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守道人 日薄西山,一条千丈铁索栈道迎风飘忽不定,一侧有一百尺巨石,上面红沙丹字提着四个大字“森罗栈道”,栈道之上趁着稀薄云烟和紫气,隐约可见两人对立而站,两人距离不足几尺,一胖一瘦,一黑一白。 一位面黑体胖,人高马大,身着米白长衫,手持七尺马刀,粗犷至极。 嘴里喋喋不休的大骂道“猴崽子,快给你爷爷我让开脚下这路,不然休怪我无情,收你为我这落马大刀刀下亡魂!”看样子这位粗犷的大汉是欲要通过此处,到那前方一眼望不过头的“森罗”去。 “这位先生,怕是不能答应你这事儿,家师有言在先,切勿放行任何人通过此处,我断然不会让你通过?听我一句劝,回去吧,免得在此丢了性命!”靠着铁索一脸不屑的少年,嘴中叼着一片新绿的树叶,稍微打量了一下身边这位粗犷的汉子,冷冷的说道,欲要将其劝说,离开此地。 但怎奈此人非但不听,反而暴跳如雷,挥刀而上,百十斤银环马刀在上空中画出一个半圆,直勾勾的朝着这位少年面部而来。少年应声“嘿”地一跃,蹦跳到这栈道铁索之上,在这烈风凛凛的铁索之上,稳稳地站着,眼神中神色突变,望向面前这位壮汉! “好言相劝,不能入耳,那我不得已今日再收一枚亡魂!”说罢,只见一道寒光乍现,宝剑未出,一个跟斗翻越过壮汉的八尺身躯,转眼间蹲立在壮汉身后,慢慢站起身来,此时壮汉脖颈之处顷刻间鲜血喷洒上空,方才口中树叶此时直直的镶在壮汉脖颈之中,满处喷发的血液,像极了一处喷泉。 壮汉捂住裂开的喉咙,倾其全身的力气,最后问道“你,你是谁?你可知,知道,我去那对面森,森罗……” 白衣壮汉话还没说完,只见黑衣少年从其身后,捂住壮汉口鼻,趴在他耳前说道:“吴甫佶,今日杀掉你的人叫吴甫佶!”白衣壮汉趁着最后一丝力气,想要传达一些什么似得,却无奈被这位自称名叫吴甫佶的少年按住口鼻,只得发出“呜呜”的闷响。 “嘘!守道人,只守道,不问原因!我这也是在帮你,不然真要放你过去,你死的可比今日还惨!安息吧,你是我见过的第三百一十六位勇者!”吴甫佶说罢,将壮汉用力抛向空中,随后捡起壮汉掉落的七尺马刀,在空中是一顿乱砍,只见体型庞大的白衣壮汉顷刻间变成了碎尸肉块儿,随着被吴甫佶随手丢到的大刀,一并纷纷落入栈道之下的万丈深渊里去,今日,又有一位伴着自己的神勇武器长眠于此的人。 第三百一十六战,胜!第三百一十六人,诛! 云图西南,森罗栈道。这是连接森罗古陆和云图大地以至整个东土的唯一地上通道。全铁索栈道宽约六丈,长度不详,虽说这吴甫佶身为守道人,可他从未到达过对面去,更没有人活着回来说出此条索道的长度,也更因为是没人能够活着从这骁勇的守道人面前走过去。 吴甫佶,黑衣长袖,二十三四的年纪,背后背着一把宝剑,紫蓝外鞘,却从未有人见过他拔出剑来!无名无派,自生来之时便随着师傅和其收养的其他五个师兄弟们一同寄居于此,从此恍如隔世,只是慢慢有人耳口相传,说是此地有三万雄兵猛兽,嗜血吞骨,冷血之至,名为森罗守道人! 其实连同师傅、徒弟一行人总共也就七人而已! 期间,也鲜有一些不怕生死之人要来闯他一闯。全都如那白衣壮汉的下场一般,身首异处,客死他乡! 要说这森罗古陆为何如此神秘?天下竟会有人舍其一生,在此守着一架空空如也的寒铁吊桥?又具何等魔力,吸引了如此能人异士冒死前来? 守道人心中自有守道箴言:森罗古道,不可问!守道之业,不可离!闯道之人,不可留!守道之道,不可道! 守道人,不是杀戮机器,也不是行尸走肉,是一群活生生的人,他们也会赏月听风,吟诗作对,男欢女爱,只是涉及了这栈道一事,必将谨遵上方七字四句,二十八字守道箴言,这是两百年前就沿袭下来的传统,到了他们师傅这一代,已是第六代守道人,两百年间,来此之处的能人异士不绝于世,皆未果。 今日说道这吴甫佶,自出任守道人之位,战三百又一十六回,全胜未有败绩!而他在守道七人实力当中,只得排上第六,第七则是小他三年的小师弟! 时过不久,烟消云散了。今日月薄星稀,想罢明日定是一个郎朗晴天,吴甫佶在栈道前的一座凉亭之内,双手作枕,靠着身后的铁柱,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索道之上,越发清晰的轮廓,任他怎么望,也望不到边……此时身后鸟悄的走来一个小小的身影,蹑手蹑脚跑到吴甫佶身后,双手蒙住他的双眼,跟他开起了个幼稚的游戏。 “我猜猜是谁啊?大师兄!?”吴甫佶故作轻松的说道 “不对!大师兄才没功夫来这儿呢!再猜!” “不是大师兄,那是四师兄!四师兄喜欢来这儿!”吴甫佶说完差点没忍住笑声 …… 吴甫佶愣将这所有人都猜了一遍,可唯独就是不说是自己那小师弟。 “哎哟,是我啦!五师兄,你可真是的,每次跟你玩儿,你不搭理我还好些,净做些让人觉得无趣的事儿,你就说是我怎么啦?”一位头上扎着两个发束的男孩,并不像是二十岁的年级,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不满…… “马童师弟,好好好!下次绝对配合你~还有下次去逸元,我给你带好吃的,够赔罪的了吧?想我吴甫佶,自打当了守道人以来,苦等了三年,终于也能有机会随着师兄一起出山游他一游了!”吴甫佶很是疼爱自己的这位小师弟,将近十几年朝夕相处下来,从六年前开始,小师弟就停止生长,然后一直就是这副十五六的面孔。平日师兄们要务繁忙,要么就是年纪相差太多,就属自己跟小师弟亲,所以才会这么逗他! “我又没说生气你!对了,五师兄,刚才那个闯道人怎么样啦?”马童驱身下来坐在甫佶身边,捧着双脸问道。 甫佶想起方才自己杀掉那白衣大汉的时候的情景,转头轻轻地道“解决了” 马童,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五师兄,觉得他此时心理肯定正在纠结着,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五师兄,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么做太残忍了?那栈道的对面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对这么多不畏生的人,前来送死?而且一人不留是不是也太过了一些……而且,你本来就是那种特别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人……”说罢,马童可爱的撅起了嘴,想着替身边的五师兄打个不平。 甫佶听完马童的话,又低头看了看他可爱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你啊!就属你最了解你师哥,得!做守道人该做的事儿,什么该不该的,闯道之人,不可留!不问了,再过不久,你也要正式当上守道人咯,之后一人一个当职一个月,一年两次!哈哈!到时候,师兄我会来看你的,放心吧!对了,师傅,师兄他们在做什么?” “师傅在练功,四位师兄再给他守关呢!哼!你说的,我才不怕!其实我也可厉害了!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好吗?”马童调皮回答道,说道这就快到了来此守道的年纪……脸上带了一些失望,迟疑的说着“真希望,以后来这里闯道的人少点……越少越好……” 吴甫佶仿佛知道此时马童师弟心中在想些什么…… “马童,你记住!如果有天,你来当守道人,遇见一些你不忍心的人,你就想象着栈道对面藏了无数的珠宝、美人、美酒,他们都是恶人,来到这儿,都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来的。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还有如果放他们过去!那栈道对面的人可就遭殃了!你知道吗?”吴甫佶看到小师弟为此事也在心中犯着嘀咕,安慰道 马童听完,“嗯”的一声,点了点头! 难道,事实果真如吴甫佶说的那样? 他只是想尽着自己作为师哥的职责,保护自己的小师弟而已。保护的方式有很多种,而他选择对他说了一个小小的谎…… 第二章 苦幽楼 吴甫佶慢慢睁开了眼,此时已是天明时分了,随即拿起身后的刀鞘,在亭子后面的一块岩壁上面又画了一道印子,十六道!今天是他守道的第十六天!也就是说,昨日杀那壮汉之日为止,他才在这里呆了半个月。 这三十天内,他只管两眼观左右,单剑守道前,身边带足干粮和水,无需管那身后山上之事…… 此山便是这守道人所居之处,山中没有寺庙,更无道观,只有一栋圆形高塔,葱郁山林、云雾缭绕和林中百兽飞鸟尔尔。 透过窸窣的昏暗树影,拨云见日一般,眼前清晰可见半山腰一块偌大空地之上,一栋破旧青砖绿瓦所建的圆形塔楼,四周石筑高墙,高十丈有余。城墙外设有一处拱形大门,如同虚设,空无他物。门前石碑上赫然印有三个大字“苦幽楼”…… 只见此时,喜人模样的马童师弟扛着一捆干柴正踏着黎明,从这山前楼下连绵不断的纵横错乱的木阶之上,娓娓走来。 “哎——嘿——”马童将柴火放在门口些许时候,看见前面火红的半个太阳,眼前的雾气弥漫了整个山间,不觉得朝着身前的林子长吼了一声,激起了群群白鸟,遮日而去……正当他欲要再次扛起柴火往门里走去之时,头上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哟!小师弟,今日可勤快啊!”马童听罢,不觉往后退了两步,抬头望去,那站在三楼甬道往下说话的人,白发披肩,面容俊俏,满脸笑意的望着下面…… “嗨,三师兄!半个月没见啦,你跟师傅师兄们近来可好啊!?嘿嘿……”马童说罢,不禁红起了脸,用手挠了挠脑袋 “好得很呢,不过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我们可都在一个屋檐下,这么问,倒显得我们这几个做师兄的怠慢了小师弟你,啊?哈哈”三师兄趴在甬道扶手上,道 “我哪有这个意思,是三师兄你,你多虑了……哦!对了,师傅什么时候可以出关?”马童还是这些年来,第一次跟三师兄单独会话,此时略显的有些拘谨和脸红至极,这样来说也是有原因的,谁叫这家老三生得一副惊为天人的俊俏模样,而且性情还是这几人之内最为平易近人,一缕白纱下面总是一张挂着笑容的面孔。 “这些时间,我和几位师兄不在,这山上下全靠你和五师弟,你们辛苦啦!我刚才出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声,今天是师傅出关的日子,午时上下就该跟几位师兄出来了。”三师兄,说罢看了看远处的已经绯红的天边。 “呀,那太好了!这半月跟诸位师兄还有师傅未见,童儿倒也十分的想念大家呢!”马童一听见三师兄说师傅再过些许时辰,就要出关了,欣喜若狂的蹦跳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很高兴,可是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五师弟现在何处?”三师兄不忍打断马童的欣喜劲儿,笑着问道 “正在那森罗栈道守道呢!” “你这就前去,将五师弟一同叫回来罢,记得要快!” “好,我这就去!” 说罢,这马童欢快的如小鹿一般,跳着出了门,欲要赶向那栈道所在的十余里开外,一时惊喜,竟然忘了那捆柴火。三师兄稍许探了探头望着远去的马童师弟,摇了摇头笑着自言自语的说道 “长不大,就是好,啊哈哈哈!” 只见这三师兄,纵身一跃,未激起一点尘土,也未有一点声响,双脚正就落在柴火堆前,手中亮出一把鱼白扇子,单手轻轻一挥,柴火便像是活了一样,慢慢站起,迅速飞到那后院的柴堆里去…… 吴甫佶此时,正在这崖边呆呆的望着那长长的栈道,听风看鸟,好不自在。正当他久久瞩望时候,一只黑色凤尾蝶缓缓飞过,绕过铁索,消失在雾里,又冒出了调皮的翅膀来,忽闪忽闪几下,停在石堆上面,飞到断崖前头,直到落在了这吴甫佶的肩上,这才静止了一般。 吴甫佶被这突如其来的小家伙,一下子吸引住了,本来就是无聊之极的一天,这下多了一个“玩伴”倒也是个不错的早晨,伸手欲要让这可爱的小家伙停在自己手上,可正当伸手可触的时候,黑蝶却忽的飞走了,甫佶起身去追…… 就说这世间万物,分为灵长、走兽、飞禽、昆蝶,哪个不是自有一番本领,就像这小小的蝶一样,也是“伸手敏捷“任他吴甫佶在此踩地腾空,踏石摸云,也还是逮它不住。正当这吴甫佶和黑蝶玩的起劲的时候,这身后传来一声 “五师兄!师傅今天午时出关,三师兄说叫你回去呢!师傅有要事交代!”此时的马童已经飞云走壁,来到此处说道 “好,马童师兄,你先回去,我这就来!”吴甫佶应声回答道 “嗯,你要赶快啊!”马童说罢,望了望跟自己相距百米之远的五师兄,转身消失在了那最浓的一团雾中。 吴甫佶,刚转头回了两句,在回过神来寻那黑蝶,可它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被那远处的童声扰到了吧,也或许是这雾浓风急,一个不小心被吞噬了进去。吴甫佶见状,想了想师傅今日出关,可是个大日子,不做多想,只得悻悻离去。 一路之上,前后千沟万壑峭壁难躲,脚下之路变幻无穷,眼中的一切全都浸在常年不散的浓雾之中,要不是这幽楼中人,任他外人再大的本领也绝不会寻到此处去。吴甫佶一路踩踏碎石断岩,一路随着马童师弟去了。不出一会儿,便与师弟齐头并进,马童不禁问道“五师兄,我刚才想问还没问呢,师兄让你回去,可那栈道之处怎么办啊?不是说了栈道不准离人吗?” 吴甫佶一边在浓雾里穿行着,一边看向马童道“师傅每次出关以来,都会将积累多余的真气,汇成一股冲脉,从苦幽楼中央始起,南北蔓延,可将此山一分为东西两侧,这种状况将会持续十二个时辰,这段时间里足够做很多事了,而且此时时间尚早,断不会有人冒着清晨寒毒前来此山!” “哦,原来是这样”马童点了点头道 又行了不出一会儿,两人回到了这苦幽楼处,大门之外站有一人,那人正是他二人的三师兄! “三师兄!”马童率先再次问好道 “凌风师兄!”吴甫佶双手拱圈,毕恭毕敬的对着前方那身着白沙的白发公子——白凌风。 “甫佶师弟,你回来啦?怎样,近日栈道之事想必定是让你过度操劳了吧,这不赶紧叫童师弟将你叫回,趁着这十二个时辰,也好稍作歇息。”名为白凌风的男子,娓娓说道,好不温柔暖心。 “甫佶在此谢过凌风师兄,多有挂念!我精神好着呢,到是几位师兄半月以来一直为师傅摆阵助法,才是饱经疲惫,还问师傅此次闭关修炼是否顺利?”吴甫佶深表谢意之后,对着身前的三师兄问道 “也别在这门外站着了,进去说罢!”白凌峰说罢示意三人先行进屋,等那一位师弟两位师兄和师傅在这午时出关。 三人,游若闲庭的走在门口通向内楼的长道之上,三人并排而行。白凌峰撑开扇子,扇了两扇,对着身边两位师弟说道“师傅这次大修颇有成效,我们四人通宵达旦为师傅守阵,其中两位师兄最为卖力,四师弟不堪落后,都是聚精会神坚持了这十五日之久,足足撑了几十个时辰,也就是我,实力不济,还不及你们四师兄强劲,这不,修阵一破我就偷偷跑了出来,这时怕你们几位师兄正在稍作休息罢!”说罢,白凌风转头望向别处,倒显得有几分的可爱和腼腆之意。 “凌风师兄严重了,四位师兄皆为阵法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任谁也不会有耍机偷懒之嫌。对了,你说师傅今次修炼大有所为,难道……?”吴甫佶在一旁认真的听着旁边三师兄的话,一边追问道 ”以我所看,师傅今次已经突破八重乐化天了罢“白凌风说罢,驻足停止了片刻 ”八重天?难不成,师傅……听说先前师宗师祖们,也不过才练及这七重天吧?看来师傅已超先人,实在是可喜可贺啊!“吴甫佶听这凌风师兄所说一般,倒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出关之后的师傅…… 这个时候,马童注意到身边的凌风师兄驻足不前,便好奇地问道 ”三师兄,你怎么不走了啊?“ 只见这白凌峰,手中的扇子收了起来,正瞩目的看着前面行走的吴甫佶,郑重其事的问道“甫佶师弟,你,你身后的是什么!?” “我身后?”吴甫佶,听到这话,转过头来! 第三章 六人众 吴甫佶听到三师兄白凌风正在自己身后问道,便回头望去,看看自己那背后所为何物。 “黑蝴蝶!”马童在身后惊奇的叫道 “黑蝴蝶?难道……”吴甫佶欲要伸手将身后趴着的蝴蝶抓住,黑蝶见有手来,张开大翅欲要逃走,正逢这白凌风一个健步冲向前去,单扇稍作用力,整个蝶身酥软了下来,翅膀也再摆动不得,只得乖乖落入这白色纸扇之上。 “哇!这黑蝶可真好看,两位师兄,你们看看,黑色膀子里面还有金粉呢?”马童在一旁兴奋的叫道,身手欲要去触碰此蝶,却被白凌风的一只手挡了下来 “童师弟,莫要疏忽,不清楚这面前所为何物,切不可大意了事!看这蝶全身黢黑,内带金光,想必定是个毒物,两位师弟,还是小心为妙!”白凌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扇子上昏厥的黑蝶 “这毒蝶?莫非是从那栈道一路趴在我身上,跟随来此?好险好险,我在那栈道前也曾追它几步,险有几招差点碰到这毒家伙!”吴甫佶想到师兄说的话,为方才的危险举动感叹道 “两位师弟,你们没事,自是好的!不过,我担心的是!这整片山头之上,花草不生,何来这蝶呢?”白凌风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这两位师弟 “凌风师兄,你是说……?”吴甫佶一脸吃惊的望着眼前的黑蝶又抬头看了看白凌风。 “看来这蝶绝非今日来此,而且我敢断定这山后此时已有外人闯入”白凌风抬头说道 “那我现在就去诛了他们,免得之后再生事端”吴甫佶说吧欲要越墙而出,前去阻绝那白凌风口中的“外人”,却被这白凌风一把拉住,笑着说道 “哎?五师弟莫慌,我想他们此时还未到这西山,而且师傅刚刚设下分山冲脉作为阻拦,大可等,见到师傅和诸位师兄之后,再定此事也不迟嘛,还有,以后休要学你那四师兄,有门不走,每次都是翻墙而过,都若如此那还要这墙来做甚?” 吴甫佶脸上写满了尴尬的回道“呃……凌风师兄说的极是,不过若那闯山之人,此时若是伺机在那冲脉西侧,那栈道不就明摆在他们眼前了么?我看还是不妥……” “这般甚好,那更是瓮中捉鳖!这山,東西两侧可不是同一个世界,而且你以为师傅脉冲防患的是人?好了,五师弟,静候师傅和师兄们吧!”说罢,白凌风将扇上的黑蝶,装入一处布制口袋,径直一人朝着楼前而去,此时马童跟吴甫佶呆呆的站在原处。 “五师兄!?真的没问题吗?”马童问道 “……既然师兄这么说了,不用再三质疑了,我们就等两个时辰师傅出关之后,再去拦截那些异人也不迟,走吧!”吴甫佶也随着白凌风走去。 再说说这森罗栈道与这苦幽山之间,山是无名山,道本也是无名道;只因这道西通森罗,便得此名,而此山有苦幽楼,故此山名唤苦幽山。只是在外人眼中、口里,只把此处叫为黑山,因远望去草木不生,亲处则是灌木丛生,黑枝满布。就在这黑山最为平坦之处,一条长长的人修石阶,可通南北,石阶之上,紫气清波,这便是吴甫佶口中师傅所作的南北冲脉。 冲脉西侧不足百米处,留有足迹,清晨雾多,地滑潮湿,清晰可见!再往前去,一尊巨石之下,五位打扮甚是怪异之人,站立于此,其中有人小声交谈道 “老鹿头儿,你确定前方此时没人守道是吧?”一位长相英俊的年轻男子,一边躲在石后,一边问着身后的一位长者。 长者年纪六十上下,发白悠悠,只见其轻轻笑道“放心吧,我算过了,今日是那守道人老头子出关之日,每年此月,月初都会闭关半月,这时候想罢是也快了,这时候门下弟子肯定都在师尊大驾前听候罢,今日这对我们来说,可是数载难逢的机会!” 俊俏男子又问向身后一位俏丽女子“蝶娘子,你那前去探路的‘孩子’怎么样了?” 女子道“千蛇郎君,你就放心吧,黑蝶生命旺盛,体力充沛,定不会有何不妥,之前附在一人身上,一阵灰蒙蒙之后,看到他们已回到山里一处楼阁当中,此楼离此栈道少说也得十余里,想必一时半会来不了,现在想必我那‘乖宝宝’正在雾中飞行回来的路上罢,这时可正是我们去向那栈道外的森罗的大好时机!” 此三人交谈两句之后,转身望去。三人身后还站有两人,一位中年寻常模样,一副身材魁梧,英勇气势,比起昨日吴甫佶诛杀的壮汉,有过之而无不及。 中年男子道“熊兄弟,这次全靠你打开那山下巨石,我等才能势如破竹之势来到此处!既然别无他议,我等这就前去!栈道眼看就在不远处了!再行个几里便到了!” 黑胡子壮汉在一旁大笑道“虎兄,过奖了!这次全凭几位老友们,一同精心策划此久,才能有此成效,等到了那森罗对面,我们可就能练成独步天下的武功秘诀,到时候金山银山、江山大地可就全是我们的啦!我等这就前去罢!老熊我是等不及了!” 说吧,几人从巨石后面,组成一条行路的队伍,穿梭在这杂石断木之间,慢慢步入一片小林之中,林中羊肠小道,层出不穷,几人行了几步顿觉吃力拥挤,只见那位英俊的被称为千蛇郎君之人,从袖中取出几条小蛇,欲要以蛇代目,前去探路。几人在原处等了有些许时候,久久不见引路蛇归来,几人索性往前走去,前行不就,便看见眼前的一片空地。空地之上有一口枯井,那引路蛇围着枯井团团打转,不见往前行,像是迷了方向一般,任他黑紫信子频频吐出也是寻不得一点出口。 “千蛇郎君,看来也不过如此啊?相传,三步夺人一命,一信探出八方的玉锦蛇,怎么今日这么不堪,难不成你这蛇全是出自这同一口枯井不成?竟会如此‘恋家’?啊哈哈!”被称为鹿老头儿的老者打趣道 “老鹿头儿,你可别打岔了,我这宝贝自我纵横江湖以来就跟着我,可一次差错没出过,让我前去看个究竟罢!”俊俏男子,悄然走上前去,双手稍一用力,几条小蛇瞬间被吸回袖中。对眼前的枯井之中到底藏有何等玄妙,百感兴趣,于是探身低头欲要望去…… 可就在这时,枯井之中,冲出一团黑气,黑压压的一片,瞬间像是百万利器一般,生生将这名为千蛇郎君的男子扎了个通透,瞬间上半身化为了肉泥一般,不留白骨,不剩余发,仅剩孤零零的半个身子,在井之前站立不动,鲜血不见喷出,只是下身肝藏尽露无疑,血液干枯成块,几欲滴下却又化作蜡石一般…… 身后几人,见这一幕瞬间被吓到,其中名为鹿老头儿的年长者,更是一个失足,倒在几人脚下!定睛一看,这天上,漫天的黑压压的东西,哪是什么黑气?明明是一只只黑色乌鸦,各个獠牙满喙,蓝睛布在头上,再仔细看,还有几分像足了苍鹰、蝙蝠之貌。不由多想多看,几人爬起不禁往后跑去! “这下可好了,这个白痴千蛇,就这样挂了,本来五人一同前行,一切也都好有个照应,谁叫他如此不小心,丢了性命不说,这还连累了我么!”娇美女子一边向后跑,一边抱怨道 “想我五蛊居士,今日来此,难不成今日只是死了一个,其余四人就要像过街老鼠一般,逃窜不成?” 说罢,只见跑了没两步,这其中名为虎兄之人,转身之余,全身蓄力,双手操着巨剑,全力发出一股猩红剑气,整从那黑压压的‘鸟群’之中穿过,‘黑鸟’死伤无数,身后的树枝树梢也尽是忽的段落地下,其余几人也是转身迎战,使出各自本领!可这‘鸟群’之中,数量如此之多,继而扑向那生还的几人…… 此时已是午时上下,在白凌风师兄弟三人所站的大厅之内,只见楼阁之中一处圆形巨门缓缓打开,发出“嘎嘎”的沉闷声响,巨门打开之后。从里慢慢走出几人。 一位身穿紫衣的中年男子,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披乌紫长发,满无杂须,魁梧挺拔,英俊至极! 身后而来的是一位胖子模样之人,身材不见高,却也足比那吴甫佶高出一个头去,横眉怒目,紫金短发雄气盎然,手持一短柄大斧! 最后出来的两人,一位身材匀称,腰中揣着一把银鞭,赤着上身,胸间一块偌大伤疤,扶着一位白胡子老者,慢慢走了出来! 白凌风、吴甫佶、马童三人见这诸位师兄和师傅终于出了关,大笑道“恭喜师傅,贺喜师傅!神功又上一层!” “哎,徒儿们,罢了罢了,老头子我无非是没事找个时间偷个懒,什么神功,都是前人留下来的而已!”老头子笑着摆着右手对三人说道,只见这老头,黑白发间树冠配玉,一身黑白相间的长衫,黑白剑柄,黑白两袖,黑白双睛!倒也是奇怪得甚!这位正是,那守道人之业师尊,苦幽楼楼主,云图三老怪之一的——袖里乾坤黑白马保三,要问他如何有这名字,没人知道,只是这苦幽楼中留有一本守道人内册,册中这么记载。 马保三此时正端坐在庭前一张宽绰木椅之上,虽还有些许疲惫未曾恢复,但也是显足了威风和正气! 众位徒弟见今日师傅静坐于椅上,几人纷纷站在庭下,从红衣男子起、八尺长鞭、翡玉白扇、开山巨斧、乌金长剑还有这孩童模样的小师弟,依次走到厅间一字排开! 几人纷纷单膝跪地,对着庭上师傅郎朗说道“弟子姜红尧!弟子马听泰!弟子白凌风!弟子靳百川!弟子吴甫佶!弟子马童!在此恭迎黑白师尊腾云出关,森罗栈道,不可问!守道之业,不可离!闯道之人,不可留!守道之道,不可道!谨遵师命,谨记师恩!” 兄弟六人,声音响彻天际,郎朗男声,穿过楼阁,越过石墙,透过明空,直直的散在这整个山谷之中…… 第四章 五子纲 “嗬哈哈,徒儿们!快快请起……今时,老朽出关之日,膝下六弟子皆于台前,为师自是不胜欢愉啊!这些天来,诸位徒儿们,辛苦啦!”黑白乾坤马保三,满脸笑颜道 “师傅您,功高盖世,今时,乃是师尊突破大关之日。实在是黑白天人之幸!苦幽之幸!我等六弟兄之幸啊!!”二师兄,马听泰,慢慢起身说道 “二师兄,所言极是!恭贺师尊突破先人瓶颈,看来今时师尊已经超越了先人师祖!,数日以来,多亏了两位师兄和四师弟,全力助师尊设坛护法。外有甫、童两位师弟各司其职,不堪劳苦。徒弟我倒是有几分惭愧之意……”白凌风对着台前的黑白师尊说道 “三师兄,你就不要谦虚了!这四人兼修,如若不是你在一旁悉心照料,想罢,到也没得这般轻松。况且这四象阵法当中,你所居冬位,更是收尾至关重要的一步,如若这般还说未有建树?那我等岂不是一点作为未有了?”靳百川转头望向旁边的三师兄白凌风,道 这里人里的大师兄,姜红尧笑着听着旁边几位师弟们在此饶舌推功,倒有几分说不出的欢愉,之前便笑着说道 “四师弟!依我看呐,这三师弟是绝无此意!凌风本就是个不喜争功之人,今日师傅出关,乃是我守道门里一大喜事。之后几日里,师傅必定大授心法、功学,检授武艺,想他肯定是碍于业障,一心想着下山问世,这才百般推脱,也好争得这六月底的下山采纳的名额罢!是不是啊?凌风!”姜红尧围着几人,走了两圈停在白凌峰面前道 白凌峰一脸虔诚,双手持扇略微底下腰来回道“小弟愚昧,果然躲不了大师兄的法眼,惭愧!惭愧!” 白凌峰早就知道,这大师兄姜红尧;练就一身本领,平日众位师兄弟之间,比武切磋之中便能看得出,不见出招有多凶狠和外漏,却未有人能够伤及一分,凭的可是那早就超脱外物的一双慧眼。高手过招,讲究点到为止!他是高手,而这点就在他眼里,且能随不同招式而生应变之势! 可谓是:落红亦为手里剑, 纵横变化双目间。 守道重业百十载, 只出此人姜红仙! 此时,台上端坐的黑白马保三哈哈大笑,慢声说道 “你们师兄弟几个,就别在老夫面前相互夸赞咯!无耻娃娃,既然想下山去,那就早说,何必在此上演一出师门簧戏?不过……老夫想来也是。这,先人说的好啊,这人嘛,前半生用来阅人,后半生用来守业!如今倒好!我守道人一行,从不与江湖之人来往已是多年,你等几人,又是自小在这苦幽长大成人,眼看一个个都已成人中龙凤,想罢早就如那笼中之鸟一样……依我看,不如为师这次将你等一同放行山下,也好让你们师兄弟几个长长见识,看看这世外之大,你们说好不好嘛?” 姜红尧、马听泰、白凌峰、靳百川、吴甫佶、马童六人听到这台上师尊说,欲要将六人一同放下山去,各个都是有着些许惊喜,但迟疑一会儿,纷纷下跪道 “师傅言重了,徒儿们绝无此意!我等众人皆将守道之业,铭记于心,怎么会生此杂念!尊请师父收回成命!” “你们就不要推辞啦!这次为师让你几人下山,也是有要务交由你几人来办!可不是单单放你们下山前去玩耍,你们说是不是啊?况且,要真是不想下山去的话,你们放心脸上久违的欣喜之意为何啊?莫要在为师面前欲盖弥彰!去吧……去吧……!正好,闲置了半个月,我也想活动活动!”马保三起身,在几人面前的台上挪动几步… 台下师兄弟六人左右相顾多眼,又想及师傅言中所说的“要务!”便不再多做推辞!众声齐答道“愿听师父差遣!” “……嗯!好!你们好生记着,为师要五匹青牛锦,六根蚊腿针,七只叫花鸡,捌条黑狗皮!九株黄蛇草!十朵龙舌花!这次下山纲,你等可要小心行事!切勿大意才是!”马保三说完话,静静地看着身下的六位徒弟,得意的一笑。 “这,分明竟是一些琐碎东西,哪衬得上什么‘纲’的名字?师父当真如此决定!今次我等兄弟几人前去下山,难不成无需置办一些柴米油盐?”靳百川一脸不屑的向前走去,扭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师兄、师弟道 “柴米之类,不久之后将会有人将其运到山脚之下,到时再去取便是。川儿,你呀,莫要小看了这几位琐碎之物……好了,你们几个若无他事,这就下山去吧!十五日!够用了吧!”马保三说罢,衣袖一挥,示意几人就此离开! 姜红尧见师父此次绝非一时兴起,便行礼道别道“谨遵师命,我等这就前去!五匹青牛锦,六根蚊腿针,七只叫花鸡,捌条黑狗皮,九株黄蛇草,十朵龙舌花!十五日后,定将此物一一带回!弟子先行告退!”说罢,身后的马听泰、白凌风一一道别了师父,准备离开,姜红尧和马听泰此时自觉地走到老四靳百川左右,一人架起其一只胳膊,往外走去! 只听见,这胖子靳百川一边被两位师兄拉扯着往外走去,一边嘴中嘟囔着“师父!你还没给钱吶!……” 姜红尧、马听泰二人一听,慌忙用闲置的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大嘴,只听见两人小声对着老四说道“嘘!别说啦!,你不想下山去啦!?师父抠门,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你我可都不能就此快活啦!”老四靳百川,想了想两位师兄所说不假,但还是稍有疑虑的左右望了望二人,之时口中不再发出任何声响来! 身后的白凌风,看到面前的两位师兄一位师弟,如此可爱,不慌不忙的紧跟其后,微微一笑,此时清风微起,刮起了他那满头白丝,漏出白皙的面颊皓齿,俊俏极了! 此时众人皆已离去,厅内只剩吴甫佶,马童两人战立在庭前,马保三迟疑的问道“佶儿啊,你怎么还不随你师兄们离去?” “回师傅的话!徒儿有错,方才从那栈道回苦幽楼之时,让了外人闯进山来!而且本月乃是徒儿当职之月,徒儿不敢再有所怠慢,请师父留下徒儿在此将功补过!”吴甫佶跪下身来,低头对着面前的马保三说道 “哎哟,你说的可是那山中西面磐石那几位?”马保三笑着问道 “所为何人,弟子不清楚!待我现在前去查查清楚!也好为几位师兄铲平道路!”吴甫佶着急的说道 “哎!?……你可是真的笨吶,你就不问问为师我是如何知道的?”马保三走下台前来,将身前的五徒弟吴甫佶扶起! “师傅神通广大,徒弟不敢质疑!现在心中所想只是赶紧将那闯山之人诛于道前!”吴甫佶仿佛没有听明白师傅的话,依旧一根筋的说道 “也罢,那你就不好奇你那几个师兄为何先你而去?难不成他们当真不作任何准备就要下山而去?”马保三再三追问道 “师傅的意思是……难道……”吴甫佶灵机一现说道 “正是!快去帮你诸位师兄去吧!然后随其下山去,看看这外面的大千世界!”马保三笑着看着面前这位耿直、木讷的第五个弟子,欣慰的笑道 “那……我此次随诸位师兄前去,那栈道之事……”吴甫佶还是显得有些放心不下 “你去便是,为师正要到那栈道之处,活动数日,这你无需操心就是了!”马保三也是背着面前的吴甫佶的傻劲给折磨的没办法,略带重些口气说道 “那!师傅有劳了,徒儿这就前去!”吴甫佶说罢,转身要走,看了看跟前的马童师弟,伸手欲要拉其一同前去!这马童才放要将手递于吴甫佶,却被这马保三拦下,道 “哎哟,小家伙!你可不能去!你得留下来啊,陪师傅,正好下个月你就要首任这栈道之务了,为师也好用这些许时间多交予你些事情才是啊!” “师傅……~!~!~!”这马童一脸不甘的样子,拉着师傅的大手,一边摇晃着一边撒娇道 “这可不行啊!说什么也没用,佶儿啊!你快快追随你师兄们去吧!”马保三再三催促着吴甫佶前去,追随众人。 吴甫佶,见师父此意已决,便用着十分不舍和可怜的眼神看着马童师弟,慢慢朝着门口走去!马童无奈只得伸手做出告别状,口中轻轻的默念着“五师兄!~!~!~……你,可别忘了说给我带好吃的啊!” “嗯!”吴甫佶应道一声,踏云而去,追那前面几位师兄去了! 马童跟着马保三,站在门口,看着前方云起云落!此时大概是那午后些许,太阳大得越发扎眼,马童在马保三身后好奇的问道 “师傅,你是怎么知道那闯山之人的啊?” “嗬哈哈!你真的以为你前面就只有这五位师兄?要是天地万物都算起来,这满山可都是食你师傅我的心法、功脉生起,长起来的!这么算来,这天下之内守道人可不止你我七人而已咯!”说罢,马保三慢慢朝着大门走去,方向定是那森罗栈道! 马童似懂非懂的看着师傅的背影,晃了晃脑袋!径直的跟了上去! 第五章 诛五蛊 几位自称是五蛊居士的数位,此时正在这漫天黑色神秘飞物面前浴血搏杀之中,几位皆有疲惫之意!只见这被称为熊兄弟之人,趁着旁边三人正合力打杀前方这黑羽怪鸟之时,弯下腰来,两手掀开地上一块几吨重的巨石,手持一角,顿时浑身青筋暴起,倾尽全力举起头上,并大声呼喊道“你们且都让开!看我收拾前方这些嗜血的畜生!”说罢双脚猛得一蹬脚下黑土,欲要将这重石全力砸向那黑羽怪物! 只听得这时候,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巨响,林中树枝乱颤,几人脚下如不生根一般,再次险些跌倒……壮汉手中巨石,应声掉入地上,此时的黑色怪鸟,却也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不见再向前攻去,只是久久盘旋在这众人上空之中,慢慢由一只体型最为较大的蓝睛怪鸟,引着众位“伙伴”一应飞回了那枯井之中,这阵势如同黑色阵风一般,生生将这千蛇郎君的下身一提刮倒在这枯井旁边安……几人硬是傻了眼! 这姜红尧、马听泰一行四人此时已是来到这山中不远之处,听见这轰然震响,环绕山头,慢慢散去!几人迎声望去!那分明是栈道方向,怕是这里所有人,能做出如此攻势之人,除了那黑白师尊,定无他人!再回首一看,那不远处的紫气清波此时已经慢慢散去,想必那就是闯入黑山之人所在了,几人不由分说,顷刻间各显神通,一路追逐着朝着那处去了,吴甫佶正在落后他们百十个身子之外的地方,隐约看见诸位师兄的身影,却也只得慢慢跟随上去! …… “快看!看身后那道神秘紫光,怎么这会消失不见了?”鹿老头,转身看到那石阶之上的紫气不见,转接想到紫气不见之后,方有这帮黑色的嗜血家伙“打道回府”,心中一惊!转接着对身前几人说道 “诸位,要我说!山中定有高人啊!看来今日是我等疏忽大意,千蛇郎君丢了姓名不说,我等也在此有这等恶战,看那紫气随声而逝,而这嗜血怪物又是转瞬消失!怕这是,在给我们留下后路吧!要我看,我能今日还是撤了吧,以免……” “以免!?以免什么?难不成你害怕丢了性命不成?今日我等来此,可是经历多少苦难?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今日千蛇之命又丢在此地,怎能说走就走?你没看见,这些怪物分明就是怕了我方才的攻势!这才落荒而逃!今日就是谁来,也别阻止他熊爷爷我过此栈道!”熊壮汉,一把走向老者,抓住其衣领处,大声喝道 身后那位中年男子见这两位伙伴有所不快,便向前去劝说“两位,今日无论是进退,我们且不能再生分歧,五人已去一人,不如我几人离此处远些再稍作商议也不迟!想这时,如若我们及时拿出对策,还是能勉强过了那栈道的……” “对,对啊!虎大哥说的是,都这时候了你们还有闲情吵架!”蝶娘子一脸嫌恶的看着面前两位男子,转身走到口中虎大哥身后,拉着他的一条手臂,欲要往那石阶之后走去,老者和壮汉见其与两位已有此意,便停止了争执,随在两人身后慢慢走去…… “诸位,可别急着走嘛,我等可是专程来此,招待几位!”只听得风力夹杂几位男子声音 树下四人应声环顾四周,未有发现异样,正有惊慌之意,背靠着背团团围城一圈,直到上方缓缓飘落一轻飘口袋来,四人抬头望去! 只见,苍茫树叶之间,树顶之上,站有四人!一位红纱妙衣,一位长鞭缠体,一位白发俊男,一位膀大腰圆!如此阵仗,却为听得一点声响! “三师弟,这就是方才所说的闯山异人?依我看来,不过如此,看他们那些慌张的样子!”马听泰不屑的望着身下几人,转首对着身边的白凌风说道 “二师兄,莫要轻敌,能在师傅手里数万‘凝血蜂’之中站到现在,想必也绝非一般人物,还是小心为妙!”白凌风微微一笑说道 此时,树下四人横眉怒目的望着上面四人,其中的壮汉大声骂道“呆!哪里冒出来的黄口小儿,敢在此戏弄你四位爷爷奶奶们!还不下来受死!?” 老四靳百川,经不住两句嘲讽,纵身跃下,手持段斧,满腔怒气如流星破土一般,“轰”得一声,直直的停在四人面前!脚下,瞬间土崩瓦解,土砾四溅。 “受死?啊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几个杂碎,到底有什么能耐!”说罢靳百川举起手中短斧,直直的指向面前叫嚣着的那位壮汉 姜红尧等三人也随着靳百川,轻声落在地面之上,姜红尧走向前来对着靳百川,说道“四师弟,先问个清楚也不迟!” “跟他们这帮人,有何话可说!全都该杀,哪里还用得了废话连篇!” “这,闯道之人,不可留,可这闯山之人,就另当别论了!这也是我兄弟几人首次结伴下山来,也好打听打听下世消息!”姜红尧说罢,将靳百川单手压下,转而望着身前四人问道 “敢问四位如何称呼?此行是为何事?难道不知这栈道之外有我守道人的存在?仍然胆敢来此?” “看来!你等就是这传说中的守道人一行?今日一看,当真是奇士能人啊!老朽不才,灵鹿老者,我身后的这三位分别是虎力山人,熊骨战将,还有那位秒女子乃是绝色美人紫蝶娘子,诸位身后的则是,我们那方才因一时疏忽,被你们山中猛兽所害的千蛇郎君!”老者向前一步解释道 ”嗬哈哈!灵鹿老者?百兽鹿为智、灵二气所化,我听你所言之事,并未看出你有何智谋可言啊!“姜红尧看到面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这短短几句话中,漏洞百出,分明还带着一个刻意隐瞒的谎言!”你说,你这同伴乃是被我山林之中猛兽所伤?四弟!莫非你方才来过此地不成?“ ”没有,方才明明和几位师兄在一起,莫要听这老贼在此饶舌“靳百川一脸的嗔气,正愁没有处发泄,道 ”你……你们,我等这般好言相说,为何还要这般讥讽?真的是山林之人,粗鄙至极!“老者甩袖而道 ”讥讽?老匹夫短短几字,漏洞百出!好生生浪费了这么个好名号,我守道之人,对闯道之人绝不留情,本想放你等一条生路,谁知这般狭隘,自作聪明!今日便叫你等有去无回!“姜红尧典型的好性格,却极其反感面前这位自作聪明的所谓的”灵鹿老者“之人!遂大声怒吼道! ”你……我们……“老者欲言又止,只听得身后熊骨战将,一把将老者拉回身后,大声喝道 ”要打便打!哪那么些废话?难道我五蛊居士还怕了你等不成?今日谁人先人一步命归西天还不一定呢!“ 说罢,两只熊掌大小的粗犷黑爪,从身后拔出两只重锤!欲要前行攻那占居前位的姜红尧!靳百川夺步而上,一把将面前这粗人手中两只重锤的挡下!口中说道 “大师兄,这厮交由我来!早就看他不顺眼,今日让他常常我这开山斧头的威力!” 姜红尧往前两步径直走到灵鹿老者身前“老者?今日让后辈讨教几招可好啊?” 灵鹿老者见势,看来这仗是非打不可了!索性下蹲至地上,双手不知使出何等妖法,足下生出一副棋盘大小的图腾,只见图腾之上,白烟滚滚,里中爬出数只怪虫、异兽,向着姜红尧冲来…… 身居人后的虎力山人,欲要趁这面前红衣男人两面受夹,再给一击,双手血刃,蓄势待发,眼看就要急攻过来!面前之路却被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挡下,抬头一望,此人足足比自己高了两头,这人正是老二马听泰,只见马听泰单手持鞭,在空中抽出几个震响! ”虎力山人?嗬哈!我倒要看看是虎力还是狐狸!来吧,你的对手在这里!“ …… 几人纷纷转战其中,只有这名为紫蝶娘子的曼妙女子和这白凌风战立一边,白凌风微微笑道,看着面前这位娘子,慢声说道”这位娘子,看来,这袋中黑蝶就是你的神通咯?“ ”难道?你!你杀了我的孩子……”紫蝶娘子看到自己精心培养的乌金黑蝶,被这般“残忍”的塞在一处布袋之中,抓狂了起来!此时哪里还是什么曼妙女子,蓬头垢面,乱发从中一副瘆人模样,抓狂至极,衣中毒虫额蝶尽数飞出,冲向面前这位白发少年…… ”既然,这位娘子这般不顾,那小生失礼了!“说罢,白凌风轻而易举的躲过虫群,一跃跳入女子后方,玉扇掷于空中,慢慢洒下多量阴风阵阵,稍有几分怪异之气,芳香之气,迅雷之速,扑向面前这位”毒女“。此女子本就是位用毒高手,今日与到这位出招于此怪异之人,虽无些许轻怠,但也奈何不了他的速度之快,为时已晚,吸入了这芬芳阵阵,短时觉得全身无力,四肢酸疼,应声倒地,小口微张”此,此为何毒?“ ”姑娘好生安息吧,说了你也不会知道“白凌风说罢此话,空中白扇盘旋一圈回于手中,只见满前这位女子,尸体慢慢化作一摊血水,银白灰气点点生动,慢慢挥发空中,弥漫出一阵霓才光芒,好看极了! 虎力山人,见这紫蝶娘子这样轻易就被这位脸上一直带着些许笑容的白发男子毒杀,连忙大声叫道”紫蝶!紫蝶娘子!“ 此时马听泰,单鞭直出直入,径直勒住面前男子的脖颈,”哼!自己小名不保,还有闲心管至他人!” 虎力山人见状看到眼前的倒刺钢鞭,为时已晚,只见马听泰一个转身撤步,虎力山人,从此身首异处,再无此人!马听泰奋力将其尸体,用鞭子大力一扔,投入那枯井之中,只听得枯井之里,嗡嗡作响,大概是那嗜血蜂鸟在那井中蚕食尸首罢! 这边当属这靳百川和这熊骨战将两人在此肉搏,只见兵刃之间火花四起,荡气回肠,传来震震声响。靳百川双脚猛地踏在地下,笑声朗朗道“哼!哈哈!就这水平,还敢自称是熊骨战将?若是你能成为战将,那我靳百川岂不是雷霆战神?爷爷我也玩够了,纳命来!”此话一出,面前熊骨战将,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这靳百川手中短斧,如电光火石一般,斩月劈星,光芒四射直直看了过来,断了这手中两柄战锤,眼睁睁看着手指断落地上,接着身躯整个被劈成了碎片!一整套攻势,势如破竹,一气呵成!大快人心! 此时就只剩下这面前的姜红尧和这位灵鹿老者,老者持续不断的“召唤”异兽,可他哪能想得到这面前手无寸铁之人,竟是这般不好对付! 姜红尧不急不慢的躲过了所有异兽突袭,紧紧一只单手,便将这异兽一拳打散,随后真气蔓延手掌之中,往那灵鹿老者脚下一处射去,犹如一股极光一般,图腾皆碎,姜红尧大笑道“一把年纪,竟如同乳臭未干的傻小子一样,竟敢来闯此处,不知深浅是你其一之罪!诈人蛊术,瞒天过海可你却瞒不过我的这双眼,这是你其二之罪!其三……算了,多说无益!今日,我不杀你!你这就赶快离开此处!想必让你这五蛊居士,所剩其一,便是最好的惩罚了罢!还不快走!” 这灵鹿老者,此时已经是筋疲力尽,过度惊吓的他,颤巍巍的问向面前几人“此话当人?当真不杀我?” “还不快走,莫非在等我几人后悔不成!”姜红尧怒斥道,只见这位老者如同娃娃一般,连滚带跑向来时之山路…… 靳百川和马听泰走到姜红尧面前,不解的问道“大师兄你!为什么将这老匹夫放走,这时候妇人之仁怕是不好吧?” 姜红尧听罢,仰天长啸道“将死之人,何须你我动手!留他一命,也好告诫江湖鱼虫之辈,此处不留人!” 白凌风依旧站在人群后头,微微笑道“大师兄,有见地!” …… 只见,不远处,一个身影,穿梭在这林中,踩着枝叶慢慢到来,那人正是后来居上的五师弟——吴甫佶 第六章 玄铁城 姜红尧看着这灵鹿老者一溜烟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往回跑去,其他几位师弟就站在自己身后,此时的五师弟吴甫佶已经从那后方赶来。 “诸位师兄!久等了!咦?那闯山异人呢?”吴甫佶纳闷的问道 “喏!都在那处井里……”马听泰应道 吴甫佶转头望去,却也只看得看到那千蛇郎君的下身残躯,但是看到脚下一片狼藉和不堪,也是瞬间明白方才这里定有大战,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姜红尧探头往后看了看问道“马童师弟未曾前来?” “回大师兄的话,师傅让童儿师弟留在栈道,指导一二”吴甫佶道 “也是,毕竟这小马童不再是那昔日里大家所见得孩童了,也是即将成为我们一行的守道人咯”姜红尧笑着回道 “大师兄,今日我等五人前去何处为妥?”马听泰在林间穿梭之时问道 “玄铁镇!”姜红尧应道 几位师兄弟在这苦幽林中,磐石之下谈笑风生,一齐往那山下去了 这两日,苦幽山中倒也是发生了不少事,一是这吴甫佶怒斩闯道壮汉,二来是这黑白马保三出关,三来则是这所谓的五蛊居士一战,这四来嘛就是这师兄弟五人所持的五子纲一事!这些事情暂且一放,那五人所去的回马镇倒地是个什么模样之地呢?这得从这名叫云图大地的事情说起…… 云图西土,乃是此世中央逸元大陆朝西千百里一处荒漠演化而成,此处历来被称为恶魔之乡,无法之地,更是江湖人口中的”无劫禁地!“,何为无劫?且这般说罢,这姜红尧强是不强?可他也只是一劫三重天的功力而已,更别说是这其他几位兄弟了,可这般算来,莫非这当今天下竟无强者?近日所见之人,皆是被这守道人一行,以其碾压之势而诛杀者。非也,目前为止所遇之人,无非都只是这逸元、云图交界之处的闲散之辈,谈及不上所谓的”强人豪杰”,因为,从西自东,就是打这云图三关三镇开始,才有那所谓的“江湖”!!! “玄剑乌影月披霜!” “铁马金戈玉潜庄!” “凼云九霄龙在野!” “世与我何往哪方?” 五人来到山下东南一隅,几人抬头望去,一架百米高的门楼之上,俨然刻下这四句草诗,姜红尧、马听泰、靳百川、吴甫佶一人一句的读着。身后的白凌风微微一笑接腔道“玄铁凼世!” “好啊,没曾想到我等今日算是来对了地方了!好一个玄铁镇,好一个玄铁凼世!我们前去走他一遭!”姜红尧快人两步,走在人前,笑声朗朗道!众人随行而去! 玄铁镇,地处偏远,乃是这苦幽山脚东南方位之处,相传百年之前,此处尽生玄铁,本是那太白星上一颗偌大陨石,正逢那时此处一位名叫“韩百力”的劳作铁匠,因打造出了一把惊世绝剑!因其成色面白如玉,寒光如同皎月披了一层寒霜一般,故被世人称之为“玉潜剑”!之后,西地、中土,无不有人来此抢夺此剑,后说此剑,几经纷争,落入了那外海异人绝世剑痴——金不换的手中,后身渡逸元大陆,直至那最东方的外海之外……从此便销声匿迹了一般,之后也不再有人在此云图谈及此事,只是后来这韩氏一族,以为祖先造此异器,家传打铁匠铺越发生意红火,后世静享其福!这便是那玉潜剑和那玉潜山庄的由来! “大师兄,这师傅所说的五匹青牛锦,六根蚊腿针,七只叫花鸡,捌条黑狗皮,九株黄蛇草,十朵龙舌花,当真在此处能够寻得着?”靳百川双手抱于胸前,走在几人后头,小声的抱怨着 “四师弟,这玄铁城可是这云图西地之中,最为繁盛之处,要是此处寻它不得,难不成师傅只给了我们十五日的时间,让我们往返那千里之外的逸元不可?”马听泰,一脸不屑的回道 “那我哪知道,师傅口语之中所言的下山指的去哪?当真是二师兄,这个当亲儿子的,对师傅的意思理解的透彻些罢……”靳百川无意间说道 “亲儿子?亲儿子怎么啦?论实力,论年龄,我哪个不配当你们的二师兄?你给我说清楚咯,死胖子!”马听泰听了这靳百川话里有话,立马回头言语相加反击道 “死胖子!?你敢这么叫我,平日里在师父面前我是百般忍让着你,这次我倒要看看……”靳百川横眉相向,想也知道这一生最厌恶别人喊他什么“死胖子”之类的话 “住口!”走在最前的姜红尧听到身后两位师弟莫名其妙起了摩擦,便回头制止道 “胡闹!此次下山师傅交给我们的是一同完成的任务,你二人怎么能这么幼稚?大庭广众之下,在此喧哗!生怕不知道我们是下山人?老四,你也是没事乱说什么话?别人说了你两句,你还不爱听了!都给我住口,不然你二人都给我回山上去!”姜红尧少有的严肃和气愤的对身后的两位师弟说道,并故作小声压低了“山上”俩字 “大师兄,我……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算了,不跟他一般计较了,五匹青牛锦是吧?我自己去了!”说罢靳百川甩袖而去,往着城北方向去了……吴甫佶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事一般,追在靳百川身后,却被姜红尧一把叫住“佶师弟,你回来,任他去!反正这时间还长,他也是在山上久了给憋坏了,这下反倒让他去撒野撒个痛快,只是可别给我惹什么乱子就是了!” 吴甫佶听了姜红尧的话,这才停了下来,此时的马听泰也是脸上挂满了不满和哀愁,转身对着姜红尧说道“大师兄,既然这样,我看我们还是分头行动方便一些,算是我不该跟师弟一般见识的,我去寻那六根针好了,各位小心行事吧!”马听泰说罢,晃晃悠悠举着手里的鞭子,一脸憋屈的朝着城南而去,此时仅剩这姜红尧、白凌风和这吴甫佶三人战立一起 白凌风见状,“嗬嗬”一笑,说道“既然一位师弟,一位师兄都已如此,那我看我便去寻那十株龙舍草好了,这叫花鸡,应是好寻之物,故此剩下三样可有劳由红尧师兄和甫佶师弟了!”白凌风说完话,也是仿着先前两位辞了二人,径直朝着城西而去,姜红尧此时站在原处一言不发,吴甫佶也是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大,大师兄,既然几位师兄都这么决定了,那……我们……”吴甫佶显得有些结巴的说道 “一堆大小孩,还跟小时候一个样子,一言不合就分头行动!也罢,任他们去,这好不容易的机会,正好我也省得操心,对了,你……”姜红尧趁着身边没人,果断吐槽了一遍,看来这大师兄一职真的是不那么好当的…… “我?我当然跟这师兄你了,再说此时我再分开行走,难不成飞上天去……”吴甫佶虽是木讷之人,但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倒有几分可笑之处,可把面前的姜红尧逗得合不拢嘴 “啊哈哈!你啊!从小,就是你什么都抢不过其他人,也难怪这把无剑之刃会让你给挑走了去!好了,走吧!”姜红尧说罢,指了指吴甫佶身后的那把从未出鞘过的“紫蓝宝剑”,转身朝着城东而去,吴甫佶正了正身体,单手抚了抚那柄“废剑”,并不在意的跟在姜红尧身后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之上人群慢慢散去,倒显得这西地之城应有的荒凉之意,五人分成四路,带着六个目标,无所事事的走在当街,看得出这群在栈道之事上,不论原则,不留情面,不荒其业的守道人们,到了这凡世,到是与寻常之人别无异样,只是他们每个人都不如这寻常人家活的舒坦,因为他们毕生除了守那森罗栈道,别无它用,更别无他想!这倒也是悲哀,倘若真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是否又会走上这条道路呢?这森罗栈道,倒地是藏有何等秘密?需要在这一般神通广大之人在此戍守一生?而这五匹青牛锦,六根蚊腿针,七只叫花鸡,捌条黑狗皮,九株黄蛇草,十朵龙舌花的背后,袖里乾坤黑白马保三倒地卖的是什么玄机? 诸君静候下文开启,甫老翁与你细说分详! 对了,最后祝大家,万圣节快乐! 虽然现在看甫老翁的书的人还很少,希望以后能看到的大家,同样能够接收到笔者的祝福吧! 第七章 法华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上文说道这苦幽楼中的六位弟子,五位一同受这袖里乾坤黑白马保三之命,前去寻那六样神奇古怪的东西,几人此时已是到了这名为“玄铁镇”一处,并且是五人分四道前去寻那六样东西。而这,马保三唯独留这小小的徒儿马童在身边为何?难不成真是这位古怪高手年老了,非要寻个一两孩童自己身边陪着不可? ”师傅!这会儿估计几位师兄也都找好落脚之处了吧?还有,你让几位师兄找的那几样东西……到底有什么玄机啊?“马童一人呆呆的坐在栈道旁的亭子内,看着面前的师傅,背朝着自己,正端坐在栈道旁边一块青石之上,打坐。 马保三,过了些许时候才慢慢回道 ”童儿啊,你是不是也想随你那几位师兄前去下山啊?“ ”这……不想!师傅既然让我留在山中,那师傅自有你的缘由,我才不想呢,早知道就不问这些了!“马童说罢,撅着一张小嘴嘟囔着,马保三微微一笑,起身从那青石之上走下,来到马童身边,坐了下来。 ”嗬哈哈,童儿啊童儿啊!这还真就是你的可爱之处,你的那些师兄想必是怎么也比不上咯!“马保三低头看着这面前的马童笑着说道,逗他开心 ”哼!我才不要什么可爱呢,我也想跟师兄们一样,各有所长,下山玩耍去!哪像我,什么都不会,而且哪里都也没有去过……世间哪还有比我可怜的人啊!!!“马童还是一脸的不开心说道,倒有几分故意装扮出来的,毕竟是个停在了孩童年纪,也是毫毛小儿一般的心智,本就是粘人的时候,又被剥夺了下山“云游”的权利,自然也是有几分不适…… ”瞧瞧,瞧瞧!生气了不是?为师何曾说过你不如你那几个师兄?又何时说过你没有一技之长啊?“马保三安抚着这位自己极为疼爱的小弟子 ”难不成?师傅的意思是,我的一技之长就是这份所谓的可爱?“童心”?“马童听到马保三说道重点,立马变得明朗了许多 ”此话不假,这次为师要你留下。一来呢,是为了你,即将走上守道之业指点指点;二来吗,也就是为什么为师要让你那几位师兄下山去找那几样东西,要是别人我不敢相信,只是我自己的徒弟,我还是放心的,他们定能寻到那几样“宝贝”,你方才说这世间还有什么人比你更可怜?那为师问你,这栈道之下是何处?你且说来?“马保三说罢,话锋一转,对着身边这位年少的徒弟义正言辞的问道 马童回过神来,觉得此时师傅不像是在开玩笑和跟自己打趣,认真的说道”徒弟知道,栈道之下,乃是枯死蜃楼!“ ”枯死蜃楼!答得没错,枯死蜃楼底下呢?“马保三继而问道 ”活……活死人!“马童心中难免咯噔一下,平日里根本没有跟任何人聊过这栈道之下的世界,今日在这月色之中与自己的师傅猛然谈及于此,不禁心生余悸,面容之上,挂着几分忧心 马保三仿佛看清了点什么,倒也觉得这突如其来跟这小徒弟说这般话,也不知道他一时能够接受的了,而他心中直到,这六年一轮的万死魔道,不出一月,便要来了。 而且,六年一道,道道为险,上一道乃是这吴甫佶还未成年时之事,也正是自那时开始,木讷、不善言辞的五徒弟才得此造化,而此次万死魔道,只有这面前的小徒弟能够亲力解围,这就是为何这苦幽楼中只收六个徒弟,而非七个、五个! 六六轮,道道险,六兄弟,八方夷! ”童儿,莫要担心,以你的资质定能胜任于此,这活死人也罢,还是今后你要面临的闯道异人,对你而言,决不再话下!而且,徒儿你且记住,待你近日练成之后,跟你那五位师兄一定要齐心协力,如今你们人人虽有各自神通,但要真是今后有何大难大劫,切记六子同在,日月升辉!六方日月,可定乾坤!“马保三语重心长的对身边的马童说道 而此时的马童,看着面前师傅认真的样子,倒也是安心不少,心中默念着”师傅本就神通广大,今天又对自己说了这么些平日里没有说出的话,看来……今后定是有大事发生!是什么能让这事事成竹在胸,功高盖世的师傅这般担忧呢……不禁又想起了几位师兄,还有马保三一再交代的“切记之事”!便心中暗自狠下心来,今后一定要百般勤奋!帮助师兄们,帮助面前的师傅,完成守道大业,此时他大概不知道,几人这么做来,却也是为了这天下苍生…… “童儿,你随师傅来,月满了!是时候助你成龙凤了!”马保三说罢,往这栈道右侧一处空地之上,腿脚稍作用力,舞于空中,随后双手在地上以气为剑,划出一个半径三米的圆形图腾,图腾之上,发出隐隐白光,与这天上满月,招相辉映,甚是好看。 “师傅!?这是?”马童紧随其后问道 “你那几位师兄所学何物?你且说来看看!”马保三一边舞于空中,一边大声问道 “大师兄姜红尧,心法合一,慧眼识珠,洞悉万物天雷决! 二师兄马听泰,耳听八方,风雨易换,势如破竹精钢鞭! 三师兄白凌风,识人奸恶,了事在胸,百毒不侵白玉扇! 四师兄靳百川,吞食天地,大智若愚,洪荒万钧裂山斧! 五师兄吴甫佶,观尽人间,涉水跋山,万物可斩紫阳剑!” 马童将这前面五位师兄的功号一一背出,告知身前的黑白师尊,只见这马保三此时已经完成手中之务,猛地回头对着马童道“童儿听令!苦幽六宝之中,五宝皆处,为师今日交予你的则是那:无为空镜,道法安然,千钧一发法华经!” 说罢,那袖里乾坤黑白马保三将这小马童吸入图腾当中,两人如入空镜之中,时而显现真身,时而消失不见,伴随着这烈烈风声,头顶一块六月圆桂……慢慢隐去! 这边,几位师兄弟说罢分头行事,几人各自向着北、南、西、东四处寻去!此时的靳百川,已是饿的头昏眼花,看见前方不远之处,有一客栈,便直勾勾的前行过去!路过一处木质栅栏旁边之时,险些被一肮脏乞丐绊倒在地,回过头去,欲要骂上几声,却举得此行不可,他心中自是明白,守道之人下山与常人无二,但却不可妄生事端,否则就是触了这师门大忌,索性扭头朝着客栈前去!正要踏入店内之时,右侧小道,见有一白胡子老农,驱着一架牛车,缓缓前行…… 靳百川,定眼一看,便想到自己欲要寻那“青牛锦”,此处正好有一青牛模样的畜生和其主人,便走下台阶,迎着老农去了。 “老丈!晚辈我这里有礼啦!”这靳百川看似粗人模样吗,却也知晓如何与这常人打个交道 “哟,壮士!有何贵干啊!”老农也是性情中人,深夜驱车回家,偶遇一身宽体胖之壮士,却也不觉有何突兀,直直相答道 “晚辈,今日贩卖货物至此,想起家中老父要我这个当儿子的回去之时,给他买一匹青牛锦,今日所看老丈这时牵着一架青牛车来此,便有要购你几头你手中老牛的想法,你看……“靳百川想着如果实话实说,不如编造一个合理的故事来引出这青牛锦来得方便,便就此问道 ”壮士!这虽说是天黑时分不假,可你这眼色难道还不济我老汉不成,你且来看,我手中的乃是这耕地之用的黄牛啊,莫说几头转卖与你,就是金山银山,我老汉也不能换吶,这是什么?这是我们庄稼人手里的宝,吃饭的家伙什儿,你看我说的对不?再说了,青牛,不就是水牛么,你得顺着北门往那方河边看看去吧!“老汉一板一眼的跟面前的这位陌生小伙子说道 靳百川听得是连忙点头,连声应道,见此事无果,便正要辞了这老汉而去,却被这老汉拉着牛车调头回来叫住”嘿!我说壮士!“ ”老丈请讲还有何事?”靳百川连忙问道 “老汉我虽是这山野村夫,照理来说不该多问壮士家中之事,但我心中尚有一事不明……不知当不当讲……?”老汉问道 “老丈客气了,但说无妨!”靳百川应道 “你说家中老父让你为之购几张青牛锦?” “正是!” “据我所知,这青牛皮可是廉价之物,这锦缎嘛,到是略显奢侈,老汉的意思不是说壮士无力购之,只是,这普天之下,谁家布店会将这两样八竿子打不着的物件合而一物,往外卖出呢?想必是你那父亲,是在故意戏弄你一番吧!啊哈哈!”说罢,老汉拉车往前径直走去,靳百川独留这客栈门口,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戏弄?难不成这……师傅……?”靳百川口中小声默念道,此时只听得肚子里面咕噜作响,便想着先安定好了今日再说,大不了明日去他一趟城北河岸,青牛锦啊青牛锦?乍听之下,平平无奇?难道真的暗藏玄机? 第八章 寻未果 此时天色渐亮,虽有鱼白之色,但一览无遗的高空之中,却布满了层层卷积的乌云,话说这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倒也没错。五位师兄弟分别一夜之后,倒也显得些许安生和自在;马听泰一人慢慢悠悠在城南街口溜达着,抬头望去,几欲滴下雨滴来,便寻了身右侧一处刚刚开门的铺子去了。 只见得,门口两位胡子拉碴的汉子,赤着上身,正在煽风点火的治着炉火 “两位,这般勤快?这将要下雨的天难不成还有人来吃你家烧饼?”马听泰问道 “哟!这位小哥,我们这里可不是烧饼铺子,虽然也是靠火候跟体力吃饭,怎么的,看你这装拌是想入行跟我兄弟二人学个几手不可?如此搭讪,这般偷师学技之术倒也是新奇!”其中一位汉子看了身边的马听泰一眼,转身忙着手里的,头也没回的说道 马听泰听出这位男子的意思,稍作抬头这才看见门口简易草棚之上,挂着一个不甚显眼的牌子上大大的“铁”字,此时其中一人方才从屋里拿出几把大小不一的铁锤和今日所需的待融的铁块来。 “多有冒犯,方才没作留意,这才注意到,两位这里是打铁铺子!”马听泰话中带着几丝尴尬的说道 “看你是外乡人吧,这位小兄弟,往前走两个路口,那间便是你要找的“烧饼”铺子了!我们这行,跟他们不一样,看火看人,不看天儿~”男子停下手里的忙活,拿起一把蒲扇朝着积满了汗水的胸间用力的扇了两下,说道 马听泰,看着面前的两人不辞辛苦的忙里忙外,不好打扰,又见这天空之上,倒也不是那种非下不可的样子……没做多想,便朝着外头去了,总不能因为这样就躲人家门口,耽误人家生意不是,可就在往外走出没有两步的时候,马听泰停下了脚步 心中想到,这次,不就是为了寻那蚊腿针而来?既然同是铁铸之物,何必非要大海捞针,这眼前不正是现成的火热铸台么?切不知道,这两位汉子能否做得出来?是否嫌这笔生意太过小?且不管他,问问再说! “两位!再次打扰,不瞒二位说,我确是外乡之人,此次前来是受了家中那小娘子之托,要我在这玄铁城里寻他几只短针,名为蚊腿针,方才注意到此地不正是这寻针之处?面前二位不正是那手艺人么……不知此铸台能否锻造一二?”马听泰往回走去,径直的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其中一名年纪较大的男子,停下手里的蒲扇,喝了一口凉茶,冷冷的笑道 “哼!一个外乡惧内人,今日来此撒泼,欺负到我本地铁匠头上来了?走!走!走!”这铁匠怒不知何起的将马听泰往棚外推攘,马听泰哪里受得了这般对待,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欲要将面前这粗鄙之人的手腕摧筋断骨,说时迟那时快,猛然间想起,此处乃是太平之地,不是那苦幽山中,更不是那栈道之前,遂即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双手无力的贴在这铁匠手上,道 “不知这位兄弟,因何生怒?莫不成,兄弟我哪里做错事,说错话了不可?” “哼!你这厮,方才说这话是为哪般?蚊腿针?你上我这打铁铺子里莫不成就是要我打磨几只绣花针不可?你四处打听打听,我刘老七干这铁铺几十年了,不敢说是这玄铁城里最为精妙,但这城南一片,我绝对敢说不出二家!再说了?蚊腿针!世间何处寻那经得起如此捶打淬炼的生铁去?这不是存心刁难是什么?怕是你这小子,生平之中未见过蚊子罢!?”中年汉子自称名叫刘老七,怒火中烧的大声嚷着,险些将口里喷出的口水洒到这马听泰的脸上 “这……七兄弟,是你误会了,绝对是你误会了,我平日里确是少有外出,一时疏忽而已,我以为这蚊腿针只不过是平日所见绣花针再打磨得精细些许,没想到会让兄弟你这般难看,对不住,对不住!小弟这般给你陪个不是便是,不过听兄长这么说,难不成世间真的不成有这蚊腿针一说?”马听泰大概基于办成手里之事,顾不上什么体面和所得苦幽马二侠的英姿,不断地给面前这位朴实巴交的粗鄙汉子道着歉, 汉子,见面前马听泰不停地安抚着自己,看他倒也不像是诚心找茬,而且还有几分认真劲儿,像足了一个顶天立地的老爷们儿一样,说道“罢了!罢了!看你也像个大老爷们,定也不会有如此花花肠子。我且这般跟你说了吧,你口中所说的绣花针倒是常见之物,长短不过半寸横宽自不用多说,可兄弟你口中这蚊腿针,莫说是我干了一辈子跟铁有关系的行当,都没听说过,这普天之下能有谁见过此物?明摆着开玩笑呢吧!”汉子边说,边比划到,对着面前的马听泰说道 “如此看来……莫不成,这蚊腿针当真不存在?”马听泰难免有些忧虑的望着脚下,此时打铁汉子看到面前小兄弟一脸愁容,猛然拍手说道 “你呢,要真是听你家中娘子所言,几根绣花针,这凡是杂货铺内,比比皆是!要真是非这蚊腿针不要,啧啧啧,那你只能有一个去处!” “哪里?” “城东,玉潜庄!那里有玄铁,定能经得起此般敲打,其二我是想不到更好的路子了!但是,看你也是外乡人模样,这玉潜庄主韩保昇能否买你的帐,这可就说不定了!而且,玄铁可不是一般价格,你要准备充分咯……再说了,我很是好奇你家娘子到底是生了怎样一双巧手,还非得蚊腿针不要?”汉子说罢,觉得此事是既荒谬又可笑,却又确实的发生了,但出于好心还是跟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过客多说了这么几句, 马听泰听见这面前的打铁汉子提到自己口中的“家中娘子”,又想起了那远在苦幽山里的亲爹——马保三,浑身打了个激灵,尴尬中略带感谢的说道 “老兄!多谢这般相告,我这就去寻那玉潜庄去,你说是在城东处是吧?” “正是!” 马听泰说罢话,辞了这今日萍水相逢的打铁汉子,抬头望去,看见满天乌云却又这般散开来,初有放晴之势!可他心中此时只想着城南转东,那汉子口中的玉潜庄……正在心事满满,却被前面一个匆忙前行的赖头乞丐,穿的是破破烂烂,嘴中正大口大口邋遢的吃着讨来的剩饭,二人险些撞在了一起。 马听泰心中暗道:晦气!之后,便寻那城东玉潜山庄去了。 白凌风此时正在城西杨柳堤岸之下,此处红妆素裹,百花齐放,蜂拥蝶舞,好不自在。 正在这时,打那湖边缓缓走来两位靓丽女子,一位是浓妆艳抹,打扮的如花似锦一般,另一位则稍显有些肃静,略微朴撒了一些粉黛而已,倒也不输旁边那位女子。白凌风自是知道,师傅索要的那十株龙舌花,定也不是什么俗物。相必这大大小小的花木作坊当中定不会栽培此花,而这方圆多里之中,花圃田园何其多?与其自己在这漫无目的的寻他个通透,不如另寻蹊径…… 毕竟,这世间又有谁会比女人更懂花呢? 两位姑娘,渐行渐近,隐约看见了这前方不远处的一株古柳之下的石凳之上端坐着一位白发俊俏男子,便双双望去,却又有着百般的羞涩,两人面面相觑却又两见生欢,“咯咯”的轻声笑了起来,从柳树旁边走过稍有个几步,此间不时的回眸张望这个从未见过如此“曼妙”长相的男子,倒也是着实解了一次眼馋,两人毕竟还是一位姑娘家家,眼看将要走远了去…… 只听得,此时的白凌风慢慢站立起身,口中不急不躁的说道“乱花渐欲迷人眼,佳人东往何处闲?” 两位女子,立刻停下了步子,笑着回头道 “身后这位哥哥,你~可是在诗与我二人啊?”浓妆女子激动的问道 “回姑娘,正是……”白凌风双手拱圈道 “不知这位靓丽小哥,叫住我俩欲行何事啊?哈哈……”淡妆女子也是出奇的兴奋,问向面前这位美男子 白凌风说罢做出一副十分不幸的表情继而说到 “哎~小生羞愧,今日夲是来此,会那与我互为多年笔友的兰花姑娘,说是今日静湖柳岸边相见,只因这些年来有缘无分,小生从未见过兰花姑娘,我见二位姑娘与我信中的相思之人多有相似,这才冒然问候,没有惊住两位姑娘吧!?”白凌风做出一副羞涩难当的表情说道 “哎哟,是!小哥要想我们是那兰花姑娘,那我们便是咯,莫说兰花,就是菊花、牡丹、芍药我们也都可是~”浓妆姑娘听着面前的英俊公子哥是来此会那情人的便放下了拘谨之意,往白凌风走去,后面的一女子紧紧随之 “还望两位小姐姐,没有欺骗之意才是,我本也是有情之人,奈何如此这般见不到我那梦寐的心上人,今日恰逢二位佳人,故此斗胆向两位寄与我那卑微不过的相思之情!”白凌风说吧,一个抬头苦笑,这一笑真的是将面前两位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哎哟哟,我的小哥哥!可别这么说,来来来,我就是你的兰花妹子,这位是你的芍药姐姐!”说罢,两位女子又是往前去了一步……白凌风接机往后撤了两步,装作要去用那精致的玉指触碰那垂下湖面的柳稍儿,道 “两位姐姐莫要捉弄我了,我那兰花妹妹说过,今时来此,会头插一朵龙舌花,我手持一把纯白扇,我可是持着这扇子足足等了三天有余,我那妹妹何时能来哟!?你二人说是与我相识,手中可有约定之物?也就是那龙舌花?”白凌风说罢转了头,直勾勾的望着面前的两位女子,无比期待着她俩能够回答一些什么…… “哟,龙舌花啊?算了算了,不逗你这俏公子了,看来你那心上姑娘可是真的不愿意来会你哟!”其中一女子说道 “嗯?姑娘何以这么说啊?”白凌风好奇的问道 “哎哟,这位小哥哥,你有所不知,这龙舌花啊,这城里是处处皆是,只是啊……” “只是什么?” “只是,这花只在初春一二月分才能开的出来,所谓二月二。龙抬头,只因这花期与这吉日相近,这才有此花名,这样看来,你这心上人,莫不成是存心捉弄于你?要我看那,不如你继续把我俩一个当成你心里的兰花妹妹,一个当成你芍药姐姐……也好,借此消你心头暗痒之情”说罢,两位女子将将走向前去,欲要伸手去触碰面前这位靓丽至极的男人 白凌风只得慌忙躲过两人的“攻势”,一边心中暗自想道:这花果真如此?可眼看这距离花期已有四个月份之久,可这如何是好才能寻得这龙舌花呢?又一边连躲带话的道 ”两位姐姐,既然小生这兰花妹妹今日不曾来此,那我看我也只好就此回去,多读些书,不要老是想着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今日定是我玩世不恭、行为不检,多有叨扰,还望包含!“说罢白凌风一个微步,撤出十几米远的位置来,欲要往别处寻那龙舌之花,却险些撞到一位半百老叟,只是不知此人,何时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现在这处柳岸河堤,心中甚是杂乱,甩袖而去…… 任他身后两位女人传来阵阵呼喊“哎!公子小哥……公子小哥……!” 第九章 玉潜庄 五子分踏四方,前文说道这马听泰、白凌风、靳百川三人分别于这玄铁?32??南、西、北三处寻那蚊腿针、龙舌花、青牛锦三物,皆无所获。那这城东一侧的姜红尧和吴甫佶两位呢 这城东相比其他三处可是尽显不同,处处大开门廷,集市林立,尽显繁忙之气!如若将这白凌风所在的城西湖岸比作春,本就春意正浓,柳垂嫩稍,可也是个风景宜人,一山一水之地,那也自是十分恰当;马听泰所至城南,可看作一城之冬,凄凉淬火,豪情壮义;城北则像极了一城之秋,瑟瑟老农瑟瑟情,农家居此一世清。城东则为夏,如火如荼,热闹非凡,门庭若市,如至庙堂! “此时不知其他三位师兄,是否寻着要寻之物,大师兄,你可有头绪?”吴甫佶和姜红尧并排走在这热闹集市之中,两人人高马大,相貌堂堂,倒与此间繁忙之景成了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七只叫花鸡,捌条黑狗皮…九株黄蛇草…,叫花鸡自是好找,可这黑狗皮,顾名思义就是要我兄弟二人杀了八条黑狗所得,一是这黑狗可算是遭了秧,二来你我上哪寻那黑皮野狗去呢?这里是繁华闹市,又不是那荒山野岭,黄蛇草我倒也是未有听闻,看来还是少不了,稍作打探一番罢”姜红尧边说,边往前走着,正在此时走到两个街口相交之处,长长一道奔于街市之上的人群,朝着他们而来,姜红尧和吴甫佶一个侧转躲过了这群形形色色的人群,朝着那背影望去,各个也算是孔武有力,随身所见身上均配有各式武器法宝,年少、年中、年迈者皆有…,众人边跑,边在嘴上长声吟道“前方人速速让开!速速让开!”、“快快快!试剑大会已经开始了!”…… 姜红尧和吴甫佶在人群后面,听到这般说话,相互望了彼此一眼,吴甫佶开口说道“大师兄,我方才从他们口中仿佛听到了试剑大会?” “嗯!我也听到了!”姜红尧道 “想不到这山下一座太平城内也有如此江湖阵仗?我还以为此处别无他趣呢……”吴甫佶接着道 “五师弟,看你是早就按捺不住了吧!要说其他的事儿还好说,这要是有关于剑的,想罢你早已是兴趣盎然咯!也好,反正时日还长,我们这就前去观望观望,只是切记,遇见任何问题,决不许出手!”姜红尧转脸对着吴甫佶交代道 “啊哈哈!此点,我自是知道!多谢大师兄成全!”吴甫佶爽快的回了话,便先人一步跑着寻那群莽撞行人的去处去了,姜红尧在身后只得摇了摇头,笑着道“哎!等等我!”随后也随着去了。 二人往前行了不出两条大街,此街至此已有些许静僻,稍寻着一个宽绰路口,往里一看,别是一番好景,原来此处的人大致都是跑了那处去了吧! 只见,路口往右一条百尺余宽的大道,大道中央俨然一处豪阔庄园模样的府邸,好不气派!侧望去,两只打磨的铮亮的铜狮子立在门口,门前道路乃是青石与那黑色鹅卵相互交杂铺漫而成,道上挤满了人,更是长相俊俏的豪杰、萎靡猥琐的酒汉、豪气挺拔的刀客……形形色色,各有所长。二人这才慢慢,往那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人群后方,两人抬头望去,整个门楼雕梁画栋一般,裸色赤木构建的一开笔直气派的门楣、门梁,火红大门上镶满了刷上金漆的铆钉和门环,奢华至极!抬头望去,这门梁之上一块长约六尺,宽约半丈的大大牌匾,牌匾之上赫然写着“否极泰来”四个鎏金大字,上头一块石板更是刻着四个“玉潜山庄”几个字样!玉潜山庄,玄铁城!看来,这里的故事并不简单…… 透过百十个头顶之上往里望去,当庭一块几百来平的宽广空地,空地之上左右各有一处假山,水池,花圃,亭台,正当间有一处长宽约有个十丈左右的偌大石台,高个十寸上下有余,石台正当中,一处红布遮盖的长型条桌,看那样子,这方才众人口中所喊的“试剑大会”中的宝剑,定就藏在此处…不由多看两眼,只见门里几位家丁,扛着一口大锣,缓缓走到那赤色大门旁边,一位些有驼背的老汉,干咳了两声,慢慢走来,卯足了全劲,敲响了这面巨锣。。巨锣应声响起,震得门外门内众人是大惊失色……管事老汉,借着还未散开的锣鼓音声情并茂有力的说道“诸位!诸位!今日是我玉潜山庄里的大日子,就在前不久,我家老爷在后山锻剑山谷之中,呕心沥血、不辞辛苦、茶饭不思……的,历经了七七四十九天,啊……”门口这众人听得这位老管家,一直在那是用尽了形容修辞,半天不见说出点关键的话来,纷纷催促道“历经七七四十九天干嘛啊!?快说啊!……”“老家伙!快点说~!别在此饶舌了好不好?”姜红尧在人群后面不禁笑道,低声语于吴甫佶说道“这位老人,倒也是调皮之至啊,哈哈!有趣!有趣!”吴甫佶抬头看了一眼这身边的大师兄姜红尧,发现他此时也是兴致正浓,变得更加欢愉,会心的一笑,这也是这位少年少有的显露心声,并且笑得如此灿烂,毕竟懂剑与知剑的人,都是那样的寄情于物,此类人被叫做“剑痴”,想他吴甫佶定是其中一个…… 老汉,见到这门口之人纷纷百般着急,这才定了定口条儿,接着说道“历经七七四十九天,我家老爷,才造就了一把利器啊!老爷德高望重,得此至宝,无心独享,想广邀天下义士豪杰,来此观摩,此次试剑大会,想必定是我玄铁城内一等一的大事儿!哦,不!我想就是这整个云图西地啊,也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佳话啊!那老朽,话不多说,大家这就可以依次进来啦,待会将由我家少爷为大家试剑,敬请期待!待会,参会之人,请来我这里做个门派调查,留下大名也好待下次玉潜相邀……啊~”说罢,老头子身后两位家丁小哥,搬来一张单人方桌,一把单椅,老管家舒然入座,几张红底白面的纸张摆在桌子之上,一个黑色砚台整齐摆在桌面之上,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只破旧毛笔归归整整的攥在手里,倒是有几分知书识字之人的样子。待砚好了墨,填饱了笔,众位江湖之人却又像那学堂之上的学童一般,“乖巧”“有序”的一一登记,不过也是,这玉潜山庄是何地方?平日里不拘小节的江湖异士们,今日也要给足了面子,不敢妄自出头。只听得前面众人一一口中道着“黑沙门——黑志浩!” “请!” “八衣派——刘长山” “请!” “紫刀帮——大老张” “请!” …… 就这样,过了也有几分,众人一一前去,寻好自己那位置去了,此时整就轮到这吴甫佶跟大师兄姜红尧二人,两人欲要前行,却被这老者“一笔拦住”! “哎?二位少侠,还未留下门派姓名,恕老夫不敢妄自放行!”老者道 “这……”吴甫佶显得有些尴尬,毕竟苦幽楼中的规矩就是不许到那外世显露身份,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姜红尧一把握住吴甫佶的两个肩膀探头过来,对着前面端坐的驼背老头说道 “哦!这位前辈!吾弟愚笨,不善言辞!我两乃是那,葫芦山中之人,偏门派别,不见经传,莫要耻笑,我叫姜老大,这是我吴六弟,就写上他个吴老六罢!” “姜老大?吴老六?二位少侠,名号还真是另类啊!……请!” “请!” 姜红尧对这老者双手抱拳辞过,便跟这吴甫佶随着人群,走到队伍的后方去了。 两人来到这人群之后,翘首望去,只见得方正台上,迎面从那客厅里处走来一年轻男子模样之人,身高纤细,黑发盘于头上,面白如月,眼睛似桃,表情甚是严肃,一身紫色外装,虽说体态相对来说众位武林中人来说,相对较小一些,但却也有一番貌比潘安之势。此男子,一跃而上,走到这方台之上,向着台下众人大声说道: “咳咳咳!今日有幸,诸位江湖好友,大驾寒舍,来赴我玉潜庄试剑大会!我韩某人在此谢过,这个话不多说,今日我要让诸位豪杰们一睹我爹爹的新作,喏!就是此处放着的这把利器了”男子单手指向离身边不远地方的长桌之上,红布之下之物说道。 此时台下是哗然一片,有人在那台下议论纷纷道 “原来,这就是那韩庄主新作之利器啊?等着看好吧!” “……哎哟哟,这韩庄主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看这小哥,年纪不大,倒也是十分俊俏啊!” “大家不妨猜猜看,此中利器为何啊?”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明明是试剑大会,当然是剑啦!”…… 众说纷纭之中,突然人群里传来一声“哎,韩家小哥,你家父亲韩庄主呢?如此重要的日子,怎么不见韩庄主亲自出来主持啊?” “对!快快请出韩庄主!”又有数声随之应和道 台上少年,见台下有这声势,多少有些拘谨了起来,连声笑着说道“呃……家父,家父此时正在后山沐浴,恐一时半晌是回不来啦,诸位莫急,那就由我……由我…韩啸云,对韩啸云为大家主持!这试剑大会!” 此时站在人群后头的姜红尧一时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吴甫佶转头望去“大师兄?这有何可笑啊?” “五师弟,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这台上男子,分明是那女子所扮,虽说这眉清目秀,剑眉冲天,到时演技太差,哈哈,你看那口红还都没有擦干净!……”姜红尧单手捂住嘴巴,冲着吴甫佶笑着说道,倒是也有几分趣味。 这位如姜红尧所说的台上男子,此时双手正要揭开眼下这块红布!只听得身后园中传来一声喝令禁止道! “霄琪!我看你敢乱来!!!” 男子,猛地一惊,十分调皮的将双手上的红布,生硬的落在了地上,见状怕是闯了祸端,便灰溜溜的跑了下去,此时身后随来几个婢女模样之人…… 此时台上,只见寒光乍现,升腾上空之中,在场所有人,无不捂住双眼,被这眼前的“宝剑”迸发出的威力和剑气,震慑十分…… 第十章 盗刀贼 台下众人,皆面带有躲避之意,只因那方台之上,神武利器初为面世之?32??,熠熠生辉多时,久久不见那寒光消去,甚是扎眼。 此时只见那不远之处走来两人,一位挺拔中年男人,身后随着一位玉树临风的短发少年,少年怀中正端抱着用棕色粗布裹着的重物,二人缓缓前行。这时只听得台下有人趁着这寒光之外的空隙,窥见那远处两人,不错,那人便是这玉潜山庄之主——韩保昇,身后少年,想必定是那韩庄主长子——韩啸云是也。 这韩保昇,四十出头的年纪,却也看不出一点苍老之意。此人危发正冠,浓眉大眼,仿佛整个眉宇之间能容得下这天下的利器神兵!一袭墨色长衫,不见一丝褶皱,袖口领口之处,皆缝有金丝镶边,考究至极!华贵十分!只见韩庄主身后那位年轻男子,则是一身淡蓝长衫,黑色短发,倒也继承了这韩保昇的几番风发意气,干练至极!剑眉凤眼,双眼之间,倘若对这时间皆有所悟,明朗之至…… 此时台下有人大声喊道“快看!韩庄主出来了!韩庄主!” 众人抬首望去,随声迎合道,加上这台下还有数位没有睁开双眼之人,喧闹,好奇,惊喜,期待……仿佛用尽了时间形容词也难以形容此时台下的情形,就是一个字“乱!”两个字那就是“热乱!”,就在这前方不远处的韩保昇,韩庄主还未走到台前之时,人群之中却窜出一个黑色影子,犹如惊鸿一般,做出了一件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一件事情…… 而此时的其他三位呢? 这靳百川歇息了足足多个时辰,日上三竿之时才慢慢爬了起来,忘那昨日所遇的老农口中的城北水岸附近寻那青牛;马听泰持着钢鞭,正往这城东赶来;而那白凌风则是继续在那城西之处游荡,每处出没遇见的花坊皆为打探一番,皆未所果,心中正想着这么下去怕是徒劳,不如这满城都去个遍,一来兴许会有个意外收获,二来也算是一日忙碌之后,能寻着一两位师兄弟,正当他驻足在这乡间小道之上,却猛地看见从那城东一处高宅之中,乍现出一道惊人寒光,相隔甚远也足以震慑十里开外的地方,靳百川、马听泰也是被此怪异光芒吸引了去,三人不约而同的心中暗觉“定有大事发生!”,几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与诸位师兄弟汇合,便各自一道寻着那处去了,踏檐走壁、草上而飞、水上轻飘,尽显苦幽门下弟子之风…… 只见这人群里面窜出一道黑色影子,趁着此时台下还在大乱,而此时寒光熠熠生辉,久久未见消逝,便到了台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地上红布,一把将台上的“神武”包裹扎实,不留一丝间隙,纵身跃起,向着高墙而去,脚下生风一般,顺着墙沿,一路往那城南方向而去! 此时台下众位豪杰,无不是一脸惊愕,跌破眼睛!谁人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于这玉潜庄府内盗此“神武”?不少义士们,结伴破门而出,追着那“毛贼”去了,留下的些许人里,转头望向此时已经来到台上的韩保昇和韩啸云。这两位一位威风凛凛,一位意气风发,本是一个庄严、肃静的画面,瞬间变得凌乱不堪,尤其是这有着江湖之人广为好评,历经风雨的韩保昇,却像个孩子一般,捂着肚子蹲在台上,笑得不应声,断断续续的从口中说道“这,这是哪家毛贼?竟,竟然,偷到我…玉潜庄的头上,可惜啊,太,太蠢了……那……,何费此等力气……哎哟!大费周折抢走之物……只,只是……笑惨老夫咯!”,身后名为韩啸云的男子,见到父亲这般不惜身份,在这还剩十几余人的场合面前,这般不拘形象,便低头对着身下的父亲说道 “父亲!霄琪,霄琪她也不见了……” 韩保昇此时一听,顿然喜悦全消,站立起身一个顿足,大声叫喊道 “毛贼,我定让你挫骨扬灰!死丫头,天天给老子惹麻烦!云儿,随爹追!!!” “可是这刀……”韩啸云示意了一下手中所持之物 韩保昇一把拿过那棕布包裹之物,“你这就随我前去!” “是!”韩啸云应道 父子二人,甩开了身后的众位江湖侠士们,也是一应追去!众人奈何怎么追赶,也追他父子二人不上…… 此时姜红尧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却不见有何失色的看着台前的父子两人,想他韩保昇韩庄主,原来骨子里是这样一位不拘泥小节之人,但也是个精通江湖心术之人,这“神武”本尊,想必此时正在他韩庄主的手上,不过,这么一来倒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天下之大,能人辈出,岂是一山、一城能及的?正要转身劝慰身边的五师弟之时,却猛然发现……吴甫佶!也不见了!? 暗自心中道“哎!好小子!!说过不许跟外人动手!罢了!”,随即也是脚下马力全开往前飞去,只是这时候只见姜红尧脚下如同那电光火石一般,电光霹雳,瞬间也将那落后韩家父子的十几位江湖之人,甩出百米开外。 “难不成,你我众人苦练数十年,还不及这几位年轻人?”落在“追赶队伍”最后方的一人自嘲道! “……”其余十来人一听这话,像是泄了气一样,也立马停了下来,回头看看后头的庄园门口,离自己脚下不过几百米,又想到今日无非是来这见识见识那所谓的“神武”而来,而如今又遇见这劫刀少年,各处豪杰,还有这韩家两位爷,甚至是这约莫三十左右的年轻男子,却也练得一处脚踩雷电的绝技,再看看自己一行……,想必是连影随他等的机会都没有了,几人面面相觑,不见说话,略显几分尴尬,只见那门口之中,驼背老头百米传音喊道“诸位,既然前去无果?那不如回到庄园之中,老头子我也好侍奉诸位兄弟吃果用茶!!!” 几人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便纷纷接着话把儿,群声应道“喝茶!喝茶!”“对对!回去喝茶!” …… 此时盗刀黑影之下,一双粗眉细眼显露无疑,回头望去,身后之人大概皆被自己甩开了去,便寻着一处民宅,顺势跃下。在一处半截胡同里,不禁沾沾自喜道“嘿嘿!这下师傅该夸我了吧!啊哈哈!”随后透过墙沿往前望去,看见大批外人朝着那西去,蒙面少年更是高兴了。转身欲要从那北口跑去,原来这个少年是故投反方,将众人引于此处!好等待时机,得意逃脱,倒也是可爱至极,正当他欲要前行之时!身后一把硬物,直直的指着此蒙面少年的背后,少年应声叫道“哎呀!饶命啊饶命啊!这东西是我从这里捡到的,各位大侠可不管我的事啊!” “哼!不管你的事?我看的清清楚楚,竟敢从我家里偷这么重要的东西,看我不要了你的小命!”一个纤细的声音从蒙面少年身后传了过来,略带生气的说道 少年听到身后的这个声音分明是那韩庄主先前那位“假儿子”的,便自信的回过头去!只见面前“男子”,还是那副模样,只是追赶至此,些许有些疲累,双手扶膝,细声细语的说这话,却轻轻的吐着粗气 “啊哈哈!韩公子,哦不,韩小姐吧?原来就你自己啊?身后没人吧?”说罢,少年踮起脚尖往口中这位“韩小姐”身后望去,见状身后确是没人,便继续轻佻的说道“嘿嘿,追了那么久,累坏了吧?没事儿,姑娘,你先歇歇,哥哥我待会再陪你叙旧聊情啊?” “我呸,小偷外加流氓!你死了算了,看剑!”说吧,韩霄琪以男子身份,从身后剑鞘之中抽出一把柳叶细剑,朝着男子身前刺去,男子侧身躲过,继续大笑道“啊哈哈!小姐,功力不够啊!算了不陪你玩耍了,哥哥我还有正事儿要办!”说罢欲要跳墙而去,韩霄琪岂能让他得逞,直直的将手中细剑投掷出去,正好逢着这少年腾空之时,剑整就插在少年两腿只见,裆部之下!少年顿时觉着身下一凉,摔入地下,起身一脸不满,看来是带有些许怒意!大声怒斥道“喂!我说,我今日不过就是借了你家一把武器,你却欲要断了我下半生啊?”说罢,单手拔起定在墙上的剑刃,刺还给了前方的“韩公子”,韩霄琪却以为此剑充满杀招,侧身欲要躲过,可头上缎带却被锋利的剑刃斩断,几根碎发随着缎带随风下落,柳叶细剑定在韩霄琪身后的墙上…… 这个时候,展现在这蒙面少年面前的哪还是什么韩公子? 一头靓丽乌丝挣脱缎带的束缚,像是充满了生命,弹跳在这空中,加上侧身带来的动感,发丝像是在舞蹈一般,如那柳叶细剑一般的眉毛,一双玲珑剔透的水汪汪的眼睛,眼睛里像是被吓坏了一般,娇娇欲滴下两行泪来!一张涂着微红的唇脂,越显得美丽可人,这面前的韩小姐,好美丽,却不见一丝妖娆…… 蒙面少年此时单手挂在了墙头之上,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仿佛忘记了自己欲要离去的决心,不觉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声柔和道“呃……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正在这时,韩霄琪身后的一处转角处,又至一位新面孔,黑衣长发,后背一把紫蓝剑鞘,吴甫佶此时不出姜红尧所料,追这盗贼也已赶到! 蒙面少年,见状,两脚蹬着墙面,一跃到了房顶之上,顺着房沿之中的空隙,往下又看了韩霄琪一眼,往前飞身离去…… 第十一章 满城烟云,蒙面盗贼无处藏 前文说道,这玉潜山庄“试剑大会”展开在即,可因途中冒出一位蒙面?33??子,趁乱之际劫走了这大会之上将要“呈现”之物,众人随即追即而出,其中山庄韩霄琪二小姐、五师弟吴甫佶也随之而去,玉潜山庄庄主韩保晟和膝下一子韩啸云连同这大师兄姜红尧也紧随其后,可谓是有人追剑,有人则是为了寻人!也就在这个时候,韩家二小姐,女子身份显露无疑,蒙面盗贼仿佛被这面前女子尊颜所震惊,就在这时,吴甫佶也是随之赶到…… 蒙面少年此时正在墙头之上,往下望了两眼,欲要飞身离去,却被这后来居上的吴甫佶一个箭步一跃直直的扯住脚踝,拉了下来。二人在这巷子之中,大打出手,拳脚功夫在这狭小巷子里展露无遗,此时若要拼个刀剑,怕也是施展不开。交手之中,只见这蒙面男子,一边躲着吴甫佶突如其来的阵阵拳风,一边质问道 “这位兄弟,你可是那玉潜山庄之人?” “不是!”吴甫佶道 “既然不是,那为何对我如此执着,你若要是为了救回那韩家姑娘,你方可这就引她而去,我可是对她什么事都没做过啊!”蒙面男子,顿时觉得面前的吴甫佶出拳越发的快和狠,不免有些加快语速的说道。 “剑!我为剑而来!”吴甫佶短短的回道 蒙面男子听罢了话,一个快速连环后撤咕噜翻,跟这吴甫佶之间拉开了约有三丈远的距离,伸出右手,示意面前将要空拳冲过来的吴甫佶就此停下,吴甫佶倒也是配合,也想是知道面前之人,会说些什么。 ”哎?这位小哥,你方才说为剑而来?不过,我今日怀中之物,据我了解到可是一把刀哦?“蒙面男子笑着说道 ”刀?无耻小贼,你认为说下这般笑话,我会信你?我看你还是……“吴甫佶哪里肯相信面前之人说的话,正在只言片语未有全部说出之时,得以窥见那面前之人怀中红布包裹之物,大约五尺有余,倒也是刀剑模样,可那宽度,要说一把重剑也只得面宽五寸,好比他身后的那把,不说剑,就是剑鞘也才四寸有余。可那怀中之物,少说宽也得有个一尺来宽,看来……这的确是一把刀,而非剑!此时哪里还有这般功夫想这些事情…… 只见这吴甫佶,随声笑道”我管他是刀是剑,此时既然我也已经追你至此,那不妨,我就好人做到底,为那韩家将此物夺回,也算得上是一次功德!“ 蒙面男子见面前小哥,没有打算退让的势头,眼神一边,立马严肃了起来,只见全身上下咯咯作响,怒目横眉,右手转到背后,欲要抽出身后一把宽刀,眼中尽是杀意,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吴甫佶,吴甫佶见状,也是小心谨慎,做出了防御姿势! 突地,蒙面男子踮起脚尖,朝着吴甫佶身后方向大声叫了一句 “哎!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动手!” 吴甫佶看见蒙面男子这般说话,心中大惊:坏了!难不成这人还又帮手不可?,想罢转身往后看去,嘴中怒喝。可面前,除了那靠墙站着的一位女子,别无他人!此时方才明白,中计了! 韩家二小姐,指着前处,道 “快,那人跑了!!!” 吴甫佶转身看去,此人已经越墙而去,逃之夭夭了,起身欲要去追那人,却被身后女子拉住,口中羞涩难当的说道 “我,我也去!我本就是韩家女子,这也是我惹下的祸端,这位小哥……”,吴甫佶见这女子面容此时已有些许憔悴之意,这些年来除了那几位师兄和师傅,哪里见过女人,随即往后撤了一大步,但又不好推辞,便迅速从墙上将那柳叶细剑抽了出来,递于韩霄琪之手,两人纷纷跃上墙头,正好看见那蒙面盗贼往那西面一处街道去了……两人追赶了去。 姜红尧跟在韩家父子身后,已有多时!便不好再做矜持,开口说道 “韩庄主!倒也是位心有城府之人啊?晚辈佩服!” 韩保晟听见身边一个陌生声音对着自己说话,转头望去此人,相貌堂堂,红纱裹体,足下雷电,看来此人也绝非等闲之辈,便笑着回道 “少侠哪里的话!?” “试剑大会,选刀而上,却又将宝贝私人携带,严谨至极啊!晚辈不才,方才还真的以为这玉潜山庄又一利器,就这样被一个江湖小贼给劫了去!” “这……也是,我韩某人生平最恨偷盗之事,而且为了大局着想,怎么会将如此贵重之物,这么轻易示之于众呢?少侠,你说可是这般道理?”韩保晟婉而一笑说道 “韩庄主,所言极是!”姜红尧应声回道 韩家父子,连同这姜红尧三人,正在这房翎之上继续往那南方寻去的时候,打那眼前呼哧一声,穿过两个人去,三人定睛一看,那两人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 “霄琪!!”韩保晟大叫道!之后一脸惊呆的表情,这自己的宝贝女人身边怎会伴着一位陌生男子?难不成这今日是又遭盗贼偷走刀鞘,又有一个采花大盗拐走爱女? “甫佶师弟!!”姜红尧也是在身后叫喊着,可耐何两人仿若不闻旁人,不见旁人一样,直直的往那西处远去了,待姜红尧回过神来,看了这时停在身边的韩家父子,父子两人皆用那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这面前的红衣男子! “什么?你刚才说我闺女旁边的是你师弟?说!你们是不是同谋作案,我家宝贝闺女怎么会好端端的跟你师弟在一起!哎呀,老夫今日跟你们拼啦!”韩保晟又是一副无以言状的荒谬模样,直直的朝着姜红尧打出一拳来! “韩庄主,我师弟绝非是那种行苟且之事的人!我可以用我身家性命作为担保!”姜红尧躲过一拳来,往后退了几步,拱拳说道。 韩保晟身边的韩家公子此时对着身前的爹爹小声说道 ”爹,我看这位兄长所言不假,依你之见你那宝贝闺女,我那顽皮妹妹,可是这么容易就会被人拐走?而且,方才你没得见?两人并驱而行,并无挟持之意,我想他们一定是寻着那盗贼的踪迹了吧!我看我们还是赶快追过去,不然我也怕我那妹妹遇见危险!“ ”云儿,言之有理!好,我们这就前去!”韩保晟对着身边的韩啸云说道,转头对着那位红衣男子又说道 “少侠,不妨你也随我们前去,待老夫将此事弄个明白也无妨!” 姜红尧只得顺着韩保晟的意思,一来是他可不愿平白无故被蒙上这么一层冤屈,二来也是赶紧将那五师弟吴甫佶寻回来!道, “这时当然,韩庄主请!谢过韩家少爷!” 韩啸云,仿佛对着姜红尧想要传达的谢意并不领情,没做回应,随着韩保晟往那城西去了,就在此时,姜红尧欲要随着韩家父子前去,身后传来一声 “大师兄!你在此处干什么啊?五师弟呢?” 姜红尧转头一看,此人正是自己那二师弟,马听泰! “先别问那么多了,赶紧随上来吧!都是你们,好端端的非要生个事端,妄自脱群,这下麻烦了……”姜红尧稍有不满的说道 马听泰也是一脸的无辜,心想:这好端端的出来寻几个物件,怎么就生了事端了?也罢先随上去,之后再慢作了解吧! 此时姜红尧已经离开此处,往西前去!马听泰一跃,紧随其后! 吴甫佶跟这韩家二小姐,此时正在这城西一处民宅之上,站在一处鼓楼之上,放眼望去,欲要寻那蒙面盗贼,却奈何此处花柳集巷,道路复杂,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有失望之意。 “方才,在人群之中,偶听见韩庄主高声直呼‘霄琪’二字,这可是姑娘芳名?”吴甫佶见寻不着那滑头蒙面盗贼的踪影,此时也是有些略许尴尬,轻声问道 “现在我叫什么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往哪里去了?这下可好,回去,可有我好看的了!本来就是想趁父亲跟哥哥一个不注意,上去逞一下能,这下好了吧,刀丢了,韩家的威风也全丢了!哎~~~~”韩霄琪,一脸不爽的说道,看都没看吴甫佶一眼,直直的坐在鼓楼之上的石台之上。 “都怪我无能,着了那小贼的道,让他溜了出去!误了韩小姐的大事,在下……深感惭愧!”吴甫佶抱着歉意说道 韩霄琪听到身前这位初次相见的男子,此时正在因为没有追到那小贼,向着自己道歉,抬头望去,张口说道 “你是不是傻?这刀是我丢的,而且你又不是我韩家人!无亲无故,你帮我追刀,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怪你,罢了罢了,一看你就是个只会耍剑的呆子!” “呃……”吴甫佶木讷的发出了一声不知如何作答的声音 “对了,呆子!你叫什么?”韩霄琪见面前这位年轻人,跟自己年龄相仿,但却是出了奇的羞涩,嘴笨!倒也是有几分兴趣,想要知晓这般白目的人究竟会叫什么名字,比如什么张二狗,李大猫什么的。 “吴甫佶!” “吴甫佶?” 两人对话刚刚不足几句,却见得百米开外,一处门楼之下,一场火拼打斗声传来,只见那处,火星四起,空气爆裂开来,发出”砰砰“的硬物撞击声音! 吴甫佶和这韩霄琪,两人好奇所致,起身望去! 百米开外,居高临下那门楼之下是看的一览无遗,一清二楚,吴甫佶微微一笑道 ”姑娘!刀能夺回来了!“ ”你就这么肯定!?“ ”不,是三师兄和四师兄!“ 韩霄琪顺着吴甫佶指着的方向,望去,三人对立而站,白衣男子俨然不动,两位男子如同电光火石,大打出手!一位是身宽体胖的壮硕之人,那个便是方才所遇的蒙面小贼!可这才没多少会,怎么这贼子好端端的又生了事端?正在韩霄琪,努力慢慢理通思绪之时,吴甫佶飞身跃下鼓楼,朝着口中的师兄方向去了,韩霄琪也是芊芊身段,犹如宛丝,紧随其后…… 第十二章 五子皆伤,截刀门横空出世 “说!你这毛贼,背上黑刀是从哪里来的?“靳百川卯足了劲,抡圆了?33??中段斧朝着面前的蒙面男子而去!只听得”嘭“的一声,男子手中黑刀与这靳百川的千钧之力重重相撞,迸发出一股热浪,二人此时的头发随着兵刃之间的热气滚滚飘动。 蒙面男子虽然生的瘦小,但竟能接住这靳百川的全力一击!倒也是让靳百川连同身边的白凌风大吃一惊!转而蒙面男子说道, “江湖虾米,竟敢在此辱骂我家师傅!?看我不将你打成猪头!肥猪接招吧!” 靳百川听到这话,哪里还有理性可言,后撤两步,只见那手中段斧被掌中真气一把拖向空中,口中念念有词道 “小杂,种!这可是你逼你靳爷爷我取了你的狗命!就让你看看你爷爷我手里的裂山斧的真面目吧——百物不生,千钧雷霆!出来吧!” 只见那空中段斧,疯狂旋转着,不时发出一层层黑色的异气,直直扑向斧身下方的地面之上,风波散去,显出一把八尺长斧,紫金包裹,风烟滚滚。靳百川一手握住那把口中的雷霆裂山,怒发冲冠,像极了一个临世罗汉一般,怒不可遏。 这边,蒙面男子也未露惧色,仿佛重现了一次方才在那小巷之中,在吴甫佶和韩霄琪面前展现的模样一般,手中黑刀,也是幻化成为了一把刀口吐着青色刀气的神器,脚下顿生龙卷,这场面何其壮观,两位少年,欲说于此,将将动手,就在这两柄利器交战之际,远处飞来一道黄色极光,直直的将两位分开!几人随着方向望去……吴甫佶和一位女子,正好落在地下,两人头上方向的正是那姜红尧大师兄,只见他目光之中远远的就发出一股杀气和怒气。 两人见有人出手阻挡,这才罢手。吴甫佶、韩霄琪缓缓走了过来,姜红尧随后而至,落到地面之上!这韩家父子,此时也正要着陆于此,只是苦了那帮好心帮忙追刀的武林豪杰们,这时还正在隔壁街道之处,吆喝奔走着,毫无方向,像极了一群脱缰野马又或者是一群下水的鸭子一般…… ”大师兄!“靳百川转而说道 ”……“姜红尧并未作答 师兄弟几人面面相觑,仿佛这姜红尧像是着了魔一般,突变得如此陌生! ”老四,早说过,不需随便动武!今日你又将你那破斧头召唤出来,作何?逞能不是?“马听泰,这时也已经来到这人群之中,对着面前不远的四师弟靳百川说道 ”我!哎,有嘴说不清了!这可不怨我……我……“靳百川有口难辨,这触了师门大忌,本就是无法狡辩的了,可是今日想必不光是自己一人,大师兄也为了自己犯了师门大忌,想必这其他几人……靳百川沉默着…… ”靳师弟,吴师弟!你二人就此离开,速速回去复命!“姜红尧打破沉寂,冷冷的说道 ”大师兄!四师弟,今次在我看来,也是情有可原!你大可不必如此动怒……“白凌风,见状师兄弟在这门楼下面变得好生尴尬,向前一步,小声解释道 这话不说还好,说罢姜红尧立马一个犀利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前面的白凌风,这一眼可把这平日里不漏声色、不言于表的白凌风看的身上发毛,转而说道 “三师弟,你身为师兄!竟然眼睁睁看着手下师弟在此生事端却不见有任何制止措施,你该当何罪!” 白凌风见此状,看来这面前的老大,是真的愤怒了,下山为寻五子纲,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头绪,却又在这里生了这般大的事端,看这样子,五师弟也是一时失控卷入了什么事端罢!今次五人下山,三人全数尽犯师规,也难免这当大师兄的会有这般愤怒……想到这里,白凌风退了下去不见说话,吴甫佶此时也是一言不发。 人群之中,韩家一行、守道五子、蒙面盗贼,三番势力定足这火红市集门楼之下,这时的大街之上,哪还有什么买卖可言,这处犹如静街一般,倒显得有他几处凄凉之意。 正在这时,只听得韩霄琪走上前来,对着身前的红衣男子,被称作是大师兄的姜红尧说道 ”哟!你算什么大师兄?呆子吴甫佶是为了帮我们韩家夺刀去了,你家四师弟又是为了阻挡这蒙面盗贼而动武,反正你这所谓禁忌是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是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将他们两人赶回去,那你呢?方才我见你也出招乐了,难不成,你也要自思其责?“ 韩霄琪一席话,其他几位师弟听罢,惊慌失措,从未有见过有人这般数落姜红尧,今日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指名道姓的说了一通……转眼望去,姜红尧也正看着面前的女子——韩霄琪! 韩保晟见状,怒喝道 ”死丫头!你还嫌你今日闯的祸不够是不是?他人师门之事,哪里有你插嘴之意?还不过来!“ ”爹……我!哎呀!~~“韩霄琪一脸不快的被哥哥韩啸云拉到人群后面,走到韩保晟身后,这才停了下来…… 吴甫佶见这身边韩家二小姐因为帮自己说话,却被其父怒斥,便好声说道 ”谢谢韩家小姐一番好心,甫佶这就打道回府,带着负罪之命回去!“说罢欲要转身离开 韩霄琪在人后,看着面前的吴甫佶这样说,不禁白了他一眼,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口中小声吐了一句 ”呆子!“ 吴甫佶方才踏出一步,却被身前的姜红尧一把拉住,口中说道 ”甫佶师弟,你且停下!我就给你们二人一个解释的机会,说到底,我也是没有自控住,破了一忌!还有,这位少侠,我不管你是何种立场,师从何处!今日你盗刀行为,与我师兄弟几人别无瓜葛,且这韩家人也在此处,我待会所问的只是你与我这四师弟之间的问题,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我劝你还是不要妄生诡计欲要离开此处,否则在下不敢保证你能活着离开……四师弟,你说说看!“姜红尧拉住了欲要离开的吴甫佶,又震慑了前方不远的蒙面男子,转而对着四师弟靳百川道,欲要他将此大战缘由道个清楚! 蒙面男子既然能与这靳百川战个不分高低,定然不会是那草草江湖之辈,今日偶见这红衣男子,只是那一双炯炯神目,仿佛能够散出万人敌般的杀气和震慑,自然也是心有余悸,只得呆呆战立原地,好在此人看上去倒也是正人君子…… 靳百川看到自己这才有了解释的机会,张嘴就来 ”这贼人,方才我与三师兄于那身后不足百米之处相遇,可却偏偏窥见这贼蹑手蹑脚从那房林穿梭,我师兄弟二人本无管他之意,想到此人定与那高楼之处的寒光有关,定有人正在追他行踪!可就在这时,我看见那贼人身后背着一把黑鞘大刀,这还是我当时在那栈……,在家时候,看见木桥前方几块巨石之上,记载着这乃是我师门之中的宝物,只因十八年前不幸失踪,不见踪影,石壁之上所记如下‘麟首颔为柄,六尺藏天下,八寸斩分明……’,我这才与三师兄稍作商讨,欲要向前问个明白,怎奈此贼不识好歹,上来便大打出手!我这才,我这才……“ 靳百川一席话,众人遂将眼光投向那蒙面男子,韩保晟不禁感叹道 ”哎呀哎呀!这位小哥,看来是恶性累累啊!?今日,不但来我山庄盗物,这慌忙之中又被人寻这旧时的案底,看来你也是为惯犯啊,连环作案?真好奇,你师从何处,竟会教出你这般恶贯满盈、盗行累累之人,对了,还有一点,蠢之又蠢!你不妨打开你怀中之物,看看便可,看看你这大费周折所盗之物为何?啊哈哈哈……“ 蒙面男子,此时被众人围即中央,可谓是八方受敌,四面受辱,可却也未见他面有何改色,男子慢慢打开怀中红布,一个惊愕,那被众人追击已久的“宝物”,啷当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今日,是我着了你们这些人的道,我自认倒霉,我自会任你们发落!就算我今日一死,也绝不会辱了我‘截刀门’威名!但是这位胖哥所言,我却绝不会招认,此刀乃是我截刀门之宝,又是我师尊亲手传授于我,今日你家四师弟竟敢诬陷与我,而且对我师傅又是百般辱骂!我这才与这位胖汉,在此争执不下!“ 众人低头望去,那男子脚下,分明是一柄清澈剔透材料所做的刀鞘而已……难怪这当午时分,会遇光蹦出这般万丈光芒来,姜红尧听到这两人的话,眼睛此时看的却是那少年手中另一把黑刀,淡淡说道 ”少侠,手中黑刀,可能置于我手,待我一看?“ ”心中磊落,何惧你等观摩?且看面前这位壮士,也是正道之人!拿去!“说罢,男子将这手中黑刀直直扔向姜红尧,姜红尧单手接住,细细观摩,其他几位师兄弟也是凑向前来……待这姜红尧观摩几分之时,大声笑道、 ”少侠,依我之看,我这师弟绝非胡闹!你看着刀柄之处,分明印有我家师门印章!看来,你今日还真的是新旧老账一起算啊~!“ 少年见这姜红尧这般说话,顿时是心中大惊道 ”胡说!你说的印章,我这十年来,怎会一直未有发现!?原来你正人君子模样,却也有得这般歹毒心肠?刀还我!快!“ ”不急,你且看来!这刀柄之上,是否印有一个七字?“ ”七!?确实……“ ”少侠有所不知,在下师尊膝下六位徒弟,今日我等五人下山而来,独留那最小的师弟在门里与师傅作陪,我六人是尽受恩师栽培,得以相传门中六宝,可早年间听闻师傅提起,这门里共有七宝,其中还有一宝,却有十八年前失窃之实,而这黑刀正是我那门中第七宝!我等绝不会冤枉好人,你可还有话说!?“姜红尧义正言辞的说道 ”放!屁!这刀柄之上的七字,乃是我师傅后来加上去的!名为七黑刀,今日你等怎么能如此栽赃陷害与我?当真是江湖险恶!世人居心叵测啊!我今日欲行盗刀,而你等今日却要盗我之名!“蒙面男子,话中略带绝望之意! ”名?你名为何?一副盗贼模样!“靳百川大声问道 ”名?“ 只见蒙面男子丢掉手中红布,双手摘下脸上半块儿遮面面具,在这红布下落之际,真容慢慢显露众人眼中!柳梢细眉,弯月光眼,浓发披肩,道貌岸然! ”截刀门!童天卿,今日被你等众人再此栽赃陷害!童某欲辩无词,韩家庄主,今日童某盗刀之事,实属得罪,可这普天之下,谁然还能比得上在下师尊,童无敌!更有资格享有神武刀器?!还有,韩家小姐,今日多有得罪!童某给你道不是了!“童天卿转身说道 ”……“韩霄琪此时站在父兄身后,不知如何作答! ”今日,看来面前这位壮士是不准备将刀赠还与我了,童某只好得罪了,自行夺刀!“说罢,童天卿卯足了全劲,单手之上缠遍真气,幻化成刃,冒着紫光剑气,朝着面前的姜红尧而来,他自是知道!在这众人之中,这红衣男子自称是大师兄,实力定为不俗,方才与自己有此一战的胖子才是门中排行第四,还有些许交恶,这次面对之人,决不允许半点差错,否则必败无疑!因此,也是倾其全力而来! 姜红尧随手将手中黑刀直直插入身后石地之上,单腿撤后一步,见其面前之人迅猛攻势,跳起身来,在空中用身体画出一个满圆,躲了此击,直直的落在了童天卿身后!童天卿见此击无果,转身又从只手之中,发出阵阵锋利剑气!可他哪知道,此时的自己哪里是面前这位红衣师兄的对手,均一一被他躲了过去!只见这姜红尧也非恋战之人,猛地脚踏石土,双手之间猛生电光火花,直直朝着童天卿胸前而来! 童天卿应声倒地,鲜血倔强地倾口而出,吐在了冷漠的大地之上,众人皆是低头望向了他,顿时觉得浑身酥麻疼痛难当,可正当这时,他发现那黑刀此时就在自己躺着的头前插着,便奋力起身拔起黑刀,欲要再战! ”少侠,莫要在此无利抵抗了!依我看,你就在此自行了断吧!本来你将此刀归还与我几人,尚且与潜山庄一事又是未果,罪不至死!可念其少侠也是一位极具江湖义气的尊师重道之人,想必你定不会就这样落荒而走,听我一言,莫要在此挣扎了!“姜红尧短短几句话,倒也是说出了面前童天卿的心声,是啊,这么一位潇洒重义之人,只因此次欲要为自己那爱刀,痴刀的师傅,不惜为此突破重重万险,来此大闹着玉潜山庄,可时运不济,今日又遇见这神通广大的苦幽五子,而且身负十八年前盗刀之名,自己的名不重要,倒是这师尊的,这截刀门的,可恶奈何,今日遇见之人,能力在自己之上,与其这般不知深浅的血拼死在他人之手,不如就在这里自行了断,让这手握十年的黑刀,最后一时饮了自己的血,倒也是最好的出处! 猛地,童天卿仰天长叹道 ”师傅!徒儿无能!今日取刀无果,又丢黑刃,有负师门之命,有负师尊之恩!徒儿今日八方受敌,受尽侮辱,与其死于他人之手,不如自行了断!师傅!保重了!“ 说罢,单手朝天画了满圆,直直的将黑刀利锋,贴上了自己的脖颈,右手用力欲要自刎而去,就在那稍作使劲的时候,天边传来一声巨响 ”孽徒!胡闹!“ 话音未落,又见一块轻巧石头,直直的打在这童天卿右手之上,瞬间,右手血流不止,疼痛难当,黑刀应声掉在了地上,众人听得此人功力深厚不说,可这不见其人却闻其声的神通,定是一位万人不能敌的能人! ”前辈,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于此?“姜红尧双手握拳,左右顾盼的说道 ”你是何等鼠辈?敢跟老夫在此搭讪!“说罢,又见一块石子从天而降,任他姜红尧有着洞悉万物的本领,却也无法及时躲过,几乎看不清这石子从何处而来,但出于拘谨,侧身欲要躲那石子,也被石子从身后贯穿右臂,直直的落到地上,姜红尧,此生可算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身边众人前行而去,欲要将这姜红尧搀扶而起!慌乱之中,靳百川高引粗嗓,大声叫道 “哪个妖人,在此伤我大师兄?混蛋,敢不敢现身出来受死!?” 靳百川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句声音不是从何处远方而来,而是来自这众人不远处的方向……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马老妖今日难不成就教出来你们这几个徒弟?啊哈哈哈!!” 众人闻声望去,此人不在别处,原来就在这门口之上,虽然这门楼高有百米,可这人什么时候来此,竟然无有一人能够发现?只见此人,背朝烈阳,直直的看不清面孔,但却清晰可怜两处大胡子分向左右,粗犷至极的身躯如同猛虎一般,两腿粗壮得如同兽腿一般,蹲立在那门楼之上……可能随时会攻过来…… “师,师傅!!!”童天卿抬头望去,那人不正是自己的门中师尊?伏地而起,持着黑刀朝他跑了去! “前辈,内力深厚!功法得章,晚辈自知不敌,还问前辈尊名!?”姜红尧趟地朝着门楼上方问道! 转瞬之间,门楼之上哪里还有什么人,立刻战立在这众人面前,可把众人吓得不轻,慌忙往后退去! “想问我?你还不够格,回去问问你家师傅吧?今日胆敢在此欲要害我爱徒!?本该将你等一一诛杀,可老头子我又是一心向善,不爱杀生!既然我爱徒无有大碍,我也不妨饶了你等一命,免得有人说我截刀门在此以大欺小!而且,老夫也是方方看到,这里头还有故人之子,我怎能下杀手呢……”说罢,巨型男子,转过身来,漏出一张虎头面具,面具之下面目无人可知,只有那无法遮盖的红色浓须显露无疑…… 虎面男子边说便往前走去,前方战立的乃是那吴甫佶和马听泰二人,男子步步生风的朝着两人前去,走到那吴甫佶面前,停立片刻,打量了一番,伸手欲行其事,吴甫佶伸手欲作抵挡之势,但却看见此汗,修长右臂直直落在身后马听泰的肩上……稍微拍了两下,马听泰也是谨慎的往后躲了一躲,笑着说道 “卿儿啊!” 童天卿立马绕过人后,来到这虎面粗人之后。 “师傅,徒儿无能!我……” “莫再说了,方才你说的话为师也都听见了,不愧是我截刀门大弟子!啊哈哈哈!无事无事~今日之事,就让为师亲自来!”虎面男子说罢,朝着韩家三人走去!靳百川起身欲要阻止,却被这男子不知什么怪招,隔空打出去老远,靳百川满眼血丝的吃力欲要爬身起来,可却口中涌出大量鲜红血液,其他几位师兄弟欲要前行攻之,却奈何此人如若神魔一般,先是正面吃了吴甫佶一拳,又单手接住了马听泰的一记钢鞭,白凌风起身欲要用毒攻之,却被这男子伸手一阵掌风震得头晕目眩,吴甫佶欲要往后退去,前去看望那摔倒在地的三师兄!却被这挣脱钢鞭的虎面男子,一个隔空点穴道,定在原处!马听泰则是被其吊打几鞭!随后也是扔了出去! 这苦幽五子,今日竟会落得如此狼狈!几人惨状不忍直看……眼看这名男子走到韩家三人面前,韩霄琪站了出来大声骂道 “老混蛋,你想干吗?指使你那徒弟也就算了,今天又要自己行那恶事,真的是太恶心了你!” 男子看见面前站立一位楚楚动人的泼辣女子,开口便骂,也是不留一点情面,眼见一张雄厚的手掌将要落在韩霄琪的脸上,只听得身后的童天卿大声制止道 “师傅!莫要伤她,莫要……” 男子听罢,回头看了一眼徒弟笑着说道 ”看来徒弟你,今日玉潜一行倒也是值得嘛啊!啊?哈哈!“说罢,也只是点了这韩霄琪的一个哑穴而已。只因用力过猛,韩霄琪猛地被重击一般,倒地不起!童天卿赶忙前去欲要扶起此女,却被身前的韩啸云一腿踢开,大生怒喝道 ”拿开你的脏手,休要碰我妹妹!“韩啸云一把将昏死过去的韩霄琪抱在怀中,横眉怒目的看着面前之人 男子的目标乃是那韩保晟手中的”神武“,此时哪里还管的了那身后之人,连同这护妹心切的韩啸云,也是弃置不管,只是直直的朝着面前的韩庄主而去! ”哼!截刀门,看样子也不过如此!“韩保晟面不改色,虽然眼见爱女被恶人重伤,但自己身为这玉潜山庄之主,心中自明,护刀守器才是重中之重,便喝令前方男人道 ”嗯?韩庄主,难不成非要让老朽今日动了杀戒你才肯善罢甘休不可?“虎面男子道 ”我笑你,堂堂截刀门门主,竟然调教出这般不知是非的徒弟!刀剑尚且分不清楚,主次不分便大张旗鼓来我山庄抢物,我更笑你,一把年纪却不敢将以真面目示人!可笑啊!可笑!今日你若要来此夺我庄上宝贝,我这就便给你!只是,若你看到此物之后,韩某敢断言,你定会被那世人耻笑,恐怕就连你自己本人也都会深感可耻!“韩保晟一席话之后,随将身后所挎之物,甩出直直扔向了直直逼来的虎面男子。 虎面神秘男子,一手持着宝物,一手拉开棕色锦袋,只见一枚红色六尺有余的无锋无刃之物,显露眼前,不禁大怒道 ”韩!保!晟!你葫芦地到底卖的什么药?这是何物?竟敢拿来戏弄本座,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 韩保晟听罢,笑声朗朗道 ”可笑之人,行可笑之事,今日纵使我韩某人一命呜呼,那我韩家也依旧是那铸剑制器的天下第一庄,而你!截刀门,为了一把无锋无刃的废铁,大费周章的来此劫物还妄杀无辜,我看你等今日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之上,自称一派!“说罢,韩保晟步步相逼,直直像神秘男人走去,虎面男人见状,用这手中六尺红铁,指向迎面而来的韩保晟,嘴中念念有词道 ”你以为本座没了刀刃,就奈何不了你们?那我就用此物了解你的一生也罢!“说罢,男子欲用这手中红铁刺向面前之人,韩保晟 ”你敢!?今日起,如若你敢伤害我家爹爹,还有在场之内的所有人,我韩啸云!对天发誓,如若不死,我将一生视你截刀门位死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将倾其一生也要将你等赶尽杀绝!“韩啸云抬头对着面前这位欲要伤害父亲韩保晟的神秘人叫喊道 神秘男人,听罢转头朝着身下韩啸云望去,一张虎面护具,直直的阻隔在两人面前!韩啸云一眼望去,面具之内,藏有一双无法言喻的眼神,直直相望也有些许时候,空洞的面具之内,到底藏有何等秘密?韩啸云不禁猛地一惊,与此人对视多时,原来也会伤其筋骨,顿时觉得生心疲惫,险些晕倒。 这时候,只听得神秘男子哈哈大笑道,笑得好不自在,好不开心! ”啊哈哈哈!好啊!好啊!一对父子,一群小辈,今RB座实在是大开眼界啊!既然韩庄主巧言令色,我那截刀门今日就放你们,一条生路!既然今日此处无刀,那本座也不为刀来!只是……卿儿!你可还想要个师弟?“神秘男子转头问道身后的童天卿。 ”师傅,你的意思是……“童天卿仿佛明白了师傅的用意 ”啊哈哈!好好好!既然韩庄主方才说了,本座教徒不善,且今日为刀而来,却不见有何刀刃在此!那也罢,这废铁暂时归还于你!今RB座也绝不会再伤你其中一人,只是,这位小哥,我今日就先带走了!不出时日,我定让你看看,本座是如何调教出一个好徒弟来的,而且江湖之上自会有人说起,念了本座和截刀门的好,今日才得以保全性命!你说对吧!韩庄主!“说罢,神秘男子将手中六尺红铁扔向那面前的韩保晟,且一把抓住了身下瘫软倒地的韩啸云的腰带,直直的扛在肩上! ”卿儿!我们走!“男子一声令下,身后童天卿紧随其后!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临走之时前后顾盼,童天卿关心的则是那身后倒地不起的韩家二小姐的安危,而这神秘男子,临走之时却从吴甫佶所站之处,放慢了脚步,转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马听泰说道 “回去告诉你爹一声!多年未见了,是时候登门拜访了!” 说罢,两人乘风而去,朝着那城北方向离去…… 此时再观门楼之下,几人尽是身受重伤,好不狼狈,靳百川此时趴在地上,感觉腹前剧痛男人,久久不能起来;姜红尧单手扶住被那石子从背后打穿的右臂,靠在门楼下的一块石阶之上;白凌风也是抚地慢慢爬起,吴甫佶此时还被定在原处,身后的马听泰起身捡起了被扔在一边的钢鞭;而这玉潜山庄韩庄主一脸的疲惫,一边是受伤不起的爱女,一边则是那被歹人夺走的爱子,不禁心如刀绞,表情中写满了不堪和疲惫,抬头望向那轮朗朗明日,满头汗水,慢慢也昏厥了过去…… 再观身后之处,借着热浪,和地上泛起的滚滚黄土,一群不明身份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前面带头的是一个身高短小的驼背老头,奔跑的手中正执着一把粗壮毛笔…… 第十三章 蓄势待发,莫百书道破神机 待众人醒来之后,此时已在玉潜山庄韩府昏厥多时。 吴甫佶睁开双眼,顿时觉得天昏地暗,目空一切的望着眼前房梁上方…… “蜘蛛,是蜘蛛,还有蛛网,一只飞蛾,被禁在蛛网之上,蜘蛛摩拳擦掌,似乎正在准备随时享受着眼前的食物,又或许只是想玩耍、辱闹它一番……”吴甫佶睁着双眼,只是呆滞的想着,想着…… “呆子!你醒啦!”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吴甫佶转头望去,那人正是韩家二小姐,韩霄琪。 “韩家小姐,请问我这是在哪?”吴甫佶慢慢的问道,身前的韩霄琪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端了过来,轻声的对躺在床上的吴甫佶说道 “呆…吴少侠,谢谢你因为我们韩家一事,今日受此重伤,之前是我不通人情,说了你的一些不好听的话,你可别别往心里去!对了,现在除了姜少侠,大家都在大厅等着我们呢,你看……” 吴甫佶起身,在韩家小姐的搀扶之下,往那议事厅走去!吴甫佶心中暗想道:自己分明是在那日被神秘人点了穴,之后便什么也记不起了,稍作休息也就罢了,这韩家小姐怎么会说自己如今身受重伤呢?虽说这客房到这议事厅不算很远,但一路之上,吴甫佶确实感到一阵阵烈火灼身般的痛感,只是这个时候……稍有好转而已。 ”甫佶师弟……你可感觉好些?“白凌风见到韩家小姐将这吴甫佶搀扶进来,慌忙往前走去慰问道 ”三师兄,我没事,你跟几位师兄可好?还有,大师兄呢?大师兄~“吴甫佶环顾厅内四周,见状果真如那韩家小姐所说,除了自己那大师兄姜红尧,其余大大家都在此处,当然还少一人,便是那韩家公子——韩啸云。 ”大师兄……大师兄……他……“靳百川吞吞吐吐、一脸愁容的说道 吴甫佶听罢,是慌忙失措,险些倒地,嘴中哭嚷着 “这都怪我,无事非要看什么‘试剑大会’嘛!!呜呜呜呜!这下可好,师傅交代的事情没有着落,今日有让大师兄命丧于此了!千错万错,可都怪我!我的天老爷……” 厅内之人,见这位小哥这般表现,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一来是这刚刚丢掉儿子的韩庄主,一边是这误以为…… “是谁人在咒我死啊?”高院一侧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吴甫佶抬头一看,那人不正是自己那身受重伤的大师兄!!立马像是看见了包子的小狼狗一般,撒欢跑了过去!紧紧扑在了姜红尧的怀里!这下可把姜红尧疼的够呛! “哎哟哟!你可慢着点啊!”姜红尧大声叫道 “大师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吴甫佶抬头望着昔日里熟悉的大师兄,眼睛里饱含泪水 “甫佶师弟,我们过去再说吧!” “嗯” 马听泰率先站起身来,对着在座的各位说道 “想我等两日前因为寻那五子纲来,无果!误入了这所谓的截刀门一事当中来,我等师兄弟五人皆为所伤,而听那歹人说道,仿佛是与我爹曾是旧相识,要我看啊!我们这就回去复命,就说寻那几样东西的时候,偶遇虎面歹人,也好在爹面前摆脱此事,不然以我们现在的阵员,我看莫要寻那五子纲了,就是再多走一个城镇,都是麻烦事儿!” 靳百川听罢此话,暴跳如雷道 “好你个马老二,出事的时候不见你有多勇猛,这下好了,大师兄险些送了姓名,五师弟又深受重伤,你身为我们几人之中的二师兄,你竟然在这率先提议打道回府!?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嗯!?” “怎么样?我这样也是为了大家好……正是因为大师兄和五师弟身受重伤,我才不想大家继续挺而走险……” “放屁……我看就是你……” “……” 这二师兄跟这四师弟仿佛就像是永远无法谈妥一般的死对头,正在这两位喋喋不休的争吵不断的时候,白凌风想起那日,虎面神秘人所说的“旧相识”,又听得方才自己那二师兄所言不假,但是想起了那人看自己那五师弟时的异样表现,不禁将脸转了过去,径直的对着身边端坐的吴甫佶细细打量……此时吴甫佶满脸的苍白和惊慌,但却尴尬的笑着一直说道“我没事,我没事,两位师兄莫再吵了!”,可是奈何这俩不听人劝,未见高低想必是停不下来了! 直到这此时身体孱弱的姜红尧引声高喊道 “住口!都给我住口!” 这时,大厅之内仿佛如逢蝗灾一般,瞬间安静下来……姜红尧这才紧接着说道 “你二人,可还知道一些羞耻?今日是下榻韩庄主庄园,你二人怎会好意在此喧哗不停?真要说起来,今日结局皆因你二人而起,还不老实做着,别做声!” 这才将两位最不安份的师弟,彻底的镇住……姜红尧望着正厅坐着的韩保晟一脸愁容的扶着脑袋,望着脚下……想也知道在为何事犯愁…… “韩庄主,今日多有叨扰!两位师弟不动人情世故,还望不要怪罪!”姜红尧勉强战立起身来问道 “哎,没事……没事……”韩保晟一筹莫展的苦闷说道 “韩庄主,在下又一言,不知可否当讲!”姜红尧接着说道 “姜少侠你就说吧,但说无妨嘛”韩保晟稍作抬头的看着面前的姜红尧 “关于韩少主被掳一事,在下斗胆,敢请韩庄主稍作安定,姜某从那神秘人口中得知,他并非有意掳走另公子,只是他那名为童天卿的徒弟,因为一时疏忽盗错神武,又在朗朗乾坤之下,自己亲手打开了所劫之物,并非他想要的‘宝刀’,这样一来,他是为了挽回自己声誉和颜面,这才偶作转折,将韩公子要挟了去。想他也是位胆小怕事之徒,且又好赌一时之气,之前听见众人说他调教无方,他这才决定要将令公子强行收在门下!既然是收在门下,那令公子定当可保全身!你就看看他千钧一发之际,赶来救自己那位童姓徒弟就可知道,此人定会对他手下之人爱护有加!望韩庄主莫要再担心受怕此事……咳咳咳!!“姜红尧长篇不间断的说了下来,倒也是将这韩保晟的心思一一道明出来,韩保晟一时头上乌云稍作散开,只是自己此时孱弱体虚,又动怒加长篇解释道,生硬的咳了几声。 其他几位师兄弟也是见状急忙关心到,前去安抚那生咳的大师兄,姜红尧伸手拦住众人,此时到是他的脸上挂满了愁云和不解的问道 ”姜某,还有一事想要问道!“ ”姜少侠,方才听你一番分析,老夫顿时觉得我那儿子定也不会这么短命,看来我这半百老头子了,竟然还不如一个年轻人的心智清楚,惭愧惭愧!你有何疑问,但问无妨!“韩保晟起身过来欲要离这姜红尧近些 姜红尧吃力的扶着桌子起身,双手拱拳道 ”方才,我听见众位师弟言中,我五师弟身受重伤?还敢有劳韩庄主告知一二,我家师弟所受何伤!?“说罢姜红尧又是咳了几声,倒坐在椅子上,吴甫佶、白凌风等人也是慌忙失色,生怕这疗养两日才稍有好转的大师兄再生什么差错…… 此时,只见人群后面走来一人,在这人是谁?正是那日,敲锣登名的驼背管家,只见此人娓娓走来,听到众人面前说道 ”你家师弟,确实是负下重伤,老朽虽多年未曾行医,可我却也清楚地知道,你那师弟中的根本不是什么空中点穴手,而是那江湖之上,人人惧之的虎蚀掌!“说罢,老头转头望向那姜红尧身边面色惨白的吴甫佶,连声叹气道! 靳百川见一位师兄,一位师弟今日都这般狼狈,不忍心生心疼之意,连忙跪倒在这驼背老头面前 ”前辈,前辈!在下靳百川,不知近日里有何得罪之处,只要是你能有何办法治得了我那一位师兄和师弟,就是要我当牛做马,我也绝不会说半个不字!求你了!求你了!在下给你磕头了!“说罢靳百川欲要行个大礼,却被面前这位老者单手拦住 ”哎!少侠,这又何必?我是说你家师弟身受重伤,可又没说无药可医“驼背老头扶起身前的靳百川,转而说到 ”这么说,这么说我家师弟和师兄还有救?需要什么东西,我这就去给他办来!“靳百川急迫的问道 ”莫要心急,少侠!你心里之忧,老朽自然知道……你家师兄,也就是这位红衣男子,由那身后贯穿右臂,乃是那紫金铁球加以身后内力而为,为了防止破损之处,我昨日已在伤口之处涂抹了防寒散,其余就靠他自行恢复了,而且!那伤口处离心脏位置不远,你跟你那位持鞭的师兄可莫要再生不快,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家大师兄会心竭力亡而死……“说罢,看了看身前的两位男子,也就是这马听泰跟这靳百川,两人也是相互看了一眼,好生尴尬! 马听泰此时也是急迫的追问道 “我二人定会谨记前辈教诲,那我家师弟呢?师弟的伤怎么样?“ “你家师弟,定是比你家师兄的情况严重一些,只是暂时已没有了危险……众位有所不知,你家师兄所受无非是用那内力加以硬物而至,怎么说也是属于外伤,可你家师弟就不一样咯!他呀!受的是内伤,还是很厉害的内伤,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救活的!“驼背老头抑扬顿挫的说道 “为何?难不成这虎面歹人的功力这般强大,难不成我等众人一齐使用内力将我师弟体内掌气逼出也行不通?“马听泰继而问道 ”不可!这么看来,师弟所中之掌定是逆向内力所化,今日也是我第一次遇见!切不可妄自通过内力相冲,否则两股真气在全身血脉、骨缝只见相遇,定会产生难以想象的后果!“白凌风此时慢慢的回应道 ”什么?原来你懂这些,那为何不早早帮师弟医治……“马听泰转过身来欲要将心中不满嫁祸给久久不见发言的三师弟白凌风…… 白凌风见状,看着二师兄此时又是一副刁难人的样子,便站立起身慢慢说道 “二师兄,我平日里所学并未涉及行医治病,方才所言,也是偶然在一本有关真气疗法的闲书之中所得,要是我真如师兄所言,医术略懂一二,那当时我绝对会义不容辞帮五师弟挡下那掌!” 马听泰见状,不再做何追问和回答 吴甫佶此时见众人又在为了自己的事情,搞得不是很愉快吧,便站立起身来!对着在座的大家说道 “放心吧,我的命才不会那么不经抗呢!诸位师兄莫要因为我再生事端了!”说罢吴甫佶双手在胸前胡乱的摆动着,示意大家不要再有任何的不愉快 此时的韩霄琪从他身后走来,生生的将他按在椅子上面,振振有词的说道 “你还没好利索,别胡乱走动啊,说你是呆子,你还真是呆子!你还没听我家叔叔把这话说完呢!” 驼背老头见自家小姐这般说话,接着说道 “这位呆子少侠,身受之伤,真如那白发少侠所言,所谓这逆向真气就是这全身灌入一道自身体内逆向之力,有人是由左至右,有人是由右至左,方才所问之中,可以得到的信息则是那发力之人,定是一位左撇子,因为他用那右手发出反力!真要是说医治吗,到是也有其法,就是将其全身脉门封住,阻挡体内真气游走,如若这位少侠再多几年修行,想罢体内真气也许会将这股逆力阻挡体外,可惜啊……” “咳!咳!先生请问,全身脉门封住?难道就是说……”姜红尧担心的问道 “对,没错!武功尽失……不然,齐齐四十九天之后,此人定会为体内慢慢成长的真气反向吞噬,筋骨尽烂而亡!!!”驼背老头直接明了的说道 靳百川听罢,上前去一把揪住老者的领口将他生生提起,大声怒喝道 “胡说,胡说!你要是不会看这病,就不要在此乱出下策,断我师弟今后路数!” “老四!你给我放下!”姜红尧见这靳百川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制止后,也许这靳百川是羞愧难当加上满腔热血又怕惹这大师兄再次发怒,便夺门而出去了…… “果真如前辈所言,之前晚辈在那书卷后面欲要寻那解决方法,可却只得几个大字’欲要保全,先断其功,华佗在世,脉封即罔‘“白凌风补充道 姜红尧此时是一脸的失望和困惑,但是此时已是这样,当下看来,只得这样了……便又对面前这位其貌不扬的神通广大的驼背管家生了些许兴趣,便好奇的问道 “前辈知之甚多,晚辈们望尘莫及!敢问前辈尊号?“ “你说老莫啊?二十年前可是享誉天下的第一怪医——莫百书“韩保晟见自己没什么能够帮的上忙的地方,便脱口回答了这面前少侠的问题…… “天下第一怪医?恕在下不知前辈威望,未能分辨,还望莫怪!“说罢姜红尧起身行礼,又被这老者一把给阻绝住了,道 “少侠近日受便伤痛侵袭,还是好生休息便是!另师弟功夫底子深厚,如若没有大碍,明后两日之后再稍作休息,老朽便可为其封脉疗伤,只是不知其弟可愿意!“莫百书转脸对这坐在椅上的吴甫佶问道 吴甫佶,守道人一行,师门第五,排行第六,前半生未曾出山,今日受尽炎虎之毒,他是因武而生,以武为命!更可况等待着他的是今后不知多少日子的守道大业!今日眼看就要武功尽失,他怎么甘心就这样……还不如……死掉! “那有劳前辈了!我定会配合治疗,还望前辈不辞辛苦,多多相助!“吴甫佶确实微微笑道,对着面前的老者说道,仿佛更像是笑给面前的师兄们看的……这些,他人不得而知,但是身旁的白凌风确是悲从中来,不忍再看面前的师弟强颜欢笑,这……若不是怕这大师兄身受重伤,再生险状,他…又怎能?这样安于现状!?哎!!! 正待众位将要回访休息之际,厅中仅剩这驼背老者——莫百书,白凌风走在后面,看见众人皆已离去!便走向前去!毕恭毕敬的说道 “前辈,在下白凌风有礼!” “少侠有礼!” “前辈请恕在下直言相问!”白凌风抬起头来,站在老者身边,两双眼睛一同望向门外之处…… “哦?何事,少侠还有不明?老朽如若直到便直言相告……”莫百书回道 ”以在下看来,前辈既能叫的出此等对习武之人如此狠毒的招式,想必前辈对其招式归属之人,也定不陌生吧!?“白凌风话中有话的问道! ”哦?少侠这么问了,可老朽确实不知啊!还望少侠莫要见怪!老朽先行告辞!“说罢欲要离去 身后的白凌风,弱弱的说出三个字 ”童!无!敌!“ 莫百书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中迸发出一种异样的眼光……转头望向身后的白发男子,只见面前男子面不改色,笑眼迷离,虽然生的一副好面孔,但却也是一位让人不敢靠近的危险人物, ”你?你从何处听说此名??”莫百书惊慌的问道 “那日,他那童姓徒弟口中,偶然提到此名,在下天生一副好记性,便就此记了下来!方才见前辈久久未曾提过此人,还有两次欲说又止,想必前辈与那位童姓之人有着莫大的关联吧!”白凌风接着说道 莫百书先是一副惊慌,转接着微微笑道 “哎呀呀!这,其中之事,我定当不会告之少侠,倘若你要有此心机,欲要再行追问下去!那你那师弟……” “哎?在下岂有威胁之意啊,只是偶然想起,就此问问罢了,前辈莫要担心!莫要担心!”白凌风说罢,深鞠一躬向着身前的莫百书说道 莫百书看着眼前少侠,虽然略有狡黠之意,但又有一身正气凌然,倒也不像是什么歹毒恶人,方才听他提起此事,倒也是心中猛地一震,但愿他说的不想追问此事是真的……便稍作舒心了一下,又转接着问道这面前男子 “对了,既然少侠无意之间想起一件事!那老朽方才也是无意之间想到一件事!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莫百书也是效仿着白凌风的语气说道 ”哦?不知前辈所指何事?”白凌风也是拿出方才这莫老头子的一副面孔,好生自在 “五!子!纲!”莫百书也是一字一吐的说出了五子纲这三个大字 “五子纲?五子纲怎样?莫非前辈对此知道一二?还望前辈直言相告!”白凌风猛吃一惊,顿生敬佩之意,问道面前的老者 莫百书心中窃喜,这少年虽然天生丽质,且又有一身本领,最致命的是那心机与智慧并存!要说那众位师兄弟之中,红衣大师兄善于洞察万物,但这白发少年可说得是晓悉人心吶!可是还是太稚嫩了一些……但是念他等几人,近日来帮了韩家不少的忙,便就是也算行他个方便,说道 ”五子纲什么的……老朽自是不知……只是稍作观察周边,发现这几日内,也就是少侠一行人初来我玄铁城之时,这城内上下,乞丐到是多了不少……之前听那几位少侠昏迷之际,城内、庄前多有丐中眼线出没,而且几位口中皆有提及什么‘青牛锦’、‘蚊腿针’,之类的,对了当然还有少侠你口中的‘龙舍花’一词,老朽就在想,难不成你们所寻这几处奇怪东西,非是与这城内乞丐有关?毕竟这乞丐自古以来便有这百宝库之称,什么有用无用的东西,皆为其藏纳之物……少侠不妨……“莫百书不急不躁的说这口中之意。 白凌风心中一惊,想到也是如此,他日来这玄铁城内之时,便早就感觉到此处有人暗中跟随,只是一时无法确认被暗中盯梢的为何人,今日听这莫百书一言,此时倒也是真的,那日自己于城西柳岸,会见两位姑娘之后,欲要离开之时,险些撞着一位半百老人,现在想想,那老人虽生的瘦弱,但也是躲避即时才使两人没有相抵一起!而那老汉从着装之上开来,分明也是乞丐模样…… 白凌风想到了这里,便向身前的莫百书多加讨教了几分,有关这玄铁城附近的乞丐一事,莫百书也是相近的为他罗列而出,自己知道的包括从那城西南二十余里传来的…… 话说此时。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下来,吴甫佶躺在屋中,抬头望向那只蛛网,蛛网之上,此时除了那只吃得肥头大耳的蜘蛛来,剩下的就只有几条蛾子瘦小的腿骨,吴甫佶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上方,纹丝不动,仿佛连呼吸也都是刻意隐藏一般…… 姜红尧也被师弟扶到了一处客房之内,待众人离去之时,姜红尧这才找到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慢慢打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仔细检查了一番,心中到也是惊奇万分,那日竟会遇见这般对手,如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怕是连这韩家三人,跟自己师兄弟五人将会无一幸免吧……想到这里,心中难免又再次为五师弟吴甫佶担心起来,儿时师兄弟们一起练武之时的画面,仿佛是映在脑海里一般,一张张的浮现着,不留余力的翻腾在他这个大师兄的脑海里……还有,那神秘人跟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所谓的登门拜访……算了,没时间了,得赶紧回去复命,好请师傅针对此事在做定夺罢! 靳百川此时跑到了韩家大宅的后院处,望着后院里的一汪池水,水中的鲤鱼成群成群的游着,水面之上生起一颗颗水泡来,慢慢在水面跟空气接触的地方破裂开来……仿佛每个无声的水泡破裂的声音对面前的靳百川来说都是一阵巨响一般,不禁想到今日这名为童天卿的少年,竟然能跟自己站个平手,难不成是自己平日里还不够努力吗?要是今日自己再有多些能耐,那自己大师兄、五师弟!在场的所有人也都不会受到如此般的对待和屈辱……想到这里,双手紧紧握成两拳,却突然发现手中短斧此时不知被自己落在了哪里…… “四师弟!接着!”靳百川回头一望,自己那把短柄战斧,被白凌风从前方不远处扔了过来…… “三师兄……”靳百川欲言又止 “四师弟,我知道,大家都跟你一样担心大师兄个五师弟,可眼下事已至此,也是别无他法,你也无需自责……说不定日后又有他法,能让五师弟恢复功力呢……”白凌风走到靳百川身边,同样趴在池面上的一架石桥之上,说道 “还有,三师兄……那日谢谢你在大家面前为我解围,当时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已被那虎面贼人一拳怼死了,没想到,我平日里苦苦修炼,到现在看来,还真是没用,关键时候连大家的安危都保护不了,我真的没用……” “什么谢不谢的,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而且,四师弟,你一直都是我们几位当中,平日练功修炼最为刻苦的一个,如果你都这样悲观,那我等今后又该何去何从呢?而且啊,据我所看那日我们所遇之人,绝非是泛泛之辈,论实力大师兄却也无法抵挡一二,由此可见,这时间比你我兄弟几人实力强劲之人济济而存,今后也当是我们重拾信心,悉心锻炼之日,四师弟,好自安生吧!”白凌风娓娓道来 “嗯!……”靳百川回道 “对了,先不谈那日之事了,我有一事且要问与四师弟你!”白凌风转而问道 “何事?”靳百川答道 “之前那日,你我兄弟几人分别之后,分别去向了四个不同方向而去,寻那师傅交代的几样东西,我是要问你,那日可预见什么可疑人物或说可疑的事情?”白凌风问道 “可疑?我未曾见啊,只是途中偶遇一牵牛老汉,我笨拙的以为他手中牵着的黄牛是我要寻那青牛,想到青牛锦定与那青牛不出一二,可是事实却不向我所想的那般……怎样?三师兄你于城西可有何发现?”靳百川转而向白凌风问道 “我于那城西一处,得遇两位姑娘,借机相问才知那龙舌花……花期已过……对了,除了其中老汉、黄牛,可还有奇其他之人?比如说……”白凌风慢慢提醒到身前的师弟 “比如说……对了!我险些被一邋遢乞丐绊倒……”靳百川想到那日的细节,全天上下除了那位牵牛老人,便再无与其他人接触一二,便机警的回道 “哦?这么说来,师弟你和我经历的所差无几咯?”白凌风惊喜的道 “三师兄,你的意思是……”靳百川此时已有些许察觉道 正在此时,刚将姜红尧扶回屋内的马听泰,想到这些时日以来的经历与那日,神秘人对自己说的话,不禁心生些许担心……此时又加上两位同门,身负重伤,倒也是有些许心疼之意,一脸惆怅的走着走着,也来到了这后院之内,正好看见前方两位师弟,在那首耳相顾,交谈着 “喂!你二人再说些什么?”马听泰,慢慢走到两人身后,小声问道 “原来是二师兄,我跟四师弟方才刚刚提起,那日我们兄弟几人分开之日的情况,敢问二师兄,那日之后……你有没有遇见一些奇怪的事或人?”白凌风见身后马听泰师兄,也来到这里,倒也省了自行前去寻他的麻烦,问道 三人在这石桥之上,详谈一番,对过往几日之内的事情,大小都说了一遍,只听得这白凌风拍手叫道 “好!这么一来,事情便都清晰了!” “师弟,你指的是?”马听泰似懂非懂的问道,身边的靳百川也是听得半懂半晕 “那日,四师弟在那城北之处,欲要寻那青牛锦,如师弟遇见那老丈所言,青牛为贱,丝锦为贵!天下之人谁人还会将那两种风马牛不相及之物合为一物呢?乞丐!二师兄所寻的蚊腿针,说是针来,倒不如说是那丐帮里相传的独门暗器,蚊腿暗针……我也是从那莫老前辈口中得知一二,本地丐帮名为花子门,那花子门就在这玄铁城西南二十里处……门居一川,你二人可知那川名为何处?”白凌风稍作解释之后,转而问道 “为何?”马听泰、靳百川相互望了一眼,好奇的问道 “龙舌川,山川背阴,温湿干凉处处可寻,花期足足比此地晚了四个月之久,而且山上处处尽是那满片的龙舌花,其川因此得名……关于这叫花鸡、黑狗皮、黄蛇草,叫花鸡自不用多说,定是那花子们自给自足,想出的独特的烹饪方式所做的门内佳肴,而且黑狗皮、黄蛇草,你二人想到什么?反正我是想到狗皮膏药跟那黄色散,那川中多毒虫瘴气,且又是那花子们聚集之处,相必定会有大肆疟疾、病疫传播,而那跌打外伤的膏药和那提高身体免疫的黄色散定是也少不了……”白凌风坚信的说道 “那师弟你的意思是……”马听泰继续问道 “对!即日寻那龙舌川!”白凌风一脸微笑的说道 “哎!不可,不可!三师兄,你忘啦,大师兄和五师弟有伤在身,怎能随我们前去呢?”靳百川果断的打断了白凌风的提议 “非也!今次,只需要你我三人前去便可!”白凌风一脸自信的说道 “我看不可!他日我兄弟五人已有两人身受重伤,如今我三人再贸然行动!我怕……”马听泰担心的说道 “这点,师兄,师弟莫要担心……凌风敢断言,此次一行,绝无危险可言……”白凌风道 “为何这样说?” “师傅给我们几人暗暗定下提示,表面上是为寻物,实则是为了将我等往那处引,可见,师傅意在寻人,而非寻物,既然能在这么遥远的地方说出要寻此人的几大特征,相比定是熟人……”白凌风相近的解释给身前的两人听 马听泰和靳百川此时恍然大悟,异口同声的说 “当真要去?那途中真要是遇见险情,该如何是好?” 只听得白凌风在那微风之中,石桥之上,微微一笑说道 “一朝被虎咬,终生怕出行?短短几日,怎么可能遇见那么豪强!更何况,我等也不弱!别忘了,我们可是森罗守道人!” 第十四章 石阁花海,洞天之内暗藏春 腥风,血雨,吴甫佶正在慢慢被这森罗栈道一处黑暗慢慢侵蚀殆尽,任他怎么呼喊,身前的师傅,大师兄姜红尧、二师兄马听泰、三师兄白凌风、四师兄靳百川、六师弟马童,六人各自生欢,只见朝着自己看来,却奈何怎么也对自己视而不见,如同被丢弃的孤儿一般,任那片黑暗之中,布满了骷髅残驱,任那处无尽黑暗…… “啊!”得一声,吴甫佶从那噩梦之中惊醒,口渴难耐的他只身爬起,吃力地走到桌前,欲要倒上一杯清水,将自己刚从极限黑暗之中挣扎回来的身体,浇灌个清凉,可是连这半杯凉茶,现在的他都无法端的稳……,窗外明月依旧,房内的他此生第一次感到这般绝望与苦楚难堪。 他恨,他恨那神秘男子,为何如此狠毒!竟然对自己下此毒手,这样断送他守道生涯,封死他的武学之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如何是从?他当然恐慌……他恨,那个时候为什么自己没有小心提防,为什么自己这般不堪,这般弱小!他更恨!更恨一个说不上来的东西,总是在夜晚侵袭着他,十几年来如同一日,夜夜如此,连如今的他这般可怜,也不放过……然而他明白,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事到如今,自己是踏上那从此与武诀别之路,昏昏暗暗的度过余下一生?还是一死了之,一了百了?眼看四下无人,此时就是投河、自缢、自刎……方式众多,正当他头脑昏花,满心繁乱之际,顿时觉得这身体之内,血液如同沸水一般,所到之处,皮肉皆滚滚发烫,疼至筋骨,好难受……好难受……豆大的汗粒,一点点淌了下来,打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然而他却一声也没有叫!他不想师兄们,也不想这韩家小姐,不想任何人!见到他的这般惨状……他要活下去!顿然是寻遍大千世界,也要找到解开这炎虎蚀掌的方法!纵然筋脉寸断,他也绝对不会弃剑而去! 此时,满眼浓汗的他,眼前之物皆是不能清楚的看到,只有那把静静躺在床头的紫阳剑,那把从未出过鞘的剑!努力伸出那双疼痛难忍的手,在地上爬动着,直到手里持着陪伴着自己多年的这把老实的剑!不禁脑子中回想起,那年师傅逐一演练各自招式,而且为不同的徒弟选了一把武器、心法,诸位那是年少,好奇心趋势之下,纷纷打开来看!楼中宝贝皆被几位师兄一抢而空,只有那把紫蓝色剑鞘中一把没有剑锋的宝剑,被孤零零的留在桌面上!正逢那时,小师弟马童还是襁褓中的孩子,只有这吴甫佶,笑着将那把“弃剑”挎在了背后,然后抱起还未会走路的马童师弟,但是他幸福极了!因为,他觉得那把剑会说话! 吴甫佶,努力的靠在床边,单手慢慢撑开那把尘封已久的宝剑,慢慢打开来,果真剑柄之前空如无物,但从这剑心之中,却隐约看得到,那紫蓝色的剑气,正慢慢的将整个剑身包裹,只是还未具有形状……吴甫佶此时,疼痛绝望至极,心痛难当,终于没有忍住,低下头来,低声呻吟了不知多久……困了,也就睡了,只是那剑气,却接住他留了一夜的泪…… 天明,大晴 “三位师弟,一路小心!待你等完成任务,我们也可回去复命!”门外传来一声大师兄姜红尧的声音,吴甫佶此时身体已经过了煎熬时分,暂时恢复了一些血色,睁开眼想要出去看他一看,可起身之后,却奇怪的发现,自己竟然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紫阳剑仿佛没有动过一般,原址不动的靠在床边,难不成昨日是自己悲伤过度,梦游了不可?可这身体昨日确感疼痛难忍……此时顾不得想那么多,吴甫佶下了床,便将门从内打开来,门口正站着姜红尧。 “大师兄,你方才说师兄们去哪?”吴甫佶连忙问道 “甫佶师弟啊,你三位师兄前去寻那六样东西了……”姜红尧道 “什么?师兄们又外出了?不行,快快将师兄们叫回来,可不能再遇见什么歹人,再出什么问题了……我,我们之中已经废了一位了……师兄!”吴甫佶此时惊慌失措的说道 姜红尧此时见到面前的师弟遭遇此劫,也是心疼不已。趁他慌乱之际,索性一把将这位师弟搂入怀中来,小声趴在他的耳边说道 “别担心!他们这次去,很安全!还有,你的事,会找到解决的方法的,今后还有几位师兄呢……甫佶啊,你要是伤心难过,你就说给大师兄听,啊!不碍事~” 吴甫佶被这大师兄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是吓得一惊,不禁一头扶在大师兄姜红尧的肩上,笑着轻声说了一句 “我没事儿!大师兄……”说罢欲要挣脱这姜红尧突如其来的关心,就在二人刚要分开之际,这韩家小姐韩霄琪,此时端着两碗早食,刚从左侧走道走来,来到这拐角处,着实被这面前的两位男子的举动吓得大眼通圆。两人见状,慌忙分开,怎奈此时三人同在一片屋檐之下,好生尴尬…… 韩霄琪率先打破僵局,调皮的说道 “没关系!二位,二位继续~兄弟情深嘛……啊!啊哈哈哈!我理解……我理解……吃的东西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我先放这了啊……”于是,韩霄琪也是一副故意整人模样,将那手中端着的东西,放在了客房正对着的过道一侧的木椅之上,转身离去了。 “哎!韩家姑娘……韩家姑娘……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任这姜红尧在身后怎么叫喊,前面的韩霄琪笑着捂着嘴跑远了,身后的吴甫佶也是微微一笑,并不觉得此时这个误会有多么尴尬,什么也不能让他打起兴趣了吧,毕竟,毕竟明日就是这莫百书口中所说的——封脉疗伤,之日。 此时这苦幽山中,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马童正在这栈道前的空地之上,熟练心法,“比丘比丘尼,其数如恒沙,倍复加精进,以求无上道!”一只单小身躯,席地而坐,口中随而出,马保三所交授的法华经文,口中郎朗有声!心中振振有词!倒也是颇有几分可爱! 距离此时诸位师兄离山而去,也近有几日前后,尚且不知诸位师兄此去如何?可有险情,马童一边口诵经文,一边身游稚嫩真气,心中又不断为在外的几位师兄操着心,口中之词,慢慢变成了“皮球皮球你,七叔你哼啥……” “嗯?皮球皮球?七叔你哼啥?你这是诵的什么东西?童儿!!”此时在厅内偷懒,睡觉的马保三无意间听到身后的小徒弟,一时走神,竟然将这经文诵有差错,而且还不是错了一点,猛地提高了嗓子,质问道! 这一嗓子可把身后闭眼诵经的马童吓得够呛!径直站起身来,不禁大步朝着马保三跑了过去,一把将身前的师傅抱住,马保三见状以为自己一时过于严厉,将面前这小徒弟吓哭,便慌忙蹲立起来,望着这面前的稚嫩的脸上挂这两行泪珠。也是于心不忍,这孩子才这般年纪,就要经受这般凶恶的考验,这么来说,会不会对他太过残忍……于是轻轻将他眼角的泪水擦去,问道 “童儿!你是不是怕了?为师知道,这今后定会险情丛生,可这眼看也是你要买过去的一道坎儿啊!” “不是的,不是的师傅!徒儿不是怕,徒儿只是,只是方才梦见,我那几位师兄们在山下遭遇不测了!师傅,你说师兄们不会有事吧?你快告诉我!”马童一边哭啼着一边用小手将要擦拭着两颊 马保三见到身边的小徒弟竟是这般至善的处处牵挂着,才方离去几日的师兄们,哭花了自己那张稚嫩的脸庞,不禁是悲喜交加,只得摸了摸这小徒弟的一绺耷拉下来的长发,安慰道 “童儿啊,你放心吧!!他们福大命大,怎会遇见险情呢?而且,你那几位师兄,可都是神通广大,各有本领,就算途中遇着一两个险难,也绝对是会化险为夷的!” 小马童慢慢抬起了头,望着面前的师傅,顿时他幼小的心灵之中,却也装下了平日里这个疏于管教自己的师傅,这几天的朝夕相处,仿佛幼小的他也能明白了,作为师傅的难,这偌大的山中之事,栈道一事,还要不辞辛苦的将前头五位师兄调教成今日这般实力,而又在出关之际,苦苦相伴自己,日夜监管自己这心法练习,不觉的,发现这师傅胡须之中夹杂着一片不知哪里飘来的树叶,于是伸手将这树叶温柔的拿了下来,并略带哭腔的说着 “师傅!我一定好好练,帮你也帮师兄们,好好守这身后栈道!我……” 这马保三半百之人了,今日见这面前小徒弟这般懂事,喜人,倒是心生愧疚之意,平日里为了这森罗一事,为了这哭幽万物,自己无奈只得日夜修炼这拜月神功,只有这样以来,才得维持这苦幽万物生生不息,森罗之所以叫做森罗,也就是因为这前方乃有这苦幽黑山俨然伫立于此,否则,这森罗对世人来说,也只是那一处栈道相隔的地方而已……也正是因此,平日里才疏忽至极,除了自己那大徒弟,其余几人,自己平日以来是相关甚少,这一心钻入苦幽楼中藏书阁内苦心钻研书本的凌风弟子,这整日来这栈道前战山,批岩的最为辛劳的老四,还有这平日里甚少说话的五徒弟,那二徒弟虽然是自己膝下之子,可这一生又与他交谈几多?相见几面呢?特别是这眼前的六土地,更是人之所托……想到如此,马保三纵使有那万般本领,奈何他却也难以离开这苦幽半步!此时马保三不禁往那东边远方望去,倒也是饱含了一位师傅殷切盼望徒弟们归来的愁绪,但他相信,这次让足下徒弟们就此下山,决定并无错误可言!一切也都是造化!此时只得恳求上苍和列位祖师们在天之灵,保佑他们了……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眼前童子,本就是有着预知本领,不免心中还有有些说不尽的担忧…… “童儿啊!这心经,你听师傅说!万万不可误解,师傅这就讲与你来听……” “嗯……” 此时的三人所至何处,纵然那玄铁城与那龙舌川之处,相隔不过二十余里,本身对这几位整日在那林中、雾里穿梭长大的兄弟几人,不在话下。只是,那日与与虎面神秘人相敌,不是其对手,虽无大碍,但也是被重创一遍,几人也是一路缓而行之…… “三师兄,今日我等兄弟前去!怕是前方别再有什么陷阱、强人罢!想到当日就是因为自己这疏忽大意,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否则你我兄弟几人联手对抗,就算对面那人有着再强的本领,也绝不会有今日这般下场”靳百川话中带着百般的不甘和难为情,但还是硬着头皮将这话一一道出 “老四,过去的事情,你老提他些做什么?不过是吃了一次败仗,难不成你我兄弟几人就变的永远抬不起头了不可?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凌风不是也说了吗?这次我们要寻之人,是我爹……是咱们师傅的故交,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线索提示不是?”这马听泰仿佛一夜之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竟然能这般对着,平日总跟喜欢跟自己互不相让的四师弟好好说话……而且还是第一次,亲口叫出“老四”这个称呼~ “这……不是我怕着怕那,我的意思是,我们师兄弟几人今行下山以来,大师兄的外伤不出十日断然会好,但是哭了咱那五师弟,可能今生再也无法修武练气,想到这里我就是又慌又气,倘若我们之间其他人再出任何问题,那栈道一事,我怕已经是昭告天下,随人随时可闯了!二师兄,你难道不这么觉得!?”靳百川转瞬对着今日异样好说话的二师兄解释道, “啊哈哈!师兄,师弟!你看看你二位这平时不是动手就是动嘴的活宝,今行以来不也是逐渐变得融洽了不是?这么看,倒是觉得不虚此行啊!换个角度来看,这又何尝不是我等几人命中一劫呢?且说大师兄无有大碍,而这五师弟,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来阻止他体内倒流真气,但是今后无论身处何方,我等也将会分理保全他不可,你们说是不是?”白凌风说罢,微微笑道,看了看左右两侧的同门,三人也是各自安慰,各有心事,但毕竟过去的就算是过去的!只要自己在意的人,想要保护的人,仍然健在,那自己倾其一生为其付出一生又何妨?但……只是不知,这五师弟心中会怎样看待此事,想必也定是短时间内难以接受罢…… 玄铁城到这龙舌川之间,尽是平地绿林,其中不乏河水泛泛流过,今日是个阳光明媚之日,照的这眼前三位师兄弟好生高大,轮廓好生清晰… 此时的韩家大院里,已没有了平日以来的繁华热闹景象,家中少爷虽说平日里也是不善言谈,不会喧哗打闹,但是逢着这调皮至极的韩家小姐,总是会爆发出一星半点的火花来的,庄中下人,此时也定会感到有些许的寂静苍凉之意吧…… 韩霄琪,找遍了整个韩府上下,也为有发现自己爹爹韩保昇所在,想必此时定是在哪处寄情于物吧!毕竟这平日山庄上下,大小基本都有自己那平日里跟自己不太熟识的哥哥罢!自家爹爹平日里只善转眼精工造器之业,武学、心法方面知之甚少,也只有这轻功还算的上是上层,韩啸云也是因为一心保护当时受难的父亲和昏迷之下的自己,才会被那人这么轻易擒了去!韩霄琪,正是一脸愁容的趴在庭前的一个亭子内,呆呆的望着大门,门口稍时也会走过一两个行人,院内家丁扫地泼水,特别是这试剑大会之后,这玉潜山庄倒也显得格外寂静清凉! “韩家小姐!”韩霄琪背后传来一声,吴甫佶的声音! 韩霄琪回头望去,只见身后的吴甫佶,身着一身单衣,慢慢扶着墙面而来,韩霄琪立马站起欲要去扶住他,可被他远在几丈外身手拦住,示意自己能行! “明天,莫叔叔就要帮你封脉治疗了,你不在屋子里好好休息,这时候还跑出来干嘛?你那几位师兄可都出去了,你怎么不跟你家大师兄亲热了?”韩霄琪慢慢由好心责问的语气变得取消打趣道,因为她知道,面前这个人,就是一个十足的呆子,不然能被他给木讷死。。。 “韩家小姐,莫要取消了!我家师兄是见我受难,怕我悲伤过度,才会这般……”吴甫佶稍有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哎呀,我当然知道,说你是呆子,你还真是呆子!对了,以后你能不能别总是韩家小姐,韩家小姐的叫我啊?叫我霄琪就好啦!不然显得我多么不经世事,藏于深闺呢!”韩霄琪站起沈绕着吴甫佶走了一圈说道,转而在他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这……那你能不能也别老是叫我,呆子……在下有名有姓!”吴甫佶一脸尴尬的对着面前的韩家姑娘。哦不,是韩霄琪说道。 “那我就叫你吴少侠?或者甫佶公子?”韩霄琪捧着半边脸,望向身边的吴甫佶 “姑娘随便吧,名字,人生在世区区一个代号而已……”吴甫佶抬头望向天上那片飞燕,不假思索的说道 “谁说的?一个名字,有时候当你不小心走丢了,那些在乎的人便可以拿着这个名字苦苦的去找他,就算之后找不到,那也可以将这个名字放在心中,使劲的念叨,终有一天会相见的~你是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啊?真是呆子!”韩霄琪解释道 吴甫佶听到这一个区区名字的东西,竟然在这面前姑娘面前竟然得了如此解释,不得不稍稍正坐,看来这几日接触下来,再也不能把这个丫头当成是一个平日只知享受作乐的千金大小姐……原来也是一位颇有见地之人,他也是这一生来首次跟人谈及名字的含义,也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名字里,蕴含着的满满的心意…… ”既然这样,韩家小姐,哦不,霄琪小姐,为方便记起!霄琪,霄琪,不如我就叫你小七吧?谐音易记,而且还不显谄媚……你说如何?”吴甫佶说道 “小七?我长这么打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呢,好听!那好,我就叫小七!既然呆子你叫吴甫佶,吴甫佶的话呢,对了就叫你小五吧,都是数字,更好记,音译你的姓氏,你看怎么样?”韩霄琪惊喜的笑着说道 “自然再好不过,全依小七姑娘!”吴甫佶颔首表示道 “这样的话,小五!?” “嗯!?“ ”小五?“ ”嗯!!“ …… ”你,要走了吗?“ ”等三位师兄回来之后“ ”还会再见吗?“ ”我不知道……“ ”走吧!走吧!全都走吧!“说罢,小七姑娘站立起身跑着往后院去了,吴甫佶单独的坐在前院中的亭子里,不知道此时该想些什么,更不知该不该许诺一些什么,无非就是一次下山,一次十八岁之时结交的一位异性好友而已,无非就只是自己这一生最后一次下山来所识的一位姑娘而已,只不过是将名字唤作了——小七! 而这边,马听泰一行三人已经来到这莫百书口中所说的龙舍川山下路口,远远望去此处别无他路,山下一行翠绿杨柳笔直而生,杨柳两侧皆有个别花子驻守,如若不是从那远处一颗粗壮树上观之一人由山上而来,绝不会想到此行一人山上山下竟却以一块牛皮为底,丝锦为垫,来作为乘骑工具,东西大约百丈远,中间一块巨石,巨石长高十几丈,两侧皆是因,川中之人,乘那牛皮飞毯经久滑行,而打磨出的发亮土路!真的是进山前无路,下山有险坡…… ”青牛锦!?我说呢,师傅原来兜了那么大的圈子,就是想告诉我们,这里的乞丐们都是靠着一块青牛皮外出、回山的?师傅也真是的!早早直言相告多好!“靳百川在一旁小声的抱怨着 ”哎?我想师傅也定有他的一番用意吧……不过最为让人好奇的还不是如此,而是,乞丐不都是围着城镇,靠着乞讨过活么?怎么这帮乞丐,竟会在这里自立山头?那他们吃喝岂不是成了为题?怪,实在是怪!“马听泰接着说道 ”二师兄说的对,方才我也正有此意,这处本就人烟稀少,而且又自立山头,还选了这么一个偏僻寂静的山头!你们往那前望去,真的是此山后面还有一山,虽然山不算得是高耸,但也是山里有山,川中带川!想必其中故事也自不会简单,今次我们前来,只知道寻得此处,却不知道寻得何人,更不知道此中人险恶与否,我看……”白凌风一边补充道,一边说起了让马、靳两位担心起来的话…… “什么!方才你还不是说,这中之人,定是与师傅是旧相识?断然不会有何危险的吗?算了!再者说了,我等三人联手,难道还敌不过他一帮乌合之众不可?看这眼下之人,尽是那瘦成皮包骨一样的蔫人……”靳百川此时不知道该拿出何等态度,语无伦次的说道 ”嘘!有人来了!“白凌风提醒到身边两人,三人往树下望去,看见几个其貌不扬的花子,手中正抬着两张被褥,被褥之中像是装着东西,看那被褥略微有所动静,三人仔细一看,那被褥上方漏出两位女子的黑发和头饰,白凌风此时看着被褥之中显露出的女性头饰,仿佛十分面熟,思来想去,猛地一惊,莫非是那日柳岸之上所遇的两位姑娘!? 只听得树下花子奸声笑道 ”嘿嘿嘿~这下帮主又能静享人之极乐啦!啊哈哈!“ ”可不是吗?这是这个月第十几个了吧?“ ”是啊,这方圆百里之内,还都属这玄铁城内的姑娘好看,哎,你觉得那玉潜山庄里的姑娘怎么样?“ ”哟!那可水灵,我那日在山庄门口放哨之时,看见了那姑娘,哎哟!好看!“三位体态偏瘦、蓬头垢面的花子嘴中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污秽之言,声声传入树上三人的耳朵里…… ”别说啦!快点!帮主等着呢!“直到前面一位稍显年老的乞丐喝声催促着,三人才停止了对话,径直朝着前面山口而去,只见几位花子也是上来帮忙,树上两根少说十丈长的藤条,藤条之上绑着几块牛皮布,除此之外,这绑好的牛皮布与后侧还有两条,用来起到升降作用的藤条,乃是活结,方便随时跟着所承重物而改变力度而设,虽然外观来看极为简易,但实则内部原理却也麻烦……眼看那四位花子在其余几人的帮助下,将那两位姑娘一并放入牛皮之上,毫不费力的身下两人慢慢拉着竟然能将这六人重量加上两床被褥轻易拉倒那十几丈高的巨石之上,倒也是天下奇闻,如若不是今日相见,谁能信得了世间会有这般奇妙的山门…… ”玉潜山庄?姑娘!?难不成这般千杀的乞丐,竟然对那韩家姑娘有了恶念?韩姑娘虽是顽皮,但也是个好好的姑娘,跟咱五师弟年纪差不多吧!师傅也真是,什么品行?这种败类,都能成为旧交!“靳百川转过头来,靠在一颗树枝上抱怨道 ”这,不妨我们先去打探清楚再多结论吧!“马听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此时是想着维护自己父亲的名声还是为了救那两位姑娘,这就不得而知了…… ”也是,此行凶险我等还不知晓,待会我们现行潜入进去!切勿打草惊蛇!“白凌风认真的对着马、靳二人说道 ”三师兄?难不成我们就这样闯过去不可?“靳百川迟疑的问道,倒也是学得有些拘谨了 白凌风微微笑道 ”眼见着山下山下之人,尽数就这几个,难不成我等还没有这等实力么?且说了,靳师弟你的手怕是早就痒痒了吧!“ ”哈哈!好!说的对,我确是有些手痒,待我前去废了那帮残害两家妇女的败类!“靳百川说罢,一跃而去! 白、马二人也是随着前去,且说这时,三人还不知这伙山人倒地是和身份,也不知是好是坏,只是从那方才几个小花子的对话之中,也能听得出来,绝非什么善类! 索性,三下五除二,三人瞬间将这面前六位守山小伙子,打的个头昏眼花!暂时昏死了过去!其实这是兴起的靳百川一个“泰山压顶”,生生将山下几人一下子全部震得晕了过去…… 几人也是效仿到方才几位花子的动作,慢慢登上了这巨石之上,站在巨石之上,往下望去,这里可别是一番风景…… “我的天!”马听泰和靳百川才刚转过身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了 巨石之下,分明就是几块苍天巨石累积而成的四方阁楼,层层分明,抬头即可望天,夜摘星辰?谁人能够想象的到这般洞天之里,活着的竟然是那群如虱如虫的肮脏花子呢?大约得有个五六层左右,除了正对路口的这快巨石之外,其余三石之上,皆有雕梁画栋一般,装修别致,灯红酒绿,怪不得此山外头进山之路和下山通道安排如此精妙,想必这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再往洞天后面望去,漫山遍野,尽是红花!但又不同往常所见的花花草草,花海之中,朵朵绽放处五光异彩,难道这里才是真正的龙舍花海?真的是让人赏心悦目,大为所动……此处,有玄机! 三人伏在巨石之上,险些被那阁楼之中饮酒作乐的的花子们看见,就在这时,三人看见这顶楼一处屋舍之内,一位身宽体胖之人,开门接过了那几位花子手中被褥,想必那里就是所谓的帮主厢房了罢,三人慢慢扭转身体,慢慢转了过去,直直的溜到那厢房正面的一处石面之上,伺机再次深入。 第十五章 极冻之地,韩啸云身险密牢 三人趁着这眼下厢房门口的押送花子慢慢离去,靳百川努力探头往下望去,发现这除了六层之外,除了这厢房之内有那一粗犷大汉,别无他人,而这其余几层则是锅碗瓢盆,叫嚣连篇,加上这稍微考究的装潢设计,也能算的上“歌舞升平”了,只是这么好的地方,让这一群花子占了去!倒也是可惜了! “啧啧啧!这么好的地方!可惜了!”马听泰在一旁,小心提防着身边的动静,又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白凌风听罢,微微一笑道 “自食其力,莫要这般小看这帮人,说不一定真的有些能人巧匠也不一定!何不趁着现在无人,我们这就潜入下去,弄他个明白!” “好!走!”马听泰和靳百川不假思索的应声而去,三人悄无声音的顺着石壁,脚踩凹槽慢慢从一处无光岩壁之上,悄悄溜到这六楼所在,眼看前方就是那赤.裸粗壮花子的房舍,三人倒也有些迟疑 “我们这般贸然进去,不会耽误人家好事儿吧?”靳百川一脸痴像的呆呆的说道 直直把那两人逗得险些笑出声来,说这也是,马听泰和白凌风不约而同的跃上房顶之上,虽然空间狭窄,只得容下成年男子蹲立而行,在往上去个几分便是那潮湿岩洞上方了,两人缓慢踱步来到一处通风口处,静待其变……这靳百川也是随之而上,这可把两位惊了一下,这靳百川本就是一位爱动之人,而且身形丝毫不输给那屋内男子,马听泰担心的提醒着身后的师弟 ”四师弟,你轻一些!~我怕你稍作用力,这房顶会塌了下去“ ”好!放心吧!“靳百川鲜有得乖巧之势,很难想象得到前些时日还在生命旦夕之间的三位师兄弟,今日竟然像极了市井之中的孩童一般,三人围成一个圆圈,呆呆的从那上方通风口处往下望去…… 屋内男人此时,已是浑身脱得个精光,正欲要将床上那两位小娘子的外衣褪去…… 只见此时,两位娘子并排躺于丝锦棉被之上,赫然露出两双雪白的大腿,修长妩媚,房顶上的马、白、靳三人,看到此处是面有略红之意,三位平日不曾与外人接触的血气方刚的男子们,更别提女人了!看到这一幕,三人脸上皆有层层红晕,欲要再行他处去探个究竟,但又碍于这人之性情,又都不好启齿说道离开! 三人面面相觑,然后极快的速度甩开了对方的眼神,往旁边看去…… “师兄,我……”靳百川双脸通红的小声说道 “嘘!再等一会儿,莫要声张,这时候怎能误了人家美事?”马听泰一脸严肃的胡说道 白凌风也是首次这般无法抗拒,竟然陪着身边两人一同观望这房梁之下的苟且之事……,也是没有办法,谁让这时已经来到这里,还有擒贼先擒王,要想弄明白事情,就必须从此人口中问出一二来,可谁曾想这人,此时竟然欲行房事,这也着实让平时主意不断的白凌风一时没了分寸…… 再看那屋内之人,只听得粗犷汉子满嘴污言秽语,但让人心生疑虑的则是,从不听见两位姑娘连声抗拒,难不成是被这狼心花子点了穴不成?此时屋内男子,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猛地喝了几大口,此时床上之人,显露无疑,轮廓清晰的酮体,还有两对洁白如玉的****,轻轻楚楚,明明白白的展现在上方几人的面前… 白凌风见罢,赶紧打开扇子蒙住了双眼,马听泰此时也是把一双大眼瞪得通圆,这时只听得那靳百川一声低声痛苦的呻吟道 “我!我不行啦!” 两人赶紧望去,此时为时已晚!只听得是“嘭”得一声,这师弟靳百川是从下体放出了一个闷天响雷,而且味道十足……屋内男子,警觉抬头一看,顿觉这房梁之上定有异样,正当翘首观望之际,白凌风和马听泰双双望向这不会自控的师弟靳百川,靳百川也是一脸歉意和羞涩,轻声说道 “我,我忍了好久了!这……”话未说完,只因这三位男子,体重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斤,加上这顶上潮湿之至,三人刚要往旁处挪动之时,又听得脚下木板“咯咯”作响……三人预知,要出坏事儿,只因这里是在是狭小之至,任他谁人有一般好身手也是无法施展轻功一二罢 “师兄们!准备好!咱们要降落啦!”靳百川引声叫道 “噗通!噼里啪啦!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之后,只见屋内激起尘土飞扬,好端端的一间屋子就这样被三位师兄弟“齐心协力”,开了个偌大“天窗”! 屋内男子看到眼前这一幕,大吃一惊!吓得是双眼如铜锣一般圆大,手中的水杯应声倒地!赤-裸的全身在这三人面前暴露无遗,男子下意识的双手护住隐私部位,连声大喊到“你们是谁!来人啊!来人啊!有人闯……” 楼层之下的几位喝酒聊天的花子喽啰们,本以为这楼上帮主正在尽欢之中,才会有得如此动静,只是听得这名男子引声长喊道,纷纷惊慌失措的跑上楼去!推门而入,眼见这浑身赤-裸的帮主和床上的两位娘子,急忙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帮主!”几人问罢,抬头望去!看见那破损的楼顶之处,心生拘谨! 此时只听得这一丝不挂的帮主大人,淡淡的说道 “没……没事儿,顶子上面有,有老鼠,方才一窝大老鼠将这房顶压塌了……你们日后把这鼠疫赶走就罢了,下去吧!下去吧!” ??? 几位花子喽啰们,见这帮主今日这般奇怪,不禁好奇起来,但是又听其说起,这动静乃是一窝耗子所作,可这哪来那么大的耗子,竟然能将这房顶压塌,无奈屋内帮主发话了,只得退出房去,一边往后退去,还不忘瞟两眼那床上的小娘子们,只是两位娘子却用被褥将身体盖了个遍,花子们甚是失望,慢慢带上了门,出去了…… 两张门板刚刚合上,只见门后三人已经是张牙舞爪欲要攻向这位男子,靳百川短斧持在空中,将将脱手……马听泰,挽手发力,欲要挥出鞭去……白凌风,则是一脸镇定,望向别处,只是藏匿背后的一只手里分明握有一支短铁飞镖…… “大侠们!莫要动手,莫要动手!方才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们也看见了,我们平日里可无什么瓜葛?为何今日会找到我的头上来?还送来如此大礼,‘喜从天降’,我担受不起啊!”屋内男子惊慌说道 “我呸!你真当我们是来给你送礼的啊?天下哪有这般好事儿!是你作恶多端,在此聚众夺山,欺男霸女!看你靳爷爷不把你的命根子断咯!”靳百川说罢径直朝着这男子说道 “哎哟,爷爷们啊!我不过就是一个花子,你们这又是何必?难不成我手下的人,平日有所得罪不成?”男子哭嚷着求饶 “就你这副窝囊模样,你还能当帮主!?我的天啊!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地方了,还有那险些被你糟蹋的姑娘!”马听泰也是走向前去,正和这靳百川将这瘫软在地上的,一丝不挂的男子前后围住…… 白凌风见状,赶忙将这桌前掉落的男子衣服一把扔给了他,细声说道 “帮主,先穿上衣服吧!今日我等前来,绝无伤害之意!待会还要问你几个问题,还望帮主海涵,告知一二!” “嗯嗯嗯!少侠,问来便是!我知道的绝对毫不保留的告诉你们,只是求你们别杀我,我可是个好人啊!”男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嚷道 “哼!好人!?”靳百川一脸不屑的说道 白凌风往前走去,转身过去来到床边,将手中两身女子衣服一并递与床上两位娘子,两女慢慢掀开头上被褥,漏出一个头来,这才看见!面前所站之人,不正是那……那日在静湖柳岸的那名男子么?两位女子,想罢定无危险可言,便接过衣服,麻利的穿戴整齐了!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扇子弟弟啊?怎么,你那兰花妹妹今日可寻着了?难不成那玄铁城内,寻人不着,今日来此寻人么?还是说,少侠见我姐妹俩貌美如花,前来‘相救’啊!?”其中一位女子见状说道 “怎么?三师兄,莫非这才几日,你竟与这两位姑娘有染?方才他们口中的兰花姑娘又是谁,你难道……哎啊呀!”靳百川好奇的问道 白凌风此时凌乱在两人的只言片语之中,一时竟不知怎么作答,稍作思考便转身对着两位娘子说道 “两位姑娘,没受什么伤害吧?实不相瞒,那兰花姑娘跟我已经缘分已尽,我也不再苦苦等待了,只是今日见两位姐姐在那城里被人掳了去,这才一路跟随至此,打算在此营救!” “看不出来,公子那么好心呐?我姐妹俩在此谢过啦……只是……”说吧,其中一个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笑什么笑?险些被那恶人占了便宜,你二人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嗯?就是你们这样的妖艳恶俗女子多了,才让这些黑心坏蛋抓了空子!”马听泰见这今日所救的两位女子,这般不是场合,瞬间眉开眼笑,想罢也是两位不知检点的女人 “哎!这位赤身公子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和我家妹妹与我家相公相会,又有何妖艳恶俗可言!?”女子双手撑着腰,对着马听泰口出一语 马听泰听罢,目瞪口呆状,方才说话时候举着的手中的钢鞭,险些掉到地上,慌忙两手交相去接,这才勉强再次站住…… “什么?你家相公!!!!”靳百川也是一脸吃惊道 “这又何大惊小怪,我家相公在此拥山为王,坐楼为主,我等前来相会,不想暴露其间身份,才途有几位花子小哥在此相接送而已,难不成你等这般眼力都无?朗朗乾坤之下,我等良家妇女真若是被那歹人拐了去,老娘岂会这般容易就从了他?不过要是这位小哥,老娘倒是可以破一个例~”说吧一位刁钻娘子朝着白凌风走来,手指在他胸前戳了一戳…… 这白凌风此时尴尬万分,慌忙往后退了两步,连声道 “这,你家相公为何来此当了这花子帮主?今日又遇见姐姐你二位前来服侍你家相公,正被我兄弟几人看见,这才出手相助!可在下实在不明白,这……你家相公,看起来并不是那武学能人,那……” “呜呜呜,我,我就是一个木匠!我叫刘二球儿!只因为前些年来这山边村落出活,却被这山内众人五花大绑给我绑了进来,从此,我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我也太可怜啦!”自称叫做二球儿的男子,抽泣着说道 “刘二……刘帮主,还请你说个明白!那山中之人,为何单单掳你前来,依我所看,这山内不缺那男丁啊!?”白凌风迷惑的问道 “起初我也并不知道我是为何被这帮花子掳了来,那是在三年前……”男子慢慢说道 刘二球儿,本是那玄铁城内西城外的一位木匠,祖传手艺,在当地更有“鲁班在世”的美称,但是为人极为老实、诚恳!加上平日里自己勤快有加,所以很快在那城西一片,也算是家中殷实,名声较好!家中更是连续娶了两位小娘子,众人是羡煞其人~ 那日,刘二球儿与家中巷后的瓦匠朱大笨,约好去那城外西南二十里外的一处名为“杜家庄”的地方出活,大大小小全村的活,两人来干的话,想必也定是那一份不菲的报酬,两人稍作商议,变决议清晨出发,做工完活儿之后,再结伴而归!说走就走,一路之上,前去顺畅至极!不出半晌,两位壮年男子就此到了那杜家庄,庄内屋舍俨然、良田广袤,倒也有他个几分鸡犬相闻、阡陌交通之势,因为前些时日,天降大雨,将此处屋舍皆有损伤,就此才将两位不远二十里外请来做工! 话说一切顺畅,完活之后,两人掂着沉甸甸的银袋子,前行回家!回去只是也是一个清晨,只是下满了雾水,也就是路过这龙舌川下之时,方见此处大批花子从树上一应跳下,将二人团团围住!二人淳朴老实的手艺人,本来想着这是遇见那遇难的难民了还是这些花子没有了活路,才在此劫道抢财~为了保全性命便将双手之中的财务双双奉上,可谁知道这人群之中走来一位年过半百的邋遢老花子,体型矮小,长相丑陋至极,自唤名为野花子,手下众人也皆称之为野长老,说是非要拥立这刘二球儿为这龙舌川花子帮帮主! 就此,将手里劫持下来的钱财,委托手下花子给家中娘子送了去,之后每月月底由几人下山前去将家中娘子接来与自己同住几日,共享鱼水之欢……,本以为这是天上掉下馅饼,砸到了自己了,可是谁曾想,来到这里之后,每日都是将这石缝之内填塞石料、木材,时间久了加上自己不辞辛苦,才建成了这六层洞天,不过真要说起来,这一切貌似都是那位自称是野花子的老头指使,这花子说来也怪,不以乞讨为生,你说怪不怪!过着花子席地而坐,随处而安的生活,却又不知从哪里弄来拿得多的钱财、建材,这刘二球本就除了手艺,没有什么过人的本领!自是好奇,但也没有能耐知道这里的人到底是做的什么勾当!虽然身居帮主之称,但是一点实权没有!每日除了缝缝补补,要么就是被关在这六层之内,上方岩壁湿滑,下层有楼梯,也是为了提防他有了逃脱的念头。这么看来,还真是讽刺! 这事儿啊,用它刘二球儿的话来说,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不抢姑娘劫木匠!” 屋内连同这刘家两位嫂嫂,五人,是听得入迷十分,倒也是这刘二球虽然没什么内力功夫,但是这嘴上功夫和手艺定是天下一绝……声情并茂说罢之后,靳百川反问道 “我才不在这听你胡扯!你说你二人一同被绑了进来,为何你当了帮主!那位与你同行的朱瓦匠呢?” “平日里这房梁维修、木材锻造之事比较繁杂,也就因此,我当了帮主之位,朱兄弟,朱兄弟他!”刘二球说罢欲要哭出声来 “哎哟,你可有点出息行不行!?大老爷们的,到底怎么啦?说啊!”马听泰心急的追问道 “朱兄弟,他被策反了,成天就以花子为荣了,谁也不认,先前跟他提起找机会逃出一事,他还能与我交谈几句,近些日子以来,他整天花天酒地,不闻外世,诸位大侠你们可要帮帮我们可怜人啊,我那朱兄弟可是个好人,只因为家中媳妇生的丑陋不堪,这就意乱此处了,不愿回去……他绝不是那种恶人心肠!”刘二球苦苦央求道 “哟!你这个没良心的,听你这意思,倘若我跟妹妹如若人老珠黄,那你岂不是就对我们不闻不问了不是?”这里头的一个大娘子连声说起,不过这两位娘子的确是姿色上层,而且年轻貌美,要不说这傻人有傻福呢?这刘二球也不知道前生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竟然得此福报~ 刘二球连声解释道 “哎哟!我的亲娘子哎!我刘二球绝无此意!啊!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跟你俩长相厮守,我哪天盼望着哪天回家与你二人朝夕相处,再生个一男两女的……” “死没良心的,老不正经!” 三人转瞬甜甜蜜蜜打趣了起来…… 白凌风站立起身,想到这刘二球言中的野花子,野堂主~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竟会有如此神通,只手建立了这么颇具规格的门派,而且不予争先门派首位,且看这洞天之内,如若不是他在一旁执导规划,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木匠就算是手艺再棒,他胸中也绝无此种蓝图和城府吧!而且,这帮异与常人的花子们,到底私下里做着何等的勾当? 此时,这韩家公子韩啸云身处何处? 韩啸云慢慢睁开双眼,看到面前是一片漆黑,他来到这几也有个两日,两日内一个活人是没有见得着,更别提那将自己掳来的神秘人和那位盗刀的年轻童姓之人…… 门外只听得是寒风呼啸,阴风阵阵,这让这位韩家少爷着实好奇,这时外头分明是那六月中,天气大好,才刚转热,为何此处这般的阴冷?莫非这歹人在此处修炼何种歹毒险恶功夫?韩啸云正在慢慢寻摸的时候,看到脚下一片亮光隐约可见,随即抬头望去,这时才隐隐明了,自己身处的乃是一处密牢之内,看着样子,四处寒铁、冰石累积…… “小混蛋,你醒啦!”一生粗重的声音猛地传入了韩啸云的耳中,只是在这圆形石牢之内,昏暗之至,奈何寻不着这声音从何处而来 “贼人!你敢不敢放了我,让我与你一决高下,今日如若是我输了你,要杀要剐随你所为!如若我赢了,你得回去跟我爹爹陪个不是!然后昭告天下,就说你那什么截刀门从此消失于世!你看行不行?将我绑起囚禁起来算什么本事!?”韩啸云环顾四周,连声叫嚣着 “嗬哈哈哈!无耻小儿,胆敢在此跟我饶舌,你认为我会就这么容易把你放出来?老实呆着吧,也别问原因!我就是要饿上你个十天半个月!!!能活过来,再与我谈及其他事吧!”神秘人继而说道 “哼!就算我饿死,也绝对不会让你趁心如意的!想要我拜在你的门下,除非我死了!”韩啸云义正言辞的回绝着这位想要通过体罚来让自己屈服在他膝下为徒的男人 “那自是很好!你就好生呆着吧!牢里虫蚁众多,不过可都鲜美的很哟!啊哈哈哈!”男子说罢,大笑离去! 身边跟这一人,那人正是童天卿。 童天卿尾在师傅身后,好奇的问道 “师傅,你真决定将那小子仍在那寒牢里头,弃他不管么?” “嗯?你懂什么!为师这叫欲擒故纵,他不是脾气倔么,我时间多得是,正好杀杀他的锐气!天下之间谁人还能忍得了饥肠辘辘之苦?这小子可是块好材料,你今后也要勤加练习!不然我怕不出时日,你定会让这小子赶超过去!对了,你要是把为师全都教你的招式心法,全都记清!今日怎么还容得了为师去救你?狼狈!”神秘男子,说罢对着身下的童天卿是一顿数落 “我看这不是什么欲擒故纵,破罐子破摔还差不多!”童天卿小声的嘟囔着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师傅,我是说,徒儿今后一定勤加练习,总有一天会光耀我截刀门一排,连同这暴雪山,这极冻城一同昭告天下之人!”童天卿信心满满的说道 “哼!我倒要今后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男子道,抬头看了看身前跪着的土徒弟,想到此行这爱徒也是一心想为自己寻得一把绝世好刀,这才遇见这般险状。而且所遇之人,竟是那马姓之人的徒弟,听他们对话之中,绝对错不了,自己今日出手虽然伤了几人,但是也过早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怕是今后……定会有一些个麻烦事儿…想到自己那徒弟,今日险些丧命,幸亏自己赶到的即时,这才将他从手中的刀下救了回来,心有余悸……转而继续说道 “卿儿!身体可好些了?” “嗯,师傅,已无大碍了!不过,那日徒儿所见之人,就是那位身穿红衣的男人,实力真的不容小觑啊!恕徒儿直言不讳,怕是徒儿与他敌之不过,不过这其余几人,徒儿无一所惧!”童天卿认真的对着面前的师傅说着 神秘男人此时还在带着虎面面具,直直的望着身下的童天卿,很久之后才说道 “以你现在的实力当然是敌他不过,他乃是那马保三膝下大徒弟,姜红尧!从小武学天分极高,又入师门及早,此时大概是那三重天实力,你一个二重天的能力,怎么跟人家拼?但是为师要说的是,你啊!到底是为何要做出想自寻了断的决议呢?今日若我没有即时赶到,那为师今日岂不是就这样看着你身首异处?难不成让我白发人送你黑发人不成?” 童天卿听罢师傅的话,连忙解释道 “回师傅的话,徒儿不是因一时懦弱而选择自行了断,而是,当时徒儿四面受敌,孤立无援,又被那几人冠以十八年前盗刀一事,徒儿自知无能,不能从那几人手中杀出重围,徒儿不愿命丧他人之手,更不愿意听到他们辱我师门!所以,所以才做此下策……” 神秘人听到这童天卿这样说话,走上前去,慢慢将他搀扶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 “卿儿!为师要你记住以下几点!” “嗯,徒儿定当谨记!” “其一,今后无论你是如何立场,所战何敌,所处何难之中!你切记,一定要活下去!活着,一切就都会有重见天日之时,若是这么容易就死了,那你那满腔热血就将付之黄泉,你可明白!? 其二,我截刀门为何而立?今日为师就来告诉你!‘截情断义,刀下生路,门弱一家’这三句十二字,你可要好好记住了!我截刀们不负世人,但也决不允世人亏欠我等一分,分寸之间,刀下说的算! 其三,你那手中黑刃,确是我截刀门所有,是为师应得的!在你年少之时传与你手,就是想要你像那黑刃一样,斩断余缘,黑白分明!现在以你的实力,还未能将此刀,所有威力发挥出来,假以时日,此刀定能助你成为人上之人!你要切记!” 童天卿看着面前师傅,还是第一次这样跟自己长篇说了那么多,而且说道某些字眼的时候,越发显得有些认真用力,看来师傅经历的事情,定是刻骨铭心一般,而且对自己是包含着期待与保护!将这刚才所言的每个字都在心中默念一遍,颔首道 “师傅,请放心!徒儿谨记在心,绝不辱师门!” 师徒二人罢了话,只见这头戴虎面面具人,径直走出门外,说是门外其实就是一处巨石里面开出一快大口子来,外头此时是冰山雪地,此地乃是这云图与逸元交界之处,有这小森罗之称的——极冻寒地,而这截刀门却避却了凡世,选了此处无毛之地作为派址。 男子先是静默的朝着那西处望去,久久未有动静,之后浑身慢慢变得如同火光萦绕一般,仿佛雪地之上开出一朵末世红花来,慢慢绽放,只见他双手前后拨动几分,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前方山体不觉猛地炸裂开来,万顷白雪急速倾下,浩浩荡荡,犹如将要吞噬眼前一切生物一般,雪地之中的雪狐、雪狼奋不顾身,嘴中吊着稚嫩的孩子,慌忙逃窜,所行之处,留下一串串清晰可见的梅花脚印,只是不久之后即将被那崩塌的厚雪层层掩埋,男子见状,双手猛地拍在地面之上,迎着风雪而去! 只见那厚雪之中,慢慢变得仿若钻进了一只萤火虫来,些许荧光,星星闪闪!继而只见的雪崩之势,逐而减缓,由而变得像是快要静止一般……正在这童天卿翘首望去的时候,却猛地窥见,自己那师傅如同昊野猛兽一般,扑打在那百年积雪之中,转瞬那浩荡千层积雪里,迸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和动静,雪花四溅,蹦的四周岩壁之上皆是白色雪迹,伴随着上空之中缓缓飘落的雪花来,交融成一道颇为壮观之景! 又听得男子口中不停的默念着什么,忽的身体整个像是燃着一样,浑身幻化成了一道火焰,速度之快,犹如惊弓之鸟、犹如雪山飞狐……,这焰火,让身边所有积雪急速融化,化成了雪水,层层湮入脚下雪中,继而雪水滚烫,遇雪则又化水!正逢这寒风呼啸,呼啸之中……水雪交融之处,慢慢幻化成那晶莹剔透的冰晶来,火人合一,穿梭不定,舞于空中,仿佛藏满了不予人说的秘密与心事,整个场面凌乱至极…… 远远望去,雪原之中别无他物,只有几只常年居于雪中狐狸、白狼,慢慢放下嘴中的幼崽,呆呆的望着那上空的怪异和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