎了身,要娶我过门?” 左铭文闻言瞬间有些为难,皱着眉头,对纤楚楚说道:“楚楚,我们不是说好了,一切等你过了门再说嘛!” 纤楚楚见状,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心中一片悲凉,苦笑一声:“果然,像我这种人,永远都得不到真心!” 纤楚楚用力甩开了二人的手,飞快的跑上了楼。 而台下的老鸨明月见状,怕要赔银子给左铭文,于是小声对他说道:“左公子,我们已经签了文书,若是楚楚不嫁,银子可是不退的哦!” 第五十四章吴英之死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左铭文闻言,心中羞怒交加,一双眼睛死死的等着吴英。 “你看我也无用,人家姑娘不想嫁你啦!”吴英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见到左铭文吃瘪他心里就是痛快,并未理会怒目而视的左铭文,转身欲走。 “吴英,今日你休想就这么算了!”这次的事情算是一个点燃的引信,彻底引爆了压抑在左铭文心中多年的屈辱和愤怒。 左铭文趁吴英不备,从袖中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直奔吴英而去。 吴英闻言转身,眼见到左铭文已来到近前,赶忙闪身向一旁躲去,身法虽然急促,但却并不慌乱,一看就是常年习武,有些功底的人。 可反观左铭文,挥动匕首毫无章法,只知道向着吴英胡乱戳刺,脚下步伐也凌乱虚浮,没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力竭。 反观吴英,虽然被左铭文逼的节节败退,但是依旧呼吸匀称,丝毫不乱。 二楼的白小七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这个左铭文真是够呛,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帮他的吧?” “那你还不动手?”牧云澈笑着催促道。 “和你在一起,就没有吃白食的时候呀!”白小七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下方正在打斗的二人。 这时的左铭文已经急红了眼,一味的挥着匕首,向吴英刺去,而吴英似乎也被他不依不饶的样子弄得没了耐心,开始出手反击。 只见他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左铭文持刀的手腕,另一只手便要去夺他手中的匕首,可是小七用桌上的花生击中了吴英手上的麻筋,吴英吃痛不自觉的松开了抓着左铭文的手。 小七又用另一粒花生击中了吴英的腿,吴英一时不察,疼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有话便长,这些事情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 左铭文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哪能看出这其中的异常,握着匕首便冲向吴英,走到近前,猛的将匕首插进了吴英的心脏。 鲜血喷溅到他的脸上,左铭文放肆而狰狞的狂笑着,自己终于报仇了!以后就没有人再敢和他争啦! 在场的客人也没想到明明占着优势的吴英会突然死在左铭文手中,全都吓得尖叫着冲出了邀月阁,大声喊着:“杀人啦!杀人啦!左铭文杀人啦!” “戏看完了,也该回去睡了。这便算是正式开战了吧!”小七伸着懒腰,懒洋洋的走了出去。 “好戏就要登场啦!”牧云澈看着台下木然的立于原地的左铭文,冷笑一声道。 小七回了王府后,便径自回了她和小八的房间。 因为府内所有能住的房子几乎都被她给毁了,所以现在她只能和小八住在一起。 房间内,小八还未睡,似乎是在等着小七回来。 小七一进屋,便看到小八满是担心的脸,笑着说道:“你在担心我吗?” 小八看着她点了点头,皱着眉头,一脸询问的看着她,似乎再问她这么晚去哪了? “我和牧云澈去了邀月阁……”白小七大咧咧的坐在床边看着小八说道。 小八闻言便想到上次聂初和带着他们去邀月阁的场景,心中瞬间有些酸酸的,可是却装作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静静的听着小七说着。 当听着小七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过之后,小八的心里才没有那么酸了,不过一想到小七和牧云澈去邀月阁竟然不带自己,心中还是有些不高兴。 小七却没有发现小八的小情绪,自顾自的在那说着,见小八不说话,刚想叫他,可转头一看,小八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小七怕吵醒了他,便也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和衣而睡。 小八见她没了声音,悄悄便侧过头,眯着一只眼睛偷偷的看着她。 第二天一早,流云城内便将昨天晚上在邀月阁发生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朝堂之上,兵部尚书吴敏跪在大殿中央,涕泗横流,向皇帝哭诉自己丧子之痛。 而一旁跪着的正是左铭文的父亲——左乙。 “皇上,臣听闻吴大人的儿子文武双全,身手了得,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却是手无缚鸡之力,这如何能杀了吴大人的儿子呀!”左乙跪在那里,高声替自己的儿子狡辩着。 “左乙,昨日在邀月阁,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了,是左铭文为那风尘女子赎身不成,转而将怒火发泄到我儿身上,我儿念在你我同朝为官,不愿与他交恶,一味忍让,却不想那左铭文心狠手辣,直接出手杀了他!事到如今你却还在狡辩!” 说到此处吴敏几度哽咽,老泪纵横,而后对牧云震说道:“陛下圣明,老臣恳请陛下为我做主,严惩凶手!” 牧云震对此事心中也是惊怒异常,没想到自己手下的官员竟会为了一个风尘女子争风吃醋,还因此闹出了人命。 这是夜河国开国以来的最大的丑闻,也让他觉得有些颜面无存,于是便开口说道:“左铭文逞凶杀人,证据确凿,按罪当诛!现命刑部捉拿要犯左铭文归案,如遇反抗,就地正法,若有人存心包庇,罪同九族!” “兵部尚书吴敏,丧子之痛,朕深表同情,特准你休沐十日,回家好好处理孩子的后事吧!” 吴敏听了牧云震的裁定后心中觉得甚是安慰,“臣谢陛下隆恩!” “行了,其他人还有什么事吗?”牧云震开口询问道。 底下众人各怀心思,全都低着头,并不说话,于是一旁的陈公公见状,便高声喊道:“退朝——” 牧云震的目光在牧云清,牧云靖,还有牧云澈三人身上不断流连,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牧云澈身上,但又马上收了回去。 虽然他也觉得这吴敏的死,大有蹊跷,但是为了安抚民心,自己只能先做处理,而后再慢慢查探其中因由。 自己这个大儿子牧云澈,刚一入朝堂,便发生这种事,莫不是整件事情和他有关? 可牧云澈似乎并没有感受到皇帝的目光,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朝堂上发声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下了朝,牧云震便吩咐手下的人去查这件事。 到了晚上侍卫便给了他回复,“皇上,昨夜永安王殿下确实是去了邀月阁。” “哦?如何?”牧云震心中一跳,难道真的和他有关? “昨夜是邀月阁花魁赎身后,最后的演出,邀月阁给所有的达官显贵都发了请帖,我问过邀月阁的下人,因为永安王是那的常客,所以也给他发了请帖,当天他就只带着那个白小七去了,未见其他随从。” 牧云震静静地听着,并未多说什么,而是示意侍卫继续说下去。 “出事时,永安王和白小七都在楼上。而左铭文和吴敏都在一楼,他们之间相距甚远,四周也并没有任何人可以近身,见他们动手,酒楼里的客人虽然没有全都离开,但也都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当时吴敏确实是突然被左铭文打倒在地,身边并无其他人出手帮忙。”侍卫将那日查到的所有事情一一回禀着。 牧云震听着,心中暗自思量着:难道昨天牧云澈去邀月阁真的只是个巧合吗? 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头绪,牧云震有些心烦意乱,挥手屏退了所有丫鬟侍卫,单单留下陈权在屋内陪着他。 “老陈呀,你说这牧云澈是不是动了心思?”所有人都下去以后牧云澈开口问道。 “老奴觉得永安王平时闲散惯了,也无甚势力,应该不会吧?”陈权小心翼翼的说着。 “呵,他呀……可是流着轩辕家的血呢!”牧云澈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 轩辕一族擅智,多谋,若是耍起计策来恐怕无人能及。不过如今确实没有什么迹象表明他做了什么,目前为止,都是自己在逼他入局,如果就凭这一件事就怀疑他,未免太过草率,还是再观察一番才好。 左府。 府内早已被折腾的天翻地覆,左乙的夫人林氏在院子里哭的泣不成声,哀求着左乙想想办法救救自己的儿子。 左乙却愤然的甩开了她的手,而后怒道:“皇上已经下令处死这逆子,若有人阻拦或是协助他逃跑,都会株连九族。你让我如何救他!” “那也不能看着他去死啊!”林氏绝望的喊道。 “不死又能如何,难道你想让我们全家都给他陪葬吗?”左乙现在恨不能替自己的儿子去死,可是圣旨已下,纵然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改变这结局了。 这时,一队捕快来到了左府,为首的捕头对左乙说道:“我等奉命捉拿要犯左铭文,还请左大人行个方便,莫要与我们为难!” 林氏闻言,悲痛交加瞬间晕了过去,被一众丫鬟搀扶着回了房间。左乙看着自己夫人的样子,却也顾不上查看,只是皱着眉头,一脸悲痛的对捕头说道:“你稍等,我让下人将这逆子带过来!” 没一会儿,两个左府的下人便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左铭文来到了正厅。 此时的左铭文已经知道自己要被处死的命运,刚一进屋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左乙身前,哭着求道:“爹,救我!我不想死啊爹……” 左乙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时间老泪纵横,心中又疼又气,疼的是自己马上便会失去唯一的儿子,气的是自己的儿子不争气,闯了这么大的祸,让他想救都救不了。 “走吧,你若不去,全族都要为你陪葬,为父对不起你了!”左乙看着跪在堂下的左铭文狠了狠心,决绝的说道。 左铭文没想到左乙竟然真的会让人把自己抓走,心中又怕又怒,对着左乙咬牙切齿呢说道:“左乙,我恨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见死不救,枉为人父!” 第五十五章偷梁换柱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左乙看着一众侍卫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短的闪现着左铭文绝望而愤怒的眼神,那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在他耳边不短回响。 左乙长叹一声,心中苦涩道:“文儿啊,你再等等爹,爹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永安王府内,牧云澈正美美的看着修了一半的房子喝着茶。 白小七在屋内,想要扶着小八起身出去走走。 小七费力的搀起比她高出半头的小八,将他背了起来。慢慢的向外挪着。 小八实在太重了,让她忍不住出声抱怨道:“小八呀,你最近怎么越来越重啦,还长得比之前高了许多,我都快背不动你啦!” 小八伏在小七身后,嘴角扯出一抹开心的笑,并未理会小七的抱怨,将头靠在小七瘦弱单薄的肩上,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鼻间都是着她特有的香气。 “最近是你长得太快了,还是我长得太慢了?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矮了呢?”小七已经习惯了小八的沉默,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费了半天劲,小七终于把小八背出了屋子,挑了个阳光好的地方,小七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躺椅,将小八放在了上面,又拿出一床薄被盖在了他的身上,现在已是深秋,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受了伤的小八却是有些怕冷的。 “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不等小八拒绝,小七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小七离开的背影,小八心中有些无奈,这个小七呀,真是像风一样的男孩子! 小七想要去厨房,路过之前被她打烂的那片房子处,正好见到在哪里坐着看风景的牧云澈。 “这房子,你不打算修了?”小七看着一片狼藉的房子,疑惑的问道。 “修是要修的,不过不是现在!”牧云澈小的有些意味深长的笑着。 “这天都凉了,你要是再不修,冻死了可别怨我,天灾我可是不保的!”小七看着牧云澈不紧不慢的样子,冷着脸警告道。 “呵,这有什么,到时候我便去太清宗拜访一下咱们师父,然后顺便在那过个冬,太清宗自诩正道表率,又以仁善著称,我想应该不会将我这个落魄王爷拒之门外吧?”牧云澈一脸得意的笑道。 “呸,你这人脸皮真厚!”白小七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便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小七来到王府后门,正巧见着小绿拿着一包东西,美滋滋的走进来,远远的小七便闻到了一阵香甜的气息,赶忙走上前去问道: “小绿,你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啊,好香呀?” 小绿笑着说道:“糖炒栗子啊?你要不要吃一点?” 小七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开心的点着头,从小绿手里抓过几个,剥了皮开心的吃着,味道确实比永乐城里卖的好吃多了。 正吃着,小七忽然想到小八还没吃到,便一伸手抢过小绿手中的袋子,转身就跑,眨眼的功夫便没了影子,只留小绿一人在原地凌乱,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而后白小七又寻了一个手炉,还有一些吃食,美滋滋的回到了小八的身边。 小八见她回来心中也是十分欢喜,眼睛在她身上一分一毫也不想离开。 小七将一包糖炒栗子放在了小八腿上,而后说道:“小八,你快尝尝这栗子好不好吃,这是我刚刚从小绿手里抢过来的,刚出锅的,还热着呢!” 小八闻言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小七真是把自己当孩子了,这栗子也就她爱吃,自己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虽是不爱吃,但小八还是拿着栗子剥了起来,然后将剥好的栗子塞到了一旁小七的嘴里。 “你自己吃吧,我不爱吃!”小七没想到小八会替自己剥栗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嘴上虽然说着不爱吃,可是那副垂涎欲滴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小八见状也只是笑笑,再次替她剥起了栗子,没一会儿,便将一包的栗子剥了个干净,递到了小七面前。 小八笑着冲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爱吃。 “那你吃一颗,我就把剩下的都吃了!”不等小八反应过来,小七便笑着将一颗栗子塞到小八嘴里,然后将袋子抱在怀里吃了起来。 小八则拿出了一本阵法典籍研究起来,小七见状也凑上去和他一起看着,小七在阵法上的天分远不及小八,和他一起修习,主要是因为小八可以为她演示许多阵法的变化,也会让她从中学到很多。 就这样,二人一直在院中呆到了太阳下山,晚风习习,空气中带着微微的寒意。 小七将小八背回了房间,替他重新换了药,这才放心的睡去。 月上中天,外面狂风大作,吹得人有些心烦意乱,小七和小八被外面如厉鬼哭嚎般的大风吵的都有些睡不着,索性便都坐了起来,掌了灯,坐在那里各自研习起了阵法和术法。 这一夜,注定有人无眠! 天牢中,身着囚服的左铭文戴着镣铐,颓丧的坐在角落里,心中既害怕,又无助,但更多的是绝望! 因为他听狱卒们说,明日午时他便要被处死了,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金口已开,现在就算是神仙来了,恐怕也救不了他了吧? 就在这时,牢房里突然冒起了滚滚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狱卒们瞬间有些慌乱,赶忙四处查看到底是哪里传来的烟雾。 这时,只听一个狱卒大声喊道:“着火啦!今日风大,将火把吹到了一旁的马棚边上,点着了地上的干草,现在连带着整个马棚都着了!火也烧到了牢房这边。再不去救火,这牢房中的犯人都会被烧死的!” 牢房中的犯人们闻言,大声喊道:“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狱卒却并未理会他们,一股脑的全都跑了出去,将所有人留在了牢房内。一阵狂风袭来,牢房内所有的烛火全都灭了。 “放我出去!救命啊!”左铭文在烛火熄灭的瞬间,心中害怕到了极点,扒着牢房上的木栅栏,惊恐的大叫着。 这时,一个狱卒打扮的人扛着另一个狱卒走了进来,他们未做停留,直接向左铭文所在的牢房走了过来。 这一举动甚是反常,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 这时只见那人打开了左铭文所在的牢房门,走了进去。 左铭文惊恐的看着他,大声质问道:“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父亲可是朝中的户部尚书,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闻言却出声说道:“少爷,是我,刘管家!” 左铭文闻言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在黑暗中辨别了半天才勉强认出刘管家的样貌轮廓。 瞬间高兴的抓住了刘管家的胳膊,激动的说道:“真的是你,是我爹让你来救我的吗?我就知道,爹爹肯定还是惦念我的!” “是,是老爷让我来救你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快换上他的衣服和我走!”刘管家将肩膀上的人扔在了地上,快速的扒着那人身上的衣服,然后扔给左铭文,让他赶快换上。 而后刘管家又拿出一串钥匙,依次替他解开了手铐脚镣,让后又将手铐脚镣给地上的死人安了上去。 左铭文换上衣服,二话没说便和刘管家出了牢房,不顾其他囚犯的苦苦哀求,锁了牢房门,并向牢房内扔了一把火,看着大火熊熊而起,二人才转身离开,身后是众囚犯被大火吞噬后绝望而痛苦的哭嚎声。 刘管家带着左铭文一路疾驰,来到了左乙事先给他们安排的马车旁,对左铭文说道:“老爷吩咐了,天牢里那个死人会代替你被‘烧死’,从今往后就没有左铭文这个人了,我会送你去一处安全的地方,等过段时间事情平息了,老爷和夫人便会去看你的。车内有更换的衣服和盘缠,公子上车吧,我们这就走了,晚了我怕被人发现,便出不了城了!” 左铭文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现在这个时候,能保住自己的命才最重要,其他的真的无关紧要,于是冲着刘管家点了点头便要转身上车。 可就在这时,刘管家突然拿出一块带有蒙汗药的布捂住了左铭文的鼻子嘴巴,左铭文一时不备,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刘管家冲他说了声:对不起了! 便将他绑了起来,塞到了马车里,驾着马车,朝皇宫方向极速驶去。 刘管家原本是江湖上一小门派的弟子,身上会些拳脚功夫,后来被仇家追杀只剩下半条命,幸得兵部尚书吴敏所救,为了报恩,答应了吴敏去左府当眼线。 这刘管家为人也算是机警圆滑,很快便得到了左乙的赏识,从普通家丁变成了左府的管家。 今日他确实是奉左乙的命令,将左铭文从天牢救出。 不过他也收到了吴大人的命令,让他将左铭文送到皇上面前自首。 若是皇上知道左乙为了自己的儿子,竟然派人纵火劫狱,必定龙颜大怒,株连九族! 这也是吴敏对他们的报复,他的独子既然死在了左铭文的手中,一个左铭文怎么够为他苦命的儿子偿命,自然是要整个左家为他儿子陪葬!! 可怜那左乙真的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一定可以瞒天过海,骗过所有人! 现在左府中的左乙觉得刘管家已经将人救出,送出了城。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正在去往皇宫的路上,等待他的将是灭族之祸! 第五十六章投壶定生死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刘管家驾着马车一路朝城门口走去,每日过了亥时便不再准许任何人出城了,现在已是子时,如果驾车出城,必定会遭人阻拦。 到了城门口,果然有人拦截,刘管家装作一脸急切的样子对守门的卫兵说道:“几位军爷,我儿子病的厉害,需要去城外请大夫,还望几位军爷通融一下。” “通融什么通融,宵禁之后不许出城,若我们放你们出去,是要杀头的!快走,快走!”一个士兵冷冷的打发着他。 “城里又不是没有大夫,何须出城找大夫?你这车里确定是你儿子?”另一个经验老到的士兵发现了其中的不妥,皱着眉头问道。 刘管家偷偷拿出一袋银子塞到了那名士兵的手里,讨好的笑着:“更深露重,天气寒冷,众位官爷买点酒,暖暖身子,车里确实是我儿子,还请几位官爷通融一下。” “收回你的银子!”守门的士兵并不买账,将银子扔给了刘管家,然后便向马车走去。 刘管家见状赶忙拦住了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大夫说我儿子得了天花,这可是瘟疫呀!城里大夫都不敢收,我才拉着儿子出城的,晚了我儿子命就没了!众位官爷行行好吧!” 一听说是天花,那个刚要碰到车帘的士兵,触电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一脸晦气的向一旁走了几步,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对他说道:“走吧,走吧!” “哎……谢谢这位官爷!”刘管家欣喜的答应着,可他却并不着急走,因为本来他可以选择离天牢更近的城门出城的,但是这个城门却有一人在等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冷哼,“说是天花你们就信吗?看都没看就放他走,我看你们是不想要命了!” 这时,一个孔武有力的军官走了过来,对守门的士兵大声斥责道。 这人叫赵林,是吴敏的一个心腹,今日他正好在此当值。这一切都是被他们安排好的,刘管家负责佯装逃跑,赵林则负责劫车,最后抓到人,赵林升官发财,刘管家则逃跑隐世。 赵林掀开车帘的瞬间,刘管家突然拔腿就跑,一旁的士兵发现情况不对,赶忙起身去追。 赵林一掀车帘,看见躺在车内昏迷不醒的左铭文,心中冷笑一声,随即大喊道:“你们几个快去帮忙,刚才那个人是劫狱的,车里的人是左尚书的儿子,左铭文!抓住那个协助他逃跑的人重重有赏!” 手下的几名士兵闻言心中一喜,生怕刚刚去抓人的同僚抢先拿到赏赐,赶忙向刘管家逃跑的方向追去。 赵林对其他士兵安排了一番,便驾着马车去往刑部,至于刘管家是否会被抓到,那就要看他的命了。 第二天早朝。 朝堂上的低气压,压抑的让众人有些喘不过气,所有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左尚书,你可真行啊!”许久,牧云震带着愤怒缓缓开口。 左乙闻言,心中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老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牧云震没找到这左乙竟然还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一时间心中怒气更胜,怒声道:“明示?你竟然还有脸让我明示,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吗?烧天牢,劫死囚,你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些吗?” 牧云震的怒吼声震得整个大殿都跟着抖了又抖。 左乙没想到刘管家竟然营救失败,这么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一时间吓得浑身发软,险些摔倒在地,跪在那里抖如筛糠,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没话说了吗?”牧云震怒瞪着跪在地上的左乙,冷冷的说道。 “左乙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烧天牢,劫死囚,罪不可恕,但念其于社稷有功,免其死罪,发配边疆,罪同九族,遇赦无赦!来人,脱了他这身官衣,然后拉出去!”牧云震冷声说着,心中对左乙的做法失望到了极点。 左乙跪在那里,任由侍卫脱着自己的官服,从始至终一句为自己辩驳求饶的话都没有,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般木然。 也许,在他知道左铭文逃跑失败那一刻起,便已经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吧…… 待到侍卫将左乙拖出了大殿,牧云震对下面的官员说道:“如今户部尚书之位已然空缺,户部之事不可无人主理,众爱卿回去拟定一个人选,我们明日再议吧,退朝!” 退朝之后牧云澈便回了王府,对于牧云震没有提拔他为户部尚书这件事一点也不意外,毕竟牧云震是不会让他这颗棋子怕的太快的。 刚一进王府,便有宫里的太监过来传话,说是张贵妃想要见他,命他即刻入宫。 牧云澈对这个害死自己母亲的仇人,心中早已恨意滔天,若不是她杀了自己的母亲,也就不会有轩辕家的灭族之灾。 仙魔一战,再无轩辕! 仙魔大战之后,世上再无一人姓轩辕,也无人敢姓轩辕,因为只要有人敢姓轩辕,必遭灭族!由此可见,天下人对轩辕一族有多深的忌惮和恐惧。 牧云澈跟着传话的太监入了宫,来到景炎宫,张贵妃早就备好了茶点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一见到牧云澈,便热情的说道:“澈儿来啦,快坐!” 牧云澈见状也未多说,径自寻了个椅子坐在了张贵妃的对面。 “不知贵妃娘娘今日叫我来是有何事?”牧云澈坐在那里对张贵妃的热情并不买账,端起旁边的茶盏轻轻的吹着。 “你这孩子,真是的,这没事就不能和你说说话了吗?”张贵妃佯装生气的嗔怪道。 看着牧云澈并没有接话,也不生气,依旧热情的笑着:“今日叫你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恭喜你上任户部侍郎之位,又要迎娶国师元修的孙女元宝小姐,真是可喜可贺,前途无量呀!” 张贵妃顿了顿,用眼睛偷偷观察了一下牧云澈的反应,见他依旧垂着眼睑,没什么表情,继而说道:“前些日子听说这件事以后我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想要第一时间去给你贺喜,可是你那不争气的皇弟却偏偏那个时候病了,我一连照顾了几天,这才得了空,我呀特意给你准备了些东西,作为贺礼。” 说着,一旁的侍女便端上来三个托盘,依次站在牧云澈身前。 只见一个侍女端着一尊白玉调成的观音像,做工精致,线条圆滑流畅,一看就是出自名师手笔,价值连城。 另一个则是一对龙凤金镯,上面镶嵌着各色的翡翠宝石,甚是华丽。 最后一个则是一枚令牌,上面盖着玉玺国印。 “这观音是当年你父皇送我的,说是送子观音,说来也怪,这观音像来我这里没多久,我便有了你皇弟,现在成亲了,我便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早得贵子!”张贵妃自顾自的介绍了起来。 “这对龙凤镯是我特意命人打的,样子也是我亲自设计的,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哦,对了,这令牌是皇上赐给你出入宫的令牌,皇上觉得让我把他送给你比较合适,你老在宫外呆着,不知道你父皇有多惦念你,他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必须保持帝王的威严,心里明明想见你,却又愿方面对你说,只能让我来做这个传话人了。” 张贵妃语重心长的对牧云澈说着,俨然一副慈母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牧云澈是她亲儿子呢! “那就谢过贵妃娘娘好意了,不过这令牌我不能收,还请您还给父皇吧!”牧云澈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张贵妃的话中几分真假他早就看得通透,令牌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你不收便罢了,改日让你父皇亲自给你吧!”张贵妃见牧云澈并不中计,便也不敢强求,怕他发现其中端倪。 “我听说户部尚书为了救儿子酿成大错,已被革职了,真是可惜了,为官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可最后却是晚节不保,左铭文还真是个不孝子,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杀了朝廷命官,你说这左铭文胆子也太大了吧?”张贵妃见牧云澈一直未说话,便出言试探道。 “贵妃娘娘,后宫之人不可妄议朝政,慎言。”牧云澈并不想回答她任何问题,她就是想借机试探,左铭文和左乙的事是否和自己有关,想以此判断他的立场。 可他就偏不让她如愿,就让她慢慢猜去吧,越是猜不到便越不敢贸然对自己动手。 “贵妃娘娘若无其他事,儿臣便告辞了!”牧云澈不想多说什么,便起身告辞。 “那改日澈儿得了空,再过来陪我坐坐,我倒是十分喜欢你的性子呢,不像我家靖儿,只知道舞枪弄棒的,半刻都坐不住!”张贵妃笑着让人将牧云澈送出门。 待牧云澈走后,张贵妃冷哼道:“这个牧云澈,倒是有几分心思,竟然藏的那么深,我就不信你漏不出狐狸尾巴!” 牧云澈回到王府已经是黄昏十分了,小七小八各自在房里修习功法,没人出来理会他,他倒也不在意,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见牧云澈屋内的地上有九个花瓶一样的东西排列整齐的摆在地上,其中一个写着户部的瓶子上被插上了一只羽箭。 牧云澈从一旁的箭袋中拿过几支羽箭,随意的像前面的瓶内扔着,连扔了四五支都没中,第六只的时候终于中了! 只见那瓶子上写着“兵部”,二字,牧云澈冷笑一声,心道:“吴大人,对不起了!” 第五十七章 暗流涌动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皇宫内,御书房。 牧云震对身边的陈总管说道:“这次户部尚书之位空缺,估计会让很多人眼热啊!” “那还不是要皇上您点头嘛!”陈权在一旁躬身说道。 “户部主理财政民生,得要个清廉耿直的人才行!”牧云震也在为这次的空缺发愁。 沉默了一会儿,牧云震对陈权说道:“这次的事情经过查的怎么样了?那个劫狱的人抓到了吗?” “回皇上的话,劫狱的人找到了,可惜已经畏罪自杀了,问不出什么了!我问了那日守城的将士,确认过是劫狱出逃的那个人,没错了!” “奴才打听过了,这人是左乙府上的管家,身上会些拳脚功夫,那日救了左铭文之后便要出城,幸好守城的校尉赵林机警,发现了其中的异常,这才将他们拦了下来。” “嗯,赏赐什么的你看着安排吧!”牧云震有些心不在焉的说着。 过了片刻,皱着眉头对陈权说道:“我总觉得左乙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后面似乎另有隐情,你说这是靖儿所为,还是澈儿呢?” “这……老奴愚笨,没发现有什么不妥……”陈权在一旁有些茫然的说道。 有时候装傻也是一件聪明事,这宫里不缺聪明人,缺的就是会装傻的人,这也是陈权能做到今天的位置的原因之一。 “你呀,真是个老滑头!”牧云震嗔怪的看了陈权一眼,也没想着他会给自己答案,也就是这样的陈权,才会成为他在这宫里唯一能多说些话的人。 牧云震用食指轻轻的敲着桌子,心里一遍遍的斟酌着整个事情的所有细节,希望可以从中发现些端倪。 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倒是两个人突然在他眼前浮现——白小七和白小八! 如果他们不止是普通的幻术师,而是会些本事的仙门子弟,整件事或许便会是另一种解释了,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便也解释的通了! 想及此处,牧云震便对身边的陈权说道:“你明日早朝之后,去永安王府一趟,就说朕想看幻术表演,让澈儿府上的白小七和白小八入宫见朕。” “是,老奴记下了!” 凤和宫内。 燕北王牧云清正一脸愤怒的坐在那里,“我看这次就是牧云靖干的好事!” “牧云靖?你觉得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他会做吗?”皇后元妙音一脸淡然的逗着笼中的金丝雀,开口说道。 “那母后的意思是……牧云澈?”牧云清有些狐疑的说出了牧云清的名字,他到现在都没有把那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牧云澈放在眼里。 “未尝不是他……”元妙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垂着眼,并未看牧云清,继续开口说道:“上次派出去刺杀牧云澈的仙门子弟,可是一个都没回来!” “什么?那可是宗师级的仙门高手啊!母亲为何不早点告诉我?”牧云清闻言心中一惊,瞬间正视起牧云澈来。 “我还未来得及,左尚书那边便出了事!日后你可要小心些了。”元妙音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竹签用力的戳在了那金丝雀的身上,那鸟儿痛的不住哀鸣着。 声音传到元妙音耳朵里,让她觉得更加心烦意乱,随手将鸟笼推到一边,丫鬟见状,赶忙上前提走了笼子,哀鸣声渐渐远去,元妙音的心里才算平静了些。 “明日三大仙门会派人来追查此事,折了十数名宗师级别的弟子在这,此事是不能善了了!”元妙音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牧云清,继而说道: “你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他们是不会找我们麻烦的!太后寿辰将至,我已经和皇上说好了,明日请三大宗门的仙长入宫为太后祈福,祝祷,他们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的!” 闻言,牧云清这才松了口气,恭敬的对元妙音说道:“孩儿有今日的地位荣耀,全凭母亲替我谋划,打点,清儿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元妙音听了这话,心中还算有些安慰的,看着牧云清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你我母子就不要这般客气了,只要你听话,以后的好处少不了你的!” “儿臣谨记母亲教诲!”牧云清对着元妙音恭敬的说道。 “户部之位你可有人选了吗?”元妙音开口问道。 “回母亲的话,孩儿觉得户部的李文不错,此人本就是左乙的心腹,我也见过几次,还算是忠心,有些抱负,也有一定的能力,对户部的事务也算是熟悉。”牧云清将心中定下的人选说了出来。 “嗯,主要是忠心才好,若发现他是三心两意之人,便给他个结果。”元妙音对牧云清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一定信任的,只是觉得如果有的人不能为自己所用便只能杀了。 “儿臣记下了,我一会儿回去便命人通知大臣们举荐他。”牧云清点了点头对元妙音说道。 永安王府。 牧云澈正在屋内美美的睡着回笼觉,突然,只听一声巨响,瞬间地动山摇,吓得他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跳了起来,赶忙向外跑去,边跑边喊:“地,地震啦,地震啦……” 可当他跑进了院子才发现,自己精心种植的小花园,像飓风刮过一般,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在院中站了半天也不见有何震动,牧云澈这才反应过来,并不是地震,而是有人蓄意破坏! “白,小,七——”牧云澈发出愤怒的吼声,一字一顿的喊出了白小七的名字。 这时,一个灰溜溜的人影从一片竹林间探出身来,伸着脖子,用一双乌黑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朝这边张望着。 在听道牧云澈喊她的名字时,身上不禁一抖,转过身作势要跑,只听身后的牧云澈冷冷的说道:“去哪呀,闯了祸就想跑么?” “嘿嘿……我也没想跑,我是看你站在这里太累了,想去给你搬个凳子。”白小七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脖子一缩,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讪讪的笑着。 “你们来了没几天,我这王府便被你们拆成了一片废墟,你说你要怎么赔我啊?”牧云澈神色不善的盯着白小七说道。 “嘿嘿……这都是意外,意外,我给你修好还不行么!”说着,白小七一挥手,整个王府瞬间恢复了原样。 牧云澈见状瞬间愣了愣,他没想到白小七还有这样的手段,可以让所有的东西瞬间恢复如初。 可是他下一秒便反应过来,黑着一张脸道:“一个幻术就想打发我了?” “应急,应急……”白小七见牧云澈并不买账,赶忙收了幻术,对牧云澈讨好的笑着:“那你说怎么办呢?修好,我肯定是不会的……” “我说?那便罚你穿着女装伺候我一日吧!”牧云澈坏笑着对白小七说道, 他现在已经在脑补,面目如玉的白小七,穿着女装服侍自己的样子了。 “不行,我一个大男人,穿着女装像什么样子,我好歹也是一代仙门翘楚,这要传出去我不要面子了吗?”白小七闻言心中瞬间有些害怕,强装镇定的说道。 “要是我师傅在这,他也不会让我这样给他丢脸的!” “说的对,不许穿!”白小七话音刚落,一道翩然若仙的白色身影便落在了院子里。 白小七和牧云澈闻声看去瞬间一呆——是云泽。 白小七在看到来人后,开心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云泽,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闻到师父身上的味道便会有一种安全感。 “有没有想我?”云泽一脸宠溺的看着怀里的白小七,温柔的笑着。 “想,天天都想!”小七不假思索的说道。 闻言,云泽轻轻一笑,这些时日来的疲倦和惦念一扫而空,“还以为你已经乐不思蜀了呢!” “怎么会,哪里能比得上师父的翠林苑呀,日后回了翠林苑,我愿意呆在里面一辈子不出来,就陪着师父!”白小七这些时日来,心里一直想念云泽,想着回翠林苑。 外面的世界再美也不过是风景,翠林苑才是她的乐土。 “宗内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在外面玩儿够了就回来吧!”云泽看着白小七温柔的说着,心道:几日不见,他的小七又长高了一些,出落得也越发好看了。 “师父,你瘦了……”白小七环着云泽纤细的腰,仰头看着他有些清瘦的脸,有些心疼的说道。 “不妨事……”云泽低着头轻轻的摸了摸白小七的头发,眼里满是温柔。 “小八呢?好些了吗?”过了一会儿,云泽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受伤的徒弟,于是开口询问道。 “在那边的屋子里呢!”提到小八,白小七下意识的松开了抱着云泽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指着不远处的房子对云泽说道。 小七这一举动让云泽心中一痛,有些失落的想着:“自己还是来晚了吗?” “你在这里等我吧,我自己去就行了!”云泽不想让小七跟着自己,于是这样对她说道。 小七虽然有些不明白云泽为什么不让自己跟着,但是还是没有多问什么,乖乖的站在那里,看着云泽走进了小八的屋子。 进屋后,云泽径自走到小八的床前,一脸肃然的看着他,完全没有了对小七的那般温柔。 小八看到云泽后,慌忙起身,跪倒在地。 第五十八章 吃醋的云泽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云泽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八,身上散出阵阵威压,“为师让你和小七一同下山,是为了让你保护她,你……做的很好!” 强烈的威压让小八有些喘不过气来,跪在那里将头紧紧的贴在地上,根本无力起身,他知道,云泽生气了。 “明日你便和本座回太清宗吧,小七在这里暂时无事,我会随时过来看她的。”云泽不容辩驳的说道。 小八觉得身上的压力陡然消失,直起了身子对着云泽点了点头,但依旧不敢站起来。 “行了,你有伤在身,就别跪着了,起来吧!”云泽看着小八冷冷的说道。 小八闻言,费力的站起来,伤口的疼痛让他觉得浑身无力,在那里摇摇晃晃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但依旧咬着牙,维持着他最后的倔强。云泽见状也未多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后便消失在了屋内。 云泽走后,小八瞬间瘫倒在地,心中悲凉一片,自己终究还是比不过他么? 云泽瞬间来到小七身边,突然出现的云泽把小七和牧云澈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着他,等他说些什么。 云泽也不说话,袍袖一挥,整个永安王府瞬间恢复如初。 牧云澈看着眼前的一切差点惊掉了下巴,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凭云泽如今的境界,是不屑用幻术的,那眼前的一切便都是真的,普天之下能将东西复元的人不少,可能将这么大一座王府瞬间恢复原样的人,恐怕没有几个,由此可见云泽境界之高,已经超越了凡人所能想象的地步。想及此处,牧云澈心中对云泽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小七,陪我出去走走吧!”云泽并未理会一脸惊诧的牧云澈,而是转过头温柔的看着小七说道。 白小七乖巧的点了点头,跟在云泽身后,同他一道离开了永安王府。 小七在这里也算生活了一段时日,对城内的事物也算了解,开心的和云泽一一介绍着这里的一切。 比如哪家的菜品好吃,哪家的糕点味道出众,哪家的配饰新奇……白小七欢快的走在街上,向云泽滔滔不绝的介绍着。 云泽安静的听着,将她提到的,喜欢的,都一一记在心里。看着她欢快的样子,心中也跟着欢喜起来。 这些时日来,他征战九域,同魔君余孽不断厮杀,受过伤,躺在床上几天都动不了;中了敌人的埋伏,几天都突围不出,身边的道友死了一位又一位,直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人苦苦支撑。 无数场战斗,无数人在他身边倒下,支撑着他战斗到底的唯一动力,便是远在流云城的白小七。 他想扫尽所有魔君余孽,避免她再次卷入这场纷争,还她一世清净,护她一生周全。 小七走着,忽然看到前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一同走进了一家首饰铺子,便起身追了上去,云泽也跟着小七向铺子走去,刚一走到门边,便听到小七一声惊呼:“芷韵姐,你要成亲了吗?” 云泽走了进去,看见小七正现在一对男女跟前,那对男女正在挑选喜服。 小七正开心的拉着一名女子开心的说着话,见到云泽进来便高兴的对他们说道:“我师傅来看我了!” 二人见状赶忙朝着云泽行了一礼,“琴芷韵(聂初和)拜见云泽真人。” “嗯。”云泽看着他们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的在店里看了起来。 琴芷韵和聂初和见状松了口气,尤其是聂初和,强行压住心中的慌乱,勉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前些日子,轩辕残部遭到各大仙门雷霆般的清剿,云泽在那次大战中犹如绝世战神般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手段雷霆,死在他手上的轩辕残部不计其数,令人闻风丧胆,这些战绩他是早有耳闻的,幸好上面的左使大人让他们按兵不动,保存实力,又遣散了在邀月阁内所有的眼线,蛰伏下来,这才躲过一劫。 如今再次见到云泽,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从容淡定,只是他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便让聂初和冷汗直冒,生怕被他发现自己是轩辕残部。 好在云泽自从进了店铺之后并没有注意他们,只是在那里看着店中的饰品,不断挑选着。 “芷韵姐,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你们的喜酒呀?我都有些等不及了!”白小七笑着打趣道。 “快了,定在下月初五,还有八九日吧!”琴芷韵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聂初和,两人现在真的是情意浓浓,仿佛一对恩爱夫妻。 白小七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些难过,想到之前琴芷韵对自己说的话,不由的有些心疼琴芷韵,若是日后夏瑾回来了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琴芷韵该如何自处呀?若是夏瑾不回来了,琴芷韵难道就这样守着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过一生吗? 不过小七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笑着对琴芷韵说道:“到了那日我一定早早去观礼,你们要留个好位置给我呀!” “那是一定的!你说是不是呀初和?”琴芷韵笑着答应着,轻轻推了一下聂初和问道。 “呃……啊?什么?哦……是,是,是……”聂初和被琴芷韵推了一下,猛然回神,下意识的回答道。 “你是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琴芷韵有些担心的看着聂初和,总觉得云泽进来之后他就心不在焉的。 聂初和尴尬的笑了笑,“没,没事,我刚刚在想邀请哪些宾客才好,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 闻言琴芷韵和白小七对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候云泽走了过来,并没有理会一旁的聂初和和琴芷韵,径自对白小七说道:“该走了!” 小七闻言对着琴芷韵他们说了声告辞,便和云泽一起出了铺子。 云泽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带着小七来到一间名为“云来”的酒楼前,走了进去。 他们要了一个包间,云泽按照小七刚刚在路上提到的点了一桌她爱吃的菜,看得小七感动连连,自己刚刚在路上说了那么多,以为云泽根本没听,可没想到他却全都记了下来。 “墨云剑给我!”云泽看着白小七一脸感动的样子,心里差点乐开了花,十分得意,但是脸上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对小七说道。 小七闻言不明白云泽吃饭的时候为什么要她的剑,但还是乖乖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墨云,递给了云泽。 云泽接过剑,而后拿出了一个蝴蝶剑坠,认真的安在了剑柄上,然后又将剑还给了白小七,并冷冷的说道:“不许丢了,不然要你好看!” 小七看着剑坠上栩栩如生的玉蝶,心中说不出的喜欢,开心的对云泽说:“谢谢师傅。” 云泽看着白小七欢喜的样子心中也是抑制不住的开心,但还是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给了白小七一个白眼,说道:“没出息,一个坠子就把你打发了!” “只要师傅给的小七都喜欢!”小七不理会云泽的白眼,开心的说着。 “行了,快吃吧,都凉了!”云泽被小七说的有些绷不住了,赶忙出言转移话题。 繁星布满天空,二人才意犹未尽的回了永安王府。 见到二人回来,在门口等待多时的牧云澈赶忙上前恭敬的问道:“不知真人可用过晚膳了?” “我要休息了……”云泽看着牧云澈冷冷的说道。 “房间已经给您备好了,您请跟我来!”牧云澈恭敬的将云泽引到一处布置华丽的客房前,对他说道:“就是这里了,真人可还满意?” “小七睡我旁边这间吧!”云泽并未理会牧云澈,而是转头对白小七说道。 “好,好的,师父。”白小七没想到云泽竟然直接安排了她的住处,有些慌乱的说道,而后突然想到什么,对云泽说道:“师父,小八该换药了,我去看看他……” “他可以照顾自己的!为师要沐浴,你替我擦背吧!”云泽闻言有些不悦的制止了白小七,这些天他将二人之间的所有举动全都看得一清二楚,醋坛子不知道打翻了几万坛,心中早已是醋海滔滔了,此时还哪容得白小七再同小八亲近。 一时赌气便说自己要沐浴,可是说完自己却也后了悔,白小七毕竟是个女孩子,要她帮自己擦背,日后是怕是会有损她的清誉,可又一想到这几日白小七和小八的种种,心中却是醋意大增,心下一横,便转身进了屋子。 小七闻言有些为难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是进是退,就在她发愣的时候,身边的牧云澈却是对着她狠狠地踢了一脚,将她“送”进了屋子,只听牧云澈在身后说道:“还愣着干嘛,快进去呀!一个大男人扭捏什么!” 还没等白小七反应过来,身后的门已经“嘭”的一声,被牧云澈关上了,无奈,白小七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一边走,白小七一边暗自在心里骂着牧云澈多管闲事。 小七进去的时候云泽已然进了汤池,水上散落着一层厚厚的玫瑰花瓣,此时的云泽只有上半身露在外面。 白小七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眯着眼睛,偷偷的向内瞄着,看到云泽只是露出上半身后才红着脸,低着头,慢慢的走了进去。 第五十九章 两情相应心不知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硬着头皮朝汤池内的云泽走去,云泽闭在池内着眼,并未理会白小七,表面上冷着一张脸,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心里却是一会儿雀跃,一会儿羞涩,还伴着阵阵的后悔,心中的变化真真是十分的精彩。 白小七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云泽内心的波动,只是觉得空气中的气压骤然降低,四周安静的有些可怕,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走到云泽身边,看着汤池边上的毛巾,水瓢,香薰等一应沐浴用具,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个下手。 自己一直是个糙汉子,哪见过这么精细的用具,有的东西她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用了,这要怎么洗?根本无处下手好吗。 云泽等了半天,也不见小七有所动作,遂睁开眼睛看着她,只见白小七手足无措的站在池边,眼睛在一堆沐浴用具上不断游走着,似乎遇到了难题。 云泽见状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毛巾,水瓢。” “哦,哦……”小七闻言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的拿着毛巾和水瓢走到了云泽身后,坐在池边,舀着水向云泽身上慢慢的淋去。 水流在云泽身上蜿蜒而走,一直延伸到汤池中消失不见。 白小七的注意力却被云泽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所吸引,伤口在云泽身上蜿蜒纵横,有新伤也有旧患。 最让小七吃惊的是从右肩到左肋的伤口,那是一处刀伤,虽然已经痊愈了一半,但依旧可以看出当时的伤口深可见骨,若是在深些,估计自己就见不到他了吧,伤口上的肉向外翻着,不时的有血渗出,明明还没有痊愈。 背上的伤也有很多,大都没有痊愈,不时的向外渗着血,小七用早已朦胧的泪眼,勉力辨别着,颤抖的手一一划过那些伤口——箭伤,刀伤,烧伤,法术击中留下的诅咒之伤…… “看够了没有?”云泽见小七半天没有动作,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师父……太清宗是不是出事了?”小七一直觉得自己的师父境界高深,天下间能伤到他的人没有多少,如今见他受了这么多的伤,一时间心痛不已,猜想太清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担心的问道。 “无事,都已经解决了,太清宗好好的,你放心吧!”云泽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应付着。 “师父有事为何不告诉小七?”白小七带着哭声质问道。 “我能解决,告诉你干什么?”云泽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可我看着师父伤成这样,却连你怎么受得伤都不知道,我觉得我不配做师父的徒弟!”白小七看着满身伤痕的云泽,心中不住的懊恼和自责着。 “你这是在心疼我吗?”云泽闻言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师父受了这么重的伤,小七怎能不心疼?”小七看着云泽满身伤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师父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大老远跑来看自己,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还拉着他走了一天,师父该有多疼啊!想到这里,白小七恨不能打自己两巴掌。 云泽听到小七说心疼他,一下子开心的不得了,像是得了嘉奖的孩子,心中雀跃不已,身上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 云泽心道:“这个小没良心的,总算不枉我下了战场第一时间便过来看她,还是知道心疼我的,值了,值了!” “师父,你受伤了,不宜在水里泡着,你快出来吧,我替你擦药。”小七走着担心的看着云泽,带着哭腔商量着。 “好啊,你过来扶我一下!”云泽开心的笑着,伸出一只胳膊递到小七面前。 白小七闭着眼,别过头,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抓住了云泽结实的手臂,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云泽见状不由得轻笑一声,借着小七的手就想站起来,可就在这时,云泽一用力,小七没有准备好,脚底不禁一滑,一下子砸在云泽身上,两人同时掉进了水里。 小七落水的瞬间下意识的抱住了云泽,像八爪鱼一般挂在了他的身上。 云泽却是反应很迅速,一把抓过池边的浴袍将小七包了起来,然后冷冷的对她说道:“瀑布下那几年白练了,这么快就还给我了?” 白小七闻言慌忙的松开了抱着云泽的手,尴尬的站在池中,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浴袍,低着头不敢看云泽,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处。 “我怎么收了你这么笨的徒弟!”云泽白了一眼一旁的白小七,伸手抓过自己的外衫,瞬间消失在汤池内,来到不远处的屏风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小七全程低着头,看着水里的花瓣,眼睛丝毫不敢乱看。 “行了,出来吧!”过了一会儿,云泽有些无奈的声音在小七身后响起。 白小七低着头,慢慢的从汤池里挪了出来,站在池边瑟瑟发抖,不敢看云泽。 “过来!”云泽见状,有些心疼的看着落汤鸡似的白小七命令道。 小七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向云泽那边一点点的挪着。 许是觉得小七走的太慢,云泽失去了耐心,扔出一道白练缠在小七腰间,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小七一时不察,被白练带着,跌坐在了云泽塌边的地上。 此时的云泽早已穿戴整齐的坐在榻上,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然后用摄水术除去了小七身上大部分的水分,只剩下头发在湿哒哒的滴着水。 云泽随手挥去小七头上的束带,如墨般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感受到头上失去束缚的小七猛然抬起了头,一脸慌乱的看着云泽。 美人如玉,面目如画,再加上她那惊慌失措的眼神,云泽的心,瞬间乱了…… 云泽看着白小七一阵失神,但马上又恢复了神色,拿出一条毛巾温柔的替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小七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云泽,觉得云泽已经发现了她是女孩子,有些忐忑的开口,试探性的唤了声:“师父……” 云泽听着这声师父,心中觉得有些发堵,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阴沉。 小七把云泽的表情看在眼里,只觉得他是生气了,吓得半天不敢出声,两只手不自觉的缴着衣角,心里暗暗的想着各种借口来说服云泽。 屋内就这样安静下来,气氛慢慢变得压抑起来。 云泽一直没有说话,脸色阴沉的替小七擦干了头发,又替她换了一条新的束发,将头发绑好,仔细看去,那条束带上的花纹和云泽头上发冠的花纹是一样的,就连样式都差不多。 “男孩子,就该有个男孩子的样子,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上下看了看白小七身上没有什么不妥后,云泽冷冷的开口说道。 小七闻言猛的抬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云泽,心中更加忐忑不安起来,“师父是早就知道,还是刚刚知道,他为什么不说破,也不问自己?” “别看了,时候不早了,为师要休息了,你回去吧!”云泽并不理会一脸惊讶的小七,对她下了逐客令。 “师父……那你的伤……”见云泽的样子,小七有些放心不下的看着他。 “没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你出去吧!”云泽冷冷的下了逐客令,他真的怕再晚一会儿,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不行,师父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怎么能放心就这么走了呢?”小七一脸担心的看着云泽,大有你不让我帮你,我就不走了的意思。 云泽看了她半天,无奈的叹了口气,“过来吧!” 小七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云泽身边,等他脱下上衣,露出满身的伤痕后,拿着药,认真的替他上着药。 没一会,小七便帮云泽将身上的伤口,都仔细的包了起来。 这才放心的对云泽说道:“师父早点休息,小七退下了。” 说罢,不等云泽说什么,小七便转身离开了,望着小七离开的背影,云泽心中思绪万千,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轻叹。 小七心烦意乱的从云泽房里出来,便马上去了小八那里,耽误了这许久,小七心里十分惦记小八,不知道他晚上有没有吃东西,有没有替自己的伤口换药。 正坐在屋内发呆的小八,没想到小七会来看自己,一时间欣喜异常,可是当他想起白天云泽说的话,便将所有的欢喜收了起来,一脸冷漠的看着小七。 “我听小绿说你又一天都没吃东西,怎么回事呀?药换了没有?”小七一进屋便有些担心的问着小八。 可小八却一改往日的热情,冷冷的坐在那里,既不看她,也不回应。 小七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八,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下子同之前判若两人,难道是师父训斥他了,所以他心情不好? “你怎么了,师父和你说什么了吗?”小七坐在小八的床边开口问道。 小八冷着一张脸,也不理她,只是看着窗外发呆,小七见状便对他说道:“师父是外冷内热,你别生他的气了!” “我带了吃的给你,你多少吃一点吧!”小七将吃的拿到小八面前,小八狠了狠心,装作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将所有的东西都打翻在地。 看着满地狼藉的小七皱了皱眉头,也没多说什么,默默地将地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出了屋子。 小七出了屋子,并没有去云泽旁边的屋子,而是在小八旁边的那排房子中随便找了一间,睡了下来。 两情相应心不知,一段心事一相思。 第六十章 小七入宫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清晨时分,小七早早的起了床,昨晚发生的那些事让她心烦意乱怎么也睡不着,又惦念着小八和云泽这两个病号,便早早起了床,想去看看他们。 小七去外面买了些粥和吃食分成两份,先去了小八房间,却见里面收拾的干净整洁,所有的随身之物全都不见了。 小七想着可能是牧云澈给小八换了房间,便端着吃的走了出去,想着先去云泽哪里,一会儿再问问牧云澈给小八安排到哪里去了。 可是小七在云泽的门前,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应声,有些担心的小七便轻轻的推门而入。 昨天发生的事如梦幻般再次浮现在眼前,小七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驱赶出去,继续向屋内走着。 走到里面后却见屋内打扫的一尘不染,仿佛根本没有人来过一般。 正疑惑间,一只灵力化作的传音蝶,落在了小七的手臂上,小七用灵力催动,发现是云泽给她留下的口讯。 “小七,我带着小八先回太清宗了,你在这里我很放心,如果有任何事情,你便传讯给我,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帮你的,一切有我,别怕。” 小七听着这话心中一阵失落,师父走了自己是有些不舍,但是最舍不得的却是小八,早就习惯了看着他温柔的笑,每天在他身边和他唠唠叨叨,习惯了他偶尔的小脾气,习惯了他总是默默的关心自己,现在人一下子都走了,只留她一个人在这里,突然觉得好孤单…… 有些沮丧的从客房出来,正好小绿和乌老大迎面走来,小七把托盘往小绿手上一放,头也不抬的说道:“你们吃吧,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一份。” 小七有些不开心的出了永安王府,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有时候甚至觉得下一瞬便会看到小八在前面冲自己温柔的笑着。 可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多少希冀都在瞬间化为乌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以前每次上街,小八总是细心的将她护在身前,生怕有人撞疼了她,可如今,她几次被人撞到险些摔倒,却再没有人在一旁护着她了,就连一件可用来睹物思人的东西都没留给她,真是太绝情了! 小七有些不开心的想着:“这个小八是忘了,还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啊,连个道别都没有就这么走了,亏得自己掏心掏肺的照顾了他那么久,这个没良心的!” “师父好歹留个口讯给我,这个小八却是连张字条都舍不得写,真是气死人了!”小七越想越气,狠狠的锤了一拳旁边的大树。 这时只听“咔嚓”一声,需要两人合抱的大树轰然倒地,顿时激起一片尘土。 “谁呀,哪个不长眼的砍了我家的树啊!”这时,旁边的院子里传来了女子愤怒的吼声。 小七闻声这才回神,有些错愕的看着倒地的大树,心道自己闯祸了,看了看环境抬腿欲溜,可当她看见自己所处的地方时,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口,等着院中的人出来。 这时院中脚步声由远及近,没一会便来到了门前,当她看到门口的人时,却是一愣,随后笑骂道:“你个死鬼,来就来吧,砍我家树作甚?是耽误你英气外露了吗?” 小七站在那里,冲她尴尬一笑:“芷韵姐,我说是树先动的手,你信吗?” “鬼才信你!快进来吧!”琴芷韵白了小七一眼,便赶忙拉着他进了院子。 进去后琴芷韵向后张望了一番,见只有小七一个人来,便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你那个跟屁虫小八呢?你们吵架了?” 闻言,小七有些失落的说道:“没吵架,他和我师父一起回太清宗了。” “回去了?”琴芷韵有些惊讶的看着小七,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在乎小七的白小八会扔下她一个人回太清宗。 “那你怎么不回去?”琴芷韵看着一脸不开心的小七开口问道。 “对哦,他能回去,我也能回去呀!我一会儿便去同牧云澈说,我回太清宗呆几天,顺便把小八带回来!”经琴芷韵一提醒,小七瞬间开心的说道。 “那你可要赶在我大婚之前回来呀!”琴芷韵开心的嘱咐道。 小七听到琴芷韵说到大婚,这才想起她和聂初和的事,赶忙问道:“聂初和呢?” “他去外面采买大婚用的东西了,不在家里。”琴芷韵欲言又止的看着小七说道。 “我们去里面说吧!”小七一眼看出了琴芷韵的意思,拉着她向院内走去。 来到一间僻静的屋子,琴芷韵将门窗全都关好,这才坐下来对小七说道:“我这些时日一直在观察聂初和,可是他却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我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他这个人心机太深了。” “他晚上有没有偷偷出去过?或是有什么动物从你家院子里出现?”小七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我趁他不备,在他身上偷偷下了一个追踪印,这个印记没有什么灵力波动,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他应该不会察觉,但是不管他去了哪里,只要他一动,我便会知道,这些天我都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异常的行动,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生物出现。” 琴芷韵摇了摇头,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聂初和,也许夏瑾的失踪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出去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你都可以知道吗?”小七继续追问道。 “知道的,我有玄光镜,和他身上的印记相通,他去哪,做什么我都能见到!” 说着,琴芷韵拿出了一面小小的圆镜递给小七,小七接过来看着镜子中的聂初和正在一处首饰店内替琴芷韵选着玉簪,一脸柔和的同店家说着话。 “那我们是不是想错了,也许他真的只是喜欢你,和夏瑾的失踪并无关系?”小七觉得聂初和似乎一直对琴芷韵十分体贴温柔,除了夏瑾失踪时他表现得有些奇怪以外,其他时候也没见他有什么异常。 “我也有些迷茫了,可是初和说,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不能被其他孩子指指点点,这确实是我所想的,如今我们的喜帖都已经发出去了,聂初和甚至通知了我的父母,我爹他听说我有了孩子后,便也不再坚持,答应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琴芷韵神色复杂的坐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即便聂初和答应同她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假夫妻 ,但如果现在拒绝聂初和,所有的亲朋会对他们指指点点不说,她也要背上未婚产子的名声,她的孩子也会跟着她一世都抬不起头来。 她也想过带着孩子离开,可是如果有一天夏瑾回来了,找不到她,看不到孩子怎么办? 小七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一脸心疼的看着琴芷韵,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相顾无言,两人对坐良久,都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许久之后琴芷韵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对白小七说道:“小七呀,你要是真的在乎小八,真心喜欢他,就大大方方的告诉他吧,不要像我一样,和夏瑾拖了好久都没成亲,我连个名分都没有。现在他失踪了,说我是个寡妇,可我们还没成亲,无名无分,你叫我如何带着孩子等他呀!” 小七闻言,心里似乎有些东西被她触动了,正慢慢的涌动着。 小七看着琴芷韵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我知道了芷韵姐,等我看到他,一定第一时间和他说。” 两人在一起又说了些话,正午时分小七才回了永安王府。 刚一进去,小绿就对她说道:“小七,你可回来了,早上宫里的陈总管来传旨了,要你和小八明日入宫呢!” “入宫?”小七一脸惊讶的看着小绿,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会想起让她和小八进宫。 “是啊,王爷在书房等你呢,你快去吧!”小绿点了点头,有些着急的对小七说道。 小七闻言,便朝着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牧云澈正在看书,见到小七进来,便放下手中的书,对她说道:“坐吧!” “我听小绿说皇上要见我?”小七有些不解的看着牧云澈。 “是啊,父皇的意思是,过几天便是太后娘娘的寿辰了,想让你进宫准备一下,到时候为太后祝寿。”牧云澈有些无奈的看着白小七。 “我知道,云泽真人和小八回太清宗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孤单,本想着也让你回去的,可没想到今早却来了圣旨,你若在这个时候走了,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 “这么说我必须得去了?”小七没想到这牧云澈不着痕迹的便封了她的退路,有种被利用的不快涌上心头。 “必须要去!如果你真想回太清宗,等到太后寿宴结束,我不会拦你,你随时可以走!”牧云澈一脸肃然的看着白小七。 “好吧,我去!”小七看了牧云澈半天,有些不情愿的叹了口气说道。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去,我答应你的事情我都做到了,可是你答应我的却迟迟没有兑现,我有点怀疑你的诚意了!”白小七一脸不高兴的和牧云澈抱怨着。 第六十一章 火中取栗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不用怀疑!说实话,你这次去不光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自己!”云泽见小七神色不悦,便赶忙抛出一个诱惑给她。 “为了我?”小七眉毛一挑,有些疑惑的看着牧云澈,心道,看你怎么编! “你让我帮你查的事有眉目了,你知道当年为什么我舅舅轩辕问会败的那么快么?”牧云澈继续抛出问题,引起白小七的兴趣。 “那是因为他的生死兄弟沈星河害了他,断了他所有的消息来源。”牧云澈神情复杂的看着白小七说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小七不解的看着牧云澈。 “有关系呀,当年沈星河同我舅舅轩辕问是八拜之交,我舅舅十分信任他,所以封他为右使,掌管朱雀阁,主理所有消息的搜集整理,沈星河手下有一个叫苏阳的人,被牧云震收买后趁沈星河不备,劫走了他的妻儿,因为苏阳十分熟悉轩辕山庄所有的眼线布置和消息来源,所以很容易便避开了沈星河的追查。” “并且引诱着沈星河进了他们预先设置好的陷阱里,将他打成重伤,苏阳拿走了沈星河身上可以号令朱雀阁的令牌,假传沈星河命令,由他暂代朱雀阁事物半日。” “沈星河仅仅消失了半日,等到轩辕问发觉异常的时候,众仙门已经趁机打上了朱雀山。” “那沈星河也算是重情义,重伤之下带着自己两岁的儿子沈云初一起逃回了朱雀山,最后同我舅舅战死在了一处,也不枉他们兄弟一场啊!”牧云澈感叹道。 “我还是不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白小七还是想不出这和自己的身世有何关系。 “别急,别急,我这不是得给你介绍前因后果嘛!”牧云澈笑着安慰着白小七。 “牧云震知道苏阳在朱雀阁地位不低,对搜集消息也是很有一套,十分欣赏他,便将他带回了宫里,封他为御前统领, 总领宫中禁卫,现在改名为常海,你若进宫便可以见到他,没准他会知道你的身世,他也算是我知道的轩辕阁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了!” 小七闻言,心中有了一些动力,看着牧云澈的眼神也和善了许多。 牧云澈见状在心中叹道:这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呀! “那我明日要如何入宫啊?”小七有些疑惑的看着牧云澈。 “明日父皇会派马车过来接你,我就不去了,要是我无故入宫,宫里那些蛇蝎般的女人又该不安分了!”牧云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而后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一脸郑重的对小七说道: “我听说,皇后请了三个同太清宗齐名,同为九大仙门之一的千剑宗,苍岭派,归海阁,这三个仙门的长老来为太后祈福。” 小七闻言皱了皱眉头:“上次刺杀你的人貌似都是各大仙门的,今日看来这些人祈福是假,追凶是真呀!” “是啊,他们功力可能不及你师父云泽真人,但却也不是你能够应付的了的,此一去,怕是凶险异常啊!”牧云澈有些担心的看着白小七说道。 “你也是够可以的,先是给我个诱饵让我答应你,然后又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消息,让我想拒绝你都不行,即便是我在宫中遇到了危险,甚至是死在了那里,我师傅追查下来也和你没有关系,毕竟是我自己愿意去的,你已经把事情都和我说了,去不去全凭我自己!”小七毫不留情的拆穿了牧云澈的心思,一脸冷笑的看着他,这家伙事事考虑周全,滴水不漏,自己真是一不小心便被他啃的骨头都不剩! “你也不能全怪我呀,这事情都赶在了一起,况且那三大仙门的人是皇后请来的,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啊!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我答应你,我会留意宫中动向,一旦你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会第一时间去救你的!”牧云澈一脸无辜的看着白小七。 “要是那三大仙门铁了心要我性命,等你去也就是给我收尸了!”小七给了牧云澈一个大大的白眼。 “小七,你师父会来救你吗?”牧云澈看着白小七有些心虚的问道。 “我和师父发了誓,帮你,不涉宗门,不找师父。”白小七冷冷的看了牧云澈一眼,转身离开了,此时的她觉得牧云澈的嘴脸甚是恶心。 看着白小七离开的背影牧云澈轻叹一声,心情十分复杂。 翌日,白小七坐着马车入了宫,直到她离开,牧云澈都没有出现,白小七对牧云澈仅存的好感也荡然无存,从此便当没了牧云澈这个朋友! 入了宫,一个小太监将白小七带到了御书房,皇帝正襟危坐,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白小七。 “三日后便是太后的寿辰了,上次我见你的幻术很有意思,不知师承何处啊?”牧云震看着跪在下方的白小七说道,并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草民师父不过是一介山间布衣,名为老丘,早已入土多年。”白小七泰然自若的编着故事。 “朕看你们所用的幻术十分精湛,不似平常幻术,想必在南方一带很受欢迎吧?”牧云震继续试探道。 “师父走了之后我们一直谨记师父教诲,生活在深山里不经常出去,只是偶尔缺了粮食才会去集市上表演一番,赚些银钱,不过也都只是寻常幻术,所以并不被人注意。”白小七都有些佩服自己撒谎的能力了,这故事真是张口就来。 “哦?若不是那场水患想必你们也不会出来了?”牧云震将白小七的话在心中斟酌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何不妥,为了化解尴尬便继续说了下去。 “是的。”白小七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着,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和心虚。 牧云震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睛观察着她,看了半天也无不妥,便对身边的陈权吩咐道:“你带他下去吧,去乐坊那里让他们安排吧!” 陈权闻言便上前带着白小七出了御书房,经过门口的时候,一个身着武将官衣的中年男子与他们擦肩而过,走进了御书房。 小七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心道:能在宫中佩刀行走自如的除了御前侍卫总管便没有其他人了吧?想必他便是牧云澈若说的常海了。 白小七看着他进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丝灵气作为标记,便不再看他,跟着陈总管去了宫中的乐坊。 御书房内,牧云震看着站在下方的常海,开口说道:“这个白小七真的和任何宗门都没有关系吗?” 常海低着头,恭敬的回道:“没有,属下查了很多次,都没有任何异常!” 闻言,牧云震这才松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另一边,白小七跟着陈权来到了乐坊。 乐坊众人看到白小七,都感到甚是惊奇,那日宴请群臣,白小七的幻术让他们印象深刻,众人一眼便认出了她。 这时一个端庄优雅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对陈权微微福身,随后说道:“见过陈公公,想必这位便是精通幻术的那位年轻人吧?” 陈权同此人甚是熟络,笑着开口道:“正是他了,他叫白小七,寿宴前这几日便交给于大司乐安排了。” 白小七闻言上前冲女子行了个礼,“有劳大司乐了。” 大司乐见状笑着点了点头,命手下的几个男乐师带着白小七先去了住处,安顿好后已是晌午。 晌午时分,大司乐将白小七叫到一处书房内,让他表演些幻术给她看。 白小七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表演起来,耐着性子将自己会的幻术都表演了个遍,那个大司乐坐在那里,一点表情也没有,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月上中天。 表演了一下午的白小七已经开始觉得有些乏了,可是那个大司乐却丝毫不见疲态,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若不是她没有丝毫灵气波动,白小七都会以为她是一个如云泽一般的绝世高手。 许久,大司乐才缓缓开口:“不错,那个凤鸣九天,和百鸟朝凤十分精彩,若是在开场时有万千星雨坠落,中间再加上一个百花齐绽,便完美了,你觉得呢?” 白小七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而后说道:“大司乐您说的十分有理。” “那就这样吧,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再安排其他的细节。”说着大司乐便起身离开了屋子。 白小七跟在后面,心中长叹一声,终于结束了! 回到住处,白小七坐在床上,默默感应着常海的位置,很快便发现他在一个叫景炎宫的地方,同一个女人在房中卿卿我我…… 小七见状面色一红,甚是尴尬,仔细想了想之前牧云澈同她介绍过的,每个正宫娘娘所在的地方和名字,这一想,嘴角便有些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这景炎宫内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恩宠正盛的贵妃娘娘——张怜香。 小七心中暗叹一声,这张贵妃真是胆大包天,如今恩宠正盛,还敢和人行这种腌臜之事,也不怕事情败露祸及九族! 但是这样一来,却是白小七逮到常海的最佳机会,想及此处,白小七也不做犹豫,施了个幻影术,幻化出一个同自己一样的假人躺在床上,蒙头大睡,而后便闪身出了屋子,找了个无人处,换上了夜行衣。 白小七没有直接去景炎宫,而是如一道魅影般,潜进了皇上的寝殿寿阳殿,将一面玄光镜悄悄放在了牧云震的床上,而后又翩然离去,直奔景炎宫,毕竟守卫宫殿的都是一些凡人,凭他们的身手和洞察力很难察觉出白小七的存在。 第六十二章 模糊的消息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几个纵跃,便来到了景炎宫。此时,张贵妃的寝殿内灯火已息,白小七见状暗自松了口气,幸好已经结束了! 张贵妃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自然不会留太多的婢女太监在身边,这也给了白小七潜入的机会。 打晕了唯一一个留守在门外的贴身婢女,白小七便潜进了屋子,看着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二人,白小七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闪身上前,将贵妃和常海定住了身形,而后便点亮了屋内所有的烛火! 屋内骤然亮起,床上的二人这才察觉到异常,常海惊恐的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与此同时,察觉到自己无法动弹的张贵妃大叫一声:“来人,抓刺客,抓刺客!” 反观常海却是很快便冷静下来,冷眼看着白小七怒声问道:“你是何人?” 白小七看着他们,并未答话,仅露在外面的那双灵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嘲讽,拿起一面玄光镜对着床上的二人照了起来,而后用十分苍老,且男女莫辨的声音,对镜子那头的牧云震说道:“夜河王,你看见了吗?” 镜子那头,牧云震早已被眼前的景象气的七窍生烟,赤红的双目随时都有可能喷出火来! 现在的牧云震恨不能立马冲到景炎宫,将那对狗男女碎尸万段!可是他虽不是仙门中人,但也知道,可以使用玄光镜的人来历肯定不简单。现在他连这人是何意图都不知道,如果贸然前去,怕是会有去无回!只能暗自召集大量侍卫守在寿阳殿内。 许久之后牧云震阴沉的回应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不想如何,你家这条名为常海的狗,可是欠我很多条人命,我今天就是来找他讨债的,我把他带走,你的家事我不管!”白小七冷笑着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牧云震闻言松了口气,看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过心中也是一阵窝火,自己的皇宫之中竟然让人随意闯入,来去自如,这要是传出去,让他颜面何存? “我夜河皇宫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牧云震并不买账,冷哼一声道。 “你不让我走也可以,我可是有同伴的,我今天若是回不去,日后你这皇宫也休想安宁了!”白小七丝毫不乱的同牧云震讨价还价着。 “你这是在威胁我?”牧云震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 “威胁你又如何,你去找仙门百家过来帮你吗?仙门除了祈福作蘸,不得插手皇室之事,违者,皆为同道公敌,你觉得有哪个仙门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来这里光明正大的帮你?”白小七冷笑着将牧云震所有的后路全都堵的死死的。 今天的事她早就算计的好好的,白天听宫里的宫女们说,那些准备入宫为太后祈福的三大仙门之人并未入宫,而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傍晚才到流云城,估计明天一早才会入宫。 所以,白小七才会选择在今晚动手,不过这一切太过顺利,让白小七觉得有些不真实,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而牧云震则被她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一时间竟无法反驳,许久之后,牧云震才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可以将他带走!” “那就多谢了!”白小七抓着床上的常海,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屋内。 牧云震对手下的侍卫说道:“去,快去景炎宫,给我把张氏带过来!另外派些人在宫内仔细搜查,若遇到那贼人立斩无赦!” 中侍卫闻言立刻行动,一部分出去寻找白小七和常海二人,一部分继续留在寿阳殿,有三五个人去了景炎宫,捉拿贵妃张氏。 白小七带着常海,几个纵跃间便来到皇宫最边缘的一处无人的角落里。 白小七将常海重重的扔在地上,而后冷冷的对他说道:“时间不多,你最好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不然我要你生不如死!” 常海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在想眼前这个黑衣人究竟是谁,可惜他这辈子害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一千,哪想得出究竟是谁来找自己寻仇呢? 此时躺在地上的他自知进退都是死,便也不再挣扎,平静的看着白小七说到:“就算是死,你也让我做个明白鬼,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回答的我的问题就好!”白小七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道:“你可记得轩辕一族十四年前诞生旁系的女孩,都有哪些?” “你是轩辕家的后人?不,不可能,轩辕一族早就被灭族了,你不可能姓轩辕,你究竟是谁?”常海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不敢置信的说道。 “回答我!”白小七拿出匕首狠狠地在常海的腿上扎了一刀,警告着他。 “我,我说……”常海吃痛,闷哼一声,强忍疼痛,咬牙说道:“轩辕一族人丁兴旺,全族有五千人之多,十四年前,也就是仙魔大战那一年,诞生的旁系孩子共有一百三十一个,其中男孩儿七十三个,女孩五十八个,全都死于那场大战,无一幸免,尸体也是我亲自检查过的。” “你确定你没有遗漏?”白小七心中一沉,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 “没有遗漏,牧云震和仙门百家怕轩辕后人事后报复,所以每一具尸体,都是认真核对过的,轩辕一族没有活口,除了如今的永安王,其他人都死了!”腿上的疼痛让常海额头上聚起了一层豆大的的汗水。 “那你有没有听过‘玉落’二字?”白小七突然想到自己身上那面镜子上所刻的字。 “玉落,玉落……”常海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却并没有任何印象,摇头说道:“没听过!我在朱雀阁不算是核心人物,一些山庄内部的消息我并不知道,朱雀山所有轩辕一族的人都在族谱之上,我们当年也是通过族谱上的影像来核对尸体的,并没有见过名叫玉落的孩子,为没听过其他和玉落有关的东西。” “那有没有可能族谱上有遗漏?”白小七越听心越凉,但还是不愿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据我所知,轩辕一族非常重视入族谱一事,但凡有孩子出生都会把名字写在上面,不会有遗漏!”常海十分肯定的说道。 白小七闻言心情十分低落,自己连族谱都没上,难道是私生子,不被族人认可,所以连进族谱的资格都没有么? 如今看来,自己寻亲之路更加渺茫,轩辕一族举族皆灭,自己是不是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呢? 所有希望都化为乌有,寻亲之路在这一刻又回到了原点,白小七,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常海,冷冷的说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今天我就用你的血,来告慰我轩辕族众人的在天之灵!” 说着,白小七拔出插在常海腿上的匕首,狠狠地刺入常海的心脏,就这样结果了他。 而后白小七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皇宫早就乱成了一团,到处灯火通明,一众侍卫正各处搜索“刺客”的下落。 白小七寻了一处角落,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这才摸回了住处。 小七是和两个男乐师同住的,宫内的事情还未惊动乐府众人,自己的这两位“室友”正睡得香甜,小七见状撤了自己的幻影术,也穿着中衣躺进了被子里,假寐起来。 没一会儿,负责搜查的侍卫便来了这里,只听房门哐当一声,便有三个侍,卫提着灯笼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将白小七和他的两名“室友”从床上提了起来。 小七装作柔弱的样子,一脸惊恐的看着那些侍卫。 侍卫将他们所有人都集中在院子里,对他们进行一一排查,并询问着有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走过来,看着白小七的两名室友问道:“你们今晚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两人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那侍卫继续追问道:“方才你们屋内可有人出去过,又回来?” “没有。”那名乐师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 侍卫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走进屋子翻找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于是便带着人离开了。 院中众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见侍卫都走了,便各自带着满腹疑问回房睡了。 白小七也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心事重重,一点都睡不着。 此时寿阳宫内,牧云震冷着一张脸,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张贵妃。 “朕给你的恩宠还不够吗?” 张贵妃此时已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跪在那里就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满脸的灰尘混着泪水,在她脸上留下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痕迹。 张贵妃身上一抖,满面委屈的看着牧云震说道:“皇上息怒,臣妾是被冤枉的啊!” “哼,被冤枉?你到说说是何人想嫁祸于你啊?”牧云震怒极反笑,看着地上的张贵妃冷笑着。 “一定是有人给臣妾下了毒,才会如此。皇上对臣妾恩宠不衰,臣妾又怎会做出背叛皇上之事?”张贵妃跪在地上哭着解释道。 “哼,你还知道朕对你的恩宠?”牧云震此时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张贵妃的解释,冷哼一声道:“来人,将张氏给我打入冷宫,永不得出!” 第六十三章 找茬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牧云震坐在榻上,冷冷的对手下的侍卫吩咐道:“宫内的刺客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我们翻遍了整座皇宫,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那个新入宫的白小七我们也仔细的查了,与他同住的人说他一直都未离开过房间。”侍卫跪在地上,心惊胆颤的回答道。 牧云震闻言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没找到?” “是,不过我们在冷宫附近找到了常总管的尸体。” “有什么线索吗?”一听到常海的名字,牧云震心中便有一股怒火在不断翻涌。 “大腿被刺了一刀,心脏受了致命一刀,并无挣扎打斗的痕迹,匕首也是市面上常见的普通刀具。” “就是没有任何线索了?”牧云震面色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说道。 侍卫闻言慌张认错:“皇上息怒,属下无能……” “行了,要是轻易被你们发现了踪迹,他也不可能这么有胆量进宫杀,常海了。”牧云震端详着手中的炫光镜,若有所思的说道。 “去查一下张贵妃和常海的事,我要知道全部的细节,记住,是全部!” “是,属下这就去办!”那名侍卫领命后赶忙退出了寿阳宫。 见所有人都离开以后,陈权有些担心的走上前来,轻轻开口道:“皇上……”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想说张贵妃一事来的突然吧?”牧云震冷笑一声道。 “皇上英明!”陈权见状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都是我那个好儿子的杰作啊!”牧云震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皇后请的三大仙门的人明早便要入宫了吧?” “是,说是路上遇到了些事,耽搁了,明早一入宫便要开始祈福了,到时候宫内的所有人都必须去参加祈福。”陈权似乎猜到了皇上的心思。 “那就好,到时候你把这面炫光镜交给他们,就说宫里来了魔君余孽,他们便会看着办的!”牧云震将玄光镜交给陈权,随后安排道。 “奴才知道怎么做了!”陈权接过东西,冲牧云震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出了寿阳宫。 牧云震独自坐在殿内,心中暗道:自己这个儿子真是好手段,一直装成不谙政事,整日酗酒的纨绔子弟,如今又将计就计顺着自己的意思入局,接连算计了皇后和张贵妃,果然轩辕家的人都不能小瞧呢! 只是这白小七究竟是何来历,牧云澈把他的底细隐藏的那么好,看来是某个仙门子弟没错了,这个白小七劫走常海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个想法突然在他脑海中闪现,但随即他便自嘲的笑了笑——白小七怎么可能是轩辕族人,要知道轩辕可是被自己灭族了呢! 不管这白小七是何身份,明日借着三大仙门的手便可除了他,到时候也就除掉了牧云澈的一座靠山,让他为仙门所弃,没了靠山看他还能翻起多大浪。至于白小七,无论他是哪个仙门的弟子,她的死,自然由三大仙门担着,毕竟他们可是“除魔卫道”呢! 如今张贵妃这一股势力已经没落了,牧云澈想要在朝中稳固势力,还需要很久,这段时间皇后那一边自然会出手压制他,自己只要在一旁控制局面不要太超纲就好了。 世上传的最快的就是坏消息,第二天早朝,牧云靖顶着一张黑脸站在那里,听着众人小声的议论着。 牧云靖心道:“真是一群墙头草,自己母妃恩宠正盛的时候他们全都恭维巴结,如今母亲出了事,他们竟敢当面议论起来,真是可恶!” “若不是因为不能在这时候起事,惹皇上不悦,自己真的想冲上去狠狠地把这群嚼舌根的人揍上一顿!” 就在这时,陈权的声音在殿内响起,“皇上驾到——” 众人闻言赶忙止住了议论,纷纷跪拜行礼。 “行了,都起来吧!”一夜未睡的牧云震一脸的疲惫,揉着太阳穴有些无力的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但也感觉到了牧云震的不适,所以都没有说话,大气不敢出的站在那里,等着牧云震开口。 “众爱卿可有事启奏?”牧云震看着下方众臣一脸疲态,坐在上面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唯独没有发现兵马大将军张启,于是开口问道:“张将军今日怎么没来呀?” 陈权见状赶忙上前说道:“回皇上,张将军说身体不适,已经告假了。” 牧云震闻言心中冷哼,“什么身体不适,就是怕丢人吧!” 见众人没什么事,牧云震便开口说道:“退朝!” 散朝之后,牧云震便去了御书房,让陈权请了三大仙门的人过来。 而后只见两男一女从书房门口走了进来,三人一身仙风道骨,宝相庄严,一眼望去便让人肃然起敬。 牧云震见三人进来,赶忙起身迎接,“三位仙人能来我夜河国为天下百姓祈福,真是我夜河国百姓之福啊,朕在这里谢过三位仙人了。” 一位年纪稍长些的老者开口说道:“夜河王过誉了,能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也是我们仙门所愿啊,夜河王不必言谢。” 牧云澈见状也未继续客套,而是有些关心的问道:“我听闻几位仙长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些麻烦,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在几位仙长面前造次?” 三人闻言对望了一眼,想看看是谁来说这件事。 而后只见那中年妇人冷哼一声,开口说道:“还不是那些不知死活的魔君余孽前来报复而已!” 牧云震闻言有些担心的说道:“众位仙长可有受伤?” “那些魔君余孽虽然身手不凡,但却也不是我们三人的对手,只是我们带来的徒弟有一部分受了伤,现在正在住处疗伤。” “伤势可严重?我这就派御医前去为三位仙长的爱徒医治一番……” 牧云震挥手示意陈权去安排御医,可是一直没说话的老者却开了口:“多谢夜河王好意,只是我们那些不争气的徒弟受的伤,凡人的大夫是医治不了的,我们有精通医术的弟子已经在替他们疗伤了,今日正午待他们休整好了便可以开始祈福了!” “这次真是有劳众位仙长了,这份情意让朕铭感五内!”牧云震一脸感激的看着三人说道。 三人连忙谦虚推脱一番,如此你来我往的客气了一番后,三人便辞了牧云震,打算回到住处休息,准备一下。 “三位仙长请留步!”这时候,陈权却跟了出来,拦下了三人。 三人有些疑惑的看着陈权,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只见陈权从袖中拿出一面玄光镜,恭敬的递给为首的老者开口说道:“三位仙长请看,这是何物?” 为首的老者名为薛英,是归海阁的长老,他看着手中的炫光镜皱着眉头说道:“这是玄光镜,你们凡人的皇宫内怎会有此物?” 陈权说道:“回仙长的话,昨日宫内来了一位身手了得的黑衣人,劫走了原魔君部下的苏阳,我们追击中从他身上掉落此物。” 中年男子闻言吃惊的说道:“你是说宫内有魔君余孽?” “正是,有一个名叫白小七的幻术师来历不明,昨天他刚一入宫便有魔君余孽出现,我们一介凡人又不敢打草惊蛇,只等仙长来了才求助于众位仙长。” 中年女子皱着眉头说道:“那刚刚御书房内为何不见夜河王提及,现在才让你过来说?” “回这位仙子的话,皇上他不是不说,而是不知如何开口……”陈权欲言又止的说道。 “这是为何?”中年女子继续追问道。 “这个白小七是永安王牧云澈的座上宾,仙长们应该也知道,永安王和魔君之间的关系,如今牧云澈将这白小七派进宫……说来这也算是家丑,还是由我这老奴代为传达吧!”陈权将事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这才让三人放下心中的不快。 “我们知道了,既然是魔君余孽我们自是不会坐视不理,你且回去告诉夜河王,我们会替他处理的。”薛英很痛快的便应下了这桩差事。 待陈权离开之后三人对望一眼,脸上全都露出一丝冷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折在永安王府的弟子就是这个叫白小七下的手了!” 正午十分,休整好了的仙门众人便在宣化殿前开始了祈福,宫内从上到下所有人都要去参加这祈福仪式,其中自然包括白小七! 白小七跟着乐府众人来到宣化殿,自觉的站到了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处,希望不要被仙门众人发现自己。 一直到了晚上,该来的还是来了。 一个小太监走到白小七跟前,对他说道:“白公子,皇上说有事与你商议,请随我来!” 白小七皱着眉头看他,心道:看来还是躲不过呀。 昨夜他没有出去是因为整个皇宫灯火通明,四处在抓刺客,如果自己走了一定会连累牧云澈,而今早三大仙门的人已经入宫,自己根本无法离开,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了。 小太监带着白小七一路向前走着,四周越走越寂静,越走越黑暗,白小七心中暗暗警惕着,不断观察四周的动静。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两男一女,小太监见状掉头就跑,瞬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六十四章 生死契阔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看着面前的三人,心中不自觉的泛起丝丝寒意。 年纪稍大些的薛英说道:“小友,我们在此恭候多时了!” “不知三位仙长用此方法引我前来所为何事?”白小七理了理心绪,一脸平静的站在那里。 “我是归海阁大长老薛英,这位是千剑宗三长老莫琼羽,莫仙子。”老者指了指左边的中年女子,而后有指着右边的中年男子说道:“这位则是苍岭派五长老苍河,我们来是想向小友求证一件事。” “说吧,什么事……”白小七随意的站着,一脸轻松的看着他们。 “我们想知道小友出自何门何派,师承何人?”薛英谨慎的求证着白小七的身份。 “和你们有关系吗?”白小七不屑一笑,并不想回答薛英的问题。 “薛长老,你同他废什么话,直接取了他的性命为我仙门弟子报仇!”莫琼羽迫不及待的打断了薛英的话,挥剑而上。 白小七见状也不含糊,祭出墨云剑同莫琼羽斗在一处。 莫琼羽境界高深,身法极快,本来她想着自己随便几招便能将白小七拿下,不曾想这白小七身法亦是十分迅捷飘逸,手中长剑在空中略过道道残影,甚至比自己的剑法还快上几分。 一旁的薛英见状心下暗自吃惊,没想到这白小七竟有如此实力,若不是他境界低于莫琼羽,灵力没有莫琼羽深厚,恐怕这莫琼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看白小七这年纪,也不过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想想自己在这个年纪可还是刚入仙门,功力低微的小仙童,由此可见这白小七天赋和实力绝对是这一辈中的翘楚,能有如此实力,却一直藉藉无名,这很不正常,这孩子究竟来自哪里? 就在这时,一旁的沧河却失声惊呼道:“扶风剑法!你和云泽真人是什么关系?” 薛英和莫琼羽闻言也是一惊,仔细观察白小七的剑法招式,虽然他有意隐藏,但是的确带有扶风剑法的痕迹,要知道扶风剑法可是云泽的成名技,这孩子天赋惊人,又会扶风剑法,难道和太清宗有关? 莫琼羽手上的招式依旧未停,一边将白小七逼的连连后退,一边说道:“哼,想不到太清宗竟然出了你这样的叛徒,仙魔之战未见你出战,原来是和魔君余孽有所勾结,在这里妄图谋朝篡位,控制夜河国,今日我便替太清宗清理门户!” 白小七闻言不怒反笑,大笑着说道:“什么太清宗,什么扶风剑,你这疯婆子听人家随口说一句便信了,真不知道凭你这脑子是怎么当上一宗长老的!难道是因为年纪最老吗?哈哈……” 白小七虽然被莫琼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直在苦苦支撑,但还是故意出言激怒莫琼羽,以便寻找她的破绽。 莫琼羽被白小七说的怒气上涌,手下的招式更加刁钻狠辣,很快便在白小七手臂上留下了几道长长的口子! 白小七一边挥剑抵抗,一边暗自捏决,祭出一道明火术打向莫琼羽。 莫琼羽没想到白小七竟然还会术法,而且可以做到单手快速成决,心中更是震惊,微微一怔间,巨大的火球已经扑面而来,莫琼羽身经百战,自然反应迅速,很快便反应过来,借助身法快速向一旁闪去,虽然躲开了白小七的火球术,但是衣袖已经被烧焦了一块。 看着被白小七烧焦的衣袖,莫琼羽终于认真起来,使出七成功力同白小七再次打在一起。 面对莫琼羽排山倒海式的剑法,白小七即便用上术法和阵法,但依旧不是莫琼羽的对手,身上的伤也渐渐多了起来。 莫琼羽一剑挥出,刺在白小七胸口,只听“铛”的一声,莫琼羽的长剑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势,难以寸进,莫琼羽持剑顺势一划,白小七的外衫瞬间便被划出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天蚕软甲。 莫琼羽见状冷笑一声:“哼,竟有如此宝贝,可惜,就算你这软甲再厉害,今天也保不住你这条狗命!” 说着,莫琼羽瞬间消失在原地,白小七心中一惊,刚要留意莫琼羽的气息,下一瞬莫琼羽便出现在了他身边,白小七下意识向一旁躲去,可是脚踝处突然一痛,瞬间鲜血喷涌,白小七左腿突然失去了力气,:单膝跪倒在地——莫琼羽断了他的脚筋! 而后莫琼羽并未停留,运足了十成功力,一掌打在白小七身上,坚硬异常的软甲突然寸寸碎裂,再也无法保护白小七,摧毁软甲后的余力丝毫没有停顿,全都在那一瞬没入白小七的身体,白小七体内灵气震荡翻涌,内脏也一同跟着震颤着,白小七经受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倒在地上再无力起身! “吾命休矣!”白小七心中苦笑一声,绝望的想着。 莫琼羽看着倒在脚下的白小七,冷笑一声:“今日我便用你的血,祭奠我仙门因魔而死的众位仙友!” 说着,挥剑便砍!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喝止了莫琼羽快速下落的长剑。 莫琼羽,薛英,苍河三人闻言一怔,寻声看去,只见一位身着锦衣,头戴金冠的男子正匆匆向这边跑来。 很快,那人便来到近前,并未理会薛英三人的目光,一把将倒在地上的白小七抱在怀里。 白小七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心中不禁一惊,虚弱的开口说道:“你疯了,王位不要了吗:?” 牧云澈闻言笑着说道:“你是我兄弟,王位哪有你重要!” 而后牧云澈抬头怒视着莫琼羽三人说道:“我乃永安王牧云澈,他的命我是我的,若想杀他,便先杀了我!” 对面三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为难”二字,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在远处响起,隐约听见有人在说:“永安王就在前面,皇上有令,立刻将其缉拿,送到寿阳宫听候发落!” 白小七听见声音有些担心的看着牧云澈:“你走吧,我不想你所有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 牧云澈却满不在乎的笑着:“没事,我有分寸,你别怕,小八马上就到了!” 小七听到牧云澈这么说,心中却有些惊讶,小八怎么来了?自己进宫之前明明已经将师父给她的玉佩,收到了储物袋里,师父现在已经不能通过玉佩来知道自己的动向了,为什么小八会知道? 就在这时,苍河三人察觉到一道气息正在朝这里快速袭来,同时看向一处,皱着眉头说道:“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三人面前,正好将白小七和牧云澈挡在了他的身后。 小七看着那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轻轻的唤了一声:“小八……” 小八闻言转过头冲她温柔一笑,似乎在安慰她,让她不要怕。 而后小八也不迟疑,迅速祭出五行阵旗,挥手间,便将苍河三人困于阵内。 “五行阵旗,挥手成阵?”薛英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形成的大阵,心中暗自惊叹白小七白小八身后势力的底蕴深厚,今日二人身上任意拿出一件法宝,都能让众仙门趋之若鹜。 如今重宝却出现在两个少年身上,可见他们在自己势力之中定是备受关注,如此天资,如此实力,这两个孩子莫非真的来自太清宗?那为何仙魔大战之时并未见到过他们。 就在薛英思索间,一旁的苍河却已然看出了大阵的破绽,冷笑一声道:“竟是阵中阵,你这娃娃倒是有些天赋,但若想以此困住你爷爷我,怕是太简单了!” 说着,薛英竟运起十成灵气,一掌拍在地上,靠着蛮力瞬间瓦解了阵法! 可就在这时,苍河三人身边竟有数道阵法接连亮起,五光十色的阵法光芒瞬间变成道道光柱直冲天际! 刚刚的阵中阵只是为了迷惑苍河三人,引他们破阵,如此一来才能借此激发之后的七道杀阵。 而这七道大阵,环环相扣,相生相成,并且用上了小八最为擅长的以人为阵! 小八见状并未迟疑,从牧云澈怀中抱起白小七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剧烈震动,小八布下的第一道阵法已经开始碎裂,苍河等人短时间内便会破阵而出。 小八也不犹豫,抱起小七飞身而走,转眼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没过一会儿,七道阵法便全部被破,薛英三人虽然衣着有些狼狈,但是身上并未受伤,四下搜寻一番后,很快便锁定了白小七他们的气息,而后化作三道长虹紧追而去。 此时牧云澈已被赶来的大内侍卫擒住,带往寿阳殿。 小八带着小七向城外疾驰,不时隐匿身形,以避开后方三人的追踪。 可是小八境界远低于苍河三人,又带着重伤的小七,根本无法躲过三人的追踪,很快便被他们追上。 来到城外一处荒地,小八便被三人团团围住,薛英看着小八冷声说道:“你二人已无路可逃,说出你们幕后的势力可留你们一个全尸!” 白小八看着三人,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将小七轻轻的放在地上,从她手中拿过墨云剑,同三人对峙着。 他不怕死,只怕不能同自己爱的人死在一处。 第六十五章 生死不弃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见对面的小八并未答话,三人都皱了皱眉,莫琼羽心中更是不悦,怒声道:“你这孽障,竟如此狂妄,今日我便取了你二人性命,以正天威!” “莫仙子,这孽障擅长阵法,还是交给我吧,你和薛长老找机会解决地上那个就好了!”苍河皱眉看着小八说道。 莫琼羽闻言也不再争辩,点了点头,退到一旁静待时机。 苍河上前一步,一脸可惜的说道:“你在阵法上的造诣是我见过最好的,可惜入了魔道,不然收你为徒也无不可!” 小八闻言轻蔑一笑,并不屑于他的夸赞,暗自观察四周情况,以便布阵。 这时,只见四周长风骤起,无数叶子纷纷随风飞舞,直奔小八而来,小八刚要闪身,一团叶子,在他身边骤然炸开,将他团团围住,根本无法脱身。 小八心系受伤的小七,想要快速破阵,可是云决真人送给他的五行阵旗已经在宫中被毁,如今手中已然失去布阵之物,想要破阵须得费上一番周折。 小八见状不敢大意,警惕的看着四周寻找破阵的机会。 原本脆弱不堪的叶子,此刻却变成了道道利刃,在小八身前飞舞着,不时有叶子带着剑气悄然来袭,小八在阵中不断闪身躲避着,一道,两道,三道…… 飞叶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即便小八在阵中不断躲避,但依旧不时有叶子在他身上留下道道伤口。 腹部伤口本就没有愈合的小八,经过这一番折腾,身上顿时大汗淋漓,鲜血混着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脚步开始有些虚浮,躲闪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阵外的苍河见状脸上露出冷笑,觉得小八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于是便催动阵法不断收缩,想要将小八直接绞杀。 一旁的薛英和莫琼羽见状也不犹豫,飞身上前,便想结果了重伤倒地的白小七。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阵法突然溃散,小八瞬间破阵而出,阵外的三人顿时一惊,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小八飞身上前,抱起地上的小七再次逃跑。 三人见状赶忙起身去追。 小八抱着小七一路疾驰,丝毫不敢停歇。 怀中的小七感受到小八身上的潮湿,隐隐闻到了一阵血腥味儿,有些疑惑的伸手去摸,而后借着月光,便看到了手上那刺目的红。 “你放我下来!”手上那抹鲜红的色彩刺痛了她的心,她知道小八现在受了重伤,再带着她走下去两个人都得死,她不想成为他的拖累。 小八一次又一次的舍命救她,让她心中愧疚不已,二人虽是生死兄弟,可也不愿让他真的为自己去死。 可小八却不顾怀中的剧烈挣扎,反而更加用力的将她抱住,而后低着头对小七温柔一笑,安慰着她,示意自己没事,叫她不要担心。 小七见挣脱不掉,只能任由小八抱着,而后费力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补气丹和一瓶疗伤药,将药倒在手中,没好气的塞到了小八嘴里。 不知走了多久,小八开始有些支撑不住,身体不断地摇晃着,眼前的景象也慢慢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小七感受到小八的不支,心中焦急万分,再次说道:“你走啊,我不要你救!” 小八并没有理会小七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向前奔走着。 这时,后面的薛英三人已然追赶上来,只见薛英单手捏决,瞬间召唤出漫天剑雨向二人袭来。 小七一直在观察后面的动静,看到剑雨袭来,瞬间瞳孔一缩,强行调动体内散乱暴动的灵气,用寒冰术在小八身后形成了一堵厚厚的冰墙。 在冰墙形成的一瞬,漫天剑雨呼啸而至,同冰墙轰然相撞。 只见冰墙寸寸碎裂,根本无法抵挡漫天剑雨。小七被暴虐的剑气反噬,再加上体内灵气的冲撞,内伤加剧,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神色更加萎靡。 小八见状更加不敢拖延,咬破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而后又使用秘术燃烧全身精血,强行提升自己的功力,加速狂奔。 小七见状心中一痛,她知道,小八使用了秘法,这样一来虽然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境界和灵力,却是在以生命为代价,一旦精血耗尽,便离陨落不远了…… “你放下我,我不用你救,就你那点功力给师父提鞋都不配,还想救我,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什么德行!”小七在小八怀中不断咒骂着,希望以此激怒他,让他放下自己,“你走啊,我不用你这窝囊废救我!” 见小八死都不松手,小七又气又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可嘴里的骂声依旧没停。 就在这时,身后一段劲风袭来,小七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出了小八的怀抱,而后拼劲最后一丝灵气,用清风咒将小八送到了远处。 与此同时,苍河的掌风呼啸而至,就在小八离开的瞬间打在了小七身上。 被送至远处的小八猛然回首,却见小七如同破碎的娃娃般骤然坠落,顿时又疼又怒,目眦欲裂的看着那道不断下落的身影,发出一声大喊:“啊——” 小八不顾一切的飞身而回,在小七落地的瞬间接住了她,看着躺在怀里气息奄奄的小七,小八肝胆俱裂,失去了全部生的希望。 小八将小七轻轻的平放在地上,手里倒提着墨云剑,面目狰狞的看着苍河三人。 而后不等三人反应,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来到薛英面前,挥剑而下。 薛英被吓了一跳,瞳孔一缩,赶忙抬起拂尘便挡,金石碰撞间竟震的薛英虎口发麻,有些震惊的看着小八,没想到他竟然强行提升了自己的境界。 就在这时,身后的莫琼羽见三人竟被两个晚辈耍的团团转,折腾了许久都没将二人擒下,心中不由的又急又怒,开口说道:“薛长老,我来助你!” 于是,这莫琼羽也不顾什么正道脸面,同薛英一起围攻白小八,一旁的苍河见状也不含糊,挥手成阵,在一旁辅助二人,压制白小八。 前有术法侵袭,后有剑气掠阵,不时还要提防阵法的干扰,本就力竭的小八更是疲于应付,一边破阵,一边挥剑应对,不时还要以术法还击。 几回合下来小八已然不支,一时不察,腹部便中了莫琼羽一剑,瞬间无力再战,倒在了小七身旁。 浑身浴血的小八勉力撑着自己的身体,向小七身边挪动着,想要最后看她一眼,想到自己还从来没有牵过她的手,小八心中更是难过异常。 费力的挪着自己的手,想要和小七的手放到一处,就差一点点,自己便能碰到了,小八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他靠近着,短短一寸的距离,却仿像是一道天堑般隔在二人之间。 就在这时,莫琼羽突然走过来,一脚将小八踢出一丈多远,他离小七更远了…… 小八痛苦的趴在那里,努力的仰起头,望着远处的小七,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她。 莫琼羽看着小八的样子一脸嘲讽,举剑便砍! 小八面对极速下落的长剑并未闪躲,依旧痴痴的望着他的小七,心中暗暗发誓:“来生,我定要至强无匹,护你一世周全!” 太清宗。 羽化殿看守的小童,发现写着白小七和白小八名字的命灯忽明忽暗,随时都要熄灭的样子,心道一声:“不好!”赶忙向翠林苑飞奔而去。 云泽正在闭关,却听见院外有小童大声喊叫,心中不由一怒,飞身而出,刚想训斥,却听小童喊道:“祖师,不好了,小七小八师叔祖的命灯将息,怕是有生命之危,您快想想办法吧!” 云泽闻言心中一惊,赶忙施法感应,在确定了二人的位置后瞬间消失不见。 小八带着小七一路奔袭,虽没有向太清宗的方向走,但也离太清宗不远,云泽将瞬移术用到了极致,仅仅两个呼吸间便出现在了小七他们不远处。 正好见到莫琼羽挥剑向小八斩去,手中折扇飞出,将莫琼羽的长剑击飞,怒声说道:“我看谁敢?” 莫琼羽三人闻言心中一惊,寻声望去,却见云泽飞身而来,落于三人面前,怒视着他们。 薛英见状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两个孩子还真的是云泽的徒弟,这可坏了!” 可那莫琼羽却是皱了皱眉头,对云泽怒声道:“云道友莫不是要护着这两个魔君余孽?” 话音刚落,云泽飞起一脚,便将莫琼羽踢出三丈之远,莫琼羽捂着腹部瞬间跪倒在地,冷汗直冒。 苍河赶忙上前劝说:“误会,都是误会,云兄何必……” 云泽闻言眉毛一挑,冷笑道:“误会?你告诉我什么样的误会,让你们把我的两个徒弟打成这样?” 苍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泽也未理会他们,走上前去查看小七和小八身上的伤势,可是越看越心惊,二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外伤且不说,光看内伤便让云泽气到癫狂——小七体内筋脉尽断,灵力溃散,小八精血燃烧过半,若不及时医治恐怕活不过今晚,腹部更是被一剑洞穿。 云泽将续命的丹药分别塞到二人嘴里,早已被气的浑身发抖,起身怒视三人,咬牙说道:“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休想离开!” 言罢,手中折扇化作一柄长剑,剑上紫色电光闪动,隐隐有奔雷之声回响其中,云泽持剑而立,身上杀意滔天! 第六十六章师父来了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面对云泽的怒火,三人全都暗自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看向云泽手中的雷鸣剑,他们只见过这剑两次,两次均为仙魔之战,可见云泽这次是动了真怒。 薛英毕竟年长一些,很快便稳住了心绪,一脸正色的对云泽说道:“云真人,这都是误会!我们三人之前在夜河皇宫祈福作蘸,却听说你这爱徒与魔君余孽有所牵连,于是便想问一下经过,可是他非但不说,还同我们动起手来,我们觉得其中肯定有问题所以才追击至此……” 听到薛英这么说,刚从远处走回来的莫琼羽心中也有了底气,冷哼道:“你这徒弟若是心中没鬼,为何不早点报出你的名号,我们便也不会为难他了!” 一旁的苍河也在一旁找补着,“就是啊,云兄,若我们知道这是你徒弟,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手的!况且仙魔之战中也未曾见过他们,身份确实让人怀疑呀!” “哼,这么说就是我徒弟的错了?”云泽面如寒霜,赤红的双目中杀意凛然。 苍河闻言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云兄,真的都是误会,我看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你们说我徒弟是魔君余孽可有证据?他受夜河王召见入宫,自然不能参加仙魔之战,我怕他被夜河王利用,下山时嘱咐他隐藏身份,所行之事不得牵扯宗门,若有人问起亦不可提及自己的身份。如今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两个徒弟伤成这样,你说如何能算了?”云泽此时面沉如水,一脸杀意的看着三人。 “我倒是很奇怪,你们这几个宗门为何捉魔君余孽捉到宫里去了?那夜河王说什么你们便信什么,莫不是参与了皇室之争?” 苍河闻言瞬间有些心虚,慌忙笑着说道:“云兄这话可冤枉我们了,我们真的只是祈福作蘸,听闻那夜河王说怀疑你的爱徒是魔君余孽,我们才前去询问,现在想来可能是爱徒得罪了夜河王,所以才会有此误会,我们也是被夜河王利用了……” “你们身为正道表率,行事却如此鲁莽武断,轻易为他人所用,真是枉为正道,今日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休怪我不念正道情面!”云泽抓住了苍河话中的漏洞不依不饶的说着。 薛英叹了口气,上前说道:“是我们三人行事鲁莽,我这里有两粒药王谷谷主江启炼制的玄灵丹,十年才得五枚,将死之人食之,可保一线生机,重伤之人食之,三日之内即可痊愈。” 说着薛英拿出一个锦盒递到了云泽跟前,一脸歉意的看着他。 云泽接过玄灵丹,并未打算就此罢休,开口说道:“玄灵丹我太清宗有三枚,仙魔之战时我用了一枚,还有两枚刚刚已经给我徒弟用了,你这个我就免为其难的收了!可是他们二人失去的法宝又当如何呢?” 苍河尴尬的上前笑着:“我精通一些炼器之术,我这就把他们损坏的法宝修好。” 说着,苍河便就地修起小八损坏的阵旗来。 “你呢?”云泽此时冷眼看着站在一旁的莫琼羽,开口说道:“我看他们二人身上的剑上最多,莫道友又当如何呢?” 莫琼羽此时也是尴尬无比,眼见苍河,薛英二人都各自找了机会赔罪,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沉声问道:“你当如何?” “我徒弟脚筋断了,这玄灵丹可不一定治得好!”云泽看着莫琼羽毫不客气的开口道:“不如我也断了你的脚筋,来补偿我徒弟吧!” 莫琼羽闻言心中一惊,怒道:“云泽,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断我徒弟脚筋的时候可曾想过欺人太甚?”云泽对这个心如蛇蝎般的老女人实在厌恶的很,仙魔之战时就抢着邀功,屡次打压同道,现在更是连同薛英和苍河打伤了小七和小八。 一想到小七重伤垂死的躺在那里,云泽现在恨不能一剑劈了他们三个,但是他毕竟是仙门正道,行不了那残杀同道之事,况且这三人在仙门中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若自己真的杀了他们怕是会给太清宗带来麻烦,如今也只能是先给他们个台阶,以后再想办法找补了! “都说了这是误会,魔君余孽人人得而诛之,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谁想到他们是你徒弟!”莫琼羽依旧狡辩着。 “再说了,你这徒弟技不如人,活该如此,你是没看到这两个小孽障你侬我侬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莫琼羽略一思忖,心中笃定云泽不敢将他们如何,况且如果动起手来薛英和苍河必定不会袖手旁观,以三对一云泽的胜算不大。 于是莫琼羽的胆子便大了起来,不断出言讥讽着云泽,一旁的薛英见状怕他们真的打起来,赶忙上前转移二人的注意力:“云老弟,我们快去看看你那两个徒弟吧,他们受了重伤,虽服下玄灵丹,但也还是需要仔细诊治的。” 云泽却没有理会他,袍袖一挥,便将薛英推出一丈多远,面如寒霜的怒视着莫琼羽,倒提着雷鸣剑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进。 本来他都不打算深究了,可是莫琼羽的话却深深的激怒了他,那不堪的话在他耳边一遍遍回响着,听得云泽心中无名火起,恨不能马上撕了莫琼羽那张嘴! “你,你想动手?你疯了吗,我可是千剑宗的三长老,你就不怕我千剑宗问罪于你吗?”莫琼羽没想到云泽真的会对自己出手,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恐惧,不断地向后退着。 可云泽哪会给她机会,手中长剑一挥,顿时一道手腕粗细的紫雷轰然而出,直奔莫琼羽面门而去。 莫琼羽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像一旁躲去,可是云泽却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她的身侧,一掌打在她的身上。 莫琼羽顿时气海翻涌,灵力暴动,经脉欲裂。 此时她终于有些怕了,冲着薛英和苍河大喊一声:“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若是不帮我,你们也别想好过!” 莫琼羽出言暗指三人代表宗门涉入朝堂之争的事,以此威胁薛英和苍河。 苍河二人闻言心中大为不悦,但也怕莫琼羽将事情说出来,有些不情愿的皱了皱眉走上前去,合力将云泽围在了中间。 云泽见状怒极反笑,大笑着说道:“好,好,好……千剑宗,苍岭派,归海阁,你们做的很好!” 三人也顾不上许多,各自亮出法器,直奔云泽而去,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云泽见状丝毫不乱,手中雷霆万钧,如条条紫色巨龙般朝着三人呼啸而去。 雷电本就有克制一切功法的效果,故此即便三人合力,也不是云泽的对手,再加上云泽的境界比三人还要高上一筹,所以他们在云泽面前根本就无力抵抗! 很快,三人便被雷电劈的浑身焦黑,难辨本色,云泽见状冷笑一声,手起剑落,只听莫琼羽一声惨嚎,双手抓着自己的脚踝,在地上不断翻滚着。 “你断了我徒弟的一根脚筋,我便断你两根,公平合理!”云泽眼中寒意浓重,而后对他们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参与朝堂之争,我的搜魂之术,你们在仙魔之战的时候是领教过的!” 说完,云泽将小八背在背上,又将小七横抱在怀里,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苍河三人望着云泽离去的背影后悔莫及。 云泽带着小七小八回了太清宗,叫了秦雨替小八疗伤后,便抱着小七回了自己的竹楼。 轻轻的将小七放在床榻之上,看着她面如金纸的样子云泽心痛不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那股让人难受的窒息感,伸出有些颤抖的双手,轻轻撕开小七伤口处的衣服。 还好,这次外伤的并不多,正好避开了那些隐私的位置,不然云泽真的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一边帮她擦药,一边轻轻的在伤口上吹着气,深怕小七受一点点的疼,即便这样,昏迷中的小七还是皱着眉头,有些痛苦的轻声哼着。 小七眉头每皱一下,云泽的心便跟着揪一下,过了许久才将药擦好,仔细的替她包扎了一番后云泽这才放心的坐在了一边。 一想到小七醒来可能会觉得饿,云泽便立即起身去了厨房,打算替她做些清淡的吃食。 做好之后云泽见小七并未醒来,担心东西凉了,便在房内布了个小型的阵法,将饭菜都放在里面温着,而后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呆呆的守在她的床前。 小七睡了整整三天三夜,云泽便在床前守了她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亦未曾离开半步。 终于在第四天一早,小七终于有了转醒的迹象,云泽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深怕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 小七缓缓睁开眼睛,朦胧间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鼻尖传来熟悉的淡淡竹香。 小七用嘶哑的声音轻轻的唤了一声:“师父……” 听到这声师父,云泽开心的差点哭了出来,眼泪在眼里不住的转着,轻轻的握住了小七的手,温柔的说道:“我在,小七别怕……” 听到云泽的声音,小七便觉得十分安心,对着云泽虚弱的笑着:“还能活着见到你,真好……” 第六十六章 误会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看着虚弱的小七云泽心中心疼不已,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小七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慌忙的开口问道:“饿不饿?想不想喝水?” 小七闻言下意识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虚弱一笑:“师父,我想喝水……” 云泽看着她开心的点了点头,赶忙起身去倒水,转身的那一瞬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嘴里不断念叨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云泽将水拿到床前,轻轻的将小七扶了起来,细心的给小七喂着水。 小七喝了些水,觉得清醒了不少,看着云泽红红的眼圈以及那满脸泪痕,有些心疼的问道:“师父你怎么哭了?小七这不是好好的么,我没事的!” 却不想云泽听到这话,顿时又疼又气,怒声说道:“没事?你告诉我什么叫没事?若不是羽化殿小童告诉我你命灯将息,若不是我去得快,我现在,我现在就是在羽化殿看着你的牌位了!” 说到此处云泽依旧阵阵后怕,眼里泪光不住闪动。 小七从未见过云泽这个样子,一时间,被吓得手足无措的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 许久才反应过来,弱弱的开口说道:“师父,你这么厉害我怎么会有事呢,我知道师父一定回去救我的……” 云泽闻言心中更气,“你不说救你我还忘了,我给你的玉佩呢?他们为难你为什么不拿出来,为什么不传讯给我?” “我向师傅保证过,宫内之事不涉宗门,不求师父,我怕师父被人诟病,我怕师门蒙羞……”小七弱弱的开口解释着。 “你说的话我什么时候同意了?你,你,你诚心想气死我是不是?”云泽被小七气的直哆嗦,有些不悦的说道:“我救你,就会被人诟病,给师门蒙羞,小八救你,就不被人诟病,不给师门蒙羞了吗?” 经云泽一说小七猛然想起,小八为了自己身受重伤,自己当时昏迷之后也不知道小八如何了,于是赶忙翻身下床想去看他。 可是奈何她身体根本没有恢复,脚筋也并未长好,刚一起身便一头栽倒在地。 云泽见状顿时一惊,怒气全消,赶忙闪身上前将她又抱回了床上,急切的开口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师父,小八呢?他怎么样了?”小七一脸担心的看着云泽开口问道。 云泽闻言,瞬间脸色一黑,冷冷的说道:“死不了,有人把他照顾的好着呢!不用你瞎操心!” 小七心里却是非常担心小八的伤势,一脸恳求的看着云泽:“师父,你帮帮我,我想去看他……” 云泽黑着脸转过身,冷冷的说道:“不帮,想去就自己爬着过去!”说完云泽便转身出了房间。 小七望着云泽离开的背影,不明白自己的师父今天为何如此的喜怒无常,不过心中还是十分惦记小八,心中想着,既然没法走过去,那便爬吧,反正也不太远…… 想着,小七便从床上滚了下来,费力的朝门口慢慢挪去。 与此同时,昏迷的小八也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便紧张的四处张望,寻找小七的身影。 可是小七的身影没看到,却看到另一个人出现在他的床前。 正在看书的秦雨见到小八醒了过来,开心的笑道:“你终于醒了,找什么呢?小七吗?” 小八眼神复杂的看着秦雨点了点头。 却听秦雨说道:“你别找了,她没事,一回来就被师父带去了自己的房里,已经三天了!” 秦雨似乎没有看到小八脸上的失落,继续说道:“你说你一次次舍命救她有什么用呢?你有什么本事能比过咱们师父!师父知道小七喜欢吃桂花糕,便每日早起亲自替她做。怕她下山有危险,便送她自己的贴身玉佩,你可知道那玉佩本就是一对儿,我听说小七可是每日都将那玉佩带在身上!小七还给师父绣了个巨丑的荷包,师父却如同宝贝一样天天戴在身上,她给你什么了吗?” “仔细想想我都替你不值!你几次舍命为她,可她的眼里只有咱们师父,上次我看到师父折扇上多了一个蝴蝶剑穗,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小七的剑上有个一样的,对吧!这是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小八闻言闭上眼,将头扭到一边,牙关紧咬,身下的床单也被他紧紧的攥在手里,再也不想听到一句。 可是秦雨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自顾自的开口说道:“小七昨日便已经醒过来了,但她根本没有过来看你,今早我听见她和师傅在房内有说有笑,还不住的感谢师父救了她,可是半个谢字都没给你呢!” “倒是隽秀峰的沧海明月一直过来照顾你,寸步未离,又是擦身又是上药的,可比那没良心的小七好多了,我要是你,我就断了这份念想,何必贪恋一个自己追逐不到的人呢?” 说完,秦雨也不管小八是何表情,起身离开了屋子。 小八痛苦的闭着双眼,回想起那日小七对自己说的话:“……我不用你救,就你那点功力给师父提鞋都不配,还想救我,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什么德行……” 当时他只觉得小七是为了逼自己离开,才狠心说出的这番话,现在想来,却是情急之下说了真心话啊……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小八下意识的以为是小七来了,惊喜的转头向门口看去,却是见到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大,身着天青色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年见到来人,小八的目光瞬间黯淡,苦涩的别过头,不再理会。 这时却听那女子说道:“嘿,你醒啦!也不枉我照顾了你这么多天!来,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说着,女子便走到了床前,伸手就要脱小八的衣服。 小八见状有些厌恶的甩开了女子的手,费力的将身子向里面挪了挪。 女子却当他是害羞,笑着开口说道:“呦,还害羞了,这几天给你换药,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啊,有什么可害羞的!” 说着便再次把手伸到了小八跟前,拉扯这他的衣服,小八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但还是拼劲全力挣扎着。 不过这挣扎力度太小,看在女子眼里竟像是在撒娇,于是叹了口气说道:“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乖呢!” 说完,女子便用了个定身术将小八定在了那里,让他动弹不得,只能乖乖躺在那里任由女子摆布。 “我叫沧海明月,自从你受伤回来到现在,我已经照顾了你整整三日了,你要记住我的名字,记住我的样子知道吗?”沧海明月一边脱下小八上衣一边开口说道。 “你放心,我既然把你身上看了个遍,便会对你负责的!你说不了话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而且我已经问过有琴魔魇了,你这嗓子也是有可能治好的,我是西域蓝海国的公主,我向你保证,我会倾全国之力治好你的嗓子,哪怕只有一线机会我都不会放弃!” 小八此时正是心烦意乱,哪里听得进他在说些什么,一想到自己被人定了身,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心中就觉得屈辱异常。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灰头土脸的白小七拄着一根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拐杖站在门口,一脸错愕的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小八,以及坐在床边的美丽女子。 沧海明月见到小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叫沧海明月,是小八师弟的朋友,这就走了,你们聊。” 说着沧海明月赶忙起身,不着痕迹的解开了小八身上的定身术,笑着走出了房间。 小七皱着眉头,费力的挪到了床边,看着衣衫不整的小八,并未说什么,伸出手想要帮他把衣服穿好。 可是小八此时脑海中依旧想着秦雨对他说过的话,再想到自己衣衫不整的和一个女子共处一室,被小七发现,心中更加窝火。 若是小七进来骂他一顿,他心里倒还能舒服一些,毕竟说明小七还是在乎他的,可是小七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过来帮他穿衣服,这让他不禁更是难过,一时赌气,便挥手推开了小七。 小七没想到小八会推自己,一时不察摔倒在地,坐在地上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小八见状有些慌乱的看着小七,但随即狠了狠心将头转了过去,不再看她。 “别人可以脱你衣衫,碰你身体,将你看个通透,我却连你的衣角都碰不得了么?那你为何还要救我!”天知道她是有多担心他,忍着疼一路爬过来,却没想到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她本不想计较,可是没想到他却将自己推到在地,心中不禁委屈异常,泪眼婆娑的看着床上的小八,带着哭腔质问着。 小八闻言心中一动,刚想解释,云泽却是瞬间出现在屋内,冷着一张脸一把抱起地上的白小七,消失在了屋内。 回到云泽房间,云泽将小七放到床上,替她包扎着身上崩裂的伤口,而后扔给她一身青色衣衫,而后便离开了房间。 小七看着衣服叹了口气,默默地把衣服换好,刚刚换好衣服没一会儿,云泽便端着一个水盆走了进来。 坐在床边用湿热的毛巾替小七擦着手上和脸上的灰尘。 看着小七手上刚刚被石头划破的口子,云泽面色很沉,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的伤口,而后替她把手包扎好。 第六十八章不速之客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安顿好小七之后,云泽便蹲在地上默默地擦着地上的血痕,痕迹虽浅,却一直蔓延到了门口处。 这是小七刚刚从地上爬过,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留下来的,云泽蹲在地上用力的擦着,可是这血迹却仿佛同地板融为一体般顽固,云泽的手都擦红了,却依旧不见它褪去半分。 小七看着云泽的样子,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开口说道:“师父,你别擦了,用法术也能去掉的呀!” 说着便捏了一个净化术,想要将地上的血渍去掉。可是就在净化术刚要碰到地面时,却被云泽挥手打散。 还没等小七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云泽按倒在床上,云泽愤怒的看着她,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你还要我怎样,把心都挖出来给你么!” 小七慌乱的看着云泽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有些害怕的叫了声:“师父……” “别叫我师父!”云泽再也克制不住,愤怒的咆哮着,本来十分喜欢的青色衣衫,此时却格外的刺眼,挥手间衣衫尽碎,只留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衣在小七身上。 看着身下一脸慌乱的白小七,云泽再也控制不住,低下头朝她重重的吻去。 小七被吓呆了,愣了一下后意识到这种事情是有违人伦的,慌乱的在云泽身下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云泽却抓住了她的手,让她无法动弹,哑着嗓子威胁道:“别动,不然我不确定还会做出些什么!” 面对云泽的吻,小七狠了狠心,咬了云泽嘴唇,云泽吃痛起身,摸了一下渗血的嘴角,苦笑道:“你竟这般讨厌我么?” 小七有些害怕的看着云泽,跪在床上怯生生的说道:“小七的命都是师父的,怎么敢讨厌师父,只是小七不能陷师父于不义,这样,这样有违人伦……” 云泽闻言凄然一笑道:“好一个有违人伦……” 说完,云泽有些落寞的转身,离开了屋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傍晚时分,秦雨替小七端来了饭菜,和一些疗伤药,此时的小七衣着整齐的靠在床上。 秦雨看着小七疑惑的说道:“你和师父吵架了吗?他把自己关在酒窖一天了,我估计里面的酒都快被他喝光了!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从没见师父喝过这么多酒!” 小七有些忐忑的开口说道:“他说什么了吗?” 秦雨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进酒窖之前嘱咐我晚些时候给你送些吃的和药,没别的了。” 小七闻言一阵默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小七才开口说道:“秦雨,你送我去一趟流云城吧,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秦雨闻言迟疑了一下,而后说道:“好吧,不过送你过去之后我得马上回来……” 小七笑了笑说道:“好,那我们这就动身吧!” 秦雨闻言有些错愕,但随即开口说道:“行,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秦雨走后小七坐在床上发呆,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觉得有些无法接受,更是觉得再待下去无法面对云泽和小八。 只是自己现在连路都走不了,只能拜托秦雨送自己,不然的话她大可自行离开。 没一会儿,秦雨便急匆匆的回来了,而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轮椅放在小七跟前,对她说道:“喏,这是师父今早给你做的,在丹房里忙活了一早上呢!” 小七看着轮椅,一时间五味杂陈,原来师父早上出门是给自己做轮椅去了…… “我现在觉得好些了,不用轮椅也可以,我这里有个拐杖,用它就行了,我们走吧……”说着小七撑着拐杖站了起来,说是拐杖,其实就是一根上面分了叉的木棍,秦雨有些担心的扶着他,两人慢慢的出了门。 二人并未察觉,远处,一个身影提着酒坛,看着小七跛脚离开的背影,满眼不舍和疼惜。 二人下山后雇了一辆马车向流云城走去。 一路疾驰,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一早赶到了流云城,马车在琴芷韵家的小院前停了下来,白小七下了车,和秦雨道别之后便向院内走去。 只见小院儿内外,挂满了红绸喜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看着景象小七松了口气,暗自想着:“总算赶上了……” 于是拄着拐杖向里面走去,刚一到门口处,一个乞丐却吸引了小七的注意——只见那人衣着破烂,蓬头垢面的趴在地上,不断侧着头听着什么,隐约见到他的眼睛被人挖掉了,人来人往间却没有一个人同情他,有的甚是觉得他很晦气,朝他吐着口水。 小七觉得他十分可怜,便拿出些银子,走到他跟前,费力的蹲下身子,将银子塞到了他的手里,对他说道:“去买些吃的吧……” 可没想到那乞丐闻言甚是激动,一把抱住小七的腿,仰着头,张着嘴,冲她“啊,啊”的叫着。 小七见状被他吓了一跳,仔细看去,那人却是被割掉了舌头,小七无奈坐在地上,费力的将他的手扳开,却发现他的一双手筋已经被人挑断了。 小七暗暗心惊,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挖了眼睛,拔了舌头还不算,竟然连手筋脚筋都挑断了! 就在白小七想要看看这人的样子的时候却听到后面有人喊道:“新郎到——” 这时只见聂初和穿着一身红衣,骑着高头大马,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门口。 就在这时,一众喜婆便掺着蒙着盖头的琴芷韵从院内走了出来,只听有人喊道:“新郎背新娘上轿——” 白小七刚要起身过去,身边的乞丐却是一把抱住了小七的腿,而后伸出一只手激动的指着人群的方向,不断地冲白小七“啊,啊”的叫着。 白小七疑惑的看着乞丐,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是在指新郎新娘?” 乞丐见小七明白他的意思,更加激动的点着头,不断地朝人群处使劲。 此时人群处锣鼓喧天,笑语欢声,没人留意到这角落处发生的一切。 白小七看着身边的乞丐,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慌忙用衣袖替乞丐擦掉脸上厚重的污渍,又替他理了理蓬乱的头发,虽然早有预感,但眼前这人还是让她心中一惊,不禁惊呼道:“夏瑾,你是夏瑾?” 乞丐见小七认出了他,不禁十分开心的点着头,然后用力指着人群。 小七见状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口说道:“我知道了,你等我!” 于是小七拄着拐杖费力的站起身,拼劲全身力气挤进人群,对着琴芷韵大声喊道:“芷韵姐,这亲不能成!” 奏乐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转头一脸惊诧的看着白小七,琴芷韵更是不顾喜婆的反对,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急匆匆的走到小七跟前。 “小七你说什么?”琴芷韵走到小七跟前皱着眉头的看着她。 “我找到夏瑾了,芷韵姐你看那边!”小七伸出手指着趴在门前,一身破落的乞丐对琴芷韵说道。 琴芷韵瞬间如遭雷击,看着趴在地上的那道身影,有些不敢相信的朝他跑去。 待到近前,看着夏瑾的模样,琴芷韵瞬间痛的肝胆俱裂,大声喊道:“是谁,谁干的!” 夏瑾这时抱着琴芷韵,在她怀里失声痛哭,这些日子来所有的痛苦和担心,伴着眼泪齐齐坠落。 “快来人,帮我把他抬进屋,再请个大夫来!”琴芷韵对人群大声喊道。 这时有个喜婆过来对琴芷韵说道:“姑娘,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还是把亲成了再说吧!” 琴芷韵闻言一把扯下头上的凤冠,大声说道:“我夫君回来了,还成什么亲!”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聂初和站在一边面色阴沉,双手紧紧的握着,分明的指节被捏的有些发白。 平静了一番心绪后,聂初和走到琴芷韵身边,柔声说道:“芷韵,交给我吧,我把夏瑾送回去,请个大夫好好医治他,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将我兄弟害成这样!” 可琴芷韵却根本不相信他,一把甩开他的手,费力的将夏瑾背了起来,一步步的向屋内走去。 安顿好夏瑾之后,一个热心的朋友便找来了大夫。 大夫来了之后琴芷韵也未迟疑,赶忙让到一边,一脸紧张的看着大夫给夏瑾诊治。 过了一会儿,大夫替夏瑾把完脉,一脸凝重的看着琴芷韵,开口说道:“我只能看出这位公子已毒入五脏,活不过今日,至于什么毒……恕老朽无能,看不出来!” 琴芷韵听完,心中一凉,失魂落魄的走到床前,拉着夏瑾的手默默流泪。 却不想,夏瑾这时却激动的拉着琴芷韵的手不断的向头上放着,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琴芷韵见状,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夏瑾,迟疑的说道:“你让我对你用摄魂术?” 夏瑾闻言在床上疯狂的点着头,十分激动的拉着琴芷韵的手,像是在不断哀求她。 琴芷韵虽然心有不忍,但是想到这也算是夏瑾的遗愿,他明知摄魂必死,也要告诉自己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想及此处,琴芷韵便苦笑一声道:“罢了,你死了我又怎会独活?不过,就算是死,我也要做个明白鬼!” 于是琴芷韵将聂初和抱在怀里,用最温柔的方式对他展开了摄魂。 第六十九章血染的婚礼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琴芷韵在夏瑾的记忆中搜索着,时间回到了夏瑾出去买酒的那天晚上,夏瑾躲在柴草里,听到了聂初和同神秘人之间的谈话,之后他以为聂初和已经走了,便从柴草中挪了出来,坐在地上。 可是不曾想聂初和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站在那里低着头,一脸阴寒的看着他。 夏瑾坐在地上,心中一慌,对他笑道:“我就是出来偷喝点酒,没想到喝多了在这里睡着了,你可别告诉芷韵。” 聂初和阴鸷一笑,“放心,我不会告诉她的!” 聂初和见状,心道一声不好,赶忙起身想要逃离,可却为时已晚。 聂初和一个手刀便将夏瑾击晕,等到夏瑾再次醒来,却是在一处暗室之内,被人绑在了凳子上,动弹不得。 就在他四处张望时,聂初和却突然出现他身前,冷笑着看着他。 “初和,放开我,我们可是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夏瑾大声质问着聂初和。 “我为什么不能?我当你是兄弟,可你却抢了我最爱的女人,现在你还知道了我的秘密,你说我如何能留着你?”聂初和看着夏瑾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 “当初是我救了芷韵,所以她才会同我在一起的,芷韵何时变成了你的?我只当你是我兄弟,不管我知道了什么,都不会说出去,你又何必这样?”夏瑾至今没有想通为什么聂初和要这么对他。 “呵,你救了她又怎么样?论为人处事,武学天赋,你哪样比得上我?我认了没有儿子的李掌门为义父,琴掌门为了巴结李掌门,已经同意将琴芷韵许配给我,可是还没等公布消息,却被你抢了先,竟然还带着琴芷韵私奔?”聂初和一脸愤怒的看着夏瑾。 “我苦心经营的一切,还不如你的一次英雄救美,你叫我如何能甘心!我自然要跟着你们,找机会夺回芷韵,只可惜,她的眼里只有你,我就算做再多的努力她的眼神也不会在我身上多停一瞬,宁愿守着你这个一事无成的病秧子她都不看我,她都不看我!” 聂初和愤怒的咆哮着,发泄着这些年来的屈辱和愤怒。 “你说,我若杀了你,她会不会喜欢上我?”聂初和邪肆的笑着。 “初和,你疯了,我和芷韵两情相悦,你就算杀了我也别想得到她!”夏瑾没想到聂初和竟然有这般深厚的心思,冲他怒吼着。 “本来我也不想杀你的,可是你自己作死,偏偏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你叫我如何能放过你?” “我只是碰巧路过,再说你为谁效力,与我何干?”夏瑾怒瞪着聂初和,对这个兄弟失望至极。 “与你何干?你知道吗,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不相信!”聂初和拿出一柄尖刀,在手中随意的把玩着。 “不过,毕竟我们是兄弟,我怎么忍心杀了你!”聂初和别有用意的笑着,那笑容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格外狰狞。 “你想怎么样?”夏瑾有些毛骨悚然的看着聂初和,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我想怎么样?”聂初和冷笑一声,“当然是让你不能再看芷韵一眼,不能再抱她一下,更不能在她面前再说上半句那些让人恶心的情话!哦,对了,你连靠近她都不行!” 说着,夏瑾忽觉劲风扑面,紧接着双眼一痛,他的眼球便永远离开了他的眼眶,夏瑾痛苦的大叫着,眼部传来的疼痛让他几欲昏厥,痛不欲生。 “这便受不了么,游戏才刚刚开始呢!”说着聂初和手中的匕首再次伸进了夏瑾的嘴里,毫不留情的割断了他的舌头! 顿时鲜血喷涌,溅了聂初和一脸,可他却满不在乎的笑着,鲜红的血液衬得的他的笑容愈发狰狞。 随后,他又挥刀依次挑断了夏瑾的全部手筋和脚筋。 夏瑾浑身是血的被绑在椅子上,不住的哀嚎着,可惜除了聂初和,便再也没有人能听见他绝望的叫声。 而后聂初和可能觉得他太吵,便拿了些辣椒,一边狞笑着,一边将辣椒塞到了他的嘴里,又喂了他一些毒药。 不知过了多久,夏瑾承受不住,昏死过去。聂初和也未在意,拿出一方帕子擦了擦自己脸上和身上的血后,便轻笑着离开了。 聂初和走后,又过了一天,才有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来到这里,不过并不是来救夏瑾的,而是负责看着他,不让他死。 琴芷韵看着这一切,心中早已恨意滔天,此时的她恨不能将聂初和碎尸万段! 时间又过了几日,聂初和来了,他对夏瑾说道:“你知道吗?琴芷韵她怀孕了,有了你的孩子……” 椅子上的夏瑾,激动的不住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想要求聂初和放过琴芷韵母子。 可聂初和并不理会他,再次开口说道:“你说好不好笑,我去找琴芷韵父亲求亲,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想想你可是在大雪中跪了三天三夜他都没答应呢!” “你知道吗,是芷韵主动求我娶她的,你之前不是说你们两情相悦么?你不是说就算你死了芷韵也不会嫁给我吗?你这才失踪几天呀,她就急不可耐的求我娶她,你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下作呢?”聂初和看着夏瑾得意的笑着。 “你放心,我今天来就是送你们一家团聚的!我在宅子边给你挖了一个坑,到时候就把你埋在那里,让你天天看着我是如何同你的女人恩爱度日,又如何虐打你的孩子的!哈哈……” 说着,聂初和拿出一个麻袋,将夏瑾装在里面,扛着他飞身出了屋子。 没一会儿,夏瑾便被人扔在了地上,感觉有人在不不断的朝他身上扔着土,越来越重。 夏瑾费尽力气调动着身上仅有的一点灵气,悄悄的在身外形成一个护盾,使土不会完全压在他的身上,在感受到上方泥土没有继续变重之后,夏瑾知道人已经走了,便将灵力化作利刃,钻开了身外的麻袋,又向土层外继续转去。 整整折腾了一夜,夏瑾才勉强破土而出,但他也不敢停留,沿着墙边不断的爬着,希望可以爬到大门处。 也许是老天眷顾,就真的让他爬到了门前,遇到了白小七,之后的事琴芷韵便都知道了。 搜魂结束,琴芷韵抱着夏瑾逐渐冰冷的身体哭的肝肠寸断,哭了一会儿,琴芷韵愤然而起,对着一旁的聂初和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大声质问着:“他是你兄弟,你怎么下得去手!” 聂初和此时却是冷笑一声,有些不甘心的说道:“这有何难,你别忘了,我们是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没有兄弟,只有生存!我只恨当时没直接杀了他,让他破坏了我们的婚事……” “啪!”琴芷韵又是一耳光,而后抄起一旁的剪刀向聂初和插去。 聂初和却毫不留情的推开了琴芷韵,而后并未理会倒在地上的琴芷韵,反而转头看着白小七怒声说道:“都是你,你若不来,谁会发现那废物一般的夏瑾?” 白小七闻言冷笑道:“与我何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我不发现,芷韵姐早晚都会知道!就算她永远不知道,难道你真的愿意守着一个不爱你的人过一辈子吗?” “得不到她的心,我也有办法得到她的人,都是你,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说着,聂初和便向小七挥剑而来。 可就在这时,琴芷韵忽然出现,强行扳过聂初和的手臂,自刎在他的剑下! 聂初和见状也是一愣,触电似的扔下手中长剑,抱住了琴芷韵不断滑落的身体。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聂初和一脸悲戚的看着怀中逐渐冰冷的琴芷韵,心中痛苦万分。 小七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和自责,若是自己没有来,芷韵姐是不是就不会死…… 就在这时,聂初和猛然抬头,看着白小七说道:“你知道吗,你那位好师傅前些日子可是发动了一场仙魔之战呢,死在他剑下的魔君旧部不计其数,你说他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呢?” 白小七闻言心中一紧,怪不得杀了林总管之后一直没有影卫前来报复,原来是因为仙魔之战…… “你是不是觉得轩辕家的人都死了,这次仙魔大战与你无关,可是上一次的呢?十四年前那场仙魔大战可是云泽的成名战,你觉得他杀了多少轩辕族人,才得到的那两块象征身份的玉佩,我记得其中一块,好像在你身上,上面写着一个泽字……” 白小七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聂初和,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究竟是谁?” 聂初和见白小七果然将他的话听了进去,便继续说道“我当然是聂初和呀,不过云泽杀了林总管后我就接替了他的位子,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你觉得你师父云泽,为什么不告诉你这次仙魔大战的事,那是因为他怕你,他在防着你,他知道你是轩辕家的后人,他怕你知道后会成为他功成名就的障碍!你以为他是真的对你好,不舍的杀你吗?不,只是因为你是轩辕家的后人,从你身上可能会得到轩辕令的下落而已!” 聂初和看着白小七逐渐痛苦的表情,心中便觉得十分快意,她毁了自己谋划已久的婚事,自己又怎能让她好过,今天这番话会永远的成为她心里的一根刺,折磨着她,至死方休! 而后聂初和便抱着琴芷韵的尸体,快速逃离了这里,他才不会让夏瑾同琴芷韵葬在一处,绝对不能! 第七十章家有娇妻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呆立原地,一时间心乱如麻。如果聂初和说的是真的,那云泽的手上有没有沾染自己亲人的血,又或者是他杀了自己的父母? 白小七越想越觉得心底发寒,怪不得他当时不顾一切的收自己为徒,难道真的就是为了轩辕令吗?将玉佩交给自己也是为了监视她,从她身上得到有用的消息吗? 如果他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轩辕令,那这些年来他都是在做戏吗?很多事情白小七不愿细想,越想越觉得后怕,原本对云泽的感激和信任也在一点点的土崩瓦解…… 就在这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白小七吓得一哆嗦,转头看去,竟是牧云澈。 “怎么你看我的眼神像见了鬼一样?”牧云澈一脸不满的看着白小七抱怨道。 白小七回了回神,平复了一下心绪,而后说道:“没事,只是没想到你会来!” “我派小绿给聂初和送贺礼,他看到你在这里所以便回去和我说了,我一听就马上赶过来了,却没想到喜事变丧事……”牧云澈看着躺在床上,没了生机的夏瑾皱了皱眉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聂初和干的?”牧云澈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小七。 小七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你帮我把夏瑾葬了吧,我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 “行……”牧云澈见状也未多言,挥了挥手,屋内瞬间出现了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二话不说,便扛起了夏瑾的尸体。 “你去准备一副二人合葬用的棺木,然后去南山选个地方,我们随后就到。”牧云澈开口对黑衣人吩咐道。 那人也未答话,冲牧云澈略一点头,便出了屋子。 白小七在心中感叹牧云澈思虑周全,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而后二人去琴芷韵的房内寻了几件她的衣服首饰,便同牧云澈一起出了门,来到了牧云澈替夏瑾安排的墓地,他们到时,那人正卖力的挖着坑,旁边放着一副上好的棺木,还有一些香烛纸钱。 小七见状不由感叹,牧云澈手下的人办事真是利落,短短一个时辰便将东西都处理妥当。 白小七将琴芷韵的衣物整齐的放在棺木内,而后看着牧云澈手下的人将棺木合上,又将夏瑾安葬好。 “活着的时候历尽万难也没能在一起,人都没了,却也只能守着一堆衣物长眠于此,今后若寻得芷韵姐的尸骨,定要取回来同你合葬……”小七有些哀伤的在夏瑾墓前说道。 “行了,我们回去吧!”牧云澈知道小七行动不便,便叫了辆马车,扶着小七上了车后,他才跟着坐了上来。 “你的伤怎么样了?”上车后牧云澈一脸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倒是你,王位还在吗?”白小七笑着摇了摇头,心中依旧记得那日牧云澈舍了王位也要救她的样子。 “哎……不光王位没了,我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这些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委屈了我那小媳妇,到了日子就被元修那老头一家连哭带骂的送到了我的府上,到现在都没和我说过话!你说哪有人成亲是这样的?”牧云澈苦着一张脸和白小七抱怨着。 小七看着牧云澈的样子,心里觉得十分愧疚,试探的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我的复仇大业了!正好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完成接下来的事吧!别想拒绝我,这是你欠我的!”牧云澈突然眉开眼笑的说道。 他这一变脸,让白小七有些措手不及,知道自己又被牧云澈给算计了,给了牧云澈一个白眼,心里暗骂一声:无耻! 牧云澈闻言却也不恼,不着痕迹的瞥过白小七受伤的腿,一丝愧疚涌上心头。 到了王府,却发现门上写着“永安王府”的牌匾不知道哪去了,有些疑惑的转过头看着牧云澈,“牌匾都没了?” “封号被夺,自然不会留个牌匾给我!这都不重要,只要我人还在,一切都会回来的!”牧云澈大咧咧的走进了府里。 白小七看着四周,还是像之前那般冷清,连个丫鬟婆子都没有,于是开口问道:“这怎么没人呀,谁照顾你媳妇呢?” “我这里一直都这样啊,自己的媳妇当然自己照顾了!”牧云澈得意的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府中的冷清。 白小七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跟在牧云澈后面,走了一会儿才来到正厅。 还没坐定,白小七便听到了一个让她汗毛炸立的声音——“汪,汪,汪!” 不等她反应,一道黄色的影子朝她扑了过来,一下子将她扑倒在地,白小七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条半人高的土狗。 此时那土狗正龇着满口獠牙,一脸凶狠的看着她,嘴里流下的涎水不断滴在她的身上,吼叫间,口中的恶臭扑面而来,呛得她几欲作呕! “汪,汪汪——” 那狗将白小七压在身下,不断地吼叫着,像是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咬的粉碎。 白小七被吓得脑中一片空白,连呼救都忘了,愣愣的看着身上的大狗,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牧云澈见状知道白小七怕狗,赶忙冲那狗大喝一声:“小黑下来!” 那狗似乎很怕牧云澈,立刻收敛了狰狞的獠牙,低眉顺眼的从小七身上离开了,而后一转身欢快的跑出了屋子。 小七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坐在地上,不停地拍着胸口,“你什么时候有养狗的习惯了?” 牧云澈走上前将小七拉了起来,“不是我的,是元宝的。” “怪不得我看这狗眼熟,原来是她的……”小七瞬间想到自己小时候和云泽一起去元府时,被狗追的情景。 “你见过?”云泽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狗,而是白小七竟然见过元宝。 “小时候和师父去过元府,被这傻狗追了一次,我自然记得!”白小七有些记仇的说道。 牧云澈刚想说什么,这时却从门口处走来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脸不屑的看着白小七说道:“原来是你呀,怪不得我家小黑不喜欢你,真是丑人多作怪!” 白小七和牧云澈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元宝对她有这么大的成见,一见面就出言讥讽。 “你说我丑?”白小七不敢相信的看着元宝问道。 “就是丑,我家小黑只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你长得丑所以才咬你!”元宝摸着身边乖巧的小黑,一脸不屑的说道。 白小七看着小黑,暗自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向一旁挪了挪,本来想反驳的话也收了回去,怕元宝一个不高兴再放狗咬他。 牧云澈也不生气,温柔的开口说道:“你怎么来了?午膳吃了吗?” “还没有,你不陪我,我不想吃……”元宝看着牧云澈撒娇式的说道。 牧云澈见状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行,正好我也饿了,我们去用膳吧!” 说着,牧云澈走过去拉起元宝的手便向门外走去,而后头也不回的对白小七说道:“你也一起过来吧!” 白小七从来没想过,狡诈轻狂的牧云澈也有温柔的一面,只是他对元宝温柔宠溺的样子不禁让小七想到了一个人,心里顿时如针扎般难受,强忍下心中的酸楚,白小七跟在二人身后走了出去。 白小七跟着他们来到后院的花园,只见这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暖房,白小七有些好奇的跟着牧云澈走了进去,只见里面种满了各色的花朵,不时有色彩斑斓的蝴蝶飞舞其间。 暖房中间有一套理石制成的桌椅,桌子上正摆着各色的小菜。 落座后白小七有些疑惑的问牧云澈:“我这才离开几日,你这暖房是何时建的?还有这蝴蝶,这都快入冬了,你去哪里找来的这些蝴蝶呀?” 牧云澈坐在那里,一边剥着虾,一边笑着说道:“宝儿入府后整日哭闹,甚是思念家里,我便差人打听了她在家都喜欢些什么,知道她家里有个这样的暖房,里面都是她喜欢的花,而且未过门时,曾在家里吵着想看蝴蝶,一直没看到,于是我便照着样子给她建了这暖房,又去寻了些蝴蝶……” “你亲自去抓的蝴蝶呀?”白小七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牧云澈,实在想不到像他这样的人会对一个人如此上心。 牧云澈一边笑着将剥好的一盘虾仁放到元宝跟前,一边说道:“只要你对一个人上心了,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宝儿还小,没有什么是非观,我既然娶了她,便是要一辈子都对她好的……” 这时元宝夹了一块麻辣豆腐塞到牧云澈的嘴里,“你尝尝,今天大乌做的豆腐可好吃了!” 小七有些震惊的看着牧云澈,她记得牧云澈是半点辣都吃不得的,他曾说过嗓子不太好,吃辣会让他的喉咙一连几天都疼痛难忍,如今却笑着将豆腐吃了个干净,看来这牧云澈对元宝是真心的疼爱呀。 “元宝还小,你怎么不找几个丫鬟婆子照顾她,这样怎么可以?” 牧云澈满不在乎的笑着:“自己的夫人当然是要自己亲自照顾才行,怎可假手于人?况且,他们的人……” 牧云澈并未把话说完,但小七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怕有人借机在府内安插眼线,或者趁元宝年幼,不分是非时从中挑拨。 “可是她起居沐浴怎么办?”小七此时已经变成了问题少年,不断提问着。 云泽也被他的问题问的有些无语,但还是开口说道:“我手下有女近卫,一些女孩子的问题她们会看着处理的!” 一说到女近卫,元宝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开心的说道:“是呀,是呀,那些近卫姐姐都好漂亮,好厉害,宝儿特别喜欢她们……” 白小七和牧云澈闻言相视一笑,这孩子还真是天真烂漫…… 第七十一章牧云震的绿帽子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用过午膳,元宝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午睡。 白小七看着元宝离开后,对牧云澈说道:“这世间真有一见钟情吗?” “有没有我不知道,也没有遇到过,我对我家小元宝更多的是亲情和责任吧,这孩子来到我这除了前些时候有些哭闹想家外,一直都很乖巧,也没有那些世家小姐身上的娇气做作,倒是十分的率直可爱,现在想想,要是有这样的一个人,在漫长孤独的岁月里为伴也是不错的,你说呢?” “那元家这边,你日后可要好好处理,别让她恨你!”白小七适时的泼着冷水。 牧云澈闻言给了小七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呢,这么煽情的时候竟然说这种话!” “我一个糙汉子,要什么风情?”白小七不服气的回怼着,而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牧云澈说道:“张贵妃的事是你下的手?” “我若不下手,怎么有机会让我父皇看到那么一出好戏呢?”牧云澈狡黠的笑着。 “上次张贵妃传我入宫,想用一枚自由出入宫中的令牌来陷害我,想要以此来栽赃我意图刺杀皇帝,,可惜我并没有要,又拒绝了她结盟的暗示,她便私下派了刺客来刺杀我,你说我怎么能不送她点东西作为回礼呢?”牧云澈一脸笑意的看着白小七。 “我在你入宫前便安排了宫里的内应给张贵妃下了药,又引常海去了张贵妃寝宫,打晕了他,给他灌了药,送到了张贵妃的床上,这才有了牧云震和你看到的那一幕,只是我没想到,不用我说你竟然就如此配合我!” “我就猜到是你搞的鬼,要不然我入宫后为什么一切都那么顺利,你到底在宫里安插了多少眼线内应?”白小七看着牧云澈没好气的说道。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很多就对了!”牧云澈故作高深的笑着。 “那为什么三大仙门的人会推迟入宫,难道也是你安排的?”经牧云澈这么一说,白小七才理顺了那日的矛盾之处。 “我是派了些人去骚扰他们,不过,我的人到那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和另一伙人打起来了,那伙人来历不明,但是身手不凡,能在伤了大部分仙门子弟后,还能在薛英三人手下全身而退,可见他们实力不俗。”牧云澈对这伙人的来历也有疑惑,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他们明明有实力杀了那些弟子,却没有下杀手,也没有和薛英他们正面冲突,我觉得他们和我的目的是一样的,在帮你拖延时间,让你找到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这么说来,在宫里他们也有自己的眼线……” “会不会是影卫?”白小七第一时间想到了魔君旧部。 “不是,他们身上并没有凤凰印,看来还有一股在暗中关注着你,那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这也是这几日来,牧云澈一直苦思冥想的问题。 “另一股势力……”白小七对这突然多出来的一股势力感觉非常头大,心中苦笑一声:“自己何时这么受人关注了?” “算了,我看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也不用太在意,不过以后行事还是小心些为好,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牧云澈有些担心的嘱咐着。 “我知道了,不过我觉得我现在最应该防备的就是你!”白小七看着牧云澈没好气的说道。 想想自己才答应帮他没几天,就差点被他连命都算计进去了,要不是看在他为了自己连王位都不要的份上,真的要翻脸了! “这话说的,我可是你的亲人呀!”牧云澈一脸委屈的看着白小七。 “哼,八竿子打不着的亲人!”白小七忍不住怼他。而后又想到了一件事,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小八会去救我的?” “哦,他那天走的时候留了封信给我,里面有张符,他说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让我把符烧了,他就来了,不过他让我不要告诉你……”牧云澈喝了一口茶,大咧咧的说道。 小七闻言神色有些复杂,小八如果真的在乎自己,为什么还要和那个沧海明月暧昧不清,为什么还会对自己忽冷忽热呢? “你想什么呢?”牧云澈看着白小七一脸纠结的说道。 “没,没什么……”小七摇了摇头,不知道这种心情该如何同他说。 “不想说算了,我父皇派人调查了张贵妃和常海的事,我从中间给他加了点料,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什么料?”白小七不明所以的看着牧云澈,不知道他又从中间搞什么鬼。 “也没什么,只是让我父皇知道些实情而已,估计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牧云澈高深莫测的笑着,这笑容让白小七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夜河皇宫,御书房。 牧云震看着前来传讯的侍卫,脸色阴沉的说道:“朕吩咐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查到了……”侍卫跪在地上低着头,迟疑着要不要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皇上。 “说,磨磨蹭蹭的到底查到了什么?”牧云震不耐烦的说道,最近自己被一个白小七弄得焦头烂额,多次派人出去查都没有结果,这没过多久又派人去查了张贵妃,这次应该会有结果了吧? “回皇上,臣将张贵妃宫里的丫鬟奴才都抓到了苦刑司,严刑逼问下,有个嬷嬷受不住打,招了供。” 虽然牧云震早知道结果,但还是想知道个究竟,“如何?” “那嬷嬷说,说,一直和张贵妃有染的不光是常海,还有,还有大将军,张启……”侍卫吞吞吐吐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却没想到牧云震震怒异常,拍案而起。 “你说什么?”牧云震怒目圆瞪,一脸震惊的看着地上的侍卫,而后说道:“继续说!” “是,那嬷嬷还说,还说,怀远王并非您的儿子,而是,而是张启将军的……张贵妃为了让日子对得上,特意服了药,将生产日子延迟了三日……”侍卫越说声音越小,到后来干脆没了声音。 “继续说!”牧云震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紧握着双拳,咬牙说道。 “臣派人去张贵妃的家长调查,发现张贵妃她是家中独女,并没有任何兄长弟弟,反倒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名为刘文秀,臣找到了刘文秀的画像,确认就是现在的张启,张将军……” “还有呢?” “张将军为了追随贵妃娘娘,抛弃了家长年迈的父母,臣已经将他们接到宫里来了。” “叫张启和牧云靖进宫见朕!把那个招供的嬷嬷还有张启的家人带来!”牧云震此时面色阴沉,心中怒气翻涌。 身边的陈权赶忙下去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出宫将人请到宫里。 一个时辰后,牧云靖和张启同时入宫,但二人还不知道他们将面临牧云震如狂风骤雨般的怒火。 牧云震看着站在下方的牧云靖和张启,越看二人越像,心中更是愤怒异常。 强忍下心中的怒火,牧云震对张启说道:“张将军,朕可曾亏待过你?” 张启不知道牧云震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开口道:“皇上对臣恩赐甚多,更是将臣一路提拔至此,臣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赐给臣的,臣感激涕零,铭感五内,定誓死效忠皇上,以报天恩。” 牧云震心中对张启这番话气的冷笑不止,开口喊了声:“刘文秀!” “唉……”张启听到这熟悉的名字,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可就在这之后却是浑身冷汗直冒,若皇上追究下来,自己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赶忙跪倒在地,“皇上恕罪,臣不是有意改名换姓欺瞒皇上,只是,只是……” 未等他说完,牧云震愤怒的却打断了他的话:“只是为了同你的青梅竹马张贵妃长相厮守吗?” 一旁的牧云靖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舅舅竟然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父皇说他和自己的母妃青梅竹马又是什么意思? “父皇……”牧云靖想开口问个清楚,有些害怕的开口,轻轻唤了一声。 却没想到牧云震怒吼着,打断了他的话,“你别叫我父皇!你旁边跪着的才是你爹!” “来人,将刘文秀的爹娘,还有张贵妃宫内的嬷嬷带进来!”牧云震丝毫没有给二人辩解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对老夫妻走了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张启,顿时老泪纵横,亦步亦趋的来到他跟前,抚摸着他的脸说道:“儿呀,你离家二十多年都不曾回来,你可知我和你娘有多想你啊!” 一旁的妇人早已泣不成声,“你这逆子,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你活着,为何不给为娘来个信呀!” 张启跪在地上,低着头,默默流泪,一声未出,此时的他看着年迈的父母,心中愧疚万分,古语有言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可自己为了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离家二十载,戎马半生,隐姓埋名,本应享受天伦之乐的父母,也因此承受着丧子之痛,如今相见,自己却有可能让他们因自己而陷于死地,自己真是枉为人子! “皇上,臣认罪,臣承认与张贵妃有染……只求皇上放过我年迈的爹娘……” 第七十二章残忍的答案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牧云震看着张启冷笑道:“你凭什么和朕讲条件?又凭什么让朕答应你?” 张启闻言将头重重的埋在地上,“臣追随陛下二十载,一路征战至今,多次重伤垂死,替您拿下一座又一座城池,就算您不记得臣的功劳,也请念在这些年臣为夜河国舍生忘死的份上,放过我的父母族人,臣甘愿以死谢罪。” 跪在一旁的刘父刘母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犯了什么错,才刚刚见面便要被皇上处死! 刘母哭求道:“皇上,秀儿他若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我们两个老家伙愿意替他顶罪,只求皇上免他一死!” 牧云震闻言,发出一声冷哼:“好一个母慈子孝!”而后对张启说道:“张启,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来人,将张启关进天牢,等候发落。” 话毕,两名侍卫走进屋内,将张启拖了出去。 张母看着被带走的张启大声哭喊着他的乳名:“秀儿,我的秀儿啊……” 陈权见状怕他们惹得皇上不高兴,便赶忙命人将二人都带了下去。 牧云靖站在原地,看着发生的一切,脑中一片空白,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十几年来的认知。 牧云震看着这个叫了自己十多年父皇的人,本想将他一并处死,可是在最后一刻却动了恻隐之心,开口说道:“牧云靖听旨。” 牧云靖闻言木然的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儿臣接旨……” 一句“儿臣”,让牧云震刚刚平复的心情,波澜骤起,长叹一声说道:“今,削去牧云靖怀远王之位,贬为庶民,剥其皇族姓氏,于族谱除名,发配边疆,后代子孙永世不得回朝!” 这一切变故来的甚是突然,牧云靖心中一丝准备都没有,面对牧云震的圣谕,仿若梦幻般的不真实。 任由一众侍卫将他拖行而出,全程神色萎靡,一句辩驳的话都未说出。 牧云震看着瞬间空荡荡的屋子,内心说不出的失落和痛苦。 他当初为了夺取王位,弑兄杀弟,从朱雀山一路杀至夜河皇宫,当众逼死了自己的父皇,往昔经历的一切,一幕幕在他眼前闪现。 牧云震此前从未后悔过,可现在他却有些倦了,嘴角泛起自嘲的苦笑,心中暗自说道:“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报应吗?” 牧云震登基以来一直子嗣单薄,后宫七十多位妃嫔,除了三个成年的皇子外,还有两个不足十岁的公主,之后便再无所出。如今却发现其中一个儿子竟不是自己亲生的,这让他一时间情难自处。 他记得,自己还未登上皇位时,曾同发妻轩辕灵玉许诺,今生只娶她一人为妻,定不负她,若有违背,必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可自己最后终究是负了她啊,如今看来这断子绝孙的报应怕是要来了! 牧云震神色凄然的坐在那里,喃喃自语的说道:“灵玉,是你在惩罚我吗?” 牧云澈府上。 白小七坐在牧云澈给她买来的轮椅上,和眼前的小黑对峙着。 小七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胡萝卜指着对面的小黑说道:“你,你,你别过来!你要是,要是敢过来,我就请你吃个胡萝卜,好小黑,你吃胡萝卜好不好,别,别吃我……” 说着小七拿着胡萝卜在小黑面前晃了几下,然后扔到了一边,小黑下意识的想要去追。 白小七见状赶忙转动轮椅想要离开,却不成想轮子被卡住了,白小七慌乱的转动间,竟将轮椅倾斜到了一旁,一下子摔倒在地。 小七趴在地上,看着压在身上的轮椅,奋力挣扎着,却不成想被压的死死的,根本起不来,再看那小黑,根本没有离开去追什么胡萝卜,正坐在那里歪着头看着窘态百出的白小七,像在嘲讽他一般。 白小七见状又怕又恼,小心的抓过一旁的花盆将脸挡住,小心声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就在这时,一双不染纤尘白色锦靴出现在她眼前,白小七顺着白色衣袍一路向上望去,却看到了云泽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 白小七看着云泽尴尬的笑了笑:“师父,你怎么来了……” 云泽并未说什么,一丝心痛在他眼底一闪而逝,俯身抱起地上的白小七,二话不说,朝着一处客房走去。 小七见状有些不自在,开口说道:“师父,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云泽并未理会她,将她放在床上,便要伸手去脱小七脚上的靴子,小七下意识的缩回了脚。 云泽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眉头微皱,有些痛苦的开口说道:“现在竟这般生分了吗?” “没,没有……”小七别过头,看着别处,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我从药王谷那里拿了些药,能帮你恢复脚上的伤……”云泽此时已经恢复到从前那般清冷淡然,拿出一瓶药放在了小七的床上,淡淡的说道。 “谢谢师父……”小七坐在那里恭敬的道,虽然他对云泽的信仰已经动摇,但是依旧感恩于云泽这些年来对她们的悉心照顾,在她心里云泽永远是她的师父。 其实云泽本想让秦雨替自己来的,可是实在忍不住心中的那份惦念,又不想将这个看望小七的机会给秦雨,他怕自己一时疏漏,便有人将小七从他身边夺走,他真的太怕失去了…… 看着小七疏离的样子,云泽心中隐隐作痛,却也只能装作云淡风轻,见她无事便好,自己也该离开了…… 就在云泽转身离开的那一瞬,白小七开口问道:“师父可曾参加过十四年前的仙魔之战?” 白小七的问题让云泽心中一紧,背对着小七站在那里,不敢转身看她,怕看见她那失望的眼神,沉声说道:“是的。” “那师父可知道我本姓轩辕?”白小七再次开口问道,有些事情她宁愿相信是聂初和在骗自己,宁愿相信云泽从未参加过什么仙魔之战…… “知道……”云泽此时心如刀绞,双手在袍袖中紧紧的握着,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这两个字。 他本想撒谎说自己没有,可是这些事情天下间人尽皆知,自己又能瞒的了几时,与其她日后知道真相而恨自己,不如现在就让她断了去寻找真相的念头。 有时候他真的后悔让她下山,让她一次次受伤,一次次折磨自己,他现在只想将她带回翠林苑,关起来,一辈子只能守着自己便好。 云泽的答案,瞬间粉碎了小七心中对他的最后一丝信任,她忍下心中的愤怒和绝望再次开口问道:“你既知我姓轩辕,为何不杀了我,是为了得到轩辕令吗?” 云泽闻言愤然转身,眼里再也没有之前的淡然飘逸,“你竟疑我至此?” 白小七凄然一笑,“难道不是么?世人皆恨轩辕,都欲杀之而后快,为何你不同?不是为了轩辕令又是什么?” “我若说只是为了你,你信么?”云泽痛苦的闭上双眼,嘴里苦涩异常。 “为了我?为了我你带着你们那些所为的名门正道屠我满门,杀我双亲,让我受尽万般折磨?”白小七厉声质问,阵阵寒意席卷全身。 云泽被她质问的哑口无言,许久才从口中苦涩的说出一句“小七,我从未负你……” 小七抓过手边的药瓶扔向云泽,“我不要你的施舍,你走!” 云泽并未去接那快速飞来的药瓶,任由它砸在自己的额头,一滴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云泽也未曾理会,深深的看了小七一眼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云泽走后,白小七坐在床上,抱着双膝,将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她想放声痛哭,可是却没有一滴眼泪,她的泪水早就在她那痛苦的童年中流干了。 此时就给她的只有无尽的寒冷,以及破灭的美好,鲜血淋漓的现实就这样展现在她的眼前,让她不敢直视。 即便如此,此时的白小七心中对云泽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她的师父温厚纯善,也许根本做不了那般嗜血无情的事,也许他只是被迫参与了那场战争,根本没有杀过轩辕家的任何一个人。 她刚刚冲从云泽发火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他的答案而已,往昔同云泽之间相处的一幕幕不断的在她眼前浮现,她对云泽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可是云泽的答案又摧毁着她的信任,两种情绪在她心中纠缠着,相互撕扯着,让她几近崩溃…… 牧云澈站在白小七房门外,将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实在不忍心进去再同她说些什么,怕她承受不住,就这样倒下去…… 其实关于当年的真相他还是知道些的,也曾想过报复仙门百家,可是凭借自己微末的势力,若想同仙门百家相斗,无异于蚍蜉撼树,以卵击石而已。 自己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初入江湖的白小七呢,面对仙门百家这些庞然大物,她又能如何,冲上去只有送死而已! 本以为世上已无轩辕氏的牧云澈,看到白小七便觉得分外亲切,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即便自己有时候会算计他,但也绝对会给她留有活路,不会让她白白送死。 在牧云澈看来,宁愿白小七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不想白小七和自己一样,走上复仇这条不归路! 自己复仇是同整个夜河国为敌,白小七若是复仇,那将同全天下人为敌,注定万劫不复! 第七十三章兵部之灾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夜河皇宫,朝堂之上。 牧云震一脸肃然的看着下方的文武百官,而后说道:“最近东域凉国和同在一域的金羽国联姻之后,竟于两域之界,集结兵力,意图犯我国土,此举完全没有将我夜河放在眼里,必须施以惩戒,以正我夜河国威!” 牧云震顿了顿,眼睛在下方众人身上逡巡一番后说道:“朕欲派兵前往镇压,有哪位爱卿愿意带兵出征啊?” 这时兵部尚书吴敏站了出来,“臣以为张启部下的骠骑将军杨真良智勇过人,带军征战多年,经验丰富,可堪大用,此次出征由他带兵最为合适。” 牧云震对吴敏的话不置可否,转而问道:“众卿家以为如何?” 就在这时,一旁的牧云清站了出来,恭敬的说道:“儿臣请命,愿随军出征,替父皇分忧!” 而后,元修的得意门生,礼部尚书孟祥也站了出来说道:“臣以为,吴敏大人所言甚是,现如今我夜河接连失去张启和前怀远王两位军中大将,才使得那两个边境小国以为我朝中无人,妄图侵犯。” “如果能派骠骑将军杨真良前去镇压,再让燕北王随军出征,更能体现我夜河国威,振奋军心。” 牧云震闻言觉得这个方案比较合理,且没有人反对,便同意了这个提议,“骠骑大将军杨真良,燕北王牧云清接旨!” 杨真良闻言赶忙跪倒在地:“臣在!” “朕命你即刻率十万大军赶赴两域交界镇压敌军,燕北王牧云清随军作战,以振军心,行军作战,皆由杨将军权宜处置,燕北王从旁协助!钦此!” “臣(儿臣)领旨!”牧云清和杨真良领旨后,牧云震便宣布了退朝。 牧云澈府中。 此时牧云澈正愁眉苦脸的坐在书房,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正巧这时白小七走了进来,看着他如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便开口问道:“你怎么了,这么没精神?” “哎……别提了,这兵部尚书吴敏做事滴水不漏,甚是狡猾,我正想着用什么方法对付他!”牧云澈见小七来了,便和她吐着苦水。 “哦,你说这个呀,我倒是知道个消息,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的忙!”小七看着牧云澈狡黠一笑。 牧云澈闻言眼睛一亮,看着白小七急切的说道:“你快说说!” “我之前在街上遇到个孩子,也不过就五六岁的年纪,我看他被别人嘲笑没有父亲,便好奇的问了他原因,他便告诉我他父亲战死沙场了。” 白小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牧云澈的反应,果然,牧云澈一脸顿悟的看着小七,开口说道:“这可是真的?” “当然,我后来特意去他家里问过她的母亲,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夜河国十多年来都是太平盛世,根本没有任何战争,这孩子才五岁,你说他父亲被征召入伍,战死沙场又是怎么回事?” “有人私屯兵力,以作他用?”牧云澈脸上的表情越发激动。 “能大张旗鼓的征兵又不被人怀疑的,除了兵部,还能有谁!地点我之前也替你摸查好了,就在流云城外东面三十里的地方,外面有阵法保护,从外面看和普通山林没有什么区别,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小七扔下一句话后便要转身离开。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牧云澈说道:“对了,我记得那里离皇陵不远,你可要小心些,别毁了自家的祖坟!” 牧云澈闻言脸上邪肆一笑,“那就多谢小七弟弟提醒了,不过这阵法……” “行了,我虽不如小八精通阵法,但是我看了,城外那个阵不难破,到时候我帮你就是了!”说完小七便跛着脚离开了屋子。 听到白小七的话后,牧云澈便吩咐自己的近卫去查探其中的情况。 到了晚上,近卫回复,看到兵部尚书去了城外的那片树林,之前他们已经带人埋伏在那里,等待牧云澈的命令。 “呵,真是天助我也,吴大人,那就休怪我无情了!”牧云澈脸上露出有些狰狞的笑意。 而后对近卫说道:“叫上白小七,我们出发!” 一行几人,策马狂奔,终于在半个时辰内赶到了城外那片屯有私兵的树林。 几人刚一下马,便有探子过来禀报,说吴敏在一刻钟前坐马车离开了。 牧云澈毫不犹豫,立刻说道:“把他给我抓回来,扔回去!” 三个侍卫闻言,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后牧云澈转头对白小七说道:“破阵!” 可白小七却笑了笑,“破阵倒是不用,我能让你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这里!” 牧云澈闻言甚是惊讶,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用动手便将里面的人全都制服。 只见白小七在大阵周围不断走动着,不时去动一下大阵周边的草木石头,由于这座阵法覆盖了一整座山,白小七也是越走越远,过了很久,白小七的身影才从山的另一侧出现。 与此同时,吴敏被一名近卫打晕了扛了回来。 白小七见状粲然一笑,“把他给我扔回去!” 侍卫虽然不明白白小七要干什么,但还是照着她的话去做了,将吴敏扔进了阵法里。 就在这时,白小七走上前去,以一身灵力催动阵法,突然天空乌云密布,一大片黑云笼罩在阵法上方。 不时有巨大的闪电在黑云中舞动,黑云带着慑人的奔雷之声缓缓成型。 这时,雷电仿若一条巨龙般呼啸而来,重重的砸在阵法之上,四周树木被劈的一片焦黑,山火骤起,瞬间席卷了整座树林,阵法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 一旁的牧云澈没想到白小七会弄出如此大的阵仗,有些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小七啊,这样会不会残忍了些……”总是见惯生死的牧云澈,此时听见阵中的哀嚎之声也有些动容,隐隐觉得活活烧死这些人未免太过残忍。 “残忍?你的人进去也是会死,也一样会尸横遍地,这样就不残忍了吗?”小七一脸冷笑的看着牧云澈。 “这……”小七的话让他一时间竟无法反驳,隐隐觉得昨日之后的小七有些不一样了…… 沉吟片刻,牧云澈说道:“够了,你将阵内之人困住,而后便将火引到皇:陵吧!” 小七看了牧云澈一眼,眼中竟是一片森寒,“好,如你所愿!” 于是,长风骤起,裹挟着熊熊烈火一路烧至皇陵。 牧云澈看着一旁的白小七,心底泛起一丝寒意,不知道她为何会变得如此冷漠嗜血。 没过一会儿,便见到皇陵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行了,我们回去吧!一会儿父皇就会派人过来了!”牧云澈见已经达到目的,便吩咐自己手下的人打道回府。 白小七在阵法边缘留了一处显眼的破绽,以便被人发现,而后便也起身离开了。 今夜注定无眠! 夜河皇宫。 正在熟睡的牧云澈突然被陈权叫醒,带着些起床气的他,有些愠怒的看着陈权,不悦的说道:“何事?” “皇上,不好了,看守皇陵的将士来报,皇陵突降大火,现在火势凶猛,根本控制不住!”陈权跪在地上一脸急切的说道。 牧云震闻言也是一惊,赶忙说道:“去,通知骁骑营前往皇陵救火,顺便查探一下大火的来源!” 折腾了一夜,天明之时才将大火熄灭,骁骑营将军刚灭完火,便一刻未停的赶赴皇宫,因为他在火源处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事…… 牧云震一夜未睡,听闻骁骑营来报,便让他赶紧入内禀报。 骁骑营将军郑秋跪在地上,“皇上,皇陵之火已灭,臣查探是由雷电击中附近山上的枯树而引起的大火,此时正值深秋,这雷电来的有些奇怪,并且臣在火源处发现了一处阵法……” “阵法……”牧云震皱着眉头思忖着其中的可能性,“继续说……” “回皇上,臣在阵中发现了数千名披甲执锐的战士,而且阵中屯放了大量的兵器,粮草……” “你是说有人私自屯兵?”牧云震闻言面色一沉。 “是,而且我们在阵中发现了兵部尚书吴敏。”郑秋将自己看到的如实回禀。 “吴敏?”牧云震惊愕的看着郑秋,怎么也没想到吴敏会屯有私兵,这是要谋反不成? “是的,我们已经让阵中没死的私兵指认过了,他们说吴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那里查看,外面的阵法也是请了一个名为苍岭派中的年轻仙人给布置的……” “苍岭派……”牧云震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上次皇后请来在宫中祈福作蘸的三个仙门之中好像就有一个是苍岭派,莫非这是皇后培养的私兵? 想及此处,牧云震心中越发森寒,来不及深究到底是谁放的火,显然这训练私兵,比那放火元凶更重要。 “去,把吴敏给我带上来!”牧云震寒声吩咐道。 没一会,两名侍卫便拖着依旧昏迷的吴敏走了进来,将他扔在地上后,朝他泼了一桶冷水,吴敏才悠悠转醒。 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他,茫然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皇上寝宫之后,顿时吓得的魂不附体,赶忙跪在地上,颤声说道:“臣吴敏,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哼,万岁?有你们你帮乱臣贼子,朕怕是活不长了!”牧云震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敏不由得怒从中来。 第七十四章 宫变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牧云震一脸愤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敏,心中想的却不是如何处置他,而是想到了牧云澈。 自从将元修的孙女赐婚给他之后,这满朝官员快让他折腾了个遍,如今正值两国交战之际,最不可或缺的兵部尚书却出了问题,他还有什么心计手段没用出来,这是诚心要亡我夜河吗? 可是,但凡出事的大臣,每一个都是避无可避的死罪,让他想不发落他们都难。 此时朝中正是用人之际,革除那些犯了错的,正好提拔一些保持中立,刚正不阿,一心为民的官员上来,这样一来自己也算清净,不过这些人上任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筛选,倒是让人非常头疼…… 而后牧云震看着地上的吴敏说道:“说吧,谁指使你的?” “是,是臣一时糊涂,无人指使!”吴敏虽然自知死罪难逃,但还是不愿说出幕后主使。 “不愿意说吗?豢养私兵,意图谋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真的要用自己族人的命来做赌注吗?”牧云震一脸冷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敏。 “别以为你不说,朕就不知道,指使你的人是皇后吧?” “这……我……皇上,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放过臣一家老小……”吴敏自从独子死后便万念俱灰,存了必死的决心,但也不愿牵累家人。 “你说是不说?”牧云震对此似乎失去了耐心,眼中隐隐有怒火在燃烧。 “是皇后娘娘让臣亲近前怀远王牧云靖,以他的名义豢养私兵,一旦出事也可栽赃给他。”吴敏一心求死,便也不再顾忌其他,将事情的经过尽数到来。 “这些年来,臣假意与前怀远王亲近,实则是奉皇后之命监视怀远王的一举一动,用以掣肘张贵妃一方的势力。” “那皇后为何要豢养私兵,为了谋反吗?”牧云震继续追问,他从来未曾想过自己的枕边人竟包藏祸心。 “这,臣不得而知,只是奉命行事……” “那这些年来朝中死于意外的官员……”牧云震实在不想将剩下的话说出口,因为他至今不愿相信自己的妻子,已经得到一切的她,竟然对自己存有异心。 “确实有派私兵行党同伐异之事……朝中官员若有不从,便派私兵前去刺杀,而后伪装成意外……”吴敏跪在地上将这些年来死在私兵手下的官员一一说出,并说明哪些是皇后的意思,哪些是张贵妃的意思…… 牧云震听着,心中寒意大作,紧握着双拳,指节被他捏的噼啪作响。 与此同时,远在百里之外的牧云清却收到了一名宫内太监的传讯。 由于大军分于两地,同时开拔行进缓慢,而前方战事迫在眉睫,所以杨真良便让牧云清带着一五万人马在后方跟进,自己则带着五万士兵先行赶赴现场。 此时,正在营中准备休息的牧云清,听闻手中拿着皇上的贴身令牌前来求见,便赶紧让其入内。 牧云清见到浑身是血,身上有伤的小太监,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时只听那太监说道:“传皇上口谕,牧云靖不满于皇上贬其王位,囚其生母,斩其生父,率五千私兵,联合护卫皇宫的骁骑营发动宫变,意图谋反,现特命燕北王率兵回宫勤王!” “什么?”牧云清闻言拍案而起,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传讯太监。 “牧云靖竟敢如此?现在宫中情况如何,父皇可还安好?你是怎么出来的?”牧云靖见到令牌确实是真的,心中便不疑有他,但还是谨慎的问道。 “回王爷,奴才是拼了性命才从宫里偷偷溜出来的,刚刚还被一队骁骑营的士兵追杀,幸有营中兄弟相救,这才能将口谕传给殿下,殿下快随我回宫吧,若是晚了……”说着,那太监突然倒地。 牧云清旁边的随从,赶忙上前查看,只见那太监已没了气息,于是便对着牧云清摇了摇头,表示没救了。 牧云清拿起太监身上的令牌,仔细端详,确认那令牌就是皇上的贴身令牌无疑。 而后牧云清又询问了那些被抓住的骁骑营士兵,一开始他们顾左右而言他,只说宫中无事,这个太监只是入宫偷盗的毛贼,偷了皇上的令牌,来此假传命令,让他不要相信。 可牧云清此时心中却有了计较,牧云靖的事情由于是家丑,父皇对外宣称只是谋逆之罪,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实情,这入宫偷盗的人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些人越是否认,越让牧云清觉得事有有蹊跷。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经受不住严刑拷打的骁骑营士兵说道:“皇宫真的无事,王爷不要相信这假太监的话!” 那名士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被牧云清捕捉到了,他吩咐手下查验太监是否是真,这一点是骗不了人的! 没一会儿,负责查验的侍卫回来了,告诉牧云清太监的身份确定无疑。 牧云清这才彻底相信太监所言非虚,立刻召集将士,火速赶往皇宫! 牧云清带着五万兵卒浩浩荡荡来到宫门前,守门卫兵见状赶忙阻拦,可是牧云清却更是觉得宫中已被控制,带着数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入皇宫。 正在寿阳殿审着吴敏的牧云震,见到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对牧云震急切的说道:“启禀皇上,燕北王正带兵杀进皇宫,我等实在阻拦不住,请皇上速速撤离!” 牧云震听后拍案而起,怒声说道:“谁给他的胆子,还真要反了他不成!” 此时,牧云震心中更加确信皇后和燕北王牧云清屯兵谋反的意图。 牧云震毕竟经历过战场生死厮杀,此时并未急着跟随将士逃走,反而端坐在寝宫之中等待着牧云清的到来。 此时牧云清勤王心切,带着士兵一路厮杀,身上也挂了彩,待他带兵来到寿阳殿前,见到寿阳殿守卫森严,有层层士兵把守,心中更是不疑有他。 只见他上前大声喊道:“牧云靖你这反贼,速速出来受死!” 他的声音并未喊出自己想象中的牧云靖,出来的却是自己的父皇牧云震。 牧云清见状大喊道:“父皇,儿臣来救你啦!” “哼,救我?牧云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逼宫,意图谋反?”牧云震并不相信牧云清的话,对他冷哼道。 牧云清见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根本没有什么牧云靖逼宫! 自知自己已经铸成大错,赶忙扔下手中兵器,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颤声说道:“父皇息怒,儿臣是被人算计至此……” 可牧云震丝毫不相信他的话,冷哼道:“哼,你私藏兵力意图谋反,此时知道实情败露,狗急跳墙了吧?” “父皇,有人拿着父皇的贴身令牌去了军营,假传父皇口谕,说牧云靖带兵逼宫要儿臣进宫勤王……”牧云清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 “朕的贴身令牌?”牧云震闻言眉头一皱,似乎也反应过来其中的蹊跷,对身边的陈权说道:“朕的令牌呢?” 陈权闻言赶忙向屋内走去,没一会便匆匆跑了出来,跪在地上,惊恐的说道:“老奴,该死,没有看好令牌,令牌不见了!” 牧云震闻言心中一惊,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在宫中行窃,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他随身令牌? 于是牧云震也顾不得追究牧云清逼宫之过,而是对他说道:“你给朕滚进来,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牧云清闻言慌忙起身,连滚带爬的跟着牧云震进了寝殿。 可进去之后没想到却看见了跪在地上的吴敏,心中不由一愣,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 牧云清跪在地上,将牧云震的贴身令牌双手递到了牧云震面前。 牧云震见到令牌,面色阴沉,对牧云清说道:“怎么回事?” 牧云清闻言缓缓开口,将今晚发生的事情经过一一叙述,可没想到,就在这时,一旁的陈权忽然从衣袖中拿出一柄匕首,瞬间割开了牧云震的喉咙! 鲜血四溅,牧云震捂着脖子转过头,瞪着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陈权。 这时牧云清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陈权你干什么?” 这时却听陈权惊恐的说道:“燕北王,老奴一生侍奉皇上,做不出背叛皇上之事,你莫要为难奴才了!” 说着,陈权不等地上的吴敏反应,闪身上前一刀结果了他! 牧云清见状心中一惊,没想到这陈权竟是个高手!于是赶忙上前想要将他擒下。 可陈权见状丝毫不慌,一边将刀塞到牧云清手中,一边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啊,牧云清杀了皇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到外面的将士反应过来,鱼贯而入时,牧云震和地上的吴敏二人早已没了气息,只见到牧云清拿着刀想要杀死陈权,而“老迈无力”的陈权此时正抓着牧云清的手奋力抵抗着,众将士见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说道,“牧云清谋朝篡位,今天我们都看见了,若是让他日后登基必无我等活路,速速将他擒住,永安王会替我们做主的!” 众人闻言对望了一眼后,便一拥而上,牧云清一介文官,哪能招架的住,很快便被众侍卫擒住。 而此时牧云澈也刚好赶到,看着被擒住的牧云清说了句:“二弟,你这又是何苦呢?” 第七十五章登基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牧云澈刚一出现,周围众人全都跪倒在地,齐声高呼:“永安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牧云清如果到此时还不明,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他真就是太蠢了。 牧云清怒吼道:“是你,都是你!” “二皇弟这话从何说起?你带兵逼宫,谋反弑父,我只是奉旨来勤王的,只可惜来晚了一步,父皇已经被你杀了!”牧云澈笑的一脸云淡风轻,丝毫不像刚刚失去父皇的样子。 “来人,将这谋反的逆贼拉出去,斩了!”牧云澈毫不留情的对手下的人吩咐道。 “牧云澈,你狼子野心,一定会遭报应的……”牧云清被一众侍卫压着渐行渐远,但是充满不甘和愤怒的声音却响彻皇宫。 牧云澈却并未理会,看着死在寿阳殿内的牧云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中暗暗说道:“父皇,我的母亲,舅舅,以及轩辕氏的一众族人在下面可是恭候多时了!您安息吧,从今往后这天下便是我的,我会替你照顾好这万里江山的!” 陈权又恢复了往日恭敬的模样,躬身低头安静的站在牧云澈身边。 “陈权,今日多谢你了……”许久之后牧云澈缓缓开口对陈权说道。 “当年老奴一的命都是轩辕圣主救的,入宫后灵玉皇后一直对老奴不薄,如今这么做,也算是报了他们二位的恩情,不敢领王爷的一声谢……”陈权站在一旁恭敬的说着。 很多人都知道轩辕一族多谋擅智,可却不知道他们秉性纯善,天下间受其恩惠之人不在少数,可因为轩辕一族一心隐世,所以即便受其恩惠,但也都自觉的对其闭口不谈,只是铭记于心而已。 轩辕一族覆灭后这些人便主动找到了年幼的牧云澈,愿效力于他,替轩辕一族报仇。 牧云澈苦心经营十多年,才有了今日的势力。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少不了这些人的牺牲和配合。 陈权趁牧云震不备偷走了他的贴身令牌,而后又命自己的亲信前去军营假传命令,之后安插在骁骑营的数名内应便前去追赶,在牧云清面前演了一场十足的好戏…… 而边境集结的敌军此时早已撤退,因为牧云澈同他们早有盟约,若他们助他登上王位,他便保证找到轩辕令,解除他们在其上的血契! 之前正好白小七帮他找到了吴敏豢养私兵的地点,让牧云震对他们起了疑心,这才给了自己布置后手的机会。 如此环环相扣下,十年来的谋划才能瞬间得偿所愿…… 消息向来是传播最快的,牧云清弑父逼宫,意图谋反的消息当夜便传遍了整个流云城。 此消息一出,震荡朝野,文武百官无不震惊,得了召令后纷纷连夜入宫吊唁。 此时,寿阳殿,皇后身着一身素衣,亦步亦趋的走了进来,看到站在屋内的牧云澈,想都没想,冲上去便给了他一耳光! “逆子,尔敢?”左右侍女见状赶忙将她搀扶到了一旁,怕她得罪了新帝。 牧云澈摸着被打的脸颊,眼中寒光乍起,“哼,皇后娘娘请自重,若不是看在我家元宝的份上,你觉得你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对我耀武扬威吗?” “哼,虽然皇帝驾崩,但我依然是夜河的皇后,我若不同意你登基,我看谁敢!”皇后依旧不甘向牧云澈低头,做着最后的挣扎。 “牧云清谋逆造反,最同九族,你虽为他的养母,但一样要受牵连,甚至是你们元家都要跟着遭殃,我劝你最好考虑清楚,莫要让大家难堪!”牧云澈放下按在脸上的手,鲜红的掌印在他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目。 “他不过是我的养子,他犯的错为何要我来承担?凭我们元家在朝中的地位,你真的觉得能动得了我吗?”皇后此时依然保持着她上位者的高傲,不肯低头,依旧在同牧云澈讨价还价。 “你别忘了,你的侄女元宝现在是我的王妃,而你,不过是没了倚靠,也没什么权利的太后,你说,他们是选择与你同死,还是选择拥立新王,扶植一位有用的皇后呢?”牧云澈看着皇后死不低头的样子,心底一阵冷笑。 “我劝你最好自退后位,请居冷宫,别让大家为难!” “我只恨为何当年只让张贵妃杀了你母亲,若是当时连你一起杀了,我又怎会如此!”皇后没有丝毫同牧云澈争辩的筹码,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满面狠毒的看着牧云澈。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只会留着你,慢慢折磨……”说完,牧云澈拂袖而去。 之后连续七日,满朝文武,皇亲国戚,全都守在灵前,哀悼痛哭。 牧云澈此时也做足了样子,守在灵前寸步未离,一连几日都未进饮食,更是数次哭的几近昏厥,众人见状无不觉得他十分可怜。 不过即便是牧云澈演戏再投入,也不忘了照顾自己的发妻元宝。因为元宝年纪太小,跪了没多久便体力不支,隐隐有晕倒的架势,牧云澈见状赶忙将她抱在怀里,偷偷的对她说道:“假装晕倒,在我怀里睡一会儿,没事的……” 元宝闻言赶忙配合的闭上了眼睛,此时牧云澈又将一些糕点偷偷的塞到她的手里,而后对她说道:“吃点东西!” 牧云澈用宽大的袍袖将元宝护在怀里,挡的严严实实的。这时几个老臣见状以为元宝真的晕了过去,赶忙过来询问是否要传召太医,牧云澈却哭着说道:“我家宝儿年幼,身体有些熬不住,但是晕倒之前心中仍然记挂父皇,不愿离开,便随了她的心思,让她在我这里睡一会儿吧,可怜我夫人如此孝顺善良……” 百官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无不感动于元宝的赤诚之心。 可在一旁的元修却将牧云澈和元宝二人的小动作看得清楚,心中虽然对牧云澈十分愤恨,但见到他对元宝照顾的如此周全对他的好感也多了一些。 将牧云震安葬在皇陵之后,便举行了牧云澈的登基典,新皇登基礼节繁复,足足折腾了一日,牧云澈才得以休息。 大典结束的第一时间牧云澈便赶去看望元宝,担心她这一天在宫中过得是否习惯。 由于之前的皇后已经自请退居冷宫,所以现在的凤和宫是由现任的皇后元宝住着。 此时宫中已然有了许多的丫鬟太监伺候着,但是牧云澈还是有些不放心她。 刚一来到凤和宫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了白小七的惨叫声——“快让你家大黑走开,不然我今晚就炖了它!” 只听元宝笑着说道:“炖了它?好啊,你现在从树上下来,我就把大黑给你吃!” 牧云澈闻言有些无奈的走了进去,对元宝微嗔道:“宝儿,别闹,快让小七下来!” 元宝见状对牧云澈做了个鬼脸,然后一脸不情愿的命人将大黑带走了。 白小七见状从树上飞身而下,心有余悸的看着远去的大黑,不由得送了元宝一个大大的白眼,而后对牧云澈说道:“管管你媳妇,她老是放狗咬我!” 可谁知牧云澈看都没看他,扔下一句:“我觉得我媳妇挺好的!”便牵着元宝的手一脸宠溺的离开了。 白小七看着牧云澈离开的背影,一时语塞,心道:这两个人真不愧是夫妻,一样的坏! 是夜,白小七躺在寿阳殿的房顶上,看着星星,喝着酒。 没一会儿,却见到牧云澈笨拙的借着梯子爬上了房顶,拿过白小七身边的一瓶酒在他身边躺了下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没想到你这么快便当了皇帝……”白小七并未回答牧云澈的话,自顾自的感叹着。 “我也没想到,按我的计划本来还要再晚上一些,可是你说过,不能让元宝日后恨我,所以我便赌了一把,赢了我得天下,给她一世太平,输了,便只有我一人赴死,这账怎么算都比较划得来不是么?”牧云澈看着夜空笑的云淡风轻。 “你打算什么时候立后呀?”白小七非常好奇,牧云澈为什么登基之后不马上册封元宝为后,难道他还在忌惮元家吗? 这时却只听牧云澈一脸桀骜的说道:“我的宝儿配得上最好的!之前我欠她一场婚礼,如今我已称帝,自然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我要以江山为聘,天下为媒,九域为贺,布告十国,铺就十里红妆,让她不悔冠我牧云之姓!” “哎……说真的,我有点羡慕元宝了……”纵然白小七是一副男儿心态,却也为牧云澈描绘的景象动容。 牧云澈却轻笑道:“这有何难,你留在我夜河国,找个意中人,我也可以给你安排这般盛大的婚礼!” 可没想到白小七却直接拒绝了牧云澈:“不用了,我想去这天下间走一走,总待在一个地方真的很闷……” “你是怕狗吧?”牧云澈笑着调侃着她,可心里却知道,白小七是想去寻找自己的身世,可自己如今却没有了留下他的理由,不能再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堂堂仙界翘楚,岂会被一只狗吓到,我那是让着它!”白小七被说到痛处,气的险些跳起来。 牧云澈此时却别有深意的看着白小七说道:“想去便去吧,不过一旦遇到任何难事,皆可传讯给我,我会第一时间想办法帮你的。夜河也算是你的一个家,累了,倦了,就回来,我会一直替你温着好酒,等着你……” 第七十六章游历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好好的干嘛这么煽情?”白小七被牧云澈说的心里莫名一酸,揉了揉眼睛,没好气的说道。 “朕这是把你当兄弟才这么说的,你给我好好的记住了!”牧云澈满眼威胁的看着白小七。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明日便走了,早些回去休息了!”说着白小七闪身下了了房顶。 牧云澈一个人在屋顶呆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无趣,便想着回房休息,可当他走到房檐处的时候却是一愣,随即发出一声怒吼:“白小七,你给我回来!” 宫内的太监宫女全都闻声跑了过来,仰着头看着站在屋顶的牧云澈一脸惊恐,纷纷跪倒在地,不断地说道:“皇上恕罪,皇上饶命……” 一旁的陈权见状,生气的踢了一脚跪在一旁的小太监,怒声说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给皇上取梯子去!” 小太监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起身,去给牧云澈找梯子。 牧云澈看着下面手忙脚乱的一众宫人,困窘异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为了面子,依旧故作镇定的站在那里,等他们拿了梯子来接自己。 牧云澈心里将白小七暗自诅咒了一百遍,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将梯子拿走,藏了起来,害得自己在房顶上丢人现眼,真是太过分了! 此时的白小七却觉得异常开心,被牧云澈算计了这么多次,今天终于算是报了仇。 太清宗,翠林苑。 云泽醉卧在地板上,手在眼前那道血迹上轻抚而过,从永安王那里回来之后他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内,一连数日未出。 秦雨送来的餐食也都原样端了回去,他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此时的云泽完全不见了往日的飘逸洒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趴伏在那里,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满屋的狼藉显示着他的愤怒,遍地的酒瓶诉说着他这几日的痛苦和不甘。 本来很容易就能擦去的血痕,他却迟迟不愿抹去,只记得那个人即便是爬也要离开他的样子,真的让他愤怒而又绝望。 那日白小七质问他的话,一遍遍在他耳边回荡,她痛苦的神情,一次又一次击打着他的神经。 云泽自问阅览群书无数,早已悟透世间人情世故,可是却没有哪一本书告诉他情为何物,更没有哪一段人情让他体会如今这般痛楚…… 云泽第无数次拿出玄关镜,可是镜子的另一面却再也没有了反应,再也没有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摩挲着镜面,云泽心中苦笑:“真的就那么恨我吗,如今就连看她一眼的机会都不就给我,真要如此残忍吗?” 与的云泽颓废不同的是,小八选择了闭关。 他来到翠林苑的后山,选了一处没人注意的角落开辟了一处洞府,外面用幻阵遮挡,从外看去与正常山体无异。 上一次同薛英三人的打斗让他明白,自己还是太过弱小,若想保护他的小七,要更加强大才行! 沧海明月说他的嗓子可以医好,无疑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希望,如果他真的可以说话,那他便要去小七面前,将心里所有的未说出口的话都告诉她,将她留在自己身边,永不放手! 翌日清晨,牧云澈早早带着人去了白小七所住的地方,此时白小七也正好收拾停当准备离开,没想到牧云澈会过来送自己。 “你怎么来了?”白小七一脸惊愕的看着他。 “我不来,你是不是要偷偷的从我宫里离开呀?”牧云澈有些不悦的看着他,心道:这家伙,竟然还想瞒着我偷偷溜走? “我这不是怕你哭嘛!”小七笑着挤兑着。 “哼,朕又不是三岁孩子!”牧云澈有些不满的说着,第一次没有和小七抬杠,一挥手让陈权端过来一些东西。 “我让陈权连夜准备了些吃的,穿的,还有一些银两,以及马匹,你且收着,此去江湖一路凶险,玩儿够了就回来……” 白小七也不和牧云澈客气,将东西一一装进储物袋,笑着说道:“你怎么这么唠叨啊,像个女人一样!” “你个傻子,什么时候能长点心!”牧云澈不明白这个小七为什么老是在自己煽情的时候泼自己冷水。 真不知道这孩子脑袋是怎么长的,这样的处事方法自己也不知道是该说他随性的好,还是说他少根筋!这样的脑子什么时候能开窍啊,要事一直不开窍,这要错过多少良缘,真是不让人省心。 “看在你送我东西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走了!”说着白小七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小七……”牧云澈看着白小七的身影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白小七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着他。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莫要逞强……”话到嘴边牧云澈又咽了回去,转而说了些嘱咐的话…… “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爹呢!”白小七从未见过牧云澈这种拖拖拉拉的模样,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便径自离开了。 出了宫,宫门处一个侍卫牵来一匹白马,把缰绳递给白小七,便转身告退,小七翻身上马,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迢递关山山不尽,雾里看花花未明。素衣白马少年郎,几时功成可还乡。 此去坎坎无多路,愿以坷坷辟吾道。千帆尽折沉沧海,万戟皆断葬尘沙。 白小七骑着马,行了几日,来到一处小的城池,正好自己带的干粮吃完了,于是便决定入城补寄。 来到一处酒楼前,小二殷切的走过来,满脸堆笑的说道:“公子,进来休息一下吧!” 白小七见状朝他点了点头,将缰绳扔给他,并打赏了小二一两银子后便信步走了进去。 众人见到一身白衣的白小七进来后纷纷侧目,心道:好一个翩翩公子! 但当他们看到白小七那走路时微跛的脚后,却纷纷收回目光,暗自摇头感叹:果然是天妒英才呀! 白小七也未理会众人的目光,径自来到二楼,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几道小菜,便自顾自的看起了窗外的风景。 就在这时,旁边却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个宗门子弟将一个女子围在了中间,为首的男子厉声说道:“交出灵丹,我们饶你不死!” 那女孩面对众人的围堵丝毫没有惧怕,倔强的仰着头,沉声说道:“这灵丹是我父亲从药王谷求来的,凭什么给你们?想要的话便去药王谷取呀!” “哼,这灵药极其珍贵,谁不知道千金难求,你乖乖交出来,我们可以留你个全尸!”为首的男子不屑的威胁道。 这时另一个男子也开口说道: “你那久病不起的娘早就油尽灯枯了,就算你拿了这灵药也救不回来了,不如给我们公子拿回去补身体!” “无耻!”女子闻言愤然拔剑,直治那名出言不逊的仙门子弟。 白小七看着他们打成一团,也不理会,自顾自的喝着茶,心道:“这是什么仙门世家,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此时楼上的食客全都被吓的纷纷向楼下跑去,白小七见状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便也起身跟着向外走去。 奈何小七的脚不太方便,走的稍微慢了一些,一个凳子突然朝她飞了过来!小七不着痕迹的躲开了飞来的凳子。 被几人围堵的女子见状一惊,本以为腿脚不便的白小七根本躲不过,但却没想到他竟然可以不着痕迹的躲开,心中便猜测白小七必定身手不俗。 于是银牙一咬,心下一横,一掌挥开身前二人,一个闪身便来到白小七身后,想要得到白小七的庇护。 白小七见状眉头微皱,抬腿便要离开,身后女子见状赶忙抓着小七的衣袖冲她高声喊道:“灵丹都给你了,你为什么不救我!” 几个冲上来的仙门子弟瞬间便将目光转移到了白小七身上,只听他们大呵一声:“交出灵丹,饶你不死!” 白小七此时欲辩无言,只能抬手应战,而那名女子却趁着几人打斗间偷偷溜出了酒楼。 几个仙门子弟武功平平,仅仅一个照面便被白小七全都打倒在地,白小七拍了拍身上本就没有的灰尘,皱着眉头缓缓下了楼。 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让他心中非常不悦,但是也不想过多追究,到了楼下牵了马便要离开。 经这么一折腾,一点吃东西的兴趣都没有了,寻了一处客栈,白小七饿着肚子睡下了。 半夜时分,却有人向她住的屋内吹迷烟,还好白小七睡得浅,迷烟刚一入屋内便被她察觉了,赶忙闭气起身,一脸警惕的看向门口处。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人见几面没了动静,以为白小七已经中招了,便放心的推门而入,却不成想,刚一进去便看到白小七一脸阴沉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白小七看着这几人一身的夜行衣,便猜到是白天那个门派又派人过来了。 这次来的人见到白小七发现他们之后也不客气,直接说道:“交出灵丹,饶你不死!” 白小七有些无奈的揉着眉心,开口说道:“给你们个机会,三声之内从我眼前消失,不然就都别想走了!” “哼,你这小家伙还挺张狂,今天爷爷便教你如何做人!”那黑衣人见白小七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并未将他放在心上,反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白小七见状冷笑一声,飞身而上,丝毫没有给几人反应的机会! 打斗间便听到有人喊道:“说好的数三声呢,你这个骗子!” 第七十七章青礼宗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闻言冷冷一笑:“我的意思是自我动手之后的三声之内……” “无耻狂徒,看招!”男子没想到白小七如此不讲道理,顿时有些火大,抄着手里的短刀直奔白小七而去。 可是刚到近前,白小七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男子顿觉眼前一黑,无数星星在他眼前忽闪而过,踉跄了几步后陡然倒地,面纱后面嘴巴一歪,牙齿滚落了几颗。 其他人见状一拥而上,仅仅两个呼吸,便尽数被白小七放倒在地。 由于脚伤未好,白小七此时有些疲惫,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几个黑衣人无奈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和白天那个姑娘有什么过节,不过我和她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那灵丹也不是我拿的,若我真有那个什么灵丹,就算我承认了你们也不能奈我何,是不是!所以该找谁找谁去,扰了老子的清梦,真想打死你们!” 地上几人闻言略一思量觉得白小七说的也有些道理,发觉自己找错了人,心里又气又囧,气的是自己竟然被那个小姑娘算计了,灵丹没拿到,还白白挨了一顿打;囧的是自己五个老家伙,竟然被一个腿脚不便的娃娃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这要是传出去颜面何存? 白小七也未理会几人,起身出了门,想要另寻一个住处休息,如今自己也解释过了,想必他们不会再跟着自己了。 由于已是深夜,城内所有客栈都关了门,白小七无奈,只好骑着马像城外赶去。 可没成想,这城外都是深山老林,连个住店的地方都没有,走了一夜,待到她出了树林,天已大亮。 白小七此时又困又饿,正愁找不到东西吃的时候,眼前突然窜过一只兔子,白小七见状心下一喜,赶忙从马上一跃而下,借着身法追起兔子来。 没一会,那兔子便被追的慌不择路,情急之下一头撞在大树上,四脚一翻,没了气息。 白小七来到河边把兔子收拾干净,用控火术点了个火堆,把兔子架在上面烘烤。 可能是上次重伤还没痊愈,最近小七老是觉得有些困乏,每次运功之后总觉得十分疲惫,看着火上的兔子白小七眼皮不自觉的想要抱在一起,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小七被饿醒了,迷茫的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寻找着自己之前烤的那只兔子。 本想美餐一顿,结果却见到被烧的像焦炭一样的兔子散发着阵阵糊味躺在地上,白小七瞬间垮了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枯叶,有些无力的站起身,想要骑马离开…… “马?我的马呢?”白小七环顾四周,突然想起自己光顾着追兔子,把马扔在了路边,这时不知道还在不在,于是赶忙向路边跑去,可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出这山林。 无奈之下,小七只好提气运功,凌越枝头,现在高出寻找出路。 就在这时,只听树下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白小七欣喜的低头看着树下,发现自己的白马正在树下冲她不断地叫着。 白小七开心的跃上马背,欣喜的拍着身下的白马,“你这是来接我的吗?” 马儿冲她打了个响鼻,转身朝另一个另一个方向走去,没一会儿便出了树林,回到了官道之上。 白小七心中更是惊喜异常,如获至宝般的看着身下的马儿,这是她见过的最有灵性的马了,原本只把它当成代步工具的白小七,此时却觉得她是自己的朋友。 欢快的坐在马上,白小七开心的笑着,完全忘了腹中的饥饿,“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看你一身雪白,灵气十足,那我就叫你十足吧,跟我姓白,白十足!” 身下的马儿并没有出声,默默地向前走着,白小七见状开心的笑道:“你不出声我就当你同意啦,十足我们走,找个地方吃好吃的去!” 十足闻言扬蹄狂奔,吓得白小七慌忙抱住了它的脖子,嘴里不停地喊道:“慢点,十足你慢点!” 可是不说还好,越说马儿跑的越快,好像有什么不满一样…… 在官道上疾驰了半日,白小七被马颠的七荤八素,脏腑差点都移了位。 饿的头昏脑涨的白小七隐约看见前面有一处山门,心下一喜,自己可以用钱去那里换些吃食,倒也不错! 于是便骑着十足向山门处走去,可是走到近前才发现,山门内一片缟素,像是在办丧事,不时有人三五成群的走进去吊唁,山门上“青礼”二字,想来这门派就是青礼派了。 白小七牵着马,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进是退。 走吧,自己现在饥肠辘辘,前面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吃到东西,不走吧,人家办的是丧事,现在肯定没什么心情搭理自己,更别说卖给她吃的东西了! 就在白小七进退两难之时,一众妇人突然围了上来,未等白小七反应,几个人便七手八脚的往白小七身上套着孝服,一个老妇人边穿边说:“你就是老爷请来替小姐持灵位的远房侄子吧?” 白小七刚要答话,那老妇人却不由分说的将她推了进去,并催促道:“快点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白小七一脸茫然的被人推进了山门,来到了正堂的灵前,众人打扮都差不多,大家都忙着伤心,没人细看白小七的长相,那几个妇人将白小七送到这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白小七被饿的实在有些受不住,见没人注意自己,便偷偷的在宗门里逛了起来,寻找着可以吃东西的地方。 寻着香味,白小七找到了厨房,厨房众人正忙着替前来吊唁的客人做饭,根本顾不上理白小七。 小七这才放心大胆的在厨房里吃了起来,这里拿只鸡腿,那里拿些点心,吃的不亦乐乎,可这时却听一声大喝,吓得白小七当场噎在那里。 只听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怒声问道:“我蹄髈呢?咋少了一个?” 众人闻言纷纷面面相觑,互相对望间突然发现吃的满嘴流油的白小七,正一脸惊愕的站在那里,一双灵动的眼睛紧张的四下张望着。 这时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指着小七一声娇喝:“你谁呀?” 白小七见状心道一声:“不好!”赶忙将手中未啃完的猪蹄塞到储物袋里,逃跑时不忘顺走案上的两只烧鸡。 白小七一路狂奔,由于腿脚不便,身法根本无法使用,但也不至于被众人追上,可也甩不掉他们。 就这样,白小七在前面跑,身后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杀气腾腾的追着他。 慌忙间,白小七又跑回了之前的灵堂,众人察觉异常,纷纷侧目,皱着眉头看向他们。 就在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突然站了出来,面若寒霜的看着他们,怒声说道:“都给我住手,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后面追赶白小七的众人,全都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熊一,怎么回事?”中年男子面色阴沉的看着厨师长说道。 熊一也有些不高兴的开口说道:“回掌门的话,有个小贼进了厨房,偷东西!” 青礼掌门郑杰闻言转头不悦的看向白小七,“不知小友是何人,为何闯我山门,搅扰爱妻的灵堂,还穿着我宗的丧服?” 白小七闻言尴尬一笑:“掌门前辈勿怪,我走了一路,腹中饥饿,本想用银子来你这里换些吃食,没想到刚到山下便有几个婆婆将我拦在那里,强行换了衣服,送了上来,多有冒犯,还望掌门前辈见谅,我这就离开……” 郑杰见白小七并未自报宗门,心中料定他只是个江湖混混,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一怒之下,便想出手将白小七擒下。 小七见郑杰突然变脸发难,也不含糊,祭出长剑起身应战。 郑杰见到白小七手中长剑一眼便认出是上品灵器,心中贪念骤起,欲杀人夺宝。 就在二人打的不分上下之时,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却突然响起,“娘——” 郑杰闻言立刻停下手中动作,寻声看去,见到来人之后,郑杰惊喜的开口说道:“凝儿,你没事?” 白小七见状也跟着看了过去,不看还好,一看白小七便气不打一处来,这不就是那个在酒楼算计了自己,害自己变成如今这落魄样子的那个带着灵丹的姑娘吗? 那姑娘却也感受到了白小七的目光,一脸惊讶的说道:“你怎么在这?” 郑杰闻言有些疑惑的问道:“凝儿,你们认识?” “算不上认识……”郑凝儿有些尴尬的看着白小七,然后悄悄的将自己如何算计白小七的经过悄悄告诉了郑杰。 郑杰闻言眉头微皱,眼前这少年竟然可以仅凭一人之力打败蔡家的追兵,可见身手不俗,而今他又手握重宝,莫非是哪个大仙门的弟子? “原来是场误会,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小友勿怪!”郑杰突然十分和善的同白小七说着话。 白小七见他这么说便也不作计较,一边脱着套在外面的丧服,一边说道:“没事,没事……既然是误会我就走了,免得扰了尊夫人的清净。” 郑杰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我见小友身手不凡,不知师承何派呀?” 白小七闻言微微一愣,本不想回答他,但想到郑秋看着自己墨云剑一脸贪婪的样子,还是决定报出宗门震慑一下他,于是开口说道:“太清宗,白小七!” 第七十八章祸端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郑杰闻言脸色微变,暗道:幸好没有做的太过火,不然怕是不好收场! 不过他并未完全相信白小七的话,开口追问道:“原来小友来自太清宗,在下同贵宗的四位仙长还算熟悉,不知小友师承哪位仙长?” “家师云泽……”提到这个名字,白小七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心中莫名一痛。 “那不知为何在仙魔之战的时候未见过你,小友又为何不穿本宗道袍?”郑杰依旧不相信白小七的话,继续追问着。 小七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眉头微皱,将云泽给他的玉佩拿了出来,郑杰见到玉佩之后瞳孔一缩,瞬间跪倒在地,其他人见状也都跟着跪了下来,齐声说道:“青礼宗宗主(门人),见过仙上!” 白小七没想到这玉佩竟有如此大的威慑力,看着接连跪倒在地的众人,白小七一阵头大,心里想着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将这玉佩拿出来的好! 想及此处,白小七扔了一锭金子在地上,趁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离开了青礼宗。 郑杰见白小七半天没有声音,便小心翼翼的抬头张望,却发现人早就不见了,离开了了青礼宗,她站过的地方只有一锭金子在闪闪发光…… 郑杰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在药王谷我听闻你娘病重,怕半路有些劫丹便声称自己带着灵丹先一步回来,让你随后跟上,为什么我回来之后却听说有人在半路堵截你,你可有受伤?” 郑凝儿长叹一声,心有余悸的说道:“好像有人把我带着灵丹的消息泄露给了黄道宗,他们在你走后便派人一路追杀我,我多方隐匿这才拜托了他们的追杀,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在火阳城内等着我,我情急之下躲进酒楼,本想甩掉他们,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后来的事爹爹你都知道了……” 郑杰听完后眉头紧锁,一脸悲戚的说道:“哎……可怜了你的母亲,没有等到我回来就走了,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不去药王谷的好……” 郑凝儿也是满脸自责,“若是我回来的再早一点就好了,都怪我,要不然母亲也不会……” 就在二人伤心之时,一个弟子慌张的跑了过来,一脸急切的说道:“掌门,不好了,黄道宗的人来了,就在山脚下……” 郑杰心中一惊,随即一脸愤怒的说道:“这黄道宗真是欺人太甚,真当我青礼宗无人吗?” 说着,郑杰一挥手,宗内众人纷纷祭出自己的兵器,跟着郑杰向山门处走去。 白小七来到宗门前,见到十足还在那里等着她,心中十分欢喜,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从远处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只见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来势汹汹,看上去并不像是来吊唁,更像是来找茬的!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白小七并不想管闲事,可就在这时,却有一人快速来到白小七的马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只听那人开口说道:“还说你和青礼宗没关系,小娃娃,今日我黄道宗定要报那日客栈之仇!” 白小七听到他说客栈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谁了,心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自己现在就算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白小七翻身下马,同他们对面而立,开口说道:“那灵丹我已经交给了青礼宗的掌门,他拿去医治他夫人了,还有没有剩你们自己去问他!” 黄道宗为首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对白小七说道:“就是你打伤了我宗长老?” “那是他们技不如人,与我何干?”白小七毫不畏惧的站在那里。 就在这时,郑杰带着一众门人来到了门前,见到黄道宗众人后怒声说道:“黄浩天,你追杀我女儿,害我夫人,今日我便与你做个了断!” 话毕,未等黄道宗掌门黄浩天说什么,便带着一众门人同他们打了起来,那个拦截白小七的黄道宗长老见状也顾不得看着白小七,转身加入了两宗间的战斗。 白小七见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愿多生是非,起身上马准备离开。 白小七骑着马行了两个时辰,才见到一处城池,进城后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他这次是出来游历的,并不急着赶路,遇城便入,顺便见识一下每一处的风土人情,最重要的是可以吃些好吃的! 白小七脚伤未愈,没走多久便觉得伤处有些疼痛,身上甚是疲惫,便回了客栈。 即便是这样,小七也不后悔没有接受云泽给她的药,现在她心里虽然依旧不愿相信云泽同轩辕家灭族有关,但是这件事依旧像是一座大山,横亘在她的心头,每每想到,都会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也是她结束了夜河国的事情之后,宁愿孤身一人行走天下,也不愿回太宗的原因,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太清宗众人,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云泽。 在夜河国的这段时间,白小七通过和琴芷韵及牧云澈的相处,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是男女之爱,也隐隐猜出了云泽对自己的感情,这样一来她更是觉得不愿回去,不想面对这样一段感情。 云泽从未明说对她的心意,白小七也一直守着师徒礼法不敢逾越,现在又多了灭门这一心结,此时的她心绪十分复杂,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她该如何解决。 白小七只能靠自己去寻找真相,寻找一个自己不去恨云泽的理由。 入夜时分,白小七的房门被人急切的拍打着,门外传来了郑凝儿急切的声音:“白公子,白公子你在吗?” 白小七睡得正沉,听到有人拍门心中甚是不悦,开门说道:“郑姑娘,这么晚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郑凝儿满面泪痕,一身血迹,闻言有些尴尬的说道:“这家店的掌柜是我们青礼宗的人,他传讯给我,说你在这里……” 白小七心道一声:“真是走了霉运,到哪里都能碰到青礼宗的人!莫不是他们派了眼线一直在监视我的行踪?” 白小七有些不悦的说道:“何事?” “那黄道宗伙同天鹰门闯入我宗杀人夺丹,我门下弟子死伤过半,现在我父亲身受重伤苦苦支撑,若没有你的帮助恐怕命不久矣,公子仁善,请看在我刚刚丧母的份上救救我爹爹……”郑凝儿声泪俱下的哭求着。 “你从何处看出我仁善了,这是你们宗门之间的恩仇与我何干,恕在下无能为力,姑娘请回吧!”白小七若是男子,或许真的会被郑凝儿梨花带雨的样子所打动,一时脑热便答应出手想帮,可惜,她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见惯生死的女孩子,别人的生死与她何干,自己为什么要去蹚这趟浑水呢? “太清宗素来以仁善著称,岂能见死不救,若是传了出去恐怕有损贵宗清誉!”郑凝儿没想到白小七竟然拒绝了她,而后故意开口威胁道。 “姑娘误会了,我和他们不一样……”白小七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冷冷的看了一眼郑凝儿,便要将其关在门外。 可郑凝儿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伸出手臂放在两扇门中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次开口请求道:“公子可是担心以一人之力斗不过黄道宗那些人?其实不用公子同他们动手,只需亮出你的身份威慑他们便可,只要公子能让他们退去,帮青礼宗躲过此劫,凝儿,凝儿愿为奴为婢报答公子的恩情……” 说道此处,郑凝儿脸上浮起一阵红晕,一脸羞涩。 白小七见状脸上一阵抽搐,冷声道:“姑娘请回吧,太清宗的名号可不是想借就借的!” 说罢,白小七一阵掌风拂过,将郑凝儿推到了门外,然后将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门外的郑凝儿坐在地上,一脸怨毒,而后起身飞快的离开了客栈。 郑凝儿走后白小七无心再睡,只能坐在床上默默调息,之前受伤的经脉虽然被玄灵丹修复了,可是依旧比较脆弱,经不起任何折腾,如今想来只能默默调养。 白小七之所以选择不帮郑凝儿,一是因为自己经脉和脚筋尚未恢复,根本经不起大的打斗,若真的动起手来,自己怕是会折在那里;二来若是以太清宗的名义出面调停,虽然暂时可以保住青礼宗,但也会让太清宗因此遭人记恨,落得以大欺小的名声。 若是宗门内乱白小七倒是可以出手帮忙,可如今却是三个宗门间的矛盾,他便不愿卷入这场纷争。 还有一点就是那郑凝儿明显是冲着自己手中的玉佩来求自己的,也是看在自己尚有利用价值所以才会这样求自己。 白小七对于这种趋炎附势的人真心没有一点好感,见有利可图便自贬身价也要贴上去,若是没了用处便弃如敝履,避之唯恐不及。 白小七依旧记得在酒楼时,郑凝儿利用自己逃跑的事,非是她记仇,而是觉得她对一个身有残疾的陌生人尚能利用,现在对自己又跪又求,无非是因为自己是云泽的徒弟罢了。 这样的人她不屑去救,也不值得她去救! 可是白小七不知道的是,郑凝儿回到青礼宗后,便编了个谎话,将矛头指向了白小七! 第七十九章新的希望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郑凝儿离开后,白小七觉得客栈不能再住下去了,自己拒绝了郑凝儿的请求,她肯定会想办法报复自己。 趁着夜色,白小七骑着十足想要离开这个城池,可是,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几个身着黄道宗道服的老者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友,你打伤我宗门几位外门长老的事情难道就想这么过去了?”为首的老者阴鸷的笑着。 “哼,别说外门长老,就算你们几个,我也没放在眼里!”白小七知道,这些人之所以能找到自己,一定是郑凝儿故意将自己的位置泄露给他们,以此来减轻青礼宗同时面对两大宗门的压力。 “好大的口气,今天老夫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说着,老者便要上前。 “你可知我是太清宗弟子,我若有什么闪失,你们可知道后果?”白小七并不是怕了他们,只是不愿同他们过多纠缠,自己毕竟有伤未愈,他们若有援兵,拖得越久对自己就越是不利。 说着小七再次拿出了云泽的玉佩,对面几人看着玉佩瞳孔明显一缩,但随即却满不在乎的笑了。 “你说你是太清宗的我们就要信么,这玉佩估计也是你仿制的吧,谁不知道这玉佩对云泽真人来说珍贵异常,又怎么会随手送给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就是,我看他就是假冒的,青礼宗信你这个瘸子,我们可不信!”另一人也跟着附和。 “你杀了我宗长老,盗走我黄道宗重宝玄灵丹和墨云剑,今日我们不过是从你这毛贼手里拿回本宗重宝,谁又敢有异议?” “呵,你们何不说我太清宗也你们的?”白小七怒极反笑,冷眼看着这群狼子野心的小人,这些人肯定是觉得此处离太清宗甚远,若是杀了自己,毁了尸身,灭了神魂,太清宗便是想查也无从查起,若是真的查到了,这些人完全可以将罪名都推到正被他们围攻的青礼宗头上,到时候青礼宗满门被灭,便死无对证了! “无需同他多言,速速解决了他,我们还要回去处理青礼宗那边的事!”为首的看着并不理会白小七,而是同身边的几人说道。 其中一人趁白小七不备,袖中毒针打向白小七坐下的十足,欲将他击落马下。 白小七见状手中缰绳一抖,身下白马人立而起,毒针贴着白马身侧的皮毛擦身而过,索性十足并没有被打中,不然小七可要心疼了! 小七飞身而起,满面寒霜,手持墨云向着黄道宗几人直冲而去。 几人没想到,白小七不光擅长剑法,术法和道法也丝毫不弱,一时不察,其中两人竟被她打倒在地,无力再战。 可是小七现在功力只有全胜时期的一半,同时与数人相斗本就耗费巨大的精力,再加上她有些不良于行,身法上就慢了很多,再加上被几人围攻,很快变有些只撑不住。 对面几人见状纷纷露出狰狞的笑容,打在小七身上的术法越发密集。 小七被为首的老者一掌打在身上,瞬间气血翻涌,脚步微微踉跄,小七有些无奈的苦笑道:“真是祸事连连,以前都是小八或者云泽救自己,如今怕是要折损于此了吧!” 就在白小七勉力支撑之时,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将他护在中间,那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没一会儿便将黄道宗几人打的四下逃窜,那些黑衣人见状也未追赶,更未同白小七说些什么,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瞬间消失在原地。 白小七被这番景象惊的呆立原地,这些人从出现到消失,干脆利落,训练有素,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呢? 看着几个黑衣人的样子,白小七瞬间想到了之前牧云澈说过的,替她拖延三大仙门的黑衣人,难道他们来自同一组织? 那他们帮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说是友人,为何从不透露身份,说是敌人,为何不见他们有什么目的?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白小七有些疲惫的向一处偏僻的巷子内走去,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疗伤。 小七服了丹药,正在运功调息,没一会儿,巷子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只听一个男声说道:“赶紧把人找出来,她受了伤走不远!” 白小七暗道一声:“阴魂不散!”便在自己身前布了一个简单的幻阵,隐去了身形。 许久之后,天空终于露出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白小七调息了一夜,终于恢复了些力气,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无异样,于是撤去阵法,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这青礼宗的郑凝儿真是恶毒,原本不帮他们自己心里还有一丝愧疚,如今却是连半分同情都没有了呢! 郑杰父女二人平日行事多半也是趋炎附势,市侩的很,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下场,只是不知道如今青礼宗如何了? 就在这时,几个身着青礼宗宗服的弟子走了过来,白小七见状赶忙躲在暗处,心中暗自奇怪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趁乱逃出来的? 只见二人身上虽然有伤,但都是些无甚影响的轻伤,此时他们正神色自若的闲聊着。 “昨日幸好公子派人驰援,不然的话我们青礼宗怕是就要这么没了!”其中一个年级比较小的弟子开口说道。 “是啊,多亏了那位公子相助,小林,你说我们何时能见到那位公子一面呢,若是能被他看上,为他效力,这辈子就值了!”另一个年级比较大的弟子感慨道。 “木哥,听闻那位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隐秘异常,像我们这种无名小卒想都不要想了!”小林有些无奈的自嘲的笑了笑。 那个木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我听说大魔头轩辕问死后,他的千羽剑自动消失了,传言说此剑有灵,自动封剑于朱雀山某处,只有大魔头轩辕问嫡系后人的血才能将它解封……” 提到朱雀山,小林脸色微变,有些害怕的说道:“可是我听说朱雀山上两百里赤地,数十年来寸草不生,只因血入土地三寸之深,其山上常年阴风阵阵,鬼哭神嚎,仿若人间地狱,这些年来从未有人敢接近那里半步,更别说进去了……” 木哥一脸得意的说道:“以前没有人敢去,现在怕是都会抢着去了!” 小林一脸好奇的问道:“这是为何?” 木哥一脸神秘的说道:“昨日我偷听掌门同黑衣人谈话,他们说朱雀山上最近华光冲天,剑气凛然,怕是千羽神剑要出世了,不过碍于那里阴气很重,贸然进去,无论什么修为都会大有折损,严重的恐怕有损道基,所以一些大人物商量用什么办法化解其中怨气,而后入山取宝,最重要的是去寻找失落的轩辕令!” “找到轩辕令很多宗门便能解除其上的血契,不用受制于人了是吗?”小林一脸激动的看着木哥说道。 “是啊,要是我们也上去,没准可以寻到一件两法宝呢!”木哥此时恨不得立马就去朱雀山,将那里翻个底朝天! “对了,小姐让我们买些东西回去,我们快走吧,回去的迟了,她怕是会骂人的!”小林看着木哥的一脸激动的样子,心里也对朱雀山十分的憧憬,但也没忘了自己下山的目的。 于是二人便一路交谈着,渐行渐远…… 白小七从暗处现身,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青礼宗背后明明有人支持,为何还要请自己帮忙,难道是为了用她拖延时间,等待救援吗? 他们说的公子又是谁,青礼宗出现的黑衣人是否和救自己的是同一波,他们究竟有何目的,又是敌是友呢? 小林和木哥说的朱雀山没准会有自己亲人的线索,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要回去看看呢?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如今各个仙门都会去朱雀山,自己也许可以混在其中,同他们一起上山,以便寻找自己的身世的答案。 这两个弟子刚刚有没有发现自己,这个消息是偶然,还是故意让自己听到的呢?若是故意的,那一定和他们背后的那位公子有关,可这位公子又是谁,他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不过无论如何,白小七都打算去朱雀山一趟,那里是是一切开始的地方,就算在那里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一定会有线索! 就在白小七准备动身去朱雀山时,一只太清宗独有的金色传讯蝶翩翩而来,落在了白小七的手上。 白小七看着传讯蝶微微一愣,难道是宗内出了什么事? 于是赶忙催动灵气,读取传讯蝶中的内容,在看到内容后,白小七错愕无比,这个消息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秦雨要成亲了,他的妻子竟是师姐云月璃! 白小七此时百感交集,一时为自己的兄弟找到爱侣而欢喜,一时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从没见过他表露过什么,却是不声不响的就和月璃师姐在一起了,莫不是自己对他关心的太少了,忽略了二人的蛛丝马迹? 来不及多想,白小七四下寻找着十足的身影,这时,远处几个小厮打扮的人正骑着马追着十足在街上狂奔着。 眨眼间,十足便被人抓住了缰绳,挣脱不得,白小七见状赶忙飞身上前,掌风拂过将几人掀翻在地,飞身上马,骑着十足向太清宗方向赶去…… 第八十章再相见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一连奔波数日,白小七终于回到了太清宗,看着熟悉的宗门,白小七却迟迟不愿进去。 就在这时,几个守门的黑衣弟子上前问道:“来者何人?” 白小七闻言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看来很久没回来了,连同宗的徒孙都不认识自己了呢! 白小七缓步上前,淡淡开口说道:“翠林苑,白小七!” 其中一个弟子一直觉得白小七眼熟,经他这么一说才猛然想起眼前这人是谁,赶忙躬身说道:“弟子该死,请师叔祖见谅……” 旁边几人见状纷纷行礼,心道:“怎么惹到了这么个煞星,传言这白小七冷血无情,若是有人惹他不高兴轻则禁足一个月,重的可是会被打的半死逐出师门的……” 白小七不解的看着众人的表情,看见他仿佛看见了洪水猛兽一般,不过白小七也未理会,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无妨。” 而后小七并不理会众人惊诧的目光,信步向内走去。 在白小七走后,几个弟子偷偷议论道:“这白小七师叔祖怎么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啊?” “不知道,也许我们今天走运赶上她心情好,也说不定!不过他的脚是什么回事?” “我听我家师祖说他在夜河国遇到了几个参与朝堂之争的仙门长老,以一敌三受了重伤,所以才落下了病根……” “参与朝堂之争,那可是等同入魔,必会成为天下公敌的呀?小七师叔祖以一敌三,还是仙门长老,真的好厉害……” “可是既知有人参与朝堂之争,何不将他们的宗门公布天下呢?” “仙魔大战刚过,众仙门大都伤了元气,此时再发动内战怕是会给魔君余孽可乘之机,所以才按住不说的……” “原来是这样……” 白小七拾级而上,没有用丝毫的灵力辅助,每走一步,他的心便紧张一分。 终于走到了翠林苑的门前,白小七反复吸气,平复自己紧张的情绪,最后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门。 云泽听秦雨说小七今日会回来,一早就将乱了很久的屋子收拾干净,沐浴熏香,换去早已脏乱不堪的衣袍,梳理好杂乱的头发,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等着白小七,想要在她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能看到她…… 从清晨等到日暮,云泽心中焦急而又担忧,急的是小七为何这么久了还没到,在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忧的是小七是否还在记恨自己,若是她不肯原谅自己,又该如何? 听到院子门口的脚步声时,云泽的心激动的在胸口不住的跳跃着,仿佛下一瞬间便要跳脱出来一般,云泽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努力压制自己紧张的情绪。 等了许久,门,终于开了,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云泽恨不能立刻飞奔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可是他不能…… 咽了咽口水,努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装作冷漠疏离的样子,坐在那里,云淡风轻的品着茶。 白小七见到院子里的云泽,深深自己一口气,跛着脚走了过去,在云泽身前站定,怯懦的开口,轻轻的唤了声:“师父……” 云泽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抬头看着她,将所有的心痛和思念全都深深藏在心底,他,还是那个清冷孤傲的他,仿佛从未变过…… “怎么回来了?”云泽淡淡的开口问道。 白小七见到云泽的样子心中也松了口气,微微一笑道:“听说秦雨要和月璃师姐要成亲了,我回来观礼……” 云泽闻言这才知道为什么秦雨会告诉自己白小七要回来了,原来是这样,还是这个秦雨有眼色。 “秦雨何时要成亲了,我怎么不知道?”云泽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小七。 白小七见状心中却是咯噔一下,知道秦雨是骗自己的,心中不禁有些懊恼,暗骂道:“这个秦雨,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他这家伙太不靠谱了,枉我这么远赶回来……”白小七有些不开心的抱怨着。 “既然回来了便多住几日吧……”云泽此话一出,心里便有些后悔,怕小七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因此离开,而后补充道:“我看秦雨和月璃他们十分的记挂你呢,留下来多陪陪他们吧!” 小七身体不便,这几日马不停蹄的折腾回来耗费了她很大的精力,要是这么离开了,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既然回来了,那便和秦雨他们多呆几日也无妨。 “也好,我真的有些想他们了呢!”小七笑着答应着。 云泽闻言心中一喜,但依旧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仿佛他和小七只见发生的一切都如一场梦一般,可只有他们彼此心里最清楚,有些东西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从前有说有笑的二人就这样没了话,一坐一站的呆在那里,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许久,云泽缓缓开口说道:“脚伤好些了吗,功力恢复的如何了?” 白小七闻言心中一暖,神色复杂的看着云泽,她真的宁愿相信云泽没有杀过轩辕家任何一个人,这样他还是她的师父,那个用命护她,给她一个家的人。 “好多了,只是还是有些不良于行……”小七如实回答着。 “过来。”云泽看着小七淡淡的说道,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小七抬腿慢慢的朝云泽走去,只是她走路微跛的样子让云泽心中一痛,但他马上垂下眼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看着手中的茶杯。 白小七坐在云泽对面的石凳上,将手臂放在桌上,伸到云泽面前。 云泽伸手替她诊治,查看她之前的伤情恢复的如何,可这一看,却让他心中一惊,瞬间没了之前的云淡风轻,满面阴沉中隐隐带着怒火。 云泽看着白小七沉声问道:“我看你原本的内伤根本没有痊愈,为何又添了新伤,还伤的如此重,你可知道伤上加伤会有损你的道基,影响你的修为?” 可能是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重了,云泽重重的吐了口浊气,而后问道:“谁干的?” “黄道宗……”云泽强烈的威压白小七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乖乖的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同云泽说了一遍。 “哼,好一个黄道宗……”云泽听完白小七的话后心中怒气翻涌,暗自将仇记了下来,日后总是要报的。 云泽拿出几瓶疗伤的丹药放在小七面前:“治疗脚伤的药前些日子被你这小没良心的打碎了,后来我又去药王谷问了,说是还要些日子才能做出来,这些是治疗内伤以及固本培元的丹药,你先用着吧,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小七想到自己那日发脾气,隐约间还打伤了云泽,小心的看向他的额角,依然有一条浅浅的疤痕,心中顿时愧疚不已。 有些尴尬的将桌上的药收了起来,怯懦的看着云泽小声说道:“师父,对不起……” “你我师徒不必如此客气的,再说这世上的糊涂账太多了,哪能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呢?”云泽有些惆怅的说道。 白小七听着他话里有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只能不安的坐在那里,低着头不敢再看云泽。 若是以往,云泽肯定会说:“我这么英俊的一张脸,被你毁了容,你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可是现在,云泽知道这么说的后果是什么,也许小七一定会再次远远的逃开吧。 况且两人的之间似乎有了一堵无形的高墙,一个进不去,另一个也永远不会出来…… 云泽看出了小七的尴尬,开口对她说道:“奔波了这么久,累了吧,去休息吧!” 白小七闻言赶忙起身,对着云泽拜了拜,然后逃也似的向自己的屋内跑去。 云泽看着白小七走路微跛的背影,心中一阵酸楚,自己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再走进她的心里了吧! 回到屋内,白小七并未去睡,从后窗跳了出去,悄悄来到小八的窗前,想要看看小八怎么样了。 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小七以为小八睡了, 可是当她翻身进屋之后才发现屋内并没有人。 一切收拾的干净整洁,很多属于小八的东西都不见了,好像从未有人住过一般。 小七心下疑惑,便用法术唤了一只传音蝶,靠着传音蝶的感应,小七追着蝴蝶一路来到了后山,最后只见那蝴蝶闪进一处山体消失不见。 小七看着那处山体,发现原来是座阵法,正蹲在那里想着如何破阵的时候,双玄色靴子突然出现在她眼前,顺着衣服向上看去,不是小八还会是谁? 此时的小八正一脸激动看着小七,一脸的不敢置信。 小七见到他之后不由分说的抱住了他,泪水不住的往下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呢……” 小八听着心里一酸,伸手抱住了小七,不停的安慰着她,可惜有再多的思念和担心,却终究无法说出口,此时的小八再次懊恼着自己为什么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 小七在他怀里哭诉着:“你知不知道,我这次出去又遇到危险了,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小八看着她的样子,心中苦笑一声:“我也十分的惦念你呀,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有多担心,可惜你已经有了云泽,你既有了他,为何又要三番两次的来撩拨我呢?” 第八十一章误会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夜色凉凉,漫天星河皆赠竹马,月辉灿灿尽与青梅。 于无人处,一道倩影悄然而立,看着抱在一起的二人紧了紧双拳,心下一横,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 小七小八没想到更深露重的,这荒僻的后山还会有人来,小七赶忙松开了抱着小八的手,寻声看去,却见到的是沧海明月! 这时沧海明月也走了过来,站在了小八身边,看着小七笑着说道:“呦,原来是小七师弟呀,我当是谁呢,没打扰你们是兄弟叙旧吧?” 小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没有,这么晚了,明月师姐来这里赏月吗?” “赏月?”沧海明月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呀,是小八叫我这时候过来陪他赏月的!” 小七有些错愕的看着小八,她本以为小八是因为自己才出来的,现在想来却是他把自己当成了沧海明月,想到自己刚才对着他又哭又抱的,心里一阵尴尬,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八这时看着沧海明月,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头,拍了拍小七的肩膀,示意她并不是沧海明月说的那样。 可是小七却觉得小八是在告诉她没关系,自己不介意。 这时沧海明月再次开口说道:“小七师弟,我看你也是束发之年了,也算是个大人了,这样总缠着自己的师兄哭哭啼啼的再让人看了笑话,这知道的你是和你师兄情深义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龙阳之好呢,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有损你们彼此的声誉吧?” 沧海明月看着小七阴晴不定的神色心中莫名的觉得痛快,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喜欢这个白小七,看了就让她讨厌! “我听说你力战三大仙门的长老,重伤之后可是留下了些隐疾,谁都知道你英勇无双,惊才绝艳,可谁又注意到我家小八为了救你赔了半条命?我麻烦你下次闯祸之前能不能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不要每次闯了祸都要小八和云泽真人巴巴的去救你,给你擦屁股!” 沧海明月看着白小七怒骂着,一旁的小八想要将她推开,可惜身手却不及沧海明月,反而被她一把揽在了怀里,暗中使了定身术让他动弹不得,小八暗自运功奋力挣扎,可惜却不能撼动沧海明月半分。 沧海明月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和云泽真人关系微妙我就不多说了,可是我家小八却是没有义务救你的!你知道他为了救你受了多少次的重伤吗?你看着他一身的致命的伤痕,你心里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就算你们关系甚好形同莫逆,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你知道他为什么躲到后山吗?他就是怕你回来看到你,看到你这个扫把星再给他带来麻烦,你懂吗?” 白小七被沧海明月这般数落,心中对小八更是愧疚不已,不断地自问着,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自己曾经太过任性妄为,给小八平白的添了诸多麻烦。 曾经她以为小八是喜欢自己的,所以才潜意识的事事依赖他,事事都要麻烦他,现在想来却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呢!看着小八被沧海明月抱在怀里的样子,小七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也许自己在他眼里就是兄弟而已吧,他真正喜欢的人也是沧海明月。那之前和小八发生的一切又算什么呢,都是自己的错觉吗,难道小八那样做,不过是为了戏耍她吗? 沧海明月见到小七沮丧的样子心里十分的快意,继续开口说道:“小八的嗓子我有办法帮他治好,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说话了,再加上他的天分,今后必定扬名九域,也就只有我这个一国长公主的身份才能配的上他,而你呢,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小子,残了手臂,断了腿,如何能配得上他?我要是你,就自觉的离他远点,从今往后不要再污了他的名声!” 白小七此时自卑到了极点,沧海明月每一句话都戳着她的伤口,将她贬低到了尘埃里。 心里暗暗想着,沧海明月确实对小八今后的前途大有帮助,可以治好他的嗓子,帮他扬名天下,这也是小八最大的心愿了吧?可自己呢,什么也给不了他,除了一次次拖累他,害他不断受伤,给他一身伤疤外,似乎什么都没有真正给过他。 况且自己姓轩辕,若是今后被人知道她的身世,要么亡命天涯,要么就是与天下为敌,自己怎么能这么自私让小八陪着自己一起受苦呢,这样想来,还是断了这份念想的好! 想及此处,白小七落寞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也许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吧,总会给别人带来不幸……”小七有些悲哀的想着。 看着小七远去的背影,小八心痛如绞,恨不能马上把她追回来,告诉她自己并没有觉得她是拖累,就算是龙阳又如何,自己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只想和她在一起,只要她愿意,自己的命都可以给她! 可是任凭他如何挣扎,却依旧挣脱不了沧海明月的束缚,小八抬头一脸愤怒且怨毒的看着沧海明月,恨不能撕烂她的那张嘴! 沧海明月看到小八愤怒的样子,凄然一笑:“我是喜欢你,但我也不屑于在你背后使什么卑鄙的手段,今天的事我完全可以背着你,私下去找白小七,但那样的卑鄙的事我不屑去做。” “我只是不想你因为一个男人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若她是个女子也就罢了,我不如你们青梅竹马的情分深厚,便也不会横插一脚,棒打鸳鸯。” “可是这白小七,不但与云泽暧昧不清,还要不断地来诱惑你,我只怕你枉做好人又赔上了性命!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就是不想看着你为了一个男人去死!我觉得你这是在羞辱我!”沧海明月看着白小八,毫不避讳的将自己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我知道,今天这么做会让你彻底厌恶我,但是没关系,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我会将你定在这里三天,你不去找那白小七,这件事自然就深深埋在她心里了,你休想再同她在一起!” 说完,沧海明月转身离开了小八的身边,只留小八一人定在原地,心中羞愤异常! 白小七回了翠林苑,将自己关在屋里两天没有出来,既不吃也不喝。云泽站在窗外,看着她蜷缩在床榻的一角,瘦弱的脊背不时轻颤着,知道她是哭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是因为谁——白小八! 云泽站在窗外,迟疑了好久,想着自己要不要进去,他想进抱着她,替她擦干脸上所有的泪水,扫去心中所有的不快,可是他又不敢,他怕小七会再次讨厌自己,再次躲得远远的,那样的话,怕是再看她一眼都是奢望。 可是他终究是看不过小七强忍泪水,不敢放声痛哭的样子,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屋内,走到小七的床边,刚想伸手,却见小七猛然回头,惊喜的喊道:“小八!” 可当他看到小七那一脸失落时,心中再次一痛,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负手而立,冷眼俯视着床上的白小七,冷冷的开口说道:“怎么,很失望?” “没,没有……”小七慌忙的擦去脸上的泪痕,努力低着头,掩饰自己红肿的双眼。 “早就和你说过,情这一字碰不得,现在知道疼了吗?”云泽看着小七努力掩饰的样子心痛如绞,可是还是忍不住开口训斥道。 “知道了!师父,我的心好疼啊……”小七看着云泽眼里再次噙满泪水。 云泽见状再也忍住,温柔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说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师父,我的心好疼啊,把它挖出来好不好,我快疼死了……”小七头一次没有挣脱云泽的怀抱,他怀里放声的哭着。 云泽听着小七的话心里苦笑道:“谁的心不疼呢,若是剜心可以止痛,那为师早就无心了……” 纵使心里百般痛苦,可是嘴上却依旧轻声的哄着她:“傻丫头,剜了心,师父便把我的给你,我的心是石头做的,永远都不会痛!” 小七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云泽默默的流泪,不知是感动还是心痛。 此时小七却没有发现窗外一道人影正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双拳暗自紧握,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那人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在心中大声的质问着,“原来我终究比不上他,你既心有所属,却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撩拨我,戏耍我,这样很有趣吗?很有成就感吗?” “沧海明月说的没有错,我为何要为了你这样一个人不顾一切的拼上性命?就算背负龙阳之好的恶名也要守着你,可你却是怎么对我的,这边撩拨完我,那边有对云泽投怀送抱,你很好,很好!” 小八擦着有些带着鲜血的嘴角愤然转身,离开了翠林苑,他刚刚心下着急向小七解释,担心小七难过,拼写重伤也要解开身上的定身术,可自己不顾一切的追来了,却没想到看到了她依偎在云泽怀里的那一幕,心,再一次被怒火点燃。 两个人一个有口说不出,一个自卑又怯懦,就这样将彼此的距离越拉越远,误会也越发深重,本应互相守护的人,却也因此天各一方。 第八十二章骑扫把的小仙男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云泽抱着白小七,直到她哭的累了,在自己的怀里沉沉睡去,才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云泽看着沉睡的白小七,心中感慨万千,只是短短数月的时间,对他来说仿若隔世,不过小七能回来就好,从今往后真是要把她看住了,不能让她再下山了! 翌日,白小七睡到了日晒三竿才起来,洗漱一番后,摇摇晃晃的出了屋子,院子里只听得的到一片虫鸣鸟叫,一个人影也没有,冷清的让人有些不适应。 白小七心里空落落的,总是觉得很难受,也无心修炼,在翠林苑里走了半天,觉得甚是无趣,便去了隽秀峰,打算看望一众老友。 来到隽秀峰,众人好像在寻找着什么,见到白小七后都开心的打着招呼,有的师妹师姐甚至过来拉着他问长问短,想知道她下山后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白小七笑着推脱,说自己先去看看云明师叔,等晚些时候再过来和他们一一说来。 众人闻言只好各自散去,走时反复叮嘱他一定要过来。 越往山上走,弟子越多,都像山下的弟子一样,在低头寻找着什么,全都一脸认真的样子,认真到根本没有注意白小七的到来。 小七有些疑惑的拉过一位弟子问道:“这位师侄,你们找什么呢?” 那位弟子见到是白小七,赶忙躬身行礼,有些焦急的说道:“回师叔的话,我们在找师姐的那只龟……” 说到乌龟,小七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兄弟“小九”,于是开口问道:“你是说小九?找他做什么?” “正是那个龟崽子,师叔有所不知,这龟崽子像是有灵性一般,自从师姐将它带回来之后,它时不时的就溜出来觅食,要是只吃一些昆虫青蛙的也就算了,可它偏偏喜欢吃这山上的灵株!” 那弟子顿了顿,一脸痛心疾首的继续说道:“师叔你也知道,我们隽秀峰以种植灵植药草见长,这漫山遍野随处都是灵植药草,都是本峰弟子和云明师祖倾注心血培育的,这龟崽子倒好,每次出来,专挑那些年份长,长得好,灵力足的灵植祸害,要是都吃了还好,可他每种只吃几口,剩下的灵植用不了,也活不成,你说气不气人?” 小七闻言面部一阵抽搐,她就知道这小九是个祸害,可没想到这小九竟然么能闯祸,估计整个隽秀峰的弟子都恨不能抓到他,把它做成乌龟汤吧! 白小七有些心虚的问道:“那你们就没想个什么措施?” “就前些天,它就偷吃了师祖种的一株三百年的灵根,那可是师祖花了很大精力从别处移植过来的,耗费了三十多年的心血才盼的开花结果,可怜我师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小九一口给吃了!”那弟子带着哭腔说道。 “我师祖气的差点吐血,当场下令,要是抓到这龟崽子,就给把它剁碎了,给我们炖汤喝!可是这家伙竟然失踪了,我们找了几天都没找到。” 白小七听闻并没有找到小九,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回来的及时,不然的话估计看到的就是小九变成的汤底了…… 白小七对这那名弟子安慰了一番,并一脸愤怒的说道:“这龟崽子就得抓回来炖汤,简直丧心病狂!师侄你放心,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不会坐视不理,一定帮你们找到这个龟崽子,把它拿来炖汤喝!” 那弟子冲着小七投来感激的神情,郑重的看了小七一眼后便转身告辞,再次加入到了寻找小九的队伍中。 小七心下着急,没了之前的闲庭信步,抬腿上山,直奔月璃师姐的住处,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小九。 就在她狂奔之际,身后一阵寒意袭来,只听后面有人喊道:“师祖让开,快让开!” 白小七刚想向一旁闪去,可下一瞬间就觉得屁股一痛,一阵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她撞到在地,白小七趴在地上,背上的重量压的她差点喘不过来气,感觉自己肋骨都跟着断了几根。 费力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下来!” 背上那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起身,害怕的将白小七扶了起来,小七只生气的站了起来,一手扶着被撞的生疼的腰,一手指着眼前那名弟子,刚想训斥,可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时却是一愣:“包小小,怎么是你?” 包小小在看清是小七之后暗自松了口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最近新学了一门术法,正在练习……” 白小七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术法,什么术法威力这么大?” “就是御物术……”包小小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 “御物术?就是那个操纵物体激发它本有技能的术法?”白小七看着一脸害羞的包小小,不知道一个御物术怎么让他弄出这么大动静? (御物术:打个比方就是可以控制扫把自己扫地,而人就可以在一旁偷个懒,什么都不用做,时间一到法术自动停止。) “就是这样的,我本来想控制扫把扫个地,自己偷个懒什么的,可是没想到这个扫把像中邪一样,我不小心骑在了上面,它就带着我满山乱窜,根本收势不住,幸好遇到了师祖,这才停了下来……”包小小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对于撞到白小七还是有些愧疚的。 “这么神奇?”白小七将信将疑的从包小小手中接过扫把,仔细端详了起来,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 于是一时手欠,对着扫把施了御物术,包小小见状刚想出声阻止,却为时已晚,伴着一声惨嚎白小七一飞冲天! 包小小望着在天际化作一个黑点的白小七,下意识的感叹道:“好高,好远呀,师叔祖不愧是师叔祖……” 白小七本来就有些恐高,猛的被扫把带着飞起来,吓得抱紧了扫把,大声喊着,与此同时,隽秀峰所有人都听见了那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全都下意识的抬头向天上看去,所有人都隐约见到一个人骑着扫把快速从天边划过。 众人无不在心中感叹,这位同门御剑术,御的剑真是别致,竟是扫把形状的,有想法,有前途! 就在白小七被吓得心都快跳出来的时候,扫把却突然停了下来,飞速下落,白小七再次对它用了御物术,可是却丝毫没有反应,绝望之下只能紧紧抱着扫把向下坠落。 白小七摔在一处空地上,疼的她龇牙咧嘴,浑身都要散架了,揉着被摔疼的屁股缓缓站了起来,四下打量这是哪里,不看还好,一看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目光,一脸惊愕的看着前方,手中拿着扫把一边佯装扫地,一边向前走去。 只见眼前云蒸霞蔚间隐约可见一个个的冰肌玉骨,一众女子正在温泉内洗澡,期间传来的说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动听,白小七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子,一时间竟看得有些痴了。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子发现了白小七,怒声喝道:“谁在那?” 众人闻言全都向白小七这边看来,当他们看到一个男弟子竟然在偷看时,被又惊又怒。 白小七见她们神色不善,心虚的开口说道:“我就在这扫个地,众位姐姐你们继续,继续……”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激起了民愤,众人纷纷拿起手边的东西向她扔来,边扔边骂道:“无耻淫贼!” 白小七被吓的捂脸缩头,夺路而逃,一口气跑出老远,确定没有人追上来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白小七提着这个倒霉的扫把,向月璃的住所走去,刚一来到院里,便闻到一阵食物的香气,闻着香气,白小七肚子瞬间咕咕叫了起来。 当下不再犹豫,香气来源走去,来到月璃的房门前,竟然看到她和秦雨,正坐在那里吃着火锅喝着酒。 小七见状眉开眼笑的走了进去,对着他们喊了一声:“月璃师姐,秦雨……” 二人转头看他,眼里都露出惊喜的神情,月璃笑着招呼小七道:“小七,你回来啦,快来,让师姐看看你。” 小七闻言开心的走了过去,月璃看着她微跛的脚,皱了皱眉头,有些心疼的问道:“还没好吗?” 小七满不在乎的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看着月璃安慰似的笑道:“快好了,快好了……” 月璃见状没有多说什么,吩咐婢女再添一副碗筷和酒杯。 月璃看着一旁的白小七有些心疼的说道:“我家小七在外面受苦了,你看,黑了,也瘦了……” 小七看着月璃的样子心中一暖,开心的笑着:“主要是吃不到师姐做的饭,所以才这么瘦的!” 就在这时,婢女拿来了碗筷和酒杯,一旁的秦雨替小七倒了酒。 小七闻着酒香,开心的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这酒清香甘醇,带着阵阵果香,丝毫不像师父的竹叶青那般甘冽辛辣,不禁又喝了一口,将酒一饮而尽。 秦雨见状笑道:“怎么样,你师姐酿的桃花酿好喝吧?” 小七开心的点了点头,示意秦雨再给她倒一杯。 一旁的月璃却是有些担心的嘱咐道:“这桃花酿后劲大的很,可别喝太多……” 秦雨却不在乎的笑道:“没事,小七也不是小孩子了,喝点酒没什么的,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让她喝个尽兴吧!” 月璃见状刚想说些什么,却见秦雨对她摇了摇头,便也不再阻止,替小七不断夹着菜。 三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喝到了半夜,走的时候小七软磨硬泡的从月璃那里又拿了二十多坛桃花酿,美名其曰送给云泽尝一尝。 月璃也是心软,经不住她撒娇卖萌,便依了她,给她拿了酒,可却不知道,就是这几坛桃花酿惹了大祸! 第八十三章鸡飞狗跳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将其他的酒装进储物袋里,手里拎着一坛,边走边喝,摇摇晃晃的下了隽秀峰。 明月如玉,皎皎清辉倾泻在静谧深沉的潭水上,微风拂过,水面泛起粼粼波光,朵朵荷花袅娜的沐浴在月辉之下,显得愈发圣洁。 白小七走的有些累了,踉踉跄跄的走到荷花潭边坐了下来,喝着酒,看着水中不断跃起的龙鱼怔怔出神。 就这样,小七不断的喝着酒,一坛,两坛,三坛……直到把月璃送她的酒都喝了个精光才肯罢休。 白小七看着遍地的空坛,有些意犹未尽,还想去找些酒来,可是刚一起身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白小七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啄自己的脸和衣服,带着满心的烦闷小七坐了起来,挥手将身上的东西全都挥到了一边,顶着满头鸡毛的白小七眯着朦胧的睡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一处鸡窝里,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竟全是那些鸡的便便,一手撑地,刚想起身,却觉得手按到了一个柔软湿热的的东西,下意识的将手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那味道,让她直接把前几天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顶着满身恶臭的白小七摇晃着站起身,向鸡窝外走去,边走边嘀咕:“我身上怎么就这么疼呢?昨天不是在荷花潭么,怎么跑到鸡窝来了?” 白小七揉着快要裂开的头,慢慢的向前走着,不断的回忆着自己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不断有弟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她,纷纷向见了瘟神一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白小七见状心道:“难道是我太臭了,所以这些弟子才躲着我的吗?还是赶紧回翠林苑洗个澡吧,别说他们了,自己都受不了!” 白小七回了翠林苑,一进门便见到云泽一脸阴沉的坐在那里,在看到白小七的样子后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沉声开口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白小七心道:“不就是昨晚没回来吗,怎么觉得师父这么不高兴,真是搞不懂!” 但还是笑嘻嘻的开口说道:“昨晚喝多了,就住在了隽秀峰,师父,你都不知道,秦雨他们有多坏,看我是个孩子不能喝酒,还一个劲儿的骗我让我喝了好多桃花酿,趁我喝醉了还把我扔到了隽秀峰的鸡窝里,师父,你可得替我报仇啊!” 云泽闻言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哦,是吗,我们小七昨晚被欺负了啊?” 小七见状赶忙一脸委屈的点着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云泽。 “小七,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我们翠林苑有什么不一样?”云泽并不理会白小七委屈巴巴的样子,继续问道。 小七见状赶忙点头,“有啊,师父,你怎么突然把我们山上的竹子给砍了,小七差点都找不到家了!” “我砍的?小七你很可以呀!”云泽一脸戏谑的看着白小七,而后说道:“把你自己洗干净,一会儿去正殿找我!” 白小七一听,赶忙说道:“师父,秦雨也就是让我多喝了些酒,不至于去正殿接受惩罚吧,你骂他两句就完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 “别废话,赶紧的!”云泽冷着脸催促道。 小七不知道云泽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带着满腹疑问白小七回了房。 洗漱了好久,才将身上的鸡便便的味道彻底清洗干净,换了身干净衣服,便朝正殿走去。 到了正殿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多人,粗略一看好像整个太清宗的弟子都来了,众人全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白小七。 就在白小七走到殿内之后,却见殿前云决,云明,云泽,云华四人都来了,正一脸怒气的看着她。 就在这时,只听云泽大呵一声:“孽徒,还不跪下!” 白小七被突如其来的呵斥下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迷茫的看着众人,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白小七,你可知罪?”云决真人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小七眼里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回师叔的话,小七不知……”白小七摇了摇头,确实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 此言一出,云华几人却是被他气的不轻,脸都白了,云华开口说道:“你当真不知?” 白小七茫然的摇了摇头,再次说道:“不知……” 云华真人见状气的面色通红,对云泽说道:“云泽你用因果石,让他看看他昨夜都干了什么好事!” 云泽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小七,有些无奈的拿出因果石,将昨晚的事情以云泽的视角放了出来。 昨天晚上云泽见小七迟迟未回,便想着出去寻找一番,可没想到见着她骑着扫把从燕南峰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云决师兄和一众弟子,心下疑惑,便上前询问原因,这才知道,白小七从荷花潭里抓出了两尾龙鱼,偷偷摸进云决真人的房间,拉着云决真人的衣领便要同他结拜为异姓兄弟,还说要用龙鱼做聘礼,等云决真人长大了就过来娶他。 云决气的七窍生烟,刚要打她,可白小七却像泥鳅一般从他手中溜走了,骑着扫把在燕南峰上空大喊,“云决妹妹喜欢我,云决妹妹你来追我呀,追到了就让你亲个够……” 云决真人带着本峰弟子追了白小七一路,可他骑得那个扫把甚是诡异,众人追了半天竟始终差了一点。 而当他们追到荷花潭时,却看见岸边有一长腿长嘴没有羽的毛怪鸟在那里不断哀鸣,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掌门真人的仙鹤坐骑。 再看天上的白小七手里不断抛洒着片片灵羽,不是仙鹤的还会是谁的? 众人再次起身追赶,这次来到了隽秀峰,白小七抓了一个正在睡梦中的弟子,将他扔到了铁锅里定住了身形,而后添水烧火,一边烧一边说要把那弟子炖了给自己的小九兄弟补身体! 听到众人赶来小七有一溜烟的跑掉了,这次众人找了整整一个多个时辰都没见到她,就在众人快要抓狂的时候,白小七却出现在了翠林苑,手持墨云剑,剑气横扫,砍掉了云泽种了十多年的那片竹林,云泽赶到后问他这是干什么,她说:“砍来做聘礼,她要娶媳妇!” 云泽刚要抓白小七,却见到她抱着扫把大喊:“送我上天吧!”然后便瞬间消失在了天际。 云泽找了她一晚上,终于在隽秀峰的鸡窝里找到了他,本想带他回去,结果白小七带着满身鸡便便抱着云泽大腿哭道:“不要吃我,我能下蛋,还能打鸣,也能看家护院,咯咯咯……汪汪汪……” 云泽被他熏得实在受不了,便一掌拍晕了他,将他留在了鸡窝内。 白小七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云华真人看着白小七羞愧的表情,便知道她想起了自己昨晚做的丑事了,于是开口问道:“白小七,你可知错?” 小七跪在地上小声说道:“弟子知错了,请师叔责罚……” 云决真人这时急切的开口说道:“师兄,我拿两条龙鱼因为她差点没死了,把交给我吧,我来收拾他!” 云华一听却急了,“你那龙鱼抢救一下还能行,可怜我那仙鹤给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的头埋了起来,怎么拉也不出来,怕是伤了自尊,没脸见人了,这羽毛要是长不好估计是不会出来了,我觉得应该把他交给我!” 云明此时却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不知道,昨天这家伙喝多了,非逼着月璃去荷花潭里陪她游泳,我家璃儿不从,他便丧心病狂的把她扔到了水里,若不是我去的早,还不一定如何了呢,现在璃儿还躺在床上病着呢!” 众人闻言纷纷朝云明投来同情的目光,云明见状更是委屈,继续说道:“更可恨的是她的那个小九,祸害了我满山灵植,到现在还没找到,你们谁有我惨呀!” 云决云华闻言对望一眼,觉得自己真的比不过云明,便开口说道:“好吧,那这白小七就交给师弟你了,不知云泽师弟有何看法。” 云华觉得自己这个师弟云泽最是护短,今天虽然出奇的安静,但还是要问问他的看法。 此时却见云泽淡淡的开口说道:“云明师兄看着罚吧!” 云明见状心中一喜,开心的说道:“那便罚白小七在我隽秀峰每天施肥挑肥,直至修复所有灵植为止!” 几人一想到隽秀峰那奇臭无比的天然有机肥料,心中不禁隐隐传来了一股味道,虽然觉得处罚轻了点,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见惩罚的事情已经落定,云华真人便不再理会,转而对殿内众人说道:“自今日起,太清宗内禁酒,非重要节日不得饮酒,违者禁闭半年,扣全部修炼资源!” 大会散去, 白小七垂头丧气的跟在云明身后回了隽秀峰,一路上她就在想,自己在画面里消失的那一个多时辰去了哪里呢? 虽然自己在宗内折腾了一晚,但大都不是什么耗费精力的事,不至于让自己浑身酸痛,肯定是那消失的一个多时辰发生了什么才会如此! 白小七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可就是想不起来是因为什么,不过既然今天没人提出其他事情,想来也不会太重要,便也就不再多想,跟着云明来到了药田。 而另一边,云泽却来到了后山阵法处,找到了白小八,处理一些该处理的事…… 第八十四章 离别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云泽来到小八所在的阵法处,挥手间便破了外面的幻阵,小八感觉到有人破阵,赶忙走了出来,在看到是云泽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云泽神色冰冷的看着小八开口说道:“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你下山吧!” 小八有些错愕的看着云泽,突然明白了云泽赶他下山的原因,心中暗道:“其实自己早就该走了,只不过为了能见到小七,所以才一直留在太清宗,此时云泽怕是知道了自己和小七之间的事,所以才会如此吧?也罢,这里早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又何必久留呢?” 想及此处,小八跪在地上郑重的朝云泽拜了三拜,以谢师恩,从此便断了这师徒情分。 云泽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八,心里的怒气多过不舍,虽然小八这孩子只在他身边呆了四五年,但人非草木,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可是此时越是看他,心中越是发堵。 云泽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八,开口说道:“以后好自为之……” 云泽走后,小八从地上起身,转身回了洞府,收拾了些随身之物后便去了翠林苑,想去和小七道个别。 可是他在翠林苑里找了半天,也没见到小七,于是又去了小七常去的隽秀峰,刚上山没多久便见到了秦雨,小八并不想见到他,下意识的就想掉头离开,另择他路。 可天不遂人愿,秦雨却叫住了他:“你这是来找小七的吗,小七不想见你,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真是死脑筋!” 小八一脸阴沉的看着他,似乎并不相信秦雨的话。 秦雨见状微微笑道:“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听师父说你被逐出师门了?你看,人就不该奢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师父怎么会允许有人和他抢小七呢?” 若是以往,小八听了这话心中自卑,肯定掉头就走,可是今天不同,他一定要亲眼见到小七,听她亲口告诉自己! 小八并不理会秦雨,绕过他,径直朝山上走去,秦雨却不想让他见到小七,赶忙上前阻拦,二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山上弟子对小八并不熟悉,见到有人同秦雨动手,便赶忙去叫云明过来处理。 云明赶到后,也不多言,掌风划过,将正在动手的二人分开,而后有些不悦的看着小八说道:“你的事我已经听云泽师弟说过了,你偷习禁术已然入了魔道,犯了门规,将你赶下山已经是云泽师弟手下留情了,别再执迷不悟!” 小八闻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心道:自己修的都是太清宗最普通,最正常的术法,何时变成禁术了?这云泽为了把自己赶走,不让他见白小七,也是用尽了手段,如今闹到这般地步,自己今天怕是见不到小七了,这一切终究是自己因为太弱,所以才会连追求自己心爱的人的权利都被这些人剥夺了…… 小八冷冷的看着隽秀峰众人,将他们每一张面孔都深深的刻在脑海里,总有一天,他会回来,将这些阻挡在他面前的人全都踩在脚下,让他们跪地臣服! 小八带着满心遗憾和无尽的恨意下山了,等待他的将是一个危险而又未知的世界,留给他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沉默中消亡,要么在沉默中疯狂! 此时正在隽秀峰一处角落挑着有机肥的白小七,并不知道小八已经被逐出师门,赶下了山。 刚刚挑着肥料走了几步,脚下一滑,便重心不稳,摔倒在地,白小七坐在地上懊丧的揉着被摔痛的双手,就在这时,身前地上的一个鸟型剑穗吸引了小七的注意,她将双手放在身上仔细的擦了擦,而后才伸出手将那剑穗捡了起来。 在看清手中的东西后,小七有些惊讶,而后雀跃不已,瞬间红了眼眶,宝贝似的将那剑穗放在怀里,坐在那里又哭又笑,状若癫狂。 那剑穗不是别的,正是在流云城时,她给小八买的那对比翼和鸣剑穗中的女式剑穗,记得自己当时对小八说过,若是碰到喜欢的人,就把剑穗送给他! 现在这剑穗从自己身上掉下来,是不是就是小八送自己的?可是什么时候送的呢,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了,昨晚自己消失的那一个多时辰!对,一定是的,自己那时候肯定是去找小八了,不过要个剑穗怎么也用不上那么久吧,难道是自己同他打了一架,抢过来的? 白小七越想越觉得是自己抢的,要不然怎么会浑身酸疼呢?这么一想,原本高兴的白小七瞬间有些蔫儿了,小八这剑穗本是要送给沧海明月的吧,肯定是自己喝醉了撒酒疯,和他无理取闹来着。 “ 要不要给他送回去呢?”白小七心里不断纠结着,“送回去的话会不会太丢人?” 纠结了半天,白小七心下一横,“算了,抢都抢来了,干嘛要给他送回去,况且着剑穗本来就是我买的,凭什么还给他!我买的剑穗,他却要送给沧海明月,想想都不开心!” “不还了,哼!”这样想着,白小七赌气的站了起来,继续开始了他的挑肥工作,不过说实话,这肥料真的够臭的! 就这样,白小七勤勤恳恳的在后山挑起了肥料,一挑就是两个月,期间除了送饭的弟子外,白小七也没见过其他人,那些弟子每次来都被他身上的臭味熏的几欲作呕,根本没人敢靠近他,更别说同她说话了,远远的放下饭菜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小八下山后一心想要便的更加强大,他记得之前在太清宗内阅览书籍时看到过,一些先贤大能仙逝后,会将一些重宝带入陵寝,而后启动护陵大阵,将整个陵寝护在其中,隐匿起来,使人无法找到。 自己记得一本古书中提到过:“九域之南极,或有冰川万里,名曰川凌,集万年之寒,片雪未融,入者尽殁,无有复出者。然,堕神无伤入葬于此,无人可得其处。” 大意就是在南域最南边,有一处名为川凌的雪山,绵延万里,那里特别的冷,但凡进去的人都被冻死了,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但是有一个名为堕神的仙界大能,将自己埋在了那里,但是没有人知道具体位置。 传闻这堕神生前十分富有,仙术秘法不计其数,他因为没有传人,所以死的时候便将所有的东西都带进了坟墓,若是能找到他的墓葬没准可以得到一些机缘。 小八此时下山准备了一番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向川凌,若不能变强,也没脸再见小七,他宁愿冻死在川凌! 一连挑了许久的肥,小七终于有些受不住,扔了担子,偷偷跑下了山,回到翠林苑好好的泡了泡澡,洗去身上的臭味。 白小七正要找一处地方偷懒,却见到了正在打扫的包小小,于是便开心的走过去同他打招呼。 可是包小小却是一脸的不高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白小七心下疑惑,开口问道:“小小,你怎么了?” “小七,你和小八怎么也算生死之交,他走了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包小小有些不开心的问道。 “什么,小八走了,他去哪了?”小七听到这个消息后却是一脸震惊,她不明白,好好的小八怎么就走了呢? 包小小没想到这么久了小七却是一点都不知道,于是开口说道:“云泽真人说小八修炼禁术,入了魔道,不能留在太清宗,所以同他断了师徒关系,赶下了太清宗!”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白小七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包小小,没想到短短两个月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不知道! “就在公开处罚你的当天,小八便被赶下了山,已经两个月了!”包小小一脸凄然的说道。 白小七听后便觉得事有蹊跷,云泽这么做一定有其他什么原因,小八自己是了解的,虽然内向了些,但是绝对不会做修炼禁术这种事的!自己一定要去问清楚! 这样想着,小七便飞快离开,直奔翠林苑而去,想要找云泽问个清楚。 可是找遍了整个山门也没见到云泽,于是便去了隽秀峰,想要找秦雨问个清楚。 秦雨看到小七后,一脸痛惜的说道:“我也没想到小八会做出这种事,他修炼邪术差点走火入魔,师父本想帮他疗伤,可是那小八神志不清下竟出手打伤了师父,正好这事被云华真人撞见了,师父就是想压也压不下去了,所以小八才被赶下了山!” 白小七将信将疑的看着秦雨,“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也想啊,可是师父说你同小八感情最好,怕你一时接受不了,下山找他,那时候怕是你也难留在太清宗了,所以他不让我告诉你!”秦雨一脸为难的说道。 白小七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是又找不到破绽,对秦雨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便下山。 一路上白小七不时抓过弟子过来询问小八下山的原因,但得到的答案都和秦雨说的差不多…… 白小七这才相信小八离开的事实,想着包小小平时和小八关系最好,他是不是知道小八去了哪里? 于是便再次去找了包小小,可是没想到她这一去,却听到了让她更震惊的事情! 第八十五章 下山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再次找到包小小,询问小八的去向,可包小小却说小八并没有和他提起到底要去哪里。 白小七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十分担心小八,照现在的情况来说他肯定是受了委屈走的,自己却没能在他身边维护他,真的觉得十分对不起他。 “那沧海明月没有替小八求情吗?” 小七突然想到了小八的那个“仙侣”。 “沧海明月?关她什么事,小八从来都没正眼看过她,她又怎么会巴巴的去替小八求情呢?”包小小有些不解的看着小七,不明白为什么小七会想到沧海明月。 “你是说小八不喜欢沧海明月?”小七不敢置信的看着包小小,她没想到之前的事情都是沧海明月一人的独角戏。 “就是啊,你怎么想的,怎么会觉得小八喜欢她,他明明喜欢的是你呀!”包小小一脸无奈的看着白小七。 “你还记得他和秦雨第一次下山历练的事吗?” 白小七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站在那里机械的点着头,她记得那次的事。 “你知道吗,秦雨最先回来的,他第一时间去了隽秀峰,将一支玉簪送给了月璃师叔祖,这也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了,可他回去之后正好看到小八拿着亲手给你做的桂花糕,于是他骗小八说云泽师祖找他,要替他把桂花糕送给你,小八没有多想,便答应了,可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却听见秦雨和你说桂花糕是他买的!”包小小有些气愤的说着当年的事。 白小七一直将秦雨看做是自己的哥哥,她不明白秦雨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你去了药王谷替云泽真人顶罪之后,你知不知道小八有多担心,不吃不喝站在宗门口七天,一直在那等你回来,要不是后来饿晕了,被我背了回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包小小回忆着以往小八受得种种委屈,心里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气愤。 “你从药王谷回来没多久,还在昏迷,小八却不知道为什么受了重伤,他偷着过来找我帮他疗伤,他浑身是血的样子我至今都记得,可是他却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手里一直握着一瓶药死都不撒手!我猜测他估计是去哪里给你找药了。” 说到这里,小七早已泪流满面,她没想到小八从那时起便对自己这般用心,可笑自己还一直把他当成兄弟,一次次的伤害他,拒绝他。 包小小刚刚说的那次重伤,应该是同暗影楼那名前来收取消息的影卫打斗所致吧,他那时候只能稍稍聚气,哪能是那影卫的对手啊,小八这是用性命为自己换来了缓解毒发的解药,自己却一直以为是秦雨做的。 此时小八一次次失落的眼神在她眼前一一浮现,他那时该有多心痛啊,可是自己却始终没有放在心上,要是自己早点知道他的心意,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地步吧…… “小八,你究竟在哪……”小七心中不断的自责着,悲戚的呼唤着小八的名字。 “这些年来你和云泽间的流言蜚语,虽然没有人敢放在明面上议论,但是私下的传闻还是有的,但凡小八听到,都会毫不留情的出手教训那些人,可这样一来,他们却笑他傻,笑他单相思!” 此时包小小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这些年来他看到小八受到的委屈太多了,此时他倒是觉得小八走了是对的,也许离开这个伤心地,他会生活的更好吧! 看着失魂落魄的白小七,包小小长叹一口气,“小七,虽然你是男孩子,但也希望你自重,像你这样在云泽真人和小八只见摇摆不定,不觉得太轻浮了吗?如果你不爱小八,就请你别伤害他,他现在已经离开了太清宗,你就别去打扰他了……” 白小七此时满脑子都是小八,也顾不得和包小小解释什么,如行尸走肉般的转身离开了。 包小小看着小七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心里替小八十分的不值。 话回到翠林苑,小七将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一夜,最后她还是决定去找小八,把话说清楚,她不能让小八一人来承担所有痛苦。 云泽这些天不知去了哪里,一直没有现身,白小七想质问他为什么赶走小八,可却一直没有机会。 至于秦雨,小七却是对他寒了心,此时她的心里都是小八,根本顾不上和秦雨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 收拾妥当后,白小七下了山,她放出了传讯蝶,不论小八去了哪里她都要找到他。 于此同时,太清宗正殿内,云华是兄弟四人正一脸沉重的坐在那里,似乎在商议着什么事。 只听云华说:“新月派掌门给我传来消息,说朱雀山最近有异动,可能和轩辕令有关,他们想联合几大仙门化解其上怨气,而后去那山上一探究竟,我觉得这次就让云明师弟去吧,他做事最为稳妥圆滑,而且他的本命法宝玲珑塔正好可以化解怨气。” “让师弟自己去合适吗,此次去朱雀山的人龙蛇混杂,师弟一个人去势单力薄,怕是多有不利呀!”云决闻言皱着眉头,一件担心的样子。 “我也觉得师兄一人前去多有不妥,要不我同他一道去吧,我的龙纹鼎也有化解怨气的效果……”云泽也附和着。 “我也觉得多些人去稳妥些,可是新月派掌门却说朱雀山资源有限,只允许一名长老带着十名弟子前去,况且他们已经动身了,所以我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云明师弟去比较合适。”云华虽然想多派人去,但朱雀山确实没有太多资源,也不是特别凶险,并且此次只是为了寻找轩辕令,太多人去了也没什么好处。 “那好吧,我们各挑几三名弟子云泽师弟,你门下挑一个吧!”云明看着云泽说道。 云泽听说挑选弟子后,稍一愣神,但马上恢复如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是不可能让小七去的,朱雀山的惨像还是不要让她见到的好。 议事结束,云泽跟着云明去了隽秀峰,在路上,他和云明说道:“就让秦雨去吧,这孩子性格沉稳,天赋秉性也是这一代孩子中最好的,仙魔之战的时候也表现不错,他去我放心!” 云泽这么说倒是合了云明的心意,他笑着说道:“那就谢谢云泽老弟了,你也知道,我一直把秦雨这孩子看做是我的女婿,他就像我亲儿子一样,若是日后他和璃儿成了亲,我这一峰之主的位置也是要传给他的,现在有机缘我自然是想让他去的,就算我这里少去一个人,我也得带上他。” “呵,这知道的秦雨是我的徒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呢,你看看,自从你将他叫过来陪璃儿,他都多久没回我翠林苑了!真是孩子大了不中留啊!”云泽看着云明有些酸酸的说道。 “哈哈……谁让你没女儿呢!”云明看着云泽得意的笑着。 云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云明说道:“小七最近在你这里怎么样了,我最近去了趟药王谷,没顾得上过来看她,你们没欺负她吧?” “有你这么个护犊子的,谁敢欺负她呀,又去药王谷给她求药去了?不过你对你这徒弟这么好,怎么不让她去朱雀山啊?”云明看着云泽神色有些复杂,莫非传言都是真的? “谅你们也不敢把她怎么样!我倒是想让她去朱雀峰,可她现在内伤还没怎么好,走路也都不利索,让她去了还不够麻烦的呢,替她求药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别人说我的徒弟是个瘸子吧!”云泽笑着将问题遮了过去。 云明看着他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师弟呀,你真是个好师傅……” “那当然!”云泽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不过你要是来看白小七的,估计还得回翠林苑。”云明狡黠的笑了笑。 他这一笑,却让云泽有些茫然,一脸惊异的看着云明说道:“小七回去了?” “是啊,我徒弟说的,已经走了两天了,想来是累了,这孩子我也挺喜欢的,她前些日子做的是有些过分,不过也算受了惩罚,我也就没再去抓她回来了……”云明笑着说道。 云泽闻言也顾不得和云明告辞,一个闪身便回了翠林苑,他不怕小七回来,而是怕她回来后知道小八已经离开的事,这样一来她怕是又要恨自己了吧? 云泽发疯似的找遍了山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没见到小七的影子,心里便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云泽来到山门处,询问守山弟子,白小七是不是已经下山了,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云泽顿时觉得十分愤怒,小七为什么就不能等自己回来呢,她为什么就不能当面来质问自己呢? 如今白小七不告而别更让他觉得害怕,他怕今后再也见不到她。 第二日一早,云明便带着一众弟子下了山,等待他们的是一场未知的旅程,前路漫漫,有多少生死是人力可以左右的呢? 云明不知道,这一程便是他的不归路,也是一切祸端的开始,这天下也将因为这场旅程掀起一场浩劫。 第八十六章谁杀了他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雪海茫茫,寒风刺骨,这已经是白小八来到川凌的第七日了。孤身走在无尽的雪山之中,茫茫天地间只留他一人在狂风中飘摇。 寻了无数处,却都一无所获,陪伴他的,除了入骨的严寒和不尽的寒风外,还有如跗骨之蛆般的孤寂。 他在深及膝盖的大雪中费力的前行着,四肢和脸早已冻得麻木不堪,可他却一刻都未停歇,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怕只要自己停下了,便再也没有勇气走下去…… 就在这时,他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被大雪覆盖了一半的脚印,小八心中惊喜万分,快速的朝那脚印跑了过去,走到近前仔细端详着。 那是一处近期才留下的脚印,虽然被雪覆盖了,但依旧能看出它的轮廓,从大小来看,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幸好那脚印之前很深,所以才没有被雪完全盖住。 “这个男人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他的目的和自己一样?也不知道他成功了没有……”小八看着地上的脚印有些担心的皱着眉头,若是那人成功了,自己岂不是白跑一趟? “算了,不管了,不论这人的目的是什么,自己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那堕神墓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进去,怕是早就被挖空了,还用等到现在?”想到这里,小八心下一横,便跟着脚印向南走去。 可是越往南走,便越接近雪原的中心,而风雪也就越大,许多脚印都被淹没在风雪中了,小八只能凭借直觉不断前行着,靠着地上不时出现的脚印来确定自己走的是否正确,可是脚印太少了,有时候碰见岔路,小八便要挨个去试,直到找到为止。 就这样,小八终于来到一处不起眼的雪山前,因为那里风雪比较少的缘故,所以可以十分清楚的在山脚下看到一团很是杂乱的脚印。 小八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到了!他飞快的走了过去,确认了脚印属于同一个人之后,小八起身看到了旁边的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堕神洛映天沉眠之所,入者皆死! 看着石碑上的字,小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感应了一下山上的阵法波动。 虽然脚印停止的地方阵法出现了一个缺口,但阵法整体依旧在正常运转,这让他不得不感叹那位堕神境界高深。 既然有人开了路,小八也不犹豫,顺着缺口便走了进去,刚一入内,小八眼前瞬间一花,再睁眼,眼前却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到处是绿树飞花,飞鸟走兽,整个人也变得暖暖洋洋的,这阵中世界让人觉得所处的地方并不是无尽雪原,而是一处四季如春的世外桃源! 看着此间景象,小八由衷的佩服起这位堕神来,现在各仙门中同云华真人那般的绝世高手就算布阵,改变的也只能是景象,就算做的再真,也不能改变温度,更别说让一处阵法内生机盎然,衍生万物了! 小八并没有急着破阵,而是站在原地观摩起来,这对他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 一处城池内,一连奔袭了七天七夜的白小七终于有些累了,于是便想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她跟着传音蝶走了一路,因为距离太远,传音蝶在到达这座城池之后灵力耗尽消散了。 而正在前往朱雀山的云明一行人,也到达了朱雀山脚下一座城池,在那里住了下来,打算见见其他门派的掌门或者长老,看看他们对这朱雀山现在的情况了解多少,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在一处客栈安顿下来之后,云明便用秘法联络各派掌门,长老,因为太清宗是天下仙门之首,所以众人在听到云明的消息后便也不迟疑,纷纷前来拜见。 云明同客栈老板要了一处比较大的包间,便带着秦雨在其中等待其他掌门的到来。 没一会儿,众人便相继而来,见到云明后无不恭恭敬敬的冲他行礼。 云明看着他们威严而又不失和善的笑着:“我太清宗来的最晚,也不清楚这朱雀山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还请众位仙友知会一二。” 这时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朗声说道:“我新月派来的最早,对朱雀山知道的也比较多,就由我先说吧,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劳烦众位仙友替我补充。”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新月派的说法,那中年男子见无人反驳,便开口说道:“我是新月派大长老慕言齐,想必大家对我也算熟悉,前些几日,我们到了之后便去朱雀山查看了一番,朱雀山上怨气浓重,经久不散,还和当年一样,根本无法入内。” 慕言齐顿了顿,环视了下众人,见没有人有异议而后继续说道:“这一点想必在座各位都去看过了吧?”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附和称“是”。 慕言齐见状再次开口说道:“唯一的异常便是这山的西南方处,不时有一道华光直冲天际,甚至连怨气都无法阻挡它的光芒,其周围的怨气竟隐隐有退散之势,不过待得华光散去,那怨气便重新融合,不在有一起破绽。” 慕言齐顿了顿,而后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怀疑这同消失已久的千羽剑有关,千羽剑和轩辕令一直有着某种羁绊,二者需要同在一处才能发挥作用,这千羽剑若是还在朱雀山上那轩辕令未尝不在!” 可是有的人却对此些怀疑,开口说道:“十五年前我们早就将朱雀山翻了个底朝天,从未见过什么千羽剑,还有那个什么轩辕令,那东西要有也不会出现在朱雀山上吧?” 莫言齐面对质疑丝毫不恼,慢条斯理的说道:“一般有灵性的剑,都会因主人之死而自行封剑,内敛华光,化作一把普通的铁剑,你们有谁当年在朱雀山看到过这样的剑?”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自问没人见过,不过就算真的见过,他们也不敢说,都说剑令同行,自己若真说见过那剑,那轩辕令呢? 这样这样一来无疑是说自己拿了剑,又藏了令,没有人会蠢到想成为众矢之的。 慕言齐见状笑了笑,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转口说道:“不论有没有,进去看看便知道了!我觉得今日正午便是不错的时候,阳气最重,我们可以趁着华光冲天,浓雾出现缺口之时破这阴阵,各位仙友意下如何?” 众人完全是被这个慕言齐牵着鼻子走,到现在看来也没有人有什么异议。 慕言齐刚要开口说什么,云明却率先开口了,云明说道:“这阵内无论找到千羽剑也好,轩辕令也罢此等凶物不宜留在世间,若是找到,我们便共同处置可好?” 慕言齐看着云明笑着说道:“云兄的话也是我想说的,这等大凶之物就不该留在世间,若是找到,一定要公开销毁。” 众人虽然各怀心思,但此时却都随声附和,表示同意,云明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破阵时间,和后续安排都做好了,那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家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云明环视众人,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没有了。” “没了……” 众人也都表示自己没什么意见,云明便对他们说道:“那大家回去准备一下吧,我们这就出发,午时便动手破阵!” 云明带着秦雨回了住处,吩咐弟子们准备一番后便带着他们去了朱雀山。 正午十分,云明便同众位掌门或长老一同开始进行破阵。 他们纷纷祭出可以克制怨气的法宝,不停地消耗着山上的怨气,可就在这时,一位小宗门的法宝却突然爆裂了,其上怨气瞬间又都回到了原处,这让云明不禁眉头一皱。 云明心道:“这浓雾本就难以消除,下现在又少了一件法宝支持,破阵的压力更大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似乎这朱雀山上的浓雾根本不想被人炼化一般,就在第一件法宝炸开以后,紧接着,第二件,第三件……一直爆到了第十件,才堪勘停止。 包括云明在内的几位大仙们的掌门长老们见状无不脸色铁青,压力陡增,而坏掉法器的宗门也是一阵心痛扼腕,看着依旧在施法的几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又过了一会儿,云明却突然喊道:“今日就到这吧,我怕强撑下去众位的法宝都会承受不住!” 几人确实都感觉到了自身法宝的异常,有些吸收怨气过多的法宝甚至出现了裂纹,于是他们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纷纷撤了法术,收了法宝。 “今日我们回去将法宝修复一下,明日寅时我们再来吧!”云明看着众人开口说道。 于是众人便全都回了落脚的地方,云明也将自己关在房内,修复着出现裂纹的玲珑塔。 就在这时,门,却被一个人推开了,云明警惕的看向门口处,这才发现是自己认识的人。 于是笑着开口说道:“偷偷摸摸的干什么,过来坐吧!” 那人尴尬一笑,跛着脚走到了云明跟前,笑嘻嘻的唤了声:“师叔!” 第二天一早,秦雨见云明迟迟没有出来,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本来约好寅时到朱雀山的,可现在马上寅时了,云明真人却迟迟没有出来,这很反常,于是便敲了几下门,见云明没有应声,赶忙将门推开,眼前景象却让秦雨发出一声惊呼——“师叔!” 众弟子闻言纷纷前来,却见到云明遍体鳞伤的趴在地上,没了声息。 于此同时,太清宗,羽化殿内,云明的命灯化作齑粉消散了…… 第八十七章问罪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羽化殿内的小童看到云明的命灯熄灭后,心中大骇,快速跑到云华真人寝殿中通报此事。 正在打坐的云华闻此消息,眨眼间便来到羽化殿,在羽化殿最高处,原本放着他们兄弟四人的命灯,此时却只剩下了三盏,云华不敢相信的看着那空出来的位置,那里原本放着的是属于云明的命灯,此时却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微末的粉尘在其上挣扎着,表明那里曾有一盏灯为某个人亮过。 云华精神矍铄的脸,在那一瞬间仿佛苍老了百岁一般,他伸出手,费力的朝那命灯消失的地方挪着,两边的鬓角也在那一瞬间变得雪白。 “三师弟,为兄对不起你呀……”此时的云华悔恨万分,悲痛之下几乎站都站不稳,他宁愿死的是自己啊! 此时得到消息的太清宗众人纷纷聚集在了羽化殿外,云泽和云决二人几乎同时到了殿内,看着那命灯空缺的地方心中又惊又怒,二人双双红了眼眶。 云决怒发冲冠,祭出法器便要冲向朱雀山,将害死自己师弟的人砍个稀碎! 云泽却拉住了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你去哪?哪个蠢货杀了人,还等着你去抓他?” “那要怎么办,难道就呆在太清宗里干等着吗?他可是我们的兄弟呀!”云决目眦欲裂,冲着云泽怒吼道。 “爹——”就在这时,一个撕心裂肺的喊声传来,让在场众人心中有事一痛。 月璃泪流满面的坐在轮椅上,被下人推到了云华面前,她抓着云华真人的手,大声哭喊着:“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朱雀山没有危险吗,为什么我爹的命灯会碎,为什么他会形神俱灭,为什么连一点希望都不留给我——” 云华看着坐在轮椅上悲痛欲绝的月璃,心中愧疚异常,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自己的师侄女,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开口唤了声:“璃儿……” “师伯,这一定不是真的对不对?一定是命灯坏了,一定是,灯坏了,灯坏了……”月璃不敢相信的摇着头,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借口,妄图说服自己。 众人纷纷沉默的低下了头,没人敢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人敢直视她的眼睛。 “我爹走的时候和我说过,他会早点回来,等他回来就让我和秦雨成亲,他说他要看着我穿上大红的嫁衣,成为这世上最美的新娘,看着我嫁给自己的良人,他还要等他的外孙出世,还要给他起名字呢!他怎么会骗我!”月璃失声痛哭着,她不相信她的父亲就这样不告而别,扔下她永辞人世。 “来人,来人,送我去山门处,我要等我爹爹回来,我要等他回来!”月璃突然发了疯似的用双手转动身下的轮椅,大声呼喊着让人送她下山,可,没有人动。 “你们都聋了吗,我爹还没死呢,你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等我爹回来我让他扒了你们的皮!”月璃终于将轮椅挪到了门口处,在经过云泽身边时,云泽却抓住了她的轮椅,让她再难寸进。 月璃一脸怨毒的看着云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云泽痛苦的闭着眼,开口说道:“璃儿,别闹了,师兄他……会心疼的……” 闻言,月璃一直绷着的最后一根神经,断了,她坐在那里崩溃的哭着,声嘶力竭的高喊着:“爹——”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动容落泪,纷纷掩面而泣…… 许久之后,云华有些无力的开口说道:“传讯秦雨,让他把云明的尸体带回来,朱雀山的事先放一放吧!” 说完,云华慢慢的挪出了羽化殿,佝偻的背影看上去就像一位行将就木的凡间老人。 云决和云泽二人命弟子着手准备丧事事宜,而后便让他们各自退下了。 所有人走后,殿内只留下云决,云泽,月璃三人,云决重重的叹了口气,而后拿出玄光镜,传讯秦雨,询问那边的情况。 秦雨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向他们说了一下,在得知月璃也在听后,秦雨便温柔的对月璃说道:“别怕,以后有我,我会尽快将师叔带回家的,等我……” 月璃没说什么,垂着头,将玄关镜还给云决后,便自己推着轮椅出了羽化殿。 由于众多仙门全都损失了法宝,而作为破阵主力的云明又突然离世,经众人商议后决定,各派分别留一人在此处看守,其余众人则回到宗内另寻他法进行破阵。 而后秦雨带着云明的尸体同剩下几位弟子日夜兼程,在三日后赶回了太清宗。 回到宗内,一切丧葬事宜已经准备妥当,云华,云决,云泽三人带着宗内所有弟子一早便等在了山门处。 见秦雨回来后,云泽第一时间走上前,从马车内将云明的尸体抱了出来,众弟子见状纷纷跪倒在地,哀痛行礼。 秦雨跟在云泽后面,走到月璃跟前,跪了下去,低着头自责的说道:“月璃,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师叔……” “啪!”月璃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秦雨脸上,随即又抱着他失声痛哭,秦雨并不在意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而是将月璃紧紧的抱在怀里,安慰着她。 云泽将云明的尸体带回了正殿,云决云华紧跟其后,在云泽将云明的尸体放在事先准备好的冰床上以后,是兄弟三人便检查起云明身上的伤口来。 越看,几人脸色越是阴沉,许久之后云决怒视云泽说道:“小师弟,白小七呢?” 云泽闻言神色有些痛苦,但依旧坚定的说道:“不是她!” “不是?这会扶风剑法的,天下间除了你就是她了,师兄身上的剑上明显是左手剑,除了她还能有谁?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袒护她吗?”云决没找到自己的师弟面对铁一般的事实却还要袒护那个凶手,不禁怒从中来。 云泽同样怒视着云决,他是最了解小七的人,她那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怎么会去杀人?“说了不是就不是,别说白小七现在不良于行,就算她全盛时期也未必打得过三师兄。” “再说小七又不是傻子,如果真的是他杀了三师兄,为什么要用扶风剑,本就知道这天下间会扶风剑的只有我和她两人,又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被人知道?” 云泽顿了顿,继而说道:“若是有人存心模仿,也未必不能做到这般程度,再说也没有人亲眼看到是小七杀了三师兄。” 云决森寒的脸上扯出一抹冷笑:“这么说你是打算包庇她了?你别忘了,云明师弟还中了星花之毒,此毒无色无味,并不易被人察觉,但是却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失去功力,浑身无力!这样一来就算是五岁孩童持着利器都能将师弟至于死地!” “现在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证明是小七做的,我们还是需要将她找回来问个清楚,不过你放心,若真是她杀的,我必定亲手了结了这逆徒!”云泽看着师兄云决沉声说道。 “冥顽不灵!”云决见自己的师弟依旧在替白小七辩护,心中不禁愤恨异常,大骂了一声后,便让人将此次随行,包括秦雨在内的九名弟子全都叫了过来。 将他们分开,逐一盘问过后,所有人都说自己当时正在房里睡觉,并未察觉异常,因为他们是两人同住,彼此说话都能相互印证,便也没有什么嫌疑。 可最后一个弟子说的话,却让几人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那名弟子说道:“我那日出去如厕,回来时,确实见到小七师弟进了我师父的房间,不过第二天却并没有见到她……” 闻言,云决大有深意的朝云泽看了一眼,云泽皱着眉头,二话没说,出了正殿,身后的云决高声说道:“师弟,我同你一道前去。” 云泽施展秘法,寻找白小七的踪迹,发现她正在去南域的路上,离朱雀山有着很远的距离,这距离足足有五日的路程,根本没有办法杀了人再赶过去,所以他的心便放下了。 虽然放了心,但还是要把小七带回来澄清一番的,不然被人误会她畏罪潜逃就不好了。 正在一处茶摊休息的白小七,眼前突然出现了云泽和云决的身影,吓得白小七一愣,惊愕的看着二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找到自己。 “师,师父,师叔,你们怎么来了?”白小七一脸茫然的看着二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大祸临头。 未等云泽说什么,云决却是率先开口:“哼,干什么,当然是来杀了你这逆徒!” 感受到云决身上无尽的杀意,白小七心知不是在同自己开玩笑,瞬间起身,向后跳出一丈多远,一脸警惕的看着二人,“不知我犯了什么错?” “哼,少在这里跟我装傻充楞,你杀了云明师弟,你就该想到有今天!”云决面目狰狞的看着白小七,若不是有云泽在,自己早就上去活撕了这孽障! “小七,同我回去,把事情说清楚!”云泽看着一脸警惕的白小七,命令式的说道。 白小七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泽,“你也怀疑是我?” “我相信你,不过这件事情也要有个交待,你师叔他死于左手扶风剑!”云泽看着白小七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 “左手扶风剑?”白小七闻言心中一惊,这究竟是谁要害她? 第八十八章追查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看着云泽和云决,毫无惧色,开口说道:“云明师伯不是我杀的,他待我如亲子,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对他下杀手?况且他不是一直在太清宗内吗,我离开宗门已有八九日了,守门的弟子都知道,我如何能在不被所有人察觉的情况下杀了他?再说我同云明师伯的境界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在师伯手下根本走不过十招,说我杀了他不是太可笑了吗?” “什么太清宗,明明是你在朱雀山毒杀了他!”云决认定白小七是在装傻充愣,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闻言,白小七有些错愕的看着二人, “师伯他是在朱雀山被杀的?” 云泽心知此事定不是白小七所为,于是便点了点头,“确实,有人冒充你,在朱雀山下杀了你云明师伯……” 可一旁的云决一听却是不乐意了,不满的说道:“什么冒充,就是她杀的!” 白小七并未理会云决,来口对云泽说道:“师父,我同你回去,定要找出凶手给云明师伯一个交代!” 云泽看着眼前的白小七,心中一阵欣慰,果然,自己看中的人,无论是担当和胆色都是十分出众的,他的小七没让他失望! 云泽带着小七施展瞬移术几个起落间便回到了太清宗。 到了正殿,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在看到白小七后,众人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云华见到他们后,缓缓开口说道:“云泽,你在哪找到的白小七?” 云泽闻言开口说道:“在去南域的路上,一个叫青木城的地方。” 云华闻言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青木城距离朱雀山是非常远的,以白小七的境界根本无法使用瞬移之术,光靠车马,白小七是无法在杀了人之后出现在青木城的,莫非真的是有人想要嫁祸给她? 想及此处,云华看着白小七一脸肃然的开口说道:“白小七,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白小七本以为云华真人会和云决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她指责一通,心里早就做好了舌战群儒的准备,可却没想到云华一开口,却是询问她的想法,当下也不含糊,便一股脑的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现在想必所有人都认为是我杀了云明师叔吧!”白小七环视众人,目光在秦雨和月璃身上停顿了一下,见他们也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下却是一凉。 白小七自嘲的笑了笑,“我之前右手有疾,虽然能施展术法,却也只是微末小技,根本无法伤人性命,现在,我又伤了脚,行动不便,身法也用不了了,像我这种半残之躯又如何伤的了全胜时期的云明师伯,更别说杀他了!” 这时云决却开口说道:“若你是装的呢?” 白小七闻言却是一声冷笑,“装的?就算我是装的,你觉得以我的境界如何能杀的了他?” 未等云决作答,白小七自顾自的开了口,“哦,对了,你说过,云明师伯是中毒而死,那可有人亲眼看见我给云明师伯下了毒,什么时候下的,在哪下的,是将毒下到了饭里,茶里,还是其他什么地方?可有人证明?” “世间让人难以察觉的毒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我为什么不选一种剧毒,直接要了云明师伯的命,而是要先让他无力抵抗再去用剑杀了他,我就不怕动静太大被人发现吗?”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没人回答的了白小七的问题,就连同行的几名弟子都说不清楚,但是之前那个声称看到白小七的弟子却站了出来,十分肯定的说道:“可我之前明明见到你进了我师父的房间!” 白小七闻言不怒反笑,“我要是下毒杀人,我连面都不用露,还会让你看见?易容术江湖上会的也不少吧?” 易容术?在白小七提到易容术后,所有人瞬间被吸引了注意,是啊,若是易容高手,确实可以做到将一个人的神态,动作,甚至是体型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可云决却依旧不死心,开口说道:“那云明师弟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除了你还能有谁做的出来?” 白小七抿了抿嘴唇,开口说道:“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 云决见小七词穷,心中大为快意,看着云华真人激动的说道:“师兄,你看,就是他,这个逆徒没法狡辩了!” 云华淡淡的看了一眼云决,而后缓缓开口说道:“我也觉得此时大有蹊跷,云泽,你怎么看?” 云泽沉默了一下,继而开口说道:“全凭师兄定夺!” 他之所以没有替小七求情,是因为他知道云华既然询问他的意见,那就是觉得小七说的话有道理,他也觉得事有蹊跷,若是自己多说什么,怕是有包庇之嫌,落人口舌,这样一来对小七大为不利。 云华真人在心中暗自点了点头,自己这位护犊子的师弟还是拎得清的,自己真怕他一冲动说出什么来,这样一来怕是对云泽,或是白小七都是非常不利的。 云华真人转头看向月璃,来口问道:“璃儿,你觉得该如何?” 月璃满面寒霜的开口说道:“白小七虽然说天花乱坠,但我父亲的死定和他脱不了关系,我要他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虽然月璃现在对白小七恨之入骨,但她不得不承认,现有的证据,除了父亲身上的剑伤外,其他的无法证明是白小七做的,并且就距离上看,白小七确实没有作案的时间,但,她又不愿就这样放过白小七,于是开口说道:“就让云决师伯带着白小七去朱雀山彻查一下这这件事吧,若真是她做的,我就不信她不会露出破绽!” 云华真人觉得这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便开口说道:“那就这样吧,云决,你带上五名弟子,同白小七去一趟朱雀山,务必将此事彻查清楚!即刻起程,不得有误!” 云泽闻言皱了皱眉头,将一瓶丹药塞到小七的手里,小声对她说道:“这是两粒玄灵丹,给你留着应急,生命垂危之时将它服下,可暂保你性命,一定要撑到我去救你!” 白小七一脸感激的看着云泽,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朝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云决早就等着云华的命令,此时听到他说要带白小七去朱雀山,心中也是十分欣喜,一把抓过白小七,闪身离开了正殿,云华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指着堂下几名弟子说道:“你们五个随云决师弟去朱雀山,立刻起程!” 就这样,白小七一行人赶往朱雀山调查起云明死亡的真相。 翌日,月璃和秦雨二人却穿着大红的喜服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二人一路走过,所有弟子纷纷侧目驻足,面对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二人却十分坦然,信步走到了云明的灵堂。 他们这一举动,不仅让宗内弟子感到惊讶,也让前来吊唁的所有仙门人士感到震惊,纷纷暗道:“这孩子莫不是悲痛过度发了疯,为何要行这大逆不道之事?” 正在灵堂内答客的云华真人见到穿着一身喜服走进来的二人,又惊又怒,面色阴沉的走上前,低声呵斥道:“月璃,你疯了吗,这是要做什么?” 月璃面对云华的斥责坦然一笑,而后高声说道:“我爹爹生前最大的心愿便是要看着我穿上嫁衣嫁给自己的良人,我一直在等他回来,等他给我挽上发髻,将我送上花轿,喝一杯女婿敬的茶,可惜我等来的却是他冰冷冷的尸身。” “我没疯,只是想完成我爹最后的心愿,让他看着我嫁人,这样他可以走的安心,若是泉下有知,便也不必再牵挂我了……” 说道此处,月璃早已泪流满面,原本觉得她是疯了的众人无不暗自垂泪,感叹月璃的至情至孝。 而后月璃冲云华深深一拜,哽咽的开口说道:“烦请师伯命人请出我母亲的灵位,替我们完成这场婚礼!” 云华长长的叹了口气,挥手命人请出了月璃母亲的牌位,将它同云明真人的牌位放到了一处。 月璃凤眸微闭,苦涩的开口说道:“爹,娘,请恕孩儿不孝!” 言罢,一旁的秦雨跪倒在地,云华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开口喊道:“酬谢天地,拜——” 二人行礼跪拜。 “敬孝双亲,再拜——” “夫妻对拜——” “敬茶——” 二人接过弟子端过来的茶盏,将其中的茶水庄重的倒在了双亲灵位前的地上。 “礼成——” 就在云华真人喊出礼成的那一瞬,二人猛的将身上的喜服一把扯下,露出里面纯白的丧服,而后挥手将扯下的喜服扔进了身前的火盆。 喜服刚一进去,便迸发出熊熊火焰,细听之下火焰正发出“呼呼”之声,像极了某人在开怀大笑。 灵堂内安静到了极点,只有那火焰之声在灵堂内回荡着,所有人都为这一场婚礼默哀。 此时,远在南域川凌的白小八,还不知道太清宗内发生的一切,经过五天的参悟,他终于掌握了这阵法运转的规律,但要想全部学会,还需要将整个阵法都走一遍才行,所以他便进入到了下一个阵法之中。 刚一入内,白小八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若是之前的阵法是世外桃源,那这里,表示人间地狱! 只见这里刀山火海,铁树荆棘,眼之所见,到处是森森白骨,看着脚下灼热的岩浆,白小八暗自皱了皱眉头,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就在他环视四周时,却发现一个气息奄奄的身影,正靠在他身边不远处的一个石头上,白小八一时好奇便走了过去,他想知道这个破阵而来的人到底是谁? 第八十九章 故地初游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跟着云决一路疾驰,再次来到朱雀山下的玄武城,云决随便找了个客栈便要住进去。 “师伯,我要是你,我就不住这里!”白小七见到云决竟然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心中暗叹这个老家伙真是糊涂了。 可云决却没明白白小七的意思,觉得她是挑三拣四,故意找茬,有些不悦的说道:“你一个戴罪之身还敢在这里挑三拣四,我看你是活腻了!” 小七闻言也不恼,笑着说道:“您不觉得,住在云明师叔住的那家客栈才算合理吗?” 云决被白小七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自己来得急,并未向弟子询问他们之前的住处,而住在之前的客栈确实比较容易找到线索,想及此处云决尴尬异常,强装淡定的说道:“本座只是为了试探你才这么做的,想要看看你是不是敢去那家客栈而已!” “这么简单的事本座不需要你这小娃娃提醒!”云决瞪了一眼白小七后,转身走到另一边,拿出玄光镜,同宗内弟子询问起之前的住处来,一边说,云决一边用眼睛偷瞄着白小七,生怕她借机逃跑。 白小七却在那里暗自腹诽,“还说什么考验我,我看就是他不知道而已,哼,老不羞!” 过了一会儿,云决走了过来,对白小七说道:“走吧,城西那家悦来客栈就是了!” 白小七耸了耸肩,跟着云决向城西走去,二人到了悦来客栈之后,云决对店小二说道:“给我一间上房,我们两个人住!” 白小七见客栈内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看样子早就住的差不多了,白小七并未理会云决,借着身法,以最快的速度在客栈内转了一圈,其中二楼最里侧的一间,写着玄字的房间吸引了白小七的注意。 只见那房门口处有一撮符箓燃烧后留下的灰烬,推开门,屋内有香烛焚烧过后留下的味道,地上角落处有些许糯米散落,这些都符合一般道士驱鬼送邪开坛做法后留下的痕迹,这间客栈虽有打扫,却做的并不干净。 不过这也就说明了,这间屋子就是云明之前住的那间,因为死过人,店家怕晦气,才会请道士来开坛做法。 白小七来到楼下,云决正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等她,若不是感应到白小七并未离开悦来客栈,云决早就动手了。 见到白小七回来,云决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怎么,去处理罪证了吗?” 白小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并未理会云决,开口对店家说道:“我要你们家的玄字号房!” 店家闻言稍稍一愣,而后满脸堆笑的说道:“好,好,一天五两银子,客官要住几日?” 一旁的云决却不乐意了,开口说道:“房间我已经定好了,你同我住一间,别想耍花样!” 白小七闻言邪魅的笑道:“师伯,你真的想和我住一间吗,别忘了,我可是会下毒的哦!” 云决被她笑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自在的开口说道:“分开住也好,不过你休想耍花样!” 交了钱后,二人各自上了楼,上来之前云决特意将房间调在了白小七的隔壁,美名其曰为了“保护”她。 白小七也无所谓,开门便进了屋子,可刚一进去,房间便被云明下了困阵,将她困在其中,不得进出。 白小七有些气结的看着云决,可云决却得意的笑了:“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待我找到你杀害云明师弟的证据,定要你好看!” 白小七歪着头无奈的看着云决,不明白自己究竟和他什么仇什么怨,竟将她恨到了这般地步。 云决看着白小七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夫人一直作为剑灵栖居在我的乾灵剑内,数日前你却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将她拘谨在了扫把内,还骑着她到处跑,我太清宗素来崇礼尚德,如今有你这般大逆不道的弟子,真是丢尽了脸面!” 白小七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原来这家伙是因为自己醉酒之下骑了那扫把,可是自己确实不知道扫把之内是他夫人啊,这云决真是太小肚鸡肠了! 心中虽有歉意,可是如今云决却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她也没了道歉的心思,冷眼看了一眼云决,而后关上门转身回了屋子。 云决本以为白小七会大吵大闹,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放了她,可白小七却是并没有理会他,这让云决心中不禁有些发堵。 有些郁结的云决转身下了楼,他要去问问留守在朱雀山的各仙门的弟子,云明死的那日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白小七在房间里寻找着有关云明被害的线索,虽然房间已经被人打扫过,但是被剑气剐蹭的痕迹却是能看的出当时二人在房间内还是有打斗的。 只是,若二人进行打斗,不可能不被人察觉,除非他在房间内布了阵,隔绝一切声音,所以外面的人才听不到。 可是这人是如何在不被云明察觉的情况下进行布阵的呢?就算提前布好阵法,以云明的境界,在进到屋内的一瞬间便可察觉异常。 既然如此,那个人便是能做到挥手成阵,在进来的一瞬间,就隔绝了所有能传出消息的可能! 那他又是何时下的毒呢?如何下的,下在哪里下的? 就算在屋内单独用餐,吃的估计也和其他的弟子一样,送餐的人是谁,做菜的厨师是否可疑? 诸多问题在白小七脑海中浮现,可是她现在出不去,什么也做不了,这能在屋内寻找线索! 遍寻无果的白小七无奈的躺在地上,看着房梁,希望可以在那里看到写线索,可是她歪着头看了半天,除了木头还是木头! 有些沮丧的别过头,一边桌子下的角落处,一块半个掌心大小的类似肤色的东西吸引了白小七的注意。 她赶忙爬了过去,将那个东西捡了起来,刚一接触,那东西薄如蝉翼,触感十分柔软,就像是人的皮肤一般。 白小七看着手中的东西,心道:“这是面具的一角!定是云明师伯在同别人打斗间掉落下来的!” 这一发现无疑给了她一丝希望,她赶忙在屋内寻找起来,希望可以找到其他不同的线索。 可是找了半天,再也没有其他线索。 白小七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东西发呆。 一开始那人给云明师伯下毒,根本没有想要杀了他,而是想威胁他,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云明师伯定是没有答应他,发现他并不是真的白小七,而后凭着残存的功力同他打了一起来,打斗间云明扯下了那人的面具,拆穿了他的易容术。 而凶手一定是云明师伯认识的人,那人见云明看到了他真实的样子,而后便死了杀心,在云明复发时,用扶风剑法要了他的命。 可是这人又是如何学会左手扶风剑法的呢,若非身边人…… 对,身边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白小七脑海中浮现,可这想法一出来,白小七却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秦雨, 最有机会学扶风剑法的就是他,他们在一起修炼这么多年,彼此间擅长什么,用什么招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连秦雨看家本领十域阎罗术自己也能用出个大概,就是威力远不及擅长它的秦雨罢了。 白小七的左手扶风剑也是如此,虽然没有心法,但是每天看她练剑,若是有心,也能将招式学个七七八八,再加上普通心法辅助,要想照猫画虎的用出扶风剑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及此处,白小七心底阵阵发寒,她并不愿意相信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会这么做,她也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理由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这样,白小七带着重重疑云在屋内呆了三日,这三日云决一次都没来过,白小七也因此水米未进。虽然她也尝试过破开阵法,从这里逃出去,但是奈何功力低微,并不能破阵。 而云决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之前来朱雀山的各派掌门再次回来了,他们商议着准备再次破开朱雀山上的阵法,而云明则忙着询问他们有关云明被害的线索。 就在白小七被饿的头昏脑胀的时候 屋外的门却被人打开了!白小七看着开了的门,心中一惊,“是云决回来了吗,还是有人破了他的阵法?” 来不及多想,白小七赶忙跑到了门口处,却见一个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白小七二话不说,赶忙起身追去。 黑影不紧不慢的在前面奔走着,始终和白小七保持着相同的距离,白小七见状心道:“这是要引我去哪里?” 黑影带着白小七一路疾驰,来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内,这里的树木都是漆黑的颜色,虽然已是春天,但是那些树木却一点叶子有都没有,再看地上,目之所及寸草不生,整片树林分布的皆是暗红色的土壤。 追到这里,黑衣人却失去了踪迹,白小七在林间小心翼翼的走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在这里时间长了,这味道却让人几欲作呕! 白小七在林间漫无目的的走着,正在她打算走回头路的时候,却从暗处冲出七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人。 白小七见状瞳孔一缩,暗道一声:“不好!”转身欲逃,可惜为时已晚…… 第九十章 拔剑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几名黑衣人一步步朝着白小七逼近,白小七自忖不是几人对手,赶忙向另一边逃去,那几名黑衣人并未阻拦,而是紧追其后。 白小七觉得这几个黑衣人不像是追杀自己,倒像是在将自己围堵到哪里,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就在白小七迟疑间,一个黑衣人持剑而上,趁其不备,一剑砍向白小七的手臂。 白小七心下一惊,祭出墨云剑挡在身前,躲过一击,此时其他几个黑衣人也纷纷上前将白小七围住。 “你们和秦雨什么关系?”白小七觉得云明的死断不是一人所为,但她也没有任何证据,只能出言相激。 从夜河国到朱雀山,一路走来,白小七总觉得暗中有一双手在操控着整个事情的走向,而她则成为了那人的一颗棋子! 那人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亦或者说自己在他的计划中扮演着何种角色? 对面几人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对望一眼后,再次看向白小七的眼神却是多了几分杀意。 看着几人杀气腾腾的眼神,白小七心里咯噔一下,自己不过是胡乱一说,却没想到说到了他们的痛处,心下更加肯定如今这一切都和秦雨脱不了干系! 眼见几人杀意骤起,白小七也不犹豫,转头便跑。 身后几人穷追不舍,不时用术法追击白小七,几次都险些打中她的要害,幸好白小七机警,及时躲过,但身上多多少少也受了些伤! 白小七被几人逼得慌不择路,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何处,只觉得周围愈发荒凉,血腥之气愈发浓重。 就在这时,白小七眼前出现一片黑雾,抬眼望去,黑雾遮天蔽日,笼罩了整个森林,来不及多想,白小七一头扎进黑雾之中。 刚一进去,白小七就觉的眼前一片黑暗,除了黑雾就是黑雾,明明是正午十分,却连一丝阳光都见不到! 黑雾之中煞气浓重,白小七被压抑的几欲窒息,转身欲退,却早已没了退路! 白小七内一会儿,便觉得被雾中煞气侵蚀,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一幅幅尸山血海般的画面,不断有人在她耳边尖笑着,“哈哈……人世凄苦,无人疼你,快来陪我吧!” “白小七,你的手上都是我的血,我要带着你下地狱!” “小七,婆婆我好孤单,你来看看我呀……” 白小七捂着耳朵,聚起灵气拼命的抵抗着这些声音,可越是抵抗,声音便越是清楚,数之不尽的声音不断地传进她的耳朵,折磨的她几欲癫狂! 没一会儿,那些声音便化作一幅幅画面,那些人便也一一出现在她的眼前,有的在冲她招手,有的则狞笑着朝她袭来,欲索其性命。 白小七本以为这些都是幻觉,不会伤及自己,可是,一个持刀而来的身影却一刀插在了她的腿上。 白小七疼的瞬间跪倒在地,伤口处血流如注,赶忙用药止血,同时警惕的看向四周,再也不敢大意。 白小七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影,头皮一阵发麻,那些人的表情也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恐怖。 脸上的腐肉不断掉落,身上各处露出森森白骨,有些肉摇摇欲坠的挂在骨头上面,不断有白色的蛆虫在其中穿行而过,随着这些人不断地向她走来,身上浓厚的腐烂之气也随之而来,刺鼻的气味熏的白小七几欲作呕。 白小七心道:“不好。”赶忙起身夺路而逃,可是那些“人”,却依旧跟在她的后面,速度飞快。 白小七心下一横,拿出墨云剑对着这些“人”,挥剑便砍,剑气所过,皆成飞灰,白小七见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之前那些人却再次出现在原地,并且还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杀一个,就变成两个?这是什么鬼?白小七在心中忍不住骂娘,这还怎么打? 打是打不过了,那就只有逃了,白小七转身寻了个“人”少的地方,飞身而走,想要离开。 此时若有人在一旁看白小七的话,一定会发现她一直在原地转圈,身边没有任何的行尸鬼魅,就连她的脚也没有丝毫的伤痕。 这一切都是幻觉,也是这浓雾的可怕之处,它有时会让你看到你心中最怕的东西,有时便会化作鬼魅一直纠缠着你。 这也是很多人不敢入内的原因所在,入了这浓雾,境界越高看到的东西就越恐怖,产生的心魔也就越重。 起初有些不怕死的人硬闯黑雾,可是少有能出去的,个别境界高的,就算侥幸出去了,也在心里种了心魔,影响了道基,不出三日便会入魔而死,这也算是轩辕一族对这天下人的报复吧! 而在白小七进去之后,她身后的那几名黑衣人,见到白小七逃进黑雾之中,便没有继续追赶。 其中一个黑衣人对为首的那人说道:“就这样放过她了吗,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就这样放她离开,公子怕是会不高兴的!” 为首的皱了皱眉,开口说道:“公子的意思就是逼着她拔出千羽剑,可如今那帮仙门废物始终没有破了这黑雾,我们也无法进去,这黑雾中煞气浓重,呆的久了人就疯了,我们乔装一下,混到仙门百家中,等他们破阵之后再去找那个白小七!” 其他人领命,各自散去,来到仙门百家处,各自乔装混进人群! 而此时云决在征得云华同意后,也加入了破阵之列,此次破阵人数比上次多了两倍不止,法器也比上次强了不少,即便如此,破阵也是十分吃力,不过却是比上次强了很多。 众人合力,终是在正午十分破开了迷雾,而在阵中拼尽全力抵抗煞气和幻境的白小七,在黑雾退散的那一刻觉得身上一轻,看着眼前一片清明的景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白小七站在原地,分辨了半天自己看到的究竟是幻境还是现实,在确定不是幻境之后白小七提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心道:若是这黑雾散的再慢些,怕是自己便要入魔了!现在想想刚才如坠地狱般的场景,还让她觉得心有余悸。 浓雾散去,白小七才得以看清这里的全貌,目之所及,尽是残垣断壁,白小七皱着眉头走在其中,心中暗道:“这就是朱雀山吗,那个轩辕一族曾经生活过得地方?” 随处散落的玉脊瑞兽,彰显着昔日的富饶,残破的殿堂楼宇诉说着往日的辉煌,可惜再美,也终是蒙了尘,所有的一切在那场战火里尽数荡为寒烟,点点消散在岁月的长河中。 越走,白小七心就越痛,朱雀山上白骨累累,早已干涸的血液深深的浸透了朱雀山的每一寸土地。 整个朱雀山鲜红刺目,越是靠近中间的大殿,白骨也就越多,血腥之气便也愈发浓重。 在最中心处,一个刑架上钉着一副白骨,白小七快步上前,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对她说:去吧,到他跟前去吧,他会告诉你当年的一切! 白小七走过去仰望着那具白骨,只见他身上所有的关节处都被人钉上了一枚枚的骨钉。 白小七颤抖的伸出手,抚摸着那具白骨,不知为何,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下落着,那一枚枚骨钉仿佛钉在了她的心上,剧痛无比! 这种感觉让白小七觉得十分怪异,看了一眼那刑架上的白骨后,白小七狠了狠心转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再次对白小七下了杀手,白小七一心想着追寻自己的身世,并无心与他们缠斗,一边出手还击一边进行躲避,企图甩掉他们! 可是几个黑衣人境界明显高出她许多,几人合力之下更是将白小七缠的死死的。 白小七无奈,只得边打边退,就在这时,一束华光在远处冲天而起,白小七看着那光束稍一愣神,便被人一剑刺中。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想来是仙门百家的人到了。 白小七刚想呼救,那几名黑衣人却是再次袭来,招招狠辣,几欲夺其性命。 白小七心道:“这些人就是想杀了她,就算自己呼救,怕是也等不到有人来救自己。” 心下一横,生生挨了黑衣人一掌后,白小七一口鲜血喷出,借着掌力飞出三丈多远,堪堪同几人拉开距离后抬腿便跑,朝着华光处跑去,因为她知道,既有人来,肯定不会放过这华光冲天的地方,若是人多,自己便也算得救了。 那几名黑衣人见状对视一眼,继续跟在白小七后面,不过却是没有之前那般急了! 白小七拖着受伤的身子飞速朝华光处奔驰着,没一会儿便来到了那里。 只见那是一处早已倒塌的土屋,那山废墟中坐着一副白骨,白骨手中握着一把铁剑,那阵阵华光正是从铁剑上发出的。 白小七环视四周,并未发现任何人,就连那几名黑衣人也不见了,“难道他们就是为了引我来这里吗?就为了这把剑?” 白小七看着华光大盛的铁剑,迟疑着伸出手,握住了它! 手臂上的鲜血滴滴滑落,尽数滴在了铁剑之上,那铁剑上的华光却化作一道光幕将白小七包裹起来。 白小七还来不及对这一切感到震惊,一个清朗的声音在白小七的脑海中响起:“玉儿,为父终于等到你了……” 第九十一章尘封的过往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的一呆,只见这里殿堂高耸,水榭望台,雕栏玉砌,屋宇林立,众人往来攘攘熙熙,笑语欢声不绝于耳,俨然一处昌盛繁荣之境。 “这就是当年的朱雀山吗?怎么看都不像传闻中的那般阴森可怖,倒像是一个普通的凡世城池。”白小七暗自想着,觉得这里并不像是一座魔教总坛。 就在这时,那个清朗的声音再次在白小七耳边响起,此时那声音中却带了几分哽咽:“玉儿,为父当年一时之失,却害得你半世孤苦,这些年想来吃了不少苦吧?是为父对你不起……” 白小七闻言心中一酸,这是从未有人对她说过的话,从未有人问过她一路走来有多辛苦,有委屈,他们看到的只有她的错。 沉默许久那人缓缓开口:“也许你还不知道为父是谁吧,我不知道后人是怎么评价我的,不过没关系,你只要记住,你的父亲叫轩辕问,除了你和你的母亲,他不曾负过这天下间任何一人,就行了!” 这话虽短,但听的白小七心里却是一惊,自己竟是轩辕问的女儿吗,还是说只是因为自己身负轩辕一族的血脉,偶然间触发了这段情景? “这是我用秘法保留下来的,我生前的一段记忆,我设了禁制,只有我的嫡系血亲,也就是我女儿的血才可以打开它,这段记忆会告诉你当年发生的一切,玉儿,不要复仇,为父不想让你和我一样走上复仇这条不归路!”轩辕问的声音再次响起,直接说明他和白小七之间的关系。 白小七突然想到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带在身上的那面木镜,那上面不就刻着玉落二字吗?原来那是她本来的名字——轩辕玉落! 白小七看着眼前的景象,下意识的向前走着,想要好好的看看这里,可是眼前的景象陡然变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面穿衣镜前,变成了一个剑眉星目,飘逸俊朗的少年,白小七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白小七心下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却听那少年说道:“姐姐,你看我穿这身衣服参加我的生辰宴可好?” 少年转过身,身后一个温婉端庄的女子对他宠溺的笑着:“我家阿问这般俊秀,自是穿什么都好看的。” 白小七这才明白,她是借着轩辕问的眼睛在看过去发生的一切,所以才会这般模样,那眼前这个被轩辕问唤作“姐姐”的人,想必就是牧云澈的母亲轩辕灵玉了! 轩辕灵玉见自己弟弟收拾妥当,便开口催促道:“快走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轩辕问笑着同轩辕灵玉出了门,此时轩辕问刚到弱冠之年,而轩辕灵玉正好比轩辕问大一岁。 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去了大殿,所有人都在那里等着他们,见他们来了,都和善的笑着。 殿内上方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眉眼间同姐弟二人有些相似,想来就是他们的父亲了。 见到轩辕问进来,那中年男人很是高兴,笑着站起来对二人说道:“问儿,过来,为父今日有事宣布!” 姐弟二人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站在父亲的身边,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这时只听那人说道:“我轩辕苍山蒙诸位族人不弃,愧居族长之位已有二十三载,如今吾儿轩辕问以及弱冠之年,聪慧机敏,品性担当观之尚可,虽尚年少,但有族中众位长老辅佐,亦可担起护佑一族之重任,今日便将族长之位传位于他,望众长老悉心辅佐,共同护佑我族荣昌平太。” 话毕,众人纷纷跪倒在地,口中齐呼:“我等拜见新族长,天佑我族荣昌平太,历久长存!” 轩辕苍山见状拿出一把银色长剑,递到轩辕问手中,郑重的对他说道:“这是我们轩辕一族族长的信物——千羽剑,现在为父把它交给你了,希望你能用这把剑继续守护我们的族人,让他们永享太平,不与俗世纷争!” 轩辕问跪倒在地,庄重的说道:“孩儿定不负父亲所托,护我族人,一世太平!” 轩辕苍山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把剑放到了他的手中,而后将轩辕问扶了起来。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轩辕一族的命运被改写了,所有的誓言言犹在耳,可是天意造化弄人,轩辕一族注定要受那灭顶之灾! 宴席之后,轩辕灵玉姐弟二人将父亲送回了房间,他们一直都知道父亲的身体向来不太好,如今他把族长之位传给了轩辕问,这让他们对他的状况感到十分担忧。 看着神情疲倦的父亲,轩辕问满是担心的问道:“父亲,大夫不是给您开过药了吗,怎么还是不见好转,上次我问他,他明明说慢慢调理就会好转的!怎么觉得您的病愈发的重了?” 轩辕苍山有些虚弱的开口说道:“是我不让他告诉你们的,其实为父的病已经入了肺腑,没得治了,一直强撑着希望可以多陪陪你们姐弟二人,毕竟你们母亲去世的早,这些年你们也受了不少苦,所以我真的不忍心看你们为我担心,可是如今看来我是撑不了多久了,希望你们不要怪我……” 姐弟二人此时早已泣不成声,泪眼模糊的坐在床边看着虚弱的轩辕苍山,心中难过万分。 轩辕苍山伸出手替他们擦干了眼泪,对轩辕问说道:“问儿,如今你已经是大人了,要照顾好你的姐姐,为父怕是等不到她嫁人了,若我去了,她便是你唯一的亲人了,若是日后她在婆家受了半点委屈,等你到了那边,为父为你是问!” 轩辕问带着哭腔保证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照顾好姐姐的,定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若是有人敢给她委屈受,我定要他好看!” 轩辕苍山有些不放心的再次叮嘱:“问儿,如今你已是族长,这些年来你跟着为父处理族中事物,许多事情你处理的圆满妥当,为父把族长之位交给你,自是放心的,只是千万不要让轩辕族人牵涉世外纷争,外面世界尔虞我诈,我族人天性纯善,怕是会为奸人所用,贻祸族众啊!” “是,父亲,孩儿明白!” 见轩辕问一一答应了自己,轩辕苍山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过头看着轩辕灵玉,抓着她的手一脸心疼的说道:“玉儿啊,你们的母亲去世的早,这些年来我忙于族中事物,常常顾不上你们姐弟二人,都说长姐如母,你确实将问儿调教的很好,为父很欣慰,只是苦了你了……” 轩辕灵玉听到父亲的夸赞开心的笑着,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从眼里滴滴滑落,“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父亲不必这么说,只是我没照顾好您,若是早点发现,您也不会,不会……” 说道此处,轩辕灵玉再次哽咽,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轩辕苍山一脸心疼的看着她,笑着说道:“好啦,别哭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只是天意如此罢了……” 父子三人在房内聊了许久,没过几日轩辕苍山的病情便恶化了,一连卧病在床数日无法起身,姐弟二人也是在床前日夜照顾,仍不见任何起色。 终于,在轩辕问接替族长后的第十日,轩辕苍山便去了…… 时光荏苒,三年之后,朱雀山上莫名兴起了一场瘟疫,众多族人因此丧命,而族中最好的大夫,却也对此束手无策,看着族人一个个在自己面前痛苦哀嚎,轩辕问痛心不已,派去下山寻访名医的人却迟迟未归! 这一天,正在后山采药的轩辕灵玉,却在山脚下见到了一个重伤昏迷的男子,虽然朱雀山地形复杂,山下有迷阵护持,很少有人能来到这里,但是偶有走错路误入这里的人也不奇怪,一般就是将他们送到山下罢了。 如今看着倒在地上气息奄奄的男子,天性善良的轩辕灵玉便扔下药篓,拼尽全力将他背回了山上,这人便是日后的夜河国国主牧云震! 经过五天的精心调理,那男子终是醒了过来,他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直守在他身边照顾他的轩辕灵玉,只这一眼,他便将她惊为天人。 后来在他得知轩辕一族的惨状之后,便对他们说可以请到药王谷的江启为族人医治,以解轩辕一族之危。 由于牧云震身上的伤还未痊愈,需要人照料,但轩辕一族之危已迫在眉睫,于是轩辕灵玉便决定同牧云震一同启程去药王谷求医。 三日后,二人带着江启回到了朱雀山,江启不愧为神医圣手,没过几日便控制住了疫情,又过了些日子,轩辕一族的疫情终于消退了,病情已经好转,江启留下一些药方后便离开了朱雀山。 而牧云震则因此成了轩辕一族的恩人,受到所有族人的拥戴。 而他和轩辕灵玉的感情也在悄然萌生,他在朱雀山生活的第二年,便和轩辕灵玉成了亲。 可是平静的生活没过多久,牧云震却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请求轩辕问帮他复仇。 轩辕问谨记父亲临终前的教诲,不愿帮他,于是牧云震便要带着轩辕灵玉一起下山。 遭到轩辕问的阻拦后,牧云震便独自下了山。 第九十二章 入世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可就在牧云震下山后不久,轩辕灵玉便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于是便传书给牧云震,劝他回来,可没想到,牧云震这次回来,却让轩辕一族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境。 上一次的瘟疫中,死去的大多是体弱多病的老人,大部分年轻人都活了下来,本以为这也算一族之幸,没有因此伤了根本,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牧云震回来之后到处游说族中的年轻人,告诉他们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美好,给他们讲各地的山川风物,地貌人情。 之前在牧云震养伤的那一年里,族中的年轻人已经听了很多遍牧云震所讲的故事,本就对外面的世界有所向往,加上这次牧云震有意渲染,不断鼓动,族中的年轻人更加跃跃欲试,想要跟着牧云震出去看看。 可却遭到了轩辕问的反对,他作为族长,定是要恪守祖训,守护族人,禁止他们参与尘世争斗,以保万全。 为此他同牧云震大吵一架,甚至到了要翻脸的地步,可是,这时族中的年轻人却站了出来,公开支持牧云震,这让轩辕问十分愤怒。 他召集族人,公开商讨此事。 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族人支持轩辕问,想要留在朱雀山,大部分人决定同牧云震一同离开。 无奈之下,轩辕问只得同意,但要求他们出去之后生死不论,且不能同任何人提及他们姓轩辕,不能透露轩辕一族所在之处。 牧云震带着众人立下血誓之后,便带着那些,轩辕族人下了山,这一次,他也带走了轩辕灵玉。 独自留在朱雀山上的轩辕问,整日看着冷清的街道发着呆,心中痛苦且自责着,觉得是自己没有守护好族人,违背了祖训。 可这也是二十多年来轩辕灵玉第一次离开他的身边,轩辕问心中觉得的十分孤寂难熬。 这一个亲人都没有的朱雀山,让他觉得很陌生,很冰冷…… 终是忍不住心中的思念,轩辕问交待好族中的事情后便也下了山。 初入尘世的他洁白如纸,未染纤尘,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有趣,可是再美的风景也抵不过自己心中的思念。 他按照之前牧云震留给他的位置,一路寻去,就这样,他一边寻着,一边行侠仗义,受他帮助的门派很多,为了感谢他,都自愿同他签订血契,答应他如果有难,必定出手相帮。当时轩辕问身上也没有别的东西承载血契于是便用随身携带的玉佩作为载体。 很快,轩辕问在江湖上声名鹊起,侠义之名传遍天下,再后来不知怎的,就传出,只要签订血契,就会得到轩辕问帮助的传言,一时间所有门派,以及一些形形色色的人都来求他帮忙。 轩辕问一时间被弄的哭笑不得,后来也只是挑了一些有灭门之危的门派出手帮忙,当然,这样一来也结下了许多仇家,可大家都慑于他的身手,不敢寻仇。 走了许多时日, 终是来到了夜河国的一个边陲小城。 本想看看轩辕灵玉便回去的,可是他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刺客行刺,慌乱之中轩辕灵玉身中一箭,重伤昏迷。 轩辕问对此十分愤怒,质问着牧云震:“你答应过会保护好我姐姐,这就是你说的保护吗,保护到她重伤垂死,一尸两命?” 牧云震痛苦的看着轩辕问:“是我错了,我太天真,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轩辕问看着他软弱的样子心中更加愤怒,一拳挥去,狠狠地打在牧云震的脸上,而后再也控制不住,拳头如疾风骤雨般的落在他的身上。 牧云震被打倒在地,痛苦的抱着头,并未还手。 打了一会儿,轩辕问终是消了气,开口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牧云震缓缓起身,坐在轩辕问身边,神色痛苦的开口说道:“我母妃本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父皇对我也是十分满意,可是这宫里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地方。” “可怜我母妃小心谨慎几十年,却还是被皇上的新宠梦嫔陷害,说她杀了良妃未满月的孩子,这孩子其实就是梦嫔杀的,可是谁都知道,杀害皇嗣这么大的事,怎么是一个小小嫔妃干的出来的,这后面少不了皇后的指使,因为父皇要立储了,正得皇上青睐的我,就成了她最大的眼中钉!” “就在父皇赐死我母妃没多久,皇后她便借着围猎之机,派了杀手来我!幸而我早有防备,带了一队侍卫暗中保护。” “可就是这样,皇后也没打算放过我,派人一路追杀我到了朱雀山下,我带的侍卫全都死在了那些刺客的手下,若不是我侥幸逃至朱雀山内,怕是早就死在了她的手里。” 轩辕问闻言长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呢,呆在朱雀山不是很好吗?” “好?每当我想起母妃喝了毒酒死在我面前的样子,我便夜不能寐,即便睡着了,也会从梦中惊醒,梦里总能听见。她问我为什么不替她报仇,是不是已经忘了她!”说到此处牧云震痛苦的抱着头,不愿再说下去。 “可你现在呢?你已经下山半年了,除了蜗居在这边陲塞外,又做了些什么?”轩辕问觉得牧云震这个样子真的是窝囊至极。 “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吗?可是已经离开皇城一年了,大家都以为我死了,那皇后之子早已坐稳了太子之位,如今我再出现却已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父皇虽然依旧承认我是他的儿子,可是却将我发配此处,名为分封,实则流放!我只能先求自保,以谋出路!”牧云震满面不甘的看着轩辕问,其实他是想求轩辕问帮自己的,可是他知道,轩辕问要顾及整个轩辕一族,未必肯帮自己。 不过牧云震还是开口说道:“我孤身一人倒也无所谓,只是苦了灵玉和我们的孩子……” 轩辕问心知牧云震这是以退为进逼自己帮他,一时间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道:“随你下山的那些轩辕族人呢,他们可还安好?” “放心吧,他们很好,我将他们秘密安顿在一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让他们为我涉险!”牧云震给了轩辕问一个安慰的眼神后便不再说话,转身进了屋子,挥退一众婢女,独自照顾着重伤的轩辕灵玉。 轩辕问本想进去,可是却在门前止住了脚步,望着屋内神色复杂,眼里不断有痛苦闪过。 没多久,轩辕灵玉醒了,索性大夫说没有伤到要害,孩子也没事,只要能醒过来就表示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轩辕问听到姐姐醒来后第一时间便。冲了进去,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轩辕灵玉看着自己的弟弟虚弱的笑着:“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怎么保护你呢?”轩辕问看着姐姐苍白的脸色,痛心不已,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轩辕灵玉也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震惊的看着轩辕问:“你,你想留下来?” “是啊,有何不可?”轩辕问笑着说道。 “那族中事情怎么办,你是族长,行事怎可如此草率?” 看着轩辕灵玉关切的眼神,轩辕问安慰似的笑了笑,“放心,族中事物可由长老们代为管理,等我帮你们处理掉所有对手,保证你的安全后,便会回去。” 见状,轩辕灵玉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一脸感激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就这样,轩辕问留了下来,带着一众族人在这边境之地经营谋划,发展着自己的势力,这一做便是三年。 三年之后,正逢夜河国内乱,牧云震奉命参与平乱,这是皇后的安排,她希望牧云震死于战乱之中! 可她没想到,牧云震出手雷霆,很快在军中崭露头角带着军队镇压了叛乱,皇上因此大为欣慰,恢复了牧云震的封号,将他留在了流云城。 经过一年的经营,牧云震很快便在流云城站稳了脚跟。 没过多久,他便接连陷害太子和一众有可能继位的皇子,使他们废的废,死的死。凭着皇帝的青睐,继承了大统。 他将轩辕问封为瑞和王,那些随他征战的轩辕族人也陆续给了封赏,有的留在了朝中,有的留在了轩辕问那里,牧云震希望这样可以留下他,让他继续帮自己扩充疆域。 可是随着轩辕问在朝中的呼声越来越高,牧云震却是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夜半常常惊醒,觉得他会抢走自己得来不易的江山! 于是他便开始派刺客暗中刺杀轩辕族人,以此拔除轩辕问在朝中的根基。 而后牧云震更是用了手段陷害轩辕灵玉,将她打入冷宫。 轩辕问察觉异常,知道这一切都是牧云震所为,于是便入宫找他理论,可是没想到刚一入宫,便听到轩辕灵玉死在冷宫的消息。 这让他的心彻底的凉了,对牧云震恨意滔天,带着尚且年幼的牧云澈,以及一众族人离开了夜河国。 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当年在军中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一位姑娘——云碧落,也就是白小七的母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却是一身英气傲骨的姑娘。 回到朱雀山后,牧云震在朱雀山下的玄武城建立了名满江湖的轩辕山庄,广纳贤才异士,培养影卫,培植眼线。 很快,他便将一张无形的大网撒向了九域十国,以及各个仙门。 他这么做,不光是为了轩辕灵玉复仇,也是承载了所有轩辕一族族人的心愿,为了那些死在牧云震手中的至亲血脉报仇! 他们定要牧云震,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付出代价,哪怕玉石俱焚,也绝不后悔! 第九十三章 心愿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等到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轩辕山庄的时候,它已经在江湖上根深蒂固了。 这一日,轩辕问带着自己的夫人云碧落,侄子牧云澈,以及自己的兄弟沈星河一起外出游玩。 这沈星河之前的家族被仇敌所灭,自己被追杀,差点死在了仇人的刀下,而后拼了命逃到轩辕山庄,求轩辕问救他一命,并自愿同他签订血契,发誓永不背叛。 由于轩辕山庄刚刚成立正是用人之际,所以轩辕问便出手救了他,将他留在山庄之内,后来发现他在情报一途天赋不错,故而将情报一处交由沈星河主理。 四人之前听说无花城的花灯节最是好看,便慕名而来,等着观赏花灯。 在城里走了一日,四人发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街上行人虽多,却是没有一个孩子,心下觉得十分奇怪,但也没有太在意,只当是当地的一种习俗,不准小孩子上街罢了。 四人来到一间客栈,店家提醒他们,说城里有一个名为葬天的邪教,实力强劲,特别喜欢抓不满十岁的孩子做人牲。 轩辕问有些不解的看着沈星河,“什么是人牲?” “来之前我也收到消息了,人牲就是用来作为祭天或者祭祀鬼神的活人,这个葬天教教主徐慎宣称用孩童作为人牲,献祭给凤凰,以孩童的寿命换得自身长生不老!”沈星河皱着眉头一脸厌恶的说道。 “真是畜生!这样的邪教也会有人信吗?”云碧落闻言破口大骂,她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丧心病狂的邪教。 “有,不光有,人还不少呢!有传言,那邪教的教主徐慎本来重病垂死,后来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浴火神凤落在了他家院子里,告诉他只要将自己不满十岁的孩子经大火洗礼之后,献祭给他,不光能免除徐慎身上的病痛,还可让他永葆青春,长生不死!”沈星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云碧落打断了。 “那徐慎果真这般做了?” 沈星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啊,那徐慎醒来后,便命人将自己的一位庶女活活烧死,之后他的病就奇迹般的好了!有此神迹,众人自然纷纷效仿,毕竟人都是怕死的,谁不想长生不老呢?” “真是一群畜生……”听到此处,云碧落恨得牙痒痒,双拳紧握,一脸愤怒,恨不能马上就去拆了那邪教! 这时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轩辕问却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他知道,自己这位夫人,怕是又有想法了…… 果然,只见云碧落苦着一张脸,满是祈求的看着轩辕问,开口说道:“阿问,我们除了这邪教吧,救救这里的孩子……” 轩辕问无奈的摇了摇头,“落儿,你还记得我们创立轩辕山庄的目的吗?” “记得呀,你说你要做天下第一恶人,宁让你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你嘛!”云碧落一脸了然的说道。 闻言,轩辕问更是无奈,“亏你还记得,都是因为你,这些年我一件恶事没干成,行侠仗义的事却没少做,你知不知道,我的家传玉佩都被血契撑出裂痕了,再这样下去,迟早得碎了!” 面对轩辕问的责备,云碧落也不气恼,撒娇似的拉着他的袖子央求道:“去嘛,去嘛,做了这次好事,下次就让你做坏事好不好?” 轩辕问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果断拒绝道:“不去!” 这一声“不去”,却是让一旁的沈星河变了脸,赶忙将头别到一边,顺便用扇子挡住了牧云澈的眼睛。 就在这时,一旁的云碧落却同样在一瞬间变了脸,柳眉倒竖,满眼杀气,揪着轩辕问的一只耳朵怒声问道:“救不救?” 轩辕问吃痛的捂着耳朵,小声说道:“我救,我救,媳妇你快放手,媳妇这么多人看着呢,给我留点面子……” 见轩辕问答应了自己,云碧落这才心满意足的松了手,而后拉着年纪尚小的牧云澈,轻哼一声上了楼。 望着消失在二楼转角的云碧落,沈云初再也忍不住,看着轩辕问大笑出声。 轩辕问瞪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不用你在这笑我,等你有了媳妇有你好看!” 沈星河却摇头说道:“我以后找媳妇定要找个乖巧点的,最好是对我言听计从的那种……” 轩辕问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星河你还小,还不懂女人呀……” 沈星河被他笑的莫名奇妙,觉得是轩辕问看不起他,有些逞强的说道:“小爷风流倜傥,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哪个不是对我百依百顺……” “你成亲了吗?”面对轩辕问直击灵魂的拷问,沈星河瞬间没了话,像只落败的公鸡一般坐在那里。 轩辕问笑了笑,转而一脸严肃的说道:“派二十名影卫过去,把这个邪教处理一下,明天天亮之前,我要让这个邪教彻底消失!” “那老弱妇孺呢?”沈星河点了点头,而后试探的问道。 “若没做过什么恶事便放了吧!”轩辕问想了一下,而后说道。 “明白了……”沈星河起身出了客栈,转眼便消失在了街角处。 那一夜,花灯很美,四人放了孔明灯,而后又去河边放河灯。 轩辕问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媳妇,疑惑的问道:“这孔明灯可以许愿,河灯也可以许愿,你有什么愿望是我满足不了你的,非要许这么多愿?” 云碧落气鼓鼓的瞪了一眼轩辕问:“我想要个孩子!” 轩辕问一时无言,前几年因为云碧落年纪还小,虽然成了亲他也是舍不得的,这些年虽是长大了些,可是孩子一事却不是着急就能有的…… 轩辕问陪着云碧落和牧云澈去放了河灯,牧云澈放了河灯,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虔诚。 轩辕问一脸好奇的看着他,“我们澈儿许了什么愿望啊?” 谁知牧云澈却摇了摇头,说道:“落落妈妈说了,愿望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轩辕问却被他说的心里痒痒的,更想知道这小家伙许了什么愿望,于是命沈星河偷偷将河灯找了回来。 索性他们放河灯的地方人不多,河灯没有几个,也没漂多远,很快便找了回来。 沈星河一边鄙视轩辕问的恶趣味,连小孩子的愿望都不放过,一边好奇的探过头和轩辕问一起看着灯上的愿望。 只见灯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希望落落妈妈早点给我生个妹妹! 轩辕问看着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赶忙催促沈星河将灯放回去。 沈星河大笑着将灯放回了河里,然后回来对轩辕问说道:“大哥,你要努力呀,你看看,咱儿子都替你操碎了心!哈哈……” 轩辕问扶额长叹,“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他确实也想要个女儿,这个澈儿还真懂自己! 四人回到客栈已是深夜,云碧落带着牧云澈回房睡了,而轩辕问则同沈云初同住一间。 二人刚进屋,便有影卫前来禀报,说是那个邪教已经处理了,可是有很多人不愿意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问他们要不要去看一下。 二人对望一眼,觉得事情十分有趣,便留了十名影卫在客栈保护云碧落他们,他和沈星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他们到了之后,便看见有些妇女,老人,抱着门前石狮,或是一旁的大树,哭喊着就是不走,仔细一听他们说的话,气的轩辕问差点没忍住上去一掌劈了他们! “我不走,你们这些妖魔,不要阻挡我成仙!” “你们让我回家,我要把我孙女献祭给凤神,我要成仙,我要长生……” “凤神威武,速速将这些恶鬼罗刹灭杀,我愿将我的三个孩子都献祭给您,只求您能驱逐他们,赐我不老青春……” 面对这些无知愚民的哭嚎,一众铁血的影卫也是没了办法,见到轩辕问来了之后全都走了过来,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吾等拜见圣主,圣主,这些没有杀孽的百姓该如何处置?” 轩辕问看着那些抱着大树不肯走的愚民,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开口说道:“痛打一顿,扔到街上!” 然后便转身欲走,可就在这时,一个五岁的男童突然冲了过来,对着轩辕问大声的喊道:“今日你这恶人灭我徐氏满门,等我长大后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轩辕问戏谑的看着还没到到自己腰间的孩子,开口说道:“好啊,我等着你,等你断了奶再来找我报仇吧!” 说着,轩辕问便单手拎着那男童的衣领,将他挂在了旁边的树枝上,看着那孩童一脸愤怒的在树上不断朝他踢蹬着,摇摇晃晃的样子十分可爱。 轩辕问忍不住再次气他,“怎么样,打不着吧,嘿嘿……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有干不掉我的样子!” 一旁的沈星河却是再也看不过去,拉着他便往回走,边走边一脸嫌弃的说道:“堂堂轩辕门圣主竟然和一个孩子置气,丢不丢人!” 可是轩辕问却一脸激动的说道:“三年了,星河,三年了,我终于干了一件坏事了!” 沈星河听了却是满脸嫌弃,开口应付道:“如果你觉得欺负小孩算是坏事的话,那恭喜你,你成功了!” 轩辕问丝毫没有听出沈星河话中满满的嫌弃,一脸开心的说道:“那河灯真灵……” 沈星河听完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轩辕问,“你的愿望就是干一件恶事?” 轩辕问一脸开心的说道:“是啊,是啊,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被落儿管的死死的,什么坏事都没干成!” 说道此处轩辕问一脸坏笑的看着沈星河,“你许了什么愿啊?” 第九十四章抢了个媳妇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沈星河脸上一红,说了一声:“无聊!”便转身离开了。 轩辕问见状更是好奇,在他身后追问着沈星河的愿望,可是越问沈星河越走,心里想着牧云澈说的那句话: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沈星河暗自腹诽:“哼,我才不要告诉你我的愿望呢!” 翌日,早饭时。 云碧落看着轩辕问说道:“处理的怎么样了?” “都处理好了,放心吧!”轩辕问安慰似的笑了笑,然后将昨天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同她说了一遍,不过却并没有告诉云碧落那些人不愿意走的事,他不想让自己媳妇觉得做了无用功,因此而不开心。 花灯节已经结束,几人便启程回了轩辕山庄,在路上,沈星河收到消息,说是有一个几百人左右的小宗门为恶一方,名义上是修仙求道,实际上却是杀人敛财,逼良为娼,无恶不作,甚至将手伸到了轩辕山庄在当地的商铺之中,为了强占商铺,杀了掌柜的一家上下十三口。 几人听后震怒异常,立即命影卫去将这个宗门处理掉。 虽然愤怒,但这也不过是件寻常的小事,轩辕山庄建立的这些年,类似的事情经历过不知多少次,几人早就司空见惯了,处理这些事交给手下的人去做就行了,自己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沈星河有个习惯,没事的时候总会独自去玄武城郊外的河边钓鱼。 这一日,正在酣睡的沈星河,却被不远处传来的琴声吵醒,沈星河感到十分好奇,便去查看。 可是他到时却只见到一个白衣飘飘的背影,慌乱的朝林间跑去。 他看着这婀娜的背影,脸上浮起一抹坏笑,心道:这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那我便成全你! 于是,本来只是隔几日才会去钓鱼的他,变成了每日都去,可那位姑娘却是再也没有来过,就当沈星河觉得是自己多想了的时候,那琴声却是再次出现了。 这一次,早早就守在暗处的沈星河,突然出现在那姑娘的面前,却是把那姑娘吓了一跳,坐在那里一脸慌张的看着他。 看着姑娘清丽可人,我见犹怜的样子,沈星河瞬间变有种想将她抱回家的冲动。 他是这样想的,也就这么做了,沈星河如只雄鹰般扑了上去,将眼前这只小白兔一下子扑倒在地。 没有一丝修为的弱女子,哪能斗得过这修为深厚的沈星河,只能泪眼朦胧,一脸不甘的任由他将自己扛在了肩上。 沈星河一边走一边邪肆的笑着:“你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么,今日小爷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奇怪的是,女子除了默默流泪以外,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即便擦伤了手,却是哼也没哼。 沈星河兴冲冲的将那姑娘带回了轩辕山庄,二话没说便关将她进了自己的屋子。 他这一举动很快就传到了轩辕问的耳朵里,不过沈星河也算风流成性,平时带个姑娘回来都是家常便饭了,大都呆上一两个时辰便会送人家离开,他也没太在意。 可这一次却让轩辕问大跌眼镜,沈星河竟然吃亏了! 在听到沈星河被姑娘咬伤了之后,轩辕问心中顿时八卦火起,赶忙跑过去看热闹! 走到医署,轩辕问便看见云碧落带着牧云澈正在一旁看着沈星河的笑话。 于是他也一脸戏谑的走了进去:“怎么,你这只鹰,今日却被兔子咬了?” 沈星河捂着不断流血的脖子,尴尬的说道:“小爷我这是让着她!不然有她好看!” “怎么,换口味了,不打算花心思了,改抢了?”见到沈星河这个样子轩辕问就知道,这个姑娘肯定和以往那个不同,不是自愿的,而是抢回来的。 沈星河面上闪过一丝红晕,然后又恢复如常,开口说道:“怎么,小爷我想成亲了不行吗?” 轩辕问却被他的话说的一愣,没想到沈星河这么快就爱上了那个姑娘,不禁隐隐有些担心。 一旁的云碧落却开口说道:“不管怎么样,强抢民女就是不对,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就把她送回家,然后明媒正娶的把人家姑娘娶回来,别让她受了委屈!” 沈星河此时却面带犹豫,推脱道:“我就是一时兴起,成亲的事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云碧落见状刚想说什么,却被轩辕问拉住了,轩辕问开口对沈星河说道:“你先查查看看是哪家的姑娘,找个时间把人家送回去,别污了人家的名声!” 沈星河有些心烦意乱的说道:“好了,知道了!” 云碧落有些担心那姑娘被沈星河吓到,便赶忙带着牧云澈去了她的住所,想看看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云碧落在门前敲了半天门,在听到是个女子的声音后,屋内才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女子推开门,一脸惊讶的看着云碧落,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云碧落尴尬的笑了笑,说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后示意那姑娘不要担心,有自己在,定不会让沈星河欺负她。 女子朝她感激的点了点头,将云碧落请进了屋里。 接下来,一连几日,沈星河都没有去看过那姑娘,她也不说自己叫什么名字。 由于她看着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所以云碧落便叫她依依,那姑娘倒也愿意。 这一天,轩辕问脸色阴沉的将沈星河叫了过去,沉声问道:“那姑娘你查的怎么样了?” 沈星河皱着眉头说道:“没有丝毫线索,就像凭空出现一般。” 轩辕问叹了口气,“星河,你真的喜欢她吗?” 沈星河抿着嘴,一脸苦色,“我怕是着了她的道,怎么也放不下她……” 沉默良久,轩辕问缓缓开口: “带她离开轩辕山庄,去玄武城内寻个住处吧……” 沈星河霍然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轩辕问,“你,你让我留下她?” 轩辕问阴鸷一笑,“谁让你喜欢呢,我也想看看这幕后之人究竟想耍什么手段!” 沈星河长叹一声,看着轩辕问郑重的说道:“若是日后轩辕山庄出了什么事,我必以命相抵!” 轩辕问笑着挥了挥手,“行了,要是真有什么事,要你的命又有何用?赶紧找个地方准备一下婚事,虽然这姑娘带着目的来的,也不能委屈了人家!” “得嘞!”沈星河得了轩辕问的许可心中十分欢喜,美滋滋的出了门。 到了依依那里,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外走,依依也不反抗,任由沈星河拉着。 二人来到街上,沈星河对她一脸期待的说道:“找个你喜欢的院子,我要给你一个家!” 依依闻言微怔,一丝复杂的神情在眼底闪过。 沈星河已经习惯了她的一言不发,拉着她在城里逛了起来,没走多远,一个破落的院子前一棵蓝楹花树吸引了依依的注意,她站在那里看着那棵参天大树,却是一步也不想走了。 清风徐来,花雨漫天,她就站在那树下,衣袂飘然,仿佛她与那树早有约定一般,注定在此相见。 一旁的沈星河一时间竟看的痴了,许久才回过神,二话没说冲进院子,扔了五十两金子把院子买了下来。 院中主人从没见过如此多的金子,也想过自己破落的院子会如此值钱,连家当细软都没收拾,便带着一家欢天喜地的出了门。 沈星河高兴的走了出来看着依依说道:“我见你喜欢这树,便把这院子买下来了,你觉得可好?” 依依看着沈星河淡淡一笑,轻轻的说道:“这树,真美。” 这是沈星河和第一次见依依笑,也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话,瞬间激动的跑过去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嘴里不断地说着:“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对你好的……谢谢你,谢谢你……” 当天,沈星河便吩咐手下修缮院子,他沈星河的女人,自然配的上最好的一切。 他拉着依依走在街上,俊男美女引来行人纷纷侧目,沈星河心里乐开了话,恨不能逢人便说依依是他媳妇。 由于房子还没修好,他们便住进了客栈里,但是成亲用的东西却是一样都没落下,轩辕山庄内有天下最好的绣娘,最好的打造首饰的工匠,现在全都被沈星河找来筹备他们的婚事。 由于不知道依依的生辰是何时,便将两人初见之日——初七,定为依依的生辰,而后大概估了年岁,将日子定在了五天之后。 大婚如约而至,那一天万人空巷,来观礼的人挤满了整个院子,礼炮响了足足半日方才停歇,虽仅有数日,却让沈星河这个浪子,爱惨了这个对他冷若冰霜的女子。 一年之后,两人的儿子出生了,沈星河抱着孩子开心的笑着,“美人如云,袅袅婀娜,初见倾心,此生不悔。我儿子便叫云初吧!我和你娘在初识那天是初七,乳名便叫小七!” 沈星河抱着孩子兴冲冲的跑进屋子,对床上虚弱的依依说道:“谢谢你,媳妇,是你给了我一个家……” 依依看了他一眼,便将头别到了一边,一年了,依依还是不怎么理他,每次他都是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她,喝着她亲手酿的桃花醉。 依依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酒冷了,我替你温上…… 而他也不恼,每日对着依依一遍遍的弹着《凤求凰》,他觉得只要自己真心对她,总会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不过沈星河心里知道,依依哪里是替他温酒啊,明明就是想把他灌的不省人事,省的自己去烦她! 第九十五章 山雨欲来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不多时,听说沈星河得了儿子的轩辕问,带着云碧落和牧云澈来到了这里,送上贺礼之后,看着怀中的小家伙开心的笑了。 而后对沈星河说道:“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沈星河一脸惊讶,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难道嫂子她……” 话还没说完,轩辕问便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笑的嘴角都快翘上天了,“是啊,大夫说已经一个多月了!” 沈星河见状也是十分高兴,连连说着:“ 恭喜,恭喜!” 轩辕问却是开口提议道:“我觉得,若是我家的日后是儿子便叫他和你儿子结为异姓兄弟,若是女儿,那便让他们结为夫妻可好?” 可没想到沈星河却是一脸不高兴,大声拒绝道:“这结为兄弟我倒是不反对,要是结为夫妻,我儿子岂不是要入赘你家,我不同意!” 轩辕问却没想到这一点,但还是开口说道:“我们是兄弟,说什么入赘不入赘的,要是你儿子真娶了我女儿,就让他们两个共同管理轩辕山庄,平起平坐不就完了?要是我女儿敢欺负你儿子,我一定好好教训她,你看行不?” 沈星河没想到轩辕问说的如此情真意切,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若是自己不答应,怕是他也下不了台,于是便开口说道:“好啊,就这么定了,日后你可不许反悔!” 一旁的云碧落笑着说道:“不反悔,不反悔,不过你家儿子也要好好照顾我女儿才行!” “那是一定的,他要是敢对你家女儿不好,我就打断他的腿!”沈星河拍着胸脯,煞有介事的保证着。 这时一旁的牧云澈却是开了口:“你们这样说,要是落落妈妈肚子里是个弟弟,他该伤心了……” 几人闻言一阵大笑,看着牧云澈可爱的样子,不禁莞尔。 时光荏苒,第二年春天冰雪初融,轩辕问便迎来了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孩子——轩辕玉落。 见是女儿,便更坐实了他同沈星河儿女亲家的关系。 可是,这一年,注定不是太平之年,夜河国国君牧云震,深深忌惮轩辕问的势力,怕他灭了夜河国,为轩辕玉落陪葬!自从轩辕山庄在江湖上崭露头角之后的这两年里,牧云震不断游说各个国主,以及各个宗门,剿灭轩辕山庄。 江湖上更是传出,轩辕问手里有一枚承载众多宗门血契的轩辕令,得之可得天下,许多三教九流的宗门都蠢蠢欲动。 这些人为了造势,更是将许多恶事全都扣在轩辕山庄的头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武器不是刀,不是绝世的武功心法,而是流言。谎话说了一遍可能没有人信,可是说的人多了,再添油加醋的说上千遍万遍,便成了事实。 流言,就是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刀刀诛心,招招夺命。 有些在轩辕问这里立了血誓的宗门,国家,无门无派的人,却是在得到帮助后便后悔了,他们希望解除血血契,但碍于面子,怕落人以柄,又不敢背叛,便四处诉说自己是被迫立誓,大吐苦水,说自己有多冤枉,轩辕问对他们的摧残有多狠。 可实际上立誓是他们自愿的,立下血誓也不过是为了让轩辕问帮助他们渡过难关,在那以后轩辕问,以及整个轩辕山庄都未曾再找过他们,更别说为难了! 就是在这些各怀鬼胎的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整个九域十国一时间群情激奋,完全忘了当初轩辕问,以及轩辕山庄对他们的恩惠。 一些还有良心的人曾站出来替轩辕问澄清,公开同那些人宣战,可是在这样的宗门被说成是魔君同伙,被人灭掉一两个之后,却是没有人再敢替轩辕问说话。 最开始的时候,轩辕问也曾派人镇压,可是越镇压,九域十国内的传言便越汹涌。 一年之前,整个江湖暗流汹涌,轩辕问怕有万一,便去找沈星河商量对策。 在和沈星河商量之后,沈星河建议他将自己的儿子沈云初说成是轩辕问的儿子,把他放在轩辕一族的族谱之上,因为云碧落大多数时间并不是在轩辕山庄,而是在朱雀山,见过她的人不多,所以,说她生了孩子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依依自从和沈星河成了亲,便足不出户,沈星河也很少和人提及依依,孩子出生一事更是没有几个人知道。 这样一来就可以掩人耳目,好让云碧落在朱雀山上好好养胎,若有万一,也可保全他们母子。 就这样,沈云初代替轩辕玉落上了轩辕一族的族谱,名为轩辕洛。 一年后, 就在轩辕玉落满月宴的第二天,轩辕问发现沈星河不见了,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消息,可是沈星河却不见了! 轩辕问去了处理消息的观星楼,呆了一整天也没有见到沈星河,轩辕问询问了所有人,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派出去找沈星河的人也都无功而返,只知道沈星河的妻子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轩辕问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有人开始对他们下手了!于是更是发了疯似的派人出去找沈星河。 自己则发出命令,将分散在各地的影卫全都调回来!虽然分散在各地的影卫这一年之中已经被他撤回了不少,但是还有一半留在外面,因为各地还要继续搜集情报,处理叛党。 沈星河究竟去了哪里呢? 就在沈星河早上去同轩辕问商讨各地呈上来的消息后,再回到家中,依依和他的儿子便不见了! 他留下来保护她们母子的影卫也不见了,想来是被人处理掉了。 沈星河此时恨欲成狂,看着桌上写着:“城外十里,城隍庙见,不要被人发现”的字条,心中怒火烧尽了他最后一丝理智,沈星河夺门而出,避开所有轩辕山庄的眼线,直奔城外。 来到城隍庙,寻遍了庙中每一个角落,都未曾见到自己妻儿的影子。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陡然出现,冷笑着对他说道:“怎么,着急了,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们!” 还未等沈星河反应过来,脚下一空,飞速坠落下降了大约有三丈多深,沈星河才重重的摔在地上,由于下落过程中,沈星河在墙壁上来回借力,缓住了落势,这才没有率的太惨,可是抬头看着光滑的墙面,沈星河却是犯了难,自己要怎么出去? 反正也出不去,沈星河便站了起来,借着烛火四下打量这处山洞,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出口,就在这时,角落处一蜷缩着的人影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沈星河赶忙跑了过去,在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心中却是一惊,失声喊道:“依依!” 依依却是像没听见他的声音一般,依旧恐惧的蜷缩在角落里,紧紧的抱着他们的孩子。 这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怪笑,“什么依依?名满江湖的沈星主不是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吗,却连自己的夫人是谁都不知道,你真是太可笑了!” 沈星河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般猛的回头,猩红的双眼散发着嗜血的光芒,二话不说便像那人冲去,瞬间抓住了他的脖颈,可是那人却化作一阵黑烟。消散在了他的手中。 是分身之术!沈星河四下寻找着那人的真身,却始终感应不到他的气息。 这时,分身再次出现,冷笑道:“不用找了,你是找不到我的!你可曾想过,让你爱的入骨的枕边人,却是你的仇人?她是来杀你的!” 沈星河眉头紧锁,沉声问道: “你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两年前你们派人灭掉的那个宗门么?她就是那个宗门掌门的女儿,名叫白悠然,听说我们要覆灭轩辕山庄,她便第一个站了出来!说是要取悦你,然后潜伏进轩辕山庄!”那黑衣人冷笑着。 沈星河早就知道依依是带着目的来的,她是谁,究竟为何而来,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可沈星河依旧装作满脸愤怒的样子看着那人,开口说道:“究竟是谁派她来的?你们究竟是谁?” “你马上便会死在这里,我也不怕告诉你,以太清门为首的各大仙门,已经准备讨伐你们,现在杀了你,便断了轩辕山庄的消息来源,其他人不日便会攻上轩辕山庄,灭了那轩辕一族!”那黑衣人得意的笑着。 看着角落里的白悠然,黑衣人再次开口说道:“我劝你还是趁她容颜尚可,多陪陪她,不然过一会儿她容颜老去,变成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婆,你想看也看不到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沈星河看着黑衣人厉声问道:“你们给她下了毒?” “是啊,这女人在你身边呆了一年,什么消息都没得到,若不是看在她还有些价值的份上,你觉得我会留她到现在么?不过是个凭样貌勾引男人的贱人,现在这样就是她最好的下场!” 沈星河闻言心中一急,赶忙跑到白悠然身边,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此时的白悠然稍微恢复了一些神智,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看着他,眼泪滴滴滑落。 许久,白悠然 缓缓开口,颤抖着唤了一声:“相公……” 这一声“相公”,让沈星河百感交集,他等这一句话等了几百个日夜,却没想到却在这样的情境下听她说了出来,这也是他们相识以来她对自己说的第二句话。 第九十六章 灭族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悠然深情的看着沈星河,开口说道:“我中了毒,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也会变得越来越丑,你带着云初走吧,我想在你心里留下的永远是那个好看的我……” 沈星河抱着白悠然,他们怀中的沈云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住的哭着,此时的白悠然头发渐渐变得花白,脸上慢慢出现了众多沟壑,形容枯槁,十分吓人。 可是沈星河却神色如常,依旧温柔的看着白悠然,对她说道:“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美的!” 就在这时,身后的黑衣人陡然消失,而后山洞中阵法开启,熊熊烈火在三人周围燃烧。 沈星河散出灵气,将自己的妻儿护在其中。 白悠然看着周围不断袭来的火焰,心中绝望万分,自知必死无疑,但她却不想拖累沈星河,她欠他的太多了。 “星河,我活不成了,若有来生,我在楹花树下等你,若我们认不出彼此,便说上一句,‘酒冷了,我替你温上’。到那时我替你温酒,你便再弹一曲《凤求凰》给我听,可好?”白悠然在沈星河怀中虚弱的笑着,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沈星河满目通红,强忍着泪水,对白悠然笑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不要等下辈子,我们会活着出去的,往后余生我日日给你弹,只要你喜欢,弹到手断我都愿意!” 说着,沈星河抱着妻儿,冲向之前下落的洞口,而后用尽全力向上飞跃,在快到洞口时,沈星河有些力竭,但他还是大喝一声,又强行向上拔了一节。 此时,沈星河额上青筋暴起,面色因过度用力而涨的紫红。 他调动全身灵气将洞口的石板一掌轰开,而后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将妻儿扔了出去,看着安全无虞的妻儿,沈星河欣慰的笑了,任由身体跌落无尽火海! 此时,轩辕山庄下,早已聚集了无数修士,他们就是为了讨伐轩辕问而来。 可是,都到了山下,太清门却打了退堂鼓,他们的掌门华空真人神色复杂的说道:“这一路走来,我见到的,听到的,都是在说这轩辕问广行布施,行侠仗义之事,而他为恶的事情却是很少,我们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一旁的苍岭派掌门却是一脸不屑,“这一定是轩辕问为了迷惑大家的缓兵之计,那些被逼着签订血契的人是怎么生活的,你又不是没见到,对他们仁慈,他们何曾对我们仁慈过!” 就在这时,太清门一位弟子的玄光镜突然亮了起来,他赶忙将玄光镜交给了华空真人。 华空真人也不避嫌,将玄光镜的景象当众放了出来,却看到数十名穿着黑衣印着金凤图案的影卫在宗门内烧杀抢掠,大肆杀戮。 由于太清宗弟子尽数出动,留在宗内的大多是老弱妇孺,看到此等惨像群情激奋,讨伐轩辕问的决心瞬间到达了顶点。 华空真人额上青筋暴起,痛心异常,对这次讨伐再没了半点迟疑! 而此时的轩辕问正将所有人集结在轩辕山庄内,准备应对这生死存亡的一战! 他从没有派出任何影卫去太清门杀人,影卫是直接听命于轩辕问的,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能擅自出去杀人。 如此阴谋,可见一斑。 轩辕问带着一众影卫,以及有能力一战的奇人异士在轩辕山庄内严阵以待,布置了诸多阵法机关来进行防御。 此时,长风骤起,阴云满天,奔雷之声不绝于耳,山雨欲来风满楼。 山庄内落叶可闻,众人全都严阵以待,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生死之战! 远处嘈杂声渐渐响起,轩辕问看着一众仙门徒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寒声对手下众人说道:“今日,就算是死,也要让这些仙门百家付出代价!若我轩辕问今日不死,来日必定屠尽天下仙门!” 身边众人齐声高呼:“我等愿与圣主生死同往,生死不惧,但求无愧圣主恩德!” 轩辕问开怀大笑:“好,好一个生死同往!” 说话间,仙门众人已然杀至山庄之内,其中精于机关阵法的人不在少数,虽然折损了一部分人,但没过多久便破了轩辕问他们布下的阵法。 轩辕问见状也不迟疑,带领众人现身应战! 轩辕问手持千羽剑,在人群中不断游走,长剑一挑,剑气横扫,几名修为底下的仙门子弟瞬间成了剑下亡魂。 实力较强的华空真人,见轩辕问身手了得,灵气修为远在他们之上,便大喊道:“众位仙友,这魔君修为甚高,我们合力将他斩杀,魔教徒众,自然不攻自破!” 几大仙门掌教闻言迅速在轩辕问身侧集结,合力对抗轩辕问。 轩辕问对此丝毫不惧,提剑而上,面对九人同时发难,轩辕问却是丝毫不惧,剑挑长枪,再接飞掌,一指洞穿三人护体金光,一脚踏破数座杀阵。 浴血成魔,金身不破,仿若神魔降世,不见敌手。仙门数人吃力顽抗,难伤分毫。 心中皆叹:“此乃仙门大敌,若不除他,恐为仙门之祸!” 激战正酣,突然一影卫飞身疾走,眨眼之时已到近前,高声喊道:“圣主,宵小之辈已入朱雀峰,我轩辕族人危矣!” 轩辕问心下一惊,怔忡间,苍岭派掌门一掌袭来,正中轩辕问后心,轩辕问踉跄一步,愤然转身,剑起掌落,那苍岭派掌门握着血流如注的手腕不住惨嚎。 众人反应不及,被这一景象吓的一呆,待到他们反应过来之时,轩辕问自然脱离了他们的包围,朝朱雀山方向去了。 一众门徒见状纷纷紧随其后,前往朱雀山驰援,仙门众人也不甘于后,纷纷跟在后面上了朱雀山。 留在众人走后,轩辕山庄门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抱着孩子衣衫褴褛的男子,细细看去,不是沈星河还会有谁?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逃出火海的,也没人知道白悠然去了那里,为何只剩下沈星河和他的儿子。 此时的沈星河看着血染的轩辕山庄,肝胆俱裂,而后一个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于是他二话不说,直奔朱雀山! 就在那些人攻上朱雀山的那一刻,云碧落便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了!于是便将自己刚满月的女儿装进木盆,将轩辕家家传的玉佩放在一面木镜之中,匆忙的在镜子上刻下“玉落”二字后,便将孩子偷偷放进了一处暗河之中。 云碧落虽是一介女流,凡人之躯,但却丝毫不惧,手中紧握一柄铁剑,不顾一切的站在族人面前,用自己微末的武功和一介凡人的血肉之躯保护着她的族人。只是因为她是族长夫人,保护族人也是她的责任。 见到几个仙门子弟想要屠杀几个孩童,云碧落赶忙冲上前去,以身挡剑,鲜血瞬间喷涌,染红了她纯白的衣衫,几名仙门子弟将云碧落团团围住,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云碧落将几个孩子护在身后,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们:“你们这些仙门败类,竟连这么小孩子都不放过吗?” 其中一少年闻言脸色一红,面露窘迫,他的同伴看到后却出声提醒道:“云泽,你怕她作甚,魔族作恶多端,他们屠人满门之时可曾顾及孩童?动手杀了这碍事的女人,掌门面前我定给你请功!” 云泽面露难色,皱眉说道:“我看她不过是个凡人……” “魔族杀我宗门妇孺时可曾想过有妇孺孩童?最疼你的南燕夫人可是死在他们的手中,你不想报仇吗?”那人看着云泽迟疑的样子厉声质问着。 “杀了她,云泽,杀了她!”一旁众人纷纷出声催促。 云泽想到在玄光镜中看到的宗内惨像,心中再没了犹豫,手中雷鸣剑引出万千雷霆,直奔云碧落而去! 此时轩辕问刚刚赶到,却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万千雷霆仿若一条巨龙,咆哮而下,云碧落单薄的身躯,瞬间巨龙吞没! 同时吞噬的还有白小七最后的一丝理智,她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不要——” 可这只是一段记忆,没人听的见她绝望的哭嚎,没人会因她的祈求而停止,此时的白小七痛苦万分,再也不想看下去,可是这一切还未停止。 轩辕族人一个个的倒在了她的面前,鲜血模糊了她的双眼,朱雀山上一片猩红,所见之处尽是残尸断臂! 此时的轩辕问浑身浴血,在妻子死去的那一刻他便失去了理智,状若癫狂,大杀四方! 沈星河终于也赶来了,他将孩子藏到了没人的角落处,拖着破败的身体,手持长枪冲入人群,誓要与这群败类同归于尽! 鏖战许久,轩辕问终是力竭,再也撑不下去了!他将自己的记忆和体内的灵丹一同放入了千羽剑中,然后将它扔给了身旁的沈星河,对他说道:“带着你儿子,和这剑走吧!” 沈星河明白轩辕问的意思,心中愧疚万分,决绝的看了轩辕问一眼后,便向另一个方向逃去。 可是没有多远,便被几个仙门弟子追上,一番激战之后,沈星河杀了那几名仙门弟子,而自己也因为重伤,死在了一片废墟之中。 没了兵器的轩辕问,很快便被几大掌门合力制服,他们并没有马上杀了他。 而是将他绑在无忧殿前一处临时搭建的刑架上,逼他说出轩辕令的下落! 第九十七章 罪与罚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轩辕问看着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却并未回答,只是那样阴冷的看着他们。 众多仙门子弟找到了轩辕一族的族谱,对照着上面的投影,一一确认着轩辕一族的尸首,是否有漏网之鱼! 就在这时,有名弟子走来对几位掌门低声说道:“我们找到了轩辕问的儿子!” 轩辕问闻言眉头皱了一下,他知道,这个“儿子”,就是沈云初,心中疑惑的想着:“沈星河莫非已经……所以他的儿子才会依旧呆在朱雀山上?” 想及此处轩辕问心中一阵悲戚,。就在轩辕问思索间,一个仙门弟子便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童走了过来。 那苍岭派掌门被轩辕问断了一掌,心中愤恨不已,此时听闻抓到了轩辕问的儿子,又岂会轻易放过这大好机会! 他一把抓起孩子胸前的衣衫,将他单手举到轩辕问面前,威胁道:“说出轩辕令的下落,不然我要你儿子生不如死!” 虽然沈云初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在他心里早就视其如亲子一般,此时见到有人用他的命威胁自己,心中愤怒异常。 轩辕问咬牙说道:“你放了我儿子,不然老子死也不会放过你!” 苍岭掌门见状心中大为快意,得意的笑道:“如今我为砧板,你为鱼肉,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说,轩辕令在哪?” 轩辕问突然想到,若是自己太过在意,反而会让他们有机可趁,故而森寒一笑:“如今我轩辕一族举族皆灭,我父子二人也不愿独活,你便杀了他,也算早些送他与我族人团聚!” 苍岭掌门见轩辕问竟不受威胁,心中气愤异常,开口说道:“你想让他死,可没那么容易。我便要断了他全身经脉,毁了他的气海,毒哑他的嗓子,让他在这世间痛苦的活着,永远不知道自己宗亲族人是谁,即便知道了也无法修炼报仇,一辈子都要像狗一般的活在这个世上!” 说着,不等轩辕问开口阻止,苍岭掌门一掌拍下,孩童稚嫩的啼哭声瞬间响彻整个广场,伴着这声痛哭,他的筋脉气海尽数被毁,而那苍岭掌门却丝毫没有收手,狞笑着将一粒毒药放到了孩子的口中,下一刻,那孩子便没了声音,在那里痛苦的张着嘴,身体像一个破败的娃娃一般,无力的垂拉着。 一旁众人虽然觉得苍岭掌门做的有些过了,可是他们都选择了沉默,无人上前阻止! 就在这时,归海阁掌门站了出来,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个华光闪烁的骨钉,走到轩辕问面前。 归海阁掌门看着轩辕问语重心长的劝道:“轩辕庄主,我等敬你是一代英杰,不愿与你多做为难,只希望你交出轩辕令,解了上面的血契,还那些被你操控的同道自由便可!” 轩辕问冷笑:“你们杀了我妻子,伤了我儿,灭了我全族,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不做为难’吗?” 归海阁掌门被他说的一时语塞,有些心虚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时千剑派掌门走了出来,对众人说道:“我们这便将骨钉打入他周身要穴,定会让他痛苦不堪,到时候由不得他不说!” 说着,她便将自己手中的骨钉一掌钉入轩辕问的身体之中,轩辕问瞬间犹如雷击一般震颤着,骨钉上的雷电顺着他的骨骼瞬间蔓延全身,更是渗透进他的灵魂,轩辕问痛苦的面色几近扭曲。 额头上的汗水如雨般坠落,轩辕问却依旧桀骜的笑着:“老子纵横九域十数年,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别说这一枚小小的骨钉,就算是数百枚,又能奈我何?” 余下几名掌门闻言眉头皱了皱,纷纷祭出各自手中的骨钉,依次朝轩辕问身体中钉去。 这是他们为了逼供特意制作的“刑具”,一共九枚,每一枚骨钉上都带着不同的惩戒之力。 之前千剑阁的便是他们宗门特有的雷电之力,而后还有太清门的琉璃业火,归海阁的剑气之精,千道宗的万煞本源,苍岭派的星辰之力等诸多惩击之术汇聚其上。 别说是九种叠加,就算是单单拿出一种便可让人在顷刻间身死道消,神魂永灭,可轩辕问却生生受了这九道骨钉,每一道就钉在了他的周身大穴。 每一枚骨钉入体,他受的折磨便是在几百倍的叠加,蚀骨入髓的痛苦让轩辕问几欲昏厥,可他却偏要保持清醒,他要记住这些人丑陋的嘴脸,即便是去了地狱,他也要杀回这万恶红尘,将他们一个个的剥皮拆骨,饮其血,啖其肉,灭其至亲九族! 轩辕问在无尽的折磨中,渐渐失去了生机,不甘的闭上了双眼,结束了他这辉煌而又不甘的一生…… 而轩辕问不知道的是,一个容颜苍老的疯女人,在后山的暗河里抱出了一个即将溺毙的女婴,她抱着她,嘴里开心的叫着:“小七,我的儿子……” 白小七此时已经恢复了神智,可她却沉浸在回忆中久久不愿醒来,短短一瞬,却仿佛有千百世那般久远,眼前浮现的尽是朱雀山的尸山血海。 白小七将千羽剑收入囊中,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无忧殿前那个耸立的刑架边,她抚摸着那早已化成白骨的尸身,泪如泉涌。 白小七抬手拂过尸骨的周身大穴,将其上骨钉一一拔出,每拔一颗,她的心边跟着痛一次。 终于将所有骨钉尽数拔出,她轻抚过骨钉上面的宗门名字,心中泛起阵阵冷笑,“昔日尔等施于我族的,今日起我轩辕玉落必定百倍奉还!”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懵懂纯善的白小七,而是誓要屠尽天下仙门的轩辕玉落!若仙本是魔,那吾何不成魔? 轩辕玉落将那白骨轻轻的放在地上,替他仔细的整理好早已破败不堪的衣衫,笑着说道:“爹爹可是名满天下的圣主,衣衫乱了怎么可以……” 确认自己整理好了衣衫,轩辕玉落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具普通的棺木,将尸体放了进去。 这具棺木是她之前为自己准备的,她觉得自己常受冥王眷顾,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要被他叫去疼爱一番,与其沉尸荒野,便宜了那些林间野兽,不如自己准备好长眠之所,也能留个全尸,不至于死的太难看。 轩辕玉落将棺木再次收入囊中,便决定离开朱雀山,不是她不去寻母亲的尸身,而是因为她早已在那道如龙神般的雷霆中化为齑粉,消散在了无尽的寒风之中。 这也是轩辕玉落心中永远无法原谅的痛,一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那位“好师父”,亲手所为,轩辕玉落便想将他挫骨扬灰! 若不是当年已经疯了的白悠然在河内将自己捡了回去,若不是沈云初替自己平白受了那失声断基之苦,自己怕是早就深埋黄土,随一众亲族含恨长眠了吧? 原来小八的身上的一切都是因我而受,原来他和我早已有了婚约,看来这是我欠他的呢!难怪白悠然一直她叫“小七”,这“小七”却是她儿子的乳名! 现在想来,婆婆她那么喜欢蓝楹花树,也是为了在树下等着完成她和沈星河的约定吧!可惜她到死都没有等到自己亏欠了一生的夫君! 与此同时,云决真人同一众仙门子弟上了山,在远处亲眼看见轩辕玉落拔出了千羽剑,此时众人震惊的无以复加,全都呆愣原地。 在他们追上白小七之后,发现她已将那具刑架上的尸骨收好。 此时的轩辕玉落,眉心处红色的凤凰印记鲜红欲滴,趁得她白净的脸庞分外妖异。 在看到云决真人后,轩辕玉落想也没想转身便走。 可是现在轩辕玉落的真实身份呼之欲出,云决又怎么会容忍她在自己面前逃跑,瞬间挥剑而上,想要拦住她的去路。 轩辕玉落功力不及云决,很快便被追上,短短数招,便败下阵来! 云决真人将重伤的轩辕玉落捆了个结实,然后带着她使用瞬移之术回了太清宗,他定要除了这魔君后人,以报当年之仇! 可他却没察觉到,轩辕玉落的嘴角却是勾勒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在云决真人走后,各个宗门子弟纷纷将今日所见消息传回本宗,一众仙门闻风而动,全都动身赶往太清宗,想要知道轩辕令的下落! 在云决带着轩辕玉落回到太清宗后,众弟子见云决这般带着白小七回来,纷纷知道有事发生,急忙回到各自山门禀报众位师长。 云泽在听闻二人归来以后,愈发心神不宁,第一时间冲到正殿,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他看着地上的白小七是,心中忽然有一种陌生感,仿佛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他的弟子,根本不是那个自己最爱的人一般。 对于云泽来说白小七的意义是不同的,从小到大,同辈弟子都知道他是石胎所化,故而全都因害怕而疏远他,不愿与他往来。 甚至有些年长的弟子欺他弱小,常常殴打于他,因为师父常年闭关,自己的几位师兄虽然对自己照顾有加,但是他们分为各峰主事,事物繁忙,时间一长,他便也不愿再去惊扰他们。 为了不再受人欺辱,云泽选择了闭关修习,对于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来说,长久的闭关是枯燥乏味的,很多时候云泽都觉得自己的世界孤寂无垠,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他一人而已。 他羡慕那些有父母疼爱的孩子,羡慕那些挚友常伴的孩童,仿佛他们什么都有,而陪伴他的却只有无尽的孤独和寂寞。 绝望如寒霜般在他心中蔓延,冰封了他的整个世界,后来仙魔之战,他为证明自己,斩杀无数魔君部众,所向披靡,仿若战神。 他以为这样一来就会有人愿意亲近他,可是他却错了,所有人只尊他为长,全都怕了他,于他恭敬且疏远。 云泽一人在翠林苑长守无尽孤寂与冷清,非是他不愿多添一人,而是他怕多了一个人反而更寂寞…… 直到那日,他心血来潮,去了宗门大比,不曾想只是一眼,便看中了那个倔强骄傲的她。 也幸而将她收入门下,让他心中无垠的冰雪,第一次照进了暖阳,点点消融。 平生第一次,云泽感受到了家的温度,终于有那么一个人让他觉得活着真好,能为她而活表示他活着的最大意义,第一次让他有了想要不顾一切去守护一个人的想法。 可当他知道她是轩辕后人的时候,云泽的心却始终没有放下过,埋藏在他心中最深处,最让他痛苦的一段记忆常常在他脑海中浮现。 那一年,少年懵懂的他,在朱雀山上亲手灭杀了一个凡人,那女子看他的眼神他一直记得,每每出现在他梦中,使他惊醒。 有时候他觉得小七的眼睛和那凡人女子很像,他总以为自己想多了,可如今看来这孩子却是来讨债的…… 第九十八章报应不爽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云泽最先赶到正殿,当他看到趴伏在地上的白小七时,想都没想便冲上去将她扶了起来。 白小七抬起头的那一刻,眉心的那抹红,灼了云泽的眼,他记得,有一人曾有和她同样的印记,同样在眉心,同样这般殷红刺目,他就是当年的魔君——轩辕问! 云泽下意识垂眸,却对上了那双森寒的眸子,熟悉的感觉让云泽如遭雷击,慌乱的松开了放在轩辕玉落身上的手。 看着他慌乱的样子,轩辕玉落笑了,满是嘲讽的说道:“云泽真人怕了?” 如此疏离的语气,让云泽心中又是一痛,苦涩的开口唤了声:“小七……” 轩辕玉落却对此十分厌恶,忍不住开口讥讽道:“白小七已经死了,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说话间,太清宗众人咸集正殿,全都一脸肃然的看着不用以往的轩辕玉落。 云华真人心中一沉,开口问道:“云决,发生了何事?” 云决真人上前说道:“我本来将这孽障禁于客栈,出去调查云明师弟的事,可是她不知怎的竟逃了出来,我们在朱雀山下破了煞气,上山的时候就见到她拔出了千羽剑,还替魔君轩辕问收了尸!” 众人闻言全都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也没想到同他们朝夕相伴的同门竟是魔君后人! 云决看了一眼白小七,而后说道:“我当初就十分讨厌这个白小七,觉得她出现的太过突然,必定心怀不轨,可是云泽师弟太过任性,非要将她留下,如今可好,害了云明师弟不说,又将祸事引到了我们太清宗,估计天下仙门现在都已知道我太清宗出了个魔君后人,到时候为轩辕令而来的人定有不少。” “我觉得不如将这白小七关起来,而后通知仙门百家,公开处理才好,若是私自处理,怕是会让人觉得我们私藏轩辕令,若真是那般,便是将我太清宗置于风口浪尖,万劫不复之地啊!” 云华真人也将事情经过听了个大概,心中也是一沉,万万没想到白小七竟是轩辕问的儿子,自己竟替仇人养了孩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云决说的不错,确实应该通知各大仙门,前来商定此事,不过当年轩辕一族已经被我们尽数斩除,那轩辕问的儿子也被丢下山崖,断不可能有生还的道理,她又是如何活下来的呢?” 云华对于眼前这个孩子的出现十分困惑,族谱之中从未记载过轩辕问还有别的孩子,那个孩子筋脉尽断,又被毒哑了嗓子,若说那白小八是轩辕后人到是有几分可信,可这白小七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思索了许久也没有答案,云华真人不禁转头看向云泽,“云泽啊,白小七蛰伏我宗数年,不知道她有何阴谋,魔族向来诡计多端,你便对她搜魂吧,也可知道我们想要的答案!” 云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淡淡的开口说道:“师兄怕是忘了,这搜魂之术所受之人轻则痴傻,重则殒命,我若现在对她用了搜魂术,她怕是等不到天下公审了!” 云华真人也觉得自己有些考虑不周,“这我倒是忘了,如此的话那便讯问一番,看她能说出什么吧!” 云决真人闻言急切的说道:“我来!” 只见云决真人大步来到轩辕玉落身前,祭出琉璃业火,纯白的火焰在云决手中散发着清冷的幽光,刚一接近皮肤,便有蚀骨的寒意在周身蔓延。 “白小七,你来我太清宗究竟有何目的,你杀了云明师弟是否是因为他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 轩辕玉落听着云决真人愚蠢问题,不怒反笑:“我来太清宗当然是复仇啊,杀了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天下一个清净!云明嘛,他那是蠢死的,与我何干!哈哈……” 云决真人看了一眼云泽,冷哼一声说道:“孽障还敢猖狂!” 随即一个巴掌打了过来,轩辕玉落瞬间被打倒在地,口鼻流血不止。 就在轩辕玉落挣扎着想要起身之时,一个响亮的耳光再次打在她的脸上,抬眼看去,正对上云月璃那双怨毒的眼睛! “畜生,父亲平日待你不薄,你如何下得去手!” 轩辕玉落吐出嘴中的血沫,冷笑道:“那又如何,你们这些仙门正派屠我族亲之时,可曾放过老幼妇孺,我不过是讨点利息而已,你们便受不了了么?” 月璃此时心中恨意滔天,哪能听得她的辩白,猛的抽出匕首向轩辕玉落刺去! 轩辕玉落丝毫不惧,瞪大双眼看着那快速下落的匕首,她不是不怕,而是知道有人定会出手! 果然,只听“当”的一声,匕首应声而落,一柄折扇倒飞而回。 云月璃一脸错愕的看着云泽,而后怒声道:“师叔,我知道你们关系匪浅,可是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你还要护着她吗?” 云泽淡然的看着云月璃,手中折扇轻摇,“我门下出了这般孽障我自是难辞其咎,甘愿领过受罚,纵然往日有些情分,但是仙魔不两立,这点立场我还是分的清楚的,无需你来告诉我如何做。你若想杀她,过了公审,你便是对她千刀万剐,我也不会阻挠半分,倒是愿意送你把快刀,让你杀个痛快。” 云月璃目光阴鸷的看了云泽一会,说了句:“但愿师叔言而有信!” 此时云决真人手持琉璃业火来到轩辕玉落身前,开口问道:“轩辕令在哪?魔君余孽还有多少,都在什么地方?” 轩辕玉落看着他,一脸不屑的说道:“我若知道,定要号令我族部众屠尽天下仙门!然后用琉璃业火把你烤熟了喂狗!” “不见棺材不落泪!”云决真人冷笑一声,将琉璃业火注入轩辕玉落体内。 蚀骨的寒意瞬间蔓延全身,但轩辕玉落却感到有无尽的火焰在炙烤着自己的灵魂,她能感觉到自己脆弱的神魂在火焰的炙烤下几近扭曲破碎。 轩辕玉落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紧咬着下唇,让自己不会发出呼痛的声音。薄薄的嘴唇被她咬的不住渗血,配着她痛苦的神情,显得十分狰狞可怖。 一旁的云泽努力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依旧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袍袖中的手几度握紧而又松开。 云决真人开口问道:“你说是不说?” 轩辕玉落强忍疼痛,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不说!” 云华真人长叹一声:“便算了吧,将她关在我的琉璃塔中,而后通知各大仙门,到时候搜魂吧!” 说着,云华真人祭出一座晶莹剔透的九层宝塔,将白小七收了进去,一旁的云泽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他本来想着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让众人放松警惕,这样他们便会将白小七关在某处,自己也可趁人不备将她救走,可如今她被关在了云华真人的法器之中,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救不走她了! 被收入塔中的轩辕玉落,看着眼前自成一方天地的地方,一阵失笑,自己一早便猜到云华真人他们会关着自己,却没想到将她关在法器之中,如此一来,云华真人若是想监察她的一举一动倒是十分方便。 轩辕玉落席地而坐,拿出千羽剑放在身前,既来之则安之,过几天便是自己的公审大会了,到时候所有仇人齐聚,便是有一场恶战要打,现在自然要调整好状态以应对种种变化! 她并未将剑中的金丹取出,而是直接吸收其上灵气转为己用。 南域,雪国之境。 白小八,也就是沈云初,看着地上坐着的男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探了探鼻息发现他还有些生机,不由的松了口气。 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沈云初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人就是药王谷的有琴魔魇,他心中想道:“沧海明月之前说过,药王谷可以医治自己的嗓子,若是救了有琴魔魇,他必定会感激自己,到时候也可让他替自己医治。” 想及此处,沈云初不再犹豫,看到有琴魔魇手中没来的及打开的药瓶,也不迟疑,取出几粒丹药喂他服下,而后替他包扎好身上的伤口。 见一切处理妥当,沈云初便坐在他的身边,观察这一层的阵法,以便破阵和学习。 没过多久,有琴魔魇悠悠转醒,看着坐在一旁的沈云初,不禁皱了皱眉头,用嘶哑的声音问道:“可是道友救了我?” 沈云初闻言转过头看着他,点了点头,而后用匕首在地上写道:“一刻后,可破阵!” 有琴魔魇惊喜的看着他,“你精通阵法?” 沈云初点了点头,而后继续研究阵法。 有琴魔魇觉得这毕竟是一代鬼才堕神留下的阵法,若想破阵谈何容易,自己若不是为了破第一重阵法,也不会差点死在这里。 他将信将疑的看着小八,心想,就算他天赋再高也不可能短时间内破阵,不过若是他真可破阵,那便可以帮自己取得阵中的仙药灵草,这样一来也省去了自己诸多麻烦。 看他的样子应是因为某种原因失了声,自己若能帮他医好,也许就可以带着他去破其他古阵,自己取药草灵丹,他便获取武功心法,这样一来也算不错。 于是有琴魔魇开口说道:“你的嗓子怎么了,天生的吗?” 沈云初闻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而后在地上写道:“不知。” 有琴魔魇见状来了兴致,开口说道:“你既救了我一命,我便帮你看看,没准可以帮你医好呢!” 沈云初闻言心中一喜,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朝他走了过去,期待有琴魔魇可以帮他医治。 第九十九章雪域破阵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沈云初满是期待的看着有琴魔魇,片刻之后,有琴魔魇将手从他的手腕处收了回去。 “呵,你这毒可是不轻啊!”诊完之后,有琴魔魇一脸戏谑的看着沈云初。 沈云初闻言一脸紧张的皱着眉头,急切的在地上写道:“能医否?” 有琴魔魇见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能是能,不过我要看你是否能破了这个阵法!” 沈云初闻言心中一阵冷笑,“原来这家伙是想看我能不能为他所用啊!不过只要他能医治自己,带他破阵也无不可!” 想及此处,沈云初也不再犹豫,在地上写道:“跟着我!” 于是也不理会一旁的有琴魔魇,朝着阵中走去,有琴魔魇有些吃力的起身一瘸一拐的跟在了沈云初身后,眼见沈云初走到一处沟壑边上,炽热的岩浆在其中翻滚迸裂,刚一接近,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沟壑边上滚落的石子跌入岩浆,瞬间便化作一阵青烟消散不见。 有琴魔魇见状瞳孔微缩,迟疑的开口问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沈云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未等有琴魔魇反应过来,便被他一脚踹下了岩浆。 有琴魔魇痛苦的大叫着,挣扎着,声音渐渐微弱…… “臭小子,老子和你没完!”悬浮在岩浆之上的有琴魔魇大声骂道,刚刚被沈云初一脚踹下来把他吓了个半死,一通挣扎之后发现自己并没有大碍,睁眼一看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未掉入岩浆之中,并且感受不到一丝热度,原来都是幻觉,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沈云初嘴角动了动,信步走到有琴魔魇身前,将他拉了起来,可是还没等有琴魔魇站起来,沈云初却是松了手,看着下方的岩浆又把有琴魔魇吓得够呛。 此时的有琴魔魇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清雅端正的样子,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跟在沈云初身后不住的叫骂着。 有琴魔魇骂的正兴起,一抬头却发现沈云初不见了,一个巨大的陨石夹带着熊熊火焰迎面而来,眨眼间便到了近前,有琴魔魇瞬间蹲下抱头大叫:“小哑巴,老子问候你祖宗,你倒是把老子带走啊!” 就在陨石要砸到有琴魔魇的瞬间,一只手凭空出现,抓住有琴魔魇的衣袖将他拉了过去。 看着眼前一片冰天雪地,有琴魔魇怔了怔,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出了刚才那道阵法。 原来刚才沈云初之所以消失,是因为他穿过阵法屏障,来到了另一处阵法之内。 他之所以几次戏弄有琴魔魇,就想看看他对阵法的恐惧程度有多大,以此来确定两人的相处模式。 看到有琴魔魇对阵法一窍不通的样子,沈云初瞬间放了心,这样一来阵法之内,自己便有了绝对的主动权。 沈云初不是没心机,只是从未展露而已,毕竟太清宗那个地方,他也不想用太多心机,可是如今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懒散下去了,因为自己的不争之心,连媳妇都没保住,若再是如此,又何谈将他的小七夺回来呢? 几次被沈云初戏弄,有琴魔魇也是收了倨傲的心思,知道凭借这小哑巴的能力,确实是有资格同他谈条件的。 “你我能在这里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也罢,我便送你场造化,帮你恢复声音可好?”输人不输阵,有琴魔魇虽然服了沈云初在阵法上的造诣,却是不想让他因此轻视自己,所以故作高深的开口,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沈云初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便是同意。 有琴魔魇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为我师妹江婉月来此寻药的,这丫头天赋虽然不错,但是在聚气上却总比别人慢上许多,常常需要灵丹草药来辅助,眼看外面的药对她效果越来越小,我便想去一些古阵中碰碰运气,若我治好你,你可愿意帮我?阵中发现的法器功法都归你,我只要灵丹药草可好?” 沈云初闻言略一思量,觉得确实是个不错的交易,不过光是因为医好自己的嗓子就要帮他不断破阵却是十分不值,毕竟自己也是救了他的,于是便在地上写道:“欠我三件事。” 有琴魔魇看着地上的字有些疑惑的看着沈云初,“你是说让我以后替你做三件事?” 沈云初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可不是那么好支使的,现在两个人各有所需,当然要等价交换。 有琴魔魇看着眼前的小哑巴,心中却是一阵嘀咕:“这家伙还真不是个好商量的主,不过自己也只能答应他了,谁让他破阵比较厉害呢,虽然出去以后自己也可以找别人,但是像小哑巴这样造诣的不是一宗之主就是年纪颇大的长老之流,让他们帮自己无疑是欠下诸多人情,而且自己和这些人在一起也是浑身不自在,还不如这个小哑巴来的痛快。” 想及此处,有琴魔魇开口说道:“答应你倒是可以,不过这三件事必须是我力所能及的,不能对药王谷众人构成威胁的,保证我的性命无虞的!” 沈云初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看着有琴魔魇欣然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就这样,两人的盟约关系便正式确立起来。 有琴魔魇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瓶子,将它递到沈云初手上,对他说道:“这是可以医治你的药,每日一粒,十五日后便可痊愈!” 沈云初接过药瓶,倒出一粒青色药丸,想都没想便服了下去。 药丸刚一咽下,沈云初便觉得喉咙处如火烧般疼痛,强烈的窒息感随之而来,整个脖颈处痛痒难耐。 沈云初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脖颈,整张脸因为窒息感而涨的紫红一片。 一旁的有琴魔魇蹲下来,笑着对他说:“你说你,这么心急干嘛,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药的药性,你便吃了下去,怎么样,现在不好受了吧?” 沈云初一脸不悦的看着他,满眼的气愤,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用眼睛死死的瞪着有琴魔魇。 有琴魔魇见状心中大为快意,心道: “让你刚才在阵法中戏弄我,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还真看不起我们学医的了!” 随后有琴魔魇开口安慰道:“你也不用瞪着我,一刻钟之后就好了,我用的是以毒攻毒的办法!” 果然,没过一会儿,沈云初便觉得自己没那么痛苦了,拍了拍身上的雪,无力的坐在地上,一脸不悦的看着有琴魔魇,像极了打仗输了的孩子。 沈云初在地上写道:“没有别的药?” 有琴魔魇狡黠的笑了笑:“有啊,有很多温柔的法子可以一次就治好你的嗓子,可是我觉得你这么英勇盖世的人,应该是不屑用的,所以便给了你这个药,你看我多贴心!” 沈云初闻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药瓶扔了出去。 有琴魔魇见状笑道:“不行哦,你必须要连吃十五日,少一日都不行,若是断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说话了!” 沈云初闻言赶忙向药瓶落下的地方跑去,心中将有琴魔魇骂了一万遍。 可是身处雪原,瓶子又是白的,要想找回来,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走着,沈云初发现不远处一个隆起小雪堆上有一处凹陷下去的痕迹,看起来就是那个瓶子的形状,沈云初心中一喜,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跟前,将药瓶捡了起来。 还没等他高兴一会儿,便觉得地动山摇,脚下一阵剧烈的颤动。 沈云初不做迟疑,飞身而下,来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回头看去,却见到一只三丈多高的巨猪缓缓站起,一双眼睛在四下寻觅,想要看看是谁扰了他的美梦。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不远处的沈云初,愤怒的嚎叫一声直冲而去,沈云初心下一惊,赶忙起身躲避。 之前两道大阵没有任何活物,为何这阵法中却是出现了这只巨猪?动物中可做战宠的一般都是狼蛇虎豹这类凶猛的动物,可这阵的主人为何会选一只猪? 这猪虽然巨大,但行动却是十分迅捷,紧追沈云初不放,跑动间地动山摇好不壮观。 一旁的有琴魔魇也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巨大的动物,心中自知不敌,眼见那猪追着沈云初,有琴魔魇便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躲了起来,在一旁偷偷观赏这场追逐战。 沈云初虽然身法了得,但是这猪却也不弱,眼见要被那猪追上,沈云初一个闪身便朝有琴魔魇藏身的地方跑去。 还未等有琴魔魇反应过来,沈云初已然到了近前,就在这时身后的那只猪突然吐出一个巨大的雪球,直奔沈云初后背而来。 沈云初一把抓过正在愣神的有琴魔魇挡在身前,有琴魔魇躲闪不及,被雪球正中面门,顿时觉得眼前一黑,鼻上酸痛异常。 沈云初却也没有将有琴魔魇扔下,拉着被砸的七荤八素的他撒腿狂奔,有琴魔魇一边跑一边骂道:“小哑巴,你大爷,老子要是毁了容,定要你好看!” 两人一猪就在这雪原上展开了一场追逐大戏,中间沈云初分别用阵法,术法,以及剑法来攻击它,可是这猪竟然全都免疫。 二人也终于知道这堕神为什么会选一只猪作为战宠了,这刀枪不入的样子确实很拉风啊。 “我说,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再跑下去我就得累死在这里!”因为中间有琴魔魇崴了脚,此时正被沈云初背着。 沈云初闻言在心中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明明最累的是他好么! 其实沈云初虽然一直在逃跑,却也是在寻找这里的破绽,这位堕神没理由在外面布置两座绝杀大阵,而里面却用一只猪来阻挡,纵然这猪刀枪不入,不过但凡修为高些的人出手,也未必不能将其降服。 在他看来这里必定也是一处大阵,想要破这阵法,定然和这只猪有莫大的关系。 终于,沈云初在跑动间发现这猪的速度有些慢下来了,想来也是追逐的久了有些力竭。 而在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石柱吸引了沈云初的注意,说是石柱,但其上却并不光滑,倒像是一个原生的石头拔地而起,而它之所以吸引沈云初的注意,却是因为经过推演,那石柱的位置正好是大阵中心所在,可是知道了它是阵中心,又如何呢? 沈云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了过去,用灵气设下一道屏障,将他和有琴魔魇包在其中,暂时阻挡了巨猪的脚步。 沈云初对着石柱不断研究者,突然出手将那石柱猛然拍碎。 与此同时,那巨猪也冲破了防御瞬间来到二人身前,有琴魔魇心道一声:“吾命休矣!”便闭上了眼睛。 许久也未见有巨猪冲来,于是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四下张望,却发现早已没了巨猪的身影。 不由的暗自松了口气,此时却听见一阵哼唧声从脚边传来,不由的眉头微皱,低头看去,却见到一只巴掌大小的猪崽一边哼唧着,一边用鼻子撞着他的脚踝。 一旁的沈云初笑着将那猪崽拎了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第一百章仙门大会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有琴魔魇看着这只猪,笑着开口说道:“这就是追了我们两个时辰的护墓‘凶兽’这么看来是真够凶的!” 沈云初看着手里这只猪,腹中不禁觉得有些饥饿,伸出一指,一簇火焰在指尖跳动着,缓缓将火伸到小猪身下,想要将它烤熟了来吃。 那猪似乎感到了危险,在沈云初手中不住挣扎,就在火要烧到它的那一瞬,小猪从嘴里吐出一个冰球,打在了那簇火焰上,火焰瞬间熄灭。 再点,再熄,如此往复几次,沈云初终于放弃了吃它的念头,索然无味的将它扔在了地上。 劫后余生的小猪刚一落地,赶忙跑到有琴魔魇脚边,不停地用头蹭着他的腿,似乎是在撒娇。 有琴魔魇见状觉得甚是有趣,便将小猪拎了起来,看着它说道:“还未见过如此聪慧可人的猪,不如就叫他小笨蛋吧!” 沈云初嘴角抽搐,没想到有琴魔魇的起名天赋竟然和他的小七一样惊人。 算了,反正是他的猪,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可就在这时,有琴魔魇突然把猪递到沈云初面前,对他说道:“你看我给你儿子起的名字好不好?” 沈云初面色阴沉的伸出一指,指尖的火焰吓的小笨蛋赶忙钻进了有琴魔魇的怀里,再也不出来了! 就这样,两人一猪便开始了破阵求宝的路途。 此时,距离轩辕玉落被囚禁,已经过了五日,五日之内,所有仙门咸集太清宗,幸而太清宗事先发了邀请贴,才没有落人口实,使这场仙道大会,变成逼宫大会。 经过数日的修习,那金丹上的灵气已然被白小七炼化了一些,虽然只有百分之一那么多,但胜在灵气十分精纯,让轩辕玉落的功力增进了一大截。 并且借着这时间,轩辕玉落将那枚写有太清门字样的骨钉进行了炼化,由于这些骨钉长期受到朱雀山上的煞气侵蚀,虽然依旧保留着之前的神性,却是煞气浓重,炼化起来十分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被煞气侵蚀,疯魔成狂。 索性这几日云华真人并未监视她,这也是让轩辕玉落十分不解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太清宗不搜自己的身,如果他们搜身,便可发现自己身上的千羽剑,轩辕令,还有这些骨钉,自己也无力反抗,可他们并没有那样做,这又是为何? 这日清晨,众人汇聚在正殿前的广场上,翘首以盼着轩辕后人的出现。 轩辕玉落只觉得眼前骤然一亮,明媚的阳光晃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环视四周,却发现广场上早已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看着她。 此时轩辕玉落觉得自己就是一块砧板上的鲜肉,四周虎狼环伺,欲将其食之殆尽。 就在这时,云决真人走了出来,高声说道:“我太清宗愧居仙门首位已有十数年,这些年来连同各位正道同门,匡扶正道,扶危济困,以已绵薄之力以济天下,自问无愧天地正道,可我太清宗日前却发现魔君之女潜伏于此,惊怒异常,心知此乃仙门大事,定要同诸位仙友共同商议处置,所以特发英雄贴,广而告之,今日开此仙门大会,共同审讯这魔君之女!” 言罢,四周众人议论声起,纷纷商议该如何开口,这时一个掌门模样的中年男子起身说道:“我等听闻这魔君之女,在你太清宗已有数年,为何时至今日才发现她的异常,是不是那日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拔了千羽剑你们知道瞒不住了,才通知我们的?” 云华真人闻言也不气恼,捋着白胡子淡然的开口说道:“非是我们有意隐瞒,而是这魔君之女属实隐藏的很好,当年苍岭掌门亲手断了魔君之子的筋脉将他扔下悬崖,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今这又出了魔君之女,我们也感到十分意外。” 云华真人环视众人,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而后继续说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这魔君之女数日前杀了我师弟云明真人,若我们真的存心包庇,又怎会如此。” 云华真人一番话,打消了众人对太清宗的疑虑这时又有人开口说道:“不知太清宗可有轩辕令的线索了,若是找到轩辕令又当如何处置?” 云华真人开口说道:“轩辕令是为仙道之祸,若是寻得,定然要当场销毁!” 而后云华真人转头对云泽说道:“云泽,搜魂吧!” 虽然云泽万般不愿,却也只能照做,他来到轩辕玉落身前,看着被绑在石柱上的她,眼眶微红,长叹一声后将手放在了她的头上。 之前轩辕玉落曾和琴芷韵探讨过搜魂之术,她担心有一天自己会被人搜魂,当时琴芷韵却笑她想的太多,不过还是告诉了她如何防止被人搜魂,以及如何操纵自己的记忆,没想到如今却是用到了。 云泽的手带着熟悉的竹香在轩辕玉落的头上缓缓落下,随之而来的便是脑海中针扎一般的疼痛,虽然早有准备,但轩辕玉落还是差点被疼的晕过去。 而后那份属于轩辕玉落的记忆便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她忍着疼痛,默默地同那搜魂术对抗着,而后便听到耳边一片哗然,轩辕玉落苍白的脸上勾勒起一抹得意的笑,她知道她成功了! 她借着云泽的手,将自己在轩辕问记忆中看到的,有关当年的真相放了出来。 她要用云泽的手,狠狠地给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画面里,轩辕问才是那个扶危济困,拯救苍生的英雄,受他恩惠的门派不计其数,许多人都是自愿献上了血契,同他缔结盟约。 而他,也从未派影卫攻击过任何仙门,没有杀过任何的老弱妇孺,这才是真正的真相! 此时那些受过轩辕问恩惠的门派却有些坐不住了,有的人惊叫着:“这是假的,都是假的!” “对,这一定是太清宗的阴谋,他们一定是和魔君余孽串通好了,故意给我们难看……” “对,他们这么做就是想独吞轩辕令!” 此时的云泽心中已然翻起惊涛骇浪,手颤抖着从轩辕玉落的头上拿开,他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他知道,记忆是不会骗人的,如今他看到的,听到的才是当年的真相!第一次,他对自己二十几年来坚守的正道有了怀疑,他出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沾染了多少轩辕族人的鲜血,多少冤魂死在自己的雷鸣剑下…… 还有那个让他永远也忘不了的凡人女子…… 云泽想及此处呼吸有些急促,一把抓住轩辕玉落的双肩,一脸急切的看着她,开口问道:“十五年前朱雀山上那凡人女子……” 说了一半他却再也不敢问下去,他怕从小七口中听到的答案,会让他永世不宁! 可他的小七却偏偏不让他如愿,残忍的开口说道:“是啊,原来你还记得我那凡人娘亲!你可知道她一生行善,从未杀过一人;你可知道,你杀她的时候她的孩子才刚刚满月;你可知道,她在你的剑下化为齑粉,如今我连为她收尸都不能!” “哈哈……你们这些所为的仙门正道,为了一己之私颠倒黑白,屠我亲族,你们还修什么狗屁仙道,行什么万古正途,你们连禽兽都不如!” 说话间,白小七身上的铁链骤然崩断,看着一旁失魂落魄的云泽,轩辕玉落毫不迟疑,祭出骨钉一掌将其钉入云泽体内,云泽却也并未反抗,生生的受了这一掌,琉璃业火伴着无尽煞气在他体内骤然爆发,云泽瞬间痛苦倒地,一手扶着伤口处冷汗直流。 众人见状纷纷拔剑,一脸警惕的看着轩辕玉落,提防她突然暴起发难。 轩辕玉落见状丝毫不惧,阴鸷的开口说道:“今日,挡我者,死!” 说着凤鸣声起,千羽剑带着炽烈的火焰出现在轩辕玉落手中,剑指群雄,傲然而立。 长风猎猎,阴云骤起,广场上的气压低到了极点,有些修为低下的弟子暗自咽了咽口水,看着杀意凛然的轩辕玉落,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轩辕玉落突然暴起,直奔苍岭掌门而去,苍岭掌门冷冷一笑,丝毫未将轩辕玉落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轩辕玉落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就算再厉害,也翻不起多大浪,自己纵横江湖几十年,岂会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 他当年虽然被轩辕问断了一掌,但是功力却丝毫未受影响,提着拂尘便朝轩辕玉落而去。 眨眼间,二人便打在了一处。刚一照面,轩辕玉落便用阵法困住了苍岭掌门,虽然只有片刻,到却也为她争取了一线机会。 只见白小七挥剑而上,直奔苍岭掌门的另一只手而去,因为就是这只手,当年断了云初的全身筋脉,毒哑了他的嗓子,让他痛苦了这么多年,既然要报仇,自然第一个拿他开刀。 可那苍岭掌门毕竟身经百战,经验老道,刚开始便察觉到了轩辕玉落的意图,身子微微一倾,手中拂尘急挥,竟然挡住了轩辕玉落的千羽剑。 可是他那拂尘也不好受,千羽剑芒一闪,其上火焰大盛,瞬间便将拂尘尽数烧断。 看着手中如破拖把般的拂尘,苍岭掌门心中一痛,自己断掌之后遍寻技艺,刚刚将这拂尘用的顺手不过数载,如今却是被直接烧断,让他怎能不痛心。 挥着残败的拂尘苍岭掌门再次飞身而上,身法此时也快到了极致,轩辕玉落从未和这个境界的人交过手,见到苍岭掌门在自己眼前陡然消失心中一惊,警惕的看着四周提防他偷袭自己。 就在这时,轩辕玉落脚下突然出现一座阵法,刚想闪身离开,却被阵法牢牢锁定,根本挣脱不得。 一时间华光大盛,白小七瞬间被困在其中。 白小七见状也不慌乱,站在原地仔细观察阵法,寻找破阵之机! 可是苍岭掌门却丝毫不给轩辕玉落喘息之机,猛然出现在她身后,手起掌落,直奔轩辕玉落要害而去。 轩辕玉落察觉到他的到来,冷笑一声:“无耻老贼,我等着你呢!” 说着,轩辕玉落身前突然出现无数藤蔓将苍岭掌门紧紧缠住! 苍岭掌门暗笑:“雕虫小技!”而后稍一用力便将藤蔓尽数挣脱,再次攻向轩辕玉落。 轩辕玉落却不恋战,在阵中游走不停,寻找破阵之机,阵中剑气不断袭来,还要躲避身后苍岭掌门的追击,白小七身上很快就见了伤,心中不由想道:“若是沈云初那家伙在就好了,抬手就可破了这坑人的破阵!” 躲避许久,轩辕玉落终于找到阵眼,毫不迟疑,伸手便破了他的阵法。 见轩辕玉落破阵而出,身上又负了伤,又一仙门掌门站了出来,大喊一声:“青山道友,我来助你!” 他的话音一落,众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启示,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器,高喊道:“杀了魔君之女,夺取轩辕令!” 众人一哄而上,将轩辕玉落围在其中,轩辕玉落见此景象,不由的冷笑一声:“好一群不要脸的仙门正道!” 第一百零一章 举世皆敌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看着蜂拥而至的仙门众人,轩辕玉落丝毫不惧,既然她已起了复仇之心,便有赴死的觉悟,死她倒是不怕,若能在死前拉上几个仙门为自己陪葬,那便也值了! 轩辕玉落倒提着千羽剑冲入人群,一时间术法漫天,阵法绝地,暗器飞刀争显不休,乍一看去好不热闹。 轩辕玉落在铺天盖地的攻势中不断游走,不时有人趁乱欺身而上,想要取其性命,全都被她挥剑斩杀。 可惜轩辕玉落境界有限,在众多仙门的围攻之下,没多久便现了劣势。 众人见轩辕玉落疲态尽显,心中杀意更胜,纷纷出手欲取其性命! 就在这时,人群里传出一声惊呼:“众仙友小心,这魔女会用毒!” 本来还打算趁机合围的众人闻言却是一顿,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向声源处看去,却见到苍岭掌门痛苦的跪在地上,仅剩的那只手掌已是一片黑紫,看样子是中了剧毒! 门下弟子见状二话不说赶忙跑到近前,挽起他的衣袖查看伤势,袍袖挽起的那一瞬,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苍岭掌门整条手臂都已变为了黑紫色。 苍岭派一位通晓医术的长老,见状二话不说挥剑便砍,只听一声惨呼,苍岭掌门手臂应声而落。 那名长老一边替苍岭掌门查看伤势,一边说道:“毒性过于猛烈,只能断臂保全性命,若是再慢了半分,毒入五脏便没得医了!” 众人闻言心中大惊,但凡受了伤的,纷纷查看自身伤势,看看自己是否中毒,一时间竟没有人敢贸然上前。 轩辕玉落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便也不在停留,转身欲走,可是仙门众人哪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她,虽然没人敢再同她动手,但也十分默契的将她围在了中间,一个精通阵法的人更是祭出一座绝杀之阵将她困在其中。 阵中杀气凛凛,不时有飞剑暗器穿梭其中,不多时轩辕玉落身上便伤痕累累,难以招架,。 在阵中搜寻良久也不得破阵之法, 就在轩辕玉落心生绝望之时,大阵外突然雷鸣不断,眨眼之间大阵寸寸碎裂,恢复自由的轩辕玉落不做他想,第一时间纵跃而走。 而后轩辕玉落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广场之上:“今日所到宗门,来日我轩辕玉落必定逐一拜访!” 此时,众人来不及追究破阵之人,纷纷起身欲追,就在这时,一个声冷喝骤然响起,“我看谁敢!” 众人抬眼看去,却见面色苍白的云泽,如地狱修罗般的站在那里,手中的雷鸣剑电光闪烁,奔雷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见状纷纷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有个胆大的开口说道:“太清宗这是要与魔道为伍,包庇那魔女了吗?” 云泽森然一笑:“仙道不昌,何不为魔?我云泽要护的人,我看谁敢伤她分毫!” 云泽早就凶名在外,众人自忖就算一起上,也不一定打得过他,加上这里是太清宗的地盘,太清宗底蕴深厚,众多仙道高手都出自太清宗,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怕是都讨不到好处。 一时间仙门百家进退不得,尴尬的立在原地,同云泽僵持着。 本来在一旁观望的云华云决二人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对望一眼后,云华开口说道:“今日之事我太清宗处理不当,但众位仙友如此着急的处置那魔君之女,未免有些太不把我太清宗放在眼里了!” 众人闻言眉头微蹙,有人开口说道:“我们只是帮青山掌门的忙,难道要看着那魔女对青山掌门不利吗?你们倒好,不光看热闹,还纵容云泽真人放走了那魔女,我看你们才是居心叵测!”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出言附和,隐隐有群起而攻之之势。 可云华真人却丝毫不乱,沉声说道:“记忆是不会说谎的,云泽的搜魂之术我想众仙友在仙魔之战中也是见识过的,刚才我师弟搜魂所展现的那段记忆应该属于轩辕问,这魔君之女,应是看了当年的记忆才会有如此变化,那记忆若是真的,当年我太清宗被袭一事定是另有文章,此事我太清宗必然追查到底!” 云华真人目光如炬,扫过在场众人,沉声说道:“若查出当年之事的始作俑者,云某定斩不饶!云决,送客!” 众人闻言全都禁了声,当年因为击杀魔君轩辕问,太清宗留守老弱妇孺几乎被斩杀殆尽,这是一宗之痛。 刚刚那段记忆也让在场不少宗门心虚不已,此时云华真人提出重查当年之事,更是让某些人心中恐惧,哪还敢在这里多说什么,在听到送客后,便都灰溜溜的下了山。 他们不敢在太清宗造次,但是不代表不会去找轩辕玉落的麻烦!刚一下山,便派门中心腹外出探寻轩辕玉落的下落。 云泽站在原地,与众人对峙着,虽然面上波澜不惊,可是体内的煞气却早已将他全身的筋脉破坏的不成样子,琉璃业火不断炙烤着他的神魂,肉体和灵魂的双重折磨,让他几欲崩溃。 之前他看着轩辕玉落同众人激斗,恨不能马上冲入人群将她带走,可身上的痛苦让他没有一丝力气,在看到轩辕玉落困于这阵中,生命垂危之时,云泽再也无法忍受,拼尽了全力挥出雷霆一剑,破了那座杀阵。 破阵之后他全身的灵力和体内的煞气猛然暴走,两股力量在他体内不断的撕扯着,让他几欲晕厥,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要看着他的小七平安离开。 就在轩辕玉落走后,云泽的意识渐渐模糊,后面这些人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听清,只是想着自己多站一会儿,他的小七便能跑的更远一点,也就更安全一些。 可是身体和神魂上的痛苦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最后他终是不甘心的闭上双眼向后倒去! 云华真人飞身接住云泽,此时的云泽面若金纸,气若游丝,嘴里喃喃的说道:“小七,快跑……” 云华真人看着自己的师弟痛心不已,嘴里不停地说道:“孽缘啊,孽缘!” 云华真人不作犹豫,直接派人利用传送阵法去药王谷请谷主江启替云泽诊治。 这传送阵法消耗极大一般只有一些较大的宗门内部才会有,能传送的地方都是固定的,若非天大的事,不然根本没人会用。 江启赶来之后施针用药,折腾了大半日,才堪堪稳住云泽身上的伤势。 云华真人一脸紧张的看着江启,开口问道:“江谷主,我师弟的伤势如何了?” 江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脸疲惫的说道:“那骨钉在极煞之地浸养数年,煞气与那骨钉融为一体,若是我拔出骨钉,必定煞气四溢,导致云泽真人爆体而亡,如今我已将煞气封在骨钉之内,倒是不会再影响他了。只是……” 云华真人闻言眉头紧锁,追问道:“只是什么?” 江启无奈的笑道:“云泽真人本是修的太上忘情,自身也有琉璃业火护持,按理说骨钉上的业火难伤其分毫,可是云泽真人不知为何动了凡尘俗念,体内原本的业火本就有暴走之势,现在又多了这外来的业火,除非他以后能摒弃杂念,不然的话便要日日受这业火炙烤了!” 云华真人心中再叹一声“孽缘”,而后继续问道:“可有医治之法?” “我会开一些丹药给他,助他压制体内业火,修复受损经脉,可是若想彻底不受业火焚身之苦,还得他自己断了这俗念才行!”说着江启拿出一瓶丹药交给云华真人,嘱咐他如果用完了便去药王谷找他便可。 于此同时,身受重伤的轩辕玉落,在逃出太清宗后丝毫未敢停留,强忍着身上的伤势,一路疾驰,不断隐匿气息,掩藏身形,躲避那些仙门的追踪。 一连奔袭了三个日夜,轩辕玉落终于有些体力不支,在深山老林里寻了一处低矮僻静的山洞潜伏下来。 此时的她终于有机会替自己疗伤,可是身上的伤口太多,身上剩下的药根本不够用,索性有些伤她根本够不到,也就不用擦药,便是这样省了麻烦。 可是伤处的疼痛让她坐立难安,心中不禁苦笑道:“早知道就不逞强了,受了这么多伤也是要了命了!” 就在这时轩辕玉落腹中传来一阵明鼓之声,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轩辕玉落强打精神,出了山洞,想要去找些吃的。 也算她运气好,走了没多远,便让她看到了一只肥壮的野鸡,轩辕玉落将它抓了回来,收拾干净,烘烤一番,也不管有没有味道,就囫囵的吃掉了。 轩辕玉落处理了一下自己在山洞外的脚印,而后在洞口布下一座幻阵,将山洞隐藏起来,这才放心的躺在一堆干草上睡了过去。 梦里她梦见了自己离开太清宗的那一刻,云泽劈开杀阵,将她救出,而后一人一剑独挡群雄,替她博了一线生机。 想及此处轩辕玉落心中悲凉一片,若是他没有杀了自己的父母族亲该有多好,他永远是那个自己尊敬爱戴的师父。 曾几何时,她曾发誓要永不背叛云泽,用自己的一生去偿还云泽的恩情,可是如今自己最信任的人,却成了她的杀母仇人,让她怎能不恨! 想到之前的种种,轩辕玉落心中一阵恶心,恨不能从未遇见过他!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让她恨之入骨的人,却一次又一次的救了自己。 第一百零二章断情绝义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趁着云泽昏迷,云华真人拿出一粒丹药放到了他的嘴里。 一旁的云决真人一脸疑惑看着云华真人这一举动,开口问道:“师兄,你这是……” “这是忘情丹,我特意从江谷主那里取的,只有让他忘了白小七,才能让他免受业火焚身之苦,他和白小七这段孽缘也该了了!你传令全宗上下,以后不得再在宗内提及同白小七白小八二人有关的任何事,明白了吗?”云华真人看着云决一脸肃然的嘱咐道。 “我知道了,我会让他们当做没有这两个人的!命灯我也会命人收起来!”云决真人点了点头,表示领命。 说着,二人便出了门,留下包小小来照顾云泽。 “师兄,云明师弟走后,隽秀峰长老之位一直空着,山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秦雨在处理,我看那个孩子也算稳妥,如今又同月璃成了亲,不如……”云决出声提议着。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不过他毕竟是云泽的弟子,修行境界还不能达到一峰之长的地步,便让他代为管理吧,日后等他成熟些了再说也不迟!”云华真人觉得秦雨年纪资历尚浅,若是将他提为一峰之长怕是难以服众。 云决听后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开口问道:“如今众多仙门都派出弟子寻找那魔女的下落,我们是不是也要派些弟子下山呢?” “此事我早有打算!江婉月这孩子这几年下山历练之后成熟稳重了不少,药王谷和轩辕一族没有任何仇怨,我便派她去吧!” “也好!不过她一人去会不会太过危险,毕竟那魔女可不是什么善茬!如今风云变幻,我怕婉月这孩子去了多有凶险!” “那便从你门下挑一名稳妥的弟子同她一道去吧,也算有个照应!”云华真人略一思量便做了决定。 云华真人在自己的院内对江婉月说道:“轩辕玉落身负轩辕令,必然引起江湖众多仙门的追逐,此次派你前去,只需留意其动向即可,其他的不必理会,若是发现了轩辕令的线索即刻回报师门,不可妄动。” 江婉月心中虽然十分不愿蹚这趟浑水,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就在她动身之前,包小小神秘兮兮的过来找到了她,对她说道:“江师叔祖,云泽真人想见你!” “见我?”江婉月眉头紧锁,心中嘀咕道:不说云泽真人什么都忘了吗,怎么自己刚领了命令下山,他就要见我? 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跟着包小小去了翠林苑。 去了之后见到一脸病态的云泽真人正坐在院中品着茶,遂走过去同他说道:“婉月拜见师叔,不知师叔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云泽有些虚弱的开口说道:“我病了些日子,醒来便听说最近九域中出了一个魔女,名叫轩辕玉落,云明师兄竟死在了她的手上,这仇不能不报,我知道你此次下山就是为了找她,只希望你找到她的时候能传讯给我,我也好亲手结果了她,替我师兄报仇!” 江婉月闻言松了口气,心道:看来这云泽真人是真忘了白小七。于是恭敬的回道:“弟子明白!” “行了,也没什么事了,你这便去吧!”说着云泽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让江婉月离开了。 此时,深山之中。 轩辕玉落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没有用药的伤口恶化发炎,使她的跟着一连烧了好久。 潮湿阴冷的山洞之中,轩辕玉落痛苦的蜷缩着身体,意识被烧的有些模糊不清。 嘴皮因为极度缺水而变得干裂,身上时冷时热,难过异常,她用嘶哑的声音轻轻呢喃着:“水,水……” 随即她心中不禁苦笑道:这荒山野岭,自己独自在这山洞内,谁会给自己水呢!真是烧糊涂了! 可就在她心生绝望之时,却是有一个声音在她身旁响起:“呦,没了云泽真人的庇护,你果然什么都不是呢!瞧瞧你这死狗一般的样子,真叫人可怜!” 轩辕玉落心中一惊,自己竟被人找到了,此时她重伤未愈,根本无力反抗,这可如何是好? 轩辕玉落勉力睁开双眼,视线一片模糊,只能隐约见到那人一身黑衣,蒙着面,其他的却是一概不知。 “你想怎么样?”轩辕玉落下意识的向一旁挪了挪身体,警惕的问道。 “还能怎么样,交出轩辕令,我便留你个全尸!”那人冷笑着,伸出双手便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轩辕玉落奋力挣扎着,可是病痛夺走了她全部的力气,根本挣脱不掉那人的手。 那黑衣人拿走了轩辕玉落的储物袋,可是解了半天也打不开,他看着轩辕玉落说道:“你下了禁制?解开它!” 轩辕玉落虚弱的开口说道:“你休想!” 那黑衣人冷冷一笑,“你若不开,我便剁你一指,你最多不过十指,你可要想好!” 说着,一柄匕首便插入轩辕玉落的手掌,将它牢牢的钉在地上。轩辕玉落疼的瞬间冷汗直冒,神智也清醒了几分,忍着疼痛缓缓开口说道:“好,我开……” 轩辕玉落缓缓起身,从那人手中接过储物袋,作势翻找起来…… 那人蹲在一旁,全神贯注的看着她翻找储物袋,身子越贴越近,就在这时,轩辕玉落突然拔出插在手上的匕首向他刺去! 那人虽然瞬间反应过来,但却也被轩辕玉落刺中手臂,心中又惊又怒,捂着伤口退到一旁,怒视着轩辕玉落。 轩辕玉落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摇晃着站起身,千羽剑在其手中赫然出现。她冷笑道:“想要轩辕令,除非我死!” 黑衣人也不迟疑,手持长刀迎面而来,他料定轩辕玉落身受重伤,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轩辕玉落并未正面与之缠斗,而是用枯藤术唤出无数藤蔓将其包围,那人见状丝毫不惧,挥刀便砍,不多时藤蔓已去了一大半。 可是藤蔓一多总有疏漏,一条藤蔓趁其不备缠上了他的手臂,那人也未在意,长刀一挥,随手砍断藤蔓,可是下一瞬间他便觉得手臂火辣辣的疼,低头看去,其上皮肤一片黑紫! “你下毒?”那人不甘心的看着轩辕玉落,万万没想到她还会用毒。 此时的轩辕玉落早已是强弩之末,这些藤蔓本就是她耗尽全力召唤出来的,见到那人已然中招心中便觉得安全了一些。 于是开口笑道:“若是没有些保命的底牌,我怕是早就死了,你追我至此,不会不知道那苍岭派的青山掌门手臂是怎么断的吧?” 那人不甘心的瞪着双眼看着轩辕玉落,“你个毒妇……”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罢了!”轩辕玉落靠千羽剑撑着身体不会倒下,一脸警惕的看着那黑衣人,生怕他再次发难! 可没一会儿,那人便经受不住,毒发而死,他之所以死的这么快,是因为他的境界不如那青山掌门,没有足够的灵气抵挡毒入五脏。 轩辕玉落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拖着虚弱的身体出了山洞,一路行在深山老林之中,一路上倒也寻了些草药,胡乱的吃了,倒也起了些作用,人也精神了些。 走在林间,怕被人发现,生火是不敢的,饿了便吃些野果果腹,晚上也只能睡在树上。 一连走了几日,索性都没有人发现她,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自从出了那藏身的山洞,轩辕玉落日夜修习,几日之内又将那金丹炼化了一些,自身的功力也有所增长。 见恢复的差不多了,轩辕玉落不禁笑道:“自己消失太久,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记得仙门大会那日有个宗门叫千日教,好像离此处还挺近的,那便去那吧!” 轩辕玉落出了山林,来到了千日教所在的城池,所有人看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轩辕玉落全都将她当成了路边的乞丐,避之唯恐不及,那还有心思去管她是谁。 轩辕玉落也觉得自己这般不太像样子,于是便去了成衣铺子,给足了银子,店家也不拦她,选了几身合身的衣服后,轩辕玉落寻了处客栈,沐浴更衣。 就在一身白衣的她出了客栈的那一刻,所有仙门闻风而动,各路人马全都盯上了她。 轩辕玉落对此丝毫不惧,自己早已举世皆敌,又何必躲躲藏藏委屈自己呢?更何况,她要的本就是让这天下人都怕了她。 不多时,轩辕玉落来到了千日教,教中众人早就听闻这魔女出现在宗门附近,一时间如临大敌,全服武装的站在山门处,严阵以待。 轩辕玉落见此景象,顿觉有趣,一边笑着,一边拾级而上,她走一步,那些人便退一步。 就在所有人快要退无可退的时候,她却开口了:“你们不是特别想解除轩辕令上的血契吗,今日我便是来成全你们的!” 千日教教主闻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轩辕玉落,开口说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轩辕玉落戏谑的笑着: “当然,不过你还记得血契是怎么说的吗?” 千日教教主下意识的说道:“千日教誓死效忠轩辕一族,如有背叛举派皆死……” 轩辕玉落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记得就好!” 一炷香后,千日教灭,血契自解。 千日教 满门上下鸡犬不留,血染苍山,残尸横陈,犹如地狱。 一身白衣飘然而走,纤尘未染。 今日之后,白衣魔女名传九域,凡立血契者,人人自危!! 第一百零三章前尘往事尽勾销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轩辕玉落离开千日教后,按着血契上的名字,选了离此处最近的一个宗门,动身向那里赶去。 江婉月也得到消息同师兄李奇直追而去,路上,江婉月偷偷传讯给云泽,告诉他发现了魔女的踪迹,云泽闻声而动,直奔此处而来。 彼时骄阳似火,轩辕玉落被烘烤的有些难受,在街上发现有卖冰糕的便买了一些,而后便去了对面的酒楼。 酒楼内,此时闻风而来的仙门众人早已聚集此处,本想着去最近的门派同他们一起围攻轩辕玉落,却没想到她竟自己来了,见到轩辕玉落后,众人同时起身,将其困于酒楼之内。 一位老者开口说道:“魔女,你为祸九域,滥杀无辜,交出轩辕令,否则我等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轩辕玉落坐在那里吃着冰糕,觉得甚是享受,丝毫未把在场的仙门众人放在眼里。 “狂妄小儿!”一名老者见自己被轻视,不由心中一怒,按捺不住冲了上去,可还未到近前,便被轩辕玉落随手扔出的板凳砸晕了。 众人见状心中一惊,几日未见,这魔女的功力却进步如斯,远不是那日仙门大会时可比的。果然,仅凭一人之力灭了一个教派,功力不容小觑。 轩辕玉落有些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冰糕,看着他们说道:“天气如此炎热,在我这冰糕化完之前,希望你们能尽快离开,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话毕不能众人反应过来,轩辕玉落已然冲入人群,众人纷纷出手相抗,可是轩辕玉落却如狼入羊群般迅捷狠厉。 片刻以后在场之人除了一身白衣的轩辕玉落外,便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了。非是她功力多么深厚,而是有些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仗着人多便想捡些便宜,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看着已经化掉的冰糕,轩辕玉落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还是慢了,可惜了我的冰糕……” 出了酒楼,轩辕玉落一路向最近的宗门走去,由于脚上有些不良于行,所以行的慢了些,自她在酒楼大闹一场后,那些跟踪她的人便也不再敢现身出手,只是远远的跟着。 夜幕沉沉,轩辕玉落借着月辉赶到了那个宗门。 众人如临大敌,纷纷出手抵抗,可是却都不是轩辕玉落的对手,眼见宗内门人已被斩杀过半,红月掌门绝望不已,自己在轩辕玉落手上走了不过百招,便被打的重伤倒地,被毁了气海,只能看着众多徒众,被轩辕玉落斩杀屠戮。 此时红月掌门心中懊悔不已,恨自己当年为了摆脱血契被人煽动,四处造谣生事,泼尽轩辕一族脏水,日前又去了仙门大会多次暗中出手想要杀了轩辕玉落夺取轩辕令。 可他心中仍在祈祷,有人可以出手杀了轩辕玉落,救他宗门。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一掌便将正在杀戮的轩辕玉落打的倒飞而出,咳血不止。 轩辕玉落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冷笑道:“云泽真人,好久不见!” 云泽看着如修罗场一般的山门,心中一痛,开口寒声说道:“罪不及妇孺老弱,你若再杀人休怪我无情了!” 轩辕玉落看着云泽,心中一阵冷笑,长剑挥过,随手便杀了身边一人。 云泽看着她这般挑衅,心中一怒,开口说道:“你……” 刚一开口,却被轩辕玉落打断,“我,我怎么了?当年你们杀我亲族之时可有放过老弱妇孺,我杀的都是身负修为的仙门子弟,可你们呢,却连凡人都不放过!这么说来,我们谁更像魔呢?” “你这么说,就是铁了心要与天下为敌了?”云泽看着她寒声说道。 “是又如何?你刚刚那一掌便算是断了我们的情分,既然如此我们今日便做个了断吧!” 说着,轩辕玉落挪着步子,一步步走回了云泽身前,看着她微跛的样子,云泽的心不禁一紧。 待到近前,轩辕玉落朝着云泽跪了下去,沉声说道:“昔日承蒙真人不弃,将我收于门下,护持有加,可杀母灭族之仇断不能忘,今日便了了这孽缘,再见面,你我便是仇敌!” 而后轩辕玉落却是把云泽的玉佩,自己的墨云剑,还有云泽送她的发带,都放到了他的面前,对他说道:“真人所给的,这便都交还于您,不过这一身功法却是要留些时日,待我报了仇,便于您面前自行了断,以报师恩。” 云泽神色愠怒的看着地上的白小七,苦涩的开口说道:“你真要这般绝情么?” 轩辕玉落自嘲一笑,轻声说道:“这便是命吧!” 而后轩辕玉落便对着云泽拜了下去。 “此一拜,不悔入师门,叩谢真人再造之恩;再拜尽还师恩,从此天涯不相欠;三拜了恩仇,前尘往事尽勾销!” 每一次叩首,却都重重的敲击在云泽的心口之上,疼的他几欲窒息,好像一场美梦,就这么碎了…… 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轩辕玉落,云泽心痛如绞,他想去将她扶起,告诉她不要再拜了,可是身体却如同被定住一般,难动分毫。 对着云泽拜了三拜之后,轩辕玉落坦然起身,对着云泽说道:“云泽真人,你我情分已断,你若想杀我,现在尽可动手。” 云泽红着双眼看着她,心中纵有良言千万句,却抵不过她一个冰冷的眼神。 看着云泽痛苦的样子,轩辕玉落心中一软,但却依旧冷冷的看着他,“云泽真人若是不动手,我这便走了!” 说着,轩辕玉落便转身下了山,那一瞬,两行清泪划过她的脸庞,从此天下任漂泊,无人护她行山河。 云泽并没有去追,也没有拦下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这般便断了吗? 轩辕玉落下了山,心中却是澄明一片,两袖清风,不拖不欠! 此时江婉月却现身,站在云泽身前,迟疑的开口说道:“师叔……” 云泽回了神,拾起地上的玉佩,对她说道:“继续跟着她吧,到时候把这玉佩替我交给她,我怕她有事。举世皆敌,总要有人护着她才行啊!” 江婉月接过玉佩,皱着眉头看着云泽:“师叔没有忘了她吗?” “一个人在你心里住下了,岂能是说忘就忘的?是我欠她的。你不能让师兄他们知道这件事,懂吗?”云泽强行压下身上渐渐燃起的业火,脸色有些苍白,有些虚弱的说道。 江婉月点了点头,看着云泽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我知道了,师叔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李奇师兄刚刚跟着轩辕玉落下山了,我这就去追他。” “去吧!”话毕,云泽便消失在了原地。 江婉月追上李奇后,威胁他不要将今日的事回禀师门,不然有他好看!这李奇倒也听话,不过也是看在丹药的份上。 一路走着,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半个月,不时有仙门找轩辕玉落的麻烦,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不下数十场,轩辕玉落也受了不少的伤,可让所有人恐惧的是,这轩辕玉落功力进步神速,没过几日,便到了一宗长老的地步,这让他们隐隐觉得有些可怕,更加紧了对她的围堵。 话分两头。 数日前,远在雪域的沈云初和有琴魔魇终于走到了最后,一个参透了阵法,取了数本功法秘籍,一个得了药草灵丹,此一行倒也算圆满。 此时的沈云初嗓子却也是恢复了些,只是还需要练习发声和说话。 而他说的第一个字就是“七”,第一个词却是“小七”。 “小,七……小,七……”二人行走在茫茫雪域,刺骨的寒风吹起不尽的白雪,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热情,此时的他恨不能马上就见到小七,在她面前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一旁的有琴魔魇却是不乐意了,开口说道:“从你会说话开始,到现在已经三日了,除了七就是七,你能不能换一个,这个小七对你怎么那么重要?我记得他是个男孩子吧?” 说到此处,有琴魔魇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上一阵恶寒,下意识的离小八远了一些。 沈云初看着他的样子,却也不在意,继续在那里重复着。 “不过你还别说,你们两个,一个七,一个八,到还是挺相配的!”见沈云初不理他,有琴魔魇便换了个话题说道。 这是头一次有人说他和小七般配,沈云初看着有琴魔魇开心的笑了,点了点头,表示他说的对。 有琴魔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若是知道你喜欢男人,我是断不会与你同行的,这要是让我家婉月知道了,我可就解释不清了!” 沈云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费力的开口说道:“不,是……” “不是什么?”有琴魔魇疑惑的看着他,想着他是说自己不是短袖,还是说那白小七不是男的? 不是男的?想到此处有琴魔魇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看着沈云初问道:“你这白小七不是男的?” 沈云初给了他一个“你终于明白了”的,表情,而后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有琴魔魇放心的自言自语道,这几日一直提防沈云初会对自己做什么,现在看来是可以放心了…… 沈云初和有琴魔魇还不知道,不过短短数日,这天下已然变了样子。 此时的沈云初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小七,他想着等着出了这雪域,便回去想办法见她一面,看看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她是否安好。 第一百零四章疑窦重重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太清宗内。 云华是兄弟三人看着跪在堂下的红月派掌门,脸色阴沉。 那红月派掌门的脸上青紫一片,眼见着就是被人打的,此时的他惊恐的跪在那里瑟瑟发抖,完全没有一派之长的样子。 云华真人缓缓开口道:“云决,柳掌门毕竟是一派之长,怎么能如此怠慢呢?” 云决真人闻言赶忙躬身应道:“是我疏忽,来人,为柳掌门看茶!” 而后云决真人便走了过去将柳天一扶了起来,柳天一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可是却如坐针毡般的难受。 这时,只听云华真人开口说道:“当年,是何人怂恿你们这些立了血契的人,背叛轩辕问的?” 柳掌门紧张的喝了一口茶,压了压心中的恐惧,开口说道:“当年我们是……” 刚说道此处,那柳掌门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场毙命!云华师兄弟三人见状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查看。 云泽探了探柳掌门的鼻息,而后冲着两位师兄摇了摇头。 沉默良久,云华真人缓缓开口说道:“看来我太清宗也不干净啊!” 云决真人眉头紧锁,看着地上柳天一的尸体,沉声说道:“难道当年的事真是另有元凶?” 云泽折扇轻摇,心中思绪万千,缓缓开口说道:“当年之事并非一人,或一个宗门可为,定是有人谋划已久的,我觉得如今九域如此动荡都和当年之事脱不了干系。” 云决心中惊疑不定,开口问道:“难道是为了轩辕令?” 云华真人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多半是错不了了,当年他们并没有在轩辕山庄内找到轩辕令,如今轩辕后人重新现世,他们才又有了行动。” 云泽却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觉得他们的行动早就开始了!” 云决真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怎么说?” 云泽看着他微微一笑,“还记得两年前的仙魔大战吗?” 云决真人一脸惊异的看着他,不敢相信的说道:“你是说,从那时候起便已经开始了?” 云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啊,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暗影楼的林总管会被人发现,而又那么巧有个会搜魂术的女子在那里将搜魂术告诉我,他们就是想借天下人的手,除掉所有魔君余孽,这样即便是魔君后人现世,也没有人会去驰援,孤身一人的轩辕后人又怎能同天下人相抗,被他们夺走轩辕令是迟早的事!” 说到这里,云泽却是皱了皱眉头,看着两位师兄说道:“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虽然我记得是我抓到的林总管,却不记得怎么抓的了?为什么我会去那里?” 云华真人同云决对视一眼,而后开口说道:“这样看来,云明师弟的死也大有蹊跷,就是有人为了引轩辕后人拔出千羽剑,以此确定她的身份!” 云决真人闻言心中有些惭愧,继而开口说道:“可这背后的势力又是谁呢?若是真的冲着轩辕后人去的,现在她众叛亲离,孤身一人,不就是他们动手的好时机么?” 云华真人却是摇了摇头,“到现在为止轩辕令依旧没有出现,我觉得他们也不敢肯定这轩辕令是否在轩辕玉落的手上,不过也等不了多久了,毕竟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 云泽脸色阴沉的说道:“轩辕令于我们并不重要,现在要紧的是抓住宗内的叛徒,这样一来也许会得到些线索!” 云华真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我觉得还是要告诉婉月,如果轩辕令在轩辕玉落身上,有人想要抢夺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绝不能让轩辕令落入歹人之手!” 三人商讨一番之后,便各自散去,并未将消息透露半分,而是暗中默默调查宗内被安插的眼线。 不过就在他们调查之时,负责茶水的小童却自尽而死,线索断了…… 此时轩辕玉落走在街上,看到几个年纪大的乞丐,正对一个瘦小的孩子拳打脚踢,看那孩子的衣着应该也是一个乞丐。 走的近了,便听见一个年纪较大的乞丐说道:“快点把你刚讨到的银子交给我,不然今天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那孩子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吭,任由那些人殴打这自己。 本来她是不想理的,天下受苦受难的人多了,自己又不是菩萨,怎么可能见一个救一个?况且,就算是菩萨也不是有求必应啊! 不过轩辕玉落却是想起了她与沈云初,初见时的场景,那时候的沈云初也是这般被人打的不成样子,可是却十分倔强不吭一声,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哪,过得好不好? 想及此处轩辕玉落却是动了恻隐之心,走上前去几下便将那群乞丐打的落荒而逃。 轩辕玉落扶起地上的孩子,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而后便要起身离开,可却不曾想,那孩子却抓住了她的衣袖,仰着头看她,小小的眼睛里闪着感激的光。 似乎察觉到轩辕玉落不快的目光,那孩子赶紧松开了他那脏兮兮的小手,看着被他抓的有些脏了的衣袖,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对着轩辕玉落怯懦的说了句:“多谢神仙姐姐!” 轩辕玉落却未答话,见他无事转身便走,可走了一段却发现那孩子一直跟着自己,于是有些疑惑的转头问道:“你还有事?” 那孩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快步走到了轩辕玉落身前,一脸祈求的看着她:“多谢神仙姐姐救我,我妹妹病重,我好不容易讨到银子为她治病,若不是姐姐救我,怕是我们都活不成了,如果姐姐不嫌弃,我和我妹妹愿意为奴为仆追随姐姐左右,但凭姐姐差遣!” 轩辕玉落冷冷的看着他,并不为所动,只是开口问道:“识字么?” 那孩子楞了一下,以为轩辕玉落要收下他,赶忙开口说道:“认得一些。” 轩辕玉落扔给他一捆书,还有一些银子,对他说道:“把这些学会了,有能力自保,再来找我吧,我不要拖油瓶!” 说完,轩辕玉落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那孩子看着轩辕玉落消失的方向目光变得逐渐坚定! 傍晚之后天气渐渐变得闷热起来,太阳下山之后更是刮起了大风,天有些凉了。 心知是要下雨了,轩辕玉落在一处山岗上寻到了个破屋,准备在那里休整,刚刚拢起一堆火,外面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轩辕玉落坐在那里拨弄着柴火,笑着开口说道:“婉月师姐,外面那么冷,还是进来吧,我又不吃人!” 外面的江婉月没想到轩辕玉落会发现她,不由得愣了一下,旁边的李奇赶忙示意她不要去,可是江婉月却毫不在意的甩开了他的手,从屋顶飞落进了屋子。 虽然穿着蓑衣,但江婉月的衣衫还是湿了些,被风一吹,不禁瑟瑟发抖,于是便也不客气,走到火堆边坐了下来。 看她坐下,轩辕玉落开口笑道:“你还真不客气!” 江婉月满不在乎的笑着说道:“是你请我来的,有什么好客气的?” “你就不怕我突然出手杀了你?”轩辕玉落邪魅的笑着。 “你才不会呢,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你也就外表吓唬人而已,实际上还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白小七!”江婉月看着轩辕玉落狡黠一笑。 轩辕玉落却没想到除了小八,还有人这般相信自己,一时间也是愣住了,随后无奈的笑着说道:“你还真是让人恨不起来!” 火光摇曳,衬得江婉月脸上多了几分妩媚,“哎……当年的事确实是我对你不起,当时年少任性,怕你入了太清宗抢了我的风头,说我坏话,所以才对你下了毒,自从宗门大比你胜了我之后,我才觉得我真的比你差了许多,独自下山历练后经历了许多事,再回头想想自己当时做的确实有些过分……” 轩辕玉落拿出一瓶酒,自顾自的喝着,不知从何时起,她便有了喝酒的毛病,“算了,都过去了,还说它干什么……” 江婉月笑了笑,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轩辕玉落手中的酒瓶,“对了,你今天为何不收下那孩子,是怕他拖累你吗?” 察觉到江婉月的眼神,轩辕玉落拿出一瓶酒递到她面前,“我是怕我拖累他,毕竟我现在这个样子,自身都难保,带着他,难道想让他陪我一起死吗?” 江婉月接过酒瓶美美的喝了一口,顿时觉得身上暖和起来:“这倒也是,不过你给他的都是什么书啊,怎么那么多?” 轩辕玉落笑着看她,“我从千日教拿的秘籍,我灭了人家宗门,但也不想他们断了传承。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江婉月又喝了一口酒,不在乎的笑道:“我可是吃毒药长大的,一般的毒对我没作用,有作用的我第一时间就察觉了,我才不怕!你也真奇怪,灭了人家宗门还怕断传承,真是搞不懂你!” 轩辕玉落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搞不懂我自己呢!” 江婉月歪着头看她,“你就不怕那孩子几年以后把你忘了?毕竟你连名字都没告诉人家。” “忘了不是更好,这世间有多少人记得别人的恩情,不过都是唯利是图罢了,他今日说要跟着我,不过是觉得家世不错,可以为他们兄妹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而已,你觉得他若是知道我被人追杀,朝不保夕,还愿意跟着我么?趋吉避凶才是人的本能,几年之后若我还活着,他不在背后捅我刀子就不错了!”轩辕玉落轻笑着,仿佛天下间已经没有了值得她去信任的人了。 第一百零五章女君现世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江婉月看着轩辕玉落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把话接下去,于是便自顾自的在那里喝着酒。 过了一会儿,轩辕玉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我前几日听说,太清宗决定彻查当年被袭的事了?” 江婉月点了点头,“是啊,一众亲族都死了,能不查么!” 轩辕玉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此时太清宗,翠林苑内。 云泽坐在院中喝着酒,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盏命灯,上面烛火摇曳,衬得他消瘦的脸庞越发苍白。 云泽看着那命灯上的“白小七”三个字怔怔出神,眼里尽是痛苦和失落,他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上面名字,似乎这样便可将它深深的印在心里,刻进灵魂。 本来这命灯被云决师兄收在了藏宝阁之中,放在了一处角落里,就为了防止他想起什么不该想起的。可云决他们却不知道,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忘,那是他的命啊,他怎么舍得忘?,趁无人注意他便将这灯偷了回来。 此时的云泽体内业火骤然而起,灼烧着他的神魂,云泽费力的提起手中的酒坛,猛的灌了一大口,希望可以压制住那来自神魂深处的灼痛感,可是,酒越喝越痛,痛的他坐在那里摇摇欲坠,一时不备竟跌落在地,而他却再也无力起身,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手指深深的嵌入身下的泥土。 即便如此,他的口中依旧低声呢喃着:“小七,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谁能想到,曾如战神临世,不食人间烟火的云泽真人,如今却无助的像个孩子。 夜风习习,竹海涛涛,回应他的只有一片虫鸣,院子里漆黑而又静谧,虽是盛夏,却冷的让人心寒。 翌日一早,云华师兄弟三人却是坐在一处,讨论这几日的调查结果。 云决真人脸色一如既往的阴沉,“我查了平日里同那自杀小童往来的弟子,都没有什么异常,最近宗内也没有可疑的事情发生。” 云泽安静的听着,有些失落的开口说道:“那便一点线索都没有了吗?” 云华真人闻言略一犹豫,开口说道:“我们或许可以用其他方法引他现身!” 云决二人闻言一脸疑惑的看着云华真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方法?” 云华真人微微一笑:“就说云泽师弟用摄魂术取了柳天一的神魂,待那神魂稳固,便可对其搜魂,进而得知当年真相,也可以知道谁杀了他!” 云泽闻言眼前一亮,点头说道:“甚好,若是宗内真有他们派来的眼线,肯定会按捺不住!” 而后云泽却是一叹:“可惜我们并不知道当年到底有哪些门派同轩辕问缔结血契,而后又背叛了他,不然的话直接抓来几个进行搜魂便可得知真相!” 可此言一出越让一旁的云华、云决二人眉头大皱,神色凝重的看向云泽,云华真人开口说道:“师弟,近日来身体可有不适?” 云泽疑惑的看着云华真人开口说道:“我能有什么事,这不好好的么?” 云华真人闻言讪讪的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云泽看了他们一眼,不耐烦的说了句“莫名其妙”,而后便转身出了屋子。 在他走后,云决真人一脸凝重的对云华真人说道:“师兄,云泽师弟有些不对劲啊……” 云华真人也是一脸担忧,“是啊,这搜魂之术本就有伤天和,我记得当初云泽师弟是极不愿意用的,说是不愿因此伤及无辜,现如今他却说的如此随意,最近说话处事也越来越心浮气躁,我怕他会有入魔的危险啊!云决,你最近多留意一下,一但有什么不对马上通知我!” 云决真人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师兄,我会留意的!” 而后云决真人便搬到了翠林苑,说是看他寂寞,要同他作伴。 云泽看着他这般样子也是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同意他住在这里,扔下一句:“左边第一间不许住,其他你随便选!” 云决真人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为何不能住?” 云泽懒洋洋的说道:“那间我住了!” 云决真人虽然好奇自己的师弟为何不住在他的阁楼,反而住到了客房,但也没多想,毕竟是云泽自己的院子,他想怎么住都无所谓。可云决真人不知道的是,那间屋子是小七曾住过的,云泽除了每日打扫外,根本不舍的动那屋子一下,屋里所有东西还是小七在时的样子。 与此同时,某处城池外的山坡上,一处破屋内轩辕玉落看着手中的玉佩发着呆,昨晚江婉月将这玉佩扔到她身前便走了,也没多说什么。 看着玉佩上熟悉的“泽”字,轩辕玉落心中五味杂陈,恨不能将它捏的粉碎!可一想到那个白衣飘飘的身影,心却又软了下来,而她接下来的计划正好能用上这玉佩,于是她收好玉佩,再次动身,赶往下一个宗门。 在再次屠戮一个宗门之后,轩辕玉落将他们的门主留在了最后,当着他的面拿出了载满血契的轩辕令。 在她解除血契之后便将那掌门一剑封喉,而真正的好戏便由此拉开了序幕! 第二日,轩辕令现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九域,所有宗门闻风而动,九大仙门,除了太清宗外的其他八大仙门,全都派出了多个长老级别的高手前来抢夺轩辕令! 而这一天,一个让轩辕玉落意外的人却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聂初和! 一处僻静的院落内,轩辕玉落坐在石桌前,玩味的看着眼前的聂初和,“这动作真是快呢,轩辕令一出,你就来了,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聂初和闻言却是恭敬的跪了下去,丝毫不见半分怨恨,“属下暗影楼总管聂初和,拜见圣君!” 轩辕玉落闻言眉毛一挑,却是没想到这聂初和竟接替了林总管的位置,当下笑道:“看来我是小看你了呢!说吧,谁让你来的?” “回禀圣君,自从先圣主羽化之后,残存的轩辕旧部都由右使大人代为掌控,如今他听说圣君重新临世,故命我前来迎回圣君,重振我轩辕声威!”聂初和跪在地上言辞恳切的说道。 轩辕玉落见状却是不屑一笑:“所以,就你一个人来欢迎我?如此这般还谈什么重振声威?” 聂初和闻言却是丝毫不慌,开口解释道:“圣君有所不知,两年前仙门百家血洗各处残部,右使大人也在那场大战中身受重伤,无法起身,故而派我前来,如今圣君周围虎狼环伺,我若带大队人马前来必定引人注目,到时候恐对圣君不利!” 轩辕玉落看着恭谨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好笑,“这便是你们的理由?” “是!”聂初和将头垂的很低,看不清表情。 轩辕玉落却对这个答案十分的不满意,走上前去,单手扼住了聂初和的咽喉,聂初和并未反抗,跟着站了起来,脸色也因为窒息而变得通红。 “从我现身到如今已过了半月有余,如今我拿着轩辕令出现了,你们便来了,真是忠心耿耿啊!” “回,回圣君的话,之前仙魔大战轩辕残部死伤惨重,右使大人他担心是仙门众人故意放出的消息,因此再次借机屠杀我部众,所以才没有现身,况且轩辕部众只认令不认人……”聂初和被捏的有些气息不稳,一大段话说下来气喘吁吁,几欲昏厥。 轩辕玉落见状松开了手,却并没有相信他的话,但还是开口问道:“那你们的右使大人想要如何呢?” “右使大人希望我迎回圣君,重振轩辕声威。” “又是这句,你不如就说你要带我去哪,做什么就好了!”轩辕玉落有些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属下奉命请您跟我回木德城,那里是右使大人的据点,他在那里等您!” 轩辕玉落略一思量,开口答道:“好啊,那我便随你去吧!” 于是两人骑着事先准备好的马匹向木德城赶去。 一连走了六天,两人来到一处沙漠边缘,一路上虽然已经尽量隐匿行踪,但还是被几大宗门的人发现,索性聂初和之前做了安排,一路上但凡出现危机,都会有影卫现身救他们。 轩辕玉落见此情景心中感叹,曾几何时还被这影卫四处追杀,几次被他们逼上绝路,如今却是他们在保护自己,真是一个极大的讽刺,也真的是世事无常啊!若是小八在这里,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木德城地处荒漠,人烟稀少,二人来到沙漠边缘,换乘骆驼,继续前进。 此处沙漠中的大风经年不消,二人走过的足迹很快便被风沙覆盖,若不是紧跟其后很快便会失去二人的踪迹,根本不担心会有人跟踪。 再加上木德城地处偏远,旅途隐蔽,除了轩辕旧部的人,便再没人能找到正确的位置了,况且由于风沙的影响,去木德城的路线经常变化,若不是内部亲信,是绝对找不到正确的路的。 轩辕玉落看着眼前这一望无垠的沙海,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这右使果然有些手段,将大本营设在此处,若非熟悉踪迹,根本无法找到他的位置,确实是个保命的好地方! 在沙漠中行了两日,二人终于来到了木德城,这座城的城墙使用黄土砌成的,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的洗礼此时的城墙虽然依旧坚固,但仍可看出其上被风沙侵蚀的痕迹,从城门到城楼,无不透着岁月留下的厚重感。 而轩辕后人重掌轩辕旧部的消息不胫而走,天下纷纷相传女君再临九域,必定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第一百零六章危在旦夕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五日前,沈云初和有琴魔魇几经周折总算出了渺无人烟的雪域,二人来到一处城池稍作休整,打算继续古墓探险之旅。 二人来到一处酒楼,准备吃些东西,此时的酒楼却是热闹非凡,看衣着,里面有不少的仙门子弟。 二人有些疑惑,一般情况下这些仙门子弟都是在自己宗门内修行,很少有大规模出现的时候,二人对望一眼,心中都隐隐觉得这九域内必定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只听邻座的几个仙门子弟讨论道:“听说了吗,那魔君后人带着轩辕令现世了!” “这件事情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啊,传说那魔女已经带着轩辕令重掌魔君旧部了!” 一旁的有琴魔魇对这件事展露了极大的好奇,拉着沈云初走过去同那几个人打了声招呼:“众位仙友有礼了,我是药王谷的有琴魔魇,之前一直在闭关,近日才来江湖游历,不知众位说的这位魔女是谁?” 几人一听来的人是药王谷的有琴魔魇,瞬间恭敬起身,纷纷行礼。 “原来是有琴公子,快请坐!” 有琴魔魇和沈云初也不客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马上融入进去。 “我近来才出关,听闻魔君的消息心中甚是好奇,还望众位仙友告知一二!” “有琴公子客气了,不过公子是不是没在药王谷啊,这件事江谷主也是知道的,他没与您说吗?” 有琴魔魇闻言却是一愣,心道:怎么还有药王谷的事?但还是开口说道:“我外出采药炼丹行的都是深山老林,自是不知。” 那人一副了然的表情,而后说道:“这就难怪了,那魔女来自太清宗,原是云泽真人门下的弟子,后来她在朱雀山上拔出千羽剑,云决真人被带回了太清宗,太清宗召开宗门大会公审此女,可没曾想她趁云泽真人不备,用一枚带着琉璃业火的骨钉直接将云泽真人打成重伤,若不是江谷主前去救治,恐怕云泽真人就要陨落了!” 听到此处有琴魔魇却是一惊,没想到自己不再的这一个月竟发生了这么多事,那云泽真人座下弟子,女的?莫非是——白小七? 有琴魔魇下意识转头看向沈云初,却见他眉头紧锁,满脸担忧,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暗叹一声:这个小八喜欢的人还真的非同凡响! 而后却又听那名仙门弟子说道:“那魔女当真是很辣至极,短短半月,连灭三大宗门,前去追杀他的仙门同道被她杀了一波又一波,现在九域内但凡提到此女全都又恨又怕!” 有琴魔魇看着沈云初的表情知道他担心,于是替他追问道:“那魔女现在如何了,你们可知她身处何处?” “她最后一次出现在雨花城,杀了那里的仙门,亮出了轩辕令,而后便不知所踪,有传言说她去了东域的荒漠,也有传言说她重新掌管了魔君旧部,当上了女君,不日便会君临天下,为魔君复仇!” 听到这里有琴魔魇也算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对几人微微行礼后便告辞离开。 看着满面忧色的沈云初,有琴魔魇开口问道:“你那么在意她,可有什么东西能找到她的位置?” 沈云初闻言似有所悟,拿出一个鸟型剑穗,而后开启其上的追踪阵法,可是那玉佩只是亮了一下,便有马上暗淡下去。 有琴魔魇看着沈云初一脸沮丧的样子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了,追踪不到吗?” 沈云初点了点头,费力的开口说道:“太远……” 有琴魔魇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怎么办?不然我问问婉月吧,她在太清宗也许会知道的多一点!” 沈云初看着有琴魔魇感激的点了点头,看着他拿出玄光镜尝试联络江婉月。 没一会,镜中便出现了江婉月的身影,此时的她似乎正在赶路。 “有琴哥哥,你找我有事吗?” 有琴魔魇多日没有见到江婉月,心中也是十分欢喜,但碍于一旁的沈云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开口问道:“你最近可有白小七的消息?” “白小七?”江婉月闻言愣了一下,而后说道:“现在应该叫她轩辕玉落了!还说呢,前这日子我被派去监视她,可没想到一时不察却失了踪迹,索性得到消息说她去了金域魔海,我这便要去寻她呢!” 有琴魔魇听罢却是有些不悦,开口说道:“金域魔海可是四处黄沙,沙漠之下毒虫猛兽数不胜数,那魔女如今已是天下公敌,太清宗此时让你去跟着她,岂不是让你去送死吗,真是岂有此理!” 江婉月却是不在乎的开口说道:“没有那么严重啦,我只是跟踪,又不会参与其他事,没事的,再说长这么大我什么毒虫猛兽没见过,你不必替我担心!好了,不与你说了,我还要赶路呢!” 说着,江婉月便关了玄光镜,有琴魔魇愤愤的看着沈云初,恶狠狠的说道:“婉月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和你们没完!” 说着有琴魔魇便起身出了酒楼,沈云初沉着一张脸紧随其后,二人直奔金域魔海而去。 时间回到现在,金域魔海之中,看着无垠荒漠轩辕玉落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们在沙漠中行了两日,之前一日总能见到影卫出现,即便没有现身,他也能感应到他们的存在,可第二日午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影卫出现,这茫茫荒漠之中便只剩下了她和聂初和。 而轩辕玉落之所以敢跟着他一直走,是因为她知道聂初和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即便他耍什么花招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但她还是警觉的停了下来,暗中用灵气激活了云泽的那块玉佩,而后开口问道:“你不光是右使派来的吧,你身后定是另有他人对不对?” 聂初和没想到轩辕玉落竟猜到了一些真相,停下骆驼一脸诧异的看着轩辕玉落,“你是怎么知道的?” 轩辕玉落见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便笑道:“只是见到了你我便想到了林总管,如果说你是想借云泽真人的手助你上位,那倒也可以理解,可偏偏为什么修为低下的琴芷韵也会出现在那里,你那么爱她,怎么舍得让她身处险地,你明知道云泽搜魂以后会对轩辕旧部带来灭顶之灾,可你却没有阻止,你对轩辕旧部的忠心可见一般。” 聂初和看着她冷冷一笑,“是我低估了你,还以为你像以前那般心思单纯。” 轩辕玉落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若你是仙门之人,在你找到我的时候就会有宗门出现了,而你却将我引到了这里,这么说来你背后的人定和仙门没有关系,那么就剩一种可能了,你背后的势力和当年屠杀太清宗妇孺,挑起战争的是同一伙人,你说我猜的对吗?” 聂初和此时看着轩辕玉落的眼神中透过一丝阴冷 “呵,说的不错,可就算你知道一切又能怎么样,此时早已偏离了影卫巡查的范围,即便你出了什么事,也没人能来救你!” 轩辕玉落却并未理会他,而是对手中的玉佩说道:“怎么样,云泽真人,你都听到了,若你现在赶来没准儿还能抓到当年的凶手,我最多在这沙海中等你两日,若你赶不及,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此时太清宗内云泽捏着手中的玉佩脸色阴沉,缓缓开口说道:“等我!” 一旁的云决看着地上的一具尸体,脸色有些难看,因为这尸体不是别人,正是他坐下弟子王亮,日前散出消息说云泽手中留有柳天一的神魂,料想有人会来盗取,可是没想到来的人却是自己最钟爱的弟子。 就在他们现身想要抓他的时候,知道了这是陷阱,竟然选择自爆,也就这样神魂具灭,线索又断了。 就在他和云泽心中懊恼的时候,轩辕玉落却给他们传来了消息,这让心中沮丧的二人,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在确定了轩辕玉落的位置后,云泽和云决真人也不迟疑,直接使用瞬移术直奔金域魔海。 于此同时,有琴魔魇和沈云初接近了魔海的边缘,沈云初的那块玉佩终于能感应到轩辕玉落的位置,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往轩辕玉落所在之处。 沙漠之中,聂初和没想到轩辕玉落会找云泽帮她,更没想到云泽会答应,心下一惊,用刀猛扎骆驼,身下骆驼吃痛撒蹄狂奔,绝尘而去。 轩辕玉落哪能这般放他离开,手中长鞭狠抽身下骆驼,在后面紧追不舍。 不多时,却见到聂初和的骆驼因为失血过多越跑越慢,轩辕玉落也不迟疑,加紧驱赶骆驼追了上去。 可刚一走近,轩辕玉落却发现四周有数道灵力波动,心知中了埋伏,暗道一声:“不好!” 刚想逃跑,可却为时已晚,从沙中猛然越出几名蒙着面的仙道高手封住了她的退路,其中一人见到轩辕玉落后二话不说便是一掌挥出,轩辕玉落被他打的连连后退,刚刚稳住身形,却发现脚下光芒大盛,一座杀阵骤然出现,将她围困其中。 阵外几人渐渐向此处靠拢,白小七见状心中更是焦急,不等她反应过来,却听阵中阴风阵阵鬼哭神嚎! 轩辕玉落回头看去,只见这阵中白骨堆积如山,无数骸骨在血池中翻滚沉浮。 轩辕玉落命悬一线,又有谁能救她于危难? 第一百零七章 我找到你了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这杀阵中煞气极重,不断侵蚀人的神魂,根本无法抵抗,此时身处杀阵中的轩辕玉落,只觉得周身寒意阵阵,神魂被煞气不断侵蚀,心中不由的有些心浮气躁。 时间久了,竟觉得自己弑杀的念头不断在脑海中涌现,此时若有人在她面前,定会被她碎尸万段。 就在轩辕玉落勉力忍耐之时,阵外却有几名杀手走了进来,想要趁其心性不稳将其斩杀。 轩辕玉落见状也不犹豫,祭出千羽剑直奔三人而去。 这三人的境界都在长老级别之上,几人同时出手轩辕玉落根本无法招架。 即便如此,三人在她手中也没讨到便宜,百招之后几人身上都受了些轻伤,而轩辕玉落身上也是见了红。 就在轩辕玉落苦苦支撑之时,江婉月带着李奇堪堪赶到,见到轩辕玉落被人围困,江婉月也不做犹豫,飞身上前,想要入阵帮忙。 身边的李奇见状却一把拉住了她,急切的说道:“你不要命了吗,师父只让我们跟着她,可没让我们保护她!前面那几个人个个都是长老级别的修为,我们去了只能送死!” 虽然只相处了短短数日,但江婉月却已经把轩辕玉落当成了朋友,并且自己之前有愧于她,此时又怎么能见死不救! 见李奇拉着她怎么都不放手,心中又急又怒,“怕死你就自己留在这里,但是那个人我是一定要救的!” 李奇见状依旧不放手,看着一脸倔强的江婉月,心中也是没了办法,只能开口劝道:“你若想救也可以,但也要想个办法,如此这般贸然的冲上去不但救不了人,就连你自己也得搭进去!” 江婉月闻言心中却是冷静下来,这李奇说的不错,既然要救人,就得想个万全的法子,不然如何能全身而退。 想及此处,江婉月手中长鞭化作一支玉笛,下一瞬悠悠笛音便缓缓响起,笛音婉转悠扬,如丝如缕,在这静谧的沙漠之中显得格外空灵。 伴着阵阵笛音,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聂初和几人周围响起,而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不多时,沙中的毒蛇虫蚁纷纷涌现在他们周围,看着密密麻麻朝他们涌来的东西,纵然几人修为深厚也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看着毒虫如潮水般涌来,几人纷纷使出术法进行应对,可是沙漠中的毒虫何止千万,几人的术法之于它们不过是杯水车薪。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发出一声惨叫,旁边同伴转头看去却见他已被毒虫层层包围,须臾间,他身上的虫子猛然散去,刚刚还活生生的人却变成了森森白骨轰然倒地。 几人见状心中又惊又怕,纷纷使出全力对抗周围的毒虫。 就在这时,他们中的一人对着江婉月藏身的位置大喊道:“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速速杀了她!” 江婉月心知被人发现,赶忙驱使毒虫过来保护自己可是却为时已晚,一个一直躲在暗处的身影陡然现身,直奔此处而来。 一旁的李奇也不含糊,取出长剑护在江婉月身前,一脸肃然的看着那人袭来的方向。 不多时,那人便到了近前,同李奇交起手来,可是交手之下却让李奇和江婉月暗暗心惊。 这人用的剑法不是别的,正是云泽真人的独门绝技——扶风剑法! 若不是轩辕玉落还被困在阵内,若不是这人的剑法并不熟练,只是有些神似,二人还真会以为是轩辕玉落对他们出手了呢! 那人的境界虽然同李奇差不多,但是灵气修为明显比他高出许多,短时间内看不出差别,可时间一久,李奇的劣势便愈发明显,一刻钟后李奇的身上便见了伤,再看来人,虽然身上也被李奇刺了几个口子,可是气息丝毫不乱,神态轻松。 江婉月心知不是那人对手,停了笛声扶着李奇转身便逃。 而此时阵外四人,除了聂初和其他三人都已化成白骨,聂初和之所以能幸免,完全是因为江婉月中途停了笛声所以才保住了他一命,即便如此,聂初和的一只手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 此时阵中四人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轩辕玉落这几日已将金丹上的灵气吸收殆尽,虽未结丹,但体内灵气充沛,一人对战三人丝毫不落下风。 不多时轩辕玉落找到大阵弱点,一剑挥出,震天绝地,大阵瞬间碎裂,大阵是由眼前三人合力完成,大阵一破三人瞬间受到反噬,体内灵气也消耗过半。 轩辕玉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长剑横扫,直奔三人项上头颅。 三人见状也不含糊,纷纷使出各自本领向一旁躲去。 就在这一时,轩辕玉落见到不远处,江婉月和李奇正被一人追杀,心中一急,便想要尽快结束战斗。 手中招式陡然变急,招招狠厉,几欲夺其性命,但几人毕竟境界高深经验丰富,一时间竟攻其不下,轩辕玉落心中焦急,虚晃一招后借机朝着江婉月他们逃跑的方向追去。 几人见状起身而追,由于轩辕玉落将身法用到了极致,身后三人又被阵法反噬受了些内伤一时间竟追不上轩辕玉落,只是远远的吊在其后。 面对身后的追杀,江婉月和李奇不断出手还击,边走边打,本以为一样就可以摆脱那人的追踪,可是那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紧追其后。 由于带着重伤的李奇,江婉月跑了没多久便有些力竭,看着面色苍白的李奇,江婉月将自己仅有的一颗玄灵丹喂给了他,可只是耽搁了这一瞬,便被那黑衣人追上。 李奇见状赶忙将江婉月推到一旁,决绝的说道:“你快走,我拖住他!” 江婉月看了李奇一眼,也不废话转身便走,刚刚逃跑时她已经通知师门,得知云决真人同云泽一起正在赶来的路上,想来不多时便可到达此处。 李奇提出拖住那人江婉月心中其实有些不忍,跑了一段便折返而回,躲在暗处再次拿出玉笛召唤毒虫。在她看来那几个长老级别的人都敌不过自己的毒虫,何况这个同自己境界相仿的人呢? 可是当她吹起玉笛的那一瞬,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本来在李奇一丈之外的黑衣人眨眼之间便到了李奇身前,只见寒光一闪,李琦便饮恨当场! 江婉月心中“咯噔”一下,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看向那人,暗道:“会一些扶风剑法,速度又如此之快,难道是他!” 想及此处江婉月不做犹豫,转身便跑,可是那人速度速度快到了极致,不断朝她逼近,三丈,两丈,一丈…… 正在全力奔跑的江婉月顿觉身后汗毛炸立,下意识的扭头一看,那人却已到了她的身旁,只见寒光袭来便要取其性命,江婉月就地一滚,躲开了致命一击,那人并不打算放弃,挥剑直追。 江婉月被逼的连连翻滚根本来不及起身,就在这时,那人却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她的袍袖,江婉月反应不及,眼看那刀已然到了近前。 此时一路追逐的轩辕玉落正好赶到,见此情景心下大骇,大喊一声:“住手!” 那人只是稍稍一顿,手中长剑瞬间挥落,轩辕玉落扔出千羽剑,将那人手中长剑打偏了一点,但还是没能阻止它的下落,下一瞬,长剑入腹,江婉月命在旦夕! 轩辕玉落此时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一掌便将那人打倒在地,顾不得许多,轩辕玉落拿出云泽给她的玄灵丹快速放入江婉月口中,希望这样可以保她一命! 但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四人的对手,担心江婉月在这里没人发现,于是将云泽的玉佩放在她的手中,以便云泽赶来后第一时间就能发现她,而后又在她身前简单的布了一道阵法将其护在其中。 有话便长,但一切完成却只在一瞬之间。就在轩辕玉落安顿好江婉月之后,身后追兵已然赶到。 加上聂初和和袭击江婉月的黑衣人,现在轩辕玉落却要同时与五人为敌,胜算微乎其微。 此时轩辕玉落手中长剑横陈,立于原地,严阵以待。 几番交手之后,轩辕玉落也发现了黑衣人的不同之处,那人的剑法确实很像扶风剑法,再加上他让人惊讶的速度,轩辕玉落此时心中已经猜到他是谁了,但还是厉声质问道:“云明师叔可是你杀的?” 那人似乎怕被她识破身份,并没有出声答话,仅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也做了特别处理,根本无法认出是谁。 但轩辕玉落却通过他的举止猜到了他的身份,心中哀痛不已,大声质问道:“你何至于此啊!” 一旁的聂初和却是冷笑道:“乖乖交出轩辕令,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点!” 轩辕玉落却是冷笑道:“我信任之人接连背叛于我,如今更是要将我至于死地,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轩辕玉落早就看淡了生死,想要轩辕令,那便杀了我吧!” 五人见状也不废话,欺身而上手中招式更加狠厉起来。 轩辕玉落边战边走,可是却也敌不过几人围攻,很快便气力不支,无力招架。 就在这时,轩辕玉落下腹一凉,却见那黑衣人将一柄长剑刺入她的腹中,轩辕玉落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人缓缓向后倒去。 而此时寻迹而来的沈云初却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目眦欲裂,飞速上前,大喊道:“小七!” 聂初和等人闻言心中一惊,见到是沈云初后却是没将他放在眼里,神色轻松的朝他走去,想要取其性命! 第一百零八章 条件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沈云初将轩辕玉落紧紧的抱在怀里,并未理会身后正向他走来的几人。 感受到后方的杀意,沈云初袍袖一挥,一座杀阵瞬间形成,将几人困在其中,而后,他在轩辕玉落怀中取出玄灵丹快速的放进她的嘴里。 沈云初心知此时救人要紧,并未理会阵中几人,带着轩辕玉落直奔有琴魔魇所在之处而去。 待到近前,却见到有琴魔魇抱着重伤的江婉月,面色阴沉的跪座在那里,在看到沈云初带着轩辕玉落回来之后,突然如愤怒的野兽一般冲了过来。 有琴魔魇一把抓过沈云初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如今月儿重伤于她的手上,你今日必要给我一个交代!” 沈云初一脸茫然的看着有琴魔魇,开口说道:“不是她……” 有琴魔魇怒极反笑,“不是?月儿身上的伤,都是源于左手扶风剑,试问这天下间会此剑法的除了她还有谁?今日你若让我杀了她,我便不与你计较,否则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金域魔海!” 沈云初闻言眉头紧锁,心中又急又气,可是刚刚恢复嗓音的他却是连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清,急得他额头见汗,面色通红。 “不是她,没有,仇,何必呢……”越急越乱,沈云初费尽心力才说出这几句话。 “没有仇,你别忘了当年入太清宗时可是月儿给她下的毒,如今太清宗又派月儿过来监视她,她又怎么会手下留情?况且月儿手中一直握着云泽真人的玉佩,若非打斗中无意间扯下的,又怎么会出现在婉月手里?” “我之前听说云泽真人十分疼爱自己的徒弟白小七,还将这玉佩作为护身之物赠予她,你说杀婉月的除了她还会有谁?” 沈云初被有琴魔魇连翻追问的有些语塞,但还是开口说道:“玄灵丹,阵法,可保命;玉佩,让云泽找到她。” 话虽说的不完全,但这些日子来的接触也让有琴魔魇对他了解了一些,知道他想说什么。 “玄灵丹月儿身上也有,我刚看过了,她身上的丹药没了,身外阵法甚是简单,就算弥留之际也能布得,你就不用替她狡辩了,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执意维护她,我们的情分就此断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着,有琴魔魇便带着重伤的江婉月向沙海外走去。 身后的沈云初看着有琴魔魇离开的背影一脸焦急,而后背着轩辕玉落紧紧的跟在了有琴魔魇身后。 就在二人走后没多久,云泽和云决师兄弟二人终于赶到了此处,二人寻着打斗痕迹一路寻找,却没有发现轩辕玉落的踪迹。 就在他们想要放弃的时候,远处一座正在运行的阵法引起了二人的注意,他们也不作多想,赶忙走上前去查看阵中情况。 却见阵中五人全都受了重伤,倒地不起,若是再不施救,恐怕命不久矣。 云决真人见状便想要破阵救人,可是却被云泽拦了下来,云泽看着阵中几人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因何受困于此?” 阵中两人闻言身形略微一顿,并未作答,反而是他身旁的人开口说道:“我们是青州常青门的弟子,听闻魔女轩辕玉落杀了与我派交情甚好的千日教教主陈瑛,还灭了他满门,我们是来报仇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少年,将我们困于此处,那魔女也被他救走了,求道友破了这杀阵,救我们性命!” 云决真人听罢却将这人的话信了几分,站在那里犹豫要不要救人,这时却听自己的师弟开口说道:“是吗,听你们的意思那轩辕玉落可是受了伤?” 阵中众人闻言心中一紧,这人莫非是和魔女一伙的,来这里只是为了保护她? 虽然心中有些担忧,但他们更担心的是自己没法活着从这里出去,那人开口说道:“若你放了我们,我们便告诉你她的情况,若我们死了你连半点消息都得不到!” 云泽此时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在他身边的云决此时都能感觉到从自己师弟身上散出的阵阵寒意。 “你们之中是谁杀了我师兄云明真人,又和当年挑起仙魔之战的人是什么关系?” 阵中几人见云泽丝毫没有放了他们的意思,心中又急又怕,一个定力差的赶忙大声喊道:“我知道,我知道,只要道友答应救我们,我什么都告诉你!” 云泽真人对此不置可否,“那你说说看,若是真的,我便放了你们!” 那人见状欣喜万分,急忙开口说道:“杀云明真人的人其实就是……” 还未等他说完,便被身后同伴一剑封喉,再也没有活着出去的机会了! 云泽见状森寒一笑,抬腿便走进了阵内,“既然你们不说,那我便自己找答案吧!” 几人没想到云泽竟然真的敢进到阵中,心下不由一慌,面巾之下尽是惶恐,看着不断逼近的云泽,在地上不断的后退着。 可是这阵法却也像是有灵性一般,在云泽离他们只有几步远的时候突然起了变化,任凭云泽使用什么手段,也无法接近他们,看上去似乎在原地踏步。 阵外的云决真人也没想到自己的师弟竟然会贸然入阵,在阵外急得团团转,生怕云泽有个什么万一。 久不见云泽出来的他心下一横,祭出长剑便向大阵劈去,手起剑落,大阵寸寸碎裂,里面几人却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四散而逃! 云泽没想到自己的师兄会强行破阵,有些惊讶的立在原地,微微怔仲间眼前几人已然跑远,顾不得埋怨自己的师兄,云泽起身便追。 云决真人也不含糊,选了其中一人直追而去。 云泽追上一人之后便要对其展开搜魂,却不曾想,手刚刚伸到那人身前,他便选择了自爆,瞬间神魂俱灭。云泽也因此受了些轻伤,再看云决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 其他两人受伤轻些,此时早已没了踪迹,二人无功而返,聚在一处,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不禁相视苦笑。 此后云泽拿出自己的玉佩再次感应轩辕玉落所在的位置,可是手中的玉佩却再也没了感应,二人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回到太清宗。 有琴魔魇和沈云初日夜兼程的行了两日,终是出了金域魔海,来到一处城池之内。 因为轩辕玉落和江婉月服用了玄灵丹,身上的伤势已经稳住,并且玄灵丹有修复伤处的效果,所以即便这般赶路也不会加重她们的伤势。 只是若想痊愈还需进一步用药医治,不然拖得越久,药性一过二人仍会有性命之危! 沈云初跟着有琴魔魇来到一处客栈稍作休息,有琴魔魇将江婉月安顿好后便出了门,冷眼看着站在他门前的沈云初。 “你想让我救她,趁早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沈云初急切的看着有琴魔魇,“答应我三件事,第一件,救她!” 有琴魔魇闻言心中怒极,看着对面的沈云初刚想出言拒绝,但是突然想到一个比拒绝更好的办法,于是他开口说道:“让我救她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你若做到了,我便救她!” 有琴魔魇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让沈云初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还是开口问道:“什么事?” “我们药王谷有种丹药,名叫忘情丹,吃了它,就会让你永远忘了自己最爱的人,你若想救她,便吃了这丹药,而后忘了她!”有琴魔魇阴鸷的笑着,等待着沈云初的答复。 沈云初闻言却是一愣,没想到世上竟还有此种神奇的丹药,如果自己忘了她,就能救她一命,这样想来也是值得的…… 可随后却眉头紧皱,开口问道:“你若不救……” 有琴魔魇见他松口,心中十分高兴,遂开口说道:“我可在此立下血誓,定会救轩辕玉落性命,保她不死,若违誓言必定天诛地灭!这样总行了吧?” 沈云初虽然依旧想不通有琴魔魇为何会突然决定救人,但见他立下血誓,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 而后,二人带着重伤的江婉月和轩辕玉落来到一处比较大的宗门,为了防止轩辕玉落被人认出来,有琴魔魇特意为她易了容,谎称她们是在追杀魔女途中受的伤,需要回药王谷医治,时间紧迫所以希望能借助传送阵。 那门派掌门见到是药王谷的人来此借路,自然愿意结此善缘,当即开启传送大阵送几人离开。 到了药王谷之后,有琴魔魇便吩咐下人通知谷主江启对江婉月进行救治,而后带着沈云初和轩辕玉落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洞府,这里人迹罕至,鲜有人来,确实比较适合轩辕玉落藏身和养伤,沈云初也对此也不做他想。 由于药王谷众人全都震惊于江婉月重伤而归,早就在前面乱做一团,所以并无人理会带着轩辕玉落的沈云初,毕竟每日来谷中求医的人太多了,带着病人出现并不会引来太多注意。 就这样沈云初带着轩辕玉落在后山安顿下来,有琴魔魇替她简单的诊治过后便去了江婉月那里,毕竟那边的才是他的心头肉。 伤势稳定下来的轩辕玉落有了短暂的清醒,她欣喜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沈云初,虚弱的开口说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在叫我的名字…………” 第一百零九章 相忘于江湖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看着怀中面色惨白,十分虚弱的轩辕玉落,沈云初心如刀割,但还是笑着看她,轻轻的开口唤了声,“小七……” 轩辕玉落听着这清朗的声音,又惊又喜,不敢相信的看着沈云初,“你,可以说话了?我不是在做梦?” 沈云初见她欣喜的样子,不禁有些哽咽,重重的点了点头,“会了……” 轩辕玉落看着眼前人,这段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和痛苦顿时被驱散了许多,似乎寒意阵阵的身上也温暖了一些。 可还是忍不住骂道:“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家伙,你怎么不死在外面,还回来做什么,每次看到你心里就堵得慌,你给我滚!” 沈云初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只是将她抱的更紧了,忍着眼泪闷声说道:“不走!” 轩辕玉落吃力的挣扎了几下,牵动身上的伤口瞬间疼的没了力气,不禁带着哭腔问道:“这些日子你去哪了,你个憨货一声不吭就走了,你知不知道老子有多担心你,老子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沈云初看着她边哭边骂的样子一时乱了手脚,慌乱的伸出手来替她擦着眼泪,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的轩辕玉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药王谷,只觉得自己举世皆敌,朝不保夕,段不能牵累沈云初跟着自己受苦,于是挥袖将眼泪鼻涕一抹,开口说道:“看你也看到了,你这便走吧,老子不需要你来可怜!” 可是无论她说什么,沈云初都是一言不发的抱着她,死不松手,轩辕玉落气急,狠狠地朝他手腕上咬了一口,而后抬头看向沈云初,却见他依旧那般温柔的笑着,虽然此时这笑容有些牵强,比哭还难看几分。 却听他开口说道:“别怕,以后有我……” 轩辕玉落闻言心一酸,眼泪便蓄满了眼眶,她别过头去将眼泪擦了擦,而后拿出千羽剑和轩辕令放到了沈云初的手上。 “之前我为了报仇,强行炼化骨钉受到煞气侵蚀,如今重伤,体内煞气已然失控,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这两样东西对我而言至关重要,所有人都对它们趋之若鹜,可我不想让他们落入奸人之手,若是我死了,你便替我毁了轩辕令,然后将千羽剑同我一道葬了吧,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沈云初接过千羽剑和轩辕令,缓缓开口说道:“不会的……” 轩辕玉落却是一阵苦笑,体内的煞气骤然爆发,无力压制的她觉得越发的虚弱,一阵晕眩感朝她袭来,看着沈云初费力的说道:“这千羽剑内有一段我父亲的记忆,里面也有你的身世……” 话还未说完,轩辕玉落却是再度昏了过去, 沈云初焦急的看着气若游丝的她开口唤道:“小七,小七……” 沈云初抱着轩辕玉落逐渐冰冷的身体心中又痛又急,想要出去找有琴魔魇,却又怕自己不在轩辕玉落有什么万一,不去找又有些担心轩辕玉落熬不过去,一时间如坐针毡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度过的每一瞬,都如万年那般漫长,就在沈云初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有琴魔魇却是来了,他看着相互依偎的两个人,心中顿时火起,讥讽道:“你们倒是逍遥快活,月儿却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沈云初皱着眉头看着他,有些诧异的说道:“怎么会……” “怎么会?那剑上涂有剧毒,此毒隐藏颇深,三日后才发作,我之前竟一点都没察觉,如今婉月只有长眠方可保命,你如今却还要护着这毒妇么?” 沈云初霍然起身,愤怒的说道:“小七她,不会用毒……” “哼,你又了解她几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她都经历了什么,你知道吗?你可知道苍岭掌门就是被她下毒断了手臂!”有琴魔魇见他如此执迷不悟,便开口说出了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 沈云初却也没想到轩辕玉落会用毒,但还是沉声说道:“救她!” 有琴魔魇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微微一笑后拿出一个白玉瓶子,递给了沈云初。 “吃吧,我看这魔女已经快死了,你若再犹豫下去,估计就得替她准备牌位了!” 沈云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轩辕玉落,而后毫不犹豫的拿出丹药一服而下。 有琴魔魇见他服下丹药,心满意足的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走了。 沈云初将轩辕令和千羽剑收了起来,转身出了屋子,不多时他便觉得头痛欲裂,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撕扯,想要将他的所有记忆都抽离而去一般。 沈云初痛苦的蹲在地上想要抵抗,却是半点都无法做到,越是抵抗,越是痛苦,最后他竟痛的昏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沈云初于一片黑暗中悠悠转醒,躺在地上干巴巴的望着朗朗星空,一时间觉得很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缓缓闭上眼睛,回顾自己之前所经历的一切。 他在暗影楼长大,秦雨救了他,二人之后拜入太清宗云泽真人门下,修习数年之后,自己便被云泽真人赶下了山,他在雪域寻宝而后跟着有琴魔魇来到了药王谷…… 想及此处,沈云初心中霍然开朗,“对,这里是药王谷!我是同有琴魔魇一路回来的!” 看着手边的千羽剑和轩辕令,沈云初却是一阵茫然,这是什么,为什么会在自己这里?难道是雪域寻宝所得? 想及此处,沈云初伸手拿过千羽剑,刚一注入灵力,却是有一段记忆映入他的脑海。 待看完这段记忆,沈云初恨欲成狂,但随即他便冷静下来,看着千羽剑和轩辕令,努力回忆着这两样东西为什么会在自己手里? 就在他疑惑间,有琴魔魇却从一旁的小屋内走了出来,看到有琴魔魇,沈云初霍然起身,将两样东西递到他面前,开口问道:“怎么会,在我这里?” 有琴魔魇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做戏,便知道是忘情丹起了作用,但还是试探性的问道:“你真的忘了吗?” 沈云初朝他点了点头,“忘了……” 有琴魔魇见状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月儿跟踪那魔女轩辕玉落,在追到金域魔海之时,被魔女打成重伤,你我一路驰援才从那魔女手中救下了她,那魔女也被你杀了,这两样东西你说要留作纪念,便带了回来!” 听罢,沈云初眉头紧锁,一脸忧色,“不记得了……” 有琴魔魇笑道:“你当然不记得了,你和那魔女打斗时不小心撞在石头上,磕坏了脑子。我给你检查过了,没什么事,忘记一些事也是因为摔得!” 沈云初闻言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小声嘀咕着:“怪不得……” 有琴魔魇见他并未识破自己的谎言心中不禁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啊?” 沈云初看了一眼有琴魔魇,而后说道:“去古墓,变强!” 有琴魔魇闻言却是一笑,开口说道:“那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我也不拦你,不过你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沈云初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开口问道:“什么忙?” “你进先贤墓葬,若是遇到药草灵丹能不能帮我取回来,月儿的伤势太重,需不断用灵药温养,可我需要照顾她根本脱不开身,算我求你了……” 沈云初觉得采药取丹这种事不过是顺手而为,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就这样,沈云初离开了药王谷,去了各大墓葬古阵,为的就是不断修习其中精髓,以加深自身的功力。 在他走后,药王谷一处潮湿阴冷的屋内,一个穿着单薄的身影慢慢转醒,她躺在那里不能移动分毫,就连想要动下手指都不可能,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可迎接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她屏息凝神想要听听周围的声音,却连半点声响都听不到,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她想喊,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可手腕上被手铐擦伤的皮肤却传来阵阵的痛感,这样的疼痛却告诉她,她还活着! 轩辕玉落心中感到十分的绝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此时奋力挣扎的她却不知道,一个身影正站在她的旁边,一脸阴狠的看着她,那人轻轻的说道:“这就怕了吗,属于你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下一瞬,轩辕玉落觉得手臂一痛,她甚至能感应到自己的血液正不断地向外流着。 就在她想要挣扎的时候,身上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而且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多,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撕咬的痛感,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啃食她的身体。 轩辕玉落想要大声的喊停,可是嘴巴只能虚张着,发不出半点声音。 而一旁那人见状却是冷笑道:“这便受不了了吗?好戏才刚刚开始!我虽然答应小八救你,但我没保证不折磨你,你施加在月儿身上的一切,我要你百倍偿还,她一日不醒,我便要你多受一日的折磨,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的!” 轩辕玉落的噩梦就此开始,她什么时候可以摆脱有琴魔魇的折磨,又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沈云初的身边? 第一百一十章密林遇险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这一日 ,药王谷便派人来,将江婉月重伤的消息告知云华真人,云华真人听后大为震惊,命小童准备了些仙草灵药送给来人,以示赔罪,并且承诺不日将亲自去药王谷探望。 云泽和云决二人带着李奇的尸体回到太清宗,将在金域魔海中发生的事告诉了云华真人,云华真人听后沉思了片刻,而后问道:“云泽,你那两个徒弟中有谁会左手扶风剑?” 云泽眉头微皱,其实在他见到云明师兄的伤口时便已经想过,而且也做了些追查,见到云华问起,便开口说道:“我之前也曾怀疑过他们,可是白小八在那之前便离开了宗门,不知去向,至于秦雨,我也多次试探过他,并无不妥,而且几次出事他都在宗内,不少弟子都见过,根本没有机会去做那些事。” 云决听后,沉声说道:“既然不是秦雨,那便是白小八了?你那两个徒弟会不会是偷学了你的剑法?” “云决说的对,云泽啊,这白小八无法追其踪迹,也不会说话,会不会一开始便是那个幕后势力派来的眼线呢?”云华真人有些担忧的看着云泽。 云泽心中也是觉得十分疑惑,开口答道:“却有可能,不过这孩子气海被毁,又不能说话,若他们真想派人潜入,何不派一个根基普通,毫不起眼的人过来呢,这样的话不是更加掩人耳目?这白小八若不是我一时不忍,任谁也不会收下他吧?” 云华真人和云决二人对视一眼,都无法回答云泽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云泽开口说道:“不管怎样,我还是去找找这白小八吧,顺便看看能否查出那个幕后势力!” 云决真人有些意外的看着云泽,“你要下山?” 云泽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是啊,与其在这山上闭门苦思,不如栖身江湖探个究竟,说不定真的会查出个真相呢,如今江湖凶险,背后的势力极其庞大,已经不是几个宗门弟子所能应付的了,若我们继续派出弟子查探,多半是有去无回,他们都有自己的父母家人,若真的因此出了事,我们又如何能对得起他们的亲人?全宗上下也就我一人无所牵累,不如就让我去吧!” 云华真人对自己师弟这番言语也深感认同,于是缓缓说道:“那便这么办吧,如今天下风云莫测,杀机涌现,师弟要多加小心啊!” 云泽郑重的点了点头,而后冲着云华真人微微行礼便出了正殿,回到翠林苑略一收拾,便下了山。 此次一行,云泽名义上是去寻找真凶,可实际上却是为了找到轩辕玉落,他已经失去她的消息两日了,若不是她的命灯尚未熄灭,自己估计早就发疯了,金域魔海那一仗太过惨烈,根本无法确定轩辕玉落如今怎么样了,若是受了伤需要人救治怎么办? 况且金域魔海中他和云决真人看到的那个阵法,能同时困住五名长老级别的高手,想来布阵之人功力必定不低,小七的失踪是否与那个人有关也未可知。 就这样,云泽带着轩辕玉落的命灯,就此踏上了一条苦寻之路,前路漫漫,无数的凶险和未知在等着他,却不知何时才是归期。 另一边,有琴魔魇给了沈云初一张绘有各大古阵的“藏宝图”,还有一些应急的丹药,便将他送出了药王谷。 药王谷谷口,沈云初欲言又止的看着有琴魔魇,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有琴魔魇见状便问道:“怎么了,你还有事?” 沈云初点了点头,没底气的说:“我……真的杀了,轩辕玉落?” 有琴魔魇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话,“确实,怎么了,突然舍不得?” 沈云初摇了摇头,“我看到一段记忆,她是我的未婚妻……” 有琴魔魇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就别想了,她当时可不承认你是她未婚夫,对你下手狠着呢,你若不杀了她估计死的就是你了!” 沈云初听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可心里却觉得莫名的疼,“我最近,常梦见,青衣少年……” 有琴魔魇心中突然一紧,但随即用好奇掩饰了自己的紧张,“什么青衣少年,你看清他的样子了吗?” 沈云初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并没有,最近,模糊了……” 有琴魔魇闻言松了口气,“你是说多次在梦里梦到一个青衣少年,但是看不清脸,而且最近几次就,连他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了?” 沈云初失落的点了点头,“是,心很痛……” 有琴魔魇不在乎的笑了笑,“一个梦而已,何必当真,再说你连个姑娘都没喜欢过,懂什么叫心痛,以后等你有了心上人就知道心痛的感觉了!” 沈云初看着有琴魔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了头,而后也不在多说什么,略一施礼,便作别了有琴魔魇,开始了他的修行之路。 沈云初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便是东域的一处名为绿野之地的一个地方,那里是一处原始密林,其中常年毒雾弥漫,山林之内毒物遍地,更有无数凶恶的神兽栖居其中,相比于之前的雪原却是凶险了千百倍,平常之人别说去了,全都是谈之色变,避之唯恐不及,可是沈云初此时身负杀父之仇,为了变强复仇,就算是地狱他都要去闯上一番! 而要去绿野,必会经过九大宗门之一的苍岭派!那苍岭掌门正是毁他气海,断他根基之人,如今这般倒也顺路。 不过沈云初却并不打算现在就去找那掌门拼命,而是打算从绿野密林出来之后再做打算,因为此时的他功力虽有精进,但若想以一人之力独抗一个宗门,确实有些吃力。 此一行,他也算做足了准备,特意从有琴魔魇那里借来了各种记载毒虫猛兽的书籍,还有一些书籍记载了药草的功效和作用,为保万全,琴魔魇将一些炼丹制毒的基础书也送给了他。这样一来,借着这天成之所,他也可掌握各种毒术医理,也算是有了些保命,的手段。 行了大概半月有余,沈云初才赶到绿野密林,看着密林上空色彩斑斓的毒雾,沈云初无奈一笑,心道:“果然是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 他吃了一颗可解百毒的丹药,而后又喂了“小笨蛋”一枚,说起来他是十分不愿带着这只猪的,不过走的时候有琴魔魇硬是将猪塞到他怀里,并对他说道:“那里凶险异常,若是遇到没有食物的时候,你若饿的急了,也可将他烤了应急!” 沈云初闻言觉得有琴魔魇说的十分有道理,便勉为其难的将小笨蛋揣进了怀里。 许是知道沈云初会吃了它,一路上,那只猪一直窝在他的怀里不敢露面,都是沈云初喂它吃东西的时候他才会出来。 吃了丹药,沈云初将那只猪扔在了地上,冷冷的对它说道:“变大!” 小笨蛋闻言用它那豆大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变得大了一些,刚好到沈云初的腰间。 沈云初有些不满意的说道:“再大。” 小猪使足了力气,又变的大了些,这次直接到了沈云初的头顶,沈云初看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一跃而起,上了猪背。 骑马骑驴倒是很多,偶尔有些骑着仙鹤之类的也不算稀奇,可这骑猪,估计古往今来沈云初却是第一人。 那猪也没想到沈云初会骑他,在下面不满的哼叫了两声,也不动弹,似乎想让沈云初下去,可沈云初却不为所动,手中火焰雀跃跳动,缓缓挪向小猪的皮毛处。 似乎感受到了身上的火焰,小猪葡萄大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而后撒蹄狂奔一下子冲进了密林。 沈云初之所以选择坐在小笨蛋身上,却是因为他皮糙肉厚,既然他刀枪不入,剑气不伤,那么林中的那些毒虫定然奈何不了它,骑着它赶路却是最合适的办法了。 走了一会儿,小笨蛋累的有些走不动了,沈云初便也没有催促它,任由他在原地休息,可这时候,沈云初却突然觉得汗毛炸立,头顶袭来阵阵凉意,一阵“斯斯”声,传入他的耳朵。 沈云初心中大惊,抬头一看,眼前景象却让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一条翠绿的大蛇正盘踞在头顶的树枝上, 头带着一小部分身体探了下来,一双冰冷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沈云初,火红的信子在他脸上不断地舔过,沈云初全身僵硬的同那大蛇对视着,心中狂跳不止,更是觉得口干舌燥。 沈云初虽然经历无数生死,可是这般毒蛇却是第一次见到,似乎感觉到了沈云初的惧意,那大蛇猛的张口而来,想要将他一口吞下。 沈云初没想到那蛇会突然发难,被吓得亡魂皆冒,慌乱的提剑便挡,只听一声闷响,似有东西落于地上,沈云初赶忙低头查看,却见那蛇不知为何掉落下来。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下的小笨蛋,见到如此凶物出现在自己脚下,一时间吓得一跳一丈多高,沈云初没有来得及下去,头被撞了在树上,撞得他七荤八素,眼前一阵漆黑。 而后也不犹豫飞身下了猪身,站在后边看它,那蛇常在野外捕猎,见到小笨蛋这样的美食,又怎么能放过。 即便它的嘴还没有小笨蛋的鼻子大,但还是直立而起,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小笨蛋被吓得一下子又变大了许多,而后转头就跑,那蛇又怎么会让送到嘴边的美食就这样溜走,对着猪腿张口便咬。 小笨蛋虽然胆小,但却十分机敏,抬着蹄子便躲过了这一击,一旁的沈云初刚想夸他聪明,却没想到那家伙却在原地蹦跶了起来,原来刚刚那一下并不是有意躲开,而是一个巧合。 第一百一十一章际遇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沈云初刚想出手救它,却见小笨蛋一脚便踩在了大蛇身上,大蛇吃痛,狠狠地在它腿上咬了一口,随后却见那蛇火烧似的松了口,虚张着嘴,一口牙齿一颗不剩,反观小笨蛋,却是毫发未伤。 只是这一口却吓得它加紧了脚下的动作,没一会儿,那蛇便被它踩成了肉酱! 沈云初看着被踩成肉泥的大蛇,心中暗暗替他默哀了一会儿,而后飞身上猪,继续赶路。 此时有一部分人还在满天下的寻找着轩辕玉落的下落,这些人大都是为了轩辕令而来。 此时的夜河皇宫。 牧云澈坐在书房内,脸色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探子,“找到了吗?” “回皇上,玉落姑娘在金域魔海失去了踪迹,我等修为不如那些宗门长老,常常跟着便失去了踪迹……” 牧云澈此时心中怒极,拍案而起,大声呵道:“那也给我去找,找不到提头回来见我!” 一旁的陈权见状赶忙挥退探子,小心翼翼的走到桌边替牧云澈研墨,自从牧云澈登基以来,他还从未见过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动容。 他一直觉得牧云澈虽然年纪尚轻,但做任何事都十分的沉稳老练,心思也深沉的很,总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似乎即便是山岳崩于前,也不更改半分颜色,如今却是为了轩辕玉落这般动怒,想来也是念着轩辕家旧情的。 待看着牧云澈的气消了些,才开口说道:“玉落小姐修为不弱,一般的宗门奈何不了她,怕是不想被人过多纠缠,寻了去处躲了起来,过几日也许又会现身了……” 牧云澈愁上眉梢,一双剑眉此时却拧成了一个疙瘩,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此吧,自从她失了踪迹,我总觉的心神不宁的,上次在金域魔海出手的毕竟都是长老级别的人物,我很担心她有什么万一……” “皇上不必忧心,此时没有消息或许便是最好的消息!” 牧云澈看了一眼陈权,而后低着头若有所思。 他不知道的是此处药王谷内,让他十分惦念的轩辕玉落正受着无尽的折磨,这般痛苦若是被牧云澈知道,怕是会直接带兵平了这药王谷吧! 此时的轩辕玉落,依旧被紧紧的捆缚在冰冷的石床之上,躺在床上难动分毫的她早已遍体鳞伤,一身白色的衣衫上血迹斑斑。 此时她身边正站着一文弱公子,那公子手里拿着一碗药,对她笑着说道:“我近日新研制了一味药,可惜不知道效果如何,之前那些试药的猴子喝完之后全都死了,我也无法知道药性,不如便拿你试试吧!” 说着,那公子便捏着轩辕玉落的牙关,强迫她张开嘴,将药一股脑的全都灌了下去,而后便恢复了她的声音和听力。 刚一能听见,轩辕玉落欣喜异常,可下一瞬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她有了生的希望! 那人问道:“这药如何?” “有琴魔魇?求你,救我……”说了一半,轩辕玉落便觉得胃中如火烧般难受,而后整个人便觉得浑身发冷,全身控制不住的痉挛着,胃中的痛感让她不停地干呕着,由于几日没吃过东西了,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一些苦涩的胆汁被吐了出来。 就在她痛苦挣扎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有琴魔魇冷冽的声音:“这药感觉如何?” “冷,好冷,胃里如火烧般难受……你放了我,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轩辕玉落费力的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此时的她已然知道是有琴魔魇抓了她,刚刚的药也是有琴魔魇喂的。 有琴魔魇并未理会轩辕玉落的质问,而是再次问道:“还有吗?” “你为何要抓我?”轩辕玉落并不明白有琴魔魇为什么要这般折磨她,自己与他并无任何仇怨啊? 这时却听有琴魔魇自顾自的说着:“果然,人比猴子好用些,竟然没死!” 而后不等轩辕玉落再说什么,一阵痛感袭来,她再次失去了声音和听觉。她痛苦的张着嘴,躺在冰冷的石床上身体不断痉挛着,她一度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可是没过多久,有琴魔魇却是又喂了她一些药,而后便觉得自己身上没有那般难过了。 可是折磨从未停止,不知自己被有琴魔魇灌了多少次药,又不知道自己被他割掉了多少肉,只觉得即便是入了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她曾想过咬舌自尽,可是整张嘴麻木没有知觉,要张开都困难,更别提自尽了,这有琴魔魇当真是很辣至极! 许是嫌她太过聒噪,有琴魔魇只有那一次解开了她的声音。 此时远在绿野密林的沈云初也遇到了危机。 就在他按照地图寻找古阵的时候,却发现地图到了一处沼泽边缘便断了,而标记着古墓位置的地点正在这片沼泽后面。 沈云初骑着猪,沿着沼泽走了一会儿,可是越走沼泽越宽阔,越走越看不到尽头。 虽然地图上只是一个标记,并未显示这沼泽四周的情况,这让沈云初一时间觉得有些无措。 那沼泽十分宽阔,根本无法凌空飞渡,他试了几次,这沼泽上根本无法使用术法,所有术法打在上面全都被消融了。 而且他还发现,沼泽之中似有什么活物一般,不时露出一节身体而后再次沉入泥泞之中。 粗一看去,那东西的身形竟有两人合抱之粗,看着那不时在泥潭中翻涌的东西,沈云初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并不自觉的抖了抖。 但是想要去古阵,也只有眼前这一条路可走,眼下唯有放手一博,才可有一线生机! 想及此处,沈云初心中一横,挥剑接连砍倒数十根需要四人合抱的大树。 而后使出全身力气,扛起其中一颗,扔进了泥潭之中,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泥水四溅。 沈云初却顾不得整理身上的泥水,因为那巨木正飞速下沉着,沈云初将变小的小猪一把塞进了怀里,用储物袋收起剩余的木头,而后一个纵跃便踩在巨木之上。 接着拿出下一根木头,扔在前面,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可是当他来到泥潭中间的时候,谭中的怪物却动了! 一个不知道是尾巴还是什么的东西突然从泥潭中冲出,在空中微微蓄力,而后飞速下落,直奔沈云初所在的那根木头而来。 沈云初见状心头一紧,赶忙扔出下一根木头,可那木头刚一入泥潭,便被另一只怪物拖入了 潭中。 沈云初见状眉头大皱,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潭中竟然不止一只怪物,这可如何是好? 眼见脚下木头马上便会沉入泥潭,沈云初牙关紧咬,再次扔出一根木头,而后飞速落在其上,就在他落在上面的一瞬间,之前那个木头便沉入了泥浆之中。 沈云初刚要扔下一根木头,那怪物却是再次袭来,此次却是冲着沈云初来的,眼见那怪物正飞速落下,沈云初也不犹豫,扔出木头而后站在了上面。 此时只觉得劲风扑面,一阵腥臭之气扑面而来,熏得他一时间头昏眼花,险些站立不住。 沈云初心知若被这怪物打落泥潭,只怕是凶多吉少,再无生还可能,一时间也顾不得许多,拼尽全力向前跑着,那潭中怪物紧随其后,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刚刚放好的木头接连被它拖入泥潭。 沈云初一路疾驰,就在他还有一棵树的距离便到对岸时却发现木头不够了! 眼见着脚下的木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着,沈云初心中顿时慌了神,若是木头完全沉下去,不用怪物出手,自己怕是主动赴死了! 就在沈云初绝望之时,那怪物再次出现,直奔沈云初而来,沈云初也不犹豫,脚在木头上微微借力,便腾空而起,于此同时,木头沉入泥潭,他再没了退路! 沈云初也不迟疑,对着怪兽的身体挥剑便砍,只听那怪物痛的在泥潭中一阵挣扎,巨大的身体在泥潭中不断起伏。 沈云初一时不察,被带着不断下沉,他手疾眼快一下子趴在了怪物身上,被它带入了泥潭中,瞬间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一阵窒息感随之而来。 那怪物身上十分滑腻,若非有剑插在他的身上,恐怕早已被甩落泥潭了! 就在沈云初被憋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那怪物再次冲出泥潭,沈云初见状也不犹豫,在那怪物身上狠狠踢了一脚,借着力道拔出插在怪物身上的剑,而后向岸边飞跃而去。 下一瞬间,沈云初终是落在了地上,心有余悸的看着身后的泥潭, 他心中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 劫后余生的他刚想向前走,可是却闻到了一阵恶臭之气,熏得他头昏脑涨几欲作呕。 无奈之下沈云初拖着满身泥泞,在密林里寻找水源。 许是托了这身泥巴的福,一路上飞禽走兽,毒蛇虫蚁纷纷避让,没有敢入他一丈之内的。 沈云初也乐的清净,找了半个时辰终是找到了一处溪水,脱了衣服带着小笨蛋便要入水洗漱。 但当他从怀里拿出小笨蛋的时候却是笑了出来,只见那猪也被泥巴糊了个严实,只剩一双乌溜溜的小豆眼在惊恐的四下张望。 看着它这般样子,沈云初不禁暗自咽了咽口水,而后说道:“叫花猪……” 第一百一十二章出山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猪感受到沈云初的目光,在他手中一个拧身便跳到了溪水之中,而后小笨蛋便欢快的在水中游了起来,正巧几条鱼从它身旁经过,小笨蛋吐出寒气将鱼冻了起来,扔到了岸上。 没过一会儿沈云初便洗漱干净,穿了衣服上了岸,看着地上那两条肥硕的大鱼却是笑了起来,这猪也不傻么。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沈云初便寻着路去了那座古阵。 出了茂密的林间,眼前霍然开朗,一处石板铺就的广场上九个龙纹石柱成圆形排列,其上没有任何杂草野兽,甚至连灰尘都没有,这样一处空地,在这深山老林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沈云初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可是石头还未落地,便在半空中化为齑粉。 沈云初站在外侧暗自推演计算,想要看看阵法的构造和破绽,但观察了半天,却没有一丝发现。 就在这时一只飞鸟误落此处,还没到阵法边缘,便有无数细小的触手牢牢抓住飞鸟,瞬间将其拖入地下,那鸟儿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沈云初看着恢复如初的地面,瞳孔一缩,暗自庆幸,幸好他没有贸然上前不然此时也会同那飞鸟一样了。 看来不光是前方大阵,就连这外处的阵法就够他喝一壶的了,于是沈云初也不急,绕着阵法周围走了起来,寻找破阵的线索。 整整观察了三日,沈云初才破去外面的两重阵法,由此才算打开了古阵的大门。 进入古阵之后,沈云初并没有托大,依旧小心谨慎步步为营,避过众多机关阵法,沈云初终于来到了阵中的位置。 一座华美巍峨的宫殿矗立在山巅之上,其下整齐的排列着无数兵俑,粗一看去,竟有数千之多。 沈云初仔细观察这兵勇的材质,发现他们非土非石,非金非玉,以手触之柔软光滑。 仔细看去,面色却是一片漆黑,心下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于是赶忙摘下那兵俑的头盔,果然见到天灵处被开了一个洞。 沈云初接连查看了几个兵俑都是如此,心中不禁有些骇然,这些兵勇都是开了活人的天灵盖,而后浇注水银,制作而成,这样一来即可保留活人的样子,又能使其千年不腐! 想来这古阵的主人也是异常的阴险狠毒,才会如此行事。 就在这时,沈云初第一个查看的兵俑握着长枪的手轻微的动了一下,紧接着,数千兵俑全都有了动作! 一时间“咔咔”之声不绝于耳,在空荡的话广场上不断地回响着,让人听着不禁毛骨悚然! 沈云初飞身而退,站到一旁的石狮子上俯视着下方的情况,却只见那些兵俑纷纷而动,全都向他这里走来。 这些兵俑明明已经被水银定住了身形,又怎么会行动自如?沈云初此时也来不及多想,挥手间便布了一座大阵,将那些兵俑困在其中! 可还没等他放下心来,眼前阵中长矛破天,一道身影破阵而出,一个,两个,三个……眨眼之间数千兵俑尽数破阵而出。 沈云初见此情景不禁暗自咽了咽口水,别的不说,自己这座大阵就连长老级别的高手都可困住,可这些兵俑却能轻易破阵,可见其功力的恐怖程度。 难怪之前入阵的通道上机关那般随意,原来真正的杀机却是在这里,就算有人破了之前的阵法机关,却怎么也躲不过这处的杀阵。 以沈云初此时的境界别说这数千高手,就算随便拿出一个都会让他无力招架。 但是既然来了,便没有退路可选,唯有死战方可无悔! 整整十日,沈云初在这兵俑之中战到癫狂,几次力竭险些被乱刀砍死,幸而小笨蛋反应机敏,迅如疾风,叼着他快速出了地宫,回到地上,这才摆脱了兵勇的追击。 那些兵俑似乎受到阵法限制,并不能去往地面上,所以在沈云初力竭之时,小笨蛋便会拖着他去地上休息。 这一人一猪也算有了生死交情,沈云初也再没有动过吃它的念头。到了后来沈云初也就慢慢找到了对付这些兵俑的办法,原来这些兵俑身上都留有自身的神魂,只要想办法解了他们身上的禁制,放走神魂便能让兵俑保持不动。 不过这一办法十分消耗灵力,所以沈云初每天能处理的兵俑数量有限,这一拖便拖了十五日之久。 解决兵俑之后,沈云初不做停留,直奔山上的大殿而去,索性一路行去并未见什么危险。 沈云初在身前结出一层防护盾谨慎的推开了大殿的门。 许是久未有人推开这大门,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惨叫,而后更是抖落无数尘土。 尘埃落定之后,沈云初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跳。 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于大殿之内,配上他那自身金色龙纹衣袍显得格外肃穆庄重。 沈云初看着那老者,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强忍住跪拜的冲动,一步步的走上前去,见到那人并无反应,便伸出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却发现那人早就已经死了。 沈云初这才放下一直提着的心,刚一低头,却发现老者身前的蒲团上放着一本书,上面写着:“五行万象决”四个大字。 沈云初拿在手中粗略的翻看了一番,发现是记载阵法心法同修的书,书中记载的阵法全都威力无匹,但凡能学会其中一种也能让人在这天下间横行无忌。 沈云初自知得了老者的传承,心中感激万分,朝他恭敬的拜了几拜,便在殿中搜寻起来,接连找到几本功法,都是最为普通平常的,只有一个名为“无双剑诀”的剑法让他比较喜欢。 见珍宝秘籍都已到手,沈云初也不做停留,随后便出了这阵法,在到了外面之后,又将所有阵法恢复如初,毕竟得了人家的好处,总没有让人家暴尸荒野道理。 此处古阵已被他搜刮完了,但是沈云初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在林间寻找起有琴魔魇让他寻找的药草灵植,顺便学习一下那些医药书籍。 又过了一月,沈云初将整座山翻了遍,到了后来山上的所有等级高些的灵兽远远闻到他的气息就赶忙躲开了,而那些等级底下的,直接窝在自己的洞内连出都不敢出了。 沈云初再次回到了那处沼泽边缘,此时的他虽然仍旧不知道泥潭之中所藏何物,但是他却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只见沈云初双手电光闪烁,雷霆轰鸣,双手猛的按在地上,雷电朝着泥潭飞速而去。不多时那泥潭却如开了锅一般,无数巨大的身躯在其中不断的扭动翻滚着。 片刻之后沸腾的泥潭归于平静,沈云初这才看清那泥潭怪物的全貌,原来是一条条的巨型水蛭! 想来是被那墓葬主人以特殊方法培育,拿来阻挡盗墓贼的。 沈云初踩着水蛭的尸体飞身而过,来到对岸,此时沈云初冷冷一笑,“看来是时候讨债了!” 沈云初带着小笨蛋,出了密林,直奔苍岭派而去。 两日之后,沈云初来到苍岭派,山门处高耸的匾额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挥手间整个山门石柱寸寸碎裂,守门弟子见到来者不善,吓得连滚带爬的朝宗门内跑去报信。 此时苍岭派一众门人尽数而来,手持兵器一脸警惕的看着沈云初。 苍岭长老苍河面色阴沉厉声说道:“竖子休得猖狂!竟敢毁我山门,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沈云初不屑一笑:“老子今日不光要毁了你的山门,还要毁了你这仙宗的百年基业!尔等可准备好了?” 一旁一位弟子闻言大怒,高喝一声,抄着两柄巨斧直奔沈云初而来。 沈云初却丝毫未动,淡淡的看了一眼来人,并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那名弟子竟然缓缓升空,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弟子却是化作一道火光直冲天际,而后在空中骤然四散仿若绚丽的烟花。 沈云初再次开口说道:“苍岭掌门柳天一在哪?” 大长老虽然惊讶于沈云初的手段,却也并不怕他,看了他一眼后怒声说道:“我宗掌门可是你说见就见的?今日老夫便让你有来无回!” 说着,老者一掌打出,带着无尽威压直奔沈云初而来,沈云初泰然一笑,微微侧身躲过那一掌。 趁着沈云初躲避的功夫老者已然到了近前,虽然心中惊异于沈云初竟然可以随意躲过他一掌,功力定然不容小觑。 见到那老者已然到了自己身前,沈云初却是袍袖一挥,老者察觉不对,猛然回头,却见一众门人竟全都被他困于阵中。 不禁心中气急,怒声问道:“你想怎样?” 沈云初缓缓开口:“不怎样,只要你们交出掌门柳天一我便考虑放了他们!” 那长老本想拖延时间,等着自己宗内长老破阵而出,可面前的沈云初却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暗自冷笑一声。 而后便听到阵中一名长老一声惨叫,瞬间化为飞灰! 那老者见状吓得亡魂皆冒不曾想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多岁的少年竟有如此手段,暗自庆幸没有贸然出手不然的话化为飞灰的便是自己了! 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而后开口说道:“你等着,我这就将掌门请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三十二部龙秋离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沈云初在山门前负手而立,神色淡然的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不多时,苍河便带着柳天一匆匆而来,二人身后跟着一众弟子,他们听说山门前有一少年嚣张跋扈,十分了了狂妄,更是挥手成阵困住了之前来此的大部分弟子,此次过来便是想助苍河长老一臂之力,惩戒一下这狂妄少年。 柳天一在苍河的陪同下走到了沈云初的近前,柳天一从未见过沈云初,自己纵横江湖几十年,结下的仇怨太多了,被人寻仇也是常有的事,并不稀奇,只是眼前这少年竟能挥手间便控住一众长老弟子,可见实力不俗! 正在柳天一思索此人是谁之时,一旁的苍河却是发出一声惊呼:“是你?” 柳天一疑惑的看着苍河,“师弟你认识他?” 苍河面色肃然的点了点头,“是啊,上次我们在夜河国交过手,他是云泽的徒弟!” 夜河国的事柳天一是知道的,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是云泽的弟子,自己自问没有得罪过云泽,更不认识这么个少年,于是疑惑的开口问道:“小友寻我何事,为何毁我山门,困我徒众?” 沈云初咧嘴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找你当然是寻仇了!” 而后不等柳天一说什么,却看着他的两条空荡荡的衣袖,好奇的问道:“你这个样子都能当掌门,看来苍岭派要从九大仙门除名了!” 失去双臂本就让柳天一十分沮丧痛苦,如今又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如此奚落,面上不由的有些尴尬,心中亦是十分恼火。 但柳天一毕竟贵为一派掌门,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保持自己的风度,于是强压下心中怒火,沉声问道:“不知小友与我有何误会?” 沈云初眉毛微挑,桀骜一笑,“误会?当然有,那可是灭门的误会!” 最近因为魔女的事,仙道众人全都变得十分敏感,此时听到沈云初说灭门,下意识的便想到了轩辕山庄的惨案,柳天一心中不禁一沉,试探着问道:“你也和轩辕山庄有关?” “这关系还大了去了!柳天一,你还记得当年被你废了气海,断了筋脉,毒哑了的那个孩子吗?”沈云初看着一脸震惊的柳天一阴冷的笑着。 本以为突然冒出的轩辕玉落已是够惊世骇俗了,可却没找到当年那个被扔下悬崖的孩子竟然还活着! “你是轩辕问的儿子?”柳天一不敢置信的看着沈云初,他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可一旁苍河的话却是坐实了沈云初的身份,“是他,之前我派人查过,云泽确实收了一个道基尽毁的哑巴做徒弟,当时我就觉得蹊跷,但也只以为是个巧合,却没想到这竟是真的!” 沈云初看着十分震惊的二人森然一笑,“后悔了吗?” 柳天一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只后悔当年没有直接杀了你!” 就在沈云初暗自运功,想要动手之时,却见远处走来一众黑衣黑骑的蒙面人,粗略估计大概有二三百人的样子。 见到这些人,沈云初和苍岭派众人都暗自警惕起来,不知对方究竟是何人,来意如何。 就在这时,为首的一人翻身下马,而后一众随从也都下了马,跟在他的身后,那人走到沈云初面前,凝视了沈云初片刻之后突然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属下龙秋离拜见圣主!” 一众黑衣随从见状也全都跪在地上,齐声高呼:“我等拜见圣主!” 沈云初却是没想到这群人会突然认自己为主,在没有明白他们的意图前,心中暗自戒备着。 沈云初负手而立,对那个叫龙秋离的人冷冷的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闻言快速起身,沈云初在龙秋离那双眼睛中看到了些许激动,但他并未开口,却是想看看这个龙秋离到底想做什么! 这时却听龙秋离说道:“我等今后为圣主马首是瞻,圣主想要我等做什么,我三十二部上下定拼死完成!” 沈云初闻言嘴角暗自抽搐了一下,这个心中暗自疑惑,这龙秋离究竟是何来头,找他究竟有什么目的?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沈云初还是想试探一下他。 于是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替我灭了这苍岭派吧!” 果然,龙秋离身形略微一顿,但也只有一瞬,而后龙秋离开口说道:“那便请圣主出示轩辕令!” 沈云初心中暗道,原来是冲着轩辕令来的,说什么听从自己的命令,还不是想来验明正身罢了!但也没犹豫,拿出轩辕令放到龙秋离的面前,让他看个仔细。 龙秋离也未伸手去摸,只是仔细端详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对沈云初略一拱手,恭敬的答道:“请圣主稍后!” 而后,其中一名手下向空中发出了一枚信号,绚烂的烟火在空中骤然炸开,化作一只绚丽的火鸟,火鸟在在空中振翅高飞,直冲云霄,在消失的那一瞬发出一声高亢的凤鸣。 不多时,四周树木突然沙沙作响,大地也在不断颤动,而后便有众多黑衣蒙面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无一例外的他们的衣服上全都绣着金色的凤凰。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山门前便已经集结了近万人,声势浩大,摄人心魄。 苍岭派众人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些黑衣人,心中全都有个疑问——魔君余孽不是在两年前已经被肃清干净了吗,怎么会出现这么多人! 这时却见龙秋离看着苍岭派森然说道:“鸡犬不留!” 一众影卫闻声而动,虎入羊群般的冲入到苍岭派山门之中,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一瞬间便有数十人命丧影卫之手。 沈云初在一旁咽了咽口水,而后撤了自己之前布下的阵法,站在一旁看起戏来。 那龙秋离更是亲自出手,同几个苍岭派长老动起手来。 真个苍岭派整整有两万人之多,而这影卫却只有七八千,当真是一场好戏! 一炷香之后,苍岭派能站着的只有零星几个罢了,其中最显眼的便是被沈云初定在身侧的苍岭掌门柳天一了。 柳天一看着尸横遍地的宗门的大地,心中悲愤交加,一时间心中郁结,竟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他绝望的看着沈云初,大声喊道:“你不如杀了我,杀了我啊!” 沈云初看着他戏谑的笑着,缓缓开口说道:“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我定是要留着你的性命,让你永远记住这一天,记住苍岭派数万条性命都因你而死,因为你当年的仁慈害死了他们!” 柳天一额头上青筋暴起,冲沈云初怒吼着,“畜生!日后你必要报应!” 沈云初对此却是十分不屑,“没事,老子命硬,报应只管来,只要老子不死,他日便要这报应永不超生!” 而后沈云初出手毁了柳天一的气海,断了他全身的经脉,又挑断了他的脚筋。 沈云初蹲在那里,看着鲜血淋漓的柳天一,用刀子拍了拍他的脸,“是你们这些名门正道教会我,强者就是正义,历史和真相永远属于胜利者!” 而后沈云初缓缓起身,轻轻的掸了掸衣角的尘土,向龙秋离走去。 见到沈云初朝自己走来,龙秋离赶忙躬身行礼,“回禀圣主,苍岭派上下尽数清理完毕,那些在流落尘世的,近几日也会处理干净!” 沈云初淡淡开口道:“很好!” 龙秋离暗自抬眼观察了一下沈云初的表情,却发现他没有丝毫波动,于是试探着开口问道:“不知圣主接下来打算如何?” 龙秋离出手解决了苍岭派,已然表明了他的诚意, 沈云初对他的疑惑却是更深了,不过他却是看着龙秋离微微一笑,“我需要一个解释,你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龙秋离早就料到沈云初会这么问,于是开口说道:“此处甚是有碍观瞻,烦请圣主随我去前方的五里亭,我会将圣主您想知道的尽数告知!” 沈云初看了一眼残尸遍地的苍岭派,心中却是有些不喜,于是便答应了龙秋离的提议,但是暗中却祭出一座阵法,在手中明灭不定,准备随时扔出。 跟着龙秋离行了大概有半里左右,二人便来到了五里亭,沈云初暗自感应了一番,这方圆一里之内,除了他和龙秋离便再也没有别人了,但沈云初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就这时,龙秋离却是拿出一套茶具和一些糕点,放在了亭中的石桌上,而后也未理会沈云初,在那里自顾自的烹起茶来。 沈云初看着龙秋离不合时宜的举动,心中更加警惕。就在这时,龙秋离却是摘下了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刚毅的脸,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岁的样子。 龙秋离很自然的对着沈云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圣主请坐!” 沈云初见状也不客气,很自然的坐在了他的对面,想听听他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龙秋离开口说道:“轩辕旧部一共有三十三部,每一部各司其职,每一部都有自己的特点,自从轩辕山庄那一战之后所有幸存的部下全都蛰伏下来,暗暗发展,期待着有一天,有人能拿着轩辕令重新征召我们!这一等便是十五年!不过也不算长,能在我有生之年见到圣主,吾等死而无憾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十年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沈云初看着满脸真诚的龙秋离,心中暗自思量他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之前轩辕玉落也带着轩辕令现身了,你们为何不去保护她,反而现在才出现在我这里?” “轩辕玉落也许真的是轩辕后人,可是她并未被记于族谱之上,就算她能拔出千羽剑,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轩辕部众都知道,轩辕一族最重族谱,若没有被记于其上,就说明不被轩辕一族承认,这样的人即便我们奉其为主,也难服众!” 龙秋离将茶盏递到沈云初跟前,继续说道:“况且,若按年岁算,她也与当年夫人生产的时间不符,其中问题很多,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沈云初看着他,疑惑的问道:“可是她身上的印记又如何解释呢?” 龙秋离却对此不以为意,“正道中人很多都见过先圣主的印记,以为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可他们不知道,先圣主在之前早已察觉到了危机,用特殊的手法去除了后人身上的印记!” 沈云初听后也不拆穿,而是一脸惊讶的看着龙秋离,试探的问道:“你是说……那个轩辕玉落是正道中人乔装的?” 龙秋离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正是,不然的话为何那所谓的轩辕玉落,只是除掉了几个名声不显的小宗门,那几个宗门平日里作恶多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早就想除了他们了!” “那你说这些名门正道用这种方法,难道就是为了得到轩辕令吗?” 龙秋离摇了摇头,“是,也不是!我觉得他们更多的是为了轩辕旧部!你还记得两年多前的仙魔之战吗?” 沈云初闻言略微点头,“略有耳闻!” “既然你知道,我便与你说说轩辕各部的情况吧!我们一共分为三十三部,其中一到三部负责消息的搜集和整理,由当年的左使大人沈星河负责,其余三十部由我和麦艳春那个老匹夫平分管理。” “当年轩辕山庄出事时,由于各部人马分布九域,并不能及时回防,所以才出了当年的惨事,一共有十四部同圣君征战到底,全军覆没!那可是足足的三万人啊!” “麦艳春那个老匹夫因故躲过一劫,可他名下剩下的部众只有六部,其余的都随圣君战死,我本想同他一起复兴我轩辕大业,可是后来却发现他并不想为圣君复仇,而是打起了轩辕令的注意,我同他也就此分道扬镳,带着我手下部众蛰伏下来,暗自发展,等待着圣主您的出现!” “两年前麦艳春的部下被太清宗的云泽抓住,强行搜了魂,之后便发生了所谓的仙魔之战!麦艳春的部下死伤无数,五万部众全军覆没,十几年的心血全都毁于一旦!如今蛰伏于金域魔海,苟延残喘!” 沈云初看着龙秋离,心中对事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而后问道:“那你们是怎么确定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我们也是调查了您的过往才确定的,希望圣主不要介意,我也是为了一众兄弟的安全考虑!” 听到这里,沈云初也对龙秋离信了几分,但是他舍弃轩辕玉落来找自己,这一点还是让人十分疑惑。 但是如今他想复仇,光靠一个人是绝对不行的,不然的话便会和那轩辕玉落一个下场,如今既然这龙秋离认自己为主,那便顺水推舟,借力使力好了。 龙秋离见沈云初半天没有说话,面上也看不出喜怒,于是试探的问道:“不知圣主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需要两年时间闭关,你将今日之事处理一下,我不想被人知道是我出手灭掉的苍岭派,你和那个姓麦的关系不好是吗?” 龙秋离看着沈云初了然一笑:“圣主是想把事情推到那麦艳春身上?” “是啊,毕竟现在摆在明面上的轩辕旧部只有他一个,说成是他,既能转移了仙门百家的注意,又能替你再次削弱他的势力,不是正好么?”沈云初看着龙秋离狡黠一笑。 后者也是立刻会意,看着沈云初会心一笑。 沈云初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亭子,龙秋离既没拦着,也没派人跟着,因为他知道沈云初迟早会回来,他一旦出现,自己便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就这样,沈云初便又修行了两年,两年之后,沈云初的凭借“五行万象决”和“无双剑诀”,两种功法成功跻身掌教之列,其功力不弱于太清宗的云华真人! 沈云初回归之后,率领轩辕部众一路横扫,斩尽天下仙门,重建轩辕山庄,恢复了轩辕一族往日的盛况,自此,天下间唯有轩辕山庄一家独大。 太清宗云华、云决两位真人皆死于沈云初之手,此时太清宗由秦雨担任掌门,太清宗声势地位一落千丈! 而云泽真人却不知所踪,自金域魔海一役后,便下了山,再无踪迹! 此时,药王谷,有琴魔魇的一处洞府之中。 有琴魔魇看着空荡荡的石床,和一片狼藉的屋子,怒火中烧,拾起写着“忘情丹”的空瓶,将它紧紧的握在手中,暗自说道:“才折磨了你不过十年而已,怎么就走了,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救了你,我定要他生不如死!” 自沈云初成为轩辕山庄的圣主之后,便多了一个毛病——喜欢去青楼! 别人去,多是寻欢作乐,他却不然,只是坐在那里,喝着酒,看着众人嬉闹。 他去的最多的就是邀月阁,每次去都是乔装易容,独自一人前去,而后给足了老鸨银子,让她每个月都在外面替他搜寻女子或男子。每次都有不少人送到他眼前,可是他却只是看了看便让人送他们出走了,半年间也看了千百号人,可却没有一个入的了他的眼的。 虽然老鸨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但为了银子,也做的十分卖力,半年间送来的人竟没有一个重样的! 这一日,龙秋离却是有些看不过去了,走到沈云初跟前劝道:“圣主,那不过是一个梦里的人,连个样子都看不清,你又何必这般执着呢?” 沈云初神色有些黯然的说道:“可她总出现在我的梦里,叫着我的名字,每每这般,我就觉得心里发堵,我觉得她是存在的,只是我还没找到她罢了!” 龙秋离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 沈云初笑了笑,“放心,我再找半年,半年之后我便不找了!” 龙秋离看着他固执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这一日,大雨滂沱,一辆马车在经过邀月阁时从车上扔下了一个麻袋,那麻袋中的东西似乎被摔的疼了,不禁挣扎了几下。 翌日一早,店中的伙计疑惑的打开袋子,却是吓了一跳!只见袋中放了一个面目狰狞,衣衫破烂的“人”!吓得他赶忙跑了进去,招呼众人出来看看。 老鸨一脸厌恶的看着这个体无完肤,如同鬼魅一般的人,刚要命人把她赶走,却听见一个下人说道:“我们后院还缺一个粗使丫鬟,前几日负责洗马桶的那小子跑了,不如将她留下,也省了一份工钱!” 老鸨听后犹豫了一下,但是想着只是关在后院洗刷马桶,倒也不错,于是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临走之时不忘朝那人啐了一口,暗骂一声:“晦气!” 就这样这人便被带到了后院,用水泼醒之后,那管事的凶狠的说道:“快点起来,给我干活!” 那人悠悠转醒,还未明白自己身处何地时,身上便是一痛,手腕粗细的棍子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的落在她的身上。 就在这时,一个人匆匆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小三子,快来,今日那贵客定的姑娘们到了,我们忙不过来,老板娘叫你过来帮忙!” 小三子闻言应了一声,扔下手中的棍子便除了屋子,为了防止那人逃跑便锁了门。 他走后不久,便有人过来开了门,却未理会那趴在地上的人,就那么离开了。 轩辕玉落趴在冰冷的地上,听不见也看不见,甚至连说话都不能, 此时的她尤为虚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伏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恐惧。她不知为何忘记了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 过了许久,她的身上终是有了些力气,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扶着墙在屋内摸索着,想要找到出去的路。 与此同时,沈云初按照惯例来到了邀月阁看着眼前老鸨为自己准备的姑娘发呆。 失望在他心中如阴云般日渐浓重,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寻到何时,无数次的想要放弃,无数次的质疑着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 最近他病的越发重了,总是觉得头痛欲裂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脑海中冲出来一般,即便有琴魔魇来了也是束手无策。 就在沈云初出神之时,眼前的人群中突然冲出两男一女,手执兵器直奔他而来,旁边众人见状顿时作鸟兽散。 自从当上轩辕门圣主之后,他经历的刺杀不计其数,却从未有一次能伤他分毫。 沈云初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袍袖一挥一座阵法骤然出现,将三名刺客落在其中。 但是,刚刚困住这三人,身后便冲出四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身功力全都不在沈云初之下。 一时间,情势对沈云初非常不利!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再相遇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沈云初见状却也不含糊,祭出千羽神剑迎面而上,四位老者见状各自手持法器起身应战。 沈云初一剑挑开迎面而来的拂尘,同时侧身躲过身后一掌,跳到一旁,稍作喘息,冷声问道:“你们为谁卖命?” 沈云初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当时已经命人将各派长老之上的高手尽数斩杀,这样一来所有门派没有个几十年是无法翻身的,虽然这么做自身的代价也很大,自己这边长老级别的高手十去其四,现在活着的也仅有六十几位,但这样也值了,以最小的代价换来对各大宗门十几年的压制,这样一来才能让轩辕山庄有机会成长起来。 而眼前这四人竟有一派掌教的实力,这是非常不合理的,除非这是一股一直隐藏在暗中的势力。 莫名的危机感涌上沈云初心头,若是这股势力连龙秋离都没发现,那它的实力可见一斑,它究竟蛰伏了多久,渗透多深,还有多少掌教级别的高手,这些都未可知。 他们一直没有出手,却趁着自己地位稳固之时动手,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轩辕令吗,或是整个轩辕山庄? 就在沈云初愣神之时,一座杀阵在他脚下蓦然出现,只听一名老者冷笑道:“常听闻轩辕圣主阵法无双,今日老夫便要讨教一番。” 沈云初身处阵中,只见周围血海滔滔,无数凶灵怒吼咆哮,不时朝他呼啸而来,阵中无数白骨散发出阵阵煞气,这阵法专门针对人的神魂,若是呆的久了,便有被煞气侵蚀的危险,而且是修为越高,煞气越重,一旦煞气入体,根本无法用灵气抵抗,等待着他的将是爆体之危! 老者在阵外不断操控凶灵攻击沈云初,想要将他就此灭杀,眼见沈云初无力招架,其余三人面色一喜,随后一同入阵,想要给沈云初致命一击! 看着痛苦的跪在地上的沈云初,三人嗜血的笑着,各自出掌欲取其性命! 可就在这时,原本虚弱不堪的沈云初却是邪魅一笑,眼前阵法陡然变化,无数凶灵煞气朝着三人呼啸而去! 阵外的老者察觉异常想要阻止,却是为时已晚,自己祭出的阵法根本不受他控制了!眼见着三位同门在阵中被煞气侵蚀,老者自知无力回天,于是二话不说转身就逃! 阵中如同地狱修罗般的沈云初,见到阵外想要逃跑的老者,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抬腿便出了阵法,直朝那人追去。 到了后院,二人再次交起手来,老者手中拂尘虚晃一招,而后趁其不备,打出数枚浸了毒的银针,直奔沈云初周身要害而去。 沈云初被拂尘虚晃一招之后,马上折返,却被疾飞而来的银针封住了去路,眼见避无可避,沈云初便要被银针击中,一个身影却是突然冲了出来,挡在了他的身前,所有毒针尽数没入那人体内。 沈云初此时也未多想,手中千羽剑犹如一条火蛇般直奔老者而去,老者并没有料到毒针会打中一个不想干的人,只是错愕了须臾,千羽剑的火焰已然到了眼前,老者挥起拂尘作势欲挡,却是为时已晚,瞬间便在千羽剑下化为飞灰。 沈云初这才有时间查看那个替他挡了毒针的人,却见那人衣衫褴褛的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沈云初走过去,用剑轻轻佛开挡在她脸上的头发,纵使沈云初见过尸山血海,却也被眼前这张疤痕纵横的脸吓了一跳。 但他随即蹲下身子查探这人的伤势,顺便看看这人究竟是什么修为竟能避过他和那名老者的探查,悄无声息的来到他们跟前! 一看之下,沈云初却是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这人竟是个毫无修为的凡人! 就在这时,龙秋离匆匆赶来,跪在沈云初跟前开口说道:“属下来迟,请圣主责罚!” 沈云初看着龙秋离,淡淡的说道:“若有下次,你也不必活着来见我了!” 龙秋离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惧意,低头应道:“是。” “楼上那三个人一会儿带回去,好好盘问,我要知道有关他们的一切!地上这个,你找个避静的院子安置一下,我叫有琴魔魇过来给她看看。”说着,沈云初便出了后院,回到楼上,想要看看那三个老家伙怎么样了。 可是他刚一撤去阵法,阵中三人纷纷咬破口中毒囊自尽了! 沈云初看着毒发而死的三个人,玩味一笑,“掌教级别的死士么,有意思……” 正好这几日有琴魔魇出来替江婉月寻药,所在的地方离流云城不远,听到沈云初叫他过来帮忙,也没推辞,半个时辰后便到了沈云初所在的民间小院里。 沈云初对有琴魔魇说道:“我发现了一个身中剧毒还不死的怪人,你帮我看看!” 有琴魔魇闻言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但随即笑道:“我从医这么多年,中了毒还不死的人倒是第一次听说,我到要看看他是什么人!” 沈云初却是没有入内,只是站在屋外静静等候,说实话,眼前这个人的生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他想知道这个人和今天的行刺有没有关系,这人身上处处透着怪异,是不是有人特意安排到他身边的呢? 屋内,有琴魔魇看着床上的轩辕玉落,心中不禁一阵冷笑,开口冷笑道:“若不是有个神秘人传信给我,我还不知道你在这!他的想法确实不错,有什么能比 让你死在 你最爱的人 手中更痛快的呢?放心,我会治好你,然后让你再次生不如死!” 而后有琴魔魇便解开了轩辕玉落身上被封住的五感,不多时,轩辕玉落悠悠转醒,费力的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有琴魔魇,哑着嗓子虚弱的问道:“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 有琴魔魇闻言却是一愣,本来他还想用毒让她忘了自己的,却是没想到她竟真的忘了,这让他突然想到自己被偷的那瓶绝情丹,那东西吃多了确实有让人彻底失忆的作用,看来这人也是有所图谋啊! 但他还是不放心的试探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轩辕玉落疑惑的摇了摇头,眼里全是茫然,有琴魔魇盯了她半天,见她不似做戏,便信了她的话,而后开口说道:“你不必记得我是谁,我不过是医治你的大夫罢了!” 说完,有琴魔魇便出了屋子,走到沈云初跟前,开口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沈云初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好消息!” 有琴魔魇笑着说道:“好消息就是你的头疼病有治了,这姑娘不光失去了记忆,而且之前不知道被哪个变态常年用毒药养着,如今已是百毒不侵之体,用她的心头血做药引,再配上我给你开的药方,便可医治你的头疼。” 沈云初闻言却是不太相信他的话,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他也不愿用别人的命来治自己的病,但还是想听听其他的事情,或许对追查今天的刺杀有帮助,于是开口问道:“坏消息呢?” 有琴魔魇狡黠一笑:“坏消息嘛,就是若要这药引有用,你就得让她爱上你!” 沈云初没想到有琴魔魇还是希望自己杀了这女人,有些不悦的说了句:“荒谬!” 有琴魔魇见状便知道沈云初不愿意,于是转而说道:“我觉得这女人来你身边甚是蹊跷,不如你就将她留着,以便观察她的来意,顺便揪出幕后主使,反正她现在说自己失忆了,你不如将计就计,同她装成一对夫妻,博取她的信任,以观后续!” 沈云初虽然不知道为何有琴魔魇今日如此反常,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办法可行,但是一想到那人的样貌,心中却是一阵不喜,于是开口说道:“你这办法倒是不错,可她的容貌……” 有琴魔魇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从怀中摸出几瓶丹药,对沈云初说道:“这是冰肌丸,专门去疤的,还可以美容养颜,她这个样子每日洗澡时在水中放上五粒,然后泡上一个时辰,一连泡上一个月,就能好的差不多了,这是半个月的药量,你先用着,这里还有一些调理身体的丹药,药性不强,十分适合没有修为的凡人用。” 沈云初接过药瓶,冲有琴魔魇点了点头,说了句:“多谢。” 有琴魔魇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身欲走,但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道:“我说的那件事你再考虑考虑,真的可以根治哦!” 沈云初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了句:“滚!” 有琴魔魇痛快的应了一声:“好嘞!”而后便消失在院子中。 沈云初叫来龙秋离,吩咐他派人在暗中守卫,不必露面,自己要在这院中住些时日。 安排好一切后,沈云初理了理情绪,而后便进了屋子,急匆匆的走到床前,抓起轩辕玉落的手,一脸担心的说道:“夫人你可觉得好些了?” 轩辕玉落一脸疑惑的看着床前的男人,虚弱的开口问道:“你是谁,我这是怎么了?” 沈云初此时声泪俱下,一连心疼的说道:“我是你相公啊,我今日去去县衙当值,却听邻居说你在院中摔倒,急忙赶回来,大夫却说你失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百一十六章情愫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轩辕玉落看着眼前的人,心里说不出的亲切和熟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和他的一切过往,虽然心中仍有戒备,但还是开口问道:“那我是谁,你又是谁?” “你是我沈云初的夫人啊,你叫小七,我们成亲两年了……”沈云初温柔的伸出手,替她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借此观察着她的神情,却没有发现半分不妥,眼前的人,黑白分明的眼中尽是茫然。 “我们成亲了?我为什么全都不记得了……”小七痛苦的闭上眼睛,眉头紧皱着,努力想要回想起什么,可是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沈云初柔声安慰着:“大夫说你摔了一跤,摔坏了脑袋,不记得很正常,以后有我陪你慢慢想!” 小七无奈只好点头应允,由于身体十分虚弱,又问了些问题便沉沉的睡了。 沈云初看着熟睡的小七,心中暗自想道:这人到现在都没有什么破绽,要不是伪装的太好,就是真的忘了一切。他之所以叫她小七,是因为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她叫什么好,只记得自己之前在太清宗时叫小八,于是便随口胡诌了个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七叫的格外顺口。 沈云初观察了一会,不见小七有什么动静,于是便出了屋子,对龙秋离说道:“一会儿等她醒了,便命人准备些温水,然后把这冰肌丸放到水里,从影卫里找个性格沉稳点的姑娘照顾她,然后将这宅子周围的住户都清走,换成我们的人,从今往后我就是这里县衙的县令,其他的故事你看着编,务必统一口径,故事编好了给我看一眼,去办吧!” 龙秋离领命而退,将事情逐一安排下去,为了这场戏做足了准备。 傍晚时分,小七倒是醒了,腹中有些饥饿的她勉力起身,扶着床边向门口走去,可当她走到梳妆台山看到镜中的人时,却是被吓的发出惊恐的叫声。 这时,一个十八九岁,一身丫鬟打扮的姑娘跑了进来,赶忙将险些跌倒的小七扶住,慌忙的问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小七惊恐的叫着:“镜子里的人是我吗?我的脸怎么了?” 那婢女露出遗憾的神情,开口说道:“夫人,您真的不记得了吗?” 小七惊魂未定的看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那婢女见状叹了口气,“当年沈大人不过是个穷书生,您却不顾家里人反对,非要和他在一起,您家里人便将沈大人绑了,威胁他说,如果再与您纠缠,便将他扔到锅里活活烫死,您得到消息后前去阻止,不料推搡的时候,您一时不慎,被锅中热水浇了一身,全身被烫的体无完肤,家里人见你这个样子,便也不再阻止你和大人在一起了。” “大人也是心里有您的,带着你四处求医,才把您救了回来,您家里的人也因此和您断了关系。现在想来您也有两年没回家了!” 小七听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她没想到自己和那个沈云初竟有这样轰轰烈烈的爱情,想到沈云初竟然不嫌弃自己这般如同鬼魅的样子,心里竟有点感动。 而后问道:“那我们成亲多久了?” 婢女缓缓扶起地上的小七,认真的答道:“两年了!” 小七继续问道:“那他可有妾室?” 婢女瞪大眼睛,急声说道:“夫人怎么能这么想,自打我入府以来,大人待您一直很好,从未见他与其他女子亲近暧昧,夫人可不要乱想!” 小七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惊讶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婢女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啊。” 小七听后,对沈云初的好感又加深了许多,没想到这个沈云初竟然如此专一,自己这般鬼样子,他都能受得住,真是个奇男子啊! 想到这里小七疑惑的问道:“那我又是怎么摔倒的呢?” 婢女叹了口气,“大人为了给您求药治病,把原来的大宅子卖了,遣退了所有的下人,大人看着我照顾夫人还算尽心,所以才留我一个人,今日大人去衙门当值,我在厨房给你准备茶点,出来时不知怎的就发现夫人您倒在地上了……” 小七听后觉得也十分合理,看来自己失忆真的只是个意外,究竟怎么摔的还要等自己恢复了记忆才知道了,于是开口问道:“你刚刚说那个大人他给我求药,什么药?” 婢女开心一笑,“当然是去疤的药啊,今日来的大夫据说是有名的神医,他替夫人开了些药,说是每日泡上一个时辰,一个月后夫人便可痊愈啦!” 小七听到自己身上的伤疤可以去除,心中隐隐有些激动,紧紧的抓着婢女的手欣喜的问道:“真的吗?真的可以去掉吗?” 婢女点了点头,“大夫说可以的,夫人,洗澡水准备好了,我扶您去沐浴吧!” 小七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由婢女领着,去沐浴了。 刚一入水,便有一阵幽香扑鼻而来,可除此以外却是再没了其他感觉,这让小七隐隐觉得有些担心,暗自猜测这药是不是假的? 沐浴之后,便到了晚饭时间,小七看着镜中无甚变化的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沮丧,想着沈云初那么好看的人,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又如何能配得上他,每每想道自己和他共处的样子,心中便觉得自惭形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样想着,小七便拒绝了和沈云初一起用餐,让婢女把吃的端进房里。她想着不过就是一个月,等熬过一个月,自己恢复了容貌便可以坦坦荡荡的和他在一起了,也许自己的容貌并不好看,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令人作呕吧! 沈云初见小七没有和他一起吃晚饭,心中有些疑惑,虽然不想去,但还是要装出一副疼爱夫人的样子,来到小七的房门前,想要进去看看她,可是不料门却在里面锁住了,根本推不开。 无奈之下只好站在门外开口问道:“夫人可有不适,需不需要我请个郎中过来诊治一下?” 小七没想到沈云初会来,正在大块朵颐的她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噎住了,整个人难受的要死,险些背过气去,慌忙的喝了口水,总算压下去一点,但也被呛的直咳嗽。 “咳,咳,我没事,你不必担心,过几日就好了。” 沈云初在门外急切的说道:“你在咳嗽,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你放心好了!”又连喝了几大口水,小七终于缓了过来,赶忙开口安抚着沈云初。 沈云初在门口沉默了片刻,“那好吧,夫人若有什么事可让幽影叫我!” 白小七闻言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幽影就是自己的婢女,不过这个名字怎么听都有一股肃杀之气,不像个婢女的名字。 小七转头看向身边的幽影,问道:“这名字谁给你起的,总觉得有淡淡的杀气……” 幽影闻言一顿,不知是小七在试探她,还是真的不知情,于是开口说道:“是大人给起的,奴婢入府的那段时间大人迷上了一些江湖画本,最喜欢里面一些侠士的故事,所以才给奴婢起了这么个名字。” 小七恍然的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对了幽影,那个沈云初和我睡在一间房吗?”小七想道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一脸紧张的开口问道。 没想到幽影却是摇了摇头,“夫人一直体弱,大人为了呵护夫人的身体,一直睡在隔壁的书房。” 小七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心中暗自说道:“不来便好,不来便好!” 夜晚时分,白小七挥退了幽影,让她不要将房内的烛火熄灭,而后便独自睡去了。 可到了半夜,白小七却被一阵门窗的击打声惊醒,醒来发现屋内一片漆黑,梳妆台前的窗户被外面的狂风吹开了一扇,屋内的烛火也因此熄灭了。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小七也顾不得许多,抱着被子赤着脚便跑出了屋子,来到沈云初的门前。 可刚要伸出手敲门,她却有些后悔了,自己现在披头散发的样子和鬼有什么区别,这么晚了自己敲他的门,若是吓到他怎么办,可她又不敢回屋,于是便抱着被子在沈云初的房门前蹲了下来,下意识的朝有光的窗边挪了挪。 本来屋内的沈云初听到声音,以为小七会冲进来杀他,手中阵法随时准备祭出,可是他坐在那里戒备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进来,心中暗道:“我到要看看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于是走到门前,猛的将门打开,靠着门的白小七一时不察载倒在地,而后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着沈云初,一双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不知为何,沈云初见到她这个样子,心就软了,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你在门口做什么?” 小七怕自己的样子吓到他,慌忙的低下了头,用被子挡住了脸,紧张的说道:“没,没事,就是房里太热出来吹吹风……” 沈云初看着她不容置喙的说道:“说实话!” 小七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我,我怕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沈云初却没想到她来这里却是这样的原因,有些无奈的让到了一边,对小七说道:“进来吧,外面冷!” 小七抱着被子,小心翼翼的进了屋,看着屋内明亮的灯火,心中便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试探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抱着被子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走还是该坐,寒意顺着她的双脚慢慢在身上曼延开来。 小七局促不安的将两只脚叠在一处,试图驱赶那阵阵凉意,沈云初见状也不犹豫,将她横抱而起,大步向床榻走去。 小七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一时间更加羞涩和自卑,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也没挣脱,只能将头深深的埋进被里,不敢看沈云初的表情。 沈云初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又把被子替她盖好,温柔的说道:“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此时小七的心却是快速的跳动着,羞涩的拉起被子遮住了半张脸,仅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偷瞄着沈云初的侧脸。 就在白小七心猿意马之时,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进了自己的被子,瞬间被吓得弹了起来,缩在床角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被子。 沈云初被他吓了一跳,随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黑着脸,掀开被子却见那里趴着一直手掌大小的猪! 沈云初捏着它的耳朵将它扔到了地上,冷声说道:“出去,今天不许进来!” 那猪在地上不满的哼了两声,而后便从门缝处钻了出去。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小猪,小七这才反应过来,试探性的问道:“这是我们家的猪?” 沈云初用被子将她包了个严实,只留一个小脑袋在那里摇来晃去,而后淡淡的说道:“是啊,我们养的。” 小七闻言一脸开心的看着沈云初:“那能吃肉吗?” 沈云初听后觉得这想法似曾相识,不禁笑道:“不能,若夫人想吃肉,为夫替你寻只大些的!” 小七听了却有些不满的嘟囔道:“不能吃养它干嘛!” 沈云初依旧笑的温柔:“看家护院。” 没有理会小七错愕的神情,沈云初笑着说道:“快睡吧!” 小七似懂非懂的躺了下去,可还没等她闭眼,沈云初却是在她身侧躺了下来,一瞬间,小七的心便跳到了嗓子眼,手心里算是汗,甚至感觉舌头都要打结了。 小七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干什么?” 沈云初却是很自然的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说道:“陪夫人就寝啊,不是夫人要求的吗?” 说着,沈云初竟伸过一条手臂,将小七紧紧的搂在怀里,一切动作那般的娴熟自然。 白小七却是有些慌乱的看着他,生怕从他脸上看出任何一丝的嫌恶,可是沈云初却始终笑的温柔,半分敷衍都未曾有过。 小七此时心中更加自卑和难过,像沈云初这么完美的人,一无是处的自己如何能配得上他呀,看来以后只能加倍的对他好才行了…… 沈云初此时却并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做戏罢了,如今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故意来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沈云初闭着眼睛假寐,暗自留意小七的动静,发现她竟然一直偷偷盯着自己看,更肯定了她是有目的的。 心中暗道:她这是在看我有没有睡着,而后想趁机杀了我,真是太小看我了! 一旁的小七却是以为沈云初真的睡了,看着他俊朗的侧脸,心中暗自泛起了阵阵爱慕之情,许是看得累了,小七一双眼皮不自觉的打着架,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仅仅过了片刻,小七的手脚便攀到了沈云初的身上,沈云初暗自提防,以为她会有什么动作,可是那姑娘除了将他搂的很紧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举动。 就这样,沈云初一夜未睡,一直暗暗提防小七的刺杀,可是旁边那人除了像八爪鱼一般挂在他的身上外,却是再没了其他动作。 一夜未动的沈云初此时浑身酸痛,心中郁结,自己提防了一个晚上,而那人说睡觉,竟然是真的睡觉,沈云初睁着满布血丝的双眼,呆呆的看着房梁。 心中无奈的想着:“若是这样抱着便是她的刺杀,那不得不说,她真的很成功,自己真的快被她勒死了!这究竟是自己想太多,还是她想的太少啊!” 不多时,小七却也醒来了,睡眼朦胧的看着怀中人,瞬间清醒了许多,赶忙缩回了双手,低着头,红着脸,不敢看沈云初。 不过却听沈云初用略微嘶哑的声音说道:“抱了一晚了,现在才知道害羞吗?还是你松开手,就不打算认账了?” “没,没有……”小七在被子紧张的辩解道。 “既然不是想撒了手就不认账,那你跑什么呢?”。 沈云初翻了个身,连人带被全都抱进了怀里,戏谑的说道:“老夫老妻了,何必这么害羞呢,我们什么没做过啊!” 这话说的小七心都漏跳了一拍,呼吸也跟着一窒,费力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伸出两只手推开了他的手臂,而后跳床而逃。 看着小七慌乱跑开的背影,沈云初的嘴叫勾勒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后沈云初有些错愕的摸着自己的脸,他不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要笑,为什么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去捉弄她? 用过早饭,沈云初便借口去县衙处理公务,离开了院子。 沈云初走后,小七百无聊赖的呆在家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她想起了昨晚那只猪,于是便在院中四下寻找它的踪迹。 巴掌大的院子,走上几步便一览无余,根本藏不了猪,于是便去了书房,翻来找去半天也没见踪迹,就在小七暗自苦恼的时候,幽影却是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夫人您在找什么呢?” 小七一脸欣喜的抓住了幽影的手臂,像是见到了救星:“你来的正好,咱们家的猪不见了,你可有见到吗?” 幽影愣了一下,随后问道:“夫人是在找猪吗?” 小七点了点头,“是啊,昨天在这屋里看见的,夫君说是用来看家护院的,可我怎么没见到呢?” 幽影笑了笑:“那猪平时和大人最亲近,估计是和大人一道出门了!” 小七闻言有些失落的噘了噘嘴嘴,“哦,原来是这样啊!” “夫人您是不是觉得无聊了?”幽影见状赶忙试探性的问道。 小七点了点头:“是啊,确实很无聊,幽影,我平时都做些什么啊?” “夫人您平时都会去书房看书,实在无聊了就去街上走走……” “上街?”听到上街,小七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这个样子,竟然还敢上街? 可幽影却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啊,夫人不用担心,大人给您准备了带着面纱的斗笠,您再蒙着面,便没有人能看到您的样子啦!” 小七恍然的点了点头,可是若让她现在就去街上,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于是她便去了书房,想着找几本好书看看。 小七来到书架前仔细的挑着书,这时,一张纸却从上面掉了下来,只见上面写着:“明日派千骑影卫,袭扰阴山千剑宗,而后趁众仙门驰援,一举歼灭墨月宗(九大宗门之一)。” 小七看了看那纸,却不知道到底写的是什么,只是觉得纸上写的两个宗门甚是熟悉,于是猜测自己可能也看过这类画本,所以才有印象,只是不明白沈云初为什么要将书中内容用一张纸写下来,没有心思细想的小七便将纸随手夹在了书里,而后继续翻找自己喜欢的书。 没过一会儿,终是找到一本有趣的话本。小七便如获至宝似的看了起来,暗中监视的幽影,将小七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却是没想到那小七城府竟如此之深,得了消息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办法把消息送出去,而是坐在那里看悠哉悠哉的看起了书。 莫非是她发现了其中端倪,但是怕被发现暴露身份,所以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吗? 傍晚,沈云初回来了,趁着小七在房中看书,并未察觉他回来的事,便将幽影叫到书房,而后问道:“她今天如何?” 幽影随后将今天发生的事,简单的同沈云初说了一下,沈云初听后却是眉头紧皱,沉声开口道:“她看到那情报后什么都没做?” 幽影确定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院内也不曾有任何传信的动物来过。” 沈云初皱着眉暗自猜测道:“难道她知道我们在试探她,所以才没有将消息传出去吗?亦或者她不是装的……” 随后沈云初很快便否定了最后的这一想法,他还是宁愿相信是小七识破了他们的计策,看来这个女人城府真的很深,一般的计谋是没有办法让她露出马脚的! 就在二人谈话之时,门外却传来了小七的声音,只听她一声大喊:“小猪,我看你往哪里跑!” 沈云初闻言心中也是十分疑惑,那女人应该知道自己回来了,为何不进来和自己打声招呼,却直接追着那只猪跑,她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 若她真的是别人派来的,估计所图更大,不仅仅是一条消息就能让她满意的,想到此处,沈云初更加好奇她的来历,于是出了门,来到院中。 小猪和小七在在院子里一个追,一个跑,场面甚是滑稽可笑,沈云初见她半天也抓不住小笨蛋,于是开口说道:“小笨蛋,过来!” 小笨蛋闻言身影一顿,而后一溜烟的朝沈云初跑了过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无面之图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看着舍自己而去的小猪,小七心里气愤不已,走到沈云初跟前不满的嘟囔着:“为什么它听你的话啊,难道它和我一样失去记忆了吗?” 沈云初笑着摇了摇头,“因为你之前老说要吃了它,所以它自然是怕你的,你看看,让你吓的两年多了,一直这么大!” 小七没想到这只猪已经在这个家里生活两年了,蹲下来又将它仔细端详了一番,而后说道:“嗯……听说烤乳猪也不错!” 本来已经放下戒心的小猪顿时被吓了一跳,一个闪身便跑开了。 三人纷纷笑了起来,可心中却各怀心思。 小七正笑着,便对上了沈云初那双明媚的眸子,瞬间脸上一红,慌忙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沈云初走到她身前低头说道:“夫人的脸这么红,是热了吗,要不要为夫给你降降温?” 白小七低着头,整个人都被沈云初身上的花香味包裹着,心跳的更厉害了,为了不让自己太难看,她就不断地想着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沈云初身上的花香味儿好熟悉,是什么花呢,自己一见他心跳就不正常,若是多见几次自己的心估计会坏掉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沈云初却将她抱在了怀里,缓缓的低下头想要去吻她的额头。 而小七却如同炸了毛的猫一般,瞬间从他的怀里弹开了,而后飞快的跑远了。 身边的幽影不解的看着沈云初,虽然明知道他是在做戏,可却总觉得沈云初有点不同了,究竟是哪里不同她却说不上来。 不过圣主的事,他一个影卫却是不敢多说什么的,毕竟命还是很宝贵的。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中,小七身上的伤疤却是好了一半,脸上的疤痕虽然没有痊愈,但也没有那么狰狞了,只是还有些淡淡的印子留在上面,但依稀能看出来是个清秀的姑娘,这让小七心中觉得安心了许多。 她之前还担心自己即便恢复了容貌也是特别丑,枉费了沈云初的一番心思,但现在看来担心却是多余的。 这些日子以来,沈云初都是在卧房中将小七哄睡,而后再去书房处理事情。 这一日夜里,小七被外面的雷声猛然惊醒,发现沈云初并不在她身边,心中顿时有些慌了神,赤着脚慌张的向书房跑去。 就在她来到书房的时候,从虚掩着的窗中看到沈云初在那里画着什么,小七好奇的走了进去,却看到满地的美人图,随手拾起一张,却是没有五官的,就连衣着也不甚清楚。 心里想着可能这张画的不满意,不如再换一张,可一连看了十几张都是如此,从衣着发式上看,这其中有男有女,可唯独缺了五官。 小七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夫君,这话中人为何没有五官?” 可回应她的却只有长长的沉默,外面狂风大作,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屋内灯火摇曳,十分昏暗。 不知怎的小七心中竟有些害怕,走上前轻轻的推了一下正在作画的沈云初,而后再次轻声唤道:“夫君……” 就在这时,沈云初霍然抬头,外面一道闪电划过,照在他杀意蒸腾的脸上,吓的小七登时连连后退,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十分陌生的沈云初。 沈云初眼中杀意凛然,寒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气势慑人的沈云初,小七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来看看你……” 沈云初缓缓起身,一步步的朝小七走来,小七被这气势压迫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想要转身逃跑,可是双脚却像生了根一般,狠狠地钉在原地,不能移动分毫。 看着站在身前的沈云初,小七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眼睛慌乱的四下瞟着,不敢同他对视。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沈云初却冷冷的说道:“回去,不然现在就杀了你!” 小七闻言逃也是的离开了书房再也没回过头,回到房内,即便灯火通明,十分温暖,小七也觉得十分恐怖,寒意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席卷了全身。 就这样,小七在惊恐中度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小七也没有同沈云初一起吃早饭,沈云初似乎不记得昨晚的事,一直站在门外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七谎称自己睡得不好,想要晚些起,并未给他开门。 没过多久,幽影替她端进来些清粥小菜,一脸担心的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小七害怕的缩在被子里,疑惑的问道:“夫君他真的是我夫君吗?” 幽影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脸紧张的看着小七,“您昨晚去书房了?” 提到书房, 小七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是啊,昨天的夫君真的好吓人,他说,他说要杀了我……” 幽影叹了口气,走到床前柔声说道:“哎……大人他当年为了考取功名,落下了一个头痛的毛病,每次发病都头痛欲裂,看了好多大夫都医治不好,他头痛的时候脾气最为不好,可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害您的事,夫人不用害怕。” 小七听后有些心疼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用过早饭,小七觉得十分无聊,心里一直惦念着沈云初的病,本来十分不愿上街的她却主动开口,让幽影带她到街上走走。 幽影替她装扮了一番,带着斗笠和面纱,确实没有人能看到她的脸了,而后二人便出了门。 在路上,小七开口问道:“附近可有比较好的医馆?” 幽影似乎猜到了小七的想法,冲她点了点头:“夫人跟我来!” 二人走了没一会儿,来到一处名为济世堂的医馆,跟着幽影走了进去,里面早就排满了人,都等着大夫的诊治,众人见到带着面纱和斗笠的小七,纷纷觉得十分好奇,不禁纷纷转头看着她,这让小七一时间觉得有些不自在。 小七看着满堂的病患,心中却是觉得这位大夫的医术一定很好,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找他看病,这样一来让她更加愿意等下去。 排了好久,终于到了她们,小七赶忙走了过去,坐在了大夫的对面。 那大夫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看见小七这个样子也觉得十分好奇,但还是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得了什么病,把手伸过来,我为你诊治一番。” 小七却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不是我病了是我夫君,他总是头疼的厉害,我想问问大夫,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他的头疼?” 老者听后却是笑了:“若是你夫君病了,应该叫他自己过来这里,老夫为他诊治一番,也好因病施药,你这样来是不行的!” 小七有些急切的说道:“那您能不能教我一些缓解的办法,等我夫君得了空,我便让他过来看看。” 老者思索片刻,而后点头说道:“也无不可,老夫倒是可以教你些缓解头痛的手法,不过今日病患太多,夫人若是不急,可以明日再来,到时候人少些了,我也好仔细的告诉你!” 小七回头环视了一下屋内的病患,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而后和老者道了声谢,便离开了医馆。 回到家后,沈云初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见到他们回来,和煦的笑着,仿佛昨晚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只听他问道:“今日和幽影去哪玩儿了,这么晚才回来,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看着沈云初这般温柔的样子,小七一时间却觉得昨晚一定是自己在做梦。 好在面纱挡住了她的脸,才没让沈云初看到她此时尴尬的表情,小七缓了缓情绪,走上前答道:“我们出去随便走了走,可惜没有相公陪着,我觉得甚是无趣,于是便回来了!” 沈云初知道小七这是在暗示想要他陪着一起去,于是开口说道:“好,好,好,等过几日得了空,我便陪你走个够!” 小七看着他还想说些什么,可 就在这时,院门处一位穿着考究的男子走了进来,白净的脸上没有半点胡须。 见到沈云初之后,躬身一拜,开口说道:“沈大人,皇上请您和夫人,明日入宫一叙!” 沈云初似乎没有觉得任何意外,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有劳张公公了!” 张公公闻言将头垂的更低了,却也没再说什么,略一施礼,退后几步,转身离开了院子。 小七在一旁不解的看着沈云初,开口说道:“皇上叫你入宫倒是正常,可为什么要带着我?你和皇上关系很好吗,为什么说是‘一叙’而不是‘召见’?” 面对小七一连串的问题,沈云初却之是微微一笑,柔声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此时沈云初神色却是有些犹豫, “不过,有件事我却是要告诉你……” 小七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看着他说道:“你说吧,我听着。” 沈云初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在我考取功名以后,有机会进宫面圣,皇上与我相谈甚欢,十分赏识我,并希望让自己的妹妹嫁给我,可是我已与你成了亲,又怎会为了权势另娶他人,所以我便拒绝了皇上……” 小七心中隐隐的有些不是滋味,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很难过,有些发堵,但还是开口问道:“那然后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药引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沈云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以已有贤妻为由,拒绝了皇上的赐婚,那公主一怒之下便自请远去凉国和亲,路途遥远,跋涉辛苦,公主本就体弱,没过多久便死在了路上,这也成了皇宫中的一段禁忌,没人会再次提及,你明日入宫也不要提,知道了吗?” 小七听后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公主真可怜……” 沈云初安抚的说道:“天意如此,夫人不必介怀!” 话虽这么说,小七心里却觉得很伤感,觉得这个公主太好强了,除了沈云初还有很多人值得她去珍惜呀! 沈云初看着她伤感的样子也没再继续讨论这件事,转而说道:“我明日为你准备些入宫的衣服,你到时候试一试。” 小七点了点头,开口问道:“明日何时啊?” “早些吧,若是哪里不合适还来得及改,怎么,夫人有事?”沈云初疑惑的看着小七。 “哦,没,没事……”小七是想给沈云初一个惊喜,所以并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他,而且她回来时也嘱咐幽影不要说了。 沈云初看了她一眼,也没继续追问下去,说了一句:“那夫人好好休息,为夫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晚些时候再过来陪你!” 小七点了点头,眼巴巴的看着站在沈云初脚边的小笨蛋,一脸渴求的样子。 沈云初见状微微一笑,将小笨蛋抱了起来,不顾它的挣扎,递到了小七面前,“喜欢就拿去,不过可别再吓唬它了!” “放心吧!”小七欢喜的接过小笨蛋,将它紧紧的搂在怀里,转身向厨房走去。 离厨房越近,怀中的小笨蛋挣扎的越厉害,可是不知为什么,这小七身上的力气尤为奇怪,紧紧的钳制着它的身体,让它连变大逃跑都不可能! 见到怀中的小笨蛋十分不安分,小七便开口安抚道:“你别怕,我现在是不会吃了你的,我是去给你拿吃的,你你太瘦了,吃胖些才好,你想想那红烧肉,一定是要肥瘦相间才好吃,你说对不对?” 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怀中的小猪挣扎的更厉害了,眼看到了厨房前,依然跑不掉,小笨蛋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 书房内,沈云初听着小笨蛋这绝望的吼叫声,不禁笑了,这家伙跟了自己十多年,一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从来没听它这般叫过,今日也算是碰到对手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厨房内,小七拿出了一块儿点心,放在小笨蛋面前,可它却十分的抗拒,翘着短小的尾巴不断地向后退着,可任凭它怎么跑,都跑不出小七的手心,被控制的死死的。 眼看小笨蛋什么都不吃,小七便拿起那块糕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念叨着:“嗯,这点心真好吃啊,可惜某些猪不识货!” 小笨蛋一双豆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小七手里的点心,鼻子不断地嗅着,似乎真的闻到了点心的甜美的味道,犹豫的向前迈了一步,可是又害怕的缩了回去,眼巴巴的看着被小七吃了大半的点心露出渴望的神情。 小笨蛋的所有举动都被小七看在眼里,在心满意足的吃下最后一口后,小七笑着说道:“怎么,想吃吗?” 小笨蛋看了她一眼,不满的别过头,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小七变魔术似的又拿出一块点心,放到了它鼻子跟前,小笨蛋控制不住的跟着点心运动的方向转着头,小七笑道:“想吃吗?” 小笨蛋犹豫了一下,乌溜溜的眼里满是渴求,小七见状继续说道:“谢谢我!” 这本来是小七为难它的话,她觉得一直猪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听懂她的话,更别说谢谢了,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差点惊掉了下巴——只见小笨蛋直立而起,两只前蹄抬了起来,不断地朝小七谢着。 小七还没反应过来,小笨蛋一跳而起,叼起小七手中的点心转身就跑,一溜烟便没了踪迹。 书房内,沈云初听着幽影汇报小七今日的行踪后,开口说道:“去查一查那医馆的大夫是什么来路,若明日她和那大夫接触,一定要盯紧了,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是,属下明白了!” 沈云初接着说道:“近日各大宗门有什么动静吗?” “探子来报,说千剑宗和苍岭派暗中派弟子去了九域第二大国云海国,同他们的太子有所接触,那太子答应,若这两个宗门助他夺得皇位,他一定会助其光复仙门往日之威。” 沈云初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们真是敢想啊!觉得我轩辕山庄载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吗?” 幽影心知沈云初已经起了杀心,于是开口问道:“要不要派人清理一下这两个宗门?” 沈云初却是摇了摇头:“之前众仙门鼎盛之时,有个约定,若是有宗门干涉朝堂之事,便为天下公敌,可是有些人总是利欲熏心,阳奉阴违,现在他们被逼到这个地步,继续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你压下去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太麻烦!” 幽影继续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沈云初慢慢的品着手中的茶,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曾听闻云海国三皇子沧海无叶品性不错,可惜是个宫女生的,一直备受冷落,这皇上谁做不是做,你说呢?” 幽影闻言立刻会意,“属下明白了,这就派人去接触沧海无叶!” 就在幽影离开后不久,小笨蛋从虚掩的门缝中钻了进来,沈云初看着它嘴角的残渣,笑着说道:“你呀,你呀,为了口吃的,真是连点尊严都不要了,真没出息!” 小笨蛋却是并未理他,脖子一扭,便朝床榻走去,而后一跃而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了下去,没一会儿,屋内便响起了它震天的鼾声。 本来在看书的沈云初,被它吵的心烦意乱,于是便出了屋子,到外面透透气。 来到小七的房前,见她屋内灯火通明,人却睡的很熟,沈云初就站在那里看着她,脸上的疤痕消失之后,他越发觉得这人十分眼熟,似乎从前在哪里见过。 不过让他最为疑惑的一点就是,她背后的那些人为何不直接送个国色天香的美女过来,这样才是正常人的想法。但他们却反其道而行,送来的偏偏是这么一个样貌丑陋的姑娘,万一自己因为她的样貌没有将她带回来,那他们的四个掌教级高手不是白死了吗?莫非这姑娘还有什么别的能力,比那些容貌俊美的更有价值? 自己最近的头疼越来越严重了,时间也越来越长,脑海中那个纠缠了他十年的身影出现的也越来越频繁,总觉得他要从脑海里冲出来一般,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那个人究竟是谁,竟让有琴魔魇都束手无策。 想到有琴魔魇,沈云初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七,心中不禁想到:“有琴魔魇说是真的吗,这个女人的心头血真的可以医治我的头疼?还是说他也和这女人背后的势力有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留下来?看来有必要试探一下有琴魔魇了。” 这天深夜,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潜进了院子,暗中的影卫却没有出来阻止,这人轻车熟路的进了沈云初的书房。 沈云初此时正坐在案前画着画,察觉有人进来,也没抬头,只是冷冷的说道:“堂堂医圣,竟也有偷偷摸摸的时候,真是受教了!” 说罢,沈云初挥手在屋外布了一个隔绝声音的阵法,防止别人偷听。 有琴魔魇不在乎的白了他一眼,而后戏谑的说道:“你有时间在这挤兑我,不如想想怎么让房里的那个爱上你吧!” 说着有琴魔魇抓起沈云初的手腕,为他诊起脉来。而后眉头却是越皱越紧,片刻后他松开可手,一脸严肃的看着沈云初,“你和那女人进展的怎么样了,你的病越来越重了,若再没有她的心头血,你就得给自己准备后事了!” 沈云初听后却是毫不在意的笑着:“我也是熟读医书,懂些医术的,还从未听说因为头疼而死人的,你少在这里吓唬我!” 可没想到有琴魔魇却是急了,“你看的那点皮毛,连医术的万分之一都不及,还敢说自己懂?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沈云初心中多少也有了计较,“你也说了,这姑娘是被人用毒药喂养过的,你说我要是用了她的心头血,会不会中毒而死呢?” 有琴魔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傻么,她现在百度不侵,是可解百度的体质,怎么会有毒!” 沈云初眉毛一挑,身上的寒意骤现,“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头疼是因为中毒?” 看着沈云初阴冷的目光,有琴魔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还是依旧十分镇定的看着沈云初,“中毒是没有,只是你忧思过甚,导致的头疼,她可解百毒,就是天然的药体,心血更是汇聚了全身药性的精华,若以她的心血为药引,便可在更大的程度上催化我给你的丹药,助你快速恢复,不然我也只能保证暂时缓解你的疼痛,却始终没办法根治!” 沈云初恍然的点了点了头,而后说道:“我觉得明天我们就可以杀了她!” 一百二十章再遇故人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有琴魔魇闻言眉头一跳,嘴角一阵抽搐,“你觉得她爱上你了吗,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献上心血是没用的!” 沈云初闪身之间来到有琴魔魇的身前,有琴魔魇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连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抵在门边的墙上方才停下来,没好气的瞪了沈云初一眼,“你突然离我这么近干嘛,吓老子一跳!” 沈云初再次来到他的面前,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嘴上笑的轻狂,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固定在墙和身体之间,而后凑到有琴魔魇的耳边,低声说道:“爷的魅力,你不是都知道么?” 有琴魔魇突然想起当年关于沈云初的传闻,心中一紧,感受着沈云初身上的楹花香气,和他不断喷洒在自己脖子上的热气,有琴魔魇暗自咽了咽口水,看着沈云初的表情也变得的慌乱和惊恐。 但随后有琴魔魇却是反应过来,邪肆的笑着,伸出一只手,揽着他的脖子便凑了上去…… 沈云初却是带着笑意看着他,并未闪躲,见到有琴魔魇停下来之后,戏谑的问道:“怎么停了?爷还等着你主动呢!” 有琴魔魇一脸厌恶的推开了沈云初,而后狠狠的“啐”了一口,瞪了他一眼说道:“老子信了你地邪,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 沈云初后退了两步,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是你自己把持不住,与我何干?” 有琴魔魇有些气急,“你胡说,明明是你……” 沈云初一脸无辜的说道: “我?我怎么了?不过是离你近点,你就控制不住了?我知道,我们相识多年,感情一直不错,可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可你竟然,你竟然……禽兽啊!” 有琴魔魇被他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许久才憋出一句,“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老子也不会喜欢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沈云初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可惜的说道:“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你不喜欢我,我家小七喜欢我,她还会心甘情愿的把心头血给我呢!” 有琴魔魇心中一惊,装作一脸嫌弃的说道:“小七?什么破名字,就连我家的狗名都比这个好听!” 沈云初却不在乎的笑着,“小七有什么不好吗,你不觉得这名字让人感觉很亲切吗?” 有琴魔魇不满的道:“亲切个屁!你之前叫小八,现在又有了一个小七,那你知道小九是谁吗?” 沈云初略微思索了一下,却是没想到有小九这个人,于是问道:“小九是谁?” 有琴魔魇见他似乎没有想起什么的样子,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笑道:“小九当然是你儿子了!” 说完,没等沈云初反应过来便闪身离开了屋子,可没走多远,就被沈云初拦住了去路。 有琴魔魇一脸嫌弃的说道:“干嘛呀,想和我躺在床上聊人生吗?” 沈云初看着他一言不发,面色愈发冰冷,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问道:“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一个对我至关重要的人?” 有琴魔魇看着他,邪气一笑,“怎么,又做梦了?你这叫思春,我治不了!” 沈云初愈发觉得有琴魔魇一定知道什么,于是开口追问道:“回答我,她是谁?” 有琴魔魇一脸无奈的说道:“我和你在雪域认识的时候你还是个哑巴,我也不知道你的过去,后来你在金域魔海撞到失忆,我更没机会知道你身边都有哪些人了,你问我是不是忘了谁,还不如自己试着看能不能想起来。也许你头疼好了,就能想起她了。现在你这个样子我也没办法!” 说完,有琴魔魇不等沈云初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彻底消失在了沈云初的附近。 沈云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犹疑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有琴魔魇的话,到底是他在骗自己,还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翌日一早,沈云初便命人送来了为小七定做的衣服和首饰,其中最上面那个白玉制成的面具最为惹眼——其上花纹精美却不张扬,华贵中带着庄重,这是沈云初特意找了五个顶级工匠,用最好的玉石连夜雕刻而成的。 这面具一拿到小七跟前她就喜欢的不得了,本来她还在苦恼自己入宫带着那些面纱,多多少少还是会露出脸上的疤痕,若是让宫中的人瞧见,定会让他们看了沈云初的笑话去,如今这面具却是解决了她的这一心病。 欢喜的戴上面具,小七的信心又大了不少,欢喜的让幽影替自己梳妆打扮,在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小七便欢欢喜喜的出了门,想要给沈云初看看自己的样子。 沈云初看着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一时间竟看得呆了。 小七并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于是在一旁低声问道:“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沈云初猛然回神,看着小七不自在的笑了笑:“没事,只是觉得夫人这样的装扮甚是好看,明日入宫定会让那些宫里的嫔妃刮目相看!” 小七闻言心中十分欢喜,“真的吗,不过能陪在夫君身边,小七就心满意足了!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七忽然想起,今天约了大夫学习按摩手法的,于是赶忙跑回屋子,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带着面纱和斗笠便出了门。 她来到昨日那间医馆前,走了进去,今日看病的病人不多,那大夫见她来了,便招呼道:“夫人请稍等!” 小七冲他点了点头,便坐在一边等候起来,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同幽影短暂交手之后拉着小七便向外跑。 幽影见状紧追其后,可刚一出医馆便失了对方的踪迹,心中顿时有些慌了,赶忙通知影卫四下寻找。 而此时,一处地下机关之内,小七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心中暗自警惕起来,有些害怕的问道:“你抓我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夫君在流云城做官,他不会放过你的!” 可那男人却轻蔑一笑,自顾自的说道:“这流云城的县官吗?他倒是真会编!” 而后那男人却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小七,急切的问道:“小七,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秦雨,是你师兄啊!” 小七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向后退了几步,警惕看着他,“我不认识你!” 秦雨虽然料到小七会这么说,但还是一脸哀痛的看着她,“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我便讲个故事给你听吧,你我本是同门师兄妹,关系一直都很好,可是有一天你却告诉我,你喜欢上了我们的师弟沈云初,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应该祝福你们,可你们在一起没多久,沈云初便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他是魔君轩辕问的后人,他为了报仇,杀了云明师叔,又带着魔君余孽扫荡了仙门百家,手中染血无数,我太清掌门云华真人,长老云决真人,全都死在他的手中,我们的师父云泽真人为了找你,也失踪了许久,现在生死未卜……” 小七却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秦雨,嘴里不断的说着:“你说的都是假的,我不信,夫君不会杀人的!” 秦雨有些哀伤的看着她:“我不知道沈云初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失去了记忆,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当年失踪之后我就一直派人在找你,直到昨天,医馆的眼线才通知我有了你的消息,不过你毁了容,身边还跟着轩辕问的影卫,我今日才出此下策,只为见你一面,带你回太清宗,你和我一起走吧!” 小七心中虽然疑窦重重,但却坚定的拒绝了秦雨,“不,我不走,夫君不会骗我的,你说的都是假的,我不信!” 就在这时,上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人说道:“探子来报,他们就是在这失去的踪迹,给我搜!” 秦雨闻声心中十分惊慌,不由分说的拉着小七便要离开。可小七却是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腕之上,痛的秦雨一下子松开了手,又急又气的看着她,催促道:“快走,被他们发现就来不及了!” 小七却是连连后退,不断摇头道:“就算,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夫君他将我这个样貌丑陋的凡人留在身边有什么用,他明日还要带着我入宫,又怎么会害我?” 秦雨听着上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头顶的地方,开口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他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但一定没安什么好心,我知道你并不信我,今日也不会和我走了,那你不妨去县衙打听打听,他们的大人是不是叫沈云初!等你有了答案,想要离开了,便去城西五里外的茶摊等我,我会去找你的!” 说着,秦雨便闪身出了离开了这处暗道,与此同时,上面的人也发现了这里,鱼贯而入,将狭小的密道围的水泄不通。 小七看着为首的幽影,眼中尽是无助,幽影见状赶忙走上前急切的问道:“那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抓你?” 小七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说道:“他本来是要抓我过来劫色的,说昨日看我带着面纱斗笠,以为我是什么绝世美女,今日便将我劫到这里,意图不轨,可是在看清我的脸后他就跑了,紧跟着你们就来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相互试探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幽影将信将疑的看着她,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小七再次问道:“夫人真的没事吗?” 小七轻轻的摇了摇头,觉得十分疲惫,“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小七并未理会幽影问询的眼神,转身出了暗道,在路过那些黑衣人时,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们的衣服,其上振翅欲飞的金凤显得格外醒目,这让小七突然觉得她的“夫君”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回到小院,小七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再没有出来。 不多时,沈云初接到消息,马上赶了回来,书房内的气压低到了极点。 幽影此时正跪在满布铁钉的地上,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滴落,不知是怕的,还是疼的。 沈云初坐在书案前冷眼看着幽影,沉声问道:“查清楚了吗,那人是谁?” 幽影强忍着疼痛开口说道:“回圣主,流云城中各势力的暗探据点分布我们都查的很清楚,夫人昨日去了那医馆之后,我们也查了底细,确实只是普通医馆,并无不妥……” 沈云初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幽影,沉声问道:“那今日之事你又作何解释?” 幽影此时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似乎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今日的事是医馆门口的一个乞丐报的信,他是太清宗的弟子,名叫包小小,现在被我们抓住了,今天带走夫人的那人是长老级别的境界,属下不敌,所以被他逃了……” 沈云初听后却是嘲讽一笑,“这个秦雨进境还挺快嘛,真是不能小瞧了他呢!” 幽影此时身体不住的摇晃着,一副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样子,但是没有她面前这个男人的准许,就算是死,她也得是跪死在这里,不敢“”移动分毫。 沈云初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受不住了,于是开口说道:“今日的事就到此为止吧,若是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幽影闻言如蒙大赦,接连在地上磕了数个响头,额头都见了血,但却十分欢喜的说道:“谢圣主不杀之恩,属下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沈云初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下去吧,别让我失望!” 幽影费力的想要站起身,可是双脚却早已没了力气,刚刚撑着双膝离开那片钉子,却是跌坐在了地上,再难移动分毫! 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膝盖,沈云初对着暗中的影卫吩咐道:“来两个人,把她送回去,最近几日不用跟着了!”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影卫现身,将幽影抬了出去。 这时龙秋离却是现身了,站在沈云初身侧对他说道:“太清宗这个弟子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秦雨竟然达到了长老级别的境界,要不要派人处理一下?” 沈云初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不用理他,这个秦雨并不简单,他能从一个普通弟子一直做到一派掌教的位置,可见他的心机和手段定是十分了得,太清宗云明真人死于左手扶风剑,我和他都是云泽真人的徒弟,也是最有机会学到扶风剑法的人,若说云明真人的死和他没有关系谁都不信,毕竟若是云明真人死了,他是最有机会继承隽秀峰的人,可偏偏云明死的时候却有很多人能证明他在太清宗,若不是有人帮他,那就真是见了鬼了!” 龙秋离听后若有所思,继而开口说道:“我曾听闻江湖上有一人十分擅长容貌变化之术,任何一人,只要他看过一眼,便能将那人的动作形态模仿的惟妙惟肖,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看出破绽,此人行踪十分隐秘,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容,江湖人称千面郎君,我觉得,云明真人的事估计和他有关!” 沈云初也听过这人的名号,听闻此人不受任何门派、组织拉拢,向来独来独往,可如今看来,这千面郎君似乎和那秦雨有所关联。 薄唇微抿,沈云初缓缓开口说道:“以秦雨当时的功力,想要悄无声息的杀了云明真人根本不可能,他和这千面郎君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十分庞大的组织,前些日子在邀月阁刺杀我的那些死士查的怎么样了?” 龙秋离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我轩辕山庄的影卫遍布各处,这世间少有我们查不到的事,可唯独当年消失的轩辕玉落,和这个隐藏在暗中的组织,我们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真是让人心里不痛快!” 沈云初却对这件事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淡淡的开口说道:“这个组织在当年一手策划了轩辕山庄的覆灭,并且不留一丝痕迹,而且在那时候隐藏蛰伏十数年,如今因为轩辕令却再次出现,可见他们隐藏之深,若是短短几日就被我们查到,那就真的有些不对了!不过既然抓住了秦雨这条线,就总有找到他们破绽的时候,这事急不得。太清宗不是给我们送了个好暗探么,不如就好好的用着。” 龙秋离有些惊讶的看着沈云初:“你是说……把那个包小小送到小七身边?” 沈云初点了点头,笑的轻狂,“这样的游戏才有意思!” 龙秋离也没多说什么,便消失在了屋内。 第二天一早,沈云初来到小七的房门前,轻轻的叩着门,温柔的呼唤着小七的名字。 不多时,门开了,小七有些生气的看着沈云初,埋怨道:“昨日你去哪了,我都快吓死了,你也不来安慰我,现在才出现!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相公了!” 沈云初心中一凛,但随即讨好似的笑道:“是为夫的错,是我疏忽了,昨日我听到你出事,便第一时间赶回来了,替你重重的惩罚了看护不利的幽影,再过来见你时,你已经睡着了,因为怕吵醒你,所以便没进去!” 这个回答让小七心中稍稍满意了些,但还是不满的哼了一声:“哼,骗子!” 随后便转身回了屋子,沈云初见状紧跟其后,随她一同进了屋子。 小七坐在梳妆台前笨拙的整理着头发,平时在幽影手中十分听话的三千青丝,今日却来了叛逆的劲头,怎么弄都是松松垮垮的不成样子。 于是有些生气的说道:“你把幽影弄到哪里去了,犯了错小小的惩罚一下就好了,她也不是故意把我弄丢的,况且那贼人真的很厉害!” 沈云初看着她乱的像鸟巢一样的头发,再也看不下去,于是走上前去一一拆掉头上的饰物,拿起梳子慢慢的替她打理着如墨般的长发,而后有些委屈的说道:“我昨天听说你被人掳走,都快被吓死了,你不知道安慰我,反倒去关心幽影,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夫君啊!” “可你都没来看我,我才不要关心你呢!”小七有些生气的嘟着嘴,将头别到一旁,不理会一脸伤心的沈云初。 “幽影她没事,过几日就回来了,你放心吧!”沈云初一边安慰小七,一边替她整理着头发,没一会儿,一个漂亮的发式便出现在了小七头上。 小七转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沈云初给她梳的发式竟然和平时幽影为她梳的一样好,小七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还会给女孩子梳头?” 沈云初将小七惊讶的表情尽收眼底,有些骄傲的说道:“这有何难,平日里看幽影给你梳头,看多了,自然就会了!” 沈云初本以为小七会夸赞他,可是没想到却听小七有些生气的问道:“你竟然偷看我?” 要知道自己每日梳洗时大多都是衣衫不整,不知道这沈云初究竟看到了多少,若是被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想到此处小七脸上不由一红,看向沈云初的眼神更加充满了杀意。 谁知沈云初却毫不在意的说道:“看又如何,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小七被他说的顿时气结,举起梳子便朝他扔了过去,沈云初见有东西飞过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手伸出去的那一瞬他便有些后悔了,但此时梳子已经被他抓在了手中。 他赶忙去看小七的反应,却见她只是一愣,似乎没有料到沈云初会接到梳子,随后小七气鼓鼓的说道:“接住了也是走了狗屎运,下次我扔剪刀,看你还接不接得住!” 沈云初见她反应如常,心中却是暗自松了口气,可心里也有些拿不准,小七这么做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此时小七心中却更加肯定了秦雨的说法,这沈云初真的不是普通人,若他真是一个文弱书生,又怎么会如此自然娴熟的接过那柄梳子,还有刚才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凌厉的气势,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那接下来就是要知道他为何会将自己留在他身边,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自己对他来说到底有什么价值? 见小七收拾妥当,沈云初便开口催促道:“马车备好了,我们走吧!” 小七闻言点了点头,跟着沈云初出了门,一路上,小七不断的伸出头四下张望着,当他们路过之前那家医馆时,小七却发现其中的掌柜,伙计,大夫,竟然全都被换了,没有一个她认识的,心知这是沈云初所为。 本来去皇宫是不需要走这条街的,沈云初带着小七走这里,就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只见小七有些失落的放下帘子,坐在那里,沈云初便开口问道:“怎么不高兴?” 第一百二十二章争执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七有些失落的低着头,轻轻的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只是我听说你最近头痛的厉害,想要找个大夫学一学按摩的手法,帮你缓解疼痛,可是还没来得及学,就发生了昨天那件事,还好我长得丑,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如今我也不知道该为这张脸开心还是难过了……” 沈云初听着,心里却是觉得小七在演戏,“我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你都是最美的!不过,你还记得那晚的事啊,吓到你了吧?” 小七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开始我是有些害怕的,可是想到夫君也从来没有嫌弃过我,所以我觉得我也不应该怕你,你不过是疼的特别厉害,怕我担心罢了!我们既是夫妻,理应甘苦与共,我不能因为你有病就嫌弃你的!” 小七说的认真,可沈云初听着却总觉得不是滋味儿,什么叫他“有病”?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好么,你还敢嫌弃我,我都没嫌弃你好么! 可是还是笑着说道:“夫人说的对,不过你替为夫这般操劳,让为夫心中属实过意不去啊!” 小七笑着摇了摇头,“这都是我这个做夫人的应该做的,夫君不必觉得有负担的!” 沈云初有些感动的看着小七,将她揽入怀中,温柔的说道:“夫人你真好!” 小七趴在沈云初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为何竟觉得十分安心,心中暗暗想着:“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不多时,马车便来到了皇宫之中,下了马车,小七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一切竟然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自己之前来过一般。 可是皇宫真的很大,一个太监带着他们二人走了许久才堪堪见到了宫殿楼宇,就在小七走的腿都快断掉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招待宾客的延庆殿前。 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小七瞬间觉得自己住的地方就像是狗窝一般简陋。 小七和沈云初在宫人的引领下,顺利落座,其他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正互相交谈着,也有的人不喜热闹,独自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着,就在小七不断打量这眼前的景物之时,只听太监高呼:“皇上驾到——” 顿时,殿中的众人全都跪了下去,小七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跪在沈云初旁边,跟着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牧云澈威严的坐在龙椅之上,环视众人,目光在沈云初身边的小七处略微停顿,而后便收回了目光。 沉声说道:“平身吧,今日只是寻常宴席,大家不必拘谨,随意些便好。” 牧云澈同皇后元宝携手而出,同坐一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样子仿若一对神仙眷侣,让在场的众人心中十分羡慕。 就在众人各自重新落座之后,宫中的舞姬纷纷走到场中,乐器声起,那些舞姬和着旋律翩翩起舞,看得人心旷神怡。 一曲舞毕,便有一些官家小姐主动上前请求表演才艺,牧云澈也都一一准许。 就在众人兴致正浓的时候,牧云澈看着沈云初,突然开了口:“云初啊,我们许久未见了吧!” 沈云初闻言缓缓点了点头,“自上次宫中一别,确实与皇上许久未见了!” 一旁的皇后元宝看着沈云初身侧的小七笑着说道:“近日臣妾听皇上说你会带夫人入宫赴宴心中甚是欢喜,想来能让沈公子动心的人,定不是凡俗姑娘可比的,今日一见果真不同,沈夫人这白玉面具好生精致,不过用它来遮住夫人的倾世容颜,确实有些可惜了呢!” 小七闻言朝皇后微微施礼,开口说道:“小女子容貌丑陋,不敢惊扰了众位,所以才以面具遮面,还望皇上皇后不要怪罪。” 这时一个王爷打扮的少年开口说道:“这位姐姐好生无礼,从来没有人敢在皇兄面前故弄玄虚,不漏真容的,我曾听闻沈公子这半年间在邀月阁不断的寻访美人,他看过的美人没有八千也有一万,挑剔的眼光也是出了名的,可他最终却是选择了你,我很好奇你到底长的什么样,能让沈公子这样的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说着,那年轻王爷便走了过来,想要伸手去摘小七的面具,可他刚走了一半,就听到牧云澈怒喝道:“景儿不可胡闹!” 牧云景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惧色,有些不甘心的看了沈云初和小七一眼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就在这时,牧云澈开口对沈云初说道:“云初,你随我过来!” 说罢,牧云澈便离开了宴席,沈云初似乎早就料到牧云澈会如此于是从容的起身准备跟出去。 一旁的小七却有些担心的拉了拉沈云初的衣袖,似乎并不想让他去。 沈云初冲她温柔一笑,而后轻声说道:“我很快就回来,若是有人为难你,不必理会,实在撑不住就说身体不适要回去休息就行了。” 小七闻言只好点了点头,十分不情愿的松开了手,看着沈云初离开的背影心中满是焦虑和惶恐。 沈云初跟着牧云澈来到后花园,此时的牧云澈脸上早已没了宴席上的庄严之色,取而代之的也是满面怒火。 在看到沈云初到来之后,更是瞬间爆发出来:“沈云初,我不管你如今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请你别忘了你和玉落的婚约!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借了她的名号,如果没有她,你什么都不是!我不知道当年金域魔海到底发生了什么,玉落为何会消失,她到现在还生死未卜,你却另娶她人,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沈云初却是不屑的笑了,“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用命换来的,我没占她轩辕玉落半分便宜,我想娶谁,不用和你交待,你现在是夜河国的国君,轩辕一族的族谱之上没有你的名字,你与我轩辕一族没有半分关系,所以请你少管闲事!” 牧云澈听罢却是冷笑一声:“说到族谱,我便觉得好笑,当年我舅舅不过是为了保护玉落才会将你的名字写在族谱之上,你还真以为你姓轩辕了吗?若我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你觉得你还会稳坐圣主之位吗?” 沈云初对此却丝毫不惧,挑衅道:“你大可去说,轩辕部众奉我为主之前你觉得他们会不去查我的底细吗?我觉得他们并不傻,所有的一切他们心中自然一清二楚,但他们依旧选择跟随我,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跟着我,才名正言顺,而且如今这天下,也只有我是半步金仙的境界,奉谁为主都一样,那何不找个实力强劲的呢?况且那轩辕玉落此时怕是早就长埋黄沙了,你何必和一个死人较劲呢,轩辕玉落都放下了,你又何必执着呢,国事政务不多吗,后宫女眷不好看吗,朝堂后宫权利平衡了吗,你累不累啊!” 说完,沈云初便不理会被他气的险些吐血的牧云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后花园,回到了延庆殿,准备带着小七离开。 看着沈云初离开的背影,牧云澈面色阴晴不定,他不明白,当年那么爱白小七的小八去哪了,当年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为什么如今却如此冷漠,白小七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却另娶她人,这十年来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云初回到延庆殿,便发现殿中气氛十分诡异,众人虽然依旧在饮酒作乐,可是面上的表情却都非常的不自然,小七周围那几桌竟然都没了人,全都以敬酒为借口去了别处,这让沈云初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赶忙走到小七跟前,关切的问道:“他们逼你摘面具了?” 小七有些惊慌的摇了摇头,害怕的说道:“夫君,我给你闯祸了……” 沈云初闻言更是不解,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又怕问的急了吓到小七,于是柔声问道:“怎么了?” 小七叹了口气,“刚才你出去没多久,那个景王爷便走了过来,想摘了我的面具,周围的人有的跟着起哄,有的在一旁看着也不做声,我一害怕,一着急,便打了景王爷一耳光……” 沈云初没有料到这些人竟如此欺人,着实有些过分,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这一定是牧云澈安排的,想让小七当众出丑,逼他将小七送走! 沈云初面色阴沉的说道:“打的好,只打一耳光便宜他了!那景王爷人呢?” 沈云初环视大殿,却并未发现景王的身影,身边的小七沉默了片刻小声说道:“我刚才一巴掌打过去,他便倒在地上了,大夫说,大夫说他颈骨错位,肋骨也断了两根,没有和半年的静养是好不了了……” 沈云初越听越惊,一脸诧异的看着小七,怎么也想不通她一个凡人之躯,如何能凭一巴掌便将那景王爷打成重伤?莫非她有意隐藏自己的境界?但看她的表情却完全不像是装的,似乎真的没料到自己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看着沈云初阴晴不定的表情,小七心中更是忐忑,开口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那个,皇后说,说,等你回来,一定要你给她个交代……” 第一百二十三章翻脸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沈云初看了坐在那里的皇后,而后拉着小七,便要离开。 这时却只听皇后缓缓开口说道:“沈公子这便要走了吗?” 沈云初回头冷冷的看着她,不悦的说道:“怎么,你想拦我?” 皇后脸色微僵,但随即怒极反笑道:“沈公子哪来的火气,今日皇宫设宴,特邀众位皇室重臣为公子作陪,你和你夫人不领情便算了,刚刚尊夫人竟出手打伤了景王,如今你们不声不响的就要离开,可有将我夜河皇室放在眼里?” 沈云初冷哼一声:“我即便走了,你又能奈我何?那个什么王爷竟然意图轻薄我夫人,只给他一耳光算是便宜他了,你夜河国难道想与我为敌不成?” 元宝年纪还是小了些,面对沈云初这般质问,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击,幸好此时牧云澈赶了回来,看着殿前的沈云初沉声说道:“今日之事彼此都有过错,沈云初,你今日为了你夫人,这般大闹皇宫夜宴,我念在往日交情便也不与你计较了,你这便出宫吧!” “哼,牧云澈,你以后别求我就好!”说着,沈云初便带着小七出了宫。 身后众人纷纷猜测这个沈云初究竟是何身份,竟然完全不把皇上皇后放在眼里,而且皇上和皇后似乎有些怕他的样子,这又是为何? 一个年轻的皇室子弟看着身边一脸疑惑的同伴,对他偷偷耳语道:“你别看这姓沈的年纪不大,他可是名动九域的轩辕门圣主,天下八国,仙门百家全都要听命于他,一身修为更是了得,之前将天下搅扰的不得安宁的轩辕玉落是皇上的表妹,与这沈云初有婚约在身,今天怕是因为沈云初身边那个女人而闹得不愉快了!” 身边的人将这一切仔细的听了一遍,心中却是震惊无比,没想到自己今日竟然有幸见到名动天下的轩辕山庄的圣主,只是可惜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没能来的及与其多说上几句话。 另一边,沈云初带着小七上了马车,向宫外走去,那车上一片沉寂。 许久之后沈云初缓缓开口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小七坐在靠近门边的位置,有意的与沈云初拉开了些距离,听到沈云初这么说,却是轻轻一叹:“有,但却不知道从何问起,更不知道你回答我的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 沈云初见状微微一笑:“那你倒是问问看,看我回答你的到底是真是假!” 小七沉默了片刻,而后开口问道:“我究竟是谁?” 沈云初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是谁呢?” 面具下,小七眉头紧锁,不知道沈云初是真的不知,还是依旧在骗她,“第二个问题,我对你有何价值?” 沈云初一脸伤心的说道:“夫人真是好狠的心呢,我对你这么好,你却用价值来衡量,你觉得你容貌尽毁,一介凡人之躯对我有何价值呢?” 小七早就料到沈云初会这般与她打哑谜,心中也不气恼,再次问道:“第三个问题,你究竟是谁?” 沈云初看着此时浑身散发着疏离的小七,讨好似的笑道:“夫人终于问了一个我能答上来的问题了呢,夫人真好!” 沈云初朝小七坐的位置挪了挪,开心的笑着:“我是轩辕山庄的圣主啊,整个九域都是我的,当然,你,也是我的!” 小七被他笑的浑身不自在,有些嫌恶的朝一旁挪了挪,“我们并没有成亲不是么,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演戏而已,现在戏演完了,你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呢!” 话音刚落,一旁的沈云初突然出手,紧紧的扼住了小七的咽喉,感觉快要窒息的小七在他手中痛苦的挣扎着,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挣脱不掉沈云初那只如铁钳般的手。 沈云初摘下小七的面具,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中却没有半点怜悯,冷声问道:“说,是谁派你接近我的?” 小七此时心中愤怒不已,自己明明被他骗的团团转,如今这人却转过来逼问她背后的人是谁,越想越气,费力的开口骂道:“疯子,变态,放开我!” 就在小七觉得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沈云初猛然松开了手,笑着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夫人莫气!” 小七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许久才堪堪缓过神来,只这一瞬,便让她有一种恍若重生之感。 待她将气喘匀,恶狠狠的瞪着沈云初,“若真的有人想要博取你的信任,何不找个色艺双绝的,这样不是更容易得到你的信任?找我这种样貌粗鄙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除非他们傻了!” 沈云初却淡淡的说道:“他们确实送来许多‘色艺双绝’的,不过都死了!唯有你,我看不透,所以才让你活到现在,夫人,你说我对你好不好呀?” 沈云初笑的人畜无害,却让小七汗毛炸立,身上泛起阵阵寒意,下意识的又朝旁边坐了坐,同沈云初拉开了些距离。 此时再听沈云初连自己夫人,心中却是一阵恶心,不满的呵斥道:“你别叫我夫人,我觉得恶心!” 沈云初却像是故意要同她作对一般,欢快的开口说道:“好的夫人!” 小七被气白了脸色,但又不敢发作,她不确定沈云初这个疯子何时会对自己动手,若是真的惹怒了他,自己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里。 小七看着沈云初冷冷的问道:“你为何不杀了我?” 沈云初居高临下的看着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小七,缓缓说道:“杀人,多容易,可我觉得把你留在身边要比杀人有趣多了,我会把你留在我身边,然后慢慢找出你的过往,揪出那些你最爱的,最在乎的人,然后让他们一一死在你面前,看着你悲痛欲绝的样子,这样不是更有趣!” 小七虽然还想不起自己在乎的人都有哪些,但心中还是忍不住颤栗,大声质问道:“我从未害过你,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沈云初伸出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而后笑着说说道:“对我来说,欺骗,就是最大的伤害,夫人,你可是骗了我呢!” 没有什么比将人捧到云端,而后又重重摔下更痛,更残忍的了,小七倔强的仰起头,看着这个亲手毁了她所有美梦的男人,心中恨意滔天,“从我醒来的那一刻起,我便从未骗过你,虽然我忘了过往的一切,但我选择了相信你,我将所有的信任都交托于你,将你视做我唯一的亲人,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口口声声说我骗了你,你有什么证据?” 沈云初闻言目中寒光一闪,冷笑道:“城外破庙的暗道中你见了谁,还用我明说吗?” 小七看着他这幅陌生的样子,心中更冷了,“说白了,你还是不信我……” 说罢,小七掀开车上的帘子,便要跳下去!可沈云初又怎么会轻易让她如愿,袍袖轻轻一挥,小七便再次回到了车内,趴在那里动弹不得。 沈云初却是戏谑的说道:“被我识破便想跑么,你真的太天真了!” 马车走的很快,不多时两人便回了栖身的院子,此时院中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被绑在院中的树上,见到小七他们回来,被棉布堵住的嘴中激动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沈云初走到那人跟前,示意一旁的影卫拿开那男子口中的棉布。 而后只听那男子说道:“小七,我是包小小啊,我可算找到你了,你的脸怎么了?” 此时小七脸上的疤痕已然消退了不少,依稀可以看出原来的样子,这也是沈云初为什么一直没有杀她的原因,因为他一直觉得小七这张脸,十分的熟悉,尤其是她的眼神,每每见到,总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看着她的样子,就连那个不曾看清面容的梦中之人也渐渐有了轮廓,这让他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和她有过什么,然后又忘掉了。 可小七却是一脸陌生的看着包小小,她以为这又是沈云初派来试探自己的人,身心俱疲的她却根本不想理会,径自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回到屋内,小七发现沈云初早就为她换了一个侍女,此时小七心烦意乱,根本顾不上考虑换人的事情,对她来说,换成谁都是一样的。 可是那侍女却像是根本没看到小七烦闷的神情一般,冷冷的命令道:“小七姑娘,请你按时沐浴!” 小七将头蒙在被子里,装作没有听到,根本不想理她,本以为这样那人就会识趣的离开了,可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要和她作对,那婢女再次高声说道:“请小七姑娘按时沐浴!” 小七无奈的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愤怒的看着她,大声说道:“本姑娘不想沐浴,你给我滚出去!” 那婢女冷冷的看着她,而后并未理会小七愤怒的神情,径自朝她走来,小七见此情景心中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下意识的起身欲逃。 可还没等她跑出几步,便被那侍女抓了回来,按在床上,强行脱掉了外衣。 就在这时,那婢女却不知从何处拿出了绳子,将穿着单薄的小七绑了起来,强拖着来到浴桶前,不顾小七的挣扎,狠狠地将她扔进桶内。 第一百二十四章物是人非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七被扔进浴桶中,不由的呛了水,由于全身都被帮着,所以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力起身,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那婢女终是良心发现,将她从水里拎了出来。 只听那婢女冷冷地说道:“别以为幽影听你的话,我便也会听你的命令,我和她不一样,她听的,最后却落得几乎残废的下场,我可没那么蠢!” 说着,不等小七反应,那婢女再次按着她的头,将她压入水中,“以前圣主大人抬举你,才给了你一个夫人的称呼,你便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吗,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如今还胆敢背叛圣主,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小七整个人蜷缩在水中,不断挣扎着,在耗尽肺中最后一丝氧气之后,猛的从水中冲出,带出的水花溅了那婢女一身,趁那婢女整理衣衫的时候, 小七吃力的从水中抬起腿,迈出了浴桶,拖着湿漉漉的身体朝门口跑去,她还不想死在这里! 可没等她跑几步,便被那婢女再次抓住,婢女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狠狠的摔在地上,小七被摔的眼前一黑,无数星辰在眼前闪烁。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腹部便收到了重重一击,疼的她蜷缩在那里,身上冷汗直冒。 可她心里也明白,这是沈云初故意的,两人在屋内打斗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查看,那就说明这婢女是奉了某些人的命,故意来折磨她的,可他难道真的一点情分都不念,就想这样看着她死吗? 白小七被困住了双手,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由那婢女对她施虐,就在那婢女拿出匕首,在她腹部狠狠的刺了三刀之后,一个清朗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够了,留她性命!” 那婢女闻言却是停了手,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着沈云初的吩咐。 沈云初走到小七面前,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却是轻笑道:“看你这狼狈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呢!” 小七狠狠的瞪着他,将口中的血沫全都吐在了他的脸上,愤怒的说道:“要杀就杀,本姑娘不怕你!” 沈云初看着她倔强的样子轻笑道:“放心,碧荷受过训练,刚刚那几刀都避过了要害,你死不了的!我也不舍的让你就这么死了!” 小七绝望的看着他,寒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云初依旧笑的温柔,可这份温柔却像是数九寒风,吹的她遍体冰凉,心中不住发寒。 只听他缓缓开口说道:“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你若答应我,我便帮你找回记忆,给你条活路!” “我若不答应呢?”小七冷冷的看着他,伤口的疼痛让她渐渐变得虚弱,仿佛伤口处不断流失的不是鲜血,而是她的命。 沈云初突然将一粒丹药放到了小七嘴里,逼她咽了下去,而后笑着说道:“这是碎骨丹,每过十日,你全身的骨头便会寸寸碎裂,若没有解药帮你修复碎裂的骨头,你这辈子都会像一滩烂肉一般躺在那里,动都动不了。你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是听我的话恢复记忆,重获自由,还是生不如死!” 小七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两个字:“卑鄙!” 沈云初却好不在意的笑了,“你夫君我还有更卑鄙的手段呢,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小七愤恨的别过头,不想再看到他,可沈云初却捏着她的下巴强行让她转过头与他对视,“小妹妹,你不能逃跑哦!” 说完,沈云初便让碧荷替她松了绑,而后便带着人出了屋子。 过了许久,小七才强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顾身上的湿漉,机械的将外衣一件件穿好,而后捂着疼痛不堪的肚子,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当她路过院中那个被绑着的包小小时,包小小努力冲她呜咽着,似乎在求她放了自己。 小七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能活下去都困难,如果带着这个包小小,自己也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于是也不犹豫,走到他身边,替他解开了绳索将他救了下来。 包小小见到小七受伤,也不迟疑,赶忙将她背了起来,一瞬间便离开了院子。 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龙秋离对沈云初说道:“就这样放她走了?” 沈云初冷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的开口说道:“想钓大鱼,总要用好的鱼饵才行。” “那您带她入宫又是为何?”龙秋离不明白沈云初为何突然同小七翻脸,既然决定利用她又何必带她进宫呢? “我不清楚这女人究竟是谁派来的,牧云澈虽然名义上是关心他妹妹,但他心里有没有打轩辕令的注意谁都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他派来的,总要试探一下,看他们今天的反应,这女人应该与他们无关。” “我看您最近头痛的愈发频繁了,有琴魔魇不是说只有那姑娘的心头血才能医治吗?”龙秋离有些担心的看着沈云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档口放了小七。 “如今这藏在背后的势力才是让我最头疼的!”说完沈云初便不再理会龙秋离,径自离开了小院,现在不需要演戏了,这里便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 包小小带着小七一路疾驰,甩开了数名追踪的影卫,来到城外五里处的茶摊,这是秦雨与小七约定好见面的地方。包小小拿出些疗伤的药给小七服下,抱着她坐在长凳上等着宗门的人过来接他们,同时四下张望,提防被影卫发现。 果然,他们等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秦雨便来了,他看见受伤的小七,一脸担心的跑了过来,满是心疼的问道:“他们对你逼供了?” 小七虚弱的点了点头,“他们问我那日在暗道里见的人是谁,我没说……” 秦雨看着重伤的小七,心痛如绞,强忍住眼中的泪水,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畜生!” 包小小虽然也被逼供,但他毕竟有修为在身,精神状态要比小七好了不少。 不过此时他也十分担心会有追兵,于是开口催促道:“掌门,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带着小七师祖走吧,我怕一会儿影卫追上来就麻烦了!” 秦雨闻言点了点头,背起小七飞速离开了这里,他们走后,一名影卫从暗中现身,唤出一只灵力化成的火鸟,将小七被秦雨带走的消息传回了轩辕山庄。 跟着他们回到太清宗内,已是第二天深夜,秦雨并未惊动宗内众人,只是将小七安置在了翠林苑,并吩咐一位女医师过来替她诊治。 因为受了重伤,又接连奔波了两日,小七刚一被放到床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睡着的前一刻,小七还在想,这沈云初的苦肉计真是成功,看到自己受伤秦雨竟然没有丝毫犹豫便将她带了回来,若是她在沈云初手里全身而退反而会引起怀疑呢! 但现在情况不明,自己要不要答应沈云初出卖秦雨,还要仔细考量,若这秦雨是真心对待自己,那便不能做出背叛之事,可若是这秦雨也是在利用她,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看看能不能在秦雨这里找到关于自己身份的一些线索。 休息了两日,小七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了,太清宗内的女医师特意为小七调配了一些消除疤痕的药,虽没有有琴魔魇的药好用,但也是有些效果的。 小七在小院中四处走着,听着远处竹海传来的莎莎声,闻着幽幽竹香,心里说不出的惬意,院中的一切让她觉得十分的熟悉,似乎自己曾经真的在这里生活过。 小七在院中走了一圈,眼前的三层竹楼吸引了她的注意,好奇心的驱使下,小七走了进去,一层是会客的地方,陈设简单,大都是用竹子做的,小七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屋内已然积了一层薄薄的灰,似乎有些日子没人来打扫了。 为什么自己住的那间和这竹楼的一楼却很干净呢?小七一边好奇的翻阅着书架上的典籍,一边这样想着。 她虽然不记得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但是每一本书的内容都让她觉得十分的熟悉,更神奇的是即便不用看,她也知道哪一排,哪一本书写的是什么, 这让她更加肯定了自己曾在这里生活过。 小七顺着梯子向三楼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既期待又抗拒,似乎这三楼之中有一个让她十分敬畏的存在。 看着积满了灰尘的房门,小七这才肯定了里面并没有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小七轻轻的推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门。 屋内陈设十分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一书架,看得出来,之前这房中的主人喜欢简单随意的生活。 小七好奇的翻看着书架上的书,大都是些医书和修行功法,小七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兴致缺缺的将书都放回了原位。 一抬眼,书架最上面的一些卷轴吸引了她的注意,小七踩着凳子,将它们全都拿了下来。 小七拿起其中一个已经泛黄的卷轴,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轻轻的将它打开了,只见上面画着一个青衣少年,眉目俊朗,手持长剑,微风吹起他如墨般的长发,说不出的潇洒俊秀。 一旁的题字却是吸引了小七的注意,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小七,别来无恙。” 第一百二十五章重逢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七看着上面的字,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这一切并非她心中所想,但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这个小七是谁,怎么看这都是个男孩子,为什么自己的名字会同他的一样,是巧合还是…… 对了,之前秦雨说我和沈云初是同门,难道这个小七就是自己?就在这时,小七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段,虽然十分模糊,但确实所有的场景都是这座小院儿。 就在小七努力想看清那些回忆时,门口的响动却将她吓了一跳,双手一抖,那幅画便掉在了地上。 小七猛然回头,却见到门口处,站着一个形销骨立的男子,那男子一身白衣,却污渍斑斑,有些地方甚至都已经破了洞,脸上胡茬如野草般恣意生长着,头发也凌乱不堪,唯有一双眼睛明亮如星,似有星河流淌其中。 看着这个像是行了数万里,未曾停歇的邋遢男人,小七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敬畏之感,一时间呆立原地心中狂跳不止,不知该做些什么。 错愕间,一道白影闪过,那男人已然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肩颈之间,不过须臾,她的衣衫已被泪水浸湿了大半。 小七僵硬的站在那里,许久才反应过来,用力的将那男人推开,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厉声问道:“你是谁,你快走,不然我叫人了!” 那男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她,缓缓开口问道:“你……不记得我了?” 小七小心的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了些距离,“别想和我套近乎,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小七深知上一个和她装亲近的人却是骗了她,粉碎了她所有的美梦之后,又将她作为诱饵扔了出来。所以现在的她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可那人却笑了,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不知是高兴还是心疼,不断地重复道:“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小七看着眼前这个又哭又笑的人心里一阵莫名其妙,心中暗自猜测他是不是疯子。 就在她刚想开口喊人的时候,秦雨却是来了,未等小七说什么,却见秦雨朝着那个“疯子”跪了下去,恭敬的说道:“弟子秦雨,恭迎师尊回山!” 小七震惊之余脑中飞速思考着,自己和秦雨是同一个师父,他的师父就是……想到此处,小七“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笔直的杵在那里,怯怯的叫了声:“师父……” 云泽看着她的样子,又心疼又想笑,赶忙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而后沉声对秦雨说道:“如今你已是太清掌门,不用对我行此大礼,起来吧!” 秦雨恭敬的站了起来,低眉垂耳的立在一旁,等待云泽的吩咐,云泽却是开口说道:“你先下去吧,我刚回太清宗需要休息一下,晚些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秦雨朝云泽恭敬的拜了拜,而后转身出了门,并将房门关好。 小七有些局促的站在屋内,双手不安的绞着衣袖,不知道该同云泽说些什么,许久才憋出一句话:“师父今天,今天的月亮真圆,呵呵,真圆!” 可是话刚说完,小七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正是晌午,哪来的月亮!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云泽看着她脸上露出宠溺的笑,轻轻的开口说道:“只要你愿意,别说是月亮,漫天星辰都是你的!” 说着,窗外景色陡然变化,白昼化为黑夜,满月如玉,高悬于天幕之上,华光如瀑,丝丝缕缕倾泻窗前,都说朗月星稀,可此时天空中却是星河璀璨,还没来得及欢喜,繁星却如雨般坠落,有些星辰甚至拖着长长的尾巴从她面前划落,小七高兴的伸手去接,竟然真的被她接住了一颗,看着手心中不断闪烁的小光团,小七十分欣喜,转身便要拿给云泽看,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那光团却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中。 看着面色有些失落的小七,云泽心中既欣喜又疑惑,他不明白,小七消失的这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容貌尽毁,遍体鳞伤,为什么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究竟是谁干的,是谁! 云泽心中的怒火不断攀升,可折磨了他十年之久的琉璃业火,却比怒火更加汹涌,瞬间便吞噬了云泽所有的理智,他痛苦的跌坐在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不断划落,窗外的夜色骤然崩溃,小七被下了一跳,转头看去,却发现云泽正痛苦的坐在那里,赶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师父,你怎么了,你等我,我去给你找药!” 就在小七想要起身的时候云泽却是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带着哭腔小声祈求道:“别走,别丢下我……” 小七无奈,不知为何,这样的云泽让她格外的心疼,也不再挣扎,任由他那样抱着自己。 许久之后云泽才有些不舍的送来抱着小七的手,虚弱的问道:“吓到你了吧!” 小七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师父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找大夫过来看看?” 云泽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小七另有深意的说道:“我的病,只有你能治,你便是医我的药!” 小七听后看着云泽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会吃了我吧?” 云泽看着她无辜的样子,无奈一笑:“我怎么舍得?” 小七闻言松了口气,在云泽身边坐了下来,好奇的问道:“师父,秦雨说我失踪之后,你去找我了,你找了多久啊,路上一定很辛苦吧!” 云泽听后心中一暖,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说话了,如今这小没良心的竟然还知道关心自己了,真好。 云泽轻轻的摇了摇头,“辛苦是有的,不过也没有找很久,最重要的是你能回来!” 是啊,没有很久,不过找了十年而已,可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呢? 小七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自从在沈云初那里吃了亏之后,小七对任何人都持有怀疑的态度,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骗自己呢! 云泽伸出手轻轻拂过小七脸上的疤痕,心疼的问道:“疼么?” 小七看着云泽,满脸委屈的说道:“当然疼了,我记得有人用刀子不断地在我身上割着,一刀又一刀,我拼命的想呼救,可没人听得见,师父,你不是去找我了吗,那时候你在哪?” 小七其实根本不记得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她只是想试探云泽,看他是真的在乎自己,还是装的。 云泽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看着小七身上狰狞的疤痕,仿佛那一刀刀都割在了他的心上,云泽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找到你的……” 小七没有想到云泽不是对她狡辩,诉说寻找的辛苦,只是不停地和她道着歉,看着他真诚的样子,小七选择暂时相信他。 云泽却是沉声问道:“还记得是谁做的吗,轩辕旧部,还是哪个门派?” 小七摇了摇头,想起自己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于是继续胡编道:“不知道,我当时听不见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身上的肉不断地被人用刀割着。” 云泽双手暗自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进肉中,分明的指节因用力而变得发白,暗自说道:“别让我知道是谁!” 小七看着他阴沉的面色,心中却是暗自猜测其中的真假。 而后小七拾起地上的画轴,拿到云泽面前,“这是我吗?可他为什么是个男的?” 云泽笑着点了点头,“那是很久之前了,那时候的你虽是女孩,却喜欢穿着男装,整日和男孩子一般淘气。” “那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的脸也毁了,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云泽温柔的看着她,“在我心里你从未变过,你就是你!” 小七听着云泽模棱两可的话,心中还是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至少到目前为止,云泽说的话根本没有给过她准确的答案,倒像是在努力讨好她。 小七看着身着有些邋遢的云泽,开口问道:“师父,你之前就是这个样子吗?” 云泽闻言一愣,随即想到自己这十多年来毫不停歇的奔波在九域各处,从未有精力打理过自己,下意识的摸了摸脸,纵横交错的胡茬竟然扎了自己的手。 再低头看看满身的污渍,还有那许多破洞,云泽面上一阵尴尬,自己收到秦雨的消息便第一时间赶了回来,满心都是小七,哪里顾得上收拾自己。 如今被小七这么一说,云泽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面上不由得有些窘迫,开口对小七说道:“你去外面等我,待我收拾一下!” 小七见他窘迫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但又怕伤了云泽的自尊心,只能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屋子。 小七百无聊赖的坐在院中,摆弄着石桌上的棋盘,不多时一个白色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只见他面色如玉,眉目如画,一双明亮的眸子像是藏着无尽星河,配着他那一身白衣,格外的飘逸出尘,再加上他那清冷的气质,整个人仿佛谪仙临世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一时间,小七竟看得痴了,她没想到时间竟有如此好看的人,这和之前那个颠沛流离的云泽,简直判若两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浮出水面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看着小七呆呆的样子,云泽不禁露出满意的笑,看来自己这张脸还是很受她喜欢的。 云泽走到小七跟前,轻轻的敲了敲她的头,笑着说道:“怎么,喜欢上我了吗?” 小七闻言脸上一红,赶忙低下头去,小声解释道:“只是没想到师父你会这么好看……” 很久没有听到小七说他好看了,云泽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像极了被褒奖的孩子。 “我去秦雨那里,处理一些事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面对再次回到他身边的小七,云泽是非常不想让她再次牵涉宗门之事的,不过现在的他却也不想让小七离开他半步,他真的怕眼前这一切只是一个梦,下一瞬,梦醒了,他的小七又不在了。 小七犹豫了一下,而后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挡住了自己的脸。对云泽说道:“你是不是不想一个人去呀,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云泽听后心中一暖,笑着说道:“那我们走吧!” 就这样,云泽带着小七出了翠林苑,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朝秦雨所在的隽秀峰走去。 路上云泽不停的和小七说着以往她在太清宗的趣事,听的小七惊讶连连,没想到那时的自己竟是那般的不安分,太清宗这个看似祥和庄严的圣地,竟被自己弄的鸡飞狗跳。 看来有个护着自己的师父真好啊!可是有一点她不明白,既然自己在太清宗生活的这么惬意,师父又这般护着她,她又怎么会失踪呢? 想及此处,小七开口问道:“那后来呢,我为什么会离开太清宗?” 一丝复杂的神色在云泽脸上一闪而逝,随即他有些怅然的说道:“因为你决定独自下山历练了,可中途却失去了踪迹,为师找了这么多年,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才害得你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会不会怪我?” 云泽小心翼翼的看着小七,言语里都是歉意和自责,小七一时间竟有些被他感动了,笑着说道:“也许这都是天意呢,以前的我调皮捣蛋让师父操碎了心,现在它让我忘了一切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就是让我好好弥补师父,报答师父呢!” 云泽没想到小七竟会将这一次的灾难当做是新生,还说要好好弥补他,这让他觉得自己又看到了希望,觉得这也是上天给他的一次弥补一切过失的机会,他暗暗发誓,一定会好好守护他的小七,把她藏起来,不让她再牵涉天下纷争。 见云泽有些失神,小七抓着他的衣袖轻轻的晃了晃,小声喊道:“师父,师父……” 云泽笑着回神,温柔的摸了摸小七的头,轻轻说道:“走吧,处理完秦雨那边的事我们就回翠林苑,我会医好你的!” 小七笑着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二人很快来到隽秀峰,可是山上众弟子见到他们的神情却十分的怪异,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浓浓的排斥,和不满。 小七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们,又转头看了看云泽,却见云泽一脸淡然,似乎感受到小七的不安,云泽开口说道:“不用理他们!” 小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云泽到了隽峰苑,包小小隔着很远便见到了他们,赶忙跑回院内禀报秦雨。 不多时,秦雨带着一众弟子出来迎接,云泽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 到了正堂,秦雨让云泽坐在了右边的正座,而自己则坐在了左边。秦雨看着云泽恭敬的说道:“自十年前太清宗一役后云华掌门和云决师叔全都陨落,师父您有下落不明,宗内事物不可无人打理,所以大家便推选我暂代掌门之位,如今师父您回来了,这这掌门之位理应由师父执掌!” 话音刚落,未等云泽说些什么,便有一名弟子站了出来,恭敬的朝云泽拜了拜,而后问道:“敢问云泽师叔祖,十年前太清宗出事的时候您在哪?” 秦雨见状大声呵斥:“放肆,长老的行踪还需向你一个小辈交待吗?来人,拉出去掌嘴!” 云泽却也没有阻止,只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品着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呷了一口茶,而后缓缓开口说道:“我去调查二十五年前太清宗被清剿的事了,等我收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太清宗已然遭受重创!云华,云决两位师兄的遗体是我亲自安葬的,宗内事物我也全权交由秦雨处理,还有人有疑问吗?” 听到此处,秦雨心中一动,看向云泽询问道:“不知当年的事师父查的如何了?” 云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开口说道:“当年轩辕问带人灭了一个信奉火凤的邪教,那邪教教主姓徐,当时被影卫杀了,而他的两个儿子却活了下来,大的当年五岁,小的三岁,由他们的母亲带着。” 听到此处,秦雨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继续追问道:“这和当年的事有何关系?” 云泽闻言却是笑了,“他们的母亲将两个孩子托付给谋士,而后入了宫,成了夜河王牧云震的嫔妃,当时也算受宠,于是便有意无意的怂恿夜河王挑拨轩辕山庄和众仙门之间的关系,那牧云震乃是一国之君,手段自是非常人可比,经他挑唆谋划,天下众人竟全都跟风而动。” 秦雨闻言眉头紧锁,沉声问道:“那嫔妃后来怎么样了?” 云泽遗憾的摇了摇头:“牧云震是何等人物,岂是她一介女流可以煽动的,牧云震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在计划成功的第二天,牧云震便亲手杀了那嫔妃,赐死了一众宫人!若不是我找到了当年贴身侍奉牧云震的太监对他搜了魂还真不知道!” “我太清宗是对抗轩辕问的主力,当时因为想要退出,便被人生生杀害了一众妇孺,以此嫁祸给轩辕山庄,我有幸找到了当年之战中还活着的一个老掌门,现在的他为了活命,隐居深山老林,惶惶不可终日!” “他告诉我,当年正是吗邪教徐氏余孽派人伪装成影卫屠杀了我太清宗一众老弱妇孺,而他当时隐藏在众人之中煽风点火,观察哪个宗门有退缩之心,将此告知徐氏余孽,以做处理!” “真是太过分了,那徐氏余孽现在如何了?一定要将他们的罪行公告天下,让天下众仙门讨伐它!”小七虽然不记得诸多过往,但听到那邪教竟如此行事,顿时觉义愤填膺,恨不能现在就带人去灭了那邪教! 秦雨也跟着附和:“小七说的对,一定要让那邪教付出代价!那老掌门有没有提及那邪教身在何处,我们也可昭告天下一同讨伐!” 云泽听后却是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知道又如何,我在探查的过程中已然被那邪教盯上,派来击杀我的人修为都在长老境界之上,他们派出的刺客修为都是如此,那他们的权利层呢?他们有多少长老级别之上的人我们也不知道,现在放眼整个九域,又有多少人的修为是长老境?若此时动手无异于蚍蜉撼树!” 秦雨听后急切的说道:“那怎么办,就这样放任它不管了吗?” 小七却是开口说道:“此时敌我实力悬殊,只能暗自提升自身实力,静待时机才是正途,如果贸然前去,必定损兵折将,有损我仙道根基!” 云泽看着此时沉稳了一些的小七心中甚是欣慰,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这仇都结了二十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时。秦雨,你现在是一宗之掌,凡事定要考虑周全,不可莽撞!” 秦雨闻言面色肃然,不断地点头称是。云泽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刚要起身向外走,一个声音却是拦下了他们。“云泽师叔请留步!” 云泽听着熟悉的声音停下了脚步,寻着声源看了过去,却见侍女推着月璃走了出来。 云泽见她淡淡一笑:“月璃,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月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而后反问道:“您觉得我好么?” 月璃转头看向云泽身边的小七,笑着说道:“这位姑娘,可否走的近些,让我看看你?” 小七觉得她来者不善,下意识的向云泽身后躲了躲,开口回道:“我们不熟,还是算了吧,我这么丑没什么好看的!” 月璃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了,不过转而说道:“小七,许久不见你和我倒是生分了许多呢,改日我做你最爱吃的桂花糕给你如何?” 小七听着这看似没有恶意的话,赶忙说道:“那便谢谢月璃姐姐了!” 云泽解释了自己失踪的原因后,也不想多做停留,有些不耐烦的开口说道:“既然事情已经明了,我便带着小七回去了,秦雨,无论你是否想替众先辈报仇,在这动荡的时期都要督促宗内弟子以提升自身境界为要,明白了吗?” 秦雨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师父教训的是,弟子一定谨记师父教诲!” 云泽冲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便带着小七离开了隽峰苑,回去的路上小七开口问道:“师父,那个邪教的具体位置你知道在哪吗?” 云泽看着小七,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那邪教可不止藏在一处呢!” 小七有些惊异的看着云泽,不敢相信环视了一下四周,而后的说道:“师父,你是说……” 第一百二十七章初露马脚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云泽朝她点了点头,“我们回去吧,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小七了然的点了点头,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乖巧的跟在云泽身后,同他一道回了翠林苑。 回去之后,云泽便将自己关进了丹房,说是替她配置祛除身上疤痕的药,小七独自在院中坐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无聊,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儿小七发现有一条僻静的小路通向远处,本着大无畏的探险精神,小七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不过越走,小七越觉得这条路十分熟悉,走了一会脚下的路豁然开朗,眼前是一片密林,远处隐约传来阵阵轰鸣之声。 小七好奇的寻着声音走了过去,发现竟是一处瀑布,小七走的有些累了,蹲在瀑布下的潭水边,掬了一捧水,小心的喝了一口,发水质特别甘甜。 心里想着若是取回去给师父泡茶肯定不错,于是拿出随身带着的竹筒准备接水,可就在这时,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惊起大片水花,她的衣衫也因此湿了大半。 小七又惊又怒,警惕的环视四周想看看是哪个无聊的家伙要同她恶作剧。 可刚一转头,一个人影却是陡然出现在她面前,那人穿着一身玄色衣衫,正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小七一见来人,心中顿时觉得有些害怕,脚下一软便跌坐在地上,但随即想到自己不能就这么让他看了笑话,于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仰起头倔强的同他对视着,冷冷的说道:“沈云初,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云初看着她强装镇定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故意向前迈了一步,低着头看着满脸慌张的小七低声说道:“我的好夫人,你才走了几日,便与我这般生疏了吗,真是让为夫我好生心痛呢!” 小七不自在的向后退了一步,可脚下一滑,却是险些掉进水里,好在沈云初及时发现将她拉了回来。 小七用力一推,挣脱了沈云初的怀抱,一脸嫌恶的看着他,“你别碰我,看见这样的你,我就觉得恶心,如果你就是来戏耍我的,那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走了!!” 沈云初却是一脸心痛的样子,无奈的摇着头:“夫人这是有了新欢,便忘了我这个旧爱呀,枉我一直惦念你身上的伤势,大老远的给你送冰肌丸,你就这么对我吗?” 小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少在我这里惺惺作态了,你不过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太清宗的消息罢了,我上次在你那里受得伤虽然好了,可是那疼,我却会记一辈子,今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太清宗的消息!” 小七的反应确实让沈云初有些意外,他不明白小七为什么突然对太清宗如此忠心,难道太清宗的人对她说了什么,还是说她从太清宗那知道了什么? 虽然心有疑惑,但沈云初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不领情就算了,不过你身上的毒每十日便发作一次,到时候别来求我就行!” 小七听后心中一颤,但也不想被沈云初抓到把柄,“别拿毒药吓唬我,你那毒药起不起作用还不知道,就算真的有用,大不了一死,又有何惧?” 沈云初听后也不气恼,依旧笑着:“我听说云泽真人回来了,你还跟在人家后面叫师父,真是要笑死我了!” “有什么好笑的,虽然我没了记忆,但直觉告诉我他就是我师父!我对翠林苑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这说明我之前在这生活过,所以我恢复记忆只是时间问题,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助,之前的交易就此作废!” 沈云初之前早就料到小七回到太清宗会有此变化,现在的他依旧波澜不惊的站在那里,笑着看她:“你别忘了,我也是云泽真人的徒弟,我可是从来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师妹呀!你说我居心叵测利用你,那太清宗呢,他们就没有利用你吗?” 小七听后心中也有疑惑,是啊,为什么回到宗门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她,云泽房里的画,明明画的是个男孩子,就因为名字相同,便要说那是她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 还有既然云泽说自己在太清宗受尽宠爱,那为什么她下山历练的时候会失踪,难道那些伤害她的人不怕太清宗的报复吗?为什么每次提到自己失踪的事云泽便含糊其辞,说的不明不白,莫非云泽和秦雨也都在骗她,或是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一旁的沈云初看着小七阴晴不定的面色,心里暗自窃喜,一切都和他预测的一样! 小七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强装镇定的说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是不会和你合作的!” 说着,小七转身欲走,此时沈云初却是在她身后说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将你变成现在这样的?那秦雨将你接回太清宗后为什么对你置之不理?” 小七警惕的回头看着他:“你究竟在太清宗安插了多少眼线,既然你有办法监视太清宗,为什么还要利用我?” 沈云初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我自有我的道理,你只需要回答我愿不愿意同我合作就好!” 小七此时就想离这个笑里藏刀的男人远一些,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才好,于是敷衍的说道:“我考虑一下!” 沈云初也不逼她,只是笑着提醒道:“你看这一转眼,你已经回来四五天了,距离复发已经过了一半的时间,我劝你最好快点考虑,若是晚了,复发的滋味可不好受!” “谢谢关心!” 小七扔下这句话,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后山。 回到翠林苑,云泽正坐在石桌前等着她,见到她回来,淡淡的开口说道:“回来啦,过来坐吧!” 小七看着云泽的反应,心中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坐在了云泽对面。 云泽却是从手里拿出一个白净的瓶子,用一个玉片从里面挖出一些药膏,轻轻的涂在小七的脸上,小七下意识的想躲,却听云泽嗔怪道:“别动,这个可以帮你很快恢复容貌!” 小七见云泽面色严肃,也不再闪躲,乖乖坐在那里任由云泽替她擦着药。 就在小七以为没事了的时候,云泽一句轻飘飘的话,让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去后山见沈云初了?” 小七心中有些紧张,不知道云泽是知道了还是故意在诈自己,于是开口说道:“没有,我是去后山给师父打些煮茶的水。” 云泽手中动作微顿,而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你不必这么防着我的,见了就见了,我不会怪你的!” 小七有些惊讶的看着云泽,“为什么?轩辕山庄不是同太清宗有仇吗?那沈云初不是坏人吗?” 云泽却是心事重重的摇了摇头,“凡事不能只以好坏定论,黑白之间还有一度灰,这沈云初便是这中间的灰色,他这十年虽然杀了不少人,让全天下的宗门对他又恨又怕,但他却做了许多宗门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小七一脸惊讶的看着云泽,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的仇人有如此评价。“那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云泽将药涂好后,将药瓶收了起来,“轩辕山庄第一代庄主轩辕问,虽然行侠仗义,遍行扶危济困之事,却不懂得笼络人心,导致后来很多人被一些小恩小惠诱惑,便背叛了他。而沈云初却是不同,他将所有受他恩惠的人笼络在门下,恩威并施,稍有不从便会将其斩杀,若是对他忠心耿耿的,则是封赏有加,在九域中也是声威显赫,如此恩威并施之下就再也没有人敢背叛他。” “他在九域广开善堂,救济难民,不光给了他们粮食,也给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技艺,以工代赈,让所有百姓都得了他的恩惠,记住了他仁义贤德的名号,更是将眼线安插进了各个宗门,九域十国,其中有九国的皇帝都是他扶持的,眼线探子更是遍布各国朝堂,这样一来,他在九域的地位便更加牢不可破,成了九域众人默认的至高无上的王!” 小七没想到云泽对于沈云初竟全都是褒奖之词,心中疑惑更加深重,“那师父你不恨他吗,毕竟他杀了云华,云决两位真人。” 云泽苦笑着摇了摇头:“恨,怎能不恨,可我两位师兄的死却十分蹊跷,当时沈云初带着一众影卫来太清宗的时候,却是只有他一人身具掌教之力,既如此,就算他再厉害,凭着两位师兄合力,最坏也不过是与他打成平手,断不会输得太惨,后来我检查了他们的遗体,我发现他们身上的灵气有溃散的现象,这就说明他们在与沈云初交手之前就已经被下了毒!” 小七此时眉头紧皱,也觉得事有蹊跷,她第一时间怀疑是沈云初下的毒,可是既然下毒,沈云初直接毒死他们不就好了,为何只是让真气溃散? “难道太清宗内有人故意动手脚?” 云泽点了点头,表示她说的没错,“这人是谁还未可知,不过定与那藏在暗处的势力有关,可惜他们隐藏太深,我追查了十年都没有他们的任何踪迹,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般。” “那他们既然能给两位真人下毒,看来在太清宗内的根基已然十分深厚,师父觉得会是谁呢?” 云泽此时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缓缓开口说道:“能做出此事,又能堵住悠悠众口的人,你觉得会是谁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七一脸惊诧的看着云泽,失声说道:“是秦雨!难道他就是为了掌教之位吗?还是说他想以此引起天下人对沈云初的不满,从而让他步那轩辕问的后尘?” 云泽对小七的反应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云明师兄死于左手扶风剑,你当时离他很远,小八又在雪域,最有机会下手的人就是秦雨了,虽然有很多人能证明他当时就在太清宗,但是他还是有很大嫌疑,因为云明师兄被杀之后,他虽然没有直接接替他的位置,但是因为他是云明师兄的女婿,所以他继承了师兄在宗内的所有权利,当年追查之时太清宗内出现了很多叛徒,,这不是一时之力可以完成的,定是经过了长久的谋划才会如此。” “这次回来,我发现很多人都聚集在隽秀峰,其余两峰人却很少,留下来的一般都是家族势力庞大,宗内地位和他一样的弟子……” 云泽话还没说完,小七便急切的打断了他,“师父是说他党同伐异,借着太清宗暗自发展自己的势力,他之所以没动那些与他意见不和的弟子是因为他们家族势力庞大,足以动摇他在太清宗的地位?那他将师父你找回来,是为了巩固他在太清宗的地位吗?” 云泽听了轻笑一声,“你说的对也不对,估计那些对他不满的弟子多半是觉得我比他更适合宗主之位,他利用你将我引回来,怕是想借沈云初的手杀了我,以此彻底坐稳他太清宗宗主之位!” 小七有些疑惑的看着云泽,不明白秦雨为什么就那么笃定云泽会为了自己现身,“那师父你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为什么还回来?师父,你是沈云初的师父,你一定打得过他吧?” 云泽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不过却是叹了口气,“若是三五年之前或许可以,不过这两年我的身体不行了,若是妄动仙法与人打斗,不论输赢我都命不久矣。” 小七此时心情十分复杂,不知为何十分不想让这个只相处了短短一日的人去死,于是急切的说道:“师父,那我们走吧,离开这里,不要理会什么恩怨情仇了好么,我不想看着你死!” 云泽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样子,不自觉的红了眼眶,心道:有人在意的感觉真好…… 强忍着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云泽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不用担心,我既然回来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师父我虽然体弱,但也没那么容易死!” 小七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可是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她满脸的忧色,“师父,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云泽淡然的看着小七,“等沈云初来找我吧!” 小七有些疑惑的看着云泽,“师父刚才不是在后山见到我们了,为什么当时不去找他?” 云泽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还不到时候!” 小七似懂非懂的看着云泽,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计划,也不知道沈云初会不会来找他。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轩辕山庄,沈云初此时头痛欲裂,不知为何,自从这小七出现之后自己的头疼愈发频繁,原来只是每隔几日才会疼一次,现在却是每日都要疼上三四次,真的让人几欲抓狂。 有琴魔魇也来了几次,但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告诉他只有取了那小七的心血才能根治,原本沈云初对这个办法是十分不屑的,但是奈何此时头疼依然深深的影响了他的起居,许多事务也都无法处理,再加上有琴魔魇的不断劝说,他坚定的心有些动摇了,没当头痛难忍之时,剜心取血的念头便会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 若是小七真的在他身边,恐怕他真的会忍不住剜心取血,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就在沈云初兀自挣扎之时,一名影卫走了进来,而后对沈云初说道:“启禀圣主,永乐城附近发现疑似火凤教教徒,他们在永乐城集结,怕是要对离永乐城最近的太清宗不利,是否需要出手处理?” 沈云初皱着眉,不停地揉着太阳穴,想以此缓解疼痛,沉声开口说道: “这火凤教在暗中蛰伏二十余年,怎么会这么轻易露出马脚被我们查到,怕是有人故弄玄虚想要引我前去,能用这计策的人,肯定不是火凤教,那便和太清宗有关了!” 那影卫略一迟疑,继而开口说道:“属下听说消失了十多年的云泽真人,近日为了之前被太清宗劫走的小七,突然回了太清宗,此事莫非和他有关?” 沈云初闻言却是无奈的笑了:“估计是这样了,这个老家伙,真是越老越要面子,想要见我又拉不下见面,非要弄这么多事情出来,他不累吗?” 影卫偷偷抬眼观察着沈云初的表情,想知道他此时的情绪好不好,可是沈云初眉头紧锁,不知道是因为头疼,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于是只能试探的问道:“我查过了消息除了我们没人知道,这样的话我便派影卫穿着便装过去处理一下,保证不会被太清宗藏着的那位发现端倪,圣主您也可以放心去见云泽真人。” 沈云初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挥手让那影卫退下了,此时的他头痛欲裂,多一件事都不想去思考,多一句话都不想说。 过了几日,沈云初的头疼终是好了一些,他这才动身去了太清宗,而这一日正是小七复发的日子。 之前给小七的碎骨丹是他找了有琴魔魇特意为小七调制的,虽然这小七百毒不侵,可是碎骨丹不是毒,只是带着些许灵力,不断破坏她全身骨骼的丹药,这丹药对于修炼体术的人十分好用,可以提升他们的骨骼强度,以此增强功力,可对于小七这种凡人来说却是极为致命,而且,这药根本就没有解药! 这一日小七刚一醒来,便觉得全身疼痛难忍,根本无法起身,仿佛全身的每一处关节都在同她叫嚣着,就连眨眼都觉得十分吃力。 小七躺在床上痛苦的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刚一起来,便觉得头痛欲裂,眼前一黑,便又载倒在床上。 云泽见小七起的比平日晚了一些,以为她睡过了头,在门外敲了敲门,叫她起来吃早饭,可屋内却传来了小七痛苦的哀鸣。 云泽心中一急,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立刻夺门而入,刚一进去,便见到小七面色惨白,身上大汗淋漓,赶忙抓过她的手,替她诊治起来。 可结果却让他心中一惊,小七全身的骨头正在寸寸碎裂,似乎是被一股隐藏在体内的灵力所控制。 他想将那股灵力引出来,可是却适得其反,更加加剧了灵力的扩散,小七身上骨骼碎裂之势更加的快了。 就在云泽焦急的坐在那里,束手无策之时,沈云初却是出现在了翠林苑。 感受到沈云初的气息,云泽二话不说直接闪身而出,站在沈云初面前怒视着他:“看着小七这么痛苦,你满意了,你怎么下得去手!” 沈云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大咧咧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云泽真人,都是逢场做戏,你又何必认真呢?” 云泽却是十分不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沈云初看着云泽,不屑的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你骗她是什么目的,但是既然打算利用她,你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呢!” 云泽听着他这番言论,心中顿时觉得无名火起,强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对沈云初说道:“解药给我!” 沈云初听后十分诧异的看着他,“你还真对那个臭女人动心了啊,不过不好意思我没有解药!” 云泽被他着番无赖的样子气的说不出话,转身又回了小七那边,十分担心她能否忍过这番痛苦。 沈云初却是跟了进去,站在云泽身后慵懒的说道:“你费了那么大劲,大老远把我叫来,就是为了给我脸色看吗?有事快说,爷没时间跟这和你瞎耗!” 云泽看着沈云初,沉声问道:“你给她下的什么毒,说清楚!” 沈云初不耐烦的叹了口气,无所谓的说道:“碎骨丹喽,你也知道这药是没有解药的,挺过了今天她自然就好了,你就当给她强身健体了,别那么矫情!” 云泽听罢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沈云初一耳光,怒声说道:“枉她那么在乎你,你给我滚,以后别出现在她面前,滚!” 沈云初摸着被打的脸,冷笑着擦去嘴角的鲜血,“呵,云泽,你还以为你是我师父吗?” 说着,沈云初便朝着云泽挥掌而去,云泽见状赶忙躲避,可是眼见沈云初竟未收势,掌风直奔床榻上的小七而去。 云泽见状心中一急,心知此时若是移动小七只会加剧她的痛苦,可眼见那一掌已到近前,再做抵抗已然来不及,云泽便干脆挡在小七身前,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的接下了沈云初那一掌! 沈云初有些诧异的看着云泽,不明白他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护着这个丑八怪,但也因此达到了自己试探的目的,看来这云泽确实很在乎这个小丑八怪,人一但有了软肋,有了不可触碰的逆鳞,便是他最容易拿捏的时候。 沈云初看着气血翻涌的云泽,冷笑道:“现在我们扯平了,可以聊聊你想聊的事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欣喜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云泽转头冷冷的看着沈云初,寒声说道:“我知道你也在查暗中的那股势力,我已经有了头绪,你我合力也许可以将其铲除,不过今日不是商讨的时候,你明天再来吧!” 沈云初不屑的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这么丑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在乎的!” 说完,不等云泽说些什么,便转身出了屋子,看着沈云初离开的背影,云泽已然发现了他的不妥。 之前他还奇怪,为什么小七消失了十年,沈云初却对她一直不闻不问,连找都不曾找过,如今看来他对小七如此冷漠,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忘了她,至于是什么原因云泽并不想深究,也不想将这件事告诉沈云初。 云泽觉得既然他们两个都忘了彼此,那他便可以将小七留在自己身边,等此间事了,他便带着小七寻个景色宜人的地方隐居下来,这样也可护她一世周全,若能同她相携白首,那便此生无憾了。 云泽打了盆清水,浸湿了毛巾,替小七擦着额上颈间的汗水,守在她身边整整一个日夜未曾合眼。 第二天晌午,小七才从昏睡中醒来,睡眼朦胧间,环顾屋子四周却并未发现云泽的踪影,腹中有些饥饿的她只好起身下床想要出去找些吃的。 可是刚起身,便听到门被人推开了,云泽端着清粥小菜站在门口,欣喜的对小七说道:“醒了?” 小七虚弱的点了点头,刚要去接云泽手中的托盘,可云泽却是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坐在桌子前,嗔怪道:“你经历断骨之痛整整一个日夜,现在哪还有力气,这些琐事交给我就好了!” 小七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坐在那里端起白粥小口小口的喝着。云泽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夹了些小菜放在她喝粥的勺子里,“白粥清淡,配着可口的小菜才有滋味。” 小七抬头看着云泽,似有所悟的说道:“人生虽苦,但若有个甜如蜜饯的人,那便也算是有滋有味了,你说对吧,师父!” 云泽笑着看她,心中略有期许,“确是如此,小七有遇到那个甜如蜜饯的人吗?” 小七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不过转而笑道:“我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不知道以前自己有没有遇到过,但现在,我觉得师父你就是我的蜜饯,昨天我虽然疼的意识模糊,但你和沈云初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恍惚间也见到师父替我挡了一掌,我觉得这世上除了父母至亲,能舍命为我的人也就只有师父你了,自我有记忆以来,所有人都在利用我,伤害我,唯有师父你是真心待我的。所以我决定这辈子就赖在师父身边不走了!” 云泽本以为小七昨日已经痛到昏迷,根本不知道他和沈云初之间的事,可却没想到这个小没良心的竟然全都听到了,更没想到的是这小没良心的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情真意切的话,一时间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看着云泽阴晴不定的表情,小七心中有些忐忑,担心自己的话会让云泽不高兴,赶忙开口给自己找台阶下。 “师父,你看你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亲朋前来探望,想来你也很孤单吧,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也不见有人寻我,估计也是个没人喜欢的,你看我们都是这么形单影只的,不如凑在一起做个伴,往后余生也不会那么无聊,你说好不好?” 云泽怔怔的看了小七许久,才小心的开口问道:“你真这么想?” 小七见他许久不说话,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己赶出翠林苑,于是赶忙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师父你觉得怎么样?” 云泽心中欣喜异常,他等这句话整整等了十几年,如今却是觉得自己此时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但他却淡淡点了点头,心中纵有万句千言,却不知从何说起,到了嘴边都变成了一个字,“好”。 听着这“好”字,小七心里开心极了,像是久飞的南雁终于找到了归巢,瞬间驱散了她身上所有的疲惫和惶恐。 小七吃过饭,云泽细心的伸出手擦去了她嘴角的汤水,而后淡淡的说道:“那日在后山,听沈云初叫你夫人,你们成亲了?” 小七听后有些慌乱的摇了摇头,连忙解释道:“没有,是他骗我的,我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他骗我说我是他夫人,我当时不疑有他,就信了……” 云泽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没有理会窘迫的小七,冷冷的说道:“知道了,若下次他再这么叫,我便割了他的舌头!” 而后抬眼看着小七,嘱咐道:“你的脸已经恢复了,总在山上闷着也不好,我一会儿带你下山走走,你收拾一下!” 听说可以和云泽一起下山,小七心里开心的不得了,赶忙点头答应,可是转身去找衣服时,却发现没有一件合身的,不是太小,就是太大,于是便想着先梳头吧。 就在小七同自己的头发做斗争的时候,云泽却是走了进来,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耐心的替她梳理着头发。 看着镜中姣好无暇的脸,小七下意识的摸了摸,又偷偷的掐了一下,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仔细看去,这张脸果然同之前在画卷上看到的十分相似,相比之下那画卷上的就好像缩小版的自己。 云泽替小七将头发梳好,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簪替她插在了头上,看那玉簪的样式竟和云泽头上的一样。 小七看着被云泽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心中十分欢喜,可随即就苦了脸,“师父,我没有衣服穿……” 云泽这才想到小七来了几日,她都只穿着同一件衣服,想来是每天都有清洗,索性天气炎热衣服很快就干了。可这几日她生病,没法清洗衣服,现在自然就没得穿了,想到此处,云泽留下一句“等我,”便瞬间消失在屋内。 没等小七反应过来,云泽却是又回来了,手中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递到小七面前,“你试试,不喜欢的话我们一会下山再买。” 说完,云泽又风一般的离开了屋子,小七看着手中质地轻软的衣服,心里觉得十分喜欢,赶忙将其换上出了屋子。 云泽看着从屋内走出的小七,竟有些失神,她眉心的抹红,使他仿佛见到了十年之前,那个要同他恩断义绝的人,心中瞬间一痛,魔障骤起,体内业火也有复燃之势。 云泽长叹一声,强行甩开那接踵而来的痛苦回忆,平复了一下心绪,而后大步向小七走了过去。 小七开心的和云泽说道:“师父我们下山吧!” 云泽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带着小七向山下走去,他们下山之后,身在隽峰苑的秦雨便收到了消息。 秦雨看着眼前陷入僵局的棋局,微微一笑,对身边的包小道:“告诉下面的人,可以准备动手了!” 包小小没有多说什么,躬身而退,在包小小走后,坐在秦雨对面的云月璃却是有些不满的说道:“都拖了这么久了,为何这时才动手,之前我想去直接杀了那白小七,你却一直拦着我,让她活到现在,真是便宜她了!” 秦雨闻言冷哼一声:“杀她纵然能解你心头之气,但你别忘了,云泽才是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我们成立仙盟准备对抗沈云初,可是仙盟之主的位置一直空玄着,在许多人心中云泽才是他们的不败战神,都等着他回来执掌仙盟之主的位置,根本没把我这个太清掌门放在眼里,你也知道,云泽自从心里有了白小七,对轩辕一族的憎恨也就没有了,哪会接任盟主之位,若我们杀了他,凭借这些年我在仙门之中积攒的人气,定然可以拿下那盟主之位,到时候我一定彻底清剿魔君余孽,替你的父母报仇!” 月璃听后虽是心中意难平,但也无法反驳,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些我都知道,只是眼见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亲手杀了她,总是觉得有些不痛快。” 秦雨柔声安慰道:“再等等,到时候我定会让你亲手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 白小七和云泽来到城中,二人走在街上引得行人纷纷侧目,看着他们惊艳的眼神,小七心中雀跃不已。 二人来到成衣铺前,一个孩子在门前一处卖糖人的摊子前哭闹不止,他母亲怎么拉扯都不走,小七刚要越过他们,却听那孩子的母亲对孩子说道:“你若再不听话,那个叫小七的魔女就会来把你抓走,然后吃了你!” 说完,那孩子立马收了声,泪眼婆娑的抽噎着,小声求道:“妈妈我听话,不要糖人了,你不要让那个魔女把我抓走好不好?” 小七听着觉得十分有趣,竟然有个魔头和自己的名字一样,还有治小儿啼哭的本事,不禁有些好奇,走上前去对那妇人说道:“这位夫人,劳烦问一下,你说的那个魔女是谁呀?” 那妇人惊奇的看了她一眼,不可思议的说道:“那魔女名动九域,你竟然不知道?” 云泽实在不想让小七听到这些事,于是拉着她的手,便想将她拖走,可是小七却是一脸央求的看着他,看着小七撒娇的样子,云泽实在是无法拒绝,于是在心中暗暗想道:“一旦有什么不对,立刻拉着小七就走。” 第一百三十章引煞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只听那妇人说道:“那魔女名叫白小七,人面驴身,长着两颗头颅,四条胳膊,青面獠牙,两张血盆大口,一张嘴,就能咬下人的脑袋,这魔女杀人如麻,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就连老弱妇孺都不曾放过,而且我听说她每天要喝够五个大人的血,而且最喜欢吃小孩儿的肉,一顿能吃下十多个孩子,因为小孩的肉十分鲜嫩,吃起来十分可口……” “哇啊……”那妇人还未说完,旁边的孩子就再次被吓哭了,哭着喊着要回家,妇人一边哄着,一边带着孩子走远了。 小七看着云泽开心的笑道:“如果真有这样的魔女,我还真想见见,若是有幸不被她吃掉,拜个把子什么的也不错,对了师父,我你一直叫我小七,那我姓什么啊?” 云泽闻言脸上一阵抽搐,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你没姓!” 小七看着云泽面色不善也不敢多问什么,跟在云泽身后便进了成衣铺子。 二人进去之后,掌柜便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对云泽说道:“这位公子想选些什么,我们这新到了些上等的玉饰,我看尊夫人容貌俏丽,明艳动人,实属世间少有,若是配上我们店里的配饰那便更加完美了。” 云泽还没从那关于魔女的传说中走出来,只是将掌柜的话听了大概,于是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掌柜的见他脸色阴沉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瞬间有些害怕,小声重复道:“公子想要点什么……” 云泽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不是这句!” 掌柜的想了想一边观察云泽的表情,一边继续说道:“尊夫人容貌俏丽,明艳动人,天下少有……” 云泽听了展颜一笑,“掌柜的,你说你们新上了一些玉器?” 掌柜连忙点头称是,而后不忘补充道:“都是成色极好的上品……” “都给我夫人包起来!”说着云泽便拉起小七的手向店铺内其他地方走去,小七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觉得十分的难为情,挣扎着想要将手抽出来,可是云泽哪能让她如愿,就这么抓着她的手,在店铺内大摇大摆的逛了起来。 二人在店内又选了些东西,而后便出了铺子,从始至终云泽的手都未松开过。 二人在街上走了一会儿,云泽发现有人跟着他们,用了几次瞬移之术,却发现根本甩不掉那些人,就是说这些人境界基本都在掌教之上,若是一个两个凭他现在的身体勉强还能应付,可是现在跟踪他的足有七人,看来这个想杀了他的人真是下足了功夫。 云泽带着小七来到一处密林,想要借着复杂的地形躲避追踪,可是他们很快就被包围了,云泽将小七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周围,准备随时同这些人决一死战。 云泽神色肃然的对小七说道:“一会我让你跑你就跑,千万别回头,听见了吗?” 小七听了却是冷笑道:“你死了他们又怎么会放过我?我一个凡人又能跑多远?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大不了死在一起,本姑娘除了你,这世上再无牵挂,虽然生时不能同衾,死后若能同穴也挺好!” 云泽听后竟是一阵无言,纵然这小七失去了记忆,那倔强的性格却是一点没变,见她坚持,云泽也不在多说什么,警惕的看向四周,眼见那几人已到近前,云泽也不犹豫,祭出雷鸣剑,直奔人群而去,想要引开众人给小七逃跑的机会。 小七见云泽离开,便猜到了他的想法,当下也不含糊,抬腿就跑,身后一个中年男人见状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起身便追。 小七飞快的向前奔跑着,不时回头查看有没有甩开那男人,可是那人却如猫戏老鼠一般露出戏谑的神情,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 跟了一会儿,那男人似乎失去了耐心,一个闪身便来到小七身前,一掌打出欲取其性命。 小七似乎被吓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闪躲,那人见状得意一笑,更加快了速度朝小七逼近,就在那一掌到达小七身前的时候,小七手中突然多出一柄细长的钢针,向着那手掌直刺而去。 那人没料到小七竟然还有这样一手,一时不察手掌竟被钢针刺穿,男子顿时又惊又怒,握着鲜血淋漓的手掌站在小七的不远处,疼的直跺脚,身上冷汗直冒,他费力的将手掌翻起,眼见手中插的哪是什么钢针,竟是一枚铁簪子。 此时的小七也并不好受,虽然用簪子刺穿了那人的手掌,但他毕竟是掌教之境,自己的双手被他的掌力震的生疼,半天没有知觉,小七不知道,若不是她前日受了那断骨重续之苦,今日可就不只手疼这么简单了,整条手臂都得断! 对面那人想来也没有料到,受了他一掌的白小七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随即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警惕的朝后又退了几步,但此时小七却看到了他脸上的惧色,心中一喜,计上心头。 当下便向前走了两步,将疼痛难忍的双手背到身后,不让那人看到她止不住颤抖的样子,笑着朝那人又走了几步,挑衅的说道:“你以为我和云泽真的会孤身出来吗,为什么那么多地方不走,偏偏选在了这里,其实我们早就料到你们会来,在这埋伏了杀手,就等你们现身呢!” 那人闻言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四周,小七见状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怕他察觉异常,突然暴起发难。可这时周围树丛却是十分应景的动了起来,一处,两处,三处…… 似乎真的有很多人潜藏在草丛之中,就在那人惊疑不定之时,草丛里突然射出一只羽箭,直奔他的面门而来,那人急忙飞身闪躲,羽箭命中身后大树,需要两人合抱的大树轰然而倒,那人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这一箭最少也是长老之境,而且他们人多,自己又受了伤,肯定无法力敌,心中暗自考量而后转身就走。 小七见状顾不得细想是谁帮她,赶忙喊道:“给我追,别让他跑了!” 那人闻言跑的更快了,一溜烟儿,便没了踪影, 小七心系云泽,顾不得许多,连忙起身折返,想要看看云泽那边情况如何了。小七刚一回去,发现云泽一身白衣早已血迹斑斑,一人对抗六人,此时的他颓势尽显,眼看便要支撑不住,小七心下一急,从怀中再次摸出一个发簪直奔人群而去,可刚跑两步便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腰身,小七回头,却发现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心中怒极大喝道:“放开我!” 就在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她身边走过,说了一句:“姐姐莫急,你和敏儿先走,我救你师父!” 而后便见那少年瞬间出现在人群之中,在众人怔仲间扛起云泽便跑,小七见状也不含糊,跟着身边的小女孩朝树林深处跑去。 被人扛起的云泽本想挣扎,可是体内业火煞气已然暴走,眼前一黑便彻底晕厥过去。 奈何几人境界参差不齐,根本无法摆脱掌教之境的追踪,没一会便被逼到了一处石壁之下,进退不得。 几人看着渐渐逼进的杀手,摆出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严阵以待。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数十位黑衣人,瞬间同那些杀手动起手来。 小七看着那些人衣服上的金凤,便知道来人是谁了,就在她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为夫特意赶来救你,夫人竟这般无情吗?” 小七转头怒瞪着他:“再叫我夫人,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泡酒!” 沈云初听了邪肆一笑,走到小七身前,俯视着她,轻笑道:“夫人想要我的舌头,何必那么麻烦,你若吻我,我就给你一个接触它的机会,这样可好?” 小七伸手就想给他一耳光,可手刚伸到一半,就被沈云初抓住了,一旁那位少年见状连忙拔剑,指着沈云初怒声说道:“你放开她!” 沈云初斜眼看他,而后有些不悦的对小七说道:“夫人的容貌恢复之后,魅力可真不小啊,这才几日,便给为夫找了这么多情敌,如今却是连乳臭未干的孩子都有,你这口味真是多变啊!” 说着,沈云初一掌挥出,将那少年打倒在地,头也不回的冷哼道:“就你这境界,还想和爷抢女人,再练一百年吧!”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却是在几人身边响起,“老子是来救人的,不是来看你们争风吃醋的!都给我起开!” 小七循声看去,一个斯文公子缓缓从一旁走了过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有琴魔魇。 小七见他心中一喜,挣脱沈云初的手,走到有琴魔魇跟前对他说道:“你快看看我师父,他伤的好重!” 有琴魔魇点了点头,走到云泽跟前检查他的伤势,而后一脸凝重的对小七说道:“云泽他体内业火和煞气同时爆发,本来就不宜妄动灵气,可今天却独自对抗六大高手,此时体内的煞气和业火已经很难控制,若不及时治疗怕是活不过明天日落了,除非……” 小七看着有琴魔魇,急切的问道:“除非什么?” 有琴魔魇看着小七一脸肃然的说道:“除非有人愿意以身为引,容纳从他体内引出的煞气,这样我也能拔出他体内那枚带着业火的骨钉。不过这样一来,作为容器的人可能会死!” 小七想也没想的说道:“我不怕。” 第一百三十一章剜心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一旁的沈云初一把拉住小七的胳膊,大声喝问道:“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七用力甩开他的手,冷笑道:“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 沈云初被问的说不出话,只能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她,半天才狠狠的说了句,“我是你夫君!” 听着这明显底气不足的话小七脸上的嘲讽更浓了,“夫君?那你可有三媒六聘,可曾与我互换庚帖,可知我年岁几何,生辰几许,家中还有何亲人?” 沈云初看着她眉心的那凤形印记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道:“你本名为轩辕玉落,是轩辕山庄圣主的女儿,你我本有婚约,你的父母族亲都死了,你知道是谁杀了你母亲吗?就是眼前这个,你一心想救的人,你的好师傅,云泽真人!我还记得他那雷霆一剑轰然而下,生生将你那凡人母亲劈成齑粉,你可是连替她收尸都不能呢!即便这样,你还要救他吗?” 小七却是笑着给他鼓掌,“编的真好,从我认识你,你这故事就没断过,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而后转过头对有琴魔魇说道:“这就开始吧,就算真的死在这里我也不后悔!” 可一旁的少年却是轻轻的拉住了小七的衣袖,一脸认真的说道:“姐姐,不如让我来吧,我是修行之人,煞气对我的伤害更小一些!” 小七淡淡的看了少年身边的女孩,而后问道:“那是你妹妹吧,看起来挺依赖你的,别以为我不懂,就算你是修行之人,也承受不住这煞气的,你若死了,你妹妹怎么办?我意已决,你们不必拦我!” 沈云初听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这些年从未有哪个女人能让他多看一眼,更别说牵挂了,如今眼前这个丑八怪却是做到了,可这家伙竟然死都要救云泽,完全一副同他势不两立的样子,这让沈云初心中的挫败感越发浓厚,心中越想越气。 只听沈云初怒声对有琴魔魇说道:“你不是说这女人的心血可以治我的头疼么,既然她都不要命了,你一会儿直接把她的心挖出来吧,反正都是死,可别浪费了!” 小七看着沈云初冷冷一笑:“你终于说出你的目的了么?心,我可以给你,但若有来生,我必毁去若有你珍视的东西,看着你肝肠寸断的死在我面前!” 沈云初此时也被气的有些糊涂了,此时的他怒极反笑,“好,我等着你!” 说完沈云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不是不想留下,而是不敢,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小七救云泽,若是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样子估计自己真的会疯掉。 看着沈云初离开的背影,小七也没在多说什么,走到云泽身边坐了下来,握住了他没有一丝温度的手,似乎想把自己的热度多给他一些,让他觉得没有那么冷。 有琴魔魇也没多说什么,走到二人身前,将云泽体内的煞气牵引到小七体内, 煞气刚一入体,小七便觉得一阵颤栗,随之而来的便是彻骨的寒意,随着煞气不断涌入体内侵蚀着她的血肉骨骼,小七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骨骼,都如斧砍刀割般的疼,小七此时面若金纸,气若游丝,但还是咬牙坚持着,她知道自己多坚持一分,云泽活下来的希望也就多一分,这也是自己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感受着云泽手上逐渐恢复的温度,小七欣慰的笑了,及时的她被煞气侵蚀着,整个人都意志昏沉,眼前一片模糊。 此时的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脆弱的肥皂泡,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而后彻底消散。 小七用最后的力气对有琴魔魇说道:“一会儿,把我师父放的远一些,若我突然炸了,别让我的污血脏了他的衣服,我师傅最爱干净了……” 有琴魔魇闻言皱了皱眉头,不满的嘟囔道:“自己都快死了,还管他的衣服,真是疯了!” 小七还想说些什么,可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她再也撑不住了…… 那少年见到小七失去意识,怕她有什么意外,赶忙走上前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见她无事,这才松了口气,看着有琴魔魇问道:“这煞气为什么不能直接引出体外,非要用另一人承接呢?” 有琴魔魇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以为引煞入体真的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若真的如此,云泽也不用忍受这煞气十多年了,这煞气是这白小七自己炼化的,也唯有她能将其收回,若是用其他方法,不等将煞气引出体外云泽就得爆体而亡,这也就是所谓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少年仍旧不解,继续追问道:“这煞气和姐姐有什么关系?” 有琴魔魇好奇的看着他:“你一口一个姐姐,叫的这么亲热,难道就不知道你这姐姐是什么人吗?” 少年茫然的摇了摇头,但随即坚定的说道:“姐姐救了我们兄妹,不管她是什么人我都不在乎,姐姐曾经说过她身边不要无用之人,所以我努力变强,就是为了能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有琴魔魇十分心疼他这无知的样子,于是开口说道:“你可知道十年前名动九域的魔女轩辕玉落?” 少年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异样的说道:“知道,传说她驴身人面,长着两个脑袋,四条胳膊,青面獠牙……” “停,停,停……”有琴魔魇听着他这越说越不着边际的话,赶忙打断了他,无奈笑道:“这坊间传说怎能当真?你是怎么练到长老境的?你看看你这姐姐可是青面獠牙,双头四臂啊?” 少年微微愣神,呆呆的看了小七一会儿,突然醒悟过来,惊讶的说道:“姐姐就是那魔……轩辕玉落?” 有琴魔魇无奈的点了点头,“是啊,关于她的事迹你也听了不少,怎么样,怕了吗?” 少年一脸肃然的摇了摇头,“就算她真如传闻那般,我也不怕!” 有琴魔魇眉毛一挑,不知道轩辕玉落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能让他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她。 但此时对云泽的治疗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有琴魔魇也顾不得再同那少年说什么,倾注所有精神想要将云泽体内那颗埋藏的骨钉拔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颗骨钉被有琴魔魇一寸寸的移出来,上面的业火似乎还在抵抗,不断灼烧着包裹在其上的灵气,有琴魔魇无奈只得不断倾注灵气将其包裹。 不多时,有琴魔魇那光洁的额头上便以布满汗水,背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打湿了,他小心翼翼的操控着骨钉,生怕自己一个不慎,便被其上业火反噬。 过了许久,他终于将那骨钉拔了出来,刚一落地,骨钉便敛去所有光滑,变成了一个同体洁白的钉子安静的躺在地上,折磨了云泽整整十年的刑罚就这样结束了。 云泽苍白的脸上也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稳了,有琴魔魇见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刚想说些什么,身上的玄光镜却是亮了起来,只听那边一个苍老的声音激动的说道:“醒了,醒了,婉月醒了,有琴你快回来!” 有琴魔魇闻言也顾不上许多,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根本顾不上嘱咐什么,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兄妹二人看着突然消失的有琴魔魇,对望一眼后,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随即二人看着小七和云泽,觉得把他们放在这里也不合适,于是少年背着云泽,又同妹妹吃力的架起小七,一步一挪的朝森林外走去。 就在这时,沈云初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一脸紧张的看着小七,对二人问道:“小七怎么样了,有琴魔魇呢?” 少年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说道:“有琴公子突然离开了,姐姐现在情况很不好。” 沈云初见状赶忙上前,想要从二人手中接过小七,可却被少年阻止了,“你要干什么?” 沈云初急切的说道:“你快把她交给我,刚才我去找能压制煞气的丹药了,赶紧给她服下,她现在需要休息,你们两个这么带着她是要看着她死吗?” 说完沈云初推开了兄妹二人,从他们手中抢过小七,将她抱在怀里,不等兄妹二人反应过来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兄妹二人总觉得哪里不对,想要起身去追,但是却早已没了沈云初的踪迹。 小七从黑暗中醒来,感受着冰凉的雨滴不断的落在她的身上,鼻间充斥着阵阵腐烂的气息,熏得她几欲作呕,费力的转头看向四周,却见到了无数尸体散乱的堆砌在四周,有的已经见了白骨,有的才刚刚生出蛆虫,看着这景象小七心中先是一惊,而后便猜到此时的自己正身处乱葬岗。 就在她才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一个阴冷的声音却传入他的耳朵,“呦,醒啦?” 小七转头看去,却对上沈云初那双冰冷的眸子,不过此时的她总觉得眼前的沈云初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就在她思索间,却见沈云初拿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在小七眼前晃了晃。 沈云初轻轻的说道:“久等了,我是来取心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救赎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此言一出,小七遍体生寒,愤怒的看着沈云初,“好,很好,沈云初,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云初眼里闪着嗜血的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轻轻说道:“好好享受这份痛苦吧,这将是你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感觉了!” 话毕,手起刀落,小七只觉心口一凉,随即一阵剧痛袭来,痛的她全身不住的痉挛着。 小七觉得胸前一热,匕首被拔了出来,她看到鲜红的血液跳出她的胸膛,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而后便觉得一只手伸进她的伤口,在其中不断的摸索着,小七虚张着嘴,嗓子向破风箱一样发出“呼哧”的声音,想要呼救都不能,心中的希望渐渐下沉。 在她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听到沈云初冷冷的说道:“你不过是医我的药,剜心取血,才是你存在的价值!” 就这样,小七带着对沈云初不尽的恨意闭上了双眼,永远的沉沦在黑暗之中。 沈云初带着小七消失不久,云泽便醒了过来,当他发现自己身上的骨钉消失之后,瞬间便慌了神,从那对兄妹处得知小七被沈云初带走,一种不详的预感突然袭上云泽心头。 云泽赶忙拿出小七的命灯,却只见那命灯上火光微弱,明灭不定,一副随时都熄灭的样子,这让云泽心中更加焦灼。 不等那兄妹多说什么,云泽飞身而去,四下搜寻,他用尽一切寻人的办法,希望可以找到小七的踪迹,可最后每一种办法都以失败告终,云泽此时几欲疯狂,情急之下他甚至唤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传信蝶,希望可以凭借它们找到小七,可他忘了,没有灵力波动,传信蝶是无法锁定她的位置的。 云泽看着漫天四散的蝴蝶心中绝望无比,就在他要换个方向继续搜索之时,手中的命灯突然碎了…… 就这样在他手中化作一缕尘埃,点点消散在微风之中,云泽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嘴里不断地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他使出所有灵力将那尘埃包裹,仿佛这么做小七的生命就不会流失,那命灯就会恢复如初,可一切都是徒劳的,灵力根本困不住那命灯化作的尘埃,云泽只能看着他们在空中点点消散。 他疯狂的奔向尘埃消散的地方,不断挥舞着双手的在空中抓着,就算留不住所有,只留给他一粒也好啊! 折腾了许久,云泽颓然的跌坐在了地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心中所有的光都灭了。 就在他失去全部希望的时候,一只传信蝶飞到了他的面前,忽闪着翅膀,似乎找到了小七所在的地方。 云泽看着这金蝶欣喜若狂,心中再次燃起希望,跟着金蝶一路而走,第一次,他觉得那金蝶竟飞的如此之慢,可就算他心急如焚,也无法加快蝴蝶的速度,只能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不多时,云泽跟着金蝶来到一处乱葬岗,在看到众多尸体之时,云泽的心便一点点沉了下去,但他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心中依旧抱有希望,期盼着这一切只是一个可笑的误会。 可当他看到那个生机全无的小七时,眼前瞬间一黑,双脚如陷泥淖,费力的挪动着双脚,一步步接近着那具冰冷的尸体,云泽的世界坍塌了,仿若末日般的覆灭了。 终于来到小七身前,云泽跪倒在地,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抚平她胸口处那触目惊心的黑洞。 就在这时,云泽忽然笑了,他轻轻的抱起那早已没了温度的人儿,温柔的说道:“小七,你又调皮了,快点起来,我带你回家了!” 可怀里的人却是愈发冰冷,和他堵着气,一句话都不说。 云泽继续温柔的劝道:“小七,你饿不饿,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你再不起来可就没了!” 回应他的依旧是长长的沉默。 委屈的泪水涌上他的眼眶,如断线的珠子般滴滴滑落,“小七,你又骗我,你不是说要赖着我一辈子吗,怎么这么快就不理我了?” “……” “你和我说句话好不好,你不理我,我真的好怕,你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么?” “……”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啊……” “……” 此时天空微雨, 云泽紧紧的抱着小七,将她护在怀里,怕她淋了雨,着了凉。 许久之后云泽轻轻说道:“记得你和我说自己的心好痛,还抱着我哭的很伤心,我答应过你,下次把我的心给你,它是石头做的,永远都不痛……” “记得你说人生虽苦,若有个蜜饯般的人,便能有滋有味,还说我就是你的蜜饯……” “小七别怕,接下来的路我陪你一起走,喜你所喜,痛你所痛……” 说着云泽便将手伸向自己的心脏,剧痛之后,一颗带着强大生机的玲珑石心出现在他手中,强行提着一口气,将那石心放在了小七胸口的黑洞处,可能因为这心中装的都是小七吧,石心刚一接触她的身体,便同她快速融合,伤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云泽看着慢慢恢复生机的小七欣慰的笑了,他的身体因为失去石心,正一点点的石化着,而他的笑容也永远的定格在这一瞬。 不久之后,小七缓缓苏醒,看着眼前的情景,仿若隔世,她疑惑的看着四周,暗自想着自己是不是死了? 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心,那里却是完好如初,有些诧异的低头看着衣服上的鲜血和心口处的窟窿,都在向她默默证明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小七环顾四周,身旁一个人形的石头引起了她的注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小七瞬间从地上惊起,走到那石头前,瞬间红了眼眶,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石像的脸。 许久之后,带着哭腔嗔怪道:“师父,你骗人,明明石心也会痛!” 就在这时,漫天金蝶翩翩而来,小七愣了一下,随后伸出手接住一只金蝶,朝它渡了些灵气,随即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对她说道:“小七别怕,我会找到你的!” 小七突然明白,这些金蝶都是云泽为了找到她而放出来的,如今她带着云泽的心,便也承载了他所有的灵力,所以这些金蝶才会找到她。 可却是晚了,若是能早一些,若是她带着哪怕一丝灵力,也不会如此,想及此处,小七银牙紧咬,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沈,云,初!” 就在小七想要将金蝶全都搜集起来的时候,漫天金蝶却因为灵力耗尽而纷纷溃散…… 金蝶化作一阵光雨消散在天空之中,随之一同消散的还有小七所有的希望,小七找来绳子,将云泽的石像绑在身上,步履坚定的朝乱葬岗外走去。 而此时轩辕山庄之内,沈云初面若寒霜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有琴魔魇,阴沉的说道:“把你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有琴魔魇此时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慵懒随意,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感受着沈云初身上的阵阵杀意,有琴魔魇暗自咽了咽吐口水,小声说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沈云初闻言拍案而起,瞬间来到有琴魔魇面前单手扼住他的咽喉,怒声说道:“你没想到,你没想到的事却让我们替你背负吗?东西呢?” 有琴魔魇赶忙从袖中摸出一个储物袋,递到沈云初手中,费力的说道:“东西都在这了,我没动过……” 沈云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打开储物袋,从里面拿出一枚带着雷霆之力的骨钉,瞬间将其打入有琴魔魇体内。 看着痛苦倒地的有琴魔魇,沈云初冷冷的说道:“这只是利息!” 雷霆之力带着煞气在有琴魔魇体内不断的肆虐着,使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不断抽搐着。 许久之后憋出一句话:“婉月因为这件事已经不理我了,你要不要这么狠毒?” 沈云初闻言冷笑一声,“我狠毒,若不是看你还有些作用,现在的我恨不能将你剥皮抽筋,饮血食肉!” 随即想到了什么,沈云初一把抓过有琴魔魇的衣领沉声问道:“小七呢?她现在在哪?” 有琴魔魇痛苦的挣扎着,“在之前的树林,和那对兄妹在一起……” 沈云初听罢瞬间消失在屋内,赶往之前的那片密林,寻找小七的下落,十分担心她现在的情况。她以凡人之躯容纳煞气,若不及时压制恐有性命之危! 可沈云初将那片密林翻了个底朝上,也没有小七,或是那对兄妹半点踪迹。 沈云初出了森林,向附近影卫发出号令,命他们全力寻找小七四人的下落。 不多时,影卫便找到了那对兄妹,沈云初毫不停留,直奔二人而去,可一见面,那少年的话却让沈云初傻了眼,那少年看着沈云初大声质问道:“小七姐她怎么样了,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沈云初此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皱着眉头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那少年也不怕他,手持长剑直指沈云初,再次呵问道:“你在林中劫走了小七姐,你把她带到哪去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沈云初听着少年的话,却是如遭雷击,自己之前去追查那股暗中的势力,离开密林之后根本没有回去过,那劫走小七的人又是谁? 第一百四十章伤害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背着云泽的石像,踏入太清宗宗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全都胆战心惊如临大敌,白小七每进一步,他们便退一步。 秦雨听到消息后很快赶到宗门前,一脸疑惑的看着白小七,开口问道“师父他怎么没回来,你背着石像做什么?” 白小七一言不发拾级而上,走到秦雨身前并未停留,直接朝着翠林苑的方向走去。 众人慑于白小七当年的凶名,又见秦雨没有发话,此时全都战战兢兢跟在她的身后,没一人敢上前阻拦。 回到翠林苑,小七将云泽安放在竹楼最上面那一层的房间内,而后飞身而下,独自站在院中,冰冷的目光扫过院外众人,而后寒声说道:“师父为救我而仙逝,一切皆由沈云初而起,自今日起,翠林苑由我执掌,若有不服者可自行下去同历代掌门理论!秦掌门以为如何?” 秦雨不由一怔,表情十分悲怆,咬牙切齿的说道:“什么,师父仙逝了?该死的沈云初,我太清宗接连数位长老死于他手,我秦雨在此立誓,誓与那沈云初不死不休!我太清宗此时底蕴微薄,正需要师妹这长老之境的人来坐镇,况且师父仙逝,翠林苑长老之位也不宜空玄,由师妹执掌估计也是师父的遗愿,那便如此吧!” 听到秦雨的话后小七微微颔首,而后冷冷的说道:“慢走,不送!” 众人闻言纷纷退去,不敢多做半分停留。 众人走后,小七回了屋子,换上一身白色衣裙,因为这是云泽最喜欢的颜色。而后她便去了云泽的屋子,打了清水,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擦拭干净,而后又换了清水,仔细的擦拭着云泽的石像。 小七一边擦一边对着石像说道:“师父,以前是小七任性,辜负了你的一番盛情,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小七停了一会儿,似乎在等着云泽的回答,但随后却兀自笑了:“我真傻,你把心都给我了,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我的气呢?” “不过我觉得最傻的还是你,剜心的时候你得有多疼啊,你怎么就舍得,舍得让我看着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你啊!早知如此,我宁愿永远都没被你找到!” “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不会恨你了吗?不,你错了,我依然恨你,而且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还会去找许多男人,同他们每个人欢好,你不是最讨厌别人碰我了吗,那你起来啊,起来阻止我啊!” 石像上云泽那永恒不变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小七的心,她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喃喃的说道:“云泽你个废物,既然你那么不在乎,本姑娘这就去找男人!” 说着,小七便出了阁楼,下一瞬便出现在永乐城内最大的烟花地——鸣翠楼! 小七刚一出现在鸣翠楼门前,便吸引了众多目光,像鸣翠楼这种烟花之地,但凡良家女子根本不会来,毕竟她们将名节看的比命还重。 如今见到小七这种绝世美人光顾鸣翠楼,便算是一件奇闻了,老鸨以为这是哪家悍妻前来寻夫的,怕她扰了自己的生意,赶忙带着一众打手围了上来。 老鸨毕竟常年混迹风月场,处理事情十分老练,虽然不满白小七的到访,但还是笑着上前,开口问道:“这位小娘子来此可是寻人的?” 小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答道:“是!” 老鸨见状更加肯定她是来寻夫的,怕她闹事,刚要吩咐下人将她赶走,却见小七拿出两锭金子扔在了她的手上,而后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最好的小倌儿,我都要了,今夜让本姑娘高兴,钱少不了你们的!” 老鸨看着手中的金子,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那还管小七是男是女,连忙叫人给她安排了一个上等的包间。 小七进去之后没多久,老鸨带着一众小倌儿鱼贯而入,小七挥了挥手,示意老鸨可以走了,老鸨也识趣,对着一众小倌儿嘱咐道:“好好招呼这位姑娘,可别怠慢了!”而后便转身出了屋子,顺便将门关好。 小七慵懒的靠在那里,眼睛在一众小倌儿脸上一一扫过,虽是姿色尚可,媚态百出,风情万种,可看在小七眼里,却都庸俗至极,但心里赌气,也不管好看与否,一并招呼着让他们过来,一个有些才艺的自请弹琴,小七便也应允了。 可是琴声越弹越是难听,同云泽相比真的是相去甚远,可自己来了不就是寻欢作乐的吗,计较这些作甚?只要有美酒美人,其他的才不重要。 一众小倌儿虽然从没陪过女人,但业务也算是娴熟,倒酒的倒酒,按摩的按摩,喂水果的喂水果,小七也配合的同他们互相撩拨着。 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恍惚间竟有些醉了,小七半躺在那里,觉得有人在扯她的衣服,瞬间有些不高兴的把人推到了一边,大声呵斥道:“别碰我……”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片嘈杂之声,小七听着皱了皱眉,起身对着外面大骂道:“吵死了,扰了本姑娘的兴致,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话音刚落,门板被人踹的四分五裂,只听那人寒声说道:“我看该被扒皮的人是你!” 小七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眯着眼睛打量来人,努力使自己的眼神聚焦,待看清那人容貌之后却是冷笑一声:“沈云初,你又来挖我的心了么,我的心血好喝吗?” 而后小七随手拽过一旁的小倌儿作势要亲。 沈云初却只当她在撒酒疯,闪身上前一个手刀打晕了小七,而后将她横抱而起,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每次喝醉都要胡闹,酒醒了就不负责任!” 沈云初抱着小七出了鸣翠楼,而后对手下的影卫说道:“这楼里的人都杀了吧,那几个作陪的小倌儿砍去手脚,扔进猪圈!” 影卫领命而走,沈云初抱着小七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将小七带回去之后,沈云初亲自熬了些醒酒汤给她喝,可是喝醉了的小七却像是个泼猴,在屋内上蹿下跳挥手便打翻了沈云初熬了许久的醒酒汤。 沈云初见状也是无奈,强行将她抱在怀里,想让她安静下来,却听她口中不断的喊着云泽的名字,然后不断地打着他,让他把心还给她,沈云初心中一痛,瞬间有些失神,小七更是趁机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沈云初一时不备松了手,小七便蹭的一下窜出了屋子,在外面的楹花林内折腾起来。 沈云初一直陪着她折腾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这才将渐渐收敛的白小七扛回了屋子,将她放在床上,替她整理好有些褶皱的衣服,浸湿了毛巾,一遍遍的替她擦着手和脸。 第二天一早,小七再一片花香中醒来,刚一睁眼,便觉得头痛欲裂,想到自己昨天一气之下在鸣翠楼做的荒唐事,小七惊坐而起,赶忙检查自己的衣服,眼见衣服完好无损,这才放了心,而她也完全不记得自己被沈云初带回来之后发生的事了。 “现在才知道怕么?”一个清冽的声音带着些许愤怒在门外响起,让她刚放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连忙循声看去,却见沈云初铁青着一张脸,端着一些吃食走了进来。 小七一见到他,心口处就觉得一阵剧痛,自己被剜心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让她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一股恨意油然而生,看着沈云初寒声说道:“沈公子,我的心血味道如何?” 沈云初闻言眉头微皱,心道:又是这句话,难道小七失踪的那段时间出了什么事? 于是赶忙上前问道:“那天我离开密林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体内的煞气怎么没了?” 小七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却觉得他是在演戏,开口嘲讽道:“发生了什么你不是比我清楚么?” 沈云初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急切的说道:“我看你不顾劝阻用自己的身体帮云泽引煞,一时生气就走了,后来又去处理了一些事情,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和云泽都不见了,我听那对兄妹说我离开之后有人冒充我将你抢走了,我派人找了好久,昨天一听说你出现哎鸣翠楼我第一时间就去了。你失踪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如此恨我?” 小七紧紧的盯着沈云初,生怕错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可他却是情真意切,没有半点虚假。 可挖了自己心的人明明是他,为何现在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难道他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恢复的,然后再想办法杀了我吗? 看着小七惊疑不定的神情,沈云初叹了口气起身去端桌上的吃食,而后轻轻说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想逼你,吃点东西吧,吃完了我送你回云泽那里,你失踪了一夜估计他也着急了。” 小七却根本不想吃他的东西,从袖中抽出匕首,无声的来到沈云初身后,趁他不备一刀刺下。 感受到小七要杀他,在匕首落下的那一瞬沈云初猛然转身,任由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他一脸温柔的看着小七,笑着说道:“我的命都是你给的,你若想要随时可以拿走,不必这么偷偷摸摸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仙盟大会(求评论,求吐槽)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七回到太清宗时已是傍晚,宗内的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她的异常,就在小七准备休息之时,包小小却是来了。 恭恭敬敬的对她拜了拜,而后说道:“师叔祖,掌门真人有事找你。” 小七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包小小走后,小七便出现在了隽峰苑,信步走进院内,秦雨已经备好茶水在等她了。 小七也不客气,坐在秦雨对面,开口问道:“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秦雨替她倒着茶,垂着眼,轻声问道:“昨日鸣翠楼的火可是不小啊,师妹和那圣主相处的可还愉快?” 小七闻言面色丝毫不乱,笑着说道:“师兄也是知道我的,酒喝多了就爱胡闹,那沈云初可没从我这里讨到什么好处!” 秦雨不动声色的呷了一口茶,继续道:“我听说了,你差点杀了他,那一百名影卫可是追着你跑了足足三域,你才将他们全都杀了个干净。” 小七笑着松了松筋骨,而后说道:“可不是嘛,都是长老境的高手,若不是你师妹我跑得快,怕是就回不来了,师兄你也是心狠,也不说去帮把手。” 秦雨抬头戏谑的看着她,“你走的那几域与太清宗相去甚远,师兄我是有心无力,鞭长莫及啊!” 小七倒也不气恼,“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当年那沈云初一上来,便杀了仙门百家所有长老境之上的道友,这梁子也算是结下了,这十年来许多人都憋着劲儿想要复仇,如今仙门众道友有不少人已经入了长老境,有的甚至进了掌教之境,我们觉得这是复仇的好机会!” 小七点了点头,有些意外的说道:“真没想到仙门中竟有如此天赋了得之人,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那接下来你们打算如何?” 秦雨暗自观察着小七的神情,猜测她同沈云初的关系究竟如何。“师妹昨天差点杀了沈云初,那一定是同他动手了,那沈云初现在境界如何?” 小七毫不迟疑的说道:“掌教境吧,若不是我用了些毒,还真是奈何不了他,你也知道我这境界哪打得过他呀!” 秦雨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师妹说的是,当年沈云初屠戮各宗门时却是长老之境,如今到了掌教境也很正常,不过毕竟过了十年之久,他有没有隐藏境界还真不好说。” 小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后问道:“师兄你现在是何境界了?” 秦雨闻言面色一滞,而后略带遗憾的说道:“说来惭愧,师兄我已经在掌教境五年了,丝毫没有摸到突破的门槛,真是愧对掌教之位。” 小七安慰着,“师兄的天赋也是极好了,云华真人已经年过七十了,才摸到突破的门槛,与之相比师兄的天分也是不错了,况且日子还长,总有突破的时候。” 秦雨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不过太清宗内达到长老境的人不多,掌教境的也只有我自己,七日后便是仙盟大会了,太清宗一直身居百家之首,我不想让它到了我这里就没落了,所以仙盟之主的位置我们必须拿到,这样才可保我太清宗长盛不衰,师妹,你可愿帮我?” 小七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拍了拍秦雨的肩膀,“师兄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拿到这盟主之位!” 秦雨感激的看着小七,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后二人有坐在一起话了些家常,临走时秦雨命人将一直背大如盖的乌龟放到小七面前,对她说道:“把小九带回去吧,婆婆当年让你照顾它,你可不能在丢下它了。” 小七看着如此巨大的小九,不由的傻了眼,若不是龟壳上那个九字确是她所写,她真的有些不相信这是当年那个巴掌大小的小九,看来这几年的灵植没少被它祸害。 小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放到背上,背会了翠林苑,刚一会去,小七便找了个铁链把它拴住,防止它到处乱跑。 第二天,小七同秦雨带着门内一众精锐弟子赶往凤鸣成,由于这凤鸣城地处九域最中心的位置,所以为了众仙门方便,但凡仙门集会都会选在这个地方。 当然,为了防止被沈云初发现,众人下山后全都改头换面四散而去,分别赶往凤鸣城。 小七跟着秦雨一路急行,终在仙门大会开始前的一日赶到了凤鸣城,但他呢并未入城,而是进了城外的群山之中。 同一众弟子会合之后,秦雨带着众人在山中行走,来到一处石壁之前,众人停了下来,小七本以为已经无路可走,却见秦雨手持令牌在在墙上贴了一下,而后直接走进了石壁,原来是一处阵法,进去之后这是一道一线天,两边石壁高耸,光滑如镜,众人排着长队走在其中,不久之后前方霍然开朗,一行人终于出了那一线天,小七回头看去来路却已不见,化作一道石壁封住了众人的退路。 秦雨见小七回头张望,于是开口解释道:“这是几大仙门合力布下的阵法,只有各派掌教手持信物方可入内,出去也是一样的。” 小七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示意众人继续前进,此时足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地周围已经坐满了人,所有门派各自扎营,休息起来。 小七看着这些人,心中暗道:“看来这沈云初真是把这仙门百家逼到了绝路,这些人宁可在此露宿扎营也不去凤鸣城内投宿客栈,由此可见他们是有多小心,多怕被轩辕山庄的人发现。”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众人纷纷在收起扎营的工具,整装而待。 不多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到空地中间,朗声说道:“沈云初暴虐无道,屠我门人,限我前程,情报眼线无孔不入,稍有不慎便有灭门之危,我等也因此惶惶不可终日,寝食难安,若不将其推翻,我仙门百家恐再无宁日!而今我等众愿所归,齐聚于此,共立仙盟,以此讨伐恶贼,但群龙不可无首,仙盟之主必要勇武出众,智谋无双方可号令群英,今日开此大会比武相较,最终获胜者可为仙盟之主,众位可有异议?” “没有!” 老者环视四周,见无人反驳,于是开口说道:“好,既然如此,哪位道友想先来守擂?” 众人沉默片刻,而后一个中年妇人飞身上前,大声说道:“我来!” 只见那妇人对着众人略一抱拳,朗声说道:“冥水阁长老,赵莉绮,请众道友赐教!” 话音刚落,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飘然而落,悠然的站在赵莉绮对面,众人见状却是倒吸一口冷气,而后便爆发出一阵不满的声音,有人甚至想要上前直接动手。 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小七,只听她朗声说道:“太清宗长老白小七,前来请教。” 对面的赵莉绮见到她后也是变了脸色,寒声说道:“太清宗难道已经投靠轩辕山庄了吗,为何你这魔女会出现在此地?秦掌门,你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秦雨也没想到小七会这么快上场,不过既然带她来了,就把所有的情况考虑到了,于是起身对众人说道:“小七是我师妹,当年之事只是一时误会,我太清宗已查明,她当年完全是被沈云初和魔君旧部利用才铸下大错,如今幡然醒悟,一心想要除掉沈云初替我太清宗逝去的几位长老报仇,如今讨伐沈云初正是用人之际,师妹身为长老之境,又对沈云初和轩辕旧部十分了解,大可成为我仙盟的一大战力,还望众仙友给她一次机会。” 众人听后却依旧不满,纷纷叫嚷着要将白小七赶出这里,白小七听着他们的谩骂之声也不气恼,悠然的负手而立,环视四周,朗声说道:“今日这盟主之位本老子要定了,有谁不服的尽管上来,若是不要脸面下黑手,放暗器下毒的,我也一并接着!” 本就不满的众人被她狂妄的话语气的瞬间炸开了锅,对面的赵莉绮也是忍无可忍,手中拂尘化作一条长蛇直奔白小七而来。 小七见状丝毫不慌,甚至连剑都未曾祭出,只徒手同她缠斗,赵莉绮见状心中更是气结,不由的加快了手下的攻势。 可对面的小七依旧闲庭信步泰然自若的与她周旋着,看她不紧不慢拆招的样子,像极了猫戏老鼠。 五招之后,小七突然趁她不备抓住她脖子后面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而后瞬间扔回了冥水阁所在的阵营。 众人见状更加气愤,当下便有一个两百斤左右的中年汉子阔步上前,手持两柄板斧立于小七对面,连家门都没报,直接抄着家伙直奔小七而来。 刚到近前,未等发力便被小七一脚踢飞,小七轻轻的掸了掸鞋上的尘土,十分不屑的说道:“十年过去了,你们这帮人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就这个样子还想同沈云初斗,真到了动手的时候,还不够丢人的呢!一个一个上太麻烦了,这样吧,你们一起上,只要能让我拔剑,便算我输!” 众人这些年虽然被沈云初压的喘不过气,但毕竟斗经过长时间的苦修,修行的速度完全超过了自己门中已经死去的那些长老们,可如今却被人这样碾压,心中怎能痛快。 第一百四十二章比试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此言一出,彻底激起了仙门众人心中潜藏已久的怒气,纷纷上前想要同她一较高下。 若是仙门子弟如此也就算了,擂台上却是让他们忌惮了数年的白小七,当年她以一人之力连灭数个宗门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心狠手辣的样子早就深入人心,更何况死在她手里的仙门众人更是不胜枚举,早就成了年轻一辈中的噩梦,在场众人早就对她恨之入骨,此时真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哪还顾得什么仙门脸面,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小七见状轻蔑一笑,看着手持兵器朝她冲来的仙门众人,也不含糊,飞身上前从容应战,自始至终白小七没有动用任何术法兵器,这让与她交手的众人更是觉得羞愤交加,恨不能将其乱刀砍死。 一些坐在旁边观战的宗门长老却是对此不屑一顾,悠然的坐在那里品着茶,看着戏,似乎这样的结果就在他们意料之中。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擂台上便只剩白小七一人神色轻松的站在那里,她看着那些宗门长老桀骜的开口说道:“派这些小鱼小虾来试探我,你们觉得有意思么,这戏也看完了,你们九大仙门再不出手我可要挨个点名了!” 一位中年男子轻轻放下手中茶盏,缓缓开口说道:“传闻小七长老左手扶风剑已臻化境,当年更是凭此手段杀了自己的师伯云明真人,如此六亲不认的剑法,我千剑宗自是想要领教一番的!” 白小七闻言眉毛一挑,笑着说道:“早就听闻千剑宗剑法出神入化,门内弟子对剑道领悟超凡,并且一直声称不论是哪派的剑法,但凡看过一遍就能用出其形,可是真的?” 千剑宗宗主脸色瞬间有些难看,这确实是他们门派为了彰显在剑道一途的造诣,而对外宣传的名头,可白小七却用这个名头来回答他的问题,若是自己承认了,无疑就沾上了杀人的嫌疑,毕竟云明真人被害时他们确实也在城内,若是不认,则会生生的打自己的脸,自认之前言过其实,否认了他们宗门在剑道上的造诣,无论怎么答,都是送命题。 但那男子也只是有那一瞬的尴尬,随后神色恢复如常:“小七长老谬赞了,这些都是众位仙友的抬举,我宗门人一生追求人剑合一的境界,本宗剑道已是很难,又怎会去模仿他人法,各家剑法皆是各派心血,宗内弟子愚钝怕是很难领悟了,倒是听闻小七长老天赋绝佳,就连别人家的术法也可过目不忘,叫人好生羡慕。” 小七看着这以退为进的中年男子,心中暗自称赞好厉害的嘴,随即笑道:“道友这么夸我,却是一点毛病都没有的,我也觉得自己天赋不错,我刚刚担任长老之位,门下正好缺个弟子,我看你就不错,与其坐着羡慕,不如上来给我磕个头,没准儿我一高兴就收了你了。” 千剑宗身为九大仙门之一,即便此时没落了,但在仙门百家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见到白小七如此羞辱自己掌门,纷纷拔剑相向。 千剑宗掌门也被气的够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过为了在众人面前保留风度,也只能忍着,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但下一瞬,却是连人带剑直接出现在小七身前,剑气凛凛,杀意蒸腾。 白小七早就提防着他,长剑到来的那一刻,身子微侧,剑擦着小七的脖颈划过,削下她鬓角处的一绺长发。 众人见他入场,心神大定,暗叹这白小七惹谁不好,非要招惹这千剑掌门,要知道他可是入了掌教之境的高手,而那白小七怎么看也就是个长老境,还妄想抢夺仙盟盟主之位,如今且看她如何被千剑掌门虐杀。 小七见状飞速后退,边退便对那男人说道:“好徒弟,别急,师父早晚收了你!” 那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做梦!” 小七借着身法不断躲避着紧追不舍的剑气,而后继续出言挤兑千剑掌门:“好徒弟,我喜欢做你师父,不喜欢做梦,梦都是假的,只有徒弟是真的!” 千剑掌门追着白小七到处跑,越是生气越靠近不了她分毫,面对小七不断的揶揄,苍岭掌门心中更是窝火,“有本事与我正面一战,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 “你师父我的本事可多了,既然你想看,那一会儿可别哭哦!” 众人见白小七四处躲避,更是觉得她是心虚,只能在嘴上耍威风,根本不敢同千剑掌门正面相抗。 千剑掌门自知说不过白小七,也不多言,手中招式陡然变换,手中剑法大开大合,直接封住小七所有退路。 却只见小七微微一笑,袖中白绫猛然飞出,直奔长剑而去。 千剑掌门手腕一抖,长剑斜刺,欲将小七手中白绫挑落,却不想另一条白绫出现,直接缠住他的手腕,让他不得寸进。 千剑掌门也不含糊,一掌打出直击小七面门,小七侧身躲避,一时不察被他挣脱而出。 就在这时千剑掌门再次持剑而上,小七手中白绫如舞银蛇,不断翻飞,一时间与那千剑掌门斗得不相上下,可围观的众人却渐渐发现了不妥,这白小七虽是白绫,用的招式越发像是剑招,而且非常眼熟…… 别人不知,可同小七缠斗的千剑掌门心中却是越打越惊,这白小七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了他的剑法! 若是自己再打下去,恐怕便会让她将本门剑法学个通透,可若不打,自己却要输给这个魔女,越想心中越是不甘。 就在这时,小七手中招式陡然变化,已然找出这千剑掌门剑法破绽,微微一笑使出致命一击,千剑掌门被打的连连后退,与此同时,小七手中白绫再次飞出,瞬间将他裹了个严实,未等反抗便将那掌门踹倒在地,直接“滚”回了自己宗门的位置。 众人见状心中一凛,这千剑掌门已入掌教之境,如今却是被白小七如此轻易的打败,莫非她已入了金丹境?若真是如此在场众人谁还是她的对手,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那魔女坐上盟主之位吗,真是不甘心啊! 而且这白小七还有学人功法的本事,不论谁出手,都怕被她偷学功法,找出破绽,一时间竟全都起了退却之心。 就在众人犹疑不定之时,又有一人上场,只见那人颇为年轻,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玄色长衫,面目清冷,神色肃然,只听他冷冷的开口说道:“归海阁,冷云漫。” 小七看他清冷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开口说道:“太清宗,热地快!请赐教。” 面对小七的揶揄,冷云漫也依旧没有表情,手中寒冰骤起,化作无数冰剑,直奔白小七而来。 小七见状一惊,这冷云漫竟然一上来就用自己的本命神通寒冰之力,这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吗? 白小七也不含糊,双手一抖,大地震颤,一道土墙轰然而起挡在小七身前,与此同时,冰剑尽数击于其上,两者相撞发出巨大轰鸣,瞬间激起漫天尘土。 未等消融,冷云漫再次出手,瞬间来到小七身侧,一掌轰出,面前的白小七瞬间支离破碎,原来只是一道残影。 小七见到此人境界不错,心中欢喜异常,好胜心起,终于认真起来,广袖一挥,一座杀阵骤然形成,将冷云漫困在其中,阵中煞气弥漫,鬼哭神嚎。 白小七的阵法造诣虽不如沈云初那般高深,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了的。 一开始冷云漫在阵中还不知畏惧,一心寻找破阵之法,可拖的的时间越久,越发现这阵法中的煞气并不一般,对人神魂的伤害远远超过一般煞气,终是认真起来。 而这阵中的煞气全都来自朱雀山,小七炼化剩余七枚骨钉之后从其上剥离出来的煞气,为的就是今天这一战。 那冷云漫暗自散出灵气护在周身,寻找破阵之机,白小七哪能让他如愿,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无数凶灵尸体,直奔冷云漫而去。 冷云漫见状手中冰凌化作长剑,在阵中不断厮杀,可是越杀越多,恶灵更是不断侵袭他散出灵气,十成功力打出,最后却只有五成之效,面对无边无际的尸体,冷云漫也是一阵头大。 他心知拖的越久灵力消耗越多,当下也不犹豫,身边蓝色火焰骤然而起,但凡靠近他的凶灵尸体瞬间溃散! 众人见到那蓝色火焰心中一惊,这冷云漫竟掌握了同琉璃业火齐名的净世火! 阵外的白小七见状暗道一声:“不好!”可却为时已晚,阵中蓝色火光冲天,阵法瞬间被破,白小七受到阵法反噬,嗓子一甜,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场外众人见状心中欢喜雀跃,仙门之中终于有人可以狠狠惩戒这魔女了!掌教之境可以修出一种本命术法,而到了金丹境便是两种。这冷云漫掌握了两种本命术法,已然达到金丹之境,就算白小七再厉害也只有被碾压的结果。 可就在冷云漫破阵之后,一片阴云逐渐在其头顶凝聚,冷云漫刚刚破阵,还有些气息不稳,看着头顶不断积聚的雷云微微皱眉,他本来只是过来看戏的,本以为自己天资卓越不过二十八岁便达到了金丹之境,也算是修行妖孽了,想来这天下间除了沈云初,便没人能同自己一战了,今日上场也只不过觉得这白小七太过狂妄,想出手教训一下,却不曾想这白小七不过二十出头,竟然也到了掌教之境,以此天赋怕是离金丹境也不远了,而她的境界之力更是运用自如,让他心中大为不快。 未等冷云漫起身躲避,如巨龙般的雷电咆哮而来,直接将其吞没其中。看着前方雷霆不止,白小七对众人笑了笑说道:“对不起,老子俗人一个,修不了我太清宗的琉璃业火,众位看这雷霆之术可还入眼?” 请假条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抱歉,今日身体不佳,需要注意,还请见谅《权倾天下:绝世女君》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三章夺位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众人此时表情十分精彩,虽是愤恨不已,却也都在惊叹白小七的天赋,有的想到自己五十余岁竟还没到长老境,而这白小七年纪轻轻已是掌教之境,更是羞愧难当,但更多的是嫉妒。 小七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却也没有出言讥讽,心中对他们更多的是同情,有些人虽到了掌教之境却也可能一辈子都修不出本命术法,自己如今展现的雷霆之力便是给了他们狠狠一巴掌了! 众人未察觉间,一片雪花飘然而落,落地瞬间,周围土地顿时化为寸许寒冰,而后无数雪花纷纷纷纷坠落,此时以小七为中心的地面全都化为寒冰。 寒意在身体中不断蔓延,很快,白小七感觉被冻住的不只是身体,还有自己的气海和神魂,这就是寒冰之力的威力。 在这寒冰之力的影响之下,白小七觉得身上的灵气开始变得滞涩,运行缓慢,甚至有些凝固之感,神魂也有些不稳。 四周各个仙门虽然没有被这冰雪笼罩,但也都不自觉的抖了抖,感觉到了一丝冷意,一阵寒风吹过,场中一柄玄铁制成的长枪瞬间断裂,化为飞灰,见此情景场外众人暗自咽了咽口水,自问若是换做自己在那里面能呆多久?怕是刚一进去就被冻死了吧! 就在这时,冷云漫从雷霆中走出,身上受了些伤。随手抹去嘴角溢出的的鲜血看着白小七,冷声说道:“白小七,我记住你了!” 小七站在那里冷的直颤,试图用控火术给自己取暖,可费了半天劲一个也弄出拇指大小的火焰,在手上跳动了几下就灭了。 本来心中就十分不快,听到冷云漫这么说,更是觉得不痛快,“老子才不要你记得,我看你就是想冻死我,然后继承我的美貌!” 冷云漫也不多言,继续发力,加快小七体内寒气凝结,想要冻住她的气海,可就在这时,他却心中一惊,金丹!这白小七竟也是金丹之境! 就在他失神之际,白小七冷笑一声,下一瞬便出现在冷云漫身侧,一掌打出,直奔冷云漫天灵。 冷云漫反应神速,立马侧身躲避,白小七一掌击空也不气馁,接着手中电光闪烁直追冷云漫而去。 冷云漫却也消失在原地,场中此时只剩小七一人,感应许久丝毫察觉不到他的气息。 就在这时冷云漫突然出现在小七身后,手中长剑带着蓝色火光直击白小七要害,小七察觉剑意猛然转身,徒手挡住长剑去势,被剑气推着连退数步才堪堪停止。 剑上火焰犹如两条蓝色的火蛇,顺着小七双臂蜿蜒而上,灼烧着她的皮肤骨骼,小七心中一惊,赶忙松手。 小七心知这净世火是无法用寻常办法扑灭的,只会越烧越旺,若是让它潜进皮肤,融入脏腑那自己就真的要永垂不朽了! 对面的冷云漫却是寒声说道:“中了我的净世火,你便只有死路一条,我看你还如何嚣张!” 白小七看着已经蔓延至肩膀处的火焰,心中大急,深入骨髓的灼痛感让她瞬间倒地,在地上不断翻滚着。 此时秦雨突然站起来,大声说道:“今日比试点到即止,冷道友不要太过分了!” 冷云漫自恃金丹之境,根本没把秦雨放在眼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不屑的说道:“我就过分了,你待如何?” 秦雨听后十分愤怒,抬脚便要上前同他比个高下,也就在这时,白小七忽然窜到冷云漫身前,用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 冷云漫也不含糊,加大了小七身上的火势,想要借此取其性命,可就在这时,白小七手中突然多了一柄匕首,带着雷霆之力和煞气直击冷云漫心脏! 眼见匕首已到近前,冷云漫一个拧身躲开了小七的钳制,转身欲走,可小七哪能这样放过他,电光火石之间匕首直插冷云漫脊背,雷霆之力和煞气在他体内轰然爆发,一口鲜血喷出冷云漫瞬间失去意识,倒地不起,白小七身上的火焰也随之消散。 看着露在外面的两条白皙的胳膊,小七不满的嘟着嘴,上前狠狠踹了冷云漫一脚,而后说道:“这是老子最喜欢的衣服,你赔我衣服!” 可那冷云漫此时早已昏迷不醒,哪能听的见她的不满,只是闷声倒地,长睡不起。 冷云漫所在门派众这才反应过来,一哄而上,紧张的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还活着之后,赶忙七手八脚的把他抬了回去。 白小七环视四周,邪魅一笑,朗声问道:“还有谁不服?尽管来战!” 众人此时面面相觑,心中暗道:“金丹境的高手都败了,谁还敢去啊!” 一个找门派掌门不知怎么想的,带着一众弟子纷纷跪倒,齐声高呼:“我等拜见盟主,盟主神功盖世,天下无双!” 他们这一跪旁边众人表情各各异,小门派都互相观望,一脸犹豫,不知道是跟着跪还是起来反对,其他八大仙门纷纷向跪着的众人投来白眼,脸上十分不屑,却又不敢再战,只能冷着脸坐在那里,进退不得。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又有一小仙门跪倒在地,奉其为主,这也起了连环效应,除了九大仙门外的所有仙门纷纷跪倒,山呼白小七盟主名号。 太清宗众人也全都起身对小七恭敬一拜,“我等拜见盟主!” 小七看着八大仙门笑道:“怎么,众位掌门还想与我一战吗?” 八大仙门此时非常尴尬,想要反抗可是却没人打得过白小七,想要鼓动众人,却发现所有人都站在了她那边,无奈之下只得十分不情愿的起身,对着小七拜了下去,“我等拜见盟主!” 小七刚想说些什么,却是觉得脏腑一痛,一口鲜血喷出,便跌坐在了地上,秦雨见状赶忙上前将她扶住,一番诊治之后,发现小七的脏腑经脉被那净世火灼伤了,虽然伤的不重,却也需要好好调养。 于是自责的说道:“若不是我让你来帮我,你也不会重伤至此了……” 小七轻笑道:“说什么呢,你我兄弟怎么还说这些!” 在场众人暗自猜测这白小七究竟伤到什么程度,不会刚当上盟主就死了吧? 有些机敏的门派赶忙派人过来查看,却被秦雨挥手赶走了,小七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倒下,于是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虚弱的笑着说道:“不过是气血不畅而已,放心,这盟主之位还没那么快易主!” 秦雨扶着小七坐下,而后对众人说道:“今日盟主之位已然定出,但小七身体不适,讨伐沈云初的事宜还请诸位三日后到我太清宗商议。” 众人见秦雨这么说,也没有什么异议,纷纷起身,带着一众弟子门人向山谷外走去。 秦雨也不多说什么,将小七背了起来,带着门人也出了山谷。 秦雨带着小七借助此地宗门阵法回了太清宗,将小七安顿在翠林苑后立刻命医师替她诊治。 不多时,月璃却是在侍女的陪同下来了,小七听见门口处有声音,赶忙起身,可由于身体太过虚弱,刚一起来,就觉得头昏眼花,浑身无力。 就在她想要再次躺下的时候,脸上瞬间一疼,一侧的耳朵嗡鸣不止,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她打倒在床上。 白小七费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云月璃,此时的她面目狰狞,尽是阴险毒辣,完全不见当年那温婉可人的样子。 小七虚弱的问道:“师姐竟这般恨我吗?” 月璃看着虚弱的小七阴狠一笑:“不恨你难道还要谢谢你吗?我如今这幅样子算是拜你所赐,说实话,我可真要好好谢你呢!” 话音刚落,月璃身边的婢女走上前来,拿出一粒丹药便要放到小七嘴里,纵然小七此时重伤,但也不是一个婢女能随意欺辱的。 那婢女刚一到近前,便被小七抓住手腕,轻轻一拽,整条手臂便脱了臼,无力的垂拉下来。 那婢女根本没有想到重伤的小七竟然还能反抗,此时抓着受伤的手臂站在一旁,疼的冷汗直冒,却慑于月璃的危势一声都不敢吭。 月璃此时怒极反笑,“不愧是云泽师叔最钟爱的徒弟,果然不一般呢!” 小七此时虚弱的厉害,根本无心与她交谈,沉声说道:“师姐若是无事就请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可云月璃对她恨之入骨,此时见她虚弱至极,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当下又唤来一名侍女,手持短剑走上前去想要取其性命。 眼见那婢女举剑欲刺,却听一声怒喝:“大胆!” 几人循声望去见到秦雨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满面怒气双目圆瞪,一个箭步冲上来夺下婢女手中短剑,回手便给了月璃一耳光。 月璃没有想到成亲十年,一直对她百依百顺的秦雨会打她,一脸震惊的看着秦雨,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打我?你竟然为了这狼心狗肺的畜生打我?” 秦雨此时也有些后悔了,但是对月璃的所作所为却依旧十分生气。沉声说道:“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月璃满是怨毒的看着小七,愤然说道:“你杀了我父母,害我失去双腿,此时又想从我身边抢走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你很好,很好,哈哈……” 第一百四十四章探望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七看着满脸怨毒的月璃,心中也是一阵悲戚,可怜她一世执着,却连自己真正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秦雨对丫鬟冷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夫人回去!”丫鬟闻言慌忙上前,推着月璃离开了屋子。 月璃走后,秦雨一脸歉意的看着小七,“抱歉,你师姐她自云明师伯仙逝后就变成了这样,她也挺可怜的,你别和她计较,我知道你和她父母的死没关系……” 小七看着秦雨,虚弱的笑了笑,“小时候没少受师姐照顾,云明师伯对我们也很好,还记得我那时候常去隽峰苑蹭饭,师姐做的饭简直是人间美味,云明师伯常常将肉都夹到我的碗里,多的放都放不下,一个劲儿说我太瘦了,要多吃一点……” 说到此处小七顿了顿,神色有些悲戚,“我那时候觉得若是一辈子就这样过,也挺好的,可是没想到却发生了那样的事,秦雨,你说杀了云明师伯的人是不是该死啊?” 秦雨微微一怔,随即惊讶的问道:“小七,你恢复记忆了?” 小七点了点头,“是啊,死过一次之后,就都记起来了呢!” 秦雨神色复杂的笑道:“记起来就好,记起来就好……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杀了云明师伯,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云明师伯待我如亲子,是我当年没有保护好他,若是我当时发现了异常他也许就不会……” 小七看着秦雨接着说道:“我当年回到云明师伯被杀的那个房间,在里面发现了一块面具,行凶之人应该是易容成师伯熟悉的人,骗取他的信任,而后才得手的。” 秦雨听后眉头微皱,“那可有其他线索?” 小七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被云决师伯关在了房里,哪里都去不了,这线索有等于无!” 秦雨迟疑的说道:“既然那人计划如此精密,又怎么会不将现场处理妥当,非要留下这面具一角呢,莫非是故意留下的破绽?” 小七听后觉得也有道理,认同的点了点头,“光靠一角面具也查不到真凶,这件事还是得从长计议,不过最让我觉得蹊跷的是云明师伯身上的伤,你说是什么人偷学了我的扶风剑呢?” 秦雨薄唇微抿,思索了一下,迟疑的开口说道:“我当时正在房间和几位师兄商量如何帮云明师伯破阵,按理说云明师伯同别人打斗我们应该可以听到声音的,可是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是不是被人布了什么阵法?” 小七肯定的点了点头,“确实有阵法存在的痕迹,还是无声阵和领域之阵的结合,当时那房间自成一体,隔绝了一切声音和灵力波动,而且这人还有挥手成阵的本事,若不是这样,云明师伯不可能着了他的道!” 秦雨欲言又止的看着小七,而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小心翼翼的问道:“小七,你……现在还喜欢沈云初吗?” 小七不知道秦雨为什么这么问,冷笑道:“喜欢?当年年少懵懂,竟对他动了心,如今想来真是可笑,他夺了我圣主的位子,又让有琴魔魇囚禁折磨了我十年,就是为了将我变成药体,而后剜心取血,医治他的头疼!若不是师父把心给了我,我现在早就变成一副枯骨了!你竟然问我喜不喜欢他?我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秦雨听后十分痛心,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失踪之后师父下山去寻你,一走就是十年,我接任隽秀峰之后,把门下能派出去的弟子都派出去了,可怎么也找不到你的下落,没想到你竟是被他藏起来了!” “说起沈云初,真觉得他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当年他偷学禁术,被师父赶下山,走之前去了隽秀峰说是要见你一面,云明师伯拦下了他,话说的有些重了,没让他见你最后一面是我们的不对,可能他也是因此恨极了我们,才会如此吧?” 小七听后冷笑道:“他自己犯错还要怪罪我们吗?真是可笑!其实我在看到那屋内残留的阵法时就已经怀疑他了,隔绝声音的阵法是他独创,挥手成阵他也能做到,我们朝夕相处他若有心偷学我的剑法也不是不可能,他若瞒着我们同有琴魔魇来往,那毒物很轻易就能弄到,这一切就已经够定他的罪了!” 秦雨神色愤然,怒声说道:“这沈云初多行不义,我誓要亲手了结了他,未死在他手上的众位道友以及师门长辈报仇!” 小七点头附议,“如今我执掌这仙盟盟主之位,集百家之力,定要将他挫骨扬灰,以解我心头之恨!” 秦雨给小七一个坚定的目光,“你放心,我和太清宗定会与你共存亡!” 就在这时,门口却传来门下弟子的的声音:“启禀掌门,归海阁有消息传来!” 秦雨和小七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秦雨沉声说道:“说吧,什么事?” 那弟子恭敬的答道:“归海阁阁主说,他们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影卫袭击,金仙冷云漫为掩护众仙友撤离,仙逝了……” 秦雨和小七闻言眉头打皱,齐声说道:“怎么会?” 秦雨沉默片刻,开口说道:“我知道了,你命人去问问其他门派是否也遭到了袭击!” 小七看着秦雨面色凝重的说道:“冷云漫是仙盟的一大战力,我虽伤了他,但也不会致命,回去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如今他死了我仙盟的战力怕是要衰退不少啊!” 秦雨亦是面色阴沉,“各宗门返程的行踪都十分隐蔽,影卫又怎么会找到他们,难道是有人泄密?” 小七此时十分担心仙盟的战力不足以同沈云初抗衡,惊疑不定的开口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那这次仙盟大会他是不是也知道了呢?” 秦雨心中也是有些不安,“沈云初的眼线耳目众多,我们短期内很难找到究竟是谁泄露了消息,即便是找到了谁又能保证他没有安插其他人呢?” 小七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事已至此,讨伐之事刻不容缓,拖得越久,他便越有时间将我们逐个击破,这两日便开始准备召集众仙门,制定讨伐计划吧!拖得越久,恐生变故!” 秦雨十分赞成小七的说法,“沈云初这么做完全有可能是知道了仙盟之事,此时杀了冷云漫就是为了震慑我们,打击仙盟士气,让我们不敢轻易出手。那些胆子小的门派也可能因此退出仙盟,不再参与此次争斗。我这就去联络各个仙门,两日后在此商讨出站计划!” 小七看着秦雨凝重的说道:“那就有劳师兄了!” 秦雨拍了拍小七的肩膀,转身出了屋子,去准备接下来的计划了。 小七躺在床上闭目思索接下来的计划,可就在这时,身边的响动却让她惊坐而起,转身看去,却见沈云初一脸悠然的躺在她的身侧,见她转头,笑着说道:“夫人,几日不见为夫好想你呀!” 沈云初这个样子让小七觉得一阵毛骨悚然,瞬间跳下了床,慌忙的环顾四周,想要看看有没有人。 沈云初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躺在床上慵懒的说道:“夫人放心,我布下了隔音阵,没有人能察觉到我在这的!” 小七赤脚站在地上,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出声质问道:“你来干什么,不怕被人发现吗?” 话音刚落,沈云初慢慢起身,下了床,走到小七跟前,将她横抱起来,任凭小七如何挣扎他就是不放手。 沈云初将小七轻轻的放在床上,而后抓住她的脚轻轻的搓着,嗔怪的说道:“地上凉,若是冻到了可怎么好?” 感受着脚上传来的温度,小七不自觉的红了脸,但还是强装不悦的说道:“为什么杀冷云漫?” 沈云初闻言轻笑道:“为什么?你刚刚和你的好师兄不是都猜到了吗?” 一想到小七和秦雨坐在一起相谈甚欢的样子,沈云初心中就是一阵不悦,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小七痛呼一声缩回了脚,皱着小脸坐在那里不停地揉着被沈云初捏痛的脚。嘴里不满的嘟囔着:“不想说就算了,我才不想知道!” 沈云初见状自知自己犯错了,有些讨好似的看着小七笑道:“是,夫人不想知道,是我非要说。谁让他把你伤成这样,爷不亲手灭了他难消心头之恨!以前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平白受了很多委屈,是我的错,现在我看谁敢欺负我媳妇!” 小七愤恨的踹了沈云初一脚,“滚开,谁是你媳妇?” 沈云初趁机一把抓住了小七的脚,将她拉到身前,坏笑着说道:“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就是了呢,夫人可别想耍赖,爹娘都看着呢!” 小七猛的抽回了脚,转身就想下床,却被沈云初拎着后面的衣领捉了回来,沈云初将小七压在身下,伸出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冲她邪魅的笑着,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夫人有没有觉得,如今这场面似曾相识?” 如此的距离,如此暧昧的姿势,让小七的心跳如擂鼓,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至耳后,有些难为情的将头别到一边,心中又气又急,自己境界本就不如沈云初,如今又受了伤,面对沈云初如此撩拨,根本无法挣脱,又有些抵挡不住…… 一百四十五章撩拨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沈云初看着小七的样子,得逞的笑着,低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情欲,“夫人可是害羞了?当年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小七此时的脸更红了,皱着眉头问道:“当年?当年你耍过的流氓还少吗?” 沈云初听了脸上的笑意渐浓,“我提心吊胆的做了些‘小事’,可不像夫人你,这一喝醉,就……” 沈云初说到这里,却是讪讪的笑了,自觉自己失言,赶忙止住了话题。 可小七听出沈云初话里有话,心中隐隐觉得不对,见他没了下文,于是急忙问道:“十年前我喝醉了的那次吗?我们,我们……有发生过…什么!” 此时小七越说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到了后来声若蚊蝇,几乎微不可闻。 沈云初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重,松开了钳制小七的手,“你吻我,我就告诉你!” 小七又羞又怒,一脸愤然的看着他,但又止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心下一横,微微垂眸吻了上去。 沈云初将她羞赧的样子尽收眼底,回应着她略微生涩的吻,心中狂跳不止,像是掀起了一阵狂欢的盛宴,唇齿之间都是她甜美的味道。 许久之后沈云初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小七,躺在一边懒洋洋的说道:“哎呀,突然觉得甚是乏累,夫人,我们这便休息了吧!” 小七见状才发觉被沈云初戏弄了,心中更是郁结,生气的坐在那里,朝着沈云初胸口狠狠的打了一拳,沈云初吃痛瞬间起身,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说道:“上次被你刺了一刀还没好,现在又被你打了一下,估计伤势加重了。哎呀!好疼啊……谋杀亲夫啦!” 沈云初捂着胸口在床上痛苦的翻滚着,小七却是冷冷的看着他,开口问道:“我怎么记得上次刺的是右边,如今你按左边做什么?” 沈云初闻言瞬间将手换了一个位置,继续嚎叫着:“玉儿你不知道,这伤口它有自己的想法啊!” 小七无奈的看着他,伸出五根手指,冷冷的说道:“给你五声时间,你要是还不说,就自己看着办!一……” 沈云初似乎没有听到小七的话,依旧忘我的翻滚着。 “二……” 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五!”话音刚落小七瞬间到了沈云初跟前,点中了他的笑穴。 沈云初一下子狂笑不止,边笑边说道:“哈哈……玉儿,你赖皮,哈哈……三和四……哈哈……还没数呢!” 小七坐在一旁环抱双臂,一脸坏笑的着看他,“我在心里数的啊,你没听见而已!” 许是笑的累了,沈云初赶忙出声求饶:“哈哈……夫人,我错了……哈哈……我说……” 小七笑嘻嘻的坐在沈云初旁边,满意的说道:“这就对了嘛!” 说着随手解开了沈云初的笑穴,“说吧,最好别耍花样哦!” 沈云初起身后抱着枕头蜷缩在床榻一角,委屈巴巴的说道:“哼,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可爱了,你不用多说了,道理我都懂!” 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小七有一瞬间似乎真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随即想到这是沈云初故意的,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不知为什么,看着沈云初委屈巴巴的样子,竟觉得他有那么一点可爱,于是心中一软开口说道:“算了,我也不问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本想着自己说休息沈云初便会离开,可没想到刚躺下,他就抱着枕头凑了过来,美滋滋的躺在了自己身边。 小七诧异的看着他,“我要休息了,你不走吗?” 沈云初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满不在乎的说道:“走什么,我要和夫人一起就寝啊,我知道夫人怕黑,特意留下来陪你。” 不等小七说什么,沈云初便将她搂进了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乖乖的,让我抱一会儿。” 鬼使神差的,小七竟没有拒绝他,任由沈云初抱着自己,似乎这样便觉得很安心,眼皮渐渐沉重,一阵睡意袭来,小七再也无心同他计较。 睡意朦胧间,听到沈云初轻轻对她说:“对不起,我不该相信有琴魔魇,不该忘了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对不起……” 一滴泪在小七眼角悄然滑落,感受着沈云初脸上那片湿热,小七心中泛起一阵酸楚,沉默许久,小七发出一声轻叹:“都过去了,不是你的错……” 沈云初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她抱的更紧了…… 似乎有沈云初在,自己便格外的安心,自从恢复记忆以来,小七常常从梦中惊醒,回想在梦中见到自己被人割肉放血,不断被毒蛊虫蚁啃食的样子,心中惊悸不已,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暗无天日的岁月里,承受着无尽黑暗和让人几欲疯狂的寂静的自己。 可如今有沈云初在身边,她睡得却格外安稳,似乎梦中那无尽的黑暗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沈云初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小七,心痛不已,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双眼,心中对有琴魔魇的恨意又多了几分,暗自盘算着回去之后如何加重对他的惩罚才好。 许是昨天睡得比平日安稳,小七今天醒的格外的早,看着枕边依旧熟睡的沈云初,小七宠溺的笑着。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小七站在门口贪婪的吸了一口空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甚至就连今日的鸟叫声都格外的悦耳动听。 看着时间还早,小七来到云泽房内,取走了他的因果石,昨天嘴上说不想知道,但小七的心却如同猫抓一般,心痒难耐,若是不让她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今天一天她都会觉得不自在! 小七拿着因果石出现在床边,抱着试试的心态搜索起了沈云初的记忆。 时间回到十年前,小七醉酒大闹太清宗的时候。 那天小七在宗门内大闹一场后骑着扫把便来到了沈云初所在的洞府外,二话不说,破开阵法直接闯了进去。 此时的沈云初正看着手中的一个人形木雕发呆,见到有人闯了进来吓了一跳,在看到是小七之后稍稍定了定神。 小七见到他却是笑了,再美的笑容也抵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小七冲上前揪着小八的衣领大声的质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沧海明月不喜欢我?那你之前在流云城对我的撩拨又算什么?” 看着一脸震惊,又一句话都说不出的小八,小七心中更气。 “我本不知何为情爱,你却让我明白了个透彻,我现在懂了,你却要另寻她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小七似乎想到了什么,哭的更凶了,“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残了手断了脚,便嫌弃我了,你又开始喜欢漂亮女孩子了是不是?” 说到此处,小七抓着小八的衣领,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逼着他不断地后退,洞府中空间本就狭小,没退几步小八便被她推到了床边,脚底一滑,二人便同时倒在了床上,小七笑着看他,眼中噙满泪水。 “你喜欢男子,我便是男子,你喜欢女子,那我也可以啊……”说着,小七便扯去了束发,满头青丝倾泻而下,朱颜如画,眉目流转。 此时的小八却如遭雷击,看着如此模样的小七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从未想过她竟是女子…… 想到这些年来自己的隐忍顾及,还有不断的自我怀疑,小八瞬间又想哭又想笑,他从未想过小七心里会有自己,也从未想过她会这么在乎自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能一脸苦笑的看着她。 就在这时,小七却拿出了一根绳子,趁小八不备将他绑了起来,由于小八强行冲破沧海明月的定身术受了些内伤,此时灵力有些不济,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小七的束缚,只听小七嘴里不断的念叨着:“给你绑起来,你就跑不了了,让你再躲着我……”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的小八接下来却是一惊,小七竟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之后的事小七看了一半却再也看不下去,她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整个脖子,此时的她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一万种想死的念头在心底涌现,就在小七尴尬不已的时候,更让她尴尬的声音却是在耳边响了起来。 只见沈云初侧躺在那里,用手撑着头,慵懒的说道:“夫人,看够了吗?要不要为夫替你再回忆一遍?” 小七羞愤的转头看着他,气结的说道:“你,你……” 沈云初看着小七这个样子,笑意更浓,戏谑道:“你跟云泽学了这么久,不会连因果石怎么用都不知道吧?这因果石是可以看见回忆,但必须是被施加者主动回忆!” 小七此时尴尬无比,听了沈云初的嘲讽心中更是生气,暗自将他骂了一万遍,随手抓过枕头朝他扔去,大骂道:“登徒子!” 沈云初一把抓住飞来的枕头,一脸委屈的说道:“玉儿,你怎么能冤枉我?当年出了洞府,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的是你,而且我当时才是受害者啊!” 不说还好,越说小七心中越气,扑到沈云初身上就想撕烂他那张欠揍的嘴,可却被沈云初结实的抱在了怀里,只听沈云初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是登徒子,我不该欺负我家玉儿,不该让她生气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谋划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感受着沈云初身上的温度,小七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想再同他计较,可有一件事小七一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当年发生的事情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于是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沈云初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之后说要与我把酒言欢,结果把我洞府内十多坛酒一扫而光,我拦都拦不住,我酒量不如你,只喝了半坛就已经不省人事了,你趁我睡着就自己溜走了,我根本没法阻拦,等我醒了酒,云泽真人就来了,说要将我逐出师门,本来我对太清宗也没什么留恋,想着走就走吧。” “我当时想带着你一起走的,可他们所有人都拦着我,不让我见你,我知道你的身份迟早会被发现的,可我却还没有与天下人抗衡的能力,若是就这样带你离开了,不但保护不了你,还会成为你的拖累,天下动荡不安,最危险的地方也许就是最安全的,我计划着用不了多久,最多一年,便回来带你走,可却没想到只过了数月就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 小七听着事情的始末,心中一阵感叹:“真是造化弄人啊!” 看着窗外逐渐升起的红日,小七轻叹了一声:“时候不早了,你该走了,再晚怕是要被人发现了!” 沈云初下意识的看了看窗外,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而后从怀中拿出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放到了小七手上,“这是我特意去北海为你取的炽阴之眼,夜里光芒炽烈,有它陪着你,夜晚就没那么可怕了。” 小七看着手里珠子心中又疼又气,“炽阴可是神兽,为了这破珠子,你不要命了吗?” 沈云初毫不在意的笑着:“没事,你看这大小也该知道,我杀的不过是个崽子,再说有有琴魔魇在,怎么可能让我轻易就死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不能陪你,有这珠子陪你我也放心些。” “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说着小七便伸手要去扯沈云初的衣服,看他有没有受伤。 沈云初却抓住了她的手,面色泛红,气息微乱,满是宠溺的看着她,“玉儿别闹,我没事,你再这样,我可就走不了了!” 小七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脸上一红,挣脱了沈云初的手,没好气的骂了句:“流氓!” 沈云初坏笑着说道:“你知道就好!墨云剑给我!” 小七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把剑拿了出来放在沈云初的手上。 却见沈云初拿出了一个鸟型剑穗,仔细的将它系在剑上,正是当年自己买给他的那对剑穗中的一个。 沈云初将剑还给小七,而后郑重的说道:“你说过遇到心上人便把它送给她,我在那玉坠上加了阵法,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通过我的玉坠感应到你的位置,答应我,别在消失了好吗?别让我找不到你!” 小七看着沈云初一脸恳求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眼中蓄满泪水,薄唇微抿,重重的点了点头。 沈云初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等我……” 而后阵法撤去,沈云初就这样消失在了屋内,小七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怅然若失。 又过了两日,众仙门陆续到了太清宗。 白小七同秦雨一左一右的坐在正殿之上。两侧是各大仙门的掌教,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二人身上。 秦雨看着众人缓缓说道:“众位想必都听说了吧,那轩辕山庄的沈云初几日前被我宗白长老所伤,据我们安插在沈云初身边的探子回报,他现在重伤垂死,全凭医仙有琴魔魇用仙药维持吊着一口气,可那续命的丹药所剩不多,现如今整个轩辕山庄的影卫都被派了出去,替他寻找制药的材料,如今这个时候,正是我们出手的大好时机,众位道友觉得呢?” 这是一个门派的长老却是疑虑重重,皱眉说道:“非是我等不相信秦掌门的话,可那沈云初诡计多端,多年来我们送到他身边的人全都被他斩杀殆尽,死状凄惨,为何贵宗的白长老却能接近他,并且将他重伤呢?” 秦雨目光从在场众人的身上一扫而过,将他们那狐疑的神色尽收眼底,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想必众位都知道,那沈云初和我都出自云泽真人门下,而白长老正是我们的师妹,沈云初对她早有情愫,上次白长老也是利用这一点接近的他,本想着趁其不备,一举将其击杀,可是却被沈云初察觉,只是将他重伤,白长老也因此受了重伤,若不是轩辕山庄内的眼线接应,怕是就要陨落在那里了!” 小七看着神色如常的秦雨,暗自皱了皱眉,心道:“这家伙的演技真够可以的!这半真半假的话竟然编的还挺圆满。” 再看在场众人,似乎都相信了他的话,眼中的迟疑之色也没有那么重了。 这时千剑宗的宗主却是站了出来,“上次我们在回去的途中被影卫袭击,你们作何解释?” 小七听后笑了笑,看着千剑宗的宗主说道:“听闻千剑宗一直和夜河国国君有所来往,那沈云初坐拥天下八国,可唯独这夜河国偏偏不屑臣服于他,当年轩辕山庄的覆灭还历历在目,你觉得他会对你们放任不管吗?沈云初的眼线密探无孔不入,你觉得他知道贵宗出了个能与之抗衡的金仙,他会轻易放过你们吗??” 千剑掌门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信了吗?轩辕山庄圣主的位置曾经是你们轩辕家的,你又怎会这么好心,执掌仙盟与我们共同对敌,仙盟大会的事估计就是你传给沈云初的,为的就是将我们一举剿灭!” 众人听后如醍醐灌顶,心中震惊不已,看着小七的眼神又变得警惕起来。 小七此时却是笑了,满是嘲讽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之上,让人听了汗毛炸立。 下方一小门派的掌门被她笑的心中越发没底,仗着胆子大声质问道:“你,你笑什么?” 小七看着他们畏缩的样子,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笑你们蠢啊!我确实是轩辕山庄圣主的女儿,圣主位置唯一的继承人,可沈云初当年却将我软禁起来,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我承认,夺取盟主之位是为了报仇,可在场的人,谁又和他没仇呢?我若真是和沈云初串通好的,你们觉得自己还能活着出那个山谷吗,如果沈云初真的出手,就不是死一个金仙那么简单了,他杀了冷云漫不过是为了震慑你们罢了,你们且看看仙盟大会那日去的门派,今天可都来了?” 众人听后下意识的环顾四周,仔细看去确实有些宗门没来,这样一来便将白小七的话信了几分。 这时又有人说道:“就算如此,可谁又能保证这不是沈云初的计策呢?” 小七看着他满是不屑的笑了:“我们是没办法保证,就像我们没法保证在场众人都是为了讨伐沈云初而来一样。” 有人闻言怒声道:“你说什么?妖女,休要在这妖言惑众!”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眨眼之间秦雨便出现在了那人面前,一声响亮的耳光在殿内响起,只听秦雨寒声说道:“我看谁还敢说话不干不净!今日商讨讨伐沈云初的对策,如有怀疑的,大可现在就离开,不过若是出了这个门,便视为沈云初一党,仙盟众人可共同诛之,众位若不想留的,可以走了!” 此言一出,殿中瞬间没了声音,一些还打算找茬的宗门暗自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秦雨见众人全都沉默了,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而开口说道:“既然众位没有想走的,那我们继续商讨对敌之策。” 秦雨坐回了首位,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茶后,缓缓开口说道:“想必各大仙门在轩辕山庄中都安插了眼线吧,既然到了这一步,也都别藏着掖着了,都说说吧!”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想先开口,暴露自己的底牌,不过有一宗门却是先开了口:“我安插在沈云初那里的眼线传来的消息和秦掌门说的一样,那沈云初确实重伤垂死,此时轩辕山庄内守卫薄弱,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 这宗门一开口,成功的引发了众人的表现欲,又有一宗门开口说道:“我派去的人耗费了十年的时间,终于将沈云初身边的谍报暗网分布摸了个清楚,并且绘制了一张轩辕山庄内阵法和守卫的分布图,有了此图我们便可以先行除去沈云初的暗网,而后趁其不备直接杀入轩辕山庄取那沈云初狗命!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说着,那人从袖中拿出一张图纸,在众人面前展开,一时间所有人都被那张图纸吸引了目光,纷纷上前想要一验真假。 其实这份地图不光他一人有能力得到,其他人派去的探子也有传来,轩辕山庄的样子早就深深印在一些人的脑海之中,此时见有人将地图拿出,更是要好好查看一番,看看是不是在弄虚作假。 看过之后那些人纷纷点头,确认了这张图的真实性。 于是小七看着持图的掌门继续说道:“我见大家对这张图似乎没有什么异议,既然如此,拔除沈云初暗网的任务便交于贵派处理了,另外我再派两个宗门配合你,可有异议?” 那掌门闻言躬身一拜,一脸肃然嗯说道:“多谢盟主成全,我等定不辱命!” 小七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让他退下之后对其他人说道:“沈云初出手击杀金仙就是为了震慑我等,替自己的病情争取时间,也说明我们成立仙盟之事已被他发现,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可藏着的了,我们派人清理暗网的同时,剩下一部分人随我一同赶往轩辕山庄,动作一定要快,若是迟了恐生变故!” 众人听后纷纷起身齐声答道:“但凭盟主差遣!” 就这样,仙门百家再次联合,意图覆灭轩辕山庄。 而此时,轩辕山庄内,正有一场谋划在悄然进行。 龙秋离站在最前端,两边坐着数位影卫首领,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跪在屋子中间的那名探子所吸引,只听那人说道:“启禀左使大人,最近众仙门齐聚太清宗蠢蠢欲动,似乎收到了圣主重伤的消息,想要借此机会再次发动战事。” 堂下一名影卫队长听后一脸郑重的对龙秋离说道:“大人,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 此言一出另一人也随之附和,“是啊大人,沈云初这些年越来越不把大人放在眼里了,前几日更是要削了大人的权,枉您当初一路扶持他走到现在,若没有您他如何能坐稳这圣主之位?如今个仙门想要攻上轩辕山庄,不如我们借此机会……” 龙秋离坐在那里,眼睑微垂,黝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沉默许久,龙秋离缓缓开口:“也是时候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博弈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率领众仙门一路所向披靡,杀向轩辕山庄,过程出奇的顺利,偶有苦战却并未造成太大损失。 经过十多日的苦战,众人终于将轩辕山庄众多分部铲除干净,就在他们决定停下来稍作休整,并庆祝这短暂胜利的时候,却迎来了一位让他们十分意外的“来客”。 就在仙盟众人大肆庆祝的时候, 大营外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袍的人,那人被帽子遮住了脸,整张脸都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样子。 两个年轻的守门弟子见状立即拔剑,大声呵问道:“什么人?” 黑袍之中传来一阵低沉之声:“让白小七出来见我!” 守门弟子见他如此无礼心中愤怒异常,冷哼道:“盟主之名岂是你能随意呼喊的?想见盟主先过我这关!” 说着,那弟子不顾同门阻拦飞身而上,作势便要取来人首级,可还未到近前,就觉得一阵劲风扑面而来,下一瞬,眼前一黑便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那黑袍之中传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不过杀了些轩辕山庄的杂鱼,便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么?真是可笑!” 一些人闻声而来,看到宗师级的同门挥手间就被人打的不省人事,知道来了个高手,一时间无人敢上前查看那名同门的情况,全都站在原地警惕的看着那人,暗自咽着口水,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时有一胆大的,觉得不能失了仙门风度,硬着头皮上前询问,开口时声音清朗,却带着些许颤抖:“在下青阳门徐行,敢问前辈深夜来此有何指教,为何伤我同门?” 那黑袍人缓缓开口说道:“叫白小七出来见我!” 徐行听罢眉头紧锁,与身边的同门对望一眼,而后沉声说道:“前辈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此时白小七正坐在自己的帐中独自喝着酒,看手中的炽阴之眼怔怔出神,就在这时,帐外传来徐行慌张的声音:“启禀盟主,营地门前来了一个黑袍人说要见您,还打伤了我们一个弟子。” 小七闻言回神,收起手中的炽阴之眼,慵懒的起身来到帐前,淡淡的看了一眼徐行,缓缓开口说道:“前面带路!” 跟着徐行来到营地门前,此时那里已经聚集了诸多仙门中人,其中不乏各派掌教、长老之流。众人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纷纷回头,见到是白小七后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白小七走到黑袍人面前,看着他身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粗略一看,其中两个掌教境,五个长老境,还有六七个宗师境,心里便对来人的修为有了大致的估量,最少也是半步金仙之境。 小七也不气恼,笑着开口道:“道友深夜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黑袍人似乎没有料到白小七会如此和气,竟丝毫不追究伤人之事,心中诧异之余,对白小七的忌惮又深了几分。 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打伤的几人皆算是仙盟主力,若是这白小七将愤怒放在明面上他到是觉得并不可怕,可如今这笑脸相迎的白小七却让他十分忌惮,因为你不知道这看似和善的笑容背后究竟盘算着何种阴谋。 这笑容倒是让他想起一个故人,上一瞬还与你谈笑风生,下一瞬却让你身首异处,也是让他这十年来一直忌惮的人——沈云初! 想到此处,隐藏在黑暗中的脸上扯出了一抹不被察觉的笑意,只听他沉声说道:“这更深露重的,白盟主,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白小七笑着让到一旁,做了个“请”的动作,旁边众人虽然心有不愿,但见到白小七同意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脸愤怒的看着那黑袍人走入营帐之内。 议事的大帐之内烛火通明,此时坐满了各派掌教,目光全都集中在黑袍人身上。 白小七坐于首位,看着黑袍人说道:“本座将道友请到帐内已然表示了我的诚意,道友若是依旧将自己藏于衣袍之中是否有失礼数呢?” 话音刚落,黑袍人朗声大笑,随即取下了头上的帽子,可刚一取下,帐内却响起一片抽气之声。 白小七看到来人容貌之后微微一笑,“原来是轩辕令主——龙秋离,龙大人,真是贵客啊!来人,给龙大人添把椅子!” 龙秋离也不客气,袍袖一挥便坐在了椅子上,“白盟主真是好度量,龙某佩服!” 白小七闻言眉毛微挑,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值此交战之际,龙大人孤身前来,怕是有求于我吧?即是来做交易的,本座当然要大度些,不能失了风度不是?” 龙秋离没想到只不过一个照面白小七便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心中十分诧异,面色略微一僵,随即笑道:“白盟主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杀你的?” 小七笑着摇了摇头,“杀我?你还不够格!除非……沈云初亲自来!不过他现在怕是自身都难保吧?” “本座猜沈云初现在虽然没到重伤不起的地步,也好不到哪去!但即便这样,他还是掌控着大部分的影卫,猛虎虽伤,余危犹在,如今这般可是夺权的好机会,可你又怕他,所以才将自己藏在衣袍之中,深夜来此见本座,本座说的可对?” 龙秋离听罢朝白小七拱了拱手:“白盟主如此年纪便能稳坐盟主之位,凭借的不只是金仙之境,如此心智龙谋佩服!” 白小七却并不买账,沉声问道:“我仙盟如今势如破竹,轩辕各部根本无力招架,不知龙大人有何筹码与本座谈条件,是想让本座最后留你一命吗?” 龙秋离听后大笑不止,“哈哈……白盟主,真是风趣,老夫命虽然不值钱,但还是想握在自己手里的! ” 小七食指在桌上轻轻的敲着,“那就是没得谈了?” 龙秋离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我当年觉得那沈云初名字记于族谱之上,名为轩辕洛,且不说他是否真的是轩辕问的儿子,只凭他出现在族谱上这一点,我就能借着这名号名正言顺的收拢其余各大残部,反正他当时的境界不如我,等我骗得了轩辕令,再杀了他也不迟!” 听到此处, 小七似笑非笑的打断了他的话:“这就是你当初没有出现的原因?就因为族谱上没有本座的名字?” 龙秋离点了点头,“谁都知道云泽真人最宠爱的弟子便是白小七,而在你拔出千羽剑后云泽竟没有杀了你,反而护着你出了太清宗,若说云泽不忍下手倒也情有可原,可太清宗其他人竟也无动于衷,这怎么看都像是名门正道的阴谋!毕竟沈云初出自太清宗,想要弄到他的血来拔出千羽剑并不是什么难事。” 一旁的秦雨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这龙秋离来者不善,于是沉声说道:“那你如今为何要背叛沈云初,难道是为了他手中的轩辕令吗?” 龙秋离看了秦雨一眼,神色间带着些许不甘,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是,也不是……我当年以为沈云初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只要我计划周全,他便可被我控于股掌之间,可没想到那家伙心机十分深沉,和我玩儿起了扮猪吃虎的把戏。” 龙秋离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愤然,“他在修炼一途上进境十分迅速,初见他时不过是掌教之境,没到两年便已是金仙境,手握三种本命之术,但却一直隐藏实力,常常避过我的耳目出去搜寻其他残部,不过一年时间,他就将所有残部收于手中,并命他们继续在暗中发展势力,等我发觉时,他手中的势力已经是我的两倍还多,我已无力再与他抗衡,只能臣服!” 小七看着龙秋离一脸不甘的样子心中一动,“我若帮你也可以,不过以后轩辕令要归仙盟所有,你和你所有的部下也要听命于本座,你可愿意?” 话音刚落,龙秋离拍案而起,面色阴沉如水,看着白小七寒声说道:“白盟主别太过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何在此休整,前方的汉阳城三面环山,城墙高耸,城内古阵比比皆是,无论从哪一面攻城都会被城内影卫发现,若他们在攻城时启动大阵,你们仙盟高手怕是要尽数折损于此,你们在此休整怕是在筹谋破城之道吧!” 在场众人听罢面色一滞,没想到这龙秋离竟是有备而来,可他们又怎会甘心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毕竟只有掌握主动权,才有可能得到轩辕令啊!想到此处众人纷纷看向白小七,想要知道她会如何处理此事。 只见白小七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说道:“从龙大人一出现,我就知道那汉阳城可以破了。虽说破了汉阳就等于破了轩辕山庄,但在我这里也没有那么重要,龙大人来时准备万全,可知道轩辕山庄背靠哪里?” 龙秋离面色一变,心中顿时有些发虚,不敢相信的说道:“夜河国,牧云澈竟会帮你?不可能!他们一介凡人怎敢参与仙门之争?” 白小七笑了笑:“沈云初执掌九国,对于牧云澈来说可是如芒在背啊!不过谁告诉你他派出来的就一定是凡人了?” 龙秋离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他从何时开始筹备的?为何我从未发现?” 白小七哂然一笑,“龙大人可还记得金域魔海的那位故友吗?” 第一百四十八章血契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金域魔海?轩辕左使孟义?”龙秋离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小七,他怎么也没想到多年未曾露面的孟义竟然能被白小七所驱使,要知道他和沈云初可是去了很多次金域魔海都未能见到这个孟义,他们一度以为孟义已经死了! 白小七狡黠的笑了笑,“是啊,这孟义可是主动来求我收了他呢,更是与我结下永不背叛的血契,这般诚意,你说,我怎么能拒绝呢?” 龙秋离立于原地,面色阴晴不定,许久缓缓开口说道:“若孟义真能拿到轩辕令,那龙某就在这里恭贺白盟主成为九域共主了!” 白小七也不推脱,大方的笑道:“借龙大人吉言!看来龙大人也没什么可给我的了,那我们便来算算账吧!” 龙秋离警觉的后退一步,心知白小七这是想找借口将他留下,当下也不犹豫抬腿便要离开。可小七又怎能让他如愿,龙秋离一只脚刚要踏出门槛,白小七便已来到他的面前打出雷霆一掌! 龙秋离向议事厅内倒飞而去,撞碎数张桌椅后才堪堪停住,正巧落于秦雨身侧,看着周身雷霆不止的龙秋离,秦雨也不含糊,瞬间出手击中龙秋离周身大穴,封其命脉,断其退路。 龙秋离单膝跪地,一只手勉力撑着膝盖防止自己倒下,嗓子一甜,一口血沿着嘴角汩汩流出。 白小七来到龙秋离身前冷冷一笑,“龙大人,你伤我仙盟数位道友,这账岂能不算?” 龙秋离从未败的如此窝囊,心中羞愤异常,怒瞪着白小七双目一片赤红,“今天栽在你手上,算我龙秋离看走了眼,你若杀我,那孟义也休想活着走出流云城!” “谁说我要杀了你?虽然你对我来说用处不大,但也还是有些价值的!”小七看着跪在地上的龙秋离,笑的狡黠。 “你究竟想怎么样?”龙秋离心知此事不能善了,若不是先前在营前同那几个掌教境高手争斗受了些内伤,自己也不会仅仅一个照面就被白小七打成重伤,看来今日若不付出些代价是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小七笑着安慰道:“龙大人也不用害怕,你是前辈我自然不会与你为难,敬老我还是会的!不过你伤了我仙盟几位道友,我身为盟主定然要给众位仙友一个交代,不然如何服众呢?” 龙秋离心头一紧,看着白小七戏谑的表情心中越发没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在这里兜圈子!” 小七并未答话,而是转头看向众人,“诸位道友以为如何?” 仙门众人早就盯着龙秋离这块肥肉很久了,说是垂涎欲滴也不为过。 且不说龙秋离在身为轩辕令主,手握轩辕山庄重权,手下影卫众多,可与全胜时期的九大仙门匹敌,就是有可能借他之手得到轩辕令这一点,便让众人贪念四起。 就在众人沉吟之时,神火教掌教杨启沉声说道:“我觉得这龙秋离来的太过蹊跷,他在轩辕山庄身居要位,沈云初难道就没想过他会背叛吗?为何没有同他签订血契?这其中怕是有什么猫腻吧!” 这话也是众人心中所疑惑的,这血契一旦签订,若有异心必会爆体而亡,沈云初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一点。 此时众人纷纷看向坐在地上的龙秋离,似乎想在他身上看出答案一般。龙秋离却是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暗自调息并不答话。 玲珑阁阁主莫清雨羽扇轻摇,若有所思的说道:“杨掌教所言极是,不过我觉得这龙秋离是否与沈云初签订血契,又是否背叛了他,其实很好验证,在下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当不当说。” 秦雨看着莫清雨沉声说道:“莫阁主但说无妨!” 莫清雨朝秦雨略一颔首,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我们只要选出一人同龙秋离签订血契即可,若他身负血契,自然不能再次签订,这样一来我们也可确定这就是沈云初的骗局,如今他已重伤,我们趁机将他囚禁于此,也可借机逼问有关轩辕山庄的消息,或者用他作为筹码,与汉阳城里的影卫谈判让他们打开汉阳城。” 说到这里,莫清雨顿了顿,看了秦雨一眼,似乎在观察他的态度,而后又看了看白小七,小七见他如此便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莫清雨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若他身上没有血契,那我们正好借此机会控制他,将他变成我们的仆从,供我们驱使,这怎么看都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还是要凭盟主定夺。” 小七听后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这办法是不错,可血契要双方自愿才行,莫阁主可有办法?” 莫清雨摇了摇头,“我是没有办法,不过我听说青礼宗有一门可以慑人心魄的术法,虽说是微末小技,只能对宗师境以下的人起作用,但若是白盟主施展也许威力会大上许多。” “青礼宗?”白小七听后眉头微皱,这个宗门听着怎么这么熟悉?随后开口问道:“青礼宗宗主何在?” 议事厅内一片沉寂,众人四下观望不见有任何宗门出声应答,心中都十分疑惑这青礼宗怎么从来没听过。 莫清雨似乎也看出了众人的疑惑,尴尬的开口笑道:“瞧我这嘴,是我没说清楚,青礼宗在此次仙魔之战中死伤惨重,只有宗主之女郑凝儿活了下来,现在正在帐外职守,我这就命人将她叫进来。” 说罢,莫清雨朝身边的人摆了摆手,命人去寻郑凝儿进来。 此时坐在地上调息的龙秋离看着屋内众人冷笑道:“你们这些名门正道今日可算是让老夫开了眼了,身为盟主反复无常手段卑劣,手下也尽是些宵小之辈,用的手段连我们‘魔教’中人都不屑使用,你们就是这么匡扶正道,守正辟邪的吗?” “啪!”一阵掌风拂过结结实实的打在龙秋离的脸上,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怒声说道:“我等正道行事岂容你这魔教败类置喙!我们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龙秋离冷笑着擦去嘴角的血迹,目光阴冷的看着老者问道:“天海居,公羊杰?” 老者看着龙秋离阴冷的眼神,身上不禁一抖,正了正衣襟傲然应道:“正是老夫!” 龙秋离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很好,我记下了!” 此时,之前出去的那名弟子正好带着郑凝儿走了进来,郑凝儿进来之后没有太多表情,朝着屋内众人略一施礼,“青礼宗,郑凝儿见过盟主,见过诸位前辈。” 莫清雨点了点头,对郑凝儿说道:“凝儿啊,听闻青礼宗有一摄魂之术,可操控人的心智,不知可否借来一用?” 虽然莫清雨的话十分客气,可语气却是命令式的,丝毫没有给郑凝儿拒绝的机会。 此时郑凝儿立于堂下低着头,面色阴晴不定,这摄魂术也算是宗门密术向来传嫡不传庶,更别说告诉其他不相干的外人了。 密术向来是每个宗门的立宗之本,如今青礼宗只有自己还活着,若是连本宗密术都守不住的话那青礼宗就算是真的完了! 可如今自己势单力薄,无依无靠,若是不交出密术怕是更难活命,所以交与不交怕是根本不是自己能左右的,既然要交不如交给自己可以信任的人,也好为自己求个依靠! 想及此处,郑凝儿抬头看向秦雨,开口说道:“摄魂术乃青礼宗独门密术,太清宗秦掌门于我有救命之恩,若秦掌门将我收于门下,我便愿意将此密术告知秦掌门。” 众人闻言心中一沉,尤其是莫清雨心中更是不快,他本来便吩咐门下弟子在找到郑凝儿后暗示她将密术告知自己,他便可以与龙秋离签订血契,这样一来不论日后有没有得到轩辕令,凭借龙秋离的势力也可以让自己稳坐天下第一宗宗主的位置,可不曾想这郑凝儿一进来选的人竟然是太清宗的秦雨。 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发作,只能坐在那里看着事态的发展。 白小七听后眉毛一挑,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随即看向秦雨,却见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双眼微眯,看不出有何心思。 站在秦雨身边的包小小见秦雨许久没有开口,上前一步说道:“我太清宗向来只愿与众仙门和睦而处,不愿多起纷争。若除魔卫道,我宗必定身先士卒九死不悔!郑姑娘一众门人皆死于仙魔之战,我宗众人实感痛心,愿凭一宗之力护佑青礼遗孤,但一宗密术乃其立宗之本,若轻易取之,有愧于青礼宗众位英灵,还望郑姑娘甚重考量。若在场其他掌教前辈对此密术感兴趣还请同郑姑娘商议。” 此言一出,议事厅内鸦雀无声,包小小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他们无法开口反驳,更没办法再开口同郑凝儿索要摄魂之术。 就在这时,莫清雨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既然太清宗道友无心用此术法,郑姑娘又只信秦宗主,那这血契一事我看便作罢了吧。” 龙秋离坐在地上看着这群各怀心思的伪君子,心中十分不屑,不禁开口骂道:“哼,真是一群废物!” 第一百四十九章鱼动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郑凝儿看着龙秋离,心中恨意滔天,“魔君部众屠我亲族门人,小女子虽想报仇可却势单力薄,如今这龙秋离自己送上门来,确是我仙门大破魔君部众的最好机会,若是我宗密术可助众位仙友大破魔军,我宗门人在天之灵也可得以告慰,如今大敌当前,众多仙盟道友接连赴死,与之相比我青礼宗密术又何足挂齿,我郑凝儿也不是不明事理之辈。” 说到这里郑凝儿抬眼偷偷打量秦雨的表情,但依旧看不出喜怒,心中略一犹豫,随即沉声说道:“听闻秦宗主在术法一途造诣非凡,百家之内无出其右者。恰巧这摄魂术对术法造诣要求极高,若是寻常之人修习,最快也要数月才可得其皮毛,不过若是秦宗主修习也许数日便可领会其中要旨,如今时间紧迫,还请秦掌门一试!” 沉默良久,秦雨缓缓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劳郑姑娘了!” 郑凝儿听后暗自松了口气,她真怕就此得罪了秦雨,惹其不悦。她知道虽然龙秋离是块肥肉,但也是个烫手山芋,谁得了,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但也只有自己出言恳求,才会减少他人对秦雨的猜忌和不满。 郑凝儿缓步上前,走到秦雨身侧,俯身在其耳畔将摄魂密术尽数告知于他。 而后便立于秦雨身侧,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白小七看着眼前这一切并没有丝毫不满,心中甚至有些许欣慰,因为这就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不多时,一直闭目不言的秦雨忽然起身,走到龙秋离身边,龙秋离身受重伤,又被秦雨封住周身大穴,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坐在那里任由其摆布。 只见秦雨一掌击出打在龙秋离的天灵之上,龙秋离面色痛苦,神情扭曲,似乎在抵抗着秦雨的摄魂术。 在场众人见到后纷纷跟着皱紧了眉头,心道:“那郑凝儿不是说最快也要数日才可掌握这摄魂术吗?为什么秦雨这么快就能施展了,是郑凝儿在撒谎,还是秦雨的天赋真的那么高?” 众人转头看向郑凝儿,只见她看着秦雨的眼神中满是诧异,似乎也没有料到秦雨会这么快掌握摄魂术。 就在众人暗自猜测之时,龙秋离和秦雨之间的较量也有了结果,只见龙秋离满面木然,神色呆滞,反观秦雨额头满是汗水,脸色十分难看,似乎这摄魂术也让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秦雨调息了一下,缓缓开口,声音显得十分无力,“诸神为证……” 龙秋离跟着秦雨机械的说道:“诸神为证……” “我龙秋离愿以自身血脉为契,……” “我龙秋离愿以自身血脉为契,……” 秦雨有些痛苦的皱了皱眉,似乎龙秋离依旧在做着挣扎一般,“与秦雨缔结主仆之约,永世为仆,效忠于他……” 龙秋离神色略有波动,但随后便再次沉寂下来,跟着重复道:“与秦雨缔结主仆之约,永世为仆,效忠于他……” “若违此誓,举族皆灭!” “若违此誓,举族皆灭……” 契成。 秦雨满是疲惫的收回手,缓步走回自己的位置,颓然的靠在椅子上闭目调息起来。 此时的龙秋离也恢复了神智,心知刚刚发生了什么,愤怒的起身直奔秦雨而去,杀机毕现! 众人刚想上前阻止,却见龙秋离陡然坠落,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身上所有的血管全都暴突而起,几近破裂。 片刻之后,许是龙秋离收了杀心,身上的血管不在暴起,面上的神色也不再痛苦,龙秋离缓缓起身,有些颓然的坐在那里,低着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龙秋离傲然一世,却没想到今日会栽在你们这些后辈手里,真是受教了,受教了!” 白小七看着龙秋离微微一笑道:“龙大人身为轩辕令主名震九域,若我等小辈不用些手段,怕是也难将你留下,若说信任是把刀,那刀柄还是要握在自己手里才最安全,你说对吗?” 龙秋离缓缓起身,摇摇晃晃的朝门外走去,“明日辰时我会让汉阳城影卫打开城门,过与不过就看你们了!” 白小七朝龙秋离略一拱手,“那便多谢龙大人了!” 龙秋离离开仙盟营地,来到了不远处的密林之中,在确定没人跟来之后,龙秋离靠着一颗大树缓缓坐下,而后沉声说道:“出来吧!” 旁边密林之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多时,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龙秋离面前,借着月光看去那人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此时俊秀的脸上写满担忧,赶忙蹲下来查看龙秋离的伤势。 龙秋离轻笑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你叫什么来着?” 那少年一边替龙秋离查看伤势,一边说道:“我叫冷楚宁。龙大人,你伤的很重,我这里有些疗伤药你吃了吧,我带您回去!” 龙秋离接过冷楚宁递过来的疗伤药,并未马上服下,反而问道:“沈云初叫你来的吧,为了杀我吗?” 冷楚宁摇了摇头,有着些胆怯的说道:“圣主他不知道我来,我是偷着跑出来的……” 龙秋离并不相信他的话,转而问道:“我听说白小七在十年前救了你们兄妹,可是真的?” 冷楚宁见龙秋离没有吃那疗伤的丹药,知道龙秋离并不相信他,“是白姐姐救了我们,后来我听说白姐姐被人挖了心,但又被救了,心里十分惦记她,一直想去看看她。可,可圣主他不让我去,还不许我靠近白姐姐……” 龙秋离听后戏谑的看着他,“所以你一路跟着我到了这里?那你为什么不进去?” 冷楚宁抿了抿嘴唇,有些失落的说道:“当年的事对于白姐姐来说不过是微末小事而已,她早就不记得我们兄妹了,您进去之后,我试过了,那仙盟营地守卫森严,我,我根本进不去……” 龙秋离看到他这个怯懦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不禁问道: “你别告诉我你爱上那个白小七了吧?” 冷楚宁听后慌忙摇头,“没,没有,我只是想报恩,我不想欠别人的……” 未等龙秋离说什么,冷楚宁赶忙抬头,“龙大人,你千万别告诉圣主我来过这里,上次他说要是再找白姐姐他就杀了我……” 龙秋离越发觉得眼前这冷楚宁不像是装的,拿起丹药放在了嘴里,可这丹药的质量却让他忍不住发笑,只是下等的疗伤药,根本没法医治自己身上的伤势,这家伙到轩辕山庄也有些日子了,沈云初竟然连丹药都没有给过他吗? 不过毕竟是这孩子的一番心意,龙秋离也没有抱怨什么,只是问道:“那你怎么不跑啊?” 冷楚宁听了面色一苦,“我,我带着妹妹跑了一次,后来被圣主抓了回去,现在他把我妹妹带在身边,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龙秋离猜到了他的目的,继而问道:“你来这里是找白小七帮忙的?” 冷楚宁失落的点了点头,“是,是的,我知道姐姐前些日子伤了圣主,现在他们打起来了,我想帮姐姐,可圣主带走了我妹妹……” 龙秋离现在身受重伤根本动弹不得,觉得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也挺好的。 龙秋离坐在那里,一双眼睛明亮如星,棱角分明的脸一半沐浴着月光,一半隐藏在黑暗之中,就和他的人一样,说不清到底是黑是白。 “你和我说这么多,就不怕我回去告诉沈云初?” 冷楚宁看着龙秋离,目光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会的,龙大人你是好人……” 龙秋离闻言一愣,随即一阵失笑,“我龙秋离纵横九域四十五载,手上染血无数,头一次听到有人说我是好人!小东西,你这是在逗我吗?” 冷楚宁略瑟缩,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赶忙说道:“没,没有,那日我妹妹弄脏了龙大人的衣服,被您手下的人吓哭了,龙大人不但没生妹妹的气还安慰她来着,您要是坏人肯定不会这样的……” 龙秋离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过这回事,暗自嘀咕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看着龙秋离茫然的表情冷楚宁微微一笑,“龙大人事务繁忙,这等小事您肯定不记得了……” 龙秋离点了点头,“唔,也对……小东西,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在这里等机会见白小七吗?” 冷楚宁看着龙秋离有些犹豫,而后摇了摇头,“龙大人你伤的很重,我送你回轩辕山庄吧……” 龙秋离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怎么,不去报恩了?” “当然要报,可你受伤了,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等你安全了我再回来……” 龙秋离从未见过像冷楚宁这样心思单纯的人,不禁对他有些好奇:“你这副样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靠运气吗?” 冷楚宁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我和妹妹生活在山林里,那里吃的东西很多,很容易活下来,又没人欺负我们……” 龙秋离恍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家伙啊,怪不得呢。 随即朝他招了招手,“过来,扶我起来。” 冷楚宁赶忙将龙秋离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将他扶了起来,只听龙秋离对他说道:“送我去汉阳城,我要去那边疗伤。跟着我,明日你便可以见到你的白姐姐了!” 第一百五十章獠牙初现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冷楚宁带着龙秋离进了汉阳城,城里的影卫都是龙秋离的亲信,见到龙秋离后纷纷前来接应,并派医师医治龙秋离。 而在龙秋离走后,仙盟议事厅内众人各怀心思,室内一片沉寂。 白小七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秦雨,有些担心的问道:“师兄你怎么样,需不需要叫医师过来?” 秦雨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摄魂术损耗过大,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七听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看向众人,“诸位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便散了吧!” “等一下!”这时天海居的掌教公羊杰站了出来,看着白小七沉声说道:“自打仙魔大战以来,你太清宗一直占尽好处,若说盟主之位是我们技不如人,也就算了。可如今同龙秋离缔结血契的依旧是太清宗的人,那日后轩辕令也要归太清宗吗?凭什么我们仙门百家门徒弟子接连赴死,好处却只给你一家?” 言毕,在场所有人表情各异,有的十分意外,有的却笑而不语,还有的便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白小七看着公羊杰,轻笑一声:“公羊掌教,若是别人这么问本座,本座倒是会好好思量一番,看看是否真的做错了,可据本座所知,每次征战你们天海居都居于末位,至今为止全宗一万六千多人,死伤不过七十多个,每次大战结束打扫战场之时却冲在最前面,搜刮的仙器秘籍且不说有多少,影卫的据点被你们占了半数之多,你的人之所以少了,怕是都留在那里发展势力了吧?”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皱起了眉头,他们一路走来多半是为了复仇,大多没有在意这些,有些据点占了也就占了,没占也就算了,毕竟仙门那么多,少占了一两个据点也没人会太过在意,可却没想到众人辛苦打下的据点却成了天海居一门的囊中之物,这让他们怎能接受!一时间在场众人的脸色都不是那么好看了。 公羊杰见状心中发虚,急忙辩解道:“我之所以把弟子留在那里是为了防止影卫突然杀回来,若真如此,众位仙友之前的辛苦就白费了,本座绝没有想要独吞的意思,白盟主可不要颠倒黑白,以此转移大家注意!” 小七看着他这幅死不承认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笑,“那你可愿交出全部据点位置,任众位仙友挑选?” 公羊杰面色一变,随即正色道:“现在正是仙魔大战的关键时刻,怎可因这些小事让众位仙友分心,等大战一结束,我便交出所有据点,绝不含糊!” 角落处不知是谁突然嗤笑道:“就你们天海居那般贪生怕死的样子,怕是等不到大战结束你们就跑的没影了吧!到时候我们上哪找你讨要去?” 此言一出,不少人跟着点头附和,公羊杰站在那里进退不得,脸色十分难看,心知不能再被白小七牵着走,自己要拿回主动权。 “哼,白盟主真是好手段,不过三两句话便陷本座于不义,本座真是佩服!可白盟主还没回答我,这轩辕令到底该如何处置,那轩辕左使孟义又是何时归附于你的,为何我等从未听说,若不是今日那龙秋离逼你说出事情,你便要瞒着我们偷偷夺取轩辕令吗?难道我等众人不过就是你与沈云初博弈的棋子吗?” 莫清雨此时也缓缓开口,“公羊掌教说的是,这据点什么的倒是小事,多一处,少一处对各大仙门也无甚影响,可这能决定天下大势的轩辕令却马虎不得,仙魔之战已经进行到如此地步,是该商讨一下这轩辕令的问题了,还请白盟主给我们一个交代!” 白小七慵懒的窝在椅子中,缓缓开口说道:“我说了,我当这个盟主不过是想找沈云初报仇,轩辕令虽说是我的家传之物,可我并不在意,轩辕令归属还请诸位各凭本事!我也没和什么轩辕左使联手,之前的话不过是骗龙秋离的说辞而已。流云城离此处不远,诸位掌教若有亲信在那里,可派出去打探一番,看我说的是否是真的。” 此时室内议论之声四起,众人全都惊讶于白小七的说辞,猜不透她究竟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有一点倒是一致的,他们都对轩辕令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期待和渴望。 白小七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开口说道:“行了,众位仙友可还有什么不满吗?” 室内顿时没了声音,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各怀心思,白小七见他们没有再次发难,于是开口说道:“若是无事便散了吧,明日还有诸多事情等着我们呢!” 众人听后纷纷起身离开,此时议事厅内只剩白小七和秦雨二人。 秦雨有些担忧的看着小七,“你真的没有派孟义去轩辕山庄吗?” 小七摇了摇头,反问道:“怎么,连师兄你也不信我吗?” 秦雨叹了口气,“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我觉得那轩辕令毕竟是你的家传之物,若是真的落在别人手里,总有不妥啊……” 小七松了口气,满不在乎的笑道:“一个令牌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在乎什么号令天下,拿着它反倒平添了诸多麻烦。师兄你若喜欢,我到时候若是得了,便把它给你可好?” 秦雨无奈的笑了笑,“你这懒散随意的性子何时能改改啊!那令牌会比你重要吗,你若因为夺取轩辕令出了什么事,让你师兄我如何面对故去的师傅啊!还是你觉得我会忍心看着你陷入危险?” 小七朝秦雨讨好似的笑道:“是,是,是,是我错了好不好,师兄别生气!” 秦雨没好气的白了小七一眼,“你好歹也是仙盟之主,也该收敛心性了!” 白小七满不在乎的坐在椅子上,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你也知道我的,那些需要动脑筋的事我向来懒得去管,这些日子也多亏有师兄你替我打理仙盟事物,若是照我的脾气,早就把这些婆婆妈妈的家伙暴揍一顿扔出去了!” 秦雨看着小七宠溺一笑,“你呀,什么时候能长大呀!今日说让他们各凭本事夺取轩辕令,就怕轩辕令真出现的时候场面不好控制,此时的人心便有些散了……” 小七狡黠一笑,凑到秦雨耳边小声说道:“师兄放心,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秦雨没想到小七还是把这个锅甩给了自己,顿时心中郁结,可是再看她那人畜无害的样子,只能不断安慰自己,这是自己亲师妹,只能宠着…… 小七见秦雨脸色不好,于是开口安慰道:“这仙盟是为了讨伐沈云初而立,可沈云初一旦死了,轩辕令易主,这仙盟能不能继续存在还是两回事,况且这些人来的时候就各怀心思,全都变着法的想得到轩辕令,所以师兄你也不必太过认真,免得伤了身体!” 秦雨轻轻的摇了摇头,天上疲惫之色越发明显,“好了,我知道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小七冲他点了点头,而后便离开了议事厅。 小七走后不久,包小小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在秦雨身边。 秦雨此时面色阴沉,对包小小寒声说道:“今天那郑凝儿险些坏了我们的好事,我总觉得小七似乎发现了什么……” 包小小脸上闪过阴狠,沉声问道:“郑凝儿说你救过她时,白小七确实看了她一眼,难道她还记得当年的事?” 秦雨此时心中惊疑不定,“不管小七是否有所怀疑,这郑凝儿都留不得,我要她半个时辰内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明白吗?” 包小小微微颔首,沉声说道:“明白,她很快就会消失的!那白小七今日的话你觉得有几分可信,会不会是沈云初的阴谋?” 秦雨侧着头,轻柔着太阳穴,有些疲惫的说道:“孟义一直在我们手里,归顺这一点她倒是没有说谎,至于其他的无论真假对我们都没有太大影响,不足为虑。” 包小小略微安心了些,“现在龙秋离的血契在我们手里,真可谓是如虎添翼啊!若到时候趁乱得了轩辕令这几十年的谋划也就没有白费,父母族人的在天之灵也会替我们高兴的!” 秦雨却没有包小小那般乐观,沉声说道:“别高兴的太早,沈云初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包小小闻言得意一笑,“沈云初带着一些他认为的亲信躲进了密室,以为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可他不知道,在他身边的,都是我们的人!据探子来报,沈云初现在功力尽失,躺在那里进气多出气少,全靠有琴魔魇开的续命丹药吊着一口气,等着那些影卫给他寻药呢!这白小七下手可真够狠的,沈云初那么爱他,怕是现在心都凉透了了吧!” 秦雨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就是要看着她众叛亲离,痛不欲生!可这还不够,他们轩辕一族给我的,我定要千百倍的还回去!龙秋离的部下如何了?” 包小小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龙秋离的部下,打算在仙门百家进入轩辕山庄之时趁乱动手。这龙秋离也算是谨慎,混在人群之中动手,若是成功便可执掌轩辕山庄,若是失败,也很难说他有没有背叛沈云初,毕竟场面那么乱,谁杀谁还真难说清!” 第一百五十一章图穷匕见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翌日一早,众人仙盟众人按照约定来到汉阳城下,龙秋离带着一众影卫已经在此恭候多时,此时按照约定大开城门,任凭仙盟众人通过。 龙秋离带着一众影卫来到白小七面前,冷冷的说道:“城门已开,白盟主还请自便!” 白小七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龙秋离对昨晚发生的事怀恨在心,但也没有说破,只是问道:“龙大人不与我们同行吗?” 龙秋离的眼神越过白小七,停留在一旁的秦雨身上,“老夫昨日一时大意着了你们的道,但若想让我听命却是做梦!” 就在这时,龙秋离身边的一个身影飞快的朝白小七这边走来,可没走几步,便被龙秋离捉住了衣领拽了回去。任凭他如何挣扎龙秋离就是不放手。 秦雨见状倒也没在意,只当是龙秋离手下的人想要报仇而已,“龙大人不与我们同行也可以,但我等众人到达轩辕山庄之时,龙大人必须带着你的人,杀了那些忠心于沈云初的影卫才行,这便是我给你的第一个命令!” 龙秋离虽然心中百般不愿,可也知道违抗命令的后果,恶狠狠的瞪了沈云初一眼后,冷声说道:“龙某自会做到!” 说完,龙秋离又看向白小七,将手里的冷楚宁推到她面前,“喏,这小东西是来找你报恩的,不要的话也别弄死了,毕竟像他这么蠢的不多见!” 冷楚宁总觉得自己像个破抹布一样被人嫌弃了,但一想到可以留在白小七身边报恩,心里就开心的不得了,龙秋离的话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白小七抱着胳膊将冷楚宁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觉得这家伙除了看上去蠢点以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了,而且自己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也不知道留在身边能干嘛。 本来开心的冷楚宁,看着白小七满是嫌弃的表情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 就在他忐忑不安之时,白小七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最低点:“报恩就算了,龙大人若是喜欢就带着吧,毕竟你这个年纪正适合带孩子!” 说着,白小七来到冷楚宁身边,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与他擦肩而过。 冷楚宁此时的心彻底凉透了,明明自己那么努力的,但还是被嫌弃了,难道自己真的那么没用吗? 看着白小七离开的背影,冷楚宁轻轻的唤了声:“神仙姐姐……” 可白小七似乎并没有听见,就这样渐渐走远了,直至消失在冷楚宁的视线之中。 龙秋离走到冷楚宁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想要报恩,以后多的是机会,你妹妹的事我会帮你解决的,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冷楚宁满是失落的看着龙秋离,沮丧的问道:“龙大人,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我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那天在密林里,要不是我没保护好姐姐,她也不会被人挖了心,姐姐是不是生我气了……” 龙秋离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根本不记得你,又怎么会生你的气,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冷楚宁瘪了瘪嘴,站在那里低头不语,龙秋离看他这幅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拎小鸡一样提起了他的衣领。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教训道:“既然知道自己弱,就给老子努力变强,强到让所有人都惧怕你,仰望你,懂了吗?” 冷楚宁看着龙秋离郑重的点了点头,轻声道:“懂了……” 龙秋离缓缓松手,放开了他:“命是自己的,你要为自己而活,其他人都不过是你生命里的过客……” 话分两头。 白小七带着仙盟众人一路杀向朱雀山,再次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只是这一次的结局却有了略微的不同。 朱雀山上赤地百里,焦土无数,虽然沈云初这些年一直想办法整治温养这片土地,可依旧没有任何起色,偶有几片巴掌大小的土地长出了些杂草,也被沈云初像宝贝一样呵护着,因为这里才是他和小七的家,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白小七看着熟悉的场景心中轻轻一叹。不多时便和众人来到了轩辕山庄之内。 此时的轩辕山庄完全不见当年的破败萧索,屋宇楼阁,亭台水榭美轮美奂,俨然还是白小七记忆中的样子,看来修复这片土地沈云初也是倾注了许多心血的。 可这一切的美好,却被一些不合时宜的“杂物”破坏了! 只见山庄之内,无数影卫尸体横陈,仿佛是一片修罗场,空气之中血腥之气分外浓郁。 原本斗志昂扬的仙门众人却是没想到会见到如此景象,一时间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缓步伐,一步步的朝里面走去。 远远的,便见到广场中间留有一片空地,空地之上放着一把暗红色木椅,木椅之上坐着一个身着玄色锦衣的男人,锦衣之上金色云纹纵横交错,衬得男人愈发冷峻威严。 这一人一椅在这尸山血海中显得格外突兀渗人,见此情景仙门众人呼吸一窒,心中警铃大作。 可那黑衣男子坐在那里,以手掩面,众人并不能看清他的容貌,也不知他究竟是死是活,心中疑惑这轩辕山庄究竟发生了什么,死的是沈云初的人还是龙秋离的人?抑或两者都是?眼前这一切都是谁做的? 众人一路厮杀至此,虽然心中疑窦重重,却段没有因为见了一个生死不明的男人便退缩的道理,于是都默不作声,十分默契的朝中心处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待他们走到近前,刚有人想要上前查看那男人的生死,却见他缓缓放下了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一张绝美而妖异的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一时间抽气之声不觉于耳,只听有人失声喊道:“沈云初!” 微垂的眸子缓缓睁开,沈云初换了个姿势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用嘶哑且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夫人,为夫替你杀了这么不听话的家伙,你准备怎么谢我啊?” 白小七面色阴沉,不满的说道:“干嘛这么早就戳穿我?”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就算再蠢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分明是白小七和沈云初合伙演的一场戏,而他们不过是二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就在这时,无数影卫从四面八方不断涌出,不消片刻整个轩辕山庄便被影卫重重围住,仙盟众人插翅难逃! 一仙门掌教心中恨极,高喊一声:“毒妇,拿命来!” 便带着无尽剑气直奔白小七而去,未等小七有所动作,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侧,将她护在怀中。 只听“砰”的一声,那掌教瞬间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了三丈之外,一口鲜血喷出,却是再也无力起身。 此时仙门众人全都面色铁青,牙关紧咬,恨不能上前将这二人撕的粉碎!可纵然心中恨意滔天,却也不敢有半分造次,因为他们都怕死…… 沈云初让白小七坐在那张木椅之上,自己则站在她的身侧睥睨众人,冷冷的开口说道:“若按我的意思,今日便屠尽你们这帮仙门败类,血祭轩辕一族数万冤魂!可玉儿仁慈,不愿让你们的血,脏了我轩辕氏埋骨之地,今日便当给你们一个教训,日后若依旧图谋不轨,那便没这么好运了!” 仙门众人大多自命不凡,常以天下正道自居,如今却被人如此算计羞辱,心中自是羞愤异常,可即便这般,却也没有人敢对沈云初说一个“不”字。 若真的沉不住气要和沈云初拼命,那他们脚下无数的尸体便是他们的下场! 众人站在那里仿若脚下生根般动弹不得,如此进退维谷之境,没有沈云初发话,却是谁也不敢走的。 沈云初目光在仙盟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最终停在了秦雨身上,“我的好师兄,到了如今这般地步,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秦雨面色微冷,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云初似乎料到他会如此,不禁笑道:“从二十五年前覆灭轩辕山庄,到今天搅动天下仙门来此生事,这二十五年你们葬天教可没少谋划啊!师兄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一声冷哼从人群中传出,“沈云初,你多年来作恶多端为祸九域,多少仙门道友死于你手,如今你却还想把屎盆子扣在我太清宗头上吗?” 沈云初循声看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包小小! 白小七看着包小小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儿时那个方正不阿的包小小如今看去,却再也没了半分踪影。“江湖传闻,千面郎君变化万千,踪迹难寻,都说他无心加入任何门派,却不知道他甘愿入了太清宗,勤勤恳恳的做了二十多年的扫地门徒。” 包小小暗自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白小七,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白小七也不废话,飞身而起直奔包小小面门而去,“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这张面皮之下究竟是何等尊容!” 包小小心中一沉,来不及多想,手提长剑起身应战!可打着打着众人便发现了不妥,这包小小用的剑法怎么和白小七的那么像? 在场众人都是行家里手,虽然这包小小有意隐藏自己的招式,但他们依旧能看出来,他用的就是白小七的成名绝技——左手扶风剑法! 第一百五十二章混战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这扶风剑法说是世上最难学的功法也不为过,前期这剑法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杀伤力,需要日积月累方可厚积薄发,所以若想用这剑法杀人,没个三五年的苦修是不行的。 白小七看着渐渐难以招架的包小小,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当年是你杀了云明师伯,金域魔海中的也是你,对吗?徐静堂!” 包小小似乎没有料到白小七会喊出“徐静堂”这个名字,心中一惊,略一分神便被小七一脚踏下,直接踩在了地上。 正在此时,仙门中传来一声惊呼:“掌门,不好了,宗门出事了!” 那掌门正要询问,却听到四周接连响起这句话,仙门百家的宗门都出事了! 最先说话的那名弟子终于挤到自家掌门跟前,只见那掌门面色阴沉,冷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弟子平复了一下情绪,大声说道:“有人屠我宗门!” 所有人闻言心中一惊,全都愤恨的看向沈云初,“沈云初,我等不愿被你欺压,想要和你做个了断,今日被你诓骗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你为何连妇孺老弱都不放过!” 沈云初负手而立,看着满是怒火的仙门众人,不屑的笑道:“这位掌门,凭什么认定是我派去的人呢?我看你那位弟子好像还有话要说吧!” 那掌门将信将疑的看向那名弟子,寒声催促道:“有话快说!” 那弟子神色悲戚,抹了把眼泪,开口说道:“屠宗之人全都身着黑衣,宗内遍插‘葬天’大旗,确实不是影卫所为……” 听到‘葬天’二字之后,众人纷纷询问自家弟子情况,得到的答案却是如出一辙! 秦雨闻言面色阴沉,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说道:“沈,云,初!” 话音刚落,却是有一掌门猛的冲了上来,大声喝道:“秦雨,老子和你拼了!” 秦雨略侧身躲过攻击,低吼道:“你疯了吗,看不出这是沈云初的计谋!” 这时又有一人怒吼道:“去他的计谋!秦雨,不,徐静雨,你借此次大战一路上灭了多少追随你的仙门,就因为他们对轩辕令动了心思,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可我烈焰门追随你葬天教三十余载,若没有我们这些宗门扶持,你葬天教早就完了!如今你却趁机屠老子满门!老子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说着,烈焰门门主一冲而上誓要同秦雨同归于尽!在场其他人也纷纷露出阴狠的神情随时准备冲上去将他碎尸万段! 白小七脚踩着徐静堂,回过头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沈云初,似乎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计划里并没有这一步啊? 沈云初看着她疑惑的样子轻轻一笑,好像是承认了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小七心中气急,觉得沈云初做的有些过了,可此时却也没办法冲他发火,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徐静堂,将他踢昏了过去,叫来几名影卫将他绑好,自己便回到了沈云初身边安静的看戏。 此时仙门众人都把矛头对准了秦雨,全都一哄而上,想要将他碎尸万段。 秦雨在手持长剑人群中厮杀着,无数鲜活的生命倒在他的脚下,鲜血染红了他纯白的衣袍,浑身浴血的他,仿佛从地狱走来的嗜血修罗!猩红的双眼寒光闪烁,只看一眼便让人遍体生寒,颤栗不止。 秦雨的目光越过人群,锁定在白小七和沈云初的身上,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意。 白小七皱眉看他,儿时的回忆在眼前不断浮现,她微微抬首,神色复杂的看着沈云初:“云初,我是不是错了……” 沈云初知道小七心软了,挡在她身前,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轻声的说道:“所有的错都是我的,若下地狱也是我一人去,与你无关……” 激战正酣,轩辕山庄入口处却传来一阵骚动,沈云初转头看去,数千名黑衣人试图冲破影卫的防御。 不光如此,远远望去更多的黑衣人朝这边涌来,似乎是为了营救什么人。 沈云初看着这些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轻声低语道:“来了……” 闻言,小七猛的抬头也见到了那群黑衣人,低声说道:“葬天教?” 沈云初点了点头,“没想到来的还挺快!” 二人身边突然多出一道人影,白小七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轩辕令主——龙秋离! 龙秋离对着沈云初恭敬一拜,“圣主!” 沈云初看了他一眼,“血契解了?” 龙秋离道:“解了,不过死了一个分身……” 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沈云初和小七并没有太多意外,只听沈云初说道:“去吧,凡葬天教众,杀无赦!” 龙秋离领命而去,于此同时,秦雨所在的方向传来一声爆喝,随即哀嚎一片,沈云初转头看去,却见秦雨周身燃起一层幽冷的白色火焰,而刚刚包围他的众人全都被这火焰吞噬,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白小七眉头微皱,沉声说道:“琉璃业火?他果然隐藏了境界!” 沈云初看着小七柔声说道:“乖乖呆着,等我回来!” 说完,沈云初飞身而走,眨眼之间便到了秦雨面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二话不说动起手来。 小七看着同秦雨打在一处的沈云初心中有些焦急,由于秦雨一直隐藏身份和实力,她并不确定沈云初能否打的过他。 小七正要上前,一个声音却在她身侧响起,“你果然没有骗我!” 听着熟悉的声音,小七略微侧首,看着身旁的月璃轻叹一声:“可云明师伯终究因我而死……” 月璃红着双眼看着秦雨的方向出神,苦笑道:“终究是我瞎了眼啊……” 轩辕山庄内兵戈四起,若仔细看去,所有影卫似乎在按照某种规律边打边走,不知不觉间便将那些葬天教徒分割开来。 就在葬天教徒以为影卫无力招架,想要乘胜追击之时,身侧华光骤起,无数阵法接连亮起,将葬天门徒围困在内,所有影卫全身而退,站在阵法边缘散出灵气催动阵法运转。 不多时,阵法之中哀嚎之声接连响起,无数葬天门徒饮恨当场。 秦雨见状心中气急,自知大势已去,无心恋战转身欲走,可当他瞥见白小七身侧之人时,却是目眦欲裂,一口热血喷洒而出。 他怎么也没想到月璃会背叛他,自己隐藏了多年的真相却被人逐一揭露,数十年的谋划全都落空,叫他怎能不恨! 自己经营了二十五年的势力,手下的门徒全都被沈云初斩杀殆尽, 所爱之人也背叛了他,此时秦雨心中恨欲成狂,早就断了生的希望,运起全部灵力,扑向沈云初,想要与他同归于尽! 可沈云初却偏偏不给他这样的机会,挥手之间,一座杀阵在秦雨脚下慕然形成。 大阵之中秦雨几次想要突围均未成功,而这阵法似乎带着某种魔力,竟然在吸收他身上的灵力,他在阵中所有的术法神通,全成倍的都反噬到了自己身上,这让他心中更加绝望。 秦雨在杀阵中怒吼着:“沈云初,你个杂碎,从小到大都是个懦夫,只会躲在我个白小七的身后,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是废物,废物!” 听着秦雨的叫骂,沈云初面色阴冷,却并未答话,激起阵中无数气刃袭向秦雨。 秦雨只觉身上灵气一空,便见无数利刃直奔自己而来,顿时心中一惊便要躲避。可全身却像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眨眼之间无数利刃便到近前,在秦雨身侧上下飞舞,下一瞬秦雨发出一声惨叫,利刃猛然收紧,在秦雨身上割下无数血肉,状若凌迟。 秦雨忍痛大笑:“哈哈……沈云初,你知道吗,当年在药王谷,我便是这般折磨了白小七十年!不过我用的办法却比你狠多了,你想知道吗?哈哈……” 阵外沈云初的手猛然一抖,白小七满身伤痕的样子再次浮现在他眼前,更是激发了他心中的自责和愤怒。 气刃一缩,再次带走了秦雨身上的大片血肉,似乎感受到了沈云初的愤怒,秦雨心中更加快意,再次开口笑道:“你知道吗,我让有琴魔魇封了她所有的知觉,只给她留下唯一的痛觉。” “我一刀刀将她的肉割下来,拿去喂狗!你知道吗,那狗最喜欢吃新鲜的肉,所以得让她活着,每天都要将身上的肉剃下一层,那样的肉才最新鲜,哈哈……”秦雨在阵中狞笑着不断地同他讲述着当年的细节,似乎只有这般,他的心里才会痛快。 沈云初觉得自己已经想象的出小七受了何种痛苦,可他却没想到,那割肉之苦却是她每天都要经历一次的折磨。 难怪小七那么怕黑,难怪小七记起一切时那么痛苦,难怪她常常会从梦中惊醒…… 似乎当年的每一刀都割在了他的心上,此时的沈云初恨欲成狂,他疯狂的催动气刃,一次又一次的在秦雨身上割着。 阵中的秦雨此时早已体无完肤,鲜血淋漓,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依旧狰狞的笑着: “只是这般便心疼了吗?你知不知道为何你见到白小七时她失去了全部的功力?” 沈云初心中有是一痛,寒声问道:“你究竟做了什么?” 第一百五十三章噩梦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阵中的秦雨状若癫狂,大笑道:“怎么,有琴魔魇没告诉你吗?” 沈云初一阵沉默,在秦雨周身燃起火焰,不断炙烤着他的血肉。 “哈哈……那有琴魔魇也是个废物,怕是也没胆量告诉你吧?他不告诉你,我来告诉你!” 火焰炙烤着秦雨周身,痛的他一阵痉挛,秦雨紧咬牙关,从鼻间发出几声闷哼,豆大的汗水满布额间。蓄力已久的秦雨趁着沈云初失神,猛的散出灵气,摆脱束缚,灭了周身火焰,刚一落地便痛的他直抽冷气。 秦雨盘膝而坐,在阵中缓了许久,悠悠的开口说道:“若说我狠,有琴魔魇那小子却比我更狠,每过五日便将白小七身上的一处骨头生生敲的粉碎,白小七想用身上的灵气去修复断掉的骨头,有琴魔魇怎能让她如愿,于是便让我出手断了她全身经脉,哦,对了,为了防止她逃跑,有琴魔魇还挑断了她的手劲脚筋。” “你知道,有琴魔魇医术高绝,所用丹药总有奇效,说他的药能生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这药可不是凭空来的,总要有人给他试药才行,白小七便成了他试药的最好工具,那十年里有琴魔魇制成了多少药?那都是他在白小七身上试了无数次才做出来的,你是没看到白小七无数次毒入五脏的样子,时而肠穿肚烂,时而筋断骨折,多少次她都险些死了,可有琴魔魇又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的解脱?你和他关系不错,他这些年他做的药你也吃了不少,怎么样,药效不错吧?” 听到此处沈云初目眦欲裂,几欲作呕,恨不能将这几年吃下的丹药都吐出来! 自己在这边借着她的身份过得安逸无忧,小七却在无尽的黑暗中受着地狱般的折磨,最让他心中无法原谅的是自己竟把她忘了,就这样把她交到那个畜生手里,然后把她忘得一干二净!那时候她该有多害怕,多痛苦,可自己竟全都不知道! 沈云初有些颓然的坐在地上,心中升起无尽的恨意,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嘴里不断喃喃着:“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远处白小七察觉到沈云初有些不对,一个闪身便来到他身边,看着失魂落魄的沈云初,小七赶忙将他抱在了怀里,柔声问道:“云初,怎么了,有伤到哪里吗?” 看着脸色苍白的沈云初,小七慌乱的伸出手在他身上胡乱的摸着,想要看看他究竟伤到了哪里,可却被沈云初抓住了手,一下子将她抱进怀里,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小七似乎猜到了什么,对着阵法中的秦雨大声喝道:“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秦雨似乎很满意两个人的反应,笑着说道:“告诉他我当年是怎么将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的啊!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毕竟当时你听不见也看不见,哈哈……” 听到“割肉”二字,白小七身上不禁一哆嗦,感受到小七的反应,沈云初心中又是一痛,更加的懊悔和自责,不禁将她抱的更紧了。 见阵外二人没了声音,秦雨似乎不太满意,继续说道:“沈云初,其实我真想谢谢你,谢你那么蠢,将白小七送到了药王谷,是你亲手将她送到了我的刀下,给了有琴魔魇折磨她的机会,更蠢的是你竟然忘了她,哈哈……你竟然忘了她!” 白小七散出灵气封了沈云初的听觉,朝着阵内的秦雨大声喝道:“够了!” 而沈云初却是冲破了封住听觉的灵气,双目赤红,面色森寒,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让他说下去,我想知道是谁挖了你的心!” 秦雨说的每一句,对小七来说都是一个噩梦,剜心之痛犹在昨日,小七痛苦的闭上双眼,轻声说道:“云初,别问了,都过去了……” 沈云初转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小七,像个犯错的孩子,试探的问道:“玉儿,你可恨我?” 小七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我知道的……” “老子撕了你的嘴!”小七心中愤恨不已,转身便想入阵结果了秦雨。 可沈云初却拉住了她,寒声说道:“别脏了你的手,我来……” 秦雨此机会暗自调息,声音也比之前多了几分中气,未等沈云初动手,他便继续开口说道:“那日剜心的自然是我呀,你不知道那刀子进了身体,再拔出来,血花四溅的场景有多美,我掏心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是热的,即便很痛苦,却很久都死不了,看她在那里痛苦的挣扎着,身体慢慢变冷,嘴里不断的说着恨你的话,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话音刚落,沈云初便已出现在阵中,手中千羽剑怒火熊熊,未等秦雨起身,沈云初便已杀到近前! 秦雨一手捏诀,一手持剑,起身迎战。可他早已遍体鳞伤,没动几下身上的伤口便流血不止,疼的秦雨几欲昏厥,不出五招便被沈云初打倒在地。 沈云初在阵中唤出本命雷霆,朝着秦雨轰然劈下,秦雨全身瞬间焦黑一片,可他毕竟是金仙之境,生机旺盛,没那么容易被杀,只能生生受着这雷霆之苦。 即便这样,秦雨嘴上依旧不依不饶,“你知道白小七心里装的都是谁吗,我可看见了,那鲜血淋漓的心里装的都是云泽呢!哈哈……沈云初,你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哈哈……” 沈云初面色愈发阴冷,胸口起伏不定,再次招出万千雷霆,直击秦雨。 可这也仅仅是个开始,沈云初一手按在秦雨的小腿之上,散出灵气,只听皮肉之下一阵噼啪之声,秦雨的那节腿骨尽数断裂,而后灵气陡然变幻,催动体内碎骨穿体而出。 只听秦雨一声痛呼,“啊……沈云初我要杀了你——” 沈云初却不为所动,如法炮制断掉了他另一节腿骨。 而在这时,沈云初忽觉阵中有异,多了两道陌生的灵气,都在掌教之境,看来是有人趁乱潜入这里,想要救走秦雨。 沈云初目光一凛,阵中瞬间飞起无数气刃,只听一声闷哼,一道身影便出现在二人两步之外,刚一出现,那人便轰然炸开,瞬间激起无数气流,横飞四射,一时间飞沙走石烟尘蔽日,沈云初瞬间出现在白小七身侧,将她护在怀中,替她挡下全部气流沙石,背上也因此多了几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顾不得许多,沈云初散出灵气感应阵中秦雨的位置,却发现早已消失不见! 沈云初心中暗骂一声,不甘心的看着秦雨消失的方向起身欲追,可小七却拉住了他,“别追了,只要他还活着早晚都能找到的!” 秦雨怔仲片刻,看着小七再一次自责的说道:“对不起,我连帮你报仇都做不好……” 小七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温柔的说道:“没什么比你更重要,报仇不急的……” 小七轻拍着他的背,触手却一片湿热,猛的缩回手,看着手上殷红的鲜血心中一痛,“你受伤了?” 沈云初此刻满心都是秦雨说过的话,满心的自责和懊恼,哪里有心查看自己的伤势,竟连痛觉都没了。 小七看着沈云初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一时间痛心不已,对身旁的影卫大喊道:“有琴魔魇呢,快去叫他!” 不说还好,一说更加激起了沈云初心中的怒火,“对,把有琴魔魇给我叫来,我要拔了他的皮!不,我要活剐了他!” 小七见状心中一阵无奈,趁沈云初不备将他打晕,对周围影卫沉声说道:“快把他送回寝殿,然后叫有琴魔魇过来给他看看,告诉他要想活命就带些迷药来……” 不多时,白小七看着影卫七手八脚的将沈云初放在锦榻上,此时有琴魔魇早就到了殿中,见了白小七有意的避开了她的视线,低头查看沈云初的伤势。 白小七见了有琴魔魇,心中也是十分不痛快,但恐惧却是更多一些,略一沉吟开口说道:“我虽打晕了他,却不知道能撑到几时,你若想活命就赶紧走吧!” 有琴魔魇没想到白小七会这么说,不由一怔,随即苦笑一声:“走?我能走到哪去?如今九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若我走了,药王谷怎么办?本就是我错了,等他醒了想杀便杀吧,若他真杀了我,我心里倒是能痛快些!” 小七听后叹了口气,其实她此时也恨不能就杀了有琴魔魇,或是让他将自己所受的痛苦也尝个千万遍,可那又能怎么样呢,惩罚他就能让自己忘掉那些噩梦般的记忆吗? 二人相对无言,各怀心思。 有琴魔魇替沈云初查看了伤势,又替他上了药,而后说道:“没什么大事,都是些皮外伤,几天就好了。白姑娘若没什么事我便走了……” 有琴魔魇收拾好东西,起身便要离开,非是他不愿同小七道歉,而是知道,小七那十年所受的伤害不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抚平的,既没用处,又何必要说,只等哪日小七想要报复,这条命便给她任意磋磨就好了。 就在有琴魔魇出去之后,小七暗自犹豫了一番,便追了出去,在远处的回廊之中拦下了有些惊讶的有琴魔魇,“我有件事想问你……” 第一百五十四章变化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七和有琴魔魇正说着,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识的回头却对上了沈云初那双幽冷的眸子。 小七身体略微一僵,一边冲沈云初笑着,一边暗自挥手让有琴魔魇离开。 沈云初站在那里看了一眼匆匆离开的有琴魔魇,而后看着小七柔声问道:“你们再说什么?” 小七随意的笑了笑,“没什么,就是问问他婉月最近如何了。” 沈云初见状也没有多做怀疑,轻声应道:“哦,这样呀……” 小七点了点头,刚要上前,却见沈云初身后站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姑娘,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别院捅了小七数刀的那个。 她也认出了白小七,但她觉得毕竟沈云初才是轩辕山庄的主人,白小七不论什么身份,什么境界,都只是一个外人而已,自然不会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在看到白小七后她既没有害怕,也没有行礼,只是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看也不看白小七一眼。 小七也不想和一个下人过多计较,毕竟那时候她也是奉了沈云初的命令,所以这账还是要找沈云初算。 沈云初见小七站在那里面色不善,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试探着问道:“玉儿,怎么了?” 说着,沈云初便想上前去拉白小七的手,可却被白小七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小七敛起神色,换上一张笑脸,“现在来看我们的计划很成功,多亏了云初你的布置了!” 沈云初有些失落的收回了手,但看着小七的眼神依旧温柔,“那日你一醒过来便给了我一刀,我以为你真的恨我了呢!” 说到这里,沈云初有些心虚的看着小七,试探着问道:“玉儿,你没生我的气,对吧……” 小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不回答他,只是说道:“是啊,我还记得当时你和我说你已经找到了那个一直隐藏在暗中的势力,就是信奉火凤的葬天教,还说你发现秦雨就是那葬天教的遗孤。说只要我信你,便能证明是谁挖了我的心。所以我才决定和你一起谋划,于是便有了今日这场好戏。” 沈云初见她并不想回答自己,于是也不在追问下去,只是心中愈发没了底气,“是啊,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追查他们的踪迹,一开始我以为是你在暗中操控,以为你想要夺取轩辕令,为祸九域。所以便按照你的身世一路追查下去,我去找了牧云澈,他说皇宫之中有一些不属于他的眼线,当年替你拖住三大宗门的黑衣人也很可疑,还有在青礼宗地界也出现过类似的黑衣人……” 小七点了点头,“不错啊,这些事情他们做的很隐蔽,也没什么关联性,你能查到也是很好了。其实当年云明师伯死的时候我们便发现秦雨不对了,可他却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与这件事无关,而且一直伪装的很好。师父他……呃,云泽他试探了秦雨很多次,也没有什么破绽,他真的太会伪装了。” 沈云初点了点头:“是啊,不过也很好理解,秦雨早就计划好了,接近月璃师姐,博取她的好感,得到云明师伯的信任,然后借机杀了云明师伯,再嫁祸给你,这样你便会被太清宗怀疑,引起云泽对你的猜忌!” 小七接着说道:“是啊,这样他就能娶了月璃师姐,坐上长老之位,这样他便离宗主之位便更近了一点。不过毕竟葬天教上不得台面,他要是想拿到轩辕令,光靠葬天教的力量还不足以与你抗衡的,他只有坐上太清掌教的位置才有机会号令天下仙门所以他后来借你的手杀了云决和云华两位真人,对吗?不过你是怎么发现他是葬天教的遗孤的?” 沈云初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玉儿真聪明。知道秦雨的阴谋,是因为我抓到了聂初和啊!我一直在追查你的事,也发现我似乎忘了些什么,我觉得当年在金域魔海肯定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于是我又去了一次金域魔海,找到了孟义!” “孟义不是投靠了秦雨吗?你是怎么撬开他的嘴的?”小七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沈云初,似乎想从他的身上找到答案。 沈云初道有些骄傲的说道。:“他也有一家老小啊。他以为躲在金域魔海深处,借着变幻莫定的沙道便可高枕无忧,可这种微末小技,在我这个精通阵法的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小七无奈的笑了笑,继而问道:“你带着影卫去的?” 沈云初摇了摇头:“没有,那时候的龙秋离不是很忠心,我刚开始不知道那个孟义已经归顺秦雨,只想着去收了他,增强自己的势力,顺便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小七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抽了抽,试探的问道:“你不会布了个阵把木德城炼了吧?” 沈云初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鼻子,“看来玉儿真的很懂我呢,为了防止孟义反抗,我便在他的木德城周围布了个阵法,将那木德城圈了起来,那孟义本来瘫在床上,可被这大火一烧,竟然跑的比兔子还快,你说可不可笑?” 小七眉毛一挑,有些不信的问道:“他装的吧?” 沈云初摇了摇头:“也许吧,不过传闻他瘫痪已久,后来我差点炼化了整个木德城,那孟义才交待了聂初和的处去。不过关于金域魔海发生的事他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我当时去的时候你已经快死了,是我把你带走的,并用阵法困住了聂初和他们,具体为什么他就不清楚了,聂初和没有和他说过。” 小七道:“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会扶风剑法的那个人是谁?” 沈云初摇了摇头,“他没告诉我,是聂初和说的,我按照孟义提供的消息抓到了聂初和,一番逼问之下才知道了关于葬天教的全部细节,也是他说出了秦雨的身世和阴谋……” 听到聂初和,小七脸上闪过一丝复杂,“聂初和后来怎么样了?你杀了他?” 沈云初摇了摇头,“我没有,他在金域魔海暴露了身份,成为了秦雨的弃子,正四处逃亡,但秦雨没有解除他的血契,他说了有关秦雨的一切,算是背叛了他,最后爆体而亡了。” 小七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想到了琴芷韵,也不知道她的尸身被聂初和藏到了哪里。 沈云初见她出神,便轻声问道:“玉儿在想什么?” 小七摇了摇头,“没事,你继续说吧。” 沈云初接着说道:“秦雨谋划隐忍多年,本想借着众仙门公开处决你的时候借机夺取轩辕令,可却没想到云泽真人竟明知你是轩辕后人,竟还要护着你,所以他一时不察便被你跑了……” 小七想了想,开口说道:“其实他可能找到了我……” 沈云初闻言剑眉紧锁,“你是说他找到你了?” 小七点了点头,“我当时身受重伤,躲到了一个山洞里,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一醒来便觉得有人在我身上找着什么……” 沈云初闻言心中一痛:“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扔下你的,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说着沈云初便给了自己一耳光,小七赶忙抓住了他的手,“你这是干什么?你觉得你这么做我心里就会好受了吗?” 沈云初薄唇微抿满是愧疚的看着小七,“可我一想到你遍体鳞伤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很没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那时候的你该有多害怕啊,可我却保护不了你,我保护不了你啊……” 沈云初将小七紧紧的抱在怀里,湿热的泪水不断滚落,嘴里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 小七轻轻一叹:“算了云初,你不必这么自责的,人生是我自己的,路也是我自己选的,和你没关系的,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沈云初霍然抬头,略带愠怒的看着小七,沉声问道:“什么叫和我没关系?我沈云初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为你而活,你告诉我,什么叫和我没关系!” 小七见他这个样子,只觉得他气昏了头神志不清,于是说道:“云初你冷静点好么,我觉得现在不适合再聊下去了,你冷静一下吧,等你调整好了我们再谈。” 沈云初却是拉住了她的手,沉声问道:“你是想和我划清界限吗?” 小七不明白,沈云初今天为什么这么情绪化,这么敏感,于是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今天的情绪不对,你冷静冷静吧!” 说着,小七便甩开了沈云初的手,向另一方向走去。 却没成想沈云初再次拉住了她,未等白小七反应过来,沈云初便将她抵在了墙上,将她禁锢在身体和墙壁之间,而后重重的吻了下去,沈云初炙热的唇瓣覆上了她略微冰凉的薄唇,灵巧的舌头霸道而蛮横的闯了进来,贪婪的探索着每一个角落,小七被他吻的几欲窒息。 感受着唇齿之间肆意与张狂,白小七心中莫名的升起一阵愤怒,不由分说的推开了身前的沈云初,扬手便给了他一耳光。 沈云初愣住了,明亮的双眸中满是诧异和哀伤。小七自己也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做,更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沈云初的深情自己会异常的排斥和讨厌。 慌乱的收回了手,对沈云初说了句“对不起”,便转身匆匆离来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心事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走后,一直站在一旁的那名影卫走到沈云初身后,有些担心的问道:“圣主……” 沈云初站在原地面色有些阴沉,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之色,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我累了,翠微你下去吧,等龙秋离把下面处理好了,让他来见我!” 翠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没能说出口,道了声:“是。”便转身离开了。 沈云初这时却是想到了什么,瞬间便来到药堂门外,这时只见两个小童急匆匆的从里面跑了出来,边跑边说:“快走,快走,有琴医仙又遭雷劈啦!” “是啊,是啊,可别劈到我们……” 二人低着头就往外跑,可不曾想刚一出来便撞到了沈云初,吓得双膝顿时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小,小的,拜,拜见,拜见圣主……” 沈云初看着二人抖如筛糠的样子皱了皱眉,并未理会,径自朝里面走去,跪在原地的二人见沈云初并未理会他们,如蒙大赦般撒腿便跑。 沈云初看着庭院上空不断积聚的雷云嘴角牵出一抹冷笑。不远处有琴魔魇羸弱的身影在地上蜷缩着,身上电光闪烁雷鸣不止,虽然他极力控制,但喉咙里还是不断地发出悲鸣之声。 沈云初来到有琴魔魇身前,一道手腕粗细的雷霆轰然而落,有琴魔魇生生接下了这道雷霆,全身止不住的痉挛着。这对于万分痛苦的他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沈云初却是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十分享受有琴魔魇这痛苦的样子。 也不知道从那层云里究竟落下了多少雷霆,地上的人似乎被劈的没了生机,一开始还会有哀鸣之声从他嘴里传出,可到了后来却是如同一节焦黑的枯木一般,任由漫天雷霆不断劈落。 看着浑身漆黑的有琴魔魇,沈云初却是轻声的笑了,可这笑里却带着刺骨的冰寒:“有琴,我知道你还活着,你猜我今天在秦雨听到了什么?他说我的小七啊,遍尝百毒,五日断一骨,却是连呼痛的资格都没有,你们可是好狠的心啊!” “……”有琴魔魇依旧安静的蜷缩在那里,并无任何反应。 沈云初却也不急,只是继续说道:“我劝你最好把自己养的好好的,毕竟我还有很多有趣的游戏想找你试呢,不过,你若挺不住,就那么去了,也没关系,毕竟还有整个药王谷来接替你!” 说完,沈云初似乎想到了什么,却见他手中多了一个瓷瓶,沈云初倒出几粒丹药塞进了有琴魔魇的嘴里。 “这是你给我的碎骨丹,记得你说过,每过十日全身的骨头便粉碎一次,确是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呢!你也尝尝!” 虽然沈云初很想吃下一些碎骨丹以此来惩罚自己,可是这碎骨丹却是对于金丹境的他一点作用都没有。 沈云初消失在院落之中,地上的有琴魔魇许久也没有动作,不过似有一声轻叹从他身上传来。 沈云初回到寝殿之后龙秋离便来了,沈云初坐在案前看着堂下的龙秋离,沉声问道:“如何了?” 龙秋离微微颔首,“尸体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属下办事不力,那些仙门杂碎趁乱跑了,还请圣主责罚!” 沈云初摇了摇头,“跑就跑了,这次断了他们的根基,没个几十年这些仙门怕是很难再起来了!估计这次会回去之后仙门也会重新洗牌,你多留意一下,若有特别出挑的仙门子弟可以培养一下,仙门最好也要握在我们手里!” 龙秋离面色闪过一丝迟疑:“是,不过……” 沈云初却是看出了他想说什么,“你是想问太清宗吧?太清宗自云华那一代死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太出挑的弟子,实力也是一落千丈,暂时不足为虑,你派人去把秦雨留下的杂碎清理一下,然后派些我们的人进去盯着就好了。” 龙秋离道:“是,那圣主现在要见徐静堂吗?” 沈云初摇了摇头:“不必了,让下面的人审吧,别弄死了就行,毕竟是秦雨的亲哥哥,说不定他会来救人呢!” 龙秋离点头称是,而后问道:“现在轩辕小主已经回来了,是否需要属下为她安排住处?” 沈云初点了点头,“就选在旁边的凤吾殿吧,一会我把清单给你,东西备齐了我亲自去布置。” 龙秋离道,“秦雨虽然被救走了,但一定跑不远,属下这几日会派人继续查探的。” 沈云初道:“嗯,尽快找到他的下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派人清理葬天教余孽,到时候包括秦雨在内,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和葬天教有关的人,明白了吗?” 龙秋离道:“属下明白!不过圣主……” 沈云初眉毛微挑,“怎么了,还有事?” 龙秋离道:“那个冷楚宁的妹妹冷楚溪,听说您将她带在身边,不知为何没见到?” 沈云初面上露出一丝笑意:“那冷楚宁倒是有些本事,竟能求得你亲自过来和我要人。” 龙秋离面上一僵,有些不自在的笑道:“就是觉得和这小东西比较投缘,圣主您带个小丫头怕是多有不便,不如就交给我算了。” 沈云初道:“本来也就是吓唬吓唬他,谁让他老是想去缠着玉儿,他妹妹我叫幽影带着呢,你一会儿去找幽影就好了。以后把你的小朋友看住了!” 龙秋离笑道:“是,是,是,一定看住……” 沈云初似乎想到了什么,“云月璃呢?回太清宗了?” 龙秋离道:“是,我叫人送她回去了,她说如果我们不干涉太清宗的事物,让她亲手杀了秦雨,她可以考虑让太清宗成为轩辕山庄的一部分。” 沈云初似乎早就料到回这样,于是笑道:“也算不枉费我扶持了她这么久。还有事吗?” 龙秋离道:“暂时没有了,那属下便告退了!” 龙秋离走后,沈云初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怅然若失,拿出那块同小七一对的玉佩,沈云初默默的感受着她的位置——流云城。 沈云初微微一笑,“玉儿竟是去了那吗?” 沈云初正想离开去寻小七,却没想到翠微却进来了。 沈云初道:“什么事?” 翠微拿出一张请柬递到沈云初面前,“还有三天就是中秋了,夜河王牧云澈在皇宫宴请群臣,各国使臣此时也都在去往夜河皇宫的路上,夜河王和往年一样想请圣主一叙……” 沈云初想到了上次去皇宫的情景,一时失神。 翠微试探着说道:“夜河王每年都会送来请帖,圣君也都没去过,若这次也不想去……” 未等她说完,沈云初便挥手打断了她,“给我挑些好点的贺礼,我们这就启程。” 看着沈云初满是期待的样子,翠微愣住了, 这些年沈云初深居简出,从未参加过什么宴请,可这白小七一来,却是什么都改了,心里不尽有些不舒服,可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奉上请柬,而后便退了出去。 白小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流云城,从轩辕山庄出来,她就一直想着自己和有琴魔魇说的那件事,心烦意乱之下竟走到了这里。 走了许久,不知不觉间已是华灯初上,夜幕沉沉的时候,街上也是热闹非凡,行人往来不绝,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小七此时本就忧心忡忡,只想找个地方安静的呆一会儿,实在不想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于是便寻了一处客栈落脚。 刚一进去,便见到柜台前站着一锦衣公子,身边跟着两个带刀的侍卫,小七也未在意,拿出银子对掌柜的说道:“给我一间上房。” 店家却是有些为难的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本店仅剩的三间房都被这位公子要了,您要不去别处看看?” 听到没有房间了,小七有些无奈转身欲走,却没想到那锦衣公子却是叫住了她,“这位姑娘请留步。” 白小七疑惑的回头看着那锦衣公子,“你叫我?” 公子手中折扇轻摇,笑着说道:“正是,此时天色已晚,姑娘一人行走在街上恐怕多有不便,我愿让出一间屋子给这位姑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小七笑着说道:“好啊,不知是哪一间?” 锦衣公子见小七应允,心中十分高兴,“玄字一号房。” 小七随手将银子扔给了他,却被一旁的侍卫接住,看着手中的银子,侍卫警惕的神色才略有缓和。 小七也不多做停留,爽快的道了声谢,便转身上了楼。 锦衣公子一直看着小七的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楼梯转角。 小七进了屋子,坐在床上想起了有琴魔魇和她说的话,那日情景再次浮现在眼前:“……有的人会受影响,有的人却不会,我觉得你最好将每天的变化记录下来,以免最后迷失了自己,忘了本我……” 小七脸上闪过一丝忧色: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 “若是影响较小倒是不用在意,若是影响较深,你不光会有他的习惯,喜好,甚至连性格也会改变,若真是这样,就看你怎么选了!你真不打算告诉沈云初吗?” 小七一阵沉默,而后问道:“……你说过能找到替代品的吧?在那之前还是不要告诉他了,他若知道定是不愿的!” “可若真的换了,你可能会变成没有任何灵力的凡人,会生病,会变老,变丑,而且我也不敢保证你能活多久……” 小七扯出一抹笑意,“不是说也有可能长生不老吗,那便这么做吧,不过还请你不要告诉云初……” 有琴魔魇轻叹一声,而后点了点头:“既然你坚持,那我便尽力而为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西凉皇子钟楚萧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正在小七怔仲间,门外却是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便有人敲了敲小七的房门。 小七微微回神,皱眉问道:“谁?” 只听门外传来一个温柔且带着磁性的声音:“我是刚刚在楼下将房间让给姑娘的人,姑娘可还记得?” 听着他的声音,小七便想起了之前楼下那个温润如玉的锦衣公子,但却并不打算给他开门,只是问道:“怎么,给你的银子不够吗?” 不成想门外那人闻言却是一愣,随即笑道:“姑娘多虑了,银子不但够还多了些,所以我特来将多出来的银钱还给姑娘。” 小七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此时正是心烦意乱之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不必了!” 虽然小七的话里满满的疏离和冷漠,但门外那人似乎依旧不死心一般,“姑娘来此投宿,想来和我一样都是从别处来的吧,我听说这流云城内夜景如画,若在高处俯瞰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不知姑娘可有兴趣同我一游?” 小七心中更加烦躁,但也不屑于同一个凡人一般见识,只是冷冷的说道:“没兴趣!” 话音刚落,还未等那锦衣公子说什么,他手下的随从却是不干了,怒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家公子亲自好言相邀你不露面也就算了,竟然还这般冷漠拒绝,真是给脸不要……” 说着便要拔剑破门,那锦衣公子却是按住了他拔剑的手,有些不悦的冷哼道:“藏锋,休得无礼!” 藏锋有些不甘的看着锦衣公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那锦衣公子瞪了回去。只得悻悻的收回手,站在一旁。 那锦衣公子略带歉意的说道:“抱歉,属下无状,还请姑娘莫怪……” 小七早就想赶他们走了,在屋内冷声说道:“滚!” 这时不光藏锋,另一个叫敛华的侍卫却也是听不下去了,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拔剑破门而入。 锦衣公子心下一惊,但心里也确实被白小七的那个“滚”字说的很不舒服。见到自己的侍从冲进去竟也没拦着,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似乎看到了那姑娘被制服送到自己身边的场景。 可藏锋和敛华刚一进去,还未等看清眼前情形,便眼前一花,倒飞而出,从二楼直接摔了下去,楼下一张桌子被二人砸的粉碎,一口鲜血喷出,躺在那里挣扎了半天却怎么也起不来。 一旁的锦衣公子见状瞳孔微缩,藏锋和敛华怎么说也是江湖上一顶一的高手,却没想到连人都没见到就被打的倒地不起,这女子究竟是谁? 但眼下看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得罪的,于是赶忙赔罪道:“姑娘抱歉,家奴无状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白小七广袖微拢,淡淡的看了那锦衣公子一眼,转身便下了楼,离开了客栈。 那锦衣公子被小七那一眼看得身上汗毛倒竖,呆呆的看着小七离开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许久嘴角才扯出一抹笑意,喃喃道:“真是有趣。” 其实他不认识小七也是情有可原,小七成名之时不过十七八岁,见过她的仙门中人大多成了她的剑下亡魂,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也将那道白衣飘飘的身影当做是一生都挥之不去的噩梦,哪还敢再多做提及。 而且凡尘之中对她的传闻更是夸张,四头八臂,人面驴身,青面獠牙……任谁也不会想到名动天下的“魔女”竟是生的如此温婉明媚。 小七又寻了一处客栈落脚,心中有些无奈的想着:“为何自己每次到客栈投宿都会出状况,真是让人头疼。” 可是安静下来小七却是想道,自己已经很久没见到牧云澈了,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既然来了流云城不如就去看看他吧。 若是直接出现在皇宫怕是有些不太合适,没准还会把牧云澈吓一跳,万一一激动把她当成刺客什么的就不好了,不如明日在想办法入宫吧。 一夜无话。 休息了一夜,小七的心情好多了,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了,不如就顺其自然吧,说不定会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小七梳洗一番便上了街,想要到处转转,毕竟当年她和沈云初在这里也留下了不少回忆,如今故地重游心里别有一番欢喜。 小七去了琴芷韵之前住的院子,那里早已换了人家,院内所有事物陈设也变了样子,此时炊烟袅袅,院中某处响起了孩童清脆的笑声,还有家中父母的浅笑温言,似是一户幸福的人家。 小七甚至有种进去看看的冲动,她总觉得那就是琴芷韵和夏瑾,他们并没有死,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散心,然后带着他们的孩子又回到了这里…… 小七在门前驻足良久,一只手伸出几次想要敲门,却是僵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手,似乎她还在期待下一刻琴芷韵会给她开门,然后笑着拉住她的手说:“站着干嘛,快进来呀,我做了你爱吃的菜……” 可所有期待最终化作一声轻叹,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小七转身离开,去了原来的永安王府,那里此时守卫森严,气派恢宏,门前停了诸多马车,里面似乎十分热闹。看着那门上的匾额却是换成了:“景王府”。看来这景王身受牧云澈喜欢呢,竟将自己原来的府邸赐给了他。 小七既然此地已经易主,小七也不愿多惹是非,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此时已到正午,小七来到宫门前,却被卫兵拦下,那卫兵冷声道:“前面就是皇城了,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快走!” 小七此时心情还算不错,看着那卫兵肃然道:“我是夜河王故友,烦请通报一声,就说轩辕玉落来了。” 那士兵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什么故友,什么轩辕玉落,快滚,不然别怪我请你吃牢饭!” 小七见状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十年前自己离开这里时牧云澈可是说过只要她愿意就可以随时回来的,却是连个信物都没给她留下,如今皇宫不比原来的永安王府,想要从正门进去却是比登天还难。 正在她想着要不要直接出现在牧云澈跟前吓他一跳的时候。一一列浩浩荡荡的车队却是在他身边停了下来,就见为首的侍卫从怀中取出一张请柬交给了守门的士兵,对他说道:“西凉国六王子携使团来访,还请放行!” 由于使团都是分批次来的,每次来的使团礼部都会派人迎接,这西凉使团的欢迎仪式昨天一早便在流云城举行过了,并将他们安排在城内的驿管中,今日便是入宫送礼来的。 白小七也未多做理会,转身欲走,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姑娘,留步!” 小七听着声音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听过,于是回头看去,却见一个锦衣公子正站在马车旁边冲她微笑。 见小七停下,那人欣喜的跑了过来,“姑娘可是要进宫?不如我带你进去吧,你觉得可好?” 小七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在哪见过,不过有他带自己入宫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锦衣公子没想到小七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但还是高兴的邀请她与自己同乘一车,小七也没拒绝。 就这样,小七跟着那锦衣公子进了宫。在车上,小七挑了个靠门的位置做了下来,同那锦衣公子保持一定距离,而后便目不斜视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锦衣公子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她,想到昨晚小七出手的样子心中仍旧心有余悸,但都阻止不了他对小七的好奇和探寻,虽然中规中矩的坐在那里,但看着小七的目光却是十分热切。 小七并未看他,只是冷冷的问道:“看够了吗?” 锦衣公子略带尴尬的收回了目光,笑着说道:“我是西凉国的六皇子,钟楚萧,敢问姑娘芳名?” 小七随口答道:“白小七!” 钟楚萧听后展颜一笑,“小七姑娘为何事入宫啊,需要我帮忙吗?” 小七此时心情好,于是便对他笑了笑了:“不必了。” 可这一笑却让钟楚萧失了魂,心都漏跳一拍,好久才缓过来,身上似乎也没有之前那般紧绷了。 “小七姑娘这是第一次入宫吗,不如下车之后你跟着我吧,皇宫很大,姑娘不要迷路才好。” 白小七很不喜欢钟楚萧的这份热情,总觉得这份热情之下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于是便再次拒绝了他。 二人聊着,不多时便入了宫闱,下车后小七看着宫内熟悉的事物,嘴角不由的扯出笑意。 站在她身边的钟楚萧刚想和她说些什么,可是眨眼之间小七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旁的藏锋和敛华差点没惊掉了下巴,纷纷揉了揉眼睛,而后异口同声的说道:“消,消失了……” 这下让本就对她十分好奇的钟楚萧,更是想要将她的来历打听个明白。 小七按照记忆瞬间出现在了御书房,却见龙椅上的牧云澈正抱着一女子作势欲亲,那女子背对着小七看不清容貌,但看衣着应该是个嫔妃。 感受到眼前一个白影闪过,牧云澈心中一惊,霍然起身,那嫔妃一时不察被摔在了地上,痛的娇呼一声。 牧云澈看着眼前满脸笑意的白小七,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不觉间却已红了眼眶,颤声说道:“朕找了你整整十年啊,你死哪去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皇宫夜宴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白小七看着牧云澈展颜一笑,“哥哥可是骗得我好苦啊!” 牧云澈面色一僵,知道小七说的是自己明知她是轩辕问的女儿,自己的亲表妹,不但没有告诉她,还一直利用她,害得她差点死了的事。 于是尴尬的笑了笑:“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记着啊……” 就在这时,那嫔妃却是站了起来,看着白小七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笑着说道:“皇上,这位是……” 牧云澈看了看那嫔妃,笑着介绍道:“这是朕的表妹,你叫她玉儿就好。” 随后又对白小七介绍道:“这是柳妃,刑部侍郎柳林的女儿。” 小七看着她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这时只听牧云澈对柳妃说道:“你先下去吧,朕要和玉儿叙叙旧。” 柳妃虽然心中不愿,但面上却一派端庄娴淑,笑着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柳妃走后牧云澈命人给小七搬来了椅子,而后皱眉问道:“你这十年去哪了,为何我都快把九域翻过来了,也没有你半分消息,这十年你是怎么过的?为何不来见我?” 听到牧云澈这么说,小七心中一暖,随后想到这十年地狱般的生活面色一暗,但却不想让牧云澈担心,换上一张轻松随意的笑脸,笑着说道:“我嘛,杀了许多当年的叛徒,屠了些仙门,杀着杀着就觉得很无趣,于是就隐了踪迹四海逍遥去了!” 牧云澈岂会看不出她在撒谎,可既然小七不愿说,他也不好再追问,只是说道:“你回来之后见过沈云初了吗?” 小七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见过了,比以前更讨厌了!” 说完小七斜睨着牧云澈,见他似乎松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门外太监说道:“皇上,西凉国六皇子殿下求见。” 牧云澈抬头看着白小七,刚想问她要不要留下来,却发现她已经消失在了屋内。 牧云澈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太监说道:“宣。” 没一会儿,钟楚萧便走了进来,冲着牧云澈微微行礼之后,目光便投在了小七刚刚坐过的那把椅子上,看着杯中袅袅茶烟,有些尴尬道:“不知陛下在会客,楚萧打扰了,真是抱歉。” 牧云澈挥了挥手,命人给钟楚萧换上新的茶具,而后说道:“无妨,不过是朕的爱妃过来送些茶点罢了,你来之前她就已经走了。” 钟楚萧了然一笑,而后坐在椅子上和牧云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早就听闻夜河国国富民强,夜不闭户,商贾大兴,聚敛天下之财。近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陛下当真是让楚萧好生钦佩!” 牧云澈面色不改,笑着说道:“萧王过誉了,朕听闻西凉国国力亦是十分强盛,可为十国之首了。” 钟楚萧闻言却是一笑:“哈哈……十国之首愧不敢当。说来有些惭愧,本王这次来是带着父皇的嘱托来的。” 牧云澈眉毛微挑,笑问道:“是何嘱托,令楚王如此为难呀?” 钟楚萧面色一红,随即笑道:“说来也是惭愧,本王今年二十有七,却未曾婚娶,这次来父皇是想让陛下替我寻个良人。” 牧云澈听后却是十分惊讶,按理说这钟楚萧在西凉国虽然不是最受宠的,但怎么说也算是西凉王的左膀右臂,手握百万大军,战功赫赫,想嫁给他的女子应该比比皆是,王孙贵戚家的姑娘也该是任其挑选,怎么会到现在也没个媳妇呢? 钟楚萧似乎看出了牧云澈的想法,随即赧然一笑,“说出来也不怕陛下笑话,我这些年一直驻守边关很少回京,常年同一群男人在一起,错过了不少姻缘,如今皇城里与我门当户对的适龄姑娘基本都嫁人了,剩下的我又看不上,所以才……” 牧云澈点了点头,安慰道:“楚王不必忧心,今晚夜宴之时各官员也会携家眷赴宴,到时候楚王若是有中意的,朕可替你做主!” 钟楚萧点了点头,“那便有劳陛下了!” 白小七出了御书房便在宫内闲逛起来,多年没回来,这宫内的嫔妃倒是多了不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小七便有意避开了这些人。 寻了一处朝阳的屋顶,小七随意的躺在上面,一边喝着酒,一边晒着太阳,感觉好不惬意,不知不觉间竟是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嘈杂声惊醒的,就见到下面站了一大片宫女侍卫,对她指指点点,说着“刺客”什么的。感觉到身后有数道气息逼近,小七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有人过来抓她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一群宫人。 很快就有人将这个消息禀报给了牧云澈,在听到来人的描述后牧云澈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人是朕请来的,务必以礼相待,就算在宫里杀了人,你们也只管收尸就行,其他的不用理会。” 那侍卫闻言却是一惊,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何来历,竟让皇上袒护至此,在皇宫里杀人都行?虽然心中惊疑不已,但还是领命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沈云初也只身赶到了皇宫,此时正坐在大殿的一角喝着酒,思考着怎么让小七消气和自己回去。 白小七感应了下设宴的方向,然后便朝那边走去,好在皇宫四处灯火通明,自己又有沈云初给的烛阴之眼,一路上才没有那么害怕。 终于走到了设宴的地方,此时夜宴未开,许多人聚集在这里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小七也未理会,径直朝大殿内走去,只是因为那里更亮一点。 小七刚一入殿,沈云初便看见了她,正要上前,却见一人已经出现在了小七面前,顿时面色阴沉的坐在那里,本想着小七不会理他,却没想到那人却是和小七攀谈起来。 钟楚萧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白小七,顿时喜出望外,赶忙上前打招呼:“小七姑娘你也来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小七回头,却见是钟楚萧,她对这个人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于是笑着应道:“是啊,这宫里甚是无趣,也就这里热闹些。” 钟楚萧心中暗暗思量,这白小七同牧云澈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不然的话为何她入宫以来并未听到任何有关刺客的消息,虽然未带侍从,但却能在宫中四处游走不被阻拦,如今又能泰然自若的出现在这大殿之上,这其中原因想必除了她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功法以外,还有就是她不被人知的身份了。 想到此处,钟楚萧对小七的身份更加好奇,笑着对她说道:“我的座位就在旁边,小七姑娘如不嫌弃可愿同我坐在一处?” 还未等小七回答,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在二人身侧响起:“我看这位姑娘步法轻盈,灵气逼人,想必师承世外仙人,道法高深,不知可否替我看个手掌,算算运气?”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小七暗自撇了撇嘴,不用看也知道,就是沈云初那个欠扁的家伙来了,心道既然他想装,那自己便陪他玩下去。 于是笑着转身道:“公子好眼力,想必也是个行家,不过我看手相却是贵得很,不知公子付得起吗?” 沈云初毫不在意的说道:“姑娘尽管开价,只要沈某有的,绝不含糊。” 钟楚萧却是没想到还有人会和他抢,但毕竟不清楚来人的身份,不好发作,只是问道:“这位公子仪貌堂堂,丰神俊朗,不知公子在何处高就啊?” 沈云初看了他一眼,随后看着白小七意味深长的答道:“我就是个随从,追着我家主子来的。” 得知沈云初只是个随从后钟楚萧心里的优越感陡然而生,也不客气,上前一步,有意无意的挡在二人中间,对白小七说道:“不知道小七姑娘还精通命里之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姑娘替我一看。” 小七转头对钟楚萧道:“可以呀,看你们谁出的起价了!” 钟楚萧连忙道:“小七姑娘请开价吧!” 小七莞尔一笑,看着沈云初的眼神里颇有几分戏谑:“我要你拿命来换!” 说着,墨云剑陡然在手,轻轻一掷入地三寸,剑上寒光闪烁,直摄人心。 那钟楚萧闻言一愣,觉得小七言辞不善,似乎和沈云初有什么仇怨,对他十分不喜,心知自己的机会来了,可是若自己真的拔出了剑,是不是真的要捅上自己几下,虽然纵横沙场十数年,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但若真让他在这种情况下捅自己,他也是犹豫的。 就在他怔仲的片刻间,剑已经被沈云初拔了出来,此时早就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上前围观。 就见沈云初目光沉沉的注视着白小七,想都没想便挥着剑向脖颈出划去。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一只手却握住了沈云初的手腕,只听小七笑道:“好了,我给你看看便是……” 沈云初听着,眼睛已经笑成了一道月牙,乖乖的收了剑,伸出手放到小七面前,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小七轻轻握住沈云初的手,认真的低头看了许久,就在众人以为她会说出什么奇特命里之时,却见她灿然笑道:“抱歉,我不会看……” 刚要将手抽回去,却没想到被沈云初反手握住,只听他柔声说道:“没关系,我是认真的啊!” 说着,沈云初张开手掌放到小七面前,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掌纹说道:“你看,你看,我的心里,命里竟全都是你呢!” 小七被他说的一阵恶寒,甩开他的手便要离开,却不成想又被沈云初拽了回去,将她抱在了怀里。 一旁的钟楚萧此时已将两个人的关系猜了个大概,面色尴尬的站在那里就想离开,可没想到沈云初却对他说:“公子去哪呀,沈某还有一事想请公子见证呢!” 钟楚萧下意识回头问道:“什么?” 却见沈云初捏着白小七的下巴便深情的吻了上去,惹得旁边众人一阵惊呼,心中暗骂“有伤风化”。 这个吻,温柔缱绻,小七不知怎的竟也没有拒绝。 而后沈云初转头对钟楚萧笑着说道:“若公子以后再觊觎沈某的女人,不论你是何身份,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虽然沈云初笑的灿烂,但钟楚萧还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 第一百五十八章我们成亲吧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七本不想太惹人注意,嗔怪的看了沈云初一眼,便拉着他坐到了角落处。 沈云初见她面色不善,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吗?” 小七看着他冷笑道:“换你被人利用,还被打个半死,又让人捅了好几刀你觉得你能好受吗?” 沈云初讨好似的笑了笑:“若那人是你,我定是愿意的……” 感受到小七要杀人的目光后沈云初立马改口道:“夫人若是不开心,也捅我几刀吧,只要你高兴我怎么样都行,只求你别再丢下我了好么?”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小七心中的怒火却是消了一半,但还是忍不住训斥道:“你是猪吗,有琴魔魇让你吃忘情丹你就吃,你就那么想忘了我吗?” 沈云初心中一阵难受,“可那时候玉儿真的很危险,我也实在没办法……” 沈云初坐在小七身边低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小七见他这幅样子,自问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若你以后再敢忘了我,我就去把你剁碎了喂狗!” 听这话,沈云初知道小七是消气了,于是握着小七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委屈的说道:“你刚刚和那个丑八怪有说有笑的,却是像在我心上插了千刀万刀,你摸摸,现在还疼呢……” 小七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缩回了手,“流氓!” 沈云初笑嘻嘻的刚想说些什么,却见一个小太监朝这边走了过来。 只听他恭敬的对小七说道:“白姑娘,皇上想见你。” 白小七虽然不知道牧云澈找她有什么事但还是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打算跟小太监走。 身边的沈云初也站了起来,准备。和她一起去,却见小太监对他恭敬一拜,而后说道:“沈公子请留步,皇上说只见白姑娘一人。” 沈云初皱着眉头站在原地,小七朝他投来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跟着小太监走了。 小七走后地上一道刺目的光束引起了沈云初的注意,定睛一看竟是他给小七的烛阴之眼,心中有些担心,沈云初拾起烛阴之眼便追了上去。 小七跟着小太监来到一处偏殿,站在门前看着里面略微昏暗的样子,不由的停下了脚步,下意识的去找烛阴之眼,却发现不知何时境遗失了。正迟疑间白小七已被牧云澈拉进了殿中。 小七抱着双臂不自觉的抖了,疑惑的问道:“哥哥可是有什么事?” 牧云澈见她这么问也不藏着,沉声说道:“刚刚在大殿中的事我都知道了,小七你最好离那沈云初远一点,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白小八了!” 小七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哥哥为何这么说?” 看着小七茫然无知的样子,牧云澈心中一阵气结,愤恨的说道:“你可知道这沈云初在你离开的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小七心下一沉,冷声问道:“他做什么了?” 牧云澈想起自己听到的消息就气不打一出来,“你消失了那么久,生死未卜,这沈云初不去寻你也就算了,他竟还流连烟花之地,每月都会去一次邀月阁,每次供他挑选的貌美女子没有一百也有三百!这个登徒子!无耻败类!更可气的是他上次来我这里还带了个女子过来,说是已经成了亲,要断了与你的婚约!你说这像话吗?如今你回来了,他又不知动了什么歪心思,这般纠缠于你,你可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话音刚落,偏殿的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一个带着愠怒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你个狗皇帝,胡说什么!” 牧云澈当皇帝以来还没有人敢这般骂他,一时间怒火上涌,双拳紧握,直奔沈云初而去。 可他一个凡人哪能是沈云初的对手,仅仅一个照面便被沈云初制住了手脚,任凭他如何挣扎,却不见丝毫松动。 转眼见到小七站在上边抱着双臂不住发抖的样子,沈云初也顾不得许多,舍了牧云澈来到小七跟前,一边将她抱在怀里,一边将烛阴之眼塞到她手里。 烛阴之眼上还带着沈云初的温度,那温热的余温瞬间让小七周身一暖,明亮的光芒将屋子照亮,驱散了小七心中那抑制不住的恐惧和痛苦。 就在沈云初离开之时,闻声而来的太监便将牧云澈扶了起来。 看着揉着肩膀站在那里的牧云澈,沈云初没好气的说道:“你就不能选个亮点的屋子吗?” 未等牧云澈说什么,小七却是有些担心的开了口,“哥哥你没事吧?” 牧云澈摇了摇头,看着沈云初不满的说道:“就你这幅地痞流氓的样子,根本不配和玉儿在一起!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沈云初平生最讨厌别人说他配不上小七,更讨厌别人阻拦他们在一起,记得太清宗内说过这些话的人早已深埋黄土。 此时他看着牧云澈的眼中带着丝丝寒意:“我和玉儿如何,何须你来干涉?” 小七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心中一阵烦躁,沉默片刻后小七对牧云澈缓缓开口说道:“我和云初这十年来发生了一些事,他做的事我都知道,哥哥不必担心,我不会白白让他骗了去。” 牧云澈看着小七的样子不似说谎,毕竟感情的事他也左右不了,今天之所以和小七说这些,就是因为她和沈云初在大殿上的举止让他有些担心。 牧云澈轻叹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牧云澈便离开了偏殿。 牧云澈走后小七有些虚弱的对沈云初说道:“我们去大殿吧,那边灯火亮些。” 沈云初将小七横抱在怀里,向大殿走去,略一沉吟,而后说道:“我是去过邀月阁,也在一天之内见了许多姑娘……可我也只是见见……” 看着怀中的小七并不答话,沈云初心中有些焦急,“那时候我的梦中每每出现一个人的影子,她和我说笑,可我却始终看不清她的样子……我总觉得我丢了什么……” 这时小七虚弱的声音在他怀中响起:“你去那里是为了找我吗?” 沈云初心中一松,“是啊,就是想找到你,那里毕竟也是影卫的一个据点,而且这么做也不会让人怀疑……” 小七道:“找了多久?” “十年……我不光去了邀月阁,九域的每一个城池我都走过……你,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龙秋离,去问翠微,我……”沈云初言语里带着急切和慌乱,极力的想要解释。 “别院的书房里,你的那些画……也是我么?” “是,虽然看不清样子,可我总觉得自己那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走到一处较为明亮的地方,沈云初见周围没有人,便将小七放了下来,而后说道:“我是忘了和你有关的一切,可我却没有忘了爱你,别院里看清你的容貌之后,我便知道我找了十年,等了十年的那个人就是你,所以,答应我,别再离开了好么?” 小七将头埋在沈云初宽厚的胸膛中,细细的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楹花香,像是随风飞了数万里的种子,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沃土,在某处悄悄的扎了根,又悄悄的萌生了植芽,许久后小七轻声应道:“好啊……” 外面的臂弯紧了紧,清朗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玉儿,我们成亲吧……” 此前数年,沈云初不止一次想要变得强大,想要护她一世周全,曾有很多次,他都为自己的弱小感到无力和恐惧。 死他是不怕的,可他却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吃下忘情丹的时候他心里是怕极了的,他这一生最珍贵的东西就是他的小七,若没了她,那便和死没有了区别,可即便心中大声呐喊着不要,但当他看到气若游丝躺在那里的小七时他却不得不这么做,他当时想着,即便忘了,只要彼此都活着,总会遇见的吧,痛苦的事,都由自己来承受也挺好的。 可可当有琴魔魇给他服下解药之后,沈云初真的快疯了,有琴魔魇更是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换来的却是小七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被囚禁了十年。 想到初见小七时她那体无完肤,记忆全失的样子,沈云初的心都在被凌迟着,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而将她害成那般样子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想到此后种种,沈云初甚至没有勇气去面对小七,他是变强了,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可却也差点失去了她。 此时,他只希望一切都还不晚,曾经犯下的错可以用余生来赎,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边。 沉默良久,小七缓缓开口说道:“云初,能给我些时间吗?我……我还没准备好……” 沈云初听后一阵愕然,他没想到小七会拒绝自己,一时间,心不由得忐忑起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小七轻轻推开沈云初,摇头道:“没有,你很好,只是我还需要些时间……” 沈云初微垂着眼眸,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看不见的眼底,柔声说道:“没关系,我等你,若这辈子你不愿嫁给我,那我就生生世世都缠着你,等你愿意嫁给我为止!” 小七闻言无奈的笑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吗?” 第一百五十九章愿为你舍一国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沈云初面色一窘,尴尬的笑道:“玉儿……” 小七看着他这个样子,小七心情大好,笑着朝大殿中走去。 两人于门口处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殿中舞姬轻歌曼舞,听着丝竹管乐曲声相和。 小七兀自斟了酒作势欲饮,旁边的沈云初眉毛一挑,前两次饮酒的场景瞬间浮于眼前,连忙伸手不着痕迹的取走了她手里的杯子。 见到了嘴边的美酒被夺,小七有些不满的看着沈云初,“君子不夺人所爱,你把酒还我!...... “哈哈,那为兄就不客气了!道弟,涵嫣妹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妹子也别公子公子的了,跟道弟一样叫我二哥就行!”李明博笑的很开心,世家子弟对于朋友兄弟可从来不嫌多。 “好了好了,我要过去了。”御坂美琴摆摆手朝着目标走去说道。 凤池闻声而动,身形迅速的闪到那男子面前一个飞踢,便把男子一下子踢飞了。 剑修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们的杀伤力巨大。他们的法力并不比别人深厚,可他们就是杀伤力强,依仗的就是御剑术。刘青竹改成御刀术后,威力并没有降低,同样犀利。 两人告别了李月清,又在李明博的护送下回到了李家的前院广场,汇合了墨家护卫,悄悄的离开了李家。 实际上也应该如此,月清教他箭法,而付星云教他面对危险的勇气,集两者大成后的他可以超越村庄中所有人。 在凝聚过程中,他对外界的感知越来越敏锐,最终,他又看见了维持天地万物运转的伟力,虽然模糊不清,但已有所领悟,就好比打开了一扇窗,让他看到了更远,更加宽阔的天地。 “是,谨遵公主之命。”引魂使者应声行礼,叫了程氏名讳一声,程氏再次对桑榆福身,跟着使者离开了。 他们明白,若是刚才天魔上人,施展出这套魔功出来,估计他们根本就没有地狱的机会,直接就被这万魔剑法给斩杀了。 才过了十几分钟,刘青竹就发现有一个车队向这边驶来。不过这个车队都是卡车,足足有十几辆,一半运弹药,一半运士兵,估计是支援哪个阵地的。 一剑击碎了巨灵鲨的攻势之后,赵九歌不急不慢的就施展出无极剑阵,顿时空中密密麻麻的无极飞剑。 却没想到,顾衍之刚将顾氏企业上市,他就突然出了车祸,不省人事。 三年前东夏铸币,两年前成立国立钱庄,东夏的币值几何,钱庄运转情况,也都是国家的根本。 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诡异的功法,居然连龙鳞的力量,都能够吞噬? 不过赵九歌的心情,三无确实也能够理解,所以并没有在继续劝说,而是起身离开,只是走之前还是给赵九歌留下了几句话。 有行走了片刻,其他人也已经看得清楚,精灵之城外环的道路上,数量众多的精灵正在等待着丽娜公主的回归。巡逻骑士卫队找回了公主,这样振奋人心的消息,对于此刻的精灵之城里来说,那可真是天大的喜讯了。 “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跟我说话的?何时轮到你用这样的语气来跟我说话。一点家教都没有!”李丽珠显然被墨思然抓住了痛脚,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双头冥蛇吸入这些气息后,明显壮大了一分,又躲到了任煌的袖子之内,然后,任煌和南宫婉晴立了一个字据。 “还是先入了化龙境了么。”任煌低头暗想,然后身体猛的一震,不对,那不是化龙境的龙‘门’。 第一百六十章灵气衰竭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小七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指着殿中快要落幕的戏码叫他继续看。 只见先前生事的三个主角都跪在了大殿之中,牧云澈坐在龙椅上威严自持,肃然道:“景王醉酒无状,殴打亲妹,罚禁足一月!” 牧云澈顿了顿,转头对钟楚萧说道:“今日景王无状,冒犯了萧王爷,朕在这替他给你陪个不是,还望萧王爷不要与他计较。” 牧云澈都亲自开口赔罪了,钟楚萧自然不好多说什么,看了看身边的映雪公主,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车夫将云逸轩从马车中搬出来,放在地上,云逸轩好心纠正苏月,抬眼看向轩辕城,眼中墨色加重了几许,显然是看出了苏月心中所想。 王炎此举不过是为了向张强说明,双方只是合作关系,地位都是对等的要相互尊重。 几位姑娘被忽视的彻底,再也扛不住凉亭中的萧索寒风,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凉亭。 “弟兄们,咱们都是上国外藩,日后的爵位、封地都仰仗于上国恩赏,今日这战功咱们是自己吃,还是和他们分呢?”郑彩问道。 苏星这是大实话,按照之前血影公公他们给出的提示,这地方应该是有通往黑暗议会地盘列车的,可问题现在怎么一点迹象都没有? 之前在他眼中,潇潇就是个奶娃子,除了吃就是睡,偶尔的互动就是笑笑。发生潇潇高烧那件事,老头儿主动减少和潇潇的接触,爷孙更没多少互动。 “所以,父亲不要管王莽背后是什么实力,直接一撸到底,统统干掉!我王家是时候掌管整个天泉城了!”这话王炎说得很是霸道。 王炎简单地讲述了一下他上次来到天泉城制造暴乱的事情,又说了如何被问天宗劫持而去,又如何遇见了项问天和雁北天,并把问天宗折腾了一个残废。 姜譲是一个可以不要粮饷免费在拱卫司为人民服务的情操高尚的圣人,他这番话哥就当喧嚣的风儿刮了一下耳朵吧。 “你去那天庭,告诉玉帝,我们决定释放孙悟空,并让他陪伴唐玄奘去西天取经!”如来说道。 姐弟俩牵着手,一路晃晃悠悠出了村子。路上但凡遇到村人打招呼,就扯出那番打鸟儿的说辞敷衍一二,倒也没引人怀疑。 那些杀手想要自行了断,可都被暗噬拦了下来,同时斩断了他们双手。 从她看到司马森时的那骇人的表情,足以证明,她和他有着非人的关系。 这是让刘寿光感到力不从心的事情,如若击败不了这些魔胎的话,反而会成为它们的口粮。 张贵儿听得微微有些脸红,悄悄扭头看了一眼神色似笑非笑的蒲草,也是低声说了几句感激之言。 第一次两人在感恩酒店的时候,他就是一点情调也没有的要了自己。 那如‘玉’般的容颜,拧着的眉‘毛’,萧条的刻在上面,风尘仆仆的样子,可见来人出现的是有多急切。 蓝蕊解围巾的手停住了,直愣愣地望着凌之,接着又望向羽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凌之的问话。 静静的看着眼前一点儿一点儿再次恢复过来的冰凌海,一向自信满满的夜灵终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手紧紧的握住那根犹自散发着淡淡金芒的神器,脑中空空一片,不知道要如何防御那逼迫过来的攻击。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分神,他的这个神灵分神,竟然被解决了。这已经不是普通事情,而是赤裸裸的扇着他的脸。 年轻人趁这机会想要跑,赵吏就跟脑后长了眼睛,随手一枪崩在地上,阻止了他逃跑的去路。 第一百六十一章穷途末路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沈云初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小七不满的打掉了他的手:“装的都是你啊,不然还能有什么!” 沈云初微怔,曾经他独自熬过孤寂岁月,却逢乍暖还寒,夜幕将歇,铜炉里存着零星碳火,却被人填了一把干柴,直烧的人面红耳赤,暖意融融。 沈云初薄唇微抿,轻轻的唤了声:“玉儿……” 小七笑着看他,心中升起薄薄凉意,如此一生,蒙君厚爱,九死不悔…… “云初,我们相识也有二十余载了吧,看了这么久,你就不腻吗?” 沈云初摇了摇头,笑的如春风拂过,“那你可是看腻了我?” 小七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笑嘻嘻的说道:“初见你时瘦弱单薄,就日日盼着你能挺拔俊秀,每每得了吃食,总希望你能多吃一些,长得快一些。有时候也会趁你睡了,偷偷丈量你的身形,每每见到多了寸许,心中便能欢喜数日。” 昔日种种在眼前一一浮现,许是见到了那个没有半分言语,却常常能逗她开心的那个孩子,小七竟有些出神。 “那时年少,不识情爱,只觉得要对你好,看着你安然无恙,便是心中欢喜,却也因此负了你一番盛情,每每思及总是觉得万分愧疚,只愿余生安好,可陪你与天同老。” 沈云初从未正儿八经的听小七与他说过什么情话,诉过什么衷肠,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奢望,却不曾想小七心里也是一直有他的,也许初见时便已在彼此心中埋下了种子吧。 “原来是玉儿先喜欢的我呢,那又何必愧疚,只怪我太过愚钝罢了,没有好好感领会你的心意。不过,你我都是金仙之境,如无意外岁月悠长,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找补。” 小七和煦的笑着,心中却泛起阵阵酸楚,若我不再是金仙了呢,云初会失望吧…… 沈云初走到小七身侧,想要将她抱起,“夜深了,玉儿早些睡吧。” 小七却是猛的推开了他,而后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对着一脸错愕的沈云初说道:“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沈云初看着她以为她只是不习惯,只是说道:“好,那我在旁边陪着你。” 小七睡后,沈云初一个人望着灿灿星河枯坐到了天明。 翌日一早,小七刚刚收拾妥当,正四下寻找沈云初的影子。 小七走到书房,却听见有人推门而入,回头一看却是翠微,她看着小七,眉头微皱,冷冷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小七一愣,翠微的语气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面上不由的冷了下来:“整个轩辕山庄都是我轩辕一族的,我想去哪里还轮不到一条狗来管!” 翠微自从成了沈云初的心腹,便从未有人如此侮辱过她,顿时怒从中来,寒声道:“轩辕一族早就亡了,这里现在是圣主的,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身份!” 小七却是笑道:“你对你的圣主这般忠心,是为了什么,爱慕吗?” 翠微面色微微一红,随即消失不见,正色道:“圣主一无所有的时候不见你陪伴圣主,你知道这些年他都经历过什么吗,多少次他重伤垂死,你有给他端过一碗水,喂过一次药吗?现在圣主稳坐天下你却回来了,你居心何在?” 小七被她这一番说辞逗笑了,脸上的笑容更胜,“那倒是我的疏忽了,多谢告知,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他的。” 话音刚落,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那玉儿打算怎么补偿我呢?” 小七知道他是刚到门前,于是道:“以身相许好不好?” 沈云初此时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道熟悉的身形——幽影。 他走过去将小七轻轻的揽在怀里,面色冷峻的看着翠微道:“从现在起你便不是轩辕山庄的人了,把手头上的事都交给幽影,你便可以走了。” 翠微错愕的看着沈云初,觉得自己听错了,有些惊慌的看着他,“圣主,您,您是要赶我走?为什么,是翠微做错了什么吗?” 沈云初眼底闪过一丝阴冷:“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翠微这才惊觉沈云初动了真怒,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地上,“请圣主看在翠微伴您十年的份上不要赶我走好么,您若哪里不满意翠微一定改!” 小七看着跪在地上的翠微竟有些同情她,“云初,要不就算了吧,她毕竟跟了你十年,你若这般待她怕是会让其他人寒心呢!” 沈云初看着小七肃然道:“你才是这轩辕山庄的主人,若因为她资历老便可以不将你放在眼里,那以后又该如何服众?” 小七知道沈云初这是在借机立威,虽然自己也不喜欢这个翠微,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忍心,诚如翠微所说,自己不在的那些年一直都是她陪在沈云初身边,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若是对她仁慈,那边给了她欺主的机会。 这时幽影走了过来,将翠微扶起。 翠微神色黯然的站在那里,“龙大人传回消息,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秦雨向西凉国方向驱赶了,至于那个钟楚萧,西凉王说早就有意废了他,这几天已经开始准备,请圣主静候佳音。” 沈云初轻轻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而后便挥手让二人退下。 南域大泽。 秦雨用焚天术烧死了随后一名影卫,脸色阴沉可怖,他身边追随多年的亲卫全都死在了影卫的追杀之中,无一幸免。 可是身后的追兵依旧在大批涌来,无论他躲到哪里,藏身何处,都会被他们精准的找到,他已经不记得自己逃亡了多久,更不记得死在自己手中的影卫有多少。 此时他心中想的只有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卷土重来,他一定要让沈云初和轩辕玉落付出代价! 自己已经使用很多次瞬移术了,但还是没有办法甩掉追兵,这究竟是为什么? 虽然秦雨是金仙之境,但连续多日的追杀让他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更别说恢复灵气了,就连身上的伤都没有办法及时医治。 一开始只有影卫,他还能有机会处理伤口,可再后来,九域所有仙门尽皆出动,他现在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人羞辱驱赶! 只是略微思索,秦雨便察觉到了又有数道掌教境的灵气在向自己逼近。秦雨脸色微白,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秦雨忽然想到,自己在西凉国还留有一处据点,那里尚有十名掌教境高手。 可沈云初狡诈阴险,自己所有的据点全都被他连根拔除,不可能没有发现西凉国的据点,难道是他故意设下的陷阱吗? 可如今自己已经被逼至绝路,除了去西凉国,也再没有其他办法,秦雨心中暗骂一声,再次动身赶往西凉国境内。 第二天傍晚,秦雨便来到了西凉国边陲的一处雪域之中。 朔风呼啸,银絮飘摇,苍茫的雪原没有一丝生机,积雪沉沉埋去了一切夙愿,葬送了所有的时间。 金仙之境本是寒暑不侵,可面对着如利刃般的寒风,还是不自觉的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袍。 不知走了多久,秦雨终于来到了一处城池前,他用秘法开了城门,警惕的走了进去。 这座城池不大,城内到处的断瓦残垣,积雪掩埋了所有的岁月,似乎荒废已久。 不多时,秦雨的前方忽然出现了数道人影,秦雨驻足,看着不远处的那些人,心里有期待,也有一丝害怕。 他站在原地,袍袖里的手不自觉的抖着,周身灵气运转,随时准备出手。 就在这时,却听一人失声喊道:“少主?是少主吗?” 秦雨眉头微蹙,沉声应道:“是我。” 随后对面那群人爆发一阵惊喜的呼声,“是少主,少主回来了,少主回来了!” 闻言秦雨心中一松,眼见那些人朝自己跑来,多日来累积的疲倦和伤痛瞬间席卷而来,在他的四肢百骸中疯狂的蔓延肆虐,眼前一黑,失去了最后一丝隐忍的秦雨瞬间倒地。 再次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暖意融融,炉中碳火烧的噼啪作响。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这是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少主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秦雨转头看去,见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自己的床前。 秦雨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几乎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只能无力的张了张嘴。 老者立刻会意,从一旁的桌子上取了水,扶起秦雨为他喝了些。 老者长叹一声:“少主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外面的事我们都听说了,数十年的谋划全都毁于一旦,我葬天门人全都被杀,但这些不能全怪少主,只怪那沈云初和轩辕玉落太过狡诈狠毒!” 提及这些,多日来积压的愤怒和屈辱尽数涌上心头,秦雨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一片,心中恨欲成狂,一时怒极,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将一旁的老者吓了一跳。 老者慌忙道:“少主切莫动气,我们深居雪原,若能韬光养晦未必没有复仇的机会!” 秦雨躺在床上面若金纸,闭目不言,唇齿间一片腥咸,阵阵苦涩在他心头蔓延。 第一百六十二章回到西凉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老者沉默片刻而后说道:“少主已经昏迷了三日有余,昨日却见我葬天教驯养的雪鹰飞回了一只。” 秦雨眉头紧锁,缓声道:“可有密报?” 老者点了点头,“有的,上面说‘翠微被弃,可用’。” 秦雨似是想起了是谁给他传来的消息,“我身体不便,东叔替我去一趟玄武城探探虚实吧!” 老者名为曹月东,是秦雨父亲的老部下,此时依旧奉秦雨为主,其忠心可见一斑。 曹月冬俯首称是,而后略微一顿,试探着问道:“少主,大少爷可还好?” 秦雨觉得有些疲倦,听到曹月冬提及自己的哥哥徐静堂,脸上不禁浮现一层忧色。 “我让你去玄武城就是为了他,轩辕山庄那一战,我一时大意,着了轩辕玉落的道,当时场面混乱,大哥被擒,我也差点饮恨当场,现在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曹月冬面色肃然道:“少主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出大少爷!” 秦雨看着曹月冬眼底闪过一丝感激,“沈云初和轩辕玉落诡计多端,东叔此次前去万不可轻举妄动,一定要活着回来!” 曹月冬爽朗的笑道:“少主放心,我一定将大少爷平安的带到你面前。” 二人又计划了一番,晌午时分曹月冬才离开了沈云初所在的屋子,独自一人动身前往玄武城。 此时的西凉国也发生了一场巨变,有人密报钟楚萧通敌卖国,与夜河国所通信函以及财物往来尽数被收缴,还有一份贿赂两朝官员的账本也在其中,还没等钟楚萧起兵,便已被收了兵权削了王位。 钟楚萧率一队亲兵带着王妃映雪连夜出逃至夜河国,本以为牧云澈看在两人往日交情的份上庇护他,却不曾想牧云澈根本连城门都没让他进。只是让主管太监陈权告诉他现下只能去求轩辕山庄求沈云初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钟楚萧自知别无他路只得按照牧云澈说的方法去做。 朱雀山。 此时的朱雀山却像是处紫色的花海,蓝紫色的花朵慵懒的从树枝上垂下,清风拂过,无数花朵如妩媚的舞娘般翩翩起舞,洒落阵阵花雨。 白小七正靠在一颗树下,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话本,身前是一张矮几,矮几上放着一套茶具,几盘点心,一身玄色衣衫的沈云初坐在那里安静的烹着茶,眼底尽是温柔。 “看什么呢,这么着迷?这书里的故事比我还好看么,你都看了它三天了,却不见你看我一眼!” 小七头也没回的说道:“书自然是没有你好看的,但是它比你有趣啊!” 话音刚落,手中的书便被人夺了去,正看到精彩处的小七面色不由的一黑,转过头不满的看着沈云初:“你不让我出去也就算了,现在连这书也不让我看了吗?” 沈云初将书收了起来,而后将茶递给小七,“那玉儿多看看我好不好,你看我给你做的桂花糕你半分都没动,茶也快冷了,我不如那书里的那些皇子秀才们好么,还是哪位少侠的功法比我厉害?” 小七见到沈云初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的笑道:“你这人怎么连书中人的醋都要吃啊,他们都是假的,怎么能当真?” 沈云初更是委屈,“那你还看的那么认真。” 小七拿起桂花糕轻轻尝了一口:“好了,你不喜欢我就不看了,只看你一个,这样好不好?嗯,这桂花糕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吃过那么多桂花糕,还是云初你做的最好吃。” 本来还有些不开心的沈云初听到小七夸自己,心里这才高兴起来,笑着说道:“那是自然!” 小七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严肃的对沈云初说道:“云初,以后你一定要比我活的久,好么?”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沈云初心中一惊,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微嗔道:“呸,好好的说什么丧气话,真不吉利!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小七认真的说道:“话本里说活着的人会守着回忆一直孤独下去,我早就习惯了你在我身边,若是哪天没了你我真的会疯掉,所以我可不可以自私一次……” “不可以!”话还没说完,便被沈云初寒声打断了,“早就叫你不要看那么多话本了,故事都是假的,那里面的话怎么可以当真?” 小七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凶巴巴的沈云初小声辩解道:“我就随便说说……” 沈云初看着小七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消了一半,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柔声道:“你真的觉得先死的那个人就不会寂寞吗?你可知道每天死去的人有多少,等到轮回投胎又要等多久?若是去了地府便可直接投胎也就算了,可若是要等呢,一年两年也许不长,那十年八年呢?你真的舍得阴阳相隔再不相见吗?” 小七想象着自己一个人徘徊在黑暗无边的地狱之中,身边全是死状凄惨的恶鬼,别说一两年,怕是一刻都熬不下去吧。 但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人家只是开个玩笑,你何必这么认真,真是无趣。” 沈云初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了,仿佛她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一般,“玉儿啊,我们这一生所造杀业甚重,魂归地府后,免不了要在刀山火海里走上一遭的,可今后无论生死我都不想让你再受半分委屈,所以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负你前行,所有的痛苦都让我一人承担就好。你若先我而去,我便去殉你;若我先走,你便将我葬在这片楹花之中,然后忘了我吧。” 沈云初说这番话时声音很轻,情却是重若万钧,仿若一块巨石,压在小七的心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默默地伸出手覆上沈云初冰凉的手背,柔声安慰道:“傻瓜,我怎么舍得忘了你,你都说地府阴冷可怖了,我又怎么会让你自己去?” 小七顿了顿,继而说道:“我听说孟婆汤溶尽人生百态,若你过得平安顺遂,汤便是甜的;若你过得坎坷艰难,汤便是苦的。我觉得我的汤一定是苦的,不过幸而有你,也许那汤中会有一丝甜。” 沈云初低头看着她的侧脸,低笑道:“不论那汤是苦是甜,只要玉儿不爱喝,我便帮你倒了它,免得你又忘了我。” 小七有些苦恼的问道:“那如果我们来生变了模样,又怎么能认出彼此呢?” 沈云初道:“如果我们认不出彼此,我便说,‘楹花开了,姑娘可愿与我同赏’,你便知道是我了。” 小七点了点头:“那但愿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这句话的人。” 沈云初无奈的揉了揉小七的头发,“即便别人说了,我也要把你抢回来。时候不早了,探子说钟楚萧申时左右会到,算算时间他也差不多到了,我们回去吧。” 二人刚回到书房,便有侍卫来报,说是钟楚萧来了,沈云初让小七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她身侧,对侍卫说道:“让他进来吧。” 钟楚萧是一个人来的,他不确定这这沈云初会不会帮他,更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见到沈云初,所以将自己夫人安顿好后,他便孤身前来。 没见到沈云初之前,钟楚萧的心一直忐忑不安,可见到之后,整个人却如遭雷击,本有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钟楚萧站在门前,额头上冷汗涔涔,进退不得,眼前这两个人不正是那日夜河国夜宴上见到的那两位吗? 自己竟然和轩辕圣主争过女人,想想都刺激。 看着钟楚萧的样子小七觉得甚是好笑,可这笑容在钟楚萧眼里却如夺命之刀,晃的他心神俱颤,当下便知道自己为何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沈云初看着他冷冷的问道:“萧王爷大老远来了,就是为了站在门口替本座挡风吗?” 钟楚萧这才回了神,“小王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对圣主和圣主夫人多有冒犯,恳请圣主和夫人恕罪。” 沈云初纠正道:“你错了,这轩辕山庄只有一个主人,她叫轩辕玉落,而不是沈云初,所以,要不要原谅你就要看圣君的意思了。” 钟楚萧微微抬头,悄悄看了一眼白小七,却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小王愚笨,之前冲撞了圣君,还请圣君给小王一条活路,小王愿为圣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小七笑道:“萧王爷这话说的,削你王位,夺你军权的是西凉王,一路追杀你到此的也是西凉王的人,你如今要我给你活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钟楚萧微微一怔随即领会了小七的意思,“是,圣君说的对,是我惹得父皇和一众兄弟的猜忌,所以才落得如今这般下场,都是我自找的,求圣君救我。” 小七道:“救你也不是不可能,可我能有什么好处?” 钟楚萧早就知道自己这次来一定要付出些代价的,于是道:“小王如今落魄至此,身无长物,可只要圣君开口,小王定当万死不辞。” 小七看着眼前的钟楚萧,心中不禁感慨,这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万死就不必了,一死就够了,我只想让你回到西凉。” 钟楚萧没想到白小七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霍然抬头,错愕的看着白小七,不明白她这是在帮他,还是真的想让他死。 第一百六十三章放饵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看着钟楚萧的表情小七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我听说萧王爷信的可是葬天教,拜的是不死火凤,更是深得教主信任,这次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钟楚萧面色一白,连忙解释道:“小王平日交友甚广,其中不乏仙门友人,但小王只是结交,同他们品茶论道而已,并未参与任何仙门之事,更未见过什么葬天教主……” 小七眉毛微挑,食指轻轻的敲着桌子,声音虽轻,但似乎每一下都敲在了钟楚萧的心上。“萧王爷不必紧张,你和葬天教究竟如何,我心中有数;既然答应见你,就会给你一线生机……” “多谢圣君!”白小七的话让钟楚萧心中越发没底,自己之前的解释更显多余,听到白小七答应给他活路,双膝一软便跪伏在地。 “先别急着谢我,我只是给你指条路,能不能活下去还得靠你自己。”钟楚萧这一跪却让小七看出了些诚意,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估计这钟楚萧除了父母和如今的西凉皇帝这辈子还没跪过别人吧。 钟楚萧依旧没有抬头, “还请圣君指路。” “你带着亲眷回西凉吧,也许会有一线生机,不过……能不能活到最后还要看你怎么选,你的老东家不是还在么。” 钟楚萧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白小七的用意,“多谢圣君成全!” 小七挥了挥手,“回去吧,但愿你能活到最后。” 钟楚萧躬身而退,在他走后,一个藏在暗处的人影一闪而逝。 西凉国,雪域。 一只雪鹰落在了房门前的老树上,不多时,从屋内走出一老者,只见他刚一伸出胳膊,那雪鹰便落在了上面。 老者从它腿上取下密信后那雪鹰便又飞走了。 经过这几日的调养,秦雨的伤势已经恢复了许多,此时半倚在床头,面色依旧十分苍白。 老者走到床前将密信递给秦雨,“茗儿来信了。” 秦雨展开信件只见上面写着:“白小七命钟楚萧假意与你联合,务必小心。” 秦雨将密信递给一旁的老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这师妹真是好手段,之前还真是小瞧她了,不过她既然想玩儿,那我必定奉陪到底!” 老者收起密信,眉头紧锁出声问道:“少主可有对策。” 秦雨道:“若钟楚萧来见我,你们也不必拦着,与其躲在这里苟且偷生,倒不如放手一搏。齐叔,我记得你擅长用毒对吧?” 齐钟点了点头,“少主说的不错,老朽当年虽然虚担了毒圣这一名号,但论下毒制毒的功夫,我若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秦雨笑着问道:“那药王谷的江启可能解得?” 齐钟不屑道:“若我真想毒死一人,别说江启那个废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活!” 秦雨道:“那白小七虽然百毒不侵,可沈云初却不行,他们每日都在一起,总会有情不自禁的时候,我们下毒可能会被沈云初察觉,可若是这毒是白小七自己下的呢?” 齐钟立刻领会了秦雨的意图,阴毒的笑道:“老夫这里确实有一种药,无色无味,对宿主没什么影响,可若有人与宿主亲密接触,日积月累,毒入五脏,药石难医!” 秦雨似乎很满意老者的答复,“把这毒药送到茗儿那里,让她将药用在白小七身上!” 齐铭道:“属下明白。” 夜色沉沉,玄武城内灯若星河,人来往复摩肩接踵。 酒肆的角落里一女子自斟自酌着,醉意微醺,本就清秀可人的脸上隐隐泛起两朵红霞,引来众人纷纷侧目。 酒肆里三教九流的人很多,但却没有一人敢上前造次,只因为这几日意图不轨,言语轻浮的人大都被这姑娘打的倒地不起,没有个十天半月的休养决计是下不了床的了,余下的自然如避蛇蝎般躲得远远的,生怕触了这姑娘的霉头,被打到半残。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被沈云初驱逐的翠微。 说来也怪,今日竟有一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到了翠微的身前,看着年纪似乎都能当翠微的爷爷了。 酒肆里众人虽然依旧谈笑如常但都悄悄注意着这边的情况,等着看好戏。 老者问也没问,提着一坛酒便要在翠微跟前坐下,翠微瞥了他一眼,暗中发力想要将老者身下的凳子毁了,可灵气刚行了一半,便被另一股更为强大的灵气打散。 施计不成,翠微眉头微皱,看来这老者修为不俗,心中不由的暗暗警惕起来。 老者似乎没有发现她的手段,笑呵呵的在她旁边坐下,“姑娘,郁结而饮酒可是会伤身的。” 翠微并未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 老者也不觉得尴尬,拿起酒坛为自己倒了一碗酒,“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呐!” 翠微眉毛微挑,冷哼道:“你个老家伙,胡言乱语什么!” 老者却也不恼,慢条斯理的喝着酒,“奉主十年,从无过错,只因主母不喜,一朝被弃,真是可怜呐!” 翠微被弃,沈云初为了防止她再以轩辕山庄的名号做事,已经将此事通告天下,所以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老者说出此事翠微并不意外,只是略有薄怒,暗自握紧了手边的长剑。 “你若是来奚落我的,现在大可以滚了!” 老者似乎没有察觉她的不悦,继而说道:“老夫只是替姑娘不值,也觉有人有眼无珠错失英才,姑娘就不想重新得到他的信任吗?” 翠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姑娘不必紧张,我只是过来与你喝喝酒,聊聊天而已,看姑娘愁眉不展,我便给姑娘讲个故事吧,但愿能博你一笑。” 老者见翠微没有拒绝,便继续说道:“从前有一猎户,家里养了条猎犬,这犬聪明过人,替猎户捉了不少猎物,有几次甚至还救了猎户的命,本来贫穷的猎户也因此过上了舒心的日子。可这人一旦解决了温饱,便有了其他的追求。没过多久,猎户便娶了位妻子。主母不喜欢凶猛的猎犬,只喜欢温顺乖巧的猫,为了讨妻子欢心,这猎户便将不会水的猎犬扔进了河里……” “啪!”翠微拍案而起,面上怒火熊熊,手中长剑出鞘寒光刺目,架在了老者的脖子上。 “你再多说一句,我便要了你的狗命!” 老者却用兰花指小心翼翼的将剑推到一边,边推边道:“姑娘莫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猎犬是怎么重新回到猎户身边的吗?” 翠微面色一凝,心中燃起了一丝好奇,下意识开口问道:“怎么回去的?” 老者见她果然上当,笑着说道:“猎户每次进山都要躲着山中的老虎,那猎犬命大,被人救起,一心想着回到猎户身边,为表忠心,便进山同那老虎厮杀了一番,最后将虎头叼到了猎户跟前,猎户看着伤痕累累的猎犬最终心软,将它留下。” 翠微冷哼道:“笑话,狗怎么斗得过老虎?” 老者道:“一般情况下是斗不过的,可这狗每日抓了兔子野鸡送给老虎果腹,一来二去得了老虎的信任,也就在这时,猎犬杀了老虎。” 老者说完起身离开了酒肆,翠微此时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脑海中不断回响起老者的故事,心中似有所悟。 沈云初现在的心腹大患就是秦雨,自己若能替他除掉秦雨。必能重新受到他的重视,说不定还可以因此回到沈云初身边。 如今秦雨的哥哥被关在轩辕山庄,若自己救了徐静堂,用他博取秦雨的信任,再伺机杀了他,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想及此处,翠微心中大动,当下便有了劫狱的计划。 是夜,子时刚过,轩辕山庄内一阵躁动,沈云初赶忙起身查看,却听影卫来报,翠微劫走了徐静堂。 沈云初坐在书案前,听着影卫带来的消息,并无任何意外,只是冷声说道:“全力追杀翠微和徐静堂,生死不论!提二人首级来见者连升三级!” 翠微带着重伤的徐静堂一路疾驰,不敢有半分松懈,可她毕竟是个女子,背负着比自己高大沉重的男人让她很快便力不从心,脚步虚浮。 此时却见前方空地处有火光闪动,似是有人在那里露宿休息,眼见后面追兵将至,翠微也不做犹豫,背着徐静堂直奔营地而去。 此时,钟楚萧的一众侍卫发现有人过来立刻警觉,可他们毕竟是凡人,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已经潜进身后大帐。 翠微见此处仅有一个营帐,想来里面住的就是这些人的主子了,若是能挟持他来帮自己躲过一劫自是再好不过。 钟楚萧和自己的夫人睡得正熟,忽然听见有人闯入,惊的瞬间起身,却发现脖颈处一片冰凉,有人用长剑抵住了他的喉咙。 钟楚萧并未慌乱,转头看去,却见一女子扶着一个昏迷的男人一脸警惕的站在自己面前。 只听那女子惊讶的说道:“你是钟楚萧?” 钟楚萧见她认识自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姑娘正被人追杀吗?” 翠微面色一喜,急忙道:“我带着的是秦雨的哥哥徐静堂,你若救我们,可助你东山再起!” 钟楚萧闻言一愣,随即道:“姑娘此言当真?” 翠微见他不信,随即在徐静堂脸上扇了一巴掌,“你再装死,我们都得交待在这里,赶紧给我起来!” 第一百六十四章无可奈何花落去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徐静堂啐了一口,吐出些血沫,虚弱的对钟楚萧说道:“火凤栖梧,使吾葬天,神明之力,赐吾永生!” 钟楚萧听后神色有些激动,“这确是我葬天教教义,非葬天信徒而不知……” 话未说完,一众侍卫已然涌入帐内,全都神色紧张的看着被挟持的钟楚萧。 为首的侍卫怒声道:“放了王爷,我们留你个全尸!” 钟楚萧对翠微道:“你把剑放下吧,我这帐内狭窄,唯有床榻之下可以藏身,你们若不嫌弃……” 翠微转头看着徐静堂刚想说什么,却听他说道:“你不用看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十个手指都被他们掰断了,还被毁了气海和全身经脉,你别指望我用易容术了,只能乖乖躲到床底下。” 翠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后二话不说将徐静堂扔在了地上,未等他呼痛,翠微抬腿便是一脚,直接将徐静堂踹到了床下,只听见徐静堂在进去的瞬间发出了一声闷哼,便再没了声音,想来这一脚踹的定然不轻。 紧接着,翠微也跟着躲进了床下,钟楚萧这才对手下的侍卫说道:“都下去吧,一切如常就好!” 侍卫见状便知道钟楚萧是要救这两个不速之客了,但也不再多说什么,收起手中刀剑退了出去。 不多时,一队黑衣人便出现在营地跟前,不由分说的闯进帐内。 钟楚萧的夫人被吓的惊叫一声,抱着被子缩在钟楚萧身下不敢动弹,来人见正钟楚萧赤着上身,将被子里的人压在身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面纱下的表情不由一僵,为首的影卫道了声:“得罪。” 便带着自己手下的人退出了大帐,翠微和徐静堂也算躲过一劫。 轩辕山庄。 书房内,沈云初看着眼前病恹恹的有琴魔魇怒声问道:“你不是说只要维持石心灵力不减玉儿就会没事吗?为什么我见她最近的状态越来越差了?” 有琴魔魇面色苍白几近透明,慵懒的靠在门边有气无力的说道:“正常情况下本应如此,可她的身体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 沈云初寒声道:“什么意思?” 有琴魔魇不紧不慢的道:“你无法想象她之前那十年究竟都经历了什么。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用她试了千百种毒药,每一种都会让她痛苦至极,生不如死,有很多次她都差点死了,可我又将她救了回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时候我也会解开她的声音,想听她向我求饶,可她从未求过我,只是一遍遍的喊着你的名字。说来也是可笑,你那时候可是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沈云初身前的书案瞬间化为齑粉,与此同时,有琴魔魇像一个破败的娃娃一般倒飞而出,接连撞碎了门前两座假山才堪堪停下。 沈云初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暴起,单手扼住有琴魔魇的脖子,将他死死的压在地上,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异常低沉。 “若不是看你还有些价值,将你挫骨扬灰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有琴魔魇认命般的躺在那里任由沈云初扼着自己的喉咙,“咳,咳……是我的错,当初被恨冲昏了头,将你和小七分开,后来又被秦雨蛊惑,做了那些伤害她的事,你想怎么替她讨回公道我都受着……” 沈云初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少废话,玉儿要怎么样才能没事,把我的心换给她吗?” 许是为了有琴魔魇说话方便,沈云初的手稍稍送了些,有琴魔魇深深吸了口气:“她的身体本就被折磨的破败不堪,后来又以凡人之体替云泽承受了煞气,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就算秦雨不挖她的心,她也活不了多久了。云泽的这颗石心虽然给了她生机,但她虚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石心强大的灵力,石心尚且如此,你的一颗凡人之心又如何能为她延续生机啊!” 有琴魔魇的话像把刀子一下下的戳在沈云初的心口之上,直将他的心戳的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沈云初失魂落魄的从有琴魔魇脖子上收回自己的手,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喃喃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许是被打的没了力气,有琴魔魇依旧躺在地上并未起身,“之前小七让我去找石心的替代品,她说她已经被石心影响,许多时候对你没有任何情感,甚至有些厌恶……” 沈云初不敢相信的看着有琴魔魇,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有琴魔魇的这句话仿若一道惊雷在他脑中轰然炸响,此时的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喃喃道:“我和她一直都……都很好……难道她是骗我的吗?” 有琴魔魇点了点头:“是很好,那是因为她让你觉得你们很好,她不想你等了这么久等到的却是一个不爱你的人,不过这也说明她还是在乎你的,只是这颗心左右了她大部分感情。你知道她很爱看话本吧,她只是想从其中找到爱一个人的感觉,尽量不被你发现她已经不会爱了……” “她骗我……她骗我……”沈云初痛苦的闭上双眼,嘴里泛起阵阵苦涩,自己等了这么久,苦苦追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吗? 本以为自己登顶人极,至强无匹,便能好好的守着她,给她一世安稳,可却不曾想一切都晚了…… 如果当初没有忘了她,如果能早一点想起她,如果在她回来之后对她再好一点,再多关心一点…… 可却是没有如果,现实就是这般无情而又冰冷,仿若利刃削肉刮骨,痛彻心扉,却又无可奈何。 一滴泪悄然滚落,在他心间跌的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沉默良久,沈云初喑哑着嗓子,“她……还有多久?” 有琴魔魇道:“如无意外还有三年,不过她身体虚弱,三年中会迅速衰老,至于会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清楚。” “三年吗……比我想的要好一些……”沈云初有些欣慰的笑了,可这笑却比哭还难看。 “她之前让你找的石心替代品可找到了?” 有琴魔魇道:“找到了,草木之灵,是这世上唯一存在的,有可能替代石心延续生机的东西了,木属灵物虽有治愈之效,但从未有以其换心的先例,不确定换了会有什么后果,若是不成,怕是……” 沈云初知道有琴魔魇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想再听他说下去,许是打断道:“除了换心,这草木之灵就没有其他修复身体的办法了吗?” 有琴魔魇摇了摇头:“草木之灵确实有疗愈之效,但那也只是些断肢残体或者中毒的轻伤才有效,而小七的身体已经伤了根基,别说这草木之灵举世难求,就算有再多也难以修复她的身体,以其代心也只能让她多活十几年,一旦灵气耗尽还是会死,况且挖心的时候为了防止身体和心排斥被挖心的必须保持清醒,你觉得这剜心之痛她能承受几次?还是说你看得了几次?” 沈云初自问一次都不能,光是知道她被挖了一次心,自己便已经疼的快疯了,若是亲眼看一次,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此时的小七正坐在朱雀山上的楹花林里品着茶,和一心想着报恩的冷楚宁兄妹说着话。 虽然沈云初很不喜欢冷楚宁接近小七,但是小七实在觉得无趣,便从龙秋离那里找来了冷楚宁兄妹和她说说话。 冷楚溪拿出一个绣工精美的荷包递给小七,笑着说道:“我听医署的小童说白姐姐夜里睡得并不好,这几日见你脸色更是憔悴了许多,我特意从有琴公子那里讨了个安神的药方,把那些安神的香料放在这个荷包里,白姐姐把它带在身上,晚上就可以睡得安稳些了。” 小七笑着接过荷包,看着绣工精致的图样不禁一阵失神,想起自己之前绣的那个巨丑无比的荷包来,不禁有些伤感。 “溪儿有心了,这荷包我定会好好带着。” 冷楚溪见小七收了荷包心里十分开心,笑着问道:“姐姐,我听说这片楹花林是沈哥哥亲手种的,有不少树都是他亲自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呢,我猜哥哥这么用心定是因为姐姐喜欢楹花吧?” 可小七却笑着摇了摇头,“朱雀山当年赤地数十里,寸草不生,种什么都不活,只有这楹花活了。也因为这样,云初便将族人葬在了这里,这每一颗树下埋着的都是一具轩辕族人的尸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每一棵树都是他们生命的延续,就像他们从未离开一般。” 听到这里冷楚溪面色一僵,没想到这里竟是无数轩辕族人的葬身之地,身上不禁一寒,看着如梦幻般的楹花林也有了几分阴冷可怖,面色白了白不再说话。 一旁的冷楚宁见到自己妹妹这么失态,怕小七不高兴,赶忙瞪了自己妹妹一眼,而后对小七歉意的笑了笑。 小七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楹花虽美,但也不是谁都喜欢的,毕竟没人能在遍地尸骸中谈笑自若,你们会怕也很正常。” 虽然小七说的轻松,但冷楚宁还是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一丝哀伤。 “我见姐姐每日都坐在这棵树下,想必这里定是葬着你最重要的人吧?” 小七伸出手轻轻摩挲着粗糙的树干,“是啊,我父亲便是葬在这里……” 第一百六十五章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三人正说着,却见沈云初走了过来,冷楚宁兄妹最怕的就是沈云初,见他来了脸上闪过一丝惧意,赶忙起身,匆匆和小七道了别,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子。 沈云初在小七身边坐下,却没像往日一般将她抱在怀里,只是静静的坐在她身边,伸手替她拂落肩上的花瓣。 “玉儿今日都做了什么?” 小七道:“就是和那两个小鬼说说话,然后坐在这里等你回来。” 沈云初看着小七情意浓浓的眼神心中一痛,想起有琴魔魇和自己说过的话,却怎么也不相信这样的她竟是装出来的。 “玉儿,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离开太清宗吗?” 小七不知道沈云初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答道:“我记得你说过,是为了变强,为了保护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沈云初抿了抿嘴唇,“可我觉得我错了……” 小七察觉到沈云初情绪有些不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还是伸出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做的不是很好吗?我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啊。” 沈云初轻叹一声,转而说道:“秦雨害得你众叛亲离,受尽诸多苦难,我定要他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小七道:“之前你我借九域所有仙门之手追杀他,让他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躲藏,也算是收了些利息,如今他消失不见,怕是有了喘息的机会。当时清剿葬天教余孽时,你说他还有隐藏的手段和教徒,如今看来他怕是已经和那些未被发现的教徒有所联系了。” 沈云初道:“确实如此,龙秋离和他定下血契之时借机给他下了蛊,无论他在哪都会第一时间感应到他的位置,可追了他几日却突然失去了踪迹,怕是他已经发现并解了这蛊术。” 小七眉头微皱,“现在就怕他早有了防备,钟楚萧这个饵,他会咬吗?” 沈云初安慰道:“徐静堂毕竟是他亲哥哥,血脉相连,就算秦雨再冷血,也不至于不顾他的死活,我听影卫说翠微劫走徐静堂之前见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小七似乎松了口气,“想来那老者应该是秦雨的人了,知道是什么境界吗?” 沈云初道:“他见了翠微之后一出酒肆就消失了,据我推测至少掌教之上。” 小七道:“看来秦雨剩下的这部分手下实力也十分不俗,我们要小心了。对了,我一直忘了问,那个徐静堂都说了什么?” 沈云初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徐静堂一开始什么都不说,后来用了点手段他才吐出点东西。秦雨在暗影楼时便发现你是轩辕后人了,他一直装作对你好,接近你,就是想从你身上找到关于轩辕令的线索。我们拜入太清宗没多久徐静堂便带着人买通各个茶楼的说书人,散播有关轩辕令的消息,鼓动整个九域都去寻找轩辕令,他好从中获取真正的线索。” 小七有些惊讶的说道:“我只知道他从很早便开始谋划了,却没想到从暗影楼开始他就已经动了心机。真是藏的很深呢!” 沈云初点头道:“确实如此。徐静堂说当年他和秦雨在那个扫把里动了手脚,将云决夫人的残魂放在了扫把里,为的就是让云决记恨你。而后秦雨又在你喝的酒里下了药,故意让你出丑闯祸,又故意将我被逐的消息告诉你,激你下山。而后徐静堂他乔装成你的样子带着几个掌教境的老家伙在客栈杀了云明,因为他只是个外门弟子,所以没人会注意他,就算消失好几天也不会被人发现。” 沈云初顿了顿,继续说道:“云明死后秦雨便顺理成章的掌握了隽秀峰,他们开始发展自己的亲信,并趁机将葬天教的人安插进了太清宗。本来想趁着公审之前杀了你,夺取轩辕令的,可没想到你被云华关进了玲珑塔,他根本没办法得手。” 小七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记得当时云华只是将我关起来,并未讯问什么,现在想来他们可能也觉察到云明真人死因蹊跷,太清宗并不干净,想要借此继续追查,又怕将我关在外面会引得其他门派暗中下手,所以才那么做。” 小七说的轻描淡写,但沈云初却也猜的出她当年有多无助,多绝望。得知自己父母亲族惨死,所有信任的人都变成了她的仇人,举世皆敌的情况下没有人站出来替她说一句话,还是个孩子的她要同整个天下为敌,所有人都想让她死!他记得,那时候她还带着很重的内伤没有痊愈,还有些不良于行……而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的自己却什么都没为她做过…… 袍袖中的手忽而握紧,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鲜血无声滑落。 “云华和云决的死也是他们所为,我之前给他们下了战帖,第二天同他们交手时他们二人突然毒发而死,由于我恶名在外,所以这笔账便算到了我的头上,不过我也懒得解释。想也知道,秦雨是想借我的手杀了云华和云决,而后执掌太清宗。但是还是有很多人不同意他做掌门的,因为云泽还活着,毕竟云泽名震九域,在仙门中的声望可不是秦雨能比的。所以他的掌教之位做的并不安稳。也因此他将你送回了我的身边,借着你的手,除掉了云泽,又让你以为是我挖了你的心,再借你的手杀了我。这样他就能利用你得到轩辕令。可他没想到江婉月不但醒了,还说出了当年的真相,也就是因为这样有琴魔魇让我恢复了记忆……” 小七听后咬牙骂道:“秦雨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 沈云初拍了拍她的肩膀,“玉儿放心,我早晚要让他付出代价!” 西凉国,雪域。 徐静堂带着钟楚萧和翠微回到了雪域的那座城池。 那座城池外有很多阵法,若是不熟悉这里的人很难找到正确的路线,更有可能被城外的阵法所击杀。 此时的秦雨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见到自己的哥哥回来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秦雨带着钟楚萧和翠微去了正厅,看着下方的二人谢道:“此次多谢二位救我兄长,若无其他事你们可以离开了。” 翠微并未说话,低头品茶,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钟楚萧本想等翠微开口,见她不语,面色略微一僵,随后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开口说道:“主上,小王如今已无处可去,愿投身主上麾下,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秦雨看着钟楚萧,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我怎么听说萧王爷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已经改投他人了呢?” 钟楚萧早就知道自己去求沈云初的事瞒不过秦雨,索性也不掩饰,满脸愧色的说道:“主上明鉴,小王今日有此光景就是因为在夜河国得罪了沈云初,小王知道主上政务繁多,不敢以此小事让主上忧心,所以便去向沈云初低头认错,求他放过我一家老小……” 秦雨冷哼道:“沈云初最是记仇,让他放过你,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 钟楚萧连忙点头称,“是,主上英明,沈云初开出条件,让小王设法回到主上身边,博取主上信任,做他的内应……” 若是钟楚萧出言辩解,秦雨倒是不介意出手解决了他,但如今他却是直言不讳,倒是让秦雨对他有了新的看法。 秦雨心中思量,这钟楚萧虽然不值得完全信任,但见他的样子倒也值得一用。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钟楚萧心中一凛,身子弓的更低了,“小王一介弱质文人能在朝中统帅三军,建立无数军功,全靠主上当年扶植,如此恩情,小王没齿难忘,若主上不信小王,小王愿一死以表忠心。” 话音刚落,一柄匕首便落在了钟楚萧的脚边,只听秦雨寒声说道:“那你便去死吧!” 钟楚萧没想到秦雨真的让他去死,有些错愕的抬头看着秦雨,却见秦雨正冷冷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幽深似海,看不出任何波动。 钟楚萧面色决绝的拾起地上的那把刀,想也没想便朝自己心口处戳去…… 直到闪着寒光的匕首没入身体的那一刻钟楚萧依旧在赌,赌秦雨不会让他死,赌自己对秦雨还有利用价值!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看戏的翠微突然动了,出手打断了钟楚萧的自裁。 只听她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蠢货,他只是在试探你!” 索性那匕首只没入身体半寸,钟楚萧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钟楚萧按着匕首茫然的看了看翠微又看了看秦雨,不知道这一刀是该接着扎下去,还是该拔出来。 翠微这一举动不光让钟楚萧觉得意外,就连秦雨也怔了一下。 秦雨有些不悦的看着幽影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试探他?” 翠微道:“素闻秦公子心思缜密,生性多疑。我们这一路走来怕是都在秦公子的掌握之中,若你真的想让我们死,我们怕是也难活着站在你面前,如今你这么做,不是为了试探还能是什么呢?” 闻言,秦雨略一点头,心中对这个翠微倒有了几分好感,“既然知道我多疑,你这么做,就不怕我怀疑你们是沈云初派来的吗?” 翠微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不知道这姓钟的来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但我来这里却是你让我来的!” 秦雨略一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翠微问道:“我让你来的?” 翠微点了点头,“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在酒馆里有人给我讲了个故事,而秦公子身上有那人的味道!” 秦雨不置可否的说道:“熏香味道千万种,难免有一样的。仅凭这一点不足为信啊!” 翠微道:“仅凭味道是不足为信,可若这味道是独一无二的呢?” 秦雨道:“什么意思?” 翠微眼底闪过一丝恨意,沉声说道:“这味道是毒圣成名毒药化骨丹特有的气息,这气息虽然无毒,但若有人吃了它,那可是会化的连渣都不剩!不过因为它有清明醒脑的作用,所以常被毒圣带在身上,毒圣成名后隐世而居,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但我却有幸见过一回,真是让人永生难忘啊!” 第一百六十六章蠢到家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秦雨似有所感,试探的问道:“你和他有仇?” 没想到翠微却是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他于我有恩!” 齐钟杀人无数,只见他杀人,却从未听说他会救人,外面但凡提到毒圣齐钟要么是恨得咬牙切齿,要么怕的肝胆俱裂,倒是头一次听说有人感激他,这让秦雨瞬间来了兴趣。 “怎么说?” 翠微脸上浮现一抹快意,“当年锦和门为夺我白家独门功法,杀我父母兄弟,我跳进湖中才躲过一劫,多年后我本想去锦和门报仇,可没想到等我去时正有一老者从前门内走出,我上去之后见到锦和门众人正在地上痛苦挣扎,有的人因为太疼甚至伸手将自己抓的肠穿肚烂,那场景真是让人快意啊!后来我多方查探才知道,帮我报了仇的人正是毒圣齐钟。” 秦雨心道:“好一个无心插柳啊!” 随后他开口对一旁的老者道:“早就知道曹叔叔易容术十分了得,却没想到竟到了难辨真假的地步!” 曹月冬温和的笑了笑:“少主过奖了,微末小技而已。” 秦雨道:“哥哥他不过从您这里学了些皮毛便能名传九域,您这若还算微末小技,我怕是这九域便没人敢说会易容了!” 一旁的翠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皱,看着曹月冬道:“我那天在酒馆见到的不是毒圣齐钟,而是他?” 秦雨笑道:“正是!” 翠微一怔,随即神色恢复如常,淡淡的说了一句:“秦公子身边果然卧虎藏龙啊!” 秦雨道:“如你所说,就算是我让你来的,如今你也算完成了任务,可以走了。” 翠微并未理会秦雨,而是又坐回了之前的位置,“走?怕是我刚踏出这门,便会饮恨当场了吧?” 秦雨道:“那你觉得坐在这里就不会死吗?” 翠微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袖道:“我来这里已经有三个时辰了,这么长时间足够金仙境从朱雀山到这里三个往返了,秦公子觉得呢?” 翠微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秦雨又怎会不知,“姑娘这是在向我展示你的诚意吗?” 翠微笑的真诚,“有何不可?反正我已是沈云初的弃子,这天间除了你,也没人敢用我,而我也无处可去。你若将我留下,我必助你复仇,你若杀了我,那你也将失去了解沈云初,了解轩辕山庄的机会!” 这一番言论着实让秦雨有些心动,自己虽然与沈云初同门多年,可自从沈云初执掌轩辕山庄之后就变了很多,甚至可以说判若两人也不为过。自己这些年费劲心思安插在沈云初身边的人总是近不了他的身,了解的消息也不多,做事总是有些束手束脚。可这翠微却是沈云初身边最为得力的助手,若能将她留在身边,确实对接下来的计划,更为有利…… 想及此处,秦雨道:“你若想留下,总要有些诚意才行啊!” 此言一出,翠微便知道秦雨心动了,但依旧没什么表情,“秦公子想要什么诚意?” 秦雨把玩着手中一个白净的玉瓶,看着翠微道:“这是齐叔新制的药,名为‘朔望’,朔月之时服下,望月之时毒发,毒发时你全身的骨骼都会慢慢崩解,所有血肉全都干涸萎缩,但你的意识却要比以往更加清醒,甚至还能清醒的听到自己骨骼崩碎的声音!若你敢将此毒服下,半月之期便是我与你的约定,只要在这期间让我满意,我便给你解药,如何?” 翠微爽朗一笑,大步上前接过秦雨手中的玉瓶,拔掉上面的木塞,一仰头便将里面的丹药吃了个干净。 一旁的钟楚萧看着翠微洒脱的样子不禁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平日自诩铮铮铁骨悍不畏死,如今却自问不敢接下秦雨手中毒药,更别说一服而尽眉头都不皱一下了。这翠微真是让他又敬又怕。 秦雨见翠微想都没想就将毒药服下,心情大好,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晕。 “你们出去吧,这城内空置的屋子很多,你们自行选择就好,我若有事会让人去寻你们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曹叔说。” 翠微朝曹月冬那边看了一眼,冲他略一点头,而后便转身出了屋子。钟楚萧则朝秦雨二人恭敬的拜了拜后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二人走后,秦雨转头对曹月冬道:“曹叔觉得这二人如何?” 曹月冬肃然道:“此二人来的太过蹊跷,少主还是小心为上!” 秦雨眼睑低垂,看不出是何心思,只听他淡淡道:“命是他们的,但生死却要听我的!” 曹月冬听出了秦雨的意思,知道他并未完全信任这两个人,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少主是否需要派人盯着他们?” 秦雨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发现杯中茶水早已冷透了,“不用,外面阵法密布就算他们记住了来路,却不见得就能出去。我哥怎么样了?” 提及徐静堂,曹月冬就一阵心痛,那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弟子,从小便跟在他身边,如今被人折磨成这般样子让他怎能不恨,只听他寒声道:“齐兄已经给他看过了,气海被毁,断了手筋,怕是以后都不能行易容之术了……” 秦雨轻叹一声:“做个凡人也挺好,至少命还在,沈云初算是手下留情了!走吧,我们去看看他。” 未等曹月冬说什么,秦雨已经出了屋子。 此时徐静堂正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心里还在算计如何报仇,却听见房门被人推开了,一阵风雪涌入房内,让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徐静堂有些不悦的问道:“谁呀?” 却听秦雨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是我。” 声音由远及近,话音刚落,秦雨便已出现在了他的床前。 徐静堂欣喜的看着弟弟,“小雨,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个绝好的计划……” 话未说完,便听秦雨一声轻叹:“哥,你不该回来的!” 徐静堂满脸错愕的看着秦雨,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刚刚赶来的曹月冬恰巧也听到了这话,眉头微蹙,但他毕竟只是个仆从心中纵有千百种疑惑也没办法问出口,只能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兄弟二人。 秦雨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不该回来的!” 徐静堂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脸上闪过一丝愠怒,“那你要我如何?我当日被囚不也是为了保护你吗?我在轩辕山庄的暗牢里受尽折磨的时候你在哪?你不去救我也就罢了,如今我侥幸逃回来,你竟这般对我,你良心被狗吃了吗?你还是我亲弟弟吗?” 面对徐静堂的质问,秦雨的情绪依旧没有丝毫波动,他淡然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以为你冲上去就能保护我吗?你以为你能从沈云初手里逃出来真是因为你命大吗?” 秦雨斜睨了一眼床榻上对他怒目而视的徐静堂,一股凌厉之气瞬间席卷全身,徐静堂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连气势也矮了几分,小声嘟囔着:“小屁孩,还敢凶我了……” 秦雨并未理会他的不满,继而说道:“凭沈云初的手段,有千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可他为什么就选了这最‘轻’的办法?” 徐静堂一听这话,瞬间炸了毛,若不是他伤势太重不能起身,恨不能跳到秦雨跟前给他两巴掌,“这叫轻?老子我半条命都没了,这叫轻?” 曹月冬想起秦雨回来时的样子,再看徐静堂,相比之下这伤真算是轻了。不禁开口道:“大少爷,你不知道,少主回来时,伤的可比你重多了,他,他身上被活活削去了一层肉啊!而且,而且……” 未等他说完,却见秦雨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轩辕山庄耳目众多,高手如云,你真以为仅凭那翠微一人之力就能将你从那里救出来?” 徐静堂得知秦雨受了重伤心中一凛,这才发现秦雨的面色白的有些可怕,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纳纳的开口问道:“你的伤……” 秦雨安慰似的摇了摇头,“我没事,还死不了……” 徐静堂想着秦雨的话,突然有些回过味来,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这一切都是沈云初计划好的?” 秦雨道:“这风雪城是我们最后的藏身之处,你我从未回来过,再加上外面阵法密布,将这里隐藏的很好,所以一直没有被沈云初发现,可如今却是不同了……” 徐静堂瞬间想到那沈云初是阵法高手,一旦钟楚萧或者翠微其中一人将消息传出,那…… 徐静堂急切的问道:“我们该怎么办?沈云初会来吗?小雨,哥哥错了,我,我只想着这里最安全……” 秦雨无奈道:“你被折磨了那么久,突然逃出来,心中慌乱,一时行错也很正常。若真被沈云初找到那便是你我兄弟的命了!沈云初估计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吧,他费尽心思安排了一明一暗两颗棋子,估计就是为了将我从藏身处引出去,可没想到你竟自己回来了,倒为他省去了诸多麻烦!” 徐静堂面如霜雪,颓然道:“是我害了你呀!” 秦雨摇了摇头,“你我兄弟说这些做什么呢!就算那沈云初真的来了,也不见得能活着离开!” 第一百六十七章朱颜辞镜花辞树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轩辕山庄,朱雀山。 沈云初看着手中绣工精致的荷包面色阴沉,一旁的小七并未看他,只是低着头和手中的豆子做着斗争。 沈云初有些不悦的问道:“这荷包哪来的?” 小七头也没抬的说道:“什么荷包?我不知道啊!” 沈云初见她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禁有些气结,“不是说了,不让你随便要别人送来的东西吗?你平日里所有吃的用的都是我精心挑选过的……” 话还未说完,就听小七不耐烦的接道:“知道,怕有人在其中动手脚嘛,我也一直有听话的啊。可这荷包我真不知道是哪来的。” 沈云初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重了,柔声道:“毕竟秦雨的事还没完,我们不知道他还会耍什么手段,我不让你出去也是因为这个。我知道这几日我太忙了,没时间陪你,把你留在山上有些闷。等处理好秦雨的事情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可好?” 小七头也没抬的答道:“都好……” 把最后一颗红豆穿进红线,小七满意的将红线打了个漂亮的结,而后对沈云初道:“把手给我。” 沈云初不明所以的把手放到小七跟前,看着她把串着红豆的绳结认真的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嘴角不禁浮起一抹笑意。 将红绳系好后,小七看着沈云初赧然一笑,“最近才发现,我们相识这么久了,却从未送过你什么……” 沈云初指着自己腰间的凤形玉佩道:“喏,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呢!怎么能说没送过。” 小七正色道:“买来的东西,哪有亲手做的珍贵?亲手做出来的点点滴滴都是我的心意呢!” 沈云初宠溺的刮了下小七的鼻子,“你呀,本不必这么费心的。不过,你没有吗?” 小七得意的伸出自己的手,指着手腕上一条一模一样的红绳道:“我记得有人告诉我说,这叫三生结,传说在三生石畔每五百年会生出一根红色的藤蔓,三根便可做成一条手绳,如果相恋的人戴上它们,就可以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永不分离。真是奇怪,明明是最近听到的,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说的了……” 沈云初指着着上面的红豆追问道:“那这颗红色的豆子呢?是代表子孙满堂吗?” 小七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要跟你子孙满堂!这是红豆,之所以放它,是因为这颜色和红绳的颜色相配而已!” 沈云初看着手上的绳结,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笑的最开心的一次,其实他知道,红豆寄相思…… 可下一瞬他的笑容却有些凝固了,看着桌上的桂花糕,沈云初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玉儿可是吃腻了这桂花糕?这几日我做的糕点你都未动过,是不喜欢了吗?” 小七闻言拿起一块糕点狠狠地吃了一口,含糊不清的笑道:“怎么会,你做的桂花糕可是我的最爱……” 虽然小七大口吃着,可眉宇之间却有一丝痛苦闪过,即便她掩饰的很快,但还是被沈云初捕捉到了。 不知怎的,沈云初心中一丝怒意闪过,随手便打落了她手中剩下的半块糕点,只听他厉声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明明不喜欢了,明明已经变了,为什么还要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为什么还要这么为难自己?” 小七错愕的看着他,其实石心的事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小七觉得只要他们都不说来,就可以继续装下去,还有机会弥补之前错过的一切。可她没想到沈云初这么快就拆穿了这个脆弱的谎言。 一时无言,小七俯身拾起地上那半块糕点,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放在嘴里轻轻的咬了一口。 “别吃了!”这举动彻底激怒了沈云初,他愤怒的夺过她手中的糕点,紧紧的攥在手里。 小七轻咬着嘴唇,低首垂眉,轻声道:“对不起……我用尽所有办法,我不想就这样忘了你,不想就这样变成另外一个人!” 看着惊慌无助的白小七,沈云初心里阵阵发堵,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她,深深的无力感让沈云初愈发的憎恨自己。 因为情绪不稳,小七身上出现了一阵阵法波动,一阵不好的预感袭上他的心头,沈云初二话不说,挥手间便破了那脆弱不堪的幻术…… “啊!”未等沈云初反应过来,却见小七惊叫一声,飞快的向床榻处跑去。 感觉到身上的幻术被破,小七心中惊惧不已,下意识的便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就在她离床榻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却撞进了一个宽厚而温暖的胸膛。 沈云初伸出双手死死的将她囚禁在怀里,心中的怒火和自责让他几近出离。 看着小七满头白发,沈云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夺眶而出的泪水,怒声问道:“多久了?我问你多久了?” 感到沈云初的愤怒,小七将头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感受着身前的人抑制不住的颤抖,小七更加不敢抬头,她不是不敢面对他的愤怒,而是不敢让他见到容颜衰败的自己。 “五天前的事了……” 五天,他不过五天没有陪着她,便已经这样了,那留给他们的日子到底还有多久? 刚刚发生这一切的时候她应该很怕吧,她毕竟是个女子,又有哪个女子能接受自己一夕之间朱颜不再,青丝如雪呢?他又错过了,她最怕的时候,他又不在…… 沉默良久,沈云初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轻拂着小七单薄的脊背,柔声道:“今日无事,我陪你出去走走吧,玉儿可有想去的地方?” 小七在沈云初怀中闷声道:“都好,你决定吧……” 沈云初将小七推到自己面前,细细的打量着,看着她眼角眉梢处那些细细的纹理,心中愈发难受。 小七本就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般样子,头垂的更低了。就在她恨不能伸手将自己的脸撕的粉碎的时候,却听沈云初轻出了一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变成了什么样子呢,不就是头发白了些吗,我觉得比之前更好看了呀,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怕的?” 小七错愕的抬头看着他,自己变成什么鬼样子她不是不知道,本以为沈云初会和自己一样根本无法接受,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可他越是这样,越让小七的心里不是滋味。 沈云初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温柔的笑道:“傻丫头,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何必躲着我?” 小七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沈云初,脑海中一片空白。 沈云初将她拉到镜子前,指着镜子里的人道:“你看,是不是很美?” 小七看着镜子里青丝依旧的自己安心的笑了。 沈云初从后面轻轻将她抱住,“我知道你不喜欢之前的样子,所以就用了个简单的障眼法。放心,这个要比你之前的那个牢固很多,也不需要你用灵力维持……” 说到这里沈云初微微一顿,狡黠的笑道:“不过我还是觉得白头发的你最好看,所以除了我,谁都不能看到你真正的样子,我怕你被抢走……” 小七有些无奈的笑道:“谁敢和你抢?哥哥你口味真重!” 沈云初邪肆的笑道:“还有更重的,妹妹要不要见识一下?” 小七顿时觉得一阵恶寒,一把推开他道:“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看着越走越远的小七,沈云初赶忙追了上去,边跑边问道:“妹妹去哪呀,妹妹你等等我!” 小七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不是想陪我出去走走吗,还不快跟上?” 沈云初连忙应道:“哎!哥哥来啦!” 说是出去走走,可也没有走多远,只是去了山下的玄武城。 以沈云初的能力,就算带着小七一日之内走遍九域也不是难事,可小七却觉得再美的风景终究只是风景,既带不走,也留不住;与其这样,不如做些想做而未做的事,才算真真切切的活过。 二人并肩走在玄武城内,仿若一对凡人夫妻。 看着不时同自己擦肩而过的行人,小七道:“若当年我们没有被抓到暗影楼,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平凡的度过一生?” 沈云初笑道:“也许吧,不过我很庆幸自己被抓到了暗影楼,因为这样我才能遇见你……” 二人正说着,一阵悠扬的笛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寻着声音走去,却见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沈云初拉着小七走到一颗柳树边,带着她一跃而上,站在树上看着人群中间发生的事。 其实二人大可以分开人群走到最前面去看,但沈云初却不想那么做,因为树上地方狭窄,小七若想站得住就必须得紧紧的抱着他。 要知道他自从知道小七被石心影响后,已经很久都没敢同她过分亲密了,只怕她明明心中不喜,还要故意配合自己,忍得辛苦。 而此时的小七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只是紧紧的环着他的腰,出神的听着店铺那边传来的笛声。 沈云初心中窃喜不已,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腕处的绳结,心中愈发开心。 又吹了五六支曲子后笛声便停了,许是吹笛人累了,只见他神色疲倦的收起玉笛转身回了铺子,围观的人群见状便也跟着散了。 小七看着沈云初道:“我想去铺子里看看。”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七日为妻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这乐器铺子不大,内里装饰的也十分简单,二人没走几步,便将铺子看了个通透。 方才那位吹笛的公子正靠在椅子上小憩,并未理会二人。倒是店里的伙计走了过来,对二人热情的笑道:“二位客官想买些什么?小店内所有的乐器都是我们掌柜的亲手做的,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 听着小二喋喋不休的介绍,对乐器并不喜欢的沈云初觉得一阵头痛,若不是见小七有些兴趣,他恨不能转身就走。 店铺正中一张平平无奇的琴吸引了小七的注意。走到近前刚要伸手去弹,猛的听到一声大喝:“住手!” 小七下意识的收回了手,循声看去,却不知之前那吹笛的公子何时醒来的,正坐在那里对她怒目而视。 “小店所有物件儿皆待有缘人,姑娘与这琴无缘,莫脏了我的琴弦。” 话音刚落,未等小七说什么,一旁的伙计却是不乐意了,“哎呦,我的掌柜的,你就行行好吧,可别端着了!您做出来的乐器不就是为了卖的吗?我来咱们店里已经三年啦,一共就卖出去两件乐器,收了二十两银子。咱们店本来就小,平日里本就少有人来,好不容易来了人,还都被你赶走了。眼见今年都过去一半了,咱们还没开过张呢!” 那掌柜的冷冷的扔出一句:“我可曾短了你的工钱?” 伙计苦着脸道:“每年十两银子,您从未差过!可再这么下去,您怕是连粥都喝不上啦!” 掌柜的瞪了一眼伙计后继续闭目养神,轻飘飘的道:“如无子期,死又何惜!” 伙计轻叹一声,并未接话,转而对小七道:“姑娘你别理他,就是个牛脾气。你若喜欢这琴,大可一试。” 小七笑道:“你就不怕你们掌柜的生气?” 伙计撇了撇嘴,“我才不怕他!” 小七笑了笑,伸手抚上琴弦,琴声渐起,悠扬婉转。可传到沈云初的耳中却格外的犀利刺耳,不为别的,只因为本不会弹琴的小七,如今弹奏的却是云泽当年最爱的曲子! 沈云初心中虽有怒火,但更多的却是哀痛,他正看着他熟悉的小七慢慢的变成另一个人,变成那个他曾经最讨厌的人,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忽的,琴声戛然而止,那掌柜的一手按住琴弦,满是厌恶的看着小七,“都说了,别脏了我的琴,现在马上从我的店里滚出去!” 沈云初出现在小七身侧,不着痕迹的将她拉到身后,看着那掌柜寒声道:“你这手倒是生的不错,配你这人,倒是可惜了!” 一旁的伙计见状赶忙上前道:“公子说笑了,我们掌柜的不过一介山野村夫,这手也是粗陋不堪,哪能入得了公子的眼!” 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将掌柜的手藏在了自己的身后,似乎真怕沈云初一个不高兴就砍了他的手一般。 小七也不愿多生是非,在后面轻轻拉着沈云初的衣袖,柔声劝道:“算了云初,我们走吧……” 就在沈云初打算拆了这店的时候,却听那掌柜的轻叹一声:“这店内的东西你们若是喜欢,大可随便挑,不过除了这琴。” 一旁的伙计看了一眼掌柜,而后对他们说道:“两位客官真是对不住,我们掌柜的就是脾气臭了点,说话有些不中听,你们别和他计较,若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冲我来也行。” 见这伙计一直在和他们赔不是,沈云初的火气也消了一半,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一脸奸猾之相的伙计道:“你这伙计倒是有趣,怕是工钱不止十两吧?” 伙计似乎没听懂沈云初话里的意思,干笑道:“嘿嘿,我也希望不止十两……” 沈云初意味深长的看了主仆二人一眼,便拉着小七出了铺子。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处面摊前,小七看着热腾腾的素面竟有些不愿走了。 选了张干净的桌子,要来两碗热腾腾的素面,二人正吃着,旁边的桌子被人掀翻在地,只见几个彪形大汉提着长刀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为首的汉子看着小七道:“呦,这位小娘子长得好生俊俏,不如跟了大爷我吧。若是把本大爷和我的兄弟们伺候的舒服了,有你享不尽的富贵荣华……” 话未说完,却见那汉子骤然倒地,他身后一众手下猛然一惊,而后呼喊着上前:“大哥!” “大哥怎么了?” 一人颤颤巍巍的上前探了探探鼻息,惊恐的说道:“大哥,死了……” 众人检视尸体全身,也没见到任何伤口,心中又惊又怒,但是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将小七他们围在中间,喝问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到底用了什么妖法,还我大哥命来!” 这是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沈云初身侧,“属下来迟,请圣主责罚!” 沈云初一边将碗里的一颗荷包蛋放到小七碗里,一边对那影卫道:“爷我最见不得脏,若有半点血腥,你知道后果的!” 一旁的壮汉却是怒极,“少在这里装腔作势,待我取你们狗命!” 说着便提刀而上,这时小七却放下筷子,冲着他们灿然一笑,“等一下,云初,我们打个赌吧?” 沈云初道:“赌什么?” “赌他们能撑多久,我若输了,我们便盘下这面摊,在这俗世里做一世夫妻。若我赢了,我要你穿着女装,在那乐器铺子前吹一日唢呐,可好?” 沈云初狡黠一笑道:“三十四人,两息。” “你们这对狗男女,太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了!来人啊,给我杀!”说着,一群大汉挥刀而来。 小七看着沈云初有些不服气道:“三息!” 话音刚落,最后一个大汉应声而倒,三十四人,无一活口,刚好两息。 小七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那影卫道:“这么快?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沈云初得意笑道:“这可是为了我的终身幸福呢,他怎么也要卖点力不是。不过夫人可不要反悔哦!” 小七有些遗憾的嘟囔道:“还想看你穿女装的,可惜了……” 就在这时,躲在一旁的面摊老板突然走了过来,激动的说道:“多谢二位客官替我们除了这欺行霸市,鱼肉乡里的恶霸,小老儿感激不尽!” 小七摆了摆手道:“谢就不必了,我们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老者面色一僵,站在那里进退不得,不知该如何把话接下去。 小七随手扔给老者一锭金子,“这摊子我要了,你走吧!” 面摊老板卖了一辈子素面,别说金子,就是十两以上的银子都没怎么见过,如今竟有人用金子买他的摊位,一时间高兴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金子,不时放到嘴里咬了又咬。 沈云初道:“怎么,给的不够吗?” 不知怎的,明明声音不大,传到老者耳中,却惊的他瞬间打了个一个激灵,身上汗毛倒竖。 老者连忙道:“够了,够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老者走后,小七环视四周,影卫早已把尸体处理的干干净净,就连桌椅都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一般。 沈云初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小七道:“夫人,我怎么觉得这两个赌注,无论输赢我都吃亏呢?” 似乎被看穿了心事,小七强装镇定的说道:“胡说,你赢了就白白得了个媳妇,怎么能叫吃亏呢?吃亏的明明是我好么?” 沈云初狡黠的笑着问道:“那夫人,我们何时洞房啊?” 小七面色一红,随即有些心虚的说道:“什么洞房?小小年纪不学好!” 沈云初凑到小七跟前,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小七的心也跟着躁动起来,脸色愈发的红了。 “夫人觉得我哪里小了?” 小七猛的后退一步,与他拉开些距离,结结巴巴的说道:“哪,哪里,都小!” 沈云初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再次贴近她道:“十年前的事夫人可能忘了,为夫今日帮你好好回忆一下当日的细节可好,当然,这一次换我绑着你……” 小七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忘?怎么可能忘的了?那种事情看一次绝对永生难忘!还要回忆细节,这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再也想不下去了,小七一把推开沈云初,逃也似的跑开了。 看着她慌忙逃走的背影,沈云初嘴角扯起一抹坏笑。 当晚,二人便寻了处僻静的院落,泥墙红瓦的房子,虽然有些简陋,但胜在整洁。 昏黄的灯火中二人看着彼此脸上斑驳的碳灰,不由的相视而笑,而桌上正放着两盘炒焦了,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菜。 “沈公子,能给小女子讲讲,这盘子里究竟是何方神物吗?”小七指着其中一盘菜看着沈云初戏谑的问道。 沈云初一脸正色道:“姑娘请看,这盘中菜品黑中带绿,绿中有黄,细闻之下竟有仙界碳火之气,定是哪位仙人所烹制的人间绝味!” 小七把盘子朝沈云初推了推:“这么好的东西夫君可别浪费了,可要吃光哦!” 沈云初面色一僵,随后笑道:“我们是夫妻,自然要有福同享啦,为夫怎么能吃独食呢,夫人你说对吧?” 看着又推回自己面前的那盘菜面色微苦,随即可怜兮兮的看着沈云初道:“夫君,难道是觉得我做的不好吃吗?我们成亲第一天你就嫌弃我了吗?” 沈云初从未见过小七这幅模样,瞬间觉得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惊的他二话不说将桌上的饭菜风卷残云般的吃了个干净。 看着对面笑嘻嘻的小七,沈云初不禁再次打了个寒颤,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让她下厨房了——不然的话,吾命休矣! 第一百六十九章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人流往复的长街上,往日热闹非凡的面摊,今日却异常的冷清,冷清到只有一位客人光顾。 小七看着埋头吃面的沈云初,心中一阵无奈,“小八呀,这是你今天吃的第五碗面了,你不觉得撑吗?” 沈云初默默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小七委屈道:“玉儿是觉得我吃的太多了吗?玉儿是不是觉得养不起我了?我不过吃了几碗面你就心疼了!” 小七心中暗骂一声“无赖”!而后讪讪的笑道:“怎么会呢,不过小八弟弟,你可是一刻钟就吃了五碗啊!平时也不见你吃东西,今日怎么吃的这么多?我们毕竟还是要靠这个面摊生活的嘛,一碗面都不卖怎么可以?” 沈云初道:“这面只有我能吃,其他人配么?” 小七坏笑道:“那不如我做的难吃点,好吃的都留给你怎么样?” 沈云初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有些生气,但毕竟给他们的都是难吃的,这么想来倒还算说的过去。” 晌午时分,这摊位前便排起了长队。 几张粗制的方桌上坐满了食客,此时的他们额间汗水密布,神色惊慌,似乎稍有什么响动就会拔腿而逃一般。 几碗热腾腾素面被端上来时,桌前的客人纷纷腿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从沈云初手里接过碗筷,那中年汉子一脸哭相的看着他道:“圣主,折煞属下了……” 沈云初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让你吃你就吃,哪那么多废话!” 中年汉子在所有人钦佩的目光下胆战心惊的吃起了面,也顾不得细尝什么滋味,几下子就将碗里的面吃了个干净。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却听“哐当”一声,那吃面的汉子应声倒地,众人赶忙上前查看,却见他面色发青,嘴唇发紫,七窍流血不止,俨然一副身中剧毒的模样。 众人面面相觑,本就胆战心惊的他们心里同时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又小心翼翼的挪回了原位。 沈云初挥手叫来几名影卫将中毒的汉子抬走,又找来一名精通毒术的影卫悄悄问道:“还有救吗?” 那影卫嘴角抽了抽,而后无奈的答道:“回圣主,属下已经看过了,性命无忧,就是得在床上躺些日子。” 沈云初摇了摇头,“吃个面至于吗,我就没事!” 影卫看着沈云初这幅样子忍不住道:“圣主您是金仙之体,自然百毒不侵,可今天来的这些兄弟都是刚入本门,根基薄弱的和凡人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才会如此……” 沈云初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行了知道了,那今后就派些犯错的过来吧,就当做是对他们的鞭策和激励好了。” “是,属下明白!属下方才过来时有琴医仙说您命人拿过去的荷包他检查过了。” 沈云初眉毛微挑,“哦?可查出什么了?” “荷包内确实都是安神助眠的药草,不过有一种特别的粉末在里面,白色无味,若不仔细辨别很难发现。” 沈云初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继续问道:“作用呢?” “若和佩戴此毒的宿主密切接触就会毒入五脏,初时不会有任何感觉,一旦大量调动体内灵力就会爆体而亡。” 沈云初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秦雨真是好手段啊!” “圣主,要不要属下现在就……” 沈云初冷声道:“不必了,还不是动她的时候,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影卫走后面摊的顾客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当然,都是被抬着离开的…… 从这天开始,轩辕山庄内最让人恐惧的惩罚由两条,变成了三条——龙大人试蛊,有琴医仙试药,圣君处试面。 临近傍晚的时候,乐器铺子的伙计来了,看着准备收摊的二人笑道:“还有面吗,我想给我家掌柜的买一碗。” 沈云初下意识的说道:“怎么,你想毒死他吗?” 伙计微怔,似乎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一脸茫然的问道:“啊?你说什么?” 小七将沈云初拉到一边,嗔道:“快去洗碗,谁让你聊天了?” 沈云初端起木盆欢快的应道:“好的夫人,我这就去!” 小七转过头一脸歉意的看着那伙计道“抱歉,面卖完了,要不你明天再来吧!” 伙计略微有些失落,随即道:“那好吧……” 眼看着伙计要转身离开,犹豫了许久的小七还是开口叫住了他,“沧海明月她……她还好吗?” 伙计身形微顿,而后茫然的看着小七道:“姑娘说的人,小的没听过呢!” 小七眉毛微挑,“西域蓝海国以鲛人为尊,皇室贵族大都是鲛人一族。鲛人族成年之后化尾鳍为双足,行走之姿妙曼非常,你虽刻意掩饰但也不难看出痕迹。” 随后小七又指了指伙计残缺的右手道:“听闻三年前蓝海国宫变,太子不知所踪,寝殿内仅留一只断掌。” 伙计朝小七拱了拱手,恭敬道:“蓝海国沧海玉玦见过圣君” 小七倒了碗茶水推到他面前道:“据我所知沧海明月是你的亲姐姐,难道是她……” 沧海玉玦摇了摇头,“是姐姐杀了发动宫变的二弟,如今她为蓝海国主亦是理所应当。” 小七似有所想,试探的问道:“是为了那乐器铺子的老板?” 沧海玉玦也不避讳,淡淡的笑道:“是,也不是。” 沧海玉玦脸上露出一丝追忆,“他是我二弟府中的乐师,都说我鲛人一族通音律,擅歌赋。可简单他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人族中也有比天赋卓绝的妙人,我那时便动了心。每日去他常去的竹林看他抚琴,有时候也会以笛声相和,却从未与他相见……” 小七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即心中有他,为何不让他知道?” 沧海玉玦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无奈的说道:“在蓝海国人类地位低微,若是让人知道我与他有所来往,定会对他不利。那日我像往常一样去竹林寻他,可却没听到他抚琴,派人打听后才知道他在献艺时惹怒了二弟,毁了他的琴不说,还将他打的遍体鳞伤几日都下不了床。” “我也终是不忍见他受苦,决心送他离开,但也要看他自己的意愿。为了不惹人注意,我用最普通的材料做了一张琴,命人送给他,并约他在竹林见面。” “那是生了什么变故吗?” “我没想到我精心隐藏的一切,早就被二弟所察觉,故意惩罚他,以此来试探我的心意。” “那日我刚到竹林,还未走近,远远的便见他周围布满了弓箭手,正在我疑惑之时,二弟他却出现了……” 沧海玉玦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在蓝海国,身体有缺的皇子是不能承袭皇位的,所以,若我想救他,必要自断一掌……” 小七听后有些惋惜的说道:“你为了他断了掌,失了皇位,为什么不敢告诉他呢,就忍心让他一直等下去吗?” 沧海玉玦轻叹一声:“我想给他自由,却变成了他的牢笼……” “他喜欢坐在铺子前吹笛,是因为你曾以笛声相和;他不许别人碰琴,是因为那是你送他的唯一一件礼物。他一直在等你啊,只因你无法再与他共普一曲,你便要放弃了吗?” “这世上哪有什么放手,哪有什么成全,只有求而不得的苦苦挣扎罢了!我不想成为他的拖累,我不想让他失望,能像现在这般一直守着他,我便心满意足了……” 小七还想说什么,却听见身后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下意识回头,却见到那掌柜的黑着脸朝这边走来。 待到近前,掌柜看了一眼小七而后对沧海玉玦厉声道:“这么久不回去,我的面呢?” 沧海玉玦有变成了那个一脸奸猾的伙计,笑着对掌柜的说道:“面卖完了,我正和老板商量能不能给你再做一碗。” “若是没有就算了,快点回来。”柳掌柜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沧海玉玦拿出一个玉螺放在桌上,“这玉螺是姐姐送我的,从小到大一直带在身上,如今我却是无颜再见她,劳烦圣君将这玉螺送到蓝海国。若是姐姐问起,就说我一切都好,叫她莫要寻我。” 小七收起玉螺笑着应道:“一定带到。” 沧海玉螺朝她略一拱手,便转身离开了。 七日后。 清晨时分,睡意朦胧间,小七被门外的交谈声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小七疑惑的推开门,却见到门外站着两个男人,一时惊慌瞬间将门关了起来。 沈云初正在门外听影卫说着有关秦雨的消息,却听身后的门被人猛的关上,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房内小七拂过手上的绳结,其中一颗红豆发着微光,那是有关她和沈云初的所有记忆。 本以为要等很久才会用到,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有琴魔魇曾经说过,如果她开始遗忘,那就说明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可以忘记一切,但唯独不能忘了他。 沈云初听完影卫传来的消息后,转身回了屋子,看到了满是慌乱的小七,还有她那有些陌生的眼神。 沈云初刚想说什么,却听小七试探的唤道:“夫,夫君……” 沈云初微怔,随后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小七身前,欣喜的看着她道:“你,你说什么?再叫一遍!” 小七有些惊慌的看着他,难道是自己叫错了吗? 但还是轻轻的唤了声:“夫君……” 一声“夫君”让沈云初险些哭出声来,天知道这声“夫君”他等了有多久。 可随即想到影卫传来的消息,一层忧虑蒙上心头。 虽然翠微走后他调整了所有影卫的部署,但轩辕山庄影卫涉及九域,想要在短时间内更改所有部署真的很难。 那些没来的及更改的,便成了葬天教的旗下亡魂,翠微背叛了自己…… 第一百七十章 完结章 - 权倾天下:绝世女君 - 韦尉 见沈云初沉默许久,小七心中有些惊疑不定,又试探的叫了一声:“夫君?” 沈云初这才回神,看着小七一脸歉意的说道:“夫人,为夫最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先随我会朱雀山可好?” 小七试探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云初试探的问道:“夫人可还记得秦雨?” 小七缓缓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些许茫然,“记得,他和我们一起长大……” 沈云初察觉到一丝异常,追问道:“还有呢?” 小七似乎在努力回想,沉默片刻后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他挖了我的心……” 沈云初眉头紧锁,一种无法言说的担忧袭上心头,他察觉到了小七的变化,这突如其来噩耗让他心中更加焦虑,更加迫切的希望早些了结了同秦雨之间的恩怨,这样他就能安心的陪着她走完最后一段路了,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沈云初默默的将灵力注入她的身体,这也是现在唯一能替她延续生命的办法了。 回到朱雀山,安顿好小七之后,沈云初便急匆匆的去了书房——钟楚萧来了。 沈云初看着一脸恭敬的站在堂下的钟楚萧,面色有些阴沉。 钟楚萧微微颔首道:“在下不负圣主所托,取得秦雨信任,秦雨派在下前来,意在让圣主落入他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 沈云初看着一脸书生气的钟楚萧,心中疑虑愈发深厚。 “你也去了些时日,把你在秦雨身边听到的看到的尽数说给我听。” 钟楚萧也不迟疑,随即说道:“秦雨被圣主重创之后逃回西凉,他在西凉边陲雪域有一座城池,名为风月城,虽然城中只有亲信五人,但都是掌教境之上的高手。他还有五万余名教众分散在西凉各处……” 秦雨还有这样的底牌倒是在沈云初的意料之中,倒也不足为虑,让他觉得好奇的是秦雨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嗯,你说他到底有什么手段?” 钟楚萧面露凝重的说道:“秦雨让在下告诉圣君说他身在西凉东部群山,重伤未愈,身边仅有三名高手护持,实际上他早就安排了全部教众埋伏在那里……” 钟楚萧一边说,一边暗自观察着沈云初的神情,可沈云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俊郎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让人无法猜到他此刻的想法。 只听他淡淡的说道:“甚好。幽影你先送他下去休息吧。” 钟楚萧走后,沈云初看向一旁的龙秋离,“你怎么看?” 龙秋离道:“此时虽为深秋,却并不寒冷,可我发现钟楚萧手上生了冻疮。” 沈云初立刻明白了龙秋离的言下之意,“看来这姓钟的并不老实呢!冻疮,边陲雪域……” 龙秋离道:“圣主,要不要我们派人去雪域……” 沈云初微微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带部分人去东部群山,我带人去雪域,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明日启程,我会让幽影随行。” 龙秋离试探的问道:“那圣君她……” 沈云初微微垂眸,“留些可靠的人在朱雀山陪着她吧,就说我最近很忙,别让她知道我去西凉就好。” “遵命!” 当日沈云初便派西凉的探子前去打探雪域和东部群山的消息。 群山中的一切布置和钟楚萧说的一样,而雪域那边,却只说见到了某种阵法的波动,并没有其他发现。 经过部署,龙秋离带人赶往东部群山,而沈云初则令部分属下在雪域阵法处集结。 当沈云初和幽影出现在雪域之时,数万影卫早已在此等候。 沈云初看着眼前的阵法,心中闪过一丝犹疑,这是一座古老的阵法,其中环环相扣,杀机四伏,就算他精于此道,心中亦不免有些担忧。但这阵法并不是他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这座大阵之后,所保护的东西——秦雨应该就在此处了吧。 即便心中思绪万千,但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一阵巨响之后,护城大阵便被沈云初轻松破掉。 还未等众人松口气,无数利箭带着熊熊火焰扑面而来,众人纷纷抵抗,可这火焰却无视灵气法宝,迎风便长,遇水不灭,就连寒冰都被它轻易洞穿,触之即着。 很快便有影卫被火焰所吞噬,发出阵阵浓烟,不曾想这烟中竟带有剧毒,周围想要帮其灭火的数人很快受到牵连毒发而亡。 影卫虽四处征战数年,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火焰,顿时乱了方寸。 沈云初知道,若是继续这般下去,还不等见到秦雨,自己带来的便要折损过半了。 当下也不犹豫,布下一座阵法,将所有影卫护在其中,而后施法掀起一阵飓风,将所有箭矢吹的倒飞而回,瞬间便毁了那放箭的机关。 沈云初撤去阵法众人再次向那座城池进发。 四周雪地忽然响起一阵呼呵之声,无数葬天教众突然冲出,同影卫杀在一处。 城墙上秦雨迎风而立,冽冽寒风吹起他厚重的披风,沈云初站在远处同他对视着。 却听秦雨朗声说道:“小八师弟,好久不见!” 沈云初冷笑道:“是啊,不过无论多久,你依然那么让人讨厌!” 秦雨也不多说,飞身而起,直奔沈云初而来。 沈云初挥手便想祭出阵法将秦雨困在其中,可却并没有成功。 正在惊疑之时,秦雨已然来到近前,情急之下沈云初祭出千羽剑直奔秦雨而去。 可秦雨并不同他正面相抗,反而不断游走,招出无数毒藤封堵沈云初的招式。 很快,沈云初发现自己的灵力在渐渐流失,此处不知为何无法汲取灵力,甚至感知不到任何灵力存在! 反观秦雨,依旧游刃有余,如闲庭信步般行走其中。 沈云初心中惊骇,环顾四周发现所有的影卫和葬天教徒竟全都消失不见!周围安静的只听得见他自己的呼吸声。 是阵法吗?所有阵法都要靠灵力维持,引动五行之力,可在这里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与之相关的波动!这究竟是什么? 秦雨似乎看出了沈云初的疑惑,冷笑道:“呵,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可惜,太晚了!” “你我同为金仙,你的本命之力是风,可你就不好奇我的本命之力是什么吗?” 沈云初不是没有怀疑过,可从前秦雨在他面前表现出的实力不过是掌教境而已,一路被他打压,毫无还手之力,即便在轩辕山庄濒死之际他都没有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其城府及忍耐可见一斑。 沈云初看着满是得意的秦雨沉声道:“你一直都在隐藏实力,为的就是今天?” 秦雨拍手笑道:“还不算蠢,不过可惜,明白的太晚了!这里我准备了许久,要撑起这么大一个空间且不被你发现真的好难呢!你可要好好享受啊!” 沈云初心中怒火骤起,倒提千羽剑飞身而上。 秦雨也不含糊,手中指决变幻,无数冰锥呼啸而来。 沈云初破开冰阵长剑一挥而下,直取秦雨面门,秦雨闪身躲过,却被长剑刺伤手臂,当下心中怒极,对沈云初身边的幽影喊道:“茗儿,还等什么,杀了他!” 幽影伺机而动,挥手间数道暗器直指沈云初周身大穴。 沈云初早就知道幽影是秦雨的人,一直小心提防,之所以没杀了她是怕因此惊动秦雨,现在却没了顾及,无数风刃在他身侧舞动,将他护在其中,击落暗器之后直奔幽影而去,未等她有所反应,一柄风刃穿心而过,将其直接绞杀! 数年潜伏,苦心经营,一夕破灭!幽影不甘的闭上双眼,这世界留给她最后的样子就是秦雨朝他奔跑而来的身影。幽影笑着看那身影在她眼中渐渐模糊——公子,茗儿无悔! 秦雨看着倒下的幽影微微有些难过,自己又少了一个故人…… 空间之力需要庞大的灵力维持,秦雨自知,如果继续同沈云初都下去,自己定会无法收场。 想及此处,秦雨看着沈云初冷笑道:“师兄我准备了礼物给你,慢慢享受吧!” 言罢,秦雨瞬间消失不见,转而出现的却是消失已久的翠微! 秦雨看着体无完肤的翠微眉头微皱,他虽不明白秦雨为何要将翠微送到他面前,但直觉告诉他,这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翠微缓缓抬头,看着沈云初,眼里闪过一丝微光,虚弱的说道:“圣主,属下不曾背叛你……” 话未说话,翠微却轰然爆裂,片片血雾弥漫在空中。 沈云初散出灵气护住周身,可那血雾碰到灵气之后竟可将其灼烧,发出阵阵黑烟。 很快,四周的空间在不断的缩小,最后只留下沈云初所立之地丈许的之地。 眼见血雾弥漫,不断侵蚀着周身灵力,沈云初手持长剑不断劈砍四周空间,但这空间根本,不为所动。 沈云初用尽所有办法却依旧无法破开虚空,眼见灵力消耗过半,沈云初心中焦急不已。 远在朱雀山的小七似有所感,将整个轩辕山庄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沈云初。情急之下,抓了名影卫一番逼问才知道他带人去了西凉雪域。当下也不犹豫,直奔雪域而去。 一个时辰后,小七来到雪域,借着玉佩所感一路追寻。终在雪域深处见到了那座屹立在无尽白雪中的风月城。 彼时城外白雪早已不在,无数鲜血残尸将这片土地侵染的一片赤红。 数万影卫尽皆惨死无一幸免! 小七疯了一般冲到尸体之中,不断翻找,不断呼喊——“云初,沈云初!” 寒风呼啸,淹没了她绝望的呼喊,单薄的衣衫被鲜血浸透,变成冰冷而又坚硬的枷锁紧紧的贴服在她的身上。 被风吹过的皮肤渐渐变得青紫一片,手脚早就没了知觉,但她依旧没有放弃搜寻。 忽然,一件狐裘轻轻的披在她的肩上,替她挡住了些许寒风。 小七欣喜的回头,见到的却是一个娴静温柔的女子,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眸继续翻找,却听那女子叫到:“小七,你还好吗?” 小七像是没听见一般,失魂落魄的在尸体中不断的奔跑,翻找着。 女子见状再次上前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急切的说道:“小七,我是月璃啊,你怎么了?” 小七茫然抬头,喃喃的问道:“姑娘,你看见我夫君了吗,我找不到他了……” 月璃不明白小七为何会变成这样,但还是答道:“你是说沈云初吗?他也来了吗?我最近收到消息说在这附近见到了秦雨,可刚一来就见到这种景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未等小七回答,一个声音却在二人身后响起:“呵,发生了什么,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月璃猛然回头,一脸怨毒的看着那人,“秦雨,你终于出现了!” 秦雨面色苍白,上下打量着云月璃,哂笑道:“呵,给沈云初当狗就是好,竟然医好了你的腿!” 随后又看着小七道:“别找了,沈云初已经死了,我早就将他挫骨扬灰,你这辈子休想再见到他!” 听到秦雨这么说小七心中不做他想,雷鸣剑赫然出现,二话不说,带着奔雷之声直奔秦雨而去。 月璃本就是来报仇的,见状也不犹豫,手持一柄长鞭加入战斗。 空间之力需要秦雨以大量灵力维持,本就消耗诸多灵力的秦雨此时有些灵力不济,可他毕竟是金仙之体,同她们二人相争倒也不算吃力。 二人久攻不下,小七不禁有些急躁,挥剑之时被秦雨找到破绽,一脚踢在小腹之上,倒飞出三丈多远。 嗓子一甜,鲜血喷洒而出,小七怀中一只玉螺滚落在她眼前。 小七并不记得这是何物,本能的灌注灵力将玉螺扔向秦雨。 霎时间魔音四起,直击三人神魂。 小七不知道,这玉螺若是吹奏,其音曼妙无比,可若是用灵力激发则会变成乱人心智的魔音。 月璃见状也不迟疑,祭出一座玲珑小塔,只见那法器迎风便长,眨眼只间竟有十丈之高,瞬间将秦雨困于其中。 可秦雨毕竟是金仙境,两息之后竟破塔而出!同时祭出一掌将月璃打到在地,未等她起身,四道冰凌轰然而下,将其四肢牢牢钉在地上,月璃惨呼一声,随后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秦雨神色冰冷的看着月璃,“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怎么,失去双腿还不够是吗,那我便成全你!” 随后,他走到小七跟前,捏起她的下巴,“还有你,失去挚爱的滋味如何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怎么还这么没用呢!最珍惜的东西都保护不好,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一阵灼热在他手上蔓延,秦雨猛的低头,却发现不知何时,手臂上窜起一簇白色的火焰。 他失声叫到:“琉璃业火?” 任凭他如何拍打,那火焰不灭反升,眨眼之间便席卷全身! 秦雨痛苦的哀嚎着:“你疯了吗,强行唤出石心中的琉璃业火,你也得死!” 此时小七同样被业火吞噬,可她却看着痛苦挣扎的秦雨笑了,只是那笑容在她血迹斑驳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不多时,秦雨轰然而倒,再没了生息。随着秦雨的陨落,不远处的虚空一阵扭曲,一个人影从中掉了出来。 小七顾不上业火焚身之痛,不顾一切的朝那个身影跑去,在探到他微弱的鼻息后终是安下了心。 吃力的背起沈云初,一步步朝雪域外走去,在路过月璃身边之时替她除去了身上的冰凌。 不知走了多久,身上的疼痛让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可她依旧坚定的向前走着,仿佛多走一步,背上的人便会多一分生机一般。 就在她快要摔倒之时,却见一队影卫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为首的,正是有琴魔魇。 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小七似乎见到了救命稻草,看着站在面前的有琴魔魇,小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就他……” 一阵倦意袭来,小七闭上了沉重的双眼,轰然倒地。 不知过了多久,小七悠悠醒来,想要起身,却觉得自己的身体重若万斤,想要动一下手指都难!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醒了?” 转头看去,便见到有琴魔魇苍白消瘦的脸上满是阴霾,“云初呢?” 有琴魔魇脸色微沉,“命是保住了,可中毒太深,无法醒过来了!除非……” 小七急切道:“除非什么?” “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办法就是草木之灵,可要想草木之灵发挥作用必须以灵力催化,但是他昏迷不醒,经脉受损,灵力瘀滞,根本无法自主使用草木之灵。草木之灵被封印在千年寒冰之中,一旦取出很快就会消散,所以我还需要一个容器,一个活的容器!” 听到有办法救沈云初,小七没有丝毫犹豫,“换吧,记得把石心还给云泽,我不想欠他的!” 有琴魔魇沉声道:“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持清醒!” 数日之后,沈云初悠悠转醒,看着熟悉的寝殿,一切恍然如梦。 “圣主醒啦,龙大人,圣主醒啦!”一阵欢呼在室内响起,有人匆匆跑了出去。 看着床前满是欣喜的龙秋离,沈云初用嘶哑的声音问道:“玉儿呢?她不知道我受伤了吧……” 龙秋离面色微暗,低头垂眸,不敢看沈云初。 见他神色有异,心中有些慌乱,“可是玉儿出了什么事,我睡了多久?” 龙秋离略一犹豫,缓缓开口道:“您睡了四天了。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剿灭了山脉中的葬天余孽后收到有琴医仙的消息,让我们速回朱雀山。我们回来之时只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圣主您,圣君她至今下落不明……” 沈云初挣扎了许久想要起身,却难动分毫,怒斥道:“什么叫下落不明?有琴魔魇呢,叫他来见我!” 龙秋离跪倒在地,“圣主息怒,有琴医仙他回了药王谷,说是替您医治后道基大损,如今昏迷不醒,圣君她并不在药王谷!这几日我已将影卫全都派了出去,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备轿,我要亲自去找!” “是,属下这就去办!” 已经寻了两处城池,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见到小七的踪影,沈云初心中愈发的焦虑不安。 经过几个时辰的调息,沈云初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在到达下一座城池前他终于能自如的行走了。 刚一进城,不远处的骚动却是引起了沈云初的注意,身上的玉佩发着幽光,指引着他慢慢接近那骚动的人群。 走的近了,见到几个汉子正对着地上一个白发乞丐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臭乞丐,老妖妇,竟敢偷馒头,看我不打死你!” 一阵心悸涌上心头,沈云初猛的冲出人群,一把推开正在打人的汉子,跪在地上将那白发女子慢慢扶了起来。 女子容颜苍老,皮肤干瘪褶皱丛生,可她眉间那火红的凤印却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去脸上的污渍,虽然极力控制,可双手还是不住的颤抖。 眼前的人似乎也认出了他,笑着伸出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开心的说道:“小八不哭,是不是饿了?你看,这是我今天抢到的馒头,你快吃吧!” 看着沾满鲜血和尘土的馒头,沈云初仿佛又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牢笼,那时候他的小七就是这样将抢来的馒头分给他的。 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眼泪夺眶而出…… 沈云初将小七横抱而起,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走,我们回家!” 轿撵上,小七依偎在沈云初的怀里,很快便沉沉睡去。沈云初轻抚着她满头白发,看着她苍老的容颜,心如斧砍刀割般的疼。 回到朱雀山,小七依然熟睡,在替她整理外衫时,心口处的大片血迹却让他如遭雷击! 沈云初艰难的伸出手,缓缓剥离那处衣衫,眼前的景象让他疼的几欲疯狂——心口处一新一旧两道伤口,旧的伤口较大,虽然早已结痂,却依像条丑陋的爬虫一般趴伏在那里,仿佛在叫嚣着,告诉看见它的人当年的剜心之痛。 新的那个伤口虽然小,但却也是一片血肉模糊,所有的肉外翻着,不断地渗着血,虽然可以看出曾被人精心处理过,但不知何时崩坏了伤口,恶化了伤情。 “你再看她的心也回不来了!”这时一个冰冷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沈云初猛然回头,却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江婉月! 沈云初寒声道:“你来做什么?” 江婉月并不理他,走到床前替小七诊治起来,“有琴魔魇那家伙昏迷之前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我听说她不见了就过来看看。” “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婉月看着沈云初道:“她呀,不顾一切去西凉救你,重伤之下引动体内业火烧死了秦雨。忍着业火焚身之痛背着你走过十里雪原。最后为了救你挖了石心,换成草木之灵。也亏了草木之灵,修复了她破败的身体,不然早就化为飞灰了!” 虽然早就猜到了缘由,但如今亲耳听到,终是让他懊悔不已。 沉默良久,沈云初缓缓开口问道:“她还有多久?” 江婉月惋惜的摇了摇头:“最多五日吧……” 江婉月走后没多久小七便醒了,可她却一脸茫然的看着沈云初问道:“公子你是谁啊?” 沈云初微怔,随即温柔的说道:“我是你夫君啊……” 接下来几日都是如此,每到新的一天,她便会忘记前一天的事,忘了他是谁,他便要重新为她讲一个故事…… 转眼第五日,小七依然不记得他是谁,但她却一直念着小八,说小八是他的夫君。 朱雀山,楹花林。 沈云初将汤匙中的清粥吹了又吹,确定小七不会被烫到之后,才将粥递到她的嘴边喂她吃下。 此时的白小七容颜苍老,可却单纯的像个孩子,看着沈云初满是好奇的问道:“你成家了吗?” 沈云初伸出手擦去她嘴角的汤汁,温柔的笑着:“没有,我还在等那个姑娘答应我……” 小七有些羡慕的说道:“你这般体贴,那姑娘真是好福气!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沈云初轻轻的吹着汤匙中的粥,柔声说道:“能和她在一起,才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我们小时候过得很苦,常常饿肚子,有时候,就连吃到半个馒头都是奢望!我一直体弱,经常抢不到馒头,小七便把她的分给我,有段时间小七总说口渴,不断地喝水,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把馒头都给了我,自己却一直饿着肚子,饿的狠了她就去喝水……” 说到此处沈云初红了眼眶,有些哽咽的笑道:“你说她是不是很傻……” 小七歪着头想了想,随即笑道:“但她真的很爱你呀!那后来呢,你们过得有没有好一点?” 沈云初继续说道:“后来我们离开了那座牢笼,过得很好……” 小七追问着:“还有吗?” 沈云初看着她的样子,宠溺的笑道:“给你说个有趣的吧,小时候,她总喜欢逞英雄,每次有危险她都会站到我前面,虽然她表现的很勇敢,可我却看到了她那不断颤抖的肩膀,想来她心中也是很怕的吧!那时候的她才到我的肩膀,明明那么瘦小,明明身子那般单薄……” 嘴上笑着,一滴泪却从他的眼角缓缓滑落,小七伸出手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泪水,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哭了?” 沈云初依旧笑的温柔,“没事,我只是有些想她了……” 不知不觉碗里的粥已经被她吃的精光,看着空荡荡的碗,小七脸上露出些倦意,她看着沈云初有些抱歉的说道:“最近总觉得十分乏累,今天谢谢你来陪我……” 沈云初起身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我扶你去休息吧……” 小七摇了摇头,指着身后那颗最大的楹花树道:“陪我去那颗树下坐坐吧……” 小七躺在沈云初的怀中轻声央求道:“你能再给我讲讲你和小七的故事吗?” 沈云初柔声的说着,小七却觉得愈发的疲惫,她轻声说道:“夫君,我冷……” 沈云初无声的紧了紧手臂,说故事的声音依旧温柔,但却带着轻轻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心痛。 听完沈云初的故事,小七说道:“夫君,答应我一件事好么?” 沈云初声音有些嘶哑,低低的说道:“你说吧。” 小七看着他的脸,眼中满是眷恋,“莫要去寻我!” “好想再摸摸你的脸啊……”手,无力的垂下,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心中这样不甘的想着。 沈云初抱着小七躺在了巨大的棺椁里,将烛阴之眼放在小七手中,而后轻轻的合上了棺盖,仿佛怕吵醒她一般。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就让我再任性最后一次,好么!” 若是没有你,这个世界再美,也没有了意义…… 一捧红豆寄相思,焚心煮酒与君知。泥炉尚暖烬如霜,饮尽相思愁入肠。十里繁花将落尽,一树枝芽意难平。万里秋风渡鹣鹣,不入黄泉空奈何。 (本书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