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经意的局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舞衣翩然,墨潋一个旋转收势,水袖落下的一刻,回眸一笑,一舞就此结束,宾客尚不及反应,她便要下台。舒悫鹉琻忽而听到宾客席中,一醉鬼客人开口:“墨潋这小蛮腰果然灵活,不知在床上扭起来……” 一句粗大嗓门的喊声传遍了艳香阁的每个角落,原本屏息凝神的看官回过神,哄然大笑起来。 醉鬼似是得到了众人的鼓励,仗着自己的位置离看台近,竟然伸过手来拉墨潋,只是,手未触及她,便被挡了下来。 墨潋本就微冷的眸色,渐渐染上一点笑意:“方老爷背上的伤可好了?雨夜还发作吗?” 猛然一怔,那醉鬼这才记起,下意识后退,这墨潋泼辣得很,一向不让人近身,现下大丰,本以为她变了,没想到还是倔得很。 气氛稍冷,墨潋面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对着场内环望一周,瞥见二楼雅间的一抹幻紫,唇角悄无声息地勾起,自顾往回走。 方老爷的手荡在空中,伸出去不是,收回来也不是,整个场子顿时噤了声,眼睛追随者墨潋身影的同时,也在看着方老爷。 被众人的目光盯得有些窘迫,方老爷似乎还有些不甘,他在艳香阁可是填了不少钱了,哪个不是巴结奉承着,头牌又如何,还不是要来取悦男人?想着,方老爷的脸便黑了下来,又要伸手。 墨潋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对着看台一侧使了个眼色。 “方老爷可是忘了我们艳香阁的规矩么,今儿可是咱们墨潋的大丰之日,价高者得,若是舍得出钱,也不急在这一时。” 适时,一句带着谄媚的讨好声起,说话之人是这艳香阁的老板,名绿姬,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姿色中上等算不得倾城,却极尽魅惑。 听得绿姬出来说话,方老爷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毕竟一个女人撑起这样大的场子,单不说后台多强硬,就是绿姬的手段,方老爷也是见过的,顿时,酒醒了一半。 “在这个地界儿,就是给爷玩儿的,出身青楼,调侃几句怎么了?这叫什么?做婊子,还立贞洁牌坊!” 一声带着嘲讽的男声自人群中响起,说话之人是太守府的三公子,陆明皓。 三年前在柳河桥,陆明皓第一次看见墨潋就对她倾心不已,隔三差五就来艳香阁,每次都送的是上等的珠宝,不过墨潋向来性子清冷,对他也没有过青眼,他倒是也不介意,依旧对她捧着,只是不知今日为何,一改往日作风,竟跟着起哄起来。 墨潋转过头看了陆明皓一眼,收敛笑容皱起了眉,只片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淡然,道:“陆公子如此可是……” 陆明皓见她的眼神,心中猛地一颤,却又立刻斜斜地勾起唇角,面上带上痞意的笑,一个翻身到看台上抓起了墨潋的手。 墨潋一句话没有说完,猝不及防地被他抓了手,不由得敛起笑容,顿时周身寒意四起,冷冷道:“放手!” 感觉到她的怒意,陆明皓反而笑起来,道:“不摸一摸,怎知墨潋姑娘值不值得咱们开价呢?大伙说是不是呀?” “就是,就是……” “艳香阁的拍价从来都没有少于千两,这么多银子也可得先验验货!” 人群中顿时热闹起来,粗俗鄙陋的话不断冒出,墨潋微微颦眉,睨了绿姬一眼,转身便想要甩开陆明皓,只是,抬眼看到二楼那摸幻紫,手里力道减弱,并没有真的抽回来。 “太守府果真是好教养,堂堂嫡出三公子竟然白日抢人!”  琝鉬;一句薄凉的话将众人的目光引到了二楼。 一袭幻紫长袍的男子居高临下俯视众人,不怒自威,自然散发出一种王者气息,竟让众人都噤了声。 说话间,禁锢在手上的力道减轻,墨潋趁机收回了手,抬头向那抹幻紫望去,此人英俊无比,五官精致只让人感叹天之骄作,五官棱角分明线条,一双深眸锐利深邃,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收回目光,墨潋的唇角不由得勾起,他,果然来了! 温穆飏,当今皇上的同胞弟弟,骁勇善战又睿智无比,掌握着崇天王朝三分之一的兵力,想到这里,墨潋在心里不由得嗤笑,以她掌握的消息,或许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会有一场好戏。 陆明皓手里一空,回过神才发现墨潋已经离他很远,不由得恼怒,冷声冲温穆飏吼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竟敢管爷的闲事?” 就在众人以为有好戏看的时候,温穆飏垂着眼睛瞟了他一眼,却没有接话,反而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端起了面前的茶盏。 陆明皓向来仗着太守的爹,众人见了都要点头哈腰问好,如今这人不单阻拦他的好事,更当众无视他,真是让他下不来脸,不由得怒起! “混蛋!竟敢无视爷!我管你是哪个河塘冒出来的甲鱼……呃……啊!” 陆明皓一句话还没说完,猛地一个硬物飞进了嘴里,瞬间觉得牙齿一僵,惊得陆明皓本能反应地捂住了嘴,再拿下手,却看到了手心两颗沾了血的牙! 太守家的侍卫见状迅速地围过来护在了陆明皓身边,侍卫首领上前查看陆明皓的伤势,却被他一巴掌扇下了看台,再也无人敢说话。 绿姬看着二楼雅间那位,眉头皱了起来,对着身边几个护卫使个眼色,那几人便快速地推了出去,其中一人上前将墨潋护了下来。 “给呀打!打屎涮爷的!”(给爷打,打死算爷的) 陆明皓一手拿着掉下的两颗牙,一手指着二楼的温穆飏怒吼。 一句话落,原本围在陆明皓身边的侍卫挥着刀便冲向二楼,温穆飏手中茶盏一顿,只听一声脆响,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众人回过神的时候,陆明皓已经捂着头在地上打滚了,陆家的侍卫看着陆明皓,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再看向温穆飏,不由得被那双深邃的冷眸震慑住。 众人亦是愣住,甚至不敢大力呼吸,从没人敢招惹陆三公子,如今这人不仅让他下不来台,还出了狠手将他暴打了一顿! 墨潋在远处看着,无波的水眸尽处依旧是平静无波,看向那一抹幻紫,眼底多出了几分深意。 ------题外话------ 墨潋:开场你就要卖了我!你这只后妈!我要宰了你! 溪:噗,亲,你宰错人了,拿起大刀调转方向,向着渣人霍霍而去! 墨潋:那些人自然不能放过,你也跑不了…… 溪:啊……噗……马不停蹄地圆润离开……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二章 烹茶谢恩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眼看着场面要乱起来,绿姬紧蹙了一下眉头,转而面上露着深深的担忧,将捂着头在地上打滚的陆明皓扶了起来。舒悫鹉琻 “哎呦我的三公子,你可千万别动了,这伤口得赶紧包扎一下!”说完,绿姬冲着身边的婢女吩咐道:“快去把我房里最好的那瓶凝露膏拿来!” 陆明皓疼得难受,又气得不行,伸手推开绿姬,又要开口,却见绿姬低着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陆明皓便突然安静下来,惨白的脸上,竟还多了一丝慌乱。 墨潋唇角勾起,面上的笑还未来得及绽开,却感受到来自二楼的目光,抬起头,却发现温穆飏正看着她,深邃的目光没有丝毫掩饰的,盯着她! 安抚了陆明皓,绿姬抬眼看到温穆飏的目光,悄然走至墨潋身侧,手臂悄悄地推了她一把。 墨潋转身看了绿姬一眼,伸手接过婢女端过来的酒壶,款步向二楼走去,临近门口,却被两把泛着白光的剑挡住,墨潋站住,看向隔间内,却没有说话。 片刻,温穆飏放下手中的茶盏,杯盏轻磕桌角发出一声脆响,他看向墨潋手扬了扬。 身边侍卫收回了剑,墨潋抬步走近隔间,向着温穆飏缓缓施礼,道:“方才多谢公子搭救……” “若是来谢恩的,你打算如何谢?”温穆飏打断墨潋的话,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墨潋顿了一下,知道温穆飏不是善与之辈,却没想到他竟这般刁难,看到温穆飏眼底的一抹嘲讽,她暗自定了定神,道:“自是听凭公子吩咐。” 温穆飏冷哼一声,烟花女子果然一个个都是这般攀附之辈,虽然这个女人……的确是倾国倾城! “如此,你便与本……公子烹一壶好茶吧!”温穆飏看着墨潋手里的酒壶,却转了口风。 说话间,已经有婢女将烹茶的物什摆了上来,墨潋面上平静,一袭白衣淡雅洁净,素手流连于茶壶杯盏之间,没有丝毫做作姿态。 温穆飏眯着眼看她,动作娴熟,神态雅静,眉黛之间脂粉浅淡,却更显得清雅绝俗,这样的女子…… “公子请用……”墨潋将彭好的茶奉上,神色肃穆实实地行了一个大礼。 温穆飏一愣,伸手接过,性感的双唇触及杯沿,一股馨香的味道充斥于唇齿之间,这味道,却让他不由得愣住,转而看向墨潋,那张倾城的容颜之间,依旧是淡然的神色。 见温穆飏收下,墨潋又行一个大礼,缓声道:“再次谢过公子出手相救,墨潋告退。” 说罢,墨潋缓步走出了隔间,温穆飏深邃的目光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竟然也忘了刁难,低头依旧细细的品尝着杯盏中的茶。 大丰的日子,墨潋原本就是主角,虽然出了一些意外,这大丰之礼还是要继续。 不似斗香争艳,墨潋一袭白衣如一朵雪莲让人不敢亵渎,随着楼上飘落的花瓣缓步而下,她轻灵婉转,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化作沉浮不得近她的身,身姿轻盈柔弱无骨,只让人幻想身临仙境不得自拔! 迅速收拾了场面,绿姬重新登上了高台:“各位大爷,接下来就是咱们今天的重头戏,今天谁能出得最高价,便可与墨潋姑娘共度良宵!竞拍价,一千两黄金!” 绿姬的声音不失时机地响起,她的声音显然是兴奋的,因为这样的场面,她还是头一次看到,人声鼎沸已经不足以来形容。 一句话出,雀跃的人群中,又不失叹息声,一千两,不是白银,是黄金!这个价,只是冲着那些达官贵人而来。 不理会场上那些叫价的人,墨潋似是慵懒地靠着椅子,眼睛不着痕迹地瞥向楼上那抹幻紫,他,越是不动声色,她嘴角琝鉬的弧度越是大。 “十六万两!” 人群中冒出一声粗壮的男音,十六万两黄金的天价,买下了一个青楼女的初夜,人群中,似是被这数字吓得尚未回魂,竟没有了一丝声音。 “十六万两,还有没有再高的?” 绿姬的声音响起,没有人应,她眉眼弯成一条线,嘴角的弧度已然不能更大,这墨潋当真是她的摇钱树! “成交!齐老爷今晚可是有艳福啦!” 绿姬的眉眼间,尽是笑意,十六万两黄金,足以买下十个艳香阁! 墨潋低垂水眸,看一眼那买下她初夜的男人,肥头大耳,满腹油脂的样子,让墨潋不禁有一丝恶心,不过,无碍,他只是一个花了钱还要赔上性命的可怜虫罢了。 回眸间,瞥到对面已经换了一身墨色锦缎的楚晗,心里似乎安定了一分,随着心里一阵激动,她的双手猛然握紧,快了,她的计划,马上要付诸实际了…… 墨潋款款起身,嘴角的笑意来不及勾起,却瞥见两支向自己急速飞来的针,她,看得到,亦能躲得开,只是,如今温穆飏在,她怎么能躲?亦或者,她根本就不想要躲! 腹部的刺痛,让她不禁皱了一下眉,自然而然的,向一楼跌了下去,若圣洁的仙女坠落凡尘……恍惚之间,她的眼前晃过那一袭高贵的紫,坠落的身体被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经察觉之间,她,嘴角还是勾了起来…… 落地瞬间,已经从四周窜出了十多个黑衣人,利剑刀锋之上闪着阴冷嗜血的光芒,一时间杀意四起! 温穆飏揽着墨潋,双眸快速地扫了一圈,深邃的双眸如前面冰山深潭的冷寒,他抱着墨潋往后退了一步,手中龙渊宝剑出鞘,一股来自深渊的冰寒之气顿时让周身包围的黑衣人打了一个寒颤。 温穆飏的带来的精锐兵卫,见势迅速围了过来,将温穆飏和墨潋整圈保护起来,温穆飏培养的兵卫,绝对都是高手中的精英,只是,他太小看血煞,这帮嗜血的杀手! 从墨潋被针刺中的那一霎,本来热闹的艳香阁,更加热闹,一声声舞姬歌女的尖叫颤动人心,来这里的都是富商亲贵,正摆着的好日子,谁不惜命? 刚刚还懊恼来得太晚被挡在门口处的人,如今却是庆幸自己没能进到里面,纵然里面女子美若天仙也不及此刻逃命要紧! 几声尖叫,人群四处躲藏逃窜,本来人山人海,如今已经乱成一片,人太多,场面混乱下来,那是多大的骚动! 顿时,尖叫声,桌椅板凳碰撞声,利刃摩擦的噬骨声以及疼痛的呻吟声交融混合,聒噪的环境让墨潋不由得皱起了眉。 ------题外话------ 墨潋:“把我卖了你就这么兴奋么?” 溪:“我这不是给你铺了一条通向王府的道路么?” 墨潋:“哼,看在王爷还是个美男的份上,就饶了你!” 溪:“……” 楚晗一掌拍出,溪倒地,滚粗…… 楚晗:“下次再敢出美男,我就毒死你……”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三章 荒郊野岭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黑衣人的目标是温穆飏,其他人但凡挡路,瞬间便成了剑下冤魂,绿姬面上一阵铁青,站在高台俯视着已经乱成一锅粥的艳香阁,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刀落血溅,顿时空气中充斥了阴腥的鲜血味道。舒悫鹉琻 绿姬看着,她脸上并没有出现一丝慌乱,低头在身边护卫的耳边轻语几句,一双带着三分媚色的杏眸眯了起来,葬身剑下的,似乎都是穷凶极恶跋扈横行之人,这场骚动,似乎并非表面看似这般简单! 一道黑影闪过,黑衣人的青峰阔剑直逼温穆飏的心脏,温穆飏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抓紧墨潋的腰肢,反手挥起龙渊宝剑,出剑收势之间没有丝毫拖沓,他的速度太快,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剑锋已经划过黑衣人的喉咙,干净利落! 被温穆飏揽在怀里,墨潋能清晰地嗅到他周身散发出的清竹香气,唇角无形地勾起,他是无所不能的王爷,纵然眼线暗桩无处不在,却没想到血煞的门主竟然是他怀里这个女子吧! 墨潋眼角扫过横尸的桌角,太多人淌出的血已经汇成了流,死了谁,她心中却没有一丝颤动,就算,她知道汇流之中,也有血煞门徒的血,她亦不在乎,如今,她满腔充斥的仇恨已经让她没有丝毫感觉,心里只有自己的目的。 黑衣人似乎只对着温穆飏来,明晃的剑影让墨潋睁不开眼睛,四人同时围攻,温穆飏剑剑狠戾,一时间黑衣人根本无法近身,却也不能一招退敌,区区四人,温穆飏本来是可以应对自如,只是如今他多了墨潋这个包袱,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丢开她! “放开我!” 墨潋被温穆飏搂在身侧,他手中的龙渊宝剑饮血之后发出妖冶的红光,忽听墨潋的一句话,温穆飏顿了一下,转手挥剑,又添了几缕亡魂,他剑眉微蹙,搂紧墨潋的手臂却是又紧了紧:“你若不想死就闭嘴!” 阴冷的话似乎自地狱传来,墨潋猛地睁开眼睛,看尽温穆飏的深邃双眸中,那是近乎千年深潭的阴冷和死寂,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墨潋闻言,暗自勾起唇角,移开眼睛,清冷的水眸探进一侧黑衣人的眼底,那人似乎感到了一种阴寒从脚底直逼心脏,怔楞一瞬,他侧身转势,软剑偏过温穆飏,这次目标竟然是墨潋! 墨潋身体随着温穆飏的带动而移,武功,她不一定比温穆飏低,微闭双眼,却依然感觉到了黑衣人这寒重的剑气,只是,她不能躲,如今在温穆飏怀里,就算被剑刺穿胸口,她也不能躲,她在赌,这个疯了一样拿命在赌的女人! 贴近鼻尖的血腥味道让墨潋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她知道她赢了,她睁开眼睛,眼前如她所想,血溅衣袖,是温穆飏用手臂替她挡下了这一剑! 温穆飏终于被惹怒了,他青筋暴起,眼底冰寒阴冷,眼中的狠戾让黑衣人竟是一抖,提起一口气,不顾手臂上依旧不断冒出的鲜血,温穆飏一手紧搂着墨潋,快剑如飞,剑起,血涌!四个黑衣人生生是被他断喉绝气! 墨潋在他怀里,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耳边嘈杂的混乱似乎都被过滤消除,只有他一声又一声的稳健心跳。 被禁锢的身体有些疼,墨潋自下往上看着他的侧脸,完美如刀刻的五官之间散发出一阵阵似深潭古井的阴冷和杀伐气息。 突然空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一个特有的号令传入黑衣人的耳朵,黑衣人偏转剑锋,似乎看起来厌烦了纠缠其他,目标只有温穆飏! 琝鉬面对不断涌过来的黑衣人,温穆飏余光扫视周围,他带来的人只剩下几个,均是被苦苦纠缠,眼下根本过不来,睿智如他,进退舍取是十分冷静的,一颗烟雾药丸,他便顺利的带着墨潋逃出了艳香阁。 墨潋安静的在他怀里,睁开双眼,依旧是淡然,心里确实泛起了丝丝的喜悦,这个机会,她等得太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好久吧,温穆飏终于停下了脚步,越来越急的粗喘,已经让他没有办法再掩饰自己的伤,大概不会有人追来了,他必须停下来,否则,没有被人杀死,自己会先失血过多而死。 潺潺的流水声,让墨潋有了一丝意识,她努力地睁开眼睛,腰间的痛,已经让她麻木,纯白的轻纱渗满了殷红的血,似一朵血莲初绽。 睁开双眼,映入眼底的便是温穆飏萧挺的后背,他,正在调息,刚才紧紧揽着墨潋的臂上同样是一片血渍,有他的,也有她的。 墨潋挣扎的坐起,却扯痛了伤口,她皱了一下眉头,悄悄从手腕的暗囊里摸出一颗药,迅速咬碎,咽了下去。 “你在看什么?” 猛地一句话,让墨潋不由得吓了一跳,不过,只是一瞬,她眼底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 “好奇……”墨潋倚在一旁的大石上,声音似有些慵懒,更带着几分探究,这个男人,除了俊逸之外,还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竟让郁凝非他不嫁? 除此,筹划了多年的复仇,他又是能与温艼抗衡的关键,墨潋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笑,血煞的情报网竟然还探到了这个意想不到的秘密,如此,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温穆飏长长出了一口气,扯下长袍的布条,将受伤的手臂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也靠在了大石的侧面,看着潋滟的水波,深邃的双眸似无底的深渊。 “只是碰巧救了你,又没有办法将你扔开,只能一路带着你。” 他随手捡起身边的石子扔进河里,溅起一串水珠,语气似是无意,却又那般故意。 她一怔,水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竟知道她在想什么!似乎,事情没有她想的那般容易,这个人,给人的压迫感,绝不只是来自于那双冷眼冰眸! 墨潋微微勾起唇角,低垂的双眸将眼底的思绪隐去,片刻,她忍着腰间的疼痛站起身。 看到墨潋起身离去,温穆飏一把拉住了她的衣摆,声音里夹杂着几分生冷,道:“去哪里?” ------题外话------ 渣溪尾随其后,墨潋手间一根绣花针定住…… 溪:“你不能这样,我得跟着你啊,不然你有个三长两短肿么办?” 墨潋侧目:“你是怕我有三长两短还是怕王爷有三长两短?” 溪:“您继续……不敢打扰……→_→……”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四章 试探,无处不在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被温穆飏拉住衣角,墨潋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她嘴角微微勾起,眉眼之间淡出一丝笑意,他,终如她所料! “找吃的,我饿了。舒悫鹉琻” 淡淡的几个字,已让他放开手,的确,他也饿了,只是他手臂的伤,还不允许他乱动,否则,河里的鱼岂不是信手拈来? 温穆飏周身散发的寒意似乎缓和了一些,他看了墨潋一眼,道:“别走太远,这里虽然没有杀手,却还是会有野兽。” 墨潋顿了一下,回过头冲着温穆飏微微一笑,点点头,阳光洒在她倾城的脸上,温穆飏看着她片刻,便又闭上眼睛自顾调息。 须臾,温穆飏睁开了眼睛,气息调整好,视线也变得清晰,他在附近找一些干树枝来架起一堆篝火。 时间不长,墨潋已经回来了,手里多了几片新鲜还滴着水的荷叶,其中一片荷叶里抱着几块大小不一的红薯,温穆飏看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山洞里,微潮的树枝烧起来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火苗映得两人脸上都有些微红,温穆飏看着墨潋来回的倒着篝火里的树枝,让火苗越来越旺,眼中的探究又多了一分。 “这个给你!” 树枝烧完了,火也灭了,墨潋用留下的一根粗大的树枝挖开地上的土,红薯的香甜味便飘了出来,她用荷叶包了一块最大的,递给温穆飏。 “这个,能吃?” 温穆飏皱皱双眉,看墨潋一眼,又看着那被烤焦了外皮的红薯,一脸嫌弃。 墨潋浅笑不语,只捡了一块稍小的,左手托着,右手拿荷叶垫着把红薯的焦皮拨开,嫩黄的瓤便露了出来,她浅笑,小口的咬下去,享受的表情,似是品尝人间极品。 他一愣,看她面洁如玉,一张倾城的脸只淡淡施妆,全身素丽清新,完全没有风尘女子的俗腻气息,只比高门千金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女子,没有矫揉造作,没有惺惺作态,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纯洁的笑,眼底没有一丝杂质,那般清澈,看着,他心里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升腾。 感觉到温穆飏的目光,墨潋也愣住了,她,也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这样的笑,已经十三年没有出现过,不似惯有的弯起眉梢,是想笑便笑了,没有负担的笑! 或许是因为这红薯,小时候,娘亲总是在大雪纷飞的傍晚带着她在小院里点起一堆篝火,那个时候,是幸福…… 想着,墨潋收起了笑容,仔细地将手里的红薯吃完,便不再说话,而是坐在洞口双手支着头,安静地盯着远处,目光涣散,思绪早已飘向了远处。 以往早已灰飞烟灭,如今每日每日提醒她存活意义的,是仇恨…… 温穆飏稍稍一顿,似乎看出墨潋的变化,却是无语,只顾咬着手里还在冒着热气的红薯,深邃的目光再也没有看向她。 夜,慢慢收回了天地的光辉,为这繁乱的一天拉下了帷幕。 墨潋靠着山洞的一块比较圆滑的大石,睡意不觉袭来,朦胧间,似乎感觉腰间又开始流血,湿黏的感觉让她不禁呓语出声,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迷迷糊糊之间,双手却是死死地攥紧着,几乎要没入掌心。 模糊之间突然琝鉬腰间一丝凉意,她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温穆飏在撕扯她的衣服,毫无征兆的,一脚踹了出去。 “你这个女人!” 温穆飏措不及防,着实地挨了一脚,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看着墨潋,不由腾起满脸的怒意,双目圆瞪,正想发作,却瞥见墨潋身侧的血,起身咬牙般按住了她。 “自己中了毒都不知道,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他的语气里有着些许的不耐烦,看她潋滟水眸闪过的惊慌,又有一丝不忍,上前又复低下头,扯开她腰间的布,殷殷渗出的血已经是黑色,他皱一下眉头,低头温热的唇贴近她的伤口。 墨潋似乎明白了,面上惊慌一闪而过,片刻便恢复宁静,只觉得腰间一阵刺痛,看着他将毒血吸出来,吐在地上。 温穆飏看着血终于泛红,又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抖出里面的药粉,均匀地涂在墨潋的伤口上,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将伤口绑好,看她一眼,眼底依旧是让人发寒的怒意,转身,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 墨潋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一动不动,也不说一句话,只任由他吸血,上药,包扎……看着他闭上眼睛,墨潋眼神依旧淡然,唇边却泛起了若有似无的笑。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身体的勾引,是女人最低级的手段,但是,聪明如她,女人一旦犯贱,便会分文不值,这个道理,她再清楚不过,而她定要温穆飏的爱,她就是要得到郁凝急求却又得不到东西,所以,她必须要吊起温穆飏的胃口。 以她墨潋的姿色和身段,只看一眼便已让男人酥了半边,如今,他竟扯开她的衣服,肌肤相触碰,却脸色都未变,她,不禁勾起了嘴角。 温穆飏,墨潋势必要染指与他,他越是坐怀不乱,越是淑人君子,她便越兴奋,这般世间少有的极品男子,若是被抢了去,是不是会,痛!不!欲!生! 十三年了,墨潋和母亲能沦落青楼全都是被当朝的长公主温艼所赐! 当年这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便是丞相府的当家主母,无法忍受与他人分享夫君,便一手导演了墨潋的母亲因为偷练禁忌武功与男子苟合的戏码,如此情况,又打着为丞相府考虑,让丞相郁清江无法调查,真真是好手段! 十三年前,墨潋还是丞相府的庶女三小姐,郁晴这个名字,她自己都要忘记了,她的父亲给了她姓氏,给了她生命,却又将她们母女抛开,如此,便一刀两断! 墨潋闭上双眼,心底那个声音依旧在咆哮,这个声音,每夜每夜都会在她耳边充斥,如今她动不得温艼,只是,到那一天,她定要让温艼品尝求死不得的滋味! 一夜无话,温穆飏靠在墨潋一侧的石边,闭眼静息,再也没有靠近她半分,墨潋却是松下了一身的防备,睡得十分安稳。 ------题外话------ 渣溪无耻求收啦~亲们赶紧收入吧~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五章 我带你离开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天空渐渐泛白,拨开了夜的漆弥,万物的生命之源终又撒向了大地,离开石洞,墨潋缓缓向河流的下游走去,她知道,楚晗已经在那里等她了。舒悫鹉琻 “是谁?” 墨潋懒散的靠着身边的树,水眸深处,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亦或者,她什么都没有想。 “素儿。”楚晗低沉的声音回答,目光触及墨潋,脸色却变得铁青,琥珀色的冷眸散发着如井底一般的寒意,他锁紧墨潋腰间的布条,血渍隐隐渗了出来,却依旧能清晰地分辨出那布和墨潋身上的白是不一样的。 “果然是她!” 不理会楚晗的变化,墨潋水眸之间竟然泛起一丝笑意,她的计划里,没有毒针的这段,那个时候能毫不隐蔽地将针飞向她,这个人,绝不会是陌生人! 墨潋眼角闪过阴狠,素儿,墨潋早就知道她是温艼放在她身边的棋子,只是没想到,温艼已经等不及要对她出手了,墨潋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就算再多几个闲杂之人又有何不同呢。素儿会用“忘尘”,这只能从血煞手里买得,世间鲜有解药的剧毒,却没有想到这药是血煞的主人研制,而这血煞的主人,正是墨潋! 如此看来,温艼对她的掌握,并没有那般精准,对于血煞,她并没有查到她想得到的消息。 “那……素儿……” 楚晗别过脸,他没有办法劝她放下仇恨,她的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表面的平静将心里的伤痕累累和仇恨掩盖的天衣无缝,他却能看得清清楚楚,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 “先不要动她,查下去,不管是谁,既然送到手的棋子,那不妨跟他玩玩!” 眼中的冷清多了几分狠戾,墨潋站直了身子,没有再看楚晗一眼,拿起地上用荷叶包了的几个野果子,走向山洞。 第一缕阳光照进山洞,映着洞里的昏暗,空气中的尘埃看得一清二楚,墨潋站在洞口看着空气里不断跳动的颗粒,摇摇头走了进去。 “你醒了……” 渐渐适应了山洞里的昏暗,墨潋看温穆飏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底还是闪过一丝异样,说他洞悉人心,似乎并不只是传言,不过,她的心,自己都看不透,他又能奈她何? 墨潋面色平静,步履款款却毫不做作,她伸手,将野果子递到他眼前,温穆飏却并没有去接,看进她的水眸,他的眼中更多了几分探究。 这个女人,如何能从容面对血流成河的场面还能面色沉静?如何能忍着蚀骨的疼痛却倔强的不肯吭一声?如何能在野外还能自食其力? “吃吧,没有毒的,苦日子过得多了,生存的本事也就自然大了。” 墨潋擦干净一个果子,像是证明一般,优雅地小口咬着,她,看惯了人间世事,似乎也能猜得出别人的心思。 温穆飏闻言接过野果,优雅地一口咬下,酸涩的味道让他皱了眉,抬起头却见墨潋吃得很香,他停顿片刻,将手里的野果放在一边。 “看你昨夜睡得很安稳,你不怕我对你不利?”温穆飏将野果放下,看着墨潋的眼神中尽是探究。 墨潋闻言一怔,将嘴里咀嚼的咽下,看着温穆飏淡然一笑,道:“我知道有一个词叫恩将仇报,却不知道如果一个人救了另一个还要对他不利是要什么词形容,利用?墨潋自认为没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 几句话说得风轻云淡,似乎是在谈论天气一般,将温穆飏的琝鉬话散于无形。 温穆飏一怔,眼底的讶然之色转瞬即逝,看她一眼,又从荷叶包里拿出和墨潋手里一样的果子,一口还未来得及咬下,三个黑衣人已然站在了温穆飏身边。 “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三个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温穆飏放下了手里的野果,看一眼墨潋,却没有说一句话。 墨潋先是一怔,随后深深地看了温穆飏一眼,收起野果,起身,淡然一笑,走出了山洞,一个聪明的女人,从来都是要学会察言观色,更何况,她不仅是聪明。 河水流过脚面,不禁泛起一丝酥酥痒痒的舒服,墨潋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似乎很享受,不觉之间,唇畔荡起浅浅的微笑,一身白衣已经洗净了血渍,说不出的出尘脱俗。 “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何时,温穆飏已经坐在了她身边,墨潋不是一个没有防备的人,只是在他面前,她必须把那层防备隐藏起来,艳香阁的调教,已经让她对男女之间的周旋有了透彻的理解。 “原来只以为你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大家少爷,却没想到你竟是王爷。” 听到他的声音,墨潋稍稍愣住,只一瞬间,又恢复往日的淡然,淡然的眼底,一如她淡然的语气。 看着水中一双白皙的玉足,温穆飏不由得怔了一下,阳光透进水里,似乎光华环绕,水里的游鱼也毫不羞怯地来凑热闹。 墨潋双脚从河水里收回,动作优雅没有一丝惶恐和羞怯,她没有理会温穆飏眼中的惊讶,丝绢擦干净脚上的水珠,又穿好鞋子,慢慢起身。 “如果方便,请王爷将墨潋送回艳香阁吧。” 淡出的话,如一缕清风,却让温穆飏感到了一丝寒意,不觉之间,心里猛然缩紧,双手不由得攥紧。 “或许,你可以脱离那个地方,带你离开。” 温穆飏促起双眉,深邃的冷眸里,是她看不懂的含义,她,不想去揣测,这一句“离开”如同十三年前温艼将她们母女“送走”一样,含义,任人发挥。 “墨潋命贱,一生摆脱不了青楼的命运,或许,这正是墨潋的宿命,在那种地方,还能活得自在些。” 墨潋摇摇头,水眸里的淡然散发出点点悲伤,她低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面,不去看他,双肩有些微微的颤动,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看着她羸弱的双肩,温穆飏眼中闪烁一丝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悸动,他握紧的双手甚至忍不住要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只是,他还未伸手,她便决然的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温穆飏蹙眉,深邃的双眸之间寒意渐起,女人,女人而已,可是这个女人却拒绝了他! 一步上前,温穆飏抓住墨潋的肩膀,阴冷的眸子看进她的眼底,道:“本王可以给你赎身!” ------题外话------ 有存稿,放心入,不弃坑~求支持哇~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六章 精心的谋略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浅笑,如葱玉手抬起,将温穆飏抓在肩头的手拂下去,道:“然后呢?” 温穆飏一愣,然后呢?是啊,然后呢?只是看她不同,帮她赎身之后呢?他迟疑了。舒悫鹉琻 墨潋将温穆飏的迟疑看在眼里,冷笑一声,道:“你原本可以不用救我,既然救了,墨潋自是感激,只是,王爷还是不要自寻烦恼,墨潋也并非攀尊附贵之人。” 墨潋声音不大,却是丝毫不留情面的揭了温穆飏的脸皮,他是王爷,高高在上,却身不由己,就算侍妾亦不能低了门槛,。 呵,攀尊附贵?一介红尘女子哪个不是攀尊附贵?她说她并非攀尊附贵之人? 温穆飏面色沉了下来,不是非攀尊附贵之人,而是对他避而远之吧!向来受人追捧心高气傲,如今却被她看不上!温穆飏顿时双眸中冷寒如冰。 “好,我送你回去!” 温穆飏深邃双眸中的冷意更深,这个女人,竟然轻易点起他切齿的怒火,从来都是别人求他,却不想今日他主动却被人拒绝了个彻底! 面对温穆飏阴沉的脸,墨潋视而不见,如水的双眸中依旧是平静无波,转过身,一丝无意的笑划过嘴角,她对温穆飏的性格早就了然,他并不是易怒之人,如今她的只言片语竟让他怒意于表,看来,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过,现在跟他走,还不是时候! 青楼,这个从来都是出了事马上会有人出来摆平的地方,墨潋的失踪也丝毫不影响这艳香阁的生意,昨日的惨状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淫靡的生活,只会让人忘记不想记起来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墨潋回来了,她的初夜依旧是要齐老爷享用。 昏暗的烛光映着门外的身影,肥硕的身躯让墨潋不禁皱了皱眉头,那个花十六万两黄金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这巨额的消费。 墨潋半裸着香肩倚在床帏一边,看到心急火燎奔过来的男人,强忍着一丝恶心,勾起嘴角。 “齐老爷难道忘记了墨潋的规矩么?” 男人伸过来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墨潋的身体,听得墨潋一句话,脚步戛然而止,淫贱的笑充斥着脸上的每一块肌肉,每走一步都能看到一阵晃动,他转身将身后的灯吹灭,摸索着往床边探去。 精致的木床承受着巨大的重量,吱呀吱呀地晃动,粗重的喘息声和那男人愉悦的呻吟声让墨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紧握的双手,关节已经开始泛白,指甲没进手掌,殷红的血顺着手指的狭缝流了出来,疼痛,她丝毫感觉不到,紧咬的双唇让她发不出一丝声音,她早就习惯了强迫自己隐忍! 从十三年前那个夜晚,从每月在水牢看着母亲被凌迟,如今,床上男人每一次喘息都会让她心里的恨多一分…… 门外,一袭修长的身影映在窗户纸上,那眼底的寒气似乎可以透过窗户将人冻结,双手的关节被他握得“咯咯”响,她的话在耳边萦绕,他,不能踢门而入!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这昏暗的屋子之前,墨潋送走了齐老爷,这,也是她的规矩,那个男人脸上始终挂着满足的笑,整张脸都是肥肉堆积的沟壑,这天价的消费,似乎还是让他很满意。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楚晗瞬间出现琝鉬在墨潋面前,俊逸的面上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双手紧握着剑柄,似乎一直都没有松开过,他在门外守了整整一夜,她是知道的。 “我娘知道了,她知道了我的整个计划,但是她不许,她以死威胁我……” 她阻止楚晗杀人,这有些不符合她的作风,这么多年,血煞的名字一直都是让人闻风丧胆,只要成为血煞的目标,没有一人能逃得了,而血煞的门主,已经不是杀人不眨眼所能及的,只要需她亲自动手,那便不能求得全尸,在她眼里,杀人是一种艺术,她似乎很欣赏他们求死不能的挣扎。 墨潋仰起头看着空荡的屋顶,闭上了眼睛,她脑中浮现出母亲的怒颜,狠狠的一个耳光掴在她脸上,她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一切,如今不管怎么样,除了墨潋体内的生生离,绿姬并没有动墨潋,这也是母亲一次次跟绿姬妥协的原因,只要墨潋不被污染,母亲自认为之前的折磨都是值得的。 母亲,根本无心报仇,墨潋是她的命,她只想保全自己在这世上唯一活着的理由! 楚晗眼底的冰冷撤去,满脸的阴霾让他终于感觉到自己是有多无力,原来只以为自己将血煞交给她,还是能够帮到她的,如今,他又能做什么? 他心疼,心疼墨潋的屈辱隐忍,恼怒,恼怒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愤恨,愤恨她们对她的伤害! “查到了吗?” 墨潋走近楚晗,声音低沉,几乎听不到,她其实已经猜到了,只是,她做事从来都不是猜测,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要有完全的保障,否则,一着棋错,全盘皆输! “是温艼。” 一句话,墨潋淡然的水眸中闪过了然之色,不过,楚晗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嘴角稍稍勾起了弧度。 “素儿是洛秋水的女儿,洛秋水被温艼囚禁在了相府的密室。” 洛秋水,洛雅的陪嫁丫鬟,洛雅做主,将她嫁给了相府仓库的管事,当年她们母女被赶出相府的时候,素儿刚出生一个月吧。 难怪,难怪当年洛雅那么顺理成章的落入了温艼的圈套,原来还有洛秋水这方铺路石! 果然还是有用处的,墨潋的聪明在于她从来不做无用之事,如今这个消息,正是给了她另一个计划。 “现在已经将洛秋水救了出来,安置在了血煞的地宫。” 楚晗从来都知道墨潋的下一步打算,他对她,太熟悉,或者,他每次都会帮她想好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你还是这么了解我!” 墨潋扬起嘴角,看着这个垂死之前被她救起的男人,这个在她身边守护了三年的男人! ------题外话------ 喜欢求抱走哇~有存稿,放心入,溪求评~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七章 谁在利用谁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血煞,原本的门主是楚晗,只因他被人算计受了重伤,垂死之际被墨潋救了一命,又因为墨潋耍赖般在他尚未痊愈的情况下跟他比武赢了他,他竟把血煞这让江湖闻风丧胆的暗杀组织拱手相让! 只是,墨潋并不在意这些,对于所有事情,或者人,只要能为我所用,已足够。舒悫鹉琻她,并不稀罕所谓的专属。 三年,楚晗一直跟着她,不知道为何,或许只因为想要保护她,他,从来都没有过的保护欲,血煞,是用无数尸骨堆砌的城堡,可是,这所有,均不敌她的一瞥! 梳妆镜前,墨潋依旧是淡然并带着慵懒的表情,依旧是招摇的流芸髻,只是每天仍然会有小小的花样,素儿的小手在她头上来来回回,眼看就快大功告成。 透过铜镜看着素儿忙碌的样子,一如平常的平静,墨潋眼中扬起一丝无意的冷笑。 “素儿,最后一次了,帮我梳一个简单的发髻吧。” 墨潋的语气一如往常的平淡,却让素儿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手里还未别进墨潋发间的玉簪随即摔在了地上,她来不及多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姑娘这是何意,素儿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了?素儿会改的……” 墨潋低头看她一眼,却没有让她起来,眼底的淡然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寒意,素儿惶恐地低着头,不敢看她,消瘦的身子微微的抖着。 墨潋看着她,如波的水眸越发阴冷,四处无声,素儿低垂着跪在地上,只觉得一阵沁骨的寒意从心里蔓延开来。 “这是你的卖身契,还有包裹里有一些衣物和银子,晚上,我会派人将你和你娘送出去,离开这个地方,别再出现在我视线里。” 墨潋将一个包裹放在桌上,自顾端起面前清雾缭绕的茶,贴近唇边轻沾一口,她不想说多余的话,正如她做的事,没有一件是多余。 “为何……” 素儿一脸的震惊,抬起头看着墨潋,双眸睁得大大的,一脸的难以置信,眼底泛起雾气,她知道了!自己明明是背叛了她的! “我只是除去温艼在我这里的一只眼睛而已,你不用对我感激,或许你该庆幸我最恨被人威胁才会让你活着离开!” 墨潋水眸之间盈出一丝冷寂,从刚来到这艳香阁起,她一直都是别人威胁母亲的筹码! 这么多年,犹记得刚来艳香阁的时候,龟奴将母亲打得皮开肉绽都不能让她妥协,最后他们将墨潋吊在钉板上,那一晚,母亲的哭喊声,久久不能消除,她最终还是接受了命运! 这些年,绿姬威胁母亲卖笑,威胁母亲接客,甚至每个月承受凌迟之痛,也都是因为墨潋! 收起眼底的惊慌,素儿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满眼的镇定,更显出这与年龄不符的老练,她,是经过怎样的磨练才会有了今天! “多谢姑娘的不杀之恩!多谢姑娘的出手相救!多谢姑娘的成全!” 每磕一个头,都是一个谢字,素儿,并不是心肠歹毒之人,也并不是墨潋以为的只是经历太多事才练就了她的今天,只是,墨潋并不在意这些,所谓的情谊,在她这里只不过是拿来作为复仇的工具而已! 月,当空高挂,羸弱的光依稀照着匆匆行走琝鉬的两人,穿过这片树林,就可以安全摆脱那噩梦,这片树林,是她们的重生点! 前方一片乌雀惊起,扑棱着翅膀四散开来,她们停下脚步,眼中惊恐之色陡然而生。 片刻四周恢复寂静,十多个黑衣人挡在面前,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无声地恐惧从四处贯穿心底,洛秋水早已吓得站不稳,死死地攥着素儿的胳膊。 “你倒是有些本事,能从夫人眼皮底下将人救走!” 为首的人将剑横在手臂,脸上全然是不屑的神情,看着素儿全然戒备的把洛秋水护在身后,不禁冷哼一声,嘲讽的笑,让洛秋水又往后躲了躲。 “宋磊,我爹生前待你不薄,我们只是妇道人家,为何不能放我们走?” 素儿强行镇定下来,手里的短剑已经出鞘,自由生活的向往,让她拼了命也要搏一次,看着来人是认识的,她,似乎还存着一丝希望。 “素儿,我是真的不忍心杀你,你这漂亮的脸蛋,可是让我想了这么多年,只是,夫人的命令,你知道违背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宋磊语气中似乎有一丝可惜,月光之下,素儿的脸,开始泛白,他嗤笑一声,挥剑上前。 “老的直接杀了,素儿抓活的,哥几个玩儿够了再杀!” 一声冷喝,让素儿心底泛起了一丝寒意,看着扑过来的黑衣人,她不由得咬紧了牙,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选择。 十多个人一起上,素儿一边顾着洛秋水一边挡着刺向自己的剑,寂静的夜,这兵器碰撞的声音更加刺耳,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又拖着不会武功的洛秋水,素儿只能防守,几招下来,她们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她知道,只是时间问题,此时没有人来救她们,她,逃不了。 “啊……”的一声惨叫,紧紧抓着素儿胳膊的洛秋水无力的滑落,她睁大的瞳孔尽是无边的恐惧,死,亦不能消除。 素儿看着娘亲低瘫软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气,她眼底闪过绝望,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墨潋的恨,明白了她的无情,亦明白了她的淡然。 看着向自己越走越近的黑影,素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选择,本来就只有死路一条,如今,她明白决不能落入宋磊手里,咬咬牙,没有丝毫犹豫的,向身后的悬崖跳了下去。 夜,已经深了,烦躁的蝉似乎也感觉到了无趣,停止了鸣叫,夜终于静了个彻底。 墨潋披一件轻衫靠在窗口,看着漫天的星星,嘴角不觉得勾起微弱的弧度。她是花魁,是这艳香阁的头牌,聪明如绿姬,定下了前所未有的规矩,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才是墨潋接客的日子,每次接客,也都是要拍价,物以稀为贵,越是机会鲜少,那些有钱人的欲望便会越大! ------题外话------ 溪的看官在哪里,粗来冒泡哒~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八章 算计,看谁多走一步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窗外,闪过一个黑影,墨潋收回了目光,眼底如深潭一般清澈,隐隐散发着寒气,她知道楚晗来了,对于她来说,他的气息还是那么明显,亦或者,只有楚晗的气息才能使她稍稍安定。舒悫鹉琻 “怎么样了?” 墨潋将轻衫随手扔在了一边,反手把窗户关了起来,水眸中的淡然一如她淡然的语气。 “一切如你所计划!” 楚晗看着她,那水眸中是依旧是平常的淡然,只是,他知道,她在兴奋,她的计划,每一步都是算计好了的,事情的进展,似乎如她亲眼所见一般。她知道素儿会走那条路,她知道素儿一定会跳下悬崖,她,甚至算好了,就算一身伤,跳下那个悬崖,素儿一定不会死! “那些人呢?” 墨潋从来都不愿多费唇舌,一向都只是对着关心的问题直接出口,亦或者,在楚晗面前,她无需做那些不必要的伪装和客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只会在楚晗和母亲面前才没有伪装?她自己也不知道。 “毁尸灭迹!” 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楚晗也变得如她一般,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沓,或者,他了解墨潋甚至更胜于对自己的了解,他知道她的习惯,她的处事风格,他总是能为她想到下一步。 “把洛秋水关进炼尸房,哼……与那件事有关的人,一个都别想逃掉!” 眼底的寒薄之气衬得墨潋脸上阴冷之色更浓,她双手渐渐地攥紧,那件事是她永远都忘不掉的噩梦,这么多年,每一晚都没有间断过的噩梦! 墨潋转身,嘴角勾起极大地弧度,凤眼眯成一条细长的线,长卷的睫毛扑扇下来,让楚晗不禁轻吸一口气,她的美,他是清楚的,纵然每时每刻都能看到她,亦断不了让他随时心动。 是的,楚晗办事,总是让她放心,心思缜密如他,每一步都替她考虑周全,这次也不例外。 杀素儿的黑衣人,都是血煞易容了的门徒,只不过,那几张完美的脸,是相府里这几个和素儿接触不多又会武功的人剥了面皮,然后,就像楚晗所说,毁尸灭迹! 易容术,是楚晗的强项,否则,他怎会如此轻松地在艳香阁这人杂的地方时时守着墨潋?费了一些功夫,不过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整件事情下来,已经让素儿坚定地相信,是温艼对她和母亲下了杀手! 接下来,只等天亮,素儿会回来,回到这个她曾经期盼离开的地方,然后,祈求墨潋收留! 墨潋如此确定素儿一定会回来,她,清楚地知道素儿心里的恨会驱使她来寻求自己的帮助,如此,温艼是走错了这一步,安错了这颗棋子! 栽赃嫁祸,这是墨潋三岁的时候从温艼那里学来的,如今,她第一次反手还给她!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此手段,她会让她慢慢品尝! 黑漆漆的地牢散发出阴寒的腐臭味,昏暗中跳动的烛焰将空荡荡的地牢更添了一层死寂,墙上燃烧的火把不时地发出一声爆响,一切,静得可怕,密闭的室内,空气中隐隐散着一股腐尸的味道。 “小姐你饶了我吧,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就算做你身边的一条狗也可以!” 洛秋水满脸的血渍,四肢被小指般粗的竹筒钉在墙上,铁链穿过锁骨高高地悬挂在架子上,勾起的铁链挂在熔炉的一侧,整个看起来,她就像被挂在墙上待屠宰的牲畜一样。 “你也配!”墨潋款步走到洛秋水的面前,细长的指琝鉬尖划过她的脸,猛然挑起她的下巴,墨潋看着她满脸血和汗水混杂,惊恐的双眼里尽是绝望,不由得勾起嘴角,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你的背叛,造就了我娘遭受十三年的折磨,如今,这才是个开始,哈哈哈……” 洛秋水看着墨潋的眼睛,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由内而发,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粗重的喘息,地牢里的寒气侵入心脾,她不由的颤抖,却拉动了被钉住的伤口,脸上鲜血覆盖着惨白。 “你这个魔女,你以为除掉素儿,温艼就会罢手吗?我死了也要看着洛雅被折磨……我是她的亲妹妹,可是我却只能做她的陪嫁丫头……我恨她!” 墨潋看着洛秋水满脸的恨意,不由得轻嗤:“所以,你不惜利用你的丈夫,你说,如果素儿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自己的母亲设计害死的,会如何?” 洛秋水猛然一抖,眼中顿时慌乱,她抬起头,瞳孔瞪大,道:“谁让洛雅把我嫁给那个窝囊废!素儿不会相信你的,我是她娘,她只相信我!” “啧啧……洛秋水,被利用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都不长脑子,看来你真是没得救!” 墨潋遗憾地摇摇头,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弯钩小刀,刀身闪烁着凌寒的银光,她悠然地在洛秋水面前晃了晃,悄无声息地,刀刃逼近洛秋水的脸,她的笑意散开。 “我怎么会舍得你死,独自活在这世上可是寂寞得很……” 墨潋指尖稍稍用力,刀尖嵌入洛秋水的脸,缓慢地游走,手法比绿姬还要精细,听得洛秋水的一声惨叫,脸上的疼痛让她本能的想要用手捂住,却无奈手脚都被钉在墙上,扭动身体痛苦挣扎更带起了全身撕裂的痛。 墨潋嘴角扬起,白皙的脸上未施粉黛,却别有一番清丽绝俗的美,她眼角的浅笑带着浓浓的狠戾,接着说:“素儿,真是个好孩子,我又怎么会舍得除掉呢……如今,我可是从温艼手里救下了你们母女,而你,却被温艼下了杀手,你说,她该如何呢……哈哈哈……”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魔鬼……我不会放过你的……” 洛秋水全身撕痛,却还是没有忽略墨潋的话,恐慌占据了她整个躯体,这样的算计,她怎么会想到这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小姑娘,她是疯子!她是魔鬼!如今她是丧心病狂! 墨潋仰头狂笑,发间的簪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看着洛秋水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她手上的刀又忍不住贴近了洛秋水的脸。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寂寞的,这间地牢,我会给温艼留一个位子!” 墨潋手里的刀子离开洛秋水的脸,一片带着血渍的薄肉被贴在了她身后的墙上,眼角扫过旁边的架子,她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题外话------ 溪:“好狠毒的女银……→_→……” 墨潋侧目:“你要不要试试?” 溪转身,猫腰开溜,声音轻飘:“我妈喊我吃饭,回聊……” 墨潋:“!”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九章 因果报应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一个眼神,锁链的一头已经被放进了熔炉,火红的玄铁快速地将燃骨的炽热传递到洛秋水被穿透的锁骨,发出呲呲的声音。舒悫鹉琻 “啊……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 洛秋水脸上的血混着汗水滴答滴答躺下来,惊恐又带着恨意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墨潋冷冷的看着她如恶鬼一般地挣扎,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 “求死么?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如今,死却是太便宜了你!” 墨潋的声音穿透空旷的地牢,与洛秋水痛苦的呻吟混合在一起,更显得阴森,她眼光一凛,手里的弯钩小刀穿透洛秋水的手掌,血顺着刀刃往下滴,接着说:“你就在这里残喘着等温艼来陪你……哈哈哈……” 天,终于亮了,阳光透过门窗的狭缝斜斜地照进屋内,墨潋披一件小衫走到门口,看到那阳光里跳动的尘埃,停下了脚步,她似乎喜欢上了静静看着那强光里跳动的小颗粒,亦或者,她只是喜欢那少有的平静。 许久,墨潋收回目光,纤葱玉手伸向门闩,房门拉开,如她所料,门外跪着的那纤瘦身子,正是素儿。 听到门开的吱呀声,素儿抬起满是伤痕的脸,正好迎上了墨潋目光,墨潋并没有素儿期盼的惊讶,冷寂的淡然,让素儿不由得心虚,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一个头磕在地上。 “求姑娘收留素儿……” 说话间,素儿的头磕向地面,却无奈,她实在支撑不住了,整个身体像是被抽了骨一般,软软的趴在了门槛,晕了过去。 墨潋斜眼瞥着地上的人,缓缓弯下腰,细细地看着素儿满身的剑伤,嘴角勾出一抹嘲讽。 “醒了?” 看着素儿眼睛微微睁开,墨潋斜开嘴角,只是眼底的淡然依旧,如波的凤眸依旧隐约散发着微薄的寒气。 “呃……” 素儿转醒,锦缎软床,散着淡淡清香,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是墨潋,她咬着牙爬下床,跪在了墨潋面前。 “求姑娘收留素儿!” 重重的头磕在地上,素儿从怀里拿出那卖身契,双手颤抖着递到了墨潋面前。 “我给出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收回,如今回来,你是想死了不成?” 墨潋冷眼看着素儿,任她跪在地上,淡淡的语气,却从心底散着阴寒,素儿不禁重重地抖了一下,她的请求没有一丝底气,亦或者,当牛做马她都不配!她还不至于单纯到以为墨潋是有多善良,上次能放她们走,已经是万幸。 “姑娘,素儿知道之前做的事对不起姑娘,如今,我娘被温艼的人所杀,所以,至少现在素儿和姑娘是有着共同的敌人,当做工具也好,当做贱奴也好,求姑娘收留素儿!” 墨潋垂着双目看素儿一眼,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道:“我这里已经自身难保,又怎有能力收留你?报仇?我娘的这副样子,你觉得我会帮你复仇?” 墨潋眼中的嘲讽更浓,眼底渗透出刺骨的寒意,素儿只看一眼便不敢再抬头,握紧了拳头,片刻,迎着墨潋的目光,下定决心一般。 “不管如何,如今素儿回来便一心追随姑娘,素儿不配奢望得到,至少,温艼那边我这里还是有一些对姑娘有价值的东西,所以,不管姑娘让素儿做什么,即便是死,素儿也不会犹豫!” 墨潋看着她,面上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却让人不敢直视,道:“怎么,你以为我会稀罕你的在所不辞?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你知道温艼命令绿姬每月初都要让我娘受凌迟之痛,用我娘的肉喂食她的蛇宠以求得我续命的解药?” 素儿低垂着的头猛然抬起,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墨潋,她竟然知道!神色沉了沉,张了张嘴,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袖口下得指尖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你……姑姑她……”素儿脸色惨白,双唇轻微颤抖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墨潋抬脚上前两步,素手伸出,勾起素儿的下巴,唇角带出一抹阴冷的笑,道:“我娘不想让我知道,在她面前我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温艼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十三年前!” 素儿猛地一抖,看着墨潋稍带笑意的脸,却感觉全身都是冷飕飕的,凉意从角度向外蔓延,她不知道十三年前的事,只是感觉那是墨潋仇恨的根源。 墨潋很满意素儿的反应,冷哼一声坐了下来,墨潋伸手端起桌上的杯盏,茶水还有温度,可是她却没有喝,重新放在桌上,转过头,道:“你可知道我和我娘的身份?” 素儿依旧跪着,听到墨潋问话,这才抬起头,点了点头,她知道墨潋的母亲素雅原本是丞相府的二夫人,也知道墨潋原本是相府庶女三小姐。 “那你可知道,我和我娘为何沦落到了青楼?”墨潋声音飘忽,看素儿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温艼构陷我娘偷练皇室秘籍,又设计让丞相大人看到她和你爹苟合,当时丞相大人赶到的时候,我娘昏迷不醒,你爹裸露着身子,已经死了。” “不会的!怎么可能!”素儿全身猛地一抖,这样的事,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 墨潋轻嗤一声,继续道:“那年,我三岁,而你刚出生吧,似乎只有半月,我原本在我娘房里捉迷藏,却不小心亲眼见到了温艼的计谋,偷练皇室秘籍,为了丞相府着想,丞相大人就算有心查下去,也不得不压着,真真是好计谋!” “不是的,是姑姑与他人苟合才被赶出来的,不是我爹!”素儿小脸惨白,唇齿之间颤抖着,极力否认。 墨潋勾起一丝冷笑,口中不相信,其实已经在相信了,她缓步走至素儿跟前,道:“你知道你爹的忌日吧?呵呵……有没有觉得,我和我娘来艳香阁的日子和你爹的忌日很近?” 素儿猛地一怔,再看向墨潋,已经是由原本的震惊变成了痛苦,墨潋说得没错,虽然别人不肯告诉她她爹的事,可是似乎真的听到过什么闲言碎语,是温艼杀了她爹!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十章 所谓工具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杀害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求姑娘给素儿一个为父母报仇的机会,素儿绝对会听从姑娘的命令,永不背叛!” 迎着墨潋依旧淡然的水眸,她的自我剖析似乎让墨潋很受用,至少,她隐约能感受到墨潋周身的寒气没有那么重了。舒悫鹉琻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墨潋抬起素儿的下巴,如波的凤眸看进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全然的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嘴角无意的勾起不易觉察的弧度。 话未落,素儿手里多了一柄短剑,来不及想,短剑已经没入了左手手掌,血,顺着伤口滴落下来,猛地,素儿将剑拔了出来,血喷涌而出,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穿掌之伤作证,从今以后,郁素儿命属墨潋,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如有背叛,受蛇蚁噬骨之痛,承万箭穿心之死!” 墨潋眼中的寒意消散,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拉起了素儿,拿过她的手,从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白色的药粉均匀的洒在她的伤口,素儿一惊,看墨潋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只乖乖的任她包扎。 “绿姬那里我还没来得及禀告,所以,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依旧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至于温艼那边,我要你回去。” 感到素儿的手猛地一抖,墨潋抬起头看到她眼底尽是难以置信,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素手伸到跟前,细细擦干净素儿那满是伤的脸,眼底的淡然,隐约散出寒意。 “你是聪明的孩子,该怎么做,你会想好的,我要你重新取得温艼的信任!” 素儿看着那倾城的笑靥,她知道她的心机,正如她刚才发的誓,素儿甘愿被当做工具,只要能达到目的,想到这里,素儿咬咬牙,重重地点了头! 之前的噪乱完全没有影响艳香阁的生意,每天依旧是人来人往娇笑调逗,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噪乱之后,每天清晨斜进房间的那一抹阳光,似乎成了墨潋的乐趣,跳动的尘埃,会让她心里莫名的平静下来,而她,似乎也乐此不疲,一如小孩子般。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墨潋淡淡的一句“进来”,房门便打开了,素儿一身柔黄素衣走了进来。 “姑娘,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或许正因为是孩子,身体的愈合能力便会快一些,一个月的时间,素儿全身的伤已经没有了痕迹,如今看来,已经与之前相差无二。 墨潋收回了视线,看她一眼,如波的凤眸,眼底淡然依旧,道:“这就走吧!” 说着,她从软榻上起身,打开房门,刚才盯着的一缕阳光,瞬时便混入了这敞开的满屋光亮里,空气中的尘埃,再也看不到。 八月十七,都城的赏花会,素儿带回来的消息,郁韶,骁骑将军,相府的大公子,凯旋而归,于这赏花会聚友赏花。 玉波湖上,一船一琴一曲一人,自是吸引了无数闻芳而来的蜂蝶,墨潋纤葱玉指拨弄着琴弦,引人的曲调飘散悠扬,人群中,她终是看到了那张脸。 一袭青衣,身材修长笔挺,微风吹过,额角一撇刀疤隐隐露出一角,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气宇轩昂,不似温穆飏的冷峻,他的俊美,是一种成熟的性感。 琝鉬墨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纤指抚琴之际,手心里多了一颗珠子,随着指尖抬起,迅速地打在了船夫的右肘上,撑杆猛地一偏,船摇猛烈地晃起来,惊慌之下,墨潋整个人顺势跌进了湖里…… “姑娘!姑娘!快来人救我家姑娘啊!” 船恢复了平静,素儿扶着船沿紧张地哭喊,湖里,墨潋拼命地扑腾着,身子渐渐沉了下去。 混乱之间,一个黑影纵身跳入了湖中,素儿嘴角露出一抹笑,瞬间恢复慌乱之色,依旧紧张地哭喊着。湖中,墨潋仍是拼命地拍着四周的水,只是瞬间,恐慌的眸底尽是无边的笑意,余光的一瞥,她看到了纵身跳进水里的那一袭青衣。 一切正如她所料,国都,会水之人鲜少,只是,郁韶常年征战在外,水战亦是必不可免,如今这落水一招,她是算定了他会来救她! 墨潋闭着眼睛闪现母亲承受凌迟之痛的表情,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温艼故意引她去看洛雅的惨状,如今,温艼享受着洛雅被折磨的快感,却没想到,墨潋已经慢慢靠近了他的儿子,肉体的报复并不能消除墨潋的恨意,她的方式,是温艼想不到的! 热闹的赏花会,并没有因为墨潋的落水而躁乱起来,这,和之前温穆飏出现的那个场面不同。 奋力地拍击着周身的水,郁韶紧紧地揽着墨潋的纤腰,终于将她送上了岸,娴熟的救生动作,让素儿紧张的心终于平静下来,看着墨潋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素儿不由的感到一阵寒气自脚底直冲心脏,墨潋,这个拿命去赌的女人! “咳咳!”几口水吐出来,墨潋铁青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血色,粗重的喘息,让她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想要活着。 “你还好吧?” 温柔的男声拂过耳边,墨潋微微睁开双眼,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眸底带着一丝探究,正如这男人看她的眼神。 “多谢公子!” 墨潋挣扎着起身,是无意还是有意,湿透的轻纱滑落,香肩如剥壳的荔枝般柔嫩水盈,抬起的双手还来不及抓住衣服,人已经被郁韶抱了起来。 墨潋轻呼一声,如波的凤眸中尽是不解和惊慌,眼底之间,却是无限漫延开来的笑意。 “姑娘!” 素儿一声呼喊,来不及多想,拿着墨潋慌乱之间丢在船上琴快步跟了上来。 “呃……” 悠然的转醒,墨潋卷长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凤眸张开之际,那张疲惫的脸映入眼底,郁韶竟在她床前守着! 眼底的感激还没有充分的表现,墨潋突然感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被换过的,而此刻,她只穿了一身中衣! ------题外话------ 喜欢的看官们就留下乃们的的爪印吧~存稿多多,放心入~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十一章 此女非池中之物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你对我做了什么!” 墨潋眼底的寒意顿起,如水的双眸里不似往常的淡然,潮雾泛起,是委屈,是愤怒,还是…… “是你的丫鬟帮你换的!” 郁韶抓住她甩过来的手,脸色似有些阴霾,淡淡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看她脸上的楚楚之姿,终是无奈地转手拿过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药,递到了墨潋面前。舒悫鹉琻 突来的解释让墨潋有些尴尬的红了脸,原本苍白的脸上添了一层欲滴的嫣红,郁韶看着她,端着药丸的手竟有了一丝微微的颤抖。 将他的表情收进眼底,墨潋心里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她带着几分娇羞,垂下双目看着碗里黑漆漆的汤药,随着热气散发出来的苦味让她不禁皱紧了双眉,之前的尴尬已经消失殆尽,如今,脸上是全然的乞求之色。 “不喝的话,寒气是没有办法消散的,你不会想以后留下什么病根吧?” 看着她面上微妙的变化,郁韶收回了飘远的思绪,说话间,郁韶手里的药又递进了一分,眼底是淡然,却不似墨潋的薄寒,那是没有表情的淡然,相比起来,他的眼神似乎更让人不敢接近。 墨潋极不情愿的接过那药,樱唇抿紧贴近瓷碗的边沿,柳眉微微的促起,卷长的睫毛掩盖下,却是得意的笑。 “给!” 墨潋喝完药,有些赌气地递给郁韶,眉梢依旧紧锁,口中苦涩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看着墨潋强忍着“咕咚咕咚”喝完了药,郁韶将事前准备好的蜜饯递给她,看着她救命般往嘴里塞了一颗,他的眼底竟然隐出了一丝笑意,这,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只是,这微妙的表情,却尽收墨潋眼底。 墨潋住的客栈,是郁韶在国都的私人产业,装潢奢华的雅间,桌上摆放的是金雕镂空的摆件,墙上挂的是前代名家的手笔,墨潋缓步走至一副锦绣山河图前,细细品味。 墨潋原本对古玩字画就有所研究,如今她细细鉴赏才发现,这幅竟是真迹!如此,这应该是郁韶的私人雅间。 “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遍吹行路难,碛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首月中看……”墨潋仰着头,如波的水眸看着画中精致细描的景物,不由得轻吟出声。 门口,郁韶倚在门框看着墨潋,原本迈入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她的侧脸,一时间晃神。 须臾,郁韶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俊美的脸上竟勾出一丝笑,他迈进房内,道:“没想到,你这般弱女子对战争竟有这样的认知。” 墨潋转过头,浅笑:“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我能生活于如今安泰盛世,全都是边关战士用热血在守护。” 郁韶怔楞,心里似乎一股热流快速流窜,带军驻守边关,行军打仗这就是他的人生,可是却有几人能真的理解? 张了张嘴,郁韶终是没有说出话来,只随着墨潋参看房中的行军布图,两人时不时说几句,郁韶更是惊讶,第一次,他对女人有了亲近感。 几天过去了,墨潋也好的差不多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墨潋喝下最后一剂药,接过郁韶递过来的蜜饯,低垂着头,似乎想了很久,终于开口。 “公子,我的病已经好全了,打扰多日,如今是该离开了,救命之恩,来日再谢!” 口中的苦味儿已经没有了,墨潋恢复了往常的淡然,如波的水眸中,隐隐有着一丝不舍,只是,在郁韶看来,却那般悲伤。 长时间在沙场摸爬滚打,郁韶似乎不知道琝鉬该如何处理男女之间微妙的关系,静静看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挽留。 这几天的接触,郁韶对墨潋更是惊讶不已,不同家中姐妹的柔弱娇媚,不同于深养闺中大家闺秀的琴棋书画,她跟郁韶谈论的竟是用兵策略! 郁韶难以想象一个女儿家对用兵之道理解的程度,在某些方面,他不得不承认,墨潋的观点要比他这个骁骑将军还要透彻,隐隐地,他便更想要抓住这个特别的女人! “你家在哪里,我派人送你回去。” 脸,似乎因为不知所措而憋得泛红,她要走了,或许,送她回去,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以后,也许有机会。 “不必麻烦了,墨潋本就是无家之人,如今有一处安身之地已是心存感激了!” 墨潋深深一鞠躬,委婉地拒绝了郁韶的好意,看进他的眼底,墨潋在心大大地扬起笑脸,温艼,你可要看好了,什么是最难承受的痛,如今要让你细细品味! “那我送你去住的地方,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总是不安全的。” 听得墨潋的话,郁韶心里泛起一丝心疼,墨潋脸上的苍白还没有褪去,如今要走,一时情急,竟上前握了墨潋的手。 墨潋一颤,却也没有立刻缩回自己的手,水眸迎上郁韶的目光,眼底泛起一丝雾气。 “公子……墨潋命贱不配公子如此情谊,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恩情了。” 墨潋的语气有些清冷,郁韶心中一疼,握紧了墨潋,墨潋抽回手,看着郁韶眼中的疼惜,她终是没有白来,落水这个赌,她终是赢了! 马车的颠簸,让墨潋微微皱起了双眉,之前喝的药又开始在胃里翻腾,苦涩的味道涌进嘴里,她重重的咳了起来。 “姑娘这是何苦!真是为了这没有把握的赌连命都送了!” 素儿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将水袋递了过来,看着她略带痛苦的脸,不由得多嘴了。 “这个赌,我是必定会赢,我手里的筹码,足够!” 喝了一口水,墨潋的脸色缓和过来,是的,她有筹码,引起一个人的注意,首先要让他看到特别之处,对于一个常年征战的将军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行军谋略更能引起他的注意了。更重要的,她已经对他的性格分析透彻,她知道自己怎么做会让他对自己有更深的印象! “奴婢不懂,我们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郁韶认识?” 素儿拿开水袋,又给墨潋垫了一层垫子,或许,是因为墨潋眼底的寒气没有那么重,她竟敢接着问。 墨潋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是这笑太阴寒,素儿识相的闭了嘴,她还得不到墨潋的信任,她是聪明的,聪明之人知道自己不该多嘴,更不该去探究主人的目的! ------题外话------ 题外:女主专情,不过桃花朵朵,额,虽然好多都是在她计划的设计中…… 溪邪恶地漂走……咩哈哈哈哈……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十二章 为谁,守身如玉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这个从来不做无用之事的女人!以身犯险,定是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而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正如她自己所说,他们终会再相见,而再次相见,却不似如今这般自在! 郁韶,温艼的命,温艼唯一的儿子,如今温艼的那个秘密,郁韶才是关键,墨潋,怎么可能不抓住这个线索! 墨潋的计划一步步展开,这噬骨的仇恨并不是杀了温艼就能平息,她和母亲吃的苦,并非常人能体会,她更明白,让一个人痛苦,没有什么让她看着自己一手积累的完美变得支离破碎那种绝望来得更痛快! 阳光撒进房间,墨潋慵懒地睁开腥松的睡眼,看那跳动的尘埃,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对于这种发呆,她总是乐此不疲,许多年后,她所有的习惯都变了,唯独这个习惯,她上瘾般无法戒掉。舒悫鹉琻 “晴儿,你是娘活着的活着的唯一理由,这么多年,娘已经放下了,你还这么年轻,你不能一辈子呆在这个无底的深渊啊!娘忍辱负重,为的就是有一天你能离开这里,这样,就算是死了,我也能闭上眼睛了!求你,放手吧,不要在仇恨里纠缠了!” 母亲的话,每一个字都如针尖一般扎在心里,墨潋扬起头,强忍着眼底溢出的泪水,如果可以,她真的打算离开这里,以血煞的实力,带着母亲离开,也不是不行,只是,他们离开相府的时候,墨潋就被温艼的手下灌了“生生离”,而每个月,母亲都要承受凌迟之痛来换取续命的解药,如果她们母女逃走,墨潋便只有一年的命,为此,母亲怎么也不离开这艳香阁。 生生离,苗疆最高巫蛊师迦达的独门蛊术,没有能够解除此蛊术的办法,只有续命的药丸,而这药丸,却也早在二十年前随着迦达的死,匿迹于世间,温艼,背后到底有多强硬的实力! 温艼,到底是对她们母女有多大的仇恨,将她们一生锁在了这脂粉充斥的青楼,享受每月洛雅承受凌迟之痛的挣扎!墨潋并不在乎生死,只是,她却不能不在乎母亲,所有的一切,母亲承受的一切,她忘不掉,她满腔充斥着那仇恨,让她没有退路,而今,她更不可能放手! 床上,母亲安静如沉睡一般,脸上表情平静,一如平常的淡然,这淡然,正是她遗传给墨潋的最明显标志,同样的长卷睫毛扑在眼睑上,苍白的脸,依旧掩盖不了她这美人胚子天生的淡雅气质,只是,雪白脖颈那两处毒蛇的齿痕,破坏了这整个的完美,她,带着未完成的心愿去了那个世界,她,最终没能看着墨潋走出这女人的深渊…… 墨潋的手攥得咯咯响,嘴唇被牙生生硌破,瞪大眼睛死死地忍着,泪水在眼中转了一圈,愣是没有流下来! 墨潋给母亲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解开仍带着体温的肚兜,她左胸的疤痕已经完全隐盖本来的皮肤,细密地刀印就像是皮肤的缝合处,墨潋伸手去触碰,还未碰到,手却不停地抖了起来,她迅速地给母亲换完衣服,走出了房间。 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不是她放不了手,而是温艼已经让她退无可退!现在,她无牵无挂,噬骨的仇恨,她,不惜任何代价,定要让温艼十倍百倍还回来! 又是一个初一,艳香阁的规矩,墨潋的宿命! 这个晚上,她策划了许久的晚上,终于要在这酒肉脂粉里迈出第一步!依旧从二楼的走廊观望,那双深邃冷眸让她从琝鉬第一眼望过去就捕捉到了,如此轻易,只因为那双眸也正在边寻望! 温穆飏,他来了,不管楚晗用的什么方法,如今她来了,而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昏黄的烛灯摇曳着屋内的身影,蚕丝锦缎的床上,粗暴撕扯墨潋衣服的男子,正是温穆飏! “你不是喜欢这里吗!你不是在这种地方更能过的自在吗!爷花重金享用你,你不应该高兴吗!” 忽略墨潋紧皱的双眉,温穆飏丝毫不怜惜地撕开她的亵衣,映入眼前的景色让他心底一紧,薄凉的双唇落下,没有丝毫的怜惜,只是为了发泄。 眼角瞥向墨潋的脸,没有丝毫抗拒,完全是认命一般的,这样的无视让温穆飏眼底怒意腾升,深邃的眸子一凛,低下了头! 墨潋倒抽一口凉气,猛地睁开眼睛!双手撑着温穆飏的胸膛,试图推开他,却发现挣扎都是徒劳。 疼痛,将她的眉头揪成一个疙瘩,颓然放开的双手,死死地拽着床上的锦被,却倔强的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放弃了挣扎,墨潋认命般闭上了双眼,刚刚的那一幕似乎还在回放,这个男人,在她拍价一千两银子的时候,竟花了二十万两黄金买下了她的夜!所有都在她的计划里,她总是知道怎么能轻易激怒他,而她,就是要这效果! 温穆飏似乎不满足她的无助放弃,他的温热的掌心触着她光滑如瓷的肌肤,猛地失了耐心,丝毫没有怜惜! 突然,温穆飏猛地停下了动作,她,竟然是处子! “你……” 温穆飏满眼尽是无法相信的震惊,双眸紧锁着墨潋痛苦的表情,生生说不出一句话。 “她死了……” 墨潋依旧闭着眼睛,光洁的身体轻微颤抖,语气里是无边的绝望,中断的话没有办法继续,长卷睫毛铺盖下的双眸涌出酸涩的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锦缎的床褥上。 “我娘,那个为了保住我清白,代替我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女人,她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穆飏一把将她拉起来,她的身子如抽骨一般无力,却还是坐住了,水眸慢慢睁开,漠然的看进温穆飏深邃的双眸里,喃喃如自语般。 “我告诉她,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温穆飏双手撑着她,死死锁住她的眼眸,眼底的狂躁丝毫没有掩饰,冰眸寒冷如他,此刻竟多了几分悔恨和疼惜,却又因她的一句话,更添了一层冰霜,撑着她的双手不禁加大了一分力度。 ------题外话------ 咩哈哈~温穆飏终于回来了~不过……这个……额……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十三章 给你一个家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我告诉她,我喜欢上了一个除了她之外,陪我一起吃野地粗食的男人……” 墨潋无力的闭上双眼,眼睑已经无法阻挡不断涌出的苦涩,泪水顺着那绝美的脸滴落在温穆飏的手上,如今,却如灼烧一般,让他疼!他身子猛地一僵,长长地手臂一勾,将墨潋整个带进了自己的怀里。舒悫鹉琻 “她死了……我再也没有亲人……本已决定自生自灭……你为什么要来!” 墨潋透过泪水的朦胧,直直的看着温穆飏,突然,疯了一般捶打着温穆飏的胸膛,泪水如山崩般宣泄出来,低头,突然咬住温穆飏的肩膀,满嘴的腥甜让她有种作呕的感觉,却依旧不肯松口。 温穆飏死死地抱着她,不吭一声,任由她发泄累了,颓然的倒在他怀里,看着墨潋依旧挂着泪痕的眼角,温穆飏似乎感到窒息般的沉闷。 “跟我走吧,我会给你一个家。” 温软的话语,不死之前的冰冷,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墨潋张大了瞳孔,她看进他的眼里,只那般一眨不眨地盯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如波的凤眸极力掩饰内心的狂喜,他,终如她所想,之前的所有,只为这一句话,她,赢了! “跟我回去吧,我给你一个家!” 看不透墨潋眼底的闪烁,温穆飏又重复一遍,双臂的力道将墨潋紧紧地箍在怀里。 “我……不……” 墨潋猛地抽一口气,双手挣扎着推开温穆飏,眼底恢复了往日的淡然,简短的话却连不成句,她低垂着头,长卷浓密的睫毛盖住眼底的一丝笑意,双肩裸露却因为突然的温热猛地抖了一下。 “为什么!你还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温穆飏眼底陡然腾起一团怒火,抓着墨潋的双肩,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竟看不透她! 天知道那次离开他为什么总要想起她!天知道他推掉好好的宴席不参加,却独自一个人跑去河边烤红薯,看着考成黑色的红薯,他竟然还能笑着吃下去!天知道他实在忍不住,深更半夜策马不远万里从国都来到邱阳成是为了她! “墨潋,命本賎,一介青楼出身,如何承担得起王爷这个‘家’?”看温穆飏脸色稍稍缓和,墨潋缓缓闭上双眸,苦涩的泪水又自眼角溢出,喃喃道:“跟你回去,你的王妃会如何,墨潋应该如何自处?自知喜欢上了你,定不会有结果,本已经打算就此终了一生,你为何在此时出现?” 温穆飏不由得重重地抖了一下,他,做事何时变得如此欠考虑?他,何时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一切?他决定面对各种质问和阻挠,却自以为是地认定,自己的决定,一定就是对她好! 不过,只因他是温穆飏,一声冷喝吓散三千大军的骁勇战将,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无一不服的当朝王爷,每个女人心之向往的完美良人! 他,这个自信是有的,他完全能给她一个承诺! “若你果真喜欢我,就跟我回去!或者,你以为你看中的男人是个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窝囊废?” 温穆飏挑起墨潋尖削的下巴,强迫般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眼底的炽热,她懂!逃避的眼神陡然停顿,心里莫名的悸动让她一阵不安,她只是一个复仇者,这种感情,绝对是禁忌! “喜欢的女人……” 墨潋瞪琝鉬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眼角依旧挂着泪珠,她低喃,似是没有听清楚他的话,眼底掺着喜悦,却又那般恐慌。 “对,喜欢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竟会拼了命也要带你离开血煞的包围,你不跟我走,三个月,每每闭上眼睛脑子里竟都是你的脸,时间越长,越是清晰,你这个女人,到底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 温穆飏深邃的冷眸慢慢溶成如水的温柔,单手托起墨潋的脸,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痕,明明是咬牙切齿的话,却这般温言软语。 “啊……” 墨潋一头扑进温穆飏怀里,肆意的哭喊让她将积蓄了十三年的满腔委屈毫无顾忌地宣泄出来,双手紧紧地搂着温穆飏的脖子,任由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 这样的墨潋,温穆飏从来都没有料想过,水眸中永远是淡然的女子,心里到底藏了多少的委屈才会让她如此肝肠寸断?是的,他预料不及,就连墨潋自己,也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如此! 墨潋,一个从来都不失理性和冷静的女人,纵然是在此刻,心里也保留着那一分清醒! 欲擒故纵,这个词,墨潋理解地不只是透彻,一向淡然冰冷,给人强势感觉如她,在温穆飏面前示弱,不仅仅是满足了他大男人的心理,她的清白之身,她的委屈,她的无助,极大地勾起他的保护欲! 墨潋,等的就是这一刻,她,要的就是温穆飏的这个承诺,而这个承诺,无疑会成为郁凝的死穴! 她终于累了,停止了哭喊只趴在温穆飏肩膀,偶尔抽噎,温穆飏轻轻拍着她的雪背,时而低头轻吻她的秀发,全然不似之前的狂暴。 轻轻帮墨潋拉过锦被,温穆飏也顺势钻了进去,双手环过她的纤腰,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轻敛她额前的秀发,深深地刻上一吻。 “你……” 感觉到抵在自己腿上的坚硬,墨潋双颊之上悠然淡出两朵红晕,害羞般不敢再说下去。 “没关系,我不会再强迫你,哭了这么久,一定累了,快睡吧。” 拼命地忍受着不断燃烧的火苗,温穆飏轻声安慰着,只有他知道,那是怎样的煎熬! “墨潋是爷的女人,不是吗……” 纤葱玉指抚过他如刀刻的俊脸,如波的水眸闪着似水的温柔,淡淡几个字,便将温穆飏咬牙筑起的城墙击得粉碎! 猛地一个翻身,温穆飏将墨潋紧紧搂进怀里,低头吻上她莹润的双唇,那般轻柔,那般怜惜…… 轻罗帷帐,丝毫无法遮盖床上的春光四起,昏暗的灯光下,欢爱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屋子,屋外之人,紧握了双拳,泛白的关节咯咯作响,咬碎了牙硬是咽进肚子里! ------题外话------ 墨潋要进王府兴风作浪啦~出手,要她亲命…… 渣溪圆润的离开……飘飘……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十四章 当家主母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早晨的阳光格外明朗,透过缝隙照进屋内的丝丝缕缕柔和,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却同时皱了一下眉头,显然,这强光扰了他们的美梦。舒悫鹉琻 卷长的睫毛微微遮盖着水眸里的淡然,墨潋慢慢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着眼前依旧熟睡的俊脸,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大的弧度,不自禁的将手抚了上去。 “怎么不多睡会儿?” 大手忽的抓紧她附在脸上的纤手,温穆飏吐气般的说出一句,却依旧慵懒地不肯睁开眼睛。 墨潋没有说话,收回了手,往他怀里钻了钻,依旧闭着双眼,温穆飏搂紧了她,性感双唇摸索到她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 邱阳城与国都相距甚远,这也是温艼会把她们母女卖到这里的原因,郁清江如果想找她们,实属不易,不过找不找还不都是一样?当年明明知道事情原由,郁清江还是将她们母女赶出了相府,就算来找她们还能让她们满心欢喜地跟他回去吗?简直是笑话! 如今,她又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出生的地方,虽是一方故土,却让墨潋从心底生出一股作呕的厌恶,纵然如此,她依然要回来! 回来,已经不是相府的庶女小姐,她是墨潋,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血煞魔女门主!如今回来就要让温艼一点一点品尝求死不能的绝望! 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看着那厚重的大门,墨潋轻轻闭上了双眼,几天前,温穆飏甩下五百万两黄金替她赎了身。 他,一个多金的王爷,崇天王朝三分之一的商号都在他的名下,或许,以他的身份地位,替她赎身并不需要这么多钱,只是,心思缜密如他,这重金之下,必是给墨潋抬高了身份! “王爷,您回来了?” 人未现声先至,娇柔的一声呼唤让墨潋不由得顺着声音望去,一双凤眸含春水,脸色白皙如凝脂,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上身雪白莲色罗软纱,下身逶迤天青色拖地烟笼牡丹百褶水裙,身系软烟罗金边勾底腰带,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娇艳若滴,她就是郁凝,温穆飏的王妃! 如此佳人,我见犹怜,只是,那眉黛之间竟隐隐映出温艼的韵味,不由得让墨潋微皱了眉头。 然而,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在温穆飏看来,墨潋紧皱的眉头完全是宣昭她满心的不安,长臂伸出将墨潋揽近自己身边,细小的动作,竟让她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定。 飘飞而来的脚步戛然停住,郁凝含春的媚眼死死盯着墨潋,视线一直没能从她肩上的那双手上离开,抿紧了双唇,眼底的失落隐藏的极好,却逃不过墨潋的眼睛。 “这位姑娘是?” 郁凝脸上迅速恢复了平静,心里已经明白,却在没有听到他亲口说出之前仍是不肯承认,他竟然带了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比自己美不知多少倍的倾城女人! “她是墨潋,以后,就是一家人!” 淡淡的一句话,无情地宣判了郁凝的猜测,郁凝双手紧握,贝齿压着唇角,努力地隐忍带得唇角微微颤抖,此刻,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墨潋见过王妃。” 没有多余的话,却又不会失了礼数,委身行礼,谦逊却不卑不亢,墨潋眼底依旧是那无波的淡然,低垂的眼帘却透过余光细细地观察着郁凝的表情。 “免了,王爷说的,以后是一家人,也不必多礼了!” 郁凝盈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上前琝鉬拉了墨潋的双手,伪装之下,竟看不出任何破绽。 温穆飏心里稍稍的不安终被这祥和的情景压了下去,这个王妃,他倒是还算满意,否则,兀自如他,怎会不抵触这桩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一年,夫妻相敬如宾,却也不是作假。 只是,在墨潋看来,没有波澜的心里猛然斗起一层涟漪,郁凝,这个女人比她预想还要棘手,她似乎是继承了温艼的老练和隐藏,如此情景之下还能淡然一笑,这个看似无害的女人,并不简单。 “来人!”郁凝一声轻唤,几个丫鬟和奴仆已经在眼前听命,郁凝吩咐:“去把南苑向阳的清越小筑收拾了,速度要快,今晚墨潋姑娘就要住下!” 温穆飏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王府的四个苑,东苑轻飏居是温穆飏办公的专地,西苑琉璃阁是郁凝这王妃的寝居,而如今,她把这南苑本是以后留给侧妃的清越小筑给了墨潋,这个面子,她是给足了温穆飏! “王爷,旅途劳累先歇息吧,墨潋妹妹这里就交给凝儿吧!” 体贴的一句话,却丝毫没有让步的余地,转手将墨潋拉到自己身边,郁凝眼底尽是关切。 温穆飏看着墨潋,她脸上的淡然依旧,虽是眼底留恋依旧,他却不能再进一步,毕竟,郁凝已经让他无可挑剔,就王妃这层身份不说,她还是温艼最宝贝的女儿,他的表妹,虽是极力隐藏,他依旧看得出来那媚眸眼底的委屈,他不能装作感觉不到一样去伤害她。 清越小筑,的确如它这名字一般,淡雅简洁,没有奢华的摆设装潢,满院尽是一种沁人心脾的柔和,似乎人和物也是需要缘分,这院子,正是合了墨潋淡然的心境。 “妹妹看看还缺什么,尽管跟姐姐说。” 郁凝看着打扫好的院子,拉了墨潋的手,含春的媚眸看不出一丝虚假的成分。 “有劳姐姐了。” 墨潋微微福身,凤眸之底,依旧是往常的淡然,心里,却慢慢溢出一丝不安。 郁凝,如何能大度到如此,她非温穆飏不嫁,如不是深爱,一个女子怎会如此坚强顶着舆论也要坚持? 她越是风轻云淡,墨潋便越是不安,女人之间的斗争,永远都是那一套,淡漠如此,她怎能轻易挑起她们之间的战争?一个女人,若是心怀大度之气,风轻云淡不与世争,那么,她定是身着铁甲般不会轻易被伤害! “好了,你我之间就不必多礼了,自此,这里便是你的家,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旅途奔波你也累了吧,先休息一会儿吧,晚饭我会遣如兰过来叫你。” 郁凝温软细语,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风范,却不似温艼那般尖酸犀利。 墨潋看她,水眸之间淡然依旧,或许,她不该对这个无害的女人下手,只是,事到如今,她已经停不下来了,要怪,只能怪她投错了胎! ------题外话------ 内个……话说看官亲们,留个爪印鼓励鼓励哒,不然反击手段不够狠呃……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十五章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慢慢地踱着细步,墨潋看着阳光下开得正艳的百合,细长的柳眉不由得微微蹙起。舒悫鹉琻 “素儿,让人把这百合换成虞美人!” 虞美人,这鲜艳无比却又剧毒的花,却是唯一让墨潋喜欢的花,或许是因为这花跟她一样,鲜艳无比,习性淡然却又毒性极强。 “是!” 素儿看她一眼,低头往院外走去,长时间的相处,素儿已摸清了墨潋的癖习,不该多嘴的时候,尽管有话要说也只能憋在心里。 “啪”的一声脆响将墨潋的视线引到了声音的发源地,此时素儿扑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脸,眼中尽是恐慌和怒意。 “狗奴才,竟不知行礼,你家主子是怎么调教你的!” 尖厉的声音响起,墨潋看着她,那张让自己深深印在心里的脸,那张十三年前昏暗灯光下狰狞无比的脸,那张让她痛恨了十三年的脸!来者,正是温艼! 墨潋面上寒意乍起,一双手在袖下攥得紧紧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须臾,她长出一口,将心思调整过来。 “这位夫人是……不知有何得罪之处,墨潋向夫人赔罪了!” 墨潋款步上前,微微福身,迎上温艼满含怒意的杏眼媚眸,丝毫没有一丝波澜,如水的凤眸中,依旧是平常的淡然,或许,正是这淡然,恰恰激怒了温艼,她走近墨潋,手挥起,照着她的脸便打了过来。 “夫人手下留情啊,有错的是素儿,请夫人不要迁怒于我家姑娘。” 护主的使命让素儿快速爬起来挡在了墨潋身前,墨潋低头看着挡在前面的素儿,眼底依旧是淡然无波,这个工具,她似乎用得十分顺手。 “长公主要打的人你竟也敢拦,我看你这狗奴才是活够了,滚开!” 温艼身边的老奴一把掀开了素儿,看素儿摔在地上似是还不够解气,过去又在她另一边脸上补了一巴掌。 院子里分过来的丫鬟婆子在一边看着都不敢上前,温艼是王妃的娘,又是一国长公主,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墨潋一个初来乍到的,更何况连茶都没给郁凝敬,最多算个通房,纵然温穆飏已经声明墨潋是主子,但是,人人都是为了自己着想,谁敢得罪长公主? “郁晴,别以为你回来了就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十三年前我能将你母女赶出相府,十三年后的今天,我照样能让你生不如死!” 温艼上前,凑近她的面前,声音极小,媚眸之间竟是想要撕了她一般的狠戾,只是,这狠戾墨潋丝毫不以为意,看进她的眼里,水眸之间竟然淡出一丝笑。 “原来是长公主,您的大名,墨潋久仰了,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公主见谅,不过,想是公主认错了人,今日是墨潋与公主的第一次相见,怎会有十三年的羁绊?” 墨潋如波的凤眸里那一抹淡然极好的掩饰了她内心正在燃烧的怨恨,语气平淡不惊,却丝毫没有怯懦和退让。 “是吗,只是不知墨潋姑娘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滋味是不是很痛快!” 温艼嘴角之间勾起嘲讽之色,一个女人,失了贞操便任人踩踏,女人的价值,永远都是以此来衡量,一个青楼的女人,地位甚至比贱奴都不如! “将墨潋压在身下的滋味如何,长公主应该去问王爷才对!” 墨潋更近她一步,声音极低却依旧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了温艼的耳朵,嘴角之间勾起一丝笑意,她没想到,十三年后,温艼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话音尚未落地,温艼抡圆了的耳光已然落在了墨潋的脸上,倒地之前,墨潋快速的咬破内侧的唇角,血顺着嘴角便流了出来。 温艼这一巴掌也的确用尽力气,墨潋胸前的月牙吊坠也被打飞了出来,只是温艼并不知道墨潋早在听到她声音之前就松了吊坠的绳子。 那吊坠是温穆飏送给她的,她只知道她应该好好保存他送她的东西,却不知道那吊坠是太皇太后留给这个孙子的唯一礼物!这个吊坠正是要他送给能和他相伴一生的女人! 看着墨潋慢慢爬向那吊坠,温艼眼中尽是无边的妒火,这吊坠的意义她是知道的,之前她还因为温穆飏没有将这吊坠给郁凝而跟太皇太后哭过一回,最终也不了了之。 现在,这吊坠却在墨潋,这个从青楼出来的女人的手里,满腔的不甘化作燃烧的妒火,快步上前将墨潋快要摸到吊坠的手踩在了脚下! 温艼一巴掌不解气,伸手照着墨潋的脸又招呼过来,之前受她一巴掌是有目的,如今怎么可能再让她的手?墨潋心里冷笑,一手撑在身下,随时可以躲过。 只是,来不及动作,却见一个身影扑过来,墨潋被护在了身下,一个身着黄缎小袄的丫鬟扑过来替她挡了温艼这一巴掌! 温艼失手,怒极,对着那丫鬟狠出一脚,骂道:“真是不知死活的小贱蹄子,竟敢挡本宫!” 这一脚踹在心口上,那丫鬟被踹开,一口血喷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温艼看那丫鬟痛苦喘息,勾起了唇角,抬起脚朝着墨潋心口踹了过来。 “不要……” 一声哭喊,素儿想要过来,却无奈那老奴死死地钳着她,她动弹不得,更何况,她看到了墨潋制止的眼神,原本挣扎的身子便停了下来。 墨潋身子一侧,温艼一脚采空,蹲下来伸手捏着墨潋的脸道:“你最好给我看清楚!你只是一只被人穿过的破鞋,纵是华丽也是别人穿过的!” 墨潋看进温艼满是怒意的媚眸,高高在上,一如十三年前的她。 墨潋只看着温艼,没有说话,嘴角却无意勾起,被踩在脚底的手,疼痛阵阵传来,她生生咬牙忍着,看温艼越是暴怒,她便越是得意! “不要太得意,你这贱命的女人,别以为攀上了枝头你就能变凤凰!” 恶毒的话不断从温艼的嘴中传出,踩在墨潋手上的脚又来回碾了几下。墨潋手背上已经渗出殷殷的血,她蹙紧了眉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依旧倔强的不肯吭一声。 ------题外话------ 墨潋:“你让然让我挨打?” 渣溪:“挨打是为了捍卫阵地,否则以后你在王府呆不住滴……” 墨潋:“你要安慰我……” 渣溪:“晚上王爷给你被窝……” 墨潋:“……”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十六章 小损大利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瞥见门外飘过的一抹幻紫,墨潋心中冷笑,再抬起头,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她哽咽道:“墨潋并不是为了争名夺利,王妃的身份,墨潋也从来没有过觊觎!墨潋一心只想陪在王爷身边!” 十指连心,刺骨的疼痛竟让墨潋出了一身冷汗,以她的武功,温艼不一定是对手,只是,她无需自保,她越柔弱,温穆飏便越会怜惜,对郁凝的伤,便会越深! 亦或者,她要的就是温艼给的伤痕累累,每一个小伤,她都有办法将其扩大并且表露在外!这个女人,为了复仇,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怎么回事!” 寒沁心脾的一声冷喝,让温艼不由得挪开了踩在墨潋手上的脚,墨潋趁着空隙,上前一步触到那月牙吊坠,紧紧地抓起,死命的双手握紧似是恐怕再被抢去一般。舒悫鹉琻 “你怎么样?” 温穆飏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墨潋,剑眉皱的死死的,一个箭步上前,推开温艼,把墨潋护在了怀里。 看着她被踩得红肿的双手,关节处擦破了皮,血水混着泥土黏在伤口,黑漆漆的模糊一片,他的深眸里,冷意又添一分,轻轻擦去墨潋嘴角的血,手轻柔地抚上她红肿的脸,他的心猛地被揪在一起。 “坠子……没有碎,太好了……” 墨潋并不回答温穆飏的话,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坠子,顾不得手背擦掉了皮,关节指尖翻着白骨,只左右看着那坠子,确认坠子完好,脸上竟露出了笑。 温穆飏看着她如此,脸上越来越冷,心疼的环住她,强壮结实的双臂竟然有些颤抖。 看着他的眼睛,墨潋得意之际不由得生出阵阵心痛,这个男人,此生她注定有负于他! “娘,你这是做什么!” 闻讯而来的郁凝看此场景便明白了个大概,娇嗔的话里免不了责备,看着墨潋不断溢出血的手,她也不禁皱了眉。 “她一个青楼的女人,如何能踏进这王府的大门!这么护着她?你们都中了她的毒吗!” 温艼横眉一扫,看着墨潋娇弱可怜的样子,全然没有刚才的挑衅,她再次控制不住,抓狂般指着墨潋破口大骂。 “皇姑母以为本王的王府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是你的相府!本王的女人就是这王府的主人,你这外来之客竟对主人下狠手,这难道就是你这一朝长公主的贤淑大方之举?” 温穆飏皱眉,句句散发着阴冷,这般寒入骨髓的眼神,让温艼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知道,这个侄子脾气执拗,若是惹怒了他,谁的账他都不买! 温艼一听,怒火蹭地窜起,指着墨潋道:“主人?这王府里你是主人,凝儿是主人,她一个青楼出身的低贱婢子,是主人?你莫不是要宠妻灭妾吧?” 郁凝面上一冷,在温艼继续说话之前拦住了她,这样的情况,多说一句都是有害无益的。 “先别说这么多,快帮妹妹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聪明如郁凝,她怎么会不明白温穆飏的意思,纵然温艼是长辈,这王府里仍是由不得她一个外人随便指点,如今也只能先挡了他们之间冲突。 温穆飏低下头看着墨潋双手沁出血,脸色更冷,一把推开郁凝伸过来的手,冷寒的一句“走开!”,眼底的怒寒之气让郁凝的手僵在了那里,眼底一丝委屈闪过,却又马上消失不见。 “以后,没有本王的同意,清越小筑以外的任何人不得随意踏进这里半步,否则,按军法处置!” 温穆飏琝鉬扔下一句冰言冷语,起身打横抱起墨潋急速的走进了内堂,素儿也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拍拍身上的土,小跑地跟了上去。 温艼和郁凝均是愣在了那里,这是家里,他要用军法处置……他真是气大了!看温艼依旧是一脸的不甘,郁凝赶紧上前拉了她,连拖带拽地出了清越小筑。 透过温穆飏胳膊的空隙,墨潋看到仍是满眼怒火的温艼和尽力劝阻的郁凝,她嘴角扬起了一抹极大地弧度,初战告捷,这个词用来形容目前的情形似乎再恰当不过! 进了这个王府,没有身份自然不能让温穆飏处处护她周全,如今温艼一闹,这座院子算是驻了铜墙铁壁,接下来,便是一步步反手还给她了! 温艼,十三年了,这个女人还是没有变化,如今没有郁清江在场,她亦不必掩饰,只是,不知道郁清江看到她这当街撒泼的一幕,会是作何感想? “痛吗?” 帮墨潋包扎好伤口,温穆飏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舒缓,他将墨潋的手贴在脸上,柔声细语地浅问。 墨潋摇摇头,伸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细细的抚平,眼底依旧是淡然,仿佛这伤痛并不在她身上。 “没有关系的,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呢,墨潋既下定决心跟着爷,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 温穆飏眼中的寒冷总算慢慢淡化,伸手将墨潋搂在怀里,这个女人,总是能在他波澜不惊的时候轻易掀起惊风骇浪,又总是能在他心潮澎湃的时候消散到风平浪静。 温穆飏轻抚着墨潋的头,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怀里,道:“我不会让你委屈,我要十里红妆将你娶进王府,别急,我会办妥。” 墨潋偎在温穆飏怀里,点了点头,十里红妆,这可是妃位的待遇,郁凝能接得下这样的重压么? 郁凝,人人知你温柔娴淑大度无争,只是,这到底是你本性使然还是隐藏的太深?看来,是有必要试一下了! 墨潋靠在温穆飏的肩膀上,如波的凤眸轻轻闭上,长卷的睫毛铺盖下来,眼底的神色不得而见,嘴角却无意的勾起一抹弧度。 翌日,温穆飏亲自将清越小筑的下人都换了一遍,除了那个为墨潋挡了一巴掌的丫鬟留了下来。 身为奴才不懂得护主,那便留不得!如此一来,王府上下原本对墨潋含有的那点轻视,便被震慑得无影无踪,对着素儿也客气了一些。 阳光穿透窗户纸的阻挡,暖暖的洒进房间,墨潋眼皮跳动一下,缓缓睁开,眼中,依旧是没有睡醒的慵懒,看看身边,温穆飏早已没有了身影,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也能睡得这么沉?她苦笑着摇摇头,将素儿唤了进来。 ------题外话------ 墨潋:“再敢打我脸,我把你的面皮扯下来!” 溪:“吓……换一张倾城的吧……” 墨潋:“换成城东拐角处卖驴的老伯那张→→……” 溪:“小心我把温穆飏变太监!” 温穆飏:“躺着也中枪……”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十七章 初次试探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爷什么时候走的?” 墨潋拿起漱口茶,无意地问一句,抬手将茶水送进口中。舒悫鹉琻 “爷走一个时辰了,走之前还吩咐,不准吵了姑娘休息。” 王府的女人,都得是太后或者皇上给封号,如今还未通知宫里,素儿依旧称墨潋为姑娘,她将擦嘴的手巾递到墨潋面前,又将木盆放好,接过她用完的手巾,娴熟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 墨潋停了一下,却没有说话,这种暖意,被人惦念,被人照顾的感觉,她似乎只从母亲那里感受过,只是,似乎还是有些不一样,如今,心里竟有一种悸动瞬间闪过。 简简单单吃了几口,墨潋便放下了筷子,一个人吃饭,还真的是没有胃口。 墨潋听着素儿将早晨温穆飏换人的事情说了一遍,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就算温穆飏不换人,她这院子里也不准备留那么多,奴才要的是忠心,这点都做不到,要他何用? 墨潋浅浅喝了一口新沏好的茶,对着素儿道:“把昨日那丫头喊来。” 素儿点头退了出去,不一会儿,身后领着一个丫鬟进来。 那丫鬟走进来,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墨潋跟前,道:“奴婢铃铛见过墨潋姑娘。” 声音清灵,真的犹如铃铛,清脆悦耳,墨潋点了点头,虚抬手,铃铛便站了起来。 墨潋的目光在铃铛身上流连,她今日身着青绿色软纱小衫,下身绿色百褶水裙,身形要比素儿丰润一些,看起来更玲珑,一张瓜子小脸白皙透着粉,五官精致,看着也算是个美人坯子。 “昨日你护我有功,便升为一等丫头,与素儿一起在我身边伺候吧。”墨潋收回眼光,端起手边的清茶喝了一口。 铃铛闻言赶紧道谢,面上带着喜色却不张狂,墨潋将她的神色收进眼底,又多了几分满意。 解决完铃铛的事,墨潋心里想了想,道:“走吧,该去给王妃请安了。” 墨潋站起身了,眼底依旧是一览无遗的淡然,似乎在他人看来,这个女人对世事并没有什么欲望,是的,她对世事没有什么欲望,她只是要报仇! “姑娘,王爷说府里的规矩可以不遵守……” 素儿似乎不愿去招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昨天的事情,她还没有收回神,她看不懂墨潋,亦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这里,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地盘,在别人的地盘,小心谨慎才是生存之道。” 墨潋转过身,看进素儿的眼睛里,无声无息地勾起嘴角,这个孩子,经过了这些事情,的确成熟了不少,她,真的是得到了一个极好的工具,而且,还是温艼送到手的! 得了丫鬟的通报,墨潋带着素儿和铃铛踏进了郁凝的琉璃阁。 “给王妃请安!” 微微一福身,墨潋淡淡的声音恭谦得当,虽然大家都知道温穆飏对她是宠极了的,但是她的表情语言中没有一丝恃宠而骄的样子。 “妹妹快别多礼!” 郁凝上前赶忙扶了她,看她手上已然缠着的布条,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侧过墨潋,看到一边站着的铃铛,她眼神一闪,又恢复了正常。 只是,这一瞬的变化,还是让墨潋收进眼底,面上却是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 “真的很抱歉,我娘她……” 郁凝拉过墨潋的手,看琝鉬她的眼神有了一丝异样,墨潋的事,她都已经从温艼那里听说了,也知道眼前这个风轻云淡的女子竟是她的庶妹。 “没有关系的,想必是长公主误会了什么,亦或者,墨潋本就是青楼的贱命女,却与王妃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共侍一夫,这难免会让长公主替王妃不甘吧,不管怎么说,王妃都是长公主的掌上明珠,没有一个母亲是不疼自己儿女的。” 墨潋语气波澜不惊,却让郁凝将要出口的话生生憋了回去,是,没有一母亲是不疼自己儿女的,当年母亲选择自杀,是想郁清江能留下年仅三岁的郁晴,只是,终不得愿,她死都由不得自己!被卖到青楼,那种地方,她为了墨潋,究竟吃了多少的苦,墨潋却是清清楚楚! 看进墨潋如波的凤眸中,她不懂,她亦看不透,纵是知道她的目的,却无法说破,或者,是因为心虚,毕竟,当年的事,任谁都无法轻易释怀。 “不管以前是什么样,也不管什么身份地位,如今你我同侍一夫便是姐妹,王爷对妹妹的感情想必妹妹再清楚不过,我虽为王妃,却也不把自己看得高一等,作为女人,能得王爷恩泽已是万世之福,幸得妹妹也是贤淑端庄之人,如此,王爷倒也能松心!”郁凝声音轻柔,面上亦是带了几分浅笑。 句句在理,针针见血!委婉的宽心话里亦是声声警告! 墨潋心里猛地一颤,淡然的眼底,努力地隐藏了内心的一丝不安,郁凝,这个风轻云淡的女人,她的无争,她的大度,她的识大体,纵然不是能伪装得出来的,只是,她却也不是温柔到逆来顺受的小绵羊,她的话,在警告墨潋,休想在她眼皮底下搞什么小动作! 弯起凤眸,墨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水眸之间尽是清澈的暖意,不似之前的淡然,没有以往的薄冷,如今全是暖暖的笑意,纵是并非真心,却也让人看不出一丝假意。 “姐姐说的是,姐姐如此大度,不计较墨潋的身份,墨潋真的是受宠若惊了,来王府之前心里还一直担心跟王妃相处不好,如今,倒是墨潋多心了,难怪爷一直让墨潋放宽心,说王妃是识大体,温良贤德的人呢!爷还说,王府有姐姐这当家主母,倒是免了不少烦心事,也能一心为国效力呢!” 话,都是口中说出来,只是,真假只有说的人才了然。 女人,从来都想知道自己在心爱的男人眼中是一个怎么样的形象,赞美的话,从来都能让其受用无比,更何况,这赞美之言是从另一个爱着他的女人口中说出,这,便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纵是风轻云淡如郁凝,墨潋这番话还是让她心里乐开了花。 郁凝细微的表情变化无一遗漏的尽收墨潋眼底,这个女人,墨潋并不想跟她针锋相对,只是,仇恨使然,她势必要跟郁凝周旋,伤她,也是无法停手的发展趋势!只因,她是温艼最疼爱的小女儿! ------题外话------ 墨潋:“王妃这般温柔娴静,我都不想让你下手了……” 溪:“是你下手……都是你干的……” 墨潋转身微笑:“嗯,你再不让我来点刺激的,我就半夜从你电脑里爬出来对你下手!” 溪:“⊙﹏⊙b……”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十八章 故地旧识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来到国都这几天,墨潋都是在清越小筑摆弄种下的草药,她跟师父学武学毒,所炼的毒也都是亲手种植的,温穆飏知道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毒这东西比较危险,种了什么,炼了什么毒,用材多少都要记录清楚,以免出了事情。舒悫鹉琻 自墨潋住进清越小筑,温穆飏便夜夜宿在墨潋这里,早晨上朝墨潋没有睡醒,温穆飏便自己穿戴好,悄声出门,晚上则是会回来同她一起吃饭。 清越小筑的下人看在眼里,都知道王爷是对这女子宠极了,手底下做事也越发尽心起来。 闲暇时,铃铛就带着墨潋和素儿熟悉王府,府内下人知道墨潋是王爷极宠的,碰面均是恭敬行礼,再也没有轻蔑不屑。 墨潋对每人都点点头,丝毫没有得宠姬妾的那些轻浮狂躁之气,这也让众人又对她高看了一眼。 这年十月初十,崇天王朝每三年一度的大日子,王族百官祭拜皇陵先祖! “时间还早,多睡一会儿吧。” 温穆飏一手环着墨潋,一手将锦被往她那边多拽过去一些,看她睁开眼睛,轻轻吻一下她的蜜唇。 “你是打算趁我还没有醒的时候就出去吗?” 墨潋伸出纤长的手,轻轻碰触他俊逸绝美的脸,看他微微皱起的眉角,不由得一阵悸动,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一股淡淡的清香,让她不由得更贴紧。 朝堂之上,温穆飏顶着群臣的异议,定要将墨潋留在府里,侧妃,这个名份他无法给她,太后的话似警告般回响在耳边,任她清白之身,出自青楼便是辱没了皇家的颜面,小妾,她亦是不配! 纵然群臣一致反对,温穆飏还是把她留了下来,答应给她一个家,却没有任何名份,他终不能随心所欲。 如今这祭典,她更是不能出现,不愿看到她眼中的没落,他只能带着带着郁凝,这名正言顺的妻子前往,纵是他对墨潋的宠和爱都多余郁凝,他也没有办法!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会早点回来陪你。” 温穆飏稍稍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深邃冷眸里,如今只是无边的温柔。 “我想出去走走,整天在府里,有些闷。” 墨潋松开手,依旧靠在他肩膀,铿锵有力的心跳声,让她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 “改天我带你去吧,你想去哪里就带你去哪里。” 温穆飏伸展双臂,任由墨潋替他穿戴,剑眉之下,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 “我只是随便走走,素儿陪我就行了,你是王爷,身上总有脱不开的事。” 墨潋不紧不慢地说着,纵然千般委屈,却依旧处处替他着想,如波的凤眸里,依旧是往日的淡然。 “也罢,我让厉雨护着你,别走太远。” 温穆飏似乎依旧不放心,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放心不下?惊雷,闪电,追风,厉雨,他从来都不离身的四大护卫,如今只因她出门走走,竟…… “不用了,今天是大日子,身边防护更不能忽视,我只是就近走走,不会出什么事。” 墨潋将玉冠箍在他头上,衣着穿戴这才算完成了,淡然的语气尽是不容拒绝的坚定。她句句在理,他亦只能由她。 “出门小心点,我会早些回来。” 在她樱唇上点下一吻,温穆飏阔步出了门,院外,郁凝已经等候多时了。 墨潋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慵懒地倚在软榻上,微闭着双眼,长卷的睫毛铺盖下来掩盖了她满眼的神情,嘴角却不由得扬起。 “姑娘!” 素儿急步走了进来,看墨潋依旧盯着阳光里跳动的尘埃,不由得提高了声音,终于收回了她的思绪。 “他去了?” 琝鉬墨潋低头看着有些急喘的素儿,已经猜到了,淡然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事情,正如她设计那般,没有意外。 秋天的风,萧瑟地卷起一地的落叶,几个月前,这里百花齐放,莺莺燕燕蝶舞蝉鸣,那般热闹,如今,花草枯了枝头,树木凋了落叶。 墨潋缓步走在那曲径的小路上,一袭白纱轻锻,素颜不施脂粉,却更生出一分如水的灵动,抬头看那簌簌飘落的叶子,终将尘归尘,土归土。 弯腰捡起一片尚存绿意的叶子,却不想另一只手也同时伸向了那叶子。 “是你!” “是你?” 抬头,两人不由得同时惊叹,讶然之色自然盈于脸上,同时收回手,叶子又复缓缓飘向地面。 郁韶,他果然在这里徘徊,不是偶然,她要做的事,从来都是有依有据,看他脸上的波动的表情,眼中闪烁,她是明白的,而几个月前的落水,终是给了她想要的效果。 墨潋淡然浅笑,周身的薄冷之气依旧,却不似之前的凌厉,那冷,只让人想要去融化。 “墨潋见过恩人!” 墨潋稍稍福身,仪态大方,又不失女儿的娇柔,只是如今却不似之前的了无牵挂,语气之间有了些许疏离。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姑娘严重了。” 郁韶本是想伸手扶住她,却看她早已起身,手僵在半空,似乎有些尴尬地收了回来。 “夫人,您要的点心都买回来了!” 素儿的喊声,不失时机的打破了这无言的尴尬,两人循声望去,素儿拎着一个大竹篮,小步向这边跑来,竹篮里面尽是各种点心。 只是,吸引郁韶的,并不是那点心,而是素儿那一句“夫人”,再看她绾着的发髻,她已是有夫之妇了么? “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如一起来吧!只当是墨潋的答谢!” 墨潋将他墨瞳中的没落尽收眼底,嘴角却依旧淡出一抹笑,只一瞬间,没有人察觉。 湖边,一块棉麻方布铺在草坪上,三个人,几碟小点心,安静的湖水流淌,偶尔几只飞过的小鸟,画面如此静谧温柔,只是,三个人却各怀心事。 简短的几句交谈,他知道了,她就是那个在朝堂之上,温穆飏为之怒对群臣的女人,那个和他妹妹同住一个屋檐下,没有名份却占据温穆飏无限宠爱的青楼女子,如今,知道是她,那么,温穆飏之前所为也就不足为怪了。 这个女子,就是有这种能力!纵是他自己,闲暇之际便会来这河边,千般理由却也只为那一个! 祭典之上,最后的禅坐敬香只有皇家本姓的子孙才有资格,他,百无聊赖之际,竟又走到了这里!嘴角的笑还来不及勾起,却先被判了死刑,她,终究是自己不能触及! 一颗蜜饯送入口中,余光瞥见树林一闪而过的黑影,墨潋嘴角的笑意更浓…… ------题外话------ 墨潋:“我的心里只有王爷,你竟然让我私会男人?你,你没节操!” 溪:“谁说我没节操?我的节操铺了一地!” 一阵风吹来,刮走了…… 墨潋:“—_—|||……”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十九章 攀枝头的麻雀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舒悫鹉琻” 时间差不多了,铃铛及时地提醒,墨潋知道,温穆飏差不多该回去了。 “公子,墨潋该回去了。” 墨潋起身告辞,淡然的凤眸之底,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他亦不敢久久盯着。 客套的几句话之后,铃铛和素儿已经收拾好了,看着她离去的背景,郁韶无法掩盖的痛苦终于再也隐藏不了,双手越握越紧,却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还未踏进王府的大门,便感到一股沉闷的气氛,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墨潋勾起嘴角,这气氛,刚好! 刚刚踏进清越小筑的门槛,便看到温穆飏坐在大厅的桌边,面对着门口,似乎是在等她回来。 “怎么现在回来了?祭典不是还没有结束吗?” 墨潋让素儿和铃铛退下,轻步走进了大厅,故意忽略他满脸的怒意,笑盈盈倒一杯热茶送到他面前。 “你去了哪里?” 温穆飏径直走到墨潋的面前,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双手握着她的双肩,深邃的冷眸愈发阴冷。 “去了玉波湖啊,还在湖边野餐了呢,怎么了?” 墨潋如实地回答,凤眸之中盈出一丝笑意,却正因为这笑意,更激发了温穆飏压抑的怒火。 “野餐?和男人在河边野餐竟忘了回来吗?” 温穆飏咬牙般挤出一句,握在墨潋肩上的手,更是加了一分力道。墨潋吃痛,秀美的双眉不由得皱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你派人跟踪我!” 墨潋猛然醒悟,原本的笑意僵在脸上,她抬起手用力掰着他的双手,却却发现都是徒劳,她的脸因愤怒而涨红,双眸依旧死死盯着他的双眼,竟没有一丝畏惧。 “原本是害怕你出事,才叫厉雨在暗处保护你,却万万没想到竟发现了你的好事!因为本王无法给你名份,你便要另谋高处了是吗?本以为你纵然出自青楼也是与别人不一样,谁知,你竟还是一样的货色!” 温穆飏双眼布满血丝,原本俊逸完美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内腔直涌上来,双手因用力稍稍有些颤抖。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了温穆飏的脸上,墨潋死死地盯着他,唇角微微抖动,眼泪早已不知何时涌了上来。 “若是因为可怜,王爷大可送墨潋回去,纵是被千人踏,亦不需要你这般怜悯,王爷的侮辱,墨潋受不起!” 她双眼泛红,丝毫不畏惧温穆飏铁青的冷脸,贝齿咬着下唇,竟咬出了一圈青白的印子,硬是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你勾引男人,你还有理了是不是?说你喜欢我,原来只是希望借以攀上枝头的借口!” 温穆飏眼中闪过恨意,脸上的火辣更激起了他无边的怒火,扬起的右手,却始终无法挥下来。 “勾引?您太抬举墨潋了,墨潋纵是百般放荡却还无力承受得起您这个词!攀上枝头?跟你回来之前,我在介意什么,我在害怕什么,你应该清楚,只因为相信了你,宁愿什么都不要,只因为有人将我放在心上!” 墨潋仰起头,试图将涌出的泪水倒回去,却都是徒劳,闭上双眼,泪水便从眼角滑落,泪水,湿了整张脸,她双唇泛白轻轻地抖着,却依旧毫不示弱地瞪着温穆飏,如同一头愤怒的小兽。 温穆飏抓着墨潋的双琝鉬肩,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眼神依旧阴冷,语气却缓和下来,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别的男人在湖边?你从未来过国都,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这里还有如此亲密的朋友?你说啊!” 现下他并不在乎墨潋忤逆对他顶撞,从刚才墨潋的话里,他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水!我快被淹死的时候多希望来救我的是你!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 墨潋用力挣扎,却挣不开他钳制的双手,只能拼命捶打他的胸膛,泪水将胸前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你在说什么!” 温穆飏眼中闪过强烈的震惊,抓住墨潋不断挥舞的双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月前见到你……就一直忘不掉……不肯跟你走,只因为自己身份低贱,你是堂堂王爷……墨潋不敢高攀……” 墨潋断断续续说着,双手狠狠抹了一把脸,透过泪水,模糊之中,温穆飏的眼神不再冰冷,她深吸一口气,她又接着未完成的叙说。 “本来已经打算死心,却依然希望能见你最后一次,哪怕是见一面,便不再奢求,接受那青楼的命运……于是,将一年的积蓄给了妈妈,只求她允许我出来几天,就是国都赏花节的时候……我在玉波湖上整整弹了一天的琴,希望能引你来,终是不得愿……心灰意冷之时,竟掉进了湖里……” 墨潋断断续续地说着,哭喊打闹已经让她没有了力气,恍恍惚惚跌坐在了身边的小凳子上,温穆飏看她快要摔下去,紧忙搂住她,之前的怒意完全被满心的担忧所替代。 墨潋抽噎着,哭得已经没了力气却依旧任性的打开温穆飏的手,缓了好一会儿才能说话。 “湖里的水好冷……我完全不能呼吸……那个时候,我多希望你能像上次一样出现,把我从那黑暗里救出来……可是,在我就要放弃的时候,一双手拖住了我……就是今天和我一起的那个人……今天只是碰巧遇到,作为答谢,请他吃了一些小点心……如此,墨潋便是勾引……” 墨潋声音越来越轻,她真的很疲惫,双眼微微闭上,长卷睫毛铺盖下来,依旧掩盖不了不断涌出的泪水。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陈述,温穆飏双手死死地攥着,她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看着墨潋满是泪水的脸,他心里一阵抽痛,不顾墨潋的固执,将她揽进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温穆飏紧紧地搂着她,感觉到她微抖的身体,心里某一处无限的刺痛,这种痛,从来没有过,他身上大大小小不下几十处伤,纵是伤到要害的时候都没有这般,原来,心里的痛要比身体上的更加令人难忍!他紧紧地皱着双眉,心疼到无法呼吸,语气已经不知不觉中软了下来。 “墨潋终是无福消受王爷的爱……请王爷……送墨潋回去……” 别过脸不去看他,墨潋呓语般低声抽噎着,她实在没有力气了…… ------题外话------ 存稿多多,亲们放心入哦~溪无耻求收,求评~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二十章 所谓心机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你说什么!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不许想着要离开我!” 温穆飏扳过她的脸,俊逸如刀刻的脸上,是他惯有的不容置否的威严,只是,眼底深处竟是从未出现过的慌乱,紧紧地箍着墨潋的身体,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体内。舒悫鹉琻 “原来还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你终究是王爷……而我,终是逃不开这低贱的命运……” “对不起,我是太在乎了……从来没有过这么在乎……从明白自己的心意开始,就一直不能忘记……带你回来却无法给你一个名份,害怕你会因此而离开……不要离开我……” 低沉的话贴近耳边响起,带着几分颤抖,墨潋猛地抬头看着温穆飏有些难以置信! “你……” 墨潋全身猛地颤抖,看着温穆飏双眼涨红,深邃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冷峻,如今却是忧虑,她纤长的手指不由得微微颤抖,抚上他的脸。 温穆飏将墨潋的头按在胸口,砰砰的心跳很快,他常常出一口气,道:“我……从我第一次遇到你后,每晚梦里都是你的影子,你是我一辈子想要守护的女人,我爱你,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墨潋看着他,呆住了一般,只紧紧地盯着他,她眼角依旧挂着泪水,突然,反手紧紧搂了他的脖子,积攒的委屈全部从泪水中宣泄出来。 泪眼模糊之间,她嘴角一抹弧度极大地扬起,门外那抹孤寂的影子,她看得清清楚楚! 郁凝,他对你终究不是爱,你看清楚了吗?心痛吗? 一石三鸟,墨潋,这城府极深的女人,到底能想到多远,恐怕,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好了,祭拜大典还没有结束,你不能在典礼上消失这么久,快回去吧。” 墨潋从温穆飏肩上抬起了头,凝视着他无底的双眸,双手拂过那皱起的眉头,低垂眼帘,轻轻印上一吻。 “不去了,皇家这么多人,不缺我这一个。” 温穆飏重新搂了墨潋,安心似的闭上双眼,话语中竟有几分耍赖,何曾想到,杀场之上如阎罗一般的他,竟也有如此孩子一般的时候。 “王爷是多,可是能保护皇上的王爷,可只有你这一个。”墨潋低语,双手环在温穆飏的脖子上,轻声说:“祭祀大典,定会有人趁机作乱,到时,皇上身边可不能没有你这个王爷。” “叫我飏……” 温穆飏把头埋进墨潋的怀里,深吸一口气,却又似深深叹了一口气,粗语低沉,又紧了紧环在她腰上的双臂。 “你去吧,我找一身男装在人群中跟着你,飏……” 墨潋扬起嘴角,眉间的欣然之色盈然露于面上,淡然水眸之中闪过一丝得意。 “不行,明知危险,怎会让你涉足?我收拾一下就去,你在家等我回来。” 温穆飏起身,双手紧紧抓在墨潋的羸弱的肩上,深邃的冷眸里净是无法忤逆的命令。 “让厉雨护着我就好了,我穿着朴素一点,不会有人认识,能有什么危险?”墨潋上前,双手环在他的腰上,听着他“砰砰”的心跳,竟一阵悸动,她扬起的嘴角极好的隐藏在温穆飏的怀里,温若软语道琝鉬:“我的男人随时会身处险境,我在家怎么能安心?” “好!不过,出现状况你要紧跟着厉雨逃命。” 这句“我的男人”让温穆飏十分受用,他嘴角高高扬起,看墨潋点头,温穆飏才放心叫来厉雨吩咐好一切,正当他转身走向墨潋的时候,厉雨的几句低语,让他不由得蹙一下眉头,转身看了墨潋一眼,大步迈出了房间。 墨潋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一抹笑浮上嘴角,她知道,郁凝一直在清越小筑的门外,看着他们无限的亲密,却只因温穆飏的一句“没有本王的同意,清越小筑以外的任何人不得随意踏进这里半步!”纵然她是这王府的当家主母,纵然她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无限柔情,却也不敢踏过这低微的门槛。 墨潋微闭双眸,心底似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升腾,是报复的快感?还是…… “夫人,爷说天气凉,叫夫人再加一件衣服。” 厉雨递给素儿一件软缎的夹袄,素儿接过夹袄,愣了一下,转瞬递到墨潋面前,墨潋低头轻瞥一眼,缓缓张开双臂让素儿穿戴,一切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厉雨看一眼墨潋,依旧是面无表情,一身素黑,似乎更添了她的飒爽,她并不多话,转身去门外等着。 墨潋低垂眼睑,嘴角挑起一丝淡笑,任由素儿替她穿戴,就像在艳香阁一样,只是,淡然的双眸之下,已不是那般阴冷。 习武之人都知道,那软缎夹袄是冰蚕软甲,当年崇天王朝的开元国君,也就是温穆飏的父亲从前朝皇帝手里夺取天下时的战利品,这冰蚕软甲刀枪不入,并且遭受攻击时能以十倍的力道反弹回去。所有人都知道,当年先皇温拓楚传位给温穆凨时,钦点这件冰蚕软甲赐给温穆飏。 现在,温穆飏把它给了墨潋,只因为她执意要在这混乱的祭典的日子跟着他,是他太在乎她,对她的爱已经超过了自己?亦或许是因为不能给她一个名分,所以他才在其他方面极力满足她?无需考虑这么多,她需要的,只是他的无限宠溺和在乎,特别是在郁凝面前。 “走吧,不然王爷要等得急了。” 墨潋看着素儿帮她系上最后一颗扣子,朝着门外等着的厉雨喊了一声。 厉雨转过身,细长冷美的双眸不由得一怔,之前娇媚冷艳的墨潋,换上一身男装之后,竟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俊秀无比的大家少爷!就连自认为心如死灰的厉雨,也不由得脸上一红,只是一瞬,便恢复她往日略带寒气的表情。 微妙的变化,还是被墨潋捕捉到了,她不经意地勾起嘴角,却也不做声,留了铃铛在家,带着素儿跟着厉雨来到了大厅。 ------题外话------ 铃铛:“每次都是把我留在家里!” 素儿:“谁叫你不会武功!” 铃铛:“啊啊啊啊!我要学武功!”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二十一章 她的洞悉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你快上马出发吧,我们跟在你后面就好。舒悫鹉琻” 看着温穆飏站在院子里等她,墨潋紧走两步,眼睛瞟到大门外的马车,郁凝应该是在马车里等他吧? “你先坐马车,到了皇陵城外你再下车。” 温穆飏扶着她的双肩,伸手将她跑过来时被风吹散的几根头发放在耳后,细细的端详着她的这身男装,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你快上车,我们坐小车从后面跟着,姐姐应该在车里等你吧?别让她等太久了,本来……我今天是不能出现的……” 墨潋呶呶嘴,边推着温穆飏出去,手指尖却似无意地划过他的手心,诱得他全身猛地一抖,一把将她带入怀里,又宠溺地轻抚着她的后背。 墨潋微扫睫毛,余光之间,映入眼帘的是马车纱帘内,郁凝强忍的痛苦表情。她将头埋进温穆飏怀里,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他,转身,向偏院走去。 女人之间的斗争,也不过如此,纵然再大度的女人,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视其他女人如珍宝,也无法抑制内心升腾的嫉妒吧? “夫人,我们到了。” 厉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及时的唤回了墨潋飘远的思绪。 墨潋轻揉几下太阳穴,似乎有些懒意,她长长地出一口,抬起弯卷的浓密睫毛,细细地打量着厉雨。 “素儿,你去把这个给爷送过去。” 墨潋把打量的目光收回来,将一个白玉的狼牙坠子递给素儿。 素儿接过坠子,刚迈出一步,又转身。 “什么都不用说,爷明白。” 墨潋读心术似的似乎知道素儿想说什么,面对她所谓的愚笨之人,她又从来没有听别人啰嗦的耐心,她的这点,又将她的淡然,平添了一丝阴冷。 “你喜欢爷……” 墨潋轻声说一句,眼睛看向马车的窗外,是跟厉雨说,却又那么不经意。 厉雨明显一怔,有些怀疑墨潋是否在跟自己说话,她看墨潋一眼,发现她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索性也看向别处,权当做没有听到她的话。 好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墨潋慢慢收回目光,如刚才厉雨将她思绪唤回时一样。 “你喜欢爷,我说的没错吧?” 墨潋又问一句,肯定了的确是在跟厉雨说话,令人发冷的眸子上上下下细细地打量着厉雨。 看她不语,墨潋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轻叹一口气,又似强忍一般挑起柳眉,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厉雨的讶然之色瞬间消逝,似往常一样的面无表情,只是,指间抓着剑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墨潋将厉雨的神色收进眼底,淡然浅笑,道:“在王府,爷的女人只有王妃和我……”墨潋抬头看她一眼,不理会她类似解释的言语,继续道:“对王妃,你从来都是尊敬之中冷漠有余,因为你知道,爷对王妃没有爱,而我……你知道爷宠着我,每次面对我,你的冷漠中却又夹杂一丝阴寒,这是女人赤裸裸的嫉妒。” “你对爷,另有目的,如果你做任何伤害爷的事,我都会杀了你!” 厉雨并没有解释,而是在阐述一件实事,她的阐述,却不由得让墨潋心里一抖,她知道什么? “不管我有什么目的,我都是爷的女人,而你,却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终得不到你想要的。” 墨潋勾起嘴角,挑衅般看着厉雨,只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琝鉬的女子,却似乎忽略了她阴冷面孔下能洞悉的锐利。 厉雨面无表情的脸上因为墨潋的一句话又添了一丝阴霾,想说什么却被墨潋忽然的起身打断了。 “如果爷以后有什么意外,我定不会苟活!” 墨潋掀起车帘,下车前在厉雨耳边轻声说道,这句是她自己都没能想到会说出口的话。 厉雨来不及发愣,迎着赶回来的素儿,她感觉一股冷气从心底散开,这种感应能力,她无力可及,因为,她根本没感觉到素儿的气息,而墨潋,却早就做好了应对。 “爷叫姑娘紧跟着厉雨,不准乱跑。” 素儿气喘吁吁的传递着温穆飏的嘱咐,一只手叉在腰上,另一只手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墨潋挑起眉眼,那上扬的嘴角没有一丝伪装,笑得那么清澈,一如那个烤红薯的晚上。 “是公子,哪里有姑娘!” 厉雨眉头一皱,似乎因为刚才被墨潋窥探了心思,心里憋气才向素儿呵斥般地纠正,她语气有些冷漠,脸上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素儿自知说错话,却又不满厉雨的语气,趁她转身,在她后面做个鬼脸。 墨潋似乎心情不错,自然散去了那一身的寒气,阳光洒在身上,很舒服,抬起头,树荫下透过点点的阳光,尘埃在跳动,不由得又让她看痴了。 一路上,他们跟着随行的人群,墨潋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温穆飏,一路的观察,厉雨似乎相信她那句“如果爷以后有什么意外,我定不会苟活!”是真心话,而这,似乎又不是墨潋刻意装给厉雨看。 随着皇陵城大门的打开,人群似乎有些骚动,他们也就只能围观到这里,热闹也只停在这里,皇陵城里,只有皇家的人和两朝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进入。 墨潋将车帘撩开一个缝隙,将前仗队的情形看清楚,如波的水眸眯了起来,郁韶真的没来。 随着“吱呀”的一声,人们的脑袋都伸得长长的,想要见识皇陵城里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尽管,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却依然不由自主地伸着脖子。 温穆飏的马前蹄刚踏入,他却勒住了缰绳,转身看向人群,在搜索到墨潋看向他的目光的一瞬间,嘴角竟浮起了淡淡的笑意,而这淡淡的笑意,正直直的落入了郁凝的眼里,让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温穆飏的笑意来不及收回,人群中突然飞出十多个黑衣人,一阵寒气腾升,让熙熙攘攘的人群顿时乱了起来。 这种情况,应该是早有防备的吧,毕竟,这个时候是最能接近皇帝的时候,虽然有大队的侍卫,但是对于杀手来说,侍卫的作用只是延缓他们接近皇帝的时间。 ------题外话------ “艾玛,太血腥了……”溪跪爬在人群中穿梭……眼前一双黑布靴子,抬眼,慌乱…… 楚晗:“都二十多章了,你就让我打酱油是吗?” 溪哆嗦:“大侠表捉急,后面都素你的场景……” 楚晗:“比温穆飏还多?” 溪吐血:“臣妾做不到哇……”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二十二章 皇帝和狗洞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慌乱的人群不择路地逃离这个他们跟了一路的地方,一时间,女人小孩儿的哭喊声,男人的喊叫声连成一片,就连一些高官,嘴里喊着“护驾”腿脚却不由自主地远离皇上,忠心,在这种情况下是最容易被评判的。舒悫鹉琻 墨潋的脸上隐隐露着惊慌,任由厉雨拉着一路躲闪,却始终不肯离开温穆飏和黑衣人厮打的地方,本来就拥挤的街道,这样一来,纵是厉雨有万般本事也不能一下子将她带出混乱。 这场刺杀,显然是黑衣人蓄谋了很久的。纵然是温穆飏亲自部署了重兵,也快被黑衣人层层杀进,眼看快要接近皇帝了,温穆飏一剑解决了面前的黑衣人,转身护在了皇帝的面前。 冷剑封喉,温穆飏快速击退了围在皇帝身边的黑衣人,刺客喷涌的血弄得温穆飏一身的血腥,就像艳香阁与墨潋初遇的那夜,只是,这次,他衣服上的血没有自己的。 墨潋看着温穆飏刚才的惊险,原本向外走的脚步生生停了下来,她眼底脸色泛白,纵然知道温穆飏没有受伤,心里却是依旧狂跳不停! “姑娘,快跟我走,你在这里只能给爷添乱!” 厉雨夜顾不得墨潋的男装,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回来帮温穆飏。 “啊……” 随着一阵人群的涌动,墨潋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确切的说,是她抓住了另一个人的胳膊,来不及思考,他们飞快地狂奔起来,快得她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快得让她也不得不跟着狂奔。 终于,狂奔的速度减慢下来,在一处安静的街道停了下来,墨潋用力地甩开那只手,靠在一棵大树边拼命地呼吸。 终于喘足了气,墨潋抬起头,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跟着一个陌生人狂奔了那么远,猛然间脑子充血,慌乱的水眸间全然没有往日的淡然,竟也口吃起来道:“啊!你、你是谁?” 那人似乎也没料到自己拉着的并不是他想带走的人,一时间也吃惊不小。 只是,来不及吃惊,他的脸猛地冷了下来,警惕地向四周观望了一眼,又拉着墨潋狂奔起来。 “喂,你拉着我……干嘛呀,我不……认识你……呀!” 还没有缓过劲儿的墨潋又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他拉着跑起来,喊出的话被风吹断一般,自己堵在嘴里一半,至于喊出来的一半,那人应该也没有听到吧。 “不想死就闭嘴。” 那人停下脚步,转身抱起墨潋,脚尖点地腾空越过了几道墙,落在了一个堆满草堆的狭小巷子里。 “你有病啊!” 经过刚才那人的一声冷喝,墨潋也不再大声叫喊,虽然知道他帮了自己,却也对他的自作主张很是不满,靠在树边冷眼斜看着他。 那人皱一下眉头,小声的嘟哝一声:“女人真麻烦!”便不再理会她,只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没有女人哪还有你站在这里埋怨的份儿!” 墨潋嘴利地还了一句,仰起脸看着他,突然感觉不对劲,她今天穿的是男装!一时间满脸诧异地看着他。 “男人的手没有你这样的。” 他似乎也看出了墨潋的惊讶,撇撇嘴角,似是无意地解释一句,只是墨潋却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戏谑。 墨潋猛地一愣,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才发现,带着她一路狂奔的人竟也是个美男子。 迎着阳光看他的脸,英气的五官更加清晰立体,不觉得让人腾升出一种安定的情绪,就琝鉬像……温穆飏,深邃的双眸清澈透亮,眼底闪烁的是睿智的光芒,有温穆飏的犀利,却没有他的冷峻,性感的双唇微厚,让人不禁想咬上一口…… 看她盯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那人不禁轻笑,弯起的双眉更让人不由得心中一抖,一个男子能生的这样的容貌,如果不是先遇到温穆飏,她一定会当他是全天下最美的男子。 墨潋意识到自己一时竟然发了呆,本是淡然的俏脸上平添了一丝红晕,掩饰般转过了身。 “这里没有出路了,前面是死胡同……” 墨潋的一句话驱散了男子稍稍淡起的笑意,他谨慎地看着四周,再稍往前果然被墙壁挡住了去路,眼下翻越高墙也是不可能的,这条小巷太窄了,轻功无法全力施展。 “还有一个地方……” 墨潋的一句话成功的将男子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这里,看他等待自己的下文,她上前几步,扒开四周的杂物,一个及膝盖处的墙洞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什么!你……” 男子似乎有些生气,瞪圆的眼睛带起了青筋,只是,一瞬间他的愤怒又变成了犹豫,因为,他又感觉到了黑衣人渐渐逼近的气息。 他似乎还是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竟然到了要钻狗洞的地步,只是,黑衣人越来越近的气息让他不得不考虑一下眼前的路,他探究性地弯下腰,看向洞的另一边…… 还未来得及迈出脚步,一声清脆如银铃的天籁之音自耳边响起,他不由得抬起头。 “有门你不走,干嘛钻狗洞?” 透过墙洞,男子没想到第一眼竟然看到的是墨潋,猛地缩回身子,这才发现洞口的旁边竟然是一道暗门,一时间血往上涌,脸腾地红脸了。 “你这个女人!” 男子似是咒骂一声,又将原来的杂物斜着堆在了门口,自己从门缝挤进来,关上门,杂物就像原来一样,正好遮挡住了这里。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刚才你也说我是女人了……” 墨潋嗤笑一声,完全不理会男子暴怒的气焰,如今小小惩罚了他一下,他还真是有仇必报。 “你竟然让朕……让我钻狗洞!” 男子攥紧了拳头,满涨的气焰却始终对墨潋无法下手,如果打女人,那性质便跟他钻狗洞没有差别了。 “我没有叫你钻啊,我只是稍微不愿意告诉你还有另外一个门~谁叫你莫名其妙带我到这里……” 看着他额头两侧暴起的青筋,墨潋似乎有一种成就感,是的,她从来都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一个有仇必报的女人! ------题外话------ 溪:“狗洞……乃让皇帝钻狗洞……” 墨潋:“他自己要钻的,我只是没说有门……” 溪:“可是,乃肿么知道那里有狗洞?” 墨潋:“我之前挖的……” 溪:“(⊙o⊙)……”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二十三章 皇帝,轰出去 首推求收哇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看着墨潋稍显得意的表情,男子的怒气竟渐渐褪去了,凝视着她的脸,眼中的厉色也慢慢缓和,探究般问道:“你对这里很熟?” 墨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如波的水眸恍惚的看着他,竟木木地点点头。舒悫鹉琻 “这里是哪里?” 男子看看四周,这里应该是一个偏房的小后院,似乎有些眼熟,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是我家呀!” 看他已经没有了怒气,墨潋也无趣地不再故意气他,只漫不经心地甩给他一个后背,径直往前走去。 “你!” 男子面上怒意不减,刚跟上两步,又停了一下,挥手扔出去个什么东西,停留片刻也跟了上来。 墨潋余光之中扫到他的小动作,却也没有在意,只带着他穿过小院,就到了王府正对门的大路。 “好了,现在已经没有乱党了,你可以走了。” 墨潋脸上是以往的淡然,如玉的柔荑指向门口,淡淡的一句话已经满含了送客的意思。 “这不是所谓的待客之道吧?” 男子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眼角略微带着一丝戏谑,眼睛看着墨潋,凝肌如雪,眉黛未施脂粉却更显清理绝俗,更何况这样的性子,竟让他萌生一种征服感。 墨潋闻言停住,转身对着男子伸出一根手指头挥了挥,道:“第一,你并不是客,我也不认识你,只是被你莫名其妙地一路拽着正巧到了我家;第二,孤男寡女总会传出什么闲话,我也是有夫君的人,我有义务保全自己的名誉;第三,被人追杀的是你,我并非好管闲事之人,也不想为自己惹来祸端,所以,请吧!” 墨潋话里没有一丝感情,只是,男子从她眼里似乎还看出了一丝焦急,这让男子不由得想要戏弄她,说话之间便是赖在这里了。 两人纠缠中,却见温穆飏高大的影子进了王府的大门,墨潋眼中的焦急瞬间被喜悦代替,他,没有受伤! 墨潋一喜,早已顾不得身边还有个陌生男子,显然也已经忘了自己的男装双手习惯地拉起裙摆,却尴尬的发现没有裙摆可拉,管不得许多,她便向温穆飏跑了过去。 看到奔向自己的墨潋,温穆飏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下来,只是,他现在并没有迎着她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臣弟护驾不利,请皇兄恕罪!” 斜跨的长剑点地,温穆飏对着男子单膝跪地,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他……他竟然是皇上温穆凨! 听到温穆飏的话,墨潋似乎瞬间被抽走了思考的神经,一时脑子一片空白,身子一软,险些摔在地上,正好被匆匆赶来的素儿扶住,稍稍回神,墨潋推开素儿的手,缓缓地跪了下来。 “无妨……都起来吧!” 温穆凨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墨潋,嘴角竟勾起一抹笑,只是瞬间,快得让人以为是看错了。 温穆飏起身,转身将墨潋搀了起来,看她毫发无损的样子,脸上的凝重之色才散了去。 “不是跟你说紧跟着厉雨吗!” 温穆飏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似是有些责备,却满含着关切和紧张,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是有些后怕的。 “我以为我跟着的人是厉雨……” 墨潋小声的说着,眼睛瞟向温穆凨,又迅速回过神,一脸无辜的看向温穆飏。 黑衣人发现刺杀的皇帝是替身时,温穆飏就已经收到了温穆凨的信号,当他把注意力转到墨潋这边的时候,却发现厉雨身边并没有墨潋的踪影。 当时温穆飏便急了,追风他们立即派人在人群里找,却发现根本没有墨潋的踪影,等不了那么多,温穆飏便赶紧回琝鉬到王府,如今她在,而且毫发无伤,真好! “这个……算是误会吧……外面怎么样?” 温穆凨说着,本来也没有打算解释,亦或者在他认为,这没有必要解释。 “又是血煞!”温穆飏脸上蒙上了一层浓重的神色,血煞,的确让他费劲心思也无可奈何,几次冲突双方都没有得利,温穆飏思绪中猛地闪现出墨潋大丰的那天,回过神看她一眼,继续道:“共二十人,死了十个,活禽七个,逃了三个,七个活禽的当时咬破舌底的毒囊自尽了。” 温穆凨稍稍皱了一下眉头,这就是为什么对血煞头痛的原因,从来抓不到活的。 “皇亲中四人受伤,官员中六人受伤,已全部送去太医院,祭祀在等皇兄回去继续。” 墨潋听着温穆飏的汇报,只是在汇报受伤人数,却没有提及是谁?难道温穆凨没有特别关心的人吗? 墨潋疑惑的眼神看向温穆凨,却发现他竟也看向自己,她一时有些心慌,便低下头,手不由得偷偷捏紧了温穆飏的衣角。 温穆凨仔细地听着温穆飏的回报,突然打断道:“三弟去了哪里?” 温穆凨口中的三弟便是郁韶,他被墨潋刺激了一通,如今自己找了个角落喝闷酒,还不许别人打扰,却不知道之前墨潋给他吃的东西里面加了料,单是吃食并没有什么,加上才发挥药性,想必他此刻已经不省人事。 温穆飏皱了皱眉,道:“三弟将外城护卫部署妥当之后便离开了,如今还没找到人。” 温穆凨脸上沉了沉,却也没说什么,他对郁韶还是了解的,他不会无缘无故在这样的日子玩忽职守,如今也只有找到他再细问。 “她是墨潋?”温穆凨收回眼光,看向温穆飏,一句询问,却是肯定的语气。看温穆飏点头,他了然道:“这样一个女子,难怪你会如此。” 温穆飏稍稍锁一下眉头,似是不解地看向墨潋,墨潋也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又一起看向温穆凨。 温穆凨看着他们的表情,不禁嘴角扯出一丝笑,多少年了,他这个弟弟脸上柔和的表情,已经消失多少年了,他自己也记不得了,如今,眼前这个小小的女子,竟融了他这蚀骨的寒冰。 ------题外话------ 推荐好友美文: (强强温馨宠文)异界女王,妖孽的宠后作者:洛儿555http://www。xxsy。net/info/543940。html 腹黑魔女,无良御魂师作者:邪魅灵儿 重生之鬼眼狂妻作者:凤煌翎羽 死太监,你当爹了作者:鱼蛋豆腐 简介: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运气好到爆棚! 居然狗血地遇上了穿越这等好事,还好死不死地砸在郑和的床上! 虾米!这太监…居然是假的?! 她发誓,她只是一不小心摸到了太监本应不存在的宝贝而已… 再发誓,她摸第二遍只是想证明自己没有摸错而已… 坑爹的货,就因为那“一不小心”,从此之后,真半仙与伪太监的狗血情路随着下西洋一路展开… 一路坑蒙拐骗,吃喝玩乐样样占全,因为老娘一手绝活,谁怕谁?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二十四章 一品沁夫人 首推打滚求收哇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好了,我们去皇陵城。舒悫鹉琻” 温穆凨收起脸上的笑意,言语之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祭祀还要继续,偌大个崇天王朝,怎么会因为几十个叛党而中断了祭祖的大事。 看着墨潋脸上闪过一丝颓然,来不及郁闷,便听温穆凨又加了一句:“把她也带上吧。” 墨潋一愣,还没来得及品读温穆凨是什么意思,就被温穆飏拉着跪在地上谢恩。 其实,温穆凨都没有料到自己竟然就这么把墨潋加入了皇亲,前一天的朝堂之上,朝中众大臣的反对声第一次指向温穆飏的时候,他也犹豫了,毕竟,这样的一个女子,真的是辱没了皇家,历代中,祭祀皇陵的人群中,何时出现过一个出身青楼的皇亲国戚? 可是,他第一眼认真的看着身后紧紧抓着自己弟弟衣角的这个女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驱使自己去认可她,他这唯一的弟弟,从来都没有事能让他放在心上,如今,为了眼前在这个女人,竟引起了满朝的反对,只因这个女子能化解他脸上的阴霾吗? 说不出她的特别,只是与她谈话之间却也能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温穆凨走着,心里一种无以名状的感觉一闪而过,只一瞬间。 墨潋紧紧地抓着温穆飏的衣角始终不肯松手,刚才的一切似乎没有让她回过神来,脸上还是以往的淡然,只是,浸出汗的手心已经昭然了她的紧张,温穆飏将她的手拿过来,包裹在自己的大手掌中,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心里莫名地一紧。 大队的侍卫守在王府内外,一辆金色的腾龙马车候在院外,后面跟着的还有一辆淡蓝色却也不失豪华的马车。 温穆凨径直上了前面的马车,温穆飏则携着墨潋上了另一辆,随着马蹄声起,车缓缓地移动起来。 温穆飏拉下窗幔,紧紧地将墨潋揽在怀里,之前的担心终于在见到她时候才消散,墨潋看着他,心里突然地生出一阵暖意,一抹红晕平添两颊之上。 静静地靠在温穆飏怀里,墨潋似乎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定,听着“哒哒”的马蹄声,心中逐渐平静,迷迷糊糊竟睡着了,温穆飏看着她平静的睡颜,不自主的扬起了嘴角,低下头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马车平稳的晃动戛然而止,墨潋悠悠睁开眼睛,皇陵城到了,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躺在温穆飏的腿上,不由得脸上一热,双手撑着坐了起来。 看她脸上稍显的紧张,温穆飏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出现会让朝中官员和皇亲的反对,心里突然痛了一下,大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温柔的看着她,看她脸上淡出浅浅的笑,拉了她下车。 看着列队整齐等待皇上的大臣和侍卫,让人怀疑之前的刺杀根本没有发生过,墨潋紧紧地抓着温穆飏的衣袖,低垂的双眼稍稍抬起,在人群中快速地扫视一遍,目光还未来得及收回,似被锁住一样紧紧地盯住了那张让她深深刻在心里的脸!没错,列队前排的温艼狠厉的目光正如刀子般盯着她! “皇亲国戚和二品以上官员才得进入皇陵城,怎容你这青楼女子随便踏入,来人,给我拿下!” 温艼厉声怒吼,瞪大双眼,冰冷的双眸里透出利剑一般的愤恨,似是要将墨潋千刀万剐。 侍卫闻声出列,欲上前带走墨潋,可是看到墨潋身边的温穆飏,还是停下了,犹豫着不敢动手。 “墨潋,出自喧嚣之地却洁身自好,如莲琝鉬之出淤泥而不染,更在今日祭祀大典,刺客来袭之时,护驾有功,朕得以无恙,故特封为一品沁夫人。” 温穆凨的声音不失时机地灌入稍有骚动的人群中,声音渐起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墨潋。 墨潋平日淡然无波的脸上现出一丝讶然之色,抬起头看温穆凨一眼,又垂下双目,嘴角不经意挑起,只一瞬间,又恢复以往,她抬起头看着温穆飏,见他嘴角含笑,片刻怔楞缓缓屈膝跪拜谢恩。 温艼惊于响在耳边的声音,面上僵了一下,上前一步道:“请皇上三思,此女毕竟出自肮脏之地,六根不净之人踏入皇陵圣地,怕是会污了祖先的清静啊!” 说完,稳定转过头狠戾地瞪着墨潋,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没有冲过去,她知道,墨潋只要进了这皇陵城,她就算是得到了祖先的认可,这样的形势,她越来越难以掌控。 “皇姑母所言,此刻墨潋已是‘一品沁夫人’,难道朕册封的职位也是肮脏的吗?” 温艼一怔,却还是不肯罢休,欲再加阻止,却不想郁丞相私下拽了她的衣袖示意她闭嘴,温艼虽有不甘,却也只能作罢,她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况且,此事亦不是她这个已出嫁的长公主有权阻止的。 温穆凨坐在君王之位并非只因是兄长,论才能武略,他们兄弟二人不相上下,但是,温穆凨要比温穆飏处事更加稳重熟虑,他没有赐墨潋侧妃的名份,他知道群臣之中的反对声会不利于如今朝廷的稳定,他赐给墨潋一个“一品夫人”的称号,不仅让人不得不承认墨潋的地位,还使群臣有异议却无从说起,毕竟一切都是合情合理。 “祭祀大典继续!” 温穆凨威严的一声冷喝,将人们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他这里,瞬间,祭乐声起,大家按照辈分地位又重新站好自己的位置。 两个眉目清秀的宫女将墨潋领入人群,自左第二列第二排,温穆飏和郁凝的后面(皇家地位尊卑辈分长幼排列队自左向右递减,排队自前向后递减)。 墨潋抬头,正迎上右前方温艼毒蛇一般的目光,她淡然一笑,似是礼貌回应,但在温艼看来确实得意地挑衅,正是大大激发了温艼的怒意,如今,任何让温艼发狂的事情她都是乐意做的。 温艼这么多年的伪装纵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尽管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但是如今在皇陵城,她只稍作调整,咬碎一口银牙也只能忍下。 ------题外话------ 溪:“啊哈哈哈~恭喜恭喜……” 墨潋撇一眼:“有什么可恭喜的?” 溪咧嘴,笑:“恭喜你不但没被砍头还升了官~” 墨潋不屑:“怎么?你想当后妈?” 溪满头黑线:“额……不敢……” 文文在首推哇~打滚无耻求收~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二十五章 针锋相对 首推打滚求收哇亲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眉头稍稍一皱,她能感到的,不只是温艼那想要撕扯了她的目光,在温艼边上的郁丞相那难以言表的眼神,她亦能猜得出几分,只是,她不愿去触及,或者,她还没有整理好面对他的心情。舒悫鹉琻 十三年后的相遇,却是以这种方式,她没有想过在这个时候和郁丞相有接触点,也没有心思去思考要以何种姿态面对他,郁丞相对她们母女有愧,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恨他还是该忘了自己有过这个爹,这件事她想了十三年,都没能给自己一个结果。 至于郁丞相身后那道灼热而冰冷的复杂目光,墨潋知道那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进入皇陵城,祭祀典礼一开始,除了礼仪和宣读,任何人是不能说话的,所以,温艼尽管恨不得剁碎了墨潋,却也不能有一丝妄动,此刻唯一希望的,就是墨潋自己能出了差错,进入这皇陵城,一步稍差就可能会被永远赶出皇族,毕竟,对祖先的不敬这条罪责,谁都护不了,纵是温穆凨也不能护得了她。 只是,事情看起来似乎并不如温艼所愿,墨潋跟着女眷行礼祭拜,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祭典,但身旁有经验丰富的宫女提点,她做得也是无可挑剔,温艼不甘,却也不可奈何。 一根紧绷的弦,随着一声“礼毕”终于松了下来,繁琐的礼仪结束,男臣和皇亲要留在黄陵城守夜,女眷则各自回家,接下来才是墨潋这次大费周章的目的。 “祭台宴”是祭祀典礼中气氛最为欢愉的时段,修建浩比皇宫的祭台两侧,早已装饰了闪耀绚丽的金枝,金丝编织的腾龙与火凤傲然越于金枝之上,祭台正中修建着八角塔楼,每一层的八角都挂着皇明灯,寓意祖先的光芒福及子孙,夜及白昼,各色精心雕琢的色彩明灯和珍贵的夜明珠将皇陵城打造成了一个仙履幻境,而这盛典之夜,皇陵城的朝中文武及皇亲国戚将以最隆重的方式向祖先展示着目前的国泰昌盛。 墨潋随着宫女的引导紧跟在温穆飏和郁凝身后,一品夫人的名衔虽高,仍然无法凌越于王妃之上,温穆凨有意帮温穆飏护着墨潋,身为皇帝却也要顾及长公主和丞相的脸面,郁凝这当家主母的位置,他不能动,当然,墨潋并不会在意这些所谓的名衔。 到了皇陵城的出口,女眷陆续离开,墨潋似是不经意地抬头,正迎上温穆飏灼热的目光,蓦然间,心里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跟着凝儿回府,切莫任性在外流连。” 温穆飏轻声交代着,简短的一句话,既关心了墨潋,又护了温艼的面子。 墨潋点头,嘴角勾起一丝淡笑,她明白,对于自己和别的男人接触,温穆飏还是很在意的。 “辛苦你了,凝儿。” 温穆飏放开墨潋的手,转身面对郁凝,语气平淡如水,却没有往常的阴冷,只是对于这个妻子,他从来都是尊重有加亲热不足。 “爷说的哪里话,凝儿是爷的妻,自是要平安带妹妹回府,王府来接的卫队又增加了两队,路上应该不会出现意外。” 郁凝柔声回应,一如往常打理王府中大小事务,那般周全细腻。 温穆飏点点头,这么多年他对郁凝相敬如宾并不是毫无道理,任何以一个男人面对这样一个温良贤淑琝鉬的妻,即使没有爱,也不会忍心伤害她吧。 墨潋的水眸在郁凝面上停留片刻,便又恢复以往的淡然,郁凝,这个女子,平静无争,却并不是处处忍让,一句“爷的妻”,已昭示了她女主人的地位,再多的宠爱,也比不过一个“妻”,她接纳,亦捍卫,这样的郁凝,是墨潋没有预料到的,不过这丝毫不能影响她的步伐,她要达到的目的,没有人能阻拦。 皇陵城门,一大家子的皇家女眷们相互道别,看起来那般亲近,大家脸上的温婉笑意,似乎已经忘了之前的慌乱,只是,一声怒喝扰了这片祥和。 “贱人,别以为你成了沁夫人就能飞上枝头,乌雀终究是乌雀,低贱就是低贱!” 温艼上前一步拦了墨潋,憋了一天的闷气,终于忍不住要释泄出来,她眼中充斥着愤恨,从前只把注意力放在洛雅身上,对于墨潋,一个不成器的小丫头自然是不放在眼里,如今已经没有兴趣享受折磨她的乐趣,却猛然发现这个原本以为不成事的小丫头,如今却让她动不得,这一点是她太疏忽了。 墨潋抬起头,水眸深深地看进温艼那充满血丝的怒目,毫无波澜,只是看着她,缓缓福下身。 “长公主金安……” 瞬时,四周安静无声,一干皇亲贵妇的目光都停在了墨潋身上,一时间,又响起了细细簌簌的低声议论,人人都知道郁凝这王妃承上持下,夫妻相敬如宾,只是墨潋来到王府后,温穆飏这几天与皇上翻脸,和群臣挑起口舌之战,都是为了这个出身低微的女人,现下更是已经将她宠上了天。 有人附着绢帕窃笑似看一场好戏,有人蹙眉正色,不知是替墨潋担心还是不齿温艼这一朝长公主的言语。 温艼嗤笑一声,脸上依旧是不屑,看墨潋弯着腰,却没有受她的礼,眼中还来不及闪出得意之色,却看墨潋已经自顾起身。 “混账!我何时让你起身了?真是不懂规矩,青楼出身终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给我跪下!” “长公主可是忘了,皇上刚刚封了墨潋一品沁夫人,于理并不需要向长公主行跪拜之礼,只是长公主是长辈,墨潋只需行简礼便可,如此礼节,墨潋可是做错了?” 墨潋面上点出淡淡的笑意,潋滟的水眸看着温艼,人群中已经开始窸窸窣窣地小声议论开了,墨潋于理一点都没做错,倒是温艼作为长辈故意刁难了。 一句话出,听得人群中一声嗤笑,艼本是气急,温冷眼扫视人群,却看见一双微眯的清目直直的看着她,丝毫不掩饰眼底的笑意。 墨潋看着那人老神在在地看戏,眼中虽是依旧平淡无波,心里却是思绪变化万千,如今敢当面不给温艼面子的,只有二公主了! ------题外话------ 文文首推,渣溪打滚求抱走哇~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二十六章 深宫魁首 首推奔泪求收啦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二公主是与温艼并非一母所出,但是二公主在先帝眼中的分量却比长公主要大,正因为如此,这两位公主向来不和。舒悫鹉琻 温艼皱一下眉头,不理会二公主的嘲讽,看墨潋一直盯着自己看,却不做声,不禁心里有些发毛,更有这么多人看着,一时挂不住脸,恼羞成怒,素手扬起。 墨潋依旧不动声色,她明明知道温艼的巴掌是照着她的脸扇过来的,可她却没有一丝躲闪的迹象,因为,温穆飏把自己托付给了王妃照顾,不是吗? “娘,你这是做什么!” 墨潋看着郁凝横在自己面前将温艼的手拦了下来,她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色,甚至她自己已经不动声色地退出了这场戏。 “你!你给我让开!” 温艼尖锐的五官因愤怒而稍加扭曲,想把郁凝拨开,又怕伤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看郁凝丝毫没有退让,愤怒地甩开她的手。 温艼走近墨潋,她的声音低得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我告诉你,别得意地太早,你娘还只是个开始!” 墨潋侧脸靠近温艼,听得她这句话微微勾起了嘴角道:“一品沁夫人也才只是个开始,只是区区一个一品头衔当然不能与长公主抗衡,毕竟,长公主手里还有……” 墨潋突然停住了要说的话,倾城的脸上荡起一个大大的笑,却让温艼冷不得一个寒颤,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众人都听不到她们到底在说什么,只看到温艼脸色变了又变,墨潋则面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二公主微微弯起嘴角,眼中目光却是犀利无比,她紧紧盯着两人,眼中多了几分探究。 人群中一抹黑影闪过,墨潋目光扫向身后,却早已没有了踪迹,看着私语的贵妇,却是一点察觉都没有,一粒极小的黑色药丸碎在墨潋指尖,散发出不易察觉的味道。 “太后有旨,传沁夫人问话……” 一声鸭嗓的唱喊腔调不失时机地传来,闹哄哄的人群顿时没了声音,目光又一次落在了墨潋的身上。 墨潋无波的水眸闪过一丝异色,很快又隐了下去,缓缓跟在了那宫人身后,温艼和郁凝似乎都有话,却忍住没有出口,太后的懿旨,没有她们分辨的余地,只有遵从。 墨潋随着宫人离开,这戏也没得看了,众人无事一般,相互道别也离开了。 二公主后退两步,脚尖挑开刚才墨潋站着的树下,她不着痕迹地四处看了一眼,又抬起头,这才发现那树上盘着一条手臂一般粗的青蛇,只是如今却一动不动,像是被雄黄定住一般。 唇角勾起,二公主望着墨潋离开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侧身上马,只听一声嘶鸣,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祥瑞宫内,太后浅尝一口宫女递过来的香茶,垂眉细细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墨潋,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太后将茶盏放在桃木桌上,青花瓷盏轻轻磕在桌沿,发出一声脆响,在宽旷的祥瑞宫回响,不由得让人心中一抖。 太后看着墨潋,在她抬起头的一霎,面上闪过一丝异色,指尖不自主地抖了抖,很快又恢复平静,又看了两眼,才说:“起来吧,赐座。” “谢太后。” 墨潋起身,虽然已经跪得双腿有些发麻,但还是强忍着起身,暗自咬紧了牙,倾城的脸上依旧是往常的淡然无波。 抬眸看一眼,座上太后满头青丝偶尔掺杂几根线,华发尽数用镂空雕刻双凤呈祥金扣绾起,几颗珍珠翠钗点缀,一海棠步摇艳丽不可方物,看她眉目之间,当初风情依旧可见,皓腕上的一对应松翠竹碧绿翡翠镯子,使一身的装容更加完美,精致浅描的妆容更衬出这后宫之主的威严,这,就是曾在三千粉黛中傲然独立的女人! 墨潋看着,目光稍稍低垂,平淡表情极好地掩饰了心里稍许的不安。 “你……是在青楼长大的?” 太后盯着墨潋那张倾城的脸,似乎思考了很久才决定问出口。 琝鉬“回太后,墨潋的确是在青楼长大。” 墨潋无波的脸上并没有太后想象中出现很大的情绪,依旧是平静淡然,完全没有被人揭开伤疤而变得惶恐或者羞愤,甚至,似乎她并不想解释自己的出身,而天与地的人生,她都似乎是坦然过渡。 太后怔住片刻,细细地打量着墨潋,她全身散发出的气质,甚至连生长于深宫的公主都不及她,可是她却在青楼这低俗之地长大,她的淡然平静娴雅淑贞,几乎没有一个大家闺秀能自然到如此,但是她却是出自烟花喧嚣之中。 盯住墨潋的眉梢,太后脑中突然闪现出一张她熟悉却又想要忘记的脸。只是,犹豫之下,仍是没有问出她想要问的话,或许并不用问,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她并不想改变现在的任何。 “飏儿既将你纳入王府,又不惜在朝堂之上置群臣的反对于不顾,想必你也定有值得他珍惜的理由,哀家也不用多说。”太后看着墨潋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接着说:“如今皇帝封你为一品沁夫人,你在王府也能过得好一些,但是,哀家需要提醒你一声,做了王府的女人,就要恪守王府的规矩和礼节,好好服侍王爷和王妃,尽快开枝散叶才是正事,其他一概无需多想,哀家眼里容不得沙子。” “臣妾谨遵太后教诲,定会尽心尽力服侍王爷,听从王妃差遣。” 墨潋听出太后话里掺杂的无尽威严,却没不似温艼的排斥,这是一个婆婆对媳妇的教训,她稍稍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行了,你先回去吧,这样突兀的喊你过来,凝儿该担心了,定是飏儿将你托付给她。”太后倒是了解温穆飏的作风,或者,这个儿子她太了解,所以觉得管束不了。 “墨潋初来,王爷关怀,王妃怜爱臣妾才会处处维护。” 墨潋顺着太后的话,本是稍稍冷艳的面上浮现一丝柔和,低垂双眸,稍显出一丝娇羞。 “嗯,你们能相处的好才能让飏儿更有精力协助皇帝处理国事。”太后看墨潋一眼,轻摆手,道:“退下吧。” “妾身告退。” 墨潋福身,跟着引路的宫女往外走。 “闲暇之时,让凝儿带你进宫来陪陪哀家。” 刚要踏出祥瑞宫,太后一句话让墨潋停了脚步,转身又行一个礼,说道:“是”这才真身出了祥瑞宫。 ------题外话------ 渣溪的求学路: 溪:狮虎,乃给伦家唱歌吧! 米米亚西:滚! 溪:滚多远? 米米亚西:一丈! 溪:不行,100mm素极限了! 米米亚西:—_—!……我不认识你! 推荐好友美文: 《禽有独钟,买来的亿万妻》作者:米米亚西(她是她三亿买来的女奴,他却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佞门毒女》作者:(云中煨茗佞门有女,阴狠毒辣,掌掴嫔妃,无法无天。——谁在扯蛋?此女善妒,欺压庶母,折辱庶妹,横行霸道。——亮瞎你眼) 《死太监,你当爹了》作者:鱼蛋豆腐(艾玛,一不小心抓到了这个死太监的兄弟,要负责?还得给你生个娃?) 《盛宠名门首长妻》作者:阿续(三十三的他一枝花,却将二十三的她变作烂茶渣,当一枝花遇上烂茶渣,嘭的一声,擦出爱的火花!)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二十七章 各怀心思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夕阳斜下一片彩霞,柔和的余辉洒在墨潋身上,映红了她勾起的嘴角。舒悫鹉琻这样的太后,她没想到过,没有之前想象的那般严厉,只是,毕竟是深宫独占鳌头的女人,她的城府不是自己能探测的,不过,看她刚才的欲言又止,似乎是对自己在青楼长大有些惊讶,只是,这种惊讶超乎了墨潋的预料,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平缓的步子踏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墨潋跟着引路的宫女,心里却有了另一个打算,她不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否是对的,但是,她愿意赌一把,其实,从她离开艳香阁,这一切都是在赌。 墨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祥瑞宫,一袭白衣的女子从帷帘之后走了出来,单膝跪在太后面前,银色的面具遮住她的大半张脸,将她的容貌隐在了面具之后,只是,削尖的下巴和漆黑的双眸仍张扬着她的美貌。 她是太后身边唯一单独培养的死士,太后赐她名字木槿,她只听从太后差遣,几乎除了太后,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彻查。”太后缓缓吐出两个字,庸懒地合上双眸,双眉之间稍显郁闷之色。 女子没有说话,干净利落的起身,转身消失在祥瑞宫。 “会是你吗?”太后低喃,面上难掩痛苦和愤恨。 一个个破碎的画面在似是在眼前重放,笑语和痛楚全数灌进脑海里,两行清泪滑落,如嫣的双唇不禁轻颤,或许她做错了。 看到墨潋的那一刻,郁凝紧绷如弦的心终于缓和下来,她不知道太后宣墨潋的意图,只是,温穆飏交代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出过岔子,这次,难免让她有些提心吊胆。 墨潋走近郁凝,微微福身,脸上依旧平淡如水,平静地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怒,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 “好了,如此我们便回王府吧,王爷可是把你的安危交给了我,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郁凝淡淡点头,脸上稍显一丝惊讶,又很快消散,门径熟路地布置好一切,准备回府。 “有劳王妃挂心了。” 墨潋还是淡淡的声音,无波的水眸没有丝毫波澜,语气平静轻飘,却又不失端庄。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以后共同服侍王爷,自是相互照应。”郁凝拉过墨潋的手,温软的话语里没有一丝做作,正欲转身,又说道:“你我在同一屋檐之下,只以姐妹相称便可,不必拘泥于太多礼节。” 墨潋点头,跟着郁凝上了马车,一路上相对无话,一个是正理端坐,一个是平淡沉默。 是夜,斑驳的月光透过窗前的茂树倾洒在窗前,窗子半开,丝丝凉风灌进,吹得烛心晃动不定。遣退了素儿,墨潋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星空,心里没由来地平静。 猛然,后背传来一片温暖,墨潋转身正对上温穆飏灼热的目光。 “你怎么……你不是……” 墨潋看着眼前的温穆飏,脸上盈然一片惊讶,只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话都说不清楚。 温穆飏将墨潋捞进自己的怀抱,性感的嘴角扬起,似乎对她的惊讶很满意,双唇吻上墨潋的,细细地品味着她的美好,好久都不舍得放开。 “我放心不下你,回来看看。” 似乎感觉到墨潋呼吸不畅,温穆飏这才放开她,一脸笑意地回答着她没问出来的问题。 墨潋面上一红,也不说话,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双手又紧紧地攀着他的脖子,琝鉬心里不由的生出一种踏实感。 “我没事,只是太后宣我问话耽搁了一会儿。”墨潋抬头看温穆飏脸上闪过疑惑,轻轻地在他唇角印上一吻,接着说:“太后只是交代我要好好侍奉爷,还要和王妃好好相处,还有……太后说闲暇之时让我跟王妃去陪她。” 墨潋说着,突然一顿,将开枝散叶的话咽了,面色闪过一丝暗色。 温穆飏没有注意到墨潋的异常,只听得她后面的话,嘴角飞起一抹极大地笑意,这说明,太后是承认她的! 想到之前在朝堂上他全然不顾大臣的反对,却唯独在乎太后的态度,毕竟是他的母亲,不管怎样,断然不能太违背她的意愿,如今太后应允,再也没有什么担心,他终是将她留在了身边。 “为何现在还没睡?” 温穆飏将她锁进自己的怀抱,紧抱着又不失温柔,稳健的心跳声,他自己都能听得到。 “你不在,睡不着。” 墨潋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两颊腾起一片红晕,环在他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 听到她的话,温穆飏轻轻一颤,嘴角扬起大大的笑意,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双唇贴了上去,霸道又轻柔,她的美好,让他无法停止自己的动作,欲罢不能。 墨潋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羞涩的回应着他,他的力道加大一分,她就越靠紧他一分,心里似乎就充实一分。 “从今天起,你就是沁儿。”温穆飏一边说着,深吻渐渐转到墨潋的香肩,又抓起她环在自己脖子的手,轻吻她的指尖,呼吸越来越重,道:“沁儿越来越会伺候爷了。” 墨潋被温穆飏呼出的热气引得轻轻颤抖,回手撑在温穆飏的胸前,衣衫早已被他解开,飘然滑落地上,一片的春光四散开来。 “还不是爷调教的好……” 墨潋双手轻轻拉开温穆飏的衣袍,身体又贴近他一分,红唇在他的身上印上一个个吻痕。 “是吗……那爷还得继续调教调教,免得沁儿生疏了……”墨潋幽幽的声音在温穆飏耳边响起,钩心摄魄。 温穆飏眼角勾起一丝坏笑,一个猛的起身,打横抱起墨潋就往床榻走去,边走还在继续着缠绵悱恻的深吻。 轻纱帷帐落下,跳动的烛光也羞得不敢窥伺床榻的春色,慢慢熄掉了光辉,只有月亮无奈地衬映着无法躲闪的画面。 清越小筑院外,郁凝眉心锁得紧紧的,凤眸中盈满的泪水倔强地不肯落下,咬紧的牙已经将两腮憋得酸疼,死死地盯着空旷的院子,耳边不断灌入屋内的欢愉爱声。 ------题外话------ 渣溪求学路: 米米亚西:“肚子痛……” 溪:“狮虎乃肿么了,表吓伦家!” 米米亚西:“大概素饿了……” 溪:“—_—||……”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二十八章 并非风轻云淡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如兰在一旁却不敢上前劝郁凝回去,只满脸通红地陪在一边,看着郁凝隐忍的脸,眼底渐渐对屋里那位生出了恨意。舒悫鹉琻 如兰是郁凝的陪嫁丫鬟,面上是主仆,实际却情如姐妹,如兰十岁便在郁凝跟前伺候,这么多年,郁凝从来没有拿她当过下人。 如今墨潋住进清越小筑,虽然丝毫没有动摇郁凝王妃的位子,可是温穆飏夜夜寝在清越小筑,就算是白天,歇息也是在那里,丝毫不顾及郁凝的感受,想到这里,如兰咬紧了唇,眼底渐渐淡出一层冷意。 月光被遮挡的假山角落里,素儿细细地看着郁凝的表情,那种苦涩她体会不到,她只知道完成墨潋交代的任务,就是把郁凝引到这里。 她知道墨潋的仇恨,她也明白自己的仇恨,只是,此时看到如此隐忍苦楚的郁凝,她似乎无端生出一丝不忍,可是,她又能如何,从她回去找墨潋的那一刻,她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 郁凝抬头,将快要滑落的泪水逼回去,从她踏进王府的那一刻,所有的事都由不得她后悔,她也没有想过后悔,只要在他身边就好,可是,为何现在心会这么痛,通到无法呼吸,甚至快要麻木。 郁凝深深叹一口气,转身,将身后的一切都抛开,就当作这一切自己都没有目睹过,自己不知道温穆飏在祭祀守夜偷跑回来,自己也不知道他回来只为担心墨潋,更不知道做了几年夫妻的他们,温穆飏竟没有给过她这个妻子该有的温柔! 太阳的第一缕光辉洒进屋内,墨潋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她庸懒的看在床榻,安静的看着窗缝隙透过的阳光,盯着那一缕跳动的微尘,心里没由来地安静。 轻纱不觉滑落,露出水嫩的香肩,白皙的皮肤上还留着温穆飏淡淡的吻痕,墨潋脸上一红,性感的唇角勾起一丝浅笑,水眸之间盈然一片惬意。 身边早已没有了温穆飏的踪影,只是他的体温还留在身侧,祭祀守夜是不能缺席的,想必他是趁自己睡熟了又赶了回去吧。 想起晚上自己一直无理取闹般不肯睡,温穆飏又是何其温柔哄着自己,这一刻,墨潋是幸福的吧,没有伪装的幸福。 “夫人,水准备好了。” 自墨潋被封为一品沁夫人,姑娘的称号便成了夫人,素儿改嘴改得很快,如今她将洗澡水调好温度,又加了各样花瓣,将墨潋扶了过去。 皮肤浸入温柔的水中,说不出的舒服,墨潋缓缓坐在浴桶内,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卷长浓密的睫毛铺盖下来,不施粉黛却更显清丽妩媚,素儿轻轻地擦拭着墨潋的身体,她身上的痕迹让素儿不由的红了脸。 “走吧,去给王妃请安。” 墨潋看着素儿替自己穿戴好,指尖不经意地解开领口,素儿抬头诧异地看了墨潋一眼,却没有多嘴。 “妹妹给姐姐请安。” 墨潋身着素白短衫,胸前两片长穗围成尖领,上面刚刚裹住了她羸弱的肩,腰间束带一颗红宝石镶嵌,显得高贵脱俗,她微微俯身看郁凝上前来扶她,手指拉紧了袖口,郁凝上前触碰她的一瞬间,墨潋顺势肩一斜,胸前的红色印痕露出来,郁凝面上一怔,随后一脸的失落。 墨潋慌忙收回自己的手,似是十分窘迫地整理好衣着,脸上笑意一闪而过,没有人看到。 “昨日得了爷的准许,今天可以出府随处走走,不知姐姐有没有兴趣一起?” &nbs琝鉬p;墨潋恢复以往的淡然,不经意间却一直盯着郁凝的脸,看她强忍着满心的委屈强颜欢笑,墨潋似乎很享受。 “不了,御史府刘夫人今日要来府上取东西,今天恐怕不能陪妹妹了。”郁凝说得轻声语淡,却依旧掩饰不了满腔的没落。 “平日里爷是不准墨潋随便出去的,这次墨潋只好自己去了。”墨潋脸上稍显惋惜,却也不多说,只看着郁凝。 “如兰,让管家给夫人配几个身手好的侍卫。”郁凝强忍着心里的复杂,吩咐道 果然是一派当家主母的风范,府内大小事都是如此滴水不漏,墨潋嘴角勾起一丝笑,郁凝的性格她是了解的,外表柔弱却精明能干,贤淑温婉,只是不知传言到底是真是假。 “多谢姐姐安排,只是……爷已经让厉雨跟着了,就不用让那么多人跟着了吧。”墨潋不咸不淡地说着,细看郁凝的神色。 郁凝愣了一下,四大护卫从不离温穆飏的身,如今……捕捉到她眼里的凄然之色,墨潋心里嗤笑,所谓无争无欲,却也不是没有软肋。 这一次次试探,纵是天生隐忍的性格,怕也是终会露出破绽吧,墨潋想着,唇角不经意勾起,目光却是在郁凝脸上辗转停留。 半个时辰,墨潋一身男装的出现在了门口,厉雨已经等了一会儿了,看到墨潋出来,行了个礼,素儿看着她们,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没说。 毕竟,对于墨潋,就算平时主仆如影随形,她也是休想跟墨潋能有所谓的情谊,她是清楚的,自己回到她身边,是寻求庇护和利用的,既然她不说,那还是不问的好。 墨潋看素儿一眼,一个眼神,素儿猛然醒悟过来,点一下头,退了回去。 “少爷,这是国都最大的交易市场,今日正好是集市,也会有其他国的商贩来此交易。” 厉雨推开挤在墨潋身边的人,紧紧地护着她,厉雨从追风口中得知,祭祀典礼,若不是墨潋为她求情,她的失职之罪是免不了的,虽然她并不想感激她,但是这次,她再也不敢大意。 这一路走来,墨潋让厉雨带着逛了国度最繁荣的街道和场区,此时她看似好奇的盯着市场的各色货品,只有她知道,对于这个熟悉的陌生城市,光靠血煞的消息网来了解是不够的,她必须要自己去认识,她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厉雨,我饿了。” 看到面前“阡陌食府”,墨潋停下脚步,双手附在胃上,语气似乎有些可怜。 ------题外话------ 厉雨:“我要抗议!我是暗卫,为毛现在成了丫鬟!” 溪:“乃素一个有丫鬟功能的好暗卫!” 厉雨挠墙:“乃节操何在?!” 溪抠鼻:“节操铺了一地……” 厉雨:“,>_<,……”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二十九章 不请自来的妖孽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厉雨停了下来,看墨潋,似乎有些无奈,看她兴致勃勃,不得不一刻不停地给她解说着她见到的稀奇,谁知正在提起兴致时,她却喊停说自己饿了。舒悫鹉琻 “那我们去吃些东西吧,阡陌食府是爷名下的,这里也比较安全。” 厉雨说着,心里稍稍松松紧绷的弦,还好她并不是故意为难,否则这一天可是有得受了,想到这里,厉雨严冷的脸上稍稍有了一丝缓和。 有钱人就是懂得享受! 这是墨潋一进阡陌食府就有的感觉,厉雨和掌柜打好招呼就径直带着墨潋来到了温穆飏的私人厢房,厢房内豪华堂丽的装潢竟和王府不相上下,也对,都是温穆飏暂歇的地界儿,自然不能简略。 “夫人,今日是阡陌食府每年一度的开业节,会请舞娘和乐师表演节目。”厉雨将墨潋领到了一个视觉最佳的位置,看她似乎是有些兴趣,才将窗户打开,又继续说:“这是王爷常坐的位置,正对舞台,视觉最好。” 墨潋缓缓地看了一眼旷大地舞台,视线又被厉雨递过来的食谱吸引,或许是自己偏食,她快速的点了自己常吃的几个菜,其他菜色,她没兴趣尝鲜。 离节目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墨潋细细地品着厉雨端过来的茶,略带翠色的茶水蔓延在舌尖,正是自己喜欢的味道,看着白色茶盏中的嫩芽,她脸上不由的添了一丝缓和,依旧淡然,却不再如往常冰冷。 “公子真是好品味!” 话音落地,一身白衣的男子便穿现在眼前,墨潋不由的一怔,只是平静的面容极好的掩饰了一闪而过的差异。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有棱有角的脸宛若细笔描画,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他的俊美不似温穆飏的英气冷冽,却更添了一层妩媚,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再看他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用紫玉金冠高高竖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沾着晨露的祁红嫩芽,以活流清泉温煮,果然是茶之极品。” 来人站在厢房的窗外,叹一声,细细地盯着墨潋,看墨潋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脸上,眉眼之间飞起一片灿烂,接着说:“在下被一阵清香吸引至此,不知可否讨得公子一杯酒喝?” “公子可是说笑了。”墨潋慢慢放下茶盏,如波的水眸之间,依旧是往常的淡然,不再看他,也并没有打算请他进来,说道:“公子既懂得我所品是茶而非酒,又何来讨酒之说?” 那人勾起嘴角,邪魅的桃花眼绽开一片笑意,抬起手伸过来,道:“如此,不如在下请公子喝一杯怎么样?” “啪”的一声,那人伸向墨潋的手被厉雨打下,一瞬间,一柄短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采花公子,花非楼!” 厉雨把墨潋挡在身后,手上的剑抵在花非楼的颈上,丝毫不敢放松。 花非楼的大名,她是听过的,他所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禁锢,更可怕的是,那些女人竟都是心甘情愿,不管是小家碧玉的平凡女子还是大家闺秀的王侯小姐,虽然厉雨并不认为传言是多可信,但是,却也不得不提防。 “原来花某的名声已经这么响亮了,想必漂亮姐姐也是花某的爱慕者呢,真是可爱极了~” 花非楼收回伸向墨潋的琝鉬手,转身抚在了厉雨的脸上,厉雨没想到他会如此,一惊,花非楼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道细痕,血珠顺着剑痕溢出,他却依旧笑意盈盈,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怔楞片刻,反手挑开花非楼的手,手中的短剑直冲花非楼的眉心。 墨潋依旧坐在原来的位子,细细地品着茶,似乎厉雨和花非楼的兵戎相见都与她无关,不过,他们二人的神情和动作墨潋却一点都没有忽略。 只简单几个回合,她便知道,厉雨绝对不是花非楼的对手,她没有给厉雨任何吩咐,因为她想知道花非楼,这个血煞调查了一年的人,究竟有何等本事能一次又一次地甩开血煞的跟踪。 “你找死!” 厉雨连连失利,不由得气急,手中的短剑欲狠一分,却在手中还未来得及用力,手里的剑就已经被花非楼打开脱离了她的手,而这时,厉雨一个站不稳便向桌子摔去,花非楼转身,一只手勾在厉雨的腰上,一只手接起厉雨甩飞了的剑。 看着厉雨惊慌的眼神,花非楼邪魅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线,嘴角扬起了弧度,凑近厉雨,轻声道:“你摔了,我可会心疼的。” “公子可是故意来找茬的?” 看着眼前的场景,墨潋脑子里生硬地充斥进来一些琐碎的片段,心里升起一丝厌恶,这样的轻薄,让她很讨厌。 花非楼听得墨潋的话,不由的抬头看她,如波的水眸中依旧如平常,只是,让花非楼不由的心头一紧,不禁放开了禁锢厉雨的手,厉雨趁机回到了墨潋身边,虽然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但护主的她还是护在了墨潋的身边。 “我这里没有酒让你讨,你还是去别处吧。” 墨潋手里依旧握着刚才的茶盏,眼睛朝着窗子外面,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都没有再看花非楼一眼,倾城的脸上添染了一层阴冷。 阡陌食府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进来了,看来,这开业节是很多人期待已久的,只是不知道是期待歌舞升平的表演还是其他,总之,时间还早,却已经将近客满。 “看来,花某今日是无缘喝到这杯美酒了。”花非楼似是无奈地摆摆手,身影一晃便避开厉雨来到了墨潋身边,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不过,迟早有一天,花某定要从姑娘这里讨得这杯美酒。” 听得他的话,墨潋无波的水眸中闪过一丝异色,自己的女儿身竟被他轻易识破,探究一般看了花非楼一眼,伸手制止了厉雨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浅笑,道:“公子可知,有些人还是远离比较好,否则惹火上身便不美了。” ------题外话------ 花非楼:“说好的华丽出场呢?!” 溪,抠鼻:“从阡陌食府出场还不够华丽?” 花非楼挠墙扑地:“乃不能这么欺负人!” 温穆飏不屑:“你个男配还要求那么多,再华丽也注定是炮灰!” 火药味儿渐浓,溪匍匐滚走……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三十章 风流浪子美人心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哈哈……姑娘这可是在关心花某?听闻姑娘此言,花某真是感动啊……” 花非楼勾起妖孽一般的桃花眼,说着便欺身靠紧墨潋,一双微微眯起的桃花眼中尽是戏谑之意。舒悫鹉琻 墨潋面上手中微动,只淡淡的看着花非楼,随着他的靠近,眼底淡出几分冷寒之意。 花非楼慢慢靠近,不觉之间,他眉目之间的浅笑便消失无踪,原来厉雨手里的短剑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墨潋的手里,而现在,那柄短剑已经有一半没入了花非楼的左肩,殷殷而出的鲜血在花非楼的白色衣衫上绽开一抹妖艳的红。 “我已经警告过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要脏了我的眼睛。” 墨潋说着,眼底寒气四散蔓延开来,似是寒井最底端的阴冷,手里的短剑更深的没入花非楼的肩。 她眼里的阴狠让花非楼不由的一愣,厉雨看着的眼神充满了探究,明明是出自青楼,却如此平静地说别人脏,她的阴狠更甚于见惯了厮杀浸血的自己,这个女人,自己很难看懂。 花非楼似乎脸上有些挂不住,一双美目之间带了几分寒意,他甩开她的手,右手拔出没进自己肩膀的剑,鲜血如注汩汩地流出他看都没看一眼,“当啷”一声把剑仍在地上,一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夫人,你……” 看着墨潋虽然面上平静,小手指却在不经意地抖着,厉雨突然有些惊慌,这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 “我没事”墨潋撇了厉雨一眼,眼底依旧淡淡无波。 看着掌柜亲自过来把房间收拾一遍,墨潋有些颓然地坐下,盯着刚才用来喝茶的杯盏,一句话都不说,待掌柜出去,墨潋转身对厉雨说:“这件事,随便你怎么说,我知道你是不怕惩罚,但是,你考虑清楚,不要给爷徒增烦恼。” 厉雨看着她,听着她的话,竟一时忘记了思考,是的,这件事应该如实禀报的,她甚至想到了自己又一次护主不力,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她不介意,自从来到了温穆飏身边,她都没有了“自己”这个概念,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忠于主人。 只是,为什么墨潋会知道她心里想的?厉雨有些诧异,她承认,郁凝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的聪明在于善良大度,所谓收拢人心,却是大家心甘情愿先忠于她。 而墨潋,她的聪明是什么?这个出身不洁的女人,在王府甚至连妾都算不上,身为温穆飏贴身护卫,厉雨竟然对她的洞悉有些惧怕。 墨潋简单的吃了几口菜,虽然肚子饿,可是刚才的事,实在让她没有什么胃口,真是可惜了那几道美味的菜。 “走吧,我不喜欢太喧闹的地方。” 依旧是平淡的口吻,墨潋的声音却添了一层薄凉,她自顾地迈开步子,走出了阡陌食府。 百里之外,一座装潢豪华的府邸大门紧闭,酒桌旁边几位美姬环绕,酒和胭脂的香味混在一起,充斥着整个房间。 “爷……再来一杯嘛……” 甜腻的声音灌进耳朵里,让花非楼不由的搂紧了怀里的娇娘,受伤的左臂依在桌边,右手则在怀里的女人身上乱摸,引得一阵阵娇笑。 “谁伤了你?” 一袭绿衣闪过眼前,阵阵清香让花非楼视乎清醒一些,绿衣女子眼睛扫过花非楼怀里的女子,眼里忍不住一阵嫌恶。 “滚出去。” 绿衣女子浅浅的吐出三个字,手里的长剑却毫不客气的指向了花琝鉬非楼怀里娇娘的眉心。 那娇娘一阵委屈,泪眼婆娑地看着花非楼,怎奈花非楼根本就当做没有看见,只好悻悻地起身,仓皇离开,生怕晚一步便成了绿衣女子的剑下鬼。 “是谁竟敢伤了你,我定让她生不如死!” 绿衣女子愤恨地脸都涨红了,看着花非楼肩膀缠的布条已经被血染红,又心疼的帮他擦药,细细包扎起来。 “啊……唔……” 刚替花非楼包扎好想起身,却被花非楼一个猛拽拉进了他的怀里,双唇吻下来,让绿衣女子不由的惊呼一声。 “还是我的绿芙最疼我,我真是爱死你了……” 花非楼吻着绿芙,右手紧紧地箍着她水蛇纤腰,舌头轻车熟路地探进她的口中,细细地品尝着她的芳香,直到她不能呼吸。 “伤成这样还不知道安分,再乱动,小心我宰了你!” 绿芙起身,生怕他把伤口拉开,面上的愤怒早已被他的那句“我的绿芙”消得无影无踪,恐吓的话竟也听出了七分娇媚,脸上的绯红引得花非楼又凑过嘴来。 “宰了我么?你舍得?” 花非楼亲了一下绿芙的脸,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好啦,你别乱动了,小心伤口裂开。”绿芙也不推开他,只坐在他的腿上,任他抱着,只是禁锢着他的双手,不让他乱动,看着他的肩,不禁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这世上能伤得了你的人没有几个,如今看这伤口,并不是打斗才留下的,所以,伤你的人,肯定是女人,我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绿芙,想要留住一个男人,有的时候是需要装傻的,太聪明了,反而会让人觉得很多余。” 花非楼放开了绿芙,起身拿起桌上的茶,猛的喝下一大口,不再看她。 “是,绿芙知道了。” 绿芙低垂着头,一层雾气弥漫在眼前,却又被生生憋了回去,她知道的,她只是他的身边众多女人的其中之一,不管她有什么样的身份,不管她有多独特,也只是那其中之一,她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不是吗。 “好啦,乖,快回去休息吧,这只是意外,我答应你以后会小心的,好不好?” 花非楼拉过绿芙的手,搂过她,轻轻地亲一口,刚才的话是有些重了,他身边的女人虽然多,可他毕竟是怜香惜玉之人,对女人凶还真不是他的作风。 看着绿芙脸色没有缓和,花非楼伸出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道:“你可是后悔了?” ------题外话------ 溪:“好狠毒的女银⊙﹏⊙b……” 墨潋不屑:“有你介样的后妈,不狠毒怎么活?” 溪:“额……不是给了你个帅气又多金的王爷么……” 花非楼:“乃要做个有节操的后妈!” 溪:“噗……”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三十一章 她是最纯洁的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不,我没有……”绿芙的双眼闪过一丝惊慌,又有一丝委屈,有些哽咽地说不出话,只咬住唇角,不停地摇头。舒悫鹉琻 “你跟了我几年了?” 花非楼的手抚上绿芙的脸,擦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有些不舍。 “这个月初六,便是整两年……” 绿芙依在花非楼的怀里,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戾气,眼中满是眷恋。 “两年了,在我身边你应该明白我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人。”花非楼顿了一下,似乎是眼前又闪过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全身是血的绿芙,不由的有些心疼,声音也柔和了下来:“你知道的,于我,你是无可取代的。” 绿芙的身子随着花非楼最后一句话轻轻颤抖,双手不由的搂紧了他的腰,为何,自己对这个男人就是没有任何招数。 相府,红墙高瓦的深宅院内,阳光洒满了一地,明媚的气息充斥着天地,却依旧无法阻挡会客厅里沉闷的阴霾。 “那孩子,肯定是晴儿。”郁清江双手撑在桌子边沿,紧蹙的眉头如同他心里积堵的郁闷,抬起头看着温艼,说道:“夫人,当年你答应我会善待她们,如今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老爷,当年妾身的确是给了洛雅一大笔安身的费用,只是后来他们怎么会无辜失踪,这也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啊。”温艼说着,嘴角的弧度不经意地扬起,只一闪而过,如今的措辞,她早就想好了,该安排的事情也都安排的滴水不漏,就算是郁清江想要调查,也查不出什么。 温艼看着郁清江紧蹙的双眉,上前拉了他的衣袖,安慰道:“再说,这么多年了,当时那孩子才三岁,算算如今也有十六了,话说女大十八变,就算是像,也不一定是咱们的晴儿啊。”温艼说得大方得体,看郁清江脸色稍稍缓解,又说:“这样,我派人去查一下,如若真的是晴儿,妾身定会吩咐凝儿好好照顾她,或许还能找到洛雅妹妹,再好好安置。” “如此,还要辛苦夫人了。” 郁清江看着温艼,一句话说得没面无表情,这么多年的夫妻,温艼是什么样的人,他是清楚的,任她如何在自己面前伪装,这么多年的夫妻,她的性子也是无法一直掩饰的。 看着郁清江离去的身影,温艼眼中的狠厉再也不隐藏,这么多年了,一提到洛雅,郁清江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算是她不在,也还是勾着他的心,真是天生的狐媚子! “娘,你说墨潋进了皇陵城?” 温艼还没来得及回神,郁韶满身酒气的闯了进来,吓得温艼一愣。 “是啊,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竟然封她为一品沁夫人,还让她进了皇陵城……”温艼一提起这件事就来气,本欲发泄,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讶地看着郁韶,道:“你说什么?你怎么会认识墨潋?如今这一身酒气也是为了那个女人?” “她已经是二哥的女人了,我还能怎么样呢……” 郁韶有些没落地坐下,提起拎在手里的酒壶,猛地灌进一口,酒从宽大的瓷壶里浇下来,泼在了他的脸上。 “你给我清醒些,那个从青楼里出来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个都这么神魂颠倒?更何况她……”温艼及时停住了还没说出口的话,她知道墨潋就是郁晴,也就是郁韶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是,这个秘密她现在不能说,情急之下她险些说漏了嘴,还好及时反应过来,又转移话锋,说:“更何况,她已经是王府琝鉬的一品沁夫人,你也不要再有其他想法了。” “是啊,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呢?” 郁韶眼底渐渐没了光彩,脸上亦是没有了往日的英气,说的话没有丝毫生气,好像被抽空了一般,抬起手,又猛地灌进一口烈酒。 “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将军的样子?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你还真是出息!” 温艼抢过郁韶手里的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随着“哗啦”的破碎声,半壶的酒撒了一地。 温艼看着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却又心疼他,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尽量柔声道:“你可是崇天王朝的大将军,自是要有身份气度相当的千金来配,如果你愿意,他国公主也不是不可,你何苦为了一个脏女人如此呢?” “她才不是脏女人,她是我见过的最纯净的女人!” 郁韶听得温艼那句“脏女人”不由的生出一阵怒意,墨潋,他不允许任何人亵渎,是的,她是他心里最纯净的女人,那个女人是独一无二的,无可取代。 “你若果真想得到她,除非,你做了皇帝,天下女人随你挑选。”温艼余光扫过郁韶,这个想法她已经灌输给郁韶十多年了,只是,她这个儿子,性子耿直,丝毫没有这样的野心。 郁韶身子猛地一僵,抬起头看着温艼,这个问题,他已经不愿意再讨论,他只在乎做他的大将军,得天下,根本不是他所追求。 温艼看他又无意说这件事,赶紧说:“以你的能力,肯定会比你大哥要治理得好,你也知道你大哥常年靠药支撑着身体,这并不是崇天百姓的福事,你若得了皇位,于天下也是好事,最重要的,你还能得到你朝思暮想的墨潋,是不是?” 郁韶嗤笑一声,不再看温艼,说:“如此,我便是叛臣贼子,不仅毁了我们和大哥二哥的兄弟情,更遭天下耻笑,这皇位,不要也罢。” “看来,你对墨潋还没有那么喜欢,随便你吧,你已经大了,娘的话,你早就不听了。” 温艼脸上一僵,添了一层恼怒,气得松开扶着郁韶的手,任他没有支撑的摔在地上,转身,留郁韶一个人在大厅,她知道不用再说什么,因为,她看得出,郁韶已经动了心,只是他常年对这件事的反感,无论现在她说什么,他都会向反方向去走,当下,让他自己想清楚才是上策。 ------题外话------ 嗷嗷~明天来个小高潮~亲们记得看过来哇~ 最近有些惨淡,渣溪打滚求收,求留爪印哇~ 溪:“看伦家这可怜的小眼神有木有?各位看官留下爪印嘛~” 墨潋:“乃素后妈,看官决定把乃拖出去乱棍打死……” 溪:“下章让你翻身……” 墨潋:“这么久才翻身,果然素后妈!” 溪:“—_—||……”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三十二章 霸道太子遇上冷夫人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渗入到房间,阳光里跳动的尘埃清晰可见,墨潋静静地坐在床边盯着跳动的尘埃出神,没有理会一边拿着毛巾准备伺候她的素儿。舒悫鹉琻 她还没想起床,早晨是一天中最清新的时候,也是她最惬意享受的时候,习惯了她的晚起,温穆飏特意吩咐下人早上不准扰了她休息。 卷翘浓密的睫毛似乎被阳光撒上一层金粉,忽闪之间仿佛能带动光辉,墨潋回过神,如樱的唇勾起一丝笑意。 看这几天温穆飏的情况,厉雨果然没有禀报阡陌食府里发生的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能让厉雨对温穆飏有所隐瞒,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夫人,宫里来人,请夫人去前厅听旨。”看墨潋已经醒了,厉雨在门外提醒, 自从墨潋进了王府,自己就很少跟在温穆飏身边,身为四大护卫的她,如今却成了墨潋的丫鬟一般,想到这里,厉雨不甘地攥紧了双手。 墨潋没有说话,素儿自觉地上前帮墨潋洗漱起来,这么多年跟在墨潋身边,她早就熟知墨潋的习惯,也懂察言观色,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马车外“嗒嗒”的马蹄声让墨潋不由的走神,脑子里还思索着刚才的圣旨,太后召见她和郁凝进宫,让她想起之前太后的话,她并不抵触进宫,只是,现在还不是她走宫里那步棋的时候。 “别担心,会有宫女在旁提点你的,不会出错的。” 忽然感觉手心一热,墨潋抬头,郁凝的手正握着她的,双目含笑,没有一丝做作。 墨潋勾起嘴角,淡然无波的水眸中带出一抹浅笑,只是一个表情,与心情无关。 诺大的马车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连贴身丫鬟都没带,只有厉雨存在于她们不知道的某处暗中保护,这样的安静,稍显气氛有些尴尬。 随着马车缓缓停稳,墨潋和郁凝分别被等在两侧的宫女搀扶引导,自上次进宫,郁凝请了资深的教引宫女来教墨潋宫里的礼数,加上墨潋领悟极快,如今已是运用自如。 “我要先去悦禧宫芷妃娘娘那里,你们先陪沁夫人去太后那里吧。” 走到一个分岔口,郁凝停下了脚步,对着引导宫女吩咐道,又看着墨潋点点头,转身朝着悦禧宫走去。 墨潋跟着宫女继续走,对于郁凝的离开,并没有觉得奇怪。 芷妃娘娘,温艼的大女儿,郁凝的姐姐,如今已为温穆凨诞下唯一的子嗣,孩子一出生又被封了太子,正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时候,大将军,皇后的不二人选,还有王妃,温艼的子女还真是个个身份高贵,人中龙凤啊! 想到这里,墨潋嘴角的嘲讽还没来得及勾起,就被手臂上突然的疼痛打断,她本能的转身寻过去,便看到脚边滚落一颗紫色的宝石,蹲下身子捡了起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您别跑了……” 耳边传来一声公鸭嗓的呼声,墨潋循着声音望去,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正往她这边跑来,到了她身边,一句话都不说,伸手便抢过墨潋手里的宝石。 “谁准你拿本太子的宝石?还不快给本太子跪下!” 小家伙稚嫩的脸上强挤出一丝凶狠,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墨潋,肉呼呼的小手攥成拳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墨潋转过身,正对着来着,不用猜也知道,这孩子就是当朝太子,也就是郁芷的儿子,温天佑了。 她微微福身,太子看她如此,挺起胸膛,脸上一阵得意,却不料墨潋伸过手快速的抢过了他手里的宝石。 周围宫女刚想制止她,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随着太子过来的太监已经大步向前,伸手就来抢宝琝鉬石,只是被墨潋瞪一眼,伸出来的手悬在半空不敢再上前。 太子似乎从来没有被人忤逆,如今自己面上吃了亏,不由的有些恼羞成怒,扑到墨潋身上来抢他的宝石,怎奈墨潋根本不在意他的太子身份,一个转身将他钳制在自己的腿上。 “啪”的一声脆响,墨潋的手狠狠地抽在太子的屁股上,花园里顿时安静了! 旁边的宫女太监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却没有人敢上前制止。 “太子是吗?太子该有的礼仪教养在哪里?如此凶恶是谁教你的!” 墨潋下手是有些重了,一巴掌下去,太子哇的哭出了,听得太子的哭声,墨潋皱了皱眉,原本打算停下的手,又一巴掌掴了下去。 “身为男儿,可知有泪不轻弹?既知道欺辱他人,怎么,这点苦楚都受不了?” 太子听得墨潋的怒斥,猛地咬住嘴唇止住了哭声,眼泪却一直流,一张小脸憋得红红的,嘴里依然不知悔改,道:“你敢对本太子不尊,待我启禀父皇,将你打入水牢!” “不尊?”墨潋扬起手,又重重的拍了下去,看太子又欲哭出声,却想起刚才的话咬着嘴唇最终没有出声,不由地轻嗤一声,又说:“你凭什么让别人对你恭谦尊重?凭你喜欢戏耍欺辱他人?你倒是想想,除了你的父皇母妃还有皇奶奶,有几个喜欢陪你玩儿的?” 太子突然的安静了,一直乱蹬的小腿也停了下来,婆娑的泪眼看向墨潋,感觉墨潋的钳制松了,他一个挺身从墨潋身上跳下来,捂着屁股离她远远的。 墨潋脸上依旧严厉冷冽,没有一丝缓和,她看着太子慢慢走近他,太子脸上闪过一丝畏惧,一下子躲在了他随身的太监身后,那太监赶忙护住了太子,虽然刚才墨潋对太子的教训是自己敢怒不敢说的话,但是,他毕竟是太子的贴身太监,护主是不能忘的。 “怎么,自己错了就要躲在别人身后不敢面对吗?原来太子殿下只有这么点胆量吗?哼,所谓高高在上的太子,原来竟是胆小鬼。” 墨潋停下来,有些不屑地笑看太子,只是这笑却让太子感觉更冷,虽然只有四岁,毕竟是深宫里的孩子,见惯了勾心斗角,他从小就知道,有身份的女人都是可怕的。 “本太子才不是胆小鬼,你这个女人休要张狂,你竟敢对本太子动手,本太子要打你的板子,小庄子,给我掌她的嘴!” 孩子就是孩子,听得墨潋的一两句激将话,太子立刻从小庄子身后蹦了出来,之前的害怕一扫而光,又拿出太子的大架来。 “本夫人看谁敢动!” 看着走过来的小庄子,引路的宫女还来不及说话,墨潋一声冷喝,吓得太子一抖,小庄子也正好停住了脚步。 ------题外话------ 看官儿~瞧溪这扑朔迷离的小眼神了咩~打滚求收啦~您留个爪印哇~ 太子:“乃这后妈,竟然揍本太子?!” 溪,抠鼻不屑:“素墨潋揍得,乃找她去!” 墨潋:“你要不要也试试?” 溪,转身,笑:“额……看官儿您别走哇,来了就留个爪印呦喂……您别走哇……”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三十三章 小惩郁芷(二更)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刚刚是你先砸到我,你不跟我道歉,还理直气壮的惩罚我?”墨潋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太子,看他一脸的不服,拉开袖口,刚才被砸到的手臂已经红了一片。舒悫鹉琻 墨潋走到太子跟前,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太子挣扎着,却挣不开,只恨恨地瞪着她,眼睛停在墨潋的手臂上,突然停止了挣扎,低着头不敢去看他,似乎有些愧疚。 “本夫人是皇上钦点的一品沁夫人,论头衔,与你这太子是平级,论长幼,本夫人又是你的长辈,长辈教训晚辈自是顺理成章,这些礼数太子应该是懂的,是不是?” 说完,墨潋对着众人扫视一圈,这之间不乏宮礼嬷嬷,虽然太子是太后心尖尖上的肉,可是这沁夫人却也说得没错,一时间都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墨潋看着众人的神色,满意地勾起嘴角,淡出一抹浅笑,竟让太子忘记了想要说的话,墨潋松开他的下巴,一只手抓住他的,一只手抬起,太子以为她又要打自己,知道自己逃不开,便本能的闭上眼睛准备挨打。 期许的疼痛并没有从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传来,太子试探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刚才那颗紫色的宝石已经在自己的手上。 “这颗宝石应该是还很贵重的,我猜是你的父皇或者皇奶奶赐给你的,他们爱你才会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你,所以,你要珍惜爱你的人对你的爱。” 太子看着手里的宝石,又看看墨潋,伸手一把狠狠地擦掉眼角残留的泪水,看着墨潋,似乎还在思考这个女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太子,我看你是活够了,贱人!” 一声尖利的怒斥传过耳边,墨潋抬起头,那张尖利的脸,让她马上就认出了这位高高在上的芷妃娘娘,温艼的大女儿,郁芷! 郁芷一身红色长裙拖地,身后一大队宫女太监跟着,浩浩荡荡向这边走来,墨潋看着她,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这么多年了,她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和温艼一样。 看她大步走过来,凤眸狭长,口小若朱丹,细长的眉线稍稍挑起,更显高傲不可一世,鲜艳红色纱裙紧裹更显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烟纱下,如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裙摆潇洒拖地,裙边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根根的孔雀羽毛,羽毛上滚着细细地洁白绒线,更衬托着她高高在上的地位。 墨潋冷眼迎着郁芷的目光,心中不由得冷笑,后位尚未确定,竟这般招摇地穿上了属于正室的大红色,是她自以为自己地位稳固呢,还是不把这些忌讳放在眼里? 余光扫过四周,众人纷纷跪下,墨潋心中冷笑,福身行礼,脸上平静无波,问安道:“芷妃娘娘金安。” “给本宫跪下!” 郁芷瞪墨潋一眼,甩下一句话便不再理她,一把搂过太子,细细地查看着他是否受伤,眼中的疼爱让墨潋感觉一瞬间的熟悉感却又有几分不同,具体是哪里不同,墨潋却也说不上来。 “她打你哪里了?告诉母妃,母妃定给你出气!” 太子脸上完全没有刚才的凶样子,乖乖的站在郁芷身边,似乎还带了几分怯弱,眼睛低垂着,却时不时看墨潋琝鉬一眼,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一丝担心。 郁芷看太子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拉了他的手,一脸怒气的看向墨潋,小庄子和刚刚引路的宫女都感觉一阵阴冷,芷妃娘娘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这下这个一品沁夫人要倒霉了,跟在郁芷身后的宫女太监则是一脸狗腿的幸灾乐祸,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郁凝也是跟着郁芷过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要替墨潋说话,却也无从插嘴,只是一脸担心地看着墨潋, “母妃,墨潋没有打我,她在陪我玩。” 太子的一句话,惊到了一片的人,谁都没有料到他之前还被墨潋打,现在却一个态度急转地替她说话。 墨潋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讶,她惊讶的不是太子替她说话,她早就摸清了太子的性格,如今他会替自己说话已经是料到了这点,不然她也不会贸然动手打太子,让她惊讶的是,太子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郁芷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太子,以前,只要太子不高兴,宫女太监即使没有犯错他也会找人出气一般给他们一个欲加之罪,现在,他却在替墨潋掩饰,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厉害招数,刚来都城几天,竟然让自己身边的男人都护着她! 郁芷面上一白,有些恼怒刚才太子的多嘴,低低地看了他一眼,太子身上一抖,再也不敢说话。 “小庄子,你说,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郁芷横扫了人群一眼,阴冷的脸让人不禁低头不敢看她。 “回……回娘娘……”小庄子哆哆嗦嗦地上前一步,扑通跪在了地上,抬头看到太子警告般地看着他,全身不由得一抖,权衡利益之后这才回到道:“回娘娘,正如太子所说,夫人正在陪太子玩耍……” 郁芷冷眼看小庄子跪在地上发抖,又看看太子,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既然太子身边的人都不敢说实话,在旁的宫女应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满肚子的怒气发泄不出,郁芷实在郁闷,松开拉着太子的手,走到墨潋面前。 “看到本宫竟然不行跪礼,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郁芷在墨潋身边绕了一圈,嘴里的话丝毫没有留情面,绕到墨潋身后,郁芷忽然抬起脚踢向墨潋的膝盖,墨潋顺着她的力道,巧妙地避了过去,不仅避了过去,转过身脚跟却是实实在在磕在了郁芷的膝盖骨上! 墨潋面色露着惊慌,其实只有她知道,这一下会让郁芷的膝盖骨种种嗑在地上,就算没有摔破一层皮也会肿上三天,而且就这个角度,众人看到的也只是芷妃娘娘想要刁难沁夫人不成自己摔在地上! ------题外话------ 各位看官儿大人~乃们来了就留个爪印么~就收一下么~伦家二更都送上了了捏~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三十四章 各自算计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不要……” 郁凝一个快步上前,伸手拦住了郁芷,看似是替墨潋出头,其实却是化解了郁芷的危急,墨潋眯着眼睛看郁凝一眼,唇角不易察觉的勾起。舒悫鹉琻 墨潋温顺的随着郁凝转到她身后,依旧是平静的神态,无波的水眸没有丝毫动荡,她没有说话,墨潋她人是跟郁凝一起来的,如今她受辱,并不需要自己说什么,郁凝身为王府的当家主母,必定要为自己出头,而且,此时她也并无心思跟郁芷纠缠。 “姐姐,墨潋是皇上钦点的一品沁夫人,按礼数她无需行跪礼,何况她初来,对宫中规矩稍有生疏,姐姐还是不要太严格了吧。” 郁凝拉过郁芷,温婉劝慰,她之所以先去悦禧宫,就是想在郁芷和墨潋碰面之前劝说郁芷不要太针对墨潋,她对自己的姐姐是再了解不过的了,她从小就是最听温艼的话,专横的性格更甚,如今毕竟是太后召进宫,不管怎么样也要在表面上过得去。 “哼,一品沁夫人?就算飞上了枝头,依旧改变不了鸦雀的身份!”郁芷不齿地看着墨潋。 虽然墨潋的倾城之色让她不得不承认,但是,对于郁芷来说,墨潋的出身却是她永远被拿到明面上的笑柄,郁芷打量着墨潋,她的面上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她的羞辱于她并无丝毫关系,反而荡着三分笑意。 郁芷看着她,似乎重重的一圈打在棉花上,十分憋屈,郁芷自感没趣,她也明白现在刁难墨潋还不是时候,毕竟现在太过分,郁凝也不好过,即便满肚子的气无法排解,她也只能作罢,恨恨的骂了一句,带了浩浩荡荡的人像祥瑞宫走去。 墨潋轻轻摆脱郁凝的搀扶,绝美的面容上淡出一丝浅笑,没有言语,只一个笑容,已经淡化了郁凝的歉意。 祥瑞宫偏殿,诺大的石桌上已经摆满各样点心,所谓石桌并非普通石头,而是一整块千年暖玉温磨而成,整张桌子长八米宽四米,四角已被打磨圆润,镶嵌有七彩水晶石,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各色绚丽色彩,更重要的是,食物放在桌上,温度会一直保持端上来时候的程度,并且三个月都不会变质。 此时,太子正坐在太后的身边,手里拿着糕点正往太后嘴边送,完全没有之前的小恶霸般的专横,太后笑的嘴都合不拢,张嘴吃下太子递过来的点心。 郁芷则是坐在皇帝身边,时不时夹过他喜欢吃的菜,贤良淑德,此时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她一点也不过分,想到这里,墨潋脸上闪过一丝嘲讽, 伪装,随处可见,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有的人享受着伪装的温暖,或者,那并不是伪装,只是对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态度罢了,而有些人,则是沉溺于别人伪装的幸福里,就算知道那种幸福并不真实,而自己,属于哪一类人呢? 墨潋抬头,看着身边坐着的温穆飏,自己的手还放在他的手心,这份温暖还能有多久呢?他,是不是也有伪装? 宴会开始前温穆飏就已经赶来了,虽然他一再强调是太后遣人传了他来,墨潋的嘴角还是勾了起来,这个男人说谎的时候,眼睛会眨得很快。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温穆飏察觉到墨潋的沉闷,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脸上的关切那么真诚,让墨潋又萌生一丝恍惚。 “没,只是刚刚有些走神了……” 墨潋松开他的手,尴尬的抓着面前的酒杯,这种场合温穆飏最好还是不要不太对她有太多的关切,本来她狐琝鉬狸精的名声已经传开,她可不想让太后对她有排斥之心,太后如果排斥,很多事行动起来会很不方便。 “太后,今日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不如臣妾弹奏一曲助兴如何?” 说话间,一位身着浅粉罗衫的女子站起身来,郁凝在耳边告诉墨潋,这位便是当朝尚书郭术的千金,妍嫔。 墨潋看她翠绿软烟纱裹身,散花水雾紫烟百褶裙,薄纱之内仅着一件白色抹胸,裸露的脖颈白粉如蝤蛴,精致的锁骨如飞落在身上的蝴蝶,只是眉眼之间厉色甚重,浅笑含媚稍显尖锐。 墨潋看着她,并未在意,皇帝身边这些女人定是平时女里精湛自己的本领,只盼有朝一日呈现,一时恩宠便得好处万千,可怜的女人啊。 想到这里,墨潋脑子里又浮现出洛雅的脸,她的母亲,嫁给郁清江委屈了自己的幸福,最后被送到青楼,又为了女儿,委屈了自己的身体,她总是在委屈自己,有没有幸福过呢?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只是,可否请芷妃姐姐合舞呢?听说芷妃姐姐最近学得一支新舞,可是藏着给皇上独赏么?” 妍嫔浅笑,一张精致的脸上脂粉又显得有些厚重。 从方才妍嫔起身,墨潋便注意到她眼底时不时地瞟向芷妃,眼底的笑意带着几分谄媚,如今妍嫔提议芷妃合舞,怕是本来就打算做垫脚石的把! “妹妹可是莫要取笑了,初学并不精,怕是出了丑吧。”芷妃一边笑着,已经起身去换了衣服。 看着早有准备的芷妃,墨潋嘴角轻轻嗤笑,弯起的嘴角还带有几分不屑。 舞台之上,郁芷随着弦声舞动,弦静而轻,弦动而迅,水袖飞扬,柔若垂柳般的腰肢,莲步轻移,发如流苏,徐徐舞动,弦声止于她的回眸浅笑之间,看着她的一回眸一挥手,竟也忘记了呼吸,显然如此是早就有准备的。 “啪啪”温穆凨带头鼓起了掌,座上一干人等也跟着响起了掌声,郁芷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舞裙还来不及换就扑到了温穆凨身边。 “芷妃姐姐舞艺越发无人可及了,皇上看了姐姐的优美舞姿,恐怕其他宫里的主子们再怎么努力也入不得皇上的眼了吧。” 说话之间,一女子起身,墨潋抬头看她,又是一个闭月女子,此人正是忠勇侯林如海之女,影妃,细看她脸如凝脂,浅粉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梅花百水裙,身系软滚边软丝带,唇润若樱花,腰软如束素,眉眼微挑之间,犹若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墨潋在底下细细地打量着她,不似妍嫔的热情洋溢,虽然同样是逢迎,但是影妃似乎还多出了几分疏离。 ------题外话------ 话说亲们,伦家这悲切哒小眼神儿已经含泪了……乃们就留下咩~ 求……话说亲们留下爪印哇~ 明天开始,每天前三名评论有币币回馈喔~快来抢哇~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三十五章 剑走偏锋放异彩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妹妹说哪里话,皇上对妹妹的‘蝶引’可是情有独钟呢。舒悫鹉琻” 郁芷嘴上说着谦虚的话,脸上却丝毫不掩饰得意之色,她的舞当然是无人能及。 “如此甚是,哀家也许久没有欣赏过影妃的蝶引了。” 太后伸筷子夹了一颗丸子塞进太子的口中,抬头看一眼影妃,脸上尽是笑意。 郁芷却是脸上一凝,嘴角抽动,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转瞬即逝,手里的筷子夹着一片糖醋藕递到了温穆凨的唇边。 “那臣妾就献丑了。” 影妃面上喜色一闪,缓缓起身,纤瘦的身子让人凭空添出一丝怜爱,果然,影妃也是早有准备,素手扬起,袖口的玉箫便凑近了唇边。 只要有皇上太后的地方,她们都是卯足了劲展现自己,这些女人啊……墨潋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却感觉有些乏味。 稍稍有些困意,一直翡翠绿彩蝶飞过眼前,墨潋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彩蝶自四周翩翩而至,缓缓地将影妃围在了中间。 影妃满脸的笑意,朱唇轻贴在玉箫上,随着她的箫声,彩蝶缓缓飘至,还有一两只停在了玉箫上。 四周的嫔妃看着周身的蝴蝶,仿佛自己置身花海,更有太后身边的太子,竟跳下座位追着蝴蝶跑。 一曲毕,太后自然是高兴地赏了好多东西,温穆凨看太后高兴,称赞着赏了好多。 墨潋看着一丝嫉恨浮现在郁芷脸上,不由得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影妃,这后宫之中唯一和郁芷平起平坐的女人,只因膝下并无子嗣,地位稍稍逊于郁芷,贤良无争,温柔婉美,由此深得皇帝的欢心。 “皇上,听闻王爷对沁夫人百般宠爱,而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如此美貌倾城,一时之间便让臣妾羞愧无比,如此美人,一定也是琴棋书画都精通的,不知……” 妍嫔的声音响起,脸上是大大的笑脸,眼睛里却闪着精明的光,似乎,还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是呀,不如请沁夫人献舞一曲,想必定是惊艳脱俗呢,不同凡响呢。” 郁芷说着,嘴角露出一丝不屑,青楼来的定时惊艳登不了大雅之堂,花魁是么?刚才皇上也赞许了她的舞姿天下无双,如今墨潋如何出彩,也是依旧被自己死死地踩在脚下。 “墨潋自知愚拙,不敢跟各位娘娘相比,何况,芷妃娘娘已是无人可及,墨潋班门弄斧岂不是自己出丑么。” 墨潋依旧是淡淡的话,却是已经拒绝了个彻底,芷妃让她同样舞,细想便能明白,若是墨潋比过她,众人定会议论果然是出自青楼的舞女,更何况刚才温穆凨也极度赞扬郁芷,若是盖过郁芷岂不是当众打了他的脸? 而如果墨潋不如郁芷,便会给人落下个空有其表,不自量力的口舌,再者这种场合她本是极度厌恶,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莫非夫人是有什么绝技藏着不成,现在太后心情正好,夫人再推辞岂不是煞了风景?” 郁芷并没有打算放过墨潋,在座都是出身高贵之人,墨潋一个青楼女子,如今和她们同桌,怎么能相安无事! 墨潋抬起头,正对上温穆飏关切的眼神,听得人群中附和之声不失时机地响起,只是语气并不只是想欣赏吧,好一个“惊艳脱俗”,这些女人久居深宫,生活没有乐趣,现在怕是想拿自己找乐子吧,想到这里,她伸手拉下刚要起身的温穆飏,嘴角勾起一丝琝鉬浅笑。 “如此,墨潋便献丑了。” 墨潋听郁芷如此说法,也不得再做推辞,抬头,看着太后眼里的期许,墨潋起身,浅笑的看向芷妃,低头对身边伺候的宫女低语几句,跟着去换衣服。 一时间,几个太监搬来了铺地的毯子,毯子上又摆了一个宽大的屏风,屏风前还有两缸墨,宴上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墨潋搞什么端倪。 郁芷偎在温穆凨身边,满脸尽是不屑,她是不信墨潋的舞还能超过她,青楼里的东西向来都是肮脏下流,如今让她表演定会惹来太后的厌烦。 物件已经摆好,墨潋一身白色麻布长裙飘然而至,在座之人都有些不解,跳舞自然是穿轻纱舞衣,她却是一身麻布长缎,腰间还系着同样是麻布的飘带。 墨潋看向太后,明显太后的脸上有些僵,墨潋嘴角勾起一抹笑,站在了屏风后。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这是何意?跳舞却躲在了屏风后,这是要让大家看什么? 大家还没来得及惊讶墨潋的行为,却已经被屏风后的影戏吸引了,音乐声起,只见她幻动如灵,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 众人正沉浸在墨潋的影子舞的惊叹中,却见她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玉手挥舞,绸带轻扬而出,纤足轻点,却看绸带直直地向自己飞来,众人大惊,本能的往后躲,却看到白色屏风上绽开一朵墨莲,顿时松了一口,同时又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只见屏风后一个转身,绸缎如笔一般,在屏风上挥洒,片刻间六匹马腾然跃于屏风之上。 太后和温穆凨同时站了起来,显然被墨潋这样新奇的表演吸引了,郁芷似乎没想到墨潋竟另择路径,脸上有些烦闷,在后面轻啐了一声 随着墨潋手里的绸缎挥舞,六匹马周围的山河也已经成形,最后墨潋脚尖点地迅速抬起,‘驰骋山河’四个大字题在了一侧,一个旋转手势,墨潋缓缓退出屏风。 “好个六城归一!” 一声惊叹,大家的目光不由的被引到了声源,只见郁韶一袭青衣阔步上前,微风轻轻带起他额前的碎发,刀疤隐隐约约浮现,却更添了他的苍劲。 众人这才从惊叹中回过神,太后脸上淡淡的笑意,满是赞许之色,再看温穆凨和温穆飏,已是震惊不已,往日威严冰冷的脸上已满是激动,郁芷则是绞着手里的帕子恨得不撕扯了一般,墨潋扫过她的面上,不由得嗤笑,眼光触及影妃,却见她一脸淡淡地没有什么变化。 ------题外话------ 溪,厕所,唉声叹气…… 墨潋:“你间歇性抽风又犯了?” 溪,叹气:“米有……唉……看官们不收不评,伦家便秘又犯了……” 墨潋眼前无数黑线飘飘而去:“留不住客因为你是后妈,我这个女主不够强大!” 溪翻白眼:“乃太强大渣男渣女一下子被乃玩儿死,我还写个毛线?” 墨潋:“—_—||……”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三十六章 防备,无处不在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太后可是太偏心了,皇亲兄妹全都到齐了,却偏偏甩下了我……”郁韶上前,看似满脸委屈,却难掩嘴角勾起的笑意。舒悫鹉琻 “你这个臭小子还是这般没规矩,曹德胜可是传话到了丞相府,家奴说你外出狩猎,这才甩下了你,如今却先质问起哀家来了。” 太后拧着嘴,一手拉着太子,一手指着郁韶的脸,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 “是是是,一切都是韶儿的错……”郁韶笑着弯下腰,行了一个大礼,转身看着墨潋,眉角挑起一个大大的笑,说道:“看到沁夫人的舞姿和墨画,不由得深为震撼,如今我崇天就是要六城归一呀!” 郁韶行军打仗多年,脑子里也都是军人的那套理论,不管墨潋原意如何,他却自顾的添进去自己的意志。 一席话间,温穆凨和温穆飏也挑起话题,墨潋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她是聪明的,她从来都知道投人所好,她知道温穆飏每日繁忙所为何事,她也从来不做无用之事,如今做了就要收到回报。 一时之间,墨潋成了焦点,本是想要看她出丑的嫔妃,如今不得不被墨潋这幅驰骋山河所折服,当然也有大部分原因是由于得了太后和皇上的欢心,让大家趋炎附势罢了。 其实,座上妃嫔赞叹的并不是墨潋舞艺精湛,而是她以舞作画的构想,的确是妙不可言,墨潋这一舞并非像其他妃嫔一般夺宠邀娇,她只是从来不会做自己觉得无意义之事,就算是如今的情况,她也是极快地分析了形式,要做,就要有收获,她从来都是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便可。 看着郁芷眼里的醋妒,她勾起了唇角,面上迅速飞过一丝嘲讽,下一步的展开,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太后,臣妾与家妹多日未见,想说些姐妹话,请太后应允臣妾与王妃先行离开。” 郁芷拉了郁凝一起上前,跟温穆凨和太后请辞,太后看了眼温穆凨,点点头,只拉了太子在身边,便不管其他。 郁芷的请辞合情合理,温穆凨自然也不会拒绝,也准了她们离开。 郁韶的到来,让温穆飏和温穆凨从女人堆里解脱出来,三个男人的谈话,从来都不离国家大事。 后宫的嫔妾三三两两赏花游玩,能进得太后的偏殿,是好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不说偏殿的豪华装饰与奇珍异宝,就这满园的花海树丛,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心之所往却不可求。如今能进得这里,当然要赏玩个够。 郁凝被郁芷拉去话家常,温穆飏和郁韶在讨论行军打仗的事,太后拉着太子正喜欢的不得了。 如今只剩墨潋形单影只,不过这样也好,她从来都不喜欢与人亲近,自己漫步在清逸的花园,四处蝶舞纷飞,也是难得的惬意。 清流潺潺,耳边不时传来一两声鸟鸣,墨潋静静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一口气,极度享受着久违的清新。 耳边稍动,墨潋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感受到来者的气息,她判断应该是男人,只是,她并没有要睁开眼睛的意思,既然来人不说话,她又何必自己打断自己的清静呢。 “你也很喜欢这样的宁静?” 温穆凨的声音传进耳朵,墨潋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慌乱,怔愣片刻便跪了下去,虽然,她并没有那么意外。 “是朕打扰了你吗?” 温穆凨看她的反应有些琝鉬懊悔自己的突兀,伸手去扶她,却不想她绕过了他的手,自己起来了,看着落空的双手,温穆凨面上闪过一丝苦笑。 “怎么会,没想到皇上会在此,只是吓了一跳。” 墨潋淡淡的话语,一如她已经恢复过来的淡淡表情,她低垂着头,更极好的掩饰了本来的表情。 “这些日子还好吗?” 温穆凨倒背着双手,今日的她没有了之前的放肆大胆,规矩之间还多了一层疏离,温穆凨心里苦笑,他的身份还真的让他无奈,看她的慌乱,也不再纠缠刚才的话题,似是无意的问一句。 一整清风吹起墨潋鬓前的秀发,几根发丝拂过她的唇,温穆凨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直直的盯着她,忘记了礼节,心里只期许时间的定格。 “回皇上,王妃对墨潋情如姐妹,王爷也关爱有加,墨潋过得很好,多谢皇上挂念。” 墨潋静静地抬起头,淡淡的表情,如波的水眸如流动的清泉,温柔却波动情悸,温穆凨只看着她,竟忘记了要说什么。 一阵嘈杂的喊声,不适时宜地打破了这宁静,温穆凨和墨潋相互看一眼,快速地向着吵闹声奔去。 “怎么回事?” 温穆凨抓过一个慌张往殿外跑的太监,那太监一看是温穆凨,扑通一声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带着哭腔喊道:“皇上,太,太子他,太子突然抽搐,口吐白沫……” “什么!”温穆凨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太监,眼中冒火一般地,突然冷静下来,把那太监摔在地上,大吼一声“快宣太医”,忘记了还有墨潋,自顾飞一般的向太后内殿走去。 墨潋皱一下眉头,也跟了上去,内殿里,几个看着官职稍长的宫女拦着太后不让她靠近太子,两个小太监把太子抱在怀里,急声呼唤着,场面紧张却不混乱。 “让开!”温穆凨大步上前,从太监怀里夺过太子,来回摇晃着,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只是太子依旧手脚不停地抽搐,嘴里不断溢出刺鼻的白沫。 墨潋看着不断抽搐的太子,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感觉身后一暖,是温穆飏赶过来了,抬起头接触到他的视线,墨潋心里一暖,那满满的担心明明是对她,伸手握住温穆飏的,墨潋给他一个微笑,在他说什么之前,放开手,走到了温穆凨跟前。 “皇上,请将太子交给臣妾。” 墨潋上前,迎着温穆凨疑惑的目光,拉过太子的一只胳膊,温穆凨只看着她,紧抱着太子的手松了下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她。 看温穆凨松了手,太后眼中一阵焦急,不由得喊出声:“墨潋,你……” ------题外话------ 最近心情不好……看官们进来都不收不评…… 嘤嘤嘤……伦家桑心了…… 蹲墙角哭去……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三十七章 多管闲事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看了太后一眼,见温穆凨拦着太后,揽过太子,看着他嘴角的白沫,已经没有时间去一一解释了,将太子扶着站起,双手从后背拦着他的胸,一个勒紧,太子“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白沫,墨潋看一眼,又用力勒紧,这次太子吐出一大口黄水,墨潋从腰带取出一枚珍珠般大小的药丸,塞入了太子口中。舒悫鹉琻 太医匆忙地赶过来,欲上前却被温穆凨制止,几个人哆哆嗦嗦地跪了一地,看着墨潋往太子口中送入药丸也不敢开口多嘴。 一旁的太后看墨潋往太子嘴里塞东西,有些担心的想要上前制止,却被温穆凨挡下来。 太子的抽搐慢慢没有那么剧烈,墨潋唤过小庄子,扶着太子坐下,紧箍着他,让他不能动,墨潋从袖口拿出随身带着的银针一一摆开,熟练地拿起银针一一扎进太子头部和颈部的穴位。 温穆飏看着墨潋忙活的手,眼里一丝异色闪过,他知道,她是不一样的,从逃亡的时候那块外表很丑却很香甜的红薯开始,他就知道她的不同。 只是现在看着墨潋冷静沉稳的急救,看着她随身带着不知名的药,看着她细致镇定地行针,他突然觉得,墨潋是一本内容很丰富的书,他对她的了解,还太肤浅。 随着银针的施入,太子竟然渐渐停止了抽搐,并且再也没有吐白沫,太后看着,眼角的泪流下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父皇,我好疼……” 太子慢慢睁开眼睛,一阵刺痛让他不禁咧了一下嘴,看到眼前的温穆凨,似受到委屈一般,声音还带了哭腔。 “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墨潋手里还行着针,看太子醒了过来,声音有些阴冷地警告。 听得墨潋的声音,太子本能的想要转过头,却被太监紧紧地箍住,动弹不得。 “说了别动,听不懂吗?” 墨潋冷呵一声,吓得太子再也不敢动,此时的她作为医者,手里的针是施在头部,由不得半点差池,难免失去了耐心。 最后一针,太子又吐出一口黄水,苍白的脸色开始慢慢缓和,墨潋看一眼太子呕出的脏污,也终于松一口气,慢慢将银针取下,放回了自己的袖袋。 恍惚之间,太子如抽了全身的筋骨,缓缓地倒在了旁边太监的怀里。 “你这个贱人,你对我的佑儿做了什么!” 人还未到,尖锐的声音首先传入了大家的耳中,郁芷一脚踏进内殿,对着墨潋猛力一推。 高度集中精神的行针,墨潋已经筋疲力尽,被郁芷突兀地一推,她再也把不住平衡,直直的地面摔去。 “沁儿!” 一声惊呼,两个身影同时闪过眼前,墨潋乏力地来不及勾起嘴角就被揽入一个暖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让她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温穆凨看着扑空的双手,眼中一丝失落一闪而过,一把拉过又要上前的郁芷,冷声呵斥:“是沁夫人救了佑儿。” 听得温穆凨的话,郁芷顿时停了下来,一时间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看着小庄子怀里依旧紧闭双眼的太子,一把搂过来,哭道:“那我的佑儿为什么还没醒过来?一定是墨潋害的!” “现在把太子放在浴桶内,水要稍微烫手,这个药粉,在浴桶里放入半包,半个时辰后出浴,明日太子就会醒过来了。” 墨潋依在温穆飏怀里,额头渗出细细的汗水,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有些顺不过气来,温穆飏的大手放在她背后,给她顺气,这才接着说:“剩下的药粉明日再继续给太子沐浴用,三日之内不要给他吃任何东琝鉬西,只喝水。” 话音刚落,一旁的宫女太监看温穆凨的一个手势,紧忙抱了太子出了内殿,两名御医也赶忙起身跟了过去,郁芷转身瞪了墨潋一眼,也匆忙跟了出去。 一干嫔妾知道出事了,三三两两地赶了过来,此时,谁都不敢回自己宫里,谁都不想自己摊上谋害太子的嫌疑。 墨潋倚在温穆飏的怀里,稍稍缓过神,抬头看一眼温穆飏,手紧紧地握着他的,似乎有一股力量从他那里传过来。 歇息片刻,墨潋迎上期待她开口的温穆凨,道:“皇上,太子是中毒,鼎泛皇朝的鵚醚。” 话音刚落,人群里传来一阵抽气声,鵚醚,传说中的天下奇毒之一,一日无解药便会窒息而死,就算服了解药,也很难将毒素全数清除,只要有一点余毒残存,便会在一年内令中毒者脑部萎缩,即便是内力再强的人也会抗不住毒性变得痴傻,而现在,这么烈的毒竟是用在一个四岁孩子的身上。 温穆凨的脸色顿时煞白,气急之间,额头的青筋暴露,嘴唇都有些颤抖,话似乎是从牙缝挤出一般:“铭禄,给朕彻查!一个都不放过!” 温穆凨身后闪出一个身影,此人身着黑衣,面对着温穆凨单膝跪地,墨潋看着他,却看不到他的脸。 惶恐在人内殿里不知不觉四散开来,就算不是凶手,这后宫的女人,有几个是坦然过日子呢?能在后宫存活,手上定是沾染了别人的血,如此彻查,她们的那些不能说的秘密还能不能隐藏呢? “这还用查吗?一定是墨潋先下毒又假装好人地救太子,你真是狠毒,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安静的内殿被一声充斥着恨意的怒骂声划破。原本跟了太子回宫的郁芷又转了回来,步履匆匆的踏进内殿,原本扬起的手向着墨潋掴去,看到温穆飏在边上,只得作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皇上,佑儿的贴身太监汇报,今日太子只与母后,臣妾还有这个贱人接触过,能对太子下毒的也只有她,请皇上为臣妾和我们的孩儿做主啊……” “芷妃,说话要注意分寸,这件事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妄自怀疑。” 温穆凨锁紧了眉头,刚才郁芷的话是太失体统了,只是看到她满脸的担忧和焦急,却也不忍太过严厉地训斥。 “皇上……” 郁芷盛怒的气焰被温穆凨的一声呵斥打散,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只引得泪水连连。 “好了,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来朕身边……” 虽然芷妃是情绪有些激动,言辞太欠斟酌,不过,温穆凨这么多年对她的宠爱也是真真切切的,看着她满眼含泪,一时心软了。 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温穆凨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唯独墨潋眼中一如平常的泰若自然,她的眼底太过清澈,让人无法亵渎。 温穆凨向来都是欣赏铭禄的办事效率,只一炷香的时间,铭禄回到了内殿,侧身在温穆凨身边耳语一番。 ------题外话------ 素哪个下滴毒? 亲们来猜啊~猜对有奖喔~奖励20潇湘币好啦~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三十八章 谁入了谁的圈套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众人盯着温穆凨,只是,他的面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反而看向众人,细细地打量着。舒悫鹉琻 “影妃,将你的玉箫拿过来。” 温穆凨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双眼死死地盯着影妃,探究的同时还有一丝狠戾。 影妃微微一震,没想到这个时候温穆凨会要她的玉箫,不管什么原因,她现在没有思考的空闲,只得上前把玉箫递给温穆凨。 “回皇上,太子鼻孔处的蝶粉的确掺杂着些许鵚醚……” 铭禄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蝶粉,难道是?铭禄没有理会众人的脸色变化,手里的锦帕细细地擦着影妃的玉箫,被锦帕包裹时,一些细碎的渣滓遗落在了锦帕上。 “太子鼻中也有细微残渣,应该是吸入了毒粉才导致中毒的。” 影妃被铭禄的一句话惊得瞳孔放大,看着温穆凨看向她的目光,身子一软,便瘫在了地上,四周的嫔妃宫女立刻散开离她远一点,唯恐祸及自身。 “皇上,不是臣妾,臣妾什么都没做啊……” 影妃颤抖着跪下,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早已没有了刚才引蝶时的自信和洒脱。 “铭禄,你接着说。” 温穆凨看着地上的影妃,脸上的冷冽之色又加重一分,龙袍袖口下,双手已经攥成了拳头,关节泛白,咯咯的响。 “臣刚才与刘太医确认过,玉箫上掉落的粉渣就是致使太子中毒的鵚醚。” 铭禄说着,又拿过影妃递上来的玉箫,细细地检查者,萧管之间的小孔,里面还有一些细粉,想是没能擦到才残留的,刘太医拿起淬了药物的测试测试银针,沾到细粉的瞬间,银针便成了黑色。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臣妾是冤枉的!不是我啊皇上……” 影妃扑在地上哭喊不止,精致的彩妆早已被满脸的泪水冲花,跪在她身侧的贴身婢女一直磕头求饶,嘴里口口声声说着跟自己没有关系,自身难保的她们,早已顾不得去劝拉影妃。 “带下去!” 看着影妃哭天抢地的喊冤,温穆飏觉得一阵厌恶,这样的戏码,他从小看了不知道多少次。 影妃身体猛地一抖,但是深处后宫自然是有些手段,她很快冷静下来,道:“皇上,臣妾演奏蝶引之时,在场夺人触碰过蝴蝶,为了独独太子中了毒,其他人没事?更何况,毒在玉箫上,那臣妾中毒的机会不是比其他人更大?” 温穆飏顿时一怔,看了影妃一眼,挥手,站在影妃身侧的侍卫退了下去。 “可是……”清丽的女声从人群中响起,妍嫔走上前,看了影妃一眼,转过对着温穆凨与太后,道:“影妃姐姐奏完蝶引后,臣妾记得太子跟影妃姐姐要玉箫玩,说是也要引蝴蝶呢。” 妍嫔说完,人群中便有人附和称是,这倒不是人们落井下石,当时太子的确是缠着影妃要吹箫引蝶,影妃也不好拒绝,便拿着箫让太子玩了一会儿。 只是,现在这么说,众人自然是想到那个时候影妃在玉箫上做了手脚,这样一来,只有太子中毒便说得过去了。 影妃面上一寒,看向温穆飏的眼中多了几分慌乱,她兀自摇头,道:“臣妾没有害太子……真的没有……” “你还说没有!”郁芷上前恶狠狠地瞪着影妃,道:“你是因为没有为皇上诞下子嗣,害怕你的地位不保,才下琝鉬狠手谋害我的佑儿,你这蛇蝎的女人,他才四岁啊!” 说完,郁芷眼中泪水便宣泄一般地落下来,悲痛凄楚的样子,让温穆凨面上沉了几分。 后宫争宠原本就是历来皇室中不断地戏码,平时没有太过,皇上太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涉及到子嗣,那便是天大的事! “事到如今,影妃你可有话说!”温穆凨看着太后脸色已经铁青,纵是不相信影妃会这样,也不得不公正明断。 人证物证聚在,即便是说翻了天也不能洗清了,影妃无话可说,只一遍又一边地喊冤。 温穆凨挥挥手,影妃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她离开时眼睛里的那种绝望,让墨潋有种熟悉的感觉,她不愿去想,也不愿回忆,索性转过脸不去看她。 余光扫到已经被当做证物的玉箫,玉箫上的渣滓的确是鵚醚,只是整个事情看起来太过顺利,细节之间墨潋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只是,这都跟她没关系,深宫之中,谁得了势,谁受了冤,谁入了谁的圈套,她都没有兴趣知道,也无心插手。 皇帝的女人,一朝得势,众人拥护,却永远都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入了他人圈套,位置再高也会跌落惨败,甚至牵连家人。 风光一时,却从来都不会有安稳可言,这样的人生终究是悲哀吧。 想到这里,墨潋突然感觉一阵烦躁,自己的人生又是如何呢,她暗自苦笑,想到自己身上的生生离,自己残存的一年,甚至连人生都算不得吧。 终于离开那个沉闷的皇宫,郁凝留下来安慰郁芷,墨潋随温穆飏回府,吱呀吱呀的马车声让墨潋又开始昏昏欲睡。 最近,她是有些嗜睡了,斜斜地靠近温穆飏的怀里,迷迷糊糊之间,感觉一双手里的臂膀把自己圈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墨潋嗅着熟悉的味道,往里钻了钻,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只剩恬静。 昏暗的烛光跳动,墨潋依着窗幔包裹的帏柱,眼睛放空着,烛光将她的影子拉长,一阵风吹来微微晃动。 随着一声吱呀的开门声,墨潋回了神,看温穆飏走进来,起身给他倒一杯茶,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放在了屏风后的衣架上。 “怎么还没睡?” 温穆飏坐在桌边,搂了墨潋,深深地嗅一口她的清香,力道刚好将她搂紧又不至弄疼她。 “白天在马车上睡多了……”墨潋顺势地坐在了他的怀里,面上一红,又说:“你不在,太冷清,不敢睡。” 温穆飏嘴角扬起一抹笑,寻得她的唇,轻轻地亲吻,那是永远尝不完的甘露。 ------题外话------ 咳咳……看官们这么安静,溪便秘又犯了……最近米有币分了,所以……咳咳 好吧,今天问题继续:下毒之人素哪个? A:影妃B:妍嫔C:郁芷D:郁凝 用剩下的做奖励好了,答对奖励30潇湘币哦~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三十九章 他的信任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一个深深的吻让墨潋呼吸有些急促,温穆飏终于放开她,墨潋双眼迷离地依在温穆飏的怀里,稍稍的平复着呼吸。舒悫鹉琻 “你不奇怪吗?” 墨潋双手搂着温穆飏的脖子,润红的唇瓣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声音极轻,却十分清澈地灌进他的耳中。 “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 温穆飏的大手护在墨潋的腰间,似乎并不十分在意,他深深地呼吸着属于她的清新,那是一种贪恋。 感觉腰间传来的一股暖意,墨潋更搂紧了他,嘴唇贴近他的耳边,道:“你的沁儿可是神医哦~” “哦?” 温穆飏看着她,倾城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与其说是得意,倒不如说是小孩子讨赏的表情,看得不由得笑出声,道:“敢问神医仙女是出自哪座仙山呢?” “本仙女来自太仙山,得知崇天王爷有疾,特来救命。” 墨潋松开拦着他脖子的双手,煞有其事地比划,有模有样的地回答着,满脸的笑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疲劳。 “那……仙女可是找到症结?” 看着她装模作样的表演,强忍着笑,温穆飏又继续问道、 “此疾顽固,且无药可医,必须由本仙女侍奉左右方可缓解。”墨潋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继续道:“为救王爷于水火,本仙女决定常伴王爷左右,不知爷可有异议?” “哈哈……爷可是求之不得呢!” 温穆飏大笑着搂紧了墨潋,心里难得平静,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温穆飏缓缓地嗅着属于她的清香。 墨潋捧起温穆飏的脸,脸上的笑意一时间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郑重,紧紧地盯着他看一眼,说道:“教我医术的是一个不问世事的老者,六岁那年我偷跑出去玩,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垂死之际我的师父救了我,看我对他的那些花花草草的药植十分好奇,便传授我医术。” 看着墨潋认真的陈述,温穆飏也正色地听着她的故事,她讲给他的往事,他勾起了嘴角,这说明,墨潋的心里,已经开始消除隔阂在接受他。 “之后,我经常偷偷跑去树林,一晃就是十年。”墨潋看着温穆飏,水眸之间扬起丝丝不舍,接着说:“师父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身世,只问了我的名字,师父将他医术全数传授于我,他很厉害的,世间鲜少有他医不好的病和解不了的毒,所以,鵚醚之毒,我亦不在话下。” 看温穆飏点点头,大手抚在自己的发丝之间,墨潋又说:“师父是除了娘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他总是眯着眼睛笑,小时候我打翻了他酿了一年的药膏他都没有罚我。” 温穆飏重新揽了墨潋在怀里,下颚抵在她的肩膀,说道:“以后,我就是对你最好的人,一心爱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 温穆飏发誓一般,睿智如他,从墨潋跟他回来的时候他就明白,纵然墨潋心里有其他,却依旧不是全心全意丝毫没有戒备,军营这么多年的生活,温穆飏能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人与人之间的防备和保留,而墨潋,也似乎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对他保留了一些她不想跟他分享的东西。 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温穆飏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愿意消除她心里的那道防护,他愿意等她全新接受,这个女人,他只想永远护着她。 只是,他现在还有不能脱手的事要做,所以并不能时时护她周全,不过,好在厉雨也是让他放心的琝鉬。 冰凉的脖颈感受到温穆飏呼出的热气,墨潋不由得抖了一下,无波的水眸泛出潋滟的柔情,她深处后,指尖划过他的的唇,情动之际低头深深地印上自己的一吻。 自己的主动让墨潋两颊红晕纷飞,浅浅的一吻之后想要起身,却被温穆飏按住,惊讶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他一脸坏笑的双眸。 “美丽的仙女,本王旧疾复发,需要仙女的解救……” 温穆飏亲吻着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起身往床榻走去,随着墨潋的一声惊呼,帷幔散落下来,挡住了满屋的春色。 明媚的阳光斜斜地撒了一地,墨潋慵懒地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树叶透进的星星点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墨潋放下手里的茶盏,莲花白瓷茶盏磕着杯沿,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沉寂,她看着背后的屏风,嘴角勾起一丝笑。 “等很久了吗?”墨潋轻启如樱的唇瓣,如波的水眸透着淡淡的神色。 楚晗的气息常人很难发觉,只是对于墨潋来说,还是那么清晰。 “看你睡着,没有打扰你。” 楚晗从帷幔后面走出,依旧是一身黑衣,凌厉如刀刻的脸上浮现难得的柔情,看着她,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警惕的向四处看看。 “别看了,我让素儿守在院外,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 墨潋起身,薄薄的轻纱里只着了一件素白的裹胸,走到桌前,自顾倒了一杯清水,浅浅喝了一口,水流过喉咙,那吞咽的一哽,更是性感无比。 楚晗面上难得的温柔,看着墨潋那是欣赏,而非亵渎,他从来都是顺着她的意愿,自己能决定的就是在心里默默喜欢,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唯她所用。 进了王府,楚晗并不是随时都能见到墨潋的,毕竟,这王府里绝非等闲之辈,纵然他武功再高,隐藏得再好,也不可能像在艳香阁那般自由。 “白凤已经安排到了温艼身边。”楚晗说着看向墨潋,如樱的蜜唇依旧,没有任何修饰,只是更加鲜红,这正是生生离毒发的征兆,楚晗皱了皱眉,接着说:“我已经派了人去苗疆问询药方,玄牙子暂时还没有消息,我会再加派人手,一定要解了你身上的毒。” “不用了枉费苦心了,生生离之毒无药可解,这么多年了师父都没有办法,如今也不必在意了,一年,足矣。” 墨潋依旧是淡淡的,似乎生死与她无关,看到楚晗焦急的眼神,倾城的脸上悠然一笑,似是在宽慰楚晗,却不知道,这淡雅的浅笑,让楚晗更加舍不得她的离开。 “太子的事……你插手了后宫的事,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 楚晗看着她,心里某处的柔软被彻底拨动,不想提及那么深沉的话题,于是想到太子中毒墨潋出手替太子解毒,也暴露了她的一些信息。 ------题外话------ 话说,下毒滴事情还米有查粗来哦~咱们继续猜~猜对有奖哦~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四十章 若你愿意,我便是工具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楚晗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血煞的眼线随处都是,守卫森严的皇宫也丝毫不例外,尽管墨潋不清楚哪个侍卫或者宫女,是血煞的门徒,但她知道,血煞的痕迹无孔不入。舒悫鹉琻 “大人的争斗,与孩子无关,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不该被拿来当做工具,尽管,他是郁芷的孩子。” 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墨潋说得不痛不痒,可是在楚晗听来,却莫名的心里一痛。 艳香阁的十三年,墨潋一直是他人威胁洛雅的筹码,看着别人拿着自己威胁洛雅一次次地受屈辱,她甚至想过死,可是,她知道,洛雅活着的唯一原因又是自己,这种求生痛苦求死不能的感觉,她受够了。 “照顾好自己,有消息我会再通知你。” 其实,并不非得楚晗亲自跑这一趟,血煞养的信鸽,不管什么样的环境都能送到,只是,他想见她,哪怕只是一炷香的时间,哪怕身处险境,墨潋亦知道他的心思,也就随他去了。 楚晗的双手握住墨潋的肩膀,轻纱透出昨夜温穆飏留在她身上的吻痕,强掩满腔的醋妒和愤怒,强迫自己的语气平静,楚晗深吸一口气,说道:“若你一心只想复仇,我愿做你的工具,结束之后我们一起离开,从此你和这里的人毫无关系。” 墨潋探进他的深眸,明明懂得他的意思,却假装茫然,她的心思深沉,就算是温穆飏,也不能完全读懂她,只是,不管多细腻,她的心事总是不能逃过楚晗的眼睛。 “只要复了仇,你现在和任何人的关系,在之后都会不复存在,不要把心思留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不要让任何人改变你。”楚晗静静地看着墨潋,素日的阴狠全部消失散尽,满眼只剩怜爱,直到她点头,才放开禁锢着她的手,瞬间消失在了房里。 墨潋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照进房间的一缕晨光,光辉里跳动的尘埃依旧,思绪随着尘埃汇集起来。 楚晗于她,怎么会是工具?这么多年,能有几个人会无怨无悔的守着一个永远不给自己结果的人? 血煞也罢,幕香堂也罢,全都给她,只为助她复仇,当初幕香堂的建立也是为了解她身上的生生离,不惜大肆搜罗珍奇草药和药方,只是墨潋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身上的毒会解,整个幕香堂倒成了她炼药的地方。 现在又是如何,自己只剩一年,更是不能给他什么,知道他的性子,墨潋也不再多说,如今,只要能报仇,只要让温艼尝尽比自己更甚的痛苦,一年的时间,也算老天的眷顾了。 随着吱呀的开门声,打断了墨潋的深思,素儿端着一盆温水来伺候墨潋洗漱。 “夫人饿了吧,奴婢叫厨房弄几个菜。” 素儿伺候墨潋洗漱完,又给墨潋穿戴好,一边收拾着,一边往外走,又回过头说了一句。 墨潋向来晚起的,温穆飏为了能让她随吃醒了能吃到东西,单独给清越小筑设了小厨房,温穆飏这般,她纵然再收敛,这狐狸精的名声也是传得沸沸扬扬。 墨潋摇摇头,已经是日上三竿,过了用餐的时间,饥饿感也就没有了。 院里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墨潋身上,她只披了一件小夹袄,一点都不感觉冷,满院的虞美人静静地散发着独特的香味,平静无争的花正如墨潋的淡然,似是悄然芬芳实则剧毒蔓延。 没等素儿回来,墨潋独自踱步出了清越小筑,王府的下人各自忙着手里的活,看到墨潋走来,恭敬地行礼,完全没有其他大户人家对待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那般刻薄,墨潋心里嗤笑,这应该是素儿的功劳吧。 琝鉬出自青楼的丫鬟,更是比普通人家的丫鬟心灵嘴甜,也懂得为人处事,之前墨潋拿着皇上赏的银子让素儿打点,看来王府的这些下人是很受用。素儿,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工具啊! 大厅,李德胜,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扯着公鸭嗓宣读完圣旨,大概意思是墨潋救护太子有功,皇帝大赏,三日危险期已过,再宣墨潋进宫给太子瞧瞧。 素儿扶着墨潋缓缓起身,墨潋一个眼神,素儿心领神会,一对翡翠镯子递给李德胜。 “这怎么好意思……夫人真是折煞咱家了” 李德胜一边嘴上推脱一边满脸笑地看着墨潋,这女子先是被皇上封了个一品沁夫人头衔,如今又救了太子大功一件,可见是个前途无量的主儿,想到这里,他脸上又温和一分。 “公公千万别客气,墨潋在都城相熟之人鲜少,以后还得公公多加照顾才是。” 墨潋上前,拿过素儿手里的镯子塞进了李德胜手里,李德胜满脸堆笑地接过镯子藏进了宽大的袖袋里,说道:“夫人可是太抬举咱家了,李德胜只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大忙不敢说,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咱家的,您尽管开口,但凡咱家能办定会尽全力……时候不早了,咱们这就回去复旨吧。” 墨潋勾起嘴角,扬起一抹笑,让素儿给郁凝传话说是再去给太子瞧瞧,只身跟了李德胜出了王府。 进了宫,李德胜径直带了墨潋去悦禧宫,温穆凨和太后已经在太子屋里等着了。 墨潋进了悦禧宫跟温穆凨和太后行了礼,又对郁芷行礼问安,看郁芷仍是一脸的不屑和排斥,全当没看见,跟着李德胜来到了太子的床前。 墨潋瞧着郁芷,面上没有变化丝毫,只是心里那种不协调感越来越强烈。 此时太子已经醒了,墨潋来之前和太后撒娇正高兴,见墨潋进来,立刻闭了嘴。 “嘴张开,舌头伸出来。” 号完脉,墨潋浅言淡语地对太子说着,太子看她一眼,乖乖地照做,听得墨潋“嗯”的一声,才合上了嘴。 墨潋缓缓起身,对着温穆凨和太后福身,说道:“太子体内的毒已经清除,已经可以进食了,以清淡为宜。” “真是太好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太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上前搂了太子,满眼的笑意,又转过头对墨潋说:“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墨潋浅笑,没有作答,转过头看到温穆凨灼热的目光,愣了一下,别向了一边。 ------题外话------ 溪叹气,蹲墙角,打滚…… 编辑:“怎么,姨妈驾到?” 溪一口老血喷出,泪流满面:“乃不给推荐,伦家胸闷,气短,无力……” 编辑晕,表示无奈:“乃不见血,看官看得不过瘾,无力推荐!” 溪挠墙,哭:“伦家先去磨刀……保证一刀看见姨妈红!” 编辑:“⊙﹏⊙……”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四十一章 虚情真意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温穆凨一愣,回过神,太子的一日三餐都由太医监督,身体调理也是全程紧跟,之所以再叫墨潋来,实在是为了保险,太医院的太医虽然知道鵚醚,却没有人亲自解过此毒,墨潋既然身上有鵚醚的解药,又知道如何去除余毒,她的话才是最可靠的。舒悫鹉琻 “真是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了,如果不是夫人,恐怕佑儿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小小礼物聊表心意,还请夫人收下吧。” 郁芷上前拉了墨潋的手,一双凤眼中柔色连连,满眼的真挚险些让墨潋以为那是真的。 看着郁芷的大丫头锦儿拿过一对血玉莲递上来,墨潋含笑接了下来,浅言道谢也不推脱。 郁芷见她这般,不由得贝齿暗咬,若不是太后和皇上在,她要体现自己的贤良淑德,何苦拿了自己珍藏的血玉莲送她? 忍下送给墨潋血玉莲的肉疼,郁芷眼里的笑意更浓,凑近墨潋一步,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别以为你救了太子我就会感激你,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这样的距离加上郁芷含笑的表情,让旁人看来她们似姐妹一般亲密交谈。 一句话引得墨潋的笑意更加绽放,贴近郁芷的耳边,道:“你当然不会感激我……”看郁芷惊了一下,墨潋嘴角的弧度更甚,接着说:“你知道什么,对我来说……无所谓……” 一句话说完,墨潋留下一脸错愕的郁芷,将血玉莲递给身边的宫女,又来到温穆凨身边,福一福身,说道:“皇上,太子已经无恙,墨潋这就告退了。” “等一下!”温穆凨还没开口,太子倒急忙喊出了声,看大家都看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憋得小脸红红的说:“我想单独谢谢沁夫人,可以吗……” 太后看着太子不好意思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一笑让太子更加不好意思,小手直往外推太后,太后无奈,起身往外走,看着温穆凨和郁芷一脸茫然,也没有说什么,挥挥手示意屋里的人都退了出来。 太子扒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他们都出去了,从被窝里拿出一方锦缎的帕子递给墨潋,墨潋伸手接过来,打开帕子,上面俨然画的就是自己,墨潋看着太子,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本太子的亲笔画赏赐给你,谢谢你救了我。” 太子一脸红,嘴硬的打着太子的身份,其实闪烁的眼睛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紧张。 “画得很好,我很喜欢。” 墨潋不理会太子的话,将帕子折了放进了袖袋,自顾的坐在了太子的床前。 看着墨潋的亲近,太子本能的往里缩了缩,之前被墨潋一顿揍,还是让他有些惧怕的。只是这一动作,却让墨潋脸上的笑意更浓,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 “你在怕我?” “我是太子,才……才不会怕你!” 太子脸一横,拿下墨潋捏着自己脸的手,嘴硬的否认,忽然看到墨潋扬起的手,慌乱的躲进被窝里,没有感觉身上疼痛,又探出头,看到墨潋一脸戏谑的笑,脸又红了。 “你别打我,我不欺负你了。” 知道墨潋没有打他的意思,太子从被窝里钻出来,拉着墨潋的手,有些委屈地说道。 “那你还会欺负别人?” 墨潋手指指着太子的眉心,脸上的笑意换成了严肃。 琝鉬“呃……”太子抓着墨潋的手,生怕她出其不意地打自己,想了想说:“他们是奴才,给本太子取乐是应该的。” 墨潋抽回自己的手,原本严肃的脸上变得有些阴冷,伸手拉过太子的耳朵,惩戒性地有些用力,说道:“你是太子,一出生就地位尊贵,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对你恭敬,一旦你的父皇母妃还有皇奶奶不在你身边,你以为你是谁?纵然他们都护着你还是有人对你下毒,如果他们都不在,你该怎么办呢?” 看见太子眼里的慌乱,毕竟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墨潋松开他的耳朵,有些不忍,摇摇头继续说道:“要想让别人对你好,护着你,你首先要知道对别人好,拿身份压人你就是小恶霸。” 太子非懂似懂的点点头,眼里噙着泪水,想起之前墨潋说的有泪不轻弹,强忍着没有流下来,低低的说:“我以后不罚他们了,你也别打我了好吗?” 听得太子最后一句,墨潋噗嗤笑出了声,伸手点点太子的鼻头,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懂了吗?” 太子不是特别明白,却依旧点点头,看着墨潋的笑脸,松了一口气。 墨潋起身要走,却被太子拉住了手,扭头看着他,明明是郁芷的孩子,墨潋对他却没有一丝丝的厌烦,相反的,面对他,竟然有些许的喜欢。 “你能常常来宫里陪我玩儿吗?” 太子拉着墨潋,黑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 “宫里不是有很多人陪你玩儿吗?”墨潋看着他可怜的样子,原本皱起的眉缓了缓,又说:“我可是很凶的,还会打你。” “其实……他们都不喜欢跟我玩儿,所以我才罚他们……父皇每天都很忙,还不准我总去烦皇奶奶……”太子说着,低下了头,紧紧地攥着墨潋的手,又说:“母妃不准我去其他娘娘那里玩儿……” 墨潋的手一抖,血煞的消息详细至极,只是,却没有感情的成分,纵使知道有关太子的各种信息,现在这样的话从太子口中说出,墨潋还是有些惊讶,只一瞬间,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突然从脑子里闪过。 “可是这里是皇宫,我是王爷的夫人,怎么能总是进宫呢?” 心里的一处软了下来,只是一闪而过,便又清醒过来,对于一个复仇者,羁绊是最大的禁忌。 “佑儿若想和墨潋玩儿,可以去皇叔的王府啊,那里可没有你的父皇,闯祸了也不会有人责罚。” 温穆飏的声音传来,引了墨潋和太子的目光,听得墨潋进宫,温穆飏还是有些许的担心,一时坐不住,便追了过来。 ------题外话------ 今天猜谜最后一天喽~果断地把答案喊粗来吧~ 到底素哪个下滴毒呢? A:影妃B:妍嫔C:郁芷D:郁凝 答对有奖哦~30潇湘币哦~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四十二章 后悔,于事无补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真的?皇叔不骗佑儿?” 太子脸上双眼神采飞扬,一脸的喜悦,伸出小手跟温穆飏拉钩,又把食指抵在唇边噤声,这便成了他们的秘密。舒悫鹉琻 墨潋不懂温穆飏意为何,只是,无关乎她的目的,她都无所谓。 天气大好,温穆飏带墨潋出了皇宫,他们并没有坐马车直接回王府,而是屏退了随从,带了墨潋随处逛逛。 一路上,温穆飏都是拉着墨潋的手,墨潋四处看着,虽然出来这么多次,但是外面的新鲜对于她来说还是那么有吸引力。 兴奋地四处逛着,墨潋看似不经意地随处走,左右温穆飏自己跟着,他没说不允许,那也就随心所欲了,只是一路上,所过之处,所遇府邸,她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二哥!” 一声清朗的呼喊从背后传来,墨潋转身,一袭青衫阔步走来的正是大将军郁韶,他走得太急,风吹起额前的头发,露出点点额前长疤的一角。 “跑这么急做什么?” 温穆飏转身笑迎着郁韶,看他跑过来,伸出拳轻轻捶在他的左肩郁韶停稳脚步,也笑着伸出拳捶在温穆飏的左肩,两人相视大笑。 郁韶看着温穆飏身边的墨潋,心里一阵莫名的悸动,又不着边际地看向温穆飏,墨潋看着两人,正好撞上郁韶看过来的目光,没有躲闪,墨潋微微福身算是了个招呼。 “见过沁夫人,上次多亏了沁夫人救得佑儿性命,我这个做舅舅的还得好好谢谢你呢。” “哪里,上次墨潋还幸得将军才得以周全,墨潋还没来得急好好谢谢将军。”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哈哈哈……” 墨潋客客气气的话让郁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气氛有些僵,郁韶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想起什么,问道:“你们这是打算去相府看我么?” “没,刚从皇宫出来,便陪着沁儿随处逛逛,没想到竟到了这里。” 温穆飏毫无痕迹的揽过墨潋的肩,上次在湖边,他自是知道墨潋和郁韶是认识的,上次的事情,虽然沉淀在了墨潋的委屈里,只是,看郁韶的眼光,作为男人的直觉,还是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唉,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本以为二哥是想我了,没想到只是陪美人散步……”郁韶一脸的失落却掩饰不了嘴角的戏谑,接着说:“既然这样,本将军就形单影只地散去别处好了……” “诶……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如今怎么成了怨妇一样的?”温穆飏强忍着笑挡了郁韶的去路,低头看墨潋注视着他,摇摇头,无奈道:“好啦,你回来的时候不是说得了斩月王朝的战利品要送给我,你不送来,我可自己来拿了。” 温穆飏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伸手拉了墨潋,墨潋看着无波的水眸衍出淡淡的笑意,他知道温艼是极其讨厌她的,她若不愿,他定不会强迫她,看她如此,温穆飏笑意更浓。 郁韶脸上挂着笑,失落瞬间消散,一拳轻打在温穆飏的肩,道:“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只是刚回来事情太多,还来不及给你送过去,你自己来拿,如此更好。” “还不带路,我倒要看看你到底从斩月得了什么好东西。” 温穆飏依旧拉着墨潋的手,看郁韶装模作样的一手搭在后背,弓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毫不客气地走在了前面。 墨潋跟在温穆飏的身后,心里泛起层层浪,她是知道的,温穆凨,温穆飏和郁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郁韶与他们虽不是亲兄弟,但是却胜琝鉬似亲兄弟,温穆飏和郁韶更是温穆凨的左膀右臂,只是,他们的兄弟情,会因为自己的复仇,而变得不一样吧。 墨潋强迫挥散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现在,她心里只有复仇,别人的事情,于她无关,不管是谁! 踏进相府的大门,一种熟悉的感觉迎面灌进墨潋的记忆,墨潋皱皱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温穆飏察觉墨潋的异样,想到温艼的之前的刁难,大手不禁握紧了她的,墨潋抬头,对他浅浅一笑,走进了大门。 “我爹和我娘去了靖远寺,应该还没有回来。”郁韶看出他们的不自然,眉间扬起笑意,直接带了他们去了别院。 一路上的情景让墨潋记忆那么深刻,只是,每看到一处,心里便多一分厌恶,甚至有一瞬间她几乎控制不住抬手把这一切毁了。 郁韶送给温穆飏的是一把赤金弯弓,显然,温穆飏很喜欢,两人细细地赏玩,墨潋看着郁韶房间的摆设,胸口闷闷的。 “我四处走走。”墨潋一句话将两人的目光引了过来,此刻温艼不在府里,想也出不了什么事,看温穆飏点头,墨潋出了别院。 随处走走,墨潋并没有让相府的丫鬟跟着,她本来就喜欢清静,跟着记忆,墨潋停在了一处小院门口。 那是她和母亲曾经生活的天地,洛雅本也是清静之人,很少出院子,闲暇时就会带着小郁晴在院子里摆弄各种花草,刚刚浮起的记忆还没来得及显现,墨潋硬是挥断了思绪,她厌恶回忆! 墨潋有些恍惚,转身欲离开,却撞上了郁清江尽是探究的目光,墨潋正理好慌乱的表情,走至郁清江面前,缓缓福身,声音清冷道:“见过丞相大人。” 郁清江回神,看着墨潋,片刻才开口,道:“沁夫人……你……可还有家人?” “如今侍奉王爷,幸得王妃垂怜视墨潋为亲妹妹,便是有家人。”墨潋回答,脸上没有一丝丝波澜,本是平静的水眸,更添了一丝阴寒和嘲讽。 郁清江听得墨潋的话,明显一怔,声音有些颤抖:“你的爹娘……” “我娘为了我,受尽侮辱和践踏,如今还算是有了解脱,我爹,大概是死了吧,如若没死,我定让他生不如死!怎么,丞相大人对我的身世很感兴趣吗?” 墨潋的声音更冷一分,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却渗透着一阵寒意,让郁清江倒退两步。 郁清江眼光闪烁着竟不敢直视墨潋,手指微微颤抖,嘴里喃喃道:“晴儿……” ------题外话------ 咳咳……大家看这里哦~ 因为后面穿插了几章,所以,答案提前公布好啦~那就素…… 素……素……郁芷! 乃猜对了吗?奖励送上,30币哦~ 然后,接下来一个问题: 郁芷为虾米要给太子下毒? 亲们继续猜啦~答对依旧有奖喔~50币哦~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四十三章 针锋麦芒谁得势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丞相大人是在跟我说话么?大人怕是认错人了,我并非丞相大人嘴里的晴儿,我,是,墨,潋!” 看进郁清江的眼里,墨潋脸上的阴狠更甚,她甚至有点不屑,她娘这辈子真是过得窝囊,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如此凄惨。舒悫鹉琻 “当年……我是有苦衷的,我派人保护你们母女的……” 郁清江眼里积蓄的泪水就要掉下来,却被他生生忍住了,颤抖的双唇压抑着这么多年的担忧。 “丞相大人!”墨潋忍不住低吼,利刃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郁清江,好久,才说道:“你认错人了,墨潋与大人毫无瓜葛,我娘活的屈辱也是她自找的,谁叫她爱上那个男人……就算,他迫不得已,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儿都无法保护,那他还有什么脸苟活!” 一句句无情的话充斥着郁清江的耳朵,本就残破不堪的心里,更被她的一句句带刺的斥责撕扯得面目全非。 郁清江深深地叹一口,说道:“是啊,他还有什么脸苟活在世上呢,或许,他很快就会去找你娘了。” “他有什么资格去找我娘!活着让她被人侮辱践踏,死了也要脏了她轮回的路吗?他,甚至都不配拥有我娘的恨!” 墨潋眼圈潮红,双手紧紧地握着,尖利的指甲已经没进手掌,细细的血渍渗出,她却丝毫没有感觉。 郁清江身形恍惚险些站不稳摔在地上,墨潋冷眼看着他,却没有丝毫想要扶他的意思,如樱的嘴角尽是嘲讽,不理会郁清江的喃喃自语,大步走了出去。 转过院子,墙角一抹鲜艳闪进眼底,墨潋放慢了脚步,唇角不由得勾起。 “我当是谁,原来是企图攀上枝头的乌鹊!” 尖酸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墨潋自当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迈步,却不想温艼一个闪身挡在了前面。 “见过长公主。”墨潋不得不停下脚步,看温艼一脸的愠怒,心里不由嗤笑。 “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人物,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低贱的奴才命。” 温艼绕着墨潋转了一圈,满眼的不屑丝毫没有避讳,身边跟着的婢女脸上一白,也低下了头。 “低贱不低贱纵然不是墨潋说了算,墨潋愚钝,皇上赐了一品沁夫人的封号,不知是不是低贱,还请长公主告知。” 墨潋转身,脸上依旧是平静无波,只是声音透着阴冷。 “你!”温艼被墨潋一呛,到嘴边的话生生被堵了回去,转眼,嘴角勾起一丝笑,凑近墨潋,说:“这些年,看洛雅在男人身下承欢,你倒是学了不少狐媚的功夫,别以为你进了王府就能解脱,你身上的毒也快发作了吧,我不会杀你,我会让洛雅那个贱人在地狱里看着我慢慢折磨你,哈哈哈……” “想不到区区墨潋还如此劳长公主费心,真是深感涕零,长公主放心,你想让我娘看的,我会先让你看个够!” 听得温艼提到洛雅,墨潋面上一冷,转眼又恢复平静,侧脸在温艼的耳边低低地说着,眉间笑意散开,一时间让一侧的婢女感到一阵眩晕。 温艼突然感到一阵阴冷,不过一瞬间抬起头,脸上的讶然之色早已散去,剩下的只有嘲讽,她大笑两琝鉬声,说:“你以为你跟血煞有关系,他们就会帮你吗?那帮杀手可是只认钱,而且,就算是血煞,也根本不在本宫眼里!” “当然,论地位权力,墨潋怎敢跟长公主比,况且,就算是王爷,也未必能和长公主的三万铁甲军抗衡吧……” 墨潋说着,嘴角绽开的笑容更灿烂,只是,那笑容慢慢化作无边的寒冷,让温艼猛地一抖,眼中尽是无可置信的惊恐。 “怎么,害怕了,我既然知道长公主手里握着这支精兵,其他事情,你说我还知道多少呢……”墨潋故意停顿一下,她很享受温艼现在的表情,片刻,才继续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毁了它,我会从你手里抢过来,这种滋味,也许你会很享受,长,公,主!” 温艼脸上的惊慌久久不散,冷眼狠狠地盯着墨潋,似乎想要将她撕碎,听她最后的话,更是一惊,面上却毫不怯懦,道:“真是自不量力,从我手里抢,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就走着瞧好了,一年是很长的,我不着急……” 墨潋大大的笑容绽放在脸上,跟随温艼的婢女站在一侧根本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只看到温艼脸色一阵阵发白,上前扶她又被狠狠地甩开,一时间站在那里也不敢动。 温艼看墨潋转身,阴狠一笑,手指间一颗紫色弹丸弹向她,笑容还没来得及绽开就僵在了脸上! 跟在温艼一侧的婢女缓缓倒下,还来不及喊出声,身子已经随着化成血水的部分冒烟,片刻便消失不见,只留下呛鼻的白烟。 “长公主还真是小看了我呢……”墨潋语气柔和却如千年寒冰,灌进耳朵总是带着一阵颤抖,墨潋浅笑,嘴角的嘲讽之色更甚,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绿姬的勾当吗?她既然杀不了我,那就等着我一片一片割下你的肉来喂毒蛇吧!这,不正是你喜欢的游戏吗?哈哈哈……” 温艼眼中的凛然之色消去,嘴角轻蔑一笑,道:“看来你果然跟了去,只是你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聪明!” “我不仅知道你割了我娘的肉喂蛇,我还知道你故意让人引得我去看,我娘最怕的就是我知道,她怕我知道我生生离的续命药是她的肉换回来的我就不再吃药,所以,我娘越顾忌,你便越要蹂躏她的心意。” 墨潋看着温艼,不由得笑出声,轻轻的话语却让温艼打了一个寒颤。 “你在我娘身上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但是我不会告诉她,因为……我不是你能摆布的!” “哼,你以为你能有多大本事,我若想你死,你便不能活!” 温艼脸上一冷,伸手钳住墨潋的胳膊,却不想墨潋一个反手挣脱,回身掐住了温艼的脖子。 ------题外话------ 话说……溪又要打滚了…… 话说亲们冒个泡啊~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四十四章 眼见不一定为实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我的本事有多大,正如长公主所见,就算你有三万铁甲军又如何,你的好儿子自恐怕不会听你的话吧……”墨潋掐着温艼的脖子,眼底发出薄冷,转而一笑,到:“你说,我用美人计让他造反,再协助皇上平反如何呢?哈哈哈哈……” “你,真是贱人!”温艼气急,脚上趁机探了空,挣脱了墨潋的钳制,对着墨潋骂道:“不要脸的货色,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那又如何,于我来说,他不过是棋子罢了,反正……最后都要丢弃……” 墨潋不咸不淡地语气,却满是不屑。舒悫鹉琻看着温艼越来越青的脸色,墨潋嘴角勾起一丝笑,眼角扫过园子的一角,闪身向温艼袭来。 墨潋一个下托,温艼扬起手向墨潋面上劈来,墨潋稍稍侧身,一个快速回转,温艼的掌生生扇在了墨潋的脸上! “沁儿!” 刚刚转到花园,温穆飏和郁韶就看到了墨潋被温艼扇倒在地的场面,两人脸上均是一凛,快步上前。 温穆飏上前扶起摔在地上的墨潋,细细地看着她的脸,红色手印让温穆飏眉头皱了起来。 “娘你这是做什么!” 郁韶本来是在温穆飏的前面,想要伸手扶起墨潋,却想到现在的情况,脸上一丝不自然的神情闪过,去扶住温艼。 “大公子,是我不好,惹了长公主生气……”墨潋凄楚可怜地靠近温穆飏怀里,言语之间竟湿了眼,看温艼要张嘴,接着说:“长公主,墨潋不敢独占王爷,也不敢跟王妃争抢什么,只求在爷身边好好伺候便是。” 委委屈屈的声音,我见犹怜,墨潋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边上两个男人看着她,心里当然被她牵走了魂魄,加上温艼那一巴掌是真真实实打在了墨潋脸上,如今墨潋说什么,他们当然会信。 对温穆飏的独占这是事实,自从墨潋搬进清越小筑,几乎每晚都是歇在墨潋那里,如今墨潋这么说,温穆飏定是想到郁凝跟温艼诉苦,如此表面温婉平静,背后却跟娘家人诉苦,这让他不禁青了脸。 “你这个贱人!” 温艼当然听出了墨潋的意思,墨潋看到温穆飏和郁韶过来,便引着温艼打了她一巴掌,再凄凄楚楚说这段话,分明让温穆飏以为郁凝跟温艼告状,说墨潋独占他,这样,不仅郁韶会误会温艼出手伤人,温穆飏更是会误会郁凝,如此,果然是一石二鸟! 没想竟进了她的圈套,温艼一时间恼怒不已,若非郁韶在一旁拉着她,她早就冲过去撕扯了她。 “娘!”郁韶使劲拽着温艼的衣袖,说:“二哥和沁夫人是我请来做客的,你这是做什么!” “你们一个个都让这个狐媚子灌了迷魂汤吗?”温艼甩开郁韶,尖利地瞪着墨潋,似乎想要将她千刀万剐。 “长公主,您交代的墨潋都一一记下了,绝不会做出不分主次或者逾越的事情。”墨潋已经是一脸的平静,只是眼角依旧挂着点点泪痕,看着温艼生气的脸,不由得在心里冷笑。 墨潋故意这么说,显然说明温艼已经在这里教训了好久,对一个人的感觉是慢慢积累起来的,墨潋三番两次将温艼激怒,在温穆飏眼里都是温艼在迫害墨潋,如此以往,以后的事做下去,温穆飏也会跟着这种感觉来判断。 今天这出戏,她始料不及,只是,既然要演就要有利息可收,墨潋,可从来都不做无用的事。现在,温穆飏就算再敬郁凝,心里也是有几分猜忌了吧。 自始至终温穆飏都没有说一句话,他今天是客,当然会有郁韶来出头说话,他冰冷的深眸审视着墨潋和温艼。 墨潋一如往日的平静,只是面上多了些许委屈,他越是这样,温艼脸上的怒意越是难以控制。 “皇姑母若是不欢迎我们,我们便告辞了,只是琝鉬,在外面的那些动作,皇姑母还是省了吧,免得伤神费力还讨不到好处!”温穆飏扶起墨潋,看郁韶满含歉意地冲他笑,脸上依旧是铁青,拉了墨潋便往外走。 温艼脸色大变,本来以为做得滴水不漏,可是,竟然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吗? “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 温艼一把甩开郁韶,眼里都是愤愤之色,在她的地界儿,竟让那个死丫头摆了一道! 温艼正有气没处撒,看郁韶对着墨潋那副痴缠的样子,肚子里的火又腾地燃烧起来。 郁韶猛地收回目光,回头之间有些没落,思索片刻,道:“以后别再为难墨潋了,她于凝儿并无伤害之意。” 郁韶只看到了表层的含义,却没有查到自己心里念念不忘的竟是自己的亲妹妹! “如今你也看得出,你二哥对她可是宝贝得很,你趁早死了那份心……”温艼看郁韶脸上淡出忧伤,接着说:“如若你坐拥天下……” “娘!”郁韶打断温艼的话,额间皱成一个“川”字,在温艼的脸上细细盯了片刻,甩袖而去。 清越小筑。 屋内,夕阳的余晖染得屋里都带着淡淡的温暖,墨潋静静地坐在桌前,任由温穆飏拿着温热的熟鸡蛋在她脸上来回滚。 “已经好了,一点都不疼了。”墨潋抓住温穆飏的,双目含情,似是犹豫好久下定决心,说:“爷还是去王妃屋里吧……长公主说得对,我不能霸占着你……” 温穆飏眉头皱了皱,捏着墨潋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你可是真心愿意我去?” 温穆飏并没有细问,只是,郁凝外表贤淑大度,却向娘家哭诉夫妻之事,他当真是厌恶极了这样的做法。 “不愿意又怎样呢……你是王爷,家里还有王妃,总是厚此薄彼,墨潋当真成狐狸精了。” 墨潋低下头,手里绞着丝帕,却看起来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温穆飏看她这样,不由得情不自禁把她拉到怀里。 “你可不就是爷的狐狸精?” 温热的大手抚在墨潋的脸上,温穆飏言语之间满是笑意,拉过墨潋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 墨潋心里一阵激动,面上浮出一朵红晕,抬起头凑近温穆飏的脸,“啪嗒”亲了一口,笑道:“不管怎样,今日长公主说了那样的话,想是姐姐心里的确是受了委屈,爷还是稍加安慰比较好,怎么说她也是府里的女主人。” 墨潋表面句句是为郁凝着想,实际确实字字如刀,这样一来更是让温穆飏觉得郁凝在像长公主诉苦,这样的事,是他最厌烦不已的! ------题外话------ 溪:“你这只黑心的女主!” 墨潋:“没有你这只黑心的后妈,怎么会有我这样黑心的女主!” 溪:“算了,不理你了,我去打滚求收……” 墨潋撇嘴:“没有用的,你是留不住看官的!” 溪惊:“为毛!” 墨潋不屑:“因为我不够黑!” 溪:“—_—||……”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四十五章 半夜来客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好,我去琉璃阁,今晚你早点休息。舒悫鹉琻”温穆飏眉目皱了一下,在墨潋额头印上一吻,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温穆飏的背影,墨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味深长。 “爷金安!” 听得通报,郁凝带着几个大丫鬟早已候在了内室门外,娇美如凝脂的面上带着喜色。 温穆飏点点头,上前一步扶了郁凝到内室,丫鬟们自觉地退出内院,把门带上。 “凝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郁凝上前递了一杯茶,温穆飏端起茶盏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凝儿是爷的妻,就要替爷管好这个家。”郁凝琢磨不透温穆飏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回答。 “如此,凝儿若是有何委屈一定不能自己忍着,一定要告诉爷,你我夫妻之间应该是无话不谈才好。” 温穆飏低头喝一口茶,看着郁凝面上的变化,似乎有些漫不经心,有些话不用说得那么透彻,点到为止,以郁凝的聪明,不会想不透。 “是……凝儿知道了。” 郁凝面上一红,却是完全没有明白温穆飏这句话的意思,女人,不管多聪明,只要投入进去,理智便完全被覆盖。 “我不希望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我们夫妻的闲言碎语!”温穆飏声音清冷中带着几分厉色。 郁凝一愣,没有明白过来温穆飏是什么意思。 温穆飏别过脸,起身就准备要走,郁凝刚刚燃起的欣喜被泼了一瓢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天儿也不早了,不如爷就在琉璃阁歇了吧。” 郁凝上前拉住温穆飏的衣袖,眼神闪烁凄楚可怜,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可是温穆飏不找边际地拂开了她的手。 “你先睡吧,我还有公务要办,今晚回不了府了。”温穆飏声音里透着不可忤逆的威严,语气轻柔,却还是让郁凝忍不住一抖,转过身盯着郁凝,说:“索烈的尸体就在地牢里,你可以派人给皇姑母送去,她是长辈,本王自当以长为尊,这次只是个警告,若她再把王府当成丞相府为所欲为,那我只能把她的风麟毁了!” 温穆飏说着,声音就越发地阴冷起来,要不是那天厉雨警惕发现索烈潜进了清越小筑,说不定墨潋已经被他…… 想着,温穆飏眼底像千年深潭一般透出冻彻心骨的寒意! 郁凝全身猛地一抖,索烈可是温艼手下最得力的手下,他竟然杀了索烈! 还有,他说要毁了风麟?这可是温艼花了十六年培养起来的暗卫队!连皇上都对风麟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下了这么大的狠心? 看着温穆飏离去,郁凝漾在唇边的笑终是僵在了脸上,她知道温穆飏带着墨潋去了丞相府,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如兰听得郁凝一声唤,进了屋内。 “去打听一下,今日她们在丞相府发生了什么事!”郁凝坐在桌边,面上带着几分懊恼。 如兰应了一声,看着郁凝的脸色不善,悄悄地退了出去。 晚饭过后,素儿端了水果上来,果盘放在说上,凑近墨潋低语几句,墨潋面上依旧是平淡无波,心里却是绽开了笑意。 钱,真的是个好东西,郁凝虽是受人追捧,不过收买她院子里一个不起眼的丫头还不是难事,况且,也并没有让她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想的没错,温穆飏去了琉璃阁,却不是安慰郁凝,而是警醒,温穆飏的性格,做事从来都是依照自己的意愿,如若给他施压,那么,只会适得其反,墨潋就是看清楚了温穆飏的这一点才会导演了丞相府的那场戏! 夜已经黑得彻底,墨潋拿着书倚在美人榻上随手翻看,烛光跳动,倒给寂静的黑夜添了一丝活力。琝鉬 墨潋拿着书静静地翻看,忽然,眼角稍动,随即便恢复平静,淡然道:“来即是客,阁下不妨现身一叙。” 墨潋朱唇轻启,目光却依旧流连在书页之间,听得墨潋的话,素儿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气息,不由得看向墨潋。 “我都把呼吸隐藏的这么微弱了,你竟然还能发现我……” 说话间,一袭白衣自屋顶飘然而下,片刻,那双桃花眼便出现在墨潋眼底,眼中带着还带着一丝被发现后的尴尬。 墨潋并没有做声,唇角勾起一抹笑,却略带了嘲讽的味道。 “这个小丫头生得倒是眉目清秀……” 花非楼上前,习惯性地冲着素儿的脸摸去,却被墨潋手里的书挡在了半空,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 “花公子半夜冒险潜入王府,不只是想要调戏我的丫头的吧。” 墨潋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眼底的薄凉让花非楼的笑僵在了脸上。 “好了,不玩了,真是不解风情的女人……” 花非楼看墨潋并不介意他的话,勾起桃花眼,弯成了斜月,坐在桌前自顾倒了一杯茶,四处看看,墨潋会意,一摆手,素儿转身去门外守着。 “玉面公子还要藏多久呢?” 花非楼品一口茶水,茶盏轻磕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悠长。 隔墙悬挂的壁画侧面,楚晗一身黑衣,双手抱胸隐了出来,对于花非楼猜到自己在墨潋的房里并没有一丝诧异。 “今晚温穆飏外出,四大护卫全部带走,我想你必定会来守护这丫头,果然没错!” 花非楼的桃花眼中满是笑意,看到墨潋诧异的目光,脸上的笑意更浓,相比之下,楚晗倒没有丝毫的惊讶。 “今天我跟你做一笔交易怎么样?”花非楼刻意顿了一下,看墨潋面上有稍稍的改变,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却被猛然被楚晗的剑挡在一边,讪讪地笑道:“我知道温艼的三万铁甲军藏在何处……” 墨潋和楚晗面上均是一怔,看向他,花非楼的桃花眼中闪过促狭,勾起嘴角。 “你要得到什么?” 片刻的震惊,墨潋面上很快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三万铁甲军,血煞寻找了几个月都没有消息,他却如何知道? “很简单,我要你的三滴血。”花非楼自顾把玩手里的茶盏,有些漫不经心和玩味,看到楚晗满脸的警惕,花非楼起身勾起嘴角,说:“放心吧,只要你的三滴血,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好奇你这样的一个女人血液里和别人有什么不同,这可是一项很有意思的研究。” 墨潋当然不会相信花非楼这样的理由,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看,仿佛要把他看穿。 “天荡山秋水沼……” ------题外话------ 溪,对月叹息…… 墨潋:“后妈,乃肿么了……” 溪:“男主被读者嫌弃了,建议换人……” 温穆飏:“你换一个试试,一掌把你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一个哆嗦,紧接着一声哀嚎……溪掉下了房顶……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四十六章 深夜邂逅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天荡山秋水沼……” 花非楼脸上带出一抹笑,自顾地说着,把一个黑色的小瓶递给墨潋,看墨潋用针尖扎破手指滴进三滴血,桃花眼中的笑意更甚。舒悫鹉琻 楚晗一脸的警惕,想要阻止墨潋却被墨潋用眼神制止。 “不过,我可提醒你们一句,那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之前我派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你们要查,可得做好准备。” 花非楼性感的嘴角上翘,收起装着墨潋三滴血的瓶子,如影一般消失在屋内,楚晗暗自惊叹,这轻功,恐怕世上无人能及了。 墨潋不理会花非楼,反而转身从袖口露出一方帕子,正是之前太子送给她的画像。 楚晗接过帕子,那丝柔的的材质落在掌心,他似乎瞬间明白了之前墨潋让她调查的那件事。 墨潋嘴角微微翘起,如波的水眸含着无限的深意,楚晗将帕子收进衣袋,看着她的侧脸,那般消瘦,让人心疼。 看着她,楚晗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他多想这一切尽快结束,他走近墨潋道:“我派隐蝠去天荡山秋水沼。” “天荡山秋水沼那边先不要贸然进去,花非楼既然这样说,他肯定是吃了不少亏的,先查清楚再多打算也不迟。” 墨潋漫不经心的说,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花非楼,还在装么?她早已看出了他的破绽! 花非楼并没有立刻离开王府,反而顺着走廊巡视四周环境,这个地方,他以后还要常来呢,走夜路当然要熟悉才好。 “哐啷”的一声脆响,突然一个摆放假花的瓷瓶碎在地上,发出了很大响声,巡逻的侍卫听到声音,纷纷向这边赶来。 花非楼心里一惊,待看清楚是不远处的花瓶,不由得低声咒骂:“倒霉的瓶子,早不碎晚不碎,偏偏大爷在这里的时候自己碎了,真是倒霉!” 现在逃走他当然不在话下,只是会被发现踪迹然后被追赶,想想都会觉得累,花非楼可是最讨厌麻烦。 花非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慢慢地挪着脚步,随便躲进了一间没有关紧窗子的房间。 “你……” 郁凝正在烛下看书,屋内突然有人进来,她不由得心里一跳,惊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已经被花非楼捂住了。 踏踏的脚步声渐近,花非楼对着郁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郁凝意会,点了点头,这才放开手。 “王妃,刚才听到您院子里有响动,不知出了什么事。” 侍卫统领在门口恭恭敬敬的,一队的人站满了院子,王妃院子里的丫鬟老妈子也都惊起来了。 郁凝看一眼花非楼,快速地在心里权衡利弊,道:“没事,是猫儿打碎了花瓶……刘嬷嬷,收拾一下别被碎片割破了手。” 郁凝依旧是那般温软细语,花非楼看着她,感受刚刚捂住她时手心的一阵悸动,看她柔美温婉的侧脸,竟然有一刻看呆了。 短短几句话,一院子的人都散了,郁凝心里扑通乱跳,但是也看出花非楼不是坏人,看着花非楼,她眼里满是探究。 “你来王府意欲何为?” 郁凝将手里的书放在桌上,眼睛直直地盯着花非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是王妃?”花非楼没有回答郁凝的问题,转而走到她身边,却凭空生出一种肃然,本来玩味的心情也认真起来。 “我是花非楼。” 短短的几个字,已经让郁凝的脸上没有了平静,采花公子花非楼的名字,她怎么会没有听过!只是如今这种情况,却让她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王府岂是你随便来去之地!你的主意还是打在别的地方吧!”郁凝强忍着不显出慌乱,琝鉬只是声音里却有一丝丝的颤抖。 知道她是误会了意思,花非楼挑起桃花眼,嘴角笑意更浓,起身凑近郁凝,却感觉到了抵在胸前的刀子。 “你最好别乱动!”郁凝手里持着刀子,虽然手稍稍有些抖,脸上却压抑着,丝毫没有显露出慌乱。 “好!好……”花非楼连着退了两步,嘴角却邪邪的勾起,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说道:“我并无恶意,只是半夜出来寻找刺激,既然被你发现了,我看我今天就到这里了……” 郁凝盯着他,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刀尖直直地对着花非楼,并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花非楼勾起嘴角,邪魅的双目满是促狭之意,他看着郁凝,刚抬起脚步,郁凝的刀子便闪了过来,花非楼一个侧身,郁凝直直地向着一侧的门框撞去,恐怕不撞晕也是要破相了,眼看就要撞到了,郁凝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忽然一袭白闪过,自己便撞在了一个软绵绵的肉垫上。 “你……”郁凝看着花非楼挡在自己的面前,一时间竟怔楞不已,恍惚之间,却看到花非楼左肩的白衣渗出细密地血渍。 “没事,一点小伤……”花非楼依旧是满眼的笑意,心里确实咬牙咧嘴般的痛,刚刚郁凝那一撞,真的把伤口撞裂了。 “我帮你包扎一下。” 毕竟刚才是为了救郁凝花非楼才被撞裂了伤口,郁凝心里还是有一丝愧疚,说着去找药箱子,却被花非楼一把拉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是……”花非楼故意顿了一下,速度极快的凑近郁凝身边,在他耳边说:“下次我再来你可别这么冲动了……” 郁凝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花非楼勾起嘴角,快速地凑近在郁凝脸上偷一个香吻,转眼早已没了人影,一时的恍惚,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不觉中,脸却微微发烫。 天还没有大亮,墨潋却醒了,这晚温穆飏没有在身边,她似乎睡得有些不太踏实,此刻她依着床前的帐木兀自出神,好一会儿,才唤素儿进来服侍。 “夫人,天色还早,您在睡一会儿吧。”素儿上前递了一杯清水,看墨潋脸上还有些许睡意,不由得劝道。 墨潋接过杯盏,摇摇头喝了一口,让素儿准备洗漱,今日恐怕是睡不了了,她还得做些准备,等会儿恐怕有得忙乱了。 早饭刚刚撤下去,便听得一声呼“墨潋!”,墨潋漱了口,抬起头,发现太子兴冲冲地跑进了清越小筑,身后小庄子一路紧跟,显得有些气喘吁吁。 墨潋唇畔浮出一丝微笑,昨夜她就收到血煞的消息,太子已经得了太后的懿旨准他出宫来王府,今早墨潋早早起来唤素儿将一切准备妥当,果然,一大早就迎来了这个小霸王。 不过,墨潋并没有将血煞的事情告诉素儿,她始终没有将素儿当成心腹,虽然有些事情她们必须要相互了解,但是一些不必要的,就不用说。 ------题外话------ 哦哈哈哈~ 溪的问题木有人理,好伤心……蹲墙角去…… 再来一次好啦~ 为虾米郁芷要给太子下毒捏? 亲们来猜哦~答对有奖的哦~50潇湘币哦! 来嘛来嘛~看官儿留下爪印么~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四十七章 不请自来的太子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怎么这样早就来了?”墨潋看太子急冲冲跑过来,扶稳了他,眼中带着点点的笑意。舒悫鹉琻 “父皇说了要在皇城门关之前回去,可是他没说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太子脸上扬起一个得意的笑,似乎占了什么便宜。 墨潋看着太子高兴地笑脸都通红了,不由得感叹,这样小就知道与人迂回,看来这宫里还真是从小练就了他们极深的城府啊! “是啊,要不是奴才们揽着,爷还准备晚上就过来呢。”小庄子上前插了一句,看太子瞪他,也不如以前那般惧怕,只嬉笑着捂了嘴。 墨潋笑着拉了太子的手,软软的小手放在手心,她心里的一处突然十分柔软起来。 墨潋带着太子来到书房,书架上整整齐齐的都是墨潋经常读的书,从四书,五经,八卦到例行游记,古籍药理,甚至兵法,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哇,这些都是你画的吗?好厉害呀!” 太子一路走过去,看到阁间里挂着的一些字画,画中多是仕女图,姿态各异,神色不一,却是每一处都极致无比,太子看着走至最后,脸却突然红了。 他看到的,是自己上次用丝帕画的墨潋肖像,如今和其他画卷一起挂在了画架上,只是,相比起来,自己的这幅画却连涂鸦都算不上了。 墨潋笑着,缓步走了过去,将丝帕拿在手里,脸上温和如风,太子却跳起脚来抢那丝帕。只是,墨潋要比她高出太多,就算是跳起来,也够不到。 “这样丑,还留着做什么?” 太子有些赌气,干脆坐在地上,也不理会墨潋,自顾生闷气,看起来有些耍赖的样子。 墨潋看着他如此,嘴角轻轻勾了起来,缓缓蹲下身,道:“太子可是画的我?” 墨潋的话突兀的在耳边响起,抬起似乎吓了一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只木木地点了头。 “我哪里丑了!”墨潋声音陡然犀利,双眼死死地盯着太子,太子显然没想到她突然发怒,竟身上一抖,蹭地窜起来就要往外跑。 墨潋一把抓住太子的后领,脸上再也憋不住笑,太子这才反应过来墨潋在戏耍他,一时间双目圆瞪,气得鼓起了嘴。 “跟我来。”墨潋突然止住了笑声,拉着太子往外走,太子已经明显跟不上她变脸的节奏,纵然一头雾水,却也乖乖的跟了墨潋。 一方古檀桃木书桌上,正中是一叠极细的宣纸,一块极品龟背砚台,上面一块墨锭,表面不起眼,却是极品中的上乘,左侧几只长短不一的毛笔,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笔架上,桌上装潢简单,却透着一股悠然的娴雅之气。 太子爬上了椅子,看着墨潋,墨潋也不语,径直走到砚台边,左手扶起右手宽大的水袖,右手持起墨锭,缓缓地研磨,待墨汁刚好,这才将笔提起笔,蘸了墨在宣纸上行云流水。 太子瞪大眼睛看着墨潋迅速地换着笔,片刻,一个仕女清丽的面孔陡然跃于纸上,只看得他羡慕不已。 墨潋停笔,看着细细地看着刚才做的画,眉角舒展开来,唇畔缓缓淡出一抹笑,伸手将手里的笔递给了太子。 太子看着墨潋递过来的笔,似乎有些不敢接,似乎觉得自己的水平实在是拿不出手,一时间圆润的小脸上,变得红彤彤的。 “拿着笔,我教你画。”墨潋将笔塞到太琝鉬子手里,脸上平静温和,全然没有第一次见的时候那种严肃冷厉。 “你肯教我?你真的肯教我?”太子听得墨潋的话,立刻兴奋地扬起脸,放佛得了什么盼望已久的东西。 片刻,素儿又拿了一套相同的笔墨,墨潋拖着下巴,细细地冥想了一阵,下笔,手肘缓缓移动,片刻,一个简构的女人面孔便出现在纸上。 太子认真地看着,手里的笔也稍稍蘸了墨汁,在跟前的宣纸上画了几笔,画到一半感觉不满意,便伸手将宣纸揉搓了,扔了出去,小庄子似乎习惯了太子的这样动作,纸团还没有落在地上,他便已经捡了起来,顺手扔进了边上的废纸桶里。 一会儿功夫,太子已经扔了七八张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黑,似乎要失去耐心了,墨潋摇摇头,缓缓走到太子身后。 细软的素手包裹住太子稚嫩的小手,墨潋手腕用力,带着太子笔尖在宣纸上缓缓移动,太子顿了一下,转而手腕的力道跟着墨潋的牵引移动,不一会儿,画上的面孔出现,比之前的要好太多了。 太子看墨潋一眼,似乎有些不服气,将方才那张垫在宣纸下面,又复蘸了墨水,跟着刚才的记忆,手腕用力,笔下的画像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墨潋看着,嘴角勾起一丝笑,一个眼神,素儿将几个没人屏风摆在了跟前,墨潋细细地看着,转过头。 “你看着前面的任何一幅画,简笔描出来,试试看。”太子似乎得了要领,脸上有了一丝笑意,提起笔,勾勒着轮廓,墨潋有意无意地提点一两句,片刻画中女子莹然出现在了纸上,虽然不是十分精湛,却也有了三分相像。 小庄子看着太子手下的人物,眼睛已经惊讶地瞪得大大的,嘴巴更是忘记了合上,要知道,这太子整日里不学无术,芷妃宠溺,从来不会因为他的学业训斥,反而一味责怪太傅没有用心教导,以至于现在太子学不成,武不得,而现下,只一上午的功夫,太子的画竟然就上升了一个阶段,也不由得他不惊讶。 墨潋放下手里的笔,看着太子又完成一幅,柔和的脸上有些许的笑意,她点点头,道:“闭上眼睛,想着你心里看到的那张脸,那是你最亲爱的人,将她画在你的宣纸上。” 说着,墨潋似是做示范一般,缓缓闭上眼睛,片刻,她执笔在宣纸上快速移动,母亲的脸便出现在了宣纸上,眉黛之间那般细致,那般清晰。 看着墨潋再宣纸上写下“母亲”两个字,太子眼中闪动一下,片刻便消失不见。 他学着墨潋的样子,壁上双眼,小手紧紧地握着画笔,素儿和小庄子都好奇地凑了过来,宣纸上是一张清素的面孔,却不是芷妃。 ------题外话------ 哇哈~提示就在文里哦~ 亲们动脑筋想想哦~ 郁芷为嘛要给太子下毒捏? 答对有奖哦~ 看官们留下爪印哒~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四十八章 步步为谋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太子看着纸上的画,似乎不是很满意,墨潋含笑的看着太子脸上有些懊恼,又低头看着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深意。舒悫鹉琻 太子揉搓了刚才的画,又重新闭上眼睛,皱着眉头,眉目之间有些抑郁的紧张。 “是这样的吗?”墨潋几笔下来,纸上的美人显然就是太子的母妃,郁芷! 太子睁开眼,看着,眼里有些困惑,也不理会墨潋,闭上眼睛,似乎很努力地在想,小手紧紧地握着画笔,睁开眼睛,又画了起来。 画上,盈然出现一个美人,唇齿眉黛那般精致,太子提起笔,一个字还没写完,便停下了笔,迅速地揉了那张画,扔了出去。 “我们不画了,刚才看到你的院子里有好多火红的花儿,旁边还有好多奇怪的草,我能去看看吗?” 太子跳下木凳,摇着墨潋的胳膊,似乎撒娇一般。 墨潋也不恼,拉了他的小手,带着太子出了书房,小庄子见状,赶紧跟了上来。 素儿收拾着桌上的物什,捡起太子方才扔掉的画,画中人物娴静自然,眉目唇齿之间盈然而出的是一种淡淡的舒缓,素儿将画展开,角边一个小小的“母”字还没有写完,本来这张画应该已经是今日中最好的一张了,却不知怎么又扔了,素儿迅速地将画收进袖子里,快速地收拾好。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随着小庄子一遍又一遍地催促,太子终于情不愿心不甘地跟着一队护卫上了马车。 临走之前又伸出头,对着墨潋喊道:“下次你要教我做纸鸢,我们说好的哦,要作数!” 墨潋笑着点头,太子这才安心的钻进车里,随着一声马鞭响,大队的人扬起尘土远去。 素儿将手里的画递给墨潋,墨潋展开,嘴角勾起的笑意更浓,看着太子一群消失在远边的夕阳里,她眼底浮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神情,素儿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懂,只是,跟了她这么久,早就知道她的习惯,也就不问了。 “今天去了王府都做了什么?”太后将太子抱在怀里,捏着他胖乎乎的小手,脸上尽是无边的笑意。 “墨潋教我作画,她还夸我学得快呢!”太子伸嘴吃下太后拿过来的糕点,嘴里有些含糊不清。 太后眉梢一挑,有些惊奇,道:“哦?是么?那你都画了些什么呢?” 太子一下子从太后的腿上跳了下来,冲着小庄子一挥手,小庄子将桌案上的墨磨好,太子拿起笔,认真地画着。 太后也有些好奇地凑过来看,却被太子拦了回去,还有些保密地捂住了还没有完成的画,太后摇摇头,脸上却笑意不减。 片刻,太子放下了手中的笔,双手捏起宣纸的一角,一张女人清丽素描便呈现在了太后的面前,画中的女人面孔,分明就是太后!只是,太子一颗玲珑心,将额头的皱纹淡化了许多。 太后看着,眼光闪烁,似乎有些许泪水将要溢出,她拿丝帕擦了擦眼角,将太子搂进了怀里,这个孙子,她真的是没有白疼。 小庄子在一边看着,有些疑惑,白天太子明明反复画的不是太后啊!他挠了挠头,怎么也没有想明白,不过,有些事情不用太明白,如今看太后的样子,定是感动不已,太子简单一张画便讨了太后的欢心,主子高兴,下人当然也就心里轻松。 “滴……答……”的声音悠长清脆,昏暗的牢房里,一个老妇人手里拎一只篮子,小碎琝鉬步地跟在牢头后面,遇到过来换班的衙役点头打个招呼,似乎没有什么不正常。 走到一间比较宽敞的也不算太潮湿的牢房,老妇人和牢头停下了脚步,老妇人看着里头的人,眼神忽闪些许,满脸的皱纹看不出任何表情。 素颜长发蜷缩在墙角的,正是那日玉箫引蝶的影妃,只是,如今再看她,满脸的苍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看起来那么枯黄,哪里还有当日神采奕奕的影子? “顾嬷嬷……皇上是要放我出去了吗?顾嬷嬷……” 看到老妇人,影妃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扑到栅栏门边上,隔着铁栏想要更靠近。 老妇人并没有着急理会里头的人,她拿出一锭银子对着牢头点点头,牢头便带了人离开。 听得厚重的石门哐啷一声关紧,原本佝偻着后背的老妇人,缓缓挺直了腰身,看向影妃的脸,露出一丝笑意,却让影妃感到一股无以名状的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不是顾嬷嬷,你是谁!?” 影妃恐惧地往后躲,直到身体接触到墙面,才感到一丝丝的安全,停下了脚步,双手却抑制不住地抖。 “我是墨潋,我们见过面的,影妃娘娘。” 墨潋的声音透过老妇人的脸传出来,似乎有点不协调,只是此刻却没有人在意。 影妃低下头细细地想,终于想起来墨潋是谁,刚刚的恐惧感顿时消失,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上前几步想要过来抓住墨潋的手,可惜被栏杆挡着。 “沁夫人,我求求你,帮我求求皇上,我真的没有毒害太子,真的不是我啊……”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 墨潋淡淡的一句话,影妃突然安静了,傻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意图,墨潋看影妃的表情,唇畔一丝微笑。 “你可知道,如果太子中的鵚醚余毒没有清理干净,太子最终会变成一个痴傻儿?皇上是不可能传皇位给一个痴傻儿的,这可不是单纯的你们嫔妃之间的争宠游戏……” 墨潋没有再说下去,话点到即可,影妃当然能想到妃子争宠各自都有背后的庞大家族根系,如今倒下的不只是一个妃子,而是一个家族。 “你既然来找我,你一定有办法救我是不是?” 影妃本是聪明的,墨潋的简单几句话便让她懂得玄机,她看着墨潋,眼里闪烁着喜悦,她是聪明的,她知道墨潋跑这一趟必定是她还有用。 ------题外话------ 嗷吼吼~溪又滚粗来了~ 我们的侦探游戏仍然在继续哦~ 郁芷为神马要给太子下毒捏? 溪最爱哒看官快粗来冒泡啦~ 答对有奖哦~50币币哦~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四十九章 我要你死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我,凭什么要救你?”墨潋嘴里吐出的几个字,丝毫没有温度,冷生生地灌进影妃的耳朵里。舒悫鹉琻 影妃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墨潋,看不清楚墨潋真是的表情,只看到墨潋嘴角一抹冷笑,她似乎突然明白了。 “你要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愿意做!” 此刻,影妃只希望能够出了这个牢笼,在这个牢笼里,满身的跳骚,晚上还有老鼠跑出来啃指甲,她受够了,再呆下去,她肯定要发疯了。 “我要你死。” 淡淡的一句话,墨潋轻声的说出,却在影妃胸上闷了一块大石头,影妃看着墨潋,眼底尽是慌乱。 “如今,被人陷害也罢,你终是不能活的,太子的毒清除完之后,皇上会便开始清除你这边的毒了,毒害太子,按律是要诛九族的吧……”墨潋淡淡的面上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在叙说一件事情,只是影妃的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看,看影妃表情的变化,墨潋又接着说:“这件事,本来就已经是人赃并获,没有任何疑问,只是,你一个人去了,还要带着你的亲人给你陪葬,只怕会笑疯了真正下毒的人吧。” 影妃低下头,眼里滚出热泪,不禁想起家里疼爱自己的父母,抓着稻草的手竟慢慢显出青筋。 “我要怎么做才能不牵连我的家人!”影妃抬头,眼角还挂着未来得及滴落的泪珠,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乱。 “把这个吃下去……” 墨潋递给影妃一个瓷瓶,又低头在影妃耳边低语几句,影妃的目光变得空洞,一种临死的空洞,墨潋微微一笑,贴在脸上的面皮出现了细细的褶子,听得石门的响声,她俨然老妇一般,缓缓佝偻下腰身,跟了牢头出去。 晌午的毒辣的太阳还没有散去,墨潋便奉了太后懿旨进了宫。 太子从墨潋那里回来后哄得太后嘴都合不拢,太后看到墨潋自然是对墨她添了一层喜欢,抛开一群嫔妃娘娘却叫墨潋在身边伺候,墨潋倒也不扭捏,脸上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淡淡的,清丽脱俗。 一颗蜜枣还没有递给太后,身边的周嬷嬷在太后耳边低语几句,看太后脸色一变,墨潋紧忙把蜜枣放回点心匣子,搀了太后起来。 “影妃服毒了,去乾坤殿!” 在座嫔妾面上均是一愣,有悲切,有幸灾乐祸,有惊讶,反正,没有不变色的,只有芷妃和妍嫔震惊的脸上还有一丝可惜。 乾坤殿内,隶官将影妃遗留下来的东西一一呈上来,一根步摇金玉簪,还有四页血书。温穆凨看着那些东西,脸上不由得动容,那步摇金玉簪是他亲手送给影妃的,他记得! 虽然后宫嫔妃已有数十人,可是得到他亲手送东西的嫔妾却没有几个,现下将影妃关押却没有治她的罪,也是因为对她多少是有感情的。 他的手拂过那几页血书,不禁抖了两下,每个字都是血染印上去,心里猛然想到刘太医说的,影妃十根手指都是残破不堪。 拿过来细读却是影妃的诀别信,信中尽是他们过去的回忆,温穆凨看着,脸上的悲切之色越来越浓,影妃并没有多少字是为自己辩护,整篇都是对他们以前的种种回忆,只最后一句“臣妾以后不能侍奉皇上左右,望保重龙体,至于下毒之事臣妾毫不知情,如今物证为实,臣妾百口莫辩,只有以死明志。” 墨潋心里嗤笑,之前跟影妃说写一封血书证明自己清白,谁料竟是整整四琝鉬页,早就知道影妃在乎家人,却没想到她可以为了家人如此牺牲,想想自己的家,还真是可怜。 太后从温穆凨手里拿过血书,细看之后也是伤心可惜,其他人看皇帝和太后的脸色,大概也猜出了几分,如今都是低头不语,墨潋将大家的神色一一收入眼底,面上依旧平淡无波。 “皇上……”跟着过来的几个太医虽然没有救活影妃,却查出了其他,为首的刘太医打破了这死寂。 “说……”温穆凨声音里没有意思温度,脸上更是如结了一层薄冰一般。 “影妃娘娘已有两月身孕……” “你说什么!” 刘太医的话音还没有落,却将温穆凨的怒火猛地点到了极点,身子猛然一抖,险些站不稳。 此刻,纵然是有物证,他也不会相信影妃是下毒之人,如今,太子差点丧命,又连带这一尸两命,他天子的威严,确是被大大的亵渎了! 作为一个皇帝,后宫争斗少一个女人,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对于皇帝来说,这些事可大可小,完全取决于他,手写诀别血书和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还不足以让温穆凨有彻查的心,只是本来就子嗣鲜少,加上一个未成形的孩子,那就不一样了。 其实影妃并没有怀孕,是墨潋给她的那颗药,会产生怀孕的特征,所以,才会交代影妃要服毒,这样太医才一定会把脉,只要太医把了脉,当然会禀报这个消息,孩子,只是在温穆凨彻查这件事上推了一把。 “铭禄、狸奴,这件事给我彻底查,不管牵扯到谁!” 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温穆凨眼里尽是血红,显然是怒到极点。 温穆凨脸上阴冷到了极点,冷冽的目光扫视着一群人,每个人脸上都是变化不已,到墨潋这里,却是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是淡淡的,只是搀扶着太后,脸上稍显担心。 墨潋心里冷笑,她并非心狠手辣地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影妃被关在牢里只会是死路一条,温穆凨不彻查,就会根据证据定罪,连带着还有无辜的整个忠勇侯府,如今,她一个人的死换回了整个家族的安稳,也算是不错了。 “母后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查清楚。”面对太后,温穆凨脸上的肃杀之色稍稍缓和。 墨潋在一侧扶着太后,明显感到太后快要支撑不住的身体,这一尸两命,还带走了一个皇家子嗣! ------题外话------ 溪,挠墙,扑地,嚎啕大哭…… 编辑:“被人甩了?” 溪,抽噎:“乃不给推荐,看官都跑了!” 编辑,白眼:“看官都留不住,肿么给推荐?” 溪:“不给推荐,就写死女主!” 墨潋:“黑心的后妈!” 溪:“—_—……”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五十章 事出有因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竟然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动手,真是不知深浅!”太后脸上的愠怒丝毫不掩饰,却又添了一层悲凉,接着说:“可怜了影妃和我那没出世的孙儿……” “太后,您不要太悲伤,影妃已经走了,您可要保重身体才是。舒悫鹉琻” 墨潋扶着太后,看她脸色实在是不好,便也劝着她回去。太后抬头看墨潋一眼,无波的水眸竟是那般清澈,叹了一口气,便也不说其他,随她搀扶回了祥瑞宫。 温穆凨目送太后离去,看着墨潋搀扶着太后的背影,那般柔弱,眼中的探究又多了一分。 回到祥瑞宫,太后婉言留墨潋多住几日,其实墨潋心里清楚,与其说是住几日,不如说是变相的软禁。 当日在场的人都少不得沾了嫌疑,不过,墨潋的计划本来也到了这一步,多住几日也是无妨,只是没想,郁凝奉诏进宫,太后竟然连素儿也接进了宫,这让墨潋心里有了一丝丝波动。 太子中毒,太后的偏殿便成了案发现场,现下已经被封锁了,考虑太后喜欢清静,温穆凨便选了静心殿让太后和墨潋暂时住进去,郁凝则去悦禧宫与芷妃同住。 正值中午,太阳毒辣的考晒着大地,知了不停地嘶鸣,更给这炎热的夏添了一丝烦躁。 太后在软榻上辗转无眠,一声一声的轻叹,着实让周嬷嬷的心里跟着一阵一阵的颤抖。 一时睡不着,墨潋带着素儿和太后赐给她的丫鬟紫嫣在院子的树荫下随处逛,看着周嬷嬷端着一只碗匆匆走来。 “周嬷嬷这是去哪里?” 墨潋的声音平静恬淡,夏日的燥热丝毫不影响她一毫。 “太后一直辗转无眠,唤了刘太医过来瞧瞧,说是燥热惹火,让我去端一碗冰山雪梨给太后降温。” 周嬷嬷说着,步子却没有停下,跟了太后三十多年,太后的身体是越来越受不住热了,可偏偏崇天王朝却处在极少凉爽的南边。 “周嬷嬷请留步。” 墨潋喊了一声,看周嬷嬷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脸上微微一笑,说:“太后年纪大了,怕寒凉之物引起脾胃不适,墨潋懂得一些医术,不如去看看能不能施针缓解。” 此话一出,周嬷嬷和素儿面上均是一愣,素儿一脸怀疑地看着她,一向不会多管闲事的墨潋,竟会主动请缨为太后瞧病,她的性子可是变了? 墨潋瞧见素儿的表情,面上微微一笑,如今在皇宫,她需要找个能为自己撑腰的靠山,现下,太后却是最好的人选,如今对比心里盘算的几点,却没有比照顾太后身体最能笼住她。瞧,还是原来的墨潋,从来不做无用之事。 周嬷嬷此刻突然想到太子的命是墨潋救回来的,鵚醚这样世间数一数二的毒墨潋都能解,医术自当是高深,更何况有刘太医在,应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说着点点头,领她们进了太后的寝殿。 几个人至太后床前,几个太医正在讨论药方子,看墨潋过来便行了礼,瞧见周嬷嬷端着碗回来,碗里却是空的,不由脸上浮现疑惑。 “几位太医,墨潋只是想到,冰山雪梨在寒凉之物中数性烈,如今天气燥热,太后琝鉬直接食用,身子怕是受不住……”墨潋语调平静,却没有继续说,只是看着几位资深的太医,似是征求意见。 刘太医思索一番点点头,他是亲眼看过墨潋救治太子的,自然眼里对她高看几分,想是墨潋定会有其他方法,开口道:“不知沁夫人有何妙招……” “几位若是无异议,可否让墨潋为太后行几针?” 淡漠的面上没有丝毫伪装,墨潋口中话语似是轻飘出来,竟给炎热的夏带来丝丝凉意。 几位太医面上犹豫片刻,毕竟太后的身体不是他们能随便开玩笑的,几人稍稍商量片刻,又征得太后应允,终是点了头。 墨潋从怀里递出随身带的银针给刘太医检查,待刘太医确定之后才缓缓走到太后床前,得了太后同意,这才开始行针。 细细的银针没入太后的颈部和头部,墨潋手腕用力平稳,手指捏着银针没有一丝颤抖,每一针都是均匀平稳的扎进穴道,没有丝毫差离,如此精湛的手法,原本几位有异议的太医也被折服,纷纷点头。 太后轻叹一声,从混沌的意识里清醒过来,面上的苍白已经褪去,渐渐红润起来,她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墨潋稍稍渗出细汗的额头。 银针取下,刘太医上前给太后把脉,之前的气血淤堵症状已经消散,燥热气浮也缓和了不少。 “沁夫人果然是回春妙手,老夫行医三十多年,佩服之人鲜少,今日,见夫人手法,确是心服口服!” 刘太医上前行了一个大大的礼,皱纹布满了的脸上是郑重和认真。 墨潋脸上微笑浅显,上前扶了刘太医,却没有多做解释,她的医术,是得了玄牙子真传,玄牙子不一定有人知道,可是提起医仙琼白却是无人不知,世上能和阎王抢人,就只有他了。 “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精妙医术。”太后喝一口周嬷嬷递过来的清茶,脸上气色缓和不少。 “太后谬赞了,墨潋只是略懂一二,见太后难受得紧,一时情急便毛遂自荐了,莽撞之处还请太后恕罪。”墨潋低低的声音却没有一丝怯懦,脸上浮现淡淡的神色,没有以往的冰冷,却是无尽的柔和。 太后脸上微微眯起双眼,圆润的脸上尽是笑意,拉了墨潋的手,细细地看着她,心里不由得生出柔软。 “你这孩子就是讨人疼,以后闲暇要多进宫陪陪我这老人家。”太后说着,脸上笑意不减,拿过周嬷嬷递过来的一对白玉羊脂镯戴在墨潋手上。 “太后,这……” 墨潋眼底闪过一丝惊异,心里却是绽开了笑意,这对白玉镯子质感通透,整体白润没有一丝杂质,定是极品中的上乘,想必这是太后珍藏的东西,墨潋这一步,已经是得了回报,不在东西,只在太后的态度。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五十一章 我不犯人,人却与我为难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太后拍拍墨潋的手,让她安心接受,眉目挑起细弯的弧度,嘴角是浅笑,慈祥的笑让她不禁想到了洛雅,一时眼眶竟温热湿润起来。舒悫鹉琻 “谢太后恩赐……”墨潋闭紧双唇,将快要溢出的泪水逼回去,微微叹气,说:“太后先休息片刻吧,刚受完针也是耗费心神的。” 太后看着她,眼底威严冷肃散去,墨潋眼底的泪雾,太后是真的瞧见了,她柔和点点头,周嬷嬷伺候着,又重新躺下。 踏出祥瑞宫,墨潋四处闲逛,素儿和紫嫣在两旁跟着,相对无言。 强忍下心里翻滚的回忆,墨潋柔和起来的心底又充满了阴冷,素儿看着她,心里猛地一颤。 跟着墨潋这么多年,素儿依旧看不懂她,或者她根本无从揣测她的心,她的思维总是在人意想不到之处。 远远看到一群红绿相应的鲜艳裙裳对面过来,墨潋出来走走本是找清净,只是如今已是躲避不及,也只好迎上去。 走近原来是芷妃和郁凝,还有妍嫔带了身边几个贴身的丫头,墨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如今,可真是热闹了。 “远远看到花丛中一点红绿,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沁夫人……”妍嫔嘴里说着,脸上却是丝毫没有隐藏的鄙夷,轻蔑的看墨潋一眼,冷哼一声。 “芷妃娘娘金安,姐姐金安……” 墨潋并没有理会妍嫔的话,上前规规矩矩的对芷妃和郁凝行礼,言语动作都得当到位,让人挑不出毛病。 起身,斜斜地了妍嫔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是有些暗暗发冷,郁芷顺着墨潋的眼光看向妍嫔,立刻明白了墨潋的意思。 郁芷和郁凝同为从一品,按理墨潋是不用行礼的,但是人家身在皇宫,守着规矩,两位既是姐姐,行礼自是给了面子,至于妍嫔,身居从二品,当然于情于理都要给墨潋行礼,偏偏这个没长脑子的一味蛮横,根本忘了礼数。 妍嫔看着芷妃的眼光有些凛然,也意识到了这点,面上有些发青,微微福身,不情不愿地向墨潋行了一礼。 “妍嫔娘娘快别多礼……” 墨潋微微一笑,上前扶了妍嫔,妍嫔撇嘴,甩开墨潋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听说前几日母后喜欢的龙鱼已经放进了琉璃池,不知沁夫人有没有兴趣与我们一同欣赏。” 郁芷的面上没有之前的戾气,淡淡的声音不冷不热,许是受了郁凝的说项,心思也沉稳起来。 墨潋微微一笑,道:“娘娘邀请,墨潋自是受宠若惊。” 琉璃池内,是由七彩琉璃砌成,池底淤泥不多,却也足以种下一些水草,池外四处都是阴郁的垂柳,阳光毒辣也不会直直的晒着池里的鱼,池底,金色红色的锦鲤穿梭之间几条漂亮的龙鱼更为醒目,金色闪闪,尤显豪气。 “紫嫣,你去拿些鱼食,太后的龙鱼金贵着呢,可不是普通鱼食喂得的。” 芷妃看到紫嫣在墨潋身边伺候,知道紫嫣是太后的人,当然会知道鱼食在什么地方,只是究竟是不是要喂鱼,那就不得而知了。 芷妃眼睛盯着池里的龙鱼,眼中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紫嫣看看墨潋,见她点头这才离开。 墨潋嘴角微微勾起,支开紫嫣吗?看来是有备而来的啊! 面上没有丝毫差异,墨潋走至郁芷的身边,将手伸进池里,撩起池里的清水,一时竟有不怕人的锦鲤过来吮吸她的手。 忽然感觉自己身琝鉬后一股力道,墨潋眼角瞟过妍嫔的一身湖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只当没有感觉到一般,等到妍嫔力道加重,身子往前倾,脚尖险些支撑不住的时候,墨潋一个急闪身,闪到了侧面,妍嫔冷不防,本来推在墨潋后背的手,竟到了郁芷的身上。 裙摆挡住了脚下的动作,墨潋往前一伸脚,妍嫔站不稳,整个人,压在了郁芷后背,郁芷来不及惊呼一声,两个人齐齐落入了琉璃池。 “哎呀,快来人啊,芷妃娘娘落水了……” 溅起的池水迷了郁凝的眼睛,几个丫头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墨潋的惊呼声,一时间全都跑到了池边,来不及多想,伸手想要拉住芷妃和妍嫔。 “快把她们拉上来……来人啊……”墨潋脸上尽是焦急,心里却冷冷地一笑,想来算计她,这可是自作孽了。 巡逻的侍卫闻声而来,却没有人敢下去救人,池水已经浸湿了芷妃和妍嫔的衣服,夏季炎热,本来就是轻薄纱裙,如今却是跟没穿一样,这可是皇帝的女人,下去救人必定会肌肤触碰,谁敢碰? 看着边上的几个丫头,她们的衬裙外面还有一件小衫,几个人的小衫系在一起,应该是能够到芷妃那边。 “把外衣脱下来!” 郁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依旧温软细语,却更添了一丝威严。 侍卫拉着系好的衣绳一头扔向郁芷,慌乱中郁芷抓到了衣服的一头,妍嫔也赶紧向郁芷靠近,却被郁芷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拨开。 细微的动作还是被墨潋收进眼底,她眉角浮出一丝不经察觉的嘲讽,几个侍卫缓缓用力将她拉出了琉璃池,又将衣绳抛进水里将妍嫔拉了出来。 两人在岸上大口地喘气,郁凝轻轻地拍着郁芷的后背给她顺气,妍嫔则是喝了几口池水,一个劲的在边上干呕,身边的丫鬟也小心翼翼地伺候,不敢多说一句话。 “赏鱼就赏鱼,还能赏到池子里去!真是不知轻重……” 远远地声音响起,焦急中还带了几分怒意,将一群人的吸引到匆匆而来的人身上,众人脸色均是一凛。 “给太后请安……” 忙乱的人们跪了一地,太后几步走过来,却没有看地上跪着的人,直走至池边细细地数着池里的鱼,发现龙鱼都还活着游得欢快,这才转过身。 “赏鱼也能赏到池子里去?这般毛手毛脚,不知情重,哪还有个主子的样子!把我的龙鱼砸死可是怎么办?” 后宫里的女人每天都是花样百出,不是太出格,太后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帝的女人这么多,就算是受了委屈她也不会明面上如何,进了皇宫,若是没有几个心眼,平白钻进了别人的圈套,那也活该受着。 ------题外话------ 谢谢亲们一直的支持,溪在这里说声谢谢~ 溪每天都在认真地码字,认真地写着自己想要的故事,希望毒妃也能让各位看官喜欢! 若是溪的文字真的入了各位看官的眼,请点击加入书架,溪在这里等你们,MUA~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五十二章 哑巴吃黄连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是墨潋在背后使绊子!” 妍嫔跪在地上,原本低垂着头,此刻扬起来,湿漉漉的头发还往下淌水,一脸阴横地看向墨潋。舒悫鹉琻 “这……可是从何说起啊……”墨潋面上一阵疑惑,又有些委屈,看向太后,道:“当时妍嫔娘娘可是在我身后,这点,姐姐是可以作证的。” 郁凝细细回想,点点头,当时的确是这样的。 “当时我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量,正在我诧异回过头时,却发现芷妃娘娘和妍嫔娘娘已经落入池里了……”墨潋微微皱着眉头,似是回忆当时的情况,突然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道:“莫不是妍嫔娘娘想要将我推入池里,却无意将芷妃娘娘推了进去吧?” “怎……怎么可能!才不是!”看到芷妃冷冷的目光扫过,妍嫔慌乱地解释:“我是感到脚底被人绊了一下才扑向了池里。” “如此说来,便更不会是我了,我可是比妍嫔娘娘更靠近池子,莫不能脚伸得那么长去绊了你……”墨潋说着,脸上稍稍有些委屈,看向太后,道:“可是,却不知为何妍嫔娘娘这般讨厌墨潋,无凭无据却说墨潋再背后使绊子呢……” “妍嫔,你也太没规矩了,墨潋才进宫几日,跟人都还生疏,怎么就胡乱给人安罪名。” 太后黑着脸,刚刚得了墨潋的针灸,身子舒坦不少,如今对她可是打心里喜欢,再者墨潋是温穆飏的宠姬,郁凝又是郁芷的亲妹妹,妍嫔向来和郁芷交好,妍嫔少不了给墨潋使绊子讨好郁芷,想到这里,太后免不了为墨潋说几句话。 “太后……臣妾……” 妍嫔跪在地上,天气虽然还是有些热,只是太后的目光冷冽,几阵风吹过来,还是让她不禁抖了几下。 “从远处就听到这边吵吵闹闹,这是怎么回事?” 温穆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墨潋稍稍拧了眉,只是一瞬间便恢复淡然之色,跟着一干人行礼。 “皇上……”郁芷听得温穆凨的声音,顿时一脸凄楚的地轻呼一声,一时之间,眼中竟溢出了点点泪水。 墨潋眼皮没有抬起,低低地看着郁芷,嘴角一闪而过一丝冷笑,不由得佩服她演技实在是好 “爱妃这是……”温穆凨循声望去,看芷妃一身水跪在地上,面上冷了冷,看她委委屈屈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疼。 芷妃面上闪过一丝笑意,顺着温穆凨伸过来的手,抬手想握住,却看自己一身的水,讪讪地缩回了手,温穆凨却不以为意,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芷妃仰起脸,尽是得意。 “臣妾正在琉璃池赏鱼,却不知怎么就被人推下了池子。” 芷妃声音娇滴滴地,脸上尽是一片委屈,不管丫头给自己披上干的衣服,只目光潋滟的看着温穆凨。 “妍嫔又是怎么回事?”温穆凨看着妍嫔,沉了脸,妍嫔向来屈颜谄媚,温穆凨虽不是十分喜欢,却因为她向来对郁芷都不错,也没有特别的讨厌她,如今看她亦是全身湿透,声音便有些不冷不热。 “皇……皇上,臣妾也不知怎么脚下被人绊了一下,不小心往前跌了一下,还害得芷妃姐姐也掉进了池子,臣妾知错了……” 妍嫔也是声音娇弱,丫头给她披上一件衣服,已经没有那么冷了,可是面对温穆凨,却还是感到一阵阵寒意琝鉬。 “被人绊了一下……”温穆凨看着妍嫔,眼底腾升淡淡的含义,明显是不相信。 “是……”妍嫔看向墨潋,刚要说话却被太后打断。 “妍嫔可是要仔细斟酌,王妃可是看得清楚,沁夫人当时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运气好才没有被带进池里。” 太后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看着妍嫔亦是带着一层薄冰。 太后在这里,墨潋当然不用多说什么,本来皇帝就没有打算眼睛看向郁凝,清澈的眼底看不到一丝杂质,面上淡淡的没有丝毫变化。 郁凝摇摇头,当时她被郁芷挡着,她们是怎么跌进池里的,她确实没有看清楚,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我……是臣妾一时不知轻重害了芷妃姐姐跌落池里,还惊了太后的龙鱼,请皇上和太后责罚。” 刚刚起身还没有站稳,妍嫔又屈膝跪了下去,本来想陷害墨潋,却反过来被她算计了,如今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不能说了,她倒也是聪明,了解温穆凨的性子,也就乖乖做低伏小,否则纠缠谁对谁错只对招惹温穆凨厌烦。 “妹妹也是无意,好在龙鱼也都没事,皇上还是不要责怪了吧。” 芷妃娇滴柔弱地求情,看向温穆凨,面上尽是如水的柔情,幻化不尽。 墨潋勾起一丝冷笑,转瞬即逝,她转身看向太后,道:“是啊太后,这龙鱼象征帝皇繁华,如果有个闪失的确是十分的不吉利,不过,如今鱼儿都游得欢快,想来也是不要紧的,如此,太后还是饶了妍嫔娘娘吧。” 墨潋声音柔美,婉转清脆,明面上是替妍嫔说好话,实际却句句如利刃,字字似卯针,从背后戳着妍嫔的脊梁骨。 龙鱼的确是象征帝皇繁华才让太后费尽周折弄来皇宫,如果真的死了,那不是极大地恶兆? 果然,太后脸色一冷,怒气滕然而升:“一个主子没轻没重,平日里那些规矩哪去了!妍嫔这几日就别出来了,在你的墨香宫好好反思吧!” “太……太后饶了臣妾吧,臣妾以后一定规规矩矩不再犯错了。” 妍嫔脸上一白,顾不得身上还淌着水,扑倒在地上。 “妍嫔娘娘也是无意的,不然,纵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惊吓了太后的龙鱼啊,请太后饶了她这一回吧,您看两位娘娘都还湿着身子呢,也算是罚了吧。” 郁凝轻柔的声音响起,如沐春风一般带给炎热的夏天一丝丝凉爽,太后抬眼看她,这个孩子她是打小就喜欢,柔和的性子从来不与人争。 太后看着郁凝,一脸的阴霾散去,又看一眼池里的鱼,这才挂起了笑脸,毕竟是深宫里经历多了尔虞我诈,太后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事。 只是,如今她却不愿意看这些女人的把戏,只说身子乏了,便唤了墨潋回去。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五十三章 皇帝的探究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看着墨潋远去的背影,温穆凨嘴角勾起一丝笑,眼底渐渐蒙上一层意味深长的探究,看一眼全身湿漉漉的两人,脸上有些薄凉,本来还想撒娇讨好的芷妃一时愣在那里不敢上前。舒悫鹉琻 墨潋紧紧地走在太后的身侧,素儿看着墨潋的侧脸,心里无数疑问,却不敢说,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让人不敢靠近,纵是跟随在她身边,也会人不多打个哆嗦。 夜色渐渐笼罩了高墙格局的皇宫,墨潋拖着下巴趴在窗前,一轮明月挂在当空,羸弱的光撒下来,莹莹弱弱。 “夫人,夜有些凉了。” 素儿在墨潋身上披了一件夹袄,墨潋收回飘远的思绪,看着素儿,平静无波。 “让你办的事可办好了?” 素儿点点头,并没有多答,看墨潋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也没有多问,转身拿起素儿刚续上的热茶。 淡淡的薄雾迷蒙着墨潋的未施粉黛的素颜,那般清丽淡雅,直叫人看得愣了神。 “出去走走吧,别辜负了这样好的月色。” 放下手里的青花茶盏,墨潋自顾地推开了房间的门,踏进了这撒了一地的月色。 走过凉亭,汩汩地泉水自桥底的假山流过,墨潋蹲下身子,伸手探进清泠的池水里,温度刚好,流动的水拂过皮肤,有一些酥酥麻麻的舒服。 素儿来不及轻呼一声,墨潋已经褪了鞋袜,白皙的玉足探进水里,那是说不出的舒服,闭上双眼,墨潋面上尽是满足的享受。 一阵清甜的莲花膏香味在鼻尖萦绕,墨潋悄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盘雪白的糕点,墨潋想都没想,伸手拿过一块,放在嘴里,入口即化,清甜美味却又不腻。 “素儿,这莲花膏可是比你做的还要美味。” 墨潋说着,伸手又去拿,抬起眸子看一眼素儿,却不想这一看差点栽进水里。 “怎……怎么会是你……” 墨潋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说话之间舌头有些打颤,看着四周,却早已没有了素儿的影子。 “怎么不能是我?不知莲花膏可是合不合夫人的胃口?” 温穆凨一把拉住墨潋,将她扶稳,勾起的嘴角满是戏谑的笑意。 墨潋慌忙从水里收回脚,上岸行礼,低垂的双眸悄悄扬起一抹笑,那抹笑极轻,几乎看不到。 “怎么,你竟这样怕我么?”温穆凨眼底的笑意不减,似乎很满意墨潋的惊慌失措。 “怕,皇上是九五至尊,天下都是皇上的,有哪个不会惧怕……”墨潋说着,抬起双眸,勾了勾嘴角:“只是,墨潋相信皇上是仁君,并非动不动就要人脑袋的。” 温穆凨大笑,这个女子当真有趣,她当然会记得之前教唆皇帝钻狗洞的事情,如今这么说,先给他戴上一顶大高帽,就算有罪也让温穆凨怒不得。 温穆凨的笑声停下来,定在墨潋脸上凝目,眼睛里闪烁着比月色还要柔美的光彩,墨潋被看得不自在,眼睛瞥向别处。 “不知沁夫人对影妃谋害太子一时如何看?” 温穆凨的移开琝鉬灼热的眸子,一句话问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只盯着墨潋,却失望地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一丝表情。 “皇上已经派人彻查此时,查清楚之前,墨潋没有任何看法。” 脸上平静无波,墨潋句句字字落地有声,却没有掺杂个人感情。 “哦?” 温穆凨对她的回答似乎颇有兴趣,虽然她什么都不说,却间接地告诉温穆凨,这里的确存在事故。 “你没有看出什么?” 依旧是平静的神色,没有一丝诧异和惊讶,温穆凨又一次暗自赞叹她的沉着冷静。 “看出什么,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之前,一切都是妄论,所以,即便是看出什么,也没什么。”墨潋抬起秋水般的深眸,面上微微一笑:“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还望皇上早日查得真相,也让太子不要平白受了苦楚。” 对影妃一概没有评论,墨潋已经把自己摆在了一个路人的位置,温穆凨眯起眼睛看她,影妃可是没有那么多得心思,这么多年,他身边的人,他早已看透,顾嬷嬷么?有意思! 读懂温穆凨眼里的探究,墨潋却是依旧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忠勇侯只得一子一女,如今影妃惨死,连带还有一个未成形的外孙,他怎能善罢甘休?当日便携了夫人和儿子跪在温穆凨的寝宫祈求彻查偿还影妃一个公道,如此压力,温穆凨一定是要给忠勇侯家一个交代的。 “如果……”墨潋叹了一口,缓缓扬起如波的水眸,看进温穆凨眼里,道:“如果,查出是皇上身边最亲近之人,皇上又当如何处置呢?” 温穆凨被她问得心里猛然一抖,然而很快平静了心思,面上不再有任何波澜,道:“查到真相,自然是惩处凶手给无辜者一个交代,只是,有些时候需要顾全大局,却不是尽如人意。” 身为皇帝,手里握着他人的生杀大权,有的时候却要权衡利弊,做出有违所谓正义的决定,因为如此,不管这个皇帝当政期间有多少丰功伟业,臣民有多安居乐业,总也会有刺杀谋反之类的事情存在,这些,也实属无奈。 “既然如此,皇上又何必再查呢……”墨潋垂下眸子,卷翘浓密的睫毛铺盖下来,如飞蝶的羽翅,顿了一下,接着说:“或者,影妃的死,皇上是一定要给忠勇侯府一个说法来抚照老臣……” 墨潋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掺杂,温穆凨却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清冷在渐渐蔓延。 温穆凨的态度需要试探才好做出后招的应对,如今看来,手里的一剂猛药还是有必要加进来的,墨潋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也不打无把握的仗,如今开始做了,就一定要得到期许的收获。 一丝凛然横添于温穆凨的脸上,被她说中了心虚的触点,面子上总有些挂不住。 墨潋抬起水眸,素面无多余的坠饰,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平静无波,竟一时看痴了。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五十四章 威胁皇帝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臣妾逾越了……”墨潋微微福身,话里却没有丝毫惊慌,她并不是不怕惹怒温穆凨,她只是清楚,现在温穆凨没有理由迁怒与她,更不会在温穆飏回来之前动她,这次他可是派给了温穆飏一个大任务。舒悫鹉琻 “朕是一国之君,任何事需要以大局为重,即便心有不甘,也要忍耐。”不知为何,面对墨潋清冷的眸子,温穆凨竟然会解释。 墨潋微微一笑,一副了然的神态,温穆凨和温穆飏最大的区别在于,温穆飏可以为了自己珍惜的人不顾一切,只要他认定了的事,他就会顶住所有阻力去做。而温穆凨,他的出发点永远都是在于巩固他的位置,为了所谓的大局,他从来不失冷静,可以委屈任何人,所以,他才更适合做一个皇帝。 后宫的日子是清净无聊的,墨潋随太后住在静心殿,每日按时给太后针灸,多年的头痛竟然渐渐没了症状,太后自是万分高兴,对墨潋更是喜欢。 太阳刚刚褪去毒辣的喧嚣,墨潋便带了素儿和紫嫣来到了冷宫的阴角处挖六齿藓,六齿藓入药,能静心降火,用血鸽熬汤配六齿藓,对太后多年的顽疾是最好的食补。 郁郁葱葱的六齿藓沿着墙角长了一片,墨潋素手将新鲜的六齿藓连根拔起,抖掉饶根的土,放进紫嫣手里的小篮子里。素儿见状也蹲下手还未触及六齿藓的叶子,却被墨潋拦住,一脸的疑问看向墨潋。 “一只血鸽配六棵六齿藓就好,已经够了。”墨潋细细地摘着篮子里的六齿藓,脸上淡淡地,安静而恬淡。 素儿看着满地的六齿藓,显然有些不满意跑这么远却只采了六棵回去。 墨潋面上微微一笑,以往的清冷在进宫的时候就已经隐藏的毫无迹象,整理好的六齿藓整齐地摆放在篮子里,笑笑:“你若都采了回去,明日太后用的就是已经发蔫的,倒不如让它们长在这里,总的多来几次也算不得什么,食材都是新鲜的。” 紫嫣看着墨潋,脸上是柔和如水的平静,后宫娘娘个个都是在讨好太后,却没有一个如此劳神费心,这沁夫人从来不求得什么,却一直不动声色的做着看则简单实际却没有几个人去做的小事,没有一丝不耐烦,紫嫣看着她,眼里多了一丝探究。 抬头看一眼面前的高墙,这里就是那些犯了错妃子的去处么?冷宫,是有些阴冷,常年见不到阳光才使得六齿藓能在墙角生长,常年潮湿,墙面竟也隐隐渗出一些水迹,墨潋冷眼看着偶尔滑落的水滴,心里泛起冷笑。 转身往回走,眼角扫过一闪而过的身影,墨潋只装作没有看到,嘴角的冷笑一闪而过,怡然迈开了步子。 几顿下来,太后堵心气短的毛病果然见效,慢步在园子里逛了半天也没有心慌,太后对墨潋更是喜欢的不得了,生活日常竟是越来越依赖墨潋。温穆凨来看过几次,见太后如此,不禁也对墨潋大大赞赏,赏赐了好多珠宝。 墨潋本来对珠宝就不甚在乎,挑拣一些不能随便动的,其他都散给了下面的宫女太监,温和暖意对待下人总是盈着笑,这样的主子自是受人交琝鉬口称赞,短短数日,墨潋竟成了这皇宫最受欢迎的主子,其他个宫里的奴才们也都盼着能调来静心殿伺候。 墨潋进了宫,最高兴的要算是太子了,自从墨潋救了他性命,太子就莫名的对墨潋亲近起来,也许是孩子的单纯吧,这些日子本来他就越来越亲近墨潋,之后又从墨潋那里学得了不少新奇的东西,不管琴棋书画只要是墨潋教,他都能十分认真地学起来。 一时间太后这里也热闹了,看太子跟着墨潋学也不算荒废,温穆凨倒也默许了,太后更是欢喜,如今心情好了,病也倒似乎减轻了不少。 这日,太子又早早地来到了静心殿,他一直都是不吃早膳就跑过来,这小家伙人小鬼大,知道每日早膳墨潋会亲手做几样小点心,而他也是对这些小点心百吃不厌,喜欢得紧。 吃过早膳,墨潋便唤紫嫣摆好了笔墨,两张书桌,两套墨笔,看着书房墙面挂着的前朝千昭大师的字画,那是太后最喜欢的书法家,连带他的画,也是深得太后喜欢,她细细地看一眼,提起笔蘸了墨汁,款款临摹起来。 她写字作画从来不会喊着太子一起,只是太子看她作画,他也会跟着,看她写诗,也凑过来自己拿起笔随手涂鸦。 太子也爬到凳子上,太子只有四岁,个子也和木凳高度差不多,小庄子在一旁连忙过来帮忙,却被太子拒绝了,墨潋曾经告诉他,有些事自己能做到的,就要自己去做,什么事情都依赖他人,最终也只是个废物。 墨潋与太子说这些话的时候,从来都是严肃词厉,但也确实能让太子听进去,自小温穆凨便教导他为君之道,如今在墨潋口中,他也算是明白了。 太子在一旁叮叮当当地挪动凳子往上攀,发出一声声磕碰的声音,墨潋在一旁也不看他,只全心全意作画。 每次他们作画练字太后闲暇就会在书房的外阁看书,她也喜欢这样的安静,如今太后在外屋看着太子有些心疼,却也不多说,从心里她是清楚的,跟着墨潋的这些日子,太子的确是变了好多,上进,勤奋,懂事,这一项一项她都是亲眼看到的。 终于,太子终于爬上了木凳,幼嫩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一双黑亮的眼睛却满是得意的笑。 墨潋扭头看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赞许,也不多说,依旧临摹墙面的字。 太子敛了笑,拿起笔也学着样子,认真地写起来。 书房静静的,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只有两人手里的笔在宣纸上移动发出的“沙沙”声,墨潋停笔缓缓抬起头,一个时辰已经悄然过去了,她看着宣纸上的字,眼底淡淡的没有太大变化。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五十五章 水玉玄机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收了笔,缓步走到太子身后,这小家伙还在认真地写着,丝毫没有注意墨潋的气息,墨潋看着脸上笑意渐渐浮现。舒悫鹉琻 这段日子,太子的腕力已经练得精进不少,笔下的字也越显苍劲有力,不愧是皇帝的子嗣,这般速度进步,也算是神童了。 最后一竖劲道留尾,太子也不管小庄子递过来的帕子,直接伸手用袖子擦了额头的细汗,墨潋看着他这般不拘礼数,也不多说,只拿起了桌上的宣纸,看着太子的临摹,不由得笑了。 太子看着墨潋的脸色,知道自己写得还是过得去,不由得脸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意,他收起整篇临摹,兴奋地跑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墨潋脸上笑意更浓,她选的千昭大师这篇文章是《静心辞》正好适合如今太后修养所需,太子每次得了墨潋赞赏的作品都会拿去送给太后,如今肯定是送去给了太后,她想着,唇畔笑意更浓。 墨潋依旧是墨潋,从来不做无用之事,就算是感动,也是有所目的,只是,对于太子,这也算是利用吧,不过,这样的利用,却是太子十分欢喜的。 果然,太后瞧了太子的临摹,开心不已,墨潋款步跟着走到了书房的外阁,太后瞧她出来,眉眼之间尽是笑意,伸手招墨潋过去,身边绿萝眼明手快给墨潋搬了软椅过来。 墨潋笑了笑,微微福了身走了过去,此时太子正靠在太后身上撒娇,看墨潋过来,便转身向墨潋伸手,道:“皇奶奶说这次的字给个甲,你要送我礼物。” 太子一脸的得意,稚嫩的声音满含了皇家惯有的霸道,墨潋微微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块水玉递到了太子手里。 看到那水玉的一瞬间,太后眼角猛地一抖,竟伸手抢了过去。 那块水玉成泪滴形状,整块玉碧绿通透,没有一丝杂质,乍一看就像是滴落的水珠,太后拿着水玉的手有些颤抖,看得太子本来要说话,此刻也一时噤了声。 太后情绪有些激动地看着那块水玉,身后张嬷嬷悄悄碰了太后的手肘,太后这才猛然察觉自己的失态,稍稍平静,她看着墨潋,眼底依旧眼神闪烁。 “这块水玉非池中之物,你是如何得来的?”太后手里拿着那块水玉,依旧没有还到太子手里。 墨潋微微一笑,脸上平静柔和,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太后的异样,她缓缓开口道:“这块水玉是小时候家母送给墨潋的,说是对小孩子有特别的佑护,如今墨潋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现下正好送给太子。” 太后看着墨潋,又低头看了一眼那水玉,轻叹一声,将水玉交给了太子,太子接过来,一双圆润黑亮的眼睛细细地盯着那块水玉,看起来是喜欢得紧,墨潋唇畔带出一丝微笑,伸手将那玉拿过来戴在了太子的脖子上。 太后看着墨潋,眼神闪烁,却终究什么都没说,木槿已经将查到的消息一一汇报了,可是看到这块水玉,她依旧难以抚平激动的心情。 墨潋不动声色,心里却缓缓有了一丝冷意,这块水玉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珠宝,当年先帝将玉玺封在千年冰棺内,这水玉就是唯一能打开千年冰棺的钥匙! 温穆凨继位之时,先帝将玉玺从千年冰棺中取出,隐约冰棺里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宝物,太后却不得见,随着先帝的驾崩,千年冰棺和这水玉一起消失了,这么多年太后琝鉬派人查,却丝毫没有查出蛛丝马迹,如今墨潋拿出这水玉,想是先帝当年将水玉送给了洛雅,想到这里,太后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墨潋微微垂下双目,卷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渐渐浮起的笑意,洛雅,她的母亲本就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怎么会知道这水玉的秘密,只是如今墨潋却早已查出了这个惊天的秘密,现下她将水玉拿出来,本来就不是那么单纯。 送给太子本来就是个幌子,心思缜密如她,这件事本来就是存了两个目的。 其一,知道这水玉之人鲜少,太后这么多年查水玉和千年冰棺,想必太后也是有了打算,如今拿出水玉给她一个刺激,定会带出太后下一步的举措,血煞早就已经在等着这一步了。 其二,她把水玉这样送给太子,也让太后信了墨潋根本对千年冰棺的事情不了解,如此也就对她放松了警惕,或者,再深一步说,是将矛头转移给了温艼,毕竟,太后应该已经查到了,当年是温艼送她们母女出了相府,这其中的理由,很容易会让太后联想到可能会与水玉有关。 墨潋看着太后的表情,心里越是欣喜,面上表情越显得淡然,眼角瞥向殿内暗处的一抹不易察觉的目光,她唇畔笑意更浓。 悦禧宫内。 “啪”地一声,青瓷茶盏碎了一地,芷妃气得胸口浮动,郁凝起身扶着郁芷坐下,也不多说话,这些天她没少劝说,只是越说郁芷越是不能罢休,如此也就不多说了。 “娘娘别急,我的人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这几日便让她从我们眼前消失。”妍嫔白皙的手中捻着蚕丝的帕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郁芷面上神色稍稍缓和,盯着妍嫔,语气却不甚温和:“这次再出岔子你就从我眼前消失,别再给我丢人现眼了。” 郁芷满脸的怒气,派了几个人紧盯着墨潋,却不知怎么她的人都被派到了外院,清理得干干净净,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打探不到,说是被墨潋觉察了,可是她又没有丝毫觉察的痕迹,以往各宫的娘娘哪个不是掌握在她的手心里,如今却连连失利,想想都窝火。 “是……”被郁芷一顿呵斥,妍嫔脸上一阵阵发白,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高大的门绫挡住了后面小小的身影,门绫轻轻地抖了两下,谁的没有注意,太子两只小手捂紧了嘴巴,悄悄退出了悦禧宫,不管身后的小庄子怎么喊,用最快的速度往静心殿跑去。 刚刚服侍太后睡下,墨潋正往外走,却猛地被撞了一下,险些磕在门框上,站稳身子,还没来得及呵斥,却见撅着屁股太子趴在地上,一时哑然失笑,上前扶起他。 ------题外话------ 看着文文的收藏,溪有种肉疼的赶脚…… 不过,溪真心感谢一直追文的亲们,乃们素溪的动力~ 么么哒~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五十六章 绕进,局中局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慌慌张张的这是做什么?”墨潋给太子拍打身上的土,眼里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丝温柔。舒悫鹉琻 “我听到妍嫔娘娘说让你消失,你可得小心点才是。” 太子看看四周没人,小手弯成一个喇叭,轻声的说着,这么多天的相处,太子对墨潋越来越亲近,如今,他可是被墨潋收买了,不用知会,只要听到有什么对墨潋不利的消息,他都悄悄告诉墨潋。 墨潋嘴角勾起一丝笑,只瞬间便消失,脸上恢复往日的淡然,双手拉着太子:“我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消失,许是你听错了,没有把握的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能乱说。” 太子看墨潋根本不相信,还想争辩什么,却被墨潋拉着往小厨房走,毕竟是孩子,看见留下来的糕点,太子早就将来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一手一块,吃得不亦乐乎。 紫砂的小锅里炖着血鸽汤,墨潋看着火苗一下一下的舔着锅底,眼中渗出淡淡的冷意,有些人本是毫不相干,却非得掺和进来,也罢,就如她所愿! 血鸽汤炖好了,墨潋细细地将汤汁倒进紫玉汤锅里,这紫玉汤锅是斩月来访时送的礼物,此锅不仅保温,将食物放进锅里,原本浅紫色的锅子便会幻化出七彩颜色,交替变幻,所以,这个汤锅是深得太后喜爱的。 静心殿里,不知何时温穆凨也坐在了桌前,还有郁芷,郁凝,妍嫔和两个正得宠的嫔妾。 墨潋上前行礼,又将身后紫嫣端着的血鸽汤一勺勺盛入太后面前的琉璃碗,太后面带笑容,持起汤匙。 “太后且慢!”一勺血鸽汤还未送入口中的,妍嫔一句话挡了下来,看着太后碗里乳白浓稠的汤,转向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周嬷嬷和绿萝,道:“太后用膳之前需要验毒,你们可是偷懒打滑省了这一步?周嬷嬷,你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她们不懂事,您怎么也糊涂了?” 妍嫔脸上扬起一丝得意,自认为这一番细心替太后考虑,太后定会不再记着之前她掉进池里惊了太后龙鱼那件事。 墨潋嘴角浅浅勾起,淡淡地浮起一丝嘲讽,这个愚蠢的女人只顾着表现自己,却不顾周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贴心人,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太后还没有吱声,哪里轮得到妍嫔在这里大呼小叫? 果然,太后的脸色冷了下来,对着妍嫔轻哼一声,妍嫔不知道哪里错了,却看着太后面色不善,当下惊得也不敢再多嘴。 “是呀,太后的安危是含糊不得的,周嬷嬷在太后身边伺候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会出错?妍嫔妹妹你真是多余操心了。” 芷妃懂得察言观色,早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赶紧来打圆场,她嘴角勾起一丝笑,看一眼墨潋,却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改变。 “这……” 周嬷嬷看太后一眼,这血鸽汤是墨潋亲手炖煮,中间从不让他人插手,鉴于如今太后对她千百个放心,所以经她手的食物都是不用验毒的,这原本也是经过太后应允的,只是如今看这意思,两位娘娘一唱一和是非得要验。 看着周嬷嬷的脸色,妍嫔挑起眼角,弯成了一勾斜月,一脸惊讶说琝鉬:“莫不是最近太后的膳食都没有验毒?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墨潋垂下眼帘,极好的隐藏了眼底拿一抹笑,转身看向温穆凨,却见他若有所思的地盯着自己。 “妍嫔娘娘这是在怀疑墨潋会毒害太后么?” 墨潋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脸上却一如往常的平静,没有一丝怒意,亦或者,那是一种坦坦荡荡的神情。 “臣妾只是就事论事,太后的膳食向来是要验毒的,臣妾也是为了太后的安危着想啊……” 妍嫔看向温穆凨,手里绞着帕子,眼底蒙上一层雾气,一脸的委屈。 温穆凨没有说话,冲周嬷嬷点点头,周嬷嬷取了银针,将锅里的血鸽汤取出些许乘在碗里,又将银针没入碗中。 “啊!银针变黑了!”芷妃强压着脸上的笑意,恍如难以置信一般,瞪大了眼睛,看向墨潋,道:“大胆墨潋,竟然毒害太后!” 一声惊呼,温穆凨也坐不住了,起身确认银针的确黑了,转身看着墨潋,眼里多了一丝凛然。 芷妃脸上难掩得意之色,紧紧地盯着墨潋,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惊慌,可是,她却失望了,墨潋依旧是平静无波,仿佛一切跟她没有关系。 她低垂双眸,缓步走到桌前,拿起了紫玉汤锅,细细地闻了一下银针上的味道,缓缓道:“这是一种剧毒,只要少量便能夺人性命,药性极强。” “这是你下的毒,你当然知道得清楚,真是没有看出来你心肠这样狠毒!”芷妃声音里满是气氛,她抓住温穆凨的衣角,似乎有些惧怕墨潋。 “太后平日的血鸽汤都是我亲手炖好端给太后,连带些许小点心也是,只是,以往从未出现过差错,为何今日妍嫔娘娘要求验毒才查出汤里有毒?一切是否太过巧合,好像有人故意为之?”墨潋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脸的平静,没有丝毫紧张,几句话却将众人说得脸色变了又变。 太后和温穆凨目光齐齐的看向妍嫔,原本满脸的得意,妍嫔还没有回过神来,发现局势已经被墨潋的几句话倒了过来,不由得吓出一声冷汗。 芷妃到底心思精密,她转眼就已经明白了过来,只当突然想起什么,道:“平日里妍嫔妹妹也没见太后喝汤,今日只是偶尔看到太后的汤里没有验毒,这才出言提醒,沁夫人可不要平白冤枉了好人。” 妍嫔听芷妃为自己辩解,一个劲地点头,太后看着墨潋,脸上逐渐冷了下来。 “如此,墨潋还真的是要多谢妍嫔娘娘了,若是太后真的喝了这汤,那墨潋就算死十次也不足以赎罪了。”墨潋看着妍嫔,嘴角延伸出丝丝冷笑,如常年深冷的枯井里渗透出阵阵寒意。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五十七章 将计就计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妍嫔看着墨潋,猛地被她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冻得后脊梁一阵寒凉,现如今却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也顾不得其他,说道:“这汤可是出自沁夫人之手,本就是沁夫人蓄意谋害太后,如今沁夫人这话,是要撇清关系吗?” 墨潋浅笑着摇摇头,细细地查看着紫玉汤锅,眼底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慌乱之色,突然,她眉头一皱,缓缓看向众人,道:“皇上,这锅里并不是臣妾炖的血鸽汤。舒悫鹉琻” “什么!” 妍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心里一种不祥在蔓延,心慌意乱之间看向郁芷,却在接触到她冷眸的警告,瞬间收回了眼神,不敢再看她。 墨潋不紧不慢地拿起筷子,挑起紫玉汤锅里一丝绿色的残叶,道:“臣妾给太后的血鸽汤里,放的是六齿藓,这锅汤里的绿叶,却不是六齿藓,这锅汤根本不是臣妾给太后炖的血鸽汤。” 墨潋又将筷子递给刚被喊来的刘太医,刘太医细细地查辨,点点头,这的确不是六齿藓。 “对了!”紫嫣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墨潋挑起的菜叶,道:“今儿晌午锦绣端来一锅鸭头汤,说是妍嫔娘娘为了前几日落水错怪沁夫人道歉的,晌午沁夫人一心炖煮血鸽汤,两个时辰一直没离开小厨房,还没来得及喝,莫不是弄混了?” 墨潋心里冷笑,她要的就是紫嫣这句话,紫嫣是太后的大宫女,她的话自然是可信,只一句话,便将谋害的罪扣到了妍嫔身上! 墨潋面上尽是惊讶,又带了一丝恐慌,指着妍嫔道:“妍嫔娘娘难道……还误会当日落水是墨潋所为,到如今依旧怀恨在心,想要置墨潋于死地么?” “这……臣妾是冤枉的啊……” 妍嫔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她根本没有反映过来,局势已经迅速被墨潋倒转了。 妍嫔的确是让锦绣送了鸭头汤,也的确让锦绣潜入小厨房往墨潋给太后的血鸽汤里下毒,只是小厨房是煲汤的特定地方,是不让人随便进的,所以她只能借由给墨潋道歉送一锅鸭头汤才有机会进小厨房。 只是不知道如今为什么变成了鸭头汤里有毒! “妍嫔,这鸭头汤可是你差人送的?” 温穆凨眼底升起寒意,郁芷见状,也闭嘴不再替妍嫔说话,唯恐惹火上身。 “臣妾是差锦绣给沁夫人送去了鸭头汤,可是汤里为什么有毒臣妾真的不知道啊!” 妍嫔已经吓得全身哆嗦,脸上的泪水已经把精致的妆打花了,她现在顾不得那些。 “妍嫔娘娘,想不到你如此狠心,纵是你对墨潋百般厌烦,却也不至狠下杀手啊……” 墨潋声音委委屈屈,泪眼婆娑地看着太后,太后这些天得了墨潋照顾,身体逐渐清朗,心里对她百般喜欢,如今妍嫔这一出,太后已经确信了是妍嫔所为,看墨潋受人欺负,她当然心生怜惜。 “妍嫔,你将血鸽汤换成鸭头汤是想害死哀家吗!”太后满面怒容,拉了墨潋在身边,看着妍嫔已经是满脸的厌恶:“还是,你想陷害墨潋?别以为琝鉬上次落水你能瞒混过去,你以为哀家是那么好骗的?” “太后,臣妾真的不知道啊,鸭头汤是臣妾送来的,可是臣妾并没有下毒啊,臣妾是冤枉的……” 妍嫔跪在太后面前,双手拖着太后的裙摆,却不想太后伸脚将她踢在了一边。 周嬷嬷从小厨房里端来了紫砂锅,刘太医见状挑了里面的绿色叶子,确认里面是炖好的血鸽汤,周嬷嬷又试毒,当然,这次却是无毒的。 锦绣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却突然听得周嬷嬷的声音,一脸的难以置信,血鸽汤里她明明将毒粉撒了进去,怎么可能没毒! 如今,她更不能说话,承认了在血鸽汤里下毒,她必死无疑,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下毒,背叛了妍嫔,芷妃也不过放过她,如今,里外只有死路一条了。 小厨房纵然不能随便进人,锦绣送来妍嫔煲的汤,自然是放了进来,偏偏墨潋让紫嫣接了锦绣送来的鸭头汤后又将紫嫣支走了,期间墨潋故意背对着锅子忙着血鸽汤的配料,显然是给锦绣下手的机会。 待到锦绣走了之后,墨潋又将毒粉倒入鸭头汤,又将妍嫔送来的鸭头汤倒入紫玉汤锅,掺了毒的血鸽汤已经被墨潋处理掉了,换了新的血鸽汤。 “一定是你,是你陷害我!” 妍嫔猛然醒悟过来,指着墨潋,眼里恨意似是要把她撕扯了。 “你够了!”温穆凨喝止住有些发疯的妍嫔,他脸色有些发青,眼底的怒意滕然而升:“来人!将妍嫔打入冷宫,听后发落,婢女锦绣关入地牢,另待审讯!” 看着侍卫将哭喊的妍嫔拉走。墨潋深深叹一口气,面上依旧是平静无波,甚至没有一丝动容,只是,她心里的冷笑却越来越深。 紫嫣抬起头,看着墨潋,却没有发现任何改变,这件事是有些奇怪的,妍嫔不至于这么傻,如果鸭头汤是给墨潋的,墨潋真的喝了汤出了事,首先她就脱不了干系,她又何必大张旗鼓地送来呢? 有一种可能就是锦绣下毒是在血鸽汤里,然后今天演一出试毒的好戏,嫁祸给墨潋,只是她知道墨潋每次都是采六棵六齿藓,也就是一锅的量,今日的确是只炖了一锅,却也是没毒的,这样,真的是有点说不通了。 看出紫嫣眼里的不解,墨潋悄然勾起嘴角,她的确是每天都采六棵六齿藓,只是,今天锦绣送来鸭头汤,她就已经知道妍嫔要动手了。 炖好了血鸽汤,墨潋故意留下素儿清洗之余,又炖了一锅血鸽汤,多余的六齿藓是她每天挑着大棵的六齿藓里摘下的小枝,时间长了也能凑出六棵的量,只不过不新鲜而已,在这之前她每次采摘六齿藓都是带着紫嫣,早就给她灌输了采多少用多少的概念,她怎么会想到墨潋早就留了余量?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五十八章 循序渐诱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月亮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圆润,如今已经亏成了弦月,墨潋抬头望着那羸弱的光,心里莫名的安静下来。舒悫鹉琻 还有几日,温穆飏就要回来了,只是,这次回来,会给郁凝一个惊喜吧,她苦笑,也许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 妍嫔的事,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枚石子,随着激荡波纹越飘越远,最后恢复平静。 六棵六齿藓整整齐齐地放在篮子里,墨潋抬头望着那红瓦高墙陷入了沉思,转身,素面如波,一丝阳光在她的面颊跳动,更添了一抹怦然心动的美。 “你们先回去吧,我四处走走。” 墨潋的话淡淡的,却又一种毋庸置疑的威严,不容人否定,看紫嫣还愣着,素儿拉着她,两人这才转身。 高墙里面,却是一件阴暗的小屋,窗子已经多年没有人擦洗,上满布满了灰尘和蛛网,甚至,有一两扇已经摇摇欲坠,更别说遮风挡寒。 安静地出奇,墨潋抬脚踏进了昏暗的屋里,四处蔓延着阴冷潮湿的气息,墙角的矮床上,蜷缩着在一个人,墨潋走近,细细地看着她。 妍嫔,如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冻得发紫,被子裹满了全身,却依旧止不住地抖。 感觉到了有人的气息,妍嫔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墨潋凝目瞧着她,一时忘记了寒冷,站起身咒骂着便冲墨潋扑了过来。 “是你,你这个贱人!” 墨潋一个闪身错过妍嫔,看她站不稳地摔在了地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院子里伺候的人已经完全不把妍嫔当主子看了,墨潋给了几个钱,便开心的偷懒打诨了,现下她做什么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还有撕打的力气,看来妍嫔娘娘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墨潋说着,向四处望了望,嘴角笑意不减,只盯着地上的妍嫔,面如湖水般平静:“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屡次陷害我?” “女人之间,这样问题需要回答吗?”妍嫔突然笑了,笑得那么猖狂,那么放肆,笑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你算什么东西,一个青楼的妓女,凭什么让皇上对你刮目相看,一品沁夫人,你如何配得上这个称呼!” “配与不配,都不是你我说了算,更何况,我是王府的女眷,根本与你们后宫毫无干系,你却莫名恨我,这,不是匪夷所思吗?”墨潋说着,将妍嫔脸上的变化一一收入眼底,嘴角化开一抹笑:“只怕,你并不恨我,只是受制于人!或许,你有把柄被人抓在手里吧,会不会与四年前那件事有关系呢……” 妍嫔面上一凛,本来苍白的面上又添了一丝铁青,恐惧渐渐浮上了妍嫔的脸,她紧紧地抓着袖口,一双素白的手缓缓爆出了青筋。 片刻,心里越发恐惧,妍嫔双手有些颤抖地指着墨潋,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看来妍嫔娘娘是害怕我知道呢……”墨潋唇畔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眼底却渐渐散出阴冷,看进妍嫔眼里的惊慌,不由得嗤笑:“我知道什么不重要,关键是,皇上查出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有下毒,皇上会把我放出去的!” 妍嫔双手死死地抓着裹在身上的被子,她想不明白墨潋给她挖了一个怎样的坑,只知道原本没毒的鸭头汤里有了毒,这一点她肯定是冤枉的,如今她还心存侥幸温穆凨查出来能让她脱离冷宫! 琝鉬还有芷妃,她不会坐视不管! 墨潋冷笑,明净的双眸里依然没有了丝毫的温度,伸手,勾起妍嫔尖尖的下巴,笑:“你以为,芷妃还会管你吗?如今你背上了毒杀太后的嫌疑,她躲你还来不及,当日她替你说了几句话,虽然没有被一同送进来,只怕也遭了皇上的怀疑,哪里还有心思管你?” “不会的,芷妃一定会替我求情,她不会抛下我……” 妍嫔死不承认,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渐渐没有了之前的坚定,刚入冷宫的几天,芷妃还派人打点,如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派出去的人回报的不是芷妃不在,就是在忙,一个金樽如玉的娘娘,能有多忙? “你一心将我往死里打压,试问,你我之间仇恨有那么深吗?”墨潋渐渐敛了笑意,低头看着妍嫔,冷声:“你事事为人出头,你却得到了什么,如今身处冷宫的你,还是看不清楚状况吗?” “我不会受你挑拨的!” 妍嫔涨红了脸,裹在身上的被子一把拽下来,冲着墨潋扔了出去,怎奈几顿没吃饭,全身根本没有力气,别说砸在墨潋身上,扔出去的被子根本没多远就全都掉在了地上。 “是不是挑拨娘娘自然心里清楚,娘娘是明白人,自古以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是要你毒害太后的罪名坐实,那是易如反掌,到时候别说是你,就连你整个刺史家也难逃其咎!” 墨潋冷冽的眸子散发出无边的寒意,直看得妍嫔一个哆嗦,最然对她嫉恨,可是如今她说的的确是如此。 本来郭尚书就是郁清江一手提拔上来的,刺史一家的富贵都是依仗郁清江,就连送妍嫔入宫,也是为了郁芷着想。 这些年,郁芷做的事全都是妍嫔做出头鸟,如今出事,她倒是撇了干净。 “影妃娘娘毒害太子,想必妍嫔娘娘出了不少力,相信皇上不假时日就会查个水落使出,我劝娘娘还是提早做打算的好。” 墨潋风轻云淡的话里,却如偏偏锋利的刀刃一般,每一字都深深地剜在妍嫔的心上,惊得她一抖,支撑的力量像是被抽走一般,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墨潋唇畔微微一笑,转身再也不看妍嫔,只身走出了那件昏暗潮湿的屋子。 阳光抚照在脸上,暖暖的,有一种重见天日的释然,墨潋勾起嘴角,眉眼之间依旧是平静无波澜。 “不知皇上是否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墨潋缓缓地轻启朱唇,唇畔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身子转向了矮柳依傍的墙边。 “没想到你竟能察觉。”明黄龙袍在阳光下更加鲜亮,温穆凨姣好的身材更加凸显出来,如刀刻的五官淡然添了一层笑意。 ------题外话------ 话说亲们给点鸡血来打一打哇……乃们不冒泡,溪木有动力哒~ 额……溪又要打滚求收了…… 看官表走哇……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五十九章 巧舌如簧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收回目光,也不回答他,面上微微一笑:“皇上其实想说,没想到我竟也知道了蛛丝马迹。舒悫鹉琻” “你……不只是聪明,只是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温穆凨盯着墨潋,精致美丽的面容,竟让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墨潋轻叹一声,似有太多的无奈,道:“墨潋只是为了寻得一处立足之地罢了,芷妃娘娘和妍嫔娘娘对墨潋的敌意,想必皇上也是清楚的,墨潋差人调查,也不为过吧。” 温穆凨眼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意味,墨潋权当没有看到一样,低垂了双眸。 “不要把朕当做太后,凭你三言两语就能蒙混!” 温穆凨怒眉横起,没有人敢如此跟他说话,他的威严从来容不得忤逆,若不是考虑身份,他早就上前掐了墨潋的脖子。 墨潋并没有丝毫诧异,脸上依旧是往日的平静无波:“太子还是个孩子,不该被卷进女人的势力争夺斗争里来。”认真严肃的表情让温穆凨一震,刚想说什么,却看墨潋唇畔勾起一抹淡笑:“不如,我们打个赌?” 温穆凨站在墨潋面前,一丝微风扬起她两鬓的青丝,划过她的嘴角,恍如清湖里的一支荷,清丽绝俗。 “你要赌什么?”温穆凨一时走神,随着她眼角一转,回过神不由自主地问出口。 “赌我们谁先查明白影妃毒害太子的事……”墨潋说得平静,仿佛这件事只是一个游戏,仰起头直直地看着温穆凨,接着说:“若我先查明,皇上要许我三件事……” “你竟然敢跟朕讲条件!”不容触动的威严被无视,温穆凨心里升起一股恼怒。 “皇上放心,墨潋绝不会提出无理要求的……”墨潋视而不见他的怒意,反倒脸上挂起来浅浅的笑意:“难道,皇上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你!哼!”温穆凨伸手指着墨潋的眉心,看到她眼角促狭的笑,忍下了脱口而出的话,转而平静地问道:“好,只是,若沁夫人输了又该当如何?” “我若输了,就彻底清除太子体内的余毒!” 墨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看着温穆凨涨红了脸,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其实太子体内余毒已经清了,只是,现在除了她没有人对鵚醚有太多的了解,毕竟,这毒世间罕见,他们无需花费太多心思去研究。 墨潋则是从小带着生生离的毒,她跟着师父学医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学毒,如果能解了身上的毒,母亲就不用再被人所迫。 如今墨潋说解了就是解了,说余毒未清就是余毒未清,就算温穆凨再找能解鵚醚的人,却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他对她一直都是探究更多一些,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敢无声无息地威胁他! 墨潋看着温穆凨,眼角促狭的笑意更深,赢了能得到温穆凨这个皇帝的承诺,日后自己的保障就会更多一分,输了什么都不用做,反正太子的毒已经清了,到时候装装样子便可,横竖她是不吃亏! “好!朕对这个赌很感兴趣!” 温穆凨脸上挂起一丝笑,却是极力掩饰的尴尬,莫名的被她摆一道,脸上却还要表现得积极跟她赌,真真是心里堵得慌! “你进王府到底是什么目的!”温穆凨凑近墨潋,琝鉬一句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墨潋抬头看着温穆凨,眼里没有一丝惊慌,甚至没有因为他的一句话有丝毫变化,只静静地看着温穆凨,语气平静,无波如镜:“目的?墨潋孤身无依,需要寻求庇护。” 只一句话,原本的疑虑重重,竟变得有理有据,温穆凨望着墨潋漆黑的眸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阴暗处,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墨潋意识到,却来不及看清楚,此人,轻功是她所不及的,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 昏暗的青石路上,两列宫女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辇轿两侧跟了几个太监唯唯诺诺地跟着,只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和轿子吱呀的起伏声。 郁芷斜斜地靠在座椅上,风是暖暖的,稍稍吹起两侧的轿棂,倒也生出一丝惬意。 “啊!那是什么!” 前面领路的宫女忽然喊了一嗓子,惊得一队人顿时慌了脚步,抬轿子的太监一时没稳住,差点摔了轿子。 郁芷正用手捂着嘴打哈欠,顿时吓了一跳,还没打出来的哈欠生生憋了回去,正想呵斥,却被远处城墙飘过的一身白衣的影子吓得尖叫起来。 一身白衣恍恍惚惚飘荡在远处的宫墙,来来回回飘了几次,几个胆儿大的往前凑了凑,白影便消失不见了,郁芷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双手捂着嘴,却颤抖不已。 一行的宫女太监早已乱成了一团,一时间都不敢往前走,一干人吓得都站在原地,轿子也忘了抬。 平常芷妃早就呵斥怒骂起来,可现在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是从她的角度看去,那明明就是刚刚自杀不久的影妃! 静心殿。 “请道师驱鬼么……似乎会很热闹……” 墨潋听着素儿的汇报,嘴角稍稍勾起,一丝冷笑浮现,转瞬即逝,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是啊,昨天芷妃娘娘可是吓坏了,听说一晚上醒了好几次,然后疑神疑鬼的总觉得自己屋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素儿把一支碧玉金钿流水簪别入墨潋的发间,像说故事一般,紫嫣看着素儿摇摇头,这般口无遮拦,得亏不是在宫里长住,不然,可是很难活下去的。 看时间差不多,墨潋陪着太后去了后殿,第一眼便看见芷妃紧紧地偎依在温穆凨怀里,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显然是吓得不轻。 道场已经摆好了,道长周长卿在中间放了几个大大的香案,身边十多个小道士拿着桃木剑来回走动,周长卿手持一柄雕刻古朴的桃木剑,剑上缠绕几个黄色道符,夜半子时香炉里烟雾缭绕,黄色纸钱漫天飞扬。 周长卿围着香炉绕来绕去,一手指天嘴里念念有词,另一手里的桃木宝剑横劈竖砍煞有其事,四处引来了无数婢女奴才远远观望,窃窃私语。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六十章 颠朝覆代,易国之主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道师面色凝重,紧张的气氛也感染了大家,连一向不信鬼邪的温穆凨也静静的望着,一言不发。舒悫鹉琻 不多时,周长卿提了桃木宝剑转头径直向温穆凨方向走去,温穆凨道:“怎样,可是查出了什么?” “回皇上,贫道向四面八方点了道符,桃木剑指向,东南方一处殿院怨气深重,恐怕……” 周长卿叹一口气,顺着东南方向看过去。 众人一听都不禁猛地抖了一下,东南方向,正是影妃的裳羽宫!一时间大家都变了脸,无一不是惊恐之色。 芷妃猛地一颤,险些站不稳,幸好温穆凨在后面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看她受到惊吓,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更显得苍白。 墨潋将众人的变化一一看进眼底,嘴角一闪而过的冷笑瞬间消失,脸上依旧是平静无波。 “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芷妃身边的王嬷嬷看芷妃已经说不出话,忙不迭地问了一句。 “那里怨气深重,一直盘旋不散,恐怕是有什么冤情没有昭雪。”周长卿叹一口气,接着说:“贫道明晚试着做一场法,看能不能驱解亡魂的怨气,如果无法驱散,恐怕需要,与那殿院之人平日多接触的人要随贫道去守夜三天,慰藉亡灵才行。” 芷妃脚下一软,差一点晕过去,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量,温穆凨眼里有些不舍,昨日她被吓得不轻,温穆凨紧紧地拖着她然不至于滑到地上,两个宫女赶紧过来,将芷妃扶回了悦禧宫。 夜渐渐淹没了整个天地,沉沉的气压透出一阵阵烦躁的余热,芷妃躺在床上辗转无眠,一闭上眼脑子里盘旋的就是影妃死前挣扎的面孔。 “王嬷嬷!” 芷妃坐起来,冲着外面喊了一声,王嬷嬷听到喊声赶紧进来伺候。芷妃将王嬷嬷喊置身边,悄悄地靠近她的耳朵,低语几句,王嬷嬷脸色稍变,最终点头,转身出去。 道场做了两天,太后似乎对这些事情很在意,时不时亲自过来看看,墨潋每次都跟着太后来,也不嫌厌烦。 看着周长卿手里握着桃木宝剑,一手两指点过头顶,嘴里念念有词,脚下点着看不懂的阵法,迂回踱步。 众人神色肃穆,满面凝重,紧紧地盯着周长卿的每一个动作。 眼前一晃而过的黑影,墨潋眉头稍稍皱了一下,看着面前指着自己的桃木剑,却没有说话,缓缓放下手里的青瓷茶盏,杯底轻磕桌沿,发出一声脆响,只让人不由得一抖。 “周道长这是何意?沁夫人可是有什么不对?”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将墨潋拉至身边,语气里已经有一丝不满。 “启禀太后,众人身上,唯独这位主子头顶悬浮怨气最重,想是冤魂聚集不散……只是可否冒昧问一句沁夫人的生辰八字。” 周长卿的话还没有说完,众人的议论声已经响起,加上之前周长卿的说法,影妃的死一定是被人陷害,这样一来,很容易让人想到一起。 墨潋面上依旧平静,没有一丝波澜,静静地扫视众人一边,心里已经有数。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语气淡然说出自己的生辰,只安静地听着周长卿的分析。 “皇上!” 周长卿手指煞有其事地点着,突然眼中大惊,脚一软,跪在了地上,他低着头全身轻微地抖着,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芷妃看着墨潋,嘴唇紧紧地抿着,眼底却浮出一丝笑,一闪而过。 墨潋看着周长卿,唇畔勾起一丝笑,如沐春风,却让周长卿浑身一抖,好像一把利刃抵在后背,一时竟不敢看墨潋的眼睛。 &nb琝鉬sp;“怎么回事!” 温穆凨看着周长卿的脸色如蜡纸一般,心里一紧,眉头拧了起来。 “这……”周长卿看墨潋一眼,似是下了很大决心,狠狠地在地上磕一个头,道:“刚刚贫道掐算沁夫人的命数,却发现……沁夫人八字沉重,此女若位于寻常百姓家,则是主母家长,若是位于皇家……则……” “则什么!还不快说!” 郁芷站定,眼里盯着匍匐在地的周长卿,嘴角却不受抑制地扬了起来。 “若是位于皇家,则是颠朝覆代,易国之主……” 周长卿畏畏缩缩把话说完,抬眼偷偷瞄了墨潋,看她正盯着自己,又低下头,再不敢抬起来。 声音还没落,人群均是凉气倒抽,看向墨潋的目光说不清的复杂。 墨潋微微一怔,立刻又恢复往日的淡然,看向众人,温穆凨一脸的难以置信和即将爆发的怒意,他岂能容得别人颠朝覆代? 太后眼底是复杂和惊慌,她一辈子努力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万人之上,如今…… 墨潋嘴角稍稍扬起,清丽淡雅的面上依旧是平和无波,看向郁凝,却见她也是死死地盯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变换,始终无法稳定。 墨潋的目光落在了温穆凨身边,隐忍笑意的郁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等待欣赏接下来的好戏。 “周道长一句话可是唬了一群人,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还请道长详细说明。” 墨潋淡淡的语气,面上温柔平静,却无形中散发一种坚毅的味道,她眼底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浅浅添上了一丝笑意,那柔和的神色,不由得淡化了方才的紧张。 周长卿看着墨潋一眼,心里猛地抖了一下,刚才若是她惊慌失措也就罢了,可是她却平静淡然,这让周长卿觉得不安,却又不得不接着演戏。 “刚刚沁夫人给贫道的生辰是崇元四十三年六月二十二……” “你说什么!” 周长卿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后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声喝竟然吓得周长卿两膝发软跪在了地上。 墨潋微微一笑,扬起脸看着温穆凨,缓缓屈膝跪在地上,眼底丝毫没有慌乱:“请皇上恕罪,墨潋向来不信鬼邪,刚刚周道长问臣妾生辰,臣妾随口说了一个,却没想到竟算出这等命运……” 墨潋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句句透彻灌入温穆凨的耳朵,周长卿回头看温穆凨脸色有变,一时不知道什么他的心思,一时吓得腿抖了一下。 “这生辰,是皇上的……”太后缓缓说道,似乎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题外话------ 话说溪又回来啦~咩哈哈哈~亲们有木有想溪哒? 溪好像乃们额~ 溪要推荐自己的新文啦~《兽到禽来:萌妻要翻墙》,欢脱哒现代文,各种欢脱,各种宠哦~ 还有,推荐下好友的美文: 《盛宠名门暖暖妻》作者:阿续 《爷霸爱,妖妻宠入怀》作者:浅灼桃夭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六十一章 绑架道长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一句话出,众人已经纷纷跪下,加上之前周长卿说的话,更是基定温穆凨的天子之命,一时“万岁万万岁”的呼声响彻整个皇宫。舒悫鹉琻 周长卿宽大的袖子底下双手攥得紧紧地,不过,摸爬滚打这些年,他也算是个人物了,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情。 说谎打诨本来就是周长卿的本领,如此一来,他信口拈来几条令人相信的说法自圆其说,一派仙风大家的样子,只是,纵然墨潋面上微笑温和,他却依旧不敢看她一眼。 如今这样的神算,太后自是被周长卿的说辞说得心服口服,也不理会墨潋随口说出了温穆凨的生辰。 温穆凨看向墨潋,眼底带了几分嘲讽,墨潋倒也不在乎,脸上恢复一贯的平静柔和。 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路上寂静无人,偶尔听得一两声犬吠,周长卿提着一个酒壶从酒楼出来,摇摇晃晃的,走都走不稳,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仰起头还来不及灌下一口酒,后颈突然一疼,便失去了知觉,寂静的街上,只剩下一只碎烂的酒壶和一片湿。 一盆冷水猛地泼在了脸上,周长卿缓缓睁开眼睛,意识慢慢回来,猛地抬起头,酒劲完全醒了。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绑架本道长!” 周长卿警惕地看着四周,却完全没有头绪,只知道这是一个阴暗的地牢。 地牢厚重的门伴着一声“吱呀”缓缓开了,一个女子迈着优雅的步子款款向他走来,女子后面还跟着两三个男人,正对着阳光,只是能看到外形,却看不清楚脸。 “周道长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白天还是款款而谈,如今却不认识了么……” “是你!”听出是墨潋的声音,周长卿心里一突,险些坐不住,手也有些抖了。 “周道长是聪明人,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说吧。”墨潋走近周长卿,坐在旁边的软榻上,立刻有婢女端了暖茶上来。 周长卿看着墨潋优雅地端起茶盏,袅袅升起的烟雾迷蒙了她的脸,却让周长卿的手心渐渐浸出冷汗。 “沁夫人说的什么,贫道真的不知道,按照夫人给的八字,的确是如今日所言啊。” “是么……”墨潋将茶盏放在桌上,手里的茶盏轻轻磕了桌沿,发出一声脆响,让周长卿猛地抖了两抖。 墨潋走到周长卿跟前,缓缓地蹲下身子,看着他,嘴角微微一笑:“周道长可是贵客,还不给道长加座!” 说话间,楚晗手一挥,两侧侍卫抬出了一个轻巧的椅子,不同的是,椅面倒长着长短不一的刺,周长卿还来不及喊一声,已经被侍卫强压着坐了下去。 随着一声哀嚎,周长卿本能的弓起身,却被侍卫死死地按着动弹不得,椅面上的倒刺已经渐渐没入屁股的肉里,顺着一根根倒长的刺流出来,染红了他的道袍。 “请道长过来只是随便聊聊,可是道长却不想开口啊……”墨潋轻叹一声,眼睛盯着周长卿,他脸上已经是惨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渗出。 周长卿疼得无处发泄,脑子确是依旧清醒,如今只是受点皮肉苦,一旦说了就是性命不保,疼痛一阵阵传来,他却依旧是不肯多说一句话。 墨潋眼眉蹙起,嘴角却缓缓荡出浅浅的笑,旁边楚晗一挥手,侍卫松开周长卿,周长卿顿时摔在了地上,脸色依旧是惨白,嘴唇抖得厉害。 楚晗在墨潋身侧,转身一挥手,侍卫拎过来一个人,此人已经受了不少的大刑,侍卫琝鉬一松手便瘫软在了地上。 墨潋面上微微一笑,面对着周长卿缓缓伸出手,一条银白色的小蛇正对着他张开嘴,凶狠的盯着他,直让周长卿感觉一阵阴寒从心里伸出散发出来。 “这条银龙好像是很喜欢周道长呢……”墨潋勾起嘴角,眼神邪魅张狂,浅浅一笑:“这个小家伙尤其喜欢吃活人的内脏,每天好像还没有喂食呢……” 周长卿看着银龙,全身抖得不行,冷汗早已浸湿了后背,脸上也滴答滴答地往下落汗。 墨潋说着,走到刚才被侍卫拖进来的人面前,侍卫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墨潋水袖扬起。 一道银光闪过,袖里的银龙迅速窜进了那人的口中,昏暗的火把光下,只看到那人裸露的上身皮肉时不时突出又陷下去,原始嘶吼的声音从他嘴里不断传出,本来无力的身躯猛地挣扎起来,双手不停的抓着肚子和嘴,任他抓破了肚皮,鲜血糊满了整个身子,没有一块好肉,嘴都快撕开,却是徒劳地什么都抓不到。 墨潋转身看一眼周长卿,他显然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不轻,全身都在抖,身下还积了一滩腥臊的液体。 一声嘶吼,男子疯狂的身体轰然倒地,两眼睁得大大的,眼白上全是布满的血丝,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周长卿,没有了呼吸。 周长卿颓然的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之前倒刺入股的痛苦,这样的惊骇场景,纵使他见多识广也承受不住。 墨潋扬起水袖,银龙随着她指尖一弹,直接从那人身体里破肚而出,在地上快速巡游了一圈蜕下一层皮,又重新飞进墨潋的水袖之中。 “周道长还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吗?”墨潋看着周长卿,嘴角勾起淡出一抹冷笑,缓缓抬起水袖。 “我说!我什么都说!”周长卿猛地往后一闪,眼睛里尽是恐惧,看着墨潋脸上淡淡的笑意,心里突地一抖:“是芷妃娘娘,她给了我一千两银子,今天本来是要置你于死地,没想到你却化解了。” “明天她让你怎么做?” 墨潋早就猜出来是芷妃,一招不成定会有后招,想来芷妃也是个人物,受了惊吓却还能想办法用计出招,也难怪她能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地位。 “明日,她让我将你带入裳羽宫守夜,然后想办法基定影妃娘娘是被你陷害,冤魂在你身上缠绕,然后……”周长卿看了墨潋一眼,眼光瞟到旁边的楚晗,看他一脸的铁青,心里一突,接着道:“然后说你的是妖孽惑主,将你火祭……” 听得周长卿的话,楚晗几欲一拳挥上去,却被墨潋挡了下来,墨潋面上丝毫没有怒意,反而微微一笑:“现在道长可是知道该怎么做了?” ------题外话------ 额……话说素不素有点狠? 支持溪的亲们粗来冒个泡哒… 我们的有奖竞猜还木有结束捏…… 郁芷为啥给太子下毒? 快来抢答嗷~50币哦~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六十二章 冤鬼索命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这……”周长卿看着墨潋,面上有些为难,思索片刻,道:“你可能够保我性命?” “呵呵,到时候芷妃娘娘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来要你的命?”墨潋嘴角勾起一丝笑,却不知道那如水温婉的笑里渐渐淡出寒意:“你的命要怎么样,可是全都掌握在你自己手里,周道长这么聪明,一定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长卿一愣,转而明白了墨潋的意思,点了点头。舒悫鹉琻 墨潋摆手,两个侍卫蒙了周长卿的眼睛带他离开,看着周长卿一瘸一拐的离开,墨潋眼中的寒意越来越深。 道场中间,香案四周青烟袅袅,四周萦绕着淡淡的烟雾。 天还未全亮,迷蒙的气息还笼罩着寂静的沉静。 周长卿一手持碗,一手拿着艾枝蘸取碗里的水,漫漫地洒向道场的四周。 十多个小道士盘腿而坐,将香炉围在中间,微微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道场之外,已经围满了宫女奴才,太后更是早早地过来,手里的佛珠已经不知转了多少圈。 芷妃偎依在温穆凨怀里,眼底藏着一丝不经察觉的笑意,甚至看不出来,温穆凨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揽紧了芷妃的腰。 四处还有当时在场的几个妃嫔,不时窃窃私语小声地说着什么。 “皇上……”周长卿停了动作,将手里的碗和艾枝放在道场的案台上,行了一礼:“东南方向怨气深沉,不易遣散,贫道已摆好道场,今晚便开始慰灵守夜。” 温穆凨眼中隐隐出现一丝探究,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一切便如道长所言吧。” 周长卿行一礼,转身从腰间解下一个青黑色的铃铛,稍稍颤动,铃铛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道场,本来肃穆的气氛更添了一层森然。 按照周长卿的说法,今天到的都是和影妃有过接触的人,周长卿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持铃铛慢慢走过在场的主子之间。 “叮……当……”的声音响起,墨潋看着眼前的铃铛,面上一丝诧异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不见。 芷妃眼睛低垂,掩饰了眼角的一丝笑意,只是身子又靠紧了温穆凨。 “沁夫人请随贫道来。” 周长卿面上和善古慈,俨然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 墨潋微微一笑,刚迈开步子,感到手上一紧,转头看到太后担心的目光,脸上淡淡一笑,太后犹豫一下,还是放了手。 墨潋随着周长卿走进法场,拿着周长卿递过来的道符,墨潋脸上始终是平静无波,柔和如沐春风。 接连的,又有几个人妃嫔被请进了道场。 温穆凨只看着,脸上没有任何改变,心里却有了一丝了然,这些妃嫔都是当日在影妃四周的人。 “叮当……叮当……” 周长卿手里的铃铛疯狂地摇晃乱想,芷妃唇边的笑僵在脸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周长卿。 周长卿却当没看到一样,依旧挥着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 听得急响,众人脸色都变了,铃铛到芷妃面前响得最厉害,之前又是芷妃的辇轿遇到了魂灵阻挡,如此一来…… 芷妃迅速敛了面上的惊慌,抬起头看着温穆凨,媚眼含雾,一副可怜模样。 本想温穆凨会怜惜她之前受惊替她说话,却没想温穆凨只是拍拍她的手,将她推了出去。 芷妃轻咬着下唇,却又无奈,只狠狠地瞪了周长卿一眼,走向道场。 “芷妃娘娘不用怕,平日里影妃娘娘温婉柔和,她也只是含冤才会阴魂不散,定不会伤害无辜之人,你说是不是?” 墨潋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温婉轻柔,灌进芷妃耳朵里,却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nb琝鉬sp;墨潋看着她,眼角的笑意更浓,却不知道,道场外面,温穆凨一直注意着她,眼里探究越来越深。 周长卿已经围着人群走了一圈,将铃铛收起来,对着温穆凨行一礼,转身走进了道场。 那青黑铃铛,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原本做法用的青铜铃铛的铃芯的被墨潋换成了磁石。 而之前周长卿给的辟邪香包,除了皇帝和太后,其他人的香包里都包了磁粉,只是芷妃的香包里磁粉更多一些。 看着墨潋,周长卿心里不由得暗暗抽一口气。 这个女人表面温柔无害,可是却明明是个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她的心思太过深重,柔和的笑里,根本看不出她的意思。 深夜,本来应该安静入夜的裳羽宫却灯火通明,院子正中摆着一个大大的祭坛。 两个纯银香炉里闪着星星点点的火光,青烟徐徐飘出,染满了整个院子。 四周围坐着小道士将祭坛团团围住,嘴里默念着听不懂的咒语,裳羽宫的正殿里,中间一个缓缓飘出青烟的紫铜香炉周围。 白天选进来的娘娘宫女围坐在四周,就连打入冷宫的妍嫔也暂时带了出来,每人手里都持着一道符,四处无声,只有院外悬挂的道钟时不时响一声,更显得寂静森然。 道钟响了一声,墨潋睫毛微微抬起,如蝶翼扇动,余光瞟向芷妃。 芷妃脸上的惊恐表情丝毫压抑不住,若不是郁凝在一旁握着她的手,恐怕她还在颤抖不止。 墨潋嘴上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很淡很淡,近似于无。 “啊!” 随着一声尖叫,一个白影在院子里一闪而过。 周长卿一愣,赶紧带着一干小道士顿时挥着桃木长剑戒备起来。 妍嫔刚刚站起的身子像抽空了力量,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郁凝在芷妃身后撑着,才不致让她摔在地上,尽管如此,芷妃还是止不住全身颤抖,脸色已经煞白。 “进来了,快跑啊!” 不只是谁喊了一声,一屋的主子奴才乱作一团。 还有人慌不择路地躲进了桌子底下,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端庄淑姝,现下只顾着怎么样才能安全保命。 周长卿挥着长剑对着恍惚飘在空中的白影挥舞,手里不时地往白影上撒着什么。 一干小道士嘴里的道咒声音越来越大,白影一边躲闪着周长卿的剑和手里挥出的东西,一边进进出出屋里,一时间小道士的道咒声和屋里的哭喊惊吓声混成一片。 墨潋躲在墙角平静地看着一切,瞟到躲在桌角的妍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啊……我也是身不由己,是芷妃让我做的,你放过我吧!” 看着白影迅速地飘过来,妍嫔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大声地喊叫起来,恐怕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只顾着四处逃开。 ------题外话------ 嗷呜~ 真相就要浮出啦~今天最后一天精彩啦~ 为啥郁凝要给太子下毒捏? 亲们快来猜哒~答对奖励50币哦~ 溪在这里等着乃们的答案~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六十三章 大难临头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躲在墙角平静地看着一切,瞟到躲在桌角的妍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舒悫鹉琻 “啊……我也是身不由己,是芷妃让我做的,你放过我吧!” 看着白影迅速地飘过来,妍嫔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大声地喊着什么,恐怕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只顾着四处逃开。 一时间,大家都愣住了,本来乱糟糟的突然静了下来。 周长卿提着桃木剑进了屋,一道黄符甩开,贴在了白影的身上,白影突然着起火来,周长卿来不及将剑刺进白影体内,白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妍嫔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不知道大家的目光已经全都聚集在了她这里。 “啪”的一声脆响,妍嫔突然捂着脸抬起了头,迎面映入眼帘的是芷妃满脸的怒意。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另一张脸又生生被抽了一巴掌,一时间,原本清秀的两张脸全都肿了起来。 “你刚才说的什么?”芷妃一手指着妍嫔,气得微微颤抖,眼底的怒意越来越深。 妍嫔愣住,看着四周的嫔妾宫女,每个人都在看着她,窃窃私语,却没有印象自己说了什么。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太监的唱喊,温穆飏一身明黄的龙袍已经踏入了裳羽宫,带着一层薄凉的寒意,众人身上不由得重重一抖。 郁芷脸上的愤怒来不及褪去,又添了一丝恐惧,一时抖得不行,郁凝在侧面捏了捏她的手,这才让她安定下来。 “启禀皇上,刚刚游荡的怨灵现行,如今已经被贫道贴上了驱邪道符,已经不会再四处游荡,如若能放下怨恨,便可投胎轮回,若是依旧积怨不散,则会灰飞烟灭。” 周长卿深灰色的道袍上沾染了些许灰尘,却脸上表情肃穆,俨然一派大师模样。 温穆凨面上稍稍变化,只一瞬间又恢复以往的冷面威严,转身踏进了屋里。 看着跪了一地的主子宫女,他一挥手,众人起身,他的目光便停留在了两颊高肿的妍嫔脸上。 “皇上给臣妾做主啊……” 温穆凨还没来得及说话,芷妃已经满眼含泪地扑进温穆凨怀里。 她是聪明的,知道先开口温穆凨肯定会随着她的思绪走,总比别人一开口乱了分寸好。 芷妃声音抽抽凄凄,无比可怜,温穆凨看着她,心疼地将她搂紧。 墨潋眼角扫过一旁郁凝的表情,唇畔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刚才影妃的怨灵闯了进来,直扑向妍嫔,妍嫔慌忙躲闪,竟对着影妃的怨灵说是臣妾害了她,臣妾真的是冤枉啊!” 芷妃抽抽噎噎地,满脸的委屈,说话之间竟然泪雾蒙了双眼,温穆凨听得她的话,眼中冷了三分,看向妍嫔,脸上的更是添了一层冰霜。 “皇上恕罪,臣妾……臣妾……” 妍嫔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本来就没有印象自己为何被打,如今芷妃哭诉,算是明白了几分,一时惊骇,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你好大的胆子!毒害太子,嫁祸影妃,如今又陷害芷妃!往日看你温婉尔雅,却不想竟琝鉬是蛇蝎毒妇!”温穆凨一脚踹在妍嫔的胸口,显然是用了几分力道,险些踹得她窒息晕过去。 墨潋看着温穆凨,眼底的笑意渐渐转冷,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她可是不认为温穆凨是能被这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的。 “皇上,臣妾只是一时慌乱不知道说了什么,臣妾什么都没做啊!臣妾是冤枉的!” 妍嫔缓过一口,慌乱地爬到温穆凨脚下,扯着他的龙袍,苍白的脸上不知是冷汗还是泪水。 温穆凨皱了皱眉眉头,嫌恶地扯回被妍嫔抓住的衣角,抬头看到墨潋平静地看着一切,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 “芷妃娘娘果然是撑得起大场面,墨潋真是自行惭愧,刚刚惊慌之中还真是没有仔细瞧那白影……”墨潋面上带着淡淡的柔和,看芷妃脸色瞬间苍白,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声音轻柔:“还请道长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影妃娘娘,咱们在裳羽宫作法驱散了怨灵,别弄错了,回头影妃娘娘依旧含怨不散啊……” 墨潋声音轻柔,却使在场的人面上都稍稍变了,没错,当时慌乱逃躲,没有人看到那白影的脸,刚刚芷妃说是影妃的怨灵…… 芷妃只觉得背后真真发冷,抬头看向温穆凨,却发现他也正望着自己,眼底温柔渐渐退去。 “臣妾……”芷妃本能的往后退一步,却被温穆凨箍住,强迫自己定了定心,开口道:“在裳羽宫做法,来的当然是影妃娘娘的怨灵,臣妾只是一时猜测罢了……” “是吗……”墨潋双目低垂,浓密卷长的睫毛扇动,温柔无比,却让芷妃感觉阵阵寒意,墨潋笑笑,抬起头看到郁凝满脸复杂,权当没有看到一样,只轻叹道:“原来如此,如今妍嫔娘娘可真是太不应该了,犯下了这样的错误,难道一点都不考虑尚书府的情况么?” 芷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墨潋的思维转换太快,她有些跟不上了,只是看到郁凝脸色越来越沉,隐隐意识到情况恐怕不妙。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毒害太子啊,臣妾一直和芷妃娘娘情同姐妹,怎么会做出伤害太子的事呢……” 妍嫔听得墨潋的话,大惊失色,一边嘴里求饶一变磕头,重重的头磕在地上,额头已经是血红一片。 “芷妃娘娘您帮臣妾说句话啊,我们感情那么好,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臣妾绝对不会害您的啊!” 妍嫔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匍匐到直飞跟前,这时候,只有芷妃能救她了。 “臣妾……” 芷妃皱着眉头,脑子里快速地权衡利弊,这段时间妍嫔替她做了不少事,如今事情败露,她将妍嫔推到风口浪尖,妍嫔肯定会将她做过的事全都说出来。 可是,如今她两个只能留一个,替妍嫔说话,就无形中承认了是两人合谋,一个都跑不掉。 “妍嫔做了哪些事,本宫怎么会知道?本宫只知道如今妍嫔可是口出狂言陷我于不义!”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六十四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芷妃的话生冷的灌进妍嫔的耳朵,她不相信的看着芷妃。舒悫鹉琻 芷妃脸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干脆别过脸,不去看妍嫔。 墨潋看着往日如影随形的姐妹,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却是依旧不动声色。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是冤枉的!” 妍嫔彻底慌乱了,除了一个劲儿地磕头,什么都想不到。 墨潋轻轻叹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看来还真是高看了她。 温穆凨眼底的神色更冷,拂袖推开妍嫔,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妍嫔谋害太子,诬陷影妃,赐白绫!” “皇……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啊!”听到温穆凨的话,妍嫔彻底崩溃了,抬起头看了芷妃一眼,眼底的恨意再也不掩饰:“是芷妃弄来的毒,臣妾只是提议影妃娘娘吹箫,将她引入圈套,臣妾真的是冤枉啊!” 温穆凨一楞,大为震惊,几乎说是目瞪口呆,脸色阴沉地转向芷妃:“芷妃!这是怎么回事!” 郁芷满面惊骇,呼吸略见急促,望着温穆凨几乎说不出话来,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 “臣妾没有……妍嫔这是对臣妾构陷啊!”芷妃大哭起来,越哭越是伤心,声音凄凄艾艾:“皇上,太子是臣妾的骨肉,臣妾怎么可能用这样恶狠的毒去害他?” 温穆凨瞧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不禁有些怜惜。 是啊,那可是芷妃的亲生骨肉,芷妃的以后还要指望他,怎么会去毒害他? 芷妃看温穆凨面上缓和,心里略微放松,伸手扯着温穆凨的衣衫,泪如雨下,满面凄楚:“皇上,臣妾往日一直和影妃娘娘相处融洽,断不至于拿着自己儿子的性命去陷害啊,臣妾真的是错了,错亲近了人,没想到往日里情如姐妹,现下妍嫔却将臣妾陷于死处……” 看着芷妃怯弱不胜的样子,一阵怜惜从心头涌出,温穆凨搀了芷妃,芷妃顺势倒入温穆凨怀里,嘴角一抹笑一闪而过,没有人察觉。 静静地看着芷妃精湛的演技,还真是遗传了温艼的精粹,三言两语便扭转了局势,墨潋双目低垂,掩盖了眼角的嘲讽。 “将妍嫔带下去!” 温穆凨脸色阴沉,纵是昔日枕边人,如今看着妍嫔却无比厌恶。 两个侍卫上前驾起妍嫔,准备拖走,墨潋眼角撇到匆匆而来的曹德胜,唇畔勾起了一丝笑意。 “慢着!”温穆凨听得曹德胜才耳边悄悄的几句话,瞬间脸色铁青:“将他们带上来!” 殿外缓缓走进两个人,看清楚他们的脸,芷妃满面惊骇,脸上的得意僵住,瞬间变得煞白。 来人正是温穆凨派出去查影妃一案的铭禄和狸奴,只见铭禄被五花大绑,一进门便被狸奴踹了一脚趴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狸奴,温穆凨阴冷之色更甚。 “启禀皇上!”狸奴腰板挺得直直的,眼中坚毅之色,面对温穆凨快要喷火的表情丝毫没有怯懦:“臣和铭禄去追查鵚醚来源,本来已经快要查到直接送药之人,却不想在我们设圈套引诱此人落网之时,铭禄竟和对方勾结,将臣骗至交汇地点灭口!” 温穆凨一震,他的亲信啊!一口气们在胸口,本来指着铭禄的手竟有些颤抖:“铭禄,你好大的胆子!” 铭禄伏在地上,始终没有抬头,也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 &nb琝鉬sp;墨潋细细地看着铭禄低垂的头,那隐忍的痛苦,让她勾起了嘴角。 芷妃扯着温穆凨的衣袖,粉面柔和,脸上勉强镇定,看到狸奴如利刃一般看过来的眼神,芷妃心头一颤,只得开口。 “皇上,只是狸奴的一面之词,怎么就能断定是铭禄对他下黑手呢,说不定是狸奴对铭禄下黑手,又反过来诬陷呢。” “皇上!” 狸奴是个性情耿直的人,听芷妃如此,不由得脸色铁青,伸手扯开胸口的衣衫,随处都是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剑伤,一道黑紫的血口子横在心口。 温穆凨武功何其高,这伤口只差一毫便会取得狸奴的性命,如此,狸奴定不是在说谎。 “皇上,根据现下的情报,宫里取毒之人是悦禧宫的四平!” 一句话如惊雷在人群里炸开,芷妃猛地一个激灵,旋即像是受了惊吓,肩膀已经开始不住颤抖。 四平,前几天不明所以淹死的宫女,宫里的人都说四平是当时被影妃的怨灵吓傻了,一不小心掉进了井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相已经随着井水流走了。 墨潋勾起嘴角,唇畔隐隐一丝笑意,她冷眼看着在场的人,面上依旧平静没有太多的感情,死无对证么,呵呵…… “芷妃,你可有话说?” 温穆凨不动声色的松开了环在芷妃腰间的手,脸上的温度渐渐褪去,冷冽的眼神,直看得芷妃浑身一抖。 芷妃惊得后退一步,晃晃悠悠跪在了地上,一时惊骇,连哭都忘记了:“皇上,臣妾不知道啊,四平一直是在外头伺候的,定是被人收买了,臣妾这是被人构陷的啊!” “皇上请息怒……”一直没有说话的郁凝上前扶了芷妃,她清丽的面上没有一丝慌乱,看着芷妃哭花了的脸,脸上只是心疼。 “皇上请听臣妾一句。”郁凝缓缓福身,动作优雅柔美:“四平是芷妃娘娘宫里伺候的,并不比得青桐她们这几个近身伺候,前几天又突然投了井,原本以为是被怨灵惊吓失了神志,如今,恐怕是畏罪自杀了……” 郁凝拖着芷妃摇摇欲坠的身子,抬头看向温穆凨,接着说:“太子是芷妃娘娘的骨肉,说得实在,宫里的娘娘们除了皇上,依仗的还不是自己的儿子,鵚醚如果不是彻底清除余毒,中毒之人便会痴傻,这明明就是要将太子拉下位,如此一来,芷妃娘娘不管怎样都是受害者。” 郁凝句句分析贴切,字字道理明了,温穆凨的脸色竟也缓和过来,脸上的薄凉也缓缓褪去。 温穆凨的眼神,审阅一般在铭禄和狸奴脸上转移,脑子里也迅速的思索着他们的话。 “皇上……”墨潋上前一步,唇畔笑意淡淡以近于无:“前日厉雨无意间救下了一家妇孺,妇人口口声声说是铭禄大人的家眷,臣妾觉得事关重大不敢枉然上报,如今铭禄大人就在这里,不如请他亲自确认。” ------题外话------ 感谢一直追文的亲亲们~ 溪在努力,溪爱乃们~ mua~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六十五章 局势逆转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一句话,惊得风浪无限,四周嫔妾相互看一眼,却无一敢吱声,生怕引火上身。舒悫鹉琻 芷妃脸色刷的一下惨白,要不是郁凝在身后扶着,恐怕她早已滑到地上去了,如今双手死死地攥着郁凝的手,早已不可抑制地抖得不成样子。 铭禄低垂的头猛然抬起,眼里瞬间泛出了泪,看着墨潋一脸的难以置信。 迎面一个孩子跑过来,他竟猛地站起身,谁耐身子被绑的结实,晃晃悠悠又摔在了地上。 “爹,他们杀了奶奶和娘!” 孩子一边跑过来,仿佛是看到救命稻草,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铭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听到孩子的哭喊,心里一紧,泪水宣泄。 狸奴看着铭禄泪水沾满了胡子,突然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伸手扶了他。 铭禄重新跪下,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满脸都是泪水:“皇上,罪臣全都交代!” 只一句话,芷妃双肩颤抖不已,手背一热,抬头看到郁凝对她摇摇头,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鵚醚是四平带进来的,影妃娘娘玉箫上的毒是臣半路涂上去的……”铭禄看一眼芷妃,满腔的恨意越发强烈,稍稍平复一下,铭禄叹一口气:“是芷妃娘娘交代臣做这些事,臣的妻小母亲都被芷妃娘娘捏在手里,臣……别无选择。” “你竟然毒害太子!” 温穆凨大怒,上前掐着铭禄的脖子,眼睛里血丝暴起,铭禄一时呼吸紧促,眼看就要窒息。 “芷……芷妃娘娘说她手里有解药,不会让太子有事……” 铭禄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温穆凨松手,铭禄狠狠地摔在地上,顾不得其他,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皇上,臣妾……”芷妃双目含泪,凄凄楚楚,无比可怜。 “你住嘴!” 温穆凨毫无温度地打断了芷妃的话,阴冷的双眸让芷妃芷妃不由自主地一抖,再也不敢开口。 温穆凨冷哼一声,看着跪在一边的芷妃,仿佛要吃了她一样:“虎毒不食子,你的心肝到底是什么长的!朕真想剖开你的心腹看看是什么颜色!” “皇上,臣妾一时糊涂,求您饶了臣妾吧……” 事实摆在面前,芷妃已经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只一个劲儿地求饶。 “将妍嫔送回冷宫,芷妃……打入大牢,听后发落!” 温穆凨黑着一张脸,昔日里温婉尔雅的人,却是蛇蝎内里,魑魅魍魉一般在背后上蹿下跳。 “臣但求一死,内子和母亲已经被杀,求皇上放小儿一条生路!” 铭禄重重的头磕在地上,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只让人心里发颤,那孩子见状,也跪在铭禄旁边跟着磕头。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赎罪?如今你还敢跟朕请求!”温穆凨心里一口气堵在喉咙,憋郁得难受,唱出一口气,已经没有了心力:“将铭禄带下去,听候发落!” 墨潋瞧着温穆凨铁青的脸上流出一丝苦楚,他没说那孩子怎么处置。 不过看狸奴将那孩子拉在身边,已经无需说什么了。 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闪过,墨潋只看向门外。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如此,道场也就到此为止了,看着一干小道士收拾着狼藉的道场,墨潋款款迈出了步子。 看着拦在琝鉬面前的郁凝,墨潋停下了脚步,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见过姐姐……” “你果真要做的如此决绝吗?”郁凝面上平静,却无法掩饰那明显的苦楚,芷妃是她的亲姐姐,她如何不着急? 墨潋抬头,强烈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将手挡在面前,声音清雅:“我并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救了一个孩子,一切都是芷妃娘娘做下的,怨不得别人。” 郁凝哑然,一切都是芷妃自作自受,她陷害别人,就应该知道别揭穿后自己是什么后果,怨不得别人! 郁凝稍稍平复情绪,轻轻叹息:“过去的,就过去吧,仇恨只能是自我折磨,放弃了仇恨也同时解救了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一切重新开始好吗,晴儿……” 墨潋嗤笑,仰起脸,直直的盯着郁凝:“姐姐这话可是错了,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而是万劫不复!” 郁凝怔住,本来脱口而出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生生噎在喉咙,压得她喘不过气! “墨潋并不是姐姐口中的晴儿,晴儿是相府的庶女,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而墨潋,从小长在青楼,亲眼看着自己母亲被人凌辱欺压,怎能和姐姐口中的晴儿相比?” 墨潋平静地说着,仿佛她嘴里说出的话是跟自己无关,唇畔稍稍带起,勾起一抹笑:“一辈子摆脱不了的低贱命运,如今站在姐姐眼前的,是青楼女子,墨潋!” 郁凝猛地一抖,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来,生生说不出一句话! 静心殿里,紫嫣已经把当时的情况一字不漏地讲给了太后。 太后脸色铁青,又是愤怒又是不相信,亲生母亲毒害自己的孩子,芷妃这是疯了不成! 太后一早喊了温穆凨过来商量太子的事。 出了这样的事,太后可是谁都不信,把太子要过来,亲自抚养。 墨潋一直在跟前伺候着,不动声色地低垂着双目,太后和温穆凨的话却是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佑儿体内已经清除余毒了吧……”温穆凨放下手里的茶盏,青花瓷茶盏磕着桌沿,发出一声脆响。 “皇上若是不放心,墨潋便随皇上再去诊治一番。”墨潋语气平淡,嘴角勾起一丝无意的笑,他当然听出温穆凨的意思。 太后停住送往嘴里的查,面上紧张起来:“对对!快去看看!” 青石铺路,雨后的空气特别的清新,路上还是潮湿的,却一点都不滑。 屏退了跟着的太监宫女,温穆凨在前面走着,墨潋静静地跟在后面。 温穆凨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墨潋一眼,她清眉素面,不施粉黛却更显得清艳靓丽,不知不觉中勾人心魄。 “你的动作倒是很快。” 温穆凨嘴角勾起,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看进墨潋眼里,是深深的探究。 ------题外话------ 据说题外话不能随便加了…… 溪只想告诉追文的看官们,溪耐乃们~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六十六章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你的动作倒是很快。舒悫鹉琻” 温穆凨嘴角勾起,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看进墨潋眼里,是深深的探究。 墨潋仰起头,丝毫没有惧怕的迎着温穆凨的目光,一丝浅笑渐渐浮上唇畔:“王爷离开之前,留了厉雨在府里,想必皇上应该知道厉雨的本事,太子中毒当天,本来就有些不太对劲,是有反常必为妖,所以,臣妾派厉雨跟着铭禄……” 墨潋没有继续接着说,转而微微一笑,道:“如今,可是我赢了!” 温穆凨一怔,面上一丝尴尬一闪而过,看着墨潋认真的样,嘴角不自觉扬起:“你要什么?” “这个嘛……”墨潋看温穆凨一眼,虽然他面上依旧冰冷威严,墨潋却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还没想好,先留着吧。” 墨潋弯起嘴角,脸上盈然而笑。 温穆凨竟没有一丝怒意地默许了,想想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其实……事情恐怕还没完吧……” 墨潋停下脚步,突兀的冒出一句,温穆凨脸上一凛,原本的笑意还没消散,就那么硬生生地僵在脸上。 “臣妾偶尔经过一处寂凉的院子,院子里淡然素雅,没有奢华的装潢,却沁人心脾,本来想进去,却被宫人拦下……” 墨潋说着,停了下来,抬起眼角,看着温穆凨的变化。 “你去了黎雪宫……”温穆凨喃喃,深邃的眸子里淡出一丝丝寒意。 “那里原来住的主子是一个淡然素雅的女子,整个皇宫无一人不赞她温柔亲和,只是……四年前因为假孕,被皇上打入冷宫,雪妃自知事情暴露,进入冷宫的第二日,悬梁自杀了……” 墨潋不紧不慢地说着,一字一句都清晰地灌进温穆凨的耳朵里,他脸上的表情一一收进眼底,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只是,没有丝毫温度。 “好了,不要说了!” 温穆凨显然已经变了脸色,铁青的脸上的怒意丝毫没有掩饰。 当年雪妃和芷妃都是他最宠爱的女人,雪妃温婉,芷妃善解人意,甚至两个人一起传来喜孕。 那段时间,他嘴角时常挂着笑,可是十月怀胎,雪妃竟是假孕,本来打入冷宫是权宜之计,他也不相信雪妃会做出这样的事,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查,雪妃就悬梁了断了自己的生命。 这件事本来是他刻意沉在了记忆里,如今被墨潋提出来,显然是触及了他的敏感神经。 墨潋却不以为意,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温穆凨的怒意:“太子从小就是锦衣玉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是,对宫人婢女刻薄,以辱人为乐,皇上这是知道的吧?” 看温穆凨脸上稍稍有些变化,墨潋微微一笑,接着说:“太子是一国储君,从小所受教育自是应该比常人更加严厉,芷妃娘娘溺爱太子,容他气走太傅,整日玩乐不思进取,不打不罚,纵他欺辱宫人婢女,从小霸道张狂,这些恐怕皇上不会不知道,纵然每次芷妃都遮掩过去,皇上心里也是有数的。” 温穆凨嘴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墨潋看他,勾起了嘴角。 “人人都说芷妃娘娘是宠爱这个儿子,只是,这些纵容背后,却是毁了太子,纵然现在被封了太子,日后品行不端,学术不进,当朝文武也会上奏废黜,说不定以后闯了什么祸端,太子也难逃这一切宠爱编织的陷阱。” “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穆凨眼底泛起一丝猩红,双手攥得紧紧的,关节处微微泛白。 “臣妾想说什么,皇上已经很清楚了,一个亲生母亲,纵使溺爱,也不会如此纵容,加之如果上次太子琝鉬的毒清除不干净,那太子日后必定是个痴傻的,如此,皇上也非得废黜不可,后宫现下只有两位妃位的主子,就算其他嫔妾诞下子嗣,也没有资格被提太子位,毒害太子一事,不但除了影妃,更是断了太子的储君之位,看似芷妃娘娘也得不到好处,除非……” 墨潋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温穆凨的表情已经说明他明白了,她无需再多说,稍稍福了身自顾离开。 身后传来一阵轰倒的声音,及腰一般粗的树猛然倒地,墨潋知道,她的话是起到了作用,她唇畔勾起一丝浅笑,没有回头。 温艼听说郁芷被打入冷宫,第一时间就跑到了太后那里,谁料太后非但没有答应帮芷妃,反而斥责她教女不严,做出这等没脸的事。 温艼一时间脸上红白交替,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得,只能低头听着。 着墨潋站在一边眼含微笑,温艼不敢表现在面上,只是垂着眼,任由仇恨在心里发疯似的生长。 灰暗的大牢里,火把昏黄的光维持着微弱的亮,素儿递了两个金元宝给狱官,狱官便欢天喜地的拿了火把在前面领路。 素儿点点头,狱官将火把插在门口,关上了厚重的门。 杂草铺床,妍嫔身着破旧的囚服,双手抱着腿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一阵火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又来做什么!” 妍嫔脸上苍白毫无血色,看着墨潋的目光依旧充满了恨意。 墨潋微微一笑,火把照亮之下,竟让妍嫔不经意地一抖,将她脸上的变化收入眼底,墨潋开口:“娘娘何必如此惧怕,我只是来瞧瞧娘娘是否安好。” “我什么都没做,皇上不会治我得罪!”妍嫔猛地起身,一句话几乎是嘶吼出来,肩膀微微颤抖,丝毫无法掩饰内心的惊慌。 “是么……”墨潋唇畔漾着浅浅的笑:“可是,为何芷妃是主谋却只是进了冷宫,妍嫔娘娘什么都没做却穿了囚服关在了大牢呢?” 妍嫔闻言唇角一颤,一双大睁着的眼镜尽是不甘和怨恨,紧紧地咬着吹角,几乎流出血来。 墨潋淡淡一笑,声音依旧柔和,只是句句如刀子一般刺进妍嫔的心脏:“这就说明,最后定罪,芷妃即便是主谋也会有惊无险,而你……注定了只是替罪羊!” 妍嫔再也掩饰不了惊慌,她瞪大眼睛,苍白的嘴唇颤抖,连着倒退好几步,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啧啧……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可是没想到妍嫔娘娘对芷妃的姐妹情谊如此自信,如今大难临头,谁还顾得了彼此?” 墨潋循序渐诱,看着妍嫔脸上渐渐升起的恨意,嘴角嘲讽之色不减,款款挪步,更靠近妍嫔一步,手里多出了一个琉璃紫瓶,扔了进去。 “你让我学影妃自杀?我可没有她那么在乎家族荣誉,说到底我也不过是颗棋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妍嫔看着地上的琉璃紫瓶,并没有要去拿的意思,她回想着自己进宫之前的日子,眼底渐渐有了恨意,一脸戒备地看着墨潋。 ------题外话------ 芷妃为何给太子下毒,乃们看粗来了么! 哇哈哈哈!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六十七章 反咬一口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真是愚蠢!”墨潋面上一冷,看着妍嫔,道:“你再仔细看看那只琉璃瓶,当真不认识了么?” 妍嫔闻言低头细细地看着那只琉璃瓶,脑子里快速地回想,突然脸上大骇,离那瓶子远远的。舒悫鹉琻 “已故的雪妃……想起来了?”墨潋看着她的反应,好像很满意,唇畔扬起:“你应该知道想起了什么吧!” 妍嫔颤抖着肩膀,根本没有闲暇估计其他,良久,下定决心一般,将琉璃瓶紧紧地攥在手里。 墨潋看着妍嫔,唇畔勾起点点笑意,只是,多了几分嘲讽道:“如今,能不能留得性命,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 说着,墨潋款步向门口走去,再也不看妍嫔一眼,素儿紧紧地跟在后面,回头看着妍嫔,心里猛地一抖。 天还未亮,温穆凨便提了芷妃和妍嫔问话,皇家的丑事,当然是能隐藏便隐藏过去。 依照太后的意思,不管涉及到什么人,这事还是皇帝亲自审问最为妥当。 温穆凨也是如此,只是他并不是要确定定什么罪,而是确定鵚醚的毒是不是还留在宫里。 芷妃一身素白脸上未施粉黛,却依旧清秀美艳,如今一副凄凄楚楚的样子,看得温穆凨险些心软。 再看妍嫔,一身脏破的囚服,脸上都是脏污,显然已经好几天没有清洗过,眼底盈着满满的恨意,温穆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墨潋跟在太后身后,安静地注视着台下的两人,眼底无波,平静如水,让人看过去不由得自生一阵阵肃然之色。 根据芷妃回话,因为怕有人误食,用完之后已经将多余的毒药焚毁了,轻柔凄婉的声音,只会让人以为她只不过心存嫉妒罢了。 这样的原有本来就让人容易原谅,毕竟,后宫的主子们,谁手里不是捏着一两件腌臜事? 墨潋安静地听着,稍稍低垂眉目,掩盖了眼角的嘲讽。 想来芷妃也真是会演戏,这么多年已经将温穆凨的性子拿捏得刚好,否则,除掉她,根本用不着后续的准备。 “妍嫔教唆芷妃毒害太子,构陷影妃,证据如实,赐白绫;芷妃不明是非,听信他人耸言,贬为才人,打入冷宫!” 温穆凨的声音高高响起,太后面上没有多大变化,想是温穆凨早已跟太后商量好了。 芷妃满心欢喜,却知道如今不能露出任何得意,生生忍住面上的喜色,强迫自己流出凄凄可怜的神。 墨潋看着她,嘴角勾起。 “皇上!臣妾有话说!” 妍嫔凄厉的声音响起,也不管温穆凨有没有点头,自顾继续道:“太子是雪妃生的!” 一句话如炸雷响彻整个大厅,一时众人皆愕,温穆凨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胡说什么!太子明明是芷妃生的,这还能有错!”温艼站在一边,最先从震惊中醒过来,抢了妍嫔的话。 妍嫔抬头看温艼,春唇角浮起一丝嘲讽,并不理会温艼的话,只对着温穆凨道:“皇上,当年生下太子的是雪妃,芷妃才是假孕!” 一根青筋在温穆凨额头暴起,他的心不停地抽搐着。 当年雪妃和芷妃娥皇女英一般,情同亲姐妹,芷妃是他的表妹,感情深厚,雪妃又是他心爱的女子,自是万般宠爱。 &n琝鉬bsp;雪妃的死是给温穆凨很大的打击,至今他都没有立后也是因为放不开,可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当年两位娘娘可都是在各自宫里生产,就算从黎雪宫把太子抱到悦禧宫,怎么会没人发现?你这分明是诬赖!” 温艼气得脸都涨红了,勉强隐藏不断升起的惊慌,死死地抓着芷妃,让她不至于乱了分寸。 墨潋看着温艼渐渐变化的表情,微微眯起眼角,唇畔浮起一丝异常微妙的笑来。 妍嫔冷哼一声,瞧也不瞧温艼,迎着温穆凨阴沉的目光,道:“两位娘娘情同姐妹,就连看诊都是同样选了梁太医,两位娘娘同天生产,梁太医两处奔走,谁还会去注意他身边药童的箱子?” 一句话,温艼的眼睛大争,一张脸冰晶似的泛白,芷妃更是一个颤抖,险些摔在地上。 妍嫔恨恨地瞪了芷妃一眼,从怀里拿出琉璃紫瓶,一旁曹德胜将瓶子取过来,递给了温穆凨。 “皇上,那琉璃紫瓶您应该认识,就是当年梁太医给芷妃娘娘开的保胎药,芷妃生产那天,臣妾在悦禧宫的小偏楼里发现了一堆药,细看都是大夫药箱里的物什,后来突然听说雪妃娘娘假孕,臣妾发觉不对劲,便回去取了这支琉璃瓶给大夫验药,谁知却是能够诊出喜脉的假孕药!” 声音突然有了底气,妍嫔一句一字直直的戳进芷妃的后脊梁,直冻的芷妃一阵阵发冷。 温穆凨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指关节泛白,只听妍嫔的话就几乎痛心疾首到了极点。 温艼心猛地一跳,只感觉妍嫔的声音如刀锋割面,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切只是妍嫔娘娘的猜测,娘娘没有亲眼瞧见有人将太子从黎雪宫抱进悦禧宫,怎么能胡乱攀咬呢,说不定梁大夫给娘娘吃的不是你手里的药。” 温艼说着,强忍着不安,快速整理思绪,如今,她也把持不住慌乱起来,整个局面就不会她控制得了的了。 看着颤抖不止的芷妃,她紧紧地拉住她的手,又冲着郁凝摇摇头,让她先不要开口。 妍嫔刚想要辩解,抬头看到墨潋嘴角的笑意,响起之前墨潋提醒她不要在意温艼,免得陷进她的圈套,顿时眼光一冷,再也不理会温艼的咄咄逼人。 “皇上,臣妾是有罪的!”妍嫔声音清丽,字字清晰,她看一眼温穆凨,郑重地一个头磕在地上,眼中不由得淌出泪水:“臣妾去看望雪妃娘娘,梁太医开的止血汤药是臣妾喂给雪妃娘娘的,只是……臣妾并不知情药里有哑毒……” “你说什么!”太后猛地一震,一双手紧紧地握着藤椅的扶手,用力之大,几乎要把藤椅的扶手掰下来。 难怪当时去看她的时候,雪妃什么都不说,当时太后确实真的恼了她,也就看着雪妃被送入冷宫什么都没说。 温穆凨亦是脸色铁青,如果当时他发现了雪妃的异常,他就不会将雪妃打入冷宫,也就不会这样让雪妃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如此,是因为自己的绝情,才让雪妃绝望自尽的!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六十八章 鱼死网破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臣妾在黎雪宫,隐隐看到梁太医的药箱露出一角缎布,当时情况危急,并没有多想,如今想来,应该是梁太医将太子放在药箱送到悦禧宫的!” 妍嫔抬起头瞪着芷妃,难掩心里的恨意,片刻,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悲凄,一颗颗冰凉的眼泪从眼角垂落,兀自声音发颤:“事后,芷妃恐吓臣妾毒害雪妃娘娘,臣妾不得已才帮芷妃做事啊……臣妾真的是身不由己啊……” 芷妃闻言浑身猛地一颤,随即缓缓跪在了地上,如霜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躯单薄,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走,她双唇颤抖,缓缓开口:“皇上,自入宫以来,臣妾与雪妃姐姐亲如姐妹,平日相亲相爱,皇上心里也是明白的,姐姐红颜薄命,臣妾心如刀割,可是没想到如今却被妍嫔陷害至此,臣妾没有尖牙利嘴,无法为自己辩白,只求随了姐姐去吧!” 芷妃说完,猛地站起身向侧面的柱子撞去,众人一时阻拦不及,只听“砰”地一声,芷妃的身子缓缓地滑落在地。舒悫鹉琻 温穆凨一怔,随即一个闪身到了芷妃身边,将她抱在怀里,眼里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暴怒,他看着芷妃额头不断流出的血,心里突然感觉锁紧了。 温艼扑到芷妃身边,眼泪纵横,抑制不住地双肩颤抖,泣不成声:“皇上,这定是妍嫔在胡口陷害,如若不是委屈之极,芷妃何苦连命都不要了以证清白啊。” 芷妃已经昏了过去,温穆凨听着温艼的话,将怀里的芷妃抱紧了些,脸色铁青地喊道:“快叫太医!” 墨潋看着局势迅速地变换,唇畔微微勾起,一丝嘲讽一闪而过,以死明志,果然是妙极!想到这么多年芷妃屹立后宫专享独宠,还真的是有些手段的。 刘太医步履匆匆地赶过来,一番忙碌,芷妃终于悠悠转醒,眼前事温穆凨放大的脸,眼泪一时难以控制地宣泄下来,温穆凨心里一软,又将芷妃搂紧了。妍嫔肩膀一抖,脸上哀婉神色陡然微弱,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抬起头看刚好装上墨潋看过来的目光。 墨潋微微一笑,表面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现下的局势慌乱,妍嫔看着她,心里也定了定。 “皇上……”妍嫔凄婉的声音响起,轻轻地叹一口气,道:“事到如今,臣妾只求将事实说出来以留的性命,臣妾早知芷妃心狠手辣,纵然不会放过臣妾,臣妾防备会有这一天,留下了这个做保命……” 妍嫔双手冰冷,跪了许久,如今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她缓缓张开双手,一方绢帕落在了温穆凨的眼前。 陈德胜将帕子接过来,呈在温穆凨面前,温穆凨眉头拧紧,却因为这一眼,又添了几条青筋! 绢帕上只有八个子:求你保护我的孩子! 只一眼,温穆凨的眼神陡然下沉,那是雪妃的字! 妍嫔垂下眼角,泪水盈满了眼眶,片刻抬起头:“皇上,雪妃知道臣妾不是故意给她喝的哑毒,在臣妾离开之时偷偷塞给了这绢丝帕……” 温穆凨松开原本拦着芷妃的手,将那绢帕握在手里,微微颤抖,紧紧攥着的拳头早已撑得关节泛白。 芷妃见状心口不由一窒,露出些许不敢置信的神情,当时知道此事的人全都被处理了,却没想到雪妃已经有所察觉。 温穆凨不由自主地瞪着芷妃,眼里莫名复杂地死死琝鉬盯着她,似乎要看出些什么。 芷妃被那眼神惊得心头一跳,隐在袖中的手指微微颤抖,好不容易才道:“皇上,臣妾不知道妍嫔从何模仿了雪妃姐姐的笔记,可是佑儿真的是臣妾生的!” 温穆凨全身散发着寒气,木然的转过身,看着芷妃,眼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怜惜:“这方绢帕,只有雪妃那里有!” 温穆凨脸色铁青,青筋横在两额,一双冷眸入灌了千年深潭寒冰,只让人浑身一震,不敢直视。 那方绢帕是雪山冰蚕丝做成的,当年只得了两块,一块在太后那里,一块给了雪妃,如今绢帕上留着雪妃的手笔,让他如何不信? 只是,如今温穆凨手里这块,却是当日太子送给墨潋的画像用的那方丝帕,太子不懂这丝帕的意思,只觉得这帕子十分柔软,作画时也不会晕染,便随手从太后那里拿来画了墨潋的样子送给她。 后来墨潋看到帕子,便心里有了主意,将帕子上的画洗干净,仿着血煞搜集来的雪妃的字迹写了那几个字,而原来太子送的画,又临摹了一幅,画在了同样颜色的丝帕上,太子是小孩子,不懂得分辨这些,如今这帕子拿出来,谁猜得出已经是被墨潋掉了包? 芷妃怔楞,如同当头被淋了一盆冰水,雪白的牙齿咬住嘴唇,几乎咬出一圈青白:“皇上……佑儿是臣妾的孩子啊,这怎么可能有错!” 墨潋看着死死挣扎的芷妃,唇畔的笑意更浓,余光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 顺着墨潋的目光望去,太后才发现桌角隐藏着太子的身影,一时之间情绪复杂又万分怜惜招太子过来。 芷妃看到太子小小的身影,一时情急上前搂住太子,勉强露出一丝笑意:“佑儿,你告诉父皇,母妃是不是很疼你,你告诉父皇,你是母妃的孩子。” 太子早已没有往日里小霸王一般的嚣张,如今怯怯地看了芷妃一眼,却稍稍往后退了几步。 孩子不懂得勾心斗角,他只知道谁对他好,他便亲近谁,就算一时伪装,时间长了他自己也感觉的到,平日里芷妃只是在外人表面亲近太子,背后没少给他冷脸,现在芷妃这样,太子怎么会不躲?更何况,一般情况下,小孩子的话是最让人相信的,大人懂得说谎构陷,小孩子可不会! 芷妃眼底一沉,似乎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断了,一时心里狂跳不止,根本无法支撑。 太后看了一眼,墨潋会意,款款过去,拉了太子到太后身边。 “你手里是什么,能给皇奶奶瞧瞧吗?”太后的一句话,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纷纷盯着太子肉嫩的小手。 太子摊开双手,一张皱皱的涂鸦展开来,太后伸手拿过来,瞬间脸色变了。 温穆凨见状走了过来,将涂鸦拿在手里,脸色又是一变,那皱皱的宣纸上,一个女子的头像,竟与雪妃有七分像!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六十九章 抛尸荒野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温穆凨唇瓣有些颤抖,或者是因为震惊,也或者是由于激动,双唇颤抖,道:“谁教你画的?” 太后双手微微颤抖,她拿着那画,抬头看着墨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这段时间太子的字画可都是墨潋教的,如果不是有别人教他,那便是墨潋故意的了! 太子听得太后的声音有些严厉,不由得吓得一抖,泪雾蒙了双眼,却不说话。舒悫鹉琻 太后看他如此,也知道自己吓到他了,脸上稍稍缓和,将太子拉进怀里,道:“佑儿告诉皇奶奶,这画可是从哪里临摹的?” 太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太子这画是临摹的,那毕竟是墨潋故意利用太子,若真的是这样,这女人的心思也太深了! 太子看着太后,摇摇头,脸上依旧有且怯怯的,小声道:“这是梦里看到的。” 太子声音不大,却让温穆凨和太后均是一震,显然一时不能消化这简短的几个字,片刻,太后老泪纵横,一把将太子搂进怀里,心疼不已。 墨潋平静地看着,眼底无波,却犹如一簇极亮的火光,闪闪熠熠。 之前她就不动声色地教太子识字作画,不动声色的引导太子画着雪妃的面容,更在太子睡着的时候,在自己脸上贴了面皮,做成雪妃的样子喊醒他,小孩子睡着的时候被喊醒,一般都不会立刻清醒,很多时候都是迷迷糊糊看看谁叫他后又睡着了,但是,这一两眼也能记在心里。 如此反复,太子肯定有些知觉梦里一直有个女子跟自己说话,次数多了也能够大概记得那女子面容,这段时间墨潋又一直在教太子写字作画,太子肯定少不了兴趣来了就画下来。 温穆凨早就将有关雪妃的一切封锁了,又怎么会猜到墨潋会得到雪妃的画像?心里也只会以为太子不觉中描绘出了母亲的容颜,如此一来,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母子连心,之前芷妃导演的母慈子爱,便在太子的疏离之间不攻自破了。 如今低头看着太子,稚嫩的笑脸,上五官清晰眉目分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竟真的跟雪妃有七分像,温穆凨眼中猛地寒如冰霜。 “将芷妃打入大牢候审!妍嫔贬为庶人,逐出皇宫,永生不得踏进国都!” 温穆凨的声音冰冷地响起,芷妃脸色一白,顿时被抽空了力气,瘫软在地上,脑子里来回转着温穆凨的那句“打入大牢候审”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本温艼已经上下打点好了的一切,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妍嫔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所有的一切他都是被逼无奈,如今能活着,也算是万幸了,只是,这是皇家的丑事,温穆凨纵然现在饶了她死罪,放出皇宫,还不是一个死? 妍嫔抬起头看到墨潋唇畔淡然的笑意,心下不由得稍稍安定,墨潋答应会派人带她到安全的地方,她,会信守承诺的吧…… 芷妃在温艼的哭喊中被拖走,墨潋迎着郁凝的目光,眼底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唧唧”的几声老鼠叫响彻空旷的牢房,郁芷惊恐地瞪大眼睛,警惕地四处观望,额头早已布满细细密密的汗水,还好,只听到老鼠的声音,没有真的老鼠跑过来与她同眠。 稍稍松了的琝鉬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呼出,一双浅粉色荷花绣鞋出现在眼前,郁芷缓缓抬起头,眼镜瞪得比刚才还要大,她脸色瞬间惨白,尖叫一声,不由自主地往后躲,直到靠墙才停下来。 “芷妃娘娘这么怕我?” 墨潋轻声细语,唇畔勾起一抹浅笑,眼底轻柔如水,却让郁芷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 “是你!都是你陷害我!” 郁芷声音尖利,眼底翻腾着恨意,伸手指着墨潋,却不自觉地双手微微颤抖,强势的外表下,却是无比心虚。 墨潋唇角笑意更浓,浅淡的薄唇如樱不点而赤,她轻启朱唇:“陷害?这些事哪件是陷害?不都是你亲自做下的吗?” 郁芷愣住,本来伸出的手臂颓然落下,墨潋说得没错,可是,所有的事明明都跟她有关系,却又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墨潋看着她,唇畔勾起一抹微笑,如水的眸子流转着熠熠光芒:“我听说,人死了之后如果有怨气的话,会一直追随怨恨的人,一定要亲眼看着她不得好死的下场才肯投胎……” 郁芷猛地一抖,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恐惧,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抑制不住地一个劲儿地颤抖。 “她会在害她的人梦里哭,不知芷妃娘娘半夜是不是听到过哭声呢?” 墨潋嘴角的弧度更大,看着郁芷因为恐惧快要爆出的眼球,很满意她的反应,唇畔的笑意更浓。 郁芷何止是听到哭声,自从影妃自尽,她宫里每夜都会有人看到影子晃走,只是有几个胆儿大的去看,却什么都没发现,血煞的隐蝠,都是身轻如燕,装神弄鬼拌幽灵还不是信手拈来? 郁芷浑身猛地一抖,双眼猛地瞪大看着墨潋,眼泪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泛滥,她脑子里轮回交替着这段时间出现的孤魂鬼影,双手捂着耳朵,显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一边拼命摇头,一边嘶喊:“我什么都没有听到,走开!走开!” 墨潋缓缓抬起头,似乎仔细的倾听着,转过身看着几近发狂的郁芷,轻声道:“你听,好多的声音,她们喊着让你拿命,她们要你生不如死呢!” 墨潋的声音放佛是镇定剂,郁芷竟松开了手,仔细地听着,墨潋将窗子稍稍开了一个小口,呼呼的风声如野鬼的嘶吼,灌进空旷的牢房,郁芷本来就有些神志不清,如今听到这样恐怖的声音,她更是感觉阴森的寒意笼罩着自己,彻底崩溃了。 “啊……”地一声惨叫,郁芷迅速地躲进墙角,用头一下一下的撞着墙,一边撞一边嘶喊:“不要找我!走开!走开!不要找我!” 墙面发出“砰砰”的撞击声,阴潮的墙面上已经是一片血渍,墨潋看着发狂的郁芷,嘴角勾起一丝笑,然原本凄凉的牢房更添了一层阴冷,她看着郁芷一下一下地拿头撞着墙,转身离开。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七十章 不速之客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翌日,紫嫣刚伺候墨潋穿戴,素儿念念叨叨的进来,听得郁芷的死讯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舒悫鹉琻 芷妃被打入大牢后,害怕冤鬼索命,竟得了失心疯,一个劲儿地拿头撞墙,头盖骨都磕了一个大洞! 大牢的墙面都被血染红了,直到血流干了死在牢里,素儿有声有色地描述着,仿佛她亲眼看到一般。 除了这些,墨潋还知道,到死,温穆凨都没有去牢里看过她一眼,而且,郁芷死后根本没有资格葬入皇陵,只一卷席子裹着丢进了乱葬岗,甚至长公主都不得去收尸。 以前是何等风光,如今又是何等凄惨?帝王的感情,来得炙热,去得也快。 墨潋眼底平静,面上依旧是往日的淡然,一切都与她无关,只吩咐素儿画淡一些的妆,太后喜欢素朴。 御花园中。 “贱人!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温艼张扬地挡了墨潋的去路,泪水早已哭花了整张脸,眼睛红肿着,显然已经知道了郁芷的死,现在她如同一只亡命的野兽一般,张牙舞爪,似乎要撕扯了她一般。 墨潋抬头直视温艼泛红的双眼,面上毫无惊慌之色,唇畔一丝微笑迎着她的盛怒,柔声开口:“毒害太子嫁祸影妃的是郁芷,害死雪妃的也是郁芷,将她打入大牢的的是皇上,与我何干?” 温艼原本抓着墨潋衣服的双手被素儿拉开,她茫然愣住,嚣张的气焰顿时下去不少。 整件事,墨潋都没有直接插手,可是明明知道一切都跟墨潋有关系,她却双手未粘一滴血就这样断送了她的一个女儿! 墨潋唇畔微微一笑,凑上前,轻软细语,声音小得只有两个人能听到:“长公主准备好了吗?这只是个开始!”如今已经真相大白,郁凝和墨潋也没有必要一直在宫里住下去了,特别是收到信温穆飏要回来了,她们更是心神向往地请辞回王府。 马车平稳地往前行驶,墨潋和郁凝对面坐着,相对无语,郁凝看着墨潋,似乎有话说,却一直迟迟没有开口,有些话,她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更何况墨潋呢? 清越小筑。 墨潋懒懒地倚在窗前,窗前的银柳已经将枝叶蔓进了屋里,她低垂着眸子,卷长浓密的睫毛铺盖下来,如蝶翼般灵动。 缓缓抬起头,墨潋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猛地往前探出身,一口浓血喷涌而出! 躲在暗处的楚晗一个箭步上前扶了墨潋,看一眼那紫黑色的血,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她的生生离提前发作了! “你……你答应我不会动情的!” 楚晗拧着眉头说着,眼底除了担心,还有一丝悲伤,如今却又狠不下心骂她,心疼,如一阵狂风席卷而来。 生生离,这毒的阴毒之处在于,中毒之人不能动情,用情越深,毒发越剧烈! 所以,楚晗虽然喜欢她,却一直不敢靠她太近,可是如今,她还是加速了毒发,并且是为了别的男人! 墨潋脸色苍白,胸口被一股闷气堵着,咽不下去,呼不出来,此刻一点力气都没有。 “真是找死!” 说话间,一袭白衣飞身而至,楚晗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瞬间剑出鞘,护在了墨潋跟前。 花非楼看着一脸戒备的楚晗,没有再靠近,眯起一双桃花眼,似乎有些无奈,只摇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佛曰:毒物!” 缓缓地调息,墨潋呼吸稍稍顺畅,只是泛白的嘴唇粘了鲜血,更显得妖艳,她抬起头看着花非楼,唇畔微微扬起:“有解药就快拿出来。” 花非楼本来戏谑的表情僵在脸上,尴尬的挠了挠头,看她唇边的血,不由得皱了皱眉,从腰带里取出一个小瓶扔给了墨潋。 “怪不得老头儿警告我离你远点……还真是个不能惹的女人!”花费楼斜眼瞧着墨潋把小瓶里的药吞进去,自己身份被她识破,不由得稍显沮丧。 片刻,墨潋脸色稍稍恢复了一丝红润,嘴角勾起,依旧是摄人心魄,勾人灵魂:“你再不送来解药,师父该罚你去斩月了,师兄!” “这么快就被你猜到了,真是没劲!”花非楼有些沮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给自足地倒了一杯茶,猛地喝了一口。 墨潋嗤笑,玄牙子的百步飞天只传了一人,那人就是他的师兄墨言,她虽然没有学百步飞天,却见识过,如今花非楼的伸手,她早就细细观察过,以他的速度和伸手,便可以确定花非楼就是她的师兄墨言。 至于为何花非楼来找她,这答案不用想也能猜到,玄牙子四处游走,就是为了寻找生生离的解毒之法,花非楼是玄牙子解毒方面的得意弟子,他的出现,肯定是玄牙子的命令。 听到她的话,楚晗一怔,花非楼竟是墨潋的师兄! 难怪墨潋会将三滴血给他,难怪每次他出现虽然表面轻佻,却从无恶意,那么,花非楼给墨潋吃的解药……想到这里,楚晗面上缓和不少,甚至有了一丝喜色。 “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只研制出压制毒性的药,你身上的生生离,我现在可是没办法解……”花非楼一脸无奈,他的话像一盆雪水泼在了楚晗的头顶,冷了个彻底。 花非楼并不在意楚晗的变化,反过来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认真地看着墨潋:“你自己也知道动情会加剧毒发,若是再频繁毒发,神仙也救不了你。” 楚晗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双手攥紧却是毫无办法,这么多年,他不敢靠她太近,就是怕她动情引起毒发,如今却发现,他终是走不进她心里! 墨潋低垂着双眸没有说话,动情,岂是她能控制? 被墨潋盯得有些尴尬,花非楼竟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得道:“好了,该做的我也做了,我还有重要的事,先走一步!” 花非楼起身,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只是到了门口,便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墨潋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唇畔微微勾起,重要的事么?呵呵…… ------题外话------ 亲爱的们~粗来冒泡啦~ 渣溪求动力啦~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七十一章 王爷返朝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早晨的阳光太强,总是不经意扰人清梦,墨潋缓缓睁开眼,早有素儿端了清水在门外候着。舒悫鹉琻 本来墨潋都是要睡到很晚才起,今日却是不同,她早早就醒了,温穆飏要返朝了! 当时温穆飏走得匆忙,甚至来不及通知她,崇天王朝建国只有二十多年,根基并不稳定。 为了巩固权位,温穆凨不得不与外邦频繁互访建立一个相对稳定的局面,而这次,正是与斩月王朝签订了停战盟约,时间刻不容缓,温穆飏才会连家都来不及回就离开了。 盟约谈成的书信早就飞到了温穆凨的文案,温穆飏却是耽搁了十多天才启程回来。 听说这次回来的不止是温穆飏,一同还有斩月的三皇子月冥和排行老七的月灵公主! 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现在城门外的地平线,前来迎接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探着,不知是一睹温穆飏的风姿还是要瞧瞧月灵公主和斩月三皇子的威风。 墨潋跟着郁凝站在女眷中,她目光注视着温穆飏来得方向,眼神期盼却没有焦急,侧脸看着郁凝,欣喜和担忧参半,想必她也知道了吧,想到这里,墨潋微微勾起嘴角。 两匹枣红色骏马走在一队车马的前面,素白色长袍飞扬,一柄乌黑的长发用紫金冠高高竖起,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正是温穆飏!墨潋抬着头,目光追随着他。 温穆飏第一时间在人群中捕捉到了墨潋满含情意的目光,深邃的眸子一暖,脸上的神色瞬间缓和了,墨潋对着他浅笑,已经让他沉溺在了那温柔里。 随着马儿的移步,温穆飏才看到郁凝满含期盼的脸,他对她点点头,郁凝还来不及激动,马儿已经只将温穆飏的后背留给了她。 墨潋看着郁凝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唇畔微微翘起,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墨潋抬起头,于走在温穆飏身侧的男子的目光相撞。 那人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色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的竹叶花加之雪白滚边和头上的羊脂玉发冠交相辉映,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潇洒,下巴微微抬起,星河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此刻那双深邃的眸子毫不掩饰的盯着墨潋。 墨潋与他目光接触,嘴角微微翘起,这就是斩月皇帝最宠爱的皇子,月冥! 不在意他的目光跟随,墨潋平静地将视线转移到了后面敞篷马车上,马车装饰华丽,阳光初现,垂落到这门前一雕饰,金色的光芒刺痛着双目,即刻马车四周在阳光的映照下雅气十足。 敞篷马车里面一人斜卧,灵动的双眸好奇地注视着四处,墨潋眯起双眼,细细看她,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的一排蓝色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 随意札着流苏髪,发际斜插芙蓉暖玉步摇,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耳际的珍珠耳坠摇曳,灵活清澈的眼眸慧黠地转动。 这就是月灵公主,墨潋眼底浮起一丝复杂的神情,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更带了几分妖娆,果然如一朵初绽的雪莲! 墨潋看向郁凝,眼底笑意更浓,她很期待,这个月灵公主,会带来什么惊喜呢! 繁琐的礼仪后,墨潋跟随在郁凝身后进入了宴席,皇室的宴会从来都是等级分明,墨潋虽然在王府没有身份,却因温穆凨封了一品沁夫人,倒也够了入席的资格。 崇天开国不过二十几琝鉬年,原本跟着恒元皇帝打天下的老臣也都被封了外姓王,如今正牌的王爷却只有温穆飏一人,不过外姓王爷也是王爷,于此,这宴席之上也还算热闹。 席间,墨潋紧挨着郁凝,身旁是良王府的嫡出大小姐,已经被封了婉瑜郡主,如今已经十二岁了,见她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中盈盈透着淡淡的粉,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一双灵动如墨的眸子毫不避讳的细细打量着墨潋。 墨潋转过头,对她微微一笑,婉瑜郡主面上一怔,似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郁凝身侧一个紫衣女子,细碎的长发覆盖住她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本是人间尤物,却平添了几分尖利。 “她是顺王府的清歌郡主,她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你千万别招惹她……”婉瑜郡主在墨潋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看到清歌郡主往她们这边看,不由得缩了缩头。 清歌郡主,年纪和婉瑜郡主相仿,说起来算是温艼的表侄女。温艼的亲姨娘,就是顺王府老太君,这丫头深得老太君的欢心,面上乖巧温婉,实际上却是尖酸阴冷,一些知底的千金小姐都不愿和她相处,他人的疏离,更是让这位清歌郡主性格尖利,与人格格不入。 墨潋看着婉瑜郡主的样子,不禁笑了笑,转过头,对着清歌郡主微微一笑以示友好,却没想到清歌郡主冷哼一声,根本没有把墨潋放在眼里。 婉瑜郡主怕墨潋面上挂不住跟清歌郡主起了冲突,有些担忧的看墨潋一眼,却不想,墨潋根本没有在意,优雅地端起面前的青花瓷茶盏,小口地品着。 清歌郡主见她如此,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度,不由得火从心起,刚想发作,却被郁凝扯了衣角,又生生坐了下来,眼睛却是一直死死地瞪着墨潋。 郁凝抱歉地看一眼墨潋,这个表妹自小和她关系极好,如今墨潋进了王府夺了郁凝的宠,她自然想要替郁凝出头。 墨潋温柔一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两人面上平和安静却是各怀心事。 “诶,你就是皇上刚刚封的一品沁夫人吧?”婉瑜郡主看着墨潋,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 墨潋点点头,看着婉瑜郡主眨巴着眼睛,不由觉得好笑,在场不是尊贵夫人就是名门千金,个个端庄优雅,不管骨子里是何种情形,面上总是一派正经规矩,如今这婉瑜郡主虽然身份娇贵,却不似其他郡主小姐那般姿姿作态,率真的面上丝毫没有掩饰和伪装,也许稍有不合礼仪,却更容易亲近。 墨潋低头跟婉瑜郡主不时地低语几句,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对面席间的温穆飏,此刻他正在寒暄应酬,根本没有闲暇估计其他,只是,时不时的往她这里一瞟,就足以让郁凝心里冷上一分。 殿外一声太监的唱喊,斩月三皇子月冥和月灵公主踏进了席间,一时聊天寒暄的众人均噤了声。 月冥和月灵公主走至殿前,向温穆凨行了一个斩月的礼仪,墨潋抬起头,却撞上了月灵公主的目光,丝毫没有避讳的,那是厌恶!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七十二章 公然挑衅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月冥皇子和月灵公主这一趟带来金银珠宝百箱有余,各式绫罗朱钗不计其数。舒悫鹉琻 斩月和崇天向来互不进贡,饶是有心之人便可猜出他们此次前来的意图,停战盟约是签了,再加上一层和亲,才会更为稳妥。 墨潋茶盏端在嘴边,看着一身金丝缎玉的月灵公主,嘴角浮现出不明所以的深意。 又是一阵礼仪客套,女眷夫人小姐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女红刺绣她们还能提起几分心思,国家大事却丝毫不懂,眼下却也不能私下言语,只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的茶果点心。 与人不同,墨潋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视安静地听着,同样全神贯注的,还有郁凝。 大殿之上,各府少爷小姐的眼光在月冥皇子和月灵公主身上流连,月冥王子顾着和温穆凨与众大臣周旋,却也无暇顾及他人眼光。 月灵公主却是早就注意到了自己身上来自各处的关注,她没有丝毫羞怯,最自己的美丽更是自信,高高地仰起头,与生俱来的光辉自是将其他千金小姐都比了下去。 开宴了,婉瑜郡主却想要如厕,被她缠得无奈,墨潋便陪了她去。 “哎呀,听他们在那里讲那些江山社稷的事情,头都大了,还不如出来透透气。” 婉瑜郡主拉着墨潋,解决完内急却也不想急着回去,只在御花园溜达,墨潋也不催她,只跟着她四处走。 这御花园中确实没有几个能像婉瑜郡主这般大方闲逛,其他王府的郡主只是有召见才能进得后宫,只是良王妃与太后是手帕之交,婉瑜郡主又是良王妃的掌上明珠,太后也自然对她更喜欢几分,虽是郡主,在宫里却已经和公主身份相差无几。 “郡主,时候不早了,席上不能离开时间太长。”青竹紧跟上婉瑜郡主,小声的提醒着。 青竹是婉瑜郡主身边的大丫头,出来的时候自然也跟着,本来如厕就是羞怯之事,墨潋和婉瑜郡主便只带了各自的贴身丫鬟。 婉瑜郡主似乎还没呼吸够新鲜空气,转头看墨潋点点头,也不好意思拉了她长时间陪着自己,便点点头,随着引路的宫女往回走。 半圆的拱桥架在清泠的人工池边,婉瑜郡主前脚刚要踏上拱桥,却见对面一群身着华丽罗缎的女子迎面走来,为首的正是斩月的月灵公主。 婉瑜郡主面上浅浅一笑,算是打过招呼,本来桥窄,一面走两个人也是能过的,墨潋便也任由婉瑜郡主拉着与她们对面走过。 “啊!”地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抹绿影闪过,青竹已经掉下了桥,婉瑜郡主转过身,正好看到月灵公主一脸带讽刺的笑意。 婉瑜郡主瞪她一眼,转身看向桥下,还好桥下溪水不深,只到膝盖处,只是,这么摔下去也会伤了,看着青竹湿淋淋地从桥边一瘸一拐地走来,素儿赶紧上前扶了她。 “你是故意的!” 婉瑜郡主瞪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气得不行,从虽然从来不欺人,却也由不得别人欺负,说话之间,婉瑜郡主上前指着月灵公主质问,眼底的愤怒几乎要喷发出来。 “所以呢?”月灵公主挑起眉毛,一脸的不屑,又稍带着蛮横,丝毫没有把婉瑜郡主放在眼里。 “你要向我道歉!”婉瑜郡主平日里就和青竹十分要好,表面是主仆,实际却和姐妹没有什么分别,如今青竹被人推下池子,她当然忍不得。 “本公主从来不跟别人道歉!”月灵公主看着婉瑜郡主,面上一层冷笑,高傲的抬着头,不可一世。 婉瑜郡主平日里都是被捧在手心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欺侮,一时性急上前就去推月灵公主。 谁知道还没有碰到月灵公主,就被她身边的侍女反手挡了回来,一时站不稳往后摔去。 墨潋看着,冲素儿使一个颜色,素儿赶忙上前扶住婉瑜郡主,这才不至于摔在地上,弄得丢脸不堪。 月灵公主占尽上风似乎还是不解气,叽里咕噜说着几句听不懂的话,那两边的侍女又走上前,伸手就往婉瑜郡主的脸上挥来。婉瑜郡主哪里见过这样狠厉的侍女,看着她们要落下的巴掌,一时间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月灵公主何必咄咄逼人!” 墨潋伸手挡下了侍女的手腕,那侍女本是力大无穷,奋力挥下去的手竟被墨潋轻而易举地当下,一挥手闪了她一个趔趄。 “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王府的一个侍婢,这里有你开口的份儿吗?” 月灵公主满脸的不屑,她贵为公主,自是高傲不已,眼里哪看得起墨潋,况且,她还是王府里没有名分的女人。 墨潋丝毫不在意月灵公主的挑衅,面上依旧平静温和,微微一笑,道:“墨潋自是比不上高贵的月灵公主,只是,婉瑜郡主深得太后喜爱,身份与公主并无差别,如今你这外邦公主在皇家御花园与郡主动手,恐怕会让人误会斩月国君议和不诚吧?” 月灵公主面上一凛,虽然她莽撞,但是墨潋说的的确是实话,只是,从来没人忤逆她,如今却被墨潋这样一说,心里不由得生出恼羞之意。 “是你们挡了我的路,本公主当然要出手教训!”月灵公主眼底的傲然之色毫不掩饰,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婉瑜郡主,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明明并列能走四个人,我看是你太胖才把青竹挤下去的!” 婉瑜郡主看她一脸的轻蔑之色,不由得火从心起,长这么大都是被别人捧在手心从来都是别人顺着她的意思,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想都不想的出口反驳。 “你说什么?你才胖!” 女孩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身形容貌,月灵公主自恃美貌无人能及,纵然自信猛然听到婉瑜郡主的话,也是一时气红了脸,不觉之间手里多了一柄长鞭,来不及多想,已经向婉瑜郡主挥了过来。 墨潋来不及多想,一瞬间转到婉瑜郡主面前,将她护在了身后,转过身,鞭子的一头已经被她抓在了手,月灵公主一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竟然挣不开! “女儿家最重视的就是容貌,如今月灵公主的皮鞭若是落在婉瑜郡主脸上,岂不是毁了婉瑜郡主一生?” 墨潋用力拽着月灵公主的鞭子,月灵公主挣不开也不松手,只满脸恨意地盯着墨潋。 “技不如人,就活该为鱼肉,我管她一生如何?” 月灵公主知道挣不过墨潋,却也丝毫不退让,依旧死死地拽着鞭子。 婉瑜郡主一脸怒意地盯着月灵公主,愤怒之余还有些后怕,果真她的鞭子落在自己的脸上,这张脸可就毁了。 墨潋淡淡一笑,清丽绝俗的面上顿时生出一阵光辉,万物都成了陪衬,她看进月灵公主的眼里,浅笑:“良王是崇天的开国重臣,膝下只有婉瑜郡主一个宝贝女儿,若是月灵公主毁了婉瑜郡主,良王会善罢甘休?还是公主此次前来的目的是将那刚刚签好的停战盟约付之一炬?” 墨潋说得轻声细语,听在月灵公主耳朵里却字字如刀芒,她和月冥皇子来的目的是和亲,是为了巩固那停战盟约,如此墨潋几句话,竟说得她后背一阵冷汗。 看墨潋松开手,月灵公主猛地收回了鞭子,眼底依旧是轻蔑刁蛮,款步走近墨潋,声音依旧是毫不掩饰的傲慢:“王府并不适合你,你若识趣就自己离开。” ------题外话------ 溪每天都会过来好多遍,看到亲们的留言,心里很感动,不管是鼓励,酱油,挑剔……溪知道亲们一直木有抛弃溪…… 溪在这里说声谢谢~ 还有送花送钻钻的亲们,谢谢~ 溪除了每天更文,也在努力攒稿,在上架后让亲们看得很爽很爽~ 再次,谢谢亲亲的们一直的支持,只要有一个读者,溪就会坚持到最后~ 耐乃们~mua~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七十三章 正妃之位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唇畔勾起一丝笑,如清风拨开云雾,众人看得都痴了,原本如众星捧月的月灵公主如今也不过如此了。舒悫鹉琻 原来对方故意挑衅的意图在这里!墨潋勾起一抹笑,果然这个月灵公主是冲着她来的,若是平时,对于刚认识的这个婉瑜郡主,她不一定出手,只是她早已看出月灵公主是冲着她来的,迟早会让她出手。 与其被动,还不如掌握到主动权,一来消消月灵公主的气焰,二来,这个婉瑜郡主确实让她有些喜欢。 只见墨潋低低凑近月灵公主,脸上笑意不减:“想必公主是找错人了,墨潋只是王府里没有名分的,公主若是想要追随我家王爷,还是先想想自己以什么身份进王府吧!” 墨潋说得毫不客气,却是句句戳着月灵公主的后脊梁。其一,月灵公主喜欢温穆飏,并没有必要跟自己找茬,自己在王府根本没有名分,王府的女主人是郁凝,月灵公主想要挑衅也要找对人,其二,月灵公主想要以和亲的身份嫁进王府并不是容易的事,王府里已经有了正王妃,她若嫁进来只能是侧妃的身份,她堂堂一个公主怎么甘心屈居侧妃之位? 而且,温穆飏也不可能废了郁凝来娶月灵公主,单不说郁凝是她的表妹,长公主的宝贝女儿,就郁清江现在的位子,温穆凨也得考虑权衡利益,再者,温穆飏看起来对这位外邦公主并不感兴趣。 月灵公主也明白其中意思,若不是这样难办的局势,她早就进来了王府,哪里还轮得到墨潋这样夹枪带棒地挤兑? 月灵公主狠狠地看进墨潋的眼里,却看到除了平静并无他色,不由得有些悻悻,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你会武功啊!真的好厉害!”看她们走远,婉瑜郡主一把拉住墨潋的衣袖,满脸尽是崇拜之色。 墨潋看着她,面上浮起淡淡的笑,转身望着月灵公主远去的背影,眼底出现一抹复杂的神色。 面前婉瑜郡主依旧喋喋不休,抓着墨潋的手,一脸撒娇地甩来甩去:“你就答应教我吧,这样我就不怕那个刁蛮公主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墨潋看着她的样子,轻叹一口气,面上却是笑意盈然,如清月拨开云雾,满空生辉:“练武都是无比艰辛之事,并非几日速成,再说,郡主身边随时都有护卫,并没有必要习武。” 婉瑜郡主看她拒绝,脸上依旧是不死心,撅起红润的小嘴,面上期期艾艾,更显得楚楚动人:“你看今天,如果不是你拦着,我可就被她毁了脸……” 墨潋嘴角含笑,目光柔和,身上十分素净,微微勾起唇畔:“放心吧,纵是我没有拦下,她也不会真的伤你。” 婉瑜郡主眼睛瞪得大大的,柔白的脸上尽是难以置信,刚刚那一鞭子明明是朝着自己的脸来的。 浅浅的笑盈于面上,墨潋如樱的朱唇泛着晶莹光,胜雪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她看着婉瑜郡主,认真道:“这里可是崇天的皇宫,怎能任由她一个斩月公主胡作非为?月灵公主虽然刁蛮,却也不至于痴傻。” 这只是面上的一层,还有深的一层墨潋并没有打算跟婉瑜郡主说,一来,根据血煞的消息,这次斩月国君派来的只有三皇子月冥,月灵公主是偷偷跟他们来的,如此,她若是在崇天闯了祸,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二来,月灵公主见到温穆飏,简直就是目不斜视地盯在她身上,整个人整颗心都被他勾走了,这次来崇天也是想借着联姻成为王府的女主人,到时候斩月国君也拿她没办法,所以,这时候她肯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落人口舌。 看着换完衣服的青竹回来,墨潋也不再多说,转身随着领路的宫女往宴席走,婉瑜郡主回味半晌琝鉬,紧步跟了上去。 墨潋和婉瑜郡主悄悄回到了座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殿上的月冥皇子身上,墨潋她们回来倒也没有其他人注意。 清歌郡主斜着眼睛看了墨潋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转瞬即逝,却还是被墨潋收在了眼底。 “既然如此,今日宴中各王府中郡主都在,不知三皇子是否有倾心之人?” 墨潋刚刚坐稳就听到温穆凨的这句,心里一怔,没想到这三皇子做事雷厉风行,这么快就提出了和亲。 “启禀皇上……”月冥抱拳缓缓弯腰行了一个大礼,接着说:“今日进城门臣对一位佳人一见倾心,还望皇上恩准。” 温穆凨面上淡出一丝笑意,淡而稀薄,像透过冰山的丝丝阳光,带着一股浅浅的寒气。 “哦?不知三皇子看中之人可在座上?” 月冥目光扫过宴上的女眷,他本就生得英俊妖异,此刻一双深眸含笑,目光所过之处,那些未出阁的千金和郡主,均是羞怯掩面,不由得红了脸。 再加上,如今月冥可是要娶回去做正妃,众人都知道斩月国君对这三皇子偏爱,说不定以后斩月江山就是他的,如今嫁过去,说不定以后就是皇后,如此怎么能不让人心中雀跃? 墨潋侧目,一旁清歌郡主满面含春,一双水眸怯怯地望着远处的月冥,她白皙的肌肤透着粉嫩,如剥壳的荔枝,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墨潋面上微微一笑,却突然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看向自己,顿时心中一热,抬眼正对上温穆飏,唇畔的笑意还未扬起,却听到月冥的声音。 “就是她!” 看到月冥的手指向自己,墨潋面上一整茫然,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墨潋的身上。 议论声顿起,温穆凨也是一怔,没想到月冥竟然要墨潋! 宴上之人均是怔楞,这一品沁夫人是皇上前些日子刚刚封点的,怎么说也是王府的女人,如今这斩月皇子竟一眼看中她,当真是妖媚迷惑男人的狐狸精。 原本看到月冥的手指向这边,清歌郡主以为是指向自己,嘴角扬起的笑容生生僵在了脸上,可笑无比,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人注意到她,她看向墨潋,眼中充满了怨毒。 墨潋猛地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月冥,看他脸上笑意更甚,立刻收回了目光,投向温穆飏求助。 “三皇子可真是爱开玩笑!”温穆飏放下手里的酒鼎,缓步走至女宾席,揽过墨潋的肩膀,眉毛扬起,三分含笑:“你要选的可是郡主,她,却是本王的夫人!” 月冥一怔,脸上笑意不减,看墨潋靠在温穆飏怀里面露娇羞,如雪的肌肤仿佛融化一般,倾城的面上只素描淡画,却让人如沐春风,漆黑的眸子里辗转潋滟,似乎将人吸入,看着她,不由得就被她摄了魂魄。 “如此佳人竟已有良缘,看来小王是晚来一步,可惜呀,可惜……”月冥说着,抬眼看温穆凨,脸上难掩惋惜之情,目光却一直在墨潋身上:“小王素来对美人有执着的追求,如今王爷已有了正妃,不知能否割爱,小王定以正妃之位迎娶!”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七十四章 借花献佛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温穆飏面上一沉,一双深邃的黑眸看向墨潋,墨潋靠在温穆飏怀里,此时也正看向温穆飏。舒悫鹉琻 胜雪的肌肤如腻,一双如波的水眸满含柔情,看到温穆飏看向她,白皙的脸上晕出一抹红,好像刚才月冥说的话她都没有听到一般,见她如此,温穆飏紧绷的心松了一口气。 温穆飏嘴角勾起,如刀刻的五官硬挺俊逸,他抬起头,深邃的眸子几乎将人陷进去:“三皇子说笑了,崇天王朝美女众多,在座各位郡主也是温柔娴淑端庄高贵,皇子还是另选其他吧。” 温穆飏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众人一时不敢出声,都知道这位王爷骁勇冷峻,如今这斩月三皇子竟一心要他府里的女人,虽说墨潋被封了一品沁夫人,在王府里她到底是没有名份,最多也就算是侍妾。 可是这男人之间,什么都能共享,唯独女人不行,眼看战火的气息渐渐明显,众人不禁捏了一把汗。 生冷的拒绝,没有一丝缓转得余地,月冥却是脸上的笑意不减,看向墨潋,更多加了一层温柔,嘴角扬起:“不知佳人意愿如何?”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本温穆飏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大家都以为月冥会顺着台阶笑,却不想他竟是追的紧迫! 温穆凨在殿上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并没有要发表意见,听月冥将绣球抛给墨潋,不由得目光寻了她去。 墨潋面上平静,眼底淡淡的温柔,并没有一丝惊慌,她缓缓起身,向月冥行礼,唇畔牵出淡淡的笑:“承蒙皇子厚爱,墨潋惶恐,只是,墨潋曾经起誓此生只与一人相伴,如此真是辜负了皇子的好意,还请三皇子另择佳人。” 浅浅一句话,众人哗然,墨潋的话如同一盆雪水浇在月冥的头上,月冥的脸上的笑却再也保持不下去了,他眼底渐出一层寒意,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如此,本王还真是不能强求了,可惜本王一片痴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月冥面上淡淡的失落,看向温穆凨。 “在座的诸位郡主均是才貌俱佳,三皇子不如再仔细看看。”温穆凨丝毫不理会刚才的事,右手拿起酒鼎,看着清纯的液体,眼里意味深长。 “还是先了解一下再做决定,否则再被拒绝,本皇子岂不是要很没面子?”月冥轻言淡语,仿佛刚才被拒绝根本没有影响他丝毫。 温穆凨点点头,声乐继续,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众人也顿时松了一口,一时间冲筹交错,一派热闹祥和。 “不就是青楼女子吗,装得那么清高!”清歌郡主恨恨地喝光面前酒鼎里的菊花酿,满眼的不甘。 刚刚被墨潋救了,本来就满心的崇拜,婉瑜郡主听到这句夹枪带棒的讽刺,顿时觉得自己也被欺侮了一般,过脸恨恨地瞪了清歌郡主一眼。 郁凝在底下拽了清歌郡主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失了身份,转而对墨潋抱歉的一笑,墨潋并没有在意,只细细地品着面前的玫瑰露,面上平静柔和。 男人的话题,对于女人来说,永远都无法感兴趣,歌舞之后,宫女便将女眷带入了后殿,贵妇郡主们三三两两攀谈叙旧,时不时传出一两声笑。 墨潋对这些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索性也就寻了一处安静之地,坐着喝茶。 可是婉瑜郡主似乎兴奋不已,一直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墨潋无奈地摇摇头,对这个小女孩,还真是没有办法。 墨潋墨潋正要说什么,却见太后身边的周嬷嬷戴了两个宫女向她走来,放下手里的杯盏,起身迎了上去。 周嬷嬷笑着见礼,虽然墨潋如今也算个主子,但是毕竟周嬷嬷是太后跟前的人,大家对她也都是尊敬的,墨潋和婉瑜郡主缓缓地回礼,得体端庄。 “沁夫人,婉瑜郡主,太后请琝鉬您二位过去。”周嬷嬷满脸笑意,说话声音不大,却是威力震慑,难怪是太后身边体己人。 青石玉砖铺路,墨潋款步却很沉稳,婉瑜郡主走着却是一边看着墨潋,对比起来,觉得她倒比自己这个郡主更得体端庄,不由得吐吐舌头,也规矩起来。 来到祥瑞宫,看见郁凝和清歌郡主已经在太后身侧了,墨潋和婉瑜郡主上前行礼。 太后看见她们,面上的笑意绽开:“你们两个丫头快过来哀家这里。” 墨潋和婉瑜郡主上前,郁凝和清歌郡主不得不让开,本来满脸笑意,这时清歌郡主脸上却是阴霾一片,看向墨潋的眼光也带了几分阴冷。 “你快看看,清歌给哀家拿来的前代千昭大师的真迹!”太后说着,满意掩饰脸上的喜色,心里自是欢喜不已。 太后出身名门,自幼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特别是棋和画,她更是钟爱,对于前朝的千昭大师更是仰慕不已,如今清歌郡主送了一幅真迹,自然是大大地讨了太后的欢心。 “沁夫人出身低微,哪里能品出大师的意境呢!”清歌郡主不阴不阳地冒出一句,眼神之中尽是轻蔑和嘲讽。 太后听她这话,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郁凝心里一抖,手底下拽了清歌郡主的衣袖,清歌郡主自觉失言,也闭了嘴。 墨潋却像是没有听到清歌郡主的话,拿了那幅画,细细地观赏,婉瑜郡主凑过来,也看不出那画有何不同,只不过是春雪探梅图罢了,只是梅花稍稍真实了一些,枝头的鸟儿灵动了些。 墨潋一脸认真地赏着画,唇畔荡起浅浅的笑,她看了太后一眼,勾起嘴角:“这画果然不同凡响,单单枝头几朵含苞的梅花已是让人误以为真,枝干上薄薄的一层落雪,更是独显雪白中的一抹艳,喜鹊看着是落在了枝上,实则欲展翅而飞,静动结合,越是细看越是能发现其中奥妙。” 墨潋一边说着,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上次来宫里小住,太后就已经知道墨潋年纪不大却是各项才能一样不缺,饶是当年的自己,恐怕也未必及得上她,更得她欢心的是,在有些品位上,墨潋竟和她不可思议地一致,似乎是找到知音一般,很是奇妙。 清歌郡主撇撇嘴,不以为意:“这些是画里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 勾起嘴角,墨潋浅浅一笑,倾城的面上带出淡淡光辉,她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只是这是千昭大师在用自己的心境作画,千昭大师才华横溢,当年毅德皇帝对他也很赏识,也曾破格招他入仕,所谓前途一片光明,只是,千昭大师向来自由不受拘束,追求闲云野鹤,入朝就相当于飞翔的仙鹤被困在了池沼,此画白茫之中一点艳红,枝头喜鹊欲高飞,说的就是千昭大师当时的决定要离开的心情。” 墨潋不紧不慢地说着,太后一边听一边点头,清歌郡主脸上却是越来越黑,她只知道这幅画是她花了重金买来哄太后开心,画里的意境品读深意,她却是一点都不懂,现在看来,她拿来的礼物,却是让墨潋捡了便宜,一时之间,心里气愤不已,看着墨潋的眼光便也狠毒了几分。 想到这里,清歌郡主似是很好奇墨潋竟品出这样的意境,往前凑了一步:“哎呀,真是没看出来沁夫人竟是如此懂画,清歌真是羡慕不已呢。” 墨潋并没有看她,只是感觉到她的声音离得很近,她双手拿着画,突然侧面的清歌郡主伸过了手来。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七十五章 栽赃陷害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手里感觉到一股力道,拿着画卷的手不由得往上一抬,却听到“哧拉”一声,画卷已经被扯开了。舒悫鹉琻 众人均是大惊,看着墨潋手里的画卷撕破,眼中不由得看向她,申请复杂起来,其实此刻除了和墨潋站在一起的婉瑜郡主,从其他人的角度看来都是墨潋故意用力撕毁了画卷。 “哎呀,沁夫人你怎么能这样,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孝敬太后的……” 清歌郡主首先惊叫起来,太后闻言,心里一跳,转身却看见墨潋手里拿着已经撕坏的画卷。 “你胡说,明明是你故意从后面过来抢,画卷是被你撕坏的!” 婉瑜郡主站在墨潋的身侧,真实情况当然是看的清清楚楚,听清歌郡主这样说,分明是栽赃墨潋,一时心里气愤不已。 清歌郡主嘴角一丝冷笑,姣好的面容,清丽美艳,却多了一丝狠厉,她似是受了委屈,缓缓道:“大家都看到画卷是沁夫人撕坏的,况且,这画卷是我分了千辛万苦得来的,为何要撕坏?婉瑜妹妹不喜欢我,也不至于这样栽赃我啊!” 旁边几个郡主也纷纷点头,从她们的方向,的确是墨潋撕坏了画卷,而且人们一般都是会对自己看到的东西相信不已。 婉瑜郡主一时说不出话来,看几个郡主都点头,不禁有些慌了,这帮人并不都是和清歌郡主交好的,如今却都站在她那一边,她抬头看着墨潋,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墨潋看着一切,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洁白如玉的面上,透着浅浅的嫩粉,唇角含笑,从容自若,根本没有丝毫的心虚和愧疚。 清歌郡主看着墨潋毫无惧色,不知道她耍什么小心眼儿,不由得心里慌了起来,面上却是一丝不让,道:“这怎么办?我是寻来孝敬太后的,你拿什么来赔?” 一句话就把太后无声地卷了进来,墨潋毁坏了太后的东西,这可是不小的罪名,更何况,这种情况下,太后若是不处置墨潋,就相当于打了自己的脸,太后岂是他人能忤逆的? 太后沉下脸来,眼底渐渐有了一丝怒意,墨潋看着清歌郡主,没有丝毫波澜,只平静地看着她,却让她感觉阵阵寒意,不由得冷汗浸湿了内衫。 墨潋款款一笑,双眸漆黑明亮,泛着点点光华,她悠然勾起唇角:“墨潋无心,毁了清歌郡主的辛苦,真是过意不去。” 墨潋轻言细语,声音柔和清脆,听得人心里一片柔软,她特意加重了“郡主的辛苦”,无声无息又把太后撇了出去。 一句话,大家安静下来,婉瑜郡主拉了她的衣袖,似有不甘,明明是清歌郡主撕坏的,她却由着清歌郡主栽赃,墨潋没有理会婉瑜郡主,缓缓将画卷放在了太后面前的案几上。 “只是,太后向来钟爱千昭大师的艺术,这幅,却是仿品。” 一干人面上均是一愣,不由自主地看向清歌郡主,讨好太后也敢拿仿品,她是疯了不成? 清歌郡主脸色瞬间变了颜色,欺骗太后这可是不小的罪过,可是她明明找了好几个鉴定师确认过的确是千昭大师的真迹,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定了定神。 “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懂得这样的稀世珍宝?我千辛万苦寻来献给太后,自是找了行家鉴定过的,你不要推脱责任,胡口乱说!” 墨潋并不理会情歌郡主,纤纤素手指着已经破损的画卷道:“此画日期是毅德二十三年,当时千昭大师已经辞官,太后欣赏千昭大师的作品,必然对大师的经历也是很熟悉……”看太后点头,墨潋继续:“都说千昭大师清风两袖出国都,辞官后,大师散尽家财,孑然一身四处云游,想象得出当时千昭大师生活定是清贫不已,以至于卖画为生。” 四座郡主均是一愣,本以为墨潋是青楼女子,只懂得不入流的歌舞,却没想到她对书画还有这样的研究,太后面上已经缓和了,听着墨潋的话,似乎句句说到了自己心坎里,渐渐有了笑意。 墨潋唇畔微扬,如水的黑眸像深潭一般,紧紧地吸引着每一个人,她垂下眼睛,款琝鉬款开口:“太后知道,千昭大师因为清贫,作画都是用一般的宣纸……” 墨潋说着,削葱玉手抚摸着画卷,眼底淡淡的笑意逐渐浮起,那般平静柔和,纵然都是女子,如今也不由得看痴了。 清歌郡主听着她这话,插嘴道:“这宣纸就是千昭大师常用的一般宣纸,这是拿去鉴定时,一位资深的技师确定的。” 墨潋点点头,又摇摇头,众人神色变了又变,最后全都成了疑惑,墨潋接着说:“问题不在纸上,而在墨。” 太后猛然一惊,拿过画卷细细地看,但是,好像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 墨潋浅笑,太后虽然懂得字画,一直都是用的上好的墨,对这些自然是没有太多了解。 “这画卷中,使用的是耀州墨,耀州墨细腻柔滑,而且易干无杂,保存时间要更长久一些,只是,却不是一般人用得起耀州墨,毅德年间能用得起耀州墨的,寥寥无几,非富即贵,只是到了现在,几乎舞文弄字的人都能用得上耀州墨,这墨如今已没有什么稀奇。” 她的话没说完,大家却都意境明白了个大概,当时千昭大师辞官,落魄到了以卖画为生的地步,又怎么用得起耀州墨? 清歌郡主不相信地拿过画卷左右看,其实,她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差别,只是硬着头皮做个样子。 片刻,御史周次被传了过来,他老家是耀州,自小精通各式墨笔宣纸,只要他在手里一捏,便知道宣纸出自哪里,品样几何,眼观一眼便知墨色区分,材料研制。 周次恭敬地双手接过那卷撕毁的画卷,细细地研究观察,将随身携带的小匣子打开,用刀子将画中的墨迹刮下少许,放在粘了药液的碟子上,片刻抬起头来:“太后,画卷上是耀州墨,出产最多不过三个月,属耀州墨的中上乘墨。” 众人哗然,如此说来,清歌郡主大张旗鼓的献给了太后一张假画! 周次躬身退下,清歌郡主顿时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太后息怒,臣女不是存心欺骗,真的是千辛万苦才寻来的,又找了四个技师鉴定是真品,才敢拿来送给太后的。” 太后面色已经沉了下来,刚才还拿在手里宝贝的画,现在已经被扔在桌子上,成了废纸一堆。 “太后,清歌也是一片孝心,本来辛苦得来的珍宝,谁知却是仿品,她也不知情啊,太后还是饶了她吧。” 郁凝款步走出两步,跪在了清歌郡主旁边,软声轻语,如清风拂面,只让人心里舒服。 太后听她求情,本来的震怒渐渐缓了下来,看向墨潋,墨潋唇畔勾起一丝笑:“是啊太后,清歌郡主也是一片孝心呢。” 清歌郡主和婉瑜郡主不约而同地看向墨潋,清歌郡主构陷她,她不恼也就算了,竟然还为她求情? 婉瑜郡主更是觉得奇怪,之前面对月灵公主的时候,墨潋可不是个羸弱的人,她言辞犀利,句句诛心,如今怎么这样不同? ------题外话------ 嗷嗷~渣溪又滚粗来了~ 鸢尾酱~伦家看到乃送的花花了,么么哒~ 以前亲亲们送的花花,钻钻,打赏溪也看到了哦~ 好耐乃们额~么么哒~ 溪最近在努力哒码字,过段时间会多更的,一定让亲们看够~ 再次么么哒~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七十六章 她自然会来求我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垂下眼睛,卷长浓密的睫毛恰当地盖住了眼里的笑意,道:“得知太后娘娘喜欢千昭大师的作品,这幅画卷想必清歌郡主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呢,如今不慎得了仿品,郡主心里也定是不舒坦,不过郡主孝心可鉴,一定会给太后寻得真迹的。舒悫鹉琻” 话刚说完,清歌郡主猛地一抖,这赝品他都是花了好大力气才得来的,这要是一定要寻得真品,岂不是更渺茫了,再者说,保不齐下次费力弄来的还是赝品呢,眼前这幅不就是好几个技师都没验出来吗? 婉瑜郡主愣了一下,不由得掩嘴偷笑,这次清歌郡主可是被墨潋阴了一把,墨潋看起来柔弱温和,却是睚眦必报的,还好,她不讨厌她。 一层笑意带上了面,听得墨潋这几句话,太后看向清歌郡主,清歌郡主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旁边郁凝掐了她一下,这才意识到太后在等她的答复,到了这个地步,纵是叫苦连天,她也不得不应。 墨潋脸上依旧是平静淡然,如波的水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洁面如素,肌肤细腻吹弹可破,神色如白梨花般静谧,清歌郡主看着她,眼底恨意腾升。 出了祥瑞宫,墨潋由引路宫女带着,婉瑜郡主本来跟着其他郡主一起,却不知怎么跑到了墨潋身边。 “你真的好厉害啊,我跟清歌斗了十多年,这是第一次看她吃瘪,真是太痛快了!”婉瑜郡主拽着墨潋的衣袖,一脸的崇拜,丝毫没有害怕隔墙有耳。 墨潋看着她,笑了笑,也没有多说,只听她一路唧唧喳喳说个不同。 经过一片梨园,墨潋款步走在青石玉砖的路上,片片梨花如雪缓缓飘落,带着一阵清甜的味道沁入心脾,一片片花瓣落在墨潋的裙摆上,她也不拂去,茉莉金丝边绣鞋踩在花瓣小路上,她低着头,看着绣鞋踩在花瓣上,身后素儿紧跟着,引路宫女和婉瑜郡主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正好也喜欢安静一点。 步子缓慢,一步一步往前挪,眼前出现一双青黑色布鞋,墨潋猛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跌进了那人的怀抱。 “沁儿,我好想你……” 温穆飏的声音带着沙哑,贴在她的耳边,呼出的话语带着酥麻的感觉灌入耳朵,墨潋不由得深深一抖。 她伸开双臂搂着温穆飏的腰,缓缓地抬起头,如波的黑眸泛着点点雾气,散发出一阵光彩,温穆飏看着她,不由得陷了下去,低下头,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上面,辗转轻舔,墨潋一惊,猛然想起这是在皇宫,面上一红,想要挣脱开,却被温穆飏搂得更紧。 素儿早已识趣地不知道躲到了哪里,诺大的梨园,只剩下他们两个,腰间一紧,墨潋又被温穆飏大力地箍在了怀里,看着墨潋羞红了脸,面上促狭一笑,又复吻上了她的唇。 墨潋微微后仰,温穆飏温柔轻缓,品尝她的香甜,墨潋颤抖的身体渐渐放松,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羞涩地迎合着他的热情,温穆飏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似是要将她刻进身体。 梨花飘落羞了一地,安静得没有一丝杂声,相拥的两人忘情地甜腻,从彼此身上寻求温暖和安慰,只是花丛的角落,一道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眼中冒火一般的嫉妒! 一大早晨,温穆飏上朝还没回来,婉瑜郡主就跑到了清越小筑,她并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到了王府就直接进了清越小筑。 墨潋打远处就看到婉瑜郡主,着素儿对侍卫传了句话,说是是墨潋请她进来,守着的侍卫也就不死拦着了。 如今墨潋对这个天真无邪的婉瑜郡主多少有些喜欢,纵然她手上沾染了不知多少人的血,可是面对这个真诚天真的小姑娘,她却没有办法冷言相对。 “墨潋姐姐,你说清歌能找到真品吗?如果让她真的找到琝鉬了,那这次不是让她白白诬赖你了?” 婉瑜郡主趴在桌前,看着素儿给墨潋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似乎有些不甘心,毕竟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清歌郡主在打压她,这次有这个好机会,如果很容易让她办成了,那不是很没趣? 墨潋面上平静温和,等素儿给她上了淡淡的妆,这才说:“你急什么,她自然会来求我。” “你的意思是,那幅画在你手里?”婉瑜郡主眼中精光一闪,一下子蹦起来,几步快走到墨潋面前,看她点头,不由得喜上眉梢,哈哈,这下清歌郡主总算求着她了。 虽然墨潋不怎么爱说话,可是自从上次她挡了月灵公主的鞭子,这位胆儿大心直的婉瑜郡主俨然已经把墨潋当成了自己人。 墨潋也不看她,只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的心思可是比婉瑜郡主要深得多,如此可不是为了惩罚清歌郡主这么简单! “过几天就是狩猎元节了,听说为了这次狩猎,二公主特意订做了马鞍,要在赛马中夺彩呢。”婉瑜郡主自来熟,茶盏中已经没有了茶,她也不喊人来倒茶,自给自足地给自己倒满,黑亮的眼睛看着墨潋。 “二公主……”墨潋似是自言自语地默念了一变,那道清爽飒气的身姿便出现在脑中,她如樱的粉嫩香唇勾起一丝弧度。 二公主是先皇的二姐,温凌,但是温艼这个长公主和先皇是元昭皇后所出,二公主是尧宗老的妹妹尧妃所出。 虽然出自皇家,这位二公主却是与端庄淑女彻底无缘,行事历来雷厉风行,厉烈如雷。 不过,这位二公主出身尊贵却是命运不济之人,十五岁嫁给青梅竹马的前朝六皇子,并生下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夕颜,前朝武昌皇帝暴虐昏庸,逼得臣反,这才由先皇改朝换了代,当时的六皇子正是做了先皇的内应才得以成事,只是,最后武昌皇帝发现后将六皇子毒杀了,更把还只有一岁的夕颜郡主活活掐死了。 先帝想尽办法才救回了二公主,二公主失夫丧子,性格更是暴戾。 一半是歉意,一半是感激,先皇对这个二姐甚至要比对长姐还要好,单盖了一座公主府送给她,加之二公主喜武不喜舞,如今,二公主更是朝中无人敢惹。 “你还没有见过二公主吧?她可是个极厉害的人,听说有一次晚上公主府进了杀手,夜星阁的杀手哦,四个人,侍卫还没到,二公主就将他们打成了重伤,不过可惜,最后还是给他们跑了……”婉瑜郡主絮絮叨叨,看着墨潋认真地听她说话,眼中神采飞扬,脸上是抑制不住地崇拜。 墨潋无奈笑笑,这个闺阁大小姐,平时被良王妃捧在手心,却不似其他大家闺秀喜好琴棋书画,反倒喜欢舞刀弄枪。 “你说,若是你和二公主比试,谁赢?”婉瑜郡主上前拉了墨潋,黑漆的眸子里散发出夺目的光彩,白皙粉嫩的脸上光洁如玉。 墨潋摇摇头,如波的水眸转动,似是万千光华铺盖而来,炫丽耀眼,她勾起嘴角:“我的武功也仅是防身,怎么能比得二公主的飒爽凛冽?” 婉瑜郡主听她这么说,脸上稍稍有些失望,她是很想偷偷学武的,不过那暴戾脾气的二公主她可是不敢招惹,如今墨潋却成了最好的人选,现在听她这么说,难免心里有些失落。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七十七章 挡路的不是好狗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正在聊着,院里一个丫头快步走了进来说是温穆飏快到王府了,婉瑜郡主脸上稍稍变了,起身就要走了。舒悫鹉琻 “都呆着这么许久了,我也该回去了。”婉瑜郡主急着起身,差点磕在桌角,还好素儿手疾眼快扶住了她,她抬眼瞥见墨潋水眸中的笑意,脸上一红,道:“都说你家王爷是阎罗煞,冷得跟冰山一样,我可不敢跟他说话!” 墨潋愕然一愣,没想到她对温穆飏是这样的评价,转而浅浅一笑,点点头,轻启朱唇突出一个“好”字,差素儿将婉瑜郡主送了出去。 东方的太阳照在窗户纸上,映得屋内一片通黄,案几上的雕花紫金炉里焚着凝莲香,袅袅缕缕淡薄如雾的青烟散得屋内越发静怡。 墨潋靠在床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安静得只有双眸在书页上流连。 背后一阵温暖,墨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墨潋没有动,只转过头,看着他浅笑。 屋内,伺候的丫头都掩着笑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猜猜今日我带了什么给你?”温穆飏在她欲滴的娇艳樱唇上浅浅一吻,满眼尽是笑意。 墨潋转过头,背对着他,深深地靠着他的胸膛,没有说话,眼睛盯着手里的书,却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直到温穆飏将一个烫金的请帖放到了她的书上。 墨潋疑惑的转过身,迎着温穆飏带着促狭之色的脸,翻开了请帖,是狩猎元节的帖子!狩猎元节不是一般人能参加的,高官贵人携带家眷也只是带着正夫人和嫡子女,如今温穆飏却给她拿来了请帖。 墨潋眉梢展开笑意,转身双臂攀上温穆飏的脖子,在他唇上烙上一吻,笑道:“爷对沁儿这么好,这是回报!” 一声惊呼,温穆飏已经将墨潋压在了身下,一只手垫在她的腰下,一边吻着她的唇,急促的呼吸带出从喉咙处发出的声音:“这点回报可不够,让爷告诉你怎么样才能回报得够……” 耳边的话带着温热的湿气传入,墨潋心里一阵悸动,脸瞬间滚烫红热起来,想要说话,却被温穆飏堵住了嘴,渐渐地身子软绵如丝,双手也搂上了他的腰…… 风,轻轻吹拂,荷花的清甜香馥如雨渐落,无声无息,袅袅妖娆令人迷醉,屋内一席幔帐遮住了满床春光,院内凌雀画眉的清美叫声,遮挡了相拥之人的耳磨细语。 第二天,墨潋刚用完早餐,如兰就过来请墨潋去琉璃阁。 墨潋上前请安,郁凝上前扶了墨潋的手,温婉的笑容里尽是暖意:“这是在自家,妹妹就不必多礼了,待会儿祥云阁的老板过来,给咱们量做狩猎元节要穿的衣裳。” 狩猎元节虽然是大多都是男人的活动,女人也要穿着精炼一些,万一出了什么状况,行动也方便些。 “如此多谢姐姐了。” 墨潋依旧是淡淡的,看尽郁凝的眼里,她唇畔微微勾了起来,虽然郁凝极力隐忍,墨潋还是看到她眼底的一抹酸涩。 昨日温穆飏回来之后一直陪着墨潋,根本没有时间去琉璃阁告诉郁凝这件事,这消息,应该是温艼告诉郁凝的吧,如此,她竟什么都不介意,还主动给墨潋做衣服,若不是她真心那便是她伪装的太好了。 出城狩猎当日,各条官道全都闭路封锁,禁止庶民通行,路边买卖商肆全部勒令歇业,从皇城的道路两侧铺设着一丈多高的龙腾锦帐,仪仗队衣冠各异自成鲜明方阵,队伍之间交替相衔而行,一时之间,旌旗冠盖随风招摇,遮天蔽日。 这一次,温穆凨带了并没有带太多妃嫔随行,只带了柳妃,秦妃两名新立的妃子,另外,太后向来喜好安静,这次狩猎元节却是破天荒的跟来了。 众人之琝鉬中,除了随行官员携带的嫡亲家眷,还有皇帝亲自点的一批人,比如墨潋,便是属于这部分钦点之列的,当然前几日刚到的斩月三皇子和月灵公主也在其受邀请之内。 随行队伍浩浩荡荡,墨潋注意到,此次来的都是各家最出众的小姐郡主们,想到这次斩月三皇子来的目的,墨潋已经明白这次不仅仅是一次狩猎了。 队伍沿路前行,三千禁卫军护卫,再加上其他太医宫婢,竟有近千人! 墨潋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的打开车窗向外看,却看到一匹纯黑骏马上正看向马车的斩月三皇子月冥,他眼睛紧紧地盯着墨潋,墨潋一怔,却没有丝毫羞怯和慌乱,只冲他浅浅一笑,便落下了窗帷。 月冥楞了一下,唇角勾起,手中紧拉缰绳,行至马车前面。 本来就是无聊至极,如今却连外面的景致都没得看了,墨潋索性拿出一本书看起来,马车虽然平稳,却也晃得有些头晕,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素儿一声:“夫人,到营地了。” 果然,队伍停了下来,一阵人嚷马嘶,女眷们纷纷从马车上下来退到了一边,人们开始安营扎帐篷,杂役门生火造饭。 女眷们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显得十分兴奋,甚至有人面上稍带羞涩地讨论着哪家公子郡王在哪一顶帐篷里。 墨潋被吵得有些烦躁,便让素儿去收拾东西,自己则喊了厉雨出去走走。 自从温穆飏回来,厉雨便又派到了墨潋的身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主子的命令哪里有违背的道理?所以,尽管千万不愿意,厉雨还是奉命在墨潋身边护她周全。 墨潋穿着一身轻便的骑装,小牛皮靴子,一路上踩着软软的青草,迎面微风吹拂,说不出的清爽舒畅。 正在这时,一枝柳条逆风袭来,厉雨扬起软剑,瞬间柳条化作无数碎屑散落下来,剑已经驾到了来人脖子上。 “啊……女侠饶命啊……”婉瑜郡主脸色瞬间白了,定在那里移动也不敢动,只嘴里不停地喊饶命。 墨潋一个眼神,厉雨放下了手里的软剑,脖子上一松,婉瑜郡主终于松了一口气,稍稍缓过神,墨潋还未开口,却见婉瑜郡主一把抓住厉雨的胳膊,眼中星光闪闪,楚楚可怜道:“女侠姐姐,你教我武功吧!” 墨潋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看着满脸黑线的厉雨,一时竟忍不住笑起来。 婉瑜郡主看着墨潋,虽然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却依旧挺起胸膛:“不许笑我,谁叫你不肯教我,再说了,这位女侠姐姐肯定比二公主还要厉害,所以,我不拜你为师了,我要拜她!” 说着,婉瑜郡主双手握拳,深深鞠一躬,像模像样的真的拜起了厉雨,厉雨黑着脸还没明白什么状况,只退到墨潋身边,也不理婉瑜郡主。 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墨潋缓步往前走着,厉雨一声不吭地跟着,身边还有婉瑜郡主死死地抓着她的衣服,一个劲儿地说好话要拜厉雨为师,可是厉雨压根没有理她,任她自己在那里絮絮叨叨。 墨潋走着,眼前一个人影一晃,她停下了脚步,却是月灵公主手持长鞭一脸蔑视地看着她。 墨潋并不理会,向一边挪了几部,继续往前走,却不想月灵公主再一次挡在了前面。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七十八章 二公主宣战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你竟敢无理于本公主!”月灵公主说着,扬起了长鞭。舒悫鹉琻 厉雨早已在月灵公主抬手的一瞬间挡在了墨潋前面,墨潋推开厉雨,唇畔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公主可是忘了,这是崇天王朝,我位居从一品,论衔位就算是在斩月,公主见了我,也要行礼,如今我不追究你的无理,公主倒是要时时刻刻提醒我么?” “你!”月灵公主张嘴却是数不出一个字,一双黑亮的的眼镜死死地瞪着墨潋,仿佛要将她看出个洞来。 月灵公主正气得说不出话来,旁边却是有人接了话茬,狠狠道:“不就是个侍婢嘛,也敢跑到皇家的狩猎场来,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被人不小心当畜生猎杀了。” 墨潋抬起头,说的话的女子身着蓝色骑装,短筒小牛皮靴紧紧裹着小腿,宽宽的水缎腰带将她纤细的腰肢更加凸显,腰带正中镶嵌着一颗夺采的黑锆石,围着锆石是一圈圆滚匀称的白珍珠,高傲显贵,看她一双丹凤眼,眼角微挑,未动神色自含三分媚,唇红齿白,也算得上是人中锦绣,只是双目之间透着骄横。 婉瑜郡主悄悄凑近墨潋的耳朵,小声道:“这是醇王府的元乐郡主。” 墨潋面上带出淡淡的笑意,元乐郡主,前段时间醇王妃进宫看望太后,旁敲侧击地想把元乐郡主嫁入王府做侧妃,被太后推了。 如今月灵公主一心嫁给温穆飏,这位元乐郡主想必是打算跟月灵公主搞好关系,如果换了王府的女主人,她没准也有机会进王府。 想到这里,墨潋嘴角笑意更浓,只是多了一丝嘲讽。 “你是元乐郡主吧……”墨潋语气平和,看到元乐郡主一愣,显然没想到墨潋竟认得他,墨潋笑笑,紧接着面上一冷,接着说:“墨潋虽没有名分,却也是皇上亲自封的一品沁夫人,王妃尚未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你这外人插嘴?” 元乐郡主脸色一白,瞪着墨潋的黑亮双眸满是恨意,明明被堵得够呛,却依旧不服软:“别以为仗着王爷的宠爱你就能反了天去,不过是青楼出来的低贱女人,用的都是狐媚子手段!” 墨潋拉了一把准备冲上去的婉瑜郡主,脸上不怒反笑,这一笑,如清月拨开云雾,熠熠光彩笼罩四周,天地都为之陶醉,月灵公主自诩天下第一美女,如今见了墨潋这笑容,不由得生出一种深深的危机感,对她的讨厌不禁又上一层。 “元乐郡主说得是,只是,有些人呢,自己本身得不到,就会拼命诋毁他人,用这种方法来证明别人更差,寻求一点可怜的安慰,真是可悲。” 墨潋一句话,元乐郡主一怔,随后面上通红,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只狠狠地瞪着墨潋,手里的帕子快被绞烂了。 一番唇舌斗嘴,月灵公主和元乐郡主败下阵来,两人面上均是怒气冲天,却又刚刚领教了墨潋的厉害,一时之间不敢随便开口。 婉瑜郡主看着吃瘪的两人,不禁在墨潋身后捂着嘴偷笑,眼里尽是幸灾乐祸的嘲讽,墨潋转身看她,有些哭笑不得。 气氛越来越凝重,似乎稍稍有个风吹草动就能燎起火,婉瑜郡主意识到,也停了笑声,眨巴着乌黑的眸子看着对峙的双方。 “快看,这就是二公主的雪驰!” 一声惊呼,墨潋转过了身,瞧见远处一人一马悠闲地走向这边。 墨潋明显看到婉瑜郡主和元乐郡主脸上变了色,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元乐郡主现在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眼里全然都是害怕。再看婉瑜郡主,虽然不是恐惧,却也多了一些怯弱。 月灵公主看着两人,不禁有些迷惑,她还不知道这位二公主的为人,更不知道元乐郡主曾经被二公主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到现在看到她就像是看到鬼一般恐惧。 片刻,二公主已经牵了马走到她们跟前,元乐郡主傻在了那里,婉瑜郡主也脑子一片空白,竟然忘记行礼,月灵公主根琝鉬本不认识二公主,只探究地上下打量着这位一身劲装的女子。 墨潋嘴角微微上扬,唇畔淡出一抹浅笑,微微福身行了一礼,元乐郡主和婉瑜郡主见状也恍然醒悟过来,纷纷行礼。 二公主尖尖的瓜子脸上,一双大大的黑眸炯炯有神,精刻一般的五官,无时不透漏着皇家的霸气,眼神凌厉让人不由得一颤,一身鹿皮小骑装,腰间一条宽宽的蛇皮束带,短短的牛皮小靴,一套下来穿在二公主身上竟有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马上就要开席了!” 二公主上下打量着这四个女子,元乐郡主和婉瑜郡主她是认识的,双手抱在胸前一双眸子盯着天看的,应该就是前些日子来得斩月公主。 刚刚行礼的那位……前些日子在祭祀大典中,温穆凨刚封了一个一品沁夫人,刚出皇陵城就被长公主责难,当时的她的严词厉句还真是有趣。 “回二公主,我们在这里谈论这次二公主会给雪驰配什么样的金鞍!”元乐郡主反应过来,抢先说着,脸上笑容有些羞涩。 二公主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转过身问墨潋:“你叫什么名字?” 墨潋面上平静,谦恭有礼却不卑不亢,面上点点微笑,轻启朱唇道:“墨潋。” 二公主点点头,看她面色白皙,一双如波的水眸似深潭一般,目光柔和身上十分素净,唯见发间一支白玉凝脂如意簪,更衬的她清丽绝随,墨潋身无其他坠饰,唯有一把精巧的防身弯刀别在腰间,果真是出来狩猎的行头。 二公主眼中冷厉不由得加了几分赞许,问道:“你可会骑马?” 墨潋点点头,看着二公主牵着的雪驰,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纵是墨潋对马不是很有研究也能看出这是一匹罕有的好马。 元乐郡主面上勾起一丝冷笑,听这话,二公主难道是要墨潋和她赛马不成? 二公主常年驰骋在外,就马术来说,整个崇天王朝几乎鲜有与之匹敌的人,如今墨潋可是惨了。 从二公主问的那一刻开始,婉瑜郡主就拉住了墨潋的衣袖,她可是见过二公主的厉害,崇天的英勇男子都抵不过二公主,如今墨潋可是要丢大脸了。 二公主看看一脸幸灾乐祸的元乐郡主,又看了一眼抓着墨潋衣袖眼里尽是担忧的婉瑜郡主,唇角勾出一抹嗤笑。 远处二公主近身婢女苏姑姑对面走了过来,二公主将手里的缰绳递给苏姑姑,看着墨潋,道:“后天午后便是赛马,你若能赢我,我便将雪驰送给你!” 一句话惊了周围的一片人,谁都知道雪驰是二公主的宝贝,二公主为了这马寻了专门的养马师来培养,如今,雪驰却当成了赌采! 不过,多数人震惊之后也觉得情理之中了,毕竟,这些年的赛马,二公主年年都夺采,这个墨潋,看起来瘦瘦弱弱,怎么能和骁勇的二公主比。 元乐郡主脸上浮起的冷笑僵在了脸上,不是给她难堪,而是在赛马场上较量么?要知道,能让二公主邀进赛马场的人,就算了输了,也不会觉得丢脸,而且,赌采竟然还是雪驰! ------题外话------ 嗷嗷~今天五一捏~祝亲亲滴们节日快乐~ 稍后送上二更~么么哒~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七十九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猎场林密草深,河流溪川纵横,是历代天子纵鹰涉猎的地方,有专门的官员负责在这里养育禽兽栽种花草。舒悫鹉琻 日出之前,天地依旧凄迷,朦胧的晨雾铺散在天地之间,睡梦之中听得号角声响起,令旗随之迎风挥舞,严阵以待的将士们随着鼓点齐声吼叫,一时角鸣鼓响,旗帜纷飞,人声鼎沸,一派勇猛浩大景象。 由外层包围数里随着马蹄踏起扬沙的声音逐渐缩小,围中被轰赶出来的野兽飞禽漫山遍野乱跑乱窜,皇孙亲贵们欢呼着扬弓搭筹,跃马扬鞭,飞箭利斩,尽情追逐。 兴奋的呼喊声,马嘶声,兽叫声,号角金鼓声搅成一片,随着扬起的灰尘飞上高空,震荡于天地之间。 女眷大都不敢参与其中,大多是围在帐中喝茶叙话,有不拘小节者三三两两围堵近旁的野兔黄羊。 早在狩猎队伍出发后,婉瑜郡主就悄悄潜进了墨潋的帐篷,素儿和铃铛自是与婉瑜郡主熟识,也不拦着,便将她带入了帐篷。 一看到墨潋,婉瑜郡主双眼顿时亮了,上前拉着墨潋的手臂,道:“墨潋姐姐,我今天给你带了一匹好马,你先热热身,看看顺不顺手,说不定明天还能把雪驰赢回来。” 婉瑜郡主一脸兴奋,明着是帮墨潋带了好马,实际她却是想看看墨潋的本是,这个丫头,总是对强悍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墨潋看着她,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只是也不点破,慢条斯理地穿戴好,这才跟着婉瑜郡主走出了帐篷。 果然,帐篷外面拴着一匹紫黑色的高马,虽然不如雪驰纯正,却也的确是一匹宝马,健壮的四肢,看起来就是日行千里难得一见的。 “看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我把它借给你!”婉瑜郡主十分得意地拍了拍马脖子,大言不惭地说着自己的功德,只是墨潋看向她的时候,却不由得心虚不敢对视。 其实,这马本来是她的大哥木顾里从鼎泛王朝带回来的,想是借着这次狩猎出出风头,谁知道婉瑜郡主为了见识墨潋的本事,竟在木顾里的茶里放了泻药,这一早晨的狩猎没去成,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如果这要是被木顾里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收拾她。 墨潋浅笑,看她一副期待的样子,却也没有多说,只牵了马跟着婉瑜郡主往草场走,素儿和铃铛紧跟在墨潋身后。 她们是不会骑马的,但是抵挡不住好奇,还是跟了过来,婉瑜郡主一见厉雨就亲亲热热地攀过来,嘴里喊着师父,完全不管厉雨已经黑了的脸。 草场都是低矮的绿草,其间点点花朵绽开,想是一片绿绒毯上的点缀,清风吹过,清新的气息拂面,说不出的舒服。 一旁晚于郡主早已开始催促,墨潋看她一眼,接过缰绳,平静的面上淡出一丝浅笑,一个飞身,便跃在了马背之上。 墨潋手里缰绳一紧,马儿长嘶一声,飞快地奔驰起来,墨潋坐在马背,一会儿抱着马脖子,一会儿将身子侧贴在马身上飞驰,一瞬间已经不见了踪影。 婉瑜郡主从墨潋上马的时候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直到她消失,嘴巴都没有合上,如果说二公主骑马是雷霆闪电,那么,用风驰电掣来形容墨潋就一点也不为过了。 不一会儿,地平线上又出现了墨潋的身姿,伴随着嗒嗒的马蹄声,墨潋已经来到了跟前,婉瑜郡主兴奋地往前跑了两步,却被厉雨一把抓了回来,待马跑近了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马背上墨潋死死地抓着缰绳,那马像是受了惊一样,根本就是无头乱撞,墨潋摇摇晃晃的勉强控制着,却不想到了跟前那马更是疯。 厉雨皱了皱眉,见势飞身到马背上帮着墨潋死死地抓着缰绳,一时马前腿抬起,两人差点掉下来,厉雨反应极迅速,抢过墨潋手里的缰绳,顺势将她推了出去,墨潋一下子飞出去,摔在了地上,因为顺着方向,也没受什么伤。 婉瑜郡主看着墨潋滚落的方向,此刻早已经吓傻了,本来红琝鉬润的脸颊此时确实一片煞白,大脑空白,完全没有意识到那马已经转了回来,扬起的马蹄照着她塌了下来! 墨潋刚起身,从马上摔下来虽然没受什么伤,却也是全身酸疼,抬起头看到马蹄将要踏在婉瑜郡主身上,来不及多想,身形一侧,她从马下滚到婉瑜郡主身边,手臂紧紧抓住她,一翻身两人滚向了侧面。 马蹄重重落地,落地之处是两个深深的土坑,这要是踏在婉瑜郡主身上,肯定必死无疑! 墨潋没有丝毫思索的时间,将婉瑜郡主放在一边,站起身喊一声:“厉雨!” 厉雨看她,马上会意,墨潋腾空脚尖对着马脖子切过去,在触到马脖颈的一刹那,厉雨松开手里的缰绳,猛地一踩马背,顺势飞了下来。 这一脚用足了力,那马来不及嘶叫便轰然倒地,口吐白沫死在了那里。 墨潋看着素儿扶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婉瑜郡主,又看到素儿对她点点头,想是没受什么伤,便也不多说,走到死马跟前,她掏出帕子沾了马嘴角的白沫,放在鼻前嗅了嗅,皱紧了眉头,细细地在马四周查看,却没有发想什么异常。 突然,她褪下马鞍,马背上一片不易察觉的潮湿,她用另外一个帕子同样擦了潮湿的部分,嘴角勾起,眼底渐渐泛出古井深潭般的寒意。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瑜儿这是怎么了……”远远地听到一声惊呼,墨潋转过身,对厉雨吩咐几句,这才走向婉瑜郡主。 走到跟前,见一个华衣夫人将婉瑜郡主搂在怀里,眼里满是泪水,墨潋看着她,已经确定了她就是良王妃,再看旁边一起跟来的月灵公主和元乐郡主,她眼底闪过一丝深意,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她们刚出事,良王妃就及时地赶了过来,这可真是太巧了! “沁夫人,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下毒谋害世子偷了世子的马,现在又把婉瑜妹妹害成这样,你怎么会如此歹毒?”元乐郡主指着墨潋,眼中尽是对婉瑜郡主的惋惜和对墨潋的指责。 良王妃闻言抬起头,看着墨潋,却见她一双水眸清澈如泉,面容平静没有一丝心虚和紧张。 墨潋见良王妃盯着她,也不拘谨,她知道良王妃是个精明的人,断然不会被她们三言两语就哄得不明就里。 月灵公主上前搀了良王妃,像是安慰她,看着婉瑜郡主,脸上竟有些悲伤,她轻柔地说道:“是啊,虽然二公主邀了你赛马,并将雪驰做赌彩,可你也不能这样啊,就算你知道世子这匹马是唯一能跟雪驰抗衡的,但毕竟婉瑜郡主跟你这样好,如此真心对你,却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算计她……” 月灵公主说得有理有据,三言两语就将墨潋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看着她们二人一唱一和,墨潋心里也大概明白了。 毫不理会她们的话,墨潋上前捏住婉瑜郡主的手腕,她还是得确认一下婉瑜郡主到底有没有伤着哪里。 手还未触及婉瑜郡主,却被良王妃狠狠地甩开,她怒目瞪着墨潋道:“你这个毒妇,离我女儿远一点!为了达到目的,你竟然这么恶毒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墨潋看着被拍开的手,一个眼神制止了厉雨和素儿,转身看着良王妃,微微一笑:“我体谅王妃爱女心切,只是,今日婉瑜郡主单独邀我出来骑马,王妃是怎么知道的呢?” 听她如此,良王妃抬起头看了月灵公主和元乐郡主,两人被墨潋这么一提,顿时有些心慌。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八十章 事情败露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将她们的表情收进眼底,墨潋唇畔勾起一丝浅笑,道:“王妃赶来的还真是时候,这里前脚刚出事,王妃后脚出现便看到婉瑜郡主躺在了这里,时间这样凑巧,就像是掐算好了一样。舒悫鹉琻” 良王妃面上一凝,转身看向元乐郡主,看到她面上一丝慌乱,良王妃心里似乎注意到了,她本来是在帐篷里喝着酥油奶茶,突然听到下人禀报,才见元乐郡主匆匆跑进帐篷说婉瑜郡主出事了,她一时心急想都没想就跟着出来了,到了草场看见婉瑜郡主果然躺在草场,心里也就没想那么多,听得墨潋的话,细想起来,的确太巧合。 月灵公主看元乐郡主慌张的样子,不禁有些恼怒,上前到良王妃跟前,道:“是元乐郡主身边的丫头看到墨潋带了婉瑜郡主来草场,瞧着马受惊了才赶紧告诉元乐郡主,元乐郡主怕出事,这才赶忙来通知了王妃。” 良王妃听着月灵公主的话,似乎的确有道理,抬头却看到墨潋嫣然一笑。 “瞧着马受惊,不是应该去找附近的侍卫吗?怎么偏偏绕远直接去找王妃呢?”墨潋说完,看着良王妃脸色一沉。 的确,马受了惊她们不去找侍卫解救,偏偏饶了远路去找什么都做不了的良王妃,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看着月灵公主还要开口说什么,墨潋却不给她机会,笑容里带着三分讽刺,道:“难不成,谋害世子,偷了宝马也是元乐郡主身边的丫头看到的?” 两人均是面上一惊,刚要开口却看到良王妃死死地盯着她俩,一时脸色煞白,额头竟渗出了细细的汗。 正在这时,婉瑜郡主轻哼一声,眼皮动了两下,悠悠转醒,墨潋看她醒了,伸手捏住她的手腕。 这次良王妃却没有推开墨潋,让她细细地把脉,看她眉头舒展,点了点头,方知道是没有大碍了,高高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中又蓄满了泪水。 瞧见月灵公主和元乐郡主转身要走,素儿上前一步拦住了她们,勾起嘴角:“两位别着急走啊,有没有算计婉瑜郡主,还得跟你们澄清了,免得我们夫人在你们心里成了害人的毒妇!” 月灵公主瞪了元乐郡主一眼,只得停下脚步,之前元乐郡主可是拍了胸脯保证一定弄死婉瑜郡主的,却没想到她竟然只是晕倒了,如今头在闸刀前,她们也只能硬挺起胸膛。 “婉瑜妹妹,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出来骑马怎么也不带几个得力的人,这样危险,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王妃还不伤心死吗?”元乐郡主只字不提刚才口口声声说的算计和谋害。 墨潋冷眼瞧了她们一眼,转移话题?休想! “是啊,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可真的成了谋害世子算计郡主的毒妇了!”墨潋根本不给她们机会,一句话又带回了正题。 元乐郡主一惊,再看到月灵公主瞪着她,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婉瑜郡主莫名其妙地看着大家,不知道她们到底在说什么,良王妃将刚才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她其实也大概知道了这事跟月灵公主了元乐郡主有关,只是,她还没能理出个头绪! “大哥的泻药是我放的,这马也是我牵出来给墨潋姐姐练练手的!”婉瑜郡主毫不顾忌的大声喊出来,却没想这样的事让木顾里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良王妃面上一冷,看着这个被自己宠坏了的女儿,婉瑜郡主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一时低下头装头疼,再也不敢说话。 “想是你们骑马的时候让马受了惊,如今也算是有惊无险,还好世子也只是拉肚子而已,婉瑜郡主以后可千万别这样任性了。”月灵公主轻描淡写带过,与刚才咄咄逼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墨潋看着她,月灵公主虽然表面蛮横,其实是很有心计的,这样,以后才会更有趣,不过,这个时候她并不打算放过差点要了她们性命的罪魁。 “那马可不是单纯的受惊,刚才我查验了马口中的秽物,有一股刺鼻的腥酸味道,之后又在马鞍下面发现了一片湿渍,我用手帕沾取少量,发现那是噬魂散”说道这里,墨潋停下来,看了月灵公主和元乐郡主一眼,目光温和却让她们不由得猛然一抖。 墨潋微微勾起唇角,如波的水眸中闪过一丝嘲讽,继续道:“想必是有人将噬魂散封进了冰针,又将冰针藏在马鞍之下,我若上马,冰针便会渐渐没入马体内,随着快速奔跑扩散到血液,致马失控疯狂。” 墨潋不紧不慢地说着,大家的脸却都变了色,特别是良王妃,此刻看着月灵公主和元乐郡主已经是满脸的怒意。 月灵公主纵是再镇静,此刻脸上也是有了一丝慌乱,墨潋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拽下婉瑜郡主腰间唯一的香囊,倒出里面的东西,除了一些普通的相片花瓣,还有几颗凝香豆。 墨潋挑眉笑了笑,把凝香豆又放进香囊里,道:“看来这次是有人故意要害死婉瑜郡主再栽赃到我的身上了。” 众人一惊,紧紧地看着墨潋的手,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 元乐郡主面色已经煞白,双腿发软都几乎站不住,若不是随身的婢女撑着,恐怕她随时都能瘫软在地上。 月灵公主面上也不好看,铁青着脸死死地瞪着墨潋,察觉到良王妃的目光,便迅速地撇到别处,不敢与之对视。 墨潋将她们的表情收入眼底,唇畔勾起一丝浅笑,继续道:“噬魂散中毒者会发狂,这凝香豆的香味便是噬魂散的药引,中毒者会跟着香味,所以,刚才那马才会在我跑出那么远又自顾跑了回来,还差一点踩踏了婉瑜郡主。噬魂散可不是普通的毒,我已将沾了毒的帕子遣厉雨送到了御医手里,相信会查清楚这害人的东西!皇上也会还郡主一个公道!” 良王妃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月灵公主和元乐郡主,却又一时没有证据,再加上月灵公主又是外邦友好拜访,刚刚签订了停战盟约,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皇上也会大事化小,良王妃是个明白人,也不好对她们如何,只是,心里依然明了,对她们便也不再客气。 “今日多谢两位的路见不平了,只是提醒两位出门多带些人,免得也被什么贼人害了!” 月灵公主和元乐郡主均是面上尴尬不已,嘴咧了咧,却说不出一个字,转身逃跑一样离开。 墨潋看她们,嘴角冷了冷,紧走几步来到了月灵公主面前。 “公主,如今怕是你还没有看清楚,挡在你面前的究竟是谁。”墨潋看她脸色变了变,唇畔冷冷一笑:“就算你除了我,你还是一样进不了王府,你的心思还是用在关键的地方吧!” 月灵公主面上一凛,瞪大的双眸盯着墨潋,清丽美艳的面上瞬时一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墨潋吩咐素儿搀了婉瑜郡主,亲自送良王妃和婉瑜郡主回去,良王妃时不时的看墨潋一眼,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次实在是抱歉了,害婉瑜郡主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还请王妃原谅。”墨潋看着良王妃面上的表情,径直走到她面前,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扭捏。 听她这么说,良王妃倒觉得不好意思了,之前还怀疑她,如今道歉的应该是自己,良王妃拉过墨潋的手,道:“快别这么说,都是瑜儿这孩子太不像话,还差点连累了沁夫人,幸好有惊无险,否则,我可是没有脸面见王爷了。” 墨潋摇摇头,唇畔带出浅浅的笑,明媚的眸子里绽放出精致的色彩,良王妃不由得从心里对墨潋多了一层喜欢。 ------题外话------ 嗷嗷~亲爱滴们~渣溪又粗来嚎叫了~ 今天玩儿的开心不?堵车堵得爽不爽嗷~ 二更待会儿送上,亲们伴着小板凳做好哦~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八十一章 你要尽全力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远处死马已经被拖走了,墨潋看了一眼,转过身,唇畔浅浅一笑,满眼深意。舒悫鹉琻 “这两个人真是恶毒!”婉瑜郡主顺着墨潋的眼光,愤愤不平,显然已经忘记了刚才是如何惊险。 “给世子下泻药可是她们怂恿你的?来练马也是吧?”墨潋看着她,语气有些薄冷,丝毫没有留面子,也不顾及良王妃在场。 婉瑜郡主面上一红,又转白,偷偷地瞄了一眼良王妃,有些怯怯地点点头,搭拉着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墨潋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却没有软下来:“你明明知道她们是什么样的人,却还是听她们的,就算是真的出了事,也是怪你自己轻信别人。” 良王妃点点头,虽然墨潋说得重了,她却觉得很中肯,这丫头平时被自己惯坏了,除了会使大小姐脾气,一点也不懂得人情世故,这样早晚是要吃亏。 “只是,大哥的马……”婉瑜郡主知道自己错了,也不敢辩驳,看着死马被拖走,这才担心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烂摊子。 “这……”良王妃也有些担心了,她在这个儿子脾气上来可是谁都拉不住,更何况,如果让他知道这些都是婉瑜郡主做的,还不知道怎么罚她。 墨潋看着两人,有些无奈,道:“算了,我跟你们走一趟,亲自向世子赔罪。” 良王妃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事情说起来墨潋也是受害者,只是,推诿的话还没说,婉瑜郡主却是高兴地一把拉起墨潋的手,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怯意,今日她又被墨潋救下来,更对她崇拜地五体投地。 夜幕低垂,帐篷外点着火把,时不时传出一声噼啪的爆响,墨潋站在河边,明亮的眸子如天上的星星一般,夺目闪亮,她面色如水,安静地看着微微有些波澜的湖面,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细细地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也难怪婉瑜郡主要把墨潋当成挡箭牌,那良王世子脾气果真是有够火爆,如若自己没有在场,恐怕婉瑜郡主是少不了一阵严惩了。 黑夜渐渐沉了下来,稍稍有些凉意了,墨潋摇了摇头,想要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甩出去,忽然后背一阵温暖,她转过头,肩上多了一件夹袄。 “在苦恼明天和二姑母的赛马?”温穆飏将她整个搂进怀里,温热的气息扑进她的耳朵。 墨潋没有说话,只是靠进他的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如此安逸的样子,温穆飏唇边扬起一丝微笑,俯下头,捕捉她的唇瓣,轻轻印上一吻,道:“跟我来。” 墨潋狐疑地睁开眼,来不及多问,已经被温穆飏带了出去,不知多久,温穆飏终于停下来,松开拉着她的手,墨潋定眼一看,面前竟是一匹墨黑的宝马! “去试试。”温穆飏说着,解开缰绳,牵了马出来,把缰绳放到墨潋的手里,墨潋也不多问,飞身跳上马背,勒紧缰绳,马飞奔而驰。 片刻,墨潋已经驰马而归,跳下马,她眼里的惊喜不言而喻,这真是她见过跑得最快最稳的马,虽然没有驾驭过雪驰,但是,这马当真是快如闪电。 “这是我的战马,野飒,明天用它比赛吧。”温穆飏上前摸着野飒的脖子,顺着他的鬃毛抚摸,野飒似乎很舒服,鼻子里发出噗噗的哼声。 迷蒙的阳光漫漫地洒在了天地之间,咚咚的击鼓声振奋人心,草场上早已坐满了人,熙熙攘攘,墨潋抬头看了一眼,宽阔的草场基本上都与地平线连在了一起,阳光很耀眼,正是合了这让人热血沸腾的赛马氛围。 第一场,是醇王世子元景对郁韶,郁韶常年征战,马上战争是常年便饭,元景虽然从未行军打仗,马术武艺却是在国都鲜有对手,一时之间看席上议论纷纷,两人皆是枭雄之辈,琝鉬输赢众人说法不一。 鼓点声越来越急,裁判官一声“开始”,两人向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号角随即响起,只见元景一手持缰绳一手甩着马鞭狠抽在马臀上,身体压的低低地,一个飞踏,已经跑在了前面。 郁韶却是不急不躁,手中稳稳的握住缰绳,身体亦是紧贴在马背,始终保持平稳的速度,却也不会被拉开距离。 元景开势犀利,两人相距已经有十多米远,远处达官富贵有人已经开始下注投压。 看席上,男人摇旗呐喊,声势浩大,女眷自然不能如男人一般,却也小声偷偷为选中的人助威加油。 墨潋眯起眼睛看着远远跑出去的两人,面上平和无波,忽然肩头一沉,抬起头发现温穆飏的深邃双眸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你看谁会赢?”温穆飏眼睛望向草场,声音温柔如风。 “当然是你的好三弟!”墨潋唇畔露出浅笑,也不看他,盯着草场,此时两人已经往回返了。 元景马术了得,却是沉不住气的,平日里赛马花架子成分太多,难免一上来就气势犀利,这一点,郁韶要比他沉稳的多,这草场足有四五公里长,马一开始就用出十足的速度,并非明智。 果然,此时回来,郁韶已经和元景持平了,不远元景怎样抽打,马却是再也提不起速度,距终点还有几百米,只见郁韶扬鞭狠狠地抽在了马身上,那马像是预备了充足的力量,奋力往前冲,毫无悬念地甩开了元景,到达了终点。 看席上一片欢腾,采花丝缎纷纷扔下场,郁韶依旧在马上,抱拳向看席频频点头,他的目光停在墨潋这边,伸手扬了扬,温穆飏扬起嘴角,点了点头,墨潋唇畔浅浅勾起,亦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均是各家少爷或者各王府世子郡王,墨潋没有几个是认得的,之前良王世子木顾里的马让墨潋一脚踹死了,所以这次他不得不弃权。 说完弃权这句话,木顾里还一脸复杂地看向墨潋这边,只是,目光未触及墨潋便被温穆飏瞪了回去,他面露尴尬,收回了目光。 “下一场,二公主对沁夫人!” 裁判官喊完,草场上的热闹又沸腾起来,要说前几场精彩让人过足了眼瘾,那么这一场不仅是让人期待,更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世人都知道二公主的巾帼之风,更是赛马场上无人能及,只是这沁夫人,看她柔柔弱弱,初来乍到就跟二公主比,还真是让人不由得有些拭目以待。 墨潋的手被温穆飏深深地握紧了一下,这才松开,墨潋微微一笑,离开了看席。 二公主早已领了雪驰在草场上,墨潋接过侍卫手里的缰绳,野飒嘴里喘嘶一声,很通人性的俯下头让墨潋抚摸。 “你可要尽全力!”二公主声音不大,却是威力十足,墨潋看着她,若是二公主只安静地在那里,绝对是个柔骨美人,只是,说话行事,却彻底打破了这外在的形象。 墨潋浅浅一笑,并没有接二公主的话,只看了一眼雪驰,嘴角的笑意更浓。 ------题外话------ 嗷嗷~传说中当摆设的王爷要出手了哦~ 亲们安心坐等嗷嗷~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八十二章 你敢赢我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裁判官手里的旌旗落下的一霎,操场上一黑一白迅速飞出,马头并齐,背上两人也都伏贴,手里紧紧抓着缰绳,看席上一时呼声四起,鼓点更加密集,温穆飏在看戏上眯着双眼,嘴角斜斜地勾起。舒悫鹉琻 温艼看着赛场上飞出的两人,眼底渐渐生出恨意,原本以为这场比赛二公主是要给墨潋个下马威,让她当众出丑,可如今看来,却是让她出了风头,她有些后悔没做什么手脚,想到这里,她羊皮小袄下的手攥了起来。 一声惊呼,众人骚动起来,现时墨潋和二公主已经返了回来,一直到距离终点只有一公里,两人依旧是平齐而进,一时间沸腾的看席顿时噤了声,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一黑一白两马。 温穆凨手里的酒杯紧紧地握在手里,也不管身边爱妃递到嘴边的葡萄,只一瞬不瞬地看着草场。 快了,快到终点了,只见墨潋和二公主同时扬起了手里的马鞭,众人都张大了嘴看着,却见墨潋的马鞭没有落在马身上,此时二公主的马已经靠前了一步,二公主往回看一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还有十多米就要到终点了,墨潋俯身在野飒耳边低语,之间野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嘶鸣一声,抬起前腿,竟飞了出去,就在雪驰将要触及终点锦缎的一刹那,野飒已经一头窜了过去,带着终点的锦缎跑出了十多米才渐渐停下。 众人惊呆了,一时间忘记了欢呼,忘记了散花放锦,二公主亦是愣住,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状态里回过神,温穆飏站在看席,一声脆响的拍手声,惊醒了一片人,只是,看着草场的二公主,众人终究是不敢欢呼。 二公主抬头,脸上冷凝之色已经消失殆尽,如今却是满脸笑意,她一手拿着缰绳,一手高高扬起,脆生地拍起手。 众人看二公主如此,顿时欢呼沸腾起来。 “你竟敢赢我?”二公主语气依旧硬冷,面上却是笑意一片。 “二公主不需要他人违和,更不需要假意的奉承,墨潋只是拼尽全力罢了。” 墨潋仰起头,直视二公主探究的双眸,丝毫没有害怕,只一句“拼尽全力”让二公主面上也不至于过不去。 这个二公主,墨潋还真是没少在她身上下功夫,血煞搜来的资料里,唯独二公主让她琢磨了许久,毕竟这位二公主脾气古怪,定不是常人所能掌握。 二公主听她这么说,凛冽的双眸中含了深深的探究,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了,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从前,那个时候她还有自己的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墨潋迎着二公主的探究,如波的水眸平静安宁,没有像其他人看到二公主就像看到罗刹一般的,也没有假意奉承的谄媚,只有平静。 苏姑姑款步走下了看席,看着墨潋,眼中是探究,无喜无怒,只将手里的马哨递给了二公主,二公主接过马哨,合着手里的马鞭,一同递到了墨潋手里。 “从此,你便是雪驰的主人。” 墨潋浅笑,没有伸手接,看了二公主一眼,缓缓道:“雪驰是受尽了二公主的恩宠,墨潋只怕养不好这样一匹宝马。” 一句话出,苏姑姑面上一凝,似乎没有听清楚墨潋的话,墨潋却也不在意,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平静无波,倾城的容颜沐浴在阳光下,尤其绚烂无比光芒四射。 &nbs琝鉬p;二公主看着墨潋,面色沉凝,就这样盯着她,墨潋非但没有被盯得心虚,反而直直的迎着二公主的目光,没有丝毫退让。 “好!驯马师也给你,你胆子倒是大,竟敢跟我开口要。”二公主叹了一口气,面上已经带了笑意,苏姑姑看着二公主,松了一口气。 墨潋微微一笑,轻叹一口气,说道:“虽然这马公主送给了墨潋,但是,雪驰的珍贵墨潋却是有所耳闻,不管在谁那里,它都应该受到相当的照顾,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二公主的一片心。” 墨潋不说是赢过来,只说是二公主将雪驰赠给了自己,这样句句诚恳,极大地维护了二公主的面子,再者,二公主的确是对雪驰珍爱得紧,现下就像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当然也希望它能受到好的照顾。 二公主点点头,看着墨潋雪肌凝肤,漆黑的眸子闪着动人的光芒,二公主从来不喜欢太妖艳的女人,只是如此看着墨潋,虽然面容倾城,却没有给她一丝厌恶感,反而看着她感觉很舒服。 “墨潋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二公主恩准。”墨潋福身,抬起头,看着二公主,似乎很期待。 二公主点点头,墨潋这才起身,道:“之前婉瑜郡主将良王世子的宝马借给我练习,谁知我不小心让马受了惊,无奈只得杀马救人,如今墨潋向跟二公主陈请将雪驰送给良王世子赔罪。” 墨潋的声音不大,但是四周却是有好多人听得到,这个沁夫人,今天真的是给了他们太多的意外,如此,众人更是惊得掉了下巴! 二公主本来面上一凝,听得墨潋陈述缘由,面色渐渐缓和下来,她自己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从来不想亏欠别人,二公主心里嘀咕,这个孩子跟自己还真的脾气相合!不由得看着她,脸上以往的冰冷之色都消得无影无踪。 “既是你的,随便你怎么处置。” 二公主不由得扬起了嘴角,苏姑姑不由得诧异,这刚下来一会儿,竟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眼前这个不过十六七的丫头,还真的是胆大妄为,不过,也幸好她的所作所为合了二公主的性子,否则,真的惹恼了二公主,菩萨都救不了她。 墨潋闻言赶紧福身谢礼,看着二公主和苏姑姑远去的身影,嘴角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抬起头迎上温穆飏灼热的目光,墨潋心中一紧,随了侍从回到看席。 “你今天给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沁儿。” 温穆飏拉了墨潋的手,墨潋只是浅笑,顺势靠在了温穆飏的肩膀,感觉到背后两道不舒服的目光,墨潋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有谁的目光能比郁凝更哀怨?有谁的目光能比月灵公主更嫉妒? ------题外话------ 嗷嗷,五一马上结束啦~ 渣溪在家乖乖码字的嗷~ 好哀怨好哀怨…… 今天继续送上二更~稍等哦~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八十三章 “意外”事故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温穆飏攥着她的手,惩罚一般的用力捏了两下,靠近她的耳边,道:“可是你却把雪驰送给了良王世子,都没有跟我商量!” 墨潋轻轻嗤笑出声:“原来爷也会吃味……”她看着温穆飏,将手抚在他微皱的额头上,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若是跟爷商量,也是这个结果,爷不会让我亏欠他人,特别是……男人!” 温穆飏一怔,随后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远处温穆凨的目光死死地锁住这边的一片温馨,手里的酒杯都忘记了到底是要放下还是要靠到嘴边。舒悫鹉琻 马赛还在继续,接下来是元乐郡主对婉瑜郡主,看了她的比赛,墨潋才明白为什么婉瑜郡主一直缠着自己要学武学马术。 从一上马,墨潋就看出来,婉瑜郡主和元乐郡主比起来,差得可不是一点,整场比赛下来,婉瑜郡主跟元乐郡主差了小半圈。 元乐郡主还在草场接受喝彩,眼下这丫头正垂头丧气甩着袖子往看席走。 墨潋往身后看一眼,右手似是无意地抚了一下头上的朱钗,又若无其事的拉过正在懊恼的婉瑜郡主。 片刻,草场猛然一声惊呼,只见空中一片乌云一般,向草场这边压了过来。 靠近的侍卫一声惊呼,瞬时双手捂着脸倒在了地上,痛苦的翻滚。 “是天苍蜂!”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大惊,天苍蜂是一种寄居在天苍山深潭附近的毒蜂,这种蜂个头要比普通的蜂大十倍,不会草花酿蜜,却以动物腐尸为食,若是被此蜂蛰到,便会令皮肤溃烂,奇痒无比。 元乐郡主刚刚还在草场频频向众人挥手,此刻满脸的笑意换成了惊恐,如今已经吓傻了。 听到看台上有人喊快跑,她拉紧手里的缰绳,却不想,那马一声嘶叫,竟将她甩了下来,元乐郡主摔下来,在地上滚了三四圈才停下来,想要站起来跑,却发现右腿疼得无法动弹,看样子已经折了。 元乐郡主惊恐地看着那一大片的天苍蜂向她靠近,只能死命地哭喊,却一点都动弹不得。 看席上,元景握紧了拳头,但是理智地没有冲过去,他知道天苍蜂的厉害,更何况这样一大片,他根本还没有想好怎么解决! 草场外不少人都喊着救郡主,侍卫拿着大刀的手都在颤抖,却是不敢轻举妄动,过去就等于送命。 那天苍蜂像是寻循着元乐郡主而来,转眼,天苍蜂已经到了元乐郡主面前,高高地盘旋在她的头顶,嗡嗡的翅鸣声,早已将她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她挣扎着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眨眼间天苍蜂已经开始了攻击,元乐郡主尖利的叫声响彻草场,众人心中颤抖,却都不敢上前,眼看着元乐郡主双手捂着脸,却依旧被蛰得面上红肿一片,她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依旧有蜂在她身上落下,穿透厚实的骑装,刺进她的身体。 “快去拿火把!”一声提醒,众人惊醒,侍卫手里纷纷拿了火把赶到了元乐郡主身边,将火把靠近元乐郡主,却不敢离得太近,只怕烧在她的身上。 只是,女人的头发却是极易燃烧的,一时间,一股烧鸡毛的味道充斥在草场,如今元乐郡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 天苍蜂是极怕琝鉬火的,火把越来越多,盘旋在元乐郡主头顶的一团黑云终于散开。 元景这才搀着醇王妃跑一般地下了看席,元乐郡主躺在草地上,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神,本来一张清丽秀美的脸,现下已经被叮成了猪头,整张脸红肿不堪,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溃烂,手上也是如此,隔着衣服看不到身体,不过,看着露着的皮肤这样,想必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醇王妃一把抱过元乐郡主,心疼地早已泣不成声,元乐郡主全身已经开始发痒,她一把推开醇王妃,双手拼命地在身上脸上抓挠,醇王妃看着她,一时间呆愣在那里。 皇家狩猎,御医都是随地跟随的,不多时,御医很快就赶了过来,二话没说先是令身边的药童将元乐郡主绑了起来,免得她再将皮肤爪烂。 元景在一旁看着地上几只被火烧断翅膀还没有死的天苍蜂,取下腰间的短匕剖开蜂的肚子,一股黄色的液体流出,还带着腥酸的味道,他拧起了眉头,朝着看席复杂地看了一眼。 整个过程,墨潋都是平静地看着草场,婉瑜郡主躲在墨潋身后,瑟瑟发抖,显然是吓坏了,她拍拍婉瑜郡主的背,抬头看着温穆飏,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 元乐郡主如今全身都是红肿不堪,伤口破损处已经开始溃烂,身体里的毒素一时半刻还不能清除,最终会如何,只能等两个月药浴之后再看,脸部身体的溃烂也只能暂时地抑制,彻底治疗还得等身体的余毒清除之后才能开药,如今每隔两个时辰都要上一次药,不然溃烂部分便会发痒化脓。 原本一头乌黑的秀发,如今也已经被烧掉了一般,整剪之后,元乐郡主这一头的短发,却只能整日呆在屋子里,想起那天元景的话,她不由得怨恨得发狂。 那天苍蜂体内竟然是带着噬魂散,正是她当日用在良王世子爱马身上的毒,虽然没有找到证据,但是,这次的事情肯定跟墨潋脱不了干系,只是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地去查,毕竟这噬魂散是元景带来的,如果查起来,他们自己首先要倒霉,如今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真是生生吃了个哑巴亏! 想到这里,元乐郡主咬碎了一口贝齿,怨恨的掀翻了桌子。 帐篷里。 墨潋斜靠在帐篷的软榻上,微眯着双眼,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感觉身体一阵轻,瞬时便被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的动作还真是快!”墨潋靠近温穆飏的怀里,嘴角扬起,伸出双臂环在了他的腰间。 温穆飏看着他,嘴角笑意渐浓,道:“若不是你一定要留她性命,我的动作会更快。” ------题外话------ 五一过完啦~收拾收拾心情,迎接后面的工作或学习吧~ 渣溪依旧在这里,等待乃们的爪子印哦~ 么么哒~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八十四章 此男腹黑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帐篷里。舒悫鹉琻 墨潋斜靠在帐篷的软榻上,微眯着双眼,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感觉身体一阵轻,瞬时便被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的动作还真是快!”墨潋靠近温穆飏的怀里,嘴角扬起,伸出双臂环在了他的腰间。 温穆飏看着他,嘴角笑意渐浓,道:“若不是你一定要留她性命,我的动作会更快。” 墨潋微微一笑,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上一吻,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今天还真是精彩!” 温穆飏喉头一紧,没有回答,反而扣住墨潋的后脑,唇便压了下来,辗转她的香甜,彷如世间最美不过如此。 墨潋轻哼一声,青涩的回应着他的热情,一阵阵清甜竹香扑进鼻尖,墨潋感觉一阵踏实,不由得想要靠他更近。 情到浓时,突然,墨潋按住了温穆飏的手,一双清澈的水眸盯着他,唇畔促狭一笑,道:“不告诉我,我就不依。” 温穆飏猛地被墨潋打断,心里急切却又动不得,想要抓住墨潋的手不让她乱动,却又无奈这只小妖精太狡猾,只得深深叹一口,坦白:“我让人将蜂王捉住带到了这里,工蜂跟着蜂王一路到了这里,然后命人将蜂王放在之前那匹死马的身上,于是,那些蜂均啃食死马的尸体,体内就都有了噬魂散的毒,至于元乐郡主,我设法将凝香豆放在了她毛领的下面,她刚赛完,身体发汗凝香豆的味道更浓,所以,那蜂放然只盯着她了。” 墨潋听到这里,原本一脸的认真,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难怪她的计划都没有施展的余地,原来温穆飏想得如此精细,这件事根本没有留下线索,若是醇王府非得查,最后也只会查到自己的头上,还真是狠狠地打了他们一闷棍! 墨潋想着,却丝毫没有意识到温穆飏趁她思考的这段时间已经有了动作,待她发现,只觉得身体一冷,一个哆嗦,墨潋惊呼声还未出口,便被温穆飏堵上了嘴。 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温穆飏抱上了床,墨潋双颊羞红,接受着温穆飏一寸一寸地贴近,心里的事情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眼前的人将它灌得满满的。 帐内窗帷恍恍惚惚,搭起的土床发出轻微的震颤,帐篷外的火把一颤一颤的映着一个纤瘦的人影,墨潋嘴角勾起,口中轻哼出声。 天亮了,清晨的阳光带着重重的湿气,却依旧耀眼,墨潋一双雪臂露在外面,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将手挡在了眼前阻挡着外面耀眼的强光。 触及身边的热,墨潋缓缓睁开眼,看温穆飏依旧睡得很熟,她侧过身来,一只手臂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伸出手指画着他的轮廓,宽阔的额头,浓密的眉毛如剑,幽深的眸子被眼皮遮盖住,却依旧俊美无比。 墨潋如玉的手指缓缓滑落,触及他的唇,娇嫩性感,墨潋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含住。 温热的触感墨潋感到了一阵悸动,微微张开嘴,却被裹住了唇瓣,墨潋一惊,睁开眼睛却撞进了温穆飏的深邃双眸里。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温穆飏眉毛扬起,唇边带着一丝戏谑,大手一伸将墨潋裹进了自己的怀抱,低头深深地吻在了她的唇上,惹得墨潋一声轻呼,外面的阳光早已被屋内纠缠的两人彻底忽略了。  琝鉬;边远的号角声响起,墨潋醒来身边的温穆飏已经不在了,她懒懒的唤了一声素儿,片刻,素儿端着一盆清水进了帐篷,身后还有几个粗使丫头抬着浴桶。 墨潋看着浴桶,唇畔扬起了笑意,温穆飏这样一个大男人,竟有这般细心的一面,每次温存之后,总是亲自嘱咐素儿准备温水沐浴,想到这里,墨潋心中又是暖意一片。 素儿不动声色的在墨潋身边伺候着,有的时候她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王爷对墨潋是真的上了心,出门之前只要是关于墨潋,总是交待得清清楚楚。 现下虽然墨潋没有什么正经的名分,但是如果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男人疼着,还有什么可求呢? 可是,没有可是,她是墨潋,这一切想想就变成了不可能! 木桶里花瓣漂着密密一层,墨潋坐在里面,水蒸气湿了头发紧紧地贴在胸前上,温热的水蒸得她脸上有些红晕,出水青莲一般,竟让人移不开眼睛。 墨潋感觉异样,转过头看到素儿怅然所思的样子,轻叹一声,道:“等这一切结束了,你就去寻一个好好待你的人,忘记所有的仇恨。” 素儿一惊,手里装着花瓣的篮子一松,花瓣全都撒在了地上,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素儿跪在地上。 墨潋缓缓将手臂伸出桶外,扶起了素儿,微微一笑:“你还是个孩子,若不是生活所逼,你又何苦陷入这样的境地?步步为营的日子如履薄冰,却不如择一处悠闲。” “夫人……素儿誓死陪在夫人身边!”素儿看着墨潋,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墨潋点点头,面上的神情让人猜测不透,她伸手抚着素儿的脸,嘴角勾起,语气轻缓道:“报了仇,你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记得这里的一切,也不要记得我。” 素儿眼里复杂地变化,墨潋看着她,眼角笑意不减,这个孩子还是有心计的,如今把她收在身边,还真的是没有枉费自己布置了那么多。 帐篷外几声吵闹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素儿站起身,往外走去,还没走出去却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已经闯了进来。 婉瑜郡主推开素儿的阻拦,脚步匆匆地,三步两步跑到了墨潋跟前,喘息有些不均匀,道:“墨潋姐姐,你快跟我出去!” 天色已经有些昏暗,走在路上只能看清楚人影,却不能细细分辨,婉瑜郡主拉着墨潋一路小跑,直到听到帐篷里有兵器相撞的声音,墨潋一惊,那是温穆凨的帐篷! ------题外话------ 嗷嗷~渣渣溪又粗来嚎叫啦~ 感谢一直以来跟着溪的亲们,乃们素溪的动力,溪在做上架准备~ 老大传圣旨,25万上架~ 溪在存稿,上架后开始来肥的~一定让亲亲们尽兴嗷~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八十五章 银龙血玉萧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厉雨,你快带婉瑜郡主回良王妃的帐篷,然后让世子通知侍卫统领,越快越好!” 没时间多想,墨潋将婉瑜郡主推到厉雨身边,就往前走,却被婉瑜郡主死死地拉住。舒悫鹉琻 “我也要跟你去救皇上!”婉瑜郡主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了,却是依旧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墨潋面上一冷,对着厉雨喝道:“还不快走!” 厉雨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一把抱起婉瑜郡主,瞬间离开,墨潋的安排是对的,如今还不知道帐篷里是什么情况,偏偏今晚在猎场举行盛宴,大部分的侍卫都调到了猎场,如今帐篷里还不知道换上在不在,还不能轻举妄动,现下最主要的是把侍卫调过来。 更何况如今这样安排是最恰当不过,也是被逼无奈,侍卫统领会听木顾里的调遣,却不会听厉雨,如果厉雨贸然调兵,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反党,如今也只有先将婉瑜郡主送回去,再找木顾里了。 厉雨已经带着婉瑜郡主离开,墨潋和素儿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刚走到帐篷前,一个黑衣人冲破帘子飞了出来,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已经没有了气息,墨潋蹲下身,细细地看着,忽然从他后颈看到一个“绝”字,墨潋眼神骤然冷了起来,夜星阁竟然这样迫不及待地就动手了! 墨潋快步走了进去,帐篷里还有十多个黑衣人,墨潋定眼看,帐篷里除了温穆凨和温穆飏,温穆飏这边有追风和惊雷,温穆凨这边就只有狸奴一个护卫,显然,他们是在商议机密的时候被黑衣人乘虚而入了。 温穆飏和狸奴都护在温穆凨的身边,追风和惊雷则是在外围拼杀,黑衣人的招数十分凌厉,显然这次是一定要取温穆凨的性命。 黑衣人已经察觉了墨潋,却没有将目标转向她,她勾起一抹冷笑,一个飞步闪到了温穆飏身边。 温穆飏第一眼就看到了墨潋,皱起了眼眉,显然不想让她掺进来,这个女人总是把自己置于危险而不自知。 “真不愧是战场的死神,竟然连杀我三个长老!” 墨潋眯起眼睛,循着声音望去,这个人她认识,是夜星阁的阁主邢斯,较于血煞门主的狠毒,邢斯的手段更是让人闻风丧胆,据说夜星阁的地宫里有一座专门绞尸的地牢,里面是各种刑具,甚至有些是见都没有见过的。 而对于邢斯,更是狠厉古怪的一个人,五年前一人对抗鼎泛皇朝的围剿,生生只身灭了鼎泛皇朝的三千大军,这样的残暴杀戾果真是前无古人! 墨潋看着邢斯,隐隐地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温穆飏将墨潋扯在身后,性感的双唇勾起一丝冷笑,深邃的目光冷冽几分:“竟然劳动了邢阁主,看来我们兄弟的命还真是值钱!” 邢斯冷笑,却没有再多说,一个眼神,黑衣人已经蹿到了跟前。 温穆飏手里的长剑骤然闪过一道银光,只听“刺刺”的声响,剑身已经挡在了面前邢斯的剑上,两人冷目相对,散发出阴寒的光芒,额头青筋暴起,显然都是用了全身的力度灌注到剑上。 温穆飏与邢斯已经兵戎相见,双方一时间便开始了混打,帐篷中灯火昏暗,却见一道道银光辉映,兵器碰撞声迭起。 墨潋在温穆飏身后并没有出手,只细细地观察着,追风、惊雷、狸奴琝鉬三人武功不相上下,均是顶级高手,若是一对一,邢斯带来的高手未必能讨到便宜!只是夜星阁人数太多,以三敌一,追风他们应付起来就有些吃力了。 现下,温穆飏和邢斯已经过了二十多招,双方均是面色不改,甚至呼吸依旧平稳。 至于温穆凨,目前墨潋却没有看出什么,不过,就算温穆凨武艺再高强,他常年喝药,适不适合持久战的,如今只盼良王世子尽快带兵过来。 墨潋脑中快速分析着,突然一道银光闪过,她面上一冷迅速闪开,紧接着水袖一扬,一道白光闪出,银龙从墨潋袖口飞出,快速向邢斯甩去。 邢斯面上一凛,待看清楚银龙的一瞬间,脸色突然变了,他提起血虹宝剑快速向银龙刺去,剑光快速闪过,剑剑带足了杀气刺向银龙,可是银龙身上竟然没有一丝伤,甚至,鳞片都没有碎落一片! 墨潋面上缓缓浮起冷笑,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柄血色玉箫,她缓缓抬起手,血玉萧贴近唇畔,仙乐袅袅如行云流水,缓缓灌入众人的耳畔,温穆飏转过头看墨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只一瞬间便消失不见,快速闪身到了墨潋身边。 银龙身上并没有翅膀,却始终腾在空中,一招一招快速向邢斯攻击,邢斯竟被逼着连退两步! 温穆飏见状,提剑上前,一蛇一人竟也配合的极好,一时间,邢斯应付起来更加吃力。 墨潋灌注全力在血玉萧上,突然身后一阵阴冷,一黑衣人手里的剑已经向着她的后背刺过来,她一惊,还没来得及躲,就已经被温穆飏长臂带到了一旁,温穆飏手里龙渊宝剑提起,那黑衣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已经被剑气封喉,双目瞪大直直栽了下去! 温穆飏看着墨潋没事,心里绷紧的一根弦终于松下来,却不想,嘴角的笑意还未勾起身体却猛地往前倾,一口血喷在了地上。 墨潋一惊,快速上前扶住温穆飏要倒下的身体,却看邢斯的血虹一惊刺在了温穆飏的左肩,银龙此刻也咬在了邢斯的手腕。 墨潋心里一紧,这一剑明明是冲着温穆飏的心脏来的!若不是银龙及时分散了邢斯手里的力道,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温穆飏又一口血吐出来,神智有些涣散了,墨潋看着血已经是紫黑色,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她一手扶着温穆飏,一手水袖扬起,银龙见状快速飞回了她的袖中。 “邢阁主还要继续吗?”墨潋如波的水眸死死地盯着邢斯,潋滟波动,却让邢斯看得心中一抖。 如今双方都受了伤,血虹上是淬了毒的,墨潋只看一眼便认出,那是星夜阁的独门剧毒,枭鸠,此毒是邢斯亲自研制的,解药也只有他能配置,就像生生离一样,制毒的伽达死了,就再也没有解药。 墨潋纵然精通各种毒,却对枭鸠依旧毫无办法,只是,现下邢斯也被银龙咬了一口,此刻右臂已经开始麻木,银龙是墨潋以各种毒草毒兽喂食长大,它牙齿内的毒,恐怕这世上也只有墨潋一人能解。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八十六章 互利买卖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邢斯看着右臂已经开始发紫,血虹拿在手里已经没有了知觉,他眉头皱了起来,却没有做声,众人因为墨潋的一句话都停了手,追风和惊雷快速闪到温穆飏身边护着,狸奴亦是在温穆凨前面提防。舒悫鹉琻 温穆凨看到温穆飏已经开始昏迷,面上冷冽几分,却没有动作,如今看邢斯的手臂,想必以此为交换,温穆飏的毒应该还是有希望,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墨潋。 墨潋将温穆飏交给追风和惊雷,款步走近邢斯,面上冷寒无比,如古井深潭透出的刺骨冷厉,她走至邢斯跟前,缓缓伸出手,冷面沉静开口道:“解药!” 邢斯拧着眉头,古潭一般的深眸紧紧地盯着墨潋,却没有动作,亦没有开口。 墨潋叹一口气,自腰带的香包里取出一颗紫色的丹药,唇畔之间缓缓淡出一丝笑意:“你是认得银龙的,解药只有我这里有,枭鸠的解药,邢阁主换是不换?” 邢斯脸上又冷了几分,这个女人竟然知道得如此详细!收回目光,他没有中毒的左手渐渐抖了两下,扯下腰间的袋子递给墨潋。 墨潋将手里的解药递给邢斯,拿过袋子,取出里面一颗血红色的药丸,想都没想,递到了温穆飏的唇边。 “你!”温穆凨突然出言阻止了墨潋,他可不确定邢斯到底给的是不是解药,或者他说不定在解药里做了手脚。 墨潋看着温穆凨,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邢斯这个人,虽然狠毒霸厉,却是十分讲信用,更何况,用人不疑,除此,已经没有能救温穆飏的方法了。 片刻,温穆飏轻咳一声,一口血又吐出来,只是此刻已经不似之前的紫黑了,温穆凨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忘了告诉你,枭鸠的解药只是化解毒素,余毒若是清除不干净,他这只手臂就废了!”邢斯说着,面上依旧阴冷无比,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几乎将人冻住! 温穆凨听得他的话,面上怒意渐起,额头顿时爆出几条青筋,刚想开口,却听得墨潋柔和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我也有件事忘记告诉你,银龙齿中的蛇毒就算清理干净,也会有后遗症,此后两个月内,邢阁主这只手还是不要提剑了,否则血管爆裂,神仙也救不了你。” 邢斯听得墨潋的话,原本阴冷的脸更是寒重了几分,不过他动了动嘴,却并没有多说,带着那帮黑衣人快速离开了帐篷。 温穆凨看着墨潋,冷冽的双眸中又多了几分复杂,他的探子尽管已经报告了墨潋的许多消息,可是这个女人依旧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刮目相看。 看他离开,墨潋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理会温穆凨带着寒冰的目光,径直走到温穆飏身边,她让追风和惊雷扶着温穆飏坐好,扒开他的上衣,毒虽然解了,伤口却还是紫黑一片,墨潋皱了一下眉头,低下头双唇贴了上去。 “沁儿你在做什么!”温穆飏看她如此,心中一凛,却根本无法动弹。 墨潋并不理会温穆飏的青筋暴跳,缓缓将吸出一口毒血吐在地上,黑红的血染红了她的双唇,昏黄的灯映得墨潋脸色更加白皙,暗色的双唇更显妖媚,眼底的肃穆之色,竟让人不敢亵渎! “快把她拉开!”温穆飏咬牙切齿一般对着追风和惊雷吼道,这个女人在做什么!她在给他吸毒,邢斯只给了一颗毒药,如今她究竟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 追风和惊雷一怔,上前来拉墨潋。 墨潋眼神冷了下来,低低的声音散发着无边的寒冷:“你们若是想他废了手臂,尽管把我拉开!” 追风和惊雷均是怔楞地定在了那里,跟随温穆飏这么多年,他们当然知道温穆飏若是没有了一只手臂对他意味着什么,于理于私,他们当然希望墨潋能把温穆飏的余毒清除。 “还愣着干什么!”温穆飏声音暴起,双眼已经尽是无边的怒意,额头青筋横生,死死地盯着追风和惊雷。 追风和惊雷浑身一抖,看了墨潋一眼,步履似乎十分沉重,走至面前,两人屈膝,重重地跪在了墨潋跟前,齐齐地一个头磕在地上,再也不动。 墨潋并没有理会追风和惊雷,只自顾的不管将温穆飏伤口的血吸出来,枭鸠药力如今她是真正体会到了,就算是她极力不让毒血深入自己的唾液,可是一点沾染也让她意识开始逐渐涣散。 温穆飏怒目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拼命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顿时脸色暗沉,几乎要爆发一样,温穆凨见状,上前点了温穆凨的几处大穴,无视弟弟眼中的震惊与愤怒,温穆凨缓缓走到墨潋身后,双手覆在她的后背。 一股真气从背后传来,墨潋原本已经有些昏迷的意识开始转醒,狸奴见状,上前踢了追风和惊雷一脚,也坐在了温穆凨背后将真气传了过来,追风和惊雷醒悟,连忙起身,搭桥一般将手搭了过来。 墨潋稍稍清醒,继续一口一口地吸了温穆飏伤口的血,温穆凨皱着眉头看着她,他是清楚的,不是他们不能代替她,只是,就算他们代替墨潋,却不如精通医术的墨潋能将毒血清理干净,最多也只是白白搭上了性命而已,就这一点,温穆凨是比温穆飏要冷静许多。 终于,墨潋再吐出的血已经变成了鲜红色,伤口处的黑紫色也渐渐恢复了原本白色,只是依旧不断浸出的血把那伤口再次染红。 墨潋看着余毒已经清除干净,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嘴角浅浅弯起,只是,笑意还没来得及盈出,便一头倒在了温穆飏的怀里。 恍惚中听到温穆飏的惊呼,墨潋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全身麻木丝毫动弹不得,除了还残存着一丝游离的意识,墨潋再也没有其他知觉。 帐外的阳光透过帘窗的缝隙在敞篷里洒下了星星点点的斑驳,墨潋一双长卷浓密的睫毛稍稍颤动,自己却不知道每一次颤动,都会带得人心剧烈跳动。 墨潋似乎感受到了那炙热的气息,缓缓睁开双眼,只一眼,便撞进了温穆飏的深邃双眸里。 看她睁开了眼睛,深邃的漆黑眼眸闪烁,温穆飏眼中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他猛地将墨潋抱进怀里,被白色包扎带绑着的手臂不停地颤动着,墨潋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无边的温柔,忽然颈窝里一热,墨潋抬起头,温穆飏脸上还挂着着没来得及落下的泪水! 墨潋心里一紧,素手抬起贴近他的脸,将他眼角的泪水擦干,心里猛烈地抖着,这个男人!这个在战场杀伐无数的男人竟然在哭! “你这该死的女人!”温穆飏仿佛从唇齿间挤出这句话一般,虽是咬牙切齿,却是无限温柔,甚至声音都有些抖,害怕失去的颤抖! 墨潋唇畔漾起浅浅的笑,双手搂了他的脖子,将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强稳有力的心跳,心里莫名的十分平静。 “你真傻……”温穆飏的下颚抵着墨潋的头,右手抚着墨潋的脸,那般轻柔,那般细腻。 在他怀里蹭着,墨潋眼底浮出淡淡的温柔,她歪着头在温穆飏胸膛浅浅一吻,道:“若是你的手臂废了,你还怎么保护我?,再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我的。” 墨潋的武功根本无需温穆飏保护,只是,此刻听起来玩笑的一句话,却让温穆飏心中一颤,这个女人总是能精准地触动他心里最柔弱的一处! 温穆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似乎有些无奈:“这次若不是皇兄发现邢斯的袋子里其实是两颗解药,恐怕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救你了,你可知道我有多着急?我有多怕?” 听他这话,墨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觉,她将脸埋进温穆飏的胸口,脸上颜色却是变了些许。 温穆飏体内枭鸠的余毒已经被墨潋清除干净了,只是左臂的剑伤还是得修养一段时间,墨潋本来就只是稍许沾染,服用了解药,也根本没有余毒可言,如今睡了一觉,倒也感觉身子轻松许多。 她突然想下床,径直掀开被子,一阵凉风吹来,她仅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顿时脸一红,紧忙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温穆飏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墨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想伸手捶他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一时竟有些气急败坏。 恼怒之际,温穆飏带着急促呼吸的唇畔已经凑了过来,他轻轻含住墨潋的,半躺着正好不会让受伤的左臂用力,右手则顺着墨潋极致的线条缓缓游走,温热的触感引得墨潋一阵轻颤,温穆飏伸手,搂紧了她。 轻柔地辗转已经让墨潋全身松软下来,呢咛一声,双手搂紧了温穆飏的脖颈,如樱的红唇主动地送了上去,温穆飏嘴角弯起,眼中笑意不减,手下动作越来越轻缓,已然是欲火烧身。 “别,你的伤……”墨潋握住了温穆飏越来越多索取的手,脸上早已嫣红一片,自己却不知道那是有多诱人。 温穆飏反手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话语之间喷出阵阵热气,引得墨潋又是一抖,他含糊道:“这次沁儿来,可好?” 听得他的话,墨潋猛地一怔,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看着温穆飏眼中的期待,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昏暗的帐篷,四处封闭着,偶尔有透下的阳光落在地上,轻声的呢喃隐藏在了晃动着木床的吱呀声中,床上的帷帐垂落,遮住了那满床的春色。 许久,帐内轻唤一声,素儿端了早已准备好的温水进了帐篷,伺候好两位主子洗漱,素儿又端了水盆退了出去,没有一句话。 墨潋拉开帐篷四处的透气窗,看了温穆飏一眼,脸上依旧绯红,温穆飏却早已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拉了墨潋的手往外走。 走出帐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面前整整齐齐跪着的个人,追风、闪电、惊雷、厉雨一排跪着,腰杆挺得直直的! “他们在这里跪了多久?”墨潋面上一紧,对着一旁的素儿问道。 “从昨儿个夜里王爷抱夫人回帐篷的时候就一直跪着了。”素儿连忙回答。 这么说,刚才她和温穆飏在帐篷温存的时候,岂不是都被他们听到了?!墨潋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个彻底,看向温穆飏,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绝对是故意的! 对墨潋故意装出的凶狠,温穆飏全数收着,甚至眼底还带了戏谑的笑意。 墨潋强忍着心里翻腾的尴尬,勉强恢复了往日的平淡,故意冷了声音,道:“这是做什么?还不让他们起来?” 温穆飏看着跪着的四人,脸上冷了冷,昨日追风和惊雷没有听他的命令,这本来就是该罚,虽然当时赶他们走是罚得有些重了,但是作为护卫仆从,本来就应该唯主人命令是从,他们擅自做主,也要给他们点教训。 “追风、惊雷、厉雨藐视本王的命令,本王身边不需要不听主人命令的护卫,闪电若是想跟他们一起走,本王也不拦着!”温穆飏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跪在地上的四人均是一抖,往常面无表情的冷肃如今竟全是慌乱! 其实,依照墨潋的性格,若是她手下的人也犯了同样错误,大概她也会如此,只是现在…… “主子!”四人惊呼,追风是四人中年龄最大的,平时其他三人也都尊追风为大哥,如今也自然是他带头说话:“我们四人的命均是主子从乱葬岗救回来的,自那一日便对天发誓要一生追随主子身边,守护主子安危,不惜粉身碎骨,如今主子撵了我们,我们便再也没脸苟活!” 说话间,四人手里的剑已经架在了各自脖子上,眼中目光凛然,没有一丝犹豫。 “好!好!好!你们长本事了,如今竟然还敢威胁本王!想死的话你们自便!”温穆飏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冷意更浓,怒目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四人,额头青筋暴起。 四人听他这话,缓缓弯下身连磕三个头,受伤的长剑用力划下去。 “慢着!”墨潋上前一步,扶住温穆飏暴怒险些站不稳的身子,面上挂了淡淡的哀伤,轻柔细语道:“爷可是答应过沁儿要什么都会给?” 温穆飏一肚子怒气在胸口冲撞,如今没有心思细细琢磨墨潋的话,只听了表面意思,点了点头。 “如此,爷便把这四大护卫赏给沁儿可好?”墨潋说着,眼角竟渐渐浮起了一丝笑意。 温穆飏看着她眼角含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却依旧板着脸,冷声道:“这帮没用的,你若愿意要,随便你!” 墨潋面上微微一笑,转身走至跪在地上的四人面前,道:“从今以后,你们四人的命便是我的!” 追风、惊雷、闪电脸上均是一怔,追风刚要开口,却被厉雨拉了袖子,他不明所以地看向厉雨,见她郑重地行了一礼,道:“以后但凭夫人差遣!” 墨潋嘴角笑意扬起,跟了她这么久,厉雨似乎也能多少看出墨潋的心思,墨潋点了点头,道:“从今以后,你们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即日起,追风、惊雷、闪电跟在爷身边,负责保护爷安危,厉雨依旧跟在我身边,你们对此安排可有异议?” 一句话音未落,四人面上均变了脸,这样一来,岂不是还和原来一样,原本他们都想不透为何温穆飏对墨潋视如珍宝,如今看她不仅容貌倾城,更是一颗七窍玲珑心不动声色就化解了刚才的僵局! 四人眼眶一热,齐齐的磕头领命,墨潋盈着笑意看温穆飏一眼,温穆飏眼底一瞬间闪过笑意,很快便消失不见,他猛地一甩袖子,转身进了帐篷,墨潋对着追风、惊雷、闪电使了个眼色,三人顿时醒悟过来,跟着温穆飏进了帐篷。 素儿见状也连忙上前扶了厉雨起来,跪了一个晚上,两条腿都麻了,厉雨一时晃晃悠悠险些站不稳,走了两步又到墨潋跟前跪了下来。 “主子对我四人的恩情,厉雨永生不忘,日后但凭主子差遣,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厉雨句句郑重,字字肺腑! 墨潋迎着厉雨的目光,脸上笑意逐渐敛了起来,她看着厉雨,道:“你们的主子依旧是爷。” 看厉雨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墨潋接着说:“原本你们三人受罚均是因为我,如今爷要撵了你们,我也是不能不说话的,说句不中听的,若是我的人也如你们这般,我也会做出和爷一样的决定,不听主子命令的奴才,就算留在身边也是废物。” 厉雨地下了头,墨潋这几句话说得很重,不只是厉雨,旁敲侧击地也在敲打素儿。 缓缓仰起头,墨潋叹了一口气,道:“你平日该如何,如今也如何,他们三人也是,今日的事,以后也不要提了。” 说完这句话,墨潋径直往外走去,厉雨和素儿均愣在原地,仿佛还没有从墨潋刚才的话里反应过来。 墨潋一边走着,唇角逐渐扬了起来,她何时做过不得好处的事?这些日子,她早已对厉雨的性子琢磨透彻,如今,墨潋虽然跟她说得清楚,恐怕她也会下意识改变什么!收买人心,有的时候是在不知不觉中! 刚走没几步,一个身影便从侧面的跳了出来,墨潋一惊,待看清楚是婉瑜郡主,这才松了一口气,婉瑜郡主丝毫不理会墨潋稍有责备的脸,拦着墨潋左看右看,确认她没有受伤,这才放心。 “我听大哥说你被王爷抱回了帐篷,以为你哪里受了伤,如今看你完好真是太好,你可真是吓死我了!”婉瑜郡主自顾的嘀嘀咕咕,一双漆黑水灵的眸子中尽是担忧。 原本没大没小的几句话,却让墨潋心头一热,这世间,能真心为她担忧的能有几个人?眼前这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却是让她狠硬的心肠软化了一角! 月色羸弱,如天地之间蒙了一层轻纱一般,四处飘飘袅袅,围场西侧的茂林里,三个人影隐隐拉长。 “邢阁主竟然还藏在大营中,当真是好本事!”墨潋眉目含笑,月色下,她的美与月光融合在一起,朦朦胧胧地散发着无尽的神秘感。 邢斯的血虹背在身上,脸上依旧阴冷萧然,他看一眼站在近处的楚晗,又转向墨潋,道:“血煞门主邀邢某共谋大事,邢某自当随时出现,如今却没有比大营中更为安全的了。” 墨潋面上盈盈一笑,也不跟他绕弯子周旋,轻启朱唇:“不知邢阁主可否听过武尸?” 邢斯面上一凛,双眸冷了冷,转身细细地瞧着墨潋。 月光下,墨潋水眸如波,提及武尸,面上丝毫没有变化。 “前朝飞天将军曾经用死人在天屏池沼中练就了一批不死军队,原本死了的人吸了天屏池沼的瘴气,体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外形与常人无异,实际却凶悍无比,传说这些死人只听从主人的命令,就算身首异处,依旧会自动复原,是战场上杀不死的怪物……” 说到这里,墨潋看了邢斯一眼,显然,这个传说邢斯是知道的,不仅如此,墨潋还知道,原本邢斯就是鼎泛王朝先帝的遗孤,因受奸人陷害,母妃当着他的面被活活吊死,如今看来,他们还真是一样的人! 只是,邢斯要的是鼎泛王朝的江山,而墨潋,似乎除了报仇,什么都不要。 “最近我们得到了有关飞天将军留下的那批武尸的消息,不知邢阁主是否有兴趣……”楚晗走上前,他双手在胸前,一袭黑衣颀长,风吹过他鬓前散落的发丝,竟带出一抹冷意。 邢斯轻笑两声,脸上依旧冷意不减,他走近楚晗,道:“血煞门主大费周章邀我至此,是要一同夺得那批武尸?” 墨潋浅笑着摇摇头,月光迷蒙下的容颜竟让人有片刻的失神,她语气柔和,声音平静:“血煞会倾尽全力帮星月阁,并且那批武尸全数归星月阁!” 轻声的一句话,却让邢斯猛地一颤,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八十七章 探病的意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邢某可不认为血煞会傻到做这样的赔本生意!”邢斯话里似乎有几分嘲讽,以为这样的利诱就会让他星月阁找不到方向吗?真是痴人说梦! 墨潋并不在乎邢斯语气里的不善,她款款一笑,道:“血煞从来不做赔本生意,邢阁主应该清楚的,刚刚所说也并非糊弄邢阁主,只是,得了这批武尸,日后邢阁主也要助我成事,如此你我互利,岂不是更好?” “哼,这样的好事,你血煞为何不亲自将武尸握在手里?”邢斯一脸提防地看着墨潋,这个女人行事心狠手辣,狡猾无比。舒悫鹉琻 墨潋面上似乎露出一丝无奈,面上依旧温和平静:“邢阁主应该清楚的,武尸练于池沼之地,莫说血煞的门徒不熟悉池沼泽潭白白送命,就算是池沼的瘴气也是受不了的。星夜阁则不同,常年居于鼎泛王朝这多沼之地,想必池沼对星夜阁来说根本不算阻碍。” 看着邢斯面上稍稍缓和,墨潋浅笑,继续道:“再者,武尸原本就生于屏障池沼之地,就算血煞拿来用,恐怕也是暴殄天物,倒不如与星夜阁做这笔交易,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邢斯面上缓和,声音却依旧阴冷如千年寒沼中散发出的阴冷气息,他思索片刻,道:“你如此信我?” 墨潋轻笑出声,倾城的面容笼罩在月色之下,更添了一层淡雅,她直直地看进邢斯的眼底,道:“邢阁主向来是守信之人,我既然来找你,自是用人不疑。更何况,九月的毒……” 说到这里,墨潋却停住了,她细看着邢斯的脸,果然,听着最后这半句,他脸上陡然变了色。 “你知道什么!”邢斯瞬间暴怒,伸手欲抓住墨潋的胳膊,可是还没近到墨潋的身,就被楚晗挡了下来。 墨潋并没有因为邢斯的怒意改变,面上依旧浅笑如初,她推开挡在前面的楚晗,突然弯下腰,不知往嘴里含了什么,道:“邢阁主别来无恙啊……” 此时邢斯完全呆愣住,那声音,分明是个老翁!不只是声音像老翁,此时墨潋不就是每半年都要去星月阁给九月解毒的药仙,断水? 墨潋站直了身子,款步走至邢斯跟前,脸上依旧是荡着淡淡的笑意,她缓缓开口:“如何?邢阁主可是决定真心与我做这个交易?” 邢斯看着墨潋,脑子里快速转动,看墨潋的一脸笑意,不由得更加警惕一分,道:“没想到,你竟早已探入了我星月阁!” 墨潋摇了摇头,面上的笑意逐渐敛去,她面色郑重,道:“你错了,作为断水,我进星月阁只为给九月解毒!如今我让你知道我就是断水,就是要告诉你我的诚意,至于你的答复,我并不会以九月的性命为要挟,只是,若你我联合之后背叛我,那我一定不会再管九月的死活!” 邢斯面上一冷,看着墨潋眼中多了几份探究,她说得没错,每次断水到夜星阁给九月解毒,他都会暗中派人监视,可是断水似乎只专注解毒,这也让邢斯慢慢对她放松了警惕。 断水四处游荡,每半年便自动出现,五年了,一直是这样,期间他找多诸多名医,却都是对九月的毒束手无策,如今,断水是九月活着的唯一希望了! 九月,邢斯在世上唯一珍惜的人,那个大雪飘飞的晚上,只有十四岁的九月把邢斯从乱葬岗背了出来,正是那个晚上,她自己染上了尸毒! 谁想到,五年前墨潋还是个小丫头,她竟然假扮成老翁进了星夜阁给九月治病,五年了,她出入在邢斯的眼皮底下,他竟然没有查到! 只是当时墨潋还不是血煞的门主,她之所以去救九月,也是因为跟了玄牙子学医那么久想要试试自己的医术罢了,却没想到,跟九月一结识,便是五年。 往日的画面似乎又在邢斯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他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墨潋,郑重道:“好,我同意你这个交易,控制武尸之后,随时你用得到,邢某必定倾囊相助!” 墨潋迎着邢斯的目光,一抹笑在嘴角绽开,她凑近邢斯,低语道:“天荡山秋水沼,我已经安排了人在那边,邢阁主如有需要,尽管差遣。” 说完,墨潋沉默片刻,面上多了几分薄寒,她压低声音,道:“这次星夜阁的雇主,邢阁主还是好好调查一番,否则,你我交易无故出了间隙就得不偿失了。” 不等邢斯再多说什么,墨潋已经转身离去,银白色月光洒落在她的长裙上,如蒙上了一层薄薄的仙气,那般纯洁无杂,只看着,便由心底生出一种肃然的敬仰! 夜还不是很深,蝉虫依旧在低低鸣叫,这样静谧,墨潋并不急着回帐篷,她款步在不远处的草地,月色下,她纤瘦的身子被月影拉得很长,楚晗在远处并不靠近,只是眼睛却一刻也不曾离开他。 夜风很轻柔,吹拂在脸上有一种软软的舒服,墨潋迎着风,缓缓张开双臂,似是要拥抱整个月亮。 晚风撩起墨潋外衣的轻纱,轻飘在她的身侧,恍若仙女一般,远远望着她,楚晗眼中的冰冷逐渐褪去,越来越温柔。 突然,墨潋放下手臂,转身看到一袭青衣的男子缓缓想自己走来,清风掠过他额前的青丝,露出一道浅浅的疤痕。 墨潋看向刚刚楚晗在的地方,那里早已没有了楚晗的身影,她嘴角悄无声息地勾起,这个男人总是在无人知道的暗处护着她,而他的敏感却又远远胜于她,这样的信任和踏实感,就是楚晗一直默默给她的。 “这里的夜色的确很美。”郁韶走到墨潋身侧,学着墨潋的样子,迎着风抬起头,感受清风拂过脸庞的轻柔。 墨潋扭过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笼在月光下,有种淡淡的薄凉。 “原本以为郁将军是杀场的战神,却不知也会喜欢这风花雪月之事。”墨潋平静的脸上带着点点的温柔,却又添了几分疏离。 听得她的话,郁韶全身微微一怔,眼底一丝没落一言而过,他轻叹一声,道:“两个月前,你我初识,那时候你我相谈也并没有如此疏离,如今只因为你入了二哥的王府,却只当我如陌生人了吗?” 墨潋一顿,她以为郁韶会婉转一些,却没想到他竟如此直接,一时间想要说的话哽在喉咙,有些喘不过气。 郁韶看着她的脸色,嘴角浮起的笑意有些苦涩,原本毫无波澜的心底被荡起一个大大的涟漪,谁知心里的欣喜还未绽开,却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每次看到她,心里总会在稍稍触动之后又从心底蔓延出一股冷意迅速地流窜到四肢百骸! 如今,她已经是是二哥王府里的女人,他还能如何?纵然他心里有千百个放不下,又能如何? 墨潋看他一眼,面上之色没有分毫改变,道:“当然不是,只是,以前不知,自然与郁将军相谈毫无隔阂,只当随口说笑,如今身份不同,于将军的身份考虑,墨潋便也在不能口无遮拦。” 墨潋声音婉转,于理一丝不差,可是不觉间如一道屏障挡在了郁韶面前。 郁韶转身看着她,那水眸之中波光潋滟,平静温和,可是他自来阅人无数,如今却看不懂面前这个女子! 沉默,沉闷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悄悄蔓延,相对无声,却是最冷的伤害,郁韶极力隐忍着,他试图放开,试图抹掉那段记忆,可是每次看到她清丽的脸,心底总是抑制不住掀起惊涛骇浪! 看着郁韶极力控制着情绪,墨潋也不再多说,芷妃的事,温艼恐怕早已添油加醋的跟郁韶说了,只是,郁韶并不傻,他自己也会查,不过查出的结果也只是芷妃和妍嫔起了内讧,狗咬狗最后弄得两败俱伤! 迎着月光,墨潋唇畔勾起一抹笑,身边,早已没有了郁韶的身影,夜越来越深,蝉虫渐渐听了鸣唱,寒意渐渐袭来,墨潋叹一口,往帐篷走去。 回到帐篷,烛光依旧摇曳,素儿上前伺候墨潋换下外装,又倒了热茶递到墨潋跟前。 墨潋接过青花白瓷的茶盏,这是她惯用的淡雅色彩,不止茶碗外侧勾勒花纹,内侧依旧是白底蓝花,几片细绿的茶叶被滚烫的水冲开,更是映衬着青翠。 “厉雨!”墨潋喝了一热茶,又重新放回盏盘,抬头喊了一声, 厉雨应声进了帐篷,手上依旧是惯用的细长软剑,她快速走到墨潋跟前,单膝跪在地上,听候差遣。 “在我面前这些俗礼就免了吧。”墨潋看着厉雨,她也并不推脱,起身走到了墨潋身边,墨潋看她一眼,继续道:“爷回去了吗?” “刚刚从皇上那里回了帐篷。”厉雨回报着墨潋想要的信息,并没有一字一句的啰嗦。 墨潋点了头,起身道:“我们去看看吧。” 这句去看看,并不是因为思念,而是她担心温穆飏的伤,血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是墨潋却知道,血虹的剑身排着密密麻麻的倒刺,被血虹伤到,就算是没有伤及要害,伤口处理起来也是极为麻烦的。 厉雨明白墨潋的意思,也没有多嘴,只看着素儿给墨潋披了一件貂皮斗篷,便随着她出了帐篷。 进了温穆飏的帐篷,里面灯烛已经熄了一大半,此刻温穆飏已经歇下了,这晚是惊雷守夜,琝鉬看着墨潋带着厉雨和素儿过来,赶紧上前行了礼。 墨潋摆手,看惊雷起身,轻声问道:“爷的伤口怎么样,今日可换了药?” 惊雷压低声音,道:“陈太医晌午刚给爷换了药,适才回来的时候爷说身子有些沉,便早早歇下了。” 墨潋猛地眼皮一跳,掀开门帘走了进去,惊雷也不阻拦,自从上次的事,这四大护卫俨然已经把墨潋也当成了主子,现下墨潋医术高明的事情已是人尽皆知,看她这样匆匆,想必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两人对视一眼,来不及多想也跟了进去。 惊雷点了帐篷里靠近床的几盏灯,墨潋坐在床边,看着温穆飏紧闭双眼,眉头却一直紧紧地拧在一起,已经浅浅地渗出了一层细汗,墨潋脸上一冷,伸手探在他的额头,果然额头滚烫,他正在发烧! “惊雷,去喊太医过来,厉雨,你去准备一盆冷水,素儿去将我的银针取来!”墨潋快速地给他们三人分配任务。 三人听得墨潋语气生冷,知道事情紧急,来不及多想,感激各自按照吩咐出了帐篷。 “等一下!”墨潋冷地一声喊住了还没来得及走出帐篷的三人,看他们停下脚步,墨潋皱了一下眉头,道:“只把刘太医喊过来就好,其他人不要惊动!” 说完这句,墨潋低下头,目光紧紧地所在温穆飏的脸上,现在温穆飏的情况她还不能十分确定,不过,还是越少人越好,能请到星夜阁,那人似乎不止布置了这一层! 伸手抚平温穆飏紧缩的额头,墨潋心里突地一抖,似乎她给对方的刺激过大了些,竟让她按耐不住了么?本来应该兴奋的,可是为何现在却感觉心口沉重? 刘太医过来的时候,墨潋早已在温穆飏的穴位上扎了针,厉雨将帕子用冷水浸湿,又用力拧干用手撑着覆在温穆飏的额头,此刻温穆飏的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片刻,墨潋尝尝舒了一口气,将扎在温穆飏穴位的银针取下递给素儿,这才转向刘太医:“刚刚我给王爷行了针,已经退了热,现下就拜托刘太医了。” 墨潋面上平静柔和,谦恭有礼,刘太医连忙回礼,给温穆飏请脉,接着开了药方给了惊雷。 “刚刚王爷的伤口又有些渗血,还请刘太医再重新包扎才好。”看刘太医整理药箱,墨潋又上前补了一句。 刘太医解开温穆飏的衣服,这才看到左肩原来包扎的纱带又渗出了点点殷红。 良久,温穆飏的伤口终于重新包扎好了,此间墨潋一直在边上,时不时给刘太医递纱带和剪刀,却从不多嘴,刘太医虽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是感慨万千。 他在皇家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主子像墨潋这般,遇事不慌不忙有条不紊,也从来没有架子,这般气质完全没有风尘女子的庸俗,甚至,大家闺秀也比不得她。 忙到了大半夜,温穆飏的烧终于退了,只是一直没有转醒,墨潋却再也放不下心,不管他们如何劝阻,只让素儿拿来一床锦被在旁边的软榻上歇了,见她待王爷如此,饶是粗枝大汉的惊雷看她这般也不禁红了眼眶。 狩猎元节一直在继续,温穆凨也知道事情的严重,也对外封锁了温穆飏昏迷的消息,除了温穆飏近身的几个人,其他人均是以为王爷被皇上临时派出去,饶是郁凝是温穆飏的正妻,如今也是被蒙在鼓里。 温穆飏这一昏迷就是三天,墨潋也是衣不解带地在床边照看了三天,温穆凨看她如此,原本看她的眼神,探究逐渐被复杂代替。 不可否认,此刻的他其实是嫉妒温穆飏的,纵然他站在权利的最高点,却没有一个女人如此为他,或许以前有,只是最终成了后宫斗宠的牺牲品。 忙碌了一个上午,墨潋终于松了一口气,素儿端到手边的热茶还没来的及喝,墨潋突然想到刘太医说温穆飏开的药方中的一味熏陆香没有带够,又记起之前在狩猎场里,墨潋还是发现了熏陆香的痕迹,赶紧唤了厉雨带着采药的工具准备出发。 追风、闪电、惊雷听说墨潋要去狩猎场,也都跟了过来,墨潋看着他们,面上冷了下来,道:“如今这个时候,爷身边不多留几个人怎么行?跟了爷这么多年,这点利弊都分不清楚吗?” 他们三人一怔,可是也知道,狩猎场野兽出没,他们几个女子进去是十分危险的,万一墨潋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视墨潋的安危于不顾。 还不等他们说什么,墨潋声音冷了冷,道:“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厉雨跟着我就够了,你们几个紧张着点,我们很快就回来。” 三人看她态度坚硬,也不再多说,各自归位,墨潋眼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温穆飏的帐篷,转身走了下去。 傍晚太阳还没有落下去,墨潋她们已经背了一竹篓的熏陆香回到了帐篷前,墨潋在厉雨耳边轻声交代几句,厉雨点头拿着竹篓往刘太医的帐篷走去。 帐篷外没有追风和惊雷守着,墨潋眉头一皱,快步走上前掀开帐篷的门帘,帐篷里追风、惊雷、闪电看墨潋平安回来,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只是面上依旧铁青。 墨潋对他们点点头,也不多说,看着眼前的情景,脸上一丝阴冷闪过,很快消失不见。 温穆飏的帐篷里除了追风、惊雷、闪电,还有温穆凨和斩月三皇子,一旁的桌边,月灵公主身上披着一件明显是男子的外衣,脸上还残留着点点泪痕,身边从斩月带过来的婢女季香在一旁安慰着。 季香原本正在安慰月灵公主,看墨潋进了帐篷便抬起了头,只看了墨潋一眼,便又快速低下了头,掩盖了眼底的慌张。 月冥站在一旁,看墨潋进了帐篷复杂地一眼,便又冷冷地盯着温穆飏,眼底之间竟有一丝嘲讽。 “这件事,朕自会给斩月一个交代!”温穆凨的声音冷冷地响起,看了一眼四处的人,眼底的冰寒又多了一层,道:“今日之事,谁若是透露半句,朕定诛他九族!” 墨潋细细地看着,早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看着依旧抽泣的月灵公主,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还真是懂得抓住时机! 温穆凨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皇上走了,其他人也自然散了,这之间,温穆飏半撑着身子,一句话都没有说。 月冥也吩咐季香将月灵公主送回去,他走至墨潋身边,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最终带着无尽的复杂出了帐篷。 帐篷里只剩下近身的几个人,墨潋眼中多了几分担忧,快步走到温穆飏的床前,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感觉不烫,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温穆飏心里却是不安起来,这样的情况,他情愿看到墨潋对他恼怒。 “你不信我?”温穆飏抓了墨潋的手,看着墨潋,他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墨潋任由他抓着手,面上依旧淡然,平静之间多了几分轻柔,她直直的看进他的眼里,道:“我信你!” 温穆飏一怔,似乎没有听清楚墨潋这简短的三个字,道:“那你……” “她是斩月公主,斩月皇后所出,如今已是涉及两国之间,爷已经不能决定了。”墨潋缓缓说着,句句说着事实,只是言语之间是替温穆飏考虑,的确,这件事没有他自己做决定的余地。 看他还要说,墨潋素手轻轻捂了他的嘴,仔细检查他的伤口没有渗血,这才伺候着他躺下,又遣了素儿去请刘太医。 墨潋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的追风他们,自顾往帐篷外走去,三人相互看一眼,跟了墨潋出去。 墨潋径自走到了自己的帐篷,三人亦是在后面跟着,进了帐篷,墨潋刚坐下,追风、惊雷、闪电便齐齐跪在了墨潋跟前。 墨潋端了素儿递过来的茶喝着,一句话都不说,四处安静地有些阴冷。 不多时,厉雨掀起门帘走了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三人,脸色稍变,屈膝也准备跪下去。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八十八章 王爷的后院要起火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厉雨你过来!”墨潋将手里的杯子放在说上,杯底轻磕桌沿,一声脆响惊得众人猛地一抖。舒悫鹉琻 厉雨看着墨潋面上阴冷,赶紧起身走到了墨潋身边。 “追风,你说是怎么回事!”墨潋此刻脸色早已没了往日的平淡轻柔,眼底散发出的寒意如古井深潭最底处的阴冷。 追风正了正身子,道:“夫人刚离开不久,月灵公主便带了侍女来探病,原本我们兄弟是拦着的,只是月灵公主拿出了通行腰牌,奴才们便不得不放。” 听到这里,墨潋唇边勾起一丝冷笑。腰牌?难怪了!她看了追风一眼,示意他接着说。 “属下跟了月灵公主进了帐篷,刚开始月灵公主只是帮爷擦脸,后来月灵公主说有些悄悄话想对爷说,让奴才和季香退到帐篷的隔间,原本也是就近的,奴才便遵从了,谁知……” 墨潋面上冷一冷,却也没有打算追风,一阵风透过帘窗吹进帐篷,众人皆是后背一阵寒凉。 “本来爷还睡着,后来听到爷的声音,公主和爷一直说着什么,奴才没敢听……”追风说到这里,抬头看了墨潋一眼,看她面上没什么变化,接着说:“后来似乎听得月灵公主的声音带着哭腔,片刻传来一声尖叫,奴才冲出去便发现月灵公主衣衫不整地往后躲闪,然后三皇子也进了帐篷……” 墨潋眼底又冷了几分,面上却浮出一抹嘲讽,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从她进帐篷的一刻她便发现温穆飏的双眼明明是刚刚睁开,哪里来的和月灵公主交谈的空闲?恐怕让追风去隔间也是故意让他看不清楚实情吧! 追风说完便紧闭了嘴,低垂下头再也不敢抬起来。 “你们三个护主不力,各自去领二十军棍!” 墨潋的声音冷冷地响起,素儿看着墨潋的目光有些诧异,这四大护卫跟了温穆飏这么多年,听厉雨说,除了刚开始的历练,温穆飏还没有如此罚过他们,如今…… 跪在地上的三人却是一言不发地磕头领了罚,他们心里都是知道的,如今墨潋这样的责罚已经是很轻的了,当时温穆飏脸色铁青,已经是到了暴怒的边缘,虽然厉雨并没有看到温穆飏的样子,不过从追风的叙述中,她也已经大概了解了。 这么多年温穆飏从来都是将他人拿捏在手心,如今吃了这样一个大亏,墨潋这番惩罚算是又救了他们一次! 墨潋站起身不再说话,脑子里却将一件件事串了起来,这次狩猎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月灵公主还真是有手段! 不过,这件事她并不想插手,如果月灵公主因此进了王府,那么,她便省了好多事,想着,墨潋的唇角悄悄地勾了起来。 时隔半月的狩猎元节已经到了尾声,浩浩荡荡的队伍整齐有序,只是各自马车上都装了无数的猎物,均是收获颇丰。 特别是太后的马车,几乎都都被塞满了,除了温穆凨送上的一对鹿茸和温穆飏送上的一张虎皮,其他还有各郡王世子送来的各种极品,太后并不知道其实之间发生了这么多次,加之墨潋在背后提点着婉瑜郡主,使得这些事都隐藏得很好,几次去看太后也没有露出破绽。 只是,王府的队伍里却是多了一辆马车,昨晚的篝火晚会上,温穆凨不仅犒赏了各家臣民,更是宣布了一件大喜事,那就是斩月王朝的月灵公主,以平妻的身份嫁入王府!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考虑到手臂的伤,温穆飏便以劳累为由,钻进了墨潋的马车。 并排几路的队伍快速前进,扬起阵阵风尘,经过之地只留下马蹄印和深深地车辙痕迹。 现下温穆飏躺在墨潋身侧闭目养神,墨潋则是拿了一本书看,四处只有车轮发出的吱呀声和马蹄的踏落声。 忽然肩上一沉,墨潋从书中抬起头,看到温穆飏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哪里不舒服吗?”墨潋放下手里的书,上前将温穆飏扶了起来,手探在他的额头,没有烫热的感觉,这才松了一口气。 温穆飏看着她,没有说话,任由她手忙脚乱的为他查看,眼里尽是无限的温柔。 “是不是要喝水?”墨潋看他没什么,又问了一句,说话间边去拿身旁的水袋,谁知却被温穆飏一把拉进了怀里。 墨潋冷不防地扑在他胸前,脸上突地一红,一手撑着他的胸膛,抬起头看着他。 “你这样不恼不怒,我突然有些失落……”温穆飏性感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他将下颚抵在墨潋的颈窝,双手环着她的纤腰。 墨潋身上一抖,抬起头看着温穆飏,他的脸上竟然有一丝……哀怨!竟然是哀怨! 看着他,墨潋又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前,极力地掩饰着脸上的笑,感觉到她的身子一阵阵颤抖,温穆飏看她故意偷笑,右手悄悄摸近她的腰间,伸手挠了一把。 墨潋腰间是最怕痒的地方,被他一挠,差点跳了起来,不过温穆飏胳膊箍着她,她怎么都跳不起来的。 墨潋满面怒意地瞪着温穆飏,如今他身上有伤,墨潋也不敢轻易去碰他,只在一边干瞪着他。 “你为何不恼,难道你真的不介意我娶别的女人?”温穆飏又问一边,只是这次面上却是严肃认真的。 墨潋见他如此,脸上也恢复往日的淡然之色,几步挪到温穆飏跟前,将身子靠进他的怀里,轻轻叹一口,道:“我当然介意,只是,如今皇上已经下了旨,我们崇天和斩月的盟约刚刚签订,不能因为这件事就付之一炬啊,再者说,追风已经把当日的实情跟我说了,所以,沁儿在爷心里的分量没有一丝改变,又何苦跟爷恼凭空给爷增添烦闷呢。” 墨潋柔声细语,却早已让温穆飏动容,他手上用力,不由得搂紧了她。 温穆飏昏迷的这些天,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他却是有知觉的,喂汤喂药洗脸擦身,都是墨潋亲力亲为! 那日在帐篷月灵公主演的那出戏,任谁看来都是温穆飏趁着月灵公主探望他的时候欺侮了月灵公主,可是墨潋当时却是什么都不问就相信他! 温穆飏怀里抱着她,心里一点一点化作了一汪柔水,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原本答应给一个家,如今却在不知不觉中亏欠了她这么多! 墨潋抬起头,看温穆飏皱着眉头,伸手抚平,水眸含情,道:“沁儿本来也是后来入府的,王妃以礼厚待,如今爷又带了一位平妻,此次可要好好安慰王妃才是。” 听她这话,温穆飏眼神微动却名没有做声,只又将墨潋搂紧了一分。 马车颠簸随着风吹车帘被掀起了一角,旁边郁凝的马车里刚好也掀开帘子。 一时间,郁凝的目光紧紧地所在了马车里相拥的两人身上,眼底隐忍着泪水,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几乎要磕出血来! 墨潋透过温穆飏的手臂,将郁凝的神色收入眼底,低头将脸埋入他的胸膛,挡住了唇边肆意的笑! 车轮的吱呀声渐停,已经习惯的晃动戛然而止,墨潋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习惯使然,她又躺在温穆飏的怀里睡着了。 面上一红,墨潋紧忙坐直了身子,上前欲掀开车帘出去,却没想温穆飏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嘴唇凑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看墨潋一脸的恼色,他仿佛得了什么便宜,面上带着戏谑,掀开车帘迈了出去。 下了马车,郁凝和月灵公主已经在王府前等着了,郁凝自是习惯地站在了温穆飏的左侧,此时温穆飏右手正拉着墨潋,月灵公主看着不觉中拉下了脸,虽然是平妻之位,可如今墨潋却占着原本是自己的位置,更何况还是温穆飏拉着她的手,旁边本来就是郁凝的位置,她总不能让郁凝挪位吧? 权衡之后,月灵公主走到了郁凝身侧,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墨潋侧着脸看她一脸的憋屈样,垂下了双目,长卷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笑意。 进府第一件事当然是先给月灵公主安排住处,东苑轻飏居是温穆飏的办公专地,西苑琉璃阁是郁凝的寝居,南苑清越小筑本是侧妃之位的寝居,郁凝已经给了墨潋,如今只剩下北苑轻舞斋一座大院,其他均是小院寝居。 听着管家的汇报,月灵公主脸上却是越来越黑,都是人家挑剩下的!还跟她汇报什么劲儿? 月灵公主黑着一张脸转身看向温穆飏。 温穆飏却是无视月灵公主脸上的怒意,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喝着茶,也不说话。 “王爷,这四个大苑中唯独北苑最偏,臣妾如今和郁凝姐姐是平妻之位,恐怕在北苑伺候爷会有诸多不便,不知能否请沁夫琝鉬人移居北苑?”月灵公主极力忍下脸上的不慢,嘴角勾出一丝笑意,却显得那般僵硬。 墨潋看着月灵公主,唇角勾起,现下四个院子中,她动不得温穆飏,动不得郁凝,只拿她开刀了。 一声茶盏轻磕桌沿的脆响,众人均是不由得一抖,温穆飏脸上一凝,正欲开口,却被墨潋抢了话。 “月王妃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若喜欢清越小筑墨潋自是让出,只是这南苑本来是王妃赐给墨潋,恐怕还要经得她的同意才成。” 墨潋的几句话,不仅把这烫手的山芋抛给了郁凝,她喊月灵公主为月王妃,从面上是对她恭敬,只是她又喊郁凝为王妃,于理是丝毫没有差错,却在不知不觉中给她们分出了上下。 果然,听得她的话,月灵公主脸上勉强扯起笑意生生僵在了嘴角,遮挡在长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攥着。 郁凝看着两人,墨潋话中有话她当然听得出来,不过这几句话却是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勾起嘴角,郁凝面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对月灵公主道:“清越小筑是当日经了爷的同意给沁夫人的,再说,沁夫人喜欢药理,院子里早已中满各种草药,月灵妹妹现下住进去恐怕是不妥,若是妹妹不嫌弃,我便把琉璃阁让出来吧。” 果然是王府的当家主母,郁凝句句贴贴,宁愿自己受委屈也时刻为了王府的和睦着想,不只是单单把自己摆在了一个正合适的位置,更把箭牌推给了温穆飏! 月灵公主面上一怔,没想到郁凝会这样说,言下之意清越小筑是不可能让墨潋挪出来,你若还要坚持,我便把大堂给你腾出来! 只是,若是月灵公主真的应了,那么从第一天她不仅得罪郁凝,更是把温穆飏也得罪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想到这里,月灵公主余光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温穆飏,果然,温穆飏已经黑了一张脸,月灵公主心里一突,她倒是也不蠢,当下赔笑道:“这可使不得,院落久住不宜换主,再者,琉璃阁环境典雅清丽只能姐姐这样的端庄大气之人住得,月灵住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墨潋听着月灵公主的这番恭维话,不由得勾起一丝冷笑,这个刁蛮公主看来不只是面色倾城,也的确是有几分心机。 “好了,轻舞斋若是入不了月灵的眼,那便请工匠把西北的四处院子拆了合成一个大院,如此总不会委屈了公主。”温穆飏的声音响起,如一道冷风自冰山而来,月灵还未触及到他的目光便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这样不太好吧,如今月灵妹妹还没有过门,动土实在不宜,前朝柳青大夫娶妻前大改院落,触动了土地神,那柳夫人一过门便大小灾难不断,俨然被人当成了扫把星,最后柳大人无奈只得休妻,虽是传言,不过还是谨慎为妙啊。”郁凝看着温穆飏,言语之间尽是担忧,如此深刻,看不出一点虚意。 月灵公主面上一凝,显然是被郁凝的说法吓得不轻,人们总是在不觉之中对那些有可能最自己有害的事情信以为真,如今,她也是害怕自己嫁过来真的会出什么不好的事。 “不用了,轻舞斋虽然偏远了一些,左右不过几步路罢了,月灵向来喜欢清静,也是极称心的。”月灵公主有些慌乱,不过还是里除了些许头绪,她观察着温穆飏的表情,小心翼翼地答着。 温穆飏看她如此,也不坚持,稍稍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如此最好,公主的安置就交给凝儿了。” 郁凝微微福身,这当家主母的地位还是没有人能够动摇得了的。 见这事妥了,温穆飏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转身对着正不知看向哪里的墨潋说道:“沁儿,该换药了。” 温穆飏说的是让墨潋给他换药,墨潋顿了一下,似乎突然想起,紧忙对着郁凝和月灵公主行一礼,跟了温穆飏出去。 目送着墨潋的背影,月灵公主眼中都快要喷出火来了,转眼看着郁凝,她脸上却是平淡无波没有一丝动容,只是,眼底的深意,月灵公主却是看不明白的。 月冥当日便派人快马加鞭赶回斩月将月灵公主的事跟斩月国君呈报了,斩月国君虽是大怒,不过眼下两国盟约刚刚签订,加之所嫁之人又是崇天王朝的唯一直系王爷,而且以平妻身份进王府,也不算亏待了月灵公主,综合各项考虑,他也算是应允了。 斩月王后只有月灵公主这一个女儿,嫁妆自然是丰厚无比,当日,大队人马带着百箱金银古玩绫罗珍宝浩浩荡荡从斩月出发送去了崇天,崇天自有月冥照顾,斩月国君也算是放心的。 不日,斩月的送亲队伍已经到达崇天,婚期也越来越近了,如今王府已经是红缎灯笼喜花挂满府,下人均是井然有序地忙碌着,脸上盈着欣欣的笑意,一派喜气洋洋。 王府的大小事都是郁凝一手操办,虽是温穆飏的女人,墨潋却是连个名分都没有,自然无需多管这些繁琐杂事,她也落得个清闲自在。 书页轻轻翻过,墨潋眼睛盯着上面的字,面上一如往日的淡然,仿佛外头乱哄哄的嘈杂声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墨潋伸手将杯盏送至唇边,却见一抹粉色晃过眼前,墨潋抬头,原来是婉瑜郡主。 自从上次狩猎元节,婉瑜郡主有事没事就往王府里跑,原本良王妃看她没有个郡主的样子,训斥了她几次,只是后来发现婉瑜郡主跟墨潋在一起,稳重端庄不敢说,懂事却是真的,如今也就不拦着了。 婉瑜郡主三天两头往墨潋这里凑,自是没少见着温穆飏,刚开始每次都害怕地躲着他,不过后来看温穆飏也并不是那般凶神恶煞,也就渐渐地不怕了,清越小筑本是温穆飏下了规矩未经同意不得进入,只是对于婉瑜郡主却是个例外。 进屋见墨潋还在看书,婉瑜郡主柳眉挑了挑,说道:“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看书?” 墨潋看着她,没有答话,只笑了笑,重新低下头,双目紧盯着手里的书。 “你的心真是大,你没看到月灵公主的仪仗队,整个崇天王朝出嫁的都没有见过这么威风!”婉瑜郡主看着墨潋依旧不动声色,撇撇嘴,小声嘀咕道:“你的男人都被人抢跑了,你还在这里优哉游哉地看书,真是没心没肺!” 婉瑜郡主虽然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可是这句话说起来饶有气势,竟然也脸不红心不跳。 “属于我的,无需争抢,不属于我的,为何要争抢?”墨潋缓缓合上了书,起身款款走至窗前,稍稍开着一条缝隙的床隐隐地透过一缕阳光,尘埃跳动,墨潋又飘远了心思。 墨潋的一句话,却让婉瑜郡主找不到反驳余地,她看着墨潋,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走吧,我们去新娘子那里看看。”墨潋回过神,对着婉瑜郡主说道。 “啊?”婉瑜郡主没想到墨潋会去看月灵公主,想到之前月灵公主心狠手辣地害她们,不由得从心底生出抵触,片刻之间撅起了嘴。 墨潋心里冷笑,月灵公主虽然刚进王府,这几天却是没闲着,小计俩应接不暇,层出不穷,她大婚,自然是要问候一声了。 看婉瑜郡主不乐意,墨潋微微一笑,上前拉了她的手,道:“今天是她的大日子,她唯恐出了什么岔子,哪里有心思发狠使坏?我虽不用管事,却也要在面上过得去。” 听她这么说,婉瑜郡主思索片刻,终是点了头,墨潋收拾片刻,又将厉雨和铃铛唤了过来,这才走出去。 ------题外话------ 亲耐滴们,挥动乃们的爪子点击“加入书架”让渣渣溪看到乃们的存在喔~么么哒~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八十九章 新婚之夜,洞房之时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轻舞斋院前树木已然用红色绸彩,院门上贴了红底烫金字的对联,大门两侧挂着大红灯笼,正中间一大簇红缎挽成的喜花高高悬挂,院子里进进出出的喜婆丫鬟步履匆匆,来人见墨潋福身行礼,墨潋浅笑点头,众人才又忙着自己手里工作。舒悫鹉琻 墨潋一身素白在一片映红炫丽中更显得清丽脱俗,她并没有大肆妆染,只一个简单的发髻,一支碧翠祥云簪别在发间,摇摇洒洒,翠色几乎滴出水,自她踏入轻舞斋的一刻,便不动声色地将满院的华彩压了下去。 墨潋慢步款款,走至里屋,跟喜的婆子丫鬟正忙忙碌碌地准备着吉祥喜物,透过铜镜,月灵公主的喜妆已经完成了大半,凤冠霞帔已经穿在了身上,祥云彩凤髻已经梳好,剩下的就只是花簪点缀了。 看到墨潋和婉瑜郡主,月灵公主身子轻轻一僵,面上原本扬起的喜色褪了下去,眉眼之间竟带了几分恨意。 丝毫没有在意月灵公主的厌恶,墨潋缓缓走至月灵公主身边,素手搭在她的肩上,面对着铜镜,脸上漾起几分笑意:“看看,果然是斩月第一美女,如今全身透着喜气更是娇美无比了。” “是呀是呀,老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儿。”一旁的阮嬷嬷笑着将两个苹果放在月灵公主手里,再看着镜子里的美人,脸上的笑意又多了一层。 女人都是喜欢听人夸赞的,原本黑着的一张脸,听得她们这么说,月灵公主立刻淡出了笑意,甚至还带了几分娇羞。虽然她并不认为墨潋会真心赞美她,不过那几句话却也是很受用。 阮嬷嬷送过来了苹果又去忙活其他,墨潋过来和月灵公主说话,身旁给月灵公主梳妆的丫鬟自然是先停了手。 婉瑜郡主向来没有进过人家喜房的,如今四处看着,十分稀奇,原本对月灵公主就没什么好感,现下墨潋跟月灵公主说话,她正好躲开。 墨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缓缓弯下腰贴至月灵公主的耳边,轻声道:“公主在我院子里放的毒蛇已经被我当做了药引,今日是公主的大日子,那些小计俩还是收起来为妙,否则,大婚之日出了岔子可是十分不吉利的。” 一句话让月灵公主猛地一抖,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她看着墨潋含笑的眉目,竟然感到一阵寒意,手下不禁捏了捏指尖处的药包,后背已然出了一层细汗,幸好凤冠霞帔厚重,也看不出异样。 阮嬷嬷又带过来一柄如意,墨潋浅笑着起身,对阮嬷嬷道:“今日是大日子,嬷嬷可要辛苦仔细了,若是人手紧凑,尽管从我院子里调人。” 墨潋在府里对待下人向来温和,虽然没有名分,可是下人们却对她恭敬有加,听她这么说,阮嬷嬷脸上带着笑,道:“夫人放心便是,老奴拼着把老骨头也定不能出了差错。” 月灵公主看着墨潋,脸上颜色变了又变,却始终紧紧地抿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切俗礼完成,月灵公主,不,如今应该是月王妃终于松了一口,原本她以为墨潋会做什么手脚,她一直小心翼翼提防出什么事,如今到礼毕都是没出一丝差错,也算是终于塌下心来。 只是这一天时时紧绷着神经,也确实让她累得够呛,如今坐在喜房内,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温穆飏在院子里敬酒,期间郁凝和墨潋一起过来看过,简短说了几句话便出去照顾客人了。 空旷的喜房里只听到月灵的心跳声,如今她恍若做了一个梦一般,从看到温穆飏的第一眼,她的目光便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那种强烈的情绪是她从来没有的,她甚至不顾女儿的娇羞跟他表白,谁知他却无动于衷! 温穆飏返朝,她甚至偷偷迷晕了侍卫溜进了他的队伍,不顾父王母后的暴怒,她只想在他身边,如今她终于为他穿了红装,成了他的妻。 太阳西斜,落下山头,天地间的光辉逐渐被月色朦胧代替,席间客人酒足饭满带着祝福满意离去,郁凝面上亦是带着喜气招呼客人,没有半点失落和不快。 墨潋看着她如此坦然老练,不由得面上带了一丝冷笑,果然是一派端庄! 温穆飏脸上一直挂着薄浅的笑,却透着几分寒凉,送走了客人,他的脸终是拉了下来,虽是席间他偷偷将酒洒在袖内,不过也还是喝了不少,如今也是有些昏昏沉沉。 温穆飏站在大厅,四处尽是红色喜气,他看着南苑的微弱亮光,眼底添了几分烦躁,她今晚不能宿在那边,今晚是新婚之夜,于面上他不能让月灵下不来台。 “哗啦”一声,温穆飏手里的酒坛摔在地上,碎了一地,追风跟在他身侧也不敢说话,只低着头。 “爷!皇宫进了星夜阁的刺客!”一个黑影闪过,惊雷已经跪在了面前,温穆飏面上一凛,原有的几分酒意已经完全醒了。 带了两队人马,温穆飏飞上马背,长鞭甩开,快速地往皇宫奔去。 墨潋趴在窗前看着几近满月的光辉,平静柔和的面上勾起了一丝笑,这样,明早之前,温穆飏是回不来了吧! 同样面对着月色的还有郁凝,褪去了白天的精神抖擞,她面上有些许的倦容,如兰拿了一件夹袄给她披上,却依旧印制不住心底的寒凉。 喜房内。 原本布置得典雅奢华,如今却已经是狼藉一片,花瓶玉件碎了一地!月灵摔砸了一阵子,如今正坐着喘息,季香在一边也不敢说话。 这算什么意思?新婚之夜喜帕没挑,合卺酒也没喝,就这么急匆匆地走了? 她双手泛白轻轻抖着,原本藏在指尖的媚药如今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她做了万千准备的夜晚,如今竟是一个独守空房! 清越小筑。 灯逐渐灭了,夜压下来,给众人带来了无限困意,墨潋将手里的书放在桌上,躺下缓缓闭上了眼,素儿见状吹了灯,悄声退了出去。 屋顶上,一袭黑衣的楚晗双手抱肩迎着月光而立,夜风吹来,经他的发带飘起,苍劲的身影有些孤寂,低头看着屋里已经睡着的人,楚晗面上温柔如水,能守着她,那是幸福,其他已经不重要。 温穆飏几日未归,大婚之夜皇宫内进了星夜阁的门徒,目标不在刺杀,而在地图,崇天与斩月联合刚定好的行军图,一时间温穆凨,温穆飏还有月冥已经在御书房内精密重新布置了作战。 新婚之夜独守空房,第二天连夫妻给太后敬茶都免了,月灵咽不下去这口气,早已派人跟月冥通了信,只是这几日月冥也知道事态紧急,也并没有替月灵出头。 月灵越想越气,横竖她也算是府里的女主人,并不需要给谁请安,索性整日呆在轻舞斋不出来。 墨潋本来就得了温穆飏的允许,并不需要每日给正妃请安,如今去给月灵请安,她也并没什么好脸色,她也落得清闲,每日在清越小筑研究药理和她那些草药。 只是,月灵想躲清闲却也不是由着她的,这日,郁凝便遣人来请月灵了。 “月王妃金安!”一个身形消瘦,面带微笑的婆子上前给月灵行礼,看月灵扬扬手,起身道:“王妃请月王妃到前厅议事。” 只短短几句话,月灵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自从上次墨潋一句“月王妃”给她和郁凝做了区分,温穆飏口中竟也成月王妃和王妃,虽是同样正主位子,只是这样的叫法却是明白的区分,下人们见温穆飏这么区分,便也跟着叫,这让月灵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知道了,下去吧!”月灵没好气,看都懒得看那老婆子一眼,话语中带着慵懒。 老婆的脸上的笑僵了僵,却也不多说,行了礼退了出去。 “会是什么事?”月灵抬头看了季香一眼,季香是从小跟在月灵身边的侍女,两人不仅情同姐妹,她更是月灵的智囊。 “王妃何必提前烦恼,去了不就知道了?眼下三皇子还在崇天,就算是有什么事郁凝也会对咱们礼让几分。” 季香巧手在月灵的头上穿梭,片刻一个招摇的坠马髻配上一朵鲜色饰花,使得月灵整张脸妩媚中带着灵动。 穿戴整齐,月灵也没有了刚开始的担忧,她扶了季香手,身后又跟了一堆的丫鬟婆子,这才走出了轻舞斋。 “这些天不知妹妹可是还习惯?王府厨子的手艺是不是合妹妹的胃口?”两人分坐前厅的正座上,郁凝轻言缓语关切问道。 月灵点了点头,虽是有些不屑,不过还是面上带了笑:“月灵加入王府,纵是有不习惯也要慢慢适应才是,如今成了爷的妻,月灵当然是要让自己不断称爷的心才是。” 听她的话里有些酸意,郁凝浅笑,倒是也不在意,端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一口,道:“如今你我同为爷的正妻,现下府里的一些事务也自然是要交给妹妹的。” 说着,如兰已经拿了一堆账目放到了桌上,那是王府内绣房,茶庄,林园各处的账本。 月灵心里猛地一喜,只是片刻又带了一些担忧,她抬头看一眼季香,她对着月灵摇摇头,月灵道:“姐姐是知道的,月灵自幼在皇宫长大,平日里从未碰过这些,如今姐姐交给月灵,怕是会误了事吧。” 郁凝浅浅一笑,拍拍月灵的手,道:“妹妹不必担心,这些事如有不懂可尽管来找我。” “这……”月灵有些犯难,想了想又说道:“不如,现下还是全由姐姐管着,平日我便跟着姐姐学习。”  琝鉬;“可是……如今你我平妻,若是依旧独攥着府里管家权不放,这恐怕不太好吧……”郁凝面露难色,实际心里却是有些松快,毕竟这么多年管家,原本进了个墨潋就已经让她很不舒服,现在又有月灵以平妻身份进了王府,她这王妃的位子可是受到了大大的威胁! “不会不会,现下姐姐将事务交给我,若是出了纰漏,岂不是更让爷烦恼,我还是跟着姐姐学一段时间再接受为妙。”月灵面上带了几分娇娆,眉目言笑,双手抓了郁凝的手晃着,似乎有些撒娇地意思。 郁凝笑着,也不再推脱,拿了一本账册,道:“那如今便从府里月钱散发开始与妹妹细说吧。” 说话间,账房的方嬷嬷走了上前,接过郁凝手里的账本,按规矩细节排位一一说给月灵听,月灵本来对这些并不是十分在意,只是听到墨潋的月钱竟然跟她们这正妻一样多,不由得出声打断了方嬷嬷的话。 “府里按位份等级不同,月钱也是不同,只是沁夫人为何是按照正妃位的数额呢?” 郁凝面上一顿,送到嘴边的茶还是轻轻抿了一口,才开口:“沁夫人的花销是爷亲自安排的,只是钱从公中出,你我也是无权改变的。” 月灵面上一冷,又是这个女人,明明什么名分都没有,却又处处特殊,如此真是没有办法然人不嫉妒! “可是姐姐,如今仗着爷的宠爱,她连请安都免了,之前我没有看到也就罢了,如今她眼睛长在头顶上,可是半点没有将你我放在眼里!”月灵上前挽了郁凝的胳膊,如此亲亲热热的姿态,郁凝稍稍有些不适应。 浅笑一声,郁凝面上依旧温和如初,轻轻叹一口气道:“妹妹自是知道的,沁夫人位居从一品,自是不必向你我请安,于理你我挑不得半分。” 月灵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只是脸上的愤愤之色依旧没能缓和。 “哦,对了。”郁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拉了月灵的手,道:“妹妹若是去清越小筑,事先还得经得爷的同意才行。” 月灵的脸黑了黑,看郁凝似乎是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态度,最终没有再纠缠关于墨潋的话题,只听着方嬷嬷继续解说账本的事宜,只是这些事她本来也没兴趣管,就算以后非得接手,还有季香,根本也不用她操心,如今月灵似是专心听着,实际脑子里早已不知在盘算什么了。 从前厅出来,月灵顿时觉得头脑清醒起来,长裙底下,她偷偷地舒展一下筋骨,方嬷嬷的唠唠叨叨真是快把人讲得睡着了。 “季香,你说郁凝到底是什么意思?”月灵停下了脚步,问了一句,脑子里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 遣退了跟在身后的一帮丫鬟婆子,季香走到月灵跟前,道:“依奴婢所见,郁凝说话字字斟酌,表面看来只为了维护王府和睦,主子刚进王府自是看不惯沁夫人的种种,如今她这样一说,实际却在故意蹿火,准备做那收利的渔翁。” 月灵一怔,细想起来的确是这样,刚刚若不是越想提醒这一句,她倒是真的打算去清越小筑看看! 沉思片刻,月灵面上勾起一丝笑意,原本妩媚的面上多了几分冷寒,眼底带了些许恨意,道:“哼!这王府最后只能有我一个!等着瞧!” 这日,温穆飏终于回了府,月灵笑意相迎,温穆飏倒也没有在面上拂了她的意,只是在轻舞斋坐坐,晚上依旧是寝在清越小筑。 月灵闹了几次,温穆飏却以手臂受伤,需要墨潋照看为由推脱了过去,简而言之,谁叫你不懂医术? 如此,月灵纵是千般恼怒却也发作不得。 这些日子月灵倒是跟着郁凝也学了一些管家的门道,除了月钱让她有些不痛快之外,其他倒也没有什么,账目中均是出账入账的一笔一笔明确的记录,丝毫不差,看着每月进入的数字,纵是对金银向来毫不在乎的月灵,也是感到心里一阵激动。 温穆飏名下店铺宅子无数,府内账目上只是供府内开销盈利的店铺,其他部分全都是温穆飏直接打理,根本不在府里的账上。 墨潋向来喜欢读书字画,为此温穆飏将收集了各种大师大家真迹的古芳斋送给了墨潋,古芳斋的账目也是由墨潋管理,这些连郁凝都不知道。 这日墨潋正在古芳斋随着几位技师鉴赏前朝大师的作品,却听得外间吵吵嚷嚷的声音。 墨潋皱了下眉头,侧着脸对素儿道:“怎么回事?” 素儿赶紧撩了门帘出去看,片刻又回来,面上有些异样,对墨潋道:“是清歌郡主,听说咱们这里有千昭大师的春雪探梅图,非得要徐掌柜拿出来,徐掌柜推脱没有,清歌郡主不信,要带人拆了铺子。” 墨潋面上闪过一丝冷笑,让几位技师继续,她则带着素儿去了外屋。 “一大早迎来了这样的大客,不知清歌郡主所谓何事要如此大动干戈?”墨潋掀了门帘,人还没出来,声音先让清歌郡主猛地抖了一下。 清歌郡主没想到墨潋会在这里,上上下下看了墨潋一遍,撇撇嘴,并没有要搭理她,只转过身对着徐掌柜继续恐吓道:“我早已打听好了,你还是快些拿出来,否则我拆了你的铺子你信不信?” 徐掌柜脸上陪着笑,眼睛却一直看向墨潋这边,原墨潋早就交待那幅春雪探梅图要留着,任何人来要都不要卖,如今清歌郡主竟带了兵过来,看这样子是势在必得了。 前几日进宫,太后又问了那幅图的情况,清歌郡主只老实回答没有找到,面上虽然太后没说什么,脸色却是明显不对了,再往后传她们几个郡主进宫,对她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敲打,如今她可算是心急如焚了。 “天子脚下,清歌郡主也敢强抢,难道醇王府的势力已经到了于王法都不顾的地步吗?”墨潋上前,迎着清歌郡主嚣张之气,面上依旧温和平静,只是听在清歌郡主耳中,却是惊得她一身冷汗。 “你!我来买字画,关你什么事?如今王府里两位正主,你还是看紧了自己的日子吧!”清歌郡主看墨潋一眼,脸上尽是不屑,身份低贱的女人,竟然也敢跟她堂堂醇王府郡主抢词! 听她这话,墨潋也不恼,面上微微一笑,走至清歌郡主面前,直直的迎着她的无理轻视,道:“清歌郡主错了,这古芳斋的老板很不巧就是墨潋!” 墨潋一句轻柔的话,却如一道晴天霹雳响在清歌郡主的耳边,她整个人怔楞住,不由自主地往身后倒退了两步。 墨潋含笑的看着清歌郡主,也不再说话,直到清歌郡主猛然清醒,脸色依旧不是怎么好看,她勉强扯出一丝笑,道:“你要多少钱才肯卖?” “这画不卖!”墨潋还没来得及开口,之间一袭粉色飘进古芳斋,婉瑜郡主两三步窜到墨潋身边,丝毫不顾及大家闺秀的仪态。 “这里有你什么事?哪里轮得到你来多嘴!”清歌郡主双眼冒火一般地盯着婉瑜郡主,平日里她都不把婉瑜郡主放在眼里,如今眼看救命的画快到手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竟然出来捣乱! “谁说没我的事!因为……”婉瑜郡主抬起双眼看了墨潋一眼,看墨潋面上没有任何变化,索性豁出去一般,底气十足地说道:“因为那幅图墨潋姐姐已经送给我了!” 清歌郡主面上一冷,瞪婉瑜郡主一眼,也不再理会她,只转向墨潋,等着她的回答。 袖口婉瑜郡主伸手握了墨潋的手,稍稍用力又很快松开,墨潋看着她,婉瑜郡主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祈求。 墨潋轻轻叹一口,道:“如婉瑜郡主所言,这幅画我早已答应了婉瑜郡主为她留着,只是婉瑜郡主一直没有拿到能让我满意的宝贝来换,所以这画便留到了现在。” 这话让清歌郡主和婉瑜郡主均是一愣,清歌郡主怔楞是因为感觉到事情不是那么好办,婉瑜郡主愣住却是实实在在的迷糊,虽然在面子上墨潋给了她一个大台阶,可是她没想到墨潋会这么说,更不知墨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能让你满意的宝贝?”清歌郡主重复一遍,看着墨潋带着淡淡笑容的脸,强忍着心里四处乱窜的恨意。 “这件宝贝,要珍奇无比,世间少有,要有囊括天地的大气,还要有气吞天地的磅礴,更重要的是,必须要有情才能得之。”墨潋缓缓道来,只是越说清歌郡主的心越来越沉。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九十章 一枝红杏伸出来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世间果真有这样的宝贝?”清歌郡主脑子里完全没有头绪,转头看向婉瑜郡主,却发现她亦是一脸茫然。舒悫鹉琻 “自然是有,只是这么久了婉瑜郡主还是没能带来,看来这幅画还得一直放在古芳斋了。”墨潋轻轻叹息,唇角略微带着点点失落。 “你的意思是,若是我能拿到让你满意的宝贝,你就肯给我?”清歌郡主细细地品味着墨潋刚才的话,快速地从里面收集自己需要的信息。 “恐怕这还得经得婉瑜郡主的同意,不如,清歌郡主先跟婉瑜郡主商量好如何?”墨潋将婉瑜郡主往前推了推,这丫头自从知道这春雪探梅图在墨潋手里,每次一想起来就絮絮叨叨一定要让清歌郡主求自己一回! 婉瑜郡主的个性耿直却不是个往死里整人的孩子,如今念念叨叨了这么许多天的事,墨潋算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让婉瑜郡主出一口气,横竖她把决定权交给婉瑜郡主,到最后婉瑜郡主肯定是同意的,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拿到她想要的那个东西! “郡主,醇王府又派人送来了一盆红珊瑚海景。” 青竹掀开帘子走进来,手上托盘上还端着一身刚做成的轻舞白纱水袖裙,婉瑜郡主正在屋里挥着手里的短剑,见青竹进来赶紧将剑递给了身边的婢女,几步上前拿过刚做好的裙子在自己的面前试着。 青竹看她猴急的样子,苦笑着摇摇头,上前伺候着她试衣服,这裙子并非是练舞穿,而是婉瑜郡主为了舞刀弄剑时方便。 之前她去墨潋那里非得缠着厉雨教武功,谁知道厉雨只看了她一眼便说:“你这一身衣服不适合练武。” 她这才注意到,厉雨平时都是一袭男装轻便利落,墨潋虽说轻纱小袄,却都是素净简单的,她自己身着的锦缎虽是极品,却是复杂繁琐,行动起来的确是不便。 于是第二天她直接穿了男装出去,她倒是胆子也大,一个堂堂郡主竟敢穿男装出去晃悠,结果还没走到大门口便被良王发现至今拎到佛堂罚跪了一天。 一招不成又想其他,婉瑜郡主还真是朝气十足,这不又请人专门做了一身轻便衣裳。 桃花红的细软腰带束起,婉瑜郡主使劲一挺胸膛,看着镜子里自己飒爽的样子,漆黑的眸子中漾起了甜甜的笑,此刻却一点都没有在意青竹刚进来时禀报的事。 “木婉瑜你什么意思!” 婉瑜郡主还在喜滋滋地欣赏着自己的新衣裳,想着这次厉雨应该没有什么理由再推托了,院子里猛地一声清厉嗓音吓得她一颤。 还没来得及细琢磨,清歌郡主已经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婆子也没拦住,她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丫鬟,怒气冲冲地走到婉瑜郡主面前。 “你什么意思?以前的事我该道歉的都道歉了,该赔你的东西也都赔了,如今跟你做低伏小还得理不饶人么!” 看着清歌郡主一进来就如爆竹一般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婉瑜郡主却没有明白她今天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郡主,今天清歌郡主遣人送来了一盆红珊瑚海景,人已经来了半天了。”青竹又在婉瑜郡主耳边说了一遍。 婉瑜郡主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清歌郡主难得做低伏小来讨好,她自己把心思都放在自己习武的事情上,根本没有理会清歌郡主这茬。 “好啦!这里不是你醇王府,你吵什么吵!”婉瑜郡主以前受了不少清歌郡主的气,如今好不容易压她一头她当然不会就这样简单就松口。 清歌郡主拧着眉头,若不是有求于她,何苦让这个丫头骑在自己头上!她强迫自己缓和下来,声音却依旧生冷:“我只问你,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听她这带着几分威胁的一句话,婉瑜郡主的小脾气也被带了起来,面对着清歌郡主叉起腰道:“我要是不答应你就拆了我良王府是吗?还是说你本事够大,直接去墨潋姐姐那里把画抢了不是更省力?” 跟了墨潋这些日子,婉瑜郡主的嘴巴也变得犀利许多,几句话便噎得清歌郡主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恨恨地瞪着她,片刻拂袖而去。 婉瑜郡主满脸斗志地看着清歌郡主离去,冷哼一声,一脸的得意,只是得意之色维持了片刻便又颓然耷拉下了头,厉雨还是不肯收她为徒啊! 崇天的天气一直都是温暖如夏,如今正直夏季更是燥热,屋里已经摆了冰块,却依旧感觉不到一丝冰凉,本来墨潋想着干脆将冰块抱在怀里,只是本来她就体寒,如此想法早已被温穆飏禁止了。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是惧怕温穆飏的,他嘱咐的事谁敢不放在心上,如此面对着屋子里摆放的冰块,墨潋倒像是被监视起来一般,心里更是一阵烦躁。 夜已经渐深,这夜温穆飏又被留在了皇宫,看来是不会回来了,墨潋躺在床上双目微闭,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得入眠。 一阵微风徐徐吹进来,墨潋感觉身上一阵清爽,她缓缓睁开眼睛,对面阁楼上对月而立的一袭黑影,依旧是楚晗悄无声息的守候,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她该拿什么来还他这一世的痴情? 恍惚之间的失神,对面阁楼顶上的人在没有了踪影,墨潋猛地坐了起来,屋内已经多了两道身影。 此时,楚晗依旧抱剑而立,直直地站在墨潋床边,而屋子中间的茶桌上边。 花非楼一双桃花眼眯成一条缝,他自顾的拿起面前的茶盏倒了一杯茶,斜身坐在桌边的木凳上,一只脚撑着地,另一只搭在一侧的木凳上。 墨潋看着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虽然采花公子这个名号让墨潋十分不齿,不过,眼前这放荡公子也的确是师父的爱徒,如此不辞辛苦半夜来送药,却也是实实在在。 “花非楼,你这采花大盗的毛病能不能不要在我这里表现?”墨潋看着花非楼,丝毫没有给他面子。 “错!”花非楼伸出一根手指,随即站起身,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胳膊撑着上身,满脸无比得意,道:“是采花公子!你见过哪个采花大盗有本公子这般风流倜傥?嗯?” 花非楼说着,原本伸出的手指挑起额前的头发一扬,自诩潇洒无比,一双桃花眼眯起来,唇边轻浮笑意。 “还不是一样,都是偷腥的淫贼!”墨潋看着他总是忍不住要打击他的自尊,或许她很想看花非楼失落起来的样子,只是可惜,这样的表情从来没有在花非楼脸上出现过。 “哎!”花非楼轻叹一声,脸上依旧是招牌式的微笑,一双桃花眼更显风采,他放下踩在凳子上的脚,道:“你这王府守卫森严,更何况你院子里那个可是很难缠的,我好不容易进来一趟,你就不能稍微赞美我一下吗?还是说,我清冷的小师妹在吃醋我采了其他花?” 花非楼说得“那个”就是厉雨,平日里厉雨都是跟在墨潋身边,只是在暗处,花非楼当然不能轻易接近墨潋,到了晚上墨潋不喜欢人在自己休息的屋子边上,加上得了温穆飏的应允,厉雨也只好回自己的屋子,如此花非楼才能得了空子进来清越小筑。 墨潋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般,早在阡陌食府的时候就已经见识了花非楼的放浪,她如今也就不在乎他如何了,只要他不凑近,她还是能接受的。 只是,一边的楚晗听花非楼话语轻浮却是忍受不了了,虽然他是知道花非楼没有恶意,而且,墨潋的毒还得依靠他,可是他怎么能容忍有人对她如此亵渎! 似乎感觉到楚晗带了杀气,墨潋站起身,本来她就没有睡意,只是躺在床上并没有脱衣,如今直接从床上走了下来,一身轻纱素衣被窗外吹进来的微风轻轻带起,楚晗看着她,原本眼底的肃杀之气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给我要你就快点,你不只是还要去见其他人吗?”墨潋上前伸出手,眼底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 花非楼一怔,脸上似乎有几分尴尬,月色朦胧之下隐藏了他面上的微红,花非楼敛了笑意,也不再嬉皮笑脸地打趣,只将袖口的青花小瓷瓶递到了墨潋手里。 看着花非楼一袭白衣瞬间消失在屋里,墨潋唇畔淡出的笑容里带了一丝嘲讽,真是放荡浪子,大晚上的还穿白衣耍酷扮帅,就怕别人发现不了吗? 转过身,屋里早已没有了楚晗的影子,抬起头,对面阁楼依旧是一袭黑衣对月而立,墨潋轻轻叹了一口,对着屋外唤了一声。 片刻,素儿走了进来,眼睛有些迷糊,显然是已经睡着了被吵醒的,看墨潋站在地上,顿时醒了困顿,墨潋也没有多看她,只将手里一枚玉佩交到素儿手里,低下头在素儿耳边低语几句,看着素儿走出去,墨潋这才又回到床上,重新躺下,睁开的眼睛看到的仍旧对面阁楼顶的那一袭黑影,她轻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花非楼一袭白衣快速地穿梭在王府,他的动作太快,纵是王府守卫一队一队经过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随着一声声轻柔的琴声,花非楼轻车熟路地穿过几座院子,终于停了下来,屋里烛光微微跳动,并不十分亮,甚至带着几分昏暗,花非楼倚在窗侧的石柱边,透过半开的窗子能清晰地看到屋内那一抹柔弱消瘦的身影,他心里一动,一双桃花眼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戏谑轻佻。 素手抚琴,郁凝的面上带了点点悲伤,琴弦在她手指波动的瞬间,一串串凄哀婉转的旋律便串成了曲。 夜这样静,虫蝉蟋蟀早已停了鸣叫,这一段段悠长的琴音缓缓飘出,花非楼双手缓缓抱在胸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屋内的清丽温婉脸庞,眼底一琝鉬点一点化成一汪柔水。 曲调有些哀婉,郁凝双手来回交错,带着显瘦的身子微微倾动,花非楼此刻有一种冲动,想要不顾一切的将她抱在怀里! 脚底一颗石子松动发出了一声响,花非楼换了个姿势,眼睛却是已经没有离开,郁凝此刻全心抚琴,任何一点动静都能让她惊觉,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看到花非楼直直地盯着自己,他手中一顿。 眼底似乎有些温热,郁凝一抖,手下错了一个音符,她慌乱地收回思绪,调整指尖拨动,琴声并没有断。 见她这般,花非楼似乎是收到回应一般,唇角勾起了笑意,只那一眼,他心里似乎被装得满满的,很充实。 一片乌云飘过来,悄无声息地遮挡了半个月亮,四周忽然变得昏暗了,花非楼抬头看了月色,轻轻叹一口气,又对着屋子里凝视许久,终于脚尖微点,化作一抹白影消失在夜里。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里,墨潋早早就醒了,她轻轻喊了一声,素儿显然早已在门外候着了,应声进来伺候墨潋洗漱穿戴。 素儿进来的时候冲着墨潋点了点头,上前将漱口水递了过来,后面几个丫鬟婆子跟在素儿后面穿戴梳妆一切都准备齐了,墨潋这才往外走。 门口厉雨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守着,长剑夹在怀里,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冷面玉佛的样子。 “夫人!”见墨潋出来,厉雨上前一步,道:“爷早上已经回来了,交待夫人起后去前厅。” 墨潋面上一怔,十分意外的样子,不过待厉雨又低垂了头,她面上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淡淡一句:“走吧。” 墨潋身边向来不喜欢带很多人,每次也就是素儿和厉雨跟在身边,铃铛大多都是留在清越小筑,平常厉雨又是在暗处,所以面上也就素儿跟着。温穆飏本来怕素儿一人照顾不周,说了几次又拗不过墨潋,也就随了她。 到了前厅,温穆飏坐在正堂,黑着一张脸,十分难看,一侧月灵端着茶盏正喝了一口,眉目之间尽是无法掩饰的喜色,另一侧,郁凝一脸平静,面上依旧是以往的清婉柔和。 墨潋细细地将个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嘴角悄无声息地勾起一丝笑,很快消失不见,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浅浅地行了礼,见温穆飏招手,墨潋自然地走到了温穆飏身边,恍若她才是能站在温穆飏身边的女人。 郁凝虽然早已习惯了墨潋的各种特例,只是每次见到依旧像是一把利剑扎在心口,呼吸亦变得不顺畅。 看着墨潋贴近温穆飏站着,虽然是站着,可是自己和郁凝均离得温穆飏那么远,想到这里,月灵原本带着笑意,如今也僵在了脸上,只是她还是记着今日的好戏,狠狠地剜了墨潋一眼放下手里的杯盏,走到了前厅的正中间。 “昨夜天气燥热,妾身一时睡不着,遣人去冰库取冰,那丫头回来说了些腌臜的话,妾身刚进府一时这样的事拿不定主意,还请爷和姐姐做主吧。” 月灵说着,抬头看了郁凝一眼,又面对着温穆飏,见他没有阻止,便对季香使了个颜色,片刻一个婆子压了一个丫鬟进来。 墨潋低头看着,一抹冷笑浮现在唇角,这月灵还真是有些本事,这才刚进了王府没几日,不仅收买了清越小筑的丫鬟,连郁凝那里的人也能收买! 底下那丫鬟被五花大绑成了粽子,甚至嘴里都被塞了东西,郁凝见状面上一凛,自她管家以来,就算是惩罚也没有这般严重过,如今月灵上来就这般,这让温穆飏如何看? “这丫头是做了什么错事要这般?”郁凝快速恢复脸上的神色,她的语气带着些许诧异,显然是不知道月灵竟如此对待下人。 墨潋心里嗤笑,果然是这王府的当家主母,反应够快,简短一句话,就把自己撇了干净,果然温穆飏看郁凝脸色缓和了不少,相对地看向月灵就有些不善了。 月灵也不在意郁凝明里暗里的话,只面上带了些许担忧,道:“这丫头胡说八道,妹妹是怕有损姐姐的名誉,这才堵了嘴巴!” 郁凝面上一怔,月灵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损声誉?她有些慌乱地看向温穆飏,见温穆飏果然脸色铁青,她心里不由得一突。 “把她松开。”温穆飏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生硬冰冷的话语如一道道利剑刺在众人的心上,纵是月灵此刻幸灾乐祸也被他吓得一抖。 婆子见状解开了那丫鬟身上的绳子,又将她嘴里堵着的东西拿开,那丫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趴在地上一直磕头。 “奴婢真的看到有个男子从王妃的院子里出来啊!”那丫鬟谁都不看,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絮絮叨叨哭喊。 “你说什么!”温穆飏一声冷喝站起身,瞪着跪在地上的丫头,又转过头看着郁凝。 郁凝浑身一抖,再也抑制不住眼底的慌乱,袖口底下的双手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后如兰轻轻地扶了一把,郁凝这才稍稍镇定。 “你可知道这样的事若是胡说打死你都是轻的?”月灵上前盯着那丫鬟狠狠地说着,又转过头对着温穆飏和郁凝说道:“这是我院子外头负责洒扫的小玉,昨日遣她取冰,回来就一直这般胡说,妾身相信姐姐断不会如她说得这般,妾身刚进王府,真的不知如何是好,还请爷和姐姐做主吧。” 一句句说得好像自己受了委屈,月灵眼底渐渐蒙起了雾气,手帕作势轻轻地擦着眼角,极好的掩饰了唇边的一抹笑。 “奴婢没有胡说,奴婢真的没有胡说啊!”那小玉听月灵这般,拼命地磕着头,一时间地面传来“咚咚”的闷响,地上已经有了点点血渍。 墨潋冷眼看着,以前这个丫鬟从没见过,如今这情形,想来是月灵进府后买进来的,想到这里,面上没了笑意,平静地看着一切。 “你敢这么说,可有证据?污蔑王妃,这罪责你担待得起吗?” 月灵上前给了小玉一巴掌,生生将她打得躺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了一丝血。 “爷快别听她胡说,这丫头是前几天刚买进来的,妾身见她机灵便留在了院子里,谁知道却是个没有轻重的。” 月灵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玉,对着温穆飏解释,像是自己被人坑害一般。 简单的几句话,便将一切不得礼数归在了刚进府没有分寸上,月灵倒是明白,王府的老人纵是不敢随便开口议论主子,如今小玉刚刚进府没有个轻重,见到什么说什么就合情合理了!墨潋看着月灵眼不红心不跳的,满脸全是委屈,脸上倒快速闪过了一丝笑。 小玉哆哆嗦嗦地爬起来,眼里泪水模糊了一片,她声音有些颤抖,道:“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对了,奴婢在琉璃阁后门外头捡到了这个!” 像是想到了什么,小玉连忙在身上一阵摸索,终于从腰带里头的暗包里摸出了一枚玉佩。 底下的婆子一把抢过来,赶紧递到了温穆飏的面前,温穆飏看了小玉一眼,这才从婆子手里拿过来,只看一眼,他的脸便冷了几分。 那玉佩温润透亮,整体剔透没有一丝杂质,拿在手里一阵清凉的感觉传来,温穆飏眉头拧在了一起,那玉佩根本不是王府的东西! 东西拿上来,别说温穆飏,郁凝只看了那玉佩一眼也早已看出来那肯定不是府里的东西,如今那小玉还说是从她院子后门外头捡的,她一个丫鬟断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好东西,如此任谁都相信她这王妃院子里的确有男人! 更何况,每个院子的后门均是在正堂寝居的一侧,这样一来,琉璃阁不光有男人,而且是跟王妃厮混! 郁凝猛地一抖,昨天晚上花非楼的确是进了她的院子,虽然知道花非楼的名声,可是似乎并不讨厌他,再者,花非楼也的确来王府看过她几次,只是每次都是躲在远处,两人之间也并没有什么,甚至连话都没说过! 如此几次,郁凝自己也说不清楚对花非楼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似乎他在的时候心里很踏实,甚至从心里竟然希望看到他! 但是,她是王妃,她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她是温穆飏的妻!她一次次警告自己,一次次平复自己的满是涟漪的心,却没想到自己问心无愧却还是让人抓了把柄,都是因为花非楼!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九十一章 泼脏水惹得一身骚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郁凝缓缓走至殿下,面对着温穆飏缓缓跪下,温穆飏面上一怔,定眼看着郁凝,脸色依旧铁青,只是眼中带了几分探究。舒悫鹉琻 如兰见状,心里猛叹一声不妙,两三步走下殿去,跪在了郁凝身边,趁她还没有开口,急忙道:“王爷,王妃这么多年来一心都在王爷身上,府里上下王妃都是安排地妥妥当当,从未出现过差错,府里上下也都是看在眼里,如今凭空出来一个不知深浅的婢子,三言两语就把王妃推进了火坑,莫说王妃不公,就连奴婢看在眼里也是一万个不服啊!” 温穆飏看着如兰,眼底怒气依旧,双手攥得紧紧的,一屋子的主子奴才全低下头不敢看他。 如兰看了郁凝一眼,转过身,接着说:“王爷是心思缜密之人,冰库到轻舞斋并不需要经过琉璃阁,如今这小玉口口声声说是取冰回来的路上经过琉璃阁,岂不是在信口胡说?” 郁凝猛地一惊,这才醒悟过来,刚才见小玉拿出玉佩,自己就对号入座了,却是忽略了这些细节! 墨潋细细地观察者众人的脸色,如兰几句话已经将大家的眼神成功地转移到了月灵身上!如兰跟着郁凝陪嫁过来,看来,这王府上下郁凝还真是指望了如兰不少! “奴婢没有话说,是因为奴婢刚来,对府里的路还不是很熟悉,所以绕来绕去走了弯路。” 月灵在小玉身后悄无声息地拧了她一把,小玉感觉身后一疼,猛地醒悟过来,连忙解释。 好在这丫头还算机灵!月灵心里缓和下来,面上似乎是细细地琢磨了一下,不给如兰开口的机会,说道:“昨夜里其他婆子都睡了,季香在跟前伺候没办法走开,这才差小玉去取得,本来也是担心她找不到冰库,可是她说是去过,能找到,没想还是走迷糊了。” 月灵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却让大厅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解释原委之际,又把郁凝带了进来。 郁凝被如兰的一句点播惊醒,如今跪在地上细细地回想事情原委,花非楼进了琉璃阁是不假,他每次都是从屋顶或者树上飞来,却不可能从正门进,这一点,根本不用想,可是小玉却说从琉璃阁后外头捡到玉佩,这分明是在故意栽赃! “王爷!” 一直没有说话的郁凝陡然开口,如兰转过头看着她,见郁凝对她宽慰一笑,这才放下心来。 郁凝抬起头,面上的惊慌早已不见,她脸上平静无波,抬起头如一只高贵的仙鹤,迎着温穆飏的目光,道:“妾身入王府已有四年之久,在这四年中从未遇到过这样的荒唐事,如今凝儿深陷其中,虽是不明所以,却还是要为自己说一两句,请爷容许凝儿问小玉几句话。” 轻柔地话语,却让月灵和小玉猛地一惊,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明明是有男人在琉璃阁的,怎么没有哭喊求饶?怎么没有厉声辩解?如今的情景和她们想得不一样! 见温穆飏点头,郁凝转向小玉,小玉猛地心里慌乱起来,看郁凝转向自己,她面上平淡柔和,甚至带了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却让她后背生生出了一层冷汗! “小玉我问你,这玉佩可是你从琉璃阁门口外头捡的?” 郁凝温软细语,脸上并没有怒色恨意,这让小玉不由得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木然的点了点头。 郁凝拿着那玉佩,看了两眼,又问:“你可来过琉璃阁?” 郁凝这句话问得很隐蔽,这些日子月灵跟着郁凝学习管理王府的事宜,没少去琉璃阁,若是小玉回答去过,并且是跟着月灵去的,那么小玉这个负责洒扫的丫鬟,怎么能跟着去,难道故意认路不成? 若是小玉回答没有去过,王府这四个院子的后门是十分相似的,若不是在府里长住,根本认不出来,那么本来让人以为偷偷幽会的后门,变成了她这句话的死穴! 小玉被郁凝问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不敢看身后的月灵,偷眼看季香,发现季香也是一脸茫然,她咬了咬嘴唇,道:“其他姐姐带着我只是经过两次。” 郁凝面上微微一笑,接着问:“你可以说晚上太黑看不清楚路才绕到了琉璃阁,可是,你却如何知道捡到玉佩的地方就是琉璃阁的后门?” 小玉面上一愣,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好在她还算比较机灵,马上改口道:“奴婢只是根据大概方位记得是琉璃阁。” 郁凝面上一冷,声音陡然变得冷冽道:“大概方位?你可知道如今你的大概方位就直接败坏了我这王妃的声誉?你可知道这事若是落了他人口舌连王府也跟着没脸?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来污蔑本王妃!” 小玉吓得浑身一抖,她似乎没有想到郁凝面色变得这么快,快得有些招架不住,脸上瞬间变得煞白,几乎都跪不住了。 “王妃息怒!”季香见小玉已经说不出话,她眉头一皱,上前一步,面对郁凝,季香面上带着几分尊敬,道:“是半夜小玉回来的时候念念叨叨,后来细问经她描述才知道那是琉璃阁,月王妃这才知道事情严重,叫奴婢们绑了小玉。” 墨潋抬起眼瞧着季香,果然不愧是月灵的智囊,三言两语便解了小玉的危急,又不动声色地将月灵摆在了一个大仁大义的位置。 郁凝看季香一眼,又看向月灵,月灵双目闪烁楚楚动人,完全一个小女人的可怜模样,郁凝隐了眼底的一丝冷意,又转向小玉。 “我问你,你果真看到有男子从琉璃阁出来?”郁凝声音依旧带着寒意,她看着小玉,目光虽平静,却让小玉感觉浑身发冷。 小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道:“奴婢是看到一个高大的白衣男子从琉璃阁飞出去的。” 郁凝面上一顿,照小玉的说法,应该就是花非楼没错,可是还是有些地方不对! 指尖传来一阵温热,郁凝侧目如兰正在看着她,那眼中带着些许的安慰,郁凝心下逐渐平静起来,她稍稍整理自己的思绪。 “小玉,你是几时路过琉璃阁的?”郁凝转向小玉,语气逐渐平缓下来。 “奴婢……奴婢大概在戌时往回走,路过琉璃阁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辰……”小玉看了郁凝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一句话不对又被郁凝带进了沟里。 “先前你说是在府里走迷糊了才会经过琉璃阁,这我姑且相信你。”郁凝看了小玉一眼,眼中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是,你经过的时候,恰恰看到了琉璃阁飞出男子,又恰恰在门口捡到了玉佩,更何况是在天黑找不到路的情况下见到这么小的玉佩,我看你是刻意在琉璃阁徘徊吧!别说玉佩,就连白衣男子也是你编造的!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郁凝怒目圆睁,声寒词厉,生生吓得小玉双腿发颤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月灵见状心里一急,从后面杵了一下小玉后脊梁,小玉猛地疼醒了,赶忙扑在地上,嘶声力竭地哭喊。 “王妃息怒,小玉是愚笨之人,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求王妃饶了奴婢性命!” 见她如此,郁凝冷哼一声,便再也不看她,转而跪向温穆飏道:“王爷,事到如今想必也无需再问了,昨日王爷不在府里,妾身戌时还在跟银库钱嬷嬷对账,之后便独自在房内抚琴,一直到亥时才歇下,期间手中琴弦一直未停,南苑沁夫人的清越小筑离着琉璃阁最近,想必妹妹是听得到琴声的,只是不知当时妹妹歇下没有。” 郁凝几句话将话题转给了墨潋,墨潋在旁静静地看着,如今已经是看透这件事,不管如何,月灵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是,就算郁凝得了清白,也难免会让温穆飏对她多几分疏离。 浅浅一笑,像是思索片刻,墨潋抬起头,道:“昨夜的确是一直听着姐姐的琴声入睡的,只是时间大概记不清楚了……素儿!” 墨潋喊了一声,素儿赶紧上前,搭话道:“昨夜夫人刚睡下不就起来喝过一次水,大概是亥时。” 一句话就足以作证了,昨夜郁凝手中琴声未停,哪里有时间与男人私会? 温穆飏脸上依旧冰冷彻寒,听得郁凝的话,脸上稍稍缓和,抬头看墨潋一眼,墨潋领会,立刻下去搀了郁凝起身,顺带如兰也拽了起来。 郁凝跪得时间稍长,一时间站不稳,幸得墨潋扶了她,此刻她脸上再也维持不了平静,眼眶一热,泪水顺着眼角便流了下来。 身子缓缓下坠,郁凝双膝弯曲,又重新跪在了地上,面上勉强保持平静,却无法抑制不断溢出的泪水,她款款开口:“凝儿身为王妃,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是在愧对王爷,请王爷罚凝儿思过堂诵经。” 在崇天王朝,几乎大家族都会有自己的家庙,一般当家主母都会亲自供养神灵,而家里主子犯了大错,一般也都是送到家庙反思,如今郁凝自请去家庙思过,看来这件事是不打算就这么罢休了。 温穆飏看着郁凝,知道她是受了大委屈,只是如今月灵把小玉交过来,分明是将自己撇清了关系,他快速地扫了一眼厅里的人,面上沉了沉。 墨潋唇畔带起一丝浅浅的冷笑,很浅很浅,近似于无,郁凝也的确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她句句温和看似询问,却在不知不觉着将小玉琝鉬带进了自己为她挖好的坑里,步步诱导,不仅清了自己的嫌疑,还直接把月灵拖下了水! “月妃,你怎么说?”温穆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月灵,眼底带出几分冷意。 月灵心里正打鼓,本来证据都捏在手里,本以为事情一定是成了,谁知道如今却是这样的情况,她猛然一抖,抬起头又快速地转向别处,根本不敢看温穆飏。 “回王爷,此事重大,月王妃也是不敢拿主意才将小月押过来的。”看月灵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别说应对自如,如今已经是脑子一片空白了,季香连忙接了话。 “混账!这王府里什么时候这般没了规矩,主子还没开口,奴才倒抢了话!”温穆飏面上一冷,丝毫不给季香面子,手里杯盏应声而碎,茶水撒了一地。 季香闻言心里一抖,立刻跪在了地上,心里也是猛地打起了鼓。 “王爷,都怪我没有管教好底下的人,才让小玉有了这样的胆子诬陷王妃,您若是要罚便罚妾身吧!”月灵明明是确定月冥暂时还会留在崇天,料定如今温穆飏肯定不会对她如何。 “你当然要罚!”温穆飏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如冰山深处散发的彻骨寒意,只听得月灵一抖,他看了跪在地上的郁凝一眼,道:“王妃治家不齐,府内瘴气,罚思过堂思过三日,月妃识人不济,乱了府里规矩,看在初入王府,罚抄静心经一百遍!” 温穆飏这样的责罚让众人脸上一凛,面上只罚月灵抄经书,实际却是给她很没脸,一个平妻进门的女主人,刚来几日便被罚了抄经,说出去怎么也是一个下不来台的笑话,郁凝虽然为自己脱了身,只是王府出了事,头一个便是找到她这当家主母,这层责罚是免不了的,只是,纵然为自己脱了罪,温穆飏如今却已经明显起了疑心。 “来人,将这胡口乱说的婢子拖出去杖毙!”温穆飏瞧了一眼在地上匍匐着不敢起身的小玉,她自己不知死活,如今也怨不得别人。 小玉猛然惊得全身被抽空一般,大声地哭喊起来:“王爷饶命啊,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月灵眼神一冷,上前踹了一脚,骂道:“你不知死活胡乱说话,如今害得王妃受罚,就算将你全家杖毙也是轻的,你还敢在这里求饶,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 说着月灵转向边上站着的几个婆子,那婆子立刻回过神来,上前又堵了小玉的嘴,拉了出去,小玉听得月灵的警告,她不想死,可是她一家人都在月灵的手里,如今也只能认命!来不及喊出的话被婆子生生堵进了肚子里。 一会儿,院外传来小玉一声又一声的的惨叫,每一声都如芒一般扎在月灵的心上,冷汗生生将她后背的小衫弄得一片湿渍。 墨潋依旧是一脸平静,面色从容地看着整场戏,月灵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用人也是提前断了被人出卖的后路,她身边的人大都不是她的心腹,只是死心塌地为她办事,办么就是她控制了人家的家人,要么就是抓住了人家的把柄,如今不就是这样吗? 看着温穆飏眼底愠怒之色依旧不减,睿智如他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玄妙,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对月灵怎么样,毕竟这个公主虽然刁蛮任性了些,却是斩月皇后最疼爱的女儿,如不是月灵自己非得跟过来,斩月皇后断然不会同意让她和亲,更何况她的亲哥哥还在崇天,眼下就断犯了错,也只能给她攒着! 清越小筑。 温穆飏来没来得及陪她,便又被招进了宫里,说是会晚一些回来,墨潋斜斜地靠在窗前脑子里回想着白天的事。 素儿往杯里续了热茶端到墨潋跟前,墨潋伸手接了过来,如樱的蜜唇轻轻抿了一口,脑子里依旧想着自己的事。 “夫人,纱织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了。”素儿轻轻提醒了一声。 墨潋换换看了素儿一眼,将杯盏递给她,唇畔勾起一丝浅笑,道:“让她进来!” 片刻,素儿领着一个十一二岁的丫头进了屋里,那丫头瘦瘦弱弱,面上白净,一双大眼漆黑闪亮,虽不是十分娇美,却也算是清秀,她有些拘泥地走到墨潋跟前,重重地跪下,“砰砰”地在地上磕了两个头。 墨潋瞧着她,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只是笑容依旧掺杂着些许阴冷,她淡淡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弱小身子,缓缓道:“这次你做得不错,以后还留在清越小筑吧,至于你娘,我已经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 纱织闻言,眼中顿时蒙了一层泪雾,又是“砰砰”两声重重的磕头声。 看纱织的样子,素儿心里一阵惊涛骇浪涌动,相比起来,自己和纱织倒是一样的情况,当年温艼将洛秋水捏在手里就是为了让素儿替她卖命,如今纱织混在清越小筑,也是受了月灵的逼迫! 想着自己的遭遇,似乎眼前的纱织还是幸运的,至少,她没有来得及做下什么事,墨潋派人保护纱织的母亲,就一定不会有事,而自己的母亲……想到这里,素儿眼底一热。 只是,心思玲珑如墨潋,反过来用纱织的手将玉佩扔在琉璃阁的院子外头,又去轻舞斋通风报信说郁凝与人私会,证据在手,月灵顿时兴奋地将事情串在一起就摆了出来,给了郁凝当头一棒! 幸好啊!幸好墨潋心思细腻,这小丫头平日里不声不响,却还是被墨潋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几经盘问这才知道这院子里竟然还有被月灵买通的人! 当然,墨潋自己也知道郁凝并非无脑的女人,她也不指望只这一个小动作就能扳倒她这当家主母,更何况,月灵毕竟心思不够沉稳,她兴奋之余却忽略了其中的细节,如此一来,狗咬狗两败其伤,就算郁凝巧舌如簧为自己脱了干系,温穆飏却心里依旧会有间隙! 墨潋微微闭上了眼睛,她做事从来不是急于求成,小火慢炖,终会有事成的时候! 挥一挥手,纱织退了出去,素儿重新将茶盏递了上来,墨潋勾起柳眉瞧她一眼,接了过来:“明日把院子里的人都叫过来,该清的都清出去,月王妃倒是手脚利索,这才进来没几天,竟然在清越小筑和琉璃阁都安了自己的人!” 素儿瞧了墨潋一眼,点了头。墨潋垂下双目,卷长浓密的睫毛遮挡了眼底的神色。 月光柔软地铺洒在窗前,墨潋斜在床边就着月光看书,时间尚早,她没有早睡的习惯,此时已经放了院子里的的下人们休息,出了几个执勤的,都睡了,四处安静也适合看书。 忽然,身子一暖,恍惚之间已经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墨潋抬起头,正迎上温穆飏含笑的深邃眸子。 “没么没人通报?”墨潋放下手里的书,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她很享受那份踏实的感觉。 温穆飏心里暖了暖,手臂用力又将墨潋搂紧,声音中带着些许慵懒:“我怕你睡着了吵醒你,怎么还没睡?” 心里一抖,墨潋感觉一阵酥暖在身体蔓延,抬起头看进他的眼中,那是要化成水的柔情,她面上一红,将头埋进了他的臂弯,道:“今晚只说会晚一些回来,我便等你了。” 一片柔软贴在唇边,墨潋一惊,脸上绯红,温穆飏轻揉地吻着她,点点轻啄她的唇角,脸颊,鼻子……他的呼吸渐重,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引得她一阵悸动。 “沁儿对今日之事怎么看?”温穆飏一边吻着她,粗重的喘息如吐出一般,墨潋红着脸,身子有些僵硬。 “事实摆在眼前,爷已经做了判断,无需沁儿操心的事,沁儿一概不会放在心上……”被温穆飏的轻柔渐渐缓解了神经,墨潋的身体渐渐贴近温穆飏,生出玉臂缓缓攀上了他的脖颈。 温穆飏顿了一下,一丝不易察觉的眼神快速闪过,转而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一只手抓着墨潋的头发,双唇贴近她的,甘甜柔美只让他百尝不厌,墨潋轻语出声,温穆飏手臂用力,胳膊更搂紧了她,片刻温存,不知不觉之间,墨潋已经未着寸缕。 “沁儿将何事放在心上?”温穆飏浅吻着墨潋的樱唇,双手顺着她的曲线游走,温热的气息一再扑到墨潋的脸上。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九十二章 自己送来的圈套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浑身一抖,一股热暖灌上了脸面,一直红到了脖子,缓缓蔓延到全身,她贴近温穆飏的耳边,呼吸稍显急促,道:“太后说伺候好爷才是要紧的事……” 温穆飏一滞,转而面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他从来都是讨厌女人的讨好谄媚装柔拌弱,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女子,却十分喜欢她的娇媚,就算温软细语里带着些许冷意,他依旧是享受无比。舒悫鹉琻 大手抚在她的后肩,起身压了下去,墨潋还不急惊呼,已经被温穆飏侵占了心神,有力的双手在她身上缓缓游走,春光无限。 三日过去,郁凝的思过也结束了,如兰扶了郁凝回到琉璃阁,这几天天气有些凉,加上思过堂原本有些阴凉,郁凝又固执地一切按照罚丫鬟的方式来,这一折腾,就感了风寒。 月灵刚好捧了抄好的《静心经》供奉到了佛前,只是到底是不是她亲自抄的,也没有人追究,总得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她看着季香将佛经供上,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听说琉璃阁那位病了?”月灵脸上完全没有被罚的丧气,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季香上前回了句“是”,瞧着月灵面上还带着一些喜色,想是看郁凝这样有种报复的快感,谁叫她频频示好,郁凝却一直都是只管各自门前雪的态度?再说了,她堂堂斩月公主,怎能甘心与人平妻? 季香看了看四周跟着的丫鬟婆子,心里思索了片刻,试探道:“公主,咱们那里有一支雪山老参,不如让厨房炖了参汤去给王妃补补?” 月灵面上一怔,转眼明白过来季香的意思,之前玉佩的事,就算温穆飏没有点破,也大概猜疑到了月灵身上,明面上罚了她,却并不是什么重罚,月灵一直强调自己初入王府不懂处理丫鬟,口口声声维护郁凝的名声,显得自己有多知书达理,现下郁凝病了她当然还得继续装下去,否则,月灵刚来王府,还没有站稳脚,就要被王府上下不满,她虽然娇惯,却也不是没有头脑的。 一群人走过,墙角长草丛里闪过一个人影,只一瞬间,没有人注意到。 轻飏居。 “是吗?”温穆飏听得跟前跪着的人汇报,眼底带了一丝笑意,只是,效益之间带了几分嘲讽之意,他把玩着手里的杯盏,脸上笑意依旧,却渗出点点的寒意,只让那人浑身一抖。 下面跪着的黑衣女子低垂着头,并不敢看温穆飏的表情,只等着他给指令。 她是四大护卫之外的暗影,残雪,这个名字是温穆飏给的,只因为当年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全身落满了血,血衣和白雪染在一起,那般鲜艳,温穆飏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冷酷和决绝,于是便将她带了回来。 如今月灵进了府,温穆飏便从暗影中调了残雪来王府暗中注意着动向,残雪的身份向来隐蔽,就连厉雨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温穆飏哐啷一声将杯盏扔在桌上,敛了笑意,道:“盯紧了这两处院子!” “是!”黑衣女子抱拳,起身准备出去,却被温穆飏叫住:“慢着!” 残雪闻言停了脚步,转身等着温穆飏的吩咐,温穆飏想了想,瞥见残雪之前从月灵的轻舞斋里拿来的黑色药包,唇角勾起冷笑,道:“将这些药原封不动的送回去,她若想用,本王便给她机会!” 阳光在外头晒得人一阵燥热,王府的厨房里却是忙活的热火朝天,季香亲自拿了雪山老参去给厨房管事,盯着他们炖汤,虽然只是做做样子,但是这雪山老参也的确是稀有金贵,如今又是季香眼巴巴地盯着,自然惹得一些下人讨论。 见月灵这般舍得,原本对她的成见也渐渐缓和了,只道是月王妃年轻买了不懂事的丫头,才有了上次的私会的误会,如今人家为了王妃连陪嫁的雪山老参都拿出来了,可见心底也是好的。 季香一边看着炖汤,嘴角悄无声息的勾起来,折腾这一场,就是要的这个效果,以前在宫里跟着皇后的时候,季香就体会到,不管哪个主子再得宠,也是不能失了人心的,特别是在皇上身边说得上话的人。 现下季香这般,大张旗鼓说是给郁凝炖汤,众人本来就是十分的服郁凝,如今打着郁凝的名号,又是在厨房,各处管事都能知道,这么大热的天,月王妃的陪嫁大丫鬟亲自盯着,众人本是看别人的事都是只看表面,哪个不说月王妃心底纯善? 清越小筑。 墨潋端起跟前的茶盏,低头浅浅抿了一口,又轻轻放下,双眼一直盯着左手的书页,她很享受这样的安静,屋外的燥热似乎依旧影响不到她。 院外,素儿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见墨潋在安静地看书,似乎感觉自己有些毛躁,进屋后稍稍整理了一下,这才走过去,在墨潋身侧耳语一番。 墨潋稍稍将双目从书页中收回来,面上依旧是往日的平静无波,安宁之中带着几分柔和,她嘴角勾起,一双如波的水眸里带出淡淡的冷意,道:“这月王妃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住。” 素儿面上顿了顿,道:“她这样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有多关心王妃。” 墨潋听素儿在一旁语气里带着些许厌恶,她的唇角扬起,道:“她这样倒显得咱们不懂礼数了。” 素儿一怔,的确,别的大户人家主母病了,都是姨娘在身边伺候,如今这王府里只有三个院子,墨潋虽说只是口头上的夫人,按理却也是应该在郁凝身边伺候的。 素儿眼神一动,道:“那我去准备一下,等下随夫人去琉璃阁伺候。” 墨潋面上冷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惬意,道:“急什么?月王妃的汤还没炖好,咱们过去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做戏?”见素儿脸上有些没有明白过来,墨潋唇畔勾起一抹笑,如波的水眸淡出点点色彩,道:“怎么也得给这两位出手的机会啊,等会儿出了事我们再过去也不迟。” 一席话,素儿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之前的是眼明的人都能看出来是月灵在给郁凝使绊子,这次月灵又大张旗鼓的去讨好献殷勤,郁凝就算再不计较也不会给月灵好脸色,偏偏月灵又不是个能沉得住气得,这里面总是有看头。 墨潋勾起嘴角,一抹带着冷意的笑挂上的眉梢,她可不只是想到了素儿能想到的那一层,前几天郁凝在前厅句句诱导小玉进了自己的套,又一步步引导者众人的思路给自己解了嫌疑,虽然没有点破,却悄无声息将事情推到了月灵身上,如今,墨潋可不认为郁凝是有多贤良温婉,兔子急了都要咬人的,更何况她一直都不认为郁凝是乖乖的兔子! 月灵这次来琉璃阁并不想以前那般出门便是一堆丫鬟婆子跟着,郁凝喜欢清静,她便只带了季香一个人,月灵面上带着笑意在前面走着,季香端着刚炖好的雪山老参跟在后面。 到了琉璃阁院子前头,两个护院的婆子挡了月灵的去路,之前月灵构陷郁凝的事,主子们虽然不道明,下人们却是心里有了一杆秤在衡量着,如今琉璃阁里的众人怎么能看月灵顺眼? 面对着婆子给脸色,月灵倒也不恼,面上盈盈一笑,道:“听闻姐姐病了,特意来探访,不知能否麻烦嬷嬷给通报一声?” 那婆子看着月灵,之前她来琉璃阁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现在确一副温婉柔和,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婆子犹豫了片刻,终是点了头。 片刻,那婆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请月灵进了院子,月灵面上有些惊讶,没想到郁凝这么容易就见她,想来许是顾着三皇子还在崇天,不好当众给她没脸,月灵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抬脚进了琉璃阁。 进了大门便是一道仙鹤腾空屏障,绕过屏障才到了院子里,月灵跟着引路嬷嬷在后面走着,心里细细地盘算着说辞,身后季香小心翼翼地端着盛了雪山老参汤的罐子。 掀开帘子进了内室,郁凝安静地躺在船上,一旁的乳母谢嬷嬷守在床头,如兰正在一旁泡茶。 月灵进屋先行了礼,谢嬷嬷和如兰见月灵进来也行了礼,郁凝微微睁开眼睛,面上依旧是柔和温暖,她对着月灵点点头,算是还礼。 月灵抬腿走上前,看着郁凝稍显苍白的脸,一把抓了郁凝的手,双眼顿时蒙上了一层泪雾,月灵声音梗塞,道:“都是我识人不慧害了姐姐,早知道那丫头这般不知轻重,我是怎琝鉬么也不会将她带入府的。” 话一说出,谢嬷嬷和如兰均是看着月灵,眼中冷了几分,如兰嘴角斜了斜,眼底闪出几分嘲讽,谢嬷嬷毕竟是老人,对着月灵这般装腔作势虽是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郁凝摇摇头,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道:“妹妹未曾打理过庶务,这样的事也不能怨得了妹妹,如今爷妹妹年纪尚小,府内账目和人务打理过几年妹妹再接手也不迟,总之府里出了这样的事也是我的疏忽,妹妹不用自责。” 月灵心里一抖,不管账目不管人务,说白了就是最有实权的两项都被剥夺了,月灵垂下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将眼底的愤恨掩在了睫毛之下。 片刻,月灵恢复情绪,换一脸轻松的笑意,道:“那姐姐辛苦了,等过几年妹妹历练够了姐姐再教我。” 郁凝含笑点点头,拉了月灵的手,轻轻地拍着,柔声道:“小玉拿出的那块玉价值连城,想来肯定不是她的东西,那婢子能拿出玉佩来伪证,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如今我风寒缠身,还得劳累妹妹去细查了。” 几句话说得月灵又是一个激灵,原来这事还没完!郁凝面上柔和亲切,可说出来的话句句诛心,让月灵猛然感觉浑身发冷。 月灵看着郁凝面上盈盈的笑意,越觉得后背一阵一阵阵冷汗,贴身的亵衣似乎已经湿了,良久,才缓过来,道:“妹妹也是觉得此处有蹊跷,细想来是要陷害姐姐,又是我身边的丫头,少不了会让咱们误会,只是那奸人没想到咱们姐妹关系好得紧,这才没了她的可乘之机,这件事我会好好查清楚的。” 话语间,月灵已经把矛头转向了墨潋,虽然没有说明白,却是字字句句是指墨潋,王府就三个女人,月灵和郁凝掐起来,得好处的只能是墨潋。 郁凝没有答话,只浅浅一笑,只是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似乎没有出现,片刻,郁凝帕子轻掩,轻轻地咳了几声。 如兰见状赶紧倒了热茶来,月灵突然猛地一拍脑袋,道:“你看我这记性,我这过来是给姐姐送老参汤的,这会子说话倒给忘了。” 听她这么说,季香赶紧端了老参汤上前,将盛着汤的管子放在桌上,又从托盘上拿出一个粉彩八桃纹瓷碗,小心翼翼地成了一碗递给月灵。 月灵接过参汤,脸上盈满了笑意,对着郁凝道:“这是我们斩月的雪山老参配上深林鹿茸熬制的,对滋补祛湿很有效,这支老参是上千年的,母后送给我陪嫁的,如今姐姐生病,便叫季香熬了参汤给姐姐喝,希望姐姐不要因为上次的事恼我才好。” 郁凝一怔,面上带了一丝惊讶,瞬间便换成了一脸的受宠若惊:“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妹妹年少不经事我怎么会恼你呢?只是一点小风寒,怎的要用这么稀罕的人参,妹妹可是让我过意不去了。” 月灵见郁凝这般,脸上的笑更浓,她左右托着碗,右手拿了一柄白瓷彩印青竹汤匙轻轻地搅着参汤散热,季香眼巴巴地盯着熬参汤,参汤熬好就立刻端了过来,走了一路到琉璃阁,参汤如今还是烫的。 “怎么会?姐姐为府里的大小事务操心,每个人的吃穿用度都是姐姐心血,莫说是一支小小的人参,就算是天山雪莲给姐姐吃也是不为过的。” 月灵说着,轻轻舀起一勺递到了郁凝唇边,一双眉目含笑盯着郁凝,恭维的话说起来似乎狠自然,一点都没有局促。 谢嬷嬷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月王妃如此老奴心中感动,替我们家王妃高兴能得与您共同治理王府,只是这伺候人的活还是交给老奴把。” 月灵抬头看着谢嬷嬷,这个老妇是郁凝身边最亲近的人,说是乳母其实郁凝一直都拿她当长辈看待,见谢嬷嬷伸过手来接碗,月灵微微一笑,却没有将手里的碗给她。 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光彩,月灵没有因为谢嬷嬷有些冷硬的语气恼怒,只是绕过谢嬷嬷伸过来的手,道:“谢嬷嬷何必跟我客气,姐姐本来就是王府的女主人,她生病了我来伺候是理所当然的,月灵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当家主母若是病了,作为姐妹的是要侍疾的。” 月灵眼中带着不屑,句句指责墨潋不过来问候郁凝,三言两句不忘挑拨郁凝和墨潋的关系,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她舍得拿自己的假装给郁凝熬参汤,墨潋却是连一声问候都没有,如此亲疏已经很明显了。 郁凝躺在床上看着月灵,面上始终是淡淡的笑一直挂在唇角,只是听月灵絮絮叨叨也不打断。 “姐姐快来尝一口。”月灵将汤匙递至郁凝嘴边,满眼含笑,面上尽是亲柔之色,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跋扈。 郁凝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也没有再多说,顺着她递过来的汤匙喝了一口,月灵看她喝了,眼底的笑意更浓,一边说笑一边喂郁凝,说话间,小半碗参汤已经喂下了,谢嬷嬷和如兰在一旁看着,任由月灵亲自喂,眼神不时地瞟一眼季香。 “等过几日便是顺王府世子的大婚,你我要一同出席的,到时妹妹这样的精致人物肯定是要受人瞩目的,从明日开始便叫谢嬷嬷叫你一些礼仪。”郁凝又顺着月灵的手喝了一口参汤,语气不似之前的虚弱。 月灵听闻她这话,心里已是雀跃不已,她是斩月公主,从小便是身边光环包围,加之她姿色出众,当然是走到哪里便被人追拥到哪里,不过这次却不同,她是以温穆飏王妃的身份出席,想到这里,心里的骄傲又渐渐浮起。 眼底满满是笑意,月灵又将汤匙递至郁凝唇边,面上欣喜不已。 郁凝顺着月灵的手低下头,刚刚微张嘴准备喝下,谁知猛地往前一探,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正好喷到了月灵的胸口处。 “哎呀,姐姐!”月灵猛地吓了一跳,片刻看清楚郁凝吐了黑血,顿时慌乱起来。 如兰和谢嬷嬷见状赶紧到了郁凝跟前,郁凝又连着吐了一口黑血,似乎全身虚脱,软软的倒在了谢嬷嬷的怀里,谢嬷嬷眉头拧了起来,道:“快去喊刘太医太医!快!”。 郁凝受了风寒本来府里就是请了太医过来诊治的,开了方子太医跟着去了王府的煎药小灶,现在还没走。 屋里几个随侍的丫鬟赶紧跑了出去,一时间院子里吵吵嚷嚷。 季香看月灵慌了,紧忙接了月灵手里的碗,扶了她一把,月灵也猛然间醒悟过来,定了定神,上前查看郁凝的情况。 如兰见状挡在了前面,脸上冷冷瞪了月灵一眼,道:“月王妃还是止步吧,我们王妃这是中毒,您还是把解药拿出来,或许王爷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季香听她这话,脸上也是一凝,几步上前道:“你胡说什么?王妃是吐了血,你怎么知道就是中毒?难不成你是怀疑我们月王妃在故意毒害王妃?” 谢嬷嬷只顾着照看郁凝,听季香这么说,脸上沉得可怕,声音也是冷硬无比,道:“血是黑色的,不是中毒是什么?太医之前交代王妃要空腹喝药,从早晨到现在一直没有吃食,老身也想知道除了那碗参汤还有什么能让我们王妃中毒的!” 月灵一时间听到说郁凝是中毒,心里感觉情况不好,这明明是有人设套,可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时间还没有理出个头绪。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九十三章 疯狗乱咬人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说话之间,屋帘猛然被掀开,温穆飏大步踏进了屋里,墨潋跟在温穆飏身后,也走了进来,一时间除了扶着郁凝的谢嬷嬷,一屋子的婢女奴才跪了一地。舒悫鹉琻 “王爷,求您为王妃做主啊,月王妃下毒谋害王妃!”如兰跪在地上,眼泪已经已经流了满面。 “你胡说什么,现在还没有确认,你怎么就污蔑月王妃!?”季香狠狠地瞪了如兰一眼,又看向温穆飏,眼神没有丝毫怯懦。 温穆飏看墨潋一眼,墨潋心领神会走向床榻,谢嬷嬷怀里扶着郁凝,见墨潋走过来,先是一脸戒备,看温穆飏双眸冰寒,心里一抖,只得将郁凝的手递给了墨潋。 墨潋素手覆在郁凝的皓腕上,脸上的神色渐渐沉了下去,从怀里取出一个青色白瓷雕花小瓶,抖出两粒药丸,塞进郁凝的嘴里,又接过素儿递过来的水,给郁凝灌了下去。 “王妃的确是中毒,至于到底是什么毒,还得进一步验证,妾身已经给王妃服了九香清露丸,现下不会有生命危险,等太医确诊后才能对症解毒。”墨潋缓缓走至温穆飏的身边,面上平静无波,只带了些许的担心。 月灵看着墨潋理所当然的站在温穆飏跟前,眼底垂下,掩盖着满眼的恨意,一时间藏在袖口的双手攥得紧紧的。 温穆飏眼神一冷,直直地盯着月灵,森寒的气氛早已将酷暑的炎热挡在了外面,一屋子的人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似是被温穆飏的冰冷眼神震慑,月灵浑身猛地一抖,抬眼看着温穆飏,良久,才下定决心一般,道:“王爷,妾身听说姐姐得了风寒才特意炖了陪嫁的雪山老参给姐姐补身子,至于姐姐为什么中毒,妾身真的不知道。” 话音还没有落,掀帘子的声音响起,张太医急匆匆的进来,见温穆飏在,行了个礼。 “张太医不用多礼,先看看凝儿吧。”温穆飏抬起手扬了扬,眼底没有一丝温度,这摄人心魄的阴冷声音,让张太医不由得心里一突。 来不及多想,张太医往床边走去,谢嬷嬷从张太医进门的一刻就把帐幔放了下来,见张太医过来请脉,又取了一方丝帕搭载郁凝的手腕上。 张太医面色转变千回,一手号脉,一手在自己略长的胡须上抚了几下,本已早就如沟壑的额头又多皱出了几道纹。 “回王爷,王妃的确是中了毒,不过还好有药物暂压住了毒性,一两个时辰内应该是不会有事,不知,可是吃了什么东西中毒?”张太医稍显沙哑的嗓子里透着一种浑厚的草药气息,他看着温穆飏,心里似乎也在打鼓。 谢嬷嬷将郁凝平缓的放在床上,这才走过来跪在温穆飏面前,道:“王爷,今日张太医过来开了方子后嘱咐王妃的药需空腹用,今日王妃还没有吃任何东西,偏偏月王妃送来参汤,王妃喝了就吐了黑血!” 这时,如兰早已将没有喝完的半碗参汤端了过来,张太医看了一眼,大约知道了什么意思,接过如兰手里的碗拿着到桌前,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使用各种工具检测。 太医的诊断还没有结论,如兰和谢嬷嬷也不是不知稳重没有礼数的人,现下只跪在地上也不再指责月灵。 墨潋在一旁细细地看着每个人的神情,月灵眼中慌乱,但却不是犯事之后的隐藏,如兰一个劲地瞪着季香和月灵,眼底是满满的恨意,谢嬷嬷则是跪在地上端正不移,头低得很深,看不出面上神情。 墨潋如波的水眸看向床幔中平躺着的人,纱幔之中被子盖在郁凝的身上,看不到她的神情,只感觉到她偶尔动一两下,墨潋嘴角缓缓勾起来。 良久,张太医端了验药的结果走至温穆飏跟前,道:“王爷,老夫测出王妃中的是湮香。” 张太医一句话,月灵再也镇定不了了,湮,灭也,所谓湮香,就是香消玉殒,这是斩月皇宫里用来赐死获罪的后宫妃嫔的毒,而且,她的嫁妆里就有斩月皇后留给她的一盒湮香! 得出了毒因,墨潋这才协助张太医解毒,这世间有些毒药是容易分辨的,只靠特定的气味和人体状况就能看出来,比如鵚醚,而有些毒,却是没有征兆没有表象的,墨潋刚刚只是替郁凝号脉是中毒,但是没有特殊的验证,她还是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毒,就算是能解百毒的她,也不敢随便出手,如今已经确定,那么便可以对症下药。 “月妃,你怎么说?”温穆飏转过身面对着月灵,双眸之间渗出的寒意让月灵竟然不敢与他对视。 月灵双膝弯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面上泪水划过,她本是倾城倾国的容貌,如今又是梨花带雨,更是惹人怜爱,她凄凄的声音响起:“王爷,妾身没有下毒害姐姐,若是存心想要害姐姐,何必要拿自己大张旗鼓地端来给姐姐喝呢?这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求王爷明察,还妾身一个清白呀!” 温穆飏冷冷地盯着她,眼睛看着床边忙碌的墨潋和张太医,全身散发的阴冷依旧。 如兰冷哼一声,道:“那月王妃如何解释我们王妃中毒这件事?难道这参汤不是王妃的人一直盯着熬的吗?” 听得她这话,季香心里一惊,这参汤的确是她眼巴巴地盯着熬的,中间也不曾有人接手过,可是现在张太医查验参汤的确是有毒的,想到这里,季香后背陡然出了一层冷汗。 片刻,墨潋将祛毒用的银针递给素儿收好,这才走到温穆飏身边,她额头带着细细的汗,显然刚才又是一阵费心专注。 温穆飏将墨潋拉至身边,也不顾及身边还站了那么多人,伸手拿过墨潋的帕子,细细地擦擦她脸上的汗,面对她,眼底早已没有之前的阴寒冰冷,墨潋脸上悠然红了,却也不躲闪,任由他擦脸。 月灵看着温穆飏这般细心地呵护着墨潋,一时心里气愤不已,却又只能隐忍,现下还不是生气醋妒的时候,她本好心来郁凝这里讨好,却不知是悄然无声地落入了他人的圈套,早知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做,被人栽赃不说,还浪费了陪嫁的那支雪参。 “姐姐的毒已经解了,静养几日便无大碍了。”墨潋说着,转身对一旁跪着的谢嬷嬷说道:“姐姐这几日身体虚弱,平日只熬清毒的绿豆米粥给姐姐喝,其他食物暂时先别给姐姐吃。” 谢嬷嬷听着墨潋的柔声暖语,俯身磕了一个头,连连称是,如今一点都没有往日对墨潋的厌恶之色。 “王爷!”张太医收拾了查验的些东西,走至众人中间,面对温穆飏恭敬道:“刚刚老夫已经查验了这参汤,只有碗里的参汤是有毒的,罐子里剩下的参汤都是无毒的,这毒,是在碗上。” “哼,月王妃真是好深的心思,毒药若是在汤里,就只定是你下的毒,若是在碗上,却是能给自己逃罪!”如兰冷冷地白了季香一眼,语气里尽是嘲讽! 季香见她明说暗点地都是指着月灵是下毒的凶手,不由气得脸上涨红,道:“事情还没查清楚你怎么就能说是月王妃下得毒?本来月王妃是一片好心,如今却被你污蔑成谋害王妃,你可知道那千年雪参整个斩月只有一支?” 谢嬷嬷毕竟是比她们要年长一些,遇事也是更是沉稳多思,现下她似乎是考虑良久,这才开口:“王爷恕罪,如兰跟随王妃这么多年,见王妃被人还成这样难免心里难受。有违规矩之处还请王爷莫怪罪。” 温穆飏看着谢嬷嬷,脸上神色稍稍缓和一些,对于谢嬷嬷,他多少是有些尊重的,郁凝这些年将王府打理得有条不紊,谢嬷嬷在其中也是出了很多力的,这王府从上到下,谢嬷嬷也算是一心一意为王府着想了。 “王爷!”如兰听得谢嬷嬷的话,跪爬到温穆飏身边,俯身磕了一个头,眼中依旧是泪流不止,道:“王爷,奴婢可没有胡乱编排月王妃,您若是不信可以问一问张太医,从早晨至现在,王妃什么都没吃,若不是王妃怕拂了月王妃的好意,她肯定是不会喝这参汤的,王妃着许多年在府里上下哪一个不说王妃的好,如今月王妃才进来几日,竟三番两次出事,难道王妃着许多年的错都赶着月王妃来才出?王爷您可要为王妃做主啊!” 如兰没有明说,众人却都是明白了,自月灵今府,先是郁凝被人诬陷与人有私,这其中月灵掺杂其中,如今郁凝又中毒,月灵又是亲自炖好喂下的参汤,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恐怕这谁都不相信。 温穆飏转向月灵,感觉到温穆飏的目光,月灵脸色变得惨白,亵衣后背已经湿了一片,脑子里混乱理不出个头绪。 季香在她身后扶着,透过后背的衣衫传过点点温热,月灵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王爷,妾身虽然愚钝,却不是蠢笨,莫说没有害姐姐的心思,就算是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害了人还在自己脸上贴上凶手二字,正如张太医所言,毒是在碗上,那么还是先查一下这碗才是啊。” 不时,厨房管事崔妈妈进了屋子,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全身颤抖,她匍匐在地上,头琝鉬都不敢抬,道:“王爷,老奴已经将院子里的碗都查了一遍,没有带毒的,月王妃这只,老奴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听她这话,众人面上均变了色,温穆飏摆了摆手,崔妈妈如获大赦一般退了出去。 月灵跪在地上,眼中慌乱陡然出现,她双肩颤抖着,若不是季香在身后扶住了她,恐怕她连跪都跪不住了。 墨潋站在温穆飏身边,如今整个屋子里除了温穆飏坐着,郁凝不省人事地躺着,其他人都是跪着,月灵抬眼看着墨潋平静无波的面上,心底一股恨意陡升,她咬紧了牙硬生生压了下去。 空气正弥漫着一股死一般的沉闷,众人均是屏住了呼吸,生怕大力喘气会被温穆飏迁怒。 床边传来一声呢咛,温穆飏脸色稍变,三两步走至郁凝床边,墨潋见状跟了过去,谢嬷嬷和如兰本来也想过去,不过看温穆飏坐在床边,想了想还是没有动。 “凝儿,你可好些了?”温穆飏看着郁凝苍白的脸,面上有些许愧疚,墨潋盯着温穆飏,又看看郁凝,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轻咳一声,郁凝看清楚眼前是温穆飏,突然想起之前吐了血晕过去,一时间委屈害怕一起涌上来,苍白的脸颊上挂满了泪珠。 她撑起身扑进了温穆飏怀里,温穆飏本来并没有靠郁凝很近,他身体僵硬片刻,又怕郁凝激动伤了身体,紧忙扶住了她,却没有将她抱住。 墨潋看着两人,面上平静依旧,一抹笑意带着无边的嘲讽挂上了唇角。 “王爷,凝儿是不是要死了……”郁凝依旧是低低地哭着,悲戚的眼神惹得人一阵怜惜。 郁凝被温穆飏扶住,半个身子原本是要靠近温穆飏怀里,可是温穆飏只是伸着手撑住她,并没有给她依靠的胸膛,整个看起来两人的姿势有些奇怪。 这样的尴尬任谁都能感觉到,可是郁凝却是不想失去这样难得的亲近,依旧越来越往温穆飏身边靠近。 温穆飏眉头皱了皱,抬眼看着墨潋含笑的盯着他们,他脸上一黑,冲着墨潋使个眼色,墨潋这才忍了笑意,坐到郁凝床边,将郁凝扶着躺下。 素手搭上郁凝的皓腕,她面上带了浅浅的笑,道:“姐姐不要担心,你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只需恢复几日便可。” 说着,墨潋又将帐幔落下,在郁凝手腕上搭着刚才的丝帕,张太医过来重新号了脉,又在原来的药方上勾画了几笔,这才交给药童取药。 郁凝原本满上伤悲凄婉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只一瞬间,便换上凄楚又稍带些许勉强的笑意,对着墨潋点点头。 郁凝转头看着温穆飏,眼泪扑簌簌掉下来,这般娇柔凄凄的样子,脸墨潋看着都有些心动,她转眼看着温穆飏,看进他深邃的双眸,竟看不透,他是看着郁凝,眼底没有怜惜,没有愠怒,没有疑惑,甚至该有的息怒全都没有。 “王爷,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吧,妾身相信月妹妹不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或许是有什么误会。”郁凝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这几句话说完勉强的喘了几口气。 听她这么说,面上虽然句句替月灵说好话,实际确实句句诛心,言外之意已经给月灵定了罪。 月灵心里一急,兀自站起来,到郁凝床边,道:“姐姐你何必这样说话,这件事我也是心里疑问重重,这下毒之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将陪嫁的千年雪参都舍得给你了,你不领情就算了,何苦这样污蔑我?” 郁凝猛地咳了几声,一副被气着的样子,眼中泪水流的更凶,勉强喘一口气,道:“妹妹你这是何苦?事情都摆在面前了,若不是你,难道你还要说我自己要谋害自己不成?我知道你身份尊贵,让你我平妻你自己心里自觉得委屈,你若容不下我直接禀了王爷我亦是无话可说,你又何苦如此,泼脏水不成又下毒,我虽不是公主,却也不是能容你捏扁搓圆的!” 月灵心里猛地一怔,似乎突然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看着床边扶着郁凝的墨潋,她面上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点的柔和,如波的水眸之间潋滟如华,月灵看着她,却不觉从心底蔓延出一种窒息的冷意。 “王爷,不是这样的!”月灵一步上去抓着温穆飏的衣摆,温穆飏眉头皱了皱眉,无声无息的抽回来,月灵心里一抖,往前凑了凑却也不敢再上手攀爬。 “不是这样?你倒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凝儿要下毒嫁祸给你?还是她早就知道你要给她做参汤?”温穆飏话语里没有一温度,紧紧地盯着月灵,道道目光似是冰刃利箭一般。 月灵不敢看他的脸,却也不是慌乱到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她定了定神,道:“这一定是王妃和墨潋合伙陷害我!从我一来王府她们便挤兑我,她们看我不舒坦便想方设法把我赶出去!” 墨潋抬了抬眼皮,眼底依旧是看不明白的神色,却有着无尽的寒意散发出来,她勾了勾唇角,道:“月王妃,说话可是要凭证据,你我相识几日?你进了王府我们似乎接触并不多,何来挤兑之说?再者,你给王妃身上泼脏水,你以为爷不清楚?本是看你年纪小又是友国公主这才给你几分薄面不予追究,谁知道你不知悔改,竟谋害王妃,如此再推到我身上,这王府真的就只剩你了!” 墨潋冷眼盯着月灵,语速并不是很快,却让人不由得心里颤抖不已,人人只道这位沁夫人面上柔和温婉,与人相处也并没有架子,却不知道真的冷了脸却是这般可怕! 月灵看着墨潋,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浓,她喜欢温穆飏,从看到他第一面就喜欢,好不容易成了他的妻,可是这个女人却夺走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所有宠爱,她不甘心! 稍稍平复心里的慌乱,月灵挺起胸膛,道:“之前的事本来就是小玉看到的,我并没有泼脏水,若是姐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作为王爷的妻,我当然要弄个清楚明白,这次投毒也的确不是我做的,我月灵行得正坐得端,我做下的事我承认,不是我做的,我也断不会让人污蔑!” 墨潋冷冷一笑,看温穆飏一眼,又转向月灵,道:“月王妃,真相事实可不是凭一己之说就让人信服的,如今事实指向你,若不是你,那你便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青白!” 月灵一怔,她拿不出证据,整件事她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哪里来的证据? 思索片刻,月灵突然想起什么,道:“墨潋,听说你院子里都是毒草毒虫,若是你下毒污蔑我,那可是轻而易举的,再说湮香虽是斩月宫廷所用,此毒却不是独门毒药,你对毒药这般清除,想必自制也是手到擒来。” 墨潋听她这话,唇角勾了勾,道:“月王妃看来是一定要推给我了,只是,所有我制毒的药都在厉雨那里有记录,我承认是有湮香,但是自配药道最后成药,厉雨都是跟在一旁,并没有多余的药流出。” 不知何时厉雨早已出现在了屋内,她从怀里拿出一本简册,里面都是记录墨潋制毒所用药物配比和数量,每一条都是详细极致,甚至进药入炉多少,成药出多少也都是详细没有一丝差毫。 温穆飏翻看几页,又还给了厉雨,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月灵,月灵浑身猛地一抖,自是早已说不出话了。 “王爷!”郁凝终于缓过气,墨潋感觉自己手上吃力,低头看着郁凝挣扎着要坐起来,墨潋这才扶着她,又在她后面加了一层软垫。 “事到如今,请王爷将府里全都清搜一边,也别说我是在冤枉月灵妹妹!”郁凝声音有些抖,加之刚才哭了一阵,气息若游丝一般飘忽。 “乔吉!”温穆飏冷着脸喊了管家一声,看他弯着身子进来,道:“你带人,将整个府里搜一遍,除了厉雨那边,给我一丝不差地搜一遍!”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九十四章 谁的圈套谁的局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乔吉!”温穆飏冷着脸喊了管家一声,看他弯着身子进来,道:“你带人,将整个府里搜一遍,除了厉雨那边,给我一丝不差地搜一遍!” 乔吉领命带了人出去,月灵心里有些惊恐,她转身看着季香,季香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那盒湮香已经被藏了起来,管家是搜不出来的。舒悫鹉琻 温穆飏喊如兰和谢嬷嬷到郁凝跟前伺候,自己则是拉了墨潋到桌前坐着,郁凝躺在床上,眼睛随着温穆飏拉着墨潋的手越来越感觉刺得生疼,闭上眼睛,酸涩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墨潋给温穆飏倒了一杯刚换上来的热茶,温穆飏看着她浅笑拉了她坐下,将茶抵到墨潋面前,墨潋面上一红,也不推脱就着温穆飏的手接了茶。 月灵看着桌前如家常夫妻一般相互照顾的两人,眼底妒色渐起,暗暗咬紧了一口银牙,这个女人一定留不得! 墨潋细细地看着温穆飏,从进了郁凝这里,他面上的表情除了阴冷冰寒并没有太多变化,面对两边针锋相对互相指责,他似乎是看戏一般,并没有评究谁对谁错,只是顺着事情的发展来,墨潋心里细细地想着,唇畔突然勾了起来。 温穆飏若无其事地喝着茶,屋内一时间没有声音,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偶尔杯盏磕碰桌角发出一声脆响,惊得众人均是一震颤抖,王府一向管制严谨,但是私底下也不妨有人藏着一些私密的东西,生怕因为这次被搜出来,赶着温穆飏生气被处置了。 良久,乔吉弓着身子进了屋内,众人见他均是面色一凝,心里打鼓,也带着一丝丝期盼。 “王爷!”乔吉规矩地唤了一声,见温穆飏抬起眼皮,这才接着说:“整个王府都搜了一遍,除了沁夫人那里所有储存的毒都在账上,还在轻舞斋发现了这个。” 说着,乔吉将一个纸包递了上来,见温穆飏伸手去接,墨潋抢过去捏在了手上,转手交给了一旁的张太医。 温穆飏见墨潋这般,心里突然一暖,看着她的颜色越发地温柔,墨潋故意无视他的灼热,只跟着张太医验看拿上来的药。 从乔吉递过来纸包的一刻,月灵就变了脸色,季香跪在月灵身后,面上亦是无边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但是心里却还是稍稍安慰自己,那纸包不是她用来存药的,那应该不是! “王爷!”张太医的声音打破满屋的寂静,他端了验证的浅碟,道:“这纸包里的确是湮香。” 一句话说,众人均是倒吸一口凉气,月灵心里猛然一颤,似是被抽光了力气,软软地到了下去,季香眼尖紧忙上前扶住了她。 床上,郁凝似乎也是一阵疑惑,没想到月灵那里真的藏了湮香,这样一来,她可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月灵猛地意识到什么,推开季香扶着的手,三两步扑到温穆飏跟前,道:“不会的,我跟没用这种纸包,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赃!” 听她这话,季香心里一抖,月灵一急脱口而出的话竟然都没有经过大脑,说出这句话,岂不是真的承认了自己就是有湮香? 果然,温穆飏听得月灵这几句话,眼底冷意骤起,居高临下看着月灵,周身冒起的寒意将人冷冻在其中,他剑眉凝结,道:“这么说,月妃那里还有没搜出来的?” 月灵一怔,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覆水难收,如今却也只能硬顶着,她挺了挺胸膛,道:“是,我那里的确有一盒,与千年雪参是一样母后给我的陪嫁!” 温穆飏勾起唇角,眉眼之间依旧浸满了冷意,他低着头看尽月灵的眼里,道:“陪嫁?斩月皇后将后宫赐死用的毒药给你做陪嫁?本王是不是可以认为斩月皇后对我崇天后宫不轨?” 月灵吃了一惊,居然膛目结舌,连连后退两步,全身抖得厉害,季香见她如此紧忙上前将她扶住。 “王爷,这毒是给月王妃发落奴婢们用的,轻舞斋共十二人皇后送来的侍奉公主的奴婢,根据斩月皇规,底下奴婢犯了错,奴婢要自己请药赐死。”如兰扶正月灵,缓缓跪在了温穆飏的跟前,一句一句说得有条有理,强压着慌乱之色。 温穆飏冷笑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的季香,眼中冷意更甚,他性感邪魅的唇角勾起,道:“主子说话,奴才随便插嘴,哪里的规矩教的你如此!?” 季香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俯得更低,却没有如月灵一般颤抖,墨潋看着季香,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这个绝不是看起来这般。 转过身面对月灵,温穆飏眼底除了寒意又多了一层深意,他盯着月灵,道:“我看你是活跃过了头!从今天起,没有本王的命令,你就呆在轻舞斋不要出来了!至于你的婢女,规矩还没学全,拖出去杖责二十,先去敬善堂把规矩学全了再出来!” 月灵听到温穆飏这般,苍白的脸如今是一丝血色都没有,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抓着温穆飏的衣摆,哭喊道:“王爷,妾身是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事到如今你还说你是冤枉?”说着,温穆飏将剩的那些药粉掷在了月灵跟前,一把抽回自己的衣摆,将她拂开在地。 月灵满脸的泪水早已将原本精致的妆容哭花了,她伏在地上,依旧是不死心的哭喊:“不是我,是他们陷害我!我三哥还在崇天,你们这般对我,他一定会替我出头!” 墨潋看着月灵这般,不由得摇摇头,垂死挣扎似乎就是这般吧。 温穆飏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月灵,双眉紧紧皱在一起,声音又冷了几分道:“你做下这样的事,我还没找月冥算账,斩月的皇家可真是教的好女儿!” 月灵双目含泪,硬是被温穆飏的几句话吓得哭都哭不出来,看着几个侍卫将季香拉出去她竟然忘记了要开口阻止,直到院子里响起一声声惨厉的尖叫,月灵这才猛然醒悟一般。 “王爷,求你了,求你饶了季香,这二十板子会要了她的命啊。”月灵匍匐跪在地上泪水早已湿了一地,见温穆飏依旧是没有丝毫动摇,她咬咬牙,道:“季香是母后身边的贴身婢女,若是打死了她,母后问起来我们没有办法交代啊。” “照你这么说,她一个婢女犯错,本王倒是没有权利治她的罪了?”温穆飏看着月灵,唇角浮出带着冷意的嘲讽,也不再听她继续,带着墨潋拂袖而去。 月灵心里早已乱成一团,哪里还有心思去思考整件事,她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颓然的倒在地上,任由王府的婆子将她拉走。 屋里逐渐安静下来,郁凝在里屋躺着,唇角微微翘起,转而换上了一丝苦笑,她,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恐怕她自己都不清楚。 轻舞斋。 往日摆放在屋子里的花瓶玉器如今已经碎了一地,满屋的狼藉却没有一个人敢进来收拾,月灵愤怒地撕扯着床幔的锦缎,力气之大,险些将整张床拽翻。 厕间,季香趴在床上,面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纸,身上疼着却一点都不敢动,臀腿间的疼痛一阵一阵传来,虽然敷了最好的药,但是这疼痛却是一点都不得减轻,身旁几个低等的丫鬟给她擦着汗,原本燥热的天气,更加让人烦闷。 “公主!”季香在厕间听着月灵发脾气摔东西,这会儿声音渐渐小了,这才开口,没有听到月灵的回音,季香屏退了屋里的服侍的丫鬟,又继续道:“这件事十分蹊跷,奴婢想了一晚,肯定是郁凝自己在碗边擦了毒再嫁祸给咱们。” 月灵冷哼一声,道:“这我也想到了,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横竖已经让人扣上了这个屎盆子!亏得你还让我炖了参汤给她送过去,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给她下了量大一些,直接毒死她!” 季香没有接月灵的话,想了想,又道:“三皇子那边,我已经派人去了,相信这次王爷不会关我们太久,如今公主还是先压下心里的火气,咱们从长计议,这个仇咱们是一定要报!” 月灵双手攥紧,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了,这口气她咽不下去,这个王府怎么能还有其他女主人?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女人夺了温穆飏的宠爱?她不允许!那是属于她的,从小到大,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这次也不能有例外! “来人!”月灵愤愤地坐在床边,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见进来两个人,头也没抬,道:“给本王妃把房间收拾好!” 两人唯唯诺诺地应着,赶紧着手收拾起来,月灵在屋里坐着,原本想去看看季香,却突然想起看见她的第一眼,她身上的伤让她受不住呕吐起来,想了想还是没有过去。 琉璃阁内。 谢嬷嬷端过清毒的绿豆汤,郁凝顺着谢嬷嬷的手喝了几口,如兰在一旁用丝帕给郁凝擦了嘴。 “轻舞斋那边这几天怎么样?”郁凝坐在床边,如兰拿了几个比较软的垫子给她垫在背后。 谢嬷嬷将碗递给身边的小丫头,这才走到郁凝跟前,道:“轻舞斋这几天倒是安静,月王妃似乎是突然安静了,刚回去的时候吵闹了一番,后来也就老实了,只是……” 谢嬷嬷看着屋里只有如兰,这才道:“当日咱们将湮香擦在了碗上,谁知道她竟然还真的藏了湮香,这样一来却是她自己载在了自己身上。” 郁凝看谢嬷嬷和如兰一眼,心里细细地想着,道:“是不是栽在了自己身上还是两说,总归她今后要老实一段时间了。” 如兰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听郁凝这么说,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道:“琝鉬是啊,那日听月王妃说她的湮香不是用那个纸包,那搜出来的毒是怎么回事?难道另外还有栽赃陷害她的人?” 郁凝浅浅一笑,道:“她这般跋扈,自然是人人不得心,招人落井下石又有什么奇怪?” 谢嬷嬷点头,看着郁凝依旧是苍白的脸色,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她上前一步,道:“王妃又是何苦,既然知道她不得人心,又何必拿了自己的身子去做这样的危险事?若是真的有个什么闪失,岂不是得不偿失?” 郁凝听得谢嬷嬷的话,心里一暖,她拉过谢嬷嬷的手,道:“嬷嬷放心便是,我这般自是知道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再说,咱们府里住着一个解百毒的沁夫人,于情于理王爷都不能将我置之不理,沁夫人也定然是拼尽全力救我,更何况,我早已知道她炼了湮香,如此,她肯定是能解此毒。” 谢嬷嬷将郁凝的手握住,眼底似乎渐渐起了一层雾气,她顿了顿,道:“那也是要有了万全准备才能出手,如今王妃拿着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长公主见了王妃这般,可是要心疼呢。” “是啊,万一咱们盘算得出了一丝差错,王妃岂不是害了自己?以后您可千万别这样吓奴婢了。”如兰也是接着谢嬷嬷的话,郁凝突然口吐黑血的样子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郁凝点点头,另一只手拉了如兰的,一边是从小奶大自己的乳母,另一边是从小陪伴侍奉自己的贴身丫鬟,这个王府里,也只有这两人是真心为自己考虑的了。 “以后我不会这般鲁莽了,你们也别担心,横竖我是知道不会出事的,若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贸然出手。”感受指尖传递的温热,郁凝心里暖意四起,她勉强带出丝丝笑意。 如兰和谢嬷嬷听了心里亦是有些后怕,当日两人极力阻止郁凝这样做,却是执拗不过,也只能帮她圆了这个局,如今看她身子依旧虚弱,还是有些心疼。 郁凝轻轻地咳了几声,如兰见状,紧忙端了茶水过来,郁凝顺着她的手喝了几口将嗓子里的燥痒压了下去。 “母亲那边千万要把紧了嘴,谁都不能说。”郁凝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对谢嬷嬷和如兰吩咐道。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点点头,见郁凝面上不是很好,便扶了她又重新躺下。 轻纱雾色缓缓轻柔地罩着清越小筑,墨潋手执一本《浅尝百草》仔细翻看,屋内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在莹亮月光下,似乎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深浅蓦然出现黑影,墨潋抬起头,唇角勾了起来,她放下手里的书,起身给温穆飏换下外衣,转身已经被温穆飏紧紧拉进怀里抱住。 墨潋怔楞一瞬,双手紧紧搂在他的后背,侧脸贴着他的胸膛,那稳重的心跳似乎让她很踏实。 温穆飏勾起唇角,将墨潋抱着坐在了腿上,栖身上来含住了她的唇。 “轻舞斋的湮香是你放的吧?”墨潋双手抵着温穆飏的胸膛,眼底之间含笑,又带着几分责备。 原本墨潋制药存药的册子就是放在厉雨那里,那天听得月灵的话里似乎是搜来的那包湮香有些蹊跷,她回来便直接查了存着的药,果然是少了一些,厉雨管着这里,能从这里拿药又不让厉雨供出来的,也就只有温穆飏了。 温穆飏不理会墨潋,伸头在她唇边啄了一下,又将她抱进怀里,道:“她本来就藏着毒药,我也不算栽赃她吧。” 墨潋看着他有些无赖的语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窝在他的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头顶传来温穆飏带着轻微沙哑的声音:“她既然算计我,这次只是给她的利息,再说,我若是不出这点力气,凝儿怎么出得了这口气?” 墨潋吃了一惊,抬起头看着他,他竟然知道! 看着墨潋吃惊的表情,温穆飏在她额头浅浅一吻,大手抚上她如玉的脸颊,道:“月灵眼中虽然慌乱,却不是逃避,那碗上的毒是凝儿自己抹上去的。” 对于早已就知道的事实,墨潋倒也没有多问,她缓缓神色,顺着温穆飏的话,道:“你这两个王妃还真是心思深沉,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我又该如何面对。” 温穆飏搂紧了她,低着头在她颈间浅浅地吻着,大手不觉之间贴在她的后背,轻柔地摸索,引得墨潋一阵颤抖。 “你害怕吗?”温穆飏一边吻着,一边贴近墨潋的耳边,怀里这娇小的身子总是让他品尝不够。 墨潋伸出双手扶着温穆飏的头,如波的水眸看进他深邃的褐瞳,渐渐靠近,如樱的蜜唇贴近他的温热唇边,道:“若是真的出了这样的事,你会证明我的清白,否则,我也不会跟你来王府。” 墨潋的声音不大,却是字字坚定,温穆飏心中猛然一抖,双手揽过她的温软身子贴近自己的胸膛,这一看,他似乎真的找到了心里一直追求的那个盲点,一个他原来都没有看清楚的盲点,如今,就在他眼前,任他看得清清楚楚。 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温穆飏下颚抵着墨潋的头,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墨潋的面上,他停了好久,才道:“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到你,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到我爱的女人。” 爱的女人……墨潋低低地重复着温穆飏的话,心里一阵暖流经过,身体一抖,转身搂了温穆飏的脖子,全心全意地吻了上去。 一夜的旖旎墨潋累坏了,阳光洒进屋内,院里豢养的鸟儿已经开始了清唱,墨潋却依旧沉沉地睡着。 明媚的天气,阳光似乎有些强,照得墨潋微微皱起了眉头,片刻,又缓松下来,她呢咛一声,睁开了眼,似乎是看什么东西没有看清楚,雪臂从被子中伸出来,覆在眼前揉了揉,再次睁开眼,猛地坐起来,却忘记全身未着寸缕,春光外泄。 温穆飏看着她羞恼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同样未着寸缕的他,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又伸手拉过被子裹在了她的身上。 “爷今天怎么没有早朝?”墨潋脸颊通红,羞得将脸埋进温穆飏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搂着温穆飏的腰。 温穆飏低下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话语中带了些许笑意道:“承蒙皇恩,爷今日要在家整顿内院。” 一句话,原本温穆飏是一本正经地说的,却让墨潋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她笑得全身颤抖着,贴紧温穆飏的身体,自己不知道这样的她是有多么钩心摄魄,她痴痴地笑着,却没有发现温穆飏的目光却是越来越深邃。 被子底下,墨潋感到温穆飏的变化,突然止住了笑,面上绯红抬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捉住了唇瓣,温穆飏大手覆在墨潋的背后,唇边浅吻那是尝不完的甘甜,墨潋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贴近,温穆飏眼神越来越灼热。 墨潋惊呼一声,突然意识到这是白天,紧忙地撑住温穆飏的身体,道:“这是白天,爷!” 温穆飏唇角勾起一丝戏谑,看着她红透了的脸颊,不由得笑出声,道:“爷今日要整顿内院,先从沁儿这里整顿!” 墨潋面上一凝,双手捏着温穆飏的脸,故意冷下脸道:“等会儿爷是不是也要如此去整顿其他院子?” 温穆飏唇边斜斜地勾起,故意在四处使劲闻了闻,道:“是不是厨房里的醋坛子打翻了?好浓的一股酸味。” 使劲在温穆飏脸上拧了一把,墨潋恶狠狠地说道:“爷若是也同样整顿其他院子,我就用醋把王府都淹了!” “哈哈哈……”温穆飏大笑,手下将墨潋的纤腰猛地抬起,低头热气喷在她的耳边,道:“沁儿这般吃醋,爷才开心,放心,需要这般整顿的,只有你!” 说话间已经不顾墨潋的反对重新压了下来,墨潋听得他的话,一时羞得脸上快要滴出血一眼,哪里还顾得了他一寸一寸的搂紧? 门口一直静候墨潋起床的素儿听得内室传来断断续续的呢咛喘息,端着洗漱帕子的手微微颤抖,脸上早已绯红一片,她对着院子内洒扫的丫鬟挥了挥手,随着众人退了出去。 墙角,一个正在扫院子的小丫鬟朝着内室瞧了一眼,立刻垂下了眼帘,看着素儿挥手,将手里的笤帚放在院子里树下,跟着一帮人退了出去,只是,待转向侧间的时候,她故意落下一段,悄无声息地转了方向。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九十五章 姜还是老的辣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又是一大早晨的折腾,墨潋就全身都快要散了,悠然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了温穆飏的身影,素儿着人伺候着墨潋沐浴,一片片花瓣撒进浴桶,随着水波漾开。舒悫鹉琻 “夫人,长公主适才来过,王爷没让她进院子。”素儿一边撒着篮里的花瓣一边说,眼角细细地观察墨潋的脸色。 墨潋撩起浴桶内的花瓣缓缓洒在身上,几片桃花瓣花在胸前,娇嫩浅粉的花瓣衬得她凝肌如雪,慵懒地享受着暖水的温热,墨潋似乎并没有把素儿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素儿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再继续说,只垂下眼睛,将篮子里的花瓣又撒了一层。 靠在浴桶边沿,墨潋微闭着双眼,全身放松,身边的侍女早已收拾妥当退了出去,只有素儿在一边伺候着,之内一片寂静,只偶尔听得一阵撩拨水的声音,墨潋静静地靠着,猛然,唇角勾起,惊得素儿全身一抖。 琉璃阁内。 温艼坐在郁凝床边,手中丝帕时不时擦拭着眼角,温穆飏站在边上眉头皱得很深,如兰和谢嬷嬷在床头跪着,一屋子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咳咳……”郁凝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打破了满屋的沉寂。 温艼闻声赶紧上前给郁凝顺顺气,谢嬷嬷起身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温艼看了谢嬷嬷一眼,接过茶盏亲自喂给了郁凝。 郁凝低下头,顺着温艼的手喝了一口,稍许平缓了气息,开口道:“母亲别再质问王爷了,月灵公主本是傲气了一些,做事难免冲动不考虑后果,如今王爷已经查明了真相,将她关了禁闭。” 听着郁凝说话稍稍有写力气,温艼面上这才缓和一些,温穆飏看着郁凝面上没有丝毫波澜,眼中复杂之色稍纵即逝。 一个小丫鬟撩起帘子进来,说是宫里传信让王爷进宫一趟,温穆飏面上一凝,对着屋里的人道:“王妃没康复之前,琉璃阁的人都不要出去了,王妃的药让张太医煎好给送过来,一些不妥当的人是该清理一下了。” 说罢,温穆飏转身对着温艼行一礼便大步走了出去。 郁凝面上一沉,明面上是温穆飏在关心,实际却是变相地软禁了琉璃阁的人,她知道温穆飏的忌讳,还特意吩咐了谢嬷嬷和如兰把紧嘴不要让温艼知道,可是,现在…… 她侧着脸盯着谢嬷嬷和如兰,两人面上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温艼是如何得了消息过来的。 温艼虽然还是有些话没有来的及说,却也不能阻止宫里传召,眼看着温穆飏离开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是眼底怒意不减。 “凝儿,你这次可是没有跟我商量就冒失行事,若是真有个意外,我已经失去了芷儿,你让我怎么承受?”温艼拉着郁凝的手,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郁凝看着温艼这般凄楚,不由得想起郁芷,她大姐从小就如一颗璀璨的星星一般,柔美娇柔的相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无一不是她从小向往的偶像,可是到最后,落得暴尸荒野的下场。 人,站得越高,欲望便会越大,为了满足自己不断疯长的欲望,便开始偏离自己轨道,无形之中做下让自己心里蒙污的事情,到头来,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所谓权位,所谓荣耀,所谓财力,能带走什么? 郁凝悠悠的叹一口气,道:“女儿做事母亲应该放心才是,这次只不过是给月灵公主一个警告,若她心思玲珑,以后就该收敛才是,若是她依旧顽固不化,那么女儿断然留不得她。” 阴冷的气息,让跪在地上的如兰猛地一抖,却是依旧不敢抬起头来,温艼和谢嬷嬷亦是愣住,相互看了一眼,见郁凝面上依旧是平静温和,似乎刚才听错了一般。 郁凝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低沉,她抓紧了温艼的手,语气柔和无比,道:“母亲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凝儿不会踏上大姐的路。” 温艼眼眶一热,俯身紧紧地抱住了郁凝,一时间屋里气氛凄哀无比,谢嬷嬷站在一边抹着眼泪,如兰受温艼责罚,跪在地上也是哭得满脸泪水。 院子外面一声通传,屋里众人互看一眼,紧忙擦了脸上的泪,温艼则是正襟危坐,对着地上的如兰使了一个眼色,如兰见状起身跟在谢嬷嬷后面伺候。 清脆的琉璃水晶帘子掀起,墨潋款步走进了屋子,身后素儿端着刚煎好的药跟着进来,墨潋走至郁凝床边,见温艼在,微微福身算是打过招呼,也不在乎温艼要将她盯穿的眼神。 墨潋勾起嘴角,款步上前,道:“这是我与张太医合开的方子,刚才药童和素儿一起煎好了,姐姐这就喝了吧。” 郁凝坐在床边,苍白的脸上淡出浅浅的笑意,冲着墨潋点点头,如兰上前接药,却被温艼拦了下来。 “你煎的药,谁知道里面是不是下了毒?”温艼丝毫不留情面,双眼冒火一般的愤怒,死死地盯着墨潋。 墨潋唇畔勾起,并不在意温艼的怒意和不留情面,道:“长公主生气可是找错了人?药方是我拟的,也是经过张太医核对的,煎药的是药童和素儿一起煎的,毒从何来?” 温艼冷哼一声,丝毫没有退让,道:“我可不会相信你会有这么好的心肠!” 对面温艼的步步紧逼,墨潋不怒反笑,伸过手从素儿的托盘上拿过药,道:“我是没有那么好的心肠,但是,这是王爷的吩咐,墨潋也是必须得惟命是从,再者,就算是心怀不轨,我也不至于痴傻到再重蹈月王妃的覆辙,说到这里,长公主既然这般愤怒,与其跟我在这里浪费时间,是不是该找正主儿讨个说法?” 温艼面上沉了下来,挡在面前的手似乎也有些无力,墨潋微微一笑,将药递了上去,如兰见状紧忙接了过来,服侍着郁凝喝下,谢嬷嬷这边又贴心的拿了一颗蜜饯给郁凝解苦。 一口清茶漱口,郁凝看着墨潋,面上带着些许歉意,道:“母亲也是担心,妹妹千万别往心里去,妹妹辛苦,姐姐在此谢过了。” 墨潋微微一笑,道:“姐姐千万别这般,往日里我也是承蒙姐姐照顾庇护,如此也算是妹妹尽得一分心力,还望姐姐平日里静养少思,尽快好起来才是。” 感觉身后的一道如箭般冷厉的目光,墨潋唇角勾了勾,接着说:“如今姐姐好好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见郁凝点头,墨潋无视郁凝铁青的脸色,径直带着素儿走了出去,掀开帘子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墨潋转过头看一眼躺在床上的郁凝,脸上带了意犹未尽的笑。 步子缓慢,墨潋在花园里悠悠的散步,迎面走来牡丹浅锻素锦小夹袄的温艼,步子却是急匆匆,上前不由分说便扬起手。 墨潋面上一凝,早已感觉到了掌风,现下温穆飏不在,她怎么会让温艼占得一点便宜?惊讶之间,温艼的手已经被墨潋抓在了怀里。 “长公主,你这力气是使错了地方吧?”墨潋眉眼含笑,凑近温艼耳边,道:“哦,对了,月王妃可是斩月的公主,如今三皇子尚在崇天,长公主当然动不得她。” 话语之间是无边的嘲讽之意,手指间死死地扣着温艼的手腕,力气之大让她竟然挣不开,看温艼脸色变了,墨潋笑着松了力气,温艼顺势甩开,眼底没有刚过来时的戾气,却是已经紧绷着脸。 “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我可不会认为你是什么规矩的人,玉佩的事你敢说你没有掺和?”温艼双眼依旧是死盯着墨潋,仿佛要将她看出一个洞来。 墨潋勾起嘴角笑了,无声的笑绽开在唇边,原本倾城的面容更添了一层璀璨的光辉,只是这光辉之外是一层将人冰冻入骨的冰寒,就算是温艼,看着她也不禁身上一抖。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长公主何不亲自去跟王妃问清楚,那晚到底有没有男人进了琉璃阁?”墨潋语轻声柔,却让郁凝不由得睁大了瞳孔,后背生生惊出了一层汗。 温艼广袖之下攥紧了双手,看着墨潋的面孔,仿佛看到了洛雅一般,依旧是让她那般咬牙切齿,不对,洛雅脸上从来都是柔弱温和,眼前这张酷似洛雅的脸,却是多了几分冷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 墨潋看着温艼面上千变万化,唇畔的笑意更浓,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转身不似之前的踱步,迈开了步子,径自离开。 待转入清越小筑的院子,素儿紧走几步给墨潋掀开帘子,进屋倒上清茶递给墨潋,犹豫了片刻,道:“夫人,您在花园踟蹰良久,只跟温艼说这样几句话真的是有些不值。” 墨潋低头喝了一口茶,如波的水眸弯起,唇角勾着笑意,道:“温琝鉬艼当然不会凭我这几句就信了,她自然会查,给她找些事情做,我才有机会往她不注意的地方下手!” 素儿见茶盏露了底,眼明手快地又续上,想了想道:“那么,我们是不是要去相府找什么?” 墨潋面上一沉,脸色一时间冷了下来,她将杯放在盏里,陶瓷触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却让素儿心里一惊,慌忙放下手里的茶壶,跪了下来。 心里后悔又有些忘形了,素儿低垂着头一眼不发,吹盘死死地咬着,心里懊恼着自己多嘴。 墨潋低下头,伸手托起素儿削尖一般的下巴,眼睛直直地看进她的眼里,似是无数冰刃利剑发出,冰寒冷意让素儿又是一抖。 “你可知道,再多问一句,我便不会再留你?”墨潋的声音不大,却是如深潭古井散发出来的冷意一般。 感觉下巴的禁锢松开,素儿连忙往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多嘴了,奴婢知错了……” 墨潋看着她,挥挥手,素儿见状连忙起身退了出去,到了院子里,心里依旧是砰砰乱跳,转身朝内室回望一眼,心里又是一跳。 天色渐渐被朦胧的月色笼罩,夜开始渐渐深了,追风传话回来,温穆飏今晚又不能回来了,墨潋附在窗前看着月光下的院子,心里盘算着宫里的事情,身在王府,但是宫里每一步她都知道,血煞,绝不是浪得虚名,任何她想知道的消息,都能准确地从每一个角落传到。 缓缓抬起头,对面阁楼的楼顶依旧是迎着月光而立的黑衣男子,墨潋看着他的轮廓,原本杂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只是,猛然一个影子飞快的从眼前而过,对面阁楼顶的楚晗目光看向这边,追随着那影子,并没有动,墨潋看了一眼,唇边闪过一丝促狭。 琉璃阁内一灯如豆,院子里的照亮大灯已经熄了,只剩屋里随着微风吹进偶尔晃动的烛火,郁凝喝下张太医的药,早早睡了。 黑影闪进屋内,缓缓走至床边,昏黄的烛火下,那张睡颜依旧掩饰不住苍白,那人的眉头皱了皱眉,缓缓坐在了床边。 似乎感觉到了过重的气息,郁凝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一袭白衣的男子,郁凝一惊,差一点喊出声,看清楚是花非楼,放下心来。 情急之下,花非楼起身将手捂在了她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见郁凝点头,花非楼才将手移开,一瞬间,感觉手心的一阵冰凉,情急捂得稍稍有些紧了,郁凝的唇印便印在了他的掌心,花非楼松了手,却舍不得握起来,生怕毁了那个唇印。 郁凝感觉到他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他盯着自己的掌心,脸上突然红了起来。 “你感觉怎么样了?”花非楼打破沉默,自顾的坐在了她的床边。 郁凝压下心里砰砰乱跳的情绪,道:“好多了,毒已经清了,再休养几天便好了。” 花非楼听她这么说,伸手搭在她的皓腕之上,郁凝突然醒过神,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肌肤相亲……她不敢想下去,迅速将手缩了回来。 花非楼看她这般,不由得苦笑,道:“现在,我是大夫,让我确认一下你体内没有余毒,否则我还是不放心。” 郁凝看着他,他的双眸漆黑清澈,一双桃花眼没有往日的玩世不恭和戏谑,她看到的是……认真和担心! 着了魔一般,郁凝将手伸了出来,花非楼唇畔勾起一丝笑,手搭在她的脉搏上,时而皱皱眉头,时而舒展,片刻,他放开她的手,从衣袋里取出一粒绿色丹丸,又从桌上倒了一杯清水一起递到了郁凝跟前。 郁凝看着他,却没有接他的药,花非楼浅浅一笑,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道:“这是清露丸,你体内还有稍许残毒,现在是无碍,但是长期积存体内也是会有影响的。” 郁凝犹豫片刻,接过他手里的药丸就着水服下,花非楼笑眯眯地将杯盏放在桌上,又转身回来坐在她床边。 “那玉佩不是我丢的。”突兀地,花非楼冒出这样一句,看她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花非楼接着说:“我来看你,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你要放心”。 郁凝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不由得脸又红了几分,道:“你我这般,总归是于理不合……” “你我发乎情止乎礼,就算是深夜相见,却也没有逾越,如何是于理不合?”花非楼似乎有些急了,说着的话突然停了下来,苦笑一声,道:“或许是我自作多情吧……” 郁凝皱了眉头,似乎是在苦苦挣扎,眼底渐渐湿润,袖子底下,她双手握得紧紧的,勉强克制许久,她长出一口气,道:“多谢公子深夜送药,只是,以后便不要来了吧。” 花非楼一怔,抬眼看着郁凝微红的眼眶,烛光摇曳下,她的面色依旧苍白,清丽的面容衬得一双潋滟凤眸更加晶亮无比,他一时间竟有些窒息。 “凝儿,别这样,我不会给你带来困扰,就让我远远地看着你,好吗?”花非楼看着她的严谨,用最温柔的语气,近乎哀求一般。 浑身一抖,郁凝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花非楼,不是说他风流放荡,嬉闹纨绔吗?可是眼前这个满脸悲伤颓然无助的男子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自己心里不是一直追随温穆飏的吗?为什么看花非楼这样,心里会莫名的痛?是因为自己伤害了他于心不忍吧?毕竟他深夜送药,自己应该感激他的不是吗?应该就是这样的! 郁凝胡思乱想着,心里找出种种理由来解释自己的慌张和心痛,似乎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可是似乎一切又不能说明问题。 看她不说话,茫然的黑亮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花非楼一时难以自制,缓缓伸出手,却是僵在了空中,他自嘲的笑了笑,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你就当没有看到我就好,我只是在远处,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早些休息吧,得了空我会再来看你。” 花非楼起身,一步步往外走,他没有回头,但是他知道背后郁凝却是在看着自己,一阵风吹进来,烛心猛地晃了几下,屋内早已没有了花非楼的影子,连带着,还有刚刚郁凝喝水的杯子也不见了。 “师兄真是好兴致,圆月不赏偏偏来赏这弦月!”墨潋拎了一壶酒扔给坐在屋顶的花非楼。 花非楼也不客气,接过来直接扔了盖子,仰头灌了起来,清冽的味道似乎让他清醒许多,转过头看着墨潋,一改往日的浪荡样,认真道:“能不能放过她?” 墨潋抬头看着高高挂在天际的月光,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可是……你明明知道答案,便不要再强求我了。” 随着咕咚咕咚的几声,花非楼又猛然灌进去口,他使劲地擦掉脸上的酒,道:“你的事情,还有好长的路要走,能不能……先走其他的路,这段时间,不要伤害她?” 看着他的样子,墨潋竟有一丝怔楞,这似乎不是她所了解的花非楼,只是,这似乎才是真正的花非楼。 盯着他片刻,墨潋稍稍思索,道:“这段时间,若不是她先范我,我答应你不会动她,但是,若她对我出手,那我便不能保障了!” 花非楼转过头看着墨潋,夜色笼罩下,墨潋倾城的面容更添了一层柔和,虽然依旧带着清薄的冷意,但是却让花非楼绽开一个笑容,他站起身,白衣翩飞,迎着月色而立,一瞬间便消失融进了这无边的黑夜。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九十六章 街头偶遇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一大早,婉瑜郡主便兴冲冲的到了清越小筑,墨潋向来晚起,听得院外嘈杂也就醒了,屋里听得一声轻唤,素儿也不顾拦着婉瑜郡主,赶紧拿了东西进去服侍,另外院子里的铃铛上前请婉瑜郡主现在院子里茶亭坐着等。舒悫鹉琻 “铃铛姐姐!”婉瑜郡主清脆的喊了一声那丫鬟,铃铛转过身,恭敬地走到婉瑜郡主面前,婉瑜郡主扬起眉毛,笑道:“墨潋姐姐一直都是这样晚起吗?” 听她这样问,铃铛面上一红,崇天的女子以温婉贤惠为贵,各家都是天蒙亮便起床,给府里老人夫人请安,之后才是吃早餐,墨潋这样,确实是很少见,见婉瑜郡主问,铃铛一时窘迫,脸就红了。 “夫人向来习惯如此,再说得了王爷的特许,夫人并不需要给两位王妃请安,夜里看书久了一些,早晨便多睡一会儿,郡主请耐心稍等片刻。”铃铛算是敷衍地回答了,转身端上早上沏好的茶。 婉瑜郡主“哦……”了一声,也不再多问,片刻见素儿掀开帘子出来,这才跟着她进了屋里。 “墨潋姐姐!”婉瑜郡主一进屋清脆的喊了一声,见墨潋已经收拾妥当,几步走到墨潋身边,黑亮的大眼睛中带着浅浅的笑,看着墨潋,婉瑜郡主脸上的笑意更浓,笑中更是带了几分得意。 墨潋看着她,唇角勾起,缓缓道:“怎么,这几天只管着出气,心里可是畅快了?” 面上一红,婉瑜郡主抓着墨潋的袖子,眉眼之间笑意不减,道:“这才几天,我小小惩罚她几日也算不得什么,她可是打压了我这么多年呢。” 墨潋眉毛扬起,如波的水眸微微弯起,盯着婉瑜郡主的笑脸,唇角勾了起来,道:“这么说,你还已经同意清歌郡主了?” 婉瑜郡主顿了一下,点点头,道:“昨日松了口,这几日她每天都来找我,我戏弄了她几次,也不好让她太惨,就同意了,横竖能不能拿到画还得看她的本事,只是,我不明白墨潋姐姐要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墨潋见婉瑜郡主低着头苦苦思索无果,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珍奇无比,世间少有,要有囊括天地的大气,还要有气吞天地的磅礴,这件宝贝,婉瑜不是每晚都能看到吗?” 墨潋最后一句“必须要有情才能得之”没有说,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者像婉瑜郡主这样心思单纯的孩子,让她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听得墨潋的提示,婉瑜郡主眼睛一亮,道:“是月亮!” 见墨潋含笑没有否认,婉瑜郡主眼中多了一丝惊讶,道:“这样一来,清歌岂不是根本拿不到那幅画?” 说话间,婉瑜郡主眼中的光彩稍稍黯淡下去,似乎有些担心,道:“清歌这几天都快急疯了,上次我们几个人一起进宫,太后又借机训斥了她一顿,其他人现在都疏离她,若是真的拿不到这画,是不是……” 婉瑜郡主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转而眼底带着哀求看着墨潋,似乎这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墨潋心里一动,只知道这个孩子心思单纯,却不想她竟然为清歌郡主求情,她心里对清歌有怨恨,可是出了心里那口气,她倒是并不记仇。 想着,墨潋不由苦笑,或许,婉瑜郡主这样才是纯善,自己,如今只留了阴暗。 墨潋点头算是同意婉瑜郡主的求情,婉瑜郡主面上重新绽开了笑容,这时看到厉雨从外面进来,婉瑜郡主眼前一亮,几步扑了上去。 “师父你来啦!”婉瑜郡主起身弄得桌椅发出很大的响动,她三两步凑近厉雨,却忘记厉雨从来都是警惕心最高,还没挨到厉雨的边便停了脚步,盯着自己眼前的长剑,一动不敢动,只尴尬地笑了两声。 厉雨见是婉瑜郡主,这才收了剑,面上依旧是没有丝毫表情,她也不理会婉瑜郡主,径直走到墨潋跟前,将手里的册子交给墨潋。 墨潋原本一直坐着看婉瑜郡主出丑,脸上漾开了笑,见厉雨递过来册子,敛了笑容低头认真地在册子上勾画几笔,又还给了厉雨。 婉瑜郡主一心只在厉雨身上,也不管那册子,只上前拉着厉雨的衣袖,道:“师父你看,我已经订做好了练武方便的衣衫,你什么时候教我?” 厉雨转过头上下打量婉瑜郡主一番,婉瑜郡主配合地抖抖手抖抖脚,又转一个圈,证明这衣服是真的方便,回过身,黑亮的眼睛带着几分期许看着厉雨。 “我的任务是保护夫人,没有时间教你武功。”厉雨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软剑抱在胸前,面上依旧是没有表情。 婉瑜郡主明亮的黑眸顿时失了光彩,她抓着厉雨的胳膊晃晃,见厉雨依旧是那副表情,咬了咬嘴唇,跑到墨潋跟前,道:“她这是欺负人吧?她这是明摆着欺负我的吧?她都听你的,难道你就看着她这么欺负我吗,墨潋姐姐?” 墨潋一口茶刚喝进嘴里,被婉瑜郡主这样炮语连珠连摇带晃地差点喷了出来,素儿赶紧上前递了帕子,这才没有出了丑,墨潋平缓下来,她看着厉雨黑着一张脸,凑近婉瑜郡主的耳朵,悄悄耳语一番。 “真的?”婉瑜郡主瞬间脸上有了色彩,看着墨潋点头,面上笑容绽得更大。 墨潋放下手里的杯盏,面上透出点点笑意,道:“只是,若你真心让厉雨收你,还是得靠你自己的真心来求得,人生从来都不会有那般顺风如意的事。” 婉瑜郡主听得墨潋这番说法,似乎是听懂也听进去了,她点点头,转身看着站在一边的厉雨,心里似乎暗自决定了什么。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古芳斋鉴定一批新进的字画,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墨潋起身,婉瑜郡主年纪比墨潋小,身体自然也没有墨潋高,墨潋对她说话也是低着头的。 婉瑜郡主抬起头看着墨潋摇了摇头,道:“我不去了,我要去准备你刚才跟我说的事情,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墨潋点点头,拉着婉瑜郡主一同出了清越小筑,阳光明媚洒满院子,墨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那种沁入心脾的清新,使得全身都自然放松起来。 看着婉瑜郡主上了自家的马车,墨潋也低着头撩起裙摆任素儿搀着上了马车。 车辙轱辘的声音传进耳朵,马车平稳的移动,墨潋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情景,古芳斋是在国都最繁华的一条街上,街道十分宽阔,马车经过,两旁商肆店铺匆匆而过,临近街道边上还有小贩担着挑子贩卖水果杂物,还有人做着简易支架上面放置了各形色的首饰,胭脂水粉,朱钗碧簪,一眼望去,热闹非凡。 “停车!”墨潋喊了一声,随着车夫甩鞭紧接着的一声“吁……”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素儿先起身掀了帘子,伸手扶了墨潋下车,墨潋走到一个糖人的小贩跟前,小贩的摊子是临时支起来的,上面裹了一层秸秆稻草,已经有几个动物样的糖人插在上面,墨潋看着那焦黄色的糖人,心里不由得一动。 看着小贩从面前熬糖稀的锅里挖出一块,粘在中空的秸秆一段,双手灵巧地将糖泥捏出个大概形状,另一端放进嘴里缓缓地吹气,这时,两只手快速地在糖泥上掐捏,随着焦黄色糖泥里充满空气,一个老鼠形状便出现了,小贩又取出两粒绿豆,粘了糖稀贴在了那成型的鼠脸上。 周围围了一圈的孩子顿时欢呼起来,有几个孩身着鲜亮衣服的孩子立刻掏了钱买走了小贩的几个成品,剩下几个粗布衣服的孩子摸摸兜里没有前,脸上便出现了失落的神色,可是却依旧不肯离开。 墨潋看着四周的几个孩子,脑子里一些零碎的片段又出现,她面上出现柔和之色,对小贩道:“老板,这里的孩子每人一个,他们要什么样,你便捏成什么样。” 小贩抬头看墨潋一眼,首先是看到她华服锦缎,定是大户的有钱人家,再看她不施粉黛却难掩倾城之色的面容,不由得一时间慌神,待反应过来,脸一红,慌忙应着。 看他这般失态,墨潋也不恼,倒是旁边几个孩子听到这个仙女姐姐要送他们糖人,高兴地蹦跳起来。 素儿从衣袋里取出来银子给小贩,小贩笑得嘴都何不拢,兴高采烈地将银子收进了衣袋,往熬着糖稀的锅底加了火,手上快速地动起来。 听到有糖人可以拿,附近的孩子都欢天喜地地过来,素儿见状,又给了小贩一些银子,一时间,占地不大的糖人小贩四周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墨潋看着这帮孩子,心里一点一点温暖起来。 孩子们的嘈杂声盖住了远处疾驰而来的马车声,待墨潋意识到,那急速而来的马车已经快到了身边,她一惊,对着围在四周的孩子大喊一声:“快让开!” 孩子们一愣,这才意识到危险,幸好车夫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及时勒住了缰绳,一帮孩子四散开来,墨潋紧紧地盯着依旧往这边疾驰而来的马车,本来跑开的孩子偏偏有两个身材瘦小的被撞倒在地上,琝鉬眼看马蹄就要踏下来。 墨潋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上前,抱起躺在地上的孩子,顺势反身将他们扔了出去,自己却没有了支撑的力道,马蹄已经渐渐接近。 情急之时,人群中飞出两道身影,一黑一白,白影离得近一些,马蹄没有落下,便恍惚之间已经将墨潋从马蹄下带出来,黑衣见状则是拉住了马,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你还好吗?” 耳边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墨潋抬起头,眼前斩月三皇子月冥英俊温文尔雅的容貌映入眼帘,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墨潋似乎又是被吓了一跳,她一把推开月冥,双手抚在胸前大口喘气。 此时素儿和厉雨已经赶过来了,素儿紧忙上前给墨潋顺气,厉雨则是站在墨潋前面,一脸戒备地盯着月冥。 片刻,墨潋缓过神来,轻轻舒了一口气,面上依旧苍白,却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她走上前,微微行礼,道:“多谢三皇子出手相救。” 月冥面上带出一丝笑,不似温穆飏的深邃冷寂,不是花非楼的轻佻戏谑,也不似楚晗的热情邪魅,他的笑带着丝丝温暖,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看着墨潋恭敬有礼的态度,月冥眉目之前稍稍蹙起,她,最终是将他忘记了。 “区区小事合租挂齿,如今看夫人相安无事,这才是最重要。”月冥不顾厉雨一旁阴寒的目光,话语之间带着些许暧昧,却又那般合情合理,让人有怒发不出。 墨潋浅笑,如波的水眸漾着绮丽的涟漪,她自觉是十分自然,可是却让月冥一时间窒息,心跳猛然快了起来。 “三皇子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改日定和王爷登门道谢。”墨潋的话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淡淡的话语,恩肉不失疏离之意。 原本一腔热情,听得墨潋一声“王爷”便不由自主地冷了下来,月冥尴尬的笑两声,道:“夫人不必如此见外,灵儿在王府承蒙王爷和夫人的照顾,还是本皇子说一声感谢才是。” 月冥提到了月灵,他不可能不知道现在月灵已经被禁足的事,如今他这么说,显然是有刺探的意思。 墨潋微微一笑,道:“王爷说笑了,墨潋本是无名无份,只栖息王府的一处落脚之地,怎能有能力照顾月王妃,再者月王妃是正妃,在王府也应是月王妃照拂墨潋才是。” 墨潋浅言淡语地将自己撇开,不管他作何想,如今却也是质问不出来,月灵被禁足之后,不知一次遣人给月冥送信,月冥却是反过来训斥了月灵一顿,现下两国交好,正处于敏感时期,月冥当然不会跟温穆飏撕破脸皮,再者,本来就是人赃并获的事情,他又能说出什么? “灵儿年纪小不懂事,若是有什么差错,或者得罪夫人的,夫人可不要记恨才是。”月冥眯着眼睛瞧着墨潋脸上的变化,只是,让他失望地是,墨潋面上依旧只是平静柔和,没有丝毫波澜。 “是。”墨潋点了点头,面露浅笑如沐春风,身上白纱随风吹起,恍若除尘的仙女,更激发了月冥想要得到的欲望。 月冥怔愣片刻回过神,道:“不知夫人能否赏脸茶楼一叙?” “我家夫人还要去铺子里看字画,如今已经耽搁了许久,怕是要拂了三皇子的好意!”厉雨抢在墨潋前面已经拒绝了月冥。 月冥一愣,转而含笑看着墨潋,似乎是没有听到厉雨的话,只等墨潋给他答复。 墨潋微微勾起唇角,带出一抹淡淡的笑,道:“三皇子是救命恩人,这杯茶,应该是墨潋请你,请!” 说罢,墨潋转身看了厉雨一眼,习惯了温穆飏的冰寒阴冷,如今被墨潋这样的带着寒意的眸子盯住,厉雨依旧是重重地打了一个寒颤,她似乎有些后悔刚才多嘴了。 清月楼,国都最大的茶楼,整个清月楼有四层,装潢豪华,只从楼前过便能闻到阵阵清茶飘香,懂茶之人只靠站在外面便能确定这里都是上好茶品中的极品,显然,能进得清月楼的都是非富即贵。 四层阁楼,越往上能进去的人身份便是越高贵,每层分设六个雅间,其外便是古檀熏香实木桌椅凑成的茶座。 进了清月楼,便将喧嚣嘈杂一概挡在了外头,整座茶楼里没有一个人大声说话,安静中带着舒缓的温和,偶尔听得杯盏之间触碰的清脆声音,似乎是这品茶雅事的点缀。 墨潋带着月冥径直走到了四楼的揽月间,掌柜亲自过来伺候,显然墨潋已经是这里常来的老客,月冥眯着眼睛看墨潋轻车熟路地烫杯褒壶,这般娴静高贵的气质,他怎么能相信面前这女子出自烟花之地? “三皇子请!”墨潋将烹好的第一杯茶递至月冥面前,面上依旧是带着淡淡柔和的平静,身后素儿和厉雨一左一右地站着,也不插手。 月冥含笑端起了面前冒着热气的小盏,杯里几片翠绿的茶叶似乎还没有散开,那茶水澄碧如琥珀,已经是出了茶色,月冥疑惑地看墨潋一眼,待手触碰茶盏,杯中茶水微微晃动之时,月冥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只见杯中原本紧缩的茶叶缓缓伸展开来,澄碧的色彩似乎是从舒展的叶心散出,袅袅在杯中荡开,如仙女的彩纱飘在空中一般,待到茶叶全数散开,杯中原本澄碧的茶水已经换成了碧绿,青翠若滴的颜色便让人忍不住品尝。 月冥低头凑近茶杯,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便充斥着嗅觉,他顿了一下,浅尝一口,那浓郁的清香便随着入喉的清茶散往身体各处,真乃世间极品! “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手艺!”月冥细细品完那一口甘芳清冽的茶,不由得赞叹,眼中对她的探究又多了一分。 墨潋微微一笑,继续手上的烹茶,道:“能得三皇子一声称赞,墨潋这份恩情便是报了。” 月冥听得出她言语中的疏离与提醒,看着左右站着的素儿和厉雨,碍着她们在,有些话太直白的,却是不能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依旧不死心,道:“以你这般出尘脱俗的女子,在王府却是无名无份,岂不是委屈了你?” 茶壶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热气从壶嘴里冒出来,蒸得眼前墨潋又带了一层朦胧的神秘感,她浅浅一笑,道:“皇上亲自册封了一品沁夫人,这也是王爷对墨潋的照拂,虽是无名无份却也并非委屈。” 透出清雾看向墨潋,月冥面上一凝,将手里的茶再送进口中,只是,现在已经没有那般心思去细品茶的清美。 “若是跟我回斩月,我便将皇后之位许你!”月冥眼光灼热,他看不懂墨潋,可是,越是看不懂就越想明白。 墨潋轻笑出声,又给月冥杯中蓄满茶水,道:“三皇子这话也就在这里说说吧,莫说斩月皇帝还在位,即便是真的三皇子得了斩月的天下,墨潋对这后宫之主的位置也是没有丝毫兴趣。” 月冥面上一凛,眼中带出几分怒意,只是看着墨潋依旧平静无波的水眸,稍稍带起的怒意瞬间便压了下去。 “本皇子过些时日便回斩月,夫人还是考虑清楚再做定夺,我等你的答复!”说话间,月冥将手里的茶一口饮尽。 看着墨潋的疏离与寒意,月冥苦笑,一阵酸涩之意划过,她不记得自己! 墨潋面上带着微笑,却是自始至终带着几分冷意,眼前的月冥三皇子,眼中流露出的神情让墨潋稍稍一怔,脑中闪过一些破碎的片段,可是又偏偏没有了印象。 ------题外话------ 最近木有人冒泡,渣渣溪好无力的说…… 亲们粗来冒泡泡啦~ 话说快上架了,渣溪已经准备好了万更哦~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九十七章 谁扰了谁的梦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抬起手臂低头浅抿一口烹好的茶,墨潋保持着平静的面容,看着月冥道:“今日之恩,墨潋已然报答,至于其他,三皇子还是不要多想了,如此,墨潋还有事在身,恕不奉陪。舒悫鹉琻” 说话间,墨潋已经缓缓起身,素儿在前面准备掀帘子。 “等一下!”月冥三两步走到墨潋跟前,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仙女形状的糖人,他眼中带着笑意,将糖人递到了墨潋面前。 墨潋看他一眼,心里不由得一动,看着举在跟前的糖人,焦黄色的糖人发着亮光,正如月冥眼中的色彩,墨潋伸手接过,浅浅道一声“多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月冥也不挽留,这看着她起身走出茶楼,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待她彻底没了踪影,眼中寒意乍起,宽广的袖下,双手攥紧,关节处渐渐泛白。 古芳斋内,四位鉴定技师已经到了,如今正喝着茶讨论着什么,素儿上前挑了帘子,墨潋便径直走了进来,众人见状均是起身相迎。 “四位师傅不必多礼。”墨潋淡淡的话语,没有身居显贵夫人惯有的高高在上,相比之间更显得亲和温柔。 屋里服侍的丫鬟将一个包装精致的匣盒端出来,小心的摆在了屋子中间宽大的桌上,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幅轻卷草书。 草书卷轴展开,四位技师凑上来,细细地看着,从字体,笔墨,宣纸,印章,没有一处不是细细斟酌,墨潋在一旁时不时地瞟两眼,她并不参与鉴定,只是,每次鉴定她都会旁观,并不是监视什么,而是从中学到一些技巧,比如上次清歌郡主的假画,便是说明了成效。 屋内时不时传来四位技师相互的讨论声,墨潋安静地看着,并不搭腔,是偶尔浅抿一口茶水,神态自若。 珠帘响起,素儿挑了帘子进来,悄悄走至墨潋身边,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墨潋唇瓣勾起,眉眼之间带出几分笑意,并不打扰技师们的工作,只悄然走出了鉴定室。 铺子右侧是贵宾会客室,墨潋由素儿带着缓步走过去,室内,清歌郡主来回踱着步子,似乎有些焦急,她怀里抱着一个锦盒,似乎是十分贵重的东西,如今正紧紧地搂着。 走至门口墨潋停下来,转身看了素儿一眼,素儿会意默默退了出去。 “墨潋!”抬眼看见墨潋的身影,清歌郡主紧忙上前,看看四周没有人,正了正脸色,道:“你之前说的话可是作数?” 墨潋看清歌郡主一眼,悄无声息的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面上微微一笑,道:“作为商人,自然是要信守承诺,怎么,清歌郡主今日前来,莫非是找到了我要的宝贝?” 听她这么说,清歌郡主面上带了几分喜色,神秘地将怀里的锦盒打开,盒内一颗珠子锃亮圆润,一时间,本来有些昏暗的会客室立刻亮堂起来。 墨潋盯着那颗珠子,整颗珠子成正圆形,外壁程亮夺目,清歌郡主将珠子取出来,墨潋看到珠子底下有一块小小的圆斑,圆斑成鲜红色,似是血滴一般,墨潋心里一颤,就是这颗! “这是深海血鲛珠。”清歌郡主看墨潋面上带了几分吃惊,不由得心里一喜,感觉事情有门,她缓缓道:“如今世间仅有三颗,都在我崇天王朝,鲛珠产自深海鲛人眼中,本是鲛人的眼泪,是浑然天成的世间宝贝,因由带着鲛人的特有情悸,所以鲛珠便更是带了灵性。” 一瞬间的激动,墨潋很快的平静下来,听着清歌郡主的介绍,这些她要比清歌郡主知道得更清楚,只是,现下只由着清歌郡主说下去,并没有打断。 “珍奇无比,世间少有,要有囊括天地的大气,还要有气吞天地的磅礴,更重要的是,必须要有情才能得之。如今,这鲛珠也是满足了你的要求吧?”清歌郡主拿着鲛珠在墨潋跟前晃了晃,却看到墨潋平稳的坐着,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情急激动。 墨潋微微一笑,道:“千昭大师的春雪探梅图我是不想出手的,清歌郡主恐怕是会错了意,我所说宝贝乃是天上皓月,并非清歌郡主手里的鲛珠。” 清歌郡主面上一凛,本来已经是冒险才从温艼那里偷来了这颗鲛珠,却没想到竟然依旧不是墨潋所指。 “你可是说明白了会信守承诺,我手里这颗鲛珠可是满足了你当日所提出的条件,如此你还想抵赖不成?”清歌郡主柳眉一横,原本秀丽的面上带了几分厉色,她可是被太后逼急了! 墨潋并没有在意清歌郡主的失礼,她勾起唇角,轻轻一笑,道:“据我所知,世间仅有的三颗深海血鲛珠,是当年先皇带兵路径南海,夜间偶遇浅滩出现的鲛人对月哭泣,正圆皓月聚合着天地灵气,因鲛人心中哀伤,当时落地三颗鲛珠均是粘了血斑……” 墨潋说着,细细地打量着清歌郡主的面色,果然,听得这几句话,清歌郡主脸上原本的怒意褪去,逐渐覆上一层淡淡的恐惧。 墨潋勾起嘴角,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继续道:“三颗血鲛珠如今太后那里有一颗,长公主和二公主均是陪嫁得了一颗,不知清歌郡主这颗是……若是假的,别说你拿不走画,我还要告到太后那里请她老人家主持公道!” 清歌郡主一抖,听得墨潋的声色陡然严厉,一时间慌了,道:“我只是要你的画,我保证这颗血鲛珠是真的,这是长公主那里的那颗!” “哦?”墨潋勾起嘴角,如波的水眸中带着几分狡猾,她起身走至清歌郡主跟前,看进她的眼睛里,道:“这颗血鲛珠这么珍贵,郁凝都没能得到,长公主断然没有给你的理由吧?” 清歌郡主面上因为紧张变得滕红,她低着头不敢看墨潋,支支吾吾着思考该怎么应答,只是一时间又想不出个说辞,索性嘴硬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横竖你开出了条件,我又是照着你的条件寻得了宝贝,既然你自诩亲手承诺,就应该将画给我!” 墨潋轻笑出声,清爽的声音如黄鹂唱鸣,可是柔声之间又带了几分嘲讽,道:“东西来路不明,我岂能收?再者,若是长公主见到这血鲛珠,跟我理论起来,我岂不是百口莫辩?” 清歌郡主一怔,心里细细琢磨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只是如今她一心想要得到那幅画,如今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索性心里一横,道:“这血鲛珠是我偷的长公主表姨的,我想,长公主对你这般厌恶,你应该不会主动拿出来让她看到才对,而且,我知道你擅长医术,血鲛珠可以清百毒,你应该对这血鲛珠很感兴趣才对,不如这样,你我立下合约,我证明这血鲛珠是我与你换取字画,你则要保证不会轻易示人出卖我,如何?” 听得她的话,墨潋轻笑两声,点点头,道:“看来清歌郡主对我还是很了解,也罢,既然你对这画这般迫切,那我便忍痛割爱让给你,这血鲛珠么,你我利益均沾,自当立下字据。” 说话间,墨潋走至桌案前,清歌郡主上前亲自研磨,墨潋看着她唇角勾起一笑,素手执笔,笔尖落至宣纸之上,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让清歌郡主不由得多看了墨潋几眼。 看她不是粉黛,如雪凝肌透着淡淡的粉色,一口樱唇不点而赤,如波的水眸并没有刻意纹黛,却是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勾心摄魄的美,她一身素衣并未佩戴许多饰物,全身散发着一种高雅娴静的淡然气质,纵是自诩身份高贵的清歌郡主,现下也对墨潋生出一种羡慕来。 羡慕?想到这个词,清歌郡主猛然一个激灵,狠狠地甩了甩头,似是要将脑子里的想法甩出去,她堂堂顺王府郡主,怎么会对一个出身青楼的女人有羡慕?真是太可笑了! 墨潋并没有在意清歌郡主这细小的心里活动,全心在笔下的合约上,片刻,墨潋将合约写好,一式两份,两人相互按了手印,这笔交易才算是真正做了数。 墨潋唤素儿将那幅春雪探梅图拿过来,给清歌郡主亲自验证,清歌郡主看着画是丝毫不差,这才将手里的血鲛珠交给墨潋。 脱手之时,清歌郡主深深地看了墨潋一眼,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被自己瞧不起的女人,真的是有一种莫名的力量,那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可是又说不清楚。 墨潋手里拿着那颗带着一点红的血鲛珠,血鲛珠并没有多大,一只手便能将它包裹严实,她看着那点似血的红,微微勾起的唇扬起了来。 书架之后,一袭黑衣闪过,楚晗已然出现在了屋内,墨潋抬头看着她的脸,唇角勾起微微一笑,将手里的血鲛珠递给他。 楚晗接过,细细地查看,眼中亦是闪动着些许的激情,他看着墨潋,道:“果然是一星血鲛珠!” 墨潋唇边扬起笑意,一星血鲛珠,这可是温艼的宝贝,血鲛珠汇集天地之灵气,广纳世间之魂魄,已经不是一件普通价值连城的宝贝,除了之前清歌郡主说的可以解百毒,另外,这血鲛珠还是号令三万铁甲武尸的关键! 在血煞和星夜阁联手的情况下,再加之花非楼的暗中帮助,他们终于进得了天荡山秋水沼,耗损了不少门徒才找到了武尸的藏身地,三万武尸身着铁甲,配着青铜长剑,整整齐齐的排站在沼底的山洞之内,虽是静止不动,却无时不刻的撒发出一阵阵肃杀之气。 武尸的作用可不是摆来看的,任由邢斯的人怎么毁坏伤害,正立而站的武尸竟依旧是纹丝不动,反而在沼底呆的久了险些受了瘴气危害。 幸亏,花非楼及时送来了消息,号令这三万武尸需在月圆之日取长公主手里的一星血鲛珠集满月之精华,反扑至武尸身上,才能启动武尸体内的号令锁。 &n琝鉬bsp;墨潋看着那璀璨的一星血鲛珠,眼中狠戾之色乍现,这批武尸可是耗费了温艼二十年的心血,如今她似乎已经着手筹备最后的阶段。 “你说,等到那一日到来,温艼会是怎样的表情?”墨潋勾起唇角,似是在询问楚晗,又像是自言细语。 楚晗顿了一下,上前一手搭在墨潋的肩上,道:“我会让你看到你想要的结果!” 墨潋轻笑,转身看着楚晗,眼中带了少有的悲伤,她叹了一口气,道:“我要的结果不会再有了,如今只能是两败俱伤,可是,已经停不下来了。” 稍稍低下头,楚晗眼中满是疼惜,他知道她的痛苦,也清楚她心里的恨,所以他从不阻止她,而是倾尽自己所有帮助她。 “明天我和邢斯亲自去一趟天荡山秋水沼。”楚晗双手握着墨潋的肩,她那般瘦弱,隔着衣服几乎依旧能感觉到骨骼的硬触。 墨潋一顿,看着楚晗,一星血鲛珠将屋子照得十分亮堂,映着楚晗分明的五官轮廓更加深邃,琥珀色的眼眸深如幽潭,她突然有一瞬间害怕他的消失。 “不行,让隐蝠去,这血鲛珠还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真的号令得动武尸,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隐蝠定能脱身。”墨潋快速地否决了,随口而出的理由似乎根本说不通,可是,却让楚晗眼底的温柔似水一般快要滴出来。 他搭在墨潋肩上的力道突然加重,甚至险些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可是,他还是忍住了,这么多年他对墨潋是了解的,正因为了解,所以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逾越。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去确认一下,两日之后便回来!”楚晗低着头,声音里带着热气灌进墨潋的耳朵。 肩上突然一轻,墨潋还没来得及出口要说的话,屋内早已没有了楚晗的踪迹,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心里逐渐平静下来。 天黑之间,锦缎棚顶金边镶玉的马车缓缓进入王府的院子,管家乔吉早已满面笑意迎了上来。 如今府内月王妃被温穆飏禁了足,郁凝又是养着病,面上说得好听是养病,实际府里上下也都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只有眼前这位温柔和善不争不求的沁夫人依旧得着王爷的欢心,乔吉在王府做了八年的管家,自然一颗圆滑的心思懂得与人相处之道。 墨潋看他这般殷勤,也不推脱,面上微微一笑,任他身前身后地忙着拎东西拿杂物。 “夫人,您可算了回来了,爷回来一段时间了,早就在清越小筑等着了。”乔吉一边拎着东西,一边堆了笑告密一般悄声说了一句。 墨潋愣了一下,转眼唇边勾起笑意,加快了脚步,素儿落在后面,也不着急跟上,转而从钱袋子里取出一对碧翠镯子递给了乔吉。 “这是夫人赏给管家的,还请乔管家帮忙把这些东西送到府库吧。”素儿指了指乔吉手里拎着的东西,面上也添着几分笑意。 乔吉眼睛紧紧地盯着素儿手里递过来的桌子,通体碧绿没有一丝杂色,圆润水泽几乎滴出水,一看就是贵重的好东西。 面上堆了笑,乔吉赶紧接过来,点头道:“是,是,素儿姑娘且放心,多谢夫人,多谢素儿姑娘!” 素儿也笑着回礼,转身朝着墨潋的方向追去。 院内,洒扫的下人手上一下没一下的拿着笤帚,象征一般地整理着院落,原本早已一尘不染的院落已经没有必要再收拾,只是温穆飏刚刚进来时脸色明显不好看,懂得察言观色的婆子丫鬟便都紧张起来,有事没事也要找点事做。 看到墨潋的身影,众人才重重地长出一口气,三三两两退了出去。 “今日怎么回来得这样早?”墨潋步伐轻快,进屋便看见温穆飏背对着门坐着。 听得墨潋的话,温穆飏并没有动,墨潋顿了顿唇角无意勾起了一抹笑,上前从后背搂了温穆飏的腰。 侧脸来不及贴近温穆飏的后背,墨潋惊呼一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温穆飏的腿上。 “又与男人私会?”温穆飏大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墨潋勾着唇角,故意冷哼一声,道:“素儿在,厉雨在,满大街的人在,哪里是私?” 温穆飏脸色缓和,却依旧没有松开她,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半晌,才道:“你喜欢糖人?” 墨潋点点头,笑道:“小时候最喜欢我娘给我买的糖人,买来从来都舍不得吃,每次都放到糖水流下来,只得扔掉。” “改日我给你摆一屋子糖人,可好?”看她眼中带了点点忧伤,温穆飏故意摆出来的气焰早已消失得不见踪影。 墨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我又不是孩子了,要糖人做什么?” 温穆飏勾起唇角,看进她的水眸之间,道:“他送你的糖人呢?” 微微勾起嘴角,墨潋这才明白他的意图,不由得脸上笑意更浓,抬起头在他唇角轻轻一吻,道:“给素儿了,也许她嘴馋吃了,也许送了路边的孩子吧。” 温穆飏笑出声,更搂紧了她,低头吻着她的秀发,温热的气息扑在头顶,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墨潋伏在温穆飏怀里,缓缓闭着双眼,似乎也只有这样的时候才会让她感觉到安宁,心里什么杂念都抛开,只享受这片刻的温暖。 “沁儿……”温穆飏磁性带着慵懒的声音自头顶传入耳中。 墨潋“嗯?”了一声,依旧趴在他的怀里,等着他说话。 良久,温穆飏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要喝茶……” 墨潋一顿,突然反应过来,唇边轻轻咬着让自己不至于笑出来,道:“我去给你倒……” 温穆飏抓住她要起的身子,扳过她的脸看着自己,道:“我要喝你特别烹的茶!” 墨潋在温穆飏怀里,双肩抖着,显然已经是憋不住笑了,看不出来,平时这冷若冰霜的王爷,还有这般撒泼耍赖的一面,墨潋双眸眯成一条线,她双臂环上温穆飏的脖子,凑近他的脸,“吧嗒”使劲亲了一口,这才起身。 看着桌上还带着余温的茶,墨潋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她拿起杯盏喝了一大口,转身又回到温穆飏身边。 径直坐在温穆飏的腿上,墨潋搂了他的脖子,如樱的红唇贴在了温穆飏的上面,温穆飏一怔,突然感觉唇边传来一阵清凉,他不由得微微张开了嘴,墨潋眯着眼睛细细地看着他,眼底笑意更浓,片刻,满满的一口茶水渡入了他的口中。 “用火炉烹煮的茶可以会友待客,用唇舌烹的茶,用来伺候爷……”墨潋搂着温穆飏的脖子,眼中笑意如清泉边上淡淡清爽,她看着温穆飏,唇角勾起很高,道:“不知沁儿这茶,还入得了爷的口么?” 温穆飏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一把将墨潋搂进怀里,细细地亲吻着她的脖颈,暖湿的气流扑面而来,带着温穆飏独有的气息:“沁儿,谢谢你在我身边。” 墨潋原本轻轻抖着的身子一怔,抬起头看着温穆飏原本深邃的冰冷双眸,如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薄寒,却多了几分悲伤。 凑近他的怀里,墨潋将他的大手抱在胸前,掌心的温度传来,墨潋感到一阵暖意。 “你可是担心我会跟了斩月三皇子?”墨潋后背紧紧贴着温穆飏的身子,似乎能够感觉得到他几乎察觉不到的颤抖。 温穆飏拥着她,全心全意都在怀里这个小女人身上,他贴近她的耳边,道:“我答应过给你的,终会给你,别急……” ------题外话------ 呃,说点什么呢?说点什么吧! 明天毒妃就上架了,渣溪准备了3万更,希望能让亲们看得过瘾,之后计划冲一下更新榜,希望手里存稿能叮嘱吧! 嘿嘿哈哈~渣溪很欢脱,也很感恩,感谢这么久以来一直追文的亲亲们,渣溪耐乃们~么么哒~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 表象下的别有用心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温穆飏拥着她,全心全意都在怀里这个小女人身上,他贴近她的耳边,道:“我答应过给你的,终会给你,别急……” 淡淡的笑意挂在墨潋的唇角,她轻轻摇头,道:“如今我已经是满足的了,你在意什么,我也没有什么可求,只盼你能怜我惜我信我,如此,我便再无他求。舒悫鹉琻” 感觉腰间一紧,温穆飏揽着她的胳膊又是紧了紧,自从遇到他,他才知道牵肠挂肚是什么滋味,看她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他才知道嫉妒是什么滋味,看她对着自己笑,他才明白快乐竟是这般容易。 这个女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魂牵梦萦,这不是简单用喜欢或者爱能解释,那种感觉只能自己感受,和语言无关。 温穆飏静静地搂着她,发现自己怀里的人儿已经呼吸渐匀,靠在自己的胸口,她已经睡着了,温穆飏唇角勾起,缓缓起身将她抱进了床幔之内。 前面便是顺王府的大门,宽大的朱红铁门前两座昂首衔珠的白玉石狮形态威武,青灰色高墙足有十米,墙顶红瓦整齐罗列,大门郑重一方金字匾额,“顺王府”三个大字流畅遒劲! 清歌郡主步履轻盈,面上带了不言而喻的笑意,她刚从宫里出来,显然那幅画是得了太后的嘉奖,身后跟着的丫鬟怀里抱着一盒五彩镀金边的锦盒,里面是一颗南海夜明珠,说起来有些讽刺,她拿了一星血鲛珠跟墨潋换得了画,如今将画献给太后,却又得了太后一个夜明珠的赏。 不过无所谓,这颗夜明珠也是世间少有,虽然不及血鲛珠的珍贵,却也是一项荣耀,原本刻意疏离的其他郡主见太后赏了清歌郡主这样的宝贝,也一改当日的冷眼,纷纷含着笑意亲热起来。 虽然知道这些人的逢场作戏,清歌郡主却也不点破,依旧含笑接受了大家的赞美,这一点,就要比把心思都表现在脸上的婉瑜郡主要心机深重得多。 婉瑜郡主站在太后身边,看着重新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清歌郡主,面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两欢喜的的画面,只有她知道清歌郡主是用多大的代价换来的。 清歌郡主往前走着,待要踏入顺王府的大门,她转身看了一眼抱着锦盒的婢女,唇角的笑意依旧扬起,只是,回过身来却冷了脸。 眼前一身墨绿长裙的女子,正是温艼跟前的心腹如央,清歌郡主心里一突,难道温艼已经发现了? “清歌郡主,长公主请郡主相府一叙。”如央态度恭谦,却含带着一种无以拒绝的震慑感。 清歌郡主摇摇唇角,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如央姑姑,您知道长公主找我什么事吗?” “郡主见了长公主自然就知道了,长公主只遣奴婢传话,其他并未吩咐。”机械一般的回答,如央面上没有丝毫改变。 清歌郡主皱了皱眉眉头,知道如央的为人,也不再多问,虽然她只是奴才,但是长公主面前她是最得脸的,又加上是长公主的陪嫁,整个相府都是把她当主子供着。 想到这里,清歌郡主面上挤出一丝笑,道:“那如央姑姑稍等片刻,我回府收拾一下便和姑姑同去。” 如央微微行礼,面上依旧没有丝毫改变,道:“请郡主现在就随奴婢去,长公主向来没有耐心久等。” 清歌郡主唇边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她长袖底下悄悄攥紧了双手,只是面对这尊活佛一样的如央姑姑,她却只有忍着! 清歌郡主平复了一下心情,将抱着锦盒的丫鬟唤过来,细细地交代了几声,这才随着如央离开。 上了马车,清歌郡主掀开车帘,看着越来越远的顺王府,她心里悠得紧张起来,面上虽是平静无波,心里却是打起鼓来。 若是长公主发现了血鲛珠不见了,她还如何应答?不对,长公主不会发现的,她明明放了一颗一摸一样的血鲛珠,而且,据她所知,长公主很少去碰那颗血鲛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发现的,想着,清歌郡主心里定了定。 可是,如果不是血鲛珠的事,又能是什么事呢?什么事竟然劳动如央亲自来请?还要立刻见到?清歌郡主兀自走神地胡思乱想,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又渐渐舒展开来。 相府内院小路上依旧是种满了斗艳的鲜花,两侧花朵开了一茬又一茬,花开散发芬芳,争娇夺艳,花落却再也无人理睬,只会随着洒扫的丫鬟婆子手里的笤帚与杂物混在一起。 清歌郡主跟着如央千回百转才到了温艼的院子,进了大门,先是一道轻松百丈山峦屏风,越过屏风才是种满了芍药的院子,如央先进去通报,得了温艼的允可,清歌郡主这才走进去。 “清歌见过长公主,长公主金安。”清歌郡主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一礼,双眼低垂,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温艼虚晃接礼,让清歌郡主起了身,如央端了桃木圆凳,清歌郡主缓缓坐下,双手合搭放于双腿前端,一副大家闺秀的气派。 “这次叫你过来,是有件事跟你商量。”温艼细细地打量着清歌郡主,端起跟前的茶盏,浅酌一口。 清歌郡主抬起双眼看了温艼一眼,见她眉眼之间含着笑意,心里原本扑通乱跳的心渐渐稳了起来,道:“长公主吩咐便是。” “你这孩子,越长大越是知书达理,却是跟本宫生疏起来,想来你当年三岁的时候,我去你外祖母家第一次见到你,你可是一直围着我转要我抱呢。”温艼瞧着清歌郡主,面上如沐浴在阳光下,添着一次呢过温暖的轻柔之气。 清歌郡主绽开一抹笑,只是心里却咯噔一下,温艼难得会有这样的欣喜表情,事有反常必为妖,今日莫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 “小孩子的心思是最直白的,见了漂亮的姐姐都喜欢凑着,清歌是见长公主倾城容貌这才厚着脸皮一直亲近,如今大了虽是依旧羡艳长公主,却也知道要有一个大家闺秀的礼数,否则单不说给顺王府丢了脸面,给长公主面上也是不好看呢。” 清歌郡主本来就是心思细腻敏捷的,女人哪个不对自己的容貌十分在乎?如此清歌郡主毫不含糊地往她脸上贴金总是没有错的。 果然,温艼脸上笑意更浓,她上前拉了清歌郡主的手,道:“你这孩子就是嘴甜,你几个姐妹中也不枉表姨母疼你一人。” 温艼的母妃与清歌郡主的外祖母本是嫡亲姐妹,温艼与顺王妃也是表姐妹,虽说姨表亲当辈亲,但是到了清歌郡主这代,和郁凝郁芷也是十分亲近的,只是对于温艼,毕竟是长公主,皇家之女,面对她,清歌郡主难免要谦恭有度,不能表现得太过热情。 清歌郡主看着温艼,虽然心里突突不宁,却也强迫着自己保持冷静,看着温艼的笑,生生让她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对了,清歌今年也十五了吧?”温艼拉着清歌郡主的手,又是上下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道:“太后懿旨,今年要举行一次大的选秀,凡三品以上官员家中适龄女子都要参加,你可要好好准备。” 清歌郡主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来了!原本就猜想会是什么不好的事,却没想到是这个,可是,自从上次见到斩月三皇子,她的心就已经随着他去了,哪里还有心思选秀? 一个趔趄没站稳,清歌郡主险些没有站稳,自听得温艼这一句话,她的脸便泛白,道:“这……清歌如今还未及笄,现在入宫怕是不妥吧……” 温艼见她如此,面上一沉,道:“你这是不愿意吗?这众多表姐妹中本宫独独与你母亲亲厚,你以为这样的照拂本宫是随便给的?” “不!不!”清歌郡主见温艼敛了笑意,面上微微带了愠怒,心里一突,赶紧圆缓道:“只是清歌自觉不才,在后宫深处,怕是应付不来……” “啪”地一声,温艼拍了座椅站起来,吓得清歌郡主一抖,她偷偷抬起眉角看着温艼,却是不敢再说话。 “应付不来?这么多年你娘没有教你后宅之术吗?你的教养嬷嬷可是心思最细的一个,若是敷衍我,只怕你还得想个好一点的借口!”温艼照着清歌郡主就摔了杯子,杏眼圆瞪,再没了之前的柔和之色。 清歌郡主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见温艼根本不理会她的大礼,她抬起头,温艼身边站着如央,依旧是面无表情,清歌郡主细细地琢磨片刻,咬牙道:“芷姐姐如此聪慧的女子都在后宫香消玉殒,清歌自小和芷姐姐感情好,芷姐姐的死让清歌实在无法释怀,如今早已对后宫有了阴影,唯恐躲之不及!” 温艼一怔,转身看着清歌郡主,心里某一处的恨意迅速窜出来,皇家顾及颜面,并没有对外公开事情的内幕,只说郁芷染了恶疾,当时知道内情的众人也都被禁了口。 但是,温艼这边亲和的人看到温艼的恨意,显然理所当然地认为郁芷是后宫争斗,被人害了,再加上太后懿旨,太子送往祥瑞宫有她亲自抚养,其他人一概不准再提起太子的母妃,就算是皇威震慑,却也挡不住他人猜测。 “你胡说什么!”温艼对着清歌郡主扬起手,眼看一个耳光就要扇过去,如央却在此刻拦住了她,看如央对她轻轻摇头,温艼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声音轻柔起来,道:“你芷姐姐是因为染了恶疾才……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再说我听说太后对你赞许有加,只要你触了她的底线,相信太后也是护着你的,横竖还有我做你的后盾,你怕什么?” “可是……”清歌郡主抬头看一眼温艼,咬着嘴唇犹豫着,道:“可是清歌并不愿进宫!” “你!”听她这么说,温艼的怒气又被带了起来,指着清歌郡主,道:“你众多姐妹中本宫独独选择了你,你却放着大好的机会不珍惜,好,好,好!本宫可真是选了一个白眼狼来疼!” 清歌郡主跪在低山,膝盖已经隐隐发疼,听得温艼的话,心里一沉,暗自不由得带了一丝嘲讽,心想,你自己的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除了你自己的子女,你能疼别人? 只是心里想着,面对着温艼,清歌郡主当然不会那么傻地说出来,她只规规矩矩地跪着,也不搭话,现下眼底已经没有慌张。 如央见温艼气急了,上前搀扶了她,温艼坐在桃木紫檀熏色椅子上,依旧是面色阴沉,道:“亏得你是顺王府的直系嫡女,却是一点都不为家族考虑,先帝登机你父亲的确是领军破城立了二等功这才被封王,如今国泰民安,你以为皇上也会容得下那么些个异姓王?朝廷上那么些个阁老一直也是主张皇族血统一脉,这些异姓王迟早是要一个个废掉,如今你哥哥又是个无能的,顺王府败落也就在这十几年了,到时你若是没了娘家依仗,你在夫家如何挺起胸脯?” 清歌郡主低垂着头,温艼的话却是听进去了,她虽然跟着母亲学习管理内宅,又如何不知如今顺王府的紧张形势?可是……她真的要拿自己的幸福来换家族的富贵延缓吗? 见清歌郡主似乎是在认真思考,温艼趁热打铁,又说:“你一直都是你母亲的骄傲,自小就是个出类拔萃的,进了宫自己再努力一些,生个一男半女将自己的位置坐稳了,顺王府也算是保住了。” “可是……”清歌郡主眼神闪烁,依旧是举棋不定的样子,她紧咬着下唇,苦苦挣扎,险些就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可是她不能说,她倾慕斩月三皇子,若是他果真要选一位郡主做王妃,清歌郡主明白自己的胜算还是很大的,可是温艼动了这方面的心思,她也知道如今郁芷没了,她在皇家不能没有一个指望的,她能指望的也就母妃娘家这边的几个表外甥女,可是好巧不巧,年纪合适的也只有她,想到这里,她自是懊恼不已。 “好啦,我知道你是个有心的,你也定然不会看着顺王府就这么败落下去,再者,若是日后真的顺王府出了什么错,虽然女子不得干政,可这枕边风也是举足轻重的,横竖这里还有我护着你,宫里也是有咱们的人,昔日你芷姐姐那些人也还都是忠心的,你自是不会出了什么差错。”温艼虚抬一下手,如央将轻浮郡主扶了起来。 清歌郡主眼底似乎含了泪,温艼见着心里一喜,这说明清歌郡主心里是松动了,拉过她的手,道:“如今跟你说这些,你也是没有心里准备,不过表姨母纵然不能害你的,今日说的这些话,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你自己好好想想,离着选秀也只有两个月了,你可别辜负了表姨母这份心。” 清歌郡主点了点头,她是个聪明的,知道现下不能跟温艼撕破脸皮,毕竟她说的这是事实,而且顺王府也的确是受到了温艼的关照。 不知道是怎么出了相府,也不知道怎么上了马车回到自己的院子,清歌郡主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一会儿斩月三皇子明朗的面容,一面是顺王府的破败样子,她只觉得脑袋快要炸掉了。 双手紧紧地握着,涂了鲜红丹蔻的指甲没入掌心血流出来她都浑然不觉,只觉得全身虚脱一般,哪里还有往日高贵自信的样子? 禁足了两位王妃,王府里着实安静下来,温穆飏依旧是夜夜宿在清越小筑,全府上下都看在眼里,这沁夫人虽然连个名分都没有,却是王爷真正上心了的,这宫里册封的一品沁夫人想必也是王爷跟皇上讨的。 明眼人都是看得清楚的,所以,这位不谙内务的沁夫人便成了众人讨好的对象,只是墨潋虽然温柔和气,却是风轻云淡最善与人打太极,既不会给人没脸,也不会擅自触及了两位王妃的利益。 傍晚太阳已经落了山,墨潋此时最惬意的便是摆弄她种在院子里的花草,一小片肥沃的土地本是用来中花圃,谁料墨潋搬进来不出几日便将待开的牡丹全都拔了,分成几格各自种了不知名的花草,还在外围圈了篱笆。 这片篱笆小园除了厉雨谁都动不得的,每颗花草上长了几片叶子,开出几瓣花都是有数的,清越小筑里的丫鬟婆子都是温穆飏亲自确认的,全都是稳妥的,也历来规矩,这一点,倒是他十分心细。 墨潋拿着园艺的工具给一片紫叶的小苗浇水,听得一怔匆匆的脚步,墨潋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朝着脚步声的方向瞧。 只见铃铛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素儿见她毛躁,上前拽了她,道:“多说你是个稳重的,如今怎么这么慌张,夫人正在摆弄草药,出了差池你担得起吗?” 几句话说得铃铛顿时脸红,但是面上却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眉毛扬起了,冲着素儿得意地晃了晃手里信封。 墨潋将手里的工具递给厉雨,站起身来也不恼,对铃铛到:“怎么?你这是又收了谁的礼,看来这次不少?” 铃铛脸红了,私底下有人让帮着传话,都是会随手送些礼钱,墨潋向来对院子里的人不会太过严厉,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她们收了也就直接让她们自己留着,不必上交,这院子里上上下下却也都是眼明心思细腻的,也知道什么礼能收什么礼不能收。 听墨潋这样打趣自己,铃铛一跺脚,嘴撅起来,道:“一些小钱奴婢是自己收着,若是数目不小,哪里还敢自己拿?就算拿了还要这般明目张胆在人前晃悠,夫人这可是说奴婢傻么?” 院子里众人闻言噗嗤一声都笑了起来,墨潋看着她涨红了脸,也是水眸含笑,道:“看看,说得这话,差点就是人精了,哪里傻得?” 铃铛一听她这话分明是当众夸自己,面上顿时带了笑意,突然想起什么,一跺脚,道:“看您打趣奴婢,奴婢倒是忘了正事,这个可是给夫人的!” 说话间,铃铛将手里的红色信封递了过去,拿在手里墨潋这才认出来,这哪里是信封啊,大红色打底烫金正楷扉页,正是贵族惯用的请柬! 墨潋疑惑地看一眼铃铛,将请柬打开,工整的楷体小字,简单大概的描述了请帖的意思,昙花宴会,墨潋似乎是不十分感兴趣,只是落款却是真真入了她的眼底,这请帖正是二公主发的! 墨潋看着请帖,顿时明白了为何之前铃铛那般兴奋,整个崇天王朝权贵的内院夫人小姐都知道的,二公主极少办宴会,并且,她也不喜人多,所以能入得了二公主宴会的,必定是身份显贵之人。 看着请帖,墨潋是兴奋地,只是她的兴奋与铃铛不同,她知道二公主向来少与人走动,如今唯一的姐姐温艼,似乎两人从小便是对头,碰在一处便是少不了一番舌战,偏偏两人又相互找茬一般喜欢给对方下不来台。 如今二公主办宴会,少不了温艼会来,任何一项让她发狂的事情墨潋都是十分喜欢围观的。 不同于铃铛的兴奋,素儿面上却是带了一丝丝担忧,与墨潋同出自青楼,她自然是知道女人凑在一起就喜欢拿别人的事情说事。 长舌妇相聚,最擅长的就是挤兑人,特别是新人,令她们嫉妒的人,如今墨潋这个身份,不正是平白给人挤兑去? 墨潋看了素儿一眼,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当下勾起唇角,道:“既然二公主这般抬爱,想必众人也不敢太造次,若是这点事情都应对不来,那岂不是以后都没有活路了?” 素儿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墨潋温柔的双眸中带着几分坚定与狠戾,不由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跟了墨潋这么多年,素儿也是极聪明的,只墨潋提点一两句,便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当下和铃铛去准备。 晚饭时间,温穆飏早早回来,陪她吃饭,墨潋将铃铛和素儿都遣了下去,亲自伺候温穆飏吃。 “好了,你快坐下一起吃,不是也忙了一天了吗?”温穆飏一把将墨潋拽进怀里,伸手夹了一片鸭肉喂到墨潋嘴边。 墨潋微微一怔,看着温穆飏期待的眼神,张嘴将鸭肉吃进去,待嚼烂咽下去,这才说:“你怎么知道的?” 温穆飏微微一笑,张嘴吃下墨潋送过来的汤汁蜜藕,道:“二姑母办宴会可是头一次,应邀名单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想到二姑母还是注意你了。” 墨潋扬了扬嘴角,面上敛了笑,一本正经道:“可能是因为我赢了她的宝马,说不定这次是要报复。” 温穆飏噗嗤一声笑了,将她搂紧一些,道:“二姑母可不是你说的这般输不起,若是她要报复,根本不用费这些周章,就凭你敢跟她要驯马师,便能狠狠地罚你,何苦等到现在?” 墨潋勾起嘴角,笑道:“明明长公主与先皇是同母的姐弟,为何感觉你对二公主要更加亲近一些?” 温穆飏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一手揽着墨潋的腰,一手贴在她的后背,道:“血缘就算再浓,也保不齐有异心,二姑姑为了父皇连自己的家都舍了,更何况,当年我与夕颜表姐一起被抓,二姑母选择先救我,夕颜表姐却再也没有机会被救出来……” 说话间,温穆飏毫不掩饰内心的伤感,他当年那么小,依稀还记得夕颜的模样,二公主将他救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夕颜,她眼里的恐惧与绝望,他永远都忘不了! 墨潋缓缓将温穆飏搂进怀里,素手轻拍着他的背,力道不大,却让温穆飏激动的情绪平稳起来。 “如果我能入得了二公主的眼,我便和你一起孝顺她!”墨潋的温柔声音自头顶传来,那般清晰。 温穆飏顿了一下,将墨潋抱进,自小到大,他是拼了命孝顺二公主的,但凡太后有的,他也留一份给二公主送去,虽然二公主表面依旧是严厉平淡,他却知道二公主是疼爱他们兄弟的。 所以,不光是他,就连现在的皇帝温穆凨也是一样,就算当年二公主惩罚温穆凨将他扔进河里,全身湿透,狼狈上岸后温穆凨依旧是乖乖地跟她赔罪。 “唉……”温穆飏将头抵在墨潋的颈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虽然二姑姑办这场宴会是好事,可是月灵的禁闭也不得不解了。” 王府里三个女人,既然墨潋这里收到了请柬,二公主没有道理不请两个正妃,温穆飏本来就对月灵厌恶,这样关她禁闭也省得她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如今怕是不得不放她出来了。 墨潋伸手搂着他,面上微微一笑,道:“斩月三皇子还没走呢,爷不好一直关着月王妃,横竖不能关她一辈子,现在她也应该接受了教训,相信也会多少规矩一些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她放出来,府里上下也不会再深想。” 温穆飏点点头,伸手轻轻地贴在墨潋的唇上,温热的触感惹得墨潋一阵脸红,片刻,温穆飏似是想起什么,道:“她终究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人,你要小心点。” 墨潋微微一笑,上前将侧脸贴在温穆飏的胸口,道:“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我已经学会了生存。” 身体一怔,温穆飏搂紧了墨潋,墨潋唇角扬起,眼中却是闪烁着狠戾的神色,委身青楼这么多年,腌臜手段见多了,虽然本心不是打算用,却也可以让自己有个警醒,不至于让人构陷。 “你说,二公主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办这次的昙花宴会?以前二公主不是都不屑做这样聒噪的事么?”墨潋偎在温穆飏的怀里,倾城的面上带着淡淡的慵懒。 温穆飏将大手落在墨潋的后腰,一股暖意从腰间传来,墨潋舒服地闭上了双眼,温穆飏勾起唇角,在她面上浅浅一吻。 “太后懿旨,皇上几个月要选秀了。”淡淡的一句话从温穆飏的口中缓缓道出,面上没有什么变化。 墨潋抬起头,看着温穆飏淡然的表情,又重新趴在他怀里,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其实二公主并不赞同皇上的选秀?想要凭借这次昙花宴会,将互有好感的公子闺秀促成姻缘?” 温穆飏勾起嘴角,他从来都知道她是聪明的,所有的事稍稍点一句就能明白,他缓缓将下颚抵在她的头顶,道:“你果然聪明,只是,单办宴会还是阻拦不了,皇兄登基不过几年,后宫人数本就是那几人,现在出了芷妃的事,太后更是心急地要皇兄扩充后宫开枝散叶。” 墨潋动了动,将头歪过来面对着温穆飏,道:“这样的话,岂不是当众驳了太后的面子?” 贴近墨潋的红唇,温穆飏轻轻摩擦,温柔得几乎滴出水,他点了点她的头,道:“这件事只是提上了议程,却还没有昭告天下,知道的人也是鲜少,就二姑母那里,母后应该也是没有透露的,如此一来,就算是于母后这件事有冲突,母后也是说不出什么的。” 墨潋点了点头,问道:“可是,皇上原本后宫就是不充裕的,二公主为何要阻挡这件事呢?” 温穆飏闻言勾起了唇角,一手搭上墨潋的秀发,轻柔地抚摸,道:“崇天王朝刚刚建立,几个外姓王手里均握着兵权,此次选秀,各王府中均有适龄郡主,若是单选其中一二必定引起其他王联合,若是全部召进宫,品级分封自会有不同,于如今朝局仍不是好事,二姑母想必也是担心此次选秀会引起众王攀比之心。” 墨潋坐起来,倒了一杯茶递至温穆飏的唇边,温穆飏心里一暖,顺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接着说:“虽然江山是众王协助父皇打下来,可是心思却不是在一处,加之当时情形,各王手里均有兵权,父皇不得不做出封王的措举,如今江山定了,难免有人多出其他想法。” 墨潋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这么看来,二公主却是一个懂得权术政治之人。” 温穆飏轻轻敲了一下墨潋的头,道:“二姑母可不是只表面看起来喜欢舞刀弄枪,若不是当时二姑母暗中协助,定江山之事再往后拖个三五年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苦了二姑母……” 墨潋伸开双手抱着温穆飏,道:“二公主还有你和皇上,你们总是她的至亲!” 血煞的消息网,早就在很早之前就搜集了二公主的资料,墨潋细细揣摩,大致也对二公主有了全面的了解,与温艼不同,二公主其实并没有什么野心,说起来还是个风轻云淡的女子,只是内心因淡然而自立,最为看重的是亲情,不然也不会在当年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帮助先皇夺下江山。 点点头,温穆飏反手将她抱得更紧,他的胸膛依旧那么温暖,墨潋微闭了双眼,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来看着温穆飏,道:“那,是不是借着这次选秀,王府也会再迎来一两位侧妃?” 温穆飏见她紧张的脸,不由得勾起了唇角,那种被在乎被紧张的感觉,似乎让他很受用,温穆飏笑着捏了墨潋的脸,道:“原来一向平淡的沁儿也有吃味的时候?看来本王是养了一只小醋坛呢!” 墨潋撇撇嘴,也不理会温穆飏的话,只是这看似赌气的表情,更是让温穆飏心里乐开了花,他哈哈大笑两声,道:“月灵公主不是刚进府吗,如今就算看着月冥的面子,皇兄也会帮我推了往府里添人的事,再者,就算添进来,也不外乎多腾出一个院子,府里这么多院子,害怕住不下不成?” 墨潋听他这话,根本不介意再接人进来,不由得懊恼,一双素手抬起,狠狠地捶在温穆飏的胸口,可是这含着醋意的无理取闹却让温穆飏笑意更浓。 温穆飏一把拉过她的手,性感的双唇贴上她的,辗转吸允,仿佛品尝人间琼浆玉露,这一问越来越深,只让墨潋不由自主地沦陷在其中,待到她几乎无法呼吸,这才放开她,唇角依旧挂着笑意,他指着自己的心口,道:“这院子里可以有很多人,可是这里只有一个,便是你!” 墨潋蓦地红了脸,自古,每个女子都是期盼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也只是心里的期盼,见到自家相公收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便明白这终究是想想罢了,男人的承诺,能坚持几时? 第二日,郁凝和月灵解了禁足,两人向温穆飏谢罚,关了这几天,月灵似乎性子也稳重了些,也不再提自己冤枉之事,只说以后会好好协助王妃处理内务。 看着墨潋站在温穆飏身边,郁凝和月灵均是眼神一暗,只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墨潋看着她们,不觉中勾起了一丝冷笑。 温穆飏看着月灵,虽是满心厌恶,却也没有说什么让她下不来台的话,只虚抬一下手,月灵见状高高兴兴的起身在温穆飏身边伺候茶水,墨潋原本站在一边,也不做声,面上依旧是平淡无波。 “二姑母的办的宴会想必也会请各府千金,月妃的规矩可是练好了?”温穆飏喝了一口茶水,对着郁凝问道。 郁凝见温穆飏问话,微微行礼,道:“谢嬷嬷这几日都在教妹妹规矩礼数,说是已经长进不少,宴会上凝儿会随时在月妃身边提点,想是不会出什么差错。” 温穆飏点点头,正巧院子外面禀报管家到,温穆飏递了个神色,站在门口的侍卫将乔吉请了进来。 “王爷金安,见过两位王妃,沁夫人!”乔吉进来先是面上堆笑跟各主子打了招呼,又接着道:“金丝坊的掌柜将定制的衣裳都送来了,请王爷过目。” 温穆飏挥了挥手,乔吉会意将箱子打开,瞬间,众人眼中闪过惊艳的神色,月灵眼中兴奋之余又带了些许困惑,转眼看着郁凝,她也是一脸的茫然,再看墨潋,面上根本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什么意思。 “这是王爷交代给两位王妃和沁夫人做的出席宴会的衣裳。”乔吉笑着唤了身边一个丫鬟将箱子里的衣服整套取出来,一共三套,颜色不同,只放在金盘里,看不出样式,只看一眼便知道料子是平日不得见的。 衣服上面镶嵌着大小不一的珍珠琉璃,恰倒好处的缀着垂着的料子,更显得熠熠生辉,纵是看惯了格式锦缎霞烟的衣裳,如今这三套衣服还是让月灵眼中闪过几分欣喜。 温穆飏喝一口茶,冲着乔吉点点头,乔吉紧忙面上堆了笑意,上前将丫鬟手里金托盘上那套鹅黄色的衣裳递到了郁凝身边,道:“这套蚕丝纱锦缎彩裙是您的。” 郁凝一顿,回过神来,面上带了些许的激动,他竟然知道她喜欢鹅黄色的衣服!如兰见状紧忙接了过来,对着乔吉施礼。 郁凝双手有些抖,转身朝着温穆飏福身,柔声道:“谢王爷关爱。” 温穆飏点点头,手虚抬一下让郁凝起身,眼睛却没有在她面上停留,只低头喝茶。 片刻,乔吉又去了那套桃红色衣裳递至月灵面前,面上依旧带着笑,道:“这套彩霞秋水百褶衫是月王妃的。” 季香亦是上前接了过来,对着乔吉行一礼,又退在了月灵身后。 月灵显然是对那套衣服满意的,步履轻快走至温穆飏面前,行一礼,温穆飏点点头,她起身之余又欲往前凑,却被温穆飏冷眸一瞪,生生止住了脚步。 最后一套,是轻雾一般的白色,乔吉上前递了过去,却没有说什么,眼神示意,素儿上前接了过来。 墨潋原本就站在温穆飏身侧,只微微一福身,并没有多言。 月灵看着,不由得唇角勾起,心里暗自思索,她与郁凝的衣裳都是有名字和出处的,衣服上绣着珍珠琉璃甚至还有夜明珠,墨潋这一身白看起来却是朴素得有些寒酸了,这样去参加二公主的宴会,岂不是成了她人的笑料? 想着,月灵唇角已经浮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郁凝看着月灵,不由得暗自叹一口,她只看自己的衣服是鲜艳的桃红,却不想想,二公主这次办的可是昙花宴会,昙花为何物?只在晚间开放,就算颜色再鲜丽,看得见吗? 轻舞斋。 月灵已经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新衣裳,月灵公主原本就是倾城的美人儿,面色瓷白中带着淡淡的粉色,桃红色彩裙穿在身上更是映得她灵动妩媚,腰间高高的束起,原本纤细的腰肢更显得不盈一握,在铜镜面前缓缓转一个圈,月灵面上扬起了得意的笑。 “公主真是太美了!”季香上前帮月灵抻一抻裙摆,原本百褶裙就如待开的花苞,如今一抻便更显得灵气逼人。 月灵面上带着笑,眼中抑制不住的得意,从小到大,只要她月灵在的地方,便是带动众人眼光的地方,这次也不例外! 夜色笼罩下来,飘渺的雾纱便盈在天地之间,远处一勾弯月那般羸弱,几乎要被雾纱隐去了一般。 屋内一灯如豆,随着清风吹进,摇曳不停,墨潋坐在窗边,眼光涣散不知盯着何处,脑子里的思绪也不知飘向了何处,远处阁楼屋顶,那熟悉的身影依旧屹立在塔尖,只是月色太暗,几乎要隐没了一般。 墨潋轻轻叹一口,多希望能够有一天歇下这沉重的心思,不去管别人的心思,不用防着他人,也不用这般费劲心机地除掉自己面前的障碍!可是,这样的日子,似乎是奢求。 墨潋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身后一阵熟悉的味道传来,还来不得回头,身子已经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衣服怎么没有试一下?”温穆飏温热的气息自头顶扑进耳中,墨潋转身看一眼摆在桌上依旧折叠整齐放在金盘的衣裳,缓缓靠近了温穆飏怀里。 缓缓伸开双手,墨潋搂着温穆飏的腰,将头埋进他的胸前,闷了一会儿,嗅够了他身上特有的香味,这才说:“我不喜欢孤芳自赏,爷不回来,我穿给谁看?” 温穆飏唇边勾起一抹邪邪的笑,一伸手将墨潋带至桌前,另一只手伸向墨潋的腰间,手上稍稍用力,腰带便解开,身上立刻松散下来,墨潋来不及惊讶,温穆飏又是扬手,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尽数扔在了床上。 片刻,墨潋原本还是穿戴整齐,如今只着中衣站在温穆飏面前,她脸一红,面上有些局促。 温穆飏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唇边笑意更浓,他转身托起金盘里的衣裳,双手一抖,如一团白云散开,墨潋看着那件轻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来不及多想,温穆飏已经将轻衫穿在了墨潋身上,他手指灵活,纵是繁琐无比,在温穆飏手中也成了再简单不过的事。 “爷,你!”墨潋吃惊不小,没想到温穆飏在给她穿衣服,而且这么仔细,甚至面对着她不顾形象地弯腰! 温穆飏握住墨潋惊慌的手,面上带着笑意,道:“灯下赏玉,月下赏美人,若要赏心悦目,还得爷亲自动手才行。” 墨潋抬头看一眼窗外几乎隐匿的月亮,面上有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却也没有点破,只顺从地任他穿戴。 片刻,一条雪白宽缎腰带束起,温穆飏将金盘里的浅蓝色水晶嵌在腰带扣上,直起身看着墨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将墨潋拉至铜镜前。 屋里添了几盏灯,将铜镜里映着的光辉照得亮堂起来,墨潋看着铜镜的自己,脸上惊讶之色毫不掩饰。 一袭白衣轻如薄纱,层层叠起,不仅不会通透,更将薄雾的感觉变得立体化,敞口水袖四周缀着乳白色的水晶珠子,每颗珠子大小毫无相差,裙子周身都是淡淡的轻线缝合出浅浅的褶印,不似月灵那件以褶为主,清逸之间更添了几分爽利,加之腰间一块透着神秘的淡蓝色水晶,更显得一尘不染,仿若坠入凡尘的仙人。 衣裳尺寸丝毫不差,甚至腰带束起也是刚好将墨潋的纤腰突然得纤细无比,裙摆水袖更是恰倒好处的地摆开,尺寸竟比平时穿的衣服还要精准。 温穆飏缓缓靠近墨潋,双手自她身后抱住,温热的气息扑进她的耳朵,道:“这件是轻烟罗裳。” 墨潋轻轻一抖,不可思议地看着温穆飏,轻烟罗裳,鼎泛王朝前朝轻烟皇后最爱的舞衣,据说这件舞衣周身的轻纱都是由雪山蛛丝纺织而成,整件衣服轻若无形,只裙子几乎没有重量,却坚韧无比,剑刺不穿,火烧不坏,更神奇的是,这衣服有识毒的功能,若是周身有一丝带毒的味道,这衣服便会自动慢慢变色。 “这……如此贵重,沁儿不敢穿。”墨潋慌张着想要脱下来,却被温穆飏按住了手。 “怎么不敢穿,这衣服是我送给你的,你只穿着就是,之前你将天蚕软甲给我,如今你身上没有个能护身的,我怎么放心?” 温穆飏将墨潋搂紧了怀里,贪婪地吸着她独有的清香,心里已经柔到了极致。 墨潋勾起唇角,面对着镜子里的温穆飏,道:“我是去赴宴,又不是去战场,二公主的宴会还能出了什么事故不成?” 温穆飏扳过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轻轻贴上她的唇瓣,轻轻亲了一下,道:“你可知道,这次宴会大姑母也会去?” 墨潋一愣,眼中带了几分不解,温艼和二公主向来不和,并且公共场合相互都是不给对方面子,这次二公主为何要请温艼呢? 看着墨潋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噗嗤笑出声,一把将墨潋抱在怀里,道:“这次二姑母的确是没有请大姑母,只是,听说大姑母刚得了一见稀罕的利器,看来是准备在宴会上送给二姑母,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这件轻烟罗裳还是要穿的。” 墨潋抬起头看他一眼,见他面上带着促狭的笑,不由得期待起来,或许,那天会是十分精彩。 转眼之间,二公主昙花宴会的日子到了,因是昙花开,宴会便备在了晚上,墨潋依旧是习惯地睡到很晚,素儿和铃铛伺候着她吃了一些清淡的小菜,又喝了一碗清粥,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夫人,您先要换上宴会的衣服吗?” 铃铛拿着那件轻烟罗裳,眼中满是惊艳的神色,当日她并没有跟在墨潋身边,亦是没有看到这件衣服,如今拿出来,自看样子便是美的令人羡艳,再加上墨潋这样凹凸的身材,定是要艳压全场的。 墨潋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铃铛应了一声,眼底带了几分沮丧,这时素儿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刚才的话也是听到了,她上前拉了铃铛一把,道:“刚才在路过花园,看到月王妃穿了新衣裳四处招摇呢,引得都停下来看她,看她的样子还十分得意,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不嫌丢脸!” 墨潋看了素儿一眼,倒是没有答话,只勾了勾嘴角,这边铃铛倒是醒悟过来,脸一红,暗自懊恼不该急着让夫人换上的。 夕阳西斜,王府外已经候着三辆马车,第一辆金蓬络顶,周身是缎绿金边,四个边角缀着黄金打造的铃铛,随着马车稍稍动气发出清脆的响声。 中间一辆粉色打顶,四周是桃红罗锦,与粉顶相呼应,车前两角缀着彩缎大花,艳丽张扬。 最后一辆淡蓝顶棚素白车身金边镶玉,阳光下简单的金色格调熠熠发光,车前没有特别的装饰,只两条淡蓝色缨络垂着,没有前面两辆豪华,却看起来有说不出的舒服。 乔吉自大门恭敬地站着,三位盛装美人依次走了出来,郁凝看着前面的马车,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轻柔温婉,顿了一下带着身后的丫鬟上了第一辆马车,月灵早就注意到了马车的排位,虽说看着郁凝的马车排在前面,面上一沉,转而看见墨潋朴素无华的马车,方才的不快转眼已经变成了满面的得意与嘲讽。 墨潋看着她笑里带着讽刺,也不在意,冲她微微一笑,带着素儿和铃铛便上了最后面一辆车,月灵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道,不由得懊恼,却也说不出什么,眼中恨恨地瞪了墨潋一眼,甩袖子上了中间的马车。 随着马车辘辘的声音,墨潋百无聊赖的拿起了身侧的一本书起来,这马车是根据墨潋的喜好摆放着各种药理制毒的书籍,两侧是两排垫了软垫的座位,中间一方桌子,桌角边缘有一处暗格,将暗格摁进去,桌子便成了一方棋盘。 平时墨潋出门都是只带着素儿的,铃铛虽是墨潋的大丫鬟,却也没有跟着墨潋出来过,此次出来不由得新鲜,此刻正掀开帘子看着街上的热闹。 素儿习惯了墨潋的安静,此刻虽然没有铃铛那般兴奋,心里也是期许着什么,跟着墨潋时间久了,似乎有些地方也在不知觉中模仿着她,面上只盯着马车里的一处,任由心里翻腾的想法。 马鞭声响起,一声“吁……”马车停止了晃动,公主府到了,素儿上前掀了车帘跳下去,铃铛和素儿一上一下扶了墨潋下车。 面前两扇朱红漆染大门敞开着,上面钉着金色帽扣做装饰,门前台阶宽阔平稳,至最底下两座白玉石狮位列两侧,口中含珠,石狮眼睛两点用溶金镶镀在阳光光下灿灿发光,威武雄壮。 门前,苏姑姑已经带着几个得力的丫鬟婆子来迎接众人了,郁凝看着月灵和墨潋都下了马车,便带着她们上来台阶。 苏姑姑谦恭有礼地对着她们打了招呼,郁凝亦是带着她们回礼,点头之间便有丫鬟领着进了内院。 走至花园,已经有几位宾客先她们到了,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二公主还没有出来,花园里手中端着果盘点心的丫鬟来来往往。 “凝姐姐……”一声清脆的声音飘进耳朵,清歌郡主被一群身着鲜艳裙裳的小姐簇拥着走了过来。 清歌郡主是顺王府的嫡出大小姐,加上温艼这长公主的疼爱,清歌郡主在同龄高门小姐中的地位自是不一般。 郁凝转过头,看是清歌郡主,面上微微一笑,上前拉了清歌郡主的手,道:“清歌妹妹来得真早,怎么没见顺王妃?” 温艼与顺王妃是表姐妹,郁凝是王妃身份自然是比顺王妃这外姓王妃高,在外并不会称呼为表姨母,只称顺王妃。 清歌郡主身着一袭湖绿长纱裙,肩部镂空雕着对称的一朵荷花,面上胭脂粉嫩,眉黛素描朱唇微点,说不出的轻灵动人。 “母亲她们在说话,我们听着枯燥就结伴四处走走了。”清歌郡主柳眉弯起,面上带着笑意,将身后的几位小姐拉至跟前。 “参见王妃!”几为小姐纷纷向郁凝行礼,声音均是温婉柔和,引得众人将目光停留在了这边。 郁凝面上笑意扬起,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上前拉了几位小姐的手,道:“几位小姐不必多礼。” 说着,郁凝便向众人介绍了月灵,原本郁凝已经是崇天数一数二的美人,如今见到月灵,众人便是一阵惊艳浮现在眼底,不由得赞叹斩月美人,同时知道月灵与郁凝是平妻,众人又添了一丝唏嘘,其中不乏温穆飏的爱慕者。 清歌郡主深深地看了墨潋一眼,便瞥向了别处,墨潋细细地看着众人,将众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唇边勾起了一丝笑意。 人群中一身着淡青色雪纱长裙的女子走至最里面,上上下下打量了月灵一番,轻蔑地撇了撇嘴,饶是习惯了被众人追捧的月灵,被她这样看也感觉到了一丝心虚,不由得也瞪着她。 青衣女子肌肤白皙,身形纤瘦,一双大大的眼睛如镶嵌的宝石一般,黑亮光彩,众人围绕,虽不是拔尖出挑,却也是个美人。 “听说前段时间月王妃在禁足,如今可是放出来了吗?”青衣女子一脸的挑衅,美人怎么样?还不是犯了错被罚?这异国的公主也是不识礼数! 一句话,月灵的面色沉了下来,她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青衣女子,突然,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道:“你是谁?” 青衣女子冷哼一声,清丽的嗓音清了清,道:“本小姐是忠勇侯府的六小姐,林如晴!” 忠勇侯府,影妃原是忠勇侯府嫡出大小姐,忠勇侯夫人共生一男一女,忠勇侯一共也两位公子三位小姐,这个六小姐想来应该是影妃的小姑姑,老侯爷最小的女儿。 名门大户娶妻生子早,影妃又是忠勇侯的大小姐,与这位六小姐年纪相差无几,影妃当年进宫时只有十四岁并未及笄,如今这位六小姐及笄年龄刚过,也并未婚配。 墨潋看着林如晴一脸的挑衅,明知道月灵是王府的平妻却依旧面无惧色,看来,因为影妃的事,皇上对忠勇侯府的抚恤也是很丰厚的。 月灵本来就因为禁足的事憋了一肚子气,如今林如晴又挑衅当众提起,月灵不由得怒从心起,一双美眸中腾然烧起怒气。 “本王妃对崇天习俗不甚了解,最近是在自己院子里学规矩,并非禁足,倒是六小姐,知道的可真是宽泛,身居内阁也能知道别人家的事情。”月灵挑起眉毛将原本的怒意压了下去,毫不避讳地直直看着林如晴。 家长里短是都是嫁了人的婆婆妈子喜欢凑在一起说的事情,林如晴一个闺阁女子竟然知道王府的事情,言下之意是说林如晴长舌妇喜欢乱嚼舌根。 高门千金结交,都是心高气傲的,对嘴杂之人甚是讨厌,现在月灵这么说,已经让在场高门千金对林如晴有了一丝偏见。 “你!”林如晴听得出月灵的意思,一双大大的眼睛使劲瞪着月灵,道:“这件事本就是人尽皆知,在座哪个不知道?月王妃身份高贵,想来教引嬷嬷可能是不太敢严格管教才让月王妃犯错的吧。” 这林如晴也是个有些心思的,三两句便将众人也落下了水,原本月灵就是斩月第一美女,她来崇天各府小姐本来对她就充满好奇,再加上进王府为平妻,自是千金小姐们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有点风声自然是人尽皆知。 林如晴几句话,不管是心虚还是事实,众人一时看她的眼光也缓和了下来,反而看好戏一般的看着月灵。 月灵当然听得出她话里的嘲讽,教引嬷嬷不敢管,实际就是说她没有教养,被人捧惯了,那里受过这样的气! 身后季香拉了拉月灵的衣袖,月灵会意,面上挂起了浅浅的笑,道:“斩月与崇天地域不同习俗也不同,自然是重新学习,难免出错,林小姐出自侯门旺族自是言行得体,端庄大气,月灵是自愧不如。” 说话间,月灵的唇角翘起,只在林如晴的身上来回打量一番,最后落在她的腰间,随着月灵的目光,众人也往林如晴腰间看。 听得众人的窃窃私语声,林如晴疑惑地四下打量自己的身上,一低头这才看到腰带的两颗镶扣已经松了一颗,另一颗也歪斜着,腰带两端只有一丝连接,再稍一用力便会掉落,便成了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了。 林如晴见状一下子慌乱了,幸得身边的丫头伶俐手快将腰带两端拿住,免得真的开了,这可不是小事! 两个侍女赶紧过来领了林如晴去内院换衣服,官宦小姐参加宴会,通常都是准备着一套额外的衣服,以便发生什么意外还能来得及换上。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都转移到了林如晴这里,刚才还口口声声挑剔别人不懂规矩,现在可是被人当中看了个大笑话,幸亏这是女眷呆的花园,若是有男子在,被人看到腰带解了,这辈子恐怕没人会提亲了。 林如晴随着侍女进去换衣服,走过月灵身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月灵迎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并不理睬她,转身和迎过来的小姐们搭话。 墨潋手里捏着茶盏,樱唇触碰杯沿,浅浅喝了一口,杯子扬起的瞬间,她的嘴角勾起来,刚才,她可是看到季香手里飞出的银针将林如晴腰带的镶扣弄断,力道刚刚好,只留着一颗镶扣摇摇欲坠,既让人看不出来做了手脚,又当中让林如晴丢脸。 风波过去,郁凝又领着众小姐跟月灵和墨潋介绍,墨潋淡淡的与人打招呼,面上一直带着浅浅的温和笑意。 墨潋自进皇陵城的那天,各府高门夫人小姐便已经知道王府有一位出自青楼的女子,这女子没有名分却被皇上亲口册封为一品沁夫人,更是在狩猎元节那天,众人亲眼目睹墨潋与二公主那场赛马,更是镇心动魄,纵然知道她出自青楼,却再也不敢对她又轻蔑之意。 天色还不算暗,夕阳的余光洒在天地之间,墨潋的一袭白衣更是突出,身上淡然雅致,没有过多的珠翠锦缎,面上粉黛浅淡,只是稍稍素描,发件一两支翠碧如滴的玉簪内敛不张扬,却让人一眼看到便无法忘记,这样的女子,谁会相信是来自烟花之地? “墨潋姐姐!”一声清脆的喊声将众人的目光引了过去。 婉瑜郡主一路点着步子小跑过来,扬起鬓前一缕青丝,原本清丽的脸上带了三分妩媚,到了众人跟前,晚于郡主先是见过郁凝和月灵,她挑着眼皮看了月灵一眼,依旧是行了礼,这才转身到墨潋身边。 “这样的场合你还跑,仔细良王妃教训你。”墨潋拉着婉瑜郡主的手,低声说道。 &nbs琝鉬p;婉瑜郡主接过青竹端来的茶,喝了一口顺顺气,道:“我娘在前厅和镇国侯夫人说话呢,现在没空管我。” 墨潋摇摇头,这个婉瑜郡主还真是会钻空子,说话间已经有几个身着亮丽服饰的小姐走过来和婉瑜郡主打招呼,婉瑜郡主一一和墨潋对了介绍,良王府在异姓王中属势力较大的,也是有许多高门攀附,自然婉瑜郡主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子。 说话间,婉瑜郡主拉了墨潋的衣袖,道:“墨潋姐姐,我听我娘说今天还会有各府的世子贵公子来。” 墨潋看婉瑜郡主一眼,淡淡一笑,道:“是啊,婉瑜难道有期盼的人?” 婉瑜郡主面上一红,甩开墨潋的衣袖,扁了扁嘴,道:“墨潋姐姐就会打趣我,我听我娘说嫁人后要像她一样,府里的东西要亲自打理,想想都觉得无趣,我才不要嫁人!” 看着她暗自懊恼,墨潋也没有多说,横竖婉瑜郡主尚未及笄,这次选秀应该也不会参加,后宫,可不是个什么好去处。 说话之间,林如晴已经换了衣服回来,婉瑜郡主上前跟她淡淡的打了个招呼,林如晴亦是客气还礼,两人之间并不亲近也不是互看不爽。 待到墨潋这边,林如晴盯着墨潋良久没有出声,众人以为她又要难为墨潋,谁想林如晴亦是没有开口,只向墨潋行一礼,墨潋还礼,两人便各自错开,与他人交谈。 炎炎的夏日落下山头,二公主向来不喜欢热闹,虽然是她办了宴会,没到时辰,却是不会提早出现,公主府的厨房煮了酸梅汤,苏姑姑带一众丫鬟给各位夫人小姐降暑。 素儿从一个丫鬟手里接过酸梅汤递至墨潋手边,洁白的搪瓷碗里是酒红色的汤汁,碗上松竹枝花纹一支蔓延到碗内,和着酸梅汤的暗红,更是运出一种淡雅的别致情调,墨潋低头凑近,一股清甜的香味扑面而来,浅酌一口,亦是满口留香,清凉舒畅之意直入心脾。 众人喝一口亦是满面惊异之色,这样清甜的酸梅汤还是第一次尝到,不由得交头赞美,苏姑姑看着面上带了几分笑意。 一边,林如晴和清歌郡主正在说话,丫鬟挨个送了酸梅汤,清歌郡主尝一口,面上的神色让林如晴也惊讶,转身要丫鬟手里的汤,贴身丫鬟碧桃伸手接过送来的酸梅汤,转身欲送到林如晴手里,谁想不知手上怎么突然一抖,一碗汤不偏不斜正好洒在了林如晴的胸前。 “啊!”林如晴惊叫一声,伸手挡着扑来的碗,碗甩出去,碎成了几片,碧桃赶紧拿着帕子去擦林如晴身上的湿渍。 只刚才那一声惊呼,林如晴再也没有喊叫,果然是忠勇侯的嫡出小姐,修养自是不一般,就算事情突发也能迅速冷静下来,她没有记者训斥碧桃犯错,反而着眼将四周的人扫了一遍。 看到月灵面上含笑地看着自己,心里便是清楚明白了,素手伸出指着月灵,道:“月王妃,你别太过分了,这是二公主的宴会,我不想闹事,你快给我道歉!” 墨潋看着林如晴,不由得有一丝疑惑,这忠勇侯府虽然身份显赫,但是林如晴只是侯府嫡女并没有任何衔位,月灵是与郁凝是正妃,身居从一品,林如晴哪里来的气焰敢当众和月灵叫嚣?仔细想着,突然想起温穆飏的话,一时间便想通了,唇角勾了起来。 月灵喝一口酸梅汤,不紧不慢的将碗递给季香,又泰然自若地擦擦嘴角,面上淡淡一笑,道:“林小姐可是说笑了,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这还用说?你故意推了碧桃,将酸梅汤口在我身上!”林如晴睁大眼睛瞪着月灵,一张清丽的小脸气得通红。 几句纷争,众人得目光已经都被引到了这边,这两人吵完不解恨又接着吵吗? 月灵上前几步凑近,面上依旧带着点点笑意,道:“林小姐似乎对我有成见,我向来不会讨好,这可是没有办法了,只是,我可不会任你平白诬陷!” 说着月灵声音提高了一些,道:“明明我与林小姐之间隔着凝姐姐,林小姐的碗扣在身上不敢怀疑凝姐姐,就平白无赖在我身上吗?” 郁凝与月灵同是王妃,郁凝娘家是丞相府,又是长公主的女儿,林如晴不敢指责,刚刚林如晴和月灵有冲突,月灵只是外邦公主,就算是王妃相比之下也是无依无靠,如此她便能欺负得。 众人听月灵这么一说,均是不齿林如晴的欺软怕硬,看着月灵的目光便多了一分怜惜,看着林如晴气得脸色发白,月灵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林如晴气急,长袖之下的双手紧紧攥着,指甲几乎陷进手掌,她冷哼一声,道:“别在众人面前装可怜,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王爷禁你的足是因为……” “晴妹妹快别生气了,今日人多下人不稳妥之处还请见谅,姐姐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林如晴的话被人群中传出的一声天籁打断,说话间一身着淡紫色轻纱锦缎长裙的女子走至跟前。 墨潋在人群中细细打量着这紫衣女子,头上挽着流行的朝云髻,发间一支飞仙步摇金簪,随着她平稳的步子稍稍颤动,发辫之间零散几粒珍珠点缀,恍若漫天繁星,面上远山眉黛眼角画笔微微挑起,朱唇不点而赤,一双褐瞳如深邃迷雾,睫毛弯卷密长,夕阳之下面上沾染了淡淡余辉,将她周身的灵动之色又添了几分媚气。 果然是个端庄舒雅的美人儿!墨潋眯起眼睛静静地看着,这便是二公主的堂侄女,尧阁老的嫡长孙女,尧若瑾! 林如晴顺着声音看到尧若瑾走来,面上稍稍变了颜色,只片刻便又恢复过来,拉过她的手,道:“瑾姐姐,今天是二公主的宴会,本应该是欢乐祥和,可是这位月王妃却与我处处为难,怪不得被禁了足,原来……” “晴妹妹!”尧若瑾打断了林如晴的话,上前拉了她的手,眼睛瞟向一旁端着酸梅汤的丫鬟,那丫鬟双腿一弯跪了下来。 “今日客人较多,招呼不周之处还请见谅,都怪府里丫鬟没个轻重,将汤碗翻到了妹妹身上,这样,我那里还有一套前朝皇后留下的断云飞彩霓裳,今日送给妹妹权当赔罪。”尧若瑾面上柔和,说得轻描淡写,听的人却是惊讶一片。 这断云飞彩霓裳是前朝皇后最珍爱的一套衣服,相传周身用金丝缝合,裙纱是用雪山冰蚕丝搅织而成,整件衣服轻薄如翼,除了防身和辩毒,其他与轻烟罗裳相差无几! 墨潋愣了一下,看向尧若瑾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说话之间虽是温言柔语,却时时透着几分威严,纵是林如晴满腔怒意也被她几句话压了下去。 瞧着尧若瑾不紧不慢地说着,话里却是句句条理清楚,说话之间将错误全都揽了下来,瞬间冲淡了两人的怒意,果然是一颗玲珑心!只是一场小小的矛盾,她何苦用这样的宝贝来圆场,还是说,这样的宝贝在尧若瑾的眼中根本就是俗物? 两次打断林如晴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看来尧若瑾似乎知道王府的事情,当众又紧着替王府兜揽,这个深闺的千金自小跟在二公主身边,果然非池中之物。 “这……这么贵重的衣服我怎么敢收……”林如晴显然没料到尧若瑾这般,一时间没有从她的话里醒过神,心里已经是狂喜不已。 郁凝站在边上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她并不想帮着月灵,至于林如晴,她也并没有什么亲近之意,对每个人都是温柔和煦,这是她一贯的为人处事之道。 看林如晴面上带着笑意却还违心地推辞,尧若瑾并不点破,笑着上前拉了她的手,道:“晴妹妹的衣服已经脏了,正好换下来,晚上昙花开放,妹妹这样的美人当然要与花比美一番才是!”尧若瑾三言两语便将林如晴哄得心花怒放,满心欢喜的跟着她去换衣服。 走至墨潋身边,尧若瑾猛然抬起头,看着躲在人后的墨潋,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转瞬唇角勾起,礼貌地淡淡一笑。 墨潋稍稍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尧若瑾在人群中这一瞥,只是一刹那,墨潋便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亦是对着尧若瑾浅笑。 尧若瑾和林如晴刚走不久,苏姑姑便领了两个侍女走了过来。 “参见月王妃!”苏姑姑走至月灵跟前,福身行了一礼。 月灵见苏姑姑行礼连忙上前拦着,苏姑姑是二公主陪嫁的贴身婢女,当年先帝夺取江山,苏姑姑也是功不可没的,就连皇上都要尊几分,整个崇天可是没有几个人敢受着苏姑姑的礼。 苏姑姑见月灵来拦,也不坚持,顺着月灵的搀扶直了身子,面上依旧是谦和的神色,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月灵一番,这才开口,道:“刚刚府里侍女不知轻重惹了月王妃和林小姐误会,现下已经处罚了那丫鬟,顺便二公主吩咐将这对冰玉水镯送给月王妃压惊。” 一句话出,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谁不知道冰玉水镯有保持容颜的神奇功效?冰玉水镯想必是每个深闺千金和名门少妇梦寐以求的,可是,只是一场小小的争吵,二公主竟然送了这样的礼物安抚!真真让人心动! “这……” 月灵看着苏姑姑,并没有伸手去接过,面上闪过一丝意味,别人看不懂,墨潋却是明白,月灵是斩月皇后所出,自小到大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只是,这对镯子是二公主的送的,如今她吃了亏也就算了,偏偏二公主用这样珍贵的东西赔礼,想着,她都有一丝心虚。 苏姑姑面上浮出淡淡的笑意,从丫鬟手里接过冰玉水镯,双手递至月灵跟前,道:“月王妃是贵客,奴婢本就照顾不周,如今又发生误会,月王妃收下这礼物当是原谅公主府照顾不周吧?月王妃若是不收下,二公主可是要责罚奴婢了。” 墨潋平静地扫了苏姑姑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不管是尧若瑾还是苏姑姑,不得不多说二公主手底下的人倒是懂得权衡,两边都安抚,东西贵重自不用说,不仅让两人脸上有光,更让两人意识到,既然得了好处,若识得抬举便相安无事,若是依旧找茬,二公主有的是手段让她混不下去。 月灵听苏姑姑这么说,也不好推辞,谢过苏姑姑,亦是恭敬地双手接了过来。 见月灵接了,苏姑姑面上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面上笑意不减,转过身对着众人道:“各位夫人小姐,这是二公主首次主办的宴会,公主府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二公主向来喜静,这次宴会也希望能在祥和融洽的氛围中进行,更希望各位都能尽兴满意而归。” 短短的几句话,却是让人群中有羡艳之色的人断了心里的念想,刚刚萌生的小心思也在苏姑姑几句话中消除得没了痕迹。 苏姑姑的话并不重,却是点醒了众人,这可是二公主办的宴会,纵然二公主脾气古怪,却是整个崇天王朝无人敢惹的女人,加之二公主的身份地位特殊,这公主府向来是名门大家攀附的对象,如今苏姑姑提点,谁还敢在公主府再造次? 一场风波平息,墨潋勾了勾唇角,跟着前来打照顾的夫人小姐闲聊,有了月灵这个异类,似乎大家没有将矛头对着墨潋,有些想着跟王府凑近乎的便到墨潋郁凝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有些看不上墨潋出身的也没有多说。 “二公主到!” 一声鸭嗓的唱喊,众人的目光纷纷转了过去,眼神瞟到二公主的影子纷纷行礼。 二公主虚抬手,众人起身,随便在人群中扫了一眼,见人群中的墨潋一身素白,二公主面上稍稍注目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很快便转开。 只见二公主一身素色长裙上身一袭灵缎对襟夹衫,一头乌发挽着一个庄重的发髻,发见并没有许多坠饰,一柄如意琉璃追云步摇浅浅别在乌丝之间,一两朵素色花簪点缀,眉宇之间少了几分冷冽,多了几分清丽,二公主也就四十多岁,平时练武健身,加之苏姑姑照顾得好此刻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二公主出现得其实已经不算早了,夕阳已经落尽到了山脚,原本驻留的一丝余晖也被遮挡了个彻底,公主府的灯渐渐掌了起来。 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二公主便命人上了宵夜,桌上摆了各色糕点果酿,随着一阵嘈杂的谈笑声,内侍将另外院子的男宾引进了花园。 一时间花园有些出门极少的闺秀面上添了一丝尴尬之色,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男宾似乎有些局促。 众人到齐,侍女将众人引至席间,男宾一桌女宾一桌,女宾中尚有各府主母少妇,男宾中却都是年轻尚未婚配的少爷公子,如今凡是眼明之人都已经猜出了二公主的意图,便也心照不宣的没有点破。 “昙花一现乃是众多文人雅客追求一睹的芳采,今日公主府细心培育的昙花今晚要开放了,本是难得一见,二公主设宴请各位欣赏昙花开放的惊艳。” 苏姑姑上前面对着宴席的众人将话题引了出来,二公主浅酌一口端在手里的清茶,身边的丫鬟接过杯盏,这才起身。 二公主难得面上平缓温和,她扫视了众人一眼,道:“狩猎元节刚过,想必不少人都是相识的,各位不必局促,这次昙花宴会除了赏花之外,本宫还向看看我崇天王朝的前景,这次特意准备了琴棋书画各项比赛,今日宴会,取得魁首者,将以深海夜明珠为彩,相信我崇天才子佳人辈出,定是不会让本宫失望的。” 深海夜明珠,又是让人一阵心动,这二公主手里随便拿出一件便是奇珍异宝,谁不知道二公主手里那颗深海夜明珠可是前朝太后的宝贝,价值连城根本就是不足以形容这夜明珠的珍贵! 看崇天王朝的前景,恐怕当今也就只有二公主敢这般说了,这话要是出自其他人之口以温穆凨喜欢猜忌的性格,定是要麻烦一场了,可是从二公主口中说出,却是再自然不过。 说话间,已经有四个是女手里托着紫金盘分排站在了男女宾座的两排,紫金盘里分别乘着数张金色镶边涂了颜色的竹牌,只从面上看,除了男女宾客的牌子颜色不同,没有任何差异。 见此情况,众人小声议论,不知道二公主的意图,苏姑姑轻咳一声,花园便又恢复了安静。 苏姑姑上前,大概的解说了一下比赛的规则,比赛项目为琴棋书画再加一项舞和武,六项比赛中参赛者至少选四项比试,一名词夺取的数量分胜负,男女宾客抽签,数字相同者为一组,取得双数牌子的可相互挑战,赢者可继续挑战,每一项均决出前四名。 规则说完,众人小声议论着,也有些许自诩才子才女的公子小姐跃跃欲试,能在二公主的宴会上出风头,就算拿不到夜明珠也是一件光彩至极的事,能入得了二公主眼的人,恐怕还没几个。 细细品味着,宾客之列的几位王妃贵妇却是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这样的规则,最后也是男女同组赢的,也就是说,此次比赛二公主意在撮合相互有意的男女,而如郁凝和月灵这样的已经嫁人的少妇,自是点衬作用,这样也不会看起来意图太明显。 在场的名门千金几乎都是有母亲相伴,即便是男女同组,也不会遭人议论,之前就宫里那位要选秀的消息,满朝文武官员并不全都希望家中适龄女子进宫,如此一来,二公主果然是个有心的。 墨潋微微将面前的果酿凑近唇边浅抿一口,眉眼之间透过浅浅的笑意,鲜红的果汁滋润双唇,灯光下更是泛出一层淡淡的莹润,她心里想着自己的事,却没有注意到对面男宾有两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比赛一开始,或许是秀丽佳人面前意欲展示自己的才华还是对夜明珠的向往,男宾那边似乎是异常兴奋,女宾多是未出阁的闺秀,相对腼腆一些,虽然不似男宾那般表现得激动,却也暗自在心里加一把劲。 端着紫金盘的丫鬟走至墨潋跟前,恭敬地将手里的盘子递上,墨潋抬起头,伸手随便拿了一个,五号,这个数字似乎是墨潋喜欢的,她微微勾起了唇角。 男宾相互看着,虽然笑声议论,但是墨潋内功深厚自然是听得到,一句戏谑的声音灌进耳中,墨潋平静地面上闪过一丝复杂,她听到有人小声说着郁韶抽到的数字是五。 侍女再往前,月灵和郁凝也依次抽了牌子,墨潋右手边是月灵左手边是婉瑜郡主,月灵用手小心的翻开牌子,故意用袖口遮挡,似乎怕墨潋偷看了去,墨潋不由冷笑,她可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墨潋姐姐,你抽到的是几号?”婉瑜郡主悄悄凑到墨潋耳边,悄悄问道。 墨潋看着婉瑜郡主小心翼翼的样子,想必是二公主在场,她心里依旧是怯怯的,墨潋微微一笑,将手里的牌子放在了桌上。 婉瑜郡主看看手里的八号牌子,心里定了定,幸好不跟墨潋一样是单数。 余光扫过,月灵偷偷看过来的目光刚好被墨潋撞上,猛地收回目光瞥向别处,墨潋心里冷笑,也不点破。 前两对,拿着数字一和三的两组开始比对,一组选的琴棋书舞,三组选的琴画舞武,这两组墨潋并不熟悉,只听婉瑜郡主私底下偷偷给她介绍,墨潋点着头一一记下,几场比试下来,综合分数评比,一组有三项高于三组,三组两人稍稍有些沮丧地退回了席间。 接下来是二和四的两组开始,墨潋并不十分在意这场比试,虽然明白二公主的目的,却对于这样的比赛,丝毫没有太大兴趣,这样的场合,她并不想出风头,比起她来,似乎月灵是很有兴趣的,自从拿到牌子,便一直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二组和四组打了个平手,两方均是两项分数高于对方,这样两组都有资格进行接下来的比赛,墨潋微微勾了勾唇角,应该,马上到她这一组了,选什么呢? 苏姑姑站在二公主身边,此时正剥了一颗葡萄递至二公主面前,二公主看了一眼,张开嘴吃了进去。 二公主两侧是这次比赛的评判官,是文官武将上到太傅下到内府舞姬,这次二公主的宴会,可是有备而来。 身侧的礼仪官清了一声嗓子,道:“接下来,数字五和数字七的小组!” 墨潋定了定,捏着手里的竹牌看了一眼,抬起头,却愣住了,对面走出来的不是郁韶,而是……斩月三皇子月冥! 墨潋捏着竹牌手抖了一下,迎着月冥带着戏谑的笑脸,面上依旧是平静无波,眼底却翻起了惊涛骇浪,眼睛撇过月冥旁边,郁韶扬起手里的酒杯,猛地喝下一大口,眼底是不甘和恼火。 女宾相隔两人之侧,清歌郡主双手攥紧,眼神冒火一般丝丝盯着墨潋,又是她!又是这个女人!只要她在,月冥皇子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缓缓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墨潋款步走至宴席中央,四个人各自选了两项拿手的呈报了上去,说是选择自己拿手的,墨潋却是选了两个自己有把握输的项目,她并不想与人争贤,更何况现在又和月冥一组,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这场比赛要输了。 看了一眼对方,女子墨潋是知道的,礼部侍郎方流均的嫡长女方锦绣,男子墨潋并不相熟,只听人叫他刘公子,不过,只看一眼,墨潋便抓住了男子对方锦绣那满含深意的一瞥,墨潋心里暗叹,这刘公子怕是要失望了。 礼部侍郎这个位子,方流均已经坐了十年了,此期间他费尽心思想要再往上攀爬,甚至私下献给太后一尊价值连城的白玉佛祖,这段时间想必也是知道了皇上要选秀的消息,这个机会他怎么能错过? 这方锦绣是方府的嫡长女,注定要被送入宫中的,再看方锦绣亦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位公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礼仪官将选好的项目公布,墨潋选的是棋和画,月冥选的书和武,方锦绣选择琴画,那公子选的棋和书。 项目相同,则是两人对比,项目不同便是由评判官评分,第一场便是墨潋和那公子的对弈。 两人对面而坐,手中各执一子,墨潋素手之间夹着一粒白棋,平稳地紧随着刘公子的黑子,每落一子唇边悄悄动一下,那公子棋艺确实不错,拿出十分精神来与他对弈还是需要慎重思考一番。 一旁文太傅看着他们落子走棋,一手扶着已经渐白的长胡须,不时地点头,看着墨潋不慌不忙的步步紧逼,文太傅侧目看着墨潋,这个女子也就十五六岁,这种场合表现出来的沉稳,却是极少见的,加之她周身不时散发出来的淡然清泊,不由得让太傅多看了她一眼。 两盏茶的功夫,棋盘已经布满了黑白子,双方都死缠围攻丝毫没有松懈,墨潋一手执白子盯着棋盘,眉头稍稍拧了起来,她暗自舒了一口气,将整盘棋的情况再度审视一遍,手中棋子缓缓落下。 “慎行!” 身后月冥一时情急冒出了一句话,虽然文太傅一直是一个古板的人,向来条条框框言出必行,原本对不合规矩的行为嗤之以鼻,可是现在被月冥带停的这一招竟然让他松了一口。 墨潋转过身瞪了月冥一眼,面上平淡无波,语言却是带了几分冷意,道:“观棋不语,三皇子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一句话噎得月冥再也说不出话,郁韶站在另一侧却是勾起了嘴角,原本五号竹牌在郁韶手里,但是喊号的时候却不知不觉跑到了月冥的手里,不用想也知道是月冥搞的鬼,他还想着被月冥算计的账怎么讨回来,如今墨潋呵斥月冥,似乎对他没什么好感,不由得心里的憋闷轻松了许多。 但是因为墨潋的一句生冷训斥却让郁韶莫名的心情好起来,看着月冥黑了脸,不由得唇角勾出一丝戏谑。 墨潋并不会理月冥的提示,将手里的白子稳稳地落在了原本落定的位置,刘公子抬头看墨潋一眼,面上没有变化,心里却是着实翻腾起来,拼杀了这么久,终于捉住了对方的破绽,这场对弈他一定要赢,美人面前他要出风头! 想到这里,刘公子侧目偷偷看了方锦绣一眼,手中的黑子落下将墨潋的退路堵死。 众人紧张地盯着棋盘的走向,刘公子落下这一子时,众人都以为墨潋就此失局,却没想到墨潋面色不变地落下一子,局势又转换过来,众人这才明白墨潋刚才的一步是声东击西! 不由得,月冥刚才的提醒就如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自己脸上,众人瞥了他一眼,均是不屑与鄙视。 一时间,整个大厅安静地只有落子的声音,周侧,方锦绣和月冥的比赛已经出了分数,棋盘上厮杀正紧,二公主在上位优雅地浅抿一口茶,在墨潋身上审视的目光却是丝毫不掩饰。 棋盘是一场不见血的战场,刀光剑影均化作落子进退,异常紧张的厮杀,刘公子终以三子险胜墨潋,棋落定局,文太傅深深叹一声,抬头看着墨潋,眼中深意不减,却是没有点破。 接下来,月冥一手狂草深得文太傅称赞,明显胜了刘公子的娟秀小楷,方锦绣一曲高山流水让人如临其境,月冥一柄软件更是引得连连叫好,评比下来,双方均是各赢一场,平一场。 比赛只剩下墨潋和方锦绣的画,方锦绣似乎是已经想好了意境,面色不带一丝犹豫,执笔挥洒。 墨潋款步走至桌案,却没有急着提笔,她望着远处的黑暗,思绪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意境里。 众人见墨潋如此,不由得小声议论起来,众所周知,墨潋出身青楼,纵是身负一品沁夫人之名,恐怕也是没有多少人是对她真心尊崇的,反应更多的是不屑。 刚才的对弈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就算旁观整局,却也是不服,心里只信墨潋是侥幸而已,如今作画她迟迟不提笔,想必是没有真本事拿出手了,一介青楼出身,不选舞却选文雅风尚的画,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对于众人的议论,墨潋并不在意,收敛已经飘远的思绪,她这才不紧不慢地提笔,并没有像方锦绣一般各种色调均沾。 砚台将宣纸归置平整,墨潋纤细素手提笔,左手侧拖衣袖,倾城的面上净是庄重之色,一袭白衣在夜下更显得静怡,犹如含苞待放的昙花,纯净脱俗,让人不自主地靠近,却又因着她周身散发的寒意望而却步。 一盏茶的功夫,方锦绣的画已经出了描出了大概轮廓,这是院子中央百花锦簇的一角,只是,原本静怡的景物,中间多加了一个妩媚如柳的身影,方锦绣清丽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上好的画笔蘸取调色盘中的染料,原本勾勒的轮廓画中,渐渐加入了灵魂一般,灵活生动起来! 众人赞叹一声,这才发现那妩媚如柳的身影竟是二公主,听得人群中议论声起,二公主也不由得往那画中看一眼,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苏姑姑上前细细看了几眼,抬起头来看方锦绣,眼底带了几分冷意。 这女子看起来聪明伶俐,却不知是个自作聪明的,她聪明将比赛的作品加入二公主,画作点评的时候定是会多加几分,却不知道二公主向来喜欢心性直爽,对于如柳无骨这般做作之态向来不喜,不知不觉已经让二公主对她看低了一层,苏姑姑暗自叹了一口气。 转走两步,苏姑姑来到墨潋的桌案前,看着众人面上均是不解之色,苏姑姑不由得看向她的画,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众所周知,苏姑姑在琴棋画上造诣颇深,可是从墨潋的画上,却看不出她的意图! 众人站在墨潋身后议论不停,墨潋丝毫没有在意,全身的精力关注在右手,整张宣纸平铺在桌案上,时而皱眉做思考,时而勾唇微笑,不由得让人看痴了。 片刻,墨潋和方锦绣同时停笔,方锦绣面对众人将手里的画举起,画中花朵娇艳,衬叶翠绿,爱花丛中那一抹娇柔身影更是夺人眼目,自然地,方锦绣这幅百花争艳图自是得了很高的分数。 再看墨潋,众人不由得感觉替她捏一把汗,至始至终大家都没有看出她到底画了个什么东西! 墨潋在众人之间扫视一眼,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唇角微微勾起,款步转到桌案对面,将画从砚台下抽出,素手捻在画纸上,高高举起。 哗然……众人安静片刻,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只见原本看不出来任何意境的画上,被墨潋这一倒过来,这才明白过来! 画面之上上,雪茫山峰之间一枝寒梅傲然开放,山峦叠翠之间马蹄飞踏,带起雪尘一片,空中几只惊飞的喜鹊四散飞走,铁骑上一队身着军甲的骑士,给整幅画添了一种庄严的肃冷之色,整幅画并没有太过华丽的色彩,凸显之余,更有一丝单调,却让人凝神。 座上二公主看着,猛然一抖,眼中顿时酸涩起来,心里的某一处被深深触动,她带着复杂盯在墨潋身上,久久没有离开,手下握着的桌角险些裂开。 余光中瞥见二公主的反应,墨潋唇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深意闪过眼底,在场均是有学识之人,自然之道作画切忌挡光之说,也就是,作画的过程中,不能与作者对面而站,正是因为了解了这一点,墨潋才独创心思地倒立作画。 这幅画单调却有意境,从画作的评比来看,定是会有争议,也就是说,她剑走偏锋,会有人极力赞赏她的独具匠心,也会有人钻死角认为她的画比不上方锦绣的手笔好,这样一来,墨潋这幅画得分肯定是要输给方锦绣,她不想赢,但是也不会留给他人置喙的机会。 当然,墨潋做这幅画,还有一层更深的一味,这铁骑踏雪图,正是当年二公主还是六皇子妃的时候,先六皇子从极北之地快马加鞭与赶回来二公主会面的场景,铁骑上之人妆容虽然并不没有勾勒那般细致,但在二公主看来,前锋那人定是先六皇子! 此刻,苏姑姑似乎意识到二公主的异常,上前扶了二公主一把,二公主猛地醒过来,这才端坐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苏姑姑看着墨潋,眼中除了探究,还多了几分赞赏,同样是向二公主示好的心思,这墨潋却是要高明许多。 果然,一场争论下来,墨潋的画以一分之差输给了方锦绣,方锦绣向墨潋这边看过来,高傲的仰着头,对着墨潋,唇角多了几分嘲讽。 墨潋无视方锦绣的炫耀,面上依旧平淡无波,在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二公主却突然说话了。 “这幅铁骑踏雪图本宫甚是喜欢,不知沁夫人是否能赠与本宫?”二公主的声音和温艼一样,带着天生的高高在上的味道,只是二公主的语气却比温艼的声音多了一份真意。 墨潋缓缓上前行礼,道:“二公主抬爱,自当献给二公主。” 没有多余的奉承话,也没有推脱这限时之作并不是她的水准,二公主要,墨潋便爽快地答应着,众人一阵怔楞,小声议论墨潋不懂礼数。 不在乎众人,墨潋面上没有丝毫动容,仿佛二公主并非那般高高在上,只有她知道,只有这般才是真正迎合了二公主的胃口,二公主这样一个爽利毫不拖沓的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若是推诿反而惹她厌烦。 果然,二公主并没有像众人预料那般脸色暗沉,相反,一向面带冷意的二公主竟然面上带了几分笑意! 接过苏姑姑递上来的画,二公主的面色更加柔和,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会相信这样飒爽肃冷的场面竟是墨潋这样纤瘦柔弱的女子所画,正如她没有和她赛马之前,绝对不会相信这个十多岁的女子能够赢她这神一般的二公主! 似乎是一种冥冥之中的事,这个女子非但不若他人一般对二公主惧怕,反而接连的举措屡屡让人惊愕,却不知在他人看起来要惹怒二公主的举动,却是正和了二公主脾性。 就像现在,众人议论着墨潋要倒霉惹怒二公主的时候,二公主心里却是对墨潋的赞赏又多了几分。 人群中,郁凝无害柔和的双眸锁定在墨潋身上,没有担忧,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嫉恨,正是纯净什么都没有,这样的目光却让墨潋感到了一丝凉意。 方锦绣自听到二公主跟墨潋要画的一瞬间,便拿眼死死地瞪着墨潋,仿佛要将墨潋生生瞪出一个窟窿,明明是她的百花争艳才是极品之作,像墨潋这样的败落之作凭什么赢得二公主的青睐? 递上画,墨潋慢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清歌郡主轻嗤一声,十分不屑,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才艺?一个青楼出来的女人怎么配和月冥皇子站在一起?真是自不量力!如今第一轮就败下来了,真是丢脸! 墨潋坐在桌前,婉瑜郡主贴心地递过一杯清茶,墨潋含笑接下,浅抿几口,墨潋目光飘向对面的男席。 月冥一脸阴霾,明显气愤不已地绷紧拉了全身,而正坐在边上的郁韶却是面含笑意地低头喝酒,举手投足之间洋溢着幸灾乐祸。 “墨潋姐姐你是故意的!”婉瑜郡主面对着墨潋,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眨巴,难得的严肃神情,她对墨潋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墨潋放下手里的杯盏,看着婉瑜郡主勾起唇角,却没有回答她的,沉默,便是答案了。 身旁月灵原本想着嘲讽墨潋几句,却因着婉瑜郡主的话将还未出口的话压了回去,她看向墨潋,眼中似乎有着些许的迷惑。 婉瑜郡主伸手抓着墨潋的手臂,眼中似有不甘,道:“我刚才看了你刚才的棋局,若是你认真与他切磋,你至少能赢她十八子!” 墨潋端起跟前新添的果酿,浅浅抿了一口,面上笑意浅淡,却十分柔和,道:“我的确是在认真切磋啊!” 婉瑜郡主哼了一声,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墨潋姐姐是认真思考着怎样输得最少!墨潋姐姐的棋艺我最清楚!” 墨潋一怔,看着婉瑜郡主面带愠色的笑脸,噗嗤一声笑了,道:“刘公子棋艺原本就很高,输了就是输了。” 婉瑜郡主哼一声,看着墨潋无所谓的样子也不再多说,听得一声唱喊叫号,婉瑜郡主拿着手里的竹牌,确定是自己的数字,站起了身,看都没看同组男子一眼,便走了出去。 比赛进行着,或许是因着二公主第一次办宴会,亦或许二公主的彩头太珍贵,总之,这场比赛是十分激烈的,各府千金纷纷拿出看家本领想要夺取魁首,而各才子则是佳人面前卯足了劲表现。 二公主向来对这些事没有兴趣的,只是有目的而为之,就算不喜聒噪也不能扔下这一院子的客人,如今她坐在主位上,手中的果酿已经被苏姑姑换成了清茶。 将近两个时辰,比赛中已经只剩下两组,良王世子木顾里和文太傅的嫡孙女文萧雅的第十二组,户部尚书嫡次子秦铭远和月灵的第九组。 木顾里原本就是国都四大才子之一,加之文太傅亲手教导出来的孙女,这两人组合到最后是毫无悬念,月灵似乎生下来斩月国君就给她安排了和亲的命运,她的各项才艺均是经过严格训练,更是高人一筹,这样的结果似乎没有任何悬念。 墨潋抿一口果酿,抬眼看了一眼隔壁位置同样正襟危坐的郁凝,眉角挑了挑,再看一眼中间自信骄傲的月灵,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心思细腻如郁凝,她早就看出来二公主的意图,这样的场合,已为人妇的最好还是收敛光芒,把机会让给那些尚未婚配的,所以,之前的比赛郁凝便和墨潋一样,故意输了比赛,而向来高傲的月灵似乎全身都在夺魁首上,根本没有想到这比赛的深一层寒意。 墨潋暗自摇摇头,看来月灵什么都学得精,只是这后宫内宅之术没有参透,一旁婉瑜郡主紧张地看着这最后一场比试,木顾里是她的亲哥哥,她当然希望哥哥拿到那颗夜明珠。 最后一场是文萧雅的琴和月灵的舞,二公主捻起一颗酸梅放进嘴里,一双精厉有神的双眸盯着两人,文萧雅琴艺是国都第一琴师亲手所教,自是精湛无双,月灵跟着她的琴音临场自编舞蹈也是抓住了众人的眼球。 桌下,婉瑜郡主紧张地抓着墨潋的手,似乎比赛的是她,墨潋转头看着良王妃,良王妃正优雅地喝了一口果酿,转头跟身边的丫鬟说着什么,从她翘起的唇角不难看出,良王妃对文萧雅还是很满意的,太傅家的嫡孙女,这门婚事倒也门当户对。 墨潋收回目光,眼角到过一处黑暗一闪的亮光,顿时警觉了起来,只是,转过头再看,却是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仿佛刚在是幻觉一般。 赛场中,文萧雅的琴音连绵仙乐袅袅人行云流水,突然,乐点骤急,原本柔绵的乐声逐渐激昂,月灵随着乐点开始旋转,越转越快,片刻,月灵已双脚离地腾悬于空中依旧在饶转,一边素手拨弦音乐激昂,一边又是舞姿惊人身形震撼,众人均屏住呼吸,双眼紧紧盯住两人。 忽然,一处亮光一闪,众人来不及反应,二公主一个闪身将月灵拽在身边,顺着她的舞圈旋转一周,将月灵推了出去,月灵没有防备,顺着二公主推出去的方向摔在了地上,苏姑姑上前将月灵扶了起来,眼睛却是对着亮光飞来的地方,全身警惕起来。 二公主落地站定,手里多了一柄短剑,她双眸冷冽盯着黑暗中越来越近的身影,爱护早已经猜到了这不请自来的贵客。 院内宾客顿时紧张起来,男宾已经有几个跟到了二公主身边,将身后的女宾护住,而月冥却是事不关己地依旧安然喝酒,他看着对面同样平静的墨潋,唇角翘了起来。 “哈哈,不愧是巾帼的二妹,多日没有比试,你这武功又是精进了一步。”一声张狂的声音自黑暗传来,只让人心里莫名的增添了几分寒意。 二公主蹙眉,盯着越来越近的锦缎紫衣,冷了声音,道:“长公主可是说笑了,既然来,何须带这般贵重的礼物?这玄天刀我收下了!只是,我记得似乎请柬中并没有长公主的名字。” 二公主向来不称呼温艼为皇长姐,而是随众人一般称她为长公主,一个称呼便无形之中将两人距离拉开。 众人知道是长公主,心里顿时轻松不少,只是再听二公主这话,丝毫没有给长公主留面子,不禁有些惊愕,众所周知,长公主和二公主向来胡看不爽,只是这样的场面丝毫不留脸面,也只能说这两人心性太耿直。 片刻,温艼已经走近,她一身锦缎紫衣,一条金色腰带紧紧束于腰间,不似平常宴会的广袖长裙,袖口都是锁紧的,看来还真是有备而来! 墨潋的眼光自温艼出现那一刻就一直盯在她身上,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眼底还是抑制不住深深的寒意,袖口下攥紧的双手关节都开始泛白,白日的热气还没有褪尽,墨潋此刻却是手指冰冷。 婉瑜郡主似乎也感觉到了她周身的阴寒,有些怯怯的拉着墨潋的手,一股温热传来,墨潋看一眼满是担忧的婉瑜郡主,紧绷的神经稍稍缓和,拍拍她的手拉着坐下。 二公主看着温艼稳步走过来,冷哼一声,一个飞身又坐回自己的位置,温艼走至刚在二公主站着的地方,低头看着站在边上的月灵,众人看不出什么,她却知道刚才那天玄刀虽然没有碰到月灵,刀刃的阴气已经伤了月灵右足的韧带,她恐怕是再也舞不起来了。 温艼对着二公主,面上勾起一丝笑意,道:“你我姐妹,又何须那一页请柬,这些虚礼自是可以免了。” 二公主冷哼一声,挥了挥手手里的天玄刀,道:“长公主这把天玄刀果然威力不凡,不止刀刃削铁如泥,这刃气也是伤人于无形呢。” 温艼眉角挑起,眼中淡出几分得意之色,她和二公主自小争到大,就算到了现在这般年纪依旧是胡看不爽,二公主知道皇帝要选秀的消息,温艼又岂会不知道?她今天来搅昙花宴会,也是因着这个由头。 “天玄刀的名字想必二妹是知道的,今天二妹设宴,本宫怎能不送些能拿出手的东西?”温艼迎着月灵的目光看过去,眼中寒意只让月灵打了一个冷战。 二公主刚要再继续说,苏姑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二公主咽下刚想出口的话,转而道:“既然长公主来了,那便坐下看比赛吧!” 二公主说话不咸不淡,只当温艼是个普通的客人一般,温艼也不在意,淡淡一笑,看着众人让出座位,理所当然的坐了过去。 礼仪官一声唱喊,这场最终的比赛还是要继续,文萧雅撩拨琴弦重新开始,月灵上前姿势摆开,随着文萧雅的琴声起舞,三两步踩点,突然月灵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 众人一片哗然,早已有公主府的丫鬟上前去扶月灵,月灵被扶着却怎么也起不来了,原本宴会中就请了两位太医,现下紧忙赶过来。 “启禀二公主,月王妃右脚韧带受伤,恐怕一个月内是不宜剧烈运动,需要静养才是。”两位太医诊断后,其中一位稍年长的太医上前对二公主行一礼,说道。 月灵听到太医的话怔愣片刻,突然想起刚才二公主说得天玄刀刃气也能伤人,抬起头一双美目瞪着温艼,却良久没有动,她不傻,谁都没有看到温艼伤她,更何况人家是长公主,就算她现在职责温艼也不会有人为她说话。 月灵向着对方男席的月冥看了一眼,眉头皱起,似乎在极力隐忍,月冥对她摇了摇头,将要出口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墨潋微微抬起眼帘看了月灵一眼,将果酿中的果籽咬破,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正对着月灵,墨潋可是将刚才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睚眦必报,这个词用在温艼身上最贴切不过了,她早就来了,只等这个时候对月灵出手!之前月灵设计郁凝,就算郁凝又扳回一局她依旧是不解气。 想到这里,墨潋唇角勾起来,之前郁芷的事她早就不知对墨潋出手多少次了,只是墨潋原本就谨慎提防她才没能得手,否则,她哪里还有命坐在这里? “这……”评判官似乎有些犯难了,比赛还没结束,这分数要怎么给? 一杯果酿喝下,温艼不屑地看了月灵一眼,幽幽开口道:“既是比舞,过程受伤也是一项失利,分数自是视情况扣除,这有何难?” 众人一阵叹息,刚才看到月灵的舞,确实是难得一见的,若不是刚刚温艼横出一手捣乱,甚至大多数人会认为月灵这组是要赢得,可是如今她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众人暗叹一声,纵然有不公,面对长公主也不敢说个不字,更何况月灵原本是外邦公主,谁都不是傻的为了她得罪长公主。 众人看向二公主,二公主挥了挥手算是同意温艼的说法,看二公主都没有反对,评判官自然是照着做。 月灵已经被扶在椅子上坐着休息,月冥也过去看她的脚上,看明情况后,月冥转过头看温艼一眼,深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九十九章 精心布置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分数评比毫无悬念地,文萧雅和木顾里这一组略胜一筹,夺得了头筹。舒悫鹉琻 看着苏姑姑将锦盒递到木顾里跟前,月灵眼中似是要冒出火来,一张瓜子小脸上因生气涨红,袖下双手握得紧紧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从小到大只要她月灵公主出场,何时不是捧到极高?若不是温艼,这魁首也定是胜券在握! 想到这里,月灵转向温艼眼中恨意腾升,身旁季香握住月灵的肩膀,她颤抖的身子猛地一怔,感觉到侧面灼热目光,月灵扭头看到对面的月冥冲着她摇头,这才收敛了戾气,狠狠地瞪了一眼温艼,转头看向别处。 一颗夜明珠,却是两个人共同赢得的,这点也是二公主故意而为,两人若是相互有意,这颗夜明珠变成了信物。 木顾里将锦盒打开,一股难以掩盖的光芒从盒内泻出,柔和的光线自夜明珠上向四周散开,瞬间黑夜被点亮,院子里点的灯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这颗夜明珠果然是时间极品! 众人大惊,接着交头称赞,平时和木顾里关系交好的几个世家公子上前恭贺,看着闪烁光亮的夜明珠的同时,也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恭贺,便更多了一层意思。 木顾里看向良王妃的位置,良王妃面上尽是暖色笑意,他原本英俊的面上扬起洒脱笑意,走至文萧雅跟前。 “文小姐才情文艺无一不精,木顾里万分佩服,这头筹夜明珠自当是与文小姐匹配至极!”木顾里将夜明珠递至文萧雅跟前,言谈举止中尽显真诚,没有一丝放荡做作之意。 文萧雅面上一怔,瞬间两朵红云飘上脸颊,她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子微微闪动,看了木顾里一眼,没有说话,只看向评判官席间的文太傅。 文太傅看着文萧雅征询的目光,一双历经沧桑的双眸看相木顾里。 这个孩子不骄不躁,沉稳镇定,该收敛的时候懂得隐藏自己的锋利,如今看他也是一表人才,更何况他向来对良王赞誉,木顾里是良王世子,他也是见过几面的,这个年轻人给他的印象也是不错,如今木顾里这般举动,自然也是合了他的意,不由得面上露笑对着文萧雅点了点头。 见祖父应允,文萧雅面上一红,轻轻地咬着自己的唇角,忍着满心的欢喜,这才转过身对着木顾里盈盈一礼,接过锦盒道了一声谢。 文萧雅接过木顾里的锦盒,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众人自是明白,良王府是要办喜事了,本着两家也是门当户对,如今看来,文萧雅和木顾里也是郎才女貌,众人均是面上带了笑,话语委婉地向魁首的两人道贺。 二公主看着,面上虽然依旧是威严肃穆并没有什么改变,心里亦是十分满意,杯盏送至唇边,向墨潋这边看过来,见墨潋正与婉瑜郡主说说笑笑,二公主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单不说郁凝,就二公主查到的,墨潋曾经在邱阳城蝉联三届花魁! 花魁争夺二公主是见过的,可比这次比赛要激烈得多,她却在比试中屡屡不敌,如此看来,她是在刻意收敛,由此看出她也是个知进退的,两场比赛虽然输了,却是让人对她不由地高看一眼,比那一心争赢的月灵要心思细腻几分。 正想着,苏姑姑在二公主耳边说了几句话,二公主收回了思绪,对着苏姑姑点点头。 苏姑姑转过身,淡然平静的面上带着些许的柔和,对着众人道:“昙园中已经有昙花逐渐开放,请各位移步昙园观赏。” 众人听闻面上都露出欣喜,都说昙花一现却是难得一见的极美景致,一时间都停了叙话,跟着引路的侍女前往昙园。 踏进昙园,一股扑鼻而来的清香沁入心脾,让人不由得循着香气踏进去,昙园里四处种满了昙花,整个昙园被一种飘逸的白色点缀,含苞的昙花被周外淡紫色的筒裙的花托包围,有几株已经开始绽放,清白的花瓣慢慢向外伸延,花心里的粉蕊那般娇嫩,使人看着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众人暗自赞叹着,却不敢大声嘈杂,怕将这花灵惊到,均是瞪大了眼睛盯着雪白花缓缓绽放,其中有几位忍不住伸手触碰,却被人制止了,这样的纯净怎能容人亵渎? 身边婉瑜郡主已经被良王妃叫走了,众人三两成群,有相互有意的青年男主,得了家里的同意,也相邀同赏。 墨潋认识的人不多,再加上昙园原本就不大,随行的丫鬟婆子也都被拦在了外面,此刻到是成了形单影只的。 向来独自惯了,墨潋也没有觉得孤单,顺着昙园的幽细小径一路碎步走着,渐渐转入了花丛深处。 一阵阵清淡的幽香吸入心扉,墨潋心情突然好起来,如波的水眸之间潋滟波动,卷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扇动,她微微睁开眼,眼前一株昙花似乎比别处的大,正端一朵昙花的花托已经散开,正待开放。 不由得,墨潋驻足,此刻的芬芳幽然,让她再也挪不开步子。 淡紫色的筒裙花托,拢不住丰腴的白玉般的花苞,渐渐地裂了开来;,雪白的花瓣从花托中间轻轻地延伸漫出,卷曲在花苞内的黄色的花蕊栩栩挺立,中间一根柱状花蕊高傲独立,花瓣层层地分开来,借着月光,只见它那白净的花瓣精致光滑,像白玉那样玲珑剔透。 清风吹过,整朵雪白纯洁的花朵微微颤动,清雅的香气散发开来,墨潋深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眸,长卷浓密的睫毛铺盖下来,倾城的面上挂着满足的笑意。 猛地一顿,之后缓缓地,墨潋站直了身,面上恢复了以往的平淡,眼底渐渐渗出一丝冷意,樱唇轻启,道:“昙花虽美,却不任人人人亵玩,二公主恐怕不喜三皇子这般折花的作为吧。” 花丛中一袭蓝衣的身影一怔,转而走出了华亭,月光下,月冥姣好的面孔挂着一丝尴尬的笑意,他轻咳一声,道:“昙花虽美,却转瞬即逝,如此只观赏似乎有些暴殄天物。” 说话间,月冥上前将手里那朵开得完好的昙花放在墨潋发间。 墨潋眉头稍稍皱起,一个侧身躲开,那朵昙花还来不及插入墨潋发间,便落在了地上,洁白的花坠落在地上,花瓣散开,沾染泥污。 一愣,墨潋朝着地上看了一眼,便撇开目光,声音清冷之中带着疏离,道:“墨潋并不喜鲜花做发饰,三皇子还是另送佳人吧,还有,三皇子此举最好别被二公主瞧见,否则……” 话并没有说完,墨潋冷哼一声,没有多做停留,这样安静的角落,只有她和月冥,就算他们没有什么,众人看在眼里,也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更何况,她不喜欢这样的接触。 “你就那么讨厌我?”月冥见她要走,脸上一冷,急步上前,不在乎刚才拿在手里的昙花被踩在脚下,他伸手抓住了墨潋的手臂。 墨潋皱眉,甩开月冥的手,冷声道:“我本不讨厌你,只是你却任意妄为让我不得不讨厌你,三皇子最好认清楚你的状况,也认清楚这是崇天并非任你肆意妄为的斩月,再者……” 看了看地上被踩碎昙花,原本洁白纯净的花瓣已经被践踏地肮脏不已,花瓣也残破不堪,哪里还有原本的尚洁美丽? 墨潋轻嗤一声,面上的冷意又多了几分,她后退两步离月冥远一些,接着说:“再者,三皇子开来并非惜花之人,只不过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感兴趣,说白了,三皇子对墨潋的喜欢,这只不过是占有欲在作怪!” 几句直白丝毫不留情面的话似乎惹怒了月冥,他快速上前拦了墨潋的去路,双目深幽死死地盯着她,原本带着玩味的脸上如今却是多了几分阴冷的气息,他冷着脸,道:“本王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之交臂,否则,我便毁了它!” 墨潋眉头深深地皱起,没想到月冥会无所顾忌的来抓她,她扭着手臂想要挣开,却无奈月冥抓得太紧,她眼中一暗,另一只手在袖下微动,正想出掌,却看到远处的一袭青衣,顿时升起的内力散开,道:“毁了我轻而易举,只是三皇子还是先想想月王妃的处境吧!” 月冥双眸一紧,几乎将墨潋拉进怀里,却凭空感到一阵带着杀意的掌风袭来,不得已松开了钳制着墨潋的手。 “三皇子难道是想毁了那一纸盟约?”郁韶一袭青衣护在墨潋跟前,对着月冥,面上带了几分怒意。 月冥受了郁韶一掌,猛地后退几步站稳脚这才看清楚是郁韶,他收势,微微勾起唇角,不似郁韶的苍劲,月冥的笑有些妖冶,他拍了拍身上的这周,轻笑道:“本王只是和沁夫人开个玩笑,狩猎场中有幸见得沁夫人身手,如今忍不住便想要比试几招,对吧,沁夫人?” 月冥笑着,将问题推给了墨潋,他聪明,也知道墨潋够聪明,一边是两国关系,一边是王府里没有名分的女人,其中利害关系,她自会拎的清楚。 墨潋甩甩袖口,将刚才月冥抓起的褶子抚平,抬眼瞧了月明一眼,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是淡淡一笑,道:“墨潋很荣幸能让三皇子当成对手,只是,墨潋一介女子,原本不喜动武,况且这清雅之地动武实在有伤雅兴,失手损伤了二公主喜欢的昙花也是不美吧!” 一句话出,月冥的面上沉了下来,墨潋虽是顺着月冥的话说,但是却含蓄地讽刺月冥无能比武也要找女人,并且隐晦的指责他本事应邀来赏花却要比武失了礼数。 月冥黑着一张脸,看墨潋面上依旧带着温暖笑意,转而看向郁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欲说什么,却看到月灵往这边走来,他脸上变了变,对墨潋和郁韶道:“告辞!” 一句话僧银还未落下,月冥便匆匆来开,便迎着月灵走了过去。 “多谢郁将军解围。”墨潋转过身,淡然一笑,月光下她一袭白衣更显脱尘,伴着四周逐渐开放的昙花,仿若她便是花仙一般。 郁韶的目光原本就一直锁在墨潋身上,没想到她突然地转身,来不及收回自己灼热的目光,一时竟忘了开口。 一个身影晃过眼前,郁韶这才醒过神来,却看到苏姑姑已经走近了跟前。 “郁将军,沁夫人。”苏姑姑依旧是面上带着祥和的微笑,她微微福身对着郁韶和墨潋行一礼,见墨潋和郁韶还礼,苏姑姑接着说:“二公主请沁夫人茶亭说话。” 墨潋面上一怔,心里却是没有多少意外,她看了郁韶一眼,面上平静无波,道:“郁将军失陪了。” 郁韶虽然有话要说,可是苏姑姑亲自来请,有话也要等着以后再说了,不由得心里苦笑,道:“沁夫人请便。” 墨潋跟着苏姑姑走过花园,又饶了几处凉亭,这才在一处幽静的亭前停下来。 苏姑姑转头看了她一眼,一路上墨潋只是静静地跟着,没有多问一句话,不由得,苏姑姑看她的眼神带了几分赞赏。 随着停下来,墨潋便瞧见了在凉亭内坐着喝茶的二公主,她心底快速地闪过一丝复杂,轻移莲步上了凉亭。 “妾身见过二公主,二公主金安!”墨潋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声音如一道清风扫过,让人不由得心中一阵舒畅。 听得墨潋的声音,二公主放下手里的茶盏,虚抬手,墨潋起身,二公主一双审视的厉眼在墨潋身上扫了一遍,道:“本宫很喜欢你的画,现在请你再画一幅。” 墨潋盈盈一礼,道:“是!” 显然是二公主早就有所准备,茶亭里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墨潋抬眼看了一眼,直接上前拿了笔。 不似之前的缓慢浅描,画笔在宣纸上快速游走,依旧眼神专注,墨潋似是一气呵成一般,没有丝毫停顿。 二公主坐在一边安静喝茶,偶尔听到杯盏轻磕桌沿的轻微脆响,墨潋一心只在手中的画笔上。 苏姑姑在边上伺候着,时不时帮着研磨,眼光不经意地瞥向墨潋手底逐渐成型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是变了又变。 墨潋一手扶着袖子,一手执笔,面上自始至终都是平静温和的表情,一张倾城的脸在如此认真的表情下,更加诱惑人心,墨潋一心作画,四周只听到宣纸上的沙沙声。 片刻,墨潋停了笔,小心拿开砚台,将画双手递给了苏姑姑。 苏姑姑接过画,眼光快速地扫过画上,神色不由得变了变,片刻,收敛了情绪,将画展平递到二公主面前。 二公主扭头,瞧着画面,不由得一怔,杯盏放在桌上磕到桌沿发出一声脆响。 宣纸上,一女子一身鹿皮小骑装,腰间一条宽宽的蛇皮束带,短短的牛皮小靴,竟有说不出的英姿飒爽,细看那女子一双有神的大眼睛带着几分凌厉,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威严。 女子手边牵着一匹全身雪白的宝马,一款精心制作的马鞍落在马背上,说不出的潇洒爽朗,这是狩猎元节她们第一次遇见的场景! “在你眼中,本宫便是这样?”二公主平静下来,拿着画转过身问道,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墨潋诚实的回答,回答的时候正对着二公主,如波的水眸依旧平静淡然,眼神丝毫没有回避。 二公主面上没有变化,她深深地看了墨潋一眼,道:“比赛的时候你若画这幅画,那你便肯定会赢。” 单不说画得多好,只因为这画中是二公主,评判官便会多评上几分,更何况如今这样的手笔和细腻之处,显然是要略胜文萧雅一筹。 墨潋抬起头看着二公主,面上平静看不出任何深意,道:“比赛时看的是临场发挥,因着其他原因,就算赢了也并不光彩,况且,墨潋已入王府,这样崭露头角的机会自是要让与闺阁女子才好。” 二公主看着墨潋,月光下她一身素白,面上浅施粉黛,倾城面上更显清丽绝俗,二公主不由得点点头,将画递给苏姑姑,道:“这幅画本宫很喜欢,你……” “四处找不到二妹,原来是在这里躲清闲了!” 二公主的话还没有说完,被一声清亮的声音打断了。 众人抬头,见温艼身边跟着郁凝,一路灯光照亮着路,她们稳步踏着鹅卵石路走了过来。 二公主见她们,并没有搭话,眼中却是显出了不悦。 温艼似是丝毫不在意,面上带着不屑看了墨潋一眼,转而对着二公主说道:“二妹的昙花果然与众不同,只是昙花一现,实叹光阴短暂,人生幸福亦是如此,圆满孤独都是一生,只在唏嘘之间。” 温艼的一句话,茶亭的众人均是变了脸色,是人都知道二公主空守着一座公主府,身边并没有子嗣和贴心的人,温艼这样说岂不是当众揭开二公主的伤疤? 二公主眼眉微挑,苏姑姑知道这是二公主发怒的前兆,不由得上前扶了一把,私底下捏了二公主的手,二公主知道苏姑姑的意思,很快恢复了常色。 “长公主能品味出这层意思也实属难得,人生虽短,也看意义何为,若事事与人不齿,还不如今早了结了好。” 二公主坐下,苏姑姑重新在茶盏里续满,对于郁芷的事,二公主是知道的,纵然皇帝下令不得传言,实际谣言却是堵不住的,如今众人对二公主的评论,已是多了一层深意。 温艼面上一冷,也坐了下来,苏姑姑并没有怠慢,也在温艼跟前的杯中续了茶水。 端起茶盏浅抿一口,温艼笑道:“苏姑姑比二妹要年长几岁吧……”听得苏姑姑应一声“是”,温艼勾起唇角,继续道:“可怜二妹,若是再过几十年,苏姑姑先你而去,身边连个送终,伺候棺浴的人都没有,唉!” 在崇天王朝,人死入棺前要用香汤沐浴,洗去这一世的凡尘,伺候棺浴的一般都是至亲的子女。 温艼这么说,不禁刺激二公主没有儿女孝终,更是顺带着提起二公主死去的女儿夕颜,这样说话,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了。 二公主盯着温艼,转而面上勾起眉角,笑道:“这倒无妨,总归皇帝和飏儿不能不管,再惨本宫也不会落得个抛尸荒野的下场!” 总归两个人都是死了女儿,温艼既然拿夕颜刺激二公主,二公主也不留情,当时郁芷抛尸荒野还不准收尸这事是温艼最提不得的事,如今二公主拿来说,便将温艼的嘴堵得死死的。 果然,一句话说完,温艼面上的笑僵在了嘴角,整张脸垮了下来,月光之下,变得有些泛白。 二公主不以为意,端起杯盏继续道:“如今我打算收这丫头为义女,相信等我百年的时候还是有人为我伺候棺浴的。” 说话间,二公主指着墨潋,对温艼说道。 一时间,除了二公主和苏姑姑,茶亭中众人均又是一怔,墨潋是想讨好二公主与她走近些,只是没想到二公主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收她为义女! 温艼面色更是难看,没想到二公主没刺激成,反而让二公主收了墨潋为义女,似乎这一件事便宜了两个人,让她自己倒吃了亏。 起身甩袖,温艼对着二公主道:“真是想子女想疯了,什么出身低贱的人都要收来当义女。” 二公主轻嗤一声,并没有理会温艼的话,反而转过来看着墨潋,苏姑姑看墨潋愣住,上前推了她一把,墨潋立刻明白过来,到二公主面前跪了下来。 苏姑姑续上一杯茶递给墨潋,墨潋接过来双手递至二公主跟前,二公主面上带了笑,接过墨潋的茶喝下,这算是过了礼。 温艼看着她们这般,终是忍不住甩袖出了茶亭,郁凝看着,对着二公主行一礼,道:“恭喜姨母,恭喜妹妹。” 墨潋抬起头冲郁凝微微一笑,郁凝面上没有一丝做作,看进眼底尽是真诚,墨潋心里划过一丝冷笑。 二公主点头,郁凝也不多停留,追着温艼走出了茶亭。 见身边没什么外人,二公主接过苏姑姑递过来琝鉬的锦盒,二公主扶了墨潋起来,将锦盒放进墨潋的手里。 墨潋在二公主的示意下打开,里面珠子成正圆形,外壁程亮夺目,珠子取出来,便看到珠子底下两点块小小的圆斑,圆斑成鲜红色,似是血滴一般,这是,深海血鲛珠! 一脸惊愕地望着二公主,墨潋托着锦盒的手有些抖,猛然跪下,将锦盒托于头顶之上,道:“二公主如此贵重的礼物,墨潋不敢收!” 二公主没想到墨潋是这样的反应,看着她将锦盒举在跟前,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苏姑姑突然明白过来,上前扶了墨潋,道:“二公主早就有意将你收为义女,并非今天长公主挑衅一时兴起!” 墨潋抬头看着二公主,二公主点点头,道:“你这孩子倒是性子烈,你以为刚才本宫只是与你演戏给长公主看吗?这颗深海血鲛珠本宫是早就给你准备好的。” 见墨潋依旧跪在地上,二公主蹙眉,道:“怎么?难道你不愿意?” 墨潋忽然眼睛一热,顺着二公主的手便起了身,道:“墨潋只是一时觉得幸福,没想到这样的幸福会忽然降临。” 二公主看着墨潋动容,伸手将她拉进怀里,道:“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我给你挡着。” 墨潋一怔,眼泪便顺着眼角落下来,这倒不是故意做给二公主看,这句话,母亲也说过!忽然之间久别的亲情似乎又在心里绕了一圈,让她又想起了母亲。 二公主将锦盒推进墨潋怀里,墨潋也不再推脱,收下了二公主的礼物,含着泪道:“谢谢二公主。” 苏姑姑在一旁笑道:“怎的还叫二公主?” “谢谢母亲。”墨潋反应过来,一句话说完,两行热泪又顺着脸颊流下来,二公主拿着帕子帮她拭泪。 墨潋一时控制不住,扑进二公主怀里大哭,似乎受尽了委屈的女儿扑进母亲怀里寻求安慰,二公主突然僵了一下,双手缓缓地拍着墨潋的后背,突然想起了夕颜,不由得泪水也盈满了眼眶。 苏姑姑在一边也笑着擦泪,茶亭里虽是嘤嘤的哭声,却是十分的温馨。 另一处的凉亭,不远处有季香守着,月灵和月冥对面站着,气氛似乎有些沉重。 月灵蓦然坐下,没好气道:“我都被她们欺负成这样了,你都不为我出气,你还是不是我皇兄?” 月冥看着月灵,面色沉了下来,道:“我早就警告过你,这段时间要安稳一些,你若不事先招惹郁凝,她们怎么会对你出手?” 月灵撇了撇嘴,月冥句句珠玑,说得是事实,她若不先招惹郁凝,以郁凝的性子,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可是她却不是个能沉得住气得,平妻进府,郁凝事事高她一头,她忍不下。 “可是我今天并没有招惹别人,先是那个林如晴找茬,又是温艼害我,你看着却一点都不帮我!”月灵想着就气,之前那些名门千金不是还围在她身边讨好的吗?怎么就这几天的功夫,她倒成了别人眼中钉了? 月冥看了看月灵有些发白的脸,知道她也是受了委屈,他们同是皇后所出,自然兄妹之间的情分是其他兄弟姐妹无法比得。 看着月灵那张苍白的小脸,月冥不由得心里软了,蹲下身将月灵的右脚抬起,从衣袋里拿出药膏,轻轻地涂在月灵受伤的韧带处,又用内力帮她轻柔片刻,再重新穿上鞋子,月灵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 “谢谢三哥……”月灵看着向来高傲的三皇子亲力亲为替自己揉脚,心里一暖,眼泪快高滴下来。 月冥拿了她的帕子将她脸上的泪珠擦干,放低了声音道:“为了帮你嫁入王府,我可是违背了父皇母后的意思,这次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罚,你最好收敛一些,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月灵一怔,道:“除了长得漂亮,她还有什么值得皇兄如此?堂堂斩月三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又何苦非得要别人穿过的破鞋……”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月灵原本发白的脸上多了一道红手印,月灵被打得鼻子都酸了,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月冥。 月冥站起身,面对着月灵,声音冷了几分,道:“你若是再出言辱骂她,休怪我翻脸无情,就算你已经是温穆飏的女人,我依然有办法把你带回斩月!” 猛地一抖,月灵没想到自己的短短几句话就惹怒了月冥,她捂着脸,眼中带了几分惊恐,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磕出一圈青白。 “我不回去,死都不回去,我不要嫁给鼎泛那个老皇帝!”月灵摇着头,似乎是被月冥戳中软肋,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月冥甩开她拽着的衣袖,冷哼一声,道:“那你就给我收敛一些,乖乖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事情,还有,别再受伤了!” 说完,月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凉亭,到季香跟前对她交待什么,只看到季香不停地点头,片刻,回头看了月灵一眼,转出了院子。 月灵看着月冥消失的背影,唇角勾出一丝冷笑,皇家的亲情,还真是唯利益而存在! 一两个时辰,满园的昙花已经完全怒放,园子里弥漫着浓郁却不甜腻的清香,时候差不多了,一队人簇拥着二公主进了园子。 二公主登上园子中间的凉亭,凉亭稍高,站在凉亭之上,几乎整个园子仅售眼底,月光华发,整园的昙花如雪,这样的场景,让二公主不由得心动。 “今日昙园第一次开放,承蒙各位赏光共同欣赏,另外,本宫借由此次宴会,决定收皇上钦赐的一品沁夫人为义女。”二公主声音不怒自威,眼中扫视着园中各人。 墨潋上前一步,她自然知道这青楼出身是她一辈子无法抹灭的低微,二公主说“一品沁夫人”已经是提前将众人的腹诽堵在了心里,不由得心里一股暖意流过。 众人听得,面上均是变了一变,只来不及反应,齐呼“恭喜二公主,恭喜沁夫人”。 二公主点点头,转头看着墨潋一笑,有人真心祝福,自然也有人暗自嫉妒,人群中总有沉不住气的。 一个清丽的嗓音不失时机地响起:“前朝熙文公主收明月郡主为义女时,明月郡主一舞天外飞仙让人心服口服,想必这次沁夫人也是准备了才艺让咱们为之惊艳吧?” 墨潋顺着声音看去,林如晴,刚刚挑衅了月灵,如今不顾二公主在场,又为难这二公主刚收的义女,看来皇帝对他们忠勇侯府太过厚待,使得他们恃宠而骄起来,连二公主都不放在眼里。 墨潋浅笑,并没有因为林如晴的语气不善而露出丝毫不快,她上前一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却见苏姑姑接过了话,道:“林小姐果然是有见识的,只是这次二公主之前并没有知会沁夫人,自然是没有提前准备。” 林如晴撇了撇嘴,刚才比赛的时候她可是从头到尾看着墨潋作画,林如晴自小书画天赋极高,曾经还受到先皇的赞赏,虽然墨潋的画是败给了方锦绣,对画深有研究的她怎么看不出墨潋的实力?只是有的时候人使不愿意承认别人比自己强罢了。 想到这里,林如晴莫名地看着墨潋不顺眼,这女人长着一张倾城的脸,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各项才艺却是深藏不漏的,可偏偏她又懂得收敛,明明是出自烟花之地的卑贱女子,却有那么多人喜欢围着她! “那如晴真是唐突了,还请沁夫人不要见怪才是。”林如晴朝着墨潋的方向微微福了福身,道:“只是,能入得了二公主的眼,想必沁夫人定非池中之物,刚才比赛沁夫人可是刻意收敛了,我们可是想着一睹沁夫人的风采。” 名门大户出来的千金,能有几个没心思的?林如晴这几句话虽然得罪了刚才赢了墨潋的方锦绣,但是也吊起了众人胃口,二公主的门槛如此之高,平时她们相见都难得见到二公主的面,想亲近二公主,都不见得有机会,如今突然收了墨潋这个义女,想着墨潋也定是有过人之处,好奇心,终是给人几分兴趣。 二公主听林如晴的话,不由得有些恼怒,刚想起身,却被墨潋握住了手,诧异的看了墨潋一眼,见墨潋面上淡笑,便又坐了回去。 这个孩子是个有主意的,这样的情况她定是能应对自如,否则自己也不会唯独对她高看一眼,想到这里,二公主冒起的火气又渐渐熄了。 墨潋微微一笑,对着院子里的期待的目光,道:“既然大家盛情,墨潋便却之不恭了。” 见墨潋爽快答应,林如晴愣住了,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得瞪墨潋两眼,刚才比赛月灵一舞惊人,像现在墨潋应了下来,就算是天外飞仙也会让众人不屑。 来不及沉思,只见一袭白影飞向了偏侧稍低一点的凉亭,待众人看清楚,墨潋此刻单脚点于凉亭顶尖之上,原本轻薄层层白衣不知何时多出了两条绸带,轻薄月色,满园雪白昙花点衬,如今墨潋恍如昙花仙子一般,清逸仙灵。 墨潋手臂缓缓延伸,这件轻烟罗裳原本都是最外层偏偏白纱,如今清风吹起,仿佛要将她带走一般,众人来不及叹一声,只见墨潋双臂缓缓张开,一只脚点着亭尖,一只脚展开,动作舒缓,猛地她双手一探,双袖向右抛出,转而收回,左右往返,整个人腰间似乎悬挂着绕凉亭塔尖一圈又回到原始位置,让人看得瞠目结舌。 忽然,一声轻颤的铮铮琴音响起,众人回头,远处同样一身素衣的文萧雅正坐在琴桌前,双手抚琴,面上是无争的恬静,一旁,木顾里一柄折扇,眼光看着远处的凉亭塔尖,是不是低下头看着抚琴的女子。 墨潋挥动着手臂,唇角悄无声息的勾起一抹笑,一个翻身,双脚支撑,手间绸带在两侧绕一圈回到手里,随着文萧雅的琴音,腰肢无骨一般旋转扭动,突然,整个园子的灯都灭了,墨潋心里一紧,看上二公主,见二公主看着自己,身上散发的盈盈之光,让她顿时明白了。 “啊,快看,沁夫人身体在发光!” 人群中一声惊呼,墨潋舞动之余,也看到自己身上的轻烟罗裳裙子周身淡淡的轻线缝合出浅浅的褶印竟然真的发着幽幽荧光。 墨潋心里一动,一个侧身收回来,随着文萧雅的琴音,双足立于凉亭塔尖旋转起来,她一边旋转一边变换手里的动作,众人看不出来,她其实手在衣服上四处摸索,果然,衣服的后背有一处暗扣。 墨潋随着舞动,将暗扣解开,原本贴在后背的褶边便如折叠的蝶翼一般散开,墨潋再伸开双臂,变多了一双翅膀,同样的褶印也是有着幽幽的光,她一个飞身双脚落在凉亭的斜顶上,发丝随风飞起,衣袖妖冶回转,如一只随风翩飞的蝴蝶,转而飞上塔尖单脚独立,脚尖像是被吸在塔顶一般,身体倾斜后仰,直至与塔尖成垂直,手中轻纱扬起,随风翩飞。 二公主坐在高亭之中,不由得心里震颤,站了起来,苏姑姑上前一步扶住二公主,面上亦是动容不已。 园中众人已是像被定住一般,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塔顶舞动的人,纵是自诩无人能及的月灵,都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舞艺,她越不过墨潋!想到这里,她心里的不甘越来越浓烈。 文萧雅琴声乍急,墨潋快速收拾,腾空旋起,手中绸带快速抛出,一撇长线划过夜空,踩着琴声节点旋转起来。 墨潋收紧心思,天地之间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忽然,一股锋锐的冷意从背后传来,墨潋余光扫到温艼右手一抖,月光下一抹无人察觉的亮光迅速飞过来。 温艼还真是小看了她!墨潋心里想着,一个回转,还来不及躲避,迎面便撞进了团飞来的黑雾中,没有预感而来的疼痛,墨潋知道自己躲过了,鼻间传来熟悉的味道,墨潋抬起头,这才看清楚那团黑雾竟是温穆飏,由于旋转速度太快,当时根本没来得及辨别。 温穆飏单手搂着墨潋,顺着她刚才旋转的舞姿,几圈之后,两人平稳的落在了凉亭塔尖,借力一点,温穆飏搂着墨潋飞向了二公主所在的凉亭,一黑一白相互辉映,男子俊逸女子绝美,只让人看得舍不得移开眼睛。 两人双双落在二公主跟前,温穆飏带着墨潋给二公主跪下磕了一头,二公主含笑受了他们这个大礼。 昙园里,响起众人的赞叹,二公主扶起温穆飏和墨潋,面上带了几分笑意。 “你的眼光果然不错!”二公主伸手拍了温穆飏的肩膀,看了墨潋一眼,眼中多了几分赞许。 温穆飏唇角扬起,神色中多了几分得意,道:“多谢二姑母成全!” 墨潋看着二公主脸上的笑意,又看看温穆飏的神色,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阵悸动,伴随着一股暖流,心口莫名的一疼,她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在人未察觉之前,恢复了常色。 人群中,温艼脸上冷了几分,这么多年针对洛雅,她有些后悔忽略了这个孩子,竟让让她有了现在的能力,事情越来越超出她的预想,看来,计划有必要提前。 刚刚走出公主府,温艼将暗位叫出分派了任务,一个人骑着马往回走,没走几步,听得身后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她往后转身才看到郁韶追了过来,温艼便停了下来等他。 “娘,你答应过我不动她的!” 郁韶骑马过来,第一句话就如质问一般的口气让温艼冷了脸。 温艼看着郁韶,心里有些恼怒,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如今却为了个女人特意跑来质问老娘?更何况那女人还是自己的绊脚石! “为娘做事自由分寸,就算对她出手她不是也没伤到吗?”温艼看着自己的儿子,想要呵斥,却又舍不得,只等自己平复了心情才说话。 郁韶顿了顿,虽然是事实,可是当时如果不是温穆飏,墨潋可定要中了娘的毒针,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蹙了蹙眉,郁韶还是有些不放心,道:“我不管,娘答应了我的就要做到,若是娘再动他,娘交代的事,就让别人做吧!” 温艼听到郁韶这话,顿时气血上涌,瞪大了眼睛,冷声道:“你以为这件事说放就能放的吗?为娘养了你二十年就是为了要你气死我?!” 郁韶心里一虚,看着温艼暴怒的神色有些不忍,但是想起刚才的情形,咬咬牙抬起头迎上温艼的怒目,道:“我答应娘的前提是娘不能动她,若是娘不能做到,那件事我便没有了参与的理由,所以,还请娘仔细斟酌!” 说完,郁韶拉一把缰绳,头也不回地跑进了黑夜里,温艼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气又气不得,恼也恼不得,只能重重地叹一口气。 短暂的惊艳,美丽初绽,来不及让人赞叹,便骤然收回了那世间仅有的芬芳,满园的昙花随着世间的流逝,一切都如奇迹一般,皎白的千层长瓣倏地一颤,继而又在目光迷眩中缓缓闭合,为这一轮回的使命落下了帷幕。 众人各自打道回府,公主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二公主躺在美人榻上侧卧,苏姑姑将灯芯挑了挑,烛火瞬间旺了起来。 “盈心,派出去查的人有消息了吗?”二公主微眯着眼睛,声音似乎有些慵懒,她还是不习惯这么嘈杂的氛围,今天她似乎有些心神疲惫。 苏姑姑听到二公主跟她说话,走至美人榻边上,道:“谷启晚上刚传来消息,长公主在西北清风寨里住了半月,今日送的天玄刀也是从清风寨主裴肆那里赢的,谷启混进裴肆的房里拿到了这个。” 说着,苏姑姑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琉璃水晶窄口瓶,从外面能稍稍看出里面是较水浓稠一些的液体。 如今不确定是什么,二宫主也没叫打开,挥了挥手,道:“拿给金不二看看是什么东西。” 苏姑姑应了一声,看二公主困乏,也不多说,拿着瓶子退了出去。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章 太子阴谋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二公主闭着眼睛,很快便入了梦,踏花开满园,高挂的明月要比今日明亮许多,花丛里,一袭白衣的小身子多斤角落,稚嫩的声音喊道:“母亲,你来找我吧!” 二公主面上挂着笑,顺着声音寻过去,走到近处却故意不去她藏身的地方,反而在四处找起来,角落里的小女孩将自己的裙摆收起来,看二公主背对着自己,脚步轻轻地走近,一下子扑在二公主身上。舒悫鹉琻 “哈哈,母亲,这次又是夕颜赢了哦。”夕颜在二公主怀里,扬起的小脸红嫩,还带着几分得意。 二公主将夕颜抱起来,这时,盆栽的一株昙花开始绽放,夕颜瞪着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细细地看着,柔软的小手伸出去想要触摸开放的昙花,却又怕自己惊吓到花朵,迟迟不敢触碰。 小小的夕颜就在二公主怀里,安静地看着昙花开放,小心地守护。 “颜儿喜欢昙花吗?”二公主抱着夕颜小声问道。 夕颜看了一眼二公主,认真地点点头,道:“夕颜最喜欢昙花了,父王说昙花是最有内涵又最懂得收敛锋芒的花。” 夕颜眨巴着大眼睛说得极为认识,虽然她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内涵,什么是收敛锋芒,只是单纯的喜欢这洁白的花,就像她喜欢穿素白的衣裙一样。 二公主听着夕颜的话,唇角扬起来,道:“过些日子,母亲给夕颜的小花园里全部种满昙花,到时候满园昙花一起开放,夕颜在昙花丛中跳舞可好?” 夕颜高兴地拍着手,显然是极喜欢的,说着还要跟二公主拉钩约定。 恍惚画面闪过,战场拼杀,遍地横尸,二公主心里焦急地呼喊着夕颜的名字,却得不到她的回应,忽然,一个黑衣人窜出去,背上带着已经昏过去的夕颜,二公主惊骇,想要去救下夕颜,可是腿却怎么都迈不动…… “公主!公主!公主……”苏姑姑的声音传来,身体的触感让二公主从梦魇中脱离出来。 苏姑姑拿了帕子帮二公主擦着额头的细汗,又端过一杯茶水递给二公主。 二公主接过来猛地喝了两口,脑子里还回荡着夕颜被带走的那个画面,心跳依然急速。 睡不着,二公主索性也不睡了,直接下了床,苏姑姑赶紧拿了一件缎面夹袄给二公主披上,二公主迎着月光看着窗外,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书房。 一股檀木香带着点点墨香扑鼻而来,二公主很喜欢这样的味道,她慢慢走了进去,桌案上,墨潋那幅铁骑踏雪图苏姑姑还没来得及裱起来,如今正安静地躺在桌案面上。 二公主看着,一双素手轻轻拂过画中领队人的盔甲,稍稍有些颤抖,铁骑踏雪图是墨潋随口说的,这幅画原本没有取名字,二公主忽然想到什么,拿起了笔,苏姑姑向来照顾二公主,对二公主的心思也是看得出,见二公主拿起笔的一刻,便拿起了一旁的磨石研磨。 笔尖沾取黑密的墨汁,二公主挥手一气呵成,原来的图右侧多了一个名字,归! 写完,二公主扔下手里的笔转身出了书房,苏姑姑看着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还是放不下! 嗒嗒的马蹄声停下,马车猛地一晃,墨潋恍恍惚惚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温穆飏带着戏谑的笑,墨潋又是脸一红,每次只要这家伙在,她肯定会睡着! 对着温穆飏的笑,墨潋瞪他一眼,懊恼的要出去,没想还没站起来就被温穆飏拽进了怀里,唇边一软,便被他贴了上来。 墨潋眼睛瞪得大大的,马车停下来,郁凝和月灵已经下了马车,这家伙真是不看情景!墨潋一恼,正欲张嘴咬他,却感觉唇上一凉,他已经离开了。 恼怒的嘟哝一声,墨潋起身也下了马车,马车边上温穆飏已经等着了,墨潋撩开车帘,温穆飏伸开手臂将她抱了下来。 远处,郁凝和月灵正等着,见温穆飏将墨潋抱下来,脸上均是一黑,月灵是个忍不住的,刚想上去却被季香拉住了,想起之前月冥交代的事,只得咬碎一口银牙忍着。 温穆飏依旧是宿在清越小筑,分开时郁凝只跟温穆飏汇报了府里的一些事,温穆飏点头,郁凝便带了人回琉璃阁,似乎对温穆飏去哪个院子毫不关心,亦或者,她习惯了温穆飏晚上不会去琉璃阁。 月灵脚伤虽然看不出来,却也不是很舒服,如此情况也不敢招温穆飏不痛快,也只带了人回轻舞斋。 进了院子,大家都心细眼明地散了,素儿得了墨潋一个眼色也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温穆飏和墨潋。 墨潋伺候温穆飏换下外裳,又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正欲往内屋走,手臂一紧,一股力道已经将她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穆飏将头压在墨潋的肩头,也不说话,就埋着脸闷着,墨潋心里一动,搂住他的头。 “这套轻烟罗裳你是故意给我穿的吧?”墨潋的声音传过,温穆飏抬了头,看着她清丽的面容,点了点头。 温穆飏反手将墨潋压在自己怀里,性感的双唇轻轻地蹭着墨潋的脸颊,深邃的眸子带着几分笑意,道:“夕颜,最喜欢昙花了,也极喜欢素白的衣裙,这套轻烟罗裳原本是二姑母打算送给夕颜的嫁妆。” 墨潋一愣,果然,今天的事是他事先准备的,她仰起头看着温穆飏,却没有接话,如樱的红唇在他脸上一吻,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温穆飏紧了紧手臂,没有了戏谑,多了一分专注,道:“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家,我会保护你,二姑母收你为义女,我便可以为你讨封。” 身子僵了一下,上次在河边跟郁韶野餐的事他竟然这般在意,墨潋在心里苦笑,也许他们都陷进去了,可是到最后会有赢家吗? 墨潋素手抚上温穆飏的脸,他深邃的双眸如漩涡一般几乎将人的思绪吸进去,她浅笑:“你知道我并不在乎那些。” 温穆飏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摸索,细腻的触感让他十分安心,他唇角勾起,道:“这也是保护你的方式,再说,二姑母能收你为义女,并不是我花点小心思就能办到的,你是真的入了她的眼。” 墨潋停了一下,问:“那今天比赛其实也算是二公主对我的试探?” 温穆飏点点头,道:“事实上,狩猎元节的时候,也算是二姑母的考验了,之前朝堂上阁老们阻碍,我曾请二姑母帮忙,但是,你知道二姑母并不是谁的面子都给,她说要亲自考验你之后才决定怎么做。” 墨潋恍然,难怪第一次见面二公主就点名跟她赛马,只是,温穆飏竟然为她做到如此!墨潋心口又是一阵刺痛,眉头皱了一下。 墨潋全身僵一下,细微的变化还是让温穆飏敏感地感觉到了,他看着墨潋皱起的眉头,道:“不是我瞒着你,二姑母帮我的前提是我不能对你透露,别气!” 看着温穆飏有些紧张,墨潋忍着痛,扑进他怀里搂紧了他的腰,温穆飏感觉自己怀里的充实,手臂收紧,将墨潋抱起,大步往床边走去。 轻轻将她放下,墨潋却将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温穆飏愣一下,眼底带了喜色,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双唇含住她的,辗转轻舔细细地品尝这人间美味。 大手覆上她胸前的雪腻,温热的触感让墨潋纤瘦的身子轻抖,温穆飏戏谑一笑,加深了唇边的侵略。 窗外月光皎洁,淡薄如雾的荧光撒进屋内,旖旎春色蔓延开来,烛火跳动,轻纱窗幔倒映出紧紧痴缠的背影,又是一个不眠夜! 二公主办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第二天中午,便收到了太后的懿旨,册封墨潋为朝曦郡主,另赐侧妃位,衔居从一品。 墨潋面色平静地接了旨,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也就没有多少动容了,素儿递给宣旨的公公六个金元宝,请他传话不日便进宫谢恩,那公公接了厚礼,自然是乐得其所,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回去复命了。 月灵一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墨潋,要不是身边季香一直拉着,她早上去大骂将这贱人踩在脚底下了! 原本昙花宴会应该是月灵准备好要出尽风头,因无数人羡艳的,谁知不仅因为温艼的捣乱输了比赛,还让墨潋趁机得了这样的一个好处,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 月灵越想越气,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季香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不得不随时盯着,以免她冲动又把自己陷进去,眼前这两个看似无害的女人可不是什么纯善的主儿。 月灵想着,凑近季香耳边,道:“让你安排的事怎么样了?” 季香压低了声音,道:“人已经安排妥当了,就这两天了,等拿到东西就可以动手。” 月灵听了季香的话,眼底的恨意不减,只是心里却稍稍平静下来,再看墨潋,似乎已经看到她跪在地上求饶,唇角斜斜地勾了起来。 与墨潋这件事一起的,是顺王府世子大婚的消息,顺王妃所出两男一女,顺王府世子陆清睿,是清歌郡主的长兄,早与户部尚书家嫡长女秦丝丝定下婚约,这月二十八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正是他们大婚的日子。 早膳刚用完,婉瑜郡主便进了王府,一次两次她也知道了墨潋的习惯,每次来找她也不会太早,正在大门看到铃铛经过,便跟着铃铛一同过来。 婉瑜郡主是清越小筑的常客,大家也都熟悉,加上婉瑜郡主并没有什么架子,一来二去清越小筑的下人们便和婉瑜郡主熟络起来,一路上婉瑜郡主和铃铛有说有笑。 花园一侧月灵正带着一群丫鬟婆子陪着赏花,婉瑜郡主向来跟月灵不是很对路,相互见了最多也就是礼节性的打个招呼,也不会多说一句,免得两看生厌。 这次,婉瑜郡主也是准备越过去,却没想到月灵不知道是哪里不对,竟然喊住了她们。 躲不过去了,婉瑜郡主和铃铛只能走过去见礼,婉瑜郡主只是郡主,品级没有月灵高,自然是要向月灵行礼。 “月王妃金安。”虽然不情不愿,婉瑜郡主毕竟是生长于这样的环境,礼数教养还是有的。 月灵面上含笑,竟然亲自来扶,婉瑜郡主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理智上还是往侧边挪了挪,自己起身,月灵伸过来的手搭在半空,稍显尴尬,她也不恼,一张绝美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婉瑜郡主看着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外邦公主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有了那样一副心肠,倒是可惜了这张脸。 “月王妃若是没事我们就回清越小筑了。”婉瑜郡主并不想多做停留,直觉告诉她,月灵并没有安什么好心。 月灵面上一笑,道:“婉瑜何必急着走呢,不如本妃带你四处转转岂不是更好?” 婉瑜郡主抽了抽嘴角,心想我吃饱了撑的跟你转王府,脸上却扬起了笑,道:“多谢月王妃厚爱,只是婉瑜是来找墨潋姐姐的,月王妃还是带着她们欣赏吧。” 婉瑜郡主语气有些生硬,这月王妃看来每天闲的没事干,总想找些事。 月灵岂会听不出婉瑜郡主话里的讽刺,她是来找墨潋的,没空陪月灵,眼下只有她身边这群奴才才会陪她。 原本就无聊之极,自从进了王府温穆飏就没有踏进过轻舞斋,虽然婉瑜郡主不一定知道,可是如今她的话,便让月灵不自主地往那方面想,不由得沉了脸。 “婉瑜妹妹可是害羞了,反正以后也是要住进王府的,不如现在姐姐就陪你熟悉一下不是更好?”月灵勉强挤出一丝笑,上前拉了婉瑜郡主的手。 婉瑜郡主和铃铛均是一愣,有些不明白月灵的话,问道:“什么以后也要住进王府?” 月灵扑哧一声笑了,道:“婉瑜妹妹这三天两头往王府跑,难道不是因为王爷吗?婉瑜妹妹也是个聪明的,知道王爷宠着沁妹妹,去清越小筑自然是能经常见到王爷,这一来二去有了感情,等婉瑜妹妹及笄之后,王爷肯定会娶你进门的。” 听完月灵这话,婉瑜郡主和铃铛均是变了脸,和着这月王妃是说她来找墨潋是借着墨潋跟温穆飏私通啊! 铃铛在一边不敢说话,婉瑜郡主却是个不吃亏的,这么说便是当着众人骂她不要脸了,她何时让人这么羞辱过! 婉瑜郡主刚想上去抽月灵的嘴巴子,却被铃铛拉住了,婉瑜郡主想了想,知道自己不是月灵的对手,再加上她带了那么多人,自己肯定是要吃亏的,想到这里她不怒反笑。 “有些东西有些人啊,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便是你耍了手段也得不到,飏哥哥的确是宠墨潋姐姐,我呢,也的确是沾了墨潋姐姐的光,一些宝石啊,夜明珠之类的宝贝飏哥哥也送了我不少,只是,我木婉瑜可不会像某些人尽使些腌臜的阴招,进了王府只会带着人到处耀武扬威,飏哥哥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婉瑜郡主跟着墨潋,嘴皮子倒是利索了不少,几句话说得,句句直戳月灵的后脊梁,铃铛听着不由得心里偷笑。 “你!”月灵被戳到痛处,瞪眼指着婉瑜郡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婉瑜郡主面上挂着甜甜的笑,一双漆黑的眸子忽闪忽闪,道:“若是月王妃想见飏哥哥的话,不如跟我一起去清越小筑等着?” 看着月灵面上千变万化,婉瑜郡主似乎想起什么来,笑:“哦,对了,我是得了飏哥哥的特令可以随便进出清越小筑,月王妃恐怕是没有这份殊荣,哎呀,这两天太忙了,脑子一时没想起来,月王妃可千万要见谅,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一步啦。” 月灵气急,原本想羞辱婉瑜郡主,却没想到让这死丫头气个半死,说话夹枪带棒句句戳后脊梁! “铃铛,咱们走!”婉瑜郡主欣赏够了月灵脸上的精彩变脸,心情大好,冲着铃铛喊一声,看也不看月灵就走。 铃铛应了一声“是”,婉瑜郡主身份高贵,又是客,可以不在乎,月灵毕竟是王府的女主人,规矩她还得守,铃铛对着月灵福了福身,便跟着婉瑜郡主走。 兴冲冲地跑进清越小筑,素儿来不及跟她打声招呼,婉瑜郡主已经熟门熟路地冲了进去,却不知道温穆飏下了早朝就来了清越小筑。 掀开帘子进门便看见墨潋坐在温穆飏怀里,温穆飏嘴里含着葡萄正往墨潋嘴边送,猛地停住脚步,婉瑜郡主的脸腾地红了! “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婉瑜郡主一捂眼睛,转身就往外跑。 墨潋首先看到婉瑜郡主,脸一红便从温穆飏腿上下来。 温穆飏也是一愣,明明吩咐了谁都不准进来,没想到还有婉瑜郡主这个例外,想到被她看到刚才那一幕,也有些脸红。 “回来!”温穆飏冷着脸喊住了往外跑的婉瑜郡主。 婉瑜郡主站住脚步,却不敢转过身看着她们,头一次看到这么香艳的场景,虽然没跑几步,心跳却是扑通扑通地狂跳。 “我要出去了,你去陪沁儿吧!”刚才的温情被破坏,温穆飏难免有些咬牙切齿,他走过婉瑜郡主身边冷冷地说了一句,大步往外走去。 婉瑜郡主偷眼目送着温穆飏出去,刚想松一口,谁知温穆飏又转身,冷声道:“下次进来记得通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婉瑜郡主一哆嗦,也不敢看他,确定他已经出去了,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两三步走到墨潋身边,两人都是一张大红脸,沉默许久,再也忍不住,爆笑起来。 笑够了,素儿和铃铛拿了新沏的茶和点心,婉瑜郡主也不客气,自己捻了一块桂花酥,又大口的喝了一口茶。 “几天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看你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墨潋只拿起跟前的茶浅抿一口。 听她问,婉瑜郡主一口将手里的桂花酥全都吃进去,又用茶水送下,清了清嗓子,看铃铛一眼,这才把刚才遇见月灵的事说了一遍。 “哼,自己尽会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她以为别人都和她一样呢,脸皮也真够厚的!”婉瑜郡主喝了一口茶,想起月灵的话,仍是一副愤愤地样子。 墨潋将杯盏放在桌上,看着婉瑜郡主气鼓鼓的脸,不由得想逗她,道:“其实月王妃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婉瑜真的有心思,那我禀报了爷,等你及笄娶你进门,这样咱们不是能天天见面了?” “噗……”一口茶水喷在了地上,婉瑜郡主猛地咳了起来。 素儿和铃铛赶紧上前伺候着,众人一阵忙活。 婉瑜郡主慢慢平息,瞪了墨潋一眼,道:“我才不会因为天天见你就把自己的一声葬送了!” 墨潋挑起唇角,面上戏谑笑道:“怎么会葬送呢?你看爷这么优秀,不知有多少人眼巴巴地想进王府呢!” 婉瑜郡主撇撇嘴,眼中带了几分鄙视,道:“好的话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的男人,可不能有这么多女人,只能由我一个,否则,不要也罢!” 看她说得这么认真,墨潋也敛了笑意,婉瑜郡主虽然心思没有清歌郡主那般玲珑,却是个有主意的,听她这么说,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世上,但凡不是特别穷有几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 墨潋拉了婉瑜郡主的手,道:“你还小,有些事情由不得你,姐姐不能改变的想法,但是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自你生在王府,你的人生便不是你能左右的。” 婉瑜郡主见墨潋认真起来,知道刚才她是开玩笑,听她这么说,眼光一闪,仰起脸道:“太后答应过我,以后我同意才给我指婚!” 墨潋看着婉瑜郡主一脸天真,也没有给她泼冷水,心里却是沉了下来,崇天王朝也就两代,这之间并没有公主,就算当年先皇论功封王,大概也是有着长远的打算,新的王朝建立,不仅需要朝臣努力,和亲也是一条必经之路,而外姓王的郡主,便是首要选择。 就算是真的公主,如有需要,太后皇上也会送去和亲,更别说是外姓郡主了!墨潋看着婉瑜郡主,尚未成型便已经是个小美人了,过几年长成了,恐怕要将其他郡主比下去了,如此,又何来自己同意? 墨潋暗自叹一口,横竖婉瑜郡主尚未及笄,提早想这些,不过是白费心思罢了。 “先不说这些了,过些日子就是丝丝姐姐和顺王世子的大婚,萧雅姐姐和丝丝姐姐是手帕交,给思思姐姐办了个送妆宴席,邀请墨潋姐姐一起参加呢。”婉瑜郡主说着,将红底烫金的帖子放在墨潋跟前。 墨潋拿了帖子看一眼,道:“文小姐与顾里不是也订了亲吗?怎么还有空帮别人办宴会?” 婉瑜郡主挑了挑眉,笑道:“只是有了婚约,听我娘说得等明年萧雅姐姐过了孝期再订婚,娶亲。” 文萧雅母亲多病,两年前离世,如今算算的确是得再等一年才能满了三年孝期。 墨潋点点头,听着婉瑜郡主一一汇报,当日二公主的昙花宴会还真的促成了不少,如今已经定下婚约的就有五六对,看来,难得二公主将昙园开放,收获还真不小。 办完了文萧雅交代的差事,婉瑜郡主又拽着厉雨磨了一会儿,谁知厉雨依旧是一副不予理睬的样子,趾高气昂的踏进清越小筑,婉瑜郡主却是垂头沮丧的走了出去。 墨潋看着婉瑜郡主那落魄的样子,不由得苦笑摇摇头,她的拜师之路还真是艰辛。 入琝鉬夜,敞开的窗子仿佛迎接屋外的凉风一般,闷热的气息已经被吹散,习习凉风让人心神清爽,墨潋依着床柱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药典看。 一页尚未翻过,墨潋忽的起身,一袭白衣的身影已经落至跟前,墨潋抬头,对上花非楼依旧放浪的笑脸。 墨潋瞪了他一眼,转身将手里的药典放在桌上,坐了下来,只坐着看他,也不说话。 花非楼一脸无辜,平时他对女人是手到擒来,哪个不是围着他转?如今这位,明明还得靠自己保命,可是每次来给她送药倒像是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竟然还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唉,这算报应么? 花非楼被墨潋看得浑身不自在,咳一声,道:“那个万年冷脸的楚晗没有守着你吗?怎么这次没有出来?” 墨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浅抿一口,道:“楚晗去了天荡山。” 花非楼挑起眉,“哦”了一声,也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茶,两三口喝完,盯着墨潋的脸色看了一会,道:“这次发作隔了多久?” 墨潋一愣,回过神来知道他是问生生离的毒,细想了片刻,道:“十五日。” 花非楼看她一眼,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道:“疼死活该!” 墨潋苦笑,之前花非楼警告过她,千万要压抑自己的感情,否则会越来越快地发病,如果在这之前师父弄不来解药,那她便真的无药可救了。 可是,情到深处怎么压抑?爱又如何喊停?墨潋一次一次告诉自己,不能像母亲一样陷进去,否则便是万劫不复,可是她依然踏进了这情爱的泥沼,不能自拔。 花非楼一双桃花眼瞪着她,努努嘴,墨潋将手腕放在桌上,花非楼也不避嫌,直接将手搭在她的皓腕之上,一双剑眉皱了起来。 “把这颗药吃了。”花非楼递给墨潋一颗浅绿色的药丸,道:“你若是想快点死,不如一刀了结自己算了,真是想不明白温穆飏那个冷血男人有什么好!” 语气虽然不善,但是墨潋听得出花非楼的关心,只淡淡一笑,将药丸放入口中,道:“天荡山的入口多亏了你,多谢!” 花非楼一愣,她竟然知道!转瞬明白过来,道:“我只是闲得无聊,找点乐子,无意间给他们找到了出口,若是真的谢我,就对她手下留情吧。” 墨潋轻笑,看着花非楼一双桃花眼中尽是认真,不由得愣了一下,难怪那么多女人围着他转,只是,每个都是逢场作戏吗?还是…… “我有分寸,时候不早了,不送!”墨潋淡淡地几句,她知道花非楼要去琉璃阁,也不多耽误他的时间。 花非楼勾起唇角,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转眼间,已经从窗口消失不见。 翌日,墨潋早起去了古芳斋,让掌柜将那幅千昭大师的狂草拿出来,带着进了宫。 红瓦高墙将天子的住所与平民阻隔,过了那道门,就要走着了,素儿将字画递给过来接地宫女,回了马车等着。 跟着引路的宫女,墨潋稳步走在青石宽路上,昨日的小雨将红墙青石路洗刷的一尘不染,浮尘也都被拍了下来,反起一股夹杂着青草的泥土味道。 过了三道门,院子逐渐多了起来,匆忙路过的宫人也是不是见到几个,她们走至墨潋跟前,行一礼,墨潋抬手喊起,便又匆忙离去。 正低头走着,便听得一声稚嫩的“墨潋”,太子一溜小跑的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边跑边喊的小庄子和两个宫女。 墨潋站定,太子一下子扑到了墨潋身上,他似乎很高兴,紧紧地抱着墨潋,裙子都被弄出了褶子。 “你说话不算数,你不是答应带我去看放花灯吗?这些日子你都不来看我,父皇也不准我出去!”太子撇了撇嘴,看着墨潋的眼神有些哀怨。 墨潋看着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不由得心里一动,道:“我们可是说好的,你得在太傅的考核中得了优才能去。” 听得这话,太子眼中一亮,喊一声:“小庄子!”,小庄子咧嘴笑着上前,似乎是早就准备了,将太傅之前的考卷递了上去。 墨潋看着,唇角勾起笑意,拉了太子的手,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带你去看放花灯。” 太子高兴地跳了起来,抓着墨潋,问道:“什么时候去?” 墨潋看了看日头,现在这个时辰应该还没有下朝,低下头来对太子说:“等下朝的时候,你问皇叔,他安排好了我们就去。” 太子应了一声“好”,满脸笑意的地便拽着墨潋往前走。 墨潋一愣,手上用力拉回太子,道:“去哪里?” “去皇奶奶那里!皇奶奶让我来迎你,你来得真晚,祥瑞宫已经有好多人了。”太子一边拉着墨潋,一边又冲着小庄子道:“你去金銮殿门口等着,皇叔出来给我拦着。” 小庄子领命一溜小跑的去了,留下两个宫女伺候着。 墨潋摇摇头,嘴边却是盈了笑,任由太子拉着往祥瑞宫走,一路上还从太子嘴里知道清歌郡主和婉瑜郡主也奉旨进了宫。 有太子跟着,他们进了祥瑞宫也不用宫人传报便直接进了内殿,脚步还未踏进,便听得一阵欢笑声,墨潋顿了一下,面上没有没有露出变化,拉了太子进去。 到了门口,太子倒是机灵,松开墨潋的手小跑着凑近太后的身边,瞬时间将太后的宠爱夺了过来。 墨潋由宫女引着进了内殿,稳步走近,缓缓地跪在了太后跟前,道:“侧妃墨潋拜谢太后恩典。” 一句话,众人的眼光便跟了过来,太后原本面上就带着笑意,看着墨潋跪着行了大礼,便叫了起,宫女上前扶了墨潋。 太后招手,墨潋款步走道太后跟前,扶着墨潋的手,太后仔细的瞧了意会,道:“果然是个有福气的,以后好好协助凝儿她们管理王府,尽早开枝散叶才是。” 墨潋面上一红,没想到太后当着这些未出阁的郡主们说这些,当下有些尴尬,也只得应了。 “近日墨潋得了一幅千昭大师的字,献给太后。”墨潋说着,身后的宫女将包装精美的锦盒呈了上来。 听得墨潋这话,太后眼中亮光一闪,看着墨潋的眼光便又多了几分慈爱。 打开锦盒,将里面的字拿出来,太后双手有些颤抖,千昭大师以画得名,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狂草也是个中翘楚,但是太后向来对千昭大师追捧,这些自然不在话下。 小心地将字展开,太后已经横纹的面上笑意更甚,只一眼便看出这是千昭大师的真迹,也是她想了多年没能得到的,如今墨潋借着机会送来,不管她存了什么讨好的心思,这份礼却是极对了太后的意。 清歌郡主看着太后那一脸毫不抑制的笑意,不由得袖口底下双手攥得紧紧的,之前为了那幅踏雪寻梅图太后可是没少给她脸子,虽然后来是让太后满意,让自己又在姐妹中站住了脚,却没想到这墨潋一出手便把太后哄得笑容满面,这女人有什么好! “好,好,好!”太后捧着字连说了三个好字,嘴笑得合不拢,眼角皱纹也显了出来。 “素闻太后喜欢千昭大师的作品,沁侧妃还真是个玲珑心思的,东西送得也恰到点上,太后可真是喜欢得紧。”人群里一声尖锐的女声传来。 墨潋侧脸看,原来是多日不见的元乐郡主,之前狩猎元节她受伤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上次二公主的昙花宴会也没见到她,没想今日却在祥瑞宫遇见了。 虽然擦了厚厚的粉,但是墨潋看她脸上依旧有些泛红,知道那天苍蜂的毒还没有彻底除尽,这个时候出来,想必是有什么意图了,想着,墨潋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对着元乐郡主嫣然一笑。 “元乐郡主的伤好了么?还要恭喜元乐郡主重见天日了。”墨潋笑得无害,一句话众人都以为是她们在逗笑,只有这两人才知道这句话让元乐郡主有多恨! 太后美滋滋的欣赏着刚得的宝贝,哪里有心思管她们在这边斗嘴?元乐郡主看了太后一眼,咬紧了唇,道:“真是没想到,沁侧妃从一个花楼流莺到沁夫人,又被二公主收做义女,如今被封了侧妃,手段可真是高明。”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元乐郡主向来毒舌,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只是今天太后还在,元乐郡主这话也不由得让人皱了眉头。 墨潋看着元乐郡主,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同样是郡主,墨潋品级要比她们高上两级,再加上侧妃的头衔,元乐郡主哪里来的勇气当众挑衅? 太后终是听出了不对,冷下脸,声音冷了几分,道:“元乐,注意你的身份!” 一句呵斥,元乐郡主身子抖了一下,脸一下子白了几分,似有些不甘,终是瞪了墨潋两眼,退到了太后身后。 太子小身子趁着太后不注意,转向身侧,元乐郡主胸口憋着气,看着座位一眼,抬屁股便坐了上去。 “哎呦!”元乐郡主没坐到椅子上,却是狠狠地坐在了地上,连带着一旁的宫女摔得四脚朝天。 太后正喜滋滋地欣赏着千昭大师的笔迹,只觉得身后一阵杂乱,她心一惊,赶紧拿好手里的字,幸亏收得及时,否则这难得一见的字画便被元乐郡主扯烂了。 有惊无险,却惹火了太后,将字画小心的递给一侧的宫女,太后一趴桌子站了起来,看着身后躺了一地的人,又想着刚才元乐郡主针对墨潋,难道她被呵斥了几句心里不痛快,要毁了墨潋送的画? 想到这里,太后心里更是怒意横生,对着元乐郡主怒道:“看你平日里端庄大方,原来却是个没有分寸不懂礼数的!行了,你今天回去吧,之前说的事哀家要再考虑考虑。” 元乐郡主听太后这么说便急了,上前趴跪在太后跟前,讨饶道:“太后息怒,元乐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不知被谁抽走了椅子才摔倒的!” 说话间,元乐郡主往后扫一眼,一群人离得她不近,再加上摔了一片的人,其他人更是不敢接近,唯恐祸及自身,再看身侧,只剩下太子和婉瑜郡主。 太后根本没有理会元乐郡主的话,眼底的怒意依旧不减。 元乐郡主咬牙,指着婉瑜郡主道:“太后,是木婉瑜抽走了椅子害我,也想把太后刚得的字画毁掉啊!” 听到“把字画毁掉”太后这才将目光转向身侧的婉瑜郡主,婉瑜郡主一愣,没想到元乐郡主眼睛不眨地青天白日污蔑自己,不由得也是怒了。 “元乐姐姐真是好眼神,能转个弯儿地看见是我抽了你的椅子!” 一句话便将元乐郡主的噎住,婉瑜郡主站的方向,就算是她真的把元乐郡主的椅子抽走,也不可能这么快退回到太后身侧,更何况婉瑜郡主要抽走椅子,元乐郡主不可能看到,她上来就说是婉瑜郡主,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太后看了婉瑜郡主这边一眼,顿时明白了始末,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元乐郡主不甘心,看到太子站的位置,突然明白了,刚想说话,却没想到太子先她一步开了口。 “皇奶奶我没有抽走椅子……”太子一张无害的笑脸上带了几分孩子,两只小手在面前绞着,只一句话,便让太后的心化成了水。 “来来皇奶奶这里。”太后招招手,太子小心地走到太后身边,小脸上还带着委委屈屈的表情。 太后连忙把太子搂进怀里,冷声对元乐郡主道:“行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脸上的伤还没好,最近就不要出来!” 元乐郡主心里猛地一怔,她心比天高,自然是要做那九天凤凰,好不容易挣了太后的同意,就算带着伤也要参加选秀,太后也是属意元乐郡主,原本应允她进宫便册妃位,如今都被墨潋搅黄了! 听了太后的话顿时犹如一盆凉水泼下来,元乐郡主想要辩解却对着太后的冷脸什么都不敢说了,只得行了礼跟着宫女往外走,转过头恨恨地瞪了墨潋一眼。 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太子得了小庄子传话,说是下朝温穆飏已经出了金銮殿,太子便迫不及待地拉了墨潋出来,太后得了墨潋的东西,也不在乎那些繁琐礼节,让他们自行离开,婉瑜郡主见墨潋出去,也跟着退拜了太后。 玄武门前,温穆飏一袭紫色蟒袍,黑亮的长发用紫玉冠束起,微风吹过带起一缕发丝飘动,让人不由触目而望。 太子缠着温穆飏带他去看放花灯,温穆飏却想着陪墨潋早些回去,带着这个小家伙自然是有些煞风景,太子还没说完温穆飏便拒绝了。 太子一撅嘴,委委屈屈的看向墨潋,墨潋不由得勾起唇角,捏着太子圆鼓鼓的脸蛋,道:“别用对付太后的那招来对付我哦。” 一句话便将太子说得泄了气,抬起眼睛瞅着温穆飏那张冷脸,又转向了婉瑜郡主。 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得婉瑜郡主心软了,上前替太子说好话,又添油加醋地把元乐郡主嘲讽墨潋,太子使坏教训元乐郡主的事说了一便,温穆飏这才没办法,带着他们去看花灯。 天渐渐暗了下来,婉瑜郡主帮着文萧雅筹备秦思思的宴席,早就被叫走了,夕阳下,只剩下温穆飏和墨潋,中间夹着一个无比兴奋的太子。 夕阳将影子拖长,温穆飏领着他们走过,随处都会招来众人驻足议论,一个是玉树临风俊逸非凡,一个是飘逸若仙倾城之貌,再加上中间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这样的画面简直就是从仙境中走出来的一般。 走至桥下的河边,温穆飏凑近墨潋的耳朵,道:“你可听到别人的话了吗?” 墨潋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温穆飏唇角勾起,眼底带了一丝戏谑,道:“我们自己生个孩子,以后天天带着出来招摇。” 墨潋脸上的红云更浓,私底下伸手在温穆飏的腰上拧了一把,不等他惊呼,便松开手去拉太子。 河边已经站了不少拿着花灯准备放的人,每个花灯上都带着一张纸条,上面写满了愿望,时辰一到,一个个善男信女将手里的花灯高举起来,放开手。 有些花灯是照着孔明灯做的,能飞上天,有些花灯则是点了蜡烛放在纸船上漂走,太子看着一片片的光明,欢呼雀跃不已。 墨潋抬起头,看着飞远的花灯,思绪被带到好远,猛然,身后多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墨潋安然的靠在温穆飏身上,将头抵在她的胸前。 “沁儿,你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是不是爷不够努力?”温穆飏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更显得比平常多了几分性感。 原本的恬静,被温穆飏这句话搅了,墨潋看着温穆飏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么不正经的话,暗恼踩在了温穆飏的脚上。 温穆飏倒吸一口凉气,她踩的是脚趾头!可是河边这么多人,他又只能忍着,一时间憋得脸通红。 太子拿着一只花灯跑到温穆飏和墨潋跟前,看温穆飏扭曲的表情,不由好奇:“皇叔,你是不是内急?” 太子声音比较小,只有温穆飏和墨潋能听见,原本憋着一口,温穆飏被太子这一句话引得破了功,墨潋在一边全身抖着,已经憋不住笑出声来。 温穆飏瞪了太子一眼,道:“在外面不要叫我皇叔,教过你为人处事,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太子被温穆飏这一瞪,有些委屈,想想也是,在宫外还是不能泄露身份的,而且大人内急会窘迫,是不能说出来的,想了想,重新说道:“爹,我陪你如厕吧!” 这下,太子的声音高了一些,不止温穆飏和墨潋听得见了,周围放花灯的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墨潋愣了一下,转眼反应过来,不由得更是忍不住笑,身体抖得不行,温穆飏脸一黑,走到太子面前,一手将他拎起来,另一手拉了墨潋,逃一般的离开了湖边。 “哈哈哈哈……” 到了没人的地方,墨潋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太子站在一边,看着墨潋笑,也跟着嘿嘿地笑了起来,温穆飏黑着一张脸,双手抱拳地瞪着她俩,只是那俩人只顾自己笑,夜黑风高,谁看得出他脸黑还是脸白? 看着看着,温穆飏心里一暖,如果他们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会想今天这么快乐?想到这里,温穆飏表情缓和了许多。 街道两边,有些店家还没有打烊,大门外的灯笼随着微风吹来稍稍晃动,月光将三人的影子拉长,温穆飏让王府的马车先回去,自己背着太子和墨潋散步,温馨柔暖。 “爹,晚上我要和娘睡。”太子趴在温穆飏背上,这爹娘倒是叫顺嘴了。 温穆飏一顿,脸拉下来,正想着再努力一把也有个自己的孩子,这太子倒是能搅和!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零一章 有心还是无意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爹,晚上我要和娘睡。舒悫鹉琻”太子趴在温穆飏背上,这爹娘倒是叫顺嘴了。 温穆飏一顿,脸拉下来,正想着再努力一把也有个自己的孩子,这太子倒是能搅和! “不行,两个选择,要么回宫,要么自己睡!”温穆飏冷着声音果断拒绝了太子的无理要求。 太子欢愉的脸上暗了下来,转而可怜兮兮的转向墨潋,委委屈屈地喊一声:“娘……” 墨潋上前捏了太子的脸,笑道:“收服皇奶奶的这套对我可不管用,你还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你皇叔吧。” “爹……”太子趴在温穆飏后背,声音楚楚可怜。 温穆飏并没有心软,冷了声音道:“叫皇叔!” 太子扁扁嘴,想了想,道:“你说在外面不能叫皇叔!” 温穆飏一哽,这小子反应这么快,刚才绝对是故意的!不由得有些恼,道:“现在没人,就叫皇叔!” 太子趴在温穆飏后背,就像一个小罗锅一样,眼睛偷偷转两圈,喊一声:“爹叔……” 太子这一声“爹叔”差点让温穆飏一个趔趄栽地上,墨潋赶紧扶了一把,却是憋不住又在一边笑了起来。 温穆飏黑了脸,又拿这小家伙没辙,只好折中,道:“看你表现,若是不满意,就没得商量。” 太子一听温穆飏松了口,冲着墨潋得意一笑,又冲着温穆飏拍马屁,道:“爹真好!” 温穆飏也不理会她,转过头看着墨潋,有几分哀怨! 墨潋不由得好笑,不过还是心里一热,上前挽了温穆飏的胳膊,紧贴着他走。 王府里,小庄子早就等着了,看见他们回来,赶紧迎了出来,道:“您们可回来了,这宫门马上要关了!” 太子趴在温穆飏的背上,本来已经睡着了,被小庄子这一嗓子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是小庄子,照着他的脸就捏。 似乎习惯了太子这一手,小庄子一闪身躲开了,又折回来笑嘻嘻地把太子从温穆飏背上抱下来。 太子也不计较,看了看温穆飏和墨潋,道:“你回去禀告皇奶奶,我今晚要和爹娘住!” 演戏上瘾了,太子喊温穆飏和墨潋爹娘喊顺了嘴,也不改口了,可是小庄子和出来接的两位王妃却是不懂,均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太子。 太子抓了墨潋的手,另一只手原本去拉温穆飏,不过看他脸色有些黑,便讪讪地作罢,转过身对小庄子解释道:“皇叔说了,出了皇宫不能泄露身份,所以今天皇叔是爹,墨潋是娘,我要跟我娘睡!” 说着,太子抱了墨潋的腿钻到她身后,透过缝隙还偷偷观察温穆飏的神色,看他没恼,这才偷偷露出头。 太子平时和墨潋就亲近,听到这话小庄子倒是没什么诧异,郁凝和月灵的脸上却是不怎么好看。 太后和二公主也就罢了,怎么这太子也往墨潋身边凑?再者说,两个王妃站在一边太子看不见,却巴巴地管墨潋叫娘,真是气死人了! 郁凝看了温穆飏一眼,见他眉角含了三分笑意,原本脱口而出的礼数教导硬生生憋回了肚里,咬了咬唇没有开口。 月灵看着墨潋抚摸太子的头一副温馨的样子却是忍不住了,上前拉了太子的手,面上挤出几分笑意,道:“太子是尊贵身份,怎么能随便叫沁侧妃娘呢?太子跟沁侧妃睡多有不便,我让乔总管给太子收拾一间最雅致的房间,可好?” 太子看了月灵一眼,之前在皇宫的时候太子就见过月灵和月冥,自然也是知道他们的身份,只是,跟前这个姐姐虽然长得漂亮,却让太子没由来地对她产生一种抵触。 稍稍皱了一下眉头,太子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道:“是皇叔让我叫墨潋娘的!” 太子聪明,知道自己不能随便惹祸,便把问题踢给了温穆飏,果然,一句话出,月灵的笑僵在了脸上。 “这……”月灵顿了一下,看着温穆飏。 明显的这样是于理不合,王爷身份尊贵,原本就与皇帝是血液同源,太子喊温穆飏爹也还说得过去,这是墨潋……不说她如今身份几何,出身烟花之地的事实却是变不了的,太子岂能喊她一声娘? 原本期盼着温穆飏会否决一两句,谁知道这位爷却是老神在在地端了茶喝,根本没理月灵这茬! 看她不理,月灵脸立即一变,暗沉下来,看着太子拽着墨潋的衣袖,眉梢又挑了起来,上前给温穆飏蓄满茶水,道:“王爷,自从上次在宫里见到太子,亲身就喜欢得紧,不如今天让太子跟我回轻舞斋吧。” 听得她这话,温穆飏端起杯盏的手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抬起眸子看向依旧腻在墨潋身边的太子,唇角勾了起来。 “我不要,我要跟墨潋睡!”太子抓紧了墨潋的一角,恨恨的瞪了月灵一眼,又可怜兮兮的看向温穆飏。 温穆飏将手里的茶送至唇边,喝一口,道:“沁儿今日太累了,不能照顾你,让月王妃照顾你吧!” 听温穆飏这么说,月灵的脸上带起了笑意,这太子可是太后心尖尖上的肉,如果太子能喜欢她,以后太后那里定是一路通畅,想着,月灵面上的笑意更浓。 太子向来知道温穆飏比他父皇还要说一不二,看他面上不喜不怒,反而不敢像之前一样耍小心眼,不由得可怜巴巴地看向墨潋,谁知却看到墨潋一脸无奈的表情,彻底泄了气。 月灵看着墨潋没有帮太子说话,倒是一愣,看着墨潋的脸,却是在看不透她想什么。 边上郁凝一直看着他们没有说话,月灵这一招,郁凝当然看得出来她的心思,她在心里冷笑,这月灵还真是想不透,看不明白如今太子粘着墨潋,她这样一来不仅不会让太子亲近,反而让太子嫌恶,小孩子是最纯洁没有拐弯的心思,喜欢谁讨厌谁都表现得明明白白。 “好了!”温穆飏将手里的茶盏放下,走到太子跟前,道:“今晚你就在轻舞斋好好休息吧,月王妃会好好照顾你!” 说着,温穆飏又转向郁凝,道:“凝儿辛苦准备一下吧!” 郁凝点点头,面上没有一丝波澜,看温穆飏转身走了出去,墨潋看了太子一眼,也跟着出去。 郁凝上前对着小庄子交代了几句,小庄子领命由乔吉引着出了王府,这才上前拉了太子的手,道:“饿不饿?我叫厨房给你煮点宵夜?” 太子看着郁凝的温柔的脸,她的脸上依稀有着郁芷的影子,太子后背一冷,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郁凝看着太子似乎对她有几分惧意,不由得心里苦笑,郁芷何苦对一个孩子下手? 最然只有四岁,太子毕竟是生于皇宫长于后殿,自然心思比一般孩子要玲珑几分,虽然不喜月灵,却没有对她恐惧,可是看着郁凝,虽然她面如春风温暖和煦,可是偏偏心里就是生出一股子冷意。 “姐姐劳心了,我这就带着太子去歇息,这么晚回来,想是玩儿累了。”郁凝看着太子对郁凝的态度,心里一喜,有关郁芷的事她还是多多少少听到一些的。 既是并肩齐驱,那么第一件事便是将郁凝比下去,只有成了这王府的后院之主,她月灵才能一步一步将温穆飏收服。 说话间,月灵拉了太子的手往轻舞斋走去,郁凝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今夜恐怕轻舞斋要无眠了。 清越小筑。 梳洗完毕,温穆飏遣退了下人,将墨潋抱进怀里,脑袋搁在墨潋的肩膀,深深地嗅着她的芳香,最惬意也不过如此。 “你还真放心把太子交给月王妃?”墨潋躺在温穆飏的怀里,声音有些慵懒。 温穆飏稍稍抬起头,将墨潋整个抱在怀里,唇角勾起,道:“她想得到太后的垂怜,必定会将太子照顾得十分好,你就不必担心了。” 墨潋一怔,他倒是通透,不过转瞬又恍然,他可是崇天王朝神一般的存在的人物,心思敏锐自是不人能及,想到这里,墨潋心里便清冷了几分,窝在他怀里,极好地掩饰了心里的一丝不安。 温穆飏一手揽住她,一手拂过她的秀发,性感的双唇轻轻地吻着,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却是多了几分性感,他双唇启道:“有个孩子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墨潋怔楞,转而脸上一红,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其他顾虑,只是单纯回答温穆飏,按照自己的内心回答。 温穆飏唇角勾起,拂过墨潋平坦的小腹,轻笑出声,道:“沁儿如今毫无动静,看来爷还得努力才是。” 墨潋脸上更红,嗔怪的看了温穆飏一眼,一双粉拳轻轻地捶在他胸口,对于温穆飏来说,却是无声的邀请。 温穆飏笑,一双深邃的双眸满含宠溺,低下头在墨潋的脖颈印下一吻,揽在墨潋腰间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轻扯她睡衣的袋子,一片芳华乍现,如玉的肌肤泛着纯洁的光华,让温穆飏喉间一紧,大手顺着她的美好抚过,引得墨潋阵阵轻抖。 温穆飏翻身,将墨潋侧压在身下,性感的双唇袭上她的,轻柔的吸吮辗舔,这美好的味道犹如天宫之琼露,百尝不厌。 “沁儿,我要……” 你字还没说出声,却被门外一声禀告打断,温穆飏一僵,脸上满是不快,连带着声音也阴寒冰冷,道:“什么事?” “回王爷,太子突然肚子疼,月王妃请王爷过去看看。”铃铛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回道。 温穆飏冷哼一声,掀开锦被坐了起来,一双英挺的剑眉皱在一起,脸色阴沉。 墨潋听到禀报先是心里一突,虽然便恢复平静,唇角勾起一丝笑,道:“爷还是去看看吧,别真的出了什么事,太后皇上那里不好交代。” 温穆飏起身,墨潋也跟起来伺候他穿衣,谁知刚坐起了身上的已经被温穆飏褪得差不多的衣服全数掉了下来,温穆飏一怔,一个闪身上来将锦被盖在她身上。 “你且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温穆飏三两下穿戴好,又回头看着墨潋道:“不准自己睡着,爷的正事还没办!” 墨潋听着他地痞一样的口气,怔楞片刻,脸悠得红了,还没来得及回答,温穆飏低下头在她唇边深深一吻,便走出了内室。 轻舞斋。 原本熄灭的灯笼又被重新点亮,府医已经被喊过来了,太子在轻舞斋中有疾,月灵自然不肯让人进宫请太医,再者这府医也是有些本事,不然郁凝不可能留他。 温穆飏撇了一眼跪在一边伺候的婢女,抬腿进了卧房。 宽大的锦床上,太子小小的身子埋在锦被里,孙大夫正在一边写药方,郁凝站在孙大夫身侧,此刻正侧着脸看孙大夫给开方子。 月灵坐在床边,一手攥着太子的小手,眉头皱得紧紧的,乍一看,还真的是母亲心疼孩子的表情。 一声通报,温穆飏已经进了内室,众人一惊,赶紧行礼,温穆飏对着众人虚抬手,径直走向了床边。 月灵的大床锦缎装饰,床幔皆是上等绸缎,床上垫了厚厚的絮褥只看一眼便觉得柔软之际,床头梳妆台均是一色的上等檀木,自内而发出一阵淡淡的幽香,梳妆台上镶嵌着各色琉璃宝石,光华灼灼,温穆飏环视一周,不由得勾出一丝冷笑,这还是他第一次走进这卧室! “王爷!”月灵来不及呼出声,郁凝却是上前抢在了她的前头,将孙大夫刚写好的的方子递给温穆飏,道:“孙大夫刚给太子瞧了,没什么大事,许是吃了不好消化的吃食,喝完一副药便不会有什么大碍,现在已经哄着睡着了。” 温穆飏点了点头,看着郁凝递过来的方子,都是些开胃消食的药,转手递给郁凝让人煎药。 “王爷,都是妾身不好……”月灵见温穆飏走过来,委委屈屈的红了双眼,本以为温穆飏会像在斩月一般,就算是不十分亲近也会拉她一把,谁知温穆飏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般,直接走到了床边。 月灵原本想顺势扑进温穆飏怀里,谁知温穆飏绕过她去,如今这个姿势实在有些奇怪,尴尬之色闪过,月灵的脸变得有些白。 郁凝在后面看得清楚,心里冷笑一声,又想起之前自己中毒时候的情景,不由得也冷了脸,她有什么资格去嘲笑月灵呢? 温穆飏走至床边,看着太子笑脸红润,随时闭着眼睛,却又是不是皱一下眉,温穆飏盯着太子片刻,转过身,余光瞥到太子的眼珠动了一下,温穆飏唇边勾起了一丝冷笑。 “妾身没能照顾好太子,甘愿受罚……”月灵走至温穆飏跟前,盈盈一拜,眼中闪着泪花,说不出的娇柔委婉。 温穆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面上神色没有变化,转而看了躺在床上的太子一眼,又转回来,道:“月妃初为人妇不懂得照顾孩子情有可原,你也劳累半天了,太子就交给凝儿照顾吧。” 月灵面色一沉,皓齿轻轻咬住下唇,心里快速地衡量着利弊,能让太子跟着她,这的确是个难得的机会,虽然太子不舒服,可这也怪不到她头上,毕竟她可是什么都没给太子吃,更何况孙大夫已经说了没事,正想着,太子却轻哼一声,醒了过来。 温穆飏听得声音,走至床边坐下,一双犀利的眼镜盯着太子的笑脸,暗自揣测他会说什么。 太子缓缓睁开眼,看到温穆飏放大的脸在眼前,不由得一愣,转而恢复常态,只多了几分痛苦,道:“皇叔,佑儿肚子痛!” 温穆飏摸摸他的头,道:“孙大夫已经给你诊治过了,等会儿喝了汤药就没事了。” 太子眉头皱得更紧,一把拉住温穆飏的手,道:“佑儿不要喝苦药!” 温穆飏尽量让自己的语调轻柔,眼神却是深了几分,道:“不喝药,那你的肚子会一直疼,你可是准备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出屋吗?或者,你想回宫让太医给你瞧?” 太子似乎被温穆飏这句话唬住,摇摇头,连忙道:“皇叔,墨潋能帮佑儿解毒,肯定是医术高明的,让她诊治的话,就不会喝苦药了吧?” 温穆飏眉梢一挑,这小家伙倒是记性好,能抓住重点利用,费了这么半天劲,终于说出来了,原来是这个目的! “好!” 温穆飏又是痛快地答应了,这下连郁凝都愣了,看向温穆飏的目光尽是不解。 “收拾一下,将太子抱进清越小筑!”温穆飏转过身对着一边跪着的婢女吩咐。 月灵面色更白,刚想开口挽留,却见温穆飏凭空射来的目光如寒冰冷潭,顿时噤了声,季香则是上前着手帮着收拾。 一队人在后面跟着,素儿见温穆飏回来,迎了出来,温穆飏没说话,进了内室先通知了墨潋穿好衣服,这才出来。 众人将太子安置在屋外便被温穆飏潜了出去,墨潋也正好从内室走了出来,太子看到墨潋,一瞬间眼睛便晶亮起来。 墨潋不语,上前伸手在太子的肚子上摸了一会儿,道:“你是疼还是痒?” 太子原本就是装的,被墨潋一语道破,不由得小脸一红,怕怕的看温穆飏一眼,道:“刚才是有些疼地,现在已经不疼了。” 说话间,墨潋的手在太子肚子上挠了一把,惹得太子往后躲,一边喊道:“痒!” 墨潋松开太子,眼中含着笑意看温穆飏,温穆飏凝了眸子,盯着太子道:“既然没事,就睡觉吧!” “嗯嗯!”太子使劲点着头,大模大样的往内室走,谁知还没走几步身子便腾空起来,转过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温穆飏拎了起来。 “素儿!”温穆飏一声轻唤,素儿掀了帘子进来,还没站稳,便被温穆飏甩了个大包裹,虽然没看清是什么,素儿还是伸手赶紧接了过啦,定眼看才人出是太子。 墨潋嘴角抽搐一下,挑眉看着太子哀怨的目光,却是憋着没有笑出来。 “今晚照顾太子好好睡觉,不准肚子疼,不准喊饿,不准出声,只能睡觉!”温穆飏瞅了太子一眼,冷声吩咐道。 “是!”看温穆飏脸色不是很好,还没等太子开口,素儿便赶紧带了出去,屋外只听得太子哀怨的喊声,不一会,便安静下来。 屋子里只剩下温穆飏和墨潋,早已隐忍许久的温穆飏一把将墨潋揽过来,往内室抱去。 烛火跳动,珠泪顺着红色烛台滴落,映红了帐内的一片春色,温穆飏一双大手不断撩拨着墨潋的敏感。 墨潋双手搂着温穆飏的脖子,探在他的耳边,道:“以后,若是我们的孩子也如太子这般怎么办?” 温穆飏顿了一下,想着太子百般难缠,不由得皱了眉,冷声道:“那便不要孩子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墨潋使劲在腰间狠狠掐了一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墨潋脸色沉着,面上露出戏谑的笑,不由得改口,道:“以后有了孩子我们便扔给二姑母,反正二公主也寂寞得很。” 墨潋的手松开掐着温穆飏的肉,一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主动将自己的樱唇送了出去,温穆飏闷哼一声,两人痴缠环绕融为一体。 轻舞斋。 满屋的玉石摆件画卷瓷瓶摔了一地,月灵气呼呼地坐在桌前,平静了一会儿一抬腿将脚边的花瓶踢了出去,只听一声脆响原本完好的花瓶便碎成了片。 季香抬眼看这月灵,想要上前劝阻,刚抬起的腿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迈出去,又重新低下了头。 “季香!”月灵想起了什么,停止了对这些死物的发泄,手心猛地攥紧,眼中阴冷了几分,转身喊了一声。 季香抬起眼,走到月灵跟前,恭敬地低着头等月灵的吩咐。 月灵坐在桌前,抬起眼看了季香一眼,面上冷了几分,道:“派出去的人到底办得怎么样了?再给她三日,若是还没有得手,那就不要回来了!让人给她准备几个厚棺材!” “是!” 季香也不多说,退在了一边,看月灵愤恨的转进内室,这才喊人进来收拾,深深地朝着内室看了一眼,隐进了黑夜。 清越小筑院外只留了两盏大门的等,四周一片乌漆墨黑看不清楚,三声轻声的布谷鸟叫,院里一个小小的丫鬟身影四处警惕地看了一眼,确定没什么异样,这才走了出来。 随着那小小的身影出了院子,侧屋又闪出一个影子,月光之下,那人隐在暗处的唇角弯起,悄悄地跟了上去。 “你最好手脚利索点,再给你三日,若是依旧拿不到,公主不介意给你们全家每人都送上一副上等的棺材!” 跟在后面的人一怔,这是季香的声音!想到这里,那人眉头一皱,又是月灵! 季香面前那丫鬟猛地一抖,忽的跪在了季香跟前,声音带了哭腔:“季香姐姐饶命啊,我会尽快拿到,求月王妃饶了我爹娘!” 季香不理会那丫鬟的哭求,冷哼一声,又甩了一包药在地上,道:“这包药找机会下给素儿!你回去吧!” 那丫鬟又是一抖,刚想说什么,迎面对上季香寒冷的目光,心里一颤,伸手将药包塞进胸口的衣袋,起身跌跌撞撞的隐进了夜里。 季香面对着那丫鬟的背影,唇角带出一抹冷笑,转而脸上寒了几分,转身往轻舞斋的方向走去。 尾随那丫鬟而来的身影正欲转身,突然肩上一沉,心里一寒,猛地转过身,借着月光看清楚是素儿的脸,这才松了一口,而那尾随着小丫鬟出来的人正是墨潋房里的大丫鬟铃铛。 刚想说话,却见素儿食指抵在唇边一个噤声的手势,两人互看一眼,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清越小筑。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轻柔的窗幔照进屋内,今日休沐,温穆飏不必早朝,自然是想着睡个好觉,虽然醒了,却依旧想着再睡一会,习惯性地伸手去揽墨潋的腰。 手间柔柔的触感让温穆飏唇角勾起来,突然,他猛地松开手,这才看清楚手里揽的却是太子的小身子! 太子还没有睡醒,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动他,随着温穆飏松开手,反而转了个身伸手搂住了墨潋的脖子。 温穆飏看着墨潋,虽然只着中衣,却也是穿得严实,幸好他们都有和衣睡觉的习惯,就算晚上欢愉之后,也是要洗澡换衣,否则,太子进来就这么睡在他们中间,岂不是…… 想到这里,温穆飏脸色变得铁青,看着太子一脸无害的闭着眼睛睡觉,小嘴还不时地吧嗒两声,心里更是不爽,伸手在太子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啊!”地一声,正做着美梦的太子顿时醒过来,一双大眼睛黑亮,因着屁股上的疼痛,眼中还带了泪花。 一声喊,将墨潋也吵醒了,睁开眼睛发现太子在自己的床上,不由得也是一愣,看着温穆飏。 “说,你怎么过来的!” 温穆飏黑着脸,周身的寒意让太子猛地一抖,原本有些小委屈,此时便撅起嘴马上要哭出来。 突然想起什么,太子看向墨潋,见她正瞧着自己,便生生的将泪水逼了回去,怯生生地躲进被子里,道:“我……我睡不着就跑过来了……” 他倒是诚实! 温穆飏勾起眼睛盯着太子,猛然一句话出口:“滚出去!” 太子猛地一抖,害怕的往里面缩了缩,可怜巴巴的看向墨潋。 墨潋瞧着太子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变得柔软,上前拉了温穆飏的手,道:“许是太子不习惯,折腾了一夜,让他再睡一会儿吧。” 太子听墨潋替他说话,一个劲儿地点头,怯怯地开口,道:“皇叔,我困……” 温穆飏黑着脸,看太子面上依稀有着雪妃的轮廓,原本带了几分怒意也消散得不见了。 昨晚本来是答应太子表现好就能跟着他们的,也怪他将太子推给月妃,才让他使了小心眼,轻叹一声,温穆飏下了床。 墨潋将给太子盖好锦被,也下床走至屏风后面伺候温穆飏穿戴,双手刚捏住温穆飏的衣角,却被一双大手揽紧了怀里。 墨潋已经,又被温穆飏迅雷不及掩耳的堵住了嘴,温热的唇瓣紧贴,墨潋面上一红,推开了他。 “太子还在床上!”墨潋手上动作没停,将温穆飏的衣袍系好,提醒他。 温穆飏向外面看了一眼,哼一声,道:“以后决不能再让这个小东西在王府过夜!” 墨潋噗嗤笑出声,看着温穆飏一脸的阴霾又无处发泄的样子,甚是好笑,道:“他才四岁,你何苦跟一个孩子置气?” 温穆飏挑起眉角,恨恨道:“才四岁就这般了,长大还不成精了?” “这么说你已经成精了?”温穆飏将他的腰带扣紧,顺着她的话接道。 温穆飏一抹戏谑飞上脸颊,道:“你才是真的妖精!”说话间,双唇又贴上她的,轻柔摩擦,辗转浅尝。 “皇叔,我饿了!” 太子稚嫩的声音传过来,温穆飏猛地松开,却发现这小东西已经站在了跟前,两人依旧搂在一起的手立刻松开,面上都红了。 “素儿,带太子用早膳!”墨潋转身出了屏风,稍稍整理情绪,对着已经候在门外的素儿吩咐。 “皇叔,你的脸怎么红了?”太子仰起脸看着温穆飏,伸出手指着他的脸,歪着小脑袋问道。 温穆飏面上一沉,心里的尴尬被压下去,冷了声音道:“闭嘴!出去吃饭!” 太子“哦”了一声,转过身子向外面走去,刚没出屏风又转过来,道:“皇叔,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说着,还将小手捂在眼睛上,只是手指间留了缝隙偷着看温穆飏的脸。 “你若是敢对别人说,以后便不准你再踏入王府!”温穆飏一个趔趄差点站不住,转而看着太子的模样,弯下腰咬牙切齿般威胁。 “嗯嗯嗯!”太子小鸡啄米般应着,转身逃命一般跑了出去。 看着太子跑出去的背影,温穆飏唇角猛地抽搐两下。 待到日上三竿,温穆飏终于带着太子进了宫,屋里收拾干净,素儿和铃铛将院子里的丫鬟都不着痕迹地派了出去,两人来到内室。 “王妃!”铃铛一改往日的笑容满面,看了墨潋一眼,双手攥得紧了紧,道:“昨夜一经查出是谁了。” “哦?是谁?” 墨潋似乎没有一丝惊讶,前几天开始素儿就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动过,原本以为自己记错了,开始接着铃铛也说自己的屋子被人进去过,一件事是偶然,同样的事情发生便是必然有鬼! 铃铛往门口瞧了一眼,看没人,这才凑近墨潋的耳边,悄声道:“是三等丫头,采青。” “可是听到她到底要做什么?” 墨潋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边出现了一个瘦小的影子,这丫鬟看着稳重本分,平时也不显山不显水,却没想到是她! 铃铛摇了摇头,道:“只听到季香说再给她三日,拿到东西,不然就让她全家都死,至于拿什么,却是没有说。” 墨潋将手里的书放在桌上,看着铃铛和素儿点了点头,示意她们继续说。 铃铛将晚上的情况细细地跟墨潋说了,其中连季香给的那包药的纸都说得详细。 听她说完,墨潋阴沉的脸上反倒勾起了笑,她看了素儿和铃铛一眼,道:“看紧了她,她要下药,那便给她机会!” 素儿和铃铛相互看了一眼,突然明白了,沁侧妃这是要守株待兔,让她自己交代啊! 墨潋看着素儿和铃铛出去,脸上的寒意骤起,原本顺水推舟让月灵进王府是想要借刀杀人,看来还是高看了她,月灵不想着先除掉郁凝却反过来找自己麻烦,这次可是她自找的! “素儿!”墨潋喊了一声,素儿快速地进了内室。 墨潋背对着素儿看向窗外,周身的寒意还是让素儿不由得心里一怔。 “派几个靠得住的人守在清越小筑的后门,只要有人从后门过,不管是谁,给我往死里打,留下一口气再给我带过来!”墨潋冷着声音吩咐道。 墨潋并不相信月灵会以为她一个三等小丫鬟就能翻出什么浪,恐怕还是有后招的,这个院子里最薄弱的地方就是后门,所以,这个地方必须得守紧了! 晌午,稍稍用了一些清粥墨潋便让铃铛搬了一张藤椅在院子的桂树下,绿荫树下好乘凉,果然是比屋子里要清爽一些。 墨潋躺在藤椅上,手里拿了一本药典看着,旁边的茶盏里随时有蓄满的清茶,微风拂过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迎着阳光,院子里妖艳火红的虞美人开得正旺,鲜红的花瓣迎着阳光傲然昂首,冷清中带着几分防备。 素儿和铃铛在一旁摇着蒲扇,却见墨潋手里的书悄悄滑落,两人对视一眼,才发现墨潋已经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墨潋微闭的双眼须臾睁开,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床上,她坐起身,这才发现温穆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如今正睡在她的身侧,一只手还放在她的腰间。 墨潋怕吵醒他,又躺了回去,侧脸端详温穆飏的睡颜,两道剑眉英挺高拔,一双深邃的眸子被遮挡住,浓密的睫毛铺盖下来。 看着,墨潋不由得伸出手,指尖偷偷地绘着他的轮廓,鼻梁高挺如青山苍劲,随着指尖略过,他性感的双唇微微翘着,却让墨潋心里一紧,他的下巴尖细却不失威严,整张脸五官犀利若刀刻一般,完美无瑕。 墨潋的指尖随着温穆飏脸上的线条游走,指腹触及他的唇,有种柔软的细腻,墨潋脸一红,准备抽手。 湿润的温热感传来,墨潋的手一抖,手指来不及收回却已经被温穆飏含在了嘴里,依旧闭着眼睛,温穆飏脸上却多了一丝戏谑。 墨潋猛地收回了手,看着温穆飏依旧闭着的眼睛,心里一气,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呼吸不畅,温穆飏终于睁开眼,长臂一揽,将墨潋带进了怀里。 “顺王府送来了帖子,这月二十八大婚。”说着,温穆飏将一张烫金红底的喜帖递到了墨潋跟前。 墨潋笑着拿过来打开,请贴上隽秀的小子映入眼帘,顺王府么……墨潋唇角勾起笑意。 又躺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用晚膳,宫里便来人传温穆飏进宫,墨潋伺候他穿戴,将他送出了王府的大门。 一行人见温穆飏的马绝尘而去,便转了回来。 墨潋向来不喜欢聒噪,身边最多也就带着素儿和铃铛,当然厉雨是隐在暗处。 走至溪边的拱桥,郁凝正坐在桥边喂鱼,墨潋看着郁凝寂落的身影,勾起唇角,走上前去。 “王妃金安。”墨潋上前盈盈一拜,虽是虚礼,却也做得十分到位。 郁凝和如兰均是一怔,随即转过身,郁凝连忙伸出手将墨潋扶起。 “妹妹今日怎的来了这边?”郁凝拉了墨潋坐下,眼中柔和如暖玉。 墨潋顺着郁凝的手坐了下来,垂目看着溪水里来回游动的锦鲤,勾起唇角,道:“宫里来人将爷宣进了宫,我刚送了爷回来,走着走着便到了这里。” 一句话,郁凝和如兰均是变了脸色,郁凝作为王府的正妃,她并不知道温穆飏今日休沐,也不知道温穆飏在墨潋那里带到现在被宣进宫,更不知道原本应该她这个正妻将夫君送到门口的夫妻之礼却被墨潋代替了。 如兰听着心里不是滋味,想要反驳墨潋几句,却是是在找不到墨潋话里的破绽。 原本墨潋就是回答郁凝的问话,语气中没有一丝炫耀的意思,不似月王妃的张扬跋扈,这沁侧妃平日温婉柔和无争,却是在不知不觉间将把王爷牢牢地锁在了身边,之前悄无声息地收拢了太后的喜爱,如今又让二公主收了她做义女,短短两个月,她便将自己的身份抬到了侧妃的位置! 如兰看着墨潋,实在想不出她到底哪里特别,可是这些却又都是事实,如同现在,一两句话便将郁凝原本稍稍好一点的心情又打入了冷窖冰窟,却又让人跳不出她的错,这个女人,果然棘手! 夕阳映红了一切,原本清澈无色的溪水也如同铺上了一层红纱,郁凝抬起头,脸色却将那层轻薄的红色隐去,只看到脸上的苍白。 她拿着鱼食的手一抖,手里的鱼食全都掉了下去,猛然醒过神,郁凝伸手去接扔出去的鱼食,谁料身子却失了平衡,往溪中摔了下去。 “王妃!”如兰惊呼,伸手去拉郁凝,速度之快,墨潋都没有看清楚,如兰已经将郁凝拉了回来。 墨潋在一边看着,她没有吩咐,素儿和铃铛自然是不动,直到郁凝惊魂未定地被如兰拉上来,墨潋才走上前。 “姐姐可要当心,幸亏如兰是会武的,否则今天可是真的要掉进溪里,明日就是顺王世子的大婚,姐姐若是受了风寒去不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墨潋一手扶着郁凝,一手在她后背轻抚替她顺气。 郁凝和如兰均是一怔,如兰会武的事向来都是隐蔽的很好,却不想如今轻而易举的就被墨潋探出来了,越是在意便越紧张,只要紧张,便会出漏洞,如兰有些懊恼自己被算计,心里将墨潋骂了千百遍。 墨潋无视如兰眼中如利刃一般的目光,手轻柔地帮郁凝顺气,如兰原本上前想拦着墨潋,却看她并不是将手探在郁凝的手腕,也不好制止,只死死地盯着墨潋,以防她对郁凝不利。 却不知道,墨潋内力深厚,根本不用摸腕探脉便能知道有没有内力,就像如兰。如今她不碰郁凝的手,就是为了让如兰放松警惕,事实上,她早就看出郁凝根本没有内力。 郁凝经过刚才的一吓倒是冷静了下来,她伸手握住墨潋,道:“多谢妹妹提醒,顺王世子大婚,王府自然是要男女主人都到齐,我怎么能缺席呢!” 墨潋浅笑,如今郁凝也只是靠着正妻的身份给自己安慰,也是靠着正妻的身份打压月灵,但是在她这里,正妻的身份却是一文不值。 “姐姐说得是,天色不早了,姐姐早些歇息吧,妹妹告退。”墨潋眼中温暖如初,起身的一瞬间,内力催动将手里一根极短极轻的金丝没入郁凝的后背。 目送着墨潋她们的离去的身影,郁凝温柔的笑容敛起,原本轻柔贤淑的脸上带了几分寒意。 如兰上前扶起郁凝,另一只手却是在袖口底下攥得紧紧的,事情越来越不在控制中,一定要告诉长公主提前提防! 二十七日,顺王府张灯结彩,鲜红色亮绸铺地,整个王府漾着喜气,下人们步履匆匆,面上带着欢喜的神色。 顺王妃在大堂指挥着人们装饰布置,清歌郡主在一旁帮衬,好不忙活。 人群中一个神色匆匆的丫鬟走到了清歌郡主跟前,这丫鬟正是清歌郡主的心腹,红柳,见着清歌郡主,红柳走到跟前,小声地唤了一声:“郡主。” 清歌郡主转过身,看红柳脸色不对,皱了皱眉,跟良王妃知会一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郡主!”红柳跟着清歌郡主走到偏院,凑到她跟前说:“刚才长公主那边传来话,叫把这个给郡主,说是给沁侧妃加的菜。” 清歌郡主见红柳手里攥着一包牛皮纸抱着的药,清丽的脸上暗了暗,自从上次的事后,她并不想招惹墨潋,可是,她又必须要听温艼的话办事。 “行了,给我吧!”清歌郡主烦躁地从红柳手里接过药放进了自己的腰带间,想了想又问:“送药来的人还说了什么?” 红柳摇了摇头,说:“其他倒是没说什么,就说明天世子大婚,郡主把这菜给沁侧妃添上,后面就不用管了。” 清歌郡主皱了皱眉,心里突然十分烦躁,明天是她大哥大喜的日子,本来应该高兴,可是现在却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在从胸口,闷得难受。 想了一会儿,清歌郡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却被眼前的身影吓了一跳,刚刚稳定的心神突然又乱了,往后退了两步,要不是红柳扶住她,这一吓,肯定要摔倒了。 “二……二哥……”清歌郡主站稳,脸上还是惊慌错乱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陆清伦看着清歌郡主的表情,心里冷笑一声,这个表面强势的嫡妹他还没放在眼里,只是,上天从来没有公平,任他文才武略都高一筹,也只是个庶子。 清歌郡主站稳,强忍狂跳的心脏,嘴角扯出一丝笑,道:“二哥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知会一声,这样突然出现,害人吓一跳。” 陆清伦呵呵一笑,俊逸的脸上带着笑,却让清歌郡主心里哆嗦,道:“母亲正在找你,想是有什么事,我刚好在此处看到你,就过来告诉你一声,吓到妹妹,实在是二哥的不是。” 清歌郡主脸上撤出一抹僵硬的笑,心里还是有些发慌,她袖口底下攥了攥双手,道:“没,没什么,我也是出来偷个闲,既然娘找我,那我就先过去了。” 说着,清歌郡主侧身从陆清伦身边过去,红柳也赶紧的跟了过去,陆清伦看着她们的背影,唇角斜斜地勾起,笑意越来越浓。 顺王世子大婚,顺王妃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大肆操办,从酒水吃食到铺张摆设无一不是照着最好的来。 天还未亮,已经有了迎亲队出发,接来了新娘子,众女客才挪进了内堂。 墨潋随着人群去内堂陪着新娘子,满院子充斥的欢声笑语好不热闹,习惯了清静,墨潋自然是找了一个角落,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细细地观察着众人。 婉瑜郡主无聊,也凑了过来,看了看墨潋身边只有素儿和铃铛,脸上的稍稍带了一丝失落。 “墨潋姐姐,王爷不是要给你补一个大婚吗?你们什么时候办?”婉瑜郡主接过青竹递来的茶盏,浅酌一口,问道。 墨潋手中的茶盏送至唇边,听她这话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之前温穆飏的确跟她提了补办大婚的事情,虽然有几个阁老反对,但皇上也是批准了的,可是到现在他还没有提。 想到这里,墨潋苦笑,什么时候,她开始在意起这些事了? 婉瑜郡主没注意到墨潋的变化,依旧自顾说着:“墨潋姐姐大婚的时候,我一定会送一份大礼给你的!” 墨潋笑了笑,这个丫头天真善良,可是,若非良王妃和木顾里护着,天真善良的她怎么能在王府这样水深的大宅里生活得滋润? 还没想到怎么接她的话茬,却感到身边多了一份寒气,墨潋抬起头,厉雨怀里抱着剑出现。 婉瑜郡主眼前一亮,刚想说话,却被厉雨周身的寒气定住,也不敢像往常一样扑上去缠着厉雨教她学武。 厉雨贴近墨潋耳边悄悄地低语几句,只见墨潋的脸色稍稍有些阴沉,厉雨说完,听得墨潋一声“知道了”,又快速地消失在了人群里。 婉瑜郡主看着墨潋,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墨潋抬头,面上依旧是温和平淡的笑,她微微勾起唇角,道:“没什么事。” 听她声音并没有任何不快,婉瑜郡主提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虽然心理依旧疑惑,可是还是没有再问。 “见过沁侧妃!”清歌郡主的声音自身后飘过。 墨潋和婉瑜郡主互望一眼,同时转过了身。 “多谢沁侧妃能赏脸来参加大哥的婚宴!”清歌郡主一身喜庆的红,一条拖地的云锦彩锻长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展现得淋漓尽致。 墨潋勾起唇角,淡然一笑,道:“能来参加顺王世子的婚宴沾沾喜气,也是咱们的福分,清歌郡主就不必客气了!” 清歌郡主一愣,看着墨潋风轻云淡的笑容,竟有一时间的慌神,感觉到身后红柳扶着她的胳膊动了动,这才回过神来。 “沁侧妃,可否借一步说话?”清歌郡主眉目带着三分笑。 墨潋看她一眼,水眸之间带出淡淡的笑意,跟着情歌郡主到了角落。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在这里,我跟你道歉!”清歌郡主对着墨潋重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墨潋先是一愣,赶紧扶了她,说:“以前的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多说无益,只要清歌郡主不再与我为难,墨潋自是不会故意为难!” “上次多谢沁侧妃割爱让画,这是我亲自绣的荷包,还望沁侧妃笑纳!”说着,清歌郡主拿出一个淡绿色青竹香囊。 墨潋低头看了一眼,却没有接,她脸上微微含笑,说道:“清歌郡主你我互取所需,就不必如此客气了!” 清歌郡主顿了顿,仰起头对着墨潋清澈的眼底,心里猛地一跳。 须臾,清歌郡主暗自咬了咬牙,道:“沁夫人莫不是嫌弃清歌绣工不好吧!还是说,沁侧妃不肯原谅清歌以前的错事?” 清歌郡主话里带了一丝小女人的娇羞和委屈,墨潋水眸盯着她片刻,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如此,墨潋便却之不恭了!多谢清歌郡主的礼物了。”墨潋伸手从清歌郡主手里接过那香囊。 看着墨潋把香囊挂在了腰间,清歌郡主暗自叹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带着红柳招呼其他客人了。 “墨潋姐姐,你别随便收她的东西,她肯定不安好心!”婉瑜郡主看到情歌郡主递给墨潋一个东西,看着清歌郡主走了,凑近墨潋耳边小声提醒道。 墨潋勾了勾唇角,连婉瑜郡主都看出来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好戏还得她配合不是吗? “不过一个香囊而已,何况这可是顺王府世子的大婚,她还想出点事不成?”墨潋端起跟前的杯盏,凑近唇边,浅酌了一口。 婉瑜郡主想想也是,不过,还是担心,从青竹手里要过试毒的银针,试过香囊没有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婉瑜郡主那细致紧张的表情,墨潋突然觉得心里一抖,顿时感觉全身暖烘烘的。 宴席之上,清歌郡主一改冷清的高傲的姿态,十分热情的招呼着前来贺喜的客人。 婉瑜郡主一直跟墨潋在角落里说话,良王妃看她跟墨潋聊得来,也没有多管束,只叮嘱了几声,便和其他贵妇话家常去了。 期间厉雨过来了一趟,墨潋一愣,以为出了什么事,却不想,厉雨却是黑着脸把温穆飏地话传给了,一个字:六! 墨潋一愣,随即心里一颤,温穆飏在告诉她,最多只能喝六杯! 看他平日里冷着一张脸,也不苟言笑,其实却是细心至极的,她,越来越贪恋这种感觉! 招呼了一圈,清歌郡主又转到了墨潋和晚于郡主跟前。 “今日的酒菜黑合你们的胃口吗?”清歌郡主神态自若的坐在了墨潋身侧。 婉瑜郡主对于清歌郡主这样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习惯,看着墨潋脸色平静,水眸之间温柔如常色。 收敛了自己一伙,婉瑜郡主这才转过脸,对清歌郡主笑了笑,道:“你家的大厨手艺不错!” “那就好!”清歌郡主柔美的脸上带出三分笑。 清歌郡主笑着转向墨潋,看她一脸淡然柔和,素手抬起,挥了挥。 红柳见状,赶紧拿紧了手里的酒壶走了过来。 “沁侧妃,这是我娘秘制的桃花酒,我特意取了一壶过来。”清歌郡主说话的功夫,红柳已经摆上了新的酒杯。 清歌郡主含笑的看了墨潋和婉瑜郡主一眼,小心的斟满了杯,递给了两人。 墨潋浅笑的接过酒杯,细细地闻着酒香,唇边触及杯沿,浅浅的酌一口。 婉瑜郡主见墨潋喝了,也跟着喝了,清酒入喉,一股甘甜的味道传来,婉瑜郡主的脸上顿时有了一丝惊叹! 墨潋细细地品着,这样的美酒,果然是很少能喝的到的,酒香纯清,甘冽爽口。 只是,清歌郡主这样大费周章的铺垫,看来后面的戏,是要唱大啊! 想着,墨潋浅浅一笑,仰起头,整杯酒倒入了口中。 “好了,你们先吃着吧,我先招呼其他客人,等下过来陪你们!”情歌郡主看着墨潋喝下酒,眼睛弯弯的勾起来。 “请便!”墨潋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清歌郡主对着墨潋和婉瑜郡主笑着告辞,拖着一身红色长裙离开了。 “清歌今天有点不对劲!”婉瑜郡主捏着手里的杯子,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是她想太多了吗? 墨潋看着婉瑜郡主一脸的疑惑,不由得心底浮出一丝冷笑,她可不认为清歌郡主的心思这么浅显。 事出一场必有妖,这点警惕都没有,那以后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了! 她回来,可是来讨债的! 穿过长长地走廊,终于到了茅厕,墨潋无奈地看着婉瑜郡主火急火燎的冲了进去,摇了摇头。 双手环抱着肩,这一处天然的池边还是有些清凉的,此刻墨潋一身淡紫色柔纱长裙,在绿意盈然的绿柳陪衬下,更像是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 猛地,墨潋感觉到身后的一阵气息,眼中闪过一分厉色。 “这里风大,小心染了风寒!”月冥的声音后背后传来,同时,肩上多了一个斗篷。 “午后余温尚未散尽,此时温度刚好,多谢三皇子的好意了!”墨潋声音清冷,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月冥手里拿着斗篷在半空荡着,姿势有些尴尬,他无奈地笑了笑,将手里的斗篷放在了栏杆上。 “你害怕我?”月冥勾起唇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墨潋! “为何要怕你?”墨潋抬起头,迎着月冥的目光,唇边冷冷勾出一个笑。 “因为,过了今晚,我就要带你走!”说话间,月冥一个快步凑近墨潋身边,伸手往她腰间揽去。 “因为,过了今晚,我就要带你走!”说话间,月冥一个快步凑近墨潋身边,伸手往她腰间揽去。 墨潋侧身躲过,右手扬起,侧劈,拦下了月冥的一招,轻哼:“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以为你在王府的暗桩还在吗?还是,你觉得王爷对你一无所知?” 清冷的话,声音不大,却让月冥顿时停了手,难怪这段时间他埋在王府的那些钉子都没有传过来什么消息,原来都被温穆飏暗中拔了吗?! 看进墨潋的眼底,月冥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冷寒,难怪温穆飏有恃无恐,原来他在就做好了部署! “哼,我想,为了盟约,你们的皇帝,应该还是可以掂得出轻重!毕竟在他眼里,你不过是个女人!”月冥说着,伸手往墨潋腰间袭来。 看着月冥伸过来的手,墨潋突然指尖多出来了一点淡绿色的粉末,极快地洒在了香囊的流苏上。 一个转身,香囊顺着腰间的弧度甩了出去,刚好拂过月冥的指尖,月冥一愣,调转方向手用力,就拽了下来!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零二章 谁入,局中局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美人如玉,所配之物也是极美的,这个香囊我就留下了!”月冥手里抓着香囊,伸到鼻尖轻轻地闻了闻。舒悫鹉琻 飘过鼻尖的清香中夹着的草药味道让月冥有了一丝疑惑,不过想想之前对墨潋的调查,也就突然明白了! 看着墨潋伸手要抢,月冥侧身躲过,笑道:“从香囊开始,迟早有一天,你也是我的!” 说完,月冥踮起脚尖,快速地离开了凉亭! 墨潋对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转身之余,余光瞥见墙角处的衣角,她斜斜地勾起了唇角。 稍稍整理裙边,墨潋转过身,婉瑜郡主已经解决好,出来了。 回到席间,清歌郡主也跟了过来,特意让红柳端来了府里的好东西来招呼墨潋和婉瑜郡主。 对于婉瑜郡主依旧满脸迷惑表情,墨潋也不多解释,清歌郡主递过来的点心她都一一品尝,似乎,根本没有觉得异常。 “来,再尝尝前几天我娘做的云片糕!”清歌郡主热情地从红柳手里接过一盒云高片,放下之前,水袖似是无意的扫过刚才的酒壶。 “呀!”随着清歌郡主的一声尖叫,半壶酒侧着洒了出来,正好洒在了墨潋的裙子上! 淡绿色的纱裙浸水之后,瞬间变成了深绿,一片水渍十分明显。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清歌郡主赶紧放下手里的云片糕,帮墨潋擦裙子上的酒。 眼光瞟到那个绿色的香囊,嘴角稍稍勾起,抬起头看着墨潋,说:“看我这毛手毛脚的,真抱歉!” “无妨,让素儿去马车里拿一套衣服换了就是!”墨潋神色温和地看着清歌郡主演戏,心里却是冷冷一笑! 一般贵妇千金出门参加宴席,总是会在马车里多放一套衣服以防不时之需,如今这样的情况,正好用到了。 “那好,我带沁侧妃去换衣服吧!”清歌郡主说着就要拉着墨潋走。 这时,正巧不巧的有个丫鬟传话,说顺王妃在找清歌郡主,清歌郡主一脸难色地看了墨潋一眼。 “既然有事,清歌郡主就先去忙吧,我自己去换就是了!”墨潋依旧是面上带着三分笑,声音温和。 “那好吧,让红柳带着沁侧妃去吧,免得找不到方向!” 说着,清歌郡主简单交代了红柳几句,对着墨潋歉意地笑笑,转身走出了院子。 刚出院子,清歌郡主看着墨潋跟在红柳身后,唇角勾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看着墨潋离开,婉瑜郡主本来也想着跟过去的,不过也正赶上良王妃经过,她也总要去问个安。 墨潋一路跟着红柳,眼睛的余光却是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察觉的角落。 果然,走过长廊,墨潋眼中出现那一袭墨色锦缎长袍,她的嘴角勾了起来。 “素儿她们应该还要一会儿才能过来,请沁侧妃先稍等片刻,奴婢去接端些茶水过来!”红柳态度恭谦,声音平和,听不出一丝异常。 墨潋水眸波动,浅浅一笑,对着红柳点点头。 红柳抬头,深深地看了墨潋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只听“咔哒”一声,墨潋嘴角高高地扬了起来,显然,红柳从外面把门给锁了。 “呵呵,看来,不只是我在盯着你!”月冥的声音响起。 墨潋身子微微一顿,眼角看向阁间的屏障,眨了眨抢眼,屏障后面的人顿时隐了回去。 “三皇子想说什么直说便是!”墨潋站起身,表情依旧如往日的温和平淡。 月冥一怔,这个女人竟然还能如此淡然,一般人被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可都是拍门呼喊的! “呵呵……”月冥轻笑,转身从后门处拽出一个半裸的身子。 此刻那人已经昏迷了,脸上却是带着期盼的笑意,如今的情况来看,墨潋也大致明白了。 她给墨潋的香囊本身是没什么的,只是她今天喝了清歌郡主的桃花酒。 桃花酒里,墨潋品出了一种叫水蒾的迷药,这药和清歌郡主给的香囊熏的九魂香相互作用,能让人产生幻觉! 眼前所见之人,自然变成了心之所想之人! 所以,这个半裸的男人在这里,应该就是她们后手吧! 私通是要浸猪笼的,清歌郡主,还真是温艼的得力棋子! “所以,三皇子想说什么?”墨潋抬起眼皮看了月冥一眼,唇角勾起的笑意带了几分冷寒。 “我想说什么,你早就知道,跟我走!”月冥上前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墨潋,恨不得现在就马上拽着她离开。 “呵……”墨潋轻笑,不着痕迹地躲开了,道:“你以为你做了这些,我就要以身相许吗?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你!”看着墨潋满脸的不屑,月冥怒从心起,指着墨潋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猛地,月冥往前走两步,直接伸手来抓墨潋的腰! 墨潋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轻点脚尖便绕到了月冥的身后,顺手把怀里藏着的青花瓷瓶打开,一股芳香便散了出来。 “你这个……你对我做了什么!”月冥顿时觉得眼前模糊一片,脑子跟着也晕晕乎乎的。 “没什么,你喜欢那个加了料的香囊,我只是帮你把它的作用催化出来而已!”墨潋居高临下的看着月冥蹲坐在地上。 刚刚的香粉恰恰是代替了水蒾与香囊里的九魂香发生了作用,不,应该是作用更大! 说话间,月冥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暂时晕了过去。 隔间的屏风里,厉雨拖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 “沁儿……” 片刻,月冥悠悠转醒,看着眼前娇美清丽的人儿,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她的脸。 “呃……”怀里美人轻喘一声,渐渐转醒,睁开眼,却只见一张放大的俊秀脸庞贴了过来。 “沁儿……你终于是我的了……”月冥双手用力揽紧了怀里的人,性感的双唇贴近她的,厮磨辗转。 “三皇子……”怀里的娇娘被封堵着唇齿,忍不住轻吟出声,一双手也不自觉的攀上了月冥脖子,晕晕乎乎之间,主动送上了自己的樱唇。 “沁儿,跟我回斩月……”月冥的双唇喊着她的柔嫩,口中不由自主地低喃。 “三皇子……三皇子……”美人口中不断呓语,她双眸微微闭着,或许并不知道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人倒底是不是三皇子,但是脑子里却已经将面前的人认定了就是三皇子。 随着“咔哒”一声开锁的声,远处接着传来了熙熙攘攘的议论声! “就在这里了,奴婢刚刚是看到一个男人进了这屋子,奴婢拿不定主意,才禀告了王妃!”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众人的脚步声。 墨潋在后门的一侧细细地听着,听脚步声,大概得有十来个人。 稍稍抬了抬眼皮,墨潋心中一冷,看来今天是早有准备的! 众人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同时,室内也断断续续的传出一些不寻常的的声音,走在前面的几个夫人不由得愣住,这分明就是闺房内的声音! 一时间,众人都羞红了脸,室内羞人的轻喘声不断传来,随着众人的走近,清清楚楚的灌进了她们的耳朵! 众人一愣,不用想也知道内室发了什么! 顺王世子大婚之日,这青天白日的就在顺王府上演着活春宫,真是不知羞耻! “这里面……”红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话说了一半,顿时捂住了嘴! “红柳,你隐瞒了什么事!”顺王妃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厉色。 这种事情发生在顺王妃眼皮子底下,这让她这个当家主母以后怎么在众贵妇跟前抬起头来! “红柳!到底怎么回事!”温艼的声音夹杂在人群中,尤其显得突出。 墨潋眼中冷意更甚,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回,回王妃……回长公主……刚刚酒洒在了沁侧妃的裙子上,奴婢带着沁侧妃来这里换衣服的……”红柳的怯懦着,却是一句重要的话都没敢落下。 “这沁侧妃本来就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做出这样的事,也难怪了,真是给王府丢脸!”听到这一句话,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凝姐姐平时要求可是十分严格的,沁侧妃不会做出这等事,这里肯定有误会!” 月灵的声音传过来,墨潋淡然神色中多了一抹阴冷。 听着月灵声音带着焦急,一句一句都是在为王府辩护,却是不着痕迹地把自己洗脱了出去,如果真的看见了什么不干净,倒霉的是墨潋,跟着郁凝这个管家的也拖布了干系。 而她,这个初来乍到,还未掌握实权的异国公主,可是坐等拿了好处! 想得渔翁之利,想得倒是挺美! “刚刚奴婢的确是带着沁侧妃过来的,素儿去取衣服没过来,奴婢就请沁侧妃稍等,这……”红柳看了看众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色发白道:“王妃饶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贱人!”温艼不理会红柳的哭喊,首先走到了门口,抬起一脚就踹了上去。 墨潋听到声音,转身,消失在了后门。 “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句清甜的嗓音带走了众人的注意力,也同时让众人愣住了神! 这是……沁侧妃! 红柳在看到墨潋的一霎,跪在地上的身子猛地一抖!随即,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这里怎么了?”墨潋面上带着吟吟的笑意,水眸之间漾出点点神采,让众人不由得将目光定在了她身上! “沁侧妃……你不是……”红柳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难以置信,她看看墨潋,又看看屋内! 刚刚被温艼的一脚踹开了门,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也正好赶上墨潋进来,顿时众人就懵了! “红柳,你不是去给我端茶水了吗?”墨潋不理会众人的注目,面色带笑的看着红柳。 红柳猛地一抖,看她水眸潋滟,却是不由得感到一阵阴寒沁入心骨! “奴婢……奴婢临时被郡主喊去了!”红柳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回道! “你们!啊!”随着贵妇的一声尖叫,众人匆匆进了内室! 随着温艼一同进去的贵妇,像是呆住一般,盯着床上半裸的两人,一脸的难以置信! 几个跟着过来的丫鬟,看到这样的场景,赶紧捂了眼,转过了身,脸上猛地都红了。 “清歌!怎么会是你!”顺王妃惊呼一声,看清楚那衣不遮体的女子面孔,顿时觉得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墨潋挤在人群中,之间不经意一弹,一股淡淡的馨香味道缓缓传开。 清歌郡主和月冥同时猛地一怔,月冥最先回过神,他抬眼见到屋里挤满了人,猛地回过头,看到眼前光裸的女人,不由得一怔! 清歌郡主也很快意识到了眼前的状态,心里猛地一跳,抬起眼,正好对上顺王妃要杀人一般的怒目! “娘……我……”清歌郡主惨白着一张脸,张嘴还没说出一句话,只听到“啪”地一声,随后便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疼。 “好了,没什么可看的,大家都出去!”温艼最早回过神来,手一扬,就把人往外轰。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这样的好戏谁不愿意看?众人被她这样一捻,虽然惧怕长公主,但也只是象征性地挪到了外间。 “到底怎么回事!三皇子是不是该给我们顺王府一个交代!”顺王妃瞪了清歌郡主一眼,又转向月冥。 月冥似乎很快的理好了思绪,抬起眼皮看向人群,正好对上了墨潋那平淡清澈的水眸。 “沁侧妃,你应该有话说吧!”月冥阴暗的声音响起,将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墨潋身上! 怎么斩月三皇子和清歌郡主苟合,又扯到了沁侧妃的身上? “三皇子觉得墨潋应该说些什么?”墨潋清雅淡然的声音响起,面上不怒反而带了三分笑,道:“刚刚大家进来看到的……画面,应该是男情女愿才对!” 刚刚香艳的画面似乎又清晰地出现在了面前,大家不由得点了点头,这样的事,难道还是别人胁迫不成? 人群里,月灵早已经呆愣住,不应该是墨潋爬了别人男人的床吗?怎么现在是她哥和别的女人在床上,这个情况,她说什么都是打自己的脸! “你……你不是应该!”清歌郡主被红柳伺候着穿戴好,猛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着墨潋一脸的难以置信! “清歌郡主觉得我应该如何?”墨潋迎着清歌郡主的目光笑了笑,只是浅浅一笑,却让清歌郡主猛地抖了两抖! 墨潋勾起唇角,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转身看到温艼眼中冒着火光,心里笑意更深。 “刚刚不是沁侧妃在屋子里等着换衣服的吗?”红柳看了温艼一眼,对着墨潋问道。 “看清歌和三皇子的样子,的确不正常,被人用了迷药也说不定!”温艼冷厉的声音说一句,转过身看着墨潋,道:“听说沁侧妃喜好制药,想必若要人陷入迷幻,应该很容易的!” 众人都知道温艼说话向来不会给人留面子,却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她竟然直接就把屎盆子扣在了墨潋身上! “刚刚我在这屋里的确不假,只是……”墨潋看了人群一圈,突然就冷了声音道:“红柳,你给我端的茶水去哪里了?刚刚我好想听到你说你家郡主找你?你不应该是在清歌郡主身边吗?她怎么倒跑到了床上!” 既然撕破脸皮,那大家就都不要脸了吧!想泼脏水,那我就直接让你先湿个透! 墨潋冷冷地看了人群一眼,众人都是相信明面上的,听墨潋这么一说,自然是明白了几分! “奴婢……奴婢是刚刚走出去一会儿……”红柳顿时慌了,抬起眼皮看了顺王妃一眼,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妃饶命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这贱婢!不说实话我饶不了你!”顺王妃手一扬,指在红柳身上,几乎就要把她戳一个洞! “好了,现在你们谁也别走,把章太医传来,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本宫定要清除恶瘤!”温艼看着清歌郡主,眼里带出几分深意,转身看了墨潋一眼,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冷笑。 她也是经常接触草药的,刚才她接近清歌郡主的时候,分明闻到了一股迷药的味道! 片刻,章太医就神色匆匆地背着药箱进了屋子,抬头看了温艼一眼,章太医顿时被温艼那带着压迫性质的目光吓得一抖! 顺王妃向来和温艼交好,如今这样的情况,她也只有相信温艼能给清歌郡主一个公道了。 “章太医,你是御医中资历最老的,也是深得太后和皇上信任之人,如今清歌郡主和三皇子之事涉及到两国之间的关系,还望章太医慎重!”温艼声音轻飘飘地传进章太医的耳中,却像是千金铜鼎砸在了他的背上。 章太医头都不敢抬,连忙的点了点头,从背过来的药箱里拿出工具。 纤细的银针刺进清歌郡主的指尖,章太医小心地取出了几滴血滴进了他备好的液体里。 月冥自章太医进屋,眼睛就死死地定在了墨潋身上,深邃的黑瞳散发出来目光,几乎要将墨潋看穿! 墨潋不经意地扫过月冥的脸,平静如波的水眸淡出几分笑意,却不知,这样的轻柔神色,更是让月冥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掳走! “果然还是小看了你!”月冥隔空传音传入墨潋的耳中,依旧难以掩盖他咬牙切齿的愤怒! 墨潋抿嘴,转向月冥,淡然一笑,道:“你是高看了自己!” “清歌郡主体内有稍许九魂香的成分……”章太医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感,他举着手里的针尖带黑亮的银针,拿给了温艼。 温艼接过银针,转身看了墨潋一眼,冷哼一声,唇角带出一抹冷笑。 “三皇子,请!”章太医同样地拿着银针,对月冥摆了摆手。 月冥一顿,侧脸看了墨潋一眼,坐在了桌边,拂过衣袖伸出了手。 片刻,章太医举起同样是针尖带黑亮的银针递给了温艼。 “沁侧妃,九魂香这样的迷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得出手的,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温艼拿着两支针尖带着黑亮的银针,嘴角勾起一抹笑,眼中软刀子却是要把墨潋凌迟一般! “皇姑母准备让本王的沁儿说什么?!”温艼的话音刚落,温穆飏的声音便从院子里传了过来! “哼!你倒是消息灵通!”温艼看了温穆飏一眼,脸色沉了下去。 郁凝和月灵在人群中看着温穆飏走到墨潋跟前,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同时脸上一黑。 不过,月灵是瞪圆了杏眼,一副怒意横生的模样,而郁凝,则是暗自攥紧了拳头! 墨潋靠近温穆飏怀里,抬眼看着他,突然,刚刚紧绷的神经就那么放了下来! “你!我看你是被这个低贱的女人迷了心窍!”温艼看着郁凝委屈的模样,心里怒意四窜,管不了当场那么多人,对着墨潋骂道。 “皇姑母!”温穆飏冷喝一声,原本低沉的脸如今寒意四散,他冷眉对着温艼的怒目,道:“沁儿是本王的侧妃,若皇姑母以为低贱,那么皇姑母把凝儿至于何地?” 呵,她自个儿女儿也是温穆飏的女人,温艼骂墨潋低贱,也就直接连带着郁凝一起骂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温穆飏倒是舍得为了这个青楼出身的侧妃出头! 直接一句话,把温艼的嘴堵得死死地! “你!你们都是傻的不成,今天这事明明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在背后作祟,你竟然还护着她!”温艼被温穆飏一句话噎到胸口,气得脸色煞白! “长公主,说话要凭证据,你是亲眼看见本宫的女儿给他们下毒了,还是未卜先知,早就掐算好了背后主使?”一声清冷的话音从院内传进来,众人均是一愣! “长公主,说话要凭证据,你是亲眼看见本宫的女儿给他们下毒了,还是未卜先知,早就掐算好了背后主使?”一声清冷的话音从院内传进来,众人均是一愣! 随着苏姑姑推开门,二公主飒爽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 “长公主如此针对,莫不是对本宫的女儿有成见不成?”二公主进门,一双有神的冷目扫过温艼的面目,嘴角带出一丝冷笑! 温艼一凛,看着二公主带着笑意的脸,下意识地握紧了袖口下的双手! “沁侧妃身上似乎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请沁侧妃……”章太医站在墨潋不远处,在众人说话的空档,似乎觉察出了什么异样! 顺王妃面上顿时一冷,看向墨潋的眼神较之原来的审视彻底变成了怒目相向! “看你平平淡淡的一个女子,没想到竟然如此蛇蝎心肠!亏得我们顺王府还把你当贵客看待!”顺王妃气得涨红了脸,她疼了十多年的女儿,就这么…… “果然是那种肮脏的地方出来的,飞上了枝头也改不了腌臜的本质!”温艼上前一步扶了顺王妃,言语之间免不了对墨潋的唾弃! 琝鉬 众人也是突然一愣,又被顺王妃和温艼这一骂,顿时从章太医还没有说完的话里悟出了什么,再看向墨潋,仿佛她的脸上真的写了“蛇蝎”二字! “以皇姑母看来,沁儿给三皇子和清歌郡主下迷药,又一手促成他二人……的目的何在呢?”温穆飏手上用力,搂紧了墨潋,冷眼扫了众人一遍,议论声顿时止住了! “这……”温艼又是一噎,她心里可是比什么都清除,本来事情应该是按着她的套路走的。 今日被抓奸在床的应该是墨潋,可是最后大家却看到的是月冥和清歌郡主,这肯定是墨潋动了手脚,只是,这要说出其中一二,却是无从下手了! “皇姑母若是不拿出证据就来污蔑本王的爱妃,别说本宫不答应,二姑母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温穆飏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让众人感觉一阵沁入心骨的阴寒。 一句话,就将众人的视线引到了二公主那里,二公主抬眼皮横了温穆飏一眼。 这小子倒是会转移视线,罢了,谁叫她入了这臭小子的套,收了这丫头为义女呢?虽然,她的确是欣赏墨潋! “长公主若是能拿出证据,本宫替小女受过!若是拿不出,随便往本宫的女儿身上泼脏水,本宫可是要去太后面前念叨念叨了!”二公主往温艼跟前走了一步,平静的声音不温不火,却是让温艼猛地一抖! 不只是温艼,就连顺王妃也是猛地一颤,虽说她个人对墨潋是没有什么成见的,不过此事涉及到她的女儿,她不能不为自己女儿找回一些能让众人原谅的理由! 如此,她倒希望是墨潋做了手脚才发生这样的事,只是……二公主都出来做主了,还要闹到太后那里! 想着事情越来越麻烦,顺王妃不由得心里一颤一颤的。 “章太医,你可得好好仔细地查,本宫这宝贝女儿的清誉,可都在你手里了!”二公主走到章太医跟前,俯视盯着章太医那张老脸。 章太医本来是和温艼有些交情的,若说他没有存帮助温艼的心思,这是不可能的,如今被二公主这么一警告,这点心思算是彻底打消了。 “是!老臣定当尽心尽力!”章太医顿时感觉一阵压迫感,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温穆飏搂着墨潋站在一旁,唇角晚上扬起,也就只有二公主能震慑得住章太医这样的人了! 素儿已经把新的衣服拿到了,墨潋跟着丫鬟去了另一件更衣室换了衣服,原来的衣服也被跟去的丫鬟拿到了章太医跟前。 章太医同样的检查完后,向温艼和二公主行了一礼,道:“回长公主,二宫主!沁侧妃的裙衫上的味道是水蒾,能让九魂香发挥作用的药引。” 章太医的声音刚落,众人面色均是一变,再看向墨潋的眼神,便成了厌恶,果然这样的女人是入不得眼的。 “墨潋!你还有什么话说!”温艼顿时像是拿到了令箭一样,底气十足,仿佛这一步就能将墨潋推入万丈深渊。 墨潋浅笑不语,抬头看了温穆飏一眼,却见他亦是含笑看着她。 莲步轻移,墨潋款款走到了刚刚月冥和清歌郡主行事的床边,白色的窗幔处,露出一抹浅淡的绿。 “这个香囊很别致,不过,味道也是有些特殊,请章太医仔细检验一下!”墨潋指尖一伸,把之前那个清歌郡主送给她的香囊拽了出来。 众人看着墨潋,不明所以,这种情况,她不应该是惊慌失措吗?为何她却如此平心静气? 章太医看了长公主一眼,又抬眼看了看二公主,伸过手接下了墨潋送过来的香囊。 片刻,章太医的断论又引起了众人的一阵小声议论,那让人产生幻觉的九魂香,竟然就在这个香囊里! “这个香囊是郡主送给沁侧妃的,肯定是沁侧妃动了手脚!”红柳在看到那个香囊的第一瞬间,忍不住脱口而出! 清歌郡主也同时看到了那个香囊,只是她想不明白,自己突然晕倒,竟然会跟这个香囊有关! 可是,这个香囊,什么时候到了自己的身上呢?清歌郡主兀自回忆,却不知道这个香囊却是月冥带着的。 “你可是看错了?清歌郡主送我的香囊在这里,那个裹了毒的香囊,我可是从未见过!”墨潋伸手从换下来的衣服里面取出一个相似的香囊,对着人群晃了晃。 二公主坐在桌边,抬眼看着温艼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唇角勾起,又看向墨潋。 “哦,对了!”墨潋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刚刚我拿过那个裹了毒的香囊的时候,似乎是系在男人的腰带上的!”墨潋说着,又走到床边,扯过一条墨色的腰带。 月冥脸色一怔,那是他刚刚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的腰带! 挑起眼皮看了墨潋一眼,月冥的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那香囊不就是他之前从墨潋这里抢过来么?! 谁知道这女人竟有这样的心机,他也是在晕倒前一刻才知道这香囊里是加了料的! 越想,月冥的眉头锁得越紧,他已经摊上了清歌郡主这事,更不可能说那香囊是从墨潋身上抢过来的!如今真是哑巴吃黄连了! “看来,这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二公主浅淡的声音响起,她看了温艼一眼,微微一笑,道:“长公主是不是应该为之前的说辞,给小女一个交代?” “事情还没弄清楚,谁都脱不了干系!”温艼冷声,恨恨地剜了二公主一眼,转身对着清歌郡主一瞪! “不是的,我突晕倒了,醒来就到了这里,之间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清歌郡主满脸委屈的眼泪,双膝一软,便跪在了顺王妃跟前。 “那么,三皇子应该是清楚的吧!”温穆飏伸手揽过墨潋,深邃的双眸冷冷地看向月冥,说道:“先不说因由,如今清歌郡主的清白已经落在了三皇子身上,三皇子是不是应该负责?况且,清歌郡主是顺王的独女,想必三皇子应该不会亏待才是!” 墨潋心里一抖,转脸看向温穆飏,这人倒是会顺水推舟,三言两语的把清歌郡主推给了月冥,让他不得不接! 说话间,墨潋的眼神看向清歌郡主,正好与她看过来的目光相撞。 清歌郡主皓齿轻磕下唇,直印出了一圈青白,想了想,刚才要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沁侧妃手里的香囊根本不是郡主送的那个,定是沁侧妃从中调换了!”红柳感觉臀部一疼,抬眼看见温艼带着警告的目光,赶紧接了话。 墨潋冷冷一笑,既然你自寻死路,那便给你一个机会! “清歌郡主送我香囊的时候可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听你这口气,好像比清歌郡主还要明白?难不成,那裹了毒的香囊是你冒充郡主送给了三皇子,出现了如今的局面,又来陷害我!”墨潋面上带着浅笑,声音不大,却是字字诛心! 几句话说完,红柳顿时觉得跪着的双腿一阵发麻,后背瞬间就浸出了一层汗。 墨潋拿起自己的香囊,款步走至清歌郡主跟前,道:“清歌郡主,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是十分惋惜,只是,墨潋也不希望受人构陷,这香囊还请郡主仔细辨认,究竟是不是之前郡主送的那个!” 之前清歌郡主送给墨潋的那个香囊,本来就是红柳做的,清歌郡主也只是大概的记得颜色和样式。 如今墨潋拿出来的这个香囊跟以前的又差不多,她自然是辨别不出来。 只是,清歌郡主也不是个蠢笨的人,刚刚温穆飏的话已经给她指了一条明路,再者她本就对月冥有心思,如今她再死咬着墨潋,那才纯粹是自找死路了。 思索片刻,清歌郡主暗自叹了一口气,道:“这个香囊的确是之前我送沁侧妃的那个!” 清歌郡主一说完,众人均是又一阵惊色。 温艼原本勾起的嘴角,就那么死死地僵在了脸上,到了这个节骨眼,清歌竟然反咬了一口! 红柳原本跪着的身子,顿时软在了地上,清歌郡主……竟然…… “你这贱婢!竟然忘恩负义陷害主子!”顺王妃顿时气从心来,一脚踹在了红柳的心口! “王妃饶命啊!真的不是女婢啊!”红柳顿时匍匐在地上,一口血涌到喉咙,差点喷出来,眼下顾不得其他,只不停哭喊,身子抖得厉害。 “清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温艼双眼一瞪,话音瞬间了冷了几分,也顾不得顺王妃了。 “我……”清歌被温艼这一喊,也愣住了,抬起头看着顺王妃也是一脸怒色的盯着她,咬着唇角有些犹豫了。 “你别怕,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出来,娘给你做主!”顺王妃看着清歌郡主一脸的犹犹豫豫,再看温艼,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这之间必定有什么事! “这……”清歌郡主抬头看着顺王妃,虽然生气,但是眼底的关切还是一成不变的,看着,清歌郡主便觉得眼底潮润了。 “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在前院休息的时候,突然觉得后颈一疼,醒来就……呜呜……”清歌郡主扑进顺王妃的怀里,大哭起来! 顺王妃搂着清歌郡主,心里一剜一剜地疼,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都是心尖尖上的肉,如今…… “来人,将红柳拖出去杖毙!”顺王妃咬牙切齿的瞪了红柳一眼,这样的一个低贱婢子,竟然毁了她的宝贝女儿! “王妃饶命!奴婢是冤枉的啊!”红柳心里大惊,听到“杖毙”一词,瞬间像是被抽了筋,只顾哭喊着饶命。 “顺王妃可是气糊涂了,今日顺王世子大婚之日,可不宜出现这样的晦气,况且一个小小的婢子,纵是没有这样的胆子来谋害主子,顺王妃就这么处置了她,不是放了背后的人逍遥?”二公主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猛地清醒了! 是啊,红柳就算真的谋害清歌郡主,就凭她一个小小的婢子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况且,清歌郡主一项把她当成自己的心腹,怎么也不会招红柳这么恶毒的陷害啊! “你说,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这么做的?今日你若不实话实说,不光是你,我连你的家人也一起交给官府!”顺王妃的视线化作无数利刃,齐齐地射向红柳。 红柳猛地一抖,犹犹豫豫地不说话,眼皮悄悄抬起,瞟向温艼的方向。 温艼两指交缠地对着红柳摆了摆,眼中的狠厉乍现而失。 墨潋余光瞥见温艼的小动作,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感觉身子一紧,抬头望见温穆飏含笑的脸。 “是……”红柳偷偷地抬起眼皮对着众人扫视一圈,咬着嘴唇想了想,说道:“是……是三皇子!三皇子想与郡主修好,以奴婢的家人要挟,给郡主下了药啊!求王妃救救奴婢的家人啊!” 红柳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只一个劲儿地哭号。 顺王妃和众人的目光齐齐的转到了月冥身上,脸上均是不可思议。 只有几个人神色与众人不同,墨潋看着温艼脸上的细微变化,嘴角勾了勾,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转过头看着月冥。 “混账!这次崇天皇帝本就是允了本王的求娶,本王何必做这暗地里的事?”月冥脸色阴沉,盯着地上的红柳,一副恨不得将她撕碎了的表情! “三皇子不是说等不及……”红柳抬起头,强行的镇定了一些,话说到了一半,突然住了嘴。 众人一片哗然,原来这斩月三皇子还是个心急的主儿。 只是,这样就毁了人家一个堂堂郡主的清白,着实有些藐视顺王府了! 月冥一双拳头紧紧地攥起,青筋暴起,眼底的血丝也慢慢地泛起。 “你话说什么,我皇兄才不会这般龌龊,分明是你受了他人指使污蔑我皇兄!”月灵原本隐在众人之间,如今听得红柳污蔑,便忍不住了,怒眼圆瞪,道:“我斩月堂堂三皇子岂是你这样的贱婢随口污蔑的!” 身后季香拽了拽月灵的衣袖,无奈她太激动,完全没有感觉到。 “月妃这意思,若是不舍得离开斩月,本王可以奏明皇上准你随三皇子回斩月!”温穆飏磁性带着冷冽的声音响起,惊得众人猛一抖! 月灵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心里一紧,额头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 什么叫“随三皇子回斩月”,这不就是说休了她吗?休了…… 想到这里,月灵眼中带出了几分惊慌,抬眼看着对面的月冥,触及他的目光,心里又是一抖。 “妾身已经加入王府,自然是以王府为家,刚才只是担心皇兄,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还请王爷恕罪!”月灵果然还是斩月皇后一手带出来的,刚才那乍现的慌乱一闪而过,脑子马上就清醒了过来。 温穆飏冷冷地看了月灵一眼,也没有再追究,转向月冥,道:“三皇子怎么说?” 月冥一顿,嗜血的目光从红柳身上收回来,看着温穆飏,停了片刻。 “本王什么都没做!”月冥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女儿的清白都没了,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做?斩月皇室的教养就是这样敢做不敢当吗!”顺王妃瞬间被点燃了满腔的怒火! 虽说顺王府不及温穆飏这样的嫡亲王,但是前朝也是浴血奋战帮着先帝夺了皇位。 如今月冥这么说话,占了清歌郡主的清白不说,竟然还不认,真真是将顺王府踩在了脚下! “本王就是什么都没做!”月冥黑着脸,偏了偏脸瞧见墨潋平静无波的脸,想说的话,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如今他已经是摊上了清歌郡主,不管是什么理由,毁了清歌郡主的青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现在这个节骨眼,他更不可能说抢了墨潋的香囊却被墨潋迷晕的事! “你!”顺王妃怒眼瞪着月冥,脸色因着怒意变得青紫,再也不顾及温艼劝阻,冷声道:“我不管你是哪里的贵客,就算是我们崇天的皇室至亲,也都是讲理通情之人,当日狩猎元节月灵公主进了王府,是我朝王爷负责守信,今日若是三皇子抵死不认,我顺王府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顺王妃能驾驭顺王府这么多年,也是有着她的手段的,如今刚刚看到温穆飏和月灵的那一幕,显然是抓住了这重要的一点。 月冥抬眼,看了月灵一眼,原本想要说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看着温穆飏面色平淡,月冥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早就知道温穆飏是个城府极深,从未吃亏之人,如今真是体会到了,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什么事竟然让顺王妃这般不肯善罢甘休?”温穆凨清朗的声音传来,将刚才逐渐压低的气氛破开了一个口子。 “皇上万岁万万岁!” 众人反应过来,顿时跪了一地! 温穆凨进了屋子,看着满屋子的人,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扬了扬手。 “请皇上为我们顺王府做主啊!”顺王妃拉着清歌郡主,三两步到了温穆凨的跟前,跪了下去。 曹德胜已经从别人那里打听了事情的大概,凑近温穆凨耳边说了几句。 “哦?”温穆凨脸色变了一下,转过身对月冥说道:“朕已经允了三皇子和亲之事,相信三皇子并非这般不管礼数才对,只是……” 温穆凨眼光扫过众人,又转向月冥,道:“三皇子可是有什么可说的?” 月冥看着温穆凨,终于明白了崇天王朝日渐昌盛并非没有原因。 温穆凨表面上是替月冥开脱,事实上已经把他挤兑到了无可选择的余地! “本王无话可说!三日之后,以斩月正妃之位求取清歌郡主!”月冥黑着一张脸,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的说出这句话。 “如此……”温穆凨转向顺王妃,道:“清歌郡主是崇天顺王府唯一嫡女,自小都是被顺王和顺王妃捧在手心,即日封清歌郡主为昭月公主,赐婚斩月三皇子!”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人的声音乍起,连着刚刚进来的顺王也是直接跪在了门外! 顺王妃心里定了一下,虽然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但是聪明如她,却也知道这样的局面算是最好的了。 听着众人一句句“恭喜”,顺王和顺王妃脸上都是强挤出笑,一脸尴尬的应着。 说是喜事,却的确是喜事,可是,却是这样的一桩脸上无光的喜事。 堂堂顺王府在嫡子大婚之日,竟然出了郡主与男人厮混的场景,这让顺王和顺王妃怎么都抬不起头来。 墨潋静静地看着这出戏就这么收了尾,心里冷哼一声,抬眼撞上了温穆凨的目光。 还来不及躲闪,墨潋便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被温穆飏揽着往外走去。 迈过门槛,墨潋不经意地侧脸,正好迎上一抹含笑的目光,让他不由得顿了顿。 “王爷好久不见!”那人刚才的目光转瞬即逝,走到了温穆飏身边。 “清伦郡王!果然是好久不见!”温穆飏放在墨潋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对陆清伦回了一句。 墨潋再看那男子,瞬间明白了他的身份,顺王府的庶子,陆清伦!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零三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将墨潋脸上的一丝深意收进眼底,陆清伦勾了勾唇角,对着温穆飏和墨潋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舒悫鹉琻 郁凝和月灵跟在温穆飏和墨潋身后,相对无声,只是私底下却是有了各自的想法。 清歌郡主私会斩月三皇子的事,就像一块巨石投进了深潭,激起千层浪,又恢复了平静。 虽然清歌郡主出了这样的事,但是顺王世子的婚礼还得继续。 有了温穆凨的压阵,众人自是不敢再多碎言碎语,随着引路的婢女各自回到宴席上。 拐过假山,墨潋余光瞥到一抹清淡的桃红,她心里一突,转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青竹呢?”看着婉瑜郡主站在假山一边,墨潋轻声问道。 “清歌她……我都看到了!”婉瑜郡主似乎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墨潋看着她眼底的惊恐,皱了皱眉,收回了伸出去扶她的手。 整个院子里只剩下墨潋和婉瑜郡主,一阵清风吹来,更显萧寂。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事实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墨潋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疏离。 婉瑜郡主一愣,眼底逐渐潮润起来,她抬起眼睛看着墨潋,一脸的难以置信,道:“不是,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害清歌!” 墨潋侧目看了婉瑜郡主一眼,冷笑一声,道:“我就是这样的人!这才是真正的我!” 看着婉瑜郡主一脸受伤的表情,墨潋心里突然一软,转念,又冷了脸,说道:“你是一直跟过来的,我不相信你之前什么都没看到,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今天被堵在屋里的就是我!” “我……可是,既然你已经脱险了,为什么还要害清歌!”婉瑜郡主眼眶盈满了泪。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风轻云淡的墨潋,如今会使出这样的手段来陷害清歌! 虽然婉瑜郡主向来个清歌郡主互看不爽,可是,如今她亲眼看着墨潋一手策划陷害,真的是难以接受! “我问你!”墨潋低头直直的看进婉瑜郡主的眼里,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道:“当日你若是被马踩死,你可是有机会在这里跟我讨论谁对谁错?” 婉瑜郡主一愣,语言对已! “清歌郡主今日即便如此,也是由皇上册封了公主赐婚斩月三皇子,如若是我,你可知道我的后果?”墨潋看着婉瑜郡主,看她面部表情变化,知道自己的话她是听进去了! 墨潋盯着婉瑜郡主的同时,余光扫到假山的一角,唇角勾了起来。 “我是王府的侧妃,今日若是被人看到与那赖头男人共处一室,便是浸猪笼!丝毫没有侥幸活着的余地!”墨潋声音清冷,句句带着厉色,完全不似平日和婉瑜郡主说话的样子。 “这……”婉瑜郡主一愣,虽然嘴上依旧是无法理解,可是她也清楚。 如果真的是墨潋,她必定是要过气冲门游街,然后浸猪笼处死的! 墨潋冷冷一笑,丝毫不顾及婉瑜郡主的目光,继续道:“你自幼生长在良王府,有良王妃和你大哥呵护,自然是活得随心所欲,这么多年,你果真没有见过后宅的斗争?良王妃竟然不叫你后宅之术吗?” 婉瑜郡主挂在脸上的泪水齐齐落下,混进泥土里。 她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再看向墨潋,却是有些心虚! 这些年,良王妃的确是有意教她一些后宅之术,可是她自诩要活得光明磊落,向来不屑这些东西! 想想,两王府那几位夫人,面上的确是和颜悦色,背地里也没少使绊子! 墨潋说得对,只是她一直都回避着这些问题,或者说,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需要这些东西! 冷哼一声,墨潋拂袖欲离开,却被婉瑜郡主拽住了衣袖。 “墨潋姐姐……”婉瑜郡主眼里依旧含着泪,虽然抓着她的衣袖,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今天你看到的,才是真实的我,如果有人对我不利,我便反手将那人死死踩在脚底!与其被人构陷生不如死,不如自己主动,铲除障碍,将命运握在自己手里!若你觉得以前是看错了人,那么以后便离我远一些!”墨潋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伸手拂开婉瑜郡主的手,大步走开。 绕过假山,墨潋似是无意的一个转身,正好与走过来的良王妃迎了个正脸。 “见过良王妃!”墨潋微微行礼,面上依旧是平日的平静柔和。 “沁侧妃有礼了!”良王妃快速地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对着墨潋还了一礼,淡淡的看了墨潋一眼,良王妃说道:“顺王府多禁区,沁侧妃还是让丫鬟带路为好!” “多谢良王妃提醒,墨潋告辞!”说着,墨潋微微福身一礼,转身,款款挪步。 墨潋没有回头,却依旧感觉到了身后良王妃的目光,隐隐之间,墨潋勾起了唇角。 只一句话,墨潋便知道了良王妃的抉择,刚才说给婉瑜郡主的话,也就没有白说! 夕阳落尽,热闹喧腾的一天终于要被黑暗画上一个终点。 夜入子时,终于将满院的宾客送走,顺王世子和世子妃也安稳的进了洞房。 书房如豆的灯盏轻轻晃动,顺王和顺王妃面上冷峻异常,齐齐的盯着跪在屋子当中的清歌郡主! “现在没有人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顺王声音沙哑,带着不可忤逆的愠怒! 清歌郡主猛地一抖,抬头偷偷地瞧了顺王和顺王妃一眼,却没有回话! “你这个逆女!竟然在你大哥的大婚之日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本王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咳咳咳……”顺王怒从心起,说了几句话就感觉喉咙一痒,猛地咳了起来。 清歌郡主抬头看着顺王,心疼的起身去帮顺王拍后背。 顺王本就是一肚子的气,看到清歌郡主过来,想都没想,伸手就推开了她! 清歌郡主措不及防,加上刚刚跪得腿都麻了,一时没有站住,就那么生生地摔在了地上! “王爷!清歌!”顺王妃两头着急,却是不能两头都顾及。 看着清歌郡主那么摔在地上,心里猛地一疼,刚才的盛怒已经消了一大半! “清歌,现在没有别人,你倒是实话实说啊!”顺王妃扶稳了顺王,赶紧到清歌郡主跟前把她掺了起来。 “娘……”清歌郡主喊了一声,泪水就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抽抽噎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还有脸哭!顺王府以后还有脸在崇天立足吗?你可知道因为你这件没脸的事,给家族带来了什么!”顺王缓过一口气,双眼瞪着清歌郡主。 清歌郡主顿时止住了哭声,宽大的水袖下藏着双手攥了攥,起身走到顺王跟前,缓缓地跪了下来。 “清歌知道这次给顺王府蒙了羞,清歌万死不辞,只是如今已经成了这般局势,女儿此次赐婚,恐怕日后便是再也见不到父母,还请父王母亲珍重身体,女儿会日日诵经祈福,保佑二老身体安康!” 说话间,清歌郡主照着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脸上的泪水啪嗒啪嗒落下,湿了一片。 顺王本来是满肚子的怒气,却被清歌郡主这一番说辞冲淡了不少。 顺王府就清歌这一个女儿,清歌这孩子是顺王一手带大的,她的性子他这个做爹的怎么会不知道? 看着清歌额头沾着土,顺王的心顿时就软了。 顺王妃上前搂了清歌郡主,母女俩抱在一起泣不成声,顺王看着,终于是流出了泪水。 风高月圆,杨林的青石窄路上,一个背着包裹的瘦小身影急速穿梭。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你……你想干什么!”说话之人正是红柳,她好不容易拜托了大牢的看守逃了出来,却没想到竟然碰上了长公主的风麟! “跟了长公主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一颗弃子的下场!”说话间,三四个风麟一起出招。 红柳虽然有些拳脚功夫,可是在风麟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红柳的长剑还没来得及挥出,就像一个破口袋一般,摔在了地上,头往前一探,一口血喷了出来。 一个风麟冷哼一声,挥手,淬了毒的飞镖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冲着红柳的颈窝飞去。 只听“当啷”一声,原本应该割在红柳脖颈上的飞镖,被一柄长剑挡住弹了回来。 风麟急忙闪身,躲了过去。 “血煞!”风麟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顿时警惕起来。 “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是值钱,竟然动用了风麟!”隐蝠尖细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晃了晃手里的九爪勾。 “我们风麟与血煞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只要阁下将那个女人留下,我们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风麟的领头全身戒备着,盯着隐蝠的同时,提防着隐蝠突然出手。 “这可不行,我的雇主可是要把她或者带回去!血煞从来没有完不成的交易,所以,说是识相,你们就赶紧离开!”隐蝠斜眼瞧了风麟一眼,将手里的九爪勾移至面前,伸出舌头舔向那明晃的利刃。 风麟一顿,若是完不成长公主的人物,下场和红柳一样,看来,这场恶战怕是在所难免了! 思索间,利刃冲锋,兵器交缠,惊起了刚刚栖息的鸟儿。 红柳大口地喘气,眼光朦胧的看着纠缠在一起的隐蝠和风麟,渐渐地,眼皮不支,昏死了过去。 毕竟是血煞三大长老之一,区区几个风麟还没有办法和隐蝠相抵抗! 二十招之内,地上已经横满了风麟的尸体! 隐蝠嗜血的目光在月光下闪亮,他将九爪勾伸直面前,舔舐着勾刃上的鲜血。 低头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红柳,隐蝠不屑的撇撇嘴,伸手从袖口飞出一根带着红鳞的绳子缠在了红柳身上。 清晨的光辉还没有洒向大地,天地之间依旧是黑蒙蒙的一片。 清歌郡主呼吸均匀刚刚着,却听得“嘭”地一声,猛然惊醒。 睁开眼睛,清歌郡主看到自己卧房里凭空出现了一个麻袋,她慢步走了过去,麻袋的开口处搂着一个女子的头。 清歌郡主心里一抖,装着胆子伸手到那女子鼻下探了探,还好,活着! 只是,她是谁? “呃……”女人轻哼一声,悠悠转醒,看清楚是清歌郡主,突然趴在地上磕头,道:“郡主!多谢郡主救了我家人!”。 清歌郡主一愣,虽然换了一张脸,可……这分明是红柳! “红柳……”清歌郡主低喃一声,泪水宣泄出来。 虽然那天清歌郡主把罪过都推到了红柳身上,但是她还是暗中救下了红柳的家人,这一点,红柳是知道的! 她从小就跟在清歌郡主身边,虽然是主仆,清歌郡主却拿她当妹妹一般。 所以那天,红柳并没有把整件事供出来! “红柳,我对不起你!”清歌郡主哽咽着,原本就已经红肿的双眼,如今又盈满了泪水。 “奴婢不怪郡主!”红柳顺着清歌郡主伸过来的手,扑进了她的怀里。 高大的榆树遮掩的屋檐下,隐蝠倒挂着,悄无声息的打了一个哈欠,转眼,便消失在了蒙蒙晨色。 蒸腾了一夜的潮气,化作轻纱一般迷蒙的薄雾,慢慢散散地铺在了天地之间。 清越小筑里。 墨潋光洁的肩膀半露,似乎是感觉到了黎明的召唤,如蝶翼般的睫毛缓缓扇动。 睁开双眼,她的水眸如一潭不见底的清泉,清澈而深邃。 手肘支撑,墨潋侧过身子,温穆飏依旧呼吸均匀,难得,她比他醒得早。 “想看就凑近一点!”温穆飏带着鼻音冒出一句话。 还没等墨潋反应过来,已经被他伸手一勾,拽进了怀里。 墨潋措不及防的被他一揽,就那么趴在了温穆飏的胸口,嘴唇好死不死的就亲在了他胸前的那一点上! “沁儿,你这是在邀请我吗?”温穆飏突然感觉一阵激流流过全身,反手整个将她搂进了怀里。 感觉到他的气息越发深重,墨潋心里一抖,昨夜的厮缠画面在脑子里一一闪过,脸颊瞬间出现了一片酡红。 温穆飏看着她娇艳水灵的粉唇,不由得怔了怔,不受控制地便印了上去…… “唔……”墨潋刚要说的话,被他堵了回了肚子里,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了他的脖子。 终于,在墨潋感觉要窒息的时候,温穆飏放开了她。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墨潋依旧感觉自己心里怦怦直跳。 “月冥似乎昨晚有了动作……”抬头看着温穆飏直勾勾的目光,墨潋伸手抵住了他吻下来的唇。 “哼!”温穆飏冷哼一声,伸手抓过墨潋的手,亲吻着她的指尖,说道:“他带来的近卫如今已经被我关进了地牢,他能把月灵塞给我,我自然是以同样的手段塞给他一个美人!” 墨潋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低头看着温穆飏,他却老神在在的闭上了眼,似乎在回味昨日的好戏! 昨日温穆飏早就派人暗中盯着月冥的一举一动! 甚至,在清歌郡主接近墨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长公主的安排,否则,墨潋手里怎么会有和清歌郡主送的同样花色的香囊呢! 在厉雨把打晕的清歌郡主用麻袋裹着放在她跟前的时候,墨潋终于明白了温穆飏的布局,来了个将计就计! 相比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更是睚眦必报!而且,他的手段确是一般人始料不及的! 只是,联想当日的情况,恐怕也是得了温穆凨和二公主的默许吧! 果然,这皇家的人一个比一个腹黑,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墨潋想着,苦笑,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是坏呢…… 三日,在顺王府原本忙碌的基础上又加了重重的一笔,整个王府由原本的喜乐盈盈,变成了匆匆忙忙,恨不得多生出两只手来。 墨潋则是呆在清越小筑,喝喝茶,捣弄捣弄她的花草,日子过得无比惬意。 这三日,婉瑜郡主都没有来过王府。 墨潋略微有些触动,却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她有自己的选择权利。 “侧妃,明日就是清歌郡主和斩月三皇子启程的日子!”铃铛一进院子就看到墨潋躺在藤椅上悠然自得地晒太阳,便凑了过来! “嗯,去西城问问我订做的那套东西做好了吗!”墨潋微眯着眼睛,依旧晒着太阳,并没有起身。 “回侧妃,已经拿回来了!”素儿端着茶水从屋子里出来,看了墨潋一眼,说道:“厉雨刚刚说半路被爷截了去!” 墨潋一愣,没想到温穆飏对那些东西也感兴趣! 说话间,墨潋眼角撇过院子门口的一抹身影,唇角勾了勾,说道:“什么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给我押进来!” 院子里的洒扫的丫鬟婆子听得墨潋一声命令,赶紧扔了手里的扫帚,七手八脚的将门口的人拽了进来! “哎!哎!你别拽我!我自己会走!”婉瑜郡主被一群丫鬟婆子推推攘攘的拉进了院子。 待众人看清楚是婉瑜郡主的时候,顿时后背一阵冷汗冒出来,她们的沁侧妃可是把她们坑苦了! “婉瑜郡主何时又对小贼这一行当有了兴趣?”墨潋斜眼撇了婉瑜郡主一眼,声音不冷不热。 “你!”婉瑜郡主红着脸瞪了墨潋一眼,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众人顿时一抖,却没有人动,直到看墨潋摆摆手,才起身退了出去。 墨潋伸手断过铃铛刚续上的茶,低头浅抿一口,不看婉瑜郡主,也不说话。 “墨……墨潋姐姐……”婉瑜郡主右脚悄无声息的画着圈,终于下定决心一样的,喊了一声。 “嗯。”墨潋眼皮抬了抬,应了一声,脸上平静无波,声音不咸不淡。 “我……”婉瑜郡主看了墨潋一眼,原本相好的腹稿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对不起!” 终于,婉瑜郡主鼓足了勇气,对着墨潋行了一个全礼。 “你有何对不起我?”墨潋将手里的杯盏放在桌上,看着婉瑜郡主行这个大礼,也不接受,也不推脱。 “我那天不该说那些话让你伤心,我不该质疑你!”婉瑜郡主抬头看着墨潋,那倾城的容貌之下,带着不愠不火的表情,更是让她忐忑。 “你并没有错!”墨潋声音清冷,起身走到婉瑜郡主跟前,却没有伸手扶她。 婉瑜郡主心里一沉,继续保持着那个累人的深礼,只是再也不敢看她。 “墨潋姐姐……”婉瑜郡主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声音里甚至带了哭腔。 墨潋垂暮瞧着她开始轻微抖的身子,唇角悄无声息地勾了勾。 这丫头平时虽然活泼,但是的确没有什么武功底子,行礼时间一长就坚持不住开始抖了。 “我这里刚好有鼎泛使者进项的几篮荔枝,待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就给良王妃带去尝尝鲜吧,不过记得下次把篮子给我带回来!”墨潋的声音清冷却不阴寒,看着婉瑜郡主身子猛地一颤,微微勾起了唇角。 “墨潋姐姐!”婉瑜郡主顿时站直了身子,一脸兴奋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墨潋,伸手抓了墨潋的手,道:“你不生我的气了是不是?你原谅我了,对不对?” 墨潋看着她,微微一笑,却不回答,只看着婉瑜郡主几乎要兴奋地要上蹿下跳起来。 “一院子的人怎么都跑到外头来了?”婉瑜郡主正在兴奋,就听到温穆飏带着几分愠色的声音。 紧接着,一帮人陆陆续续的进了院子。 看到婉瑜郡主八爪鱼一样的熊抱着墨潋,温穆飏神色变了变。 “我和婉瑜有些女儿家的悄悄话要说,就让她们都出去了。”墨潋为一院子的人开脱。 温穆飏点点头,也不戳破,转头看着婉瑜郡主,道:“你家的猎犬好像丢了,木顾里正在四处搜找。” 刚刚还是一脸喜色的婉瑜郡主,听到温穆飏这话,立刻全身一颤,脸的笑就那么僵住了。 墨潋看着婉瑜郡主,微微一笑,她还奇怪为什么养在院子外头的狗没叫,原来,是被婉瑜郡主带来的母狗给降服了! 估计也就只有婉瑜郡主能想出这样的怪招了吧! “那个,你们先聊,我要去帮着哥哥找狗去了,这个丢丢真是的,竟然自己跑出来!”婉瑜郡主强带出一抹笑,嘴里嘟哝着就往走,完全没注意到就这几句话已经把自己卖了。 看着婉瑜郡主的身影消失,温穆飏伸手将墨潋揽进了怀里,低头吻在她的秀发上。 “你又骗婉瑜了!”墨潋质问,却是声音温和,如沐春风。 “她该回家了!”温穆飏声音透着淡淡的凉意,手上的力道紧了紧。 温穆飏拉着墨潋进了卧房,接过墨潋端过来的热潮,顺带着伸手把她拉到了怀里让她坐在腿上。 “我做的八行针可是被你截了去?”墨潋脸上红着,待坐定,问道。— “没想到,你对清歌这么好!”温穆飏含笑,喝了一口茶。 “斩月原本就是蛮夷之族,更何况……三皇子还有嗜血的隐疾……”墨潋看琝鉬着温穆飏,眼底闪过一丝不查的神色。 温穆飏点点头,深邃的眸子里越发像一潭古井,他伸手将怀里的八行针递给了墨潋。 墨潋接过来,这套八行针是墨潋自己想出来的防身器,八行针其实外形来看和一般的银镯子很像。 只是桌子侧面围着一圈有八个看似被点上去的红宝石,桌子内侧对应着有按扣,只要拉动按扣,那红宝石便立刻软化,里面隐藏着淬了毒的银针便飞速射出。 这毒是墨潋独自研制的,当下还没有取名字,只一滴,便能毒死一头象,威力无比。 “明日是郁韶领队送亲,你好好收拾一下,我们也要送到十里外的。”温穆飏放下手里的杯盏,将头埋在墨潋的胸前,深深地嗅着她的芳香。 院外,从温穆飏和墨潋进卧房的一刻就已经没有了人。 温穆飏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和墨潋的独处,清越小筑的下人们,自然也是心照不宣地避开。 墨潋轻轻地“嗯”了一句,谁知道手还未环上温穆飏的脖子,就已经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墨潋惊呼,却被他快速地堵住了唇,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的一句话,就这么生生被他吃进了嘴里。 “沁儿……”温穆飏一边动作一边呢喃着墨潋的名字,引得墨潋一阵阵的火热颤抖。 轻罗帷帐遮不住一室的旖旎春色,床边悬挂的吉祥流苏随着木床的摇晃轻轻颤悠。 火热的声音哼唱着人类最原始的探索,一声闷哼,将两人带入了火热的顶峰。 温穆飏的大手依旧紧紧地环在墨潋纤细的腰上,抬头在她眉间印上一吻,道:“我们这么努力,我的沁儿怎么还是不见动静?” 说着,温穆飏的手就伸到了墨潋的小腹上,轻轻抚着。 墨潋感觉一阵温热,伸手抓了他的手,侧过身,将头埋进他的臂弯,道:“这是要靠缘分的,我相信,送子观音一定会将最可爱的那个宝宝送到我们身边。” 温穆飏听着她的话,心里一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 墨潋侧着头,听着他“砰砰”的心跳,那种踏实感油然而生,缓缓地闭上了眼。 食厅。 一个小丫头诺诺的跪在大厅,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什么叫不吃了!”月灵一双眉目圆瞪,心里的怒火“噌”地被点了起来。 原本听说温穆飏回来得到,月灵赶紧让季香准备着给亲手给他准备了几个菜,又精心梳妆一番。 可是,温穆飏一回来就进了清越小筑,如今又说不吃饭了! “是……王爷说今日晚膳免了,请王妃和月王妃用膳即可……”小丫头头都不敢抬,回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音。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等王爷了,如兰,开膳!” 月灵又想发作,却被郁凝的话拦了下来,脸上带着不悦,转向郁凝。 “妹妹没进王府之前,王爷也是时常吃小灶,你我身为人妻自应当了解王爷的习性才对。”郁凝瞟了月灵一眼,面上的带着浅淡的笑,又转向那个传话的小丫鬟,道:“去领了赏钱就退下吧,好好伺候着王爷和沁侧妃!” 郁凝这话不轻不重,表面是开脱月灵,实际却是句句如针芒。 王爷是这王府的主人,去哪里吃饭还得经过你这个平妻王妃同意吗? 听得郁凝的话,那小丫鬟如临大赦,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赶紧磕头谢恩。 月灵看着那个小丫鬟离开,眼底的怒意更是浓了,只是感觉到身后季香的手,便稍稍平静下来。 面上如梦初醒一般,对着郁凝扯出个笑脸,道:“姐姐说的是,妹妹初来,不知爷的习性,以后还得多多请教姐姐。” 郁凝看着月灵,淡淡一笑,却没有做声,只接过如兰递过来的筷子。 顺王府忙乱的筹备终于接近了尾声。 清歌郡主一袭鲜红霞帔,原本就清丽的面上,被妆容衬得更加精致,新娘,是女人这一生中最美的时刻。 墨潋站在温穆飏身侧,看着清歌郡主被陆清睿送上花车,平静轻柔的面上,淡出一抹浅笑。 清歌郡主接受着皇上太后的册封,跟顺王府告别,原本喜悦的心情突然被满满的离愁灌满。 更是看到顺王和顺王妃,忍不住就流出了眼泪。 仪式走完,大概是上路的时辰了。 清歌郡主抬眼望着自小长大的宫城,心里一阵酸楚,泪眼朦胧之间,却见一袭轻纱白衣款步走了过来。 小心地擦掉眼泪,清歌郡主这才看清楚,来着,竟是墨潋! 温穆飏陪着墨潋走过来,原本护着的人自是识趣的离开了远一些。 “如今,你可是后悔过?”墨潋走到清歌郡主跟前,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似是无意的撇了跟在清歌郡主身边那丫鬟一眼。 “既是选择了这条路,哪里还有后悔的余地!”清歌郡主浅浅地咬着下唇,声音清冷,片刻,对着墨潋道:“红柳的事,谢谢你!” 墨潋浅笑,眼神从早已变了面貌的红柳身上转移到清歌郡主这里,道:“你用不着谢我,当日若不是你刻意表现那般明显,我不一定能看出来你在哪里动了手脚。” 清歌郡主一愣,随即勾了勾嘴角,道:“你果然聪明!如此,那你我便是互不相欠!希望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你可是我的克星!” 墨潋不怒反笑,随即点了点头,对着清歌郡主伸出了手。 清歌郡主一愣,看着墨潋眼底的神色,伸手接在了她的手上,看着墨潋眨眨眼,悄无声息的将那东西收入了衣袖。 墨潋淡淡勾起唇角,凑近清歌郡主跟前,悄声道:“收了我这礼物才算扯平了,你还不知道吧,月冥……有吃女人的爱好!” 清歌郡主猛地一抖,看着墨潋,眼睛逐渐流露出恐慌。 墨潋浅笑,看着清歌郡主一脸的惊恐,很满意她的反应。 忽然,感觉到后背灼热的目光,墨潋缓缓转过身,正好撞上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月冥! 墨潋无视月冥眼底冒火的怒意,反而莞尔一笑,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月冥死死地盯着墨潋,纵然心里依旧是怒火肆意横生,面对她的轻柔浅笑,依旧是毫无招架之力,顿时心里便被她这一笑,塌了一角。 只是,还没来得及多说,就听得郁韶的一声令响起,队伍已经随着郁韶的一声传令,队伍,上路了。 目送着队伍远去,墨潋的一双眼睛始终落在温穆飏的后背上。 人群里,长公主一双冒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墨潋和清歌郡主,难怪事情变成了这样! 清歌原来早就倒戈转向了墨潋!顺王府也被这个妖女收服了吗! 墨潋余光扫过长公主那边,唇边的笑意深深地勾了起来。 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清歌郡主上演姐妹情深,只是,如此一来,长公主已经对顺王府生疑,就算不会对顺王府出手,恐怕也不会再利用顺王府来对付她了。 就算她没有多一个朋友,至少,敌方少了一个,如此合算的买卖,她怎么会不做? 按照崇天王朝的理解,公主出嫁是要皇室兄弟亲自送到关口的,这任务自然是交到了温穆飏的身上。 随着马队缓缓启动,温穆飏紧紧地握了一下墨潋的手,触及墨潋清澈的眼底,温穆飏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怜爱,翻身上了马。 王府家眷队伍里,郁凝看着远处温穆飏和墨潋的款款深情,只觉得心口憋闷,一阵憋闷,长袖底下,紧紧地攥了拳头。 月灵一脸恼火的盯着墨潋平静柔和的面容,真是恨不得上前撕碎了她! 墨潋感受着身后的道道目光,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目送着远去的马队,她缓缓转身往王府家眷这边走来。 “没想到,你还真是又几分本事,竟然连顺王府都收了!”长公主的声音乍起,拦住了墨潋的去路。 墨潋抬头,迎着长公主那一脸的尖利阴狠之色,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微微侧目,墨潋瞧见长公主身边的如央姑姑,心底似乎升腾出一股无名的恨意,这一点,她都有些意外。 “顺王府只是顺王府,并不是谁能收得了的,更何况顺王府这般达官显贵,墨潋可是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墨潋越是装作不明白长公主的话,长公主越是基定顺王府被墨潋收买了,或者,顺王府归顺了温穆飏! 看着长公主面上表情的千番变化,墨潋微微一笑,凑近长公主耳边,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长公主费尽心思让索烈在清越小筑内外多次试探,是因为水玉吧?” 听得墨潋的话,长公主一顿,精厉美艳的双眼瞪着墨潋,一脸的难以置信! 以上次郁凝带回索烈的尸体来看,最多也会是让人以为她派索烈是因为郁凝,毕竟,这个受宠的侧妃对郁凝来说是个大大的威胁! 可是,她没有想到,墨潋居然看透了! 墨潋欣赏着长公主的惊慌,唇角扬起,微微一笑,道:“只是,我已经送人了,长公主若是想要,不妨再派风麟去试试看!” “哼,不过是在青楼学了几招狐媚功夫,你还真的以为自己能翻天不成?本宫要你的命一样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长公主脸上依旧是狠厉冷淡,脑子里却飞快地盘算起来。 “我听说,那水玉是打开千年冰棺的钥匙,或许,这不为人知的千年冰棺里,会有比三万铁甲军更诱人的……”墨潋朱唇不点而赤,轻声淡语说出来的话却让长公主猛地一个激灵! 墨潋知道这些事情,显然是她始料不及的! 长公主气急,正欲发作,却被身后的如央姑姑拉了裙角,回头看了如央姑姑一眼,顿时冷静了下来! “你以为,飏儿是傻的吗?”长公主不屑的撇了墨潋一眼,冷冷一笑,道:“你的这些手脚连我都能查出来,皇上和飏儿自然知道得更清楚,带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会跟你那贱人母亲一样地被踢开!” 墨潋面上一凛,她娘,岂是她能侮辱的? 片刻,墨潋悄无声息地放开了攥紧的拳头,转过脸莞尔一笑,道:“长公主放心好了,在我被踢开之前,我会让你的宝贝凝儿品尝一下什么叫践踏!” 面对着墨潋的清丽笑颜,长公主顿住,脑子中闪过之前郁芷的悲惨,火从心起。 “沁儿,还不回去!”正待长公主要发作,二公主清丽薄凉的声音响起。 墨潋偏过头看着二公主,含笑着正过身,对着二公主行一礼,道:“母亲!” 看着二公主抬手,墨潋起身,对着跟在二公主后面的苏姑姑也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长公主自己的女儿在一旁,不知拦着我的女儿是所为何事?”二公主迎着长公主的目光,声音清爽微凉,丝毫不拖沓。 “二妹何必如此紧张,姐姐我只是教沁侧妃一些为人妇的礼数罢了!”长公主嘴角勾起冷笑,不过就是个半路的干女儿! “哼!”二公主冷哼一声,道:“长公主有时间还是好好教导自己的女儿吧,免得又出了什么丑事!我的女儿我自然教得,不劳长公主费心!” 说罢,不理会长公主跳脚的暴怒,伸手拉过墨潋走了! “哼,总有你跪着求我的时候!”长公主看着她们离开的背景,低低地咒着,转念,对着如央姑姑道:“水玉的事,交给白羽,还有……” 长公主说着,凑近如央姑姑的耳边低低地交代了一句。 回过头看着墨潋的背影,嘴角勾起,眼底笑意阴冷寒凉! 将夜,月挂树梢,微风带来了几分清爽。 冒木阴林的树尖上,映出两个身影。 “哎,白姑娘,这是门主让交给你的!”说话的正是行踪无影的隐蝠。 之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随手扔给了一旁树上的另一个身影! “你再乱叫,我就把你架在树上烤鸟吃!”白凤接过隐蝠扔过来的香囊,一甩手里的银丝,精准地照着隐蝠的脖子飞去。 隐蝠感受一阵疾风,敏捷的在树杈上打了个圈,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别介啊,我们同门,伤了和气可不好,再说,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不是鸟!”隐蝠刚开始打着哈哈,回味到白凤又喊他鸟,不由得抓狂。 白凤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长个鸟样还说自己不是鸟!” “你今天皮痒了是不是?哥哥今天真好有闲工夫跟你练练!”说着,隐蝠轻踏树尖,已经朝着白凤飞了过来。 “我可没时间跟你打!”白凤的声音还在原处飘荡,人却已经跃到了几丈之外,树梢摇曳之余,又传过白凤的声音:“天荡山秋水沼的入口还没摸清楚,你这隐幕堂住的位子该让贤了!” 隐蝠停了动作,往白凤远去的方向定定的看了两眼,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着一阵风吹过,原来的树枝上,只剩下一片落叶飘落。 皇宫内外巡逻的侍卫不知已经换了几波。 城墙上一袭黑衣的蒙面人,只露出一双眼睛,闪着精厉的光芒。 没错,此人正是刚刚的白凤!不,应该是长公主派出来太后这里偷取水玉的白羽! 随着一队侍卫远去,白凤身形一闪,顺着之前探测的小路快速地往祥瑞宫奔去。 红灯高掌,如今已经是子时了。 太后向来有着早睡的习惯,如今寝殿外头除了几个勉强睁着眼来回巡视的侍卫,就只剩几个瞌睡的嬷嬷丫鬟了。 白凤脚步轻点,悄无声息的窜过巡视的侍卫,闪身进了内殿。 踏进寝殿,白凤手里一捻,一颗黄色的药丸便化成了一缕青烟,缓缓地散了开来。 长公主的消息,已经把太后的习性跟白凤交代了一遍,所以,白凤的搜索,是目的十分明确的。 已经把该搜的地方都搜得差不多了,却丝毫没有水玉的影子,白凤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如今,只剩下太后玉枕下的暗格了! 白凤转过头,看着床榻上睡得昏迷不醒的太后,脚步渐渐移了过去。 “何人竟敢私闯太后寝殿!” 一声冷喝从背后响起,白凤伸向太后的手顿时停住了,心里一紧,转过身往一侧跃出。 木槿原本就是太后的近侍,主要是为了护得太后的安危,虽然白凤做得悄无声息,但是依旧惊动了她。 “你往哪里跑!”看着白凤窜出去,木槿吹了一口口哨,闪身追了出去。 白凤和隐蝠向来以轻功为江湖人士所佩服,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虽然被撞破,却也是不慌不忙。 “嘿!”一声冷喝,从背后传来,白凤只觉得眼前一道亮光闪过,木槿的软件已经逼了过来! 白凤一个侧身,躲过了木槿的一击,他自诩轻功了得,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木槿追上了,心里一紧的同时,对木槿有了一份赞叹。 “你是何人!夜探祥瑞宫究竟有什么目的?”木槿长臂一伸,手里的软件直直的指向白凤。 这里是皇宫的一处角落,平时连巡逻的侍卫都很少来这里,四处也如同荒野一般。 就着月色羸弱的光,白凤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木槿,嘴角一勾,道:“果然是老皇帝亲手训练出来的暗卫,让人不得小觑!” 木槿一愣,盯着白凤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线索,眼底一冷,握紧了手里的剑。 “废话少说,你若乖乖就擒,我或许还能考虑放你一条生路!”木槿声音冷冽,如同深秋的清晨,带着微微地凉雾。 白凤双手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木槿,一双深邃的细眸,在月光下更显得精锐。 “找死!”木槿似乎被白凤无所谓的样子激怒了,挑起手里的软剑刺了过来。 白凤双目一瞪,翻身躲过,同时袖里的玄冥丝飞出,侧身,挥出,死死地缠在了木槿的剑上! 木槿双目一凛,能躲过她这一刺并不稀奇,只是,能制住她手里的这柄蛇翼的武器,并没有几个! 她低头看着那一根缠在肩上的细长绳子一般的白线,心里更是一突,饶是她阅览天下兵器无数,这件兵器,却是她没有见过的,甚至,闻所未闻! 瞬间的失神,木槿手腕用力,蛇翼如同软绳一般绕了几个圈,摆脱了玄冥丝的束缚,不待喘一口气,继续挥剑向着白凤刺了过来。 “你玩儿真的!”看着木槿一招瞬间化作无数招,白凤一凛,这是前朝剑侠剑非剑独创的独步九天,看似平常无奇,却是不给人任何逃脱的余地。 经过刚才那几招,木槿自然不会再把白凤当成一般的小毛贼,她倒也想看看,白凤有多大的本事! “废话少说!”木槿面上冷笑一声,看着白凤躲过,并不吃惊,又迅速地使出了独步九天的第二重。 月光下,一片细碎的布条飘落,白凤看一眼胳膊上被木槿刮破的口子,眼中戏谑收了起来。 木槿一双冷眸盯着白凤,使出的招式越发狠厉,几乎剑剑直冲白凤的心脏。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零四章 老相好找上门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白凤身轻如燕,动作敏捷地躲避反击,心里越发地集中精力,这场较量,要是出真本事了! 木槿双眼死死地盯着白凤,心里也越发的紧了起来。舒悫鹉琻 如今,她已经接连使出了独步九天的第八重功力,虽然也给白凤添了几处伤,却是浅显入微的小伤,或许在白凤看来根本是无关痛痒! 只是,如今独步九天木槿根本就没有练成,到现在她也直到了第九重而已! 暗自想着,木槿那股子倔强的尽头又涌上来,双手握剑,在胸前平稳地画着一个符,眼底的狠意,越发冷冽。 白凤手里的玄冥丝被摆脱,抬眼看着木槿的动作,一双如画的眉毛皱了起来,独步九天第九重,天罗地网! 在木槿软剑挥出的一瞬间,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瞬间被她的剑光照耀,如火花乍现一般。 白凤一凛,手里的玄冥丝突然变得长了许多倍,在白凤的抖动下,缠缠绕绕化作了无数的圈圈。 一阵兵器的嘶厉摩擦碰撞响彻在皇宫的这一角,久久不息。 银光窜动之间,只听得“砰”地一声,如同一个惊雷炸开一般,发出巨大的动静! 须臾,昏暗的角落终于恢复了平静,静谧的深夜里,安静异常。 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是依稀听得分至两侧沉重粗喘声,还有什么落在草地上的声音。 片刻,巡逻的侍卫终是被这一场激烈的搏斗引了过来。 白凤皱了皱眉,伸手在嘴边抹了一把,道:“今天就到这里,改天我们再分出个胜负!” 说活之间,木槿对着白凤的方向哼了一声,似乎是同意了他未来的挑战。 还没来得及收起兵器,只觉得疾风闪过,身体本能的侧身闪躲。 “你我之间总要留个信物,刚才看到你的紫玉步摇很漂亮,我先收下了!”声音是飘过来的,待木槿反应过来,白凤已经走远了。 木槿皱皱眉,刚才她还怀疑白凤是男人,虽然她是女声,可是总感觉不对劲,看她取走步摇,应该只有女人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吧! 难道是多想了? 木槿摇摇头,如今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事情了,她是暗卫,自然是不能轻易出现。 随着巡逻侍卫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木槿一个闪身,消失在了黑夜。 丞相府暗室。 白凤全身的黑衣已经被剑花刺得没有一处好布,细小的伤口并不深,却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血肉模糊一片。 随着轻微的脚步声走近,白凤微微扯动唇角,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长公主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和……探究! 白凤微微睁开眼睛,看到长公主似是十分吃惊,赶紧一个翻身,跪在了地上。 “奴婢无能,没有完成长公主的任务,求长公主责罚!”白凤声音清冷,话语中没有掺带一丝怯懦。 长公主一顿,微微抬手,跟随而来的丫鬟赶紧上前把白凤扶到了床上。 “发生了什么事?水玉可是找到了?”长公主坐在白凤对面,一双精厉的眸子在白凤身上细细打量。 “就差太后玉枕下的暗格没有找……我遇到了一个伸手非常厉害的暗卫!奴婢不是她的对手,有负长公主所望!”白凤声音里没有丝毫变化,低垂着双目,散落下来的前鬓长发刚好挡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长公主眼底一冷,嘴里不由自主地呢喃:“木槿!” 如央姑姑也是一愣,没想到白凤居然惊动了她,如今能活着回来,可算是侥幸了! 再看白凤,面上苍白,除了身上的伤时不时轻轻咧嘴,其他丝毫没有异常。 长公主和如央姑姑互看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行了,这也不怪你,你能回来已经不错了,这件事本宫再做安排,你且好好养伤便是!”长公主声音冷寒,既然没有拿到水玉,那便没有再浪费时间的必要。 见长公主起身,如央姑姑上前搀了长公主的胳膊。 随着暗室的石门“砰”地一声关紧,白凤的自嘲的哼了一声,咧着嘴躺了回去。 “哈哈哈!你小子还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隐蝠尖细的声音响彻在暗室,说话间,人已经从暗缝里钻了出来。 “滚!”白凤对着隐蝠发声的方向啐了一口。 这个暗室原本是没有什么特别,只是白凤稍稍做了手脚,在整个暗室内部做了一层屏音防护,如此,就算是喊的,暗示外面也听不到。 “要不是门主交代,我才懒得管你!”隐蝠撇撇嘴,手指一晃,将暗室唯一的火把点亮了。 “那你还不赶紧滚过来给老子擦药!”看着隐蝠不紧不慢的样子,白凤终于咆哮了。 在血煞门徒眼里,伤痛并不算什么,就算砍头不过也就碗大个疤。 可是……这一身针尖一样的细伤,不只是疼,还痒!更要命的是不能挠啊! 看着白凤躺过的地方已经是一片血渍,隐蝠也不再逗趣他,赶紧拿来墨潋给他的药,帮白凤擦上! “我说,你这是遇上了个什么怪物,这一身的剑伤也太有艺术气息了!”隐蝠一边往白凤身上撒着药粉,一边啧啧轻叹。 白凤扭过头白了隐蝠一眼,道:“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明明是人,却长个鸟样!” 话音还没落,一声声嘶力竭的哀嚎在暗室悠悠飘荡,随着隐蝠在白凤屁股上惩罚地一拍,只听白凤“嗷”地一声,差点从床上蹦下来! 静谧的夜晚,清越小筑里除了几个执夜守门的侍卫和丫鬟,大家都睡下了。 整个小院,只有偶尔的几声虫鸣,窸窸窣窣,却并不吵人,反而凭添了幽幽曲调。 月光倒影之下,一个娇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推开了墨潋卧房的门。 随着一阵清风吹进来,墨潋耳朵猛地一动,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动,又迅速恢复平静,并没有睁开。 那娇小的身影轻点着脚尖,走路几乎没有一丝声音,月光随着她走向墨潋床边的脚步,将她的身影拉长。 自墨潋搬进清越小筑,温穆飏几乎是日日寝在这边,加上墨潋向来清冷,夜里也没有让人在卧房守夜的习惯。 所以,那抹娇小的身影根本就没有估计其他,直接向着墨潋的床边走来。 “沁侧妃……”那人轻轻地唤了一声,仔细地盯着墨潋的脸。 墨潋整个身体处在放松的状态,整个人跟熟睡没有什么两样,心里却是一突,眉儿,她院子里的二等丫鬟! 见墨潋没有任何反应,眉儿心里定了定,悄声的往屋子里转了一圈,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墨潋躺在床上,手里一直捏着的银针藏在被子底下,一动不动,耳朵却支着,听着眉儿的响动。 眉儿似乎是没有找到,又悄声走到了墨潋的床边。 轻声唤了墨潋两声,见她依旧是毫无变化,眉儿又在墨潋床上摸索了一阵。 似乎是有些失望,眉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盯着墨潋片刻,转身,依旧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听得轻微的关门声,墨潋猛地坐了起来,一双无波的水眸里,逐渐淡出冰冻如冰潭冷窖的阴寒。 早晨醒来,温穆飏还没有回来,墨潋缓缓睁开眼睛,昨夜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她一贯的休息习惯。 “素儿!”墨潋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吱呀”地一声开门声,素儿端着洗漱的物什进了卧房。 墨潋瞧着素儿把脸盆放好,冲她招了招手。 素儿一愣,越见清丽的小脸上带着些许迷茫,也没多想,走到了墨潋跟前。 墨潋低头在素儿耳边轻声低语,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素儿却是一怔,看进墨潋平静无波的眼底,敛了一脸的惊讶,点了点头。 “铃铛!”伺候墨潋洗漱完,素儿端着物什从墨潋房里走了出来,看铃铛在院子里,冲她喊了一声。 “沁侧妃可是要用早膳?”铃铛放下手里的活,笑吟吟的过来接素儿手里的东西。 “沁侧妃说想吃鼎泛进贡的荔枝,你带几个人去取一篮过来吧。”素儿笑笑,清秀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干练。 铃铛浅笑应着,刚走几步又转回来,眉头皱皱,道:“空腹吃荔枝对胃不好,还是让沁侧妃多少进一些吃食再吃荔枝为好。” 素儿勾勾唇角,平日里她和铃铛关系是最好的。 两人年龄相仿不说,又同时在墨潋跟前伺候的大丫鬟,也算是知心的。 “好,我去拿盘点心先给侧妃送过去,你快去吧!”素儿笑着,一边说,一边往外推铃铛。 “铃铛姐姐,我跟你去拿荔枝吧!”眉儿在一旁听着素儿和铃铛的话,把手里的活儿还给了一旁的丫鬟,走了过来。 “这……”铃铛看了眉儿一眼,清越小筑的上下从来都是十分祥和温暖的,只是眉儿这样突然的,让铃铛有些不安。 “行了行了,去吧,再带两个人,那东西沉!”素儿说着,又唤过两个人。 铃铛感觉总有些不对,可是细想也没有什么不对,转身带着众人出了清越小筑。 素儿看着眉儿的背影,嘴角勾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荔枝是刚送进来的,一直在冰窖里藏着,虽说味道不如刚摘下来的,却也十分新鲜。 墨潋坐在桌边看书,屋子里四角都放着冰,清爽徐徐,丝毫感觉不到院子外的燥热烦闷。 正中的桌上,铃铛,素儿和眉儿都留下来剥荔枝,一旁,还有一个丫鬟摇着蒲扇。 “沁侧妃!”铃铛端过一小碟剥好的荔枝,每一颗晶莹的果肉上,都插着一枚小小的牙签。 墨潋闻声,眼睛缓缓从书本上移开,张口吃下铃铛送过来的荔枝。 荔枝汁液很足,墨潋一边看着书没有注意,一滴的果汁润湿了唇角。 墨潋一愣,赶紧抬手拿着手里的丝绢擦唇角,却没想到,抬手之间,正好打翻了铃铛端在手里的那碟荔枝。 “啊!奴婢改死!”铃铛惊呼一声,想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圆滚滚的荔枝从盘子里散落,因着本身的弹性骨碌碌的滚远,散落了一地,有几颗落还落在了墨潋的身上。 顿时,荔枝的汁液浸湿墨潋的衣服,浅紫色的轻纱变成了深紫色。 素儿和眉儿正在剥着荔枝,听到铃铛的一声呼喊,顿时停了手里的活儿,帮忙收拾。 “铃铛快去拿一身新衣服过来!”素儿皱了皱眉头,又转身对眉儿说:“眉儿快把地上收拾一下,免得有人踩着滑倒了!” 说话间,素儿走到墨潋跟前,帮她把最外层的一层轻纱脱了下来。 虽然墨潋身上沾上的汁液不多,可是果汁都是黏黏的,也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眉儿听着素儿的话,赶紧拿着碟子一颗一颗捡起地上的荔枝。 抬眼之间,看到墨潋刚才准备擦嘴用的丝绢掉在桌上,眉儿眼底一亮,悄无声息地拽进了衣袖。 墨潋不着痕迹地看着眉儿的小动作,不由得唇角微微勾起。 铃铛拿着衣服回来,刚踏进卧房的门,看到里面的情形,不由得一愣。 屋里,墨潋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养神,素儿站在一边一下一下的扇着扇子。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对,只是,地上跪着的眉儿,却是一阵阵发抖! 眉儿是二等丫鬟,平时素儿和铃铛在,都轮不到眉儿进屋的,今天放她进来莫不是犯了什么错? 素儿接过铃铛拿来的衣服,轻轻地帮墨潋穿戴好。 墨潋又重新坐在眉儿对面的椅子上,伸手端过刚上的茶水,杯底轻磕桌沿,发出一声脆响,惊得眉儿猛地一哆嗦! “你是要自己拿出来,还是让素儿搜你的身?”墨潋声音带着清冷,每个字都如同一支冰针直直地戳进眉儿的心口! “沁侧妃……奴婢……没……”眉儿只觉得浑身一震,脸色刷的白了,猛地瞧见跟前素儿的绣鞋,终于,从袖子里哆哆嗦嗦的扯出那条丝绢。 “真是个不长进的东西,沁侧妃的东西你也敢拿!”铃铛大概知道了缘由,忍不住走到眉儿跟前啐了她一口。 眉儿拿出丝绢,连连磕头,只听得地面砰砰地响,她也不知道疼,只哭喊着:“沁侧妃饶命啊,奴婢也是一时迷了心窍!求沁侧妃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墨潋垂目瞧着眉儿,眼神冰冷,道:“眉儿,你月钱是多少?” 眉儿一愣,没有明白墨潋的意思,抬头看素儿和铃铛,两人脸上亦是不解。 “回……回沁侧妃,奴婢月钱是两千文……”眉儿怯怯地回答道。 墨潋冷哼,一双水眸带着几分厉色,只听一声脆响,余音回荡在屋内,惹得人心一阵颤抖。 “同为二等丫鬟,你可是王妃屋里的如叶和月王妃屋子里的季桐是拿多少月钱?!”墨潋的声音带着三分冷寒,同时让素儿和铃铛也是一抖。 “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眉儿脸上一白,心虚不已,连连磕头,脸上原本就带着泪水,如今更是如同被雨水冲刷了一般。 听墨潋这话,素儿和铃铛也自然是明白了的,王府月例,一等丫鬟是一两银子,二等丫鬟是一千文。 因着古芳斋是温穆飏送给墨潋的私产,在墨潋的手下,古芳斋月月都入五千两以上,清越小筑的下人们除了从公中领得月钱,每月还能从墨潋这边额外领取。 如今,王府都是削尖了头想进清越小筑做事,身为一个二等丫鬟,眉儿不至于这么傻,为了一条丝绢犯糊涂。 “你是个透亮的人儿,不然也不会把你从外面洒扫的丫鬟直接升了二等丫鬟,若是你仍旧执迷,我这里庙小,便不留你这尊大佛了!”墨潋声音不大,却透着那么一股沁入心肺的冷寒。 眉儿一抖,抬起眼睛看着墨潋,睫毛上沾着未干的泪水,一张小脸已经哭花了,只剩下满脸的惨白无色。 “哎呀,你倒是快说呀!平时沁侧妃对咱们这么好,你是脑子进了水跑来偷拿沁侧妃的丝绢吗?”铃铛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见眉儿吞吞吐吐,不由得心里一急,上前踢了眉儿一脚。 “铃铛姐姐……我……”眉儿屁股上一疼,看着铃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刚止住的眼泪又刷刷地流了下来。 墨潋看着眉儿,也不说话,只端过素儿刚续好的茶,低头浅抿。 眉儿看着墨潋,转过脸发现房门已经被关得严严实实,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奴婢对不起沁侧妃!”眉儿。的声音带着哭腔,脸色依旧煞白,她缓缓地舒一口,接着说:“是月王妃囚了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偷取王妃的贴身物件。” 墨潋眉头一皱,素儿和铃铛也均是一怔,原本以为这个带着刺得月王妃只跟王妃逗得如火如荼,却没想到她倒是那边都不晾着! 墨潋迅速恢复了神色,将手里的杯盏放在桌上,看着眉儿,道:“之后呢,她还叫你如何?” 眉儿抽噎着,听得墨潋的问话,缓了缓,回答道:“季香姐姐只说叫奴婢在三日后的子时将东西从后门给到一个男人手里。” 墨潋一冷,月灵倒是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她要还的是墨潋,恐怕就不能如她所想了! “季香姐姐给了奴婢一句暗号,若倒是能对上,便可给那男人,之后就不需要奴婢做什么了。”眉儿歪着头细想着,确定自己没有漏下什么,这才抬起了头看着墨潋。 听完眉儿的话,墨潋冷笑,看了素儿从眉儿手里拿过来的丝绢一眼,道:“这丝绢你还留着,她怎么交代你的,你依旧按照原来的计划做!” 眉儿一抖,似乎是没有听明白墨潋的话,虽然她不知道后面的计划,可这分明是要陷害墨潋,她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 墨潋冷哼一声,唇角微微勾起,看着眉儿一脸的不解,道:“你只要做好她们交代的事,你的家人便不会有事!” 眉儿眼睛一热,接过素儿递过来的丝绢,连连磕头,她并不是贪财之人,只是她家人都在月王妃手上,如今这样,她也是被逼无奈。 “行了,荔枝都撤下去吧,不吃了!”墨潋微微闭上眼睛,挥了挥手。 铃铛也是个机灵的,赶紧把眉儿拽起来,从怀里拿出帕子给她擦干净脸,这才收拾着东西喊了几个人来把桌子撤了。 “厉雨!”墨潋原本斜着倚在软榻上,突然喊了一声,倒把素儿和铃铛吓得一愣。 “属下在!”话音未落,厉雨一身黑衣便跪在了墨潋跟前。 “把眉儿的家人救下来,在远处给她们安置一个住处!”墨潋手里拿着书,脑子里飞快地做着打算。 随着一声“是”,厉雨的声音便消失在了屋子里,她速度很快,素儿和铃铛甚至没有看清楚她是从窗户出去,还是从大门出去的。 “铃铛,去我的账上支出十两银子,这事儿过了,就让眉儿走!”墨潋声音平静舒缓,却是字字坚定,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铃铛默默地应了一声,看着墨潋脸上平静柔和,却也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墨潋向来对清越小筑的下人优待,但是有一个前提,那便是忠心不二,如今眉儿蓄意害主,墨潋自然是不能再留她,就算是被人胁迫,如今墨潋对她的处置,已经是恩泽不尽了。 “你们两个,管理不力,自明日开始,院子里头的两缸水,你们一人负责一个!”墨潋说完,放下手里的书,侧过身闭上了眼睛。 素儿和铃铛面面相觑,身为大丫鬟,出了这样的事,墨潋这样的罚并不算轻,只是她知道铃铛家里几乎就靠着她这点月钱度日了,如今,让她多干活,总比罚月钱要好得多。 再者,墨潋又不缺她那点月钱,主要是得让她们长了记性,手下的人要看紧了,她这清越小筑必须要有个规矩。 素儿和铃铛细细地品着墨潋话,两人原本就是通透之人,略加思考也就明白了,只是再看墨潋,却已经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两人叹了一口气,拿过一个轻薄的被子给墨潋盖上,悄悄退了出去。 正睡着,墨潋鼻尖飘过一抹熟悉的味道,她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昨晚没有睡好吗?眼睛怎么这样红?”温穆飏伸手将墨潋拉进怀里,另一手握着她的手,放置唇边轻轻吻着。 墨潋浅笑,并没有回答温穆飏的问题,只是静静地靠近他的怀里。 侧脸贴着温穆飏的胸膛,墨潋感觉很踏实,有的时候她想,如果这辈子,只有两个人相守相知,那该多好,可是,事实总是残酷的,她不能! 温穆飏看着她,脸庞清丽无瑕,未施粉黛依旧难掩倾城之色,温婉笑容如沐春风,只让人越发地陷入她的美好之中无法自拔。 “昨晚睡得不踏实呢……”墨潋低低呢喃,渗出双手环在温穆飏腰间,在他怀里寻了一处舒服的位置。 “我的沁儿这样美好,以后出征真是要牵肠挂肚了……”温穆飏搂着墨潋,悠悠的叹了一声。 墨潋一顿,从温穆飏怀里抬起头,道:“爷要出征?” 温穆飏低头看着墨潋,摇了摇头,伸手又把她的头扣在自己胸前,道:“现在还不会,不过也许过几个月就要领兵去防守鼎泛边境了。” 墨潋侧脸贴着温穆飏结实的胸膛,耳中传来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思绪开始变了。 楚晗传来的消息,边境鼎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自古鼎泛便是多动的名族,以暴制暴是他们的信仰。 更何况,这两年鼎泛刚从之前的战争中逐渐恢复过来,如今又开始伺机搞出一些小动作了。 听着温穆飏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墨潋微闭的双眼逐渐沉下来。 温穆飏怀里紧紧地搂着墨潋,思绪却已经飘到了早朝的事情上,看来几个月后,真的要领兵去边境了! 怀里的人儿没了声音,温穆飏低头,却发现她已经呼吸沉稳,睡着了。 温穆飏苦笑,看来沁儿昨晚是真的没有睡好! 低头温软的湿唇抚过墨潋清丽的脸庞,温穆飏抱着她,侧身一同躺在了软榻上,这一觉,睡得异常安稳。 随着清歌郡主嫁入斩月,这一纸盟约就如同外侧镶了一层银罩,多了一份保障。 琝鉬两天时间,日子依旧是无风无浪,平静舒心。 墨潋似乎早就忘记了之前眉儿的事,每天依旧是对着她的一圃花草浇灌,验药。 夜,很深了,一切都如同平日一样,没有分毫差别,只是,本该早就睡下房中,多了几个依旧辗转反侧的人。 子时刚过,眉儿瘦小的声音被月色拉长,她四处望了望,步履匆匆的往后门走去。 随着几声布谷鸟叫,眉儿伸手在门上叩了三下,紧接着,稍稍开了后门,将手里的丝绢递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关紧,眉儿又匆匆的回到了屋子里。 看着素儿和铃铛正望着她,对着她们点了点头。 翌日的清晨,天气分外晴朗,墨潋在温穆飏怀里安安稳稳地睡着,一宿无梦。 猛然响起的叩门声,将墨潋和温穆飏同时惊醒了。 好不容易不用早朝,本来想着陪墨潋多睡一会儿,却被饶了清梦,温穆飏的脸顿时黑了。 “王爷,沁侧妃,侍卫在门外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素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温穆飏眉头皱了皱,脸上尽是不悦,道:“这样的事还来禀报,让侍卫统领自己去追风那里领罚!” “可是……”素儿的声音停了一下,有些犹犹豫豫的,片刻,接着说道:“那人说是沁侧妃的老乡,王妃已经让侍卫把他带进王府了……” 温穆飏一愣,转过头看了墨潋一眼,这才起身。 快速地穿戴好,墨潋和温穆飏这才往外走,却没想到,还没出清越小筑的门,便看到院子外头已经堆满了人。 “王爷!”郁凝瞧着温穆飏和墨潋往外走,浅浅福身,上前问安。 温穆飏点点头,免了她的礼,抬起眼皮,看到月灵也带着一帮人在旁边。 墨潋盈盈一拜,算是跟郁凝和月灵见了礼,两人大面上也是和善的回礼。 月灵看着墨潋一脸风轻云淡,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心里腾升着一阵莫名的嫉妒,转而想着今天的目的,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你们几个进来,其他人在外面候着!”温穆飏看着清越小筑外头站了不少的人,不由得脸色一沉。 听得温穆飏的吩咐,郁凝和月灵分别带着自己的近侍进了清越小筑,还有,被侍卫推了一把的男子。 月灵头一次进清越小筑,里面除了一些奇花异草,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富丽堂皇的装饰,比起她的轻舞斋,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了。 看着原本种着牡丹芍药这样娇艳夺目鲜花的花圃,已经被墨潋翻种了不起眼的小花,月灵忍不住轻蔑一笑。 “月王妃还是不要碰那些花草为好,不小心中了毒可就不美了。”素儿的声音不大,却引得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月灵这里。 墨潋看着月灵的手正伸向千仙草刚开出的一朵花,她嘴角一勾,笑道:“月王妃果然是爱花之人,只是,这株千仙草是全身剧毒的毒王花,即便只是触碰,也能让人落一层皮,月王妃若是喜欢,送你一株也无妨。” 温穆飏看着月灵,面无表情,没有在意,也没有厌恶,反而,更像个无关紧要的人,事实上,原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月灵的手一抖,赶紧收了回来,脸上腾地红了,尴尬的裂开一个笑,道:“不,不用了,我只是好奇罢了,若是真的养,哪里敢养这般阴毒的花啊!” 墨潋听着月灵含沙射影的话也不在意,只唇边淡淡一笑,跟在温穆飏跟前。 “你就是沁侧妃的老乡?”到了厅里,温穆飏拽着墨潋坐在了主位。 郁凝看着墨潋坐在温穆飏跟前,摇了摇嘴唇,却依旧忍了下去,坐在了一旁。 月灵这次学聪明了,先看着郁凝的动作,瞧着郁凝坐在了一边,也跟着坐在了另一边,只是眼底的妒火却是熊熊燃烧。 “哼,让你神气,等会儿有你哭的!”月灵腹诽,在一侧坐定,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回……回王爷,小的江川是沁侧妃的……老乡!”那男子立刻跪在地上,看着温穆飏那与生俱来的威严和生冷语气,不由得心虚,一阵颤抖。 温穆飏转过头看了墨潋一眼,继续说道:“你来王府可是有何目的?” 那江川“嘭”地一个头磕在地上,声音有些梗塞,道:“小的近日就要回邱阳城了,想……想跟沁侧妃告个别!” 江川话一出,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再看江川,除了一身衣服简陋之外,一张书生的脸倒是十分的秀气,加上之前他本就不低于温穆飏的个子,若是金丝帛缕穿戴起来,也是一表人才! 到这里,众人就不由得开始有了其他的想法! “好不要脸的贱民,你要回乡就回你的,犯得着跟我们沁侧妃告别吗?难道是没了回去的盘缠?”月灵的声音响起,似乎是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话。 墨潋转过头瞧着月灵生动灵活的表演,唇角勾了起来,也不做声,只安静地看戏。 “小……小的……这一走可能就是一辈子了,如今再跟沁侧妃告个别,也算是不枉认识一场!”江川话音一落,众人又是一阵惊讶,什么叫不枉认识一场? 转过头看着墨潋依旧是含笑无语,温和地眉目之间,并没有分毫的慌乱,温穆飏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 墨潋一直都没有说话,众人议论的声音逐渐小了。 “你叫江川?”墨潋冷清的声音响起,将众人的目光引到了她这里,墨潋顿了顿,也无所谓他有没有回答,继续说:“可是,我并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一个叫江川的人!” 众人唏嘘,不可思议的看着墨潋,又转过头看着江川,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沁……墨潋,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你怎么能不认识我!”江川的声音梗塞,甚至带了哭腔,看着墨潋清冷的脸,他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怎么,我应该认识你吗?我自诩没有失忆!”墨潋撇了江川一样,又在厅里众人的身上环视一周,心底冷笑。 温穆飏坐在座位上,阴沉的脸一言不发,只是看向月灵的眼中,多了几分阴冷。 “你怎么可以……我说过不会打扰你的幸福,可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能就此抹杀,我就要走了,你不用这般嫌弃轰赶!”江川脸色激愤,声音不由得也大了些,转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月灵一声冷冷的呵斥喊住了江川,看他停下脚步,冷哼一声,道:“你以为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你难道不知道你刚才的话,可是有损沁侧妃的名誉,今日若是不把话说完,你休想离开!” 墨潋静静地看着月灵的独角戏,也不插嘴,安稳的坐在温穆飏的身边。 刚坐下,墨潋就感觉温穆飏的身体僵直,不由得转过头看着他,正好对上他一脸的怒意,墨潋的手在私底下捏了捏他。 温穆飏抬头对上墨潋那双 墨潋心里一动,转过头,看想郁凝,却见郁凝不动声色的同样看着月灵自编自演的一场戏。 “经得月王妃提醒我才恍然,还是请你说清楚为好,否则,事情传出去,墨潋倒是没有在王府的立足之地了!”墨潋依旧是轻柔温婉的语调,只是却让月灵猛地一抖。 她不应该是惊慌失措吗?不是应该是急着为自己申辩吗?怎么反而她倒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江川抬起头看了月灵一眼,转过身,扑通又跪在了温穆飏对面,声音里带着佞恨,道:“小的与墨潋是在艳香阁相识,当时我们钟情彼此,却无奈小的家境贫寒,无力为她赎身……” 众人一阵惊叹,没想到这一项平淡无争的沁侧妃,竟然还有这样一段艳史! 温穆飏冷目一扫,全身散发的阴冷气息似乎要将众人冻住,众人顿时噤了声,窃窃私语乍停。 “为了能和墨潋在一起,我背井离乡做了为人不齿的商人,可是等我以为攒够了银子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进了王府!”江川的声音一阵阵颤抖,甚至有些泣不成声,委屈悲愤,还真的让人信以为真了。 “哎呦,难怪听说当初王爷第一次带沁侧妃回来,她都不跟着王爷走呢,原来这这么回事!”月灵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有些尖锐,却生生的灌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温穆飏的脸瞬间愣了下来,看向月灵,带着一丝嗜血的阴狠,他伸手刻意地将墨潋搂紧,开口:“听说?月王妃的消息倒是灵通,不知道是听谁说的?” 月灵一怔,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这些事可是她调动暗卫查的! 当时温穆飏去斩月的时候,月灵被温穆飏迷得神魂颠倒,为了能得温穆飏的青睐,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调了月冥的暗卫帮她查了这些东西,如今,却没想到自己说漏了嘴! “我……妾身也是听其他府里的夫人们闲话聊天得知的……”月灵紧张地解释,偷眼瞟了温穆飏一眼,不由得一哆嗦,噤了声。 “你接着说!”不再追究月灵所谓的“听说”,温穆飏转过头看着江川,一双冷眸如冰潭寒窖,冷意沁入心脾。 “王爷,小人没有别的意思,跟沁侧妃也并没有任何苟且,只是希望临走之际再见一面啊!”江川咚咚的磕着头,一边悲怆的哭喊着,凄惨的声音让众人不由得感觉一阵揪心。 “呵!”温穆飏冷哼一声,看着江川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道:“你难道不知道,就凭这一点,本王就能置你个污蔑皇家的死罪?” 江川一抖,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月灵,见她一脸阴狠的瞧着自己,江川咬咬牙,一个头磕在地上,道:“小人句句属实,若有黄口,千刀万剐!” 众人均是一愣,若不是所说事实,谁敢这般诅咒自己? “这件事有关皇家颜面,我们自然不能听信你空口白话!”沉默已久,郁凝终于是开了口。 所谓魅力,并不是她说出多么华丽的话,而是,就算是声音轻微,也能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有!我有!”江川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方丝绢,高高举过头顶。 郁凝一个眼神,如兰赶紧上前接了江川手里的丝绢,转身,递到了温穆飏跟前。 温穆飏看了江川一眼,伸手接过,只看了一眼,眼底阴沉得更加厉害,眼神似乎化作无数利刃,直直的射向江川! 月灵心里冷笑,眼光瞥向墨潋,见她依旧是从容自若,不屑的嗤笑,看你还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众人远远地也瞧见了那方丝绢,论材质是邱阳城特产的烟水丝,丝绢上绣着一对白鹭,渊源看不清楚,但是看个大概,是墨潋平常的手法! “啪”地一声,温穆飏将那方丝绢拍在了桌上。 随着声音落下,桌角裂开了一条缝,众人也不由得猛然一抖,屏住了呼吸。 “来人!”温穆飏阴沉的声音响起。 随着进来的两个侍卫,温穆飏看了跪在地上的江川一眼,冷声道:“将这个污蔑皇家的乱民拖出去,千刀万剐!” 本来听到温穆飏那一声“来人”的时候,月灵心里猛然欣喜,以为是要制裁墨潋了,却没想到,他竟然下令将江川千刀万剐! 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差错?月灵恐慌着,根本想不出个头绪来! “王爷!王爷冤枉啊!”江川只感觉头顶上突然一个惊雷炸起,他分明已经按照月灵交代的事情去做了,可是为什么…… “大胆刁民,竟然信口污蔑沁侧妃,还妄图拿着本王送给沁侧妃的丝绢作伪证!”温穆飏声音森寒,带着几分皇家天生的霸气,他顿了顿,挥手让侍卫放开江川,走到他跟前,一把拽起江川衣领,道:“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小人……小人……”江川被迫地看着温穆飏的眼睛,他只觉得一阵眩晕,那种嗜血冰冷的感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你若老实交代,本王还能考虑给你留个全尸,否则,便要你全家陪葬!”说完,温穆飏一松手,江川便如抽了筋一般,瘫软在地上! “回……回王爷!是……是王妃让小人这么做啊!”江川全身哆哆嗦嗦地,一路爬到了温穆飏跟前。 众人一惊,怎么也不相信平日优待下人,为人和善的王妃竟然是这样的蛇蝎心肠。 就算是墨潋,也是一脸的差异,没想到这江川竟然指正郁凝! 她唇角勾起,转过脸看着月灵,悄无声息的浮出一丝冷笑,经过一些事情,她倒是长进了! 温穆飏看着江川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不由得一脸嫌恶,抬脚踹在了他的心口。 江川“噗”地吐出一口血,脸色更白了,只是他知道,如今全家人生死就在这一刻了,若是不完成月灵交代的事情,他全家就是一个死! “王爷饶命啊,是王妃让交代小人要污蔑沁侧妃的,小人被王妃威逼,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江川嘴角淌着血,眼睛还故意时不时的瞥向郁凝。 “凝儿!”温穆飏转过身,对着郁凝就吼了一声! 原本还震惊在江川话里,郁凝猛地听到温穆飏这一声,纵然是她什么都没做,也是全身猛地一抖! “妾身对此并不知情!”郁凝声音依旧是柔和温婉,只是如今多了几分委屈。 “作为当家主母,既然出了这样的是,你是不是也该给大家一个交代?”温穆飏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看着郁凝,眼中没有任何表情。 郁凝看到温穆飏眼底的淡漠,心就那么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江川,你说是我叫你陷害沁侧妃,也是要拿出证据来得吧?”郁凝很快的调整了过来,仔细地观察者江川的表情。 “这……”江川眼珠子转了转,快速地想着,片刻,答道:“王妃怎么能就如此将事情撇的这般干净?” 郁凝冷笑,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川,突然,从他的怀里露出几根红丝线。 “来人,搜他的身!”郁凝对着站在两边的侍卫说完,转身坐回了原来的位子。 江川一怔,低头这才看到自己怀里的玉坠子漏了出来,大概是刚才温穆飏那一脚踹地,红苏稍稍露出了线。 玉坠子很快被侍卫搜了出来,递到了温穆飏跟前。 温穆飏接过来看了一眼,转而看向月灵,道:“月王妃对玉器向来研究颇深,不妨来辨认一下,这块坠子可是眼熟?” 月灵一抖,她早就是做好了完全准备的,却没想到,这江川竟是个蠢人,把她拿来当定金的广流坠随身带着! “回……回王爷,这是崇天边境擎天山产的广流坠!”月灵装模作样的地看了一番,这坠子她再熟悉不过,哪里还用看? “哦?”温穆飏抬眼看了月灵一眼,声音如浸了冰水一般,冷沁入股,他顿了顿,道:“擎天山是斩月和崇天的边境,这广流坠除了崇天有,斩月也算是盛产吧?” 温穆飏的话还没有说完,月灵已经是脸色惨白了,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眼中开始溢出晶莹的泪豆。 “王爷,您的意思,难道是怀疑月灵陷害沁侧妃,又嫁祸给王妃吗?刚刚那个江川明明是指正王妃,王爷为何……”月灵抽抽噎噎,一张倾城的面容上,已经被雨水打湿。 “月灵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凭借江川的空口白话,你就要将罪责扣在我的身上吗?”郁凝顿时感觉心里一股怒气上升,看了月灵一眼,接续说道:“这两天,王府的账上你也是看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我对广流坠这种质地的玉器有轻微的过敏,又哪里来得拿这样的玉器送人的道理?” 月灵一顿,本以为千挑万选的广流坠两国都盛产,即便是被发现她也有说辞,却没想到,郁凝竟然对广流坠过敏! 想着,月灵不由得一阵懊恼,只是,眼下并不是她懊恼的时候。 “就算不是姐姐所谓,这便跟我也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呀,广流坠在崇天和斩月随处可见,说不定是歹人故意要乱我王府呢!毕竟,芷妃的事情,长公主或许有些误会呢!”月灵迎着郁凝的目光,丝毫没有退让! “你!”郁凝瞪着眼睛,郁芷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毕竟涉及皇家颜面的问题,大家也都彼此心照不宣的禁了言,却没想到这个时候,月灵又拿出来说事儿! “更何况,刚才搜身的时候,谁知道那玉佩是不是临时放在江川身上的呢!相信王爷是睿智神勇的,定能给咱们姐妹一个说法的!”月灵一改刚才的委委屈屈的表情,对起郁凝来,头头是道,似乎就是早已准备好的一般。 郁凝后退两步,看这月灵,不由得心里猛地一颤,没想到她反思的这段时间,嘴皮子倒是精进不少! “你们够了!身为王府的女主人,你们两个不想着先把事情解决掉,反而争论不休!是不是要从宫里请管事嬷嬷才能解决?”温穆飏冷声怒喝,顿时打断了郁凝和月灵的争论。 两人原本正你来我往争得起劲,猛地听到温穆飏的怒喝,同时噤了声。 “来人,把他送到衙门!”温穆飏皱着眉头,回头看了郁凝和月灵一眼,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说道:“从今日开始,管家权暂时交由沁侧妃,你们两个,给本王查清楚这件事再说其他!” 郁凝和月灵均是一愣,随即脸色变得煞白,一脸的难以置信! 竟然,把管家大全交给了墨潋! 月灵除了吃惊,更是一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今天不应该是墨潋的死期吗?不应该是被人拆穿与人有私情要被浸猪笼吗? 可是,事情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和郁凝两败俱伤,却让她捡了一个大大的便宜! “爷,管家的事,还是放一放再说吧!”墨潋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又是一个差异! 这不应该是她追求的吗?怎么到了她的手上,她却往外推呢? 温穆飏皱了皱眉,看向墨潋,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仿若天地之间再也没有比她更美好。 墨潋浅笑,从容自若的将刚续好的茶递到温穆飏跟前,微微一笑道:“掌家的向来都是当家主母,沁儿自是不敢越俎代庖,更何况,沁儿向来不懂持家之道,这样突兀交到沁儿手里,诺大个王府岂不是要乱了?” 墨潋的话如微风吹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却无比柔和轻缓,说不出的舒服。 就连郁凝和月灵也是感觉一阵欣喜,这管家大全若是真的交到墨潋手里,自己吃亏不说,以后她们就真的在外面抬不起头了!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零五章 背后黑手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温穆飏伸手拉过墨潋,迎上她清澈的水眸,心底一阵荡漾,有种自己说不清楚的感情,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舒悫鹉琻 看着温穆飏依旧是不松口。墨潋看着郁凝和月灵,莞尔一笑,道:“横竖爷也给了王妃和月王妃调查的任务,不如这样,王妃和月王妃谁先查得真相,这管家大全就由谁掌管,如何?” 墨潋的声音刚落,郁凝和月灵均是一楞! 这件事从明面上看不出什么,可是,郁凝心里清楚,这肯定又是月灵的心计,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 若是一日查不得真相,那这管家大权,就一直不能稳稳地攥在手里! 月灵心里一突,抬头迎着墨潋无害的笑意,心里却是紧紧地拧了起来! 这件事她最清楚不过,只是,要么就不能得到掌家大权,要么,就得自己把自己揪出去! 这,横竖是没有给她路子可选!就算她死咬着,郁凝那边也会查,如今,她真的是把自己推到了一个死胡同! “如此,便是个好方法!凝儿和月灵一下如何?”温穆飏看墨潋是真的不想接这个担子,也不勉强,转而看向郁凝和月灵! “妾身,定当尽快查出真相,给沁侧妃一个交代!”郁凝和月灵异口同声,从来没有这般默契过! 温穆飏点点头,也不再理会他们,本来好好的休息日,却被这样的事情堵了一个上午,实在是憋闷! 墨潋跟上温穆飏,走出门的时候,转身看向月灵,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真的不愿接了管家大权?”进了清越小筑,温穆飏伸手揽过墨潋,一只手拂过她的秀发。 墨潋浅浅一笑,微微摇了摇头,道:“论管家,我不及王妃分毫,再者,就算真的接了管家权,这王府上下一时也难以服众,里里外外都是不得不操心的事儿,我那里还有时间管古芳斋?我的千纤草也到了开花的日子,我得守着。” 温穆飏摇摇头,苦笑地看着墨潋,手上力道加大,将她的额头按置唇边,深深印上一吻。 “今日无事,我带你出去走走!”温穆飏将墨潋圈在怀里,只觉得心里满满当当,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 “好!”墨潋抬起头看着温穆飏,她一双如波的水眸荡着如春水拂面的轻柔,眉梢弯起,踮起脚尖满带笑意地将一个吻印在了他的唇角。 “唔……”墨潋浅吻之后,还没来得及撤回,却被温穆飏捕捉了唇,这样浅浅的一吻怎么能满足他? 温穆飏嘴角带着笑,大手按着墨潋的头,性感的双唇压着她的,浅尝深吻,竟然无法放手! “爷……”墨潋稍稍得空,伸手捂住了温穆飏又欲压下的唇,不满道:“爷再继续,天就黑了!” 温穆飏瞧着墨潋白皙的脸上带着酡红的娇羞,不由得勾起唇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道:“天黑了岂不是正好?” 墨潋一怔,看着温穆飏脸上的坏笑,只感觉头盖骨一阵发麻,眼前出现无数黑线! “爷耍赖不成?”墨潋黑着脸,不施粉黛的容颜丝毫不影响她的倾城之色,眉眼之间更多了几分灵动,如今她一副不满的样子,哀怨地看着温穆飏。 温穆飏看着墨潋可怜楚楚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塌了一角,伸手拉起墨潋就往外走。 熙熙攘攘的繁华街道并不是墨潋喜欢的地带,只是有温穆飏跟着,随处都能寻得一处清静。 随着温穆飏穿过人群熙攘的地段,墨潋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只觉得以前所谓的幽静,只是把自己困在了一处无人之地。 然而,穿过聒噪的闹市,却凭空出现了一处溪流环绕,如世外桃源的地方。 这里如同一个天然的屏障,将聒噪的鼎沸声挡在了外面,绿林幽谷之间,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将整个小林环绕一圈,在集汇处形成了一个天然小瀑布!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墨潋看着那小瀑布冲泻而下,在下面巨大鹅卵石上撞成一朵朵绽放的水花,不由得心情十分愉悦舒畅! “这个地方,除了我,就只有二姑姑知道了,如今,还有你!”温穆飏带着磁性的声音自墨潋耳边响起,说话之间,他伸手从马上将墨潋抱下来,带着她走近瀑布! 远处听着瀑布的飞溅,声音震耳却不浮躁,墨潋和温穆飏缓缓走近,坐在瀑布边上的绿茵草坪上,却越见声音小了。 瀑布下一方深潭清澈见底,围着潭边如同屏障的山壁挡住了这一切,也是因着周围的山壁,才不至于让人发现这个地方! 看着墨潋高兴,温穆飏牵过她的手,轻车熟路的走下那并不十分陡峭的山壁。 “我喜欢这里!”墨潋兴奋地将手伸进不算湍急的溪流里,一股沁人心脾的舒爽感从指间散发至全身。 深潭四周因着水汽形成薄薄的雾气,潮湿,却不冰凉,这样的地方,真是炎热夏天的好去处! “你若喜欢,以后我在这里给你盖一间金屋,把你藏在这里!”温穆飏搂着墨潋,看着她开心,心里也不由地舒畅。 墨潋原本双手搂在温穆飏的脖子上,听他这话,一撇嘴,松开了手。 “怎么了?你不喜欢?”温穆飏伸手拽过她,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金屋藏娇,可是没有个好结果,我才不要!”墨潋撇嘴,眼睛转了转,语气里带着几分赌气。 “那,我们一起藏起来不就好了?谁都找不到我们,然后我们在屋子里生好多个小沁儿……”温穆飏搂着墨潋,嘴角弯起一个极大的弧度,征战这么多年,他才知道,原来幸福可以是很简单的。 墨潋脸一红,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双手环着他的腰。 清风吹来,拂起他们的丝发,两个年轻的人,彼此相拥,情意正浓。 翠鸟飞过,唧唧喳喳地声音顿时被瀑布的激荡吞没。 停留片刻,温穆飏便带着墨潋回到了他自己搭建的小木屋,四处绿藤环绕,木屋不大,却是样样不缺。 墨潋惊讶地跑过去,满脸的欢喜,如同一个清纯的少女,见到美好喜欢的东西那份欣喜。 轻轻推开门,墨潋忍不住惊叹,屋里摆设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这屋子里却是极尽所用,每一处都发挥着它的作用。 比如,窗前伸进来的藤条,竟然稍作修剪就可以稳稳当当变成了书架,如今上面也这个好放着几本书! 墨潋伸手,从书架上拿过一本书,只看了书面的字,就感觉一阵暖流从心底划过。 那是白药谷子的绝世经典,也是墨潋从不离手的一部书!再翻看书架上的几本书,除了几本兵器铸造和行军谋略,其他都是墨潋经常看的书! “喜欢吗?”温穆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温热的气息。 墨潋点点头,将书放在书架上,反身靠进温穆飏的怀里,伸手搂着他的脖子,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做的这些?” 温穆飏手臂揽着墨潋的纤腰,低头在她额间浅浅一吻,道:“这小木屋在我小的时候就有,当时是二姑姑临时搭起的,后来,我又重新搭建了,里面的装饰,是全段时间我刚做好的!以后,我会把这里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温穆飏不紧不慢地说着,手臂用力打横抱起墨潋,带着她四处看看。 所到之处,均是让墨潋心里一阵阵暖流流过,这里有那么多不知都和清越小筑里如此相像,几乎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摆置的! “等我能放下手里的担子,我们就来这里住,到时,我会将这里变得和清越小筑一样!”温穆飏抱着墨潋,手指拂过她的脸颊,惹得她一阵阵悸动。 墨潋如波的水眸荡漾出点点涟漪,她梦想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 温穆飏看着墨潋水眸之间波动,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道:“饿不饿?” 墨潋一顿,点了点头,经他这么一提醒还真是有点饿了。 早上本来因着江川的事儿,他们俩都是随口吃了几块糕点,如今正值午膳时间,哪能不饿? “来!”温穆飏从一个藤萝编织的篮筐里拿出一包东西,伸手拉过墨潋往外走去。 当温穆飏打开那包东西的时候,墨潋又是眼睛一热,竟然是一包红薯! 墨潋默不作声的看着温穆飏在一片空地上挖好了坑,拿着打火石将干枯的树枝点着,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只不过,上次是墨潋做着这些,温穆飏在一旁看着,而这次,却是温穆飏满心欢喜的做着。 片刻,一股香甜中带着清香的味道飘过,墨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温穆飏,眉眼弯了起来。 用一根比较粗的树枝将盖在红薯上的泥土拨开,更加浓郁的香味便散了出来。 “看,我烤的是不是比你的要漂亮?”温穆飏斯哈斯哈地捡起一块松软的,垫着荷叶递给了墨潋。 墨潋笑着接过来,低头看着表皮焦黄却没有一点糊的红薯,她不由得笑出声,其实,那次也是她第一次亲手烤。 “很好吃!”墨潋依旧是优雅地小口咬着,似是品尝人间美味。 温穆飏听得她的夸赞,唇角高高扬起,伸手也拿过一块,坐在了墨潋的侧边。 两人背靠着背,坐在如茵的草地上,嘴里吃的并不是山珍海味,却依旧幸福满满,无比享受。 墨潋正吃着,正要送到嘴里的红薯还没来得及送进去,胳膊却拐了一个弯儿,手里的红薯就那么进了温穆飏的嘴里! “竟然抢我的!”墨潋看他抢了最后一口,面上气鼓鼓的瞪她一眼! 温穆飏看着墨潋这楚楚可怜的表情,不由开心,将手里的红薯送至她跟前,道:“我的给你吃,张嘴!” 墨潋依旧瞪着他,看他手里的红薯伸过来,毫不客气地张开嘴! 温穆飏脸上荡漾着笑意,仿佛为她吃东西是一件极度享受的事情,一会儿工夫,手里的小半块红薯都喂进了墨潋的口中。 “我的没有了,该你喂我了,啊……”温穆飏讨好的跑到墨潋跟前,一脸期待的张开了嘴。 墨潋突然有种神经错位的感觉,眼前这个张着嘴讨吃的人,真的是早晨那一个脸色就让众人一哆嗦的王爷? 闭上眼睛又睁开,墨潋终于相信了,面前一脸期待,讨食的人,就是她家王爷,温穆飏! 墨潋收回了跑远的思绪,将手里的所剩不多的红薯送到温穆飏嘴角。 温穆飏唇角高高扬起,张口吃下,却在墨潋来不及收回的时候,含住了她的手指! “爷!”墨潋脸一红,瞪着温穆飏怒嗔一声,赶紧往回拽。 虽然并没有用力咬,可是墨潋却拽不回来,抬眼看着温穆飏带着邪邪的坏笑的脸,另一只手伸过去推他。 温穆飏笑着,见墨潋伸手,这才松了口,只是,却又抓住了她的手。 温穆飏本来就倾斜地坐着,如今拽着墨潋的手,在墨潋伸手一推的瞬间,终于支撑不住,栽了下来! “唔……”墨潋还没有反应过来,首先看到的是眼前温穆飏放大的脸,接着,便是温热的触感! 温穆飏斜压着墨潋,也没想到就这么砸在了她的身上,而且,正好不好的封住了她的唇。 “沁儿,我们真是凑齐了天时,地利……人和呢……”温穆飏一手搂着墨潋,最后的三个字淹没在深吻中。 墨潋原本推着他,在他靠近的一瞬间,随着清风吹过,温穆飏身上的竹香味道传来,竟然不由自主地没了力道! 绿柳轻拂,溪水潺潺,偶尔吹过一阵清风,如同伴奏一般,林中鸟似是羞见这样的旖旎,纷纷拍打着翅膀飞向远处,留给这对璧人一处清净之地。 烈日西斜,夕阳的余晖映红了一片天地,如同洒下一层薄纱,平添了飘渺的美意。 温穆飏将自己的长袍脱下,披在了墨潋身上,一声哨响,野飒闻声而至。 “天色有些晚了,这里阴凉,我们回去吧!”温穆飏楼着墨潋,眼底之间尽是柔柔的爱意。 墨潋点头,随着他抬手,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野飒背上。 “王爷!” 墨潋和温穆飏刚走出树林,厉雨就迎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厉雨抬着头看了温穆飏和墨潋一眼,别开了眼睛,盯着地面。 “说!”温穆飏一手搂着墨潋的腰,一手拉着缰绳,从小树林出来的一瞬间,他的脸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冷若寒冰。 “江川死在了牢里!”厉雨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却凭空带出一种干冷的感觉。 墨潋一怔,没想到月灵下手还真快! 她抬起头,与温穆飏互看一眼,显然,温穆飏也并没有感到丝毫惊讶,也或者,江川的死,似乎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竟然死了,这可怎么办?”墨潋似乎有些失望,她原本还想看看郁凝和月灵的手段与招数。 没先到她却低估了月灵的心狠手辣,知道她是个不留余地的人,却没想到,还这般神速! “死了就死了,埋了就好,想那么多作甚!”温穆飏冷着声音接过墨潋的话,同时手臂一紧,随着双腿轻轻地一夹马肚子,野飒如闪电一般,飞奔而驰! 厉雨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片刻,翻身略过树梢,紧跟了上去。 缰绳猛地拉紧,随着野飒一声嘶鸣,温穆飏腾空起身,一手紧搂了墨潋的腰,龙渊宝剑随声出鞘,随着寒光一闪,耳边兵器碰撞声另耳膜猛地颤了颤。 落地瞬间,四处树林瞬间窜出十多个黑衣人围了上来。 和一人窜出的瞬间,追风,闪电,惊雷,厉雨也都迅速赶到,紧密地护在了温穆飏和墨潋身侧。 温穆飏深邃黑眸之间寒意乍起,手中龙渊宝剑在微风中,刀刃发出轻微的震颤,似是好斗的灵力突然之间活跃起来。 墨潋侧身贴在温穆飏身侧,腰间是他健壮有力的臂膀,她稍稍稳住心神,眼睛扫向四周的黑衣人。 周遭黑衣人身形着装相差无几,清一色的墨黑软甲长衫,袖口束紧却稍显古怪,每人手中兵器皆不相同,如今一双双嗜血的眸子正盯着温穆飏和墨潋。 “上次是星夜阁,这次竟青峰十六刃,看来本王的命还真是值钱,不过,请你们的那位雇主,不,应该是说,青峰十六刃已经投靠了他吧!”温穆飏声音之中带着噬骨的寒意,只让青峰十六刃猛地一抖! 墨潋眯着双眸将青峰十六刃的表情收入眼底,唇角微微翘起。 “不愧是崇天的守护神,世间能不将我们青峰十六刃放在眼里的,大概也就只有你了!”手中持弯钩玄月刀的黑衣人操着一口浓重的口音喊道。 墨潋如波的水眸中淡出潋滟光泽,唇角随之勾起。 刚才说话的就是这青峰十六刃的吴老大,他手上的弯钩玄月刀相传是由陨铁打造而成,锋利无比。 “大哥,别跟他废话,先杀了他们,咱们好回去复命!”有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随着叫喊,他手里的铁链随之晃了晃。 这是齐老二,他手里的叫追命索,据说,只要被他盯上,从未有人逃脱!不是死便是重伤! “这小妞儿模样十分的可人,可得给我留着啊!”一个尖酸带着挑逗的声音响起,墨潋目光微微侧过,左手边一个稍显精瘦的人正死死地盯着她看,脸上带着猥琐的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墨潋皱了皱眉眉头,转过头看到温穆飏脸上暗沉,额头青筋暴起,知道他已经到了暴怒的极致。 那瘦猴正是青峰十六刃的老十四,人称鬼爪十四,此人天性好色,曾经也是令良家妇女闻名躲藏的一号淫贼人物! 鬼爪十四啧啧两声,继续道:“看着这小腰身真不错,就是不知道滋味儿…琝鉬…嗷……”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鬼爪十四突然哀嚎一声,双手捂着裤裆躺在地上来回翻滚。 温穆飏脸上依旧是寒冷如冰,只有墨潋看见了他出手的瞬间,指尖藏着一枚薄如冰的刀片。 青峰十六刃其他人均是一愣,齐老二快步走过去,伸手拉起鬼爪十四,这才发现,他们都没来得及意识到的情况下,他们的十四弟已经成了废人一个,从此永不能人事。 “就算你青峰十六刃加起来,都不及沁儿一个手指头!”温穆飏冷声响起,看着在地上一只打滚的鬼爪十四,脸上寒意更甚。 “杀……杀了他!”鬼爪十四一边哀嚎,一边伸手出手,之中斑驳地沾染了血迹,鲜红妖冶! 吴老大眉头皱起,脸上顿时阴寒一片,转过身,挥刀而上! 在吴老大出手的一瞬间,青峰十六刃其他人也迅速地挥起了手里的冰刃。 一时之间,寒风骤起,林子里惊起飞鸟一片,片片碎落的树叶飘飘而落,如漫天雪花轻飘而至。 四大护卫一人敌二,虽是有些吃力,却也能抵挡一时,剩下七人,由吴老大带领下,直向着温穆飏和墨潋心口逼过来。 “爷小心!”眼前猛然出现吴老大的玄月刀,墨潋心里一紧,伸手推开温穆飏,扬起袖上白纱。 白纱瞬间化作利刃,飞速朝着吴老大的胸口撞去。 吴老大猛地一惊,左手多出一把刀,将墨潋打过来的白纱挡在胸前,手腕用力,白纱化成的利刃瞬间粉碎。 墨潋看着纷飞落地的碎纱,唇畔微微勾起,那一招不过是试探,如今墨潋才看清楚吴老大袖口里装的竟是淬毒的银针! 吴老大乘胜追击,手上动作一闪,手里的玄月刀回转,带着风声发出一种嗡嗡的声音,从墨潋背后唤了回来。 “沁儿!”温穆飏被齐老二和其他人缠着,一时之间根本到不了墨潋身边,看着那玄月刀直直地刺向墨潋的胸口,不由得急了。 墨潋左耳稍稍一动,早已听得利刃的声音,一个侧身,玄月刀从墨潋腰间一闪而过,似是丈量一般的,刚刚没有触碰到她。 温穆飏看她躲过,一个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手中龙渊宝剑迅速挥出,白炽的尖峰卷起空中飘散的落叶,如一个个注入灵魂的魔咒一般,随着剑气急速向外飞出。 “啊!啊!”地几声惨叫,老四和老六手里兵器落地,随即两人各自捂着胳膊蹲在地上哀叫不断。 “四弟!六弟!”齐老二一顿,看着老四和老六,心里猛地收紧,手里的追命索挥起,朝着温穆飏飞奔而来。 这边的吴老大听到齐老二的一声吼,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准备甩掉墨潋,过去,却不想,墨潋是个极难缠的。 “吴老大果真是好本事,据说弯钩玄月刀是千刃鬼谷的封山之作,此武器向来鲜为人知,如今竟能得以一见!”墨潋笑颜如花,几句话轻声柔语,却如一根根淬了毒的银针,深深扎进吴老大的心脏! “你究竟是何人?”吴老大只觉得嗡的一声,脚跟险些站不稳,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墨潋! 墨潋淡然一笑,眼中柔色不减,却让吴老大感觉阵阵寒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千刃鬼谷是兵器之祖,各国精炼兵器均是千刃鬼谷的徒子徒孙所炼制。 据说,千刃鬼谷手中之兵器,无坚不摧,斧能劈山,刀能断钢,剑能穿墙,但凡有阻挡之物,必毁无疑! 千刃鬼谷一生活到两百一十三岁,毕生珍藏三件兵器,温穆飏手里的龙渊宝剑,邢斯的血虹,还有就是吴老大手里的弯钩玄月刀! 只是弯钩玄月刀向来是被千刃鬼谷私藏的,不为人所知,看着墨潋也是有十几岁的年纪,她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 看出吴老大脸上的疑惑和震惊,墨潋勾勾唇角,微微一笑,道:“听说,千刃鬼谷老爷子死的时候,曾经有一帮土匪闯进了鬼谷寨,搜群了不少精兵利器,然后一把火将鬼谷寨少了个干净!” 吴老大猛地一抖,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一双狠戾的眸子瞪得老大,仿佛那画面一一从眼前闪过,难以置信! “不管你知道什么,如今却是不能再留得你性命!”吴老大握紧了手里的玄月刀,玄月刀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微微凄迷的寒芒,一股冷意直入心脾! 墨潋冷哼一声,转过身看着吴老大,眼底之间闪过一丝不屑,她停了一下,说道:“你主子的任务,可是不能伤及我一毫!” 吴老大愣住,似乎是没有听明白墨潋的话,亦或者,他根本没有听清楚! 墨潋冷笑,袖口微微敞开,步履缓慢地走向吴老大。 吴老大看着墨潋,似乎有些心虚,只是想到刚才墨潋的话,不由得心里一冷,说道:“现在的场面,难免有失控,就算把你杀了,主子也不能耐我兄弟何,倒是你,却是千万留不得!” 墨潋停住脚步,脸上浅笑不减,却在无形之中落下一层不得以见的压力,让吴老大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杀我的由头自然是不难想,只是,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墨潋声音骤寒,轻点脚尖,身形一闪,急速向吴老大发难。 墨潋两只纱袖已经被吴老大手里的玄月刀粉碎了,看着墨潋赤手空拳,虽然攻势迅猛,却并不适合远距离对战。 吴老大撇墨潋一眼,不屑地横冷一声,手里玄月刀飞出。 只是,在玄月刀飞出的一瞬间,一道白光闪过,墨潋扬起手,银龙飞身而出! 细长的身子如同在水里游,纵然身上并无翅膀,依旧身轻如燕,游荡自如,此刻,四颗尖利地毒齿张开,照着吴老大的脖颈飞去! 吴老大眼看着一道白光在空中闪过,待站定之时,才看清楚银龙吐着信子向他袭来,如今,逃开已经是不可能了! “大哥小心!” 一声粗犷的急吼声响起,随着一声兵器陷入皮肉的声音响起,银龙的四颗毒牙死死地陷进了齐老二的后背。 随即,银龙纤长的身子一甩,尾巴缠在了齐老二的脖子上,越缠越紧! 吴老大一愣,瞬间醒过神来,伸手去拽银龙,却不想,银龙却是越缠越紧,随着齐老二脸色由红变成了紫,再由紫变青,随着“咔嚓”一声,齐老二的脖子随即耷拉下来,银龙才松了力道。 “啊!二弟!啊!”吴老大眼睁睁地看着齐老二扑通一声倒地,终于爆发一样的怒吼嘶叫起来,挥起手里的玄月刀往银龙身上砍去! 弯钩玄月刀削铁如泥并非传闻,纵然银龙全身蛇鳞坚硬如甲,被玄月刀碰到,依旧是罕见地见了血。 墨潋眉头一皱,瞬间手里多了一柄血色玉箫,贝齿轻凑到血玉萧上,丹田运气,一阵细微的箫声响起。 银龙似乎是听到了指令,蛇尾迅速甩动,鳞甲上滴落的淡紫色血液顺着缝隙甩出。 吴老大陷在悲痛之中,只想着杀了银龙,却没有想到它竟然又腾空了,尾间甩动的血直向他袭来。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吴老大猛地停止了挥刀,双手捂在眼睛上,只觉得一阵阵刺痛,眼泪一直流个不停,眼前模糊一片。 “哼,我已经给了你活路,你却执意寻死!”墨潋将血玉萧放入袖中,阴冷着声音,欣赏一般地看着吴老大痛苦不堪。 挥手,银龙快速地飞到墨潋手上,一双圆滚滚的绿豆眼睛看着墨潋,似乎还带着委屈,收起毒牙,只有红信子一吐一吐的,仿佛是在讨好。 墨潋脸上表情稍稍缓和,从腰间取出一个琉璃小瓶,缓缓抖出里面的药粉,轻轻地洒在了银龙的伤口处。 银龙绕着墨潋的腰间盘游一圈,又乖乖的回到了她的肩膀,一颗小脑袋与墨潋同向,对着吴老大依旧呲牙。 墨潋纱袖再起,准备给吴老大最后一击,挥出去的袖子还未触及吴老大,却被半路拦住。 秦老三腾空抓住墨潋的纱袖,任手中已经被纱丝割破,顺着手掌的纹路低落下来,他看了墨潋一眼,将拦截在手里的纱袖扔出。 墨潋看着秦老三,皱了皱眉头,去没有再继续紧逼,转身走近温穆飏。 之前,温穆飏在推开墨潋的时候,就拦住了秦老三他们五六个人,原本以一敌五,再加上青峰十六刃这样的高手,自然是多少受了一点小伤。 “解药拿出来,你可以带他们走!”温穆飏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看着墨潋没有受伤,稍稍松了一口气,几步走到吴老大和秦老三跟前。 吴老大只顾着眼睛的灼痛,根本没有听温穆飏的话,倒是秦老三,愣住了。 墨潋抬起眼睛看着温穆飏,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果然,他也注意到了他们袖口的不寻常! 温穆飏瞥了秦老三一眼,声音之中带着蚀骨寒心的冰冷,道:“若是不交出解药,你青峰十六刃便在此立碑!” 秦老三被温穆飏的冷言寒语说得一抖,转身看向四周,青峰十六刃的兄弟们,七七八八已经躺了一地,加上重伤的几人,如今只有三人还算能行动正常。 似乎是衡量了一番,秦老三终于下定决心,从吴老大腰带上取出一包药粉递给温穆飏。 温穆飏结果,微微蹲下身,紫袍拖地,伸手从秦老三手腕里取出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入吴老大腿上! “你!”秦老三心里猛地一颤,看着温穆飏将药粉洒在吴老大腿上,出的血浸湿药粉,再也没有流出。 温穆飏用手捻起药粉放置鼻尖处,片刻,收起手里的药粉,起身拉着墨潋走了出去。 四大护卫看着一地的伤残死尸,心里也是感触颇多,庆幸的同时,也突然发现自己并非人们传闻的那般神勇。 面对青峰十六刃,虽然是以一敌二,也终于明白,此刻,他们应付眼前都已经很困难了,根本分不出手去护主。 而作为温穆飏的护卫,并不是用来替主人挡剑,他们存在的意义,是要代替温穆飏解决眼前的问题,就这一点,他们做得还不够! 四人跟在温穆飏和墨潋伸手,虽然不似青峰十六刃一般一瘸一拐,却也多少有些不自然。 “拿去把毒解了!”到了河边,温穆飏看墨潋将药粉分成五分,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他们一眼。 “谢主子!”追风代替大家接过温穆飏手里的药粉,分给大家,转身,往河流的另一边走去。 墨潋将手里的丝绢浸湿,拉过温穆飏的手,轻轻地擦拭,几道细小的红痕越发明显,她展开纸包,将药粉涂在伤口上,轻轻地吹了吹。 “还有哪里?”墨潋将温穆飏的手包好,抬眼看着他,问道。 “没有了!”自始至终温穆飏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墨潋。 看着墨潋没有受伤,他似乎感觉不到周身的疼痛了,她没有受伤,就是他最好的药! “沁儿……”温穆飏看着墨潋,轻呼一声,伸手将墨潋搂进怀里。 “说不定,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如此,沁儿便是麻烦了。”墨潋依靠在温穆飏的胸口,她知道他在自责,每次遇到事情,温穆飏夜里都会紧紧地搂着她,他的不安,她看在眼里。 温穆飏心里一抖,抱着墨潋的手臂又收紧,他的下巴抵在墨潋的颈窝,良久,叹气道:“你这样,我便更觉得不值如何是好,我,给你的太少!” 墨潋伸手,缓缓搂在温穆飏的腰间,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心里突然就安静下来,道:“沁儿在爷心里独占,这已经是最多的了!” 温穆飏一愣,看着墨潋一双滴水的眸子,就那么深深地陷了进去。 身为侧妃说出这样的话,本是大逆不道,却是从墨潋嘴里说出来,竟让温穆飏感觉到一阵激动。 更何况,墨潋说得没错,她,的确是在他心里独占! 溪水潺潺流过,厉雨手里攥着药包,眼睛放空,盯着远处的一片水草。 忽然,她眼中厉色乍现,原本放松的身体猛地戒备起来,转身,看到那一袭如仙的白影向她走来,终是放松了戒备。 “沁侧妃!”厉雨站起身行了个礼,声音里依旧是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脸上没有了以前的冰冷阴寒。 墨潋看着厉雨,面上微微一下笑,伸出手来。 厉雨一愣,看着墨潋伸出的手,眼中带着几分诧异,似乎没有明白墨潋的意思。 “你肩膀的伤,自己可是看不到的,这银针本就是淬了毒的,若不及时擦解药,恐怕日后伤口溃烂,再也无法提剑了。”墨潋声音平缓,明眸皓齿之间,带着几分无法忤逆的威严。 厉雨看着墨潋,那双眼睛中如一汪不见底的清澈泉眼,不容玷污,攥着药粉的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 墨潋接过药粉,嘴角微微翘起,看着厉雨将雪白的肩膀露出来,她取出另一方丝绢,同样的用流动的溪水将厉雨肩上的伤口擦拭干净,轻轻地涂上药粉。 包扎好,厉雨重新穿好衣服,看着墨潋坐在溪边的鹅卵石上,她也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 “我听过一个很凄美的故事……”墨潋看着溪流对面的一只只野鸭游过,缓缓倾吐。 厉雨听着墨潋的声音,眼睛也望向对面的野鸭,没有接话,只听着墨潋接下来要说的话。 “有一对青梅竹马,他们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两家人是世交,原本金玉良缘,天作之合,随着他们长大,这对青梅竹马也相互情定彼此,一时之间,这对璧人,羡煞旁人。”墨潋说着,捡起边上的石子,随着“啵啵啵”的三声响,石子打着水漂沉进了水里。 厉雨心里一动,看着墨潋手里的动作,细细琢磨墨潋刚才说的话。 墨潋侧眼看着厉雨,唇角微微扬起,正目,依旧看着水里的嬉戏的野鸭,接着说:“然而,天有不测,就在女子及笄之年,嫁入男方之时,洞房花烛夜,女子却独守了空房!” 厉雨猛地一抖,袖口处双手死死攥住,眼中寒光乍现,全身猛地紧绷起来。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零六章 究竟谁是棋子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浅笑,看着厉雨的反应,也并不惊讶,继续道:“第二天,女子独自去给公婆请安,却不经意间路过偏院的一处院子,本是无意,却撞破了原本应该与她同去拜见长辈的丈夫光裸着躺在床上,并且,与之纠缠的竟是她的庶妹!” “你究竟想说什么!”厉雨似乎是隐忍到了极点,噌地站起来,厉声打断了墨潋的话。舒悫鹉琻 墨潋看着厉雨,却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继续不紧不慢道:“女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偷偷跑回娘家,却被告知一个惊天秘密,原本的嫡出大小姐,原来只是自以为亲娘的仇人的女儿,这一切,竟然只是一个陷阱!万念俱灰,女子离家出走,却无奈,一切假象揭开之后,她再也逃不掉!” “别说了!住口!”厉雨转过身面向墨潋,她脸上冷寒如冰,面色如霜,透着惨白,全身亦是颤抖不已,原本她就要伸手来掐,却因着是墨潋,终究没有下得了手。 墨潋勾了勾唇角,指了指旁边,看着厉雨倔强的不肯坐下,摇了摇头,自顾说道:“你被他们折磨得遍体鳞伤,可是爷却从乱葬岗把你救了下来,这些年,你冰封自己的感情,变得冷漠冰寒,原本我以为,你爱上了爷,后来才发现,原来不是!” 厉雨看着墨潋,越发不明白墨潋给她说这件事的目的,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脸色依旧阴寒如冰,一脸的苍白。 “对于你的相公,你一直都不相信他背叛了你,因为,感情,即便是再伪装,也会有破绽,这么久,你从他身上,找不出任何破绽!”墨潋看着厉雨,终于见她唇角微动,接着说:“爷第一次罚你们,是因为追风他们曾经手刃了伤害你的那些人。” 厉雨又是一抖,原本就知道沁侧妃并非简单如表面,却没想到,她的消息竟如此精密。 墨潋浅浅一笑,将厉雨的表情收入眼底,道:“当时他们几乎是血洗了陆刘两家,但是,唯独少了一个人,陆天一……” “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没有失忆,你说得那些不用再继续了!”厉雨冷声打断了墨潋的话,语气里散发出狂暴的气息。 墨潋伸手又捡起一颗石子,贴着水面甩了出去,看着石子在水面上打了四个水漂,最终没有沉入河里,而是直接到了对岸,她唇角勾起。 “当时他们都说陆天一得了恶疾死了,却没有人发现,他只是被丢进了暗室,奄奄一息,并没有死!”墨潋的声音清晰透亮,清爽之中带着丝丝温柔,却让厉雨猛地一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天一,没有死?”厉雨一步迈到墨潋跟前,不自觉地双手抓住了墨潋的手。 墨潋眼睛盯在厉雨手上,抬起头看了厉雨一眼,厉雨自觉失态,赶紧放了手。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天意,那年我十岁,师父带我上山采药回来,在路边捡了一个垂死的病人,说是病人,其实也不算病,他只是在求生的同时又不断自残!”墨潋停了一下,又看向厉雨,见厉雨满脸的惊讶,又继续道:“那人自我们带他回去的时候,嘴里就不停地念叨着一个名字,云洁。” 厉雨一顿,强忍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唇角一直不停地颤抖着,睫毛沾着泪水,已经是视线模糊一片。 “后来……”墨潋收回眼光,继续道:“后来,看他似乎是突破不了自己的那层枷锁,依旧是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自残,每每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师父没有办法,只好抹了他的记忆。” 厉雨已经是泣不成声,她不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况,可是从心里,她知道陆天一对她的感情从来都是真的。 “他在哪里?”厉雨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眼睛定定的看着墨潋,眼中的冷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限凄苦。 “他……过段时间我会带你见他!”墨潋看了厉雨一眼,站起身往回走,独留厉雨一个人在河边泪如泉涌。 夕阳落下,余晖映红了天地,六个人的身影被拉长,映在地上。 一片烧云映红了祥瑞宫,白日的燥热还未褪去,如今晚风吹来,依旧带着三分的热气,如今祥瑞宫内黯然冷寂,原本暖意盈盈的画面,却徒增了一层低沉的压力。 木槿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单膝跪在殿下,身上最然已经擦了上好的膏药,却依旧是难掩一阵阵的噬骨刺痛。 不一会儿,木槿后背的内衫已经被汗水浸透,额头上亦是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你说,那人逃过了你的独步九天?”太后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殿里,余音缠绕几圈,终究消散。 “是,属下无能,让他逃了!”木槿低垂着头,声音却是依旧清亮,没有丝毫的痛苦。 太后脸上冷了冷,看着木槿的脸,片刻,又问道:“他果真是一个人?” 木槿依旧是面无表情,眼中神色坚定,没有丝毫闪烁,道:“属下与之打斗之时并未发现其他人,后来宫内侍卫赶到,便撤了回来。” 太后点了点头,随手对绿萝挥了挥手。 绿萝在木槿身边跪了下来,道:“启禀太后,奴婢已经将那人身上的布料拿去验了,是秋水城的水木帛!” 闻言,太后脸上一凛,眼中原本的威严之色中又添了几分厉色。 原本,单凭布料就算是查出产自哪里的布根本就没有稀奇,只是,自前朝开始,各府卫队或近卫衣着均是特殊定制,虽是各府不尽相同,却都是有备案。 特别是木槿汇报的这种身手武功高强的人,木槿原本从白凤的招式里看出了几分端倪,对然看起来并不十分吻合,恰恰就因为这故意而为之的不吻合,才使得太后从布料上查了起来。 秋水城的木帛,很少有这种布料的备案,前几天,太后也派人特意翻阅了备案测,唯一用过这材料的,便是丞相府! 也就是说,昨夜的潜入祥瑞宫的,是长公主温艼的人! 随着“啪”地一声茶盏落地的声音,绿萝和木槿均是浑身一抖,随即又跪得端端正正的。 “木槿!”太后声音清冷,带着几分阴寒,随着木槿应了一声,太后继续吩咐,道:“让千碧在边上动些手脚,崇天王朝,需要清理清理了!” 木槿领命,强忍着腿上的剧痛,转身出了大殿。 屋顶沿边,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殿内的三人,没有放过一个表情,随着木槿走出大殿,一双邪魅的眼睛弯起。 太后起身,绿萝赶紧明眼的跑上前搀着太后。 “太后,天儿凉了,奴婢扶您回去歇着吧!”绿萝声音谦恭,稍带着有些小心翼翼,甚至,搀扶着太后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哼!这几年给她的纵容太多,看来她是恃宠而骄了,连哀家这里都敢来偷!”太后冷哼一句,一双威厉的眸子在眼眶中转了几转,突然想到什么。 “回寝殿!”太后急忙说了一声,随着绿萝搀扶着她,急急地往寝殿走去。 回到王府,对于江川死在牢里这件事,温穆飏提都没提,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月灵一眼,便带着墨潋回了清越小筑。 只是这一眼,便让月灵仿若被抽了脊梁骨一般,心里猛地颤跳。 一晚风云,温穆飏依旧是紧紧地搂着墨潋入睡,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温穆飏沉沉的睡去,墨潋却清醒得很,丝毫没有睡意。 就在温穆飏紧紧搂着怀里,墨潋细细地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和后面的筹划。 信燕儿已经传来了边境的消息,崇天王朝南边与鼎泛王朝接壤的地带,鼎泛突然加派了一倍的兵力,一夜之间,就让崇天驻守的官兵赶到一种空前的压力。 只是,如今北面已经是定下了温穆飏,并且过段时间就要出发,这一次,就剩下郁韶了。 恐怕,这次的增兵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边防驻守来说,崇天兵力已经是捉襟见肘了,当年各王也是分了兵力的,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如今安稳时间,谁都知道手里的兵力是他们的护身符。 想着,墨潋便进入了睡梦。 天微微见亮,温穆飏就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如往常一般,自己穿戴并没有惊动墨潋。 墨潋在床上躺着,在温穆飏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醒了,只是她并没有打算睁开眼,依旧是闭着眼睛假寐。 收拾罢,依旧是一身紫袍,温穆飏转到床头,在墨潋额头印上浅浅一吻,快速走了出去。 温穆飏的身影消失,墨潋才睁开眼睛,伸手抚上他刚刚亲吻的地方,心里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缓缓漾开。 朝堂之上。 “众爱卿没有推举之人吗?”温穆凨的声音中带着与生俱来的不怒自威的王者气息。 众朝臣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顺王,良王,醇王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温穆凨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三王相互看一眼,顺王眼神躲躲闪闪,醇王看不出表情,良王眼中带出几分不屑,走上前去。 “皇上,老臣愿派出良王府三万黑骑!” 良王声音刚落,便引来一阵窃语,三王当年各自分得三万黑骑,一万精卫。 如今,良王竟然一下子都把黑骑献了出来,大家心知肚明,这次献兵,几乎就是有去无回。 就算是边境过段时间撤兵,再回来的黑骑,也不可能再回到各王的私库。 “好!”温穆凨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转而对着顺王和醇王,道:“顺王和醇王呢?” “这……”顺王和醇王互看一眼,琢磨了许久,道:“老臣愿意派出一万黑骑……” “顺王是嗓子不舒服吗?朕没有听清楚!”温穆凨的声音骤然响起,另众人猛地一抖。 “老臣……老臣……”顺王一哆嗦,抬眼看了温穆凨一眼,刚想说的话,就那么生硬地咽了下去,终于,认命一般的,抬高了声音,道:“老臣愿意派出顺王府的三万黑骑!” 温穆凨满意地点点头,转向醇王。 “老臣愿意派出醇王府的三万黑骑!”醇王终于是顶不住压力,败下阵来。 “如此,良王,顺王,醇王大义为国,派出府内兵力驻守边疆,实乃国之忠臣贤良,特此三王王位世袭,赏三王府黄缎万匹,深海珍珠百颗,黄金万两!”温穆凨的声不失时机地响起,都没有留给任何缓和的余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忠臣齐跪拜。 “众爱卿平身!”温穆凨语言中威严不减,只是褪去了刚才的阴冷冰寒,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崇天与鼎泛接壤之处地广,只九万兵力恐怕远远不够!” “听说,先皇当年留了四万风麟,不知……”良王的声音紧接过来。 “哦?”温穆凨随着良王的声音说道:“当年父皇的确是留了四万风麟,只是,长公主和二公主每人各两万,这其中……皇弟!” “臣在!”温穆飏闻声出列,接着说道:“长公主手中直接掌管两万风麟,二公主手中两万风麟已经编入黑骑的特训部队,改名鹰麟,由尧将军直接统管!” 尧将军,就是尧阁老的小儿子,尧轻扬,也是二公主一手栽培的,他年纪虽然与温穆飏他们差不多了多少,却是二公主的表弟,说起来,还要比温穆飏长一辈。 “如此,郁丞相有何说法?”温穆凨声音中带着三分探寻,转向郁清江。 郁清江一颤,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上前一步道:“风麟乃长公主亲手管理,从未加假以人手,就连老臣亦是派不动,这……恐怕还需长公主亲来前来一趟。” “传,长公主觐见!”温穆凨扬手,声音不大,却足以响彻整个大殿,带着坚定不容忤逆的威严。 随着一层层向外传的召见,殿内又恢复了安静,原本就知道今日早朝会有事情发生,如今却没想到,众人心里一直嘀咕的事情,竟在这一个上午全都一锤定音! 随着长公主的一声朝拜,众人神游的心思被拉了回来,心里打着的小算盘也立刻停了。 温穆凨又将刚才讨论的事由说了一遍,转而将问题抛给长公主。 “这……”虽然早就有了准备,只是温穆凨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却让她心里早就想好的推诿之词卡在了嗓子里! “如今国难当头,长公主可是有何难言之隐吗?”温穆凨直直地看向长公主,眼底寒意再起。 “听说长公主手里的风麟已经被长公主训练的精锐无比,若是用在军队里,肯定是个中翘楚,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长公主可千万别舍不得啊!”良王往前凑了凑,虽然是对着温穆凨说,眼睛却一直在长公主这便看着。 长公主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良王一眼,嘴角勉强勾出一抹笑意,道:“这怎么可能,只是风麟向来训练不若部队,宫只是怕,其他将领难以控制,若是到时出了差错,岂不是不美?” 长公主倒是聪明,以她的意思,除她别人控制不了风麟,一个女人,总是不能派上战场的,就算二公主这样的飒爽舞刀弄枪的风格,也只是在本国境内训兵练兵,若真的战争当前,女人也是不能上战场的。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哪里还有换了人便指挥不动的?”尧阁老是三朝元老,向来脾气急,是个火爆的性格,听长公主这般推诿,自是受不住出来说话了。 “皇妹的鹰麟自是接手后便编入部队,虽然是特种部队,却也是按着军队作习,与正规军相差无几,而本宫的风麟却并没有受过这等训练,部队的那些条款自然不在风麟脑中深种!”长公主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却将尧阁老堵了个结实! “风麟的创建原本就是替增护卫,如今长公主以军纪为由推诿,恐怕是别有用心吧,难不成,只过了这些许年,风麟已经被长公主训练成了如血煞一般的组织了吗?”良王声音浑厚,却半分情面都没给长公主留。 国难当头,手里有兵不出,找出各种理由推脱,实在是有违一国长公主的身份! 长公主脸色铁青,风麟可是她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培养起来的,单不说其中人人武功高强,就侦查,反侦察,偷袭,突击,防御这一系列的本事,只比军队的那些特中兵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让她交出来,那不是在割她的肉? 沉默许久,长公主冷眼扫了殿上一眼,刚想说话,却被郁清江拽了一下衣角,转过头看着郁清江的脸,停了停。 “回皇上!”长公主声音响起,将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她这里,她顿了顿,继续道:“风麟散乱多年不受军纪拘束这是事实,况且,风麟向来不止认牌子,更认人,这一点,恐怕皇上是清楚的,所以,再三考虑,臣以为将风麟交给郁将军更为稳妥,望皇上思量。” 长公主的声音刚落,众朝臣低声议论声起,温穆凨低头看着,唇边勾起一丝冷笑。 “众爱卿以为如何?”温穆凨暗自清了清嗓音。 冰冷震慑的声音自殿上传来,众人噤了声,纷纷看向殿上,却无人说话。 温穆飏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像是看戏一般,只是却将每个人的神态表情收入眼底。 自古朝臣总是政见不一,这一点,特别是在崇天这样初步成立却又不稳定的局面尤为明显。 “臣以为,此事可参详!”尧阁老依旧声音洪亮,一双眼睛精亮有神。 郁韶原本就是朝中重臣,如今局面稳定,鼎泛虽善战好斗,却也因着崇天边防严密,不敢轻易妄动,这其中,有一般的功劳都是来自郁韶。 “臣以为,此事可参详!”随着尧阁老的定音,重臣纷纷表态,一时之间,齐呼的声音响彻大殿。 “如此,将两万风麟虎符交由郁将军统领,与三日之后,驻守边关!”温穆凨的声音响起。 一旁早有御史处官员拟好了圣旨,温穆凨简单看过,随之手一挥在一旁盖上大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重臣跪拜齐呼。 一个气氛凝重的早朝,终于随着曹德胜的一句唱喊腔调的“退朝”结束了。 清越小筑。 墨潋躺在藤椅上喝茶吃着点心,刚刚摆弄好了千纤草,就只等它全部开放,再取花蕊的芯汁了。 一大早晨婉瑜郡主就跑了过来,除了跟墨潋絮絮叨叨就是追着厉雨教她武功。 厉雨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也不似之前那般冷言冷语,被婉瑜郡主缠得没有办法了,直接给她领到院子的阴凉处,开始了习武初学的第一步,蹲马步! 于是,世界又清净了,婉瑜郡主兴奋地照着厉雨说得,正经八百的蹲起了马步,厉雨在一旁时不时的纠正,手上的剑鞘时而落在婉瑜郡主的身上。 刚开始,婉瑜郡主还喊疼,厉雨直接来一句:“习武这才是第一步,若是下盘不稳,别说挥剑,你就连逃跑都跑不开!” 厉雨的话有些尖酸,却恰恰对这个不服输的婉瑜郡主十分有效,如今,再也不喊一声。 墨潋看着也不言语,侧卧在藤椅上喝茶吃点心看戏,当然是看婉瑜郡主和厉雨的戏。 晌午十分,温穆飏也该回来了,厉雨刚喊停,婉瑜郡主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任由青竹怎么拉她,就是不起来。 墨潋含笑的看着婉瑜郡主,摇摇头,道:“不然,我让人备一顶软轿送你回去?” “不要,我要自己走回去!”说着,婉瑜郡主拽着青竹的胳膊总算站起来了,只是,依旧是两条腿打着哆嗦,站不稳。 铃铛前脚刚送了婉瑜郡主出门,后脚温穆飏便回来了。 墨潋上前接了他,随手将倒好的茶水递到温穆飏跟前。 温穆飏伸手,接过茶水的同时,另一手在墨潋腰间一勾,下一瞬,墨潋便坐在了温穆飏的腿上。 “沁儿,我想喝上次的……你用嘴烹的茶……”温穆飏带着磁性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墨潋耳根一热,脸就红了,看温穆飏一脸的期待,在看看他递至跟前的杯子,墨潋感觉一阵电流流过,身子不由自主地激灵一下。 顺着温穆飏的手,墨潋微微低头含了一口茶水在嘴里,看着温穆飏,双手搂过他的脖子,如樱的红唇贴了过去。 唇边清亮的触感,温穆飏搂在她腰间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大手护在她的后背,似乎要将她融进自己的怀里。 墨潋感觉后背一阵暖意,眼睛缓缓闭上,身体也不由得贴得他更紧,口中的茶水已经渡完,墨潋想要离开却被温穆飏按住了头。 浅尝辄止的浅吻,逐步变成了情意浓浓的深吻,两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满含情意的旖旎中无法自拔,直到墨潋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温穆飏才放开她。 “爷今天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墨潋搂着温穆飏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心口。 温穆飏双手依旧揽在墨潋的身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三王和长公主手里的兵力都收回来了,过几天便由郁韶领军驻守边境!” “如此,皇上终归是松了一口吧!”墨潋的声音有些闷,大概是头埋得太深的缘故。 温穆飏点点头,深邃的眸子深处,是让人看不透深意。 &n琝鉬bsp;“爷,你这次出去,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墨潋抬起头,深情款款的看着温穆飏,问道。 温穆飏心里一抖,搂在墨潋身上的手又用力一分,看着墨潋微微皱起的眉头,他只觉得心里一阵抽动。 “我也不能确定,还要看具体情况,说不定十天半月就能回来,也可能要三五个月!”温穆飏声音低沉,提及这个问题,他除了自己心里的不舍,更不想让墨潋担心。 “我化成男装跟在爷身侧吧!”墨潋水眸潋滟,看着温穆飏,是一脸的期待。 “胡闹!”温穆飏皱了皱眉,手上的力道更加大一份,道:“那是战场,生死并不是能预定的,你跟着我,让我如何放心?” 墨潋心里一颤,只觉得一股暖流淌过,也不再继续这个问题,只将头靠进他的怀里。 丞相府。 长公主刚回来,如央便迎了上来,在长公主耳边低语几句。 眉头微微一皱,长公主脸色变了几变,随着如央进了院子里。 公里传来的消息,皇上选秀的日子定于这月二十四,比之前预想的日子提前了。 听到这个消息,长公主心里咯噔一下,这段时间忙着铁甲军的事情,竟然把这件事忽略了,想到这里,长公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原本清歌郡主是最好的人选,却没想到,上次设计墨潋不成,反倒被她利用,如今清歌郡主已经远嫁。 只是,顺王府何时跟墨潋勾搭上的?更何况,今日早朝看顺王的态度,与温穆飏并非一致,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玄机? 想着想着,长公主越发地懊恼,事情都堆在一起,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白羽伤势如何?”长公主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问道。 如央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长公主,面上表情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改变,道:“前几天还不能下床,这两天已经下了床,昨日我去看过,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长公主点点头,眉眼之间稍稍带出一些喜色,道:“让她来我书房!” 如央一怔,长公主的书房可是设置了重重机关,除非得了长公主的允许,否则,就连郁丞相都不能随便进去。 看着长公主脸上的笑意,如央随即明白了,点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白羽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微闭着双眼,似乎已经睡着了,卷长浓密如蝶翼的睫毛铺盖下来,遮住了那双原本就清亮透彻的眸子。 如央看着,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长公主选的是她了。 “白羽身上的伤可是大好了?”如央软步款款,走到了白羽跟前。 白羽一愣,随即睁开眼睛,恍若初醒一般,待看清楚是如央,这才起身行礼。 “如央姑姑有礼了,今日怎的有时间过来看奴婢?”白羽恭谦有礼,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惺惺作态。 “这几日身上的伤如何?”如央淡淡地问了一句。 “回如央姑姑,承蒙长公主照顾,奴婢身上的伤已经结痂了,再过两三日便能正常行动了。”白羽声音清透,带着三分入骨的柔媚。 如央看着白羽,暗自点了点头,道:“长公主传你到书房,快跟我走吧。” “是!”白羽应了一声,缓步跟在了如央身后,暗自转过头,冲着墙角处伸出三个手指头。 走至书房门口,如央伸手敲了敲门,听得长公主一声“进来!”这才带着白羽进了门。 随着如央和白羽踏进书房,身后的门自动关了起来,白羽听到声音,却没有扭头。 长公主一直细细地瞧着白羽,面上表情逐渐缓和起来。 “参见长公主!”白羽单膝跪地,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长公主点点头,虚抬手,白羽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下位。 “你的伤势如何了?”长公主接过如央递过来的茶,浅抿一口,抬眼看着白羽。 “回长公主,奴婢已经大好,再过三五便可如往常一般。”白羽毕恭毕敬的回答,没有一句多余。 “如此甚好!”长公主放下手里的杯盏,看着白羽,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接着道:“你可记得本宫当日救下你时你说得话?” “自长公主救下奴婢之日,奴婢愿一生侍奉长公主左右,唯长公主命是从!”白羽的声音带着坚定,和毋庸置疑的决心。 长公主点点头,面上带着少有的和善温柔,她对着白羽招了招手。 白羽会意,莲步款款走至长公主跟前,看着长公主牵起她的手,细细地盯着她看,白羽脸上带出一丝红晕。 这一点点的小女人娇羞状态,却是让长公主更加满意了。 “这月二十四,皇上选秀,本宫将你认作义女送至后宫,你,可有话说!”长公主声音轻缓,说话的同时细细地瞧着白羽脸上的表情。 “奴婢一切听从长公主吩咐!”白羽单膝跪地,右手依旧紧紧地握在长公主手里。 “如今,你可还称本宫为长公主么?”长公主故意冷了冷生意,看着白羽,这丫头如今是她送进宫的最佳人选。 “这……”白羽迟疑,转向如央,见如央对她含笑点点头,这才转过来,跪在地上深深地磕了三个头,道:“女儿定不负母亲重托!” 长公主眼中带笑,伸手扶起了白羽,触及白羽手腕之时,突然撩起她的袖口。 如央也是一愣,随即看到白羽胳膊上依旧是细密的剑痕,心里一颤。 当日就已经知道白羽受伤不轻,如今看来,她可是强忍了伤痛,如此,这样的女子,倒不枉费长公主这番悉心栽培了。 “如央,备混元阵法!”长公主眉头拧在一起,声音带着几分生冷。 听到长公主吩咐,如央顿住,看向长公主,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带着几分诧异。 混元阵法是长公主疗伤的独家绝学,施阵用于救人自救,只是,救人同时施阵之人必元气损伤。 只是,自古皇帝选秀各项十分严格,秀女身体有瑕疵必是万万不可,如今只看白羽的胳膊,便可见一斑,身上大概也没有一处好肉! 拦着长公主眼光扫过,如央终是无奈,起身退了出去。 “母亲,这……”白羽似是有些不解,看着长公主,脸上带出些许不忍。 “如今,芷儿已经不在了,母亲也只有靠你了!”长公主的声音有些暗淡,手中依旧紧紧地握着白羽。 片刻,阵法准备妥当,白羽坐在内三层外三层的烛光阵法里,长公主站在阵法之外。 长公主双手对着白羽,地上共燃起三百六十五支蜡烛,烛心似是被她手心的一处牵动,随着长公主的移动而动。 须臾,白羽感觉身体如火烧一般灼烫,一股钻心的疼从身体各处散发,瞬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溢出。 “别动,调整心脉和呼吸!”长公主见白羽开始晃动,不由得冷声一喝。 白羽心里一定,盘腿坐好,双手放置两腿之上,迅速地调整呼吸。 随着长公主嘴里不断地突出听不见的咒语,白羽只觉得全身的伤口崩裂一般,甚至,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血流如注的割皮的剧痛中带着一阵麻痒,又如同千万只虫子在身上蠕动,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挠。 正在白羽受不住的同时,忽然感觉身体又没有了那样的疼痛,周身感到一阵清爽,鼻尖甚至飘来一阵阵的栀子花香。 睁开眼睛,眼前已经不是昏暗的练功房,而是一片栀子花的花海之中,微风吹过带着淡淡的清凉气味,这种感觉……很熟悉! 猛地,白羽似乎想到了什么,大拇指的指尖死死地掐在小手指上,一阵疼痛刺激,白羽又是感觉一阵撕裂的疼痛和奇痒,随着长公主双唇紧闭,颓然地倒在了地上。 长公主和如央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如央将白羽搀了起来,扶到了床上。 如央顺着长公主的只是,伸手撩起白羽袖口的伤势,实如所想,白羽身上的伤口疤痕已经在瞬间全部都不见了,如凝脂的肌肤吹弹可破,几乎完美。 “等她醒来,就请宫里的宋嬷嬷来教她规矩!”长公主冷冷地吩咐一声,看都没有再看白羽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身边没有了任何响动,白羽嘴角微微勾起,悄悄地睁开了眼睛,好险,刚才差点进了长公主的幻象里,若不是意识到,恐怕就被她试探出来了! 随着房门的一声响,白羽立刻又闭上了眼睛,只当是晕了过去,完全不在乎进来的几个老妈子将她裹着搬回了暗室。 皇帝选秀的消息一出,不只是长公主这里,只要挂的上名的官员家里都收到了秀女推举的单子,也就是说,年纪到了尚未许配的人家,便要将自家女儿送来选秀。 清越小筑。 “墨潋姐姐,你这么厉害,快帮帮我啊!”刚收到秀女推举单子,婉瑜郡主就十万火急地冲到了墨潋这里。 婉瑜郡主是良王府唯一的嫡出小姐,皇帝选秀,她便是首当其冲。 墨潋喝着茶,垂目瞧了婉瑜郡主一眼,道:“我若是帮你造假,那可是欺君,多少高门千金挤破了头想要入宫,为何你却避之而无不及?” 婉瑜郡主沮丧地趴在桌上,也没有心思再缠着厉雨练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才不愿和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夫君,更何况,还要每天勾心斗角,提防着别人……” 想了想,婉瑜郡主又看向墨潋,脸上红了红,道:“墨潋姐姐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地方,我若是进去了,还有我的活路吗?” 墨潋忍着笑,看婉瑜郡主一脸的哀愁,凑近婉瑜郡主,悄悄说了几句。 只见婉瑜郡主面露喜色,伸手抓着墨潋的胳膊来回摇晃,道:“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回去跟我娘说!” 看着婉瑜郡主如一阵风一样的消失在清越小筑,墨潋唇角勾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阁内,一灯如豆,金翅木雕花梳妆台上,一面硕大的铜镜辉映着烛光,为原本暗淡的房间带来几分光亮。 檀木花雕镂空的香炉徐徐袅袅飘出一股青烟,贵妃榻上一娇美女子侧卧,眼中带着几分清冽之色。 花非楼一袭白衣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着几碟精心烹制的小菜,只是,看样子似乎是没动过,只是桌边酒壶空了一坛又一坛。 “别喝了!”绿芙终于打破了这沉静,伸手拦下了花非楼又将灌下去的酒。 花非楼抬眼看着绿芙,任她将手里的酒壶夺过去,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绿芙将酒壶放置一边,蛇腰如细柳轻抚扭动,走到花非楼跟前,看着他眼底的犹豫,深深地叹一口气。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绿芙坐在花非楼边上,眼睛盯着他,认真却带这冷静。 花非楼抬头,看着绿芙,突然一怔,自他认识绿芙开始,她对他的一直都是充满着迷恋,可是现在,似乎有些自以为很自然存在的东西在慢慢流逝。 原本,自以为安稳妥当,有些东西会一直存在,所以,安心挥霍,无所顾忌,却没想到真正消失的时候,原来心里却是这般害怕。 “我……可以送别人去的。”花非楼脸上带着难以割舍的痛苦,原本的桃花眼中,再无平日的戏谑。 绿芙淡淡一笑,如夏荷初绽,娇艳妩媚之间带着几分清丽,道:“其他人,那些废物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就算千方百计送进去,也是白搭!” 花非楼怔楞,抬头看着绿芙,依旧是这般自信,或者说是狂妄,可是,这就是绿芙,说得出口,亦能做得到! “等到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就带她走吧,你已经掺合了太多本不该触碰的东西,包括我!”绿芙声音清冷,却是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威严冷冽。 “呵呵……”花非楼嗤笑,亦或者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须臾,他站起身道绿芙对面,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道:“原本以为带你走,能摆脱让你嫁给那个老皇帝的命运,却没想到,依旧是将你推入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 “不!”绿芙打断花非楼的话,转而唇畔勾起一丝妩媚的笑,道:“我已经摆脱了嫁给一个老皇帝的命运,虽然同样的是要入后宫,但是温穆凨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花非楼抬头看着绿芙浅笑吟吟,却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心口。 他给不了绿芙想要的,比如他的心,就算之前没有郁凝,他依旧是把绿芙摆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而非爱人! 绿芙似乎也是看透了这一点,这次任务,她是主动接过来的,或许更是因为这样,花非楼便更加放不开。 以前的他,并没有任何顾忌,只要他想做,便可以虽是放手去做,可是,当人心里有了在乎的人,在乎的事,便被无数的羁绊牵制,苦衷,便是如此。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皇帝选秀的日子,自天蒙蒙亮,两排秀女便随着引路的宫女进了皇宫。 天干燥热,太后似乎又有些头晕烦闷,一大早晨,曹德胜便领了太后的牌子,接了墨潋进宫。 给太后施了针,绿萝便伺候着太后睡下了。 因着太后睡前的吩咐,墨潋也应着在太后这里用晚膳,闲暇之余,四处逛逛,也是很不错的。 紫嫣跟在墨潋身边伺候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冷宫。 “血鸽汤可是一直给太后喝着?”看着一地的六齿藓,墨潋想起了之前事,随口问了一句。 紫嫣停了一下,点点头,道:“是,每日清晨太后用早膳一个时辰后送上血鸽汤,每日也都是绿萝姐姐全权负责,并未加以他人之手。” 墨潋浅浅一笑,自从上回的毒汤,小厨房里更是不让他人进去了,除了绿萝每日炖汤,其他人一概都不放进去。 墙上依旧是爬满了绿茵茵的爬山虎,斑驳的墙面上印着几道水渍,远远望去,似是一笔轻描,只是,换了心境,若是给人住,便没有了这番景象。 旌德大殿正在进行着选秀,有多少仕女名媛眼巴巴地往这个牢笼里挤?或许,几年之后,她们其中的几个,也会搬到这里。 当年郁芷何其风光,最后也落得个暴尸荒野,世事无常,谁又能说得清楚? “墨潋!”随着一声清亮中带着欣喜的呼喊,太子那小小的身子如一阵风一般,扑进了墨潋的怀抱。 “太子!”紫嫣惊呼,看着太子就这么撞在墨潋身上,他们二人谁受了一点伤都不是她这个小宫女能兜起来的。 墨潋胡晃一下,站定,一把扶住了太子,紫嫣也终于呼出一口气。 “怎么还是这般莽撞,叫你父皇瞧见,又要罚你面壁了!”墨潋轻斥,眉目之间却是含带着笑容。 “你和皇叔都说话不算的!”太子鼓起脸,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带着委屈。 墨潋一愣,声音缓和下来,拉着太子的手蹲了下来,道:“怎么说话不作数?” 太子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原本想要甩开墨潋的手,却顿了顿,抓得更紧了,道:“你说会常来看我的,这段时间,你都没有来过,说话不作数!皇叔说我可以随时去王府的,可是上次我想跟着皇叔去的时候,他竟然不带我!你们都说话不作数!” 墨潋一愣,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太子跟着去王府,又是假装肚子疼,又是半夜方便逃跑的事,不由得扑哧一笑。 “我这不是来了吗?你皇叔有事才不能带你的!”墨潋起身拉着太子的手,继续走,却被太子拉住,猛地站定。 “我带你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太子说着,拽着墨潋的手就往外走去。 墨潋被他拽着,不得不跟着他的脚步,紫嫣见他们就这么走了,赶紧也跟了上去。 穿过层层红红绿绿的彩缎帷帐,三人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院。 太子刚想拉着墨潋进去,却被紫嫣一把拽了回来。 “太子,这里是选秀禁地,不能随便进入的!”紫嫣在太子跟拦住了他们。 太子看了紫嫣一眼,知道她是太后跟前的大宫女,也不顶撞,脸上嘿嘿一笑,道:“没事的,曹德胜在里面,刚才我就是从这里出来的,我们只是进去看看,又不会捣乱!” 说着,还没等紫嫣回话,太子已经拽着墨潋进了旌德大殿。 看着他们跑了进去,紫嫣无奈,也只能跟了进去,门口见一个小丫鬟过来问安,紫嫣赶紧吩咐了那小丫鬟去通知了曹德胜。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零七章 伪善比真恶更毒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哎呦我的小祖宗!”太子刚拉着墨潋进了旌德大殿,曹德胜便迎了出来。舒悫鹉琻 看着太子拉着墨潋,曹德胜赶紧上前行了个礼。 “曹公公有礼了,我们只是随处逛逛,若是不方便,我们便回去了。”墨潋说这就要拉着太子往回走。 原本皇帝选秀,除了考官之外不能有外人进入的,如今太子不懂事,她也就被拉进来了,只是,紫嫣和曹德胜若因此牵连受了责罚,那就得不偿失了。 “传皇上口谕,请太子,沁夫人和紫嫣进殿内!”曹德胜手下的一个小太监颠着碎步不失时机地插嘴。 太子脸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冲着紫嫣扬了扬眉,拽着墨潋就往里冲。 偷偷溜进选秀的院子,太子拉着墨潋往往里走,只听得教引嬷嬷一声声命令,各秀女做着教引嬷嬷吩咐的事。 妆容清淡,举止优雅,面上表情恰到好处,仿若精确度量一般。 墨潋被太子牵着手,细细地从前排的秀女脸上打量,一双如波的水眸带着潋滟的波光。 忽然,前排一个女子走着走着,脚下一崴,整个身子扑倒在了地上。 “行不正!”教引嬷嬷冷哼一声,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喊道:“遣回去,下一个!” “许嬷嬷,有人对着我的脚丢石子!”那女子扑在教引嬷嬷的脚边,双手拽着教引嬷嬷的裙角。 “不行就是不行!这里是皇宫,岂容你这般大呼小叫!拉下去!”教引嬷嬷一声冷喝,随即两个嬷嬷上前将那女子拖拽下去,女子的哭喊声一直满眼许久。 “都安静着点,皇上可是在里头,别选秀不成惹怒了皇上,给自己家里招致祸害!”教引嬷嬷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声音之中带着一股震慑力。 墨潋瞧着第二排的最边上的绿衣女子,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目光,却与她看来的目光相撞。 那女子正是绿芙! 绿芙迎着墨潋的目光,冲她挑眉一笑,转瞬,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看向别处。 墨潋一晃,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再看绿芙,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穿过人群,墨潋瞧见躲在人群里装模作样的婉瑜郡主,不由得浅浅一笑,转向了别处。 “拜见太子,沁侧妃!”教引嬷嬷的声音响起,将墨潋的目光引到了她的身上。 墨潋从树荫出走出来,太子来回乱动,已经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看着太子一脸的沮丧,朝着教引嬷嬷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而一脸无辜的看向墨潋。 墨潋伸手攥了攥太子的手,转向教引嬷嬷,微微还礼。 教引嬷嬷用挑剔的眼光看着墨潋,却根本从她身上找不出任何毛病,不由得对这位沁侧妃高看了一眼。 “拜见太子,沁侧妃!”一干秀女微微福身,对着太子和墨潋盈盈一拜。 墨潋浅笑受了礼,拉着太子走至一边,对教引嬷嬷道:“嬷嬷请继续,我们只是随处逛逛,别妨碍了正事才好。” 教引嬷嬷微微点头,并没有再多嘴,喊着口令,众秀女又跟着动起来。 “下一个,良王府,木婉瑜!”教引嬷嬷拿着花名册,念道。 婉瑜郡主听到念她的名字,便出了列,对着教引嬷嬷微微行礼,倒也有模有样,不是端庄大体。 接着,婉瑜郡主照着刚才教引嬷嬷教的规矩,莲步轻移手里甩着丝绢跟着走了一遍。 原本她也想着学学刚才那位,崴个脚,摔倒什么的,不过现在看到墨潋在,她倒是改变了主意。 “好了,入列,下一个,忠勇侯府,林如晴!”教引嬷嬷的声音依旧是冰冷听不出任何感情。 随着婉瑜郡主入列,林如晴迈着莲花小碎步出列,同样地动作标准的做了一遍。 墨潋看着人群里的几个人,有几张面孔还是熟悉的,只是,面孔熟悉,却神态不一。 就比如眼前这位忠勇侯府的六小姐,林如晴,听得教引嬷嬷的一句入列,不单单是得意一笑,反而向墨潋抛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感觉太子手里微微一动,墨潋拉着太子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将太子藏在袖口的银针收了回来。 太子不满地看了墨潋一眼,却在看到墨潋的眼光时,耷拉下头来。 小孩子从来都没有耐心的,看着无聊的选秀,太子很快便失去了耐心。 “我要去茅厕!”太子突然冲着墨潋嘟哝一声,还没等墨潋和紫嫣回过神,太子就往远处跑。 看着太子跑远,墨潋赶紧遣了紫嫣追过去,毕竟是个四岁的孩子。 紫嫣几步便追上了太子,拉着他往就近的恭房走去,墨潋缓步跟在他们身后,并没有跟上。 墨潋走着,到了离恭房不远处的桥边,清风吹来,带着淡淡的泉水的清凉,墨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时感觉胸膛被一股清甜灌满,很舒服。 “选秀,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吧!无非是一堆女人的表演。”一声磁性与威严并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墨潋伸开的双臂僵在了半空。 “参……参见皇上!”墨潋转过身,待看清楚是温穆凨,赶紧委身行礼。 温穆凨看着墨潋惊慌失措的样子,唇角勾起一丝苦笑。 曾经,她不知道他是皇帝,便可以毫无顾忌的戏耍他,甚至引着他钻狗洞,毫不留情地赶他走,可是现在,身份摆在这里,她便再也没有那日的无所畏惧。 “平身吧!”温穆凨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冷若冰霜,他看着墨潋,问道:“如果可以,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普通朋友,而非一个冰冷的君王!” 墨潋怔了一下,看向温穆凨,转而微微一笑,随着吹来的微风,融入了天然的清丽,直教人看痴了。 “皇上就是皇上,纵然暂时放下身份,也依旧是九五至尊,墨潋,不敢逾越!”墨潋的声音清亮,却像是一颗石子投进湖心,激起层层波纹。 “呵呵……”温穆凨嗤笑,眼中带着些许无奈,转而看向墨潋,道:“你还有不敢的事?你敢跟朕打赌,敢明里暗里调查当年的事,你竟然说你不敢?” 墨潋一愣,看向温穆凨,却发现他的眼眶竟然有些微微的发红,心里不由得一突,她从来都知道,温穆凨对她没有恶意。 “深宫之中,墨潋必须要寻得一席之地,况且,若是皇上对太子多一些关爱,也不至于发现不了其中端倪,所谓旁观者清,墨潋只是看到了这一点,擅自做主将事情挖了出来,若是有违朝纲,还请皇上降罪!”说话间,墨潋缓缓跪在了地上,脸上依旧是平静无波,声音却多了几分冷意。 “你!”温穆凨的声音冷了冷,看着墨潋真真实实的跪在地上,心里猛地一颤,伸手抓起了她的胳膊。 “皇上,请自重!”感觉到手臂上的压力,墨潋往后躲了躲,却发现依旧被温穆凨抓在手里,不由得脸上一冷。 “你是故意装作看不到,还是真的感觉不到?”温穆凨似乎是咬着牙说出,他抓在墨潋手臂上的力道又加重一分,道:“如果我能将江山给二弟,你可愿意跟我走?” 墨潋猛地后退一步,看着温穆凨,一脸的难以置信,江山,他用江山换她? “皇……皇上说笑了,您是皇上,肩上有着不可推诿的责任,怎能为了墨潋区区一介女子说出这般任性的话?”墨潋往后退着,却发现依旧摆脱不了温穆凨的钳制。 “呵呵,你为什么会进王府?朕不相信你只是为了要摆脱那个对你根本构不成钳制的青楼!”温穆凨额头青筋渐渐突起,看着墨潋依旧是平静的脸,心头突然腾起一股怒意! “皇上!”墨潋拧着眉头,猛地甩开温穆凨的手,冷喝一声,道:“皇上原本就是天子,天子之无所不能,这些事还用来问?皇上不是已经知道了答案?” 温穆凨被墨潋摆脱,眉头紧紧地皱起,刚想再次去抓墨潋的手,却被她后面一句话愣愣的定在了那里。 就是因为知道了,就是因为派人查了,所以,即便知道墨潋的目的,却没有办法揭穿! “皇上继续赏景吧,臣妾告退!”说着,墨潋饶过温穆凨便往回走。 “你就这么怕与朕独处?”温穆凨声音如浸了寒冰冷谭,伸手拽过墨潋的手臂,往怀里一带。 墨潋措不及防,一个趔趄便跌了过去,重重地砸在了温穆凨的怀里。 “为何二弟可以,朕就不行?”温穆凨死死地搂着墨潋,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放开我!”墨潋被他死死禁锢着动不了,冷喝一声,却发现温穆凨跟本没有放手的一丝,袖口一垂,银针从袖口滑落! “怎么,你又要用这一招!”温穆凨抓过墨潋捏着银针的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你当真把朕当成了一个无用的药罐子!” “皇上!”墨潋冷着一张脸,如波的水眸之间渐渐淡出冰彻入骨的寒意,她推拖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咬牙冷声道:“我是王府的侧妃,皇上九五至尊不会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 温穆凨眼眶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特别是墨潋提醒的这几句,更是让他心里一冷,顺手将墨潋手里的银针打落,手间用力,又将墨潋带进了怀里。 墨潋气急,从来没有人能强迫她,如今却被温穆凨这个亦敌亦友说不清楚的危险人物牵制住,不由得怒从心起。 鼻尖充斥着一股龙诞香的味道,墨潋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反手推在温穆凨的胸口,足尖点地,一个翻身,右脚勾回,只听轻纱撕裂的声音,瞬间,便离开了温穆凨,到了桥头。 温穆凨脸色铁青,将攥在手里的轻纱随手扔了出去,贝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一个翻身,又到了墨潋跟前。 “皇上,今日可是你选秀的日子!”墨潋冷着声音往后倒退一步,桥边的石子坠落,溅起一颗颗水珠。 “哼!”温穆凨冷哼一声,脚步却依旧没有停,他双目死死地盯着墨潋,道:“选秀,朕无所谓,反正是一群无心的女人,是谁又有何关系?朕,只要你!” 说着,温穆凨上前一步,伸手,却没有抓到墨潋,却在回神的一瞬间,右肩一沉,被墨潋踢中。 温穆凨唇角微微勾起,顺着那一脚的力道往前倾,直直地往湖底落去。 “皇上!”墨潋伸手,袖上白纱缠在温穆凨的腰间,她不能让温穆凨落进水里,这是在皇宫,特别是皇帝选秀的时段,她更不想招惹那么多的事情。 温穆凨感到腰间缠绕的白纱,嘴角再次扬起,伸手握在白纱带上,迅速地一拽! 墨潋原本是要将温穆凨拉上来,却没想到他突然反向用力,一时措不及防,身上没来得及站稳,就被狠狠地拖了进去。 随着扑通扑通两声落水的声音,温穆凨和墨潋,一黄一白两道身影周围掀起巨浪一样,水花四溅。 “哎呀,有人落水了!”刚伺候着太子如厕,紫嫣刚出来就看到湖里不断拍起的水花,大喊起来。 远处的宫人听到喊声,赶紧围了过来,待看清楚是皇上和沁侧妃,扑通扑通赶紧跳下去救人。 折腾了一阵子,终于将温穆凨和墨潋拉上了岸。 “快传太医!”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外围的一个小太假拔腿就往太医院跑。 紫嫣扶着墨潋,一袭白纱已经湿透,幸得墨潋里面衣服是棉布,也不至于走光被人看了去。 紫嫣皱了皱眉,伸手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披在了墨潋身上。 “快把他们抬去旌德大殿的内阁里!”听声音是个年长的嬷嬷。 众人醒悟,赶紧过来几个太监架起温穆凨,另外过来几个宫女扶起了墨潋。 “让我来!”宫女们刚刚将墨潋扶起,就听到一声冷喝,随即墨潋便被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爷……好冷……”墨潋抬起头看清楚是温穆飏,终于踏实下来,只觉得头一阵一阵的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沁儿!沁儿!”温穆飏抱着墨潋急声喊着,可是墨潋已经晕了过去,他面上一愣,打横抱起墨潋,往旌德大殿飞奔而去。 远处,温穆凨看着温穆飏这样的着急,脸上闪过一丝苦笑,有些东西,明明知道碰不得,却像是被施了心蛊,根本抑制不住。 刘太医着小药童熬好了给送过来,温穆飏接过汤药,遣退了众人。 “沁儿,喝药了!”温穆飏一只手揽着墨潋,一手端着药碗,缓缓地放到她的唇边。 漆黑的药汁顺着墨潋的唇灌了进去,可是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同时,墨潋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温穆飏看着刚刚灌进去的药一滴不剩地又被吐了出来,眉头拧了拧,看墨潋一脸的痛苦,不由得便心软了。 “沁儿,你要吃药啊,吃完药我们回家好不好?”温穆飏凑在墨潋耳边,轻言软语。 墨潋的头微微晃动,眉头依旧是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温穆飏看看手里的黑色药汁,又看看墨潋,猛地低头喝下一口,凑近墨潋的唇边,将整口的药汁渡进她的口中。 墨潋刚开始依旧是不咽,可是唇一直被温穆飏堵着,鼻尖带着药汁的竹香扑进鼻孔,墨潋似乎是突然安定了一般,将整口的药咽了下去。 温穆飏一喜,接着又喝下第二口,同样的渡进墨潋口中,这一次,墨潋再也没有抗拒,而是乖乖的喝了下去。 一碗药都喂了进去,温穆飏唇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早就忘记了这凄苦的药汁在嘴里是多门的煎熬。 拿过桌上的茶壶,温穆飏又倒了一杯茶,用同样的方法喂给墨潋,这样,她的口中就不会留着苦涩的味道了。 看着墨潋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温穆飏唇角勾起,将墨潋搂入怀中,如同刚刚那个消息,足以让他兴奋不已。 “呃……”不知道睡了多久,墨潋只感觉头痛得厉害,像是有一只簪子在不断搅动着脑仁,疼得那般生冷。 感觉到墨潋的动静,温穆飏一喜,眼睛死死地看着墨潋。 “爷……我这是……在哪儿?”墨潋缓缓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温穆飏那张放大的脸,可是,这里并不是清越小筑,一切都是那般陌生。 “沁儿!谢谢你!”温穆飏伸手将墨潋搂进怀里,低头在她的发丝之间印上一吻。 “谢我?”墨潋看道温穆飏脸上的笑意,却不明白他的笑从何来,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寻了一处舒服的位置,像一只小猫一样。 “刘太医说,你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温穆飏紧紧地楼着墨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难掩无边的喜色。 “什么?”墨潋一愣,双手死死地抓着温穆飏的手,一脸的难以置信。 难怪这些天她总是松散犯懒,难怪这些天她总是没有食欲,原来,她的肚子里竟然悄无声息地有一个小家伙在成长。 “怎么了沁儿,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温穆飏拖着墨潋清丽的脸颊,虽然喝了药,可是她的脸上依旧有些苍白。 “我……”墨潋说着,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摇了摇头,道:“这小家伙来得好突然,我竟然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 温穆飏看着墨潋喊着母爱的柔和目光,搂着她的手臂又用力,仿佛,他的手臂拥抱的是他的全世界。 “哎呦,沁丫头竟然有了身孕!如今可是双喜临门了!”一声带着喜气的声音传来,随着开门声响起,太后领着太子便走了进来。 墨潋见着太后亲自过来,连忙起身行礼,却被温穆飏死死地搂住,动弹不得。 “快躺着!”太后也伸手不让墨潋动,生怕她一动便惊动了肚子里头的孩子,看着墨潋,兀自嘟哝道:“怎么好生生的就落水了呢?” “回太后,是臣妾脚下没有踩实……”墨潋轻描淡写,并没有打算在这件事上逗留。 温穆飏手臂紧了紧,明显不相信墨潋这句话,只是目前在太后跟前,也就不再追究什么了,毕竟,他是皇帝,也是他的亲兄长。 “太子说说,皇婶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墨潋伸手拉过太子的手,赶紧转移了话题。 抬起拧着眉头看着墨潋,想了想,说道:“我想要一个小妹妹,可是皇奶奶说要说小弟弟才吉利,那就小弟弟好了!” 听完太子十分认真地把他和太后商量好的事说出来,墨潋和太后都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太后更是搂紧了太子,虽然太子年纪小,可是,几句话便听得出,这孩子真是个让人心疼的。 “晚上我们便回去了,沁儿身体要静养,可能最近就少进宫吧!”温穆飏的声音听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却让太后脸上的笑就那么僵住了。 想着,不由得定了点头,她不能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 轻舞斋。 “什么!你说那个贱人怀孕了?!” 随着一声茶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月灵尖利的声音高高响起,随后便是桌椅板凳倒地的声音。 “公主,您冷静点!”季香上前拦住了月灵,对着门外战战兢兢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赶紧进来,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了那一片狼藉。 “公主,如今您正被盯得紧,不可轻举妄动,左右只是怀孕,又不一定生得下来!”季香握住月灵的手,将她的手指掰开。 听到季香的话,月灵倒是突然安静下来,季香说的没错,只是怀孕,又不一定能生得下来,只要她不准,这孩子便生不出来! 季香看月灵被说动了,倒过一杯茶放在月灵手里,款款道:“沁侧妃有了身孕也并非是坏事,如今王爷不能碰她,公主的机会不是有了?” 月灵转过身看着季香,原本盛怒的脸上添上了几分欣喜之色。 男人都是一样,一个正值青春的男人,谁能禁欲几个月呢?这样,便是给了她机会!只要她少用手段,便能将温穆飏弄到她的房里! 回到清越小筑,素儿和铃铛早已带领着众人将院子又收拾一番,温穆飏又从二公主那里把当年二公主怀孕的时候伺候的锦嬷嬷要了来。 墨潋看着温穆飏一脸的紧张样子不由得好笑,哪家媳妇怀孕有像他这么紧张的? 看着锦嬷嬷,一身精干的的双眼炯炯有神,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却没想到竟然已经快七十岁了。 干净,利落,精炼!这是墨潋对锦嬷嬷的第一印象,果然不愧是从二公主那里来的人。 只是,除了这些,墨潋还真的没有感觉到特别,只是怀孕只注意一些就好了,却没有必要这般兴师动众的。 温穆飏将墨潋打横直接抱进了卧房,刚落在床榻上,墨潋就意识到,她的床也已经垫厚了一层,躺下去,更加松软。 “沁儿,人家都说小孩子在娘肚子里的时候,是会动的!”温穆飏将脸贴在墨潋的小腹,静静地听着,却发现什么都听不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墨潋看着他认真地样子,不由得噗嗤一笑,道:“四五个月的才会有动静,现在他还太小呢!” 温穆飏闻言将头抬起来,迎着墨潋的一脸笑意,不由得感觉有些沮丧,伸手揽过墨潋的肩膀。 “爷一下子给我拨了这么多人,我这小院子可装不下了!”墨潋侧过身,在温穆飏怀里寻了一处舒服的位置,伸手搂着他的腰。 “我怕素儿和铃铛照顾不过来!”温穆飏低头在墨潋头上印上浅浅一吻。 墨潋在他怀里蹭了蹭,原本平静的脸上带着几分柔和,道:“母亲那里原本就人少,你又把她得力的锦嬷嬷要了来,岂不是没人近身伺候了?” 温穆飏伸手搂了搂墨潋,另一手拿过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道:“锦嬷嬷是二姑母派人送过来的,她知道你有了身孕很高兴,过些天,她会来看你。” 墨潋心中一抖,似乎心里某一处柔软被触动,她伸手搂紧了温穆飏的腰,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无声之间,眼角溢出点点泪水。 “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温穆飏浅浅地吻着墨潋发丝,声音带着无限的宠溺。 墨潋听话的闭上眼睛,很踏实,很满足。 早上,墨潋睁开眼睛的时候,温穆飏已经去上朝了,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隙,明媚的阳光从缝隙透过,形成一条光柱。 墨潋缓缓坐起身,看着光柱里不断跳动的尘埃,伸出手,那数不清的尘埃似乎落在她的手上跳舞,安静,柔和。 “叩叩叩”的敲门声想起,墨潋愣了愣,门外传来锦嬷嬷的声音。 “沁侧妃,您改起来用早膳了。”锦嬷嬷的声音恭敬有加亲切不足。 “哎!锦嬷嬷,我们沁侧妃向来要睡到自然醒,早膳也是沁侧妃醒了之后才用的!”铃铛在门外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对着锦嬷嬷说道。 “沁侧妃现在怀着身子,事事要符合天地万物作息,星辰日夜交替,沁侧妃要规律作息饮食才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好处!”锦嬷嬷说着,又伸手敲了敲门。 听着铃铛在门外气急败坏的样子,墨潋不由得勾了勾唇角,掀开身上的锦被,下了床。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大片的阳光撒在墨潋身上,恍若一件金灿的轻衫,将她原本仙逸的外表又镀上一层神圣的光环。 “拜见沁侧妃!”锦嬷嬷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大礼,并没有将刚才铃铛的话放在心上。 “沁侧妃,奴婢已经提醒过锦嬷嬷了,可是锦嬷嬷说为了沁侧妃的身体,要提早喊醒您呢。”铃铛有些不情愿,可是,这孩子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却不会使坏心眼儿。 “锦嬷嬷说得对,我们便按照锦嬷嬷说得办吧!”墨潋说着,挥手,院子里的人全都起身,该干嘛干嘛去了。 素儿将准备好的水端了过来,锦嬷嬷伸过手在水里试了试,道:“沁侧妃怀孕前三个月不宜触碰寒凉的东西,虽然现在天气炎热,可是,还请沁侧妃多加忍耐才是。” 墨潋点点头,微微一笑,对着素儿道:“去换温热的水来吧。” 素儿看了锦嬷嬷一眼,转身,将水盆端了回去。 终于在锦嬷嬷的监督下用完了早膳,只这一个早晨,墨潋便知道了锦嬷嬷的厉害。 各种看起来毫无关联的吃食,却没想到两种合起来吃竟然会导致滑胎! 一顿早膳也就十多样小菜,锦嬷嬷看了一圈,竟然只留下了四五样。 墨潋看着平日里喜欢吃的小菜被锦嬷嬷一一撤下,眼含着笑意,也不阻止。 “锦嬷嬷!”用过早膳,墨潋将锦嬷嬷喊进了书房,看着锦嬷嬷依旧是一脸的严肃,微微一笑,道:“锦嬷嬷不防将不宜食用的东西一一列出交给小厨房吧,免得他们做了不能吃,这样太浪费了。” 锦嬷嬷抬眼看着墨潋,这王府就丫鬟的月钱相对来说也要比普通富贵人家多上个三五倍,墨潋这样一个独宠的侧妃,竟然会为了这一点吃食这般费心。 对着墨潋清澈的水眸,锦嬷嬷第一次发现,活了这把年纪,她竟然看不懂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 收起眼底的探究,锦嬷嬷维维称是,带了素儿去了偏院。 半晌功夫,素儿和锦嬷嬷从偏房出来,将手写的单子递给墨潋。 墨潋接过来,细细地看着,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心里却是对锦嬷嬷又是高看了一眼。 单子上所列孕妇禁食食材,有些她是知道的,有些看似无妨,却不能两者同食,饶是研毒制毒的她,也不得不对锦嬷嬷有了三分佩服。 墨潋将手里的单子递给素儿,素儿看了锦嬷嬷一眼,秀丽的小脸上神色变了变,又恢复正常,退身往小厨房走去。 书房的大门紧紧地关着,墨潋面前一页娟秀小楷写得满满的,她素手将纸折成细长条,又从袖口取出一个细小的竹筒钎子,将纸条塞了进去琝鉬。 天荡山秋水沼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邢斯带着人已经进了屏障,只是,现下并没有发现武尸的踪迹。 邢斯已经将屏障内部的图纸交给了隐蝠带回来,看着细致的图纸,墨潋看了三天,终于在其中发现了一处不寻常。 随着一声口哨响起,一只雪白的灵鸽随声而置,从窗口进了书房,在书房徘徊一圈,最终落在了墨潋的身侧。 墨潋将手里的竹筒钎子系在灵鸽的腿上,伸手轻抚灵鸽的雪羽,随之伸手,灵鸽顺着墨潋扔出的方向迅速消失。 缓步在书房来回踱了几遍,墨潋眉角稍稍一抖,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沁侧妃,今日千纤草花瓣变成了蓝色!”刚走出门去,就听到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 墨潋面上微微一动,步子加快了些许,往花圃走去。 铃铛见状,赶紧上前扶了墨潋,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看着墨潋的神情便不敢再多说。 走至花圃,墨潋蹲下身子看着原本是娇艳粉色的千纤草,果然已经从花瓣处开始变成了蓝色。 清蓝色花瓣上带着几滴晨露,似乎将水珠都染了颜色,清透无比。 墨潋眉头皱了皱眉,吩咐厉雨去炼药房取了专门喂养千纤草的药液。 片刻,厉雨取来了药液,墨潋将汁液缓缓地洒在千纤草的根茎,灌以冰库中刚融了的冰水,渐渐地,变蓝的千纤草逐渐恢复了原本的粉色。 墨潋长出一口气,倾城的面上终于柔和了几分,还未将心踏实地放回肚里,却感觉后背一热,随即被裹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怎么了,看你这般慌张?”温穆飏的声音从后背传来,带着温热的气息,却让墨潋猛地一抖,转而恢复平静。 墨潋转过身,此刻院子里大家都已经退了出去。 “爷今日怎的回来这样晚?”墨潋抬头看着,现下差不多已经是晌午了,她将身子整个靠近温穆飏怀里,伸手搂了温穆飏的脖子。 温穆飏搂着墨潋,唇角勾出一抹笑,大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看她面色如花,低头在她的脸上偷一个香吻。 “今日朝堂上事情比较多,不过因着一场祸事,解决了几个皇兄一直以来烦恼的事。”温穆飏声音磁性中带着沉稳,双手紧紧的抱着墨潋,难掩心里的兴奋。 墨潋抬头看着温穆飏,唇角勾了勾,道:“莫不是散出去的兵力又收回来了?” 温穆飏一愣,看着墨潋清丽的素颜,阳光洒下,她的眉梢之间带着淡淡的暖意,却不知自己在不经意地一瞬间,竟然看痴了。 听到墨潋浅笑出声,温穆飏搂紧了她,在她唇角印上一吻,大手拉过她的,裹在了手心里。 “我的沁儿果然是仙女下凡的么?”温穆飏面上带着笑,搂着墨潋的手臂更加深了一份力道,想了想,道:“算是差不多收回来了,只是,这次确要好好抚慰这些散了兵的老臣了,甚至,还有长公主!” 墨潋心里一顿,没想到长公主竟然能轻易应允,两万风麟,这两万风麟可是花了长公主十多年的时间来尽心培养! 想着,墨潋倒是突然明白了,恐怕,长公主能如此轻易放手,也是有了别的打算吧。 “长公主的风麟可不是经正常训练的,就算交出来,恐怕也不是那般容易控制的吧!”墨潋在温穆飏怀里,低声喃喃。 温穆飏闻言,脸上笑意更甚,起身将墨潋整个抱起来,边走边说:“沁儿忘了还有郁韶?风麟虽然不好控制,可是若是让郁韶统领,岂不是放心的多?” “皇上,竟能如此放心郁将军?”墨潋眉头微微皱起,早就知道他们三兄弟的感情很深,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这般看来,郁韶这边还真是棘手,不过,就算再棘手,也要一点一点瓦解,谁叫他是长公主的命呢! 墨潋身子不着痕迹地一抖,随着温穆飏将她抱起,紧紧地搂上了他的脖子。 温穆飏见她如此,原本柔和的神色更是像要滴出水来一般,道:“地上湿气重,我们去院子里,多晒晒太阳,对有身子的人有好处。” 墨潋定了定神,只感觉一阵暖流从心口流向了身体四处,缓缓将头靠在温穆飏胸膛。 “这次选妃,定有不少人充盈后宫,恐怕,皇上也是有所权衡,才借着这个时机把这件事一次解决了吧?”墨潋身侧靠着温穆飏,阳光洒下来,将两人裹在了一起,一种说不出的暖意直让人想睡。 温穆飏见墨潋微闭着双眼,低下头在她眼睑上浅浅一吻,唇角带出无限的温柔,她的轻言柔语总是能将他心底的阴霾化解开。 “沁儿若是男子,定是国之栋梁,竟然能看透到如此地步!”来到院子里,温穆飏坐在躺椅上,搂着墨潋坐在了他的腿上。 墨潋面上一红,想要起身却被温穆飏搂得紧紧的,只伸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道:“沁儿若是男子,爷可舍得?” 温穆飏喝着茶,听墨潋这般说,心里猛地一顿,将手里的杯盏放在说上,又重新搂了墨潋,道:“是啊,沁儿若是男子,我可怎么办?如此,管他栋梁不栋梁,只要沁儿在我身边才是最好!” 墨潋浅浅一笑,伸手搂着温穆飏的脖子,奖励一般的在他脸上赏了一个香吻。 看着墨潋笑靥如花,温婉之间透着清灵,仿佛万物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花朵娇艳都不及分毫。 一汪水眸仿若能将人看得心底清透,如同一个带着魔力的深潭,使人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看着,温穆飏便真的陷了进去,大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墨潋的倾城的脸颊,唇便凑了上来。 墨潋亦是看着温穆飏一潭深邃的眸子,心里没由来地砰砰直跳,只感觉神色迷离,鼻尖飘过他独特的竹香,仿若这是世界最清甜的味道。 温热的唇瓣触及彼此,墨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渐渐攀上温穆飏的脖颈。 她从不知道自己会陷入这样的温柔池沼,只是,当她发现,已经来不及了,陷进去了,就再也无法自拔。 浅尝辄止,温穆飏并没有再多一分,亲吻之余只是紧紧的搂紧了她,纵然有再大的欲望,他也只能戛然而止。 早在锦嬷嬷进清越小筑的第一天,就提醒了他,胎儿在前三个月不稳,不宜行人事。 想到这里,温穆飏脸色黑了黑,眼睛瞟向墨潋并未凸起的腹部,眼中带着几分哀怨,道:“原本知道这个小东西的存在自是兴奋,只是,没想到这个小东西也是磨人的!” 墨潋脸颊绯红,听到温穆飏这话,不由得噗嗤一笑,道:“爷现在就开始嫌弃这小东西了?” 温穆飏一愣,脸上神色纠结,如此看来却真的像一个孩子了,他伸手轻轻地抚着墨潋的小腹,道:“喜欢是喜欢,不过,他现在占着沁儿,爷都碰不得了,等他出来,爷一定要把这臭小子扔给奶娘,不准进我们的卧房!” 墨潋嘴上抿笑,搂着温穆飏,安慰似的在他唇上浅浅一吻,道:“你这当爹的,哪里有和孩子置气的?更何况,爷怎么知道是男是女?” 温穆飏脸上尴尬,想了想,说道:“都说小孩子的话是准的,佑儿不是说了是弟弟吗?那就肯定是个臭小子!若真是女儿,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墨潋笑,戳着温穆飏的心口,道:“儿子女儿不都是你的?为何差这般大?” 温穆飏搂着墨潋的手紧了紧,道:“儿子是臭小子,女儿是千金,自然差得多,不过,都不及我的沁儿!” 说着,温穆飏的唇瓣又压了下来,直吻得墨潋娇喘连连,才松开手,看着眼前的人儿,又是心疼又是恼,眉头拧得紧紧地。 “王爷,沁侧妃,午膳时间到了!”锦嬷嬷冷肃的声音从后背响起,两人均是一抖。 转过身看清是锦嬷嬷,温穆飏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冽冰寒。 墨潋则是脸一红,现下,她还坐在温穆飏腿上,双手还攀在温穆飏脖子上! 锦嬷嬷则是如同什么都没看到一样,随着温穆飏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看着墨潋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温穆飏不由得抿嘴一笑,这清越小筑的人都是早已有了规矩,只要温穆飏回来,他们自动如透明一般,若非大事绝不敢来打扰。 只是锦嬷嬷是二公主那里过来的老人儿,别说在清越小筑,就是在公主府,那也是被人当主子一般敬待的。 更何况,二公主是让她照顾沁侧妃的孕期,她可管不了清越小筑这点子不成文的规矩。 温穆飏将墨潋放下,手却丝毫没有离开她,依旧是紧紧地搂在了她的腰间,转过院子来到餐厅,却见素儿和铃铛齐齐的跪在地上。 见墨潋和温穆飏过来,铃铛偷眼看了温穆飏一眼,战战兢兢地开口道:“请王爷沁侧妃恕罪,奴婢实在拦不下锦嬷嬷……” 墨潋面上变了变,抬头看温穆飏,见他一挥手,两人赶紧起来伺候用膳,也不再多说什么。 进了厨房,见锦嬷嬷早已在墨潋的位子边上等着伺候了。 一顿饭吃得规规矩矩,锦嬷嬷在,甚至连温穆飏夹过来的菜都挑剔,温穆飏虽然冷着一张脸,却也不说什么。 用过午膳,温穆飏陪着墨潋午休,两人躺在床上闲聊,直逗得墨潋一阵阵的笑。 看着墨潋没有任何负担的笑,温穆飏原本硬冷的心突然就像化开了一般,侧过身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搭在她的小腹。 小腹之间传来轻微的压力,带着温热的触感,墨潋感觉一阵舒服,又往温穆飏怀里靠了靠,渐渐闭上了眼睛。 温穆飏心里稍稍想着事情,回过神来,发现墨潋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他嘴角勾起,满眼的温柔似乎要溢出来,低头在她唇边印上一吻,也侧着身子搂着墨潋的腰肢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感觉身侧的空荡荡,墨潋这才发现,温穆飏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锦嬷嬷过来催晚膳,墨潋唤了素儿进来洗漱。 “爷什么时候走的?”墨潋伸手任素儿穿戴,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素儿手上一顿,道:“爷走了两个时辰了,走之前爷说晚上不回来了。” 墨潋没有作声,这几天原本也是忙碌的,皇上收了兵,自然不是只将虎符收回来,当下分派训练又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郁韶送亲还没有回来,这任务恐怕就落在了温穆飏身上吧! 用过晚膳,墨潋依照锦嬷嬷的叮嘱,让素儿和铃铛跟着在花园里散步,回来已是点灯时分。 墨潋向来不早睡,如今闲散下来,伸手从枕下拿出还未读完的药典,接着明亮的月光,细细读起来。 墨潋读书向来不喜有人在一旁,关了房门只稍稍开着窗子,素儿和铃铛也都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不觉,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墨潋打了一个哈欠,放下手里的书,揉揉眼睛,忽然,她耳朵稍稍一动,揉着眼睛的手就停了下来。 一阵白晃飘过,墨潋不经意地唇角勾起,待看清楚时,花非楼已经到了房间。 “今日怎的有空来?我的毒没有发作!”墨潋看着花非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来郁凝的魅力还真是大。 “我若是再晚一点来,恐怕你不用毒发就直接死了!”花非楼依旧是一双桃花眼总带着戏谑,只是看着墨潋,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墨潋浅笑,放下手里的书,缓步走至桌前,倒了一杯茶,浅抿一口,道:“不是还有七个月时间吗?” 花非楼冷嗤一声,坐在凳子上,抬起一只脚踩在上面,道:“原本是还有七个月,只是,你肚子里多了一个小东西,所以,他的到来,不是时候,这个小东西,你不能要!” 墨潋一抖,手不由自主地护向小腹,眼中带了几分惊慌,她知道花非楼虽然浪荡,却不会用这样的事开玩笑! “没有办法留下他吗?”明明知道结果,可是墨潋依旧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花非楼抬起头,迎着墨潋眼底的期盼,不由得一怔,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墨潋,似乎阴冷无情从来都是她的化身,饶是知道自己可能只有几个月时间好活,她依旧是无所谓,只是如今,他却在她身上看到了无助! 无奈地摇了摇头,花非楼从衣袋里取出一个白瓷药瓶递给墨潋。 墨潋失神片刻,看着花非楼递过来的药瓶,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看着他。 “不是落胎药!”花非楼看着墨潋,有些无奈,有些心疼,虽说两人见面并不多,但是,这个师妹,他却是不由自主地对她多了一分兄妹情。 或许,是从玄牙子那老头子嘴里听到她的故事,处于他与生俱来的对美人的怜惜,加上又是师兄妹才产生的兄妹感情吧! 墨潋盯着花非楼,片刻,伸手接过他的药瓶,倒出封存的药丸,仰头服下。 “我想留下这个孩子!”墨潋倾城的面上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却是坚定无比。 花非楼愣住,看着墨潋略显苍白的脸色,刚要说出的话就那么哽在了喉咙,说不出来,咽不下去,很难受。 “不用再找生生离的解药了,现在,我只要留住这个孩子!”墨潋又说一句。 空旷的屋子里,随着墨潋话音刚落,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只有隐隐约约的余音在房梁上微微缠绕,最终消散。 花非楼看着墨潋,光洁的眉头皱起,依旧是不说话,脑子里来回响着墨潋的话,同时又把玄牙子交代他的事想了一遍。 “你的生生离已经提前发作了,你是知道的,就算不考虑这孩子给你毒发带来的影响,以你现在的速度,根本等不到孩子出生,就算是师父,也不可能保得住这孩子!”花非楼抬起头,迎着墨潋的目光,吐字清晰,却字字冰冷。 墨潋微微一颤,原本还有一丝希望,如今却是如同被人泼了一盆雪水,冷彻心骨。 “尽力吧!”墨潋似乎被花非楼的一席话带进了一个无边的深渊,只是,她手里攥着那仅有的一缕阳光,她怎么都不肯放手! 花非楼看着她,一双桃花眼中带着丝丝犹豫,良久,没有说话,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墨潋暗自轻叹,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好的,可是,她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留下这个孩子! 当自己身子里也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的时候,墨潋终于体会到当时母亲的维护自己的那份心情。 母亲,是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割舍下任何事情的! 一袭白衣闪过,花非楼已经从窗户离开了,墨潋收回神,刚好听到了锦嬷嬷的敲门声。 墨潋定了定神,让锦嬷嬷进了屋子。 “老奴见过沁侧妃!”锦嬷嬷进来,恭恭敬敬地向墨潋行礼,只是态度依旧是严肃冰冷。 墨潋靠在软榻上,稍稍坐直了身子,看着锦嬷嬷一身绿缎小夹袄,依旧是公主府的着装,不由得微微一笑。 “锦嬷嬷快别多礼!”墨潋面上带着浅笑,声音依旧是温婉轻柔。 锦嬷嬷抬眼看了墨潋一眼,又快速地垂下,依旧是毕恭毕敬道:“现下时段太阳正好,沁侧妃不如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对大人和胎儿都有好处。” 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漾出一股柔和,她勾起唇角微微点头,道:“好!” 锦嬷嬷上前扶了墨潋,墨潋倒也不别扭,顺着锦嬷嬷的手下了软榻。 琉璃阁。 郁凝手执一本书正细细地看着,如兰在一旁小心地伺候,郁凝跟前的杯盏总是会有新的茶水续上,书房里,很安静。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如兰一怔,放下手里的茶壶,走了出去。 片刻,如兰回来,面上带着几分复杂,她口腔内郁凝依旧是双目盯着手里的书,目光都没有移开一刻,想了先,还是走了过去。 “王妃,品露来了!”如兰走近郁凝,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嗯?”耳边的声音将郁凝从书中拉了回来,她看着如兰,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品露是谁?” 如兰一愣,似乎是没有听懂郁凝的,一双眼睛带着惊讶看向一旁的谢嬷嬷,见谢嬷嬷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又转过来紧紧地盯着郁凝。 郁凝没有听到如兰的回答,疑惑的转过头,正好撞上如兰带着惊讶的眼神,怔了怔,道:“怎么了?见到鬼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如兰心里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郁凝怪怪的,她刚才问的是“品露是谁?”,她怎么能不知道品露? 品露是她在丞相府的二等丫鬟,从小就在她院子里,如今被留在了丞相府,却也是随时来琉璃阁的啊! “王……王妃……”如兰看看谢嬷嬷,又看着郁凝,强镇定下来,看着郁凝,问道:“王妃,是品露来了?” 如兰试探着又说了一遍,怀疑之前没有说清楚,郁凝也没有听清楚。 郁凝顿了顿,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有些什么东西晃过,片刻,才说道:“是品露啊,让她进来吧!” 听到郁凝的话,如兰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顿时消去,赶紧去开门。 品露一身桃红色水锦荷袖衫,俨然是丞相府的丫鬟装扮,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跟在如兰身后步履款款。 当年品露在如兰身后瞻前顾后,如今已经被长公主提了大丫鬟,也是经常派她来王府给郁凝传话,现下已是深得长公主信任! “品露见过王妃!”进了门,品露进了屋去,走至郁凝跟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郁凝依旧是手执一本看着,听品露行礼,素手虚抬,让她起身。 看着郁凝的反应,品露稍稍有些疑惑,转头看向如兰,却见如兰摇了摇头,似乎也不是很明白,只站起了身。 “长公主叫奴婢给王妃带来一个方子,说是瞧着轻舞斋的吃食做打算。”说着,品露将一个方子递给了郁凝。 郁凝面上轻柔温和,伸手接过品露递过来的方子,左侧是按照斩月的习俗,给怀孕生子的人专门做了上好的补品,右侧则是针对左侧的食材添加的另外的补品。 不过,只一眼,郁凝便沉了脸,她自小跟着长公主学习后宅术数,特别是女人受孕这段时间是最值得注意的,平日里有谢嬷嬷提点,她也逐渐知道一些食材的相克之理。 这单子上,分明是要依照月灵的食材去关心墨潋,好让她落胎! 郁凝心里悄无声息地抖了抖,将房子收进了袖里,如往常一般,打赏了品露几个银裸子,又嘱咐几句长公主和丞相照顾身体的体己话。 看着品露离开的声音,郁凝又皱起了眉头,她自然知道墨潋若是生下孩子对她意味着什么。 她也有了动手打掉这个孩子的念头,只是一直没有狠下心来,她有这个念头,也让自己吓了一跳,只怪,她对温穆飏太在乎,也怪温穆飏对墨潋太过宠爱! “让派出去的人盯紧了轻舞斋,斩月的习俗,家里有了怀孕的主子,月灵必定会让人送去保胎汤,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她这次一定是着清越小筑的人看着,咱们的人别离太近,只回来汇报做的什么汤便可。”郁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阴沉,对着入了淡淡地吩咐了一声。 看着郁凝脸色不是很好看,谢嬷嬷赶紧将晾得温热的燕窝递了过来,看着郁凝喝下,将空碗递给了一旁的丫鬟。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谢嬷嬷和郁凝,谢嬷嬷缓缓走到郁凝跟前,看着郁凝纠结犹豫,叹了一口气,道:“王妃,老奴跟了这么多年,也知道您的品性,只是,清越小筑那位的孩子不能生下来!” 郁凝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谢嬷嬷,没有答话。 谢嬷嬷伸手将郁凝跟前的杯盏续好茶,推到郁凝跟前,道:“这么多年,王爷的心都没有捂热,老奴已是心疼不已,如今管家大全又差点让月灵夺了去,如今清越小筑那位真的剩下长子,以后王妃的路可就更难走了。” 郁凝猛地一怔,看着谢嬷嬷已经长了皱纹的眼角,心里忽然慌张害怕起来,是啊,之前王府只她一个女主人,就算温穆飏对她没有体贴亲近,至少这整个王府上下只她一个女主子,如今却是不同了! 以后,墨潋若是真的生下了长子,就以温穆飏对墨潋,一定不会将孩子放在她这个王妃的身边养着,更何况家里还有个月灵! 十几年后,她又该怎么安身?现在,她不得不为自己做打算了了! 终于,郁凝狠了狠心,将手里的方子递给谢嬷嬷,道:“就按母亲交代的做吧,即便是作孽,这个孩子也留不得!” 谢嬷嬷看着郁凝,点点头,将方子接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袖口。 ------题外话------ 嗷嗷嗷嗷…… 喵呜喵呜喵呜…… 咩哈哈哈…… 渣溪抽风中,亲们请无视……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零八章 好心还是恶意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天色渐渐转凉,夜开始他的天下,一层雾气如薄纱一般铺散在天地之间,皎洁的月光渗透过来,如同轻绸缎纱缠舞与天地之间,飘渺如画。舒悫鹉琻 树林深处,一个瘦小的身影单膝跪地,对面一个散发着阴冷煞气的女子居高临下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小身影。 “这段时间盯紧了她,如果必要,你便将这个放到她的枕下!”长公主的声音透着一股死寂之中带出的阴森感。 素儿低着头,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很快恢复,伸手接过长公主交过来的香囊,揣进了怀里。 “最近她哪里可是有什么动作?”长公主瞧着素儿,脸上冷肃没有一丝温度。 素儿一怔,声音不似平常的柔和细腻,反倒是多了几分清厉,道:“太后最近身子不适,沁侧妃给太后研了一副方子,只是煎药都是宫里绿萝姐姐和刘太医过来,看着沁侧妃煎好药带走。” 长公主一愣,眼神之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复杂,再看向素儿,似乎没什么变化,马上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她若是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你只盯紧了她外出与什么人接触便好,其他不必操心。”长公主看着素儿,声音带了几分温度,不过,依旧是疏离让人不敢接近。 素儿应了一声“是”,闭嘴没有再多说,只继续等着长公主的吩咐。 “放心,你娘的仇,本宫自有打算,到时让她成了阶下囚,便任由你处置!”长公主伸手扶起素儿,这孩子才十三岁,不过,对于她来说,却是个极好的棋子。 “多谢长公主!”素儿顺着长公主的手起身,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瞥向长公主。 看到长公主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素儿打心底轻微的颤了颤,一双小手不受控制的攥紧,手心已然是汗意涔涔。 轻舞斋。 又是一阵热火朝天的忙乎,因着之前月灵那出戏放狗咬人的戏最后成了她和郁凝互掐,她便一直很安分,也从没有找过墨潋的茬。 如今听得墨潋有了身孕的事,虽然心里愤恨嫉妒,却也因着斩月的习俗,加之她突然想从墨潋这里找到接近温穆飏的突破口,也不得不让人做了补身子的汤。 只是,上次郁凝的教训之后,她也着实长了个心眼,这不,让季香死拉硬拽的把铃铛拖过来帮忙,说是帮忙,其实就是做个见证。 她这全程都是铃铛看着,这个汤也绝对是因为关心,并不会有毒来害人! 跟着素儿这些天,铃铛也是越来越活泛,当时抵不住季香的软磨硬泡跟了来,其实也知道月灵的意思,只是,既然都在王府,又得了墨潋的应允,她也就做做样子,总的不会费多少心神。 “铃铛,你家沁侧妃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作料?”季香将选好的灵芝给铃铛看了一遍,没问题才给厨房送过去。 既然让铃铛过来,以监视为由,就得相关的提一提,这一点,季香倒是做得滴水不漏。 “我家沁侧妃只是喜欢清淡的东西,不要太油腻就好!”铃铛嘴里嗑着瓜子,看着厨房的人将一只活生生的乌鸡割喉,不由得吓了一跳,缓过神来才回了季香。 季香见她如此,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铃铛拉到边上,道:“别怕,这东西就得现宰才新鲜!” 铃铛点点头,伸手拍了拍胸脯,拉着季香往旁边又躲了躲。 “平时咱们逛花园也总见不着沁侧妃,不知道沁侧妃有什么喜好么?”季香拉着铃铛闲话,看她手里的瓜子都嗑完了,又抓了一把送到她手里。 “我们沁侧妃啊……”铃铛嗑着瓜子,嘴里有些含糊不清,想了想,说道:“我们沁侧妃平日里就是看看书,收拾收拾她养的那些花草,再就是研毒了!” 季香听到后头的研毒,不由得一抖,月灵之前也派人晚上偷偷进去过清越小筑,只是,每次都没有完好的回来的,不懂那什么都没有探到,反而弄得一身伤,没过几天就都死了。 如此,白白死了几个高手,月灵再也不敢派人冒闯了,如今,也就只有靠收买清越小筑的下人。 “每天都研毒,这样的日子哪是女子做的呀!如今沁侧妃又有了身子,万一不小心那不是出大事了?”季香迅速收了神情,继续说。 铃铛“咔”地一声脆响嗑开一个瓜子,一张樱桃小口微微一阖,再张开嘴,瓜子壳便随之吐了出来。 “怎么会?我们沁侧妃可是神医,自然之道哪些东西碰得,哪些东西碰不得!”铃铛清亮的声音不含一丝杂质,看着季香,一双圆杏大眼微微眯起,道:“现下太后身子不爽利,我们沁侧妃正在研制给太后解乏祛身子重的毛病!这不这几天宫里的绿萝姐姐来了好几趟了,每次都是带着太后赏的补品!” 季香脸上沉了沉,倒并不是铃铛这近乎于炫耀的口无遮拦,而是,闲话到这里,她说得也是事实。 绿萝的确是亲自带了太后的封赏来过几次的,却没想到,也是墨潋拉住了太后的心,如今想想,月灵公主的地位,还必须得加紧巩固了。 这边忙的热火朝天,清越小筑却是安安静静,陪着散了一会儿步,锦嬷嬷已经伺候墨潋睡下了。 锦嬷嬷带着清越小筑的下人将整个清越小筑清理了一遍,除了墨潋种的那些花草,院子里但凡对有身子的人不好的花,全都被除了去。 墨潋原本就没有按时午睡的习惯,睡了一会儿,便醒了,只是身上懒乏,听着院子的叮叮当当,也不愿起身。 “锦嬷嬷,这是咱们王府的月王妃身边的季香姐姐,按照斩月的习俗,给沁侧妃送来了保胎的灵芝乌鸡汤。”墨潋正想着其他事情,突然听到院子里铃铛的声音,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沁侧妃还在午睡,季香姑娘恐怕是白跑了。”锦嬷嬷依旧是丝毫不给人面子,声音虽然并不冷硬,话确实不给热留丝毫的余地。 “这怎么行,我们月王妃可是特地让季香姐姐和铃铛姐姐盯着熬了一个下午!”一个分不清楚的清凉声音传来,墨潋想了想,是在想不起这个声音从哪里听到过。 “熬了一下午就得把沁侧妃叫起来喝吗?你上头还没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个二等丫鬟来插嘴!沁侧妃在睡觉,谁都不得打扰!”锦嬷嬷声音带着厉色,一双眼睛瞪着刚才说话的丫鬟,一方冷气横秋的话,将刚才多嘴的那小丫鬟斥了回去。 “哎呦,锦嬷嬷快别生气,气坏了您老人家我们可照顾不了沁侧妃这么周详!”铃铛赶紧扶了锦嬷嬷,说话间,像季香努力努嘴。 季香刚进门也没有看出锦嬷嬷的身份,只看锦嬷嬷的着装并不是府里管事嬷嬷的样子,也就没太放在眼里,如今看铃铛也得哄着,便想着定是什么大人物,也不敢再小看。 “是啊,锦嬷嬷快别生气,平日里月王妃对这小丫头太放纵了,奴婢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季香也是个有眼力的,铃铛给了个台阶,她自然是顺着下了,转而拽过刚才说话的丫鬟,道:“看看你没大没小,还不快过来给锦嬷嬷赔不是!” 刚才还是盛气凌人,如今不知是被锦嬷嬷的几句斥责吓住了还是看季香的态度转变了,现下只得低了头给锦嬷嬷赔不是。 墨潋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微微勾起,依旧是躺着,今日,又该热闹了! 轻舞斋。 月灵水袖扬起,桌上的名贵杯盏壶盘全都噼里啪啦摔在了地上。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还要你们做什么?”月灵尖利的声音从卧房出传出,整个轻舞斋的下人都不由得猛然一抖。 地上,跪着的正是下午被锦嬷嬷斥责的丫鬟,如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高傲模样,跪在地上,全身仍是抑制不住的发抖。 季香看了看那丫鬟,伸手扶了月灵,道:“公主先别生气,刚才已经派人查了,这锦嬷嬷原来是二公主身边的近侍,不只是今日对我们如此,就连平日在清越小筑也经常对她们一些看不惯的行为斥责,甚至对沁侧妃,也不是十分亲近,或许,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月灵听季香这话,心里的烦躁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地上跪着的小丫鬟,挥了挥手。 那小丫鬟见状,赶紧起身,如临大赦一般,快速地退了出去,到了院子,不时地用手抚着胸口,终于得救了! “这锦嬷嬷在二公主跟前,可是个说得上话的?”月灵接过季香递过来的茶水,一张娇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季香点点头,道:“回来的时候,我问了咱们的在清越小筑的人,说是,以前二公主的女儿夕颜郡主就是锦嬷嬷整个照顾的,甚至,当时二公主难产,还是锦嬷嬷推开产婆,硬是把二公主和夕颜郡主从阎王手里抢过来了的。” 听着季香的话,月灵低头喝了一口茶,脑子里快速地思索着,片刻,又问:“这么看来,锦嬷嬷对墨潋的态度,是不是说明二公主其实收她为义女是有别的意思?” 季香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也看不明白,只是知道锦嬷嬷看起来并不应该这般冷淡才对。 “行了,将灵芝鸡汤保着温,晚些时候我亲自送过去!”月灵一对远山眉锁紧,将手里的杯盏放在桌上,冷冷地说完,转身进了内阁。 季香看着月灵的背影,心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出去喊了两个丫鬟进来收拾,自己则是端着炖了一个下午的灵芝乌鸡汤去保温。 晌午过去,太阳已经没有那般毒辣了,墨潋在床上躺着想事情,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到锦嬷嬷敲门催起。 墨潋起身,任由铃铛和素儿进来穿戴,锦嬷嬷在一边看着,手里端着清茶。 “晌午十分月王妃那边的季香姑娘送来了灵芝乌鸡汤,沁侧妃当时正在午睡,老奴没有放进来。”锦嬷嬷看着墨潋收拾妥当,将手里的茶递上去。 墨潋接过茶,点了点头,并没有细问,喝了一口,将杯盏递给素儿,走了出去。 出了门,日头已经西斜,一片红晕笼罩着天地,有种朦胧的幻觉。 墨潋抬头,看着漫天的火烧云,夕阳的霞光扑在脸上,带着点点的柔和,这天地的光辉与人结合在一起,便带了一种特有的神圣感。 慢慢地踏着台阶往下,墨潋依旧来到往日打整的花圃,锦嬷嬷,素儿和铃铛在边上跟着,小心翼翼。 收拾完了花草,墨潋进了炼药室,将给太后准备好的药材拿去熬,到了炼药室门前,三人均自动停在了外头,厉雨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跟着墨潋进了炼药室。 “加月见草三钱,改用文火温煮!”墨潋在一边收拾着药罐,看着厉雨那边煎的药,吩咐了一句。 厉雨自从上次之后,面对墨潋,便发生了变化,如今墨潋交代的事情,她便是尽心尽力做好。 一个时辰,繁琐的熬药终于将所有的药材都添了进去,听着药罐子咕嘟咕嘟的声音,还有药罐盖子被水蒸气顶起,墨潋终于吩咐厉雨熄了火。 厉雨拿着麻布做成的垫子将药罐端下来,将漆黑的药汁倒入准备好的紫砂锅里,又用厚厚的絮棉带子包裹住,端了出来。 墨潋这边也刚刚停了手,便洗了手,出了炼药室。 再出来,天色已经黑了,清越小筑四处已经掌了灯,院子四处的虫蝉依旧鸣唱不停。 见墨潋出来,锦嬷嬷,素儿和铃铛赶紧迎了上去,墨潋由她们扶着,往大院走去。 “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墨潋刚走回大院,便迎上温穆飏的怀抱。 锦嬷嬷闪在一边,看着素儿她们离开,却没有挪动脚步,依旧在边上等着。 “刚才将太后的药煎好了,绿萝她们也到了吧?”墨潋面上一红,想要推开温穆飏,却被他死死地搂在怀里,索性也不退推了,温顺的靠在他怀里。 温穆飏精致的五官在灯光下有些恍惚,只是深邃的双眸依旧是绽放着绚丽的色彩,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厉雨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见温穆飏挥手,将手里的端好退了出去。 院子当中,正是绿萝和刘太医! 将手里的药罐子递给刘太医,厉雨双手抱胸地站在一边,冷着一张脸看刘太医查药。 片刻,刘太医查完药,对着绿萝点点头,两人将药收好,跟着温穆飏随即喊回来的铃铛出了王府。 两人相拥片刻,锦嬷嬷的声音如同地狱贯穿来一般在后背响起:“王爷,沁侧妃,该用晚膳了!” 温穆飏一怔,看着锦嬷嬷一张脸上面无表情,转过头看着墨潋,两人均是心照不宣地挑了挑眼皮。 放开手,两人往大院走去,温穆飏在,倒是省了别人搀扶,他只一只手臂便将墨潋护在了身侧,锦嬷嬷在后面跟着,也放心不少。 到了台阶处,墨潋伸手提起裙摆刚要迈腿,却不想身子一轻,被温穆飏整个腾空抱了起来。 一声惊呼来不及喊出口,便紧紧地搂上了温穆飏的脖子,温穆飏嘴角戏谑一笑,几步便到了院子里。 墨潋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的时候,锦嬷嬷在后面还没有跟上来,两人相视一笑,却看到回来的铃铛紧走了进步到了墨潋跟前。 “见过王爷,沁侧妃!”铃铛先是行了一个李,看着温穆飏虚抬手,这才站直了身子,道:“月王妃给沁侧妃炖了灵芝乌鸡汤,正在外面等着了。” “就说沁侧妃身子不爽利,不能喝油腻的东西!”温穆飏想都没想,直接让铃铛撵出去。 铃铛看着温穆飏,见他脸色沉着,也不敢多说,转身就要走。 “慢着!”墨潋含住铃铛,一双水眸波光潋滟,脸上温和,嘴角勾起微微一笑,道:“月王妃的一片好意,还是让她进来吧。” 温穆飏看着墨潋,脸色依旧是阴沉着,并没有要改变意思,本来进了王府这段时间,月灵可是没少折腾出事情,如今,墨潋肚子里还有一个,他便更不能让月灵亲近。 墨潋看着温穆飏态度坚定,伸手拉了他的手,面上依旧是浅笑盈然,道:“锦嬷嬷在,爷还怕什么?这几天嘴也馋了,不妨就尝尝月王妃的乌鸡汤。” 看着墨潋眼底的温柔,温穆飏刚刚的冷意彻底消散了,伸手揽过墨潋,对着铃铛道:“让她们进来吧!” 铃铛心里叹了一口气,赶紧一溜小跑的去了门口。 锦嬷嬷年老本就是走不快,加上温穆飏也用了轻功的,更是赶不上,良久,锦嬷嬷才迈着步子回来。 看着温穆飏和墨潋坐在桌边饮茶,锦嬷嬷眼中稍变,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往日的肃然。 路径门口,锦嬷嬷看着从门进来的月王妃,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见过月王妃!”走至跟前,锦嬷嬷向月灵行了一个礼,不是大礼,却也不至于抹了月灵的面子。 月灵停下脚步,一双细长的柔媚双眼看着锦嬷嬷,看着锦嬷嬷没有行大礼,不愠不恼,反而一个温和灿烂的笑容盈上脸颊,道:“锦嬷嬷?” “是奴婢!”锦嬷嬷回了一声,依旧是声音沉冷,面上严肃不减。 月灵面上僵了僵,响起之前季香的话,面上的笑容又咧开,道:“果然是长公主身边的人,锦嬷嬷一瞧便是不同凡响的!” 锦嬷嬷低垂着头,眼中复杂神色一闪而过,恭顺道:“月王妃谬赞,王爷和沁侧妃在院子里,月王妃请!” 看着锦嬷嬷并没有和她亲近的意思,月灵咧了咧嘴,想要说的话最终是没有说出来,看着锦嬷嬷在前面引路的背景,眼底的冷意闪过。 “王爷!”到了院里,月灵先是跟温穆飏行了礼,见温穆飏摆手,这才起身,跟墨潋相互见了礼。 “听说沁侧妃有了身子,这可是我们的王府的喜事,今日妾身特地命人熬了灵芝乌鸡汤给沁侧妃补补身子!”月灵柳叶弯眉微微动,唇角带着甜美的笑,一身鹅黄的水缎长裙更是将她衬得美轮美奂。 随着月灵的一个指使,季香将捧在手里的罐子放在桌上,伸手掀开罐子,一阵浓郁的香味便从罐子中散发出来。 墨潋鼻尖动了动,微微勾起唇角,道:“劳月王妃挂心,墨潋真是十分感动,这灵芝乌鸡汤还真是香气四溢!” 月灵听墨潋这么说,更是喜笑颜开,如今温穆飏就在这里,就正好随了她的心,想着,月灵唇角的笑意更浓。 季香也是个明眼人,气氛融洽,她赶紧从随带的搪瓷碗中取出两只,将罐子里的灵芝乌鸡汤盛了两碗递给了温穆飏和墨潋。 墨潋看了月灵一眼,浅浅一笑,拿起汤匙就要喝,却被锦嬷嬷拦了下来。 “沁侧妃,还是先让老奴验一下为好。”锦嬷嬷的一句话,将墨潋正要送往口中的汤匙停了下来。 墨潋有些尴尬的看了月灵一眼,见月灵脸色不是很好看,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丝冷笑。 她的吃食锦嬷嬷都是要查验的,月灵不会不知道,刚才见月灵进来的时候故意跟锦嬷嬷凑近乎,墨潋便故意没有等锦嬷嬷查,如此锦嬷嬷便会如现在一般。 这样也好,虽然这次月灵没有恶意,不过也算是侧面敲打她,以后别在清越小筑的人身上打主意。 月灵脸上僵着,温穆飏却想没有看到一般,放下根本就没打算喝的灵芝乌鸡汤,道:“锦嬷嬷快查吧,看沁儿一副嘴馋的样子,可别给二姑母当了笑话讲!” 边上素儿和铃铛都掩嘴偷笑,锦嬷嬷应了一声“是”,依旧是如往常的严肃表情。 月灵看着这边一家亲似的其乐融融,袖口下的手不由得攥紧,在看墨潋脸色红润带着柔和的笑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锦嬷嬷验完灵芝乌鸡汤里的作料,确定没有什么不可用的,便将碗重新放到了墨潋跟前。 墨潋笑意盈然看着向月灵,正好看见月灵一脸的怒意,原本面色红润的脸上,如今已是带着一些铁青。 月灵意识到墨潋的目光,赶紧强挤出一个笑,袖下依旧是攥得紧紧的。 “想必月王爷也是没有用过晚膳吧,不如一起可好?”墨潋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只是,她向来不是贪吃的,看够了月灵面上千变万化的表演,便留她一起吃。 这顿饭,注定不能入往常一般安稳,只是,有人会提前担心,而墨潋,则是打算好了一切,准备看戏。 月灵见墨潋留她吃饭,自是欣喜万分,这样一来,便又多了和温穆飏相处的机会! 看向温穆飏,却只见他一个劲地往墨潋碗里夹菜,根本没有理这茬,月灵有些委屈的咬了下唇,红色的唇被牙齿磕出一排青白色的印子。 正在月灵想着怎么回答才能让墨潋再次挽留的时候,却听到温穆飏对着素儿道:“去给月王妃多添一双碗筷!” 月灵顿时欣喜若狂,娇羞的低下头,道:“多谢王爷!” 墨潋浅笑,伸筷子夹过温穆飏布的菜,似乎并没有在意温穆飏给月灵加碗筷的事。 温穆飏并不管束食不语,只是,平时两人一起用膳习惯了,如今月灵在一旁,也并不在意。 月灵在边上坐着,虽然清越小筑小厨房的菜色和王府的差不多,可是,如今心爱之人就在跟前却和别的女人亲近,心里自然是苦涩。 季香在边上给月灵布菜,看着月灵脸上的没落,不由得心疼起来,她家公主从小就是个傲人的脾气,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爱,让人温暖,亦是伤人的利器。 锦嬷嬷瞧着并没有说话,这样的场景她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不只是在这里,以前在公主府,亦是如此。 一顿饭还没有吃完,却听到铃铛又匆忙的跑进来,向温穆飏和墨潋行了一礼,道:“王妃给沁侧妃炖了人参鹿胶粥,正在外面等着了。” 温穆飏手里正夹着一片藕往墨潋碗里送,听到铃铛的汇报不由得一愣,面上神色又沉了沉,冷声道:“让她们进来!” 月灵偷眼瞧着温穆飏的面色,看他铁青着脸,不由得心里有些释怀,看来温穆飏并不喜欢郁凝这个时候来。 墨潋看着月灵面上带着淡淡的喜色,唇角不由得勾出一丝嘲讽,幸灾乐祸的时候却不想自己来的时候同样被人讨厌,人,总是看着别人的困窘发出笑声! 片刻,郁凝随着铃铛到了餐厅,身后如兰依旧是宝泽一个上好的陶瓷罐子。 “凝儿见过王爷!”郁凝进了餐厅先是跟温穆飏行了一个礼。 温穆飏依旧是虚抬手,郁凝起身,看到月灵坐在桌前,似乎并没有吃惊,唇角微微勾起。 “今日真是巧了,没想到妹妹也在。”郁凝面上带着浅笑,看向月灵,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仿若,她们真的情同姐妹一般。 月灵见郁凝如此,亦是回了一个甜美的笑,道:“果然是巧,今日我让人炖了灵芝乌鸡汤给沁侧妃补身子,王爷便留了我用晚膳,没想到姐姐也来了。” 月灵笑着,弯起的眉角余光扫向郁凝,微笑之间却是浓浓的得意。 郁凝似乎早就料到她这番话一般,并没有介意,转而看向温穆飏,道:“这是凝儿亲手炖的人参鹿胶粥,不如王爷也用一些吧!” 说着,如兰将罐子打开,一阵清香的甜味便散开,沁人心脾的香气便充满了整个屋子。 说话间,郁凝看向墨潋,瞧见她身边的锦嬷嬷,心里咯噔一下,原本温婉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一真慌乱闪过眼底,怎么没有人告诉她锦嬷嬷也在这里? 锦嬷嬷看着郁凝,严肃的面上略过几分不经意地审视,依旧是在墨潋用之前,端过那碗人参鹿胶粥检查。 自郁凝一进门,墨潋便在她身上流连一番,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只是今日郁凝却显得格外亲切。 要说月灵来送汤,是因为斩月的习俗,郁凝身为这王府的当家主母,关心问候是应当,断然没有亲自熬汤送过来的理由。 如今再看郁凝看着锦嬷嬷的表情,墨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再看郁凝,原本红润的脸上如今带着几分惨白,若不是灯光原因,怕会是更白! “这人参鹿胶粥不能吃!”锦嬷嬷将墨潋跟前那碗人参鹿胶粥推至远处,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感觉到温穆飏似乎要洞穿的眼神,郁凝一抖,瞬间后背便出了一层冷汗,裙摆之下,双脚往后退了两步,直到如兰扶住她,才停住。 感觉到如兰在袖下握着的手,郁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看向锦嬷琝鉬嬷道:“这人参鹿胶粥是孕妇大补食材,里面的作料也是跟谢嬷嬷确认于孕妇无害的,怎么不能吃呢?” 锦嬷嬷抬眼看了郁凝一眼,精明有神的眼底带出一丝复杂,片刻,脸色依旧沉沉,道:“单是这人参鹿胶粥自是无碍,只是今日沁侧妃已经用了月王妃送来的灵芝乌鸡汤,原本灵芝乌鸡汤和人参鹿胶粥都属大补之物,有身孕之人虽需补,却不宜多用,两者同食,过于燥热,很容易滑胎!” 锦嬷嬷一喜欢,顿时惊呆了在座的众人,特别是温穆飏,一张冷脸又沉了沉,再看向郁凝,眼中已是带着厌烦。 月灵冷哼一声,横竖她的灵芝乌鸡汤已经是锦嬷嬷检查完可以用的,郁凝这次献殷勤可是清厕不成又惹了一身骚! 郁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心里一突,袖口底下的双手攥紧。 片刻,郁凝稍稍平静,面上勉强挤出几分笑意,转向道:“妾身疏忽,只想着这是喜事,要对沁妹妹多关心,却没想到还差点弄巧成拙!怪我,怪我!如兰,将人参鹿胶粥撤下去!” 看着郁凝满含歉意的看过来,墨潋淡然一笑,温暖柔和的眼底却是冰寒如芒,她终于忍不住吗? 瞧着如兰将桌上的人参鹿胶粥收起来,温穆飏眼底依旧冷意不减,就算面上过得过去,郁凝不可能做事这般欠考虑,如今,再看她眼底的慌乱,便全都明白了。 随着温穆飏手里的筷子放在桌上,众人面上一凛,转过头看向温穆飏。 “沁儿的吃食以后由锦嬷嬷全权负责,你们的好意心领便可,以后就别送了!”温穆飏冷着声音,一双深邃的眸子几乎能把人吸进眼中一般,他目光如寒芒扫过月灵和郁凝的脸上,直让她们打了一个哆嗦。 “是!”众人应着,面上都是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大声出气。 看着温穆飏撂了筷子,月灵赶紧的起身请辞,季香跟着收拾妥了两人一前一后准备走。 “等一下!”温穆飏原本是扶着墨潋往卧房走,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喊住了往外走的一伙人。 月灵和郁凝均是一愣,转过身看着温穆飏面上没有刚才那般阴沉,心里稍稍缓和,却没想到温穆飏接下来的话却如同突然瓢泼的大雨一样,将她们当头淋了个湿透。 “上次的事还没有进展,你们还是把心思放在那边吧!若是下个月在没有什么结果,这家就先让乔吉管着!”温穆飏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转身一手揽着墨潋的腰进了卧房。 郁凝和月灵怔楞,呆在院子里,这次是真的要夺了她们的管家权了! 墨潋冷眼看着郁凝和月灵脸上万紫千红的变化,唇角不经意地勾起,当时任由月灵进府还是不错的一步。 如此,与虎斗不如观虎斗,起码,她还是有兴趣看着通过月灵将郁凝深藏的伪装一层一层撕下来的! 琉璃阁。 郁凝坐在桌前,原本温婉柔和的面上,如今一副冷若冰霜的怒意,如兰和谢嬷嬷分至两侧,面上也是不怎么好看。 “放在清越小筑的暗桩都是死的吗?锦嬷嬷来了多长时间,怎么没有人禀报?”郁凝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水随着她往回收的袖子甩了出去。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杯盏整个摔在了地上,碎成了无数的小块。 谢嬷嬷和如兰一惊,赶紧上来看郁凝的手,她看甚至袖口上都没有沾上水渍,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如兰赶紧朝着门口喊了一个丫鬟将地上的碎渣子收拾干净,又重新拿出一套杯盏,续上了水。 谢嬷嬷已经在郁凝边上劝道:“王妃,这锦嬷嬷来王府从未出过清越小筑,咱们的人根本得不到消息啊!” 原本清越小筑已经让墨潋清了一批人,如今除了墨潋故意留下的,几乎是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更别说锦嬷嬷一只守在墨潋跟前,没有出过院子了。 “柳儿呢?她不是能进院子吗?锦嬷嬷这么大个人都看不见吗?”郁凝又是一拍桌子,清丽娇美的脸上带着愠怒,嘴唇因怒意变得泛白。 “王妃?”谢嬷嬷心里一抖,看着郁凝,脸上带着慌张,道:“柳儿前几日已经被沁侧妃以偷吃赶出了王府,您怎么?” 郁凝猛地感觉脑袋有些恍惚,一阵不舒服的混沌感觉袭上头顶,她皱了皱眉头,伸手在太阳穴揉了揉,感觉稍稍好一些,这才睁开眼。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我有些累了,算了,让外头那些人盯紧了,今日这样,只能再想法子了!”郁凝算起跟前的茶喝了一口,转身走进了内阁。 谢嬷嬷站在原地,想着刚才郁凝的话,心里依旧是微微颤抖,抬起头看着如兰,见如兰亦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心里更是忐忑。 “如兰!”谢嬷嬷老气横秋的一皱双眉,见如兰过来,说道:“这段时间,王妃的吃食也要紧张着点,我总觉得不对!” 这么多年,郁凝就算是再劳神,也没有这般忘这忘那的时候! 如兰扶住谢嬷嬷,虽然她也是心里打着鼓,可是依旧安慰谢嬷嬷,道:“谢嬷嬷莫慌,这几日我会亲自盯着,或许真的是最近事情太多了,这管家权还没个着落,王妃或许是心里焦急。” 谢嬷嬷听如兰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月王妃真是没个消停的时候,看来,轻舞斋那边得做点什么了! 清越小筑。 温穆飏将批阅的文件索性都搬到了清越小筑,说是看着墨潋能醒神,墨潋笑,他这么说,她便这么信了。 中间锦嬷嬷又提醒着温穆飏陪墨潋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 自晚膳时分的事,清越小筑的众人算是都对锦嬷嬷佩服了,虽然依旧是不太能接受锦嬷嬷这副千年冰山的冷肃模样,不过现今却是打心里佩服了。 温穆飏扶着墨潋在院子里小圈的踱步,抬头,漫天的璀璨将墨潋的目光深深地锁住。 在很小的时候,玄牙子说过,人死了以后,过了三途河,便会变成变成天上的星星,当轮回时机成熟,便会陨落人间去投胎。 看着满天眨眼的星星,整个黑夜变的十分热闹起来,只是,这么多的星星,有没有她娘? “在看什么?”墨潋抬着头,感觉有些酸疼的脖颈有了支撑,酸疼感觉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墨潋靠在温穆飏的胸膛,不知不觉之间,眼角已经溢出了点点泪滴,她悄无声息地抚手擦去,重新靠了过去。 “你说,这漫天的繁星,会不会有一颗是我娘?”墨潋声音稍稍带着一丝鼻音,一张倾城的脸依旧望着天空。 温穆飏伸手覆在墨潋的脸颊上,手臂紧了紧,将她箍进怀里,低头浅吻着她的秀发,道:“如果她还在,那就是最亮的那颗,也或者,阎王爷知道她,已经提前将她轮回道一个好人家投胎了。” 墨潋的泪水僵在脸上,同时面上带着惊讶,玄牙子的话,温穆飏竟然知道? 温穆飏看着墨潋的惊讶,并没有在意,只大手搂在她的纤腰之间,低头吻过她的泪痕,将那带苦涩的泪水吻去。 “夜露湿重,我们回去吧!”温穆飏伸手牵过墨潋的手,声音柔和,似乎要滴出水来。 墨潋点点头,温顺的随着温穆飏走,手被他裹住的一瞬间,仿佛整个人都觉得安定了,刚刚撩拨的心事也突然随之沉入了心底。 如往常一样,温穆飏依旧是楼着墨潋,除了浅吻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墨潋看他忍得难受,心里忍不住一阵悸动,他的努力隐忍她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她也绝不会贤惠的将他推去别的女人房里。 曾几何时,她竟然有了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以前,或许她会表现自己的大度,只是现在,却再也大度不起来。 因为在乎,所以紧张,因为紧张,所以想要自己掌控,所谓的贤良淑德,她并不稀罕,如今,她只是要抓住手里紧握的东西! 一觉醒来,身边空空,腰间的大手已经不在了,如今她正安安稳稳地枕在枕头上,身侧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他的温度,温穆飏早就已经去上朝了。 今日是比往事要醒的早得多,墨潋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绫缎,思绪早已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片刻,她眼底的柔和收回,转而变成了阴冷的寒意。 “素儿!”墨潋坐起身,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素儿应声推开门走了进来,将手里端着的清水放在洗漱架上,走到了墨潋跟前。 “昨日,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墨潋看着素儿,几个月,这丫头成长了不少,也或许是因着洛秋水的关系,死里逃生的沉重让她一夜之间变得沉稳。 “回沁侧妃,前夜长公主传了奴婢去,说是让把这个香囊放在沁侧妃枕头底下!”素儿说着,将原本放在腰带间的香囊拿出来递到墨潋跟前。 墨潋伸手拿过那香囊,一股清淡的香味传过来,墨潋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香囊里面放了熏香脂! 熏香脂虽是普通大户人家用来熏染书籍的东西,只是,这香囊的熏香脂里加了一味特殊的秋草虫,这两味东西混合,会发出比熏香脂更清淡的味道,而这种味道,若是让有了身孕的人闻到,不出一月,定会滑胎! 一般人是根本察觉不出来的,就算是锦嬷嬷这样经验丰富的老人儿恐怕也是很难查到! 墨潋勾起唇角,脸上浮出一丝冷笑,伸手将素儿递过来的香囊放在了袖里。 素儿一怔,刚要阻止,却看到墨潋脸上的笑意,不由得刚想说出的话就那么憋在了喉间。 “你直接复命就好了!”墨潋伸手接过素儿递过来的漱口水,含了一会儿吐进痰盂,对着素儿说道。 素儿脸上稍稍变了变,又很快恢复了常色,点点头称“是”,又将温湿的毛巾递给墨潋。 大概洗漱完毕,锦嬷嬷和铃铛也进了门。 “沁侧妃,今日是您和二公主去靖远寺上香的日子,二公主的马车已经在路上了。”锦嬷嬷看着铃铛给墨潋穿戴好,上前将一个金镶玉佛的坠子递到了墨潋手。 墨潋接过那坠子,清澈透亮的极品质地的翠玉之上浇筑金汁,顺着雕刻的细纹,将整个玉佛上的纹路用金线又绘出雕刻。 看着墨潋神色闪烁些许,又很快恢复淡然,锦嬷嬷眼底闪了闪,看墨潋将坠子小心地放进腰带,锦嬷嬷拿过铃铛手里的梳子。 透过铜镜,墨潋看到锦嬷嬷竟然亲自为她梳头,不由得一愣,只是片刻便端坐好,并没有说话。 锦嬷嬷将墨潋的神情收入眼底,手上的桃木梳子顺着墨潋的秀发缓缓移动。 片刻,随着一支金丝梅花翠玉簪别入发现,锦嬷嬷将手里的梳子放下,依旧是站在边上,没有说话。 “哇!没想到锦嬷嬷手这般巧,今日沁侧妃真是太漂亮了!”看着在极短时间里就挽成的散云追仙髻,不由得大声赞叹。 锦嬷嬷看了铃铛一眼,已经有着明显皱纹的眼上带着难得的笑意,这个发髻,可是她最拿手的! 墨潋对着铜镜细看,唇角带出淡淡的笑意,只是稍稍施了脂粉,便随着锦嬷嬷出了院子。 走至王府大门口,已经有一辆黄金顶腾雀罗缎帷帐的马车在等着了,墨潋只看了一眼,便随着锦嬷嬷的手下了台阶。 看着墨潋过来,马车侧边早有跟着的丫鬟眼明地挑起了帘子,一旁跟车的随从赶紧到车帘处蹲跪下身子,方便墨潋踩着背上去。 款步走至车帘处,看着二公主坐在车里,墨潋缓缓侧身行礼,道:“给母亲请安!” 二公主原本养神闭目,听得墨潋的一声,睁开眼睛,瞧见墨潋的散云追仙髻,不由得一愣,转眼看向锦嬷嬷,脸上的神色瞬间柔和起来。 “都是有身子的人了,不必多礼,快上来吧!”二公主声音里少了那份清冷,多了几分温暖。 苏姑姑见状,赶紧伸手接墨潋,瞬时,墨潋和锦嬷嬷上了二公主的马车,素儿和铃铛则是上了后面的丫鬟的马车。 二公主细细地看着墨潋,唇角不由得勾起,马鞭声响起,马车缓缓移动起来,随着尘土轻微的扬起,路上留下了浅浅的车辙印子。 “最近也差不多快到孕吐的日子了,可是有什么不适?”二公主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墨潋身上流连片刻,放下手里的书,转脸对着墨潋问道。 墨潋水眸潋滟,稍稍弯起眉目,微微一笑道:“目前还没有孕吐的症状,相信有锦嬷嬷在,也不会受很大的罪!” 墨潋说着,转头看向锦嬷嬷,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 二公主点点头,锦嬷嬷在,她是不必担忧的,如今看着锦嬷嬷,已经是皱纹横生,想想当年自己也算是锦嬷嬷救下来的,只是,夕颜依旧是薄命。 “沁儿可有精神陪母亲下盘棋?” 二公主伸手在马车中当中的桌子上一按,只见那桌子猛然掉了个个儿,再翻过来,却成了棋盘。 “好!”墨潋笑容一展,如樱的唇轻轻一挑,水眸之间带了七分笑。 苏姑姑伸手将两盒棋子拿过来,分置墨潋和长公主手边,只在棋盒落下的一瞬间,听到“啪”地一声,随着马车的颠簸,那棋盒竟是纹丝不动。 墨潋看着,心里便明白了,原来这棋盘桌和棋盒都是磁石做的,想必,这之间的棋子也都是磁石材质,行路之间也能有所娱乐,果然是二公主专属的马车!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黑棋白子已是各据一方,双方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只是,越是这样的紧张情形,二公主嘴角的笑意越深。 二公主看墨潋白子落下,唇角勾出一丝笑,抬头看墨潋一眼,手中黑子随着“啪”地一声,落下。 “沁儿输了!”二公主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豪,看着墨潋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唇角高高扬起。 “是!母亲技艺高神,沁儿自愧不如!”墨潋温软细语,将手里的白子放回棋盒,面上笑意盈盈,没有丝毫懊恼。 看着苏姑姑将棋子收回,二公主一双精亮的凤眼在墨潋面上流连片刻,道:“上次昙花宴会,你是故意的!” 上次在公主府举办昙花宴会,墨潋以三子输了棋,没有几个人看出墨潋是故意放水,只是,二公主棋艺精湛,只一眼便能分出。 如今与她真实对弈一盘,虽然墨潋输了,但是,她的棋艺,却又让二公主高看了一眼,别说二公主赢她也是费了十分的心神,恐怕,如今天下能与她一较高下的人是少之又少了。 墨潋淡然一笑,唇角之间带着点点柔和,她浅抿一口刚递过来的清茶,道:“当日才子有情,沁儿自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更何况,沁儿已为人嫁,又何须与人争个高下呢?” 二公主点点头,看着墨潋一脸的平静温婉,心里越发地感慨,一颗玲珑剔透心,如今却是有几人能得之? 闲聊的功夫,靖远寺已经到了。 这日,原本热闹的靖远寺因着二公主的到来,变得十分清静,其他香客也都被拦在了半山腰,这头一炷香自然是要留给二公主。 官兵拦在半路,早已为二公主和墨潋清出了一条宽道,山脚下等待上香的香客原本无事闲聊,见到二公主的马车,顿时噤了声。 “快看快看,那个就是王府的沁侧妃,据说王爷对她宠得很,连王妃都得给她几分面子!” “真是个美人儿,想必斩月的月灵公主都比不上她!” “什么啊!人家现在已经是月王妃了,王府的平妻!她不过是个青楼出身的低贱女子,哪里能和斩月的公主相比?” 随着二公主和墨潋远去,人群又响起了阵阵的议论声。 二公主走在前面,耳目精厉的她自然是听到了众人的议论,一时柔和的神色又换回了往日里的冷厉肃然! 已经走出了两三百米,突然二公主袖口一挥,随即便听到人群中一声尖叫。 墨潋微微侧目,见刚才说她是低贱女子的那贵妇脸上出现了五道手指印子,现下正捂着脸低声哭。 众人见状,顿时闭了嘴,偷眼看着二公主和墨潋远去的方向,再也不敢多嘴。 墨潋外头看着,却感觉手间一热二公主已经拉了她的手。 心里一阵暖流经过,墨潋感觉自己眼眶一热,随即揽着二公主的手臂往山上走去。 走至山顶,早有靖远寺的方丈清远大师在寺院门口迎着,二公主与清远大师打过招呼,便伸手拉过墨潋。 “这是我刚收的女儿,如今是王府的沁侧妃,此次便是为她和腹中胎儿祈福!”二公主与清远大师相识十多年,算是老朋友了,说话也不在乎那些客套。 清远大师看着墨潋,眼皮猛地跳了一下,随即眉头微微皱起,长长的胡须随着唇角的颤抖而抖了几下。 “可是有何不妥?”二公主看着清远大师的表情,一双有神的凤眼之间淡出几分担忧。 清远大师摇摇头,伸手一个“请”的自是,将众人带进了寺院。 进了寺院,先是由小沙弥引领着参拜了供奉的佛祖,接下来便是听清远大师讲经。 墨潋是有身子的人,二公主特地让锦嬷嬷多带了两个软垫子,墨潋心里一阵暖意,也不多推脱。 二公主跪坐着听着清远大师颂讲禅经,眼睛无意间瞟向墨潋,见她亦是聚精会神地听着,眼底神色泛出一丝柔色。 半个时辰的诵经之后,清远大师又带着墨潋给佛祖进了供,便单独留下了二公主。 墨潋闲来无事,便由小沙弥带着四处闲逛。 似乎是走路走多了,墨潋便做在一处凉亭歇息,跟着的小沙弥给墨潋倒好茶水便退下了。 清风吹拂,远处飘来一阵清甜的桂花香,墨潋喝着手里的花茶,听着山甲之间的鸟鸣,不由得感觉一阵莫名的轻松。 微微闭上眼睛,感觉清风拂过脸颊的温柔,似乎脸上的毛孔都顽皮的张开,想要更多的呼吸这清甜的气息。 忽然,墨潋猛地睁开眼,原本脸上的温和轻柔也变成了警惕,银针早已从袖口滑入了手中。 “你还真是小心!”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耳边,面侧目,凉亭下,一袭蓝衣的男子萧然站立,一阵微风吹来,将他鬓前的刘海吹起,底下的一道刀疤隐隐现出,与精致的五官融合在一起,更显得一份沧桑的韵味。 “原来是郁将军!”墨潋悄无声息地将手里的银针收起,面上放松了警惕,却依旧是冷寒无比。 郁韶苦笑一声,如刀刻的五官稍稍带着些许无奈,他眼神在墨潋身上流连片刻,撩起长袍,抬腿走上了凉亭。 “郁将军可是比预计提前回来了呢!”墨潋手执杯盏,话是对郁韶说得,一双水墨如波却看向远处的竹林。 青翠松松的竹林带着昨晚夜雨的水珠,一夜之间刚刚长出来的嫩芽随风浮动,透着沁入心脾的芬芳。 郁韶英目高挑,在墨潋对面的石凳上坐下,腰间宝剑横在桌上,听着墨潋青翠如竹的清亮嗓音,似乎这几天连夜奔波的疲惫便一扫而光。 眼前猛然挡住的阳光,墨潋将目光收了回来,看郁韶在跟前坐下,眼光直直地看着她,毫不避闪。 墨潋心里一紧,转身看向四周,却发现刚才跟着的小沙弥早已没了身影。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零九章 平静下的波涛涌动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心里一紧,转身看向四周,却发现刚才跟着的小沙弥早已没了身影。舒悫鹉琻 “郁将军将我引至此,何时有话要说?”墨潋面上冷了几分,在看向郁韶,甚至连表面的客套都省了。 郁韶盯着她的面色,苦笑一声,将她跟前的茶杯续满,额前刘海被风吹斜,露出伤疤的一角,却更添了一层特有的魅力。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单独说说话!”郁韶又拿过一只杯子,自顾倒满,放在唇边喝了一口。 “若是说说话,郁将军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墨潋自恃何德何能让郁将军如此?”墨潋看着郁韶,刚才的慌乱已经一闪而过。 郁韶放下茶杯,轻扯唇角带出一丝笑,道:“就如你我初识那日一般,随便谈天说地,好吗?” 墨潋微微一颤,迎着郁韶的目光,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敢直视! “你有了身孕?”郁韶看着墨潋有些诧异的神色,不由得感觉一阵莫名的心疼。 他不是傻子,从第一次认识墨潋,他就派人调查了,他知道他是艳香阁的头牌,她甚至知道在她大丰之日甚至还差点成了血煞的刀下鬼! 甚至,到后来,他知道墨潋与自己的相识就是个局,她精心设计好借以进入皇家在对付他母亲的局! 然后,再发生的种种,都是她在握着一根线,郁芷死了,只因为她,郁凝如今如履薄冰,也是因为她,可是,他却找不到任何借口来指责她! 更甚,他得知二公主要带她上香的时候,甚至在返途期间累死了两匹马,只因为想要早一日回来见到她! “是!”墨潋简单地回答,手中的杯盏又送至嘴边。 杯沿还未触及唇角,却被郁韶拦了下来,墨潋一脸怔楞地看着他。 “茶已经凉了!”郁韶将墨潋手里的杯盏取过来,放在石桌上,性感中带着磁性的声音道:“这是花茶,少喝一些是不错的,你如今有了身孕,不宜多喝!” 墨潋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纠结那花茶,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看着墨潋不自然地看向别处,郁韶轻声一笑,道:“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去边关驻守了,也许,再见就是三年五载之后了,待我回来,估计你的孩子都能四处跑跳了!” 听到他说孩子,墨潋的神色顿时柔和起来,桌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面上带着人之本能的慈母神色。 “希望这孩子能平安出世吧!”墨潋心里一疼,看向郁韶,似乎有什么闪过脑中,她很快恢复常态,将目光转向别处。 郁韶看着她面上的担忧,以为是王府内的后宅争斗让她乏力,只是这样的事,千百年代各府后院都是如此,作为男人,只是无可奈何! “皇上将各王的兵力都收回,甚至,母亲的风麟也被召回,这件事,你怎么看?”郁韶看着墨潋,他知道看似风轻云淡的她,心思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墨潋浅浅勾起唇角,抬头迎上郁韶带着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国事自是皇上和众大臣商议,墨潋一介妇人,身居内宅,如何敢妄作断议?” 郁韶一愣,转而无奈苦笑,果然,不管怎样,他们真的是回不去了的吗? 禅房之内,四处窗子紧紧关闭,只有窗户纸隐隐透过昏黄的亮光,禅房内青铜香炉烟烟袅袅飘出淡淡的熏香。 清远大师一把雪白的胡子,将面上大部分的表情都掩了去,眼前的桌上放着满杯的茶水,早已没有了热气。 “大师的意思是,沁儿体内有毒?”对面,二公主冷厉的面上更添了几分阴沉。 刚才清远大师单独将二公主请了过来,说了墨潋的不寻常,他只看了墨潋一眼,便发现墨潋眉间阴沉,刚刚又号脉,便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清远大师点点头,手中佛珠不知来回转了几圈,看着二公主越来越阴沉的脸,道:“若是老衲没有猜错,沁侧妃体内隐藏的毒便是苗疆失传已经的生生离!” 二公主一怔,双手便瞬间冷了,心里猛地一跳,抬眼,看向清远大师,道:“此毒可有解?” 清远大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此毒本是伽达的独门所创,解药,已经随着伽达离世变成了无解之毒!不过,看沁侧妃的脉象,应该是已经发作过,只是因为服用了压制的药,才能使得这个孩子不至于胎死腹中。” 二公主面上更加阴冷,原本以为墨潋针对长公主是因为当年长公主设计将她们母女送入青楼,如此看来,她们受的苦,远不止她能想到的! “那,这个孩子?”二公主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曾几何时,她竟然又有了那种紧张地感觉? 清远大师依旧是摇了摇头,花白的胡须掩盖着嘴,让人看不出他要说的话。 二公主盯着清远大师,从他摇头的时候,就似乎听到自己心里扑通地一声猛跳。 “据老衲所知,世间能从阎王手里抢人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医仙琼白,若是他在,说不定能至少保住一个,只是这个医仙向来行踪不定,至今三五年间,甚至很少有人听到过他的行踪!”清远大师伸手捋着自己的花白胡须,声音低沉,似乎是想起了很久远的事。 二公主身子有些僵,似乎一种封存在心底的感觉又袭上心头,这种感觉很难受,似乎心底有种隐隐的灼痛感,随着心思萌动,这种灼热感越来越强烈。 “这段时间,我会派出人去找医仙琼白,二公主每月带她来靖远寺,老衲用破天阵将她的毒发时间延长,说不定能等到医仙琼白!”清远大师似乎是想了许久,终于手中佛珠乍停,转过身对二公主说。 二公主一愣,看着清远大师似乎没有从他的话中回味过来! 破天阵是逆天的阵法,虽然威力巨大,却对施阵之人损耗极大,听说,施阵一次或可减寿三年! 看着二公主的震惊,清远大师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笑意,原本眼角的沟壑便越显得深了。 手中的佛珠又转起,清远大师口中低声诵经,片刻,转过身,对二公主道:“这些年,老衲看着崇天王朝从生灵涂炭岌岌可危,到现下百姓安居乐业,中间发生了种种,百姓不知,你我却是生生经历的,如今老衲也是佛在心中一身轻,沁侧妃,或可成为天下一统的关键,所以,不可不救!” 二公主一双凤眼猛然一瞪,早知墨潋非池中之物,却没想到清远大师对她的认定竟是如此之高! 两盏茶的功夫,一个小沙弥过来给墨潋添水。 郁韶看着那小沙弥试了一个颜色,待他离开,伸手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块金牌递给墨潋,道:“我要走了,或许这次一别,此生便无再见之时,这个金牌,算是帮我保你一命之用吧!” 墨潋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眼前蓝影一晃,眼前郁韶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两三片桂花瓣缓缓飘落。 握着手里的金牌,墨潋看向郁韶离开的方向,心里波潮涌动,自己却品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是确定,有苦涩。 将手里的金牌收好,墨潋轻轻地甩了甩头,转眼,便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淡然之色。 “怎么在风口逗留?仔细染了风寒!” 二公主的声音从后背传来,墨潋悠悠转身,正好迎上二公主关切的眼神。 墨潋微微一笑,上前扶在二公主身侧,道:“母亲可是听完了?” 二公主点点头,一双凤眼中威严依旧,只是看着墨潋却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柔色,是她从墨潋的身上,越来越看到了夕颜的影子么? “我约清远大师作法,求菩萨护你腹中胎儿!”二公主说着,拉过墨潋的手,往法坛方向走去。 进了法坛,看着地上一招阵法摆好的蜡烛,墨潋一震,她认得破天阵! 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清远大师,墨潋脑子里快速地想着以前玄牙子的话,再看清远大师,却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快去吧!”二公主的手抚上墨潋的肩膀,声音依旧是威严肃穆,却并不似以前的冰冷。 墨潋下意识地将手抚在小腹,依旧是扁平的小腹,却让她感觉到一阵充实。 进了阵,墨潋打坐在阵中间的软垫上,一双如波的水眸微微闭起,全身却如同长了无数只眼睛,静静地勘察着四处的动静。 须臾,一阵热气从丹田升起,墨潋眉头微微皱起,她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只觉得全身不舒服。 清远大师坐在阵外,一串佛珠在手中不知转了多少圈,他亦是闭着双眼,被花白胡须遮盖挡住的嘴里不停的嘟念着经文。 二公主和锦嬷嬷她们早已在阵法开始的时候退了出去,如今在法坛外等着。 “福泽众灵,佑其所佑,天道地法,破其迷障!”清远大师猛然睁开眼睛,起身袈裟扬起,腾飞过的袈裟正好悬浮于墨潋的头顶。 感觉眼前稍稍阴暗,墨潋眉头锁得更紧,只是鉴于二公主的提醒,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清远大师绕阵正三圈倒三圈转过,手伸向墨潋,原本悬挂在手中的佛珠散开,在墨潋身侧绕成一圈,浮在空中。 墨潋只感觉全身越来越热,有种想要冲破一切束缚爆发的冲动,她眉头紧紧的拧着,一张倾城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细小的汗珠,水袖之下,手攥得紧紧的! 清远大师依旧在原处打坐,口中嘟念着只有他自己听得清楚的经文,地上蜡烛的烛光随着他口中经文的停顿,跳动的十分整齐。 墨潋闭着眼睛自是看不到周围的情况,只是在她紧握的双手开始关节泛白,指甲快要没入掌心的时候,忽然感觉一股清凉从张开的毛孔中徐徐而入。 顿时,手中的力道便松了下来,墨潋身子不经意地一抖,皱紧的眉头也逐渐舒缓下来。 清风拂过,一股清凉中带着绿意的气息飘过,墨潋全身紧绷的神经便随着一阵一阵的清风舒缓放松,耳边似乎是听到了鸟鸣和瀑布飞流而下的冲击。 墨潋站起身,看着四处早已没有了什么阵法,如今她是在一个很优美的树林,她顺着边上的溪流我那个下游走去,只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熟悉,有种直觉,顺着这条溪流,她会找到她期盼的东西。 不知道走了多久,溪流的一头,一个紫衣翩翩的男子背对着她站着,墨潋心里一抖,走了过去。 “沁儿!”紫衣男子转过身,眉眼之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伸出手向墨潋走来。 墨潋站住,看着紫衣男子,有种眼泪要流出来的冲动,看着他越来越近的怀抱,终于走近,紫衣男子伸手,就在墨潋想要扑进他怀里的瞬间,一股不知名的力道将她拉远。 墨潋心里大惊,却只看到那男子焦急的呼喊着“沁儿”,却根本没有办法来抵抗这股力道,只能由着他将自己拽走。 一个时辰过去,终于四处蜡烛陡然熄灭,墨潋额头渗着细细的汗珠,全身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很想睡。 “沁儿!” 耳边响起一声急促的呼唤,墨潋强拉住一丝游离的意识,一股熟悉的竹香扫过鼻尖,墨潋缓缓睁开了眼睛。 温穆飏抱着墨潋,一双深邃的眸子中尽是怜惜,见墨潋睁开眼睛,眼中带过喜悦。 看着温穆飏在眼前放大的脸,墨潋伸手紧紧地抓了他的手臂,泪水就这么毫无知觉的从眼角溢出。 感觉手背上湿热的泪,温穆飏心里一惊,双手扶住墨潋的肩膀,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担忧,道:“怎么了,沁儿?” 墨潋只是流着眼泪,摇摇头也不说话,任由温穆飏伸手轻柔地帮她一遍又一遍地擦去眼角的泪,可是,无奈墨潋却依旧流个不止。 温穆飏心里一阵一阵的刺痛,从没见过墨潋这幅失魂落魄的伤心样子,如今看来,心里却是像撕裂了一般,又是疼又是紧张。 缓缓低下头,温穆飏吻在墨潋的眼睛上,轻柔地将她的泪水吻去,一双大手紧紧地将她扣在怀里。 渐渐地,墨潋终于收拾了心情,软软地趴在温穆飏怀里,只是有些轻微的抽泣。 “我在哪里?”墨潋感觉头昏昏沉沉的,靠近温穆飏的怀抱,她全身的警惕便放了下来,说着,又往温穆飏的怀里靠了靠。 温穆飏看着她,伸手拂过她的脸颊,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道:“我们还在靖远寺!” 墨潋心里动了动,只记得当时清远大师对她用破天阵,然后自己就莫名的晕了过去,除了那个梦,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母亲?”突然想起之前是跟二公主一起来的,如今自己仍然在靖远寺,天色已经黑了。 温穆飏在墨潋扬起的脸上浅浅一吻,道:“二姑母在隔壁的客院,清远大师做完阵法,你已经晕了过去,如今你身子不宜奔波,二姑母便将我们安置在了这里。” 墨潋点点头,重新靠在温穆飏的怀里。 温穆飏说着,将墨潋轻轻放在床上,伸手解开自己的衣带,只着中衣地钻进被子里,依旧是伸手揽了墨潋的腰。 墨潋枕在温穆飏的手臂上,身子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终于感觉踏实下来,唇角含笑,渐渐呼吸均匀,进入了甜梦。 温穆飏看着她睡着,低头在她脸上印上一吻,眼底却是越来越深沉,二公主的话在他耳边冲撞,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不断叫嚣,他,从没有过像现在这般无力。 夜色深沉,禅房青烟徐徐,将屋内的燥热驱赶出去,一灯如豆随着窗口偶尔吹进来的威风摇晃。 清远大师坐在桌前,桌上已经摆放了厚厚的一堆书,就着昏黄的灯光照亮,医典药典之类的字从书页上显出。 轻轻翻过一页,清远大师依旧是凑着灯光细细地查找,可是,似乎并没有什么能让他感觉有用的东西,已经白了的双眉依旧是紧紧地锁着。 不时,一个小沙弥过来给油灯添油,顺带着将清远大师的茶壶蓄满热水,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依旧是烛光摇曳的,还有二公主的客房,只是,现下二公主已经在苏姑姑的服侍下就寝了。 二公主休息不让熄灯,十多年来一向如此,就连苏姑姑,也是跟着二公主染了二公主的习惯。 可能是白天护着清远大师行破天阵有些伤神,如今二公主睡着依旧是眉头紧锁,似乎不是很踏实的样子。 苏姑姑睡在外间,半夜过来看过二公主两次,期间用温热的毛巾帮她擦了一遍脸上的细汗。 虽说靖远寺是崇天王朝的国寺,但是就算再布置得舒坦也不如公主府习惯,苏姑姑也一直放心不下,看着二公主紧皱的眉头,有些担心她认床睡不好。 二公主睡得并不沉,苏姑姑帮她擦脸的时候都有直觉,只是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挣不开眼睛。 没了动静,二公主又睡了过去,呼吸平稳之间,似是进入了一个藤萝环绕的花园。 夜色正浓,一轮圆月正挂在皓洁的星空,满园的昙花开得正盛,夜风吹来,一阵清淡入脾的香味拂过鼻尖,很舒服。 “母亲,你听,昙花开放是有声音的!”一个身着白纱的娇小身影从昙花丛中钻出来,拉住了二公主的手。 二公主真实的感觉到手上的触感,不由得一颤,看向那小人儿。 还来不及说话,却看到那小人儿将食指抵在唇边,道:“嘘……” 说着,小人儿拉拉二公主,看二公主蹲下,凑近二公主的耳边,道:“母亲你听,有没有听到花瓣绽开的声音?” 二公主转过脸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心里顿时感觉一阵激流穿过,伸手抚过小人儿的脸,喃喃:“夕颜……” 夕颜看着二公主突然眼底带着湿意,不由得有些紧张,小心忐忑的看了二公主一眼,小声道:“是不是夕颜做错了事热母亲生气了?” 看着夕颜有些紧张的小脸,二公主感觉心都化了,伸手将夕颜揽进怀里,道:“怎么会呢?夕颜这么乖,母亲是开心的!” 听二公主这么说,夕颜瞬间喜笑颜开,拉着二公主的手往花园深处走去。 二公主被夕颜拽着,穿过昙花园,来到一处小庭院,庭院的四周是用简陋的土坯建筑起来的,上下全都爬满了整片的爬山虎,月光下,依旧是盈盈扰扰,郁郁葱葱。 还来不及回味,夕颜的小手上用力,二公主已经被她拽进了院子里的小木屋。 小屋里点着一盏油灯,四处窗子都敞开着,偶尔一阵夜风吹来,烛心晃动不定,屋子正当中一个破旧的八仙桌上摆着一个粗陋的茶壶,四处有三四个粗茶碗。 “婆婆,我母亲来了!”刚进门,夕颜便松开了二公主的手,欢快地向屋内奔去。 二公主一楞,伸手去抓夕颜,却不想夕颜已经跑开了,她心里一紧,赶紧追进了屋子。 “你的东西带来了吗?”刚踏进小屋,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过,二公主愣住,这个声音很熟悉! 带着疑惑,二公主踏进小屋,正看到夕颜趴在一个身着粗布夹衫的老妇人身边,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带着笑意看向二公主。 “你的东西带来了吗?”老妇人又是一声,只是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二公主皱皱眉,这老妇人明显是对着她说话,可是,她要带什么东西?这个老妇人她见过吗? 侧着身子看不清楚老妇人的脸,二公主又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招夕颜过来,可是夕颜却是没有动,依旧是满眼带着笑地看向二公主。 “哼!东西没带来,就把夕颜留在这里吧!”说着,老妇人伸出手,去拉夕颜。 看着老妇人瘦如柴的手骨,二公主心里一突,看她拉过夕颜的手就要走,赶紧上前几步就要拉住夕颜。 还没有走进,却感觉一阵强劲的风力扇过来,二公主一惊,双目顿时一凛,侧身闪过,随着老妇人的手落下,二公主平稳地落在了地上。 “你从这里带不走她的,除非把那东西拿来!”老妇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过脸,可是声音却那般熟悉! 待二公主再上前的时候,却见夕颜扭过脸,清脆的声音响起:“母亲,你快把那东西带来给婆婆吧,夕颜想回去!” 二公主心里猛颤,脚下步子更快,可是当她靠的时候,那老妇人却带着夕颜转进了一间暗格,消失不见了! “夕颜!” 二公主猛地坐起,眼前恍惚一片,心跳依旧是急促不移。 苏姑姑听到二公主这一声,赶紧进了屋子,看着二公主一头的汗,不由得皱了皱眉,拿了温湿的帕子将二公主脸上的汗珠擦去。 感觉到温热的触感,二公主定了定神,这才从刚才的猛力醒过来,双手死死地捉着锦被,面上苍白一片。 苏姑姑一边帮二公主擦着脸,看着二公主死死抓着锦被的手上青筋暴起,心里猛地一颤,道:“二公主可是做了噩梦?” 二公主摇了摇头,伸手接过苏姑姑递过来的茶,猛地灌进去,依旧是大口大口的喘气。 苏姑姑接过空杯,正欲收回,却发现二公主后背也湿了一片,心里大惊,赶紧出去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二公主伸手附在自己的胸口,如今依旧是砰砰砰地跳个不停,眼前还是稍稍有些恍惚,脑子里徘徊着夕颜的声音。 “母亲,你快把那东西带来给婆婆吧,夕颜想回去!”一圈又一圈,在耳边不断地充斥,二公主感觉心口压上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片刻,苏姑姑将一套新的衣服拿过来,伺候二公主换上,又将从小厨房里端过来的定神茶递给二公主。 二公主换了衣服已经恢复了常色,只是脑中依旧来回响着夕颜和老妇人的话。 老妇人让她带什么东西?夕颜为什么会被她带走?或者,为什么夕颜对她并不害怕,而是跟着她走? 并不是她想得多,而是,那老妇人的声音实在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盈心,你可知道昙花园后面有个废弃的小院?”二公主将定神茶喝完,伸手将空碗递给了苏姑姑。 苏姑姑接过碗接过来,本是要出去,却没想到二公主叫住了她。 停着仔细地想了想,苏姑姑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道:“昙花园是十几年前就建好的,因着二公主说怕高墙遮了阳光,昙花园四处并没有别的院子。” 二公主点了点头,脸上稍稍有些疲惫,只是一个梦,却让二公主有种不寻常的感觉。 苏姑姑见二公主疲乏,将她扶到床边,又伺候着二公主睡下,自己则是就着睡在了一侧的睡榻上。 说也奇怪,回到床上,二公主很快就睡下了,一夜无眠,倒是睡得很踏实。 天空蒙蒙泛白,靖远寺的大铜钟便响了起来,墨潋稍稍皱眉,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耳边传来温穆飏温热的话,墨潋眯着的眼睛稍稍睁开,虽是有些懒散地不想起,但是想想如今是在靖远寺,就算是不想起也不能赖在床上了。 看着墨潋挣扎着起身,温穆飏不由得苦笑,却也不拦着她,只拿过她的衣服亲手帮她穿戴。 墨潋已经,看着温穆飏手轻心细地帮她穿戴,一股暖流从心底流过,并没有拦着,只是低着头看他小心地帮她系好繁琐的带子。 “爷……”墨潋低低地喊了一声,声音中已经带了三分哽塞。 温穆飏心头一震,抬头,正好撞上墨潋盈着泪水的双眸,心里瞬间塌陷。 墨潋不由自主地扑进他怀里,泪水肆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只是,现在她只想靠着温穆飏的肩膀,只想发泄! 温穆飏也是哽了嗓子,双臂环着怀里的人儿,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突然之间很怕,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害怕失去! 这日正是靖远寺的礼佛日,用过斋饭,温穆飏和墨潋便由小沙弥引着去了大佛堂。 进了大佛堂,二公主已经在宾客位上了,墨潋和温穆飏上前给二公主见了礼,二公主见墨潋没什么大碍,也放了心。 跟着温穆飏走上宾客席,旁边小沙弥将备好的佛珠送上来。 小沙弥边上,跟着一个身披金边线绣袈裟的僧人,随着小沙弥将装着佛珠的盘子放下,伸手拿过来,口中叨念几句,沾取玉净瓶中的净水洒在佛珠上,这才递给温穆飏。 温穆飏接过佛珠,对着那僧人行一礼。 到了墨潋这里,同样是那一套,墨潋接过佛珠,珠子上还沾着少许的清水,黏在手上有些潮湿感。 墨潋低头看着那佛珠,紫檀木质地的珠子,外层用一种特制的蜡打磨,圆润晶莹,甚至沾了水,珠子的颜色都没有变化一丝一毫。 抬起头,正好迎上那僧人的目光,墨潋心里一动,有种异样的感觉闪过,只是,说不清楚,或许,只是晃神罢了。 那僧人也是片刻的怔楞,转而面上憨憨带着几分慈笑,道:“心善自上,疾苦尽去,天道励简,以仁为道。” 墨潋一顿,看着温穆飏扬起的嘴角,回过神,向那僧人行一礼,随着温穆飏的搀扶坐了下来。 “这是清远大师的师弟,清释大师,也是统管靖远寺内务的高僧!”温穆飏凑近墨潋耳边,悄琝鉬悄地说道。 墨潋一顿,随即点点头,转向佛堂正中供奉的金佛。 大佛堂正中的高台上,清远大师已经准备好了,随着佛家独有的唱应,清远大师开始这次礼佛的讲经。 虽然对佛家这一套向来都是没有看法,不过既然来了,便静下心来听。 座下众人皆是打坐地姿态,双目微闭,手中佛珠随着清远大师的禅讲缓缓转动。 墨潋静静地听着,大佛堂之外,天窗全都敞开,绚烂的阳光倾洒下来,仿若天地万物如同清远大师口中的经文一般,普照众生。 两个时辰过去,清远大师的礼佛大殿终于结束,接下来就是信徒们的瞻佛礼。 墨潋向来对这些不是很热衷,再加上刚才做得时间也有些久了,便不愿再呆下去。 看出墨潋也却是困乏了,温穆飏便拉了她的手四处逛逛。 温穆飏似乎对靖远寺十分熟悉,本来引路的小沙弥也被遣了回去,身边只跟着锦嬷嬷和素儿。 出了大佛堂,温穆飏拉着墨潋缓缓往外走,轻轻地踏过青石铺的小径,一股清甜的香味扑鼻而来。 墨潋一顿,抬头看向温穆飏,却见他双眸含笑,伸手搂了她的腰。 锦嬷嬷和素儿也在进林子时被温穆飏留在了外面,自己拉起墨潋的手往里走。 踱步走近小林,清风拂过,偏偏浅粉色的如桃花一般的花瓣飘落,撒了一地,也撒了她们全身。 墨潋捡起落在温穆飏身上的一片花瓣,递至鼻尖,一股香甜的气味从花瓣的底部散发出来,沁入心脾。 抬起头,之间小林里都是这种高高的笔直的花树,说是花树,也真的是花树,因为整棵树没有一片叶子! 墨潋张开手去接那飘落的花瓣,却不知,一片片浅粉色的花瓣四处落下,在她的衣服上,发间,脸上,唇瓣上…… 温穆飏看着墨潋在花雨中恍若不染俗尘的仙女一般,花瓣细细簌簌地落下,甚至,一片花瓣还挂在了她的唇角。 看着,温穆飏低头,性感的双唇贴近她的唇瓣,将那唇角的花瓣裹进了自己的口中。 一股苦涩的汁液从牙缝中流出,触及舌尖,温穆飏却感觉那是无比的甜美! “你!”墨潋看着温穆飏将那花瓣吃进口中,不由得心里一惊,伸手去阻止,却无奈已经被他咽下了。 这铁木槿虽然好看,花瓣却是有些许毒性的,入肠道很容易导致腹泻。 温穆飏却是不以为意,伸手将墨潋揽入怀中,唇瓣再一次印下,一双大手将她箍得紧紧的,恨不得揉入自己的身体。 一个悠长的深吻,在墨潋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温穆飏终于放开了她,只是双手依旧是紧紧地搂着她的纤腰,深邃的眼底带着无边的宠溺。 铁木槿林虽美,确实不能多停留,单不说这林子里密不透阳光,就这常年阴森的湿气,也是不宜多做停留的。 温穆飏拉着墨潋从铁木槿林出来,锦嬷嬷赶紧递过来一碗暖姜茶。 墨潋看了锦嬷嬷一眼,伸手接过来喝下,又将空碗递给素儿,看着温穆飏眼中带笑,突然觉得这几天的郁郁轻松了不少。 歇息片刻,墨潋依旧是不愿意久坐,温穆飏也征得锦嬷嬷的意见,带着墨潋继续漫步闲逛。 走过一排排庄重的佛堂,墨潋倒是很容易被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吸引,一路看东看西,就到了一个大院。 院子很大,只从门口望去,便看到里面是一排排的兵器刀具,看着院子大门的牌子,原来这就是靖远寺众僧练功的地方。 现在众僧都在听禅,院子遍只剩工具武器了。 想都没想,墨潋抬腿进了院子,温穆飏见她进去,也不拦着,随后跟了过去。 “据说佛家有很多独门武器!”墨潋走过一排排兵器架子,却看到只是普通的兵器,并没有什么稀奇。 “独门武器自是珍藏,怎么会随便示人?”温穆飏将墨潋伸出去的手抓回来,生怕这利刃一不小心就将她的手划破。 “看来也没有什么稀奇!”墨潋撇撇嘴,不以为意,伸手拉了温穆飏的手往大堂里走去。 这地方温穆飏倒是也不陌生,当年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清远大师也是教过他两年武功的,这个地方,他自然来过! 随着“吱呀”地一声,练武堂的大门被推开,院子里的阳光一下子宣泄进来,扑在了练武堂的地上。 墨潋的绣鞋踏进练武堂的一瞬间,便感觉到一股肃然的庄重气息,真个人便郑重起来,有人说佛在心中,气在魂内,大概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吧! 绕着练武堂一圈,墨潋感觉身体内有种好动的情绪在叫嚣,纵然是她并不十分好斗,却也被这种气氛带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她感觉到了佛家的强大,那种与身居来的不服输劲头,让她有些蠢蠢欲动。 “你现在可不是随便乱动的时候!等你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出来了,我陪你!”温穆飏见墨潋从兵器架上拿过一把软件,上前拉了她的手,收回了剑。 被收了剑,墨潋也并不恼,反而被温穆飏这样一提醒心里安分了许多,她清丽的脸上带着暖意,伸手覆在自己的小腹。 依旧缓步围着练武堂踱步,走过一个厢阁,却没有了路,墨潋回过头看着温穆飏,却见他亦是一愣,没想到练武堂还有死胡同。 两人的步子要比锦嬷嬷快,如今锦嬷嬷还没有跟上来,温穆飏伸手揽过墨潋的腰肢,快速地在她唇上偷了一个香。 墨潋一愣,没想到温穆飏会在佛前这般模样,一时心境,没有站稳,就往后倒。 温穆飏手臂揽着她的腰,自然不会让她倒,只是墨潋心惊着,双手胡乱寻找支撑,感觉有东西在手边,便将身体的力道转移,扶了过去。 只是,这不经意地一推,身后原本是四胡同的墙面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 温穆飏原本带着戏谑的笑突然僵在了脸上,与墨潋互看一眼,两人均是满脸疑惑,他收回手臂,将墨潋扶好拉在身后,伸手去推那扇门。 石门十分的厚重,温穆飏单凭手臂的力道根本推不开,他将墨潋拉至远一些的地方又回来,运足了气,双手拍在了石门上。 随着石门的转移,一阵冷风从那头传过来,温穆飏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试探性的往石门里踏入。 “王爷请留步!”一声沉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温穆飏收了手。 转过身,一身金边袈裟的清释大师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墨潋往前几步走到温穆飏跟前,抬眼看着清释大师,心底一种莫名的感觉划过。 “王爷,这里是靖远寺的阎罗关,里面机关重重,还请王爷三思!”清释大师径直走到温穆飏跟前,一身金边大红色的袈裟刚好遮挡住了石门后头的情景。 温穆飏收回手,一抹冷寂闪过,转而勾起唇角,眉眼之间带出皇家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威严,道:“误闯禁地,还请清释大师见谅。” 清释大师面上带笑,伸手至胸口,做了一个佛礼,刚要开口,却见一个小沙弥行色匆匆的跑了过来。 那小沙弥跑至跟前,神色稍稍一顿,眼底很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转过身在清释大师耳边嘟哝了几句什么。 墨潋看着那小沙弥,神色稍稍冷了几分,这小沙弥,是之前以添水为借口,给郁韶传话的那个小沙弥! 虽然之前在凉亭的时候,那小沙弥穿的是土黄色的僧袍,面上应该是简单的修改了容貌,可是血煞向来易容术了得,这简单的动作,墨潋自是很轻易便能识破! 看着那小沙弥远去的身影,墨潋收回目光,在清释大师身上稍稍流连,突然想起什么,心里的那点别扭之处,有了源头。 清释大师伸手至胸口,对着温穆飏做了一个佛礼,道:“阿弥陀佛,王爷请!” 墨潋看着清释大师,透过他左臂的缝隙,仿佛看到了石门后面的一张八卦图,她眯起眼睛,还来不及细看,却被清释大师急忙转身关上了石门。 随着清释大师的领引,温穆飏和墨潋出了练武堂,墨潋跟在温穆飏身后,回过头看了刚才触摸的机关处,却发现那里早已恢复了原样,根本看不出任何差别,若不是巧合,便再也找不到刚才触动的机关。 在靖远寺又停留了半天,看墨潋身子已经恢复过来,二公主和温穆飏这才想清远大师辞别。 临别前,清远大师意义尤深地看了墨潋一眼,将他手中的一串菩提果递给墨潋。 墨潋一怔,看着清远大师,却看不出他的表情,转过脸看向二公主和温穆飏,却见温穆飏和二公主面上先是一怔,随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激动,墨潋伸手接了过来。 “多谢清远大师!”墨潋施以佛礼,转而随着温穆飏踏上了王府的马车。 “沁儿看出了什么?”马车里,温穆飏一手揽着墨潋,一手在她的小腹上轻柔抚摸。 墨潋看着温穆飏,又往他怀里蹭了蹭,道:“爷是说的谁?” 温穆飏一怔,看着墨潋,眼底神色一闪而过,又伸手搂紧了墨潋,道:“沁儿觉得哪里不对?” 墨潋如波的水眸溢出潋滟的光华,一张倾城的面容之上,不施粉黛,却更透着一股子清丽的灵动感,温穆飏看着她,早已忘记了刚才问的话。 “清释大师是长公主的人!”墨潋轻启樱唇,温软细语的吐出这几个字,却让温穆飏一顿。 温穆飏眼底的慵懒之色褪去,双臂紧搂了墨潋,低头在她发间轻轻一吻,道:“清释大师倒是不足为患,就怕……” “王爷,沁侧妃,到了!”车夫的粗狂声音打断了温穆飏的话,随着他一声喊,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温穆飏被打断,掀开帘子见已经到了王府的大门口处,也没有再继续说,反而伸手将墨潋整个抱起来,下了马车。 墨潋猛然被抱起,惊呼一声,搂紧了温穆飏的脖子。 温穆飏见她如此,唇边带着笑,她温软的身子让他沉浸,索性到了地面也不放手,直接就抱进了王府。 “爷,宫里送来了帖子……”听得下人的回报,郁凝便欣喜地拿了帖子往门口去迎,却没想到看到了这样的画面,一时柔美嫣然的笑意便僵在了脸上。 温穆飏看着郁凝手里的帖子,顿时脸色沉了下来,看墨潋在怀里已经红了脸推他,这才放了手。 郁凝收拾脸上的脸色,须臾之间,依旧是盈着淡淡的笑意,不过,其中又多了几分苦涩。 “凝儿辛苦了!”温穆飏接过郁凝手里的帖子,一双深邃的眸子不经意地撇了两眼,转手放在墨潋手里,对着乔吉道:“将太后赏的红珊瑚送到王妃院子里!” 乔吉领命行了礼,赶紧去办事。 “谢王爷!”郁凝依旧是轻柔的声音,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温穆飏看都没看就放在墨潋手里的帖子,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唇,将涌上来的酸涩生生压住。 “最近风寒,你们照顾王妃上点心!”温穆飏眼光一扫,冰冷的声音传进郁凝身后的下人耳朵里,让众人不由得一抖。 “是!”众人回答着,却不敢抬头,生怕哪个动作眼神不对了,会让温穆飏直接扔出去。 说罢,温穆飏拉了墨潋的手,转了个方向,往清越小筑走去。 郁凝原本还是有话说,只是看温穆飏的神色和语气,刚要出口的话就这么被生生地憋回了肚里。 强忍着无边的委屈看着温穆飏和墨潋远去的背影,郁凝紧紧地咬着后牙,将两腮憋得酸疼。 墨潋轻依着温穆飏,拐角的时候往郁凝这边瞟了一眼,一抹冷笑一闪而过。 回到清越小筑,墨潋才将手里的请帖拆开,原来是为之前选秀后宫新进的几位娘娘特意设的宴! 温穆飏将沏好的热茶递至墨潋跟前,伸手拿过那帖子,顺手就扔在了桌上,道:“不想去就别去了,直接说身子不适,如今你有了身子,母后也不会多说。” 墨潋端过杯盏,浅浅抿了一口,身子慵懒地斜倚在温穆飏怀里,道:“太后不说,别人可要说沁侧妃恃宠而骄了!” 温穆飏一抖,伸手揽过墨潋,心里涌出一股酸涩,道:“沁儿委屈了!我,终会给你你想要的!” 墨潋身子抖了抖,眼眶有些发热,一双如波的水眸微微眯起来,遮住了眼底的复杂,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亦或者,她得到了一切,对于她这只有半年的命,还有什么意义? “进了皇宫,不可自己单独四处走动!”温穆飏搂了搂墨潋,一只大手拖着她的头,在她光洁的额头浅浅一吻。 墨潋浅笑,却没有搭话,只是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上次落水,墨潋说是自己不小心踏空掉下了水池,幸得皇上及时发现,下了水池救她。 这个说法自然众人都信,毕竟,当时的宫女太监也都是看到的这样的场景,只是,温穆飏却如何能轻易骗的? 虽然已经对皇上有所提防,但毕竟是亲兄弟,又有太后坐镇后宫,皇上自然不能有所非分,加之他又是一国之君,所作所为也自然要多加考虑,这去皇宫,也避免不了。 夜色薄凉,公主府依旧是华灯高悬,仿若白昼,加之月色浓郁,更加淡了这月色。 往日安静含苞的昙花花骨朵低低垂落,已经泛白的外层花瓣上沾染着花托的淡黄色,如轻纱裙摆之上的衬彩。 娇艳如花,如今却没有人再有心情欣赏,随着一声铁锁的开启声,昙花园的门被推开来。 “园工傍晚才浇了园子,二公主小心地滑。”苏姑姑扶着二公主进了昙花园。 身后,谷启一手握着佩剑也跟了上来,随着他转身将门关上,园子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 谷启跟在二公主身侧,二公主随着记忆往昙花园深处走去,苏姑姑和谷启互看一眼,彼此眉头稍稍皱了起来。 “二公主!”看着二公主走过了踏过圆形窄门往里走,苏姑姑伸手拦了下来。 二公主猛地停下,看着苏姑姑,在月光下,苏姑姑素颜清丽也不失为一个美人,只是,如今她侧身挡在二公主身侧,到让二公主愣了一下。 “这里已经封了十多年,二公主曾发誓再不会踏入,二公主还是不要再往前了。”苏姑姑伸手拽着二公主的衣袖,眼底带出一丝恐慌,甚至,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谷启看着苏姑姑,脸上亦是不怎么好看,他依旧记得当年将夕颜葬在里头小院子的时候,二公主如得了失心疯一样,死命的推开众人,徒手就要把夕颜从地下刨出来。 若不是当年先皇一巴掌让二公主冷静下来,说不定,当日要有多少人被二公主打伤,纵然谷启是个习武的大男人,想起当年二公主的失控,依旧是心里忍不住一抖。 “这么多年了,本宫还不至于如当年一样意气,正是因为多年没有来过这里,说不定里面已经有了改变,今晚,本宫定要看个究竟!”二公主脸上带着肃然之色,伸手拂开苏姑姑的手。 “属下进去便可,二公主还是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定将详细情形告知二公主!”谷启上前又烂了二公主,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忐忑,那种不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二公主面上一愣,一双凤眼深眸如同万丈深潭的寒气,直叫人不敢直视。 “你们两个若是碍事就滚出去,今天,本宫一定要看个究竟!”说着,二公主冷声,原本清丽的的脸上带着冷峻的肃然之色,如今却又平添了一层森寒,她一巴掌甩开谷启,抬脚进了院子。 院子很小,只进去看着,也不过就是个五口之家的普通农户,二公主探进了门,顿时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压在心口,说不上来,总之不是很舒服。 苏姑姑和谷启见拦不住,赶紧随着二公主也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一阵熟悉的感觉袭上来,二公主心里猛地一抖,来不及迟疑,眼前的空旷院子,似乎是将封存已久的记忆打开了一般。 苏姑姑和谷启随着也跟了进来,苏姑姑小心翼翼的看了二公主一眼,发现她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忐忑的心稍稍松了一口,垂下脸,却发现二公主双手攥紧着,心里又是一突。 “这里……”二公主缓缓开口,转向苏姑姑,道:“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间屋子?” 苏姑姑闻言抬起了头,顺着二公主的手看去,原本整洁的小院里,的确是多了一间屋子,只是,这里早就禁了人进来,这间屋子什么时候有的,她也是不清楚。 “回二公主,这是当年法师停留时临时搭建的,后来封了院子,就没有拆!”谷启没有说是当年为了给夕颜小主超度临时建的,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 二公主眉头稍稍拧了起来,脑子里的不知什么样的画面,一闪而过,想了想,转身往里走去。 苏姑姑看了谷启一眼,满眼的复杂丝毫没有掩饰,来不及多想,紧跟了上去。 进了院子里,满院的杂草丛生,如今看来,确实年久没有人来过来,只是,掩在草丛中的屋子,却让二公主心里猛然跳了起来。 来不及伸手扒开眼前的草丛,谷启已经将周围的高草砍断,随着越走越深,谷启的双眉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四处没有人人的痕迹,可是这些年了,这间临时搭建的屋子不应该是这样的! 十多年风雨腐蚀吹打,只是简单的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按照这周围的湿热环境,应该早就断裂坍塌了才对,走近却发现这屋子却没有一点的腐蚀迹象,反倒比一旁正经屋子显得更结实。 “二公主且慢!”看着二公主伸手去推屋子的门,谷启赶紧烂了下来,如今里面情况不清楚,他这是护卫头领可是不敢让二公主去碰。 说话间,谷启的剑鞘抵在门口,随着他手臂用力,将门推开来。 谷启伸手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率先走了进去,随着一股子带着泥土的青草味道扑进鼻孔,他伸手扫了扫眼前的空气。 到了这里,苏姑姑也不拦着二公主了,纵是不如谷启江湖经验丰富,苏姑姑也察觉出了一些不寻常,只是,到底哪里不寻常,她也说不清楚,毕竟当年谁都没有把这间小屋子放在眼里。 苏姑姑搀着,二公主一双凤眼之底越来越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向她袭来,说不清楚,却能感觉得到,或许是她经历过一般,也或许是那晚在靖远寺梦到的。 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在屋子正中,桌上倒扣摆放着几只粗碗,二公主心里咯噔一下,紧走几步往前,那种感觉却突然之间淡了。 二公主皱起眉头,随着谷启手里火折子照亮的地方,快速地在四周巡查了一遍,只是,梦里夕颜被老妇人拉走的地方,根本就不存在! 梦里这间屋子应该还有阁间的,只是如今看来,这间屋子并没有其他的空间,只是木头封死的意见空屋子,夜风随着木头缝隙吹进来,谷启手里火折子的火苗随之晃了晃。 “谷启!”二公主声音带着几分冷寒,看了看四周,对着谷启,道:“你可记得这间屋子建造时有什么不妥?” 谷启一愣,一张原本还算帅气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他眉头皱着细细地思索片刻,道:“当时是皇上请来的大师,所以清远大师并没有参与,只是后来那位大师说要建一间屋子,属下便将大师要的材料送过来,张木匠盯着建好的。” “皇上……”二公主在嘴里嘟念着,凤眸之间带出一丝凛然之色,突然,她又问道:“可还记得那位大师的法号?” 谷启一愣,想了想回道:“属下记得是叫渡元大师!” 二公主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不过还是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转而对谷启道:“那日本宫被皇上强行带回去休息,之后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苏姑姑扶着二公主,亦是看向谷启,当日二公主失控,皇上名人强行将二公主带回去,她是贴身婢女,自然是跟着回去伺候,后面的事,也是一概不知,如今二公主问起来,想想似乎真的有些地方不对。 谷启脸上带着几分冷意,一双剑眉簇在一起,思绪被拉回十六年前,纵然他极其不愿想起,如今也不得不打开刻意封存的记忆。 片刻,稍稍收拾情绪,道:“那日二公主回去之后,皇上也因心神竭力被送回了宫中,后全部礼仪都是太后亲自督导。”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章 恃宠而骄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二公主眼皮抬了抬,心里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随之袭来,她双手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股凉意,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舒悫鹉琻 “你去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道!”二公主凤眼一凛,转过身对谷启吩咐道。 谷启一愣,突然明白了二公主的意思,赶紧握紧了火折子,顺着屋子的边沿仔细的查看。 苏姑姑在一旁扶着二公主,也突然明白了过来,心里也是一紧。 二公主本来是个睿智冷静的人,只是因为夕颜是她的命,作为一个母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入葬,难免心痛控制不住。 如今想起来,当年的事情好多都不是公主府的人经手,那么,这其中的猫腻,不用想也能猜得几分! “二公主!”谷启惊呼一声,看向二公主,火折子将他的脸照亮,二公主和苏姑姑清楚地看到谷启脸上的震惊。 二公主随着谷启这一声喊,心里随着一震,抬步就往那边走,苏姑姑见状也赶紧跟了过去。 随着火折子照亮的地方,只见朝南的墙面上,搭起的木板上有一处极细的伤痕,也就是在晚上被火折子照着能看到,若是在白日,却是极难认出来的。 模板上的伤痕极细,却是在木墙面上画出了一个门框的口子,二公主伸出手轻轻触摸那痕迹,。 突然,二公主后退几步站在八仙桌的一角往那边看去,心里随之猛地跳起来,道:“谷启,用力推那正中间!” 谷启闻言,将手里的火折子递给苏姑姑,运气集中在手掌,对着那细痕勾勒出来的框推了出去。 二公主紧紧地盯着谷启,那木板的框子随着“啪”地一声脆响被拍了出去! 一阵风吹进来,苏姑姑手里的火折子猛地晃了晃了,随着那块木板被拍出去,二公主的看着那地方,双手不由得抖了抖,走过去。 “二公主快走!”谷启突然眼光一冷,说话间就将苏姑姑推了出去。 苏姑姑猛地往前走了几步站稳,听到谷启那一声喊,来不及多想,伸手拉着二公主就往外跑。 在谷启喊的一瞬间,二公主也听到了木棍断裂的声音,瞬间掉转了方向,跟着苏姑姑跑了出去。 三个人跑出来的一瞬间,刚刚还是完好的木屋,顷刻便坍塌下来,就算在晚上,亦是能看到冒起的白色烟尘。 二公主看着那塌陷的木屋,眼底的寒意如冰潭深窖中冒出一般,那个机关显然是这整个木屋的支撑点,也是通往一个神秘地带的门。 只是如今这线索断在了这里,她们触动了机关也就毁了那条路。 夜又归于平静,木屋整个不再断裂,谷启又拿出一个火折子,剑鞘挑起落下的碎片又查找了好久,只是刚才看到的一条洞口的路再也找不到了,至于洞口,也根本没了线索。 二公主往后退了两步,心里紧紧地缩了起来,身后苏姑姑见状及时地扶住了她,这才稍稍平静。 刚才那个洞口,就是二公主在梦里梦到老妇人将夕颜带走的那个隔间,只是,夕颜为什么会在梦里引她来这里? 下意识里,二公主知道这条路肯定是通向了一个极大的秘密,只是如今这个线索已经断了。 “谷启,回去!”二公主渐渐敛了眼底的森寒,对着依旧在翻找的谷启喊了一声。 谷启闻言,站起身,剑鞘挑起身边的一块碎木,“啪”地摔在一边,一步跳了下来。 苏姑姑看着二公主,动了动嘴,却没有吱声,伸手扶了二公主往回走。 夜色虽薄,却依旧朦胧,清越小筑一片安静,东方尚未出现鱼肚白,墨潋便随着温穆飏起了。 “你多睡一会儿,随后让二姑母来接你一同便可!”看着墨潋起身,温穆飏按住她,说话之间,在她的唇瓣上印上一吻。 墨潋摇头浅笑,一双惺忪的水眸如星光波动,璀璨迷离,她双手撑着身子坐起来,道:“沁儿可是王府的侧妃,出嫁了怎能赖着娘家?” 一句话,温穆飏心情顿时畅快不已,在墨潋额头浅吻一下,伸手拿过她要换的衣服。 “爷!”墨潋见他将自己的中衣脱下,如今只剩一个大红的牡丹肚兜,不由得脸一红,伸手按住他解开肚兜的手。 温穆飏嘴角带着一丝趣味的笑意,抓住墨潋的手,另一只手继续解,一边道:“沁儿哪里是我不熟悉的,害羞什么?今日,爷伺候沁儿穿戴。” 听她这么说,墨潋的脸更红了,只是两手被他抓着,又动不了,只能任他一根一根的解开了带子。 眼前的春光让温穆飏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努力地压制着自己最原始的情绪,抖着手将新的肚兜给她换上。 只是,系好了繁琐的带子,温穆飏并没有继续帮她穿中衣,而是伸手覆在了墨潋扁平的小腹上。 “女人有了身孕不是肚子都变得很大吗?怎么我的沁儿依旧是这般扁平?”温穆飏的手在墨潋小腹间轻轻拂过,看着墨潋,眼底是如一汪春水,无尽柔和。 墨潋被他手心的温热惹得一抖,伸手抓了他的手,道:“他才只有两个月,自然不能让肚子鼓起来,等大一些,不但能把肚子顶得鼓起来,还能在肚子里跳舞呢!” 温穆飏眼中闪过喜悦,就着墨潋凑近的脸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不敢深吻,转身赶紧帮她把中衣穿上! 这几天都没有碰她,却没想到她却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能将他惹得不能自已,无奈她肚子里的小东西还不稳,他才忍着不碰她! 如今他亲自帮墨潋换衣服,更是强忍着,这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很快的穿戴洗漱完,墨潋便跟着温穆飏出了院子。 门口,郁凝和月灵已经装扮好等在那里了,见温穆飏揽着墨潋初来,两人脸上均是变了变。 似乎是经过傍晚的一幕,郁凝心里也不似之前那般心潮澎湃了,再看温穆飏和墨潋相携,心里虽然依旧酸楚,脸上却平静了许多,一抹淡然的笑容,极好地掩饰了心里的酸涩。 只是月灵却并没有郁凝这般稳重,看着墨潋的手被温穆飏整个的裹在手里,眼底的妒火如淋了一层火油一般,嘭的烧了起来。 感觉身后如兰悄无声息地拉了她一般,月灵恨恨的拧了墨潋一眼,跟着郁凝行温穆飏行了礼,再也不去看他们。 行至宫门,便有早已迎接的宫女过来领路,见王府的的马车,赶紧过来迎接。 温穆飏将墨潋从马车上扶下来,正好公主府的马车也停在了边上。 随着苏姑姑的搀扶,二公主走到宫门前,抬眼看见温穆飏拉着墨潋过来,面上厉色便缓和了,伸手拉过墨潋。 墨潋面上温婉轻柔,晨光之下面色皎洁如华,一双如葱玉手放在二公主手里,款款一笑:“母亲!” 二公主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每次听到墨潋喊母亲的时候,总是会在心里有种莫名的温柔。 或许,是因为她在很多方面跟夕颜很像,她当过母亲,所以,对于墨潋也是带了或多或少的私心。 郁凝和月灵见状,也款款走过,一一向二公主行了礼,二公主淡淡的受了她们的礼,并没有多说。 对于月灵,她是和亲公主,总是在一个特殊的位置,但毕竟是外邦公主,有些事,二公主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触及她的底线,她也懒得去理会。 郁凝,二公主倒是多看了一眼,虽说长公主的品性,二公主自是十分的了解,但是丞相府这三个孩子,她却没有过多关注,不过,经过了郁芷的事,她倒也不得不对郁凝多看了几眼。 这孩子细小就是个贤良淑德的,与长公主那种专横刁蛮并不同,虽说当年非温穆飏不嫁,却也不伤大雅,毕竟温穆飏这样优秀的人,自然是每个女子心里的佳婿,如此,也变被人看成了是小女儿情怀。 不过,最近王府发生的事,二公主并不是不知道,虽说没有亲眼看到,只从亲信口中的讲述,她便看出了其中端倪,所以,在墨潋传来喜孕的时候,便即刻将锦嬷嬷送进了王府。 “行了,都别站着了,进去吧!仔细去晚了太后拿你们说事儿!”二公主余光瞧见太后身边的周嬷嬷正往这边走,声音不由得太高了几分。 “哎呦……”周嬷嬷听见二公主这句话,不由得紧走了几步到她们跟前,提着嗓子笑道:“瞧二公主这话说得,太后可是一直等着你们,说事儿也是说的喜事儿啊!这不太后遣了奴婢过来快些将二公主接进去呢!奴婢给二公主请安了!” 说话间,周嬷嬷冲着二公主行了一个大礼。 二公主冷哼一声,面上倒是带了三分笑,道:“周嬷嬷快别多里,本宫这是给她们几个提个醒,太后传召,便耽误不得!” 周嬷嬷面上堆着笑,又跟温穆飏他们见了礼,一脸的皱纹显得更深了。 二公主拉着墨潋,这才瞧见温穆飏还站着,面上冷了冷道:“你还站着做什么?” 温穆飏一愣,看着二公主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催促,面上有些尴尬,伸手将墨潋拉过来,道:“是,沁儿就拜托二姑母了!” 二公主拉过墨潋的手,看着温穆飏走远的身影,这才率先带着她们三个进了皇宫。 苏姑姑在当年的皇权争夺中有功,被先帝封了三品的御女,如今她也是有资格跟着进皇宫的。 至于如兰,素儿和季香,则是被留在了宫外王府的马车里。 随着几个宫女的带头,周嬷嬷在前头因着墨潋她们往承皇殿走去。 一路上花瓣上带着点滴的露水,散发出清幽的芬芳,让人不由得心情舒畅,四处安静无声,只听得绣鞋踩在青玉路上的细小声音。 墨潋跟在二公主身侧,举止优雅得体,挑不出任何毛病,只是跟在身后的郁凝和月灵心里却极其不是滋味了。 原本她们两个才是王府的正主,自应当是墨潋跟在后面才是,却没想到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二公主,如今她们不可能越过二公主走在前面,只能任由二公主拉着墨潋在前面。 真真是十分的憋屈! 墨潋在侧边扶着二公主,眼底是如波的轻柔,耳边听到月灵手里绞着丝帕的声音,不由勾起唇角。 自温穆飏将她抱下马车的时候,刚好是二公主的马车过来,她便知道是温穆飏可以这般安排的。 他在悄无声息之间,为她做的事,原以为她并不知道,却不想,她只看到表面便能想到实质。 进了承皇殿,先是周嬷嬷进去通报,回来便是绿萝带着几个二等功女出来迎接。 穿过承皇殿的长廊,天色已经是渐渐透出了光彩,一群人随着前面宫女的引路,步子不紧不慢地跟着。 进了殿内,迎头看太后一身吉祥的锦缎雕凤纹长褂,金丝蚕缎勾边小夹袄,一头黑白相间的发丝高高的盘成了朝云髻,一派富贵喜气洋洋! “参见太后!”众人进门对着正座软榻上喝茶的太后行礼,声音一致,动作整齐。 太后刚刚喝下一口参茶,听得行礼之声,不由得睁开眼看着,顿时脸上的笑更浓了一分。 “好!好!平身!”太后面上带着笑意,伸手摆了摆手。 众人起身,太后看着而二公主道:“二公主近来身子可好?近日边关不太平,可是又辛苦二公主了!” 二公主面上依旧是一贯的威严肃穆,她往前几步,道:“国之根本便是民,能让百姓有个安居,才能让国安稳,也不枉皇上呕心沥血。” 太后点点头,后宫女人不得干政议政,二公主本就是个例外,只是,如今在座并不适合谈论这些,太后也不再继续,只叫人给二公主她们赐了座。 墨潋原本站在二公主身后,二公主坐下,太后这才看到墨潋,眼睛明显的一亮。 “沁儿这些日子可好?身子养得如何?”太后面上带着十二分的笑意,冲着墨潋招了招手。 墨潋看了二公主一眼,见她点头这才走到了太后跟前,对着太后盈盈一礼。 二公主心里突然一软,墨潋是在经过她同意才过去的,并不像其他妃嫔那般巴结奉承,在她心里,这个母亲并不比太后的位置靠后,这极大地满足了二公主的母亲的心理。 “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可还好?最近可还有食欲?”太后拉着墨潋的手,瞧着她那张绝美的面容,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郁凝和月灵在下面站着,偷眼看着太后对墨潋的各种关怀,不由得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月灵更是袖口底下双手攥得紧紧的,曾几何时,她也是被斩月皇后捧在手心的,不管是国宴还是小聚,斩月皇后身边都是给她留一个位子,可如今来到崇天,这太后却连瞧都没有瞧她一眼。 抬眼看着墨潋,月灵强忍着心里的酸意,想着斩月皇后的教导,心里不由得冷冷一笑。 墨潋浅笑柔声细语地答着太后的问话,身后几道凌厉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她,敏感如墨潋早就已经感觉到了,只是并不在意。 “太后,您可是只疼沁侧妃,把臣妾都冷落了呢!”一声清冽的女生如甘泉一般,尖细却带着几分媚色。 说话间,眼前闪过一片轻柔的鹅黄色,一颗剥了壳的荔枝便送近了太后的嘴边。 太后脸上带笑,看着那女子张口吃了下去。 墨潋转过头,看着那女子,一身明亮的鹅黄长裙拖地,上身柔白色束抹胸,白纱之下一堆傲人的雪腻若隐若现,外披淡绿色薄纱明衣如翠竹初成,腰间一条白色秋锦软缎腰带,将不盈一握的纤腰高高竖起,真真是一个勾人的美人坯子。 唇角微微勾起,这人并不陌生,正是那日公主府昙花宴会和月灵冲突的忠勇侯六小姐,林如晴,如今已是茉晴宫的晴妃! 墨潋面上盈盈一笑,对着晴妃一礼,晴妃微微一怔,倒也没有多说,看着太后面上依旧是喜笑,淡然地回了墨潋的礼,只是面上却多出几分凌厉和清傲。 看着晴妃的样子,墨潋并没有在意,这晴妃在忠勇侯府也是一贯的傲气,如今进宫晋了妃位,更是不可一世,加之众多妃嫔之中,皇上单单宠幸了她,如今在人前更是扬眉吐气一般。 座下,月灵看到晴妃的一瞬间,一双杏眼之间立刻盈满了怒意,这林如晴当日给自己使绊子,这是还没完! 虽说事后月灵派人在林如晴床头撒了毒粉,让她一个月没能出门,却没想到她竟然没有耽误选秀,并且还一跃成了妃位! 月灵这边恼恨,晴妃却是转过脸看见了她,晴妃嘴角挑起一丝冷笑,转过头看向太后。 “沁侧妃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得千万仔细着,这不多时日皇家又要添丁,这可是极大的好事,难怪臣妾总觉得一探进太后的祥瑞宫就感觉神清气爽,原来是福泽高悬呢!”晴妃凑近太后身边,亲手剥好的荔枝又送至太后唇边,眉眼展笑地脆生说道。 太后点点头,一张润泽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了,她张口吃下晴妃送过来的荔枝,又将核吐在跟前宫女接着的盘子里,道:“晴妃这张巧嘴真是抹了蜜,怪不得忠勇侯府老太君独宠你!” 晴妃脸一红,更显得小女儿的娇羞姿态,伸手拉了太后的衣袖,道:“臣妾正想着跟沁侧妃说几句体己的话,太后怎的倒说起臣妾来了!” 太后心情舒畅,被晴妃又逗得大笑,一时殿内气氛十分的愉悦。 二公主看着太后身边莺燕围绕,心里不由得有些黯然,转过头看到安静坐在一旁的尧若瑾,不由得暗自轻叹。 尧若瑾是尧阁老的长孙女,又是自小也是二公主看着长大的,如今不得已送她入宫不管是尧家还是二公主,心里都有着万分的舍不得。 只是这孩子自小温婉淑德,自知命运不能控制,进宫选秀无可逃避也就安然接受了,如今看她虽然坐在太后身侧,却依旧是安静无语,二公主没有来的有些心疼。 尧若瑾如今已经被封了瑾妃,入住卿瑾宫,与晴妃一起平起平坐于后宫,只是尧若瑾向来性子淡然,至今并没有得皇上的宠幸。 墨潋顺着二公主的眼光看去,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瑾妃,见她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一双清亮的黑眸微微带笑,听着太后和晴妃的笑谈也是墨潋淡淡一笑却并不插嘴,只是安静地听着。 相比之下,晴妃对着瑾妃的态度并没有十分的傲慢,或许是因着二公主的关系,也或者,瑾妃以德服人,让晴妃根本没有任何骄傲的理由。 “是啊,如今沁侧妃若是能生下小世子,太子便也不孤单了!”林如晴笑中自带几分媚,说话之间便又送上了一颗剥好的荔枝。 晴妃的话一落,墨潋脸上不由得带出了一丝冷意,莫说还不知道肚子里是男是女,就算是真的生了男孩,她如今是侧妃之位,世子的身份自然是落不到这孩子身上,如今气氛虽是欢愉,但晴妃说这话分明是要挑起王府的内讧! “如今只盼着这孩子是个厚福就好,其他都是缘分定数,晴妃还是不要断议才好!”墨潋还未出声,二公主的声音倒是传了过来。 众人一愣,这才去体味刚才晴妃的话,果然,除了郁凝和月灵,众人脸上稍稍一变,转脸看着晴妃。 晴妃脸上尴尬闪过,对着太后娇笑,道:“瞧我,真是高兴地冲昏了头,并没有想得那般多,臣妾说错了话,太后可千万别生气!” 太后原本也并没有在意,只是二公主这样一提,也便多想了一两步,看着座下的郁凝和月灵,道:“说得也是,沁侧妃都是有了身子的人了,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见动静?” 郁凝和月灵身子同时一抖,赶紧下了座恭敬地朝着太后行一礼。 “回太后,臣妾一直身子单薄如今正在调理身子,待到恰当之时再备孕才能保证孩子是聪明健康的。”郁凝随口说着自己早已想好的说辞,她向来行事会多考虑三分,如今,还真的是用到了。 太后点点头,转向月灵,道:“月王妃呢?成亲这两个月了,可是要尽早生下一儿半女,为两国交好的结晶才是。” 月灵心里抖了抖,听太后这么说,连连称是。 “臣妾听说,自成亲之日宫中急事王爷前来护驾,王爷之后便夜夜留宿沁侧妃的院子,难不成,月王妃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吧!”晴妃凑近太后,一脸的难以置信,随后面上带着惋惜,似乎对月灵很同情。 “什么!”太后手中的参茶掷在桌上,杯中的茶水撒了一桌,她脸上的笑容片刻消失,转而怒眼圆瞪地看向墨潋,全身的冷意顿时袭来,让众人不由得一抖。 “太后恕罪,臣妾不该一时嘴快,还望太后息怒!”晴妃侧身跪了下来,纤瘦的身子抖了抖,转眼看了月灵一眼,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这晴妃在忠勇侯府被老太君捧在手心里,自是个跋扈不吃亏的主儿,上次跟月灵起了冲突,再见便是互看不爽,如今她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肯定是不能轻易能与月灵相处的。 太后撇了晴妃一眼,并没有理会,反而转向月灵,道:“月妃,晴妃说得可是事实?” 月灵一抖,作为女人来说,嫁人随夫,纵然私下里有多委屈,也是要以高贵光鲜示人,如今晴妃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看,月灵自是不能对着太后哭诉。 月灵从座上站起,一身桃红色纱锻长裙拖地,锦衫小袄外衬更加将她玲珑的身材凸显的精致无比,抬眼看着晴妃眼底的轻蔑之色,月灵心里一紧,心里快速的回转了几番, “回太后。”只见月灵步履缓缓走至太后跟前,身子柔弱无骨一般盈盈拜下,道:“且不说此事是真是假,只是晴妃一个后宫的主子,是从哪里听得王府这般私密之事?” 晴妃一愣,上齿轻轻磕住下唇,一双如含春水的眸子不由自主地抖动了几下,没想到月灵也不是个没头脑的,她几句话就将矛头转向了自己,如今几句话被她呛着,竟然一时想不出答话。 墨潋站在太后跟前,一双水眸之间波光潋滟,面上始终是带着轻柔的暖意,看着众人的神色,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 二公主则是自始至终手里捧着热茶,不紧不慢的喝着,甚至神色都没有一丁点的变化,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 太后似乎是反应过来,转过脸来看着晴妃,刚才的谈笑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见,只一眼,直看得晴妃心里颤抖不已。 晴妃眼神闪烁,看着太后一双威厉的眼睛,赶紧开口道:“臣,臣妾是入宫前听婆子妈妈门闲话时说的,如今看太后说起月王妃子嗣的事,臣妾也是想着月王妃天仙一般的人物,怎的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臣妾说出来也只是一时嘴快,还望太后恕罪!” 晴妃瞧着太后面上的表情,不由得先把月灵捧了一把,见太后神色稍稍缓和,赶紧的圆滑了说法。 太后看着晴妃,一双不怒自威的双眸更加深了,原本经历过先皇夺位之事,她已经是用了太多的心思,如今对于众妃嫔的你争我夺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懒得去给她们分出个对错,没有人是对的! “哼,晴妃在闺阁之中就喜欢听人碎语,如今进了后宫可是要改改这个毛病,毕竟太后统领后宫已经是十分劳累了,切莫让这些闲言再进了太后的耳中忧心!”月灵抬眼看了太后一眼,两瓣樱唇张张合合,一句句话说出来,却字字戳着晴妃的脊梁骨 晴妃一愣,转而脸上一凛,一双春水波动的眸子中似是要喷出火来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月灵,恨不得将她薄皮抽筋。 “太后明察,臣妾宫中都是周嬷嬷亲自查验的自是妥当的人才对,如今臣妾所说也只是一时和着气氛口无遮拦了。”晴妃凑近太后,一双眸子中带着点点泪珠,停了停,晴妃看一眼太后,又接着道:“更何况,此事并非什么秘密,王府人人皆知,自狩猎元节回来,王爷可是夜夜宿在沁侧妃院子里,随便找人细问便知!” 太后原本缓和了的脸色,又因着晴妃的几句话更添了几层霜雪。 “啪”地一声,太后猛地拍在桌子上,刚刚换好的水,如今又被震出几滴。 “沁侧妃,你说!”太后侧目看了墨潋一眼,虽说她现在有孕在身,只是独霸着温穆飏,导致王府嗣子缺少,她这个太后便不能不管。 墨潋听到太后含着怒意的声音,侧过身子绕到太后跟前,在月灵身侧也跟着跪了下来。 太后见状摆了摆手,周嬷嬷赶紧的给墨潋添了一层软垫,墨潋抬眼看了太后一眼,这才盈盈跪下。 王府这是太后是不得不管,只是如今墨潋身子里还有一个,自然要格外的加点小心,更何况,这些日子墨潋给太后调理身子,她也是真切体会到了,怎么看,也对她讨厌不起来。 “回太后。”墨潋膝盖隔着软垫接触地面,依旧是感觉到来自地面的一股寒意,她暗自皱了皱眉,轻启朱唇,声音如溪水流过,潺潺清澈甘甜洌洌,道:“狩猎元节期间,王爷手臂受了一些伤,刘太医诊治之后,叮嘱夜间要定是拆开包扎换药,只因臣妾尚且懂得一些医术,陈太医便将换药事宜教授给了臣妾,因此,王爷的确是夜夜宿在清越小筑的。” 众人听罢,看着墨潋的神色便柔和了许多,这沁侧妃顶着众人的非议,却是最劳累的一个,人家不言不语的默默伺候着王爷,却让晴妃这样的多嘴之人议论,又让月灵和郁凝委屈,当真的冤枉! 太后眼底顿时没有了刚才的厉色,再看着墨潋,却是带着几分怜惜,自之前她亲手炖煮血鸽汤,亲自采摘新鲜的六齿藓,这些,紫嫣可是一一禀报了太后,如今又因为这件事受人腹诽,当真是冤枉了好人! “沁侧妃还有身孕,你们怎么也不拦着哀家!”太后看着墨潋跪在地上,倾城的小脸上略显苍白,不由得面上带着几分心疼。 看着太后的脸色,周嬷嬷赶紧的上前给墨潋搀了起来。 太后伸手将墨潋拉至跟前,伸手拉了她的手,轻柔细语道:“真是苦了你这孩子!” 墨潋看着太后面上瞬息的变化,不由得在心里一个冷笑,顺着太后的眼神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伺候爷本来就是墨潋份内的事,辛苦也是福分!” 太后见她笑中带着暖意,并不似其他人那般故意使出了,心里不由得更软了几分,对着绿萝道:“将鼎泛使臣送来的一朵天山雪莲赐给沁侧妃!” 众人一听,均是大惊,前段日子鼎泛使臣来访,带了三件宝物,其中一件便是天山雪莲,听说那天山雪莲能解百毒,更吸引人的是,那天山雪莲配以灵芝鹿茸熬制,可保青春常驻! 墨潋浅笑谢恩,并没有推诿,她早已了解太后的品行,与其稍加推诿,不如坦然受之。 果然,太后见她谢恩,脸上笑意更甚,直接将她拉至软榻同坐。 晴妃跪在地上,自听到太后将天山雪莲赐给墨潋的时候便猛地咬紧了牙,她可是费劲了心思讨太后欢心都没能换来这样的恩赐,却没想到墨潋三言两语便收入了囊肿,实在让她咽不下这口气。 “行了,都起来吧!原本好好的闲聊让你们搅得没个好心情!”太后摆摆手,眼中带着几分倦意,抬着眼皮,看了月灵和晴妃一眼,面上不咸不淡,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事虽然是晴妃挑起来的,不过如今忠勇侯府将晴妃送进宫来,是顶了影妃的缺,现下晴妃没有大过错,太后自是不能与她为难。 晴妃侧目瞪了月灵一眼,头一扬起,不可一世的起了身。 二公主依旧是手里捧着热茶不紧不慢的抿着,面上时不时浮出一丝意味深重的笑,并没有说话。 说话之间,得了太后的应允,御膳房将茶点逐一端了上来,一叠叠精致的点心盛在洁白的瓷碟子上,晶莹剔透,只看着,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各色点心摆成不同的形状,有的如牡丹盛开,有的如刚采摘的新鲜果子,只是摆在碟子里,却让人舍不得食用。 太后瞧着众人的面上,自是脸上笑意盈盈,这个宴席是她亲自督办的,如今开场便叫人称赞不觉,心情自是愉悦不已。 “没想到,太后这里竟然有这般厉害的御厨,平日里咱们可是没有福分吃到,今日可是要好好尝尝!” 说话的是一个鹅蛋脸的鲜衣女子。 墨潋扭过头看着她,这女子她是认识的,尚书刘岩庶长女,刘亚茹,当日公主府的昙花宴会也是小放光彩,如今已经册封了妍嫔,与晴妃同住茉晴宫。 茹嫔今日身着一身湖绿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小锻袄,肩若削成,腰间一条淡青色腰带束起,将身材显得更加窈窕若约素,看她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自是不动声色也让人无法忽视。 墨潋浅浅盈笑地看着茹嫔,不由得暗叹,太后这次给皇上选的可都是人间仙灵,个个艳丽不俗,阵阵将御花园的娇艳花朵都比了下去。 太后听得茹嫔的话更是喜上眉梢,一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泛着润泽的光,眉眼之间全是得意。 二公主在侧位看着一桌子新奇色泽艳丽的点心,再看看太后满脸的笑意,心里毫不在意的冷笑。 苏姑姑将就进二公主喜欢吃的点心夹了一点放进二公主跟前的碟子里,二公主夹了一点细细地品尝。 细腻丝滑的甜美味道在舌尖跳跃,二公主终于明白太后为何这般得意,这点心无论是在色香味上,都是时间少有,这些年太后很少主动大肆承办宴席,如今以充盈后宫的名义精心准备的这场宴席,的确是有让人高看之处。 众人见太后和二公主动了筷子,一迫不及待的夹起跟前碟子里的美味,品尝之余,不由得啧啧称赞。 “长公主为何还未到?周嬷嬷派人去问问?”太后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问道。 周嬷嬷手中一顿,将夹起的水晶糕放置太后跟前的碟子,道:“回太后,长公主已经遣人来回过话了,说是正着手风麟之事,要在晌午之后才能到。” 太后点点头,看向二公主,道:“这风麟可是花了长公主不少的心血,如今派去镇守边疆,也是难为她能以国家事为重。” 二公主低头抿着茶,一张冷艳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神色的变化,看着太后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不由心底冷笑。 如今这话是说给郁凝听,也是旁敲侧击地敲打了在座妃嫔,如今朝中大小官员手里依旧多多少少握着一些兵力,既然松了自家的女儿来公里,自然是要稳固自己的根基,如今,太后说的这些话,多多少少会传入这些官员耳中,这其中的奥妙,他们自然能品味出来。 聪明与蠢笨,兴荣与衰败,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二公主浅抿一口茶,将手中的杯盏放回桌上,杯底轻磕桌沿发出一声脆响,直教人心里一颤。 “太后说得是,身为我崇天王朝的子民,自是事事以国事为重,别说区区风麟,就算拿着自己的身体为国捐躯,也是在所不惜。”二公主声音清亮,却字字透着不容忤逆的威严。 既然太后开了头,二公主自然是要跟着她说几句了,如今朝中局势紧张,人人自危,自己手里就存了那点兵力家当,如今皇上收回,当真是如同割他们的肉一般。 众人停下手中的筷子,静静地听着,脸上却是神色不一,墨潋环视着扫了一圈,心里大概有了数,私底下冷笑一声,端起了杯盏。 说话间,有宫女将太后钦点的碧水兰庭茶端了上来,这是取自青柏山山顶的野生兰庭茶,用碧水湖边蓝鸟花上的晨露烹煮的茶,百里飘香。 “汩汩”地倒茶声在殿内响起,各主子跟前都添置了一个特制的白瓷断水杯盏,碧水兰庭倒入白瓷断水杯盏中,只见原本稍稍泛黄的茶水在杯盏中环绕一圈,竟变成了翠绿色! 众人惊呼,只觉得不可思议,随着绿色越来越浓,一股清纯甘甜的香味从杯中袅袅腾出,顿时整个大殿便蔓延着一股纯净的清新之气。 “太后!”晴妃端起杯盏,对着太后盈盈一礼,道:“之前臣妾口无遮拦,对沁侧妃多有得罪,如今臣妾请旨借着太后的美茶向沁侧妃陪个罪!” 太后正眯着眼睛品尝着茶水的甘甜,听晴妃这么一说,便睁开了眼,再看晴妃手里端着杯盏,面上都是虔诚的真意,不由得心里也畅快了。 要说这晴妃被忠勇侯府送进宫来,也不是只看了她嫡出六小姐的身份,自幼被老太君捧在手心李,她的确也是有着一颗玲珑心。 太后满面含笑地点了点头,伸手,浅抿一口茶,一抹笑意在面上漾开。 晴妃柔若无骨的身子从座上站起来,一双如葱的玉手端起洁白的白瓷断水杯盏,面上盈着温柔如沐春风的笑意,向墨潋这边走来。 墨潋刚要品尝这清甜的美味,却听到晴妃这番说辞,手中刚要送至唇边的杯盏停了下来。 “沁侧妃,刚才是本宫说话有失考虑,还请沁侧妃不要往心里去!”晴妃声音自带着三分柔媚,叫人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墨潋亦是起身,一张倾城的面上稍稍施了浅淡的脂粉,她唇畔微微勾起,如微风吹拂荷塘的睡莲,不仅让人心之所动,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无法侧目。 “晴妃娘娘说得哪里话,这本是闲话随口说说,话语穿耳过,有些无意之言听过也就过了。”墨潋唇角扬起,勾起一抹笑,看着晴妃端着杯盏的姿势有些怪异,只是侧目看过去,便明白了其中缘由,不由得心里冷笑一声。 月灵与墨潋邻座,如今晴妃隔着月灵给墨潋端茶,自是当着众人打了她一个耳光,刚刚分明是针对她,这杯茶应该是给月灵赔罪,可是晴妃却请着太后的意思越过她这王妃来给侧妃赔罪! “如此,还请沁侧妃喝下这杯赔罪茶才是!”晴妃说着,脚往前迈了一步,伸手将手里的茶递至墨潋跟前。 猛然,晴妃感觉手肘突然一麻,手中的碧水兰庭茶眼看着就朝着墨潋泼了出去。 墨潋早有准备,刚要闪身却见眼前枚红色一闪,待定眼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只是随即便听到月灵“啊”地一声。 再看月灵,如今却是被当头淋了个透,几片青绿色的茶叶还贴在她的脸上,原本梳妆精致的发髻,也滴答滴答的往下落着水! “没想到,王妃人人皆传贤良淑德,沁侧妃却是这般小肚鸡肠,一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人的差别还真是天上地下!”一声柔媚酥骨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尖利,在众人没来得及说话之时传进了墨潋的耳中。 墨潋抬起头,这才看见身侧站着的一个玫红色软纱的女子,看她玫瑰香紧身水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那女子见墨潋看她,一双细长的眸子中带着一丝轻蔑,她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瞧着墨潋,眼底却是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动了动,眼底闪过一抹笑,虽然没有真正的接触过,不过现下这殿内的几个妃嫔,温穆飏已经跟她一一说过了,如今这位,便是右侍郎段青云的嫡出三小姐,段红苓,如今被册封了嫔位,赐住卿瑾宫偏院。 刚刚苓嫔就在身边,虽然她的动作很快,可是依旧逃不过墨潋的眼睛,刚才那杯茶明明是要扣在墨潋的头上,只是苓嫔手臂快速地在侧边掉转了晴妃的手里的茶,随着晴妃扔出去的方向,那杯茶便整个的扣在了月灵的头上。 “怎么回事!”太后细细地品着茶,忽然殿上一阵躁乱,不由得声音冷了下来。 随着月灵的一声惊呼,殿内顿时乱了,宫女们忙着过来照看月灵。 “沁侧妃这是不接收晴妃娘娘的歉意,却也不至于牵连旁人吧!”苓嫔侧着身子低头看着月灵,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眉角之间带着点点的幸灾乐祸。 晴妃根本没有明白情况,原本是递向墨潋的茶,只觉得手肘被碰了两下,等她看清楚的时候却发现整杯茶已经扣在月灵头上。 看到月灵这个狼狈的样子,晴妃惊讶之余,却是心里着实痛快,虽然依旧不清楚发生什么,如今也算是合了她的心意。 “墨潋,你真是太过分了,平日里你肆意妄为都有爷宠着你,如今这是皇宫,太后面前你还放肆!”月灵伸手抹了一把脸,沾上水,面上精致的妆容也花了,如今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小丑一般。 “月王妃可是看见这杯茶是我泼在你头上的?”墨潋面对着月灵站着,面上平静无波,一双水眸潋滟其华,清澈无比。 月灵一顿,刚才听苓嫔那么一说,便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思路想了,加之这方位站着,在人看来的确是墨潋将茶推开才破了月灵的。 只是,墨潋这一说,月灵却是忽然明白过来,刚才本应该是她先碰了晴妃的手肘,这茶应该是泼在墨潋身上,可是却无缘无故的掉转了方向泼在了她的身上,晴妃原本就是处处针对她,此时再仔细想想,却是有几分明白了。 “晴妃你!”月灵一双明亮的大眼含带着怒意瞪着晴妃,鬓发上依旧滴着水珠,落在脸上,顺着皮肤的纹理流下来。 片刻,月灵面上带着委委屈屈的表情,转向太后,道:“太后圣驾前失仪,月灵罪该万死!” 二公主依旧是不动声色,侧目看着月灵,她发髻之间还带着一片茶叶子,看她面上委委屈屈的,一双美眸之间喊着点点珍珠,表情期期艾艾,任谁都不由得心里一紧。 看着,二公主面上闪过一抹笑,这斩月皇后亲手培养出来的女儿果然不是个省油的,虽说自己下手反被害,可是却能在片刻功夫就想透,也的确是个人物。 太后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月灵,带笑的脸上顿时阴沉下来,道:“怎么回事?” 晴妃一抖,还没能从刚才的茫然中回过神来,听到太后的一声清冷嗓音,心里一颤,膝盖软软弯曲,跪了下来,道:“臣妾……臣妾也不知为何茶水就泼在了月王妃身上!” “臣妾自知入不了晴妃娘娘的眼,只是今日是太后设宴,就算你我之间有何误会,也不应该在太后跟前失了身份才是啊!”由不得晴妃继续说,月灵面上凄凄楚楚,一双明眸之间盈满了泪水,说罢,上齿紧紧地磕着唇角,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太后瞧着月灵,自是知道温穆飏对她并非亲近,也难为了她一个正经公主千里迢迢追随了他。 瞧着月灵面上委委屈屈又强忍着,再想想之前晴妃故意说王府的事给她难堪,太后便是心里有了几分了然,不由得看着晴妃,脸上带了几分冷意。 “晴妃,你可是忠勇侯府老太君亲手教出来的,怎的也这般没有分寸?好好敬个茶赔罪便是了,偏偏又惹出这般的祸端!你的规矩是不是还要在学一遍!”太后锁着眉头,眼底威严肃穆无尽,看向晴妃,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温和。 晴妃猛地一颤,莫说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真是她故意而为之,如今太后这般话说出来,她便再也不能辩解。 “太后息怒,臣妾并非有意,只是一时没有控制好手臂的力道,害月王妃污了裙赏,臣妾真的是无心啊!”晴妃跪着往太后跟前挪了几步,面上再也没有之前的傲慢,如今眼底满是慌张之色。 前两日才得了皇上的宠幸,如今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若是再回去学规矩,说不定还没来得及建立的优势就这么毁了! 太后瞥了晴妃一眼,冷哼一声,并没有因为她的求饶心软,面上依旧是冰冷如霜。 苓嫔不屑地看着晴妃,嘴角微微撇过,不着痕迹地冷哼一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苓嫔一旁,便是长公主刚收做义女的白羽,如今通过长公主的种种关系,她已经被封了羽嫔,赐住邵华苑,一身缩骨功将自己的魁梧身子缩成了女子的妖娆骨肉, 今日她身着淡烟色纤语裙几分曳地,衣摆下束带松松在腰间打了个结,被寥寥青烟微薰过的浅紫,乍一看,仿若是氤在白色丝绒上极淡的水墨。 一张瓜子笑脸上胭脂点红,一张樱桃小口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咬一口,柔美妖娆的面色带着勾魂摄魄的味道,只是,这柔媚之间,却带着三分的冷意。 自一开始,白羽便是在众妃嫔之间不动声色,行为自是低敛,看着晴妃接二连三的出事,面上神色甚至没有丝毫的变化。 墨潋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白羽一眼,只是边上看似带着几分担忧的郁凝,往日和事温婉,如今月灵和晴妃屡屡冲突,却并没有站出来说一句。 往日里月灵可是没少给她使绊子,如今管家权又差点被夺了去,她现在巴不得月灵在太后跟前失了仪态惹怒太后。 “周嬷嬷!”太后冷着脸喊了一声,身后周嬷嬷闻声赶紧走到太后跟前听着,太后看了晴妃一眼,道:“去教引嬷嬷那里备案,三日后重新教晴妃规矩,学好了再出来!” 太后话音一落,众人均是面上变了变,有人临近自危,生怕太后一个恼怒牵连到自身,也有人幸灾乐祸,平日卖乖偷巧哄着太后也就罢了,如今在太后的席上还上蹿下跳,如今栽了真是活该! 晴妃一凛,身子猛地颤抖起来,只觉得身子一软,赶紧扑在地上讨饶:“太后恕罪,臣妾知错了!” 月灵看着晴妃一副狼狈样子,唇角不由得勾起,枪打出头鸟,她若是在私底下使绊子也就算了,如今在太后跟前还处处给自己找麻烦,索性就摊开来,就算如今只是一点小过错,太后也是要惩治她,顺带着也敲打新觐的妃嫔。 “太后!”坐在二公主身侧一直没有说话的尧若瑾却突然站了起来,她面上如波,声如清铃道:“今日太后设宴,原本是喜庆欢愉,晴妃失仪也并非有意,不如,就让晴妃陪月王妃一件新衣裳当做赔罪,这一页就揭过去吧!” 二公主在瑾妃身边喝着茶,如今她起身说话,二公主并没有感觉意外,以她对瑾妃的了解,这个时候,刚好。 墨潋抬眼看着瑾妃,看她面上远山眉黛眼角画笔微微挑起,朱唇不点而赤,一双褐瞳如深邃迷雾,睫毛弯卷密长,夕阳之下面上沾染了淡淡余辉,将她周身的灵动之色又添了几分媚气。 对于瑾妃的端庄舒雅墨潋早就是深记于心,如今她依旧是那般平和清淡,瞧着瑾妃不紧不慢地说着,话里却是句句条理清楚,轻言细语之间便将事情化解开来。 太后看着瑾妃,面上脸色稍稍缓和,在向二公主看过去,却见二公主自顾的喝着茶,似乎并没有将瑾妃的话放在心上,也或者,对于后宫妃嫔的处置,她并没有心思去管。 “是!太后,臣妾这就将茉晴宫里那套秋歌羽赏送给月王妃当做赔罪!”晴妃倒是会顺杆爬,见太后面上并反对,立马接了话茬,顺坡滑。 太后低眉瞧着晴妃,眼中神色渐渐缓和,转向月灵,道:“月王妃以为如何?” 月灵听得太后的声音,抬起头,侧目瞟过瑾妃,不由得眼中带了几分忌恨,正等着太后处置晴妃,她可是闲着没事出来说什么话? “太后圣明!”月灵说着对着太后行了个礼跪礼,纵然心里有千万分的不愿,如今太后已经松了口,她便不能死咬着。 说着,月灵被旁的宫女扶起来,晴妃身边的大宫女便扶了晴妃去换衣服。 “瑾妃向来贤良淑德,如今陪在哀家身边,也是能帮哀家分担一些的,只是,你的心思可要多放在皇上身上,早日为诞下龙嗣才是要紧!”太后瞧着瑾妃,眼中自是带着几分赞赏。 原本选秀之日太后最满意的也是瑾妃,入宫几日,瑾妃言语恰当举止得体,处事井井有条,不急躁不拖慢,甚是得了太后的意。 只是,瑾妃向来性子淡然,除了对太后尽孝,每日请安伺候,对于皇上却并没有像其他嫔妃一般对皇上表现出十二分的热情。 “是,臣妾谨遵太后教诲!”瑾妃盈盈一拜,面上平静柔和,端庄娴雅。 二公主看着瑾妃,眼中情绪煽动,看着她乖巧玲珑的样子,又看向太后,面上勾起一抹笑,伸手端起杯盏,浅抿一口,道:“后宫自是有太后统管,她们这些小辈的毕竟没有真正管理过,总也是没有轻重的。” 太后当着众人夸瑾妃,本来选秀就晋了两个妃位,如今岂不是让晴妃记恨着瑾妃?以瑾妃这样清冷温婉的性格,定是少不了让晴妃使绊子,加上之前雪妃的事,二公主不得不心里一紧。 太后一顿,看着二公主面上依旧是肃然冰冷,自己琢磨着二公主的话,不由得心里也是一凛,转而面上挑起一个笑,道:“也是,哀家还得亲自带着她们几个学学,这后宫终究是皇帝的!” 晴妃因着瑾妃替她说得几句好话免了处罚,当下二公主和太后的话便也没有多想,只是如今这个后宫,她必定是要以皇后的宝座为目的的! 自古以来,后宫的女人,若是不想着往上爬,那便是被人踩得死死的,一不小心便是尸骨无存,如今,她才是真正体会到了。 墨潋瞧着跟前杯盏中的被烹煮开的叶子,耳中却是将太后和二公主的话一一听进去,片刻,唇角一勾,将杯盏凑近唇边,浅浅喝下。 众人品茶之间,一个小太监小步地踱了进来,跟着里面的宫女低语几声。 那宫女点点头,进了殿内,凑近周嬷嬷跟前一字不差地汇报完便退了出去。 “太后!”周嬷嬷回到太后跟前,轻声道:“请来的戏班子已经准备妥当了,现在便可以去了。” 太后一顿,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杯盏,道:“今日安排了梨香园的戏班子进宫来唱戏,如今已经准备妥当,咱们便去吧!” 众人起身,随着前头宫女的引路,一群人浩浩荡荡从承皇殿出来,进了戏园子。 太后和二公主在前排紧挨着坐,后排太后边上是晴妃瑾妃茹嫔她们一字排开,二公主身后是墨潋郁凝。 月灵随着宫人去换衣服,如今还没有回来。 太后原本就点好了要听的戏,如今众人入了座,管事太监跟戏班子老板说了一声,戏便拉开了帷幕。 戏里讲的是一个贫苦民女从落魄险些被家里卖出去,到后来进了名门府,从一个人人起舞的丫鬟到最后手握管家权,成了女主人,后因私吞公中款项被休弃的故事。 “哼,毕竟是低贱的出身,野鸡就算上了枝头,也终究是个飞不起来的!”茹嫔看着台上戏子咿咿呀呀的唱腔,一张瓜子小脸上满是不屑,不由得小声嘟哝。 说话之间,茹嫔侧着身子瞧了墨潋一眼,唇角勾起,冷哼一声。 众人原本不以为意,只是茹嫔特意的看向墨潋,顺着茹嫔目光,自然是联系到墨潋的出身,如今她也是王府的女主人,如今看来却和戏中的人物有几分相像了。 墨潋听得茹嫔的话,却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显露出窘迫,面上平静柔和,如波的水眸之间潋滟闪烁,倾城的容颜之间带着淡淡的笑意,就好像说的根本与她无关,手中的杯盏抵制唇边,洁白的陶瓷杯盏触及不点而赤的红唇,并非刻意,却惹人遐想无比。 “这周媚儿还真是个黑心的!”苓嫔冷哼一声,指着台上的女戏子,微微勾起唇角,面上带着轻蔑,道:“做了主母便开始对庶子女薄待了,不过也是,庶子女毕竟是庶子女,就算是这高大人的骨肉,身子里也是有着另一半的低贱血,自然是比不上嫡子女高贵,就算是给人做妾,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说完,苓嫔亦是不着痕迹地瞥了茹嫔一眼,自古以来,各府之间嫡庶的斗争从未断过,庶子女向来是被嫡子女处处打压,主母虽然大都明面上不会薄待,但实际上,嫡子女的各项吃穿用度要比庶子女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加之庶子女的嫁娶都是要经过嫡母,而为了巩固自己亲生子女的地位,嫡母这边拿了好处,只要说得过去,才不会管庶子女的心意如何。 如今茹嫔本来是接着台上的戏挤兑墨潋出身卑贱,却没想到被苓嫔接了话,让她堵了个结实! 茹嫔扭头看着苓嫔,眼底的恨意如燃起的火苗一般,腾地烧了起来,长袖底下一双素手紧紧地握着,死死地盯着苓嫔。 感觉到茹嫔要杀死人的目光,苓嫔侧目看她一眼,嘴角勾了一勾,道:“茹嫔姐姐的话,果然是有着十分的道理,野鸡就算上了枝头,也终究是个飞不起来的!” “你!”茹嫔脸色铁青,双目瞪着苓嫔,看她笑颜如花,妩媚的面上带着笑,真是忍不住上去将她那张妖孽的脸撕扯了,只是如今除了被她气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她什么都做不了。 苓嫔妩媚一笑,伸手将茹嫔抬起的手拂下,妖媚的面上带着笑,道:“茹嫔姐姐怎么这就生气了?这样沉不住气,可千万别再惹了太后生气,到时可不会再有人出来说话了。”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一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苓嫔轻声浅笑,对着茹嫔的一双怒目,面上丝毫没有介意,玲珑的身子在轻纱的掩盖下,悠然的散发着引人注目的色彩。舒悫鹉琻 转过脸看向身边的白玉,苓嫔却见她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们的话,一直是双目盯着戏台,只是偶尔浅抿一口茶。 瞧着白羽,苓嫔挑了挑眉,一双媚眼之间带了几分探究,片刻,苓嫔将眼光从白羽身上收回,坐直了身子。 “哼,太后处罚谁还是另说,苓嫔妹妹未免太过自信了!”茹嫔良久平静下来,收敛了情绪,脸上强扯出一抹笑,眼底却难掩无边的恨意。 太后和二公主的第一排离着众妃嫔的第二排还是有些距离的,苓嫔和茹嫔在这边低低碎语纵然太后那边能听到却也听不真切,只以为是她们在评戏。 中间太后肩膀动了动,两人顿时心照不宣地住了嘴,看着太后并没有什么动作,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互看一眼,茹嫔面色稍稍发白,眼底是冒火的怒意,苓嫔却是白中透粉,笑意吟吟,脸上的轻蔑之色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哼!苓嫔妹妹自诩柔媚惑心是每个女子所求而不能及,可是入宫这些日子也并没有收到皇上的另眼相待,如今看来,空有一副皮囊也是不行的!”茹嫔一双眸子中带着冷意,稍稍瞥了苓嫔一眼,冷哼一声。 “自进了宫,咱们就是姐妹了,侍奉皇上伺候太后才是正经,两位妹妹又何苦斗嘴伤了感情呢?”瑾妃听她们声音越来越大,恐怕太后听到,终于开口了。 晴妃一直在旁边听着苓嫔和茹嫔你来我往,这台下的戏可是比台上有趣得多,虽说她并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只是有戏可看她也不是那种平息宁事的人。 如今听瑾妃出口劝阻,晴妃脸上动了动,依旧没有吱声,不过看着茹嫔,脸上又多了几分厌恶。 原本茹嫔寄住在茉晴宫就已经让晴妃带着十万个不愿了,往日里她对然是眉眼带笑,不过她也不是蠢笨的看不出真情假意,天天提防着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就算她在谨慎小心,也是会累的。 “哼!” “哼!” 茹嫔和苓嫔互看一眼,虽然听了斗嘴,却也依旧是互看不爽,两人怒目而视,各自瞥向一边。 看着她们终究是不再斗嘴,瑾妃也不多说,高雅的净丽的面上依旧是和善温婉,看着苓嫔和如嫔一眼,不由得摇摇头,端正了身子,将目光锁在戏台上。 演戏的都散了,晴妃这个看戏的自然也感觉无趣,不由得撇撇嘴,也坐直了身子。 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漾着点点笑意,手中的杯盏又续满了茶,她伸手端起,送至唇边轻轻吹了吹,浅抿一口。 “太后,您尝尝这果子!”月灵换了衣服,随着宫人的引路到了戏园子,见太后和二公主坐在前面上笑意勾起,让随行的宫女端了她从斩月带来的干果子。 正值换场,太后收回深思刚喝了一口茶水,就听到贴近耳边,月灵那清铃的脆声,不由得抬起头。 换了晴妃赔罪的那件秋歌羽赏,原本的桃红色换成了乳白色,更显得月灵倾城脱俗,高雅之间不带俗气,飘逸之间透着灵动,却不知比那些鲜艳招摇的色彩更加令之夺目。 太后向来喜欢素雅的,如今看月灵这身装扮,不由得面上带了几分赞许,再看月灵手里的果盘,面上有些惊奇。 “太后,这是斩月皇室的供果,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您尝尝!”说话间,月灵拨开一颗果子,丑陋的外皮拨开,里面露出鲜嫩柔滑的果肉,伸手递至太后唇边。 太后面上带着笑,见月灵递过来,张口吃下,牙齿轻磕果肉,果汁顺着齿缝四处溢出,一时间满口都沾满了清香的果汁,触及味蕾,一股清冽的甘甜满口留香。 太后一双炯炯有神的眼中顿时带着惊喜的光芒,面上的笑意更甚,当即便赐月灵坐在她边上。 月灵顿时一喜,对着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会意将另一盘递到了二公主跟前。 晴妃在后位看着月灵不仅穿了她的陪嫁,如今更是得了太后的欢心,坐在太后跟前,眼底噌地冒出一股怒火,死死地盯着月灵的后背,眼底视线如利刃一般,恨不得要将她盯穿! 墨潋一直安安静静的看着台上的戏,茹嫔和苓嫔这边的戏也是没有落下,不止是茹嫔和苓嫔,其他人的表情也都被墨潋收进了眼底。 看着众妃嫔的神色,墨潋心底也是有了了解,如波水眸平静之下,却是唇角微微勾起,太后兴高采烈地给皇上纳了众多嫔妃,却也是同样招了一堆麻烦。 许是茶水喝得有些多了,一出戏还没结束,墨潋便觉得腹下有些涨,转头便唤了身边的宫女。 刚刚平息了的斗争,茹嫔依旧是面善气愤不已,只觉得周围一阵低压,憋闷不已,见墨潋起身如厕,也跟着起身,怒气冲冲地跟了出去。 晴妃百无聊赖地看着戏台,原本她就对戏不感兴趣,如今见墨潋和茹嫔一前一后的出去,眼底一道精光闪过,便也起身跟了过去。 苓嫔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捏着敛着一颗紫透的葡萄往嘴里送,一双媚眼微微眯着,余光扫到身侧陆续离开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特别是瞧着晴妃的背影,面上便是沉了一分。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墨潋在前头步履平稳,仪态自若,只是后背,便让茹嫔感觉到了一种永远无法超越的挫败感。 女人对女人,相比之下是会嫉妒的,但是,对于墨潋,看着她的后背,茹嫔却发现自己根本对她嫉妒不起来,原来,两个人相差太远,连嫉妒都是不能的! 晴妃在后头看着茹嫔双手不自觉地绞着帕子,唇角勾起,不由得冷哼一声,看着三人走的一条直线,心中计策闪过。 行至一个拐角处,晴妃紧走几步到了茹嫔跟前,身侧跟着的宫女也紧跟着快走了几步,一时间,原本就有些窄的走廊,便有些挤了。 走过最狭窄之处,身侧丫鬟只能靠后随着,先让墨潋她们走,墨潋看着晴妃过来的步子,不由得唇角微微弯起,抬起头,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果然,三人凑近之时,晴妃手上一拧,在众人来不及看清楚时,长裙下膝盖用力磕到前面茹嫔的膝盖上。 原本是直着腿,身后被猛然一磕,茹嫔条件反射的屈膝往前扑去,眼看就推到了墨潋身上。 跟着墨潋的宫女大惊,要是被茹嫔这一下子撞到,那可是不轻的,若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意外闪失,她们这些人死一百次都不够的! 顺着茹嫔扑过去的瞬间,晴妃装作去扶墨潋,手里一抖,长袖遮盖,晴妃手里的东西就从袖口到了墨潋的腰间。 感觉到腰间的一触,墨潋顺着茹嫔扑过来的方向化解了力道,又佯装被众人拖住一般,瞬间转到了一旁。 墨潋侧身,刚刚站稳这才瞧出来晴妃身边穿着大宫女服侍的女子,就是公主府昙花宴会那天跟着晴妃的碧桃,而如今,当日碧桃协助晴妃的那一招,如今却是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如波的水眸之间冷光一闪,墨潋侧身,宽松的琵琶袖拂过腰间,瞬间手臂往外张开,在碧桃过来搀扶她的瞬间,站稳了身子。 碧桃并没有触及墨潋,只是,墨潋却是瞧得清清楚楚,刚才若是碧桃真的“扶住”了自己,那么,这个跟头便是实实在在的摔了! 茹嫔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摔倒倒是还好,若是撞倒墨潋,导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保,莫不说她的大好前程,如今恐怕还没沾到龙床的边便被打进冷宫了。 想到这里,茹嫔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里衣的后背都被汗渍湿了一片,贴在身上黏黏的。 晴妃在后头仔细地瞧着,见碧桃并没有碰到墨潋,不由得眼底生恨,怒瞪了碧桃一眼。 碧桃心里一紧,面上带着慌张,不敢再看晴妃,不过转过头看向墨潋,却是带了几分怨气。 “哎呦!你们怎么伺候主子的!连扶都扶不住!”晴妃一张尖利的脸上带着几分愠怒,声音高扬,似乎要让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扫了一遍众人,道:“你们这帮没用的,害得茹嫔娘娘站不稳差点推到了沁侧妃,这个罪责你们可担得起?若是沁侧妃腹中胎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死万次都不足以谢罪!” 众宫女一听,赶紧都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身子瞬间便带了几分颤抖,口中直求饶。 墨潋看着晴妃一脸威严地怒斥着那帮跟过来的宫女,不由得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这话听起来,晴妃是巴不得她附中的胎儿有个三长两短! 自公主府昙花宴会第一次见开始,晴妃便是对墨潋万分嫉妒,女人之间,与谁交好,看谁不顺眼,本来就是没有缘由的,想晴妃这样高傲跋扈的人,自然是容不得比别人优秀,否则,她也不会在昙花宴会上找月灵的茬。 只是,墨潋向来低调懂得收敛锋芒,如今看来,却依旧是被这晴妃当成了眼中钉。 借由茹嫔将墨潋摔倒,让她有了闪失,再嫁祸到茹嫔身上,果然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分明是晴妃娘娘故意磕了我的膝盖,否则谁会平白走着路往前扑?”茹嫔站稳身子,虽然刚才她有失稳重,却是很快的回过了神,听着晴妃的话,不由得快速地整理了思路。 晴妃冷冷一笑,清丽的面上带着三分尖刻,她长目斜了茹嫔一眼,口中嗤笑,道:“茹嫔可是长了后眼,自己不稳重,却要赖到他人头上,本宫身后可是跟了不少的人,你可问问她们谁看到本宫故意磕你了?” 茹嫔一愣,转身看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奴才,却没有一个人敢太后,自然,也就根本没有人应她。 “哼!刚才明明就是晴妃娘娘你站在我身后,除了你,并没有别人!”茹嫔脸上通红,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动作过大,还是因为被晴妃污蔑气得,如今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涂了鲜亮丹蔻的双手紧紧握住,指甲嗑在手掌膈得生疼。 清肺冷哼一声,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瞬间冷凝若冰霜一般,道:“你自己走路不稳妥差点扑到沁侧妃,却疯狗乱咬人地指责别人,你当别人都是瞎子的吗?” 墨潋自始至终面上都是柔和温婉的表情,就算刚才差点摔倒,也并没有出现惊慌失措的表情,说话间,晴妃转过来,看了墨潋一眼,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瞬间,面上带笑,道:“沁侧妃刚刚可是看到本宫推了茹嫔?” 将刚才慌乱时抓出折痕的衣服抚平,墨潋白皙纯净的脸上带出一抹笑意,她看了茹嫔一眼,又转向晴妃,道:“墨潋走在最前面,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一句话,既不说是看到了晴妃推了茹嫔,也不说是茹嫔自己没走稳,却让二人同时脸色变了变,这位看似风轻云淡温婉柔和的沁侧妃,并不是能随意任人捏扁搓圆的! “如今索性并没有人伤着,这件事便不要再计较了!”晴妃冷着脸看了墨潋和茹嫔一眼,转过身对着在地上已经跪得腿发麻的宫女奴才,道:“还不赶紧扶着沁侧妃!一个个的都没点眼力劲儿!” 众人听得晴妃的声音如临大释,赶紧起身到各主子身边搀扶,经过了刚才的一出,更是小心翼翼。 茹嫔咬咬牙,看着晴妃深明大义的样子不由得恨得牙根痒痒,平日里她住在茉晴宫就如同寄人篱下一般,处处被晴妃牵制,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她却肯定,一定又是晴妃在背后下黑手,使幺蛾子想着把她赶出茉晴宫! 想着,茹嫔看着晴妃脸上便更加愤恨,伸手甩开过来扶着她的宫女,自己走了过去。 晴妃在前头走着,心里却是有些忐忑,刚刚那一下按理说怎么样茹嫔也会扑在墨潋身上的,可是却没想到竟然一点都没有沾到她! 白瓷一般的牙齿嗑在红唇上,留下了一圈青白的痕迹,晴妃一边走着,脑子里又开始盘算。 凉亭远处,苓嫔离着她们有百十来米远,刚刚茹嫔差点扑倒在墨潋身上的时候,苓嫔就停下了脚步细细地看着。 晴妃那细小的东西,一丝不差的落进了苓嫔的眼里,她妖冶的红唇勾起,妩媚的脸上漾出笑意,不只是刚才晴妃的细小动作,就连墨潋侧身的一瞬间,动作细微却恰巧的躲开了碧桃的手,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她们离开,苓嫔妩媚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冷笑,唤了身边的,步子不紧不慢地依旧跟在她们身后。 众人解决完了卫生问题,漫步悠然地往回走,一个身着素衣秋锦短衫的宫女匆匆的进了人群中,在人群后的碧桃跟前小声地说了几句话,便悄然离开了。 碧桃面上变了变,紧走几步到了晴妃跟前,低声地说了几句,晴妃悄然的点了点头。 墨潋走在一旁,看着晴妃的小动作,不由得冷嗤,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人,你与她并没有利害关系,她却处处与你为难,也或许,皇宫原本就是个你争我夺,你算我斗的地方! “娘娘,您瞧这瓦楞上垂着的吉祥挂,还都是嵌着珠子呢!”一个小宫女许是最近得了宠,便在晴妃跟前卖起了乖。 晴妃在前头走着,带着众人过了走廊到了一处小凉亭边上。 那亭子四面环水,只有一条道与路边是通着的,亭子正中的瓦楞上挂着一个硕大的吉祥挂,每个节骨处都嵌着眼珠一般大小的珠子,阳光洒下来,光彩夺目,亭子正上一块红底金字的匾额上,“修竹亭”三个大字龙飞凤舞飘逸洒脱。 “这算什么呀,前些日子皇上可是赏了咱们晴妃娘娘一颗罕见的梨雪珍珠,就算晚上整个屋子不掌灯,夜如白昼一般,亮堂无比,那才是真正的宝贝呢!当时茹嫔娘娘也瞧见了,喜欢得紧呢!”碧桃说着俏皮讨巧的看向茹嫔。 茹嫔本来就憋着气,如今碧桃又拿着皇上对晴妃的宠爱来刺激她,更是一肚子火没处发,看着碧桃的笑脸,狠狠地回了她一个白眼。 晴妃冷哼,却并没有阻止碧桃和那丫鬟的多嘴,反而走过茹嫔的身侧,来到墨潋跟前。 “沁侧妃可否有兴致到凉亭休息片刻?”晴妃亲亲热热的拉起墨潋的手,仿若她们原本就是情如姐妹一般。 墨潋面上平静柔和,任由晴妃拉着,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如此甚好,只是太后若是发现咱们不在了,该生气了。” 晴妃面上笑容荡漾,瞧着墨潋,更是柔和,说话间便已经拉着墨潋的手上了凉亭,道:“沁侧妃放心便是,本宫已经派了人在太后跟前伺候,若是太后找人,我们便随时回去便可。” 墨潋停了停,面上笑容依旧,也不拒绝,便任由晴妃拉着她的手上了凉亭。 派人在太后跟前伺候,其实是虽是向她回报太后和二公主的情况吧,如今看来,这晴妃除了嚣张跋扈之外,还是有几分脑子的! 茹嫔在边上满眼怒意地瞪了晴妃一眼,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眼前一袭熟悉的身影闪过,却见苓嫔已经进了凉亭。 咬了咬牙,茹嫔冷哼一声,也跟着进了凉亭。 几个人刚进了凉亭,便早有宫女端上了热茶和点心,又有随身跟着的女官给墨潋的座位上垫了软垫子,这才扶着墨潋坐下。 晴妃和茹嫔坐在墨潋身侧,眼中似是看着四周的景色,却各自心里已经打起了各自的小算盘。 苓嫔自进了凉亭便站在一角出,一双勾魂摄魄的妩媚眸子微微眯起瞧着远处的垂柳绿荫,由着轻风一阵一阵的吹过脸颊,面上依旧是带着点点的笑意。 “听说沁侧妃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此情此情美轮美奂,本宫十分渴望能听得沁侧妃的清丽嗓音,不知沁侧妃可否一展歌喉呢?”晴妃满脸含笑,眼中尽是无限真诚,她清丽的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看着墨潋,似乎是充满了敬佩与崇拜。 外表伪装下,晴妃这一句话出,却是让众人不由得深色一变! 崇天王朝向来以文化礼仪较他国更胜一筹,随便一个小家碧玉便是出口成章,琴棋书画也都是罗知一二,只是,这歌却是不在闺中女子必修的范围之内,向来只有献艺卖唱或者青楼女子才会借景献唱! 墨潋面上稍稍泛起冷意,只是片刻,她伸手端起眼前的杯盏,青绿色的茶水之间飘着几片茶叶,虚幻缥缈,她看了一眼,抬手,浅酌一口,慢慢品尝,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晴妃的话。 茹嫔和苓嫔也是一愣,眼睛看向晴妃,却见她面上带笑瞧着墨潋,眼底深处,却是带着几分不屑。 茹嫔惊讶过后,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一脸幸灾乐祸地瞧着晴妃,今天她跟苓嫔斗完嘴,紧接着又被晴妃阴了一把,如今正是一肚子火没出发,正想着怎么扳倒晴妃一局,如今却见她自己倒主动惹上了沁侧妃。 苓嫔除了刚才的微微一愣,面上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一双妩媚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并没有什么特别,瞧了墨潋一眼,她依旧是转过身,看着远处的垂柳绿荫。 晴妃期待着墨潋的暴怒,却发现良久她都没有动作,慢慢地,晴妃脸上的带出来的笑意僵在了唇角。 “沁侧妃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晴妃冷目,清丽的脸上顿时涨红,虽然刚才她说的话十分刻薄,可是她却是面带笑意的,却没想到墨潋连理会都没有理会她,真是让她在众人之间下不了台了! 墨潋唇角微微勾起,刚才除了听到晴妃的话一瞬间出现的冷意,根本与平日并无差别,面上依旧是平静温婉,如波的水眸潋滟荡漾,直教人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晴妃娘娘刚才说的什么?墨潋未曾听清楚。”墨潋迎着晴妃圆瞪的眸子,面上带着三分笑意,她缓缓移开杯盏,转过脸面对着晴妃。 晴妃一愣,看着墨潋倾城的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不由得暗自咬紧了后槽牙,她明明是故意的! “听说沁侧妃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此情此情美轮美奂,本宫十分渴望能听得沁侧妃的清丽嗓音,不知沁侧妃可否一展歌喉呢?”晴妃深呼吸一口气,暗自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呵呵……”墨潋浅笑出声,将手里的白瓷杯盏放回大理石雕刻的石桌上,杯底触碰磨光的岩石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墨潋瞧了晴妃一眼,道:“墨潋一直以为,自古以来都是男子触景喜欢听清歌小曲,没想到,晴妃娘娘也有这样的喜好,刚刚还以为是听错了。” 墨潋的话音一落,晴妃的面上顿时铁青,看着墨潋柔和依旧的面容,真是忍不住拿自己涂了丹蔻的指甲狠狠地刮上两道! 众人只是听着墨潋的话,却是低垂着头不敢抬,生怕晴妃盛怒之下将自己当成了发泄对象。 茹嫔唇角邪邪一勾,带出一抹嘲讽的笑,也不顾晴妃张大眼珠子瞪着她,只顾喝茶看笑话! “你!”晴妃狠狠瞪了茹嫔一眼,转过身看着墨潋,她气的不轻,连身子都跟着微微颤抖了。 身后碧桃见晴妃有些失了分寸,不由得上前搀了她一把,暗地里,却是紧紧地抓了晴妃手臂,让她稍稍安定下来。 显然,碧桃的这招是常用的,刚才那一把,已经让晴妃从震怒中回过了神,她稍稍整理了情绪,面上勉强扯出一丝笑。 “人人洗好美好之物,如今此情此景自然是配上沁侧妃的天籁之音才完美,沁侧妃若是拒绝,岂不是辜负了这景色?”晴妃说着,余光瞧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一片明黄和幻紫,唇角高高地扬了起来。 墨潋浅笑,倾城的面上不染杂色,那般纯洁,她微微勾起唇角,道:“看样子,晴妃娘娘没少经历这样的风景了,若是皇上知道了,肯定要夸赞晴妃娘娘多才多艺,见多识广了!” 晴妃一怔,原本带着点点笑意的脸上瞬时冷了下来,略施粉黛稍显红润的面色,也瞬间变得苍白。 “嗯,晴妃娘娘向来是见多识广的,也难怪皇上对晴妃娘娘高看一眼!”茹嫔口中含着茶,差点没有喷出来,待咽下,便接了墨潋的话,说话间,还一脸赞赏的看向晴妃。 晴妃恨恨地瞪了茹嫔一眼,也不多理会她,转过身之余,那一抹明黄和幻紫已经越来越近了,晴妃不由得心里一顿。 “沁侧妃可是太过蛮横了!本宫诚心与你交好,你却咄咄逼人,拂了本宫的好意不说,竟然还夹枪带棒的嘲讽本宫,若不是看你怀有身孕,本宫定要拉你去太后面前评评理!”晴妃明显的提高了声音,并且面上带着委委屈屈的神色,说话之间,声音竟也有了哭腔。 说着,晴妃往后退了几步,幸好碧桃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在这里吵闹!” 一声威严中带着磁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众人一愣,待看清楚过来的是温穆凨和温穆飏时,顿时条件反射般地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参见皇上!” “参见王爷!” 原本安静的小花园,此刻响起了众人的叩拜声,一时之间将近处树林子的鸟惊起了几只。 温穆凨虚抬手,众人见状纷纷起身。 晴妃原本就是行的蹲礼,见温穆凨喊起,动作迅速地凑到了温穆凨跟前,眼中还带着点点泪光。 温穆凨和温穆飏过来的瞬间,温穆飏第一眼便看到了墨潋,如今走过来,眼中依旧是只有墨潋一人,还没等墨潋起身,身子已经被温穆飏揽在了身侧。 苓嫔冷眼地瞧着,唇角不由得勾起,这就是差别,一个男人,若是他心里有你,便会时时处处在你身上流连,并不需要你的刻意凑近。 想着以前,苓嫔眼底带出几分冷意,曾经,她以为自己可以融化他的心,可是后来她终于看清楚,走进一个人的心,和努力无关。 “皇上……”晴妃凑近温穆凨,伸手拉了他的衣袖,下意识的来回摇晃了几下,直到温穆凨低下头看她。 “爱妃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温穆凨见晴妃面上委委屈屈的神色,一双清亮的双眼中盈着泪水,不由得心里一颤。 “臣妾……臣妾有心和沁侧妃交好,却不想沁侧妃却是一点脸面都不给臣妾留,还出言嘲讽臣妾!”说话间,晴妃还下意识地抽噎了两声,更是显得无限的凄苦。 温穆凨听着晴妃话,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抬眼意味深长的看向墨潋,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温穆飏面上一愣,将视线从墨潋的身上移到晴妃脸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如同深井古潭一般透出的极冷阴森之气,只是一眼,便叫晴妃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往温穆凨怀里靠了靠。 “晴妃娘娘可是说清楚一点,沁儿如何嘲讽于你的?”温穆飏的手臂在墨潋腰上紧了紧,抬起眼皮看了晴妃一眼,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晴妃面色一凛,不由自主地抬眼看温穆凨,却抬头撞上温穆凨温柔刚毅的深邃眸子。 只是不知怎么,平时看到温穆凨这样的眼神,晴妃会十分欣喜,如今,她却心里一突,下意识地暗自吞了口口水,心里快速地算计权衡。 “其实也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只是跟沁侧妃开了一个小玩笑,却不想沁侧妃是个脸皮薄的,如今太后设宴本是愉悦的事,我们便不仔细计较了。”说话琝鉬之间,晴妃面上一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转过脸对着墨潋示意。 墨潋瞧着晴妃快速地变脸,不由得心里冷笑,刚才还说是墨潋嘲讽她,如今却说不计较,就算不提,也当着众人的面给墨潋扣了一顶高傲目中无人的帽子,果然是忠勇侯府老太君亲手教导出来的,当真能在后宫游刃有余! 心里早就将事情的前后想透了,墨潋心里冷哼,不过,还是顺着晴妃的意思,微微带笑地点了点头,道:“自然是不计较,太后向来喜静,若是太过聒噪扰了她老人家,可就不美了!” 晴妃堆在脸上的笑还没有绽开,却被墨潋这句轻柔细语冻在了唇角,她自然知道太后的身子是墨潋帮着调理的,她自然是清楚太后静养的事,若是说墨潋挑事恼了,如今她这么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苓嫔在一旁看着,偷偷用丝绢掩了唇角,一双勾人的眉目弯成一勾月,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温穆凨倒是见多了女人之间的你来我往的斗嘴,若不是有伤大雅,如今的日子,他倒也不追究,只是察觉到苓嫔掩嘴偷笑,不由得将目光从晴妃身上挪到了苓嫔这里。 墨潋被温穆飏揽着,如波的水眸之间潋滟其华,瞧着温穆凨面上的表情,不由得心底暗笑。 茹嫔原本也是看晴妃的笑话,只是她原本就是庶女的身份,在家就是喜兴不表于色,就算心里直拍手叫好,如今也是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相比起来,却显得苓嫔性情真实,可爱多了。 同样也注意到温穆凨的眼光,茹嫔一双纤白如葱的玉手暗自紧紧地攥了起来,从小到大她都知道,想得到的东西必须要靠手段才能到手! 晴妃在这边一脸怒意却是没有注意到温穆凨的眼神,看着墨潋面上平静柔和没有丝毫的变色,晴妃却是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皇上……”晴妃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轻柔,她面上扯出一抹自认为十分亲和的笑,拉了拉温穆凨的胳膊,道:“臣妾听说沁侧妃蕙质兰心,对珍奇异物十分的喜欢,今日臣妾说话惹了沁侧妃心里不痛快,不如借花献佛,将皇上赐给臣妾的那颗东林黑珍珠送给沁侧妃,如何?” 温穆凨听得耳边晴妃的声音,不由得一怔,将目光从苓嫔身上收回来,低头看着晴妃满眼含笑,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传神动人。 “既然已是赐给了爱妃,便凭爱妃喜欢便好!”温穆凨声音中褪去了那份威厉,多了几分轻柔。 说话之间,温穆凨看向墨潋,却首先看到了温穆飏揽在她腰间的手,恍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也是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只是,当时只是为了逃命。 “谢皇上!”见温穆凨应允,晴妃面上笑容绽放,欣喜之色难以掩饰,对着碧桃道:“碧桃,将皇上赐的东林黑珍珠拿来!” “回娘娘,那颗东林黑珍珠你十分喜欢,从来不离身的,您忘记了?”碧桃恭恭敬敬的,声音不大,却恰恰能让温穆凨听见。 自然,墨潋和温穆飏也是听见的,墨潋看着碧桃一副惊讶的样子,不由得佩服,这样的表情动作,真真是比台上的戏子都要表演的好了。 “瞧臣妾一着急,便忘了!”晴妃面上也是一愣,面上稍带些许尴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却是配合的极好! 墨潋心里不由得嗤笑,晴妃和碧桃如此,自然是看不出任何不妥,若是放在后宅的姨娘夫人跟前,或许也是一场好戏,只是,她却找错了人! 温穆凨身为皇上,面对朝臣众卿,一句话一个表情都是难以糊弄了他,它身本就是万分敏锐,而温穆飏领兵行军,更是不用说! 晴妃沉浸在自编自演的戏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温穆凨和温穆飏面上均是变了变,她说话的同时,便伸手去拿自己的随身的衣袋子。 “我的衣袋子怎么会破了一个洞?!”将衣袋子抓在手,晴妃发现衣袋子已经空了,底部还似乎是被什么利器勾了一个大窟窿,形状,刚好能将一颗眼珠大小的珍珠漏下去! “这……”碧桃身子一愣,眼中带着惊讶和慌张,一张精致的小脸上眼睛瞪得圆圆的,道:“娘娘从万物楼(恭房)出来的时候,衣袋子还是鼓的,怎么会被撕破?” 碧桃的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引到了她的身上,自然也就顺着她的意思去想。 墨潋抬起眼皮瞧了碧桃一眼,这孩子年纪和素儿相差无几,心思却比素儿要深许多,当日在公主府,晴妃为难月灵的时候她就是一脸天真地将众人的目光带得变了形,如今依旧是一脸的茫然可怜,又让众人跟着她走了。 “皇上恕罪!”晴妃拿着空了的衣袋子,瞬间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面上带着几分委屈,声音显得悲悲戚戚,道:“臣妾对皇上赐的这颗东林黑珍珠十分喜欢,常常带在身上,却不想如今弄丢了!还请皇上责罚!”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微动,面色平和地瞧着晴妃丰富的面部表情,冷哼一声,把话题引出来,便不是送出去当礼物了,如今表示自己十分珍惜,而是将话题转到了黑珍珠丢了这个重点上,果然是一颗玲珑心! 碧桃似乎是想了许久,突然眼睛一亮,道:“娘娘的衣袋子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撕破的,更何况,从万物楼到修竹亭也就半盏茶的功夫,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娘娘的黑珍珠偷了去呢!” 除了温穆凨和温穆飏,众人面上均是一变,眼中带着猜疑,看向茹嫔。 “你胡说什么!晴妃娘娘的衣袋子可是贴身物件,怎么可能被人故意撕破了都丝毫没有知觉?!”茹嫔面上捎带苍白,抬头看了温穆凨一眼,却被他眼中的冷寒冻得一哆嗦,想要说的话,也顿时忘了。 “茹嫔娘娘息怒,奴婢只是记起方才娘娘险些推倒沁侧妃,当时情况混乱,并没有说是茹嫔娘娘偷了晴妃娘娘的珍珠啊!”碧桃顿时眼中盈满了泪水,双膝快速地跪在了地上,声音中带着哭腔,匍匐在地上,消瘦的身子也跟着抖了抖。 温穆飏听着碧桃的话,面上顿时冷了下来,低头仔细地看着墨潋,见她笑着摇头,这才放下心来,一双深邃的眸子看向茹嫔,顿时如千万利刃一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看来教引嬷嬷的课程还要在‘稳重端庄’这一项上多加严格才是!皇兄以为呢?”温穆飏手臂在墨潋腰上紧了紧,面上冷若冰霜,寒如深潭,声音里亦是没有一丝温度。 温穆凨一怔,看了温穆飏一眼,没有答话,看了跪在地上发抖的碧桃一眼,声音平缓却带着几分生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晴妃眼中悄无声息地闪过一丝得意,揽着温穆凨的衣袖,稍稍晃动,面上神色温和带着暖意,道:“碧桃说话没有分寸,皇上切莫听碧桃乱说,方才在走廊拐角处,地面不平,茹嫔妹妹没有站稳,随行的宫女没有扶好,险些摔了,沁侧妃走在前头……如今已是有惊无险了,臣妾相信茹嫔妹妹也是无意的,是不是?” 晴妃满面含笑,一双丹凤眼清透黑亮,听起来句句为茹嫔开脱,实际确实句句戳着茹嫔的后脊梁! 晴妃说话之间又看向茹嫔,似乎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茹嫔瞧着晴妃那得势的样子,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袖下双手攥得更紧了,只是,如今她却只能顺着晴妃的话! “是……臣妾疏忽了,请皇上责罚!”茹嫔声音中并没有添加任何情绪,她也早就在乳娘那里学得,遇事若是不能改变,那边诚然接受。 墨潋侧目瞧着晴妃,见她眉眼之间依旧含笑,只是神色稍显得意,如今,忠勇侯府老太君的本事,她可是真正瞧见了。 原本以为晴妃是算计着让茹嫔推到墨潋,这样,说不定让墨潋流掉了孩子,太后那边便会更加将她晴妃放在眼里,再者,也会责罚茹嫔,说不定会让她从茉晴宫搬出去。 只是以为她是一箭双雕,却没想到,晴妃的心思竟然如此深。 到了这里,墨潋大概已经看清楚了晴妃的心思,不由得不赞叹她的心思细腻,晴妃导演了一出茹嫔险些推到墨潋的戏码,原来就是为了引出墨潋偷了她的黑珍珠的事情,如今,若是这件事按照晴妃的情节发展,墨潋便再也没有脸面进宫了,太后便会把心思放在她这里,既抓住了皇上又拴住了太后,她梦寐的后位便是唾手可得! 只是,看起来,晴妃想要争夺后位,跟墨潋并没有丝毫关联,女人的嫉妒心理,实在是不可理喻! 苓嫔站在边上,唇角始终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一双媚眼微微弯起,如一汪春水,只是,眼底的嘲讽之色,一闪而过,仿若从未出现过。 “当时茹嫔妹妹在本宫跟前,根本没有机会碰到衣袋子,碧桃胡言冤枉妃嫔,掌嘴二十!”晴妃瞧着碧桃,面上一本正经的冷了冷,转而又往温穆凨怀里凑了凑! “娘娘赎罪,奴婢只是感觉奇怪,当时并没有人与娘娘近身接触,可是衣袋子却漏了一个大口子……”碧桃听得晴妃的话,赶紧在地上磕头求饶,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猛地抬起头看向墨潋,似是突然想起什么,道:“当时娘娘紧走了两步去扶了沁侧妃这才让沁侧妃站稳了身子!” 众人猛地一愣,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的确如此,若是说谨慎接触,那也只是墨潋和晴妃离得近,当时的混乱情况来看,若是墨潋,的确是有下手的机会! 墨潋微微勾起唇角,倾城的面上带着点点的微笑,一双如波的水眸如春风拂过湖面,轻柔却带出了潋滟的波光。 “沁侧妃,你若是喜欢只管开口便是,本宫也绝不是小气之人,禀明了皇上送你便可,你又何必……”晴妃面上神色稍显暗淡,似乎是有些受伤,她瞧了温穆凨一眼,想要说下去的话咽在了肚里,看起来并不想给墨潋难看。 墨潋冷笑,面上却并没有什么惊慌和被道破的难看,只见她神态自然,面上始终盈着浅浅的笑意,恍若她才是看客一般。 “晴妃娘娘真是好本事,官府查案还得靠个人证物证,如今晴妃娘娘只听一个婢女的话,便认定是沁儿拿了你的珍珠,不知是原本就希望是沁儿拿的,还是……晴妃娘娘就有这个本事知道你那珍珠就在沁儿这里!” 温穆飏声音清洌,威严之间带着冷寒,面对温穆凨,他却是丝毫没有给晴妃留面子。 “你!”晴妃被温穆飏几句话噎住,一时原本带着委屈的双眸立即冷了下来,转瞬,抓着温穆凨的手,道:“臣妾只是一时着急,更何况,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衣袋子又是明显被人撕开的扣子,如今臣妾也难免会随着想了……” 温穆凨倒是并没有被她们的语争言战左右,相比起来,他倒是和墨潋一样,更像是看戏的,如此这样的心情,他倒也乐得一时。 众人在温穆凨看了一眼的时候,眼中均是闪烁,毕竟晴妃这样想也是正常的,有人带头点了点头,表示晴妃说得是事实,一时间,众人的意愿便都偏向了晴妃这边。 在墨潋刚要开口的时候,温穆飏搂紧了她的腰,墨潋感觉温穆飏的力道,刚想说的话,便咽回了肚里。 温穆飏看着晴妃卖乖偷巧,不由得冷哼一声,唇边带着几分嘲讽,道:“不知晴妃娘娘可听说过古芳斋?” 晴妃一愣,没有明白温穆飏的话,却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但是国都的名门千金向来喜好斗文,古芳斋又是国都最大的古玩字画名家大作的收藏地,基本上,没有哪家名门千金没有去过古芳斋,晴妃入宫之前本就是古芳斋的常客,更别说知道了! “那晴妃娘娘可知道火麟珠?”温穆飏如刀刻的五官舒展开来,看着晴妃虽然不似刚才的冰冷,甚至带了若隐若现的笑意。 可是这样的若有似无的笑意,却让晴妃身子不由得轻轻一颤,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张。 晴妃上齿轻磕下唇,印出一圈青白的印子,片刻,她稍稍缓过神来,迎着温穆飏的深邃眸子,道:“火麟珠是世间奇宝,本宫自然是知道的,据说火麟珠是百年之前或麟山中或喷而出的圣物,此珠囊括天地之浩气,统领山河之灵魄,珠形正圆,自然散发灵气,可解百毒,自愈伤口,是时间罕见的灵物!” “不愧是忠勇侯老太君亲自调教出来的奇女子,晴妃娘娘果然见多识广!”温穆飏勾起一丝笑,只是,整张脸冰若寒潭,让这一丝笑便也沾染了冷意。 晴妃并没有看温穆飏的脸,只是听到他的夸赞,不由得喜上眉梢,甚至还带了几分得意。 “古芳斋收进两颗火麟珠,经过六十八位资深的鉴定师傅确认,三颗均为真品,晴妃娘娘觉得,你的东林黑珍珠与火麟珠比起来,可是如何?”温穆飏搂着墨潋,声音不大,却是字字清晰地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晴妃愣住,火麟珠是世间奇宝,那东林黑珍珠只是不常见,物以稀为贵,最多算是贵重,与火麟珠比起来,根本就是上不台面! 温穆凨一愣,黑浓的剑眉之间带着几分说不清楚的神色,他收起了刚才如看客的态度,认真地看向温穆飏。 “这……”晴妃浑身一哆嗦,原本清丽的小脸上顿时变得煞白,她心里自然是清楚火麟珠的价值并不是金钱所衡量的,只是,那颗东林黑珍珠却是皇上赐的,这叫她如何回答? 温穆飏在众人之间扫视一圈,似是很满意现在众人的表情,他勾了勾唇角,继续道:“如今,古芳斋的两颗火麟珠,一颗献给了太后,一颗献给了二公主,晴妃娘娘或许不知道,这古芳斋是沁儿名下的!” 温穆飏的话说到这里,并没有再继续,不用说大家也都明白了,人家沁侧妃掌着这么大的古芳斋,什么珍奇宝贝没有? 在沁侧妃这里,火麟珠都是拿出来孝敬太后和二公主的,你这东林黑珍珠根本就是入不了人家的眼! 晴妃一顿,一张小脸瞬间没了血色,身子也不由得微微轻颤,她嘴唇咧了咧,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温穆凨倒是没有心思注意晴妃,字听到温穆飏的话,他的双目便死死地锁在了温穆飏和墨潋的脸上! 古芳斋,别人只以为古芳斋是全国都最大的古玩字画名家大作的收藏店铺,实际上,这古芳斋却是先帝留给温穆飏的遗物,就连太后都不知道。 按照先帝遗愿,就算,如果哪天温穆飏犯了罪,作为皇帝,他可以抄了他的王府,却唯一动不得这家铺子! 只是,温穆飏却把古芳斋给了墨潋! 如今看着他们相依,温穆凨顿时感觉一阵强光刺痛了眼睛,想要闭上眼睛不去看,却干涩得难受,只要阖上双目便会不由自主地流出泪! “哼,看来,晴妃娘娘可是误解了好人,沁侧妃应该是不会对你的东林黑珍珠感兴趣!”茹嫔冷哼一声,看着晴妃吃瘪的表情,甚是开心,一时之间竟然忘了那东林黑珍珠是温穆凨赐的。 茹嫔说完,抬头见温穆凨铁青着脸,顿时心里已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赶紧噤声垂下了头,再也不敢看。 晴妃转过头瞪了茹嫔一眼,一张清丽的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转红,真是五光十色来回变换。 苓嫔冷哼一声,瞧着墨潋在温穆飏怀里,不由得神色暗了暗,转过身对身边跪着的宫女太监道:“如今晴妃娘娘的东林黑珍珠也的确是不见了,你们还不快顺着原路去找!” 苓嫔的声音清亮却不尖利,只感觉一阵清爽拂过面上,温穆凨顿了一下,抬眼看向苓嫔。 感觉到温穆凨的目光,苓嫔转过脸,迎面正好撞上温穆凨的目光,苓嫔满上微微一红,面上喜色不由自主地带了小女人的娇羞,却不知就是这一个微微的笑容,却把温穆凨的心揪了起来。 “东林黑珍珠是皇上亲赐给晴妃姐姐的,不管物件珍奇是否,皇上的情谊自是在里面,千万不可丢了。”苓嫔声若抚柳,清脆之中自带三分柔媚,面上白皙之间透着浅淡的粉,果真是个勾人魂魄的人儿! 温穆凨似乎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伸手唤过苓嫔,便将她拉进了身边,触及她仿若无骨的酥手,他心里又是一颤。 苓嫔面上一怔,一股不易察觉的冷意稍纵即逝,根本没有人看到,面上顿时酡红一片,妩媚的双眸之间更是如一汪春水,波光涟涟。 墨潋原本就注意着苓嫔,她脸上这一闪而过的异常自然也是没能逃过墨潋的眼睛,墨潋眼中的探究多了几分,只是,很快便将目光从苓嫔身上转开。 晴妃瞧着苓嫔被温穆凨拉着手靠近,眼底顿时腾起一片火海,原本是要打压墨潋,没想打压不成,却让苓嫔趁虚而入,如今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苓嫔一双妩媚的眸子看着温穆凨,余光却瞧见晴妃咬牙切齿的表情,不由得唇角笑意更浓。 “回皇上,晴妃娘娘,万物楼到修竹亭都仔仔细细地找了,并没有发现东林黑珍珠!”不一会儿,一个身着色彩稍显沉稳一些的大宫女回来禀报。 晴妃原本脸上还带着怒意,听到那宫女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颤,如今就算东林黑珍珠在墨潋身上,她也不能按照原来的戏码演下去了。 若是真的从墨潋身上搜出来,就算是众目睽睽,也会被认为是栽赃,而且就刚才的话,岂不是直接告诉众人她晴妃就是故意在栽赃沁侧妃? “皇……皇上,不如让她们在这边找,我们先回戏园子吧,太后还等着呢。”晴妃快速地在脑中思量着,说话间,面上扯出一抹笑,虽然有些僵硬,却也掩饰的极好。 温穆凨看着晴妃,刚要说话,却被苓嫔搀住了手臂,他低头瞧着苓嫔,心里不由得一动。 “若是这一路都没有,许是哪个奴才起了贪念,如今还是搜一搜身最为妥当,否则,晴妃娘娘和沁侧妃之间不是有了误会吗?”苓嫔声音之中自然带着一股勾心摄魄的魅力,她一双妩媚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一般,直让温穆凨从心底酥了。 温穆凨看向墨潋,墨潋面上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温穆飏却是一脸的嘲讽瞧着晴妃。 “不,不用这般大动干戈,我们还是尽快回戏园子吧!”晴妃心里突突地直跳,眼神恍惚闪烁不已,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苓嫔唇角勾了一勾,一双含笑自带三分媚的眼睛弯起,道:“这东林黑珍珠可是皇上钦赐的宝贝,臣妾羡慕还来不及,没想到晴妃娘娘却并不紧张,如此,我们还是回戏园子吧!” 温穆凨面上一凝,瞧了晴妃一眼,声音冰冷道:“将随行的宫人奴才挨个搜身!” 晴妃一怔,转瞬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将东林黑珍珠放在了墨潋的身上,如今搜这帮奴才,自然是搜不出什么。 温穆凨的话音刚落,便有跟随他的太监宫女出来,仔仔细细地将跟随众妃嫔的宫人奴才搜了一遍。 “回皇上,并未发现有人私藏东林黑珍珠。”曹德胜亲自监督着搜完身,声音尖细地回来禀报。 温穆凨面上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瞧着晴妃,今天她依旧是精致的妆容,只是看起来却十分的别扭。 “皇上,还有一人未搜呢!”苓嫔声音轻柔,说话间看先跪在地上的碧桃,道:“碧桃是晴妃娘娘的大宫女,想必也是个妥当的人,不过为了以示公平,还是走一遍这个过场吧!” “碧桃是臣妾的陪嫁,自小就是伺候本宫的,怎么可能不妥当!”晴妃瞪了苓嫔一眼,转向温穆凨,眼中带着楚楚可怜的委屈。 温穆凨本就是看着今天的晴妃有些别扭,如今她再表现得柔弱,却也激不起温穆凨往日的疼爱与纵容。 收到温穆凨的目光,曹德胜差人将碧桃拉进就近的遮挡屏风处。 晴妃本想阻止,只是见温穆凨眼中神色不对,想要说出的话,生生被他脸上的冰寒噎了回去! “啊!找到了!”屏风后面突然传出搜身宫女惊讶的声音! 晴妃猛地一抖,转而带惊恐地看向墨潋,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明明是亲手将黑珍珠放在墨潋身上的! 还没等晴妃收回目光,那宫女便双手奉着那颗东林黑珍珠走到温穆凨跟前。 曹德胜见状,上前接过来,递给温穆凨看,温穆凨只低头瞧了一眼,便示意拿给晴妃。 看着眼前这个平时宝贝不已的黑珍珠,如今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只看一眼便心惊胆颤。 ------题外话------ 渣溪每天都在爪不停顿的码字~亲亲们的支持是溪的动力~爱乃们,MUA~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二章 送给王爷的香艳礼物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奴婢没有偷拿娘娘的珍珠啊!”碧桃穿戴好,刚一走出屏风便跪在地上哭诉,若说刚才还是理直气壮,如今却是惊慌不已,谁知道那黑珍珠怎么会在她身上! 苓嫔扭头瞧了墨潋一眼,性感的唇角勾出一抹笑,转瞬,面带惊讶地看向碧桃,之间过渡完美,叫人以为那抹笑是错觉。舒悫鹉琻 “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晴妃娘娘可是要好好清理一下身边的人了!”墨潋面上带着三分惊讶,瞧着碧桃,一脸的难以置信。 晴妃听着墨潋的话,似是被利刃戳了后心,原本这是她设的局,如今却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踏入了墨潋的局里! “皇上,真的不是奴婢啊,奴婢什么都没拿,也不知道为何黑珍珠在奴婢的腰袋子里!请皇上明察啊!”碧桃坐跪在地上,面上眼泪早已将素淡的妆容哭花,她一边不停地讨饶,却依旧抑制不住颤抖的身子。 “明察?东西是从你身上搜出来,你还敢说明察!分明就是你起了贪念,晴妃娘娘,你说是不是?”苓嫔接过碧桃的话,看着她,面上带着万分的不屑,转过头看向晴妃。 晴妃一哆嗦,抬眼装上温穆凨的深邃眸子,心里一颤,又赶紧收回目光转向碧桃,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今她亲自设的局,天知道这黑珍珠怎么就自己跳到了碧桃身上,事到如今,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正当被堵在了一个死胡同里,现下也只有舍碧桃来自保了! “行了,侍主私存二心,这样的奴才留不得,将碧桃拖出去,杖毙!”温穆凨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眉目之间已经带了些许的不耐烦。 “啊!这,皇上饶命啊,真的不是奴婢啊!”一听到“杖毙”,碧桃顿时傻了,脸色瞬间没有了血色,片刻的怔楞,跪爬着到温穆凨跟前,一边哭喊一边磕头,一时间大理石地面上染了出点点血渍。 晴妃亦是一怔,僵硬的转过脸看着温穆飏,心里狂跳不已,碧桃是她的左右手,更何况,她做下的事,碧桃全都是参与的,若今日看她就这么被杖毙,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人! “晴妃娘娘,您是知道奴婢的,求娘娘救救奴婢啊!”碧桃一边磕着头,抬眼看到晴妃怔楞,赶紧三两步跪爬到晴妃脚底,伸手拉着晴妃的衣角求救。 看着碧桃面前的血渍,晴妃暗自咬了咬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皇上,碧桃是忠勇侯府的家生子,与臣妾又是一起长大,臣妾深知碧桃定不是这样的贪图之人,这期间定是有什么误会,还请皇上绕她一命啊!” 温穆凨看着晴妃面上凄苦,前几天还是百般宠爱,如今自然心里并不是十分冷硬,只是,如今这么多人眼睁睁地看着黑珍珠从碧桃身上搜出来,就算身为皇帝,也不能就这么睁眼瞎吧! “这东林黑珍珠可是从碧桃身上搜出来的,皇上这也是心疼晴妃娘娘,对于这样的恶奴,晴妃娘娘可千万不能心软啊!”茹嫔一直没有说话,如今晴妃给碧桃求情,眼看着温穆凨就要松口,她便忍不住插了嘴。 在茉晴宫,碧桃是大宫女,就连茹嫔手底下的人都要让她三分,寄人篱下,碧桃可是没少给茹嫔使绊子,如今她栽了,茹嫔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这么轻松就过去这道坎! 晴妃凄楚可怜的看着温穆凨,原本看着他的神色就要松口了,却没想到被茹嫔这么一搅和,温穆凨的面色上柔和便瞬间换成了冰冷。 “皇上……”晴妃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茹嫔,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声音带着哭腔,道:“今日是太后亲自设宴,若是徒增亡灵,这不是冲撞了太后么?更何况,沁侧妃如今身怀有孕,亦是不宜出现这样的打杀场面,还请皇上开恩,饶了碧桃一命吧!” 墨潋瞧着晴妃,不由得嘴角勾了勾,她倒是转得快,如今温穆飏在这里,她又是太后,又是墨潋有孕,显然是抓住了最有说服力的两点。 果然,温穆凨听到晴妃的话,转眼看了温穆飏一眼,虽然温穆飏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却让温穆凨有种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既然如此,那便饶碧桃一死,权当是为太后积福,但是,死罪难逃活罪难免,拉出去杖责二十,罚去浣洗院!”收回目光,温穆凨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碧桃,扬了扬手。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碧桃几个头磕在地上,揪着的心似乎落回了肚子里,顿时觉得身子一软。 碧桃跟了晴妃这么多年,灵力劲儿也是不用说的,她自己也知道如今这个局面已经是最好的了,毕竟,小命儿算是留下了,至于以后,她自然是相信在浣洗院呆不了多久,晴妃自然会将她要回来。 茹嫔一双眼睛瞪了晴妃一眼,心底是十分的不甘,不过面上却隐藏的极好,并没有表现出丝毫。 苓嫔在温穆凨跟前,自然是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她一双妩媚的眸中带着笑意,却并没有说什么。 “皇上,太后那边的戏已经演完了,如今差人来寻各位娘娘入席!”曹德胜从一个小太监那里听得传来的话,凑近温穆凨跟前回禀。 温穆凨点了点头,自然地拉过苓嫔的手,道:“起驾承皇殿!” 苓嫔不由得从心里感到抵触,只是面上的不悦稍纵即逝,随着温穆凨的手臂,靠近了他的怀里。 随着领路太监的一句唱喊,众人便随了温穆凨往承皇殿走去,一时间,跪在地上的宫女赶紧起身,跟在主子们身侧。 如今温穆凨身边跟着苓嫔,晴妃便是能跟在后头,她看着前头纤腰微微扭动的苓嫔,不由得眼底生出恨意。 温穆飏抬头看了一眼,松开墨潋的手,紧走了两步到晴妃跟前,道:“晴妃娘娘若是闲来无事,还是把心思用在后宫的妃嫔身上,若是因为娘娘的原因让沁儿和腹中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本王有的是办法让忠勇侯一夜之间消失!” 阴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晴妃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抬眼迎上温穆飏一双深潭古井一般渗透着阴寒的眸子,她不由得眼中尽显慌乱! “晴妃娘娘自求多福!”温穆飏眼中带着威胁,脸上不怒而寒,说完这句话,便会到了墨潋身边,依旧是大手握在她的腰上,步子缓慢。 晴妃怔愣着,良久才缓过神,她如今根本就不敢往后看,想了想,她紧走了几步,走在了温穆凨和苓嫔身后。 碧桃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眼底带出一抹恨意,特别是看着墨潋,她和晴妃都知道肯定是墨潋动了手脚,只是,却想不明白她是在何时将东林黑珍珠放进她的衣袋子的,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局面,她们是太小看了这位出自烟花之地的沁侧妃! 来不及多想,碧桃便被行事的宫人拖了出去。 墨潋早已感觉到身后如利刃的目光,只是,对于碧桃,她根本没有必要将她放在心上! 进了承皇殿,众人先是跟太后见礼,随后入座。 温穆凨自然地将苓嫔拉至身侧,晴妃一愣,看着原本应该是自己坐的位置被苓嫔占了,脸色铁青的定了苓嫔一眼,不情不愿地坐在了瑾妃的身侧。 太后瞧见温穆凨拉着苓嫔的一刻也是一愣,不过,谁在皇帝身边并没有什么差别,谁能早些诞下皇嗣,谁才能在这后宫立足! 温穆飏则是一直将墨潋拉在身边坐下,郁凝自然地坐在另一侧,这一次月灵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动静。 戏园子里,自墨潋她们去万物楼后,月灵便一直在太后身侧,她原本就是一张乖巧的嘴,再加上贴贴的几碟供果,更是将太后哄得眉开眼笑,如今一上席,便被太后拉在了身边。 感觉到落在身上如锋芒的目光,墨潋微微侧目,正好撞上对面长公主如淬了毒一般的目光。 墨潋一愣,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功夫,长公主就到了。 迎着长公主冒火一般的目光,墨潋袖下顿时攥紧了双手,面上却漾开一朵笑容,灿烂温和,如同春风拂过满塘的荷花,清新绝俗,只是,殊不知这样的温婉一笑,更是激怒了长公主。 长公主瞧着墨潋,似乎早已穿透她含笑的面容,看清楚了她心底的挑衅和仇恨,一时之间也是双手攥紧,正想说什么,却听到太后身侧周嬷嬷喊了一声“上菜!” 刚刚抬起的身子,又猛然的坐了回去,长公主瞪了墨潋一眼,似乎一口银牙咬碎咽进了肚子里。 温穆飏在墨潋身侧,早已看清楚了长公主面上的神色,他不由得冷了冷脸,手底下将墨潋的腰往自个儿怀里揽了揽。 随着各色菜肴上齐了,太后面上带着笑,丝毫看不出岁月如刀的痕迹,相反,面色圆润更衬托出了太后的福态。 管事太监见太后已经领着开了席,随后对着身侧的小太监吩咐一声。 片刻,乐舞坊便从承皇殿大门两侧陆续进来,片刻,声乐渐起,殿中舞台上,舞姬拖着长长的水袖如轻烟飘渺,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 忽而相隔数名舞姬自地上翩飞起围成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一时间,整个承皇殿内仿佛泛起蓝色波涛,舞姬凌空飞于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随着下面舞姬手中绸带相互交错借力,翩飞的舞姬身轻似燕,恍若仙女飞天。 “不愧是太后亲自督办,这般出神入化的境地,想必世间再无人能及了!”长公主面上带着三分笑意,将眼前酒鼎中的清冽纯酿一口喝下,拍手喊了一声好。 太后面上带喜,听到长公主这般的赞赏,面上自然是得意不已,眼中笑意更浓,低头瞧见月灵将带壳的脆足虾剥好了壳递过来,张嘴吃下。 长公主见月灵如此讨的太后的欢心,不由得面上一冷,转眼看见温穆飏将远处的菜夹给墨潋,而郁凝形单影只地喝着果酿,心里更加怒意肆横。 “长公主自幼琴棋书画诗词武赋样样精通,拙拙舞艺原本也是建立于武的基础上,如此再长公主面前,却是班门弄斧了。”太后喝下一口果酿,清了清嗓子,虽是谦虚,面上却依旧自豪不减。 长公主听得太后的话,将目光收回,面上扯出一抹笑,道:“太后谬赞,能将舞与武结合,自然是精中求新,如此才能见得巧妙。” 太后面上笑意盈然,看着长公主的神色,眼底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意味,道:“此次边境增兵,还要多亏了长公主带领重臣慷慨献出自卫军,如此将国家安危放在首位,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太后几句话说得平稳,脸不红心不跳地给二公主扣上了这么一定高尚的大帽子,一个“带领重臣”,一个“献出”,就算长公主以后再想千万条理由,这风麟便是再也要不回来! 听到太后这样的话,二公主唇角抖了抖,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当日在朝堂中的情形,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若说睁着眼睛说瞎话,却没有人比座上这位表现得更有深度了。 瞧见二公主唇角细微的一抖,墨潋转过头瞧着温穆飏,见他亦是一副正经八百地神态,不由得暗自笑。 果然,腹黑是遗传的! “太后说得是,此次长皇姑母的确是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朕便要敬大皇姑母一杯了!”温穆凨端起面前的酒鼎,在长公主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率先干了整杯。 长公主刚要说出的话哽在喉咙里,提不上来咽不下去,真真是憋得难受! 只是瞧见皇上已经率先干了酒鼎,长公主如今已是被众人架上高度,下不来了,纵然是有千万不甘,也只能将酒鼎中的烈酒灌进去。 “长公主是巾帼之姿,羽嫔能得长公主青睐,想必也是才华四溢,不如,羽嫔表演一番,给母后和长公主助兴如何?”苓嫔坐在温穆凨身边,将温穆凨跟前的酒鼎续满,柔声细语,却是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白羽原本坐在边上,悄然随着众人,无人注意,如今被苓嫔这样一提,倒将众人的目光带到了她这里。 温穆凨随着苓嫔的目光,也注意到了羽嫔,原本知道羽嫔是长公主的人,温穆凨便没有将心思放在她这里,如今仔细看着,心里也不由自主地一跳。 “臣妾,并不善舞……”白羽一怔,看着苓嫔面上带笑,玩味之间却不是挑衅,她的这个提议,倒让白羽看不透是什么意思了。 “羽儿这孩子是个踏实稳重的,只是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只是歌舞并未深学,如此,苓嫔娘娘可是有些为难羽嫔娘娘了。”长公主看着羽嫔,她一个近卫向来就是舞刀弄枪,与那些柔若无骨的舞技歌词根本沾不到边,如今苓嫔提议,她也不得不说几句了。 “如此可真是可惜了……”苓嫔看向皇上,见他眼中也是带着几分期许,一个亮光闪过心底,苓嫔一双妩媚的眸子暗自转动一圈,道:“羽嫔这般天仙似的人儿,得到长公主和太后的共同垂青,想必定是超凡脱俗的,臣妾听说羽嫔的武艺是长公主传授的,不如羽嫔以武代舞,也让臣妾等有幸见识一番。” “如此,羽嫔便以武代舞,朕倒要看看,能同时入得了母后和长皇姑母的眼的,就是是个怎样奇妙的人物。”温穆凨在底下抓着苓嫔的手,眼睛瞧着羽嫔清丽中带着些许清冷的神色,又是不由得抖了抖。 “是!”白羽见实在推脱不了,便应了下来。 接过剑舞用的桃木剑,白羽点剑而起,足尖轻轻一点,完美的旋转后,水袖在虚空中浅浅的一抹,就像是要拨开绵绵的云彩,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剑影如魅。 随着一招收拾,白羽翩飞的裙赏如蝶翼收回,落在了她的身侧,随风飘起的青丝也回到了肩上。 “果然是个极致的人物,臣妾第一次见到如此精致的舞法,果然是美轮美奂!”苓嫔眉眼之间自带三分媚,说话间,将手里的酒鼎退到了温穆凨的跟前。 温穆凨原本就想要说什么,见苓嫔善解人意的将酒鼎推过来,心里不由得对她高看了一眼,男人,自然是希望自己身边的女人能体贴知心。 “赏羽嫔御酒一杯,斐缎衣百匹,玉如意两对!”温穆凨面上带笑,威严之间,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冷寒之色。 说话之间,已经有太监将御酒端了过来,白羽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伸手端起,一口将整杯酒喝了进去。 墨潋在边上看着白羽,心里不由得一抖,看向苓嫔,透过她带笑的眉眼之间,并没有看出什么目的,联想之前的作为,墨潋第一次觉得看不透一个人。 称赞之间,白羽回到席上,刚要坐下,却隐隐地听到“咔咔”两声响,随即身体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白凤本是男人,只是当时楚晗将他送进丞相府时,白凤用的缩骨功成了女子的体态,这才化名白羽用苦情手段被长公主救了下来。 白凤的缩骨功可以说堪称完美,不管是体态动作,都让人跳不出任何毛病,只是,唯一的禁忌便是不能沾酒,只要沾酒便会破功,沾酒破功还带有全身难以忍受的疼痛,骨头如同碎掉一般,直到痛到极致才能恢复男儿身。 “果然是每次都将我忘在脑后!”又是一声爽朗的声音传来,将众人的目光引到了来人身上。 一袭青衣长袍,青带束发,鬓前故意留了几缕头发将额角那道疤痕遮住,说话之间,郁韶便已经进了承皇殿。 众人一愣,随即面上带笑,看着郁韶虽是懊恼的语气,面上却是带了几分笑意,原本沧桑的容貌上更添了几分魅力。 “你小子可是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每次却都是找不到人,怎么反倒怪起了哀家!”太后面上带着喜色,语气嗔怪,却显得亲亲热热的。 “那倒是臣的不是了!如此,便给太后赔罪!”说着,郁韶便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大礼,随即众人便开怀了。 墨潋首先注意的倒是跟在郁韶身后的人,此人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 此人便是鼎泛王朝前来的使臣,鼎泛王朝大皇子宏承律! “太后,鼎泛王朝大皇子听说太后设宴,不由得心中也好奇无比,便也一同将他请了来。”郁韶将宏承律推到前面,面上带笑地对着众人介绍。 这宏承律是本次鼎泛的使臣,太后设的算是家宴,如今郁韶将他带过来,也不算是逾越了规矩。 太后看到宏承律的一瞬,神色变了变,又很快面上带笑,道:“此次并非国宴,宏承大皇子来参加,自然是要以待客之道招呼。” 温穆凨和温穆飏与宏承律早就是共同商议许久了,只是一些问题尚未解决,宏承律便多逗留了几日。 听着太后的话,温穆凨自然也是尽显一国之君的宽大,主事太监眼明地立刻添了郁韶和宏承律的位子。 添的位子正好正对着温穆飏这一桌,郁韶抬眼看着墨潋,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转而瞧见温穆飏伸手将去了刺的鱼放在墨潋碗里,不由得感觉一阵苦涩,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在了跟前的酒鼎上。 宏承律向来是个眼明心细的敏锐人,郁韶眼底那一抹瞬间消失的异色没能躲过宏承律的眼。 顺着郁韶的目光,宏承律这才注意到墨潋,只一眼,却让他心里猛地一颤! 有客远来,众人自是要想宏承律敬酒,一时之间,宏承律除了那猛然一颤,便没了闲暇去细想,端起酒杯,干了二公主赏脸的这杯酒。 墨潋一边小口抿着果酿,眼睛却不着痕迹地时不时瞧着白凤那边。 刚刚一杯烈酒喝下去,白凤身子越来越疼,骨骼之间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咔咔”的响声,如今,她却是坐不住了。 见众人将注意力放在宏承律身上,白凤紧忙借口如厕,快速地出了承皇殿。 墨潋正端起杯盏喝下温穆飏端过来的清水,余光瞧见白凤出去,手腕回转,袖内的银龙随即飞出,贴着墙边快速地跟了出去,速度快到根本没有人发现。 出了承皇殿,白凤便将跟随的宫女遣退,自己则是加快了速度往没有人的院子走去。 一边走着,白凤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每走一步,便是一阵钻心的疼,只几十步,白凤的额头上便伸出豆大的汗珠,内里穿的衣服也是被汗浸湿了。 忽然,白凤停了一下,原本紧皱的眉头猛然绽开,一双原本就敏感的耳朵竖直了,听着四周的动静。 忽然,一股并非花香的气味传进她的鼻孔,他强忍着痛扯了扯嘴角,随后,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随即,一道黑影落在了刚才白凤站着的地方,木槿警惕地看着四周,却早已没有了白凤的影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木槿细小到大在太后的鬼窟里经过无数的训练,如今敏锐程度已经不是人能匹敌的了,纵然白凤没了身影,可是他的气味还是在空中悠悠飘荡的,加之他刚才出汗,味道更是浓郁,一时间根本散不开。 木槿在走廊的拐角处站了片刻,极其精准的顺着白凤离开的方向追去。 “我在这里等了你三日,你怎么才出来?看来上次的伤,你可是比我的严重!”白凤的声音自远处的高树上传来,慵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木槿猛地一怔,转身看着远处树尖上的白凤,一双黑亮的眸子瞪圆,满脸的难以置信! 之前在承皇殿内,木槿只感觉羽嫔气味熟悉,便跟了过来,谁知到了这边便没有了踪迹,而如今白凤就在对面的树上,她竟然没有闻到一丝气味! 白凤看着木槿脸上的惊讶,不由得勾起一丝邪邪的笑。 早在第一次交手后,血煞便将木槿的资料,递到了白凤的手里,如今木槿的每一个特征白凤都是熟记于心,刚才他停下的瞬间,便将墨潋研制的药丸吃了下去,除了刚才弥留的味道,如今身上早就没有了任何味道,木槿怎么可能找得到? 木槿迅速恢复往日冷若冰霜的神态,仰头看着白凤,手中蛇翼随即挥动,轻点脚尖,身体随之向白凤飞了过去。 “哎!停!”看着木槿二话不说提剑就冲了过来,白凤面上一凛,赶紧伸手喊停。 别说白凤刚破了缩骨功,如今全身骨头都是软的,就上次两人一战,全身那伤口,想想都全身哆嗦。 天知道木槿这张清秀小脸下,竟是个不要命的狠心主儿,如今他可不想死! “哼,既然来了,就痛快点!上次你妄想进祥瑞宫偷东西,太后也定是容不了你!”木槿停在远处的树尖上,手中蛇翼依旧指着白凤。 白凤嘴角抽了抽,看着木槿带着冷意的脸,不由得扯出一抹笑,道:“你看,我如今是皇上的妃嫔,就算上次去偷东西,不也什么都没拿吗?再说,以木槿姑娘的谨慎,如今太后也定然不知道当日那人便是我!” 木槿一怔,惊讶的不是白凤知道她的名字,而是,当日她禀报了太后这件事,却真的没有将羽嫔抖出来! 白凤忍着疼痛,邪邪的勾起唇角,道:“我是长公主送进来的,若是你我今日真的在这里打杀,这皇室表面的安宁便被撕破了,想必木槿姑娘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吧?” 木槿站得较白凤稍微低了一点,听到白凤的话,她微微抬起头,清丽的面上带着如夜色的薄凉。 “哼,我暂时没有禀报太后是因为应了你的挑战,如今一战你我分出胜负,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于太后和长公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况且,你少拿骗其他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木槿声音清甜,却是刻意地加上了一股子冷意,这样的冷意,分明与她本身是不符的。 白凤看着木槿,不由得皱了皱眉,只是一瞬间,面上便恢复了面对着木槿时常带着的戏谑,道:“木槿姑娘又何必当着,有些事情,差不多就过去了,太认真反而会让自己很累。” 木槿抬头,月色下,她消瘦的脸上被月光撒上了一层淡淡的朦胧,黑亮的大眼睛十分清澈,与墨潋刻意隐藏的心思不同,木槿的眼底是透明的清澈。 “你,是男人!亏你还敢说自己是皇上的妃嫔!”木槿手中的蛇翼又抬了抬,直直地指向白凤的喉咙,一双眸子泛着薄凉。 白凤单脚站在树尖上,听到木槿这句话,差点直接摔下来,这次,便轮到他惊讶了。 木槿瞧着白凤,不由得一抹得意之色染上眉梢,她的鼻子向来是她引以为傲的武器,别说识人,就算是换了面皮和男扮女装她都能清楚地闻出来,只是这点,她从没有透露过! “你胡说什么,我自然是女人,不信,你便自己来验!”白凤站稳,他跟木槿说话,拖延了这段时间,身体已经渐渐恢复,全身的肌肉和骨头也没有刚才那般疼了,肌肉舒张开,身体便也有了力气。 木槿一滞,没想到白凤这么说,白凤是男人,她自然是确定的,只是,“不信,你便自己来验!”,这分明是不可能! “把我的紫玉步摇还我!”木槿凛了凛,一双清澈黑亮的眸子中带着三分怒气,较原来的薄凉更加冷了几分。 白凤站着的树上晃了晃,他平衡好,唇角勾起,瞧着木槿,说不出哪里有些不对劲,而且这种不对劲总是一闪而过,让他抓不住。 “金玉步摇我很喜欢,这样,今日我们不用兵器,只比拳脚,若是你能赢我,我便还你!”白凤邪邪的一笑,过了刚才的那动静,如今身子是真的恢复过来了,他慵懒的双手抱在胸前,眯着眼睛瞧着木槿。 木槿圆圆的琝鉬瞪着眼睛看向白凤,却不知道迎着月光,自己的身影是多么的清新,她思索片刻终于将手里的蛇翼收了起来。 白凤见她收了兵器,唇角勾起,一个点脚,便飞到了木槿站着的这棵树上。 凑近木槿的一瞬间,白凤感觉鼻尖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过,很清淡,却十分的香甜,上次两人打得天昏地暗,并没有注意到这浅浅的气味,如今就从鼻尖飘过,却是再也无法忽视。 木槿站在树上并没有想到白凤会离她这么近,就算白凤不承认,可是木槿心里确定他就是男人,此刻两人贴得这么近,木槿顿时感觉心里一紧,脸上顿时就红了。 看着木槿的样子,白凤也不由自主地感觉一股不是很熟悉的感觉流过,下意识地,他向木槿的腰间伸过去。 “你找死!”感觉到白凤带着温度的手,木槿一凛,伸手抓住了白凤的手,一双黑亮的眸子之间带着寒凉的冷意。 白凤一怔,转而将木槿的手抓住,另一只手依旧是揽过她的腰,道:“此地不宜你我比试,我带你去个地方!” 白凤话音刚落,两人便腾空离开了刚才站着的树,树尖稍稍晃了晃,落下了几片落叶。 承皇殿内,已经不知过了几轮的表演,每场都是美轮美奂,让人惊叹,果然太后是个极有心思的。 又是一场精美绝俗的舞蹈,宏承律一双眼睛在舞姬身上流连,穿过舞姬来回旋转的身子,时不时的扫向墨潋。 只是,墨潋时不时喝果酿,时不时与温穆飏交谈几句,根本没有将对面这两道灼热的目光放在眼里。 “素闻王妃为人和善,空谷幽兰,超凡脱俗,如今看来,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也难怪王爷一心只在身边的美人儿身上,这般绝美的舞也是入不了王爷的眼便也情有可原了。” 宏承律伸手端起眼前的酒鼎,豪爽的喝进,看着温穆飏亲自给墨潋倒果酿,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温穆飏这边,却见郁凝正在歪着头和一边的妃嫔说话,再看墨潋面上带着笑意正小口的抿着跟前的果酿,瞬间明白了,宏承律这是认错了人! 认错人并没有什么,只是如今郁凝和月灵都在这边,他却将墨潋看成王妃,众人顿时面上神色都变了。 温穆飏手上动作一顿,转而将夹起的菜放在了了墨潋跟前的碟子上,抬头看向宏承律,眼底如一潭深渊一般,望不到底却不行之间散发着令人不禁一抖的寒意。 宏承律在崇天王朝也不是呆了一两天了,这样的事情都能认错,别人相信,他温穆飏可是完全不信。 再者,宏承律虽然因母妃出身低寒并不是太子,但是鼎泛的老皇帝也是十分看重他的,他手底的探子不可能这么浅薄的信息都探不到! 如此宏承律这句话,明显就是故意的! 郁韶首先反应过来,在宏承律耳边说了几句话,宏承律面上稍稍带出几分尴尬,随后咧开一个放荡不羁的笑意,道:“原来是沁侧妃,本王如今可是闹了一个大笑话了!如此,便向王妃和沁侧妃陪个不是!” 说完,宏承律便自酌自饮地将跟前酒鼎的烈酒悉数喝下,面上带着三分憨笑,对温穆飏道:“自古英雄放荡不羁,如今看来王爷果然是艳福不浅,两位王妃和以为侧妃均是天仙一般的,真是羡煞旁人!” 温穆飏冷哼一声,伸手将跟前的酒鼎端起,向宏承律稍稍示意,仰头喝下,却没有答他的话。 手底下,墨潋感觉温穆飏抓着她的手紧了紧,转而瞧见他面上带了三分冷意。 “原本今日太后设宴是庆祝后宫添了人,如今王府也该再添几个人才好!正巧本皇子带了一位绝世女子准备送给王爷!”宏承律说着,抬头看向座上的温穆凨和太后。 温穆凨身边揽着苓嫔,一杯一杯酒下去,如今听着宏承律说女人的问题,这各国之间供送女人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总之是放在后院养着,如此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眼神偶尔看向墨潋,唇角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太后巴不得温穆飏多收几个新人进王府,只是之前温穆飏向来说一不二,并不像皇上这般还有国家的重担,必须要开枝散叶,对于温穆飏,纵然是太后,也不能强加给他,如今宏承律要送温穆飏美人,太后自然是不拦着。 “本王喜欢宁静,大皇子的好意,还是献给皇兄吧,总得后宫也还有空位子。”温穆飏喝一口酒,声音清冷带着三分厉色,几句话便将宏承律拒绝了个彻底。 宏承律面上一僵,古铜色的面上冷冽稍纵即逝,随即悠然一笑,道:“王爷还没看到人就如此拒绝本皇子,可是有些不尽人意了,不如,先让美人献舞一曲如何。” 宏承律这句话是对着太后说的,如今这是太后的宴,这样的请求自然是太后说了算的。 “准了鼎泛大皇子的提议!”太后似乎并没有听出温穆飏话中的不爽,张口吃下月灵送过来的葡萄,满目含笑的应了。 温穆飏在太后话音刚落之际,伸手揽过了墨潋的腰,随即慵懒的靠在垫着软垫子的靠背上,一双深邃如古潭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墨潋一怔,也不动,由他揽着,看向对面宏承律,如波的水眸之间闪动着潋滟的波光,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眼底却带出了一抹嘲讽。 郁韶看着墨潋,心里突然有那么一丝不忍,只是,看到温穆飏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瞬间后槽牙咬紧,宽松的袖下双手不由自主地握了起来。 随着宏承律“啪啪”地两声拍手,随着一阵叮当的声音,一个身材绝妙的女子自殿外走了进来。 只见她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这便是本皇子要献给王爷的美人,桃夭,桃夭歌舞曲艺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如今送给王爷,也算是物极所用!”宏承律说着,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看向桃夭,就像是推销商品一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说的“物极所用”是个活生生的人。 来不及听到温穆飏的拒绝,宏承律一拍手,音乐响起,桃夭便随之一个旋转踏上了舞台。 随着乐声起,桃夭水袖扬起,她大红的裙赏长及曳地,细腰云带约束,柔若无骨,软如抚柳,赤足上套着银钏儿,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她全身的关节灵活得象一条蛇,可以自由地扭动。 随着一阵急乐,她一阵颤栗从她左手指尖传至肩膀,又从肩膀传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银钏也随之振动,她完全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不由自主地牵动众人的目光。 转而,音乐逐渐缓和下来,桃夭一个旋转,逶迤拖地的大红色长裙散开,如一朵骤然绽放的的玫瑰,艳丽绝俗。 乐声持续,桃夭足下踮起,双手高举过偷头顶,手上相互缠绕摆动,腕上的银钏叮当作响,旋转之间,桃夭的身子便向温穆飏这边的桌前飘了过来。 眼中认定了方向,桃夭一边舞着,手中动作不停,凑近温穆飏跟前,一双勾人心弦的媚眼比苓嫔还要妖冶,她媚眼含笑地看着温穆飏,似乎是要将他吸入到自己身边,如藕的手臂缓缓伸到温穆飏跟前,又迅速收回,像是试探一般。 墨潋看着桃夭惹火的身子在眼前晃荡,低胸的内衬根本无法遮掩这一对呼之欲出的雪腻,随着她的手臂舞动微微轻颤,极致诱惑。 温穆飏原本是微闭着双眼,忽然鼻尖传来一阵一阵浓郁的香气,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手在墨潋腰上揽的更紧了一些。 “滚开!”随着桃夭的手臂靠近,温穆飏斜着眼睛,两个字如同从牙缝中挤出一般,生冷僵硬。 桃夭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要知道她在鼎泛可是被人碰在手心的,以她魅惑人心的身段和容貌,只要她一个笑,众多名门府贵的公子哥便是争着抢着拜倒在她的脚下,如今,眼前这个长相英俊却冷若冰霜的人却跟她说滚开! 宏承律也是面上一凝,看到桃夭向他这边看过来,不由得使了一个眼色。 桃夭身上动作不间断,收到宏承律的信息,她不由得咬了咬牙,如今到了这里,已经没有了退路。 “王爷何苦拒人于千里之外?”桃夭声如黄鹂,清脆之间带着无尽的魅惑,她一双勾人摄魄的眸子漾起笑意,柔若无骨的双手便伸向了温穆飏的脸。 温穆飏面上寒意乍起,揽在墨潋腰间的手臂突然一松,幻紫的长袖扬起。 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只听桃夭“啊”地一声,便甩出了几步远,跌落在了台子边上,顺势,她往前一探,一口腥红的血便吐了出来。 众人大惊,原本还沉浸在桃夭勾人的舞姿之中,却没想到温穆飏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直接将她拍了出去。 打完那一掌,温穆飏仿若无事一般,又坐回了墨潋身边,墨潋伸手抓住他的手,他铁青的脸才有了一丝好转。 “大皇子救救奴婢!”桃夭喷出一口血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不只是疼,还带着麻痒,如同千万只小虫在脸上爬。 伸手一摸脸,看着沾满了黑血的手,桃夭瞬间失控,身子抖得厉害,对着宏承律哭喊。 宏承律一怔,看向桃夭,发现她右脸上多出了三道血印子,伤痕处往外泛着黑红的血,很明显,是淬了毒。 “大皇子的礼物本王很是喜欢,如今本王便不客气收下了,正巧王府少了一个看官猎犬的丫鬟,这美人看起来十分的合适。”温穆飏伸手将跟前的酒鼎端起,对着宏承律扬了扬,仰头喝了下去。 众人哗然,刚才只以为温穆飏拍了桃夭一掌,如今看来,他却是把她给毁了! 莫说脸对一个女人重要性,就算是名门子弟,若是后院女人身上有疤都会被嫌弃,跟别说是伤在脸上了了,如今看桃夭的样子,就算没毒也很难再完美,如今…… 众人叹息,可惜了一个这样的美人! 宏承律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温穆飏,这桃夭可是他费劲千辛万苦得来的,如今就这么被温穆飏毁了! 温穆凨一双为眼中带着深邃的眸子看着宏承律和温穆飏,却并没有说话,如今,温穆飏,却是越来越叫他看不清楚了。 “大皇子救救奴婢,奴婢不要去看管猎犬啊!大皇子……”桃夭听到温穆飏让她看管猎犬,不由得吓得全身哆嗦,说是看管猎犬,进去了还不叫猎犬撕扯了? 宏承律看着桃夭,眉头皱了皱,当时他可是千万分的忍耐没有碰她,却不想,就这么让温穆飏给毁了! 转过身看向温穆飏,宏承律面上强扯出一丝笑,道:“礼物自然是要送完美,如今桃夭舞艺不佳弄伤了自己,这礼物便是送不得了,改日本皇子送上一对元宝树到王府亲自赔罪!” 温穆飏唇角勾起,精致如刀刻的面上带出一丝邪魅的笑,他瞧了桃夭一眼,道:“赔罪倒不必了,只是白白让大皇子辛苦一趟,本王敬大皇子一杯!” 说话间,温穆飏接过墨潋端上来的酒鼎,仰起头,他脸上勾起一抹笑,将酒鼎倒置,没有一滴酒落下。 宏承律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看着温穆飏带笑的脸,强扯着嘴角也咧出一个笑,却不知现在心里是有多想把他撕扯了! 看着宏承律被温穆飏堵得憋憋屈屈,活活是吃了一个哑巴亏! 众人都是明眼地看见温穆飏伤了桃夭,如今却又睁着眼地看着宏承律将事情归结到桃夭自己身上,不由得对温穆飏又添了一丝敬畏。 同时看向温穆飏,众人不由的一个哆嗦,原本有的一点小心思,如今也已经消失了。 桃夭痛苦呻吟着被随即而来的太监带了出去,总归是宏承律的人,就算是个舞女,也要擦药包扎,只是,这药擦起来就有些费劲了。 桃夭仿佛是一个惊险的小插曲,曲毕,便谢幕,一切恢复到之前的其乐融融。 “爷又偷拿沁儿的毒!”看到桃夭脸上的伤,墨潋便了然了,那是她新研制出来的毒药,原本是用于牢狱逼供的,如今却被他拿了出来。 温穆飏如刀刻的面上带着一丝邪魅不羁的笑,他唇角勾起,伸手将墨潋揽得更紧,低头在她身边,道:“难道沁儿想让爷收了这美人?” 墨潋身子一抖,抬起头瞪了温穆飏一眼,板着脸一本正经道:“爷喜欢的话,别说一个,就是十个一百个也轮不到沁儿说道。” 温穆飏瞧着墨潋面上带了三分嗔怪,看她吃味,却是心情极其爽快,他唇边咧开一个大大的笑,低头在墨潋耳边道:“美人三千,不及沁儿一笑,此生牵着沁儿的手,足矣。” 墨潋一抖,是感觉心中一阵悸动,原本带着三分怒意的双眸,瞬间便柔和起来,羞红了脸,垂下了头。 瞧着墨潋娇羞,温穆飏不由得心情更好,正巧郁韶敬酒,他便将目光转了过去。 墨潋正低着头,突然指尖动了动,她面上的娇羞瞬间褪去,转而是一脸的认真,银龙发了来讯息。 白凤腾空揽着木槿,快速地飞到了一处荒凉的别院,此地四处都没有掌灯,也几乎没有人经过,就算是兵器碰撞也不会有人发现。 落地的一瞬间,木槿快速地从白凤怀里离开,站得跟他有了一些距离才停下来。 白凤看着木槿这般,不由得苦笑,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希望自己的轻功不是那么好,至少,可以将她多禁锢在怀里一会儿。 “这里是冷宫的别院!”木槿总觉得这个院子眼熟,四处看了一番,才想起了,这是冷宫后头荒废的院子。 白凤一愣,转瞬,一抹邪邪的笑挂上唇角,他看着木槿,道:“冷宫原本就没人来,如今这个院子,岂不是更适合你我比试?” 木槿看着白凤,黑亮清澈的双眸中寒意乍起,瞬间,蛇翼出鞘,直直的向白凤刺来。 白凤一凛,本能的扬起手臂,玄冥丝从白凤的袖口旋转飞出,一瞬间便木槿的蛇翼死死缠住。 “说好的不用兵器,你怎么反悔了?”白凤的玄冥丝锁着木槿的蛇翼,面上带着几分紧张。 白凤向来好斗,与木槿一比高下原本也是他的意愿,只是如今却不是时候。 别说他并没有完全恢复功力,如今真的动起手来,肯定是送死,就算现在状态极好,也不能跟木槿拼命,更何况,木槿…… “莫不是你怕了?”木槿将蛇翼往回拉了拉,却没有拉动,索性也不拽了。 白凤勾起唇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即手中玄冥微微一抖,便将蛇翼解脱开。 木槿随势收回蛇翼,瞧着白凤带笑的眸子,不由得一种异样闪过,片刻,声音依旧清冷,对白凤道:“还愣着做什么?” 说话间,木槿已经对着白凤挥出了拳头。 白凤一愣,瞬间回过神来,抓住木槿挥过来的拳,反手往木槿怀里带过。 木槿目光一凛,清秀的小脸在朦胧月色下更添了几分清冷,她黑亮的眸子之间带出几分狠戾,随着白凤牵制住了双手,木槿脚下一个侧切,直冲白凤的下盘踹去。 白凤猛然一惊,虽然他现在用了缩骨功是女人,可是男人的东西确是缩不进去的,看着木槿这带着杀气的一脚,若是真的踹在了正当处,那便是真的废了! 顺着木槿踹过来的方向,白凤下意识地一躲,禁锢着木槿的手上,便瞬间没了力道。 “还不承认你是男人?这一招,若是女人,会向一侧躲,男人,便像你刚才一样!”木槿挣脱了白凤的束缚,转身离他远一些,再看向白凤,木槿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 白凤原本弯着身子,如今站定便慢慢地站直了身子,眼中戏谑早已散尽,他正了正衣服,道:“不愧是鬼窟出来的,果真是犀利无比!” “哼!”木槿双手抱在胸前,对于白凤的赞赏不屑,如今江湖,鬼窟的名字能有几个不知道的? “你最好坦白那日蓄意从祥瑞宫偷什么,然后乖乖跟我去见太后,否则,今天你便休想从这里出去!”木槿迎着月色看着白凤,一双凌厉的眸子之间,竟带着三分威严。 白凤轻笑,并没有搭木槿的话,只是无声之间,白凤的身子已经闪到了木槿的身侧,在木槿回过神的时候,白凤已经将手伸向了她的咽喉。 木槿感觉到风声,头一偏,迅速从白凤的胳膊下转过,转身回转过来,一掌拍向白凤的后心! 白凤心里一紧,足尖向地面借力,身形微晃,竟然从木槿的掌下脱了出去,侧着身子迅速地晃到了一边。 站稳了身子,白凤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院子深处,再往里,就进到屋子里头了。 正想着,木槿已经追了过来,不给白凤丝毫的喘息机会,木槿一掌隔空正对着白凤的胸口就拍了过来。 白凤一凛,躲过木槿的掌风,一个闪身便进到了屋子里头。 屋子很宽大,也很空旷,外头月色正明亮,刚一进这屋子,眼前一片黑,什么都看不到,白凤放空着眼睛呆了一会儿,渐渐适应了里头的黑暗。 木槿见白凤进了屋子,紧跟着也追了进来。 白凤如今已经熟悉了屋子里的黑暗,察觉到木槿走近的脚步声,他快速地闪在了暗处。 木槿的一只脚踏入,亦是一时间没有适应突然地黑暗,她伸手在跟前晃了晃,摸索着往里走。 随着木槿进了屋子,白凤快速地出掌往木槿的肩膀拍去! 不愧是鬼窟的魔灵,木槿虽然现在闻不到白凤的气味,确实能闻到周围空气气息的不均匀,在白凤一掌拍过来的时候,她便已经有了警觉。 木槿侧身躲过,纤瘦的身子在绕着白凤的手臂转了一圈,伸手缠在了白凤的手臂上,两人如今缠在一起,互不相让,便也分不开。 白凤看不清木槿的神色,却能真实地感受到木槿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他面上凝了凝,手臂缠着木槿的同时,之间不知不觉间,多了一颗白色的珠子,他中指弯曲,用尽力道,想木槿弹了出去。 木槿察觉白凤手里弹出来的东西,本能的一闪,手间的力道便放松了。 白凤见状,不失时机地伸手一张拍在了木槿的左肩上。 随着木槿“啊”地一声,她纤瘦的身子直直地撞向一边的墙面,随即便听到“砰”地一声。 白凤收势,原本想去瞧瞧木槿的伤势,却没想到,他抬起头的瞬间,那扇被木槿撞上的墙面仿若裂开了一道口子一样,从裂缝之间透出一条细长的光线。 随之,口子越来越大,随着那口子的裂开,地上便出现了一个洞木槿身子刚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醒过神来,却感觉身体不受控制一般的,掉进了洞里。 面上一凛,白凤飞快地到了木槿身边伸手想要抓住她,却还是晚了一步。 眼看着木槿掉进了那个洞里,白凤原本伸手拉木槿的,如今手里一空什么都没了,来不及多想,他随之也跟着冲了进去。 没有人看见,在白凤掉下去的一瞬间,洞口同时也闪进了一道白光,随即,慢慢地,洞口开始闭上。 刚一进洞口,白凤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拽着他们往里拖,他努力地平衡着身子,只是如今连借力的地方都没有,也只能顺着那股力量落下去,渐渐地,有些睁不开眼。 片刻,白凤感觉身上一阵酸疼,身体撞在了什么硬物上,他皱着眉咧了咧嘴,支撑着站了起来。 白凤王四处看着,他掉下来的地方看起来是一个地宫,有些阴暗,没有光线透过来,四处都是黑暗,都能看清楚轮廓。 “木槿!木槿!木槿……”警惕地环视一圈,白凤起身,悄声的向四处喊了两声,可是只有回音传过来,并没有木槿的气息。 白凤皱了皱眉,拿出火折子点亮,又将四处墙壁上插着的火把引燃,光亮传过,这才看到木槿躺在洞口的岩石后头。 ------题外话------ 渣溪不吭声,只码字——来自好友,阿续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三章 地宫的秘密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木槿!”白凤惊呼一声,两三步走到木槿跟前,看她双目紧闭不由得心中一颤。舒悫鹉琻 白凤伸手在木槿的鼻下探了探,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将木槿扶起来,白凤从腰袋子里取出一个黄色的瓷瓶,打开盖子放在木槿鼻子下虚晃了几下。 片刻,木槿睁开了眼睛,眼前是白凤邪魅的细长眼睛,只是如今眼中并非往日的戏谑和轻佻,而是多了几分担忧。 忽然,木槿面上一冷,伸手就照着白凤的身上劈了过来! “你这女人!”白凤措不及防,狠狠地挨了木槿这一掌,一时间没稳住身子,坐在了地上。 木槿原本手臂上就有伤,如今与白凤距离又十分近,这一掌虽然凌厉,力道却并没有多少,白凤只是坐在地上,没有受伤。 木槿从地上站起来,一双黑亮的眸子盯着白凤,眼中带着冷寒的怒意,看着白凤,一步一步走近。 “喂喂!我们掉进了这个鬼地方,你要继续打,也要等我们先出去吧!”白凤站起身来,伸手制止木槿的靠近。 现在的木槿让白凤看起来有种怪异的阴冷,或许是他太敏感了,但是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木槿经白凤这么一提醒,不由得一愣,转过头往四处看了看,这才注意到,这里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件黑屋子了。 一时间,木槿感觉脑仁被猛地搅了一下,突然疼起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扶住额头,眉头拧在了一起。 “喂,你怎么了?”白凤瞧着木槿有些不对劲,现在又不甘贸然到她跟前,这位冷月姑奶奶说不定就再加一掌! 木槿扶着头,片刻,额头上便渗出了细密的汗,她只顾着压着太阳穴处,并没有理会白凤。 “你没事吧?”白凤看木槿痛苦不堪的样子,也顾不得许多,三两步蹿到她跟前。 看着木槿痛苦不堪的样子,白凤伸手拉开她压在太阳穴的手,指腹按在她后脑的两大穴位上,一股热气从丹田生气,顺着自身的经脉传到木槿的穴位。 缓缓地,木槿感觉刚才撕裂的疼痛渐渐缓解,头脑开始清晰起来,铺盖在眼睑上的浓密睫毛如羽翼扇动,木槿缓缓睁开了眼睛。 感觉到自己的头上的触感,木槿猛地转过身,只是,她这次却没能判断好距离,只感觉唇边传来一阵温软的触感! 白凤正在给木槿输着真气,没想到她突然转身,如今闪开都来不及,措不及防,就被她的唇压住了! “唔……”白凤轻呼,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只是,这样温软的触感,让他不由得陷了进去,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过,就算他如今头脑清醒,也不愿离开! 木槿迅速回过神来,迅速离开白凤,却没想到,白凤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揽在了她的腰间,一时间竟然退不开,木槿面上一冷,“啪”地一声,伸手甩在了白凤脸上。 白凤一疼,满脸的不相信,揽在木槿腰上的手就松开了,看着木槿离开,原本应该恼怒,可是随着那股淡淡的栀子香气散开,他竟然有些不舍! “登徒子!”木槿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伸手就要去抽蛇翼。 白凤听她这一句,面上的尴尬反倒转瞬即逝,他袖中玄冥丝迅速飞出,在蛇翼出鞘的一瞬间,强行推了回去。 “刚才可是你主动的,我反抗不了就只能享受了,你看,嘴都给你亲了,你是不是要负责?”白凤顺手将玄冥丝收回,一张邪魅的脸上带着痞痞的笑。 “你……哼!”木槿气急,一双黑亮的眸子瞪得圆圆的,只是,却找不出话来反驳,一甩手,放对面的方向走去。 白凤见她离开,也跟了过去,这个地方的确是有些诡异,原本冷宫就已经是荒废至极,这又是冷宫后头的废弃院子,究竟是什么人在这个地方建了一个地宫? 不过回想起来,那个石门应该是有机关的,他们能进来,也是因为木槿不小心触碰了机关,才会被这地宫的强大引力拽了进来。 木槿气呼呼地走在前面,根本没有理会白凤,如今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阴森森的地宫。 虽说鬼窟要比这里恐怖上千万倍,可是木槿却感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在身体四肢百骸流窜,让她想要逃离。 白凤紧跟着她,刚才木槿的突然失控,让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如今断然不能再让木槿乱碰到哪里! 木槿一路顺着窄道走,四处没有了火把的照亮,走得跌跌撞撞。 “喂,你别乱跑,这里四处都有机关!”白凤在后面举着火折子,这一路跟过来,他已经识破了好几处的机关。 木槿如今正对白凤厌烦着,哪里还听他的话?他越是着急的喊,木槿便越是跑得快。 “别碰我!”黑暗中,白凤终于追上了木槿,就在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的一瞬间,木槿的阴冷声音如同从地狱漫上来一般,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白风一愣,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放松,反而抓的更紧,他一双细长的眸子也带了些许厉色,道:“我们的账,出去后再算,如今最重要的是先从这里出去!” 木槿顿了顿,虽然依旧不喜欢白凤的亲近,可是抵触情绪也没有那么多了,他说的对,如今从这里出去才是最要紧。 看着木槿面上的表情松懈,白凤这才放开了手,将手里的火折子递给木槿。 木槿瞧了白凤一眼,面上变了变,接过火折子往前走,有了火光的照明,路便平坦的多了,脚下也稳了。 “我们好像来过这里!”走到一处,木槿突然停了下来,虽然这里的道路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可是气味还是有差别,走过一遍,木槿便察觉出了不同。 白凤愣了愣,举着火折子四处看了看,木槿说得没错,她们的确从这里走过,如今看来,这里四处都有路,而且每条路似乎都是相同的,也就是说,他们走进了迷魂阵。 “木槿,你的机关数术如何?”白凤一边用火折子照着墙面细细地看着,一边问道。 木槿看了白凤一眼,也知道现在他问这个问题定是有什么用,便回答道:“略知一二。” 白凤转过头看着木槿,面上闪过一丝异色,鬼窟出来的木娃不管是武功还是各种术数都是上乘,如今木槿却说略知一二? “当时师父说我与其他人不同,并不需要机关数术,所以,只是略懂一二。”看到白凤眼中的惊讶,木槿面上有些尴尬,想了想,还是解释了。 白凤转过脸,似乎是向心力木槿的话,他举起手中的火折子继续找。 火光略过阴潮的墙面,泛过点点的亮光,看起来,墙面虽然凹凸不行,却并没有什么机关。 “跟我走!”白凤举着火折子往前走,走了几步感觉身后没有动静,转身冲着木槿喊了一句。 木槿也是拿着火折子四处看,听到白凤的话,却并没有动。 白凤看着木槿,有些无奈,女人向来这般别扭,想着,他摇了摇头,往木槿这边走来。 “你还……”白凤走到木槿跟前,刚要说话,却见木槿死死地盯着墙面,似乎那面墙的另一边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白凤一愣,刚想说话的戛然而止。 “这里是空的!”木槿转过头看着白凤,一双黑亮的眸子在火光下翼翼闪烁,眼底带着认真和以往的冷漠。 白凤面上一怔,看向刚才木槿盯着地方,这块地方与别处衔接完美,并没有什么不对,他伸手在木槿刚才看的地方敲了敲,“箜箜箜”的声音与别处的确是不一一样,木槿说得没错,这个地方的确是空的! 白凤用手推,却发现这块内空的地方根本就是纹丝不动,若是机关,应该是与别的地方分开,从这一处开启进入其他地方的门才对,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 “木槿,用你的蛇翼打开这里看看!”白凤转身对木槿说道。 木槿面上一怔,看着白凤的眸子变了变,不由得对白凤开始了新一轮的审视,他们只见过两次,如今白凤不仅知道了她的名字,竟然连她的身世和其他信息都调查了个一清二楚,而对于白凤,除了查到她是长公主收的义女,和凭借着闭着的敏锐感觉到他是男人外,根本就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稍稍走神,木槿正了正色,手中蛇翼出鞘,带着冷冽的剑气,速度极快的刺向刚才那块内空的中心处。 火星闪过,伴随着尖利刺耳的声音,片刻恢复宁静,白凤随即过来,木槿的剑法精准,刚刚擦的火光闪烁,如今看墙面只是一个细小的孔。 “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吗?”白凤看着木槿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由得心里一紧,问道。 木槿摇了摇头,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只是……” 说话之间,木槿似乎在想着什么,伸手去推刚才有了小口的地方。 白凤看着木槿,见她纤细的手指去触摸那个小口,忽然,眼前一道光闪过,伸手将木槿拽了过来,随见转了一圈到了侧面。 木槿原本小心地伸着手,手刚触及那个孔,却不想被白凤突然地拽开,刚要恼怒,却心中一紧,她闻到一股腥铁的味道。 果然,墙面自刚才那个口子突然裂开,随着裂开的墙面,一股箭雨喷涌而出,若不是刚才白凤将木槿拽开,恐怕两人如今都成了筛子! 两人在侧面站定,那箭雨一直喷涌而出,一支支生铁箭头带着斑驳的锈迹,直直地插进了对面的墙壁,众人要是插在人的肉身,万箭穿心是最贴切不过了! 须臾,箭雨终于变小,似乎是里面的机关上的剑都已经放完了,白凤紧紧地盯着刚才原本是一个小孔的口子,如今已经变成了能容得一个人钻进去的口子,他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 “别去!”木槿见白凤往前走,伸手拉住了他,面上依旧是冷意不减,道:“里面还有一支大的!” 说话间,只听“嗖”地一声,手臂粗的一支铁头目箭从里面射了出来,直直的戳进了对面的墙上,随即,“嘭”地一声,对面的墙壁便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碎了! 白凤和木槿均是一颤,如果说刚才的箭雨会把人射成筛子,那最后这一支便直接把人捣成肉酱了! 对面的墙壁被撞碎,一道亮光从墙壁里头传了过来,原本黑暗的世界一下子变得明亮。 “已经没有东西了!”木槿说着,抬脚往前走,刚才的杂乱场面将尘土全都扬了起来,木槿一边走着一边用手挥着面前夹带着浮沉的空气,只是浮沉太浓,还是不失时机地钻进了木槿的鼻中口中,惹得她不由得咳嗽起来。 白凤从内衬的群中扯下两块纱布,自己遮住口鼻,另一块给了了木槿。 “从这边的进去!”白凤见木槿从刚才射箭出来的口子进去,伸手拉住了她,指了指对面。 木槿一愣,面上变了变,也没多说什么,跟着白凤转了过来。 穿过刚才的墙面,白凤侧目看了那墙面的断裂面,这块塌下来的墙面是与周围的墙面刻意衔接的,也就是说,这一块被冲碎的墙面是故意后来封起来的,墙面的承重应该也是精密计算好的,如果白凤或者木槿没有躲开,从对面射过来的箭的目的并不是杀了擅闯这里的人,而是人承接了箭的力道,打到对面墙壁的力道就得到了缓冲,以至最后的一支箭冲不碎这里,也就不会有人进的来! 白风不由暗自咂舌,这样的精密机关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一来,想要从这里出去,便不是轻易的事了! “在我身后!”白凤弯着身子从洞口走了进去,自然地拉起木槿的手。 木槿一愣,如今这样的情形却没有甩开他,只是顺着他的力道,跟着他进去。 进到了里面,白凤感觉一阵晃眼,突如其来的白昼险些灼伤眼睛,他下意识地捂住眼睛,避开这强光。 “闪开!”木槿鼻尖飘过一丝似有若无的味道,她也是闭着眼睛,不过靠着本身敏锐,将白凤拖到了一边,只是,原本她是右手捂着眼睛,如今受伤的左臂用力地去拽白凤,拉动了伤了的韧带,一阵钻心的痛传来,顺着拉白凤的力道,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两人躲闪的瞬间,白凤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措不及防的被木槿拽着摔在地上,倒地的一瞬间,两个千斤的铜鼎用木梁挑着砸向了对面的地上,“咚”地一声砸在了她们对面的地上。 白凤心里一紧,看着那铜鼎落地,赶紧去扶木槿,看她眉头皱着,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他眉头皱了周,暗自后悔之前用的力道大了些。 伸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扯出几条布,白凤先给木槿固定好手臂的骨头,极心细的给她固定好,免得伤到骨头,然后用布条给她一圈一圈的缠了起来。 木槿看着白凤一圈一圈的给她缠着手臂,心里一股异样传过。 突然白凤抬起头,两人目光正好相撞,木槿一抖,别过脸,冷着声音道:“我不会感谢你的!” 白凤也是一愣,随后微微地勾起唇角,一双细长的眼中带着三分笑意,道:“我没有期望你会谢我!” 木槿面上一冷,一双黑亮的眸子中带出了一分怒意,她一把甩开白凤,自顾的站了起来。 白凤瞧着她恼羞成怒,不由得嘴角勾起一丝戏谑,也站起身。 如今适应了白昼,他们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整个发光的竟然只是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再看这里四处,与其说是室内,不如说是山洞! 这个洞空间十分大,四处墙壁都有长长的沟壑,夜明珠摆放在洞内的一处高台上,虽然这里看似并没有人来过,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灰尘在夜明珠上沾染,果然是一件奇宝! 正想着,白凤脚尖轻点,一个腾空飞到了高台上,伸手将那夜明珠拿在手里。 这夜明珠正滴溜圆,全身呈乳白色,自身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只是一圈环在珠子外头的一层荧光并非静止地只是散光,而是七彩颜色微微交汇,只是不凑近是看不出来的。 白凤心里一喜,将那夜明珠更凑近了自己,冲着木槿挥了挥手,道:“这颗珠子可是比太后宫里摆着的要珍奇的多!” 木槿面善却没什么惊讶的,自小一来,她们的花费都是有特定的置办,对于这些珍奇宝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相反看着白凤那个欣喜的样子倒是有些不屑了。 见木槿不以为然,白凤撇了撇嘴,将夜明珠细细地看了一遍,越看越喜欢,高兴之余正要亲一口,却不由得一顿。 “喂,你快下来!”木槿一抹嘲讽的笑意还没有挂上唇角,面上一凛,冲着白凤喊一声,同时足尖遁地身子腾了起来。 听到木槿的声音的同时,白凤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压力,本能的往后转,却感觉眼前视线都被遮住了,一个庞然大物冲着他飞奔而来! 白凤一个闪身,身形飞快的一窜,便从那庞然大物身下窜了过去,木槿也刚好飞了过来,落在了白凤的身边,看他没事,没有来的心里定了定。 站定白凤和木槿才注意到,这庞然大物乍一看就像一个变形的猫头鹰,只是身形却庞大的多,还有那嘴,竟然不是喙,而是唇,更怪异的是,这怪物的舌头时不时甩出来,只看着就让人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怪物挥动着一对巨大的翅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凤,或者,看的是白凤手里的夜明珠! 两人站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这变异猫头鹰便张开翅膀向白凤和木槿冲了过来。 白凤一凛,如今他和木槿站得地方已经是墙角了,这怪物虽然只有半人高,张开翅膀却是范围比较广的,现在的距离,计算用轻功也是来不及了,不由得,白凤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 对于白凤的紧张,木槿倒是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在鬼窟的时候,她遇到的各种怪物可是要比眼前这个变异的猫头鹰要可怕得多。  琝鉬;随着那变异猫头鹰奔过来的同时,地上灰尘卷起,扬在空中,竟让他们迷了视线。 这变异猫头鹰虽然身形庞大,速度却是极快的,转眼间已经到了白凤的跟前,白凤看着木槿已经抽出了蛇翼,不由得心中一紧,如今不知道这怪物的脾性,若不定倒会让木槿自己伤到。 伸手将木槿推开,白凤挡在了那变异猫头鹰跟前,就等着他的翅膀拍在身上的痛。 只是痛还没有传来,只感觉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随即那变异猫头鹰哀嚎一声,一下子改了方向,撞在了侧面。 白凤站定,迅速地拽过木槿,闪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那变异猫头鹰一丈远,同时看着刚才的地方,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白凤皱了皱眉头,恍惚之间已为是自己的幻觉,或者是看花了眼,毕竟这夜明珠在他手里,光太强也是没有办法的。 两人刚刚站定,那变异猫头鹰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它笨重的身子转过来,一双褐色的眼珠子盯着白凤,翅膀张开,又准备扑过来。 “快将夜明珠放回原处!”木槿在白凤身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原来刚才这变异猫头鹰盯着的是夜明珠,而不是白凤! 说话间,白凤似乎也注意到了,紧忙飞上刚才的高台,在变异猫头鹰扑过来之前,将那夜明珠放了回去。 转身,脚从墙壁上借力,白凤便又飞了回来,正迎上木槿带着鄙视的目光,不由得尴尬一笑,看向那变异猫头鹰。 只是一眼,白凤刚刚站定的身子差点直直地摔在地上,刚才还没来得及咧开的笑,顿时变成了惊恐,瞬间脸涨红,恶心到差点吐出来! 那变异猫头鹰登在高台上,鲜红的长舌伸出来,正对着那夜明珠仔仔细细地舔着! 刚才兴奋之余,白凤差点亲一口那夜明珠,如今,那怪物正在用那滴着唾液的长舌舔!而且,很显然,这个动作是经常性的!难怪那珠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 木槿在一旁看着白凤一脸恶心表情,原本细长的眸子如今瞪得大大的,几乎要掉出来,她不由得冷哼一声,刚才就从这夜明珠上闻到了那变异猫头鹰的味道,果不其然,它是夜明珠的守护兽! “看来,这笔财你是发不了了!”木槿面上带着嘲讽,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说话间,径自向刚才那变异猫头鹰出来的地方走去。 白凤呆呆的看着那变异猫头鹰一份享受地一下,一下的舔着那夜明珠,如今,就算是不用跟它斗,他也不想要了! 转身又瞧了一眼,白凤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赶紧追上木槿。 “这里有什么不对?”看着木槿径直地走向一个洞口,白凤追上她,问道。 木槿眼睛瞧着前面,黑亮的眸子中是全然的清澈镇定,她走了两步,又停下,鼻尖微微动了一下,道:“刚才的山洞连着的四处都有通口,只有这个洞口气味要比其他浅淡得多,不,应该是气味太重,故意遮挡起了的!” 一边说着,没有了夜明珠的光芒照射,路上又开始暗了,白凤皱了皱眉头,刚想拿出火折子,却又注意到了前方的亮,他扁了扁嘴,将拿出的火折子收了起来。 片刻,两人已经到了另一端的洞口,同样的,这个山洞也是很大的,甚至,这个洞要比刚才进来的那个山洞还要大! 四周墙壁上刻着带着动作的人物,很显然,这是雕刻在墙上的武功套路和招数,木槿仰着头,一个个动作看进眼底,仿佛有什么在脑中闪了一下,只是须臾的片段,抓不住。 “竟然还有这样的藏宝之地!”白凤刚进到山洞便瞧见一个两人高的金佛像坐在洞中的西南角。 这尊佛全身是用纯金打造,佛是坐着的,整个看起来也有两人高,除了整个身子都是纯金外,白凤用手敲了敲,竟发现这尊佛是实心的,而且,佛的周身都是熠熠闪亮的金粉! 并没有注意到木槿的不寻常,白凤顺着台阶走进山洞,一路踩着金粉,一边走着一边咋舌不已。 木槿并没有注意白凤的举动,刚才进这个山洞时她就感觉到了一阵异样,只是说不清楚,之前的头痛仿佛又开始蠢蠢欲动! “喂,你先别碰!”木槿用手扶住头,瞧见白凤已经踏上了供着金佛的平台,她不由得心里一紧。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木槿顿时感觉一阵眩晕,她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两步,手不由得撑住后面的墙。 只是轻轻地触碰,却没想到原本与周围衔接完美的墙面突然凹了进去,木槿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从那金佛口中射出一柄铜剑,正好往她这个方向射了过来! “木槿躲开!”金佛的机关一开,白凤便听到了声音,同时也尽快的放映过来,就在那支铁剑铜剑到木槿身侧的瞬间,白凤如同一阵风一样转到了木槿跟前,伸手拉了她一把。 一瞬间的功夫,那柄铜剑刚好不好的插进了刚才凹进去的机关处! “咔嚓嚓”的几声响,随着那机关口被更深地按进去,木槿黑亮的目光一凛,反手拉住白凤的手,一个飞身往洞内奔了进去,脚尖刚接触到洞的地面,一排排竹刺便如天罗地网一般的拍在了刚才他们站得地方。 顿时,轰隆隆一声,一股子带着金粉的浮沉便飘了起来,刚才让人欣喜的金,却成了要人命的毒粉,吸入鼻中口中随时会将人的性命夺了去! 白凤和木槿面色一滞,随即将刚才的纱布蒙在了口鼻上,两人紧紧地盯着刚才的机关处,浮沉缓缓降落,迷蒙之间,刚才的地方多出了一个黑影。 两人一愣,随即用手猛地挥着眼前的浮沉,终于,那个黑影逐渐清晰显现出来,竟然是个几岁的小丫头! 这小丫头一身素白,一头乌黑的长发变了个无数个小辫花,间隔几个便绕城花朵装,看起来,十分的轻巧可爱,她一双大大的黑亮眼睛此刻正看着木槿和白凤。 “姐姐哥哥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呢?”小丫头说话了,声音清脆如铜铃,只听着便让人觉得清甜,如今她一边说着,一边迈着小步子走了下来。 “我们是误入的,你是谁?”木槿看着那小丫头面上带着笑,身子却微微散发着冷意,和一般人不同,她不由得声音冷了冷。 “喂,你……”白凤也是瞧着那小丫头,她一张精致的笑脸苍白没有血丝,小嘴唇红红的,反而看起来不协调。 意识到这一点,白凤刚要提醒木槿不要随便说话,可是来不及,木槿已经说完了! 木槿的话刚说完,只见那小丫头的步子一滞,随即她一双黑亮的的眼中寒意四起,抬眼死死地盯着白凤和木槿,道:“擅闯罗界者死!” 说话间,小丫头手中便飞出一条长长的纱带,一边打向木槿一边打向白凤。 木槿和白凤眼中一凛,分别向两边逃开,小丫头的白色纱带似乎是长了眼睛一般,紧紧地追在他们身后。 白凤一个翻身,再落回地面,小丫头的白纱带的一头已经被白凤抓在了手里,白凤将白纱带缠在手上,用力猛地一拽。 一双细长的眸子圆睁,白凤怎么也不相信以他的力道,猛力一拽,这小丫头竟然丝毫没动! 正在不解,白凤却感到了一个同样的力量从白纱带那头传了过来,他一怔,人已经被拽着离近了那小丫头几步。 木槿另一侧,一边跑着,手里蛇翼出鞘,随即她一个翻身,只见蛇翼的银光扇动,在白纱带之间挥舞来回,偏偏白色碎片落地,那小丫头的白纱带已经被木槿粉碎了。 看着那满地的白纱带,木槿的唇角还没来得及勾起,却猛地一颤,刚才明明已经碎了的丝带迅速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在木槿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往她的腰间缠去。 木槿一惊,手中蛇翼再次银光闪起,只是左肩受了伤,左手的剑便不由自主地没有了平日的威厉,如今几个回合,左臂又开始疼了起来。 正在木槿想着应对之策的时候,她的头猛地一疼,随即感觉腰间一紧,小丫头的白纱带已经缠在了她的腰间。 不禁抬头看着远处的小女孩,她的一双黑亮的眼睛十分空洞,或者说,如一潭不见底的枯井,几乎能将人吸进去。 “姐姐,你喜欢昙花吗?”木槿的身子被小丫头的白纱带禁锢着动不了,忽然,耳边传来这样的一句话,她不由得猛然一抖,紧接着剧烈的头痛席卷而来! “木槿!”白凤见木槿的情况不对,不由得冲她大喊一声,只是眼前这条难缠的白纱带他竟然摆脱不了。 白凤面色一冷,往后推了几步,袖中玄冥丝飞出,如同蛇一般,与小丫头的白纱带纠缠在了一起。 随即,白凤轻点足尖,迅速地飞到了木槿的跟前。 木槿感觉一阵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无数根尖锐的钉子狠狠地钉在了脑子里,疼痛,却触摸不到! “木槿你怎么样!”白凤将木槿拉住,看着她,不由得心里一抖。 如今木槿额头上都是汗,原本光洁的额头如今青筋暴起,太阳穴处也是,她整张脸如憋涨一般,整个呈红紫状! 原本缠在木槿腰间的白纱带越来越紧,木槿猛地往前一探,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来。 白凤瞧见那白纱带上醒目的红,眉头拧在一起,原本牵制住白纱带的玄冥丝内部用力,瞬间便将那白纱带粉碎了。 顺带着,玄冥丝已经缠在了小丫头的手臂的一段,也将小丫头的手臂粉碎了! 白凤一愣,看着被玄冥丝断下来的小丫头的手臂,不由得心中一颤,那孩子面上依旧是漾着淡淡的笑意,甚至手臂断裂的一瞬间,她面上表情都没有变过! 来不及多想,白凤抽回玄冥丝,手臂用力,玄冥丝快速地又将缠着木槿的白纱带粉碎,迅速地将木槿带离开。 “哥哥真是狠心!”小丫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白凤心中一颤,回过头看一眼,不由得心中大惊! 刚刚明明是被玄冥丝断了的手臂,如今完好的在小丫头的手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而她手中的白色带,又快速地向他们袭来。 这次,白凤清楚的看到那白丝带中藏了无数的细针,他心里一紧,玄冥丝甩出,将两条白丝带同时缠住。 同样是柔软的性质,玄冥丝和白纱带缠绕在一起,一时难分难解。 白凤看着,搂着木槿的手又紧了紧,正要带她离开,却听到身后的小丫头咯咯地笑起来。 “哥哥以为能带姐姐离开吗?”小女孩清脆的声音从后背传过来,带着浅浅的笑意,却是阴森无比。 白凤来不及转过身,却感觉到身后的冷意,他已经,反手将玄冥丝的另一头抛出。 只听“呯呯砰砰”的声音,地上便坠落了无数的刀片暗器,白凤扶着木槿转过身,待看清楚时,心里又是一颤。 这刀片竟然是从那小女孩口中飞出来的,就单凭那速度,这得需要舌头多大的力道啊! 而且,她体内竟然能藏着这么多刀片! 来不及多想,那小丫头再次张开嘴,无数刀片又从她口中飞了出来! “不要看她的眼睛!”终于透过一口气,木槿在白凤耳边轻声说道。 白凤一愣,转而别开眼睛不去看她,手中玄冥丝依旧是挡在前面,只是这次却没有听到“呯呯砰砰”的声音,而之前落在地上的刀片也已经不见了。 顿时,白凤似是明白了木槿的意思,眼睛再也不去看那小丫头。 “姐姐不乖哦,不能把罗罗的秘密说出来!”小丫头一张鲜红的小嘴儿嘟了起来,天真无比,却让人从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寒。 说话间,小丫头突然手中一顿,急速地到了木槿身边。 白凤一凛,带着木槿一个闪身,躲过了小丫头的手,却没想到她手中白纱带一抖,快速的缠在了木槿的脖子上。 白凤听到木槿痛苦的声音,原本搂在她腰间的手一抖,再也不敢乱动。 如今木槿脖颈被小丫头的白纱带紧紧地搀着,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一时间,脸便涨紫了。 “哥哥别动哦,姐姐看起来很难受呢。”说话间,小丫头手里的白纱带又抖了抖,木槿原本双手抓着束缚在脖子上的白纱带,如今更是难受的拧紧了眉头。 白凤看着木槿,原本刚要迈出的脚步猛然地僵在了远处。 只是,小丫头手上的力道并没有随着白凤的停顿而缓和,相反,她另一只手里的白纱带快速地缠在了木槿的腰上,一层层的将木槿包裹起来。 “快……快走!”木槿双手死死地拽着脖子上的白纱带好让力道分散一些,她强忍着剧烈的头痛和苦难的呼吸,瞥向白凤,咬牙一般的挤出这几个字,之后便昏了过去! 瞧着木槿痛苦的样子,小丫头咯咯地笑笑着,手上力道突然猛增,只是,还没来得及将手上的力道传到白纱带上,只见一白一黑的影子闪过,小丫头猛地哀嚎一声,摔在了地上。 木槿突然感觉一阵轻松,她瘫软地坐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贪婪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白凤来不及估计其他,几步飞到木槿跟前,将包在她身上的白纱带扯开,快速地挪到了远处。 小丫头双手捂着脸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惹得地上翻起一层金浪,让人迷糊了双眼。 “没想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木尸娃娃!”墨潋一袭白衣落地,一双如波的水眸盯着地上依旧翻滚的小丫头,不,应该叫木尸娃娃。 ------题外话------ 端午节和儿童节来啦~祝各位看官亲亲们节日快乐~ 渣溪愉快地决定推出三天的签到奖励哦~ 5月31号到6月1号,前三名订阅签到的亲奖励50潇湘币哦,~快来抢哒~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太后的秘密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参见门主!”白凤飞身来到墨潋的身侧,单膝行礼,抬眼看着面上如冰窖阴冷的楚晗,他不由得心中一颤。舒悫鹉琻 “起来吧,将木槿照看好!”墨潋声音平静,完全没有任何变化,说话间,她将一颗紫色的药丸递给了白凤。 白凤顿了顿,伸手接过墨潋手里的药丸,点足飞身而起,又回到了木槿身边。 片刻,金沙散尽,原本在地上翻滚的木尸娃娃已经站起了身,她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加上鲜红艳丽的唇,更显得怪异。 墨潋挑起眼皮看着木尸娃娃,唇角勾起一丝笑,迷茫之中见木尸娃娃快速地飞到了她和楚晗跟前。 “姐姐好漂亮,可是好凶……”木尸娃娃声音清脆,说话间还带了几分委屈,让人不由的心生怜惜。 墨潋心里冷笑,若是别人,或许真的会因为木尸娃娃这样的很假的楚楚可怜骗得上当,只是墨潋却知道,此刻千万不能抬起头,只要抬头便会看到她的眼睛,这样,就会直直地卷进木尸娃娃的迷魂阵里。 木尸娃娃的迷魂阵有多厉害,墨潋并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从来没有人从迷魂阵中走出来过! 墨潋低着头,余光扫着木尸娃娃的白纱带,在她刚要动的一瞬间,手指微动,随即一根银针直直地刺进了木尸娃娃的眉心。 楚晗眉角一挑,一个翻身到木尸娃娃身侧,将刚才的从金佛口中吐出的铜剑拔了出来,急速飞身,从木尸娃娃的正中劈了下来。 木尸娃娃一声哀嚎还没来得及出声,整个身子便成了两半,顿时如同一堆骨头支撑起来的骨架一般,散落了一地。 在木尸娃娃倒下的瞬间,一道银光闪光,银龙迅速地回到了墨潋的袖中。 白凤一手抱着木槿,刚才的一幕也仔仔细细地看着,原来之前被那个变异猫头鹰逼近的时候,那道银光真的是银龙! 只是,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跟着他了呢?他竟然没有发觉,更何况木槿的鼻子这样灵敏,竟然也没有感觉到! 墨潋食指在银龙的额头轻抚,银龙似乎很享受,尖尖小小的头乖乖地伏在墨潋的手背,身子在袖中缠着她的手臂。 原本一个清丽的小丫头,如今木尸娃娃已经化作了一堆白骨散在地上,墨潋如波的水眸瞥了一眼,飞身到木槿和白凤的身边。 木槿已经吃下了白凤喂下的药丸,已经开始渐渐转醒,墨潋低着头看着木槿,她依旧是闭着眼睛,一双远山眉紧紧地拧着,只是,依稀之间,墨潋心里猛地一颤。 “门主!你……”白凤见墨潋伸手捏住木槿的下巴,不由得一惊。 墨潋下手,白凤可是没少在边上看着,虽说墨潋是个女子,可是狠辣之处,竟让他一个大男人感到一阵哆嗦! 木槿是太后的人,又是从鬼窟出来的,如今她…… 木槿看了白凤一眼,确没有回答他,而是身后将木槿后背的衣服撩了起来,一个鲜红的月亮胎记便显露了出来。 墨潋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楚晗,摇了摇头。 楚晗伸手搭在木槿的手腕上,原本精致如刀刻的脸上,冷意更甚,他又将手放在木槿的颈脉上,却见他眉头越皱越深。 白凤扶着木槿,知道墨潋不会对木槿出手,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又见墨潋和楚晗的面色不是很好,心里依旧提了起来。 “她的脉象很乱,她的体内应该有浮生归的毒,而且,除了浮生归,她应该还有巫蛊,至于究竟是什么蛊,现在还看不出来。”楚晗将手收回来,起身回到墨潋身边。 墨潋原本如波的水眸中漾起一丝冷意,浮生归,是伽达的密门毒药,虽然也是时间少有的奇毒,却不同于生生离,浮生归是有解药的。 只是,如今这解药却不是容易得的,墨潋冷了冷,看着木槿,心里一种一样闪过,只是须臾,便又恢复了正常。 “先将她带着,出去后再说!”墨潋看了白凤一眼,如波的水眸中潋滟出白凤看不通透的一些东西,如今也只能扶起木槿。 木槿恍惚之间睁开眼,却看见眼前多了两个人,她顿了顿,却并没有问,只由着白凤的搀扶跟在墨潋和楚晗身后。 “你没有精力去管别人了!这次,我不会任由你肆意妄为!”楚晗在侧面瞧着墨潋,她浓密卷长的睫毛从侧面看起来就像一双蝶翼,那般奇特,那般吸引。 墨潋一顿,转脸看向楚晗,她眼中闪了闪,如波的水眸之间漾出一丝说不清楚的情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我连活着的精力都快没有了,倒不如肆意妄为一番!”墨潋说着,唇角勾起一丝无所谓的笑,倾城的面上带着三分自嘲。 楚晗一怔,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该死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生生离的解药还是没有一点进展,如今玄牙子那老头竟然也不见了! 走着,墨潋停下了脚步,仰起头看着展颜欢笑的金佛,一双如波的水眸微微荡出潋滟的波动。 墨潋轻点脚尖,双臂张开如同一只纯白的精灵,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当在看到她的时候,却发现墨潋已经站在了金佛的头顶。 墨潋单脚点在金佛的头顶,环顾四周一圈,眼底神色越来越重,这里的武功,竟然有八成是玄牙子传授给她的! 其中有一些虽然招式相似,却明显是经过玄牙子改良了的,也就是说,这个洞,一定和玄牙子有着什么联系。 视线上移,一张清晰的八卦方位图铺设在洞顶,每个节骨点上都有宝石点缀标注,宝石颜色各不相同,虽然潜意识里感觉是有什么关联,但是,整个看起来又是杂乱无章的样子! 仰着头细细地看了一遍,墨潋唇角微微地挑起,对着楚晗道:“将你手里那柄铜剑插进金佛的肚脐上!” 听到墨潋的声音,白凤和木槿一愣,却看见楚晗已经将那柄铜剑插进了金佛的肚脐眼! 随着楚晗松手的瞬间,墨潋已经飞身落在了地上,她站在一边定眼瞧着那金佛的眼睛,一双纯金打造的眼珠十分的惟妙惟肖,若是远处看过来,甚至会以为活佛显灵。 “木槿,你的手伸出来!”墨潋想了想,随后转身向身后的木槿说道。 木槿愣了愣,从她看到墨潋的一霎那便有无数个想法从心里闪过,她知道墨潋是王府的沁侧妃,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么复杂的身份。 假扮成女人混进公主府,又选秀进宫的白凤,还有她身边这个冷若冰霜的俊美男子,虽然她并不知道他是谁,可是他周身渗透出的阴冷气息,让她这个从鬼窟出来的木娃不由得发自内心的颤抖。 来不及多想,墨潋已经伸过手来拉住了她的手,只觉得一股力道传来,木槿整个人已经被墨潋带了起来。 墨潋带着木槿,脚尖在金佛身上借力,一个飞身便到了金佛面相前,墨潋抓过木槿的手,袖中滑下一根银针。 如波的水眸之间闪了闪,墨潋将银针没入木槿的指腹,顿时,一股暗红的血顺着木槿的指腹流出。 墨潋心中一动,拽着木槿的手在金佛的眼珠上抹上了两道血印子,转身拉着木槿便飞了下来。 两人脚刚着地,便听到一声轰隆的巨响,那尊金佛身子转了一圈,到了台子的另一侧,一阵金沙扬起,原本金佛所在的地方便赫然出现了一个有着台阶的洞口! 白凤一顿,难怪这金佛是实心的,原来目的在这里!若是空心打造,想必就很容易移动了,如今,铸成实心就算百人共同用力也是推不动的。 而如今看来,设计者定是不想人找到这个洞口,而这洞里,一定是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才对! 金沙扬起,众人条件反射的捂住口鼻,眼睛却是已经紧紧地盯着那个洞口。 楚晗皱眉,用手挥着眼前的金沙,看着洞口传出来微弱的光,他看了墨潋一眼,抬脚迈了下去。 “木槿,你怎么了?”白凤看着楚晗已经下去了,正准备跟着下去,却感觉到木槿身体的一股强烈的抵触感,他愣了愣,问道。 木槿并没有回答,只是有些害怕一样的往后退,原本黑亮的眸子之间闪出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是抵触,却又不能说是恐惧。 墨潋听到白凤的声音,转过身看了木槿一眼,伸手拉在木槿的手腕上。 木槿只觉得一股暖流从手腕传来,原本躁动的情绪忽然之间便平复了,刚才脑子里闪过的一些让她感觉不舒服的画面也不见了。 顺着墨潋的力道,木槿乖乖地跟着走到那洞口,白凤见木槿乖乖跟着墨潋走,不由得心里有疑问,只是现在却不是问的时候。 白凤跟在墨潋和木槿身后,紧跟着也踏了进去。 “木槿,别怕!”墨潋拉着木槿缓缓地往里走,突然感觉木槿又开始像刚才一样有了抵触,她伸手抓住木槿的手,声音轻缓像哄一个孩子一般。 随着墨潋轻软的声音安慰,木槿渐渐又恢复了平静,乖乖地跟在墨潋身侧。 白凤在她们身后,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从那个小黑屋子落入这个地宫的时候,木槿就开始有些不正常。 如果说,以前木槿是个冷寒的杀手,双目黑亮却时时透着冷意,如今看她依旧是冷淡,却没有了那种寒意,甚至,她自身散发出来的,是一种需要庇护的渴望! 想到这里,白凤猛地一抖,抬眼看着墨潋和木槿的背影,脚下步子紧了紧,跟上了她们。 四个人走到洞底,楚晗停住脚步将他们挡在了身后。 众人怔愣片刻,这才看清楚前面的一块凸出的空地上安放着一个巨大的水晶棺,相隔太远,如今看不清楚水晶棺里的东西。 周围是几丈深的寒潭整个将那突出的空地环绕起来,自寒潭冒出飘渺的冷气,使得原本就看的不是十分清楚的冰棺又添了一分迷蒙。 楚晗将众人拦在了身后,只因为他注意到了寒潭边上偶尔蔓延出来的一条条蛇,或者说,这整个寒潭里,挤满了剧毒无比的蛇。 墨潋停下脚步的一瞬间也看到了寒潭边上的蛇,只一眼便认出那是鼎泛剧毒无比的丝奴蛇。 丝奴蛇是只生于鼎泛这样多沼的国家的一种剧毒无比的袖珍蛇,它们的体型不大,却是常常刚群居而生,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细小的毒囊,不只是牙齿上的毒,就连鳞片上也是剧毒无比,触碰不得。 墨潋轻轻推开楚晗的手,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只是再走,却被楚晗拉住。 “我说过不准你肆意妄为!”楚晗俊美的脸上带着无比的坚定,面上自带的冷厉和威严却掩饰不住眼底的担忧,他死死地抓着墨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墨潋看着楚晗,这么多年,她又怎么会不了解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的担心? 暗自叹了一口气,墨潋也没有再继续往前,她缓缓抬起袖口,手指翻动。 袖内银龙似乎休息够了,随着墨潋的手急速飞出,在寒潭的上空绕了一圈。 自银龙出袖飞向寒潭的瞬间,寒潭内的丝奴蛇突然如爆发一般的自寒潭内飞身而起,带着寒潭原本的冷意,周围空气顿时更加冷了几分。 白凤扶着木槿在后面跟着,见到这样成千上万的蛇腾空而起,不由得心里也是一抖,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不要把我扔进去,我不要死!” 突然,木槿失控一般地蹲坐在地上,双手捧着头,全身颤抖不已,一个劲儿地哭喊着。 白凤一惊,看着木槿的痛苦样子,却不知道如何去帮她,如今抬眼看向墨潋,却见墨潋手执血玉萧,根本无暇顾及这边。 银龙在寒潭上方盘旋,引得寒潭里的丝奴蛇飞跳而起,一双双圆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身银白的银龙。 看着丝奴蛇“咝咝”地吐着信子,楚晗心里动了动,这丝奴蛇并不似一般的毒舌,就算毒那信子也是红色,这丝奴蛇时不时吐出的信子竟然是黑色! 银龙随着墨潋的箫声,时高时低地在寒潭上方盘旋,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冷意乍现,如樱的粉唇贴在血玉萧的管壁上,口中倾吐气息,随即一阵阵清脆空灵的声音响起。 随着墨潋的箫声响起,木槿似乎又安静了几分,如今坐在地上双臂环抱着双腿,将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胸口处,却再也没有哭喊了。 随着腾起的丝奴蛇越来越少,墨潋眼中逐渐缓和,箫声更如流水一般轻柔澄澈,似乎是在安抚着这一潭的毒蛇。 渐渐地,银龙盘旋在空中的高度也随之缓缓降低,只是在空中游动之余,身子发出轻微的咝咝声。 墨潋脚步往前探了探,楚晗面上一凝,他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住她,所谓的不能肆意妄为,最多也是楚晗要在她身边帮着她,而不是阻止她。 随着墨潋的脚步轻移,楚晗紧紧地跟在她身后,以防出现了什么状况还能及时应对。 脚下步子无声地移动,墨潋却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忽然,她刚要迈下的脚停在了半空中,随即往后一退,口中箫声乍然而急剧起来。 听得墨潋的箫声,银龙也快速地攀高了高度,随即,潭底一个庞然大物猛然腾起,众人一惊,原来在深潭底处盘旋的是一条花斑大蟒! 这大蟒全身带着阴森的寒气,一双褐色的眼珠自带危险的气息,刚刚腾空的一瞬间,血盆大口张开,只差一点就咬住了银龙的尾巴! 墨潋一惊,箫声越来越急,随即银龙盘旋在空中,身子突然长大了数十倍,随着腾空的高度,措不及防的向那大蟒甩出了尾巴。 大蟒没想到银龙动作如此敏捷,生生的挨了银龙这一尾鞭! 银龙的尾巴抽在大蟒的头上,刚刚没能达到眼睛,只是大蟒的额头瞬间便如掀起一层皮一样的,鳞片被磨光,带血的肉外翻了出来。 “轰隆”一声,大蟒又落回了深潭,捡起两人多高的墨色潭水。 墨潋往后退了两步,以免被潭水沾染,这么多丝奴蛇生于此地,这潭水也是剧毒无比的! “白凤,将木槿的耳朵捂住!”墨潋站定脚步,扭头看了身后一眼,对白凤喊道。 白凤一顿,听到墨潋清冷的声音,来不及多想,伸手将木槿拉进怀里,双手将她的耳朵捂了个严实。 随即,墨潋的箫声再次响起,银龙依旧盘旋在半空中,只是刚才拉长的身子又缩回了原来的样子。 空旷的山洞发出“呜呜”的声音,伴随着刚才那大蟒的巨大声音,显得恐怖阴森。 须臾,那大蟒似乎从刚才的痛苦中缓过神来,随着墨潋的箫声转换,再次腾空而起。 庞大的身子带着一番惊天动地的动静,大蟒整个身子如站立一般从深潭中惊破而出,墨黑的信子朝着银龙就卷了过去。 墨潋眼中瞧着大蟒,如波的水眸之间漾出一丝冷意,随即口中箫声乍急,银龙随之迅速地转身,绕过了大蟒的攻击。 大蟒的褐色眼瞳中逐渐锁定银龙,在银龙躲过的一瞬间迅速地调转方向,再次张开血盆大口,猛然往空中一探,整个地将银龙吞了进去! 随着一声巨响,大蟒钻回了深潭,溅起一丈高的墨浪! 楚晗心中一惊,扭头看墨潋,却见她面色平静,甚至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楚晗顿时明白了墨潋的意图。 转而,楚晗从腰间取出一只冰绿通透的笛子,随着墨潋的曲调,与之和音。 逐渐恢复平静的深潭,随着墨潋和楚晗的笛箫和声,又猛然翻起了巨浪,刚刚落入深潭的大蟒一个翻身又腾出了墨色琝鉬的深潭,带出无数的墨色潭水。 这大蟒藏在这深潭之中,虽然身形庞大,却行动起来有了些许局限,长久以来最拿手的便是那血盆大口,只是,偏偏银龙自幼最喜欢钻入人的体内取食最新鲜的内脏,如今这大蟒原本是将银龙吞了下去,殊不知,却是被银龙吃了个饱! 大蟒只感觉腹内一阵阵刺痛,却是完全没有办法控制,它痛苦地张着血盆大口来回摇晃,却不似之前的精准,毫无目的,甚至整个头还往潭边的壁岩上撞去! 墨潋微眯着双眼瞧着那巨蟒的动静,唇角微微勾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唇边箫声不止,一个个优美的音符传出,却让大蟒的动作更加剧烈,整个头都撞得血肉模糊,前段的鳞片也被撞掉了无数。 猛然之间,大蟒似乎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随即砰地一声跌落在了深潭的边沿上,一颗硕大的头搭在边沿,原本褐色的眼珠,如今没有一丝生气。 墨潋够了勾唇角,手中箫声停了一下再次响起,只见,大蟒微微张开的口中银光一闪,银龙随着墨潋的音符从巨蟒的口中飞出,在地上快速巡游了一圈蜕下一层皮,又重新飞进墨潋的长袖之中。 “我们走!”墨潋将血玉萧收起,看了远处白凤和木槿一眼,对楚晗说道。 楚晗也停了笛声,冲着墨潋点点头,并没有理会其他,他足尖一点,越过翻滚着墨浪的深潭,到达了那片凸起的空地。 穿过迷茫,眼前清晰的一瞬间,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漾出震惊,找了那么久的千年冰棺,竟然藏在了这里,难怪,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进得了这里! 楚晗看见千年冰棺的一瞬间,也是惊讶不已,血煞花了五年的时间四处探寻,却根本没有查到千年冰棺的下落,却没想到竟然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下寻得了这千年冰棺! 透过晶莹清透冰棺,里面存放的物件清晰可见,墨潋的水玉之前通过太子,让太后拿了去,如今并没有办法打开,只是,无所谓,如今寻得了冰棺,到了时机,随时可以取回来那水玉。 如今千年冰棺在先帝驾崩的时候已经取出了玉玺,剩下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珍奇,只是看起来比较平常的几幅画,不过,画轴都是卷起来的,里面究竟画了什么,并不能看得究竟。 “母亲救我!”突然,木槿凄厉的喊了一声,瞬间泪流满面,空洞的眼中如喷涌一般流出眼泪,原本清丽的小脸上,尽是慌乱和无助。 白凤猛地一怔,看向木槿,手臂伸过去将她死死地箍住,木槿依旧奋力地挣扎着,张开嘴,一口咬在白凤的肩膀上。 白凤一怔,肩膀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他细长的眼中带着几分冷意,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墨潋和楚晗听到木槿的声音也是一怔,随之墨潋四处环顾了一圈,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轻点足尖飞到木槿跟前,伸手贴在她的额头,内力聚集在掌心,却被楚晗一把拉住。 “别任性!”楚晗拉住墨潋的手,刚才她驱动银龙已经损耗了不少内力,如今看她的样子,若是让木槿安定下来,说不定又会吐血。 墨潋抬眼看着楚晗,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光彩熠熠,却不知已经让对面的男人深深地陷了进去。 楚晗暗自叹一口气,将手贴在木槿的额头,同样内力聚集在掌心,内力顺着掌心灌进木槿的体内。 片刻,木槿稍稍安静下来,只是唇角依旧发抖,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熠熠闪光。 白凤看着楚晗依旧阴冷的面上带着几分威严,抓在木槿的手臂上不由得紧了紧。 须臾,楚晗将手收回,自行调息片刻,又飞到了千年冰棺跟前,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同样透明的玉扣,贴在了冰棺的底部。 楚晗抬头看了冰棺内一眼,其中一个画轴稍稍展开了一角,虽然看的不是十分真切,却也依稀能看出画卷最下角的几个题字,这几个字,他很熟悉。 刚才墨潋站在冰棺前一直站在这个位置,她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如今看她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想必也是知道了,只是…… 将目光收回,楚晗轻点脚尖飞回到墨潋身边,于刚才的事,没有提起一句,如果需要做什么,墨潋自然会直接告诉他,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揣测的必要。 “带上她,我们走!”看着楚晗做好了一切,墨潋转身对楚晗说了一句,转而看了白凤一眼,往远处走去。 白凤愣了片刻,搀着木槿起来,紧跟着墨潋的和楚晗的脚步。 向着山洞唯一的出口走了一段时间,墨潋感觉似乎越来越不对劲,好像他们在绕着一个大圈转。 果然,一阵亮光闪过眼前,墨潋如波的水眸闪了闪,眼底突然冷了一下,他们又回到了刚才的千年冰棺存放的那个地方! 墨潋停了一下,一双如波的水眸在山洞四处扫视了一边,以她机关数术的修为,并没有看出什么。 楚晗深邃的褐瞳随着墨潋的目光也跟着扫了一圈,结果,和她一样,以目前这个山洞的构造,这里的确没有什么不同寻常。 一路走来所有的景物在墨潋闹钟快速地过了一遍,墨潋突然想到什么,一个飞身又跳到了千年冰棺附近。 楚晗见墨潋飞身过去,心里一紧,紧跟着一个闪身护在她身边也落在了存放冰棺的空地上。 如今那大蟒并没有缓过来,墨潋和楚晗再次过来,它也并没有有所动作,看样子,银龙在它体内折腾的不轻。 这冰棺只看外形与平常用的棺材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除了整个棺材是用千年寒玉做成,周身多了一些点缀,就算是普通棺木做成,这也算是棺材中华丽的了。 墨潋环绕着冰棺走了一圈,也并没有看出什么,她缓缓蹲下身,一袭洁白如雪的轻纱落在冰棺上,浑然天成一般的融为了一体。 楚晗看着墨潋,她的纯净中带着一种凌厉的冷寒,可是,这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寒,却让他心疼,别人体会不到,可是他却知道,墨潋走到这一步是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和仇恨! 墨潋细细地查着冰棺,并没有注意到楚晗的目光,她细细地查了一遍,根本没有任何线索,不由得有些意外。 最终,墨潋还是放弃了,她将目光从冰棺上移开,准备起身。 或许是蹲了太久腿麻了,也或许身体原因,墨潋猛地起身,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随即,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栽了下去。 楚晗站在墨潋身边,看她摇摇晃晃不由得大惊,在墨潋猛地一晃的瞬间,伸手拉住了她。 只是,力道与她栽下去的方向相反,速度又快,虚晃的瞬间,墨潋脖子上的月牙吊坠就被甩了出去。 “当啷”地一声脆响,月牙吊坠落在了冰棺的棺盖上。 墨潋站稳,看到那月牙吊坠甩了出去,不由得心里一惊,那吊坠是温穆飏送给她的,当时长公主去清越小筑闹事的时候墨潋便知道了,那月牙吊坠是先太皇太后在世的时候留给温穆飏唯一的宝贝,只是,宝贝她不稀罕,但是却万分紧张这块月牙吊坠。 感觉到墨潋的不对劲,楚晗才注意到那个吊坠,这个坠子他自然是认识的,如今,瞧着墨潋脸上的紧张,却是心里一疼,可是,心痛之余,还是不由自主地伸手帮她把坠子取回来。 楚晗的手伸出去,还未来得及碰到那月牙吊坠,却见一道极亮的光从冰棺内射出,正好从月牙吊坠的中心月牙形状的镂空处穿透,随即,光线转折直直地打在了对面的墙壁上,那原本整体的墙面突然转出了一道门。 墨潋和楚晗对视一眼,两人神色中均是出现了惊喜,白凤在下面扶着木槿,看到那道光时,也是一愣。 “走!”墨潋对着白凤喊了一句。 白凤一顿,抬眼看着楚晗和墨潋,见楚晗双目之间坚定如铁,墨潋目光在木槿身上扫了一遍,他一定,转身抱起木槿走向那扇门。 “我要带走它!”手臂被楚晗抓住,墨潋身子却没有动,她双目死死地盯在那坠子上。 很明显,虽然说不清楚这月牙吊坠和冰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一定是月牙吊坠和冰棺之间刚好吻合了什么机关才阴错阳差地打开了那扇门,如今,若是将吊坠拿走,那扇门必定要关上,也就是说,如果他们都出去,这吊坠必定要留在这里。 听到墨潋的话,楚晗面上冷了冷,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对待她惯有的温柔,道:“你先去,我将坠子掷给你。” 墨潋抬头看着楚晗,如波的水眸之间潋滟华光,只是,原本光洁的额头微微皱了起来,她放不下那坠子,可是,又怎么可能把楚晗扔在这里? 袖口一阵异动,墨潋似乎感觉到银龙的蠢蠢欲动,她微抬手臂,银龙迅速地窜了出来。 墨潋和楚晗相视一眼,虽然这个小畜生是她一手养大的,可是,有些时候,墨潋还是摸不清楚它的意图。 片刻,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原来他们进来的那个洞口闪过,只见刚才跟白凤抢夺夜明珠的那变异猫头鹰如今耷拉着脑袋跟着银龙飞了过来。 墨潋见银龙将自己身子绕成一个圈围在变异猫头鹰的脖子上,瞬间明白了银龙的意图。 唇角微微扬起,墨潋与楚晗相视一笑,抬起手臂,只见银龙在地上褪了一层蛇皮,迅速地飞进了墨潋的袖中。 墨潋和楚晗并排着走到那山门的门口,只见那变异猫头鹰将月牙玉坠拿起来,迅速地飞到墨潋和楚晗跟前。 墨潋抬手将变异猫头鹰挂在脖子上的坠子取下,转身跟楚晗走了出去。 石门随着月牙吊坠的拿开,缓缓合上,变异猫头鹰一双褐色的眼珠盯着墨潋和楚晗远去的背影,颜色微微变了变。 石门合上的速度不是特别快,在变异猫头鹰转身的一瞬间,一个黑影迅速地从洞内闪了出去,走过之处,微微扬起金沙,随即,石门“哐当”一声,紧紧地阖上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深邃黑暗的石道里渐渐出现了亮光,墨潋只觉得心中一阵畅快,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四个人加快了步子,朝着亮光走去,片刻,一缕带着芳草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柔和的月光便洒在了他们脸上。 走出石道,只听伸手轰隆一声,原本一人多高的洞口迅速地合拢起来,到最后成了一个小山丘,外侧竟然还连着草皮,若不是刚才从那山洞走出来,他们是绝不会相信刚才那里会有通道! 墨潋眼睛四处巡视一遍,他们出来的地方似乎没有来过,却莫名的感觉到一种熟悉,可是细想,却越来越模糊。 “楚晗,你将木槿带回血煞!”墨潋收回视线,对楚晗说道。 楚晗转身看了木槿一眼,如今她面上依旧苍白,原本黑亮的眸子如今全无光彩,空洞没有任何感情。 “好,我会尽力试试!”楚晗说试试,自然是木槿的体内的毒和蛊。 自从墨潋来到王府,楚晗便感觉到她有了变化,凌厉依旧,却多了几分柔和,以前,她的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情绪? 说话间,楚晗将木槿从白凤身边拉了过来,眼睛扫过白凤,多了几分冷意,只是,现在也并没有说什么,一个闪身,楚晗带着木槿便消失在了蒙蒙月色中。 “属下办事不利,请门主责罚!”白凤单膝跪地,一张帅气的脸上带着肃然的淡漠,依旧是一身女装,却全身散发着男人才有的冷寂。 墨潋低头看了白凤一眼,如波的水眸之中依旧是往日的淡然,片刻,才道:“你先起来吧,若平能力,楚晗也不一定能顺利出来,更何况你还带着木槿,你先回去,免得让人生疑。” 白凤闻言,抱拳起身,身影在月下一闪,便消失了。 墨潋看着白凤的背影,如樱的双唇微微弯起,原本以为太后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却没想到竟然还是小看了她,难怪,她能表现出那样一副姿态! 月光将墨潋的身影拉得很长,羸弱的月光下将她的一身素白衬得更加飘渺仙逸,月光洒在她略施粉黛的倾城面色上,更添了一层神圣,让人不敢亵渎。 回到皇宫,承皇殿内依旧歌舞升平,只是早已没有了温穆飏和温穆凨的身影,国家大事永远都是谈不完的。 就在一个时辰前,原本享受着甜酒歌舞的温穆凨收到了一份加急密函,鼎泛边境已经开始大举迁兵,从原来的虎视眈眈变成了蠢蠢欲动。 温穆飏和温穆凨离开宴席,墨潋这才有了机会脱身,索性,到的时候不晚,这才救下了木槿。 经历了地宫的这一趟,今夜收获还是颇丰的,不仅找到了千年冰棺的所在,更让她确定了一件事,于太后来说,木槿这颗棋子虽然好用,却也是一颗定时炸弹! 回到位子,歌舞喧嚣之中,墨潋感觉到二公主的目光,她一顿,抬头看向二公主,见她眼中尽是担忧,不由得心中一动,如果她娘还活着,那该多好! 墨潋想着,唇角微微勾起,给了二公主一个安慰的眼神,刚才她出去二公主也让人来问了,就说她觉得气闷,想出去透透气,二公主这才没多问。 期间月灵一直在太后跟前伺候着,原本就玲珑剔透的她自然是把太后哄得眉开眼笑,当下进宫的令牌就给了她,这样的特殊待遇,虽然对于宫中的妃嫔并不是什么稀罕,却因着是太后的特令,也是让人难免红眼的,只是如今太后在跟前,众人除了嫉妒,却并没有敢给月灵什么难看。 郁凝一直坐在位子上喝着酒酿,眼睛盯着舞台的表演,看她端庄贤淑,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一种多么煎熬,加之她向来不是谄媚会讨巧卖乖的人,如今她这个王府的正妃真真是有些尴尬。 随着一曲霓裳羽衣曲断舞毕,太后这次家宴总算是要散了,如今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太后今日高兴,也是乏了。 众人跟太后请辞,正巧温穆飏和温穆凨的事宜也商量完了,两人过来,眼睛同时落在了墨潋的身上。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处心积虑的邂逅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温穆飏看着墨潋的瞬间,冷寒彻骨的深邃双眸中顿时变得柔和,他伸手将墨潋的拉过来,凑近道:“累了吧?” 他的声音轻柔带着心疼,侧过的身子也正好挡住了温穆凨的视线,自小到大,温穆飏从来都是对温穆凨只尊敬,包括皇位,也从无争夺之心,只是,唯独这个女人,他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墨潋抬头看他,只见他精致如刀刻的脸上带了几分疲惫,一双深邃的眸子之中却只有她自己的身影,心下不由得动了动,身子往他这边靠了靠。舒悫鹉琻 温穆凨眼睛盯在墨潋身上,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自从上次落水后,他突然也被那冰冷的湖水浇醒,只是,有些事情放不下就是放不下,不管多少次告诫自己,给自己释怀,都是没有用的! 太后由绿萝搀着回了祥瑞宫,众人这才三三两两的往外走。 走至花园的走廊,墨潋看到眼前一袭红衣闪过,苓嫔正带着宫女从侧面往回走。 墨潋顿了一下,今日看温穆凨那样子,定是翻了她的牌子,只是,苓嫔面上一闪而过的抵触,墨潋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松开温穆飏的手,墨潋紧走了两步到苓嫔跟前,温穆飏任由她去,并没有多说,只在原地等她。 苓嫔原本心里有事,走的也有些急,并没有想到墨潋会突然叫住她,当下站住脚步不由得一愣。 “今日,多谢苓嫔娘娘了。”墨潋走到苓嫔跟前,低声细语说道。 苓嫔抬头看了墨潋一眼,与之前看戏的神色不同,这次是认认真真地审视。 月色下,墨潋一袭白衣飘渺如仙,淡然的颜色之下带着点点暖意,一双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仍然不由得被她吸引摄魄。 苓嫔瞧着她,不由得暗自深吸一口气,面对这样的墨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为她不顾一切,纵然只是师妹,也让花非楼倾尽半生心血! “谢就不必了,我又没有帮你什么!”苓嫔收回目光,唇角不由的勾起,如往日一般性感妩媚勾魂摄魄。 墨潋浅笑,倾城的面上略施粉黛却极尽细致,只是一个笑便让天地失色万物失光。 “苓嫔娘娘说的是,只是,看皇上对苓嫔娘娘的关爱,这浩浩隆恩相信很快就要落到苓嫔娘娘的头上了。” 听到墨潋的话,苓嫔一顿,抬起头迎着墨潋如波的水眸,心中不由的一抖,这也是正是她担忧之处。 只是,瞬间的失神,苓嫔马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妩媚轻笑,道:“承沁侧妃吉言,这浩浩隆恩自是后宫之中人人翘首以盼的,或许,这次正是因着沁侧妃才让我得以入了皇上的眼,如此,该是我谢沁侧妃才是。” 墨潋看着苓嫔眼中故意扯出来的得意,也不愿再与她打太极,面上微微一笑,从袖口取出一个香囊,道:“苓嫔娘娘心中自是有数,若苓嫔娘娘不愿沾染圣露,这香囊中藏有数枚药丸可助你蒙混过关。” 这几句话墨潋用的是唇语,就算温穆飏站得近,如今墨潋背对着他,他也是听不到的。 苓嫔一怔,妩媚的面上带着几分惊讶,瞧着墨潋一脸的郑重,不由得伸出手下意识地接了过来。 “如此,你我之间便是扯平了,往苓嫔娘娘保重自身。”墨潋声音轻柔,如同春风拂面,带着一阵沁人心脾的芳香。 说完,墨潋转身,走到温穆飏身边。 温穆飏见她回来,伸手自然地拉住她的手,另一手护在她的后腰之间,因着墨潋怀着身子,步子也是故意放得很慢。 瞧着墨潋和温穆飏远去的身影,苓嫔眼中多出一抹深意,香囊捏在手里紧了紧,如今,她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有些人,就是与生俱来有这样的本事让人不由自主地靠近她,不管能不能得到回报,都愿意为其倾尽所有。 墨潋走着,感觉到身后苓嫔的目光,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果然是一路人,都喜欢这般故弄玄虚!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温穆飏揽着墨潋的腰,声音自头顶传来,带着几分宠溺。 墨潋抬起头看着他,下巴上略微发青的胡茬长出了短短的一节,迎着月光看起来分外明显。 墨潋低下头,身子微微靠他近一些,道:“只是多谢苓嫔娘娘今日的抬手之恩,否则,沁儿今日便要在太后面前失仪了。” 说练得声音轻柔,在温穆飏听起来确实不由得一冷,看来之前的教训还是不能让月灵安分守己,如此,便让她彻底老实下来! 众人由之前的引路宫女在前面打着灯笼按顺序引出了宫门,天色还不是很晚,宫门也没有关,如今外头早已有了十多辆马车等着。 众人各自上了马车,月灵得了太后的众多封赏,如今虽然瞧着温穆飏轻车熟路的上了墨潋的马车,却也不似往日那般愤恨。 倒是郁凝,看着温穆飏揽在墨潋腰间的手,越发地感觉刺痛了眼球,她藏在袖下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全身微微颤抖,直到如兰过来扶她上车才缓过来。 长公主的风麟并没有完全交出来,如今部下传来消息,便急匆匆地走了,二公主在最后,看着众人的神色,心中便是有了一番斟酌,如今看着郁凝,倒是多了几分认识。 上了马车,随着一声鞭响,车辙缓缓动起来,发出沉稳的声音。 车帘子刚落下,温穆飏便一把揽过墨潋,性感的双唇便印了下来。 墨潋一怔,唇间温热的触感让她不由得心中一抖,紧接着一股热流流过心底,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之后,温穆飏及时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墨潋一张精致的小脸酡红,因着呼吸不畅大口地喘气,胸前柔滑的雪腻随之高低起伏。 叹了一口气,温穆飏将墨潋渐渐地搂在怀里,大手自然地抚在她的小腹,轻柔宠溺。 小腹间温热的气息传来,墨潋感觉十分的舒服惬意,她往温穆飏怀里靠了靠,伸出一只手搂着他的脖颈,道:“鼎泛终于忍不住了吗?” 温穆飏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道:“三日之后,郁韶便会领兵去边境,届时,我也要加进这边的安排,可能一各月后,也要领兵出去了。” 墨潋一手搂着他的腰,不由自主地紧了紧,靠在他身上,熟悉的竹香传来,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是,不是很舒服。 “我想随你去。”墨潋声音很低,说完这句话便埋头在温穆飏的胸前。 温穆飏心里一紧,搂着墨潋的胳膊又用力揽了揽,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道:“爷去的是战场,沁儿乖乖在家好好守护我们的孩子,家中有你们,爷会很快回来的。” 墨潋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眼眶有种湿润的感觉,她仰起头,在温穆飏唇边印上一吻,又回到了他怀里。 “沁儿累了睡一会儿吧。”温穆飏抱着她,将头抵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地嗅着她的芬芳,仿佛那是世间最好的味道。 墨潋没有做声,往温穆飏怀里靠了靠,她的确是累了,在地宫的时候耗费了心神,如今肚子里还有个小东西,自然不比往常。 马车走得很慢,摇摇晃晃的似是催眠曲一般的,躺在温穆飏怀里,墨潋寻了一处最舒服的位置,渐渐,呼吸平稳,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温穆飏看着墨潋的睡颜,原本冷澈如冰的心里一点一点柔和起来,她浓密卷长的睫毛铺盖在眼睑之上,犹如一对欲展翅的蝴蝶,灵动美幻。 不由自主地,温穆飏低下头,便温湿的唇印在了她的眼睛上。 墨潋感觉眼睛的压力,有些不舒服,她微微皱起眉头,脸往一边侧着动了动。 温穆飏感觉到她的动静,不由得一愣,见她额头皱着,不由得苦笑,这个女人,在睡梦里第一次拒绝了他。 硕大的宅院装饰堂皇,整个院子点着灯笼,最然是晚上,却与白昼相差无几。 内庭的一间连厢的屋子里,宏承律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如今正坐在桌前手执杯盏一杯一杯的往下灌。 “大皇子今晚是一定要喝醉吗?”一只如葱根的素白纤手伸过来,按在了宏承律的手上,另一手伸过来,将他手里的酒杯拿了去。 宏承律刚要喝进的酒没了,他抬头看了那女子一眼,却并没有恼,转而反手拉住女子的手,一用力,将那女子拉进了怀里。 怀中女子一身湖青色半透烟纱裙,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简单绾了个发髻,其他全都自由散落在肩膀,恍若一帘墨色的瀑布。 再看她柔弱无骨的半倚在宏承律的身上,细腰如柳紧紧地贴在宏承律的身侧,胸前的骄傲随着她紧张的呼吸上下起伏,却不知在无声无息之间已经让人看直了眼。 完美的身材,姣好的皮肤,只是,半边银色的月牙面具盖住了左脸,虽然给人一种神秘,却破坏了这完整的柔和。 没错,如今坐在宏承律腿上,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正是被温穆飏毁了脸的桃夭。 “桃夭在这里,本皇子已经醉了,又何必用酒来买醉?”说话间,宏承律挑起一丝玩味,顺着桃夭的胳膊,抚过她的锁骨,猛地,将她的脖子按下,锁住了她的双唇。 “唔……”桃夭一惊,来不及惊呼一声,便已经被堵住了嘴,男人的触感,顿时让她失去了抵抗,整个身子贴在了宏承律的身上。 “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宏承律低喃一声,大手顺着桃夭的水蛇腰往上,触及腰带,伸手一拽,镶嵌着翠玉宝石的腰带便被扯了下来。 紧接着,整件衣服如一层壳一般,顺着桃夭的窄肩滑落,一片雪白乍现,桃夭便只着一件桃花的粉红肚兜了。 “大皇子!您不是……”感觉周身的清凉,桃夭不由得惊呼,整个身子却已经被宏承律打横抱了起来。 贵重的锦阳清澄缎铺床,窗帷外侧亦是最名贵的绸缎包裹,原本收拾整齐地大床上,如今被两具紧紧相拥的身体占据,一时间,缎褥被弄得褶皱不堪。 宏承律将全身碍事的衣物胡乱地撤掉,扔在了地上,同时栖身将桃夭拉至身边,低头,温湿的唇再次覆盖下来。 “你可知道本皇子有多么不舍得将你送给温穆飏?既然他不识金镶玉,正好也省得本皇子心疼!”说话间,宏承律的又将桃夭拉紧了几分,一双性感的双唇在她的唇上辗转,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桃夭身子猛地一抖,听着宏承律的话,只觉得泪水沾湿了眼眶,一股暖意从心底窜出,流过全身的四肢百骸,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上了他的脖颈。 情深之际,宏承律的大手拂过桃夭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邪佞的面上冷了冷,伸手就要取下桃夭面上的银面具。 “大皇子,别……”意识到宏承律要摘下她的面具,桃夭心里一紧,紧紧地握住了宏承律的手。 这张脸,虽然得到了及时的诊治,可是因着当时温穆飏的毒,还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如今,伤口刚刚结痂,长在脸上,甚是狰狞。 “将它拿去,本皇子一定要治好你的脸!”宏承律面上坚定,一手抚着桃夭完好的脸,一手又准备去揭开她的面具。 “如今桃夭已是残颜丑态,不敢惊吓大皇子,今日幸得大皇子垂帘,只求以后在大皇子身边服侍,桃夭便以身相报了。”桃夭抓着宏承律要摘下面具的手,清透的泪水自眼中流下,原本妖媚勾人摄魄的眸子,如今被泪水打湿,更让人心生怜惜。 宏承律身子僵了僵,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伸手将桃夭拉进怀里,宽大的手掌覆在桃夭轻柔滑腻的雪白背上,轻轻地拍了拍,道:“若是如此,桃夭又何苦以面具面对本皇子?你可知道,桃夭脸上的痛也在本皇子心里?” 桃夭全身猛地一抖,靠在宏承律身上,眼泪宣泄一般的流下来,纤瘦的身子不断地抽噎。 宏承律眉头皱了周,眼中神色一闪而过,伸手将她的面具取了下来。 伸手勾起桃夭尖尖的下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勾人魂魄的绝美面容,只是一道泛红的细长疤痕从颧骨处一直蔓延到下巴,虽然不算狰狞,却是真真实实的破坏了整张脸的完美。 宏承律伸手轻轻拂过那道泛红的细长疤痕,猛地,低下头性感的双唇贴在那疤痕上,轻轻地磨蹭抚慰。 桃夭一顿,抬起头看着宏承律,脸上均是难以置信,泪水顺着疤痕滑下,眼睁睁地看着宏承律低头轻轻地吻去。 “大皇子……”桃夭伸手抓住宏承律的手,妩媚的双眸中闪烁灼灼,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桃夭要祝大皇子成事!” 鼎泛各皇子均有自己的势力,其中以太子,大皇子和九皇子最强,其中四皇子与太子相交最好,三皇子则是大皇子的得力助手,二皇子早夭,至于九皇子,因着外公是当朝丞相,母妃也在宫里顺风顺水,自然手底下弱不了。 而作为太子臂膀的四皇子,对钱财珠宝势力佣兵不执著,却偏偏对桃夭念念不忘,如今,桃夭自己说了这番话,怎能让宏承律不心动? 宏承律一顿,眼底一丝惊慌光闪过,转而恢复往日的邪佞,伸手搂过桃夭,宽大的手掌在她的细滑手臂上来回磨蹭,道:“我的小妖精,果真是本皇子的小福星!” 桃夭面上一红,顺势倒进了宏承律怀中,轻纱水缎床帏落下,遮住了满室的春色,断断续续传出的旖旎喘息,使得整个屋子迅速升温,情深抵不住人类最原始的冲动。 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子里,将整个屋子都烘得亮堂起来,早晨的清风吹过床幔,飘飘忽忽,随意的搭在床上熟睡人的一段藕臂上。 墨潋卷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显然这稍稍有些强烈的光扰了她的好梦,缓缓地,她睁开眼,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惺忪的睡意,目光之中如一汪春水潋滟其华。 昨夜刚收到邢斯的迷信,今日晌午约在古芳斋见面,如今看看天色还早,也不着急,只是既然已经醒了,便也不再赖在床上了。 自从锦嬷嬷到了清越小筑,墨潋的衣食住行便一直都是由锦嬷嬷照料,虽然锦嬷嬷并非墨潋的乳娘,如今在清越小筑却自然而然地被人摆在了乳娘的位置。 墨潋起身坐在床边,抬眼看着外头阳光透过窗子的细小狭缝照射进来,刚好落在了床边,阳光里杂乱跳动的尘埃颗粒依旧是那本让墨潋沉迷。 她抬着头,如波的水眸温柔得能漾出水来,无数的细小尘埃不断地跳动,却让墨潋心里没由来的平静。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墨潋收回目光,原本柔和的眸子之中带了几分清冷,她下了床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素儿!” 素儿早就在门外候着,听得墨潋的一声唤,轻轻地推开了门,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 墨潋接过素儿递过来的清水漱了口,又拿起白瓷小碟上码放整齐的柳条,稍稍沾了一旁同样白色磁碟内的细盐,缓缓地深入苦衷细细地咀嚼洁牙。 片刻,又用清水漱了口,这才用清水洁了面。 墨潋端坐在梳妆台前的时候,锦嬷嬷也真好进来伺候,自从有了身子,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大部分都被撤了下来,只剩下极少的部分也是经过锦嬷嬷首肯的。 当时看着锦嬷嬷将那些胭脂水粉撤下的时候,铃铛还在一旁跺脚,墨潋却是一直面色如常,并没有说什么。 锦嬷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话做事从来都是风行雷厉,因着跟在二公主身边,性子也有些冷淡,有些事情并不愿多做解释。  琝鉬;铃铛是个直性子的,刚开始受不了锦嬷嬷这般,只是后来锦嬷嬷的几件事让她瞠目结舌后,便再也不敢怀疑了。 倒是素儿,跟着墨潋日子久了,性子也沉稳了,看着墨潋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也不吱声。 “锦嬷嬷!” 看着素儿和铃铛收拾着退了出去,墨潋将锦嬷嬷叫住。 锦嬷嬷顿了一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素儿,转身又回到墨潋身边,一双精神奕奕的眸子看了墨潋一眼,等着她的吩咐。 “听说,锦嬷嬷在母亲身边跟了三十多年,母亲的身子一直都是锦嬷嬷调理的呢,如今来王府,还真是辛苦锦嬷嬷了呢。”墨潋端起刚沏好的茶,递至唇边浅浅抿了一口,如樱的红唇触及青绿色的茶水,漾开一圈柔柔的波纹。 锦嬷嬷顿了顿,唇角稍微抖了抖,看向墨潋,并没有揣摩清楚她这句话,索性也就不多想了,答道:“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墨潋抬起眼皮看了锦嬷嬷一眼,微微勾起唇角,面上带出一抹笑,道:“听说,当年夕颜郡主还是锦嬷嬷接生的呢。” 锦嬷嬷一怔,一双精厉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她抬起头看着墨潋,见她面露浅笑,倾城的面上因着这段日子的调理透着一股粉意,更添了一股魅力。 只是,今日墨潋突然留下了锦嬷嬷问话,如今又问道夕颜郡主的事,总得让锦嬷嬷心里有些颤抖。 “回沁侧妃,当年夕颜郡主的确是奴婢接生的。”锦嬷嬷虽然不知道面文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以她多年的阅历,便顺着回了话。 墨潋看着锦嬷嬷,唇角勾了勾,伸手将手中的杯盏放在桌上,杯底磕碰桌沿,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让锦嬷嬷心里一突。 “不知锦嬷嬷可还记得当年夕颜郡主身上有什么胎记吗?”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看着锦嬷嬷,语调平缓似是在话家常,却不知一句话便让锦嬷嬷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 锦嬷嬷的身子猛地一抖,抬起头,眼中带着诧异看向墨潋,正好与她审视的目光撞在一起,心里不由得更是捉摸不透。 不过,锦嬷嬷毕竟是跟着二公主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面上一闪而过的诧异之后,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冷肃,她想了想,道:“夕颜郡主当年全身莹洁,并无胎记,更何况,如今已经二十多年了,于过往之人提及伤神,沁侧妃如今有了身子,还是不要多做他想了。” 墨潋唇角勾了勾,面上带出一抹浅笑,面上未施粉黛却更添了一份灵动,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神色波动恍如一汪春水随风扯出几道波纹。 瞧着锦嬷嬷,墨潋不由得心里暗自赞叹,果然是二公主身边贴身人物,这般太极的迂回之法,真真教人佩服。 “都说有了身子的人较常人会有一些特殊的通透,对于身边的事物更为敏感,不只是前段时间去了靖远寺沾了佛缘还是其他缘故,这几日夜间睡着总是会梦到夕颜郡主,虽然不曾见到她的真颜,不过,却有着真真的感觉,特别是对她后颈的一块红色胎记记忆尤深。”墨潋再次伸手端起茶水,青竹白瓷杯盏递至唇边,她一边浅抿着茶水,一边瞧着锦嬷嬷面上的表情。 果然,锦嬷嬷听得这几句话,肃穆的面上顿时一僵,转而眼皮猛地抖了几下,却始终没有抬起来,隐隐的,袖下的双手紧了紧,墨潋说得没错,夕颜郡主后颈的确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只是,如今她并不知道这个二公主半路收来的义女是作何打算,也只能死咬着。 锦嬷嬷唇角动了动,稍稍调整了情绪,声音依旧肃穆,道:“沁侧妃是有些劳累了,才会夜里梦多,至于夕颜郡主,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二公主也渐渐从这段阴影中走出来了,于此,沁侧妃还是不要多想了。” 墨潋微微一笑,水眸之间漾出点点的波纹,脸上却悄无声息地浮出一丝丝冷意,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锦嬷嬷,道:“锦嬷嬷是母亲身边的人,与我只是照顾之责,梦中夕颜郡主呼喊求救,似乎太真切了些,既然锦嬷嬷不愿多说,那我便另寻其他。” 锦嬷嬷一怔,心里突突地跳了起来,二公主之前梦到夕颜郡主求救也是刚从靖远寺回来,如今墨潋也说是梦到了同样的情形,虽然她向来不把鬼邪放在眼里,却冥冥之中相信定数,由此联系在一起,却让她不得不多了一个心。 双膝弯曲,锦嬷嬷跪在了墨潋跟前,抬头迎着墨潋的目光,道:“并非奴婢不说,只是夕颜郡主去时尚小,于人世难免有流连,二公主已经请清远大师做了安魂大法,沁侧妃还是安心养胎,切勿多想了。”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盯着锦嬷嬷,瞧着她的脸色,也知道今日定是问不出什么,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唇角扯动,带出一抹浅笑,道:“锦嬷嬷快起,你说得是,或许是近日太过劳累了,才会有所梦吧。” 说话间,墨潋伸手去扶锦嬷嬷,锦嬷嬷见状,倒也没有再坚持,顺着墨潋的手便起了身。 “沁侧妃该用早膳了。”锦嬷嬷起身,扶着墨潋缓缓坐下,伸手又将刚才喝得所剩无几的杯盏重新续满。 墨潋点了点头,这才意识到,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和心思重的人绕圈子,还真是费神。 锦嬷嬷见墨潋点头,这才转身出去吩咐。 瞧着锦嬷嬷上了年纪,后背依旧硬挺,步履稳健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不由得,墨潋勾起唇角。 清晨在院子里依旧是收拾了毒草,这些日子,千纤草又抽出了两个新枝,原本含苞的花骨朵,如今已经开始慢慢膨大,过不了多久就要盛开了,等了这么许久,这最后一味药终于要等到了。 日头偏上,墨潋收拾妥当,便带着素儿和铃铛出了王府,金顶罗缎装潢,四角翠玉如意吉祥穗子垂挂的马车,随着车夫的一声鞭响缓缓移动起来。 墨潋手里拿着一本药典细细地看着,素儿和铃铛坐在对面,双目低垂着,有规有矩。 随着缓缓摇晃的马车,墨潋稍稍有些困意,她不由得掩口打了个哈欠。 “沁侧妃可是乏了?奴婢给您揉揉肩。”铃铛瞧着墨潋打了个哈欠,起身过来服侍。 墨潋点了点头,随着铃铛的手有力的在肩上按压,身子不由得感觉一阵松快,刚刚拿着书看的手臂也不由得舒畅起来,渐渐地,墨潋闭上了眼睛。 车辙随着走过的路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印子,与众多的印子混合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楚。 片刻,随着车夫的一声“吁……”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墨潋睁开眼睛,古芳斋已经到了,素儿在前头掀起帘子,早有奴仆跪在地上后背朝天地等着墨潋下车。 铃铛伸手扶了墨潋,两人微微弯了身子往外走,墨潋一双莲藕绣面的绣鞋踩在那奴仆的后背上,素儿伸手扶着,缓缓下了车。 “今日南塘那边又得了一副烟花水印砚台,几位师傅已经请来了,还请沁侧妃过目。”古芳斋的徐掌柜早上就得了消息墨潋要过来,各项事宜早就安排地妥妥的。 墨潋点了点头,这徐掌柜还是让她很满意的,古芳斋这样大的一个铺子,不禁打理得井井有条,各项事宜并不用她多说,也是安排地妥妥当当。 随着徐掌柜迎着进去,墨潋并没有直接去鉴定室,反而说自己累了,回了休息室。 徐掌柜面上有些诧异,去没有吱声,想想如今沁侧妃有了身孕,颠簸这一路也确实难免困乏,想着,便叫厨房熬了一些清热的绿豆粥,等墨潋什么时候醒了就用。 于店里并不如王府那般讲究,徐掌柜便将铃铛拉了去看有什么是要注意的,铃铛得了墨潋的应允,便跟了徐掌柜去。 进了后院,墨潋往客房走去,素儿跟在身侧,忽然,一只周身雪白头顶一点红的各自便飞了过来。 素儿一怔,手里的银针刚要下意识地扔出去,却被墨潋按住了手。 墨潋另一只手扬起,那一点红的鸽子转了两圈便落在了墨潋的手臂上,“咕咕”地叫了两声。 低头见那鸽子腿上绑着一个细小的竹枝筒,伸手取下,到处里面的字条,手撵开,是邢斯的字。 “武尸异动,小心身边人。”字条上只有这简短的几个在字,却让墨潋不由得心里一抖。 纸条传过来,今日邢斯是不会来了,墨潋心里细细地想着“小心身边人”这几个字,还没理出个头绪,面上突然一凛,伸手将信鸽扬了出去,字条也快速地塞入了袖口。 “没想到,古芳斋的老板竟然是你!” 一声浑厚响亮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墨潋不由得一顿,转过,却见郁韶一袭青衣阔步走来,急步之间扬起一阵清风,带起他鬓间的发丝,额间的一道疤隐隐露出。 墨潋眉头微微一紧,转而舒展开来,轻扯唇角带起一抹笑,道:“难得郁将军百忙之中抽空光顾,若说看上什么物件,我叫人包好了给你送到府上。” 郁韶一怔,原本带笑的面上冷了冷,他一双沧桑的深邃眸子毫不避讳地盯着墨潋,灼热的目光中带着渴望,却被墨潋这一句话浇灭了。 “你一定要与我这般生疏?还是说,你是在故意让我发狂?”郁韶眼中带着冷意,伸手过来拉墨潋的手。 只是,手还未碰及墨潋,一道黑影闪过,厉雨的软剑便横在了郁韶跟前。 “厉雨?”郁韶收回手,抬眼瞧了厉雨一眼,狂佞的唇角勾了起来,道:“看来二哥把你保护的很好,只是,却不知你的那些事二哥是不是已经查到了!” 墨潋面上一冷,心里似乎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有些事她自己明明是清楚的,她不说,温穆飏也不问,却并不代表温穆飏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平静始终是隔着一层窗户纸,谁都不愿捅破。 “墨潋和王爷的事就不劳烦郁将军费心了,厉雨既是暗卫随身跟随,王爷自然什么事都能知晓,倒是郁将军,两日后离朝的事宜可是准备妥当了?”墨潋吟吟浅笑,温软细语的话说出来却似一个带风巴掌,狠狠地掴在了郁韶的脸上。 如今正是调兵之际,他去来到了古芳斋,这其中的意图,墨潋自是清楚,只是,如今还不是动他的时候,自然不愿与他纠缠。 墨潋的几句话将郁韶的脸说得拉了下来,他伸手弹开厉雨的剑,往前走了几步,一双眸子几乎能将人冻住,冷彻心骨。 “都说女人之心善变,现在我真的看不清楚,你到底意欲何为?你说你是无意落水,谁会相信?可是如今对我这般,又是为何?”郁韶眼眶红着,一张肃穆沧桑的脸变得铁青,说出的话似是从齿缝中挤出一般,只让人不由得心中一抖。 厉雨被郁韶扫开,自然是又转身回来护在墨潋跟前,她剑锋挡在郁韶跟前,不让他继续接近。 墨潋站在那里,自郁韶一步步靠近并没有什么变化,她面平静的看着郁韶,如波的水眸之间漾着点点的冷意,直到他停下脚步,才缓了缓,道:“自然不是无意落水,只是,似乎郁将军会错了意,墨潋之所以在玉波湖,原本是想见王爷最后一面!” 听到墨潋这句话,郁韶身子猛地一震,全身不由得紧绷,原来,他一直以为,就算墨潋是精心设计了那场落水,也是因为要吸引他的目光,就算她最终入了王府,跟温穆飏恩爱,他依旧心存幻想,可是现在,她却说是因为想见温穆飏最后一面! 这么久,他以为的精心邂逅,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你!”郁韶眼中如冒火一般,一股带着绝望的怒意从心底升腾起来,他脚底一转,一个闪身绕过厉雨,到了墨潋跟前,伸手抓了墨潋的手腕。 厉雨眼中一凛,提剑便向郁韶刺了过来,郁韶感觉也到剑气,反手提剑,“当啷”一声,拦下了厉雨的剑。 墨潋见状皱了皱眉眉头,从郁韶手中挣脱出来。 郁韶并不想跟厉雨过招,他知道温穆飏手下这四大护卫本就是难缠的主儿,护主从来都是不要命的,只是,他现在被墨潋的一席话一刺激,已经顾不得许多,只想将墨潋带走。 之前郁韶只跟追风过过招,当时使劲全身解数也只是险赢了他,本以为厉雨一个女人,定不是什么难对付的,却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比追风更难缠,一时间竟让他脱不了身,更别说带走墨潋了。 素儿在一边护着墨潋,一张清丽的小脸上带着警惕,却不知这样的神色被墨潋看进了眼底,唇角勾起了一丝笑。 几十招之后,厉雨的软剑和郁韶的青云剑依旧是抵死纠缠,郁韶死死地顶住厉雨的剑锋,眼中余光撇到墨潋要离开,心里不由得一急,剑柄微微一转,剑身竟然多出了两枚侧箭,一瞬间便如绷紧了弦一般,快速地朝着厉雨飞了过去。 厉雨一顿,下意识地往后退,郁韶抓住时间手中青云剑一转,便刺入了厉雨的肩膀,在厉雨分神的瞬间,一个闪身飞到厉雨身侧,点住了她的穴。 刚才还是凌厉异常的厉雨,如今被定住了全身,动也不能动了。 “郁将军好厉害的剑法!”墨潋清冷的生意响起,嘴角微微一扯,带出一抹浅笑,只是这小却是冷笑,她看了厉雨一眼,顿了顿,道:“郁将军如此精湛的剑法,便只能用来对付我的暗卫了吗?还是说,郁将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战场挥洒一番热血?” 郁韶收回了剑,并不介意墨潋的冷嘲热讽,转身瞧了厉雨一眼,邪魅的唇角勾起,道:“战场自然是要去,如今,我要带你一起走!” 说话之间,郁韶的手便又伸了过来,素儿过来拦着,却被郁韶一手挥了出去,撞在院子边的石头上,昏了过去。 “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郁大将军竟然和花某又同样的爱好!”一声带着戏谑的声音自墙边传来,转眼之间,一袭白影闪过,花非楼便落在了郁韶和墨潋之间。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六章 妖邪的红衣男子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郁大将军竟然和花某有同样的爱好!”一声带着戏谑的声音自墙边传来,转眼之间,一袭白影闪过,花非楼便落在了郁韶和墨潋之间。舒悫鹉琻 郁韶面上一怔,待看清楚是花非楼,脸色更加阴沉下来,手中的青云剑又握紧了几分。 “花非楼,你胆子倒是不小,古芳斋也敢闯!”郁韶后退了几步,眼中多了几分冷意,深邃的眸子盯着花非楼,全身早已处于极度的防范之中。 花非楼一身雪白长袍,腰间一条宽大的雪白腰带紧紧束起,正圆的大块猫眼石镶嵌在正中,更显洒脱流畅,他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唇角斜斜地勾起,带出一抹玩味的笑,道:“花某与郁将军可是不一样的,郁将军是擅闯,花某却是来谈生意的!” 说话间,花非楼扬了扬手中的一柄象牙扇,桃花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迎着郁韶眼中的怒意,反而笑意更深,挑了挑唇角,道:“只是不小心撞破了郁将军的好事,还真是抱歉了,不过话说回来,郁将军还真是胆儿肥,这沁侧妃虽然倾国倾城,却是个不好惹得主儿,花某还是犹豫了许久都不敢碰,郁将军倒是连犹豫都没有的!” “你!”郁韶一张脸因着生气涨得通红,如今却是被花非楼堵得死死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他就是存着这样的心思,更何况花非楼进来的时候他的手还拽着墨潋,如今却被他这般丝毫不隐晦地明面说出来,不由得恼羞成怒。 “原本以为郁大将军与王爷虽非直系血脉,却也是亲如手足,如今看来,有人可是另存心思的,都说兄弟妻不可欺,如今到了郁将军这里便成了兄弟妻不客气么?果然还是郁将军高明,说到这里,花某不得不瞻仰一番!”花非楼见郁韶已经气到了极点,一双桃花眼眯起来,心里冷冷一笑,索性今天也就彻底激怒了他! 果然,虽然在战场上试试冷静自若的郁韶,如今花非楼顶着他心头纠结的事来说,一时间恼羞不已,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花非楼的话刚一落,郁韶手腕转动,青云剑便厉声提起,带着冷冽的剑气向花非楼刺了过来。 花非楼早有防范,在郁韶的剑触及他的时候便闪了过去,同时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了一柄赤红的软剑。 “赤妖?”郁韶一怔,看清楚花非楼手上的剑时,不由得脱口而出。 墨潋也是顺着郁韶的声音往花非楼手里看去,待看清楚花非楼手里的赤妖时,唇角勾了勾,忍住了要笑出来的冲动。 这赤妖通体赤红,说是剑,倒不如说是有着剑柄的硬锁,剑身不似平常的剑成扁平片状,而是如一条赤练蛇一般,只是周身看似鳞片的地方,却都是倒刺,与虽不如邢斯的血虹尖利,却也是剑中极品。 更奇特的是,这赤妖原本是千刃鬼谷的妻子一枝梅所铸,此剑原本也是于女子所用,气千刃鬼谷与一枝梅销声匿迹之后,这赤妖便也随之失了踪迹,如今却没想到竟然在花非楼手里,难道是流连温柔乡里太久了,竟然也染上了阴柔的女气? 花非楼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唇角勾起,一双桃花眼泛起一抹笑,道:“果然是见多识广的郁将军,我这赤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得来的,原本想着跟沁侧妃做生意,如今正好先跟郁将军比划比划,沁侧妃也当是验货了!” 墨潋听他这么说,心里倒是不由得动了动,不过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如波的水眸之中漾出点点波纹,倾城的面上带着疏离与淡漠。 郁韶看了墨潋一眼,不由得眉头紧紧地皱着,手中的青云剑直起,反手偏过又向花非楼刺了过来。 花非楼感觉到冷厉的剑气,心里一紧,手腕用力,只见一道剑光闪过,死死地拦在了青云剑的半截处。 两人同时催动内力,汇聚于剑上,随着两人越来越紧逼,剑刃摩擦的刺耳声音响起,随之带着剑花在两人之间闪烁。 花非楼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郁韶,如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戏谑放浪不羁,真刀真剑的较量,若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那便是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 墨潋看着他们刀光剑火地拆了不下三十招,除了把院子里的两个水缸砸坏了,流了满院子的水,还把院内种的几颗桃树拦腰砍断了,至于墙角墨潋让人种的花草更是毁了无数,再加上房顶的不断飞下来的瓦片摔碎在地上,如今看来已经是狼藉一片了。 “你们两个要打就出去打!”墨潋冷了冷脸,四处环视一圈,不由得心里多了几分厌烦。 花非楼和郁韶正在较着劲,如今听墨潋一声喊,不由得都停下了手,看向她一脸冷若冰霜地死死盯着他们,不由得收回了视线,互看一眼,手中宝剑便又挥了起来。 墨潋面上一沉,门口厉雨被羽纱点了穴,如今依旧是没能冲开,再看一边已经晕过去的素儿,不由得心里恼怒更甚,看着依旧纠缠不清的两人,如波的水眸之中顿时寒若冰谭。 “都给我滚出去!”随着墨潋清冷的声音响起,之间她长袖扬起,随即内力催动汇集在双手之间,猛然挥出。 一阵狂风席卷,只听得一怔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片刻,恢复了平静。 如今院子里除了依旧狼藉一片,原本上蹿下跳的两人早已没了踪影,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依旧冷清,她缓步走到厉雨跟前跟她解了穴道,转身走进了她个人的休息室。 厉雨面上没有表情,看着墨潋走远,转身喊了徐掌柜一声,便紧忙进步追上了墨潋。 花非楼和郁韶原本打得正欢,被墨潋这一掌拍出去完全没有防备,如今醒过身来,两人已经到了古芳斋的大门外头,索性两人轻功也都是极好的,就算是整个人摔了出去也并没有怎么样。 回了卧房,墨潋心烦的喝了两口茶水,便侧着躺在了贵妃软榻上,厉雨跟着进了屋子,见墨潋不说话,也自然没有多说,之在一边静静地伺候着。 墨潋躺下,脑子里一直转着邢斯字条上的话,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武尸异动,小心身边人。” 武尸原本就是长公主控制的,如今风麟被收了回来,长公主自然是有些动作,这些问题相信邢斯是有能力处理的。 小心身边人,这句话便让墨潋有些不解了,如今她身边的人可是不少,这要一个一个去查,显然她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和精力。 可是,这个身边的人,也是必定要查出来,温穆飏这边,厉雨是妥当的,经过了多次试探,锦嬷嬷也是稳妥的人,如今跟在身边的便是素儿和铃铛了。 想着,墨潋卷长浓密的睫毛缓缓地铺盖下来,今日一出来便出了这么多事,她有些乏了。 忽然,还没来得及阖上的双目猛然睁开,墨潋耳朵习惯性地竖了起来。 “警惕心还真好!”话音未落,花非楼一袭白衣便飘然而至。 墨潋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并没有刚才被扔下去的狼狈,她盯着花非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花非楼看她瞪着眼睛,明明知道怀孕的女人是喜怒无常的,也不敢再招惹她,唇角一勾,带出一抹笑,对着墨潋伸出了手。 墨潋看他没了往日的戏谑,这才将手臂伸出来,她原本来卧房便是知道花非楼定是为了她的毒而来的。 花非楼将手搭在墨潋的皓腕上,原本带着笑的脸,如今全是认真和郑重,一双桃花眼依旧是微微眯起来,只是没有了平日的玩味。 良久,花非楼终于抬起了手,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头舒缓开,桃花眼中添了三分笑意,道:“看来二公主给你送来了一个很厉害的人,你的身子比之前好了许多,只是,生生离的毒却没有丝毫缓和,若是要这个孩子,你要尽早做打算。” 墨潋面上一冷,收回手,看着花非楼,如波的水眸之间漾出淡淡的异样,伸手去拿跟前的杯盏,心思却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手还没有碰到,却先将满着茶水的杯盏甩了出去。 花非楼在墨潋边上,看她失神,心里一紧,赶紧伸手将要摔在地上的杯盏接下,他的速度很快,杯盏原本是三部分甩出去的,如今已经全都被他抓在了手里,只是,杯盏里的水却泼了他一身。 “对,对不起!”墨潋猛地惊醒过来,看着花非楼被茶水泼得都是湿渍,不由得感觉有些抱歉。 花非楼并不在意,将杯盏放回桌上,面上敛去了笑容,显得十分的郑重,他用桌上铺着的棉布擦了擦手,片刻,转过身,双手搭在墨潋的肩上,道:“你是我唯一的师妹,我希望你能活着,师父这些年也在努力地为你找解药,我们都在努力,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 说话之间,花非楼一改往日的玩笑和戏谑,双手紧紧地握在墨潋的肩上,眼眶甚至稍稍发红了。 墨潋怔楞地看着花非楼,现在的他让她有些不适应,现在,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熟悉了花非楼的戏谑和不认真的态度。 一股暖意从心里冲泻而出,墨潋感觉干净涩涩的,这种感觉让她觉得不适应,不由得,从心底生出一种排斥。 墨潋面色冷了冷,猛地推开花非楼,转过身强行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片刻,她抬起头,却依旧背对着花非楼,道:“我已经放弃了,你们又何须白白浪费精力?若是你担心我对郁凝动手,我随时可以帮你带她走,我一个将死之人,用不着你们这般费力伤神!” “你到底有没有心!”花非楼被墨潋这一句话彻底惹怒了,他上前一步,一把扳过墨潋的肩膀,一个耳光就要扇过来。 墨潋早已有了准备,只是闭着眼睛也不躲闪,良久,期许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肩上的压力反倒没了。 “如果我能有心,我便不会活到现在,如果你看着师父每月被人凌迟,远远地看着他挣扎的狰狞样子,却发现你能做的只是那么远远地看着,你就会知道,只有没了心,才能活着!”墨潋唇角稍稍弯起,扯出一抹笑,清丽的面上显得那般苍白,话语轻柔,却如同一弯尖刀,深深地刺入心脏。 花非楼怔楞地看着墨潋,从她绝美的面上看不出什么,如波的水眸之间尽是淡然的柔和,仿佛刚才那句话根本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花非楼顿时觉得什么东西哽住了,卡在嗓子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十分的难受。 良久,他才抬起头,看着墨潋纤瘦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自然不希望你对郁凝动手,只是,现在我不能带她走,或者,我根本带不走她,我只希望,这段时间不要动她。” 墨潋浅笑,如波的水眸眯起来,盈出淡淡的柔和,她扯了扯唇角,道:“我只答应你,若是她不对我动手,我便不碰她,否则,我变不能答应给你一个完整的郁凝了。” 花非楼一愣,刚想说什么,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说出来,他还是没能说出来,能做到这样,墨潋已经是算是仁至义尽了。 叹了一口气,花非楼终于不再强求她,一双桃花眼暗了暗,道:“你安心养胎,这个孩子还是有希望生下来的。” 墨潋点点头,手不由自主的抚向小腹,原本有些激动的心稍稍平静下来,母爱,在心里泛滥。 “这赤妖先放在你这里,我知道你不习惯带兵器,它应该适合你。”说着,花非楼从腰带上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那盒子只有手指般大小,放在手心刚好能握住,和腰间的佩饰相差无几。 墨潋抬眼看着花非楼,看着手里的小盒子,有些不解。 花非楼笑了笑,伸手在那小盒子的一端轻轻按下,瞬时间,只听“咔咔咔”的几声响,原来只有手指大小的盒子,如今变成了赤妖带着血色的长剑! 若是原本白凤的缩骨功已经是世间罕见,那么,这赤妖便是奇迹了,如此可见,这一枝梅果然是个精巧的人物,只是,如今已经销声匿迹的人,并不知道死活。 见她收下了赤妖,花非楼将一颗绿色的药丸放入墨潋的手心,白影虚晃,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屋内。 一手握着赤妖,一手捏着花非楼的药,墨潋凝视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不由得疼了起来。 在古芳斋休息了片刻,看了刚收进的几件珍奇玩意儿,日头已经有些偏西了,这个时间温穆飏也该回去了,简单交代了几句,墨潋便吩咐着往回走。 素儿受了伤却也没有大碍,只是稍稍休息了片刻便又来墨潋身边伺候,铃铛一直跟着徐掌柜给墨潋熬了绿豆汤送去伺候着墨潋喝下,并不知道后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发现厉雨现了身,有些不对劲,可是又没有什么不对劲。 想了想,脑子里浮现着锦默默之前教训他的话,还是忍了满心的好奇,没有多嘴问。 马车顺着原来的路往回走,夕阳的余晖照在马车上,仿若镀上了一层荧光的红色。 过了官道便是一片小树林,土路有些不平,车夫将车速降得有些慢,才不显得那么颠簸。 天色有些晚了,车内显得有些昏暗,墨潋将药典放在身侧,眼睛缓缓地闭了起来。 铃铛见墨潋睡着了,伸手拿出准备的薄被子,给她改在了身上。 刚刚将被子搭在墨潋身上,却没想到她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 铃铛猛地被她吓了一跳,差一点叫出声,只是看到墨潋脸上的冷意,刚要出声的一声惊呼硬生生堵在了喉咙。 来不及理会铃铛的惊讶,只见墨潋素白的长袖扬起,瞬间,半边马车便塌了,随即,墨潋身子一晃,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厉雨早已在外面护着,见墨潋从马车飞出,一个闪身便到了墨潋跟前。 树林中并不是很高大茂盛的树木,月色朦胧带着如薄纱的清雾,月光洒下来,还是能将人分辨的清楚。 墨潋一袭白衣在月光下尤为明显,自她从马车中飞出的一瞬间,白纱飘渺,恍如九天仙女飞舞一般,只让人心中猛地一动。 “不愧是将温穆飏收了心的女人,果然是个惊天绝俗的美人儿!” 说话之间,一个身着大红长袍的男子自一颗较粗壮的杨树后现身,月光洒在他的红色长袍上,平添了几分妖冶。 月光下,红袍男子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美虽美,却无形之中增添了一种死寂的冷意。 “墨潋有幸能劳鼎泛太子亲自来见,还真是折煞了。”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如樱的薄唇不点而赤,月色扑在她的身上,更添了一种神圣的味道。 来着正是鼎泛的三皇子,也是如今鼎泛皇后所出的第一个儿子,宏承允,如今宏承允已经被封了太子,一时间地位便越于众兄弟之上。 宏承允见墨潋已经认出了他,面上的诧异一闪而过,转而唇角微微勾起,妖冶的红唇带着嗜血的冷寂。 只见他脚尖轻点,拖地的红袍随风扬起,飘渺之间只让觉得眼前一晃,便到了墨潋跟前。 “本宫派了那么多人来请你都请不动,这次只有亲自来了,不过,看到你的样子,本宫便知道,这次来得并不冤枉。”宏承允的磁性声音中自带几分媚,与女人的媚不同,他的媚无形之中透着一股沁入骨髓的冷寒。 说话间,宏承允伸出手,他的手很白,细长的手指上肌肤细滑如凝脂,就算是女人,也不及他琝鉬的分毫,如今这双妖媚的手正伸向墨潋的脸。 感觉到宏承允的手伸过来,墨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光洁的额头微微皱起,看着宏承允妖冶的身形,不由得寒意四起。 看着墨潋的防范,宏承允停了一下,妖冶的眸子似乎要溢出水来,随着墨潋的远去,他微微勾了勾唇角,道:“你怕我!” 墨潋抬头,迎着宏承允的目光并没有躲闪,如波的水眸之间依旧是往日的淡然清冷,只是面对宏承允,多了几分戒备。 “墨潋并不认为在崇天王朝的地界,宏承太子会做出什么能让墨潋害怕的事情,更何况,宏承太子还没有得到鼎泛的江山,不是吗?”墨潋声音清丽,语调不高,却字字清晰地灌进了宏承允的耳中。 宏承允看着墨潋,眼底闪过一丝探究,见她面色柔和如春风,水眸之间神采柔和,说出的话确实字字诛心,这个女人,果然非池中之物,难怪温穆飏会那么宝贝! “呵!”宏承允轻叹一声,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妖冶的双眸之间笑意点点,他盯着墨潋瞧了片刻,道:“本宫此次前来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请沁侧妃喝杯茶而已。” 墨潋面上微微一笑,弯起的唇角中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嘲讽,她停了停,道:“坑蒙拐骗之徒在行事之前都会说‘别怕,我不是坏人’,如此,宏承太子觉得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宏承允一愣,一时间竟然难以回答墨潋,只知道她是个倾城的美人,又身怀绝技,不仅武功了得,制毒解毒更是鲜有人可比,却没想到她还是个伶牙俐齿的! 墨潋的一席话可谓是当中给了宏承允一个耳光,如今他带的护卫就有二十几个,加上墨潋带的几个人,总共也有三十人了,在这么多人面被墨潋这样一抢白,他的面子便过不去了,瞬时便沉了脸。 “哼,竟然是个刁佞的女人,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宫用强硬的手段了!”说话间,宏承允手一扬,身后的护卫迅速围了上来。 墨潋面色一凛,如波的水眸之间冷意顿起,如冰寒彻骨一般,仿佛视线扫过之处便能将一切冻住! “传闻鼎泛太子文武双全实乃白玉君子,如今看来,却是个只会以多欺少的废物罢了!”墨潋冷声,同时脚尖点起,身子迅速的往后撤了一丈多远。 厉雨见势也飞身到墨潋跟前,一并软剑护在胸前,随时警惕着。 宏承允妖冶的脸上勾起一抹邪邪的笑,他唇角一勾,并没有让带来的侍卫出手,反而是自己快速的追了过去。 墨潋面上一冷,转身白纱的长袖扬起,原本柔软无力的白纱如今化作一道道利刃一般,直直的向宏承允打去。 宏承允看到疾驰而来的白纱,也不急,伸手挡住墨潋的白纱,在他抓住白纱的一瞬间,手腕一转,那白纱便如雪花一般被粉碎了。 迷蒙月光下,半空飘飘洒洒地落下那白纱的碎末,如同下了一场雪。 宏承允唇角含笑的看着墨潋,完美的双手在空中扬了扬,脸上一抹邪魅的笑意盯着墨潋。 “本宫向来不会怜香惜玉,特别是比我还要美的女人!”说话间,宏承允脚尖猛地一勾,一道红色的影子如闪电一般快速地朝着墨潋飞去。 见到刚才宏承允的厉害,厉雨眼中一凛,在宏承允还未到达墨潋身边之前,挡在了前面。 宏承允顿了一下,一双邪魅的眸子看来厉雨一眼,唇角挑了挑,对着墨潋道:“四大护卫都能给你,看来温穆飏对你还真是上心,如此,本宫便一定要将你带走了!” 一句话说完,宏承允便飞身而上,他手中并没有什么兵器,只是不间断地快速出掌。 厉雨手中软剑不停地挥舞,月光下闪出道道银光,挥出的剑上带着冷冽的剑气,四处的树上被宏承允掌风刮掉的叶子飘落,落在半空中又被厉雨的剑气割碎。 墨潋在一边冷冷的看着,片刻,被割断的白纱长袖微微扬起,袖内银龙早已蠢蠢欲动,如今一个银光闪过,便窜了出去。 银龙被墨潋养了这么许久,如今已经是有了灵性的,墨潋并没有任何信息,它便直直的冲着宏承允疾驰而去,尖小的白色小脑袋上一双红色眼睛瞪着宏承允,红色的信子吞吞吐吐,上下四颗毒牙亮出,如离弦之箭一般。 宏承允一愣,只觉得一道银光快速的闪过来,凭借着他超强的敏锐,身形一闪,腰带上的坠饰扫着银龙的身体而过,勉强躲了过去。 “宏承太子这番作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狩猎元节的星夜阁刺杀,还有上次的青峰十六刃,这般强大的势力竟然能为宏承太子所用,可见,宏承太子也是不拘小节的,只是,不知道鼎泛皇帝若是知道这些江湖人士都拜倒在宏承太子门下的时候,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墨潋看着宏承允躲过了银龙的一击,唇角勾起,两瓣如樱的薄唇一张一合,声音轻缓,却依旧是句句点在要害上,戳着宏承允的后心。 宏承允妖冶的面上一愣,一双媚眼看着墨潋,心里不由得一抖,他雇佣星夜阁原本是十分隐秘的事,他就是看准了邢斯的守信才花了一大笔银子谈下了这笔买卖,虽然最后事情并没有成,但也不至于将雇主的名字外露。 至于青峰十六刃,虽然如今已经残缺不全,但是剩余的人已经安置了,吴老大还活着,又是太子府的人在给他医治眼睛,手底下的人都是稳妥。 如今这番话从墨潋嘴里说出来,着实让宏承允吃了不小的一惊,他完美的素白手在红色的长袖下抖了抖,看着墨潋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你到底是谁?”宏承允微眯的眼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妖冶的脸上如妖一般魅人心,说话间,他袖下的双手不自觉地动了动。 墨潋轻挑唇角,如波的水眸微微弯起,不由得掩口轻笑出声,道:“我是谁,宏承太子不是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吗?如今又何须问我?只是,有些东西,用脑子想,要比查出来的更真实!” 宏承允一顿,转而面上不屑地一笑,对于只相信自己眼睛的宏承允来说,显然墨潋刚才的话并不让他信服。 面上陡然一冷,宏承允再次向厉雨出掌,较于之前,现在掌风更加凌厉,完全是要一掌毙命。 墨潋眼中一愣,随即血玉萧已经落在了手里,她伸手将血玉萧贴至唇边,一阵飘渺的声乐想起,银龙顿时兴奋起来。 随着厉雨的剑亦是越来越快,银龙也开始迅速地向宏承允甩尾,蛇尾如钢鞭一样的甩向宏承允,却被他一一化解躲了过去。 箫声渐集急,银龙猛然腾空而起,身子圈成一个圈,快速旋转地往下落,随即身子也变得比之前粗了十倍,如今看来有胳膊一般了。 宏承允一顿,手掌之间汇集的内力不由得去抵挡银龙,厉雨趁机软件往前,冲着宏承允的喉咙刺了过来。 贴近身体的冷意让宏承允不由得一顿,银龙已经整个的压在了宏承允的身上,同时厉雨的剑也刺了过来。 宏承允一手撑开银龙的身子,一手伸过来抵挡厉雨的剑,在剑触及他脖颈的一瞬间,宏承允伸手抓住了厉雨的剑刃。 之间宏承允眼中冷了几分,抓住厉雨的剑的同时,完美的白皙素手之间竟然凭空多了一副铁爪,与其说是宏承允的手抓住了厉雨的剑,倒不如说是他手上多出的铁柱死死地扣住了厉雨的剑! 墨潋亦是一顿,瞧着宏承允手上的铁爪,眼底的深意不由得多了几分。 宏承允手上的铁爪死死地扣着厉雨的剑,随之反手一拧,厉雨手上的软件顿时碎成了几块,反震的力道倒是将厉雨震出几十步远。 厉雨往后退了几步才站住,站定的一刻头往前一探,一口猩红的血喷涌而出。 宏承允看都没看厉雨一眼,反而抬头看着远处的墨潋,自始至终她的箫声就没有停下来,银龙虽然被他撑着,却没有办法用力只能尽力阻挡着银龙越来越往下压的身子。 宏承允眼中寒意乍起,腾开的右手带着铁爪往银龙的身子上抓来,却听到几声尖利的刺耳声,随机铁爪触碰鳞片冒出阵阵火光。 心里猛地一沉,宏承允难以置信的看着依旧往下压着的银龙,没想到它的身子甚至要比他手上的燎爪还要坚硬,甚至,在燎爪擦过银龙的身体后,竟然磨损了自身! “果然是个奇女子,难怪温穆飏对你这般紧张!”宏承允轻挑眉毛,唇角之间勾起一抹邪邪的笑,随即手中燎爪竟然长了一段,整个将银龙举了起来。 墨潋面上冷了冷,并没有理会宏承允的话,她内力暗自聚集,唇边吐纳更加快速,银龙听得墨潋的命令,压在宏承允身上的力道猛地减弱,随机整个身子缠在了他的身上。 银龙本就是全身有毒的,如今鳞片之内的毒囊散开,细密的毒液便渗透了出来,一时间,宏承允的大红色长袍沾染了毒液便成了深红色。 宏承允看着身上的衣服被银龙弄得一片狼藉,不由得怒从心起,他自小有洁癖,最讨厌这些东西的贴近,更何况,银龙身上又突然渗出这么多粘稠的液体! 青筋在额头和太阳穴暴起,宏承允猛地将自己一身拖地红袍掀起,整个身子从里面脱了出来,转手裹在了银龙的身上,左手出掌,在银龙来不及躲闪之余,一掌打在了银龙身上。 墨潋一颤,看着银龙的身子被裹在红色的长袍里如一个大球一般被拍了出去,眼中冷意乍起,手中血玉萧离开唇边,点脚飞身至宏承允身边,手中银针如急雨一般纷纷射向宏承允的各个穴位。 宏承允一顿,身子猛地往后一闪,虽然躲过了墨潋的银针,但是衣服也被银针穿透,成了镂空的。 脸色阴沉得可怕,宏承允眼中寒意再次徒增,他一双妖媚的眸子似乎要冒火一般,显然此刻墨潋已经真正的惹怒了他。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惹怒本宫!”宏承允低吼一声,手中燎爪向墨潋抓过来,同时另一手汇集内力,一掌飞出,带起一阵狂风拍向墨潋。 墨潋全身一紧,一个急闪身,险险地躲过了宏承允着一掌,随机突然摸到腰间的盒子,她心里一动,伸手将赤妖拽下来,按下暗扣,随机听得“咔咔咔”的几声响,原本手指大小的盒子便化成了一并软剑。 尖利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赤妖如锁链一般的剑身挡在了燎爪的上,刚好燎爪的尖锐爪子被扣在了赤妖剑身的沟壑中,一时间竟然拔不出来。 “宏承太子若是在鼎泛,自然没有人敢惹怒你,如今在崇天王朝,你便是私自入境,如今鼎泛的皇位还在悬着,宏承太子真当自己是神了不成?”墨潋贴近赤妖,一双如波的水眸无形之中散发着冷彻心骨的寒意,声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清冷之意渐甚。 宏承允冷哼一声,手中燎爪往外抽了抽,火花闪过,却是依旧被赤妖锁得死死的,原本就暴躁,如今看着墨潋,她的容貌越是倾城,便越是让他忍不住想要毁了她! “本宫既然能在这里拦着你,自然已经想好了退路,这一点还用不着你一个女人来为本宫操心!”宏承允邪魅的双眸中带着洞悉人心的冷意,他盯着墨潋的脸,清透的面色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只是一瞬间,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冷寂。 墨潋唇角微微勾起,眼中带着几分清冷,看着宏承允妖冶的面上,不由得嗤笑出声,道:“宏承太子果然是好本事,如今竟然有闲工夫来我崇天王朝劫人,看来莫闲镇褚水库决堤损失的那三万军队于宏承太子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宏承允猛地一阵,莫闲镇原本是他秘密藏兵的地方,前段时间蓄水库突然决堤,半夜爆发洪水,真个莫闲镇成了一片汪洋,他花费了五年辛苦训练的三万精兵就这么被吞没了,如今墨潋说到这件事,却实让他震惊不小! “竟然是你做的!”宏承允燎爪的力道又加了几分,一双邪魅的眼眸中带着无边的怒意,似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将眼前之物瞬间化作灰烬。 墨潋唇角微微勾起,带出一抹轻描淡写的笑意,她暗自运气抵住宏承允的燎爪,一边看着他怒意爆发,道:“宏承太子还真是高看了墨潋,我一介女子怎么能与你三万大军抗衡?只是最近宏承太子太不安分,王爷收了你三万大军,也是给你提个醒,却没想到,宏承太子这般后知后觉,看来,这鼎泛的江山最终鹿死谁手还得细细斟酌一番才是!” 声音不大,却是句句戳着宏承允的心口,迎着宏承允已经铁青的脸色,墨潋却是平添了一抹笑。 “你找死!”宏承允一双红了眼眶的邪魅眸子喷出火一般,手中燎爪顿时失了力道,反手顺着墨潋的力道推了出去。 墨潋身子往前倾着,见宏承允改了用力方向,也是回身一转,随即手中赤妖向宏承允的后腰甩了过来。 突然,墨潋感觉腹中一疼,全身猛地一僵,手中力道便随即散开,原本宏承允是要承受这一剑,如今却被他闪开了。 宏承允同时也注意到了墨潋的异样,他唇角一挑,只见红影一闪,左手迅速地拍向墨潋。 只是,感觉身上一道柔软的撞击,墨潋感觉到眼前的黑,这才发现在宏承允带着凌厉的掌风拍向她的时候,厉雨从地上爬起来替她挡了这一掌! “噗……”地一声,一口猩红的血从厉雨口中喷涌而出,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随着宏承允收回手,她便顺着墨潋的身子滑了下去。 墨潋心里一颤,伸手去抓厉雨,却不想她已经跌落在了地上,整个身子如同没有了骨骼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内鬼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厉雨!”墨潋一声清冷的凄吼响起,这次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她面上冷若冰霜,心里顿时寒意乍起,怒意似是闪电一般,迅速地流窜在四肢百骸。舒悫鹉琻 墨潋一双水眸瞬间如寒潭一般盯着宏承允,冷意乍起,唇角因着怒意微微颤抖。 她转过身看了厉雨滑落的身子,双手之间不由得紧紧地攥紧,指甲在手掌上磕了几道深深的印子,这种胸口被愤怒充满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她双手张开,身子随即往后退了几步,手中血玉萧再次出现,只见她快速地将唇贴近玉箫的管壁,瞬间,急促的箫声响起,刚才被宏承允拍在一边的银龙动了几下,随之裹着它身体的红色长袍随着“刺啦”地一声,裂了个粉碎。 一道白光闪过,银龙再次腾空,迅速地飞到墨潋身边,口中红信子吞吐,随着墨潋将一颗药丸递至它的嘴边,银龙猛地张口吞了下去。 墨潋一双冷眸死死地盯着宏承允,面上尽是冻彻心骨的寒意,素白的纤细双手握在血玉萧上,更添了几分妖冶的冷寂,只是不同于宏承允,她的妖冶是要置人于死地的冷酷。 “咝咝”的声音在宏承允耳边响起,他猛地后退两步,站定身子后,眼中神色沉了沉,手中燎爪再次换了形状,几道勾子缩回,如今血滴子一般的几道锯齿刀片嵌在手上,他手间一转,那东西便向银龙飞了去。 墨潋忍着小腹的疼痛,口中箫声渐急,同时,银龙的身子更加灵活地甩着尾巴,如一道长鞭一般向宏承允扫去。 宏承允手中的螺旋刀应付着银龙,本想抽出手去对付墨潋,却没想到这银龙如发狂了一般,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更在它身子缩回了原来的小巧之后,更是难以碰到它! 墨潋站在树尖之上,素白的裙纱随风飘飘,连带着披在发间的青丝,一阵清风吹来,拂过她的脸颊,竟比这日月更加让人感觉纯净。 银龙在空中与宏承允死死纠缠,却并不急着张口咬他,只是随时伺机用蛇尾去攻击宏承允。 宏承允似乎是厌烦了与银龙的纠缠,他收回手,燎爪收入袖中,内力剧集在掌心,随着一团猩红的雾气在他掌心围绕,四周迅速变得冷了起来。 片刻,宏承允眼中寒光一闪,托在手心的红色气团便朝着银龙拍了出去。 “嘭”的一声响,原本不大的树林如今已经东倒西歪的横满了拦腰截断的树,被强大的力量带起的烟尘在空中四散弥漫,尘埃中带着泥土的气息将原本朦胧的月色挡在了上空。 宏承允依旧是站在原来的地方,透过迷蒙的烟雾,他一身红色的衣袍显得有些嗜血的阴寒,他收回掌,抬起头,猛地全身一震,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墨潋毫发无伤的站在对面的树尖之上,旁边,一身幻紫的衣袍格外刺眼。 “宏承允,如今你已经窝囊到只能用暗杀和掳劫的手段了吗?”温穆飏一袭幻紫的长袍被风掀起一角,梦幻的紫色飘飘扬扬,月光洒下,照在他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眸子渗透着无边的寒意,死死地盯在宏承允的脸上。 墨潋闻着身侧熟悉的竹香,心里不由得静了下来,感受到他带着温度的掌心贴在后腰的暖意,似乎小腹也没有刚才那般绞痛了。 转过脸看着温穆飏的侧脸,墨潋心里莫名地动了动,刚才,就在宏承允一掌发出的瞬间,墨潋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猛地抛向了空中,还没来得及惊骇,鼻尖传来那股熟悉的竹香,随即便被一支有力的手臂揽进了怀里。 银龙如今受了伤已经钻进了她的衣袖,安稳的呆着,一动不动。 宏承允抬着头,看到温穆飏的一瞬间,心里猛地的一突,原本已经布置好了将他拖住了,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来的这样快! “行兵之道千千万万,本宫只是择其一二,只是,相比起邻国逼境,美人在你心里果然还是略胜一筹!”宏承允薄唇红艳,面色如玉,眉间微微轻挑,带着若有似无的浅笑,月光之下,越发显得妖媚诡异。 温穆飏揽在墨潋腰间的手臂紧了紧,精致如刀刻的脸上寒意连连,一双深邃的眸子之间如千年深潭古井散发出的蚀骨寒意,眼神化作无数利刃,恨不得此刻就将他千刀万剐。 将墨潋又往怀里揽了揽,温穆飏唇角勾了勾,面上虽是浅淡的笑意,眼中却依旧是冷彻心骨的阴寒,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宏承允,磁性的声音带着寒意,道:“本王只会把握已经得到的,对于可及而不可求得一些东西向来没有太大兴趣,这一点倒是与你很不相同了,原本以为莫闲镇的水灾能让你消停一阵子,看来还是小看了你,今日你既出现在我崇天境内,就算杀了你,那也是白杀,毕竟,你宏承允可不在使臣的名册之内!” 宏承允一顿,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刚才墨潋说话之时,也是同样的口气,不过对于她一介女子,纵然是较寻常女子有所不同,他也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不过,如今同样的意思从温穆飏口中说出来,那便是极大的不同了! 果然,温穆飏的话音刚落,树林四处便窜出来无数的精甲侍卫,看样子,少说也有六七百人! 随即,追风,闪电,惊雷窜了出来,追风一个箭步冲到厉雨跟前,将她拉了起来,急促的呼喊,并没有得到厉雨的回应,三人顿时心里紧紧地揪在一起,眼底腾然窜起熊熊怒火。 宏承允面上一凛,随即眼中带出一股冷寒,一双妖媚的长眼顿时瞪得圆圆的。 原本在四处的护卫此刻也及时地护到了宏承允的身边,每个人也都是绷紧了神经,于人,温穆飏带的并不多,但是身为高手的他们,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身外围着的这一圈人,都是顶级高手! “温穆飏,皇宫进了刺客你不去护卫,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带这么多人,你这唯一的嫡亲王还真是耿直!”宏承允只怔楞片刻便放松下来,看着温穆飏脸上带着嘲讽的笑,一张妖媚的脸顿时扬了起来。 “区区几个残废,还用不着本王亲自动手,相比起来,本王倒是愿意和你周旋一番,只是不知道这次若是让宏承律将你带回去的话,你这太子之位还能不能保得住。”温穆飏一张脸冷若寒谷,深邃的眸子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由内而外散发的阴寒冷气,让护在宏承允身边的侍卫不由得一抖。 “你!”宏承允被温穆飏死死地噎了几句,伸手指着温穆飏不由得微微抖了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穆飏感觉怀里的墨潋动了动,低头看到她光洁的额头皱着,心里一抖,对着随身带来的侍卫一挥手。 “此人擅闯我冲天境内蓄意劫持沁侧妃,留他一口气带着见皇上,追风带上厉雨,我们走!”温穆飏冷声低沉,伸手将墨潋抱起,冲着树林里的侍卫下了一声命令。 只见月光下一袭幻紫闪过,原本温穆飏和墨潋站立的树尖上早已没有了两人的影子,只剩微微晃动的树枝,隐隐昭示着他们曾经的痕迹。 一声令下,闪电和惊雷率先冲了上去,两人眼圈发红,眼底之间积蓄着恨意,这妖孽的男人,他们势必要用他的血来祭厉雨! 兵器的碰撞声响彻整个树林,一时栖息的鸟雀全部惊飞起来,嘈杂的喊杀声似是来自地狱的呐喊,只听到便叫人心惊动魄! 温穆飏怀里抱着墨潋,感觉她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他心里紧紧地颤了一下。 “沁儿,你怎么样?”温穆飏搂紧了墨潋,询问的声音中带着轻微的颤音,眼睛盯着前面的,眉头却是紧紧地皱着。 墨潋搂着温穆飏的脖子,强忍着小腹的阵阵刺痛,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道:“爷别担心,只是有些动了胎气,不会有大碍!” 如今这般故作轻松,却是让温穆飏心里更加难受,他双臂用力,紧紧地搂着墨潋,将她整个人贴在胸口,脚尖点地,飞起的速度更加快了。 追风在后面同样地抱着厉雨,眼光早已红了,如今强忍着泛起的情绪,憋得两腮酸涩,怀中厉雨紧紧地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如一地的薄雪一般,唇角还残留着猩红的血迹,红色的血残留在苍白的脸上,更加触目惊心。 终于,双脚落地,温穆飏落在了一处宅院,他抬起一脚正踹在门上,虚掩着的门便开了。 “爷,您……” 闻声出现的一个老头从院内匆匆走了出来,看到温穆飏,刚要张嘴说,却看到温穆飏铁青着脸,一时间要说出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 “鬼叔,快去请千叶师姐!”温穆飏声音急厉,说话之间看都没有看鬼叔,直接抬脚进了内院。 鬼叔看着温穆飏,从没见他这般惊慌错乱,一时间也不敢耽误,转身抬脚就往外走,只是,一转身便又看到追风抱着厉雨急步走了进来。 来不及跟鬼叔打电话,追风抱着厉雨就窜了进去,鬼叔看着两个急步快走的男人,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厉雨他是知道的,跟在温穆飏身边这么多年,从没见厉雨这般,如今看来是遇到了大麻烦。 来不及多想,鬼叔双足一顿,瞬间那有些驼背的矮小身子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屋内,温穆飏将墨潋轻轻地放在了床上,一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的,看她眉间紧紧皱起的眉头,不由得伸手去帮她抚平,只是,那两道皱痕却怎么也抚不平,他心里一阵轻颤,将她的手防止唇边,轻轻地吻着,口中小声嘀咕道:“沁儿,你不要有事,求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墨潋小腹阵阵刺痛,耳边传来温穆飏带着颤抖的声音,她不由得来回动了动头,只是眉间依旧皱的紧紧的。 温穆飏小心翼翼地握着墨潋的手,从来没有这般害怕失去过,如今他早已想不起来宏承允在树林里如何了,只想着千叶尽快出现,还他一个完整的沁儿。 “没想到你这座冰山还有这样失魂落魄的时候,你当真是温穆飏吗?” 一声清丽的女声带着轻佻的味道自门口传来,温穆飏猛地抬起了头。 “快,你快救她!”温穆飏猛地松开墨潋的手站起身来,看到千叶在门口,几步上来双手抓住她的肩膀。 千叶一愣,看着温穆飏似乎不认识他一般,原本冷峻的完美型男,如今却是满眼的慌乱,鬓前的青丝也已经乱了,如今看起来甚至有些颓废。 眼睛从温穆飏脸上移开,千叶一双清亮的眼睛瞟向床边,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身子,只是一眼,千叶便看到她紧闭着眼睛的面上一片苍白,她心里动了动,转向温穆飏,唇边勾起一抹笑。 “要我救他可以,你答应我的东西?”千叶将温穆飏的手打了下去,他因为激动,手上力道也不控制,如今像是钳子一般的抓得她肩膀生疼。 温穆飏眼中一紧,随即道:“你若是让她平安无事,我什么都给你!” 千叶勾起唇角笑了,乌黑的长发整个束在头顶,说不出的清爽利索,听到温穆飏这么说,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抬脚往床边走去。 看到墨潋的脸时,千叶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拉过墨潋的手,细长白皙的手指搭在墨潋的皓腕之上,只是一下,千叶猛然掀开墨潋雪白的裙纱,看到下体裙纱依旧洁白无污时,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虽然胎象不稳,索性没有见血,如今也就好办多了。 只是,刚刚松下的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探出来,千叶的脸上又是一紧,很明显的,她已经探出了墨潋体内的生生离。 温穆飏站在边上,看着墨潋苍白的脸,心里一阵一阵的疼,他细细地盯着千叶的脸,见她眉头皱了起来,不由得心里一紧。 “她怎么样?”看到千叶起身,温穆飏赶紧问道。 千叶转过头看着温穆飏,若在平时,她肯定要冷嘲热讽的与他相互刺激一番,只是如今看着他这样子,本来平常脱口而出的话,现在却突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来的还算比较及时,她只是过度损耗内力,再加上情绪的突然变化,动了胎气,等下我给她行针,再开上两副安胎的药煎好服下便可。”千叶低着头坐在书桌前,想了想,还是没将墨潋体内有生生离的事情说出来。 温穆飏见千叶要开药,心明手快的地过去拿着磨石研磨,千叶抬起眼皮看着他,唇角微微地勾起,往日里带着戏谑的眸子里忽闪着说不清楚的情绪,他们这么多年的同门,从小斗到大,从来没有见过温穆飏这样紧张过一个人,更何况是个女人。 千叶开完药,鬼叔已经将药方拿去抓药了,千叶倚在门口看着温穆飏自始至终地我这墨潋的手,清亮的眸子之间带着说不清楚的情绪,片刻,她一身湖绿的轻纱一闪,转到了隔壁厉雨的那间屋子里。 “没想到心如磐石的追风竟然也有这般紧张的时候,若是我们厉雨妹妹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作何想呢?”千叶给厉雨号完脉,同样遣人将药方给鬼叔送去,转过身看着追风,脸上尽是调笑。 追风看了千叶一眼,他眼眶依旧红着,站在门口也不往里走,转过头像是没听到千叶的话一般。 千叶摇了摇头,平日里追风最经不住她的调小,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就能将他惹火,是个不折不扣的暴脾气,如今看他如同被霜打了一般,面上毫无生气,原本还想继续,如今也只得作罢。 看着床上的厉雨,一张惨白的小脸上带着死人一般的寂静,若不是她医术高深,说不定如今已经被人宣死了。 千叶刚给她号脉的时候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厉雨全身经脉俱断,五脏六腑虽然没有被震碎,如今也是都受了重伤,所幸千叶随身携带的还魂丹还有一礼,否则,这条小命,算是就交代在这里了。 究竟是什么人这般冷厉,竟然将厉雨伤到这般地步?想着,千叶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只是现下还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两个人虽然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却依旧没有脱离危险,说墨潋只是动了胎气并不假,只是这胎气若是处理的不妥当,随时会引发生生离的毒,到时候,她可真的是束手无策了,毕竟,生生离无药可解,这是世人都知道的。 半个时辰后,老鬼拎着两兜子药匆匆回来,刚一推门被身后的两个黑影撞了一下,险些将药扔了出去,急忙之中被两人又扶住,这才保住了辛苦抓好的药。 “哎呦,你们两个兔崽子,这是要撞死老夫不成!”待看清楚是闪电和惊雷,鬼叔圆眼一瞪,原本有些驼背的身子直了起来。 “鬼叔,厉雨怎么样!”惊雷向来是个沉不住气的,还没等鬼叔的话说完,一把抓住鬼叔的胳膊。 鬼叔看着惊雷和闪电眼圈还哄着,全身的血渍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原本一尘不染的锦丝衣袍上还站着斑驳的血迹,想要骂的话便忍了。 “千叶刚好回来了,小命算是捡回来了,不过以后能不能好起来,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你们两个快进去复命吧,老夫还要去煎药!”鬼叔扬了扬手里拎着的两大包药,脸上带着轻微的叹息,一张脸上沟壑明显,却透着慈祥。 惊雷和闪电面上一喜,对着鬼叔一抱拳,如风一般的消失在了门口。 看着他俩的背影,鬼叔叹了一口气,拎着两包药进了厨房。 温穆飏小心翼翼地哄着墨潋睡下,又盯着她许久,见她额头紧紧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起身在墨潋的额头印上一吻,这才出了屋子。 见温穆飏一袭幻紫出现,惊雷和闪电齐齐抱拳,单膝跪地道:“属下办事不利,未能擒得宏承允!” 温穆飏抵头看着闪电和追风,眼中透过冷意,精致如刀刻的脸上带着肃杀之气,道:“接着说!” 惊雷和闪电均是一抖,想想也是有些咬牙切齿,道:“琝鉬原本已经将宏承允打成了重伤,谁知半路杀出一个老者,此人头白胡子均是雪白,武功却是十分了得,属下办事不利,未能抵挡得住,让他把宏承允带走了。” 温穆飏眼中动了动,脑中立刻出现一个人的身影,没想到这老东西还活着! 小心翼翼地看着温穆飏脸上的变化,惊雷动了动身子,接着说道:“宏承允带来的二十个精卫已全部分尸,我们这边伤了十七个,无人殉职!” 温穆飏点点头,脑中闪过刚才宏承允差点杀了墨潋的场景,心里不由得冷了冷,他一双深邃的眸子中带着阴狠,道:“继续派人追查宏承允的下落,将这个连带着他随身的红袍一起送到鼎泛国君那里,传消息给千邪,东江护军,血洗太子府!” 惊雷和闪电一怔,看着温穆飏阴寒的面孔,心里不由得猛然一颤,这次,他们的主子是真的怒了,东江护军是温穆飏留在鼎泛最隐秘的暗桩,如今他竟然要暴露暗桩,血洗太子府! 只是,想到厉雨刚才的样子,两人心里的一便开始变得有些兴奋,这个仇,迟早是要报的! 墨潋已经醒了,她微闭着眼睛并没有睁开,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却将外头的声音听了个清清楚楚。 手指稍稍动了一下,袖内银龙正在休息,感觉到她的触动,回应似的动了动尾巴,墨潋暗自勾起了唇角。 之前她的确是一时激动,只是之前她驱动银龙与宏承允纠缠之时并不是因为一时想要宏承允的命,就现在,宏承允还不能死,他身上牵扯了太多的秘密。 这个突破点,还是墨潋在看到宏承允脖子间若隐若现的一道红之后才发现的,虽然如今让他逃了,却也并无大碍,最终,他还是会来找她,只不过,下次再来,就是他求他的时候。 银龙的蛇尾带毒是宏承允知道的,所以他尽量不让银龙碰到,只是,他并不知道,银龙蛇尾的毒,并不是触碰才能染上,而是,只要接近,银龙蛇尾的毒便能融进空气随着它甩尾迅速地扑到对方的身上,不管是传了多厚重的衣服,只要一盏茶的时间,便会侵入皮肤,慢慢的皮肤变成黑紫,溃烂。 如今宏承允受了重伤,这样的狼狈逃窜,向来也是没有换衣服的可能,那么,就先让他痒上一个月,等他身体全都变成黑紫色肿起来,彻底被人遗弃再作打算! 雪白胡子的老头?也着实让墨潋提起了兴趣。 感觉到一个娇小的身影走近床边,墨潋全身警惕起来,手中瞬时多了几根银针。 “你终于醒了!”千叶走到墨潋的身边,感觉到银针反过来的一点亮光,不由得勾起了唇角,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过去。 墨潋睁开眼睛,着千叶一双清亮的眸子纯澈如溪水,身材纤瘦却依旧玲珑有致,举手投足之间带尽显妩媚,却又不失端庄,瓜子小脸上眉目柔和,五官精致,就像是精心制造出来的一般,挑不出任何毛病。 只是,她眼底的轻佻却让墨潋不由自主地多了一层防备,随着她的走近,她身上的草药的味道渐渐浓了起来。 “是你救了我!”墨潋看着千叶一步步走近,倾城的面上依旧是有些苍白,只是如波的水眸已经有了神色。 千叶往前迈的步子一顿,转而勾起唇角,漾起一个妩媚的笑,道:“看来,你果真非池中之物。” 墨潋淡淡一笑,去没有接过千叶的话,她收回手里的银针,如今小腹已经没有了剧痛的感觉,让她更加激动的是,她已经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 “我的孩子没有问题吧?”墨潋抚着肚子,眼底尽是柔色,如今快三个月了,小家伙已经将她扁平的小腹撑平了。 千叶微微勾了勾唇角,面上浮出淡淡的笑,她径直走到墨潋跟前,看她想坐起来,便拿了一个软垫子靠在她的后背。 “这处宅子是我的!”千叶坐在墨潋身边,将倒好的温茶水递到了她跟前。 “嗯!”墨潋接过茶水,浅浅地喝了一口,便又递给了千叶,面上并没有什么波动。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温穆飏养在外面的小妾?”千叶接过墨潋手里的杯盏,显然她的反应并没有让她满意。 墨潋看着千叶,眼中稍稍闪烁,转而靠在刚才千叶垫上的软垫上,道:“嗯!” 千叶将杯盏放下,听到墨潋这句“嗯”,不由得身子一颤,险些闪了腰,转过身看着墨潋优哉游哉的申请,不由得一脸惊诧,这个女人…… “你为何不吃醋?为何还是这般的自在?”千叶走回墨潋身边,看着她倾城面上漾着淡淡的笑,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没有丝毫恼怒的意思,这让她诧异不已。 “沁儿!”墨潋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听得门外一声神情中带着急促的呼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温穆飏三两步便窜到了墨潋身边。 千叶本来想要坐在墨潋床边的,如今温穆飏道是不客气,伸手像拎起一个物件一般,将千叶原本就纤瘦的身子扔了出去,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墨潋的床边,伸手楼进了怀里。 “温穆飏!你竟然敢扔老娘!你信不信我毒死你怀里的女人!”千叶胡晃了两下才站稳身子,她扶着桌角站稳,看着温穆飏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一双清亮的眸子之间顿时如添了碳的火炉,瞬间火焰窜起。 原本这样的话总是能轻易地激起温穆飏的怒意,可是今日,他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怀里紧紧地搂着墨潋,整个身子带着轻微的颤抖。 温穆飏没有注意,但是墨潋却耳朵听得一清二楚,鉴于千叶还在这里看着,不由得脸一红,往外推了推他。 温穆飏感觉到墨潋的抵触,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转身看着千叶,原本带着激动的脸上,带着三分冷意,道:“第一,你就别枉费唇舌在沁儿面前亏损我了,她不是像你一样傻笨的女人,第二,我答应你的动你若是还想要的话,现在就出去!” 千叶一怔,看着温穆飏一副过河拆桥无比得意的样子,不由得咬紧了后槽牙,清亮的双眼之间似是化作无数利刃,向温穆飏的心口窝戳去。 只是,终归也就是想想,迎着温穆飏的目光,又瞟着墨潋含笑的水眸,千叶最终还是败下了阵,当真是腹黑和狡诈凑成了一家! 恨恨地跺了跺脚,千叶猛地甩开了门走了出去,气愤,气愤,无比的气愤! 在宅院里住了几天,墨潋渐渐能下床了,期间,她去看过厉雨一趟,虽然是保住了性命,但是毕竟伤的太重,厉雨一直都还没有醒过来。 瞧着厉雨苍白的脸色,墨潋如葱根的纤细手指拂过,心里似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一眼,有种郁郁的沉闷。 收拾好了行礼,温穆飏已经派了马车过来接她,厉雨的身子不宜挪动,如今留在千叶这里由她照顾。 临走之前,追分,闪电,惊雷都是满脸的沉重,这次鬼门关走一圈,让他们更加感觉到彼此的重要,毕竟,除了温穆飏,他们彼此便是这世间的亲人。 随着车辙声渐渐小了,马车平稳地停在了王府的门口,温穆飏掀开车帘子,锦嬷嬷和素儿还有铃铛已经在大门口处迎接来了。 墨潋如今是侧妃身份,虽然免了给郁凝和月灵的请安,她们俩于情理也是不必出来的,如今墨潋也懒得看到她们,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刚要踩着仆人的后背下车,却感觉身子腾空,温穆飏将墨潋打横抱起,大步地迈进了王府。 墨潋惊呼一声,赶紧搂紧了他的脖子,这小小的惊慌失措却惹得温穆飏哈哈大笑。 锦嬷嬷面上动了动,随即带着素儿和铃铛去马车里收拾东西。 原本郁韶当日就没有起杀心,素儿调养了这几天也差不多好了,倒是铃铛亲眼见了那场厮杀,虽然送回了王府这几日,但是依旧是心里没有平静下来,处处小心翼翼。 温穆飏一路将墨潋从王府门口抱到了清越小筑,王府上下似乎已经对温穆飏的这样大胆羞人的行为司空见惯了,故意低垂着头,忙着手里的活。 远处的垂柳边,一个身着浅黄色水缎长裙的丫鬟往树边上躲了躲,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轻舞斋。 “哼,不就是回个府嘛,还要这般兴师动众,当真把自己当成娘娘了!”月灵将手里的杯盏狠狠地掷在了桌上,杯盏倾斜着围着绕着转了一圈,最终没有掉下来。 季香在边上紧忙伸手接住了那险些又粉身碎骨的琉璃雕花白瓷杯,手一挥,一个守在门外的小丫鬟赶紧进来收拾。 自从进了王府,月灵脾气是逐渐高涨,一个不高兴就是拿起手边上的东西乱摔一通,只是,这每个院子的东西都是记录在账的,损失一件,便要自己添补上,纵然斩月皇后陪嫁数不过来,也是经不起她这三五不时地一顿糟蹋。 “这个宏承允也真是废物,怎么不直接将她打死在树林里算了!”瞧着小丫鬟收拾干净退了出去,月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绝美的面上带着阴狠,伸手去端茶,却发现眼前是刚收拾了的。 季香见状紧忙拿过一只新的杯子给她续上茶,缓缓地推到月灵跟前,道:“公主这些话在心里想想便烂在肚子里吧,可千万别被什么人传进了王爷的耳朵中去,如今太后刚刚对公主另眼相看,咱们可得抓紧着,千万别在这样的小事上分了心。” 季香这么一说,月灵倒是冷静了三分,她说得没错,如今最要紧的是先抓住太后的心,温穆飏向来是个孝顺的,若是太后在背后撑腰,以后她便在这王府站稳了脚。 想到这里,月灵面上缓和了不少,她端起眼前的杯盏,浅浅地喝了几口,绝美的面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意。 花园里,郁凝坐在池边,手里捏着磨好的鱼食往里面撒着,一个小丫鬟匆匆跑了过来,得了如兰的应允,这才小步地走到郁凝跟前,跪了下来。 “启禀王妃,王爷已经带了沁侧妃回来了。”小丫鬟跪在地上,偷低得沉沉的,偷眼看了郁凝一眼,见她没什么变化,心里稍稍定了定。 郁凝将手里的鱼食全数跑了出去,转过身来看着那小丫鬟,道:“沁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安然?” 郁凝问得很有心思,虽然心里并不是如表面这般,说出的话却是顺着好的方向问。 小丫鬟点了点头,唯唯诺诺地回答道:“回王妃,适才奴婢问了清越小筑的小可,说是沁侧妃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如今已经得了名医的诊治,已经全好了。” 随着小丫鬟的声音轻缓响起,郁凝的面色不着痕迹地沉了沉,转瞬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柔婉。 郁凝扬了扬手,跪在地上的小丫鬟紧忙起身退了出去。 “王妃!”将郁凝要起身,如兰走上前扶了她,想着刚才那小丫鬟的话,说道:“这个孩子的命也真大,这么折腾都能保得住,看来,我们如今只能按照长公主的办法来了。” 郁凝面上冷了冷,随即摇了摇头,一双清澈的眸子在她瘦小的脸上更显得又大又亮,她低着头看着池里的鱼,几条金色的锦鲤在阳光下闪闪熠熠,显得尤为夺目。 “过几天就是父亲的五十大寿,让母亲将请帖里添上沁侧妃的名字。” 说完这句话,郁凝头也不回地往琉璃阁走去,如兰在原地细细地品着郁凝这句话,突然明白了,紧走几步跟上了她。 被温穆飏抱着回到了清越小筑,卧房内,素儿早已按照锦嬷嬷的吩咐多添了一层软垫子,整个卧房也都收拾了一番,一进来,就闻到了她喜欢的青柠香味。 温穆飏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伸手将她的一双碧荷绣鞋脱了下来,墨潋一怔,刚想要阻止,却撞到他柔得带水的目光,顿时心里一股暖流流过,也随着他又将另一只脚的鞋子脱了下来。 锦嬷嬷和素儿她们拿着东西刚好进来看见温穆飏给墨潋脱鞋子,顿时一愣,转瞬对着素儿和铃铛挥了挥手,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终于把你接回来了,这清越小筑没你,爷都觉得冷了许多!”温穆飏将墨潋的鞋子脱了下来,顺手地将她套在外面的小衫脱了下来,他自己也是脱了外套,只着中衣的躺在了她的身侧。 墨潋被温穆飏紧紧地搂在怀里,鼻尖传来淡淡的竹香,混着微微的青柠香味,很舒心,不由得,墨潋往温穆飏的怀里蹭了蹭,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 温穆飏温热的大手贴着墨潋的后腰,一阵暖意传来,墨潋感觉说不出的舒服,她抬起头,如樱的红唇印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吸吻。 温穆飏一怔,随即更加搂紧了她,却并没有再动,只是任由她细密的如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细滑柔嫩的触感让他享受的闭上了双眼。 片刻,温穆飏搂着墨潋将她埋进了怀里,停下了这勾人心火的亲密,强忍着体内的躁动,道:“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现在才两个多月爷就受不了了,后面的日子真是煎熬!” 墨潋趴在温穆飏怀里,一双玉臂搭在他的腰间,唇角挑起带出浅浅的笑,道:“前三个月不行,过了这三个月孩子胎像稳定了动作不大还是可以的。” 温穆飏身子不自然地动了动,低头在墨潋头上浅浅一吻,暗自叹了一口气,原本还是存着侥幸的心里,如今经过了这件事,他哪里还敢乱动? 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早晨醒了的时候,温穆飏已经走了,墨潋行的较早,也不愿在床上躺着,便下了床。 轻缓的步子走到梳妆镜前,看着梳妆台紫檀木的熏香盒似乎有一角磨损,墨潋心里一动,伸手拿过来,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冷意。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八章 揪出内鬼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瞧着熏香盒的一个角,墨潋放至鼻尖浅浅地闻了闻,一股清淡的檀木香气飘进鼻孔,顺带着,还参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红川子的味道,若不是仔细,根本就闻不出来。舒悫鹉琻 但是红川子倒也没什么,但是檀香的材质加上红川子的汁液散发出来的味道,却是一种极易致人小产的毒香! 而且,这熏香盒上的一道细纹十分的精细,锦嬷嬷年纪大了,眼睛自然有些昏花,纵然事事小心,这一点点的细纹恐怕也是难以发现的,如今,敢顶着锦嬷嬷的压力,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想必这人定不是远处的。 墨潋将熏香盒放下,心里细细地琢磨,却依旧是每个头绪,脑子混乱之间,却听到锦嬷嬷的敲门声。 “沁侧妃,该起了。”锦嬷嬷沉稳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明亮的阳光下,她的身影一个在门上,显得十分的清晰。 墨潋顿了一下,看着锦嬷嬷稍稍有些低矮的身子,回过神喊了一声:“进来吧。” 得了墨潋的应允,锦嬷嬷这才推开了门,见墨潋正站在梳妆台上,不由得有些诧异,不过也是一瞬间,便恢复了往日的冷肃。 素儿端着清水进了屋子,依旧如往常一般地伺候墨潋洗漱,锦嬷嬷在一边看着,时不时地提点素儿一两句。 铃铛拿着物什在一边帮着,更是什么话都不说,原本活泼伶俐的一个丫头,如今看起来倒是显得有些木讷了。 墨潋暗自扫着她们三个人,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随后,早膳摆上来,随口喝了点清淡的粥吃了几口小菜便放了筷子。 素儿和铃铛跟着外头进来的二等丫鬟收拾了,便退了出去,只留了锦嬷嬷在一旁伺候着。 “这几天我不在,锦嬷嬷可是留意什么人进了卧房吗?”墨潋端起杯盏浅浅的抿了一口,一句话说出口,眼睛却盯着墙上的字画,看起来并不相是对着锦嬷嬷说得,可是屋子里除了她只有锦嬷嬷。 锦嬷嬷一顿,一双精厉的眼镜转了转,脑中仔细地回想了一番,道:“这几日沁侧妃不在,都是奴婢和素儿还有铃铛管着收拾屋子的,别人欠稳妥不放心,也就没有放进来。” 墨潋送到唇边的杯盏停了一下,随即送至唇边抿了一口,伸手将之前那个熏香盒递给了锦嬷嬷。 锦嬷嬷一愣,接过熏香盒先是用鼻子闻了闻,似乎是闻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又不确定,拿在手里上上下下的细细地查看了一番,并没有看出什么。 墨潋看着锦嬷嬷的样子,顿了顿,果然,这样精细的设计果然是针对锦嬷嬷如今眼睛有些花。 伸出手,墨潋细长的指甲在道细纹处轻轻一挑,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熏香盒隐藏着那道细纹便显了出来。 锦嬷嬷一怔,一脸的难以置信,将熏香盒凑近鼻尖闻了闻,不由得面上大惊,看着而墨潋,瞬间跪了下去,道:“奴婢办事不利,让这样的脏东西进了屋子,请沁侧妃责罚!” 墨潋见锦嬷嬷跪了下去,不由得一怔,如波的水眸之间闪动,她赶紧伸手将锦嬷嬷扶了起来,道:“锦嬷嬷不必自责,此人既然知道如何饶过你做事,肯定是对咱们这里十分的熟悉,如今锦嬷嬷再仔细想想,可是有什么人进来过。” 锦嬷嬷皱着眉头,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前天我叫铃铛擦窗帷,她个子低够不着,便叫纱织进来帮忙,莫不是?” 墨潋心里动了动,纱织,那个原先月灵放在清越小筑的人,当时纱织倒是透亮,懂得自己的先来找墨潋,求得墨潋将她家人救下,便反着帮墨潋注意着轻舞斋的动静了,想来,这丫头终究还是利用了她的这种心理吗? 将熏香盒递到锦嬷嬷手里,墨潋眉头皱了皱,如波的水眸之间泛着清冷,道:“将这个熏香盒换了一摸一样的来,派个妥当的人盯紧了她。” 锦嬷嬷眼中亦是带着深意,将那熏香盒收进宽大的衣袖,便退了出去。 用过早膳,本该是炼毒的时候,如今厉雨不在,墨潋也懒得再另外找人帮下手,索性也就先停了。 自从郁芷死后,墨潋便很少再有时间教太子字画了,如今走近书房,淡淡的墨香让她不由得有些手发痒。 素儿将墨研好,又将换好的宣纸铺好,便退在了外面,墨潋的习惯,她早已摸得透透的。 手上渐渐用力,片刻,一个身着轻纱长裙的小女孩出现在宣纸上,女孩的后背用一个长长地丝带系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透着灵气,乖巧讨人喜欢。 “你又在多管闲事!”一个黑影闪过,楚晗一身黑袍裹身便出现在了书房。 墨潋顿了顿,停了手中的动作,将画笔放在砚台边上,一双如波的水眸看向楚晗,不由自主地带出点点的笑意,道:“可是有了什么线索?” 楚晗看着墨潋,经过了这几日的恢复,她的身子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只是如今依旧是面色有些苍白,她面上带着笑意,却是让楚晗心里更是一疼。 “你怎么样了?如今身子可是还有什么不适?”楚晗伸手握住墨潋的肩膀,一双眸子深如海底,华光闪烁,他并没有回答墨潋的问题,于他来说,那些事情本不是他关心的,他的眼中如今只有眼前的人,让他尽是无边的担心。 墨潋够了勾唇角,漾出淡淡的笑,她不着痕迹地推开楚晗的手,转身走下画台,道:“有千叶在,我如何能有事?” 楚晗面上一怔,看着墨潋风轻云淡的笑,原本不相信,如今听到“千叶”这个名字,悬着心,顿时落了下去。 千叶,是除了医仙琼白之外,让死人看到希望的神医奇女子,不管是疑难怪病还是阴邪毒蛊,只要她出手,便是又多了一条活路。 楚晗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墨潋,也不再那般紧张,只是,心疼却是依旧难消。 “温穆飏已经动手了,东江护军在一夜之间血洗了宏承允的太子府,同时,一件撕扯碎烂的红衫长袍和宏承允的贴身玉佩以崇天王朝的名义送到了鼎泛国君手里,说是鼎泛太子夜闯崇天皇宫,被当刺客搭上,如今逃窜在外!当即鼎泛国君震怒,废了他的褚位,四处派人搜捕。”楚晗将血煞收到的消息一字一句的说给墨潋,一边说着,他的拳头便越攥越紧,血煞也派出去了不少的人,如今却连一点宏承允的踪迹都找不着。 否则,楚晗一定要亲自出手将他千刀万剐! “我们的人先继续搜查,但是要留他一条性命!”墨潋听着楚晗消息,唇角无声地勾起,如今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搜捕宏承允,他自然是要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至于鼎泛国君这道搜捕的命令,明着看是给崇天一个交代,实际上却是要保住宏承允罢了! 楚晗一怔,看向墨潋带着十分的不理解,如今于宏承允,不知多少人想着要先杀之而后快,如今墨潋却说要留她一条性命! 看着楚晗眼中的不解,墨潋微微一笑,道:“我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鬼窟的记号!” 楚晗一怔,看着墨潋一脸的难以置信,宏承太子竟然和鬼窟有联系!这样的话…… 墨潋含笑地点了点头,肯定了楚晗心里的想法,同时,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一股恨意从心底直冲向了头顶! “木槿那边加快速度,让隐蝠看着训练,一定要让她记起什么,至于她体内的毒和蛊,过段时间师父不回来,便让花非楼先看看能不能先解了浮生归,至于蛊毒,或许千叶有办法。”墨潋面色阴沉着,随即声音也变得有些清冷。 楚晗想了想,对着墨潋点点头,伸手在她的肩膀拍了拍,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书房。 随着楚晗的离开,书房的门悄悄地打开来,锦嬷嬷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墨潋面上平静依旧,伸手接过锦嬷嬷递过来的汤药一气饮尽,只用清水漱了漱口,便又坐回了画台。 锦嬷嬷见她爽快地喝完了药,端着盘碟退了出去。 想着刚才楚晗的话,墨潋眼底闪过丝丝的冷意,原本早在之前那栋宅子里的时候就听到了温穆飏的命令,却没想到千邪的动作这么快,这么有效率! 血洗太子府,虽然阴狠了一些,不过,墨潋很喜欢这样的手段,于之前她腹中孩子差点胎死腹中,她甚至想要看到宏承允看到太子府的惨状,看着满城逮捕令时发狂的表情! 晌午时分,温穆飏下了早朝便回到了清越小筑,墨潋正拿着一个铁钩做成的夹子给千纤草捉虫子。 阳光下,墨潋依旧是一身素白,面前一朵粉嫩的花骨朵正含苞待放,她面上均是认真地神情,静谧温和。 温穆飏悄声走过去,大手裹住她拿着夹子的手,宽大的胸膛便将她裹在了身体里。 “爷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墨潋一愣,随后问道那股熟悉的竹香,索性放下了手里的夹子,整个身子靠近了温穆飏的怀里。 温穆飏健壮的双臂揽着她,深邃的眸子之间闪出点点温柔,他低头在墨潋发丝之间印上浅浅一吻,道:“怕你呆着烦闷,就早些回来陪你。” 说话间,温穆飏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底烫金的请帖递到墨潋跟前,道:“这是后日便是郁丞相五十大寿,长皇姑母的意思是要大办,如今送来了请帖,还有你呢,不过,你若不想去便手身子不舒坦,没有人会多想的。” 墨潋接过请帖,纤长的白皙手指掀开红色的扉页,里面蝇头小楷端端正正的写着事宜日期和宴请的人名,果然,沁侧妃三个字也赫然在内。 墨潋盯着名字,唇角一点一点弯了起来,她捏着请帖,往温穆飏怀里靠了靠,道:“这些天一直在屋子里不能走远,身子都有些沉了,索性也借着郁丞相的喜事活动活动,也并非一件坏事。” 温穆飏面上一愣,原以为墨潋对长公主不喜,这样的活动自然是不想去的,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想去。 “果然我的沁儿是闷了,爷带你们娘儿俩走走!”温穆飏性感的唇角勾起一丝笑,在墨潋来不及意识到的瞬间,将她整个抱了起来,大步跨出了清越小筑。 街道上,随着夕阳的西斜,路边的摊贩已经开始收拾回家了,只是,旁边买小吃的却是迎来了新一轮的忙碌。 走得不算远,素儿和锦嬷嬷便拿着随时用的披风追了出来,紧忙走了几步,来到温穆飏和墨潋跟前,却看到墨潋正对着一个吹糖人的小贩跟前,细细地瞧着。 素儿眼皮抬了抬,看着墨潋的一脸认真,突然想起之前差点当街被马踢死,如今想起来,也琝鉬是胆战心惊的,想着,她不由自主地抬起眼皮看了温穆飏一样,却没有注意到,锦嬷嬷也在刚才盯着她看了许久。 “喜花什么样的,爷都给你买回去!”温穆飏整个身子将墨潋圈在跟前,生怕她被别人碰着了,看着她如波的水眸之间闪烁着神采,不由得勾起唇角,带出一抹笑。 墨潋看着面前摆着的几个吹好的糖人,似乎都不是很喜欢,她只是往温穆飏怀里靠了靠,却没有说话。 “老板,将你的吹管给我一支,我要自己吹!”温穆飏一只手揽着墨潋,另一只手伸向了那小贩。 那小贩将一只刚吹好的公鸡插在稻草编的台面上,看着温穆飏和墨潋都是名贵锦缎裹身,心里不由得颤了颤,看着温穆飏伸出的手,道:“这位爷,小的做的是小本声音,只卖这成品,您看是不是……” 温穆飏面上一沉,抬眼镜深邃的眸子之间带着淡淡的威严,让那小贩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你尽管拿来便是,也自己吹,钱照成品付给你!”说话间,温穆飏便伸手拿过来那小贩哆哆嗦嗦递过来的吹管。 温穆飏看了看那吹管,学着刚才小贩的样子,先是在手上拍了一点滑石粉,然后用小铲子从锅里挖出一点糖稀,随着放在沾满滑石粉的手上揉搓,然后用嘴衔一段,待吹起泡后,迅速放在涂有滑石粉的木模内,用力一吹,稍过一会儿,打开木模,大致已经出现了一个美女的大概轮廓,只见温穆飏再用苇杆一头沾点糖稀贴在糖人上,精细之处,竟然将眉黛之间点得和墨潋有了几分相像。 小贩在一边看着温穆飏娴熟的动作,一双长满老茧的双手,在捏起这复杂的工程时,竟然不费吹灰之力,这唐人娃娃和他身边的女子竟然如此神似,这叫他这个吹了三十几年的老师傅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喜欢吗?”温穆飏将吹好的糖人递到墨潋跟前,随着他手中晃了晃,墨潋接了过来,瞧着那金黄色的自己的影子,不由得勾起唇角,一双如波的水眸眯起来,笑意吟吟。 卖糖人的小贩瞧着温穆飏和墨潋,不由得赞叹他们如一对璧人一般,如此相配。 温穆飏唇角带着暖暖的笑,注意到卖糖人的小贩目光在墨潋身上停留,不由得面上一愣,虽然知道人家并没有亵渎的意思,却是心里依旧不爽,他伸手将一块碎银子掷给小贩,拉着墨潋就走。 小贩一愣,随即看到温穆飏扔下的碎银子,不有的心理大惊,这给的也太多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叫住温穆飏,便被素儿转过身禁止叫喊的眼神阻止了,面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宝贝一般地塞进了腰袋里。 “没想到,爷竟然有这样的手艺,如今沁儿可是真的佩服了。”墨潋任由温穆飏揽着她的腰进了马车,不由得将头靠近了他的怀里,如波的水眸盯着手里的糖人,显然是喜欢极了。 温穆飏看着墨潋带笑的眉眼,将她搂得紧了紧,胸膛稳健有力的地跳着,看着自己的女人这种满足,不由得感觉心里暖暖的。 “以后沁儿喜欢什么,爷都给你做,烤红薯,捏唐人,听素儿说,你还喜花吃糖葫芦,真是个馋嘴的孩子!”温穆飏说着,面上带着戏谑的笑,瞧着墨潋,一边说一边在她脸上捏了捏。 墨潋见他这么说,脸上一红,离得他远一些,一张小脸拉下来,故意清冷着声音,道:“爷竟然调查我!” 温穆飏见她恼了,不由得一怔,如今听她这话,面上笑意不由得更浓,他伸出长臂,见她重新揽进怀里,在她来不及抵抗的时候,将唇印在她的上面,只浅浅一吻便离开。 “不调查,怎么知道我的沁儿喜欢什么,看如今这小脾气,不好好哄着,若是一怒之下跑了,爷可是要疯了呢!”温穆飏说着,唇角挑的高高的,一双大手捂着墨潋的后背,带着暖呼呼的温度。 原本是戏谑的几句话,如今墨潋听着,心里不由得一动,刚刚假装恼怒的脸,现下却是真的沉了下来,她抬起头,空着的一只手搂着温穆飏的脖子往下,主动地送上了自己的唇。 温穆飏一抖,顺从地低下头,任由怀里这个小女人青涩的主动亲吻着他,一双有力的臂膀揽的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锦嬷嬷和素儿在马车外面,丝毫不敢打扰里面的温馨画面,马车平缓的走着,拐过条街,素儿感觉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一个虚晃,那身影便拐进了巷子,没了踪影。 素儿心里一顿,只是还没想好要不要跟墨潋汇报,马车却停了下来。 温穆飏正搂着墨潋亲吻她的诱人双唇,却不想原本平缓的马车突然地停了下来,心里一阵恼怒,伸手掀开了车帘子。 “启禀王爷,皇上口谕,请王爷入宫!”一个身着盔甲的侍卫单膝跪在马车前头,见温穆飏掀开车帘,立马汇报道。 温穆飏看着那侍卫,挥了挥手让他起身,对着车夫说了句“回王府”,便将身子缩回了马车里。 那侍卫也依稀看到了马车里的温穆飏,听得温穆飏的交代,也并没有催促,随着马车缓缓动起来,他便徒步的跟在了后面。 到了王府的门口,温穆飏将墨潋从车里抱了下来,伸手将她散乱的青丝拂到耳后,温声柔语道:“你先自己用晚膳,处理完了事情我再回来陪你,不准看太久的书!” 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稍稍动了动,何时这个男人变得这般啰嗦了?只是,这样的啰嗦,却让她感觉很温暖。 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将温穆飏的衣褶拉平,墨潋看着他,却没有说什么,只瞧着温穆飏又对锦嬷嬷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在她手心用力捏了一下,这才跟着那侍卫往皇宫去。 “沁侧妃,刚才奴婢在柳腰胡同瞧见了婉瑜郡主,只是当时见她神色匆匆的拐了进去,似乎有什么不对。”见温穆飏走远,素儿凑近墨潋跟前,悄悄地提了一句刚才的事。 墨潋面上一愣,随即看着素儿,见她一张小脸上尽是冷静平和,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婉瑜郡主,自上次在太后宴上匆匆聊了几句之后就很少见她了,如今墨潋动了胎气的事良王妃也是知道的,还派人来问候,却不见婉瑜郡主来,由此想想还真是有些奇怪。 若是说这丫头耍性子,她并不记得什么时候惹恼了她,就算之前清歌郡主的事,婉瑜郡主也是想明白了,如今不应该在墨潋身子不适的时候不过来看。 “知道了,随她去吧,我乏了,回去吧。”墨潋思索片刻,原本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她伸手扶着锦嬷嬷早已伸过来的手臂,缓缓地迈腿踏上了台阶。 “沁侧妃可真是辛苦了,这么晚才从外面回来,如今走路都要人扶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分娩了。” 刚踏进王府的大门,月灵尖利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墨潋抬起头,见月灵依旧是带着一堆的下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墨潋微微勾起唇角,对于月灵的尖酸刻薄不怒反笑,道:“是啊,原本以为并没有什么,只是如今肚子里有这个小家伙,越来越容易乏了,这种感觉,等以后月王妃有了身孕自然就能体会到了!” 说完,顺着锦嬷嬷的手,墨潋缓步地走下了台阶,走近月灵跟前,她如波的水眸勾起,带着一抹纯净自然的笑,却不知这浅浅的笑意却让月灵恨得咬牙切齿! 什么叫等她有了身孕自然能体会到?她明明知道温穆飏夜夜宿在清越小筑,她从哪里去有身孕! 月灵被迫的让开一条道,看着墨潋沉稳的步子慢慢地走过跟前,一双手不由得攥得紧紧的,只是如今,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什么都不敢做! 进了书房,墨潋关上门,指尖弹出一颗紫色的药丸,片刻,楚晗便出现在了跟前。 “这么急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楚晗一袭黑衣与书房的暗淡融合在一起,原本收到墨潋的信号,心里一紧,生怕她又出了什么事,如今看到她安然,这才放下心来。 “帮我跟着婉瑜!”墨潋瞧着楚晗,故意忽略她眼中的担忧,想起素儿汇报的事情,不由得心里沉了沉。 楚晗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袭墨色的长袍将他笔直的身形衬托的更加伟岸,他转过脸瞧着墨潋,精致的五官带着刚毅,听到墨潋的话,一双剑眉微微皱了皱眉,道:“你又在多管闲事!你惹在自己身上的麻烦还嫌不够多吗?” 墨潋看着楚晗,迎着他稍稍愠怒的面色,心里不由得一沉,声音随之也冷了冷,道:“我本身就是个麻烦,你却把我这个麻烦惹上了身,若是觉得这些都没有必要,不如先问清楚自己!” 楚晗一怔,随即带着怒意的脸上便缓和了下来,他深邃的冷眸之间闪烁,看着墨潋清冷的面色,想要说的话,却又忍不住憋了回去。 深深地看了墨潋一眼,楚晗攥紧的双手,最终还是松开了,他暗自叹了一口气,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书房。 墨潋看着楚晗离去的背影,眼底寒意逐渐清晰,只是,还没来得及挑起仇恨的欲望,便被锦嬷嬷提醒用膳的敲门声打断了。 收拾了情绪,墨潋喊了一声“进来”,随着前面一个小丫鬟推开门,锦嬷嬷走了进来,屋外的亮光照进屋内,整个书房变得豁亮起来。 墨潋抬起头,看着那小丫鬟的脸,不由得一顿,跟着锦嬷嬷进来的那个小丫鬟,正是纱织!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害人害己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日头西沉,天色渐渐有些晚了,婉瑜郡主一身轻便的装束拐进了柳腰胡同,只是,她时不时的看着左右,似乎是怕被发现什么。舒悫鹉琻 穿过柳腰胡同,便是医馆草药的店铺,婉瑜郡主紧紧地跟着前面一身浅蓝色柔纱长裙的女子,诡诡祟祟的进了药店。 倚在药店门口,婉瑜郡主竖起耳朵细细地听着店里的对话,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不由得越瞪越大,精巧的小脸上瞬间带上了一股腾然而起的怒意。 “元乐!你竟然蓄意谋害墨潋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不是人!”婉瑜郡主终于忍无可忍,一双小手攥起拳头,迈进了药店。 那药店老板本来两眼冒光的盯着元乐郡主跑过来的银锭子,如今被婉瑜郡主这样一吼,不由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银锭子“当啷”一声掉在了桌上。 元乐郡主先是一愣,然后被药店老板那一声银锭掉落的声音又拉回,转眼瞧着药店老板一脸不争气的样子,眼中带着鄙夷。 药店老板一怔,赶紧伸手捡了起来,看着婉瑜郡主只是一个人闯了进来,不由得心里定了定。 “木婉瑜你长本事了,竟然悄无声息地跟踪我到了这里!”元乐郡主唇角勾了勾,看着一脸怒意的婉瑜郡主,眼中冷了冷,被婉瑜郡主跟踪到了这里,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若是平时,婉瑜郡主肯定是要得意一番,只是刚刚听到元乐郡主和药店老板的话,那点得意的小心思早已经提不起来。 “太后夸你得体大方,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竟敢私自买落雁冰!”婉瑜郡主伸手指着元乐郡主,全身气得微微颤抖,连带着伸出去的手指头都有些轻颤。 元乐郡主面上一凝,三两步走到婉瑜郡主跟前,伸手将她拽了进来,大街上来来去去的人不断,如今她这般大吼大叫,难免要招来众人的围观了。 “我买落雁冰又不是要给沁侧妃,我用在别的地方,你想多了!”元乐郡主拽着婉瑜郡主进了内堂,说话之间,悄无声息的在她手臂上掐了一下。 婉瑜郡主疼得咧开了嘴,伸手用力,甩开了元乐郡主的手,清亮的眸子之间依旧带着无边的怒意,道:“你少跟我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里那玉佩是要送给墨潋姐姐的,你要买的落雁冰要求大小刚好能放进那玉佩的凹槽里,再镶金封死,这样锦嬷嬷就看不出来了!” 指着元乐郡主手上的玉佩,婉瑜郡主脸上多了几分鄙夷和嘲讽,刚才她明明听到元乐郡主跟老板提要求,正巧这药店老板还有一件铸件的铺子,刚好在这边买了药顺手铸件便也交代给了他! 元乐郡主面上一冷,赶紧将手里的玉佩收了起来,原本清丽的脸上有些发白,她勉强勾起一抹笑,道:“你听错了,铸件是要在于老板这里,但是落雁冰是绝对不会给沁侧妃碰的,我又不是活腻歪了。” 婉瑜郡主撇了撇嘴,脸上带着鄙夷,显然是不相信元乐郡主的这套说辞,她猛地甩开元乐郡主的手,道:“你少强词夺理了,我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我要去王府,将你的意图告诉墨潋姐姐!” 说话之间,婉瑜郡主甩开元乐郡主的手就往外跑。 元乐郡主一愣,瞧着婉瑜郡主快要跑出去了,心里一凛,冲着药店老板使了个眼色,赶紧去抓婉瑜郡主的手。 婉瑜郡主被元乐郡主抓着,药店老板顺势赶紧关了门,用木桩顶上,确保不会有人进来,这才放心地走了过来。 “我本不想为难你,可是你却冥顽不灵,如今就休怪我狠心了!”说话之间,元乐郡主一步一步拽着婉瑜郡主往后院走去。 婉瑜郡主被元乐郡主拖拽着,踉踉跄跄的被她拽进了后院,药店老板警惕地四处看了看,也跟了过去。 终于停下脚步,婉瑜郡主恼怒地猛然一甩手,甩开了元乐郡主,用力太大,差点将元乐郡主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我告诉你,你最好别乱来,我可是跟着王爷四大护卫之一的厉雨学了武功的,你若是执意与我动手,可别怪我拳头不长眼伤了你!” 婉瑜郡主看着元乐郡主一个趔趄晃了晃,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她双手叉腰一脸得势地看着元乐郡主,面上气势高涨。 药店老板原本是得了元乐郡主百般保证才同意接了她这声音,如今被婉瑜郡主一闹腾,心里又开始突突地跳。 “元乐郡主,要不这单生意我就不做了,银子我双倍退还给您!”药店老板面上带着笑,一脸商量的看着元乐郡主。 元乐郡主脸一横,一双带水的眸子之间闪过狠戾,她瞪了药店老板一眼,道:“如今都被他看到了,就算没做,王爷也会让人封了你的铺子,如今你这店铺是开不下去了,她就一个小丫头片子,你怕她作甚!” 药店老板一怔,看着婉瑜郡主不由得有些犹豫,毕竟这是良王府唯一的嫡出女儿,如今又是个郡主的头衔,岂是他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敢招惹的? 只是,如今却是真真的被婉瑜郡主撞见,单不说卖落雁冰给元乐郡主去谋害沁侧妃,只他铺子里藏了落雁冰这一条,就够他封店流放的,哪里还有活路?如今只能怪他太贪财,如不是为了那几百两银子,也不至于到了现在骑虎难下的状态。 “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良王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诛九族也算是轻的!”婉瑜郡主看着药店老板面上有些犹豫,心里不由得沉了沉,说实话,如今被元乐郡主拽进了后院,她还真是有些怕了。 “呵呵,你还真是天真!”元乐郡主瞧着婉瑜郡主一脸的盛气凌人,不由得嗤笑出声,唇角勾了勾,带出一抹不屑和嘲讽,道:“你良王府将手底下的兵权全数交了出去,如今就是一个空壳,就算你父王不肯罢休,你想想,如今正是征兵用人之际,皇上肯出兵城程搜索你吗?” 几句话说得婉瑜郡主和药店老板均是一愣,随即婉瑜郡主难以置信的看着元乐郡主,却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句句是事实,不得不佩服元乐郡主头脑清晰,于当下的局面分析的十分透彻。 也难怪这么多年她一直被元乐郡主和清歌郡主欺负了,明明是受了委屈,在别人看来,却是她们无意,这样的手段,她木婉瑜的确是比不了! “还愣着干什么,叫你的人来啊!”元乐郡主审视着婉瑜郡主的面色,转身对着药店老板喊了一声。 药店老板一怔,看着元乐郡主一眼,瞬间回过神来,转身走出去了后院。 看着元乐郡主唇角勾起的一抹笑,婉瑜郡主终于感到了害怕,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带着些许恐慌,一双清亮的眸子之间闪烁不定。 “难怪清歌能打压你这么多年,你这样的猪脑子永远也没有翻身的机会!我原本不想对你动手,如今你既然自己撞上来,那我便不能放你走了!”元乐郡主一双冷厉的眸子轻蔑地眨了眨,瞧着婉瑜郡主害怕的往后退,不由得带出一抹冷笑。 “你!你最好别碰我,我真的学了武功!”婉瑜郡主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如今已经退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了! 元乐郡主面上勾起一抹笑,只是淡然的笑意之间带着嘲讽和不屑,她冷哼一声,转身,刚才被婉瑜郡主一甩,也确实感觉到了她的力量很大,如今不管是不是真的,她才不至于傻到亲自跟她动手。 转身之际,正好药店老板带了两个伙计走了进来,婉瑜郡主冲着他们摆了摆手,两个人会意走到了元乐郡主跟前。 “将她绑了,连夜送走,随便卖到哪里都行,事成之后,每人一百两印子!”元乐郡主冷声吩咐,转过脸看了婉瑜郡主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药店老板点头哈腰地送走了元乐郡主,回来看着两个伙计走向婉瑜郡主,不由得唇边勾起一抹笑。 “你们要干嘛?!”婉瑜郡主往墙边靠了靠,看着慢慢走过来的两人,不由得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恐惧感,看着他们面上带着奸佞的笑,心里不由得猛然抖了抖。 两人互看一眼,眼底的笑意不由得更浓,两人一胖一瘦,却全都留着小胡子,扯着唇角带动参差不齐的胡须也稍稍颤抖,地痞样子十足。 “我们要干什么,当然是按照刚才元乐郡主的吩咐将你连夜送出去卖了啊!只是,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娇小模样,爷真是舍不得呢,倒不如,先让爷们快活快活,也不便宜了别人!” 说话之间,两个人离得婉瑜郡主更近了,药店老板原本也是道上混的,如今分析清楚了现实也不再担心害怕,一双贼亮的眸子闪烁着贪婪的光,他一把推开刚走出去的两个人,几步挤到了婉瑜郡主跟前。 “我是良王府的婉瑜郡主,你们若是图谋不轨,我父王和大哥肯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的!”婉瑜郡主勉强站稳脚,强撑着镇定下来,警告着。 药店老板顿住,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道:“这是我药店的后院,根本不可能有人找到这里,他们发现你不在的时候,你早已被送出城卖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还找得着你!” 说话之间,药店老板已经走到了婉瑜郡主跟前,他伸出一只手捏在婉瑜郡主的下巴上,让她正对着他的脸。 一张老脸上堆满了笑,药店老板略显粗黑的手在婉瑜郡主脸上捏了捏,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扣。 “你别碰我!”婉瑜郡主一把甩开药店老板的手,同时伸手照着药店老板的脸上就甩了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药店老板的脸上瞬时多了五道红手印子,这一声脆响,让三个人不由得都怔住了。 “他妈的竟然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药店老板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原本浑浊的眼中带出几分狠戾,他一伸手将婉瑜郡主拉了过来,瞬时,带着口气的嘴便伸向了婉瑜郡主的脖子。 “不要啊!不要!你放开我!”婉瑜郡主奋力地挣扎,只是,毕竟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哪里能抵得过一个正值精力旺盛的壮汉? 一直时间婉瑜郡主被药店老板死死地钳制着,除了不停地扭动身体反抗,完全无计可施。 泪水顺着她的清丽小脸流了下来,这般无助和绝望,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在这一刻,她似乎真的明白了墨潋的话。 你若对别人不够狠心,那便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你推入地狱! 终于,全身的力道似乎用尽了,婉瑜郡主再也挣扎不动了,药店老板握着婉瑜郡主的双手,感觉到她的无力,不由得心里一喜,伸手解开了她的要到。 恶魔一般的手还来不及脱掉婉瑜郡主的外衫,一颗带着戾气的石子“嘭”地砸在了他的手上,药店老板猛地缩回了收,顺着石子抛过来的方向,这才发现高大的围墙上站着一个一身墨色长衫的男子。 药店老板放开婉瑜郡主,猛地站起身啦,后面跟着的两个伙计原本也是一脸的奸笑,如今都敛了笑琝鉬,全身紧绷起来。 婉瑜郡主没有了身上的钳制,顺着墙角滑落下来,脸上依旧挂着晶亮的泪水,面上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你,你是谁?”药店老板指着墙上一身墨袍迎风而立的楚晗,声音带着厉色,却依旧一直不住全身的颤抖。 楚晗微微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药店老板和一边同样发抖的伙计,面上冷冽带着肃杀的气息。 并没有回答药店老板的话,楚晗一个闪身飞下了将头,同时,一只手掐在了药店老板的脖颈间。 “大,大侠……别杀……”药店老板还来不及多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觉得楚晗手上的力猛然变重,瞬间,一个白眼翻过去,整个身子如同被抽掉了筋骨一般,随着楚晗松手,如同一个破口袋一般被扔在了地上。 两个伙计见老板被活活掐死了,双腿不由得打颤,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万分惊恐地看着楚晗,甚至求饶的话都忘在了脑后。 楚晗冷眸之间一凛,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随即两个伙计便瘫软在了地上,眼睛依旧是瞪得大大的,压根没有看见楚晗的剑出鞘,就这样被生生割喉断气了。 走到婉瑜郡主跟前,楚晗伸手去拉她,却不想婉瑜郡主被他一碰,顿时挥舞着手躲闪,一边往外推一边念念叨叨,道:“别碰我,滚开,你滚开!” 楚晗皱了皱眉眉头,看着婉瑜郡主像是被吓傻了一般,不由得眼中一冷,伸手抓住她的胳膊,道:“别乱动了,我带你走!” 婉瑜郡主刚才被药店老板钳制住胳膊动弹不得,如今又被楚晗抓住,不由得生出一阵强烈的抵抗心里,随着楚晗抓在胳膊上的手,她猛地一口咬了下去。 楚晗一颤,随即一股钻心的疼自收手上传了过来,他一双剑眉紧紧地拧在一起,脸色黑得可怕。 可是看着婉瑜郡主带着眼泪一脸惊恐的模样,他咬了咬牙,任由她咬着也不甩开,腾出另一只手在婉瑜郡主头上拍了拍,道:“别怕,已经没有坏人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婉瑜郡主浑身一怔,随即松了口,她转着脸看着楚晗,虽然不认识,但是却有种说不清楚的安全感。 未干的泪水依旧挂在婉瑜郡主的脸上,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依旧水汪汪的,只是却没有了之前的灵气。 点了点头,婉瑜郡主顺着楚晗的胳膊站了起来,只是刚想迈步,却发现脚下一软,依旧是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恢复。 楚晗拉着她,心里不由得恼着墨潋一次一次地给自己找麻烦,双手却不得不将婉瑜郡主抱了起来,脚尖点地,迎着月光,一洗黑影便飞出了墙角。 “我,现在不能回家!”婉瑜郡主在楚晗怀里终于稍稍有些恢复,她响起今日偷偷溜出来的,如今这样回去,肯定是要掀起一场风暴的。 楚晗动了动,示意他听到了婉瑜郡主的话,只是脚下的步子没有停下来,依旧往原本就要去的方向飞着。 婉瑜郡主见楚晗没有做声,低垂着眸子想了想,接着说:“你先把我放在城边的小庙里吧,等过了花灯会我自己回去。” 虽然感觉楚晗并不是坏人,只是如今根本不认识他,婉瑜郡主也知道孤男寡女单独相处是不可以的,如今也只有去个人多的地方,等收拾一下着装才能回良王府。 看着楚晗将那三个人杀了,婉瑜郡主虽然依旧心存余悸,如今也并不想惊动良王和木顾里,元乐郡主说的没错,如今良王只是个空壳,手里没有了兵权的支撑,良王府明显在几个王中的势力便瞬间缩小。 转眼间,飞过了城边的小庙,楚晗却停在了远处的一个山洞里,放下婉瑜郡主,他这才发现婉瑜郡主根本不是脚软,而是真的崴了脚。 扶着婉瑜郡主坐下,楚晗在山洞四处捡了一些柴火,简单的生起了一堆篝火,收拾完,他蹲在婉瑜郡主跟前,伸手将她的鞋子脱了下来。 “喂!你!”婉瑜郡主一惊,赶紧阻止,却来不及楚晗的速度,已经被他脱了下来。 “我是墨潋的朋友!”楚晗看着婉瑜郡主的来回晃动,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他将婉瑜郡主的鞋子放在一边,说道。 听到这句话,婉瑜郡主突然安静下来,看着楚晗,见他五官精致如刀刻一般,虽然全身散发着冷意,却依旧难掩他的潇洒气质,表面看着虽然不如温穆飏那般叫人一见便满眼桃花,却也是个极其俊美人。 “那你赶紧给墨潋姐姐传个信儿,就说元乐郡主偷买了落雁冰,让她自己要多加小心!”婉瑜郡主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楚晗,突然想了起来,一时激动,双手抓在了楚晗的手上。 楚晗感觉到手上的温度,一双深邃的眸子之间泛出淡淡的冷意,盯着婉瑜郡主,却并没有动。 婉瑜郡主没有得到楚晗的回应,抬起头,却见楚晗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她握着的手,不由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松开了手。 “那个……你快去提醒墨潋姐姐吧,那落雁冰是崇天的禁药,尤其是有了身子的人碰不得啊!”婉瑜郡主往后挪了挪,似乎感觉不到楚晗的阴冷了,这才继续说道。 楚晗抬着眼皮瞧了婉瑜郡主一眼,却没有回答她,反而手上突然用力,只听“咔”地一声,将她的脚捏正,随即便是婉瑜郡主一声尖利的痛呼。 站起身,楚晗看着婉瑜郡主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便将她原本落在药店的帕子递了过去。 婉瑜郡主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遭一样,看着楚晗,现在哪里还有好感?她一甩手,将帕子打在了地上,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 “活动一下你的脚,现在是不是能动了?”楚晗并不在乎婉瑜郡主的愤怒,看着被她打落的帕子也不去捡,背对着她,声音已经冷寒。 听他这么一说,婉瑜郡主一怔,脚还会转了一圈,却发现真的好,她抬起头看着楚晗,想着刚才她还发脾气,不由得脸一红。 “刚才,对不起了,还有……谢谢!”婉瑜郡主一双黑亮的眸子忽闪忽闪,虽然是女孩子,但是她却并没有扭捏的性格。 楚晗一顿,看着婉瑜郡主一脸的真诚,没有自豪的矫揉造作,不由得对她多看了一眼,难怪,墨潋竟然会让她亲近! “她的识毒能力,这些小把戏根本不用提醒她,若是你当真替她着想,就别到处惹事!”楚晗声音依旧是冰冷散发着寒意,他并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如今也就只等着花灯节过去,便送她回家,这趟任务,算是完成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楚晗便将婉瑜郡主送了回去,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话,这倒是符合了楚晗的性子,如今婉瑜郡主经过刚才的惊吓,也是难得的安静,两人就这般平静地回到了良王府。 看着楚晗离开的身影,婉瑜郡主不由得呆了呆,为什么墨潋姐姐会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围着她转呢? 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婉瑜郡主回到了房内,院墙的角落里,一个黑影闪了出去,隐匿在了无边的黑夜。 月色高高挂在天边,银纱似的光辉扑散下来,天地之间变得朦胧飘渺。 墨潋拿着一本药典细细地看着,月光洒落下来,每一个自己都十分的清晰,她一双如波的水眸盯着书上的字,光洁的额头时而轻微的皱起,时而舒展。 一阵微风带着院子里偶尔掉落的树叶挪了位置,草丛之间,依稀传来几声蝉虫的鸣唱,细碎的声音更加添了这夜的静谧。 忽然,一袭黑影闪过,楚晗萧瑟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内。 “如何?”墨潋手里拿着药典,早就已经感觉到了楚晗,对于她来说,他的气息永远都是那么明显。 楚晗双手环抱在胸前,透着月光瞧着墨潋的脸色,较白天的时候,多了几分粉色,看起来更加剔透,心里也便舒畅起来。 “已经将她送回了良王府,那个元乐郡主,还是尽快解决了吧!”楚晗身子靠在门框旁,月光洒进来,刚好将他裹在了阴影了,若不是听得他说话,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墨潋抬起头,将手里的药典放在边上,起身缓缓地走至桌边,自顾倒了一杯茶,低头浅浅的抿了一口。 “元乐郡主交给我吧,于她,还有利用的价值!倒是太后那边,好像还有个叫千碧的暗卫,如今,可要好好周旋一番了。”墨潋将手中的杯盏轻轻放在桌上,抬头看着楚晗,唇角微微勾起,月光下,那般纯净柔和。 楚晗微微一怔,随即一双深邃的眸子之间露出点点的冷意,如今随着墨潋来到王府,接触的人越多,便无形之中对皇室有了越来越多的了解,也正是在这之间,她突然意识到,原本只是复仇,如今却被无意之中卷进了一个漩涡。 其实,墨潋可以逃开,只是,他们查到的一些消息,却又让她驻足不肯离开,如今这个局太过庞大,已经不是一两个人能左右的了。 收回目光,楚晗面上肃冷如漫天冰雪一般,他低垂着头想了想,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随着楚晗的气息越来越淡薄,墨潋扬起头,一双如波的水眸盯着天边远处高挂的月,猛然间一双素手紧紧地握起了,带着激动地情绪,双手伸直微微颤抖,泛白的关节处青筋更加明显,原本指甲并不长,如今也在手心掐出了几个深深地印子。 既然这么多人都想凑一脚,那边入了他们所愿,掘好的坟墓,任由他们往里跳,多他们几个也不算多!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章 老姜斗不过新蒜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深宫冷殿,太后一身明黄袍裹身,下身金线勾边青阳锻百褶裙拖地,刚刚用新鲜的头油染过,如今鬓前寥寥无几的银丝也恢复了乌黑。舒悫鹉琻 高台正座上,太后正手执笔杆写着什么,绿萝在一旁规规矩矩的站着,面上宁静,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殿下跪着千碧。 千碧在下面跪着,身子挺得直直的,一双精厉的眼睛盯着前面的石砖,耳朵因集中精力而直立,也许是时间太久了,过了麻木的时候,如今已经是如同石像一般僵在了那里。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周嬷嬷端着一碗热气萦绕的汤药进来,绿萝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般。 “太后,该吃药了!”周嬷嬷声音带着一种沉稳,她走进殿内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千碧,脚下步子微微侧了侧,绕过千碧,走到了太后跟前。 这如意殿是太后的书房,平时除了她的心腹,谁都不能入内的,就算是喝汤药,也是绿萝或者周嬷嬷亲自端过来。 太后顿了一下,瞧着周嬷嬷小心翼翼地端着汤药走了上来,眼睛余光瞟到了还跪在地上的千碧。 只是一眼,太后的目光触及千碧,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绿萝在一边看着,不由得心里一紧,手底下的帕子不由得绞在了一起。 只是,太后只是看了千碧一眼,并没有说话,伸手接过周嬷嬷手里的汤药,一口气喝下,完全不似平日的温婉,如今倒是多了几分戾气。 绿萝瞧着,紧忙拿过一盘蜜饯,却不想太后摆了摆手,转过身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去。 绿萝和周嬷嬷互看一眼,心里不由得同时打个哆嗦,紧张之余,赶紧紧走了几步跟在太后身侧。 “你刚才说,找不到木槿的任何消息?”太后走到千碧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千碧的脸,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是!”千碧回答得没有一丝拖沓,她一双清冽的眼眸之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坚定,感觉到太后的目光依旧在她身上流连,千碧更加直了直身子,道:“已经派出了黑蜘蛛,如今却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太后面色一沉,一双冷厉的眸子之间渐渐渗出寒意,猛然之间,她伸手便掐在了千碧的脖子上。 周嬷嬷和绿萝一愣,太后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看清她的动作,如今只见她掐在千碧的脖子上的手已经印出了几道红印子。 “太后息怒,木槿是从皇宫内失踪的,如今黑蜘蛛都找不到踪迹,莫非是……”周嬷嬷带着些许皱纹的脸上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绿萝眼中闪烁,见周嬷嬷替千碧说话了,想要说出的话还是止住了,跟了太后这么多年,她也了解了太后的性子,如今她最好不要开口求情。 太后瞧了周嬷嬷一样,冷厉的双眸动了动,掐在千碧脖子上的力道骤然松开。 千碧没有了太后的钳制,瞬间摔在了地上,她无声地大口喘气,只是,自始至终眼中就没有出现过惊慌。 周嬷嬷看了千碧一眼,走至太后跟前,道:“木槿向来做事有分寸,如今下落不明,定是行动受制于人,而如今能动得了她的人鲜少,如此想来,黑蜘蛛找不到也就在所难免了。” 太后看了周嬷嬷一眼,她说的在理,如今木槿能在太后身边护卫,自然是武功不可小觑,将她这般悄无声息地带走,看来来者不善了。 想着,太后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越是想,手边攥得越紧。 千碧喘了一口气,勉强支着身子又重新跪在太后跟前,依旧是无声无息,只等着太后的吩咐。 “既然是剑非剑的关门弟子,那边让他自己去找吧!将哀家的话传给剑非剑,三日之内若是依旧没有消息,鬼窟就直接填平了!”太后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千碧,脑中浮现出剑非剑那令人恼火的脸,面上更是阴沉了几分。 听到这句话,周嬷嬷和绿萝倒是松了一口气,起码,千碧是逃过这一劫了。 “是!”千碧声音依旧是坚定之中带着沉静,仿佛刚才太后并没有对她动手一样,也或者,她自己根本就没有感情,就算眼前的人刚才对她起了杀心,她所需要的,就是忠于主人。 随着大殿的门打开,一道自然的光线顺着门缝透了进来,千碧显瘦的身子很快融入了其中。 “周嬷嬷,最近木槿的记号可是有什么变化?”太后看着千碧消失的身影,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锦嬷嬷问道。 锦嬷嬷和绿萝均是一愣,绿萝对鬼窟的记号不是很清楚,周嬷嬷却再清楚不过了! 鬼窟子弟中,每个人身体的不同部位都会刺上鬼窟的记号,木槿的几号在后颈,鲜红的火符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将她原本的东西巧妙地掩盖住。 与其他人不同,木槿的身体原本就有着自娘胎带来的记号,而那火符盖住的,正是木槿先天的记号。 不过,这个记号很奇特,其他人的火符只需刺上,便会终生不灭,而木槿后颈的火符每年都要重新刺上。 因为,木槿本身的胎记与火符似乎总是处在一个抗争的状态,而她的胎记,每每都能胜于火符,将其不断地淡化。 听太后这么一问,周嬷嬷倒是突然记起来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跳。 “前两天奴婢看着木槿的火符是淡了,原本这个月是要重新刺上火符的,日子定在后天,如今……”周嬷嬷站在太后身旁低着头,回答得小心翼翼,心里一突一突的,后背瞬间浸湿了贴身内衫。 太后面色一凛,手中的扳指顿时断成了两节,随着她一甩手摔在了地上,成了渣。 绿萝一抖,面上亦是带着惊慌,她偷偷抬眼看了周嬷嬷一眼,心里却是越来越忐忑。 “将鬼窟留守的人全都给我调出来,三日之内一定要找到木槿,否则,就都别回来了!同时调出鬼爪,掘地三尺也要给我将她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去传哀家的旨意,现在就去!”太后说出的话直接是从腹腔震出来的,一双冷厉的脸上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长长地护甲被当节折断,随着甩手,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周嬷嬷浑身绷着一根弦,听得太后的吩咐,赶紧领了命令去办,脚刚抬起还没有落下,只听得身后太后的一声“慢着”,顿时停住了脚步。 “让白骨尽快想办法解了太子的毒,给哀家乖乖滚回鼎泛去,下次若是再擅自行动,休怪哀家心狠!” 周嬷嬷小心翼翼地听着,听得太后吩咐完,赶紧对着绿萝使了一个颜色,绿萝会意,端起刚才太后喝完的药跟着锦嬷嬷退了出去! “周嬷嬷,每到月圆夜太后的精神就如此狂躁,如今已经试了这么多的法子,怎的一点起色都没有?”绿萝跟在周嬷嬷后头,小声地嘟囔。 周嬷嬷听得绿萝的话,顿时停了脚步,相似处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眼睛瞪了绿萝一眼,道:“说了多少次了,这件事不能乱说!” 绿萝一顿,随即吐了吐舌头,心里却是莫名的紧张起来。 周嬷嬷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自那个人去了,太后就一直这样,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否则,先帝也不会这么早就撒手将重担留给皇上了。” 绿萝听着周嬷嬷的话,不由得感觉后背一阵阴森,她不由自主地往如意殿的方向看去,后背顿时浸出了一层冷汗。 古芳斋。 墨潋刚刚看了徐掌柜拿来的账本,上面每条进项每次派出,都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点了点头,墨潋将账本递给了徐掌柜,看着徐掌柜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赞赏。 徐掌柜是墨潋一手提上来的,当时墨潋刚从温穆飏手里接过古芳斋的时候,徐掌柜还是店里的管账先生,顺带着也管管物件的派放。 当时一位看似权贵的客人看中了一件琉璃观音,但是那尊琉璃观音已经被人预定了,徐掌柜无视那权贵客人的双倍价格,坚决不卖,还惹怒了当时的掌柜。 与人诚信,这是经商之中最基本的一条,虽然徐掌柜看似有些死板,却是让墨潋心中一动,随后,墨潋又设置了一些考验,徐掌柜的反应也都让她满意,当即便将原来的掌柜辞退,提了徐掌柜上来。 “近日,可有什么怪异的客人前来?”墨潋端起桌上的杯盏,低头浅浅的抿了一口。 徐掌柜站在一边低垂着头,听得墨潋问话,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认真地想了想,道:“倒也不算怪异,只是前几天有个客人来问可否有蛟珠,正巧那天刚有从南海得的一颗蛟珠,便紧着请了几位师傅给估了价顺手卖了出去。” 墨潋听着徐掌柜的汇报,唇角不由得勾了勾,带出淡淡的笑。 白骨倒是有几分本事,既然能从温穆飏的八百精兵手里将宏承允揪出去,看来经过这几年,他的武功又高了一层。 算着日子,宏承允身体的毒已经开始全面爆发了,白骨竟然还能找出毒根,懂得用蛟珠暂时缓解,他的毒术如今不知提高了一个层次。 墨潋弯着唇角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水,随手将杯盏放在了桌上,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依旧是平静温和,她看了一眼徐掌柜,道:“明日,此人会再次来买黑珍珠,到时你便说店里的黑珍珠都被预定了,不管他出什么条件说什么理由,一颗都不能卖给他!” “是!”徐掌柜应声回答,虽然他不明白墨潋究竟想做什么,如今墨潋是这里的老板,他便按照老板的吩咐做事便可。 墨潋唇角微微勾起,如波的水眸之间神采奕奕,让人移不开目光,却又不敢亵渎,猛然,墨潋的神色一凝,眼睛看向门口。 “沁侧妃,绿豆汤熬好了。”铃铛端着一碗绿豆汤进了屋子,她抬脚越过门槛,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绿豆汤不让汤洒出来,余光又看向墨潋,脸上绽开了一个笑。 听到铃铛的这句话,墨潋倒也真的感觉肚子饿了,伸手接过铃铛的绿豆粥,一股清甜的味道飘过鼻尖,真真勾起了人的食欲。 看墨潋要进食,徐掌柜收了账本便退了出去,走至门口,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便从外面将门关上。 白瓷的勺子探进青绿的汤中,更加映衬出一种青翠的感觉,墨潋微微勾起唇角,舀起一勺轻轻地递至唇边,随着绿豆汤进入口中,一股细腻的清甜便在口中漾开,爽口开胃。 铃铛看着墨潋喝了几口,眉眼之间漾出笑意,伸手又将一碟云片糕递了过来,声音清脆,道:“沁侧妃来尝尝这云片糕,是最近刚开张的一家店,都琝鉬说这家的好吃,奴婢边去买了,接过到那一看,排队都排了三条街去,想必定是十分可口的。” 墨潋听得铃铛仿佛一件大事一般地说着她买云片糕的经历,不由得唇角勾了勾,伸手捻起一片,放置口中。 果然,云片糕轻腻柔软,入口即化,一股清新的甜味将味蕾全部都吸引着张开,只浅尝了一口,便想着再吃第二口。 “铃铛的心思越发地细腻了,这段时间,倒是比素儿更入得了我的心。”墨潋一边吃着云片糕,随口又喝了几口绿豆汤,这下午的小点心,当真是十分可口呢。 听得墨潋的夸赞,铃铛的一张精巧的小脸上不由得飘出一朵红晕,她手中绞着帕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沁侧妃又拿铃铛找乐子,殊不知素儿姐姐跟在沁侧妃身边多少年,自然是照顾的无微不至,铃铛哪里敢和素儿姐姐比?” 墨潋瞧着铃铛倒是说得认真,唇边勾起,带着微微地笑意,伸手又捻起了一片,放置口中。 还没吃完糕点,便听得“箜箜箜”的叩门声,墨潋原本有些睡意,如今被猛地叩门声一惊,倒是全都驱散了。 铃铛小嘴一撅,有些不乐意,道:“有什么急事非得这大晌午的,真是不懂规矩。” 看着铃铛被锦嬷嬷这句“不懂规矩”教训的多了,如今倒也学了起来,墨潋微微地勾起了唇角,示意铃铛去开门。 “沁侧妃,昨天那位客人果真来了,我已经告诉他黑珍珠都被预定了,只是他却说要见老板,如今死赖着不肯走!”徐掌柜知道墨潋要休息,如今来打扰,是在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如今那位客人真的是十分的难缠,如今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汇报了。 “将他赶出去,若是他依旧不肯走,便报官!”墨潋随口甩下了这几句话,头也不回地进了里屋,随着帘子落下来,留了徐掌柜一个人在外面。 徐掌柜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想了想,依旧是想不明白墨潋的意图,只是如今她已经给了命令,那边照她说得办了。 片刻,古芳斋的门口响起一片躁动,几位官差死拉硬拽的将那人拖了出去,众人逐渐散了,这才恢复了平静。 徐掌柜朝着门里看了一眼,后院的屋子里帘子都落了下来,只留着铃铛在外面守着,这沁侧妃,果然是一个奇女子。 第二日,昨天买黑珍珠的人果然又上门了,经过昨日被官差一顿教训,如今说话倒是客客气气的了。 那人也是看着徐展柜是个性情中人,软磨硬泡说不通,便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是自家少爷得了怪病,如今有神医救治,急需黑珍珠这味药引,求徐掌柜通融一下。 只是,经过了昨天,徐掌柜倒是牢牢地把墨潋的话记在了心里,不管他怎么说,也都不松口。 “徐掌柜,您还是让我见见你们家老板,让我好好跟她说说,我家少爷的病,真的拖不下去了!”那买黑珍珠的人着急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叫徐掌柜心里一阵泛酸,心也不由得软了。 不得已,只叫那人在会客室等着,等墨潋来了古芳斋再帮他说两句好话。 进了古芳斋,墨潋先是跟着几位师傅看着坚定了一尊白玉佛,又喝了一会儿茶,这才让徐掌柜进来问话。 汇报了古芳斋的经营情况,徐掌柜便又提了那个卖黑珍珠的人,他一边说着,有些忐忑地看着墨潋。 只是这次让徐掌柜意外的是,墨潋并没有拒绝,而是直接跟着他去了会客室。 “让你主人来见我,否则一切都免谈!”墨潋听完那人声泪俱下的故事,唇角微微勾起,如波的水眸之间带出几分寒意。 那人原本还想再接着说,可是迎着墨潋的潋滟双眸,想要说的话却被卡在了嗓子里,再也说不出来。 墨潋虽然蒙着面纱,只是一个轮廓便叫人心里猛地一跳,如今她这般言语说的话,却叫人心里不由得一哆嗦,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给人一种压迫感。 那人眼珠转了转,最终还是没有再往下说,他暗自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便走了出去。 看着那人的背影,墨潋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想要找到解药,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能! 约摸两盏茶的功夫,墨潋正随着徐掌柜清点,一个雪白胡子和头发的老人进了古芳斋,此人正是白骨。 “我要见你们的老板!”白骨一双眼睛不大,却透着精厉的光,他眼睛环顾四周一圈,对着徐掌柜说道。 “我便是古芳斋的老板!”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上下打量了白骨一番,说话之间,面上平静温和,柔声软语,却是让白骨看过来不由得面上带了惊讶。 片刻,白骨收回目光,眼中仍是带着冷肃,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墨潋点点头,身子从柜台绕出来,一袭飘逸的白衣衬得她更加超仙脱俗,面上始终带着温婉的笑意,却让白骨眼中不由得沉了沉。 “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将黑珍珠卖给老夫?”一进会客室,白骨便将门关紧,看着墨潋面上含笑带着柔色,语气不由得变得生硬了几分。 墨潋唇角挑起,如玉的面上带着点点笑意,双眸忽闪之间,如春风吹动一汪池水,静谧之间带着灵动。 “若是老先生愿以十倍价格将古芳斋的一千七百八十六颗黑珍珠一次性买走,这笔生意我们便可以好好谈谈,否则,我便一颗都不卖!”墨潋端起铃铛刚端进来的茶水,洁白的白瓷杯沿触碰她如樱的薄唇,红白相应之间,色调明显却尽显柔和。 白骨一怔,不由得对着墨潋多看了一眼,只见她面上柔色温软,一双水眸如波潋滟着灼灼的光华,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不由得一抖。 “我只要一颗,你却让我买一千颗!”白骨花白的胡子吹起,一双有神的眼镜瞪得大大的,瞧着墨潋,似乎想要以自己的气势将她压倒。 墨潋浅浅地喝了一口茶水,素手与白瓷茶盏外围的青竹图案交织在一起,更加显得白净,她伸手将杯盏放在桌上,浅浅一笑,道:“是一千七百八十六颗,白骨前辈可要听清楚!” 一句话说得很轻,却是让白骨不由得猛然一抖,看着墨潋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可是,她竟然知道白骨! “你究竟是谁!”白骨面色沉了沉,一双精厉的眸子在墨潋身上上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只是依旧看不出什么。 墨潋如樱的唇瓣微微勾起,看着白骨的诧异,似乎让她很满意,她轻轻地嗤笑出声,道:“墨潋!” 白骨一愣,一双不大的眼睛此刻瞪得圆圆的,看着墨潋似乎是瞧见鬼一样,只是这样一个小丫头,便将宏承允搞得遍体鳞伤又被各路人追捕,原本他是不信,如今看到墨潋,只是三言两语之间,他便不得不信了! “太子中的是你的毒,如今既然你约老夫来此,那便无需再理会什么黑珍珠,你要如何才给解药?”白骨活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如今在墨潋面前,竟然有种让他有种憋屈的感觉。 墨潋微微一笑,如玉的面上如同漾开一波春水,温和之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厉,道:“墨潋如今是这古芳斋的老板,作为一介商人,你我如今是来谈生意的,生意做不成,墨潋自是没有任何心情再说其他。” 一千七百八十六颗黑珍珠,昨夜徐掌柜清点之后便算了一下,若是全都卖给白骨的话,便是六百九十七万两银子。 这样的一笔大数目,莫不说宏承允在褚位的时候都是十分困难地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印子,如今他已经被废了褚,崇天和鼎泛如今都在通缉他,他又从哪里去弄这样一笔银子? “你!”白骨看墨潋并非开玩笑,一双眼睛瞪圆,瞧着墨潋,眼中带了几分狠戾,只见他虚晃之间,便到了墨潋跟前,伸手来掐她的脖子。 墨潋面上一凛,一个闪身躲过白骨的利爪,身子快速地闪向一侧,同时手中银针如暴雨一般向白骨射去。 白骨没想到墨潋伸手那般迅速,一招偷袭不成,如今却感觉到后背的森森寒意,他不由得面色阴沉了几分,身形快速地闪过,将墨潋跑过来的银针尽数打落在地。 “白骨前辈武功高深,向来鲜有敌手,如今却喜欢搞偷袭这一套,若是传出来,这鬼窟的脸面,可是要被白骨前辈丢尽了!”墨潋躲过白骨的一招,面色依旧是温和轻柔,迎着白骨狠戾的目光,却是丝毫没有改变。 “你到底是谁?”白骨瞧着墨潋,一双狠戾的眸子越来越深,他细细地瞧着墨潋,依稀之间感觉有些熟悉,却又那般陌生,这种感觉在心里充斥着,很不舒服。 墨潋勾了勾唇角,面上带着点点笑意,只是这微笑背后却透着一股子阴寒的冷意,她水眸一凝,看向白骨,道:“我究竟是谁,你日后自然会知道,如今宏承允已经撑不到明日了,白骨前辈还是好好想想要不要跟我做这笔生意!” 清亮的声音自耳边响起,白骨却是不由得顿时一愣,看着墨潋,眉目之间清澈洁净,却又清冷让人不敢靠近。 “你和医仙琼白是什么关系?”白骨一双手在袖下攥紧,精厉的目光依旧在墨潋身上流连,她的神态和语气,让他突然想起来什么。 “正是家师!”墨潋勾起唇角,眉眼之间带着笑意,四个字从口中传出,似乎是腹腔的共鸣产生的声音,简单的四个字,却是让白骨不由得一抖!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木槿的身份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正是家师!”墨潋勾起唇角,眉眼之间带着笑意,四个字从口中传出,似乎是腹腔的共鸣产生的声音,简单的四个字,却是让白骨不由得一抖! “你竟然是医仙琼白的徒弟!”白骨面上带着惊讶,一双眼睛原本不大,如今却被他睁开,恍若铜铃一般。舒悫鹉琻 听到墨潋是医仙琼白的徒弟,原本从她身上看到的不一样便瞬间变得很正常,只是,如今看来,她的条件,便没有了商量的余地! “哼,想不到医仙琼白一声救人无数,到你这里便是只看在钱上了!”白骨冷眼一横,唇边带着三分不屑,如今故意激将,心里却是没有底。 墨潋微微一笑,唇角稍稍勾起,带出丝丝如凉风一般的静谧,却不知这样的柔和之下却是让人心中不由自主的颤抖。 “我师父,精的是医,救人于水火,而我,研的是毒,置人于死地!”墨潋浅笑着看了白骨一眼,面窗而立,一身素白的长裙将她纤瘦的身子衬得更加飘逸,只是周身散发的薄凉之色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白骨一怔,看着墨潋,心里不由得一抖,他阅人无数,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却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心里发虚。 瞧着墨潋面上平静如水温和轻柔,实际确实全身散发着一种沁入心骨的寒凉,原本打算倚老卖老,用威严震慑住她,却不想,早已在无知不觉中钻入了她的圈子。 “看白骨前辈很忧愁的样子,莫不是连这几颗黑珍珠都买不起吧?”墨潋看着白骨已经全白了的眉毛紧紧地拧着,唇边的胡子微微颤抖。 “你!”四十倍戳住痛处,白骨面上凛然一冷,瞪了墨潋一眼,随即面上的气势便弱了下来,的确,她说得没错,如今宏承允被下了通缉令,纵然钱庄存有私产,如今又如何敢取出来? 白骨一双精厉眸子之中透着些许浑浊,心里似乎是盘算许久,终于是叹了一口气,道:“太子做事有些冲动,本不该得罪你,事到如今他已经被废了褚位,哪里去筹得那么多钱?” 墨潋冷哼,硬的不行就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吗?只是,他的算盘怕是打错了! “既然白骨前辈拿不出那么多钱,那我们的生意便是没得谈了,如今算算时日,差不多也快到了大限,出门右拐的清水巷就有一家棺材铺,白骨前辈不如去那里看看。”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潋滟,面上柔和平静,似乎她的话原本就是轻描淡写,只是轻声柔语之间却冷意肆意蔓延。 白骨一怔,瞧着墨潋步履轻缓地走至桌边坐下,素手端起杯盏,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他心里一突。 “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帮太子解毒?!”白骨一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墨潋一句一句的话不断地激怒,何时他竟然让一个女娃娃牵着鼻子走? 若不是有求于她,他谈堂堂鬼窟白骨何时这般放低姿态?只是,如今他却还不能动她,宏承允不能死,否则,所有的一切便功亏一篑了。 墨潋唇角微微一勾,倾城的面上笑意稍稍浮起,一双清澈的眸子微微眨了一下,道:“听说白骨前辈那里有一支千音笛,集天地之浩气,纳万物之精华,实乃世间的一大其物,不知白骨前辈可否割爱?我便答应救得宏承太子一命。” “这……” 白骨一怔,看着墨潋一脸的难以置信,她竟然要千音笛,虽然千音笛是世间奇物,价值连城,可是相比之下,一千多颗黑珍珠也足以换得,却没想到她此刻却是算做了一个让步。 如今看着墨潋,他第一次有种挫败感,不只是被她一步步逼到角落,而是,从她的眼中,白骨第一次感觉,他根本看不懂这个表面温婉柔和的女娃娃。 虽说墨潋做了让步,可是依旧让白骨皱起了眉头,世人只知道千音笛是难得的奇物乐器,却不知道同时千音笛也是鬼窟开启木娃心智的一把钥匙。 白骨是木娃训练中的长老,鬼窟的事项他自然再清楚不过,鬼窟之中出来的护卫杀手,之所以为木娃,是因为用千音笛抹去了她们的记忆,因着控制着其中一脉心智,让她们能够忠心护住,不为其他杂念所动。 于此,每个长老手里都有一个看起平常的奇物,如今墨潋点名要这千音笛,莫不是…… “只是一件奇物罢了,看来宏承太子在白骨前辈眼里,也不过如此,向来听闻鬼窟的木娃是忠心护主的,看来这个‘忠心’还有待斟酌。”墨潋瞧着白骨面上神色换了又换,不由得冷然一笑,瞧着白骨自是一脸的嘲讽。 “你为何偏要这千音笛?”白骨面上带着一丝警惕,下意识里,他觉得墨潋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他看不透。 墨潋唇角勾起,带出一丝浅笑,光华的面上如一阵微风吹拂,漾起了一池的春水,柔和清美。 “墨潋一介商人,自是要搜集天下之奇宝才能让古芳斋在同业中立足,否则,这个牌子岂不是要被砸了?”墨潋缓步轻挪,走至窗前,透过窗纱照进来的一缕阳光将她的面上镀上了一层轻微的金色,神圣绝美。 白骨一愣,面上神色变了变,一番考虑之后,终于是叹了一口气,道:“好,你若是保证能将太子完全医好,这千音笛便给你。” 说话间,白骨从腰带处取出一个通体纯白的玉笛,伸手递到了墨潋的跟前。 墨潋唇角扬起,眉目之间亦是笑意连连,她接过千音笛,一股清亮的感觉自笛子上传来,很舒服,很柔和。 不愧是世间八大奇物之一,只触及笛子便能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舒畅,纯白光洁的笛身微微泛着光芒,手指轻轻地弹在笛子身上,便又轻微的“铃铃”的脆响声音。 “果然是一件珍奇的宝物!”墨潋将千音笛握在手里,面上淡出浅淡的微笑,一双如波的水眸熠熠闪动。 白骨一对已经雪白的眉毛微微地皱起,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只是究竟这种不踏实在哪里,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如今还是救得宏承允的性命最重要。 “千音笛已经到了你的手上,现在便跟我去给太子解毒吧!”白骨脸色低沉得可怕,一张老脸拉得很长,催促之间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墨潋将千音笛收在袖内,唇边微微勾起,迎着白骨眼中的愠怒,似是没有看到一眼,道:“劳烦白骨前辈将宏承太子送至幕香堂,我自会帮他解毒。” 白骨瞧了墨潋一眼,阴沉的脸上稍稍一顿,便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会客室。 瞧着白骨远去的身影,楚晗一袭黑衣闪过,便从外面进了会客室。 “这老东西还真是狡诈!”墨潋拿出那千音笛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伸手递给了楚晗。 楚晗放置唇边稍稍试了试音,又细细地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这才点了点头。 墨潋唇角勾起,面上带出点点的笑意,宏承允于白骨的确是至关重要,也或者说,宏承允于鬼窟也是万万不可失去的,一向诡计多端的白骨,这次竟然能将千音笛这般容易地送到她手上,也是真的被逼急了。 到幕香堂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墨潋进了暗室一眼便瞧见了全身已经是紫黑的宏承允,她面上带着淡薄的冷意,只看了一眼,便嫌恶地转过了头。 依照约定将宏承允身上的毒解了,墨潋稍稍有些累了,她遣人将宏承允送了出去,自己则是从另一侧的暗道回到了血煞。 进了后花园,墨潋一眼便望见在花丛中一身淡青色的裙衫的木槿,她面上潋滟波光一闪,便抬脚走了过去。 “你在看什么?”走至木槿身边,墨潋见她盯着一盆含苞的昙花,全神贯注,丝毫没有往日的警惕性。 听到墨潋的声音,木槿这才回过神,抬起头看了墨潋一眼,一双黑亮的眸子之间没有了之前的冷寒,如今,倒显得有些茫然。 “你说,这株昙花今夜会不会开?”木槿声音依旧清亮,去了那层薄寒,听着让人舒服了不少。 墨潋低头看了一眼刚才木槿盯着的那株昙花,面上带出点点下一,道:“你喜欢昙花?” 木槿一愣,看着墨潋,见她一双如波的水眸如春风吹荡了满池的荷花,潋滟之间带着一种自然的柔和,不由得将刚才一闪而过的不安忘在了脑后。 “好像是很喜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木槿又重新蹲了下来,瞧着那朵快要开放的昙花,一种很浓烈的感觉在心里激荡,只是,浓郁之间又很模糊。 “我吹曲子给你听好吗?”墨潋的血玉萧出现在手中,晶莹剔透的血色萧身自然地散发着迎泽的光芒,只一眼,便能看出是难得的珍奇宝贝。 木槿点了点头,看着墨潋,有种很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特,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的身上有种难以言表的吸引力。 轻缓的箫声响起,带着一种净心空灵的清透感,木槿感觉身子猛然一颤,随着墨潋的箫声,刚才那种浓浓的感觉更加强烈。 楚晗一袭黑袍站在不远处,看着墨潋消瘦的身子,一双剑眉微微地皱起,深邃的双眸之中带着难以割舍的情绪,只是,他就这般远远地看着她,并没有走近。 随着墨潋箫声渐渐急促,木槿似乎感觉很慌乱,只是,她找不到这慌乱的源头,只是心里很不安,想要逃离,却又被死死牵制住的感觉。 “不要!放开我!”忽然,木槿蹲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抱住身子,一张小脸瞬间变得苍白,带着十分痛苦的表情。 墨潋瞧着木槿,面上动了动,却依旧没有停下,随着木槿越来越痛苦,她面上带出了几分薄凉。 “母亲救我!救我啊!母亲!”木槿蹲坐在地上,只感觉脑子里似乎拧成了一团浆糊,混沌不已,痛苦不堪,不管她如何挣扎,就是逃离不开。 随后,木槿感觉后颈的火符一阵火辣地疼,她热不住伸手扯开了衣琝鉬领,死死地握住! 墨潋口中箫声不断,眼睛却是始终盯着木槿,刚才在她拉开衣领的时候,墨潋便瞧见她后面的火符如同燃了起来,一股邪火在木槿的后颈印着,闪着阴森的光。 墨潋皱了皱眉,看着木槿扑倒在地痛苦地挣扎,不由得心里沉了沉。 这时,清脆的低音加入了与墨潋合了进来,墨潋抬头看向楚晗,只见他手中握着雪白的千音笛贴在唇边,随之一个个清澈的音符便自其中飘了出来。 墨潋一顿,随即手中血玉萧网唇边端了端,笛箫和音,说不出的清新舒畅,直让花园中的百花随之一颤,纷纷争香夺艳来映衬着曲中的美景。 “啊!不要……母亲救我!不要扔下我!”木槿死死一手死死地抱着头,一手在后颈捏着,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面上泪水早已湿了整张脸,一双黑亮的眸子之间也尽然是无边的痛苦。 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一顿,看着木槿,眼中深意越来越浓,忽然,墨潋手中箫声乍停,蹲下身看着木槿,道:“你是谁?” “木……槿!”木槿双手捂着头,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如今淡青色的轻衫已经成了深青色,面上苍白如雪,一双原本黑亮的眼睛如今早已没有了生气。 墨潋抬头看了楚晗一眼,楚晗眼中亦是变了变,只是唇边的笛声并没有停,反而较之前更加的急促。 木槿哀叫一声,双手捂在了后颈的火符之上,那一处如同被烙铁烫住一般,灼热不堪,一阵阵的噬骨的疼痛自火符的中心传想四肢百骸! “你到底是谁?”墨潋皱着眉头看着木槿在地上翻滚,声音冷了冷,带着一股子冰寒冷意,伸手钳制住了木槿的双手。 “木……槿!”木槿依旧是拧着眉头,额头之间伸出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湿了一片。 看着木槿后颈的火符像是着火了一般,墨潋死死地拉着木槿的手让她动弹不得,眼睛却是盯着她后颈如今只剩下外框的火符,那一圈纹络如同刚从火炉中取出的铁块,透着一股灼痛感。 忽然,随着一声尖叫,木槿不断地在地上翻滚起来,后颈的火符似乎要燃烧起来了一般,原本橘色的荧光,如今变成了赤红一片。 楚晗和墨潋均是一怔,随即墨潋伸手点了木槿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又伸手将她扶住,端坐在了草丛上。 楚晗唇边低声依旧不断,随着木槿的变化低声越来越急,原本轻柔如春风,如今却是似狂风骤雨一般,音符也似乎变得沉重。 “你是谁!”墨潋将手搭在木槿的头上,一股内力自手心传出,她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几分冷冽。 木槿虽然不能乱动,身子却是能够微微颤抖,触及木槿全身不停地颤抖,墨潋冷了声音,又一次问道:“你到底是谁!” 只是,这次木槿并没有来得及回答,后颈的火红如同一个燃尽的火球,在木槿猛然的一声惨叫之后,便渐渐消失了。 木槿猛地瞪大双眼,全身似乎用尽了力气,颓然的往地上倒去。 墨潋及时地拉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拿着丝帕将她面上的汗水擦去,眉头也同皱了起来。 楚晗停了唇边的箫声,三两步走到墨潋跟前,抓住她的手搭在脉上,随后看她脉象平稳这才放下心来。 “告诉我,你是谁?”墨潋一手搂着木槿,樱唇轻启,刚才问了无数遍的话再次问了出来。 “夕……夕颜……”木槿说完最后这几个字,终是体力不支,颓然的倒在了墨潋怀里。 墨潋和楚晗相视一凝,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惊讶,早在地宫的时候墨潋就有所感觉,只是,没有得到认定,墨潋也并没有下结论,如今费了一番波折,终究是将木槿,不,如今应该是夕颜,终究是将夕颜的火符除掉了。 随后,楚晗一招手,两个原本站在远处的丫鬟走了过来,两人合力扶着夕颜走出了花园。 在夕颜站起身的时候,墨潋瞧见她脖子上的一条细绳,她伸手一勾,便摘了下来,原来,是一朵琥珀昙花。 “将我们留在国都的兵力全都集中到皇宫四周,特别注意那几个人的动静,特别是最高的那位!”墨潋看着夕颜被扶走的身影,眼中神色越来越深,手心里那朵小小的琥珀昙花还留着夕颜的温度,墨潋的手却是越来越冷了。 楚晗看着墨潋,眼中神色变了变,却是依旧什么都没说出来,原本以为她救夕颜是多管闲事,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她还是原来的她,什么都没有变,除了……一颗心不小心丢了之外! 清越小筑。 用过晚膳,温穆飏依旧是陪着墨潋散步,他的宽大手掌护在她的腰上,掌心带着暖意,很舒服。 遣退了身边的丫鬟,墨潋走了几步便不愿走了,温穆飏看她疲惫,便也不勉强,伸手将她抱起,回到了卧房。 “沁儿今日怎的这般慵懒?”温穆飏搂着墨潋,低头在她发间轻轻一吻,声音中自是无限的宠溺。 墨潋勾了勾唇角,伸手拦住了温穆飏的腰,道:“爷对母亲和太后,哪个更亲近一些?” 温穆飏一顿,伸手抚上墨潋的清丽脸庞,磁性的声音中尽是温柔,他思索片刻,道:“母后是给予我生命之人,自是不用多说,而二姑母却是在动乱时期一次一次救我于水火之中,更是不可忘,如此,俩人在我心中并没有高低之分。” 墨潋浅浅一笑,楼在温穆飏腰间的手紧了紧,身子更加亲密的贴近了他,道:“若是太后和母亲有了冲突,这可如何是好?” 温穆飏突然身子一震,墨潋的声音并不大,却是让他感觉到了什么,他低下头看着墨潋,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道:“沁儿可是发现了什么?” 墨潋低了低头,将夕颜的事大致地说了一遍,只是其中的一些细节隐藏了起来,她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子,在温穆飏的心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你说得可是真的?!”温穆飏低头看着墨潋,面上激动中带着难以置信,震惊之下,他的唇角不由得轻轻颤抖。 墨潋并没有回答温穆飏的话,伸手从腰间取出夕颜的琥珀昙花,土色的麻绳上系着淡黄色的琥珀,琥珀中间是一朵绽开的昙花,美轮美奂,又静谧小巧。 温穆飏身子猛然一僵,这颗琥珀昙花他记得,小的时候他还跟夕颜表姐抢过,这是唯一一件二公主没有让夕颜让给他的东西,小时候他一直耿耿于怀的! 伸手接过那琥珀昙花,温穆飏的手微微地颤抖着,一双深邃的眸子之间竟然瞬间红了,墨潋看着也不由得一颤。 “之前没有调查清楚,我还不敢妄下论断,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锦嬷嬷一些关于夕颜郡主的事情,不过锦嬷嬷向来严谨,她什么都没有说。”墨潋一双素手抚在温穆飏的脸上,轻轻地安慰着,回想着前几日跟锦嬷嬷打太极,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温穆飏猛地顿了一下,当年他还小,有些事情确实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如今倒是墨潋提醒了他。 随着一声通传,锦嬷嬷进了屋子,见温穆飏和墨潋坐在一起站着,不由得心里动了动,确实始终没有说。 向温穆飏和墨潋行了礼,锦嬷嬷站在一边伺候着,眼睛的余光却瞟向温穆飏和墨潋。 “锦嬷嬷,你可还记得夕颜表姐的身上有何特征?”锦嬷嬷是二公主身边的老人,如今温穆飏跟锦嬷嬷便也不似说多余的废话,直接奔着主题问道。 锦嬷嬷瞧了温穆飏一眼,面上变了变,却并没有急着回答,冷肃的眼中看向墨潋,带着几分审视。 温穆飏见锦嬷嬷这般,伸出手,那琥珀昙花吊坠便出现在了锦嬷嬷的面前。 锦嬷嬷一怔,待看清楚那琥珀吊坠,全身不由得一怔,瞬间,眼中溢出泪水,同时,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琥珀昙花吊坠当初是她亲手放在夕颜内衣里的,就是想着夕颜生前最喜爱的东西能伴着她,但是后来二公主有疑惑开过夕颜的棺,锦嬷嬷跟着去的,却怎么也没有找到那个琥珀昙花坠子,由于当时除了这个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也就没有贸然声张。 只是,如今这琥珀昙花竟然出现在温穆飏手里,联想着之前墨潋单独问过她夕颜的事情,事情联想起来,便清楚了。 “夕颜郡主后颈有一块红色的胎记!”锦嬷嬷看着那琥珀昙花一时难以控制情绪,声音虽然依旧威严,却是多了几分颤抖。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二章 温柔的鸿门宴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夕颜郡主后颈有一块红色的胎记!”锦嬷嬷看着那琥珀昙花一时难以控制情绪,声音虽然依旧威严,却是多了几分颤抖。舒悫鹉琻 墨潋和温穆飏互看一眼,夕颜郡主这个胎记很多人都知道,如今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线索了。 “锦嬷嬷再仔细想想,除此之外,夕颜郡主身上可是有什么比较细小的痕迹?”墨潋一双水眸盯着锦嬷嬷,面上依旧是平静无波。 锦嬷嬷低着头,眉目之间拧在一起,突然,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道:“小的时候,夕颜郡主右手小指内侧有一粒红色印记,并不是胎记,不知道如今是不是还有。” 墨潋看了温穆飏一眼,却没有说什么,温穆飏会意,起身到锦嬷嬷跟前,道:“这件事未查清楚之前,锦嬷嬷还是不要向二姑母透露!” 锦嬷嬷一双眼睛带着激动的神采,听到温穆飏的话,猛然顿了一下,转即不由得点了点头。 温穆飏的考虑不无道理,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找到的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不是夕颜,这件事毕竟还没有确定,如今也是需要再进一步的验证。 想到之前夕颜郡主下葬时二公主的失控,如今告诉二公主,若是万一结果令人失望,那便是再一次遭受失去的痛苦,一想到这里,锦嬷嬷不由得全身打了一哆嗦。 第二天,木槿清醒之后便一直虚弱着,楚晗收到墨潋的消息,将木槿转移到了古芳斋,同时,也证实了一件事,就是,木槿的小手指内侧并没有锦嬷嬷说得红色印记。 清晨,刚用完早膳,大管家乔吉便来询问出门打点的事项,锦嬷嬷简单吩咐了素儿一眼,便跟了乔吉去。 这日,便是郁丞相五十大寿的日子,虽不是什么盛装宴会,却也是要妥当收拾的,如今墨潋有了身子,自然更是谨小慎微地准备。 早晨墨潋还没有睡醒,温穆飏便自己收拾了出门,墨潋感觉到额前的一瞬间柔软,心里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 看着温穆飏匆匆而去的背影,墨潋眼底神色稍稍变了变,如今一些事情,彼此都是知道的,只是其中什么都不说并不是代表隔阂,而是彼此之间都明白。 “沁侧妃,该起了。”锦嬷嬷的声音依旧是准点的在门外响起,墨潋侧着身子坐起,眼中早已褪去了惺忪,缓了缓,便应了一声,让她们进来。 经过了昨日,锦嬷嬷似乎已经从震惊之中回过了神,如今进来伺候,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分别。 “今日铃铛跟着吧,素儿在家守着。”端坐在铜镜之前任锦嬷嬷梳头,轻柔的声音自口中翩然而出。 素儿和铃铛原本在跟前收拾着,如今听得墨潋一句户不由得一顿,转而称了一声“是”,便纷纷退了出去。 忙忙碌碌的一早晨,终于收拾妥当准备出门了,温穆飏还没有回来,郁凝这个当家主母,自然是做足了戏份,在众人眼中自然是不可动摇。 墨潋只是简单地行了礼,看着郁凝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众人收拾,眼中不由得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之前月灵一手策划的“老相好”的事情,温穆飏原本将郁凝的管家权架空起来,后来两人均是没有得出个结论,温穆飏便禁了她们的足,一段时间,两人也算是安稳了。 如今郁丞相大寿,算是变相的解救了两人,看着郁凝面上没有任何失落,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处理得依旧是游刃有余,不知是嘲讽还是同情,总之,感觉她如今极力维护着自己的面子,真的如同一个小丑一般。 “沁侧妃如今身子不便,马车内要多加几个软垫子!”郁凝瞧着墨潋被锦嬷嬷扶着出来,赶紧对着乔吉喊了一声。 “多谢王妃,沁侧妃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了。”锦嬷嬷瞧了乔吉一眼,面上神色依旧是冷肃威严,回着郁凝的好意,声音恭敬有加亲切不足。 郁凝一顿,看向墨潋面上稍显尴尬,说话之间便走到了跟前。 墨潋勾了勾唇角,面上带出一抹浅淡的笑意,迎着郁凝的尴尬却是没有觉察到一般。 “多谢王妃好意,如今是郁丞相的大寿,本应当是咱们帮着王妃整理才是,如今墨潋身子不便,还是辛苦王妃了。”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瞧着郁凝,声音轻柔,只是却无端的僧出一种疏离。 月灵在一边听着墨潋的话,不由得心里一顿,郁凝的管家权如今还架着,到谁手里还说不定,只是郁凝管理习惯了,便不由自主地指挥着,她倒是闲散惯了,如今被墨潋这样一提醒,便不由得猛然惊醒。 “是啊是啊,王妃姐姐还是去收拾给郁丞相准备的东西才是,这边便交给我就好了,反正,这些事,我早晚也要管理的。”月灵面上堆着笑,走到墨潋和郁凝之间,绝美的面容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郁凝原本强挤出来的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看着月灵不由得心里动了动,月灵那点小心思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只是如今的局面却是叫她找不到理由拒绝。 “沁侧妃,我们该走了,二公主的马车已经在王府外等着了。”锦嬷嬷的声音不失时机地响起,却是让众人一愣。 墨潋已经将两人的矛盾勾起来,却是没有心情欣赏她们的唇枪舌战,如今也是准备着要走了,刚好二公主过来接,更是随了她的心。 朝着郁凝和月灵辞别,墨潋便径自随着锦嬷嬷出了王府。 墨潋是王府的侧妃,原本是要随着郁凝和月灵一起去的,不过温穆飏走之前让乔吉去了一趟公主府,知会二公主顺路接她年的生事端,如今看来,他倒是对自家后院的情况十分的了解。 走至大门口,二公主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那边,墨潋在锦嬷嬷的搀扶下走过去跟二公主打了招呼,便上了自己的马车,随即铃铛和锦嬷嬷也上了马车。 一声马鞭响起,随即马车开始微微晃动起来,车轱辘压过地面的声音响起,这才渐渐地上了路。 铃铛麻利地将车帘拉了下来,便和锦嬷嬷坐在了墨潋的对面。 墨潋伸手拿起手边的药典翻看,神情专注而平静,车外的聒噪仿佛丝毫没有入得她的耳朵。 忽然,只听一声马嘶,车夫手中的缰绳拉紧,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 墨潋一顿,将手中的药典放下,掀开身侧的车帘,马车前却是见宏承律骑一匹枣红色宝马挡在了前头。 “大皇子可是有什么事吗?”墨潋清亮的声音自马车中响起,声音之中听不出任何感情,却是无形之中生出一种疏离。 宏承律没想到墨潋被当街拦了马车没有惊慌,反而一脸的镇定自若,不由得脸上多了几分探究,透过车帘看向里面的人,爽朗的笑了一声,道:“不知沁侧妃是要去往何处?本皇子如今正赶往丞相府,不过马有些体力不支,不知可否借的沁侧妃的马车一坐?” 墨潋唇角微微勾起,面上带出几分嘲讽的笑,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几分冷厉,身子往里面坐了坐,刚好躲开了窗口,她顿了顿,道:“墨潋本也是去往丞相府,只是不巧,马车中已经没有位子了,还是请宏承大皇子另择他法吧。” 骑马去丞相府竟然说体力不支,这样拙劣的借口他也好意思说,还真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 遭到了拒绝,宏承律非但没有恼怒反而一笑,道:“都说王府内三位主子都是温婉贤惠之人,如今沁侧妃当真是狠心将本皇子抛在路边吗?” 听到宏承律的话,墨潋不由得嗤笑出声,原本以为他是个没脑的,却没想到,脸皮也是厚的可以,只是如今宏承律这样的态度,倒是让人不由得对他的意图多想了几分。 “宏承大皇子可真是爱开玩笑,如今沁侧妃身子多有不便,若是不琝鉬嫌弃,不如与本宫同坐?”二公主冷厉的声音自前面的马车响起,冷肃之间带着威严,却是让宏承律不由得一愣。 宏承律非崇天人,自然是认不出公主府的马车,探子只禀报了墨潋马车的特征,却没想到二公主竟然与她同行。 “原来是二公主!”宏承律转过身,刚才面上一闪而过的诧异很快便消失不见,瞬间,他的面上便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大步走到了二公主的马车前。 二公主撩起车帘冲着宏承律稍稍点了点头,双眸清亮不怒自威,全身散发出来的一种坚韧的气魄让宏承律不由得感觉一阵心虚。 “二公主肯伸出援手,宏承律自是感激不尽,如此,便多谢二公主了!”宏承律面上漾着笑,几步走到二公主跟前,抬腿上了马车,进车之前,头稍稍侧偏看了墨潋那边一眼,只见她车帘紧闭,唇角邪邪的勾了起来。 随即,一场凭空的事端得到了解决,随着二公主的一声“走”,马车又开始了缓慢的行进。 到了丞相府,早已有婢女在门口迎接,如今相府门口的白玉石狮子上都挂着红绸带,正中的匾额上也冲洗涂刷了一边,周边同样用红色的丝带缠绕,说不出的喜庆吉祥。 墨潋刚一下车看到这幅场景,不由得心里一沉,原本熟悉的地方,如今看着,却是一种厌恶感自心底迅速地流窜到了四肢百骸。 紧握着的手缓缓松开,墨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稍平稳了一下心绪,便伸向铃铛,由她扶着下了马车。 “恭迎沁侧妃,这边请。”刚进了相府,门口的丫鬟早已认出了墨潋,其中一人便走到了她们跟前。 墨潋微微一愣,看着侧边有另外的丫鬟去迎二公主,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冲着二公主微微一礼,便跟着那丫鬟进了相府。 进了相府的后院,已经提前到了不少的人,如今熟悉的环境,陌生的氛围,陌生的人,让墨潋心里不由得心里一紧,依旧难以抵挡那份发自内心的厌恶。 果然,那丫鬟领着墨潋去了王府家眷的位置,郁凝是丞相府的嫡女,如今父亲大寿,她回到丞相府自然是担起了主子的担子,帮着长公主招呼众人。 “远处看着面生,走近才发现原来是沁侧妃,今日老爷大寿,幸得沁侧妃赏脸,可要尽兴啊!”长公主亲自接待众宾客,见着墨潋,倒是一反常态地没有恶语相向,只是客套之间,语气仍然是尖酸薄凉。 墨潋回过头,迎着长公主的目光,不由得唇角勾起,刻意地忽略了她言语中的讽刺,道:“长公主亲手写的请帖,墨潋岂敢不来,郁丞相一生辅佐了两代君王,自是受人尊敬,如今福寿之年,于情于理也应当送上一份祝福才是。” 众人原本因着长公主的一句话,纷纷看向墨潋,有知道墨潋身份的甚至还露出鄙夷的面色,却不想,迎着长公主有些刻薄的话,墨潋竟然应对自如,既有力的回了长公主的强势,又十分得体的体现了自己的端庄贤淑。 长公主听着墨潋的回答,犹如一拳打出去又被重重地弹了回来,撞得自己生疼,不由得心中一凝,想要多说,却因着今天是郁丞相的大寿,便也就止住了。 瞧着长公主吃瘪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墨潋不由得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寻了一处安静地角落。 “墨潋姐姐,你怎的来了?如今身子可是好了?” 刚坐下,端上来的茶水还来不及喝一口,却听见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婉瑜郡主一身鹅黄的轻纱流云长裙便飘了过来。 墨潋手中一顿,抬头看见婉瑜郡主已经坐在了跟前,不由得面上带了几分笑意。 “我生病之时不见你人,如今再来问候,是不是太迟了些?”墨潋故意板起了脸,伸手将茶水递至唇边,浅浅地抿了一口。 婉瑜郡主面上一红,墨潋出事的那几日,婉瑜郡主原本也是想去看望的,只是由于自己一心想着武功促成,轻功没练成,却是把自己的摔得拉伤了筋骨在床上躺了一月,后来刚能下床准备去王府便遇到了上次元乐郡主的事,到如今才问候,却也是无奈。 “我……我这不是有事情缠着走不开嘛!”婉瑜郡主红着脸,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光辉史”,便有些懊恼,突然想起那天的事,面上顿时收了笑,向四处看了看,凑近墨潋耳边道:“你可要小心元乐!” 墨潋一愣,随即面上微微一笑,对着婉瑜郡主点点头让她放心,原本就知道长公主这张请帖就是鸿门宴,她又怎可能放松警惕? 正说着,元乐郡主便由丫鬟带着进了后院,刚看到婉瑜郡主,不由得一愣,再看身边的墨潋,顿时眼中闪过一阵惊慌,额头之间不觉中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墨潋看到元乐郡主,如波的水眸之间并没有元乐郡主想象的冰寒冷意,相反的,她的面色依旧是温婉柔和,面上带着浅淡的微笑,冲着她微微扬了扬唇角。 婉瑜郡主正跟墨潋说着话,见她眼神看向她的身后,不由得一顿,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顿时冷了下来。 “婉瑜,你可记得当日在顺王府我跟你说得话?”墨潋看着婉瑜郡主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一脸的怒意忍不住就要冲上去,不由得伸手拉住了她。 婉瑜郡主感觉袖下墨潋的手,刚才的激动情绪不由得平缓了一下,听着墨潋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 墨潋见她冷静下来,压低了声音,道:“那天的事,我已经听楚晗说了,你可是真切的体会到我说得话了?” 婉瑜郡主面上瞬间一白,抬起眼皮看墨潋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墨潋说得没错,有些人,不是你原谅不原谅就可以的。 如果当时不时楚晗及时出现,她真的不敢去想,如今再回想墨潋说的话,虽然尖锐,却是事实。 “如今,若是我告诉你,今日我要对元乐郡主动手,你可会觉得我恶毒?”墨潋松开婉瑜郡主的手,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一股沁入心骨的寒意,让婉瑜郡主不由得一哆嗦。 只是,迎着墨潋的目光,当日的情形又在脑子里出现,婉瑜郡主猛地闭上了双眼,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声音低沉,道:“我不知道,不要让我看到!” 墨潋看着婉瑜郡主,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她不愿去逼迫,既然婉瑜郡主说服不了自己,那她不管做什么,也都是没用的。 说话之间,婉瑜郡主便噌地站起了身,转身走了回去,路过元乐郡主跟前,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元乐郡主一愣,看着跑出去的婉瑜郡主,心里似乎是踏实下来,看她这样子,应该是和墨潋说了那日的事情,墨潋却没有信。 如此的情形却正是她希望的,转身又看了婉瑜郡主的身影一眼,唇角微微勾起,走到了墨潋跟前。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三章 引鱼上钩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沁侧妃安好!”元乐郡主走上跟前,面上带着笑意,原本的伤痕已经很浅了,如今又涂了厚厚的粉,若不是仔细,根本看不出任何瑕疵。舒悫鹉琻 墨潋勾起唇角,带出淡淡的笑,她将手中的杯盏放在桌上,冲着元乐郡主点了点头,受了她这一礼。 元乐郡主面上笑意吟吟,伸手稍稍提了裙子,走到墨潋身边坐了下来。 丞相府的丫鬟眼明地端来了茶水点心,一叠叠精致的茶点摆上来,颜色搭配得十分精美,可见长公主还真是上心。 “听说沁侧妃有了身子,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呢!”元乐郡主伸手端起面前的杯盏,一双素白的手上,虽然涂了一层细密地脂粉,却依然可以稍稍看出一些痕迹, 墨潋只看了一眼,低下头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水,同样素白清透的柔荑捏着白瓷杯盏的柄,让人不由得看着便定在了上面。 元乐郡主看着墨潋,见她一张倾城的面上如纯洁桃花,白皙之中透着粉嫩,一张水嫩的红唇仿若是一颗晶莹的如樱,饱满之中透着光泽,一双水眸如波,只一眼,便叫人心中泛起无边的荡漾。 看着墨潋完美的面容,元乐郡主唇边扬起的笑容便稍显僵硬了,再看着自己原本同样完美无暇的双手,只是涂了脂粉,才勉强遮盖了那些斑点,想着,心里便是滕然而出的一股恨意。 “对了,丞相府的荷塘新引进了几株蓝色睡莲,不知沁侧妃可否有兴趣一同观赏?”元乐郡主脑中快速地转了转,原本有些僵硬的表情变了变,脸上重新扬起一抹欣然之色。 墨潋将手中杯盏轻轻放在桌上,看着元乐郡主勉强的笑意,不由得扯了扯唇角,道:“记得之前清歌郡主得长公主疼爱,经常来丞相府,也算的半个主子了,却没想到元乐郡主竟然对丞相府也这般熟悉,看来,元乐郡主也是得了长公主的欢心呢。” 说完这句话,墨潋细细地瞧着元乐郡主,她可不记得丞相府有什么荷塘,如今看着元乐郡主组,应该不会再痴傻到用药,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无事献殷勤,必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元乐郡主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听得墨潋这几句话,不由得一顿,面上顺便带了尴尬之色,暗自后槽牙也紧紧地咬住。 墨潋这明着说是元乐郡主故意跟长公主凑近乎,实际却是暗指醇王府和长公主之间的关系,前段时间因为清歌郡主,顺王府算是跟长公主断了关系,如今长公主拉拢醇王府,表面功夫做得很足,以至于瞒过了温穆凨的眼睛,任由他们在底下做一些小动作。 瞧着墨潋面上平静如水,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这样的温和表情,却是让元乐郡主不由得全身一颤。 双手在袖下微微攥起,元乐郡主强忍着心里翻腾的情绪,面上极力地扯出一丝微笑,道:“元乐向来粗拙,哪里比得了清歌郡主的聪慧?也是刚才在路上听人说的,只因从未见过蓝色的睡莲,不由得心中一时好奇,如今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瞧瞧?” 墨潋看着元乐郡主一脸的真诚,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嘲讽,不过,既然人家这么热情,又怎么好过于推辞呢? “蓝色的睡莲,听起来是十分的奇特,如此,那我们便去瞧瞧吧。”说话之间,墨潋便站了起来。 锦嬷嬷见墨潋起了身,紧忙上前去扶着,搀扶之余,锦嬷嬷在墨潋的手肘处用力捏了一把,提醒墨潋不要随处走。 墨潋感觉手肘处的压力,不由得转脸看了锦嬷嬷一眼,伸手在她手上轻轻地拍了拍,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让她放心。 元乐郡主在前面引路,锦嬷嬷在墨潋身侧扶着跟元乐郡主走,铃铛拿着墨潋的用的一些东西在后面跟着,心里却不由得突突的。 原本在墨潋前面走着,元乐郡主慢了脚步走在墨潋的身侧,一双圆杏大眼侧目看了墨潋一眼,唇角挑起,目光之中带着些许的阴寒。 “听说沁侧妃于药理十分的精通,不知可否帮元乐医好天苍蜂的疤痕呢?”元乐郡主凑近墨潋,在她另一侧掺着,一边走,一边看着墨潋的脸色。 墨潋勾起唇角,歪着头在元乐郡主露出的肌肤上看了一眼,暗自笑意更浓,面上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无奈,道:“墨潋精通药典,却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毒药,于元乐郡主,只能想到以毒攻毒,就怕元乐郡主害怕不敢试呢。” 元乐郡主一抖,听着墨潋温软细语,却是字字如针芒一样的刺在元乐郡主的骨头上。 以毒攻毒,如今元乐郡主身上还残留着天苍蜂的毒液,每每夜晚睡到一半总是会被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醒,这么多日子了,已经将她折磨得快要疯了,若是真的以毒攻毒,还不如直接痛快的给她一个解脱! “如此,还真是元乐冒昧了,走吧,我们去看睡莲!”元乐郡主面上一僵,随即伸手揽过墨潋的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往前走,完全将锦嬷嬷挤在了后头。 锦嬷嬷看着元乐郡主这般热情,一双冷肃的眼中带着几分探究,却也没有多说,只紧紧地跟在了墨潋身后。 沿着鹅卵石的小路慢慢往前走,雨后的清晨透着一股清淡的香味,不是某种特定的香味,是,风的味道。 墨潋任由元乐郡主搀扶着,步履缓缓地往前走,身子的力道却是下意识地远离了她,昨夜刚下了小雨,虽然路上并不泥泞,但是鹅卵石却是有些湿滑,一个脚下不稳,便会直接在坚硬的石头上,元乐郡主向来细心,如今可是真正体现出来了。 “元乐郡主!”锦嬷嬷跟在后头,伸手将墨潋的手拦了过来,道:“鹅卵石上还有雨水,沁侧妃身子不便,还是走别的路吧!” 元乐郡主一愣,看着锦嬷嬷,一双圆杏的大眼睛不由得沉了沉,她暗自咬了咬唇角,唇边依旧漾出一抹笑,道:“我看着草地上还有朝露,怕湿了沁侧妃的鞋子,却没想到鹅卵石湿滑,真是欠妥,那我们便从另一边的路去吧!” 说话之间,元乐郡主唇边勾起一抹笑,只是这次却没有亲亲热热的过来搀着墨潋,只瞧着锦嬷嬷扶着墨潋往前走。 如今前面只有一条小路,锦嬷嬷搀着墨潋往前走,元乐郡主跟在她们身后,刻意地保持了一段距离。 下了走廊,前面是一座假山,假山之间的桥连接着走廊和池子,墨潋抬头看了一眼,唇边微微勾起,手肘朝着前面动了动,锦嬷嬷感觉到她的动作,便也顺着她的力道走。 刚走到桥下,元乐郡主手中的丝帕象征性地举在头顶擦了一把汗,只见假山正上方的匾额只见有什么东西一闪,一块半人高的石头便砸了下来。 墨潋原本要迈出的脚一个急转,伸手将锦嬷嬷往回拽了一把,同时悄无声息地将藏在外褂的衣袋子便露了出来。 元乐郡主在远处看着,原本唇角漾着点点的笑意,如今见墨潋如此动作不由得一怔,不过,最让她吃惊的还是墨潋的衣袋子! 那袋子只是一个透明蚕丝白纱缝制的,如今里面一颗硕大的蛟珠透过白纱清晰可见,就连其中的一颗血痣也能看得清楚! 墨潋转身之间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只是脚下动作不停,眼看那石头便要落下来了。 忽然,一个黑影闪过,墨潋和锦嬷嬷身子一轻,在那石头落下的瞬间,两人被那黑影急速的带着离开,随即一声巨大的“嘭”响,那石头落在刚才墨潋站着的地方,滚了几下,又掉进了一侧的池子里。 元乐郡主用手挡着刚才那石头撞击出来的烟尘,一双眼睛看着墨潋被救下,不由得眼底一股愤恨闪过。 一瞬间的功夫,那黑影将墨潋和锦嬷嬷放在平稳的地方,转即面对着墨潋单膝跪地,道:“属下残雪救护来迟,还望沁侧妃责罚。” 墨潋低着头瞧着地方跪着的残雪,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在王府的时候她就能时不时的感觉到清越小筑总是有个高手徘徊,如此想来,便是残雪了。 墨潋手中依旧扶着锦嬷嬷,她看着残雪摆了摆手,道:“起来吧,回去跟爷复命,就说我没有事,让他放心。” 残雪听着墨潋的话,不由得一怔,抬起头看着墨潋面色平静,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并没有惊慌之色,心里不由得动了动,一个闪身又瞬间不见了。 “沁侧妃可是那里伤着没有?”回过神,元乐郡主紧忙往墨潋这边凑了过来,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似是松了一口气一般,道:“幸好没事,否则,我可是犯下了大罪。” 锦嬷嬷扑通的心跳终于平缓下来,她抬眼看了元乐郡主一眼,一张脸不由得冷了几分,扶着墨潋的同时,不由得冷哼一声,道:“怎么会是元乐郡主的错,首先应该是丞相府的过失,再者便是老奴护主不力,跟元乐郡主可是沾不上一点边!” 元乐郡主面色一白,原本知道锦嬷嬷是二公主身边的老人,却没想到锦嬷嬷说话这般直白,如同一个嘴巴子生生打在她的脸上,丝毫没有给她留脸面。 “瞧您说的,如今这里路段不安全,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你们几个,还不快过去扶着沁侧妃!”元乐郡主面上的笑有些苍白,她伸手对着后面跟着的丫鬟招了招手,吩咐道。 众丫鬟过来要扶墨潋和锦嬷嬷,还没靠近,却不想被铃铛一挡,一张清秀的小脸上带着怒意,道:“我们沁侧妃可是琝鉬用不起元乐郡主的人,还是奴婢自己扶了吧,倒是元乐郡主走路可要小心些,万一不小心脚下踩空掉进了池子里,那可就不美了。” 墨潋侧着眼睛瞧着铃铛一脸的怒气,唇角微微地勾了起来,倒是没有点破刚才的事,反而圆场道:“宴席要开始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元乐郡主面上一动,见墨潋给了台阶,赶紧顺着往下爬,道:“是啊,宴席差不多要开始了呢,沁侧妃既是王府的侧妃,如今也算是郁丞相的亲眷了,万万不能离席太久了呢!” 铃铛听着墨潋的话,对着元乐郡主冷哼一身,转身过来扶了墨潋的手。 墨潋侧着眼睛看了铃铛一样,眼底异样闪过,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顺着铃铛的手,步子平稳的往前走。 从这假山往回走,便不是顺着原来的路走了,索性引路的丫鬟随身跟着,相府虽然大,却也不至于迷路。 走着平缓的青砖铺成的窄路,墨潋的思绪又飘向了远处,回忆,原本是一件很美的事情,只是,如今却让她心里一分一分地往下沉。 忽然,墨潋的脚步猛地停住,抬头,眼前便是一个破败的院子,她的心猛地一跳,一种强烈的撕裂感从心底蔓延开来,迅速地流窜到四肢百骸,让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你们先退下去吧!”墨潋上齿磕着下唇,一瞬间,唇边泛起一道青白,依旧抑制不住这种撕裂的感觉,死死地咬着嘴唇却依旧颤抖不止。 众人一愣,听着墨潋声音中带着一丝薄凉,相互看了一眼,瞧着锦嬷嬷冲她们挥了挥手,这才退了下去。 这是第二次来到原来和母亲的院子了,原本以为经过了第一次,便不会有这样的激动地情绪,谁知如今面对,却依旧是这样难以自制! 墨潋就这样在外面盯着里面,眼中干涸没有一滴泪,水眸之间确实越来越多的溢出无边的冷意,将四处都冻住一般。 “沁侧妃这是触景生情吗?” 身后一声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墨潋猛地收回了情绪,身子依旧是面对着小院,并没有转过来。 “是不是……想到了十三年前的事?”走近墨潋,宏承律的声音带着轻佻的味道,他凑近墨潋,低着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墨潋一怔,瞬间一闪身,离得宏承律一丈远,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宏承律,墨潋总是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抵触感,或许,这种感觉是因为……宏承律要送女人给温穆飏? 见墨潋动作这般迅速,宏承律不由得唇角勾了起来,这才倒是没有像狗皮膏药一样粘过来,而是双手抱胸地靠在一侧的墙边。 “你怕我?”宏承律侧着头看着墨潋,唇角依旧是邪邪的勾起,带着几分不正经。 墨潋冷了冷,再看向宏承律,不由得放松下来了,她唇角微微勾起,一双如波的水眸盯着宏承律,道:“我为什么要怕你?你觉得你哪一方面值得我害怕?” 一句话夹枪带棒,从墨潋嘴里说出来,丝毫没有给宏承律留面子,倾城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如今看来,却是透着无边的讽刺。 宏承律看着墨潋,面上不由得有些尴尬,只是一瞬间,宏承律收了面上的戏谑,转而一脸的肃然冷意,道:“宏承允在哪里?” 如今宏承律郑重起来,周身透着薄凉,却是让墨潋感觉没有刚才那般讨厌了,她稍稍勾了勾唇角,面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波的水眸如春风拂面,顿时让万物失色。 “如今两国都在缉拿宏承允,你觉得他会躲在我这里?就算他在我这里,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墨潋如樱的薄唇轻启,一字一句说出来清晰无比,声音温婉轻柔,却让宏承律不由得一颤。 “不过是个侧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宏承律面色一沉,原本看着墨潋倾城的面色还有些怜香惜玉,如今一再被她激怒,即便是再倾城,也让他忍不住要出手了。 宏承律一个闪身飞到墨潋身边,一双手承鬼爪状,便向着墨潋的脖颈掐了过来。 只是,宏承律的手还没来得及落在墨潋的身上,之间一个幻紫身影闪过,随即“嘭”地一声,宏承律如一个破口袋一般,摔在了地上。 “大皇子难道也想尝尝被通缉的滋味吗?”温穆飏一手搂着墨潋,看着她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宏承律,声音冷厉,没有一丝温度。 宏承律在地上爬了两下,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随即脖子往前一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伸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宏承律一双眸子如同看到猎物的吸血鬼,阴寒之中带着奸佞,他看了墨潋一眼,勾了勾唇角,道:“沙场上的战神,竟然也有弱点!” 说着,宏承律又朝着墨潋这边看了一眼,瞧见温穆飏眼中的紧张,他嗤笑出声,不过,想要说的话,最终还是咽回了肚里,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怎么样?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吗?”温穆飏搂着墨潋,一手搭在她的肩上,面对着她,紧张地问道。 墨潋面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她看着温穆飏,微微地摇了摇头,随着温穆飏手臂用力,整个人便跌进了他的怀里。 回到了宴席,长公主原本招呼着客人,瞧见温穆飏带着墨潋回来,不由得面色一沉,只是碍于这么多的客人,也不好发作,只是狠狠地瞪了墨潋一眼,并没有太多为难。 温穆飏自当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搂在墨潋腰间的手又紧了紧,似乎是半抱着将她抱回了座位。 两侧郁凝和月灵已经做好了,看着温穆飏将墨潋这样疼爱的抱着,心里不由得翻腾起千层狼,各自的小算盘又在心里打了起来。 元乐郡主早就回到了宴席,看到温穆飏的第一眼时,面上便猛然一红,只是随后看到墨潋,便像是瞬间被打入了千年冰窖,冷彻心骨。 这个位置,本应该是她做,她一个堂堂醇王府嫡出郡主,如何连一个出自青楼的女人都比不过! 一双拳头在袖下攥得紧紧的,元乐郡主如今早已忘记了刚才计划失败的慌张,如今她跟长公主部署了那么多,她就不信墨潋还能完整地回到王府! 随着歌舞声乐起,宾客纷纷送上寿礼和祝福,到了王府这边,郁凝早已面上带了些许激动,自己的父亲大寿,郁凝自是上心,一副百寿图便让众人赞叹不已。 轮到墨潋,古芳斋的一副珍藏已久的龟背砚台同样也是吸引了众人眼球,单不说这价值如何,只是货真价实的龟背,这世上已经是很少能找到了。 郁清江接过墨潋的龟背砚台,看着她倾城的面容,似乎透过她又看到了另一张脸,一时之间,他目光闪烁,唇角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墨潋皱了皱眉头,将砚台递给过来拿礼物的丫鬟,随口说了几句吉祥话,便转身走了回去。 只是,这一转身的瞬间,人群中便有一只脚伸了过来,墨潋眼角的余光撇到,唇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本来要迈过去的脚故意的横在了那只脚上。 在众人一声惊呼之下,墨潋一个趔趄竟然没有摔倒,温穆飏面上一凛,伸手将她扶住,只是再看,早已经没有了那只脚的踪迹。 一双深邃的冷眸在刚才的人群中扫了一眼,却没有发现什么,温穆飏面色沉着,将墨潋扶回了座位。 “沁夫人衣袋子里莫不是一颗夜明珠吧!拿出来让大家瞧瞧吧!”身边的一个身着浅蓝色的水烟罗裳的女孩子随即惊呼一声。 墨潋一顿,唇角微微勾起,看向那女孩子,如波的水眸之间潋滟其华,只是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 “看样子,并不是夜明珠,怎么……应该是长公主的一星血鲛珠!”元乐郡主死死地盯着墨潋腰间的衣袋子,迟疑地想了许久,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脱口而出。 墨潋唇角微微勾起,心里却是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之前废了那么多功夫跟元乐郡主周旋,如今要的就是这句话!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请君入瓮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看样子,并不是夜明珠,这般眼熟……好像是长公主的一星血鲛珠!”元乐郡主死死地盯着墨潋腰间的衣袋子,迟疑地想了许久,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脱口而出。舒悫鹉琻 墨潋唇角微微勾起,心里却是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之前废了那么多功夫跟元乐郡主周旋,如今要的就是这句话! 众人听得元乐郡主的一句惊呼不由得满含惊讶的看着墨潋,见她倾城容颜,面如桃花,一张绝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轻柔之色,如波的水眸之间潋滟其华,微微勾起唇角,面上淡淡的笑意如春风拂过湖面,带着清甜的味道。 只是,如今这样一位绝尘脱俗的女子,竟然在郁丞相的寿宴之间,趁机偷了长公主的血鲛珠! 如今看着墨潋,众人不由得将她的身份又联系在了一起,果然,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就是上不得台面,见着好的东西就忍不住伸手,真真是丢了王府的脸面! “你胡说,墨潋姐姐的古芳斋里什么稀罕宝贝没有,才不会去偷什么血鲛珠!”婉瑜郡主瞧着元乐郡主一脸阴狠的看着墨潋,不由得想起之前在药店的表情,一时间愤恨难抑,一张小脸上气得通红。 墨潋感觉到腰间的力道,不由得抬头看了温穆飏一眼,见他面色铁青,唇角微微抖了抖,不由得心里一动,伸手捏了他的手心。 温穆飏低头,看着墨潋一双水眸之间并没有因为元乐郡主的话改变,反而面上笑容更加灿烂,知道她有所意图,刚刚想要说的话,便停在了唇边,只是手臂用力,又将她搂紧了些。 “婉瑜郡主急什么,我只是说沁侧妃身上的珠子与长公主的一星血鲛珠相像,并没有说沁侧妃就是偷的长公主的珠子,况且,看样子你并不知道这血鲛珠的珍贵,世间总是物以稀为贵,还是回家好好问问良王妃这血鲛珠的事情,以后再闹出了这样的笑话,可真的是丢了良王府的脸,不过,话说回来,如今你这般着急,不会是真的有所隐情吧?”元乐郡主虽然之前被婉瑜郡主识破了想要买禁药加害墨潋,却也因为婉瑜郡主这一搅和,并没有用上,所谓抓贼要抓脏,如今没有脏,她便无所顾虑! 元乐郡主这一反驳,婉瑜郡主倒是一时被堵了口,心中气愤难灭,却似乎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得瞪圆了双眼,让目光化作利刃带着恨意射向她。 只是,目光的利刃毕竟没有什么作用,元乐郡主唇角勾起,朝着众人扫视一圈,见众人目光瞄着墨潋,私下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不由得心里泛起一阵得意。 “如央,去书房查一下一星血鲛珠是否有什么异样?”长公主在听到元乐郡主的话时,不由得心中一抖,心里无端的生出一股恐慌。 如央身子一顿,听得长公主交代,紧忙转身去书房。身后跟着两个随行得丫鬟,神情紧张而严肃。 如央去了书房,而眼下众人的笑声议论却是不断,郁清江坐在主位,一双眼睛虽然依旧精神凌厉,如今却添了几分浑浊,他面色担忧的看着墨潋,几次张了张嘴,却是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墨潋将郁清江的表情收进眼底,心里不由得冷了冷,面上泛起一丝嗤笑,十三年前对她娘,他就是这个态度,如今对她,依旧是这副身不由的表情,还想挽回什么?真是可笑! “长公主,一星血鲛珠依旧安妥。”如央的声音响起,随着众人将目光锁定在了她的身上,之间她平缓的步子走向长公主,手中托着一个盒子,走至长公主跟前,行了一礼,便将盒子双手举过头顶递给了长公主。 长公主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伸手接过了那锦盒,素白的手指轻轻地打开盒子,目光触及盒内的珠子,不由得脸色一沉。 “这血鲛珠是假的!”长公主声音中透着冷意,伸手拿起锦盒里的血鲛珠便摔向了硬质大理石的地面上。 众人只听得一声脆响,前面离着长公主近的人低头一看,那原本浑圆清透的血鲛珠,如今已经碎成了沫。 心中猛然一颤,元乐郡主看着地上的碎末,不由得暗自勾起了唇角,这血鲛珠浴火不溶,冰冻不裂,就算是千金的巨斧砸下来也不会有一点痕迹,如今却被长公主摔成了碎末,稍稍了解的人便知道这一定是假的。 原本还心里稍稍揪起来,如今看着血鲛珠是假的,元乐郡主倒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唇角微微勾起。 众人也突然明白了什么,看向墨潋,眼中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鄙夷,如今倾城的面色却被人想成了魅惑人心的狐妖,身份低贱,永远都是要被人踩在脚底下的! “沁侧妃,你的珠子可否拿出来给大家一看?”长公主心里猛地一颤,转过头看向墨潋,虽然她极力的隐藏着心里的惊慌和怒意,说话之间却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众人再次看向墨潋,只是,不由得一怔,墨潋眼中并没有众人以为的惊慌失措,面色平静柔和,带着几分恬静,一双如波的水眸漾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她才是局外人。 “长公主这是要求搜身吗?”墨潋唇角微微勾起浅笑,看向长公主,一双如波的水眸迎着她狠厉的目光,没有丝毫的畏惧和动容,依旧是如平常一般。 长公主一顿,墨潋这么说,可是让她在众人面前有些难做了,如今这血鲛珠的重要性远远不及常人所知道的那般,所以她一定要看,不过,墨潋这话却暗中点名,如今在她自家的宴席上对客人搜身,以后这丞相府的大门,怕是没有人敢踏进来了。 “沁侧妃说笑了,只是看看,并没有搜身的意思,如今沁侧妃就算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虽好也是给大家看一眼,一面造成了什么误会便不美了。”长公主一双素手在袖下紧紧地攥住,面上勉强挤出一抹笑,看起来生冷僵硬。 “如果要看,长皇姑母不如叫大家把身上带着的珠子都拿出来一一查看,免得疏漏了什么,毕竟,一星血鲛珠是时间珍奇宝物,自是人人喜爱!” 温穆飏一手搭在墨潋的腰间,另一手端起眼前的酒鼎,仰头全数喝下,一张邪魅俊秀的面上带着彻骨的冷意,声音虽然不大,却是足以让满堂的宾客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不由得心中一颤。 “你!”长公主面上一冷,看着温穆飏放荡不羁地随口喝着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面上不由得沉了沉。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长公主一脸怒意,再看温穆飏虽然唇角勾着笑意,却依旧是周身泛着无边的冷意,心中不由得一抖,谁都不敢站出来说话。 “如此,请大家排队站好,便开始吧!”温穆飏捻起面前果盘中的一颗紫葡萄,一双深邃的眸子之间如寒潭深井一般,自内而外的散发着寒彻心骨的冷意。 长公主身子一颤,一时之间看向近坐的二公主,却见二公主低头喝着茶,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发生了什么事,亦或者,二公主本就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 “什么要开始了?看来朕还真的是来晚了!” 门外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纷纷跪在了地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的呼声响彻大厅,随即地上便只看到一片的鲜艳后背,温穆凨走进园子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对着众人挥挥手,道:“平身!” 众人起身,依旧是站在一边,微微低垂着头,生怕温穆凨点了名要问及刚才的事,如今,一不小心就保不齐说错了什么得罪谁,而不管是温穆飏还是长公主,他们都得罪不起! “刚刚你们是要开始什么?”温穆凨坐在上座,看着众人表情,面上动了动,却依旧是含笑不变。 众人相互看一眼,却没有人敢吱声,一时间,温穆凨的一句问话,便如同空气一般。 无人回答,温穆凨面上瞬间便沉了下来,他一双清冽的眸子扫视众人一边,众人均是一副惶恐的样子,只是温穆飏却是自顾地将酒鼎放置唇边,细细地品着美酒,似乎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惬意。 边上墨潋神色不变,温穆凨只看了一眼,便别开了目光,如今看她乖巧的守在温穆飏身边,眼睛有些灼痛。 再看长公主,虽然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全身轻微的颤抖却已经让温穆凨有所了然,他看着,不由得暗自冷笑一声,道:“怎么,朕在此,你们便成了木头人了吗?” 温穆凨的声音有些冷,面上的笑意敛去,一双清冽的眸子之间稍稍带着凝重。 “启禀皇上!”元乐郡主将自身的衣摆抚平,又暗自抚了抚鬓前的珠花,往温穆凨前面走了两步,面上自带着三分羞涩,声若无骨道:“刚才臣女无意瞧见沁侧妃身上的带着的珠子和长公主的一星血鲛珠十分相似,冒昧说了出来,之后如央姑姑取来长公主放着的血鲛珠,却发现是假的,如今长公主请沁侧妃拿出来验证。” 元乐郡主偷偷挑起眉眼看了温穆凨一眼,虽然温穆凨不如温穆飏那般让人痴狂,不过,他毕竟是皇上,权利的象征,哪个女人不会心动? 选修之前,元乐郡主本来想着讨好太后,纵然她如今身上还没有好全,也给她机会,却不想那日作弄墨潋不成却着了太子的道儿,如今男的能与皇上对面,元乐郡主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琝鉬 温穆凨抬起头看了元乐郡主一眼,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转而看向墨潋,这个女人,自进了王府,便成了别人的眼中刺,他也想不明白,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那些女人就是跟她过不去? 睿智敏捷手握大权,温穆凨却不知道,女人之间的嫉妒,根本不需要理由,特别是向清歌郡主和元乐郡主这样本来就有些高傲的女人! “众位身上带着珠子的可不少,元乐郡主要不要挨个去‘无意’地看一下?”温穆飏手里拿着捏着金边银身的酒鼎,递至唇边晃了晃,却没有喝,他面上带着笑,眼底却是不由自主地散发着薄寒的凉意,语调高高地扬起,园子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元乐郡主面上一白,这么多人,温穆飏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她留,或者,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醇王府留! 墨潋坐在温穆飏身边,面上带着淡淡的神色,却似乎并没有理会他们这边的气氛,端起面前的甜酒,缓缓地送至唇边。 元乐郡主看向温穆凨,面上带着几分委屈,声音诺诺道:“皇上,臣女并非故意诋毁沁侧妃,只是刚才一眼,的确是瞧见了那颗珠子上有一点红斑,沁侧妃出自烟花之地,自是不知道这血鲛珠的珍贵,只是,这血鲛珠于长公主而言却是意义重大的,臣女一时心急,却并无冒犯之意啊!” 元乐郡主一席话说得声情并茂,原本墨潋拒绝拿出来,众人便是心存疑虑了,如今听得元乐郡主这样一说,便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思路去想了,如今看着墨潋,就像是人赃并获了一般。 温穆凨一双剑眉挑了挑,侧着脸往温穆飏那边看去,见温穆飏依旧是唇边带着淡淡的笑,面上却是冷阴森寒,让人不敢直视。 “你胡说!你就是要害墨潋姐姐!”婉瑜郡主听着元乐郡主这番厚颜无耻的话,一把甩开拽着她的良王妃,她伸手指着元乐郡主,一张小脸气得发白,唇边微微颤抖,却依旧倔强的瞪着她,转过身缓缓面对着温穆凨跪了下来,道:“皇上,元乐本来就是存着害墨潋姐姐的心思!” 温穆凨一愣,看着婉瑜郡主面上一脸的怒意,这个小女孩只有十三岁,尚未及笄,如今面色清丽的轮廓已经显现出来了,她一双清亮的眸子十分纯澈,纵然满眼的怒意,却依旧是让人心中猛地一动。 婉瑜郡主并没有注意到温穆凨在看着她,只是郑重地磕了一个头,将那天在药店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不过只是后面的事说得十分轻描淡写,甚至,连楚晗也只是说自己的侍卫。 墨潋瞧着婉瑜郡主,不由得身子一抖,要知道,在崇天王朝,女子的清白比命都重要,若是被人碰了,就算是嫡出千金,也只能与人做妾,而如今婉瑜郡主却自己毫不顾及地说了出来! 元乐郡主猛地一震,双膝瞬间如棉花一般,缓缓跪了下去。 “臣女冤枉啊!”元乐郡主瞬间眼中盈出了晶莹的泪珠,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她的脸,如今她面上脂粉涂得极好,根本看不出伤痕,梨花带雨之姿,便无形之中惹人怜惜。 众人看着元乐郡主,听得她温软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不由得心里一疼,平日元乐郡主为人处事讨喜,在众人心中都是温婉贤淑的,如今她这般,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臣女当日的确是去了药店,却并不是买落雁冰,而是母亲用来祛除腿脚痛的叶冰片,想是婉瑜郡主听错了,后面的事更是荒谬至极,臣女一介女子,怎么可能让药店老板冒着满门抄斩的罪名去卖了你?”元乐郡主跪在地山,抽抽噎噎,脑子里快速地转着想着应对之策。 墨潋原本由于惊诧坐直了身子,如今又被温穆飏拉进了怀里,靠着他的后背,墨潋似乎觉得心里顿了顿,随即,她了头对着铃铛说了几句话,铃铛迟疑了片刻转身走了出去。 “你!”婉瑜郡主双眼一瞪,指着元乐郡主的手都有些颤抖,一张小脸气得发白,却依旧据理力争,道:“皇上,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原本元乐郡主就是存着要害墨潋姐姐的心,如今又污蔑墨潋姐姐偷了长公主的血鲛珠,还请皇上明察,还墨潋姐姐一个公道!” 婉瑜郡主的一席话,让墨潋心里猛地一颤,原本以为,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人与人之间,不管多么亲近都是有着利用的关系,可是如今看着婉瑜郡主,她第一次质疑了自己的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想法。 温穆凨看着婉瑜郡主,并没有说话,反而看向了墨潋,墨潋目光触及温穆凨,只是一眼便别了过去。 “皇上明察,婉瑜郡主如此般诋毁,臣女真的十分心痛,但是,没有做过的事,臣女断然不会认,官府办案都讲究证据确凿,婉瑜郡主这番言语,可是有证据吗?”元乐郡主依旧是泪流满面,她睫毛上沾着些许的泪珠,叫人看着,便不由自主地心疼。 “婉瑜郡主怎么说?”温穆凨瞧着婉瑜郡主,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是暗自勾起了一丝笑。 婉瑜郡主一愣,要说人证,那就是楚晗,可是,她并不想把楚晗供出来,物证……她只是听到了元乐郡主跟药店老板的话,如今她手里却是什么都没有攥着。 一时之间,婉瑜郡主不由得慌了,刚才良王妃拉着她,却不想她还是冲动了,事到如今被人堵在了死胡同,才知道自己做事的确欠考虑。 找不到话说,婉瑜郡主不由得紧张起来,一双手在袖下攥紧,身子也轻轻地颤抖着,她抬起眼睛看向墨潋,却见墨潋面上依旧是淡然平静,不知怎的,她忽然就镇定下来了。 “物证没有,认证倒是有一个!”院子外头一声清亮的声音传了进来,众人原本盯在婉瑜郡主身上的视线便瞬间转移到了一身蓝色衣袍刚刚走进来的木顾里身上。 木顾里进了院子,先是跟温穆凨行了礼,随后听温穆凨喊起,这才起身,看向婉瑜郡主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而看向元乐郡主,道:“元乐郡主难道没有发现百草堂的老板失踪了吗?” 木顾里一句话,元乐郡主不由得猛然颤了一下,自前天她从百草堂出来后,也派人去询问过是不是已经把婉瑜郡主卖了出去,不过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都说没有找到百草堂老板的人。 元乐郡主一直以为百草堂的老板是亲自将婉瑜郡主卖到了很远的地方,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慢慢地也就稍稍放了心,如今听木顾里这么说,不由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请允许臣带一人到园子里。”木顾里转身对着温穆凨行了一礼,声音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温穆凨看着木顾里,心里不由得动了动,他轻启薄唇,缓缓地吐出一个字:“准!” 话音刚落,木顾里唇角一勾,随之一个响指,便有侍卫推搡着一个人进了园子,到了木顾里跟前,此人正是百草堂老板。 木顾里看着百草堂老板,眼中冷意乍起,只是,他抬起的脚还没有落下,那老板便迅速地跪在了地上,脑袋如捣蒜一般的不停地磕头,一边磕头还一边念叨着:“草民改死,草民改死,我都说,我什么都说!” 元乐郡主原本还是有些得意,如今看着百草堂老板,不由得全身如同被抽了骨一般,瘫软在地上,嘴唇发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一双晶亮的眸子之间尽是慌乱,原本梳理好的思路,如今全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你老老实实的给我说!”木顾里一脚踹在那百草堂老板身上,若不是如今留他还有用,以他这暴脾气,早就给他吊起来沾着盐水抽了! 百草堂老板一个没稳住,直接就趴在了地上,怕木顾里再继续,赶紧爬起来,哆哆嗦嗦地将元乐郡主跟他买落雁冰被婉瑜郡主撞破后,又图谋联合将婉瑜郡主卖掉的事情供认不讳。 听着百草堂老板的话,元乐郡主彻底慌乱了,如今只跪在地上全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穆凨面上一冷,手中的杯盏重重地落在桌上,杯中茶水飞溅出来,让众人均是一抖,他清冷的声音响起:“醇王府元乐郡主心肠狠毒多次加害他人,今日依旧不知悔改,欺君瞒众,念及醇王一代功臣,将元乐剥去郡主封号,流放南沙,永生不得回国都!”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作茧自缚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温穆凨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直叫众人心里猛然一颤,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舒悫鹉琻 元乐郡主一怔,双眼猛然瞪圆,原本双手支撑着身子,如进猛然一颤,险些整个身子摔在地上。 流放南沙,永生不得回国都! 南沙本就是崇天极为偏僻之地,常年黄沙满地,如今流放,这辈子算是完了,纵然有醇王府在后面撑着,远在天边也是无能为力的! “皇上息怒,元乐向来温婉柔善,断然不会做出这般恶毒的事情的,只凭百草堂老板几句话并不能就此认定是元乐啊,还请皇上明察啊!”醇王妃原本心里就捏着一把汗,只是元乐向来心思玲珑,就算是发生什么事也能处理好,如今却没想到他们真的带出了证人。 元景原本拉着醇王妃让她不要激动,不过在听到后面流放的旨意时,醇王妃还是忍不住为元乐郡主辩解。 温穆凨面上一冷,看着醇王妃一眼,又转向了婉瑜郡主,见她面上白皙之间透着点点粉,心里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是,是啊!”元乐郡主听到醇王妃的一席话,似乎是心里突然一亮,转而跪爬着往前凑了凑,一张清丽的小脸上仍旧挂着泪水,只是如今脂粉已经有些花了,她抽抽噎噎道:“皇上,元乐向来没有害人之心,如今也不明白这百草堂老板为何平白诬陷臣女,臣女自知愚钝,还请皇上为臣女做主啊!” 墨潋看着元乐郡主迅速地回过神来,眼中厉色闪过,相比之下,元乐郡主要比清歌郡主心思深了许多,到现在这个地步都能快速地镇定下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唇角勾了勾,墨潋白皙如葱根的素手捻起一片云糕,放进口中细细地嚼着,眼前一颗剥了皮的葡萄,浅绿色晶莹剔透,带着点点的水泽。 看着温穆飏一手拿着葡萄冲着墨潋扬了扬眉毛,墨潋唇角勾起,张口吃下了温穆飏手里剥好的葡萄。 如今众人目光都在元乐郡主和皇上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墨潋和温穆飏,只是,旁边的郁凝却是看得真真切切,她面上略显苍白,一双柔荑在袖下紧紧地握着,强忍着不让自己面上露出异色。 “原以为醇王妃为人宅心仁厚,教管子女都是正直温婉之人,却没想到,元乐郡主蛇蝎心肠害人不说,还强词夺理,敢做不敢认!”良王妃声音依旧是温婉,只是其中多了几分厉色。 原本听到婉瑜郡主说的那番话,良王妃就已经气愤不已,自己的女儿她是最清楚不过,虽然婉瑜郡主平日喜欢玩闹,却从来不会说谎,险些被人卖了,她的掌上明珠竟然险些被人害了! 一想到这里,良王妃便忍不住心里的愤怒,如今人证都已经带上来了,醇王妃还一口死咬着不承认,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醇王妃心里一颤,转脸看了良王妃一眼,不由得心虚地别过了脸,一双帕子在手里已经不知道搅了几圈,她稍稍定了定神,道:“究竟实情是怎么样,我们谁都没有见着,如今只凭借百草堂老板一席话,谁能确定他不是你良王府收买了来陷害我家元乐?” 醇王妃的一席话,不仅让良王妃一颤,更是让温穆凨明面上多了几分恼怒,刚才温穆凨已经给元乐郡主定了罪,如今醇王妃又相悖而论,到底是心里不甘心疼自己的女儿,还是说顺王府的实力已经到了不用畏惧皇权的地步? “皇上,母亲只是一心为元乐着想,毕竟今日是为郁丞相贺寿,谁知婉瑜郡主竟然忽然提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心里不由得多想了一分,还请皇上明察!” 元景感觉到温穆凨面色越来越沉,赶紧几步上前拉了醇王妃,不让她再说错话,同时单膝跪地,一副恭顺的样子。 温穆凨面色缓了缓,低头瞧着元景,眼中闪过一丝意味,只是片刻,他转过头,看向百草堂的老板,道:“你可有什么证据,你所说句句属实?” 百草堂老板听到温穆凨的声音不由得一颤,转而想起了什么,伸手从胸前拿出了一张纸,高高地举过头顶,道:“皇上,这是当日元乐郡主交代草民用落雁冰配的薄片,说是要嵌在一个睡莲形的玉佩了,如今玉佩还在元乐郡主身上!” 曹德胜下去将百草堂老板手里的纸拿了过来,纸上写着落雁冰的数量,一旁还画着一个简易的玉牌,其中用黑色勾出了一块区域,想是要将切好的落雁冰嵌在里面。 温穆凨听着百草堂老板的话,心里早已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只是看向墨潋,却见墨潋和温穆飏低着头说着什么,完全没有理会这边,不由得心里动了动,道:“将元乐郡主带到偏院搜身!” 元乐郡主依旧是跪在地上,听到温穆凨这句话,反而心里的慌张没了踪影,那玉佩她早就藏了起来,更不可能带在身上,如今趁着温穆凨搜身,刚好可以借机翻了身! 随身而来的宫女随即搀着元乐郡主往偏院走去,良王妃看了元乐郡主面上带着得意,不由得心里一顿,往婉瑜郡主这边看了一眼,却见婉瑜郡主面上除了分很恼怒并没有其他,她下意识地往墨潋那边看了一眼。 墨潋感觉到良王妃的目光,唇角微微勾起,面上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是平静温婉,一双如波的水眸潋滟着柔和的光泽。 长公主在主位上,一双凤眼死死地瞪着墨潋,整件事情看起来跟她没有丝毫关系,可是就像是之前郁芷一般,事情的进展都是她在一手操控,可恨的是,她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绽! 郁清江侧目看着长公主如利刃一般的目光,心思沉了沉,却依旧是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看向墨潋,刚好墨潋也正往他这边扫过,他心里一紧,随即刚刚想要高兴,却看见墨潋的目光中带着不屑和嘲讽,当即他便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雪水,冷彻心骨。 片刻,前往偏院的众人都回到了园子,之前还一副得意的元乐郡主如今却是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带着惊恐之色,刚走到园子里,随着搀扶着她的宫女向温穆凨行礼,她便如没了筋骨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启禀皇上!” 宫女中一个年长身着青翠绿色锦缎夹衫的站在最前,看样子应该是个主事的,她一张脸普普通通,却是眉眼之中带着几分厉色,如今她往后看了元乐郡主一眼,眉头皱了皱,将手里的玉佩呈了上去。 醇王妃看元乐郡主这般,不由得身子猛地一震,眼中带着慌乱,下意识地要开口,却被元景紧紧地拉住,她转过身看着元景冲她摇摇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温穆凨捏着那玉佩,放在刚才百草堂老板拿出来的纸上,最然是简笔画出来的,却是和他手里的玉佩十分的吻合。 “如今,你可还有话要说!”温穆凨扬手,将玉佩裹在那张纸里,朝着元乐郡主的脸就掷了过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女一时迷了心窍,求皇上饶命啊!”元乐郡主早就知道那纸上是什么东西,如今也不敢伸手拿,人证物证均在,她再也没有什么话给自己狡辩,只能如捣蒜一般的磕头求饶。 众人到现在才真正的相信了婉瑜郡主的话,如今在看着元乐郡主,眼中不由得带着厌恶和惊恐,原本认为她是一个温婉亲柔的女子,如今再看她,竟然有着这样的衣服蛇蝎心肠,有了这样的女儿,教她的娘能好到哪里?如此想来,众人对醇王妃的目光中不由得也多了几分疏离。 温穆凨眼中冷寒如冰,一双深眸向众人之间扫了一眼,道:“将她拉下去杖责二十,流放南沙!” 宫人听得温穆凨的话,上来就要拽着元乐郡主往外走。 “皇上息怒!” 一声清丽的声音响起,原本在温穆飏和墨潋身边痛苦难以自拔的郁凝忽然起身。 众人目光被郁凝这一生清丽嗓音吸引,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她,只见她眉目之间温柔亲和,一张脸上并没有多么精致的修饰,却是清丽绝俗,带着一种别有韵味的清爽干净,只是看着,便觉得很舒心。 和元乐郡主一样,平日的郁凝说话温和柔美,遇人待事都是亲近真诚,一度被人称为是完美的女人,只是相比今日的情况,便让众人多想了一层,看着她依旧是轻柔亲和,眼中却是多了几分防备。 “皇上向来仁君爱民,才使得朝中大臣齐心,国内众民安居,人之在世孰能无过,太后经常教导以仁爱人,元乐年纪尚小,做事欠稳妥才险些犯得大错,索性事情并没有发生,加之近日原是郁丞相五十大寿的喜庆之日,不如皇上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也算是接着这次机会,为国民积善。” 郁凝说得不快,字字句句条理清晰,传进众人的耳中,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她,如今看着她,竟然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思维走。 温穆飏手中夹着菜往墨潋面前送,听到郁凝的话不由得顿了一下,只是一下,便继续将菜放到了她的碗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郁凝。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如今王妃这番话虽是仁义之举,却不无包庇的嫌疑!”良王妃看着郁凝,虽然长公主就在这里,可是涉及到婉瑜郡主的事,她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郁凝面上一顿,唇角不由得动了动,却依旧是浅笑盈盈,她转向良王妃,一张清丽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琝鉬意,道:“良王妃息怒,如今家父寿辰,作为儿女,我自然是不希望出了什么事,在这样的日子里闹得不愉快,相信,婉瑜郡主纯善孝顺,换位想,也会如此,更何况,索性婉瑜郡主的护卫跟着,也并没有出什么事,是不是?” 一边说着,郁凝便转向了婉瑜郡主,她一双杏眼微微眯起,弯成了一勾浅浅的月。 婉瑜郡主原本听着;温穆凨的旨意,也是感觉处罚的有些严重了,如今郁凝又在“护卫”两字上咬重,无形之中提醒了她刚才的一句谎话。 看着郁凝温婉的笑意,婉瑜郡主不由得一颤,抬头撞上良王妃带着厉色的目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温穆凨看着婉瑜郡主,不由得面上浮出一丝笑意,不过余光扫过温穆飏的一袭幻紫,面色沉了沉,道:“王妃既然说服了婉瑜郡主,如今还有沁侧妃也是险些被害了呢!” 温穆飏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变化,耳朵却是将她们的话尽数听清楚,他伸手将墨潋刚要递至唇边的甜酒拿走,转而给她递过了一杯清茶。 郁凝瞧着温穆飏这般,心里犹如裂开了几道口子,干裂的伤口处泛着血往外渗,疼得生硬。 暗自咬了咬唇角,郁凝面上挑起一抹笑,她看向墨潋,道:“沁妹妹如今有身子,自是不宜见到这样的场面,更何况,饶恕使人心境纯洁,于腹中胎儿,也是积福,妹妹觉得呢?” 墨潋眉梢挑了挑,真不愧是长公主亲手教导出来的女儿,说话轻柔细语,却是句句把人逼到了角落,没有选择的余地。 温穆飏大手在墨潋腰间紧了紧,眼中带着几分寒意,他抬眼瞧了郁凝一眼,刚要说话,却被墨潋拉住。 “王妃姐姐所言极是,腹中胎儿尚且安稳,墨潋心中自是踏实,只是,若是当日婉瑜郡主没有貌似阻止元乐郡主,那么,今日生不如死,甚至比元乐郡主还要惨的,便是墨潋,于未出生的孩子来说,墨潋也不能将这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过!” 墨潋声音平缓,语气之间没有带着任何情绪,只是,却让郁凝原本带着笑的脸上瞬间僵住,一张清丽平和的面上带着几分尴尬。 众人一顿,看着墨潋平静柔和的面上,一双水眸淡淡含笑,却没想到她竟然当众拒绝了郁凝,更何况,婉瑜郡主这个外人都给了郁凝面子! 温穆凨瞧着墨潋,唇角微微勾起,转眼看向长公主,却见长公主一脸的怒意难以隐忍,若不是身后的如央姑姑暗自拉着,恐怕她早已掀了面前的桌子。 “沁侧妃,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存了歪心思,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求你放过我吧!” 刚刚听到婉瑜郡主答应放过她,元乐郡主猛地心里一阵开心,如今却又听到墨潋拒绝了郁凝,她挣脱身边的宫人,几步跑到墨潋跟前,跪在地上跟她求饶。 温穆飏搂着墨潋,看元乐郡主离得这么近,不由得眉头微微皱起,伸手一挥,便将元乐郡主甩开了墨潋身边。 “沁侧妃,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只求你能放过元乐!”醇王妃看着元乐郡主心疼不已,一时难以抑制,泪水顺着清秀的脸便流了下来,她颤抖着双手将元乐郡主搂进了怀里,对着墨潋,一脸全然是恳求。 众人看着醇王妃,不由得心中一软,面上带着不忍的神色,如今大部分都是当了母亲的,于这一点,更是能体会到醇王妃的心情,看向墨潋,她一片平静,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冷意,便感觉她有些太狠毒了。 墨潋往温穆飏怀里靠了靠,唇角微微勾起,她看着醇王妃泪流满面,一副伤痛欲绝的样子,不由得眼中多了几分冷厉,道:“醇王妃既然能有如此体会,应该也会了解到我的心情吧,作为一个母亲,若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差点被人害死,不知醇王妃是否会如此轻易原谅呢?” 醇王妃一怔,看着墨潋不由得心里一颤,刚才想好要说出的话如今被她这几句噎得卡在了喉咙,真真是憋得难受! 众人也是一愣,看着墨潋一脸的平静,说出来的几句话却是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进了她们的心里,随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的确,平心而论,就像刚才墨潋说的,她们没有办法原谅! 温穆凨眯着眼睛看向墨潋,见她面色平静宁和,如波的水眸之间笑意淡淡,只是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将这一切变得冷寒无比。 温穆飏依旧是一只手揽在墨潋的腰间,看着醇王妃有些倚老卖老的样子,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道:“既然元乐郡主敢存了心思谋害沁侧妃,又有胆子将良王的掌上明珠卖出去,不知是原本元乐郡主就是这般狂妄,还是她自觉身后有人撑腰才敢如此的呢?” 温穆飏的一席话,更是让众人不由得心中一颤,谁都知道平日里元乐郡主是温婉柔和的,这么说,便是指责醇王府暗自拉拢势力,崇天刚刚建朝,这样的心思是最忌讳的! 不光是醇王妃,一直站在醇王妃身后的元景也是不由得一颤,心里扑通的紧跳了起来,他抬头看了座上温穆凨一眼,紧忙说道:“醇王府众多儿子,只有元乐一个女子,自幼被父王和母亲宠坏了,加之兄弟都是事事让着她,这才将她养成了这样狂妄自大的性格,皇上仁君,如今她做出了这样的事,纵然太后平日对她赞赏有加,如今也是无可饶恕的,王爷可是多想了。” 温穆飏伸手将酒鼎举至唇边喝了一口,垂目看了元景一眼,唇角勾起,却是没有继续刁难,他只需提醒,自然有温穆凨会想得更多,对于这个兄长,他还是很了解的。 醇王妃和元乐郡主身子猛然一震,她们不是蠢笨的人,刚才温穆飏的话她们也是清楚的听明白了,如今元景都说了无可饶恕,她们再说什么,也都是无济于事了! “不过……”元景说着,话锋一转,看向温穆凨,道:“如今父王带兵镇守边疆,局势紧张,若是这件事传到父王耳中,唯恐会使他乱了心智,臣斗胆恳请皇上,等到父王回朝再发落元乐不迟!” 温穆凨的深眸从温穆飏和墨潋那边转向元景,见他面色沉重却带着十分的诚恳,温穆凨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对温穆飏道:“皇弟以为呢?” 元景瞧着温穆飏面上的神色,还没等温穆飏开口,便抢险对着温穆飏行了一个大礼,道:“元景深知王爷和沁侧妃愤怒至极,如今不管我说什么都无法消除王爷和沁侧妃的愤怒,只是看在父王远在边疆的份上,暂且让元乐多留一些时日,元景愿以锦绣田庄相赠,希望王爷和沁侧妃高抬贵手!另外再以福罗商铺赠与婉瑜郡主压惊!” 一席话出,众人哗然,这锦绣田庄是醇王府三处最大的产业之一,如今国都的四季水果,大多都是锦绣田庄出的,如今一个赔罪,远景便将锦绣田庄送了出来,不得不叫人赞叹他这个兄长大仁大义了。 墨潋勾了勾唇角,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元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于情于理都不能再拒绝了,如今,她也算是满意的,便开口道:“民以国为先,既然是联系到了国家之事,墨潋自是无法再拒绝。” 墨潋的话说得很轻,却是让元景心里一抖,一双眼睛看向墨潋,面上多了几分沉色。 墨潋这话说的很巧妙,刚才他将这件事硬拉到了国家的高度,为的是让墨潋没有退路,如今墨潋有用同样的方法回了他,纵然是暂时放过了元乐郡主,却也用他的话堵了他的嘴! “多谢沁侧妃宽宏!”元景似乎并没有听到墨潋的话,他郑重地一个大礼冲着墨潋和温穆飏行了下去。 元乐郡主在一边看着元景这般,心里翻腾着浓浓的复杂,她一双手死死地攥住,身子不由得轻微颤抖。 墨潋唇角勾起,受了他这个大礼,手间压力加重,墨潋抬头,刚好迎上温穆飏的目光。 “沁儿就这般饶了她去,爷可是心里不爽呢!”温穆飏凑近墨潋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眼中带着深意看了元景一眼。 墨潋微微勾起唇角,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她仰起头凑近温穆飏的耳边,道:“谁说我饶了她?既然皇上留她一命,那我只能让她自己去死了!”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元乐之死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眉眼之间留着浅淡的笑意,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淡出柔和的光彩,赏心悦目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却又触及她眼底的冷意,不敢注目。 “沁侧妃仁德,如今便剥去元乐的郡主头衔,贬为平民,待醇王返朝之后再流放南沙!百草堂掌柜封店拘刑两年!”温穆凨瞧着墨潋,唇间谈吐不怒自威,说完,他转向一边的婉瑜郡主,唇边勾起一抹笑,道:“婉瑜郡主至诚纯善,面对邪恶敢于挺身而出,正是继承了良王的正义,赏银三千,晋……荣华位!” 温穆凨差一点脱口而出“高台位”,这高台位是公众妃嫔的等级,原本他也已经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不过,如今局势还不能这般太过侧向,于是,偏转口风,给了婉瑜郡主正二品的皇亲品级,也让众人没有了猜忌。 墨潋自始至终看着温穆凨,虽然他及时转了口风,却也从他的唇形之中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心里一冷,一种不好的预感闪过。 同样听到温穆凨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的还有木顾里,自刚才温穆凨看婉瑜郡主的眼神他就已经感觉到了紧张,于良王府,若是婉瑜郡主进了后宫自是一件极好的事,只是,他却也明白,后宫向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之前温穆凨对雪妃万般宠爱都防不了郁芷的谋害,如今婉瑜郡主这样心思单纯的,进皇宫便如同送死一般。 “谢皇上!”婉瑜郡主往前走了两步,一双黑亮的眸子之间清澈见底,白皙的面上带着三分羞怯,更是让人忍不住怜惜。 温穆凨勾了勾唇角,看着婉瑜郡主,不由得面上带出了三分笑。 “至于刚才元乐郡主看到沁侧妃的珠子很像一星血鲛珠,如今一星血鲛珠也确实是丢了,为了还沁侧妃一个清白,还请皇上恩准搜身。” 长公主一双眼睛在全场扫视了一边,心里不由得紧了紧,元乐郡主命运如何,她根本不担心,最多不过是少了一颗棋子,如今她最担心的就是她的血鲛珠,这血鲛珠是调动三万铁甲军的钥匙,如今她手里刚刚失了风麟,就只剩下这三万铁甲军了! 温穆凨耳边响起长公主的话,眼睛从婉瑜郡主身上拉回,眼中一瞬间的带出一丝冷意。 “刚才元乐郡主是因为有了人证和无证才要搜身,如今,只凭借这两件根本算不上人证物证的东西就要搜了我的女儿,长公主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一直都在桌边喝茶看热闹的二公主突然开口,温穆凨索性也不说话,只看着二公主,唇角微微勾起来。 “皇妹想是误会了,如今只是验看一下,并非就确定是沁侧妃真的是贼,如今皇上在此,定不会委屈了沁侧妃。”长公主面上一愣,瞧着二公主,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二公主微微勾起唇角,伸手端起跟前的酒鼎,冲着温穆凨扬了扬,回手仰头喝下,面上带着浅薄的笑意,道:“不会委屈?若是我说看着凝儿身上的玉佩像是我前些日子丢的那块,是不是也要将凝儿身上的玉佩取下来验看?” 众人一愣,原本墨潋是二公主收的义女,她为墨潋出头,这是在所难免,只是如今二公主竟然拿着墨潋和郁凝相比较,却不由得让人正愣住了。 长公主一愣,看着二公主不由得眼中带着三分恨意,却又说不出话来反驳,毕竟,墨潋这个身份是经过太后首肯的,就算她出身多么卑微,如今太后给的身份在这里,她也说不出什么,如今真像是吞了一直苍蝇一般,憋屈难忍。 “二姨母此话有些偏激了,人人都知道世间仅有的三颗血鲛珠的珍贵,如今听得元乐郡主看到沁侧妃身上的珠子和母亲的很像,而母亲的一星血鲛珠被人换成了假的,于情于理不由得有些心急了,如今皇上在此,希望沁侧妃看在母亲忧心焦虑先帝所留遗物,还是拿出来一验吧!”郁韶一直在郁清江和长公主身后,刚才元乐郡主的事他就一直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如今却出来插了一句。 众人听得郁韶的话,不由得赞叹他的温和沉稳,与此同时,又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细腻,众人都知道血鲛珠是先帝送给长公主,二公主和太后的东西,如今他把先帝搬出来,墨潋若是拒绝,面试藐视皇家,不说别的,就温穆凨这边,就落不下来脸。 二公主面上一冷,看着郁韶,眼中多了几分探究,她刚要张口,却被身后的苏姑姑暗自拉了一下,她抬头顺着苏姑姑的眼神看向墨潋,这才止住了刚要说的话。 墨潋听到郁韶的话也是一怔,郁韶竟然要她拿出来对峙,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不过,瞬间她想明白其中关系,不由得唇角勾起了一丝笑。 “郁将军所说不错,只是,本王的女人自是不能平白被人误会,就算血鲛珠是父皇所赠,也并没有无凭无据搜身的道理,更何况,沁儿已经是御赐一品品级,如今被搜身,岂不是于皇威不顾?”温穆飏伸手在桌下拉过墨潋的手,另一手端起眼前的酒鼎,凑近唇边喝了一口,声音透过烈酒的醇香,透着一股子清冷。 郁韶转过头看了温穆飏一眼,心里不由自主地一颤,从小到大温穆飏就是喊他“三弟”,如今一句“郁将军”,他便明白了,为了这个女人,温穆飏已经与他之间,已经断开了一道沟。 偏过目光,郁韶看向墨潋,只见她一手握在腰袋子上,几乎透明的纱带根本遮挡不住珠子的光彩,隐隐地一颗红斑透过纱带反着暗红色的光芒,郁韶心里一定。 “二哥所说太过严重了,如今皇上在此,只是求证,并没有藐视皇威的意思,如今,若是真的误会,那母亲便以五间绸缎铺子作为赔礼,向沁侧妃致歉如何?”郁韶看向温穆飏,强忍着眼底的一丝低沉,说道。 众人一惊,长公主的物件绸缎铺子,随便拿出一间都是财源滚滚的,这无疑于人是巨大的诱惑! 墨潋瞧着众人面上的惊讶,她转过头,唇角微微勾起,面上淡出浅浅的笑意,如春风吹过清池,泛起淡淡的涟漪。 “郁将军与人为事只是以钱物作为衡量的吗?如此,不知长公主的五间铺子能换得几寸疆土呢?”墨潋声音轻缓飘出,轻柔舒缓,却是让众人不由得全身一个哆嗦! 郁韶猛地一阵,看向墨潋,他略显成熟的面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虽然他早就知道墨潋并不似表面这般柔软可欺,却也没想到她竟然是一直带刺的玫瑰,而且,将刺隐藏的那么深! 温穆飏看着墨潋,唇角扬起,面上带着几分促狭的笑,他手指在桌上轻轻地点着,一双深邃的眸子瞧着手里的酒鼎,性感的双唇一勾,清冽的酒便送至了唇边。 看着墨潋面上平静如水,如波的水眸泛着淡淡的笑意,郁韶双手捏着面前的桌角,坚硬的触感让他稍稍平静了下来,他勾了勾唇角,道:“沁侧妃真是爱说笑,钱物自是不能与国家疆土相提并论,只是,就今日而言,如何才能让沁侧妃取出身上的珠子验看呢?” 墨潋抬眼看着郁韶,如樱的薄唇抿着,眉目之间漾出浅浅的柔和,深深地隐藏了眼底的深意,她轻叹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墨潋自是问心无愧,如今长公主不甘,一定要眼看,墨潋出于对先皇的尊崇,虽是勉为其难,也只能如此,皇上为尊,还请为墨潋作证,若墨潋身上的珠子并非长公主的一星血鲛珠,那长公主便要当面端茶道歉!” 一句话,惊呆了满座宾客,端茶道歉看起来无比简单,却是要将沏好的茶行大礼递上,如今长公主地位尊贵,却是要给墨潋行这样的大礼! 长公主面上一愣,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墨潋,愤怒之余,唇角稍稍有些抽搐,她墨潋一介秦楼女子,算得什么东西?如今却要她端茶道歉! 只是,转念一想,长公主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看墨潋这般神情,她的的面色便有了几分苍白,墨潋刚才说到出于对先帝的尊崇,不得不拿出珠子验看? 之前郁韶为了让她被迫同意,甚至连先帝都搬出来了,却见墨潋依旧是推脱不肯给人看,如今她突然爽快地同意了,又用先帝堵了她的嘴,让她卡在了独木桥上,没有丝毫退路! 郁凝抬眼瞧着墨潋和温穆飏,面上苍白,唇角微微颤抖,一边是她的娘家,一边又是她的家,而墨潋在她父亲的寿宴上丝毫没有给一点面子,如今她这个王妃,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种憋在心里的感觉,十分的苦涩。 “皇上以为如何?”二公主一双冷肃的眸子抬眼看着温穆凨,唇角之间带着轻轻的笑意,只是与生俱来的那种威严,依旧是让人不敢亲近。 温穆凨顿了一下,看向墨潋,不由得心中一颤,见她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心里不由得沉了沉。 长公主一双眸子盯着墨潋腰间的透明白纱袋子,虽然不是很近,却依旧能看出珠子上的一道纹路,她心中一抖,道:“若是冤枉了沁侧妃,本宫自是亲自谢罪!” 众人哗然,惊讶之余,不由得带着些许同情看着墨潋,自始至终墨潋和温穆飏都拒绝验看,他们越是拒绝,便让人越觉得有问题,看向墨潋腰间的袋子,很多人自是见过一星血鲛珠,如今看来,也是十分的相像。 难道,元乐郡主说得没错,真的是沁侧妃趁着丞相府忙碌,将血鲛珠偷了? 更何况,很多人都看到墨潋和元乐郡主出去了,后来元乐郡主一个人回来,墨潋又是过了许久才回来,这其中墨潋去了哪里,只有她身边的丫鬟知道,想到这里,众人便不由得看着墨潋有些眼光闪烁了。 “好!曹德胜!” 温穆凨目光一紧,一声清冷的声音喊了一句,曹德胜会意,便颠着步子走了下去,这血鲛珠当年是他给长公主送到丞相府的,自然是最有资本眼看的。 墨潋唇角勾了勾,见曹德胜走过来,面上带起微薄的笑意,白皙的柔荑伸向白纱的衣袋,将里面的珠子拿了出来。 曹德胜伸手接过,只是一眼,脸上猛然一怔,带着一脸的惊诧看向温穆凨,道:“皇,皇上!沁侧妃这颗是二公主的二星血鲛珠!” 说着,曹德胜便一溜小跑的跑回了温穆凨身边,手里举着墨潋的血鲛珠呈了上去。 温穆凨也是一愣,他面上带着些许的惊讶看了二公主一眼,却见二公主依旧是事不关己地吃着面前的点心,心里一沉。 “什么!” 长公主一惊,看着温穆凨接过曹德胜递过来的二星血鲛珠,不由得心里一颤,怎么可能!这是原本二公主打算留给夕颜的嫁妆,她怎么可能会给墨潋! 一时之间,园子里响起了众人的窃窃私语,有人一边低声说着,时不时的抬眼看墨潋,如今她一身素白,乌黑的长发挽着简单的发髻,一张绝美的面容却是更显得清丽,看着她平和宁静,却是让心心里无比的羡慕,甚至,有些人竟然生出无名的嫉妒! “之前在昙花宴会,母亲便将这二星血鲛珠赐给了墨潋,于母亲尊敬,墨潋日日将它带在身上,如今却不想被长公主误会了,如今墨潋终于证明自身的清白,长公主还是去别人那里搜搜看吧!”墨潋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她淡然的笑意之间带着无边的嘲讽,几句话很轻,却是将长公主推向了死角。 她这句话其实没有说完,只是后面要补上的一句“长公主也应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便留给了其他人,当然,也是留给了长公主自己。 既然证明了墨潋的珠子并不是长公主的一星血鲛珠,那么,长公主便要端茶谢罪,至于这里的所有人,也因着墨潋的一句“去别人那里搜搜看”,心里揪了起来。 温穆凨的目光在墨潋和长公主之间流连,唇角暗自勾起,面上的深意叫人捉摸不透。 长公主一张苍白冷肃,一双大大的杏眸,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她死死地等着墨潋,最终,还是缓缓起身。 “母亲身为长辈,又是长公主,是在不便与人端茶,如今这番端茶谢罪便由女儿来代替吧!” 在长公主起身的一瞬间,郁凝便快一步的起身说道。 长公主一怔,看着郁凝一脸的担忧,不由得心里颤了颤,她自始至终都是将大部分精力放在郁芷身上,对于郁凝,她没有听从她的安排进宫,一心嫁给温穆飏,长公主便对她没有太大的指望,如今,她却是挺身而出,挡在了她身面前。 “姐姐的茶,墨潋怎敢接?墨潋若是斗胆受了,以后在王府又当如何立足,姐姐此番,岂不是要将墨潋赶出王府?”墨潋声音凄柔,面上带着为难之色,话语之间稍稍有些委屈。 郁凝是王府的当家主母,当时墨潋进府是给她奉了茶的,如今郁凝又反过来给墨潋端茶谢罪,岂不是当众将她赶出王府? 一双杏眸微微一怔,郁凝抬头看向温穆飏,见他冷眼冰寒,不由得暗自懊恼自己有些冲动,如今她是王府的正妃,已经嫁出去的女儿便是婆家的人了,如今她却站出来替长公主担罪,偏偏,又是对着自己家里的人! “行了,本宫说下的话便自己承担,来人!”长公主面上冷若冰霜,一双瞪圆的眼镜看向墨潋恨不得将她撕扯了一般,她大口的喘着气,胸口也跟着不断起伏,身子因着愤怒稍稍颤抖着。 话音刚落,一个丫鬟便小心翼翼地端了一杯清茶上来,双手带着微微的颤抖,那丫鬟连头都不敢抬。 长公主伸手接过送来的茶,一双冷眸更加暗了暗,她端着茶缓缓走到墨潋跟前,一个大礼拜在墨潋跟前,双手托着杯盏举过头顶。 墨潋低头看着那杯茶,心里一股强烈的情绪翻滚,她勉强的让自己情绪平稳,伸手接过了长公主手里的杯盏,仰头一口喝下。 在丞相府的时候,墨潋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次母亲这样端茶给长公主了,明明不是母亲做的事,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是人赃并获的被长公主撞见,于今日,她终于明白了。 同时,墨潋也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也品尝了一把被人死死地扣在手里的滋味! 众人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看着长公主面无表情的将空杯递给丫鬟,心里没有松一口,反而更加觉得周身泛着冷意,仿佛身体四处都是如临寒风一般。 “如今是郁丞相大寿,虽然之间有些小插曲,不过总算过去,大家今日可要尽兴!”温穆凨见长公主回去,收起了唇边的深意,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齐呼万岁万万岁,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般,随着长公主跟如央姑姑的一句吩咐,声乐歌舞便上了高台。 已经被剥夺郡主之位的元乐打完板子,已经被人抬回了醇王府,如今她后背一片血肉模糊,本来天苍蜂的毒就没有清理干净,身上依旧留着疤,如今这二十大板打下来,更是没有了一块好肉。 “贱人!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元乐郡主一拳砸在床边,一张原本清秀的脸上如今却是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咬紧着后槽牙,眼中的恨意四散蔓延。 “你还想着报仇,若不是你先招惹她,何苦惹来这么多事?”元景刚好来看元乐,却听到她咬牙切齿的怒吼,他面上一愣,推门就走了进去。 元乐见是元景,面上瞬间带了委屈,豆大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就流了下来。 “哥,我不要去南沙,我不要!我……啊!”元乐郡主本是看见元景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谁知,还没说几句话,忽然一声惨叫。 元景一怔,赶紧走了过去,见元乐双手翻着不停地抓挠后背,原本浸着血渍的后背,如今被她抓得更是狼狈不堪。 “好难受!快救我,快救我啊!”元乐郡主面部狰狞,身子不停地扭动,双手不断地抓挠着后背,痛苦无比。 元景看着元乐的后背,心里一颤,冲着外面的人喊道:“快去请大夫!” 门外守着的人一愣,瞬间一路小跑便去了前厅,刚才给元乐包扎的大夫还没有。 元乐不停地哭喊着,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身体,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带着惊恐和痛苦,红血丝布满了眼球,看起来无比恐怖。 元景去抓元乐的双手,目光触及她的后背,不由得心里一颤,只见元乐刚才还是血肉模糊的后背,如今被她抓烂的部分已经慢慢变黑,如焦炭一般,随着指尖触碰,便整块掉了下来。 身子猛然一颤,元景不由自主的揪紧了心,他死死地抓着元乐,让她不要乱动,直到大夫进了屋。 大夫让几个人给元乐绑了起来,用特制的长针挑起元乐后背的焦炭的部分,看着,心里不由的一颤,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 “元乐郡主身体接触了花蜜,加之她体内还有天苍蜂的毒,伤口沾蜜,便使伤口碳化,如今……还是准备后事吧!”大夫摇摇头,将手里的长针收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却也不得不直接说了。 元乐早已折腾的没有了力气,如今大夫的话还是听了进去,她身子一软,眼睛一翻,整个人便没有了知觉。 元景也是觉得身子瘫软,没想到只是一天的时间,竟然就成了这样,元乐再任性,也是他的亲妹妹,如今大夫跟他说准备后事! “真的没有办法让她活着了吗?”元景似乎有些不死心,他一把抓着大夫的手,眼眶微微显红。 大夫依旧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若是用千年灵芝磨粉配上十几位药敷着,还能多活几日,只是,只要有知觉,便会让她更加疼痒难耐,痛不欲生,如此,还不如……” 说着,大夫便说不下去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元乐,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元景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一双原本深邃有神的眼睛如今空洞无比,缓缓地,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七章 谁是谁的棋子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虽然之前的气氛有些凝重,但丞相府的歌舞还在继续,温穆凨坐在上席受着大臣们的敬酒,眼睛时不时的瞟向良王妃的身边。 只是,婉瑜郡主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温穆凨的灼热目光,自刚才元乐被抬走后,她似乎有些后悔,同时一袭黑衣的身影在脑子里闪现,她突然觉得有些心烦。 墨潋面前的甜酒已经被温穆飏换成了清茶,眼前的碟子里依旧是温穆飏夹过来的菜,全都是她喜欢吃的,墨潋偶尔吃一口,注意到温穆凨瞟向婉瑜郡主的目光,她心里不由得一紧。 眉头微微的皱起,墨潋感觉有些气闷,便想着出去透透气,刚好有宾客过来敬酒,温穆飏便嘱咐了锦嬷嬷几句,这才去应酬前来凑近的人。 除了园子,墨潋沿着青石砖铺地的小路缓缓往前走,前一夜的小雨似乎是将天地湿润了一边,连空气都带着一丝丝的湿度,墨潋往前走着,尽量的不让自己响起以前的事。 这么多年,除了一茬又一茬的花草是新鲜的,这丞相府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于这里,虽然已经隔了这么多年,墨潋却还是清楚的,她顺着迂回的小路,走向了后院的池塘。 坐在池塘边上的大块鹅卵石上,墨潋看着池子里的锦鲤,眼中平静无波,一双如波的水眸如今似乎是放空一般,或许这样,才能让自己不会那么激动。 忽然,肩上的压力让墨潋稍稍回神,转过头瞧见铃铛将意见锦缎夹袄披在了她的身上。 “铃铛今年多大了?”墨潋转过身子,眼睛盯着池塘里的锦鲤,幽幽的问了一声。 铃铛一愣,往墨潋脸上瞧了一眼,道:“奴婢今年十三,比素儿姐姐小三个月。” 墨潋点点头,却没有再多问,清澈的池塘水随着锦鲤的游来游去荡起一圈圈的波纹,静谧而又灵动,稍稍勾起的唇角还没有来得及扬起,却见墨潋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晴……”郁清江沧桑的声音响起,他看了一眼在墨潋身后的锦嬷嬷和素儿,还是及时地止住了。 三人自然是听到了郁清江的话,只是,墨潋并没有回头,面色平静无波,却凭空带了几分冷意。 锦嬷嬷和铃铛紧忙对郁清江行礼,郁清江顿了片刻,受了礼,对锦嬷嬷道:“我有些话想对沁侧妃说,你们先退下吧。” 听着郁清江的话,锦嬷嬷面上动了动,一双精厉的眸子之间闪了闪,却没有动静。 墨潋转过身看了郁清江一眼,对着锦嬷嬷和铃铛点了一下头,两人见墨潋应允,这才起身往远处走去,不过,也就是走到了池塘的另一侧,并没有走远。 “晴儿……”郁清江面上带着凄楚的神色,看着墨潋,他一双有神的眼睛闪着难以言表的情绪,只是刚说出两个字,似乎是喉间哽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墨潋面上带着薄凉,她勾了勾唇角,面上漾出淡淡的笑,道:“今日郁丞相大寿,恐是喝的有些多了,我是墨潋,并非郁丞相口中的晴儿。” 郁清江一愣,面上的凄楚之色渐渐退去,他愣愣的看着墨潋,许久,才说道:“你既然不认我,我也不勉强你,如今你有了身子,一定要好好养着。” 墨潋心里一丝不明的情悸闪过,转而清冷的面上勾出一丝浅淡的笑,道:“多谢郁丞相挂念,墨潋虽然没有父亲,承蒙二公主怜爱,却是有了母亲,如今,锦嬷嬷又在身边,定是不会出什么岔子。” 郁清江一怔,因着墨潋的一句“没有父亲”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他身子抖了抖,看着墨潋,她的面部轮廓稍稍有着洛雅的痕迹,只是一眼,便让他心里又扯痛了几分。 “我不怪你今日在宴席上的所为,如今我欠你们母女太多,以后有任何事需要,尽管告诉我,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补偿你。”郁清江一张脸显得有些苍白,说话之间,声音带着哽塞,眼神瞬间黯淡无光,显然,墨潋的那句话让他很受刺激。 墨潋扯了扯唇角,冷哼一声,看着郁清江的面色,不由得心里一阵厌恶,道:“墨潋今日所为并不在乎他人,郁丞相怪罪不怪罪,那是你的事,至于,其他,郁丞相还是免了吧,十三年前我和我娘被送进青楼的时候你都不能如何,如今,你还能怎样!” 墨潋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说话之间,披在身上的夹袄顺着后背便滑落下来,她丝毫没有在意,一双冷眸紧紧地盯着郁清江。 郁清江一顿,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迎着墨潋带着寒意的冷眸,他只觉得心里猛地颤了颤,仿佛一道伤疤又被狠狠地撕裂开,带着滴血的痛,全身不由得猛然颤抖。 墨潋瞧着郁清江,面上勾起一丝冷笑,对于这个所谓的父亲,除了三岁的时候一些模糊的记忆,如今就只有恨和埋怨,要不是因为他的无能,她们母女怎么可能会落得现在的惨状? “郁丞相如今还有一子一女,趁着这段时间还是尽情享受天伦吧,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想起来,却已经没有机会了。”墨潋勾了勾唇角,面上宁静平和,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冷意却是让郁清江一抖。 “芷儿已经去了,凝儿从小就是个温婉善良的孩子,不管你多恨我,她毕竟是你的姐姐!”郁清江心里一颤,面上带着紧张地慌乱之色。 原本郁芷的死他并不相信长公主说的是墨潋动的手脚,毕竟人赃并获,皇上没有追究他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今日亲眼看到元乐的惨状,他便不得不信了,看似平静柔和的墨潋,确实在温婉笑语之间将人推向了断头台。 墨潋瞧着郁清江的紧张,不由得冷哼一声,道:“姐姐?这世间,除了我娘,我还有亲人吗?你觉得我会当她是我的亲人?如果没有猜错,当年你也是这样的一副姿态去跟长公主说让她放过我们母女的吧,如今结果你也看到了,你觉得我能放手吗?” 郁清江一颤,看着墨潋面上的冷寂,心里不由得猛然颤抖,她说得没错,虽然当年长公主还有所忌讳,对于他说得仁至义尽,但是他清楚,长公主根本不会放过洛雅母女,所以他才暗中怕人跟着,只是,却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如今再看墨潋,他心里不由的颤抖,两面都是他的骨肉,如今却要互相残杀,如今有什么比这样更让人痛心疾首的呢? 墨潋冷哼一声,唇角勾起一丝笑,看着郁清江面上只有无边的冷意,她冷冷一笑,不管僵在一边的郁清江,墨潋转身顺着池边离开。 锦嬷嬷和铃铛见墨潋离开,也紧忙几步跟了过去,两人路过郁清江跟前,素儿捡起墨潋滑落的夹袄,抬眼看了郁清江一眼,见他眉头紧皱,面上痛苦不堪,不由得心里动了动,紧走了几步跟上了锦嬷嬷和墨潋。 回到王府,已经是傍晚时分,刚回到王府乔吉便来传话,是说醇王府的元乐得了暴病没了,众人均是一愣,只有墨潋面色平静,似乎并不是什么诧异的事。 月灵看着墨潋,心里不由得一颤,见她面色平静,心里却是忍不住抖了抖,原本只以为她是因为长相迷惑了温穆飏,如今看来,她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的可怕,并不是因为她的阴毒,而是……墨潋对付人,从来都是有着后招,而且,总是在出其不意的时候被她狠狠地阴了一把! 想到之前她还陷害她,心里不由得一颤,墨潋的亏,月灵已经吃过了,如今,看着元乐的惨状,她不由得心虚起来,难怪月冥会早就说她并非池中之物! 郁凝心中一震之余,眼睛同时看向墨潋,不由得眼中暗了暗,一双手瞬间变得冰凉。 温穆飏顿了顿,面上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简单交代了乔吉,便径自护着墨潋回到了清越小筑。 “你做了什么手脚?”刚进卧房,温穆飏便一把把墨潋拉进了怀里,口中问出一句,还没等到墨潋的回答,便吻上了她的唇。 墨潋被温穆飏堵着嘴,一时间便头脑一片空白,哪里有心思去回答?只是感觉身子一软,整个人便贴紧了他的怀抱。 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在墨潋快要窒息的时候,温穆飏才放开她,只是双手依旧禁锢在她的腰间,唇在她的面上轻轻地吻着。 “小妖精,你又动了什么手脚?”温穆飏双手紧紧地抱着墨潋,温热的气息扑进耳中,带着苏苏麻麻的痒。 墨潋反手搂在了温穆飏的脖子上,尖尖的下巴抵在他宽大的肩膀上,悠然道:“只不过是将蜜桂涂在了行刑的板子上。” 温穆飏一怔,随即面上带出一抹笑,手间的力道更紧了几分,蜜桂是一种并不常见的蜜,通常是在密封的罐子里保存,这种蜜见光很容易挥发,如今墨潋将闺蜜涂在行刑的板子上,当即蜜汁粘在元乐的衣服上之后便随着打出的血粘在了皮肤上,而板子上便随着挥发了,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任何痕迹。 他侧着脸浅浅地吻着墨潋的头发,磁性的声音自耳边传来:“难怪你当时不让我动手,原来,你早就已经有准备了!” 说话间,温穆飏的唇便吻了下来,带着浓重的鼻音,他蹭着墨潋的唇,一手托着她的头,辗转厮磨。 丞相府。 长公主坐在桌前,纤长的手指握着杯盏,杯中的茶水因着微微地颤抖漾开一圈一圈的波纹。 “给刀痕传信,尽快带着三万武尸离开天荡山秋水沼!” 终于,长公主将手中的杯盏摔在了桌上,一双精厉的眼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决断,她看了郁韶一眼,眼中稍稍暗了暗,却没有继续说。 “除了天荡山秋水沼,还有什么地方能藏得了那么多的武尸?更何况,这批武尸出了那秋水沼,十日之后便会开始腐化,到时候别说铁甲军了,连骨头都没有了!”郁韶手中拿着白瓷的杯盏,说话语气轻佻淡薄,似乎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 长公主一愣,看着郁韶这副态度,不由得心中一阵憋闷,道:“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退路吗?只要皇位在他们两个手里,你就一天不能碰墨潋!况且,如今你暗自将风麟改了记号,如今他们虽说是皇上钦点的护国军,却只听你一人的号令,皇上对你的防备你应该心里有数!现下你尽快通知大皇子,让他去部署这件事。” 郁韶心里一动,勾在唇边的浅笑瞬间僵住,他不得不承认现在是矛盾的,于墨潋和兄弟之间,他终是难以抉择,而今日看到温穆飏和墨潋的每一个动作,他都感觉心里像是被一刀一刀地割开一般,滴血不止,疼到麻木。 面色沉了沉,郁韶拿起长公主扔给他的军令符,转身看了长公主一眼,仿佛终于做了决定一般,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书房。 长公主看着郁韶消失的背影,面上神色并没有缓和,她自己的而最清楚不过,郁韶从小就是最重情义的,如今让他谋反,也的确是有些为难,可是,有些事情,既然已经有了开始,那边没有反悔的余地,到现在,只希望他能真正认清楚。 一轮明亮的圆月已经挂在了枝头,清越小筑的灯笼也都掌了起来,墨潋坐在窗口,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将她手上的药典照得清清楚楚。 温穆飏被派去军检,今晚是回不来了,原本墨潋已经睡了,半夜醒来,只是心里感觉有些不安,便再也没了睡衣。 抬起头看着对面屋顶上迎月而立的楚晗,墨潋似乎心里定了定,她缓缓低下头,又将目光集中在了药典上。 忽然,墨潋捏着书页的手一紧,随即一道黑影闪过,楚晗已经在房间里了,同时,房间里也多了一个身影。 “出了什么事?”墨潋将手中的药典放置在桌前,看着半边面具遮脸的邢斯,面上带了几分冷意。 邢斯看着墨潋和楚晗,遮盖住的半边脸也挡去了一半的情绪,他迈着步子走近墨潋和楚晗,步子轻巧无声,像猫一般。 “昨夜刀痕连夜将武尸移出了天荡山秋水沼,隐蝠追踪跟着他们,找到这批武尸送到了鼎泛大皇子的地宫。”邢斯一双冷冽的眸子盯着墨潋和楚晗,声音依旧是沙哑中带着沉重,面上半边被面具遮挡,依旧是能感觉到他与生俱来的阴寒之意。 墨潋从床边坐起,一身素白的轻纱在月光下灼灼异彩,倾城的面上镇定平静,她款步走至桌前,自顾倒了一杯茶水,低头浅酌小口,一双如波的水眸凝着深重的意味,片刻,她唇角微微勾起,道:“大皇子……看来,郁韶已经有所动作了!” 说话间,邢斯和楚晗均是一怔,邢斯看着墨潋平静的面容,一张冷脸更是凝得深重,他并不清楚墨潋的计划,自然不知道她的意思,只是,都无所谓,他要的,只是那批武尸。 楚晗看着墨潋,倒是眉角皱了起来,她还是招惹了郁韶,只是,现在并没有往后退的余地,既然已经做了,那便只能一直到最后! 墨潋将手中的杯盏轻轻放置在桌上,似乎是想了许久,她唇角微微一勾,对着楚晗,道:“隐蝠全部出动,一定不能断了武尸的联系,如果宏承律再挪动那批武尸,立刻将消息放出来。” 楚晗和邢斯一怔,瞬间明白了墨潋的意思,看她似乎心中似乎有打算,只是,如今还不能确定她的成败。 “郁韶手里的风麟,似乎有些异动。”郁韶看着墨潋,突然想起白天刚刚收到隐蝠传来的消息,不由得皱皱眉头,说道。 墨潋眼中一凛,白天楚晗已经将这件事告诉她了,如今整件事梳理一遍,似乎存在了十分微妙的关系。 眼中深意再次凝重,墨潋细细地将事情串联起来,不由得唇角勾了勾,道:“风麟并不是关键,一星血鲛珠在我手里,不管她如何,那批武尸没有血鲛珠的唤醒,就是死的,如今既然郁韶已经带了兵,便更不会担心长公主现在有心思去动,告诉白凤,让她盯紧了宫里那位,恐怕,不动的才是最需要防范的!” 楚晗一愣,看着墨潋眼中的冷寒,不得不承认,墨潋考虑得很深,或者说,她考虑到了任何一种可能,并且,已经想好了退路。 邢斯看着墨潋,原本对她,除了医术和易容,根本没有什么让他对她多看一眼,如今听得墨潋的部署,不由得心里也是微微一颤,再看她面上镇定自若的将整件事都梳理得这么清楚,不由得心里也是差异不已。 “半年又要到了,你……还要劳烦一趟!”邢斯伟岸的身躯将皎洁的月光遮挡着一半,背着光,看不清楚他面上的表情,可是,沙哑的嗓音却能听得出他略带担忧的心情。 墨潋点点头,清澈的水眸之间漾出点点笑意,她转过身,看着邢斯,道:“到了时日,我自然会去!” 邢斯一顿,一双冷谋在墨潋面上注目片刻,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房内。 楚晗瞧着邢斯已经离开,转身看了墨潋一眼,黑影一闪,带着墨潋的吩咐去完成接下来的事。 墨潋看着楚晗的背影,眼中神色一点一点凝重起来,甚至,心里开始稍稍有些乱,忽然,她目光一愣,随即听得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一到月光便撒了进来。 ------题外话------ 呃……今天太忙了,发文有些晚~ 明天会正常上午发哒~ 废话不多说,滚走码字……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近身的毒瘤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看着楚晗的背影,眼中神色一点一点凝重起来,甚至,心里开始稍稍有些乱,忽然,她目光一愣,随即听得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一道月光便撒了进来。 “沁侧妃。” 一声轻柔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墨潋转头向门口处看去,透着微弱的月光,这才看清楚门外站着的是纱织,此刻她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慌乱。 “进来。”墨潋面上的惊诧一闪而过,纱织原本是三等丫鬟,根本进不得屋内的,显然她刚才是打算推门而入,又刚想着自己的身份不同,这才只住了脚步。 纱织得了墨潋应允,这才怯懦的推开了门,进了屋子,又紧忙将门关上。 “沁侧妃,这是奴婢在后门瞧见的。”纱织走到墨潋跟前,缓缓行了一个礼,见墨潋叫起,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了出来。 墨潋低头,瞧着纱织手里的玉佩,不由得心里一沉,那玉佩并没有什么特别,也就是一块质地不错的,只是,这原本是她屋子里的玉佩,如今让纱织在后门捡到了,也就是说,清越小筑有不干净的人。 “今日你可见过有谁去过后门?”墨潋手里那枚玉佩,倾城的面上平静没有一丝波动,只是水眸之间带出淡淡的凉意。 纱织顿了顿,眉头稍稍皱起来,想了片刻摇了摇头,虽然她一整天都在外面,却没有看到任何人从后门出入。 墨潋看着纱织,山中闪过一丝异色,她伸手将玉佩递还给纱织,道:“从哪里捡到的就放回哪里,明日在后门多留意一些。” 纱织一愣,有些不明白墨潋的话,不过,向来心思玲珑的她也没有多问,只收了玉佩转身退出去。 “慢着!”墨潋突然想起什么,看着纱织背影又喊了一句,思索片刻,从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一个纸包递给纱织,道:“将这粉撒在后门处。” 纱织转过身,听着墨潋吩咐完,紧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接了过来。 随着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墨潋缓缓抬起头,纯净的月挂在天际,虚幻缥缈,心里想着近日发生的事,心一分一分地沉了下来。 清早的晨露带着点点的寒凉,清越小筑的下人们都已经起了,她们向来知道墨潋的习惯,如今都是静悄悄地忙着手里的活计,生怕一不小心吵醒了她。 锦嬷嬷一大早晨就喊了铃铛去小厨房准备墨潋的早膳,素儿则是去打了清水在放在日光下找暖,这也是锦嬷嬷交代的,深井之水透着一股寒凉,如今用阳光驱寒,于有身子的人是最好不过的。 墨潋在床上躺着,卷长浓密的睫毛铺盖下来,尖端翘起,像是忽闪的蝶引,倾城的面容是安静柔和,如樱的唇瓣微微泛着泽光,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到了时间,锦嬷嬷便按时地过来催起了,她在门外轻轻地叩了叩门,沉稳的声音传进了屋内:“沁侧妃,该起了。” 墨潋微微动了动,随即缓缓地睁开了眼,面上依旧带着惺忪的睡意,她双手撑着做起了身。 白皙的纤指在额头轻微的揉了揉,墨潋这才应了声。 随着推门而入,锦嬷嬷带着素儿和铃铛便进到了屋内。 收拾妥当,锦嬷嬷依旧是亲自帮着墨潋绾发,透过昏黄的铜镜,墨潋瞧着身后搭帮手的素儿和铃铛,面上虽然没有变化,心里稍稍一动。 “素儿,你去一趟古芳斋,将上次收进的那盆珍珠珊瑚树送去公主府,就说晚间可以祛梦,让苏姑姑放在二公主屋角便可。”看着锦嬷嬷绾起的发髻,墨潋面上依旧是平静柔和,她吩咐着并没有转身,只是看着铜镜里素儿的影子说道。 三人均是一愣,倒不是因为把珍珠珊瑚树送去公主府让人吃惊,而是,平日这些送东西的事情,都是铃铛去的,如今一改往日的习惯,竟然叫素儿去送。 锦嬷嬷看着墨潋,见她平静地面上带着轻柔地神色,心里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口来。 素儿顿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微微行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铃铛看着素儿的背影,心里不由得一喜,如今墨潋让她近身伺候,看来对她是越来越青睐了。 墨潋转身,瞧着铃铛唇角浅淡的笑意,眉角微微扬了扬,由锦嬷嬷和铃铛搀着往桌边走去。 这一天,墨潋时不时的叫素儿出去办事,相对的,铃铛便跟着锦嬷嬷在身边贴身伺候,虽然有些忙碌,铃铛心里却也欣喜不已。 素儿看着墨潋,面上闪了闪,并没有多说,直接过锦嬷嬷递过来的东西又一次出了清越小筑。 傍晚时分,追风在清越小筑院外禀报说是王爷晚上回不来,见出来接信儿的是铃铛,不由得一怔,不过也就是一瞬间,他说完便快步离开了,走之前眼中带着深意看了铃铛一眼。 用过晚膳,墨潋依旧是按照往日的习惯缓步地在院子里散步,转过花坛,她瞧见纱织在一边看着她,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神色忽闪一下,墨潋随即支开了锦嬷嬷和铃铛。 “沁侧妃,放回后门的玉佩不见了。”纱织靠前几步,凑近墨潋身边悄声说道。 墨潋面上一顿,随即点了点头,素手挥了挥手,纱织见状便退了下去。 “锦嬷嬷。”墨潋慢步绕了回去,对着锦嬷嬷唤了一声,见锦嬷嬷走了过来,道:“将院子里的人都召集过来,我有事情要说。” 锦嬷嬷一怔,看着墨潋面上平静无波,水眸之间却是渗透出淡淡的冷意,她不由得心中一突,只是片刻,便恢复了神色,转身出去喊人。 一会儿工夫,院子正中便聚集了二十来个人,丫鬟,妈子,小厮按照等级排好,就连素儿和铃铛也没有跟在身边,站在了人群最前边。 墨潋身后只留了锦嬷嬷,她坐在椅子上,水眸之间带着冷厉往人群中一扫,唇角勾了勾,道:“今日喊大家过来,是为了要查清楚一件事,关于屋内丢失的物件的事。” 话音还没落地,众人面上均是一变,看着墨潋面上的清冷,纵是心胸坦荡也不由得猛然打了一个哆嗦,一时之间,诧异不已。 听着人群中响起的窃窃私语,墨潋倒是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片刻,锦嬷嬷重重地咳了一声,众人这才噤了声,抬着头看着墨潋,等着她下面的话。 锦嬷嬷看了墨潋一眼,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隽秀的蝇头小楷清楚地记录着近日悄无声息地消失的东西,展开纸张,锦嬷嬷沉稳的声音,字字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众人听着,心里不由得一怔,那些东西都是基本上十分微小的,甚至到一颗珠子,一盒胭脂,甚至一卷绣线,听着锦嬷嬷不断地说出,众人心里又是惊慌起来。 终于念完了,墨潋伸手接过锦嬷嬷递过来的清茶,稍稍润了润嗓子,道:“这些东西虽然微小,却是记录在账的,每少一件,也能很快的查出来,我自认为待大家不薄,如今还是有人手痒,那便别怪我心狠了!” 墨潋的一句话说完,铃铛的脸瞬间变白了,她双膝一软,不由得身子一晃,便跪了下来,道:“奴婢监管不力,竟然失了这么多东西,求沁侧妃责罚!” 铃铛和素儿同为大丫鬟,但是两人也是有分工的,素儿主要的是在墨潋身边伺候,给锦嬷嬷搭帮手,铃铛则是管着清越小筑的杂物,下面的人也几乎都是她分配的,如今出了事,第一个要先找到她。 墨潋看着铃铛,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道:“你自然是要责罚,如今先把不干净的人揪出来,你也少不了的!” 铃铛心里一突,一张小脸上稍稍显得苍白了一些,看素儿过来拉,她便顺着素儿的力道站起了身。 墨潋唇角微微勾起,看着素儿扶起铃铛并没有说什么,转而看着众人,道:“将院子里的灯全都灭掉。” 后面的几个小厮一愣,没有明白墨潋的意思,不过来不及多想,几个人便搬了梯子将清越小筑的十几盏灯全都灭掉了。 天色顺势暗了下来,原本的明亮如昼,如今只剩下被乌云遮住,透出昏暗光明的月光,突来的黑暗,是众人心中不由得一紧。 “前门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加之前天有人在后门捡到了一块玉佩,我便差人将玉佩放回去的同时,又在后门处撒了一些夜光粉,如今,看看你们的脚底,便清楚了。”墨潋声音不大,却是字字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她低头喝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道:“你们相邻的人互相检查一下!” 众人一顿的同时,瞬间明白了墨潋的意思,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顾不得其他,都纷纷脱了鞋拿出来看。 铃铛和素儿离得最近,两人明白过来也随即脱了鞋子互看脚底。 “啊!这……” 铃铛接过素儿的鞋子,不由得惊呼出声,同时,她手中拿着的素儿的鞋子鞋底朝上,斑驳的闪着莹绿的光芒,一阵惊呼,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那里。 众人面上一变,看着素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神色各自不一,但是均是带着无比的惊诧。 “奴婢什么都没有拿呀!”素儿双膝着地对着墨潋就跪了下来,月光照在她的面上,略显得苍白,眼中带着几分惊慌,还有茫然。 墨潋瞧着素儿,面色不由得沉了沉,却并没有说话,只是转向众人,道:“还有别人吗?” 众人摇头,按着墨潋眼中的清冷之色,本来刚刚响起的小声议论便不由自主地噤了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呼吸。 墨潋定了点头,冲着铃铛招了招手,铃铛会意,紧忙上前两步把素儿的鞋子递了过去。 看着墨潋面上的阴沉之色,铃铛心里也是一突,转过头看向素儿,眼中流露出一股数不清楚的情绪,只是一眼,她便迅速地转过了头。 墨潋伸手接过那鞋子,鞋底沾染的荧光粉发着悠然绿光,在鞋底内侧浅浅的沾了一圈,墨潋细细地瞧着,眼中一变,转而看向了众人。 众人被墨潋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不敢大口呼吸,也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 “沁侧妃,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去过后门,这鞋底的银光粉奴婢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啊!”素儿在地上跪着,秀丽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慌乱,她迎着墨潋的目光,眼中却是清澈无比,触及墨潋的冰冷,也并没有躲闪。 铃铛看着素儿,唇角不由得动了动,转而抬头,正好撞上墨潋的如波水眸,她心里一突,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墨潋唇角一勾,对着素儿扬了扬手,素儿一怔,没有明白墨潋的意思,不过还是顺着站起了身。 “素儿,你去换一双鞋,再去后门走一遍。”墨潋看了众人一眼,挑起眉对着素儿吩咐道。 素儿一怔,看着墨潋面上轻柔如波,心里不由得沉静下来,随即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墨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今却也不敢吱声,只是看着素儿换了鞋子从后门走了一圈回来。 铃铛偷眼看着墨潋,心里不由的微微发颤,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由得心里高高的提了起来。 片刻,素儿走了回来,对着墨潋盈盈一拜,刚要跪下,便看到墨潋阻止的手,心里不由得诧异,却还是站起了身。 “把你的鞋子脱下来。”墨潋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将每个人的表情收进眼底,声音很轻,却是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素儿一愣,看着墨潋,见她面上依旧如往常一般的平静淡然,不由得心里稍稍平静,伸手将鞋子脱了下来,递给了锦嬷嬷。 锦嬷嬷拿着素儿的鞋子,反过来看到鞋底荧光的一霎那,不由得一愣,瞬间明白了。 墨潋吩咐锦嬷嬷拿着素儿的一前一后的两只鞋子,面对着众人,道:“刚才素儿穿着鞋子又去后门走了一遍,鞋底自然是沾染了荧光粉,再看她之前的鞋子,沾了荧光粉不假,不过,原来的鞋子上,银光粉的轮廓却是明显比刚才的鞋子上的小了一圈,也就是说,有人故意穿了素儿的鞋子去了后门!” 墨潋的话刚说完,众人已经,抬起头看着锦嬷嬷手里的鞋子,不由得也只是想到了那些。 铃铛心里一沉,看着锦嬷嬷手里的拿着的鞋子,不由得全身轻微的哆嗦起来,只是隐藏的极好,并没有显现出来。 “铃铛,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墨潋瞥了铃铛一眼,看她面色慌乱,不由得面色沉了沉。 铃铛一哆嗦,来不及多想,顺势跪了下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道:“奴婢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众人见墨潋这般问,不由得心中一颤,难道是铃铛拿了东西栽赃素儿?想到这里,平日里铃铛和素儿如亲姐妹一般,铃铛管着整个院子,对待别人也是十分的热情,虽然年纪小,却没有一个人不服她管教的。 可是,今日这样的情景,便叫人不由得多想了几分。 墨潋看着铃铛的反应,唇角勾了勾,带出几分清冷的笑意,道:“素儿会几分拳脚,脚自然是大了些,如今来看,大部分人都有嫌疑,只是,我这包荧光粉与其他不同,虽然沾染的是鞋底,却能透过层层布料将脚掌染红,如此,你们三个组成一组,分别回房去验看吧。” 墨潋说完伸手端过眼前的杯盏,凑近唇边喝了一小口,如波的水眸对着众人扫视了一眼,唇角稍稍勾了起来。 铃铛一怔,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顿时出了一身虚汗,后背贴身的里衣也被浸湿了一片。 众人听着墨潋的话,三三两两的结队地回了自己的屋里,墨潋依旧是坐在院子里悠然的喝着茶。 如今遮挡着阳光的乌云缓缓散开,皎洁的月光洒在墨潋的脸上,更添了一份清冷之色,锦嬷嬷在她身后小心地伺候着,目光偶尔触及她的脸,不由得心里闪过一丝深意。 “不好啦,铃铛发疯了!” 片刻,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因为跑得太急,还险些将自己绊倒。 墨潋刚要送至唇边的杯盏一顿,看着那小丫鬟跌跌撞撞的跑到跟前跪在地上,不由得面色沉了沉。 “沁侧妃……铃铛姐姐不让看脚底,还推到了刘妈妈……现在正在发疯呢!”小丫鬟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 墨潋面上一凝,抬头看了锦嬷嬷一眼,起身便随着那小丫鬟进了偏院丫鬟们的房间。 刚一进去,便听到一声尖利的叫喊,墨潋顿了顿,面上带出几分冷意,抬腿便走了进去。 锦嬷嬷本是担心她的安危,只是还没来得及拦住,她就已经进了屋子,无奈,锦嬷嬷赶紧也跟了进去。 进了屋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地的狼藉,茶杯的碎片在地上散落着,素儿和几个妈妈将铃铛按在了床上,让她动弹不得。 众人见墨潋走了进来,不由得身子一顿,便对着墨潋行了一礼。 墨潋看着铃铛充满血丝的脸上带着与她十分不符的阴狠,心里感觉一丝复杂,说不清楚,但是很不舒服。 “刘妈妈张妈妈,把她绑起来,素儿用布条将她的嘴堵了!”墨潋面色一沉,一双水眸之间露出冷意,冷厉的声音自她口中说出,众人瞬间晃过神来,三两下便将铃铛绑着堵了嘴。 锦嬷嬷上前一把扯下铃铛的袜子,脚底的红色,和素儿鞋子上的荧光粉的轮廓正好吻合,众人不由得一愣,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沁侧妃,是不是将铃铛交给王妃处理?”张妈妈看着五花大绑的铃铛,不由得转向墨潋。 以往府中出了什么事,都是要只会郁凝的,更何况现在是活生生的人! 墨潋挑着眉看了张妈妈一眼,张妈妈说得并没有错,只是,如今情况不同,她并不想交给郁凝处理。 “铃铛并非王府公中签了卖身的丫鬟,如今没有必要知会王妃!”墨潋冷着声音看着依旧是不断挣扎的铃铛,对着素儿道:“将她送到书房来,其他人都散了!” 得了墨潋的吩咐,众人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寝房,素儿则是压着铃铛到了书房。 锦嬷嬷拿着银针将油灯的灯芯挑了挑,烛火瞬间明亮了许多,素儿练过一些拳脚,自然力气是不晓得,她拖着铃铛进了书房,便站在墨潋面前,生怕铃铛一个发狂伤了她。 锦嬷嬷伸手将铃铛口中的布条扯了下来,看着铃铛面色苍白,额头渗着豆大的汗水,沧桑的面上不由得皱了皱眉,没想到,最大的毒瘤竟然就在身边! “前段时间熏香盒子上的药,是你涂上去的吧?”墨潋坐在软椅上,一双清冷的眸子直直地看着铃铛。 进了书房,铃铛倒是安静下来了,她抬起头看着墨潋,面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唇角勾了勾,却没有回答。 墨潋见她不答,面上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稍稍往椅子里面靠了靠,道:“你以为你悄无声息地动的这些手脚我不知道吗?玉枕下的清鳌粉,壁画上的熏香,屋角处的洛丹红……你倒是心思细腻,竟是些让人不易发现的角落,更是躲过了锦嬷嬷的眼睛,长公主手底下的人,果然是不容小觑!” 墨潋这句话,终于是让铃铛面上猛然一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看向墨潋,心里不由得猛然跳了起来,她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墨潋已经盯上了她!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不惯你的自命清高,如今栽到了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铃铛面色一横,带着几分决绝,原本黑亮的眼睛闭了起来。 墨潋心里一沉,看着铃铛的无所谓,不由得周身冷意四起,毕竟是在一起这么久了,若不是那个熏香盒子,她也不会怀疑是铃铛,如今她就这么承认了,还是多少有些失落的。 “如果没有猜错,你应该叫风铃!”墨潋收回了目光,樱唇轻启,吐出了这几个字。 铃铛闭着的眼睛猛然张开,看着墨潋平静依旧的面容,不由得浑身一颤,紧接着全身不由自主地跟着哆嗦起来!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九章 生不如死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看着铃铛,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她微微勾了勾唇角,伸手端过锦嬷嬷刚沏好的茶。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铃铛震惊之余,很快的调整了过来,看着墨潋,眼滴闪烁,声音生冷,完全不似以前的那个单纯可爱的铃铛。 墨潋勾了勾唇角,小口的抿了一口茶,缓缓放回桌上,一双如波的水眸看着铃铛,逐渐冷意蔓延出来,道:“应该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信过你,我记得当日我进王府,每个人对于我,都是不冷不热,以至于当日长公主才能那般轻易闯进清越小筑,而你,却表现的截然相反,仿佛对于我这个还没有明确的主子十分的忠心,就是因为这种截然相反,我才会怀疑你。” 铃铛一顿,看着墨潋平静宁和的面容,不由得自己这一次是深深地被挫败了,并且,她输的心服口服。 “长公主派你来这里,不只是要监视我,既然如此,我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们的基地在哪里,我便给你留一个全尸!”墨潋眯起双眼,看着铃铛,面上冷若冰霜,一双如波的水眸淡出沁入心骨的冷意。 铃铛看着墨潋,心里没由来的一抖,只是片刻,便回过神,唇角微微勾出一丝嘲讽,道:“你能从一开始就看穿了我,却到如今还没有找到风麟的基地,看来你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墨潋眼皮挑了挑,看向铃铛,面上冷意更甚,她握在杯盏上的手不由得抖了两下,片刻恢复平静,面色稍稍缓了缓,道:“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若不说,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铃铛看着墨潋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由得心中一颤,却是依旧紧紧地咬着牙关,梗着不说一句话。 “楚晗!” 墨潋喊了一声,随即一个黑影闪过,楚晗一袭黑袍便出现在了屋内。 “将她送至地煞的水牢,若是依旧敲不出一个字,便让她过九重天,之后给长公主送去!记住,半夜送到长公主的卧房!”墨潋冷着声音说道。 居高临下的看着铃铛,墨潋眼中又沉了几分,她从来由不得他人的挑衅,如今本想给铃铛一条活路,是她不知死活挑战她的极限,如今,就圆满了她! 地煞的水牢本就是极度折磨的,正常人进了水牢,就算是最后出来,也没有几个是完整的,因为,水牢里养着专门吃腐尸的毒蛇和老鼠,一般是没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 而如今,墨潋竟然还要让铃铛过九重天,那九重天是各种酷刑堆积,如地狱一般的轮回,就其中的酷刑,只是让人看一眼,心脏都收不了那种极致的折磨,而如今…… 楚晗抬眼看着墨潋,不由得心里动了动,同时看着铃铛眼中冷意更甚,墨潋最忌讳的就是背叛和欺瞒,如今铃铛又挑衅她的极限,自是自寻死路。 收回了目光,楚晗一手将铃铛拎了起来,看着墨潋一眼,瞬间两个人都消失在了书房。 自楚晗出来的一瞬间,锦嬷嬷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只是,如今书房只有她在伺候,心里震惊一闪而过,面上也瞬间恢复了以往的冷肃。 “铃铛的事情,就交给锦嬷嬷了。”墨潋将锦嬷嬷的表情收进眼底,面上倒是没有变化,她将杯盏中的茶水喝到见底,如樱的薄唇轻启,吩咐道。 锦嬷嬷怔楞一瞬间,随即点了点头,铃铛毕竟是王府的丫鬟,所有下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如今平白无故消失一个,定是要给郁凝一个说法。 遣退了锦嬷嬷,墨潋独自在书房做了片刻,她缓缓展开之前没有完成的画,画中女子神韵不知不觉竟然画成了木槿,也许冥冥之中自有一种指引。 伸手缓缓拿着磨石将墨研好,墨潋手中的画笔稍稍沾了一些墨汁,将没有画完的部分添加圆满,无形之中,竟然真的从张脸中看出了二公主的轮廓! 墨潋看着画中的人,如波的水眸之间潋滟出眼中异样的神色,那种冰冷之间带着轻微的柔和,在如豆的灯光下,恍恍惚惚,更显得恬淡。 随着郁韶领兵去了边塞,温穆飏这边也差不多该带兵启程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有洒下来,墨潋便睁开了眼睛,微微动了动,便要起身。 “别动!你接着睡吧!”温穆飏见墨潋要起身,伸手将她按住躺下,随即身子压过来,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径自起身。 墨潋并没有安静地躺着,看着温穆飏起身,便也披了一件衣服下了床,她跟着温穆飏,见他拿衣服穿,墨潋伸手拿过他的衣服。 温穆飏一顿,看着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潋滟着微微的波动,不由得心里一动,伸开手配合的让她穿戴。 腰带系好,墨潋还没来的及松开手,便被温穆飏伸手拉进了怀里,低头浅吻着她的唇,轻柔地触碰,辗转痴缠,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整个人深深地扣进了自己的怀里,闻着属于她特有的芳香,心里越来越舍不得,手间的力道便更加大了几分。 “在家等我,我会很快回来的,厉雨的伤还没有好,我已经知会了千叶,明日她便会来照顾你!”温穆飏搂着墨潋,深深的不舍,声音竟然带了一丝颤抖。 墨潋心里一暖,伸出手搂在温穆飏的腰间,侧脸靠在他的胸膛,眼眶忽然感觉一阵湿热,她深深地吸了吸鼻子,道:“我会照顾好自己,你要平安回来,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温穆飏身子猛然一抖,突然之间感觉鼻子酸了一下,他咬着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抚着墨潋滑嫩的脸,低头浅浅一吻,道:“我会尽快回来,不许再用武功,乖乖听千叶和锦嬷嬷的话,还有……要想我!” 突然而来的热泪自眼眶滚落,墨潋忍不住趴在温穆飏的怀里双肩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温穆飏心里一疼,伸手轻轻地拍着墨潋的后背,心里的不舍越来越浓,如果不是她有孕在身,他真的有了带着她走的念头,只是,如今,她不能这般折腾。 “好了,你快走吧,时间不早了!一定要保重身体!”墨潋猛地松开温穆飏,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她从来都是理智的,有些事情没有选择地余地,她便很快地调整自己接受。 温穆飏看着墨潋,面上闪过一丝悲伤,他接过墨潋递过来的头盔,一身铠甲上身,温穆飏与生俱来的战场气质显露无疑。 看着温穆飏抬脚走出了清越小筑,墨潋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那种从来没有过的空虚感,她很不适应。 一直送出了王府的大门,看着温穆飏飞身上马,墨潋眼底闪动,温穆飏一身幻紫长袍带着皇家独有的贵气,他手抓着缰绳,回头转过脸看着墨潋,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墨潋一愣,随即隐在眼底的泪水瞬间抑制不住滑了下来,温穆飏的口型,她清楚地读出,说得是“我爱你”! “他很快会回来的,你现在不宜太激动。”千叶清亮的嗓音自后面传来,原本带着笑意的面上,看到墨潋微微颤抖的肩头,不由得顿住。 肩头的压力让墨潋猛然转过身,她卷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痕,待看清楚是千叶,墨潋用丝帕将面上的泪珠擦了去,却没有说话。 “走吧,外面还有些冷,回去吧。”千叶拉了墨潋的手,看了锦嬷嬷一眼,唇角勾了勾,便将她拉了进去。 墨潋如今已经收拾好了心情,便也顺从地跟着千叶走,锦嬷嬷在身后看着千叶的背影,眼底闪了闪,便也跟着她们往回走。 天色已经蒙蒙发亮了,清晨的露气有些重,整个天地之间迷迷蒙蒙,像是罩着一层轻纱一般。 千叶扶着墨潋小心翼翼地下台阶,锦嬷嬷拿着墨潋的衣服在后头跟着,一切都很安静。 迷蒙之间,前面的红红绿绿透过轻雾映入了墨潋的眼帘,她面色沉了沉,转瞬恢复以往的平静淡然,迎着走了过去。 “真是难得,一大清早就看到我们的沁侧妃!” 月灵尖细的声音透过薄雾传进众人的耳中,说话之间,走至对面,众人便停了下来。 墨潋勾了勾唇角,面上清冷如往常一样,她是一品头衔,自然是不用对月灵行礼,以前还会不用,如今怀了身子,更是连做样子都没有必要了。 “爷奉命出征,我刚将爷送了出去,如今正是打算回去。”墨潋声音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却不知这简短的几句话,却让月灵死死地抓紧了双手。 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紧地瞪着墨潋,月灵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王爷出征,她竟然不知道! 更何况,虽是平妻,却也算是正主,如今王爷走了,没有她这正妻相送,却是让墨潋一个侧妃占了先! 千叶在一旁细细地看着,见着月灵面上五彩斑斓的变化,不由得心底暗笑,再看墨潋一脸的平静淡然,不由得对墨潋高看了一眼,能将温穆飏抓住的人,果然不一样! 月灵眼中带着厉色,后槽牙死死地咬着,一双纤长的手在袖下攥得紧紧的,心中抑郁正想着怎么冲着墨潋发,却无意瞥见了一边带着审视目光的千叶,她面色变了变。 “见到本王妃不行礼,竟然还敢直视,真是没有规矩,给我掌嘴!”月灵柳眉一拧,尖利的声音之间带着几分厉色。 说话之间,月灵伸手走出两三个丫鬟,过来就要抓千叶。 “月王妃,王爷这前脚刚走,您就动沁侧妃身边的人,恐怕不好吧!”锦嬷嬷见那几个丫鬟真的要动手,便随即挡在了千叶和墨潋跟前。 月灵看着是锦嬷嬷,心里一顿,片刻,她面色沉了沉,道:“锦嬷嬷,我敬你是二公主身边的老人,可是你要看清楚,这里是王府,不是公主府,下人无视上主,本王妃要惩治个下人还需要经过王爷的同意吗?正是因为王爷不在,我才要亲自惩办,听这话,锦嬷嬷这是责怪本王妃趁着王爷不在,欺侮沁侧妃了吗?” 锦嬷嬷抬起眼睛,雾气迷蒙之中,月灵面上的表情看得并不十分真切,只是,她的声音之中透漏出来的傲气和轻视,却是丝毫没有掩饰。 “月王妃说笑了,清越小筑的人我自会管教,不捞月王妃操心,如今月王妃进府两月有余,还是加紧学着管家,早日着手才是。”墨潋伸手拉着锦嬷嬷,往前走了两步到月灵跟前,她一双如波的水眸看见你月灵的眼中,见她眼中冷意渐深,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月灵一怔,看着墨潋唇角的淡淡笑意,眼中的愤怒更是如撩起大火一般,腾然燃烧起来,一双手在袖下攥得发抖,几乎就要伸手甩在墨潋的脸上。 身后的季香在月灵的腰间悄无声息地拉了一把,月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火气上来,又差一点失控,她稍稍收敛了情绪,道:“怎么,我堂堂的王妃竟然还教训不得你这侧妃的人了?还是说,王爷平时都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了?” 月灵说着,一边目光在锦嬷嬷和墨潋的脸上流连片刻,面上一冷,对着跟前的几个丫鬟怒喊:“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打!” 几个丫鬟一愣,再也不敢停着,几个人抬脚就往千叶跟前凑。 “月王妃果真要动手,可别后悔!”墨潋面上一冷,转身迎着月灵的目光,周身散发着无边的冷寒,让月灵不由自主地一抖。 “你!”月灵不由得心虚,转身看着千叶唇角微微勾着笑,似是挑衅一般,心里不由得怒意四起,双目一横,道:“怎么,沁侧妃高贵,连身边的奴才都动不得吗?本王妃倒要看看,是你这侧妃大,还是本王妃说了算!” 月灵索性也豁出去了,总得过几个月斩月皇帝要来崇天王朝,她可是要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地让父皇给她出一口气,想着,往日的公主脾气便又被带了起来。 说话间,月灵扬了扬头,几个丫鬟便往前凑,只是还没来得及碰到千叶,只听得几声惨叫,刚过来的几个丫鬟,便飞了出去,摔在了远处。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反抗,我看你是活腻了!”月灵看着那几个丫鬟,圆眼一瞪,手中的鞭子便朝着千叶甩了过去。 千叶一手护着墨潋往后挪了两步,另一手拽过了月灵甩过来了的鞭子,面上扯出一抹笑,道:“我不仅敢反抗,我还敢打你!” 说话间,千叶手中用力一拽,在月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鞭子已经缠在了月灵的身上。 墨潋手指动了动,脚下顺着千叶往后退了退,水眸潋滟点点光华,一脸平静地看着千叶和月灵。 “你,你是谁!”凑近千叶,月灵这才意识到危急,慌乱之下,也看出来千叶并非王府中的人。 千叶手中的鞭子缠在月灵身上,她勾了勾唇角,脸上绽开一抹笑,道:“温穆飏纵然狂妄自傲还要管我叫一声师姐,没想到,到你这里竟然成了奴才,这王府也并非他说的那般住着舒服吧,我看我还是不要住了!” 月灵看着千叶猛然一震,凑近这才看清楚千叶的脸,虽然她面上挂着点点的笑容,却是由内而外的渗透着清冷的寒凉,让她不由得一哆嗦。 千叶唇角挑了挑,手中一松,放开了缠在月灵脖子上的鞭子,月灵一个没有站稳,险些摔在地上,只是,如今她已经顾不得生气了。 听千叶的话,应该是温穆飏将千叶请来王府小居的,如今他前脚刚出去,后脚她就把千叶赶走了,这要是追究起来,她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 月灵想着,脸上浮出一丝僵硬的笑,她扯了扯嘴角,道:“原来是千叶师姐,这雾气浓郁,我刚才没有看清楚以为是哪个下人,闹出这样的误会,你千万别介意。” 千叶看着月灵快速地变脸,唇角不由得抽了抽,却没有说话,依旧是看着月灵。 见千叶不说话,月灵面上有些尴尬,她将鞭子收起来,走至千叶跟前,道:“所谓不知者无罪,千叶师姐想来也不是这般小气的人,如今我派几个人去帮着收拾行李,千叶师姐就住进来吧!” 千叶面上动了动,看着月灵,心里不由得冷冷一笑,她倒是会说话,几句话说得合情合理,若是再刁难就是不懂人情了,难怪她能进得了这王府! “东西就在外面,你派几个人送到清越小筑就行了,里面有我的药,让他们手脚轻着点!”千叶勾了勾唇角,白送来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她既然献殷勤,那边随了她的心,想着,千叶微微侧目看着月灵,一双魅惑的眼镜闪了闪,道:“还有,我只是温穆飏的师姐,你不用称呼我师姐,叫我千叶就行了!” 月灵一顿,千叶这张嘴也是够毒舌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丝毫没有给月灵留面子,如今看着千叶,心里虽然恨,却是不敢妄自招惹她,当下脸就憋成了猪肝色。 “月王妃受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千叶看了月灵一眼,妩媚的脸上带着点点的笑意,她勾了勾唇角,伸手拉过墨潋往里走。 走过月灵身边,墨潋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着,她勾了勾唇角,指尖稍稍一动,一股轻微烟雾便散在了月灵的裙纱上,晨雾轻薄,混合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来。 清越小筑。 “没想到,那座冰山竟然允许你在院子里种这些东西!”千叶看着满院子的毒草毒花,不由得赞叹一声,同时转向墨潋,道:“难怪人人都将你传得神乎神矣,你倒是也有几分本事的!” 墨潋素手端着锦嬷嬷刚做好的开胃汤,低头喝了一口,听得千叶的话,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道:“只是略懂一二,怎么能跟你比得了?” 千叶转过头,面上带着妩媚的笑容,她勾了勾微翘的唇角,道:“略懂一二可解不了鵚醚的毒,这数一数二的毒都能解得了,这世间恐怕是没有你解不了的了。” 墨潋拿着白瓷碗的手一顿,看着千叶,面上漾开淡淡的笑意,她将白瓷碗送至唇边,浅浅喝了一口,道:“能解得了别人的毒,却独独解不了自己的,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笑话!” 千叶一愣,看着墨潋倾城的面上平静无波,说着自己的生死就像是根本与她无关一般,千叶面色沉了沉,却没有再多说。 “木槿的毒怎么样了?”墨潋将手里的开胃汤喝完,伸手放回桌上,空碗底磕了桌角边沿,发出一声脆响。 锦嬷嬷本是伸手要来拿空碗,却因着墨潋一句话,浑身猛然一抖,手里的碗差一点脱手而出。 墨潋看着锦嬷嬷的异常,眼底的闪了闪,并没有多说。 听着墨潋的话,千叶面上收敛了笑容,她将手中的毒叶放下,转向墨潋,道:“浮生归解了,如今,我已经查清楚了木槿身体内的蛊,是忠蛊,那是苗疆蛊毒中极为厉害的一种,一般的都是蛊虫进入人体,解蛊毒的方法也会稍稍简单一些,但是忠蛊还得要种蛊之人的血才能解得,如今找不到种蛊之人,我也只能暂时将她的蛊毒压制住。” 墨潋眼底沉了沉,问道:“若是用错了血会如何?” 千叶面上一凝,转过头看着墨潋,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用错了血,便是全身血管爆裂而死,别说是我,就连你师父玄牙子都无能为力!” 墨潋一怔,如波的水眸之间泛着一丝难以置信,千叶知道墨潋的师父是医仙琼白这并不稀奇,却没想到,她竟然知道玄牙子和医仙琼白是一个人! “不用这样看着我,说到底,或许你也可以喊我一声师姐!不过这都是那帮老家伙们的交情,以后你师父会跟你说的!”千叶看着墨潋的震惊,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唇角,脸上淡出一抹妖娆的笑意。 “我会尽力查清楚,一定要救活木槿!”墨潋并不愿追究其他,如今她只关心能不能将木槿的记忆唤醒! 千叶点了点头,伸手将手指搭在了墨潋的脉上。 素儿正端着洗好的衣服从浣衣坊回来,刚好听见了墨潋这句话,不由得身子猛然一震,面上闪烁不已,心里狂乱的跳了起来。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章 娘家人撑腰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滴……答…… 落水声在空旷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清晰,厚重的石门没有封死,一缕阳光见缝插针一般地透进暗室。 地牢的人肉墙上,手腕粗的铁链一圈一圈的裹着一个纤瘦的身体,她的四肢被稍稍细一些的铁链穿透,如同腊肉一般地挂在了墙上,乌黑的长发垂在面前,随着身体微微的抖动,带着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响。 墨潋一双深蓝色绣着白莲的绣鞋漫步的走在地牢的路上,楚晗在一边紧紧地护着,前面,一个身着黑衣的门徒举着火把在前头带路。 随着“哐啷”一声的开门声,墨潋跟着那门徒走进了地牢。 微微抬起头,瞧着墙上挂着的铃铛,心里稍稍动了一下,经过水牢的几天折磨,铃铛纵然是长公主身边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如今也已经去了半条命,再加上这几天的严刑拷打,如今就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了。 “将她放下来!”墨潋坐在远处的软椅上,伸手接过楚晗让人泡好的热茶,对着身边的门徒吩咐了一句。 门徒将水牢的火把放在墙上,走到人肉墙上解开一头拴着的铁索,铃铛便缓缓落在了地上。 四肢依旧是被铁索钉在身后的木板上,铃铛似乎有了一丝意识,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透过前头的散发,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只是,却没有看清楚。 “你说是不说?”墨潋远远地看着铃铛,面上冷意四起,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怒意。 铃铛轻嗤一声,唇瓣苍白,许多日没有喝水,如今已经裂开了,稍稍一张,便有鲜血流出来。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铃铛双目一横,被铁索穿透的手腕的双手握在了一起,只是,这细微的动作带起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松开了手。 墨潋端着杯盏的手一顿,随即她面上一凝,将杯盏放在了桌上,如樱的唇瓣轻启,带着淡薄的冷意,道:“将她送去九重天!” 守在两边的门徒听得墨潋的吩咐,转身走到人肉墙边,几声开锁的声音,铃铛身上四处被穿透的锁链收了回去,随即她整个人便瘫软在了地上。 门徒一左一右的架起了铃铛,往一旁的地狱门走去。 墨潋没有再看铃铛,伸手端起依旧冒着热气的茶,浅浅地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便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水牢。 墨潋勾了勾唇角,面上平静如往常一般,她水眸之间闪了闪,对楚晗道:“将她的脸留着,免得长公主认不出来,明早,让她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她的忠仆!” 楚晗往地狱门那边看了一眼,见墨潋起身,便扶着她出了水牢。 回到清越小筑,千叶也早已经回来了,锦嬷嬷端上冰糖燕窝,清甜的味道,墨潋很喜欢,不由得多吃了几口。 “沁侧妃,轻舞斋那边乱了。”自从铃铛被识破后,纱织便提了上来,如今顶了铃铛的位子,成了墨潋身边伺候的大丫鬟。 墨潋将盛着冰糖燕窝的碗递给锦嬷嬷,转头看着纱织因着一路小跑过来,脸有些红红的。 纱织见墨潋看着她,紧忙走到跟前,细细汇报道:“月王妃晌午休息醒来,发现脸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如今已经请了宫里的太医瞧着,说是晌午的吃食引起的过敏。” 千叶一怔,听着纱织的回报,不由得心里有些疑问,她看了墨潋一眼,转身问纱织道:“可还有别人也存在同样的症状?” 纱织想了想,摇了摇头,除了月王妃,就算是近身的季香也没有见异常。 “太医可是说吃什么引起的?”千叶想着有些不对劲,她瞧了墨潋一眼,又问。 纱织停了一下,脑子里快速地翻转着太医的话,片刻,答道:“说是吃海物引起的,可是上午王府的膳食里只有淡水鱼,并没有海物,月王妃怀疑有人故意投了毒,所以……一时之间,轻舞斋便乱了!” 听完纱织的话,千叶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墨潋悠哉的喝着茶,她不由得心里动了动,问纱织:“王府可有栽种七寸香?” 纱织抬头看了墨潋一眼,见她不动声色,便对着千叶点了点头,道:“七寸香是月王妃进王府后特意让人栽种的,月王妃十分喜欢这种花,每日用完膳散步也总要去那边花圃走走。” 千叶眼中忽闪,转过头瞧着墨潋,眼中带着几分笑,妩媚的面上一双勾心摄魄的眼镜微微眯了起来,对着正一边品着茶一边悠哉的墨潋笑道:“我以为我是个不吃亏的人,却没想到你竟然更是睚眦必报,想来,我这师弟以后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 墨潋勾了勾唇角,迎着千叶的目光,面上淡出一抹笑,她伸手捻起一颗酸果放入口中,如瓷一般的白洁牙齿轻轻地咬着,红色的汁液流了满口。 “我只是早晨在月王妃出口不逊的时候,一不小心手指间抖了一些秋沫粉子出来,月王妃是自己去看那七寸香的,跟我并没有丝毫关系。”墨潋将算过的核吐在蓝色的小碟子里,唇角微微勾着,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千叶面上一愣,转而性感的唇角勾了起来,看着墨潋,不觉之间,便又对她高看了一眼。 秋沫的粉接触道七寸香的香味刺激,便会挥发出一种使人皮肤红肿的物质,这症状很像是海鲜过敏,所以,并不能说太医误诊,而是秋沫本就是极少有人知道会有这方面的反应,而墨潋更是抓住了月灵喜欢七寸香,知道她每日必定会去看花,才用了这个方法惩治她,如今,真正是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是查到了原委,也查不到她的头上。 看着墨潋依旧是悠哉的吃着酸果,千叶面上微微一勾,这样的女人,虽然是有些邪佞,可是却并不像那些女人那般做作,她有些狠,她睚眦必报,她不给人留情面,似乎这样的墨潋更是映射出了自己的影子,不过,墨潋比她要更加纯澈,难怪温穆飏会对她这般上心! “没有解药,月王妃的脸是不会好的,你打算惩治她到什么时候?”千叶自来到清越小筑便对墨潋的这些毒花毒草很有兴趣,她一边修剪着一丛毒藓,随口问道。 墨潋看着不远处苗圃里认真裁剪的千叶,将手中杯盏放在桌上,随手拿起身边身边的药典,回道:“太医已经确诊了,月王妃是海物过敏,若是她来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替她诊治一番。” 千叶一愣,随即唇角微微勾起,低下头将割下的毒藓埋在了四周的土壤里,这样,新长出来的嫩芽,毒性会更强。 收拾完,千叶洗了手,到墨潋身边,她自顾的坐在了一边,伸手捻起一颗果子放进口中,一股酸甜的汁液在口中蔓延,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过几天斩月的皇帝皇后便来了,估计,你应该会遇到一些麻烦了。”千叶吃着果子,口中有些含糊不清,她一边说着,一边眯着眼睛看着墨潋,却发现她面上依旧是平静无波,不由得扁了扁嘴。 墨潋喝着清茶,听到千叶这句话,唇角微微地勾起,茶香自唇齿蔓延,带着一种独特的温和,她面上淡淡一笑,道:“就算他们不来,我的麻烦也没少过,如今你可是答应了爷照顾我的,自然一切都有你。” 千叶一怔,看着墨潋一脸的灿烂笑容,不由得面色沉了沉,感情她倒是会找挡箭牌! “我只是答应他照顾你的身体,其他的可什么都没有应下,你这颗黑心,休想在我面前蹿腾!”千叶面上带着小,一边说着,将口中的果核吐在了面前的蓝色小碟子里。 墨潋轻轻笑出声,并不理会千叶黑着的脸,只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温穆飏会和这个性情截然相反的师姐感情这般好。 平静地夜晚过去,晨光还没洒向大地,天依旧是朦朦胧胧的,原本应该安静的清晨,却因着长公主卧房的一具死尸,变得异常沸腾起来。 墨潋依旧睡着,丝毫不知道外面的热闹,倒是习惯早起的千叶被丫鬟们的议论声吸引了过去。 “听说了吗,今早长公主一觉醒来,发现身侧躺着一具残缺的女尸,直接给郁丞相吓了个半死!” “是啊是啊,守夜的下人们谁都没有看到那女尸是怎么来的,都说是冤鬼找上门呢!” “就是就是,听说丞相府的后院半夜会有人哭,以前丞相府还是有几个妾的,如今就只有长公主一人,肯定是叫长公主暗地里弄死了,如今冤魂找上门来了!” 众人小声地议论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一边偷听的千叶,一时间,聊的火热,千叶倒也闲来无事就那么听着,忽然,乔吉的身影从大门走了进来,众人立刻住了口。 郁凝一大早晨听到这样的传言,不放心进紧忙收拾了东西便去了丞相府,如今乔吉是刚送走了郁凝回来。 乔吉看着众人聚在一起,自然是知道大家在讨论什么,刚要出声教训几句,却看见千叶也在,要说出口的话便咽回了肚子里,对着千叶打了个招呼便走了,权当没有看。 众人一怔,这几天千叶一直在清越小筑,王府的下人们很少有认识她的,看着乔吉对她客客气气的,不由得心里一沉,随即也就散开了。 千叶唇边勾了勾,有些无奈,转身又回到了清越小筑。 回到清越小筑,墨潋已经起了,纱织在墨潋跟前有声有色的描绘着丞相府的事,彷如她亲眼看到一般,墨潋在一边听着,时不时的喝口茶,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千叶瞧着墨潋,面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她抬脚踏上阶梯,几步走到了墨潋的跟前。 “别告诉我,这丞相府的事情也跟你有关系。”千叶凑到墨潋跟前,眉眼之间挤出一丝坏笑,看着墨潋,妖娆的面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墨潋吃着锦嬷嬷布的菜,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听到千叶这话,低头喝了一口汤,润了润嗓子,这才说道:“我这几天都没有出过清越小筑,任何事也都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说,我哪里来的分身去做那些事?” 墨潋同样的声音对着千叶说着,面上扯出一抹笑,随即伸手重新拿起了筷子。 千叶一怔,看着墨潋的平静无波的脸,明显的不相信,却也不再多问,伸手接过素儿递过来的碗筷,也吃了起来。 丞相府。 哗啦的一声响,长公主手中的杯盏便甩了出去,看她激动,郁凝在伸手扶了她一把,免得椅子不稳。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大晚上竟然都能然他带着尸体进了屋,这么多年的饭都是白吃的吗!”长公主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对着下面几个跪成一排的风麟咆哮。 风麟低垂着头不敢看,如今不管长公主朝他们扔什么东西他们都得承受着,作为近身护卫,他们竟然对昨夜的事丝毫不知,想着,心里面一阵寒意。 郁凝伸手拉着长公主,对着如央使了个眼色,如央会意,想了想,到长公主跟前,道:“如今再罚他们也是于事无补,血煞的基地已经有了眉目,如今他们公然挑衅,说明他们并没有察觉,现今之计,我们应该加紧步伐才是。” 长公主一愣,转过脸看着如央,眼底寒意再次腾起,她一双手攥得紧紧的,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通知张幻,一旦发现血煞的具体位置,便调集留守的所有风麟,将它夷为平地!”长公主周身因为气愤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着,一双精厉的眸子之间如同熊熊燃烧的两簇火焰一般。 郁凝猛然一颤,眼中带着几分惊慌,她伸手拉着长公主,道:“母亲切勿心急,如今风麟大部分都被哥哥带到了边境,随然留下来的都是精英,却也要提防着另一面!” 长公主顿了顿,看着郁凝,不由得心里沉了沉,她伸开手推了郁凝一把,冷声道:“她一进王府的时候你就揽着我对她动手,如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竟然还心慈手软,是不是等到她把你赶出王府,温穆飏明媒正娶的将她抬了正你才能看清楚!” 郁凝猛然一怔,随即握在长公主手臂上的力道便消失了,长公主的话虽然带着斥责,可是毕竟是事实,她咬了咬牙,松开了长公主的手。 丞相府的女尸瞬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纵然迫于长公主的威严众人不敢明目张胆的讨论,但是私底下,却一直是人们猜测和想象的话题。 在人们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同时,另外一个话题也渐渐地在人群中热门起来,这两日,斩月的国君携皇后,前来给太后祝寿。 众人都是见过月灵公主的模样,如今这位传说中最美的皇后,便是引起了众人的无边的猜测。 这日,斩月皇帝和皇后抵达国都,温穆凨携众大臣开城门迎接,月灵因着身份特殊,便一早接了圣旨跟着皇室的队伍一同出门迎接。 墨潋属于内眷,上次是因为迎温穆飏才一同出城迎接,如今她倒也乐得在家呆着安稳。 千叶一整天都跟墨潋在院子里采摘,制毒,两个有着共同爱好的人在一起,便会相处得十分融洽,转眼间,日头西斜,已经是傍晚了。 简单地用了一些清淡的粥,墨潋就已经感觉吃饱了,她应着锦嬷嬷的叮嘱,由千叶带着,在院子里散步。 刚走出清越小筑不远,迎面一群花花碌碌的鲜艳衣服便冲着这边飘了过来,墨潋原本不喜欢热闹,刚要转路离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不是沁侧妃吗!”身后传来月灵尖利的嗓音,声音高扬,带着几分得意。 墨潋脚下一顿,随即转过头,之间一身明皇凤袍的高贵女子站在人群中间,她一顶金黄色的皇冠别在发间,身着明黄蚕丝榴锦外袍,内用同样明黄的抹胸裹着,虽是紧紧地扣着,胸前两团白皙的雪腻依旧是呼之欲出,看她面上洁白无瑕,一对细长的远山眉点缀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宽大的腰带系在长袍上,将她凹凸有致的神采尽显的一览无遗。 她的美艳带着一种成熟的气质,眉目之间和月灵有几分相像,却更加能勾起人的欲望,这,便是斩月皇后。 边上陪着的,是温穆凨的几个妃嫔,如今斩月皇后是客,几个身居高位的妃嫔便陪着跟了过来。 墨潋转过身,在斩月皇后身上注目片刻,随即撇开了眼睛,看着月灵面上的红色小点已经消了下去,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她倒是还真有几分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找了高人帮她解了毒,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墨潋唇角微微勾起,对着朝着月灵简单行一礼,算是打了招呼,微微侧着的身子还没有回来,却听斩月皇后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一个侧妃,对着众多妃嫔竟然都知道行礼,这王府的规矩还真是自由!”斩月皇后站在墨潋对面,一双凌厉的眼睛带着审视死死地盯着墨潋。 墨潋一顿,抬起头迎着斩月皇后,没有丝毫的躲闪,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这位想必是斩月皇后了。” 斩月皇后听墨潋这么说,冷哼一声,一双眼睛瞥了墨潋一眼,带着无边的不屑。 “斩月皇后远道而来,定是十分劳累了,不知落榻之处是?”墨潋无视斩月皇后的轻视,面上笑容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只是细看却似乎又没有,只是看着她的脸,根本看不出喜怒。 “皇上自然是在驿馆,本宫却要住在王府。”斩月皇后看着墨潋,心里不由得一怔,从来没有人敢这般直视她,也没有人在她刁难的时候这般平静淡然。 墨潋面上浅浅一笑,似乎是了解一般,道:“如此,欢迎斩月皇后,事宜的话,王妃和月王妃自然会准备好一切,希望这段时间斩月皇后能住的开心。” 斩月皇后看着墨潋面上并没有一丝改变,她想要的表情完全没有显露出来,心里不由得一沉,道:“你是聋的吗?刚才本宫说你要对我们行礼!” 众人一愣,原本都知道斩月皇后是十分强势的,却没有想到她在王府一点都没有给墨潋留。 感受到众人的注目,墨潋不怒反笑,她唇角勾了勾,面上漾起一抹浅浅的笑,道:“斩月皇后初来崇天想必是不清楚,我之前就已经被皇上封了沁夫人,位居从一品,所以,如今除了对太后和我朝皇后行礼之外,并没有必须要行大礼之人,斩月皇后虽是位居后位,却并非我崇天的皇后,如此,在场诸位,并没有谁能受得墨潋这一礼。” 墨潋一席话说完,众人心里不由得一变,看着墨潋面上平静宁和,却没想到刚刚跟敢跟斩月皇后呛的人,竟然就是她! 只是,众位相陪的妃子虽然对墨潋并不是多熟交,但是鉴于刚才斩月皇后的霸道,如今墨潋跟她呛着,心里也是小小的爽了一把。 斩月皇后面上一冷,看着墨潋面上平静柔和,一双如波的水眸似是清澈的潭水,自带着一种无以言表的吸引力。 但是看外表,月灵并不一定输给墨潋,但是,如今的几句话,斩月皇后便明白为什么月灵一次一次地栽在了墨潋的手里。 “斩月皇后第一次来崇天,自然是不知这些缘由,如今我们在王府也已经转了一圈,不知斩月皇后可是挑中了喜欢的院子了吗?”郁凝这个当家主母及时地出来打圆场,虽然她和月灵明争暗斗,但是于国家大体,她还是分得十分清楚的。 “我要住清越小筑!”斩月皇后在墨潋面上扫了一遍,声音带着清冷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一章 斩月皇后的刁难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话音刚落,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瞬间眼睛在斩月皇后和墨潋身上流转。 月灵唇角勾着笑,眼中带着无边的得意,她看着墨潋,心里的小算盘悄悄地打了起来。 “清越小筑里都是沁侧妃种植的毒草,一不小心便会伤了身子,斩月皇后还是看看其他的院子吧!”郁凝面上一怔,随即面上扯出一抹笑,对着斩月皇后说道。 斩月皇后瞥了郁凝一眼,眼中带着几分深意,她双目之间厉色一闪,道:“怕伤了人拔掉编号,这些个院子,本宫只看中了清越小筑这一处幽静,若是不方便,那本宫去驿站便可!” 郁凝被斩月皇后这么一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面上带着尴尬的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月灵抢了先。 “母后可是说笑了,诺大个王府怎么能没有母后的住处,如今王爷没在,自然是王妃姐姐来安排,相信母后的这点要求,还是不难办到的,是不是姐姐?”月灵面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她一手拉着斩月皇后,一手伸向郁凝,拉着她的手摇了摇,看似她们姐妹之间有多么的好。 “这……”郁凝有些为难的看着墨潋,眼睛却不经意地瞟向了锦嬷嬷和千叶,唇角不由自主地勾了一下,瞬间消失不见,似乎唇角的那一抹笑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墨潋一直看着郁凝,她面上的表情自然是没有忽略,看着郁凝那一勾而起的唇角,她心里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 “这清越小筑原本是王爷下了特令的,如今没有王爷的允许,是不能动的,这……”郁凝面上更加为难,看着墨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恳求的意味。 “清越小筑虽然幽静,但是毕竟院子小,如今除了王爷和沁侧妃的卧房,便是偏院,住进偏院,岂不是折了斩月皇后的身份?”锦嬷嬷看着郁凝,终是有些不忍心,毕竟这孩子说起来也是苦命的,但是对于墨潋,锦嬷嬷自然是不能让斩月皇后住进来。 斩月皇后看了锦嬷嬷一眼,唇角勾起带着十分的不屑,轻嗤道:“主子说话,你个奴才插什么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来人,给本宫张嘴!” 说话之间,跟在斩月皇后身边的几个妈妈便走上前了几步,伸手就要往锦嬷嬷脸上扇。 千叶眯起眼睛瞧着,心里冷笑着,真不愧是母女,耍威风的模样倒是一致! “谁敢动锦嬷嬷一下试试!”眼看着斩月皇后带着的几个妈妈的手就要扇到锦嬷嬷的连上,墨潋清丽的嗓音带着几分威严,瞬时将众人吓得僵在了那里。 “沁侧妃,你敢动本宫的人!”斩月皇后双目一横,盯着墨潋眼中带着几分厉色,她双手微微地攥起。 墨潋转过身,面上依旧是平静无波,只是原本的淡然笑意如今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冷寒,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似是深井古潭中散发出的冷意一般,只看一眼,便觉得浑身一阵冰冷。 “斩月皇后身居高位,但是,如今这是崇天,是王府,不管身份如何,即便是要教训也是要王府的主子来,斩月皇后不过是客,那便最好遵守所谓的为客之道,否则,若是有得罪之处,墨潋只能说抱歉了!”墨潋声音冰冷的抛出几句话,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坚毅的冷寒,她仰着头迎着斩月皇后的目光,丝毫没有躲闪。 斩月皇后一怔,看着墨潋眼底清澈纯净,这才意识到,自己也轻视了这个看似平静无争的的侧妃! “斩月皇后若是非得进住清越小筑,墨潋作为国家重臣的家眷,自然是欢迎,如今,便请斩月皇后随墨潋一起去选一间屋子!”墨潋眼睛在人群中扫了一遍,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径自转身往回走。 千叶一直在身边看热闹一般的,如今看墨潋往回走,赶紧几步追了上去。 这一次,倒是轮着斩月皇后怔楞了,原本她要住进清越小筑是要刁难墨潋,根据她得来的消息,这清越小筑平日里连苍蝇都飞不进去,墨潋也应该不会让人住进来才对,却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容易就同意了。 斩月皇后面上稍显尴尬,只是如今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也只能跟着去了。 众妃嫔在身后跟着,瞧着面前走着的斩月皇后和月灵,不由得面上闪现出幸灾乐祸的笑,只是碍于情面,都是捂了嘴,没笑出声。 墨潋在前面走着,眼睛的余光瞥向身后跟着的一群女人,眼角不由得勾出了一抹笑。 本来墨潋和千叶就没有走多远,如今往回走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 素儿正在院子里摘着墨潋沐浴用的花瓣,看着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不由得一顿,随即放下手中的伙计,到了墨潋身边。 众人行过礼之后,便由清越小筑的丫鬟带着走进了院子,院子里种着各种的毒花毒草,的确是沾不得的,如今这么多人一下子进来,原本清幽的清越小筑便顿时热闹了起来。 众人看着清越小筑的四周,原本充满好奇的心顿时冷了下去,面上还在这几分不屑,原本传的神神秘秘的清越小筑也不过如此,纵然温穆飏对墨潋万般宠爱,这院子却还不如一般同位妃嫔院子里的装潢,甚至,也太过简单了! 四处走了一圈,斩月皇后眼里早就流露出了几分不屑,只是碍于面子,她还是有模有样的四处看了一遍,最后,她伸手指向了千叶的院子。 “斩月皇后若是不介意,我倒是也很乐意与人同住一处的。”千叶面上漾着笑意,一双妩媚的眼眸之间带着晶亮的水感,只是浅淡的笑,便几乎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斩月皇后看着千叶,一双凤眸带着冷意,她第一次感觉到胸膛燃烧着无名的怒火,想着在斩月,没有谁敢在她面前造次,却没想到,如今到了崇天,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人触怒威严,明明就是身份低贱的女人,竟然敢与她对视! “本宫向来不喜与人同住,不知你可否忍痛?”斩月皇后早就听月灵说了千叶的身份,否则,她必定是把千叶当成了温穆飏的小妾,那边又出了糗了。 千叶唇角勾了勾,一双充满着魅惑的眸子盯着斩月皇后,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只是如今让人看来,却是稍稍带了冷意。 “斩月皇后若是喜欢,我搬出来便是!”片刻,千叶一双性感的薄唇微微轻启,双眸之间荡漾着妩媚,直教人移不开目光。 众人一怔,以为千叶会像墨潋一般拒绝,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轻松就答应了,一时之间,众人倒是有些诧异了。 斩月皇后看着千叶不由得也是一顿,潜意识里觉得千叶不会是这般容易想与的人,但是,如今她真的同意了,便也只得叫人将行李搬了进来。 安排好了斩月皇后,因着墨潋不喜聒噪,又加之她如今有了身子需要静养,众人便陆陆续续告辞了。 “如今已经收拾妥了,斩月皇后便早些歇息吧。”天色已经全都暗了下来,墨潋在院子里按照平时的习惯散步,回来看见斩月皇后在院子里,唇角勾起,面上带了几分笑意上前打了一声招呼。 斩月皇后将目光从那地上黑色叶子的之物上收了回来,看着墨潋,不由得眼中稍稍动了动,道:“这次打扰沁侧妃了!” 墨潋看着斩月皇后微微一笑,声音平缓清丽,道:“斩月皇后既然是客,自然要好好招待才是,不过有句话墨潋需要提醒斩月皇后一声,这院子里苗圃的东西,斩月皇后最好还是离远一些,这些毒草不光是本身有毒,即便是下面的土壤和支撑的支架,也同样会让人染毒,而解药……我还没有研制出来。” 墨潋说着,唇角的笑意高高的扬了起来,看着斩月皇后面上的正经和紧张,她心里冷冷一笑,想要将她的毒草拔了?还得看看她有没有那个胆子! 斩月皇后怔楞,看着墨潋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心中一紧,第一次,她觉得一个女人有这种可怕的气场,虽然只是平声淡语,却是叫人没由来的紧张。 千叶扶着墨潋往回走,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着斩月皇后,面上勾出一抹妩媚的笑,正愁日子平淡,如今倒是能找找乐子。 夜幕落下,清越小筑的灯都掌了起来,墨潋依旧如往常一般对月坐着,手中的药典翻开的一页很久没有翻过。 月亮依旧是很圆,一双如波的水眸凝视着那轮明晃的月,依稀看得出有些斑驳的痕迹,原本柔和的月色,如今却添了几分清冷。 “沁侧妃该歇了。”锦嬷嬷将手里的斗篷披在墨潋身上,声音轻舒。 墨潋一怔,将目光从月亮上收回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坐了有一个时辰了。 “千叶那边怎么样了?”墨潋缓了缓神色,接过锦嬷嬷递过来的热茶,浅浅喝了一口,问道。 千叶把院子让给了斩月皇后,她自己则是又挑了紧挨着的一处偏院,从千叶唇角勾起的笑,墨潋便知道,今晚会有一场好戏看。 锦嬷嬷一只在墨潋身边伺候着,倒是没有听到偏殿有什么不对劲,刚想着回答,却听素儿急促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沁侧妃,偏殿里有人喊着闹鬼,斩月皇后遣人来喊沁侧妃过去!” 墨潋眉毛挑了挑,唇角微微勾起,低头浅浅地喝了一口,如波的水眸闪着光泽,转过头对锦嬷嬷道:“你看,千叶又在装神弄鬼了!” 素儿一愣,看着墨潋平静无波的面色,水眸之间带着浅淡的笑,猛然之间眼底的惊慌便退了去。 锦嬷嬷见墨潋一杯茶已经见了底,伸手接过空杯盏,道:“月王妃以为搬来了斩月皇后就以为能掀起什么风浪,真是不自量力,王府岂是她们能肆意撒野的地界儿!” 墨潋勾了勾唇角,水眸之间微微眯起,随着锦嬷嬷伸过来的手,扶着起了身,对着素儿道:“走吧,去安慰安慰这位远来的客吧!” 院子里的灯照得整个清越小筑如同白昼一般,就算是在外面走着,也不用提灯照路,如今素儿在前面引着,墨潋扶着锦嬷嬷的手跟在了后面。 还没进偏院,便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墨潋勾了勾唇角,随即面上一变,换了一副冷颜,走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墨潋抬脚进了屋子,看着四周一帮吓得脸色煞白的下人,面上冷了冷,问道。 众人听到声音不由得一怔,随即转过头看着墨潋被锦嬷嬷和素儿扶着手走了进来。 “这里有鬼!这里有鬼!”斩月皇后面色苍白,双唇因为紧张稍稍发抖,看到墨潋出现,她不由得大声说道。 墨潋往前走了两步到斩月皇后跟前,她拧着斩月皇后的面容,不由得心里冷笑,面上却是皱了皱眉,道:“斩月皇后先别慌,这间屋子千叶也是住了几日,从未有过异样,许是斩月皇后做了噩梦吧!” 斩月皇后面上一冷,看着墨潋面上平静柔和,刚才的紧张强行的压制下去,道:“不可能,本宫明明看到半空飘来的鬼火,她们几个也看到了!” 说话间,斩月皇后伸手指了指身边的几个婢女,看那几个婢女也是一脸害怕的点了点头,应声附和。 郁凝和月灵也是听了消息赶了过来,月灵在斩月皇后身边帮她顺气凝神,郁凝则是站在一边看着众人,除了偶尔安慰斩月皇后几句,其他什么都没说。 “难道斩月皇后本身就带了阴气吗?我在这里可是从来没有被什么鬼魂骚扰,如今……斩月皇后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到了日子忘记给某个冤魂烧香了?”千叶听到躁乱也进了屋子,她站在墨潋边上,如今已经散开了发髻,油黑乌亮的长发披下来,将她原本就凹凸有致的身子显得更加玲珑。 斩月皇后听得千叶的话面上一冷,眼睛在众人之间扫了一眼,原本是害怕,如今却是腾然而起的怒意。 千叶这话虽然表面上安慰,实际却是在指责斩月皇后心狠手辣招致了许多冤魂,不过,话都是听表面想内涵,虽然知道千叶话中的讽刺,却是根本找不到发怒的突破口,一时间,害怕加上气愤,斩月皇后的脸又白了一分。 “这间屋子原本就是有些阴气森森的,母后初来,怎么可能有冤魂!”月灵扶着斩月皇后,一双美丽的眸子看向墨潋,声音又冷了几分,道:“清越小筑向来少有人进出,又是出于这样的幽静之地,难念聚集阴气,如今沁侧妃还怀着身子,听说,更是容易聚集鬼灵。” 墨潋听着月灵的话,唇角勾了勾,倒是没有生气,本来月灵说得也不错,新生儿和孕妇的确是容易引得这方面的东西,只是,如今却并不是这样。 墨潋余光瞥见窗户角上一处被月光稍稍照得泛光的一点,她心里一顿,随即又看向斩月皇后的寝床,见一角的锦缎不正常的褶子,不由得唇角带出了一抹笑。 “如此,还真是我的疏忽,只是墨潋对这方面的事情所知甚少,邀请斩月皇后入住清越小筑,还真是欠妥了,让斩月皇后受惊,墨潋真是不应该。”墨潋面上带着歉意,唇角勾起,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一双水眸清澈见底,看着斩月皇后,尽是无边的诚意。 斩月皇后一愣,众人都知道入住清越小筑是她斩月皇后自己要求来的,如今墨潋这么说,面上是致歉,实际却是一个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 “或许,是真的做了噩梦吧,换了地方,本宫有些不适应,加之近日劳顿,难免会出现一切幻觉,沁侧妃不必在意。”斩月皇后面上变了变,说话之间双手稍稍攥了攥,面带微笑的看着墨潋,眼底目光却是如利刃一般,恨不得将她万剐了! “你看,我就说你想多了吧,怎么可能有鬼呢,锦嬷嬷,如今时间已经不早了,快扶沁侧妃回去休息吧,免得她折腾的瘦了一两,温穆飏可要找我算账了!”千叶凹凸有致的身子倚在门口,一双妩媚的眸子带着点点微笑,她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似乎刚才的事情就如同摔碎了一个茶盏一般,并不需要墨潋亲自过来。 月灵和斩月皇后面上一怔,随即跟着红了,这么多人在,千叶这个毒舌倒是一点都没有留情面,原本斩月皇后就是来给下马威的,却没想到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卷进了墨潋和千叶的话套里,不仅没能让墨潋被羞辱,如今却是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 “既然没有事,大家就散了吧,斩月皇后旅途劳累,也该早些歇息才是!”看着戏差不多要收场了,郁凝往前走了一步,对着众人说道,她转眼看了看斩月皇后,又道:“斩月皇后若是不放心,再加一队护卫在院外便是。” 斩月皇后看了郁凝一眼,没有说话,转眼看着墨潋,不由得暗自咬紧了牙。 走出偏院,千叶在墨潋身侧款步慢走,面上带着往日的妩媚,墨潋眼看了千叶一眼,唇角勾了勾,道:“你说我睚眦必报,如今看来,你是比我更甚,若是没猜错,等会儿斩月皇后看到的就不只是鬼火了吧!” 千叶一顿,瞧着墨潋带着戏谑的脸,不由轻嗤一声,随即面上重新勾起妖娆的笑意,道:“你竟然看出来了,不亏是那臭小子看中的女人!我并不介意她住了那间屋子,我只是看不惯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墨潋轻声一笑,却没有接过千叶的话继续说,只是往前迈着步子。 千叶在后面瞧着墨潋的背影,不由得挑了挑唇角,靠近墨潋悄声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郁凝嫁入王府三年,却依旧是挂牌的王妃,温穆飏那小子倒是看得准!” 墨潋一顿,转眼看着千叶,面上的笑意敛去,她声音平缓道:“虚伪,每个人都有虚伪的一面,或者说,我们都是带着面具的,面对他人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戴上面具,甚至,有的时候面对自己,也在不知不觉的戴着,所以,我从来不相信听到的,因为,我没有瞎!” 千叶看着墨潋,不由得浑身一震,她说的没错,只是,没有谁有资格去指责别人,因为,每个人都带着面具! 之前的聒噪逐渐平息,斩月皇后虽然心里依旧是有些担心,但是,她毕竟是从后宫独揽高座的,如今过了刚才的那股劲儿,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再加上外头多了一队护卫,心里也是不由得定了定。 丫鬟们伺候着斩月皇后睡下,便陆陆续续退了下去,只留了两个人在外间的硬榻上守夜。 斩月皇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天的劳顿,她也的确是有些累了,如今刚熄了灯没多久,便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均匀地呼吸声成了卧房里唯一的声音,斩月皇后勾着唇角正睡的香,自窗角处缓缓地燃起了一团蓝色的火焰,顺着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烧到了斩月皇后的床头。 斩月皇后感觉眼前突然的亮光,不由得猛然睁开了眼睛,霎时间,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便在斩月皇后面前跳动燃烧,同时,窗子吹开一角,一个白色的影子自窗角很快的飘了过去。 “啊!有鬼啊!” 斩月皇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小院,将即将入睡的众人吓得一个激灵,守在外面的人紧忙进了屋子!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二章 做法除妖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众人快速地进了屋子,只见斩月皇后面色苍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带着惊恐,她双手死死地抓着锦被,整个的裹在了身上,依旧抑制不住全身发抖。 “皇后!”贴身的宫女凑近斩月皇后,眼中带着些许疑惑。 要说之前看到鬼火的确是有些可能,毕竟众人眼前确实是闪过了一抹蓝光,可是如今斩月皇后这次的动静比之前更大,众人进来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云萝,我真的看到鬼了!真的有鬼!”斩月皇后依旧是难以抑制心里的颤抖,刚才那般贴近,她确定自己肯定是看到了鬼,而且,那鬼的面容,分明是之前刚被她处死的柔妃! 云萝顿了顿,伸手扶着斩月皇后,轻声安慰道:“皇后许是这几日国度劳累了,我们进来什么都没有看到,肯定是皇后又做了噩梦。” 斩月皇后顿了一下,低着头想着什么,转而死死地抓着云萝的胳膊,猛地摇了摇头,道:“不对,真的是鬼,是柔妃!她来找我了!” 云萝一怔,转而看着斩月皇后,面上惊讶片刻,随即叹了一口气,看着斩月皇后依旧是惊恐不已的表情,心里却是踏实了。 如果说在斩月的凤鸾宫看到柔妃,这还是有可能的,如今这是崇天王朝,这么久没有看到柔妃,偏偏这一夜出现,如今云萝更是觉得肯定是斩月皇后做了噩梦。 众人在屋子里彻底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异常,云萝看着搜查的人对着她摇了摇头,心里踏实了下来。 手挥了挥,云萝将众人遣了出去,她自己则是拉着斩月皇后的手,轻声道:“今晚奴婢在屋子里守着,皇后快歇息吧!” 斩月皇后看着云萝面上平静,不由得心里也是定了定,点了点头,顺着云萝扯开了她裹着的被子,又重新躺下来。 千叶躲在房顶看着,唇角微微勾起来,随即嘴角添了一抹促狭,转身,便没了身影。 翌日,太阳已经升起很高,千叶在院子里小心翼翼的摆弄着墨潋的毒花毒草,晨露在花瓣上沾着,使得原本娇艳的颜色显得更加清灵。 墨潋坐在一边的树荫下喝着茶,简单的绾起发髻,素面未施粉黛却是如同融进了这清晨的爽朗中去。 斩月皇后被云萝扶着从偏院走了出来,晚上整晚都不断有动静,惊得斩月皇后心里一直不停地颤抖,哪里还能睡着? “斩月皇后安好,昨夜可睡得安稳?”墨潋放下手中的杯盏,身子微微侧起,对着斩月皇后扬起了一个清爽的笑容。 斩月皇后面上一滞,随即硬扯出一抹笑,眼睛四周为了遮住黑眼圈涂了厚厚的粉,如今一笑,细纹便显得十分的清楚。 “自然,还要多谢沁侧妃照顾才是!”斩月皇后面上僵硬地笑着,暗地里却是一口银牙暗自紧紧咬着,透过眼底的笑容,心里已经怒到无可抑制。 墨潋瞧着斩月皇后面上的千变万化,唇角微微勾起,面上带着浅淡的笑,道:“如此,墨潋便放心了,早膳已经准备好了,不知斩月皇后现在要不要用呢?” 斩月皇后面上勾了勾,使僵硬的笑看起来自然一些,却不知,反而更加明显,她动了动唇,道:“不必了,我从斩月给灵儿带了厨娘,都是做的斩月最经典的菜谱,沁侧妃若是有兴趣,可随本宫去轻舞斋一试。” 墨潋看着斩月皇后,见她眉眼之间带着几分不屑,看着墨潋的同时,眼中流露出嘲讽,就算是温穆飏给墨潋单独建了小厨房,如今月灵那里送过来的厨子却是斩月皇宫数一数二的大厨,岂是她墨潋能比得了的? 千叶手中摆弄着花草,眼睛却是时不时地瞟向这边,见斩月皇后又恢复了白日的高傲模样,不由得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沁侧妃的饮食都是锦嬷嬷照料,每日按时按点吃什么都是要严格控制的,看来,沁侧妃如今是没有这个福气了!”千叶手中拿着细勾,将一株毒草根部的枯叶挑出来,面上笑容妖媚诱惑,声音带着些许慵懒。 斩月皇后一顿,转过身看着千叶手中依旧摆弄着那堆毒草,察觉到她看过来的目光,不自主的感觉一阵冷寒。 “如此,还真是可惜了!”斩月皇后扭过头看着墨潋,面上精厉之色依旧,她在墨潋面上注目片刻,转而带着一堆人出了清越小筑。 看着斩月皇后远去的背影,墨潋唇角勾起一抹笑,看向千叶,见她脸上笑意更甚。 “你果然是料事如神,这斩月皇后果然住进了王府,而且,还是清越小筑!”千叶看着墨潋,唇角带着魅惑的笑容,眉梢轻佻扬起,唇边笑意点点。 墨潋挑起眼睛看着千叶,唇角勾了勾,一双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带着三分浅笑,如春风拂过一汪春水,道:“你的本事也不小嘛,竟然知道斩月后宫的事,纵然斩月皇后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如今却也是被吓得不轻了。” “你的软皮面还真是好玩,下次送我一个更好的如何?”千叶没有回答墨潋,只是仰着脸看着她,面上妩媚笑容依旧,她唇角高高地扬起,眉眼之间带着促狭之色。 墨潋看着千叶,眉角挑了挑,她伸手端起桌上的杯盏,缓缓地递至唇边,浅浅喝了一口,道:“更好的,可是人皮做的,我敢送,你敢戴吗?” 千叶一怔,看着墨潋浅淡盈笑,倾城面上未施粉黛却依旧惊艳无比,她双眸清澈不带一丝杂质,莹亮的眸子之间带着柔和之色,口中说出的话,这是这般冰冷带着阴森的感觉。 片刻,千叶收回神,对着墨潋妩媚一笑,道:“自然是敢戴,不过我要的可是漂亮的!” 墨潋递至唇边的杯盏顿了顿,转而勾起唇角,轻轻一笑,道:“这可是难了,让我去找比你还要漂亮的人美人脸做人皮面具,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千叶一怔,对着一双黑亮的眸子盯着墨潋,片刻,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晌午十分,云萝便带着丫鬟们来收拾斩月皇后的东西,传话是说月灵多日不见母后想要这几日多守着一会儿,如今商议着,斩月皇后便搬去了轻舞斋。 墨潋和千叶抿着笑硬着,心里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早就知道这次斩月皇帝和皇后来,这王府定是少不了麻烦事,如今早有准备,才不至于被人打压。 看这样子,昨晚斩月皇后定是吓得不轻,从后面千叶用架子支撑着倒影将柔妃的面具挂在窗口将斩月皇后吓了一大跳之后,千叶就回去睡了,只是,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安装了投药支架,又在每个支架上用绳子系住开关处,绳子下摆着蜡烛,绳子被蜡烛燃断,便会向斩月皇后的院子里透出石子,方向四散,纵然是侍卫检查也查不出个头绪。 于是,整整一个晚上,斩月皇后的院子里就没有安生过,她哪里还敢继续住在清越小筑? 满眼含笑的看着云萝指挥着婢女将东西收拾了出去,墨潋水眸之间华光闪烁,唇角微微勾了勾,转身进了炼毒室。 临近晌午,墨潋刚从炼毒室出来,便接到了宫里的圣旨,皇上设宴,给斩月皇帝和皇后接风洗尘。 前来传旨的是曹德胜,只是口谕,曹德胜也并没有带其他人来,郁凝带着月灵和墨潋行礼接了圣旨,转而从如兰手里接过准备好的银锭子送到了曹德胜的手里。 曹德胜笑着推诿一番,在郁凝合情合理的说辞下也就收下了,转而看先墨潋,道:“沁侧妃,太后的药,咱家是不是可以顺道带回去?” 墨潋一顿,根本没有印象太后还有什么药需要拿,只是看向曹德胜,转瞬明白了他的话,唇角微勾,点了点头:“曹公公随我来。” 曹德胜向郁凝和月灵告辞,跟着墨潋往后院走去。 从花园处怪出来,前头就是清越小筑了,曹德胜放慢了脚步,悄声说道:“沁侧妃这趟入宫可要多加仔细着,斩月皇后早上到皇宫说是在清越小筑夜间睡着不踏实,多人看见了鬼火,如今皇上为了平静斩月皇后,请了大师开坛呢。” 墨潋面上一顿,看着曹德胜一脸的凝重,这才恍然为什么这次传口谕是他亲自来了,金钱,不得不说,钱的确是个好东西。 唇角微微勾起,墨潋面上一闪即逝地惊诧很快恢复了平常,她面上微微一笑,道:“不知请的是哪位大师呢?” 曹德胜看着墨潋面上平静无波,不由得一愣,知道被人设下了陷阱还能如此平静,这位沁侧妃果然是个人物,想了想,曹德胜答道:“就是上次的周长卿!” 墨潋听到“周长卿”这个名字,面上一冷,上次郁芷的事情后,周长卿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想是躲起来拿着钱逍遥去了,却没想到如今他又出来了。 “我自会小心,多谢曹公公有心提醒,这两朵小花,算是给曹公公加些茶叶吧!”墨潋唇角勾了勾,伸手从素儿手里接过两朵金花递给了曹德胜。 有了之前的对镯子,如今曹德胜也不再推诿,直接伸手接了过来,面上带着笑道:“多谢沁侧妃了,咱家这就回去了,若是再有消息,定会及时通知沁侧妃的。” 墨潋点点头,看着曹德胜转身,眉毛微微扬了扬,原本就没有以为斩月皇后是个善与的主儿,如今还真的是没有猜错! 收拾了东西,墨潋便在锦嬷嬷和素儿的陪同下出了王府,千叶不能入宫,便回了宅子去看厉雨的伤,还有木槿那让人头疼的忠蛊。 刚出王府的大门,三两装潢豪华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郁凝领着月灵和墨潋依次进了自己的马车,三人之间看似平静,却似心思各异。 墨潋踩着仆人的背刚登上马车,比较飘来一股轻微的味道,她稍稍停住了脚步。 “你们可是闻到了什么味道?”进了车里,刚坐下,随着一声鞭响,马车缓慢移动起来,墨潋鼻尖稍稍动了动,她抬头问道。 锦嬷嬷和素儿一怔,随即两人耸着鼻子用力闻了闻,两人均是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墨潋。 “可是有什么不对吗?”锦嬷嬷突然觉得有些紧张,她看着墨潋,问道。 墨潋摇了摇头,随即靠着身后的软垫,微微闭上了眼睛。 素儿和锦嬷嬷见墨潋如此,相互看了一眼,又用力闻了闻,依旧是没有闻出什么味道。 到了宫门,锦嬷嬷因为是有了品级的,如今也是有资格陪着进去,素儿便留在了车里等着。 墨潋随着引路宫女往前走着,眼角忽然瞥见了花丛中一闪而过的影子,她面上顿时冷了一分,全身跟着警惕起来。 进了大殿,已经有不少人到了,如今是接风宴,自然气氛相对轻松一些。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细细地打量着众人,只见宏承律也在,此刻目光也正好看向她,她目光一凛,给了宏承律一个白眼。 如今温穆凨和太后还没有出现,良王醇王顺王已经凑齐了,各大臣寒暄行礼,好不热闹。 女宾这边,婉瑜郡主乖乖的守在良王妃身边,乖乖地听着她们话家常,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墨潋,只是,刚想过来,却被良王妃拉住了手。 墨潋冲着婉瑜郡主和良王妃淡然一笑,虽说宴席欢沁,婉瑜郡主是不能离了良王妃身边的。 随着一声鸭嗓的唱喊声,温穆凨和太后进了大殿,众多有资格上席的妃嫔跟在身后伺候着,后面便是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 众人顿时噤了声,规规矩矩地朝着皇帝和太后跪拜,得了温穆凨的一声“平身”,众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温穆凨在人群中扫视一遍,最后目光注目在墨潋身上,看着她依旧是平静无波,温穆凨不由得面色动了动。 墨潋自然是感觉到了温穆凨的目光,不过她随着众人一般,低垂着头行完礼便回到了座上。 “恰逢太后寿礼,承斩月皇和皇后前来道贺,又有鼎泛大皇子出使我崇天,特设宴礼待友邦,愿我三国之间长久交好!” 温穆凨的声音威严之中带着几分冷意,他一边说着,扬了扬手,随即众朝臣再度起身,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温穆凨喊起,声乐响起,随之身着飘逸仙衣的舞女翩然而入,随着声乐翩翩起舞。 墨潋伸手端过面前的甜酒,眼睛不经意地看向上座,瞧着晴妃一脸的得意,不由得唇角稍稍勾了起来。 菜上齐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节目也渐渐进入了尾声,谈笑之间,已经接近了傍晚,太阳偏西已经悄然往下落去。 低头看着众朝臣,温穆凨面上动了动,他扬了扬手,看着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道:“今日朕特请了得道高人设坛做法,趁着如今的喜庆求得我三国繁荣,诸位移步天坛。” 随着温穆凨的一句话出,周身站着伺候的宫女便领着众人往天坛走去。 到了天坛,四处已经掌起了灯,原本有些暗的天地,如今又被灯光照的亮堂起来。 高塔之上,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道士手执桃木剑,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摇着另一只手里的铃,走近才看清楚,正是消失了许久的周长卿。 四周是围了一圈的小道士,阵法之间用香灰圈起了一个大大的八卦图,各个方位没有标注,却各自画了符号。 如今看着周长卿,这段时间他倒是胖了不少,面上也比原来圆润了许多,看来日子是过得不错。 众人走近,周长卿对着温穆凨和太后行了礼,随即一双眼睛在众人之间一扫,目光触及墨潋的时候,猛然一颤。 看着周长卿道帽上的符号,墨潋勾了勾唇角,这周长卿倒是有几分本事,还捡了个五品护国监! 周长卿起了身,偷眼看了墨潋一眼,随即转过身再也不敢看她,手中桃木剑扬起,周长卿便进到了八卦图里。 随着口中振振有词地念着,周长卿的桃木剑和手中铃铛更是激烈的晃动着,他时而以剑指天,时而对着众人晃动铃铛,激动之时,桃木剑伸进装着道符的箱子,随即数张道符便穿在了桃木剑上,之间周长卿双目一瞪,对着桃木剑吹了一口气,那些道符便燃烧了起来。 众人一怔,随即面上惊诧闪过,对周长卿这样的高神道法不由得惊叹不已。 “启禀皇上!”周长卿看着桃木剑上的道符燃尽,手指之间掐算一阵,对着温穆凨跪拜道:“贫道已经为三国求了安康繁荣,只是,刚才贫道做法之时,一股阴邪之气一直无法驱散,是为有妖邪作祟,甚至会破坏三国之间的和谐!” 众人听得周长卿的话不由得大惊,转而目光在温穆凨和周长卿身上流转。 “周道长可有办法化解?”温穆凨面上冷目黑颜,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阴寒之意。 周长卿迟疑片刻,最终是下定决心一般的,道:“此妖邪身居高贵之位,如今若是要化解,需要将此人找出,以真火化其身方可化解。” 温穆凨一双冷眸暗了暗,转过身对着众人道:“众卿家和贵客可有什么异议?” “揪出妖邪,火化其身!” “揪出妖邪,火化其身!” “揪出妖邪,火化其身!” 众人不由得沸腾起来,双双举着手支持,面上带着异常的兴奋。 斩月皇后看着这样的情形,不由得唇角勾了勾,眼睛不由得看向墨潋。 “如此,那便请周道长做法将此人揪出来吧!”温穆凨依旧是冷声,她说着,转眼看向墨潋,却见她买啥农行平静无波,不由得微微勾了勾唇角。 晴妃站在温穆凨身边,看着众人这样的情绪,不由得暗自勾了勾唇角,身子往温穆凨身边凑了凑,看向墨潋,眼底带着无边的阴狠。 周长卿将手中的铃铛放下,只拿着桃木剑左挑右劈,煞有其事,四周坐着的小道士口中默念,一手持着铃铛随着周长卿的动作晃动,周长卿拿着桃木剑在八卦图中按方位走位,随即又挑起一叠道符,之间桃木剑在空中一挥,原本挑着的道符便在空中飞了起来。 刚刚离开桃木剑,原本飘在空中的道符突然自燃起来,随着飘飘晃晃往下落。 众人再度惊讶,看着周长卿,不由得心中佩服不已,果然是得道高人,能见得这份本事,原本稍稍有些惊慌的心里就平静了下来。 斩月皇后侧着脸看着墨潋,唇角微微勾起,精厉的面上带着几分阴狠之色,袖下,她一双手攥得紧紧的,昨夜看到柔妃的脸她便失了分寸,事后仔细想了想,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虽然不清楚墨潋到底做了什么,但是,如今她很肯定,昨夜鬼火也罢,鬼魂也罢,鬼敲门也罢,都是她搞的鬼! 月灵和郁凝跟墨潋站得比较近,月灵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墨潋,这场戏她已经听斩月皇后说过了,如今就等着周长卿散出去的道符落地,里面会有一张没有燃烧的道符,一道置墨潋于死地的道符! 墨潋眼睛看着周长卿不断地挥舞着桃木剑,眼睛却是悄无声息地将众人的神色收入了眼底,她唇角微微一勾,随即指尖一弹,一颗小到看不见的药丸便弹到了高台上。 周长卿依旧煞有其事地挥着桃木剑,他刚将道符散了出去,如今还没来得及收回,全身却突然烧了起来!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三章 无端陷害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周长卿依旧煞有其事地挥着桃木剑,他刚将道符散了出去,如今还没来得及收回,全身却突然烧了起来! 众人大惊,看着周长卿全身突然冒出的火,心中猛然一抖,只是,看着刚才周长卿的动作,却又心里定了定,自以为是周长卿的绝世本领。 周长卿原本手持桃木剑挥舞,突然全身着了火,火很快,迅速地漫卷了他的全身,心里一抖,猛然回过神来,这才大惊失色,不由得嘶声喊叫起来:“快救火!” 众围坐在边沿的小道士也是一顿,这才意识到周长卿并不是做法,而若是身上真的着了火! 一时间,众人奋起身脱下身上的道袍便朝着周长卿身上一阵扑打! 温穆凨看着周长卿这般姿态,不由得脸上冷了冷,一个手势,一队侍卫便冲上了高台,随即一盆盆冷水浇了下来,整个将周长卿失了个透! 终于,周长卿身上的火被一盆盆冷水浇灭,他全身被小道士抽打的生疼,如今已经是有气无力了,水滴顺着他的脸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因着冷水的缘故,他全身不由得打着哆嗦。 “皇,皇上恕罪!”周长卿能活到今日爷的确是有几分本事的,他喘着粗气终于缓过神来,对着温穆凨跪下,道:“贫道无能,此妖甚是厉害,贫道险些被她害了性命!” 墨潋瞧着周长卿,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由得唇角勾了勾,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瞬间消失无踪。 温穆凨面色沉了沉,看着周长卿身子不由自主地抖着,脸色更是黑了一份,他眼底带出一丝厌恶,冷声道:“周道长可是知道了她是谁?” 周长卿一顿,随即向四处看了看,忽然眼睛一亮,瞧见了原本被他捏在手里的竹签,他快步走过去,弯腰拾了起来。 “皇上,刚才贫道做法已经锁定了那妖邪,如今这灵签之上便是那妖邪之人的名字!”周长卿说着,将那竹签双手举过头顶,面向温穆凨规规矩矩的说道。 曹德胜看了看温穆凨的面色,随即从周长卿手里接过了那竹签。 温穆凨两手指捻起那根细长的竹签,只看了一眼,面上一顿,一个字冷声的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念!” 曹德胜看了温穆凨一眼,随即举着竹签一个字一个的清晰念道:“碧青画如诗,浮萍自妖娆!” 声音刚落,众人不由的面上大变,有人是幸灾乐祸,有人是震惊差异,有人是担忧愤愤,反正在场之人没有脸色不变的。 而这其中,最为震惊的要数斩月皇后了! “碧青画如诗,浮萍自妖娆!”众所周知,斩月皇后刚入宫的时被封为碧娆贵人,这两句话中,又自是描写出了斩月皇后的绝尘脱俗,如今只是表面看来,这妖邪便是直直的指向她! 曹德胜刚念完,原本跪在地上唇角稍稍勾起的周长卿也不由得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当触及斩月皇后的目光时,他心里一突,很快便低下了头。 “混账!你这道人竟敢说本宫是妖邪,这么多年斩月从未出现灾害,本宫怎么可能是妖邪!”斩月皇后一双冷木对着周长卿,眼底的阴狠之色逐渐流露出来,话是对着周长卿说的,却是要斩月皇帝听! 只是,如今斩月皇帝联系着最近发生的事,明显看斩月皇后的眼光已经是不同的了。 斩月皇后触及斩月皇帝的冷眸,不由得心里颤了颤,面上带着三分委屈靠近斩月皇帝,道:“皇上,臣妾入宫这么多年皇上是清楚的,如今此次前来本是为崇天太后祝寿,却被这道人满口污蔑,于我斩月却是大大的不满呢!” 温穆凨听着斩月皇后的话,面上动了动,他微微扯起了唇角,对着斩月皇后勾唇一笑,道:“斩月皇后可是多想了,刚才周道长被妖邪施了法,可能会占卜有误,不如,让他重新占卜一次,以免造成误会,毕竟这妖邪涉及我三国之间的和平。” 斩月皇后抬眼看向温穆凨,余光扫过他身边的晴妃,见晴妃点了点头,心里顿时安定了几分,如今她知道晴妃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肯定不会出错,肯定是刚刚的慌乱拿错了竹签。 见斩月皇后点头同意,温穆凨面上唇角稍稍勾了起来,看向斩月皇后,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他点了点头,朝着周长卿使了个眼色。 周长卿顿时也回了神,他快速地下去换了一身道袍,依旧是手持桃木剑在高台上煞有其事地挥舞着。 这一次,周长卿倒是没有身上没有着火,只是他将手中的竹签递给曹德胜后,突然啊腿上猛然一疼,随即一个趔趄险些摔下高台。 温穆凨看着周长卿,并没有在意,依旧是冷声浑厚的嗓音对着曹德胜说了一个字:“念!” 曹德胜看了温穆凨一眼,瞬时收回了眼睛,低头看着竹签上的字,不由得面上一惊,随即还是念了出来:“碧青画如诗,浮萍自妖娆!” 众人面上大惊,此刻已经完全认定斩月皇后就是妖邪了,众人目光似乎带着利刃一般,直直的看向斩月皇后。 墨潋在一边站着,感觉到月灵身子一颤,面上担忧带着震惊看向斩月皇后,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唇角微微地勾了起来,墨潋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别说是再求一次,就是再求十次,也只能这个结果,周长卿放在道案上的竹筒,早已被化装成小道士的血煞门徒换走了,如今整桶的竹签只有那一句话“碧青画如诗,浮萍自妖娆!”! “火化其身,斩妖除邪!” “火化其身,斩妖除邪!” “火化其身,斩妖除邪!” 众人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温穆凨看着众人情绪高涨,眼中带着冷意,却并没有阻止。 “今日朕与皇后是客,崇天国君便是如此待客吗?”斩月皇帝一直没有说话,如今看着众人的呼声此起彼伏,面上带出几分冷寒,一张脸黑了下来,他顿了顿,朝着温穆凨说道。 温穆凨一顿,面上勾起唇角,眼睛在斩月皇后面上流连片刻,道:“是斩月皇后昨夜说有鬼邪,朕才安排了这场道法,如今,斩月皇上该如何给我朝文武一个解释?” 斩月皇帝一怔,转过头看着斩月皇后,一时间脸色憋得青紫,生生的被温穆凨这几句话堵住了,此刻真正的体会到了一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 斩月皇后面色瞬时变得煞白,她抬头看了站在温穆凨身后的晴妃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由得心里顿了顿,道:“本宫觉得那道人的竹筒有问题,可否请崇天皇帝一验?” 温穆凨原本盯着斩月皇帝看,听到斩月皇后的一句话,不由得唇角稍稍勾起,面上带着三分笑意,却依旧是冷寒无比。 “去将那竹签筒验看一番!”温穆凨薄唇微微张启,唇边飘出这几个字。 曹德胜冲着身边跟着的几个太监挥了挥手,便有人走上了高台去取那竹签筒。 伸手从竹筒里拿出所有的灵签,曹德胜仔细地翻看着,不由得眼中一愣。 “怎么回事?”看到曹德胜面上的惊讶,温穆凨眉头皱了皱,问道。 “这……”曹德胜抬起头看着温穆飏,面上带着些许犹豫,但是想了想还是说道:“这竹筒内的灵签上写的都一样!” 温穆凨面上一沉,随即一双冷冽的眸子猛然圆瞪,朝着周长卿看过去。 周长卿自公公过来拿竹签筒的时候便是心里一突,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如今听到曹德胜的话,顿时身子像是被抽了禁锢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墨潋看着周长卿,随即眼睛转到了晴妃身上,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只是片刻,面上便恢复往日的平静淡然。 “原来是有意陷害,今日崇天国君可是要给朕和皇后一个说法!”斩月皇帝一双剑眉冷横,看着温穆凨不由得面上带了几分怒意。 温穆凨一顿,随即看向斩月皇帝,唇角勾了勾,面上咧开一个笑,道:“这次是斩月皇上已经看出来是有人有意陷害,想是破坏你我两国的关系,朕也是险些被蒙蔽,索性及时揭穿,不如这样,斩月进到崇天的交易赋税减免两成,当做是给斩月皇后的赔罪,如何?” 斩月皇帝顿了一下,看着温穆凨心里不由得叹他头脑机敏,不过,这样折中的法子自是两国互利,他倒也乐得接受。 “所幸对你我两国没有影响,既然崇天国君这般仁里,这件事便就这么过去吧!”说罢,斩月皇帝眉毛扬起,哈哈大笑。 温穆凨看着斩月皇帝,也仰起头笑了起来,片刻,他转过头,对着高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周长卿道:“来人,将这些道人关进刑部大牢候审!” 周长卿一惊,顿时面色变得煞白,他一边如捣蒜一般的磕着头,一边张嘴要说话,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便被身边的太监堵了嘴很快的拖了下去。 晴妃站在温穆凨身侧,看着周长卿被拖了下去,心里不由得颤了颤,一张脸略显苍白,她抬头看了斩月皇后一眼,见她面上冷若冰霜,眼睛同时望向她,带着三分厉色七分冷寒。 墨潋站在远处看着晴妃和斩月皇后波光流转,唇角稍稍勾起,面上扯出一抹笑,感觉到郁凝看过来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倒是让郁凝有些怔楞了。 随着温穆凨的一句“请”,撇下刚才戏剧性的作法,随着温穆凨和斩月皇帝往大殿走去。 斩月皇后如往常一般走在斩月皇帝的身侧,伸手去扶着他的衣袖,却感觉到斩月皇帝身子一滞,随即悄无声息地撇开了她的手。 斩月皇后怔楞住,看着斩月皇帝面上的冷意,她不由得心中一颤,一种危险的气息在周身蔓延,面上白了白,斩月皇后随之离着斩月皇帝稍远了一些,规规矩矩地跟在他的身后。 转过头看墨潋一眼,瞧见她绵山带着浅淡的笑意,斩月皇后一口银牙死死地咬住,一双美目如今已经变得有些狰狞,恨不得如今就将她撕扯了一般。 墨潋扶着锦嬷嬷的手缓步走着,面上平静安宁,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浅浅的笑意,她勾了勾唇角,迎着斩月皇后的狠戾的目光,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 斩月皇后一愣,随即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斩月皇帝转过头看着她面上冷寒彻骨,脸色不由得更阴沉了。 云萝偷眼瞧见斩月皇帝的神色,伸手拉了拉斩月皇后的一角,斩月皇后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仍然看着墨潋墨潋的笑,险些失控。 一身妖娆的暗红色出现在眼前,墨潋停了停,随即看见苓嫔带着妩媚笑容的脸,她唇角一勾,面上带出一抹浅浅的笑。 “你果真有几分本事呢!”苓嫔按嫔位是跟在后面的,如今正好跟墨潋离得不远,她凑近墨潋说道,面上带着几分玩味。 墨潋一顿,随即水眸闪烁熠熠,看着苓嫔的媚眼含笑之间,并没有危险和挑动的意思,她缓了缓,迎着苓嫔的笑,微微勾起了唇角,道:“墨潋的本事,只为保护自己,能在这后宫生存,苓嫔娘娘才是好本事!” 苓嫔面上一怔,随即一双勾心摄魄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带着审视在墨潋身上流转,不由得一抹笑盈在了唇边。 “今天,你会对晴妃动手吧,也许我能帮你呢!”苓嫔暗红色的衣衫将她玲珑的身子紧紧包裹住,更加凸显得性感妩媚,暗红的颜色在阳光下尤为显得妖娆。 墨潋微微一顿,随即唇角勾起来,看着苓嫔一身的暗红,又抬头看向晴妃,心里暗自冷笑,如波的水眸之间带了几分冷意。 回到大殿,温穆凨带着众大臣和斩月皇帝商议国之大事,女眷则是簇拥着往祥瑞宫陪着太后话家常。 原本太后是极喜爱花草和奇异的东西的,如今祥瑞宫了栽满了艳丽娇娆的各种花草,花丛之中又有花匠修剪得各种形状,一时间让众人赞叹不已。 墨潋瞧着周身的鲜艳奇花,心里微微颤抖,一双素手伸向那带着水珠的花朵,还未触及,便生生停了下来。 仔细地瞧着花丛之中,墨潋眼中稍稍变色,这些话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花瓣较其他常见的花稍显透明,艳丽之中带着几分怪异,在其他人看来并不是怪异,反而添了几分莹润,但是墨潋毕竟是看了这么多的药典,有些东西最然在极小的范围,却也是有所认识的。 细看那花瓣,莹亮透明之间,似乎稍稍有些轻微的变动,墨潋心中一抖,顿时脑中出现了两个字“巫蛊”! “尽量靠着中间走,不要让身体碰到那些花瓣!”身边响起一声压低的女声,墨潋抬起头刚好迎上了苓嫔的妩媚双眸。 看着苓嫔妖娆的姿态低垂着脖子看向她,墨潋心里怔愣片刻,随即站直了身子,同时又离那些花远了一些。 “苓嫔娘娘才是好本事,多谢提醒!”墨潋同样压低了声音,她水眸之间潋滟其华,带着几分说不清楚的神色,刚刚的惊诧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淡然。 苓嫔勾了勾唇角,并没有接着墨潋的话继续说,反而面上带出妩媚的一笑,转身走了。 看着苓嫔妖娆的身子在花丛之中穿梭,墨潋的水眸微微眯起,看着苓嫔,心里忽然闪了一下,随即恢复以往的神色。 到了祥瑞宫,还没进正殿,周嬷嬷便将众人拦在了门口,随即几个华丽衣装的大宫女出来将斩月皇后领到了偏殿,其他人则是随着周嬷嬷到了书房。 随着一声通传,周嬷嬷领着众人进了书房,刚一进去,众人不由得怔楞住。 太后正坐在软榻上,一双明眸不怒自威,一旁的绿萝站在身边,面色平静,却稍显小心,而面对着太后跪在地上的,正是刚才还跟大家在一起的晴妃。 太后看众人进来,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端坐着受了众人的礼,转而看向晴妃。 “哀家倒要看看,你这明目张胆的招摇,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说话间,太后一个眼神,周嬷嬷上前将晴妃戴在头上的凌雀簪拿了下来。 晴妃原本心里突着,知道这次肯定出了什么事,可是转念一想,周长卿的事她们做得很隐蔽,应该不会被发现什么,心里自然也就稍稍平静了下来,可是当她看到周嬷嬷手中的凌雀簪时,心里猛然一跳,一种不好的感觉袭来。 原本凌雀簪时纯白色的,正好配着晴妃这一身的白衣,显得不染尘俗,可是如今这凌雀簪不知何时变成了大红色,正室才能佩戴的大红色,而且,凌雀簪上看起来后尾部分的白纱还被拉长,这孔雀便成了凤! 晴妃身子猛然一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根本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只觉得心里不停地抖着,根本不敢抬头看太后。 看着晴妃身子不住的颤抖,太后更是当成她故意而为之,不由得眉目一横,手在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你真是胆大包天,才入宫几日便忘了自己的身份,莫说皇帝还没有册封后位,就算是已经指定,没有礼成也不能随意佩戴这凤舞簪,这段时间,对你是太过放纵了!”说话之间,太后的冷眸向着众人扫了过去。 众人面上一抖,瞧着晴妃,神色不一,却或多或少都带了几分自危的神色。 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中,太后面上稍稍缓和了一些,原本她将众人带进书房就是要借着这件事敲打一下有着别的心思的妃嫔,如今看她们面上神色,便知道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 墨潋和众人站在一起,一袭白衫轻飘虚幻,发间不似他人那般花枝招展,却更显灵动神圣,越是内敛,却越是显眼。 太后的目光在墨潋身上停留片刻,精厉的双眸之间流转一番,又回到了晴妃身上。 晴妃原本听到太后斥责心里憋着委屈,如今仔细琢磨了一番,心里却是升腾起了一阵惊慌,她俯着身子对着太后行礼,一边带着哭腔道:“太后息怒,臣妾真的不知道啊,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太后听着晴妃的哭喊,不由得面色一沉,一双精厉的眸子盯着晴妃,自带了几分怒意,道:“陷害?别人在你头上别进簪子你能不知道吗?谁有这般大的本事能在你头上别进一个簪子却不惊动你?” 晴妃一愣,虽然心里有着万分的疑惑,如今面对太后的质问,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毕竟太后说的是事实,若是有人在他发间别进簪子,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太后,臣妾真的无争夺之心,求太后明察啊!”晴妃面上带着委屈,两行清亮的泪珠子顺着白皙的面就滑落下来,滴在了地上。 太后面上阴沉着,看了晴妃一眼,冷哼一声,后宫的这些事情她见得多了,于她来说,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不过就是延续子嗣的工具和在某种程度上巩固皇权的工具,其他,再无用处。 “哀家不愿听你的解释,你还是想好说辞,对皇帝去说吧!”太后冷眼看着晴妃,自她进宫以来,大小事情没少折腾,对于这样的聒噪,太后自是不喜。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四章 妖娆魅惑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太后的话音还没来得及落下,便听得一声鸭嗓的唱喊,众人心里猛然一颤,眼前一道明黄长袍便出现在了眼前。 温穆凨踏进书房,在众人的面上扫了一遍,收回目光之余,又在墨潋的脸上看了一眼,心里稍稍波动,很快恢复了常色。 众人行礼,得了温穆凨一声“平身”这才站起了来,较之刚才,心里又多了几分忐忑。 太后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晴妃,又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便由周嬷嬷搀着坐回了软榻上,同时绿萝也端过来一杯参茶。 温穆凨低头看了晴妃一眼,原本开坛做法的事就已经感觉到晴妃的不对劲了,他还没来得及查,却又被太后传了过来。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晴妃见到温穆凨的瞬间,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希望,毕竟,如今她在后宫算是顺风顺水的了,平日里温穆凨见她这样的娇弱模样早就心软了。 看着晴妃,温穆凨面上动了动,瞧她面上挂着晶莹的珠子,略显苍白,泪水沾湿了睫毛,更是灵动让人爱怜。 “皇后的位子还没定,你却先以后位自居,这样的狂妄大胆,若今后真的成了这后宫之主,还不被你搅和得乌烟瘴气!”太后喝了一口参茶,将杯盏放在桌上,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确实带着无边的冷意。 温穆凨听着太后的话,目光从晴妃身上收回,太后的话他自然听得出其中意思,若是晴妃真的上了后位,那忠勇侯府便是更加根基稳重了,而前几天,他也收到了关于忠勇侯府的一些情报,他以前之所以没有动晴妃,也是因着这方面的原因。 “皇上,臣妾真的不是这样的,请皇上明察啊,那支簪子臣妾根本就未曾见过,就算知道,也绝不会戴上的啊!”晴妃见温穆凨冷了脸,心里不由得一抖,以前她只要柔弱地祈求,温穆凨定是会有求必应,如今他却不为所动。 温穆凨面色铁青,听着晴妃的话,不由得又转向了她,上次选秀入宫的这么多女主,他唯独宠晴妃,不只是因为忠勇侯府的原因,更多的是晴妃有的时候很像雪妃,可是如今…… 想到雪妃,温穆凨面上又是一沉,若不是当年郁芷存了不该有的心思,雪妃也不至于死得那般凄惨,如今看着晴妃,她又是同样的目的! “来人,将晴妃打入冷宫!”一边想着,温穆凨的脸上彻底冷了下来,他双手骤然握紧,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晴妃刚听到温穆凨的这句话,以为是听错了,她晃了晃头,确定温穆凨刚才真的传令将她打入冷宫,不由心里猛然一颤,全身跟着哆嗦起来。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晴妃全身像是被抽了筋骨一般,顿时瘫软在了地上,眼泪早已将那精致的妆容哭花了,如今趴在地上不住的颤抖。 茹嫔勾着嘴角看着晴妃,不由得淡出一抹笑,之前费劲了尽是也没有能动她一毫,如今她自作孽,得了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 墨潋自始至终在人群中安静的看着,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面色平静带着柔和的色泽,如樱的唇角微微地勾起,看着晴妃哭天抢地的声音心里冷了冷。 随着晴妃被进来的侍卫拖出去,众人心里们然一颤,终于体会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意思,前几日晴妃还是受尽了恩宠,只是时隔几日,便被拖进了冷宫,想着自身,更是不由得寒了几分。 墨潋看着众人,目光在没人格脸上流转,唇边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淡出,触及瑾妃一脸的阴沉,不由得心里一颤。 不似众人面上的惊慌,也不似有些人的幸灾乐祸,瑾妃在人群中眉头紧紧地皱着,眼底带着一种苦楚,从她咬紧的两腮可以看出,她正极力地隐藏着什么。 墨潋是在瑾妃稍后的位置,她看着瑾妃全身都微微地带着颤抖,良久,才似乎是放松了一般,两腮之间也放松了。 “入了后宫,你们便是皇家的人,做事都要有个分寸,若是有人再人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哀家绝不姑息!”太后将手中的杯盏放在桌上,杯底轻磕桌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偌大的书房里回音飘荡。 众人行礼纷纷称是,这才得了太后的命令,请斩月皇后一起进园赏玩。 墨潋跟在人群中走着,眼睛看着周边争鲜夺艳的花草,面上带着三分淡然的笑意。 “你的动作倒是快!”身后一袭暗红色闪过,苓嫔面上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如一只华丽的凤凰蝶一般飘了过来。 墨潋转过头看着苓嫔唇边勾起一抹笑,见她面上带着戏谑,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只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苓嫔见墨潋这般,一双稍显灵力的远山眉微微挑起,面上带出一抹妖窕的意味,唇角动了动,道:“你指甲里还有还有赤熏的粉末,若是一不小心又将别的东西染红了,可就不好解释了。” 墨潋一怔,袖下的双手稍稍动了动,指甲里的赤熏早已经清除干净了,可是如今苓嫔说这样的话,仍旧是让她不由得心中一跳。 “你究竟是什么人!”墨潋面色稍冷,看着苓嫔,眉眼之间带出几分冷意,虽然能清楚地感觉到苓嫔没有敌意,可是,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真的很讨厌。 苓嫔一怔,随进回过神来,勾了勾唇角,面上带着几分戏谑,道:“血煞的情报网这么厉害,竟然还没有查到我是谁吗?” 墨潋面色一凝,看着苓嫔面带微笑,心里更是冷了几分,她手中的银针在指缝中,随时都会刺进苓嫔的脖颈之间。 “你有什么目的?”墨潋冷着一张脸,如波的水眸此刻如带着利刃一般,死死地盯着苓嫔。 苓嫔看着墨潋的神色,不由得暗自吐了吐舌头,摇摇头,道:“真是禁不住玩笑,我呢,只是受人之托帮助你,其他,我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墨潋听着苓嫔的话,非但没有缓和,反而面色一沉,冷着声音,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走吧!” 苓嫔面上一怔,随即扯了扯唇角,一双媚眼中间带出点点的笑,她朱唇轻启,道:“需不需要是你的事,要不要做是我的事,你我之间,其实并没有关系!” 墨潋一愣,看着苓嫔此刻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戏谑,不由得皱了皱眉,只是并不像再与她纠缠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苓嫔看着墨潋要离开,唇角勾了勾,声音轻的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得到,道:“你不想知道木槿的忠蛊究竟谁是种蛊之人吗?” 墨潋刚要离开的身子一怔,随即停了下来,看着苓嫔勾着唇角笑,心里暗自衡量一番,道:“你是苗疆的人?” 苓嫔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转而从身边的一朵妖娆蓝色的花株上摘下一朵花。 墨潋看着那花,清澈的蓝色带着些许的清透,花瓣上依稀能看到经脉,只是花瓣比普通的花要厚实许多。 苓嫔看了墨潋一眼,唇角稍稍勾了起来,之间她涂了鲜红丹蔻的指甲刺入护花瓣,随着断口的地方,泛出点点的蓝色汁液,随即,一条透明的如小虫一般的额东西从花瓣里游了出来。 墨潋心中一颤,看着苓嫔将那小虫子放在手心,随即食指抵在唇边默念着什么,之间那虫子由刚开始的缓慢蠕动逐渐活跃起来,随后便潜入了泥土。 “这便是忠蛊的幼虫,这种虫子在木娃初期训练的时候便会植入孩子的体内,随着木娃的长大,蛊虫也会跟着长大,受蛊之人,终身都会听从种蛊人的命令,直到种蛊人死,受蛊之人也会跟着寿尽!”苓嫔看着那虫子落入泥土消失了,像是叙述一般,絮絮叨叨的说。 墨潋面上动了动,看着苓嫔面上的表情,脸色动了动,道:“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苓嫔一怔,随即唇角稍稍勾起,面上带出一个妩媚的笑,她素手扬起,挑了挑鬓前的发丝,转过身对着墨潋,道:“我想说的是,我的确是来帮助你的,而你,也需要我的帮助!” 墨潋瞧着苓嫔勾起的笑,心里更是冷了几分,她双手在袖下握紧,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虽然现在你并不需要我的帮助,但是,你若想唤回木槿,就算是解了忠蛊,她也只是个木娃,没有记忆没有情感。”苓嫔一条宽大的暗红色腰带束在腰间,将那本来就纤细如柳的腰肢凸显得更加妩媚勾人。 墨潋转过身看着苓嫔,从她的眼中看不出情绪,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她收回目光稍稍平静,道:“随便你,总之,你最好不要自以为是,否则,我不管你从哪里来,受了谁的的嘱托,在我这,逆我者,只有死路一条!” 苓面色一滞,随即勾了勾唇角,对着墨潋道:“果然是和狠心的女人,怎是可惜了他的一片心!” ------题外话------ 额,这两天家里都是事,更新晚了,目前只码了这些,先传上来,我看看今晚能不能再跟一章。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五章 怎么会是你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苓嫔面色一滞,随即勾了勾唇角,对着墨潋道:“果然是和狠心的女人,真是可惜了他的一片心!” 墨潋面上一滞,看着苓嫔面善风轻云淡,却是透着点点的戏谑,心中一冷,刚要出手,却见一袭湖青色闪过,手中的银针便快速收回了袖中。 “瑾妃娘娘安好。” 墨潋注意到的同时,苓嫔也注意到了,两人对着瑾妃微微福身,刚才的表情全都散去,只余淡然的笑意。 “不必多礼,沁侧妃如今身子可是稳固了?”瑾妃面上轻柔平静,看向墨潋,带着浅浅的笑,如清风吹拂,十分舒畅。 墨潋唇角勾了勾,一双如波的水眸弯起,带起微微地一笑,道:“谢瑾妃娘娘记挂,如今锦嬷嬷在身边照顾,虽有些不适的反应,也还算受得住,如今已经稳妥多了。” 瑾妃唇角微微勾起,点点头,面上淡出一抹笑,不似晴妃的艳丽夺目,却是另有一番风采。 “如此甚好!”瑾妃说着,清亮的眸子看向墨潋,稍稍山洞,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自从夕颜郡主去了之后,二公主对人很少有这般细致的时候,如今又将锦嬷嬷遣去贴身照顾,当真是上了心的。 墨潋唇角微微勾起,如波的水眸之间漾出浅淡的笑,凝视着瑾妃的面上,却依旧没有看出任何情绪。 苓嫔站在一边瞧着,妩媚的面上带出几分笑,目光停留在瑾妃脸上,心里不由的一动,进宫这么许久,瑾妃一直是安静端庄的,与晴妃不同,她从来都是内敛柔和的,虽是身居妃位,却从来没有与任何一位妃嫔有过不和,甚至,对于皇上,也是淡淡的。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一个宫女匆匆而来,传了太后的旨意,三人这才跟着去了前殿。 夕阳西斜,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众人辞别太后,便纷纷踏上自家的马车回了府。 墨潋跟在郁凝和月灵身后,看着月灵面上带着愤恨,墨潋心里暗自冷笑,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是真的在斩月皇后身上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如今虽然周长卿被打入了刑部大牢,但是究其之前的表现,斩月皇帝也会想着温穆凨是为了不至于出现太大的动荡才使人换了竹签筒里的灵签,至于斩月皇后,这段时间后宫可是没少出事,加之最近斩月也并不太平,心里难免会生疑。 看着跟在月灵身后那些从斩月带来的宫女,墨潋唇角勾了起来,如今斩月皇后看来连王府都没有办法住了! 随着郁凝和月灵走出皇宫,素儿赶紧上来扶了墨潋上车,随着一声马鞭响,车便缓缓移动起来。 车内依旧带着那种若有若无的味道,墨潋眉头皱了皱,没有做声。 出了官道行至一片林荫处,墨潋突然吩咐调转马车往另一条路走,郁凝听了下人的通传,也没有细问,点头同意了。 刚走出三里路,路有些颠簸,墨潋一直透过车帘看着外面的动静,随着马车的往前走,她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猛地掀开车帘,心里一紧。 “停车!”墨潋冷着声音对着外面赶车的车夫喊了一声。 透过车帘感觉车夫的身子动了动,却见他伸手扬起马鞭,狠狠地一鞭子抽在马身上,随即马车疯一样的飞奔出去。 跟在身后的两队侍卫已经,紧忙上前去拦,却没想到,四处突然窜出十多个黑衣人,将众侍卫拦在了半路。 锦嬷嬷一惊,赶紧随素儿扶住了墨潋,三个人摇晃之间站直了身子才不至于摔倒。 墨潋面上一冷,扬起手,指尖的银针透过车帘便刺进了车夫的脖颈之间,车夫晃了一下,便倒了下去,随着马车的颠簸,摔了下去。 素儿见状赶紧出去抓缰绳,可是,毕竟不会赶马车,她越是紧勒缰绳,马越是疯狂地跑。 突然,墨潋眼中冷汗骤升,她足下一顿,整个人飞身出了马车,随着一道白光闪过,银龙自袖中飞出,朝着那狂奔的马便伸长了尾巴。 银龙的身子迅速长了十多倍,现下尾巴死死地缠着马头,狂奔的马车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落在地上,只见黑夜之间几道明晃晃的银亮闪过,万箭齐发如骤雨一般下向墨潋射了过来。 墨潋面色一紧,雪白的长衫在月色下如绽放的昙花一般,整个散开来,将射过来的箭全都裹了进去,随即身子一闪,被包裹住的利箭又整个的散了出去。 随着连声的惨叫,几个黑衣人便应声落在了地上。 墨潋盯着对面的树荫,除了落下来的黑衣人,根本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只是,墨潋依旧能辨别出气息,隐藏在树林上的,至少有百余人。 还没来得及停留片刻,对面又飞出千万支箭,月色下银色的箭头带着妖冶的光泽,很显然,是淬了毒的。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骤然爆发出彻骨的寒意,纵然月色柔美,却依旧化解不了她周身的冷寒,刚要出手,之间身边一袭黑衣闪过,一个纤瘦的身子便出现在了跟前。 “沁侧妃小心!” 随着一声惊呼,那纤瘦的身影便挡在了墨潋跟前,双剑快速地挥舞,纵然是疾驰的箭雨,却依旧没有一支漏过。 墨潋在身后看着跟前的人,面上的冷意稍稍褪去,她的气息很熟悉,在王府时常能感觉到她的气息,或者说,在清越小筑外面她的气息总是若有似无。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漫天的箭雨被她打落,墨潋冷着声音问了一句。 那人身子顿了一下,却没有转过脸,她低垂着头回道:“属下残雪,奉王爷之命在暗中护沁侧妃周全。” 墨潋点点头,却没有再问,眼睛盯着对面的树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果然是温穆飏身边的女人,竟这般难缠!”树林中传过一句带着嘲讽的声音,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一个树上显现了出来。 听到他这一句话的同时,墨潋身子稍稍动了一下,虽然蒙着面,但是他一双犀利的眸子却是格外的醒目,只看一眼,便忘不了。 墨潋唇角勾了勾,面上轻嗤一笑,带着三分不屑,道:“为了我一个女人,竟然能惊动这么多人,墨潋还真是有幸了,只是,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那人一怔,透过月光看着墨潋,见她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一张倾城的面容带着安然平静,水眸潋滟,比这月色更加光彩夺目。 嘴角稍稍一勾,自鼻间轻嗤道:“你只需要知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其他并不需要知道!” 说话间,树上同时窜出百余人,手中提着阔剑,后背还背着弓弩,面色用黑布蒙着,全都是双眸犀利。 墨潋面上冷了几分,袖中银龙蓄势待发,残雪依旧是护在墨潋跟前,一双晶亮的眸子之间渗透出寒意,较厉雨,她身上的寒意更是带着冷硬。 素儿和锦嬷嬷在马车里,在马停下来的瞬间,素儿便护在了锦嬷嬷身边,这也是之前墨潋的吩咐。 随着黑衣人的一声令下,墨潋和残雪瞬间被众人团团包围在了之间,同时,百余人拔箭搭努,对着墨潋和残雪用尽了力气。 “其实,我们也并没有非得要沁侧妃死,若是沁侧妃乖乖配合,我们兄弟倒是能放沁侧妃一条生路。”领头人看着墨潋阴寒的面色,唇角勾起一抹笑,手中的刀晃了晃。 随着零头人手中的刀晃动,墨潋似乎看到了他腰袋里藏着一块牌子,她唇角微微一勾,在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出招的时候,长袖扬起,银龙便顺势飞了出去。 领头人一怔,条件反射的提刀去挡,却没想到,刀刃触及银龙的身子,只见到火光闪烁,瞬间,刀刃便卷了。 银龙在领头人惊诧之余飞回了墨潋身边,口中带着那人藏在腰间的牌子。 墨潋将那牌子拿在手中,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地藏进了衣袖,心里也不由得动了动,那牌子,竟是长公主的风麟! “你竟然偷袭老子!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领头人被银龙这一下,顿时失了脸面,不由得怒意横生,原本犀利的眸子之间带着嗜血的冷芒,他一挥手,百余人瞬间松开了手中的箭。 如今箭从四面八方传来,墨潋和残雪靠着后背一个挥动长袖,一个双刀齐下,虽然有些吃力,却也能抵挡得住。 箭刚射出去,黑衣人不失时机的举剑刺了过来,随即,树林之间带着一阵狂风,卷起地上的落叶。 墨潋将卷起的箭挥了出去,同时血玉萧出现在手中,她双目一冷,随即贴在了唇边。 “沁侧妃,王爷吩咐您不能动用内力!” 残雪见墨潋要唤起银龙,一时心急,脱口而出。 墨潋一怔,随即面色沉了沉,道:“他们人太多,我们若是走不了,就只能死在他们手里!” 残雪一愣,手中的双刀紧紧地握住,眼中冷寒彻骨,却不得不承认墨潋说的是事实,这帮人,个个都是内力深厚的,若是她一人对几个人是没有问题,但是如今他们有百余人,这样看来,就真的是有些吃力了。 墨潋一双水眸像是千年寒潭中渗透出的冷意,看着黑衣人越来越近,血玉萧再次贴至唇边。 清幽的箫声响起,银龙原本盘旋在空中,顿时兴奋起来,同时身子粗了数倍,对着过来的黑衣人甩尾扫了过去。 残雪在墨潋背后,手中双刀带着戾气不断地砍向黑衣人的要害,一时之间,迫于残雪的狠戾,黑衣人也是一时无法靠近。 前面几个黑衣人被银龙挡住无法靠近,身侧却是越来越多的人涌了过来,墨潋面色一凛,顺势一身长衫洁白如雪,再次如绽开的花一般散了开来。 黑衣人面上一顿,看着墨潋的周身,瞬间改变了方向,身侧的进攻更是冷厉起来。 “一群大男人欺负两个女人,你们还真的是不觉得脸红啊!” 说话间,身侧的一颗高大的杨树上出现一袭白衣,花非楼单脚立在树尖,声音轻佻,带着几分嘲笑。 黑衣人一顿,抬头看着树上飘下一片雪白,翩然的落在了墨潋的身侧。 花非楼脚尖点地,落在墨潋身边,侧目看了她一眼,见她并没有受伤,似是终于长出一口气一般。 “你这女人脑子是变成浆糊了吗?温穆飏不在你身边,你竟然连血煞也都派了出去,今日若是本公子不来,我看你都快成肉酱了!”花非楼凑近墨潋身边,面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这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从来不给自己留退路! 墨潋勾了勾唇角,面上浮出一抹浅淡的笑,只是,月光下稍稍显得有些苍白,她轻启唇角,道:“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才进了这条路!” 墨潋含笑的看着花非楼,面上带着几分轻松,其实今夜原本也是和花非楼约好了送药的,如今,深知花非楼的脾性,选择了这条离着红楼稍近的路,果然他及时地赶到了。 花非楼面色一正,看着墨潋面上带着几分戏谑,不由得面上带着几分尴尬,只是片刻,面上的冷意再次浮上了脸。 “你是何人?这里没有你的事,若是不想死,现在给你离开的机会!”领头人手中挥着阔剑对着花非楼喊道,他稍带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不屑,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花非楼,似乎是想要响起些什么。 花非楼看着领头人,不由得嗤笑出声,双手环抱在胸前,他眉梢挑了挑,道:“爷的名字,你还没有资格知道,若是你还有命回去,劳烦告诉你们那个什么什么皇后,她想要巩固自己的地位爷不管,但是迫害他人,特别是爷在乎的人,爷可就不能坐视不理了,她若是一意孤行,就算那老皇帝不动手,爷迟早也要找她算账!” 话音刚落,墨潋不由得一怔,再次看向那黑衣人,果然那种异样再次袭来,如今听得花非楼的话,墨潋倒是清楚了刚才为什么感觉不对劲了。 黑衣人听着花非楼的话,不由的面上一凛,惊诧之余,又捎带了些许慌乱,或许是羞恼被看穿了,领头人一声令下,众人再次举剑涌了上来。 花非楼将墨潋往身后一拉,依旧是和残雪各自顾着一面,同时,原本花非楼拿在手中的扇子,瞬间变了模样,看似是软剑,却是剑身带着倒钩,同时花非楼按动机关,剑身变成了十字形状。 墨潋瞧着,心里不由得一动,没想到花非楼的武器竟然是羽墨,师父的三件法宝之一! “是不是很羡慕?你若是日后乖一些,师兄说不定心情一好会借你玩玩!”瞧见墨潋面上的诧异,花非楼面上挑起一抹笑,他动了动唇角,压低声音说道。 墨潋面上一愣,将目光从羽墨上收回,唇角撇了撇,带着三分不屑,道:“我为什么要羡慕,银龙在我这里,不是要比羽墨更加稳妥?” 一句话出,花非楼面上明显的僵了僵,原本他对银龙可是带着万分的好奇心的,当年师父让他选,他也是选了银龙的,可是这小东西似乎跟他天生不合,根本不听他的话,无奈之下他才放弃了银龙。 如今,这小东西在墨潋这里却像个乖宝宝一般服服帖帖,真是让他恨得牙痒痒。 心里正愤愤地想着,却见银龙回过身冲着花非楼嘶吼一声,吓得花非楼小心肝儿猛然已然,脸色瞬间成了猪肝色。 墨潋唇角含笑的看着花非楼出糗,完全忘记了他们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意识到周身的冷意越来越重,墨潋敛了笑意,对着银龙发出命令,瞬间,银龙便柔和了,一个回转,到了花非楼跟前,与之并肩。 黑衣人手中的阔剑带着剑风向她们刺来,一边的银龙挡住了一部分,另一边残雪也奋力抵挡这,花非楼则是一边护着墨潋,一边往后退。 纵然黑衣人人数众多,却也难以靠近,双方陷入了僵持。 墨潋随着花非楼往后退,突然,她身子一冷,抬头看到站在树梢的一喜金边勾勒的红衣,鼻子以上用面具遮盖,月光虽然明亮,却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花非楼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人的气息,抬头只看了一眼,原本自带轻松的脸上顿时寒若冰霜,身子也猛然一僵。 “真是郁闷,竟然遇到他!”花非楼唇角轻吐出一句话,反手一扬,将身侧的黑衣人甩出一丈远。 墨潋面色沉了沉,显然花非楼这句话,已经说明那人十分的难缠了,只是如今并没有时间去多想。 “不愧是墨言,能一剑杀我五个黑灵!”面具男声音似是低语传出一般,带着无边的冷寒,看着花非楼和墨潋,一双冷眸之间带着嗜血的气息。 花非楼收了面上的怔楞,随即唇边扯出一抹笑,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几分轻佻,道:“能让你凌非亲自前来,本大爷也是满足了,怎么?你大名鼎鼎的凌非何时改了性子,专门欺负女人了?” 凌非面上一愣,随即眼中渗出寒意,一双手紧紧地握住手里的剑,带着几分颤抖和怒意。 未说一句话,凌非侧身,之间月光下一袭红衣带着金边闪过,凌非便出现在了墨潋和花非楼的身边。 脚尖着地,凌非一双狠戾的眼睛在墨潋身上流转,眼中一带而过的惊艳,随即面上又换上了冷酷的寒意。 “你这样的女子,难怪会有人那么多人想据为己有!”凌非看着墨潋,声音之中透着寒意,话虽然听起来是夸赞,却自始至终带着冷彻心骨的寒意。 墨潋唇角一勾,面上微微一笑,面上撒着一层月光,更是绝尘脱俗,她樱唇轻启,带着几分冷意,道:“墨潋向来只属于自己,据为己有这句话,阁下用错了!” 凌非一怔,看着墨潋平静的面色之间带着冰寒的冷意,心里不由得微微一颤,同时对墨潋高看了一眼。 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娇柔,墨潋的柔美之间带着冷厉,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强势,墨潋的强势里透着一股子魅惑,在不知不觉之间引人靠近,又会在其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出其不意的一击! “跟本座走,本座不会为难与你!”凌非冷了冷声音,将目光从墨潋的身上收了回来,面上依旧是冷彻心骨的寒意。 墨潋挑了挑眉毛轻嗤一笑,看着凌非,不由得动了动唇,道:“墨潋的行动,从来都由不得他人来安排!” 听得墨潋这句话,凌非怒从心起,手中长剑一闪,对着墨潋便刺了过来。 花非楼眼疾手快,羽墨瞬间挡在了墨潋跟前,反手一转,便将凌非的剑挡了回去。 这边已经动手了,看着凌非搀住了花非楼,黑衣人便又迅速的涌了上来。 墨潋眼中一紧,甩开花非楼的手,袖中血玉萧再次出袖,只是还未来得及贴近唇边,领头人手中的剑便朝着墨潋的脑门刺了过来。 面上一凛,墨潋已经感觉到了剑气的冷寒,她面上瞬间冷了几分,手中血玉萧瞬间抵在了面前,随手一拨,血玉萧便撞在了领头人的心口处。 领头人胸口遭受一击,瞬间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身边的黑衣人见状,快速地朝着墨潋涌过来,如今他们目标明确,只留了几个人跟残雪纠缠,其他人都朝着墨潋挥剑而来。 一时间,墨潋便被黑衣人隔离开来,几十人一起上,剑锋闪着嗜血的冷寒,朝着墨潋的身体毫不留情的刺了过来。 忽然,一袭幻紫闪过,随着一阵清淡的竹香飘过鼻尖,温穆飏手握龙渊宝剑带着强劲的冷意旋转着落在了地上。 只是挥手一圈,围在最里层的黑衣人便见血封喉倒在了地上! ------题外话------ 昨天传的有些少了,今天早点传,最近各种事情各种忙,可能有时会更文晚一些,但是溪尽量不断更,谢谢亲们的支持哒~mua~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六章 以牙还牙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知觉身子一暖,随即便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 墨潋一怔,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温穆飏会出现,他不是应该在边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穆飏搂在墨潋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并没有解释,转而她面上一冷,看着远处正在厮打得难舍难分的凌非和花非楼,身子略微僵硬。 “你跟千叶回去马车里。”温穆飏稍稍低了头,在墨潋耳边轻语,随即抬头看着远处的千叶。 千叶看到温穆飏看过来的寒冷目光,不由得浑身一颤,夸张的搂着自己的双臂。 墨潋点了点头,随即离开温穆飏的怀抱,朝着千叶走去。 看着墨潋安全的到了千叶身边,温穆飏转过头,面上带着噬骨的冷寒,一双深邃的冷眸渗透出如千年寒潭的冷意,朝着凌非就是一剑。 凌非感觉到温穆飏的凌厉剑气,身子往后一闪,可是依旧被温穆飏强大的剑气刺伤了手臂,暗红色的血顺着细细的划伤渗透出来。 凌非面上一冷,随即伸手在伤口处抹了一把,将带着血的手指伸入口中吸允,面上勾出一抹妖邪的笑。 “没想到,你竟然回来了!”凌非看着温穆飏,眼底带着几分冷寒和防备。 花非楼刚才和凌非纠缠,被温穆飏这一打断,索性站在一边看着,他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看着温穆飏双眼充血似乎要将凌非撕扯了一般,他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看着墨潋已经和千叶在一边,花非楼挑起眉梢笑了笑,不似之前的玩味戏谑,如今看着墨潋,花非楼眼中带着些许安慰,或许,自看到温穆飏的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墨潋的生生离会毒发了。 “本王若是不回来,还不知道你要将本王的女人掳去哪里!”温穆飏死死地盯着凌非的脸,面具下,凌非已经用易容术改变了容貌,只是,这样看着,依旧是有几分熟悉。 凌非看着温穆飏,不由得一怔,心里稍稍动了动,唇角勾了起来。 看到凌非微微勾起的唇角,花非楼猛然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他十分清楚凌非的为人,如今…… “温穆飏,那丫头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花非楼心里一顿,转瞬对着温穆飏说道。 来不及等到温穆飏的回答,花非楼快速地朝着墨潋看了一眼,一个轻点脚尖,瞬间消失在了夜空。 温穆飏看着花非楼的身影,转身看了墨潋一眼,见她面上依旧是平静无波,水眸之间潋滟其华,同时,千叶将手从墨潋的手腕上收回,对着温穆飏做了一个安心的姿势,他的面色才稍稍缓和下来。 远处,追风,闪电,惊雷已经带领着温穆飏的亲兵与黑衣人纠缠在了一起,残雪抽了身,得了温穆飏的指令,很快的窜到墨潋和千叶身边。 “温穆飏,你可知道如今私自回朝是什么罪名?”凌非一张面具下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透过面具看进他的眼底,那是无边的冷寒。 温穆飏勾起唇角,深邃冷眸朝着凌非瞟过一眼,面上带着蚀骨的冷意,他冷冷一哼,道:“你最好先顾虑今晚你还有没有机会回去复命!” 说话间,温穆飏手中的龙渊宝剑在夜空中一闪,带着凌厉的剑风朝着凌非刺了过去,凌非一凛,急速躲闪,身心快如风,剑身侧过他的鼻尖掠出,只留了一缕青丝在夜空飘扬,随即落在地上,再无踪迹。 温穆飏并没有给他停息的瞬间,手腕用力,龙渊剑回转,闪身到凌非的身侧,一手握成龙爪状,往凌非的脖颈掐了过去。 凌非双目圆瞪,带着几分诧异,但毕竟是身经百战的,他很快回过神,手中长剑在面前一挡,瞬间身体往空中飞去,只听得尖利的兵器触碰的声音,随妖冶的红色在空中一闪,险险地躲过了温穆飏这一击。 空中一道银色闪过,银龙的长尾刚刚甩向凌非,凌非似乎是意识到了危机,身形一侧,又躲了过去。 温穆飏看清楚,面上冷了冷,朝着银龙喊道:“银龙,回沁儿身边去! 银龙本来又要甩尾向凌非抽去,却听到温穆飏的这一句话,还没来得及甩出去的尾巴便停在了空中,它小小的脑袋扭了扭,似乎还没有打够,只是看着温穆飏一双冷眸正望着它,有些不情愿的掉转了头,迅速地飞回到了墨潋身边。 ”你这个小东西还真是可爱!给我玩玩!“千叶看到银龙飞到墨潋身边,瞧着那银白色的小家伙瞧着墨潋,眼睛之间似乎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样子,不由得心里痒痒的。 银龙在地上游了几圈,随即脱了一层皮,身子也缩成了原来的手持一般粗,如今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珠带着几分委屈看着墨潋,更显得可爱了。 墨潋扭头看了千叶一眼,唇角勾了勾,伸出手,银龙便飞到了她的袖口,整个身子藏在了她的袖中,只留了一个小小的脑袋在她的手心,看向千叶,似乎是拒绝一般的扭到了别处。 看着银龙这般模样,墨潋不由得嗤笑,她伸出一个手指在银龙的头上轻轻抚摸,似乎是安慰银龙的情绪。 ”哼,不知好歹的小东西,这世间不知道有多少伸手想要姐姐亲手调教呢!“看得出银龙的拒绝,千叶不由得脸色一沉,妩媚的面上带着几分气恼。 千叶教训着银龙,她伸出一只手指着银龙的小脑袋正说着,突然银龙双目一凛,随即快速地飞了出去。 千叶一惊,以为是银龙要攻击她,一双眼睛惊恐的瞪得大大的,却没想到,脖颈之间一阵风闪过,银龙顺着她的脖颈便飞了过去。 随即,一声惨叫在身后响起,转身,银龙已经死死地缠在了身后的黑衣人的脖子上,随着银龙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人生生被银龙勒断了脖子! ”好,好厉害!“千叶回过神来,看着银龙将那黑衣人的脖子勒断,不由得舌头都伸不直了,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随即,银龙松开那黑衣人,又快速地飞回到墨潋的袖中,原本带着凶残冷厉的小眼珠上,如今又是楚楚可怜的样子,直看得千叶以为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 果然,什么样的主人便养得什么样的禽兽,这样的腹黑,真是如出一辙! ”刚才若不是银龙,你就没命了,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是他的师姐!“墨潋眼睛看向千叶,她离着千叶并不是十分的近,若是刚才差了一步,千叶肯定就要受伤了。、 千叶看着墨潋面色有些阴沉,不由得心虚一般的咽了咽口水,面上也稍稍带出了一些红润。 墨潋看着千叶这般局促,不由得心里动了动,随即眼中带着几分惊诧道:”你该不是不会武功吧!“ 千叶一顿,随即面上僵了僵,看着墨潋带着审视的目光,梗了梗脖子,道:”谁说我非得会武功了,不会武功也照样是个传奇!“ 墨潋轻笑出声,看着千叶嘴硬的样子,心里更是强忍着笑。 千叶见墨潋这般,不由得脸红了红,为了掩饰尴尬,将脸别了过去,不再看她。 ”这是风麟的腰牌!“千叶见刚才那黑衣人腰间的银色,伸手扯了出来,只看了一眼,她便认了出来。 墨潋顿了顿,之前她就已经从领头人那里夺了一块腰牌,甚至她也以为是长公主的人,只是,后来花非楼出现,只凭花非楼的几句话,纵然不知道凌非到底是什么人,墨潋也猜出了导演这场刺杀,又找好了替罪羊的,正是斩月皇后! 低头瞥了一眼千叶拿在手上的腰牌,墨潋勾了勾唇角,道:”不过是找替罪羊的噱头罢了!“ 墨潋说得声音并不大,却是让正在一边一步一步逼迫凌非的温穆飏听了个清楚,原本就感觉凌非十分熟悉,如今听得墨潋的话,他一双深邃的冷眸直直地盯在凌非的脸上,忽然,他勾起唇角,看着凌非的冷眸,终于想了起来。 ”你竟然还活着,南木!“温穆飏将另一只手也握在了剑柄之上,他一边说着,剑刃又靠近了凌非一分。 凌非一怔,看着温穆飏,不由得心里一抖,脑中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场战争,原本他是大将军手下的一名副将,在与崇天北关大战的时候,曾经献计将崇天军队诱入,然后利用当时的险峻地势攻其不备。 当时的大将军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便采纳了当时还是南木的凌非,却不知,当时领兵的是温穆飏,他们的伎俩早就已经被温穆飏识破,加之有了充足准备,当时一战非但没能将温穆飏一举挫败,反而被温穆飏抢险夺了两座城池! 大将军在大战之中险些丧命,随即回朝之后,便一口咬定是南木通敌叛国,甚至还证据确凿,斩月皇帝盛怒之下,便将南木诛九族,如今,再看到南木,不,现在已经是凌非,温穆飏唇角反而勾了起来。 ”没想到,忠心耿耿的南木副将,如今却沦为了斩月皇后的走狗,所谓忠肝义胆,原来就是这般!“温穆飏看着凌非眼中的惊诧,唇角扬起,眼中带着笑,却是渗透出无比的阴寒。 凌非一双眸子瞬间涨满了血丝,似乎妻儿父母惨死的情景再一次上演,他握着剑的双手猛然颤抖着,随即往上用力扬起,摆脱了温穆飏的钳制。 墨潋在一边看着,眼睛在凌非身上来来回回,随之,唇角微微勾起,看着温穆飏剑剑凌厉,纵然凌非的愤怒被激发,如今也是被温穆飏打得连连倒退。 ”斩月皇后这么多年就培养了你这样的一个废物吗?难怪当年孙将军拿你当挡箭牌!“温穆飏一边步步紧逼,一边继续用话刺激他。 听到孙将军,凌非面上果然变了变,纵然两年前终于手刃了孙将军报了仇,可是,心中的恨依旧是无法排遣,如今听着温穆飏的话,似乎几年前的伤疤又一次被无情地撕裂开来。 ”我杀了你!“凌非面上骤然一冷,快速地躲过温穆飏的冷剑,转而急速的从身侧转了回来,手中的阔剑带着冷冽的肃杀之气朝着温穆飏的肩膀刺了过来。 温穆飏面上一冷,随即幻紫急速闪过,他侧着身子往一旁的树借力,腾空躲过了凌非这猛力的一击。 随着凌非剑落,对面一棵两人环抱才能抱得过来的大树便随着凌非的剑劈成了两半,四处碗口大的树也东倒西歪的被拦腰砍断了好几棵。 温穆飏面上一冷,在凌非还没来得及收回剑的一刻,急速回转身体,手中的龙渊宝剑丝毫没有偏差地刺透了他的肩胛骨! 随着猛然喷出的一口鲜血,凌非眼中带着惊诧,轰然倒在了地上。 温穆飏看着凌非,手中一动,龙渊宝剑便抽了回来,同时一股血柱便从凌非的左肩处喷了出来。 黑衣人正在与温穆飏的亲兵交战,看到凌非倒在了地上,众人均是一愣,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组织,如今众人手中的烟雾弹在空中一掷,瞬间,紫烟弥漫,看不清彼此了。 墨潋微微捂了口鼻,眼睛盯着迷蒙之间,只感觉有几个人快速地窜到凌非身边。 渐渐,烟雾散了,众人刚要追出去,却被温穆飏制止了,并不是穷寇莫追,而是,得给他们留几个活口给斩月皇后通风报信才是! 紫烟散去,温穆飏带来的百人军队如今已经整齐地排好了队列等着温穆飏发号施令,追风他们站在队列,众人面上带着肃穆的表情,只觉得一股振奋的情绪在胸口激荡。 温穆飏转过头看着墨潋,脚尖轻点,一个飞身到了她跟前。 墨潋扬起头,看进他深邃的双眸,墨潋面上动了动,如波的水眸带着微动的波澜,洋溢着无法用语言道出的情悸,她勾了勾唇角,对着她淡淡一笑。 温穆飏面上一凝,伸手将墨潋拽进了怀里,强壮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搂在墨潋身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带着些许的急促。 墨潋身子一怔,随即双手伸向了温穆飏的腰间,鼻尖飘过那熟悉的竹香,墨潋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紧紧地搂着怀里的人儿,温穆飏身子稍稍颤抖,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些许疲惫,道:”你没事,真好!“ 墨潋顿了顿,仰起头,纤纤素手拂过温穆飏的脸,轻声道:”我没事,今天是我大意了。“ 说话间,墨潋停了一下,转而看向温穆飏,道:”爷现在回来,不会被皇上治罪吗?“ 温穆飏看着墨潋一脸的着急,性感的唇角勾了勾,伸手将墨潋的头压在胸口,道:”就算治罪,爷也管不了那么多,若不是现在你肚子里有这个小东西,爷真是恨不得随时将你带在身边!“ 墨潋心里动了动,随即双手在温穆飏腰间的手臂又搂紧了几分,她侧脸贴着温穆飏的胸口,听着他稳健的心跳,突然,心里就安定了下来。 ”花非楼……“温穆飏的下巴蹭着墨潋的头,声音自头顶传过来,带着磁性。 墨潋身子一顿,随即接话,道:”他是我师兄!“ 温穆飏怔住,看着墨潋这般着急的解释,唇角不由得高高扬起,带着三分灿烂的笑,道:”我知道,但是,他也是采花公子!“ 听到温穆飏这句话,墨潋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不过,温穆飏说得也不错,如今,说不定他正在采着王府里另一朵花! 墨潋唇角勾了勾,抬起头看着温穆飏有些醋妒的脸,不由得轻笑出声,谁知,刚刚咧开的唇,却突然感觉一阵压力,温穆飏早已带着促狭的笑压了下来。 唇边的温湿感觉,让墨潋不由得一怔,呆愣片刻,墨潋猛地推了温穆飏一把,面上带着两块酡红,四处看了看。 温穆飏看着墨潋这般紧张的样子,不由得低声笑了出来,看着四周早已空无一人,月光之下,只有她们两人相拥,墨潋稍稍踏实了心,踮起脚,主动送上了自己的樱唇。 ------题外话------ 额,最近这两天实在是忙疯,几个表弟表妹同时高考,本来想码字,结果各种查学校,今天就先传这些吧~够了这段时间要奋起咯~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七章 痴傻坚持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温穆飏身子颤抖着搂紧了墨潋,月光明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人紧密相拥,没有丝毫缝隙。 宽厚的大手护在墨潋的后腰之间,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墨潋舒服地眯起了双眼,同时,唇齿之间依旧紧密纠缠,任何的名利欲望都不及此刻的甜蜜。 “我不在,你不准妄动,斩月皇后既然送来了这个大礼,也自然也要好好回敬她!”温穆飏搂着墨潋,大手抓着她的小手,似乎早就看穿了墨潋的想法,他动了动唇,似乎带着命令一般说道。 墨潋顿了一下,之前,她的确是在想怎么惩治斩月皇后的,果然是统领后宫的女人,做事狠辣无情,心机也是这般高深! 轻轻一笑,墨潋侧脸靠在温穆飏的胸口,伸手紧紧地揽着她的腰,温穆飏感觉腰间的力道,他缓缓地低下了头,准确地捕捉了墨潋的唇。 忽然,墨潋和温穆飏同时停住,眼中带着惊喜和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们同时感觉到肚里那小东西稍稍动了动! “它动了,沁儿,它动了!”温穆飏面上带着喜色,双唇因为激动稍稍颤抖着,同时,宽大的手掌抚向墨潋的小腹。 墨潋也是惊诧不已,看着温穆飏的双手覆在她稍稍有些凸起的小腹上,眼中带着无尽的温暖。 “它喜欢你!”墨潋的白皙素手握在温穆飏的手背上,唇边带着柔和的笑,女人与生俱来的母爱,让她更添了一丝韵味。 温穆飏另一手将墨潋拉近怀里,原本覆在她小腹上的手轻缓的移动着,只是,刚才的那一下之后,那小家伙似乎安静了,再也没有动一下。 “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肚子里的小东西,等我回来!”温穆飏带着磁性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他低了低头,在墨潋头顶印上一吻。 墨潋靠在他的胸口,点了点头,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出话,只听得树林里传来一声马嘶,顿时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温穆飏搂着墨潋的双臂动了动,面色稍稍沉了下去,他松开手,将双手搭在墨潋的肩膀,低头看着墨潋道:“我要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古芳斋也不要去了,就让千叶陪你在清越小筑炼毒。” 墨潋唇角勾了勾,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伸手轻缓的将温穆飏的衣衫整理好,唇边轻吐道:“快走吧,路上小心!” 温穆飏也不多说,迅速地低下头在墨潋唇上印上一吻,足尖点滴,一道幻紫闪过,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看你这温穆飏消失的身影,墨潋唇角动了动,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很苦涩! 马车里,锦嬷嬷之前被剧烈的车震动不小心磕了一下,晕了过去,如今千叶刚刚已经将她唤醒,虽然依旧是晕晕的,不过也算是醒了,也没受什么伤。 墨潋看了看树林中一片狼藉,唇角勾了勾,目光触及地面一片又一片的猩红,面上冷了几分。 千叶看着墨潋面色没有变化,不由得凑了过来,道:“这满地的猩红,可是给树木带了不少营养。” 墨潋看着千叶一眼,没有理会她,转而对残雪道:“遣人报官,只说半路遇到了歹人,其他但凭官府自己调查!” 听着墨潋的话,千叶转过头看着她,眼睛勾了勾,唇角带出一抹笑。 果然是人以群分,墨潋这样的腹黑心肠,果然是和温穆飏如出一辙,或许是,在一起了,性格也会传染? 看着墨潋已经抬脚上了新送过来的马车,千叶紧跟了几步,也钻了进去。 官道的另外一边,拐进了窄巷的两辆马车同时停住,护在四周的奴仆们围在马车四周,个个面上带着惊慌的表情。 马车里,正是刚更和墨潋分开不久的月灵和郁凝! 如今两人都带着自己的大丫鬟躲在车里,车帘落下,被死死地封住,马车外面侍卫提高警惕戒备着,手中的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只是稍稍的颤抖,昭示着他们的紧张。 四处屋檐上,站满了黑衣人,手中的阔剑同样泛着寒光,他们精厉的双眼中透着狠戾的杀意。 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看着两辆马车,对着身后的手下扬了扬手里的剑,众人得令,几道黑影闪过,便有人已经到了马车顶上。 感觉到马车一阵晃动,郁凝瞧着车顶的黑影,不由得心里一颤,原本已经有些苍白的脸上如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她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袖口,唇角微微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马车顶上的黑衣人寒光一闪,随即手中的阔剑便朝着马车顶的薄弱处刺了下来,随着“刺啦”的一声响,剑已经刺了进去。 “啊!” 车里一真慌乱,随即猛烈地晃动起来,郁凝被如兰死死地护在伸手,依旧是止不住的颤抖,这毕竟是真刀实剑,比不得她平日里的事务,如今她早已经吓得头脑一片空白,早已没有能力去思考了。 月灵那边传来尖利的喊叫声,恍若真的陷入临死的惊恐一般,郁凝只是听着,勉强镇定下来的心又不由得乱了。 随着马车被破开一个大口子,黑衣人的剑整个伸了进来,车里的人拿着东西去抵挡,却似乎没有起什么作用。 郁凝心里一沉,似乎感觉自己已经没有路可选了,心里沉了沉,忽然没有刚才那般害怕了,只是,心中闪过一丝念头,还是有些不甘。 黑衣人刚要进到马车的一瞬间,一道白影闪过,随即听得“嘭”地一声,趴在马车顶的黑衣人便被甩了出去,直直地撞在了墙上,随之一道血印子,便顺着墙面滑落下来。 原本有些摇摇欲坠的马车,经过这一重创,终于散开了,里面的人大惊,随即护在了郁凝四周。 花非楼看着郁凝除了面色惨白一些,其他并没有受伤,他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转眼看着隔壁的马车,黑衣人虽然也破坏力的车顶,但是似乎做戏不够真,对于月灵的马车,根本就没有伤害到要害,就算是破坏了四周,也根本不会破坏它的根本。 花非楼看了看,唇角勾起,面上带出一丝冷笑,只是稍稍瞥了几眼,他转过身急速的蹿到郁凝跟前。 众人来不及反应过来,郁凝已经被花非楼抱进了怀里,如兰惊呼,伸手拿起身边的棋盒,照着花非楼就掷了过来。 花非楼面色一凛,随即伸手挡开那棋盒,看着如兰,他眉头稍稍皱了皱,伸过手也将如兰抓了过来。 墨潋和如兰在花非楼身侧,两人原本有些挣扎,可是花非楼双臂如铁,死死地钳制着他们两人。 随着心里镇定下来,郁凝这才看清楚是花非楼,心理顿了顿,也就不反抗了,如兰见郁凝没有了动静,看着花非楼的侧脸,并不是坏人的那种阴邪,虽然有疑惑,可看着郁凝,她动了动,也没有再反抗。 大概已经飞了很远了,花非楼转进了一处隐蔽的箱子,他点了点脚尖,落在了一个不是个很大却十分安静的院落里。 足尖落地,花非楼带着郁凝和如兰稳稳地落在了院子里,郁凝刚接触到地面,便离开花非楼一段距离。 看着郁凝这样刻意的疏离,花非楼不由得脸色沉了沉,一双桃花眼带着几分受伤的神情,只是片刻,他暗自长出了一口气,轻声道:“你们别多想,这是我临时暂住的宅子,平日除了安婆婆也不会有人来,你们现在这里待一会儿。” “送我们回王府吧!”郁凝看着花非楼,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随即,面上带着疏离,说话也变得冷了几分。 如兰在一边看着,根据她的分析,花非楼并不是坏人,可是平日温婉的郁凝,如今却对他这般,实在让人想不明白,只是,来不及多想如兰便挡在了花非楼的跟前,阻止他进一步的靠近。 花非楼猛然止住脚步,看着如兰的防范,不由得苦笑,他后退两步,看着郁凝道:“你一定要这样吗?” 郁凝看着花非楼,原本眼中带着几分不忍,只是想起什么,面色冷了冷,道:“孤男寡女,总是要招人闲话,公子若是真心相救,还请麻烦将我们送回去。” 花非楼看着郁凝的郑重,不由得面色沉了沉,他直直地看进郁凝的眼睛里,声音带着几分怒意,道:“你为他这般守身如玉,可是他根本不爱你,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郁凝一愣,随即面上飘过几分恼怒,她冷了冷脸,甩袖转过了脸不去看花非楼,道:“我是王妃,是王府的当家主母,自然是要为王爷守身如玉,夫妻之间,不是随时要将情爱挂在嘴边的!” 花非楼看着郁凝这般,心里冷了冷,他一个闪身到了郁凝的身边,伸手抓过她的双肩,用力之大,已经让她痛得皱起了眉头,可是如今,花非楼却是有意地让她去感受疼痛一般。 “你知不知道,在你被黑衣人堵着砍杀的时候,温穆飏不远万里从边疆回来,就是因为听到了风声有人对墨潋不利,而他,在同时,将墨潋护在了身后,血染了罗峰林,就是因为那些黑衣人险些伤了她!”花非楼看着郁凝的眼睛,一句一句,字字清晰的传进郁凝的耳中。 郁凝一怔,随即浑身跟着微微颤抖,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花非楼,似乎是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不是这样的,她在边疆根本不可能回来,你是墨潋的师兄,到我身边,你也是为了帮助她,我才不要相信你的话,你滚!”郁凝圆瞪的双眼躺下了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脸滑落下来,她抓着花非楼的衣领死命的摇晃,在说完最后一句,伸手便甩在了花非楼的脸上。 三人同时一怔,看着花非楼涨红的眼镜,如兰心里已经,紧忙跑到郁凝的跟前,将她护在了身后! 花非楼脸上瞬时多了一个手印子,他面上冷寒如冰,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危险的气息伸手甩开如兰,一步一步的凑近郁凝。 “我是墨潋的师兄没错,但是对于你,我出现在你身边,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温穆飏不是没心,只是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不管你做得多好,不管你将王府打理得多么井然有序,他对你,只有尊重没有感情,你该醒醒了,难道,这么久了,你就看不到我的存在吗!”花非楼伸手抓过郁凝的手腕,涨红的双眼带着阴沉的冷意,他真的被郁凝的话气到了,如今抓着她的手的同时,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郁凝愣住,看着花非楼双眼通红,脸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见,她心里猛然一颤,抬起头看着他的脸,郁凝面上依旧挂着泪痕,只是,如今却没有了之前的疏离。 如兰看着他们,似乎有些明白了,虽然她是贴身伺候的,却并没有见过花非楼,如今,终于知道了缘由。 “送我回去,我是王妃,不管是谁,不管他多么在乎,只要我还在,我就依然是王府的当家主母,如今有人围堵王府的马车,我自然要去救月王妃!”看着花非楼目光闪烁,郁凝猛然抽了一口气,收回了双手,她定了定神,故意冷了几分。 花非楼看着郁凝这样,反倒没有了刚才的激动,他弯了弯唇角,冷了几分,道:“月王妃?哪里用得着你救?我敢说,今夜她便会自己回去,除了你的丫鬟全都没命,还有她的丫鬟象征性的减少几个,其他人都会安然无恙!” 郁凝一怔,看着花非楼一脸的难以置信,她似乎是被吓到,双脚下意识地往后推了两步。 花非楼似乎很满意郁凝的表情,他唇角斜斜地勾了勾,一个闪身便带着郁凝飞上了屋顶。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亲情和爱情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郁凝神色一紧,本能的想要挣脱,却被花非楼紧紧地禁锢着,动弹不得,她睁开眼睛看到四处的树枝,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离了地,高度的恐惧,郁凝不由自主地伸手搂住了花非楼。 花非楼感觉到郁凝的双手,一双桃花眼中的冷意稍稍缓和,他足尖在房顶的瓦片上借力,很快的飞到了刚才那巷子的对面。 还没到,便听到噪乱的哭喊声,郁凝心里一紧,虽然有些躲闪,但是终究睁开了眼睛,只是一眼,她面上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只见原本停在一起的两辆马车,已经是遍体鳞伤,豪华的装潢荡然无存,只留得伤痕累累。 不过,唯一的区别是,郁凝的马车已经四分五裂,而月灵的马车虽然也是惨不忍睹,但是依旧是完好的。 而此刻,月灵站在空地之上,一双清美的眸子之间带着阴狠的气息,她冷眼的看着早已倒在血泊里的奴仆,就像花非楼预测的,随着郁凝出来的下人,一个不剩,除了被花非楼一同带走的如兰。 月灵看着血腥的场面,唇角微微勾起的一抹笑,眼神一个冷厉,还没用得着她发出命令,身边的几个低等丫鬟便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倒了下去。 黑衣人站在月灵的身边,对她十分恭敬的样子,月灵闪了闪手,他们便消失了踪影,同时,季香伸手将月灵的裙摆扯开了一道口子。 郁凝看着,不由得瞪大眼睛差一点叫了出来。 花非楼及时的将手捂在了郁凝的嘴上,才没让她喊出声,他细长的桃花眼带着警告,冲着郁凝摇了摇头,郁凝一顿,点点头,这才从花非楼的手中解脱出来。 “所以,你应该知道,回到王府怎么应对了!有着斩月皇室的身份,这个月灵的确不是好对付的。”花非楼压低着声音看着郁凝,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中带着些许担心。 郁凝看了花非楼一眼,面上虽然依旧冷寒,但是严重却再也冷不起来,她感觉两腮一酸,严重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渗出。 花非楼翻了个身,直接躺在了屋顶,他将双手枕在头顶,看着已闪烁的星空,叹了口气,道:“我一直觉得,不管是有多少牵绊,人总是为自己活着,你也是,你为自己活着,可是却把别人当成了借口,以为他就是你活着的理由!” 郁凝一怔,看着花非楼,收回了刚才的情绪,面色又阴沉了几分。 “或许,今天你不应该救我!”郁凝冷了声音,一双清亮的眸子盯着花非楼,有些负气,道:“我死了,便再也没有牵挂,也没有觉得不公平,也不会这么累,也许,死了反而是解脱。” 花非楼身子动了动,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他看着远处闪烁的星空,道:“你若是死了,月灵就会拿出黑衣人落在箱子里的腰牌,而那腰牌,正是长公主的风麟!” 郁凝一怔,看着花非楼,不由得面上大吃一惊,随即身子不自然地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花非楼看了她一眼,眉梢挑了挑,带出一丝玩味,道:“月灵会拿着腰牌到斩月皇帝和皇上面前,禀报半路遇到了劫匪,是长公主派下的杀手,而你,是因为他们认错了马车,杀错了人!” 郁凝面上一凛,双手不自然地抖了抖,她张了张嘴,终于说道:“我要怎样做才能让母亲摆脱困境?” 花非楼侧过脸看着郁凝,面上变了变,似乎有些由于,不过,最终他还是凑近郁凝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郁凝听着花非楼的话,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随即,面上恢复了常色,她不得不承认,花非楼的计策不失是个好办法。 花非楼看着郁凝的表情,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随即伸手,在郁凝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两人已经离开了刚才的地方。 如兰看见花非楼带着郁凝回来,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小心的凑近郁凝身边,眼睛偷偷地在两人身上流转了一下,便低下了头。 王府。 原本早晨热热闹闹地出门,如今回来更是热闹,三个王妃同时遇袭,只是,不用的是,月灵全身狼狈不堪,衣服还被撕破。 而墨潋和郁凝,却是并没有经历什么恐怖的事情,周身不染一丝杂尘,甚至面上都是如往常一般。 看着月灵这一身的狼狈,墨潋不由得心里冷笑,戏份倒是做得足! 月灵看到郁凝和墨潋的时候不由得浑身一震,眼中原本带着委屈,如今全都被差异和慌乱代替,这一晚上费了这么多周章,却没想到她们两人依旧活着! 墨潋迎着月灵的差异,她转头看了郁凝一眼,不由得勾了勾唇角,看着月灵,微微点头。 月灵一双手在袖下攥得紧紧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幸好季香在身后扶了她一把,这才镇定下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加之月灵宣扬的热闹,如今,温穆凨不得不接了斩月皇帝和皇后一起到了王府。 斩月皇后随着斩月皇帝进入王府的时候,不由得心里一颤,特别是看到郁凝,原本郁凝被人救走,斩月皇后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打探到消息,如今看到她,心里一突,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郁凝感觉到斩月皇后的目光,她微微侧目,面上带着清冷,眼睛轻瞥,便转过了身。 斩月皇后一顿,不由得双手稍稍握紧,转过头看着月灵冲她点点头,这才平静些许。 墨潋站在一边看着她们的小动作,唇角勾了勾,抬起头,正好撞上温穆凨带着审视的目光,她顿了顿,面上依旧是平静无波。 温穆凨面色铁青,看着满院子的人,感觉心里烦躁,随着,全身也变得冷了。 果然,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既然人都来了,事情便顺着斩月皇后拉起的那条线进展。 在月灵拿出那支腰牌的时候,满院子的人都惊诧不已,眼睛不由得看向郁凝。 郁凝迎着温穆凨冷冽的目光,不由得心里稍稍颤了颤,随即她想到花非楼的话,转而看向长公主,心也就稍稍放了下来。 “如今我们的宝贝公主嫁到崇天才几个月,便被人追杀,崇天皇帝是不是要给朕一个说法才是!”斩月皇帝黑着一张脸看下个温穆凨,他眼底带着肃杀之意看了长公主一眼,袖下手猛然攥住。 斩月皇帝看着月灵满身的伤痕,顿时火冒三丈,在斩月,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动她一个手指头,现在却被人折腾成了这样! “长皇姑母怎么说?”温穆凨面上平静,不愠不火,他将手中的杯盏放在桌上,抬眼看了长公主一眼,问道。 长公主看着月灵手里的牌子,不由得动了动唇,面上勾起一抹浅淡的笑,道:“风麟在两个月前就已经编进边防军队,随着韶儿去了边境,如今留在崇天境内的几个小队的确是在本宫的手里。” 长公主说着,停了一下,环顾四周人群的表情,唇角稍稍动了动,勾出一抹冷笑,接着说:“只是,如今风麟编入了国军,他们便不叫风麟,自然腰牌也是不一样的!” 说话之间,长公主从腰间解下一块银色的腰牌,曹德胜拿过长公主手里的腰牌递到了温穆凨的面前,温穆凨低头看了一眼,面上动了动,却没说话,只递给曹德胜,又传到了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手里。 斩月皇后看着那腰牌,不由得心里一抖,两块要拍看似相同,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不同之处,她看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郁凝。 “如今看出,分明是有人刻意伪装风麟袭击各位王妃,又试图嫁祸长公主,还请皇上明察,还众人一个公道!”郁凝清亮的嗓音在人群中响起,将众人的目光引到了她那里。 温穆凨看着郁凝,见她面色如平常温婉柔和,只是其中多了几分坚毅,唇角稍稍勾起,温穆凨依旧没有说话。 “哼,那贼人为何独独陷害你长公主?而且,王妃这般看样子连惊吓都没有,而我的灵儿却是险些丢了性命,先不说王妃被何人救走了,就算是陷害,这贼人挂着风麟的腰牌就足以引人生疑!”斩月皇帝看着郁凝,眼中怒火依旧,他转过头看了长公主一眼,眼底冷得可怕。 “斩月皇上这话可是一心认为是本宫故意招来杀手刺杀本宫的女儿吗?斩月皇帝可知道,凝儿和月王妃同时停在窄巷的马车中,月王妃的马车虽是伤痕累累,却并没有伤及大体,而凝儿的马车,却是四分五裂,着实被分解了!这样看来,是不是同样引人生疑?”长公主毕竟是在丞相府执掌管家这么多年了,如今面对斩月皇帝的咄咄逼人,片刻便整理了思绪,将他的话堵了过去。 墨潋原本面上含笑的看着,如今面色一凝,转而眉角挑了挑,瞥到了远处书上的一抹白,她的面色沉了沉,袖下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而此刻,听到长公主的话,斩月皇后不由得心里紧了紧,只是,如今无凭无据,没有人能查到她的头上,想着,她心里还是定了定。 “不管如何,那贼人既然是假扮风麟,自然是与长公主有渊源,如今就算是仇恨,灵儿也是收到了牵连,更何况……”斩月皇后的目光在墨潋和郁凝身上扫过,面上扯出一抹冷笑,道:“是那人同时遇袭,为何只有我的灵儿遍体鳞伤,王妃和沁侧妃却是衣不沾尘,这恐怕有些蹊跷吧?” 温穆凨面色一凝,看着墨潋,他的眼底渐渐渗透出寒意,看着墨潋,道:“沁侧妃原本就是身手极好,如今毫发无伤,并不稀奇,是不是?” 墨潋看着温穆凨带着探究的问话,不由得心里顿了顿,她水眸流转,面上淡出一抹浅浅的笑,道:“墨潋虽是懂得几分拳脚,但是面对百余人内力深厚的杀手,依旧是乏力应对,不过,幸亏贺兰副将途径,恰巧救了我们众人,这才幸免于难,斩月皇后似乎对我和姐姐的安然有些不满?” 墨潋的声音风轻云淡,但是说出的话却似根根针芒刺在了斩月皇后心口,她不由得心里一紧,迎着墨潋潋滟的水眸,竟然一时间顿住了。 斩月皇帝看着墨潋,面上闪过一丝惊诧,转而看向斩月皇后,面色又沉了沉,道:“皇后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爱女心切,看到灵儿这般,自然是心疼不已。” 墨潋看着斩月皇后,又转向了斩月皇帝,她面上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如炎热夏季里吹面而来的清风,带着三分柔和,七分清冷,道:“父母之心墨潋自是能够理解,但是,如今月王妃已经入了崇天皇家,发生了这样的事,皇上自然是会给月王妃做主,斩月皇上还是勿要心急才是!” 众人怔楞,似乎没有明白墨潋的话,目光在她面上流连,却见她唇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浅笑,让人不由得以为是看错了。 温穆凨一双冷眸暗了暗,他眼睛稍稍眯起,看着墨潋,唇角不由得稍稍动了动,随即看向长公主和斩月皇帝,道:“传旨京兆尹,三日之内将此事调查清楚,否则提头来见!加之风麟向来分支众多,如今部分跟随郁将军前往边境,剩下汇编成一支部队,交由二公主统一训练,至于月王妃,册封二品邵华贤居,赏珍珠千串,黄金五百两,绸缎千匹,以抚慰之……” 墨潋听着温穆凨的话,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如今她想要的结果也算是得到了,剥夺了长公主私自握在手里的风麟,就相当于断了她的双臂,逼得急了,她势必会触动武尸! 接下来的各种封赏,墨潋是没有听仔细,总之,今晚最大收获的看似应该是月灵了,看着斩月皇后面上不喜不怒,墨潋唇角勾了起来。 原本斩月皇后是帮着月灵除掉王府的两个女人,只剩下她一个,才能保证温穆飏的宠爱,却没有想到,郁凝和墨潋身边都有高人保护,非但没有杀了她们,还差一点将自己带出去,索性,当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抬起头看着郁凝和墨潋,斩月皇后面上冷了冷,看着斩月皇帝似乎是满意温穆凨的处理,她习惯性地去扶斩月皇帝,却不知,还没碰到斩月皇帝的衣袖,反而先被他甩了出来。 斩月皇后一怔,随即面色阴沉下来,她转过头看着墨潋,瞧着她面上带笑,不由得恨意再次萌生。 一场带着血腥的暗杀似乎就这般拉下了帷幕,温穆凨如今和斩月皇帝已经签署了边境的协议,结果也算是圆满,现下人们面上带着喜色,似乎早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惊恐。 古芳斋。 墨潋素手端起桌上的清茶,纤长的手指拖着杯盏还没来得及送至口中,忽然,她面色一凛,随即素手一扬,整个杯盏便被甩了出去。 “滚!”墨潋面色阴沉,对着门外吼了一声。 素儿被墨潋这样的反应吓呆,随着她怒吼的声音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随着串珠的帘子被掀开,花非楼一双桃花眼眯着,唇角勾着浅笑迈了进来。 “都说孕妇情绪阴晴不定,果然如此!”花非楼面上勾着笑意,瞧着墨潋一脸的铁青,不由得姗姗一笑,随即看向一边的素儿。 素儿一顿,花非楼她是知道,如今看样子,她冲着墨潋稍稍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看着花非楼将素儿支走,墨潋也不说话,一双如波的水眸带着满满的恼怒死死地盯着花非楼,不说一句话,她素手一扬,手中的银针便朝着他飞了出去。 花非楼面色一闪,随即伸手接下了墨潋的银针,待看清楚银针上闪烁的光泽时,花非楼面色黑了黑,道:“迷魂?我说师妹,虽然……额……我承认是做了件对不住你的事,但是我们毕竟是同门一场,你也不用这么狠吧!” 墨潋眼皮抬了抬,看着花非楼一脸的委屈,面色更加阴沉,她冷冷一笑,道:“我说过,逆我者,死!” 花非楼面色一怔,看着墨潋冷若寒霜的面色,不由心里一沉,想起之前玄牙子说过的话,他如今是终于明白了,她,所谓的冷酷,并不是便面的,自是发自内心的阴寒。 讪讪的勾了勾唇角,花非楼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放到桌上,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佻,他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月的药,你先吃了,这件事我们再议。” 墨潋面上渗透着寒意,一双如波的水眸似是冰川冷潭的水,透着噬骨的阴冷,她瞥了桌上的药瓶一眼,道:“我不需要,你滚!” 花非楼一怔,心里有几分淤堵,这两天他不知道是冲撞了哪路大神,三五不时的被女人骂,特别是他很在乎的女人! “我喜欢她,你知道的!”花非楼并没有拿起桌上的药瓶,他看着墨潋,眼底沉了沉,面上勾出一抹寒意。 墨潋转身坐在了软榻上,眼皮稍稍挑了挑,道:“那又怎样?与我何干?” 花非楼一怔,感觉心里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将他满心的人情泼了个透心凉,他看着墨潋冷彻心骨的寒意,不由得握紧的拳头便又放松开来。 “所以,你应该能明白,如果遇到同样的情况,你也会帮温穆飏的,我只是帮她摆脱困境,于长公主,我并没有帮什么!”花非楼声音放轻,看着墨潋,说得每一句话都十分小心翼翼。 墨潋勾了勾唇角,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唇,不得不说,花非楼说得对,只是,他帮着郁凝出主意给长公主解围,在墨潋看来就是背叛! 看着墨潋面上的冷笑,花非楼无奈地笑笑,转而又凑近她的跟前,道:“这次,你也知道就算我不出主意,长公主也动不了根基,更何况,如今这样的情况不正是合了你的意吗?所以,你现在,不能让我滚了!” 墨潋听着花非楼的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显然对于他的这番说辞,还是难消心头之恨。 花非楼叹了一口气,看着墨潋面色依旧阴沉,他眼睛瞥了瞥桌上的药,道:“你爱过,应该也能体会我的心情,虽然你我是师兄妹,但是我是孤儿是师父捡回来的,所以我知道我有一个师妹的时候,我十分兴奋,我一直都把你当亲妹妹,这辈子都把你当成亲人,我,不会背叛你!” 墨潋一怔,看着花非楼一双桃花眼中完全是郑重,她心里不由得一抖,亲人,这个词再次被人提起,她的心依旧是不由自主地颤抖。 其实,花非楼一直说是玄牙子给他的命令照顾墨潋,但是墨潋并不是那般冷血麻木,他的细致她自然能感觉得到,只是如今从他口中说出来,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见墨潋不说话,花非楼面上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拿过桌上的药强塞进了墨潋的手中,道:“你恼我就恼我吧,我也没有办法,但是,这药你一定要吃,不是为了你,而是孩子!还有,这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你要做好打算了,再迟,也许我就控制不了了。” 说完这些话,花非楼看了墨潋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花非楼走出去的身影,墨潋握着药瓶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虽然这个计划早就已经开始了,只是如今来看,有必要加快了!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夜已经深了,晚上的清爽将白日的燥热压下去,偶尔吹来的微风,带着一股子清淡的味道,不甚惬意。 只是,如此舒适的环境下,客栈的某一间房里却是如地窖一般的阴沉,甚至,人们都不敢用力呼吸。 斩月皇后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眼中的狠厉多了几分,她撇眼睛看了凌非一眼,道:“本宫养了你这么多年,今晚的行动筹划的这般周详,你却连那两个贱人的手指头都没有碰到,本宫养你合用?” 说话间,斩月皇后手里的杯盏照着凌非的门面掷了出去,凌非不敢躲闪,生生挨了这一下。 杯盏从凌非的头上弹了出来,摔在地上,碎成了许多片,清脆的声响划破夜的宁静,只叫人心里一紧。 和凌非一起跪着的几个人不由得一颤,心里跟着紧了紧,他们将头垂得更低,袖下的双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凌非一双冷谋带着坚毅,虽然当众被斩月皇后砸,面上却没有丝毫闪变,依旧如往常一样恭谦尊敬。 “请皇后娘娘息怒,温穆飏突然回来,属下也是措手不及,这次失手随时无奈,却是事实,请皇后娘娘责罚。”凌非一张脸冷得阴沉,他声音似乎是渗透着冰一般,带着几分冷寒。 斩月皇后怔住,随即看着凌非,一道亮光自脑中闪过,不由得勾出一抹冷笑。 只是,冷笑还没来得及挂起,便听得轻微的脚步声,斩月皇后猛地冷了脸,警惕地朝着门外看了一眼。 凌非几人也同时注意到了动静,在一瞬间,原本跪在地上的几人,便没了踪迹。 原本凌非是满门抄斩的,如今斩月皇后用替死鬼换下了他,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件事,若是被斩月皇帝知道,这可是一件杀头的大罪。 不过,凌非这个人是个性情中人,热血心肠意志坚定,所以,斩月皇后才冒险救了他收为己用,如今,出了今日的失手,凌非可是没少在背后帮着斩月皇后做事。 随着脚步声走近,只听得收在门外的侍卫的声音响起:“参见公主!” 月灵的停了一会儿才响起,道:“母后可在屋内?” 斩月皇后面上动了动,在侍卫还没来得及回的时候,推开了门。 月灵面上一喜,也顾不得侍卫,抬脚便朝里走去,却不想,却被侍卫拦住了。 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月灵冷了冷脸,道:“你们瞎了狗眼吗?本公主也敢拦?” 侍卫面上不为所动,见斩月皇后挥手,这才让开一条路,月灵沉着脸往里走,进了屋子关上门的时候,便听得“啪啪”的两声手掌打在脸上的声音。 “灵儿怎么这么晚过来?”斩月皇后将云萝递过来的点心推到月灵跟前,眼中带着笑,慈母一般。 月灵看着斩月皇后,唇角抽了抽,面上带着几分委屈,道:“母后,我要温穆飏,可是,灵儿进不得他的眼!” 月灵说着,面上带着几分愤恨,同时委屈着,眼泪便顺着白皙的面色流了下来。 斩月皇后一顿,看着月灵这般,心里一疼,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白皙的手指抚着月灵的头发,道:“我的灵儿这般美貌,要温婉贤淑才能让男人觉得有征服感,灵儿要让他看到你的好,假以时日,生得一男半女巩固住自己的位置才是重要啊!” 月灵抬起头看着斩月皇后,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趴在她怀里抽抽噎噎。 斩月皇后看着月灵,不由得心里一阵,月灵的美貌和才情自是无人能及,原本斩月皇后是不担心的,以月灵的能力,就算是为平妻也能用手段夺取自己想要的,所以,她才劝说斩月皇帝,可是如今,她见识到了郁凝和墨潋,心里也不由得犯嘀咕。 “他难道没有碰过你?!”斩月皇后猛地扶起月灵的头,面上带着正经和难以置信,可是看着月灵躲闪的目光,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温穆飏晚上只要在王府,便只睡在清越小筑,不光是轻舞斋,我在琉璃阁安排的人也汇报没有见过他寝在那里!”月灵面上带着泪珠,原本是梨花带雨柔柔弱弱,却因为眼底的愤恨变得十分尖利。 斩月皇后面色突然沉了下来,她看着月灵一脸的委屈,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忽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云萝使了一个眼色,云萝便退了出去。 月灵看着斩月皇后,眼中带着不解,却没有多问。 片刻,云萝又回来,手里拿着一盒胭脂一样的脂膏。 斩月皇后从云萝手里接过脂膏,看着月灵,道:“这是美人愁,将她涂在墨潋近身的衣物或者经常出入的地方,脂膏的芳香散发出来,别说是温穆飏,以后别的男人也不会再靠近她!” 月灵一愣,看着斩月皇后手里的美人愁,伸手接了过来,面上带着惊喜,只是,片刻后,又犹豫,道:“墨潋身边那个锦嬷嬷是个很厉害的人,任何有气味或者对孕妇不好的东西她都能识别出来,儿臣恐怕……” 看着月灵面上的由于,斩月皇后不由得抽了抽唇角,特别是听到“锦嬷嬷”,她面上更是不屑,她笑着捏了月灵的笑脸,道:“傻孩子,那个锦嬷嬷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二公主身边的一条野狗,这美人愁连我们斩月的秋产官都分辨不出来,更何况是个什么嬷嬷!” 听得斩月皇后这句话,月灵心里不由得踏实下来,连秋产官都辨别不出来,这药真的是无从循迹了,平日里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围着她转,如今便要她常常被人嫌弃地滋味! 月朗星稀,墨潋原本盯着手中的药典看,却不由得猛然打了一个喷嚏,身子轻轻地颤了颤。 锦嬷嬷听到声音,拿了一件轻薄的单衣披在了墨潋的身上,随即转身端过来一杯热茶。 墨潋接过热茶,一股暖意自指尖传来,她腾出一只手,将透过窗子的光接在手心里,眼睛却不知已经飘向了何处。 随着傍晚的一片慌乱,斩月又忙中添乱地传来消息,具体没有知道,只知道斩月皇帝向温穆凨匆忙地提了辞呈。 本来斩月皇帝和皇后这次来崇天的主要目的也是合约,说是给太后祝寿,不过是一种恭维的说法,如今斩月皇帝和温穆凨的协议达成,这祝寿,便不一定等到当天了,所谓的,人可以不到,礼到便可。 温穆凨自然是没有多留,当即下令后天列队欢送斩月皇帝和皇后。 墨潋一边喝着热茶,一刷那个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看着高挂的月,唇角不由得勾了勾。 微风吹动窗棂,带着串珠的帘子稍稍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墨潋伸手将茶递至唇边,却突然顿住。 一晃眼的功夫,从窗口倒立着晃出一个人影,他一双眼睛泛着红光,好似夜间的蝙蝠一般,带着嗜血的阴冷。 “主子传来消息,温穆飏精选了百余名死士一路上快马加鞭往回赶。”那人声音尖细,带着一种空旷的感觉。 墨潋顿了顿,看着隐蝠一逛不怕死的带着玩世不恭,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面上冷了冷,道:“温穆飏跟着回来的?” 隐蝠伸出一个手指头晃了晃,面上扬起一个怪笑,跟着嘴张开,露出稀疏的牙齿,道:“他并没有跟着回来,只是一个叫清风的人领着。” 墨潋面色动了动,唇角稍稍勾了起来,面上扯出一丝笑,只是看得隐蝠不由得一哆嗦。 “让楚晗他们加快速度,宏承律的地盘,一定要掌握住,长公主已经开始躁动了!”墨潋手中的茶已经冷了,她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将杯盏放在桌上,声音清冷,带着几分狠戾。 隐蝠应了一声,抬起眼皮,同样稀疏的眉毛挑了挑,道:“主子说让门主不要多管闲事,还有,该决定的事要尽快决定!” 墨潋面上一冷,转过脸看着隐蝠,道:“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隐蝠心里一颤,随即面上带着尴尬的笑,他伸出如爪子一般的手挠了挠头,道:“这是他喝醉了之后不小心说出来,不过也是想对你说的,所以……” 小心地观察者墨潋的表情,隐蝠不由得心肝脾肺肾跟着颤了颤,这本是楚晗醉酒后被隐蝠偷听去的一句话,却没想到,只是一句话,墨潋便听出了破绽,这个女人,真是…… “滚!”墨潋口中吐出一个字,随即抬起眼睛,还没来得及看到,隐蝠便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墨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几天,她似乎对很多人说了“滚”,也许是花非楼说的,有了身子之后,女人便会变得阴晴不定。 想到花非楼,墨潋心里又是沉了沉,转过头看向琉璃阁那边,院子里的灯依旧亮着,不过很安静,她盯着看了片刻,似乎终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关上了窗子。 平静地过了一日,墨潋人虽然没有离开清越小筑,消息却是四面八方传来,然而,最贴近的便是前来祝寿的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 打着祝寿的名义来,如今提前走,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便将寿礼提前送给了太后,晌午寿礼呈上的时候,在场的众人无不惊叹。 一整块水玉雕刻模仿的千昭大师的百花图,太后震惊之余,不由得欣喜不已,墨潋想着太后的样子,便知道,她肯定是笑得几位灿烂,说不定嘴角都咧到了耳根。 这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倒是能投其所好,如今太后喜欢不已,自然地对月灵的态度也更亲密。 墨潋想着,唇角勾了勾,对于太后,和众多深宅后院的女人一样,谁懂得孝敬,谁便是宠儿,只要不伤及子嗣! 唇角勾起,墨潋将那张纸条点燃扔在了一边的香炉里,她停了停,又伸手拿起另一张纸条。 宏承允自上次被墨潋重伤之后,便废了褚位,如今正在被通缉之中,白骨带着他四处逃窜,虽然有些狼狈,但是毕竟宏承允之前积攒的势力不是虚的,如今他正准备稍作歇息,愤然再起。 而这再起,就必定要拉人做垫脚石,宏承允能做得这太子之位,他并不是痴傻的,更何况身边还有白骨。 墨潋手中撵着那纸条,不由得冷冷一笑,每个国家都不是太平的,如今这样的局势到底能持续多久就不一定了,如今,她还是很乐意看着这天下混乱的局面的。 看完手里的纸条,墨潋揉了揉太阳穴,将手里的纸条全都扔进了香炉,看着纸条骤然烧起来,随即火焰便急速减小,随后,便融入了炉火之中。 如同人生一般,不管多么华丽傲视天下,中将化为一捧灰,融进土中,所有的华丽外表和神圣光环,也变随之风化,消失不见。 书房的门传来叩叩的敲门声,墨潋收回目光,应了一声,锦嬷嬷端着一碗莲子粥走了进来。 将用具摆放在桌前,锦嬷嬷在一边伺候着墨潋喝粥,香炉的熏香是墨潋喜欢的清淡味道,锦嬷嬷感觉有一丝飘忽,只是片刻,像是幻觉一样,味道又成了正常。 墨潋细细地喝着粥,余光瞧见锦嬷嬷面上的疑虑,她唇角勾了勾,道:“是爷从鼎泛带来的仙野,说是使人精神舒缓,我点了一点。” 锦嬷嬷稍稍一怔,随即恢复了常色,瞧着墨潋将一碗帘子粥都喝了下去,面上带着喜色,将餐具收拾了出去。 “唉,有些人就是命好,衣食住行的都有人伺候着,还有个远在千里的人惦念,真是好命!”千叶的声音带着酸意从门外飘了进来,声音还未落,她一声红衣便进了书房。 墨潋看着千叶,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道:“怎么?你不向往你的自由了?改明儿要不我跟爷说说,让他也纳了你,就住清越小筑,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如何?” 千叶一顿,随即面上黑了黑,原本想要打趣墨潋,没想她尖牙利舌,反而用话堵了她的嘴。 “那个大冰块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消受得了的!”千叶夸张的打了个哆嗦,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纤长的手指搭在墨潋的脉上。 墨潋的身体没什么异样,千叶的面上扬起一抹笑,看着墨潋,她突然想起什么,道:“刚才我在外面听说斩月皇帝和转月皇后要走了,你们这次似乎不对劲啊,按照温穆飏那小子的腹黑性格,应该不会就这么让他们走的,按照你这睚眦必报的小心眼,也不应该让他们安然无恙的离开,可是如今,你们似乎都没有什么动作,这让我怎么看戏?” 墨潋听着千叶的话,不由得身子晃了晃,看向千叶美目含笑,面上带着妩媚,她真的怀疑眼前这个人是温穆飏的师姐,是跟温穆飏朝夕相处十多年,关系还特别好的师姐! 瞧着墨潋的反应,千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鄙视你们了,跟你们计较,还降低了我的品位呢,我可是人见人爱,心胸宽广,仁慈善良……” 千叶还没说完,却被墨潋强行打断了,她伸出手,袖中一颗葛玲草朝着千叶便飞了出去。 瞧着一个绿油油的东西飞来,千叶本能的伸手去抓,待看清楚葛玲草,她的面上马上绽开一朵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师弟,说话果然算数!” 墨潋瞧着千叶眉梢挑起,带着欣喜,不由得她勾了勾唇角。 翌日。 清晨的光辉还没来得及洒向大地,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已经准本妥当,到了及时便要出发了。 月灵在斩月皇后身边,似乎是有说不完的话,她面上带着不舍,手中拉着斩月皇后的手,生怕一松开她便不见了。 斩月皇帝看着月灵这般,不由得心里苦涩,他最宠爱的女儿嫁到这么远的崇天,加之前天的一场心惊,心里也是苦涩不已。 温穆凨和斩月皇帝说着什么,两人时不时点点头,随着礼官的一声报喊,百余辆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月灵站在太后身边抽抽噎噎,太后看着月灵,象征性地安慰了几句,众妃嫔看着月灵这般,虽是人之常情,但是她在太后面前却显得过于做作,如今纵是可怜,却也并没有几个人真心安慰她。 听着传来的消息,墨潋唇角勾了勾,抬头看着外面微蒙的天,墨潋轻轻地翻了一个身,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微微晃动的车队,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乘坐在同一辆宽大的马车。 自启程,斩月皇帝便捧着一本书看,斩月皇后偶尔说几句话,斩月皇帝也只是嗯啊地应付着,一时之间,斩月皇后倒觉得有些尴尬了。 “皇上,您喝点水吧!”斩月皇后从宫女手里接过来刚沏好的茶,递到了斩月皇帝跟前。 斩月皇帝头都没有抬起来,随口说道:“放下吧。” 斩月皇后顿了一下,将手里的热茶放在了桌上,刚想说什么,却见斩月皇帝微微眯起了眼睛,显然是不想说话。 面色黑了黑,斩月皇后眼中带着三分紧张,看着斩月皇帝面上似乎真的有些疲惫,她这才伸出手拿了一块毯子盖在了斩月皇帝身上。 斩月皇帝被毯子的压力弄得睁开了眼睛,随手将毯子撇开,站起了身。 斩月皇后面上闪过几分尴尬,她有些委屈的看着被撇开的毯子,不由得眼泪就流了下来,道:“臣妾不知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还请皇上明示!” 斩月皇帝顿了一下,看着斩月皇后,不由得面色沉了沉,道:“你什么都做得对,没想到,朕的皇后还身负着颠覆三国命运的重任,难怪朕的后宫如今怪事连连!” 斩月皇后身子猛然一震,所有的事情,她自认为已经处理得毫无痕迹了,如今许是因为之前周长卿做法的事情,斩月皇帝还是派人去查了,难道真的查出了什么? 想到这里,斩月皇后不由得微微抖了抖,她依旧是泪眼婆娑,看着斩月皇帝,面上凄凄楚楚,刚想开口,却听得外面一声躁乱,随即便听到兵器碰撞的尖利声音。 斩月皇帝猛地一颤,伸手掀开车帘,看见外面不知何时冒出百余名黑衣人,他们剑法狠戾,只是一眼,斩月皇帝心里便沉到了底。 “怎么回事!”斩月皇帝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随之,一个身着铠甲的将领到了马车跟前,对着斩月皇帝行一礼,道:“启禀皇上,突然出现刺客,还请皇上待在车里不要出来!” 那将领一边说着,只见一个黑衣人似乎已经注意到了这边,他一个闪身飞到了马车前,手中的长剑直直地刺向斩月皇帝伸出来的头! 斩月皇后看着那剑朝着斩月皇帝刺了过去,不由得尖叫,好在那将领反应还算快,他提剑将黑衣人的剑挑开,随即一掌拍在了黑衣人的后心。 黑衣人一个没有支撑住,口吐一口鲜血,便瘫在了地上。 “搜他的身!”斩月皇帝看着那黑衣人,面上带着阴冷的气息,深处死亡的边缘,如今已经是极大地惹怒了他。 将领一顿,随即赶紧伸手在黑衣人身上摸了一遍,触及黑衣人胸前的坚硬,他伸手,在黑衣人的胸口掏出一块骨佩。 怔楞片刻,将领还是将那骨佩递给了斩月皇帝。 斩月皇帝看见那骨佩的一瞬间,脸顿时冷到了极点,他悠地转过身,伸手将骨佩掷在了斩月皇后的跟前,几乎就是摔在了她的脸上! 斩月皇后一颤,看着那骨佩,不由得心里猛地哆嗦,那是,月冥手底下的黑鹰!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章 血债血偿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皇上,这……不可能是冥儿!肯定是有人陷害他的!”斩月皇后看着那骨佩,像是拿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双手不由得哆嗦着扔了出去。 斩月皇帝冷眼看了斩月皇后一眼,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他一手拂开斩月皇后的手,往后闪了闪。 “这里离崇天有多远?”斩月皇不再看斩月皇后,他面色沉了沉,对着那将领问了一句。 那将领一顿,明白过来斩月皇帝的意思,他躬身道:“如今已经离崇天王朝有百余里,一时之间很难搬来援兵!” 斩月皇帝面色阴沉的可怕,他一双手在袖下攥得紧紧的,看了斩月皇后一眼,原本婉婉柔和的她,如今面上带着惊恐和畏惧,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端庄仪态。 加之周长卿的事情,虽然最后查出竹签筒里都是斩月皇后的名字,但是,毕竟涉及到江山,而斩月皇帝向来多疑,如此,即便是不关斩月皇后的事,他看着斩月皇后也是心里不舒坦。 “臣等在这里还能抵挡一阵子,请皇上和皇后先行离开!”护卫将军带了一队人马到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的马车前,单膝跪地,盔甲护身,带着金属的光芒,面上是视死如归的坚毅。 斩月皇帝看着护卫将军,心里沉了沉,刚想说话,却见黑衣人已经举剑冲了过来。 斩月皇后心里一颤一颤的,双手不由得去抓斩月皇帝的衣袖,却被他甩开,口中冷声,道:“走!” 话音还没有落,护卫将军便一个闪身窜上了马车,伸手拉起马车的缰绳,手中长鞭一甩,马车便快速地飞奔起来。 黑衣人见斩月皇帝的马车逃了,瞬间几个人掩护着,另外几个人迅速追了上去。 马车速度很快,即便是平稳的道路,马车依旧是颠簸的利害,斩月皇后死死地抓着马车的一处扶手,身子紧绷着,不敢放松丝毫。 一道黑影闪过,一个黑衣人接着力窜到了马车顶上,瞬间手中的长剑便刺向赶车的护卫将军。 护卫将军一惊,一手死死地抓着缰绳,另一只手勉强的举剑抵抗着黑衣人。 随诊跟着的一对护卫见状,纷纷飞上了车顶,一时间,兵器碰撞的声音在头顶响过,斩月皇帝面色沉冷,极力地隐藏着心里的慌乱。 斩月皇后双手死死地抓着马车,如今她原本倾城的面貌已经被惊恐取代,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也多亏了她这么多年练就的息怒不行于色,否则,此刻她便要抱头尖叫了。 黑衣人渐渐地跟了上来,护卫将军一边赶着马车,一边与黑衣人纠缠,一个不注意,便被黑衣人划伤了胳膊,手中缰绳一松,马车便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马车瞬间的拐弯,斩月皇帝面上一凛,随即眼睛圆瞪,看着马车朝着密集的树林奔去,心里沉了沉,若是进了树林,数目太多,就算马撞不上,马车也肯定会被撞碎,到时候,也只有死路一条。 护卫将军面上大惊,拖着手上的胳膊,奋力打开黑衣人的纠缠,轻点脚尖紧忙追上了马车,在马车闯进密林的一瞬间,死死地抓住了缰绳。 斩月皇帝刚准备冲出马车,如今护卫将军将马车控制住,他面色稍稍平静,只是,提起的心还没有落下,十多支箭带着凌厉的风声便冲进了马车。 心中一颤,斩月皇帝一个侧身闪了过去,箭是从一侧的窗口进来的,若是常人定是会顺势闪到另一侧,而此时,另一侧的窗户正有黑衣人守株待兔,斩月皇帝自然是知道这一点,他闪身之余,便窜到了斩月皇后身边。 果然,只听得一声猛烈地声响,另一侧的窗户果然明晃一闪,两柄剑便刺了进来。 斩月皇帝心里一颤,本能的拿起马车内的配件与黑衣人纠缠起来。 黑衣人一招不成,这才知道斩月皇帝虽然已经是年迈,武功却是一流,如今他们便又多了几个人窜到了马车前,将车马团团围住。 护卫将军被黑衣人纠缠着,一时间根本到了马车这边,他面上焦急,却不得不依旧应对着。 黑衣人手中的弓箭已经上好了弦,如今齐刷刷地对准着斩月皇帝和皇后,只要有风吹草动,那便是万箭穿心的额结果。 片刻的宁静之后,之间马车顶骤然腾空,随着一道明黄的衣袍闪过,斩月皇帝一手托着马车的顶已经飞上了半空。 黑衣人心里一紧,瞬间手中的剑对准斩月皇帝,放了出去。 斩月皇后心里一紧,随即腾空长袖甩开,将急速朝着斩月皇帝后背的几只箭甩了出去。 斩月皇帝一顿,看着斩月皇后,目光闪了闪,面色稍稍有些缓和,只是,如今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其他,黑衣人放完剑,便举剑而上,身手凌厉,只让人感觉到一阵冷寂的死亡气息。 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两人各执一面,两人双目之间渗透出寒意,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他们不由得在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 黑衣人顿了顿,随即看着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偷偷地几个手势,围在四周的黑衣人便改变了阵型。 斩月皇帝看着黑衣人冲过来,手中的佩剑寒光一闪,随即朝着黑衣人的要害刺过去,只是,黑衣人也是高手中的精英,如今对于斩月皇帝的凌厉剑法,他们却能应付的过来。 这边,斩月皇后一边应付着,却发现,黑衣人似乎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她这里,斩月皇帝那边只是纠缠,而大部分的黑衣人却是集中到了她这里,剑剑带着杀意。 斩月皇后原本就是应付得吃力,如今黑衣人咄咄逼人,在她一个晃神的瞬间,手臂便被划了一道口子。 斩月皇后一怔,随即整个人被甩了出去,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却见黑衣人的剑直直地朝着她的胸口刺了过来。 似乎是绝望了一般,斩月皇后闭上了双眼,只是,预期的血液喷涌并没有出现,突然身子一沉,一个伟岸的身影闪过,随着一声闷哼,那剑便刺在了那人身上。 斩月皇后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一口鲜血喷出的凌非,心里不由得沉了沉。 凌非虽然是斩月皇后一手带出来的,但是因着这只暗卫队的隐蔽性,斩月皇后并没有让他们跟在身边,只是随时召唤才能出现,如今却没想到,在这生死一刻,凌非竟然出现替她挡了这一剑! 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凌非唇角依旧淌着血,他唇色显得十分苍白,微微颤抖着,说得是:“快走……” 斩月皇后心里一颤,随即放开凌非的身子,站起身来。 黑衣人没想到一剑并没有伤到斩月皇后,如今看着地上的凌非,他们面上一暗,手中的剑再次朝着斩月皇后刺了过去。 斩月皇后一惊,手中的剑飞起,脚下步履稳健,朝着黑人抬脚便踹了出去,黑衣人看着斩月皇后举剑,却没想到她出脚凌厉,一个诧异之间,已经被斩月皇后踹除了几米远。 更多的黑衣人涌了过来,斩月皇后原本就应对吃力,如今全身的力气渐渐用光,有些招架不住,她太后看了斩月皇帝一眼,他的背影依旧是伟岸萧索,恍若当年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一样。 如今,用了种种的手段,她终于成了他的皇后,如今,虽然是生死在即,但是,能和他一起死,她似乎觉得并没有什么遗憾,之前,她为什么还要争? 现在想通这一点,似乎有些晚了,如今斩月皇帝也是应对着有些吃力,果然是真的没有了希望! 绝望之际,斩月皇后手中的剑也被打飞了出去,她手腕被震得生疼,她眼中逐渐模糊,面上却是勾了起来。 斩月皇帝应付着黑衣人,渐渐体力不支,就快要应对不来了,却只见面前白衣飞过,身边的几个黑衣人,瞬间被挡了出去。 斩月皇帝一惊,这才看清楚是月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大队的护卫队。 虽然之前看到骨佩,斩月皇帝心里忌讳万分,但是如今看到月冥带来的护卫队,不由自主地心里平静了下来。 “儿臣护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月冥单膝跪在斩月皇帝跟前,面上依旧是往日的清冷,如今一身铠甲,却是更添了几分肃穆之意。 斩月皇帝看了月冥一眼,眼睛瞥向一边的斩月皇后,她如今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刚刚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她还有一种惊魂未定的感觉。 “母后,你可伤到了哪里?”月冥心里一惊,随即赶紧上前扶起了斩月皇后,看到她手臂上的一道红,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从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月冥轻轻地给斩月皇后包扎好,转而,又跪在了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跟前,道:“儿臣护驾来迟,让父皇母后受了惊,真是罪该万死!” 原本在这样的危难时刻出现,斩月皇帝应该是欣喜激动的,可是如今看着月冥平静淡泊的面色,斩月皇帝却冷了脸,他盯着月冥片刻,却没有开口。 斩月皇后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她伸手拽起了月冥,苍白的面上扯出一丝笑,对斩月皇帝道:“皇上,这件事肯定是有人陷害冥儿,皇上千万不要误会了冥儿啊。” 斩月皇帝面上冷了冷,看着月冥,声音带着几分阴沉,道:“你可知道那些黑衣人的来历?” 月冥是收到信息急匆匆赶来的,行程匆忙,他根本还没有调查清楚,如今听斩月皇帝这样问,心里不由得疑惑,他转过头看向斩月皇后,却见她面上带着慌乱,当下心里一沉。 “儿臣不知!”月冥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但是如今迎着斩月皇帝的冷脸,还是决定照实说。 斩月皇帝看着月冥冷哼一声,道:“朕的好儿子,别以为你自编自演了这出戏天衣无缝,你这些小伎俩还太嫩了!” 月冥一颤,看着斩月皇帝满脸的阴霾,他感觉后背一阵冷风吹来,全身不由得颤了颤。 “儿臣不知,请父皇明示!”月冥心里虽然惊慌,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弓着身子,低垂着头,声音确实不卑不亢。 斩月皇帝看着月冥,心里顿了顿,看着周围惨败的情景,还有带着腥味的空气,有种作呕的感觉。 如今黑衣人见抵不过月冥带来的大军,早已经退了,山岭之间,到处都是死尸,有护卫队的,也有黑衣人的,原本的马车队也已经是残败不堪,装潢华丽的马车也被砍的伤残不已。 护卫拉过一辆较好的马车,斩月皇帝看了月冥一眼,抬脚上了马车,余光扫过斩月皇后,他稍稍顿了一下,刚要上车,却突然转了方向。 斩月皇后看着斩月皇帝朝着刚才凌非躺着的方向走去,心里不由得一颤。 看着斩月皇帝伸手要解开凌非的面具,斩月皇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差一点喊出声,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了嘴。 “父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月冥自然之道凌非的身份,看着斩月皇帝伸手去揭凌非的面具,便开口道。 斩月皇帝伸出去的手抖了抖,他转过头看着月冥和斩月皇后,看着他们眼中的一样,面上冷了冷,猛然地揭开了凌非的面具。 月冥和斩月皇后大惊,随即看着凌非的脸后,似乎都是松了一口,只是,放心只余心里也不由得颤了起来。 原本她们以为凌非戴面具是因为掩人耳目,如今才知道,凌非面上竟然都是纵横的伤疤,几乎疤痕蔓延着整张脸,就算是相识,如今也根本认不出他的面目。 看着凌非的脸,斩月皇后突然感觉一阵心酸,不得不承认,当初救了凌非目的就是要收他为自己办事,却没想到,他担心有一天暴露连累斩月皇后,却是生生的将自己的脸划成了这样,或许到现在,斩月皇后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做对过一件事。 斩月皇帝看着凌非的脸,皱了皱眉眉头,转过身将斩月皇后和月冥的神情收入眼底,他面上一冷,转身上了车。 斩月皇后和月冥互看一眼,面上都是带着一丝慌乱,特别是斩月皇后,原本以为刚才替斩月皇帝挡了那几只箭,会让他有所转变,可是到了如今,她才意识到,在这次崇天之行的过程中,原本紧紧握在手中的一些东西,正在不知不觉中从指缝流走。 月冥扶着斩月皇后上了另一辆马车,一边走着,斩月皇后简单地提了几句,月冥将斩月皇后送上马车,随即走到黑衣人的跟前,果然在胸口找到了黑鹰专属的骨佩。 将骨佩捻在手里,月冥的眼底带着深深地冷意,他一双眸子微微眯起,带着危险的气息,脑中闪过无数个可能,片刻,他手指用力,那骨佩便化成了粉末,随着一阵风吹来,散落在了天地。 斩月皇帝透过车帘看着月冥,眼中闪过一丝深意,面上依旧是阴冷不便,他收回手,将车帘放下。 军营中。 温穆飏手中拿着一本军略手册细细地看着,伴着月色清冷,他的满上也带着几分平静,忽然,他目光一凛,一道黑影闪过,清风已经进了帐篷。 “任务已经给你圆满的完成了,不过,这次有些失利,折损了八个兄弟!”清风看着温穆飏,走到桌前,自顾的倒了一杯茶,猛地喝了几口。 温穆飏抬了抬眼皮,看着清风,唇角勾了勾,道:“结果如何?” 清风怔了怔,看着温穆飏深邃的眸子之间带着浅淡的冷意,他停了一下,不由得叹了一声,道:“斩月皇帝那个老东西天生好猜疑,如今你这一招,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斩月皇帝回朝之后,会有一些动乱了!” 抬眼看了温穆飏一眼,见他唇角微微勾起,清风只觉得全身冷飕飕的,他一口水呛着,不由得猛咳了起来,良久,才缓和,道:“不过,你这小子可是越来越黑心了,下手也越来越狠了,原本你做事还有一些顾忌,如今为了那个女人,你可是什么都敢动!” 温穆飏扯了扯唇角,面上扯出一抹笑,他将手里的书扔在桌上,抬眼看着外面的月,面色变得柔和起来。 片刻,他转过身,看着清风的脸,面上带着郑重,道:“以后,若是你遇到一个真的走进你心里的女人,或许,你会更甚于我!” 清风一怔,看着温穆飏这样的表情,心里动了动,似乎有些不认识他一般。 清越小筑。 看着温穆飏传来的信,墨潋唇角勾了勾,如波的水眸泛起一丝清冷,捏着手里的信小心地收起来,一抹冷意闪过眼底。 温穆飏已经有了行动,如今,她这般也筹备的差不多了,如今,也是时候出手了!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一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八月十五,月亮正圆,郁凝一道早晨便收拾了行礼带着月灵和墨潋去上香,祈祷温穆飏在边缘凯旋。 墨潋端坐在桌前喝着锦嬷嬷煲好的汤,旁边素儿和纱织在收拾着,素儿向来跟着墨潋,自然是知道她的性子,纱织可是沉不住气。 手中的伙计不停,纱织的嘴也不闲着,她一边将备用的软垫子包好,一边撇了撇嘴,道:“看着王妃衣服亲和温婉的样子,如今咱们沁侧妃身子不便,还要专门跑那么远去上香,这要是有个闪失,她还能给自己找说辞!” 锦嬷嬷和素儿听着纱织口不择言,如今最忌讳说不好的话,她们两人均是面上一冷,随即素儿悄悄地碰了碰纱织,纱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不由得捂了嘴,再也不敢说话。 墨潋将口中的汤咽了下去,她唇角勾了勾,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爱着晨辉的惺忪感,卷翘浓密的睫毛如蝶翼一般,灵动闪耀。 将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墨潋当做没有听到纱织的话,她转过身,唇角却是稍稍勾了起来。 郁凝如今到底安的什么心,墨潋没有兴趣知道,但是,这几天长公主和郁凝这边倒是挺安稳,如今将风麟整个都收编,长公主够忙活一阵子了。 而郁凝,经过之前的异常惊吓,如今倒是比之前更加平淡,甚至,连门都不出,不过,这次突然去上香,却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倒是月灵,自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走了之后,她往皇宫跑得更勤了,说是有好东西献给太后,究竟是做什么,墨潋早已经摸得一清二楚,更何况,白凤如今虽然在温穆凨跟前并不得宠,但是太后那边却也去得不少,总之大局还在掌控之中。 大概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墨潋有些困乏,随着肚子里的小家伙越来越成长,墨潋觉得越来越容易累,也容易犯困。 锦嬷嬷带着素儿和纱织退了出去,悄声的将门关上,墨潋斜倚在贵妃榻上,便有些迷迷糊糊了。 忽然,墨潋刚刚闭起的眼睛猛然张开,卷长浓密的睫毛如两只振翅的蝴蝶,瞬间飞走。 只见一袭黑影闪过,楚晗修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屋内,带着仆仆风尘的仓促,他三两步走到墨潋跟前,看着她完好,似乎长出了一口气一般。 “你怎么回来了?”墨潋看了一眼楚晗,心里一抖,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她双眸清亮,不染杂尘,带着一种清冷的味道。 楚晗动了动嘴,随即离开墨潋两步,道:“鼎泛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了,邢斯也已经大致掌握了武尸的位置,我们的人已经渗透到了宏承律的地盘,如今……以后,我不会离开你这么远了!” 楚晗说得有些激动,他眼中带着沉冷,虽然看着墨潋没事,却已经是无法平息,若是真的出了事,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 墨潋看着楚晗,她的清冷眸子中勾出一丝笑,面上却是完全不在意,她伸手倒了一杯茶,浅浅的喝了一口,润了润桑子道:“我自然是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说得这般轻描淡写,楚晗面色冷了冷,只是抬头看着墨潋,见她面上的神色,他刚要说出的话,便咽回了肚子里,这么多年,他知道墨潋向来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关心,她要的只是达到目的,不管怎么说,她依旧是她。 “经过我们的调查,宏承律和崇天的清风寨有关系,前日他派人给清风寨主裴肆送了一封信,恐怕是要对你不利,如今,我必须要回来!”楚晗看着墨潋,这么多日没有见,她瘦了,原本就清瘦的她,如今更加消瘦,看着直叫人心疼。 墨潋面色动了动,早就知道清风寨是个身居在深山的匪窝,温穆凨早就想着要缴了,只是无奈如今兵力有限,只能先估计大局,现在听到清风寨和宏承律有联系,墨潋倒是吃了一惊。 “等一下我要去净心庵祈福,你去安排一下吧!”墨潋面色冷了冷,有些事情串在一起,似乎复杂的如渔网一般牵连的事情连在一起,似乎变得明了了。 楚晗看了墨潋一眼,一双冷眸顿了顿,随即点了点头,一个闪身出了房间。 楚晗刚出去不久,乔吉便来传话催着启程了,墨潋随即吩咐了两声,便随着出了清越小筑。 王府门口,郁凝和月灵早已经等在了那里,这段时间月灵将太后哄得心情好,自然对她便是更抬高了几分,如今她看着墨潋这么晚才过来,嘴角不屑地撇了撇。 “今日可是为王爷祈福,沁侧妃千万要加紧了,若是上不了头香,可是要对王爷不好的,你说是不是,姐姐?”月灵声音依旧尖细,如今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在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月灵的意图,说话之余,她转过身看了郁凝一眼。 郁凝看了月灵一眼,面上微微一笑,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温婉表情,她轻启朱唇,道:“沁侧妃如今是有身子的人,行动自是不便,如今已经收拾好,我们便尽快出发吧!” 月灵看着郁凝依旧是中立不偏不向,她面上冷了冷,满脸的轻蔑,带着隐忍的怒意转过了身。 墨潋勾起唇角,冲着郁凝浅浅一笑,随即跟着郁凝走了出去。 因着之前的一场遇袭,如今出去郁凝倒是带了不少的护卫,索性都是走的官道,也不会像之前那般,只是,三人的马车全都被乱刀砍的不成样子,郁凝便做主有重新做了三辆马车。 出门看见三辆马车平稳的停在王府的门口,郁凝含笑的对着月灵和墨潋说道:“我让人重新做了三辆马车,基本上是按照原来的样子做的,两位妹妹坐着看看还有什么不妥,再让人修改。” 月灵和墨潋看着王府门前的马车,眼睛不由得一顿,果然是和原来的马车一样,就连车帘,车顶,四周装潢也都是一样,几乎看不出丝毫差别。 墨潋看着如出一辙的马车,眼底神色不由得沉了沉,郁凝并不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如此,虽然她平静无声,却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手里,包括像马车这般的细节! 三人各自上了马车,月灵落下车帘的时候朝着墨潋这边看了一眼,唇角勾起,带着一丝邪佞。 随着马鞭声响起,车便缓缓动了起来,平直的车辙印在路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迹。 锦嬷嬷自上了车便细细地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才放心地端了一杯茶递给了墨潋。 墨潋看着锦嬷嬷细细地检查,面上带着一丝柔和,手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心情似乎变得很不错。 纱织留在了清越小筑,如今素儿坐在锦嬷嬷身边,心里一阵感觉有些不踏实,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事留下的阴影,她现在坐在马车里总是感觉会有黑衣人闯进来。 锦嬷嬷倒是没什么,跟着二公主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很快的调整了过来,不过,对于出门,她也并不是很乐意,墨潋如今是三个月了,孩子还不是特别稳,是不适宜长途跋涉的,但是郁凝说得情理并存,并没有推辞的余地。 墨潋低头浅浅的喝着茶,习惯地随手拿起素儿准备的药典,细细地看了起来。 微风吹过车帘,夹带着路旁野花的芳香,清甜的味道扑进鼻中,周身感觉一阵清爽,很惬意。 马车走得并不快,一路也都是走的管道,道路也算是平稳,晃晃悠悠之间,墨潋竟又有些犯困了。 锦嬷嬷看着墨潋闭上了眼睛,拿过一个薄的锦被盖在了她的身上,听着她平稳的呼吸,锦嬷嬷和素儿互看了一眼,伸手捡起墨潋扔在地上的药典,放回了桌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猛然间马车的声音停止,墨潋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面上还带着惺忪的睡意。 呆滞片刻,墨潋缓过神来,顺着锦嬷嬷搀扶的手,踩着仆人的背下了马车,脚刚踩实,便迎来了月灵面上的嘲讽。 “沁侧妃虽然有了身子,但是今日是礼佛,多少还是注意一些吧,这么短的路程竟然还能睡着,这佛祖若是怪罪下来,倒不好了!”月灵唇角勾了勾,面上带着轻视,看着墨潋还有些睡意的脸,面上扬起一丝不屑,声音不大,却是刚好能被四周的人听到。 净心庵原本是偏远的地方,很多人并不认识月灵和墨潋,只知道今日王府的人来上香,将她们拦在了山脚。 众人正等的烦躁,听到月灵的声音,不由得看热闹一般,看着墨潋,瞧她面上确实是有些睡意,不由得点点头,对墨潋也带着几分轻视。 墨潋听着月灵的话,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她勾了勾唇角,面上挂起一丝笑,步履稳健的朝着净心庵走了过去,到了月灵的跟前,她微微一笑,轻声道:“净心庵是佛家清净之地,所谓静心,乃是心至诚,行至善,不骄不躁,如此,月王妃不如先将自己的心静一下再进去。” 月灵一怔,看着墨潋面色平静,眉眼之间还带着点点的笑意,她不由得怒意四起,只是看着周人的人目光一转,看着她的同时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月灵暗自咬碎了一口瓷牙,甩袖进了净心庵。 墨潋浅浅一笑,随即跟在郁凝身后,步履轻缓却是脚踏实地十分的稳健,气质非凡,带着绝尘脱俗的感觉,定是礼佛信佛之人。 众人再看墨潋,由刚才的轻视变成了震惊,最后转化成了赞赏,只是那几句禅理,便将众人的态度掉转了。 如今有人认出了墨潋,虽是小声议论,却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听着众人对墨潋传奇一般的叙说,月灵双眼暗自发狠,急步紧走,将众人的话甩在了脑后。 净心庵中因着王府这几位主子的到来,打扫的比平时更加干净,四周安静清爽,只听得鸟和蝉虫的鸣唱,还有佛家的诵经和钟声。 跟随着郁凝,三人来到了大祠堂,早有师太将准备好的香递到了她们手上,随着住持的引导,三人带着虔诚,将整个过程做完。 不管平日里三人相处如何,如今为温穆飏祈福,三人倒是一致地虔诚和郑重。 繁琐的礼节结束,郁凝便跟着师太去诵经,墨潋向来不觉得这样的事情是必要的,她倒是乐得自在,没什么事,索性也就在净心庵随处走走。 恍惚之间,听到月灵尖利的声音响起,听着像是什么东西没带出来,便遣了季香去山下拿。 墨潋听着月灵的吩咐,不由得勾了勾唇角,这净心庵几乎安静地掉一根针都能听到,月灵这样说话,分明是要说给谁听。 继续往前走,墨潋的月光却是瞥见季香手里攥了攥,像是拿了什么东西。 素儿随着看着墨潋看过来的眼睛,朝她微微地点了点头,随着季香除了净心庵的门,也下山去马车里拿软垫子。 墨潋似乎是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缓步走到不远处的凉亭,看着四处的青松翠竹,彩蝶纷飞时而落在花朵上,时而飞起,悠闲自在。 月灵看着墨潋,唇角微微地勾了起来,暗自隐藏了眼底的阴狠。 片刻,素儿拿了软垫子回来,锦嬷嬷伸手接了过来,熟练地放在墨潋坐着的椅子上。 素儿凑到墨潋跟前,伸手拿过茶壶,一边将墨潋的杯盏续满,一般轻声汇报着季香的行踪,只是,除了去马车拿东西,季香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墨潋伸手将杯盏托起,低头浅浅喝了一口茶水,清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墨潋微微眯起了眼睛,面上带着淡淡的笑。 月灵和墨潋相隔不远,如今两个各自喝着茶,月灵倒也没有再挑理找茬,四处景色不错,配上这样的安静,倒也是一件惬意的事。 一个时辰过去,郁凝和住持终于走了出来,两人面上平静之中带着浅笑,似乎已经是老朋友一般。 两人走至凉亭,墨潋和月灵均起身对着住持行了一个佛礼,住持还礼,眼睛在月灵和墨潋身上流转一番。 忽然,主持的目光停在墨潋面上,她不由得一怔,随即似乎有些震惊的双手攥紧,身子微微动了动,片刻,恢复常态。 主持的变化很轻微,却是已经被墨潋收进了眼底,她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心里却是有些惊诧,这住持,她似乎并没有印象。 只是一瞬间的惊诧,众人很快恢复常态,与住持道别,墨潋和月灵跟着郁凝便下了山。 墨潋如波的水眸带着柔和,刚刚看到那住持的神色,墨潋似乎有些想明白了郁凝来这净心庵的意图,只是,那师太,还是要好好调查一番才是。 走至山脚,马车已经停在了路口处等着,墨潋步子平稳的走着,原本在后面的月灵却是紧走了几步,到墨潋身边,不似早晨的嘲讽和轻蔑,她面上带着三分笑,道:“今日我有些头疼,特别是看着黄色的车顶,显得有些晃眼,不知沁侧妃能否跟我换换马车?” 墨潋停下脚步,看着月灵,见她面上含笑,一双清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带着几分疲惫和请求。 “只是,如今王妃已经是按照之前的样子做的马车,如今月王妃这样,恐怕会让王妃多想吧!”墨潋面色有些沉,她看了月灵一眼,却没有再继续说。 月灵见她拒绝,面上不由得显出几分委屈,她连忙道:“不是不是,只是这一次就好,我也是不舒服临时和沁侧妃换一下,相信姐姐也不是喜欢多想的人!” 月灵的声音明显的提高了,郁凝在前面听着她们说话,转过头,明面上带着几分笑,道:“我的马车颜色也不深,也可以跟我换着坐,沁侧妃身子多有不便,恐怕收拾也有些不方便呢。” 听着郁凝这句话,月灵面上有些着急了,她连忙摆了摆手手,道:“不用的不用的,只是坐一路,不用大动干戈,你说是不是,沁侧妃?” 墨潋瞧着月灵面上的急躁,再看郁凝,虽然嘴上说着要换,不过最终也只是说说,并没有真心实意地换。 将目光收回,墨潋面上扯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她樱唇轻启道:“如此,那边换一路便好!” 转身看了素儿一眼,墨潋喊道:“素儿,去将马车里简单的收拾一下,我们换坐月王妃的马车回去。” 素儿面色一怔,只是因着墨潋的命令,她点了点头,抬脚上了马车,片刻,将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放进了月灵的马车。 见墨潋进了马车,月灵唇角勾了起来,极力掩饰着内心的狂喜,她对着墨潋道了一声谢,语气里尽是无力,这戏份倒是做得足。 墨潋被锦嬷嬷扶着进了马车,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在鼻尖稍稍略过,让她以为是错觉,随着锦嬷嬷收拾好,墨潋便坐在了软垫子上。 马车走了一段路,墨潋突然伸手掀开了车窗处的一角,只见锦缎的车窗帷内侧在阳光斜有些异常的亮光,墨潋心里一抖,伸手用指甲在那锦缎上刮了一下,放置鼻尖轻轻闻了闻,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对毒的研究已经是很深的造诣了,如今几乎各种药物都是有所了解的,原本刚上车的时候,墨潋带着对月灵的防备,就已经觉察到了异样,如今鼻尖随着味道找到这里,还真的发现了月灵的意图。 美人愁!斩月皇后对月灵这个女儿还真是上心,什么样的贵重药都舍得给,如今这美人愁几乎已经是断了,纵然世间有残存,也是鲜少,斩月皇后果然还是手里有两把刷子。 锦嬷嬷看着墨潋的神色,她面上一紧,随着墨潋解开那锦缎,她也看到了那一处亮光,只是,仔细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墨潋看着锦嬷嬷的不解,唇角勾了勾,并没有多做解释。 随着马车走到了官道的岔路口,月灵为了撇清关系,便说跟着师太要了几分佛经准备献给太后,郁凝对她这种殷勤早已经见怪不怪,如今多拍了几队护卫,便随她去了。 墨潋看着月灵的马车走上了另一条路,她唇角勾了勾,手中的一颗药丸放进口中,牙齿轻嗑,嚼碎咽了下去,随即伸手拉下了车帘。 月灵的马车拐了出去,她的面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得意之间,她的唇角高高的扬起,仿佛已经看到了温穆飏对墨潋厌恶和遗弃的场景。 如今墨潋已经沾染了美人愁的味道,过段时间再利用几乎多让她接触几次,到了温穆飏回来的时候,便会对她彻底厌恶,到时候她月灵凭借着自己的身段脸蛋靠近,温穆飏自然不会再冷眼。 这么想着,月灵便觉得心情一阵清爽,只是,她的好心情还没持续多久,便听到外面一阵躁乱,紧接着听到几声粗犷的喊声,她的心不由得一紧。 带着的护卫紧紧地在马车四周守着,月灵伸手掀开车帘,只见外面一群粗布的山匪挡在前面的道路上,他们手中的兵器有些钝了,跟王府的侍卫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月灵面上冷了冷,也不听那土匪说得是什么,随口对着身边的侍卫道:“杀了他们!” 侍卫面上一愣,但是月灵的命令根本容不得违抗,手中长剑扬起,随即两边的人便打了起来。 这次正是裴肆带着人出来的,刚才月灵掀开车帘的一瞬间,他便看到了月灵的倾城容颜,刚好对上了宏承律形容的墨潋倾国倾城之姿,又见月灵般利落阴狠,更是和宏承律的描述相符,他心里一抖,斧头挥起。 “兄弟们,将他们全都杀光,女的带回去好好享受,财物带回清风寨!” 裴肆一声吼叫,带着家伙的土匪们顿时兴奋了起来,手中的武器朝着王府的侍卫挥了过去。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处心积虑的“凑巧”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月灵面上一斜,唇边带着不屑攥紧了车里,看着墨潋车里物什简单,摆设也是十分清冷的样子,她环顾一周,收回了目光。 忽然,马车猛烈地晃动了一下,月灵眉头一拧,刚要开口骂人,却见侍卫头领跑了过来,他的胳膊被砍伤,衣服上带着殷红的血迹。 “我们快走!”侍卫头领喊了一声,声音有些生硬,他跳上马车扬起马鞭就走。 马车猛地动起来,月灵一个没有坐稳,险些磕在马车的边沿上。 “你要谋害我不成?”月灵面色阴沉,加上之前的惊吓,她不由得心里一阵恼怒,张口冲着侍卫头领喊道。 侍卫头领一边赶着马车,稍稍扭过头,对月灵道:“月王妃恕罪,那帮土匪太厉害,兄弟们先拖延一阵子,属下尽快将王妃送到安全的地方!” 听着侍卫头领的话,月灵心里一颤,时候伸向车帘,微微挑起,这才明白过来,虽然那帮土匪的武器都低劣的,但是看着他们确实身手了得,纵然是满身横肉的胖子,动作依然是灵活带着煞气。 月灵面上一沉,甩手放下手中的车帘,冷哼一声,对着侍卫头领,道:“王爷养了你们这么多年,连个土匪都应付不了,真是废物!” 侍卫头领面色一白,月灵说得难听,却是事实,他们人不少,如今被一群土匪打得落荒而逃,也的确是一件丢脸的事,只是,如今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这些,侍卫头领手里的马鞭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随即马车飞奔的速度更快了。 看到月灵的马车逃走,裴肆面上一凝,随即手中的长剑甩开,将骑在马上的一个是为打落,翻身上马个缰绳猛然一拉,随着一声马嘶,尘土扬起,飞快地朝着马车追了过去。 侍卫头领看着身后追来的裴肆,心里一紧,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打着奔跑的马,只是,还是无法阻挡裴肆越来越近的距离。 长剑的亮光闪过,侍卫领头一偏,险险地躲过了裴肆的剑,只是手中的缰绳没能抓好,原本直线行走的马突然转了方向。 月灵面上一紧,慌乱之中抓住车窗的边沿,车帘被风吹起,刚好看到了裴肆带着刀疤的脸,她猛然一抖,心里终于害怕起来。 裴肆趁着车帘掀开的一瞬间,看着月灵的绝美面容,心里一抖,他面上瞬间变得冷狠起来,手中的长剑再次挥起。 这一次,侍卫头领没有躲过裴肆的这一剑,另外没有受伤的手臂也被狠狠地划了一道,接着马车往前奔跑的力道,他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顺着路边滚了几圈之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直觉。 裴肆唇角勾了勾,他脚下用力,在马镫子上快速一踩,趁着借力,一个飞身到了马车上。 裴肆驾着马车改了方向,朝着无人的森林中飞奔而去,月灵在车内随着颠簸双手紧紧地抓着窗沿,季香在一边极力地吻着自己的身子,原本想要去扶住月灵,却无奈自己都险些坐不稳。 片刻,强烈的颠簸终于渐渐平息,裴肆手中缰绳一拉,马车缓缓停在了一处深林之中,宽大的阔叶树木将目光遮挡住,只有斑驳的亮光透了出来。 猛然间车帘被掀开,裴肆半个身子探进了车里,他面上一勾,带着几分诡异的笑,伸手抓住了月灵。 “你是谁,别碰我!”月灵一凛,挥手甩开裴肆的手,她快速的往里躲了躲,伸手从小腿处拔出绑着的匕首。 裴肆被月灵甩开,看着她带着冷狠,不由得感觉越来越有味道,他将手在下巴出轻轻地抚着,唇角勾起一丝斜斜地笑,身子一弯,便进了马车。 季香见裴肆进了马车,顿时慌了神,只是护主的她想都没想,便挡在了月灵的跟前。 裴肆本来冲着月灵伸出手去,却没想到季香不怕死的挡在了跟前,对然她面色也是清丽,但是跟月灵比起来,那可是天地之差,眉头皱了皱,裴肆伸手将季香甩出了马车。 季香没想到裴肆力气这么大,她整个身子只感觉收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甩出了马车,她身子重重的摔在了一颗粗大的树上,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 月灵看着裴肆将季香扔了出去,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原本她是有些拳脚的,如今在裴肆面前,似乎根本不值得一提,拿着匕首的双手微微颤抖,月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你,你不要过来!我可是王府的王妃!你若是敢动我一丝一毫,王爷定会剿了你的匪窝!”月灵勉强的保留着最后的其实,她冷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裴肆,说出的话震慑力十足,但是却无法隐藏声音里的颤抖。 裴肆唇角勾了勾,面上带着一丝笑,面上的刀疤因着笑容拧在了一起,显得更加狰狞。 “老子什么样的女人没碰过,但是像你这般呛口的,还是第一次见,味道够浓,老子就喜欢这样的……” 裴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月灵,眼中的目光邪佞,带着几分可怖的神情,月灵身子猛地一震,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手中的匕首就已经被他抢了去。 “啊!别碰我,你放开我!”月灵带着哭腔的凄惨声音在马车内响起,随即她的伸手去推裴肆越来越靠近的身体。 裴肆原本就身体硕壮,月灵纵然有些拳脚,如今面对裴肆也是无济于事,她手脚奋力地乱动,裴肆眉头一皱,一只手便将她两只手钳制住,随后他身子欺了过来,将月灵的腿也钳制住。 “不要!放开我!”月灵眼中泪水顺着脸便流了下来,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喊着,只是四处空旷,根本没有人能救她。 面对月灵的挣扎,裴肆有些烦躁,他脸色一冷,唇角的笑落了下来,他空出一只手,在月灵的衣服上一扯,随着“哧拉”的一声,她的蚕纱裙子便被撕成了很多片,雪白修长的双腿露了出来,只看了一眼,裴肆便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果然是个尤物!乖乖的伺候老子,老子能让你上天,你若是不知好歹,老子便让你入地!”面对月灵的不停挣扎,裴肆终于失去了耐心,一个而耳刮子抽在月灵脸上,她顿时停止了挣扎。 几个字似乎是从地狱之中传过来,月灵顿时停止了双脚不停地乱踢,裴肆似乎很满意月灵的这样的表现,他伸手勾起月灵的下巴,紫红的厚唇凑了上去,手也凑了过来。 感觉到一股温热,月灵身子不由得轻轻颤抖,她眼角依旧不停地淌着泪水,只是似乎有些认命一般,身子除了轻抖,再也不动。 裴肆感觉到月灵的放弃,她全身的颤抖让裴肆感觉到一种征服感,他唇角挑起,手中用力,将月灵的衣服全都扯了下来。 眼前的光景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纵然见过那么多的女人,如今月灵却像一件没有丝毫瑕疵的完美瓷品,身形完美,皮肤白皙如雪,带着淡淡的粉色,只一眼,他便受不了地直接扑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灵已经承受不住晕了过去,裴肆却是意犹未尽的依旧纠缠着她不放,马车在密不透光的阔叶林里吱吱呀呀地响着,车幔急速地晃动,树林里的乌鹊被惊飞,四处安静地可怕,只有粗重的呼吸和马车的响声交织在一起。 当周围的安静恢复了一切,裴肆收拾了衣服下了车,他猛然发现月灵身下得血迹,不由得面上一顿,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似乎有些诧异,良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出了马车。 片刻,月灵悠悠转醒,下体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由得紧紧地拧了眉头,看着马车空无一人,她捡起被裴肆撕开扔在地上的衣服,面上一愣,便扔在了地上。 马车上市准备了替换的衣服的,月灵伸手取出一件新的,双手无力,颤抖着换上,刚换好衣服,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她面色一凛,摸到不远处被裴肆扔掉的匕首,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裴肆捧着用荷叶收集的泉水进了马车,见月灵已经醒了,此刻正用匕首对准着他,他的面上一愣。 “这给你!” 裴肆将手里的水递给了月灵,面上不晕不怒看不出情绪。 月灵看了裴肆一眼,却没有接他的水,她面色苍白,身子往里面缩了缩,声音清冷,道:“放我走!” 裴肆一愣,看着月灵面上惨白如霜,他面色沉了沉,将手里的水又递进一分。 “我说放我走啊!”月灵扬手甩开裴肆递过来的水,荷叶原本装的就不是很多,被月灵一挥手,全部都洒在了马车里。 裴肆面上一愣,伸手捏过月灵的下巴,带着刀疤的脸上透露出蚀骨的冷意,他阴沉着声音,道:“温穆飏不是很宠你吗?怎么他就没有碰过你?老子难得有耐心,你还敢给脸不要脸!” “宠我?呵呵……”月灵被裴肆捏着下巴,吃痛的转过了头,挣脱裴肆的束缚,道:“他只宠墨潋那个贱人,我什么都不是!” 原本面上阴冷的裴肆,听到月灵这句话,眼中带着差异看向月灵,他不由得脱口而出,问道:“你不是墨潋?” 月灵猛地一惊,转过身看着裴肆,不由的心里一颤,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道:“我是王府的月王妃!” 裴肆面色一沉,看着月灵,眼中带着几分不说清楚的情绪,原本已经确定目标是要将马车里的女人带走,不管是相貌和气质,在他看来完全都是符合的,可是却没想到这马车却是换了人! 月灵一双手死死地攥住,她也感觉到是有什么不对,聪明如她,很快的反应改过来,因为换马车,她是做了墨潋的替死鬼,可是如今知道,已经晚了,看向裴肆的脸,月灵猛地一抖,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放了我,如果你要墨潋,我帮你把她弄出来!”月灵向来知道杀人灭口的道理,如今裴肆知道她不是磨练,周身已经带了杀意,她心里一颤,赶紧缓和道。 裴肆看着月灵,一道长疤横跨在脸上,纵然他原本的容貌俊逸,如今也是无形之中带着狰狞。 “但是,你要保证今天的事守口如瓶!”月灵心里虽然十分的害怕,可是有些事情她还是要必须保证,如今她的身子残破,就算温穆飏不碰她,如今墨潋已经沾染了美人愁,以后她若是将温穆飏的心拴住,也断然要有保证。 思索片刻,裴肆看向月灵,眼中依旧是带着冷意,只是一眼,却让月灵心里猛地一颤,全身跟着抖了起来。 “我送你走!”裴肆面色一沉,转身出了马车,季香撞在树上,如今依旧是昏迷不醒,他伸手将季香拎了起来,丢尽了马车里。 月灵看着季香满脸的惨白,她皱了皱眉头将她扶着躺下,自己则是坐在了一边,思索的之后该怎么应对。 裴肆扬起马鞭顺着之前的路返回去,他面色阴沉,脑子里快速地衡量着,权衡之后,还是决定放月灵回去,看她的样子,是不会暴露什么,如今既然已经抓错了人,留她做个内应,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到了刚才打斗的地方,侍卫头领还没有醒过来,裴肆将马车里的之前的东西搜罗了一番,随即在侍卫头领的几处大穴点了几下,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路边。 月灵看着裴肆的身影,自然知道他的意图,如今他将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她回去也有了说辞,就等着侍卫头领醒过来,有自己的人送回王府,郁凝也问不出什么。 季香皱了皱眉头已经醒了,她看着月灵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由得一怔,马车里的残乱的衣服碎片已经被扔了出去,弥漫的味道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季香虽然疑惑,但是面对着月灵的阴寒冷脸,还是忍住了心里的不解。 侍卫头领醒过来的时候,有几个侍卫也追了过来,看着马车没有伤残,侍卫头领松了一口气,他猛地摇了摇头,有些意识模糊,但是看着月灵没怎么样,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几个人紧忙查点了一下,赶紧上路回王府。 月灵回到王府,已经是傍晚时分,带走的人是两队,如今回来的只有几个,郁凝关怀的问候了几句,月灵只说是半路遇到了盗贼,索性只是损失了一些钱物,人倒是没事。 郁凝轻声安慰了几句,又将后面的事情吩咐的妥妥的,便带着如兰离开了,当家主母的形象再次显露。 月灵回来的消息传到清越小筑,墨潋正和千叶提炼石宁花的毒汁。 墨潋将萃取的毒汁滴入白瓷的瓶子中,听着纱织无一遗漏的回报,她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你们这位月王妃还真是没有个消停的时候,不过,这次她应该明白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了。”千叶一边洗手,一边说着,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擦手布,看着墨潋道。 千叶对于这样的后宅争斗自然不感兴趣,但是月灵平日里太过张扬,加之前段时间斩月皇后的跋扈,千叶对于这对母女,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感。 墨潋浅浅一笑,将弄好的瓷瓶收了起来,转向纱织,问道:“月王妃可是有受伤?” 纱织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季香姐姐腰上受了伤,月王妃倒是没有受伤。” 墨潋唇角勾了勾,面上淡出一抹小,月灵带出去的两队人虽然是训练有素的,但是和裴肆手底下的人相比起来,肯定不是对手,但不说之前楚晗已经传来了信儿,将事情清楚地说了一遍,就算是只靠想,月灵也肯定不会安然无恙。 墨潋洗完了手,由素儿扶着坐回了椅子上,刚好锦嬷嬷的汤也熬好了端了过来。 “这个月灵倒是有几分本是,只是不知道她用什么条件和贼人交换才能脱身的,如今,你这里还是小心一点才好。”千叶也不管桌上的点心是不是特别给墨潋准备的,她伸手捏过一片放进了嘴里。 墨潋抬起头看着千叶,虽然千叶并没有什么后宅的经验,但是她的分析能力却是十分强,敏感程度也很厉害。 张口喝了一口粥,墨潋对着千叶道:“有你在这里,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有什么事,你肯定能帮我应付,否则,你要的东西爷可不给的。” 千叶面上一愣,随即看着墨潋满脸含笑,她眉头皱了皱,指着墨潋,道:“你们两个真不愧是一对黑心白眼狼,这算计别人的想法真是如出一辙!” 墨潋面上微微一笑,看着千叶有些气鼓的脸,不由心情很舒畅,月灵这次算是自作自受,不过对于之后的事,还是要做好万全之策才好。 月龄自回到王府,便称遇到惊吓一下子大病一场,太后那里也没有去,倒是太后问过两次,看着月灵脸色的确是不对劲,也没有再多说。 期间太后将郁凝宣进宫,交代了一些事,对于月灵这次的事,好在是没有出了什么大事,原本要责备两句,但是因着郁凝是为温穆飏祈福,太后想说也找不到突破口,便不着痕迹地敲打了一番,也算是就这么过去了。 日子似乎很平淡,只是楚晗自上次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墨潋,一些重要的的事情,也是交给了隐蝠,至于宫里,有白凤在,也算是稳妥,如今邢斯那边进展的还算顺利,不管怎么样,出了之前的事,他再也不会走远。 夜色朦胧,清越小筑满院子的灯都掌上了,和白昼没有丝毫差别,微风徐徐将屋内的灯芯摇曳不止,烛火跟着微微晃动,将人影也带着有些虚幻起来。 墨潋面前一杯清茶,她手中依旧是拿着一本药典,这么多年了,这个习惯她一直都保持着,玄牙子惊叹墨潋对于毒的天赋,但是他也知道,墨潋的能力,无一不是她努力的结果。 手伸向桌前的杯盏,墨潋的眼睛依旧盯着书上的字,直到杯盏递至唇边,她才抬起了头,喝茶仰起头的瞬间,眼角瞥向远处阁楼的楼顶,楚晗依旧是望月而立,伟岸的身子在月光下尤见清晰,微风吹起他的发带,稍稍飘起,又落下。 墨潋眼中动了动,面上带出一丝复杂,片刻,收回目光,又专注在了药典上。 自有了身子,墨潋已经改了以往的习惯,也许是因着锦嬷嬷每日按时喊起,墨潋倒是将身子调整到了提前醒。 阳光带着夜间的清露洒向大地,墨潋缓缓睁开眼睛,睫毛像是停在眼睑上的两只蝴蝶,随着她睁开眼睛偏偏而起。 墨潋侧坐着身子,窗子稍稍开了一条小缝,阳光顺着小缝透过下来,明光温暖。 伸出手,墨潋将阳光接在手里,斑驳的阳光落在手心,空气中的尘埃不停跳动,墨潋安静地看着,似乎又陷进了自己的思绪。 院子里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墨潋收回了目光,她不由得朝着门口看了看。 原本墨潋是习惯晚起的,清越小筑的众人也是养成了习惯,墨潋只要没有起床,不管多大的事,都不能大声喧哗,如今这般风风火火的闯进清越小筑的,也只有婉瑜郡主!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三章 暗中勾结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婉瑜郡主,沁侧妃还在睡,你要不就稍等一下吧!”锦嬷嬷的声音有些压低,她面上依旧是往常的冷肃,看着婉瑜郡主,眼中一丝深意闪过。 婉瑜郡主面上带着焦急,可是看着锦嬷嬷一脸的肃穆,刚想说的话,还是生生的咽了回去。 素儿端上了茶,将婉瑜郡主拉到了凉亭坐着,婉瑜郡主心里有事怎么能坐得住?她走了两圈见墨潋依旧没有醒,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猛地扬起脖子喝光了杯盏中的水。 墨潋在屋子里听着,也听出来婉瑜郡主声音里的焦急,她稍稍收拾了情绪,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锦嬷嬷和素儿听到喊声,便紧忙端着洗漱的物什进了屋子,婉瑜郡主也是一喜,刚想跟着进去,想了想,又坐回了原处。 千叶在王府逛了一圈回到清越小筑,瞧见婉瑜郡主在凉亭里坐着,她唇角勾了勾,走到了婉瑜郡主跟前。 婉瑜郡主瞧着跟前多了一个人,她不由抬起了头,看到千叶带着笑的脸,不由得一怔,不得不说,千叶的妩媚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虽然魅却是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自然感觉,纵然是女人,也不由得多看两眼。 “你是千叶姐姐吗?”婉瑜郡主看着千叶,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原本暗淡的目光,瞬间变得闪亮起来。 千叶一怔,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认识她,怔愣片刻,她唇角勾出一丝笑,道:“我的确是千叶,你好!” 婉瑜郡主看着千叶面上的笑容,心里不由得动了动,朝着千叶微微行了一个礼,看着千叶稍显差异,她脸色红了红,道:“我是木婉瑜,厉雨是我师父!” 面对婉瑜郡主这样的开场白,没有丝毫虚伪,纵然她面上有些害羞,却依旧是落落大方,千叶看着婉瑜郡主,眼中带笑,不知不觉的对这个小丫头有了一丝喜欢。 “厉雨的武功很强,可是,你好像都没有内力呢!”千叶看着婉瑜郡主,不由得唇角勾笑,就想逗逗她。 婉瑜郡主面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师父还没教我多少就受伤了,所以,拜托你尽快将我师父治好!” 千叶看着婉瑜郡主,心里不由得一动,有这样的一个人担心惦记着,似乎是一件不错的事。 两人正说着,墨潋收拾完,又用了一些早点,这才由素儿扶着走了出来。 婉瑜郡主看着墨潋出来,面色顿时变了变,原本刚刚退下去的焦急,马上又浮现在了脸上。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墨潋看着婉瑜郡主,心里不由得一沉,虽然婉瑜郡主平时有些随性子,但是也总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看她面上神色不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婉瑜郡主向着四处看看,有些吞吞吐吐,她辗转了许久,道:“我们去书房说吧!” 墨潋点了点头,轻移脚步,跟着婉瑜郡主到了书房,锦嬷嬷和素儿跟到门口,便替她们关了门,两人守在了门口。 千叶唇角勾了勾,转身去收拾那些毒花毒草,对于她来说,这才是她关心的事情。 “墨潋姐姐,皇上要将我纳入后宫!” 书房的门刚刚关上,婉瑜郡主便扶了墨潋坐下,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墨潋身子一震,看着婉瑜郡主面上的焦急,不由得心里沉了一份,她看着婉瑜郡主,眉头稍稍皱了皱,道:“此时可当真?你是如何知道的?” 上次进宫,墨潋就已经看出温穆凨看婉瑜郡主的眼神不对,但是如今局势不稳,加之婉瑜郡主年龄尚小,温穆凨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下旨才对,可是如今…… 婉瑜郡主面上一红,看着墨潋,眼中闪了闪,道:“上次皇上来了良王府,我端茶去,不小心在门口听到皇上亲口对父王说的!” 墨潋手中的杯盏在桌上一顿,如波的水眸带着几分凛色,心里不由得紧了紧,她看着婉瑜郡主的表情,又问道:“皇上是怎么说的,你父王怎么回答的?” 婉瑜郡主想了想,面上又是一红,眼神带着几分小女孩的娇羞,道:“皇上说太后对我很喜欢,他见到我也是喜欢的紧,问父王对我进宫这件事怎么看,父王没有立刻回答,拿我规矩不好暂时推脱,最后皇上似乎有些急了,父王也不好再拒绝,只说要问问我的意思。” 墨潋听着婉瑜郡主的话,双手没由来地握紧,原本淡然平静的面上带着几分冷意,没想到温穆凨如今这般直接,这样一来,良王根本就推脱不掉。 “墨潋姐姐,上次你有办法帮我逃过去,现在也一定有办法的,我不要进宫,我不要!”婉瑜郡主上前拉着墨潋的衣袖,面上焦急,甚至带着几分哭腔。 墨潋抬着头看着婉瑜郡主,见她眼中清澈闪烁,焦急之余,还带着几分几分娇羞,墨潋顿了顿,如波的水眸潋滟华光,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对着婉瑜郡主,问道:“你有喜欢的人!” 婉瑜郡主一怔,没想到墨潋竟然看出来,她刚想摇头,但是对着墨潋的眸子,她还是点了点头。 “我是有喜欢的人,但是,我喜欢人家,人家却不喜欢我!”婉瑜郡主说着,面上不由得带着几分幸福的感觉,只是说完整句话,面上愁容闪现,还带着几分委屈。 墨潋看着婉瑜郡主没有说话,感情是两方面的事情,如果只有一个人一厢情愿,就算是在一起,也不会有结果,比如月灵。 看着墨潋审视的目光,婉瑜郡主心里一颤,以为墨潋早就知道是谁了,她不由得心里一颤,说道:“是上次墨潋姐姐让他来救我的那个人,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墨潋猛地一颤,看着婉瑜郡主面上的娇羞,手指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难怪最近这段时间婉瑜郡主都没有来清越小筑,原来是因为纠结。 “墨潋姐姐……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喜欢他,可是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我……我知道他喜欢的是你,但是我不会跟清歌一样的!”被墨潋带着冷意的目光审视着,婉瑜郡主一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墨潋的面色,一颗心提了起来。 墨潋面色缓了缓,她平静的面上带着几分审视,片刻,她伸手拉过婉瑜郡主,如波的水眸清澈如一汪活泉,甘冽柔和,叹了一口气,墨潋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多想,他喜欢谁我没有办法控制,但是,他也的确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你也是!” 婉瑜郡主身子一抖,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落在了衣襟上。 墨潋伸手将婉瑜郡主脸上的泪擦了去,看着她面上的神色,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他叫楚晗,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但是,喜欢的人并不一定能在一起,特别是你身在良王府,更是身不由己。” 婉瑜郡主看着墨潋,心里不由得一紧,面上顿时显得有些紧张起来。 墨潋拍了拍婉瑜郡主的手,唇角微微勾起,带出一抹温柔的笑,道:“皇上那边,我会尽快帮你想办法,至于楚晗,你还是要做好心里准备。” 血煞的门主,几乎朝廷的大官员都知道楚晗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包括婉瑜郡主,所以,在墨潋说出楚晗的名字时,婉瑜郡主面上惊讶没有丝毫的掩饰。 一个是皇上通缉的头目,一个王府的郡主,他们两个在一起,基本就是不可能的,再者,楚晗这个人,十分的执拗,这么多年他都改变不了,若是让他对婉瑜郡主有喜欢的感情,恐怕是要耗费很大的心力,而这,似乎是更加困难。 婉瑜郡主听着墨潋的话,伸手将眼角的泪水擦了去,勉强挤出一抹笑,道:“多谢墨潋姐姐,你放心吧,我不会胡闹的,至于他,我会努力!” 看着婉瑜郡主这样,墨潋倒是不由得一怔,崇天向来女子温婉娇柔,原本见到婉瑜郡主这样单纯活泼的就已经很少了,如今她却要为了爱情努力,这样的话传出去,恐怕要遭人口舌了,可是她却说得那么自然。 墨潋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摸着婉瑜郡主的头,心力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些憋闷,很不舒服。 在清越小筑待了半天,终于在傍晚时分,婉瑜郡主使出她软磨硬泡的看家本领,将千叶说动,同意带她去看厉雨。 看着婉瑜郡主的欣喜表情,千叶总算知道一项冷血寡言的厉雨怎么会突然收了个徒弟,这样的软磨硬泡,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 墨潋看着千叶一脸的无奈,不由得勾了勾唇角,明面上带出一抹笑,随着素儿将东西收拾好,差人跟郁凝知会了一声要出王府,三个人便上了马车。 婉瑜郡主一路兴奋不已,想着许久未见的厉雨,原本郁闷的心情也一扫而光,墨潋看着婉瑜郡主,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穿过了熙攘的闹市街道,马车拐进了一个小巷子,进了巷子的深处,马车在车夫的一声喝令下,缓缓地停在了一处宅院门前。 四人下了马车,千叶在前面轻轻地叩了叩门,片刻,随着一声吱呀的开门声,鬼叔稍显佝偻的身子出现在了门后。 婉瑜郡主一愣,看着鬼叔身子精瘦,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见墨潋和千叶跟鬼叔打招呼,婉瑜郡主也稍稍的微笑的点了点头。 千叶将众人领到了厉雨的屋子,厉雨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已经能进行简单地运动了,他们四人进去的时候,厉雨正在练功。 “不是告诉你这段时间不能运功吗!”千叶刚走进屋子,脸瞬间便拉了下来,虽然她总是莫不关己的样子,但是,厉雨是她的病人,对待病人她自然不能由着她们来。 厉雨一愣,转眼看着进来的四人,挥出去的拳收了回来,她眼底依旧是冷煞冰寒,如今,面上冷淡比之前更甚。 “师父!”婉瑜郡主见到厉雨,面上一喜,便朝着她跑了过去。 面上一怔,厉雨眼中柔色一闪而过,随即冷了冷,道:“我不是你师父,我连自己的自己都保不住,也不能教你什么,你走吧,以后也别叫我师父!” 婉瑜郡主面上一怔,看着厉雨黑着一张脸,心里不由得一颤,双手微微抖了一下,强压下心里的委屈,面上带出一抹笑,道:“没关系的,你先好好养病,不用管我,我会自己努力的!” 厉雨看了婉瑜郡主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之色,随即冷寒满面,道:“我说了,不要叫我师父,我从来没有收过你,以后也不会!” 婉瑜郡主愣住,眼中积蓄的泪水打转,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打颤,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两步。 墨潋皱了皱眉,伸手扶住了婉瑜郡主,刚往前走了几步,千叶紧忙上前拉了她一般,随即在墨潋耳边说了几句,回过头,便拉着婉瑜郡主除了房间。 厉雨面色依旧是铁青的,她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屋子里安静地都能听到呼吸的声音。 墨潋走到桌前,看着厉雨面色如霜,她唇角勾了勾,面上依旧是往日的平淡无波,良久,墨潋终于开口,道:“宏承允的情况,千叶应该已经告诉你了,你能用自己的身体替我挡,已经是很难得了。” 厉雨面色动了动,脸上依旧是冷寒如冰,她停了片刻,道:“没有能力就是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就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挡,我会尽快恢复身体!” 墨潋坐着,看着厉雨一脸的坚毅和决心,她唇角勾了勾,道:“若是一个人脸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那还能指望他在乎什么呢?你所谓的忠心是什么?为了主子奋身不顾?你已经做到了,但是,一个合格的暗卫不只是要护着主子的安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唯主子命令是从,我相信,这一点,爷已经在狩猎元节的时候用事实告诉你们了!” 墨潋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是充满了威慑,厉声之间带着几分冷意,说话之间,她手放在桌上,透明的指甲上没有涂任何东西,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说面,发出轻微的箜箜声音,直让厉雨心里一颤。 厉雨看着墨潋,原本心里堵着一堆东西,但是如今面对墨潋,她似乎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依旧站在原地,低垂着的眼镜放空,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墨潋也不理会厉雨,看着厉雨面上的变化,墨潋暗自勾了勾唇角,等着她说话。 厉雨身子抖了抖,似乎是将墨潋的话听进去了,她缓缓地转过了身,看着墨潋刚要说,却被墨潋生生打断了。 “你的伤,最好跟着千叶的进度快点好起来,过段时间,我会带你去见陆天一!” 墨潋突然停了手指的敲动,她说完,抬起头看着厉雨,将她的神色收进眼底,面上带出一分满意的笑。 厉雨一怔,猛地抬起头看着墨潋,面上带着难以置信,触及墨潋如波水眸之中淡然的神情,她唇角动了动,却是没有发出声音。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清楚怎么做才是真正的护主,对于这一点,爷应该对你们有要求,所以,你最好看清楚现在的情形,没有你任性的余地!”墨潋说完,不待厉雨反应,抬腿便走了出去,消瘦的身子背对着厉雨,却让她不由心里一颤。 墨潋出来,千叶正在安慰着婉瑜郡主,墨潋抬眼看着婉瑜郡主勉强挤出来的笑,面色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千叶看墨潋脸色不对,这才将厉雨的情况说了一遍,这段时间厉雨恢复得并不是特别好,照这样的情况,很可能以后就不能提剑了。 这样的消息,厉雨自然是不能接受,她为了证明自己没问题,总是要试一试自己的武功,千叶虽然警告过她几次,但是厉雨似乎十分的执着,根本就听不进去。 墨潋愣了愣,随即叹了一口气,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几分轻薄的冷意,她看了婉瑜郡主一眼,转过身对千叶,道:“将那株血参给她用了吧!” 千叶一愣,眼中带着不可置信,这血参是世间奇宝,有气死复生的功效,整个天下也不过那么两三株,别说是有,就连皇宫的太医也不一定见过,墨潋手中有半株已经是十分的难得的了,她却要给厉雨用。 纵然厉雨是温穆飏身边重要的护卫,但是护卫就是护卫,不能相提并论,可是…… 墨潋眼中带着毋庸置疑的认真,千叶怔愣片刻,终于还是没有多说话,转身进了屋子。 千叶从厉雨房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收拾了一下,众人又上了马车朝着古芳斋的方向走去。 进了闹市区,熙熙攘攘的人群显得有些聒噪,马车外的叫卖声一声高过一声,偶尔传来几个孩子追逐嬉闹的笑声,墨潋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摸着小腹。 婉瑜郡主平时虽然出来,但是很少在闹市区逗留,如今她被厉雨一阵推拒,心里堵得慌,索性伸手掀开了车帘去看外面。 外面的聒噪,让墨潋感觉稍稍的烦躁,她放下手里的书,刚刚抬起眼皮,顺着婉瑜郡主掀开的车帘,眼睛里闪过一抹绿,她顿时目光一凛。 “停车!”墨潋冷喝了一声,把婉瑜郡主吓了一跳,瞬间手一哆嗦,车帘便放了下来。 车夫手中缰绳一勒,马车缓缓停在了道边,墨潋快速地掀开了车帘下了马车,刚迈出一步,墨潋转过头吩咐其他人呆在马车里,她自己快步的往回走去。 婉瑜郡主一顿,刚要追出去,却被千叶拉住了,她们都不会武功,就算是跟着去也是添麻烦,素儿好歹会些拳脚,还能顶点事儿,婉瑜郡主想了想,千叶说得的确很对,便乖乖地回到了马车上。 墨潋一袭白衣在喧闹的地段快速的穿行,很快的来到了刚才的拐角处,近了那里,墨潋才看道那一处是个死巷子,整条巷子只有一条出路。 面上顿了顿,墨潋面上带出一丝冷意,脚尖一点,便消失在了巷子口。 素儿听着墨潋的吩咐,在附近的一处死死地守着,手中拿着墨潋给她的粉瓶。 墨潋足尖落在屋顶的瓦片上,只是一点,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身轻如燕,快速地飞过一间间屋顶,最后停在了一处隐蔽的小宅子的屋顶。 身形一闪,墨潋踮着脚尖朝着院内的一大颗梧桐树上窜了过去,雪白的裙衫隐在茂密的梧桐树叶之间,阳光灼烈,照射下来竟然也不容易发现梧桐树上竟然站着一个人。 墨潋屏住呼吸,一双耳朵警敏的竖了起来,屋内隐隐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墨潋面上猛然一怔,眼睛透过没有关严的门窗,那一抹绿色映入眼帘,竟然是绿姬! 手中一抖,墨潋眼中顿时寒光闪过,扶着树干的双手险些掐进去,双手的关节泛着白,她紧紧地咬住了后槽牙。 这时,屋内一声男声响起,成功地将墨潋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这个声音,墨潋也是十分熟悉的,正是如今被通缉的前鼎泛太子,宏承允!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四章 子母忠蛊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心里一颤,素手伸出,朝着那微微开着一条缝的窗子弹出一枚小小的紫色药丸,随着药丸穿透窗户纸,便消散在了空中,只留下窗户纸的一个小洞。 凝聚内力,墨潋眼睛突然变得清透,屋子里的场景清楚的出现在了眼前 绿姬一身青绿色的长衫,内里一件白色的抹胸将那诱人的雪腻高高的托起,虽是散发着勾人的气息,她面上脂粉抹得很自然,红唇勾点极尽魅惑,这样的神韵,丝毫没有变化。 对面的宏承允,经过这段时间的辗转,倒是显得有些沧桑了,前段时间银龙的毒折腾的他够呛,如今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原本白皙的面上也长满了胡渣,若不是那双无法取代的眼睛,如今还真的是看不出来。 墨潋站在梧桐树上,听着两人的话,不由得面色一怔,有些难以置信。 “长公主已经找到了启动铁甲军的另外的方法,如今你的任务便是将宏承律控制住,至于鼎泛皇宫,主子传令,要你尽快回复自己的位置,相信你若是想回去,应该难不倒你!”绿姬面上不似之前虽是都带着微笑,如今面对宏承允,她面上的肃穆表情,却是让不由得有些怀疑。 墨潋听着绿姬的话,心里一颤,精准的抓住了绿姬话里的重点,只是,绿姬是长公主安排监视她们母女的,而宏承允却是太后鬼窟里出来的木娃,刚才绿姬说主子,如今想起来,这里面的联系似乎有些复杂了。 正想着,屋内的宏承允冷哼了一声,看着绿姬的脸,道:“本太子想要做的事情自然没有做不到的!只是,长公主这边,似乎是个大麻烦,你最好把握住,否则,我这边若是出了什么漏子,你我都跑不了!” 绿姬面上一顿,随即勾起一抹妖娆的笑,她抬起头看着宏承允,往他那边靠了靠,声音较刚才轻柔了不少,道:“如今你我都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一边出了事,你我两人都活不成,我自然是会万分小心。” 说话之间,绿姬的手伸向了宏承允,白皙的纤细手指身向他的衣服,随着指甲勾了勾,宏承允的衣服便开了一条口。 宏承允面上一怔,随即抓住了绿姬的手,面色阴冷如冰,他看着绿姬,道:“别拿本太子和你的客人比,本太子嫌脏!” 说话之间,宏承允将绿姬的手甩开,转身大步走出了那屋子,随即一个闪身,消失在了院子里。 看和宏承允的身手,如今已经是好得差不多了,难怪他那么自信能夺回自己的位置,原本银龙的毒,墨潋就没有给白骨彻底的清毒方法,如今看来,白骨倒是有几分本事! 墨潋正想着,眼角飘过一抹绿,她面色一凛,绿姬已经到了梧桐树下。 “好久不见,沁侧妃……”绿姬抬起头,看着墨潋斜倚在梧桐树的树杈上,面上一顿,随即换上她招牌一样的魅惑笑容。 墨潋恢复常色,随着她稍稍借力,身子便如一片轻羽一样,从梧桐树上飘落下来。 听着绿姬话里的讽刺意味,墨潋唇角勾了勾,面上带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睛上下的打量了绿姬几番,道:“果然是好久不见了,如今在此地遇到绿姬姐,我还以为是看错了,怎么,绿姬姐也放开了敛财的艳香阁,到国都来与人做小吗?” 墨潋的话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清淡的几句话,却是让绿姬面上一白,就这个距离,她不知道墨潋听到了多少,但是墨潋这话说得似乎是指刚才她往宏承允身上扑,被他推开,如今她面上猛地一沉,手中的软剑便朝着墨潋刺了过来。 一个闪身,墨潋躲开了绿姬的剑,与此同时,一道黑影闪过,残雪的剑迎着绿姬就刺了过去。 绿姬一声,随即长剑迎出去,挑开了残雪的剑,身形一转,朝着残雪的后心袭来,残雪感觉到绿姬的剑气,身子往下一沉,刚刚避了过去,随后转身朝着绿姬的下盘刺了过来。 面色一惊,绿姬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剑法犀利的残雪,她慌乱之中勉强的躲过了残雪的那一剑,同时身子往后退出了一丈远。 残雪同时也到了墨潋的身边,长剑护在面前,她的整个身子挡在了墨潋的跟前。 墨潋唇角勾了勾,面上带出一抹笑,看着绿姬,面色骤然一愣,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冷肃,问道:“你的主子是谁?” 绿姬站定身子,面上勾出一抹妖娆的笑容,伸出手指抹了一下嘴角因内里逼出来的血,伸手弹了出去,道:“这么多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墨潋面色冷了冷,看着绿姬,眼中渗透出无边的寒意,像是千年寒潭底那种冷彻心扉的阴森,道:“长公主,这么多年恐怕也是被你的主子利用的吧,她到底是谁!” 绿姬一怔,看着墨潋带着几分诧异,随即,她唇角一勾,站直了身子,道:“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个容易掌控的,如今看来,把你留下来还真的是走了一步错棋!” 墨潋迎着绿姬的目光,微微一笑,如春风拂过湖面,她顿了一下,说道:“既然走错了,那便再也没有悔棋的余地,你若全部交代,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绿姬看着墨潋,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她冷哼一声,眼中带着不屑看着墨潋,道:“就凭你?如今你自己性命都难保,还敢大言不惭!” 说话之间,绿姬手中长剑再一次生戾气,直直地朝着墨潋刺了过来,没有丝毫躲闪的余地。 残雪一直都出于戒备的状态,见绿姬动了,她面上一紧,手中的剑便迎了上去,伸手奋力挑开了绿姬的剑,同时挥拳朝着绿姬的心口打了过去。 绿姬面上一紧,身子微微一侧,贴着残雪的拳躲了过去,随即脚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匕首,她脚尖回勾,朝着残雪门面刺了过来。 残雪一紧,身影一转,却没想到绿姬手中的剑又转了回来,她感觉一阵疼痛,手臂便被划了一道口子。 墨潋在一边看着,面上神色始终没有变化,平静地面上淡然没有丝毫的表情,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也是平静无异动。 残身子向侧面一闪,站定后才看到手臂一紧被血浸湿了一片,她面色一沉,伸手扯下一条布,紧紧地勒在了那伤口上面一段距离,随后看着绿姬,面上阴冷再一次加深,手中的剑在面前画了一个圆,残雪似乎是在聚集内力,随即,那长剑离了手,就飘在了她刚画的那个圈里。 绿姬看着残雪,眼中多了几分戒备,如今残雪周身有一种渗人的冷意。 随后,只见残雪的剑不知何时已经化成了无数把剑,调转一个方向,便朝着绿姬飞了过来。 绿姬面上一凝,虽然警惕戒备,但是,如今看着这么多只剑朝着她飞来,根本分不清楚那一个是真的! 双手握紧,绿姬索性闭上了眼睛,她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这样的事自然是很快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既然眼睛分不清楚,那就切断霍乱的根源! 只是,似乎这次绿姬算错了,在她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她的心里不由得颤了起来,因为,她的耳朵听到的声音,这些冲着她疾驰而来的剑,都是真的! 随着绿姬一个急速转身,飞过来的剑也刚好擦着她的身体而过,绿姬一个趔趄,闲着站不住,而同时,她的身上已经被飞驰而过的剑划伤了几道口气。 墨潋在一边看着,唇角微微勾起,眼中寒意不减,对着残雪喊道:“抓住她,要活口!” 残雪听到墨潋的声音一顿,手中的力道瞬间变弱,她轻点脚尖飞到绿姬跟前,却不想,绿姬似乎在同时扔出了一个烟雾弹,转瞬之间,没了身影。 墨潋面上一冷,眼睛的余光扫过远处墙角的一抹黑,那影子一闪而过,也急速的消失在墙角。 唇角勾了勾,墨潋面上带出一抹浅淡的笑,她挥了挥手,阻止残雪继续追出去,反而转身轻点脚尖窜上了屋顶,按着原来的路出了巷子。 守在巷子口的素儿见墨潋出来,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她紧忙上去扶了墨潋,朝着马车那边走去。 墨潋不说,素儿也不问,这么多年的规矩,素儿守得很紧,而墨潋对于这一点,显然也是十分满意的。 到了古芳斋,已经是接近傍晚了,此刻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世界的尽头渗透出一片苍茫的红色,炫丽却不张扬。 徐掌柜亲自出来接,墨潋跟着看了几件刚收进的古玩,便去了后院。 婉瑜郡主本来就经常跟着墨潋来古芳斋,如今也已经是古芳斋的常客了。 墨潋进了后院便跟千叶进了暗室,婉瑜郡主和素儿则是在院子里看着墨潋引进的大王花好奇不已。 暗室不大,但是确实四处都有窗子,设计十分的精巧,人在里面,也不会显得憋闷,墨潋跟着千叶往里走,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之,并不平静。 进了一间温馨带着淡淡的香气的屋子,墨潋进屋便瞧见床上躺着一个消瘦的身影。 走近,才看清楚木槿的脸,这些日,她的忠蛊发作过一次,千叶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压制住,但是现在看来,木槿的面色依旧是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墨潋伸出手,在木槿有些苍白的脸上轻轻拂过,似乎前段时间在地宫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在脑子里,她的手指抖了抖,面上波澜微起,转过身看着千叶,道:“有没有办法在体外判定蛊主?” 听着墨潋的话,千叶不由得一怔,这个方法自然是降低了风险,但是,如今判定的方法并不是那么精准,万一错了,还是一样的结果! 瞧着千叶面上的顾虑,墨潋面色沉了沉,她伸手将木槿的被子掖了掖,刚要抽回手,却不想,木槿突然伸手抓住了她。 墨潋一颤,看着木槿依旧是紧闭着双眼,但是眉头却死死地拧在了一起,她眼中泛起一丝涟漪,另一只手轻轻地安慰着她,像是哄一个孩子。 渐渐地,木槿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安慰,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缓起来。 “蛊毒毕竟是苗疆的独门秘术,我有了解,但是毕竟不是精通,所以,现在也不敢妄下断论,我已经派人去寻我苗疆的朋友了,相信十日之内应该能赶到。”千叶看着木槿又安然睡去,心里也是动了动,忠蛊并不是使人痛苦,而是控制人的意识,使人发狂,最后自残而死。 墨潋听着千叶的话,眼中神色暗了暗,十日,现在似乎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了,长公主的速度很快,如今,必须要抓紧时间,事事抢在她的前面。 回到清越小筑,天已经全黑了,墨潋在锦嬷嬷的服侍下换了衣服,依旧如往常一般拿着药典细细地看着,突然,她眼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 对于墨潋这样的突然,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有些不满,小脚在肚子里踢了她一下,墨潋感觉到肚子里的动静,不由得心里一动,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小腹,似乎得到了安慰,小家伙又安静了下来。 墨潋停了一会儿,伸手拿起一件轻衫披在身上,一个闪身,瞬间消失在了屋内。 楚晗站在对面阁楼的屋顶,看着墨潋房间的动静,他面上一动,随着墨潋的消失,跟着她的身影往皇宫方向飞去。 皇宫的一处废弃的院子里,月光下,墨潋一袭白衣随风翩然,苓嫔一卷红裙妖娆魅惑,还有远处几乎与天地的漆黑融合在一起的楚晗,三个人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片刻,苓嫔唇角勾了勾,面上浮出一抹妖娆的笑,她双手交错环抱在胸下,看着墨潋,她面上带出一抹得意,道:“怎么,你废了这么多功夫,就是为了邀请我来这废弃的院子里赏月吗?” 墨潋顿了顿,看着苓嫔,却是依旧没有说话,眼底渗透出冷意,看着苓嫔虽然面上,莫不关己的样子,她开口,道:“你的巫蛊术到了何种层次。” 面对墨潋这句话,苓嫔似乎并没有惊讶,她看着墨潋,眼底闪过一丝笑,纤长的手指捏住自己的下巴,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在月光下显得尤为妖艳。 “除了你身上的生生离这种无解的蛊,现在我遇到的,还没有解不了的!”苓嫔看着自己的指甲,声音依旧是勾人摄魄,单着几分轻佻。 远处的楚晗听到苓嫔这句话,心里不由得一怔,瞬间窜到了苓嫔的跟前,伸手就要钳制住她。 “楚晗住手!”墨潋面上一紧,对着楚晗急声喊道。 楚晗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回过头看了墨潋一眼,最终还是收了回来,只是看着苓嫔的眼神,依旧是带着审视和阴寒。 苓嫔自始至终就没有动过,她将目光从自己的手上移出来,看着墨潋,唇角勾出一抹笑,道:“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你若是有要求,不用绑我,我自然会跟你去!” 墨潋面色一凝,转瞬又恢复往日的平静淡然,她唇角勾了勾,看着苓嫔的妖娆笑意,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苓嫔面上一滞,随即唇角一勾,身子稍稍扭动,如水蛇扭动一般,让人带着无限遐想,她挑起唇角,看着墨潋,面上笑容淡出,道:“你只知道我对你无害便可,至于是谁派我来,你不必知道。” 墨潋冷哼一声,看着她面上神色沉了几分,苓嫔收敛了面上的笑容,道:“你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耗费,若是再拖拉,忠蛊夺了她的神智,就算是神仙,也是无力回天!” 苓嫔说话之间,手指伸出稍稍掐算,忽然面上一凛,对着墨潋说道:“已经没有时间了,你最好信我,否则,就算你确定了蛊主也没有用了!” 墨潋面上一怔,看着苓嫔眼中的郑重,想起白天看到的木槿的情形,心里不由得一颤,袖上白纱伸出,将苓嫔缠住,一个转身,瞬间,三人同时消失在了皇宫这废弃的小院里。 到了古芳斋,徐掌柜已经歇下了,听着是墨潋,他又紧忙换了衣服来开门,看着门外这么多人,他面色一怔,却什么都没说。 带着苓嫔到了暗室里,身后的石门关起,墨潋带着苓嫔顺着路进到了木槿的房间,此刻,千叶已经不知道何时过来了。 看到苓嫔的脸,千叶面上惊诧不已,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苓嫔几步走到木槿跟前,伸手在她的几处穴道上点了几下。 “这是子母忠蛊!”苓嫔面上没有往日的轻佻,如今说话之间带着几分沉重,一边说着,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几根银针,动作娴熟的刺进了木槿头上的几处穴道。 墨潋面色不动地看着苓嫔,所谓用人不疑,既然已经将苓嫔带到了这,那么,这件事就托付给她。 千叶在苓嫔说话一瞬间,面上白了几分,她对蛊毒是有几分研究的,子母忠蛊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谓子母忠蛊便是以生父或者生母的血为引,将忠蛊引入人的体内,若是想要解救被中蛊之人的性命,必须要用母血来换。 也就是说,如果木槿真的是夕颜,想要解开她体内的忠蛊,必须要以二公主的血为引,再次将木槿体内的蛊引出去,而这其中,很有可能二公主的身体不支丧命。 如此看来,这种蛊之人真是用心险恶,而目的,也是要二公主的性命! 片刻,苓嫔的银针从木槿的头上拔出,木槿面上依旧苍白,但是之前的焦躁却是没有了。 千叶拿着毛巾将她脸上的汗珠擦去,见她已经安稳的睡着了,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你是吉儿公主!”千叶安顿好木槿,转过身看着苓嫔,唇上勾起一抹笑,不是询问,而是确定。 听到千叶这话,墨潋和苓嫔面上均是一怔,随即,墨潋面上带着探究看着苓嫔,而苓嫔怔楞之后,面上扬起一抹稍带着苦涩的微笑。 “没想到,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能认出我,呵呵,不过,吉儿公主已经死在了送亲的路上,现在,只有苓嫔!”苓嫔的思绪似乎又到了那个狂沙纷飞的炎热夏天,只是片刻,她又收回了思绪,面上带着少有的清冷。 墨潋看着苓嫔,快速地理清楚了头绪,她一双如波的水眸稍稍转动,看着苓嫔道:“你是花非楼的人!” 听到“花非楼”这三个字,苓嫔明显的一抖,片刻,她才抬起头看着墨潋,唇角带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她喝了一口茶,缓缓道:“你果然是个奇女子,不过,我很羡慕你,甚至嫉妒你,你是唯一一个让他当做亲人的女人!” 墨潋一顿,看着苓嫔面上的暗淡,她唇角稍稍勾了起来,她知道苓嫔不需要安慰,而她也不擅长安慰别人。 “木槿体内的蛊毒情况如何?”墨潋停了一会儿,看着苓嫔转了一个话题,看着木槿安静地面容,她不由自主地心里紧了紧。 苓嫔一顿,看着墨潋,迎着她如波的水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必须要亲生父母的血引毒,再无他法。”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亲情,久违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一顿,看着苓嫔面上稍稍变了变,她又问道:“你有办法不伤及木槿的情况下确认到底是不是亲生血缘吗?” 苓嫔将手里的杯盏放在桌上,面上带着几分笑,伸手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青花瓷小井口瓶递给了墨潋,道:“如果你有怀疑的人,用这只瓶子取三滴血,我自然会验看。” 墨潋将苓嫔递过来的瓶子拿在手里,转过头看了苓嫔一样,双手攥得紧紧的。 木槿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千叶跟墨潋回到了清越小筑,两人身形轻盈,并没有人发现她们之前离开过。 到了屋内,墨潋换了衣服准备就寝,抬头看到对面阁楼屋顶站着的楚晗,她心里一阵说不出的复杂。 楚晗也是,花非楼也是,对于她们,墨潋自以为都是看得十分的淡,但是,她们却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她铺好了路,随处都在守护着她。 花非楼还好,他是因为亲情,可是楚晗,又该怎么面对他?加上婉瑜郡主今日说的那些话,让她不由得感觉伤脑筋。 恍恍惚惚之间,墨潋呼吸渐稳,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边远之处,温穆飏依旧是挑灯看着行军图,一只白鸽子窗口飞了进来,乖巧的落在了温穆飏的案几上。 温穆飏一怔,伸手抓过那鸽子,从它腿上取下绑着的纸条,手一扬,鸽子便从窗户里又飞了出去。 打开纸条,温穆飏深邃的眸子逐渐收紧,如寒潭一般自内散发着沁入心骨的冷意,片刻,他伸手见纸条放在烛火上,亮光骤然,片刻便化为了灰烬。 抬起头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温穆飏的面色柔和许多,圆月高悬,看着月亮上倒影出斑驳的景象,温穆飏似乎从上面看到了墨潋的脸,此时此刻,心心念念的人儿,应该还是如往常一样,依月做灯,怀里抱着一本药典认真地再看吧? 之前肚子里那小东西还动了一下,如今隔了这么些日子,它是不是动的更勤快了呢? 想到这里,温穆飏冷若冰霜的脸上稍稍缓和了许多,他唇角微微勾起,眉眼之间泛出淡淡的笑意,此刻,他真的知道,什么叫牵挂。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内,墨潋似乎随着日月的轮替准时地醒了过来,也或许,是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对时间更敏感一些,总之,如今她一改往常的习惯,醒的很早。 简单的用了早膳,墨潋便吩咐备车去公主府,千叶看着墨潋收拾东西,也放下了手里的毒草。 “你真的要告诉二公主?”千叶看着墨潋平稳自若的将杯盏递至唇边,她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觉得,你应该等温穆飏回来再做决定。” 墨潋面上冷了冷,将杯盏放在桌上,看着千叶,声音有些清冷,道:“木槿等不了,若真的是……最好!若不是,我们也不必在她身上耗费时间,总之这里有蹊跷,或许还能找到其他的出路。” 千叶一顿,看着墨潋平静无波,一双水眸淡出点点华光,神态高贵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她收回目光,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墨潋想的很全面,甚至,如今似乎也不得不这么多。 “好,既然如此,我跟你去!”千叶面上的担忧顿时消散,她伸手捻起一片云片糕,放在嘴里细细地品着,眼睛微微眯起带着笑容。 墨潋转过头看着千叶,面上扯出一抹笑,道:“只是要三滴血,不用这么多人,人多了母亲反而觉得聒噪,你还是尽快的想办法让千仙草结果吧!” 千叶面上一滞,看着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漾出层层波澜,她唇角勾起,面上笑容妖娆,转身去了炼药室。 这边乔吉已经收拾妥当,派人来通传了,锦嬷嬷和素儿便随着墨潋出了王府。 马车都是走的平稳的大路,随着轻微的晃悠,墨潋稍稍有些困意了。 锦嬷嬷看着墨潋眼睛微微闭了起来,拿出一条薄毯子给她盖上,毯子刚触及墨潋的身上,原本就没有睡着的墨潋忽然睁开了眼睛,竟然让锦嬷嬷吓了一跳。 墨潋看着锦嬷嬷,面上动了动,轻声问道:“锦嬷嬷是不是有话要说?” 锦嬷嬷面上依旧带着些许的肃穆,见墨潋这么问,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是想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沁侧妃,奴婢求您,一定要救活夕颜郡主!” 墨潋看着锦嬷嬷面上的愁色,她的面上突然冷了几分,道:“那个女子真的是夕颜郡主,但是救活她的代价是牺牲二公主,你会怎么做?” “这……”锦嬷嬷面上一怔,看着墨潋清冷的眸子之间尽是正中,她忽然感觉心有些慌乱,这样的问题,她没有办法选择,就算是拿她的命去交换,她也不愿面临这样的选择。 墨潋看着锦嬷嬷的面色,伸手在锦嬷嬷的手上拍了拍,随即闭上了眼睛,只是,一路上她的呼吸都没有平稳,这一路,她闭着眼睛想着事情,根本没有睡着。 随着车夫猛的拉住缰绳,墨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马车缓缓地停在了公主府的大门口。 看到是王府的马车,看门的侍卫面上一动,随即赶紧跑了进去通报,片刻,苏姑姑跟着出来迎接。 墨潋见识苏姑姑出来,她唇角高高地勾起,面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微微福身,墨潋朝着苏姑姑略行一礼。 苏姑姑面上一怔,赶紧伸手扶住了墨潋,莫不说墨潋的身份应该是苏姑姑给她行礼,就是现在墨潋有身子,苏姑姑也不敢受她这一礼。 “沁侧妃这是要折煞奴婢么,于情于理都不能向奴婢行这个礼!”苏姑姑声音里带着责备,面上却是挂着暖意的笑。 墨潋浅笑,却没有说话,只跟着苏姑姑进了公主府。 锦嬷嬷在后头看着,原本就知道墨潋是个低调内敛的人,却没想到,纵然是被二公主收了义女,对苏姑姑依旧只这般,心里想着,锦嬷嬷又想起之前墨潋在马车里说的事情,她心里一紧,紧忙几步走到了墨潋身侧。 素儿和锦嬷嬷纷纷给苏姑姑见了礼,见苏姑姑摆手让起,这才拿了东西跟在了后面。 锦嬷嬷原本是夕颜的奶娘,在公主府地位自然是不能跟苏姑姑想比,但是之前锦嬷嬷救了二公主和夕颜郡主的命,得了二公主对她的重用,如今再公主府也算的半个主子。 进了内堂,二公主正拿着一本书,一边看书一边喝茶,瞧着墨潋进来,她原本肃穆的脸上挂起了一抹笑。 “女儿给母亲请安。”墨潋微微福身,对着二公主盈盈一拜,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只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二公主将手里的书放在桌上,伸手拉过墨潋,看着她最近消瘦了不少,面上有些责备地看着锦嬷嬷。 “是最近反应太强烈了,锦嬷嬷每天想尽办法弄些随口吃的才勉强进食一点,如今已经好了很多。”墨潋看二公主面色不对,伸手拉住二公主的手,面上带笑地解释了一句。 二公主顿了顿,拉着墨潋的手看着她面上如清荷出水,清澈程亮,带着不然尘俗的纯洁,她心里不由得一软,这样的感觉,像极了夕颜! 看着二公主面色稍稍有些变化,墨潋拉着二公主的手,唇角勾起一抹笑,道:“听说公主府得了一株花王,墨潋听说之后便眼馋了,非得让他们准备这来一趟,母亲可别藏着不让看。” 二公主一怔,看着墨潋面色柔和带着点点笑,她不由得面上阴云散去,面上缓和,甚至带着点点的笑,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只是还没有开花,这才没通知你,原本是想等到花开在派人去接你,如今你倒是心急,这会儿就自己过来了。” 说话之间,二公主竟然笑出了声,众人顿时感觉气氛缓和起来,也顺着二公主的情绪,抿嘴笑了。 随着二公主,墨潋在锦嬷嬷的搀扶下跟在了二公主的身后,公主府的花园很大,不是之前的昙花园,这花园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有些事熟悉的,偶尔有几个,墨潋甚至都叫不出名字。 跟着二公主,墨潋款步走在花丛里,眼睛时不时的瞟向二公主的指尖,忽然,她停在一处蓝色妖姬的地方,双眸看着那浅蓝色的花瓣,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二公主见墨潋停了下来,也停下了脚步,看着墨潋盯着那株蓝玫瑰看得仔细,肃穆的面上带出一抹浅浅的笑,原本生冷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你喜欢这花?”二公主走到墨潋跟前,看着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花,面上动了动。 墨潋浅笑抬起头,一双如波的水眸清澈柔和,她唇角稍稍弯起,道:“我喜欢蓝色的花很安静,很纯洁,也能让人烦躁的心静下来。” 二公主看着墨潋,面上逐渐柔和,看着墨潋眼中的渴望,二公主抬起手伸向那株蓝色的玫瑰。 “二公主,这花最然娇艳,却会让孕妇心情焦躁,远观无碍,却近不得身。”在二公主触及那蓝玫瑰的一瞬间,锦嬷嬷紧忙打断了二公主。 墨潋面上一顿,看着锦嬷嬷,脸色稍稍沉了一些,锦嬷嬷低着头不敢看墨潋,假装咳嗽,别过了身。 二公主看了锦嬷嬷一眼,稍稍安慰了几句,伸出去的手还是收了回来,她看着墨潋,微微一笑,道:“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母亲将满院子的花做成花床送给你。” 墨潋面色瞬间恢复平常,她微微摇了摇头,面上依旧是浅浅的微笑,她伸手拉着二公主的手,道:“女儿虽然喜欢,但是折下来花便会枯萎,倒不如让它长在枝叶上更能长久一些。” 二公主点点头,原本爽利的面上勾起一抹笑,其实,二公主也是个绝美的女子,只是平时太过严肃,原本的艳丽便成了冷艳,如今难得的温柔,倒是让墨潋不由得惊讶,相比起来,二公主其实要比长公主更美。 站起身,墨潋跟着二公主到了花王栽培的园圃,那一个角落明显的是重新休整了一遍,四处的花草都被移走,如今只有那一株硕大的藤花,花王还没有开花,如今只是一个硕大的花骨朵,只看外表,很像曼陀罗,但是要比曼陀罗大很多倍。 墨潋站在远处看着,心里忽然一颤,别人只知道这花盛开之后话多很大,花香很浓,但是却不知道这花其实是南疆培养蛊虫的器皿! “不知这花母亲是从何而来?”墨潋看着那含苞的花王,面色已经很明显的沉了沉,她转过身,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没有异样。 二公主面带着柔和,看着花王似乎又展开了一些,心里自是高兴,她看着那花,并没有注意墨潋不对劲,道:“这是鼎泛使者带来的礼物,太后得了两株,她知道公主府花多,便寄养在这边一株。” 听着二公主的话,墨潋心里一颤,鼎泛使者的礼物,太后…… 墨潋心里来回的转了几个圈,最后神情恢复往日的平静淡然,她勾了勾唇角,只说自己有些累了,二公主便领着她回到了房间休息。 上次的昙花宴会收了墨潋为义女之后,公主府便多出了一处院子,说是既然是女儿,就要什么都准备着,怎么说,这公主府也是娘家,于是,苏姑姑更是欢喜地收拾出了一处院子给墨潋留着。 苏姑姑领着墨潋到了沁园,里面各项物什都是特意喊了素儿过来跟着摆置的,和王府几乎一模一样。 踏进院子,墨潋看着几乎一样的精致,不由得心里一热,眼眶中似乎有些湿潮,唇角却是高高的挑了起来。 看着墨潋十分的满意,苏姑姑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带着人离开了。 刚进了屋子关上门,锦嬷嬷便上前跪在了墨潋跟前,硬生生的用腿嗑在地上,锦嬷嬷面上疼得稍稍抖了一下,随即恢复了之前的冷肃。 墨潋看着锦嬷嬷,面色一冷,却没有说话,任由她那么跪着,片刻,墨潋缓缓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锦嬷嬷。 “请沁侧妃责罚!”锦嬷嬷的声音带着坚毅,看向墨潋,却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墨潋的如波水眸不带情绪的看了锦嬷嬷一眼,却让她忍不住一抖,随即身后一身冷汗将内衫都弄湿了一片。 “我不知道锦嬷嬷做错了什么,或者,锦嬷嬷告诉我你做错了什么?”墨潋伸手端起沏好的茶,如樱的红唇带着点点光泽,她喝一口茶,瞥向锦嬷嬷,面上却是冷寒无比。 锦嬷嬷一抖,迎着墨潋的目光看去,又是一哆嗦,随即一个头磕在地上,道:“奴婢跟了二公主二十多年,不能置二公主的生死于不顾!” 墨潋听到锦嬷嬷这句话,面上骤然一冷,手中的杯盏重重地顿在了桌上,茶水溅出,弄湿了桌子,顺着木桌的纹路流了下来,安静地屋子里响起轻微的水滴摔碎的声音。 锦嬷嬷心中一颤,随即抬起头看了墨潋一眼,见她面上依旧是往日的平静,却无形之中散发着冷彻心骨的寒意,她垂下头,一句话都不说。 瞧着锦嬷嬷的反应,墨潋闭了闭眼睛,随即深呼吸一口气,缓慢道:“明日你便收拾东西回公主府吧!” 锦嬷嬷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墨潋,她神色如往常,平静淡然,如波的水眸却渗透出点点寒意,郑重之色让锦嬷嬷不由得心中一颤。 “沁侧妃息怒,奴婢只是担心二公主,对沁侧妃并无他心啊!”锦嬷嬷看着墨潋,一阵心虚。 自她进清越小筑的时候,不管她是在丫鬟妈子们面前立威还是做主撤掉什么东西,甚至在墨潋面前都冷着脸,墨潋也从没有过斥责,但是如今,她却赶了她出来,于二公主那边,锦嬷嬷都有些难以交代。 墨潋看着锦嬷嬷,唇角勾了勾,道:“我以为,母亲身边的人都如苏姑姑一般通透,所以,在马车里我才会问你那一句,没想到,锦嬷嬷却是给了我这样的答复!” 锦嬷嬷听着墨潋的话,猛然抬头,看进墨潋眼睛,锦嬷嬷第一次觉得这个是有十六岁的女子竟然让她有种惧怕的感觉。 思量片刻,锦嬷嬷抬起头,迎着墨潋的目光,她心里沉了沉,道:“奴婢愚钝,不管沁侧妃如何责罚奴婢都毫无怨言,只求沁侧妃不要将奴婢赶走!” 说完,锦嬷嬷郑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原本轻微的颤抖已经镇定下来,眼中虽然不似之前的冷肃,如今面上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坚毅。 墨潋停了片刻,看着锦嬷嬷的神色,似乎很满意她的自我剖析,片刻,她叹了一口气,道:“我乏了,要休息一会儿!” 听到墨潋这话,锦嬷嬷面上一喜,紧忙起身扶着她到床边,小心地伺候着她睡下。 墨潋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二公主向来是个谨慎敏感的人,想要从她身上取得三滴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是,今日既然来了,断然没有空手回去的理由! 迷迷糊糊之间,已经快到了晌午,苏姑姑过来传膳,刚好墨潋也醒了,简单梳整了一下,众人到了用膳厅,此刻,二公主也刚好到了。 清爽的小菜已经摆了上来,二公主拉着墨潋坐到她身边,伸手夹起一片藕放在了墨潋面前。 墨潋一顿,看着面前站着酱汁的藕片心里一道暖流流过,抬眼看着二公主的脸,墨潋感觉心里一阵颤动,此刻又有些庆幸,幸亏没有立刻告诉二公主木槿的事,否则,她真的有可能会情绪失控。 看着墨潋含笑的将那糖醋藕送进口中,二公主眉梢扬起,原本冷冽的目光里如今尽是满足。 锦嬷嬷在旁边看着,心里梗着,很不是滋味,她悄悄地低下了头,掩盖了眼中的酸涩。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特别是二公主显得尤为高兴,这么多年了,很少有人陪她一起用膳,虽然不是夕颜,但是二公主却是从心里对墨潋喜欢。 用完午膳,按照二公主的习惯,是要稍稍散步下下饭食的,墨潋漫步的走在后头,进了一处野花繁开的小园子,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四处长满了笑笑花朵,色彩斑斓,还有蜂蝶辛勤的沾染花粉采蜜,墨潋看着落在花心里的蜜蜂时不时地动动长满了毛的腿,她心里不由得一动。 之间悄悄从袖中伸出,指甲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些细粉,墨潋暗自对着二公主弹了过去。 片刻,只听二公主身子一抖,随即伸出手来,左手食指的指腹已经红肿起来。 苏姑姑已经,紧忙遣了丫鬟去拿药,赶紧地带着众人离了那地方。 墨潋走过去拿过二公主的手,瞧了瞧那伤口,道:“只是普通的蜜蜂!” 听到墨潋这么说,众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苏姑姑扶着二公主坐下,墨潋上前拿过她的手。 手中银针取出,墨潋将二公主指腹的伤口挑开一些,两手捏在两侧,用力压挤,殷红的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墨潋手指下藏着一道引流线,顺着引流线,沾染到的血便流进了她袖内藏着的瓷瓶里。 锦嬷嬷在一边看着,自然是知道其中缘由的,可是如今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看着,不由自主地,她的双手便紧紧地攥了起来。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六章 在你身边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终于,二公主的指尖再也没有血挤出来,透明的血清跟着渗出,蜂毒已经清理干净了。 此刻丫鬟也拿了药回来,墨潋伸手接过,在二公主的手指上轻轻点洒,小心地包扎。 二公主只是觉得手指稍稍疼了一下,习武这么多年,并没有把这点小小的疼痛放在眼里,但是触及到墨潋的手指,原本要收回的手却突然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哪里。 看着墨潋细心地包扎,二公主不由得动容,很多年前,夕颜的小手也是这般细心地帮她包扎舞剑时弄的伤口! 苏姑姑在一边看着二公主的面色,心里也是一阵酸涩,看着墨潋动作轻缓,她眼底开始有些潮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是到了傍晚时分,墨潋辞别了二公主也要回王府了。 二公主赏了很多东西,墨潋并不推脱,只含笑的收下,那么自然,似乎于二公主,并不是义母而是原本就是母女。 苏姑姑亲自送了出来,待要出公主府的时候,苏姑姑拉了墨潋的手,她眼光有些闪烁,看着墨潋清丽的面容,心里颤了颤,道:“公主很久没有像今天这般开心了,若是方便,沁侧妃便常来陪陪二公主吧!” 墨潋瞧着苏姑姑,见她面带柔色,原本就不似二公主的威严肃穆,苏姑姑更多几分平易近人。 轻轻地点了点头,墨潋唇边勾起一抹笑,道:“自然,闲暇之时墨潋自会多多过来看望母亲和苏姑姑!” 苏姑姑一顿,眼中顿时热了起来,她伸出手拉过墨潋,面上带着笑。 墨潋一怔,感觉手心里的坚硬,伸开手,才看到苏姑姑放在她手心里的一枚玉佩,她心里不由得一颤。 “这是先帝赐的暖玉,据说可以暖宫保胎,你且留着,好好养着身子。”苏姑姑见墨潋面上惊诧,伸手将她的手合上,一边说着,面上带着了浅浅的笑。 墨潋瞧着苏姑姑的脸,唇角勾了起来,没有推脱,她安心的收了这个礼,拜别苏姑姑,马车声响,渐渐地远离了公主府。 回到王府,千叶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看到墨潋回来,她有些心急的迎了出去。 “我们的速度要加快了,晌午时分木槿又发作了一次,还好我将她压制住了,这样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怕是撑不了几天了。”千叶扶在墨潋身侧,声音低沉的说道。 墨潋面色一沉,看着千叶原本时常带着笑的脸这般严肃,不由得也是心里一颤,如今,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 当即,墨潋便跟着千叶就往古芳斋走去。 原本已经是墨潋该散步休息的时间了,如今看着墨潋神色捎带紧张,锦嬷嬷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素儿和锦嬷嬷留在清越小筑,看着墨潋和千叶急匆匆的出去,两人便进了屋子,收拾妥当,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墨潋和千叶很快的到了古芳斋,徐掌柜早就在在门口等着了,看着墨潋和千叶进来,紧忙迎了上来。 “那位红衣姑娘已经到了,正在后院!”徐掌柜掀开帘子把墨潋和千叶迎了进去,压低了声音说道。 墨潋和千叶看了一眼,面上似乎带着疑惑,徐掌柜所说的红衣女子大概就是苓嫔了,但是她们还没有去差人请,她怎么倒自己过来了呢? 进到木槿的房间,苓嫔果然在屋子里,一袭红衣将她妖娆的身形衬托得更加玲珑,如今她正扶着木槿,眼睛在木槿的后颈按压着。 墨潋和千叶面上一动,看向苓嫔,瞧着她面上冷肃认真,两人均是心里不由得紧了起来。 瞧见墨潋和千叶进来,苓嫔的手收了回来,缓缓地将木槿放平躺着,她站起身,朝着墨潋千叶走过来,道:“她是鬼窟出来的木娃!” 墨潋面色一凝,看着苓嫔带着肃穆,不由得点了点头,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但是,对于苓嫔,这似乎让她有些意外了。 苓嫔唇角勾了勾,伸手拿过茶壶自顾地倒了一杯茶,浅浅的喝了一口润喉,这才道:“千叶的本事果然是名不虚传,竟然解了浮生归,如此一来,引蛊便容易多了。” 千叶听着苓嫔的称赞,面上稍稍动了动,却并没有说话,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苓嫔,千叶斜斜地依在了窗口。 墨潋瞧着苓嫔勾起的唇角,她面上动了动,坐在了苓嫔的对面,道:“你怎么来了?” 苓嫔一怔,没想到墨潋对于她说的引蛊并不感兴趣,而至调转话锋问她为什么在这里。 如柳的弯眉微微向上挑了挑,苓嫔殷红的唇瓣贴在洁白的瓷杯上,清澈的茶水润泽着她的唇,发出一种妖艳的美。 “上次我看过她的蛊毒,如今算着差不多也到了时日,只是没想到,却比我预测的要早发作,索性千叶压制住了她的毒,不过,你们的进度最好加快一些,若是撑到连续发作,恐怕连苗疆蛊王都束手无策了。”苓嫔喝着水,生死重大的事情在她看来似乎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般。 苓嫔喝着茶,浓密卷翘的睫毛时不时的看着墨潋和千叶,不同于千叶的勾人心魄,苓嫔的妩媚给人一种迷惑的错觉,带着一种无形的吸引,使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墨潋面上一动,随即从袖口滑出装着二公主血的瓷瓶,青花瓷瓶在苓嫔的勉强晃了晃,落在了桌上。 苓嫔一顿,伸手接过那瓷瓶,唇角勾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她将手中的杯盏放在桌上,站起身朝着床榻走了过去。 手中纤细的银针捏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苓嫔扶起木槿,手中的银针缓缓地刺进了她的穴位。 随着银针拔出,那小小的伤口渗出了一点点血渍,紧接着,苓嫔伸手接过千叶递来的瓷瓶,将木槿的血收了进去。 苓嫔看着手中的瓷瓶,唇角勾了勾,转身到了阁间。 墨潋和千叶互看一眼,随即跟着苓嫔进了阁间,阁间是个小小的书房,案几上摆着笔墨纸砚,旁边是一处干净的大理石板,打磨的十分圆滑,手摸上去并没有石头的粗糙,反而甚感细滑。 苓嫔并没有注意墨潋和千叶面上的惊讶,她将两个装着血的瓷瓶放在了桌上,不知道在里面分别滴了一滴什么东西,原本已经有些干了的血,又似乎像是刚滴下来的一般。 随后又从腰间的衣袋子里取出一个广口的器皿,将两个瓷瓶的血分别滴在广口瓶的两侧,中间隔开了一段距离。 千叶眉头稍稍拧了起来,这样的手法她自然是知道一些,如今看着木槿的血是黑褐色,二公主的血却是殷红色,只是看眼色便能分辨出,木槿的毒已经很严重了。 苓嫔准备好这些,她抬起头看了墨潋和千叶一眼,唇角稍稍勾起,这时,她的手中多了一个细长的管子,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将管子的一头打开,只见一条细长的虫子便慢慢地从罐子里蠕动着爬了出来。 “你!”千叶看着苓嫔手里的蛊虫,不由得心里一颤,面上带着几分凛然之色。 据她所知,蛊虫没有激活的时候是十分的安静,一旦见血便会立刻激活,若是没有足够的能力控制,这东西会窜到人得身上,眨眼之间便会浸入人得体内。 所以,苗疆虽然多蛊,但是却不是轻易就给人种蛊的,就算是常年养蛊,每年也会有很晚多蛊师死于自己养的蛊虫手里,所以,如今看到这蛊虫,千叶难免有些顾虑。 苓嫔抬眼看了千叶一眼,唇角稍稍勾起,面上带出一抹妖娆魅惑的笑,她看着墨潋不不动声色,面上平静如水,不由得笑了,道:“这是青玉蛊虫,和忠蛊的蛊虫性情十分相近,却是没有毒的,也不会对人构成伤害。” 看着苓嫔将青玉蛊虫放在广口器皿里,千叶似乎心里静了静,和她们制毒相比起来,蛊毒更是阴险狠毒,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靠近忠蛊,她心里也是带着一些紧张。 墨潋在一边看着,水眸之间如波,却是平静如常,她并不是不知道蛊毒,而是,有些事情到了面前,反而让她坦然了,总归,这件事情没得选择。 青玉蛊虫爬进了广口器皿之后,先是抬起了和身子一样大小粗的脑袋,在两处血迹巡视一般的绕了一个圈,随后便晃动着身子钻进了木槿的血里。 看着那青玉蛊虫原本清透的身子逐渐变得胀大起来,广口器皿中木槿的血已经全都被它吸了进去,它的身子便成了紫黑色。 稍显笨重的青玉蛊虫慢慢地爬到了二公主的血旁边,尾巴缓缓地探入那血中,身子缓慢的蠕动着,紫黑色的经过它几乎透明的外壁黏膜显得十分的阴森。 三人凝神注目地看着那青玉蛊虫,甚至都不敢用力呼吸,片刻,只见它稍稍扭动了一下,二公主的血便渐渐地变黑,原本青玉蛊虫的身子逐渐变成了鲜红色,透过外壁看着,那红色十分的鲜艳。 缓缓地回到原来木槿的血旁边,青玉蛊虫的身子缓缓地渗出血,原本已经干净的空白处,便滩了一片血。 “看来,我们真的找对人了!”苓嫔看着青玉蛊虫,面上带出一抹笑,转眼瞧着刚才的青玉蛊虫缓缓地爬到一边再也不动,苓嫔稍稍暗了暗,转眼便恢复常色。 看着那青玉蛊虫一动也不动,墨潋面上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样的蛊虫寿命是有限的,完成了这一次换血,它的生命便也走到了尽头。 只是,似乎苓嫔根本不需要她的感激和谢谢,如此,墨潋也不必说,任何人之间的债,总是还不清楚的。 “千叶,你给他传个消息吧,你的苏木里更快些!”墨潋转过头朝着千叶说道,信鸽有的是,但是时间却没有一只信鸽能跟千叶的苏木里相提并论的! 千叶点了点头,走到桌前准备拿笔写字,却被墨潋挡了一下。 墨潋从千叶手中拿过笔,语言轻微道:“我写吧!” 千叶面上一怔,还是将笔给了她,随即一个口哨声响起,苏木里急速地进了屋子,在屋内盘旋一圈,便落在了千叶的肩膀上。 伸手抚了抚苏木里的头,千叶将墨潋写好的纸条绑在了苏木里的腿上,随即挥手,苏木里瞬间便没了身影。 “没有办法能让两个人都活下来吗?”墨潋看着苏木里消失的方向,片刻回过神看着苓嫔,面上带着几分复杂。 苓嫔顿了一下,想了想,抬起头看着墨潋,道:“据我所知,你那里有一棵千仙草,用千仙草的果实磨成粉会加速蛊毒的引出,甚至可以减少一半换血的量,若是顺利,两个人倒是能保证全都救活,但是同时也存在风险,若是控制不住,木槿很可能会发狂。” 墨潋听着苓嫔的话,不由得心里一颤,原本清冷的面上更是沉了几分,蛊毒的危险不是毒性多强,而是解毒太过麻烦,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反噬,如今听苓嫔这么一说,原本揪着的心更是一紧。 千叶伸手扶住墨潋,看向苓嫔她心里也是有些难过,只怪自己对蛊毒了解的太少,如今也是无能为力。 “不过,我倒是见过子母连心被唤醒的情况,若是真的要一试,说不定会有转机。”苓嫔将刚才的东西收了起来,伸手端过刚才没有喝完的茶,茶还是温热的,苓嫔唇角勾了勾,低头喝了一口。 墨潋和千叶均是一怔,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待回味苓嫔的话之时,两人的面色均是一冷,莫不说常年在一起的母子能相互唤醒的几率已经是很小了,如今夕颜在几岁的时候就被带离了二公主身边,若是要唤醒,几乎是根本不可能。 但是,所有的都是设定,如今似乎也只有在一条路可走了,至于二公主和夕颜的事,还得是要二公主自己做决定。 夜深了,月光朦朦胧胧的洒下了一层轻纱,将天气的凄迷包围住,带着一种迷蒙的幻想。 蝉虫叫了一整天也累了,如今都躲进了巢穴里休息,准备这明日的继续奋战。 清越小筑。 墨潋早早就躺下了,只是不似之前的沉稳,辗转反侧两个多时辰了,依旧是睡不着,她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一双如波的水眸紧紧地闭着,面上带着烦躁。 再一次翻过身,墨潋有些气恼的掀开被子,睁开眼透过窗户的缝隙,对面阁楼的屋顶,楚晗一袭黑衣依旧对月而立,他的黑似乎要融进这漫天的漆黑里。 墨潋起身下了床,缓慢的步子走到桌前,自顾地倒了一杯茶,此刻茶已经是凉的了,正好浇一浇心里的火。 仰起头喝了一大口,墨潋似乎觉得舒服了许多,她慢慢地回到床边坐下,斜斜地依着床边,却没有躺进去。 片刻,耳边传来悠扬的笛声,墨潋面上一动,随即抬起头看着对面阁楼的楼顶,楚晗不知手中何时多了一把玉笛正贴紧着唇边。 轻缓的笛声伴着凄迷的月色缓缓地飘向了各处,原本静谧的夜晚似乎全都沉浸在了梦中。 墨潋面上稍稍动容,片刻收回了目光,耳中浸灌着楚晗的笛声,墨潋的烦躁似乎顺着笛声飘散去,缓缓地,她的双眼渐渐地合起来。 清越小筑的这位已经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对面阁楼下,却是依旧站着一个消瘦的身影。 婉瑜郡主上不去阁楼的屋顶,只能在下面漾着头看着楚晗,只是一会儿,脖子便酸疼的抬不起来,她正想着法子往上爬,却听到楚晗的笛声,原本不安分地上蹿下跳,如今也平静下来。 安静地坐在楚晗站着的那个屋角下,婉瑜郡主似乎是突然之间冷静了下来,她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肩,头抵在膝盖上,面色平静带着几分享受。 她不是蠢笨的人,楚晗能这时候吹笛,肯定是为了墨潋,这些,不用想她就知道,但是,如今她人在楚晗跟前,她便坚持的相信楚晗是在为自己演奏。 这样想着,婉瑜郡主唇边勾出一抹笑,缓缓地闭上双眼,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将玉笛收回袖中,楚晗刚要走,低头却看见婉瑜郡主坐在地上睡着了,没有了白日的聒噪,如今她一脸的宁静,唇边还带着一抹笑,就像是墨潋说的,她是一个纯净的孩子。 楚晗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无奈,轻点脚尖从屋顶飞下,他伸手将婉瑜郡主抱了起来,脚上再次借力,朝着良王府的方向飞去。 睡到半夜,墨潋感觉一阵口渴,许是白天事情太多,她有些乏,晚上总是感觉不是很踏实,迷迷糊糊之间伸手去够床头的杯盏,却碰到了一个带着弹性的东西。 她面上一凛,猛地缩回手,瞬间手中多了几枚银针,只是,银针还没来得及飞出去,却感觉身子被勾住,随即鼻尖传来一阵清凉的竹香。 墨潋心里狂跳,有些不相信地低头看着,却见温穆飏面上带着笑睡在她的身侧,此时一只手臂还揽在她的腰上。 “你!”墨潋面上惊诧,看着温穆飏心里不由自主地一阵阵心跳加速。 温穆飏唇边勾着笑,伸手将温热的水递到了墨潋跟前,大手抚着她的长发,带着千万的怜惜,道:“收到你的信,我便连夜赶回来了。” 墨潋眼中闪烁,接过温穆飏递过来的水浅浅的喝了两口,便放在了一边。 温穆飏伸出手将她搂在怀里,侧脸贴在墨潋的小腹上,这时,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是感应到了一般,在肚子里踢了一下。 两人均是已经,随即面上带着狂喜的神情互看一眼,这是孩子与父母的互动,只是这一个轻微的小小动作,便让两个人的人瞬间融化了。 “沁儿,他认得我,他知道是我!”温穆飏面上带着大大的笑,伸手搂紧了墨潋,侧脸紧紧地贴在墨潋的小腹上,久久舍不得离开。 墨潋感觉心里一阵温暖,面上不由自主地带着一抹温柔的笑,这样的笑,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会从她的脸上出现。 片刻,温穆飏离开墨潋的小腹,伸手揽过她纤瘦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另一手依旧是舍不得离开那个小东西。 低下头在墨潋额头印上浅浅的一吻,温穆飏感觉此刻心里是那么满足,这种满足无关荣耀,无关名利,只是心里得到了充实。 墨潋在温穆飏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似乎他的到来,将自己心里的烦躁全都赶了出去,如今竟然显得十分轻松。 墨潋将二公主和木槿,也就是夕颜的事说了一遍,眉梢之间带着担忧和顾虑。 温穆飏一边听着,一边伸手在墨潋的后背轻轻地抚着,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耳中,他的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深邃的眸子之间确实越来越复杂。 木槿是太后鬼窟里出来的木娃,而当年夕颜的葬礼最后是太后主持的,面对两个至亲的人,他如今倒是真的显得有些乱了。 “不管你做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墨潋从温穆飏的怀里抬起头,伸手将他拧紧的眉抚平,声音轻缓,让人心里不由得放松下来。 温穆飏伸手将墨潋的手抓住,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片刻,他叹了一口气,道:“明日请二姑母去古芳斋吧,我会在哪里等你们,我们亏欠二姑母的太多了!” 墨潋点点头,将头埋进了温穆飏的怀里,感觉到墨潋的温热,温穆飏不由得全身一抖,低下头捕捉住她的唇,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七章 换血引毒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里,墨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身边已经没有了温穆飏的影子,但是身边依旧残留着他淡淡的竹香。 缓缓地坐起身,墨潋原本沉着的心似乎舒缓了许多,她朝着外面喊了一声,锦嬷嬷和素儿随即端着洗漱的物什便走了进来。 跟千叶稍稍交代了几声,墨潋用过早膳便上了马车去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二公主正在练剑,苏姑姑听到通传不由得心里差异,平时墨潋过来至少会知会一声,今日这么早就过来,定是有什么事情,来不及多想,苏姑姑便迎了出去。 带着墨潋到了后花园,二公主的一套剑还没有练完,墨潋也不急躁,和苏姑姑站在一边看着。 回步转身,一个完美收势,二公主终于弯成了整套剑法,苏姑姑紧忙递上擦洗的绢帕,在二公主耳边提醒了一声。 二公主面上一怔,随即转过身这才看到墨潋,她面上扬起笑,朝着墨潋走了过来。 “给母亲请安。”墨潋微微一礼,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只是这么看着,便舒心不已。 “今日怎么这样早就来了?”二公主一边擦着手,一边问道,看着墨潋气色不错,她也是欢喜得紧。 墨潋唇边勾起一抹笑,伸手搀着二公主,轻声道:“今日有件事要跟母亲商量,所以特意来公主府接亲。” 二公主听着墨潋的话不由得一怔,听她的意思是要跟着她的马车出去,还不能带外人。 心里犯着嘀咕,但是二公主还是点了点头,收拾妥当,二公主便只带了苏姑姑上了墨潋的马车。 上了马车,二公主才发现车里只有锦嬷嬷一人在伺候,这样的情景让二公主不由得心里一紧,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向来不喜欢胡乱猜测的二公主,上了车也没有多问一句,只是坐在车里,时不时的看着墨潋神色,原本以为她的神色能让人解读出一些信息,却没想到,这一路墨潋都是面上平静如水,根本看不出什么。 到了古芳斋,徐掌柜迎了出来,千叶倚在门口,也缓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二公主看到千叶先是一怔,随即面色恢复往常,早就知道千叶是温穆飏的师姐,如今在墨潋身边倒也不足为奇,只是,她如今在古芳斋出现,却不得不让她多想一步了。 众人行礼,二公主安然受之,随即徐掌柜带着进了后院,将众人送进去,便关上了大门。 二公主面上有些疑惑,跟着众人到了后院一直走,却没有多问,她向来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到了夕颜躺着的屋子,二公主闻到一股强烈药味,眉头还没皱起,便瞧见温穆飏伟岸的身影,她心里一紧。 “出了什么事?”二公主面色阴沉,一双肃穆的眼睛在温穆飏身上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温穆飏一怔,看着二公主的冷肃表情,顿时明白过来,他伸手扶住二公主,道:“我没有出什么事,今日请二姑母过来是要给你见一个人。” 说话间,千叶掀开内室的门帘,温穆飏将二公主扶了进去。 墨潋跟在后面,眼睛的余光瞟过远处的屋顶,楚晗单腿支撑着坐在屋顶,眼睛不知看向哪里,她心里不由得动了动,转身跟着进了屋子。 将二公主引到了内室,锦嬷嬷刚一进去便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此刻,她感觉每走一步走万分沉重。 墨潋看着锦嬷嬷,面色沉了一下,随即走到了二公主面前。 二公主心里没由来的砰砰直跳,走至夕颜的床边,低头看到那张苍白的笑脸,心里猛然一颤,随即眼睛瞬间被泪水盈满,顺着眼角便流了下来。 锦嬷嬷在二公主后面,只看了一眼,双腿弯曲便缓缓跪了下来。 “这个孩子,是谁?”二公主向来冷静,面上虽然挂着泪,但是也是出于心里的那种强烈的感觉,如今夕颜的样子已经改变了很多,她并不确定。 温穆飏伸手扶住二公主,声音也有些颤抖,他似乎是稍稍恢复了一些情绪,良久,才答道:“二姑母,她是夕颜表姐,已经验证了!” 听着温穆飏的话,二公主面上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她一双手死死地攥着,全身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猛地,二公主扑到了夕颜的身上痛哭起来。 屋内的大家看着二公主这般,也不由得湿了眼眶,别人没有看到夕颜下葬的时候,温穆飏和锦嬷嬷却是亲眼见到的,如今二公主这般,他们的心里如同被刀剜了一般,那种疼痛,只有自己能体会。 墨潋缓步走到温穆飏身边,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温穆飏感觉到手心的温度,身子顿了顿,将她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搂着,身子依旧是微微地颤抖着。 情绪放纵够了,墨潋这才跟二公主说起夕颜的情况,包括,和太后的丝丝缕缕的联系。 二公主听着,一只手始终拉着夕颜,生怕一放手她便又会消失不见,听着墨潋的话,二公主面上千变万化,原本的激动之色,如今却是满面的复杂,直到听到墨潋口中说出“用子母血引毒”,二公主面上抖了抖。 “现在就换,一定要让夕颜活下去!”二公主打断墨潋的话,面上出现一抹柔色,她伸手拂过夕颜苍白的笑脸,缓缓道:“我这个母亲,欠这孩子太多了……” 温穆飏面上一抖,看着二公主,他唇角抖了抖,声音有些低沉,道:“夕颜一定没事的!” 二公主抬头看着温穆飏,心里不由得抖了抖,她知道这么多年其实温穆飏也并没有放下,当年二公主选择温穆飏而留下了夕颜,对于温穆飏来说,这是他对夕颜的亏欠。 伸出手在温穆飏的肩上拍了拍,二公主稍稍收敛了情绪,她转过身对千叶道:“拜托你了。” 千叶一怔,随后面上勾起一抹笑,朝着二公主摆了摆手,道:“我还没有那个本事能解得了忠蛊,这解毒的,另有其人。” 说话间,苓嫔一袭红衣从内个中闪了出来,她纤腰如柳身轻如浮,刚一出来,便让二公主顿住了,随即面色一沉。 之前选秀入宫的几位妃嫔,二公主都是私底下调查过的,羽嫔是长公主手里送过来的,自然是多加提防,但是苓嫔,出身清楚却是有一点让人怀疑。 二公主得到的信息,入宫的前一个月,这段红苓突然转了性子一般,虽然容貌未变,但是性情全都不一样,段家试探了很长时间,倒也没什么差错,又临着选秀的大事,也只好将她送了出去。 苓嫔看着二公主眼中的诧异,唇角微微勾起,神态自若的朝着二公主行一礼。 墨潋在身侧揽住二公主的胳膊,迎着二公主面上的诧异,墨潋带出一抹笑,对着二公主点了点头。 似乎是出于对墨潋的新人,二公主心里稍稍平静下来,随着苓嫔的嘱咐,坐在了桌前。 千叶将千纤草的果实磨成的粉沏了茶递到二公主跟前,看着二公主喝下,墨潋稍稍舒了一口气。 千纤草果实这件事,温穆飏并没有说,这么多年母亲的性情,墨潋十分的清楚,若是有一点伤害自己的孩子,她肯定不会去喝,而如今,必须要有个取舍,索性也就隐瞒了下来。 苓嫔面上稍稍带起一抹笑,转过头朝着窗户一侧看过去,微风吹起那雪白的衣摆,花非楼还在外面守着,她心里稍稍波澜微动,悠然转身,将所用的物什摆到了夕颜的床边。 听着苓嫔的吩咐,二公主在左右的手腕处隔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随即苓嫔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细长管子,较原来的青玉蛊虫更大一些,管子里放出来的蛊虫是周身透亮,除了头上的金色,全身都是清淡的乳白色。 从锦被中拿出夕颜的手,同样的割开了一道口子,顺着手指,那蛊虫便到了夕颜的手腕上。 “这是白玉蛊虫,是蛊虫里最温和的,这一只是白玉蛊王,花非楼刚从苗疆的巫主那里换来的。”苓嫔看看着墨潋眼中的惊讶,她暗自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这段日子来,墨潋虽然已经经过花非楼对她信任,但是依旧是没有放下提防,这一点,苓嫔非但没有气恼,反而很理解,几年前的她,也正是这样。 说话之间,那白玉蛊王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进到了夕颜的手臂,白皙的皮肤顿时鼓出一个大包,撑起的肉皮看着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同时,同样的白玉蛊王也植进了二公主的体内,随着二公主面色猛然拧紧,她的脸瞬间白了下来。 墨潋看着二公主面上很快渗出汗珠,她掏出袖中的席绢轻轻地替二公主擦了去,二公主一顿,看着墨潋,面色稍稍缓和,随即又转过了脸,不愿她看到她面上的狰狞。 黑褐色的血自夕颜的刀口流了出来,顺着夕颜白皙的手臂滴落在了苓嫔事先准备的瓷瓶中,如今夕颜是没有意识的,她的双眸紧闭,额头拧得紧紧地,似乎是做噩梦一般,来回的摇晃。 千叶面色一紧,紧忙上去搂住夕颜,让她不乱动。 黑褐色的血中夹杂着一道道细小的黑丝一般的长线,苓嫔手中的银针挑着那长线快速的装进了一个白色瓷瓶中,这些黑线,就是忠蛊蛊虫。 透过夕颜的皮肤,能清晰地看到白玉蛊王缓慢的蠕动,同时,两一手中,接连二公主的手臂的白玉蛊王动得要比吸毒的那一只明显要快一些。 二公主紧紧地咬着牙,唇边被牙齿磕出一圈清白,她面上极力的隐忍着,眼中却是掩饰不住此刻的痛苦。 墨潋看着,心里不住的颤抖,这么多年,看着母亲为了换得生生离续命的解药,被凌迟的痛大概与之相差无几了。 都说孩子是娘掉下的肉,这句话说得轻松,可是谁又知道这块肉掉下来经历得那是怎么样的痛苦! 男人驰骋沙场,受伤断肢,与母亲分娩的痛相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女人,看起来柔弱,母亲,却是世界上最坚强的! 感觉身后一阵暖意,墨潋鼻尖传来那股熟悉的竹香,温穆飏将手搭在她的肩膀,轻轻地抚摸,此刻她在想什么,似乎他都知道。 墨潋勾了勾唇角,抬起头勉强给了温穆飏一个微笑,说不清楚现在的心情,但是却是各种滋味都有。 随着白玉蛊王的蠕动,夕颜体内的忠蛊蛊虫出来的越来越少,苓嫔用手背撩了一下头发,唇边的笑还没来得及勾起,却见白玉蛊王的身体骤然变黑。 苓嫔已经,伸手在夕颜的脖子大脉处点了几下,白玉蛊王变黑的速度慢了起来,却是已经没有停下。 “忠蛊反噬了,将千仙草的根给我!”苓嫔一边细细地观察着夕颜的面色,一边将手伸向千叶。 千叶一怔,紧忙腾开一只手,从怀里掏出用麻纸包裹的千仙草的草根。 众人一怔,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面上也跟着紧张起来,看着苓嫔手中的动作不停,不由得心里跟着揪了起来。 随着白玉蛊王的身体逐渐变黑,夕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片刻,她开始不安分地晃动了起来,千叶紧紧地搂着她,不让她随便触碰了手臂,但是此刻夕颜已经不是单纯的晃动,而是开始有些狂躁起来。 二公主原本隐忍着痛苦,如今见夕颜这般,她不由的心中急躁,伸手抓住了夕颜的手,口中也轻声道:“颜儿你要坚持住,娘在这里,娘再也不会离开你!” 随着二公主的轻声低喃,夕颜似乎是安静了一些,身子动得没有之前那么厉害了。 苓嫔稍稍松了一口,她干净将手按压在夕颜鼓起来的皮肤上,透过夕颜的皮肤安抚这白玉蛊王,只有将忠蛊蛊虫收服,夕颜才有可能解毒。 只是,安静的情况并没有坚持多久,夕颜再一次狂躁起来,她拼命地摆脱千叶的束缚想要逃开。 苓嫔面上一紧,她快速地聚集内力在指尖抵制者忠蛊的反噬,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如今她的面上也稍显出了一丝凛然。 墨潋瞧着苓嫔面上的冷意,心里不由得沉了沉,看着如今的情况,夕颜很有可能会发狂,到时候……她不敢想。 二公主伸手拉住夕颜的另一只手,手心里几乎没有温度的手让二公主不由得心疼,她眼中闪烁,原本已经湿润的眼睛如今带着疼惜,更是让人心疼不已。 “颜儿,你要坚持住,一定要活下来,娘已经失去了你一次,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你第二次的痛苦啊!”二公主看着夕颜的脸,心里被紧紧地揪着,此刻已经完全的忘记自己手臂上的痛苦,若是可以,她多么希望这样的惊险只在自己身上就好! 二公主紧紧地握着夕颜的手,说着这些话,她自己都颤抖不已,墨潋看着二公主,心里也不由得微微轻颤,面对着自己的孩子,每一个母亲都是一样的。 伸手抚摸着自己已经稍稍隆起的小腹,墨潋能感觉到那小东西似乎也有些担心的动了动,在墨潋轻轻地抚摸下,逐渐平静了。 “二公主,跟她说话,说你们之间的事情,唤起她的记忆!”苓嫔看着夕颜手臂上白玉蛊王的变化,转过脸对二公主说道。 二公主一愣,随即握着夕颜的手紧了紧,不管她多么的狂躁,都死死地拉着,一边说着以前的点点滴滴,众人不由得心中一沉。 每个人都有过往,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珍惜的人,和一段故事,二公主的故事并不是什么惊心刻骨的,但是面对着曾经一起经历的人,却是有着非凡的意义。 说话之间,夕颜似乎是有了反应,她的眼皮微微地抖着,身子依然狂躁的摆动,但是眼角却流出了泪水,过了这么多年,她的记忆一直还藏在内心深处! 二公主看着夕颜眼角的泪水,心里一颤,眼中也模糊起来,她的声音轻缓,就像是说着家常,说到逗趣的地方,尽管眼中泪水一直流着,但是面上却勾起了笑。 墨潋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似乎是想起了和母亲的种种,也或许是想到以后肚子里孩子的未来,她的心猛地抽痛。 温穆飏伸手将墨潋搂进了怀里,大手在她的后腰护着,轻轻地拍,墨潋感觉到他的温暖,似乎也平静了下来。 苓嫔的汗水已经将后背的衣衫浸湿,此刻白玉蛊王依旧在被忠蛊不断地反噬,尽管速度已经很慢了,可是还是无法抑制白玉蛊王变黑。 正在千叶快要钳制不住夕颜的时候,一声清亮悦耳的箫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众人一怔,却见墨潋手中的血玉萧贴近唇边,如天籁的音符便传进了耳中。 二公主原本跟夕颜说话,听到墨潋吹出的曲子不由得面上心中一阵,随即带着满脸的难以置信看向墨潋。 温穆飏也是一怔,看着墨潋唇边缓缓出吹的音符,他也有些难以置信,这首曲子是二公主自己创作的,小的时候她经常带着夕颜和温穆飏去河边,看着两人在河边嬉戏,二公主便坐在岸边吹这首曲子。 如今,从墨潋的口中吹出这首曲子,二公主和温穆飏不得不感觉诧异! 似乎是没有看到温穆飏和二公主面上的神情,墨潋的箫声余音绕梁的在古芳斋的后院盘旋,众人甚至都有些听得呆住了。 此刻夕颜似乎也是听到了那熟悉的旋律,原本努力挣扎的身子也安静了下来,眉头依旧是紧紧地皱着,可是却没有了之前的狰狞。 感觉到夕颜的变化,二公主心中一喜,紧紧地攥住夕颜的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道:“颜儿你听,这是你最喜欢的曲子是不是?这首曲子你当时还取了名字的,你记得吗?叫碧水染,你还记得吗?” 夕颜靠在千叶的怀里,眼睑稍稍动了动,眼中悄然的溢出了泪水。 苓嫔看着夕颜手臂里的白玉蛊王逐渐褪去了黑色,高高提起的心不由落了下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用细勾继续挑出被白玉蛊王排出来的忠蛊蛊虫。 半个时辰,墨潋的箫声一直盘旋,肚子里的小东西似乎有些不满墨潋一直提着气,小腿不断地蹬踢着墨潋的肚子。 就在墨潋感觉有些中气不足的时候,与墨潋的笑声同音律的笛音也传了进来,而且,声音竟然来自三处。 屋内温穆飏手中的碧玉翠笛贴在唇边,将墨潋的曲子接了过来,而外面同样的笛声也合上了墨潋的曲子。 温穆飏唇边紧紧地贴着碧玉翠笛的管口,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一只手却伸出来将墨潋揽进了怀里。 千叶一边扶着墨潋,眼睛朝着外面看去,在看向温穆飏,心里闪过一丝复杂,只是稍纵即逝,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随着夕颜的发狂状态解除,那白玉蛊王终于将夕颜体内的忠蛊蛊虫都引了出来,苓嫔将收好的蛊虫全都放进了那白瓷瓶子里,随即塞上了塞子。 苓嫔面色带着喜色,将夕颜和二公主手臂里的白玉蛊王引了出来,此刻,夕颜的面色已经有了红润。 二公主看着千叶将夕颜放平躺着,她面上温柔浮起,伸出手抚摸着夕颜的脸,一抹笑还没来得及勾起,二公主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便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八章 身怀鬼胎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夕阳西斜,余辉将整天各地渲染成了红彤彤的颜色,古芳斋面朝树林的阁楼上,墨潋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肩膀,安静地看着远处的山林,心里却是又将白天的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幸好,幸好夕颜这么多年依旧将儿时的记忆封存在脑子里。 长公主虽然时却过多晕厥了过去,但是索性之前服用了千仙草的果实粉,如今身体虚弱,倒也不至于伤及性命,这样的结局,算是圆满的吧。 身后的温热气息传来,温穆飏的手臂将墨潋整个人揽进了怀里,嗅着她的清甜,温穆飏将唇轻轻地印在了她的脖颈上。 鼻尖传来熟悉的竹香,墨潋往后靠了靠,将整个身子贴进了他的怀里,神出手,反手搂住温穆飏的脖子,墨潋主动凑过了唇,像他索要着甜蜜。 温穆飏心中一颤,看着面前嘟嘴索吻的人儿,心里顿时便化了,舍不得让她等,温穆飏底下头,性感的唇瓣贴上她的,两人此刻几乎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身子越来越紧密地贴近,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想要索取更多。 “沁儿,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我能不能……”温穆飏吻着墨潋的侧脸,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让她不由得一抖,墨潋搂着温穆飏脖子的手更加用力,自己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主动视乎是对他的回应,温穆飏面上一喜,长长地手臂将墨潋整个抱起,唇边的亲吻不停,他一边享受着她的甘甜,一边往床边走去。 轻罗幔帐遮盖了一床的春色,随着黑梨木床的轻微晃动,夕阳似乎有些害羞的整个沉了下去,屋内温度骤升,宁静的天地之间似乎只弥留了他们粗重的喘息和急切的爱意。 苏姑姑和锦嬷嬷守在二公主跟前,一刻都不曾离开,苏姑姑手中的绢帕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轮,千叶嘱咐着一定不能让二公主发烧,她们自然是更加小心。 苓嫔如今还留在夕颜的屋子里为她祛除残余的蛊咒,这是一个类似神祭的仪式,将众人赶了出去,整个屋子里只留了夕颜和苓嫔。 蛊咒祛除干净,苓嫔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双手无力的推开房门,她的脚还没来得及踏出来,身子一闪,险些栽倒在地上。 眼前的一晃的白色将她扶住,她微闭着眼睛并没有睁开,只是唇角已经勾了起来。 身子一轻,苓嫔已经不知道自己被花非楼带到了什么地方,只是不关紧要,只要他在,她什么地方都能去,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可是,他却不要她! “感觉怎么样了?” 将苓嫔放在床上,花非楼倒了一杯清茶递了过来,瞧着她苍白的面色,他的眉头也是微微地皱了起来。 苓嫔接过花非楼递过来的水,低头浅浅的喝了一口,面上虽然惨白毫无颜色,面上却是轻轻地扯出了一抹笑。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为了我皱起眉头了!”苓嫔眼中含笑,看着花非楼皱起的眉头,不由的伸出手想要去抚平。 可是,纤长的手指在空中举了良久,花非楼并没有走近她,她面上苦笑一声,收回了手。 花非楼看着苓嫔眼中的没落,心里颤了颤,慢步走到了她的跟前,道:“绿芙,我安排你出宫吧,这些事情,不用你亲自动手的。” 苓嫔听着花非楼的话,面上带出一丝苦笑,她摇了摇头,转过头看向花非楼,道:“你不用太过在意,我做这些事并不是需要你拿什么回报我,毕竟,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就当我是报恩好了。” 花非楼面色一愣,听着苓嫔平静的说这些话,不由得心里一紧,连忙道:“你真的要这样认为?你明明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样的!” “可是,你不会爱我!我也说服不了自己去爱你,我们之间,只能是这样!”苓嫔说着,面上苦涩不已,她转过头,一行泪顺着眼角便流了出来,将她的鬓发打湿。 花非楼看着苓嫔背过去的身影,她的话,让他无从反驳,只是爱没有道理可讲,看着苓嫔微微颤抖的肩膀,花非楼面色沉得更加厉害,伸出去的手荡在半空,却始终没有落在她的肩上。 紧紧纠缠了一个晚上,墨潋还没有醒来的时候,身侧的温穆飏已经没有了身影,他赶着太阳升起之前返回了边境。 墨潋眼睛睁开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她将身子挪到了温穆飏之前睡过的地方,那一侧,他的气息还很重,嗅着轻微的竹香,墨潋的唇角微微地勾了起来。 温穆飏的气势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煞,原本计划三个月的军队布整,他一个月便完成了,另一边,郁韶动作也十分的迅速,转眼之间,也要回来了。 一晚上没有回王府,苏姑姑只亲自去了一趟王府跟郁凝知会了一声,便没有人再敢多问,如今换了地方,墨潋却并没有什么不适应。 清晨的阳光撒进屋子里,随着锦嬷嬷的叩门声,墨潋轻轻地应了一声。 锦嬷嬷推开门,步子轻缓地往里走,手中端着的洗漱用的物什放在一边,锦嬷嬷径直走到了墨潋的床边,双腿弯曲正对着墨潋便跪了下来,一个头郑重的磕在了她的跟前。 墨潋一怔,随即面上恢复常色,却是没有说话。 “多谢沁侧妃将夕颜郡主救回,老奴此生做牛做马任凭沁侧妃差遣!”锦嬷嬷一边说着,连续的磕了三个头,额头撞击这硬邦邦的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墨潋看着锦嬷嬷,面上一动,如波的水眸辗转着微微地波澜,看着锦嬷嬷这般并没有出手阻拦,而是任由她将整套礼做完。 “首先,二公主收我为义女,作为女儿,我自是应当应分地做这些,其次,救回夕颜郡主的并不是我一人,锦嬷嬷不必对我言谢,于此,心里想着怎么报答,还不如好好回想一下夕颜郡主出殡的那天的场景,母亲情绪激动失控不在场,锦嬷嬷作为夕颜郡主的乳母,应该没有离开一步才对!”墨潋居高临下的看着锦嬷嬷,面上带着微薄的冷意,看着她面上怔楞,心里勾起了一抹冷笑。 锦嬷嬷一顿,看着墨潋有些难以置信,原本这件事在她心里已经搁了这么多年,如今被墨潋提起,她倒是有些诧异了。 “这……”锦嬷嬷迟疑着,看着墨潋的神色,不知道从何说起,面上神色变了又变。 墨潋看着锦嬷嬷不由心中冷了冷,道:“若是想不起来,现在不比回答我,你先好好想想,我想,这些话,随后母亲也会亲自问!” 说完这句话,墨潋便径自走了出去,素儿一大早便来了古芳斋,见墨潋往外走,便紧忙跟了上去。 “沁侧妃!”素儿跟着墨潋往外走,走出几步这才叫住了墨潋,看她停下脚步,这才说道:“这几日断断续续有外面的大夫进出王府,上次纱织问了一句,季香说是之前跟着的丫鬟受了伤,身子一直没好,请大夫过来瞧瞧,但是后来奴婢却瞧见那大夫进了后院。” 墨潋停住脚步,听着素儿的话,不由唇角勾了勾,莫不说月灵转了性子关心起丫鬟的身体,王府有府医她不用,如今却要偏偏请外面的大夫,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此刻用在月灵身上确实再贴切不过了。 “王妃那边有什么动静?”墨潋收敛了面上的笑,转眼看了素儿一眼问道。 素儿一顿,随即低下头想了想,这才回答道:“琉璃阁这几天倒是没什么动静,但是听洒扫的小朱说,最近王妃精神不是很好,总是忘东忘西,甚至有的时候都认不得院子里不常在身边的丫鬟。” 墨潋面上一动,如波的水眸泛起一丝深意,唇边不由自主地勾起,看着素儿平静的面上,她眉梢挑起,面上带了三分笑。 “让琉璃阁知道月灵的反常,这件事,丢给郁凝去结局就好了。”说完这句话,墨潋径自往楼下走去。 素儿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怔怔的看着墨潋的背影,片刻,紧走几步,追了上去。 到了二公主的房间,苏姑姑正拿着汤匙喂二公主一些粥,看着墨潋在门口,苏姑姑放下手中的碗,迎了出来。 相互见了礼,墨潋走到二公主跟前,伸手拿过刚才苏姑姑正在喂的粥,墨潋轻轻地舀了一勺,递到了二公主跟前。 二公主一怔,看着墨潋,眼底不由的有些湿潮,张开嘴喝下墨潋喂过来的粥,二公主唇角抽了抽。 看着二公主有话要说,苏姑姑便收拾了东西拉着素儿退了出去。 随着屋子的门关上,屋子有些阴暗,墨潋面上依旧是平静无波,轻轻地舀了一勺,又送到了二公主跟前。 张口喝下,二公主看着墨潋,眼中的情绪闪烁不定,片刻,她定了定神,道:“自你进王府的时候,我便派人查过你,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到来,是为了找长公主复仇。” 墨潋低垂着头轻轻地搅着碗里的粥散热,听着二公主的话,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唇角稍稍勾了起来,墨潋面上带出一抹笑,温婉柔和,淡然的笑如春风吹拂绿柳,带着柔和的清新。 “母亲的势力都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的,越是透明,皇上越是允许随意性,墨潋原本就是来路不明,母亲查我也是在所难免。”墨潋面上笑容简单,一勺粥舀出来轻轻地吹了吹,墨潋轻缓地递到了二公主唇边。 二公主没有预料到墨潋是这样的反应,看着墨潋平静如水的绝美容颜,二公主不由得一愣,随后看着她将清粥递至唇边,这才回过神,张口吃了进去。 眼睛始终在墨潋面上流连,二公主看着墨潋心里有些看不透,第一次,她觉得看一个人竟然如此看不透,片刻,她叹了一口,道:“你,为何要这般?这件事于你没有半分好处,甚至,暴露了你血煞门主的身份!” 墨潋身子动了动,片刻,面上的神色恢复正常,将碗中最后一口粥喂给二公主,她将碗放在了桌上,唇角一扯,勾出一抹笑,道:“血煞门主的身份,迟早都会被查到,更何况,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如今肚子里有了这个小家伙,就算没有点破,我们之间也都做了决定。” 说话之间,墨潋伸出手在小腹上轻缓地抚摸着,片刻,她抬头迎着二公主面上的激动,继续道:“这件事,也不一定对我没有好处,起码,在之前就算知道我的目的,目的不会让长公主伤害我,同时,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对长公主下杀手,而此刻,相信母亲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吧!” 二公主一愣,面上带着几分复杂,不得不说,墨潋分析的很精确,原来念着姐妹情,二公主虽然跟长公主不和,但至少不会想要手足相残,就算知道长公主的野心,也是处处防备,并没有伤害,而如今,各种牵连之间,长公主跟夕颜的事情撇不开关系,她再也无法接受自己的顾虑。 “你完全可以不顾及夕颜的死活,只让我知道是她们残害夕颜,这样的目的也能达到。”二公主面色冷了冷,看着墨潋,眼中多了几分审视,绕了一个大圈子费了这么大的劲,只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可不是像是她的作风。 墨潋唇角一勾,抬起眼睛看着二公主,面上稍稍动了一下,脸色稍稍沉了沉,片刻,她长出一口气,似乎是想了好久,说道:“母子之间的分离,我经历过,或许,二公主可以当成墨潋回报您这段时间的照顾吧!” 二公主听着墨潋的话,不由得一怔,看着她面上的薄凉,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激动,她顿了顿,抬着头迎着墨潋如波的水眸,声音有些虚弱,却是字字清晰道:“我应该说,谢谢你让我有两个女儿!” 墨潋身子一怔,随即双手在袖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依旧是背对着二公主,墨潋良久都没有转过头来。 二公主站起身,步子轻飘飘地没有力道,但是她却坚持着走到墨潋跟前,伸出手,将她隐忍着没有落下的泪水擦去,张开怀抱将她揽进了怀里。 似乎没有料到二公主这般,墨潋在二公主怀里僵直着身子不敢动,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心里有种熟悉的感觉,只是,她不敢去深体会,每每想到,心里总是一阵的疼。 夕颜的忠蛊虽然解了,但是依旧在昏迷,为了避免人生疑,二公主并没有留在古芳斋。 亲自送了墨潋回王府,二公主便径直进了宫,有些事情,她有必要一探虚实。 墨潋的马车刚回来没多久,王府的后门便进来了一个身着青布粗衣的大夫,身边没有药童跟着,这大夫自己拎着个药箱子跟着一个小丫鬟往轻舞斋走去。 那大夫刚进了轻舞斋,花丛里一个消瘦的身子闪过,她身形敏捷,很快便没了踪影。 王府的小厨房里,一个面色清秀的小丫鬟在门外守着,里面稍稍带着些许烟雾。 透过烟雾,从里面传出一个妈妈的声音:“青儿,你看紧了,有人来赶紧喊我!” 叫青儿的丫鬟朝着四周看了看,转身冲着里面喊了一声:“知道了,王妈妈!” 青儿回过身看了里面一眼,转过头面上不由得大惊,顿时大声咳嗽起来。 里面的王妈妈听到青儿的咳嗽声,面上一惊,伸手将炉子上的药罐子取了下来,迅速地将准备好的汤罐子放了上去。 只是,就算她准备充足,却还是晚了一步,地上的药罐子还没来得及处理,却见如兰已经进了厨房。 “哎呦,王妈妈这是做什么呢,弄得厨房里都是烟!”如兰进了厨房便朝着王妈妈走过去,看着王妈妈面上的惊慌,如兰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伸手在鼻前挥了挥,道:“怎么一股子药味儿?” 王妈妈面上一顿,随即咧着嘴,面上堆着笑,道:“这些日子月王妃说身子不舒坦,这是给她熬得药膳,自然是有一股子药味儿,这里头烟雾重,如兰姑娘还是去外头等等我吧,马上就熬好了,或者你要做什么告诉我老婆子,我来做!” 郁凝外外头并没有进去,听着王妈妈的话面上不由得微微冷笑,月灵倒是不傻,连说辞都想着这么周密,不过,今天恐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了! 如兰瞧着王妈妈面上一笑,正转身准备要出去,脚尖随意那么一勾,原来王妈妈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药罐子就被如兰踢翻了。 王妈妈大惊,看着被踢出去的药罐子,心里猛地跳了起来,想要护住,已经来不及了,心里紧张,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这里怎么还有一个药罐子!”如兰看着洒在地上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眉头皱了皱眉看向王嬷嬷,随即眼睛瞟向压在盘子底下的药方,紧走了两步。 王妈妈瞧着如兰朝着药方走去,猛然一颤,赶紧拦了过去,道:“肯定不知道是哪个没心的熬完了药没倒,如兰姑娘还是出去吧,这里乱得很。” 如兰看着王妈妈,面色沉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质问,道:“这厨房里熬药,不是给王妃的就是给月王妃的,我们王妃可是不曾吃药,你是轻舞斋的管事妈妈,这药还是别人熬得吗?” 如兰几句话便将王妈妈堵了回去,她一把推开王妈妈,伸手快速地从盘子下抽出了那药方。 王妈妈看着如兰已经拿了药方,不由心里大惊,伸手就要过来抢,只是,还没来得及走过去,便看到郁凝带着几个妈妈进了厨房。 “怎么,王妈妈这是要抢了毁灭什么证据吗?” 郁凝瞧着王妈妈的架势,唇角勾出一抹冷笑,随即跟着进来的几个妈妈便将王妈妈压在了地上。 郁凝带着季香往轻舞斋走去,平日里她并不带多少人,今日却是破例地带了几个。 轻舞斋门口,守在门口的丫鬟瞧着郁凝往这边走,紧忙跑了进去,郁凝看着,唇角勾了起来。 进了轻舞斋,那大夫已经走了,郁凝进了院子,面上笑吟吟就像往常那般,似乎并没有任何异色。 月灵在屋里面色一紧,朝着季香挥了挥手,季香面色一紧,将桌上的物什赶紧藏了起来。 相互见了礼,季香端过来刚沏好的茶放在郁凝的跟前。 郁凝接过茶,面上带了浅浅的笑,她低头浅浅的喝了一口,道:“听说近日妹妹不舒服,可是请了太医来瞧瞧?” 月灵面上一丝紧张一闪而过,随即面上扯出一抹笑,道:“只是身子有些不适,并不是什么要紧的,请大夫开了两副药膳正在吃着,劳姐姐挂心了。” 郁凝面上漾起一抹笑,眼睛看着月灵,死死地盯着片刻,道:“王妈妈在厨房熬的药膳不知道是不是治妹妹的病的,但是,听王妈妈说,边上藏着的那副落胎药却是要给妹妹的!” 月灵猛地一颤,看着郁凝平静的面色,心里大惊,瞬间面色便成了白色。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月灵软禁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身子猛地往后退了两步,月灵险些站不稳,看着郁凝面上的笑意淡去,她咬了咬唇,道:“这怎么可能!我可从来不知道有什么落胎药!” 郁凝看着月灵故作坚强,面上微微一勾带出一抹冷笑,道:“将王妈妈带进来。” 说话之间,几个妈妈推搡着王妈妈便进了轻舞斋,王妈妈全身五花大绑,像个粽子似的,嘴里塞着东西,任由她咿咿呀呀却依旧是说不出声。 刚一进门,月灵和季香面上一沉,看着王妈妈奋力地挣扎,月灵快速地反应过来,上前就是一脚,正好踹在王妈妈的心口窝上,怒斥道:“你这个黑心的老刁奴,你是收了谁的钱来陷害本王妃!” 王妈妈原本是跪在地上的,如今一脚被月灵踹的瘫在了地上,嘴里的东西还塞着,呜呜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发出来。 郁凝看着月灵演戏,唇角勾起来,她扬了扬头,站在王妈妈身边的妈妈伸手将王妈妈嘴里的东西拿出来,顺带着又往她身上踢了一脚。 王妈妈哪里还敢顾着别人踢她?她挣扎着跪起来,面上带着哭腔,朝着月灵喊道:“月王妃救救老奴吧,药方已经被王妃拿走了,老奴不想死啊!” 月灵面上一冷,看着王妈妈这样,真是恨不得一剑解决了她,可是当下她面前最大的难题却是郁凝这里。 “你胡说什么,月王妃哪里知道有什么药方,齐大夫开的是药膳,你说,你是收了谁的钱来诬陷月王妃的!”季香见月灵身子轻颤,在背后扶了她一把,朝着王妈妈呵斥。 “这……”王妈妈看着季香的面色,身子不由得一颤,原本还想再说,如今却是像嗓子里卡了一根鱼刺一样,生生憋了回去。 郁凝看着王妈妈的脸,面行带出一抹冷笑,转脸看向月灵,道:“妹妹身边有这样的刁奴还真是该清理一下了,但是,妹妹身为王妃,自然不能是外面的大夫随便诊治就可以的,我们王府向来也有府医,妹妹若是身子不舒坦,还是要让府医瞧一瞧才行,如兰,将刘大夫请进来!” 说话之间,郁凝转过头看向如兰,面上带着温暖的笑,似乎这关怀自是发自内心一般,没有丝毫虚假。 月灵身子猛颤,脸色唰的白了,双唇微微地颤抖着,一双原本晶亮的大眼睛带着惊慌,双手在袖下握得紧紧地,纵然季香在后头撑着,也是抑制不住她的颤抖。 “回来!”月灵看着季香往外面走,面色一凛,喊了一声,看着如兰停下脚步,月灵转过身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月灵冷了冷脸,道:“我是有了身子!” 众人脸色变了变,看着月灵,不由得心里冒出无数种想法,却没有人敢说话。 郁凝看着月灵承认了,面上冷了冷,道:“既然是有了身子,就好好的养胎把孩子生下来为王府开枝散叶,身为王妃,你却要打掉这个孩子,你可知罪!” 月灵顿了顿,面上带着些许冷意,她抬头看了郁凝一眼,面上带着嘲讽,刚要说话,却被季香拉住了身子。 “王妃息怒,最近月王妃睡得不好,精神有些时常,虽然奴婢哄着熬了落胎药,却不会让月王妃真的喝下,王妃放心就是!”季香一手拉着月灵,转过脸带着笑意对郁凝说道。 郁凝看着季香,面色稍冷,扯了扯唇角带着一抹冷意,道:“你身为轻舞斋的大丫鬟,有了事情不禀报却由着月王妃的性子来,如今若是腹中骨肉真的有个什么闪失,你们谁承担得起?来人,将季香拉出去,打十板子,罚半月月钱!” 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郁凝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月灵,虽然心里明白月灵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温穆飏的,如今她却一句一个王府子嗣给月灵扣着,逼得她没有退路。 月灵听着要打季香,心里一急甩开季香的手朝着郁凝道:“姐姐管得是不是太多了?季香是我的陪嫁侍女,卖身契根本不在王府,要打要罚也只能是我说了算,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季香!” 看着原本要去拉拽季香的妈妈们停下来,郁凝面上勾出一抹冷笑,看着月灵,道:“刚才季香说妹妹你神智不是很清楚,如今却是糊涂了吗?季香虽然卖身契不在王府,但是,不管是谁,只要在王府编册之内的婢女和妈妈,本王妃都有权发落!” 盯着月灵的眼睛,郁凝面上多了几丝嘲讽,她收回目光脸色骤然冷了冷,转身对着几个妈妈道:“给本王妃拉出去打!月王妃有孕在身,甚至不清楚,多派两班人守着,王爷回来之前,不准出轻舞斋,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唯你们是问!” 众人看着与郁凝与之前判若两人,不由得心里一颤,但是仔细想想也就没有什么了,原本这样的事就该这般处理,若不是温穆飏发话,不管是谁都不能发落这个孩子,再者之前月灵上蹿下跳祸害郁凝,如今郁凝借机出一口也是人之常情。 这么想着,众人再看向月灵,也不由得觉得她并不是那般可怜,反倒是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 片刻,院子外头传来模板搭在身上的“啪啪”声,月灵听着,心里不由得直跳,只是,如今她被郁凝变相的软禁,若是真的等到温穆飏回来,就真的完了。 “不行,你不能这样,我要见太后!”月灵甩开几个过来的妈妈,抬起脚就往外跑。 郁凝一个眼神,一边待命的妈妈们七手八脚的抓住月灵,将她钳制着不能动弹。 款步走近月灵,郁凝面上带着薄凉清冷,她面色趁着,原本温婉的绝美面上带着几分冷意,凑近月灵,她压低了声音道:“若是你安静地等着王爷回来,说不定他会年纪和斩月的协议放你一马,若是这件事让太后知道,你想,你还有活路吗?” 月灵一怔,看着郁凝,心里不由得一颤,原本挣扎的双手也不由得停了下来,眼中闪烁着,眼底藏着无边的慌乱,但是如今她不得不承认,郁凝说的很对。 温穆飏对她本来就是无所谓,如今将这件事守住,或许她还有希望活命,如果让太后知道,那就真的完了! 看着妈妈们将月灵拉进了里屋,郁凝面上带出一抹冷笑,转过身看着院子外的季香,心里一抖,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季香其实并不坏,只是命运使然跟错了主人,自来到崇天王朝,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打板子了,看着她后背的衣服被血浸湿,郁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将我屋子里的宁乡膏给季香送过来!”郁凝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声音不大,却是让众人也听清楚了。 众人看着郁凝的身影,不由得暗自竖起拇指,虽然是有惩戒,但是他们王妃的心还是好的。 没空理会别人的想法,听到郁凝这句话,如兰却是不由得一颤,随即她看向墨潋,紧走了进步追了过去,道:“王妃可是忘记了,上次那盒凝香膏已经给了长公主擦伤口,如今已经没有了!” 郁凝一颤,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那凝香膏明明是她放在抽屉里没有人动过,什么时候给长公主送去了呢? “是我梳妆台的最右侧的抽屉,前几天刚得来的,哪里会送到丞相府?!”郁凝听着如兰的话,面上有些不高兴,本来如兰是什么东西都要给以后留着,现在这么说也是长情。 如兰面色一抖,看着郁凝,她的面上带着几分慌乱,这段时间郁凝总是忘东忘西,有些事情有些人甚至干脆记不起来了,这样的失神,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清越小筑。 墨潋就着甜汤吃着酸梅膏,和煦地阳光洒在院子里,一身湖绿色强双薄衫的千叶在院子里摆弄着花草。 前两天千纤草刚成熟就被采摘了下来,如今只剩下几片红色的叶子留着,原来种着千仙草的地方,又被千叶种了另外的毒草。 纱织步子匆匆地进了清越小筑,看着墨潋正喝茶,三两步跑到跟前,道:“王妃刚从轻舞斋出去,听说是月王妃有了身子却要暗自打胎,刚好被王妃发现了,如今王妃震怒,将季香打了板子,又禁了月王妃的足!” 纱织说的很快,加之刚才急步跑过来,有些气喘吁吁。 墨潋听着纱织的汇报,面上不动声色,伸手捻起一片酸梅膏放进嘴里,酸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刚才的不舒坦缓和了不少。 看着墨潋不说话,纱织往前凑了凑给墨潋面前的杯盏续满水,又接着说道:“季香说月王妃这几天神智不清,大家也都这么说,不然怎么可能要自己落胎?” 墨潋勾了勾唇角,看着千叶收拾好往这边走,面上勾起一抹笑,她对着伸出手。 纱织一顿,随即机灵的顺着墨潋的手将她扶了起来,站直了身子,如今已经没有那种呕心的感觉了。 “我以为郁凝会闹到太后那里!”千叶往墨潋这边走过来,面上带着一抹讽刺。 墨潋扬起眉毛挑了挑,看着千叶面上的不屑,不由得微微一笑,道:“王妃的聪明,可不是你能想到的,她从来都是压制月王妃,而不是赶出王府,或许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 看着墨潋面上平静的浅笑,千叶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们都清楚温穆飏将月灵娶进王府原本也只是因为两国的关系,而对于月灵本人,他向来不闻不问,郁凝身为当家主母,自然不会让温穆飏太过为难,否则,这么过年,温穆飏也不可能维持着她的这层身份。 想过这几层意思,千叶不由得一笑,看着墨潋,扬了扬眉毛,明面上带着几分魅惑人心的笑,道:“有些人总是被自己的意愿蒙蔽,甚至不择手段,可是到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也会才能看清楚,之前的一切,是那么可笑!可悲的是,没有人能提前感知。” 墨潋面上带着浅笑,甜汤喝完,刚才的不适也差不多没有了,她转身走近书房,时候差不多了,到了要给温穆飏写信的时间了。 看着墨潋的背影,千叶的面色沉了沉,这么多日,虽然墨潋身体脉象很平稳,但是生生离却在她身体里一直潜伏着,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至于解药,她曾经修书给师父,但是依旧是没有进展,眼看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她的生命也在逐渐接近尽头。 没有感觉,却要生生地往近处凑,两个人相爱,却不能长久,爱情真是一朵无比剧毒的花! 从书房出来,已经是傍晚了,墨潋将信鸽放出去,就着锦嬷嬷端过来的点心少少吃了一点就没有胃口了。 千叶去古芳斋看夕颜还没有回来,如今墨潋由锦嬷嬷和素儿左右伴着在王府里慢慢地散步。 下人步履匆匆的路过花园,见着墨潋都是恭敬行礼,王府最近出了这么些事情,似乎最安分的倒是这位最受宠的侧妃了。 或许并没有在意,也或许是冥冥注定,墨潋一边走着一边想心事,不知不觉中,顺着小桥便到了轻舞斋附近,抬起头看到“轻舞斋”的牌匾,墨潋不由得一怔,随即抬脚往前走去。 锦嬷嬷和素儿瞧着墨潋往里走,不由得想要阻止她,之前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月王妃是个危险人物,如今墨潋怀着身子,应该是要远离她一些比较好。 “没关系,如今月王妃院子里都换了人,她也翻不起什么浪!”墨潋瞧着锦嬷嬷和素儿同时伸出的手,知道她们的顾虑, 锦嬷嬷和素儿一怔,随即跟着墨潋进了轻舞斋。 绕过屏风,院子里的人看到墨潋进来纷纷行礼,面上显得毕恭毕敬。 墨潋瞧着,领头的宋妈妈她是认得的,是王府的二等管事妈妈,是个精明的人,平日里也算是个自来熟的,平日里见不到墨潋,一身的热情没出发,如今看着墨潋进了轻舞斋,自然是殷勤无限。 点了点头,墨潋让众人起身,随即转身往里面走去。 宋妈妈面上带笑紧忙跟了过去,紧紧地凑在了墨潋身边,有种随时待命的架势。 墨潋向来不喜人太近身,见宋妈妈这般,不由得皱了皱眉,却没说话。 “宋妈妈,天香园的小豆子给你捎了一包衣服来,你快去看看吧!”素儿看着墨潋面上不善,紧忙走了几步,将宋妈妈挡在了一边。 宋妈妈一顿,看着素儿面上带着笑,眼底却是另一番情景,抬起头看着墨潋面上的清冷,宋妈妈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热情,脑子快速地思索片刻,便也顺着台阶往下走,道:“是,是,看我这脑子,刚才柳儿刚来传了话,这么一会子就忘了,我这就去拿。” 说话间,宋妈妈冲着墨潋行了一个礼,赶紧转身退出了轻舞斋,只是走之前朝着两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提醒她们盯紧了。 瞧着宋妈妈走了出去,墨潋面上勾出一抹冷笑,转身,进了轻舞斋的后院。 季香刚从屋里端着一盘点心出来,迎面遇上墨潋和众人,不由得面上一怔,赶紧给墨潋行礼。 “起吧,怎么,刚才没有人通传吗?”墨潋看着如兰,面上带着几分疑惑。 王府的个个院子都是有人通传的,更何况是月灵这王妃的院子,如今墨潋已经到了后院却没没有人通传,由此可见,郁凝这次可是真的下了狠手! 进了屋子,月灵正拿着剪刀修剪着院子里的花,只是似乎她很烦躁,原本应该修建的整齐地花草,如今却是更加的凌乱,四处花草散乱一地,被强行剪掉的枝叶随处可见。 “怎么是你!”抬起头看见墨潋带着众人进了院子,月灵面上一愣,顿时沉了脸,拿着剪刀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随即咬了咬牙,道:“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众人面上一怔,没想到月王妃丝毫没有墨潋,就这么直接地往外赶,只是,转过头看着墨潋,她却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面上没有一分一毫的改变。 勾了勾唇角,面上带出一抹浅淡的笑,墨潋往前缓缓走了两步,道:“情绪是直接影响人身体的因素,特别是有了身子的人,月王妃这般激动,对肚子里的骨肉可是不好的!” 月灵一怔,听着墨潋提醒一般的“骨肉”,不由得面上一白,上齿轻咬下唇,可出一圈青白的印子。 “出去!给我出去!我不要见到你!”月灵声音有些声嘶力竭,激动之余,手里的剪刀竟然朝着众人挥了过来。 锦嬷嬷和素儿面上一怔,两人快速的挡在了墨潋跟前,素儿往前伸手一勾,将月灵手里的剪刀抢了过来。 月灵见手里的剪刀被抢了过去,面上一冷,刚要说话,却不想墨潋却拦在她的前面,道:“季香,你的板子没挨够吗?这样尖利的东西怎么能给月王妃拿着?!” 季香一怔,身上的伤口又被扯痛了一下,她紧忙走到月灵跟前拉住了她,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倒是让月灵安静了下来。 月灵面上带着审视将墨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随即转过身,让其他人退出去。 院子里只剩下季香,素儿和锦嬷嬷三个下人的时候,月灵眼中的恨意不减,她转过身看着墨潋,道:“这个孩子我不想要,你有办法帮我的,是不是?” 一句话说出来,墨潋突然觉得很想笑,实际上,她也真的消除了声。 月灵看着墨潋面上的笑,有些不明白,她面上冷了冷,看着墨潋有些不耐烦,道:“你只要帮我做的跟正常滑胎一样,日后我会帮着你坐上征费之位!” 墨潋低头看着月灵,面上勾出一丝冷笑,她顿了顿,道:“正妃之位,对我毫无意义,更何况,我有什么理由非要帮你不可?” 月灵一怔,看着墨潋,眼中带着些许闪烁,片刻,她咬了咬牙,看着墨潋,道:“只要你帮我弄掉这个孩子,我便将城东的十间陪嫁的铺子给你,如何?我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 墨潋抬起眼皮看了月灵一眼,见她面上稍稍带着紧张,眼神闪烁,却不敢直视她,嘴角的笑落下,墨潋看向月灵,道:“这个孩子,你是不想要还是不敢要?” 月灵一怔,看着墨潋的如波水眸潋滟温柔,却感觉伸手阴风嗖嗖,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瞬间脸色变得苍白。 季香听着墨潋的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似乎突然间明白为什么月灵这样的失常,按理说有了温穆飏的骨肉她应该是万分兴奋才对,而如今她却是想尽一切办法要除掉这个孩子,如今唯一能想得通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温穆飏的! 墨潋瞧着月灵的反应,眼中带出几分嘲讽,她缓缓几步走到月灵跟前,贴近她的耳朵,声音低得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到:“说起来,倒是你替我挡了灾难,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怀了土匪的孩子!” 月灵猛地一抖,抬起头看着墨潋,见她浅笑吟吟,周身却是散发着无边的冷寒,直叫人忍不住的发抖,片刻,月灵感觉身后一阵湿粘,贴身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想着,她这才体会到了其中的意味,顿时眼中嗜血一般的发出寒光。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章 启程星夜阁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你知道马车会半路遇到劫匪!”月灵眼中充血,看着墨潋目光似乎要化作无数利刃,恨意自心底油然而生。 墨潋勾了勾唇角,只是面上并没有带出笑,反而面色阴冷看着月灵,字字如同时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道:“下山之前,你让季香在你的马车里藏了美人愁,又借口身子不适非要与我换车,这些,可是你在前面先做下的!既然你自己选择这条路,便成全你!” 月灵呆住,看着墨潋眼中恨意似燎原之火熊熊燃烧起来,她激动之余,伸手抓住墨潋的衣袖,道:“我全都毁了,我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愿望,现在不可能实现了,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 锦嬷嬷和素儿见月灵动手,刚要上前拉住,却见墨潋已经拂袖打落了月灵的手。 墨潋看着月灵失控的咆哮,唇角勾了勾,面上冷笑薄凉,稍稍平整了自己的衣袖,墨潋看着月灵,道:“若是你先想着害我,或许这件事跟你并没有任何关系,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有一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你还是好好品味一下吧!” 月灵一怔,面上惨白依旧挂着泪,她猛地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季香的身上,眼中带着慌乱,唇角挂着还未来得及落下的泪水,原本精致的妆容,如今已经被泪水打湿花掉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父皇和母后一定会为我做主,我要你生不如死!”月灵身子颤抖着指着墨潋,唇瓣微微颤抖,一双眼中尽是阴狠。 墨潋瞧着月灵,唇角勾出一抹不屑,往前走近两步,墨潋直直地盯着月灵的眼睛,轻嗤一声,道:“有件事或许你并不知道,我也不介意告诉你,在斩月皇后和斩月皇帝返程的路上,一伙带着骨佩训练有素的人截杀。” 墨潋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月灵眼睛猛地瞪大,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猛地摇头。 看着月灵的表情,墨潋不屑的冷哼,接着说:“之后,在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月冥刚好带着黑鹰救驾,当仁不让地救下了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原本应该是大功一件,接过第二天一道圣旨传下,斩月皇后在回程路上受惊神智时失常暂时在朝阳宫静养,而三皇子因黑鹰的内部问题,暂时被剥夺了兵权……” 说到这里,墨潋停了下来,看着月灵的表情千变万化,她自然是明白斩月皇后不可能失常,就像她现在这样,神智失常是说给别人听的,实情却是被斩月皇帝禁足,也就是变相的打入了冷宫。 突然觉得支撑着自己的一片天踏了下来,月灵全身微微颤抖着,连带着身后的季香,听到墨潋的话也是不由得一颤,眼中顿时慌乱不已。 墨潋勾了勾唇角,面上浅笑如微风吹动湖水,荡起一片涟漪,她凑近月灵,道:“到了现在,你还指望谁替你出气?原本以为你是聪明的,却没想到……啧啧……既然你找不清楚自己的方向,那我留你何用!” 月灵猛地一怔,这才明白在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已经成了墨潋的棋子却浑然不知,如今看着墨潋,心里一颤,不由得又出了一身冷汗。 “既然说了这么多,不妨再多告诉你一件事,那个刀疤脸的土匪头子就是裴肆,相信从三皇子那里,你应该有所了解。”墨潋说完,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看着月灵又是一怔,她刚想说的话,便停了下来。 月灵身子抖得厉害,她自然之道裴肆这个人,也知道裴肆和长公主的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一双手在袖下猛然攥紧,她的神智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季香在一边看着墨潋,当下似乎有些后悔没有劝着月灵对墨潋动手,只是如今已经晚了,看她平静温和,却是深潭不减底,只要踏进去,等待着自己的便是无边的绝望! 墨潋将两人的神色收入眼底,面上带着浅淡的笑容,转身往外走。 锦嬷嬷和素儿一愣,随即看了月灵一眼,头也不回地跟了上去。 季香撑着月灵的身子,心里不停地打着鼓,今天的事情太多,让她们有些接受不了,或许,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根本不相信墨潋的话。 夕阳刚刚西斜,便有公主府的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苏姑姑来接,锦嬷嬷紧忙地收拾了东西跟着墨潋出了府。 一路上,苏姑姑坐在对面瞧着墨潋娴静的表情,心里感慨却没有说出来,直到进了公主府,也并没有多说一句。 将苏姑姑的神色收进眼底,墨潋心里暗自稍动,二公主向来是个沉稳的人,也难怪苏姑姑能在二公主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如今苏姑姑亲自来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她却能隐忍着一直不说,也真是个能沉得住气的。 将墨潋径直引到了二公主的书房,除了苏姑姑,书房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墨潋感觉到一种空前的压力,见着书房软榻上躺着的二公主,墨潋心里一沉,紧走了几步到二公主跟前。 “你来了……”二公主原本是睡着的,听到响动,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墨潋清瘦却依旧难掩美丽的面容,她的脸上带出一丝柔色。 墨潋顺着二公主伸出的手将自己的手搭了过去放在二公主手心,声音轻柔的唤了一声:“母亲。” 二公主唇角不由得轻微抖了抖,手中用力将墨潋紧紧地握住,看着墨潋的清丽面容,绝美倾城却不染俗尘,有些熟悉,却又很不同。 片刻,二公主将目光从墨潋身上收回,从怀里取出一块金牌,缓缓地放到了墨潋手里。 墨潋感觉手心一沉,看着二公主放在手心的金牌,心里不由得一沉,那是二公主鹰麟的牌子,不过,当年二公主已经将她手里的鹰麟全都归到了部队里,应该早就不是独立管理的才是,为何这金牌还在? 看着墨潋眼中的迷惑,二公主吃力的勾了勾唇角,道:“当年我是将鹰麟归入了特种部队,但是皇兄似乎也预感到了之后会用得到,所以,鹰麟的牌子还是由我保管,如果今后真的出现了有所抵逆的事情,鹰麟将重组!” 墨潋眼皮跳了一下,看着二公主的脸,似乎明白为何整顿军队的事情二公主都会管一些,原来这里还有这样的关联。 “这只金牌我放在你这里,若是有一天时局无法掌控,鹰麟将随你支配!”二公主声音低缓,不死往常的铿锵有力,如今有一丝的游离,说着,她还忍不住咳了起来。 苏姑姑在一边紧忙倒了一杯清茶递到二公主跟前,墨潋在身后轻轻地抚着二公主的后背,心里却是沉了沉。 前两天收到白凤的消息,太后在一夜之间将鬼窟的经营全都调了出来,至于安顿到哪里,如今还未定下来,先下郁韶也正在回城的路上,与以往那个不同的是,他将风麟整个都留在了边境,带回来的都是皇上的亲卫军。 原本这一举措会让人不由得大赞郁韶的睿智,如今将风麟全都留在边境也正是打消了皇上忧虑,在人看来是长公主实实在在地向皇帝示好,但是,想来了解郁韶和长公主的性格,墨潋看着便面越是祥和,心里却是越发的阴沉。 “这鹰麟原本是先皇给母亲最后的关爱,墨潋实在不敢动,若是真的出现了不可控制的局面,也一定是要母亲才能结局!”墨潋看着二公主渐渐地舒了一口气,她伸手将金牌还到了二公主手里。 二公主一怔,鹰麟的军令牌向来是权势贵族向往的,如今送到墨潋手里却被她推了回来,看着她面上的平静,二公主面色黑了黑,道:“鹰麟不比血煞,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军队,战场上以一敌十也不过分,你为何不要?” 墨潋勾了勾唇角,面上带出一抹笑,她重新将金牌推到二公主手里,道:“于我来说,权势并非我所想,放不下仇恨,我才一步步走到了现在,有些人我不敢说没有付出感情,但是,有些事情在心里扎根,便改变不了,母亲想我抱住皇家,这一点,我的确做不到!” 听着墨潋的话,二公主面上一怔,看她面色平静,温柔如水,仿若一朵白莲出水,纯净毫无杂质,她心里沉了沉,这才知道自己根本是想错了。 原以为墨潋一心想着对付二公主,这些兵权对她来说是一件利器,至于皇室,她也会因着温穆飏不会坐视不管,但是,如今看来,她倒是真的小看了她。 轻轻叹了一口气,二公主拉着墨潋坐在了软榻边上,她没有再继续将金牌往墨潋手里推,伸出手轻轻抚着墨潋鬓前的青丝,二公主眼中带出几分温柔,道:“有些事情,我并不想跟你说的那般仔细,但你要知道,若是真的国都异动,王府便是最危险的地方,如今你有身子,行动自然不能与之前相比,万全之策,你还是要将鹰麟留在身边。” 墨潋面上颤了颤,看着二公主的眼睛,心里不由得微微发抖,她清楚二公主的性格,也不再推脱,伸手将令牌接了过来。 “母亲这般担心,可是在太后那里查到了什么?”墨潋将令牌放在腰带里,看着二公主,一双如波的水眸带着一丝清冷。 二公主原本握着墨潋的手不自然地动了动,看着墨潋的面色,想了想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停了片刻,道:“事情我还在调查,如今是什么情况还不能确定,你不要多想了。” 看着二公主欲言又止,墨潋淡然一笑,也不再多问,她伸手将清茶递到二公主跟前,道:“这段时间母亲好好想着身子,就算是国都有异动,也不会来得这么快,过几天我和千叶出去一趟,可能要有几日不能过来请安了。” 二公主喝着茶,面上微微一动,并没有接着墨潋的话说,而是转了一个话题,道:“明日是与清远大师约好的日子,我们该去靖远寺了。” 墨潋面上一顿,应了一声“是”。 “过几天我想把夕颜接回公主府。”二公主喝完了杯中的茶,看着墨潋,声音依旧是没有力气,有一丝游离的感觉,看着墨潋面上没有丝毫动静,二公主接着说道:“或许,接触到原来的事物,夕颜还能记起来什么。” 墨潋瞧着二公主的脸,唇角勾起,淡淡道:“也好,古芳斋总归不是个妥当的地方,恐怕如今早已经暴露了,但是,这般光明正大的将夕颜带进公主府,太后那边,恐怕并不容易哄住。” 二公主抬起头看着墨潋,平常眼中的冷厉如今已经全然不在,她动了动身子,道:“金不二已经准备妥当了,自然不会有丝毫差错,你不必太过担心,如今你的心思应该放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墨潋看着二公主的眼睛,如波的水眸荡起轻微的涟漪,她伸出手放在肚子上轻缓的抚摸,心里一阵暖流经过,心底顿时软了下来。 看似平静无波的表面,实际却是波涛暗涌,比如,有人夜闯皇宫,当即温穆凨便将太后的祥瑞宫所有的侍卫都换了。 听到这个消息,墨潋正在晒太阳,她唇角微微地勾起,听着纱织的汇报,心里却是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冷笑,只是,她却并没有说什么。 跟二公主去了一趟靖远寺,不得不说清远大师的阵法似乎对生生离真是克制住了,起码,她回来之后这几晚并没有心里疼过,就算是想起温穆飏,也只是一阵胸闷,却没有像之前会有疼痛。 看着千叶收拾着炼药室的瓶瓶罐罐,墨潋唇角勾了勾,明日,便是她们启程去星夜阁了。 “没想到,看着你清冷不近人,却没想到随处都有朋友,听说那个星夜阁主可是个万年不化的冰山,杀人不眨眼如索命的鬼魅一般,你是怎样交到这样的朋友的?” 墨潋一边吃着酸糕,一边抬起眼皮看了千叶一眼,唇角抽了抽,道:“我的朋友是在星夜阁没错,但却不是邢斯。” 千叶一顿,手里忙和着的事情停了下来,看着墨潋优哉游哉的喝着茶,唇角不由得抖了抖,道:“不是邢斯你能随便进星夜阁?要不我还是别陪你去了……” 墨潋身子一顿,看着千叶一副怕死的样子,唇边反倒勾出一抹笑,道:“想不到口口声声宣扬着我们王爷师姐的人,竟然是这般怕死的,看来天王花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等等,你说什么?天王花?”千叶看着墨潋,心里激动伸手就讲墨潋的手抓住。 墨潋的手上还沾着酸糕的渣滓,千叶似乎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一般,死死地抓着墨潋的手,魅惑的眼睛之间带着欣喜地亮光,道:“我陪你去,但是你要想办法帮我弄到天王花!” 墨潋抿了抿嘴,看着千叶眼睛冒着金光,忍不住笑,道:“我对天王花可没有那么大的兴趣,或许,你直接跟邢斯去说,他没准心情好会送你两朵!” 千叶听着墨潋的话,转过头看了她两眼,暗自咽了咽口水,双手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的脖颈,眼中带着惊恐,良久没有说话。 看着千叶这般,墨潋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本有些沉静的王府,平添了几分活力,只是,这样的笑声,在远处的郁凝听起来,却是无比的刺耳。 翌日清晨,二公主的马车依旧是按时地来接墨潋,出了国都的城门,墨潋和千叶这才换了马车改变了方向。 黑暗处,一袭黑衣的影子一闪,随即消失在了密林的阴影之中。 残雪在暗处随时跟着墨潋,感觉到那黑影的气息,往后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有人,她的眉头稍稍皱了皱,随即轻点脚尖,身子如飞燕一般,跟上了墨潋的马车,只不过,依旧是在暗处。 看着残雪回来,墨潋原本扶着车帘的手这才放下来,她眼中的清冷寒意不减,只是,却没有刚才那般凌厉。 随着马车的摇晃,墨潋渐渐地有了一些困意,她斜斜地倚在马车里的软榻上,渐渐地快要睡着了。 千叶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伸手拿过一条薄薄的被子盖在她身上,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却将墨潋猛地睁开了眼睛,吓得千叶不由得一哆嗦。 “怎么了?”千叶看着墨潋眼中冷厉阴寒,心中不由得也是一紧,伸手扶着墨潋,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墨潋看着四处,身子紧绷着,警惕着四处的动静,片刻,她稍稍舒了一口气,道:“有人跟着我们,但是似乎已经知道被发现了,如今也是不敢靠近,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千叶心里一颤,看着墨潋面上除了冷厉再也没有其他,她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道:“怎么跟你出来就没有一次消停的!” 墨潋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神色,看着千叶气急败坏,面上淡出一抹微笑,身子往软垫子上靠了靠,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道:“不只是跟我出来,我的人生就是这样,虽是会有刺激和送命的挑战。” 千叶一怔,看着墨潋神态自若,心里不由得紧了紧,原本带着戏谑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当时她原本是不愿意出山的,就算温穆飏用齐草药作为交换,她也是断然拒绝,但是后来她查了墨潋,正是墨潋这样有些不真实的人生,让她对她有了兴趣。 “温穆飏会保护你的!”千叶挪到墨潋跟前,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改往日的轻佻,她说的很郑重。 墨潋勾了勾唇角,面上带着点点的笑,缓缓闭上眼睛,如蝶翼的睫毛铺盖下来,带着几分灵动几分静谧。 千叶看着墨潋,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墨潋的手搭在小腹上,那里的小家伙偶尔还是会动一下,每次他动,墨潋的手指便不由自主的动动。 体会不到这样的感觉,千叶并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她对父母根本没有意识,从有记忆的时候,她便是一个人,这种感情自然是没有,如今看着墨潋,她却感觉到了一阵心疼。 马车绕过了一座山,前面便是陡峭的峭壁,在马车晃悠的一瞬间,墨潋睁开了眼睛,一双手攥紧,全身跟着戒备起来。 千叶看着墨潋的神色,身子一怔,伸手掀开车帘往外看,马车前面的路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窄,再往前,便是只能容得一辆马车了。 “他们来了!”墨潋凑近千叶,伸手抓在她的胳膊上,一句话刚落下,在千叶还来不及吃惊的情况下,两人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腾空而起。 片刻双脚着地,千叶猛地喘了一口气,看着刚才的马车就这么直直地摔进了悬崖,千叶身子一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愧是鬼窟的门神,如今赤骨前辈可真是得到了太后的重任!”墨潋一手拉着千叶,面色冷沉地对着身边的陡峭岩壁说道。 千叶一怔,顺着墨潋面对的地方看了一眼,带着疑惑转向墨潋。 片刻,那峭壁之间似乎是多出了一块岩石,随即原本多出来的岩石便成了人的身形,一个瘦高的红发老头便出现在她们面前。 赤骨和白骨都是鬼窟的长老,也是掌管着鬼窟各项事务的主子,如今赤骨亲自来,看来太后是被逼急了!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太后,鬼窟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赤骨见已经暴露,整个身子便显现出来,他一头红色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两侧,一双精亮的眼镜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墨潋一番,面上带着几分嘲讽,道:“我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原来却是个小丫头片子,老夫向来不喜欢跟孩子玩,给你一个选择死法的权利,说吧,你想怎么死?” 墨潋看着赤骨面上无所谓的神情,唇角勾了勾,不怒反笑,道:“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赤骨前辈还是没能改掉狂妄的毛病,铁梨树上吊着的滋味,赤骨前辈是不是有些怀念呢?” 赤骨面上猛地一阵,随即看着墨潋双目含笑,不由得心里颤了颤,指着墨潋有些难以置信,道:“你真的是玄牙子的徒弟?!” 白骨之前被墨潋阴了一把,赤骨可算是抓着白骨的小辫子,天天拿着那件事嘲讽他,当时白骨说墨潋是玄牙子的徒弟,赤骨却是不信,玄牙子这辈子只收了墨言一个徒弟,并没有听说他还有其他的徒弟,当时赤骨便只认为白骨在找借口,根本没当回事,如今墨潋口中说出吊铁梨树这件事,却让他不由得震惊,不信也由不得他了! 墨潋轻嗤一声,面上带着几分不屑,算是默认了赤骨的猜测,趁着说话的空档,墨潋已经看查清楚了赤骨带来的人藏身之处。 赤骨猛地一抖,看着墨潋一手抓着千叶,面上却是没有丝毫慌张,此刻他似乎有些相信白骨的话了,这个看似只有十六七岁的丫头,却是比鬼窟里出来的木娃要厉害得多,难怪太后一定要他亲自出手! 双手暗自攥紧,赤骨的身子瞬间便隐了去,空气中轻微的波动,感觉周身杀气,却根本看不到人。 墨潋脸色一黑,对于赤骨的隐身术,她是听说过的,杀人于无形,说的就是他。 “沁儿小心!”千叶原本躲在墨潋身后,感觉到凑近的身影,她脸色一紧,伸手将墨潋拽到了一边。 随着她们闪开的一瞬间,身后的山石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岩石层面上便出现了一个大洞! 墨潋愣了一下,看着千叶,她如柳的细眉挑了挑,如波的水眸之间稍稍漾起一丝波纹,道:“你能看到他们?” 内力深厚,墨潋也是因着对赤骨有些了解才能凭借气息受到道他们的存在,但是千叶根本没有了内力,却比她更早地确定了目标。 千叶看着身后的大坑,面上有些苍白,听到墨潋的话,她先是面色苍白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道:“看不到,但是好像闭着眼睛能想象得到。” 墨潋一怔,这才想起,刚才千叶似乎真的是闭着眼睛的,她心里一动,随即拉过千叶道:“抓紧了我!” 话音刚出,墨潋便轻点脚尖飞上了悬崖的高处,在一处稍稍有着沟壑的地方落脚。 “前方峭壁的树上有两人,我们右侧的峭壁上藏着一个,我们下面是那个红头发的老头。”千叶微微闭着眼睛将她们周围的人丝毫不差的点了出来,她的眉头微微皱着,面色还是有些发白,显然没有从刚才的惊恐状态走出来。 墨潋唇角微微勾起,紧接着面色稍稍一沉,千叶的手猛地一紧,还没来得及说出话,便感觉到身边的阴冷气息,凌厉的掌风迎面而来,如今她们没有退路可退。 赤骨面上一喜,手掌瞬间带了一片乌黑,他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只要完成任务便可。 墨潋站在峭壁之上并没有任何惊慌,倒是千叶攥着她的手都出汗了,甚至,墨潋能感觉到千叶轻微的颤抖。 赤骨快速地朝着墨潋和千叶飞过来,只是,手掌还没有触碰到墨潋,突然一袭黑影闪过,他面色一怔,瞬间转化了力道,但是手臂的衣服依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落地之后快速地退开了几部,赤骨面色沉了几分,他定眼看着突然之间晃出的人影,心里不由得一颤,竟是血煞门主,楚晗! “你竟然活着!”赤骨看到楚晗的一瞬间,一双眼睛猛然瞪起,他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有些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 楚晗面色阴冷,看着赤骨,唇角勾了勾,带出一抹冷笑,道:“你还活着,我怎么可能死!” 说话之间,楚晗的长剑出鞘,在空中画起一个明晃的弧度,身子如疾风一般朝着赤骨便飞了过来。 赤骨面色瞬间阴沉了,他甩开手里的长鞭招架着,只是一触及楚晗的剑时,心里不由得一颤,这些日子,楚晗的武功竟然增进的这般快! 墨潋看着楚晗和赤骨纠缠在一起,唇角勾起浅笑,一瞬间,残雪也和身边的隐形人打了起来,被识破方位,隐形人便没了优势,对打之间相互能感觉到剑气和杀意,只靠着习武之人的敏锐便能分辨的出来。 看着下面乱作一团,墨潋的面上带出一丝冷寒,千叶依旧在她身后,只是如今已经没有了刚才惊慌失措,她攥着墨潋,似乎有些恐高的半闭着眼睛看着下面的打斗。 片刻,墨潋的手一紧,随即抬起头,悬崖之上,邢斯一袭白衣迎风而立,面上依旧带着原来的面具,面具遮盖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带着清冷地看着下面,周身的阴冷气息很浓,只是如今除了墨潋,并没有人察觉到。 感觉到墨潋的动静,千叶随着她的目光往上看,只是,第一次见面,迎着阳光,千叶只看到一个伟岸的身影,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墨潋已经注意到了自己,邢斯的面具之下看不出表情,只是一瞬间,他的身影飞过,等她们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到了悬崖上方的平地上。 “你准备就这么让赤骨在你的地盘劫持你的客人?”墨潋迅速地恢复了表情,看着邢斯一脸的阴冷,不由得勾起唇角。 邢斯一怔,转身看着墨潋,道:“我只是让你一个人来治病,其他人可没有邀请,死活与我何干?” 千叶听着邢斯这般狂妄的口气,不由得心里的一丝争强好胜便被勾了起来,她忘记了刚才的惊慌失措,转到墨潋跟前面对着邢斯,道:“求人治病还这么大的口气,你当你是谁,别人要求着给你治?” 邢斯听着千叶带着冷厉的声音不由得一愣,面上迅速地愣了几分,看着千叶身上的衣服,以为是丫鬟,他冷着脸,伸出手就往千叶的脖子上掐了过去。 “要想彻底解了九月的毒,你可不能伤她分毫!”墨潋看着邢斯的手马上就要挨上千叶的脖子,她面色一愣,朝着邢斯喊道。 邢斯一怔,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转过身看着墨潋,似乎有些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看着千叶暂时没了危险,墨潋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她走了两步将千叶拉在身后,道:“她是千叶,秋道先生的大弟子,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她!” 伸出的手迅速地收回来,邢斯看着千叶并非华丽的衣着,不由得一顿,上下打量着千叶,他听说秋道先生有个医术了得的女弟子,几乎与医仙琼白齐名,但是听着传闻,那女子怎么也有三四十岁,可是如今看着千叶,也不过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他的面上一冷,带着三分质疑看向墨潋。 “信不信随你,但是九月的毒已经不能再拖了!”墨潋抬起头迎着邢斯的目光,她的面上带着一种坚毅,如波的水眸之间是不容人质疑的坚定。 片刻,邢斯目光中的冷意收回,思量许久,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选择相信墨潋,毕竟这么多年来,若是没有墨潋,恐怕九月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我才不给这个面具男治病,天底下只有求我治病的,没有我求着给人治的!”千叶脸一横,原本妖娆的面上带着几分薄怒,性感的双唇撅着,多了几分俏皮。 墨潋看着千叶,不由得暗自好笑,跟她相处多了,也了解她的个性,她唇角勾了勾,凑到千叶面前,道:“在这里,凭你自己是找不到天王花的,但是如果他帮你,那便简单多了。” 千叶听着面上一顿,本来还要骂的话突然停在了唇边,一双清亮的眸子自然带着几分媚色,她转过头看着邢斯,眼中带着探究。 邢斯看着千叶,唇边动了动,银色面具下,看不出神情,他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千叶,道:“若是你答应救治九月,我便送你两朵天王花!” 千叶一顿,抬起眼皮看了邢斯一眼,面上带着几分不屑,但是很快似乎是抓到了他话里的重点,她面上怔了一下,转过脸看着墨潋,道:“要治病的不是他?” 墨潋看着千叶,唇角稍稍勾起,道:“自然不是,今日要治的是一个姑娘。” 千叶这才知道自己自以为是的把眼前这个面具男当成了要治病的人,她刚要开口,忽然感觉到一个身影闪过,口中的“啊”还没出口,却见面具男一个闪身,将墨潋和她带了起来。 身子一轻,千叶这才发现她和墨潋两个人同时被面具男带了起来。 在腾空的一瞬间,邢斯一转身手中的血虹宝剑出鞘,随着一阵冷意闪过,他的剑在空中挥舞一圈。 千叶闭着眼睛感觉到面具男的剑并没有触及那红头发老头,但是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了地面上的一行血迹。 “赤骨长老,别来无恙啊!”邢斯将墨潋和千叶放在地上,转过身看着刚才偷袭的赤骨,面色冷沉,声音自银色面具下发出,带着一种深远的金属味道。 赤骨轻咳一声,身子渐渐现了出来,他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脸上带着三分笑,道:“果然不愧是星夜阁阁主,能一招伤了老夫的,这世间没有几个人!” 听着赤骨的话,千叶面上一怔,再次看向面具男,心里一沉,没想到他就是那个冷如冰山杀人如狂的邢斯! 只是,这么看着,还真的是冷如冰山,至于杀人如狂……想到这里,千叶不由得浑身抖了抖,刚才她还在不知死活的对着邢斯大骂…… 说话之间,一个黑影跳上了上来,楚晗面上冷意沉重,一个闪身到了墨潋和千叶跟前护着。 “赤骨带了两百木娃,如今隐蝠已经挡在了下面。”楚晗凑近墨潋,压低了声音说道。 墨潋面上一沉,再次看向赤骨,如波的水眸之间如千年寒潭,渗透的沁入心骨的冷意,她面色阴沉之时,却听到了身边邢斯冰冷的声音。 “我星夜阁向来与鬼窟没有冤仇,只是如今赤骨长老在我星夜阁的地方拦截我的客人,是否有些没有看清楚状况?”邢斯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的声音透过银色的面具,带着一丝独特的金属味道,却叫赤骨听着心里不由得一颤。 怔愣片刻,已经有几个木娃跟着跳上了山崖,赤骨顿了顿,面上扬起一抹笑,道:“邢阁主向来是非分明,如今这个妖女祸害众生,已有靖远寺的大师算出了她的命数,聪明如邢阁主,还是将她交给老夫为好,免得沾染了晦气,被世人唾骂。” 听着赤骨这话,墨潋周身一冷,刚从靖远寺回来没几日,便被靖远寺的大师说成了妖女吗?看来有些人是真的按耐不住要行动了。 邢斯转过头看了墨潋一眼,面上带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片刻,他转过头看着赤骨,面上冷冷地勾起一抹不屑,迎着赤骨的目光,道:“世人唾骂?似乎我星夜阁向来都被人称为邪教,而你鬼窟这些年歹事也没少做吧?” 赤骨面色一怔,看着邢斯面上的不屑,他的脸迅速地拉了下来,一个手势,身后的木娃迅速地朝着墨潋这边举剑袭了过来。 邢斯面色一冷,手中的血虹宝剑反射出一道红光,刚才浸了赤骨的血,如今灵力似乎被调动起来,顺着木娃过来的方向,反手一甩,几个木娃感觉到杀意,还没来得及躲开,身子便被甩了出去。 有几个被甩下了山崖,还有两个砸在了赤骨的身上,原本赤骨受了一点伤,刚要起身便又被木娃匝道,一时间怒从心起。 将唇边的血擦干净,赤骨的口中不知念叨着什么咒语,渐渐地他的身子便隐在了空气中。 千叶面上一愣,紧忙闭上了眼睛,她刚想说话,却听得耳边剑气带出的声音,再看,邢斯和赤骨已经分开了几丈远。 想着帮助邢斯识别赤骨的隐身术,却不想邢斯的速度太快,她的话根本就赶不上他的动作,片刻,千叶闭上了眼睛,看这情况,邢斯根本不需要帮助。 正在邢斯和赤骨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楚晗和残雪守在墨潋身边,已经断断续续的杀了几个木娃,一边护着墨潋,他们慢慢地朝着远处空旷的安全地带撤了过去,邢斯的血虹染血之后就会变得疯狂,就算是剑没有触及身体,四处的剑气也是杀人的利器。 墨潋看着邢斯和赤骨过招,面上平静无波,一双如波的水眸尽是沉静和平淡,邢斯的传闻她是知道的,如今看着邢斯,心里不由得动了动。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邢斯的武功和温穆飏是不相上下的,两人若是对战,估计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想起之前狩猎元节邢斯带人行刺温穆凨的时候,还真的是危险! 正想着,墨潋身子一顿,转过头瞧着身后涌过来的一队人,面上一喜,拉着千叶便迎了过去。 “墨潋,你来啦!” 迎面走来,只听到一声清脆温柔的声音,千叶不由得抬起头看着那说话的女子,她一身雪白的轻衫,衬里一件绣着牡丹的浅粉色抹胸,腰间高高的束起一条雪白宽腰带,不似他人在腰间坠饰宝石,她的腰间却是细细地绣着一朵绽放的牡丹,不奢华却清灵,再看她面如凝脂,一双黑亮的眼睛灵动鲜活,两瓣嫩唇不点而赤,带着莹润的柔和,只是面上似乎有些略显苍白,如今她正盈盈笑意的勾着唇角朝墨潋这边走。 “九月!”墨潋朝着那女子喊了一声,随即拉着千叶往那边走去,透过她的手,千叶能感觉到墨潋的欣喜。 楚晗和残雪见墨潋往后走去,面上一顿,随即紧跟着墨潋护在了她的身侧。 “你怎么出来了?小心邢斯又要处罚这几个跟着你的人了!” 两人相见,激动地拉着手,墨潋看着九月面色苍白,心里一沉,抬眼瞧了瞧她身后跟着的几队人,又转向九月。 九月面色一红,随即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去阁主那边,我没事的!” 众人听令,迅速地朝着邢斯和赤骨打斗的地方飞了过去,只是有两个人依旧护在九月身侧。 这两个人墨潋是认识的,分别是星夜阁的左右护法,左护法青邪,右护法青冽。 朝着青邪和青冽微微点头,两人面色一怔,稍稍有些尴尬,片刻,两人同时伸出手抱拳,向墨潋行了一个江湖的礼。 千叶瞧着两人的僵硬动作,不由得嗤笑出声,一双妩媚的眼睛勾成了弯月,身子因着笑微微颤抖。 听到千叶的笑声,青邪和青冽的面上有些尴尬,他们看着千叶好不避讳的笑,不由得脸色沉了沉。 九月被千叶的笑声引了过去,刚才沉浸在见到墨潋的喜悦中,却没有注意到千叶,如今看着她,心里却是没有来的一跳。 “这位是?”九月的温柔眼眸在千叶的身上细细地打量着,虽然千叶身上穿的并不奢华,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却是一股子高贵的气质,衣服是掩饰不了的。 墨潋一顿,看着千叶收敛了笑意,唇角勾了勾,道:“这是千叶,我请来帮你治病的。” 墨潋的话一出,九月原本满是喜悦的脸上带了几分暗淡,她的病都十多年了依旧是没有摆脱,甚至一年比一年重,这些年若不是墨潋定时来祛毒,她早已是一堆白骨了,只是,这个病,她似乎已经没有抱着希望了,或许过几年频频发作,便一了百了了。 看着九月脸上的暗淡,千叶有种被轻视的感觉,这也正激起了她的斗志,她唇角勾了勾,看着九月,面上带出一抹妩媚的笑,道:“若是你自己都不抱希望,那即便是神仙来了,依旧是束手无策!生死也要看你的意念!” 千叶的一句话,让墨潋和九月同时愣住,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千叶,面上神色不一,却都是被她的一句话惊呆住! 楚晗原本冷着脸细细地打量着九月她们,去也是因着千叶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顿,墨潋身体的生生离也是无药可解,而墨潋,似乎心里只有仇恨,对于自己的态度,跟九月是一样的! 千叶瞧着墨潋和九月的面色,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转脸对着青邪和青冽道:“让他们继续打吧,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去安静的地方吧!” 青邪和青冽看着千叶,却没有动,眼睛不由自主的转向九月寻求她的命令。 九月面上微微一笑,对着青邪和青冽点了点头,伸手将墨潋的手拉住,随着青邪和青冽在前面带路,众人往后山走去。 楚晗和残雪见墨潋往里走,护在了他们身侧,也跟了过去。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要你娶我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不知道拐了几处弯路小道,众人终于到了一处隐藏的城堡,过了之前的山头,墨潋她们便被蒙上了双眼,这是星夜阁的规矩,墨潋来了这么多次,也是如此,这一路上随处能闻到花香的清甜,但是眼前却什么都看不到。 终于,众人停下了脚步,墨潋眼前蒙着的黑色布条被取下,屋内有些阴暗,眼睛也不至于一下子适应不了,墨潋缓缓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星夜阁的大厅。 墨潋,千叶和残雪随着九月去了她的房间,楚晗则是被青邪带到了客房,初来星夜阁,楚晗脑子里还盘旋着几年前亲自带人来探星夜阁的据点,如今却是置身其中,而身份,也和之前不同,他面色深沉的看了青邪一眼,便跟着走了出去。 九月将墨潋她们领到了她的房间,房间很大,却装潢朴素简单,屋内桌上也只摆着几件精美的物件装饰,但是只一眼,千叶心里便不由得一颤,这里每一件物件都是价值连城,甚至各国皇宫里都是罕见的! 抬头再看九月,却见她面色浅淡,跟墨潋说话时不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安静温和,跟墨潋不同,她的温柔似水,而墨潋看似温柔,却是冰。 “听邢斯说你有了身孕。”九月拉着墨潋往前缓步走着,声音轻柔地问道。 墨潋身子一顿,转过头看着九月,面上有些迟疑,但是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双手不由得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那种幸福感不言而喻。 九月勾了勾唇角,一双温柔的眸子看着墨潋,面上带着温婉柔和的笑意,看着墨潋面上微微泛红,她扬起了唇角,道:“他对你很好!” 墨潋一怔,看着九月面上的笑,不由得顿了顿,九月这句话说得并非是疑问,而是肯定。 没有直接回答,墨潋面上的清冷稍稍变得轻柔,她的如波水眸之间依旧是平静,但是与生俱来的薄凉却没有了。 九月看着墨潋,不由得微微一笑,只是,笑容还没有扬起,她的面上顿了顿,看着墨潋,认真道:“你,能放下了吗?” 墨潋走着,听到九月的话,不由得步子一顿,脸色沉了几分,却没有回答。 千叶在后面听着九月和墨潋的对话,心里动了动,侧脸看着九月,似乎是被她的纯净触动,也或者,向来让人看不懂的墨潋,如今却被她看得透彻,她不由得有些震惊。 墨潋似乎有些不愿此刻说自己的事,她拉了九月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道:“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接受邢斯吗?他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却逃避了这么多年。” 听到墨潋的话,九月不由得面上稍稍暗淡,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接受不接受还有什么差别?如今我的身子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只希望他能完成自己的大业,好好地活下去。” 千叶心里一顿,听着九月说出这段话语气轻松,似乎是再说别人的事一般,她不由得抬头多看了九月一眼,心里不由得触动,似乎是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不适应,千叶索性将目光转到了别处。 墨潋拉着九月的手不由得用力,看着九月依旧是略显苍白的脸,她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这种感觉,她已经经历了一次,那日看到母亲冷却了的身体,她有种难以抑制的心痛,如今,这种感觉似乎又一次铺天盖地的袭了过来。 “千叶!”墨潋说着,伸手将千叶拉住,刚好阻断了她四处张望的目光。 千叶一顿,随着墨潋看去,见她眼中带着期许,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面上露出一抹妩媚的笑,步履轻缓地悠然走过去,千叶到了九月身边。 千叶到了九月身边,来没九月说话,千叶的手便迅速地伸到了九月的脖颈上,食指中指压在她的动脉上。 九月有些吃惊,身子不由得一颤,屋子里还有九月的贴身丫鬟碧落,她见千叶这一动作心里猛然一跳,上来就要拦住千叶,道:“不准伤害小主!” 千叶身子一动,手却没有离开九月的脖子,她转过脸看了碧落一眼,唇边动了动,却感觉九月对着碧落摇了摇头。 碧落看着九月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开了拉着的千叶的衣袖,虽然退到了一边,但是她的眼睛却依旧十分警惕,眼睛死死地盯着千叶的手。 墨潋瞧着碧落,如波的水眸之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看着九月微微闭上了眼睛,她的心里颤了颤,一股无以言表的感情从心底流过,九月这般,是对她的完全信任! 这么多年,墨潋每半年都会来给九月祛毒,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让她们亲近,有的时候,信任只是一种感觉,但是做出来,却无形的震撼人心。 千叶的指尖感触着九月的体内轻微的波动,她的面上不由得沉了几分,到如今尸毒已经接近心脉,假以时日侵入心脉,就算是九天仙人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如何?”墨潋看着千叶的表情,不由得眉头微微皱了皱,千叶的手从九月的脖颈之间离开,她便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 千叶看着墨潋一眼,面色有些沉,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面上带着几分沉重,道:“有些棘手!” “那现在到底情况怎么样?”墨潋如波的水眸荡漾,甚至忍不住伸手抓住千叶的手。 九月看着墨潋,原本平静清冷的面上竟然带着激动,而这,竟然是为了她,想到这,她便觉得心里一暖,她伸手拉过墨潋,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声音清亮带着柔和,道:“不要太勉强了,我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也知足了,生命里有你和公子,也不算白活。” 千叶看着九月,她妩媚的双眸微微眯起,看着九月眼底的清澈,她似乎也是被感染了一般,不由得别过了脸,有的时候,她讨厌自己这种随着别人的感情去感觉。 “也不是没救,只是很棘手。”千叶缓了缓,转过身看着墨潋和九月,动了动嘴。 “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你能解了九月的尸毒,我愿付出任何!” 千叶后面的话还没有来的及说出,却听到一声苍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即有力的脚步声响,邢斯便踏入了屋内。 三人面色一怔,同时抬起头看着邢斯,面上却是神色不一。 “若是你能解了九月的毒,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邢斯看了众人一眼,脚步直直地朝着千叶走了过去,居高零下的看着千叶,邢斯的眼中带着几分激动。 千叶被邢斯贴近耳边的声音震得有些麻,她有些嫌弃的离开邢斯远一些,她抬着眼皮看着邢斯,又转过头看着九月,心里猛地颤了一下,连她自己都被惊住了。 墨潋看着邢斯,他周身散发着寒意,只是,这样的寒意和之前面对赤骨的时候却是不一样的。 唇角勾了勾,墨潋的眼镜在邢斯的面上扫了一遍,便将目光移到了千叶身上,虽然和温穆飏的相处方式已经让她习惯了千叶的性格,但是今日这样的情况,却让墨潋有一点点的诧异。 “公子,你这样会吓到客人的。” 看着千叶面上的怔楞,九月上前将邢斯拉开,邢斯身材高大,当然不是九月这样的柔弱女子能拉得动的,但是,邢斯感觉到九月的力道的时候便顺着她离得千叶远了一些。 邢斯被九月拉开,眼睛已然是顶着千叶,眼镜直直地盯着,似乎一定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墨潋看着邢斯这般紧张,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却带了几分苦涩,让她不由得有些想要逃避。 “你不是号称医神的吗?怎么,这样的毒却解不了吗?”邢斯的声音有些冷地看着千叶,他一手扶着九月,眼睛却是带着阴冷看向千叶。 千叶稍稍回神,看着邢斯银色面具下稍稍带着挑衅的目光,她心里一冷,如魅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不屑,道:“我号称神医也是世人给的称号,神医治病也要看心情,还有你这求医的态度!” 墨潋看着千叶的目光在邢斯和九月身上流转,面色恢复往常,什么都不说,只是安静地看着,唇角甚至稍稍勾了起来。 邢斯面上骤然冷了起来,他的眸子中泛着冷意,如冰山的深潭一般,自带着彻骨的冷,他死死地瞪着千叶,片刻,似乎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出了一口气,道:“我说过,你若是能解了九月的尸毒,不管你提何种要求,我都会答应。” 千叶一双如魅的眼镜微微眯了起来,唇角微微一勾,带着妩媚的笑,道:“任何要求?” 邢斯一怔,随即点了点头,看着千叶,认真地说道:“是,任何要求!只要你能解了九月的尸毒!” 千叶的眼睛在九月的面上到了一眼,唇角勾起,面上浮起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笑,她转过脸抬起头,眼睛迎着邢斯的冰冷,道:“好,我要你娶我!”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只爱过一人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千叶的眼睛在九月的面上到了一眼,唇角勾起,面上浮起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笑,她转过脸抬起头,眼睛迎着邢斯的冰冷,道:“好,我要你娶我!” 三个人均是一愣,墨潋看着千叶,见她面上勾笑,一双如魅的眸子之间带着点点狡黠,她的眼睛在九月和邢斯面上流转,心里顿了顿,无事一般,端起面前的杯盏。#小说MM&最快更新,百度搜索到达“ 邢斯面上一愣,甩过脸看着千叶,眼中寒意骤冷,一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一般,在九月面前答应娶她! 千叶仰着头迎着邢斯一脸的怒意,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性感的唇角微微勾起,面色如春桃,一双媚眸勾成一弯月。 九月原本拿着杯盏,听到千叶这句话,握在杯盏上的小手指微微动了动,面上一愣,看着千叶的神色,她唇角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一下,这三天我会试着将她体内的毒引出一些。”千叶毫不在意的拿起面前的杯盏,猛地喝了一口,唇角含笑,带着几分得意。 “我要的是清除,不是你说的引出一些!”邢斯面色阴冷,看着千叶这般自在,他不由得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千叶面色一沉,将手里的杯盏放在桌上,嚯的站起身,道:“尸毒在她体内存留了这么久,我就算有本事能将毒全都引出来,她的身体也要承受得了啊!若是急于求成有个什么闪失,算谁的!” 邢斯一顿,看着千叶瞪圆的眼镜,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却还是咽了下去。 这时,有属下禀报事务,邢斯稍稍收拾了一下情绪,看了九月和墨潋一眼,甩袖走了出去。 墨潋伸手去扶九月,却没想到碧落上前一把甩开墨潋的手,眼中带着戒备,道:“不要碰我家小主,竟然向阁主大人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想来你们定是有目的的!” 面上一怔,墨潋看着碧落一脸防备,心里不由得动了动,她还没说话,却见九月伸手拉着碧落的手臂道:“碧落不得无礼,她是断水大夫。” 碧落一顿,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满脸的难以置信上上下下的看着仔细打量墨潋一番,想着之前断水的模样,显然难以接受墨潋这样的形象。 “碧落,去拿水来!” 墨潋微微勾唇,张嘴对碧落说道,只是突然声音变成了老者一样。 碧落浑身一震,显然对这个声音熟悉无比,她瞪着眼睛从墨潋身上收回目光,看向九月,见九月点点头,这才不得不信了。 “今天有些累了,我要先休息一下,晚上,试着引毒看看情况吧!”千叶在一旁妖娆妩媚地打了个哈欠,她有些呜咽的转向墨潋和九月说道。 墨潋和九月微微一顿,看着千叶这样的神情,两人面上稍稍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片刻,两个丫鬟进来领着千叶和墨潋去了她们的房间,原本青邪是准备了两个房间,但是这两天墨潋身子不是很稳定,为了保险起见,两人还是住在了一个房间。 收拾妥当,伺候的丫鬟都退了出去,墨潋端起桌上的清茶放在鼻尖稍稍嗅了嗅,一股清香扑进鼻中,心神似乎清明了不少。 “给,把这个吃了!”千叶从一个青色的瓷瓶中取出两粒药丸送到墨潋跟前。 墨潋顿了顿,将口中的茶咽了下去,伸手接过千叶手里的药丸送入口中,用清水送下抬眼看着千叶,道:“九月的尸毒真的能清除?” 千叶正喝着水,被墨潋这么一问,顿了一下,唇边勾起一抹笑,道:“我也不知道,还得晚上看看情况怎么样,不过,她的毒也的确棘手,这次如果跟之前一样只是压制,恐怕这样恐怕是拖不了很久了。” 墨潋面上一愣,看着千叶收敛了笑,面上不由得肃然冷寒,片刻,她将目光从千叶身上收回来,道:“你今天提的要求……” “我没有在开玩笑!”还没等墨潋的话说完,千叶放下手里的杯盏说道。 墨潋一愣,当时只是以为千叶是在用这样的方法逼九月认清自己,可是现在听她的话,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邢斯不适合你!他的心里只有九月!”墨潋迅速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她有些不自然地端起桌上的杯盏,但是迟迟没有往嘴边送。 千叶看着墨潋冷下来一张脸,不由得浅笑,如魅的眸子微微眯起,杏核的眼镜弯成一道月,道:“我倒是觉得那个冰山其实很不错的!有的时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是很好的。” 墨潋的手抖了抖,看着千叶面上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心里不由得颤了一下,片刻,她收敛自己的情绪,起身往里屋走去,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瞧着墨潋的背影,千叶收敛了唇边的笑,看着她的后背,她不由得低头思索,片刻,在墨潋就要进到里屋的瞬间,千叶对着墨潋说道:“如果你后悔将我带来,或许,现在还有反悔的余地。” 墨潋顿了一下,往里走的步子便停了下来,但是只是停下了步子,却没有回过头,片刻,她似乎是长长出了一口气,径直进了里屋。 看墨潋进了屋子,千叶唇边勾起,只是,面上没有往日的轻佻笑意,她面色有些薄凉,如魅的眼底深处,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屋内,一灯如豆,九月坐在桌前,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细细地看着,一边的碧落时不时的续上杯盏里的茶水。 叮当脆响的门帘被掀开,邢斯办完了事又回到了九月这里,碧落见邢斯进来,面上一顿,连忙倒上茶,随后便退了出去。 “事情办完了?”九月见邢斯进来,目光从手里的书中收回,看向邢斯,却见他脸色阴沉,冷寒无比,她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出了什么事?” 邢斯一愣,看着九月焦急的神情,伸手搭在她的双肩,将她按到椅子上坐下,道:“我没事,你别担心了,如今断水来了,你好好准备着解毒,其他事情不用担心。” 九月坐在椅子上,抬着眼睛看邢斯,此刻他的面具已经摘了下来,露出原来的面目,英眉如刀刻,面如刀刻一般精致巧妙,带着与生俱来的领导者的气息和难惹的味道,原本的冷若冰霜如今在九月面前,全都化作了柔柔的春水。 邢斯被九月看得有些不自在,看着她的脸上,不知何时带了一些忧愁,他的双眉微微皱了起来,道:“我会让那个千叶帮你解毒的,我,也不会娶她!” 他的话让九月猛地一顿,瞧着邢斯面上的坚定,九月眼中闪烁,片刻又沉了下来,她转过头不去看邢斯,声音从口中飘出,有些无力,道:“我倒是觉得那个千叶眼底清澈,虽然有些不拘小节,但是却是个纯善的人,如果……” “没有如果!” 九月的话还没有说完,邢斯就忍不住打断了她,他看着九月的脸,面上突然沉了下来,一双冷眸盯着九月,片刻,他收回眼中的冷寒,唇角有些抽搐,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正在九月被他盯得不知所措的时候,邢斯长臂一身,将九月拉进了怀里。 “公……”九月没来得及反映过来,张开口说出的话就这么被邢斯堵进去嘴里,原本的话变成了呜咽。 邢斯双手紧紧地抱着九月,湿软的唇在她的唇上轻柔摩擦,一阵电流穿过身体,让他不由自主地轻轻一抖,鼻尖飘过九月独有的方向,他悄悄闭上了眼睛。 唇间的触感让九月脑子一片空白,虽然之前邢斯会有时候抱抱她,但是这样的亲密接触却是从来没有过,她不得不承认,对于邢斯她其实不排斥,只是因为不想要成为他的累赘,所以才一直拒绝他,但是如今,真正的亲密举止,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推开。 在九月就快要窒息的时候,邢斯这才放开她,只是手中力道并没有减,依旧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似乎要将她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 “这辈子,我只爱过一个女人,也只会娶一个女人,那便是你!”邢斯的大手轻轻地抚着九月的头,声音有些沉,却是字字清晰的灌进了九月的耳朵。 温热的气息从头顶扑过来,让九月不由得一抖,她顺从地贴在邢斯的胸口,眼中不知不觉的湿了。 邢斯感觉到九月的颤抖,他低下头在九月的青丝上浅浅印上一吻,双手抱得更紧了,片刻,他长出了一口气,下巴点在九月的头顶,说道:“我会有办法的,相信我,我要你好好活着!” 九月身子一僵,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知何时,她的手也环上了邢斯的腰,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踏实。 夕阳西下,天地的光辉逐渐被收拢起来,留下天边火红的一片,像是天地都被燃烧起来一般。 千叶将随诊携带的银针用紫火消了毒,浸在特殊的药液里,整理好这些,她微微地抬起头看着西边的光景,眼中有些沉冷,倒是与她平时的作风不相符了。 墨潋在一边看着药典,翻过一页,她抬起眼睛看了千叶一眼,背对着她,墨潋看不清楚千叶的神色,只是,余晖映衬之下,她第一次感觉千叶竟是这般纤瘦单薄。 “我准备好了,现在就走吧!”千叶收回目光,唇角一勾,面上依旧扬起往常妩媚的笑,她转过身看着墨潋,扬了扬手里的工具。 墨潋面上动了动,将手里的书放在说上,小心地从软榻上起身,朝千叶这边走了过来。 “引毒是很费心力的,你先吃点东西吧。”墨潋将桌上的糕点推到千叶跟前,眼中如平常一般,并没有任何改变。 千叶勾着唇角笑了笑,伸手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口中,轻轻地咀嚼着,片刻,一口茶润了润喉,两人便由丫鬟引着到了九月的房间。 刚进去的时候,邢斯银色的面具护着半张脸,让人无法分清楚他的面容,他背着手面朝这窗外的夕阳,没有任何话,周身的冷意却是让众人有种难以靠近的感觉。 墨潋看到邢斯顿了顿,抬脚进了屋子。 九月正坐在桌前喝茶,看到千叶和墨潋进来,手中杯盏顿了顿,很快,她缓缓地将杯盏放在桌上。 “这半日你可是听了我的,没有任何进食?”千叶将手里的工具放在桌上,走到九月的跟前,向上次一般,把着她脖间的血脉。 这一次倒是没有之前那般惊讶,就连一边的碧落,也没有说话。 九月轻轻地点了点头,回了一声:“是,只有喝茶,并没有进食任何事物。” 片刻,千叶将手从九月的脖间移开,点了点头,转过身对邢斯道:“喂,你来点了她的穴!” 邢斯一顿,转过身看着千叶瞧着他,转身走到了九月跟前,道:“你行医的时候还需要带着一个有内力的帮手吗?” 千叶面上一冷,看着邢斯面上的嘲弄,她伸手从药水瓶中取出一支银针在邢斯面前晃了晃,道:“引毒的过程是异常痛苦的,而且穴位要精准无比,若是她忍受不了疼痛乱动,错了穴位,我可不敢保证能救得了她!” 邢斯一顿,看着千叶并不是说笑的样子,他将目光从千叶身上收回,看着九月对他点了点头,伸手点了九月的穴道。 千叶面上冷沉,她两指捻着银针,谨慎地刺进九月的穴道,将银针没入一半。 九月面上顿时煞白起来,她眉头紧紧地皱着,一张脸没有丝毫颜色,额头瞬间便浸出豆大的汗水。 牙齿死死地咬着双唇,九月似乎是在极力隐忍,但是表情却是越来越痛苦,片刻,唇边已经浸出了血。 邢斯看着九月这般,心里一痛,看着千叶依旧不仅不忙的往九月身上扎针,强忍着心里的冲动没有去阻止千叶。 墨潋站在一边细细地看着,千叶的阵法精妙,同样善于用针的墨潋,也是不得不从心里认可。 片刻,九月身子猛地一颤,一口黑血便从口中喷了出来。 “九月!”邢斯看着九月这般,有些控制不住的往前走,只是还没迈开步子,却被墨潋拉住了。 墨潋看着邢斯眼底泛红,她朝着邢斯微微地摇了摇头,此刻正是关键时刻,九月必须要经历! 邢斯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墨潋清冷的水眸之间带着坚定,他心里突然沉了下来,只是眼睛依旧看着九月,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 当年九月将他从乱葬岗背出来的时候,尸毒便侵入了九月的体内,到现在他依旧能清晰地响起当夜九月的痛苦,虽然这么多年墨潋一直用药和医术压制九月的尸毒,但是他们都明白,若是不解毒,迟早都控制不住,九月依旧会死。 碧落将九月吐出的污秽清理干净,依旧是在一边安静地待命,她的眼睛在几个人身上偷偷流转,最后还是垂下了头。 这时,青冽突然禀报,邢斯面上一怔,看着墨潋对他点头,心里顿了顿,这才跟着青冽出了房间。 楚晗在门外一直守着,与他无关的事情,他向来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只要于墨潋无害,他便无所谓。 邢斯看着倚在门口的楚晗,原本要离开的身子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楚晗,道:“我有个老朋友要去会一会,不知道血煞门主有没有兴趣一同前往?” 楚晗一身黑衣与阴暗的环境融在一起,他的目光深邃冰冷,与邢斯的嗜血不同,楚晗的冷带着一股摄魄的震撼。 抬起眼皮看了邢斯一眼,楚晗惜语如金地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没!”。 邢斯面上一顿,看着楚晗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勾了勾唇角,面上含笑却依旧是冷意不减,他顿了顿,道:“如果本座要见的是宏承允呢!” 楚晗面上一顿,随即看着邢斯的眼镜,清楚的分辨出宏承允这不是开玩笑,楚晗面上动了动,问道:“他来做什么?” 邢斯面上动了动,看着楚晗,唇边勾了勾,说道:“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楚晗朝着里面看了一眼,残雪在窗口抱剑而立,他心里顿了顿,抬腿跟着邢斯出了城堡。 走上城台,山下已经聚集了铠甲装备的士兵,只是一眼望去,大概也有三千人,而在前面带兵的,正是宏承允和白骨! 楚晗面上勾起一抹冷笑,看着宏承允还真的是有几分本事,短短数月,他竟然又重新得了兵权,如今带兵来青云山,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出了城堡,邢斯只带了一队护卫去了幽冥林,其他人全都留在城堡守城,他们飞快的向幽冥林飞去,那里,是宏承允上山的必经之路。 ..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六章 谁的悲哀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众人怔楞,邢斯魁梧的身影已经从洞窑口进来,他一袭白衣依旧整洁,根本没有刚刚打斗过的样子,残雪跟在邢斯后面,进了洞窑便回到了墨潋身边。舒悫鹉琻 墨潋看着邢斯黑沉如铁的面色,心里顿了顿,却没有说话,再看摔在地上的碧落,她心里冷了冷,这是星夜阁的家务事,纵然关乎九月,她也不必多说。 “阁主……碧落愿忠心侍奉阁主一辈子,求阁主将碧落留在身边!”碧落慌神片刻,突然想起什么,定了定心爬到邢斯脚下,伸手去拉邢斯的衣袍。 邢斯面上一冷,看着碧落就要碰到他,他抬起一脚踹在碧落的心口,低声吼道:“滚!” 碧落被踹出老远,整个身子飞出去,后背正好撞在栏柱上,她猛地往前一探身子,噗地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简直无法相信现在的场景,碧落一双眼睛带着惊恐睁得大大的看着邢斯,想到他之前的种种,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如今他竟然下这样的狠手。 “为……为什么……”碧落面色苍白,后腰脊骨已经被栏柱撞断,她面上泪水四溢,强忍着无边的剧痛看着邢斯道:“当年阁主将碧落从贼人手中救下,公子说要碧落跟你回来的,碧落是因为爱公子才甘心在她身边侍奉,公子难道对碧落没有一丝感情吗?” 邢斯抬起眼皮看了碧落一眼,只是一眼,又转过了眼,面上冷沉无比,却并没有理会碧落。 “呵呵……”碧落看着邢斯这般,突然明白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她强忍着痛,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角,片刻,她面上扬起一抹笑,看着邢斯,妩媚柔和道:“她都要死了,这么多年她的身子一年比一年弱,你觉得她还能活多久?这样拖着苟延残喘,她不能陪你一生的!” 邢斯面上骤然一冷,看着碧落唇角带笑,邢斯袖下双手猛地攥了起来,眼底迅速充血,瞬间运气于手心。 “公子!”看着碧落气若游丝口中呕出血,邢斯运气在手心,九月心里一颤,邢斯这般是要要了碧落的命,她看着邢斯身子一顿,缓缓开口道:“她虽是心神迷失,却也不是大恶之人,这么多年她对我也是细致照顾,公子留她一命吧。” 碧落大口的喘着气,看着九月面色苍白,声音却是依旧温柔轻缓,瞧着邢斯因她一句话便松了杀气,她并没有感激,而是心里的妒火彻底被激了出来。 “用不着你假好心!”碧落拧着眉头看向九月,唇角勾起冷哼一声,碧落原本清秀的面上带着几分嘲讽,她咬着后槽牙,声音凄厉道:“你就是凭借着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阁主不忍心抛弃你,你明明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为什么还要缠着阁主?你为什么不去死!” 刚说完这句话,碧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站起身从腿间拔出一把匕首朝着九月就刺了过去。 千叶坐在九月身边,看着碧落的匕首很快就要刺进九月的胸口,来不及多想,她翻过身便压在了九月身上。 众人脸色均变,心里不由得颤了起来,千叶虽然护在九月的身上,但是她跟本没有武功,如今也只是拿身子硬挡着。 期许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倒是后背突然沉了一下,千叶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却发现邢斯的手贴在她的后背,碧落手中的匕首如今已经刺入了邢斯的掌心。 众人一惊,看着鲜血从邢斯手间流出,碧落猛然一怔,看着匕首没入邢斯的手间,眼中闪烁,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瞬间呆住。 青邪见状就要提剑上前,却见邢斯面上冷寒,反手一扬,将碧落整个人踹了出去,这次确实没有余留,碧落飞出去的瞬间,众人甚至能够听到她肋骨断裂的声音。 随着尘土扬起,碧落的身子如破口袋一般摔在地上,只挣扎了几下,便没有了气息。 “将她丢去乱葬岗!”邢斯声音如同冰冻一般,没有丝毫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搀了冰渣,在人心上刮蹭。 墨潋站在一边看着,心里微微颤动,却是依旧没有说话,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在此,她算个外人。 千叶惊魂未定地看着邢斯,片刻,她似乎是醒过神来,紧忙从九月的身上起身。 九月看着邢斯的手,不由得心中一颤,伸手拿过邢斯依旧汩汩冒血的手,她的眼泪便抑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片刻,千叶将药和纱布拿了过来,只是,她并没有亲自给邢斯包扎,反而是将那些东西递给了九月。 看着千叶缓缓往外走,众人也跟着除了房间,碧玉退出来,关上了门,心里依旧是狂跳,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墨潋看着碧玉,如波的水眸潋滟出浅浅的波纹,片刻,她收回目光,随着残雪的搀扶回往回走。 走到青邪的跟前,墨潋停住脚步,看着青邪有些不自然地神色,墨潋唇角稍稍勾起,面上带出一抹浅笑,道:“只要有呼吸,我便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如果要监视我,还不如在明处。” 青邪一怔,看着墨潋面上带着浅笑,他心里却是不由得虚晃,眼前这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子,竟然凭空给他一种难以言状的压迫,不似邢斯的低气压,来自于她的压迫带着一种尖利的惊恐。 墨潋微微一笑,转身往前走,步履缓慢,平稳舒缓。 千叶看着墨潋,心里动了动,随着墨潋往回走,她心里有些乱,第一次,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亦或者,她什么都没有想。 九月低着头将邢斯的手包扎好,邢斯眼睛看着九月,虽然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是整个屋子依旧是弥漫着沉闷的气息。 看着血迹已经不再渗透纱布流出血,九月终于松了口气,只是拿着邢斯的手并没有松开,她看着,眼中湿润,不知不觉眼泪流出,滴落在邢斯的手心。 看着泪水浸湿纱布,邢斯猛地一颤,伸出另一只手抬起九月的脸,看到泪水挂满了她的俩,邢斯心里一抖,轻轻地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去,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只是,擦去的泪水又顺着流了下来。 手中的疼痛丝毫没有感觉,可是看着九月不断流出的泪水,邢斯却是感觉心在灼烧一般,伸手将九月搂进怀里,邢斯轻轻地抚着九月的头,将她按在了胸口。 听着邢斯沉稳有力的心跳,九月似乎安静了不少,渐渐地,泪水也没有那般汹涌,终于静下心来,九月轻轻推开邢斯。 感觉九月的手间用力,邢斯怔了一下,随着九月的力道松开了揽着她的手。 “其实,碧落说得没错……”九月坐正,抬起头迎着邢斯的目光,看着他,平静了心神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苟延残喘,或许这条命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馈赠了,无形之中,我成了你的累赘,这一点,并不是我想要的!” 邢斯看着九月,面上一冷,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眼中带着几分血红,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当年你将我从乱葬岗背出来是为了什么!” 九月顿了一下,看着邢斯有些狰狞的冷面,她心里抖了抖,似乎有些不敢看他,别过脸暗自叹了一口气,道:“你有着自己的坚持和执念,我自幼在你的母亲身边长大,只要我有一口气,便不能弃你于不顾,而你,你有着自己的宿命,我,不应该是你的牵绊。” 邢斯眼底充血,看着九月淡漠的眼神,他的心里似乎是被刀刺一般,握着九月肩膀的手也不由得加重了力道:“你以为,这么多年我这般对你,只是因为你当年从乱葬岗将我救出来吗?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自己分不清楚吗?我从未琝鉬强迫过你接受我,但是并不代表我能允许你将我的感情抹灭!” 面对邢斯几近咆哮的神色,九月身子猛地一怔,或许,邢斯的话正是戳中了她最软弱的地方,她别过脸不去看他,或许,是不敢看…… 邢斯伸手将九月的脸捏住,逼迫她看着自己,两人僵持着,却是都这般倔强。 九月被邢斯钳制着,面上冷沉,眼中泪水却是不由的流了下来,温热的泪水落在邢斯的手上,他不由得一颤,如同被灼烧一般,他松开了九月。 心里泛起酸楚,邢斯伸手将九月搂进怀里,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随着九月体内的尸毒越来越难控制,他渐渐地有种恐惧感,他无法想象如果九月从他身边消失,他会变成什么样。 九月被邢斯带进怀里,感觉到他身体的轻颤,她身子一僵,心里扑通地跳,这么多年,其实她是明白的,但是心里总是有那么一道沟壑,她自己跳不过去,也将邢斯阻在了对面。 进了房间,千叶如往常一般,给墨潋号脉,刚才的事,似乎是没有发生过一般,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杯盏猛地喝了一口。 看着千叶这般故作轻松,墨潋心里沉了沉,她伸手将千叶喝光的杯盏中续满茶,看着她,却没有说一句话。 千叶一怔,看着墨潋目光,心里顿了顿,唇角微微挑起,道:“我只是不能眼看着我的病人在我没有治好之前就丧命,其他,并没有什么。” 墨潋看着千叶,收回审视,如波的水眸之间荡出一抹浅笑,道:“若是这般,既然九月已经是你的病人了,如果邢斯不同意你的条件,你又当如何?” 千叶一顿,似乎没有想到墨潋会这么问,当下却是如同被堵了嘴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正在向着如何应对墨潋这般犀利的质问时,一阵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将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进来!”墨潋面色恢复淡然,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一身桃红色短衫的袖子将门推开一条缝,随即轻轻地走进了屋子,正是九月身边的碧玉。 碧玉进门想墨潋和千叶微微行礼,道:“小主刚才呕血了,阁主请两位姑娘过去。” 墨潋面上一紧,转过脸看着千叶,却见她似乎并没有什么紧张,她转过头朝着碧玉点了点头,随即几个人便去了九月的房间。 邢斯已经将九月扶着躺回了床上,此刻正坐在桌边等着墨潋和千叶。 推门而入,邢斯猛地坐起了身到墨潋和千叶面前,道:“九月刚才不知怎的吐了一口黑血,你们快去看看。” 千叶抬起眼皮看着邢斯紧张的表情,神色稍稍暗了暗,随即眼皮挑起,面上带着几分玩味,道:“你急什么,呕血也不一定是坏事,现在是引毒,毒血拍出来才是正常!” 邢斯被千叶一顿抢白,面上一冷,刚要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抑制住了,跟着千叶到了九月的窗前。 九月还是醒着的,见千叶和墨潋过来,对着她们微微一笑,面色依旧有些无力。 千叶看着九月的脸色,收敛了笑容,伸手扒开她的眼皮,随即又将手点在她的脖颈之间,片刻,她面色沉了沉,将手收了回来,道:“呕血的时辰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些,应该是之前碧落用了大散丸的关系,不过呕出的毒血并没有我想象的多,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说罢,千叶站起身对着在一边候着的碧玉道:“将重新煎好的药给她喂下去,寄住,今日不能给她吃任何东西,只能喝水。” 碧玉听着千叶的吩咐,应了一声紧忙退出去张罗。 “几月的体内的毒到底能不能清除干净?”邢斯看着九月面色惨白如纸,他心里一沉,情急之下伸手抓过千叶的手,问道。 千叶手间的压力让她吃痛的皱了皱眉,但是看着邢斯的面容,她却没有甩开,而是盯着邢斯的脸,面上带出一抹浅笑。 邢斯一怔,看着千叶带着深意的笑,突然想起之前千叶说得条件,他面上冷了冷,转过头看了九月一眼,转过头对千叶喊了一声:“跟我来!” 看着邢斯将千叶拉出去,九月的面上暗了暗,似乎又想起什么,她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你都逃避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呢?”墨潋端了一杯清水递到九月跟前,看着她苍白的脸,叹了一口气。 九月睁开眼睛看着墨潋,眼中带着几分复杂,她接过墨潋端过来水喝下,却什么都没有说。 天色已经全黑了,千叶回到房间,墨潋正在屋里看书,外面的情况有些异动,邢斯已经去了幽冥林。 抬头看着千叶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墨潋将倒好的茶推到千叶跟前,千叶伸手将茶端起,仰起头便将整杯饮下。 “他来了,明日我们就要回去了,你有什么打算?”墨潋看着千叶,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深邃之间没有任何波动。 原本这次来也只是为了替九月清毒,却没想到长公主竟然这般大动干戈率兵将她们堵在了这里,甚至不惜动用鬼窟。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正巧温穆飏正在返朝的路上,收到残雪的消息,他便率了三万大军折路到了青云山。 刚才楚晗传来消息,长公主得知温穆飏赶来的消息,当即将潜伏在青云山的军队撤了回去,只一个时辰,青云山便恢复了平静,若不是山脚下有被机关毙命的尸体,甚至很难让人相信这里刚才发生了一场战争。 九月的毒差不多也行了针,若是千叶能留下来,或许这次能将九月的毒彻底清除,但是,若千叶不愿,那也不能逼迫她。 千叶看着墨潋,片刻,她伸手将手中已经空了的杯盏续满茶,仰头喝了几口,缓缓开口,道:“他来接你,我就能放心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说过,我的病人,不能在我没有医好的时候就死了。” 墨潋一怔,看着千叶的面色,她心里一顿,却没有多问,转身走向自己的卧房,。 只是,还没有走出几步,便听到千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喜欢,是什么感觉。” 墨潋顿住,她的身子随着千叶的声音不由得一僵,似乎是考虑了片刻,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喜欢,是希望他能过得好。” 千叶手中杯盏在空中停住,忘记了是要送到嘴边还是要放回桌上,她呆愣片刻,看着墨潋离开的身影,苦笑。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月灵的命运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深夜将至,屋内一灯如豆,在微风吹进来的时候微微跳跃,带着几分灵动,残雪在屋外守着,连个时辰都没有动一下,四处,一片静谧没有丝毫声音。 墨潋上手中的药典当下,缓缓地伸了一个懒腰,还没来得及收回长出的一口气,整个身子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身子一僵,鼻尖传来熟悉的竹香,墨潋心里扑通一跳,转身,温穆飏那张温柔潋滟的笑脸便出现在眼前。 “爷……”墨潋面上带着惊喜,看着温穆飏被风吹得略显沧桑的脸,她伸出手轻轻地抚上,整个身子靠进了他的怀里。 “沁儿,沁儿……”温穆飏将墨潋搂紧,一双手带着温热在她后背,身子带着轻微的颤抖。 将墨潋整个抱在怀里,温穆飏似乎感觉这写日子里的空虚瞬间被填满了,他顿了顿,将头抵在墨潋纤瘦的肩膀上,道:“不是说了让你呆在王府不要乱跑吗?你可知道山下埋伏了多少兵力?” 墨潋心里一紧,这种被紧张的感觉,让她心里最坚硬的部分也开始瓦解,她伸手搂着温穆飏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听着她稳健有力的心跳,似乎心里也踏实起来。 “九月的尸毒已经到了时日,若我不来,她可能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墨潋口中低喃,在温穆飏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感觉到他依旧是有些埋怨,她勾了勾唇角,仰起头看着他,道:“我是准备周全了的,残雪和千叶都跟着,再说,这里是星夜阁,邢斯自然会保证我的安全,真的不会有事!” 听着墨潋口中说出邢斯的名字,温穆飏突然感觉心里酸酸的,他冷了冷脸,低头迎着墨潋如波的水眸,道:“这么说,爷这次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还是多余的了?” 听着温穆飏孩子气一般的语气,墨潋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带着恼意,她不由得勾起唇角漾出一抹笑,道:“怎么会!沁儿这些日子每天都是盼着爷归来,就算没有军队围堵,爷也从不是多余,而是……心心念念!” 说话之间,墨潋讨好一般的踮着脚尖抬起头,在温穆飏唇边印上一吻。 来不及撤回,却感觉整个身子一紧,墨潋整个人已经被温穆飏抱在了怀里,本来要离开的唇也被他捕捉了去。 温湿的触感让墨潋不由得一抖,随即头脑中一片空白,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其他已经不再重要,此刻他们之间只有彼此,那便是全世界。 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温穆飏突然感觉到墨潋小腹处的一阵轻微颤抖,他猛地松开墨潋,眼中带着惊喜,伸手轻轻地触摸着她稍稍隆起的小腹。 墨潋也是面上含笑的看着温穆飏的大手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抚摸,微微眯起的水眸之间,尽是满足的幸福。 小家伙似乎感觉到那温热的触感,如同回应一般的舒展着小身子,在墨潋的小腹上突出一块,很快又落回去。 “他回应我了!”温穆飏面上带着惊喜,看着墨潋,面上尽是无边的笑意。 墨潋唇角微微勾起,看着温穆飏这般激动,心里也是开心不已,或许,幸福便是这般简单,如果能放下仇恨,如果没有其他的干扰,如果她的体内没有生生离,或许,她的人生便会像如今这般简单甜美。 可是,世间从来没有如果,也没有退路! 屋外,残雪早已经不知去了何处,如今只剩下温穆飏和墨潋紧紧相拥的身子,烛光将影子拉长,整个屋子都温馨的暖意。 千叶在房间里虽然灭了灯,却是没有一丝睡意,她抱着双腿坐在床上,抬头看着窗外的月,心里不由的沉静下来。 邢斯跟她说得话还依稀在耳边响着,从来不知道,她的心里沉了几分,如今,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对于邢斯,到底是什么感觉,喜欢,可能有吧,但是却又少了些什么。 伸手扶着自己的头,千叶感觉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第一次她觉得苦恼,头晕晕的,越是想越是混乱。 初升的太阳刚刚跳出地平线,温穆飏和墨潋便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此刻,邢斯也带着青邪和青冽在洞窑门口了。 千叶随着他们出来,一路上,三个人无话,只是不紧不慢地走着,到了门口,看到九月也在,千叶和墨潋倒是没有想到。 “怎么,你就打算这般悄无声息地离开吗?”九月上前拉着墨潋的手,口中的话虽然有些责备,面上却是带着淡淡的笑和不舍。 墨潋伸手握着九月,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有说,眼中闪烁,带着些许的复杂。 “下山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了,随时可以启程。”邢斯抱着剑倚在洞窑门口看着温穆飏说道。 之前两人相见都是以对立的立场,但是如今因为这两个女人,两个人竟然站在了一起,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命运是很出人意料的。 温穆飏转过头看着邢斯,他唇角勾了勾,阴冷的面上带出一抹笑,道:“有劳邢阁主!” 邢斯银色面具下看不出表情,他的声音透过面具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如今暂时的一致,并不能避免以后的针锋相向,你我之间终究是要有一场大战,在此之间,你定要保全自己,因为,这世间也只有你配当本座的对手!” 温穆飏面上动了动,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邢斯,唇边斜斜地勾起,道:“自然!本王希望到那时,星夜阁依旧如现在这般,固若金汤!” 相认相视,面上都带着自信的神色,只是,同样冷面阴寒的两人,却是带不出笑。 时辰也不早了,温穆飏将墨潋拉近身边,转过身看了千叶一眼,道:“你可想好了?若是想回去,随时给我传信,我派人来接你。” 千叶看着温穆飏,唇角微微勾起来,随即点了点头,一双杏眼眯成一条缝,微微地弯着,如之前一般妩媚,她浅笑道:“你们先回去吧,等我将九月医好,自然会回去!” 温穆飏点头,扶着墨潋慢慢地往外走,九月在后面看着温穆飏,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似乎是放下心一般。 大军由副将宋端带领着,温穆飏则是和墨潋乘马车。 随着马车平稳的启程,墨潋拿着药典靠进问慕言的怀里,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不在,如今只有这个怀抱能让她平静沉稳。 温穆飏一手搂着墨潋,一手轻轻地在她的小腹轻抚,小家伙偶尔回应一般的动一动,每一次动都能让温穆飏开心好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晃晃悠悠的停了下来,墨潋一下子不适应这平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门口,已经有郁晴带着王府上下在门口迎接了,虽然温穆飏轻柔地将墨潋从马车里抱下还是刺痛了她的眼睛,但是,她依旧很快的收拾了自己的情绪,面上含笑的迎了出去。 温穆飏将墨潋从马车上抱了下来,看着郁凝一脸的笑意,不由得神色变了变,片刻恢复往常的冷意。 “王爷旅途劳顿,妾身在大厅准备了丰富的膳食给王爷接风。”郁凝面上含笑地迎上来,伸手去扶温穆飏。 温穆飏看着郁凝伸过来的手,面上一愣,悄无声息地躲了过去,道:“本王要先去宫里一趟,你们吃吧,不用等我。” 说完,温穆飏便拉着墨潋往清越小筑走,锦嬷嬷带着一旁仆婢在后面急匆匆地跟了过去。 轻舞斋。 月灵正好收拾了东西要从后门出去,却见季香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公主不好了!”季香刚进里屋便朝着月灵喊了一声,看着月灵一身朴素的衣服,她面上一顿,走上前,道:“王爷刚刚带着沁侧妃回到了王府,如今大门已经被堵死了!” 月灵一怔,刚要背上身的包袱便落在了地上,她身子微微地抖了抖,心里顿时紧了起来,虽然之前已经想好了说辞,可是如今温穆飏真的回来了,她依旧是无边的紧张。 “公主,你先别急,就按照咱们之前相好的话说,王爷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拿咱们怎么样!”季香见月灵身子轻颤,上前扶住了她,伸手拿过桌上的茶递到了月灵身边。 被季香这样一提醒,月灵似乎是稍稍冷静下来了,她接过月灵递过来的茶,似乎是压惊一般的大口喝下,心里再次将之前的说辞想了一遍,稍稍稳定下来。 刚将墨潋送进清越小筑,纱织便进来禀报说是王妃有事求见王爷,温穆飏和墨潋对视一眼,两人自然是明白郁凝要说什么。 “你先休息吧,我过一会儿再过来陪你。”温穆飏将墨潋扶在贵妃榻上,声音轻柔,完全不似刚才的冷漠。 墨潋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她看着温穆飏转身离去,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面上带出一抹笑。 在温穆飏离开清越小筑的一刻,墨潋便将纱织唤进了屋内,当初将纱织提为大丫鬟并不是因为她做事多稳妥,而是,这王府上上下下没有她打听不到的事情,当然,忠心程度自然也是让素儿试探过的。 温穆飏跟着郁凝到了大厅,郁凝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跟温穆飏禀报了一变,只是,并没有她期许的亲近,温穆飏反而斥责她做事多余,特别是提到月灵和墨潋换车的时候,温穆飏的脸瞬间便冷了下来,虽然并不是郁凝做的,但是涉及到墨潋的安慰,他自然是将气撒到了郁凝这边。 郁凝心里委屈却不敢说,只是低着头听着温穆飏说,温穆飏虽然不是厉声斥责,但是声音中透着一股子冷意自然是让郁凝这样的心性有些委屈。 “我去轻舞斋看看!”温穆飏看着郁凝委屈的低声抽噎,面上神色稍稍收敛,他平静了一下心绪。 听着温穆飏的话,郁凝收回神,心里一喜,上前就要跟着走,却不想温穆飏转过脸,说道:“本王自己过去便是,你先去忙吧!” 看着郁凝的脸,温穆飏不由自主地想到长公主围攻星夜阁的事,他心中一冷,有野不耐烦地对郁凝说。 郁凝一怔,面上顿时尴尬的有些发烫,她刚要说什么,却见温穆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厅。 双手在袖下攥紧,郁凝眼中带着浅淡的恨意,后槽牙死死地咬紧,泪水自眼眶溢了出来。 轻舞斋的众人都忙碌着小心谨慎,自月灵被郁凝禁足之后,月灵的脾气便越来越坏,三五不时地拿下人出气,如今除了季香,没有人敢靠近。 温穆飏的出现,自然是惊到了众人,甚至都忘了通报,温穆飏看着众人,面上神色没有变,但是周身的冷气却是让众人心里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公主,王爷来了!” 季香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月灵身子猛地一顿,双手死死地抓住床上的锦被,眼神闪烁,找不到一个重点。 看着月灵慌张的模样,季香拉住她的衣袖,道:“公主别慌,王爷是自己来的,这件事看来他也是不想张扬的,如此,我们还是有立场的!” 听到季香这话,月灵身子一顿,心中不由得轻松了许多,温穆飏没有带任何人,有些话她便方便说,如此,甚好! 片刻,温穆飏便进到了内阁,月灵顿了顿,带着季香迎了出来。 得了季香的只是,屋内伺候的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季香上前给温穆飏倒了一杯热茶奉上,便站在了月灵身边。 “你也出去!”温穆飏看着桌上的杯盏,对着季香说道。 季香一顿,看向月灵,却见月灵眼中也是带着不自然,她刚想说什么,却见温穆飏阴冷的神色,刚要出口的话便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 “本王不在,这些日子可是发生了不少事情!”温穆飏坐在桌前,刚才季香倒的那杯茶隐隐地飘出清香,但是温穆飏却连碰都没有碰。 月灵看着温穆飏面上的平静,心里却是咯噔的跳了起来,她强忍着心慌,道:“王爷给灵儿做主,是郁凝和墨潋合力害我!” 温穆飏面色一冷,看着月灵面上挂着泪水,不由得心中一冷,声音带着无边的凄寒,道:“从来只有你想着法子害别人,竟然还能让别人加害你?这恐怕是本王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月灵一愣,没想到温穆飏说得这么直接,不过,他这么说了,月灵反倒没有那般紧张了,她收敛了泪水,看着温穆飏,道:“没错,之前是我和三个用计进了你这王府,但那是因为我爱你,我从斩月不远万里苦苦追你到崇天,你应该清楚,我只是爱你,想要待在你身边……” “你爱谁,那是你的事,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会喜欢你!”温穆飏不等月灵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他转过身看着月灵,眼底出现一抹嘲讽。 月灵一怔,看着温穆飏眼中的嘲讽,她似乎被利刃刺中了心脏,一股钻心的疼从心底冒出,只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看着月灵眼中的神情,温穆飏扯了扯嘴角,眼中冷寒没有一丝温度,他看了月灵一眼,道:“你以为本王的王府和你父皇的后宫是一样的吗?只要你略施手段便能立足?” 迫于温穆飏的紧逼,月灵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最后触到桌角才停了下来,她眼中带着泪,溢出的泪水已经将她精致的妆容弄花,看着温穆飏眼底的阴冷,她却咧开唇笑了。 “我以为,只要我在你身边,将你身边的女人扫清,迟早你都会将我放在心里,所以,我想方设法进到王府,想尽一切办法要成为这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月灵一边说着,有着激动,她身子微微地抖着,迎着温穆飏的目光,不似之前的畏惧和倾慕,如今却是似乎什么都放下了一般,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事情做多了,老天会一起还给他,或许墨潋已经跟你说了,那日是我在马车上抹了美人愁,让你讨厌她,后来我又跟她换马车,呵呵……到现在,我是得了报应!” “你说什么!”温穆飏听着月灵的话,心里猛然一颤,伸手便掐住了月灵的脖子。 脖颈的压力让月灵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眼中溢出泪水,顺着她的脸流下,落在温穆飏的手上,看着温穆飏眼中的震惊,月灵突然明白过来,随即唇角微微一勾,月灵勉强地呼吸着,看进温穆飏如冰的眸中,她嗤笑,道:“她竟然都没有跟你说,呵呵……” 温穆飏看着月灵挂着泪的笑脸,手上力道加重,他的眼底似乎充血一般,全身散发着蚀骨的冰冷。 “咳……温穆飏,你不能杀我,我是斩月唯一的公主,如果杀了我,我父皇不会善罢甘休的……”月灵双手掰着温穆飏的手,只是,她的纤弱双手怎么能抵得住温穆飏如钢钳一般的手? 月灵的眼中一惊开始有些迷离,她艰难地呼吸着,直到眼睛有些往上翻,温穆飏冷静下来,这才才松开了手。 “咳咳……咳……”月灵重新获得空气,忍不住趴在一边的双手抚着脖子大口地喘气,片刻,她勉强撑着身子看着温穆飏,声音嘶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会有劫匪去拦截墨潋的车吗?若不是我,或许今天这个下场的就是她!” 温穆飏冷着脸看着月灵,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眼底不断渗透出的含义却是让人感觉后背一阵嗖嗖的冷风吹过,他面上带着不屑,只看了月灵一眼,便嫌弃的别开脸,道:“这些事情本王自然会亲自去查,如今本王留你一条性命,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处境!” 月灵看着温穆飏,她不由得唇角勾起,由于刚才的窒息,如今她的脸上依旧通红,只是嘴唇却是微微发白,她伸手将脸上残留的泪水拂去,努力地保持着她月王妃的仪态,苦笑一声,道:“我们几个,你只将墨潋放在心上的,若我没有猜错,和我一样,你并没有碰过郁凝,长公主三番五次对着王府下手,甚至对墨潋出手,你都没有将她如何,我想,这并不只是因为她是你的姑母,而是,你原本就知道这其中操控的还有其他人!” 温穆飏一愣,稍稍缓和的面上猛然骤冷,他三两步走到月灵跟前,伸手拽着她的衣领将她拖了起来,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一双阴冷的深邃眸子死死地盯着她,道:“不要摆出一副你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本王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干涉!” 说完,温穆飏手间一松,月灵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栽在了地上,温穆飏冷眼看着月灵,随即转身,脚步还没有迈出内阁,温穆飏停了下来,转身对着月灵,道:“王府月王妃因惊吓过度导致神智失常,唯恐伤人,故将轻舞斋封锁由特定人看管,不得王爷亲令,不得私自进出!” 温穆飏看着月灵,一字一顿的说着,他的声音扬起,却让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低着头恭送温穆飏出去,心中感慨,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无情无伤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月灵呆坐在椅子上,看着温穆飏远去的身影,她勉强抑制的泪水便再也无法控制,如宣泄一般用处,心中苦涩,口中却是一股腥甜涌了上来,她面上泪水不停地留着,身子猛地往前,顺势一口血喷了出去。 季香看温穆飏出去,紧忙进屋,却刚好撞见月灵一口血喷出来,她心里大惊,上前扶住月灵栽下去的身子,慌乱的喊着“公主”,而此时,月灵却是渐渐地失去了那一丝游离的意识。 眼睛微微睁开,月灵感觉脖子之间依旧是火辣辣的疼,她动了动唇,却发现喉间沙哑干涩,想要说话,却疼的张不开嘴。 轻微的触动却是让身边的季香感觉到了,她面上一喜,看着月灵嘴唇干涩,紧忙拿过一杯水递了过来。 月灵伸手接过杯盏,从没有感觉清水是这般诱人,仰起头,月灵猛地喝了一口,清冽的水流过月灵的喉咙,却并没有让她感觉舒服,反而咽下去的时候感觉喉间被什么刺痛一般,她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瞧着月灵痛苦的拧着眉头,看着月灵脖子上的紫红色手印子,季香感觉有些酸涩,抽了抽唇角,终是没有让眼角的泪水流出来。 月灵看着季香的神色,心里暖了暖,至少,她还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公主,您先休息一会儿,刚才奴婢已经吩咐厨房去住了润喉的梨汁,马上就送来了!”季香接过月灵手里的被子放在桌上,又扶着月灵躺在床上,看着月灵没有一丝力气,她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 毕竟是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纵然月灵平日里嚣张跋扈,但是对季香,却是从来都没有苛责过,季香也是个恩义的丫鬟,对月灵自然是忠心耿耿。 如今月王妃已经沦落到了这般田地,最然郁凝已经禁止了府中众人的传言,但是各种猜测和八卦自然是少不得的,有人说月王妃与之前进来看病的大夫厮混,如今被王爷揭发了事实,念在她是斩月的公主,这才把她囚禁了了起来。 也有人说,月王妃上次遇到劫匪,神经失常,已经变得疯疯癫癫,众人不敢靠近。 众说纷纭,但是如今唯一不变的是,月灵真的被温穆飏囚禁了起来,原本热闹堂皇的轻舞斋,如今已经是惨淡无声,没有人敢接近。 月王妃已经在王府彻底垮了台,府中上下自然是看得清楚事实,虽说不上墙倒众人推,但是之前几乎人人都受过月灵的整治,如今似然都不给轻舞斋的人一个好脸色,就连那原本月灵都不屑喝的梨汁,也是季香千辛万苦求了厨房管事嬷嬷要来的。 刚扶着月灵躺下,门外一个小丫鬟便端着一碗东西候在了门外,季香面上一喜,心里还想着,这里汤熬得还是真快,也不枉费她偷偷塞给了厨房事实嬷嬷的银子。 出了内阁看着外面断汤过来的丫鬟,季香面上顿了一下,这个丫鬟面生,似乎从没有见过,她心里一颤,却见那丫鬟已经端着东西走了过来。 “季香姐姐,这是王爷赏给月王妃的汤药,请月王妃享用!”那丫鬟对着季香微微行了一礼,随即将手里的汤药端给了季香。 季香看着那晚漆黑的汤药,心里咯噔一下,那股味道他很熟悉,之前在斩月皇宫,她也曾经替斩月皇后端给其他的妃嫔。 “这是什么?”季香皱着眉头看着那漆黑汤汁,并没有伸手去接,她看着送汤的丫鬟,冷着声音问了一句。 那丫头抬起头看了季香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之前月灵对这帮下人们没少苛责,看着季香这样的神情,心里不知是有多痛苦,但是想着是王爷的吩咐,那丫鬟顿了顿,道:“这是王爷赐的安福汤,请月王妃趁热服下。” 季香正要说什么,却见月灵扶着门框已经走了出来,众人一怔,象征性地对着月灵行了礼,跟前端着汤又朝着月灵递过去了一分。 “安福汤?这分明就是落胎之药!”月灵看着那碗递过来的汤,声音沙哑的低吼,她眼中带着狠厉,只是如今对于众人来说,却没有之前那般紧张。 端药的丫鬟暗自勾起了一抹笑,看着月灵痛苦的表情,心里暗自冷笑,面上却是温柔恭敬,道:“月王妃,这汤药是王爷赐下的,王爷说是什么,奴婢们便如何禀报,月王妃还是尽快服下,不要为难咱们了吧!” 月灵面上一冷,伸手照着说话的丫鬟就扇了过去,道:“什么时候也轮到你一个贱婢对着本王妃指手画脚的了!给本王妃滚出去!” 那丫鬟被月灵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脸上瞬间便肿了起来,她伸手抚着被月灵打肿了的脸,眼中带着恨意看向月灵,道:“不管这是落胎药还是保胎药,总之这是王爷赐下来的,奴婢们一定是要盯着月王妃喝下的!来人,给月王妃灌下去!” 说话之间,已经出来了几个妈妈,看着架势就要上前按住月灵。 季香一怔,看着走上来的妈妈,眼中带着几分威厉,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跟月王妃也敢用强?看我不禀告王爷,剁了你们的腿!” 原本带着戾气的话,如今在众人听起来,却是那般软弱无力,几个妈妈上前推开季香,两三个人一起将月灵钳制住。 月灵原本就是身子虚弱,如今几个妈妈一起过来,自然是没有力气抵御,一时之间,被几个妈妈钳制着,动都动不了。 “你们这帮刁奴,我要禀告王爷,将你们全都罚卖到边远去!我要见王爷!”月灵不甘的扭着身子,看着眼前递过来的碗,她眼中带着无比的惊恐。 虽然之前月灵一心想要弄掉这个孩子,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竟然有些接受了这个孩子,在这之前,她也想明白了,似乎对温穆飏也看得清楚了,以至于到现在,她竟然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月灵拼死地挣扎着,可是身子却使不出一丝力气,她哭喊着,挣扎着,绝望和无助同时从心底涌了上来。 “王爷现在可没空见你!你还以为你是当初那个众人恭谦的王妃吗!如果你识相,就乖乖喝下这碗药,免得受苦!”按着月灵的妈妈掰开月灵的嘴,硬是灌了进去,一碗稀黑的汤汁大部分灌进了月灵的嘴,几个嬷嬷这才松开。 季香在一边看着月灵被人灌药,却是挣脱不开钳制,她眼中不停地流着泪水,只是,依旧挣脱不开,第一次,她感觉自己是这般无力。 灌完了安福汤,众人退了出去,轻舞斋原本的丫鬟都被换了,如今都是温穆飏派来的人,看着月灵和季香抱在一起痛苦,只是当做没有看到一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月灵在季香怀里低低轻喃,身子不住的颤抖,片刻,只觉得下体一阵刺痛,她便痛苦的喊出了声。 季香看到月灵下体不断溢出的血,心里大惊,朝着外面大声地喊叫呼救,良久才有人回应,慢慢吞吞的出去找大夫。 空旷的大屋子,只剩下季香和月灵像话抱着颤抖,这个时候,月灵似乎真的明白当年看着那些死在斩月皇后手底下的妃嫔,那种绝望和无助,她如今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 清越小筑。 温穆飏正端着一碗椰枣珍珠汤喂到墨潋跟前,墨潋看着温穆飏眼中的期许,有些无奈地张开了口喝了进去。 屋内一片安静温馨,只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两人顿了顿,看到纱织慌乱的步子正朝着屋里跑来。 “王,王爷……”纱织跑进来,看着温穆飏和墨潋,赶紧的跪了下来,气还没有喘匀,便着急说道:“月,月王妃雪崩!” 墨潋一顿,看着温穆飏听到这话,他的面上没有丝毫波动,温穆飏自然是没有跟她说月灵的处置,但是墨潋却早已经知道了,原本就知道温穆飏是冷煞无情,如今看来,传言并非虚假。 “让府医过去看看,要留她一条性命!”温穆飏看着纱织,面无表情的吩咐着,随即便转过身看着墨潋。 纱织看了温穆飏和墨潋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安静地退了出去。 墨潋伸手递给温穆飏一杯热茶,温穆飏看着墨潋,接过她手里的茶,另一手揽过她的腰,道:“任何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感觉到后腰的颤抖,墨潋面上动了动,顺着温穆飏的力道靠进了他的怀里,低喃,道:“任何人吗?” 温穆飏一怔,低头看着墨潋清澈的水眸之间潋滟波动,他顿了顿,片刻,在墨潋的青丝上印上一吻,道:“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任何伤害,都有我挡在你的面前!” 墨潋心中暖意微微带起,她唇角勾起,面上带出一抹浅笑,伸手揽着温穆飏的腰,墨潋将头靠在了他的心口,那般踏实。 正直晌午,安睡了一个下午,墨潋缓缓地睁开眼睛,身边温穆飏的位置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隐隐约约的她记起来,温穆飏说是要进宫一趟,想必现在还在宫里没有回来。 按照往日的习惯,锦嬷嬷和素儿陪着墨潋去王府的花园里散步,纱织不比素儿安稳,便在一边拿着单薄的衣服随时伺候着。 步子缓慢的在花园里踱步,如今少了月灵的聒噪,这花园安静了不少,鼻尖飘来一阵清淡的香甜,墨潋仰起头嗅着这清甜,步子不知不觉便转进了小路。 锦嬷嬷和素儿见她面上带着笑,也不忍心打断,便跟着墨潋到了小路边上,传过小路,众人一怔,却见郁凝和如兰带着几个丫鬟,正在池塘边上喂鱼。 墨潋再返回已经是为时已晚了,郁凝和如兰已经都看到了她们,素儿拧起眉头刚要说话,却见墨潋唇角勾起,朝着郁凝走了过去。 众人行礼之后,郁凝朝着墨潋微微一笑,看着墨潋一身清淡的妆扮,她将手中的鱼食洒进了池塘,道:“妹妹今日气色看起来甚好,腹中胎儿可是坐稳了?” 墨潋的手搭在小腹轻柔抚摸,眼中带着满满的笑,那种满足感,是郁凝从来没有见过的,她觉得心中如利刃割一般,刺痛过后,便是鲜血淋淋。 “多亏锦嬷嬷,如今孩子已经平稳了,只是偶尔动,让我不安。”墨潋看着郁凝,眼中悄悄地仔细瞧着她面上的表情。 听着墨潋的话,郁凝这才发现自己找了一个多么煎熬的话题,她面上动了动,转过头看着素儿,转移话题,道:“这个丫头倒是长得挺清秀,可是刚进府的吗?” 郁凝的话一出口,众人大惊,看着郁凝面色含笑的指着素儿,众人心中一颤,面上带着难以置信。 “这是我身边的素儿,是随着妹妹进府的,姐姐难道忘记了吗?”墨潋面上带着几分惊讶,看着郁凝的模样,她心里却是冷笑一声。 郁凝刚要说话,却被如兰拉了一把,如兰到墨潋跟前,面上带着温和甜美的笑,道:“多日不见,素儿妹妹却是真的变了模样呢,刚才连我都差点认不出来,咱们家王妃却是真的没有认出来!” 说话之间,如兰朝着一起来的丫鬟们使了一个眼色,丫鬟们顿时醒悟过来,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素儿姑娘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真的险些认不出来呢。” 墨潋看着众人一副认真的样子,唇角勾了勾,并没有纠结刚才的事,反而说起了过段日子王府摆宴的事。 众人见墨潋转了话题,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顺着墨潋的话,郁凝倒是如师者一般,细细地跟墨潋讲着。 原本一炷香的散步时间,今日却是走了足足半个时辰,回到清越小筑,已经是掌灯的时间了。 侍奉着墨潋洗漱换衣,锦嬷嬷将油灯挑亮,便退了出去。 墨潋迎着月光拿着药典细读,抬起头,对面阁楼上的身影映入眼帘,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收回神,却见一袭白衣闪过,屋子里瞬间便多了两个身影。 看着花非楼不似平常的轻佻狂妄,墨潋面上动了动,身子却依旧是依在窗口,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楚晗一袭黑衣,若不是月光之下,似乎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他安静地守在墨潋身侧,双手抱剑护在胸前,一如他往常沉静的性格,一句话都没有说。 三人似乎是静止一般,谁都不说话,只是看着对方,良久,花非楼终于打破沉默,他轻身一跃从窗口跳进了屋内。 伸手从腰带间取出一个紫色的琉璃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出来,递到墨潋跟前。 墨潋看着花非楼,伸手去接,却被楚晗拦住。 楚晗眼睛盯着花非楼,带着几分怒意,转过脸楚晗的声音低沉,道:“你还相信他?” 墨潋看着楚晗,她面上清淡无波,水眸之间潋滟出点点的涟漪,却并没有冷煞的气息,看着墨潋这般,楚晗一怔,随即拦着她的手便落了下来。 伸手将花非楼手里的药丸接过来,墨潋就着花非楼送过来的清水将药丸服下,依旧是平静无波,墨潋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花非楼,却让他不由得心里抖了抖。 当日在星夜阁,花非楼其实知道长公主带兵去了青云山,这件事,郁凝也知道,而且,她也因此拖着花非楼,原本楚晗给花非楼传了消息,到最后他也没能去青云山,当日若不是温穆飏赶去,肯定是避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而且,明明是已经看出了郁凝的用意,花非楼却依旧是陷入她的温柔陷阱,置墨潋生死于不顾,口口声声说是她的亲人,如今这样的行为就是等同于背叛! 楚晗一生最是守信,如今花非楼这般,已经在他心里失去了信任,不管之前花非楼怎样帮助,如今在他面前,他的任何行为都是可疑的。 墨潋感觉到楚晗的防备,面上动了动,唇角稍稍勾了起来,道:“你可想好了?如今她已经慢慢的散去了记忆,若你还是犹豫,那我便将她送走!这,是我对你承诺的底线!”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朝堂涌动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花非楼身子稍稍一抖,看着墨潋面色依旧是往常的平静淡然,他却觉得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让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他微微顿了顿,迎着墨潋的目光,道:“老爷子曾经告诉我,我的师妹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 墨潋看着花非楼,看进他的眼底,墨潋看到自己的影子,还有微微颤动的神情,她顿了一下,唇角微微挑起,勾出一抹浅浅的笑,道:“他难道没有告诉你,你的师妹向来用人不疑?” 花非楼怔了一下,看着墨潋平静温和的面色,心里感觉一阵酸楚,原本是手足亲情,如今却互看恨眼,而且,两边都是对他那么重要! 微微叹了一口气,花非楼唇角扬起,面上带着以往的轻佻,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看着墨潋,他笑了笑,道:“我会带她走,给我两日准备!” 楚晗站在一边黑着脸看着花非楼,心里有些闷,但是看着墨潋面上并没有半分气,他缓了缓,他没有说话,却没有放松警惕。 “或许,她体内的毒是虫引,现在的你,应该还是配不出解药的吧!如果你能找到师父,或许还能救得她一命。”墨潋伸手从腰间拿出一个药瓶扔给了花非楼。 花非楼一怔,伸手接过墨潋扔过来的药,他眉毛高高的扬起,拿着墨潋递过来的药扬了扬,道:“你竟然知道!” 墨潋唇边扯开一抹笑,看着花非楼,她如波的水眸微微弯成一道月,道:“自然!” 花非楼看着她,心里动了动,感觉一股心里流过一股暖流,这样的感觉,他不是很习惯,却是很喜欢。 看着花非楼的身子悠然消失在屋内,墨潋面上带出一抹笑,转过头看着楚晗面上带着一丝惊讶,她转过了头,看着窗外的月,心里平静了。 原本墨潋就知道郁凝体内有虫引,这也是她很惊异的一步,也是这条线索,让她转了调查的方向。 当日,郁凝故意拖延花非楼不假,但她也确实发病了,至于花非楼,自然是知道温穆飏回来才放下心没有去,这其中的渊源,花非楼并没有解释,刚开始墨潋也和楚晗是一样的,但是在她回到王府看到郁凝的一刻,她便知道了其中的缘由。 看着墨潋这般,楚晗心里动了动,看着墨潋微微闭着眼睛,他知道,此刻墨潋的心情是不错的,如今,不管花非楼是因为什么,墨潋不在意,他便没有任何理由去追究,黑影一闪,楚晗的身子消失在屋内。 夜沉了下来,雾梦缭绕的夜色之间飘出一阵悠然的琴音,墨潋面上一怔,缓缓闭上了眼睛,听着缓缓飘入耳边的天籁,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抬头看着楚晗的身影依旧在对面阁楼之上,墨潋心里微微动了动,转身走至床边,墨潋拿起刚才的药典,继续翻开。 阁楼之下,婉瑜郡主弱小的身子吃力地拖着一个梯子,到了最上一层的雅间,她悄悄地梯子搭在了屋檐,伸手晃了晃那梯子,见纹丝不动,婉瑜郡主面上荡开一抹笑。 婉瑜郡主拍了拍手,她一身轻便的小缎衫,看起来干净利索,只是这爬梯子的自是却让人不由得惊呆。 刚上了五节,婉瑜郡主身子便开始发抖,她双手死死地抓着梯子的边沿,腿都有些发软,整个人与其说是爬梯子,还不如说是趴在梯子上。 “楚晗哥哥,拉我一把!” 婉瑜郡主哆哆嗦嗦地爬着还剩两节,看着楚晗似乎对月亮情有独钟,不由得喊出了声音。 楚晗听到婉瑜郡主的声音,眼睛往下看了看,看着婉瑜郡主的眼睛,他的神态稍稍动了动。 婉瑜郡主看着楚晗的表情,心中一喜,以为他要过来拉她,她身子往前凑着,甚至壮着胆子伸出一只手。 只是,楚晗面色冷沉地看了她一眼,又复抬起了头,如同根本没有看到一样。 婉瑜郡主半个身子僵在空中,她看着楚晗的动作,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气,她咬着牙将自己的身子稳住,抬眼看着楚晗依旧不动声色,她瞪了楚晗一眼,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他抓紧了梯子,勉强的踏上了一节。 挣扎良久,婉瑜郡主终于顺利地上了楼顶,她长出了一口气,抬脚往楚晗身边走去,刚才一直紧张着爬梯子没注意,如今从楼顶往下看,她不由得心中一跳,整个人感觉一阵眩晕。 “啊……”婉瑜郡主心里一惊,脚下早已没了分寸,只感觉脚下失去平衡,便不由得喊出了声。 原本聚精会神的盯着圆月,楚晗听到婉瑜郡主这一声凄厉的喊叫,他不由得冷了冷脸,看着婉瑜郡主往下掉去,手间不知何时飞出一段黑缎,如同长着眼睛一般,精准的缠在了婉瑜郡主的腰间。 婉瑜郡主整个人往楼下坠去,慌乱之际感觉腰间一紧,往下掉的身子便停住了,随即一道力量传来,她便随着那股强大的力量又回到了楼顶。 口中一直保持着一个“啊”,婉瑜郡主回到楼顶依旧是惊魂未定,她死死地闭着眼睛,甚至能感觉心里如打鼓一般的砰砰乱跳。 “你可以放开我了。” 耳边传来楚晗渗透着冷意的声音,婉瑜郡主身子一怔,睁开眼睛,却看见楚晗那张英俊的脸在眼前放大,面上扑来他温热的气息,婉瑜郡主这才意识到自己死死地拽着楚晗,甚至,两个人的身子还贴在一起。 猛地松开手,婉瑜郡主面上一红,她看着楚晗,刚才稍稍平复的心突然又狂跳起来。 楚晗看着婉瑜郡主往后退了两步,他面色恢复往常,似乎眼中只有那一轮月。 “楚晗哥哥,你那么喜欢月亮吗?”婉瑜郡主将刚才的尴尬一扫而光,她站稳了脚跟,往楚晗身边走过去,站在了他的身边。 “……” 楚晗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刚才婉瑜郡主那句话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也或者,根本就是把婉瑜郡主当空气。 婉瑜郡主看着楚晗面无表情,她眼中暗了暗,片刻,又似乎是充满了力量一般,暗自咬了咬牙,唇边勾起一抹笑,仰起头看着楚晗,道:“楚晗哥哥,你的衣服都破了,我帮你补补吧!” 歪着头看着楚晗胳膊肘处裂开了一道口子,婉瑜郡主面上一喜,伸手就在楚晗衣服上拽了拽。 或许是不喜欢人这样的亲近,也或者有些不好意思,楚晗面上一冷,看着婉瑜郡主的手在身上抓着,楚晗面色一冷,猛地拽回了自己的衣服。 婉瑜郡主没想到楚晗会是这么大的反应,一时没有注意,整个人便被楚晗甩了出去,刚刚站稳的身子,如今又往楼下坠去。 楚晗也是一愣,看着婉瑜郡主如同丢出去的包袱一般往下坠,楚晗心里已经,伸手抓着婉瑜郡主的手,手臂用力,再一次将她拽了回来。 “唔……” 唇上的温软将婉瑜郡主要出口的呼喊堵了回去,只剩下一声“唔”,回过神,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唇瓣紧紧地贴在一起,因着力道的关系,一时间还不能分开。 楚晗只感觉如同触电一般,全身不由自主地猛地一颤,鼻尖传来清淡的香气,不像其他女人那般浓烈,清甜的香气很淡,却是让人想要得到更多。 两人的身子平稳的落定,两人却是如同被定住一般,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对方,只听到一阵“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不只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终于,楚晗似乎是回过神来一般,猛地将婉瑜郡主推开,只是力道不似刚才那般,虽是推开,却也带着往回拉的力量。 站定,婉瑜郡主神魂尚未安定,她依旧是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感觉脸上如火烧一般滚烫,心里跳得厉害,双手甚至发麻,指尖冰凉。 楚晗脸色也是有些发白,这么多年,除了墨潋,他根本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一个女人,更别说是这样亲密的接触。 抬起眼皮看了婉瑜郡主一眼,楚晗强平稳了心跳,冷着声音道:“我送你回去!” 婉瑜郡主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楚晗的味道在鼻尖飘过,两人便回到了地上。 双脚接触地面,婉瑜郡主心里定了定,看着楚晗朝着良王府的方向一声不吭地走着,她面上变了变,紧忙追了过去。 “楚晗哥哥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婉瑜郡主好不容易追上楚晗的脚步,她有些气喘的走在楚晗的身侧,仰着头看着楚晗,她一脸认真地说道。 楚晗一边走着,心里想着事情,耳边传来婉瑜郡主这句话,他身子一歪,险些栽倒在地。 婉瑜郡主伸手扶住楚晗,却不想他脸色一冷,甩开了她的手,眼中带着冷意,楚晗看了婉瑜郡主一眼,道:“我不会喜欢你的,以后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迎着楚晗的阴冷,婉瑜郡主觉得鼻尖一酸,眼眶慢慢地红了,她双手抖了抖,暗自咬了咬唇,她强忍着没有让眼底的泪水滴落下来。 “你不用喜欢我,我也没有逼你一定要喜欢我,只要我喜欢你就好了!”婉瑜郡主面上勉强挤出一抹笑,说完这句话,径自往前走去,将楚晗抛在了身后。 楚晗看着婉瑜郡主瘦小的身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一时间竟然有些难以招架! 月光将一前一后的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人一路无话,倒是显得有些沉寂。 墨潋一边看着书,一只手腾出来轻轻地抚着肚子里的小家伙,小家伙似乎也感觉到了夜的深沉,如今母亲的手轻抚着,它倒是很安静,不想白天动得那般频繁。 后背一阵温暖,墨潋整个身子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嗅着那熟悉的竹香,眉角不由得微微挑了起来。 “怎么还不睡?”温穆飏的气息从耳后传来,带着一股温热,说话之间,揽在墨潋身上的双臂又紧了紧。 墨潋踏实地靠在温穆飏的怀里,她抓过温穆飏的手覆在小腹上,面上带着笑,道:“小家伙在等爹爹回来,我怎么能自己睡呢?” 温穆飏身子一震,正巧大手覆盖下的小家伙十分默契地动了动,他面上带着喜色,低下头在墨潋的雪白脖颈之间印上一吻。 将下巴抵在墨潋的肩膀,温穆飏长长出了一口气,道:“真希望带着你去一处无人能找得到的清净之地,我们一家每天都如这般轻松愉快。” 墨潋伸手搂着温穆飏的脖子,仰起头在他唇角印上一吻,看着他的脸,道:“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温穆飏看着墨潋没有说话,伸手捏过她的下巴,寻着她的芳香,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温湿的触感自唇间传来,墨潋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环在了温穆飏的脖颈上,迎合着他。 “沁儿……”温穆飏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是更添了一分磁性。 墨潋心里一股暖流经过,身子不由得轻轻地一抖,抬起头看着温穆飏迷离的眼光,墨潋心里微动,双手更是搂得他紧紧的,她腾着空勉强的“嗯”了一声,后面的话又被温穆飏堵进了肚子中。 终于,两人都几乎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温穆飏终于放开了她,伸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温穆飏心里这才稍稍安定。 “我真想一直都这样抱着你!”温穆飏搂着墨潋,他的呼吸扑在脖子上,有种酥酥痒痒的感觉。 墨潋身子一顿,有种强烈的预感在心里生疼,只是片刻,她暗自叹了一口气,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下个月,便是每年一次的野场历练,这次,长皇姑母联和众臣推举二姑母去监场!”温穆飏似乎是想了许久,才说道。 墨潋身子一顿,心里不由得扑通扑通的跳了几下,原本二公主身体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那日给夕颜引毒之后,二公主便一直在公主府休息,她手里的事情也是都差不多交给谷启,表面看来,并无异样,但是长公主如今这一举措,分明是已经知道了。 抬起头看着温穆飏,却见他面色阴沉,他低下头看着墨潋,手在她的背后拍了拍,似乎是安慰一般,道:“我已经让追风去查了,透漏消息的肯定就在我们身边,如今之计还是要想想怎么应对野场历练。” 墨潋如波的水眸微微流转,她的面上虽然平静无波,却带了一层冷意,看着温穆飏微微拧起的眉头,墨潋伸手,纤细的柔荑抚在他额间的褶皱,轻轻地抚平,道:“皇上可是已经同意了众臣的提议?” 温穆飏一顿,面上再次出现一丝薄凉,微微点了点头,他叹了一口气,道:“皇上并不知道二姑母的情况,如今又是满朝文武推举,虽然我们几个阻止,却也无济于事,如今之计,还是要尽快地想出应对之策。” 墨潋点了点头,看着温穆飏黑着的脸,她沉默了片刻,道:“皇上……疑心很重,这次的野场历练,或许已经是准备已久的了。” 温穆飏一怔,看着墨潋平静的神态,他心里不由得颤了颤,墨潋已经察觉到了,他又何尝没有想过,只是有些事情,他存了私心,不愿接受罢了。 “这件事急不得,离野场历练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也并非什么都做不了!”墨潋伸手扶着温穆飏的脸,面上带出一抹安慰的笑。 轻柔的笑将他暂时的压抑化解,温穆飏伸手将墨潋搂进怀里,不让她看见,他的眉头早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 “你不用管这些事,这段日子就在家好好地养着,保护好自己,还有腹中的小家伙。” 温穆飏的声音带着一丝温热,吹进墨潋的脖颈,带着一种很舒服的轻柔,她伸出手轻抚安慰着已经睡去的小家伙,身子靠进了她的怀中。 星稀月明,皇宫各院的灯都已经熄了一大半,往日祥瑞早就已经灭灯休息,今夜却依旧是明亮如初。 暗室中,太后一身黄袍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绿萝递过来的茶,清淡的香气四溢,带着一股湿润。 座下,千碧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太后没有开口,她便是一直都不动。 低头浅浅的喝了一口茶,太后将杯盏放回桌上,杯底轻磕桌沿发出一声脆响,使得空旷的暗室更加的寂寥。 “你是说,木槿就在古芳斋?!” 太后看着千碧,眼中神色变了变,她一只手猛地攥起,面上沉冷,带着几分狠戾。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章 王妃的美人计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你是说,木槿就在古芳斋?!” 太后看着千碧,眼中神色变了变,她一只手猛地攥起,面上沉冷,带着几分狠戾。 千碧抬头看了太后一眼,低下头应了一声“是”,便再也没有抬起头。 太后面上顿住,看着千碧低垂着头,她原本的怒意反倒是冷却了下来,她面上神色变了变,道:“派人渗透到古芳斋,有情况随时禀报!” “是!” 千碧应了一声,抬头看了长公主的脸色,起身,消失在了暗室。 看着千碧消失的身影,太后面上越来越阴沉,片刻,她似乎是理出了头绪,抬头看着绿萝,太后面上动了动,道:“地宫的各处可是已经准备好了?” 绿萝本来正给太后倒茶,听太后的问话,她手中动作顿了顿,回答道:“无情和无心全天监视,如今各处机关也已经装好了,出口也布好了雷火。” 太后点了点头,眼中冷厉的目光微微流转,片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传紫嫣过来!” 绿萝顿了顿,瞧着太后面上的神色,心里顿了顿,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暗室。 月光羸弱,边塞的夜风已经褪去了白日的狂暴,如今轻抚面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 夜风吹起了衣角,郁韶一身青衣翩翩,迎风而立,抬头看着头上的月,他的思绪飘得很远。 白日接到长公主的飞鸽传书,他连夜将军中的事宜交代了一下,如今只等着天亮,便班师回朝。 第一次,领兵回朝,手里并没有皇上的圣旨,这辈子,可能也就只有这一次! 郁韶仰起头看着天边的月亮,脑中依稀闪着她的面容,郁韶眼中越来越柔和,天边的月亮似乎是化成了她的魅力面庞,郁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触摸,近在眼前的情景却是远离在天边。 怔愣片刻,郁韶回过神,眼中狠戾乍现,他的双手死死地握着,伸手挥去眼前的场景,他脑子里想起了长公主信中的另一件事,你们原本是亲兄妹! 亲兄妹!亲兄妹!一句亲兄妹便将所有的事情都磨灭了,甚至原本残存的一丝希望也不留! 郁韶深冷的眸子不知看向何处,周身合着这漫天的夜色骤然带出一股冷意,他的目光停在远处,一双手死死地攥紧,关节处因着用力泛白。 一个看似平静的夜,暗自却是充满了波涛汹涌,墨潋安静地睡在温穆飏的身边,他的气息那么浓重,让她和肚子里的小家伙都感觉到那么踏实。 偶尔动动,温穆飏便醒了,看她依然睡着,伸手又将她搂紧,一直等到她睡踏实,他才起身去了书房。 军中的事务还没有处理完,温穆飏伸手拿过卷起的文案,在灯下细细地看着,夜色很静,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只有温穆飏平稳的呼吸。 忽然,书房的们吱呀一声开了,温穆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起头却见一只绣着莲花的浅蓝色绣鞋踏进了书房。 墨潋向来喜欢莲花,温穆飏只看了一眼,心中一颤,想着这么许久她还是没有睡踏实,心里有些心疼的起身,只是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郁凝一身桃红色轻衫出现在书房,温穆飏原本要起来的身子便停在了原处。 轻轻推开门,郁凝手里端着一只琉璃碗便出现在了书房,看着温穆飏朝她看着,而且他的面上显出一丝怔楞,郁凝心里不由得一喜。 今夜郁凝与往日不同,她一身浅淡的桃红色轻纱微微透显,轻纱覆盖下,白皙的脖颈和手臂若隐若现,纯白色蚕丝裹胸将她原本就玲珑的雪腻衬托的更加诱人,纤细的腰肢在宽大的腰带下更显得不盈一握。 再看她鲜亮的胭脂红涂在两颊,一张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唇上是莹润的光色,显然是精心沾了脂膏,一双精灵的眼睛带着几分媚,她款步走到温穆飏身边,面上荡起一抹笑。 “王爷劳顿,妾身亲自煮了人参桂圆枸杞粥来给爷做夜宵。”郁凝声音轻柔,步履款款的走到温穆飏身边。 将手中的琉璃碗端在温穆飏跟前,郁凝面上含笑的看着他,心里没由来的砰砰直跳。 一股甜腻的味道传进鼻孔,温穆飏不由得皱了皱眉,看着郁凝这般故作的姿态,面上冷了冷,道:“我晚上没有吃东西的习惯,你端回去吧,早点休息。” 温穆飏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手里的卷宗上,甚至都没有看郁凝一眼。 郁凝面上稍显尴尬,她看着温穆飏俩上虽然不是很高兴,却没有生气,她心里顿了顿,似乎是在给自己的打气,片刻,她面上带着笑,伸手将那碗粥放在了一边。 “王爷辛苦,妾身这个做妻子的自然是要为王爷分忧,这国家大事军中事务凝儿不懂,不如凝儿给王爷捏捏肩吧!”说话之间,郁凝纤细的手指便搭在了温穆飏的肩上,力道不大,却是十分精准的找着穴位按摩着。 鼻尖传来郁凝身上的香味,甚至郁凝胸前的雪腻还时不时地蹭着他的后背,温穆飏身子一僵,冷着声音,道:“我不需要这些,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郁凝的手一顿,面上带着几分尴尬,只是温穆飏背对着她,他根本看不到,片刻的怔楞,郁凝倒是很听话的停下了手,她看着温穆飏,面上勉强勾起一抹笑,应了一声。 正要往回走,看着温穆飏眼睛又专注在了手里的卷宗上,郁凝绕过他的身侧,很“不小心”地脚底一滑,整个人便向温穆飏的怀里扑去。 温穆飏原本就是警惕着,看着郁凝要摔倒,他身子往一边快速地动了动,刚好避过了郁凝,但是看着她就要磕到桌角,他还是伸手扶住了她。 “多谢王爷!” 郁凝有些惊魂未定,惊慌之余,她抬着头看了温穆飏一眼,肩膀微微一动,原本披在身上的轻纱便顺势落了下去,雪白的手臂和脖子便露了出来,一片美好呈现在了温穆飏的眼前。 郁凝面上带着几分娇羞,身子却是向温穆飏靠了过去,她面上带着几分委屈,伸手拽着温穆飏的手臂,道:“今日母后传唤进宫,问及子嗣之事,妾身无言对已,凝儿进王府已经三年了,难道王爷对凝儿还是无动于衷吗?” 说话之间,郁凝的半个身子便贴到了温穆飏的怀里,他的胸膛十分宽广,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让郁凝更加的往他怀里贴近。 温穆飏面上一愣,伸手往外一推,郁凝整个人便被拂了出去,她猛地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站不稳,便往地上栽去。 郁凝眼中带着惊诧和难以置信,这次温穆飏却没有扶她,而是眼看着她往地上栽。 “王爷!”郁凝整个人坐在地上,抬着头迎着温穆飏的冷脸,她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宣泄一般的流了下来,她死死地咬着后槽牙,整个身子微微颤抖着,看着温穆飏没有表情的脸,冷笑了一声,道:“三年了,我进王府将所有事情都做得完美,时时刻刻保持着一个王妃的仪态,纵然你冷颜相对也是笑对众人,你真的是冷血的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半路进来的墨潋!” 郁凝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吼的沙哑,她的泪水将原本精致的妆容打湿,花了整张脸,泪眼婆娑甚至看不清楚温穆飏的表情,此刻,她再也没有办法保持之前的仪态,这么多年的委屈仿佛都只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温穆飏低头冷眼看着郁凝,唇边勾起一抹嘲讽,声音似乎是从地狱传来,冷得没有丝毫温度:“当年我就已经跟你说的清清楚楚,我可以让你以正妃的身份进王府,但是,不会给你一个丈夫的许诺,你若是要离开,我也不会阻拦。” “离开?呵呵……”听着“离开”这个词从温穆飏口中说出,郁凝忍不住冷笑,眼泪再一次从她的眼中溢出。 温穆飏一脸的冷寒,她似乎终于明白当年他说的话,只是,当时她自以为她这国都第一美女的身份,只要在他身边,总有一天能俘获他的心,真真正正成为这王府的当家主母,可是如今,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似乎都是白费,她依旧是在门外徘徊,根本走不进他心里! 郁凝伸手将眼中的泪水拂去,迎着温穆飏冷煞的目光,她勾起唇角,面上扬起一个自认为笑,道:“这么多年,难道你对我就没有半分情谊吗?我从来都是为你着想,对待府中的下人都是宽厚体恤,甚至,墨潋在府中,我也从来都是厚待,你难道真的没有丝毫感觉?” 温穆飏看着郁凝,她的眼中闪烁,豆大的泪水从眼中溢出,若是以前,或许他会觉得抱愧,可是现在,他却出了厌恶没有其他。 看着郁凝伸手过来拉他的衣袖,温穆飏毫不留情的将她拂开,一双深邃的冷眸盯着郁凝,声音如同渗透了冰碴:“是吗?你对沁儿从来都是厚待?那是谁在太后赐的锦缎里搀了浮沉?又是谁在清越小筑的壁画上撒了朱砂?锦嬷嬷熬的参汤,又是谁设计搀了断子苏?” 郁凝一怔,看着温穆飏眼中的厌恶,她的面上明显的恐慌了起来,这些事不是都撇清了嫌疑吗?不是都嫁祸给了月灵吗?为什么温穆飏如今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看着郁凝面上的差异,温穆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这些事,都是长皇姑母的意思,但是却是你做的,现在不要跟我说委屈,既然做了就没有委屈!” 郁凝面色有些苍白,听着温穆飏冷澈如冰的话,她双唇微微的颤抖着,双手死死地抓在地上,原本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都已经塞满了泥土,甚至在她没有知觉的情况已经断了两个。 “我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小心翼翼的侍奉你都得不到你哪怕是认真的一眼?为什么那个女人总是招致祸端却已经死死地抓着你的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郁凝面上的泪水不断地涌出,滴在地上,原本落得尘土,如今已经混成了泥,将她的桃红色轻衫弄得残乱不堪。 几乎是喊出来一般,郁凝全身不停地颤抖着,一双眼睛含着泪水死死地盯着温穆飏,泪水将他的影子模糊到看不清楚,如同他的心,她一直都看不清楚。 温穆飏听着郁凝声嘶力竭的控诉,他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居高临下的看着郁凝这样的崩溃,他的面上动了动,转而冷声道:“你委屈吗?你觉得你接受不了?” 听着温穆飏的话,郁凝一怔,泪水挂在睫毛上,形成一颗颗泪水,随着她的轻微颤抖落了下来。 温穆飏三两步走到郁凝面前,看着她身子不停地轻颤,面色惨白如纸,他顿了顿,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月,片刻,声音稍稍缓和,道:“一开始,或许我就应该彻底拒绝赐婚,你也不会这般痛苦,事到如今,也不能全都怪你!” 郁凝身子一顿,看着温穆飏沉了的脸色,郁凝心里猛然一跳,一阵狂喜在心中激荡,她往前两步,也不管自己的手是不是沾满了脏污,她伸手抓着温穆飏的衣服,道:“凝儿并没有很多的要求,只要王爷能让凝儿在身旁侍奉!” 温穆飏顿了一下,伸手悄无声息的推开郁凝,声音不似之前的冰冷,但是却依旧毫无温度:“王府可以有无数的女人,但是我,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生,已经有了沁儿,便再也无法容纳他人,你,应该明白!” 郁凝一颤,看着温穆飏提及墨潋时脸上的温柔,她心中顿时被无边的嫉妒充斥着,双手在袖下死死地攥着,郁凝冷了冷脸,抬起头迎着温穆飏,道:“如果,墨潋不要你了呢?” 温穆飏一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转过头看着郁凝,他的眼中深邃阴冷,似乎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他直直的盯着郁凝,只是盯着,却没有说话。 “呵呵,或许她真的会离开你!或许,就在今晚,你信吗?”郁凝面上带着冷笑,仰着头看着温穆飏的脸色,她的笑里带着苦涩和得意,一种纠结的复杂,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说完,郁凝伸手将外面的衣衫褪去,一片雪白与外面的月光呼应,如今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裹胸,白皙的双手沾着点点的泥污,伸向腰带,腰带的暗扣被解开,衣服便如落叶一般落在了地上。 “你是想跟宏承律带来的那个女人一般吗?你若想死,我定会成全你!” 看着郁凝一件一件的脱掉自己的衣服,温穆飏面上瞬间黑了下来,他转过身不去看郁凝,感觉到郁凝走过来的气息,他的声音咬牙切齿一般的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郁凝的脚步因着温穆飏这句话停了下来,她看着温穆飏的双手死死地攥着,周身散发着蚀骨的寒意,唇角微微勾了起来,道:“妾身本来就是王爷的妻,如此亲密本就是应该的,怎么,王爷难道是怕了吗?” 温穆飏愣着一张脸往窗口走去,伸手将窗边的帷幔扯了下来,反手一挥,帷幔便整个将郁凝裹住,不,与其说是裹住,倒不如是绑住,宽大的帷幔死死地裹在郁凝身上,她甚至都动不了,只剩下一双雪白的藕臂裸露在外面。 “你的心思最好还是用在正确的地方!”温穆飏冷眼看着郁凝,带着冷彻心骨的锋芒,道:“你以为,今晚你这里脱光让沁儿看到,就能逼走她?” 郁凝一颤,看着温穆飏一副了然的神色,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穆飏面上带出一抹冷笑,看着郁凝惊诧的表情,他面上又冷了几分,道:“你派去清越小筑的人已经被赶了出来,你认为沁儿和月灵一样是没脑子的吗?” 郁凝心里大惊,听着温穆飏的话,她被裹着的身子依旧抑制不住轻颤,原本整件事就是设计好的,她早就在人参汤里加了迷药,而且,她的衣服上也是涂了迷药,只是先前她服了解药,两手都做足了准备,就算是温穆飏不喝参汤,也一定是受她摆布的。 如兰在郁凝进书房的时候就派人去清越小筑传话,说王爷在书房遇到刺客,就算别的事情墨潋淡漠,温穆飏有了危险她们确定她会来,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看着郁凝面上的不解,温穆飏冷笑一声,想着墨潋,他的神色倒是缓和了一些,他走到郁凝跟前,道:“如果真的有刺客,我会派人暗中保护她,尽量不要惊动他,一定不会派人去通知她!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他!” 郁凝一怔,看着温穆飏面上勾起一抹笑,那笑带着几分满足,她突然有种彻底被击溃的感觉。 原来,爱并不是不断地付出,而是两个人之间能懂彼此,就算不用说出来,也能确定对方的心意。 她苦笑,这么多年努力地付出没有结果,如今她明白了,她从来都不懂爱! “来人,将王妃送回琉璃阁!” 看着郁凝一脸的颓然,整个身子似乎没了支撑一般,瘫软的坐在地上,温穆飏冷着声音对外面喊了一声。 随即,残雪的身影出现在书房,她手臂一伸,整个的将郁凝扛在了肩上,转眼的功夫,书房便又安静了下来。 温穆飏看着残雪消失的方向,眼中冷意不减,心里沉了沉,紧紧攥着的双手终于松开。 清越小筑。 果然如温穆飏所说一般,前来报信的小厮被赶了出去,墨潋躺在床上,看着身侧空着,竟然没有了一丝睡意。 抬头看着对面阁楼的顶端,楚晗的身影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一轮月辉照着大地,她平躺着,眼睛盯着月亮,思绪却已经不知飘向了哪里。 夜色渐深,虫蝉都停止了聒噪的鸣唱,墨潋缓缓闭上眼睛,门口传来轻微的开门声,她眼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片刻,鼻尖传来熟悉的竹香,温穆飏将衣服换好便上了床,看着墨潋只搭了一角的被子,他伸手将墨潋轻轻地搂进怀里,用从外侧用被子将她裹紧。 墨潋知道他的动作,却没有睁开眼睛,任由他将她整个包裹在怀里,在唇角印上一吻,她心里突然的踏实下来,原本就闭着的眼镜就这般沉沉的睡去。 东方的新日还未升起,温穆飏便起身整装上朝了,临走前他又细细地交代了锦嬷嬷一边,看着墨潋睡得踏实,这才离开。 锦嬷嬷看着远去的温穆飏,又看看里面的墨潋,心思似乎飘到了二十年前,片刻,她伸手擦去眼角的湿润,进厨房按照温穆飏的吩咐去煮了一碗清淡的莲子桂花粥。 墨潋收拾罢,便看到院子里一个小丫头跟素儿说了两句,瞧着素儿走过来,墨潋面上动了动,只一瞬间,便恢复往常。 “沁侧妃,公主府传话来,说是二公主让沁侧妃过去一趟。”素儿走到墨潋跟前,声音平缓地说道。 墨潋抬起眼睛看着素儿,如今她已经十四,孩子正在成长身体,如今看她却是真的比离开艳香阁时出落得更加清丽了,看着素儿,墨潋唇角不着痕迹地挑了挑。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想得太多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去准备一下吧,这就过去。”墨潋将口中清茶咽下,看着素儿,片刻,她将目光收回,站起了身。 锦嬷嬷见墨潋起身,紧忙上前来扶着她,两人一左一右,这段时间倒是配合的十分默契。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母亲那里可是还好?”墨潋侧着脸看了锦嬷嬷一眼,问道。 锦嬷嬷顿了顿,看着墨潋面上神色柔和,锦嬷嬷道心神定了定,道:“是,前几日奴婢刚去了一趟公主府,二公主这段时间恢复的不错,但是……” 说话之间,锦嬷嬷顿住了,她抬眼看着墨潋的神情,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王爷会想办法的,锦嬷嬷切放心便是。” 看着锦嬷嬷面上带着担忧的神情,墨潋心里顿了顿,伸出手在锦嬷嬷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她自然明白锦嬷嬷在担心什么,如今,这件事也正是大家要解决的。 猛地抬起头,锦嬷嬷看着墨潋温和的神色,她眼中动了动,随着墨潋的脚步,搀着她走下了台阶。 精致的马车停在王府的门口,墨潋抬起头看着马车,面上顿了一下,这马车并不是之前墨潋的那辆。 “乔管家是不是弄错了,这辆马车并不是我的!”墨潋松开素儿的手,转过身对着身边的乔吉说道。 墨潋的声音并不大,声色柔美,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 乔吉一顿,随即面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他颠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到墨潋跟前他面上带着大大的笑,道:“哎呦您看我这记性,这都要出门了还没来得及跟沁侧妃说一声,这马车是前几日王爷亲自选的木材给城东的王木匠做的,本来是要给沁侧妃看看的,但是王爷说这些事情照着他的意思办就行,这才没有提前知会您。” 墨潋听着乔吉的话,转过脸看着马车,随着素儿在身旁轻轻地扶着,墨潋走下了台阶到了马车跟前。 乔吉乐颠颠地跑过去,伸手将马车的帘子掀开让墨潋能够看到里面的情景。 墨潋抬眼看着,心里一动,着马车每一处都是极其符合了她的喜好和习惯,甚至卧榻一边,还细心的加了一个格子,刚好能放下书。 墨潋心里是激动地,但是她面上却并没有显现出来,并不是这马车装潢有多么的华丽,而是温穆飏这样的细心,让她心里无法自拔的柔成了一汪水。 “有劳乔管家。” 转过头看着乔吉,墨潋伸手,接过素儿递过来的银裸子送到了乔吉跟前。 乔吉看着墨潋的打赏,心里高兴,面上更是喜形于色,都有些合不拢嘴了,他一边推辞着一边说着客气话,不过,墨潋是真的给出去,他是假的推拒,只是三两句的功夫,那一串银裸子便进了乔吉的口袋。 随着车夫的一声鞭响,马车缓缓地启动,素儿将车帘放下,做了进来。 锦嬷嬷随着墨潋坐在了里头,随着一阵晃悠,马车便渐渐地远离了王府。 墨潋往后靠了靠,伸手轻轻地挑起马车后头的车帘,看着乔吉依旧在王府门口,她的神色变了变,瞬间便恢复如常。 不知过了多久,墨潋的一本药典看着看了十多页,马车这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锦嬷嬷伸手掀开车帘,公主府的门匾便带着金灿的光泽映入了眼帘。 苏姑姑依旧是带着几个丫鬟接到信儿在门口迎着了,见锦嬷嬷掀开帘子,她面上带着笑走了过来。 踩着小厮的背,墨潋两边是锦嬷嬷和素儿护着,她缓缓地从马车上下来,看着苏姑姑在面前向她伸着手,墨潋面上勾起一抹笑,将手放在了苏姑姑的手里。 “你可是来了,这段时间二公主可是一直在念叨着你。”苏姑姑将墨潋拉在身边,看着她面色红润,心里也是开心。 墨潋唇角微微勾起,面上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她随着苏姑姑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让母亲和苏姑姑担心,是墨潋的不是,不知这段时间母亲的身体如何?” 苏姑姑拉着墨潋的手稍稍顿了一下,片刻又恢复往常,面上带起一抹笑,道:“这段时间一直都按照千叶的药膳调理,加之二公主本来身子就是很好的,这几日倒也恢复的不错,就是她总是感觉闲的心慌,每天都是对着我,二公主都烦了,你们也不在,她更是觉得闷了。” 墨潋看着苏姑姑,面上浅笑,心里稍稍闪过一丝一样,只一瞬间,她勾了勾唇角,道:“母亲向来是闲不住的,如今卧病在床还真的是困住了她,也难怪她会觉得闷。” 苏姑姑看着墨潋面上挂着笑,神态自若轻软舒缓,她心里顿了一下,说了这么多,墨潋都没有顺着她的话说! 余光瞥见苏姑姑面上的神色,墨潋唇角微微挑起,面上勾起一抹笑,只是片刻,如同出现幻觉一般,又消失不见。 过了两个活溪的小巧,又传过一条长长地走廊,众人终于到了二公主修养的院子,苏姑姑松开众人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到了门口她并没有叫人去通报,而是直接带着众人进到了屋内。 “可是沁儿来了?” 在门口远远的听到二公主的声音,墨潋心里动了动,声音是没有变化,只是却没有了之前的威厉,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脚步加紧了几步,墨潋走到二公主的跟前,微微委身行礼,墨潋对着二公主轻声道:“是,母亲。” 二公主面上一喜,转过头看着墨潋,冲她招了招手,墨潋顺从的走到了她的床边,顺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你们都下去吧,盈心一个人在这里就够了,我们母女说说知心话。”二公主看了众人一眼,手摆了摆,将众人撵了出去。 锦嬷嬷抬起头看着二公主,目光又在墨潋身上流转片刻,便带着众人出了房间。 苏姑姑将刚沏好的茶送到二公主和墨潋跟前,瞧着两人喝茶的静谧表情,心里不由得欣喜。 “母亲特意传信让我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墨潋喝完茶将杯盏放在了桌上,她伸手将二公主的被角掖了掖,声音平缓面上带笑地说道。 二公主一顿,看着墨潋温和的表情,她面上的笑落了下来,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前两日做了一个梦,梦到他们又将夕颜带走了,我这心里总是不放心,所以这次让你过来就是跟你商量将夕颜接到公主府的事情。” 二公主做事向来磊落,说话也是不会绕弯子,从来都是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不过,第一次,她面对墨潋,竟然有些担心,希望她不要误会才是! 墨潋如波的水眸稍稍动了动,她垂着眼睛看着平躺着的二公主,这段时日虽然恢复的不错,但是毕竟是大量失血,二公主如今的面上看起来依旧带着些许蜡黄。 “如今母亲卧床的事情还对外瞒着,况且,下个月的野场历练还在筹备,朝堂上众臣又力荐母亲,如今将夕颜姐姐接过来,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啊。” 二公主的神色稍稍暗了下去,墨潋说的这些话的确是事实,如今让夕颜在古芳斋也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经历了一次失去,二公主怎么都放不下心来,更何况梦里的场景那般清晰,让她想想都猛然出一身冷汗。 “母亲不要过于担心,夕颜姐姐是我们的亲人,不管是我还是王爷,自然会拼尽全力护着她。”墨潋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二公主,她似乎是在哄着一个孩子一般,轻缓温柔。 二公主看着墨潋,心里一股暖意传来,原本以为她会多想,会觉得她这个做母亲的找到了亲生孩子便转移了精力,如今听着墨潋的话,她心里总算是落了下来,难怪这个孩子能将温穆飏的心死死地抓住! 墨潋伸手拉过二公主的手,她的面上不由得动了动,二公主的指尖没有一丝温度,甚至一双手都是冷的! 如今外面夕阳还没有落下,屋子里虽然稍显阴凉,可是刚才毕竟刚喝过一杯热茶,手也不至于凉成这般。 墨潋脸色沉了下来,对于二公主这般,她是有体会的,之前她娘对她的紧张也是这般,看着二公主,她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今晚我回去跟王爷商量一下,想一个完全之策,将夕颜姐姐送回来,但是,母亲要答应我一件事。” 二公主听着墨潋的话,面上不由得带出了一抹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等着墨潋接下来的话。 墨潋看着二公主,心里有些哽塞,原本英姿飒爽驰骋沙场的巾帼女子,在面对子女骨肉的时候竟是这般,母亲是最坚强的,也是最脆弱的! “千叶走的时候交代过,虽然夕颜姐姐的忠蛊是解了,但是她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可能偶尔记得一些,这段时间她的身体也十分虚弱,母亲不要总是去看她,现在刺激她的记忆并不是件好事。”墨潋伸手从苏姑姑手里接过一杯热茶,递到了二公主的手里。 温热的触感让二公主身子不由得一颤,看着墨潋严肃的表情,她心里动了动,不过,这些话她是听千叶嘱咐过的,如今她也是知道利害,面对墨潋这样的认真,二公主郑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二公主安心的睡着,墨潋悄悄地起身跟着苏姑姑出了房间。 “这些天,二公主总算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苏姑姑看着二公主沉沉的睡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墨潋一顿,看着苏姑姑,道:“这些天母亲不是恢复的还好吗?怎么都睡不了安稳觉?” 苏姑姑看着墨潋,叹了一口,转身将二公主屋子的门关好,道:“前几日二公主说梦到了夕颜郡主,在她梦里,那情景跟二十年前一样,有一个看不清楚脸的人在她面上带走了夕颜郡主,那晚,二公主是惊醒的,一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再梦到相同的场景,但是二公主却一直都睡不踏实了。” 看着苏姑姑面上带着几分担忧和心疼,墨潋面上动了动,伸手扶住苏姑姑,在她手上拍了拍,安慰着,道:“母亲为何不直接跟王爷说?这几天我不在,王爷却是回来过一趟。” 温穆飏在墨潋去星夜阁的时候曾经被召回过一次,虽然只是在国都停留了片刻,却也是见了二公主的。 苏姑姑转过头看着墨潋,她的面上变了变,随即带着几分忐忑,看着墨潋清澈透亮的眸子,她似乎思考了片刻,才说道:“二公主说,夕颜郡主人是你救的,这件事自然要跟你说,再加上……” 看着苏姑姑的迟疑,墨潋面上稍稍沉了一下,只是,她只是看着苏姑姑,却并没有插话。 “再加上长公主自己也清楚再次见到夕颜她的情绪的确是有些激烈,而你,也是刚刚认下的义女,她不希望你会觉得夕颜郡主的出现,让你觉得被忽视了。” 墨潋心里一颤,看着苏姑姑的神色,她忽然明白过来刚进公主府的时候,为什么苏姑姑总是将话题引向二公主烦闷。 面上依旧是往日的平静温和,墨潋心里却不知道是如何滋味,是一种震惊,感动,渴望和欣喜纠缠在一起的感觉,她说不清楚,但是却有些享受。 “怎么会!”怔愣片刻,墨潋将心绪拉了回来,她转过头看着苏姑姑,道:“母亲收我为义女,她便是我的亲人,于夕颜姐姐,同样也是亲人,不管是是从王爷这边还是我自己这边,我都是很珍惜这样的亲情。” 苏姑姑一怔,看着墨潋说着这几句话,她的面上表情平静,却不生硬,每一个自都是发自她的内心,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是最真诚最实在,苏姑姑的唇角抖了抖,却没有说出话来。 “苏姑姑回去看看母亲吧,我们这就回去了,明日我会派人过来给母亲一个答复。”走到公主府的门口,墨潋伸手拉住苏姑姑的手不让她往外走,随着锦嬷嬷在身侧扶着,苏姑姑这才松开了手。 她看着墨潋,点了点头,跟了二公主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她在乎别人的心思,也是第一次,看到除了温穆飏以外认真替他考虑的人。 原本在上次昙花宴会的时候,还担心这样轻率的收义女有些欠妥,如今看来,二公主是真的阅人精准。 眼看着王府的马车渐渐离去,苏姑姑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折了回去。 刚才跟苏姑姑的说话,锦嬷嬷是一直在旁边的,她听着心里翻腾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对于她来说,夕颜郡主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当日二公主将她送来王府时,锦嬷嬷的确是抬着眼睛进去的,纵然墨潋能入得了二公主的眼让她惊讶,但是相比夕颜郡主,她对墨潋并没有亲近感。 到如今,进清越小筑也有一个月了,看着墨潋平日里的种种,锦嬷嬷不得不对墨潋注目而视。 “去古芳斋。”墨潋手里拿着药典,原本眼睛在书中流连,她似乎是想起什么,说了一声。 素儿一顿,随即起身掀起车帘对着外面赶车的车夫吩咐了一句,又落下车帘缩回了身子。 马车掉转了一个方向,随着一声鞭响,又继续奔驰起来。 随着一声“吁……”,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墨潋原本有些困顿,她微微眯着眼睛却并没有睡着。 素儿还没有掀起车帘,并听到熙攘的大街上传来几声尖利的吵嚷声,尤其显得聒噪。 墨潋皱了皱眉,看着素儿在车下准备好接迎,她面上平静了一下,弯着身子探了出去。 原本出来的就不晚,在公主府也并没有停留多长时间,如今天色还是不晚的,虽然已经是傍晚,但是夕阳还没有落下,街上依旧是热闹异常。 “去去去!到别处要饭去,别挡着老子做生意!” 墨潋刚走到古芳斋的门口,便听到铺子里传来一声带着嘲讽的声音。 她面色沉了下来,朝着抬脚便往古芳斋走去,只是,还没来得及迈出两步,便看见一个身着锦缎的中年男子猛地将一个粗沉却看起来并不是乞丐的人推了出来。 街上的中顿时多了起来,在古芳斋门口围成了一个圈,人指指点点,对着那粗衣咂舌,又对着那锦缎衣服的男子看不惯,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 “给老子滚!” 锦缎衣服的男子伸脚踹了粗衣男子一脚,看着粗衣男子摔倒在地,他斜着眼睛看着,面上带着几分嘲讽,道:“也不打听打听古芳斋是个什么地方,就凭你个乞丐也敢来招工!” 那粗布男子躺在地上,可能是腿摔得有些严重,他动了动,却没站起来,她仰着头看着锦缎衣服的男子,并没有还嘴,但是眼中却是散发出一种坚毅,让人看着不由得心中一颤。 “滚,别在这里耽误老子做生意,你可知道大爷手里这一幅画值多少钱吗!”锦缎衣服的男子伸脚又在粗衣男子身上踹了一脚,扬了扬他手里的几幅画,面上轻蔑地看不出他的原来表情。 锦嬷嬷和素儿看着墨潋并没有动,她们两人自然是不动,只是两人凑在墨潋身边,将她护住。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锦缎衣服的男子非但没有收敛,似乎是越骂越起劲,说话之间又要动手。 “孙公子!” 锦缎衣服男子的手刚要落在粗衣男子脸上,徐掌柜从古芳斋走了,拦住了锦缎衣服男子,道:“古芳斋今日确实是在招工,若是孙公子觉得吵闹,不妨随我去雅间,我们细细商讨,这位小哥,还是放过他吧。” 听到这里,墨潋也似乎是明白了,原来这位孙公子是得了几件名字画拿来古芳斋收兑,正巧遇上这位粗衣男子前来招工,孙公子刚好不满徐掌柜开得价,便将郁闷火气发在了这位粗衣男子身上。 “也不用雅间了,徐掌柜就说我开得那个价成不成,咱们做事利落一些,别这么婆婆妈妈!”孙公子看着古芳斋的门口聚着这么多的人,他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来。 孙公子心里自然是明白,借着这个粗衣男子,现在路人已经将古芳斋的门口堵住了,影响了古芳斋的生意,徐掌柜自然是要垫一垫轻重。 “孙公子的画,能否借我一看?” 墨潋的目光刚才一直跟着那粗衣男子,片刻,她将目光收回,往前走了几步。 “你以为……” 孙公子背对着墨潋,听到墨潋这句话,下意识地接了话,但是话说到一半便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猛地转过了身。 眼前的倾城面容,首先让孙公子心里一颤,紧接着便狂跳起来,他游历很多地方,美女也见过不少,但是面前这位,却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美得让人舍不得呼吸!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盯着孙公子,平静之下,渐渐渗透出一股子清冷,孙公子没有回答,墨潋也没有接着说。 看着墨潋,孙公子心里猛地一惊,他自然是通过各种渠道知道这古芳斋的主子是王府的侧妃,虽然没见过,但是如今眼前这位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不用想,也能猜到。 孙公子一边想着,眼睛瞟向一边的马车,看着马车上的族徽,他心里咯噔一下,唇角咧开,勉强的挂上了一个自以为很灿烂的笑。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古芳斋暗动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原来是王府的侧妃,今日有幸能见得侧妃一面,孙某真是荣幸万分!”孙公子面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一改刚才的狠厉,他往前两步,朝着墨潋行了一个大大的礼。 墨潋是带着面纱的,外围的百姓自然不如孙公子这般看得清楚,但是依旧能感觉到墨潋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高贵气质,一时间,古芳斋面前更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徐掌柜看到墨潋,心里不由得也顿了顿,这位孙公子可不是一般的权贵,他是顺王妃的亲侄子,加上父亲又是郁丞相手下的得力助手,如今在国都,也是无人敢犯。 墨潋看着孙公子,唇角微微挑起,面上勾起一抹笑,道:“孙公子的画,能否借我一看?” 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墨潋看着孙公子,面上柔和却散发着无边的寒意,她伸出手,看着孙公子。 孙公子一顿,早就知道这位沁侧妃的厉害之处,如今一品贤居他更是惹不起,他伸手将怀里揣着的几幅画递到了墨潋的手中。 墨潋只是选了其中一幅,纤长的手指将画轴的丝带挑开,画便渐渐地露在了众人面前,懂画之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前朝千昭大师的水墨杨柳。 随着人群中一声“哇”的惊呼,孙公子面上带出一抹得意,他斜着眼睛看着墨潋,面上挑起了笑。 墨潋细细地看着,于太后的原因,她对千昭大师的画也是研究了不少,如今凭着这目测的水准,这的确是一幅真迹。 “怎么样,这幅画我要六百两银子不算多吧!”孙公子面上带着笑,凑近墨潋身边,便被锦嬷嬷和素儿挡了回去,他面上冷了冷,但是看着墨潋,他快速地将脸上的怒意隐去。 墨潋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细细地看着那幅画,一双如波的水眸清澈晶莹,面上神色不变,让人看不透,捉摸不清。 孙公子见墨潋不回答,嘴角扬着的笑僵在了脸上,他看着墨潋的神色,想要从中看出什么,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他看不出任何。 随着时间过去,原本自信得意的孙公子,突然感觉到一阵心虚,他自然知道墨潋在字画上面的造诣,特别是千昭大师的作品,之前在太后的祥瑞宫,她便能辨认出清歌郡主的假画,如今她这么看,让人心里不由得紧张。 “你觉得呢?”墨潋抬起头,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画递到了粗衣男子身边乡野小村医最新章节。 众人一惊,原本正期待着墨潋的判定,却没想到她竟然将画拿给了粗衣男子。 “这……”孙公子看着墨潋将画递给粗衣男子,他面上一惊,伸手就要来抢,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画,要是让这个乞丐弄坏了,杀了他都赔不起! 墨潋看着孙公子伸过来的手,她眉间微微地皱起,转过身看着孙公子,道:“若是这幅画有任何损伤,我照价赔偿!” 这句话似乎是一颗定心丸,孙公子的面上顿时缓和下来,他收回手看着那粗衣男子,虽然依旧是满脸的不屑,却并没有再多说。 “这并非千昭大师的真迹,只是一幅仿品。”片刻,粗衣男子将目光从画上移开,抬头看着墨潋,说道。 粗衣男子的眉目清晰,他双手捧着画,抬眼看着墨潋,清晰地说道,声音不大,却是传进了在场的众人耳中。 “你放屁,这可是本公子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得来的,你竟然说是仿品!”孙公子的一双眼紧充血,看着粗衣男子似乎要撕扯了他一般。 粗衣男子听着孙公子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声音清亮,道:“嗯,要画这样精致,的确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众人哄笑,虽然粗衣男子只是在描述一件实事,可能他自己的都没有注意到,但是众人却是显然的稍加联想了。 墨潋看着粗衣男子,面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她点了点唇角,却没有做声。 “这分明是真品!你个乞丐懂什么!”孙公子盛怒,上来就要过来抢过那画,只是还没走进,就被素儿拦住。 粗衣男子似乎是被孙公子吓住,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看着素儿将孙公子拦下,转过头看了墨潋一眼,见墨潋眼中带着期许,他顿了顿,指着画上的一角,道:“前朝千昭大师在作水墨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最后一笔会十分飘逸,这一点,我想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但是,这幅画中的随后一笔杨柳,却是有些过于飘逸。” 众人听着粗衣男子的画,都不由得伸长脖子看去,正如他说的,水墨杨柳的最后一笔是非常的飘逸,正好迎合了杨柳的特性,只是这么看起来,也是合着千昭大师的风格,根本没有什么异常。 “既然是符合,那便是真品!”隔着素儿,孙公子冲着粗衣男子喊了一声。 粗衣男子抬起头看了孙公子一眼,他看着手里的画,摇了摇头,道:“千昭大师虽然是一介文豪,却是身形矫健,在早期千昭大师因着这个习惯经常将画画出纸外,后期因为改掉这个习惯,最后一笔都是刻意留着余量,看这幅画的日期,是千昭大师最后几年的作品,这最后一笔,绝对不可能是这样。” 听着粗衣男子的话,众人恍然大悟,人群中不乏一些文人墨客,自然是对字画有些了解,照着粗衣男子的话重新审视了一边,不得不承认,他说没错! 墨潋唇角勾了勾,面上微微一笑,看着孙公子,她侧过脸道:“古芳斋从不收赝品,这幅需要花一个月的画,孙公子还是带回家自己欣赏吧!” 众人听着墨潋这话,不由得哄然大笑,原本就是对孙公子这样的跋扈有些看不惯,如今沁侧妃在此,他们似乎也是有了勇气,纷纷斥责。 粗衣男子将画卷好系起来,抬头看了墨潋一眼,见她点了点头,将画递给了孙公子。 原本自己的占着上风,如今却是被人踩在了脚底下,孙公子恼羞成怒地一把夺过那幅画,带着自己的小厮推开人群,逃一般的离开了。 演员谢幕,戏已经看完了,众人便渐渐地散了,古芳斋门口又恢复了清静穿越到兽人部落最新章节。 墨潋看着那粗衣男子,如波的水眸在他的身上来回的审视了一边,她收回目光,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粗衣男子见墨潋看着他,他心里有些紧张,双手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角,说话甚至都有些哆嗦,道:“小人……小人叫宋清源是青山县人!” 墨潋将他的每一个细节看进眼里,她顿了顿,又问:“你为何来国都?” 听到墨潋这句话,宋清源面上一怔,脸上似乎带着几分恨意,他全身微微地抖着,良久才平复下来,道:“小人家中早年也是经营古董生意,谁料我家发生大火,不仅父母均死于火海,牵连着周遭的邻居也受了灾,我不得不变卖铺子偿还,如今本以为凭着当年的交情去找那家,谁知道,他们竟然说根本你不认识我的父亲,还把我赶了出来!” 一边说着,宋清源愤慨地全身微微颤抖着,他强隐忍着,一双手死死地攥着。 墨潋低头瞧着他,面上动了动,片刻恢复常色,似乎面上的异色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我这里还有一个空缺,但是一开始并不会让你碰物件,只是做杂活,你可愿意?”墨潋看着宋清源,如波的水眸收回了期间的深意,依旧是往常的平淡。 宋清源听着墨潋的话,身子一顿,抬起头看着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他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哎,你!” 徐掌柜看着宋清源拒绝,不由得面上神色变了,这宋清源原本就是来应聘的,能进得这古芳斋,那也是层层筛选的,如今沁侧妃给了这个潦倒的人一个机会,却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 宋清源抬眼看着与掌柜,想了想,说道:“我是来应聘鉴定师父的,不是杂役。” 墨潋没有说话,只是细细地审视着这个人,一身粗布衣服,依旧难以掩盖他身上的一股儒雅之气,看样子,他应该是出自书香门第不错。 “古芳斋不必其他商铺,任何人进来都是从杂役做起,就连徐掌柜也一样,至少两月的观察,能确定一个人品行,知道他到底适合不适合做相应的工作。”墨潋看着宋清源,她的声音冷清,却是带着一丝柔和,如春风拂过湖面,撩起一层浅浅的波纹。 宋清源面上一怔,抬眼瞧着徐掌柜衣服认同的模样,他犹豫了许久,缓缓抬起头,道:“那,这两月的工钱?” 墨潋看着宋清源没有做声,徐掌柜倒是条例清楚地插嘴道:“这在试用期的两个月是,每月二两银子,三餐管饱管住,之后正式进来,便再议。” 宋清源听着徐掌柜的话,抬起头看了墨潋一眼,道:“那,每天还要多一块肉!” 徐掌柜听着宋清源的话,面上一沉,声音顿时愣了下来,道:“哎,我说你这人,这已经是全国都最优厚的待遇了,你怎么还得寸进尺!” 宋清源被徐掌柜这样毫不留情地抢白,脸上一红,动了动唇,道:“我还有一条跟我老狗,陪了我十年了了,这次出来我不能让它在老家自生自灭,便带了出来。” “好,我答应你!”墨潋的眼睛从宋清源的脸上移开,说道。 得到了墨潋应允,宋清源面上一喜,眼中激动地有些闪烁,他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墨潋行了一个礼。 徐掌柜本来还要阻止,这规矩是古芳斋向来不能轻易改变的,如今墨潋就这么同意了这人,显得有些欠妥,只是,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受到墨潋眼中的信息,徐掌柜暗自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看着宋清源跟着徐掌柜走进去,墨潋的脸色变了变,片刻便又恢复往常的神态,依旧是轻柔之间带着清冷绝世神医。 素儿跟在墨潋身边,眼睛的余光看着墨潋,她心里颤了颤,在墨潋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之前,迅速地恢复了。 进了古芳斋的密室,墨潋带着锦嬷嬷进去看了看夕颜,不似之前的面色苍白,这几天墨潋安排过来的几个人倒是将夕颜照顾得不错,出了身体的恢复之外,夕颜原本有些呆滞的目光,如今也多了几分灵动。 “我见过你吗?”夕颜张嘴吃下墨潋带来的紫酿桂花糕,歪着头看着墨潋,面上带着一丝疑惑。 墨潋一怔,看着如今已经是夕颜的她,少了木槿原本的一丝冷意,多了几分天真。 唇角微微勾起,墨潋伸手将桌前的糖醋藕夹到夕颜碗里,道:“你我自然是见过,前几日,我不是刚来看过你吗?” 墨潋一边说着,面上风轻云淡看不出什么异常,她心里却稍稍颤了一下,千叶说这几日最好不让刺激她想起什么,包括她在皇宫的事情。 夕颜伸手夹过那片糖醋藕放进口中,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在舌尖,她很享受地眯起了眼睛,细细地嚼着那脆生生的藕片,直到吃完,她的面上一直是满足。 “不是,我感觉我们好像去过一个很空旷的地方,但是又想不起来了。”夕颜吃完,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头,光洁的额头微微地皱起,明明是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待要深想的时候,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墨潋面上沉了沉,伸手将夕颜的手从头上拿了下来,在夕颜怔楞的瞬间,墨潋将手里的鱼汤放在了夕颜的手里。 夕颜看着手里的鱼汤一顿,面上有些疑惑,刚要开口,却看着墨潋面上微微一笑,道:“记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们本来就是刚认识的,自然是印象模糊,你如今身子不适宜太过劳心,就不要乱想了。” “哦”了一声,夕颜将手里的一万鱼汤递至唇边,触及唇齿的浓郁香味,让她很喜欢,很快,一碗鱼汤便喝完了。 墨潋看着夕颜这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冲撞,如今记不起任何事情,但是至少她是心境轻松的,有的时候,她也希望自己失去记忆,记不起任何人,任何事,可是,终究是希望,她逃不出自己的枷锁,就注定要带着种种羁绊到最后。 从密室出来,素儿端着泡好的茶进来,将茶倒好,伸手递到了墨潋跟前。 “怎么样?”墨潋伸手接过茶却没有喝,而是看着素儿的脸,问了一声。 素儿一怔,随即回道:“刚才残雪姐姐派出去的人传回来了信儿,青山县却是是有个叫宋清源的,基本上他所说的,也都是真的,徐掌柜说怕他带来的那条狗会伤人,或者惊吓了客人,便安置在了后院一处无人的院子里养着。” 墨潋点了点头,似乎是对于素儿传过来的消息很满意,她将茶伸至唇边,浅浅的喝了一口,面上的神色深邃起来,片刻,道:“让徐掌柜过来。” 听着墨潋的吩咐,素儿委身退了出去,片刻,徐掌柜一溜小跑到了客房。 “这个人,可还稳妥?”见徐掌柜进来江门关好,墨潋将手里的茶放回桌上,看着徐掌柜问道。 徐掌柜顿了一下,面上的神色变得轻松,道:“刚才我带着他去柴房劈柴,他倒是没说什么,在门侧看着,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墨潋点了点头,将素儿汇报的事情说了一遍,徐掌柜听着,面上的神情轻松了不少,不像是刚进来时的表情。 古芳斋要进人,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定要是正经来历才行,之前墨潋就见识了宋清源的本事,以他这样的资质,做鉴定师父是绰绰有余,但是墨潋依旧将他安排去做杂役,这倒是让徐掌柜有些不解了此女太费心TXT下载。 “那,为何刚才沁侧妃要让他做杂役?我们古芳斋,其实并没有这样的规定的。”徐掌柜看着墨潋面上神色柔和,不由得将原本的疑惑问了出来。 墨潋顿了一下,看着徐掌柜衣服深思的模样,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道:“经营铺子这么多年,徐掌柜阅人无数,应该知道有几把刷子的人向来带着几分清高,更何况宋清源这样的高手,加之他是属于家境中道没落,今日我故意让他去做杂役,若是他爽快答应,那还真得好好想想他进古芳斋的居心。” 但是,这宋清源却是拒绝了,从这一点,不管是墨潋还是徐掌柜,心里都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听着墨潋的话,徐掌柜赞同的点了点头,片刻,他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之前在安置他那条叫东子的狗时,发现他这狗体型虽然不大,但是只要有不对便会狂吠,若是看门,也是不错的,正巧后院还有一处进口虽然锁着,却无人看管,不如就将他的狗安置在那里?” 墨潋似乎有些乏了,她眼皮抬了抬,看着徐掌柜,道:“这件事,你看着去办便是。” “是!” 徐掌柜见锦嬷嬷上来扶墨潋去休息,便退了出去,转到了后院的一处荒废的院子。 这一天的忙活,墨潋是真的有些累了,随着锦嬷嬷将锦被盖在她的身上,墨潋感觉眼皮有些沉,只一会儿,呼吸便逐渐均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墨潋有些僵地翻了翻身,却感觉身侧的阻挡,她微微地睁开眼睛,温穆飏正面含笑意的盯着她。 “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墨潋面上依旧是睡意朦胧,她伸手搂着温穆飏的脖子,迷迷糊糊的问道。 温穆飏看着她的样子,唇边勾起一抹笑,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道:“这里是古芳斋,不是王府。” 墨潋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听到温穆飏这句话,猛地清醒了,她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了,温穆飏也是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衣,就如同在清越小筑一般。 “怎么了?是不是饿了?”看着墨潋猛地坐起来,温穆飏也跟着坐起来,将墨潋搂进了怀里,声音温和地问道。 “我们,回去吧。”墨潋看了一眼外面的月,心里有些不踏实,她只手在被子底下攥紧,身子有些轻微的发抖。 温穆飏看着墨潋,面上动了动,瞬间便消失,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伸手又将墨潋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道:“今天已经晚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温暖的其次扑在身上,墨潋原本有些慌乱的心渐渐地平复下来,看着温穆飏这般,她倒是有些诧异,但是,温穆飏搂着她的双臂紧了紧,她定了定神,安静了下来。 说话之间,墨潋又被温穆飏拉着躺了下来,她抬头看着温穆飏,见他也确实是面上带着疲倦,她的心里定了定,靠近他的怀里,又凑近了些。 微微眯起的眼睛看着墨潋终于睡下,温穆飏面上动了动,但是怕惊动她,又极力的将呼吸调整平稳。 他的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墨潋,眼中带着几分酸楚的情绪,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过,只有面对这个女人,他才会情不自禁。 温穆飏看着墨潋,暗自叹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在墨潋的脸上流转,心里有些阴沉,如今王府应该已经是掌灯的时间了,深夜造访的人,快到了吧!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三章 王府偷人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睡得不是很安稳,她在温穆飏怀里嗅着那熟悉的竹香,依旧是不停地辗转翻身,温穆飏时不时地醒过来替她盖着被子,将她楼进怀里,片刻,她又自己翻了出去。舒悫鹉琻 有几次,墨潋其实是醒了的,感觉到温穆飏的动作,她却依旧是闭着眼睛,心里想着王府的事,她根本就睡不踏实。 琉璃阁。 如往常一般,如兰将厅里最亮的一盏灯点上,郁凝款步走到了她的琴边。 一双纤细的素手还没来得及触及琴弦,郁凝眉头皱了皱,一双黑亮的眼睛在琴上细细地查看片刻,她转过头对如兰,道:“我原来的琴呢?” 如兰一愣,这架琴都换了半年了,王妃怎么突然想要以前的琴了?以前的旧琴换下来就扔到了杂物库,如今大晚上的,更是不好找啊! “王妃,原来的旧琴已经放到杂物库了,您若是想要,明日我让几个妈妈过去找便是。”如兰看着郁凝,她的面上依旧是温婉柔和,但是总是有那么一股怪怪的感觉。 郁凝听着如兰的话,心里猛地一颤,原本温柔的双眸之间愣了下去,她伸手在桌上猛地一拍,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换了我的东西!” 原本如兰就感觉有些不对,听到郁凝这一句斥责,她面上不由得一惊,看着郁凝面上是真的生气,她紧忙道:“王妃,您不记得了吗!这新琴是您自己换的啊!” 抬头看着如兰面上的神色,郁凝面色沉了几分,声音都带了几分厉色,道:“胡说,怎么可能会是我!” 如兰看着郁凝,心里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滕然升起,她身子一抖,刚要开口,却感觉身后一阵冷风吹过,脖子猛地一疼,便没有了知觉。 “你是谁!”郁凝看着不知不觉之间拍哦进屋内的白影,她心里一惊,面上带着恐慌,她身子猛地站起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花非楼看着郁凝这般,以前的一些片段在脑子里回放,心里不由得带出一阵酸楚。 “你不记得我了吗?”花非楼站在原地,看着郁凝往后退,声音尽量放轻。 听着花非楼的声音,郁凝站住了脚步,她抬着头细细地看着花非楼,脑子里有些印象,但是仔细去想,却越来越模糊。 有些恼怒的揉了揉头,郁凝抬起头看着花非楼,道:“不管我认识不不认识你,这里是王府,是我的卧房,男女有别,公子还是出去吧。” 花非楼看着郁凝面色瞬间的变化,他眉头稍稍皱了皱,脚不由得往前迈了一步。 “你别过来!”郁凝看着花非楼非但没有出去,还往里走,她冷声的喝止一声,一双黑亮的眸子之间威厉之间带着恐慌,冷着一张脸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她顿了顿,继续道:“你若是再不出去,我便喊人了!” 一边说着,郁凝的脚步一边慢慢往后退,全神贯注地盯着花非楼的动向,郁凝完全忘记了身后的观赏品,眼看着她的身子就要撞了上去,却见一道白影闪过,下一秒,郁凝的身子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下意识地想要呼喊,但是飘进鼻孔的淡淡的香味让她一怔,这个味道她似乎经常闻到,不是她平时用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是一种带着淡淡的甜味的芳香,很熟悉,也很模糊。 “你不记得我没有关系,我会让你重新认识我!”花非楼一只手揽着墨潋的腰,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郁凝猛地一颤,脖颈之间传来花非楼温热的气息,她全身一个哆嗦,身子猛地挣脱,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但是,花非楼的一双手臂却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扣住她。 “放开我!我真的喊人了!来……”郁凝一边挣脱着,一边朝着门外喊,只是,叫喊的声音还没有喊出,却感觉唇间一股温湿传来,原本要出口的话便被憋了回去。 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郁凝看着眼前花非楼那张放大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时间空间都在这一刻停止,原本推着他的双手也僵在了那里,只觉得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心底流向了全身,似乎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全身都用不上一丝力气。花非楼抬起头看着楚晗,脸上动了动,却没有说话,随着楚晗冷哼一身飞身出了屋子,花非楼将郁凝抱在怀里,足尖定点,也出了屋子。 感觉到郁凝的变化,花非楼面上带起一抹笑,他的双手更是搂紧了几分,似乎是不满足这样的浅尝辄止,他张开嘴,就要加深这个吻。 郁凝身子一顿,终于意识到如今的情形,她伸手猛地推开花非楼,面上酡红带着惊诧,眼眶里似乎晃动着泪,伸手朝着花非楼的脸上扇了过去。 花非楼看着郁凝恼怒,并没有躲闪,实实在在地受了她这一巴掌。 郁凝怔楞,没想到花非楼躲都不躲,又扬起的时候便滞留在了空中。 “跟我走吧!”花非楼面上神色不动,一双桃花眼中如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轻佻,他看着郁凝,郑重地说道。 郁凝面上一冷,虽然心里有些感觉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但是她心里根种的一种意识那便是,王府的王妃! “你走吧,否则,我真的要喊人了!”郁凝冷着脸,说话之间就朝着门口走去。 眼看着就要打门,手还没来得及摸在门闩上,却感觉后颈猛地一疼,郁凝想着转过头去看,身子却不听使唤的倒在了地上,没了知觉。 “你!”花非楼见楚晗一掌将郁凝打晕,他心里一惊,急忙紧走了两步将郁凝抱起来。 楚晗冷着一张脸看着花非楼这样紧张,他面上动了动,脸色依旧是那般阴冷,却没有了之前的敌意,双手将剑抱在胸口,他看了花非楼一眼,道:“我们的人已经在外面等了,温穆飏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横竖她已经失去了记忆,你再多说也是废话琝鉬,你采花公子不知闯了多少女子的闺阁,何时变得如此啰嗦!” 花非楼抬起头看着楚晗,脸上动了动,却没有说话,随着楚晗冷哼一身飞身出了屋子,花非楼将郁凝抱在怀里,足尖轻点,也出了屋子。 如兰的意识渐渐回来,首先感觉到的便是脖颈的酸疼,她一手揉着僵硬的脖子,微微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到一道白影在窗口飘走,很快便没有了踪影,她摇了摇头,以为是错觉。 片刻,如兰顿时清醒了,一双眼睛猛地睁开,看着空旷的屋子,已经没有了郁凝的身影,她心里大惊,紧忙冲进卧房,却见卧房里依旧是摆设平整,根本就没有动过。 她全身不由的一哆嗦,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便是王妃被劫持走了,而且是在她的琉璃阁! 如兰脑子嗡地一下懵了,如今温穆飏在王府,他一定会救郁凝的,脚步下意识地就往外走,只是到了门口,她又猛然停了下来。 如今郁凝消失了,还是大晚上在琉璃阁不见得,看刚才那一晃而过的白影似乎有些熟悉,虽然并没有喝花非楼接触过,但是花非楼来琉璃阁这么多次,她也多少有了一些印象,一时间心里打着鼓,理不出个头绪。 “这可怎么办!” 如兰有些焦急的在屋内来回转,忽然听到门外的叩门声,她一个激灵,带着十二分的警惕盯着门外,问道:“谁?” 门外响起一个怯懦的丫鬟的声音:“如兰姐姐,王妃的夜宵做好了,厨房的宋妈妈给送了过来,王妃现在要用吗?” 如兰顿了一下,朝着门外,道:“王妃今天累了,已经歇下了,你们几个分了吧。” 门外应了一声,随着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如兰松了一口气,心里依旧打着鼓,但是如今却是清醒了下来。 晶莹的朝露在花瓣和叶子上恍若一个个小精灵一般,精亮通透带着一股天地之间浑然的灵气。 墨潋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窗户不知何时贴上的一条白色缎条,一整晚的焦躁不安,如今总算是平静下来。 看着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墨潋转过头看着温穆飏依旧在睡着,不由得一顿,面上的疑惑还没来得及挑起,却见温穆飏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身上,健壮有力的大手在她的腰间一揽,整个人便被他拽进了怀里。 “今日休沐,天色还早,沁儿陪我多睡一会儿。”温穆飏闭着眼睛,将头靠近墨潋的颈窝,声音透着一股子慵懒的气息,扑在皮肤上带着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 墨潋看着他依旧还在睡梦里一般,不由得叹了一口子,将身子靠进了她的怀里,小腹的温热让她心里不由得一抖,温穆飏的手又抚了上来。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五个月了,如今已经能稍稍看得出来,平日里动的也勤了,特别是温穆飏和它互动的时候,它总是能给他回应,这让墨潋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想着事情,墨潋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里的头绪理不出来,她有种很烦闷的感觉。 或许是感觉到墨潋的不踏实,温穆飏没有睡多久便又醒了过来,他一手紧紧地搂着墨潋的腰,在她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道:“换了地方是不是睡不好?” 墨潋睁开眼睛看着温穆飏,他一双深邃的冷眸之间如今尽然全都是柔情,望着自己的眼中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怜惜,墨潋心里一抖,微微地摇了摇头,道:“昨日我去了公主府,母亲的意思是想接夕颜姐姐回去。” 温穆飏看着墨潋,心里动了动,伸手将墨潋搂近,似乎是思考了片刻,道:“如今古芳斋人杂,一直在这里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二姑母那里有一处密室,送回去也不失是个好办法,更何况,昨晚我过来,察觉到这条街有些不同,还是要注意一些才是。” 墨潋点了点头,侧着脸躺在温穆飏怀里,她一双如波的水眸盯着前方,片刻,道:“这两天铺子里招了两个伙计,你要不要看一下?” 温穆飏的手臂搂紧,伸着脖子寻着墨潋的唇印了上去,封紧之前气息温热的吐出:“这点事情,沁儿自己做主便是。” 说话之间,温穆飏的温热的大手便贴在了墨潋的后背,紧接着整个身子便轻轻地压了过来。 墨潋一顿,看着温穆飏满眼的热情,她心里一紧,如今已经五个月了,虽然并不忌讳房事,但是温穆飏一直都害怕有意外,宁愿自己隐忍着也小心翼翼地,每次也都是征得墨潋同意,感受着唇间的柔软,墨潋心里顿时也化开了。 伸出纤细的双臂,墨潋紧紧地环在了温穆飏的脖颈之上,唇边轻轻动着,似乎是在回应他的热情。 温穆飏心中一喜,双手轻轻的扶着她,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上好的梨花雕木的大床,响起了轻微的颤动声音,锦缎丝绸装饰的窗幔,随着人类原始的旋律轻轻晃动,轻纱的帷幔遮住了这一室的春色。 早已离开国都的马车已经走在了去往桃源谷的路上,花非楼坐在车里看着郁凝安静熟睡的面容,心里似乎被一点一点化掉。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四章 试探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幸福感带着一点点的担忧,花非楼看着郁凝,唇角稍稍勾了起来,一双桃花眼米成一条缝,此刻虽然奔波,却是十分享受。舒悫鹉琻 片刻,郁凝似乎睡够了,卷翘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花非楼一怔,伸手将桌上的茶递到了郁凝跟前,桃花眼中柔情涟涟,他唇角一勾,道:“睡了一路口渴了吧?喝点水吧。” 郁凝呆滞了一下,看着花非楼,她面上动了动,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接过了杯盏。 她也真的是渴了,整杯的茶喝下,郁凝才喘了一口气,她将杯盏放在桌上,抬头看着花非楼,道:“你是谁?我们要去哪里?” 花非楼一怔,看着郁凝面上虽然疑惑却并没有惊慌,他唇角微微勾起,一双桃花眼中含笑却不轻佻,伸手将马车的车帘拉开看了一眼外面,道:“我是花非楼,是你的朋友,我们去桃源谷,你得了病,我们去那里给你治病。” 郁凝看着花非楼,见他英俊风流其余非凡,心里顿了顿,似乎是在全身感受了一下,道:“我并没有什么不适,怎么会有病?” 花非楼看着郁凝一脸的迷茫,强忍着将她拉进怀里的冲动,微微一笑,道:“你的病还没有发作,等……” 话还没有说完,马车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阻碍,猛地晃了一下,停了下来,花非楼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探,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却感觉唇边一处柔软,顿时心里一颤。 郁凝被马车的晃动惊吓,只感觉面前的人朝着自己压了过来,下一秒触及他的味道,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 猛地将花非楼推开,郁凝似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往里面缩了缩,心里还扑通扑通的跳,刚刚被贴上的唇瓣还带着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 “对,对不起!”花非楼身子站稳看着郁凝脸上说不清楚的表情,他心里一顿,本想着给她一个美好的开始,却没想到又成了如今这样的情景,他皱了皱眉头,小心地观察着郁凝的面色。 见郁凝面上除了刚才的本能的反应并没有恼怒,他的心里似乎也落下来,掀开车帘朝着外面喊道:“怎么回事!” 车夫将缰绳拉住,马车这才稳住了,看着马车前面的女子,刚要转头跟他汇报,却见花非楼已经掀帘子出来了。 “你已经决定了!” 眼前的苓嫔,不,是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的绿茯,她站在马车正前方,看着花非楼下了马车,她唇角勾了勾,面上挤出一丝笑。 花非楼一顿,面上的神色变了变,看着绿茯的一脸的强颜欢笑,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先将她送走,过几天便会回来接你走。” 抬眼看着花非楼身后马车里掀开的一角,绿茯苦笑一下,随即面上很快恢复平静,她收回目光看向花非楼,道:“不用了,这些天朝堂变动,国都三王虽然将手中的兵权叫了出去,但依旧留有余,如今鼎泛大肆操练军队,恐怕不就便会有一场大战,你,还是带她去一处幽静的地方寻求平静吧。” 说话之间,绿茯将手里的包裹扔给了花非楼,花非楼接住,打开看着包裹里那些他之前送给绿茯的东西,心里不由得一震。 抬起眼皮看着绿茯面上的苦涩,花非楼唇边抖了抖,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尽管他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利用,却依然难以抵挡心里泛酸。 “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接你的!”花非楼手里拿着绿茯的包裹,死死地攥住,却不敢再看她的脸。 绿茯没有回答,只是面上勾起一抹笑,这笑中有几分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来都知道,在乎,便是刻不容缓,对于花非楼这句“过几天便会回来接你走”实在没有办法期许什么。 轻点脚尖,一身淡绿色如草灵一般消失在眼前,花非楼看着绿茯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女人走进他心里,就连绿茯也是,到如今他才知道,原来最难还的,就是情债! “那是谁?” 看着花非楼带着一个包裹进了马车,郁凝打量着他面上的神色,问道。 花非楼顿了一下,看着郁凝面上一惊没有了刚才的尴尬,他伸手将绿茯给的包裹放在一边,道:“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郁凝“哦”了一声,看他脸色不对,便再也没有多问,她想不起来任何,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家人,原本是想问花非楼的,但是如今看着他沉闷的脸色,她有些不敢问。 随着车夫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一鞭子,马车便动了起来,车辙在路上留下不深不浅的沟壑原来越长,很快,便穿过了那片丛林。 用过早膳,温穆飏便去了公主府,墨潋索性也就在古芳斋看看这几个月的账本,伸手去端茶,却发现桌上的茶已经喝完了,墨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坐了一个时辰了。 起身在屋子里舒缓的动了动筋骨,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洒在地上,带着一片金灿灿,墨潋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的鸟鸣蝉唱,心里似乎很豁亮。 轻唤一声,锦嬷嬷和素儿很快便进了屋子,听着墨潋的吩咐,两人收拾了一下,便随着墨潋在古芳斋四处转转。 店里的伙计们见墨潋来,做事格外的认真仔细,墨潋看着,心里也倒是满意,这古芳斋自墨潋接手以来,经营更是红火,原本每月最多盈利六千两,如今竟然月月都是上万两,加之墨潋的赏罚制度,店里的伙计更是勤奋努力。 “都说了不能这么扫了,这屋子里都是繁琐的物品,弄得到处都是灰,清理都是很麻烦的!” 远处传来一声带着怒气的责骂声,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徐掌柜看墨潋面色稍稍变了,紧忙走了过去看看。 “怎么回事?”徐掌柜走到吵闹的两人跟前,问道。 “徐掌柜!” 两人同时跟徐掌柜招呼,面上都是带着一丝愤怒。 “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掌柜看着两人,面上带着几分威厉,他朝着屋里看了一眼,见地上并没有什么残片,心里不由得定了定神,还好没有打碎什么东西! 这两个伙计都不面生,一个是在古芳斋七八年的李玉德,一个则是刚进古芳斋不久的宋清源。 听到徐掌柜问话,李玉德看了宋清源一眼,面上带着愤怒道:“这里灰尘都是用擦的,连地面都不能轻易带起灰,他却是上来就拿着笤帚扫,弄得一屋子灰,这要是落在那些繁琐的珍品上,要十分的麻烦,小的看他新来不知道告诉他,谁知道他却是一副老爷的样子,不但不改,还说小的欺负新人!” 李玉德一边说着,心里的那股子委屈劲儿便翻了上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宋清源,带着几分冷意。 徐掌柜看这宋清源,面上沉了几分,道:“不是说你不准进前厅吗?!” 宋清源顿了顿,扭头看了一眼李玉德却没说话,转过头对徐掌柜道:“是他说前厅人手不够,让我过来帮忙的。” 徐掌柜面色一顿,看着宋清源,面色沉了沉,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话,道:“胡说什么,李玉德是七八年的伙计,这点分寸都不懂吗?” 看宋清源还要说话,徐掌柜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去后厅,以后没什么事不准到前厅!后院有新到得木柴,你去劈了。” 说话之间,墨琝鉬潋已经到了跟前,两个伙计看到墨潋,紧忙行礼,随着墨潋摆了摆手,这才起身。 瞧着徐掌柜的眼色,宋清源顿了顿,最后还是退了出去,走过月亮门的时候,他回过头看了墨潋一眼,怔愣片刻,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转身走了出去。 “沁侧妃,这,真的不是小的叫过来的,小的刚才出去了一下,回来就看到他在这里打扫了!”李玉德似乎面上还是带着委屈,见墨潋面上带着笑,忙说道。 墨潋点了点头,缓缓地抬腿进了屋子,看着满屋子的东西都是用特定的盒子装着,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她唇角微微勾起,带出一抹浅淡的笑。 打赏了李玉德一些碎银子,算是安慰老员工,墨潋便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徐掌柜见墨潋面上并没有不悦,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看你这墨潋往后院走,他紧忙跟了上来。 “那个宋清源如何?”墨潋一边走着,看着徐掌柜跟来,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徐掌柜一顿,抬眼看着墨潋,想起刚才的事情,心里不由得动了动,道:“宋清源这个人做事倒是很细致,人也算是沉稳,不过他刚来还不太懂规矩,我会慢慢教他的。” 墨潋看着徐掌柜,点了点头,转过走廊的拐角,看见宋清源一身粗布蓝衣正蹲在地上喂狗,墨潋一顿,片刻,抬脚便要过去。 “沁侧妃留步!” 见墨潋就要往里走,徐掌柜紧忙拦在了她的前面,道:“宋清源这只狗凶猛异常,根本不让生人靠近,沁侧妃还是小心为妙。” 听着徐掌柜的话,墨潋倒也没有坚持,只是在一边看着,见宋清源将切好的肉放在狗的盘子里,那狗便快速地张口咬住了那肉,只片刻,原本整块的肉便被它撕成了碎片,带着点点血渍的碎肉落在草地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看着狗美美的吃完了整块肉,宋清源这才满意的起身,扭头却看到墨潋和徐掌柜,他面上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对墨潋和徐掌柜行了一礼,便要走。 “古芳斋向来人多分工细,有些时候难免会出现矛盾和分歧,这是压力,你可承受得住?” 墨潋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宋清源身子顿了顿,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转身,去了杂物库,劈柴他从来没有做过,但是如今,他却不得不用他场面抚摸玉器瓷器的手去触碰那些粗糙的东西。 看着宋清源离开的背影,墨潋面上带出一抹浅淡的笑,片刻,她转过身,去了密室。 锦嬷嬷和素儿在她身后跟着,面上带着一丝疑惑,看墨潋往密室走,便紧跟了上去。 密室伺候的丫鬟已经换了一拨,墨潋进去看着夕颜已经在午休了,也没有多打扰,只是坐了片刻便回到了房里。 锦嬷嬷端过来水洁了面,伺候着墨潋睡下,这才离开,门口素儿见锦嬷嬷出来,将她手中端着的盆接了过来,两人便往外走,没走两步,素儿突然停了下来,警惕地看着四周,面色有些阴沉。 “怎么了?”锦嬷嬷看着素儿面色阴沉,心里不由得一动,问道。 原本紧绷着的心放松下来,素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素儿没有多说,锦嬷嬷也不再问了,两人端着东西往外走,在她们身后,一道黑影闪过,便很快的闪进了墨潋的房间。 墨潋原本就没有睡着,感觉到一丝陌生的气息,她的双手紧绷起来,袖下的指缝中早已在无声之间藏好了银针,只是,原本进到屋内的冷煞气息并没有冲着她来,四处安静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黑影在屋内晃了一圈,很快便从窗户飞了出去,他全身包裹着黑布,墨潋并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只是印象里,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全身的紧绷放松,墨潋依旧是闭着眼睛,只是脑子里却将这几天的事整理了一遍,看似没有什么联系的几件事,之间似乎有一根无形的绳子一般,将这些事情串了起来。 傍晚时分,温穆飏从宫里回来接墨潋,素儿和锦嬷嬷紧忙收拾着东西跟着上了后面的马车,一路上,素儿都没有说话,不似之前的沉寂,如今她面上还带着几分硬冷。 “你新招了一个伙计?”温穆飏一手揽着墨潋的腰,一手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抚摸,温热的气息从口中喷出来,她伸手搂紧了一分。 墨潋往他怀里靠近了几分,点了点头,道:“看着他手艺不错,当日精仿的赝品一眼便看出来了,我们正缺这样的人,我便先让他留了下来做杂事。” 温穆飏一顿,听着墨潋的话,原本要说的话便咽进了肚子,伸手搂了搂墨潋,温穆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到了王府,墨潋依旧睡着,温穆飏不忍心叫醒她,便一直将她抱到了清越小筑。 “如兰姐姐,王爷回来了!” 一个小丫鬟的声音飘进耳中,如兰猛地一激灵站起了身,看着门外跑进来的丫鬟,心里顿了顿,道:“别慌,王爷很少来琉璃阁,应该不会这么快发现的!” 一边说着,如兰安慰着从丞相府带来的几个陪嫁丫鬟,虽然心里也是打着鼓,但是面上依旧极力地保持着镇定。 只是,话刚说完,便听到温穆飏的声音,她心里不由得大惊! “恭迎王爷!”如兰迅速地掀了帘子迎了出去,本来心里还在盘算着说辞,但是看到温穆飏身后跟着的一个丫鬟,心里猛地一颤,想要出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王妃去了哪里?”温穆飏走近琉璃阁,看了如兰一眼,直接进了屋子在桌前坐下。 如兰一路提心吊胆的跟着走进来,听到温穆飏问话,心里不由得一颤,双膝瘫软就这么跪了下来。 “王妃到底去了哪里!”温穆飏看着如兰的面色,他不由得沉了脸,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着,却让如兰不由得心里一跳一跳的。 “回……回王爷,王妃……”如兰心里快速地想着,眼睛抬起来看着温穆飏,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定一般道:“昨天夜里王妃被人劫走了!” “啪”地一声手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温穆飏站起身死死地盯着如兰,全身散发的阴寒气息几乎将人都吞噬,一双冷眸之间仿若冰冻千年,让人不敢直视。 “王妃被劫走了,作为大丫鬟你不尽快派人禀报本王,却偷偷让人去丞相府送信,谁给你胆子!”温穆飏的双眸之间带着噬骨的寒意,他死死地盯着如兰,将她的神情收进眼底。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五章 注定的纠缠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如兰抬头看了温穆飏一眼,心里猛地一跳,又迅速地低下头,只觉得膝盖之间如同搁着石子一般,全身都僵疼起来。舒悫鹉琻 “看来这么多年王妃对你们太过纵容了,若是这里容不下你们,那本王便给你们方便,全都搬回丞相府!”温穆飏看着如兰,眼睛向着一边战栗的丫鬟扫视了一遍,只是一句话,便跪了一屋子的人。 “王爷息怒!”如兰心里大惊,如今她留在王府多少还有用处,长公主也不至于赶尽杀绝,若是真的被遣回丞相府,她就真的完了。 温穆飏冷着眼睛看了如兰一眼,唇角挑起,带着一抹嘲讽,屋子里欺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只让人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奴婢知错了,请王爷息怒!”如兰跪着往前走了两步,原本清丽的面上已经哭花了,她纤瘦的身子带着微微的颤抖,伸手想要去拉着温穆飏,却被一脚踹开。 “本王问你,你可记得昨夜是什么样的人将王妃带走了?”温穆飏居高临下地看着如兰,声音如冰潭中渗透出来的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如兰抬着头看了温穆飏一眼,心里不由得抖了抖,原本对于面前这个男人还是心存一丝爱慕之情,如今却如同罗刹一般,心里只剩下恐惧。 摇了摇头,如兰仔细回想着,将昨夜的情景说了一边,这里就只剩下郁凝陪嫁带过来的丫鬟,自然说话也不用刻意避讳。 温穆飏点了点头,心里稍稍动了动,声音似乎缓和了一些,道:“既然王妃是从王府里被劫走的,本王自会派人追查她的下落,若是你们觉得这件事应该通知长公主,这扇门我给你们开着,但是只要走出去,便不要再回来,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做决定!” 几句话说完,温穆飏便甩手出了琉璃阁,众人还没得及反应过来,整个院子便又安静了下来。 如兰瘫软在地上,一张脸苍白如至,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低气压中缓过神来。 “如兰姐姐,我们怎么办?”一个看着年纪长一点的丫鬟站起身走到如兰跟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如兰一双晶亮的眼睛闪烁,心里似乎有些惊慌未定,她动了动身子,随着丫鬟的搀扶坐在了椅子上,只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穆飏带着几个心腹走出不愿,到了花园他停下了脚步,对着身后道:“派人盯着琉璃阁!” 惊雷在身后应了一身,片刻便消失在了王府。 回过头看着琉璃阁院子门口上的牌匾,温穆飏心里叹了叹,随即面上又恢复往日的冷肃冰寒,转身,朝清越小筑走去。 回到清越小筑,墨潋已经醒了,此刻正喝着锦嬷嬷熬得梨膏,温穆飏唇角勾了勾,面上带起一抹笑,走了过去。 “怎么醒了?”温穆飏坐在墨潋对面,伸手从她手里拿过梨膏,瓷白的勺子舀起淡黄色的梨膏,轻轻地递到了墨潋的唇边。 似乎两人之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亲近,墨潋含笑的张开嘴吃了下去,咽尽了,才说道:“王妃那边如何?” 温穆飏一顿,看着墨潋如波的水眸清亮荡漾,他没有说话,只是唇角一挑,道:“这些事情你就别想了,我自然会处理好。” 墨潋看着温穆飏的面色,也没有多说,只是张口吃下了他送过来的梨膏,酸甜的味道在舌尖充斥,墨潋细细地品味着,面上神色如往常一般平淡。 “我想去古芳斋住几日。”吃完梨膏,墨潋接过温穆飏递过来的清茶,她顿了顿,说道。 温穆飏抬起头看着墨潋,面上冷了一下,片刻恢复常色,道:“如今事情已经办妥了,不用你亲自守着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墨潋顿了顿,将手里的杯盏放在桌上,面上神色依旧是平淡安静,她挑了挑唇角,道:“有些人已经忍不住了,古芳斋这几日有些不对劲,我若是不在,她们这出戏不好演。” 温穆飏看着墨潋,不由得勾起了唇角,伸手将墨潋拉进怀里,道:“如今你有身子行动不便,就不要想这些事情了,就算有什么事,我也会为你挡在门外,你只管好好让这个小东西出生。” 墨潋在温穆飏怀里嗅着他的气息,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一股暖意传来,墨潋不由得点了点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下午温穆飏被皇上召进宫,墨潋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便去了书房,刚进了书房,一只信鸽便落在了窗口,墨潋招了招手,信鸽扑棱着翅膀便落在了墨潋的桌前。 取下信鸽绑在腿上的纸条,墨潋在灯下展开,两行娟秀的小字便映入了眼帘。 墨潋面色冷了几分,心里似乎还激荡着一股气息,让她有些兴奋,也有些犹豫。 武尸已经开启了,如今一场大战已经有了硝烟的味道,墨潋心里想着,面上不由得冷了冷,外面的已经蠢蠢欲动了,里面的也没有安分。 墨潋伸手将纸条在灯上点燃,看着快速燃尽的火焰,她心里有些沉。 温穆飏大概是半夜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墨潋已经睡下了,鼻尖飘来熟悉的竹香,墨潋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这么晚?”墨潋起身替温穆飏倒了一杯茶,看他换好衣服递到了他的跟前。 温穆飏一怔没想到墨潋还是被吵醒了,看着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苍白,他心里不由得一紧,伸手接过墨潋递过来的茶,整杯喝完。 “最近几日总有朝中大臣在家中被杀,如今又是野场历练在即,朝中上下惶恐不安,二姑母这次,必定要带兵出来了。”温穆飏将杯盏递还给墨潋,声音中带着几分阴沉,如同他的脸色一般。 墨潋顿了顿,瞧着温穆飏略显疲惫的面色,心里很快的出现了一个画面,抬起头,她递过浸了水的软布给温穆飏擦脸,道:“这些事情皇上总会像一个万全之策,就算二公主英勇善战,横竖也只是个女人,相信众臣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温穆飏顿了顿,收拾好便伸手将墨潋拉进了怀里,大手轻轻地揉着她的秀发,低头在她发间一吻,心里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泛起了一丝酸酸的味道。 墨潋低着头整个埋在温穆飏的怀里,心里鼻尖瞟过他熟悉的竹香,心里却没有如平常那般平静,关于郁凝的事,温穆飏只是稍稍提了一句,什么都没问。 就是因为不说,墨潋才觉得心里不安,响起那晚温穆飏要留在古芳斋,墨潋心里不由得猛然一抖,双手不由自主地抱进了他的腰,他其实什么都知道的,可是他却任她肆意妄为,甚至拐跑了他的王妃。 “好了,早点睡吧,明日我可能也是很晚回来,你在家安心养胎,晚上早些休息。”温穆飏一边说着,伸手将锦被拉过来,裹在了墨潋的身上,又整个地抱在了怀里。 墨潋心里突突的,两腮忍不住泛酸,她在被子底下抓着温穆飏的衣服,缓了缓情绪,抬头问道:“人生无常,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温穆飏原本一下一下的抚着墨潋的头,听她这话,身子一抖,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他面上僵了僵琝鉬,随即唇角勾起,道:“若是你有什么意外,我便将你冰封在玉冠之中,直到最后我们便葬在一起,这样,来世我们便还能相遇,如果你无故离开,那我便找遍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找出来,不死不休!” 墨潋身子一抖,不由的自主的抬着头看着温穆飏,他脸上的郑重冷肃就像与将领议事那般,威严肃穆,不容的别人一丝一毫的怀疑。 张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墨潋只觉得眼睛发酸,她怔楞着,如波的水眸之间荡漾着激动和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只感觉面上湿热,温穆飏低下了头将她悄然而落的泪水吻了去。 “你是爷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爷的,不管如何,都无法改变!”温穆飏的声音带着一丝鼻音,他的长臂紧紧地搂着墨潋,带着一丝丝的轻微颤抖。 墨潋依旧沾着泪水的睫毛缓缓合上,心突然就这么落了下来,鼻尖漂着他特有的竹香,片刻,她便逐渐呼吸平稳。 温穆飏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墨潋的后背,深邃的目光盯着窗外的月,眼中带着与这叶王相互辉映的深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又给墨潋掖了掖被角。 伴着朝露,太阳自东方缓缓升起,墨潋微微地睁开双眼,看着透过窗子狭缝进来的阳光,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定在了那不断跳动的尘埃之中。 身边已经没有了温穆飏的身影,想着昨晚的话,墨潋一双柳眉不由得蹙在了一起,她不得不承认,自从来到王府,她的确是有些变了,向来理性的她,甚至有的时候忍不住在情感深时做出一些她本不应该的决定。 片刻,墨潋似乎是想明白一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时间不早了,也不等着锦嬷嬷喊,便欺身从床上走了下来。 墨潋伸手端起桌上还带着温度的清水,她向来都有早起喝一杯清水的习惯,锦嬷嬷怕她喝冷的对身子不好,总是将热的水端进来,每过半个时辰换一次,如今,温度刚好。 喝完水,墨潋正要朝着门外喊,却听得一声“吱呀”的开门声,锦嬷嬷已经推门进来了。 看着墨潋站在屋子中间,锦嬷嬷不由得一愣,片刻她面上恢复往常的神色,紧走了几步到墨潋身边,道:“刚才古芳斋的徐掌柜派人来给沁侧妃传话,说是今早宋清源和店里的伙计闹冲突,还动了手。” 墨潋面上一紧,抬头看了一眼锦嬷嬷,面上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只是透过窗子在院外看了一眼,道:“我现在要洗漱,用过晚膳就去古芳斋看看吧。” 锦嬷嬷应了一声,看着墨潋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她心里动了动,却没有再说其他,只是出去喊着素儿一起伺候沁侧妃梳洗。 墨潋一如往常一般,由素儿伺候着洗漱穿衣,锦嬷嬷将早膳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这才摆上了碗筷,此刻,墨潋也刚好坐在了位子上。 “今日早膳就让素儿布菜吧,这么多时日了,在锦嬷嬷这里也是该学到了不少东西。”墨潋看着锦嬷嬷端着小碟子,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锦嬷嬷一顿,看着墨潋如波的水眸流转,可是却看不出情绪,她似乎知道墨潋的用意,暗自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筷子和小碟子递给了素儿,一双眼睛中带着精光在墨潋和素儿面上流转一番,锦嬷嬷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这个清炒竹笋十分的爽口,沁侧妃您尝尝。”素儿接过锦嬷嬷递过来的筷子和碟子,伸手从跟前的盘子里加过一筷子竹笋,她面上虽然不似纱织那般弯着眼睛整天都在笑,却没有了之前的冷意,或者说,跟在墨潋身上,她非但没有变得冷拒他人,反而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了。 墨潋看着素儿小心的将竹笋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她勾了勾唇角,夹起清脆的竹笋放在口中,一股很清淡的香味在口中蔓延,墨潋不由得面上带了一抹笑。 “你跟着我,也有好几年了吧!”墨潋将口中的笋咽了下去,这素儿,口中轻缓慢言的说道。 素儿一顿,看着墨潋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说话的语气里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她却依旧抑制不住心里怦怦直跳。 “回沁侧妃,奴婢在沁侧妃跟前伺候有四年了。”素儿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墨潋十分恭敬的说道。 墨潋点了点头,看着素儿面上带着紧张,她唇角勾了勾,道:“你怕什么?看你眼神闪烁,难道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吗?” 素儿一怔,这样的情况似乎在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她将手里的筷子和碟子往桌上一放,双膝弯曲便跪在了墨潋跟前。 “沁侧妃明察,素儿并没有做对不起沁侧妃的事!”素儿低垂着头,瘦小的身子跪得直直的,只是却一直没有抬起头来。 墨潋低着头看着素儿,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她顿了顿,道:“你自然是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若是你做了,你想你还有命在这里吗?” 墨潋的声音不大,却是让素儿不由得猛然一颤,她突然抬起头看着眼神闪烁,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看你这素儿的面色,墨潋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道:“看样子,你找到了洛秋水!” 素儿的身子猛地一晃,猛地一下子差点摔在地上,她猛地抬起头看着墨潋,眼中带着难以置信,一时间激动,双唇颤抖着,片刻,她似乎是平复了一些,一双手死死地攥着,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缓缓地直立气身子,素儿一张清丽的小脸上略显苍白,她看着墨潋,面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震惊和恐慌,她朝着墨潋走了两步,道:“其实有的时候我很佩服你,真的很佩服,这么多年我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在你身边,却不知道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煞的门主竟然就是你!” 墨潋看着素儿,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这样的话,她似乎不止听过一次,关于这方面,她并没有什么值得让她动容的。 “之前追杀我和母亲的人,也是你安排的,是吗?”素儿一双清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墨潋,只是,眼中却不是恨意,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她只是感觉有种抑制不住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墨潋伸手将面前的清水递至唇边,浅浅的喝了一口,抬眼看着素儿面上的神色,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带出了几分冷意,她缓缓开口道:“这些,是长公主告诉你的吧,如果我没有记错,上次去静心庵给王爷求平安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辈子的谎言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素儿一怔,看着墨潋平静无波的表情,心里却打起了鼓,她不由得在袖下暗自攥紧了双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 墨潋站起身看着素儿眼眶中打着转的泪水,她往前走了两步,现场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拂过素儿面上,将她流出的眼泪擦去,她面上带着一丝笑,缓缓开口道:“这么多年我和母亲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直到我看到母亲死的那一刻,这之间,又有谁肯放过我们!” 素儿一怔,看着墨潋带着笑面容,她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冷,身子甚至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原本心里还有一丝恨意,看着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如漩涡快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她似乎再也没有理由恨她。舒悫鹉琻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依旧是如往常一般平静淡然,甚至在她说起母亲的时候,也没有了之前的激动,这些时间的生死别离,让她逐渐忘记了自己情绪,甚至于面对自己的仇人,她也能很快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沁侧妃……”素儿看着墨潋,她缓缓地走到墨潋跟前,郑重的,双膝弯曲,跪在了墨潋跟前,声音也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求沁侧妃放过我的母亲!” 墨潋看着素儿跪在地上,瞧着她面上的鉴定,她勾了勾唇角,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素儿一怔,面对墨潋的质问,她似乎有些无力,想了片刻,她缓缓,道:“我娘只是一介妇人,之前已经在丞相府被囚禁了这么多年,就算当年陷害你的母亲,如今这些年也该还清了,而且这些日子,长公主也给我指令,但是我却并没有害你,所以,求你了,放过我娘吧,为你做牛做马我都认了!” 墨潋看着素儿,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她顿了顿,道:“你这是在向我邀功吗?我知道长公主给了你散魂香,你犹豫了几天还是把香毁了,我也知道长公主让你从我这里偷走二公主送的血鲛珠,你明明拿了,却又送了回来……” 素儿愣住,看着墨潋一件一件地说着,仿佛这些事都是她亲眼所见一般,她全身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着,上齿死死地咬着下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瞧着素儿面上的惊诧,墨潋唇角微微勾了起来,面上带出一丝冷笑,道:“你以为你这些事情都没有下手,就能在我这里邀功吗?上次在静心庵我让你跟着季香出去,你早就看到了她在车里藏了美人愁,但你却什么都没说,你以为我真的发觉不了吗?” 素儿整个人僵住,原本就知道墨潋并非常人所能揣摩,原以为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总会对她有些了解,却不想,依旧是如同之前一样,她的任何动作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素儿并非邀功,也知道没有任何资本让沁侧妃怜悯,只是,我娘生我养我,我不能看着她这样的受苦啊,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清楚,既然你能理解,我求你放过她,你要我怎么样都行!”素儿面上带着与她年龄及其不相称的成熟,她仰着头看着墨潋,眼眶的泪水早已经干涸。 素儿上的坚定,让墨潋不由得一颤,这样的神色,让她依稀之间仿若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猛地收回了神,墨潋看着素儿,道:“你娘?你确定她真的是你娘?你知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 素儿原本一个头狠狠地磕在地上,头皮一直贴着地面并没有起来,如今听到墨潋这句话,她不由得身子一颤,猛地抬起了头看着墨潋,道:“我爹是你娘练功的时候害死的……” 一直以来长公主就给素儿灌输着这个概念,以至于她一直都对墨潋母女有着一丝恨意,但是如今墨潋这样一问,她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说话之间便渐渐没有了声音。 墨潋冷哼一声,伸手抬起素儿的下巴,冰凉的指尖触及她的皮肤,让她不由得一抖,墨潋勾了勾唇角,道:“这样的故事你也相信?我娘练功害死你爹?若是我娘有武功,我们何至落魄于此?” 看着素儿面上的神色,墨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当年我亲眼看到你娘和长公主身边的丫鬟将你爹抬上了我娘的床,甚至,在你娘察觉到你爹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生生将你爹掐死!”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可能!”素儿听着墨潋的话,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顺着眼眶宣泄一般的流出来,猛地摆脱墨潋的潜质,双手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身子,退出去很远。 墨潋瞧着素儿,面上动了动,只是看着她如同发疯一般,不拦着,也不说话。 片刻,似乎素儿从震惊中稍稍缓了过来,墨潋看着她依旧是身体微微的哆嗦,唇角勾了勾,墨潋走到她的跟前,道:“对了,前段时间血煞的影子传来消息,将你的身世彻底的又调查了一番,虽然你的年纪与当时洛秋水坏的孩子相差无几,但是她却是因为偷吃长公主炼的丹药而落胎,但是当时她怕丈夫知道,便偷偷花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一个女婴,那便是你!” 素儿抬起头看着墨潋的脸,她面上抖了抖,刚才的刺激似乎已经将她打进了冰洞,如今她身子依旧是微微地颤抖着,原本红润的双唇带着点点的苍白,她一声不吭,似乎在消化墨潋的话。 墨潋重新坐在桌前,端起跟前已经稍稍有些凉了的鸡汤,她伸手在小腹上轻轻地抚摸,喝了两口便感觉口中油腻,索性也就不喝了。 看着素儿眼中不断溢出的泪水,墨潋面上动了动,却并没有再说话,只是远远的看着她。 素儿其实已经听到了墨潋的话,她只感觉大脑翁的一下,瞬间变得一片苍白,这种不能承受的痛苦,似乎比之前亲眼看着洛秋水死去还要疼千百倍,那个时候,洛秋水还是她的亲娘! 身子随着自己不停地抽噎,微微的颤抖,素儿脑子中回忆着和母亲在琝鉬一起的这几年的时光,她心里不由得一颤,似乎想要记起什么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的脑海中竟然是一片空白。 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襟,素儿很久才冷静下来,她在蹲坐着哭了太久,身子都是麻的,甚至在她站起身的时候,竟然有半边身子没有一丝直觉。 “我想见见她……”素儿的声音若游丝一般,没有一丝力气,她晃着身子走到墨潋跟前,一双眼睛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灵动,如今木讷得没有一丝生气。 墨潋看着素儿,眼中带了几分深意,她将手中的杯盏放在桌上,道:“长公主将人渗透到古芳斋的目的是什么?” 素儿一愣,看着墨潋面上的冷意,她身子连呼吸都没有换,道:“长公主派人进古芳斋是要找机会将铺子烧了,古芳斋是先皇御赐的铺子,不得有一丝损伤,若是古芳斋被毁,众朝臣定会联名上奏降罪王爷,之后还会有长公主的安排,我便不得而知了。” 声音平和的就像平日里说话一般,素儿一边说着,眼睛看着墨潋,面上没有带一丝神色,她顿了顿,一双眼睛看了墨潋,却发现她的面上并没有任何改变。 “好,我让你见洛秋水!”说话之间,墨潋指了指便唤了锦嬷嬷进来。 锦嬷嬷刚一进屋子便看到桌上的东西几乎都没有动,转身刚要训斥素儿,却见她脸色苍白,面上明显是刚哭过的痕迹,她心里一颤,问道:“怎么回事?” 素儿一怔,伸手捂着自己的脸往别处躲了躲,道:“是我不小心说错了话,惹得沁侧妃不高兴。” 锦嬷嬷看着墨潋的神色,听着素儿这么说,她没有做声,也没有否认,锦嬷嬷喊了几个丫鬟进来收拾,也让素儿去洗干净了再来伺候。 素儿听着锦嬷嬷的话往外走,走到门口转弯处回过头看了墨潋一眼,见她吩咐锦嬷嬷安排马车,心里动了动,便退了出去。 早上的太阳还没有那么毒辣,素儿脸上的黑布被解开的时候,她只是感觉自己在一个监牢一样的房子里,四处黑漆,虽然有火把照亮,依旧是带着一股子森然的阴暗气息。 渐渐地睁开被黑布压的有些疼的眼睛,素儿眼前首先看到的便是一道铁栏的大门。 墨潋在一边对着守卫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守卫的侍卫拿出腰间的钥匙,随着一声“咔”的响动,那铁栏环绕的牢狱门便打开了。 “进去吧,这里就是你要见的人。”看着素儿面上的惊诧,墨潋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随着素儿面带疑惑地走了进去,墨潋也换换抬着步子跟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牢房内的洛秋水猛地往后退了退,虽然如今已经不似之前被铁钉钉在墙上,但是她的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身上的骨头也被铁链子烫伤,虽然她十分用力的往后躲着,却并没有挪动多远。 “郁晴,你这个魔鬼,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 洛秋水并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墨潋,只是感觉眼前瞟过一片白,便下意识地当成了是她。 铁链的声音在空旷的牢狱里回荡着,洛秋水的嗓子被灼热的铁球灼伤,如今虽然能勉强说出话,却如同一个老婆婆一般,声音沙哑粗沉。 素儿看着眼前披头散发全身污垢的洛秋水,心里一颤,她撞着胆子走到洛秋水跟前,看着原本清丽可人的母亲如今却像荒尸岭里走出来的干尸一般,心里不由得忍不住抖了几下。 “你这个魔鬼,你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杀了我!”洛秋水如同一个猛兽一般的嘶吼着,完全忘记了身上锁链带来的疼痛,亦或者,这样的疼痛每时每刻在她身上不间断,已经让她麻木了。 素儿怔楞的停在了那里,看着洛秋水疯了一样的来回晃动,她心里砰砰的跳着,转身看了墨潋一眼,可是光太弱,根本看不清楚她面上的表情。 “娘……”素儿看着洛秋水,声音发出来,似乎她自己的都没有意识。 素儿的声音不大,却让洛秋水猛地停了下来,她扬了扬头,将散在面前的长发稍稍绕开,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是素儿,洛秋水顿时瞪大了眼睛。 “素儿,你是来救娘的吗?”洛秋水强忍着无边的痛苦,面上带起一个自以为很柔得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哆嗦,问道。 素儿看着洛秋水,并没有回答,她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洛秋水的脸,强压下心里翻腾的复杂情绪,问道:“我真的是你的骨肉吗?” 声音传进耳朵,洛秋水猛地一震,原本就瞪得大大的眼睛如今已经快要挣开瞳孔,她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素儿,唇角抖了抖却没有说出话来。 良久,洛秋水强镇定下来,抬头看着素儿,道:“是郁晴跟你说的对不对?她在骗你,你快杀了她,我是你亲娘啊!” 素儿看着洛秋水,眼中神色闪烁,她眼睛死死地盯着洛秋水,片刻,猛地转过身冲着墨潋走过去。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七章 露出马脚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素儿看着洛秋水,眼中神色闪烁,她眼睛死死地盯着洛秋水,片刻,猛地转过身冲着墨潋走过去。舒悫鹉琻 墨潋站在门口看着素儿,眉间展开一抹意味深长,如波的水眸在稍稍有些黑暗的地牢里微微流转,直到素儿走到她跟前。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素儿抬起头看着墨潋,道:“求你杀了她吧!” 墨潋一怔,看着素儿面上已经没有了刚进来时的苍白和惊诧,她面上动了动,抬头看向洛秋水。 洛秋水被挑断手筋脚筋,全身没有一丝支撑地躺在地上,阴暗的角落里时不时的滴落一些潮气的水滴,她整个身子浸在其中,如同臭水沟里的老鼠一般。 “你说什么!” 洛秋水看着素儿这样的举动,显然是难以置信,之前素儿为了保住她的性命,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去替她挡箭,如今她却让墨潋杀了她! 素儿跪在地上感受着地牢的寒意,她抬着头看着墨潋,眼中带着几分坚毅,又说道:“求你杀了她!” “哈哈哈……”洛秋水清清楚楚的听到这句话从素儿口中说出来,她像是疯了一样的狂笑,笑着笑着,眼中又流出了带着血丝的泪,顺着眼角流出,落在了泥地上,她颤抖着双唇,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素儿,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贱人,妄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你竟然求别人杀了我!” 素儿转过头看着洛秋水,她的疯狂较之前更甚,她闭了闭眼睛,转过头依旧看着墨潋,眼中神态郑重,却没有再说话。 墨潋看着素儿,唇角微微勾了起来,道:“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对于她,我还没有折磨够,我娘受的委屈,我还没有都还给她,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素儿顿了顿,看着墨潋面上的神色,她伸手将怀里揣着的一包火石递给了墨潋,道:“这是长公主要我给接应的人,这几天准备好了就会用。” 洛秋水听不清楚素儿跟墨潋在说什么,她只是看到素儿将怀里的东西递给墨潋,面上带着郑重,还朝着墨潋毕恭毕敬地磕了一个头。 “你这个贱蹄子,当年就应该找机会摔死你!”洛秋水咬着牙死死地瞪着素儿,只是素儿背对着她,她看不清素儿的面容。 素儿听着洛秋水如同恶咒一般的谩骂,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她转过身,看着洛秋水长发裹住脸,道:“娘,你爱过我吗?” 洛秋水一愣,看着素儿有些红肿的眼眶,她冷笑一声,一双眼睛几乎要翻过去,她咬着后槽牙,从口中挤出一般,说道:“爱你?我为什么要爱你?老娘将你养大,你就应该对我感恩戴德,如今你不但不救我,还求这个恶毒的女人杀了我,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你!” 素儿眼泪从面上滑落,她看着洛秋水,极力的扯出一抹浅淡的笑,道:“娘,你养了我十四年,怎么会不爱我呢?女儿也是爱你的,如今我求她结束你的痛苦,娘下辈子要投胎到一户好人家才是。” 声音带着些许的飘渺,素儿一边说着,泪水不断地打在地上,将面前的一片空地都弄湿了。 洛秋水冷冷地看着素儿,原本狰狞的面上咧了咧,她身子用力的扭了扭,却根本没有挪动分毫,牙齿狠狠地咬着双唇,洛秋水看着素儿,道:“你少跟我装无辜,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亲娘了是不是?你恨我这么多年不关心你,所以你故意和这个妖女一起将我囚禁到这里,我知道了,这都是你们的圈套!你这个黑心的小蹄子,老娘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这么对我!” 洛秋水说着,全身的锁链跟着晃动起来,她一双眼睛似乎是充血了一般,死死地盯着素儿和墨潋,恨不得将她们生吞了! 墨潋看着洛秋水发疯,唇角闪过一丝冷意,她低下头看着素儿面上苍白如纸,她动了动唇,对素儿道:“你还要在这里呆着吗?” 素儿怔楞着看着洛秋水,原本心里的疑问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了,不管如何,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她的生母,在进到地牢之后看到洛秋水的片刻她似乎就已经想明白了,就算洛秋水没有给过她生命,但是她养了她这么多年也的确是实情,之所以求墨潋杀了她,是因为素儿知道,如今墨潋根本不可能让她活着,与其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感觉不到痛苦。 墨潋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洛秋水,如波的水眸之间荡漾出一抹嘲讽,刚才口口声声喊着要死,如今听到素儿真的求杀了她,洛秋水的脸色却变成了这样。 人,总是看不清楚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洛秋水求死只是受不了痛苦,她原本以为墨潋会放过她,可是听到素儿真的要让她死的时候,她的求生本能便又开始去抓住一切可以生的可能,太多的人就是被这样蒙蔽,自欺欺人,就如同当年她以为郁清江对她是喜欢,才对洛雅怀恨,甚至不惜苟同长公主谋害她这个亲生的姐姐! 跟着墨潋走出地牢,素儿似乎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面目呆滞地跟在墨潋身后,不说话,似乎也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墨潋扭头看了素儿一眼,面上神色动了动,朝着一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过来又将之前的黑布蒙在了她的眼睛上。 似乎感觉到了一阵暖意的眼光,素儿眼前的黑布被取下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将手挡在了眼前去阻挡强光,待眼睛适应了,素儿看着墨潋漫步走出去的身影,犹豫了片刻,跟了上去。 “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就在这里吧,清静之地,也许能让我下一世澄净一些。”素儿走到墨潋身边,看着她面色如平常一般淡然,如波的水眸看着远处的低垂的柳树,潋滟如湖中的浅波。 墨潋听到素儿的话,面上没有变化,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依旧是盯着远方,似乎下意识地将周身的一切都屏蔽了起来。 轻柔的微风吹拂过面上,带着一层淡淡的潮湿,很舒服,很惬意,似乎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墨潋感觉自己身上的毛孔都张开了。 素儿看着墨潋,心里有些发麻,她想着继续刚才的话题,却见墨潋唇角微微勾起来,道:“你恨吗?” 全身一怔,看着墨潋面上浅淡的笑意,素儿不由得有些诧异,这话到底是不是从她口中说出的,她的指尖不由自主的动了动,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她已经死了,我不知道该恨谁,这是我的命,这辈子注定孤苦,也只能这样。” 墨潋转过身,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几分冷厉,她面上突然之间冷若冰霜,眼睛死死地盯着素儿,道:“洛秋水死了,你的恨找不到依托,所以你应该算是幸运的,只要那些人在这世上活着一刻,她们呼吸着空气,我的世界便随处都是恨,不死不灭!” 素儿愣住,看着墨潋面上的恨意,她有些害怕地攥紧了双拳,刚开始知道墨潋这个圈套的时候,她的确是恨,可是她是聪明的,有些事情不用点也能想明白,更何况这么多年洛雅对她就像是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长公主的话,她还是不能全信的。 直到现在,当她知道所有的事情的始末时,原本对墨潋恨意便成了悲悯,可惜,墨潋不需要,如今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她也是时候解脱了。 “你娘不会想看着你变成这样,你已经是王府的侧妃了,而且……王爷对你的感情,你应该清楚,你不在乎吗?”素儿看着墨潋,如今她也是抱着要死的心态,原本一直压在心底不敢说的话,现在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墨潋看着素儿,她面上的表情快速的恢复了常色,今日看着洛秋水的狰狞面孔,似乎之前母亲被凌迟割肉的画面又在脑子里回荡,她也忍不住恨意在心里翻腾,如今走了出来,她知道,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这是长公主给的信物,若是那人看到之后便会照着之前的计划行事,这次长公主策划得十分周详,根本没有任何破绽。”素儿将手里握着的一枚金令牌交到墨潋手里,眼中闪了闪,将原本还要继续说的话吞会了肚子里。 “长公主既然想烧我的铺子,那便让她烧个痛快,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两桶火油!”墨潋将金令牌接过来看着上面刻着的独特的标志,她唇角勾了勾,面上浮出一抹笑,转过身将金令牌又递回了素儿的手里,墨潋淡淡道:“你的命我要了也没用,若是你自己不想死,那便照着长公主的指示去做!” 素儿一怔,看着墨潋面上的冷肃,她心里颤了颤,最终还是伸手将墨潋手中的金令牌拿了过来。 看着素儿接过令牌,墨潋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顿了顿,道:“后天是个热闹的日子,也是个吉日,不如就在那日放一把烟火,给长公主庆祝庆祝!” 说完,墨潋甩开袖子沿着河边往外走,素儿没有听明白墨潋的意思,但是下意识里心里不由得沉了沉,抬起头看着墨潋已经走了出去,她提起裙子紧走了几步跟了上去。 穿过了树林,王府的马车还在远处停着,两人走过去琝鉬,残雪在马车上一手握着剑,耳听八方的保持着警惕,看着墨潋和素儿出来,心里不由得踏下心来。 之前墨潋和素儿进林子残雪原本是要跟着去的,但是墨潋却命她再次看着马车,残雪执拗不过,却也没有办法,主子的命令她必须要服从,如今看着墨潋毫发无伤的回来,总归温穆飏那边也算能交代。 “去古芳斋吧。”墨潋的目光在残雪身上流转了片刻,她和素儿上了马车,在车帘放下来的瞬间,墨潋朝着马车外喊了一句。 残雪跟着车夫坐在外面,听墨潋吩咐,心里不由得动了动,如今沁侧妃有孕在身,却是越来越喜欢外出了,真是让他们这帮随从不能踏下心来。 随着马车吱呀的声音响起,车缓缓地晃动起来,素儿坐在墨潋对面,看着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心里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原本想说的话,又堵在了喉咙。 “郁凝被劫持的消息是你派去送信给丞相府的吧,人我已经拦了下来,你最好想清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如今我留你一条性命,也是因为你有用,你若是不愿,我也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墨潋微微闭着眼睛,似乎能透过身体读出素儿的思维,她樱唇轻启,几句话似乎无关痛痒一般,轻缓的从口中飘出。 素儿一怔,看着墨潋依旧是闭着眼睛,她心里猛地一颤,面上带着惊恐,但是见墨潋面上神色平静似乎真的睡着了一般,素儿不由得原本惊慌的心又平静了下来,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墨潋微微的挑了挑眼皮,看着素儿面上的神色,心里不由得冷了几分,她沉默了片刻,又说道:“洛秋水能到今天这样子,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自作多情,自始至终,郁清江就没有正眼看过她,对她客气也是因为我娘,如今,该怎么做,你心里也应该清楚。” 素儿猛地一颤,随着马车的晃悠,险些坐不住摔在马车里,她死死地拽着座上的锦缎才不至于使自己滚下去,心里却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隐藏的很深了,可是这话从墨潋口中说出,素儿还是忍不住全身颤抖,自从第一次见到温穆飏,素儿的确是忘不掉,这么多日子,她一直在墨潋身边伺候,但是他只要回来,她便会格外小心的不让自己流露出感情。 甚至,在刚开始搬进清越小筑的时候,墨潋故意刺激郁凝,素儿看着郁凝,似乎能真切的体会到郁凝的痛苦,可是,就算是这般隐忍,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 抬起头刚要说什么,却见墨潋已经睡着了,素儿死死地拽着座下的锦缎,都抓出了一道道褶子,她面上苍白如纸,看着墨潋平静的面色,她第一次感觉这样的平静竟然会是这般恐怖。 马车晃晃悠悠的穿过了六条街,随着车夫的一声“吁……”,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墨潋随着马车停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只是在马车上小憩了一会儿,并没有睡着。 随着素儿的搀扶,墨潋下了马车,看着门口依旧是毕恭毕敬出来迎接的徐掌柜,墨潋倒也不客套,迎面走过去问道:“今天出了什么事?” 这古芳斋原本就有王府的人,有些事情墨潋知道,徐掌柜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见墨潋上来就问,需掌柜也不瞒着,道:“早上宋清源的狗挣脱了缰绳,差一点咬了李玉德,索性是宋清源及时到了,才制住了那凶狗,但是李玉德觉得宋清源是报复,两人几句话说的不对,便打了起来。” 墨潋面上一冷,看着徐掌柜,她很快的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字,她的脸色沉了沉,道:“给他们每人三两银子治伤,告诉他们想打去找空地打,我这铺子都是不耐摔的东西,要打就下狠手,打残了我赔钱!” 徐掌柜面色抽了抽,这原本是不大的事,店里伙计有不和闹矛盾的并不少见,但是如今墨潋一来便问这件事,给两人派银子,显然这有些不符合常规了。 想着之间见宋清源的场景,徐掌柜的面色顿住,也难怪,这样的一个人才,墨潋这个老板自然是要重视,但是,李玉德这么多年在古芳斋,怎么说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唉,的确是件让人头疼的事。 墨潋冷着脸去了后院,拿着徐掌柜递过来的账本,墨潋的目光在上面细细浏览,片刻,她拿着笔在上面勾画了几处,又重新递给了徐掌柜。 接过墨潋递过来的账本,徐掌柜的目光落在了墨潋圈起的位置,他面色动了动,瞬间脸上一亮,面上带着佩服的神色,将账本收了下去。 看着那些繁琐的账本,墨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屋子里的香让她有种沉闷的感觉,款步走至窗边,墨潋将窗户打开,一股清风吹进来,如轻纱拂面一般,温柔舒畅。 “走吧,出去走走。”墨潋缓缓地睁开眼睛,伸手将打开的窗子关上,扭头看了素儿一眼,道。 素儿应了一声,从里屋拿了一件披风,伸手扶着墨潋出了屋子。 顺着宽道走,里面有个小花园,那里依稀还有墨潋第一次进古芳斋的时候种下的一棵虞美人,不知不觉,墨潋的脚步便停在了那里。 “沁侧妃,这虞美人已经开花了!”身边跟着的一个丫鬟看着眼前火红的花朵,不由得惊叹。 墨潋顺着那丫鬟的声音望去,果然见到那几朵花,红得透亮,带着几分妖艳,墨潋面上一动,便渐渐靠了进去。 “沁侧妃且慢。” 墨潋的之间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那花瓣,却被一个声音喝止住,墨潋顿了顿,将僵在空中的手收了回来,看着眼前一身蓝色素衣的宋清源,缓缓地直起了身。 “在下虽然不通药理,却知道这虞美人虽然娇艳,却是有毒性的,如今沁侧妃怀有身孕,还是小心为妙。”宋清源手里拿着一个水壶,显然是刚浇过了前面那一片的花,刚巧路过这边看到墨潋伸手要摘这毒花,才出口喝止的。 墨潋瞧着宋清源面上还带着被抓出的血印子,她面上动了动,道:“多谢提醒。” 似乎是注意到墨潋盯着他脸上印痕看,宋清源不由得面上带出一丝尴尬,伸手将头上的草帽压低了几分,道:“打扰沁侧妃赏花,在下告退。” “古芳斋藏品都是珍贵易碎的,向来没有养过什么动物,如今矛盾因狗而起,你是不是可以考虑将狗养在别处?”看着宋清源就要离开的样子,墨潋沉死了片刻,说道。 宋清源往前走的身子顿住,转过身看着墨潋面上带着征询的神色,他面上动了动,道:“这狗与在下经历过磨难和生死,如今给沁侧妃添麻烦了,在下这就搬出去。” 听着宋清源的话,墨潋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她悄无声息的勾了勾唇角,低头瞥见宋清源手上被狗绳勒出来的印子,面上快速地闪过一丝笑,只是很轻,几乎看不出来。 “不用了,这话当我没有说过吧。”墨潋双目低垂,目光落在宋清源的鞋子上,她面上动了动,不再理会他,转了个方向带着众人往一边走。 素儿跟在墨潋后面,心里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离开之际转过头看了宋清源一眼,面上有些迷惑。 “你也看出来了?” 走上凉亭,墨潋将身边的丫鬟都支了出去,看着素儿面上的神色,墨潋伸手拿过清茶喝了一口,问道。 素儿顿了顿,看着墨潋一边喝着茶,唇角勾起,面上带出一抹笑,她思索了片刻,道:“你应该早就发现他不对劲吧。” 墨潋勾了勾唇角,看着素儿说话之间面上是坚定,并非疑问,她面上带出一抹赞许,道:“原本我还不确定,但是昨日李玉德教训他不能在屋子里用笤帚扫的时候,我便知道了。”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八章 深夜来报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李玉德向来就是个跋扈的人,他欺负新人没有什么不对吧。舒悫鹉琻”素儿看着墨潋,面上带着几分惊讶。 墨潋伸手将杯盏递至唇边,如樱的唇瓣贴在白瓷的杯子上,透着一种莹泽的透亮感,她张口浅浅喝下一口,道:“李玉德纵然跋扈,却也不是这样蠢笨的人,从面上看,众人都会自然地认为是李玉德欺负新人,故意将宋清源叫到那件古玩室,又吩咐他打扫,又碰巧的设计我们过去看到宋清源打扫,但是,那个时候宋清源的鞋子是占了灰尘的。” 说道这里,墨潋停了一下,看着素儿面上依旧不理解,她继续道:“那个时候宋清源是在打扫别的地方,刚好看到我们过去,才紧忙去了那间古玩室,手里的笤帚也是打扫外间屋子用的,根本不是打扫古玩室专用的东西。” “可是,宋清源这么做,对他没有好处。”素儿看着墨潋跟前的茶喝完了,伸手拿过茶壶,将墨潋跟前的杯盏续满。 墨潋顿了顿,看着远处的花开得正旺,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每个古玩室里都有特定的人轮班看管,宋清源这么做便是要让众人以为他受了委屈,这样才能降低大家对他这个声音的提防心理。” 素儿听着墨潋的话,终于明白了一些,点了点头,的确,若是要有完全把握的将古芳斋烧起来,最先的是要从字画室,如今宋清源只是打杂,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字画室。 他对古玩玉器的研究很深,自然知道这些物件的保存方式,这样一来,的确是让人不由得想到他是受了委屈,但是当日他并没有辩解,这样先引起众人的注意,日后要进字画室,也会相对顺利一些。 素儿低着头想了片刻,她往亭子四周看了一圈,道:“可是他一个新人这样,可是太过自信了,恐怕就连徐掌柜,也是看出了几分才是。” 墨潋勾了勾唇角,伸手将杯盏递到面前,看着白瓷杯中青绿的茶尖,她面上动了动,道:“有人急着出头,把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自然不是那么简单,这两天你且按照长公主的吩咐去做便是。” 素儿点了点头,看着墨潋面上平淡如水,她唇角动了动,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着手里的帕子绞着,片刻,她似乎是鼓足勇气,道:“沁侧妃……奴婢甘心听凭您的差遣,只是……能不能让我给我娘收尸……” 墨潋面上一顿,看着素儿的表情,她面上猛地冷了下来,道:“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说这些吗?现在我杀了她已经是对她网开一面了!收尸?你还奢望我能给她留全尸?” 素儿全身一顿,猛然想起江湖中对于血煞门主的传言,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后脚触到凉亭的围栏才停了下来。 瞧着素儿的神情,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沉了沉,她站起身,眼睛的余光瞟向墙角露出的一抹黑,她的唇角勾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银针,急速的朝着墙角飞了出去。 躲在墙角的黑鹰迅速地窜了出来,刚好守着墙,一个翻身便飞了出去,速度很快,险些让人误以为是幻觉。 素儿猛地一怔,看着那黑衣人飞出去就要起身追,却被墨潋伸手拦了下来。 “不用追!”墨潋的手挡在素儿跟前,她的目光看着黑衣人逃离的方向,唇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以黑衣人的身手来看,素儿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即便是追出去也没有用,再者,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是来探个虚实的,这样也算是刚好提了一个醒。 素儿见墨潋拦着,也不再追,常年跟在墨潋便,她自然是熟悉墨潋的心性,她的话是必须要遵从的,不需要问的,就不要问。 “古芳斋这段日子可真是热闹,自从木槿在这里养伤之后,便总是迎来新的客人!” 墨潋眼睛望着墙外,唇角带起一抹嘲讽,她瞥了一眼四周,便往前堂走去,素儿见状,紧走了几步跟上去,刚才的事情,再也不敢提。 傍晚回到清越小筑,锦嬷嬷便迎了上来,伸手将千叶送来的信递到了墨潋跟前。 墨潋面上一怔,随即神色变了变,伸手接过信便往书房走去。 娟秀的蝇头小楷,正是熟悉的千叶平日里写药方的字,墨潋看着信里的内容,唇角不由得挑了起来。 之前九月的毒虽然经过诊治之后没有再加深,但是总也不见起色,想来是碧落在药中做了手脚,不过她也聪明,知道自己若是留在邢斯身边,九月就必须要好好活着,所以她虽然动手脚,却也不会要了九月的命。 这些日子千叶专心于九月的尸毒,却也真的机缘巧合的找到了一些方法,只是要真的治好九月,还需要一些时间。 “你治了这么多年的尸毒都不能彻底清除,这次我相信只要几个月便能治愈她,你这丫头片子可是彻底败给我了!哈哈哈……” 这是千叶信里的一句话,墨潋看着,甚至能想象得到千叶笑起来唇角勾起,一双魅惑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的形状。 琝鉬 笑着,墨潋面上渐渐地冷了下来,她能从千叶眼中看出,对于邢斯她真的不是说笑,但是她却依旧留在了星夜阁,不知道这样的决定到底是给她带来了快乐还是痛苦。 很多人其实并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有的时候一直觉得得不到的便是想要的,所以倾尽一切也要达到目的,到最后不过也是一场空,感情更是如此,喜欢,自然是希望长相厮守,可是往往事与愿违,使人无奈。 墨潋叹了一口,将信纸放在桌上,她的手有些冷,一阵微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将信吹在了地上。 微微一怔,墨潋伸手去捡,却被一只大手握住,转眼那信便被温穆飏捡了起来。 “在想什么?”温穆飏将墨潋拉进怀里,看着她面色不是很好,他的眉头稍稍蹙起,问道。 墨潋摇了摇头,将整个身子靠进温穆飏的怀里,道:“当时带着千叶去星夜阁,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 温穆飏低头看着墨潋,性感的双唇在她的唇角轻轻吻着,道:“她的人生,是她自己把握的,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千叶师姐向来是有自己的主意的,不用太过担心。” 墨潋点了点头,将头靠在他的胸膛,淡淡的竹香飘过,墨潋感觉自己的心情逐渐平稳下来,片刻,她突然想起什么,道:“不是今晚会很晚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温穆飏低头轻轻地吻着她的发丝,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回来片刻,拿了令牌便走,今晚你早些休息。” 伸手将温热的大手贴在她的小腹,里面的小东西感应一般的动了动,两人眼中顿时激动不已,面上漾着笑,那般清澈,没有一丝掺杂。 温穆飏果然只是就停留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开了,得了温穆飏的嘱咐,锦嬷嬷早早地提醒墨潋睡下。 本来习惯是要看一会儿书的,墨潋听着锦嬷嬷的唠叨,耳边也是响起温穆飏的提醒,她苦笑,却也顺从地睡下了。 清越小筑难得第一次很早的就关了院门,下人们见墨潋睡下了,便也纷纷的收拾好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只剩下六个小厮在院外守着,三个妈妈和三个三等丫鬟守在卧房的外面。 子时刚过,王府的大门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响。 “锦嬷嬷,古芳斋的伙计来报,古芳斋半夜走水!” 院子外面的小厮将外面的消息传到了清越小筑,守夜的丫鬟紧忙跑到锦嬷嬷的房里通报。 锦嬷嬷向来睡得轻,听到这话,立刻便醒了,她披了一件外衫便急匆匆的出了房门。 “怎么回事!” 刚才锦嬷嬷在屋子里没有听清楚,出了房门她看着报信的丫鬟,又问了一边。 那小丫鬟又将古芳斋传来的信息说了一边,锦嬷嬷听着面上大惊,披着衣服便走到墨潋的门前。 听着轻微的叩门声,墨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声音带着一股慵懒喊了一声“进来”。 屋内的灯一如往常一般常亮着,墨潋听着锦嬷嬷的汇报,眉头微微皱起,她起身,随着锦嬷嬷伺候着换好了衣服。 “传信的伙计已经在外厅等着了。”锦嬷嬷一边帮墨潋穿着衣服,一边说了一句。 墨潋面色沉了一下,随着穿好衣服,带着几个丫鬟小厮去了外厅。 还没有进外厅,墨潋眼睛往里面飘了一眼,看清楚来人是李玉德的时候,她心里一怔,随即面上恢复常色,似乎眼中的异样从没有出现过。 “沁侧妃不好了,古芳斋字画室突然失火了,如今已经控制不住了!这可怎么办!”李玉德见墨潋出来,紧走了两步便跪在了墨潋跟前。 墨潋看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李玉德,面上动了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李玉德往墨潋跟前跪着走了几步,道:“今日是小人执夜,子时刚好走到玉春堂,隔着窗户看到字画室那边有些发红,小人感觉不对,便紧忙过去查看,却发现字画室已经燃了起来,小人心中无主,便紧忙来王府汇报了。” 墨潋看着李玉德,面上骤然冷了冷,对着身边的侍卫道:“将他拿下!”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九章 谁利用谁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看着李玉德,面上骤然冷了冷,对着身边的侍卫道:“将他拿下!” 侍卫听得墨潋的一声命令,瞬间窜出将李玉德整个擒住,双手拧在了身后。舒悫鹉琻 “沁侧妃这是为何!”李玉德被侍卫钳制着动弹不得,他勉强的抬着头看着墨潋,眼中尽是无边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墨潋居高临下的看着李玉德,唇角微微勾起,面上带出一抹笑,道:“放了火再来我这里报信,你是受人指使还是利欲熏心想以此邀功!” 李玉德面上一怔,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不敢直视墨潋的眼睛,原本带着震惊的眼睛看向了别处,道:“小人怎么可能自己放火,今晚是小人执夜,看到字画室烧起来才过来传信的!小人冤枉啊!” 说话之间,李玉德往地上叩拜,声音里带着委屈,身子轻微的颤抖着。 墨潋看着李玉德,唇角勾起来,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缓缓淡出寒意,声音也冷了几分,道:“若是常人看到铺子里烧了起来,首先应该是去喊人救火,你却是跑来王府报信,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李玉德一怔,猛地抬起头看着墨潋,他的眼中忽闪着不安,但是平常就圆滑的他很快的反映过来,道:“已经通知了铺子里的伙计,大家已经在救火了,小人也是看着火势太大,担心事情变大,这才斗胆跑来王府向沁侧妃报信,小人真的是冤枉的,沁侧妃明察啊!” 看着墙院外头,墨潋面色动了动,又低下头看着李玉德,道:“你说你刚才是在玉春堂?” 李玉德飞快的在脑子里合计了一番,紧忙点头,道:“是,是,正是玉春堂,小人从侧面看着字画室的方向有红光,这才发现字画室走水了。” 墨潋双目一沉,听着李玉德合情合理的解释,心中冷笑,对着几个侍卫,道:“带着他过来!” 李玉德看着墨潋面上神色阴沉,心里不由得感觉一阵不踏实,随着侍卫将他拎起来,本来还想争辩,却被一旁的侍卫堵了嘴,一路跌跌撞撞支支吾吾的跟着墨潋往古芳斋走去。 到了古芳斋,徐掌柜已经通知了官府,马车渐渐停下来,墨潋掀开车帘,见古芳斋的方向已经是一片火海,橘红色的火焰映红了一片天,远处离着稍稍近一些的地方,也是水泄不通的围了一圈的人。 “王府的马车来了,让开,让开!” 随着人群中几声高喊,原本在古芳斋前面围着的人群逐渐散开了了一条路,马车缓缓地走了过去,随着车夫的一声“吁”,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 墨潋顺着锦嬷嬷的手,踩着仆人的后背下了车,见官府的何中天跟徐掌柜早已在跟前等着了,墨潋冲着何中天微微颔首,便走了过去。 “如今情况如何了?”墨潋看着古芳斋不断窜出来的火光,朝着何中天问道。 何中天对着墨潋行了一礼,道:“回沁侧妃,根据徐掌柜所看,这火是从字画室里蔓延的,字画室里诸多易燃的油纸作品,如今虽然拍了人进去救,但是已经牵连了四周的铺子也烧了起来。” 何中天刚说完这句话,守在一边的几家铺子的掌柜便凑了上来,看着墨潋面色有些发白,他们顿了顿,但是依旧还是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沁侧妃,我们家的如意堂可是三代的祖业,这么久毁在了我的手里,让我如何面对祖辈啊!” “是啊是啊,我们家的清风茶楼也是好不容易才开起来的,如今眼看着大伙就要烧光了,我们这一家大小可是要活不下去了啊!” “是啊是啊,这可怎么办!” “全都烧光了啊,我们可怎么活啊,沁侧妃可一定要给我们个交代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虽然心里很烦闷,但是这些日子,和古芳斋相邻,墨潋向来对众人宽和,如今出了事,众人诉苦,却并没有落井下石。 何中天听着众人的议论,不由得看着墨潋,见她面上依旧沉静,面对这样的大火,她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他心里不由得动了动,再看墨潋也是感觉不一样。 墨潋环顾一周,看着周遭牵连的店铺掌柜基本上都在,她沉了沉心,说道:“大家不要着急,如今这样的情况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不过,既然这件事出自古芳斋,我便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待火灭了之后,各位掌柜回去清算一下损失,将账单送到王府,墨潋自会照价赔偿。” 众人似乎就是等着墨潋这几句话,原本悬着的心突然就踏实了,面上原本的紧张也舒缓了不少。 “沁侧妃果然是宽厚仁和,如今可算是有了交代了。” “是啊是啊,得亏是沁侧妃这般宅心仁厚的,这下我们全家也算是有了保障。”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原本凑在一起的掌柜,也渐渐地散了去,各自回自家铺子去看情况。 &nb琝鉬sp;“沁侧妃,火势已经控制住了,只是,下官不得不提醒沁侧妃一句,这古芳斋是先皇赐下来的铺子,如今……”何中天刚收到下属的通报,转过身朝着墨潋回道,他一边说着,面上带着几分同情的看着墨潋。 墨潋神色动了动,看着渐渐已经弱下去的火势,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明日我自会亲自进宫向皇上请罪,只是如今还不清楚走水的原因,今夜还要劳烦何大人了。” 何中天瞧着墨潋的平静神色,心里不由得一颤,就算是一个大男人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大抵都慌了神,别说这铺子还是先皇御赐的,她一个女人自过来之后,面上一直都是平静无波,虽然面上有些阴沉冰冷,却并没有惊慌失措,就这一点看来,何中天便不由得对墨潋高看了一眼。 刚才墨潋对各位掌柜的话,何中天也是停在耳中的,这样的大仁大义,自然是让人对她不由自主的存在好感。 何中天听着墨潋的话,紧忙行礼,道:“沁侧妃客气了,这本来就是下官的职责,等火灭了,下官定会亲自带人清查现场。” 墨潋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侍卫带着李玉德走过来,她面上冷了冷,一个手势,侍卫将李玉德扔在了地上。 “这是?” 徐掌柜和何中天看着李玉德五花大绑地被扔在地上,心中疑惑,便齐齐的看向墨潋。 墨潋看了李玉德一眼,抬起头,道:“刚才是他去了王府通报,说古芳斋走水……” “小人冤枉啊,小人只是守夜看到火光才去了王府的,小人什么都没做啊!”李玉德不知何时将口中塞着的布条吐了出来,看着何中天和徐掌柜在,便哭天抢地地喊起冤来。 徐掌柜看着墨潋,面上有些不解,当时他在家里也是铺子里的一个伙计来通报的,这李玉德照理来说去通报也没有什么不对。 墨潋看着李玉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你说你是在玉春堂看到字画室里有火光,可是真的?” 听着墨潋的问话,李玉德面上一怔,只是细想想想并没有什么不对,他便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道:“是……小人当时的确是在玉春堂巡视。” 听到李玉德这话,徐掌柜面上便瞬间变了,他面上一沉,伸脚对着李玉德一脚踹了过去,声音里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怒气,道:“混账东西,从玉春堂根本看不到字画室,你说,这火是不是你放的!” 听着徐掌柜的话,何中天面上也是变了变,只是,如今他并没有说话,双眼往墨潋那边看了一眼,便转过了头。 “怎么可能!”李玉德面上大惊,眼中带着几分惊恐的神色看着徐掌柜,全身不由得有些发软,道:“不可能,玉春堂和字画室离得很近,怎么可能看不到,我真的是看到了啊!” 徐掌柜看李玉德依旧在狡辩,他抬起眼看了墨潋一眼,又复低下头顿了顿,对何中天,道:“前几日沁侧妃将整个古芳斋的地势都看了一遍,字画室和玉春堂之间最然紧凑,却隔着空档,当时便吩咐小人在两个院子之间砌了一道高墙,还蔓上了爬山虎,这样看起来布局和意境更贴切一些,李玉德在古芳斋这么多年,自然是熟悉,只是这墙是小人前天刚砌好的,当时只给沁侧妃看过……” 听着徐掌柜的话,李玉德不由得全身一怔,眼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他的确是根据之前的印象,又因着两个院子离得近才这么说的,谁知道徐掌柜竟然砌了墙,这样一来,原本以为的有力说辞竟然成了漏洞! “来人,将李玉德拿下,严密看守!”何中天眼睛扫了李玉德一眼,对着身边的官差喊了一句。 官差听着何中天的命令,几个带着佩刀的官衙将他压着离开了,李玉德如今再也不似在王府的时候那般,像是被抽空了脊骨一般,没有了任何的挣扎。 “一个小小的伙计,想必根本没有这样的胆子放火,恐怕这其中还有幕后之人!这样不将王府放在眼里,藐视先帝御赐,何大人可要细细地调查才是!”墨潋瞧着李玉德被带走,转过身,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渗透着寒意,对着何中天说道。 何中天面上动了动,向墨潋行一礼,道:“下官自然会给沁侧妃一个交代,也给皇上一个交代!” 随着锦嬷嬷过来扶着墨潋去休息,她转过了身,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很轻很淡,只是微微乍现,很快地消失在唇角。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章 棋高一招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在马车里坐着看着外面的场景,手里端着锦嬷嬷送过来的热茶,片刻袖间的银龙稍稍动了动,她唇角勾起,带出了一抹笑。舒悫鹉琻 马车猛地一晃,一道伟岸的身影晃了进来,墨潋手里的杯盏猛地落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感觉身子一暖,整个人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鼻尖飘来熟悉的竹香,墨潋皱起的眉头松开,感觉到那个怀抱的颤抖,她伸手揽着温穆飏的腰,凑近他的耳边,道:“我没事,只是过来看看。” 温穆飏在看到她完好的一瞬间,心里终于踏实了下来,在他进马车的时候,锦嬷嬷便带着素儿出去了,如今马车里只剩下温穆飏和墨潋。 低下头,温穆飏惩罚一般的将墨潋的唇瓣压住,只是停在她的唇瓣上,并没有加深,片刻,两人都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温穆飏这才放开了她。 “我没有事,只是古芳斋被烧了。”墨潋的头被他强压着抵在他的肩膀,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心里是踏实的。 “启禀沁侧妃,在古芳斋的字画室里找到了一样东西!” 墨潋和温穆飏正在说着,外面何中天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温穆飏面上一沉,伸手将车帘掀开,他的双眸之间深邃让人看不透,犀利之中透着薄凉的寒意。 “见过王爷!” 何中天没想到这时温穆飏也来了,迎着温穆飏的目光,他猛地一怔,一边行着礼,一边将手里的搜查现场找到的东西递到了温穆飏跟前。 温穆飏伸手接过何中天递过来的东西,他面上一怔,随即冷了冷,又放回何中天手中,道:“这东西是何大人在现场找到的证物,还是保管在何大人这里比较妥当,此次大火已经牵连了四周的商铺,明日本王便会上奏皇上,相信何大人定会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结论。” 何中天面上带笑的应着,看着墨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面上动了动,随即转身又走进了古芳斋。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何中天就好了。”温穆飏收回手,将车帘落了下来,坐回墨潋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腰间,说道。 墨潋点了点头,听着温穆飏对车夫吩咐了一声,马车便缓缓地动了起来。 “刚才何大人拿过来的那个半月配,是长公主所有,又是你安排的吧。”温穆飏将墨潋的头揽在胸前,随着马车吱呀的声音,他轻轻地说道。 墨潋眉毛动了动,唇边勾起了一抹笑,道:“前几日长公主费劲心思在古芳斋塞了人进来,她既然这么费心思,当然是要跟她兜兜圈子才是,更何况我听说她这段时间在偷偷招兵买马,如今若是查出这场大火是她放的,这拿出来的赔款,也够她折腾一阵子,兵马自然是买不成了。” 听着墨潋的话,温穆飏唇角勾起来,她的青丝之间带着淡淡的清香,让他感觉很舒心,墨潋说得没错,前两天查出来的消息,长公主这次招兵买马的确是要有些大动作了,而这次,估计真的要让长公主忙乱一阵子了。 “不过,我查到二公主和清风寨有很紧密的联系,或许这次,会有意外的收获。”温穆飏的大手在墨潋的头上轻轻地抚着,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几分疲惫。 说话之间,并没有得到墨潋的回应,温穆飏低下头看着她趴在自己的怀里一紧睡着了。 温穆飏无奈地摇摇头,低头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伸手扯过薄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这段时间温穆飏一直忙着军队里的事情,长公主这边的部署他虽然也盯着,但是看墨潋有自己的注意,他也在派人保护她安全的同时,也就认她去了,看她如今这幅模样,这几天肯定也是累了。 马车回到王府,锦嬷嬷和素儿已经提前下了马车,在墨潋的马车下迎着。 马车停下,温穆飏见她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唇角微微挑起,如之前一般,整个将她抱进了清越小筑。 将墨潋轻轻地放进床里,温穆飏自己换好了衣服便凑了过来,他如往常一般伸手将墨潋抱进怀里,伸手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抚着,里面的小家伙似乎也累了,安静地呆在墨潋肚子里,不再动作。 温穆飏将古芳斋被烧了的消息在早朝上上报,温穆凨和太后都是大怒,听得温穆飏说是有人纵火,更是震怒。 “何中天,此案可是有了什么进展!”温穆凨的声音中带着冷意,在众人列队中喊了一声。 何中天闻声赶紧出列,他朝着温穆凨行了一礼回答道:“回皇上,昨夜微臣带人去现场勘查了一番,火自是从字画室中燃起来的不错,在这过程中,微臣发现了这个。” 一边说着,何中天将腰间存着的半月配伸手递了过去。  琝鉬;曹德胜紧忙下去接了过来递到温穆凨面前,与此同时,一边的郁清江在看到那个半月配的时候,心里猛地一颤,双手不自然地抖了几下。 “根据微臣所查,这半月配乃是长公主身边的亲卫队所有!”何中天扭头看了郁清江一眼,转过头对着温穆凨禀报道。 温穆凨面上陡然一冷,一双犀利的眸子看向郁清江,郁清江全身一震,随即上前走了两步,跪在了殿前。 “启禀皇上,这半月配的确是长公主亲卫队所持,但是微臣以为,这其中必要蹊跷,还请皇上明察。”郁清江低垂着头,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甚至眼睛都不敢去看温穆凨。 温穆凨眼睛扫了郁清江一眼,随即垂下眸子,道:“这个案子就交给刑部吧,若是真的有人肆意纵火毁坏先帝所赐之物,朕定要重重查办!” 早朝在一阵洪亮的声音中终于结束了,温穆凨和温穆飏去了祥瑞宫,太后正在喝茶,早就听得传信的太监回来禀报,她如今也是盛怒不已。 “这些年对丞相府真是太纵容了,之前长公主所做哀家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却没想到她竟然对先帝遗留的东西动手,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太后将手里的杯盏甩了出去,一张圆润的脸上带着怒意,双手都有些轻微的抖。 温穆凨看着太后气得不轻,紧忙上前安慰道:“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母后先不要生气,若是查清,自然是要重办!” 太后听着温穆凨的劝,冷静了不少,抬头看着一边站着的温穆凨和温穆飏,心里也稍稍缓和,道:“如今国都动荡,你们兄弟二人定要做好万全准备,听说二公主这段时间很少去练兵,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温穆飏听着太后这么问,心里动了动,接过话来,道:“二姑母前几天感染了风寒,这几天便一直在公主府养着,虽然平日里练拳脚,但总归是肉身,难免有个不舒坦的时候。” 太后抬着头看着温穆飏,黯然的点了点头,道:“你几乎从小就是跟着你二姑母长大的,自然是对她关怀备至,甚至要比对母后还要好了。” 温穆飏面上一动,刚要说话,却见温穆凨开口,道:“看来儿臣将母后照顾的不周啊,如今还跟二姑母吃味了,皇弟在宫外也是让母后牵着的。” 一句话说得,太后面上的阴沉一扫而光,伸手拉着温穆凨和温穆飏的手,眼中没有了之前的阴暗,一张圆润的脸上挂起了笑。 温穆飏跟着浅笑,眼中却是带了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丞相府。 长公主正在书房,烛光微微的晃动着,她的唇角高高的挑起,面上带着得意的神色,手下是一本小账册,是之前长公主在古芳斋四周订的东西,当时她可是给了大价钱的,如今古芳斋被烧,牵连着四周的铺子都是要陪的,各位掌柜自然是拿着长公主给的高价去要账。 想着皇上要降罪王府,长公主的面上就难以抑制的露出得意的神色,正想着,却听到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怎么回事!慌什么!”长公主将手里的账本收在抽屉里,面上带着几分愠怒,看着进来的大丫鬟如霜,冷着声音呵斥道。 “长公主……不好了,刚才老爷回来,脸色很差,听说是在今日早朝上王爷的古芳斋焙烧,在现场……捡到了一枚半月配!”如霜一边喘息,一边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说清楚。 长公主和站在身边的如央一怔,相互看了一眼,面上均是带着难以置信地神色。 “怎么可能!”长公主一巴掌拍在桌上,随即刚才的桌子边飞出一角,带着碎木的屑沫飞到了地上。 如霜和如央姑姑面上一怔,看着长公主勃然大怒,心里不由得一颤。 “去将老爷身边的四伯叫来!”长公主眼中带着厉色,转过身对如霜吼一般的说道。 “不用去喊了,我亲自过来跟你说!” 如霜的身子还没有站起来,却听得书房外传来一声带着凌厉的声音。 长公主身子一抖,抬起头来,看着书房门口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郁清江将身边的随从留在了门外,只身进了书房。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一章七 人心难测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长公主看着郁清江走进书房,她的心里猛地一颤,眼睛虽然抬着,却不敢直视他。舒悫鹉琻悫鹉琻晓 郁清江看着长公主的模样,面上动了动,对着一边的如央姑姑和如霜道:”我有话要跟长公主说,你们都出去。“ 如央一愣,抬头看着长公主,心里不由得扑腾了几下,还是听着郁清江的吩咐,出了书房。 ”王府的古芳斋被烧,竟然在院子里查到一块半月配,这是怎么回事?你还瞒着我做了多少事?“郁清江伸手拍在面前的桌子上,他没有内力,纵然用了很大的力量,却除了自己的手疼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长公主听得一声响,心里不由得一颤,紧跟着面上一紧,道:”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半月配是我手里的亲卫队所持之物不加,也难保有人丢了,你我夫妻这么多年,难道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嘛?“ 说话之间,长公主的面上有些动容,她面上带着委屈,往前两步走到郁清江的跟前,伸手拉着他的衣袖,眼中溢着泪水,似乎是极力在隐者不流出来。 之前看到长公主这般,郁清江定是心软紧忙安慰,但是自上次他收到那些消息,看着长公主这般可怜的模样,他忽然觉得很可笑,伸手拂开长公主的手,道:”你在跟我说信任?当年你将洛雅和我那只有三岁的晴儿送到青楼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夫妻之间的信任!“ 长公主猛地一颤,随着郁清江甩出来的手,她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在地上,幸得她抓住了旁边的椅子,这才稳住了身子。 ”这是谁胡说的!妾身怎么会那么狠心,纵然不管洛雅的死活,也要顾及晴儿是老爷的骨肉啊!“长公主脑子里快速地转着,原本在眼眶打转的泪水,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清澈泪珠从脸上滚落,将她精心打扮的妆容打湿,只让人看着不由得想要去怜惜。 郁清江看着长公主,眼中带着浓浓的怒火,之前,她就是用这样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相信,原本派出去的兵力也都撤了回来,可是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背后捣鬼,这样如蛇蝎一般的女人,他竟然同床共枕二十多年! ”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全都知道了,十三年前的事情跟洛雅没有一点关系,都是你……“郁清江看着长公主,面上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冷意,他一双苍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长公主,缓缓地渗透出寒意。 看着郁清江这样的目光,长公主心里不由得一颤,原本相好的说辞,如今面对郁清江这样的神色表情,却是全都卡在了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孩子如今终于走出了困境,你还不能放过她吗?你可知道烧了古芳斋,就是要了那孩子的命啊!“郁清江看着长公主,面上带着轻微的颤抖,他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长公主看,似乎想要看清楚她的一颗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长公主一怔,眼中还带着泪珠,粘在睫毛上,闪着晶亮的光彩,她眼神闪烁,带着几分不可思议道:”墨潋根本就是个妖女,她不是你的女儿,不是啊!“ 郁清江看着长公主,面上的神色带着几分黑沉,他扬了扬手,将长公主伸过来的手挥去,道:”原本以为你是温婉儒雅,却没想到你竟然残害我的骨肉,你真是蛇蝎心肠!“ 长公主面上突然一冷,迎着郁清江面上的冷意,她嗤笑两声,道:”洛雅生的女儿你就这么金贵,芷儿死的时候你怎么不去跟太后求情!她一个庶出的女儿,竟然比嫡出的还要重要吗?更何况我们还有韶儿和凝儿,你何时对他们这般关爱过!“ 郁清江面上一冷,面上气得涨红,他索性离长公主远一些,伸手指着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才憋出一句:”简直是不可理喻!“ 长公主看着郁清江跳脚的样子,心里冷笑,她一双黑亮的眸中带着恨意,双手紧紧的攥住,后槽牙紧紧的咬住,泪水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郁清江面上冷了冷,看着长公主面上的泪水,突然感觉那么嘲讽,他往后退了两步,道:”不管嫡出还是庶出,都是我的子女,你烧了古芳斋,如今皇上和太后下令要彻查此时,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过这个坎儿!“说完,郁清江下这句话,看着在地上坐着的长公主,面上冷了冷,甩袖出了。 看着郁清江走出去的背景,长公主面上带了几分阴狠,她双手死死地攥着跟前椅子的藤柄,只听得”咔嚓“一声,手腕粗的藤柄便碎成了几段。 清越小筑书房。 墨潋受到隐蝠传来的消息,她的面上微微勾了起来,长公主已经下令将三百六十七名亲卫队全都整查了一遍,并没有查出什么不妥,如今长公主已经拟了折子,明日开堂由皇帝旁听,刑部侍郎崔安邦亲审。 ”崔安邦……“ 墨潋在口中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她忽然想起什么,唇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眉梢微微地挑起,面上带着笑,却多了几分冷意。 进国都之前,楚晗便将各高官的底细全都查了一遍,这个崔安邦年纪已经五十多岁了,却依旧任命刑部侍郎,此人向来刚正不阿,少于朝中官员交好,却十分得先帝的赏识,后支持温穆凨上位,没少提出朝中的漏洞,于此,温穆凨也是对这位两朝元老很是尊敬。 ”沁侧妃……“ 墨潋正想着,书房的门外传来锦嬷嬷的声音,墨潋收回思绪,对着门喊了一声”进来。“ 锦嬷嬷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递到墨潋的跟前,道:”下午崔大人要去,让人前来禀报一声。“ 墨潋伸手将一勺银耳莲子羹送进口中,一股清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她缓缓地咀嚼着,慢慢地咽下去,道:”要去查现场便去查,下午我会亲自招待。“ ”是。“ 听着墨潋的吩咐,锦嬷嬷将墨潋吃完的银耳莲子羹的空碗端琝鉬了下去。 墨潋口中依旧留着刚才的清甜,她一双眼睛盯着外面的虞美人,火红的花朵开得正艳,她面上带出一抹妖冶的笑,转而面色一沉,顿时敛去了笑容。 ”长公主那边又有什么动作?“墨潋看着素儿走近,还没等她行礼便问道。 素儿一怔,看着墨潋面上的冷意,心里颤了颤,片刻,她抬起头看着墨潋,道:”长公主将亲卫队的配饰全都换成了弦月配,亲卫队所持的半月配已经全部焚毁,如今只剩下何大人手里的一枚。“ 墨潋面上渗透出寒意,面上冷冷一笑,道:”仅此而已?“ 素儿面上微微一颤,迎着墨潋的如波水眸,素儿顿时觉得心里一晃,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墨潋瞧着素儿面上的不自然,她唇角微微一勾,面上带出一抹浅淡的笑,很浅很浅,似乎都看不到,她只是看着素儿,并没有说话。 终于,素儿似乎是下定决定一般,从袖口的小袋里摸出一个纸包,递到了墨潋跟前。 墨潋看素儿一眼,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伸手接过那纸包,轻轻地打开,纸包里是一些晶透的水晶沫,轻轻地放在鼻下闻了闻,墨潋的面上骤然冷了起来。 ”冰魄散……“墨潋轻声的嘟哝了一句,唇角微微地勾了起来,她的目光从那包冰魄散上离开,注目在素儿身上,道:”长公主那里还真是有不少好东西,她倒是大方,什么都舍得给我用!“ 素儿面上一怔,整个身子瞬时紧绷起来,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眼神闪烁,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来,片刻,她终于恢复平静一般,道:”长公主吩咐将这包东西洒在……沁侧妃的被子里……“ 墨潋面上一顿,听着素儿的话,她面上愣住片刻又快速地恢复常色,唇角勾起,不由得嗤笑,不愧是长公主,果然心思要比常人想得深一些。 这冰魄散是苗疆一代的自古的毒药,如今已经鲜有人知,时间流传此毒是一种极其变态的毒药,服食之后半柱香的时间便会使人停止呼吸,但是尸体长久不腐,也是远古时期苗疆王将后宫宠妾封存的毒药,此药变态阴森,后人惧怕亡魂不散,渐渐地这药便成了禁药,以至于后世很少有人知道此药。 这些,是墨潋从万古药典中获知的,但是,小时候跟着师父她从不同的渠道也知道,这冰魄散不仅是用来食毒,若是肌肤触碰,便会渐渐变白,如干尸一般,逐渐没有意识,但是依旧残存着一口气,变成一个活死人。 长公主让素儿将冰魄散放在墨潋的被子里,这药是冰晶一样透明的,粉末状味道清淡,很难察觉,过三五天,这冰晶逐渐渗入肌肤,渐渐地墨潋变成干尸。 如此,长公主再以墨潋妖惑众人为由,将古芳斋的失火归于上天的惩戒,不仅将自己脱了嫌疑,更将整个事情的矛头都指向墨潋,真不愧是个好主意! 墨潋唇角微微弯起,面上寒意溢于唇角,她将纸包里的冰魄散重新递给素儿,看着素儿面上的差异,墨潋动了动唇,道:”将这包药放在如央的被中。“ 素儿猛然一抖,面上带着差异和惊慌看着墨潋,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你不敢?“墨潋瞧着素儿,面上扯出一抹笑,她如波的水眸流转,漾着淡淡的暖意,只是在素儿看来,却是冷彻心骨。 ”沁侧妃……我……“素儿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躲,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全身微微颤抖着,连声音也带着几分颤音。 墨潋面上带着笑,看着素儿瘦小的身子往后退,她缓缓开口,道:”你不是甘愿为我做任何事情吗?怎么,你怕了……“ 素儿往后退的身子猛地盯住,抬起头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墨潋,眼中的复杂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感觉心口一股阴寒之气逐渐往上涌。 墨潋低着头在素儿面上扫过,她猛地收回视线,面上笑意淡去,道:”我不逼你,去不去,你自己做决定。“ 说完,墨潋将那个纸包扔在一边的桌上,长袖甩开,离开了书房,她的目光斜着往后看了一眼,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素儿怔楞的看着那包要,身子如同定在了那里,久久没有动。 下午,墨潋去了古芳斋,刚好刑部侍郎崔安邦正在询问店里伙计,墨潋面上一勾,步履款款的走了进去。 ”拜见沁侧妃。“ 见墨潋走过来,崔安邦上前两步,朝着墨潋微微行了一礼,见墨潋点头,这才起身。 ”崔大人可是问出了些什么?“墨潋步履轻缓地走到上座,伸手接过徐掌柜递过来的清茶。 崔安邦面上动了动,抬头看着墨潋面上的神色,眼睛动了动,道:”微臣刚到,刚问了店里伙计一些情况,还并未查出什么。“ 墨潋听着崔安邦的话,面上一闪,唇角勾起一抹让人读不懂的神色,道:”昨夜我倒是想到了一些不正常的地方,不知崔大人可有兴趣一看?“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二章七 心思缜密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说话之间,墨潋眼角的余光瞟向屋内的角落处,她快速的捕捉住了想要的信息收回目光,唇角微微地勾起,墨潋将跟前的杯盏端了起来。舒悫鹉琻悫鹉琻晓 崔安邦面上动了动,看着墨潋唇角含笑地喝着茶,他的一双锐利的眸子之间逐渐淡出一抹探究,片刻,他收回目光,略带着胡须的唇边挑了挑,道:“关系到此案的线索,下官自然是要看。” 墨潋面上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杯盏放在桌上,杯底轻磕桌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众人面上没有什么,角落里的一个身影却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崔大人,请!” 墨潋素手一扬,朝着门外向崔安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崔安邦面上一怔,瞬间恢复原来面色,朝着门外走了去。 到了之前的字画室,如今已经是狼籍一片,甚至房梁都被烧断,房顶整个坍塌下来,里面的东西一样都没能留下,全都烧成了灰,众人一边走着,不由得摇头叹息。 这里面藏着的都是各时期大家的真迹,有些别说千金,就算是万金也是值得的,如今一场火,变成了这废灰,实在是可惜。 一边走着,墨潋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她白色的绣鞋上稍稍沾染了一些灰,走过的路上留下一个个脚印。 “这现场几乎已经找不出来任何有原貌的物件了,可是有一点却是很稀奇。”崔安邦一边走着,看着墨潋的面色,他挑了挑唇角,说道。 墨潋面上一动,转过脸看着崔安邦,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崔安邦看着墨潋的神色,一双炯炯有神的眼中稍稍闪烁,道:“之前调查,这火其确实从字画室燃起来的,但是,现场并没有任何可以引燃的东西,除了一处火油燃烧后留下的痕迹,现场并没有蜡烛油灯之类的东西,所以,下官判断,当时歹徒一定是用便以携带的火石引燃。” 听着崔安邦的话,众人面上不由得一愣,转瞬便露出佩服的神色,这个细节,众人都是忽略了,如今想想,的确是有些不正常。 墨潋唇角勾起,面上带出一抹浅淡的笑,她转过身看着崔安邦,道:“崔大人所说极是,所以,崔大人的意思是,放火之人就在我们其中!” 看着崔安邦,墨潋面上动了动,似乎是想到什么,朝着四处的人看了一圈,目光所到之处,只让人不由自主地一颤。 似乎没有看到墨潋面上的神情,崔安邦点了点头,但是这么多年的经验,纵然是有了初步的线索,他也是面上不改颜色,继续迈着步子往字画室的院子里走。 忽然,崔安邦的脚还没来得及踏进字画室,面前忽然闪过一道黑影,他面上一愣,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随着一阵“汪汪汪”的声音,崔安邦定了定神,看着跟前的一条凶恶的狗不停地朝着众人吠,他的面上冷了冷。 “这是店里伙计带过来的狗,一时间没地方养着,看着字画室这边的空地比较大,所以就一直养在了这边,宋清源!” 徐掌柜看着那狗几乎是要越过了对面的高墙跳到这边来,他也是不由得吓出了一声冷汗,一边解释着,徐掌柜喊了宋清源一声。 宋清源听到徐掌柜的喊声,紧忙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了崔安邦的跟前对着他行了一个礼,道:“这狗很认生,惊扰了崔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崔安邦看着宋清源,面上稍稍动了动,看他穿着伙计的衣服,言谈举止却是个文人的样子,他唇角勾了勾,问道:“你是古芳斋的伙计?” 宋清源低垂着头,将面上的异色掩盖住,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正是。” 崔安邦绕过墙头,看着摔在另一面的狗,面上神色变了变,转回来看了墨潋一眼,对着徐掌柜问道:“这狗可是一直都拴在这里?” 徐掌柜面上动了动,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崔安邦这么问,但是依旧按照记忆点了点头。 崔安邦面上一沉,看着宋清源,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带出了几分厉色,道:“当日可是有人听到犬吠?” 众人猛地一怔,想着当日的情况,均是摇了摇头,心里突然也似乎明白了崔安邦的意思,面上带着不可思议地看向宋清源。 “这狗认生,刚才它吠叫的时候,是对着过来的众人,并不是对着下官一人,但是古芳斋大火却并没有人听到犬吠,由此,是否可以以为当日纵火之人便是这狗熟悉之人?”崔安邦转过身,对着墨潋说道。 墨潋面上一动,还没开口,便听到宋清源上前到崔安邦跟前道:“小人冤枉,小人是冤枉的!更何况,崔大人这么说,并没有证据!” 看着宋清源这样的失态,墨潋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她唇角微微地勾起,一双如波的水眸在崔安邦的面上稍稍流转。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崔大人又没有说是你!”徐掌柜看宋清源这般,紧忙上前拉开了他,对着崔安邦抱歉地笑了笑。 “你当天夜里知道走水之前在做什么?”崔安邦丝毫不避讳眼中的猜忌,直直的看向宋清源。 “那日乌云遮月,黑得很早,我戌时便睡了。”宋清源似乎站在了理上,对着崔安邦,原本面上的紧张也瞬间便消失。 “拿下!” 崔安邦听着宋清源说完这句话,便对着身边的官差一声令下。 宋清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子便被牵制住,他面上的得意僵在面上,看着崔安邦,面上带着难以置信。 “昨晚天气变化,戌时月明高挂满天星辰,到子时才开始慢慢被乌云遮挡,你说你戌时看到乌云遮月,定是你子时纵火之时的景象,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崔安邦一双凌厉的眸子盯着宋清源,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子渗透感,直叫人听着心里不由得微微颤抖。 听着崔安邦的话,众人面上均是一边,想不到平日里安稳好脾气的宋清源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不是,你诬赖好人,你没有证据,你不能抓我!”宋清源面上猛地一愣,此刻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看着崔安邦,不停地挣扎着,早已没有了之前那副稳重的样子,挣扎之余,他突然转过身,对墨潋道:“沁侧妃救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放火啊!求求你救救我!” 墨潋看着崔安邦如拼死挣扎一般,她唇角不动声色的勾起,转过头,声音冷了几分,道:“崔大人是两朝元老,向来敏锐正断刚直不阿,若是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崔大人自然会还你清白。” 说话之间,墨潋转向崔安邦,她如波的水眸之间潋滟着浅淡的笑,并没有平常妇人那般将神情表现在面上。 “给那狗喂下清肠汤!”崔安邦看着墨潋神色,原本带着厉色的面上稍稍缓和,他转过头对属下说道。 崔安邦所说的清肠汤不比平日常见的清肠养胃的汤,而是在办案时经常用到的催呕的汤药,刚才走近那狗的时候,他就隐约看到狗的唇边有一些细小的粉末,再结合宋清源的反应,他似乎早就猜透了。 宋清源看着官差将一整晚清肠汤灌进狗嘴里,全身忍不住颤抖,身体似乎已经失去了支撑,顿时一股酸软的感觉,就快要站不稳了。 墨潋面上没有变化,一如往日的淡然沉静,她看着那凶狗喂过清肠汤之后,便顿时没有了之前的凶猛,如今躺在地上,抽出一般的不停地往外呕出秽物。 一股刺鼻的味道蔓延过来,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口鼻,墨潋也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 &n琝鉬bsp;宋清源脸色煞白,眼中惊慌不已,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稳重尔雅的样子,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从狗嘴里呕出几块黑硬的东西,他心里一颤,双腿支撑不住,便摔在了地上。 众人自然也是看到了,虽然掺杂着一些秽物,但是依旧能辨认出,从狗嘴里呕出的几块黑硬的东西,便是火石。 “这……原来真的是这个畜生!”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着挺好的一个人,却是这样的恶毒!” “竟敢对古芳斋下手,真是胆大包天,死一百次都不够的!” “……” 人群中议论声起,众人对着宋清源指指点点,面上带着怒意,恨不得上去抽他几个耳刮子。 墨潋如波的水眸之中潋滟依旧,看着崔安邦面上的神色,她唇角微微地挑起,面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 “崔大人果然是神探,只凭借几个微笑的线索便捉到了真凶,这几日还请崔大人明察,三日后开庭还王府一个清白,墨潋在此不胜感激。”眼睛在宋清源的面上微微一瞟,墨潋转过头对着崔安邦说道。 崔安邦看着墨潋平静地神色,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是充满了探究。 隐约之间,崔安邦就感觉到其实墨潋早就知道这其中的关联,但是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查案,期间并没有插嘴,看着她面色平静,一双眸子清澈又深邃,让人看不懂,崔安邦转瞬收回神,道:“下官自是尽力而为,公道自有天在,古芳斋是先帝留下的,如今事情已经牵连到了众多商铺,也让皇上和太后震怒,自然是小觑不得。” 墨潋点点头,唇角之间带起一丝浅笑,徐掌柜早就准备下的银两还没来得及拿出来,便被墨潋制止了,像崔安邦这样的两朝元老,银两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他所求,更何况,他素来刚正不阿,此举只能惹恼他。 看着墨潋的小动作,崔安邦眼中稍稍闪烁,心里动了动,对墨潋倒是高看了一眼。 清越小筑。 天色还早,送走了崔安邦一队人,墨潋便早早地回到了王府,素儿看到墨潋的一瞬间,面上一滞,瞬间便恢复了常色,上前去接锦嬷嬷手里的东西。 墨潋看了素儿一眼,面上淡淡的没有什么波动,转过身进了书房,还吩咐众人不准进来打扰。 “这是查到的资料。” 一个黑影闪过,楚晗一袭黑衣双手抱在胸前便出现在了书房,他伸出一只手,将手里的一张纸递到了墨潋的跟前。 墨潋伸手接过,看着楚晗面上的神色,她唇角勾了勾,展开那张纸。 原本隐蝠就已经查出来,这个宋清源不只是他说的那般简单的身世,他常年在外,并不是偶尔回家,隐蝠出去调查,前几天传回来消息,宋清源原来早就已经加入了清风寨,如今跟在裴肆的身边,是清风寨的二当家! 当时墨潋原本手里早已抓着宋清源的把柄,在听到清风寨的时候,她却将手里的把柄隐藏了去,这件事既然必定要跟长公主拉上关系,若是在加上清风寨,那便更是热闹,恐怕到时长公主便会应接不暇,她便会有机会下手了! “不用管崔安邦,让他自己去查清楚,从他口中说出来,比任何人都有效,就算是皇上包庇,他也一定会一查到底!”墨潋将手里的图纸收起来,那是清风寨的地形图,只留着日后清剿匪窝用! 楚晗看着墨潋有些发白的面色,他的眉头微微蹙气,伸手将花非楼留下的药递给墨潋,道:“你体内的毒越来发作的越频繁,是时候该做决定了。” 墨潋面上一沉,随即伸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她的脸色有些冷,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薄凉之色,她看着窗外,没有做声。 楚晗心里暗自叹一声,看着墨潋面上的神色,他有些无奈,一个转身,消失在书房,只剩下轻微的气息。 墨潋知道楚晗已经走了,她的目光依旧注视着窗外,面上平静无波,只是失神一般,清瘦的面上带着几分薄凉,深邃的如波水眸之间清澈潋滟,将心里的苦涩极好地掩盖住。 对峙刑堂,长公主果然如墨潋所料,装傻充愣一般的哭诉毫不知情,刑堂之上,所有接触兵力的官员,竟然一致口径都证明长公主亲卫队的配饰改成了弦月配,甚至有人拍着胸脯证明是两月前换的。 面对这样的场面,墨潋面上没有任何改变,她唇角勾起,目光扫向一边旁观的温穆凨,见他眉头微微皱起,脸色阴沉,眼中不由自主地带出了冰冷的寒意。 他自然知道实情,但是满朝文武如此庇护长公主,如今朝中又是动荡不安,面对这样的情形,他自然是轻松不起来。 崔安邦听着众臣的证明,面上也是带着几分阴沉,他轻咳了一声,对一边的官差道:“带李玉德!” 众人听得门外的一声唱喊的通传,顿时禁了声,眼皮抬起悄悄地看着温穆凨的神色,似乎有些后悔刚才的极力佐证。 李玉德一身蓝色狱衣,胸前身后都印着一个大大的“囚”,他如今满脸的胡渣,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青面小生的模样。 随着官差的推搡,李玉德一个踉跄往前冲了几步,摔跪倒在了温穆凨和崔安邦的跟前。 李玉德一如之前的样子,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值夜的时候发现的失火,对于自己的一些反常,根本就是拒绝回答和只字不提。 墨潋看着李玉德,唇角微微勾起,面上浅笑一闪而过,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她抬起头,却正好撞进了温穆凨的眼中,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便感觉自己肩头一紧,温穆飏的大手已经将她拉进了怀里。 心里一颤,墨潋看着温穆飏有些冷脸,她面上动了动,伸手抓着温穆飏的手,看他低头看着自己,她面上微微一笑,乖乖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里。 温穆凨看着墨潋这细小的动作,心里颤了颤,但是感觉仿佛心头埋着一根针一般,只要一动,便隐隐作痛,他闭了闭眼睛,索性将目光锁定在李玉德身上。 “李玉德,你可见过这个?”温穆飏见李玉德一副打死不松口的状态,他面上冷了冷,将之前在古芳斋见到的半月配拿出来在李玉德面前晃了晃。 李玉德看着那半月配的时候,心里不由得颤了颤,他甚至下意识地将手伸向自己的腰间,但是似乎想起什么,又将手放了回来。 温穆飏面上一冷,看着李玉德面上极力的隐忍着什么,他快速地到李玉德跟前,手掌猛然挥下,李玉德还没反应过来,便结结实实的受了他这一掌!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三章七 假假真真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众人大惊,没想到温穆飏会在皇上跟前动手,但是碍于温穆飏与生俱来的气势,都没敢说话。舒悫鹉琻 “你这是做什么,皇上还在,岂容你这般放肆!”长公主首先反应过来,看着李玉德吐出的一口黑血,她心里猛地一颤,拍桌子对着温穆飏喊了一句。 温穆飏抬起头看了长公主一眼,唇角微微挑起,面上带出一抹浅淡的笑,道:“长皇姑母急什么,既然长皇姑母的亲卫队已经换了弦乐配,那这个人便不是长皇姑母的人,是不是?” 说话之间,温穆飏的面上带着意思笑,只是让人看起来,心里不由得一颤,感觉到胸口一阵沉闷。 长公主看着温穆飏,心里不由得微微颤抖,面上虽然是带着刚凛之色,心里却是抓不住一般,抬着头,却不敢直视温穆飏的眼睛。 “将他的血拿去检验!”温穆凨似乎突然明白了温穆飏的意图,他脸上带着冷意,一双深邃的眸子几乎要渗出血来。 崔安邦带着花白胡子的脸上一抖,伸手摆了摆,将仵作崔明招呼在面前。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抬眼看着长公主略微发白的脸色,她唇角高高地挑起,面上带着浅淡的笑。 李玉德被取完血后扔在了地上,他面上苍白,一双眼睛惊慌不已,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精明之色。 “李玉德,你可有话要说?” 温穆凨伸手接过曹德胜端过来的茶,他张口喝了一口,眼睛的余光扫向地面,收回目光的同时,还看向一边的长公主。 眼底深邃,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温穆凨故意忽略了温穆飏这边,低着头,似乎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跟前的茶上。 李玉德原本躺在地上喘息,听到温穆凨这一句问,心里一颤,首先抬头看向长公主,却见长公主一双带着厉色的冷眸瞪着他,带着警告的意思,他全身一抖,紧忙地摇了摇头,道:“冤枉,草民冤枉啊皇上!草民没有放火,更不知道那个半月配!” “刚才本王可没有说那是半月配!”很快的抓住李玉德话里的漏洞,温穆飏冷不防的将一句话甩了出来。 众人一怔,明显已经意识到李玉德的身份绝非古芳斋店里伙计那般简单,但是,之后李玉德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之后任崔安邦再怎么审问,他依旧是死死地咬着自己是冤枉,再也不多说。 长公主一双手在袖下紧紧地攥着,她的面上因紧绷而显得有些苍白,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盏,她动作依旧优雅,但是微微颤抖的手依旧彰显着心里的慌乱。 墨潋和温穆飏倒是不急,看着李玉德死鸭子嘴硬一般的撑着,他们倒是像没事人儿一般,偶尔还低语几句。 温穆凨在一边喝着茶,眼角余光看着墨潋和温穆飏怯怯私语,他的面上闪过几番颜色,只是喝茶低垂着头极好地掩饰住。 片刻,仵作崔明带着化验的样液回到了刑堂,众人重新将目光从李玉德身上移开,齐齐的聚到了崔明手里的盘子上。 “启禀皇上,刚才验血结果,李玉德血中并没有冰炎。” 崔明上前几步,对着温穆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手中带着样液的盘子高高地举过头顶。 长公主这支亲卫队是当年皇上亲自带出来的,当年正直特殊时期,当年先皇为了防止他人用人皮面具易容成亲近之人,便特别从红叶谷红叶老人那里换得冰炎,植入亲卫队中每个人的体内,以此清晰地分清楚敌我。 这冰炎对于人体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却是像注入人体中的一个记号一般,血液之中便永远存在,如今仵作崔明所得结果中并没有冰炎,也就是说,这个李玉德跟长公主并没有关系。 众人听着崔明的声音,转而看向温穆飏,却见温穆飏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悠哉的喝着茶,时不时的看着墨潋,跟她说一两句话。 “本宫清者自清,如今众大臣都是清楚我亲卫队的半月配已经换成了弦月配,这古芳斋失火一案,还请皇上还丞相府一个公道!”长公主面上依旧阴冷,她站起身来看着温穆凨,刻意地咬重“丞相府”,自然是将事情扩大化了。 温穆凨看着长公主面上的冷意逼人,他面色沉了沉,转过头看向温穆飏,还没说话,却见温穆飏也站了起来。 温穆飏起身看了长公主一眼,唇角微微一勾,面上带出一抹浅淡的笑,他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拍了拍,片刻,两个侍卫便架着一个人进了刑堂。 众人疑惑,面面相觑不知道温穆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当看清楚架着过来的那个人的脸时,众人均是倒抽一口凉气,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诧,那人竟然和李玉德长得一模一样! 侍卫将那个人架到刑堂的中央,如同扔出一个破口袋一般,将那人摔了出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被扔下来的人什么都顾不上,跪爬着跑到温穆凨的跟前,一边哭喊一边磕头。 温穆飏看着众人面上的惊诧,他唇角稍稍勾起,同样的一拳打在那人的胸口,仵作崔明见状,稍稍一怔,随即便招呼手下将那人呕出的血取了样。 “你是谁?” 温穆凨看着和李玉德长得一模一样的那张脸,心里一沉,一双深邃阴冷的眸子几乎要将他看穿一般,说出的话都似乎带着寒气,他冲着一边的侍卫摆了摆手,侍卫上前细细地将李玉德和刚进来的这人验看了一遍,对着他摇了摇头。 堂下跪着的人猛地一颤,见温穆凨验看他和李玉德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心里不由得微微颤抖,道:“皇,皇上!我们是孪生兄弟,草民叫李玉良,前天夜里不知道怎么就被人绑了,请皇上做主啊!” 刚刚进来的这个李玉良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始末,他双膝跪在地上,不停地向温穆凨磕头求饶。 抬起头的瞬间,李玉良感觉到长公主如同杀人一般的目光,他心里一颤,但是自己没有做错,都是按照长公主吩咐的做啊,不知道为何如琝鉬今她面上带着杀人一般的寒意。 李玉德看到李玉良的时候,面上也是一愣,当天夜里他不是已经从后门出去了吗?怎么会落在温穆飏的手里?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感觉自己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冷,如今已经不敢抬头去看长公主了。 “启禀皇上!”仵作崔明端着已经得出结果的样液,如刚才一般,高高举过头顶,对着温穆凨,说道:“此人体内含有冰炎。” 说话之间,众人面上不由得一震,随即看向长公主,原本力证弦月配的几个大臣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人是当天夜里臣弟和何大人在古芳斋后门口拦住的,却没想到,竟然是长公主的人!”温穆飏手里端着杯盏,眼睛似乎是在看杯中的茶叶,他说得漫不经心,却是字字都如同石子一般,砸在了众人的心上。 长公主看着李玉良,当日没有见他回来禀报,但是派出去的人在火场看到了他一半烧焦的衣服,心里也就踏实了,却没想到他竟然没死,还被带来了刑堂上! 温穆凨面上倒是没有什么波动,他轻轻地挑起眼皮将众人的目光收进眼底,唇边挑了挑,将手中的杯盏放在了桌上。 长公主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李玉良,如今真是恨不得他化成空气,她双手死死地攥住,心里快速地盘算着,怎么才能将事情从自己这里撇出去。 “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瞒着本宫做出这等事!”长公主像是突然惊醒过来一般,三两步走到李玉良跟前,抬脚照着他的心口踹了过去。 李玉德见弟弟被踹出去老远,他心里不由得紧张,紧忙上前扶住他,却见李玉良面色苍白,连着吐出了好几口血。 “启禀皇上,亲卫队出现叛徒,怪我没有管教好,如今酿成古芳斋等四处的商铺受损,还请皇上降罪。”长公主眼睛恶狠狠的瞥了李玉良一眼,转过头对着温穆凨说道。 墨潋瞧着长公主这么快的就理清了头绪,将事情推给了李玉良,她面上微微一笑,道:“当时只是感觉李玉德行为异常,却并没有找到证据就是他放的火,如今长公主这结论是不是下的有些早了?” 长公主猛地一颤,看着墨潋面上带着浅笑,她恨不得冲上前去将她这张迷惑人心的脸撕了,可是如今她不能,也做不到。 面上勉强的挑起一抹笑,长公主对着温穆凨,道:“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古芳斋内存着许多的珍奇宝贝,定是两兄弟串通想要偷取古芳斋的东西,但是不小心弄得失火了。” 一边说着,长公主转向李玉德和李玉良,眼中带着冷彻心骨的冰寒,道:“说,是不是这样!” 两兄弟一怔,看着长公主眼中的威胁,双双跪着朝温穆凨磕头,道:“皇上饶命啊,长公主饶命啊!” 两人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长公主似乎很满意两兄弟这般,她唇角微微勾起,只是笑意还没来得及挂在脸上,却见温穆飏面上扯出一抹笑,她心里不由颤了颤。 “可是,放火之人已经抓到了,长皇姑母此番自说自话,似乎有些仓促了。”温穆飏面上带着浅淡的冷意,他说着,抬起眼睛看着对面坐着的崔安邦。 崔安邦看着温穆飏发出的信号,起身对着身边的侍卫,道:“带罪犯!” 听着崔安邦这一声喊,长公主心里猛地颤抖,前天还收到宋清源传过来的信,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可是如今到了刑堂,怎么都变得不是所想那般? 正在长公主慌乱不一的时候,宋清源也同样的被人带上了刑堂。 双膝跪在地上,宋清源面上有些苍白,却不似李玉德和李玉良那般,面上露出惊慌之色,他面上平静,似乎一些成竹在胸一般,规规矩矩的行礼。 温穆凨看着宋清源这幅模样,面色沉了下来,他听着崔安邦的审问,似乎一些都合情合理,这个纵火的凶手,便是他宋清源。 众人听着,似乎心里不由得也松了一口,这宋清源承认自己是纵火犯,那便可以证明李玉德兄弟的清白,相对的,长公主也是没有分毫的关系。 可是墨潋却并没有让长公主的如意算盘打起来,她听着宋清源的话,唇角勾了勾,道:“不愧是清风寨的二当家,敢作敢当!” 众人一听到墨潋这句话,猛地面色大变,他们为官多年,自然知道清风寨是个什么地方,如今宋清源一个文弱书生一般,竟然是清风寨的二当家! 崔安邦听着墨潋这话,自然是面上没有动,这些查出来的接过,是他送到丞相府的,眼睛观察着温穆凨的面色,崔安邦心里动了动,刚想说话,却不知怎么猛地停住了。 宋清源看着温穆凨面上阴沉不已,他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意,道:“对,这火就是我放的,原本是去找一个二星鲛珠,却没想到找了这么多日都没找到,索性就烧了它!” 温穆凨看着宋清源,面上阴沉冷寒,却是依旧没有说话,任由他继续说。 墨潋看着温穆凨面上的表情,她心里冷笑,转向宋清源,道:“这火是你放的,那落在院子里的半月配也是你的?你什么时候进了长公主的亲卫队?” 众人大骇,不由得看着长公主,屏住呼吸双手微微地颤抖着,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脑袋便不再脖子上了。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四章 搬四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二公主看向墨潋,眼中带着几分狠冷的味道,她故意将宋清源和亲卫队扯在一起,就让人不由得想着她长公主肯定是跟土匪勾结,这样一来,若是皇上真的下令彻查清风寨,她们那些勾当肯定是要暴露的了。舒悫鹉琻 “真是一派胡言!”只听得“啪”地一声响,长公主冷着脸拍案而起,她一双冷厉的眼镜瞪着墨潋,道:“此人本宫根本不认识,他何来进亲卫队一说,沁侧妃可不要混淆视听!” 墨潋自然是看到长公主面上的神色,她唇角微微勾起,面上带着一抹浅笑,一双如波的水眸漾着温柔,却在有些人看来却是如利刃架在脖子上一般。 温穆飏听着长公主的话,也站起了身,他面上带着薄凉的冷峻之色,唇角挑了挑,道:“原本还以为只是一人放火,却没先到,同一时间,竟然有两队人同时对我古芳斋下手,不知是古芳斋太过耀眼,还是有人存心想将王府陷于死地!” 一边说着,温穆飏的眼睛向着众人扫过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温穆凨的脸上。 温穆凨面上一沉,看着长公主面上带着慌乱,他的脸阴沉的更厉害,随即曹德胜凑近,温穆凨低着声音交代了几句,曹德胜面上动了动,稍稍点头将温穆凨的话传到了崔安邦耳中。 长公主一双手紧紧地攥着,心里极快地盘算着,原本是想着李玉德和宋清源分头行事,这样就算被猜忌,两边相互没有关联,根本就没有证据,但是谁知道他们竟然恰好利用了这一点,让两边矛盾,直接都指向了她! 崔安邦听着曹德胜传过来的话,心里一怔,抬头看温穆凨一眼,却见他面如寒冰,心里顿时沉了沉,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此案真相已浮出,李玉德李玉良兄弟见财起意,烧毁古芳斋又牵连众多商铺,判李玉德李玉良兄弟五年劳役,长公主管教不严,此次大火所有损失便由长公主赔付,竟核算共三百六十八万两银子,至于宋清源乃朝廷重犯,即日起押送刑部大牢!” 众人面上一愣,随着崔安邦的一声轻咳,纷纷下跪,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 长公主面上一白,原本是设计墨潋因为古芳斋的事情获罪,趁机搜取温穆飏手里的资金,如今怎么就变成了她要赔偿? 更何况,三百多万两,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凑够了粮草资金,如今吃进去的东西就这么被生生地拽了出来,想起来就恼火! “怎么,长皇姑母可是还有异议?”温穆凨挑起眼皮看着长公主,唇角微微斜了谢,道:“还是说,清风寨的二当家和这两兄弟本就是一起的?如此,朕还是必须要仔细调查一番才是。” 长公主面上猛然一颤,看着温穆凨面上带着淡然的笑,她的心里热不住颤抖,勉强扯开唇角,长公主唇边裂开一抹浅淡的笑,道:“怎么会!怎么说李玉德也是我亲卫队之一,绝不可能跟山贼勾结!只是,这三百多万两实在是拿不出啊!” 温穆飏斜着眼睛看了长公主一眼,面上轻哧一声,唇角勾起,道:“长皇姑母是要摘清楚责任吗?既然李玉德和李玉良是长皇姑母的人,这笔赔款自然是要张皇姑母出,清风寨早晚是要剿的,自是不用赔付,难道长皇姑母的意思也想要同清风寨一般?古芳斋可是父皇留下的,普通商铺自然是不可比!” 长公主面色苍白,看着温穆飏面上带着些许得意,她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着,一双眼睛似乎要冒出火一般,可是心里还是勉强的冷静了下来,纵然这件事与她撇清楚了关系,但是这赔偿却是少不了的,如今皇上已经决定要清缴清风寨,她自然不能再多说,现下她如同吞了苍蝇一般,恶心到极致却又吐不出来! 众人听着温穆飏的话,心头猛地一颤,原本极力向长公主这边靠拢的官员,如今心里也打起了鼓,头低垂着,不敢抬起来。 “属下的错,自然本宫是要负责,如今这笔赔偿的款额,丞相府即便是砸锅卖铁也一定会补上!”长公主冷着一脸,原本是苍白,如今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听说枫叶湖一带的丝绸坊可是为长公主敛了不少银子,这点金额于长公主并不算什么,怎会到砸锅卖铁的地步?” 墨潋的声音不失时机的插了进来,虽然声音不大,却是真真实实地传进了众人的耳中,让其中几个身着官服的大臣心里又是忍不住一抖。 长公主的势力遍布整个崇天王朝,在这之中,朝中党羽自是有着分股,如今这样的事情被墨潋当众说出来,那便说明,皇上早已对他们的作为调查了,想到这里,他们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温穆飏唇角勾了勾,伸手拉过墨潋,对着温穆凨略施一礼,琝鉬便走了出去。 温穆凨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稍稍沉了沉,如今形势让他不得不做足了表面功夫,支撑起这个还不稳定的建国构架,还真是辛苦! 半天的堂审终于告一段落,听审的官员触及温穆凨的目光纷纷快速地闪开,原本知道长公主向来强势,却没想到如今会被逼到了这个份上。 走至刑堂大院的门口,温穆飏手里拉着墨潋往外走,穿过一片草丛,角落的稻草微微颤动,墨潋眼睛稍稍斜了斜,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丞相府。 长公主吃了这样大的一个哑巴亏,心里自然是憋闷不已,书房一片狼藉,茶壶茶杯的碎片到处都是,婢女们战战兢兢的在门外不敢进来,如央也是低着头,不敢上去劝。 “去王府把如兰给我喊来!” 长公主终于停止了摔砸,她一双眼睛似乎要冒火一般,看得如央心里一阵发毛! 朝着门外守着的丫鬟挥了挥手,如央见长公主终于停了下来,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走到长公主跟前,道:“长公主可要注意身子。” 说话之间,如央将丫鬟新端进来的茶递到长公主跟前。 长公主抬头看了如央一眼,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眼中阴沉之色不减,似乎是思索了片刻,长公主猛地抬起头,道:“将城东的禁军调进来!” 如央心里一颤,看着长公主已经发红的眼睛,她不由得心里有些抓不住,但是箭在弦上,如今也由不得她多想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桌脚飞出去,生生的砸在了如兰的头上,顿时一片血肉模糊,殷红的血顺着如兰的额头流了下来。 如兰全身颤抖着,头上不断地流着血,她也不敢擦,只感觉头一怔嗡嗡的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 “回,回长公主……王妃被劫走了!”片刻,如兰似乎勉强的拉回了意识,她声音有些游离一般,但是确实字字清晰的传进了长公主的耳中。 “为什么不来禀报,我把你放在凝儿身边就是让你当木头的吗!”长公主看着如兰,越看越气,索性不解恨一脚踹在了如兰的心口。 如兰哪里承受的住长公主这一脚,随着长公主的脚伸过来,她便如同一个破口袋一般被踹了出去,落地扬起一片尘土,随即张口,一口血吐了出来。 “公主!” 如央紧忙上前,伸手扶住有些没站稳的长公主,她扭头看了如兰一眼,见她面如死灰,没有一丝生气,她心里一沉,拉着长公主的手加大了几分力度,道:“如今不是罚奴才的时候,得赶紧派人去寻王妃才是啊!” 长公主一愣,看着如央拧着眉头,突然就冷静了下来,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都有些失去了理性,如今应该是先寻郁凝才是! “本宫问你,王爷可是知道王妃失踪了?”长公主看着如兰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她声音冰冷问道。 如兰缓了缓,微微地点了点头,声如蚊蝇细若游丝道:“王爷知道,王爷怕太后知道,所以一直瞒着,已经派了人去寻王妃……” 长公主面上带出一丝冷笑,道:“怕太后知道?他一个堂堂王爷连自己的王妃都保不住,他自然是怕太后知道!都是墨潋那个狐媚子!跟他娘一样,专门勾引男人!” 说话之间,长公主脑子里似乎被嫉妒充斥,她突然面上一冷,转过头对如央道:“去王府!” 如央面上一怔,想要劝阻却迎着长公主面上的冷狠,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如兰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气,看着长公主带着众人出去,手扬起想要拦住她们,却无奈力不从心,还没抬起来便垂落在了地上。 远处的墙角,一道黑影深深地隐藏在了树丛中,看着长公主和如央离去的身影,唇角勾了起来。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五大闹王府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王府守门的小厮瞧着长公主的马车停下来,眼明地紧忙行礼。舒悫鹉琻悫鹉琻晓 长公主随着如央的搀扶下了马车,看着脸便跪着的小厮,面上冷了冷,口中哼了一声,径直地往里走。 “快去禀告乔管家!” 小厮看着长公主脸色不对,见她走远紧忙让院子里的丫鬟去禀告,那丫鬟也是看出来情形不对,不敢怠慢,紧忙跑了去。 穿过花园,长公主并没有去正路的琉璃阁,时隔多日,她派来的人也并没有查出什么,面上神色一冷,长公主抬腿朝着清越小筑便走了过来。 “王爷吩咐,没有允许……” 守门的小厮看着长公主往里闯紧忙拦住,只是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长公主一掌拍在了地上,唇角便流出了血。 “敢拦本宫的路,也不太起你的狗眼看看清楚!” 长公主扭头看着被她一掌拍得只剩下一条命的小厮,她面上冷煞如冰,眼中带着噬骨的狠意。 狠冷的一眼扫过人群,众人纵是有心却也再不敢往前,只哆哆嗦嗦地看着长公主进去,人群外有两个人见长公主进了清越小筑,撒腿边往外跑。 “沁侧妃,长公主带着人闯进来了!”素儿在门口看着长公主气势汹汹的进来,心里一顿,紧走了几步到墨潋跟前。 锦嬷嬷面上一愣,眼中带着几分慌乱之色,身子往墨潋身边靠了靠,似乎是护着一般。 墨潋瞧着锦嬷嬷的动作,面上动了动,看着院子里有些喧嚷,她唇角勾了起来。 “长公主这般急匆匆的,可是有什么急事吗?”墨潋款步走至门口,正好长公主也进了屋子,她春假勾起,面上带着一抹浅淡的笑,看着长公主几乎要嗜血的面容,又说道:“难不成长公主是来我这里喝茶的?哦,对了,长公主想来是没有时间喝茶的,这三百多两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筹备的。” “你!”长公主看着墨潋面上带着几分嘲讽,她心里的火更是肆意,她伸出一只手直直地指着墨潋,咬牙切齿道:“都是你这个贱人,凝儿是不是你掳走的!” 墨潋面上一勾,带着几分浅淡的笑,道:“与其掳走她,我倒是很喜欢她每日看着王爷在清越小筑那份煎熬!” “贱人!洛雅这个贱人生的你这个野种果然是天生的狐媚子!”一边说着,长公主伸手就照着墨潋的脸扇了过来。 墨潋面上一冷,原本手里的银针已经放在了之间,却见锦嬷嬷在手掌甩下来的时候挡在了墨潋跟前。 一声脆响,锦嬷嬷的淡绿色锦缎长裙一闪,随即房内的桌凳砸地的声音响起,锦嬷嬷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锦嬷嬷!”墨潋面上一冷,看着素儿上前去扶锦嬷嬷,她转过身,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荡漾着冰冷的寒意,迎着长公主一脸的盛怒,她唇角动了动,道:“长公主可是看清楚,这里是清越小筑,不是你丞相府!” “清越小筑又如何!你以为你区区一个侧妃,就能跟本宫抗衡?”长公主看着带来的侍卫将清越小筑的众人都围在了院子外,长公主冷哼一声,道:“你最好将凝儿给本宫平平安安地送回来,否则本宫便让你死无全尸!” 墨潋看着长公主,面上带起一丝冷意,唇角微微挑起,带着一抹嘲讽,道:“死无全尸?这些年你对我们母女所做可是比死无全尸要狠得多,你以为我还会怕?如今皇上已经派人去调查清风寨,到时候究竟是谁死无全尸还说不定,长公主与其在这里发疯,还是自求多福吧!” 长公主面上一愣,紧接着面上变得苍白,似是被墨潋说到了痛处,她紧握的双手再也忍不住,真气凝聚在手掌,朝着墨潋的眉心便劈了过来。 一道黑影闪过,残雪身形如鹰一般快速地闪了进来,一只手将长公主凌厉的一掌挡了下来。 长公主没想到残雪在身侧保护着,被她这猛地一掌抵挡,有些反噬地回击到了她的身体,两人顿时退出了几步,同时吐出了一口血。 “敢对长公主动手,你是不想活了!”如央见长公主唇角有残雪,面上顿时冷了几分,看着残雪,一双眼中带着狠戾,就差上前给她两巴掌了。 残雪伸手将唇角的血擦了去,抬眼看着长公主和如央一眼,并没有说话,反而上前几步护在了墨潋跟前。 “长公主,沁侧妃如今可是怀着身子,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太后也是要追究的!”锦嬷嬷看着长公主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她心里一紧,这么多年跟在二公主身边,她自然也是从侧面对长公主有些了解,看她这阵势,想必也是有了准备的。 “追究?”长公主居高临下的看了锦嬷嬷一眼,面上带着嘲讽,道:“这里哪轮得到你个贱婢说话,就算这个贱人生下男嗣也只是庶出,永远都无法代替正室!” “代替正室?”说到这里,琝鉬长公主突然停住了,她看着墨潋的肚子,心里一道闪电划过,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今墨潋怀胎五月,依照温穆飏对她的宠爱程度,若是这个时候郁凝消失,他正好可以向太后启奏将墨潋提为正室,原来,他们竟然这般狠毒! 一双眼睛如同冒着火一般,长公主猛地转过身盯着墨潋,她后槽牙咬得咯咯响,道:“你是挑唆飏儿将凝儿藏起来,这样你就可以凭借子嗣抬做正室!你这个贱人!” 墨潋面上一顿,没想到长公主竟然想到了那里,她迅速恢复往日的神色,转过身迎着长公主的目光,她唇角微微一勾,面上挑起浅淡的笑,道:“长公主难道忘记了,当年你是怎么对我娘的?我说过,这笔账一定要你千倍百倍偿还过来!” 长公主面上一怔,看着墨潋带笑的面色,这张同样倾城的脸和洛雅长得有几分相似,可是却多了几分冷艳和凌厉,让她不由得心里一阵颤抖。 “只要我在,你休想得逞!我一定会找到凝儿,你休想对我的孩子动手!休想!”长公主面上瞬间变得苍白,她看着墨潋微微勾起的唇角,感觉后背一阵寒意袭过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让她有些失控。 “呵呵!”看着长公主这样的神情,墨潋面上带起一丝嘲讽,她冷笑几声,迎着长公主的嗜血眼神,道:“休想?芷妃葬身乱葬岗,长公主可是阻止得了?如今王妃下落不明,就算要找到,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还有,对比我娘,长公主可是还有一个人中龙凤的儿子,不是吗?” 听着墨潋的话,长公主眼睛猛然瞪大,一双手霍地钻了起来,看着墨潋面上的微笑,她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刺眼。 “你若是敢对韶儿下手,本宫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长公主看着墨潋,双齿紧紧地咬着,原本就带着凛然之色的面上,如今更是染上一层嗜血的冷冽。 墨潋看着长公主,见她面上青筋暴起,双唇因为怒意而颤抖,她眉眼弯了起来,凑近长公主的耳边,道:“我已经是求生不得了,长公主这话还是送给自己吧,我保证当你看到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在你眼前离开的时候,一定会尝到什么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贱人!”长公主彻底被墨潋激怒了,伸手一掌朝着墨潋的胸口便劈了过来。 “公主!”如央在长公主身侧,看着长公主这一掌用尽了全力,她心里不由得大惊,紧忙上前拦住,道:“如今情形正对我们不利,若是沁侧妃和腹中胎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太后定会震怒,请长公主三思!” 长公主的掌被如央化解,她转过头看着如央,一双眼睛充血,如今她早已被墨潋彻底激怒得失了心智,哪里还听得了如央的劝? “滚开!”长公主甩手,掌风带着强劲的力道将如央摔在了一边,反手一掌,长公主的手朝着墨潋便劈了过来。 残雪见状上前挡着,却没想到长公主内力深厚,虽然化解了大部分的掌力,却依旧是没能拦住,被长公主甩出了一丈远。 长公主冷笑一声,双目通红地又提起内里,脚下步子猛地加速,便拍向了墨潋的胸口。 “不要!” 随着一声惊呼,墨潋只觉得眼前一道身影闪过,随即胸口被重重地一撞,待她看清楚时,素儿已经倒在了她的怀里,口中喷出了一大口血。 墨潋心里一颤,原本她已经是准备好了的,就算是接下长公主这一掌,她也不会受伤,但是在此她已经悄无声息地吞下了药,却没想到素儿竟然挡在了她的身前。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带着震怒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众人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只见一袭紫衣闪过,温穆飏的身子便出现在了门口。 “沁儿!” 看着墨潋抱着素儿坐在地上,温穆飏面上一惊,三两步快速地跑到墨潋跟前,伸手将她楼进了怀里。 “王,王爷!” 事到如今墨潋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在温穆飏进来之前迅速地咬破唇角,几滴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滴落在素儿的衣服上。 “素……素儿快救她!”墨潋双手搂着素儿,一张脸变得苍白,她勉强的说完这句话,头一歪,便倒在了温穆飏的怀里。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六十章 陷阱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长公主看着墨潋指尖微微动了一下,她面上动了动,指着墨潋,道:“贱人,你倒是会做戏,你就是用这样的手段迷惑男人的吧!” 温穆飏听得长公主的话,周身顿时一愣,他猛地抬起头正好对上长公主的脸,他眼神深邃带着寒意,如冰山冷窖中一般,看着长公主的时候,眼中寒芒射出,他面上一横,道:“我敬你是长辈,若长公主自己不把自己当长辈,那就休怪本王不念亲情了!” 长公主听着温穆飏口中的“长公主”,她心里一颤,眼中带着几分慌乱,纵然政见不和,温穆飏也从来都是称呼她为长皇姑母,如今喊她长公主,让她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舒悫鹉琻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刘太医!”温穆飏怀里抱着墨潋,他抬起头朝着门外的乔吉大喊了一声,只震得院子里的下人猛地一抖。 乔吉看着温穆飏眼中充血,心里一颤,转过身拔腿就跑。 “凝儿到底去了哪里!” 看着温穆飏抱着墨潋往里面走,长公主心里一紧,上前拦住他,眼睛之间隐去了慌乱,她瞪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墨潋,抬起头看着温穆飏问道。 温穆飏看了长公主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闪过身绕过长公主身边,往内室走去。 “你!”长公主看着温穆飏抱着墨潋离开,心里还惦记着郁凝,只是她也知道,如今若是她再死拽着温穆飏,定是讨不到好处。 转过身看到躺在一边的素儿,长公主面色沉了沉,没想到这个孩子最后竟然会为她挡下那一掌,看来墨潋还真是有手段! 看着素儿似乎还有一丝游离的气息,长公主伸手要触向素儿,却被残雪半路拦了过来。 “你竟敢拦本宫?”长公主看着面前一袭黑衣,嘴角还有一行浅浅的血迹的残雪,她的眉头蹙起,眼中带着狠意。 残雪抬起头看了长公主一眼,身为暗卫在温穆飏身边待了这么久,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如何表达,在她心里,面上永远只有一种表情,那便是淡漠。 伸手挡开长公主的手,残雪声音清透的有些飘渺,她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道:“王爷吩咐将她送到厢房,长公主还是放开手比较好。” 看着残雪面上清冷,长公主面上一顿,残雪面上散发着一种和温穆飏一样的阴冷,只是看着她的眼底,便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感,猛然的收回手,长公主看着残雪将素儿抱走。 刘太医是从家里被乔吉拽到王府的,只身背了一个药箱子,脸身边的药童都没来得及喊。 踏进清越小筑,刘太医首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道,他微微地皱了邹眉头,只是脚下来不及停歇,便跟着乔吉进了清越小筑。 温穆飏正在屋里守着墨潋,听到禀报刘太医到,他紧忙上前拽住刘太医的衣袖,连拖带拽的将他拉到了床前。 “快救沁儿!”温穆飏的声音有一丝沙哑,他一双眼睛深邃如冰,现今还带着几分红。 刘太医看着温穆飏这样的情形,心里一颤,随即将身上的药箱放在桌上,一方丝巾搭在墨潋的皓腕之上,全身的精力便集中在了指尖。 片刻,刘太医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双眼猛地瞪大,随即便听到身侧的丫鬟惊叫了一声。 “沁侧妃见红了!” 众人被那丫鬟的一声惊呼全都带到了墨潋的身上,看着她原本雪白的轻纱被染上了一大块殷红的血迹,心中不由得一颤。 “沁儿怎么样!?”温穆飏眼睛猛地瞪大,看着刘太医紧皱的眉头,他心里顿时慌了。 刘太医额头浸出细密的汗珠,他缓缓地将手收回,沉默了片刻,微微地摇了摇头,道:“沁侧妃腹部受创,腹中胎儿……保不住了!” “你说什么!”温穆飏似乎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全身猛地青筋暴起,伸手抓着刘太医的衣襟,双手力道之大,似乎要将他的衣服撕扯了一般。 刘太医被温穆飏拽的有些喘不过来气,他原本有些消瘦的身子如今在温穆飏手上如同一个没有挣扎之力的兔子一般,一时间面色憋得通红。 “王爷,王爷您快松手,刘太医快要被勒死了!” 乔吉见温穆飏情绪有些控制不住,紧忙上前拉住温穆飏,虽然刘太医乃一介内务官员,但是如今温穆飏真的是将刘太医勒死也真的是一件麻烦事。 长公主和如央一直没有走,内里深厚如她,自然是听到了刘太医的话,原本她应该是高兴,可是如今却是有些慌乱。 “沁儿怎么样?她怎么样?!”温穆飏松开刘太医,转过头看着墨潋脸色惨白,他双手有些颤抖,转过身又对着刘太医问道。 刘太医勉强琝鉬的喘过气,看着温穆飏急红了眼,一刻都不敢耽搁,紧忙回答道:“沁侧妃身子虚弱,下官定会尽力将沁侧妃救回来。” 说话之间,刘太医快步的走到药箱子前,将里面的工具一一取了出来。 锦嬷嬷被长公主摔在地上,原本就是身子骨有些支撑不住,听到刘太医这话,心里似乎被抽空了一般,没了,孩子没了! 两行泪水顺着锦嬷嬷的脸便流了下来,片刻,她似乎是想到什么,缓缓地站起身,她微微有些颤抖,走到温穆飏跟前,道:“奴婢留下给刘太医打下手,王爷还请去外间。” 温穆飏一怔,看着锦嬷嬷有些站不稳,他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动。 屋内只剩下留下的几个丫鬟,还有就是温穆飏和刘太医,锦嬷嬷环顾了四周一眼,叹了一口气,道:“王爷,此刻若是夫君守在床前是十分不吉利的,唯恐会给沁侧妃带来不好,如此,还请王爷在外间静候,有什么情况奴婢定会通知王爷。” 听到对墨潋不利,温穆飏纵然十万个不愿,也不敢拿墨潋的性命开玩笑,他朝着床边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过头出了内间。 刚走出来,温穆飏便看到长公主和如央依旧站在院子里,他周身顿时一冷,三两步走到长公主跟前。 “你到底把凝儿藏到哪里去了?”长公主勉强压下心里的惊慌,迎着温穆飏的一双嗜血的眸子,她冷了冷声音问道。 温穆飏一双如冰潭寒窖的眸子死死地锁在长公主的脸上,他双手攥紧,道:“这里是王府,她是王妃,就算本王对她如何,也是王府的事!如今我的孩子没了,长公主还想要你的孩子安然无恙?” 长公主听着温穆飏这句话心里猛地一颤,面上的慌乱再也无法掩饰,她伸手一把抓住温穆飏的胳膊,声音中带着几分嘶声力竭道:“你敢对凝儿动手,本宫定不会饶了你,为了这个贱人,你竟然对凝儿这般,她可是你的表妹!” 温穆飏冷眼看着长公主这般歇斯底里,他唇角咧了咧,带出几分煞气,道:“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不管是谁伤害她,我定不会善罢甘休!此事本王定会如实向太后禀告,长公主还是做好偿命的打算!” 长公主攥着温穆飏衣袖的手猛地定住,她眼中闪烁不定,可是她打出去的掌,她是清楚的,更何况那一掌实际是打在素儿身上,就算墨潋身怀胎儿,也不至于就这么保不住! 不对,想到这里长公主突然想起刚才墨潋微微动了一下的手指,刚才扫过墨潋,明明是看到她勾起的唇角,难道这一切都是陷阱! “贱人,本宫那一掌根本没有那么重!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长公主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迎着温穆飏一脸的冰寒,她忍不住喊出声。 如央看着长公主有些失控,她上前去拉长公主,可是竟然拉不回来,一时间竟有些拉扯在一起。 “故意?”温穆飏面上骤冷,他胳膊扬起,将长公主的手甩开,看着长公主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就当做没有看到一般,道:“刘太医向来公正秉直,如今沁儿见红,你竟然这般污蔑她?” 长公主被温穆飏甩出好远,腰间撞到桌子上,疼得她咧了咧嘴,看着温穆飏一双眸子之间带着嗜血的杀气,她第一次在温穆飏面前感到害怕。 “我告诉你,若是沁儿有个三长两短,本王绝对,让丞相府断子绝孙!”温穆飏一句话说得似乎是从牙尖咬碎一般,带着一股尖刺的味道,一字一句的传进长公主的耳中。 “你!你真是瞎了眼睛,为了这个贱人……”长公主听着温穆飏的话,心里不由得怒意横生,只是骂出口的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面前一股凌厉的掌风划过。 眼看着温穆飏的掌就要落到长公主的头上,如央吓得瞪大了眼睛,可是根本过不去,温穆飏的掌太快,她自知不是对手。 “二哥有话好好说,亲人之间何须如此这般恨眼相见?” 就在温穆飏的掌落到长公主面上时,一袭青衣闪过,快速地接下了这一掌,在化解掌力的同时,也被甩出了一丈远。 温穆飏听着声音定了定神,看着郁韶鬓前的头发北风吹起,露出那一道伤疤,他心里一沉,一双深潭一般的眸子冷寒如冰。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七章 唯章恐天下不乱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郁韶看着温穆飏红了的眼眶,不由得一顿,原本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浅笑的唇角,顿时僵在了那里,转过身看着长公主一脸的慌乱,他心里猛地狂跳起来。舒悫鹉琻悫鹉琻晓 “娘,你!”郁韶声音有些颤抖,原本是听到长公主来了王府,便赶紧追了过来,却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虽然没有看到墨潋,但是只要稍想也能知道她现在的状况。 长公主被郁韶这一声吓住,看着郁韶面色黑沉,她不由得一阵心虚,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就算是再大的事情他也从来都很沉稳,可是如今…… “你们都被她迷惑了心智吗?她是装的!你们都是瞎的吗?!”长公主一双手抓着郁韶,面上带着怒意。 郁韶看着长公主这般,伸手轻轻地将她的手拂下,有些颓然,缓缓两步走到温穆飏的跟前,在众人始料不及的情况下,双腿屈膝跪在了温穆飏的面前。 “母债子偿,小君王没了,我这条命随你怎么处置!”郁韶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双手垂在身侧,笔直肖挺的身子跪得直直的。 众人均是一愣,每个人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郁韶一个带领千军万马的振国将军如今竟然…… 温穆飏看着郁韶这边,面上更是阴沉了,或许是因为讨厌他对墨潋的那份关怀,也或许此举郁韶有些故意做戏的嫌疑,总之面对郁韶这般,他却是更加怒意横生。 转过身走向内室,温穆飏并没有理会郁韶,一袭紫袍甩过,他的身影便离开了。 郁韶跪在地上,看着温穆飏的背影,在众人小声地议论中,他唇角稍稍挑了挑。 做戏就要做足,对于墨潋的担心,郁韶是真的,但是对于温穆飏现在,他确实似乎已经将以前的那种信任和感情隐藏了起来,事到如今,他们之间总是要分出一个王寇。 双膝跪在坚硬的地面上,郁韶感觉自己的膝盖有些麻木,长公主过来拉他,却被他挡了回去,转过头看着长公主,又看着一边的如央,面上沉了几分,道:“如央姑姑跟了母亲这么多年,这些利弊都理不清楚吗?怎么不拦着?如今祸端闯大了,还不快将母亲拉回去!” 如央被郁韶这么一吼,心里猛地一颤,似乎也是回过味来,紧忙上前去拽着长公主。 “放手!”长公主甩开如央的手,转过身对着郁韶,面上带着几分怒恨,道:“你们都被她迷惑住,都被她骗了,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 郁韶看着长公主这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就算如此,现今刘太医这里,对也是错!母亲与其在这里乱了心智,还不如去太后那里,先入为主!” 心里猛地一颤,长公主似乎也是被郁韶这句话点醒了,收回手长公主对着如央道:“随我进宫!” 看着长公主和如央远去的身影,郁韶的面上微微勾了勾,转而低下了头,原本伟岸的身姿显得有些萧索,双腿触着地面,微薄的寒意从地下传来,让他不由得沉了沉脸。 内室,锦嬷嬷在刘太医伸手忙忙碌碌,身边的几个丫鬟也是手里端着清水进进出出,温穆飏在门口看着端进去的清水变成血水端出来,他的面色阴沉的可怕。 终于,锦嬷嬷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缓缓地走到了门口。 “沁儿怎么样!”看着锦嬷嬷走出来,温穆飏一把抓住锦嬷嬷的衣袖。 温穆飏的力气很大,抓着锦嬷嬷的时候,锦嬷嬷手臂一疼,面上变得有些扭曲,温穆飏这才放开了手。 “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刘太医说已经能进……” 锦嬷嬷一边揉着双手,一边说着,只是还没说完,却见一道紫影闪过,温穆飏飞一般的进到了内室。 刘太医收拾好东西,看着温穆飏冲到床边,起身道:“沁侧妃如今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如今身子羸弱,需要静养。” 看着温穆飏连头也不回,刘太医暗自叹了一口气,之前他惊叹于墨潋的医术和解毒之术,如今她却是从阎王殿绕了一圈,整个人虚弱的只剩下了呼吸。 收拾好东西,刘太医拎着药箱子缓缓地走了出来。 乔吉在门外候着,看着刘太医出来,紧忙上来亲自将刘太医送了出去。 轻舞斋。 月灵在院子里采着花瓣,自从被温穆飏禁了足,她似乎心性也变了,如今手里拎着一个篮子,绕着轻舞斋的花边围栏轻轻地将晨露下第一片花瓣摘下。 “公主!”季香从外面端着一盘子点心回来,看到月灵的时候,将手里的点心递给身边的小丫鬟,紧走进步到月灵的身边,道:“听说王妃失踪,今日长公主来王府闹事,还将沁侧妃的孩子弄没了琝鉬!” 月灵手里正捏着花瓣,听到季香这几句话,身子一抖,手里的花瓣便倒在了地上,露水混着地上的尘土,很快便污了。 “你说墨潋的孩子没了?”月灵仰起头看着季香问道。 季香顿了顿,看着月灵面上的神色带着诧异,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刘太医在王府呆了好一会儿,听说是没了,如今郁将军还跪在清越小筑。” “呵呵……哈哈哈……”月灵听着这消息,手里的花篮猛地扔在地上,原本妆容精致的脸上带出一抹狂妄的笑,她双肩微微耸着,难以抑制身体的颤抖,笑着笑着,她的眼泪滑了下来,一边流一边说道:“我这么多日,日日都在诅咒她,这个孩子还是没能留下,哈哈哈……如今没了孩子,看她还凭借什么留在王府!这王府的女主人只能是我一个!” 听着月灵放肆的笑,季香心里却并没有轻松,月灵出了事,郁凝不见了,墨潋的孩子没了,这个王府似乎对女人有一种很大的煞气,她们现在还呆在王府,真的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 暗自摇了摇头,季香将月灵扔在地上的花篮捡了起来,看着月灵往卧房走,她紧走两步,跟了过去。 夕阳已经斜了,温穆飏在床边看着墨潋呼吸平稳,他的一双手轻轻地握着她的,呼吸很轻缓,害怕吓到她吵了她。 “王爷,您多少吃点东西吧!” 锦嬷嬷端了一碟子云片糕递到温穆飏跟前,看着温穆飏一天之间似乎憔悴了许多,锦嬷嬷心里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温穆飏双目依旧是锁在墨潋的身上,他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却并没有理会锦嬷嬷。 锦嬷嬷见他不吃,将云片糕放在桌上,转过头瞧着门外依旧跪着的郁韶,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郁将军已经在门外跪了两个时辰了,王爷还是去看看吧!” 听着锦嬷嬷这句话,原本面上没有表情的温穆飏面上瞬间冷了冷,抬起头看着锦嬷嬷,道:“传本王的话,让他回去,若是他依旧不肯回去,那本王不介意让人将他抬回丞相府!” 说完这句话,温穆飏又将目光锁在了墨潋的脸上,她的脸上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指腹轻轻地抚着她的脸,温穆飏觉得自己的心一阵一阵的被针扎一般,疼的有些无法呼吸。 锦嬷嬷看着温穆飏这般,也不再多说,将他刚才的话吩咐下去,转身去了偏院。 院子里很安静,进了屋子看到残雪在床边守着,床上的素儿气息很弱,几乎都快要感觉不到了,虽然刚才刘太医已经给她诊治了,但是长公主那一掌确实是太狠了,莫说她一个发育尚未完全的孩子,就算是强壮的男子也是受不了的。 如今素儿的五脏均被震碎,还有一根肋骨插进了肺中,刘太医用尽了毕生所学也没有能将那根肋骨移开,如今也只能给她开了几剂舒缓的药勉强的维持着她的命。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锦嬷嬷看一眼在床上躺着的素儿,她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么多日子在墨潋身边伺候,锦嬷嬷也是对素儿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这孩子平日话不多,却是个稳重的。 才十四岁,尚未及笄,这样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慢慢在消陨,就像当年夕颜郡主一般。 想到这里,锦嬷嬷面上一紧,对着残雪道:“可是将去公主府报信的人扣下了?” 残雪身子一震,看着锦嬷嬷面上带着惊慌,她点了点头,道:“给公主府送信的是轻舞斋的人,王爷已经吩咐扣下了,待明日再处理。” 锦嬷嬷一颗心沉了下来,这月灵还真的唯恐天下不乱,墨潋是二公主的义女,二公主又对墨潋宠爱有加,如今长公主做出了这样的事,若是长公主和二公主真的正面冲突起来,她倒好看戏! 更何况,二公主的身子一直没有恢复过来,之前千叶也交代不能情绪太过波动,如今幸好是将送信的人拦了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正在锦嬷嬷暗自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听得门外的一声通传,她和残雪顿时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八别无选择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进了院子,太后在里面扫了一眼,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随着温穆凨的亲自搀扶,太后面上的神色快速收敛,跟着进了内院。舒悫鹉琻 “王爷,皇上和太后来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看着浩浩荡荡进来的人群,紧忙到温穆飏身边提醒了一句。 温穆飏面上带着些许沧桑,响在耳边的一句提醒,他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眼睛依旧是死死地锁在墨潋的脸上,甚至脸上的神色都没有改变过。 “现在情况如何?”说话之间,太后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温穆飏面上顿了顿,依旧是没有任何动作。 按着温穆飏这般,太后的面上沉了沉,松开丫鬟和温穆凨的搀扶,走到床边,道:“怎么,你连母后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听着太后这句带着斥责的话,温穆飏面上动了动,转过身像是例行公历一般的对着温穆凨和太后行了一礼。 “母后莫要动气,如今沁侧妃看起来情况不好,也难怪皇弟揪心。”温穆凨看着太后面色阴沉着,往前走了两步看到墨潋苍白如纸的脸色,他的眉头不由得拧在了一起。 太后看着温穆凨这样的表情,心里沉了沉,冷哼一声,道:“就算是长公主失手,总归是皇家的人,孩子没了哀家难道就轻松吗?你们一个个的摆着这样的臭脸是给谁看?” 温穆飏身子一顿,似乎第一次认识到母亲一般,原本深邃阴冷的双眸带着几分诧异,他紧紧地盯着太后的脸,片刻,他面色黑沉,扭过头看着墨潋的苍白脸色,道:“你们够了!她都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还要怎么样!”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太后听着温穆飏这话,心里顿时被激怒了,她一双眼中带着冷厉,指着温穆飏道:“你要名分,哀家给了她,你要地位,哀家也同意,如今出了事你这是在怪哀家?” 听着太后的厉声责问,温穆飏深邃眸子之间稍稍动了动,片刻,他剑眉拧起,双手攥着床上的被子,道:“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不管是谁!” 太后面上一顿,看着温穆飏红了的眼眶,她没有来的心里一阵空虚,对于这个儿子,太后还是了解的,这一次是真的触了他的逆鳞。 “如今沁侧妃需要静养,不管如何,一切等沁侧妃醒过来再说,母后带来了一支深山野参,沁侧妃身子虚,多补补。” 整个屋子弥漫着紧张地气息,温穆凨在伸手拉了太后一把,伸手搭在温穆飏的肩膀上,似是安慰的拍了拍。 温穆飏扭过头看着温穆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面上的神色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放心,朕一定会给沁侧妃一个公道!”温穆凨看着温穆飏面上的神色,他眼底闪过的不快迅速地闪过,转身便携太后除了内室。 众人恭送,温穆飏看着太后亲自带来的野参,面上骤冷,在丫鬟端过来的一瞬间,他紫袖一扬,将整盘的野参掀了出去。 丫鬟心里猛地一颤,随着温穆飏强大的力气也摔在了地上,盘子落地响起清脆的声音,听得温穆飏一声:“滚”,那丫鬟逃命一般的跑了出去,哪里还管什么野参? 整个晚上,温穆飏都是和衣守在床前,因为刘太医交代不能挪动她,温穆飏除了握着她的手,什么都不敢动,天知道他是多么想将她搂紧怀里! 夜色朦胧,照在温穆飏一袭幻紫的衣服上,有种深沉的美。 对面阁楼的楼顶上,一袭黑衣的楚晗迎月而站,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和这有些寒凉的夜融合在了一起。 楼顶一侧,依旧是一袭桃粉色衣衫的女子趴在梯子上努力地往上爬,好不容易,她终于爬到了楼顶,看着楚晗有些阴寒的脸色,婉瑜郡主刚想喊出的声音便被夜风吹过来打散了。 “不要再跟着我了!” 感觉到婉瑜郡主的气息,楚晗头都没有回,他的声音不大,却是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婉瑜郡主的耳中。 婉瑜郡主面上僵了僵,看着楚晗语气中比往常更多了几分冷意,她顿了顿,走到楚晗身边,道:“我今晚来找你不是缠着你,我娘不让我进王府,可是我很担心墨潋姐姐,我……想求你带我进去看她!” 楚晗面上一顿,转过脸看着婉瑜郡主,只是一眼,他又转了回去,依旧迎着月光面无表情道:“不必了,她现在不能见客,若是你想对她好,就好好呆在良王府,不要出来!” 婉瑜郡主身子一僵,看着楚晗不冷不热的拒绝,她面上暗了几分,片刻,她坐在楚晗边上,伸手抓起屋顶上的石子,用力地扔了出去,道:“我知道,这些日子有些不明的人马在城外聚集,皇上紧急调兵,恐怕是要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我父王和我哥不准我打听,但是我也似乎能猜到,如今这样的局面对墨潋姐姐很不利,你要好好地保护墨潋姐姐!” 听着婉瑜郡主这几句话,楚晗心里一颤,有种说不清楚的滋味涌上心头,琝鉬虽然这话不用婉瑜郡主说他自然也是要拼了命护她周全的,可是这样的话从一个女子口中交代出来,他总是觉得有些不一样。 微微地点了点头,楚晗嗯了一声,又转过头看着面前的月。 不知道过了多久,婉瑜郡主在传旁边坐着,竟然就那么睡着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一边斜,楚晗不经意的看她一眼,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在婉瑜郡主的身子要歪下屋顶的一刹那,楚晗将她包子啊了怀里。 “看你整日冷着一张脸,还以为你本是无心无情,却没想到竟然不是!” 一声带着轻佻的声音自身侧传来,楚晗面上一冷,将婉瑜郡主放好,转过身看着月光下一袭白衣的花非楼。 “你的药最好对她和孩子没有害处,否则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楚晗的声音带着夜色的微凉传进花非楼的耳中,有些刺耳,原本带着情挑的花非楼听到楚晗这样的话,也是面上沉了下来。 迎风而立看着墨潋房间微弱的灯光,灯光下看不出墨潋的脸色,但是却能看到温穆飏憔悴的身影。 “这颗药是师父给的,不会有问题,但是师妹的身子却是一天不如一天,这次的计划,希望能真的救她逃离苦海!” 花非楼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他一双桃花眼中没有了往日的轻佻,如今也是蒙上了一层担忧。 “生生离的解药到底怎么样了?这么久还是找不到?”相对于墨潋失去孩子来说,楚晗更担心的是要她性命的毒。 花非楼面上一顿,随即脸色阴沉的更加厉害,他摇了摇头,道:“师父这些年走遍苗疆,甚至还去了伽达的故居和墓地,但是只知道了生生离的配制方法,至于解药,可能连伽达都没有研制出来!” 一句户很轻,甚至能随着夜风飘出去,但是灌进楚晗的耳中却似乎是惊涛骇浪一般,心里猛地一抖,双手不由自主地攥在了一起。 轮转了一晚,阳光的绚烂又重新洒向了大地,照进内室,洒在墨潋和温穆飏的身上,带着薄薄的暖意。 似乎不喜欢这样的强烈的热情,墨潋的眼皮动了动,可是依旧不愿意睁开眼,下意识地伸手去遮挡这强光,却感觉手被钳制着,挣扎片刻,她终是睁开了眼睛。 缓缓地熟悉了这强光,墨潋的眼镜在床顶上静置片刻,这才看清楚身边竟然是温穆飏趴在床上睡着。 墨潋快速地回忆着之前的事情,她猛地伸手抚向自己的小腹,原本已经鼓起的小腹如今平平,她心里猛地一颤,一双眼睛猛地瞪大。 “沁儿,你醒了!” 感觉到墨潋的动静,温穆飏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墨潋面上的神色,温穆飏心里一颤,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孩……孩子……” 墨潋并没有理会温穆飏,她的手在小腹间微微颤抖,眼睛瞪得大大的,只是闪烁不定,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慌乱和紧张,泪水顺着眼角便流了下来。 “沁儿……你不要这样,我们还年轻,还会有的……”温穆飏死死地抓着墨潋手,他的眼眶也是红红的,伸手擦掉墨潋眼角的泪,可是刚擦去又有新的流出来。 感觉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温穆飏双手也有些颤抖,积蓄在心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却听到追风在门外求见。 温穆飏面上一怔,伸手将眼角要流下的眼泪强逼了回去,他面上沉了几分,却没有理会。 墨潋眼角的泪水滴落在被子上,弄湿了一片,她看着温穆飏面上的表情,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道:“追风现在求见,定是有要事,你去吧,我没事!” 温穆飏看着墨潋,面上动了动,却没有起身,他一双手死死地抓着墨潋的,面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王爷!” 温穆飏还没说什么,却听到追风的声音在门外再次响了起来。 墨潋伸手将温穆飏的手推开,原本清冷的面上带着几分寒意,道:“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不能懈怠,更没有选择!” 听着墨潋的话,温穆飏身子一震,他猛地站起身,看了墨潋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七九章 权衡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何事?” 温穆飏面上阴沉,声音带着几番冷意,他一双如鹰的深眸透着几分寒厉,似乎将周身的景物都冻住。舒悫鹉琻 追风身子一沉,随即抬起头看着温穆飏,道:“关外的军队已经压近,如今不日便将与我军正面相碰!” 听到追风的话,温穆飏一双眸子乍寒,面上的阴冷闪过,他顿了顿,道:“让千邪准备迎战,惊雷闪电随我进宫!” “是!” 三人起身,不约而同地应道,追风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王府,惊雷和闪电则是跟着温穆飏阔步流星地赶去皇宫。 墨潋在屋子里躺着,隐隐约约地听到屋外的声音,听着温穆飏渐渐远去的身影,墨潋的手又复抚在了小腹上。 轻轻地抚摸着已经显得平坦的小腹,墨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翩起的眼睑还没来得及落下,却见屋内一袭雪白闪过,花非楼的身影便落在了墨潋的窗前。 “看你这样子,比我想象的要好!”花非楼站在窗前看着墨潋,他面上神色一如往常的轻佻,细细地端详着墨潋的面上,他的一双桃花眼又眯了起来。 墨潋有气无力地挑起唇角,但是那抹笑却是没能出现在脸上,她看了花非楼一眼,道:“鼎泛已经压境了,不日便会开战,你若不愿被卷进来,那边带着她走远一些,免得被溅了一身血。” 听着墨潋不冷不热的话,花非楼面上带出一个无奈地笑,没有接着墨潋的话说,花非楼伸手从衣袋里取出一枚药丸递到了墨潋跟前。 “你还有三天时间,师父的药支撑不了很久,这三天,你最好下决定。”花非楼将手里的一杯清水递给墨潋,看着她将药丸吃下,撇了撇唇,说道。 墨潋面上一顿,抬头看着花非楼一脸的正中,她的心沉了沉,叹一口似乎是安慰自己,道:“长公主还好好活着,我必须要亲眼看着她生不如死!” “报仇,你会失去的更多,师父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花非楼将墨潋递过来的空杯子放在桌上,看着墨潋双目之间恨意渐渐升起,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颤,这样的嗜血的仇恨,却是从一个十六七岁还算是孩子的女子眼中发出,真的有些令人震惊。 墨潋顿了顿,没有接花非楼的话,她抬起头看着窗外,忽然,她的唇角勾了起来,道:“三天,似乎已经足够了!” 花非楼一怔,抬起头看着墨潋唇角的笑,他却感觉后背一阵冷,刚想说什么,却听到门外聒噪的声音,他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屋内。 墨潋面上一怔,又重新躺好,身子侧向里面,看起来似乎还在熟睡。 片刻。门外传来锦嬷嬷的话,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道:“郁将军,现在您不能进去,别说沁侧妃身子欠安,就算是时常之日,也是不能轻易进来的。” 之前长公主大闹王府,如今丞相府里的人自然是不受欢迎的,纵然郁韶手里拎着许多名贵的补品,但是锦嬷嬷依旧是不让他进来。 “锦嬷嬷,您就让我见沁侧妃一面吧,我这次来……是替母亲请罪的!”郁韶将手里的丢东西递给身边的小厮,他面色凝重的对着锦嬷嬷行一礼。 “长公主已经对我们主子做出了这样的事,请罪有用吗?!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你请罪就能回来吗?!郁将军还是请回吧!” 从屋子里听到的声音不大,但是依稀还是能听出来锦嬷嬷话中的气恼。 墨潋躺在床上安静地听着,郁韶似乎有些不甘,但是锦嬷嬷就是死咬着不让他进,人群之中似乎郁韶也是没有办法,经过长公主的事,他自然是不敢硬闯,更何况锦嬷嬷还是二公主的人。 “如此,还请锦嬷嬷将这些东西给沁侧妃,等她好些我再来。”郁韶一个眼神,身边跟着的小厮将手里拎着的补品递到了锦嬷嬷身边。 屋子里听不清楚锦嬷嬷是怎么处置的,但是杂乱的声音渐渐小了,墨潋缓缓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出郁韶的脸。 片刻,门开的声音响起,墨潋转过头,看着锦嬷嬷有些佝偻的身影进来,她心里颤了颤,却没有开口。 “沁……”锦嬷嬷端着清水进来,看到墨潋已经醒了,面上神色一变,一个字出口便哽在了那里,再也说不出话。 原本晶亮的眼睛之间盈着泪水,看着墨潋面色苍白,锦嬷嬷缓了缓,强行将眼底的泪水憋了回去,面上扯出一抹笑,将搭在脸盆上的软布浸湿,拧尽了水这才走到墨潋跟前。 “沁侧妃饿了吧,等下红枣粥便煮好了。”说话之间,锦嬷嬷用手里的软布在墨潋的面上轻轻地擦拭着,这是刘太医交代的事,锦嬷嬷一个字都不敢忘。 墨潋看着锦嬷嬷已经带着皱纹的脸上微微颤抖,她心里一紧,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素儿如何?”琝鉬 锦嬷嬷原本刚舒缓的情绪被墨潋这么一问,顿时面上又紧张起来,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眶再一次红了。 “素儿是个薄福的孩子啊!”锦嬷嬷叹了一口气,趁着涮洗软布的时候,将眼中溢出的泪水擦去。 墨潋的手猛地攥紧,面上顿时绷紧,眼底之间似乎漾着什么,紧紧地闭着嘴,墨潋似乎感觉两腮有些发涩。 正说着,清越小筑的丫鬟将锦嬷嬷事先吩咐的红枣粥端了进来,锦嬷嬷正了正色,伸手接过来,拿着白瓷的汤匙舀了一勺,轻轻地吹着,待差不多不烫这才递到墨潋的唇边。 墨潋看着锦嬷嬷这般,稍稍松开了攥紧的双手,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张口吃下,看着她这样,锦嬷嬷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轻轻地蠕动双唇,墨潋将一颗颗米粒咬碎在齿间,慢慢地辗磨! 夕阳的余辉消磨殆尽,夜降至,一匹黑色的战马自皇宫疾驰而出,马上一袭幻紫长袍在风中掀起衣角。 刚出了城墙,忽然黑夜中一袭扎眼的白衣自上而下冲了过来。 温穆飏面上一愣,随即龙渊宝剑出鞘,避过白衣的迷惑,朝着中心部位刺去。 花非楼没想到温穆飏这般警惕,见他一招要命,心里猛地一颤,身形猛地一闪,险险地避过了这一招。 一招落空,温穆飏周身寒意四起,很快的接上一招。 “喂喂喂!还没问清楚你就下杀手,还真是个危险的人!”花非楼知道自己明显不是温穆飏的对手,如今侥幸躲过了他一招,若是他再出招,那肯定是要见血了。 温穆飏听花非楼的话,手中龙渊宝剑顿时停在了空中,他看着花非楼有些气恼的样子,面上沉了沉,道:“我王府已经没有你能采的花了,此刻来拦着本王意欲何为?” 被温穆飏这一声不轻不重的话臊得有些脸红,花非楼面上咧了咧,看着温穆飏倒是没什么,他踏了踏心,道:“那个……我半夜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温穆飏面上一怔,看着花非楼面上有些犹豫,他心里更是沉了几分,道:“怎么,费了这么大心思将本王的王妃从王府拐走,如今还敢来跟本王谈条件吗?” 花非楼面上一白,被温穆飏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讪笑两声,别过脸不去看他,道:“那个,我是想跟你说师妹的事。” “你说什么!沁儿如何?!”听到有关墨潋的事情,温穆飏突然绷紧了神经。 花非楼看着温穆飏这样激动地反应,唇角勾了起来,一双桃花眼中带着浅笑,道:“呵呵,难怪她宁愿自己受苦也不同意我的建议,如今看起来,你还是有值得她这般的样子。” 温穆飏猛地抬头看着花非楼,面上带着惊诧,他飞身下马道花非楼跟前,道:“你说什么!” 花非楼看着温穆飏将他的衣衫拉的有些皱,他伸手从问暮烟手中将自己的衣服拽出,道:“师妹自小体内就被人种下了生生离,是她的母亲每月承受凌迟之痛换来续命药,但是,自从她母亲辞世之后,她便只有一年的寿命。” 听着花非楼的话,温穆飏面上阴沉下来,他看着花非楼收敛刚才的轻佻,他的眼中闪烁几分,很快沉静下来,道:“我知道,千叶师姐和师傅正在寻求解毒方法,我不会让她死的!” 花非楼面上嗤笑,看着温穆飏一脸的凝重,他摇了摇头,道:“我师父是医仙琼白,十年,他花了十年时间都没能找到解了生生离的法子,恐怕这世间已经没有谁还能救她了。” 温穆飏被噎住,看着花非楼脸上的阴沉,他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花非楼顿了顿,转过身面对温穆飏,道:“之前师父配制压制生生离的毒,希望能将时间争取一些,但是,因为你的出现,非但没有压制住,反而让她发作的更加频繁!” 温穆飏一顿,突然想到之前墨潋总是会时不时的胸闷,以为是她心思重,如今看来,竟然是生生离发作! 看着温穆飏的神情,花非楼双眼之间带着几分冷意,他转过身,面对着温穆飏,道:“想办法让她离开你,否则,她只会死路一条!”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八十百章 怀疑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温穆飏面上一顿,接着双眸之间寒意逐渐升起,感觉心头像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有种很沉重却很空的感觉,双手也紧跟着有些麻痹。舒悫鹉琻悫鹉琻晓 看着自己的双手,温穆飏紧紧地攥了几下,他脸色铁青,双齿紧紧地咬着,良久才渐渐松开,转过头看着花非楼,道:“你能确保她母子平安?” 花非楼听着温穆飏的话,面色一怔,带着满脸的诧异在温穆飏面上停留片刻,终于恢复常色,点了点头。 “还是小看了你!”花非楼唇角挑起,一双桃花眼眯起看着温穆飏。 温穆飏面上动了动,却没有接着花非楼的话说,他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前面高挂的月,片刻道:“郁凝……你要照顾好她!” 花非楼原本眯着的桃花眼突然瞪大,看着温穆飏良久,似乎难以相信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虽然明知道他心里没有郁凝,可是毕竟是从他的地盘偷了他的女人,从面子上,应该不会有男人会忍得了。 似乎是看透了花非楼的想法,温穆飏面上勾起一抹笑,只是这笑粘了夜的寒凉,带了几分生硬,他转过头看着花非楼,道:“这么多年,她的付出我应该感谢她,同样,也对不起她,与其在我这里做一只囚禁在笼中的鸟,倒不如将她送到能疼惜她的人身边,你,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花非楼一怔,看着温穆飏面上平静的表情,他心里动了动,转而面上带起一抹笑,看着温穆飏,片刻,他轻哧一声,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能在一起了,果然两个人都这么怪!” 温穆飏看了花非楼一眼,并没有理会他的轻佻,翻身一个爽利的飞跳上了马,随着一声马嘶,那一抹幻紫渐渐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到王府,墨潋已经睡下了,温穆飏悄悄地走到床前,看着墨潋卷长浓密的睫毛扑在眼睑上,他心里一动,原本还脱衣服的手便停了下来。 墨潋呼吸平稳,如樱的唇上带着淡淡的月色,她似乎睡得不是很踏实,眉头微微的皱起,隔着眼皮,眼睛时不时的动一下。 温穆飏伸出手,将指腹轻轻地贴在墨潋皱起的眉间,轻缓地帮她舒平,她的面色依旧是那般精致,这是老天的一件艺术品,让他忍不住想要触碰,却又怕碰坏。 月光相应之下,墨潋的脸色依旧是透着几分苍白,温穆飏看着,眼睛渐渐地感觉有些干涩,勉强的抑制着,眼眶还是红了。 “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是墨潋感觉到了温穆飏的触碰,也或许是她睡得原本就不踏实,浓密长卷的睫毛如同翩飞的蝶一般掀开,墨潋先是一惊,随即面上神色平复下来。 温穆飏一怔,迅速地别过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神情,他继续将没有脱完的衣服换下来,走到床边,这才说道:“刚回来,你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墨潋被温穆飏楼进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故作轻松道:“已经好多了,这一日吃了三位补药,明日估计就能下床了。” 听着墨潋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丝游离,温穆飏的长臂将墨潋搂得更紧,他的气息显得更浓,下巴磕在墨潋的脖颈上,他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你……”就感觉到脖颈之间喷出的热气,墨潋心里一颤,也感觉到了温穆飏的不对,她想要回头,却无奈他抱得太紧,根本挪动不得。 “对不起,对不起沁儿……”温穆飏的声音带着一种极力的压抑,从墨潋的而后穿过来。 墨潋身子一抖,她能听出来温穆飏声音里的颤抖,但是却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片刻,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揽上他的腰,轻轻地拍了几下。 “这不是你的错!” 墨潋轻轻叹了一口气,响起之前的一幕,她似乎也有些后怕,如果没有提前的准备,如果真的是摔掉了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温穆飏没有应声,只是紧紧地搂着墨潋,双手贴在她的后背,带着几分颤抖。 也不知道多久,墨潋似乎在温穆飏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许是真的身体有些虚弱,墨潋依稀能记得墨潋在她耳边说了很多话,可是想要去记忆的时候,却一片模糊,什么都记不起来。 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了温穆飏的身影,墨潋伸手摸着他睡过的地方,心里升出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总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王爷何时离开的?” 看着锦嬷嬷进来伺候洗漱,墨潋随口问了一句。 锦嬷嬷身子一顿,将手里的脸盘放在洗漱架上,看着墨潋面色依然有些苍白,道:“王爷天还未亮就被宫里的曹公公喊去了,说是有急事。” 墨潋面上一怔,随即恢复了平静,所谓的急事她似乎能猜出来,如今真的是已经到了紧要的关头。 “沁侧妃,今日王爷吩咐将厉雨接回来。”锦嬷嬷一边收拾着,一边对墨潋说道。 墨潋正接琝鉬过锦嬷嬷递过来的茶,她顿了顿,将茶递至唇边,浅浅的漱口,将口中的污秽吐出,才转过身,道:“是啊,这些日子厉雨的伤也应该养的差不多了,让惊雷将她接回来吧。” 锦嬷嬷点了点头,指挥着屋子里的丫鬟将东西收拾出去,也跟着退了出去。 用过早膳,墨潋依旧是如往常一般来到书房,阴凉遮蔽的书房,如今显得很凉爽,强光透不过来,偶尔吹来一丝风,显得十分的静谧。 片刻,书房的叩门声响起,墨潋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对着门口轻轻地喊了一声:“进来!” 书房的门打开,一道强光透过门缝照进了屋内,在地上留下一道光亮。 墨潋抬起头看着门口一袭黑衣缓缓走进来的厉雨,她的面上动了动。 “厉雨参见沁侧妃!” 走到墨潋跟前,厉雨单膝跪在地上,如今已经没有了武功,平日里随身的剑便放起来了。 墨潋低着头看着厉雨,原本就精瘦的她,如今经过鬼门关一圈,更显得瘦了,甚至脸上也稍稍有些凹陷出脸部的骨头了。 “你的伤可是养好了?”墨潋将手里的树放在桌上,对着厉雨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厉雨点点头,依旧是平常的习惯,双手抱拳道:“会沁侧妃,厉雨已经无碍!” 听着厉雨说这句话,墨潋面上动了动,她自然是知道武功尽失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意味着什么,更何况,这四大护卫一直都是以守护温穆飏为自己的生命价值! 如今听到厉雨说这句话,墨潋自然是清楚的,她唇角动了动,起身走到厉雨身边。 “起来吧!” 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厉雨片刻,墨潋叫她站起来,就在厉雨起身的一刻,墨潋从袖中抽出一根银色长鞭,递到了厉雨手中。 “这……” 触摸道手心里的长鞭,厉雨的面上顿时变了,那长鞭闪闪发光的银色外皮,厉雨再清楚不过,那是青岩水蛇的皮,当时跟着墨潋炼毒的时候,她们好不容易捉到了两条青岩水蛇。 原本青岩水蛇就是稀少得动物,就算是猎蛇夫也很少有人见到过青岩水蛇,如今她却将之前费尽心思捉到的蛇皮做成了软鞭子送给她! 看着厉雨面上的表情,墨潋唇角稍稍勾了起来,她将鞭子往厉雨手里一塞,道:“蛇胆已经用来炼毒了,这蛇皮留着也没什么用,如今我请人做成了一条长鞭,你没有了内力,使剑恐怕是不行了,但是甩鞭应该没有问题!” 厉雨面上一怔,看着墨潋风轻云淡的表情,心里猛地一颤,感觉到眼眶的湿热,厉雨悄无声息的转过了身,将眼眶中快要溢出的泪水擦了去。 “做鞭子的师父是个名家,当时给我的时候已经取好了名字,叫冰寂!”墨潋刻意不去看厉雨的脸,她将冰寂交到厉雨手中之后便回到了刚才的桌前。 手里握着闪着银光的冰寂,厉雨面上动了动,抬起头看着墨潋面上一如往常的平静,她心里翻滚着情绪,久久平静不下来。 从锦嬷嬷那里知道了长公主大闹清越小筑的事,厉雨没想到墨潋现在是这样的一副神情,没有想象的要死要活,反而在无声无息地安慰她,她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将要问的话说出口。 墨潋也不去理会厉雨的纠结,她将手里的笔放在笔案上,看着眼前已经做好的画,她的面上带出了几分恬静。 还没来得及将压纸的龟石拿起,却见无意飞进屋子里的一直鸟雀快速地飞到了画上,爪子落下的地方将刚完成的画抓出了几道印子,又快速地飞到了书架上。 墨潋面上一怔,眉头皱了起来,她抬起手却见一道银光闪过,刚才飞过的鸟便被冰寂卷住。 “将它放出去吧!”墨潋看着那鸟周身淡黄色,显然是一只雏鸟,看着冰寂就要染血,墨潋似乎是想到什么,制止了厉雨。 厉雨一怔,伸手将那鸟拿在手里,打开窗子将它放了出去。 墨潋将目光移到书桌上时,目光扫过书架,或许是刚才冰寂碰到书架的原因,里面一卷账目一样的册子便露出来。 伸手拿过那册子,墨潋的目光落在有些发黄的之上,只是看了前几行,她的眼睛猛地瞪大,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八十一章八 内忧外患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面上神色迅速地沉了下来,墨潋拿着那册子的手都有些颤抖,如波的水眸一改往日的平静淡然,目光闪烁,带着些许惊诧。舒悫鹉琻悫鹉琻晓 利于看着墨潋这样的神色,面上动了动,走到她身后,虽然看不清楚墨潋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却也没有多嘴。 “呵呵……”墨潋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她将手里的册子放在原来的方向,就如之前一般,用侧边的书挡住,从外面看几乎都看不出来。 “去公主府!”墨潋转身往外走,一边走着她感觉心里一阵刺痛,她眉头皱了皱忍下不断的绞痛,声音清冷的说道。 厉雨跟在墨潋身后,看到她身子微微地颤了颤,心里一紧,赶紧跟了上去。 锦嬷嬷在院子里收拾,看到墨潋出来面上神色不对,她心里一顿,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 “准备一下,去公主府!”还没等锦嬷嬷开口,墨潋对着锦嬷嬷吩咐道。 锦嬷嬷看着墨潋神色阴冷,转过头看着厉雨,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她转过头对着墨潋说道:“您现在身子还没好,王爷叮嘱不能出王府啊!” 墨潋面上一冷,看着锦嬷嬷的脸,声音清冷,道:“锦嬷嬷,你可是母亲派来照顾我的,何时只听从王爷的话了?” 锦嬷嬷被墨潋这话说得面上一白,想要说的话便咽进了肚子里,她行一礼紧忙去了管家处。 看着锦嬷嬷离开,墨潋面上阴沉依旧没有减,转过身看着刚才锦嬷嬷在忙活的东西,桌上一些白色的纸糊的物件让墨潋眼睛一疼。 第二天,素儿还没有下葬,如今素儿已经没有了亲人,锦嬷嬷心疼这个丫头,便在王府之外给她设了灵堂,明日应该就是下葬的日子了。 眼前闪过素儿那张干净的脸,和与她年纪不相称的成熟,墨潋眼睛暗了几分,唇角动了动又强行压制住,转身进了内室。 厉雨守在门外,看着墨潋关上门,也不多问,这些日子的修养,她的性子却是一点都没有便,只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倒是有些感叹,只是藏在心里罢了。 马车停在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晌午了,守门的侍卫见是墨潋的马车,紧忙进去通报,管家正在门口便亲自引着墨潋往里走。 “怎么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走过花园苏姑姑便迎了出来,看到墨潋脸色不是很好,问道:“这几天不好好养着,怎么倒往外跑?” 墨潋的手被苏姑姑拉住,一种轻柔的温暖从指尖传过,带着几分关怀,她面上扯开一个笑,道:“叫姑姑担心了,刘太医的药很有效,如今已经没事了,母亲可好?” 苏姑姑看墨潋不想多说,也不再问,只顺着她的话,道:“二公主这些日子已经恢复七八成,夕颜郡主也似乎慢慢地记起了一些事情。” 墨潋点了点头,跟苏姑姑说着话便来到了二公主的书房,还没走进去,却已经看到二公主在门口朝着外面看了。 “怎么回事,脸色这样差?”二公主看到墨潋的时候,面上的笑渐渐地隐了去,面上带着几分担忧。 墨潋浅笑,款步走到二公主跟前,道:“只是这些日子有些累,没有休息好罢了,并无大碍。” 听到墨潋这话,二公主面上稍稍缓和了一些,伸手拉过墨潋的手,眼中带着几分慈爱,道:“走多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更何况还是有了身子的!” 墨潋面上一顿,听到二公主这话显然是变了变脸色,只是一瞬间,她转过头道:“这次过来,我是要告诉母亲一件紧迫的事。” 二公主原本面上挂着的笑顿时僵住,看着墨潋面上神色凝重,她正色道:“可是长公主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墨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色又沉了一份,道:“不止是长公主,鼎泛已经开始调兵,如今正向崇天接近了。” 二公主面上一怔,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片刻,二公主转过身对墨潋,道:“这件事,看来有必要进宫一趟了。” 墨潋点点头,随着二公主走进了屋子。 侍女端上茶水,墨潋看着二公主屋子里的布置似乎换了一个样子,她将杯盏递至唇边,浅浅的喝了一口。 “公主,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是否出发?” 停坐了片刻,苏姑姑从屋子外面进来,凑近二公主耳边说道。 二公主将手里的茶放在桌上,朝着墨潋这边看了一眼,转过脸对着苏姑姑点了点头。 墨潋起身上前扶住二公主,眼睛的余光看到锦嬷嬷欲言又止,墨潋朝着她使了个眼色。 锦嬷嬷看到墨潋的神情,尽管心里担心,要说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皇宫门口,早已有管事的宫人在候着,见公主府的马车来,紧忙上前迎着。 二公主和墨潋由丫鬟搀着下了马车,跟着引路宫女便进了皇宫。 传过长廊,墨潋不经意的朝着悦禧宫方向看了一眼,那里曾经是芷妃的寝宫,原本芷妃死后那里便成了空殿,却不知如今又布置了起来,似乎已经住了人。 “苓嫔被提了妃位,如今住在悦禧宫。” 顺着墨潋的目光看过去,二公主面色平淡的说道。 墨潋面上一顿,转过头看了二公主一眼,点了点头,将目光收回,随着二公主继续往祥瑞宫走去。 进了祥瑞宫,太后端坐在高殿之上,手里正端着绿萝奉上的茶,看着二公主带着墨潋一同进来,面上顿了顿。 “今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你二人竟然特意过来我里?”太后将手中的杯盏递给绿萝,面上神情看不出心里的活动。 墨潋看着太后这般,心里一动,如今看来太后似乎对之前的长公主大闹清越小筑的事情不知道一般,可是,她却知道当日皇上和太后是去过的。 “回太后,如今鼎泛起兵,我朝中可用之人寥寥无几,臣妹斗胆请出太后的鬼窟,以互皇宫周全。”二公主对着太后行一礼,面上带着凝重说道。 太后面上一顿,看着二公主弯下的身子,道:“皇妹可是多虑了,纵然鼎泛起兵,皇上已经和众大臣在商议对策,这鬼窟是先皇留下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能轻易启动的。” 墨潋面上猛地一怔,看着太后面上并没有什么一样,她心里一颤,鬼窟不能轻易启动,那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注意到墨潋的异样,二公主听到太后的拒绝,面上一沉,道:“失态紧急,还请太后以皇宫安全为重,如今……” “二公主这段时间修养,恐怕是有些心急了,就算鼎泛兵力强大,我崇天王朝也多年历练的护国军队也不至于不堪一击,二公主常年带兵应该比哀家清楚这一点。”太后看着二公主,面上带着浅浅的笑,轻描淡写地打断了二公主的话,说话之间,她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二公主面上一愣,看着太后这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她也说不清楚。 墨潋看着二公主这般,心里沉了沉,虽然如今不能明说长公主的异动,但是太后不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出,如今看来,太后似乎和之前变了一个人一般,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今日进宫,周边似乎多了很多侍卫,似乎国都城里也并不是很太平,如今我们只能看到啊明处的,暗处的涌动才是真的要加紧提防的,还请太后三思。”墨潋看了长公主一眼,起身走到她身边,手下悄无声息的将二公主扶了一把,说话之间对着太后,面上却是丝毫都没有显出来。 太后面上一怔,看着墨潋一如往常的平淡,只是脸色稍显苍白,她似乎想到什么,面上动了动,道:“皇宫自然是会加紧戒备,你们如今身子都不易太过操心,这些事情就交给风将军吧!” 二公主身子一抖,抬头看着太后,刚要继续说,却被墨潋一把拉住,看着墨潋面上的神色,二公主将要说的话咽回,起身。 “我们几日前来就是要让太后将鬼窟使出来,却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听不进去!”出了祥瑞宫,二公主将跟着的宫女遣散,一边想着,一边对墨潋说道:“夕颜的事情我已经在调查了,她是从鬼窟出来的,如今太后死藏着不肯启动,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今日我们就要这般回去吗?” 墨潋看着二公主面上冷凝,眉头紧紧地簇在一起,她唇角一勾,面上带出一抹浅笑,道:“既然来了,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 听到墨潋这话,二公主面上已经,瞧着墨潋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浅笑,她心里动了动,道:“你有何打算?” 墨潋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悦禧宫,唇角微微勾起,眉眼之间稍稍弯了弯,轻启樱唇,道:“自然是让太后自愿将鬼窟调出来!”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八十二章八 人心莫测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见过二公主。首发最新章节,/百度搜索.小说MM阅读网!舒悫鹉琻” 正走着,身后传来一声娇媚的声音,墨潋和二公主同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向后面。 苓嫔,不,如今已经是苓妃,她依旧是一身暗红,将她高贵的妆容衬托得更加妖媚,她朱唇微微挑起,看着墨潋和二公主面上的差异,微微一笑,道:“沁侧妃近来可好?” 墨潋瞬间恢复往日的平淡,看着苓妃满面含笑,她唇角微微挑起,道:“许久未见,如今得知苓妃已经晋了妃位,还没来得及道一声恭喜。” 苓妃面上淡出一抹浅笑,款步往前走了两步,到二公主和墨潋身边,道:“多谢沁侧妃,若是不嫌弃,不如来我的悦禧宫一坐?” 墨潋看着苓妃的面色,张口还没来得及说出,却听得身后的二公主道:“不必了,晚一些我们便回公主府,苓妃还是继续赏花吧!” 转眼看着苓妃面前开得正旺的花丛,二公主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说话的语气亦听不出息怒。 苓妃面上一僵,看着二公主不由分说的将墨潋拉走,她唇角微微动了动,刚才采花的篮子也扔在了地上,转身进了内殿。 墙角处,一袭白衣的轻纱被树枝勾住,在墨潋和二公主过来之前,极快地挣开,转眼便消失在了那一片绿丛之中。 “母亲,我们今晚不能回去!”走到一处偏僻处,墨潋伸手拉住二公主,她的手稍稍用了一些力,险些将二公主拽一个趔趄。 二公主看着墨潋面上的表情,她眼睛动了动,走到墨潋跟前,眼睛向四周扫了一遍,道:“自然是不能回去,等一会儿,金不二他们会过来,我们到时再作打算。” 墨潋看着二公主,面上神色稍稍变了变,但是迎着二公主带着威厉的目光,她将心里的计划隐藏了下去。 祥瑞宫的宫灯点亮之前,二公主带来的两个侍卫已经装扮成二公主和墨潋的模样出了宫。 受到宫女的回报,太后似乎也是暗自叹了一口气,绿萝在太后身边跟着,感觉到发自太后身上的冷意,她心里不由得颤了颤。 “去通知千碧,今晚让长老们过来!” 沉思片刻,太后似乎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虽然只是背对着绿萝,却还是让绿萝感觉到一股无名的心惊。 紧忙走出了,绿萝依旧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些平稳不定,转过头看着太后的寝殿,绿萝拍了拍胸脯,道:“怎么会有这样的症状,如今转变的越来越频繁了……” “绿萝!你在说什么!”转角处,太后身边的周嬷嬷听到绿萝的自言自语,横眉一挑,斥责道。 绿萝被周嬷嬷这突然而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是周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道:“是周嬷嬷啊,吓了我一跳!” 周嬷嬷紧张的转过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身影,这才走到绿萝跟前,面上带着几分冷意,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皇宫这样的地方,有些事情即便是你知道也要烂在肚子里!” 绿萝怔了怔,想到自己刚才自言自语确实有些没注意,她面上动了动抬起头来看着周嬷嬷,片刻才说道:“是!可是……太后最近似乎反复得越来越频繁,绿萝不知道该怎么办,纵然是一个人,却不知道该听哪一边的命令……” 周嬷嬷听着绿萝甚至带着哭腔的声音,她的面色沉了沉,朝着太后寝殿的方向看了一眼,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让你做什么,你做便是了,其他的不要问那么多!” 说话之间,周嬷嬷和绿萝都回到了住处,两人的声音很浅,纵然夜很空,但她们的声音依旧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 夜色之下,墙角处的阴影里,一道身影快速地窜出墙头,在巡逻的侍卫到达之前,消失在了那里。 在离着冷宫不远处的一个小院子里,墨潋和二公主坐在桌前,片刻,有两三个宫女模样的人端上来一些点心。 看着宫女走远,墨潋瞧二公主似乎很平静的吃着那些点心,心里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只端过面前的杯盏,递至唇边。 “皇兄临走之前,将他身边的几个人给了我,当时以防事端,我并没有将他们带走,如今便一直留在宫里,却没想到今日竟成了接应。” 二公主将跟前的点心拿起一块,朝着刚才宫女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带了些许无奈。 墨潋将手中的杯盏轻轻放在桌上,看着二公主面上神情,唇角勾了勾,似乎想了很久,才说道:“如果,这些所谓的亲人,其实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甚至在母亲倾尽所有为她付出时,她依旧将你当成眼中钉,母亲又当如何?” 二公主面上一怔,看着墨潋依旧如往常一般的平淡,她心里颤了颤,迎着墨琝鉬潋清澈见底的水眸,二公主似乎感觉心里一直隐藏的一处被撕开,那种感觉很难受,可是…… “今晚,似乎真的会有很多人睡不着!”看着二公主的表情,墨潋将杯中的茶喝尽,伸手在二公主的手背上拍了拍,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和夕颜活下去!” 二公主一怔,看着墨潋这般,心里感觉突突的跳,她眉头簇在一起,抓住墨潋的手,道:“到底怎么回事?从你刚到公主府我便发现锦嬷嬷一直欲言又止,你却不让她说,这段时间我不能出府,发生了什么!” 墨潋眉目垂了下来,手被二公主抓得紧紧地,她抬起头,眼中的淡然带了几分冷意,看向二公主,墨潋唇角抖了抖,道:“孩子没有了,被长公主一掌打掉了!” 猛地一怔,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二公主面上瞬间白了,她看着墨潋的脸,如今墨潋越是平淡无波,她越是感觉心里揪得疼。 “她竟然!”二公主的手收回,在袖下死死地攥住,面上带着怒意身子都开始有些微微地颤抖。 “夕颜的事情或许母亲已经派人调查了,至于进度如何,想必母亲心里也有数,现下这个节骨眼,沁儿只求母亲能和夕颜好好活下去,这么多年,她终于回到了您的身边,您更加应该什么才是更值得你珍惜的。”墨潋看着二公主面上的神情,暗自叹了一口气。 如果长公主真的要造反,以二公主的禀性,自然会权利守护皇宫,这是她一向的坚持,但是,这皇宫之中,有几个人能值得她守护呢? 但不说夕颜的事是当年太后的主使,如今温穆凨表面看起来是十分的依仗二公主,而私底下,他的那些小动作,温穆飏早就觉察了。 到了权利的高度,有些人,有些关系,有些感情便会在不知不觉之间悄悄变质,以至于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偏离了那么远,再也回不到从前。 伸手握住二公主的手,墨潋将二公主的手贴在脸上,她的手常年握剑,已经变得有些粗糙,但是触及面上皮肤,却带着一种轻柔的暖意。 摸着墨潋的脸,二公主面上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她的手指在墨潋逛街皮肤上轻抚,似乎是安慰一样,道:“只要将鬼窟的众长老聚齐,我便有办法暂时先控制如今的局面。” “鬼窟,已经是太后掌管了这么多年,就算母亲手里有先帝的令牌,恐怕如今也是无法控制的!”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没有丝毫波动迎着二公主的面,语调轻缓的说道。 听到墨潋这话,二公主一怔,看着墨潋面上依旧如往常一般,平淡宁和,她心里却是翻起了浪。 院子里树枝悉悉索索的声音,让墨潋和二公主的谈话戛然而止,两人瞬时警惕的看向门外。 一袭白衣越过院子的高墙,平稳的落到了地面。 看清楚来人的脸时,二公主面上明显的一怔,来人,竟然是一直不动声色的羽嫔! “门主!” 白凤瞧了一眼二公主,径直走到墨潋跟前,行了一个礼,声音已经变回了之前的男声。 二公主眼神瞬间带了几分凌厉,看着白凤这样的转变,显然全身的警惕全都提了起来。 “不用我说,母亲应该早就知道我便是血煞的门主,白凤是我之前派到长公主身边的人,长公主想要通过选秀的渠道招揽更多的势力,便将白凤送进了宫,也是这样的机缘巧合,我发现了太后的秘密,这期间,包括夕颜。”墨潋一边说着,一边迎着二公主的面色看去。 看到二公主面上躲闪的神色,墨潋唇角带出一丝苦笑,她瞬间转变了脸色,转过脸对二公主继续道:“我倒是觉得,如果今日长公主先发制人,也是个不错的计划,毕竟,皇上如今并不在宫中!” 双眼猛地瞪大,二公主看着墨潋平静的面色,心里猛地一颤,她面对着墨潋,声音压得有些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墨潋唇角一勾,伸手扶住二公主,她面上神情平淡,幽幽道:“长公主已经动手了,如今,公主府应该已经没了!” “夕颜!”二公主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一双眼睛瞪大看着墨潋,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凭空出来的一般。 提供毒妃宠之庶女翻天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一百八十三张 再入地宫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看二公主这般激动,墨潋面上动了动,伸手拉住二公主要起来的身子,拍了拍她的手,道:“夕颜已经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二公主看着墨潋平静的面上带着几分冷意,她怔了怔,似乎要说的话卡在喉咙,硬是说不出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正在二公主安定神情的时候,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金不二的身影便落在了院子里,他面上有些凝重,看到二公主的一瞬,飞快地走到二公主跟前跪了下来。 “长公主将公主府包围了,全府上下全都葬身火海!”金不二跪在二公主跟前,声音之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头低垂得很沉,根本不敢抬头看二公主的脸。 “嘭”地一声响起,是二公主的拳头砸在桌子上的声音,二公主双眼冒着火光,牙齿咬的咯咯响,心里滕然升起一股火,让她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如今长公主眼中除了权利**已经看不到任何,她这一辈子争夺,要成为那女人之中最高权力的统治者,甚至不惜骨肉相残! “通知谷启,皇宫守卫全部调进来,只要见到亲卫军,杀!” 二公主的声音中自带着几分威厉,说话之间,她往日的那种飒爽的形象再次显现出来,让人不由得为之一颤。 说话之间,白凤耳朵动了动,瞬间面上冷了几分,他几步走到墨潋身边,道:“郁韶已经带着风麟冲破了南门!” 墨潋面上一顿,随即如波的水眸之间带了几分冷意,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冷宫,墨潋唇角动了动,道:“将太子送去安全的地方,其他人跟我去冷宫!” 墨潋说话的瞬间,二公主面上怔楞片刻,随即带着她的人也跟了上去。 温穆凨不在宫中,偏偏又选了这个时候动手,二公主眉头蹙气,心里一沉,这宫里有根定已久的暗桩! 墨潋一边走着,上次来这里的时候的路还是有些印象的,当时因为情况紧迫没有来得及仔细查一遍,如今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往里进了。 再一次进来,似乎里面的东西已经有了一些改变,金不二是奇门术数的行家,由他带着,似乎也没有费什么力气便进到了地宫里。 刚踏进地宫里,二公主似乎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她面上凝滞,朝着四处的墙壁看了一眼,心里不由猛地一颤。 习武多年,她自然是一眼就能分辨出这洞内墙壁上刻画的都是绝世武功,不仅招式奇特,还有增进内力的心法,只是看着墙壁,二公主似乎感觉心口一股热量蔓延开来。 “这地宫里的武功虽是绝学,却极易致人走火入魔!”看着二公主面上有些泛红,墨潋面上沉了沉,几步走到二公主跟前,凑近她的耳朵说了几句。 二公主一怔,似乎已经应了墨潋的话,除了刚才的热血上涌,她似乎真的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邪气。 想到这里,二公主将自己的气息调整平稳,跟着墨潋他们往里走。 金不二在前面带路,一只脚刚踏进前面的石窟,忽然一个庞然大物扑了过来,众人心里一颤,本能的闪向了一边。 墨潋在一侧扶住二公主,定神之后才发现原来扑过来的是之前守护夜明珠的那只猫头鹰怪! 唇角微微勾起,墨潋将食指放在唇边,随着一声尖利的声音响起,石窟之内扑棱扑棱进来了一片黑压压的阴影,片刻,阴影汇聚在一起。 众人惊诧,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白凤守在墨潋跟前,看着黑影渐渐扩大,唇角撇了撇,手指微微一弹,一根银针便朝着那黑影飞了过去。 “白凤,你这个小人!”黑影落在地上,随着白凤手里的银针飞出去,那黑影快速地闪开,成了一个人型,正是血煞的隐蝠! “故弄玄虚!”白凤看着隐蝠现身,面上带出一丝嘲讽,嘴上这么说,身子却依旧是护在墨潋周围。 隐蝠原本面上带着气急败坏的神色,这般华丽的登场就这么被白凤破坏了,正要跟他算算账,却瞥见墨潋的脸,顿时面上堆起一抹笑,道:“参见门主!” 墨潋朝着隐蝠摆了摆手,看他起身,伸手指了指依然忽闪着翅膀的猫头鹰怪,随即身子往后躲了躲,神态有些怡然自得。 看着那猫头鹰留着哈喇子,白凤不由得偷着笑出声,但是接到隐蝠那带着杀意的一瞥,他连忙正色。 “你……” 看着墨潋面前隐蝠这般讨好,二公主面上一颤,看向墨潋,眼中带了几分警惕。 墨潋自然时注意到了二公主的神色,她心里沉了沉,道:“以后我会慢慢解释,如今没有其他选择。” 二公主看着墨潋面上带着几分薄凉,知道她是误会了,只是如今并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她叹了一口气,将要说出的话咽进肚子里,随着墨潋往里走。 不愧是血煞的堂主,半柱香不到,原本凶神恶煞的猫头鹰怪如今在隐蝠面善搭拉着脑袋,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墨潋看了那猫头鹰一眼,心里顿了顿,注意到它眼睛的一些不同,墨潋几步走到了猫头鹰怪得身侧。 隐蝠看着猫头鹰怪,突然伸手在那家伙脑袋上猛地敲了一下,顿时整个地宫响彻猫头鹰怪的嘶吼声。 众人看了一眼,心里不由得一颤,却见那猫头鹰怪的眼睛似乎比刚才的时候凸了出来。 隐蝠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样,刚才要将猫头鹰怪拉走,如今他突然停了下来。 墨潋面上一凛,看着猫头鹰怪得眼睛开始发出一抹奇异的光芒,她心里一紧,顺着猫头鹰怪得眼睛看去。 在猫头鹰怪和石窟墙壁交汇处,竟然渐渐地幻化出了影响,众人一惊,眼睛不由得都全都聚到了那里。 “皇上!” 众人见到墙壁上出现温穆凨的身影,不由得惊呼出声,同时纷纷跪了下来行礼。 只是,温穆凨似乎根本就看不到这边一般,在众人惊诧之间,这才发现情况不对,温穆凨虽然端坐着,但是双手双脚却是被绳索禁锢着。 有人囚禁了皇上! 众人第一个想法便是如此,二公主面上一冷,转过脸看着那猫头鹰怪一眼,又转向墨潋,道:“皇上这是在哪里?” 墨潋顿了一下,看着二公主脸上焦急神情,摇了摇头,道:“此番景象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看着皇上所处位置的装潢,似乎是在后宫的一处院子。” 二公主的眼睛再一次的看向那墙壁,与此同时,金不二身边的几个人已经飞身朝着墙壁上的幻影飞了过去。 只是,如墨潋预料,那里只不过也就是个屏障,纵然两个内力深厚的侍卫一同出掌,也只是将墙壁打出一个大坑,墙壁上画面依旧。 “隐蝠,放开这怪物!” 墨潋一直盯着猫头鹰怪的眼睛看着,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对着隐蝠说道。 隐蝠一怔,从钳制在猫头鹰怪身上收回手,之间它快速地腾空飞起,朝着一边闪动飞了出去。 “追过去!”墨潋看着猫头鹰怪飞走,转过身对白凤和隐蝠说道,同时也轻点脚尖朝着那方向追了过去。 墙面上的画面消失,众人这才注意到墨潋这边的情况,见他们飞走,也一同追了过去。 隐蝠和白凤一路追着猫头鹰怪,却并没有接近,在它飞到一处死路的时候,猫头鹰怪突然停了下来。 隐蝠和白凤见状也快速地停了下来,身子靠在一侧的石墙之后,隐了起来。 猫头鹰怪左顾右盼了一番,似乎确定没有人追过来,硕大的身影一闪,原本的死路却开了一道门。 猫头鹰怪扑棱着翅膀进到了开开的洞口,在石门关上之前,这之间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也迅速的闪了进去。 山洞里装潢得很不错,只是从四周看起来,真的如同后宫那些妃嫔的寝殿,只是墙面上的凹凸难以改变这依旧是石窟的事实。 白凤和隐蝠钻进了山洞,隐蝠快速地制住猫头鹰怪,白凤则道温穆凨身边,将他身上的束缚解开。 温穆凨看着白凤一身男装,但是那张脸却是熟悉无比,顿时怔住,伸手指着白凤的同时,竟然还有一丝颤抖。 “你是男人!” 良久,温穆凨才吐出一个字,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白凤,依旧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 白凤面上冷了冷,却没有做声,之前若不是他手里有墨潋的药,这身伪装早就破了,虽然没有那等事,但是逢场作戏两人却还是有肌肤触碰的,想到这里,白凤的面上又是冷了几分。 看着白凤脸上的冷意,隐蝠不由得偷笑,一双眼睛在温穆凨和白凤身上流转,最后落在温穆凨的脸上,道:“怎么,皇上见到你的爱妃这身装束也被惊艳到了?” 白凤面上一冷,手中的剑往外拔出了几分,只是还没来得及使出,墨潋和二公主便跟了上来。 “参见皇上!” 二公主和墨潋见到温穆凨的一瞬间,两人均是怔住。 温穆凨看着众人,将原本在白凤身上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如今性命才是最重要! 来不及多想,二公主向来当机立断,如今也是快速地做出了部署,先是确定温穆凨体内没有被灌什么药,这才让随后过来的谷启护送温穆凨去了安全的地方。 “二姑母,是长姑母将朕困在此处,还有……三弟!” 在温穆凨走出石窟的时候,他转过身,对着二公主说道。 二公主点了点头,对着谷启使了一个眼色,谷启便带人护送着温穆凨出了石窟。 看着温穆凨远去的背影,二公主感觉心里不由自主的一沉,这样的场景,在二十年前似乎也同样出现过,如今同样的人,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她却感觉到了一种不是很协调的感觉。 “冰棺应该还在这地宫,若是要调遣兵力,我们必须要从冰棺内取得虎符!” 墨潋凑近二公主跟前说道,她的声音不大,只有二公主能听得到,却是让二公主一颤。 知道上次墨潋来过这地宫,二公主其实也是派人查过的,但是如今墨潋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她心里也是不由得一颤,上一代的秘密,此刻竟然在她这里根本就算不得秘密! 如今也没有时间乱想,在后面守护的警卫已经传信,二公主的势力已经进到了皇宫! “我们走!” 二公主伸手在墨潋手心里按了按,朝着后面的众人挥了挥手,众人见状便跟着二公主朝着另外的石窟而去。 墨潋看着众人过去的身影,心里顿了顿,朝着四处的墙壁看了一遭,眉头微微簇起,只是瞬间,便恢复往常的神色。 “这里的味道有些怪异!”隐蝠手里依旧钳制着猫头鹰怪,见墨潋神色有些冷峻,他伸着鼻子朝着四处嗅了嗅,不由得嘟哝道。 “走吧!”似乎并没有理会隐蝠的话,墨潋看了那猫头鹰怪一眼,便朝着二公主去的方向追去。 穿过了记忆里的几条路,众人终于到了之前存放冰棺的那个石窟,眼睛远远的看去,墨潋还是一眼便看到了隐藏在暗处的冰棺的机关,她唇角微微勾起,面上挑起一抹笑。 “守棺弟子听令,本宫今日要取出冰棺之物,尽快将冰棺现世!”二公主手中的令牌举在面前,朝着下面宽广的石洞喊道。 说话之间,四个身着全白素衣的人飞快地落在了石洞的中间,他们四人身上的白衣均是条条白锻连着,面上图了一层厚厚的粉,将整个脸也涂成了白衣的颜色,远远看去,四个人如同白无常一般,只差那一条甩出的长舌头! “守棺弟子听令,本宫今日要取出冰棺之物,尽快将冰棺现世!”二公主举着令牌又重复了一边,面对如鬼一般的人,她面上神情没有丝毫改变,似乎已经习惯了一般。 四人仰头看着洞口之上的众人,他们的手同时动了一下,似乎手中酝酿着什么东西。 袖口的银龙似乎有些不安,墨潋感觉到手臂之间银龙的扭动,她的眼睛在鬼人手间看去,却感觉到肩膀的压力,心里一跳,她猛地转过了身。 “这几只鬼人和武尸相差无几,要小心!”听着熟悉的声音,墨潋面上动了动,抬起头果然看到身后那眯着一双桃花眼的脸!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四章 谁在暗处(一)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这几只鬼人和武尸相差无几,要小心!”听着熟悉的声音,墨潋面上动了动,抬起头果然看到身后那眯着一双桃花眼的脸! 面上动了动,墨潋将目光转到洞底,双手隐在袖下,袖口的毒针早已夹在了指缝。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你们难道不认识先帝的令牌吗!”二公主看着底下的鬼人一动不动,面上瞬间沉了下来,一双精厉的眼睛盯着下面的四个鬼人,一股冷意不自觉的散发了出来。 二公主的话音还未来得及落下,却见四个鬼人身形一闪,连带着周身围绕的白锻一起朝着二公主袭了过来! 众人神色一紧,纷纷挡在了二公主的前面,剑出剑鞘的声音在洞内响起,金不二在前,三五个人已经提剑到了鬼人跟前。 墨潋在后面看着,一双如波的水眸淡出一抹冷意,她走几步上前道二公主跟前,道:“母亲可有受伤?” 二公主面上铁青,这令牌是先帝亲自给她的,不可能有错,可是如今却是怎么回事? 摇了摇头,二公主一双眼睛抬起看着墨潋,她面上一顿,似乎想到墨潋之前跟她说的事情,心里猛地一颤,双手不由的攥了起来。 “鬼窟自从脱了先帝的手,已经不能凭借之前的凭证来考量了,这期间出了什么事,又有什么改变,已经不是母亲能够控制得了的了。”墨潋朝着白凤和隐蝠使了一个颜色,转过脸看着二公主说道。 二公主看着洞内刀光剑影纠缠在一起的众人,心里沉了沉,她说得没错,之前先帝的亲信是只听从先帝的命令,但是,如今已经分开来,他们向来都是只忠于自己的主子,先帝已逝,手里紧紧地握着这个令牌,似乎真的是没有丝毫的意义! 能守在这里,这四个鬼人的身手自然是错不了,金不二带着几个高手也勉强和他们打个平手,几十招下来,他似乎有些急了。 墨潋看着洞内的情形,唇角动了动,指缝之间的毒针依旧隐藏着没有露出来,只是看了这四个鬼人的样子,墨潋并不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如今也只有金不二他们来验看了。 “嘭”地一声,金不二一脚踹开他身侧的鬼人,在那鬼人反应过来之前,金不二提剑上前,一件刺穿了那鬼人的身体,随即一招收剑,鬼人的身体似乎像是粉碎了一般,一身的白锻散开,上面还沾染着血红色! 墨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刚才被金不二分肢了的鬼人,在那鬼人落地后的片刻,原本散落一地的尸体竟然缓缓地跳动,又合在了一起! 心里一沉,墨潋虽然知道武尸的情况,但是如此场景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手中的毒针露出袖,双手发力就要射出去。 “他们不是武尸,这只是一种尸功,你的毒针不行的!” 在墨潋出手的一瞬间,花非楼将她的手拦了下来,目光触及墨潋的冷谋,他双眉微微一簇,道:“刚才被分肢,这鬼人的身体散开,但是头却一直完好,刚才的汇合也是身体凑集在了头部,所以……” 听着花非楼的话,墨潋面上动了动,她脸上一动,伸出的手便回到了袖中。 “你是何人!”看着花非楼神情,二公主虽然差不多猜出了结果,但依旧扭过头问道。 花非楼剑眉挑了挑,唇角勾起,面上带了几分郑重,道:“在下花非楼,是墨潋的师兄!” 二公主面上一顿,很快的恢复平常的神色,双目在花非楼全身上下扫视了一便,心里也大概有了几分把握,将目光收回,二公主将目光锁定在鬼人身上,道:“这些鬼人有什么办法制住?” 花非楼双眉一紧,似乎也将注意力集中在鬼人身上,思索片刻,他将目光转向墨潋,道:“让银龙去试试!” 墨潋面上一怔,其实在刚进这个山洞的时候,她就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银龙的蠢蠢欲动,如今听到花非楼这么说,她微微抬起袖口,一道银光闪过,银龙便飞快地从墨潋的袖口窜了出来。 隐蝠和白凤正纠缠着鬼人,见银龙细小的身子飞过来,他们互看一眼,似乎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感,一同靠近那鬼人,两面夹击,让他动作受限制,与此同时,银龙朝着他的眉心飞快地窜了过去。 一瞬间,鬼人的额头便通开了一个洞,随即,鬼人露出的脸像是融化了一般,只片刻,便成了骷髅,原本支撑着一身白锻的身子,也散了去。 花非楼面上一喜,转过脸看着二公主和墨潋,见她们面上也是轻松了些许,他挑了挑眉毛,对着隐蝠做了一个手势。 隐蝠会意,连着其他人的配合,银龙很快也将剩下的三个鬼人骨化,一时之间,原本一身白袍白锻的鬼人,如今只剩下一团白色锦缎布料落在洞内,洞底四处散开了白骨。 银龙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又飞到墨潋身边,在靠近她的时候,一身银白色的皮褪了下来,这才钻进了墨潋的袖口。 墨潋面上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在众人松一口气的时候,她的面色骤然便冷。 和四个鬼人一样,不知何时一个身着黑衣手持黑杖的老头出现在了众人之间,在众人提高警惕的时候,他伸手抚着自己长黑胡子爽朗的大笑出声。 “黑骨!”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二公主不由得喊出了声,随即她往前几步,走到了洞口处! “原来是二公主!黑骨在此见过二公主!”黑骨看着二公主的脸,他面上一怔,随即面上带出一抹笑,朝着二公主行了一个礼。 墨潋看着黑骨,总是感觉他给人一种很邪的感觉,就算是他在朝着二公主行礼的时候,这种感觉依然是不散。 二公主面上稍稍缓和了一下,黑骨是鬼窟的长老之一,当时先帝也是跟他们交代过,见他依旧如之前一般,二公主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宫今日要取出冰棺之物,尽快将冰棺现世吧!”二公主看着黑骨,再次将手里的令牌举了起来。 黑骨看着反射出强光的令牌,他勾了勾带着胡须的唇角,面上浮现出笑,只是,他依旧没有动,将目光移到二公主脸上,黑骨道:“这令牌早已经二十多年没有现世了,如今也已经是无用之物,遵从当年先帝的遗愿,鬼窟弟子要忠心于所侍奉的主子,二公主此要求,还恕黑骨无法实现!” 二公主面上一凛,看着黑骨依旧是面上带笑,她面上一冷,道:“当年先帝命令你鬼窟守护皇宫,除了先帝你那里来的主子?难道是太后已经到了可以操控整个皇宫的程度?” 黑骨面上一顿,一双带着精明神色的眼睛看向二公主,他原本的笑僵在脸上,顿了顿,道:“鬼窟弟子的职责只是守护冰棺,若是要取出冰棺之物,二公主还是去跟长公主说吧!” 墨潋面上一怔,听着黑骨的话,她心里不由得颤了一下,原来,鬼窟竟然不是太后在掌握吗? 长公主的势力何时已经渗透得这般深了?竟然让鬼窟对她忠心不二? 一双冷眸死死地定在黑骨的脸上,墨潋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就算如此,她似乎依旧感觉到一丝不协调。 “金不二,上!”二公主看着黑骨依旧是不让,心里一沉,一路走过来,似乎已经没有时间再纠缠了,毕竟,长公主的兵力已经进入了皇宫! 金不二听到二公主命令,挥剑便朝着黑鬼刺去,只是,毕竟是鬼窟的长老,黑骨的武功自然是深不可测,原本和鬼人纠缠在一起的众人,如今将黑骨团团围在了中间。 刚刚落下的兵器碰撞的声音刚刚落下,如今又响彻在了山洞,七八个人将黑骨围在中间,却依旧占不到好处,一时间,别说打败,就连黑骨的身体都碰不到! “呆在这里!” 花非楼伸手拍了拍墨潋的肩膀,在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之前,一个飞身便到了山洞底下。 花非楼虽然武功内力并不是十分深厚,但是轻功却是数一数二的,他一袭白衣在黑骨周侧飞快地移动,在黑骨晃神的一瞬间,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分别从两侧向黑骨攻去。 黑骨面上一凛,看着白凤和隐蝠的剑刺透他的肩膀,他的眼睛顿时如充血一般红了起来。 众人面上一紧,握着剑的手更加的紧了紧,所有人都呈防御姿态。 黑骨似乎是真的被激怒了,他伸手将黑杖竖立在地面,催动内力在手心聚起一个强大的气场,随即气场逐渐地变大,在一瞬间迅速地抛向四周。 “嘭”地一声,感觉什么东西炸开了,随即众人的身体被摔在了地上。 一阵呻吟声起,墨潋的面上冷了几分,看着花非楼一口血吐出来,便知道他受了不小的伤,再看一边的白凤,也是胸前一片血红,隐蝠动作敏捷在被击中的一瞬间化简了他的掌力,这才不至于重伤! 能只身守护冰棺,黑骨的武功的确是鬼窟首选,上次不经意之间发现冰棺,也是料到如今防护已经加强了,但是却没想到竟然派了这样的一个可怕的人来! 抬起头,黑骨似乎已经注意到了和二公主站在一起的墨潋,他双目转了转,脚点地,身子快速地飞到了洞口。 看着黑骨的身子靠近,二公主面上一冷,道:“怎么,如今你是要对本宫动手了吗?这么多年未见,你却已经连自己的本质都忘记了吗?!” 黑骨面上一怔,渐渐往前迈着的步子停了下来,他面上动了动,道:“她本来就是我主人要的人,如今送到了门口,我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 说话之间,黑骨的骷髅爪已经抓向了墨潋! “自不量力!” 墨潋躲闪之间,感觉伸手一股冷风窜过,随着她的身子躲过黑骨的手,腰间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她甩出去的身子将她拉住。 站定之后,墨潋这才看清楚,竟然是楚晗! 转了一圈,楚晗快速出掌,朝着黑骨的心口拍了过去,他的掌集中了很大的力道,纵然黑骨内力深厚,还是被震得刻出了血! 看到楚晗的脸,墨潋面上动了动,带着几分差异,但是很快,她的面色又恢复淡然,随着楚晗的力道转到了一边。 “事情办妥了,他已经带兵进了崇天!”楚晗看到墨潋面上差异,他快速地压低声音在墨潋耳边说道。 墨潋一顿,看着楚晗镇定的眉目,她心里似乎也踏实了几分,大军进了崇天,至于皇宫里,还有一出好戏等着她,眼下还是要尽快解决冰棺的事情! 在楚晗站定的时候,墨潋右手快速扬起,银龙经过短暂的休息,又被唤了出来。 经过了刚才蜕皮,银龙原本银白色的身体更加闪亮,它的一对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楚晗,似乎顿时兴奋起来,随着楚晗腰间的剑出鞘,它飞快地朝着黑骨飞了过去! “银龙!你竟然是……”黑骨看到银龙的一瞬间,面上顿时白了,只是如今没有他吃惊的时间,楚晗和银龙已经朝他逼近了。 黑骨身影快速地一闪,身体再次回到洞底,他的黑杖依旧在地面立着,随着黑骨双脚落地,黑杖便回到了黑骨手中,一个快速的回旋转身,黑骨手中的黑杖便挡下了楚晗的剑! “血煞门主竟然也搀和了进来!”黑骨一边化解着楚晗的剑,一边看向二公主说道,说话之间,他的面上带着几分嘲讽。 “废话少说!”楚晗和银龙配合着,根本不给黑骨反击的余地,一时之间,竟让将他逼到了墙角。 二公主听着黑骨的话,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这么多年二公主和温穆飏都在追查血煞,却没想到如今血煞的门主竟然就在二公主的阵营里,这样的贼喊捉贼似乎太让人不齿了。 墨潋面色一沉,转过头看向二公主,却见她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刚才黑骨的话,她也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一半,她心里沉了沉。 银龙越发地攻击猛烈,在黑骨招架楚晗的一瞬间,银龙圆张的嘴朝着黑骨的脖子便咬了过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贴近黑骨,一道青绿色的影子闪过,银龙的身子便被甩出了一丈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五章 谁在暗处(二)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面上一凝,看着凭空飞过来的那青绿色的影子,她的眼中冷意瞬间四起! 那空中一如银龙一半飞着的,是一条青绿色的花斑蛇,这条蛇,她是认得的,就是用她母亲的肉来喂食的那条! 双手紧紧地攥在袖下,墨潋的全身都在颤抖,看着那青绿色的花斑蛇在空中吐着红色的芯子,她缓缓地将藏在袖中的血玉萧拿了出来。 似乎也注意到了墨潋的激动,二公主定眼看着那条花斑蛇,二公主心里一颤,这种蛇只看表面便知道是剧毒无比,而且只看外形,这样的舌并不是崇天王朝有的,十之**都是苗疆用来做巫蛊的毒蛇! 较之平常的毒蛇,巫蛊蛇更具有灵性,甚至能够听得懂主人说的话,最主要的是,巫蛊蛇不仅仅周身剧毒,它们的口中还能喷出毒雾,只要吸入一点点,便会致人封喉断气! “沁儿!”看着那一双小眼睛盯着这边的巫蛊蛇,二公主心里颤了颤,看着墨潋手中拿起血玉萧,她顿了顿,想说的话最终只吐出两个字:“小心!” 墨潋看着二公主面上的神情,似乎她的脸幻化成了母亲的,心里的寒意再一次升起,墨潋将血玉萧贴近了唇边。 随着血玉萧的声音响起,银龙快速地恢复回来,尾巴在即将贴近的墙壁上一甩,随着墙壁被砸出一个坑,银龙的身体便朝着原来的方向弹了回来。 听到墨潋的血玉萧声,银龙的身子猛地摇摆了起来,似乎找到刚才袭击自己的罪魁祸首,银龙的信子也吐了出来,发出“嘶嘶”的声音,银白色的小脑袋朝着巫蛊蛇的方向一探一探的。 巫蛊蛇落在黑骨的黑杖之上,迎着银龙的怒意,它的小脑袋在四处转了一圈,在楚晗又一剑刺过来的时候,猛地腾空朝着楚晗的肩膀咬去! 只是,在巫蛊蛇还没触到楚晗的时候,银龙快速地甩开尾巴,坚强如钢铁的尾巴甩在巫蛊蛇的身子上,将它扔出去一丈远。 青绿色的影子在空中翻滚许久才停下来,巫蛊蛇的身子虽然没有断,但是蛇皮已经被银龙割破,它猛地蜷缩在一起,似乎没有想到银龙竟然可以瞬间身子伸长,更没有想到银龙的身子如同一个长满了倒刺的金刚鞭子一样,这一下子,可真是有它受得了。 巫蛊蛇已经被打在了地上,它猛地蜷缩住身子,顺着山洞的边沿快速的游走,银龙哪里容它躲闪,一道银光闪过,银龙变长了的尾巴照着那巫蛊蛇的七寸之处甩了过去。 血玉萧贴近唇边,墨潋感觉身体有些燥热,看着银龙就要解决掉那畜生,她的气息吐纳更加快了几分。 巫蛊蛇似乎也感觉到了身边的杀意,它猛地张开口,那四颗毒牙便露了出来,只是它的速度不如银龙快,如今也只有等死的份儿! “只不过是个畜生,沁侧妃还真是狠得下心!”一身绿衫闪过,柔媚勾引的声音从那人口中传出。 只听得一声兵器碰撞的声音,银龙便被挡在了远处,墨潋定眼看着,心里一沉。 来着正是之前的绿姬,如今她手里缠着刚才的巫蛊蛇,一双含媚的眼睛之间带着浅淡轻抚的笑,一如在艳香阁的时候。 血玉萧离开唇边,墨潋手指动了动,银龙迅速的回到墨潋身边,手指轻抚银龙的小脑袋,墨潋面上迅速变得平和起来。 “绿姬姐姐向来不离艳香阁,如今却到了国都,不会是来找我的吧!”墨潋一边说着,唇角勾了起来,面上带出一抹浅淡的笑,只是浅浅一笑,却让人感觉一阵冷意。 二公主看着绿姬,眉头稍稍皱了起来,这样的脂粉妆扮,她自然能看出来她的身份,如今想着墨潋的话,也便猜出了几分。 绿姬伸手掩口笑,片刻,她朝着山洞的四周观望了一圈,道:“我来这里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这其中之一,便是守护冰棺,如今没有主子的命令,谁都不准动冰棺一毫!” 墨潋看着绿姬的神色,似乎想起了之前她以这样的姿态面对母亲,如今又同样的拿出这一套,心里沉了沉,墨潋面上微微一笑,道:“主子?不知绿姬姐姐的主子是艳香阁里驱使你对付我们母女的长公主呢,还是如今这后宫一手遮天的正经主子呢!” 墨潋问这话,就连二公主也不由得一怔,长公主做事心狠手辣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可是刚刚墨潋竟然说还有太后吗! 绿姬面上一怔,原本挂在唇边的柔美笑容瞬间僵住,她扶着巫蛊蛇的手不自然地动了动,面上冷意乍现,并没有回答墨潋的问题,她不知往巫蛊蛇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只见巫蛊蛇猛地扭动着身体,脱离了绿姬的手。 巫蛊蛇在地上不断地扭动,直到它似乎用光了身体里的力气,这才停了下来,蛇身子扭动片刻,那张嘴又缓缓地张开来。 “小心!” 墨潋面上一怔,看着那巫蛊蛇口中缓缓冒出的白烟,她心里一紧,足尖点地,快速地跳回洞口! “快走!”看着离近的几个侍卫瞬间倒在地上,金不二眼睛猛地一瞪,随着墨潋的步子也快速地飞回了洞口,护在二公主跟前。 “呵呵,我说过,你们不能动冰棺一毫!”绿姬看着纷纷撤离的众人,她面上又平添了一抹笑意,眼睛的余光看着墨潋有些阴冷的脸,绿姬脸上的笑,咧开的更大! “我们先走,此地不宜久留!”墨潋用袖子捂住口鼻,对二公主说道。 二公主一顿,看着墨潋,眼睛又快速地看向绿姬,道:“我不走,今日一定要拿到虎符!” 墨潋面上一冷,伸手拉着二公主的胳膊稍稍用力,将她往后拽了拽,道:“如今长公主已经带兵进了皇宫,就算拿到虎符先把内忧解决了再说!” 来不及等二公主反应,墨潋快速地点了二公主的穴,对着金不二点了点头。 金不二会意,派人将二公主扶了出去,沿着刚才进来的路,众人快速地往回撤了出去。 “白进来一趟,什么都没得着!”花非楼在墨潋身侧嘟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沮丧,一边说着,他扭头看了一眼刚才的山洞。 墨潋唇角微微勾起,面上竟然带出一丝笑,看着花非楼满脸的不甘心,她樱唇轻启道:“谁说什么都没得着?” 花非楼一怔,抬起头看着墨潋,眼中带着几分诧异,他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回想着什么,片刻,他面上一笑,追到了墨潋身边。 看到花非楼追过来,墨潋将手掌展开,手心之间是一颗鱼眼一般大小的绿色珠子,在昏暗的火把光亮之下,发着悠然的绿光。 “巫灵珠!真有你的!”花非楼看着墨潋手心的主子,眼睛发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光,他唇角勾了勾,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 巫蛊蛇是一种极为通灵的神兽,甚至在苗疆也被当做神一般供奉,巫蛊蛇都是有着几百年的寿命,据说每一条巫蛊蛇体内都有一颗巫灵珠,这珠子可以起死回生,也可以使人功力大增,但是让人为之疯狂的,是因为巫师可以凭借巫灵珠查询到龙脉所在! 墨潋浅笑,重新握紧双手,将巫灵珠握在手心,虽然没能从冰棺中取得虎符,但是倒此为止,她心里感觉到的积分不自然,似乎都已经找到了答案! 出了地宫,墨潋才将二公主身上穴解开,如今已经到这个地步,二公主也没有办法再坚持,之前看着墨潋的身形,二公主似乎也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本事,如今对她所决定的事,也不再多虑。 “我们去哪里?”二公主看着墨潋走的方向不对,心里还有有些担心,刚才谷启跟了上来,外面已经被长公主的人控制住了,皇宫外也是郁韶重兵围城! “长公主既然是篡位,自然要将玉玺拿到手,刚才在地宫里隐蝠已经探过来,玉玺并不在冰棺,长公主想必也早就知道的,如今皇上被我们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那唯一可能去的地方,便只有祥瑞宫!”墨潋一边走着一边说,靠近祥瑞宫的高墙,便已经证明了她的话。 祥瑞宫四周都是重兵把守着,四个门口都是带着佩刀的重甲侍卫,远远看去,竟然比天牢的首位还要森严! “白凤!”墨潋看着二公主双眼圆瞪快要冒火,她伸手轻轻地招了招手。 白凤会意,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众人之间。 祥瑞宫三百米外便是太后喜欢的高丛花木,如今倒成了墨潋他们的藏身的好地方,看着祥瑞宫来来回回巡逻的侍卫,墨潋眼睛定在了门口处。 片刻,守卫的侍卫似乎到了换班的时间,原本守在侧门的一波侍卫全都被换了下去,墨潋唇角勾了勾。 二公主看着,似乎也明白了墨潋的意思,看着门口的侍卫招了招手,墨潋便起身带着隐蝠他们几个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这才看清楚刚才在招手的是换了一身侍卫装扮的白凤,长公主心里沉了沉,便踏进了祥瑞宫! 宫殿内外出了守卫的侍卫,没有一个人,地上零零散散的躺了几个尸体,是祥瑞宫里的奴才。 看着原本洁白的石柱上沾着血,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白凤在前面开路,整个路程似乎很轻松。 “好了,不要再否认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长公主手里拿着她的鞭子,凑近皇后,她的面上挑起了一抹笑。 太后端坐在桌前,看着长公主这般奸佞的笑,她面上冷了冷,道:“崇天王朝是先帝和众大臣拼命夺下来的江山,哀家岂能给你!” “哈哈哈!”长公主突然的狂笑,笑的她全身都在颤抖,片刻,她终于停止笑,道:“你也知道是夺下来的,既然如此,这江山强者得知!你最好将玉玺叫出来,我或许还能留你一口气!” 墨潋看着长公主这样的狂妄,心里动了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玉玺向来都是由温穆凨保管,为什么长公主要跟太后要? 来不及多想,长公主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她面上带着阴狠的笑,朝着太后的面上便贴了上去。 “不要!”绿萝被禁锢在角落,看着长公主这般,她挣脱身边的侍卫就要冲出去,只是,还没来得及靠近,便被长公主一脚踹了出去。 二公主眉头皱着,看着长公主手里的匕首再次贴向太后,她双手攥紧,就要冲出去,却不想被墨潋拉住。 “现在还不清楚这祥瑞宫里到底有多少人,这样出去,没有好处!”墨潋贴近二公主身边轻声说道。 二公主一怔,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墨潋说得对,强忍下心里的怒意,二公主攥紧了拳头。 墨潋一边观察着长公主手里的动作,眼睛一边瞟向开着的窗子,忽然,从房顶倒挂下来的身影冲着她伸出拇指,墨潋眼中沉了沉。 长公主似乎对太后这样的漠然很恼火,手中的匕首就要触及太后的皮肤,却猛地一声桌凳的香将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六章 逼宫(一)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谁!”长公主猛地转过身,眼睛同时注意到了阴影之处的墨潋等人,她收回自己的匕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道:“果然是当真不怕死,竟然还敢回来!” 看着太后依旧是淡漠的表情,墨潋将目光移开,唇角带出一抹浅淡的笑,迎着长公主的得意,她微微道:“长公主开启这样一出大戏,我们岂有不观之礼?” 长公主面上冷笑,手上的匕首在首件转了几圈,她看着墨潋淡然的面容,嗤笑出声道:“本宫说过,你最终都逃不出本宫的手掌心,你娘那个贱人一样,你也一样!” 墨潋浅笑,目光在太后和长公主面上扫过,声音清冷,在这样死寂的祥瑞宫回荡更是添了一层阴森的感觉:“长公主向来这般自信,皇上还不知所踪,鹿死谁手还未知,长公主又何来这样的自信?” 长公主面上一怔,看着墨潋,面上怒意乍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总是很容易被墨潋激怒。 “哼,皇宫内外都被我掌控,就算温穆凨不回来,也没有关系,当年皇兄可是将玉玺放在了太后这里!是不是?”说话之间,长公主转向了太后,手中的匕首在太后面前晃了晃,长公主面上带出一抹邪笑! 二公主面上一怔,听着长公主这话,自然是起了疑心,之前温穆凨可是从长公主这里救下的,如今她这样丝毫不在乎,似乎看起来有些不对! 墨潋面上动了动,却由一抹浅笑巧妙地掩饰了起来,看着长公主这般,墨潋勾了勾唇角,道:“如此,也难怪长公主这般自信,只是,有些东西似乎并不会如你所愿!” 说话之间,墨潋长袖扬起,一道银光闪过,银龙飞快地朝着长公主飞了过去! 长公主一惊,看着银龙朝着她飞过来,手中的长鞭也甩了出去,只是,长鞭和银龙纠缠在一起,长公主手中快速地舞起来。 内力的触碰,长公主将四处的石桌都掀了起来,她双眼紧紧地盯着银龙,想要尽快的摆脱,却不想银龙似乎如同黏在了她的鞭子上了一般。 眼看着银龙就要到了手边,长公主心里一颤,顺手甩开长鞭,双手快速地合掌,在鞭子还没有落下之前,一掌打在了银龙的身上,随即“嘭”地一声,将银龙摔在了地上! 墨潋面上一紧,看着银龙在地面砸出一个坑,虽然看不出它受伤,但是明显的感到银龙移动地速度慢了! 众人看着长公主那一掌,心里不由得颤了颤,先不说这一掌用了多么深厚的功力,就刚才的招式,众人是知道的,那便是崇天**里的武功!也就是长公主用来陷害墨潋母亲的小札! 墨潋招了招手,看着银龙飞回到她身边,墨潋伸出手指轻轻地抚了抚它的头,将它轻轻地放入袖中。 太后看着长公主这样的内力,心里也是一颤,但是表面上一如之前的镇定自若,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般。 “真是自不量力!”长公主说话之间,双手归一,一股灼热的力量从丹田喷涌而出,再次汇聚到手掌,朝着墨潋她们这边打了过来。 掌风卷起地面上的砖,如狂风一般,卷起殿内的摆件,砸在前面的墙上! 绿萝慢慢地爬到太后身边,将自己的身子护在太后跟前,虽然如今长公主的一掌不会伤到她们,但是这份警惕却没有减弱! “千杀掌!”太后低喃,看着长公主的招式,心里不由得一颤,什么时候竟让长公主在不知不觉之间练成了千杀掌?这件事为什么没有人汇报过! “大家小心!”墨潋感受到长公主的掌风,眉头一紧,这小札里的武功她是没有接触过的,但是只凭这内力,也是让她感觉到了一股用未有过的压力! 难怪,难怪这么多年长公主横行朝野肆无忌惮,原来,她的武功竟然已经到这这般境地! 双手张开,犹如包揽万物众生之势,墨潋将内力提起,汇聚于双手,在众人前面形成了一道屏障,迎着长公主的一掌,快速地挡了过去! “墨潋!”花非楼看着墨潋这般,心里一颤,虽然武功并不是顶尖,但是他却知道这样的气场对自身也会有很大的伤害,更何况墨潋如今…… “嘭!”地一声巨响,殿内承重的巨大石柱坍塌,整个大殿如地震一般猛地晃了一下,渐渐恢复了平静。 墨潋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一袭幻紫,让她心头猛地跳了起来!刚才她还没有接上长公主的一掌,便感觉一股力量将她化解了,顺着那股力量,她便摔到了地上,虽然是摔,却也十分的轻柔,根本没有受任何伤! “长皇姑母谋划了这几十年,终于是忍不住了吗?”温穆飏站在众人跟前,一双渗透着寒意的眸子看向长公主,在瞟到长公主后面坐着的太后时,他的脸更加阴沉了几分。 长公主看着温穆飏,她面上怔了怔,郁韶在城外守军,如今温穆飏应该进不来才对,可是为何他? “哼,原本这江山也是皇兄从别人手中夺来得,能者得知,如今朝堂混乱,自然是要有贤能之人来整顿!”长公主看着温穆飏的脸,心里有些微微颤抖,似乎不敢对着他的眼睛。 勉强忍着喉咙间的舔腥,长公主咬了咬牙,看着温穆飏似乎只是一个人,心里强迫自己放心一般,面上带出一抹笑! 温穆飏冷哼一声,看着长公主面上带笑,他面上带出一抹阴冷,道:“父皇所谓乃顺应天意,从民心,受百姓拥戴,如今长皇姑母此为却是大逆不道,祸国家,遭天下唾骂!” 长公主一怔,看着温穆飏这张脸,心里又想到郁凝的事情,看着墨潋走到温穆飏身边,心里更是愤恨,她手中长鞭一扬,冷喝道:“贱人!还我的凝儿!” 说话之间,长公主手中的长鞭已经甩了过来,鞭子的尖端似乎还淬了毒,在灯光下泛着阴冷的光。 温穆飏面上一紧,伸手将墨潋推到一边,手中龙渊宝剑出鞘,迎着长公主的长鞭便刺了过去! 殿内空旷隔音,也或许之前长公主有吩咐,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准进来,如今这殿内乱作一团,依旧没有冲进来的侍卫,只有原本长公主带进来的来得几个人,和白凤他们打在了一起。 太后看着混乱的场面,面上动了动,虽然身体上的穴已经被绿萝趁机解了,但是她却丝毫没有动,面对如此情景,仿若看戏一般。 墨潋手中血玉萧为武器,将身边冲过来的侍卫一一打退,空隙之间看到太后这样的反应,墨潋心里动了动,轻点足见朝着太后的方向飞了过去。 “太后可是受了伤?”墨潋道太后跟前,一双如波的水眸在太后面上来来回回,似乎有着不经意,又很认真地问道。 绿萝是受了内伤的,但是自始至终长公主都没能碰到太后的一根毫毛,自然是没有受伤。 太后看着墨潋,面上稍稍变了变,似乎依旧是之前那个慈祥温和的太后,她伸手扶着墨潋的手站起来,摇了摇头,道:“长公主还没有对我怎么样,但是,就算是哀家丢了性命,玉玺也不能落在温艼身上!” 墨潋面上一顿,随即恢复往日的淡然,她低头垂目,道:“我等一定会尽力保住皇宫,至于外面的兵力,相信王爷也一定可以解决的!” 太后看着墨潋,心里动了动,似乎是思考了良久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拉着墨潋的手,道:“不成,哀家还是放心不下!皇帝不在宫中,如今哀家能相信的就只有飏儿和你了!你过来,哀家有几句重要的话要交代给你!” 墨潋怔了怔,看着太后面上的神色,心里快速的思考一番,缓缓低下头凑到太后面前。 听着太后低语的声音,墨潋面上一怔,眼中似乎带着慌乱地看向太后,道:“这使不得,历代只有真命天子才能触碰玉玺,如今墨潋一介女子,怎能担当起保管玉玺的重任!” 听着墨潋的话,太后面上一冷,一双威厉的眸子盯着墨潋,道:“哀家同为女人,如今国难当前,你还有什么可推诿的!” 扶着太后的手动了动,墨潋原本如波的水眸之间依旧是带着几分慌乱,但是片刻,她似乎下定决心一般,郑重的点了点头,道:“为了免出祸端,我需要跟王爷知会一声!” 说话之间,墨潋就要往温穆飏的方向去,却被太后一把拉住,片刻,太后的声音从而后传来:“这边有哀家,自然会跟他说明白,现在长公主无暇顾及你,你快去!” 墨潋一顿,却被太后伸手推了一把,不知何时太后寝榻侧面出现了一道暗格,顺着太后的力气,墨潋便踏进了暗格。 随着一声“哐当”的声响,暗格的门便紧紧地封住了,透不出一丝光,里面黑漆漆的。 墨潋看着那唯一的一道光被封死,唇角勾出一抹浅笑,她自以为计划周全,却似乎一直都低估了她的对手! 暗格厚重的门将外面的嘈杂封在了那一侧,墨潋取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子,沿着那唯一的一条小路往里走,里面十分的寂静,静得几乎都能听到人呼吸的声音。 走了没多远,突然之间,原本狭窄的暗格变得宽阔起来,里面分开着有几条路,而且,四处也都燃起了火把! 墨潋将手里的火折子灭掉,顺着一条最宽的路往里走,越往里走,鼻尖隐隐约约传来一股淡然的香味。 墨潋小心地吸入一点,确定香味之中没有搀着药物,这才放下心来,照着太后告诉她的路线,往里走去。 走到最深处,墨潋看着眼前的景,心里不由得动了动,那是一件装潢径直的卧房,房内四处都是最名贵的世间极品装饰,就连珠帘窗棂,也都是难得一见的材料制成。 心里似乎有种不好的感觉,墨潋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但是心性使然,她还是依照太后的话走了进去。 按照太后的指引,墨潋很快的找到了藏得十分隐秘的匣子,伸手将匣子取出,墨潋的手刚触及到那匣子,却被伸手伸过来的一只手按住! 心里猛地一跳,墨潋朝着背后之人猛地出招,随即身子快速地离开。 “你还真是狠心!”温穆凨被墨潋一圈打坐在地上,眉头拧着,脸上却带着几分笑。 墨潋心里一沉,看着温穆凨如今带着几分痞的样子,勉强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道:“长公主逼宫,太后让我来此取出玉玺,移交安全之地,却不想竟然遇到了皇上!” 温穆凨伸手想让墨潋拉他,却不想墨潋看着他一动不动,根本没有想要拉着他的意思,面上有些尴尬,温穆凨只得自己起身。 走到墨潋跟前,温穆凨原本阴冷的双目,如今看着墨潋却是幻化成了一汪春水,带着丝丝温柔,他唇角勾起,面上带出一抹笑,道:“与玉玺想必之下,朕不是更加需要藏好的吗?如今,沁儿是不是该将朕藏起来才是?不,应该是我们一起藏起来才好!” 面对温穆凨带着挑逗的话,墨潋面上阴沉几分,侧身躲过他伸出的手,墨潋声音冷了几分,道:“如今二公主,王爷和众多大臣都在为保着皇上的龙椅拼命,皇上难道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吗?” 温穆凨面上一怔,看着墨潋面上带着冷意,他似乎是毫不在意一般,伸手向墨潋的面上抚了过来。 墨潋双目一冷,随即一个转身躲开温穆凨的手,血玉萧握在手中,犹如要滴出血来一般! “哼,你怕了?”温穆凨看着墨潋,心里不由得低嘲,一双阴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墨潋,温穆凨再次走近墨潋,道:“长公主?就凭手里的几万兵将,就像从朕手里夺得江山?痴心妄想!” 墨潋一边防备着,一边往后退,看着温穆凨面上逐渐闪现出得意之色,她冷了冷脸,道:“你自然是不必担心,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和太后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七章 逼宫(二)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一边防备着,一边往后退,看着温穆凨面上逐渐闪现出得意之色,她冷了冷脸,道:“你自然是不必担心,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和太后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 温穆凨猛地一怔,原本往前迈着的步子瞬间停了下来,他一双阴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墨潋,但是,依旧是难以掩饰他那种被人说穿了心事的慌乱! “你胡说什么!”温穆凨猛地拉下了脸,看着墨潋平淡的面上,他竟然有种颤抖的意思。 墨潋唇角微微勾起,带出一抹浅淡的笑,她对着房间内的四周看了一圈,眼睛落在温穆凨身上,道:“从一开始我们进入地宫,有些地方似乎很不一样,与之前进去想比,似乎更容易了一些,而在我们进去寻找冰棺的时候,虽然种种都在引着我们往鬼窟的主人是长公主这个方向去想,但是,就在刚才,银龙和长公主过招的时候,我便确定了一件事!” 温穆凨面上一怔,看着墨潋平静淡然的表情,他心里一颤,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这个女人敏感睿智不输他手下得力的大将! 看着温穆凨面上的表情,墨潋唇角勾了勾,眉眼之间染上一抹浅淡的笑,道:“绿姬自从在艳香阁起,就带着一层神秘的色彩,表面之下她是替长公主办事,就连用我娘的肉喂养那巫蛊蛇也是一样!据绿姬所言,那巫蛊蛇可是长公主的宝贝!” 转过脸,墨潋面向温穆凨,将他眼底的神情看尽,墨潋唇角勾了勾,继续道:“刚才银龙在跟长公主接招的时候,长公主突然使出小札里的禁令武功,这一点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不是银龙让她感到棘手,而是……她根本对蛇本身就带着一种恐惧!对于这样的二公主,再怎么可能去养蛇?!” 听着墨潋的话,温穆凨反而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他一双阴冷的眼睛看着墨潋,道:“就凭这一点?竟然说这是朕跟母后自导自演的戏吗?” 墨潋转过头迎着温穆凨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如春风吹动一汪池水,瞬间令天地光华羞退。 “之前在地宫皇上不是已经被送到了安全地带吗?想必这个地方是皇上自己引导谷启将你送过来的吧?刚才听着长公主的话,她似乎对此事并不知道,也就是说,之前皇上在地宫的事,也是提前设计好的,以让我们众人随着太后铺好的路线一路走过来!” “如此,说的跟你是亲眼看到一般,这国家本来就是朕的,这样做似乎对于朕来说,没有一丝好处!”温穆凨看着墨潋,唇角稍稍勾起,面上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 “呵呵……”墨潋看着温穆凨,面上也挑起一抹笑,只是这笑让人看不出意味,她抬着头看进温穆凨眼里,道:“这样自然对皇上有好处,不但收回了长公主手里的兵力,还能将异己之人排出,对于皇上来说,自然是有不少好处,但是墨潋向来愚钝,实在想不明白为了这样一个我,做出这样的交易真的值得吗?郁将军!” 温穆凨,不,郁韶身子猛地一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死死地盯在墨潋身上,他双手猛地攥住,双唇甚至有些轻微的发抖。 “你……你怎么会……”郁韶看着墨潋,是在难以相信这样似水不漏周全的计划竟然被她看得如此透彻! 墨潋唇角稍稍斜了斜,看着惊讶到说不出话来的郁韶,她面上带出一抹嘲讽,道:“你出卖了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们,出卖了跟自己谋事的大臣,甚至连你自己的母亲都出卖,只为了跟太后要了我,你值得吗?” 听着墨潋咄咄逼人的话,郁韶伸出手,将自己贴在脸上的面皮撕掉,原本一直盖着面皮的脸色显得稍微有些发白,头发全都被束起,额头的伤疤露了出来。(平南文学网) “呵呵……”郁韶的笑声带着几分无奈,在墨潋看来却显得有些刺耳,他将手里的面皮扔在桌上,道:“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别人眼中的英雄,为国抗敌,为家争光,引得众臣与我一同谋事,但是,这些没有一件是我自己想要的,这么多年,我娘只知道逼我成为她心里那样的男人,谁在乎过我自己想过什么生活!” 墨潋看着郁韶面上带着痛苦,他双手抱着头,眉头拧在一起,似乎极力的压抑着面上泪,心里沉了沉,墨潋想要说出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片刻,郁韶似乎是稍稍平静了下来,他抬头看了墨潋一眼,面上带出一抹笑,道:“你不知道我遇到你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仿佛压抑了这么多年的心找到了一个停靠的地方,我之前甚至追随你去过艳香阁,也曾想过,若是母亲不同意你进门,我便跟你远走高飞,可是……在我准备好了一切再去找你的时候,你竟然成了温穆飏的女人!” 墨潋收回目光,移到别处,心里稍稍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对长公主的仇恨,是不可能消除的,就算我不进王府,我们之间也不可能!” “胡说!”郁韶一只手伸出猛地扬起,对于刚才墨潋的话,他似乎有些反应的过于激烈了。 墨潋看着郁韶,良久都没有说话,片刻,她叹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着郁韶,道:“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一点就算长公主没有告诉你,你也应该查得很清楚了,不管你是不是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 郁韶面上瞬间黑了下来,他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墨潋的手腕,一双眼睛似乎是充满了血,死死地盯着墨潋,道:“没有!丞相府根本就没有你这样一个女儿,跟我走,我们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说话之间,郁韶将墨潋的胳膊举在面前,随即手臂用力,带着墨潋整个人贴到了身后的墙上。 说出的话带着温热的气息扑在墨潋,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墨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看着郁韶印下来的唇,墨潋将脸撇到了一边。 “为什么?”郁韶看着墨潋侧过去的脸,他的眼睛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柔,一双原本带着威厉的眼睛如今充满妒色,伸手捏住墨潋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郁韶的声音压低,道:“为什么我不可以!” 墨潋被他弄得有些疼,一双如波的水眸带着怒意瞪着他,墨潋勉强的开口,道:“因为你是郁韶,你是温艼的儿子!这辈子,我对你只有利用和恨!你明白了吗!” 郁韶捏在墨潋下巴上的手陡然松开,一字一句清晰的传进他的耳朵,他的头翁的一声似乎变成了一团浆糊,来不及思考,只感觉疼。 身上被钳制的力道减轻,墨潋一个闪身离开郁韶身边,看着他痛不欲生的表情,墨潋面上动了动,最终咬牙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意识里的一个幻境,你清楚,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郁韶猛地往后退了几步,这样直白的话从墨潋口中说出来,他有些承受不了,心脏几乎忘记了要跳动,他一张脸变得惨白,只有粗重的呼吸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好……今天我便要了温穆飏的命!”郁韶双手猛地攥紧,看着墨潋一脸的冷意,积蓄在心底的愤怒终于被激发了出来。 墨潋看着郁韶,心里冷了冷,面上却是扯出了一抹浅笑,转过身看着他,墨潋声音变得轻快了,道:“就凭你手底下的几万精兵?还是你觉得那三万铁甲军如今还依旧控制在长公主手里?” 郁韶面上一顿,看着墨潋面上的浅笑,他似乎心里没底了一般,洞悉一切的双目盯着墨潋眼睛,可是,依旧如之前一般,什么都读不出来。 正在僵持之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郁韶眉头皱了皱眉,冷着声音冲着外面斥责道:“什么事!” 外面的敲门声猛地停了下来,一个带着粗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郁将军,大事不好了!出事了!” 郁韶面上一冷,转过头看了墨潋一眼,转身走出房间,只听得一声摔门的响声,外面的声音便被阻隔在了门外! 墨潋隔着窗子看到郁韶急匆匆地跟着那侍卫离开,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坐在桌前的凳子上,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既然已经看穿郁韶和太后的计策,但是墨潋依旧是心里放不下来,心里似乎一直有一架鼓在不停地敲。 起身往门口走,墨潋伸手刚要打开门,却突然停了下来,透过窗子的缝隙,她看到长公主手执长鞭气势汹汹的样子! 面上一凛,墨潋一个转身回到了刚才的桌前,看着桌上的茶,墨潋唇角稍稍勾了起来。 “啪”地一声,长鞭将房门劈了个粉碎,伴随着一阵浮沉飘散,长公主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屋内! “贱人!你果然在这里!”长公主看到墨潋的一瞬间,面上涨红,一双眼睛瞪着墨潋,似乎要将她撕碎了一般。 墨潋迎着长公主满脸的怒意,唇角挑了挑,面上带出一抹轻松,将手边的杯盏递至唇边,浅抿一口,道:“王爷都拦不住长公主,看来长公主的武功实在是太厉害了!” 长公主面上变了变,随即走到墨潋跟前,一双眼睛在墨潋面上细细审视,片刻道:“你们把凝儿弄到哪里去了?你若是说实话,本宫可以考虑放你一条活路!” “哈哈哈哈……”听着长公主的话,墨潋忍不住大笑,她笑得很夸张,完全没有平日的稳重,这,似乎是她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看着墨潋这般,长公主皱了皱眉,一双眼睛凌厉带着怒意,还有几分防备,她冷着声音又说道:“本宫再问你一次,你们究竟把凝儿弄到哪里去了!” 墨潋渐渐止住笑声,抬起头看着长公主面上带着愠怒,她伸手将眼角笑出的泪水擦去,道:“长公主这般神通广大,郁凝去了哪里你还用着的问我吗?再说,你应该也清楚,她消失的那天,我跟王爷可是在古芳斋歇息!” 长公主一怔,她自然是查过,墨潋说得也没错,可是,她已经撒了那么大的网,可是依旧没有一点有关郁凝的消息! “哼,你少用这一套来蒙混本宫,你敢说你没有在其中动手脚!”长公主说话之间,长鞭已经甩向了墨潋的脸! 墨潋面上一怔,手上一转,原本拿在手中的杯盏,杯口朝着长公主的方向,刚好挡在了面前,只是没过多久,那杯盏便碎成了好几片落在了地上。 随着长公主又一鞭子抽过来,墨潋一个闪身躲到了桌子后面,随即身上的白缎朝着长公主甩了过去,与她的长鞭缠在了一起。 “到如今,长公主现在面对的问题应该是这叛国的罪,就算找到郁凝,也不过是跟你一起死罢了!”墨潋手中的白缎死死地缠着长公主的长鞭,她手中用力,面上却依旧是往日的平淡。 长公主面上一怔,刚刚知道温穆飏的大军已经将她外面的军队全都收退,她看到茉莉安被太后推进暗格,无奈之下才到了这里,如今听墨潋这样一说,她心里着实地一颤。 墨潋唇角微微挑起,看着长公主面上的表情,墨潋似乎很满意,微微一笑,开口道:“有些事情,或许长公主还没有查清楚,现在我倒是愿意跟长公主商讨一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利用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长公主伸手用力拽回自己的长鞭,舞无奈被墨潋的白缎缠着,根本拽不过来,听着墨潋的话,长公主看向她,却没有说话。 “十三年前,几本**小札在我娘手里被发现,以此为契机,我们母女被卖到了艳香阁……”墨潋一边说着看向长公主,将她的表情收进眼底,她唇角微微勾了起来,道:“**小札乃是皇宫禁地重兵看守,当年长公主轻易地便拿到手用来对付我娘,你就没有过怀疑?你这一身的武功虽强,平日应该会有不正常的反应,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怀疑?” 长公主猛地一怔,左手没有握着长鞭的小手指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单不说**小札得来的容易与否,她平日里运气出现的异常却是有体会的,如今墨潋这样说,她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墨潋冷哼一声,看着长公主一双冷厉的眼镜瞪着,她弯起春假,道:“说说绿姬吧!长公主当日将我们母女送到艳香阁,应该给了绿姬不少好处,但是,绿姬做了什么,长公主真的清楚吗?当日我能遇到郁韶,自然是有所安排,但是,却也有人在暗中推了一把!” “你到底想说什么!”看着墨潋面带浅笑,如樱的唇上突出让她一阵阵颤抖的话,她忍不住打断了她。 墨潋微微一笑,迎着长公主的怒目,回答道:“长公主可有想过,对于我娘,你真的就那么恨吗?” “自然是恨!就是你娘那个贱人将老爷的心收走!就算是把你们母女赶走,他依旧放不下!”长公主说得咬牙切齿,想起当年的事情,她心里就不由得冒出一股无名的火! 墨潋摇了摇头,唇角微微勾了起来,道:“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守在郁丞相身边,给他生了几个优秀的儿女,你这当家主母的位置从来都没有变过!但是,有的人啊,心里想着,却得不到,只能远远地看着,可是又不甘心,她能做的,便是将那人在乎的东西一点一点摧残掉,以此来平慰自己心中的愤愤不平!” 长公主身子猛地一怔,看着墨潋含笑的眼睛,她的身子不由得一怔,想着之前的种种,似乎猛然醒悟一般! “你知道了什么!快说!”长公主一双眼睛猛地瞪大,双唇似乎微微颤抖起来,看着墨潋,此刻竟然带着几分心虚。 墨潋冷哼一声,收回目光的时候,瞟见窗外的一个黑影,墨潋面上带起一抹笑,迎着长公主一脸的惊愕,头稍稍偏向长公主耳边,轻声道:“活了这么久,被人利用了这么久,长公主难道就没发觉太后的用心?或者,这一点郁丞相应该是清楚的!” “你说什么!”长公主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是却没有往日的威厉,相反,她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痛苦和恐慌。 双手扶着头,长公主一张脸显得有些苍白,猛地往后退了两步,长公主一下子撞在桌子上,伸手将桌上的东西扫了出去。 看着这样近似疯狂的长公主,墨潋唇角弯起,面上带出一丝浅笑,道“你可真是可怜,这么久一直是什么都争,到头来,你剩下了什么?一辈子为了一个男人,可他心里却一直装着的是别的女人,儿女分离,甚至到了现在,你最后寄存希望的儿子还将你出卖了,呵呵,跟我娘相比,你是不是更可怜?” “胡说,你胡说!不可能,这不可能的!”长公主猛地将着重掀翻,一双眼睛低垂着看着地上,只是目光涣散根本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哼!”墨潋一边冷哼一声,余光扫了扫窗口的黑影,她的身子慢慢地往门口挪动,一边说道:“我说过,你的命我不稀罕,但是这些年你对我娘的所作所为,我会全部都还给你!” 听着墨潋的话,长公主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如同浴血一般,散发着嗜血的光芒,看着墨潋就要到门口,长公主瞬间移到墨潋的跟前,朝着她的门面袭了过来。 墨潋心里一凛,长公主是敛了**小札里的武功的,她之前也派人将小偷到血煞,只看了一页,就被楚晗扔了出去。 墨潋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她自然也是知道那小札里的武功之所以被禁止,是因为那武功虽然厉害,但是却也十分容易使人走火入魔。 如今长公主被墨潋刺激,显然心绪已经乱了,如果跟之前一般强心动用深厚的内力,导致气血倒流,定会走火入魔! “母亲不要!” 正在长公主的手掌就要拍向墨潋的时候,郁韶的身影猛地闪出来,伸手挑开长公主的手,将墨潋从她的掌下拉了出来。 “韶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看清楚眼前一身黄袍的郁韶,长公主心里猛地一颤,想到之前墨潋说的话,纵然不相信,事实摆在眼前她也由不得不信了! 精心策划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带兵进了皇宫,眼看至高的权利就要到手了,却没想到郁韶竟然真的出卖了她这个亲娘! “娘……不要伤害她!”郁韶一手护着墨潋,一手挡在胸前,对长公主整个处于防御的姿态。 “你这个不孝子!为了这个女人竟然连你的亲娘都舍弃!”长公主伸手指着郁韶,整张脸顿时变得猪肝一样的颜色,全身忍不住的颤抖起来,眼睛看到郁韶身后的墨潋唇角稍稍勾起,长公主心里的火又蹭地冒了起来,道:“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 “娘!”郁韶听着长公主不断地咒骂,忍不住喊了一声,顿了顿,他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一般,道:“这件事是儿子和太后私下的约定,跟墨潋无关!” “什么!你竟然……”这句话从郁韶口中亲口说出来,远远要比从墨潋口中听到要更加的冲撞心里,她一句话没有说完,感觉喉咙之间一阵腥甜,猛地往前一探,一口血喷了出来。 “娘!”看到长公主这样,郁韶眼神黯淡下来,他这么做,对长公主来说的确是不小的打击,可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他没有选择。 长公主伸手推开郁韶的手,眼中的受伤根本隐藏不了,她猛地咳了几声,勉强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盯着长公主的脸,他唇角稍稍勾了起来,站在门口,看着长公主的目光看向她,她眼中发出了一丝挑衅。 “随便你,这龙椅你既然不想做,我拼命也没有用,但是……”长公主说着,迅速地转过身朝着墨潋一掌拍了过来! 墨潋似乎早就有所防御,感觉到长公主的掌风,她的身形快速的转向一边,虽然她刻意激怒长公主,但是此刻却是十分清楚的,她不能让自己受伤,特别是撞击! 长公主看一招没有成功,翻身又是一掌,这一掌明显比刚才更加厉害,根本没有给墨潋逃开的余地。 “娘不要!”郁韶看着长公主似乎已经发狂了一般,他心里一颤,想都没想就挡在了墨潋跟前。 “走开!”看着郁韶挡在墨潋的跟前,长公主面上一愣,出去的一掌已经收不回来,但是掌力却是化散了不少。 一张拍在郁韶的胸前,他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因着长公主这一掌只剩下三分力度,郁韶倒也没有受伤。 “你还在护着她!她是在利用你!你是傻了吗?!”长公主看着郁韶有些变白了的脸,又是急又是气,伸手想要将他推开,可是他如同脚跟站定一般,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气,他依旧是纹丝不动! “娘……”郁韶抓住长公主的手,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哀求,道:“我求你了,不要伤害她,过了这段时间我便将丞相府的众人都送出崇天王朝,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家人好好好过日子,行吗?” “好好过日子?你以为我们还能好好过日子?你二姐下落不明,都是她害的!”长公主说着,刚才还没减弱的火气一下子又腾烧了起来。 盯着墨潋,如同盯着要到口的食物一般,长公主猛地甩开郁韶,身形如同骨头瞬间变长了一般,绕过郁韶的身侧伸向了墨潋的脖子! 郁韶猛地一怔,心里随之一颤,这是**小札里的鬼之爪,威力之大他是见过的,长公主练武场中陪练的五十多个内力深厚的暗卫,只这一招,便将他们全都打成了重伤,自然,最后长公主也被反噬,休养了很长时间才能出门,以至于后拉长公主轻易不会用这一招! “不要!”郁韶眼看着长公主的鬼爪侧过他的身体朝着墨潋伸过去,他的眼睛猛地瞪大,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墨潋心里一颤,看着长公主原本的双手在刹那间便成了只剩皮包骨的爪子,而且还都变成了黑褐色,她不由得感觉身后一身冷意,身体本能的往后退。 长公主面上阴冷如地窖中的寒冰一般,看着墨潋身体快速地往后退,她唇角勾起,口中忍不住冷哼一声,双手做势,随即身体如同系在墨潋身上一般,朝着她快速地飞了出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九章 值得吗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猛地往后退开一丈多,此刻墨潋已经被逼出了房间,到了院子里,她身形快速的躲闪,袖上白缎同时也挥动着将长公主的伸长的鬼爪打开,可是,在白缎接触到长公主的鬼爪时,却像是被融化掉了一般,断开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娘!不要!”郁韶看着长公主的鬼爪几次都差点碰到墨潋,他心里忍不住地紧张,喊出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 “你走开!”长公主的身体被郁韶阻挡着,心里着急又恼火,一边甩开郁韶的同时,向墨潋出招更加的阴狠了。 墨潋此刻心里也是捏紧着,之前她最然没有练**小札上的武功,但是大体也是看了的,如今看着长公主这般,也确实见识到了那**里武功的厉害。 听到耳边的风声,墨潋心里越来越紧张,她不停地躲闪着,在没有看出长公主破绽之前,不敢轻易出手。 “哼!本宫当你有多大的本事,也不过如此!”长公主看着墨潋不还手,唇角挑起,面上带出一抹嘲讽。 收回目光的刹那,长公主感觉自己的手臂一紧,她眉头一皱,看着郁韶挡在面前的剑,她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你这个逆子!到了如今的份儿上,你还在护着她,她一步一步都是在利用你!”长公主的黑色鬼爪打在郁韶的剑上,发出“铛铛”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显得尤其刺耳。 墨潋稍稍停了下来,看着郁韶挡在跟前,她快速地往远处飞了去。 “娘,收手吧!我们离开这里,重新开始不好吗?”郁韶手中的剑极力地阻挡着长公主,他的眼中带着祈求,在长公主说到墨潋对他利用时,似乎是故意忽略掉了一般。 墨潋站在远处的假山上,看着长公主和郁韶母子之间的刀光剑影,她如今唇角却勾不起来了。 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几分冷意,墨潋的目光凝视着郁韶,看到他眼中对长公主的哀求,她心里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总之,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两人僵持之间,长公主长袖簇起,如锤一般的砸向郁韶,这一招是带了些力度的,今天她势必要墨潋的命,但是郁韶在这里却让她没有办法下手,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有让郁韶没有了力气动弹,才能无所顾忌! “噗!”的一口鲜血从郁韶的口中喷出,他被那一下子直接打在了地上,喷出一口鲜血之后,整个身体似乎是被抽干了一般,再也没有力气动。 “你快走!”郁韶看着长公主快速地飞向墨潋,他想要过去,却无奈身体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只能干着急地看着长公主伸长的鬼爪伸向墨潋。 墨潋一双冰冷的水眸瞟了郁韶一眼,随即权利迎着长公主如疯子一般的凌厉招式。 双手凝成巨大的气团,墨潋将内力凝聚在手掌之间,对于长公主鬼爪的缘由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种化尸粉应该是有些用处的。 长公主一心想要置墨潋于死地,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凝聚在手掌之间的内力气团之间包裹着其它东西,在墨潋还未发出之前,长公主猛地往前几步,黑色的鬼爪伸向墨潋的脖子! 墨潋猛地一怔,还未酝酿好的一击就这样发了出去,虽然并没有正中长公主,但是强大的内力还是将长公主的肩膀重伤了! 随着一声咝咝的声音,长公主被蹭到的肩膀先是从衣服开始,渐渐冒出了白烟! 长公主面上一怔,看着自己的右肩如同被融化掉一般,她双目瞪圆,虽然如今身形变异,根本感觉不到痛苦,但是看着那几乎要融掉的骨头,她心里清楚,如今若是不尽快决定,这只胳膊便废了! 黑色的鬼爪伸到被墨潋打中的胳膊,长公主眼中带着阴狠,猛地往下一拽,被腐化的皮肤被她连着肉扯了下来! “贱人!你去死吧!”长公主一双眼睛通红,看向墨潋,如同嗜血的野狼一般,带着血腥的味道,几乎要将她撕扯了一般。 墨潋心里一顿,看着长公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自己的身体撕掉,墨潋心里颤了颤,当年母亲被凌迟的画面一下子塞满了整个脑子,甚至开始有些隐隐作痛! 长公主如今已经是发狂一般,她的速度极快的朝着墨潋袭来,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手间,朝着墨潋打来,不留一丝余地! 墨潋沉浸在自己的记忆力,感觉到来自长公主的气势的时候,她似乎已经没有路可以逃开了,心里一颤,墨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长公主面上一喜,看着墨潋似乎任命一般的,她面上挑起一丝嘲讽,看着她的样子,似乎就如同当年看着洛雅般,她们母女还真是要命地一样! 鬼爪数案件就要触到墨潋的胸前,长公主伸长的爪子朝着墨潋的心口刺了过去,却没想到快要触及的时候,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将她的鬼爪挡在了墨潋面前。 长公主定眼看清楚是银龙的时候,她心里一沉,虽然之前她将银龙打伤了,但是银龙的本事她也是知道的,如今鬼爪被银龙缠着,根本就动弹不得,五指原本是要掐住墨潋的脖子,如今被根本就分不开。 墨潋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银龙的身子死死地缠在长公主的鬼爪上,银色的身体虽然坚硬如钢铁,但是依旧能听到一阵“咔咔”的声音,这声音分不清楚到底是银龙身子里发出来的还是长公主的鬼爪发出来的,总之让人听着心里有种莫名的不舒服感。 “哼,自不量力!”长公主面上带出几分阴狠,她双眼猛地一瞪,似乎周身的内力集中在手掌一般,迅速地往上一扬又甩向一边。 银龙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重击之中缓过来,如今又接了长公主这沉重的一击,有些坚持不住的被长公主甩在了一边。 银色的小身子在石墙边扭了几下,渐渐地动作变缓慢,最终银龙还是没有回到墨潋身边。 墨潋心里一沉,看着银龙不再动,她心里阴沉,面上带着彻骨的寒意,袖中血玉萧握在手上,她似乎也从刚才的怔楞中清醒过来一般,朝着长公主快速地打了过去。 长公主没想到墨潋竟然还有力气,她心里一沉,下意识地躲开,虽然如今依旧是胜券在握,但是她也是清楚的,不管怎么样,墨潋是个绝对不能近身的危险人物! “你这辈子在追求什么?明明什么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可是如今你却将你的双手弄成了这个样子,所有原本握在手中的东西,已经从你的指缝间流走了,你什么都没有!”墨潋手中的血玉萧似乎饮饱了血一般,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阴狠。 长公主被墨潋这几句话问的一愣,随即看着墨潋那张酷似洛雅的脸,虽然多了几分坚毅和清冷,但是此刻长公主心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自然而然地将墨潋当成了洛雅! “你闭嘴!你知道什么!本宫要的东西岂是你这样的贱人所能理解的!”长公主似乎已经接近了理智的底线,但是依旧招招要命! 墨潋面上一动,看着长公主这般,一颗心提了起来,手中的血玉萧一边抵挡着来自长公主的攻击,一边说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二姨娘和三姨娘也在你的身后呢,还有宫里的柳太妃,她们都是你害死的,如今你大限将至,她们是来向你索命的!” 长公主听着墨潋的话,心里猛地一颤,迅速地回头,看大地上倒影过来的影子,心里猛地一颤,似乎真的如墨潋说得一般,她真的看到了她们! “啊!去死!你们都去死!”长公主脸上带着恐慌,一掌一掌地朝着地面打去。 墨潋面上一狠,手中的血玉萧趁机向长公主的心口打了过去,只是,还未触及长公主,墨潋却感觉自己的小腹猛地一疼,原本打出去的一招便瞬间僵住。 长公主意识到墨潋,她心里一颤,不管墨潋到底有没有防御,手指成针形,朝着墨潋的心口戳了过来! “不要!” 郁韶身上刚刚有了一丝力气,便看到长公主的手向着墨潋刺过去,他想都来不及想,便扑了上去! “噗……” 墨潋感觉自己身上一沉,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胸前白纱上沾染的血渍,让她猛地清醒过来! “郁韶!”墨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看着郁韶面上的苍白,她第一次感觉那么紧张,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 “你……没事吧!”郁韶看着墨潋眼中的紧张,他沾染着红色血迹的唇角勾了起来,双手抬了抬,最终还是没有抚在墨潋的脸上。 “韶儿!”长公主的手抽回,又一股血从郁韶的后背喷了出来,将他换了的青袍染红了一大片。 长公主双手猛地颤抖着,郁韶被墨潋抱着,一张脸惨白的得没有一丝血色,哪里还有骁勇将军的样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章 家破人亡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娘……停手吧!”郁韶听到长公主那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他强提起一口说着,随即转向墨潋,看着她拧起来的眉头,他唇角勾了起来,道:“能有一刻让你这样专注于我,真好!” “值得吗?你是傻子吗?你这样做值得吗!”墨潋双手死死地抓着郁韶的衣服,极力地隐忍着严宽泛酸而出的泪水,她的双手微微带着一些颤抖,整个身体突然之间感觉十分的冰冷。 “咳咳……”郁韶咳了几声,又突出几口鲜血,看着墨潋这样子,郁韶伸手想要见墨潋紧皱的眉头抚平,却没想到将手指上的血沾染了上去。 “长公主说得没错,我对你,一直都是利用,你自己明明知道,你这又是何苦!”墨潋看着郁韶嘴角不断溢出的血,心里似乎瞬间变凉了,她知道,他是活不了了! 郁韶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是轻叹了一声,道:“是啊,我都知道,甚至我早就知道我们永远都不能交汇,可……咳咳……我只是做一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或许这样也是很自私的,但是我不后悔……咳咳……” 墨涟的眉头皱得很紧,看着郁韶喘气都有些费劲,她不由自主的感觉心里一阵一阵地抽动,扶着郁韶的双手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 “你……”只说出一个字,墨潋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她只感觉心里似乎麻木了一般,面对这样的郁韶,她第一次有不忍心! 他知道,或许他一开始就知道,接近他原本就是带着目的的,对他利用的目的,也许当时他就已经有了察觉,他查了她,可是他却依然这样被她利用,辗转在自己喜欢的女人和亲生母亲的恶劣关系里,他也是很痛苦的吧! 看着墨潋眼中的隐忍,郁韶唇角动了动,张开沾满了血的手将墨潋的手抓住。 墨潋梦的一颤,下意识的甩开他,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原本向外的甩开的手停在了空中。 墨潋这样的变化,让郁韶心里一喜,他的面上极力的展开一抹笑,道:“记得小时候,我家后院有一处很安静的宅子,在我懂事起,娘就告诉我那院子里住着很凶恶的人,让我不要靠近,可是我还是好奇……” 郁韶说着,又忍不住咳了起来,他微微的抬起头看了远处的长公主一眼,又转过身对墨潋道:“有一次我在后院玩,闻到那院子里一股很香的味道,于是,我便偷偷地走了进去,和娘说的不同,那院子里住着一个很温柔很漂亮的女人,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刚刚会走路的娃娃,那个娃娃和女人一样,很漂亮,她看见我,就一直对我笑……” “韶儿,别说了,娘要救活你!”长公主看着郁韶一边咳血一边说,最终母性还是战胜了仇恨,她往前几步就要将郁韶从墨潋手里抱过来。 看着长公主的身影,郁韶伸手将长公主挡住,转过身看着长公主满眼的惊慌,刚才的狠厉与杀意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娘,不用白费力气了,这辈子……儿子很少顺着你的心意……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儿子,什么都听你的……咳咳……”郁韶的手挡在空中,透过指缝,他看到长公主瞬间似乎老了很多的面容,心里猛地一疼。 长公主怔在原地,看着郁韶强忍着的痛苦表情,眼中积蓄已久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宣泄了下来,她又怎么不知道,纵然她拼尽自己一身的本事,现在,也救不了她的儿子! 郁韶眼神黯了黯,将脸别开,从他记事起,就没有看到过长公主的泪水,如今这样的一幕,让他不敢看。 “墨潋……” 郁韶的声音有些游离,说出的话没有一丝底气,他唇角一直不停地流出血,纵然墨潋已经将他的大脉封住,也依旧止不住。 “你知道吗,在那小院子里,那似乎是我吃过最美味的东西,可是,后来我便被召入宫做了大哥的陪读,甚至都很少回家,在我再回到家兴冲冲去了那个小院子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郁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显然已经有些提不上气来了,他大口的喘气。 好容易缓和一些,看着墨潋认真听得的表情,他似乎很满意,唇角微微的勾起,他继续道:“其实,在赏花会遇到你的时候,看到你第一眼,我心里也是很惊讶,似乎心里也断定你就是那个小女孩……后来,我查了你的身世,查了有关你的一切,也似乎终于知道,有些事情错过就没有回头的余地,而我,却是从一开就没有余地!”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听着郁韶断断续续的话,墨潋似乎心里烦乱起来,有些事情不止是郁韶在回避,她更是隐藏在心里,不去触碰,甚至也不允许别人触碰。 郁韶苦笑,看着墨潋有些恼怒的脸,他唇角不自然的跳了跳,声音带着几分游离,道:“我说这些,是希望以后你能够珍惜身边能在一起的人,放下你心里的仇恨,我想,这也应该是你娘希望的。” 墨潋面上一冷,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刻意的避开郁韶的目光。 郁韶面上带出一抹苦笑,看着墨潋清冷的脸,他心里有些沉,不是他们面前横着血缘的沟壑,而是,这个世间,除了温穆飏不会再有其他男人能让她心里有所触动。 “我娘已经失去了很多,以前所做的错事,也算是偿还了,所以,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郁韶一边说着,声音越来越微弱,原本起伏的胸膛,如今也根本看不出来喘息,甚至,墨潋竟然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渐渐变凉! “韶儿!” 长公主一声凄厉的喊叫,似乎是在这个空旷的院子里划开一道口子,带着一股凄凉和绝望,这样的气氛,正如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墨潋转过头看着长公主泪水和血在脸上交汇,将她原本很美的脸花成了鬼的样子,夹杂着这阴森的空气,让人不由得感觉后背一阵寒凉。 一阵脚步声,让原本寂静的院子显得有些聒噪,墨潋眼睛似乎放空了一般,看着郁韶垂在两边的双手,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心里有些堵,整个人便沉重起来。 冷着眼睛看着长公主趴在已经冷了尸体的郁韶身上,墨潋似乎没有感觉到复仇的快感,如今,她似乎也并不轻松,可是,对于郁韶的要求,没有回答,不是因为不能答应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请求,而是,她依旧放不下! 身体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着,墨潋感觉到意思温热的气息,随即鼻尖传来那熟悉的竹香,墨潋心里稍稍缓和,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 “你痛吗?” 墨潋靠在温穆飏的肩膀,双目垂下看着长公主嚎啕大哭,她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让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长公主面上一怔,看着墨潋阴冷的双眸,她心里一颤,说不清楚墨潋的表情,如今,她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看着最亲的人死在面前,你痛吗?”墨潋提高了声音,对着长公主又问了一声。 长公主满脸的血水,面对墨潋这样的问题,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脸嘴都张不开。 墨潋收回目光,双目微微闭起,抬起头看着周围的人,除了刚才他们一同进来的众人,还有太后,甚至刚才一直没有踪影的温穆凨。 接触到墨潋的目光,太后身子不自然的动了动,她的目光带着一丝倦意,只是那一瞥,却让太后心里猛地一颤。 “三万武尸已经到了边关,太后这次真的是有所准备!”墨潋唇角一勾,面上带着几分笑,看向太后,她丝毫没有隐藏眼中的嘲讽。 众人猛地一震,看着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几分厉色,并不是说笑的神情,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死寂。 “你说什么!”一声凄厉的质问,是从长公主口中说出来的,原本抱着郁韶的尸体痛哭的长公主,双眼猛地瞪大,双唇不由自主的颤抖着,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墨潋感觉到手臂间的压力,他抬起头看了身后的温穆飏一眼,身子依旧靠在他的怀里,她的水眸瞥向远处,不忍心去看他眼中的神情。 同样的,温穆凨似乎也在极力的隐忍着,面上的痛苦似乎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你胡说什么!哀家刚才可是被挟持的!你这个魅惑人心的女人,残害了王府的女主人,如今又来残害哀家吗?”太后双手握得紧紧的,原本威厉的面上如今更是带了愠怒,如今看着墨潋,就好象她便是那骇人的妖精一样! 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墨潋唇角微微勾了起来,眼角的余光看向一旁,果然,朝中重臣也都来了。 “太后是不是很奇怪,搜遍了整个皇宫却不见了太子的踪影?”墨潋将身子往温穆飏怀里靠了靠,原本有些不舒服,如今也稍稍缓和了下来。 温穆凨面上一冷,要出口的话还没说出来,却已经听到了太后的声音:“你这个妖女,快说,你把佑儿藏到哪里去了!原来,今日要篡位的竟然是你!” 太后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声音很大,刚刚赶过来的众臣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看着墨潋就如同看着祸国殃民的罪魁一般,眼中带着厌恶。 墨潋唇角一勾,感觉到后背的温度,她心里颤了颤,迎着太后目光,道:“原本我也不是很清楚的,只是进了这个暗阁,看到假冒皇上的郁将军之后,我似乎突然之间明白了,不愧是女人中的最高统治,这样缜密的心思,恐怕也只有太后能有!” 众大臣听着墨潋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温穆凨看向墨潋眼中的神情,他们似乎也对刚才太后的话有了一丝质疑。 墨潋在周侧看了一圈,唇角挑起,面上带出一抹冷,继续道:“今夜长公主与郁将军聚兵占了皇宫,二公主得了消息,便倾尽所有兵力营救,与此同时,王爷调回所有驻守在外的兵力,此时,外守空虚,原本就虎视眈眈的鼎泛便趁机进犯边关,到现在,我说的可是实情?” 温穆凨面上一怔,根据他的探子回报过来的消息,墨潋说得就是如今的局势! 众臣在下面小声的议论着,注意到温穆凨扫过来的目光,顿时匿了声。 墨潋唇角挑起,看着太后似乎有些神经绷紧,她面上带出一抹笑,继续道:“然后,太后以托付我玉玺之事,将我推入暗阁,在此等待我的,却是假扮了皇上的郁将军!” 众人哗然,早就有传闻郁将军对墨潋有那样的情感,但是两人止乎礼,并没有给人留下可以嚼舌根的话柄,但是如今听墨潋这话,竟然太后做了这隐藏的一只手,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墨潋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成了一具冰冷尸体的郁韶,她面上沉了沉,道:“在撕下郁将军脸上的面皮之时,我便已经清楚了,虽然长公主的确有篡位准备,但是在举兵进皇宫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这其实是太后和郁将军的一场交易,郁将军用长公主手里所有的兵权,换取丞相府的一世安稳!” 墨潋并没有说郁韶对她的心思,或许,这个时候对他仅有的一丝包庇,算是对他的歉意吧! “胡说,你这个妖女,休要妖言惑众!”太后似乎已经站不稳了,看着墨潋靠在温穆飏怀里,真是恨不得撕扯了她! 墨潋面上一笑,看着太后心虚的样子,唇角带处一抹嘲讽,她缓了缓,道:“太后是算准了长公主会追到这里,以长公主发狂的状态,要么是我被长公主杀了,王爷会追杀丞相府,要么……就是现在的状态!” 说话之间,墨潋的眼睛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郁韶,她的脸沉了沉,冷笑道:“是不是信口开河,如今长公主的兵权已经落在了太后的手上,而紧接着破边疆而来的武尸,不是已经昭示了这其中的野心吗?对不对,太后?不,应该是卓婷公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一章 虎毒不食子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的眼睛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郁韶,她的脸沉了沉,冷笑道:“是不是信口开河,如今长公主的兵权已经落在了太后的手上,而紧接着破边疆而来的武尸,不是已经昭示了这其中的野心吗?对不对,太后?不,应该是卓婷公主!” 众人哗然,眼睛在墨潋和太后的脸上来来回回,似乎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们有些反应不过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太后明明是前朝东关将军的长女,可是刚才墨潋说的那个名字,却是鼎泛王朝先皇的小女儿,也就是当今鼎泛国君的同母同父的妹妹! 感觉到身后猛地一紧,墨潋转过身,刚好迎上温穆飏一脸说不清楚的表情,受伤,这是墨潋第一个想到的词语。 “你这个妖女,竟然污蔑哀家,哄骗朝臣!哀家乃堂堂东关将军府大小姐,怎么会是鼎泛的公主!”太后眼中带着狂燃烧的怒意,她的眼睛闪烁,却不敢看向温穆凨和温穆飏! “母后……”温穆凨的声音低沉得有些阴冷,看着太后似乎在可以避闪的目光,他心里沉到了无边的渊底。 一双手在袖子下面攥得紧紧的,后槽牙咬得咯咯的响,两腮都有些酸疼,温穆凨看着太后,一双阴冷的眸子里极力隐忍却又似乎带着一丝希望。 “凨儿,不要听这个妖女说,他自从到了王府,便没有一刻消停过,她如此居心,想要离间我们母子啊!”太后一边说着,眼睛看向墨潋身后的温穆飏,她顿了顿,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护着那个妖女,你可知道她就是血煞的门主?” “哼!”墨潋冷哼一声,看着众人的神色变了又变,她拍了拍挡在她跟前的温穆飏,转过脸看向太后,道:“太后这是在转移话题吗?你说我是妖女似乎也并不为过,我双手染血屠戮成河,妖女,似乎也十分贴切,但是与太后这头敌叛国相比起来,似乎却是不值一提吧!” 温穆凨转过脸看着墨潋一脸的从容,虽然他早就心知肚明,但是听着墨潋亲口说这样的话,他还是有些憋闷。 转过脸看着温穆飏面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动,温穆凨心里动了动,对于他这个弟弟,他是真的看不懂! “长公主篡位,虽是野心彰显,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郁将军,太后虽然口口声声维护皇家,却没有一刻不想着把这皇权攥在手里吧!”墨潋说着,看着太后眼角不自然的动了动,她唇角挑了挑,继续道:“三万铁甲军就要进到崇天的境内,鼎泛太子的兵力应该也接应了过来,太后算盘上的最后一颗珠子马上就要播过了,如今迟迟未动,恐怕也是没有找到玉玺吧!” “你说什么!”温穆凨脸上骤冷,似乎脑子里也终于醒过来! 难怪前几天太后做主将他宫里的宫女太监换了一大批,难怪他感觉有些什么地方不对,难怪他的探子来报太后的异动,这一切,都是因为在暗中寻找玉玺的下落! 太后身子猛地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温穆凨面上的质问,太后原本威严的脸上竟然有些恐慌和躲闪。 “都说虎毒不食子,要夺了朕的皇权的,竟然是朕的母后!”温穆凨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嘶哑,随着“砰”地一声,他一拳打在了假山的石头上。 鲜红的血顺着手背留下来,落在了脚下的白色石路上,展开一朵妖冶的花。 “来人!”温穆飏的面上也是十分的阴沉,他甚至都不能去看太后的脸,这么多年太后都是温婉的,可是如今为什么会变得这样! 看着身边应声走过来的侍卫,温穆飏抬起头看了太后一眼,一双眼睛之间带着说不清楚的情绪,他咬了咬牙,道:“将太后带下去!” 众人一颤,看着侍卫向太后走过去,面上变了变,可是似乎温穆飏的做法又似乎只有这样,不知不觉之间,众人中间让开了一条路。 “真是我的好儿子!”太后看着温穆飏,面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只是笑中带着苦涩和嘲讽,她看着温穆飏,伸手甩开过来拉她的侍卫,声音带着几分冷寒,道:“滚!不要碰哀家!”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冷冷的盯着太后的脸,原本以为到了如今的局面,会有些难以取舍,可是如今,她似乎已经没有了顾虑。 “既然你这般狠心,就休怪哀家不认你这个儿子!”太后面上绷紧,看着众人的脸色,她暗自心里沉了沉,一双手在袖下稍稍动了动,刚要出手,却听到墨潋的声音。 “趁着这次长公主谋反,太后将手里的兵权集垄过来,皇上场面吃药,身子早已经被掏空了,如今一碗毒药便可以向外界宣告皇上驾崩,由尚未知人事的太子即位,太后便可以顺利的垂帘听政,整个国之重权便被太后捏在了手里,是这样的吗?”墨潋看着太后,说话之间,唇角带出一抹笑,只是片刻,她的面上瞬间变得阴冷,一双如波的水眸带着冰冷,继续说道:“所以,太后总是时不时赐一些珍贵药材到王府,明着是心疼王爷,却不知道你这狠心的妇人却是在药材里下了慢性毒药!” “沁儿!”温穆飏听着墨潋的话,心里猛地一沉,有些事情他有察觉,可是在一方面他甚至有些自欺欺人的不去查。 终于这一刻到了,温穆飏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如果说墨潋因为母亲的惨死对长公主恨之入骨,现在,他的恨又该何去何从? 撇开温穆飏紧紧拽着她的双手,墨潋不忍心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坎上,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这……怎么可能!” “对呀,太后可是端庄娴静之人,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 忠臣的声音小声地想起,墨潋将目光收回,看着温穆凨也是有些难以承受,她心里勉强的沉了沉。 “太后的确是端庄娴静,可是,今日大家看到的也都是实情,如果我没有记错,太后是心性分裂,和那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同,这样的心性分裂,恐怕连太后自己都不知道!”墨潋说着,双手的指甲似乎都要莫如手掌。 在墨潋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同时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比如艳香阁中绿姬,比如那三万舞尸,还有温穆凨的身子! “你!”温穆凨看着墨潋,心里猛地一颤,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两步。 墨潋看了温穆凨一眼,很快的别过脸,正好看到绿萝从外面冲了进来。 “皇上息怒!皇上,太后……太后的确是如沁侧妃所说,所以……请皇上饶恕太后吧,毕竟,她是您的母亲啊!”绿萝的眼眶红着,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地上磕头,将面前的白色石路都染红了! “滚!”看着绿萝这般,太后面上顿时阴沉下来,她看着绿萝还是一直不停地磕头,她感觉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冷声骂道:“哀家的事情还用得着你这般?明日,哀家便叫你们全都跪在哀家跟前!” “你真是蛇蝎心肠吗?你怎么忍心,他们可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长公主看着这样的太后,心里的愤恨一下子就激发了出来。 “哼!”太后看着长公主失去郁韶,顿时像老了十岁一般,她的唇角带出一抹嘲讽,看着地上的郁韶,她张嘴道:“他们的父亲不是我所爱,我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爱给他们!你以为我守在先帝身边是因为夫妻感情?哈哈哈哈……” 太后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响彻,笑着笑着,她的眼角竟然笑出了泪,她伸手猛地将眼角的泪水擦掉,道:“郁清江,哀家十四岁第一次见到他就再也忘不掉,我爹也欣赏他,曾经也是想着将我许配给他,那个时候,我的日子每天都充满阳光……” 长公主看着太后回忆着从前,面上完全没有之前的阴冷威厉,她心里一沉,似乎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太后一边说着,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十三四岁的时候,只是片刻的安宁之后,太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转过脸看向长公主,她的脸上充满了怨恨! “可是,你为了嫁给郁清江,竟然撺掇皇上选秀,将年纪相仿的姑娘都送进了宫,自己也趁着双喜嫁进丞相府!”太后说着,语气中充满恶毒,她看着墨潋,又看向地上的郁韶,面上突然绽开了一抹笑,道:“不管你用尽了全力,郁清江的心思竟然一直都在洛雅身上,你,除了那个一家主母的身份,根本什么都没有得到!所以,我暗示你残害她,在背后动手脚,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你身上,如今看着你一无所有,我真的很开心,哈哈哈……” 院子里回荡着太后疯狂的笑声,声音传进众人的耳中,让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撞击着,有些不敢呼吸。 长公主眼中顿时充满了怒火,看着太后张狂的样子,她全身的神经绷紧! 难怪墨潋在设计郁芷的时候,她冷眼旁观,难怪郁凝在王府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怪今日设计她们母子谋反,看着郁韶已经冷了的尸体,长公主双唇猛地颤抖起来! “郁韶的兵力已经都到了哀家手里,如今你们若是想硬碰硬,哀家也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太后依旧如一直高傲的孔雀,艳丽的外表之下,却是那般的阴暗丑陋!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今天便要你的命!”一声惊呼之后,长公主原本伸出的鬼爪朝着太后的脖子伸了过来! 太后一顿,看着长公主有些崩溃的表情,唇角带出一模嘲讽,脚下轻松几步,便躲开了长公主攻击。 温穆凨和温穆飏在一边,两人面上都不怎么好看,从自己亲生母亲口中听到那样的话,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 看着温穆飏和温穆凨并没有下令,跟进来的侍卫随从也都护在自家主子四周,对于不远处太后和长公主的兵戎相见只是多了几分警惕。 过来的众臣大多是文官,见到这样的场景,也都是躲得远远的,而对于长公主和太后的关系,那些武官也是按兵不动,因为此刻他们根本摸不清楚温穆凨的心思! 太后的武功似乎比想象中要更好,对于长公主不要命的打法,她并没有显出力不从心,反而抓住空隙还将长公主打伤了。 墨潋冷眼看着她们两个刀光剑影,心里阴沉到了极点,此刻她的恨丝毫没有减弱,但是对于这两个女人,心里又感觉多了几分可怜。 似乎是愤怒冲击了大脑,长公主如今根本不管自己是不是被打伤,相比之前对付墨潋来说,如今对着太后更是招招致命。 落回地面站稳,长公主再次运气,将全身的内力集中在胸口,一双黑色的鬼爪在胸前做势,随机整个人如同发出的剑一般,朝着太后的心口冲了过去。 太后心里一紧,她自然是知道长公主这一招玉石俱焚,她身后是厚实的假山山壁,只有很少的逃开的可能。 感觉到越来越急迫的压力,太后最后拼死一般的整个人运气朝着长公主打了过去,只是,在她打出去的一掌的同时,她心里猛地一颤,随即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随着长公主被太后一掌打出去,她整个人如同一个破口袋一般摔在了地上。 “噗……”地一口血又喷了出来,落地之后,太后只感觉后心一阵冰凉,随即便看到从后面透过了的一截血红色的玉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二章 鱼死网破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血,殷红的血顺着血玉箫滴落下来,落在地上,碎成一朵花,只是短暂的妖冶还来不及欣赏,便被后面如注的血覆盖。 众人大惊,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那样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或者,应该是不敢说! 看着已经空了的怀抱,温穆飏只感觉心里空洞洞的,墨潋的手依然握在血玉箫上,她的眼睛那样冰冷,这样的眼神,让他有些陌生。 “怎……怎么可能!”太后唇角一直不停的流出血,看着眼前已经透过来的一截血玉箫,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 墨潋汇聚内力,将血玉箫从太后心口拔出来,随机用力一脚踹在太后的背上,看着太后被扔出去很远摔在地上,她的眼中冷意更甚! “沁儿!”温穆飏感觉心里一阵一阵的疼,不管怎么样,不管太后说的话到底有分真实,她毕竟是给了他们兄弟生命,把他们养大了,不是吗? 墨潋转过脸看了温穆飏一眼,感觉小腹一沉,她眉头皱了皱,转向太后,道:“明明用鼎泛皇室秘法将**小札里的武功转化了,如今的你本来应该无敌的,为什么还会这样?你不明白是不是?” 太后躺在地上,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红色的血将她的黄色锦缎小衫染成了红色,感觉自己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痛,太后整个人都趴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墨潋唇角勾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太后,她周身散发出摄人心骨的寒意,纵然是温穆飏,此刻也第一次认识她一般,有一种陌生的刺痛,让他感觉心里有些承受不住。 “不要!不要杀太后!”绿萝看着太后在地上不停的呕血,泪水将面前的石路打湿,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她一步一步的爬向太后。 墨潋扭头看着绿萝,心里不由得动了动,脑子里似乎闪现出素儿那张稚嫩的脸,本能抬起来要抵挡的手,便僵在了半空! “滚开!” 原本看着太后这样的狼狈,似乎是出了一口气一般,长公主面上带出一抹笑,看着绿萝一步一跪的爬向太后,她似乎被刺痛一般,在人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鬼爪已经穿透了绿萝的胸膛! 血,再一次染红了脚下的石路,墨潋感觉那样的红色很刺眼,抬眼看着长公主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她面色沉了沉。 毫不在乎,对于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人,长公主想来都是这样的态度,所以,在之前素儿将毒药放在如央被子里,在如央有了药物反应的时候,长公主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将如央关进了地牢! 面上带出一抹嘲讽,墨潋不再将目光浪费在长公主身上,她转过身看着太后,唇角勾了勾,带出一抹笑道:“还记得清歌郡主送给太后的那幅千昭大师的真迹吗?太后可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画?” 太后感觉胸口一阵憋闷,呼吸都有些困难,哪里还能回答墨潋的问题,她抬起眼睛看了墨潋一眼,随即便又重新趴在了地上。 “那幅画可是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弄到手的,自然送到太后那里,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将花骨散渗透进画的纹路中,这段时间祥瑞宫里应该早已被花骨散的味道渗透了,是不是感觉内力用不出来?哈哈哈……”墨潋看着太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着,似乎眼前出现了她母亲的脸,让她心里猛地一疼。 “你!竟然……噗……”太后面上带着震惊,伸手指着墨潋,竟然有些颤抖,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忍不住喷出一口血,双手也颓然的落了下来。 “母后!” “母后!” 温穆凨和温穆飏同时奔向太后,似乎心里一些东西在被渐渐的抽走。 看着温穆凨将太后抱在怀里,温穆飏将太后的手抓在手里,眼中带着几分沉重,似乎他很少这样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太医!快叫太医!”温穆凨抱着太后喊出的声音带着焦急,都破了声。 温穆飏倒是相对冷静不少,他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太后的,连带着太后的身子也有些颤抖。 墨潋看着温穆飏极力的隐忍着,她的心里沉了沉,抬起头看着天上,一轮月依旧是那般耀眼,四周的星星眨着眼睛,忽然之间又想起师父的话。 收回目光,墨潋步子缓慢的走到温穆飏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似乎这还是第一次。 温穆飏抬头看了墨潋一眼,却没有说话,又垂下了眼睛注目在太后的脸上。 “皇上,有消息传来,郁丞相在家里自缢了!”狸奴凑近温穆凨的跟前,犹豫了片刻,还是汇报了。 温穆凨面上一怔,随即看向长公主。 “你说什么!”长公主原本看着太后,面上带着浅笑,听到狸奴的话,似乎是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头顶,让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晌午时分郁丞相去了地牢,之后没有用午膳,等家里人发现的时候,他的尸体挂在书房的房梁上,已经冷了。”狸奴将事情又说细说了一下,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温穆凨的脸色,却看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 长公主一双眼睛瞪圆,死死的盯着狸奴,整个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随机,她的身体恢复到正常,只是之前被墨潋打伤的手臂,成了肉型,依旧在流着血,看着瞬间便被染成红色的衣袖,便能看出伤得有多重了。 墨潋看着长公主,心里也不知怎么突然有些不自在,努力的将心里那种不自然甩去,墨潋走到长公主跟前。 “是如央告诉了他一切吧,你看,最后你不但被身边的人出卖,还变得一无所有,相比起我娘来,你是不是更加可怜?”墨潋故意将语调调得轻快,看着长公主满脸的痛苦,她将心里的低沉忍下去,面上带出一抹笑。 “你早就知道太后才是在背后操控一切的,是不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样的目的!他是你爹!”长公主看着墨潋,似乎对于面前这个有着熟悉面孔的女子,感觉那么陌生。 墨潋微微一笑,迎着长公主几近崩溃的脸,她往前走了几步,道:“我没有爹!从艳香阁出来,我就一直是这个目的,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所珍惜的一切在你面前毁掉,我要让你尝受比我娘多十倍百倍的痛苦!” 说话之间,墨潋看着长公主一双手捂在脸上,全身都轻微地颤抖着。 “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可是却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么多年为所欲为,看着你对他所爱之人迫害,他早就该死,如今,你已经抓不住他了,除非你也死!”墨潋的声音在长公主耳边响起,带着一种莫名的诱惑,让长公主全身跟着一颤。 “我才是老爷的妻!你们都不配!我的孩子们都是人中龙凤,我要给他们最高的权利……” “丞相府里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都给我滚出去……” “只要对老爷有觊觎之心,本宫绝对让她不得好死!” “芷儿,娘一定要救你出来……” “韶儿,娘会把你推上最高的位置……” “啊……不要,不要找我!滚!” 长公主似乎神智不清楚了,她抱着自己的头,嘴里不停的念念叨叨,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却十分空洞,踉踉跄跄的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众人看着长公主这般,在长公主凑近的时候,下意识的闪开,免得让她碰到,毕竟,如今的她全身是血,披头散发,脸上带着受伤沾染的血,看起来实在是恐怖。 墨潋看着她,如波的水眸冷了冷,突然之间,感觉小腹一阵绞痛,她还没来得及说出话,只感觉眼前一阵模糊,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闭上眼睛之前,墨潋只问道贴近鼻尖的一股清香,却不是那一股熟悉的竹香,心里沉了沉,便彻底没有了意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清越小筑了,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内,带着几缕跳跃的尘埃。 墨潋微微的睁着眼睛,她的头似乎还是有些沉沉的,将手挡在额前,避免着那强光,她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在闭上眼睛的一刻,脑子里又似乎开始重复出现一些散碎的片段,她摇了摇头,坐起了身。 “沁侧妃,您醒了?”耳边传来锦嬷嬷的声音,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 “我怎么了?”墨潋坐起身,双手本能的在小腹上摸了过去。 锦嬷嬷看着墨潋的动作,双眼便湿了,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怎么说。 看着锦嬷嬷这样的神色,墨潋更是急了,又问道:“我到底怎么了?谁给我瞧的病?” 墨潋之前用了花非楼给她的药,虽然是查不出来,但是她要确定孩子没有事! 锦嬷嬷被墨潋几近吼的声音吓住,紧忙回答道:“是一个自称沁侧妃朋友的白衣男子给沁侧妃瞧得病,王爷当时也在,只说沁侧妃刚没了孩子,元气大伤,开了一些药,您还年轻,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的,千万要想开啊!” 看着锦嬷嬷一脸的担心,墨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会错了意,她面上带出一抹浅淡的笑,转移话题,道:“王爷呢?” “王爷看着沁侧妃睡了之后便进宫了。”锦嬷嬷这次倒是回答的快,似乎也是看着墨潋面上的神情稍稍恢复了的缘故吧,她也似乎松了一口气。 墨潋点了点头,看着窗外,她转过脸对锦嬷嬷道:“我饿了,想吃松枝桂鱼。” “好!好!奴婢这就去做!”锦嬷嬷见墨潋要吃的,面上带着笑,紧忙收拾东西去了。 墨潋看着锦嬷嬷离开的背影,面色动了动,松枝桂鱼是锦嬷嬷独有的手艺,而且费时也长一些。 接过隐蝠递过来的情报,墨潋挥了挥手,瞬间,屋子里便又剩下她自己。 展开厚厚的一叠情报,墨潋的眼睛便落在了纸上。 太后薨,原本是要葬入皇陵,但是,对于当时的情况,太后是勾结异国,属叛国之罪,按照崇天律法,应抛尸荒野,永世不得列入皇籍。 对于这一点,墨潋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的,当日文武百官进暗阁,说到底也是她安排的,特别的,她还让人大老远将御史从老家接回了国度! 看着隐蝠传过来的消息,墨潋面色沉了沉,所谓的抛尸荒野,作为亲生儿子,温穆凨还是没有能狠得下心啊,顶着御史的那杆笔,纵然不能葬入皇陵,他还是将太后厚葬了! 至于长公主,看着那细密的小字,墨潋唇角动了动,在暗阁那个空旷的院子里,众人散去之后,根本没有人管长公主的死活,也许是天意,在下了一晚上的大雨之后,宫女进去洒扫在杂草丛中,找到了长公主已经冷了的尸体。 整个丞相府,到如今已经算是家破人亡了,对于长公主和郁丞相的死,温穆凨既然给了太后这样的结果,索性也就并没有大肆追求其他,不管怎么说,长公主手里的兵权已经尽数收了回来,留在丞相府里的,也不过是些下人罢了。 清点人数,侍卫在丞相府的地牢发现了如央已经腐化了的尸体,一席草席裹着,丞相府几个心善之人将她简单的葬了。 看着丞相府门上贴着的两条封条,众人不由得叹息,昔日的辉煌似乎根本就是靠不住,一夜之间到这般地步,说不清楚到底是天意,还是自作孽! 最后的一页,是关于边关的情报,墨潋眉头皱了皱,心里不由得沉了下来,内忧似乎是已经解决了,这外患,依旧是存在的啊! 太后已经死了,可是弘承允的脚步可是一刻都没有停下来,看起来,他倒是有几分本事,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仅恢复了自己的太子身份,竟然连兵权也揽了起来! 原本就是出自鬼窟,如今一时间群龙无首,弘承允似乎也趁着这个机会将鬼窟编入了他的暗卫,一切看起来顺风顺水,这个时候,他对于崇天似乎有着势在必得的架势。 将手指叠在唇边轻轻吹响,隐蝠的身影瞬间便出现在了屋内,与此同时,还有楚晗。 “通知邢斯,三万武尸,全部调往崇天,在关口堵住弘承允的军队,不能让他踏进崇天王朝一步!”墨潋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她说完这句话,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楚晗眉头微微皱起,看着隐蝠一闪而过,他倒了一杯水递给墨潋,看她喝完,又伸手接了过来。 “仇已经报了,这些事情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你还留在这里?”看着墨潋面色很不好,楚晗的语气里也带了几分质问。 墨潋抬头看着楚晗,手不自觉的伸向自己的小腹,她的面色瞬间缓和了下来,道:“有些人,我终要给一个交代,花非楼在帮我找适合的去处,过了这段时间,我便再也不管任何事。” “你终究是爱上了他!”楚晗的脸色有些红,看着墨潋这般,他有不甘,有愤怒,也有无奈。 墨潋身子一震,看着楚晗瞪着的双眼,她的小指抖了抖,对于楚晗这样的质问,她实在找不到反驳的话。 屋子里一下子显得寂静起来,气压有些低,看着墨潋强撑着的身子,楚晗终于是忍不住,面对她,他永远只能投降。 “解决完了这些事,就算是将你打晕,我也要将你带走!”楚晗从口中说出来的话,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墨潋看着这样的楚晗,不由得笑出了声,道:“如今我身子可是不比从前,将我打晕,这是在趁机欺负我吗?当年我是趁你受伤从你手里得到血煞,没想到你到现在还记恨着。” 墨潋的几句玩笑话,顺利的让楚晗紧绷着的脸色缓解了,他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药丸递给墨潋,道:“这是花非楼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他也说过,为了孩子着想,你不能再呆在温穆飏身边。” 墨潋身子顿了顿,伸手接过药丸,就着楚晗递过来水将药送下,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夕阳的余辉将天地都染红,这样的颜色突然变得那么沉重起来,温穆飏托着疲惫的身躯从宫里回到了王府。 “王爷,沁侧妃已经醒了!” 乔吉的声音里带着欣喜,看到温穆飏回来,进忙上前汇报。 “嗯!”温穆飏面上没有表情,只是应了一声,甚至都没有看乔吉一眼,径直往书房走。 乔吉一愣,看着温穆飏面色不对,可是又不敢说话,原本想要提醒他,被他那一脸的冷意吓得还是闭上了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三章 摊牌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进了书房,温穆飏遣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关进了房内,缓缓地在书房内踱步,他伸手从书架子上拿出那本关于血煞的册子,随手翻看了几页,温穆飏面上有些冷,他随意的将那册子扔回了书架。 书房内室里挂着墨潋平日临笔的素描,都是一些花草风景,如非有目的,她几乎从来都不画人物。 温穆飏走过悬挂着的字画,心里翻腾着情绪,脸色不是很好看,走到最里面,温穆飏脚步猛地停住,看着眼前的一幅画,他的眼睛不由得闪烁起来。 画中满地大雪,一对抱着孩子的扶起映雪赏梅,男子身旁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孩童,正拉扯着男子的衣服想要抱起看得更近,夫妻对望,面上带着笑,融合着身边的景,整幅画虽然是雪景,却让人觉得温暖不已,而画中的夫妻,就是墨潋和温穆飏,神韵姿态都那么一丝不苟! 缓缓地伸出手,温穆飏不由自主地伸向画中墨潋的脸,他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抖,眼中温柔似乎要滴出水来。 “王爷,宫内传来消息,在御花园附近找到了太子的一只鞋!” 门外传来的声音将温穆飏的思绪打断,他面上动了动,猛地收回目光,脸上瞬间变得冷了起来。 书房的大门“吱呀”地一声打开,追风在外面候着,看着温穆飏精致朝着清越小筑走去,他心里一沉,来不及多想,紧忙跟了上去。 “王爷您回来了!”看到温穆飏进来,锦嬷嬷面上带笑迎了过去,道:“沁侧妃已经醒了,早晨还说饿了吃了不少东西!” 温穆飏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嗯”地应了一声,便径直走了进去。 锦嬷嬷瞧着温穆飏面上神色不对,心里一颤,虽然担心,但是毕竟是下人,她也不能进去看着。 温穆飏打开卧房的门时,墨潋依旧如往常一样手里拿着一本药典细看,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才将目光从书上收回来。 迎着温穆飏脸上的冷意,墨潋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一般,一双如波的水眸看着他,迎着他的冷,她没有说话,一如往常的淡然。 “你把佑儿藏在了哪里?” 没有关怀,没有询问,没有温柔,温穆飏第一句话是带着怀疑和防备,他面上的冷意如冰霜,让墨潋感觉到一阵阴寒。 “怎么,你是觉得我也要篡位吗?”墨潋垂下头不去看温穆飏的冷眸,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嘲,却又故意轻描淡写。 看着墨潋这样的疏离,温穆飏心里也是一紧,他一双手握起,眼睛之中有着轻微的颤抖,片刻,他猛地转过头,不去看墨潋,道:“你的仇已经报了。” 墨潋面上动了动,看着温穆飏的背影,她面色沉了沉,似乎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所以,我需要有一个保住自己的性命的底牌。” 温穆飏全身一怔,猛地转过身看着墨潋,他周身散发着冷意,看着墨潋面上带着浅淡的笑,他心里似乎是被针扎一般,疼,很疼! “将太子送回来,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温穆飏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的目光低垂着,将眼底的情绪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墨潋一顿,手在袖下不由得缓缓攥了起来,片刻,她的唇角挑起,道:“我可是亲手杀了太后,不管怎么样,她是你们的母亲,你们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你也知道她是我的母亲!” 温穆飏似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猛地转过身伸手一把抓住墨潋的手腕,目光死死地锁在墨潋的眼睛上。 墨潋扬手甩开,一双如波的水眸带着怒意,迎着温穆飏的阴冷眸子,她没有一丝退缩。 “她死了,你满意了吗?”温穆飏的头都没有抬起来,声音也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墨潋身子一震,看着温穆飏,没有回答,只是眼中的神色渐渐的淡了。 “她是我的母亲!”温穆飏压低了声音吼了一声,目光依旧是在太后面上,并没有看墨潋。 “她可曾将你们当成是骨肉?我的母亲是她杀的,这条命她就应该抵偿!”墨潋的声音也带着清冷,说话之间没有留丝毫余地。 听着墨潋的话,温穆飏猛地抬起头,看着墨潋眼中的冷意,他面上顿时怒意四起,站起身凑近墨潋,温穆飏冷着声音说道:“杀人偿命吗?作为血煞的门主,你有权利说这句话吗?” 这样眼神,让墨潋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心慌,只是面对此刻的温穆飏,她似乎并没有打算妥协。 挣脱不开,索性也就任由他这么抓着手,墨潋迎着温穆飏眼底的冷意,面上带出一抹冷笑,道:“自从的手上沾了血,我就没有想过我能有一个好的结果,但是,我娘的仇,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依旧要报!哪怕她是你的母后!” 墨潋面上的冷笑更是刺激了温穆飏,他手上力道加大,一双阴冷的眸子似乎要将她吸进去一般,他唇角抖动着,道:“你到底有没有心!到我身边,除了对我的利用,你还有什么!” “呵呵……”墨潋冷笑出声,她一双如波的水眸微微地眯起,看着温穆飏一脸的盛怒,她笑了,笑得那么妖冶,笑得那么疼。 “利用?你早就知道我的目的不是吗?你再去艳香阁的时候,不是已经都查清楚了吗?怎么,现在在埋怨我利用你?” 一连串的反问,将温穆飏问的无从回答,他的确是查了,而且查得很轻松,在他再次去艳香阁的时候,对于墨潋的身世,他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可是,纵然如此,他还是去了。 墨潋收回目光,眼睛看向窗外透进来的一缕阳光,停了片刻,她继续道:“或者,我们只是相互利用罢了!” 温穆飏猛地一震,听着墨潋这话,他的眼中带着几分惊慌和躲闪,第一次,他竟然有心虚的感觉。 看着温穆飏这样的反应,墨潋面上微微一笑,转过脸迎着温穆飏道:“血煞向来是朝廷所头疼的,这么多年耗费了不少兵力物资依旧不能动得血煞分毫,既然我是门主,如果真的将心交到你这里,收拢血煞也是迟早的事!王爷,当时你不就是这样打算的吗?” 温穆飏不说话,墨潋心里感觉到一阵阵失落,她心里有些堵,胸口憋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猛地抬起脸看着温穆飏如刀刻的精致五官,她继续道:“刚来王府的时候,你对我一直都是观察的态度,虽然面上对我很好,但是有些事情却一直冷眼旁观,所以,长公主可以欺负我,宫里的娘娘可以对我指手画脚,面对横在眼前的障碍,你也看着我自己去解决,你想知道我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去面对所有的事。” “你!” 被墨潋看穿到这种地步,温穆飏似乎有些无言以对,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小看了她,或许,到现在他都没能透彻的看清楚眼前这个女子! “你所有的事情都是计划的很好,可是却没想到,计划之中出了意外,你爱上了我!”墨潋说着,如波的水眸之间闪烁,眼中带着几分哀伤,她不能再去看温穆飏,眼中积蓄的泪水很快就要不受控制的泛滥。 温穆飏心里一沉,当自己的心事在她面前这样直白的摆出来时,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去掩饰。 “你爱过我吗?”温穆飏看着墨潋的眼睛,他说话之间双唇有些轻微的颤抖,不自觉之中,心里也开始颤抖起来。 墨潋挑起唇角笑了,笑得露出了牙齿,笑得险些调出泪水,可是,她还是强逼了回去。 墨潋面上笑得很灿烂,可是心里却是一阵一阵的抽痛,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陷进去了,面对温穆飏这样的心思,她也一直装傻仿佛自己根本就没有看穿一般,可是当所有的伪装都揭开,赤诚相对的时候,这一切又是那么的疼。 “爱?我以为是爱吧,我处心积虑的让自己的地位稳固,费尽心机地将你身边的女人推开,甚至,我还怀了你的孩子,可是,渗透着利用的爱,从一开始,便注定了悲惨的结局!”墨潋的声音不再那般咄咄逼人,反而多了几分没落,她说着,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就没有了力气。 温穆飏被她这样的无力刺痛,看着她眼角快要溢出的泪水,他上手攥紧,眼底的神色沉了下来。 “我们的孩子,是你自己故意弄掉的!”温穆飏看着墨潋,似乎终于狠下心来,他说着,心里一直在不停地抖。 残雪当时就在场,在一些细节方面,或许别人没有看出来,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毕竟不是厉雨那样,跟墨潋之间发生过很多事,对于墨潋的种种,她都没有丝毫保留的汇报给了温穆飏。 看着温穆飏涨红的眼眶,墨潋心里一颤,随即,她面上带出一抹笑,道:“哎呀,都已经被看穿到这个地步了吗?没错,是我自己弄掉的,我的确不想生下那个孩子,对于我来说,他或许就是个包袱,就像当年我是我娘的包袱一样!原本以为那么说可以勾起你的怜惜,至少能护着我安危,却没想到竟然被你识破了,呵呵……” 温穆飏全身猛地一颤,看着墨潋这般轻松自在的姿态,他心里如同被针扎一般,遍体鳞伤疼到麻木。 “那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骨肉!你的心究竟是有多狠!”温穆飏似乎难以忍受这样的刺激,抓着墨潋的手腕用力,直疼的她拧起了眉头。 “我究竟有多狠,你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吗?我的手段,你不是也应该了如指掌吗?现在,又何必问我?”墨潋死死的咬着牙,迎着温穆飏满脸的愤怒,她忍着痛仰起一抹笑。 “告诉我太子在哪里,我送你出城!”一句话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温穆飏双目阴冷,看着墨潋,他似乎就要控制不住了一般! 墨潋猛地抬起头,看着温穆飏,她心里似乎被堵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眼底神色一暗,墨潋别过脸,声音似乎是有些刻意显得轻松,道:“先送我出城,我便会将太子送到皇上面前。” 温穆飏面上一怔,看着墨潋的背影,他通红的眼眶似乎带着几分冷意,只答了一声“好”,便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王……” 锦嬷嬷不知道温穆飏和墨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如今也是满脸的笑意在门外候着,看到温穆飏出来,她还满心欢喜的将沏好的茶端过去。 可是,温穆飏面上如冰的寒意,将她要说出口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 看着温穆飏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锦嬷嬷心里一颤,随即紧忙进了卧房。 “这是怎么回事!” 锦嬷嬷一进房间,便看到墨潋坐在桌边,桌上的杯盏茶壶依旧摆放的整整齐齐,看样子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冲突。 不过,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死死的望着前方,眼神空洞,根本没有之前的淡然宁静,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添了一份颓废。 听到锦嬷嬷的话,墨潋并没有动,直到锦嬷嬷走到她跟前,她的眼睛才眨了眨。 “沁侧妃您这怎么了?”锦嬷嬷看着墨潋的脸色白的吓人,她心里一颤,紧张道:“是不是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过来给你瞧病!” “锦嬷嬷!”看着锦嬷嬷就要往外走,墨潋伸手拉住了她,转过身,如波的水眸看着锦嬷嬷,道:“这些日子锦嬷嬷来清越小筑照顾我,无微不至,如今,锦嬷嬷还是回母亲那里去吧!” 锦嬷嬷眼神一凛,看着墨潋清冷的神色,她心里揪了起来,紧忙道:“是不是奴婢做得不对,惹恼了沁侧妃,您直接责罚便是,怎么就要赶了奴婢走呢!” “锦嬷嬷向来一丝不苟,对于锦嬷嬷,我挑不住任何毛病,只是,我就要走了,锦嬷嬷还是回母亲身边去照顾她吧,如今我是不能在她身边照顾了,希望她和夕颜能幸福。” “您这话是为何?!” 听出墨潋的意思,锦嬷嬷心里更是一惊,王爷向来宠溺沁侧妃,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墨潋勉强勾出一抹笑,看着锦嬷嬷满脸的慌乱,墨潋伸手拉住锦嬷嬷,道:“该走的只能更是要走的,锦嬷嬷什么都不要问了,帮我收拾一下吧!” 夜,将天地的光辉收尽,只剩下半弯弦月依旧顽强的将光辉洒向大地,月光羸弱,但是依旧能依稀分辨得出人影。 在下人的搀扶下,墨潋上了马车,没有一个随从,她的包袱里是几件经常换洗的衣服,其他的,她什么都没有带走。 透过车帘,墨潋看到温穆飏骑着马在前面引路,她心里有些乱,分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总之,很难受。 温穆飏坐在马上,眼角的余光看到坐在车里的墨潋,她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盯着眼前的车帘,似乎在想着什么,眼神放空,显得有些呆滞。 心里沉了沉,温穆飏将目光收回,手中缰绳一拉,随即马车也跟着动了起来。 趁着晚上,马车穿过重重防守,终于出了城门,再往前,就没有那么多重兵把守的关卡了。 虽然知道墨潋如今身子还很弱,温穆飏还是将她尽快的送了出来,看到身后跟着的楚晗和花非楼,温穆飏心里踏实了一些。 马车停了下来,温穆飏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马车跟前,伸手掀开马车的帘子。 墨潋原本心思早已经不知道飘去了哪里,猛然看到温穆飏探进来的头,她吓了一跳,心里猛地一颤。 “已经出城了,你要遵守约定!”温穆飏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同样的,脸上除了无边的冷意,再也没有其他表情。 墨潋面上一怔,一双如波的水眸定格在温穆飏的脸上,似乎将他的容貌五官全都刻进脑子里,片刻,她面上扬起一抹笑,道:“这是自然,墨潋虽然心狠,却从来不是无信之人,如此,再见!” 说完最后一个字,墨潋猛地咬住了唇角,她极力忍着,不能在温穆飏面前落泪。 温穆飏身子一抖,看着墨潋的神情,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抚慰,可是,想到如今的状况,和两人的关系,他还是将手收了回来,道:“从此以后,再无沁侧妃,珍重,墨潋!” 随着温穆飏的手松开,车帘便落了下来,将两人分隔在了两侧。 车帘落下的一瞬间,墨潋的泪水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墨潋,这是第一次温穆飏这样喊她,这,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双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墨潋的泪水肆无忌惮的落在了她的手上,衣服上,原本浅紫色的轻纱沾了泪水,变成了深紫色。 楚晗从温穆飏手中接过缰绳,独自上了马在前面领路,花非楼则是一个闪身上了马车。 看到花非楼的一瞬间,墨潋快速的将脸上的泪擦去,测过脸让他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放不下也得放!”花非楼看着墨潋,他的心里也是一紧,似乎这样的痛苦,他还是能理解的。 墨潋“嗯”了一声,双手抚着小腹,虽然,如今因为药物的关系,并没有凸显。 花非楼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一粒药丸连带着一杯水递到了墨潋的跟前。 墨潋面上一顿,抬头看了花非楼一眼,伸手接过那杯水,扬起头便将药吃了下去。 “这孩子,你会保住的吧?”墨潋吃了药,转过脸看向花非楼,问道。 花非楼一怔,伸手拿过墨潋的手腕,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片刻,松开,道:“我还不清楚到时候会是什么情况,但是,我会尽力!” 墨潋点了点头,转过脸不再去看花非楼,她的手再次抚上小腹,却发现原本肚子已经又凸了起来,在她的手触碰的一瞬间,小家伙还回应一般地动了动。 面上微微的颤抖,墨潋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只是感觉到这小家伙的存在,让她的心里安慰了不少。 “师兄!”墨潋一边抚着小腹,似乎有些不经意的喊了一声。 花非楼全身一颤,这声师兄,他跟墨潋认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听她叫,似乎有些不习惯一般。 “如果我不在了,这孩子,就送到师父那里去吧,或者,送到一户好人家,不要告诉温穆飏。”墨潋叹了一口气,想着前几日的种种,她心里也是如同一锅粥一样,皇室,是个充满了权利和**的地方,她不想这孩子以后全身沾满血。 “好!”花非楼答应的很利索,可是心里却不由得进了紧,眼看着一年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师父那边依旧没有消息,生生离,难道真的要将她带走吗? “以后,我会将血煞交给他,我也会在他身边守护他!” 楚晗似乎听到了墨潋的话,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力,灌进了墨潋和花非楼的耳中。 墨潋一怔,透过车帘看着楚晗的身影,她的鼻子有些酸,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守护着她,可是到了最后,她却又要留给他一个包袱吗? 声音似乎有些梗塞,墨潋长了张嘴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缓缓的闭上眼睛,墨潋感觉眼睛有些干,就算是闭着眼睛,也是很不舒服。 马车平稳地行走着,墨潋感觉身子有些沉,她依着马车,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马车剧烈的晃动了几下,戛然而止,甚至来不及反应。 花非楼反应很快,在墨潋的身子往前扑的一瞬间,接住了她,免得她撞在马车上。 “大半夜走得那么急,楚门主这是要去哪里?” 马车外传来一句带着轻佻的声音,墨潋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口是心非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大半夜走得那么急,楚门主这是要去哪里?” 马车外传来一句带着轻佻的声音,墨潋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样让人讨厌的声音,不就是鼎泛大皇子弘承律嘛! “要去哪里,是本座的自由,倒是大皇子,如今崇天与鼎泛大战在即,身为鼎泛大皇子的你竟然公然在崇天出现,不怕被拿来当成开战的理由吗?”楚晗的声音阴森冰冷,一边说着,墨潋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周身的警惕。 “哈哈哈……”宏承律大笑,几乎要将树林里栖息的鸟儿都惊走,片刻,他止住笑声,道:“本皇子是主和派,此次前来是与崇天皇帝商讨休战之策,可是友邦的身份,倒是楚门主,这半夜行色匆匆的,难道血煞想要趁此机会一举谋反吗?” 楚晗冷哼,手中的剑又握紧了一分,迎着宏承律的挑衅,他唇角动了动,道:“朝廷追剿我血煞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血煞的行动从来没有外人猜疑询问的资格,告辞!” 一边说着,楚晗手中的缰绳一拉,双腿轻轻的夹了夹马肚子,继续往前。 看着楚晗已经走了,车夫也拉起了马车的缰绳,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车辙在平坦的路上留下两道印子。 宏承律看着楚晗往前走着,唇角勾了起来,马车经过他面前的时候,他猛地一个回身,手中的剑便朝着马车里刺了过去! 马车里花非楼和墨潋原本就防着,宏承律这一剑自然是刺空了,他快速的将剑收回,飞身就要上马车。 只是,脚刚踏上马车,一个黑影闪过,楚晗已经飞了过来,伸脚将宏承律挡在了外面。 墨潋感觉到马车猛烈地晃动,眉头皱了起来,刚才看大宏承律刺进来的剑,她就知道,这一路是平坦不了了。 “大皇子这是要找死吗!”楚晗一双冷眸对着宏承律,手中的剑不留余地的朝着宏承律的脖子刺了过去。 “谁死还不一定!” 宏承律说着,忽然之间从树林里出现了大队的人马,楚晗大概扫了一眼,心里也差不多有数了,三百人,全都是高手。 “原来你早有准备!”楚晗一双冷眸如同注进了冰,让人看到就忍不住一个哆嗦。 “想要拿下血煞门主,自然是要准备万全,更何况,是两个门主!”宏承律一边说着,手中的剑挥了挥。 微风将车帘掀起一角,墨潋的脸刚好透过那一角被宏承律看到,他挑了挑眉毛,道:“这样的美人,温穆飏还真是狠心,不过也难怪,想到这样的一个蛇蝎美人睡在身边,还真是有些后怕!” “你说什么!”听到宏承律这话,墨潋心里猛地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攥了起来。 “说什么?”宏承律顺着墨潋的声音看去,迎着她泛着冷意的水眸,他心里颤了颤,片刻,开口道:“既然你们都要死了,那本皇子也不妨告诉你们,在此堵杀你们,是温穆飏的意思!” 墨潋面上一怔,听到宏承律这话的一瞬间,整个脸便沉了下来,小腹之内的小家伙刚好也踢了她一下,让她猛地回过神来。 “哼,你没有发现吗?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会眨得快一些!”说话之间,墨潋伸手,指间淬毒的银针朝着宏承律快速地射了出去! “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楚,墨潋发出去的银针还没飞到弘承律身边,便被一道明晃的剑打了下来。 墨潋一双水眸看着前面一袭红衣的女子,她面上带着银色的面具,看不清楚脸,但是尖尖的下巴,凭空给人一种妖艳的感觉。 “沁侧妃,好久不见了!” 女子退回到弘承律身边,迎着墨潋眼中的审视,她唇角挑起,面上撩起一抹笑。 这声音似乎听到过,墨潋眉头稍稍锁了锁,随即身子一颤,猛地想了起来,这不是那天在大殿上被弘承律当成礼物送给温穆飏,却又温穆飏毁了容的桃夭吗! “呵呵……”看墨潋不说话,桃夭红色的长袖扬起,一双白皙的手捂在唇边,道:“像温穆飏这样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亏你还跟了他那么就,真是可怜,最后还是落得被抛弃的下场!” 墨潋面上一凛,一双如波的水眸带着冷意看了桃夭一眼,或许是被墨潋面上的神色震慑住,也或许自己原本就是底气不足,说完这句话,桃夭有些后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原本就在滴血的心里,如今似乎被扯开了一道口子,墨潋心里压抑,整个脸阴沉地没有一丝颜色,她抬起手,袖中银龙快速的飞出,朝着桃夭的面具便咬了过去。 随着弘承律的一声喊,围在四周的侍卫全都聚集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花非楼和楚晗均是心里一紧,随即两人快速的将墨潋护在了身边,楚晗伸出右手放在唇边,随着一声哨响,他的剑便刺进了敌人的喉间。 整个场面一下子混乱下来,墨潋被花非楼和楚晗护着,暂时并不需要亲自动手,只是银龙听了墨潋命令,发狠一般的朝着桃夭一个劲儿地进攻。 弘承律领着众人,极力地想要得到墨潋,一时间没有顾及桃夭,而这边,原来不知道桃夭的底细,如今看来,她的武功也是不错的。 银龙甩着伸长的尾巴朝着桃夭的脸甩过去,桃夭面上一紧,手中的剑下意识的伸出去挡,只听得“当”地一声,随之感觉手臂一阵酥麻,桃夭的剑便被银龙甩了出去。 桃夭“啊”地一声摔在地上,墨潋手中血玉箫贴在唇边,银龙似乎能听的懂一般,身子扭动游过去,朝着桃夭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大皇子救我!”桃夭双手挡着银龙,口中下意识的喊着弘承律,只是,声音还没有传出去,脖子上便出现了四个红印子,脖子上的血瞬间流了出来。 弘承律看着桃夭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皱了皱眉,手中的剑朝着花非楼虚晃一招,便飞到了桃夭的身边。 “救……救……” 桃夭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变成了黑色,她感觉似乎有人掐着她的脖子一般,喘不过气来,随着她越是用力的呼吸,便越是喘不过气。 弘承律居高临下的看着桃夭,他眼中的神色渐渐变暗,在桃夭猝不及防的一瞬间,他手中的剑便刺进了她的心口! 桃夭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出来,但是眼中的惊讶和不甘随着瞪圆的眼睛,永远地停留在了那一刻。 弘承律沉了沉脸,蹲下身子伸手阖上桃夭的眼睛,他站起身,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便转向了马车。 墨潋看着,脸上黯了黯,男人,可以对你柔情如水,也可以冷若寒冰,所有,都取决你有没有利用价值。 弘承律似乎明白要救活桃夭的代价,精明如他,肯定不会为了一颗价值不是很大的棋子去花费心思。 微微闭上眼睛,墨潋感觉头一阵胀痛,她不想去想,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随着意愿就能控制的。 收到楚晗的信息,隐蝠很快就到了,虽然相比起来,血煞来的人不是很多,但是至少也是能拖延一阵子的了。 “除了那个女人,其他人杀无赦!”弘承律退到后面,看着血煞的人也跟着过来,他一边喊着,一边朝着墨潋这边奔了过来。 花非楼和楚晗一边护着墨潋,一边挥着手里的剑,楚晗武功高强自是不用说,一时之间弘承律的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花非楼虽然武功不如楚晗,但是他轻功和身手都是十分的快,过招之间,他这一面也是死死的护着。 似乎是厌烦了这样的迂回战术,弘承律手一挥,随即身边几个内力高强的人全都聚集到弘承律身边。 感觉到周身的压力,墨潋眉头紧了紧,双手在小腹上轻轻的安抚着,她暗自将内力提了起来。 一阵阴沉的压力将三人围在了一起,弘承律似乎在用阵法,将他们三人困在里面。 楚晗面上一怔,他朝着花非楼使了一个眼色,花非楼也明白过来,三人在即将进入到阵法之时,同时躲了出来。 只是,似乎三个人分开,更是中了弘承律的下怀,几个高手分别围在花非楼和楚晗身边,将墨潋隔离了出来。 “你是乖乖的跟我走,还是要让我动手?”弘承律似乎看出墨潋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亦步亦趋地靠近墨潋,面上带着阴森的笑。 墨潋一边往后退着,手中暗自动了动,在弘承律就要靠近的时候,她手一扬,手中的毒针便朝着弘承律面上飞了过去。 “这招用过就不要再用了!”弘承律突然的吼了一声,脚下快速一转,随即身子就到了墨潋的身边,一只手死死的卡在墨潋的脖子上。 “你休想用我来威胁温穆飏和二公主!”墨潋并没有太过挣扎,她一双水眸透着清冷,却是让人不敢直视。 弘承律一怔,眼中神色更是阴冷,他手上用力,道:“女人,太聪明了反而不好,他都不要你了,不如跟了本皇子,等本皇子登上皇位,或许会考虑封你为妃……啊!” 随着弘承律的一声惊呼,他掐在墨潋脖子上的手陡然放开,一颗石子正好嵌进了弘承律的手里。 被弘承律猛地一推,墨潋整个身子便往后摔去,只是,没有预想的重创,没有预想的疼痛,感觉到一阵温暖,墨潋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鼻尖传来熟悉的竹香,墨潋心里一惊,双手紧忙将自己的衣衫护在小腹上,虽然孩子不是很明显,可是她并不希望温穆飏知道这孩子还在! “你怎么样!”温穆飏双手紧紧的搂着墨潋,透过单薄的衣服,墨潋似乎能感觉到他手臂的颤抖。 微微摇了摇头,墨潋伸手推开了温穆飏,故意忽略他眼中的手上,墨潋转过脸,走向一边。 “温……温穆飏!”看清楚那一袭紫袍,弘承律面上带出惊慌,他半躺在地上,托着身子一般的往后退,被打中的手一直不停的流着血,将他身下的草皮弄得一片狼藉。 “既然敢动她,你就应该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温穆飏双眼冒着冷意,手中的龙渊宝剑提起,朝着弘承律的胸口刺了过去。 “等等!”弘承律伸手制止着,看着温穆飏面上神色丝毫没有缓和,他心里一颤,连忙道:“我手里有弘承允的机密,你放过我,我都给你!” 温穆飏面上一怔,原本要落下的剑,便停在了空中,伸出手在宏承律面前晃了晃,道:“拿来!” “你……我自然不可能带在身上,你放……过我,我明日便送到你面前。”宏承律一边说着,眼睛闪烁,看着温穆飏一脸的阴沉,他不由得暗自咽了咽唾沫。 “哼!”温穆飏唇角挑起,面上带出一抹嘲讽,手臂扬起,剑落。 “啊……”一声凄惨的嘶吼在划破寂静的夜空,将满林子栖息的鸟都惊飞起来,四处逃窜。 宏承律在地上翻滚着,面上表情扭曲,旁边,是被温穆飏砍掉的手臂! “你这只手碰了她,便砍断你这只手臂,若是你再敢对她动手,本王便将你拦腰砍断!明日午时之前,本王要看到你手中的机密!”温穆飏冷眼看着宏承律在地上翻滚,他深邃的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五章 誓死追随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你这只手碰了她,便砍断你这只手臂,若是你再敢对她动手,本王便将你拦腰砍断!明日午时之前,本王要看到你手中的机密!”温穆飏冷眼看着宏承律在地上翻滚,他深邃的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墨潋从侧面看着温穆飏的脸,心里微微动了动,一种难以说出口的感觉从心底漾出。 宏承律一只胳膊被砍断,哪里听得到温穆飏话?他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口中发出凄惨的哀嚎。 四周刀剑交汇的众人顿时停了下来,特别是宏承律带来的人,在看到自己主子成了这个样子,一时间都怔住。 温穆飏转过身,并没有在意宏承律的人将他带走,他的一双眼睛盯在墨潋的脸上,双手极力地抑制着想要伸过去的冲动,这种感觉,真的很煎熬! 墨潋侧着脸对着温穆飏,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心里颤抖着,却始终不转过身。 “多谢王爷出手相救!”花非楼看着温穆飏面上纠结的表情,他往前一步走了过去。 花非楼的一句话成功地将温穆飏从墨潋的脸上拉了过来。 “本王答应过她要平安送出去,既然你们还在国都的范围,本王自然是要信守承诺!”温穆飏冷着声音,面上恢复往日的冷寒之色。 花非楼面上一怔,随即唇角勾起,朝着温穆飏抬手抱拳。 “王爷答应我的事还有很多,不过,今日既然说到了个份上,那就说明白,以前的事,就当做是一缕轻烟,飘过去也就散了,自此,墨潋和王爷再毫无瓜葛,告辞!”墨潋的神色恢复往日的淡然,一双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只是其中多了几分清冷的味道。 说完这句话,墨潋没有理会其他人,径直上了马车,车帘落下,没有一丝留恋。 花非楼和楚晗看墨潋上了马车,跟温穆飏打了个招呼也启了程。 温穆飏一袭幻紫色的衣袍随风扬起一个角,他的眼睛盯着墨潋远去的身影,心里越沉越低。 “王爷!”追风往前一步到温穆飏的跟前,面上带着几分颤抖,道:“王爷真的要让沁侧妃离开吗!” 随着追风的话音落下,惊雷,闪电,厉雨都跪到了温穆飏身边,迎着温穆飏阴冷的眸子,四个人似乎是鼓足了勇气一般,齐声道:“请王爷留下沁侧妃!” 温穆飏面上一冷,看着齐刷刷跪在面前的四人,唇角动了动,道:“我这里,终究是留不下她的,如今留在这里,对她也没有好处,让她走吧!” 四人心里一颤,原本要说出的话,被温穆飏这样死死地堵了回去,他说的对,如今的情形,似乎也只有让她走才是最好! “厉雨!”温穆飏的声音陡然转调,双目盯着厉雨,道:“你去跟在她身边,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留在她身边!” 厉雨一怔,看着温穆飏脸上寒素之意,她心里一动,紧忙抱拳起身,在温穆飏还没有收回成命的时刻,朝着那马车追了过去。 看着厉雨离开,温穆飏径自转身往回走,追风,惊雷,闪电似乎心里也是踏实了一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楚晗依旧在马车外骑着马,但是经过之前的混战,车夫已经葬身在宏承律手下的刀下了,如今花非楼无奈地跑了出来架着马车。 感觉到追随而来的气息,楚晗和花非楼均是一顿,两人同时警惕起来。 放慢了速度,却一直不见有人跟上来,花非楼和楚晗互看了一眼,面上依旧保持平静,周身的警惕却是一刻都没有放松。 过了地界的河,马车行得有些慢了,这边的路不是很平坦,随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楚晗索性下了马牵着走,头过车帘看着墨潋身形显得很疲惫,他心里不由得一沉。 “你怎么样!”楚晗低沉着声音问道。 墨潋原本斜靠着闭目,听到楚晗的声音,她微微地睁开了眼睛,道:“我没事,尽快赶路吧。” 楚晗点了点头,将马牵到马车前面,正要飞身上马,只见他脚步一转,手里的石子便朝着马车后面弹了过去。 一洗黑影闪过,厉雨似乎再也藏不住了,也难怪,她受伤之后虽然身手还是不错的,但是怎么也比不得从前,毕竟,没有了内力。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楚晗看着厉雨,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墨潋听到楚晗的声音,身子一怔,随即面上恢复往日的平淡,只是耳朵却仔细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我……我想跟着沁侧妃!”厉雨似乎犹豫了一下,她的声音依旧是稳健有力,只是如今却似乎有一丝担心。 “你的主子没有告诉你吗?现在已经没有沁侧妃了,你回去吧!”墨潋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透过车帘,更是带了一层深远。 厉雨面上动了动,几步走到马车跟前。 花非楼和楚晗都知道厉雨已经没有了内力,又加上她是温穆飏的人,对她也多多少少放下了一些警惕。 “厉雨愿加入血煞门下,请血煞门主收留!”厉雨双膝弯曲跪在马车前,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带了一层肃穆之色。 墨潋一怔,厉雨这样,她是没有想到的,双手抓着座下的锦缎,墨潋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弟子入门是有考核的,你如今没有内力,是过不了关的!”楚晗的声音凭空响起,他不愿意墨潋再与温穆飏有所关联,就算是他身边的人也不行! 听着楚晗的话,墨潋要说出口的话便被憋了回去,她面色沉了沉,要不是刚才楚晗挡着,说不定她可能真的要心软了,是啊,既然已经离开了,还留恋什么呢! “你走吧,回去告诉他,他的美意心领了,只是既然已经毫无相关,有些不必要的事,就不用多此一举了,我们走吧!”墨潋暗自叹了一口气,声音似乎带了一丝慵懒,伸手抚上不是很明显的小腹,她的心里又动了动。 毫无相关吗……肚子里的小东西不失时机地动了动,似乎是在对墨潋的这个说法提出的抗议,他的存在,就注定不可能是毫无相关啊! 楚晗黑着脸翻身上了马,转过脸对花非楼喊道:“走吧,天黑之前我们要赶到那里!” 花非楼一怔,转过脸看了厉雨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手中马鞭扬起,马车又开始缓缓动了起来。 墨潋的眼镜微微闭上,只是片刻,她又睁开来,看着马车后面依旧紧跟着的厉雨,她心里沉了沉,道:“停车!” 花非楼听到墨潋的声音,猛地一拉缰绳,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楚晗听到后面的马车停了,也下了马,只是黑着一张脸,显得很难看。 “跟了我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墨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疏离和寒意,她看着厉雨一双黑色靴子前面已经磨出白色的内里,她眉头皱了皱眉,道:“我不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过妥协,你若是想要挑战我的极限,尽管来试试,别以为你是他的人我就会手下留情!” 厉雨身子站定,抬起头迎着墨潋的一脸盛怒,她面上依旧冷肃,动了动唇,道:“狩猎元节之后,厉雨是沁侧妃的人,沁侧妃当时也是清楚的说过,大哥他们三个跟在王爷身边,厉雨则是要跟着沁侧妃,如今沁侧妃成了血煞门主,厉雨自然还是要跟随在主人左右!” 墨潋一怔,原本那时是为他们四人开脱,如今,竟然被厉雨拿来用在她身上,有些事,就是如此,或者说,人与人之间就是存在着一种冥冥注定的微妙关系! “我不需要!你回去吧!”墨潋脸色一横,透过车帘看着楚晗面上似乎松了一口气,她顿了顿,道:“回到温穆飏身边去,这是给你的最后命令!” 厉雨全身一震,看着墨潋,她指尖不经意的抖了抖,似乎是想起什么,抬起头看着墨潋,道:“主人说话可是作数?” 墨潋一顿,看着厉雨眼中的期盼,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自然是作数!” 厉雨面上一动,眼底闪现出一种光芒,朝着墨潋的马车又靠近几步,道:“之前你说会让我见陆天一,现在……” 墨潋指尖一动,看着厉雨面上的表情,她心里动了动,暗自叹了一口气,转过脸看了楚晗和花非楼一眼,道:“上来吧!” “墨潋!”楚晗听到墨潋让厉雨上马车,他面上一紧,急忙阻止。 墨潋冲着楚晗扬了扬手,转过脸看着厉雨,道:“我会让你见到陆天一,之后你便回到温穆飏身边!” 厉雨一怔,随即面上微微变得不似之前的冰冷,如今能留在墨潋身边,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不管怎么样,走一步算一步吧! 楚晗拦不住墨潋,只是瞪了厉雨一眼,一个翻身上了马车,手中的缰绳拉紧,便又踏上了形成。 花非楼看着厉雨上了马车,唇角挑起,面上带着一丝笑,却什么都没有说,一声鞭响,马车便动了起来。 傍晚时分,马车终于缓缓的停了下来。 花非楼先去了客栈把一切都准备好,这才过来,掀开车帘,朝着墨潋说道:“客栈客满,只要了三个房间,今晚你和厉雨先凑合一晚,这片地界只有这一家客栈,前面地势不平稳,只能等白天再赶路了。” 墨潋点了点头,顺着厉雨的手,下了马车。 在墨潋站直了身子的时候,厉雨的眼睛无意识的扫过墨潋的小腹,她的脸色顺便变了。 沁侧妃的肚子依旧是鼓着的!这说明…… 墨潋看着厉雨面上的神色,她猛地一顿,之前太过匆忙,也或者是之前用了花非楼的药,让她有些放松,可是如今肚子又显现在了厉雨面前,似乎,是不能让她回到温穆飏身边了! “进去吧!”花非楼已经交了钱,出来接墨潋,看到墨潋面上神色有些不对,他也意识到了墨潋的肚子。 毕竟是在墨潋身边呆了那么长时间,厉雨只是一瞬间的惊诧便很快的恢复了平日的面无表情,眼睛也快速的从墨潋的小腹移开,伸手扶住了她的手,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简单的吃过了晚饭,墨潋已经感觉很疲惫了,她依在床边,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主子,泡泡脚吧!”说话之间,厉雨端了一盆热水进了房间。 墨潋一怔,是感觉脚踝有些僵硬和酸涩,她点了点头,人又厉雨伺候着她泡脚。 “孩子没有掉!”墨潋看着厉雨将温热的水撩到她的脚面上,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厉雨的手明显的一僵,墨潋面上动了动,说道:“如果你想留在我身边,那这件事一定不能透漏出去,你也可以跟温穆飏汇报,现在就走!” 厉雨面上一怔,随即手又撩起热水轻轻的撒在墨潋的脚上,道:“厉雨没有什么可以汇报,厉雨唯一汇报的就是你!” 墨潋身子一顿,看着厉雨面上的认真,她心里冒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她似乎从来没有过! 简单的跑了泡脚,墨潋便睡下了,厉雨则是在房间的正中用凳子临时当床睡下。 夜很静,花非楼手里拿着一壶酒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斜斜挂着的月,一双桃花眼微微地眯了起来,那月亮上,似乎映着心里那个人的脸。 忽然,他面上一冷,随即看到一个黑影闪过,跪在了他的面前。 “绿茯已经将太子送到了皇帝身边,目前皇帝对她还没有起疑心。”来人精确利索的汇报完,双目低垂,等着花非楼的吩咐。 花非楼顿了顿,抬头看着天上的月,声音压低些许,道:“事情已经办完了,绿茯也应该回来了!派人去接应她出宫,我在红叶谷等她!” “是!” 来人双手抱拳,身形很快的消失在了夜空中。 花非楼手中的酒壶再次贴近唇边,桃花眼中不是以往的轻佻,而是带了几分凝重,有的时候,欠下的债,这辈子都是还不了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六章 心机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睡到半夜,墨潋猛地惊醒,没有任何预兆,只是身体的某一种反应,也或者,是心里积压的事情太多,让她睡的很不踏实。(平南文学网) “主子,怎么了?”厉雨听到墨潋的动静也醒了过来,她走到墨潋床边,不由得心里一惊! 墨潋面色发白,脸上缀满了汗珠,单薄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这样的墨潋,她从来没有见到过! 墨潋坐着,心里一直不停的砰砰乱跳,她上手死死的抓着床上的锦被,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惊慌。 厉雨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到墨潋跟前,见她大口的喝下,又接过空杯子放在了桌上。 “我没事了,你去睡吧!” 稍稍平复了情绪,墨潋冷着声音让厉雨去睡,心里依旧是砰砰直跳,面上却是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淡。 厉雨看着墨潋身子依旧是微微的抖着,她没有动,只是将墨潋的夹袄披在了她的肩上。 “我听说,如果做了噩梦,就要在口中含一片生姜,这就是压惊,我去找一片生姜过来。”厉雨收拾了一下,看着墨潋没有阻止,便抬脚就要出房间的门。 “等一下!”看着厉雨就要出去,墨潋喊住了她,道:“去通知花非楼和楚晗,我们今夜连夜赶路!” 厉雨一怔,转过身看着墨潋,她心里不由得颤了颤,还是点了点头。 片刻,花非楼和楚晗都收拾好了东西过来接墨潋,楚晗来拿墨潋的行李,花非楼先出去牵马车。 “走不了了!” 随着房门被猛地推开,花非楼神色紧张的跑了进来,又猛地将房门关上了,道:“是鬼窟的人!已经将这里围住了,我们的马已经都被带走了!” 楚晗面上一冷,手不自觉的将腰间背着的剑握紧,一双深邃的眸子之间透着阴冷,转身看着窗外,的确是看到很多隐藏在各处的身影,他面色阴沉的更加厉害! “隐蝠有多少人留在这里?”墨潋声音清冷,她可以压低了声音问道。 楚晗面上一动,转过身看着墨潋,面上表情正中,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道:“只带过来四十多人,其他人都调去了鼎泛!” 墨潋点了点头,眼睛从微微打开的窗口缝里看,面上冷了冷,道:“是白骨!” 花非楼点了点头,道:“是那个老妖怪,虽然带的人很多,不过几个长老似乎都没有来。” 墨潋将目光收回来,一双如波的水眸锁在一处阴影,片刻,她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事一般,道:“只是白骨,或许事情会好办一些!” 说话之间,墨潋唇角挑起,面上带出一抹浅淡的笑,在楚晗和花非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伸手将虚掩着的窗户打开来。 “白骨前辈好久不见了!” 墨潋从窗口伸出头,朝着外面白骨躲藏的位置喊了一声。 白骨一怔,随即抬起头,却没想到正好迎上了墨潋的目光,他的眼中带着几分尴尬和几分惊诧,既然被识破,索性也没有伪装的必要了! “妖女!你杀了我们的主子,你以为你能就此轻易离开吗?今夜,我等要取你人头,祭奠太后在天之灵!”白骨从藏身处站出来,抬起头伸出手,一边指着墨潋,一边喊叫。 听着白骨之后不堪入耳的话,墨潋面上微微皱起,手中银针随着她一扬手便朝着白骨飞了过去。 细小的银针是浸毒的,如今晚上灯光暗淡,十分难分辨出来,但是,白骨毕竟是高手,在读震快要接触他的时候,手袖仰起,将墨潋的毒针扫开。 “白骨前辈是对弘丞允太过自,信还是觉得他凭借一己之力就能控制那三万武尸?” 墨潋并没有纠结白骨的话,她唇角挑起,面上带着一抹嘲讽, 听着墨潋的话,白骨心里一颤,总感觉原本已经确定的事,如今还是有些不够稳妥,只是面上,他确实显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启动武尸的钥匙已经在太子手里,只要踏进了这崇天王朝的土地,必定会插上我鼎泛的旗帜!”白骨说得理直气壮,却不知道自己的气势却是越来越下降。 墨潋唇角微微挑起,看着白骨的花白胡子一动一动的,她面上带出一抹笑,道:“哦?不是说给太后报仇吗?如今却成了你鼎泛大国?看来,太后这叛国之罪还真的不是凭空捏造的!” 白骨一怔,知道自己的在不知不觉之间进了墨潋的圈套,他面上一冷,手中的骷髅杖指着墨潋道:“你这妖女休要胡说,今日我定要用你的尸首祭奠太后,鬼窟的中弟子听令,将这妖女拿下,不管死活!” 听着白骨的话,楚晗和花非楼顿时面上一紧,拔剑护在了墨潋的身边。 “鼎泛到崇天,三千里路程,宏承允真是厉害,不知他的身体是否安康呢?”墨潋的声音带着几分轻松,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白骨的神色。 果然,在听到墨潋这话的时候,白骨脸上明显地变了,他伸手拦住就要冲向墨潋的手下,一张脸整个黑了下来。 “你这妖女,刚才在说什么!” 白骨面色阴冷着,询问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斥责。 墨潋看着白骨,脸上不由得带着几分嘲讽,倚老卖老,果然是鬼窟这几个长老之间的共同点! “自然是说宏承太子身上的毒!”墨潋语调轻缓,面上带着几分浅笑。 白骨面上猛地一沉,手中的白骨杖指着墨潋,一双眼睛气得都要凸出来了,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道:“你不是承诺已经解了太子身上的毒吗!想不到你堂堂血煞门主,竟然言而无信!” “哈哈哈……”墨潋大笑,看着白骨一脸怒意,全身气得发抖,她微微一笑,道:“既然是妖女,又何必在乎名声和信用!怎么,宏承太子最近是不是全身又开始奇痒难耐?” 听到墨潋这话,花非楼和楚晗面上露出惊诧之色,两人的情报网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如今墨潋这则消息,他们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白骨面上一怔,脸色瞬间拉了下去,墨潋说得没错,宏承允自从到了崇天王朝边境,便开始全身奇痒无比,如今全身的皮肤都被他抓得已经开始溃烂了,随军带来的几个军医也都瞧不出是什么原因,找不出症状原因,便没有办法对症下药。 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墨潋远在崇天王朝,此刻却是如同看到了一般,让他不得不对她的话信以为真! “你快将太子身上毒的解药拿来,否则,老夫便将你碎尸万段!”白骨手中的白骨杖使劲的戳在地上,将地上铺着的整块的青石瞬间敲碎了。 “呵呵……”墨潋轻笑出声,看着白骨一脸的紧张,显然是已经信了她的话,她面上带出一抹笑,如波的水眸看向白骨,微微一眯,道:“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死后是什么样子,我完全不在乎,只是宏承太子似乎还有着大业未完成,拉他做垫背,看起来还是很划算的!” 墨潋面上带着浅笑,只是屋内另外三人听起来,却是周身不由得一冷,墨潋这是拿着一线希望在赌,如果白骨一旦不吃这套,他们四人,必定逃不出去! “你要怎样才能将太子的毒彻底解了!”白骨的手握在白骨杖上,关节泛白,手在不由得抖着。 墨潋收回目光,迎着白骨几乎要吃人的目光,她唇角挑起来,道:“条件,自然显示要确保我们的安全,如果白骨前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劳烦您老人家将我们平安送回血煞,之后的事……我自然会安排!” 白骨面上一怔,看着墨潋,他只觉得自己心口堵的难受,活了这么一把大年纪,如今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牵着鼻子走,这让他白骨的脸面彻底是丢尽了! “怎么,白骨前辈觉得不妥吗?”墨潋看着白骨面上带着犹豫,她唇角斜着挑起来,道:“宏承太子这样的症状应该已经过了半月了,全身的皮肤被抓烂,如今应该已经开始蔓延了,溃烂的面积在逐渐增多,依照这个速度,应该再用不了半月,你们刚刚踏进崇天的大军,似乎要带着主帅的尸骨退回去了!” “你说什么!”白骨听着墨潋的话,不由得感觉周身一冷,迎着墨潋的目光,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墨潋看着白骨眼中带着惊慌,她面上淡出笑意,迎着白骨冒火的目光,她唇角一挑,道:“用我们四个的命,换宏承太子的命,这笔买卖做还是不做,白骨前辈可是要好好考虑一下!” 花非楼看着墨潋一脸的轻松的样子,他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唇角勾起,花非楼在一旁神了个懒腰,痞子样十足! 看着花非楼放松警惕,楚晗却是一点都没有轻松下来,他的手中握着剑,依旧死死的护在墨潋身边。 “上次你就是言而无信,这次老夫岂是容你再骗一次!”白骨面上带着愤恨,看着墨潋,有种想要将她撕扯了的冲动。 只是,现在他不能动她,就如她之前所说的,宏承允身上的毒,只有她一人可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七章 谁说了算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宏承太子的毒我也不过是留了最后的一步,这次若是解了,他身上的症状自然就消了,你可以让你随行的军医给他诊脉!”墨潋一边说着,如波的水眸在白骨身上来来回回巡视一遍,唇角不由得挑起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似乎依旧是难以抉择,白骨雪白的双眉紧紧蹙在一起,片刻,白骨似乎终究是感到挫败的叹了一口气,他目光依旧阴狠,只是多了几分烦躁和妥协。 “好,老夫姑且再信你一次,撤!”白骨脸上依旧阴冷,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在四处音藏着的手下,心里沉了沉。 看着人都散去,墨潋唇角带出一抹笑,朝着白骨抱拳,道:“如此,在回到血煞的这一路上,还要劳烦白骨前辈照应了!” 看着墨潋含笑毕恭毕敬的样子,白骨冷哼一声,带着手下离开了客栈。 白骨众人都走了,墨潋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身子发软,还好厉雨在边上扶住了她。 “上次宏承允的毒不是解了吗?”楚晗看着墨潋,心里不由得揪了起来。 听到楚晗这么问,墨潋面上动了动,不由得轻笑,道:“他只是水土不服罢了!” 花非楼和楚晗面上均是一怔,随即花非楼一双桃花眼眯起来,唇边挑起一抹笑,道:“果然!” 听着花非楼一副了然的语气,墨潋顿了顿,道:“上次给宏承允解毒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当时就有明显的起疹现象,只是加上那毒,白骨似乎并没有在意,我解了毒,也就顺手帮他治了那水土不服的症状,但是如今他再回到崇天,又是从干燥的南边踏入崇天,这水土不服更是来势凶猛!” 听着墨潋的话,楚晗眉头皱了皱,道:“那为何他们随行的军医什么都查不出来?” 墨潋伸手接过厉雨送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道:“他带来的军医都是从鼎泛皇宫内精心挑选出来的御医,医术高超,却都是鼎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于崇天的环境自然是不了解,加之那症状的确跟中毒很相似,他们朝着毒的方向去医治,怎么能有效?” 花非楼嗤笑,瞧着墨潋一本正经的解释,他斜斜地勾起了唇角,道:“你这连蒙带吓的手段,对老头子没少用吧!” 墨潋抬起头瞥了花非楼一眼,眼皮挑了挑,面上漾起一抹笑,道:“不然你以为银龙是怎么到我手里的?” 花非楼脸上黑了黑,当年他费劲千辛万苦都没有从老头子手里赢得银龙,唉,说起来就心痛啊! “今夜是不会有事了,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明日差不多就能到了!”楚晗看着墨潋面上带着倦容,他心里稍稍沉了沉,说道。 墨潋点了点头,刚才虽然只是语言交锋,但是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难免心神劳累,如今松一口气,墨潋也是感觉到累了。 再次睡下,墨潋似乎轻松了许多,一觉睡到了天明。 清晨洗漱完,厉雨便冲着门外挥了挥手,店小二端着早餐就进了房内。 “楚门主说主人不宜太过劳累,吩咐店小二将早餐送进房间。”厉雨一边将店小二端着的早餐放在桌上,一边说道。 墨潋面上一顿,低下头看着端过来的早餐,一叠凉拌菜,一碗鸡丝粥,还有几块桂花冰。 墨潋将目光移开,心里却是感觉一暖,东西很清淡,却是墨潋十分喜欢的,特别是现在有了身子! 似乎胃口很不错,墨潋这早晨吃了很多,站起身走到窗前,墨潋将窗户打开,看着外面白骨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她唇角微微挑了起来。 如今有了白骨一行的跟随,墨潋似乎并不着急了,这赶路还是要赶,却没有了之前的压迫感。 “你们的马车不能快一点吗!” 白骨实在受不了花非楼游玩一样的赶着马车,他跑到马车跟前,对着里面的墨潋吼了一句。 墨潋正坐在马车里养神,这段时间疲惫,脸书都不看了,如今被白骨这样一吼,她顿时面上一惊,身子险些坐不住。 “你吼什么吼!我们主人身子虚弱不能走得太快!” 看着墨潋面上不是很好看,厉雨伸手掀开车帘迎着白骨一脸恼怒的神色就吼了回去。 白骨没想到厉雨这般厉害,顿时身子一僵,要说出口的话便梗在了喉咙边,咽不下去说不出来,实在是难受。 伸手将车帘放下,厉雨又坐回到了墨潋身边,她看墨潋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心里落了下来。 花非楼在马车外依旧是不慌不忙的赶着马车,看白骨当着众多手下的面被厉雨一通数落,脸上憋着笑,伸手仰起马鞭轻轻的抽打在马屁股上。 “哼!” 白骨看着花非楼装模作样的赶车,其实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他心里一顿火升腾起来,可是如今又找不到理由,为了宏承太子,如今他也只有忍耐。 原本一天的路程,如今晃晃悠悠地两天才到,这两天里,墨潋时而想吃点心,时而身体不适,没少折腾白骨和他的手下。 白骨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如今满肚子的恼火发不出来,只能忍着。 “墨潋,你什么时候才肯医治太子?” 按照血煞的规矩,白骨一行是不能进血煞的,只是赶了两天的路,墨潋又身子不舒服在血煞休养了两天,他实在是坐不住了,便找了过来。 墨潋让人给白骨蒙了眼睛带进来,如今正在花园里喝着茶,听到白骨这一声力不从心的问,她心里不由得冷笑。 “怎么说也还有几日,白骨前辈急什么?”墨潋将手中的杯盏递至唇边,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 白骨面上一整,一双犀利的眸子瞪着墨潋,暗地里牙齿死死的咬着,片刻,才说道:“请你尽快吧,太子这段日子受了不少罪,如今你也已经平安的到了血煞,难道你又要食言不成!” 墨潋面上一顿,伸手将杯盏放在桌上,抬起头看着白骨这几日被她折腾的已经明显多了几道皱纹,她唇角一挑,道:“既然白骨前辈这么说,那你明日便将宏承太子送到血煞来吧!” 白骨面上一顿,不是说好了要去军营救治吗?怎么如今又改了! “不是说要去给太子救治的吗?你如今怎么又……” 白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墨潋,满眼的怒火几乎就要喷出来一般。 “白骨前辈可是年纪大了记不清楚还是听不清楚,我只是说答应给宏承太子医治,可没有答应随你去军营,这么多日你一直派人守在血煞外,却并没有派人将宏承太子接过来,如今白骨前辈却倒怪起我来了!”墨潋眉眼轻轻的挑起来,看着白骨脸色瞬间变化,唇角不由得弯起。 “你!”白骨面上瞬间阴冷,伸手指着墨潋,虚晃半天,似乎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最后不由得暗自叹一口气,紧忙安排人将太子接过来! 看着白骨愤然离去,墨潋面上带出一抹冷笑,他倒是打得好算盘,去了军营,就不一定出的来了! “你将它们带来这里,血煞的据点便曝光了,如今这里也不是个安全之地。”楚晗早就依在门口,看着白骨离开,他便走了进来。 墨潋抬头,看着楚晗紧紧拧起来的眉头,她唇角微微一挑,道:“现在还有后悔的余地!” “为你做任何事,我何曾后悔过!” 似乎是被墨潋的一句话激怒,楚晗的没面上瞬间冷了下来,他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墨潋,整张脸铁青着,还稍稍带着一丝颤抖。 墨潋一顿,看着楚晗是真的生气了,她面上缓了缓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感觉对你亏欠太多,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还将你的血煞送了出去!” 听到墨潋这话,楚晗面上的怒意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担忧,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墨潋的生生离已经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发作了,可是除了花非楼越来越无力地抑制,似乎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看出楚晗面上的担忧,墨潋轻轻一笑,语调调的有些高,道:“生死由命,这么多年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一直在身边,似乎人生也是很值得的,只盼望这个孩子能平安出生才好。” 楚晗看着墨潋面上的轻柔,他感觉心里被真身的刺痛了,可是如今,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那个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担忧! 正在两人相对无言时,厉雨端着一壶沏好的茶进了花园的凉亭。 “这是主人平常喝的茶,平日都是素儿做这些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主人的口。”厉雨将一壶茶放在石凳上,眼睛的余光瞟了楚晗一眼,便伸手给墨潋倒了一杯。 墨潋接过茶,凑近鼻尖轻轻的闻了闻,低头抿了一口,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跟我来吧!” 墨潋喝完茶,将杯盏放在石凳上,看着厉雨面上一顿,她转过身对着楚晗使了一个眼色。 楚晗立刻明白,转身走在前面,片刻,穿过花园,三人便来到一间**的院子前。 走至门口,墨潋停下了脚步,看着楚晗伸手推开院的门,她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八章 割舍不下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门主!”在院子里忙碌的门徒见墨潋和楚晗进来,朝着他们行礼,瞧着楚晗摆了摆手,几个便收拾着东西退了出去。 看着院子里简单的摆设,还有在院子里一棵大榕树下的躺椅,厉雨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吱呀”的一声门被推开,屋外的强光投进了屋内,厉雨随着墨潋往里走,到了里屋,她猛地一顿,随即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瞪大,眼泪便流了下来。 “天一!”厉雨喊了一声,紧走几步到前面,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屋内陆天一坐在椅子上,这椅子专门是带着装置,能够移动自如,他面上有些呆滞,在听到厉雨一声呼喊的时候,面上动了动,很快又不见了。 “你怎么会成这样!”厉雨一双眼睛之中含着泪水,握着陆天一的手,忍不住颤抖。 墨潋叹了一口气,看着陆天一目光呆滞,只有起伏的胸膛能昭示他还是一个活着的人,而不是如武尸一般的行尸走肉。 “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也就还只留了一口气,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将他救醒,但是似乎他心里憋着什么,在一种潜意识里,他是不愿意醒过来的,所以,便成了这个样子!”墨潋看着厉雨,面上动了动,随即,转过身走出了院子。 走在外面的长廊上,墨潋眼睛盯着池中的荷花,如波的水眸潋滟着比湖水还要清澈绚丽的光辉,她面上带着一丝温和,与阳光下的荷花相衬,让人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 “这么多年,你很少有这样的安静。” 楚晗站在墨潋旁边,双手环抱在胸前,循着墨潋的目光,也看向池中央的荷花,他的面上也不似之前的阴冷,如今带了几分轻柔。 墨潋双手扶在走廊上,听着楚晗的话,扭过头,阳光下,楚晗的发丝浸浴在阳光下,似乎染了一层金黄,他面色柔和似乎还带着几分笑,这样的楚晗,她还没有见到过。 “我平时不是也很安静吗?除了……杀人的时候。”墨潋目光从楚晗身上收回,转向湖心,看着水滴在那粉色的荷花上闪烁着灼灼光彩,她唇角微微挑起来。 楚晗面上一顿,随即转过身,抬起头看着不是很灼热的阳光,他将面上的神色遮挡住,道:“是很安静,只是心情不一样,神色不一样罢了,以前的墨潋,面上从来都是淡然之中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意,如今,却是多了几分轻柔和舒缓,相比之下,还是这样好一些。” 墨潋面上一顿,原本要僵下来的面容回锋一转挑起了一抹笑,道:“是啊,心境不同了,以前只想着报仇,如今大仇已报,所剩时日寥寥可数,接下来要能将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平安生下来,以后的日子便是赚来的了。” 原本脸上带着笑,楚晗听到墨潋这话,唇角顿了顿,脸上明显的没有了之前的轻松。 感觉到楚晗的变化,墨潋转过头,语气似乎很轻松,道:“有些事情强求不了,既然留不住,那就珍惜抓在手里的,我知道我很执拗,你也一样,有些事情我不说,其实你都知道。” 楚晗一怔,看着墨潋面上轻松之中带着小,他心里顿了顿,似乎一个影子从脑子里划过,很快,他一顿,很快的恢复了常色。 墨潋面上一挑,唇角带出一抹笑,只是笑,很快的消失不见。 王府内。 夜色还没有降下来,书房内却点了一屋子的灯,一如墨潋在的时候。 书案上,高高的一摞批阅好的文件已经堆在了一起,温穆飏一双深邃的眸子盯在面前的文件上,手中迅速的挥了几笔,将批好的文件扔在了一旁。 追风在门外将丫鬟段过来的茶接了过来,得到温穆飏的应允,这才进来。 看着温穆飏跟前堆成小山一样的文件,追风面上顿了顿,将热茶倒在杯中递给温穆飏。 温穆飏接过来喝了两口又放在一旁,连抬头都没有抬,似乎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手稿上。 “主子,沁侧妃已经到了血煞,白骨一伙人突然离开了。”追风看着温穆飏的面色,似乎犹豫了许久,终于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温穆飏手中的笔一顿,随即又顺着刚才的思路在文件上批了几句,随手地甩在了一边。 “主子……”追风见他不理,又开口。 “你若是很闲,便将这些批好的文件发出去,招兵的事情再去催促,还有二公主那里也缺少人手,你也可以过去帮忙!”温穆飏声音阴冷,没有一丝温度,眼睛依旧是紧紧的盯在文件上,看都没有看追风一眼。 追风见温穆飏真的有些恼意,他心里一颤,紧忙伸手将那堆积如山的文件抱了出去。 “怎么样!”惊雷和闪电看到追风出来,紧忙上前几步问道。 追风看着惊雷和闪电,面上神色一沉,随即将手里的文件抛到他们手里,道:“主子说了,既然那么闲,就去把这些批阅好的文件发出去!” 两人手里抱着文件,听着追风的话,面上带了几分沮丧,这些日子温穆飏拼命一般的藏在书房里处理事务,甚至有的时候一整天都不吃饭,虽然他不住议论,但是他们三个人跟了温穆飏这么长时间,自然是知道的。 沁侧妃,只有这个女子,能让他们一声令喝吓退三千军的王爷如此。 文件被追风拿走,温穆飏感觉眼前一阵霍亮,看着追风出去,他这才微微的抬起头,原本深邃不见底的冷眸,如今布满了血丝,面上也消瘦了不少,由于用餐不规律,面上也带着几分蜡黄。 起身,温穆飏看着阳光投进屋子里留下的一道光亮,迎着那光亮,他看到阳光里不断跳动的尘埃,心里似乎安静起来。 以前他看到墨潋对着一束光看得发呆的时候,还笑她傻,如今他看着那一束光,似乎心里沉静了不少,对于墨潋的思念,也更浓了几分。 脚步似乎有些不由自主,他慢慢的走到了画室,那里,挂满了墨潋的画,最中间,是那幅全家福,三个人的幸福,那么简单,只是如今在他眼里,又那么遥远。 双手不由得攥紧,温穆飏感觉心里一阵憋堵,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有些喘不过来气,以前,他们那么亲近,可是原本的温暖和甜蜜,在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却又变得那么冰冷,甚至让人都不敢触碰。 手中一根红色的绳子,温穆飏手中是墨潋来王府的时候,他送给他的那个月牙挂坠,墨潋走了,什么都留下了,连这个挂坠也没有带走,或许,她真的在恨! 抬起头看着两人之间的那个小人,温穆飏的心里似乎被刺痛了一般,他微微地闭上眼睛,没有流出眼泪,却感觉到了眼睛的酸涩。 “王爷,二公主来了!” 门外一声通报,将温穆飏的思绪勾了回来,他面上正了正,随即转身走出画室,对着外面道:“请二公主来书房。” “是!” 门外应了一声,随着一阵脚步声渐渐远离,温穆飏又坐回到了桌前。 “丞相府已经抄了,公款是木顾里看着上缴的,一共是一千四百万两,外加真品珠宝,这笔钱,目前可以凑齐此次出行所需粮草了。”二公主走进书房内,一双威厉的眸子看着温穆飏,她的声音似乎恢复了之前的苍劲。 温穆飏抬起头看着二公主,点了点头,木顾里如今已是良王世子,一直以来良王府都是对朝廷忠心不二的,这件事交给木顾里再放心不过了。 “这半月已经招募了四万兵力,练兵之事,还是交给尧将军!”温穆飏看着二公主,将面上的倦容隐藏起来。 “好!”二公主点了点头,看着温穆飏一双发红的眼睛,再看他手里握着的红绳,她心里颤了颤,道:“这几日夕颜多多少少对以前的事情也有了一些记忆,不管当年事情是怎么样,如今逝者已去,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过介怀。” 二公主说得话很有深度,其实不用查,夕颜就是被太后害的,只是,太后毕竟是温穆飏的母亲,当日她虽然没有进暗阁,但是里面的事情却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原本人之间得到和失去就是并存的。 墨潋为了报仇杀了太后,可是不管太后对于温穆飏和温穆凨到底是有没有感情,她毕竟是他们的母亲,如今太后也已经死了,他们便是这世界上的亲人,到此为止,二公主不愿意再失去。 温穆飏点了点头,聪明如他,怎么能不明白二公主话里的意思,他悄无声息的将手里的月牙吊坠放在胸口,面上顿了顿,道:“等崇天这件事结束了,二姑母便带着夕颜表姐重新开始吧,皇室,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二公主点了点头,她其实知道温穆飏对于权力其实并没有多大的追求,从当年先皇传位的时候就是,若是论才能,温穆飏要比温穆凨更适合做在那个位置,只是他不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九章 别有用心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你们之间,没有谁对谁错,每个人都有她所执拗的东西,只是,你还是要想清楚,不要两个人相互折磨。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二公主看着温穆飏面上刻意隐藏的颓然,她心里也是一颤,这两个侄子,和夕颜一样,在她眼里,就如亲生一般。 温穆飏面上一怔,抬头看着二公主,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天意吧,放她走,会对她有好处,只是这么久以来,我在她身边,却一直没有保护好她,若不是她的那些朋友,可能因为在我身边的缘故,她已经被杀了。” 二公主面上定了定,伸手拍了拍温穆飏的肩膀,道:“她是那么玲珑剔透的一个女子,自然不会有事,她即是血煞的门主,以后或许……”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们面前还横着鼎泛这只猛虎,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其他。”温穆飏适时的打断了二公主的话,他说话之间,面上又重新带起了一抹清冷。 “也是!”二公主叹了一声,伸手将一块令牌交到温穆飏的桌上,道:“这是破天军的令牌,之前星野阁主来信,千邪那边也做好了呼应,如今只等鼎泛出兵,我们两头夹击!” 看着桌上明晃晃的令牌,温穆飏眼中带出一抹亮光,似乎万马奔腾的画面已经在面前出现,他伸手拿起令牌,面上的冷肃之色再次出现在脸上。 出了王府,二公主上了马车,在车夫行至一半的时候,忽然喊停了。 “掉头,去古方斋!” 透过车帘,二公主的声音传进车夫的耳中,车夫长鞭一挥,马车掉了一个方向,朝着古方斋奔去。 苏姑姑看着二公主面上的表情,心里也不由得沉了沉,如今想到墨潋,众人心里均是沉重的,没有人能怪她,也没有理由怪她,杀母之仇,没有理由,更何况她的母亲在生前受了那么多的苦,遭尽了欺凌。 徐掌柜在店里看到公主府的马车,面上明显的一怔,随即对着里面的伙计吩咐了几句,面上换上笑,迎了出来。 “二公主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您是看上了什么,派人来吱应一声,给你送到府上就好了!”徐掌柜如同嘴上抹了蜜一般,朝着二公主笑道。 二公主看到刚才的伙计进了内室,她假装没有看到一半,面上神情缓和,道:“我是来看看有没有新来的夜明珠!” 一说起生意,徐掌柜面上便带起了小,赶紧让店里的伙计将收藏的最好的夜明珠拿给二公主。 很不经意的,二公主选了两颗让苏姑姑包起来,在古方斋也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事一般,公主府的马车又动了起来。 只是,如今的路程并不是去公主府,而是绕了一圈又到了古方斋的后门。 “神色这么匆忙,可是有什么急事吗,苓妃!” 二公主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绿茯原本要翻身上马,吓了一跳,一个趔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你认错人了!”绿茯面上神色快速的恢复,双腿一夹马肚子就要走。 二公主往前几步挡在了绿茯的面前,道:“你怎么知道我叫的是你?看你的样子,像是私自出宫,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说!” 二公主话音刚落,一个翻身跳到了绿茯的马上,伸出的掌朝着绿茯的门面拍了过去。 绿茯面上一惊,身子一闪躲过了二公主的一掌,但是整个身子也摔下了马。 “你说不说!”二公主快速的跳到绿茯跟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感觉到脖子之间的压力,绿茯有些呼吸不畅,她一双眼睛看着二公主,双手不由自主的去掰她的手,只是,二公主的手如鹰爪一般,根本就掰不动。 “我是要逃离皇宫,那是个牢笼,我不要在那里了结余生!”绿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二公主,虽然呼吸有些困难,还是能说出话来的。 “牢笼?之前你不是还费尽心机进去?你若是不说实话,那本宫就只能将你送到皇上面前了!”一边说着,二公主手上再一次用力。 绿茯感觉到脖子之间的压迫,她双手双脚挣扎着,却没有丝毫的缓和,她感觉就快要窒息了,冲着二公主晃着手。 “对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二公主还真的下得去手!” 在绿茯就快要没有意识的时候,古方斋后院的墙上传来一声带着轻佻的声音,随即一身白袍闪过。 在二公主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绿茯已经在花非楼怀里了,二公主看着花非楼,虽然知道他是墨潋的师兄,但是对他依旧是不是很友好。 “怎么,采花公子的胆子已经这般大了,将手都伸向皇宫了吗?”二公主看着花非楼,面上带着几分冷意。 花非楼唇角一挑,看着二公主动怒,他虽然面上故作轻松,心里却是不由得揪紧了,道:“公里的苓妃可是右侍郎段青云的长女段红苓,如今刚才险些被二公主掐死的,可是在下的好友绿茯,二公主没有看清楚就拿人,可是有些欠妥了。” 听到花非楼这话,二公主面上猛地一顿,再仔细看着绿茯的时候,心里也是不由得一颤,虽然看起来身形姿态都和苓妃无差别,但是仔细一看,的确不是同一个人,只是两人长得太过相似! “如今苓妃应该是在皇宫,二公主大可前去查,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便告辞了!”花非楼说着,将怀里的绿茯搂紧就要腾身而起。 “慢着!”二公主一声清冷的嗓音将花非楼喊得停下,她似乎思索了一下,看向花非楼,道:“照顾好她!” 这个“她”,二公主并没有挑明白,只是,花非楼却也是明白的,二公主口中的“她”自然不是他怀里的绿茯,他点了点头,身子一个腾空便消失在了古方斋。 血煞议事厅内。 墨潋高坐在椅子之上,下面是各个堂主和手下得力之人,楚晗坐在墨潋身边,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次行动,白凤手下的墨魂全部出动,隐蝠在后方做掩护!” 墨潋看着下面站着的众人,一句话从口中说出来,带着几分震慑力,让人心里随之一颤。 “这!” 如今白凤已经换回了男装,一袭雪白色衣衫不似花非楼的邪佞,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清透的气息,听到墨潋点到他,他面上一怔,道:“隐蝠前日刚收到的消息,白骨已经带着宏承允在路上了,估计过几日便能到血煞,白骨一向诡计多端,如今若是将墨魂全都调走,恐怕会出事端!” 楚晗一顿,刚要说话却被白凤抢先,只是白凤恰好说出了他要说的话,他身子正了正,对墨潋道:“白凤所说确实,如今血煞也是要全力做好防备才是。” 楚晗这么说了,众人均是赞同,齐声道:“门主三思!” 墨潋扫视一周,眉头微微蹙起,她知道这么做确实是有些铤而走险,但是如今似乎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大家的顾虑我自然是考虑到了,如今三个入口全都封堵,只留了最迂回的入口,到时我们的人将宏承允接过来,白骨即便是带了部队过来,我们堵住便是!”墨潋声音中透着一股清冷,语气也是一贯的强势。 白凤抬起头朝着楚晗的方向看去,却见他似乎要说什么,白凤低了低头,没有吱声。 “哼!我们血煞向来是朝廷诛杀的对象,何时与朝廷有过干系,门主这般,将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置于何处?”一个年纪看起来稍微大一些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面上带着几分不屑和冷嘲,说话之间,双目浑浊却带着威严的扫了人群一眼。 人群似乎也是有人原本就是这样的想法,有人开头,便壮着胆子应和。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眯起,说话的人是血煞的七焚中的老六,在血煞的分量也是很重的,只是墨潋却架空了他的实权,如今他也只是负责这训练新人的职责,此人城府极深,若不是在宫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墨潋还真的没有看出来自己的内部竟然也有不稳妥的! 原本今日就有一件事要说,如今老六既然自己撞过来,那她便先拿他开刀! 在楚晗刚要起身的时候墨潋按住了他,她唇角微微挑起来,迎着老六挑衅的目光,墨潋猛地伸手,雪白色缎衫袖上的白缎飞出,在老六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缎已经缠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这!”七焚老大十分清楚墨潋的性子,若说杀人,她向来要人命不眨眼,看到墨潋面上带着杀意,他心里一颤,连忙道:“门主息怒,六弟也是一时担心我血煞的安危才会胡乱说话的!” 墨潋唇角勾起来,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含着一丝笑,只是这笑却让老大心里一颤,双手不由得攥紧,替老六捏一把汗。 “本座既是门主,自然要为我血煞兄弟们的性命保着,所做之事也自然是为了我血煞生存为前提,六当家如今这样的反应,是心虚还是害怕呢?”墨潋的水眸迎着老六的目光看去,四目相对之下,老六的目光闪烁躲闪,根本不敢与墨潋直视。 众人听着墨潋的话,心里诧异,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直视看着老六的神情,大伙心里却又不得不顺着墨潋的话去想。 “门……门主这话从何说起,我自然是为了血煞兄弟们着想,如今鼎泛禁军在即,我们首先自然是要自保!”老六似乎是找到了理由一般,一边说着,却倒理直气壮了。 墨潋唇角挑起,面上冷冷一笑,道:“那你跟太后这些互通的信是怎么回事?” 一边说着,墨潋随即伸出另一只手,将一叠信册甩了出去,信纸很薄,甩到老六跟前的时候,都已经飞得四处都是了。 老六拿起一页信纸只是看到其中的两三句话便吓得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他面上一片惨白,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纸上,根本就不敢抬头! 众人也是看到信中的内容,面上大惊,这老六不仅在帮着太后对付门主,而且,一些机密也透漏给了太后! 原来,这次鼎泛的进军早就是有所预谋,太后原本也是想要联手宏承允将血煞一举拿下,而这其中,老六竟成了桥梁! “老六!” “六弟!” “六哥!” 七焚众人看着心里的东西,均是一双怒目盯着老六,剩下六个人心里也都不是滋味,只是这样的罪行,就算是让他尝遍血煞的酷刑都不为过! “多亏了有你,本座三番四次险些死在太后手里!六当家,你可真是对我血煞一心一意!”墨潋缠在老六脖子上的白缎又勒紧几分,强迫地让老六的头抬了起来。 “门主!” “门主!” 连着几声带着担忧的声音从七焚其他人口中喊出来,只是迎着墨潋的目光,六个人却硬生生说不出一句话! “来人!将老六关进蚁巢!”楚晗站起身来,一双冷眸扫视众人一眼,面上冷得几乎要冻住一般。 老六一双唇抖着,听到楚晗要将他关进蚁巢,顿时心里一颤,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他可是见过的! “门主饶命!门主饶命啊!我都是被逼的……”老六顿时感觉腿软,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来,面上带着祈求,一个劲儿的磕头。 楚晗看着老六,脸色阴沉的更加可怕,什么时候,血煞之中得力的人竟成了这幅样子,敢做不敢当不说,竟还是贪生怕死的样子! “带下去!”楚晗面上一冷,冲着过来的两个人喊道。 两人面上一怔,紧忙将老六拽了起来,似乎是怕再出一点差错,两人甚至点了老六的学,让他喊都喊不出来。 看着老六被带走,墨潋面上沉了沉,对着众人,道:“既然是我血煞的门徒,就应该知道血煞的门规便是一切都以门主的指令为先,若是谁不想呆在血煞,本座放你走,但是,若有二心,本座一定让你后悔自己出生过!” 众人一怔,抬头看着墨潋的目光,顿时齐声高呼:“门主英明!” 如今看到老六的信,原本只是认为墨潋是因为温穆飏的关系才将人调走,现在确不由得自责自己的胡思乱想,对墨潋更是心服口服。 白凤和隐蝠抬起眼看着楚晗,心里沉了沉,只能沉默接受命令,但是他们心里清楚,纵然墨潋暗中让人已经改了血煞的内部结构,老六泄露出去的信息也是十分重要的,更何况现在墨潋的身子又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得不让他们提着一颗心。 似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原本预计要多一些时间的事情,如今似乎已经提前都处理好了,众人散去,空旷的议事厅,如今只剩下墨潋和楚晗。 “你真的决定了?”楚晗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那种极力隐忍的担忧,他只能咽进肚子里。 墨潋面上缓了缓,点了点头,道:“现在由不得我们选择了,只能这样做,过两日白骨就带着宏承允到了,你这边也要准备一下了。” 楚晗转过身看着墨潋一张倾城的面上带着几分苍白,他心里沉了沉,道:“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好,你的身子如今不宜劳累,等给宏承允解了毒,你便离开血煞,我已经给花非楼传信了,你暂时去他那里,安心的将孩子生下来。” 墨潋面上一顿,看着如今的楚晗,原本她预计的表情似乎没有一点显现,相反的,他似乎显得过于平静了。 暗自叹了一口气,墨潋幽幽的点了点头,脚步轻缓的往外迈出去,走到门前,看着门缝里透进来的一束光,她心里颤了颤,又失了神。 这个习惯,在和温穆飏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便悄然形成了,如今,似乎成了一阵癖好,也似乎成了生命的一部分,每个醒来的早晨都要将自己沉思在一束尘埃跳跃着的阳光里才能安心。 思绪似乎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墨潋正要收回目光,却将她陡然一凛,袖上的白缎便甩了出去! “谁!滚出来!”墨潋的声音里充满了寒意,在白缎甩出去的一霎那,她的身形一转,便到了门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章 睚眦必报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谁!滚出来!”墨潋的声音里充满了寒意,在白缎甩出去的一霎那,她的身形一转,便到了门外! 随着墨潋手臂往回一拉,一道黑影闪过,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来这里做什么!” 待看清楚是厉雨,墨潋面上一冷,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渗透着寒意,看向厉雨,水眸之间带着审视。 厉雨撑着从地上起来,没有了内力,让她显得不堪一击。 “他让你监视我?”看着厉雨似乎有些犹豫,墨潋面上一变,脸上阴沉泛着冷意,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没!没有!”厉雨面上一紧,紧忙否认,抬起头看着墨潋面上的怒意,她顿了顿,道:“爷是叫我跟着你,但是并没有监视的意思,他是担心你!” 墨潋冷笑,看着厉雨一副紧张的样子,她脸色又沉了一分,道:“他的关心,来的有些迟了,现在,本座不需要任何人的关系,你的一些动作还是免了吧!” 听着墨潋这样绝情的话,厉雨心里一抖,迎着墨潋的逼人的目光,她似乎没有勇气逗留,或者,对于这样的情况,她能够很真切的体会到,当年,她对陆天一有多爱,在知道他的背叛时,就有多恨! 可是,事情总是与表面看起来相悖,如今又是这样的情况,可惜墨潋看不到。 “从今天起,你便去松院照顾陆天一吧!”墨潋收回目光,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不知道为何,她竟然对温穆飏这种方式的关心感到很反感。 厉雨面上一怔,看着墨潋,心里大惊,紧走几步到墨潋跟前,道:“我只想留在门主身边伺候,虽然天一是故人,可是我的主子是你,我能分得清楚的!” 转过头看着厉雨带着紧张的神情,墨潋面上动了动,也不知道是怀孕的关系还是最近事情太多,她总是不经意之间想到一些事情。 叹了一口气,墨潋转过身,道:“还是那句话,孩子的事情,不得透露半个字!” 厉雨一顿,紧忙答道:“是!” 墨潋转身,迎着太阳的余辉走出大厅,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幸福感越来越强烈,游离的失落感也越来越浓。 白骨的速度比预想的还要快,次日晌午便带着一行人到了血煞所在的墨巫山脚下。 按照墨潋的意思,血煞的门徒派出去几个人将宏承允接进了血煞,白骨则是带着人守在墨巫山外。 “多日不见了,弘承太子!”看着被人抬进来的宏承允,墨潋唇角挑起,面上带着几分妖冶的笑。 宏承允微微的抬起头看着墨潋,他面上带着几分自嘲,道:“本太子自认为是人中龙凤个中翘楚,却没想到,竟然连续两次落在你这个女人手里,难怪温穆飏对你那么紧张,如今本太子对你竟然也提起了几分兴趣!” 墨潋微微一笑,面上带出一抹浅笑,凑近宏承允,她如波的水眸之间荡漾着几分冷意,道:“性命都难保了,宏承太子竟然还有心情想女人,日后你做了鼎泛皇帝,整个后宫都是你的,哪个不是上赶得往你身上扑?” 宏承允面上一咧,唇角带出一个大大的笑,就着墨潋凑近的瞬间伸手抚过墨潋鬓前的发丝,似乎十分享受的嗅着芳香,道:“若是墨潋姑娘能满足了本太子这萌动的心,区区后宫哪里还能入得了本太子的眼?” “想做皇帝,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墨潋面上一冷,伸手拍开宏承允的手,在他来不及反应过来的瞬间,一根银针便刺进了他的后颈! “啊!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宏承允喊叫一声,双手捂着脖颈,一双眼睛瞪着墨潋,冷声道:“你若是三日之后,若是白骨师父看不到我完好的走出血煞,他便会率兵将血煞踏平,你最好按照约定替本太子治疗!” 墨潋冷哼一声,面上笑容更深,在宏承允来不及说第二句的时候,只听到又一声惨叫,墨潋的第二支银针又刺进了他的肩膀处。 “本座自然会医治好宏承太子,但是,若是太子的态度不好一点,这个解毒的过程,可轻如睡眠,可重如酷刑,相信宏承太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一边说着,墨潋又将另一只银针刺进了宏承允的体内,这一次,她变了手法,让宏承允没有那么疼。 宏承允抬起头看着墨潋,心里颤了颤,但是看到墨潋手中拿着的银针,纵然她笑靥如花,也还是让他忍不住心里颤抖。 屋内一些都变得安静,静得能听到人的呼吸,宏承允趴在床上,感觉全身如同蚁虫啃咬一般,疼痛之间带着一身酥麻,让他额头上瞬间布满了汗水。 “厉雨,给他擦一擦!”宏承允脸上的汗水都流到了肩膀上,墨潋朝着屋内喊了一声,又将手中的银针没入宏承允的身体。 片刻,厉雨端着一盆水和一套毛巾走了出来,看到宏承允的一瞬间,她的脸沉了下来,这个几近残废的身子,就是拜他所赐! 在厉雨伸手要帮宏承允擦脸的时候,她面上一黑,猛地收回了手。 墨潋手中的银针一顿,虽然之 前已经跟她说过,但是毕竟是永远不能再习武,这样的仇,想想都是忍受不住的。 只是,在墨潋正想着的时候,却见厉雨从门口旁边拽出一条沾满了油污的棉布,快速的走到宏承允跟前,快速的将棉布朝他的面上抹开了。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宏承允感觉到鼻腔的刺激,他身子不由得挣扎起来,口中一边喊着,一边想要扯开蒙在他脸上的棉布。 “别动!这是浸了草药的棉布,对你脸上的红包有好处!”厉雨一边按着宏承允,一边将手里的棉布扔进脸盆里转了一圈,又拿起来朝着宏承允的脸上招呼。 墨潋看着厉雨这般,面上扬起一抹笑,这样的腹黑还真不亏是温穆飏调教出来的! 等等!温穆飏,怎么又会在不经意之间想起他?墨潋手中的银针停在半空之中,原本带着笑的脸,也顿时僵在了嘴角。 一个时辰后,宏承允全身都已经扎满了银针,像只刺猬一样趴在床上,随着他的颤抖,身上的银针也跟着微微地抖着。 再看宏承允的脸,混合着他的汗水,一脸的污秽将他的脸涂成了黑锅底一般。 墨潋站在窗口抬着头看着外面的花草虫鸟,厉雨则是站在门口,一双冷眼死死的盯着宏承允。 宏承允全身的针孔之中开始不断地溢出黑色的血,好在墨潋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几层白色的棉布垫在了下面,偶尔回过头看一眼,墨潋又将目光转向了门外。 宏承允全身都是酥麻地疼,夹着血滴从身上流过的痒,可是让他第一次忍受这样的罪! 看着宏承允身上的黑血不断地流出,墨潋心思早已经飘向了远处。 其实,宏承允一踏进崇天便会出现这样的水土不服的症状,说不是毒也不对,因为宏承允身体里本来就有从鬼窟带出来的血蛊,只是,似乎这一点,白骨并不知道。 看来,很多年前太后就对崇天这片土地有所觊觎,与其说与鼎泛勾结,倒不如说她是在利用鼎泛的这层关系吧,宏承允就算最后成了鼎泛的皇,他对于崇天这片土地也是亲近不得! 宏承允身上的血逐渐变成了红色,墨潋收回目光,走到了床前。 “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对我提条件?”宏承允看着墨潋将他身上的针拔出,他忍着疼问道。 墨潋伸手将一根银针拔下放在摆放好的长条针夹里,唇角带着几分浅笑,银针在她的手指之间,略过宏承允的眼睛,她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唇角带着一点笑道:“你的命的确值钱,不过,我向来不喜欢趁人之危,既然已经让白骨送我们平安回来,那便要履行自己的承诺!” 宏承允面上一怔,看着墨潋平静的面上带着几分轻柔,他看着她,竟然有些失神了。 “不过……”看着宏承允直愣愣的眼神,墨潋面上沉了沉,只是唇角的笑意不减,伸手又拔下一根银针,轻柔舒缓地说道:“不过,我也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比如说,对于宏承太子这次的解毒,原本只施一百零三针即可,但是,我却用了三倍一十二根,分别施在了穴位之中对痛楚最敏感的地方。(平南文学网)” 墨潋一边说着,捏在手里的针在宏承允的体内转了一圈,面上言笑依旧,只是手中的动作却是加重了几分。 “啊!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宏承允大叫,顿时额头上便出现了豆大的汗水,带着哭腔和愤恨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让人忍不住心里颤抖。 听着墨潋的话,厉雨面上一顿,心里似乎有什么在流窜,她几步走到宏承允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承受着痛苦,心里原本的淤堵似乎也散开了不少。 “本太子不会放过你!”宏承允双手死死的抓着锦被,面上的表情狰狞,满脸的汗水将他原本就污浊的脸又洗刷了一遍,只是,这样的洗刷更是给他添了几道花纹。 拔下最后的一根针,墨潋将原本全都整齐放好的长条针夹收起,对着厉雨道:“让人给他洗漱一下!” “是!”厉雨看着墨潋的平淡无波的目光,她轻声的应了一声,随即转身走向宏承允。 屋内再一次响起惨叫,墨潋脚步顿了一下,又迈向了前面,唇角带着几分浅笑,似乎花园里的花也开得更旺了! “他的毒解了?” 刚到花园,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墨潋的脚步顿时盯住,转过身,楚晗依旧是一袭黑衣,在绚丽缤纷的花丛之间,尤其显得冷肃。 墨潋唇角勾起,对着楚晗绽开一个浅笑,道:“他身上的症状不难解,如今症状褪下去,便会很快恢复,只是,他体内的血蛊我并没有打算解,这样的血蛊,或许对于崇天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墨潋一边说着,抬脚迈上了凉亭,有明眼的丫鬟送过来一壶茶,给墨潋和楚晗各倒了一杯。 楚晗看着墨潋,唇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想了想,还是转了话 锋,道:“你还是总在为他着想!” 墨潋举到面前的杯盏突然一顿,抬起眼皮看着楚晗,心里却是沉了沉,扬起头将茶喝下,她将头转向了一边。 看着墨潋不想提及这个话题,楚晗也不在多说,他转过头看着墨潋,停留片刻,道:“三日后我会亲自待人看着宏承允一行离开墨巫山,一切准备妥当,我便送你去花非楼那里。” 墨潋一顿,收回目光看着楚晗,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所有的事情结束后,我要看到活着的楚晗!” 楚晗愣住,看着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漾着清澈的波纹,他心里颤了颤,郑重地点了点头。 墨潋的医术向来都是以事实说明疗效,虽然经受了墨潋和厉雨的摧残,宏承允第二日醒过来,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轻松,原本出现在身上的红斑也消失不见了,双手挠出的伤口也没有了脓,如今虽然依旧刺痛,却是比之前好的太多的了。 “这是你的饭!” 清早,丫鬟将饭菜送到宏承允的桌前,声音冷硬,没有一丝客气的意思。 似乎知道自己的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宏承允倒也不在意,洗漱完毕坐在桌前,他也确实饿了,只是,在他看到饭菜的一瞬间,他的面上顿时沉了下去。 “你们血煞不是曾经血洗永德钱庄吗?难道竟穷成了这样?一大早陈给客人吃馒头咸菜,你们竟然拿得出手!” 手里捏着一个馒头,宏承允满脸恼怒地对着门外的丫鬟叫喊,含着金汤匙出生,他何时吃过这样简陋的饭菜,别说美味,这样的饭菜他根本就咽不下去! “你喊什么喊,我们门主只是答应给你治病,可没有答应你白吃白住,如今给你吃的已经是便宜你了,你还有什么脸挑三拣四!” 听到宏承允的叫嚷,厉雨进了屋内,面上带着冷意,她朝着宏承允指着鼻子一顿骂,管他是哪国的太子! 昨日被厉雨一顿折磨,宏承允可是领教了她的厉害,如今没想到几句抱怨竟然又惊动了她,一时间被她指着鼻子一顿数落,竟然忘记了还口。 看着宏承允都没有还嘴的余地,厉雨似乎有些诧异,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她双眼瞪了宏承允一眼,甩手走出了屋子,转过走廊向墨潋汇报清晨的情况。 看着厉雨出去,宏承允一肚子气地坐在了凳子上,手里捏着那个馒头,有些懊恼地使劲的揉搓着,片刻,似乎是想开了一般,他伸手又拿起另一个,就着咸菜吃了下去。 听着厉雨的汇报,墨潋面上动了动,一双如波的水眸依旧盯在手中的书上,面上笑而不语,其实昨日就可以将宏承允送出去,只是,如今鼎泛大军的主帅在这里,他们便一天不能行军,军队驻扎无所作为,粮草却是不能少,如今能拖延一天也是好的。 “门主,宏承太子求见。” 听到一声汇报,墨潋微微抬起头,看着那丫鬟是她派去宏承允那里的人,她心里动了动,随手将书放在了桌上,道:“带他过来吧。” 丫鬟领命退了出去,看着那丫鬟的身影,墨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原本就知道宏承允是个心机城府沉重的人,只是如今他人在血煞,纵然有一身的本领,也翻不出什么浪! “承蒙血煞门主解毒,又如此盛情款待,本太子今日是特地道谢的。” 一走进花园,宏承允的声音便飘进了耳边,墨潋眉头微微蹙起,很快的恢复常色,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道:“宏承太子客气。” 宏承允看着墨潋一张倾城的面容沐浴在阳光之下,笑靥如花在百花丛中堪比美,竟然将周身四处的花衬得毫无颜色,他心里颤了颤,险些又沦陷在她的如波水眸之中。 “宏承太子的伤势大概也好了,明日便叫人送你出去,从此你我不相欠,只是,宏承太子还是想好了再做进军的打算,可别在战场卖命厮杀,到最后却是替别人做了踏脚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一章 居心叵测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宏承太子的伤势大概也好了,明日便叫人送你出去,从此你我不相欠,只是,宏承太子还是想好了再做进军的打算,可别在战场卖命厮杀,到最后却是替别人做了踏脚石!” 宏承允一顿,看墨潋面上带着温柔的笑,他的心里却是沉了下来,墨潋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是真切的道出了鼎泛如今的情况,她心里颤了颤,面上却是挑起一抹笑。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潋儿这是在关心本太子吗?” 宏承允一双眉目高挑,看着墨潋一张倾城的面容笑靥如花,他心里忍不住颤了颤,伸出的手就要抚向墨潋的脸。 墨潋面上一冷,一个侧身躲过,声音带着寒凉的阴森之气,道:“本座只承诺给你解原本的症状,若是宏承太子不知好歹,本座这里有的是新奇的毒给宏承太子试试!” 一句话,墨潋将宏承允伸出来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连带着他唇边的笑,让他忍不住一个哆嗦,他自然知道墨潋用毒的厉害! “若是宏承太子对我血煞留恋,本座倒是不介意赐你一方天地,女人与霸业,相信宏承太子是个聪明人,知道取舍。”墨潋一边说着,伸手将桌上的杯盏递至唇边,眼睛的余光瞟向宏承允,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宏承允一怔,一双眼睛转向墨潋,原本只知道温穆飏对她珍贵至极,当时他还曾经笑他沉溺于女人难成大业,可是如今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他似乎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这个女人似乎带着一种魔力,不管是外表还是胸襟内在,她对于他这样的男人,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等本太子成就霸业,你迟早会成为本太子的女人!”宏承允低着头看着墨潋,他的眼中带着几分坚毅,似乎与传闻中的他有一丝不同。 看着宏承允离开的背影,墨潋面上沉了沉,心里突然有种没着没落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些颤抖,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次日,墨潋起了个早,看着血煞的弟兄将纯黑的布条缠在宏承允的眼睛上,墨潋眼皮沉了沉。 “你还真是小心谨慎!”宏承允唇角挑起来,面上挂着一抹笑,这是这笑让楚晗看起来很不舒服。 “宏承太子若是想加入我血煞,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楚晗阴冷着一双眸子走到宏承允身边,全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他的手紧紧的握在了剑上。 宏承允一怔,感觉到楚晗的阴冷气息,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我倒是很想留在这里,但是,相比之下,你血煞还是不能与国之大好山河相比,放心,用不了多久,本太子还会回来的!” 楚晗一怔,刚要发作,却见宏承允如同看得到路一般的转身往外走,楚晗一冷,却被墨潋拉住,还没回过神就听到“砰”地一声,宏承允便撞在了院子正中间的桂花树上! 四周的丫鬟均掩面而笑,宏承允黑着一张脸捂着头,刚才的力道不小,虽然不至于头破血流,但也确实撞得满头冒金星。 墨潋冷眼看着宏承允,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在宏承允差不多要急了的时候,墨潋对着一旁的门徒使了个眼色,两边的人这才扶着宏承允往外走。 厉雨跟在墨潋身边,看着宏承允吃瘪的样子,她都忍不住要笑起来了,只是看到墨潋的冷眼,她顿了顿,跟在了后面。 走出血煞的地盘已经有几里路了,墨潋这才让人给宏承允松开了眼前的布。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宏承允不由得伸手挡住,片刻,他终于适应了这样的光明,将手放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墨潋沐浴在阳光下的倾城容颜,他面上动了动,依旧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走到墨潋跟前。 “这三天的账,本太子留着以后慢慢跟你算,总有一天,你会全心的扑在本皇子身上!”宏承允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墨潋面上一动,抬起头看着宏承允,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道:“宏承太子一向喜欢考虑的很远,只是,究竟鹿死谁手,结局如何,似乎还只是一个猜测,有的时候过分自信并不一定是好事!” 墨潋的话如同一盆冰水泼在宏承允的头顶,伴随着细碎的冰碴子渗透进他的身体里,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你的人已经过来接你了,从此以后,宏承太子与我血煞两不相欠,请吧!”楚晗冷着一张脸看着宏承允,他讨厌任何对墨潋有轻浮态度的男人,更讨厌对墨潋有觊觎之心的男人! 看着远处的白骨,宏承允面上倒是没有带出寒意,他唇边动了动,微微低下头,凑近墨潋的耳边,道:“可是,本太子却是实在舍不得你!” 听着宏承允这话,墨潋感觉耳边一热,随即她面上一冷,拍出去的一掌瞬间被化解,双手便被束缚在了身后。 “放开她!” 看着宏承允将墨潋束缚在身侧,楚晗面上一冷,瞬间剑出鞘,朝着宏承允便刺了过来。 宏承允面上一动,唇角挑起一抹笑,带着墨潋快速躲闪,别说伤到他,楚晗的剑甚至都不能碰到他分毫。 墨潋随着宏承允的力道移动,眼睛盯着宏承允的动作,心里不由得一颤,原本就知道宏承允武功是很厉害的,可是如今看来,他的内力几乎比之前增长了一倍! “拦住他!” 随着宏承允一声命令,白骨带着人紧忙的赶上来,原本就知道白骨带的人不少,如今看来,还是低估了他! 乌泱乌泱的大队人马从墨巫山的脚下赶了上来,墨潋和楚晗面上均是一冷。 “你的心机还真是深!”墨潋阴沉着脸看着宏承允,一双如波的水眸充满着冷寒。 宏承允面上一顿,随即唇角挑起,面上带笑,含着三分邪佞三分温柔,道:“如果失了这次机会,想要得到你,恐怕还要花费更大的力气!” 墨潋面上一冷,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淡出噬骨的寒意,她双手反转,想要挣脱宏承允的钳制,只是,她似乎低估了宏承允的本事,原本轻易的事情,如今却是无能为力! “你以为就凭这样便能将我带走?这里可是血煞的地盘,崇天皇帝曾经率领五万大军都没能动摇我血煞一毫,你这区区两万人,简直就是找死!” 墨潋一边说着,内力暗自汇聚在掌心,在宏承允躲闪的功夫,朝着他的心口拍了出去! “你不要命了!”宏承允看着墨潋这般,忍着被血煞的门徒刺伤的痛将墨潋汇聚起来的内力打散,双眼似乎点燃了一般,带着无边的怒意死死的盯着墨潋,道:“你这样强行运气,不仅会使你受内伤,连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受到影响!” 墨潋一怔,一脸难以相信的看着宏承允,她的肚子已经掩盖的很好了,若不是亲手触摸,根本就看不出墨潋身怀六甲,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看着墨潋面上的表情,宏承允面上缓和一些,手中的剑奋力挡开面前的剑,伸手将墨潋拉到跟前,对着众人道:“都给我住手!” 手中的匕首架在墨潋的脖子上,宏承允的另一只手紧紧地钳制着墨潋,如此场景,他只是一声,便让全场的打斗停了下来。 “宏承允!放开!”楚晗一双眼睛通红,他的双手沾染着鲜血,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少个人的,只是,他如今脑子里都是架在墨潋脖子上的那把刀! 楚晗对于宏承允还是有些了解的,对于女人来说,权利对他的吸引力来的更要强,如果他的手再用力,那边是一尸两命! 想到这里,楚晗全身不由得猛然一抖,看着宏承允,双齿咬的咯咯响,却一步都不敢往前! “今日让各位手中的剑刃都染了血,只是如今你们血煞的门主现在在本太子手里,是要继续砍杀下去,还是用你们门主的血来祭奠死去的兄弟,你们自己决定!”宏承允钳制着墨潋,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 楚晗一顿,看着墨潋有些苍白的脸,他心里猛地揪起来,这样的无力感让他感到厌烦,如同之前在艳香阁一般,他恨这种感觉! “放开她!”楚晗的声音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声音压低带着几分阴冷,似乎要将宏承允嚼碎了一般。 宏承允看了楚晗一眼,脚下的步子依旧是慢慢的往后移动,却没有看到脚下的悬崖边。 “你想要用我来要挟血煞和温穆飏?”随着宏承允的步子慢慢移动,墨潋转过身看了她一眼,面上带着冷意和坚定! 宏承允的身子一顿,看着墨潋倾城的面容,每一处都如同画笔精心构画的一边,完美无暇,他心里颤了颤,声音有些低沉,道:“难怪温穆飏会为你疯狂,你的魅力,会让每个男人为之疯狂!” 墨潋挑起唇角冷哼一声,道:“若是你用我来要挟血煞,似乎还有些可能,但是温穆飏,你最好不要想了,我已经是被赶出王府的女人了,和他早已恩断义绝!” 宏承允面上一笑,微微低下头凑近墨潋,道:“我之前的确是有这个打算,只是,我改变主意了!” 墨潋一怔,抬起头正好迎上宏承允的目光,她心里一颤,避开那灼热的目光,心里却依旧是狂跳不已。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二章 落入悬崖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退至悬崖边上,宏承允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身后不见底的悬崖,宏承允心里定了定,转过身看着一步步逼近的血煞弟子,他心里顿了顿。 原本就知道血煞在崇天屹立不倒,定是有着不容小觑的力量,如今真正见到,这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们,纵然这两万都是精兵,可是看着地上横尸的都是他的人,宏承允心里也有些虚了。 “宏承允,你最好放开她!”楚晗脚步缓慢的超前迈,一双眼睛如深潭一般带着寒气,只让人忍不住的打哆嗦。 宏承允迎着楚晗的愤恨的目光,唇角一挑,对着墨潋道:“对你死心塌地的人还真是不少,如今越是不放心将你留在这里了!” 感觉到伸手喷出的热气,墨潋身子一僵,只是脖颈之间的冰冷让她一颤,也不敢在大动作,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生命! 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墨潋的脚步并停住,她看着楚晗,眼睛动了动,没有被钳制住的手在袖下微微抖了抖。 楚晗会意,面上一冷,可是如今似乎也只能照着墨潋的方式去做,在宏承允面上的笑逐渐落下的时候,他飞身上前,快速的转到宏承允和墨潋身边,手中的剑朝着宏承允刺了过去。 宏承允一怔,本能的松开钳制着墨潋的手,身子往一侧躲了躲,悬崖边的碎石便风风往下落去。 墨潋脚步往前凑了几步,随即手中朝着宏承允一扬,一道银光闪现,银龙的身子便直直的朝着宏承允飞了过去。 宏承允被飞出的银龙吓了一跳,他手中的剑迅速的在跟前挥舞着,双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只是,深厚的悬崖似乎已经被他忽略了。 脚下踩空,宏承允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倾斜在悬崖边上了,楚晗和墨潋相视,两人快速的飞到宏承允身边,随即楚晗的一剑,彻底将宏承允推下了山崖。 白骨正在远处和白凤交手,听到悬崖边上的一声惨叫,他面上大惊,只是白凤极其难缠,他根本就脱不开身。 墨潋面上带出一抹浅笑,转过身正要朝着白骨出手,却感觉身体猛地被往后拽了一把,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倾,整个人便朝着悬崖摔了出去。 楚晗在墨潋身边,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墨潋已经被拽下了悬崖! “墨潋!” 带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悬崖的空旷处产生了回音,楚晗大吼一声,随着墨潋的身子落下,他便飞身追了下去。 “哈哈哈……就算是死,我也要你陪葬!” 悬崖中正在下落的宏承允的声音飘进每个人的耳朵,他双手死死的抓着墨潋的衣角,面上笑容依旧是邪佞狂妄。 墨潋眉头皱着,以前想到了各种死法,如今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只是,可怜了腹中的孩子,还没有来得及看到这个世界的缤纷。 急速的下坠让墨潋感觉到一阵难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头也如同被撕裂了一般,难以承受那巨大的压力。 悬崖上众人看这他们三个落下去,全都停了手,只是片刻,他们下坠的身子便被缭绕的烟雾遮住,再也看不见。 众人对面,如今都是失了领导人物,对于彼此的恨意更是明显,刚刚停下的打斗,瞬间又高涨,似乎手中的剑饮了血,就再也不可罢休。 白凤和隐蝠原本就对鼎泛这帮人带着反感,如今墨潋和楚晗都掉入了悬崖,他们眼中顿时充满了复仇的火焰,手中的剑和九爪钩朝着白骨挥去,今日踏上墨巫山的人,休想活着离开! 王府内! 温穆飏依旧如往常一般把自己锁在书房里批阅文件,听到暗卫送来的消息,手中的书册顿时落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 温穆飏两三步走到跪在地上的暗卫身边,伸手一把抓起暗卫的胸前的衣服,双眼带着血丝,眼眶也是红着,他的身体忍不住地开始发抖。 “沁……沁侧妃掉下了悬崖!”暗卫心里一颤,但是还是将刚才收到的情报又说了一遍。 温穆飏颓然的放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他的眼睛有些空洞,面上显得有些呆滞,似乎这个消息让他无法相信,也或者这个消息对他打击太大,竟然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了思考的空隙。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温穆飏反身一拳砸在身后的墙上,随着一怔闷响,身后的墙面裂开了一道口子,温穆飏的手也顿时冒出了血。 “王爷!” 追风听到声音进了屋子,看到温穆飏一双流着血的双手,他心里一颤,伸手从腰间取出之前温穆飏给他的那瓶金创药。 “备马,去墨巫山!” 温穆飏一把扫开追风伸过来的手,面上带着阴冷,这样的神情,似乎带着一种嗜血的阴暗,纵然是跟了温穆飏这么多年,追风仍旧是忍不住全身一抖。 “快去呀!” 看着追风呆愣,温穆飏有些恼火,他一脚踹在追风身上,将他整个踹出了门。 原本在外面守着的惊雷和闪电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只是看到追风从屋子里飞出来,两人面上均是一楞。 “收拾东西,去墨巫山!” 看惊雷和闪电过来,追风摔在地上强忍着痛快速起身,拉着惊雷和闪电就往外走,两个人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看到温穆飏的脸,他们也不敢多问,如今连追风都踹了,这次事态肯定是十分的严重。 温穆飏双手抵在桌子上,任凭手背上的血不停的流出来,他似乎都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如今整个脑子里都是墨潋的脸,坠下山崖,她竟然坠下了山崖! 原本让她走是为了她的安全,可是如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是已经到了血煞吗?楚晗不是在她身边吗?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 温穆飏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到墨巫山,他要找到她,将她带回自己的身边! 野飒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焦虑,在出了城门的一瞬间,飞也似的狂奔,很快便将追风他们甩在了身后。 追风心里着急,拼命的挥动着手里的马鞭想要追上温穆飏,无奈自己的马根本没有办法和野飒相比,很快便落在了后面。 “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爷连国度都不管了!”惊雷在身后看着温穆飏的身影越来越远,一边猛地抽着马,一边问。 追风面上一冷,转过身朝着追风和闪电说道:“沁侧妃出事了,现在什么都别问,快点追上爷!” 惊雷和闪电面上一惊,如今温穆飏这样的反应似乎也就说的通了,他们猛地扬起手中的马鞭,朝着温穆飏的方向快速的追了过去。 “沁儿!沁儿!沁儿!” 一路上,温穆飏的心里一直不停的呼唤着,眼前她的脸一直不断地出现,她的冷,她的暖,她的怒,她的笑,似乎一下子全都涌上了心头,越是想着,他的心越是揪得紧。 原本四天的路程,温穆飏愣是用了三天便到了,野飒毕竟是他的战马,一路过来,虽然没有累死,却也是整个瘦了一大圈,腿似乎也不是那么便利了,不过幸好,还是到了。 站在墨巫山脚下便能闻到满山的血腥味道,温穆飏面上冷了冷,一双剑眉便皱了起来。 “来者何人!” 似乎温穆飏对血煞已经很熟悉了,不用人带路便轻易的找到了入口,这,也归功于对墨潋之前的调查吧,却没有想到,是因为这样原因来到了这里。 “温穆飏!”温穆飏对着守门的人,说道,看着四处戒严,温穆飏的心里不由得又紧了几分,道:“我要见楚晗!” 守门人心里一颤,看着温穆飏一袭幻紫长袍,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不管是出于何种缘由,对温穆飏的态度倒是还不错的,道:“楚门主随着门主掉下了悬崖,至今下落不明!” 一句“下落不明”让温穆飏的心里猛地一颤,不知道是更加的揪起来,还是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楚晗也没有了踪迹,如今看来,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不过也多亏了下落不明,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让白凤或者隐蝠来见我!”温穆飏面上冷了冷,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守门人,让他不由得一颤。 片刻,白凤和隐蝠一起出来将温穆飏带进了血煞,只是,依旧是如之前的规矩,用黑色的布条将眼睛蒙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刚一走进屋内,温穆飏的便急着问道。 白凤和隐蝠看着温穆飏,眼中动了动,看着他,隐蝠布满血丝的眼中带着一丝愤恨,我成拳头的爪朝着温穆飏就要挥过去,却被白凤拉住了。 “已经三天了,派了好几拨人下去找,可是回来却都是一无所获,尸首都没有,只有几块门主衣服上的碎布。”白凤拉住隐蝠,看着温穆飏,虽然他面上不如隐蝠那么激动,声音却依旧是冷了几分。 温穆飏一怔,面上带着几分苦楚,看着白凤和隐蝠,道:“给我派几个熟悉地形的人,我要亲自下去找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三章 你不配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王爷!” 听着温穆飏的话,追风,惊雷,闪电大惊,三人欲阻止温穆飏,不了却看到温穆飏看过来的凌厉眼神,三人顿时匿了声。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平南文学网) “你们三个先回去,听候二公主的调遣!” 温穆飏的眼中带着无比的坚定,看着三人,他的面上冷了冷,声音里也是没有一丝温度。 三人再一次顿住,早就知道墨巫山地势险恶,特别是那悬崖之底,别说毒蛇野兽,就是下面的一花一草也都是带着剧毒,就连常年在墨巫山上的血煞的人也不敢轻易下去! “如今大战在即,王爷请三思!” 追风还是忍不住的出来阻拦,面对温穆飏的阴冷,他还是顶了上去,他知道自己的主子的命才是最重要! “请王爷三思!” 追风已经站出来说话了,惊雷和闪电也走到温穆飏的跟前跪了下来。 白凤面上带着疏离和冰冷看着这主仆几人,不似隐蝠面上带着的明显嘲讽,他神色如往常一样,面上将心里的活动隐藏的极好。 “怎么,你们现在是要反了吗?”温穆飏冷着一张脸,看着三个人的神情,他的声音之中带着三分厉色三分阴狠。 如今脑子里都已经被墨潋占满,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别的事情,现在才知道,原本自己一直放不下的,只有她! “爷,让我们留在你身边吧!” 追风双手抱拳跪在温穆飏跟前,这样的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只是当时那个动了小心思留住他们的那个女子,生死未卜! 温穆飏看着追风他们,心里沉了沉,最终似乎终于妥协了一般,转过身没有再赶他们走。 准备了一个上午,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了,白凤和隐蝠带着温穆飏走向了山涧的入口处,那里便是悬崖的最底端。 “这里是通向悬崖底端的唯一的出口,大概的也是他们落下去的地方,这次隐蝠亲自带着你们下去,下面的一切事物都是有危险的,所以,不知道的东西最好不要触碰!”白凤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准备的东西送到了追风的手里。 温穆飏看着白凤,心里顿了顿,对着他点点头,转身往山涧里走去。 隐蝠身子轻盈,对这边的地势又很熟悉,自然是在前面带路,走过了一段崎岖的路,渐渐的越往里面越宽阔起来,原本只是有些潮湿的地方,如今已经能看到一条湍流的小河了。 “这条河里的水是无毒的,里面的鱼也可以吃,我们没带食物,在找到他们之前,我们的粮食就是这河里的鱼了!”隐蝠看着众人对着那条清澈的小河观望,他面上的一顿,在惊雷往河里伸手的瞬间,阻止了他,道:“除此之外,这岸上的树木花草却是大多有毒的,最好不要触碰!” 四个人面上一顿,看着四周长得郁郁葱葱的树林,岸边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正是娇艳欲滴,不过,都是带毒的。 温穆飏看着,心里不由得沉了沉,当时墨潋刚来到王府的时候,她将清越小筑里种的百合花全都换成了虞美人,同样是鲜艳无比却又带着剧毒的花,想着如今清越小筑里依旧还留着墨潋种的毒花毒草,他都没有舍得动! 只是这样想着,温穆飏的面上沉了沉,在听到她坠落山崖的一刻,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原本他都是计划好的,当一切都妥当的时候,便会来血煞,从此不管她能不能原谅,他也都要跟在她的身边,可是如今,他还是忽略了这个意外! “我们快些找吧!”温穆飏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清冷,看着追风他们几个,他心里顿了顿,朝着隐蝠飞走的方向走去。 几个人原本就是武功极高的,纵然山间悬崖底端地面不平,他们还是很快的将所在的区域搜了一遍,一直到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崖,在隐蝠催了好多次之后,温穆飏才停下了脚步。 五个人在一处山洞的地方停了下来,隐蝠去找了没有毒的树枝,追风他们则是点起了篝火,将弄上来的鱼架在了火上。 温穆飏一双眼睛深邃之中带着冷意,似乎对面前冒着香气的烤鱼一点都没有感觉,他侧着脸看着河边,心思早就已经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忽然,似乎没有任何的征兆,温穆飏站起身,朝着山洞外面走去。 “爷……” 惊雷看着温穆飏往外走,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被追风拉了衣袖,刚要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咽回了肚子里。 温穆飏走着,迎面吹来阴冷的风,他似乎没有任何感觉,沿着小河缓慢的踱步,天色还不是太晚,和面上依旧依稀能映出人的轮廓,偶尔会有一两只蜻蜓落在飞过来,落在河边的草上。 “我告诉她,我喜欢上了一个除了她之外,陪我一起吃野地粗食的男人……” 耳边响起那晚墨潋面上挂着泪水却依旧倔犟的声音,他面上沉了沉,那一晚,她的无助,她的绝望,不是装的! 温穆飏感觉两腮之间有些酸涩,他停住脚步,看着停在河边草上的蜻蜓,眼中神色阴沉了几分。 “此疾顽固,且无药可医,必须由本仙女侍奉左右方可缓解。”墨潋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继续道:“为救王爷于水火,本仙女决定常伴王爷左右,不知爷可有异议?” 耳边响起墨潋的话,温穆飏身子不由得一怔,随机心里感觉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了心口,他微微的皱起眉头,看着河中的自己,他心里一顿,是陷入了回忆里。 “沁儿……” 温穆飏低喃,声音在寒凉的夜风中带着一丝哽涩,他双手攥紧,全身带着轻微的颤抖,心里却是似乎能听到滴血的声音一般。 面对着空旷的悬崖之底,明明知道她就落在了这里,却已经寻不到她的影子,甚至,是生是死都不能确定! 原本都是自己计划好了的,他沉浸在这自己一手慢慢安排着的将来,如今失去她,他才知道自己竟然错得那么离谱,经来永远都经不起安排! 心口堵着,温穆飏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沉重起来,他一双剑眉紧蹙,这个时候才真正认清楚自己的心里,原来,她竟比自己想象的都要重要! “你在后悔吗?” 耳边传来隐蝠与生俱来的尖利声音,温穆飏猛地一顿,将眼底的悲伤之色隐去,转过身看着隐蝠,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确是一个奇特的女人!”隐蝠双手抱在胸前,一双精亮的眼睛看向河边,像是对温穆飏说,又像是喃喃自语,道:“刚开始她接手血煞的时候,我们没有一个人服她,当年她才只有十三岁吧!呵呵,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带着我们,不管怎么样,心里都是不服的,我们也曾相处各种方式刁难她!” 温穆飏面上一顿,转过脸看着隐蝠,隐蝠的脸上带着面具,不,与其说是面具,倒不如说这面具已经与他的皮肉融合在了一起,只是看着,他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就这么看了隐蝠一眼,温穆飏并没有插话,只是示意隐蝠继续说下去。 “然后,她将血煞中的各堂主聚集在一起,来到了这个悬崖底下,虽然是在血煞的时间不短,但是因着这悬崖底的特殊环境,我们很少靠近这里”一边说着,隐蝠停了停,看着温穆飏似乎很有兴趣,他接着说道:“然后她说,从悬崖底到上面,如果有人比她先到,她便将门主的位子让出来!” 隐蝠抬起头看着依稀有些阴暗的天气,当年的画面在他脑子里清晰的呈现了出来,他顿了顿,继续道:“大家都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而我和白凤,轻功向来是我们的强项,但是悬崖陡峭,当时也是花了不少的力气,在我们攀爬到了悬崖边上能够看到地面的时候,心里还是窃喜着,只是,到了上面,她已经喝了一盏茶了!” 温穆飏听着隐蝠并不跌宕起伏的故事,面上带出一抹了然,原本就知道她的本事,如果不是有伤,如果不是因为刚刚没有了孩子,这悬崖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就像你想的,我们没有人能赢过她,不光是输给了她,下去的人身上都中了不同的毒!”隐蝠看着温穆飏一脸的了然之色,他心里顿了顿,接着说:“有的时候她在我们心里根本不是个女人,血煞原本的地宫里没有那么多刑具,如今里面七成都是她想出来的,她享受着看到人痛苦的表情。” 温穆飏一顿,面上顿时冷了下来,他不知道墨潋究竟真切的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在她母亲死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这样的她,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可怕?”隐蝠一双眼睛带着审视,看向温穆飏,他的唇角勾起来,只是看不清楚面上的表情,看着温穆飏面上逐渐变冷,隐蝠冷笑一声,接着说:“其实,你不配拥有她的爱!”。 温穆飏顿了顿,看着隐蝠,他的面上骤冷,一双深邃的眸子冷冷的盯着隐蝠,隐蝠似乎对于温穆飏这样的反应很满意,他唇角落下,面上似乎带着几分失落,道:“可是,她却爱上了你!甚至用整个血煞来帮助你!” 温穆飏心里猛地一颤,眼眶有些微红,他知道墨潋暗地里的行动,原本以为她是为了复仇准备,可是在她走后,每天每天想着他们之间,温穆飏也是恍然大悟,墨潋心里一直是替他盘算! 长公主的事也好,对于月冥的事也罢,所有这些,在最终得到一个结局的时候,他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随了他的心愿,可是,到了现在,他又为她做了什么! 看着温穆飏的表情,隐蝠收敛了面上的嘲讽,原本就是替门主不值得,所以道现在,有必要让他知道自己对门主的亏欠! 隐蝠体会不到温穆飏心里的痛苦,但是看着他的表情,这么久以来,心里憋着的一口气似乎是散开了,他伸出手,将拿过来烤好的鱼递到温穆飏跟前,道:“吃饱了才能有力气继续找,当年她那么轻松的从这悬崖底到了上面,如今也一定死不了!说不定,明天我们就能找到她!” 温穆飏一顿,隐蝠的声音依旧是带着几分尖锐,听起来,依旧有种不适应的感觉,但是,他的话,却是让他心里痛快了不少,原本压在心里的大石头也移开了。 伸手接过隐蝠递过来的烤鱼,那鱼的表面有些焦了,他面上顿了顿,猛地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墨潋伸手递给他那烤焦了的红薯,那个时候,他没有想到他们之间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 面上稍稍缓和,温穆飏将烤鱼递至唇边。 一条鱼还没有吃完,忽然面前一道黑影闪过,温穆飏的面上带出一丝冷意。 “爷,白骨带着人到了墨巫山脚下!”残雪的声音渗透到逐渐黑了的夜里,她跪在温穆飏跟前,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温穆飏一顿,这个他正要报,这老头竟然送上了门来! “传我的命令给宋端,从四面包抄!”温穆飏的声音带着寒意,一双眼睛恢复了往日的冷冽,他双手微微的攥紧。 “他们进不来的,就让他们在外面游荡好了!”隐蝠将手里的鱼刺扔出去,声音带着无所谓,拍了拍衣袖,往山洞走去。 温穆飏看了残雪一眼,一双深眸之中寒意不减,他顿了顿,对残雪道:“其他的不用管,想办法将白骨引进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家有熊孩子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温穆飏看了残雪一眼,一双深眸之中寒意不减,他顿了顿,对残雪道:“其他的不用管,想办法将白骨引进来!” 隐蝠在前面走着,原本耳力就强的他听到温穆飏的话,嘴角扯出一抹笑。 夜半,隐蝠如往常一般倒挂在树上,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眼睛睁开,看到远处河边几个人影晃动。 一双精厉的眼睛微微眯着,隐蝠看清楚那是温穆飏带着三大侍卫,中间垂死挣扎的便是白骨! 迎着月色一道剑光闪过,温穆飏的龙渊宝剑没入了白骨的心口,随着他手往回手,白骨胸口的血如注一般的喷了出来。 一身白布衣袍的白骨面上难以置信的神情,在倒地之后,一双眼睛依旧是瞪得大大的,不肯瞑目! 隐蝠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抱在胸前,既然温穆飏一定要报仇,那就随他吧,不知道为什么,隐蝠的意识里,总是有一种墨潋和楚晗根本没有死的感觉,也或许是因为这种感觉,他并不像白凤那样紧张。 夜恢复了平静,迷茫的月色将一切笼罩,带着几分清冷,山涧里如同披上了一层轻纱一般。 温穆飏在山洞里依着一块大石,听着山洞里偶尔滴落下来的水声,他的眼睛空旷的盯着山洞的顶端,脑子里异常清醒。 曾经,他和她也是在这样的空旷山洞了过了一晚,或许当时他就已经动心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所以,原本想要带她走却被她拒绝了之后,他发了很大的火。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在听到清晨鸟叫的时候,温穆飏便起身了。 走到夜晚打斗的地方,原来白骨的尸体已经被乌鸦啄食了,白色的衣服上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尸骨面目全非,看着白骨这样的下场,温穆飏心里似乎并没有好受。 “走吧,继续找!”温穆飏转过身,看着站在身后的隐蝠,他的面上动了动,从隐蝠身边走过,再也没有回头。 五个人简单的吃了几个没有毒的野果子,又开始了寻找,以前原本温穆飏是带了兵过来的,可是这山谷之下地形太过特殊,加之随处都是毒,如今带来的军队也暂时在血煞安置了。 过了山谷最狭窄的地方,他们一边走着,一边朝着河流的下游走去,温穆飏一双深邃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可是空旷的山谷里,别说是三个人,就连影子都没有! 脚下的石头落入下面的底层,温穆飏的眼睛朝着下面看了一眼,他的面上顿时一边,双脚向一旁的岩石借力,身子朝着底层飞了下去。 其他人看到温穆飏下去,也紧跟着飞了下来。 温穆飏手里拿着一条衣服上的碎片,双手隐隐的颤抖着,那布条正是墨潋衣服上的,他认得,她只穿那种材质的衣服! “沁儿……” 温穆飏低声轻喃一句,面上的表情稍便,猛地将那布条握紧,温穆飏抬起头望四处看。 其他人也是一愣,紧忙四处走开去找,既然衣服的碎片在这里,那人应该不远了! 只是,老天似乎并没有安排这么顺理成章的情节,从早晨找到了晚上,除了温穆飏手里的布条,根本就一无所获。 温穆飏原本飒爽的脸上,如今已经是满脸胡茬,双目依旧是深邃,只是却添了几分疲惫和无助,这样的神情,似乎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可是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出现了。 一个月,五个人在山谷底下足足找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风餐露宿,只能吃河里的鱼,天微量就起来去寻找,直到看不到才找个山洞歇息,可是,尽管如此,依旧是没有丝毫的线索。 一月之后,二公主派人传来的信,鼎泛出兵攻入了五峡关,两国的战争,算是正式开始了,与此同时,温穆凨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了反应,尽管常年吃药,但是身体亏空这么多年,到现在又有心火,已经开始咳血了。 万不得已,二公主只得派信来请温穆飏回去。 拿着二公主的亲笔信,温穆飏面上铁青,虽然不似温穆凨一般被太后下了毒,可是毕竟是他们的亲生母亲,如今内忧外患,竟然都是他们的亲生母亲留给他们的,他心里怎么能不恨? 两天之后,温穆飏带兵回到了国都,追风三个人则是留下继续寻找,几天的快马加鞭,温穆飏回到王府,依旧是整洁干净,只是这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死寂,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空壳! 没有一丝耽搁,温穆飏进宫领了圣旨,次日便带兵迎敌,二公主和尧将军驻守国都,还有皇宫,也已经全部交给了木顾里! 回到王府,乔吉早就备好一桌的饭菜,看到温穆飏回来,他心里颤了颤,迎了上去,道:“王爷您回来了!” 温穆飏应了一声,抬脚便往里走,走了两步他转过身看到乔吉跟在他身后,眉头蹙起,道:“有事?” 乔吉一愣,眼神有些忽闪,原本要说出口的话,被温穆飏这样一问,猛地便咽回了肚子里,摇了摇头。 温穆飏面上动了动,正要开口,却看到门口飞奔而来的身影,定眼一看,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婉瑜郡主。 “怎么样?找到没有?他们还活着是不是?”婉瑜郡主一进门看到温穆飏,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对他的怕,伸手抓着他的衣角,面上带着急切的神情问道。 温穆飏面上沉了沉,看着婉瑜郡主的脸,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倒也没有隐瞒,道:“之找到了沁儿衣服上的布条,却并没有找到他们。” 婉瑜郡主面上一顿,原本似乎带着希望的脸上,顿时僵住,一双黑亮的眼睛一时间便是了光彩,唇角微微的颤抖着,她自己的都没有注意到。 “怎么会这样……”婉瑜郡主低低的轻喃,双手顿时松开了温穆飏的衣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似乎还是没有相信温穆飏的话。 “乔吉,将婉瑜郡主送回良王府!” 温穆飏看着婉瑜郡主的表情,虽然有些不忍,却也没有可以安慰的,毕竟,他的心里并不比婉瑜郡主轻松。 说完,温穆飏便朝着书房走去,两天的准备时间,不是不够用,而是没有他可以缓和的余地。 “婉瑜郡主……” 一声带着轻佻的声音从后背想起,婉瑜郡主稍稍回过神来,转过身看到月灵一袭红衣的迈着自以为优雅的步子朝着她这边走来。 “怎么,沁侧妃如今不在了,婉瑜郡主是要向王爷表明心思了吗?”月灵一双眼睛原本就是清亮的,只是化着浓妆,倒是把原本的清澈掩盖住了。 婉瑜郡主看到月灵,面上一怔,随即收起眼中的悲伤,她顿了顿,调整了一下,面上带起一抹浅笑,道:“月王妃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了?现在还敢出来,不怕遭人指点吗?” 月灵面上一冷,看着婉瑜郡主面上的浅笑,她身子抖了抖,只是吐出一个“你”,便再也没有说出话来。 “这偌大的王府如今可是只剩下你一个王妃了,到现在不是正随了你的心吗?只是,似乎月王妃依旧没有抓住王爷的心啊!看来,有些事情原本就是自身的原因,并不是别人挡了你呢!”婉瑜郡主看着月灵,心里原本就不舒坦,既然她自己找羞辱,她便也趁着机会羞辱她! 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婉瑜郡主倒也听良王妃的话,去学一些后宅之术,纵然不会害人,却也是不让人欺负的。 “哼!即便如此,你也休想进王府!想要嫁入王府,没那么容易!”月灵一双眸子之间带着狠意,化得浓艳妆将面部表情衬得更加狰狞。 婉瑜郡主面上一顿,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往前两步走近月灵,道:“你觉得你有管着我的权利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贱人!”月灵一双眼睛瞪着婉瑜郡主,当初她来崇天的时候,婉瑜郡主根本就不敢惹她,如今却是反了天了! 一边说着,月灵伸出手就往月灵脸上招呼,还没有接触到她的脸,却被一只手拦住,她心里一颤,转过头看到温穆飏阴冷的眸子,她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如果这王府待腻了,我可以跟静心庵的住持说一声,让你搬过去!”温穆飏的声音带着冷冽,说出的话如同冻住一般,灌进月灵的心里,摔成了碎片。 “我……”月灵面上一白,紧忙解释,只是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温穆飏已经转过了身。 转过身看了婉瑜郡主一眼,温穆飏冲着乔吉道:“不是让你送婉瑜郡主回去了吗!” 乔吉心里已经,紧忙朝着婉瑜郡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着婉瑜郡主离开,月灵压着心里的紧张,面上带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朝着温穆飏走过去。 “我说话算数!” 月灵还没有走过来,温穆飏冰冷的声音便传了出去,他面上依旧如之前的阴沉,甚至都没有看月灵一眼。 月灵猛地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温穆飏的背影,她双手猛地攥起来,幸好身后有丫鬟及时扶住她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他要送我去尼姑庵……”月灵眼中的泪水瞬间流了出来,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的心里一直都不曾有过她! 记得之前来王府的时候,她曾经暗暗发誓,她月灵一定要做这王府的女主人,如今王府里只剩下她了,可是,她最终也只是得到了一个空壳子! 两天之后,温穆飏率领着大军出发,浩浩荡荡的军队得到了全城百姓的欢送,温穆飏一身紫袍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端,身子飒爽,依旧是一脸的冷漠淡然,如今他的眼中更是阴冷。 边远之地,原本是宏承允所带领的军队,因着宏承允和白骨都没有了踪影,如今已经换了人。 随着一声令下,万马奔腾,厮杀声响起,血染战场,将士们的血肉之躯重新塑建王的宝座! 五年,一场硬仗生生打了五年,原本带来的五十万大军,如今已经剩下三十多万,不过,鼎泛似乎损失更多,可是似乎鼎泛皇帝把宏承允的死归罪崇天,这一仗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趋势。 墨潋已经消失五年了,当年她坠落山崖的时候也曾经决定将血煞的兵力全都调到温穆飏这边,也多亏了血煞,温穆飏在很多方面似乎轻松了不少。 “五年了,你说门主还活着吗?”白凤站在帐篷外面,边疆吹来的风似乎原本就带着几分厉色,摔打在他脸上,原本细腻的肌肤也被吹得有些粗糙了。 隐蝠站在一边听着白凤的话,唇角挑起来,道:“我是一直都不相信她会死,已经找了五年了,不是没有尸首吗?那就说明,她还活着!” 大风将隐蝠的话飘到了很远,远在莫忘谷的一个身着白衣体型消瘦的女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你看,我说帮你把房子修好你不让我进来,现在感冒了吧!”一声带着轻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即门口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将日光挡在了外面,来人正是宏承允。 墨潋听着宏承允的声音,眉头皱起来,她猛地抬起头看到宏承允就要进屋子,冷着声音朝着他喊道:“滚出去!” 宏承允面上一整,看着墨潋脸色阴沉,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么多年,他早已清楚了墨潋的秉性,若是这个时候他还往里走的话,要么会被她的针扎住血脉全身疼痛难耐,要们便会在不知不觉之间中了她的毒,全身奇痒难耐。 “那只脚!”墨潋看着宏承允退出去,还留着一只脚在屋子里,她抬起手,眼光下,指间的银针在眼光下闪闪发光。 宏承允心里一沉,紧忙收回了脚,面上却是带着笑,道:“我说,都五年了,你还是这么防着我,如今被你师父困在了这里,你觉得我还能对你有什么不利?” 墨潋手里依旧摆弄着凉干的毒花的花瓣,她低下头也不看宏承允,眼睛的余光却瞥到一个小身影,她唇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看着墨潋面上神色稍稍缓和,宏承允心里一喜,刚刚迈出去的脚又深了进来,这一次墨潋却没有呵斥,他狂喜,索性全身都走了进来。 “啊……”随着一声带着凄惨的喊声回荡在山谷,宏承允的面上顿时出现了一片小红包,随着他的手触碰,原本的小红包变成了水泡! “娘,娘,你看,瘌蛤蟆!”一个带着稚气的童声想起,一边说着,圆乎乎的小身子高兴的跳了起来,那双小手还一直拍着。 墨潋瞧着那小家伙面上带着得逞的笑,她唇角动了动,扭过头看了宏承允一眼,面上荡开一抹浅笑。 “墨延,你这臭小子!”宏承允一张脸又疼又痒,想要抓挠,可是一碰就疼,恐怕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也不过这样了! “延儿,你又从师爷爷那里偷药玩儿!”墨潋不管宏承允,转过脸故意拉下来对着墨延说道。 看着墨潋冷着脸,墨延小脑袋耷拉下来,一副准备受教训的样子,肥嘟嘟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沮丧,一张小嘴撅着,眼睛又大又黑亮,如今带着几分委屈,只是看到这样的一副模样,即便心里有再大的气,也烟消云散了。 “娘……我没有偷,是师爷爷带我进的炼药房!”小墨延声音里带着委屈,小步子一点一点蹭过去。 墨潋看着墨延的眼睛,顿时心就化了,只是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威严,道:“那你手里的药是怎么来的?” 小墨延听到墨潋这样问,脸上一怔,带着一丝被揭穿的躲闪,小声道:“师爷爷一转身……我是看大狼要欺负娘,我要保护娘,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也不要告诉师爷爷,好不好?娘~” 看着自己这么坦白,墨潋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这小家伙眉眼轮廓遗传她和温穆飏的所有优点,但是性子却是继承了他们两个的阴暗之处,腹黑! 在屋子里跳脚的宏承允听到墨延的话,他还能够辨别得出的眉毛一挑,道:“你这个小猴子,有没有一点良心啊!上次你想吃蜜我帮你掏马蜂窝,你想吃肉我帮你打野兔,你竟然这么对我!” 墨延心里一顿,似乎自己的秘密被揭穿,他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挑起看着墨潋你,一双小手拉着墨潋的手指摇摇晃晃,看墨潋片刻不说话,他主动的朝着门外走了两步,在墨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没听娘的话,娘你打我吧!” 墨潋面上一顿,看着小墨延撅起屁股,小手还伸着解开衣带,两瓣肉嫩的小屁股露出来,小手拍了拍,圆乎乎的小肉团将他的手弹起,发出声声清脆的声音。 “人家都说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延儿错了,娘就忍忍疼,揍我一顿吧……”墨延的小屁股虽然对着墨潋,一双小手却是捂在屁股上。 听着墨延话,墨潋有种想要晕倒的冲动,这真的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吗?这样的心眼儿是从哪里来的? 这话可是当时她揍他的时候,师父在一旁劝说的话,这小子只听了一次就拿来用了,还一副诚恳的模样! “你!”宏承允看着小墨延一脸可怜的表情,肚子里早就被气胀满了,这个小东西,有事情求他的时候,小嘴那叫一个甜,如今可是不用了,竟然这么对待他! 脸上的水泡奇痒难耐,宏承允忍不住用手碰,只是刚碰到便龇牙咧嘴地疼,他眼睛那片已经肿了起来,还真的成了活生生的瘌蛤蟆! “还不快过来!” 看着宏承允也差不多惩罚够了,墨潋终于冷静下来,朝着墨延的招了招手。 小墨延见墨潋不罚他,面上顿时绽开了一朵花,伸手系上自己的裤子,屁颠屁颠的跑到墨潋跟前。 “解药呢!”墨潋伸手接住跑过来的小墨延,冲他伸出手来。 看墨潋要解药了,宏承允面上终于缓和了下来,一双眼睛盯着墨延,心里却想着之后怎么收拾这小子! “啊?”墨延面上一顿,抬起头看着墨潋,小脑袋摇了摇,道:“我只拿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到大狼在,就给他用了……” 小墨延的声音越说越小,一边说着,黑亮的大眼睛瞥向宏承允,身子悄悄的朝着墨潋的身后躲。 “啊!” “小混球!”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墨延躲在墨潋身后猛地一抖,赶紧将自己的眼睛蒙了起来,自以为是躲起来,屁股却撅在了外面! “你给我出来!”玄牙子看到小墨延这样,原本一脸的铁青如今却是缓和了不少,不过依旧是板着一张脸,伸手指着墨延。 “师爷爷……嘿嘿嘿……” 墨延听到玄牙子指着他,他磨磨蹭蹭的从墨潋后面钻了出来,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面上带着讨好的笑。 “嘿什么嘿!”玄牙子看着墨延嬉皮笑脸的,他双眼一瞪,指着他的小脑门道:“你这小兔崽子,我的琼脂露是不是你给我摔碎了!” 墨延被玄牙子戳着脑门,听到他的话,小身子一抖,连忙一脸无辜道:“它……师爷爷把它放在角落里不理,它伤心了一咬牙一跺脚……就……自己掉下来自杀了……” “噗……” 玄牙子原本拿着墨潋递过来的茶水,听着小墨延的话,刚喝进去的茶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一下子喷了出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五章 喊我爹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你这小兔崽子!”玄牙子伸手过来揪着小墨延的耳朵,虽然不是很用力,但是气势上也是把他吓到了,他一边往外拽一边道:“那可是我花了两年才酿出来那么一瓶!”。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师爷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墨延耳朵被拎起来,故意龇牙咧嘴的,豆大的泪珠子在眼眶里转悠。 玄牙子原本满肚子的气,如今看到墨延眼睛里的泪珠子,他终究是不忍心的松开了手。 小墨延趁机干净往外跑,却听见墨潋的一声“回来!”顿时站住了脚,转过身按着墨潋,脸上依旧挂着泪痕。 “哎呀我说,教训这小崽子以后再说,先把我脸上的毒解了成吗?”宏承允看着屋子里,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脸,看到玄牙子就像是见到了希望。 玄牙子这才注意到宏承允,原本看到他的时候脸色就沉了下来,这小子明明把他困在山下了,怎么又跑出来! 可是,听到宏承允的话,玄牙子这才注意到他脸上的水泡,他满脸的白胡子,一耸一耸的,最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叫你偷跑出来,这回可是自作自受了!”玄牙子一边笑着,眼睛却是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宏承允面上的水泡。 “笑!你还笑!还不快点给我解毒!整天关着我,不让我上来,我是人,又不是畜生,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宏承允看着玄牙子满脸的嘲笑,他满脸怒意,要不是有求于这老头子,他还真的想趁着楚晗不再跟他再打上一架! 看着宏承允脸上的水泡由透明开始变红,玄牙子面上一动,随即扭过头看了小墨延一眼,那小子瞧见玄牙子脸上的神色,忍不住往墨潋身后躲了躲。 “跟我走!”玄牙子看着宏承允的脸,也不追究墨延了,步子迈开朝着外面走去。 宏承允面上一紧,紧忙跟了出去,出门前扭过头看着墨延冲他举了举拳头! “师爷爷不罚你,你自己可知道自己错了?”墨潋转过身倒腾着面前的毒叶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清冷。 墨延原本脚步往外蹭着,被墨潋这么一说,小心肝一颤,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墨潋面上清冷,他面上咧开一个讨好的笑,道:“娘~您看外面那么大的太阳,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要是蹲两个时辰的马步,这万一中暑了,您不还得心疼吗?俗话说……” “闭嘴!找个阴凉的地方,不许偷懒!”墨潋面上一冷,转过脸看着墨延,见他面上带着哭腔,心里也是有些不忍,但是……她还是狠了狠心,转过脸。 “娘……”墨延看墨潋是认真的,小嘴一撅,心里却是快速地转着,想着怎么才能躲过这一罚。 “我回来了!” 一声清亮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声音由远及近,还带着几分轻快。 小墨延面上一喜,顿时跳了起来,小步子颠颠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呼喊着:“干爹,你给我带好吃了的了吗?” 墨潋面上一动,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双如波的水眸看向门口。 “是啊,干爹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糖葫芦和甜糕,给!”楚晗一双冷眸如今竟然带着笑,没有了之前的阴寒之气,看着墨延一张稚嫩的笑脸,他的面上甚至出现了从没有过的柔和。 “你太惯着他了!”墨潋看着小墨延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甜糕,话中虽然是责备,但是面上却是已经缓和了。 “娘,这个很好吃的,给你吃!”墨延看着手里的糖葫芦和甜糕,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拿着举到了墨潋的跟前。 墨潋面上一怔,心里一股暖流流过,她性子冷漠,纵然对墨延是千般疼爱,可是依旧是表现得冷冷的,这孩子从小就有些怕她,可是如今看着这孩子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口都没来得及吃就给她,她心里还是被深深地感动了。 “你看墨延这么懂事,就别罚了吧!”楚晗摸着小墨延的头,眼中充满了慈爱,如果是外人看来,还真的以为他们是父子呢。 “娘,你吃一个看看,真的很好吃!”小墨延的手又往上伸了伸,手中的糖葫芦就快触及墨潋的唇了。 墨潋面上一动,蹲下身摸着墨延的头,道:“娘不喜欢吃甜的,你快吃吧。” 墨延面上动了动,似乎也想起来墨潋的确是不喜欢吃甜的,收回手里的糖葫芦,看着墨潋冲他摆了摆手,这才高高兴兴的跑了出去。 “已经五年了,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你的心性还是这般,对墨延有些太过严厉了。”楚晗看着墨潋,伸手将她要的东西递了过来。 墨潋一愣,看着眼前的东西,伸手接过来,似乎是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或许,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吧,如今在莫忘谷也已经有五年了。” 楚晗面上一动,原本带着柔和的面色沉了下来,他的声音带了几分紧张,道:“难道你还想回去吗?好不容易有了一处清静,眼看着你身上的生生离也快清除干净了,原本可以重新开始,你又要卷入杂乱的纷争了吗?你看看墨延,他那么天真,你真的打算将他送进那个漩涡!” 墨潋一顿,转过身看着楚晗,片刻,她面上动了动,唇角弯起,带出一抹浅笑,道:“是啊,原本我就是早已死过一次的人了,如今能多活一天,我就该感激上苍一分,而且,还有延儿,他也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我在这里已经很好了,并没有想要离开。” 听着墨潋的话,楚晗似乎心里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的面上带着几分欣喜。 “只是……”墨潋转过身看了楚晗一眼,继续道:“倒是你,原本不必非得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谷里耗尽一生的,毕竟,你心里应该还有未了的心愿……和惦记的人。” 楚晗面上一顿,看着墨潋的认真,他的心里颤了颤,原本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可是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墨潋看着楚晗这般,面上微微一笑,道:“还有宏承允,等这场战争过去了,就放他走吧,已经囚禁了他五年了。” “这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吧!不过这次多亏没有放他走,鼎泛的士气明显的减弱了,不然这场仗五年可结束不了,还会有更多的人葬身在那残酷的战场中。”楚晗抬起头,似乎是安慰墨潋一般。 “对了,过几天就是赶花节,我带着墨延去山下看看吧,总是呆在这山谷里,他也该认识认识外面的世界了,毕竟,他的人生,以后也得是他自己决定。”一边说着,楚晗将背包里一身衣服递到墨潋手里。 炼药室里,墨延将糖葫芦递到玄牙子嘴边的时候,玄牙子早就忘记了刚才这个小混蛋的所作所为,张开嘴吃下一颗山楂,那酸甜的味道让老爷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 “臭小子,你把我害成这样,是不是也该让我吃一个?”刚刚接受了玄牙子的诊治,宏承允的脸上已经基本上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原本长了水泡的地方,也消了肿,他看着小墨延吃得高兴,凑过去问道。 墨延小眼一横,将手里的糖葫芦往身后藏了藏,道:“我娘说让你离我远点,这可是我干爹给我买回来了!” “嘿你小子!给你买一串糖葫芦你就叫干爹了,我还给我你掏过马蜂窝,给你逮过兔子呢,你是不是应该叫我爹?” 宏承允瞪着眼睛瞧着眼前这个小人,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还真的从他身上看到了温穆飏的影子,每次这个时候,他心里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感。 “可是你做的这些,我回来差点被我娘罚,干爹总是帮我解围!”小墨延嘴巴鼓起来,看着宏承允,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脑子里顿时想起了一个主意。 “你!” 宏承允瞪着墨延,只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相比之下,他领着墨延干的的确没什么事,也因为这样,墨潋才不允许他靠近墨延。 “大狼!” “喊我爹!” 宏承允听着墨延那句“大狼”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伸手揪着墨延的耳朵,大声的厚了一句。 墨延吃痛,伸手抓不到,便抬脚乱踢,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的,正好踢到了宏承允的阳刚之处,他的手猛地松开了。 虽然墨延也只是个孩子,就这样也是让宏承允疼得面部扭曲差一点跳起来。 玄牙子看着宏承允这副德行,面上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莫忘谷里的日子简单恬静,却是过得异常的快,转眼间已经过了十天,楚晗又带着打猎的兽皮去外面卖,顺便也添置一些用的东西。 小墨延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对于他来说,外面的一些都十分的新鲜,更何况楚晗之前就常常给他带吃的回来,他对外面的世界就更加向往了。 一路上叽叽喳喳,小墨延被楚晗拉在手里,嘴可是没闲着,一路上问东问西,糖葫芦都堵不住他的嘴。 战争结束,温穆飏带着一队人来就近的村子勘察民情,却没想到正巧遇上赶花节,原本军队的行程便被搁浅了。 “大狼,我要那个!”墨延一手里拿着糖葫芦,一手指着跟前的糖人,他够不着,小小的身子在卖糖人的老头那里指着,稚嫩的声音让人听着心就醉了。 温穆飏在远处不经意之间听到这一声脆生生的声音,他猛地一回头,看到人群里的一个小身影,不知为何,他猛地一颤。 “叫我爹!”宏承允气急败坏冲着墨延吼了一句,手却是不由得去掏钱。 温穆飏面上一怔,顿时心里掀起了波涛汹涌,那孩子身边穿着粗布衣裳的,不就是当年和墨潋一起摔下悬崖的宏承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不是你爹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看到宏承允,跟在温穆飏身边的千邪面上大变就要往前冲过去。 “等一下!”温穆飏伸手拦住了千邪,一行人往他们四周蹭了蹭。 不知道为何,温穆飏看着那孩子心理没有来的猛地跳了几下,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心底腾升,细细地盯着那孩子,眉眼之间竟然有墨潋的轮廓,他的心猛然沉入了海底。 “怎么样,想吃吗?”宏承允掏钱买了一串很大的糖葫芦拿在手里冲着小墨延扬了扬,眼中带着几分嬉笑,与之前他妖邪的样子想必,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远远地看着这样的宏承允,温穆飏心里阴沉的更是厉害,对于那孩子,宏承允虽然面上恶狠狠的,可是不难看出他对这孩子的感情。 “嗯嗯!快给我!”小墨延一双黑溜溜的眼镜盯着宏承允手里的糖葫芦,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边连连点头一边伸手去抓宏承允的衣袖。 宏承允一双邪魅的眼镜微微地眯起来,唇角挑出一抹浅淡的笑,道:“那你喊声爹听听!” 小墨延面上一顿,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宏承允,余光看到朝着他们走过来的楚晗,他面上一喜,转过脸对着楚晗道:“干爹,他花了你用来买米的钱自己买了糖葫芦!” “你!是你说要吃,你少污蔑我!” 听着墨延的话,宏承允面上一怔,随即便明白自己又进了这个小东西的圈套,双眼一瞪,谁手里的糖葫芦指着他。 墨延往楚晗身后蹭了蹭,似乎是有些害怕的看了宏承允一眼,道:“可是糖葫芦在你手里,你也没有给我啊!” “你这个小混蛋,白眼狼!”宏承允知道这小子心眼儿多,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可是就是拿他没有办法。 温穆飏在看到楚晗出现的一瞬间,他的心猛地一颤,心里紧紧地揪了起来,看着楚晗对宏承允的态度似乎已经不似五年前,他清楚,能让他改变态度的,只有墨潋! 如今看到了宏承允,看到了楚晗,她心里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或许,她的毒已经解了,她,应该还活着吧! 三个人争执了几句,一起往人群里走,温穆飏猛地回过神来,他摆了摆手,众人跟了上去。 只是远远地跟着,温穆飏似乎并没有立刻让他们发现,随着楚晗和宏承允越往里面走,人流越来越大,说是人挤人已经不算是什么了。 人太多了,不得已楚晗将小墨延抱了起来扛在肩上。 小家伙可没有觉得人多是件不好的事,原本他在莫忘谷里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也没有见过这么多新鲜的事物,如今满心的欢喜,这会儿再楚晗肩膀上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左顾右盼的看着。 小脑袋扭到楚晗的背后,小家伙正咬着糖葫芦,眼睛看到他们后面的一袭紫袍,他面上怔了一下,随即一双黑亮的眼睛转了转。 看到小家伙的神情,温穆飏心里一颤,似乎是在刻意逃避着什么,他的脚步似乎不听使唤的转向了别处。 那边有千邪盯着,温穆飏转身走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看到那孩子,他便感觉心里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很难受。 或许,这个孩子让他想起来之前那个还没来得及见到这个色彩斑斓世界的孩子,他和墨潋的孩子,如今看着这孩子依旧有墨潋的轮廓,可是却是宏承允的骨肉,顿时一种背叛的恨意从心里快速地延伸到四肢百骸! “嘭”地一拳打在石桥桥头的柱子上,温穆飏的左手瞬间被石柱磕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手滴落在桥上,绽开一朵妖冶的血花,他一双深邃的眼睛显得空洞,似乎根本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 “爹!” 一身稚嫩的声音从后背传来,温穆飏身子猛地一震,转过身,墨延那双透亮的大眼睛刚好与他相触碰。 心里颤抖着,或许是因为墨延的那一声“爹”,也或许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他自己说不清楚,只是感觉很激动。 “你叫我什么?” 温穆飏看着墨延周围并没有宏承允和楚晗的身影,他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墨延,他是宏承允的孩子,原本应该是讨厌可恨,可是面对这个孩子,他也不知道为何,心里却是软的。 “我叫你爹呀!”墨延面上带着调皮的笑意,一边说着,转过身看了看四周,似乎很自然的走到温穆飏面前伸手拉着他的衣袖,道:“你放心吧,大狼和干爹没发现我跑过来了!” 温穆飏一怔,低下头看着墨延竟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从小瓶子里抖出药粉均匀地洒在温穆飏的伤口上,警惕心异于常人的他,竟然就让这个孩子替他包裹伤口! 看着小墨延小心的将他的伤口包好,他面上变了变,问道:“小子,你娘是谁?” 这个问题是温穆飏最关心的,虽然心里已经确定了,但还是要确认一下。 墨延抬起头看着温穆飏,一双黑亮的眼睛弯起,面上灿烂一笑,道:“我娘是墨潋啊,她这次没有跟我们出来,还有,我不叫小子,我叫墨延!” 温穆飏一颤,她没死!她真的没死!如今温穆飏心里百感交集,数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感受,她没死,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可是,她却跟别人有了孩子,他无法接受! “爹?爹!” 墨延见温穆飏怔楞,小手拽着他的衣袖来回摇晃,对于他来说,虽然温穆飏面上冷若寒冰,可是他竟然不怕他,还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所以,在看到温穆飏跟在他们后面却刻意躲闪的时候,他便偷偷地跑过来找他。 “我不是你爹!” 看着墨延的小脸,温穆飏的声音冷了下来,伸手将他拽在自己衣袖上的手拿开,温穆飏转过身往前走,没有再转过身。 似乎走了很远,温穆飏渐渐地停下了脚步,似乎是意识到什么,转过身,他心里一怔,那孩子竟然一路跟着他到了不知道的地方。 “小子,回去吧,别跟着我!”温穆飏看着墨延一双大眼睛眨巴着,他的面上冷了冷,看着墨延,说道。 墨延小嘴一撅起,刚要说话,却听到身后的一声惊呼,他小身子猛地一颤,转过身去,正好看到了飞奔过来的楚晗等人。 “喂,你放开我儿子!” 墨延小手抓着温穆飏的衣服,温穆飏宽大的长袖将墨延挡在了身后,但是从宏承允跑过来的方向,却是看到温穆飏钳制着墨延。 一句话还没有落地,楚晗和宏承允已经跑到了温穆飏跟前,两人面上顿时一怔,看着温穆飏一张阴冷的脸,他们两个却同时停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开我儿子,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宏承允脑子转得快,看到温穆飏对他刚才那句话的反应,他顿时又重复了一句。 楚晗面上一顿,很快反应过来,原本他就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并不赞同墨潋再回到以前,可是温穆飏找到了这里,这是他始料不及的,只是,既然宏承允这么说,他倒也没有反驳,只希望温穆飏离开这里,不要破坏他们如今的平静。 “他才是我爹!” 听着宏承允的话,大人没做声,小墨延却是从温穆飏伸手钻了出来,小手拽着温穆飏的胳膊来回甩了甩。 “你快过来!他可是个危险的人,会杀了你的!”宏承允对着墨延招了招手,脸上带着担忧,刚才他说墨延是他的儿子,现在还真的担心温穆飏一时生气对墨延出手。 听到宏承允的话,楚晗的脸色也黑了,他看着墨延,脸色阴沉,声音带着几分冷意,道:“墨延,到我这里来!” 墨延看着楚晗从来没有过的严肃,他心里颤了颤,嗫喏了几下,脚下的步子却没有丝毫的挪动,似乎是犹豫了片刻,他往楚晗跟前挪了过去。 只是,墨延的脚步还没有挪动几分,却被温穆飏拎了起来,随着他一声惊呼,千邪他们也跟了过来。 “温穆飏,放开他!” 楚晗面上一冷,看着墨延被温穆飏拎在手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右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上。 “带我去见她!”温穆飏一手拎着墨延,一手我这龙渊宝剑,一双眼睛透着噬骨的寒意,看向宏承允,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牙齿咬的咯咯响的声音。 宏承允和楚晗看向彼此,现在两人的想法却是出乎意料的一致,如今一定要救下墨延! “带我去见她!不然我就摔死这小子!” 看着宏承允和楚晗往前迈步,温穆飏脸上一沉,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你有什么资格去见她?当年是你将她赶出了王府,当年的事情你能怪得了她?从一开始到她离开,从来都是你伤害她,她有对不起你吗?”楚晗冷着脸看着温穆飏,一如五年前,纵然是因为墨潋的关系不再与他为敌,但是有种不爽不管怎么样就是改变不了。 “对不起我?”温穆飏冷着脸看向楚晗,是,墨潋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他,甚至,就算坠下了山崖,血煞的兄弟们还是依旧按照她的意愿帮他抗敌,可是如今…… “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的孩子让她亲手弄没了!如今她却生了别人的孩子,她可真的对得起我!”温穆飏几乎是咆哮一般的吼道,一边说着,手中拎着墨延的力道又是加大了一分。 楚晗和宏承允面上一边,看着温穆飏,两人似乎有话堵在心里,可是如今却什么都不能说! “带我去见她!否则,我便让这孩子去陪我的孩子!”温穆飏已经失去了理智,如今看着宏承允那张脸,心里像是被刀一刀刀凌迟一般,疼到无法言喻,疼到麻木! “你冷静点!”楚晗见温穆飏真的用力,他心里一颤,原本是不想温穆飏破坏他们现在的生活,但是如今墨延真的有生命危险,他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说话之间,一道白影闪过,紧接着一道白缎从远处袭来,温穆飏面上一冷,一个转身躲过,带着墨延闪到了一边。 站稳的瞬间,温穆飏的面上一愣,抬起头看到墨潋的脸,他的心里猛地狂跳起来,全身的细胞似乎是被带动起来,甚至,已经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五年了,他终于见到了她! “我们之间的事和孩子无关,王爷若是找我有事,请先放了我的儿子!” 墨潋看到温穆飏的一瞬间,也是心脏狂跳,她原本以为自己平静了,这么多年过去,似乎有些事情也就能看得开了,可是如今面对温穆飏,她才发现,真的是高估了自己。 “你在紧张?”温穆飏看着墨潋,他的心里颤了颤,强压下去刚才的激动,如今听到墨潋这句话,他心里又阴沉了几分,道:“你在紧张孩子?当年你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如今你在紧张这个小子?” 说话之间,温穆飏扬起手将拎着墨延的手扬起,那小子似乎像一只猴子一般挂在了温穆飏的手臂之上。 “咯咯咯咯……” 被温穆飏这样弄着,墨延突然笑了起来,看到众人看着他,他止住了笑声看向墨潋,道:“娘,我在梦里就是这样和我爹玩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七章 珍惜眼前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一边说着,墨延抬起头看着温穆飏,脸上还带着嬉笑的神情,一双黑亮的眼睛弯起来,如同一勾弦月,道:“再高一点爹!” 温穆飏面上一动,原本要抛出去的动作顿时停住了,他低着头看着墨延,心里不知为何开始颤抖。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放开他,从此你我两不相干!” 墨潋的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在她听到墨延那一声“爹”的时候,心里忍不住颤抖,只是,在听到温穆飏一声声冷言暗语的责问时,她感觉自己的心里突然很冷。 “两不相干?”温穆飏眯着眼睛看向墨潋,依旧是那张倾城的容颜,只是再看向他的眼神,原本的温柔已经不在了,余光看到一边满脸紧张的宏承允,温穆飏面上寒意四起,道:“我说过,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即便是让你恨我!” 温穆飏面上一顿,原本要举起墨延,但是到一半他却迟疑了,改变了力道和方向,温穆飏将墨延抱进怀里,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墨潋面上一紧,顺着鼻尖熟悉的竹香,她也顾不得其他人,身子虚晃一闪,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别追了,有些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的好。” 看着楚晗和宏承允也要追过去,千邪往前两步将两人挡住,一双精亮的眼睛在宏承允和楚晗身上来来回回,他唇角挑起,面上带出一抹浅笑,指着宏承允道:“如果师兄跟我说的关于墨潋的事情都是真的,她绝对不会看上你的。” 听着千邪的声音,宏承允面上一顿,一时间怒意抑制不住的往上翻腾,有种心事被人说中,痛处被揭开的感觉。 瞧着宏承允面上迅速的变了,千邪将宝剑抱在怀里,道:“如果你们真的是墨潋的朋友,那就别跟去了,当局者迷,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楚晗面上一怔,看着千邪,他似乎有话也说不出来,不得不承认,他有着很强的观察力和渗透力,似乎将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够一眼看穿一般。 紧追着温穆飏的痕迹,墨潋此刻意思都不敢松懈,如今看温穆飏的样子,和她五年前是一样的,如果一个人被恨充斥了头脑,她不敢想象,他会对墨延做出什么事情来。 终于,那股竹香越来越浓,墨潋往前一个跃身,穿过那片树林,便来到了林边的瀑布前。 “沁儿,跟我回去!” 温穆飏一手拎着小墨延脖子后面的衣服,一双眼睛深邃带着几分冷意,他看向墨潋,语气尽量缓和,时隔五年,终于再次见到她,他一定要带她走! 墨潋如今一心只关心墨延的安危,对于温穆飏要她走的话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看着温穆飏将小墨延往后拉了一步,孩子的小脚往后退,瀑布边上的一些石子随之掉了下去,在瀑布的声音掩盖之下,瞬间没有了生息。 “温穆飏,别让我恨你!”墨潋面上紧张,可是如今他们就站在瀑布的边沿上,原本想要用百缎将墨延带过来,可是又怕温穆飏抵抗躲闪之间万一墨延掉了下去,她不敢想象。 “恨我?”温穆飏面上一冷,看着墨潋满眼的紧张,他心里似乎旧伤口被毫不留情的揭开了伤疤,还没有痊愈的伤口又重新流出了鲜血,他一双深邃冷眸看着墨潋,道:“我再说一次,跟我回去!” 墨潋看着温穆飏的眼圈已经红了,对他那么熟悉,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时候温穆飏已经是到了情绪控制的边沿? 双眼闭上,墨潋似乎是没有选择,任命一般的叹了一口气,道:“跟你回去又能如何呢?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注定没有挽回的余地,你的母后是我杀得,这件事情改变不了,我们之间也回不到一千,如果我跟你回去你能确保延儿的安危,那好,我跟你回去。” 看着墨潋面上如认命一般,温穆飏心里一颤,她这样的表情,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时候,他也是在伤害她! 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温穆飏抓着墨延的手抖了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悬崖边石子坠落的声音让他猛地停住了脚步。 墨延在温穆飏身边,不吱声,很少有这样的安静,尽管是在悬崖的边沿,但是他确实没有丝毫的害怕,小脑袋看着温穆飏又看看墨潋,大人的世界,他还不懂。 “把延儿送到楚晗身边,我跟你走!”墨潋睁开眼睛,没有了之前的无奈,她的眼中充满了清冷和疏离,一步步地走向温穆飏,她的脸色阴沉的厉害。 温穆飏心里颤抖着,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激动,看着这样的墨潋,他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只是感觉很痛,比起之前的愤恨来说,这样的墨潋让他更难受。 “沁儿……” 温穆飏看着墨潋,低喃,似乎这样的她,让他忍不住心疼,原本满腔的怒意,面对墨潋的这样悲伤的表情,也是很快的消散到无影无踪。 “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在温穆飏和墨潋渐渐靠近的时候,随着一道黑影闪过,伴随着一声呼喊,两人还来不及反应,便眼睁睁的看着温穆飏的身子被猛地一撞,似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他一掌拍在来人的身上,将她甩下了瀑布,而他也因着站不稳,原本就站在悬崖边上,如今重心失衡,便往瀑布一边飘去,顺带着,还有小墨延。 “延儿!” 看着墨延的小身子随着温穆飏坠下了瀑布,墨潋感觉自己整颗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她顾不得许多,快速的一个深山到了悬崖边上,看到温穆飏一手拿着匕首插在瀑布旁边的石壁上,一手拽着墨延,两人挂着,却没有真的掉下去。 “温穆飏,别松手!”墨潋看着温穆飏拉着墨延,心里似乎又燃起了希望,她伸手将百缎缠在温穆飏的腰上,用力的往上拉他们。 “灵儿!”随即过来的月冥吼一声,看着月灵的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瀑布上直直的摔了出去,他心里一颤,可是,来不及出手,月灵的身子被瀑布渲泄下来的水花拍在了下面,面对着无底的深渊,估计连尸首都会变得支离破碎吧! 带着人迅速的往瀑布下方跑去,毕竟是亲妹妹,月冥来不及考虑其他,便带着人赶紧去寻了。 看着月冥的人离开,墨潋原本要松一口气,可是腰间的力道加重,她心里一颤,温穆飏手里原本插在石壁上的刀已经倾斜了,眼看着就要承受不住温穆飏和墨延的重量了。 “温穆飏!”墨潋奋力地往上死死的拽着,看着小墨延的身子似乎往下坠了一些,她心里猛地一颤,对着温穆飏吼道:“别放手,他是你儿子!” 温穆飏一顿,看着墨潋眼睛里似乎有泪光,他猛地攥紧了手,原本快要坠下去的身子猛地一怔,手中的力道加大。 墨潋的一句话似乎是让温穆飏充满了动力,他朝着墨潋的百缎借力,在悬崖边上回荡了一下,双脚撑住石壁,手中拉着小墨延一个奋力上跃便将墨延扔了上去。 墨延被扔到悬崖上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只是,这次他却没有喊疼,而是很快的起身跑到墨潋身边,小手抓着墨潋身后的百缎,用力的也跟着拉了起来。 扬起头看着悬崖上的两个人,温穆飏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只是他突然很想哭,只是仰起的面硬生生将眼眶里的泪水憋了回去。 “沁儿,放手吧,这样,我们都会被带下去的,也许这次见面是老天达成了我一个未了的心愿……”温穆飏仰着头看着墨潋和墨延,双眸之间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他笑了笑,看着墨延,道:“小子,没想到我真的是你爹!” 墨延一怔,看着温穆飏这样的神情,突然着急的眼泪流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嚷嚷,道:“你是我爹就上来跟我玩儿啊,你是我爹就帮师爷爷和干爹给我娘治病啊,我不想只在梦里跟你玩!” 小孩子的话说的有些大人话,也不知道他是学的楚晗还是跟玄牙子学的,总之,几句话却是让温穆飏感觉无比酸涩。 仰着头,他才认认真真的看着小墨延,刚才是顺着宏承允的话就以为墨延是他的孩子,这孩子大概的轮廓是像墨潋,如今仔细地看着,这才发现这孩子的五官竟然他他那么像! 如果,就这样能和墨潋还有墨延生活在一起,那该是多幸福的事情……温穆飏想着,感觉自己脸上的湿,他抬着头,看着晶莹的泪水从墨潋眼中落下,滴在他的脸上,他心里一颤。 这么多年,纵然是两个人心里别捏,但是却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彼此,就像王府里关于墨潋的东西温穆飏从来不让别人碰,墨潋驻足过得地方也是有人经常打扫,就算是找了五年快要把墨巫山的悬崖翻了十遍,他的人依旧在不断的找着,哪怕只是一些细小的线索! “沁儿,对不起……” 温穆飏看着墨潋,此刻他是多想伸手将她面上的泪水擦去,多想将她拥在怀里安抚她的情绪,可是,他做不到……他缓缓的伸向腰间缠着她的百缎,这样僵持下去,他只能是将她也拉下来,如今,这是他对她最后的爱了。 “不要!” 墨潋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山谷,纵然是有瀑布的声音,也是远远的片飘了出去,惊起了不远处树林里栖息的鸟儿。 “呃……” 一声低吟,顿时身上散了架一般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微微的睁开眼睛,面前一片青烟飘渺,温穆飏心里猛地一惊,这样的幽暗,难道他已经来到了地府? 心里颤抖着,温穆飏站起身来,一部一晃的往外走,看到远处依旧是青烟缭绕,四处已经是渐渐的黑了,他心里更是低沉了,脑海中闪现着白天的情形,他忍不住心痛。 是他嫉妒心太强,如果不是他将墨延带到那个危险的地方,事情也不会到现在这步田地吧?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啊! 面上嗤笑,温穆飏不由得自嘲,人生如戏,只是永远无法预想到结局吧,谁会想到他英勇骁健一辈子,如今却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正想着,肚子“咕噜”地一声响将温穆飏的思绪换了回来,他猛地一颤,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住了胃,同时心情翻腾起来,死人是不会饿的! “你醒了?” 温穆飏正在怔愣,一声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紧接着,墨潋端着一盘吃的进了屋子。 “沁儿!” 温穆飏抬起头看到墨潋,他猛地往前几步,伸手将墨潋抱进了怀里,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温穆飏的双手不断的加大力道,生怕一个晃神墨潋便又不见了。 “我都不能呼吸了!”墨潋被他的胳膊钳制得太紧,一时之间呼吸都有些难了,她眉头微微皱起,将手里的点心放在了桌子上。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温穆飏听到墨潋的话,手里的力道缓和下来,却依旧将她禁锢在怀里,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她,他面上带着狂喜,双唇措不及防的印了下来。 墨潋一怔,双唇之间承受着他的柔软,原本一肚子的委屈似乎也瞬间瓦解了,双手不由自主的环上他的脖子,双唇青涩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宏承允,你在偷看!” 门外传来厉声,温穆飏一顿,暂时松开了墨潋的唇,只是双手依旧揽在墨潋的腰间。 “谁说我偷看了,我只是碰巧从这里经过!” 宏承允一边说着,抬起头却看到温穆飏和墨潋从屋里走出来,目光落在温穆飏揽在墨潋的腰间,他眉头一皱,转身,没有说一句话便离开了。 看着宏承允离开,楚晗面上顿了顿,当时若不是宏承允帮忙,温穆飏恐怕没有那么轻易就救了上来,只是,宏承允的心情,他似乎能理解,这么多年,他很清楚。 “这是玄牙子前辈让送过来的药!”楚晗将手里的药递到了温穆飏跟前,看着墨潋面上的改变,他心里沉了沉,这一天,似乎怎么都阻止不了。 温穆飏伸手接过药放进嘴里,并没有丝毫的警惕和怀疑,看着楚晗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温穆飏将墨潋搂紧,道:“谢谢你!” 墨潋听着温穆飏的话,面上一怔,抬起头看着他,心里翻腾着,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可是……” 温穆飏正要说,却被墨潋伸手堵住了嘴,他面上一冷,看着墨潋眼神闪烁,他闭上了嘴。 “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只是,经过这次,似乎已经不需要解释了,我知道当年你让我走是想让血煞脱离这场战争,也是为了保护我,而你的狠心,应该就是因为延儿吧!”墨潋说着,伸手倒了一杯茶递到温穆飏跟前,看着他接过,面上缓了缓。 温穆飏看着墨潋,原本只是知道她看事情透彻,却没有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不得不说,在她面前,他根本就没有秘密。 “是,我以为我们之间可以过得去任何事情,甚至母后的事情,也不是难题,但是当时我查到孩子竟然是你故意弄掉的,我感觉到,我以为的你对我的在乎,一切都是我的自以为是,沁儿,对不起……”对于自己的这份不坚定,温穆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伸手拉过墨潋的手,看着墨潋手上已经磨出了一层老茧,他心里顿时疼了。 墨潋摇了摇头,看着温穆飏的神情,似乎这么多年的苦,也都释然了,她承认纵然是知道温穆飏的目的,但是对于他的那些伤人的话,她依旧是克制不住自己,两个人之间,爱的越深,在一些事情面前,便会越认真,一旦受伤,那便是一道很深的口子。 “劫后余生,所有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如今,我只想珍惜眼前,你,还有我们的延儿!”温穆飏伸手将墨潋揽进怀里,虽然筋骨还是一阵一阵的酸疼,但是此刻抱着心心念念的人,任何疼痛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墨潋心里一暖,靠在温穆飏的怀里,鼻尖传过他那熟悉的竹香,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委屈,似乎就这样化解了。 “王爷!前方传来战报!” 在温穆飏和墨潋沉浸在这份难得的柔情之中时,一声带着微喘的声音传入了两人耳中,温穆飏的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八章 小子,叫爹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王爷!前方传来战报!” 一声带着地穿的一声带着微喘的声音传入了两人耳中,温穆飏的眉头顿时蹙了起来,他转过身,看着窗外的千邪,面色沉了下来。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宏承律带兵了援兵,将我军团团围住!”千邪面上带着几分凝重,抬起头看了墨潋一眼,他面上怔楞一下,又转过身,对温穆飏道:“皇上病危,二公主修书请王爷尽快回朝!” 温穆飏一愣,没想到事情一下子全都来了,转过身看了墨潋一眼,他的面色又沉了沉。 “千邪,你先回去查明情况,若是有需要,安排在鼎泛的暗桩,就全体显形逼宫!”温穆飏脸色阴沉,看着千邪,他面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郑重。 千邪一怔,全部的暗桩,就是说,温穆飏要与他们最终对决了,抬起头看着温穆飏,千邪的面上动了动,这么多年,对于这个师兄,他似乎很熟悉,又似乎看不透。 “等等!”看着千邪出去,墨潋面上动了动,转过身到了书桌前,将一个锦盒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递到了千邪的跟前。 看着墨潋手里的东西,温穆飏面上一怔,那是长公主的一星血鲛珠! “沁儿!”温穆飏面上动了动,看着墨潋,眼底闪烁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既然你已经决定将鼎泛内的暗桩都显形,邢斯也该有所动作了,养精蓄锐这么多年,他一定也准备好了,如今千叶在星夜阁,若是千叶将一星血鲛珠带过去,他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墨潋说着,唇角微微挑起,只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面色稍微变了变。 温穆飏看着墨潋,唇边动了动,最后还是将一星血鲛珠送到了千邪手上。 千邪看了墨潋一眼,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屋内。 “宏承允……” 对于墨潋的了解,温穆飏还是很快的觉察到了墨潋面上的神情,他伸手将墨潋揽进怀里,不管以前是什么情况,如今宏承允跟他们相处了五年,就算是敌对的关系,如今看着他和墨延在一起,也终究不再是以前那般,更何况,他这条命,还多亏了宏承允。 墨潋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温穆飏,道:“将宏承允困在莫忘谷是师父的意思,也是为了两国子民着想,宏承允不得不说是个奇才,若是放他回去,这场仗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结束了。” 转过身看着温穆飏的脸,墨潋面色沉了沉,还想说什么,却是最终没有说出来,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不用说出来,她心里清楚。 河边,宏承允独自坐在地上,手中的石子顺着他的力道,从河面上快速地飘过去,技术精湛,石子在河面上飘出好远才沉了下去。 远远地看着沉下去的石子,宏承允面上一改往日的妖媚邪佞,沉静下来,面上竟然有一丝忧虑,与其说是忧虑,或者,应该说是复杂。 “大狼,你的手臂没有事吧!” 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宏承允面上一怔,随即顿了顿,恢复往日的神色,转过脸看着一点一点走过来的墨延,他心里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只是看了墨延一眼,他便转过了头。 “师爷爷说你手上的伤也挺重的,让我给你带药过来!”一边说着,墨延将手里的药瓶递给宏承允,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他,墨延面上带着担忧。 伸出手接过墨延递过来的药,宏承允只是拿在手里,他转过脸看着墨延,道:“小子,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墨延看着宏承允,一双黑亮的眼睛转了转,道:“你不是早就问过我了吗?可是你走不了,师爷爷的阵法你冲不出去!” 宏承允面上一白,刚才酝酿的感情似乎被墨延一下子冲散了,他翻了翻白眼,道:“那是因为我舍不得你和你娘,只是,如今应该是我要走的时候了!” 墨延坐在宏承允身边,看着他手臂的衣服上沾着点点的血渍,他的小脸动了动,道:“那你就走吧,只不过我再被我娘揍的时候,没有人帮我逃跑了,以后偷跑出来玩儿也没有人接应我了,唉!” 看着墨延一副装模作样的表情,宏承允面上扯了扯带出一抹笑,道:“你真的是那个死驴脸温穆飏的儿子?你这诓骗人的表情是从哪里学来的?” 墨延看着宏承允没有做声,一双小手却是直直地指着他,眼睛翻到了上面,假装不在意。 宏承允面上一黑,打落小墨延的手,这小子却又弹了回来,他无奈,转过脸看着墨延,道:“小子,喊我一声爹听听!” 墨延面上一动,看着宏承允突然地认真,他倒有些不习惯,只是迟疑了片刻,依旧是没有说出口,真正在迟疑,听到远处墨潋的喊声,墨延紧忙起身,似乎是在躲避一般的跑了过去。 “你又何必呢!”墨延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楚晗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站在了宏承允的身边。 宏承允自嘲地笑了笑,将手里的石子扔了出去,石子带着力道撞击河面,在河面上碰出一圈圈涟漪,似乎如同他的心情一般。 “五年了,我以为能改变什么,现在才看清楚,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变。”宏承允眼睛盯着河面,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无奈。 楚晗看着宏承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东西,不是你付出了就能有回报,不是你的,终究不是,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知道,她最终还是会回到温穆飏身边。” 宏承允面上一怔,似乎也了然了,两个有着同样心境的男人坐在河边,相对无言,眼睛同样的望着河边,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只是,想着…… “娘!” 墨延屁颠屁颠的跑到墨潋身边,看到她身后的温穆飏,他似乎迟疑了片刻,虽然之前他也是懵懵懂懂,如今真的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小子,你在躲什么?”温穆飏看着墨延面上的躲闪,他顿了顿,往前两步走到墨延跟前。 墨延面上一怔,看着温穆飏朝着他走过来,他的手往前抓住了墨潋的衣服。 墨潋面上一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般,心里也是奇怪,这么多年来,墨延还是第一次出现局促的感觉。 “一定又是梦里吧!”墨延嘟哝了一声,转瞬伸手用力地往脸上一拧,顿时眼中蓄满了泪水。 温穆飏一怔,看着墨延这样,心里如同被刀割一般,心酸,愧疚,感动还有很多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情一起涌上心头,在墨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下子将墨延抱了起来。 这次不似之前的那种带着杀意,宽大的肩膀将墨延裹进怀里,温穆飏整个身子都开始微微地颤抖着。 墨潋面上一怔,瞬间眼睛里也是充满了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落在她的白色轻纱上,弄湿了一片。 “娘,你别哭!”看到墨潋面上的泪水,墨延心里一颤,随即挣脱着温穆飏的怀抱,小手落在墨潋的脸上,帮她擦着眼泪,一边擦一边说道:“娘不让我靠近爹我就不靠近了,娘你别哭!” 一边说着,墨延开始挣脱温穆飏的怀抱。 墨潋一顿,猛地想起之前她总是让墨延离宏承允远一些,再加上之前她对温穆飏的冷寒的态度,这孩子自然地就想到了一起。 温穆飏心里一颤,对他们母子更是愧疚,他伸出手,将墨潋和墨延一起抱在怀里,心里不住的颤抖,声音都带了几分哽塞,道:“对不起,对不起延儿……” 墨延抬起头看着温穆飏面上流出来的泪水,伸出另一只手,肉肉呼呼的小手触碰着温穆飏在战场上风吹日晒的粗糙皮肤,却是让温穆飏心里忍不住的颤抖,得而复失的那种心境,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得到。 “小子,叫爹!”温穆飏停了片刻,终于将情绪恢复过来,他扭着头看着墨延的一双黑亮的眼睛,此刻,竟然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不叫小子!我叫墨延!”墨延看着温穆飏,一字一顿的说着,小嘴撅起来似乎是在抗议。 “应该叫温墨延!”温穆飏看着墨延,面上带出笑,大手在他的小臂上勾了勾,道:“快,喊我爹!” 转过脸看着墨潋面上的神情,墨延面上一停了停,对着温穆飏喊道:“爹!爹!爹!爹……” 清脆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带着欢快地语调,每叫一声,都让温穆飏的胳膊抱紧一分,如今时隔五年,温穆飏真的体会到了双手拥抱着全世界的感觉。 清晨的露水很重,但是阳光升起来,在花瓣绿叶的上面露水似乎被撒了一层晶莹的光,闪烁其华,光彩夺目。 这五年内一直行军打仗,温穆飏似乎已经习惯了早起,看着身边依旧睡熟的墨潋和墨延,他的面上带出一抹轻柔。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子里,墨潋被这刺眼的阳光惊扰,她微微地睁开眼睛,伸手去遮挡着外面透过来的强光。 怀里那个小东西不自在的扭了扭,她唇角微微地勾了起来,同时挡在眼前的手下意识地往身边摸去,顿时心里一颤,双目猛地睁开,整个人便坐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九章 我们成亲吧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怎么了?” 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墨潋只感觉整颗心如同一颗石头一般落了地,她转过头看着温穆飏带着浅笑的脸,一双如波的水眸就那般直愣愣的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怎么这样看着我?”温穆飏将手里的杯子递过来,顺势坐在墨潋旁边,将她揽进怀里。 温暖的怀中带着淡淡的清竹香味,让墨潋跳动的心里不由得安静了下来,她接过水杯,浅浅的喝了一口,一股甘甜的味道充斥在唇齿之间,她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沁儿……”看着墨潋,温穆飏突然感觉有些哽涩,只是这样看着她,似乎这么多年来的自我折磨,都值得了,她停了片刻,道:“我不回去了。” 听着温穆飏的话,墨潋面上一顿,刚才显得稍微有些苍白的面上一顿,抬起头看着温穆飏,那满眼柔情的神色,让人忍不住沉溺在其中。 “皇上病危,母亲一个人恐怕支撑不过来吧!”墨潋看着温穆飏,面上带了几分迟疑。 虽然对于她来说,江山算什么?国算什么?不管这崇天的江山是谁当家,她总会有一出安身之地,可是,毕竟是二公主,她能看得出来,二公主对她的那份亲情,并不是因为温穆飏的关系。 温穆飏搂着墨潋,宽大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背,带着一股暖哄哄的触感,她一直都喜欢这样的温暖。 “五年了,也应该是时候有个了结了,这些事情,千邪都能做到,我已经派宋端带兵回了国度,皇兄驾崩后,自是太子即位,有二姑母和尧阁老掌局,不会有事。”温穆飏的手没进墨潋的头发里,轻轻的梳理着,这样的安静,这样的轻松,他从来都没有幻想过,可是如今他却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 墨潋心里一颤,顺着温穆飏的手靠进了他的怀里。 清晨的阳光总是显得很刺眼,一大早晨,墨延就被温穆飏扔出去练功了,阳关洒进屋子里,找在了墨延那张气鼓鼓的小脸上,这个爹,总是缠着娘,甚至连他都不能靠近娘了,想想都有些气愤,当时他那么坚持的认了一个爹回来! 墨延终于将屋子留给了他们,温穆飏面上带着小,一双深邃的眼睛满含柔情地看着墨潋,两张脸不由自主的靠近,再靠近。 “沁儿,我给你画眉吧!” 温穆飏的性感双唇在墨潋的唇上轻点着,手指轻轻的抚过她的眉黛,声音轻柔如春风拂面只让她感觉一阵眩晕。 墨潋面上一怔,看着温穆飏带着期待的表情,她点了点头,顺着温穆飏的手缓缓的往梳妆台前走去。 接过墨潋递来的画笔,温穆飏一双深邃的眼睛在墨潋的面上流连,最终落笔,细细的描绘,像是在描绘着一幅巧夺天工的画面。 墨潋安静的坐着,眼睛却是停留在温穆飏的脸上,经过了这么多年,他变得更加沧桑,原本如刀刻的五官,添加了岁月的痕迹,少了那份轻狂,更加了几分成熟,面上依稀能看得到细小的伤疤,若是不仔细,还看不出来,久经沙场,他身上的伤疤也添了不少吧! “好了!” 温穆飏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墨潋的面,满意地弯起了唇角。 看着他的笑,墨潋转过脸看着铜镜,原本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可是如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心里一叹,不得不承认,他画得甚至要比自己亲自画得还要精致。 “这几年,你画眉的手艺倒是精进了,看来是没少给女人画呢。”墨潋面上动了动,声音带了几分轻佻,面上却是佯装严肃。 温穆飏一顿,看着墨潋一脸的不高兴,他却是心里莫名的高兴起来,往前走几步到墨潋跟前,有力的双臂将墨潋裹进怀里,温穆飏的面上带着浅笑,道:“是啊,这些年,我日日都会替美人画眉!” 听着温穆飏的话,墨潋面上一冷,转过头看着他,她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几分冷意,伸出手指着门口,声音似乎带了几分清冷,道:“出去!” 温穆飏面上一怔,看着墨潋是真的生气了,他却挑起了唇角,伸出手将墨潋的伸出来的手握在了手心,道:“几年不见,你竟然变得这般狠心无情了吗?” 看着温穆飏依旧是浅笑吟吟的脸,她的火气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猛地抽回被温穆飏握着的手,面上带着冷意和嘲讽,道:“我一直都是这般狠心无情,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只是,王爷这般多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想想如今,王府因该已经住满了人吧,说不定,外面也有了宅子,我这莫忘谷地方小,容不下王爷这尊大佛,王爷还是回去吧!” 一边说着,墨潋伸手便往外推,根本不给温穆飏反身的机会,只是两三下,便将温穆飏推到了门口。 “沁儿!” 温穆飏看墨潋真的火了,他可是很清楚她的脾气,如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戏谑,勉强的转过身,之前的伤还没有好,如今还是有些疼,他咬着牙抵着不让墨潋真的把他扔出去,双手扣在了墨潋的肩膀上。 “听我说,王府里没有女人,如果有,也只有你一个!”温穆飏脚撑着地,双手猛地一拉,将墨潋拉进了怀里,叹了一口气,道:“我日日画眉的人,是你!” 墨潋猛地一怔,原本一脸的怒意,如今迎着温穆飏的话,顿时消散了,她似乎没有听清楚温穆飏的话,一双眼睛水光潋滟,却显得有些怔愣。 正在两人相互凝望的瞬间,温穆飏脚下支撑不住,两人瞬间朝着地面摔了下去。 “啊!” “啊!” 落地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只是,墨潋惨叫过后却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温穆飏将她搂在怀里,自己的却垫在了下面。 匆忙的坐起身,墨潋纲要起来,却被温穆飏拉住了手,身体再一次失去平衡,朝着温穆飏的怀里砸了过去。 唇齿相触,墨潋感觉到一阵清凉柔软,鼻尖飘过那熟悉的清竹香味,她的双目不由自主的闭了起来,任由他肆意夺取。 “你走了之后,我每天晚上都会画你,我害怕忘记你,所以每天都在描绘你的轮廓,你的眉眼,你的细节……”一个长长的吻之后,温穆飏抱着墨潋,面上还带着几分怜惜,他一边说着,双手渐渐的用力,几乎要将她扣进身体里。 墨潋心里一颤,抬起头看着温穆飏,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这样看着他,似乎一切都不用说,两个人有的时候面对面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有的时候,不在一起,却是如同相互守候一般,人心,就是这般微妙。 两人就这般相互依靠对忘,似乎忘记了正坐在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平和,如果没有那一声凄厉的喊叫。 “娘!快救我!师爷爷要打人了!” 声音由远及近,还带着几分颤抖,原本两人越靠越近,却被这一生喊叫惊住,两人顿时站起身。 看着墨延圆乎乎的小身子从门外跳进来,温穆飏脸上黑了黑,这小子从在墨潋肚子里的时候就跟他作对,如今破坏还真的时候! “延儿,你又砸了师爷爷的什么药了?”墨潋看着小墨延一个劲儿的往温穆飏身后躲着,她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墨潋一边躲着,一边抬头看了墨潋一眼,心里想着要编一个什么借口,只是还来不及说,眼前一袭白色闪过,玄牙子便进了屋子。 小墨延心里一颤,脑袋紧忙的用温穆飏的衣服挡住,似乎是习惯一般,小屁股却是往外一撅,正好露在显眼的地方。 “你小子,给我出来!”玄牙子进了屋子便看到了墨延露在外面的屁股,他面上铁青,伸手就要拽。 手刚伸出去,玄牙子面上一冷,第一次,他竟然扑了个空,伸出去的双手被挡了回来,他这才看清楚面前一袭紫袍的温穆飏! “你敢挡着我!”玄牙子原本就被墨延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如今看到温穆飏竟然挡着他,心里更是被挑起了斗意。 温穆飏接了玄牙子一招,迎着他气得铁青的脸,他面上微微一笑,道:“我是这小子的爹,若是他犯了什么错,就交由我来管教他吧!” 墨潋面上一顿,原本想要拦住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伸手将墨延拉到身边,母子俩竟然坐在了一旁,放佛这件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一般。 “口气不小!既然想要做延儿的爹,那便先经过老夫的这一关吧!”玄牙子一双眼睛瞪着温穆飏,面上带着几分鄙视,说话间,便摆开了手势。 墨潋看着,唇角微微弯起,面上淡出一抹浅笑,恐怕今天这一出,早就计划好了吧! 墨延看着墨潋面上的小,小心肝颤了颤,只是来不及多想,那便已经交手打开了。 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在屋子里来回交错,墨潋也不管他们弄坏了什么东西,总之是不作声,手中的清查不知道已经续了几杯,她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面上神情时而改变,却没有丝毫的显露。 墨延看着那两道影子紧密的纠缠着,只是他武功太低,根本就看不出清楚两人的招式,一时间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原本还想着的喊几声,可是实在是看不出谁占了上风,此刻眼睛都已经应付不过来了,哪里还有心思助威? “娘……”看着两人的像是要把屋顶都先起来的趋势,小墨延终究是怕了,可是刚喊了墨潋一声。 “别说话!”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盯着两人,听到墨延的声音,她低下头看着他,却是阻止了他说话。 墨延一声,心虚的看了墨潋一眼,又低下头,眼皮时不时地悄悄挑起来偷看墨潋,可是却不敢说话了。 终于,屋内噼里啪啦的声音终于停下来了,墨潋面上动了动,屋内的烟尘散去,两人却是面对着面,一动不动。 墨延跟着墨潋往前走,这才看清楚两人,玄牙子的手掐在温穆飏的脖子上,温穆飏的手抵在悬崖的心口处,两人若是稍稍用力,那边是必死无疑! “爹你好厉害!”看着这样的场景,墨延双目一亮,一双黑亮的眼睛弯成了月,一边拍手一边跳。 “得罪了!”温穆飏收回手,看着玄牙子,他的面上依旧是往日的清冷威严。 玄牙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温穆飏,一动不动,片刻,他扬起头大笑,带着内力的笑声传出屋去,在空旷的莫忘谷回荡着。 “不愧是鬼瞳子的徒弟!竟然能跟老夫打个平手!”玄牙子看着温穆飏,面上带着审视,如今看着他,心里却是无比的开怀。 温穆飏面上一顿,朝着玄牙子行一礼,道:“琼白前辈承让,晚辈得以侥幸,怎敢于前辈相提并论。” 玄牙子听着温穆飏的话,面上的笑意更甚,原本他知道墨潋为了一个男人的这番作为还有些诧异,但是如今看到他,似乎也就明白了,刚才的一场比试,并不是只比试武功,在温穆飏的每一招里,他都能看得出温穆飏的品性,如今,他的心似乎终于是放了下来。 “延儿,过来!” 温穆飏的目光转向躲在墨潋身后的墨延身上,一双深冷的眸子看着他,虽然不似之前的寒意,却也让墨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爹,我没有给师爷爷捣乱,我真的没有!” 墨延看着温穆飏,手里死死地抓着墨潋的衣服,肉乎乎的小身子却是往墨潋身后躲着。 “我知道你没有!”温穆飏看着墨延,面上冷肃没有任何表情,虽然看不出生气,却也看不出其他,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人觉得可怕。 玄牙子看着温穆飏,并没有说话,虽然是让墨延帮忙的,但是此刻玄牙子倒也想看看温穆飏是如何管教墨延的,毕竟,墨延这孩子是及其有天分的,若是管教的好,日后必成大器! “爹……”看着温穆飏的脸,墨延意识到,此刻师爷爷和娘都不会维护自己了,如今大狼和干爹又不在,他只能面对。 “你做了什么事,自己说吧!”温穆飏看着墨延快要哭出来,他面上顿了顿,声音倒是轻缓了一些,但是面上仍旧是那副冷肃的表情。 墨延顿了顿,抬起头看着玄牙子,最终,还是抬起了头看着温穆飏,小声地说道:“我今天把师爷爷晾晒的木阳子弄翻了……” 一边说着,墨延抬起头看了温穆飏一眼,却并没有见他面上神色不好,他低下头,不敢再多说。 “弄翻了师爷爷的东西,就要勇于承担,逃跑是最让人看不起的行为,你是男子汉,要敢承担!”温穆飏看着墨延,蹲下身大手抚在他的头顶,神情轻松了许多,原本阴冷的眸子,如今也充满了慈爱。 墨延面上一怔,原本以为自己这次肯定逃不了罚了,可是听着温穆飏的话,他却突然感觉鼻子酸了,娘之前罚他他都觉得没什么,可是如今温穆飏这几句话,却是让他不由得想要哭。 玄牙子在一边看着温穆飏,面上没有表现,但是心里却对鬼瞳子有了几分佩服,这老东西虽然古怪,但是教出来的徒弟却是个个本事!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伸手将墨延拉到身边,温穆飏面上带着几分轻柔,看着墨延摇了摇头,他顿了顿,说道:“自己犯的错要懂得承担,去问师爷爷能不能挽救。” 墨延非懂似懂的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玄牙子一眼,还是走了过去。 玄牙子面上一怔,这温穆飏倒是继承了鬼瞳子的黑心,将问题又抛给他这老头子,如今倒是骂不得了,可惜了那一盘的木阳子,那可是好不容易从石壁上采来的! 看着玄牙子将墨延领走,温穆飏面上扯出一抹笑,双手不由得将墨潋抱进怀里,这个周身散发着寒气的女人,却总是让她抱不够! “你胆子倒是大,竟敢在师父跟前耍心眼!”墨潋靠进温穆飏怀里,一句话说得带着警告,面上却是不由得带出了一抹笑。 温穆飏面上轻笑,轻轻地嗅着墨潋的芬芳气息,全身都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清爽,他勾了勾唇角,道:“相比起来,我更想跟你单独在一起!” 墨潋身子一僵,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便被温穆飏捕捉了唇,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思考。 “沁儿……我们成亲吧!”一个悠长深情缠绵的吻,在墨潋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温穆飏终于放开了她,耳边传来这句话,让墨潋不由得全身一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章 婚礼来客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沁儿……我们成亲吧!”一个悠长深情缠绵的吻,在墨潋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温穆飏终于放开了她,耳边传来这句话,让墨潋不由得全身一抖。 “你……说什么?”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微微带着波澜,看向温穆飏,眼底闪烁着,潋滟其华。 温穆飏大手在墨潋的面上轻轻抚摸,他低下头在墨潋的唇角轻轻点触,道:“我们成亲吧,以前我就对你承诺过,你是我的妻,如今我们再次重逢,我要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 面上一顿,墨潋心里猛地颤了一下,温穆飏以前的承诺,她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加上生生离的原因,她一开始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可是如今他这样郑重的说出来,还是让她感觉心里暖暖的。 只是,感动纵然是感动,有些事情却总是不能够随着自己的意愿来,片刻,墨潋面善恢复沉静,似乎考虑片刻,道:“朝中之事,你真的能放手不管吗?” 温穆飏一怔,看着墨潋面色沉静,他心里颤了颤,道:“有些事情,总是不能按照计划来进行,如今,我只想在你和延儿身边!” 墨潋看着温穆飏,面上带着闪烁,原本在心里的话,也都咽回了肚子里,两个人相知,有些话是可以不用说的。 莫忘谷外面依旧是硝烟漫天,只是这一道天然的屏障将莫忘谷漫天的喜气与外界隔绝开来,这一日,墨潋穿上了正红色的凤冠霞帔。 原本莫忘谷就是地处险要,也或者说这是一处躲藏在暗处的山谷,虽然并不小,但平常很少有人能发现这一处山谷,所以,便也显得空旷了。 一大早晨,天还没有亮,众人便起身准备着,没有喜婆,没有世间的一些张罗和缛节,整个山谷中,也就只有玄牙子,楚晗和墨延,宏承允自从听说温穆飏要重新娶墨潋后,便一直没有现身,墨延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众人便也不再在意,毕竟,他的心情应该是很复杂的吧。 “真是没良心,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通知我,若不是我碰巧赶来,竟然要错过了!” 说话之间,一道白影闪过,花非楼落在了院子中央,一双桃花眼微微的眯起来,面上带着以往的轻佻。 温穆飏面上一怔,看着花非楼的神情,他轻笑一声,伸手从架子上拿下一坛酒,走到了花非楼跟前。 “我敬你!” 温穆飏看着花非楼,面上带着郑重,他从来没有跟花非楼这样的相处过,纵然知道他是墨潋的师兄,但是因着花非楼的名声和性格,他不得不承认,他对于花非楼的防备,比楚晗还要多。 花非楼一愣,看着温穆飏的表情,原本面上的尴尬逐渐淡了,伸手接过楚晗扔过来的一坛酒,冲着温穆飏扬了扬,仰头,清冽的酒通过喉咙,带着一股辛辣的醇厚味道,使得周身的每一个穴道都如同打开了一般。 “这一坛之后,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扯平了!” 花非楼看着温穆飏,面上带着几分得意,将手中的酒坛猛地摔在地上,碎成了很多片,这是礼俗,代表着对新人的祝福。 温穆飏看着花非楼,同样的将手里的酒坛摔在了地上,他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花非楼,面上扯出一抹浅笑,道:“凝儿可是你偷来的,至于沁儿,原本就是我的,所以,你还欠我!” 听着温穆飏的话,花非楼面上一整,转过头看着温穆飏,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被算计的感觉,他顿了顿,还没想好说什么,却听到了温穆飏的浅笑。 “既然你想要扯平,那便替我去做一件事吧!”温穆飏凑近花非楼,看着他眼中的躲闪,他的唇角挑起来,在花非楼耳边低语几句,便回到了墨潋身边。 看着花非楼满脸的沮丧,墨潋如波的水眸动了动,感觉到手心一暖,她转过脸看着温穆飏,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问暮烟低头看着墨潋一身红妆,面上带出无限的柔情,他转过脸看着花非楼跟玄牙子说话,面上带着几分懊恼,唇角挑起轻声,道:“只是让他代替我做一些事情,新婚之夜,我可不想有其他的事情打扰了我。” 墨潋面上一怔,随即明白了温穆飏的意思,长公主和千邪知道温穆飏在莫忘谷,如今朝中局势紧张,但是他却执意不肯回去,想着这新婚之夜肯定是不得安生,温穆飏这是拿花非楼当挡箭牌,让他摆平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依旧是那般眉目清晰,面上五官如刀刻一般,心里,依旧是那般腹黑,随时随地都能将人拉入坑中,这一点,墨延倒是真真切切的遗传了他! “师爷爷我给您倒酒!”墨延手里举着酒壶,颤颤悠悠的对着玄牙子跟前的酒杯,人小却是十分的认真,虽然酒壶拿的并不稳,却也极其小心的没有洒出来。 “好!好!”看着墨延这般殷勤,玄牙子满脸的白胡子微微抖着,面上带着笑,伸手举起酒杯,仰头喝下。 “师爷爷,延儿乖不乖?”墨延一双黑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着玄牙子面上微红,他紧凑了两步。 玄牙子高兴,也就多喝了几杯,今日墨延这小子难得这么孝顺,他自然是高兴,伸手摸着墨延的头,道:“乖!延儿今天真是乖!” 墨延面上一喜,往玄牙子怀里凑了凑,道:“师爷爷说延儿乖的时候会把青鸾给延儿的!今天起青鸾就是延儿的了!” 那青鸾是玄牙子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世间青鸾原本就是极为罕见的神兽,也是有着灵力的仙物,当时墨延一直缠着他说要将青鸾送给他,玄牙子也是被缠的没有办法了,才暂时敷衍他说哪天师爷爷说他乖的时候才送给他。玄牙子虽然多喝了几杯,但是也不至于甚至不清楚,听着墨延带着欢呼的话,他面上一怔,却没想到今日掉以轻心,让这小子钻了空子。 “谢谢师爷爷!” 墨延看着玄牙子似乎反应过来了,趁着玄牙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之前,他朝着玄牙子猛地行了一个大礼,转身朝着墨潋和温穆飏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呼喊着师爷爷将青鸾送给了他。 玄牙子彻底醒了,看着墨延一脸欢脱的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却说不出什么,似乎墨延也是抓住了他好面子这一点,所以才喊得那么大声,纵然他不愿意,却也没有办法在反驳了,他医仙琼白这样的大人物,若是传出去对一个孩子言而无信,那他的老脸可就没有地方搁了。 墨潋看着墨延一路跑过来,她面上动了动,唇角带出一抹浅笑,这小子,遗传了温穆飏的腹黑,但是此刻的情形,似乎和银龙的得来十分的相像呢! 花非楼还没排解自己的郁闷,听到墨延的欢呼声,他心里沉了沉,虽然温穆飏和墨潋穿着一身喜服,但是他却感觉一阵冷风从背后吹来,这一家子,跟他们离得太近只有吃亏的份儿!他怎么这么倒霉今天到了这里! 吉时到,楚晗站在玄牙子身边,成为这次婚礼的礼官,他面上神色如往常一边,只是今日更带了几分郑重。 “一拜天地……” 楚晗的声音自丹田发出,带着几分浑厚的颤音,原本人就不多的山谷里,似乎还回荡了好几圈。 “没想到,你竟然能放下身后的一切!” 一声高调带着嘲讽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将楚晗的话打断,墨潋如今已经盖上了红盖头,看不到远处的情景,但是听着声音,她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竟然是月冥! 温穆飏停下,看着月冥一袭青衣一个闪身到了院子里,他面上稍动,却并没有表现出神色的不同。 “三皇子若是来喝喜酒,等礼成我敬你,若不是,还请三皇子看清楚现在的情况!”温穆飏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看着月冥,他的深邃冷眸里带出了几分警告。 月冥一怔,看着温穆飏,他的胸口像是被巨石碰撞一般,沉重,被压得难受。 “灵儿掉下了瀑布,尸骨无存!”月冥看着温穆飏,说出的话似乎是经过牙齿的打磨一般,带着一股噬骨的寒意。 温穆飏面上动了动,伸手将墨潋的手握住,转过脸看着月冥,道:“我会派人将月灵公主的东西送往斩月,至于斩月国君与皇后那边,还请三皇子说明情况了。” “你!”月冥面上阴沉,看着温穆飏,他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毕竟,一切的事情都是月灵自找的,片刻,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温穆飏手中牵着的墨潋,道:“看到了灵儿的下场,我似乎也明白了你们为什么能在一起!” 墨潋面上动了动,只是红盖头之下,没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她的手攥紧温穆飏的,缓缓,道:“现在能明白也不晚,你的祝福我收下了,前线大战,若是三皇子能抽出时间,还请喝一杯酒再走。” 毫不留情的话,就连客套都是这般生硬,月冥看着墨潋的身形,他终于是明白了,暗自叹了一口气,他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刚刚搜寻灵儿的尸骨未果,我也该回去了,毕竟,三国之间的战争我可不像娶你的这个男人这般洒脱!” 说话之间,月冥转过身,夕阳照在他的后背,稍稍有些萧条的感觉,温穆飏看着他的背影,面上动了动,手中握着墨潋的手,不由得更紧了。 楚晗看着月冥,心里感慨,却又是不一样的感触,他清楚,墨潋是逼不得的,他更明白,对一个人的爱,是守护,不是强行占有。 “我们继续吧!”月冥的身影消失在夕阳里,楚晗叹了一口气,对着温穆飏道。 温穆飏点点头,伸手将墨潋拉回原来的位置,脑子里闪现出这些年的片段,如今握着眼前人的手,他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王爷,星夜阁阁主派人送来了贺礼!” 在楚晗正准备继续的时候,一个身影闪过,将楚晗即将出口的话堵在了胸口。 温穆飏面上一怔,之前只是跟千邪说让邢斯准备出战,却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心思,不过,既然送来了,那倒要看看这位星夜阁阁主的礼物了。 心里还想着,只听得几声娇笑,一个黑衣男子进了院子,他的身后,是十多个美艳的娇娘,那些女人个个身着轻纱,薄纱几乎将白皙的皮肤都映出来,内里鲜艳的裹胸根本就不受阻隔,着实大胆吸引。 “星夜阁青冽见过王爷,奉阁主之命,于王爷大婚之日送来贺礼!”青冽说着,伸手往外一扬,十几个貌美的娘娘嗲嗲的娇嗔一声,如蝴蝶一般飞进了院子。 花非楼在一边喝着酒,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由得一口酒喷了出来,随即看着温穆飏面上都绿了,忍不住大笑起来。 墨潋透过轻纱的红盖头看到那些穿着暴露的娇娘们,眉头皱了起来,只是温穆飏的手将她握得更紧了一些,她的心情才稍稍好了点了。 “如此,便多谢邢阁主的费心了!”温穆飏看着青冽,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说出的话却如同冰冻千日一般,渗透着一股噬骨的寒意。 青冽看着温穆飏,面上一怔,原本按照邢斯的意思,温穆飏肯定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他竟然爽快地收了! 十几个美娇娘看到温穆飏的时候心里也是美花怒放,听到温穆飏收下了,众人均是眉开眼笑的扑了过去。 “既然是邢阁主送来的美人,那我便不客气的用了!”温穆飏转向青冽,一双深邃的眸子之间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唇角稍稍勾了起来。 青冽一怔,有种很明显被温穆飏带进了沟里的感觉,可是自己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面对着温穆飏的脸,他也只能点点头,回答道:“王爷请尽情享用!” 唇角勾起,温穆飏面上动了动,面对着扑面而来的美娇娘们,他的声音渗透着寒意响起:“今日是本王娶妻,妻已经有了,而且此生只有一个,至于邢阁主送来的美人们闲置可惜,后山有延儿养的蛇,你们几个负责养蛇,你们几个负责帮师父采药,你们几个留在厨房负责膳食,若是几年之后你们能讨的我儿子的喜欢,留在身边做个侍婢也是可以的。” “我才不要,她们哪里有我娘好看!我以后要娶一个像我娘一样的女子做媳妇!”刚听到温穆飏的话,墨延便一脸嫌弃的喊了一声,众美人面上顿时一沉。 听到温穆飏这样的分配,她们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特别是分配到养蛇任务的几个美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还有两个当场晕了过去。 青冽看着温穆飏,面上的笑顿时僵在了那里,原本邢斯交代的话还有好几句,如今却是被温穆飏堵在了口里,根本说不出来。 花非楼手里把玩着杯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唇角勾起,他的面上的笑绽开来。 送走了青冽,这婚礼总算是如愿的照旧了,礼节很简单,两人向玄牙子敬了酒,就算是礼成了,楚晗看着墨潋和温穆飏,面上动了动,没有没落,没有嫉妒,原本一直紧张着不想他们再相遇,到了如今,他的心里反而平静了,众人面上带着笑,纵然温穆飏和墨潋早就是夫妻,可是这样的情况毕竟不同。 热热闹闹很快到了晚上,一轮红日逐渐落入了地平线,在墨延的一直吵闹之下,玄牙子最终还是将青鸾交给了墨延。 青鸾是一只灵鸟,或许是跟墨延有缘,在墨延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它便接受了他的亲近,对于这一点,玄牙子还是有些不服气,毕竟,青鸾是执拗的,纵然他带在身边很多年了,可是它却从来没有对玄牙子如墨延那般亲近。 青鸾似乎懂得墨延的心思,一路上它的彩色翅膀不断地拍打着,到了一处山洞终于停下来。 “找到了吗?”墨延看着青鸾停了下来,他面上一喜,探着头往山洞走去。 地上的一团火光将漆黑的山洞照亮,火光将人的影子拉长,随着不断跳动的火光,人的脸上显得有些斑驳。 接着微弱的火光,墨延在角落里看到了依着墙壁靠着的宏承允,他的身边还有几只空坛子,身侧的墙面上有些湿润,应该是洒出来的酒泼到了墙面吧。 “大狼……” 墨延朝里走了两步,看到宏承允闭着眼睛,试探的叫了一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一章 洞房花烛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宏承允听到墨延的声音,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侧过脸看了墨延一眼,宏承允又闭上了眼睛,面上带着慵懒和颓废。 “今天是你爹娘的大喜日子,你不陪着他们找我干嘛!”感觉到墨延坐在身边,宏承允终于开口了,只是一开口那满嘴的酒气让墨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看着墨延面上的神情,宏承允嗤笑一声,将手里的酒坛扔了出去,道:“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算是留在莫忘谷,也是因为玄牙子那老头子怕我回去鼎泛领兵攻打崇天,他们那些所谓的善良的人不伤害我,却把我困在这个山谷里,日夜提防,呵呵……说这些你也不懂,你回去吧!” 墨延听着宏承允的话,面上动了动,的确,宏承允说着这些他的确不懂,可是他只知道现在宏承允很不开心。 “大狼,其实你挺好的!”墨延歪着头看着宏承允,虽然一脸的颓废,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却很轻松,或许,这里只有他陪他做一些娘不允许的事情。 宏承允一怔,转过头看着墨延,心里颤了颤,唇角勾起,无奈地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火光映红了墨延的小脸蛋,宏承允不说话,他也安静地呆着,听着哔哔啵啵的声音,一阵倦意袭来。 墨延歪着头靠着宏承允,呼吸均匀已经睡了,他面上动了动,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了墨延的身上,伸手将墨延抱起来,走出了山洞。 顺着熟悉的小路,宏承允到了楚晗的院子,楚晗还在温穆飏那边,此刻还没有回来,他面上顿了顿,进屋将墨延放在了床上。 “你竟然会逃避!” 收好一切准备离开,宏承允听到身后的声音,他不由得一怔,转过身看着楚晗站在门口,他面上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这次大战结束,琼白前辈应该会放你回去了。”楚晗说着,伸手将酒坛扔到了宏承允跟前。 宏承允接过,仰起头猛地喝一口,甘洌的味道充斥着五官,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良久,才稍稍舒缓。 “回去,如今我还能回到哪里去?”宏承允自嘲的笑了笑,仰起头再喝一口烈酒,道:“如今父皇年迈,听说,朝中已经是宏承律在掌控了,我即便是回去,也只是死路一条,那个地方,只有强者才能存活!” 楚晗看宏承允一眼,仰起头喝酒,安慰的话他说不出来,但是宏承允说得也是事实,如今三国之中,在抵御外敌的同时,内部也都是混乱不堪,崇天有顺王府意图不轨,鼎泛也有着自己的权利地位之争,如今就算是放宏承允回去,鼎泛皇室恐怕也容不下他了,毕竟,五年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楚晗看着远处的月,声音带着几分清透,穿过空旷的山谷,似乎带着几分渗透的力量传向天边。 宏承允一顿,看着远处明亮的月,他的面色沉了下来,刚要说什么,却听到温穆飏那边一声凄厉的尖叫,两人面上一顿,顿时飞身消失在了院子里。 “怎么回事!” 楚晗和宏承允到了院子里,看着院子里躺着的人,他们面上带着诧异,走了进去。 “告诉你们的阁主,礼物我收下了,怎么用就不劳他费心了,前面的事情看来本王做得太好了,现在他还有精力管我!”温穆飏看着一院子躺着的花花绿绿的人,面色阴沉,声音渗透了寒意,他转过身对着身边的暗卫道:“去将关东的獠牙部队撤回来!” “这……” 青冽看着温穆飏,心里猛地一颤,那獠牙部队可是精英中的精英,虽然只有几百人,但是却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如今温穆飏撤掉獠牙部队,那可是给了对方可乘之机,纵然来婚礼捣乱的命令是阁主下的,但是温穆飏这般,还真的是让他有些噎住。 “王爷!我们阁主只是跟王爷开个玩笑,如今大计在先,王爷又何必认真呢!”青冽看着温穆飏,月光之下,他的眼眸更加的深邃,只是说着,青冽却发现自己不敢正视温穆飏的眼睛。 温穆飏看着青冽,面上渗透出冷意,不待青冽继续说,他甩袖进了屋内。 楚晗和宏承允看着青冽,面上动了动,宏承允的面上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满院子躺在地上的美人都已经被温穆飏打得站不起来了,一个个哎呦哎呦的嚎叫着,好不热闹。 “人家喜房被子底下都是放的枣栗之类的吉祥物,王爷的被子底下却是放的美人,果然是同!”看着温穆飏进来,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看着他,唇角勾起,几句话说出来,带着调侃的味道。 温穆飏看着墨潋,原本阴暗的脸上突然变了变,唇角挑起,面上带着不明所以的笑往床边走去。 看着温穆飏一步一步的靠近,墨潋突然心跳加快,原本淡然的面上悠地红了,一双如波的水眸突然有些不敢直视他。 “我的沁儿还会害羞!”温穆飏走至床边,伸手勾起墨潋的下巴,看着她因害羞变得更加红润的满色,他忍不住低下了头。 唇边温润的接触,墨潋心跳不由得更加快了,火红的蜡烛之上闪烁着莹亮的火焰,将屋内的一片通红映衬得更加耀眼,面上一片通红,不知是烛光的映衬还是内心的返照。 “沁儿……”温穆飏一边亲吻着墨潋的樱唇,一边呢喃,怀里柔软的身躯依旧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股熟悉的香味,是他这辈子最喜欢的。 “沁侧妃已经不存在了,如今,我只是墨潋。”不管在何时,墨潋依旧都能保持着那份理智,她回应着温穆飏,却也坚持着自己的。 “等我将身上的一切都卸下,我便与你和延儿住在这山谷之中,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不管你的名字是什么,你终究是我的妻!”温穆飏怔楞住看着墨潋,面上带着无限的宠溺和郑重。 墨潋一顿,迎着温穆飏的眼睛,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影子是那般清澈,心里不由得微颤,墨潋的双手不由得环上了温穆飏的脖颈。 温穆飏低下头,唇瓣接触墨潋的樱唇,虽然两人早就对彼此的身体熟悉,可是每一次的亲密依旧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激动。 手心带着滚烫的温度紧贴着墨潋的衣服,温穆飏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箍着墨潋的身躯,唇齿纠缠索取着彼此的甜蜜,烛光辉映之中,两道纠缠的身影映在了卧房的屏风上,随着烛光跳动而动,一室旖旎,似乎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在急速上升。 夜色如幕,将天地之间的万物都笼罩起来,宏承允坐在屋顶上,身边几个酒坛已经是空的了,抬起头看着远在天边的月,他的面上带着几分沉寂,不似以前的妖冶邪佞,他一双邪魅的眸子之间如今没有了往常的狡黠,月色映衬着,更多了几分没落。 远处,几个黑衣人在暗处没有现身,不过他们面上的慌乱表情,显然不是针对宏承允的。 夜漫长,最终还是迎来了这万丈阳光,强烈的光芒透进屋内,让墨潋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么多年,她依旧是不休韩这清晨的刺眼眼光。 温穆飏面上动了动,看着墨潋微微皱起的眉头,他唇角勾起,面上带着几分轻柔,伸过头凑近墨潋的唇角,温穆飏浅浅的印上一吻。 感触到唇边的温润,墨潋缓缓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温穆飏的脸,她面上微微一笑,那种踏实是发自内心的,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踏实,纵然之前在王府有温穆飏陪在身边,但是她心里总是有着离开的打算,而如今这样完全没有负担的踏实,她是第一次感觉到。 早晨,楚晗将墨延送了回来,一双肉呼呼的小手伸向温穆飏,他的面上带着得意,梦里的清静终于在现实中出现了。 温穆飏似乎也明白墨延的心思,随着他跑过来,伸手将他举过头顶,绕着院子转了好几圈,面上笑意灿烂,完全没有往日杀场上的那种冷肃。 “好了,该吃饭了!”墨潋看着温穆飏带着墨延满院子跑,将桌上的早餐摆好,对着两人喊了一句。 虽然口中是催促,但是墨潋的面上却是堆满了笑容,什么王侯将相,她并不在乎,如今这样的温馨的平凡生活,她似乎是无比的享受。 对于墨延,以前的那种亏欠,如今似乎终于弥补了,看着墨延那肉乎乎的小脸上绽放的笑,她心里极其地满足。 “王爷!” 刚吃过早餐,墨潋去玄牙子那边,院子里便跳出了几个黑衣人,齐刷刷的跪在了温穆飏的身边。 “二姑母可是出了什么事?”看着眼前跪着的黑衣人,温穆飏面上一冷,这分明是二公主身边的谷启。 谷启面上一怔,随即抬起头来看着温穆飏,道:“皇上病危,二公主请王爷回朝主持大局。” 温穆飏面上一怔,“皇上病危”四个字似乎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口,沉闷有些喘不过来气。 “王爷,顺王已经在皇宫布下了兵力,还请王爷回去主持大局啊!”谷启看温穆飏并没有回去的意思,他面上带着几分焦虑,如今朝中局势要比他说得严峻,二公主一人根本无暇顾及内外各事。 “我已经派了千邪回去,你们回去吧!”温穆飏面上阴沉,转过身,并不理会谷启的苦苦哀求。 眼前浮现温穆凨的种种,温穆飏心里带着几分复杂,他知道之前墨潋在皇宫落水是因为温穆凨,他也查清楚了当日长公主的事情,温穆凨这个皇帝原本就是知情的,可是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看着他们自相残杀,看着亲人的双手沾满了对方的血,为了那个位置,他可以谁都利用! 在他出征的前一天,温穆飏面对一身龙袍的温穆凨,将那层窗户纸捅破,毕竟,他们是亲兄弟,小的时候温穆凨对他的维护,才让他对加在自己身上的压力心甘情愿的去承受,甚至,为了所谓的大局,他失去了墨潋,他希望他否认,可是,他却承认了,所谓的江山社稷,国家大业,他的一堆道理听起来都那么合情合理。 五年征战,温穆飏一次都没有回去过,纵然温穆凨无数次的召回,可是他却一直都以战况紧急推诿,到如今依旧是这般,他无法面对温穆凨那张脸。 “王爷!”看着温穆飏要走,谷启心里着急,起身三两步挡在了温穆飏的面前,纵然平时他没有胆子拦温穆飏,可是如今却是不得不拦了,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谷启开口道:“夕颜郡主被顺王劫走了,如今依旧下落不明!” “你说什么!” 一声清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谷启猛地一怔,转过头看到墨潋冷着脸,他心里一颤,原本要说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温穆飏也是心里一颤,想到走之前夕颜郡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看着二公主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他才能放心的一走就是五年,可是如今…… 谷启犹豫着,抬头看着温穆飏和墨潋面上的神情,他想了想,道:“朝中已经是日益混乱,尧阁老和二公主原本撑着大局就已经很吃力了,如今皇上病危太子年幼无法掌控大局,顺王便带领众臣上奏要选举监国大臣,二公主反对此提议,所以,这件事便压了下来,皇上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前两日开始咳血,顺王便又重新提起了此事,唯恐二公主再阻拦,他便暗中将夕颜郡主劫走了!” 一边说着,谷启面上带着几分悔恨,若是当时他没有离开,说不定夕颜郡主也不会被劫! “王爷,谷启知道此时让王爷回去有些为难,可是夕颜郡主好不容易才回到二公主身边,可是如今二公主顾着太子的安慰,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救夕颜郡主,还请王爷救救夕颜郡主啊!”骨气一边说着,面上带着几分期盼,如今朝中局势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二公主是真的无暇顾及了! 温穆飏心里一颤,之前皇位争夺的时候,二公主便是牺牲了自己的所有换来了温家的江山,如今她的女儿失而复得,却又出了这样的事,皇室,对二公主有太多的亏欠! “回去吧,若不是不得已,母亲不会拍谷启来请你的!我也不希望夕颜郡主再有所不测!”心里复杂,温穆飏的眉头紧紧地锁住,耳边传来墨潋的声音,紧接着他的手被她握住。 面上一怔,抬起头看着墨潋,温穆飏只感觉心里猛地颤了颤,迎着她的目光,他面上带着几分歉意,原本答应了她要与她相守,可是如今他依旧是有放不开的。 “我跟他们去吧,救夕颜郡主的事情,我去!” 院子外传来楚晗的声音,众人一怔,转过头看去,墨延小小的身子从楚晗身上跳下来,朝着墨潋这边飞奔过来。 “我去吧,若你信得过我!”楚晗走到温穆飏身边,一双冷眸看着温穆飏,面上看不出表情,却是让人心里忍不住去相信。 温穆飏心里微微一颤,他知道楚晗对他从来没有过好感,若不是因为墨潋,或许他们这一辈子都会是宿敌,人与人有的时候是很微妙的,这种微妙是不能用语言去衡量的。 “你……”收起心里满眼的思绪,温穆飏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却被墨潋拉了手,他顿了顿,转过头看着墨潋。 “早去早回!”墨潋看着楚晗,面上带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神情。 楚晗点了点头,转过脸看着温穆飏,道:“照顾好他们!” 温穆飏瞧着墨潋和楚晗,面上有几分疑惑,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如今既然墨潋已经决定了,他自然是没有信不过。 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温穆飏转向谷启交代了几句,将手里的令牌递给了楚晗,众人消失在院中,温穆飏伸手将墨延抱起,一双眼睛看着墨潋,却并没有说话。 “夕颜郡主被劫,估计下一个便是良王府的婉瑜郡主了,放心吧,楚晗一定会救出夕颜郡主的!”墨潋说着,拿着刚从玄牙子那边拿来的药草径直往屋里走去。 温穆飏面上一顿,瞬间明白了墨潋的意思,同时也清楚了刚才墨潋面上的那抹怪异的笑,他面上缓和,将墨延夹在胳膊下,朝着墨潋追了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二章 冥冥注定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天元十九年,德意皇帝温穆凨重病,朝中官员以太子年幼上书选举监国大臣以辅佐太子,其中以顺王为首于乾坤殿外跪守三天三夜以求觐见。(平南文学网) 公主府内。 二公主眉头紧皱,手中握着杯盏稍稍有些颤抖,屋内一片沉寂,只有一旁的尧阁老面上带着几分沉静,其他人均是面露紧张之色。 “二公主,您就让我去救夕颜郡主吧!”声音中带着几分焦虑,是金不二的声音。 二公主面上一顿,原本冷峻的面色如今更是添了一道霜寒,她顿了顿,声音带着几分严厉,道:“你在皇宫保护太子,其他事情不用你管!” 金不二一颤,抬起头看着二公主,原本要说出来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谷启已经去了莫忘谷,这次若是王爷能回来,事情就容易多了。”尧阁老头发胡子都已经白了,原本三朝阁老,他见过的事情太多了,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也显得冷静许多。 二公主站起身,一双精厉的双眸之间带着几分忧虑,从小带着温穆飏和温穆凨,她这个姑姑对他们的了解还是很透彻的,原本她就知道温穆飏对这些所谓的功高权位没有什么**,更何况温穆凨做出了那样的事。 若不是这次顺王将夕颜劫走,二公主也不会让谷启去请温穆飏,内忧外患都要她操持,二公主原本身体就不若从前,如今操劳已经让她的头发渐渐变白了。 “二公主,该吃药了。”苏姑姑端着药放在了二公主坐着的桌前,抬起头看着二公主,面上带了几分担忧。 二公主转过身,伸手将要端过来一气喝下,黑漆的药汁充斥着味觉,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好了,木顾里全力调兵守护皇宫,金不二在宫外接应,一旦顺王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以皇上和太子的安危为重,另外,良王府也要加重兵力,既然良王已经对夕颜动手了,良王府也要有所防备。”二公主沉了一口气,转过身对着众人吩咐。 “可是,夕颜郡主怎么办!”金不二听着二公主的吩咐,面上一紧。 二公主面色沉了沉,金不二跟了她这么多年,夕颜小的的时候被害他都知道,如今好不容易夕颜活着回来了,他自然是更加紧张。 “顺王用夕颜来牵制我,所以如今他也不会对夕颜动手,一切事情等谷启回来再说吧!”二公主面色沉了沉,转过身看着金不二,面上带着阴沉的寒意。 众人心里都是有话说,可是如今则样的局势,二公主这样的安排是最恰当的,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良王府。 后门的稻草处虚掩着一道门,一身黑衣打扮的瘦小身影悄悄地躲过侍卫,朝着那虚掩的门跑去。 “我一定要救出夕颜郡主!”一边说着,那身影扒开稻草从那门口钻了出去。 出了良王府的范围,黑衣人解下面上的面善,一双黑亮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唇角高高的扬起,正是良王府的嫡出大小姐,婉瑜郡主。 说是要出来救夕颜郡主,可是婉瑜郡主根本没有任何头绪,只是之前婉瑜郡主被劫的时候她也跟着,对于一些事情有一些线索,不过,这些线索告诉了木顾里,但是毕竟没有很重要的,对于婉瑜郡主的行踪,他们仍旧没有查出蛛丝马迹。 婉瑜郡主向来是个倔脾气,对于这样的接过,她仍旧不相信,这不,非得自己要出来亲自查,又仗着婉瑜郡主平日里教了她武功,她的胆子倒是增长了不少。 寻着记忆,婉瑜郡主来到了之前马车经过的空庙,庙里被搜查了一番,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样子,婉瑜郡主手里拿着树枝一边走一边扒拉,特别是之前夕颜郡主马车停下的地方。 不过,似乎老天并没有帮她的意思,找了一个来回,婉瑜郡主根本没有找到一丝能有利的线索。 “好不容易出来了,难道就这样无功而返吗?”颓然的坐在地上,婉瑜郡主坐在庙里,手里挥着刚才拿着的木棍来回伦着,嘴里嘟哝着,可是还有些不甘心。 毕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出来了,就这么回去,真的是不甘心,一边想着,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婉瑜郡主注意到的时候,她心里一沉,毕竟这荒芜的四周,她一个女孩子家,心里还是毛毛的。 “喵”地一声,在婉瑜郡主准备站起身出去的时候,一团黑东西从她面前飞过去。 不由自主地“啊”地一声,婉瑜郡主猛地往后退了几步,摔在了地上,手里的木棍也不知道扔在了哪里。 “救……救命……”婉瑜郡主心里砰砰直跳,双手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抓住一些东西,可是摸索了半天却没有可以拿到的东西。 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婉瑜郡主渐渐地摸索到了门口,原本还稍稍有些不甘心,如今却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女孩子与生俱来对鬼神的恐惧感,让她不由得想要尽快回家去。 刚走出寺庙的门口,婉瑜郡主看到不远处那只黑猫似乎在那边迈着步子,远远地看着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奇心驱使,婉瑜郡主追着那猫走了过去。 走近看到那猫,果然是有些不对劲,原本步子优雅,那猫走了几步便开始摇摇晃晃,紧接着身子一翻,便躺在了地上。 婉瑜郡主面上一怔,看着那猫躺在地上,但是似乎并没有死,她心中疑惑,一步一步的走近,忽然,一股轻微的香味对着夜风飘进鼻孔,她心里顿了顿,似乎当日劫匪来之前也是闻到了那股味道! 寻着那味道摸索,婉瑜郡主小步地往前走,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害怕。 一边走着,却发现那香味被风吹得根本找不到方向,一时间有些沮丧,她猛地站起身,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便有些不由自主地往地上栽了下去。 片刻,身体没有传来预期的疼痛,婉瑜郡主睁开眼睛,虽然眼睛仍然有些模糊,但是还是能够看清楚,她猛地一顿,迅速地站起身,双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突然,就哭了出来。 楚晗看着婉瑜郡主这一连串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却看见她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你没死!你真的没死!你真的没死!” 再也顾不得许多,婉瑜郡主一下子扑进楚晗的怀里,顿时泣不成声,一边哭着,全身带着轻微的颤抖,双手死死地拽着楚晗的衣服,任由自己的眼泪鼻涕全都擦在了他的身上。 楚晗没想到婉瑜郡主会是这样大的反应,他面上也是动了动,这一次却没有像之前那般将婉瑜郡主推开。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婉瑜郡主哭够了,楚晗将她的身子扶正,两人坐在了孔庙里的凳子上。 婉瑜郡主哭得双眼都是红红的,抬起头看着楚晗,面上突然红了,不过想到自己出来的目的,她还是将事情都跟楚晗细细地说了一遍。 “刚才我也是闻到那股香味才过来的,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便是优檀香,这种香会致人昏迷和筋骨发软,只有在晚间才会发出奇特的香味,白天便是无色无味的,如此说来,能轻易地将夕颜郡主掳走,定是在她的马车上抹了优檀香,如今天色已晚,你先回去,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一边说着,楚晗站起了身,若是优檀香的话,他已经有了目标。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婉瑜郡主伸手抓着楚晗的衣服,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楚晗,马上就否决了。 五年,如今她已经十八岁了,对于她这个良王府的嫡女来说,这些年门槛都被人踩烂了,可是她却一直都不同意,只是因为面前这个面若冰霜不善言辞的人,如今再次看到他,她一定要跟在他的身边! 楚晗眉头微微地皱起来,看着婉瑜郡主依旧清亮的眸子,他的心里异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如今他要去救人,势必要进入那危险的地方,更不能带着她! “我要去红岩山庄救夕颜郡主,你若是跟着我去,只会添麻烦,你快回去吧!”楚晗面色沉了沉,一边说着,食指抵在唇边,一声口哨声响起,他的马很快的就到了孔庙的门口。 婉瑜郡主面上一怔,听着楚晗带着嫌弃的话,她眼中带着几分委屈,不是只是片刻,她的神色很快恢复往常,伸手擦了擦眼角,在楚晗没来得及上马的时候,脚尖轻点快速地飞到了马上。 “你!”看着婉瑜郡主轻巧的落在了马背上,楚晗面色沉了沉,道:“下来!” “我的武功已经精进很多了,不会给你添麻烦,更何况,我也想去救夕颜姐姐!”婉瑜郡主很自觉地往前坐了坐,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楚晗,她的面上带着几分自信。 沉默片刻,楚晗一个翻身上了马,双手拉过缰绳猛拉,马一声嘶叫飞快的奔了起来。 婉瑜郡主被楚晗抱在怀里,面善不由得红润起来,双眸不由得湿润,这么多年,等待的这么多年,纵然楚晗依旧是这样的态度,可是他还活着,如今她与他共骑一马被他护在怀里,已经足够了! 此刻,谷启已经到了公主府,第一时间将事情跟二公主说了一遍,二公主听着谷启的回报,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叫谷启将兵力调到了皇宫。 一夜的奔弛,两人终于到了红岩山庄,看着山庄的大门上“红岩山庄”四个字周围都是红宝石镶嵌,在阳光下闪烁夺目。 “你怎么知道夕颜姐姐就在这里呢?”婉瑜郡主和楚晗躲在暗处,一边观察着红岩山庄四处的情况,婉瑜郡主小声地问道。 楚晗面上动了动,在婉瑜郡主说话的瞬间,伸手猛地将她的头按下,捂上了她的嘴。 婉瑜郡主的头被楚晗按进他的胸口,听着楚晗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心跳的厉害。 “优檀香只有这里有,而且,红岩山庄原本就是元景的地盘,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查探一下。”一边说着,楚晗松开了婉瑜郡主,准备起身。 “你等一下!”说着,婉瑜郡主伸手拉住了楚晗的手,看到楚晗转过身,她眉角挑起,朝着楚晗笑道:“这个时候,还是我去比较方便一些!” 看着婉瑜郡主面上的笑,楚晗心里动了动,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里面情况还没有弄清楚,他并不打算让婉瑜郡主贸然进去。 看着楚晗依旧不同意,婉瑜郡主一双黑亮的眼睛转了转,凑近楚晗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看着楚晗面上的表情已经松缓,她唇角扬起了一抹笑。 莫忘谷。 清晨的阳光洒在院子里,将一切镀上了一层晶莹的光芒,屋内透过斑驳的眼光,带着几分暖意,似乎一切都有了生命一般。 温穆飏睁开眼睛,晚上睡得很好,早晨醒来整个人都觉得惬意无比,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搂墨潋,只是手中摸到了一团软绵绵,他心里一惊,猛地坐了起来。 墨延光着身子横着睡在温穆飏和墨潋的中间,一只腿还在温穆飏手里抓着,此刻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搂着墨潋的胳膊,小脑袋埋在墨潋的怀里,整个人都将墨潋占满了。 温穆飏脸上一黑,伸手将墨延拎起来扔在了一边,昨晚明明是看着墨延在他的房间里睡着了,怎么又跑到了他们的床上! 墨延身上一凉,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微微睁开的眼睛看到温穆飏盯着他,他迷迷糊糊地嘟哝了一声:“爹,早!” 温穆飏面上一顿,看着墨延翻了个身,他心里动了动,伸手见墨潋和墨延一起搂了过来,面上带着满足,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太阳已经升高了,墨延终于睡醒了,习惯性地伸手去搂墨潋的脖子,却大限有些不对经,这才猛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温穆飏横在中间,墨延一张小脸上气鼓鼓地看着温穆飏,将他的手猛地扔了出去。 “你干嘛!”温穆飏被墨延弄醒,转过脸看着他气鼓鼓的小脸,问道。 “你为什么会挨着娘睡!”墨延伸手指着墨潋,一双黑亮透彻的眼睛带着几分质问的神情。 墨潋被这对父子吵醒,睁开眼睛却看到温穆飏和墨延对质的画面,她不由得顿了顿,却没有插嘴。 温穆飏看着墨延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他面上动了动,这小子平日里跟他在一起就甜腻得不行,可是一到墨潋身边,两人似乎是在争抢墨潋的宠爱一般,每件事都斤斤计较。 “你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吗?为什么会到我们的床上?”温穆飏看着墨延,面上带着几分严厉,一双深邃的眸子之前带着严肃。 墨延一颤,原本伸手指着温穆飏,现在却理亏一般低着头。 “我要跟娘一起睡……”墨延低着头小声地嘟哝。 温穆飏转过身看了墨潋一眼,面上带着无奈,转过身对着墨延,道:“你都五岁了,已经长大了,不能让娘陪你睡了!” “可是爹这么大了还要娘陪你睡!”似乎是抓住了温穆飏的画饼,墨延伸手指着温穆飏的鼻子,无比的理直气壮! 温穆飏面上一哽,这小子倒是会钻空子,他面上一冷,伸手指着墨延道:“以后你娶了媳妇让你媳妇跟你睡!下次再跑到我们的床上,罚你两个时辰的马步!” 墨延面上一怔,看着温穆飏一脸的颜色,他小身子抖了抖,眼睛撇到墨潋,转过身,抽抽噎噎的对着墨潋道:“娘,他真的是我爹吗……真的是我的亲爹吗……大狼都不会这么对我……” 一边说着,墨延眼角的余光看着温穆飏,这小子猴精,早就看出温穆飏的弱点,只要一说宏承允,他肯定是万分紧张。 果然,听到墨延的话,温穆飏面色瞬间沉了下来,虽然他对墨潋并不担心,但是毕竟宏承允跟他们住了五年,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是吗?”温穆飏看着墨延,一双眼睛之中带着几分邪佞的笑,一边说着,他渐渐地靠近墨延,一种与生俱来的欺压,让墨延脸上带了几分惊慌。 “师爷爷院子里的马蜂窝是宏承允带着你捅的吧,你娘给银龙养的毒虫也是你放跑得,是不是?”温穆飏压低声音凑近墨延耳边小声地说着,一边说着,他的眼睛之中带着几分促狭。 听着温穆飏的话,墨延小身子猛地一颤,原本一脸的郑重,如今面上带上了几分笑意,一双肉呼呼的小手松开墨潋的胳膊拉住温穆飏,道:“呃,我是开玩笑的,你果然是我的亲爹,对我这么好果然也只有亲爹!我保证,明天肯定乖乖在自己的房间里睡!” 小墨延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一边说着,一边小手拍着胸脯保证,眼睛的余光偷偷地观察着墨潋和温穆飏的表情,心里不由得颤抖着。 看着这对父子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墨潋面上带出一抹柔色,以前墨延在肚子里的时候,温穆飏就在与他置气,如今这父子两个依旧是这样的关系,或许,这也是冥冥注定的吧。 红岩山庄。 婉瑜郡主已经照着计划进到了红岩山庄,如今已经成了红岩山庄里的一个丫鬟,不过刚进来山庄的管家只让她去了厨房帮忙,其他地方也有了禁令,看来,这红岩山庄还是十分的严密的。 “婉儿,去将这锅燕窝送到刘大娘那里去。”门外的管事张嫂冲着里面喊了一声。 “唉,来啦!”婉瑜郡主听到喊声,紧忙扔下了手里的柴火,快速地撤离了这个烟灰之地。 从来都是锦衣玉食身边一堆丫鬟伺候的婉瑜郡主,哪里懂得生火?如今面上沾着灰尘,听到张嫂的声音,那就如同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快速地擦了擦脸,婉瑜郡主出了处罚过,伸手接过张嫂递过来的燕窝,面上带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小心翼翼地端着出了厨房的院子。 走出厨房,婉瑜郡主并没有按照张嫂给的方向走,而是朝着没有人院子走去,一路上,侍卫看到婉瑜郡主端着精致的碟子,自然是联想到是给主子端的,一路上也没有拦着,这一路倒是也轻松。 转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婉瑜郡主绕进了一处院子,虽然这里地形完全不熟悉,但是看着那冷清的院子里修饰的很好,想必这里肯定是有不一样的人住着。 带着几分好奇的心思,婉瑜郡主悄悄地走了过去,走近看着门口的侍卫,婉瑜郡主顿了顿,面上扬起笑走了过去。 “两位大哥好,我是新来的婉儿,厨房张嫂让我送燕窝到刘大娘那里去,不知是不是这个院子?”婉瑜郡主一边说着,面上带着甜甜的笑,手中的燕窝在侍卫面前晃了晃。 侍卫相互看了一眼,朝着婉瑜郡主扬了扬手,道:“刘大娘在前面的院子,你快走吧,这里可不是你随便来的地方!” 婉瑜郡主面上一顿,眼睛挑起看了远处的墙上一眼,瞬间收回目光朝着院子里看一眼,道:“这院子里的花可真好看,想必里面住的肯定是庄主夫人吧!” 两侍卫看着婉瑜郡主乖巧可爱,虽然催着她走,但也是并不是冷着脸,听她这么问,说道:“你别乱打听了,这里这是住着一个贵客,并不是庄主夫人,你新来的别乱跑了,快回去吧!” 婉瑜郡主倒也不纠缠,对着两侍卫道一声谢,端着燕窝便离开了,转过身余光看到墙角的身影,她的唇角挑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三章 跟你回去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月色将倒影拉长,淡黄色的光辉给了漆黑的天地一份生机和灵动,红岩山庄的后院,一个纤瘦的影子悄悄的绕过一队又一队的侍卫来到了一处院子,来人正是白日里来过的婉瑜郡主。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两侧守卫的侍卫看到来人,伸手将其挡住,侍卫已经换了一班,如今看着婉瑜郡主,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侍卫道:“这里是山庄重地,你可有庄主的令牌?” 婉瑜郡主看着两个侍卫,面上带出一抹签单的笑,她歪了歪头,伸出一只手,在两侍卫面前晃了晃,两侍卫疑惑,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婉瑜郡主的意思,后颈猛地一疼,便失去了知觉。 “我先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你在这里等我!”婉瑜郡主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侍卫已经没有了意识,她转过头看着楚晗笑道。 “你小心!”楚晗面上依旧是如往常一般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如今对于婉瑜郡主,似乎是放心了不少。 婉瑜郡主面上一红,点了点头,手里依旧端着一叠糕点,抬脚进了院子。 院子外面虽然重兵把守,可是里面却是似乎有些冷清,除了屋内一个丫鬟之外,整个院子里几乎都没有人。 “你是谁!” 听到婉瑜郡主的声音,屋内的丫鬟几步走了出来,一双冷厉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婉瑜郡主。 婉瑜郡主面上一怔,只是那几步,她便知道这丫鬟内力深厚,她心里颤了颤,强行镇定下来,面行扯出一抹浅笑,道:“这位姐姐,我是新来的婉儿,这是张婶让我送来的人参鸡丝粥!” 婉瑜郡主一边说着,声音提高了些许,她端着的碗里并不是什么人参鸡丝粥,但是这粥对于夕颜郡主来说是个很有意义的吃食,如今她这么说着,一双清亮的眸子偷眼看着屋内的举动,果然,那人明显的身体晃了晃站起了身。 丫鬟看着婉瑜郡主,面上的警惕一丝都没有放松,伸手接过婉瑜郡主送来的东西,她的手不着边际的在婉瑜郡主的手腕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将吃食端了进去。 “小丫头,这粥是你做的吗?” 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婉瑜郡主心里一颤,极力地压抑着心里的喜悦,轻声回答道:“是!” “我很喜欢,明日请你也跟张婶说再送一次吧!”听得婉瑜郡主应声,夕颜郡主面上顿了顿,对着外面继续道:“外面黑,明月,你送婉儿出去吧!” 明月面上动了动,最终还是应声将夕颜郡主送了出去。 走出房门,眼睛月光看到高过房顶的树枝上那摸熟悉的身影,婉瑜郡主的手在盘子底下做了一个手势,随即跟着明月往外走。 看着她们出了内院,楚晗身形一闪,一瞬间的功夫,便到了里屋。 原本听到婉瑜郡主的声音心里狂跳的夕颜郡主,听到屋内的突然出现的身影,她面上一顿,随即看到楚晗的脸,心里颤了颤。 还没来得及说话,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楚晗面上一冷,伸手将一张纸条递到夕颜郡主手里,一个闪身,离开了房间。 明月进了屋内,一双冷厉的眼睛在房间里悄无声息的扫视一圈,随即面目低垂下来。 夕颜郡主手里捏着楚晗递过来的纸条,双手不由得往袖口里缩了缩。 莫忘谷。 天黑之前,墨潋和温穆飏从玄牙子的炼药室里出来,夕阳将天地染红,带着几分暖意的余光,两个人并肩走着,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最远处交汇,河边的水中倒影着山壁上的花草,一切显得静谧安详。 “你体内的余毒终于清了!”温穆飏拉着墨潋的手,面上带着几分欣喜,夕阳照在墨潋的脸上,将她稍显苍白的脸染得红通通的,尤为可人。 墨潋面上一动,顺着温穆飏的步子往前走着,面对着即将落下去的夕阳,她心里微微闪动,道:“原本我已经是应该早已如同这沉落的夕阳一般,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也许是冥冥注定,宏承允将我拖下了悬崖,原本是极坏的情况,却没想到我在悬崖上被符陀草划伤,竟然以毒攻毒的将生生离解了,如今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上天恩赐,只要能平安活着,与我来说,便是万幸。” 听着墨潋的话,温穆飏面上稍动,伸手将墨潋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墨潋的肩膀,他的面上带着几分自责,他总是对她的照顾不够,每次她犯险的时候,他走不在她身边,可是如今她还活着,联同他的儿子,纵然每天小家伙都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生活似乎从来没有这般惬意。 “沁儿,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温穆飏的声音带着些许温湿的气息,灌进墨潋的耳中,让她不由得一颤,被他搂紧的身体不由得伸出手也拥住了他。 忽然,温穆飏和墨潋同时一怔,原本拥着对方的双手松开,面上带着几分警惕。 看到树林中走出的人,墨潋面上一怔,随即感觉眼睛有些酸涩,一双如波的水眸瞬间如同浸了水一般,双唇也开始有些颤抖。 “母亲……” 墨潋呢喃着,看着二公主一步一步走过来,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是那么沉重。 二公主看着墨潋和温穆飏,步子走的很慢,甚至在他们发现她之前,她还带着一丝犹豫到底应该不应该出现,如今看到墨潋依旧活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虽然不似之前看到夕颜那般,但是依旧是激动不已的。 “快起来吧!”二公主走到墨潋跟前,伸手扶住了她,低着头看着墨潋依旧如之前一般清瘦,但是面上带了几分成熟,她心里顿了顿,道:“之前飏儿传信说找到了你,我还有些不相信,如今真的看到你,真好!” 墨潋随着二公主的手起身,看着二公主鬓前已经出现了白发,她的心里颤了颤,这些年,二公主边关操心,又要应对顺王那边,真的是费尽心力了。 “二姑母亲自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温穆飏看着二公主,面上沉了沉,虽然他刻意的不让自己去理会,可是毕竟是血肉相连,有些情意不是嘴上说就能真的断了的。 二公主转过头看着温穆飏,面上顿了顿,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皇上已经没有几日了,你真的不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感觉到手心的微动,二公主转过脸看着墨潋,她心里有些复杂,可是事到如今,她没有别的选择,或许从当年夺权开始就注定了她这一生的纠结,原本一起培养起来的两个侄子相亲相爱,可是到了如今却成了这样,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是姑姑,但是这个姑姑却比母亲付出了更多。 温穆飏面上一顿,转过脸看着墨潋,心里颤了颤,面上逐渐变得有些阴冷,温穆飏并没有回答二公主的问题,一时间,相对无言,原本带着余热的夕阳已经沉了下去,四处开始变得有些阴冷。 “母亲还没有见过延儿,我们先回去吧!”看着僵持的两人,墨潋开口打破了僵局,她并不想理会外面的事情,可是人总是这样不可能割断所有藕断丝连的关系。 听到墨潋的话,两人面上稍稍缓和,顺着河边,三人走回了院子里。 看到墨延,二公主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墨延对着二公主,也有着一种难以言状的亲切,一双肉乎乎的小手一直抓着二公主的衣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母亲,我们去走走吧!”墨潋将二公主怀里已经睡着了的墨延送到温穆飏怀里,走到二公主的跟前说道。 二公主抬起头看着墨潋,月色之下,她面若昭华,虽然经过了五年的清淡生活,可是岁月似乎根本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淡然的面上依旧是平静的神色,一双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能与上天华光堪比。 随着墨潋走出院子,二公主心里有些复杂,看着如今温穆飏一家在这个山谷里生活的这般静宜,她似乎有些后悔来这里。 “母亲这次来,是要他回去掌握大局吗?还是只是见皇上最后一面?”墨潋说着,面上带着几分浅笑,声音一如之前的平静温和。 二公主心里颤了颤,她知道墨潋向来对皇宫就没有什么好感,如今这样问,到让她没有话可说了。 是啊,之前墨潋已经将血煞全都交了出去,整个血煞的门徒如今都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她还有什么理由再让温穆飏回去?若是为了往温穆飏回去见皇上最后一面,之前温穆凨的所作所为,让她如何开口? 看着二公主面上的为难,墨潋面上微微一笑,道:“我会劝他回去的。” 二公主面上一怔,抬起头看着墨潋,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可能! 似乎已经读懂了二公主的意思墨潋面上带着几分浅笑,道:“不过,这次回去,既不是去主持大局,也不是为了见皇上最后一面,只是因为保护亲近之人!” “亲近之人”四个字压在二公主心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面上怔愣着,看着墨潋依旧是那样的神色,她心里复杂之中带着感动,原本精厉的双眸闪烁,竟然有了几分泪意。 红岩山庄。 明月全身警惕的盯了一整天,似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夕颜郡主,只是,一切与平日并没有任何差别,她心中有疑惑,却也看不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原本晕过去的侍卫,如今已经被楚晗处理好换了血煞的人,一切看起来与平日并无差别,夜色降临,夕颜郡主院子里依旧是照往常一般,早早地灭了灯。 明月依旧是守在门外,双手抱在胸前,一双凌厉的眸子盯着夜里任何发出响动的地方,她面上除了冷,没有任何表情。 门外传来三生猫叫,夕颜郡主将衣服在屏风上搭起一个人形,照着楚晗纸条上的消息,朝着门外回应了一声。 一个空坛子摔在地上碎成了很多片,巨大的声音吸引了明月的注意力,但是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她并没有去查看,反而进了屋子看到了屏风上的身影,她这才退了出去。 快速的走到摔碎的坛子前,已经有人来收拾了,明月看着收拾的人,面上带着几分冷意,的道:“怎么回事!” 那人一边收拾,压低了声音道:“是一只野猫进了院子,将桌子上的花瓶撞在地上了。” 看着仆人将花瓶的碎片收走,明月面上带过一丝冷意,正欲转身,突然似乎意识到什么,猛地朝着仆人出手。 明月的手刚触及仆人的肩膀,却见那仆人似乎是身形突然转变了一般,一个急转身那人挣脱开,身影随着便飞了出去。 明月面上一紧,以往的经验,她并没有紧跟着追出去,而是转身跑进了屋子,看到屏风上的身影,她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两三步走进去,这才发现那屏风上的影子竟然是衣服! 将衣服摔在地上,明月面上带着几分冷意,转身朝着外面飞了出去。 三人趁着夜色快速地飞奔,感觉到身后追来的气息,楚晗面上带出一抹冷峻,对着夕颜郡主和婉瑜郡主道:“你们先走,出了这片树林往东跑!” 一边说着,楚晗停下来,迎着飞奔而来的人,他手里的剑带着寒意,发出嗜血的光芒。 婉瑜郡主看到楚晗停下来,原本往前跑得步子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里,经过一番生死离别,她再也不会离开了。 夕颜看着他们停下来,也站住了脚步,转过身和楚晗他们站在了一边。 “快走啊!”楚晗看着两个人都停了下来,转过身对着婉瑜郡主吼了一声,一双眸子中带着寒意,如同一头嗜血的豹子一般。 婉瑜郡主看着楚晗,心里颤了颤,如今他们的目标是夕颜,她不走,夕颜也不会走,转过身看了楚晗一眼,婉瑜郡主转过身,道:“夕颜姐姐我们快走,楚晗哥哥很快就会追上我们的!” 一般说着,婉瑜郡主伸手拉起夕颜的手,脚尖轻点,已经拉着夕颜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婉瑜!”夕颜被婉瑜郡主拉着,面上一怔,转过头看着追过来的并不是明月一个,而是二三十个高手,她心里颤了颤。 “别看了,他们的目标是你,只要你逃了,楚晗哥哥一定没事!”手中死死地拉着夕颜,婉瑜郡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整个将夕颜拉出了很远。 只是,两人似乎并没有逃出多远,随即面前两道黑影闪过,红岩山庄的暗影便挡住了她们的路。 “跟在我后面!”夕颜面上骤然变冷,伸手将婉瑜郡主拉在伸手,手中的剑出鞘,一道寒光在夜间闪过,带着几分冻彻心骨的冷峻。 暗影看着夕颜,两人一起出手,将夕颜和婉瑜郡主围在了中间。 夕颜原本是鬼窟里出来的鬼娃,武功自然是不弱,又加上她经过特殊训练,元景特意让人在她的膳食里加了软功散,如今面对着暗影,她的功力就连平时的三成都不到。 身形虚晃,夕颜一个没注意便结结实实的挨了暗影一掌,幸好暗影并不敢伤她,也就是肩膀受了些伤而已。 原本跟在夕颜身边的婉瑜郡主面上一凛,她武功本来就是很低,一个暗影都不能应付,一边抵挡着,一边往后退,已经就到了无路可逃了。 楚晗手中的宝剑饮血之后,似乎杀戮之气更重,如今遍地死尸,追过来的二十几个人已经死伤了一半,不过,这个明月却是极为棘手,内力深厚不说,招数也是极其怪异,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她的破绽。 余光看到婉瑜郡主已经被暗影逼到了没有退路,眼看着那带着寒光的剑就要刺向婉瑜郡主的身体,楚晗面上大惊,一个急转身到了婉瑜郡主跟前,将她一把带起,亮剑封喉,暗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轰然倒地了。 “竟然来红岩山庄劫人,真是不知死活!”明月面上带着寒意,随着剑刺向楚晗,她手里的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粉也同时洒向了楚晗。 快速地剑气带着杀意刺向楚晗,楚晗面善一沉,伸手推开婉瑜郡主,手中的剑迎了上去。 鼻尖飘过一丝不知名的香味,楚晗心里一沉,随即便感觉到刺出的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力道,他面色铁青,依旧是极力地阻挡着明月的剑,只是显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威厉。 明月面上带出一抹嘲讽,手中的猛地挑开楚晗,一个反手,朝着楚晗的胸口刺了过去。 只是,在手中的剑触及到楚晗的时候,明月双目瞪大,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被打倒这个地步,这可不像你!”一声清亮的声音从明月的身后传来,随即一张俊逸貌美的脸露了出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四章 断子绝孙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被打倒这个地步,这可不像你!”一声清亮的声音从明月的身后传来,随即一张俊逸貌美的脸露了出来。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众人面上一怔,看着一身白衣的蹁跹公子,心里一喜,是白凤! 夕颜双手不由得抖了抖,看着白凤依旧是那副轻松的样子,她心里一动,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但是很开心。 伸手将楚晗拉起,转过身地上随处可见的血迹和死尸,加上刚才被白凤杀了的明月,这一路追过来的暗影几乎全都解决了。 五年未见,兄弟之间不似女人,两人对面,一切都不必用语言表达,只是看着对方,好与不好便显而易见。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楚晗将婉瑜郡主扶起来,面上是一贯的冷峻,如今这里依旧是红岩山庄的地盘,那帮人随时都会再追上来。 众人面上顿了顿,白凤自然的扶住夕颜,两人互看一眼,看到夕颜眼中的神情,白凤唇角勾起,面上带着几分浅笑,脚尖点起带着夕颜腾空已经飞出很远。 四人匆忙赶路,一路上对这里的地形也有了几分了解,与其说是树林,倒不如说是以树为背景的迷宫,连续走了半天,却依旧没有能找到出去的路口。 莫忘谷。 夜已经很沉了,看着身边睡着的人,温穆飏的心情稍稍缓和,低下头在墨潋的光洁额头上留下一吻,他伸手掀开被子下了床。 月色皎洁,带着几分莹透的清凉感,光芒透进屋子里,周围的一切被映衬得更加安静,站在窗口看着月,温穆飏心里却是依旧阴沉。 原本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理会其他,可是有些事情,越是刻意不想,却是在心头萦绕不散,有些事情,有些关系是与生俱来的,想要断也是不可能的,原本不信命运,到如今温穆飏也不得不信了,经过了这么多,温穆飏心里总是能明白的。 忽然,肩上一沉,温穆飏转过头,看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外衣,他面上动了动,转过脸看着墨潋在月色之下的清逸容颜,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 “怎么还不睡?” 温穆飏的气息扑在墨潋的脸上,他的身体带着那股熟悉的清竹香气,这个味道,总是让墨潋沉沦不已。 墨潋抬起头,看着温穆飏,伸手将他眉间的疙瘩抚平,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那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她顿了顿,道:“你睡不着,我又如何能睡的踏实?” 身子不由得一抖,温穆飏搂着墨潋的双臂收紧,轻抚着墨潋的秀发,似乎刚才烦乱的心情多少平静了一些,他抬起头停了一下,道:“我答应过你,不会在让你和延儿离开我!” 墨潋面上抖了抖,随即很快的恢复了往常的神色,她顺着温穆飏的目光,抬起头,那一轮皎洁的月便映在了眼底。 “我从来都没有跟我娘说过我爱她,直到她真的没有了知觉,变得冰冷,我在她的身边对她呢喃,可是她都已经听不到了。”墨潋一边说着,神色变了变,还记得那日给洛雅最后的净身沐浴,咬破了唇都没有知觉,只记得当时的心痛。 温穆飏一抖,知道墨潋又想起了之前的事,他面上颤了颤,道:“以前的事情,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现在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延儿,你娘在天上一定很开心,如今,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们,你不用担心。” 墨潋面上稍动,抬起头来看着温穆飏,知道他误会了意思,她唇角勾起,面上带着一抹浅笑,道:“我是想说,在我们都活着的时候,一切都以为还有以后,可是,一旦真的真的不在了,有些话即便说出来,对方也听不到了,我并不反对你回去,不管哪里只要你在,那里便是我和延儿的家。” 温穆飏一抖,低下头看着墨潋,心里忍不住的颤抖,一双深邃的眸子闪烁着,带着几分感动,几分温暖。 看着温穆飏依旧带着迟疑,墨潋伸手拉住他,面对着他,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泛着清透的波澜,似乎要将他的心融化,她顿了顿,道:“夕颜郡主好不容易才回到母亲身边,如今整个朝局都是母亲在支撑,若是一日顺王得势,那么,太子,公主府,良王府,尧阁老,所有这些人……” “沁儿,不要说了!”温穆飏双手猛地攥紧,原本舒缓的额头又皱了起来,他面上瞬间变冷,迎着月色,显得有些苍白。 墨潋看着温穆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看着他伸手将他落在地上的外衣捡起来,拍去尘土又复盖在了温穆飏的肩上。 树林里。 四个人来回不知道绕了多少圈,这树林里各处的树木都长得一样,幸好夕颜从小在鬼窟,对于奇门遁术有一定的研究,纵然青烟谜障,天亮之前四人还是成功的走出了树林。 山脚下,楚晗顾来一辆马车,夕颜和婉瑜郡主坐进马车,四人往回走。 “这里还没有离开红岩山庄的范畴,我们还是尽快赶回国都为好!”坐上马车,楚晗朝着白凤说了一句,随即手中场边扬起,狠狠的抽在了马屁股上。 马身上一疼,前蹄扬起,嘶鸣一声,随即马车快速的狂奔起来,身后留下两行深深的车辙印子。 连夜的赶路,马车晃晃悠悠的虽然不是很平稳,但是却并没有颠簸,夕颜和婉瑜郡主都已经十分的疲惫了,更加上夕颜肩膀上受了伤,如今更是身体虚弱,不一会儿,两人依偎着便睡着了。 白凤坐在外面,一双冷厉的目光看着远方,手中的剑自始至终就没有放松过一丝警惕。 忽然,楚晗猛地拉住缰绳,马再一次嘶鸣,前蹄扬起,这一次却是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突然窜出来的黑衣人,楚晗和白凤面上均是一冷,随即两人手中的剑出鞘,飞身下马车将其护在了身后。 “小小红岩山庄竟然还能劳驾血煞门主亲自出面,真是惶恐,楚门主这样着急赶车,可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来人一边说着,面上带着几分小,一双鬼邪的眼睛眯起,带着几分阴森的感觉。 夕颜和婉瑜郡主在马车停下的瞬间险些撞在马车的柱子上,顿时两人的困意一扫而光,掀开马车的车帘,夕颜面上一沉,竟然是青峰十六刃! 不,如今的青峰十六刃已经残缺不全,原本的十六刃不知死活的去杀墨潋,却反过来被温穆飏和墨潋诛杀,如今只剩下三人,吴老大,齐老二还有鬼爪十四,而此刻说话的便是齐老二。 只是,如今不只是有他们三人,在他们身后,还跟着百余暗卫,楚晗清点了人数,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一双阴冷的眸子盯着吴老大,道:“原本以为你们是宏承允的人,却没想到你们竟然是栖存弘承律麾下,原以为有了上次的教训,你们三人便会安安稳稳为生,如今依旧是要送死吗?” 被说到痛处,三人面上均是一顿,一时间鬼爪十四面上顿时涨红,手里的鬼爪亮出,在吴老大喊住他的声音还没来得及传进他的耳中时,他已经霍霍朝着楚晗挥了过去。 白凤面上一紧,在楚晗迎敌的瞬间,他身形一转,朝着马车飞了过去。 婉瑜郡主看到白凤过来,心里一沉,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全身都紧张起来。 “这是一包迷香,你们驾着马车赶快离开!”一边说着,白凤将手里的纸包塞到婉瑜郡主手里,如今夕颜肩膀有伤,只能靠婉瑜郡主了。 一边说着,跟在吴老大身后的暗卫已经朝着马车飞了过来,白凤站定,将马车掉了个头,手里的缰绳送到婉瑜郡主手里,他的剑似乎开始兴奋起来。 两人极力的将来人堵在了跟前,听着马车渐渐远去的声音,两人心里沉了沉,稍稍放下心来,面对着眼前的人,面上带着狠厉,招招要命! 婉瑜郡主手里拉着缰绳,虽然这几年跟着二公主练习骑射已经长进了很多,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况,她心里依旧是狂跳不已,死死的咬着下唇,婉瑜郡主面上带着几分苍白。 “婉瑜别慌!”感觉马车的颠簸,夕颜面上带着几分担忧,掀开马车的车帘,夕颜探出头,伸手帮婉瑜郡主拉住缰绳,安慰道。 婉瑜郡主心里沉了沉,双手死死的拽着缰绳,只是刚稍稍平静下来的心还没有来得及落下,跟前几个黑衣暗卫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她的手还是不由得颤了一下。 猛地勒紧缰绳,婉瑜郡主面上一凛,伸手挡在了夕颜的跟前,自己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道:“我,我警告你们,最好让我们走,否则……” “否则什么?爷倒是不知道何时婉瑜郡主也变得这般辣味十足了!” 一边说着,元景的声音透过前面的暗卫,传到了婉瑜郡主和夕颜的耳中。 两人面上一怔,待看清楚走出来的元景时,两人面上顿时冷若冰霜,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婉瑜郡主甚至能听到自己咬牙的声音。 “元景,你身为顺王世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我一定让我爹上书皇上治你的罪!”婉瑜郡主面色涨红,一双眼睛看着元景,真是恨不得将他暴打一顿。 这几年,元景做下的坏事可是不胜枚举,仗着手里还残留几分兵权,在国都胡作非为,甚至在良王府的铺子里闹事,将商铺乱砸一通,更是对婉瑜郡主身边的丫鬟下毒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最后他竟然以钱息事宁人,正赶上皇上身子不好,对于这样的事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事情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看着元景的脸,婉瑜郡主的火气便不由得从心里四处蔓延开来,一双手猛地攥紧,全身都开始微微颤抖。 “治罪?哈哈哈……你尽管让你爹写奏折好了,恐怕如今皇上根本就睁不开眼睛看了!”一边说着,元景的眼睛瞟到婉瑜郡主的身上,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走进马车,他面上带着一抹邪笑,伸手朝着婉瑜郡主的下巴勾了过来。 “元景!”夕颜面上一冷,朝着元景喊了一句。 元景一颤,面对着夕颜的冰眼冷眸,他心里颤了颤,这双眼睛和二公主酷似,只是看着便叫人一身冷汗,只是,如今他们两个是俎上鱼肉,能耐他何? 面上怔愣片刻,元景随即恢复面上的浅笑,他转过脸看着夕颜,嘴角挑起,面上挂起笑,道:“怎么,夕颜郡主这是在吃醋吗?本世子是潇洒倜傥,只是,夕颜郡主却不是本世子喜欢的类型,恐怕要伤了夕颜郡主的心了!” 婉瑜郡主和夕颜听着元景这样的话,面上顿时一冷,两双眼睛似乎都暗含着刀剑,齐齐的看向他。 “愣着做什么!将夕颜郡主给我抓起来,记住,别弄伤了!”元景一边说着,身子便朝着马车又走近了一步,向婉瑜郡主伸出了手。 婉瑜郡主和夕颜面上一凛,随即两人身形一闪,便到了马车下面,暗卫得了元景的命令,一心对付夕颜,只是不能伤了她,一时之间想要擒住她也并不容易。 元景故意的将婉瑜郡主逼到了树林里,两人原本武功就不是同日而语,如今他只想要得到婉瑜郡主,这个娇人可是让他想了很多年。 “你怕什么,如果怕的话,就到我怀里来!”元景一步步逼近,面上带着轻浮的淫笑,每一招都带着调戏的味道。 婉瑜郡主心里厌烦,手上的招数越来越凌乱,一边抵挡着一边往后退,并没有注意脚下,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彻底没有了退路。 “你这个混蛋,不要过来!”婉瑜郡主看着元景一步步的靠近,说出的话都有了几分哭腔。 元景居高临下的看着婉瑜郡主,面上依旧是堆满了笑,他蹲下身,伸手猛地一扯,只听“哧啦”一声,婉瑜郡主的外衣便被撕碎了,元景拿着婉瑜郡主的衣服送至鼻下轻轻的闻着,随即甩手扔在地上,朝着婉瑜郡主又近了一步。 “不要,你不要过来!”婉瑜郡主面色苍白,看着元景一步步走近,她已经完全慌了,眼泪顺着脸流下来,只听着耳边又是“哧啦”一声,雪白的玉臂便露了出来。 夕颜趁着暗卫不敢伤害她的空档,飞身上了马车,强忍着手臂的疼,她甩开鞭子,非一般地朝着原来的路跑去。 还一边往前跑,夕颜感觉头越来越沉,原本紧握着的缰绳似乎已经失去了力道,一切都是马自顾的跑着。 眼看着马车朝着悬崖边上跑去,暗卫面上一惊,脚下的动作加紧,一行人拼了命的往马车这边跑,只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马蹄踏到悬崖边上猛地停住一个紧急转身,马车便被甩了出去,刚刚甩出了悬崖。 一道白影闪过,随即只听得“砰砰”地几声,马车便甩出下了悬崖,马被马车拽着,在医生嘶鸣之中,也掉了下去。 暗卫面上带着惊恐,一阵烟尘之后,夕颜已经被白凤抱着落在了地上,楚晗如今一双冷厉的双眸盯着过来的暗卫,他的剑上还滴着血,微微升起的眼光之下,还泛着几分光彩。 “快去!快去救婉瑜!他被元景带进了树林!”夕颜站在地上,刚才的一惊,她稍稍回了一丝意识,看到楚晗和白凤的第一句话,便想到了婉瑜郡主。 楚晗面上一怔,听着夕颜的话,他心里猛地一颤,自然是知道这句“带进了树林”是什么意思,双手上的剑握紧,对于对面过来的暗卫更是狠戾。 “这里交给你!”楚晗一剑挥出,生生断了两个暗卫的喉咙,他转过头看着白凤,面上带着从未有过的阴沉。 白凤点点头,手中的剑又刺穿了一个暗卫的胸膛,他将夕颜紧紧地护在身后,暗卫根本无法靠近。 树林里。 元景看着婉瑜郡主露出的白皙肌肤,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婉瑜郡主,嘴就凑了上去。 婉瑜郡主心里一颤,手不由自主地想要抓住身边的东西,惊慌之间,忽然想起白凤给她的迷药,在元景贴近她的时候,她手中一扬。 随着一声凄惨的嚎叫,元景捂着眼睛猛地往后退,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双手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不断地痛苦哀嚎。 楚晗听得树林中的声音,心里一顿,脚下一转,快速这地朝着那方向飞去。 进了树林,楚晗一眼看到婉瑜郡主用衣服包裹着全身躲在一棵树边瑟瑟发抖,元景双手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血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原本沾了药粉的脸上略显红色,如今更是恐怖。 “婉瑜!”楚晗喊了一声,快速地走到婉瑜郡主跟前。 看着婉瑜郡主面色惨白,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楚晗心里一颤,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婉瑜郡主的身上,转过身拎起元景,一拳打在了他的心口。 “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元景看不清楚,但是大概轮廓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瘫软在地上看着楚晗,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强忍着眼睛的疼,元景紧忙说道:“别杀我,别杀我,是这个贱人勾引我的,别杀我!” 楚晗盯着元景,原本就带着阴寒的脸上更是铁青,他手扬起剑落,随着元景一声远远悠长的哀嚎声响彻树林,他已经不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 将手里的剑扔在地上,楚晗转过身,却看到婉瑜郡主站起身,他面上动了动,心里猛地一颤,婉瑜郡主转过身,朝着悬崖走了过去。 “婉瑜回来!” 看着婉瑜郡主一步一步的往悬崖边上走,楚晗心里猛地一颤,紧忙几步飞奔过去。 婉瑜郡主似乎根本没听到楚晗的话,她的脚步越来越接近悬崖,面上依旧是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面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原本黑亮的眼睛如今变得空洞,一边走着,她根本就有没有看到眼前的路。 楚晗已经惊出了一声冷汗,纵然知道自己一定能拉住她,可是再抓住她的手之前心里依旧是颤抖不已。 “你在做什么!”抓着婉瑜郡主的手的同时,她的一只脚已经踏了下去,脚下的石子落下悬崖,带着恐慌的死寂,让人不由得心里发寒。 “放开我!”婉瑜郡主转过脸看着楚晗,她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看着楚晗,她的眼镜也没有丝毫的神情,微微的垂下头转过脸,婉瑜郡主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道:“我已经脏了,放开我!” 一边说着,婉瑜郡主的脚又往前探去,面上依旧是死寂的神色,没有哭,没有流泪。 楚晗心里一颤,手上用力将婉瑜郡主猛地拉了回来,看着她面上的神色,他眉头皱起来,这样没有任何表情如同一个玩偶一样的婉瑜郡主,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如今,他似乎感觉到了心痛。 “你不要这样!”楚晗拽着婉瑜郡主,他的眉头锁紧,那双空洞的眼睛似乎带着刺一般,穿透他的心,让他感觉到一股窒息一般的压抑。 毫无征兆的,似乎也带着一丝不由自主,楚晗双手用力,整个的将婉瑜郡主带进了怀里,双臂将婉瑜郡主紧紧地锁住,纵然她挣脱,依旧抱得死死的。 “我不要你可怜我!你放开!”似乎楚晗的怀抱将婉瑜郡主拉回了现实,她挣扎着,眼泪又顺着脸上流下来。 楚晗的钳制,婉瑜郡主一丝都挣脱不开,双手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忙乱之时,只听“啪”地一声,她的手狠狠地抽在了楚晗的脸上。 婉瑜郡主猛地停住,看着楚晗脸上微微泛起的红,她双眼瞪得大大的,正愣在了那里。 “我没有保护好你,的确该打!”楚晗看着婉瑜郡主,一双清冷的眸子之间原本的狠戾如今化成了柔情,看着婉瑜郡主,他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面,将她不断流出的眼泪擦掉,道:“我没有可怜你,而且,我也从来都不觉得你可怜,跟我回去,好吗?” 婉瑜郡主愣住,看着不一样的楚晗,看着他面上轻柔,她的泪更加的汹涌,不是没有话说,而是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伸手将婉瑜郡主的头压在胸口,楚晗面上也带着几分数不清楚的复杂,刚进树林看着婉瑜郡主用衣服包着自己,他心里就猛地颤抖,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来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以后,我会保护好你,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手轻轻地拍着婉瑜郡主的后背,楚晗心里也有些后怕,纵然自己一身本事,可是面对墨潋和婉瑜郡主,他总是感觉自己是那么没用! 马车的声音响起,楚晗和婉瑜郡主抬起头,看着远处过来的马车,两人心里一顿,特别是楚晗,眉头不由得又皱了起来。 “你们怎么来了?” 看着长公主他们,楚晗面上扫过温穆飏的脸,面色铁青的沉了下来。 “是我要去的!”墨潋看着楚晗面上的阴沉,她唇角勾起,面上带着一抹笑。 原本从莫忘谷出来,三人就已经对夕颜的事情有了一些眉目,所以特意选了这条路,却没想到真的在半路遇到了遭暗卫堵截的白凤和夕颜。 “墨潋姐姐,你还活着真好!”婉瑜郡主看到墨潋,原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声音很小几乎让人听不到。 楚晗面上沉了沉,伸手将婉瑜郡主扶上车,并没有说话。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微动,面上神色有些不对,再看着婉瑜郡主身上披着楚晗的衣服,墨潋面色也沉了几分,靠近楚晗跟前,道:“出了什么事?” 楚晗看着墨潋,转过身走到依旧在原地打滚哀嚎的元景跟前,众人跟着他进了树林,看到元景,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看着元景被切下来的东西,温穆飏将墨潋拉在了身后,几步走到元景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上带出几分阴寒,道:“本王这次回来没有带什么东西送给顺王,如今你却是最好的礼物!” 墨潋听着温穆飏的话,唇角动了动,面上带出一抹意味深长,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闪烁,脸色却是冷了下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五章 陷害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看着元景被切下来的东西,温穆飏将墨潋拉在了身后,几步走到元景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上带出几分阴寒,道:“本王这次回来没有带什么东西送给顺王,如今你却是最好的礼物!” 随行的追风他们将元景拉起,如同一个破口袋一般的扔在了马上,得了温穆飏的命令,手中马鞭扬起,绝尘而去。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一行人上了马车,往回走,红岩山庄是顺王的地盘,如今顺王想要压制二公主不成反而伤残了元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二公主跟夕颜上了前面的马车,墨潋看着温穆飏,唇角勾了勾,转身上了婉瑜郡主的马车。 马车里,婉瑜郡主将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抱在一起,面上依旧是傻愣愣的没有任何表情,面上的泪痕依旧清晰,偶尔抽泣,压抑的声音混在马车吱吱呀呀的声音里,似乎都听不到。 墨潋透过车帘看着外面的楚晗,唇角挑起,坐到了婉瑜郡主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这次楚晗是为了你回来的!” 婉瑜郡主面上一怔,抬起头看着墨潋,眼中还没有止住的泪水又渲泄下来,面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她全身颤抖着,想说话,却根本就说不出来。 墨潋面色沉了沉,原本就知道朝中形式复杂,却没想到顺王竟然跟鼎泛勾结,一边想着,安慰着婉瑜郡主的同时,她的面色沉了下来。 没有了阻拦,众人很快的回到了国都,进城门之前,温穆飏坐在野飒背上,看着一个身着盔甲的侍卫匆匆离开,他面上沉了沉,手中的马鞭甩在马屁股上,快速的朝着前面跑了过去。 城守见到温穆飏和二公主的马车一同回来,面上顿时带着喜色,迎了出来。 “王爷,您可回来了!”城守是温穆飏轻锐军中提拔出来的,如今内忧外患之际,城守也都在温穆飏出征的时候换了,现在城守是他的老部下,看到温穆飏回来,自然是激动不已。 众人听到城守的声音,纷纷出来迎接,如同之前温穆飏凯旋回归一般,人人面上带着喜色,甚至城中百姓也结队欢迎。 墨潋在马车里掀开车帘,看着百姓雀跃欢呼,心里动了动,温穆飏一直都是崇天百姓心里的战神,如今世道不安稳,他的形象在百姓心中更是高大,他回来了,百姓心里便多了一份安定。 “泗水!”温穆飏看着周遭的城守们和百姓交相欢呼,他面上动了动,原本稍带阴森的连不由得沉了沉。 听到温穆飏的声音,泗水紧忙从人群中到了温穆飏的马下,单膝跪地洪亮的声音应了一声,等着温穆飏的吩咐。 “城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温穆飏问着,声音里带了几分阴寒,如今战事在边远并未波及国都,按理来说城守激动欢呼还是情有可原,百姓这样,难免不让他多想一步。 泗水听温穆飏问,心虚的垂下头,犹豫片刻,才回答道:“前几日二公主不在城中,顺王带人传了皇上圣旨,整个国都进行整顿,说是有敌国奸细进了城,挨家挨户搜查,这几日人人惶恐不得安宁,商贩都不敢出来做买卖,城守除了王爷之前留下定岗的几人,一部分已经被顺王换了!” 温穆飏面上一冷,看着泗水和几个跪在跟前的城守,这几个人是他出征之前定岗的人,皇上也给了权利只能是温穆飏调动,如今看着城内的一队守卫,已经是顺王手底下的人了! 皇上的圣旨?想到这里,温穆飏面上带出一抹冷意,恐怕如今皇上连自身都考虑不过来,哪里还有精力批奏顺王这样的事情?恐怕这是顺王为了堵众朝臣的嘴,强迫皇上的吧! 他面色沉了沉,对着泗水吩咐了几句,在护卫开道的情况下,进了城。 回到王府,温穆飏并没有着急进宫,而是带着墨潋回到了王府。 离开了五年之久,王府还是依旧没有丝毫改变,甚至正路两旁的花也都是原来的样子,乔吉早就听说温穆飏回来,一早就带着众人将王府收拾了一便,马车停在王府的门口,乔吉已经守候多时了。 “恭迎王爷回府,恭迎王妃回府!” 看着马车挺稳,温穆飏亲手将墨潋和墨延抱下马车,乔吉面上一怔,随即堆起层层的笑上前迎着。 听着乔吉的一声“王妃”,墨潋面上动了动,转过脸看着乔吉,她唇角微微扬起,面上带着几分浅笑,道:“乔管家真是有心!” 乔吉面上一愣,看着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笑意盈然,他心里微微颤抖,只是片刻,面上便恢复了笑意。 “王妃能回来真是太好了,这位小公子难道是……”乔吉并没有顺着墨潋的话继续,转而看着墨延,面上带着几分惊喜。 “这是我儿子!”温穆飏看着乔吉,面上动了动,声音并不是阴冷,只是让人听了却感觉一阵心寒。 乔吉面上动了动,紧忙对着温穆飏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没想到小世子竟然还活着,真是上苍有眼啊!” 一边说着,乔吉的目光在墨延身上流转一番,抬起头看着温穆飏的眼神,他面色动了动,猛地一拍脑袋道:“瞧我光顾着高兴了,这一路奔波都饿了,奴才已经准备了饭菜,请王爷王妃还有小世子用膳。” 温穆飏转过脸看了墨潋和墨潋一眼,对着乔吉摆了摆手。 看着乔吉小步跑着离开,墨延伸手拉了拉温穆飏的衣服,道:“他怎么像一只臭狐狸一样?” 温穆飏和墨潋面上一怔,随即两人对视一眼,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那延儿没事的时候就可以玩捉狐狸!”温穆飏说着,伸手将墨延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拉过墨潋,朝着清越小筑的方向走去。 进了院子,原本的丫鬟妈妈跪了一地,墨潋面上动了动,看到锦嬷嬷竟然还在清越小筑,她的鼻子不由得一酸。 摆了摆手让众人起身,墨潋面上极力的保持着沉静,看到锦嬷嬷全身颤抖,特别是看到温穆飏抱着墨延的时候,她面上明显的一颤,不相信,却又想要相信。 “锦嬷嬷,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墨潋伸手拉住锦嬷嬷,面上带着几分浅笑,极力地压制着要冒出来的泪水,墨潋将墨延的事情简单的说了。 锦嬷嬷看着墨延,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将刚做好的吃食都拿出来给墨延,看着墨延吃得欢,她的泪水又不由得流了出来。 “跟我来!”温穆飏看着墨潋面上的神情晃动,他唇角勾起来,凑近墨潋的耳边说道。 墨潋一楞,来不及思考,已经被温穆飏拉着到了书房。 阳光透过书房的窗户,将屋内稍稍点亮,书房里四处悬挂着的,都是墨潋的素描,每一幅画都是充满了神韵,各种服饰,各样的表情,阳光照在画上,似乎也平添了几分灵动。 “你看,我每晚都给这些美人画眉,是不是应该很熟练了?”温穆飏伸手拉起墨潋的手,面上带着几分浅笑,一双深邃的眸子之间带着宠溺,微微的清竹香味飘过鼻尖,让墨潋原本稍稍缓和的情绪又更加的高涨起来。 不由自主的,墨潋点起脚尖,微微仰着头,她的双臂自然的环在温穆飏的脖子上,温软的唇贴了上去,将所有的情绪,所有要对他说的话,都化作了这无尽的温柔。 微风吹进来,将悬挂在书房里的画微微吹动,斑驳的影子之中,倒影着两个紧密相拥的人影,时间似乎停滞在了这一刻,阳光温软,从窗口门缝中透过来的阳光,尘埃欢快的跳动,似乎也带了欢欣的情绪。 用过午膳,温穆飏便进了宫,墨潋和墨延则是留在了王府,走进宫门,温穆飏感觉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压抑,他的脚步踏实的他在地上,如同他的心情一般,沉重! “王爷,您来了!”曹德胜似乎已经在门外等候已久了,看到温穆飏,他面上带着几分笑,迎了过来。 温穆飏点了点头,看了曹德胜一眼,问道:“皇上如何?” 曹德胜脸上瞬间沉了下来,原本堆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轻轻的摇了摇头,道:“陈太医说恐怕是要不好,这几日连吃食都进不去,行动更是难了!” 温穆飏心里一沉,看着曹德胜的脸,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双手却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进了皇上的寝殿,温穆飏一步一步带着沉重向温穆凨的床边走去,如今太子正是面临着即位,一时间也没有在皇上身边伺候,原本就是守江山的第一代,子嗣又遭到算计,如今只有太子这一根独苗,能保存的住,也算是皇家积德了。 正在伺候宫人宫女纷纷退了出去,偌大个寝殿,如今只剩下了这兄弟俩,曹德胜最后退出来,将大门关了起来。 “你,回来了……”听到脚步声,温穆凨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他面上动了动,勉强扯出一抹笑,道:“没想到,在我死之前,竟然还能见到你!” 温穆飏一顿,他没有说朕,就像是之前他们兄弟说话一般,这样的感觉,让温穆飏突然有种不适应。 “我并不是为了你回来的!” 看着温穆飏微微地伸出手,温穆飏并没有再往前一步,他面上带着阴冷,声音也生硬了几分。 听着温穆飏的话,温穆凨的手颓然的落下,唇角勾起一抹无奈,声音如游丝一般,道:“你还是无法原谅我,过不去那道坎儿,这辈子,就不愿做我的弟弟了!”温穆凨的脸色苍白如纸,一边说着,他强忍着喉咙泛起的腥甜。 温穆飏面上动了动,身子却依旧没有动,看着温穆凨,他神情稍稍变了变,道:“我会帮佑儿顺利登上皇位,其他的,你不要多想了。” 温穆凨唇角挑起来,一双眼睛看着床顶,可是眼神游离,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他说道:“五年前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带着她逃命,却没想到竟然是她设下的一个局,她还戏耍我,甚至差点让我钻了狗洞,那个时候看着她脸上的得意,那样的笑容,让我无法忘记,就像是已经香陨的雪儿。” 温穆飏一怔,响起之前对郁芷的冷淡,甚至将她暴尸荒野,这时才明白,原来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雪妃,可是,即便是这样,作为兄长,竟然觊觎自己亲弟弟的女人,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释怀! “他不是雪妃!”温穆飏面上带着几分怒意,对着温穆凨说话之间,丝毫没有顾及他作为皇帝的身份。 温穆凨看着温穆飏面上表情终于变了,他唇角弯了弯,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对她不曾下手,可是,我并没有克制住,这么多年,任何事情你都不跟我争,甚至皇位也是如此,我……对不起你!” 温穆飏身子一抖,面上变了变,转过身背对着温穆凨,声音带着几分低沉,道:“你好好休息吧,佑儿是雪妃的儿子,我会帮你完成最后的心愿!” 声音透着几分穿透力,贯穿进温穆凨的耳中,他手指不由得抖了抖,看着温穆飏离去的背影,他闭上眼睛,阳光下,两行清泪闪着光泽从眼角流了下来。 王府内。 墨潋再次回到王府,众人自然是对墨潋笑意相迎,毕竟,想要在这个王府继续带下去,就要识时务! 锦嬷嬷对墨延喜欢的不得了,各样的好吃的不断地拿过来,这一下午,墨延的嘴都没有闲着。 墨潋在清越小筑转了一圈,习惯性的去看墨延,却见他正在系包裹,墨潋面上动了动,走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看着墨延将小块的点心小心的放在小匣子里,又用纱巾系好,她面上顿了顿,问道。 墨延一顿,转过身看到是墨潋,肉乎乎的小脸上咧开一抹笑,道:“这个点心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等过几天我们回去的时候,给师爷爷和大狼带回去,让他们也尝尝!” 墨潋面上一怔,看着这个平日里调皮捣蛋的儿子,她心里一软,似乎感觉眼眶又热了。 “娘,我能出去玩儿吗?”墨延收拾好了蹲在墨潋跟前,一双黑亮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墨潋低头看着墨延,看来这一下午他是没少吃,小肚子撑的圆滚滚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小肉球一般。 点了点头,墨潋抚着墨延的脑袋,如今王府里已经没有郁凝和月灵,想来不会出什么事,她唇角挑了挑,对着墨延道:“别跑太远了。” 得了墨潋的应允,墨延脸上笑开了花,小腿迈开就跑了出去,墨潋低着头看着墨延弄好的一个个小包裹,心里颤了颤,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激荡。 穿过花园,墨延沿着小路往后院走去,拐角处看到乔吉正在训斥小厮,他小脸上动了动,想到了之前温穆飏跟他说的“抓狐狸”的游戏,唇角勾起,脸上带出一抹坏笑,墨延快速的往回跑。 看着乔吉训斥了小厮往外走,墨延往怀里摸了摸,随即原本抓着的树干的手松开一只,朝着四处喊道:“救命啊,快来救我呀!” 乔吉心里正堵得慌,听到小孩子的喊叫声,原本没有在意,只是脑中闪现出温穆飏带回来的小世子,他心里一颤,紧忙朝着呼声的方向跑了过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看到墨延倒挂在树上,他面上已经,紧忙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叫道:“小世子,别松手,我马上就救你下来!” 墨延眼角带出一抹笑,面上却是显出无比的痛苦,他一只手抓着树干,另一只手装模作样的想要抓住东西,从远处看就像是快要摔下来一般。 乔吉面上一抖,瞬间脚下突然变轻,点起脚尖往上一跃,便从两人高的树上将墨延抱了下来。 “乔管家真是厉害,能飞的这么高!”墨延一边拍手叫好,一边扬起唇角,面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在人看来真是一个乖巧灵力的孩子。 乔吉面上一动,刚才情急一时忘记了自己一直伪装的武功,不过看着墨延也就是个五岁的孩童,他猛地跳起的心又落了下来。 “小世子是孩子,奴才是大人了,自然能够得到您,等你长大了也能跳那么高!”乔吉一边说着,面上堆起小,看着墨延,赶紧转移话题道:“可是有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多亏了乔管家,我哪里都没有受伤!”墨延摇摇头,看着乔吉,他面上带出一抹天真烂漫的笑,道:“我娘说了,要知恩图报,可是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乔管家的,这个东西送给你吧!” 说着,墨延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树荫之下有些暗,墨延的手掌张开,那颗璀璨的夜明珠刚好占满了他的手掌。 乔吉看着墨延手里的夜明珠,一双眼睛顿时发了光,面上笑更加的灿烂,他手指不由得颤动着,面上却是推诿道:“哎呦,小世子这样的大礼奴才可不敢收,这样的宝贝恐怕是王爷送给小世子的吧?” 墨延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乔吉,面上带出一抹笑,看他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一双眼睛根本不能从他的手上移开,他往乔吉手里推了推,道:“才不是,这样的珠子我那里还有好多,乔管家尽管安心手下便可。” 乔吉眼中冒着花心,嘴上推辞着,墨延将夜明珠推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却是紧紧地握住了。 听到锦嬷嬷的喊声,墨延应了一声,唇角挑起,朝着锦嬷嬷便跑了过去。 乔吉面上带着喜色,赶紧将夜明珠放在了衣兜里,看着四周没人,顺着小路赶紧离开。 停下脚步转过身,墨延看着乔吉离开的背影,他肉乎乎的小手捂在了嘴上,不由得笑出了声。 晚上,温穆飏特意回来跟墨潋和墨延一起吃了饭,夜色唯美,带着几分清凉舒爽,难得墨延没有缠着,他也自得的带着墨延在王府里散步。 黑夜之中,一个小小的身子穿过花园的的花丛,朝着偏院一路小跑的奔去。 身后同样一个小小的身子,紧跟其后,两个小人儿个子不高,可是动作却是很快的。 “墨延,你说他现在毒发了吗?”后面的小人儿跟在墨延身后,一边跑一边问。 墨延动作灵敏,完全没有白天的可怜样子,他脚下生风,朝着树上一跳便跃上了树,对着随即跟过来的人道:“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这药我也没试过,是师爷爷的新药!” 那孩子正是温穆飏的副官宋端的儿子,宋越,两个孩子年纪相仿,白天宋端过来的时候两个小家伙一见面便玩在了一起,如今更是被墨延留了下来,他听着墨延的话,面上一怔,随即面上带出一抹惊异,道:“你师爷爷真厉害!” 墨延面上带出一丝得意,两人顺着那树爬到了乔吉的屋顶,如今乔吉将屋子里的灯灭了,手里拿着夜明珠,嘴咧得几乎要含住一个鸡蛋,看着他面上的表情,甚至要流下口水了。 墨延和宋越互看一眼,墨延面上带着一丝失望,看这样子,乔吉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症状。 两人有些沮丧地从房顶跳了下来,往回走着,墨延眉头锁着,忽然,他转过身在宋越耳边嘟哝几句,两人同时嘴咧开,面上带出一抹坏笑。 第二天,墨延和宋越醒过来的时候,温穆飏已经去早朝了,两人在锦嬷嬷的监督下吃了早餐,得了墨潋的同意,便一起跑到了昨天那棵树边上。 果然,跑过去的时候,两人面上一喜,乔吉在树下正等着,看到墨延和宋越过来,乔吉面上堆笑走了过去。 “小世子,小公子,你们怎么这么早到这里来了?”乔吉看着两个孩子过来,顿时心里平静了,一边说着,看着墨延真是越看越可爱了! “乔管家,我们两个想出去玩玩儿,可是我娘不同意,你能帮我们偷偷出去吗?”墨延扬起笑脸看着乔吉,面上带着期盼。 乔吉看着墨延,面上露出难色,道:“哎呦我的小祖宗,您可别为难奴才了,这王爷王妃不让你出去,我要是帮你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是担不起啊!” 墨延嘟起嘴,面上有些沮丧,片刻,他又转过身对乔吉道:“不如这样,你帮我偷偷出去,我们不会去远处的,宋越的武功这么好,一定会保护我的!” 宋越听着墨延的话,脸上黑了黑,这小子说谎都不打草稿,跟他相比起来,他可是过不了二十招! “乔管家,您就帮帮我们吧!”墨延拿出对付玄牙子的那套,伸手拉着乔吉的胳膊来回晃悠,一边撒娇一边道:“乔管家若是帮着我出去,我送你五颗珠子!” 乔吉心里大喜,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微微皱起了眉头,道:“小世子还是别让王妃但心了,你这样,奴才真的没有办法了啊!” 墨延和宋越相互看一眼,两个小家伙同时凑到乔吉的手,墨延一边甩着,道:“乔管家求求你了,我给你十颗好不好!” 乔吉心里一颤,面上也开始烧起来,勉强的抑制着内心的狂喜,这才不至于笑出声来。 “走,我们现在就去拿,乔管家可一定要帮我们!”说着,墨延伸手就拉着乔吉往清越小筑的方向走。 “慢点,您慢点!”敲击被墨延和宋越拽着,心里一沉,拉回他们两个,道:“你们这样大张旗鼓,王妃看到你们还怎么出去?” 乔吉看着两个毛孩子这么着急,孩子就是孩子,一想到即将得手的夜明珠,他就难以抑制的狂喜。 两人一顿,恍然一般的意识到了,墨延唇角一勾,一双黑亮的眼睛弯起来,道:“乔管家你在后院等着,我们去拿!” 乔吉面上一喜,正中下怀,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看着两个小家伙一溜小跑的跑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片刻,墨延和宋越两人身上带着夜明珠回到了后院,看到乔吉,两人纷纷将手里的夜明珠递到乔吉的身上,乔吉面上带着喜色,将夜明珠接了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 乔吉刚把夜明珠放进自己的口袋,一声洪亮的声音传进耳朵,他心里猛地一颤,转过身看到那一抹幻紫,顿时脚下一软,险些摔在地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六章 微妙关系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你们在做什么?!” 乔吉刚把夜明珠放进自己的口袋,一声洪亮的声音传进耳朵,他心里猛地一颤,转过身看到那一抹幻紫,顿时脚下一软,险些摔在地上。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爹!”看到温穆飏,墨延面上顿时一喜,两三步跑到温穆飏的跟前,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温穆飏早就看到了乔吉袋子里的夜明珠,嘴上是问墨延,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乔吉,面上带着冷若冰霜的寒意,直看得乔吉忍不住浑身一抖。 “王,王爷……”乔吉看着温穆飏,面上强装作镇定,手上却是极快的将那夜明珠放进口袋里。 “爹,乔管家说他昨日在娘的行礼看到很多那种大大亮亮的珠子,让我和宋越拿来给他!”在乔吉开口之前,墨延抢过话说道,一边说着,墨延朝着宋越挤了挤眼睛。 宋越会意,面上依旧是带着几分无辜,站在温穆飏身边,道:“乔管家说这些不够呢,让我们再去那一些,王爷,我们没有犯错吧……” 一边说着,宋越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有些怯意,一边说着,还往乔吉身后躲了躲。 “在王府这么多年,本王还真没发现乔管家喜欢这夜明珠,如今用不用本王叫人抬一箱送到你的外宅里?”温穆飏面上带着几分冷意,转过脸看着乔吉,只是一眼,便让他忍不住哆嗦,顿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王爷!王爷您听奴才说啊!”双腿一软,乔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面上带着几分颤抖,伸手想要抓住温穆飏的衣服,却不料温穆飏甩开了,如今他全身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道:“是小世子和小公主要奴才帮着他们出去玩,还拿了这些东西给奴才,奴才并没有私心,这正准备跟王妃知会一声,你就出现了,奴才真的冤枉啊!” “你是说,延儿在故意陷害你吗?”温穆飏面上带着冷意,看向乔吉,他的眼底闪烁着一丝说不清楚的感觉,道:“这王府并没有人禁锢延儿的行踪,你这谎话最好想清楚再编!” “爹,延儿没有说谎!”墨延王温穆飏怀里凑了凑,面上带着几分委屈,一边说着,嘴一咧,“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一边哭着,墨延手底下朝着宋越拧了一把,宋越一疼,跟着墨延就大哭起来,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在院子里哭得不可开交,原本乔吉心里还有话说,如今顿时慌了。 抬起头看着温穆飏越来越黑的脸,乔吉面上猛然一颤,想要说什么,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听到温穆飏带着寒意的声音。 “追风,惊雷,闪电!”温穆飏的声音带着一股渗透力,穿透空气灌进了众人的耳中:“去城东巷尾街,对乔管家彻底搜查!” 追风,惊雷,闪电得了温穆飏的命令,快速的飞身出去,温穆飏面上动了动,瞬间又阴沉了几分。 “王,王爷!” 乔吉面上一惊,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这几年温穆飏根本无心过问王府的事情,大事小事只要知会温穆飏,一般都是让乔吉去办,向来对钱财喜欢收敛的他,如今自然是私吞了不少,更加上他胆子越来越大,这次才会胆大的拿了墨延的夜明珠,却没想到,这两个小子竟然给他设了套! “王爷,您听奴才说啊,奴才真的是冤枉的,您饶了奴才吧!”乔吉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脑袋磕在青石路上,留下一片血印子,依旧是难以抑制全身不断的颤抖。 “将乔吉送入衙门!”温穆飏看着,面色阴沉,却不似之前的寒意,看着乔吉哭喊着被拉出去,他转过身看着墨延和宋越,他面上动了动,走了过去。 “爹……”墨延看着温穆飏走过来,面上动了动,声音里带着几分怯意。 “你送给他的夜明珠上面涂了什么药?”温穆飏看着墨延,眉眼挑了挑,一双深邃的眸子之间带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只是一眼,墨延和宋越不由得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的?”墨延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温穆飏,他的脸上写满了差异,转过头看向宋越,却见宋越摇着头,也是一脸的震惊。 “你为什么要对乔管家下手?”似乎很满意两个小家伙脸上的表情,温穆飏伸手将两个小子拎起来往清越小筑走去。 墨延看着温穆飏并没有生气,心里这才踏实了,唇角一样,面上带着几分得意,道:“我看到他欺负人,那个花奴伯伯都那么老了,他还打他,这样的人,肯定是坏心肠的!” 温穆飏一顿,低下头看着墨延,心里动了动,又往前走,一边说着,三人已经回到了清越小筑,远远的看到墨潋在门口,温穆飏面上带着几分浅笑,抬脚走了进去。 “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墨潋看着温穆飏面上神情轻柔,她微微一顿,起身走了过去。 温穆飏将两个小子放下,走进墨潋,道:“这两个小子在王府捉老鼠,说不定,这次能将鼠窝一起端了!” 墨潋面上一动,瞬间明白了温穆飏的意思,听着温穆飏将两个小家伙的事情说了一遍,她面上带出几分笑,吩咐锦嬷嬷将点心拿出来给两个小家伙吃。 醇王府内。 夜,注定无眠,漫天的乌云整个压下来,将天空仅存的光亮遮盖挡住,狂风残卷着一地的落叶,没有规律的冲击着窗户,发出“啪啪”的声音,大风灌进空旷的院子,对流的呼呼风声,似那野鬼的嘶吼般,寒意,从心底贯穿整个身体。 醇王和醇王妃在屋内看着被人抬进来的元景,随着醇王妃一声凄厉的喊叫划破夜空,整个醇王府便从梦中惊醒了。 “景儿!我的景儿!怎么会这样啊!”醇王妃一头扑到了元景身上,面上的妆容早已被泪水打湿弄花,面上苍白如纸,看起来,就如同元景的脸一般。 醇王面色颤抖,一双利眼之间带着愤恨,看着元景如今的样子,他眉头紧紧的拧着,面上表情扭曲,似乎一瞬间就要将人撕碎了一般。 一直以来醇王都是依附在顺王之下,虽然面上有些柔弱,但是醇王却是内心奸猾,原本一切他都算计好了坐收渔利,可是却没想到如今自己唯一的儿子竟然…… 片刻,大夫拎着药箱匆匆赶来,顺带着,还有紧跟着而来的顺王! 大夫号完脉,对着醇王和醇王妃摇了摇头,面色带着阴沉,大夫跟着丫鬟去开药。 “天哪!”得到了大夫的最后诊断,醇王妃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老弟,元景的事情,本王一定会替他报仇,如今你也别太过伤心,一面影响了大局。”顺王看着醇王,眉头拧起,带着几分惋惜。 “大局固然重要,但是景儿的丑,我一定要报,温穆飏!”醇王说着,面上更是铁青,转过脸看着元景依旧昏迷,他心里也是紧紧的揪着。 “大局?你们心里就只有某朝篡位的大局!”听着顺王和醇王的话,醇王妃转过身来看着醇王,面上带着怨气,道:“都是你,为了什么大业,如今一双儿女成了这样,你满意了吧!” “闭嘴!”醇王看着顺王在一边,面上带着冷肃的寒意,转过身瞪了醇王妃一眼,却不料醇王妃更是被刺激了一般,原本的大家尊贵气质一扫而光,上来照着醇王的脸就挠了过来。 醇王没有想到醇王妃会这般,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子,顿时脸上出现了几道血印子。 他面上一冷,顿时眼睛就红了,伸手只听“啪”的一声,一个耳刮子扇在了醇王妃的脸上。 醇王妃被醇王这一巴掌扇蒙了,待她回过神来,面上带着凄厉的声音,顿时坐在了床边嚎啕大哭起来。 屋子里充满了哀嚎和哭声,仆人们在院子里只感觉冷汗一阵一阵的冒出来,生怕被叫,仿佛那间屋子就是地狱。 顺王看着醇王这般,只得告辞,原本想要说的话也都咽回了肚子里,轿子稳稳的停在了顺王府,他心里也是有意思悬着,原本就知道这件事不是什么美差,幸好当时没有让陆清睿和陆清伦去,清歌已经被迫远嫁斩月,这两个儿子,他可不想再有任何闪失。 进了顺王府,顺王径直地往书房走去,一边走着,他的面色突然一沉,朝着暗处喊道:“谁!滚出来!” 树枝微微动了动,陆清伦的身影渐渐的在月光下露出来,他几步走到顺王跟前,面上带着几分浅笑,道:“爹这么晚了才回来,可别累坏了身子!” 顺王看到是陆清伦,面上微微好转,点了点头,看着陆清伦道:“你若是像你哥哥一样帮着为父一些,为父也不至于这么累!” 陆清伦面上挑起一抹浅笑,上前走几步,月光之下,他的清秀面色之上带着一抹无奈,道:“孩儿自小对这些没有什么天分,还是在外经营比较适合孩子,这样还能添置咱们家里的花销,也是为爹分担呢。” 顺王面上动了动,点了点头,也是,陆清伦虽然对从政不甚过问,但是这些年来王府的大部分开销都是陆清伦经商赚得,如今也是多亏了陆清伦,他手里的军队才得以保存。 “行了,早点去睡吧,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顺王看着陆清伦,面上缓和了不少,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朝着书房走去。 陆清伦看着顺王远去的背影,唇角挑起,面上带出一抹浅笑。 “滴……答……”的声音悠长清脆,昏暗的牢房里,这清亮的声音显得更加的阴森,牢房的墙壁上挂着火爆,火光之下,将四周的一切微微照亮,却更是显得阴寒悚然。 最里面的意见牢房是和别处隔开的,外面单有几个衙役特别看管着,如今得了清闲,几个人正在牢房外面的桌上喝着小酒。 接着微弱的灯光,乔吉看着外面一闪一闪的火光,他的面上带着几分微黄,收回目光微微比闭起双眼,还没来得及沉下心来,便听到外面整齐的一声“王爷”,他猛地惊起。 看着温穆飏的幻紫长袍在火把的光下变得有几分橘色,乔吉只是看着温穆飏的衣服,却没有胆量抬起头来。 “怎么样,想好了吗?”温穆飏看着乔吉全身已经没有了一处好肉,原本前心后背都用圆圈圈着一个“囚”字的衣服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 “王……王爷饶命!”似乎是最终下定了决心,乔吉对着温穆飏跪下来,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温穆飏看着乔吉,面上带出一抹不屑,顺着劳头搬过来的软椅,他坐了下来。 “你可是想清楚了?”温穆飏居高临下的看着乔吉,面上不怒自威,带着皇家与生俱来的震慑力。 乔吉面上一抖,随即似乎下定决定一般,点了点头,道:“奴才都说,希望王爷能保全我一家老小!” 温穆飏点了点头,示意乔吉说下去。 听着乔吉的陈述,温穆飏的面上越来越阴沉,原本查到乔吉是巴结上了顺王,却不想,他背后的正主却是醇王! “奴才只知道这么多,王爷饶命啊!”乔吉说完,接着又求饶的在地上磕起了头。 温穆飏看着乔吉,面上动了动,他倒是聪明,如今将他送到衙门,他自己也清楚,事情一旦暴露,他的主子肯定不会留他活口,所以在温穆飏来的时候便已经做了选择。 摆了摆手,身后的追风到了温穆飏跟前,温穆飏在他耳边低语几声,只看追风点了点头,乔吉心里发虚,猛地头一轻,便失去了知觉。 清越小筑。 墨潋看着墨延睡着,将他的被子掖了掖,这才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走出墨延的房间,墨潋无意之间看到书房的灯是亮着的,她面上动了动,转了个方向走了出去。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忙?”将炖好的汤放在桌上,墨潋走了过去。 温穆飏正写着什么东西,听到墨潋的声音,他抬起头将手里的笔放下,面上带出一抹浅笑。 “可是从乔吉嘴里翘出了什么?”看着温穆飏心情不错,墨潋走了过去,问道。 温穆飏伸手接过墨潋递来的参汤,面上带着一抹不明所以的神色,道:“这么久以来,我们似乎都低估了默默无闻的醇王!” 墨潋面上一动,顺着温穆飏的手坐在了他的身边,她一双如波的水眸淡出柔和之色,唇角微微挑起,道:“向来吠得凶的狗是不咬人的,可怕的是不会叫的!如今王爷让追风把元景送到顺王府里,让顺王给醇王送回去,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让他们狗咬狗?” 温穆飏一愣,看着墨潋面带浅笑,他唇角勾起来,在墨潋唇角偷一香吻,道:“不愧是我的沁儿,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只是,如今似乎醇王这只老狐狸并没有任何动作,看来,还得再加把火才能将这锅粥煮起来。” “这边煮粥,宫里可就能稍微平静一些了!”墨潋唇角微微勾起,面上带出几分浅笑,道:“对了,刚才邢斯传来消息,那边已经开始按照计划行事了,鼎泛皇帝并没有把大权交给宏承律,看来,宏承律并没有得到鼎泛皇帝的新人,如今鼎泛皇室的骚动已经搅了起来,就等宏承律沉不住气的时候了。” 温穆飏伸手拉着墨潋往怀里带了带,唇角挑起,道:“我的沁儿还是这般爱操心,得妻如此,还真活得自在!” 听着温穆飏的话,墨潋面上沉了沉,伸手在他的后腰上拧了一把,道:“是是是,我天生就是爱操心的命,竟然有人还不知好歹!” 说话间,墨潋起身就要往外走,岂料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只觉得身子一个不稳,整个人摔进了温穆飏的怀里,唇间一软,惊呼的声音还没发出来便被堵住了嘴。 全身猛地一颤,墨潋只感觉脸上突然就热了,鼻尖传过温穆飏的清竹香味,她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脖子。 茶余饭后,茶楼的唱曲说书依旧是人们的消遣,不似之前的前线战报和温穆飏带着墨潋和孩子回来,如今说得最多的却是元景被人断了根送到了顺王府,虽然顺王和醇王都清楚是温穆飏,但是百姓却是各种猜测,说法不一。 听着人们的讨论,石柱后单桌坐着喝酒的意味翩翩公子唇角勾起,仰起头一杯酒已经进了喉咙。 “王爷不好啦!”家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还没进得了书房便被侍卫的剑拦在了门口。 顺王在书房里练字,自然是听到了家奴的声音,他眉头微微皱起来,对着外面道:“什么事?” 侍卫听到顺王的声音,手中的剑也就放了下来,家奴白了两边守着的侍卫一眼,紧忙跑了进去。 “王爷,不好了,锦绣钱庄被烧了!”家奴连滚带爬的进了书房,一边说着,一边在醇王跟前跪下。 “什么!”顺王面上一惊,看着家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前几步拎起他胸前的衣服,道:“怎么会这样!清伦呢?” 家奴浑身一颤,面上带着紧张,道:“已经派人去通知郡王了,索副将让奴才来通知王爷!” 顺王面上一动,看着家奴一脸的着急不像是说谎,他面色动了动,道:“索副将让你来通知?” 家奴面上一顿,随即猛地点了点头,道:“是,索副将说事态紧急,让奴才赶紧来请王爷!” 好一个事态紧急! 那索副将是醇王手底下一开始就亲自培养的护卫队,锦绣钱庄起火,他派人传信?顺王面上一动,随即迈开脚步跟着家奴走了出去。 到了锦绣钱庄,大火已经蔓延到了临近的铺子,众人手里拎着水桶来来回回,面上神色凝重。 看到顺王过来,陆清伦走到了顺王跟前,面上带着几分阴沉,喊了一声:“爹!” “情况怎么样?”顺王看着陆清伦面色不是很好,心里咯噔一声。 陆清伦面色又是阴沉了几分,摇了摇头,道:“已经全都烧光了,连带着周遭的铺子,也都烧的超不多了!” 顺王面上一怔,心里顿时慌了,原本粮草就已经够紧张了,如今烧的可是钱庄,别说进账,这场火之后,肯定是会被追债,到时候周转可就麻烦了! “这是怎么回事?” 正苦恼着,醇王的声音传进耳中,顺王面上一顿,随即神情变了变,转过脸看着醇王走过来,双手不由得攥紧。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醇王走过来看着顺王,面上带着几分担忧,只是唇角下压,极好的遮掩了他的得意。 顺王如今看着醇王,面上神色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心里也是正着急,转过身对着醇王道:“怎么发生的还没有查清楚,不过好像老弟你身边的索副将知道得挺清楚!” 醇王面上一怔,看着顺王说话夹枪带棒,他面色沉了下来,道:“顺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这火是本王让人放的吗?景儿的事本王还没有跟你问清楚,你反倒诬赖起本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夜伴逼宫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顺王面上一冷,转过脸看着醇王的脸在火光之下映红,冷哼一声转过脸,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醇王:“愚昧!” “愚昧?”醇王看着顺王,面上带着几分狰狞,一双眼睛带着厉色,道:“你将人安置在红岩山庄,早就做好了以防万一的准备是不是?景儿成了这样,你别说你一点责任都没有!” “你!”顺王面上一冷,看着醇王,他心里颤了颤,转过脸不再继续这样的话题,毕竟二公主纵然在朝堂上指责,但是没有证据,局势便僵持了。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醇王见顺王不再争执,脸色铁青地看了他一眼,甩袖离开了火场。 瞧着醇王离开,顺王心里沉了沉,走近家奴跟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家奴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陆清伦看着顺王的脸色阴沉,唇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火光漫天,将原本阴沉的国都照亮,不断闪烁的火光映在众人的脸上,将众人面上的各样神色呈现出来,世间百态! 夜深了,锦绣钱庄的大火终于灭了,周遭弥漫着一股糊焦的味道,最终也在夜风中散去。 顺王府内。 书房的灯一直亮到了半夜,烛光之下,两个身影道映在床上,带着几分沉重的气息。 “爹,孩儿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如今温穆飏回来了,我们要趁他还没有来得及准备的时候尽快下手啊!”屋子里悠悠的香气声音,那是陆清睿。 顺王面上动了动,看着陆清睿,脸色沉了沉,道:“我也知道不能再拖了,可是如今我们接连出事,就算是如今出兵,醇王也未必能在我们这边,如今皇上还活着,现在出兵并非最佳时机!” 陆清睿双手猛地攥紧,好不容易筹集好的钱,如今就这么埋进了大火里,顿了顿,他的面上带出一抹邪佞,道:“皇上活着,不过也只是留了一口气罢了,皇宫我已经渗透进去了,后天晚上,皇上便会准时驾崩!” 顺王猛地一整,抬起头看着陆清睿,面上神色动了动,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跟他像得可怕,论心计论手段,更是无话可说,甚至,他还更多了几分狠厉! 心里沉了沉,顺王声音压低,道:“既然你都准备好了,那就传信给大皇子,势必要将边关盯紧了。” 陆清睿看着顺王,微微地点了点头,突然,他面上一冷,转过身朝着窗外喊道:“谁!” 顺王一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如今商议的都是机密之事,若是让人听了去,所有的计划便将会毁于一旦! 随着陆清睿的声音落地,书房的们便开了,月光之下,陆清伦一身暗红色长袍,面上带着几分疲倦的进了书房。 看到陆清伦,顺王和陆清睿心里顿时安定了,面上的紧张之色也缓解了不少。 “爹,大哥!”陆清伦进了书房,朝着顺王和陆清睿行了礼,款步走过去,面上带着平静和自然,道:“我刚回来,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爹和大哥一定是在商议锦绣钱庄的事情吧?这一次,确实头痛啊!” 说着,陆清伦扶着额头,微微皱起来,面上稍显苍白,他的神色依旧是带着几分疲倦。 “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将损失降到最低,这件事情一定有蹊跷,一定要彻查!”看着陆清伦的神色,顺王面上也是沉了下来,陆清伦向来是宽心的,如今他都说头疼,那事情肯定是要比他想的更严重! “是!”陆清伦面上看似强振作起来,面上带着几分宽慰,转过脸看着陆清睿,道:“夜深了,爹和大哥早些休息吧,这些事情不必担忧,我会处理好的!” 顺王看着陆清伦,点了点头,面上稍显轻松下来,摆了摆手让陆清伦回去,他的满上又是阴沉了几分。 陆清睿看着陆清伦的背影,面上神色悄无声息的变了变,原本嫡庶有别,可是如今陆清伦却掌握着顺王府大部分的钱财,就算是他和顺王共商大事,也是要靠着陆清伦的钱财帮衬,索性陆清伦似乎对政事并不关心。 走出房门,陆清伦顺带着将门关上,月色之下,他的唇角微微挑起,面上带出一抹浅笑。 清越小筑。 墨潋坐在床边一针一线的绣着墨延的腰带,屋子里依旧是点得通亮,傍晚温穆飏被传进了宫里,如今还没有回来。 夜很静,带着几分清凉,墨潋一边绣着一边脑子里想着东西,忽然听到外面一声“王爷”,那是纱织的声音。 抬起头,温穆飏已经进了屋子,将丫鬟摒退,温穆飏径直走到了墨潋身边。 “可是出了什么事?”看着温穆飏的面色不是很好,墨潋将手里的活计放下,走到温穆飏身边,伸手接过他换下来的外衣。 “皇兄今天又吐血了,刘太医说恐怕是撑不过明日了!”温穆飏说着,面色又沉了沉。 墨潋心里一颤,看着温穆飏极力隐忍着心里的痛苦,她也是顿了顿,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就算是有怨恨,如今也是难受的吧! “那你怎么回来了?”墨潋看着温穆飏,伸手将热茶递到他跟前,既然是这样的紧急,为何如今不在皇宫守着,却是回王府了呢? 温穆飏喝了一口茶,将杯盏放在桌上,转过脸看着墨潋,片刻,似乎叹了一口气,道:“我必须要趁着今夜布置好,否则,明日的场面将会无法控制!” 墨潋面上一怔,虽然她自从来到国都并没有出过门,但是对于这其中的事情却也是清楚的,温穆飏并没有对于女人的古板看法,一切事情,他都会跟墨潋说,更何况,楚晗也在身边。 “我帮你!”墨潋面上沉了沉,看着温穆飏已经有些发红的眼睛,她有些担心。 温穆飏面上一顿,转过身看着墨潋,他的神情稍稍缓和,面上带出一抹温暖,道:“你只要顾好了我们的延儿就行,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 墨潋面上一抖,看着温穆飏,这样的话,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抖,那种信任,顿时将她的全身都变得温暖起来。 靠近温穆飏,双手环在他的腰间,道:“我和延儿跟着回来,如今也会在王府好好的等你,等你回来,我们一家寻一处安静之地,自得悠然!” 温穆飏看着墨潋,点点头,低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转身,往书房走去,这,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 翌日,墨潋醒来的时候,温穆飏已经去上朝了,如今皇上重病卧床,不过也只是暂时由几位阁老商议定夺。 与之前没有什么差别,朝堂之上众臣分为两派,对于国事战事又是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几位阁老眉头拧起来,也是争议不下。 整整一个上午,能确实定下来的事情并不多,下了早朝,温穆飏和二公主一边走一边聊,身侧陆清睿的身影闪过,温穆飏面上瞬间一冷,随后很快恢复了常色。 “王爷刚回来就挑起了大梁,果然我崇天不能没有王爷啊!”陆清睿看着温穆飏,面上带着几分浅笑。 温穆飏面上一顿,最后唇角扯起一抹浅笑,道:“世子此话差矣,皇上只是患病在身,或许过些日子得能人救治便会好起来,更何况,国不可一日无君,不管如何,王爷就是王爷,不是君!” 说完,温穆飏便伸手扶着二公主走下了台阶,留着两人的后背给陆清睿,再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陆清睿听着温穆飏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颤,他说“王爷就是王爷,不是君”,看似是说自己,其实却是说给他这个顺王府的世子听的! 双手不由得攥紧,陆清睿看着温穆飏和二公主的后背,面上带出一份邪佞和愤恨。 “皇上的情况怎么样了!”转过石桥小路看到曹德胜,陆清睿的面上带着几分冷意。 曹德胜偷偷出了乾坤殿过来回话,看到陆清睿面上的阴沉,他心里一颤,声音也似乎失了几分底气,道:“回,回世子,昨日刘太医给皇上看过,说是撑不过明晚了!” 陆清睿面上带出一抹浅笑,挥了挥手让曹德胜回去,转过身离开皇宫,他的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跳了起来,准备了这么多年,如今这一刻终于要来了。 曹德胜转过走廊,朝着冰库走去,面上微微地抽了抽,很快的将情绪隐忍了下来。 两天,温穆飏都只是晚上回王府的时候才去清越小筑看墨潋一眼,只是停留片刻便回到书房,连续两日通宵达旦,纵然体魄再强壮,如今也是有些快要熬不住了。 是夜,连续多日的好天气,如今却是笼罩了一层乌云,整个天地之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如同这压迫的情景一般,让人感觉气压很低,心里不由得显得有些憋闷。 温穆飏正在书房,却听到外面追风的声音,他猛地抬起头,原本稍稍带出的困意瞬间消失。 “进来!”温穆飏面上带着几分冷肃,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顺王已经带兵进了皇宫,陆清睿则是去了关东!”追风的声音压低,在这沉闷的气氛里更显得有些阴森。 “出发!”温穆飏面上一冷,随着两个字从口中说出,他伸手披上自己的衣服,朝着外面走去。 野飒的速度依旧是如飞一般,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温穆飏便到了皇宫,宫门紧闭着,看守的人加了三层,之前逼宫是皇上和太后导演的一出戏,如今却成了真。 守卫看着温穆飏待人来,心里不由得一颤,向来对他有着几分鸡蛋,如今真的面对起来,纵然知道他们后援强硬,可是依旧抑制不住心里一阵犯虚。 “王,王爷!是王爷!给我上!”领将看着温穆飏带着人并不多,心里也是定了定,随即手一挥,朝着身后的侍卫喊了一声,手里拿着刀便向温穆飏砍了过来。 温穆飏面上一冷,手一挥,顿时两边的人便砍杀起来。 早就听到温穆飏出去的声音,墨潋批了一件衣服,身形一闪,便隐匿在了夜色中,只是,她没有发现墙角处那两个探出来的小脑袋! 近了宫门,墨潋看到温穆飏在马背上刺穿一个侍卫的身体,她面上动了动,在看到温穆飏带来的侍卫的身手时,她唇角挑起一抹浅笑,一个轻点脚尖,便越过了城墙,到了皇宫里。 在皇宫里住了那么就,墨潋对于皇宫的路也算是熟悉了,她如蝶翩舞身形敏捷的落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 太子和墨延已经被安置在了稳妥的地方,如今墨潋才能放心的来皇宫帮温穆飏和二公主。 朝着乾坤殿走去,墨潋看到目前所在的偏殿的院子里闪过一丝光,她面上一顿,一个闪身飞了过去。 一个身着锦衣看起来像是地位很高的宫女一手拿着一个火折子,一手拎着包袱,满色匆匆正往外跑。 借着那宫女手里的火光,墨潋面色一顿,这人并不是什么宫女,而是茹嫔! 墨潋面上动了动,一个闪身飞到茹嫔身边,在她感觉到有人却没有来得及叫喊的时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我是墨潋,宫里内外都是反贼,你若是这样出去,必死无疑!”墨潋捂着茹嫔的嘴,声音中透着几分冷意。 似乎是明白墨潋并没有害她的意思,茹嫔点了点头,只是全身依旧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墨潋看她明白了,渐渐地松开了手,看着茹嫔这一身打扮,面上顿了顿,道:“现在里面什么情况?” 茹嫔看着墨潋,却没有先回答她的问题,她伸手抓着墨潋的衣袖道:“你武功高,帮我逃出去,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看着茹嫔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一边说着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吓得不轻,想着之前茹嫔的娇蛮阴险,墨潋心里沉了沉。 “帮你逃出去可以,其他妃嫔在哪里?”看着妍嫔这般,墨潋心里冷了几分,伸手拂下茹嫔的手。 茹嫔心里一颤,猛地想起什么,伸手解开背着的包裹,将里面的一颗拳头大小的黑珍珠递到墨潋手里,道:“所有的妃嫔都被困在了一个地方,别管她们了,你先送我出去,这些东西我都给你!” 面上一沉,墨潋将茹嫔的东西放回她的手里,声音阴寒带着几分冷厉,道:“带我去找其他人,否则你别想出去!” 茹嫔面上一白,看着墨潋冷着一张脸,不由得暗自咽了几口唾沫,心里盘算之下,似乎最终是决定了一般,伸手将黑珍珠放回包裹里,面上带着几分沮丧,带着墨潋往里走去。 走到了一处宫殿之外,茹嫔却不敢往里走了,她面上颤了颤,转过脸对墨潋道:“你要救她们你自己进去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墨潋转过头看了茹嫔一眼,脚尖轻点隔着院墙飞了进去,更好落在了大殿的房顶上。 茹嫔看着院子里的侍卫并没有发现墨潋,她心里动了动,原本想走,如今看到墨潋似乎真的本事不小,缩着身子往草丛里躲了躲,也不自己跑了。 乾坤殿内,几个小太监在外面伺候着,殿外站着两队守护的侍卫,顺王带着侍卫上前,却不想被站岗的侍卫拦住。 “顺王爷,皇上已经歇息了,二公主下令不准打扰皇上休息,您还是请回吧!” 在顺王即将埋进的一瞬间,站岗的侍卫伸手拦住了顺王。 顺王面上一动,手指动了动,在两个侍卫还没有继续多说一句话的时候,顺王伸手的侍卫已经拔剑相向了。 顺王并没有立刻就进去,他站在一边看着站岗的侍卫接招,片刻之后才抬腿往里走。 关上乾坤殿的大门,将外面打作一团的嘈杂关在了外面,外面几个首页的宫女太监看到顺王进来,来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封了吼,再里面几个见状扔了手里的东西也紧忙四处逃散,如今只剩下曹德胜。 “皇上……” 走近床前,顺王朝着床里喊了一声,凑近看到温穆凨的脸,顺王面上带出一抹笑。 “看你这样也真是痛苦,本王跟随先皇如今又在皇上身边,自然是感情深厚,如今不愿看到皇上这般,既然太医的药治不好皇上,那皇上不如尝尝本王的药,这可是废了很大的功夫才练出来的。”说着,顺王往里边走了几步,手里的药丸拿出来,伸手捏过温穆凨的嘴,猛地塞了进去。 曹德胜在一边看着,心里颤了颤,原本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看着温穆凨这般,面上带出了几分无奈。 “皇上,玉玺你放在哪里了?”顺王看着温穆凨面色瞬间苍白,他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看着温穆凨没有丝毫回应,他面色沉了下来,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有办法吗?刚才给你吃的那颗药,可以让你在半个时辰变成武尸,到时候你只会听我的话!” 顺王居高临下的看着温穆凨,面上带出一抹嘲讽,声音停了片刻,道:“怎么,你之前将本王的兵力收回,却没想到有朝一日本王在你的床榻送你走吗?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一边的曹德胜看着顺王这般,心里不由得颤了颤,眼睛看向温穆凨,面上带出一抹复杂说不清楚的神色。 “王爷,太子不见了!” 侍卫进来禀报,让顺王止住了箫声,他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离着床边更近了几步,看着温穆凨紧皱的眉头,他面上冷了冷。 “不过是个毛孩子而已!”顺王看向曹德胜,见曹德胜紧忙的摆手摇头,他面上顿了顿,低着头看着温穆凨,道:“太子,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就算他是皇室血脉,这张龙椅也得乖乖交出来,就算是大臣,若是有不服,我便让他的反对声音消失!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就算是温穆飏和二公主保着你,以他们手里那点兵力,根本无法与本王抗衡,我劝你还是将玉玺交出来,省得大家都这么累!” 温穆凨依旧是紧闭着双目,眉头一再的拧紧,他听得到顺王的话,只是如今除了在床上躺着,什么都做不了。 顺王盯着温穆凨的脸,见他唇角微微动了动,他面上一怔,随即往前靠了几步,凑到温穆凨的跟前,道:“什么?你说什么?” 以为温穆凨要说玉玺的事情,顺王又往前凑了凑,耳朵几乎要贴住温穆凨的唇,只是,象牙听到的话没有听到,却感觉脖颈之间一凉,他心里猛地一颤。 “顺王爷可真是准备万全,竟然已经准备的这么周详了!” 随着一声透着阴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顺王的额头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水,感觉着脖颈之间的犀利,他心里颤了颤。 “怎么?顺王爷很诧异吗?” 一边说着,温穆凨一手拿着匕首架在顺王的脖子上,另一只手伸向脸侧,随着手的一动,原本温穆凨的脸竟然变成了楚晗! 看着楚晗手里拿着的面皮,顺王心里猛地一抖,竟然没有意识到血煞向来引以为豪的易容术,而且,他们为什么会有此准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八章 狼子野心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你!怎么会是你!”顺王面上怔楞,看着楚晗面上带着冷笑,他心里颤了颤,瞬间一身冷汗将后背的里衣浸湿了。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楚晗将匕首又贴近顺王一分,面上带着噬骨的寒意,道:“顺王既然安排好了一切,怎么不知道是我呢?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好几天了!” 顺王面上一怔,转过脸看着一边的曹德胜,他的面上带出几分愤恨,道:“曹德胜,你这个阉人,竟然出卖本王!” 曹德胜面上一动,随即走到楚晗身后,迎着顺王的一脸愤怒,他似乎是装了壮胆,道:“咱家的主子只是皇上,你这乱臣贼党竟敢篡位,咱家这也算是为国出了一分力!” 一边说着,曹德胜的眼镜红了起来,几乎是极力隐忍着眼里的泪水,他全身都开始微微颤抖了。 “曹公公,这里危险,你还是先陪皇上吧!”楚晗看着曹德胜像个女子一般的要哭起来,他眉头微微皱了皱。 曹德胜面上一怔,伸手在眉角擦了擦,瞪了顺王一眼,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你若是现在放了本王,等本王等级或许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顺王说着,面上带着冷肃,只是一句话刚说完,便感觉到楚晗又贴近一分的匕首,他面上一怔,连忙道:“还有墨潋!你若是放我走,我会放你们走!” 楚晗盯着顺王,面上带着几分寒意,他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 “你若是杀了我,一炷香之后,睿儿便会带兵攻入皇宫,到时候你们全都会死!” 顺王心里砰砰乱跳,面对楚晗这样的嗜血杀手,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只盼着他能被自己所说出来的利益所打动! “本座倒是想看看顺王筹谋这么多年,到底能弄出多大的动静!”楚晗冷言说着,面上挑起一丝笑,他伸手将顺王整个绑起来,随即伸手拎起他一个闪身到了公正堂,也就是每日上朝的地方,落地之后,如同一个粽子一般的将顺王扔在了地上。 顺王原本也已经上了年纪,被这样的直直扔在地上,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剧烈的疼痛传满全身。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看着 最上的牌匾,上面写着“勤政爱民”四个大字,顺王心里颤了颤。 片刻,外面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楚晗面上动了动,唇角挑起,吐出两个字:“来了!” 推开门,看着外面已经带兵闯入的陆清睿,楚晗将顺万拽起来,推在了面前。 “爹!”陆清睿看到顺王的时候,面上一紧,正要往里走的脚步停住,面上带着几分冷意。 “睿儿!别放箭!”看着陆清睿身后的卫兵,箭已经在了弦上,如今正支支对准他,他面上一紧,紧忙喊道。 陆清睿一顿,面色阴沉下来,看向楚晗,他面上带着几分威胁,道:“放了我爹,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楚晗面上带出一丝冷笑,还真是父子,为人处世还真的是出奇地一致! “乱臣贼子有什么资格出口狂言!”楚晗面上带着冷意,看着陆清睿,他面上带出一抹寒意,当日他以大婚为由,特意让人将墨潋的行踪透漏给斩月三皇子月冥! “不识好歹!”陆清睿唇角一斜,面上带出几分狰狞,他的手扬起,嘲讽的神色便出现在了脸上。 “睿儿!你要做什么!”顺王看到陆清睿的动作,他心里猛地一颤,面上的肉不由得抖了抖,面上带着难以置信! “爹,你行事太不小心了,原本都是计划好的,您怎么会失手了呢?”陆清睿面上带着痛苦和无奈,看着顺王,他唇角动了动,接着道:“爹筹备了这么多年,想必也不愿意看到我们的努力付之一旦吧,所以,不管如何,孩儿一定会圆了爹这个梦!爹放心,以后孩儿登基,一定会追封您为太上皇的哈哈哈……啊!” 仰头大笑,陆清睿面目猛地拧起来,随着他一声凄厉的惨叫,一把短剑便从他的后心刺穿透! 顺王面上一顿,四周带箭的侍卫也是猛地一颤,一个青衣的人影从陆清睿的身后露出面,顺王的面上猛地瞪大! “你!”看着陆清伦面上轻松地表情,如同刚才被他穿透心脏一脚踹在地上的只是一个玩偶一般,顺王心里颤了颤,先来温顺的次子,让他看不透,片刻,他神色缓了缓,买农商也极力带着轻松对陆清伦道:“伦儿,你是来救爹的是吗?爹就知道,最后也只有你能指望得上啊!” 索副将原本就是顺王的手下,刚才他还在做着思想斗争,如今看着陆清伦将陆清睿杀死,他面上猛地颤了颤,给四周的兄弟下命令静观其变。 陆清伦抬起头环视一眼在墙头房顶埋伏着的兵力,他面上冷了冷,随即慢步走到顺王和楚晗跟前,唇角挑起一抹浅笑。 “爹向来精明严谨,怎么没有看清楚大哥的这份狼子野心呢!”陆清伦面上带出一抹浅笑,看着顺王,他的眼神突然阴暗下来,原本带着浅笑的面色也瞬间变冷。 顺王心里一颤,看着这样的陆清伦,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似乎还是心里存着一丝希望。 “伦儿,你快救救爹,等爹成了事,以后皇位自然是你的!”顺王面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只是面上的汗水却是忍不住流下来。 陆清伦抬起头看着被乌云遮住的月,他忍不住大笑,这笑声带着凄厉,让四处的人都感觉到后背一阵阴冷。 “你做不了皇帝的,依附你的官员已经被王爷拿下了,醇王也已经对你起了疑心,暗自将他的势力撤了出来,如今,你可是孤家寡人了!”陆清伦看着顺王,面上带着几分嘲讽。 “伦儿,你背叛了爹?爹不会失败的,宏承律已经派了人来,今晚就回抵达,温穆飏的兵力都在边远,根本调不进来,我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伦儿,你可要看清楚,只要我们父子同心,这皇位便是我们的!”顺王一边说着,想起之前宏承律的回信,他似乎心里多了几分坚定。 陆清伦往前走几步,看着顺王面上的自信,他唇角扬起,冷笑了两声,道:“爹?呵呵,你还记得我娘的样子吗?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得到我娘的吗?” 听着陆清伦的话,顺王面上一怔,二十三年前,陆清伦的母亲四夫人是一个商人妇,当时他受了伤,被商人杨同仁救起留在家中养伤,开始就因为这样,他看到了那美貌温柔的轮清伦的娘。 “你还记得被你害死的杨同仁吗?你哄骗我娘,你当真以为我娘不知道吗?”陆清伦面上骤然变冷,看着顺王,他的双手猛然攥起,面上带着嗜血的恨意,停顿片刻,他继续道:“你不知道吧?在你将我娘哄骗到顺王府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身孕,只是为了我,她才留在顺王府!” “你说什么!”顺王面上猛地一怔,看着陆清伦微微翘起的唇角,他心里猛然一颤,整张脸便瞬间白的如同一张纸一般。 “今日来,我就是要亲眼看着你筹谋了几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让你看着自己的亲人断头洒血!”陆清伦一双眼睛带着血色,看着顺王,他似乎是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片刻,他似乎想起什么,道:“对了,忘了告诉你,锦绣钱庄是我放的火,你对醇王有了防备,那个老狐狸才能将自己的势力撤出来,还有,宏承律的大军已经在赤潮被千邪拦在了半路,折损大半,估计是赶不过来,你的皇帝梦,还是去黄泉路上做吧!” 顺王面上带着惊恐,看着陆清伦带着笑的脸,他双手不由得颤抖着,眼睛闪烁之间,看到墙头的索副将,他也顾不得许多,大喊道:“放箭!放箭!射死他们!” 索副将面上猛地一怔,毕竟是跟着顺王这么多年,忠心自然是不容小觑,他抬起手朝着四周的人一挥,瞬间,箭雨急骤而来,带着呼呼地风声,朝着楚晗和陆清伦射了过来。 “给我杀了他们,我封你为护国大将军!”顺王看着楚晗和轮清伦应付着,紧密的箭雨朝着他们而来,他面上顿时又带出了几分气势! “顺王好大的自信!” 随着一声凄冷的声音穿透大殿的门传进殿内,随即厮杀声响起,温穆飏的幻紫长袍在灯光之下,带着几分橘色。 顺王的身子猛地一颤,随即面上带出一抹惊恐,看着温穆飏推门而入,他面上猛地抖了一下,瞬间又是一身冷汗! “不可能!你竟然没死!”顺王瞪大眼睛看着温穆飏,面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原本惊恐地面上又多了几分难以置信。 “怎么,本王没有死,让顺王失望了吗?”温穆飏走近大殿,看着顺王,他面上带出几分嘲讽。 顺王看着温穆飏,他的面上渗透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冷寒,他全身微微颤抖着,心里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没想到,短短几日,竟然坏了我准备了几十年的计划,温穆飏,你果然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顺王面上带着几分颓然,看着温穆飏,面上一惊没有了之前坚定。 温穆飏面上动了动,唇角挑起一抹嘲讽,道:“顺王爷说错了,你的对手,可是二公主,别忘了,这崇天的江山可是二公主帮着父皇夺取的!” 顺王一顿,抬起头看着温穆飏,心里颤了颤,随即被反绑着的手拿起地上的匕首,猛地用力,割断了自己的咽喉。 陆清伦面上一顿,看着顺王倒在血泊之中,他抬起头,只是月依旧是被乌云遮挡,没有星星,但是他相信娘一定能看到! “快进去,乱臣贼死格杀勿论!” 周围的打斗声还没有停止,便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急促的命令声,温穆飏面上一顿,转过身,灯光之下便看到了醇王的身影,他面上冷了冷,走了出去。 “王爷,我来晚了,里面情形如何?”醇王看到温穆飏从里面走出来,他面上带着几分担忧,紧忙的走到了温穆飏的跟前。 温穆飏看着醇王,唇角挑起,面上的冷笑丝毫没有掩饰,道:“顺王自杀了,如今本王正准备派兵追杀余党!醇王来的可真是巧!” 醇王听温穆飏这么说,面上带出几分尴尬,随即他面上带出一抹笑道:“刚听到说顺王带兵进了皇宫我就紧忙带人来了,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要谋朝篡位,真是死有余辜!” 温穆飏转过头看着醇王,面上带出几分冷嘲,道:“顺王余党之事尚未解决,不如现在就交给醇王如何?” “好,自然是好!本王定会将他们一网打尽!”醇王打包票一般的拍着胸脯保证着,只是面对着温穆飏这张阴冷却带着笑意的脸,他却感到了几分心虚。 温穆飏看着醇王,随即一袭幻紫闪过醇王的眼前,他的背影便消失在了殿内。 “醇王竟然相安无事?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陆清伦跟着温穆飏出来,看着温穆飏,他的面上带出一抹戏谑。 温穆飏扭头看了陆清伦一眼,唇角挑起,面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九章 作何解释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进了院子,看着里面灯光羸弱,她心里顿了顿,朝着灯光的方向走了进去。 “是谁!” 墨潋还没进去,便听到身后一声带着厉色的喝止,她面上一动,转过身看着迎面走过来的曹德胜,唇角微微勾起,道:“曹公公,别来无恙啊!” “是……”曹德胜听到墨潋的声音,面上带出一抹震惊,紧走几步到墨潋身边看清楚墨潋的脸色时,曹德胜的面上不由得颤了颤,紧接着眼泪就要流出来:“沁侧妃,您活着真好啊!”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曹公公还是将众妃嫔转移地方为好!”墨潋看着曹德胜,面色在阴暗的黑夜里带出一抹冷寂。 曹德胜一整,也是,如今情况紧急,顺王可是四处都安插了人,所幸他还没有被识破,如今行动起来倒是也方便。 “是,沁侧妃请随咱家来!”一边说着,曹德胜在前面带路,将墨潋引到了厅内。 这一处院子虽然偏僻,却也是十分的宽敞,进了大门的屏风,四处都是小院,如今晴妃他们暂时安置在了偏院里,而温穆凨的遗体被保存在冰库,但是众妃嫔却在厅里设了衣冠冢。 进了大厅,墨潋面上一动,随即面上带出一抹复杂,承载着皇帝的衣冠的棺木四周,只有一个人守着,时不时的将手里的之前扔到跟前的火盆里烧,不是所有的妃嫔都安置在了这里吗? 走近,墨潋看着那人一身的白衣,似乎是哭了太长的时间,如今面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只剩下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瑾妃……”墨潋走上前,看着尧若瑾这几年似乎身形更是消瘦了,她面上动了动,带出一抹苦涩。 瑾妃身边还蹲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如今靠着瑾妃已经睡着了,火光将孩子的笑脸照亮,那合着的眉目之间,依稀映出温穆凨的轮廓。 听到墨潋的声音,瑾妃身子一怔,转过身刚好迎上了墨潋的目光,她上手不由得抖了抖,值钱随即被抖落出几张,落在了火盆里。 “你回来了!”瑾妃看着墨潋,面上似乎故作轻松的带出一抹笑,随即低下头,继续将手里的纸钱往火盆里扔。 “朝中事变,瑾妃还是将这孩子送出去为好!”看着瑾妃带着苍白的面色,墨潋唇角动了动。 瑾妃看着墨潋,摇了摇头,接着又将手里的纸钱扔了进去,道:“之前爷爷就已经派人来接了,这是这孩子就是不肯走,也罢,既然是皇家的人,那便应该承受着这份危险。” 墨潋颤了颤,同样身为母亲,她如今却体会不到瑾妃的那种感觉,若是她,不管墨延再怎么坚持,她也一定要送他走。 “既然如此,那瑾妃便随我一起走吧!”墨潋看着瑾妃面上僵硬没有一丝表情,她面上动了动,说道。 瑾妃手上一顿,随即又扔进火盆几张值钱,似乎是叹了一口气,道:“皇上走了,身为他的妃嫔,理应随他走过这最后一程的,你看,如今已经走光了,我若是也走了,那皇上就太可怜了。” 墨潋面上一整,看着瑾妃说着话,面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她心里颤了颤,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墨潋!” 两人之间沉默还没来得及维持,便听到一个尖利的嗓音传来,墨潋眉头皱了皱,面上带出一丝冷意。 “真的是你,你是来救我们的是吗?”人还没有出现在屋内,晴妃的声音却是清清楚楚的灌进了所有人的耳中,随即一双桃红色的绣鞋出现在羸弱的灯光之中。 看到墨潋,晴妃面上一喜,似乎早已忘记了之前的恩怨,几步走到墨潋跟前,上前拉住她的手,道:“你能回来真的是太好了!这次顺王造反,可真的是太胆大……” 随后,整个厅里都安静下来,唯一能听到的声音便是晴妃对顺王的咒骂,和对墨潋的赞扬。 “晴妃妹妹不是过度劳累运到了吗?如今不好好休息,怎么出来了?”瑾妃的手猛地停住,抓在手里的之前被她无意识的揉在了一起。 晴妃面上一顿,随即低下头看着瑾妃面上的冷意,她唇角抽了抽,面上带出一些尴尬,道:“我……我只是听说沁侧妃,不,如今应该是王妃,我们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身边又带着几个孩子,如今被囚禁的妃嫔没能躲过,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我们的安危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这几个小皇子小公主却是皇家的血脉啊!” 瑾妃面上勾起一丝冷笑,抬着头看向晴妃,道:“皇上的衣冠冢就在这里,晴妹妹怎么能说什么都不能做?既然曹公公将我们都带到了此地,我想这里如今便是皇宫里最安全的地方了,妹妹不如静下心来替皇上烧几张纸钱!” 晴妃被瑾妃这样**裸的斥责,面上有些挂不住,冷哼一声转过头看着墨潋,面上堆满了笑,道:“王妃,我知道你本事大,如今你若是能确保我和八皇子的安全,我镇国候府一定会重重的谢你!” 墨潋看着晴妃,如波的水眸如清冽的甘泉一般,只是太过清透,反倒让人看不出内容。 “镇国候府与顺王府向来亲密,如今顺王造反,国都四处都是慌乱之时,晴妃娘娘还是呆在这里较为稳妥。”墨潋的声音伴随着夜风,透出几分寒凉,她依旧是面色淡然,没有任何的情绪。 晴妃面上一怔,看着墨潋的脸,她此能力颤了颤,手指不由得微微抽动,原本带着欣喜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慌乱,来不及多说,似乎有些仓皇的离开了大厅。 “你回去吧,只要太子没事,这个国依旧是崇天!”瑾妃说着,身边的孩子动了动,她伸手轻轻的拍着,不一会儿,孩子又睡着了。 “你原本可以不用进宫的!”墨潋看着瑾妃,面上带着几分说不清楚的神情,想起之前的选秀,当时尧阁老并没有打算将尧若瑾送进宫。 “是我自己要来的!”瑾妃说着,抬起头看着墨潋,片刻,面上神色稍稍缓了缓,似乎并不像继续,转而低下头,继续往火盆里添纸钱,道:“如果你只是来将我带出去,那你就走吧,我留在这里,并不是因为怕引起顺王的怀疑。” 墨潋面上一顿,看着瑾妃,她似乎感觉道一丝压迫,那种感觉很闷,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走出大厅,墨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再看一眼身后的一闪一闪的火光映着的瑾妃的脸,她面上动了动,转身,消失在了院子里。 楚晗已经用灵蛇将他们那边的消息传了过来,墨潋手指一弹,瞬间灵蛇便消散在了空气中,原本应该是松一口气,可是她心里依旧是似乎悬着一般,这种感觉从温穆飏出门开始就有了,所以,她才会跟来。 温穆飏带的兵力并不多,但是加上血煞的人,虽然并不比顺王的准备强大,但是总的在于精,但不说血煞这帮人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就温穆飏手里的这支队伍,也是精良无比,一路厮杀过来,原本的五百多人也只是死伤了二十多人。 “顺王府的兵力并不好收回来,醇王这边也要盯紧了,如今的节骨眼上,我们可是被逼到了死路。”一边走着,陆清伦在温穆飏耳边说道。 温穆飏面色阴沉,一边走着,看着皇宫外待命的军队,他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一次大规模的军队进城,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就收场。 躲过守卫,墨潋进到了朝堂大殿,夜色很沉,月光被乌云遮盖住,一切都是漆黑无比,甚至连影子都看不到。 嗅到殿内的血腥味,墨潋的眉头微微的皱起来,脚步轻的没有一丝声音,墨潋慢慢的往里面挪着步子。 忽然,轻微的什么东西磕动的声音让她猛地停下了脚步。 似乎是阴沉了太久,外面的乌云逐渐挪动了一些,月光透过稍微薄的乌云,将羸弱的光头了下来,墨潋看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心里猛地一颤。 微小的声响持续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墨潋看着一个人影从龙椅后面闪身消失,她心里微微地颤了颤,看着顺王已经凉了的尸体,她眉头微微皱起,随即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里。 并没有回到王府,墨潋一袭黑衣融于夜色之中,在呼呼的风声里,却看不到她的人。 隐蔽的小院里,残雪一身黑的守在门口,屋子里,两个孩子正在用树杈做弹弓。 “给你!”墨延伸出手,将做好的弹弓递到了太子跟前,面上带着几分自豪,他一双黑亮的眼睛清澈透明,闪烁着波澜的光芒。 太子拿着弹弓对着屋子里两人设定的目标发射,发出去的石子连靶子都没有碰着,就落在了地上。 “还是你手里的好,能给我那个吗?”太子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弹弓,眼睛瞟着墨延手里那个,面上带着渴望。 墨延面上顿了顿,看着手里的弹弓,他抬起头看着太子,道:“这是大狼送给我的,我不能给你,如果以后我回去,我可以让他帮你再做一个!” 太子面上带着几分沮丧,只是片刻,他脸上的阴霾便一闪而逝,对着墨延点点头,道:“你是皇叔的儿子,那我就是你的哥哥,你放心吧,你的东西我不会抢的!” 墨潋刚到门口便听到太子的这句话,她面上一怔,心里不由得微微颤抖,这样的道理,孩子尚且明白,只是一些污浊的东西却蒙蔽了大人的眼睛,若不是温穆凨太过执着,如今也不会这么麻烦! 残雪看到墨潋进了院子,她面上一怔,随即面上动了动,跟着墨潋进了院子。 “墨潋!”看到墨潋,太子的面上瞬间变了,一种带着纠结和感动,还有几分说不清楚的情绪让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五年了,如今的太子也九岁了,个子到了墨潋的肩膀处,算是一个小男子汉了。 “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墨潋看着太子,面上神情依旧是往日的淡然,可看不出任何表情,却是让两个孩子不由得同时一顿。 猛地将眼里的泪水擦干净,太子扬起头看着墨潋,脸上依旧是带着些许激动,他仔仔细细的看着墨潋,面上扬起一抹笑,道:“父皇说你死了,你没死,真好!” 墨潋脸色缓和,看着太子和温穆凨越来越像的脸,她却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舒服。 简单的交代了两个孩子一些事情,看着天色已晚,墨潋也要会王府了,两个孩子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很听话的按照墨潋交代的事情去做。 送走墨潋,转过头看着两个孩子在屋子里摆弄东西,她心里沉了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种心乱跳的感觉,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回到王府,温穆飏已经回来了,一同在书房里的,还有楚晗和陆清伦。 “两个孩子没事,有残雪守着,放心吧!”看到温穆飏询问的目光,墨潋踏进书房,说道。 三人心里定了定,陆清伦看着墨潋,唇角挑起一抹浅笑,只是,感觉到温穆飏投过来带着利剑的目光,他暗自咽一口唾沫,紧忙收回了目光。 一晚上的搜寻,如今宋端还带着兵守在城门,顺王的于当并非是那么好收拢的,如今顺王已经死了,但是手底下几个将领却是有了别的心思,一时间四处都在静观其变,谁都不准备做墙头鸟,一时间,局势便僵住了。 “这样的僵持持续不了多久,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粮草来维持这种僵局!”一边说着,陆清伦将手里的杯盏放在桌上,面上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 “别忘了还有个虎视眈眈的醇王,这三股力量,我们还不清楚到底有谁已经归顺在了醇王的麾下,如今局势并不乐观。”楚晗依旧是思绪想得很远,目光依旧是深邃冷煞,微微皱起的眉头,让他不由得想到了更多的情况。 “如今余党之事交由良王和醇王,有良王在,醇王也不会很快的动手,至于皇宫,木顾里已经全都部署好,只等着时机成熟。”楚晗说着,眼睛有了几分幽深,他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猛地抬起头,道:“弘承律向来诡计多端,如今被千邪拦在半路,肯定不会没有察觉!” 墨潋面上一顿,响起之前弘承律的那张脸,只是看着便叫人心里不由得颤抖,的确是如楚晗所说,弘承律并非是轻易掌控的人。 “楚晗,你去协助木顾里,清伦,你去二公主和宋端那里,势必在明天要牵制住,不能让任何一股兵力进入皇宫!”温穆飏眉头一拧,对着楚晗和陆清伦说道。 两人面上一顿,随即突然明白了温穆飏的意图,两人点头,快速的走了出去。 “你去了皇宫!”看着墨潋一脸的疲惫,温穆飏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声音里带着三分责备,七分疼惜。 墨潋嗅着温穆飏的清竹香味,心里定了定,这么久,所有的事情都要告一段落了,这个结局谁都说不清楚,只是,不管如何,有他在,便没有不甘了。 温穆飏半夜便出去了,顺王的事情由刑部全权掌管,而在朝堂之上,温穆飏也宣布了温穆凨驾崩的事情。 整个国都都挂起了白色的棂布,沉闷的气氛如同这沉闷的天气,带着几分压抑和清寒。 烫金的棺材在理事堂摆设出来,众妃嫔带着皇子公主们又围了过来,如今与之前的清寂不同,嚎啕大哭的声音充斥着众人的耳朵,带着几分凄惨。 朝臣列队站在殿外,面目低垂,时而有人擦着眼泪,至于是真是假,便不得而知了。 温穆飏在最前列,听着曹德胜将奠词念完,面上神情不变,只是周身散发的寒意却是叫周围的朝臣感觉不由自主的颤栗。 “王爷,先皇驾崩国之无主,还请王爷主持大局!” 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声呼喊,一时之间,在列的朝臣似乎惊醒一般,便大声应和起来。 “君之传位,自然有太子,众位大人这是要将本王陷于不义吗?”温穆飏冷着脸,早就看到了带头喊的人便是醇王收拢的朝臣。 众人一顿,面上带出一丝懊恼,他们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向来温穆飏深入人心,如今这般附和也的确是欠考虑了。 “推崇王爷为帝本王原本也是同意,只是如今有几件事情不明,还请王爷明示!”醇王看着温穆飏,面上带着浅笑,如今温穆飏将太子藏起来,太子不知所踪,温穆飏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温穆飏看着醇王,面上扯出一抹冷笑,看着醇王一脸正色的样子,他挑起唇角,道:“醇王有事不妨当着满朝文武说,如今皇上入殓之前,最好把事情弄清楚,免得皇兄走得不安心!” 看着温穆飏面上的神情,醇王忽然感觉到心里有些够不着底的感觉,只是如今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若是失了这次机会,那就没有机会了! “既然这样,那本王便却之不恭了!”醇王说着,看了温穆飏一眼,对着众朝臣也扫了一遍,看到几个心腹对着他点了点头,道:“皇上是前日驾崩,而王爷却是将此事隐瞒到了昨晚,至于顺王,众人都知道我们三王是跟着先帝夺取江山的,如今顺王和世子都死在了宫里,这件事恐怕是另有蹊跷吧,况且,如今太子又突然失踪了,对于王爷来说,这继位之事,不是太过理所当然了吗?” 看着醇王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温穆凨唇角扬起,面上带着几分浅笑,先是让人提议他继位,在众人脑子里有这个意愿的时候,又适时地将事情的矛盾灌输到众人脑中,自然是在无形之中牵着众人的鼻子走,醇王果然是老谋深算! “醇王这般,可是怀疑本王与顺王合谋篡位,弑兄之后再杀人灭口?”温穆飏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看向醇王,他面上反而带出了一抹浅笑。 “老臣也希望不是,所以,请王爷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吧!”醇王面上带着肃然,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金色闪烁,更添了一丝正气,真是可笑! 温穆飏面上浅笑,将手里的排位放在桌上,对着排位三鞠躬,随即转过身对着朝臣,道:“我崇天王朝血出一脉,即便是太子失踪,如今皇子还有四人,继位自然是大有人选,如今众朝臣均在列,我温穆飏对皇兄灵位发誓,我枝绝不沾染皇位!” 众朝臣哗然,听着温穆飏这句话,心里也是不由得一颤,毕竟,这么多年,都是靠着温穆飏的镇国才能使边关暂时没有很大的动乱,如今推举温穆飏为帝也是心之所愿,可是他…… 醇王面上一怔,看着温穆飏,他心里不由得颤了颤,刚才那种不踏实的感觉突然变得很浓烈。 “醇王这般谨慎也是为国着想,只是,顺王起事原本只有二公主和尧将军府早有准备,本王还想问清楚,醇王为何子时带人闯入皇宫呢?”温穆飏的面上骤然变冷,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醇王,面上带着冷肃的杀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章 追杀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醇王脸上一抖,看着温穆飏,心里不由得颤了颤,转过脸看着众朝臣都看着他,他勉强的带出一抹笑,道:“自然是听人说有人带兵进了皇宫,本王担心皇上安危,前去护驾!” 温穆飏面上带出一抹冷笑,看着醇王,他的眼中再次深了几分,他唇角挑起,道:“醇王如此真是让本王感动,如今皇兄即将入殓,这上送箭便由醇王来放吧!” 皇帝驾崩,崇天向来有代表权力地位荣誉的三支上送箭由权位功高之人插入上朝的案几之上,代表着皇帝虽然驾崩,但是他的地位将永远在人们心中永不消弭,而自温穆飏的父辈开始,这上送箭的放置者,便被众朝臣所敬佩,而先帝的上送箭便是由尧阁老放的。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听着温穆飏的话,醇王面上一怔,并没有众人出现的那种面带喜色,而是面上瞬间带了几分惊恐。 “怎么,醇王似乎并不想安放上送箭,还是说,醇王还有什么别的心思?”温穆飏看着醇王面色瞬间变白,他唇角挑起,带出一抹嘲讽。 “这……”醇王看着温穆飏,又看向众臣,他心里颤了颤,转过脸朝着温穆飏不自然的笑笑,道:“我崇天安危向来都是王爷守护,如今又是皇上的唯一嫡亲,老臣自然是没有这样的资格和王爷相提并论,上送箭安放,自然是要王爷才行!” “醇王又何必推脱!”一声带着浓厚的沙哑声音从前排传来,众人的目光瞬间移到了尧阁老身上,虽然年事已高,尧阁老一双眸子依旧是炯炯有神,他往前一步,看着醇王,道:“既然王爷对醇王如此肯定,醇王应该接受这份殊荣,同时全身心沐浴圣恩,将自己的心血全都扑在协助新帝安邦治国之中才是!” 听着尧阁老出来说话,众臣纷纷附和,跟着也纷纷劝说醇王,众人的热情将醇王捧到了高处。 人的伟大都是他人架出来的,如今在皇帝的悼念礼上被众人这般吹捧,醇王被捧上去已经下不来了。 温穆飏看着尧阁老,面上动了动,唇角带出一抹邪笑,果然是老姜才够辣,尧阁老这一句话,却是顶了无数的话。 醇王面色越来越白,面对众朝臣的热情,他心里不由得颤抖,即便是再有推脱的话,也很快的被反驳了,如今不得不被动的接过那三支上送箭! 步子从来没有这般沉重,每走一步,醇王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猛地颤动一下,后背的冷汗已经将里衣浸湿,同时,他的额头上也很快的渗出了汗水。 清越小筑。 墨潋将边关的信件都处理完,对于千邪一些做不了主的决定,温穆飏也放心的交给了墨潋处理,如今晌午已过,外面的天气有些炎热,蝉鸣一直不停,却似乎根本就没有影响墨潋丝毫。 “空空空”的叩门声响起,带着几分急促,墨潋手中执笔,正要写什么,却突然被这叩门生惊了一下。 猛地抬起头,墨潋看到锦嬷嬷的身影透过来,她面上一紧,喊了声:“进来!” “王妃不好了,前头传来消息,二公主在城墙上吐血了!”锦嬷嬷面上带着急迫,进了们连礼都顾不了,声音也似乎大了一些。 墨潋面上一怔,随即放下手中的笔,走出清越小筑,便看到已经备好的马,她来不及多想,飞身上马,手中猛拉缰绳,枣红色的马飞快的冲出了王府。 隐蔽的院子里。 残雪双手抱在胸前,守着那道门,屋子里,墨延和太子正在收拾着什么。 院子隐蔽,四处都是高数和藤茎植物,纵然外面阳光毒辣,院子里屋子里依旧是清爽不已。 残雪看着两个孩子很安静的玩着,心里却是没有丝毫放松。 “太子哥哥,再往上面一点!” 墨延看着太子将手里的东西挂在门框上,一双黑亮的眼睛似乎还在做着对比,他片刻,两个小家伙终于将手里的东西弄好,一上一下相互看了一眼,面上同时挑起一抹浅笑。 残雪靠着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着什么,突然,她的面上骤然一冷,瞬间系在腰间的剑出鞘,一个闪身,护在了门前。 “早就知道温穆飏身边都是美女,却没想到一个暗卫都是这般倾城绝色,这样的美人做暗卫真是可惜了,还不如跟了爷,天天就只有享受了!”一声带着挑逗的声音响起,随即两个身着光鲜夺目锦缎的男子便出现在了院子里。 残雪面上一冷,看着进来的人,心里不由地颤了颤,这两人竟然是被拦在边关的弘承律和本应该卧病在床的元景! 对于元景这样丝毫不掩饰的侮辱,她似乎早已经免疫了,根本不会因为这样的话而面上带出情绪。 “看在你是个美人儿的份儿上,只要你交出温穆飏的小崽子和太子,本世子可以考虑让你做妾,到时候你便不用再过这般苦日子了,如何?”看着残雪面上神情都不变,元景面上似乎带了几分尴尬,只是有些人向来死性不改,又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逐渐的靠近残雪。 “滚出去!”残雪声音带着几分阴寒,正如她面上的寒冷表情,只是看一眼,便似乎要被冻住一般。 两个小家伙在听到元景的声音时,面上一颤,只是片刻,两人便很快的躲进了两人自以为秘密的地方。 “残雪姐姐不会有事吧?” 墨延偷眼看着外头,弘承律身上背着一把大刀,征战多年,如今他的脸上又添了两道刀疤,加上他个子原本就高大,如今看起来更是狰狞可怕了,而一边的元景,一脸的猥琐,更是让人不放心! 太子眉头皱了皱,拉着墨延的手紧了紧,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娘之前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定要逃出去,不然,大家的死伤就没有意义了,我不是很懂,但是我们应该听你娘的话,如果等一下他们闯进来,你就先跑,知道吗?” 墨延看着太子,其实对于太子的话,他也不是很懂,只是懵懵懂懂的感觉,今天他们遇到了大麻烦,外面那两个人似乎很危险。 “世子何必跟这样的女人多废话,若是世子成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别忘了,如今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弘承律的声音在元景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清冷,看向残雪,他的面上更是多了几分阴寒。 元景一怔,转过身看着弘承律,原本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可是这次弘承律来却是将他救醒,还承诺这件事结束之后便会给他返还男人正阳之气的弹药,如此,他将一切寄托在了弘承律的身上,对于弘承律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 他面上微微抽动,带出一抹尴尬,道:“大皇子说的是,那两个小子就在屋里,我马上就去将他们抓起来。” 一边说着,元景就往屋子里走,只是抬起的脚还没有来得及落下来,面前一柄明晃晃的剑便挡住了他的去路。 “滚出去!”残雪面上带着冷寒,这三个字,她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如今话音刚落,手里的剑便朝着元景刺了过去。 元景虽然服了弘承律给的大还丹,但是内力毕竟是受损,如今一时也无法恢复到以前,原本以为自己的武功一定没有问题,可是只十招之间,便被残雪打得退出去三丈远,扶在地面上气喘吁吁。 弘承律看着残雪的招式,面上动了动,在她的剑快要触及元景的时候,他手中的常见猛地飞出,挡在了元景的心口。 “去抓住那两个孩子!”弘承律一边接招,扭过头看着元景,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元景摔在地上,直到弘承律这句话喊出来才醒过神来,他面上一紧,紧忙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往屋子里跑去。 残雪看着元景要跑进去,她面上一紧,事实原本想要阻止元景如今弘承律当着,她根本就分不开身,不得不说,弘承律的绝对是一个强敌,或者,她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只是,如今她来不及多想,想一心的保护墨延和太子,恍惚的一瞬间,她手臂一疼,虽然不是重伤,但是胳膊上也是让弘承律的剑划开了一道口子。 “这个时候,可不能分心!”弘承律面上带出一抹邪笑,一边说着,凌厉的剑又朝着残雪刺了过来。 残雪面上一凛,随即闪身躲开,只是,闪身的一瞬间,却是给了元景机会! 元景见势迈开腿就进了屋子,他的腿刚踏进门槛,便感觉到了意思诡异的气氛,还来不及多想,便听到头顶的声音,他抬起头,刚好看到了门框上放着的一个木桶朝着他砸了下来,已经来不及躲了! 只听“砰”的一声,木桶砸在元景的头上之后,头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在桶碰到元景的头的一瞬间,他才知道,那可不是一只空桶,而是装满了石头,还有撒进去的石灰,他只感觉眼睛一阵刺痛,紧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你们两个快走!” 残雪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两个小家伙一怔,紧忙从桌下钻出来,只是刚到窗口,两人便看到残雪手臂上一片血迹,残雪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是血的颜色,只是她的手上却是占满了殷红的血,两个小家伙面上愣住,往外跑的脚步突然就停住了。 “残雪姐姐会死的!” 太子看着墨延,两人不由点了点头,伸手从腰间拿出两个人之前玩的弹弓,衣袋里有准备好的满袋子的石子,两人同时伸手从衣袋里拿出石子,放在了弹弓上。 透着微微张开的窗户,两人的弹弓同时瞄准了弘承律的腿和手臂,随着两人的手松开,石子同时朝着弘承律飞了过去。 墨延从两岁的时候就经常让楚晗或者宏承允带着用弹弓打鸟,技术自然是不用说,这几天太子和墨延一起,也是已经用得熟练了,虽然不如墨延,却也带着几分准头和力度。 感觉到背后的气息,弘承律面上一顿,随即条件反射的躲开,宽长的袖子一闪,原本过来的石子掉转了个方向又废了回去。 墨延和太子面上一惊,紧忙将窗户拉下来,将脑袋缩了回去,石子透过窗户纸,被打进了屋子里,砸中屋子里的椅子,竟然嵌了进去。 只是,弘承律这一瞬间的分心,也是给了残雪几乎,她手中的剑依旧是带着冷肃的杀气,在弘承律肩膀上一挑,血便喷了出来。 看着弘承律猛地停下,残雪也不跟他纠缠,紧忙三两步跑进屋子里,看着墨延和太子躲在窗子下面,她伸手一手拉着一个,扭动床下的开关,三个人同时跳了下去。 弘承律站稳,眼睁睁的看着残雪带着两个孩子跳了秘道,他面上一冷,随即跟着进了屋子,看到元景躺在屋子里,身上全都是石灰的白沫沫,他抬脚朝着元景的身上就踢了一脚。 残雪手臂有好几处被刺伤,如今带着两个孩子,跑起来更是多了几分吃力,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就一直往前走,索性两个孩子也都是十分的听话,甚至还搀扶着她。 前面的一丝光亮,残雪的面上带出一抹喜色,拉着太子和墨延紧忙走了几步,按下机关的开关,通向地面的门便开了。 “残雪姐姐,你的手臂流了好多血!”墨延看着残雪手上不断溢出的血,他的眉头皱了皱。 不等残雪说话,墨延便拉着残雪的手,将她的衣袖撕开,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是血肉模糊,伤口的肉翻起来,只让人看了便感觉到一阵的心颤。 “小世子,我们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我的手没事!”残雪看着墨延面上动了动,她匆忙的拂下衣袖,就准备带着他们两个离开。 “你要保护我们的,若是你受了伤,我们两个可就没有办法逃走了!”一边说着,墨延伸手将残雪的手又拉了过来,从腰间取出一个白瓷的小瓶,他打开瓶口,在鼻子前嗅了嗅,随即面上带出一抹笑。 残雪面上一整,原本心急如焚,如今看着墨延将药粉洒在她的伤口处,原本还流着血的伤口瞬间结了痂,她的面上带出一抹诧异。 用里衣的干净布条将伤口抱起来,墨延抹上带出一抹笑,残雪看着那张集温穆凨和墨潋的神态的笑脸,她心里动了动,伸手拉起太子和墨延的手,快速的朝着林子外面跑去。 太子一边跑着,心里也是万般滋味,他自然清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还有刚才的两个人,都是冲着他来的,皇叔说他是国家的希望,只要保住了他,温家的天下便保住了,如今残雪满身是伤,就连墨延这个小他五岁的弟弟也是这般,他心里不由得颤抖着,脚下的步子却没有丝毫的松懈。 墨潋的快马奔到城中,脚底清点马背,一个飞身上了城墙,刚好看到陆清伦带着一队人马往这边走来。 看到墨潋面色带着几分惊慌,陆清伦面上动了动,随即走到了墨潋跟前,道:“可是出了事?” 听着陆清伦的,再看他面上带着疑惑,墨潋心里咯噔一下,声音透着几分冷厉,道:“二公主如何?” 陆清伦一怔,看着墨潋面上不对劲,他来不及多问,道:“二公主正在营中部署,你到底怎么了?” 心里猛地一颤,墨潋来不及多想,对陆清伦道:“去宫里传信给王爷,太子那边出事了!” 话还没说完,墨潋的身影已经跳下了城墙,平稳的落在了她之前骑着的马上,随即马蹄扬起一阵尘土,便飞奔了出去。 陆清伦怔愣的看着墨潋离开,似乎是想到什么,他面上猛地一凛,紧忙招人去宫里传信。 一路狂奔,墨潋依旧是嫌马太慢,手中的马鞭不停的抽打着马屁股,她的心悬着,不安和担忧席卷了她的全身。 眼前出现墨延和太子的脸,墨潋心里更是揪起来,“啪”地一声马鞭抽打在马身上,一人一马如飞驰一般的窜了出去。 树林里。 残雪带着太子和墨延一路照着之前温穆飏的吩咐往外走,这片林子走出去之后便是楚晗所在的军营,到时候就会安全了。 离着林子外面不远了,依稀的能够看到外面站着的一群人马,太子和墨延面上一喜,正准备喊“干爹”,却被残雪猛地捂住了嘴。 墨延看着残雪面色阴冷,双眼不由得瞪大,看着残雪眼里的警告,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帮人不是崇天的军队!”残雪一双凄厉的眼睛看着外面,小声的对墨延和太子说道。 太子和墨延面上一顿,看着残雪面上的冷肃,两人又看向外面的人马,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根本就看不出来。 “不愧是温穆飏手里的顶级暗卫,这等的敏锐,实在是让人佩服!” 三人正准备离开,树林外却传来了弘承律的声音,还没有迈开的脚步顿时僵在了那里,三人感觉身后一阵阵冷风吹了过来。 “怎么,到现在你还准备带着这两个小崽子逃跑吗?你们逃不了!”弘承律的声音带着几分阴狠,说出的话都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看着里面没有动静,他冷笑两声,道:“若是聪明,你就将那两个小崽子交给本皇子,本皇子可以封你为暗卫首领,都则,本皇子便防火将这正片林子都烧了,你们都是死路一条!” 残雪面上骤然变冷,双手不由得攥紧了墨延和太子。 太子看着残雪面上的冷意,他心里沉了沉,自小在皇宫里长大,更加上太后的事情,他也逐渐有了几分帝王的孤寂,只是如今温穆飏回来了,他心里的某一处又被揭开。 “残雪,让我去吧,这样起码能有活着的机会,若是真的烧山,我们逃不出去的!”说话之间,太子放开残雪的手,朝着林子外面走过去。 残雪面上一怔,往前猛地几步又见太子拉了回来,一双眼睛带着冷厉,声音似乎也渗透出几分清寒,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太子,主子和王妃几夜不休策划准备,交给我的任务我只要完成便好,在此之前你必须要听我的,否则,就算用强我也要将你带出去!” 太子面上一怔,看着残雪带着凌厉的目光,他面上颤了颤,随即走到了残雪的身后。 残雪看着太子躲在了她的背后,面上的神情还没来得及缓和,面上顿时一凛,林子的边界之处已经开始冒出青烟了。 拉起太子和墨延的手往回走,却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残雪面上更是阴沉了几分,只听着声音,宏承律已经将这里包围了! 猛地转过身,对面唯一能出去的路边,宏承律带着人已经围了过来,残雪带着太子和墨延逐渐的往后退,只是退不了几步,那股刺鼻的味道便冲进了鼻腔,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你觉得你还能逃得出去吗?”宏承律看着残雪被逼到了死角,他唇角挑起,道:“如今,你可是没有退路了!” “你们两个小崽子竟敢暗算我,看我今天不扒了你俩!”残雪还没说话,却听到一边的元景的声音,他一双眼睛通红,面上带着恼怒,看着墨延和太子,他几乎是要将他们撕扯了一般。 宏承律看着残雪,扬起手微微一挥,身后的兵便提枪而上,残雪面上一凛,紧忙的护在了太子和墨延身边。 只是,人数太多,残雪根本就估计不得,片刻,太子和墨延便被分离开来。 元景看着两个孩子东躲**,面上带着几分得逞,手中提剑,朝着墨延和太子刺了过去。 感觉到后背的冷意,墨延猛地回过头,手中的千索便朝着元景飞了过去。 元景面上一凛,一个闪身躲开,却是惊起了一身冷汗,看着墨延个子小小的,却没想到他的武功却是如此了得。 “想不到你小子还有两手!”元景看着墨延,唇角斜斜地勾起来,随即他手上的剑一晃,又刺了过来。 宏承律看着,面上也是一动,看到元景又刺了过去,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毕竟是五岁的孩子,纵然招式凌厉,内里却是不足,只是十几招下来,墨延似乎有些喘了。 太子看着墨延,心里揪起来,只是苦于他并不会武功,如今也只有在一边看着。 千索被元景一剑挑开,随着元景的手拍在墨延的胸口,他便如同一个风筝一般,被打了出去。 太子一惊,紧忙上去接住墨延,两人倒退着走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所幸元景的内力也并没有恢复,他虽然是一张打过来,却也不至于将墨延打成内伤。 墨延被太子扶着,脸色有些发白,看着元景一脸的得意,他伸出手将食指弯曲放置唇边,随着一声哨响,在元景刺出的剑还没有碰到墨延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影子落在了他的头顶,随即他手里的剑便被夺了过去。 宏承律面上一顿,看着青鸾将元景的剑夺走扔在地上,随后绕了一圈冷厉的爪子飞快的朝着元景抓了过来。 手中的剑还没有挥出去,宏承律眼睁睁地看着青鸾的爪子刺进了元景的胸膛。 随着一声凄惨的吼叫,青鸾的爪子上沾满了血,同时,它的爪间还有一颗带着温度的心脏! 墨延面上也是一滞,原本知道青鸾是有些凶残,却没想到它竟然这般,看着元景抽搐了片刻身子变得僵直,他心里也是颤了颤,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没想到你竟能叫动如此神兽,本皇子如今有些舍不得杀你了呢!”宏承律看着墨延,面上带出几分阴暗,一般说着,他脚尖在马背上猛地一踹,手中的剑朝着青鸾挥了过去。 青鸾的身躯庞大,如今是在树林里,自然有些活动不开,它的大翅膀挥动着,将地面的尘土都扬起了。 宏承律身形快如闪电,在于青鸾的交手中,纵然是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依旧是游刃有余,他很充分的利用了青鸾活动不开的这点,几十招下来,已经将青鸾绕得有些急躁了。 似乎是得了机会,宏承律的剑朝着青鸾的胸间刺过去,青鸾叫一声,翅膀带着风朝着宏承律拍了过去,宏承律一个翻身绕过青鸾的翅膀,极其快的一动到了青鸾的背侧,手中的剑似乎已经找准了方向,刺了下去! “不要!” 随着一声喊叫,墨延猛地一跳到了青鸾的身侧,手中的千索猛地缠住宏承律的剑,宏承律剑锋歪了方向,虽然将青鸾刺伤,却并没有刺中要害! 被墨延坏了事,宏承律面上一冷,手中的剑极快的挣脱墨延的千索,内力催动,将墨延和青鸾一起甩在了一边。 “你若想死,本皇子便成全你!”说话之间,宏承律极快的跟着墨延下落的身体飞了过去,手中的剑再次扬起,朝着墨延的胸口刺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一章 露出马脚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眼看着宏承律的剑就要刺进墨延那弱小的身体里,残雪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心脏好像停止跳动了一般。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太子双腿也如同被固定住,原本意识里是要去救墨延,但是身子却一点都不听使唤,直直地站在了那里,动都动不了。 “嘭”地一声巨响,随即便是剑落在地上的清脆声音,随即一个红色身影闪过,将太子拉了过去。 看到来人,宏承律猛地一怔,随即看着自己空着的双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道:“没想到你还活着,皇弟!” “皇兄既然能活到现在,我自然不能死!”说话之间宏承允将墨延拎在了身边,看着他只是面上被吓得有些发白,并没有受什么伤,心里也突然的定了定。 “皇弟似乎跟这个孩子有不一样的感情,之前墨潋和皇弟一同落下悬崖,难道这个孩子……”一边说着,宏承律的眼镜瞟向墨延,面上带出一抹意味深长,同时眼睛看向一边的残雪。 听到宏承律的话,残雪也是顿住,她没有跟着温穆飏去莫忘谷,如今温穆飏说这孩子是他的骨肉,她便也是当世子对待,可是如今听着宏承律的话,确实让她心里不由得一颤。 “呵呵……”看着宏承律,宏承允面上带起一抹浅笑,这么多年的争斗,他对宏承律自然是了解,他面上微动,唇角带起,一如他之前的邪魅,道:“我到是想让这小子喊我爹,不过最多也就是个干爹,怎么,皇兄如今对我干儿子动手,难道是活腻了吗?” 宏承律看着宏承允面上的神色一点一点冷了下去,唇角斜斜的挑起,面上带出一抹浅笑,宏承律冷哼一声,道:“叫你一声皇弟是给你几分面子,消失五年,连父皇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如今你就算活着回来,你以为你还是鼎泛的太子吗?” 看着青鸾的伤口不断地渗出血,墨延面上带着几分焦急,他从衣袋里掏出玄牙子给的药洒在青鸾的伤口上。 “大狼,他把我的青鸾打伤了,你给我报仇!”纵然如今宏承允一袭红衣让他感觉很不自在,大狼就是大狼,抬起头看着宏承律,墨延的眼中带着几分怒意。 宏承允看着墨延,抬起头看向太子,指着墨延道:“你,给我看着这小子!” 太子面上一动,看着宏承允一脸的邪佞之色,他心里颤了颤,却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墨延的身边。 背后的阔剑出鞘,宏承允面上带几分邪佞的阴冷之气,他一双眼睛看着宏承律,唇角扬起,道:“宏承律,别以为我这些年什么都不知道,你竟然敢给父皇下毒,今日我便惩办了你!” 说话之间,宏承允的剑带着掀起的尘风朝着宏承律挥了过来。 宏承律面上一紧,感受着宏承允的剑气,他心里不由得沉了沉,这些年,他的功力似乎增长的太快,如今只是看着他的一招,便有一种被压迫的感觉,若是以前,这是绝对没有事情。 来不及多想,宏承律手中的剑已经挡了过去,强大的剑气将树林里的枝叶都卷起,连带着地上的沙尘石子,两人纠缠争斗,众人都几乎睁不开眼睛。 皇宫内。 整个皇宫笼罩在白色的低沉气压之下,天色有些暗,众朝臣按照礼官的指引行礼,礼节繁琐,却是有条不紊。 醇王手中拿着三支上送箭,面色依旧是苍白,双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脚下似乎拴着铁链一般,步子沉重,举步艰难。 “帝为天子,上送天地,浩气荡然,永存不朽!” 随着礼官的唱喊声响起,众朝臣跪拜谢礼,好大的声音似乎要将天冲破。 随即,醇王心里一颤,拿着上送箭的手猛地抖了抖,手里的上送箭险些要掉下来。 “醇王在等什么呢?” 耳边响起温穆飏的声音,醇王面上猛地一怔,抬起头看着众朝臣的目光都看向他,他面部僵硬的动了动,抬起腿朝着台前走去。 温穆凨已经被洗漱干净,面上也稍稍涂了一些装,身后由支架撑着坐在龙椅之上,这是皇帝最后的一次面对朝臣的朝堂。 醇王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走,每走一步心都要跟着颤一颤,他的脚踏上皇帝龙椅的台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上送箭放在了温穆凨交叠在一起的手中,心里依旧是紧张不已,眼睛的余光看着龙椅的四周,就在他收回脚的一瞬间,身子一歪,他整个人朝着一侧飞了过去,同时双手护住头,身子朝着一边快速的滚了几圈! 众朝臣哗然,看着醇王这般举动,以为龙椅处有什么危险,一时间众人也是瞬间不由自主地躲了一下。 “怎么,醇王以为这上送箭安放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吗?还是说,醇王在龙椅上做了手脚?”温穆飏的声音响起,众人心中猛地一颤,抬起头来,却看到温穆飏如今已经站在了龙椅的一侧。 上送箭安放好,礼节也算是结束了,温穆飏摆了摆手,让人将温穆凨的遗体移入冰棺,走下台阶看着醇王,他的唇角微微地扬起来。 “醇王是不是在害怕这个?”温穆飏居高临下的看着醇王,说话之间,将手伸到了醇王的跟前。 醇王面上一怔,看着温穆飏手里的雷火弹,他心里不由得颤了颤,刚要说话,却被温穆飏拦了回去。 “众朝臣在列,醇王意图谋反之心昭然,应当以何罪置之?”温穆飏的声音在整个大殿内响起,声音带着穿透力,让人不由得心里颤抖。 “这……本王是冤枉的!”醇王面上一抖,突然意识到如今钻进了温穆飏的圈套里,他面色阴沉,站起身,面对着朝臣,道:“众位大人作证,刚才只是脚滑,对雷火弹的事情根本不知道,王爷这般,可是早有预谋!” 众人看着醇王,面上也是带了疑惑,若是说顺王谋反还是理所当然的,醇王一向温和是你只有些懦弱,可是如今去被温穆飏加上了谋反的罪名,这点确实让人有些不可信。 “曹德胜,念!” 温穆飏并没有理会醇王的话,有些时候,话说多了并不是好事,他转过身看着一侧的曹德胜,面上带出几分肃然。 曹德胜面上一顿,随即从衣袖中取出圣旨,在监官确认是皇上手笔之后,将圣旨中的内容一字不漏的念了出来。 听着曹德胜的宣读,重臣原本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此刻却不由得抬起头相互看了一眼。 圣旨中对于顺王的处置已经有了明确的圣令,至于醇王,自然也是有交代,皇帝在重病之时虽然不能上朝,但是心里却是清楚的,这则圣旨,当时交给曹德胜就已经清楚的交代了他,若是温穆飏和二公主控制了局势,这圣旨才可以见天日,否则便要化为灰烬! “醇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若是想要反驳,证据本王那里有的是!”说话之间,温穆飏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到醇王的跟前,他的面上带出几分肃杀之气,眼中更是如同浴火一般,道:“将醇王拿下!” 侍卫似乎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听到温穆飏的声音,快速地将醇王钳制住。 “我们都是开国的重臣,跟随先帝夺取江山,如今你们这么对我们,我不服,众人不服啊!”醇王挣扎着,看着温穆飏,面上带着几分狰狞。 温穆飏扫视众朝臣,面上带出一抹浅笑,看着醇王,他笑中渗透着几分阴冷,道:“开国重臣除了你和顺王还有几位阁老,父皇当年将你们封王,甚至兵力都没有收回,原以为你们会记住当年一起浴血奋战的感情,对新帝力挺相助,却不知道你和顺王却是起了异心,皇兄在位也是仁心治国,众臣都清楚得很,到了这一步,只能怪你太过贪心!” 说话之间,醇王突然挣脱侍卫,朝着温穆飏扑了过来,温穆飏面上一紧,一个身影闪过,避开了醇王的这一掌。 听着温穆飏的话,众朝臣均是沉浸在自我检讨之中,根本没有意识到醇王竟然能挣脱侍卫,特别是前排的阁老们。 醇王一招没有打中温穆飏,他的身子往前倾,看着前面的几位阁老,他唇角一样,微微调转方向,拍出去的掌朝着尧阁老便去了。 众人大惊,尧阁老年事已高,如今若是被打中,恐怕就要随温穆凨去了! “噗”的一口血吐出,醇王的一掌还没有碰到尧阁老,便一口鲜血吐出,同时龙渊宝剑从他的后心穿透到了前胸。 一双眼睛猛地瞪大,醇王面上带着难以置信和惊恐,只是一瞬间,他的目光变得暗淡,身子僵直的躺在了地上。 边上的大臣紧忙上前扶住尧阁老,温穆飏朝着众臣中看了一眼,几个醇王的党羽眼中带着几分惊慌,不约而同的垂下头,不敢抬起来。 一切准备完了,就等着明日入殓了,温穆飏看着侍卫将醇王的尸体抬出去,他面色沉了沉,他伸手接过曹德胜地过来的,按照礼节要将最后的公文念完,只是,张口还没有说话,追风在温穆飏耳边说了几句,他面上顿时一愣,面脸色变得铁青。 将一众朝臣扔在殿内,温穆飏面上带着几分匆忙,快步从打点之上奔下,在众人来没来得及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温穆飏的踪影了。 树林里。 弘承律和宏承允已经不知道拆了多少招了,墨延和太子躲在一边看着残雪和宏承允奋力杀敌,两人的小脸上还是带着几分担忧的。 “太子哥哥,我们帮他们!” 残雪原本就是带着伤,弘承律带过来的兵虽然并不是精锐的杀手,却也是十分的难缠,加之剧烈的动作,残雪身上的伤又被撕裂开来,将衣服又弄湿了一片。 太子看着墨延从衣服里掏出弹弓,他面上一顿,瞬间明白过来,也准好了,两个孩子躲在两棵比较粗的大树后面,对准着残雪那边的人松开手。 原本围在残雪身边的兵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过来的石子击中穴位或者是疼痛经络,一时间树林里想起了哀嚎。 墨潋一路起码狂奔到了原本墨延和太子在的院子里,看着院子里一片狼藉,墨潋心里咯噔一下,猛地一颤,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似乎快要站不住了。 “沁儿!” 温穆飏随着墨潋的马也很快的到了院子里,看着墨潋一双眼睛中带着惊慌和担忧,他心里颤了颤,上前扶住墨潋,道:“我们准备了那么多的逃生的秘道,不会有事的,更何况还有残雪!” 一边安慰着墨潋,温穆飏的眼睛在院子的四周细细的看着,瞧见门框上的剑痕,他心里不由得颤了颤,跟弘承律交手这么多年,他自然史看得出来弘承律的手法。 “木枫林!”进门看着秘道的开口,温穆飏面上一怔,随即伸手拉住墨潋,一个翻身便到了马上。 手中的缰绳猛地一拉,野飒长嘶一声,如风一般的朝着东风林便飞了过去。 一个时辰的尘土飞扬,宏承允和弘承律的剑终于停了下来,两人分别占据两边,面上带着几分阴寒,长时间的打斗让两个人均是有些喘,落地之间,两人的身侧均是带起了一片尘土。 “噗……” 两人僵持之间,宏承允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出身鬼窟,宏承允在还是婴孩的时候便被太后种下了蛊毒,这五年来,虽然玄牙子已经将他体内的蛊毒化解了大部分,但是由于他原本体制就不好,以至于这蛊毒与他相生相克,就连玄牙子,也没有办法彻底帮他清除。 而这次出谷之前,已经接近了再一次要解毒的时候,这个时候若是强行运用真气,很容易便会导致走火入魔,可是,墨延的情况,他没有选择! “你也不过如此!”弘承律用剑支撑着,勉强站起身来,他摇摇晃晃两步终于站定,看着宏承允面色发白,唇边勾起一抹浅笑,道:“原本以为医仙琼白已经将你收作徒弟了,如今看来,你也不过是人家养在身边的一个宠物而已!哈哈哈……” “宠物”两个字,让宏承允面上一滞,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暴跳如雷,正如宏承律说得,虽然他们对他很好,可是却依旧带着几分防备,玄牙子帮他治病,却一直将他困在莫忘谷,就这一点,似乎他真的和宠物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转过脸看着墨延,宏承允面上动了动,想着之前的种种,他,可不是宠物! “大狼!”墨延看着宏承允吐血,面上一紧,几步走到宏承允跟前,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低头看着墨延面上带着担忧,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闪烁着金豆子,他心里顿了顿,伸手将墨延抱在身边,面上带着几分坚定,道:“又让你看到我很糗的样子,不过,这次可别笑我!” 只是一句话,墨延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噗簌噗簌的往下掉,宏承允唇角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滴在他的长袍上,汇成了一色。 “听着,等会儿我和他交手的时候,你就快点顺着河道跑,那里会有人带你回莫忘谷!”宏承允一边擦着墨延的泪水,压低了声音在他唇边说着,他可不管其他人,只要墨延能逃出去就行,看着墨延摇头,宏承允的面上突然冷了,道:“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我一定会去莫忘谷找你!我从来不会骗臭小子的!” 看着宏承允面上的冷肃,墨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着宏承允手臂上用力,墨延的小身子便随着力道飞了出去,刚好落在了太子身边。 收回手的时候,宏承允伸手提起剑,将弘承律带着强大内力的一剑挡下,一个支撑闪身挑起,他朝着墨延喊道:“还不快走!” 墨延面上一怔,紧忙起身拉着太子抱起手上的青鸾顺着河道就跑了起来。 弘承律看着太子抬走,面上一紧便要追过去,只是宏承允这边死死的缠着,根本过不去,一时间着急,他的招式更加凌厉了。 “砰砰砰”的炸响在身后响起,墨延心里一颤,转过身看着宏承允被打在地上,他猛地擦了一把眼泪,快速地朝着外面跑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二章 遇劫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顺着河道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墨延和太子似乎感觉已经精疲力尽了,恍恍惚惚就要倒下,看着一边路上奔过来的马,墨延面上已经,口中喊了一声“娘”便朝着那边奔了过去。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远远的看到墨延和太子朝着他们飞奔过来,温穆飏和墨潋都是面上一顿,随即心里颤动,身子也不由得跟着抖了抖,幸亏他们没有是,幸亏他们还活着! “爹,娘!大狼……残雪姐姐……” 墨延眼圈红着,看着温穆飏和墨潋过来,没有话说不住来,伸手指着木枫林,也不知道自己的话他们是不是明白。 一个飞身,墨潋便到了墨延和太子身边,看着两人没有受伤,墨潋的心里终于是安定下来,听着墨延的话,原本挑起的唇角还没有带出笑,面上便又添了一层冷肃。 “你带他们去安全的地方,我进去看看!”温穆飏看着前面,面上带着几分冷意,他看着木枫林里扬起的尘土,面上沉了沉,带着几分冷煞。 墨潋看着温穆飏,伸手将太子和墨延拉到身边,看着墨延手里的青鸾,墨潋面上顿了顿,伸手接过来。 “嘭”一声宏承允受了宏承律一掌,身子被直直地拍在了地上,四周的尘土扬起,将人的眼镜都模糊住。 一旁的残雪也是身受重伤,只是两人死死地将宏承律的人缠在了木枫林里,这样才让墨延和太子有时间逃出去。 面上沉了沉,温穆飏背后的龙渊宝剑出鞘,在宏承律又向宏承允袭来的时候,替他挡下了那一剑。 “你还真是条汉子!” 看着宏承允全身筋骨尽断,全身似乎也就留着一口气支撑着,温穆飏面上带出一抹笑,手伸向宏承允。 宏承允看到温穆飏,面上一怔,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宏承允面上带出一丝苦笑,伸手握住温穆飏的手,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 “谢谢你保护我儿子!”看着宏承允,温穆飏面上依旧是一脸的阴冷,只是如今却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避而远之的敌意。 宏承允面上撇出一抹苦笑,看着温穆飏对墨潋母子这般斤斤计较,也不知道是释然还是欣慰。 “他也是我儿子!”刚说完一句话,宏承允看着温穆飏面色黑了,他咧了咧嘴,补充道:“干儿子!” 看着温穆飏,宏承律面上猛地一颤,醇王不是传信都准备妥当了吗?如今温穆飏不是应该已经被炸死了吗?! 原本计划好的,将墨潋和温穆飏全都调开,甚至连那两个小子呆着的院子外的护卫也是悄无声息地除掉,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是找到了这里! “怎么,看到本王让大皇子失望了吗?两国交战,你竟然还敢带兵进我崇天王朝,既然来了,那就别想走了!”温穆飏的龙渊宝剑指着宏承允,他的面上带着肃杀之气。 宏承律面上一顿,看着温穆飏一脸的冷肃之色,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猛地听到一阵马蹄声,他面上定了定,唇角挑起,面上带着几分嘲讽,道:“走不走还不是你说了算,本皇子的行踪向来都是自己说了算!” 说话间,宏承律的剑朝着温穆飏刺了过来,依旧是带着冷煞的剑气,刚刚平息的躁乱声又开始响起,比刚才更甚,剑气划过树干,将碗口粗的大树拦腰砍断。 被温穆飏的剑气震出好远,弘承律往后退了一丈才停住脚步,唇角悄无声息的流出血,滴落在地上,被尘土包裹起来,成了一个土球。 温穆飏看着弘承律狼狈的样子,面上依旧是阴冷无比,他撑开手,内聚丹田,一股强大的气压在双手之间汇集,随着他力道朝着前面拍出,又将弘承律甩出了几丈远, “你这肮脏的身子,不配玷污我崇天这片土地!”看着弘承律,温穆飏面上带出无限的阴寒。 弘承律带兵,只要夺取城池,第一件事便是屠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甚至连刚出生的婴孩都不放过,如此狠毒,简直堪比恶魔! “呵呵……”弘承律看着温穆飏,唇角的血一直流个不停,他面上冷冷一笑,道:“再过不了多久,这边土地便会是我鼎泛的国土,而你,也只能沦为阶下之囚!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在木枫林里响起,带着一种阴森的感觉,让人听了便不由得感觉到一股阴风从后背吹来。 “你还真是天真!”温穆飏看着弘承律一边笑着,又咳出一口血,他唇角扯出,带出一抹嘲讽,道:“就你手里那点东西,当真以为鼎泛已经被你握住了吗?纵然鼎泛皇帝被你下了毒,你照样只是一个只会胡乱蹦达的蚂蚱!” 听着温穆飏的话,弘承律面上一顿,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他面上一怔,一口黑血喷出,他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墨潋帮着宏承允包扎伤口,温穆飏走了过去,面上并没有之前的不快,看着宏承允,他唇角勾起来,道:“想让我儿子叫你干爹,还得看你的本事,赶紧好起来跟我打一架才能知道你够不够格!” 宏承允冷叱一声,扭过头不去看温穆飏,面上却是带了几分笑意。 残雪出了之前手臂上的伤,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大伤,只是伤口撕裂,有些严重而已,擦了墨潋给她的药,满身的刺痛减轻了不少。 “你有没有受伤?” 墨潋给宏承允包扎完,站起身来看着温穆飏,虽然知道温穆飏的实力,但是刚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也却是让她担心。 温穆飏看着墨潋微微皱起的眉头,面上带出一抹浅笑,伸手拉住墨潋的双手,唇角挑起,道:“我没事!” 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魔力,让墨潋感觉心里顿时软了,她双眼微微地眯起来,面上带出一抹笑,只是,笑意还没有挑起,她面上顿时一愣,随即伸手朝着温穆飏挥去。 温穆飏一怔,看着墨潋的手停在他的耳边,身后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 转过身,弘承律的身子僵硬的直躺在地上,一双眼睛瞪大死死的看着前面,真真是死不瞑目! 银龙在地上游了一圈,盘旋着身子弯曲回荡,随即在地上褪了一层皮,便又飞回到了墨潋的衣袖里。 收回手臂,墨潋有些后怕的猛地喘了一口气,靠在了温穆飏的怀里。 温穆飏心里微微的颤抖,刚才弘承律用的是近身的匕首,匕首刀刃上闪着妖冶的黑色光芒,明显是淬了毒的,若不是墨潋意识到,恐怕他是很难躲过去了。 感觉到墨潋的身子微微的轻颤,温穆飏面上动了动,伸手将墨潋拉进了怀里。双手也是热不住抖了抖。 一切回归宁静,宏承允被侍卫扶起来,临走之前转过身看着地上已经没有呼吸了的弘承律,他面上动了动,这五年见到的第一个亲人没想到是弘承律,更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变成了最后一次,人生无常啊! 墨延和太子钻进马车里,温穆飏看着他们平安,心里也是缓了下来,骑马走在马车一侧,温穆飏的面上除了肃穆,又多了几分温暖。 “皇叔,你能教我骑马吗?” 走了不久,太子从马车里钻出来,看着温穆飏在侧边走着,他似乎是下定决定一般,朝着温穆飏喊了一句。 温穆飏面上一顿,转过头看着太子,这几年他长大了不少,只是一张精致的脸却是更加轮廓清晰,除了雪妃的清丽更多了几分温穆凨的倜傥。 五年前,这个小子还让墨潋带着他出去玩,在王府过夜耍花招非要跟墨潋睡,当时还把月灵折腾的够呛,如今,小家伙已经长大了。 “上来!”温穆飏并没有多说话,只是朝着太子伸出了手。 太子面上一顿,随即将自己的手伸到温穆飏手里,顺着温穆飏的力度,飞上了他的马。 “娘,我也想学骑马!”墨延在马车里看着温穆飏交太子骑马,有些赌气的将车帘松开,面上气鼓鼓的,带着几分委屈。 墨潋透过车帘被掀起的一角,她面上动了动,转过头看着墨延,道:“太子哥哥已经是大人了,若是想学骑马,就快点长大吧!” 墨延面上一撅,转过脸看着宏承允,顿时带着几分欣喜,道:“大狼,你教我骑马好吗?” 宏承允闭着眼睛其实根本没有睡着,听着墨延的话,他眼皮动了动,翻了个身,装作没听见。 墨延面上一黑,刚要继续,看着墨潋面上的表情,原本要说出来的话硬是咽了回去,不过依旧是赌气着,拉着墨潋上了后面一辆空着的马车。 温穆飏将手里的缰绳递给太子,他一个侧身下了马,看着太子一边跟他说着注意事项,一边紧盯着太子。 忽然,一股杀气从身后传来,温穆飏面上一冷,猛地转身接下了来人的一掌,他往后倒退几步,站定才看清楚来人竟然是几个月前回斩月的三皇子月冥! “三皇子去而复返,如今再入崇天,似乎并没有两国之间的文牒!” 温穆飏看着月冥,面上带着几分冷肃,明显的感觉到月冥面上的不屑,他面色沉了沉。 月冥抬眼看着坐在马上的太子,唇角挑起,冷哼一声,道:“如今斩月平定内乱,朕已收回本应该属于朕的东西,如今来崇天,自然也是要带走原本就应该属于朕的!” 温穆飏面上一怔,听着月冥的一声“朕”,他心里不由得一惊,斩月大乱,他是清楚的,可是如今月冥在他面前自称朕,这件事为什么暗影没有传来消息! 墨潋在马车里也是听到月冥的话,面上也是一滞,伸手掀开车帘的一角往外看出去,只是,第一眼便撞到了月冥看向这边的目光,她心里一突,有种不好的预感。 “属于你的?”温穆飏面上扯出一抹笑,看着月冥,他的面上更添了几分阴冷,特别是看到月冥的目光向着墨潋的马车那边看去,他心里腾然冒出了一股火焰,声音顿时冷了下来,道:“我崇天之中,从来没有属于你的东西,你,可是找错了地方?” 唇角撇开,月冥面上带着几分冷笑,站在温穆飏的前面,月冥眼眸之间闪动,道:“朕说有,自然是有,如今既然来了,便是志在必得!” 温穆飏面色骤然变冷,看着月冥,他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羊皮信,道:“当日斩月皇帝与我崇天签署和平条约,既然你自称朕,如今这般目的来崇天,可是要将这条约付之一炬吗?” 转过脸看着温穆飏手里的羊皮信,月冥面上动了动,片刻,他面色骤然变冷,一双冷眸之中带着几分阴寒,看着温穆飏,他唇角抽了抽,道:“条约?你以为朕是当年软弱的父皇吗?亲生女儿惨死,他竟然都不敢派人来崇天讨个说法!温穆飏,你以为你崇天是有多强大,灵儿死在你手上,这笔账今日便与你算一算!” 一边说着,月冥剑出鞘,朝着温穆飏便刺了过来,似乎是经历了太多的杀戮,剑气中带着嗜血的杀伐之气,朝着温穆飏直直地逼了过来。 墨潋在马车里抱着墨延,眼睛一直盯着外面,感觉到月冥周身的杀意,她面色沉了沉,太子还在马上! 收到强大的冲击力,太子的马突然受惊狂奔起来,温穆飏面上一冷,在击退月冥又一次的进攻时,他快速地闪身朝着太子的马奔跑的方向追过去。 太子在马背上,随着马疯狂地颠跑,他的身子已经被马摔了下来,只是双手依旧死死地抓着缰绳。 温穆飏心里揪着,看着太子就要掉下去,他面上不由得阴沉了几分,若是现在掉下去,势必会被狂奔的马踩在脚下,他看着太子就要松开缰绳,他心里一颤,紧忙脚尖点地,快速地落在了马背上。 月冥瞧着温穆飏追马走远,他唇角扬起,一个闪身到了墨潋的马车跟前。 “墨潋,你还是这么美!” 月冥的身影落在马车跟前,刚好与墨潋的眼神相撞,他面上一顿,随即带出无限的温柔,唇角的笑意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墨潋面上一冷,看向月冥,她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淡出几分冷寂,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月冥,面上冷肃之色几乎将人冻住:“我不管你要拿走什么,你最好不要做出让你自己后悔的事!” 看着墨潋一脸的怒意,月冥唇角扯开,竟然带出了一抹灿烂的笑,他伸出手指对着墨潋勾了勾,道:“不愧是我朝思暮想八年的女子,这样的性格真是叫朕爱死了,跟朕会斩月吧,朕说过以皇后之位迎娶,如今朕已经在九五之尊,只要你点头!” 墨潋看着月冥,面上带出几分厌恶,伸手将墨延往怀里拉了拉,道:“我想,对于你这个问题我也早就给过你答案,以前不可能,如今更是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墨潋暗自运气,刚提到丹田,却感觉一股异常的气息在体内流动,瞬间将她提起的内里压了下去,她面上一惊,瞬间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是不是觉得用不上力气?”看着墨潋这样的反应,月冥似乎很享受,他伸手挑起墨潋的脸,唇角斜斜的勾起,道:“这是斩月皇族的秘制迷药,朕知道你善于用毒,所以这迷药里又加了几种特殊的药,不要强行运气了,否则你可是会逆血而亡的!” “你这个坏人!你欺负我娘!”看着墨潋面上顿时冒出的豆大汗珠,墨延面上一冷,朝着月冥便伸手打了过去。 “延儿!” 看着墨延一招没有打中月冥,却让他反手将墨延的脖子掐住,墨潋的面上带着几分惊慌,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除了阴冷愤怒,还带着几分慌乱。 “乖乖地跟我走,我不会让这小子死的!”月冥唇角挑起一抹浅笑,一边说着,他伸手往墨延嘴里塞了一个药丸,只是片刻,墨延原本瞪大的眼镜便显得有些昏昏欲睡,最后闭了起来。 “你对延儿做了什么!”墨潋面上带着怒意,看着月冥,恨不得将他扔进地牢,用最残酷的酷刑报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三章 斩月皇宫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别紧张,我的墨潋!”月冥看着墨潋,唇角带出一抹浅笑,他伸手在墨潋的面上拂过,只是墨迅速地转头,他的手并没有碰到她,他面上尴尬一闪而过,看着墨潋一双愤怒的眼镜盯着自己,月冥讪笑一声,道:“只不过是我自制的毒药,自从知道你喜欢制毒之后,我便也开始了制毒,如今,有几种毒药可是要比你的更厉害,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的心里会难受的,他是你儿子,我这么爱你,自然不会舍得让你伤心,只要你乖乖地跟我回斩月,我自然会给他解药!” 一边说着,月冥伸手在墨潋的身上点了五处大穴,看着远处温穆飏就要回来,他面上一顿,将墨潋和墨延放在马车上做好,手中马鞭扬起,马车带着风快速地奔跑起来。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温穆飏带着太子回来,看到墨潋的马车疯狂的朝着反方向跑去,他尽力一紧,拎起太子急速地朝着马车追了过去。 似乎早就是有备而来,月冥带来的手下并没有跟着他离开,而是留在原地阻拦者温穆飏。 两百多人都是内力深厚的杀手,温穆飏带着太子,应付的有些吃力,他心越是着急,就越是出现漏洞,片刻,身上已经被划伤了好几道。 很显然,这帮杀手是要取了温穆飏的性命,他们交手之中,丝毫没有给温穆飏留任何退路。 温穆飏手中的龙渊宝剑浸血更加的残戮,走过便是一片血红浇在地上,他的身上也都是鲜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敌人的。 太子被温穆飏仍在路边,看着温穆飏一身的血,他心里颤抖着,与之前比较,这一次他才真正体会到距离死亡是这么近。 看着杀手步步紧逼,温穆飏不能离开太子太远,正是因为这样,他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纵然心里焦急,却也是冷静沉着,进退取舍依旧是那般丝毫不拖沓。 紫烟将整片林子都弥漫了,杀手看清楚眼前的情形时,温穆飏和太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杀手首领面上沉了沉,带着众人尽快的散了去。 温穆飏带着太子片刻不停歇地往前飞奔,太子侧脸看着温穆飏一张冷峻的面容,他心里沉了沉。 “皇叔……”似乎是思索了许久,太子终于看口,看着温穆飏面上的神情,他顿了顿,道:“皇叔,你快去救墨潋和墨延吧!他们……” “我先送你回去,记住你肩上的责任!”温穆飏声音冷沉,带着几分肃穆,他脚尖点地,猛地带着太子又窜出去很远。 马车飞奔了许久,确定温穆飏是不能追过来了,月冥这才停下了马车。 溪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墨潋松开墨延,伸手拉开车帘朝着外面看去。 早已对崇天地形了若指掌的月冥,这次选了一条极其隐蔽的道路,就连墨潋,都认不出来是哪里。 墨潋看着,面上带出一抹复杂,之间从车帘的角落弹出去,她又坐回了马车里。 “墨潋,你饿不饿?” 月冥将从河边抓来的鱼烤熟,递到了墨潋的身边。 墨潋看着月冥,面色沉了沉,将墨延往怀里拉了拉,面上带着戒备,并没有理会月冥。 看着墨潋这副姿态,月冥面上带出一抹尴尬,他唇角挑起,面上带着几分无奈,将一粒黄色的药丸递到墨潋跟前。 “吃了这个,这小子就能醒过来了!”月冥将药递到墨潋跟前,看她并没有接,他面上有些无奈,道:“用毒我不如你,你应该知道这药丸没有毒,我不会伤害这小子,也不想做让你无法原谅我的事,但是,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将你留在我身边,所以,我不能给你解药,直到你能接受我!” 月冥面上带着几分柔色,对着墨潋的冷眸,他又将手里的药丸朝着墨潋递了递。 墨潋如波的水眸带着探究看向月冥,凑近她便知道那药并非毒药,面色沉了沉,还是从月冥手里接过了解药。 在给墨潋喂下的同时,墨潋突然体会到了母亲苟活了这么多年的意义,面对孩子,作为母亲什么都可以抛弃,若是今日遇到同样的情况,说不定她自己也会是同样的选择! “呃……”眉头皱着,墨延在墨潋怀里动了动,微微转醒,睁开眼睛,他不由自主的说道:“娘……我饿……” 墨潋面上顿了顿,残雪说弘承律是早晨进了院子,如今已经傍晚了,也难怪他饿成这样。 月冥面上也是一顿,看着墨延,虽然有着温穆飏的轮廓,但是大部分还是更像墨潋,他只是如今一句话,却将墨潋的面色化解了不少,他唇角挑起,说不定这小子会让墨潋接受他! 伸手将烤鱼往墨潋跟前伸了伸,月冥面上带着几分浅笑,低头看着墨延,对于他是温穆飏的儿子,似乎已经在他心里的淡了不少,虽然,他并不在乎! 墨潋一怔,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伸手接过来。 斩月皇宫。 清云宫内,清歌郡主,不,如今已经是月冥的侧妃,月冥刚刚登基,按照她的身份,便理所当然的被封了纯妃。 在之前纯妃就已经听到了关于顺王的消息,她心里忐忑着,如今娘家已经没有了依靠,原本在这里就不得月冥的偏爱,如今她的日子可是没有阳光了,只是,在册封典礼上,听到礼官念着她的名字,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说这么!”纯妃喝着茶,听着暗卫的汇报,伸手将手里的茶杯摔了出去,刚好砸在了暗卫的头上。 暗卫头上生疼,却不敢动一份,一双冷峻的面目也是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个贱人!” 纯妃说着,面目顿时狰狞起来,原本以为月冥回到了斩月,墨潋便再也不会有机会,可是如今月冥扔下目前的国内的残局冒险去崇天,竟然是为了她! 一边想着,纯妃想起墨潋的脸,和她那一双淡然的水眸,面上顿时铁青,双手紧紧的攥着,关节都开始泛白。 心里盘算着,纯妃面上一冷,看着眼前跪着的都烈,她心里平了平,道:“既然来了,本宫自然要准备好一份大礼欢迎你!” 都烈看着纯妃面上挑起的笑,他心里沉了沉,向来知道纯妃的行事风格,如今她露出这样的笑,恐怕又要有人见血了。 交代好一切,纯妃看着都烈离开的身影,她微微的闭起了眼睛,整个皇宫里,她唯一能信的便是自己的带来的红柳和都烈了,都烈原本是顺王的暗卫,担心她在斩月被欺负,顺王才割爱让都烈随当时的清歌郡主来到斩月,这么多年,若是没有都烈在,她恐怕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拿出袖间的八行针,纯妃面上动了动,这东西还是当年她临出发时墨潋送给她的,原本这八行针已经被月冥夺取了,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又换给了她,想着,纯妃面上更是带出了一抹冷意,自然地又与墨潋联系到了一起。 吃过东西,墨延恢复了很多,在墨延的坚持下,墨潋也多少吃了一点,远远的看着墨潋将鱼翅吃下,月冥的面上带出一抹浅笑,这小子果然将墨潋的别扭化解了不少。 趁着黑夜赶路,一路上都是月冥亲自驾车,感觉到周围一直跟着的气息,他面上冷了冷,似乎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面上阴冷,却并没有出手。 两天的路程,月冥惟恐后患,除了给墨潋母子吃东西,他几乎是一刻不停的赶着路,墨潋看着墨延累了,便将他抱在怀里让他休息,对于月冥,却是无所谓,他既然着急回去,那便随他好了。 回到城内,醇王的事情已经在尧阁老的带领下做了处置,温穆飏接过尧阁老给他的账目,他面上沉了沉。 一直以来他们的目光都是放在顺王身上,却没想到真正的吊睛大虎竟然是这个看似有些软弱的醇王! 满朝文武,竟然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在依附于醇王的羽翼之下,原本已经是计划好了一切,没想想到醇王竟然掉进了自己设下的陷阱了! “命运无常”这四个字,温穆飏是再有体会不过的了,心里想着墨潋和墨延,他的面色又是沉了沉。 原本楚晗已经出发了,只是突然接到墨潋的信号,两人商量了许久,终于是同意墨潋的建议,暂时按兵不动。 “醇王意图谋反按照崇天例律诛九族,直系亲人于城门爆尸十日,以儆效尤!” 温穆飏一边念着,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隶官手执笔写着,不由得一顿,只是片刻,很快的将温穆飏话写完,交到了他的手里。 当日下午,艳阳如荼,城门外的荒地上上悬挂着几具尸体上不断的流出一些**的液体,有四处的疯狗不时地过来啃食,如同是悬挂在透风处的腊肉一般。 隔日,皇上入殓进皇陵,满朝文木列队送先皇,太子一身孝服走在最前面,跟着礼官的提醒,丝毫不差的将礼节做完,面上泪水早已经哭干了,如今他的面上除了肃穆还有着与他年龄不相仿的冷寂。 温穆飏看着太子,仿佛一夜之间这孩子便长大了,对于朝臣之间的事情,他也似乎带出了几分皇家的霸气,事情分析与处理,不由得让二公主心里感觉到惊奇。 先帝之事在极其紧张的气氛下总算是结束了,温穆飏回到王府,径直回到了清越小筑,原本就是清冷,如今乔吉被查办,整个王府大小事务全都交给了追风。 追风看着温穆飏萧冷的后背,他面色沉了沉,原本要禀告的事情,如今也说不出口了,虽然不似之前墨潋坠崖的反应,但是如今温穆飏虽然平静,却周身带着冷肃,更让不由得颤抖。 “沁儿,延儿,我很快便去接你们!”温穆飏看着之前墨潋画的一家三口的照片,面上带着几分忧伤。 当时墨延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墨潋画里的墨延只是一个想象出来的轮廓,回到王府,温穆飏便又让墨潋再画了一幅,金边装裱温穆飏将那幅画挂在了书房的正当中。 “皇叔,你带兵去救他们吧,登基之事,延顺几日便是!” 太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穆飏面上顿了顿,将那抹忧伤收回,瞬间换上了几分冷意,转过身看着太子也看着那幅画,他面上动了动,声音顿时冷了几分,道:“身子国之决裁者,你这样诸多顾虑如何将国家治理妥当!登基大事岂容你说延顺就延顺?原本以为你能有所长进,便是如此吗?你这真是叫我失望!” 太子面上一怔,被温穆飏这样臭着脸劈头盖脸的骂一顿,他心里顿时感觉一阵委屈,眼眶顿时就红了。 只是,一瞬间太子响起墨潋的话,他面上一顿,勉强忍着将泛起的情绪压了下去。 “是!”虽然只是一个字,但是的太子话里包含了底气,他说着,面上带出几分自信,看向温穆飏,丝毫不回避他的目光。 看着太子这般,温穆飏心里顿了顿,他又何尝不想立刻去斩月救她们,可是墨潋……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温穆飏低下头看着太子,面上的情绪缓和了几分,道:“三日后你便是皇帝,对于这个国家压在你肩上,我知道那会很累,可是身为你父皇的儿子,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太子面上一怔,看着温穆飏的目光,郑重地点了点头。 三日后,新帝登基,改国号懿德,追封雪妃为皇太后,妥善安置各宫娘娘,一阵悲伤沉重的日子告一段落,新一轮的阳光升起,举国欢腾。 八皇子被封风顺王,母妃尧若瑾随风顺王一起搬至皇上赏的丰顺王府,当天夜里,尧若瑾留书给二公主后,便饮毒自尽了。 秀美的发丝自尧若瑾的肩膀上垂落下来,她唇角还有干涸了的血迹,一双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紧紧的攥着的是一把桃木梳子,没有人知道,那是在她寿辰宴会上,第一次见到温穆凨的时候,他送她的礼物。 尧阁老将风顺王接到将军府亲自抚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尧阁老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当年他何尝不知道尧若瑾的心思,可是身为即朝老陈,他自然也是知道皇宫并不是一个好归宿,如今,却是害了尧若瑾。 两月后,尧清扬和千邪大捷,与如今的鼎泛皇帝邢斯签订了和平条例之后收兵还朝。 一大早上,国都百姓便已经开始张灯结彩,迎接守护大军归来,整个国都,呈现出一片祥和欢乐的气氛。 温穆飏看着摆在面前的一大堆文件,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脑子中墨潋和墨延的影子一直不停地出现,他顿了顿,让追风将楚晗请来。 斩月皇宫。 风城便是斩月这个充满了江南情调之国的国都,刚进城门,便有大队的士兵列队迎接,道路的四周挂满了红丈,墨潋看着,突然想到“十里红妆”这个词,她想着,面上不由得沉了沉。 “欢迎吾皇归来,欢迎皇后归来!” 领队的朝臣在人群中喊了一声,顿时,呼喊的声音一时间沸腾起来,墨潋坐在金段琉璃祥顶的马车中,透过被风带起的车帘的一角刚好看到了带头喊的人,她面上动了动,面上带出一抹不屑。 新帝登基,从之前月冥的话里她知道,月冥这次去崇天谁都不知道,如今这人为了拍马屁带头祝贺,却忘记了月冥最忌讳的一点,如今枪打出头鸟,这个官员的命运应该也到此结束了。 果然,月冥面上并没有众人异想的那种喜悦,他骑在马上低头对身侧的侍卫说了几句,侍卫点了点头,很快的离开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晃悠着终于停了下来,墨潋面上一顿,随即墨延也醒了过来。 “墨潋,我们到家了!” 月冥掀开车帘,看着墨潋面上带着几分怔楞,他面上挑起一抹浅笑,手伸向了墨潋。 墨潋看着月冥,面上顿了顿,抱起墨延便下了车,留着月冥空伸着手在半空中。 月冥看着自己空着的手,面上飘出一抹笑,收回来走到了墨潋和墨延的身边。 “娘,我们要去哪里?”墨延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抬起头看着墨潋,一双黑亮的眼睛之中带着疑惑。 墨潋低头看着墨延,面上动了动却没有说话,看着月冥在跟前带着他们走,伸手拉住墨延的手,跟着月冥往里走。 凤鸾宫,是历代斩月皇后所居住的行宫,没有任何册封,月冥便将凤鸾宫收拾好安排墨潋和墨延住了进去。 月冥回来,朝中各项事务都要他拿主意,刚安排好墨潋母子,月冥便出去了,临走之前,凤鸾宫外面多了两队侍卫,同时,两个大丫鬟缕衣缕翠便安排到了墨潋身边。 两个丫鬟刚进来的时候,墨潋便感觉到了两人不仅会武功,而且内里深厚,墨潋受了两人的礼,心里不由得冷笑,月冥倒是想得周到,如今他封了她的内力,又派了两个本事不小的丫鬟看着她,这下子连逃跑都是不可能的了! “主子,外面各宫娘娘求见,要给您请安。”缕衣从外面进来,看着墨潋正在教墨延识字,她面上顿了顿,说道。 墨潋并没有接受册封,虽说住进凤鸾宫便是皇后的身份,但是她却不让人喊她皇后,更不准人喊娘娘。 手上一顿,墨潋将书本放下,转过头看了缕衣一眼,她面上带出几分冷意,道:“我并非皇后,受不起各位娘娘的大礼,请她们回去吧!” 缕衣面上一顿,看着墨潋逐渐冷了脸,她心里动了动,起身退了出去。 “娘,那些女人是来找麻烦的吗?太子哥哥说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墨延手里拿着笔将一个字写好,抬起脸朝着墨潋问道。 墨潋一怔,看着墨延一脸认真地问,她面上变了变,现在就知道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太子倒是理解得深刻! 墨潋唇角挑起一抹笑,看着墨延,面上神情便是异常柔和。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本宫才是主子,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外面传来几声嘈杂,墨潋面上顿了一下,随即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对着墨延说道:“你先进去,娘不叫你你就别出来。” 墨延抬起头看着墨潋,乖巧的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笔放下,便回到了里屋。 片刻,一群身着红橙紫绿鲜艳衣服的美人进了院子,身后的侍卫虽然拦着,但毕竟是主子,又不敢碰,一时间也拦不住。 “你们做什么,主子说了让你们回去!”缕衣和缕翠在外面将众人挡住,两人面上带着冷色,纵然平日里都是些娇惯主子,如今也是被两人的气势吓住。 “不过是个宫女,还真是反了天了,见到本宫不行礼竟然还敢拦着,看本宫启奏皇上,将你们凌迟处死!”黄衣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厉色,一边说着,她抬起手来指着缕衣缕翠,面上的神情带着几分嚣张。 墨潋眼睛看着门外,在黄衣女子扬起手的瞬间,看到她的小腹是微微隆起的,她面上动了动,挑起了唇角。 “让她们进来吧!” 带头的黄衣女子正要开口,却听到墨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面上动了动,白了缕衣和缕翠一眼,抬腿便迈了进去。 众人看着黄衣女子进去,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四章 各存心思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能让皇上放下国事冒险接回来皇后,还真是倾国倾城,臣妾们理应要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却避而不见,可是讨厌了姐妹们吗?”黄衣女子说着面上带着几分凄楚,手中的绢帕在眼角象征性地擦了擦,却并没有眼泪。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这位是元妃,当朝宋将军的嫡长女。”缕衣在旁边提醒墨潋。 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在她面上流连片刻,见她皮肤白皙细腻,面色秀丽,身着光鲜亮丽是个十足的美人! 缓慢起身,墨潋看着众人,面上挑起一抹浅笑,迎着元妃一脸的挑衅,她唇角挑起,道:“元妃娘娘的话墨潋似乎不是很明白,住在这里是月冥的意思,但是我却不是你们口中的皇后娘娘!” “竟敢直呼皇上名讳!”元妃看着墨潋,冷眉一挑,原本带着探究的面上多了几分嚣张,她往前走几步,看着墨潋淡然的面色,唇角扬起,道:“既然不是皇后娘娘,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来人,给本宫好好管教一下这个不知道礼数的!” 元妃面上带着几分嘲讽,看见墨潋的第一眼,她不由得感觉到了一阵危机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她这般有这样的压迫感觉,正是因为如此,她更是不能容忍墨潋在这里! 纯妃在元妃身后,唇角悄无声息地扬起,只是片刻,便消失不见,快得几乎没有人看到。 元妃向来是个沉不住气的,如今又仗着肚子里有了月冥的骨肉,平日更是横行,她叫人透漏给元妃墨潋的消息,她自然是忍不住找上门来,如今便来个一石二鸟! 两侧的宫女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般,伸手就要来抓墨潋,墨潋看着元妃,面上一冷,道:“喊月冥的名字,你们的皇上都没有说什么,元妃娘娘如今可是管得太宽了吧!更何况,我虽不是皇后,却是你们的皇上请来的客,动手之前元妃娘娘最好想清楚!” 元妃面上一怔,看着缕衣缕翠快速地护在了墨潋的前面,她面上一冷,唇角抖了抖,一双手猛地攥住,面上带着愤恨和不甘。 “元妃姐姐还是不要冲动的好,毕竟是皇上以皇后之理相待的女子,早晚会成为这后宫之主,元妃姐姐这般,以后的日子可是要让人担忧了呢!”纯妃说着,朝着墨潋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伸手拉着元妃,看起来是劝她,却没有人看到她唇角的冷笑。 元妃面上一怔,抬起头看着墨潋面上依旧是一脸的淡然之色,心里顿时被刺激了一般,伸手推开纯妃,朝着墨潋就打了过来! 只是,元妃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墨潋,却感觉手背一疼,原本扬起的手猛地落下来,白皙的手背上顿时红肿起来,中间的皮肤还破了皮,渗透出鲜血。 “啊”的一声尖叫,众人看着元妃手流血了,一下子也是惊慌起来,看着四周根本没有人在,墨潋也是一动都没动,一时间心里不由得发抖。 众人看着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在众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的时候,只听得元妃又是一声惊叫,她的裙摆被击中,硬生生破了一个窟窿。 墨潋看着元妃,面上依旧是淡然平静,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带出一种清澈的气息,与这群女人相比起来,是那样的恬淡安静。 眼睛的余光瞟向屋内,墨潋看到墨延一双黑亮的眼睛正看向这边,她唇角挑起,带出几分浅笑。 “凤鸾宫常年没有人居住,各位娘娘还是早点回去的好,若是在这里真的感染了阴寒,糟蹋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墨潋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和疏离,面上亦是阴寒无比。 元妃看着墨潋,双手不由自主的摸着小腹,心里不由得颤了颤,看着墨潋一双似乎要将人心洞悉透彻的眸子,她猛然觉得后背一阵阴凉,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冷哼一声,元妃瞪了墨潋一眼,似乎躲避什么一般转身就走,众人看着元妃走了,便也不再停留,刚才墨潋那么说着,似乎这凤鸾宫里真是是有些阴森。 看着众人离去,墨潋面上带出一抹冷笑,看着脚步动了动却没有离开的纯妃,她将缕衣缕翠支了出去。 “纯妃娘娘留下来想必是有话要说,如今只有你我了,有话不妨直说。”墨潋看纯妃一眼,又坐回原来的桌前,声音依旧是之前的冷淡疏离,面上沉静,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纯妃面上一顿,没想到墨潋竟然这般直白,她唇角抽了抽,似乎是近身的考虑好了,才说道:“你对我依旧是有敌意,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多年未见到家乡之人,我听说你来宫里,向来见见你罢了,毕竟,你我怎么说也算是故人。”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柔,纯妃看着墨潋,面上带着几分情绪,眼眶微红,让人看着,实在是不得不怜惜。 墨潋看着纯妃这般,唇角挑起来,伸手将自己跟前的杯盏倒满,浅浅的喝了一口,道:“这么多年,你竟然还是那一套,陆清歌,你还真是没有长进,真是难为你在月冥的后院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 纯妃猛地一颤,看着墨潋一双冷眸盯着她,她心里沉了沉,面上带出一抹恨意,只是很快的消失不见,换成了委屈。 “你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彼此都清楚,你以为你将众人撺掇过来找我的麻烦我能不知道吗?”墨潋说着,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淡出冷意,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看着纯妃,道:“元妃有孕不足三月,原本就是要极其细心的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她的衣角抹了麝香,想要把罪责推到我的身上,这便是你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吗?” 纯妃面上一抖,原本的脸上的委屈顿时消失不见,看着看着墨潋,她面上带出几分愤恨和不甘,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出现!我已经失去了那么多,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我恨你,恨不得你死!” 声音压抑带着怨恨,纯妃面上带着几分苍白,看着墨潋,她双手死死地攥紧,她知道墨潋的本事,所以轻易不敢动手。 墨潋面上一怔,看着纯妃,她心里动了动,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让她很压抑,很堵。 “皇上驾到!” 随着通报公公的一声唱喊,墨潋和纯妃均是一怔,特别是纯妃,面上的阴狠立刻消失,面上带出几分楚楚可怜。 进了屋子,墨潋依旧是站着,并不给月冥行礼,月冥似乎也习惯了,只是看着墨潋,他似乎感觉心情变得很好。 “皇上金安!”纯妃一边说着,头似抬非抬,带着几分娇羞和柔情,迎着月冥的目光,她心里动了动,道:“臣妾听说墨潋进了皇宫,多年未见心里甚是欣喜,一时激动便跑了过来,考虑不周,还请皇上责罚。” 月冥看着纯妃,面上动了动,但是神情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抬了抬手让纯妃起身,转过身看着墨潋,道:“这段时间我会很忙,可能不会经常来看你,你与纯妃原本是同乡,相互之间说说话还能解闷,若是不喜欢聒噪就不要让她们进来了。” 墨潋看着月冥,并没有说话,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她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并没有什么神情。 “臣妾就不打扰了,这就告退!”看着月冥面上并没有什么心思要留她,纯妃倒也知道进退,行礼之间便朝着外面退了出去。 “哼,你们这里都是坏人,欺负我娘!”墨延看着纯妃离开,这才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那弹弓。 月冥面上一动,看着墨延一脸气鼓鼓的样子,他面色一沉,转过脸看着墨潋,道:“可是有人来找麻烦了?” 墨潋看着月冥,面上带着几分疏离,道:“于我来说,你才是最大的麻烦,我既然已经跟你回到了斩月,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诺,尽快给我解药,若是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来了,你的这些莺莺燕燕太过聒噪!” 月冥眉头顿时皱起来,看着墨潋清冷的脸色,他一双眼睛猛地瞪圆,墨潋的几句话,字字戳进他的心里,像是一把利刃一般,带着阴寒。 双手猛地握住墨潋的双肩,月冥面上带着几分冷意,道:“我刚处理完事情就来看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嫌她们聒噪,我便将后宫散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告诉我啊!” 双肩的压力让墨潋眉头微微皱起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月冥猛地松开,口中发出一声嘶响。 低下头看着月冥的手背上依旧是一块红肿,墨潋面上动了动,看着墨延拿着弹弓护在跟前,墨潋心里颤了颤。 “坏人!你也欺负我娘!你滚!”墨延手中的弹弓已经装上了石子,直直地对准着月冥,他一双清亮的眸子之间带着无比的坚定,让他靠近不得! 月冥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对墨潋用强,他面上动了动,想要靠近,但是面对着墨潋的疏离和墨延的戒备,他面上沉了沉,还是没有往前走。 “这几天你准备一下,下月初朕便迎娶你为后!”月冥暗自叹了一口气,看着两个人面上的冷意,他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周身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墨潋双手搭在墨延的肩膀上,不由得微微地抖了抖,月冥这次似乎什么都准备好了,如今这般被动,这种感觉真的很憋闷。 感觉到墨潋的异常,墨延面上动了动,伸手拉着墨潋坐下,他倒了一杯茶递到墨潋手里,声音清脆却依旧是带着几分奶气,道:“娘别怕,有延儿在,一定会保护娘的!” 墨潋一颤,看着墨延一双黑亮的眸子,眉目之间依稀有温穆飏的轮廓,她心里不由得动了动,不知道如今情况如何了。 摸着墨延的头,墨潋心里稍稍的平静了几分,既然已经到了斩月,希望这次并不是白来这一趟。 当日,月冥的圣旨在各个宫中下达,听着公公的宣读,各妃嫔面上瞬间变得惨白,特别是元妃,全身颤抖着,几乎连跪都跪不住。 清云宫。 锦缎纱帐垂下,房间内的烛心摇曳,随着剧烈的运动,将床晃得咯吱咯吱响,月冥闭着眼睛,唇边不由得轻喃,身下纯妃拼命地迎合着他,在他每一次喊出声的时候,心里均是如同被尖刀刺痛一般。 承欢身下,这个男人竟然喊的是墨潋,她咬着牙依旧是抑制不住低喃,在他闷哼一声之后,重重地趴在了她的身上。 屋内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烛心依旧不停地摇曳,纯妃歪着头看着身旁的月冥,她心里不停地颤抖着,似乎有两种力量在不断地拉扯着。 “我的心都掏出来给你看了,你为什么依旧是看不到我……” 月冥趴在纯妃身侧,眉头锁紧,一双眼睛紧闭着,偶尔说一两句梦话,显然,白天的事务加上刚才的挥汗如雨已经让他睡沉了。 翌日。 刚下早朝,纯妃便在月冥每日必过的路边等着,月冥看到纯妃的一瞬间,面上动了动,却依旧是阴冷肃穆。 行礼之后,纯妃面上带出一抹浅笑,看着月冥柔声道:“臣妾冒昧来找皇上,是有件关于墨潋的事情想要跟皇上说。” 月冥面上一动,看着纯妃面上的轻柔,他面色动了动,道:“说!” 纯妃看着月冥的神色,心里不由得沉了沉,只是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改变,道:“臣妾知道皇上对墨潋念念不忘,能让让皇上这般牵肠挂肚,身为女人,臣妾坦言却是对墨潋有几分嫉妒。” 一边说着,纯妃看到月冥面上的阴沉,她顿了顿,紧忙到:“墨潋嫁给温穆飏,如今肯定是很难接受皇上,身为皇上的妃嫔,臣妾自当要替皇上分忧。” 月冥面上一顿,看着纯妃,道:“你有办法让她回心转意?” 纯妃面上带出淡淡的浅笑,唇角勾起,面如桃花让人看到希望,道:“与墨潋相识多年,臣妾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皇上若是相信臣妾,臣妾愿意一试,不求皇上能给臣妾记功,只希望能替皇上分忧解劳也便满足了。” “纯妃果然是最懂得体贴朕的!”月冥面上带出一抹浅笑,伸手将纯妃拉进怀里,唇角扬起一抹笑。 纯妃将头靠在月冥的怀里,低垂着头极好的掩饰住了唇间的一抹笑。 晌午十分,御花园的花开得正艳,凤鸾宫的墙头上落着一只黄色的鸟,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凤鸾宫,将墨延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看到那罕见的鸟,墨延追着就跑出了凤鸾宫,远处的都烈看着墨延跑出来,面上带出了几分笑。 墨潋在凤鸾宫里看着楚晗传来的消息,手中的纸条刚销毁,她面色猛地一颤,随即面上带着几分不好的预感。 “延儿呢?”看着外面的缕衣,墨潋面善一顿,问道。 缕衣看着墨潋神色这般,不由得面上一顿,道:“刚才小少爷出去了,问他他也不说。” 墨潋面上一紧,抬脚便朝着外面走去,没有了内力,纵然是心急也没有之前的那种一步跨出很远的感觉,越是这般,墨潋便越是心急。 侍卫看着墨潋出去,将缕衣缕翠拦在了凤鸾宫,两人虽然不放心,但是因着月冥的命令,还是留在了原地。 随着墨延的气息,墨潋跟到了御花园的大榕树旁,看着墨延在榕树底下跟一只鸟玩着,她原本提起的心瞬间落回了肚里。 “原以为你只是对毒花毒草有兴趣,却没想到,你也是喜欢这些娇艳的花!” 身后传来纯妃的声音,墨潋猛地转过身,感觉一股奇特的清香穿过鼻尖,她心里动了动,一双如波的水眸盯着纯妃的眼镜,她不由得暗自戒备着。 看着墨潋面上的疏离,纯妃面上挑起一抹笑,道:“你不用时时刻刻都这么提防着我,我虽然恨不得你死,但是在皇上面前,我也不至于傻的这么明显的害你,皇上在清风亭里喝酒,跟我来吧!” 墨潋面上一顿,看着墨延在原处正玩儿得开心,她心里平静了一下,原本心里是极度反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脚却如同跟心里不一致,不由自主地跟着纯妃便朝着清风亭的方向走去,她心里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五章 身不由己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你来了!” 迎面一句轻柔的话在耳边响起,墨潋猛地一顿,抬起头看到月冥满含笑意的脸,她心里颤了颤,转过脸正好迎上纯妃一脸温婉的笑,她不由的蹙紧了眉头。 “臣妾就不打扰皇上和皇后了,臣妾告退!”故意忽略墨潋面上的神情,纯妃道月冥跟前,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娇媚。 月冥看着墨潋面色并没有如之前那般阴沉,他对着纯妃点点头,看着纯妃离开,他面上绽开一个温柔的笑。 走廊近处,纯妃转过头看着墨潋和月冥在清风亭里坐着,她面上动了动,转过头离开。 “都烈!”回到清云宫,纯妃面上带着几分冷肃,看着都烈应声跪在她的跟前,她面上动了动,手中一个黄色的瓷瓶来回晃了晃,道:“皇上真的不会察觉?” 都烈面上一愣,随即回答道:“黑陀是世间极为罕见的迷药,也只有西域极为险峻的地方存有,如今墨潋已经没有了内力,根本不可能逃脱黑陀的控制,纵然她心里明白,动作行为却会照着下药之人的控制而行,没有丝毫的破绽。” 纯妃面上沉了沉,攥着黑陀药瓶的手不由得颤了颤,过了这一夜,或许墨潋就真的留在后宫了,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墨潋在,她便可以将月冥握在手里! 墨潋一双眼睛看着月冥,她心里着急,可是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就连动作,似乎都不是顺着自己的意愿,眼看着自己举起酒壶将月冥的酒杯斟满,她心里不由得狂跳。 月冥看着墨潋,虽然对于她如今的改变很是欣喜若狂,而是总是有一丝不太对劲的地方,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清楚,他面色动了动,随即嗤笑,他要的不就是这样的墨潋嘛! 仰头将墨潋斟的酒喝下,月冥面上带出一抹满足的笑意,看着墨潋又伸手拿酒壶,他猛地将墨潋的手拉在了手里。 墨潋看着月冥眼中充满了欲望,她心里颤了颤,明明是想要离开这里,她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帮他斟酒,猛地想起之前闻到的那股香味,墨潋心里突的一下,紧张起来。 “放开我,我要找我娘,你们让我进去!” 墨延看到墨潋跟着纯妃进了御花园,原本要跟过去,却被侍卫拦住,潜意识里他觉得墨潋会遇到危险,如今拼命地想要闯进去。 侍卫并没有理会墨延的话,只是双手拉着他的胳膊,让他不能进去,墨延腾空一双腿乱蹬,口中不断地嚷嚷,可是却挣脱不开。 情急之下,墨延低头在侍卫手上咬下一口,随着一声惨叫,他趁机挣脱,逃开了。 侍卫看着墨延跑开,生怕他坏了皇上的好事,紧忙追了过去。 墨延顺着小路跑出去,原本斩月的皇宫他就不熟悉,如今又是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一下子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看着面前的一堵墙,墨延面上沉了沉,墙太高他翻不过去,可是若是四处都被锁死了,往回跑肯定会被抓住,他正着急,手被猛地一拽,拉了出去。 墨延心里一惊,看到眼前的一袭幻紫长袍时,他面上一喜,喊道:“爹!” “嘘……”温穆飏将食指抵在唇边,看着侍卫走远才放开捂着的墨延的手,一双深邃的水眸之间带着几分沉闷,他看着墨延,问道:“你娘呢?” 墨延面上一顿,脸上带出几分愤恨,道:“那个坏女人将娘带去了御花园,娘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跟她去了!” 温穆飏面上一黑,看着墨延,将他安置好,换上一身侍卫的衣服,便顺着御花园的路寻了过去。 几杯酒下肚,月冥感觉整个身体都热乎起来,他伸手抓着墨潋的手,面上是无尽的温柔,道:“从八年前第一次看到你,就再也忘不了,这么多年,我夺取皇位,只为了这一刻,墨潋,留在我身边好吗?” 墨潋看着月冥拉着她的手,她心里沉了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是要抽回的手,如今却是就那么任由他拉着,根本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 面上带着几分冷意,墨潋看着月冥越来越贴近,她本能的想要躲开,可是却发现自己不由得双手竟然攀上了他的脖颈! “墨……墨潋……真的可以吗?!” 月冥看着墨潋的主动,他顿时欣喜若狂,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几分清透和淡漠,原本是不愿的寒凉,可是如今在月冥看来,是因为他的迟疑才让墨潋有些生气,一时间,他满上绽开一个满足的笑,凑近墨潋,就要贴上她的唇。 墨潋面上带着冷意,看着月冥贴近的脸,她恨不得一个耳光扇过去,可是,如今她动不了,也说不出话,除了严重的怒意,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正在焦急之时,墨潋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转瞬被强行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随即鼻尖传来的那股清竹香味,她心里咯噔一下。 “你竟然能敢来!”月冥感觉怀里一空,随即睁开眼睛看着墨潋已经被温穆飏带进了怀里,他面上一冷,一双邪魅的眼镜看着温穆飏,面上挑起一丝邪笑,道:“温穆飏,你胆子不小,竟然敢闯我斩月皇宫!” 温穆飏手里死死地拉着墨潋,面上冷意几乎要将整个皇宫都冻住一般,他唇角带起,看着月冥,一双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瞪着月冥,仿若其中隐藏了无数的利刃,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本王的王妃可是被你挟持到了这里,不管是哪里,自然要将本王的女人带回去!”一边说着,温穆飏又将墨潋往怀里带了几分。 墨潋感受着温穆飏周身的寒意,她眉头皱了皱眉,刚才的情景,她就算解释也是解释不清了,更何况依照温穆飏的性子,如今肯定也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心里着急,墨潋表现在脸上却只是皱起眉头,自己的双手甚至还在掰着温穆飏的手,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你还敢说她是你的女人,这么多年你不觉得愧对于她吗?你给了她什么?除了伤害你给过她什么?”月冥一边说着,面上带着几分愤恨和对墨潋的不值,看着墨潋一双眉头紧紧地皱着,手中还在努力的挣脱温穆飏,他面上动了动,唇角挑起,道:“你还是放手吧,她在你身边卷了,你难道感觉不到她对你的抵触吗?只有我,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温穆飏面上一顿,低下头看着墨潋皱起的眉头,他心里沉了沉,脸上也是更加的阴沉了几分,只是,这样的阴沉似乎并不是来自墨潋。 原本想要说什么,只是看墨潋的手还在往回收,他面上黑了黑,另一手伸到墨潋的腰间,将她整个人都拉到身边。 感觉到温穆飏霸道带着温热气息的呼吸,她面上更是着急,除了眼神,她几乎传递不了任何的信息。 “温穆飏,你还在纠缠不清吗?放开她!”月冥说着,一双阴冷的双眸看着温穆飏揽在墨潋腰上的手,他面上带着怒意,手中的剑便朝着温穆飏心口刺了过来。 墨潋面上一怔,看着剑朝着温穆飏刺了过去,她心里猛地揪紧,耳边传来刺耳的兵器碰撞的声音,她看着温穆飏的龙渊宝剑挡在胸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紧绷着弦终于松下来。 “本王的女人,从来都是本王自己说了算,于我们夫妻之间,你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说话之间,温穆飏手中的龙渊宝剑猛地往回弹去,将月冥的剑弹了出去。 月冥手里的剑被弹开,他面上带着几分恼怒,手中一个响指,四周顿时出现了几十个安慰,温穆飏看着,面上一冷,竟然原来斩月皇后的黑灵! “温穆飏你最好现在放开她,否则,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月冥面上挑起一抹冷笑,看着墨潋面上皱起眉头,不由得让他感觉到此刻墨潋多么想要回到他身边。 温穆飏面上阴沉,只是还来不及多想,黑灵的剑便朝着他飞了过来,温穆飏全身紧绷起来,只是揽着墨潋的手却丝毫没有放开。 月冥看着温穆飏剑锋之间带着戾气,他面色阴沉,如今一心要温穆飏的命,可是又怕伤了墨潋,一时着急,却又没有办法。 温穆飏原本一人应对这些人就有些吃力,加之墨潋一个劲儿的想要挣脱他,更是让他有些烦闷,他面上紧了紧,依旧是拉着墨潋,手中的龙渊宝剑浴血发着妖冶的红光,让墨潋心里沉了沉。 “墨潋,来我这里!”看着墨潋的手挣脱开,月冥面上一喜,朝着墨潋喊一声。 温穆飏伸手将三个黑灵一同封喉杀死,在墨潋迈出脚步的一瞬间,又将她拉进了怀里,感觉到身侧的杀气,温穆飏一个转身将墨潋护在身下,只听当的一声,剑刺在龙渊剑背上,在温穆飏的后背上也造成了重大的撞击。 墨潋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温穆飏面上有些痛苦的神情,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动竟然自己可控制了,张了张口,可是依旧说不出话来,她面上动了动,随着温穆飏的力道,她又被拉了起来。 月冥看着那惊险的一幕,心里不由得颤了颤,一时心急提起剑便朝着温穆飏的方向冲了过去。 墨潋看着月冥面上带着杀意,不由得心里一颤,如今来的只是黑灵,这种情况下,若是再纠缠下去只会对温穆飏不利,她心里颤抖着,在月冥冲过来的一瞬间,纵然没有了内里,她还是转过身朝着温穆飏猛地退了出去。 温穆飏感觉到墨潋的力道,一双眼睛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墨潋,看进她的眼睛里,那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向他传递的信息,他心里沉了沉,随即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御花园。 “墨潋,你可有受伤?” 月冥让黑灵去追温穆飏,他紧忙到墨潋的身边,伸手拉起她,面上带着几分紧张。 墨潋看着月冥拉起她的手,她面色沉了沉,纵然说不出话来,她如今却是能自由的控制自己的行为,将自己的双手收回,墨潋朝着来时的路走了出去。 看着墨潋留下的背影,月冥面上怔楞住,刚才还是热情如火,如今却是冷若冰霜,他面色沉了沉,两步走到墨潋跟前,拉住了她。 “你不用担心,以后我绝对不再让温穆飏来打扰我们,这次,绝对不让他逃走!”月冥看着墨潋冷着一张脸,以为是她在生气,生气让温穆飏闯进来,却不知道墨潋从进了清风亭便是一脸的冷意。 人有的时候被自己的自以为是蒙蔽住双眼,甚至,原本的神情,在他自我的转换之下,也竟然变了意思。 “啪”地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御花园响起,将原本落在花瓣上的蜂蝶都吓得四散飞走。 月冥感觉脸上的火辣,一双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墨潋,只是,除了在她脸上看到的疏离和冷寒,并没有其他,他心里一颤,随即面上冷了下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刚才的热情,现在又冷淡,你是在戏耍我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放不下他?”月冥一双眼睛渗透出冷意,她迎着墨潋冰冷的水眸,面上神色颤了颤,道:“我会让你忘了他,所有有关他的事情,都不会在在你身边出现!我不会再让他见到你!” 墨潋看着月冥的嘴唇不时的动着,她面上沉了沉,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丝毫不在意他在身后歇斯底里的咆哮。 回到凤鸾宫,墨潋看着守在院子里的缕衣缕翠,她面上沉了沉,并不理会她们两个面上的诧异,精致的走向了屋内。 两人跟着墨潋进了屋子,墨潋此刻依旧是不能说话,看着两人跟进来,她反身将房门关上。 两人被墨潋直接关在外面,脸上均是白了白,不敢出声,只是守在了门口。 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墨潋面色阴沉,不知道温穆飏怎么样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知道墨延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从刚开始出去,那小子便不见了踪影! 正想着,袖中的银龙变得不安分起来,墨潋面上一紧,手臂伸出,银龙便飞快的钻了出出来。 墨潋面上一怔,跟着银龙朝着屋内走去,掀开床榻的红丝锦帐,她一双眼睛猛地瞪大,身子不由得跟着一颤。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交易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墨潋面上一怔,跟着银龙朝着屋内走去,掀开床榻的红丝锦帐,她一双眼睛猛地瞪大,身子不由得跟着一颤。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床上正坐调息打坐的不是温穆飏还是谁?! 勉强平复着一直砰砰不断跳动的心,墨潋步履放轻朝着床边走过去,看着温穆飏清晰的沦落在,她突然感觉两腮有些发酸,眼睛似乎也变得温热起来。 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墨潋逐渐地凑近,看着温穆飏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铺盖在眼睑上,面上依旧是带着平日的威严冷漠,只是,这样的冷漠却让她感觉那么轻柔。 “才几日,这张脸就让你觉得陌生了吗?” 温穆飏的话刚传进耳朵,墨潋身子便一斜,带着满脸的惊讶,整个人落入了温穆飏的怀里。 靠在温穆飏怀里,墨潋心里原本的紧张顿时烟消云散,鼻尖传过那熟悉的清竹香味,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 “早知道会如此,我一定不会让你留在这里!”温穆飏捏起墨潋的下巴,看着她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雾气,他心里颤了颤,多了几分不舍和内疚。 突然想起墨延,墨潋面上带着几分担忧,她起身看着温穆飏。 似乎是明白墨潋的意思,温穆飏伸手将墨潋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道:“我已经将延儿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至于延儿身上的毒,这两天我想办法拿到,然后我们便回去,其他的事情交给千邪,他们已经返朝了。” 墨潋面上一顿,看着温穆飏,那种让她从没有过的踏实感从心底蔓延开来,口中依旧说不出话来,墨潋显得有些不自在。 温穆飏感觉到墨潋不断地动,他心里沉了沉,伸手在墨潋的大穴上点了几下,墨潋瞬间感觉头脑清晰起来。 “我……”刚一开口,墨潋感觉有些不适应,她怔愣片刻,握了握手,不仅现在能说出话,而且被封锁的内力也回来了。 “怎么会让他封住内力?你这样太危险了,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温穆飏看着墨潋,说着,便感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说不下去了。 墨潋靠着温穆飏的肩膀,伸手拉着他的,另一只手拂过他的面上,在他皱起的眉头上轻轻拂过,停了片刻,道:“为了延儿,我没有选择,对不起……” 温穆飏面上一愣,看着墨潋有些慵懒的眉目,他心里猛地揪紧,说好要保护她们母子,如今又让他们涉险,纵然可掌控天下,却在唯独在他们面前却永远都护不过来,他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沁儿,再过两日,我便接你回家!”温穆飏搂着墨潋,面上带着几分坚定,双臂环着墨潋,那种充实感,让他心里安定了几分,天知道墨潋和墨延不在的这几天他是有多么的煎熬。 墨潋靠在温穆飏怀里,无声地点了点头。 夜深,墨潋靠在温穆飏怀里早已沉沉的睡去,这几天,她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今日却是睡得异常香甜,平稳的呼吸在轻柔的夜风里似乎带着几分灵动。 温穆飏看着她,面上充满了柔和之色,只是看着她,原本心里积压的各种不快便瞬间消散了。 清晨,阳光洒进屋内,带着几分暖意,墨潋微微睁开眼睛,身边早已没有了温穆飏的身影,她坐起身看着透进屋内的尘埃,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淡出几分轻柔。 呆滞片刻,墨潋起身,缕衣缕翠早就在门外等了好久,看到墨潋终于起来,两人面上均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原本以为墨潋面色如昨晚刚回来时那般阴沉,开门的一霎,看到墨潋面上神色淡然,两人不由得心里疑惑,只是瞬间,便恢复了往常。 “主子,纯妃在院子外面已经等候多时了。”缕衣一边将漱口水递到墨潋跟前,看着墨潋神色不错,这才说道。 墨潋顿了一下,将口中的水吐在缕翠端着的痰盂中,面上带出一抹了然的神色,片刻,墨潋应声,道:“让她等着。” 缕衣面上一怔,看着墨潋面色姣好,可是说出的话确实冷若冰霜一般,没有丝毫温度,甚至,没让人听到便全身不由得一怔。 墨潋看着缕衣和缕翠面上的生冷,唇角不由得挑起,面上带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等了半天也没有人回来回话,纯妃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她心里积堵着郁闷,看着外面守着的宫女,便差人再去禀报。 “回纯妃娘娘,我们主子在用早膳,不让人打扰!”宫女如实回答,头低得很沉,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来卡着纯妃。 纯妃面上一冷,看着宫女的态度似乎带着墨潋的丝毫的神态,她怒从心起,面上带着盛怒的气息,伸手就要朝着那宫女脸上挥去。 “怎么,纯妃娘娘是把这凤鸾宫当成了你清云宫吗?”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声音中带着疏离和清冷,只是听着,便让人心中不由得一颤。 墨潋唇角挑起,面上带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瞧着纯妃面上带着怔楞,她面色动了动,道:“纯妃娘娘今早特意来凤鸾宫,可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 纯妃看着墨潋面上的神情,原本压抑着的怒意似乎又被激发了出来,只是刚要发作,便被身后的红柳拉住了衣袖。 面上神色稍稍缓和,纯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墨潋,面上带出一抹浅笑,道:“没,没什么,只是听说昨晚温穆飏竟然擅闯皇宫,我这一大早来是看看您有没有受伤。” 墨潋面上扯出一抹浅笑,看着纯妃,脸上带出一丝冷笑,只是很轻,片刻便消失不见。 伸手挥了挥,内外守着的众人见状纷纷退了出去,缕衣最后出去看了墨潋一眼,这才将门关了起来。 “温穆飏既然来了,你不打算跟他走吗?”确保没有人在,纯妃面上带着几分浅笑,看着墨潋,她神情带着几分激动和喜悦。 墨潋转过头看着纯妃,唇角勾了勾,面上冷笑,道:“你原本设计用我来留住月冥的心,如今计划失败,便又动别的脑筋,纯妃娘娘,你的心机似乎没有继承到顺王妃的精华。” 听着墨潋的明嘲暗讽,纯妃面上沉了沉,原本墨潋说得就是事实,她无可辩解,可是被墨潋就这么**裸的说出来,心里还是带着几分尴尬和恼意。 “怎么,纯妃娘娘觉得恼怒了是不是?”墨潋看着纯妃,唇角勾起来,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淡出几分清冷,收回目光,她面上带出几分浅笑,道:“你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让我离开月冥,在这一点上,你我似乎难得的达成了一致!” 纯妃面上一怔,看着墨潋春风含笑,她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布置,如今看起来,竟然都是多余的! “怎么会,若是你留下来,日后必定是皇后,你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样的机会?”纯妃看着墨潋,面上依旧带着不可执置信的神情,她看着墨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只是很可惜,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留在这里!”墨潋说着,转过头看向纯妃,瞧着她面上的神色,唇角勾起,道:“不如我们合作,也算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你帮我离开这里,若是我离开了,这里便没有人会再威胁到你!” 纯妃看着墨潋,心里沉了沉,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别忘了,我如今在这里,可是拜你所赐!” “路是自己选的,当初若不是你心存恶意,也不会是如今的下场!”墨潋面色一冷,看着纯妃,她面上带着几分薄凉,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几分冷意,道:“我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月冥给延儿下了毒,若是你能帮我找到解药,我便会立刻消失在你的生活里,要不要帮我,随你!” 纯妃面上一沉,看着墨潋,犹豫片刻,她凑近墨潋,伸出的双手还没来得及扬起,却被墨潋反手抓着,猛地钳制在了她的身后。 “别忘了,八行针可是我送给你的!”墨潋看着纯妃,一双眼睛更是冷了几分,双手触及她的手腕,她面色沉了沉,道:“你的身体受过伤,这辈子,不可能会有孩子!” 纯妃被墨潋钳制着,面上不由得一怔,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长久以来大夫都是以补药来调理她的身子,她也是很奇怪,在众多妃嫔之中,月冥对她的宠幸还是最多的,可是如今她却丝毫没有动静。 “你说什么!”纯妃声音中带着几分阴沉,扭头看着墨潋,她面色顿时沉了下去,眼睛之中还带着几分惊慌。 没有子嗣,像她这样的女人若是没有子嗣,便不可能活得下去! “你脉象看似身体虚弱,实则是因为受过重创导致附件受损,也就是说,你能怀上子嗣的机会几乎没有!”墨潋看着纯妃,便放开了对她的钳制,说话之间,不知道对她是同情还是无奈。 后宫的女人向来如此,用尽一切手段要巩固自己的位置,可是到头来却在无形之中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你能帮我!”纯妃看着墨潋,面上稍稍有些显得苍白,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确定。 墨潋扭头看着纯妃,面上带着几分自己都说不清楚的神情,唇角挑起,面上带出几分清冷之色,看着纯妃,她叹了一口气,道:“将延儿的解药给我,我自然会给你药方。” 纯妃面色一怔,也就说,若是要长久呆在月冥的身边,如今她就必须要出卖他! “你也可以拒绝!”墨潋说着,再也不看纯妃一眼,抬脚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缕衣和缕翠在门外守着,看到墨潋回来,两人面上动了动,却并没有多说,只跟着墨潋尽快的离开了。 红柳进了屋内,看着纯妃面色苍白,两人不由得一怔,喊了好几声才将纯妃拉神来,看着纯妃面色不好,红柳小心搀扶着,两人一左一右的这才离开。 晌午,月冥处理完国事便来到了凤鸾宫,看着墨潋正在写字,他面上带着几分柔色,遣退身边的侍从,便悄悄地到了墨潋的跟前。 “字如其人,你的字真美!”月冥看着,唇角带着几分笑意,凑近墨潋,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赞美。 墨潋手一抖,瞬间一个黑点子便落在了字的收笔之处,她一顿,将手中的笔放下,离着月冥远了一些。 感觉到墨潋的疏离,月冥面色沉了沉,只是片刻,他唇角扬起一抹笑,看着墨潋,他面上带出几分柔情,似乎并不在乎墨潋的冷淡。 “墨延被温穆飏带走了。” 月冥看着墨潋,面上着几分研究,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或许,只是想要看墨潋的反应。 墨潋看了月冥一眼,并没有回答,伸手将刚才写坏了的字揉成一个团扔在了一边。 “几年前,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对你来说,我只是个让你得不到的女人,于我来说,你所谓的爱,不过是占有欲罢了,所以,放我离开吧,我也不应该属于这里。”墨潋说着,绕过月冥朝着门外走去。 “嘭”的一声,月冥的手猛地撑在门框上,拦住了墨潋的去路,他一双眼睛之中充满了**,看向墨潋,他原本阴冷的面上更是带了几分征服欲,唇角颤抖,月冥一双眼睛阴狠道:“既然你说是占有欲,那朕便遂了你的愿!” 说话之间,月冥的手便朝着墨潋的衣服伸了过去,随着一声“刺啦”的声音,锦缎碎片自空中飘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大结局 - 毒妃宠之庶女翻天 - 林夕溪 说话之间,月冥的手便朝着墨潋的衣服伸了过去,随着一声“刺啦”的声音,锦缎碎片自空中飘落。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月冥面上一顿,看着自己金黄色的龙袍被撕碎,他面色瞬间沉了下来,银龙在半空中悬浮着,一双圆溜溜的眼镜瞪着月冥,黑色的信子吐出,带着几分地提防。 “畜生!” 月冥面上阴寒,手中的剑就要出鞘,这是皇宫,整个斩月都是他的,甚至以后整个天下都是她的!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将他的一片真心踏在脚下,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银龙是有毒的,若是哪里被它碰到,你最好处理好,身为皇帝,你的命可是很金贵!”墨潋抬起脸看着月冥,面上带着几分清冷和淡漠,正是因为她的这种疏离,让月冥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可是,越是挫败,越是不甘,越是不甘,便越想要得到! 月冥面色阴沉,看着墨潋面上依旧如往日的淡然,他心里沉了沉,这个女人当真是铁石心肠! 自顾走近里屋,墨潋并不在意月冥面上的神情,站定,脸微侧,透过金丝纱帘,她看到月冥满脸恼怒的离开了凤鸾宫。 面上神色紧了紧,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荡起几分冷峻,眼角的余光看着门外倒映着的影子,墨潋眉头皱了皱眉,缕衣缕翠虽然护着她,但毕竟是月冥的人,她在使唤她们的时候,又不得不处处提防着。 如今害得加快速度找到解药,才能尽快的离开这里,这种冠冕堂皇之下包裹着的穷凶极恶让她有些淤堵。 十里之外,千邪领军在关外的荒芜之中等着温穆飏的消息,原本凯旋还朝以为会轻松一阵子了,却没想到脚还没有站稳便被温穆飏拉到了这里来,唇边带着哭笑不得的意味,千邪仰头喝下那烈酒,面上没有丝毫的改变。 傍晚时分温穆凨回到帐中,看着千邪随身带着的底图,温穆飏一双深邃的眼睛看了看,面上带出一抹冷意,他指了指皇宫后山的峡谷,道:“明日子时我进皇宫将沁儿带出来,顺便将月冥的黑灵引出来,届时千邪带兵守住古关口,记住这次主要任务只有沁儿和延儿!” 千邪看着温穆飏,唇角勾起,原本就风流倜傥,俊美的面上带出一抹笑,看着温穆飏一脸的肃穆,他突然觉得,原本死神一般的温穆飏竟然会有一天这般紧张一个女人,让他有些不认识。 “可别忘了你答应给我的东西!”千邪将温穆飏甩过来的令牌接住,口中叼着一根草,唇边扬起一抹笑,朝着温穆飏笑道。 温穆飏看着前些,面色阴沉的黑了黑,真不愧是姐弟,这般趁机捞好处的个性跟千叶还真的是有一拼! 凤鸾宫。 除了一大清早纯妃和月冥来过之后都是装了满肚子气走掉,整整一天凤鸾宫都是清净的,缕衣缕翠得了月冥的命令,一刻不离的在墨潋身边守着,对于墨潋的一举一动,两人均是仔细的看在眼里。 墨潋倒也不为难她们,做什么依旧是旁若无人的做,甚至一个下午她头上插满了用来刺绣的针,都甚至没有停下片刻。 看着一个小小的肚兜成形,墨潋面上带出一抹慈柔的笑,缕衣看着墨潋,面上顿了一下。 见她面如春桃凝脂未施粉黛却透着几分浅粉,一双玉手白皙细腻柔若无骨,原本就是倾城的容颜,更是衬着一件白纱的衣服,更加显得绝尘脱俗,让人移不开眼睛,难怪月冥费了这么多心思也要将墨潋留在身边,纵然是同为女子,她也是忍不住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带着一种纯粹的心思来欣赏她的美。 “主子,纯妃娘娘求见。” 缕翠从面外回来,看着墨潋手中捏着针,正细致的绣着花,她面上一怔,随即看子昂缕衣,见她摇摇头,两人不由得同时低下了头。 墨潋闻言一顿,随即放下手里的针,抬起头看着缕翠,声音没有清晨时的沉冷,如今是带着几分慵懒的气息,道:“让她去书房等着。” 缕翠顿了一下,转过脸看了缕衣一眼,瞬间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人还没有到,墨潋先是感觉到了纯妃带着几分焦急的脚步身,她唇角勾起来,心里感叹,果然才能耳明目清,有些细小入微的东西都能感觉得到! “墨潋!”纯妃的面上带着几分冷肃,看到墨潋手里正拿着针线做活,她面上顿了顿。 墨潋抬起头看着纯妃,面上动了动,说让她去书房等着,怎么竟让她跑了进来? “主子,奴婢没拦住,纯妃娘娘非得现在要见到您!”缕翠看着墨潋面上不悦,她心里颤了颤,紧忙解释道。 缕翠的一句话,墨潋面上更是阴沉了几分,看着缕翠,她生意清冷的开口,道:“你回月明身边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拦不住?内力深厚竟然连只会三脚猫功夫的纯妃都拦不住,骗谁?既然大家都做戏,那边一起演一出好戏! 缕衣缕翠面上均是一愣,看着墨潋一脸的冷意,两人顿时跪了下来,一边讨饶一边认错。 “滚出去!” 最讨厌这种垂死挣扎的聒噪,墨潋面上带着几分恼意,看着两人一起跪在地上,她朝着外面喊了一声,两个嬷嬷便带着人将缕衣缕翠拉了出去。 纯妃看着墨潋,似乎有些不明白她的心思,面上带着几分苍白,她原本就有些惊慌的眼睛之中又带了几分怔楞。 “原本以为就算是想清楚了你也会选择一个隐蔽的方式来找我,却没想到你的跋扈已经完全吞没了你的脑子!”墨潋看着纯妃,面上带出不悦,不知道这次跟她合作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被墨潋这么一说,纯妃面上带出一抹尴尬和恼意,只是想起自己的来的目的,纵然是心里不高兴也得忍着了。 “我帮你偷出解药,你要给我药方,能让我生出儿子的药方!”纯妃看着墨潋,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厌烦,如今看着墨潋竟是那么的顺眼! 墨潋看着纯妃面上的神情,真不知道是该怜悯她还是该同情他,为了月冥,为了跟他在一起,一次又一次的践踏自己,明明知道她在他心里与后宫这些女人没有什么两样,还是要费尽心思讨好他,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明日子时,我回去找你,到时候你带我离开这里!”墨潋看着纯妃,面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既然是交易,那便做好全面的计划,包括被对方出卖的可能性! 纯妃走的时候,墨潋依旧是面上神色阴沉,看着在院子外面跪着的缕衣和缕翠,墨潋面上沉了沉,众人求情之下,墨潋罚两人打了二十板子,这才没有赶走他们。 看着两人被其他宫女掺进房中,墨潋唇角扬起,这个时候她可是没有心情跟她们周旋,既然知道他们是月冥派来的眼线,行事之前必定要将她们先除去,纵然不要她们的命,也得让她们跟在自己身边行动不便,免得妨碍了自己。 一早打听到月冥今夜翻了品贵人的牌子,纯妃心里松了一口气,与其他女人不同,有的时候月冥会允许她跟着他去一些他从不让人进的地方,也是因为这样,纯妃才会觉得自己在这些女人之中是与众不同的,也就是因为这样的与众不同,她才会死心塌地的跟在月冥身边,甚至,在逼宫得的时候,她还以身犯险险些成了月冥皇位的祭品! 青云宫内。 比以往更早的就灭了灯,纯妃躺在穿上辗转,手里紧紧地握着装着药的瓷瓶,面上带着焦急。 片刻,一阵清亮的风吹来,纯妃身上抖了抖,抬起头,墨潋已经站在了屋内。 两人互看一眼,同时伸出手来,只是满上均是带着防备,墨潋接过纯妃递来的药,面上动了动,打开瓶盖轻轻地嗅了嗅,确定了是真的解药,这才将药瓶撞在腰间,一个翻身便飞了出去。 随着墨潋飞出清云宫,纯妃面上带出几分阴冷,黑夜之中她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后面几个黑影随即跟了出去。 面上神情带着几分阴毒,纯妃一双媚眼之间带出冷笑,月冥惦记了她这么多年都不能释怀,如今摆着嗯呢该杀死她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不把握! 皇宫门口,温穆飏一袭幻紫长袍在月光的莹白之中淡出一抹梦幻的色彩,看到墨潋的身影,他唇角带出一抹笑,脚尖点地,朝着墨潋飞了过去。 鼻尖传来熟悉的清竹香味,墨潋心里平静了几分,随着温穆飏的力道,墨潋正要跟他飞出宫门,却猛地停住了脚步。 宫门缓缓地开启,纵然还没有看到,只是听着声音便知道外面围了不下上千的人,同时,城墙上的火把燃起,将原本黯然的夜照亮,仿若白昼。 “温穆飏,朕筹备这一刻可是等了很久了!”城墙上传来月冥的声音,温穆飏带着墨潋的手不由得颤了一下,随即两人同时抬头看着站在城墙之上的月冥。 一袭黄袍在火光的照耀下,身上的腾龙仿佛就要飞跃而起,月冥一脸阴霾,看着墨潋依旧淡然的神情,他面上更是暗了暗。 “你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朕?别忘了,朕已经昭告天下,你现在是朕的皇后!”看着墨潋,月冥面上带着阴狠和怒意。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更何况是女人,只要用心,纵然是顽石也能捂热乎,可是到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他,既然如此,他不在乎用强! 看着站在月冥背后那抹熟悉的身影,墨潋唇角挑起一抹浅笑,她面上顿了顿,道:“我说过,对于我,你只是想要征服你觉得有挑战性的东西,并没有爱。” 停了片刻,墨潋看着看不清楚纯妃面上的神情,得意也好,担忧也罢,总之,纯妃是利用了这次交易,或者,是她一开始就按照月冥的吩咐来筹备这个计划,目的就是为了引温穆飏出来。 “纯妃,你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没脑子,只是,我很可怜你!”墨潋说着,往温穆飏身边靠了靠,面上依旧是淡然,没有任何的色变。 纯妃面上一顿,她知道如今她并不需要多嘴,看了看月冥,往她身边靠了靠。 月冥看着墨潋,心里沉了沉,唇角唇角扯动,面上带着几分阴冷,直直地看向墨潋,道:“到我身边来,你依旧是我的皇后,墨延的解药我也会给你,否则,你们今晚谁都别想离开这里,就算是死,你也要葬在我为你安排的地方!” 看着远处黑暗阴影处一闪一闪的亮光,温穆飏面上扯出一抹浅笑,看着月冥,她声音清冷几分,道:“本王再跟你重申一遍,本王的女人,从来都只是本王说了算!” “给朕放箭!” 月冥听着温穆飏的话,面上带出一抹阴狠,看着温穆飏的手环在墨潋腰间,他喉咙更像是梗着一根刺一般,如今脑子里疯狂地想着要将他们杀死! 话音刚落,箭雨便急速而下,温穆飏手中龙渊宝剑出鞘,整个身子护在了墨潋身边。 片刻,地面上落了一层的箭,几轮箭雨之后,墨潋和温穆飏纵然有些疲惫,却并没与受半点伤。 月冥看着城门外安静的没有一丝动静,他面色一沉,朝着城门看去,心里不由得一沉,原本金装重甲的护城卫兵,如今却并没有依照他的指令进来,而是如守护一般的堵在城门口。 怔愣之时,一阵悠扬的箫声响起,随即墨潋身体腾空,与温穆飏跃到了城墙的另一边。 城内用处大军,是月冥早就准备好的,做事向来有远略的他,也是考虑全面。 随着墨潋的箫声起,守在城门外的军队迈着最整齐的步子朝着城内走了进来,两军交融,没有多余的停留和丝毫,举枪便朝着敌人刺去。 一时间,整个皇宫外延传出一片喊杀声,直叫皇宫里的那些主子们心惊胆寒。 纯妃看着墨潋,心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看着外面不断涌进来的士兵,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些士兵看起来就是骁勇善战的,明明已经被杀死了,可是眨眼之间又站起来厮杀,心里猛地一颤想起什么,果然抬起头,一颗由内而外散发着白炽光的夜明珠漂浮在当空,将整个天空都照亮,那是之前她从长公主那里偷来和墨潋换画的一星血鲛珠! 如今悬浮在空中,白炽光环下闪耀着一点夺目的红光,红光朝着月亮发射过去,将月亮和一星血鲛珠连接在一起,似乎对士兵有着无形的控制,这些士兵,竟然是武尸! 血流成河,仿佛就是现在的写照,只不过都是月冥亲卫军的血,不禁流成了河,还将原本青石筑起的城墙染成了红色,看着,月冥面色一沉,原本筹备好了一切,可是如今似乎是钻进了温穆飏设下的套! 片刻,玉箫声停下,温穆飏伸手将墨潋揽进怀里,他知道她的内力损耗了不少,如今肯定是疲惫了。 靠近温穆飏怀里,墨潋面上带着平静,没有丝毫的倦意,瞧着城墙之下的情景,如今也该是收尾的时候了。 “墨潋,你当真不在乎你的儿子!?”月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墨潋,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他竟然上了她的当! “延儿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刚才隐蝠早已经随着纯妃潜进了炼药室,解药已经找到了!”看着月冥气得脸色铁青,温穆飏唇边带起一抹浅笑,他的长臂更是有力的搂了搂墨潋,面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一双眼睛之中是无比的坚定。 月冥面上一怔,看着温穆飏故意做出来的姿态,明知道他是故意气他,可是还是忍不住险些气急得摔下城墙。 甩开纯妃拉着的衣袖,月冥一张脸上铁青,青筋在额间暴起,整张脸都因暴怒而涨红。 “皇上,我们该怎么办?” 纯妃看着下面那些怪物一般的武尸,整个身子颤抖着,几乎都要站不住。 月冥看着纯妃,面上带着无边的怒意,若不是这个蠢女人自以为聪明的给他出主意,若不是他因为嫉妒失了神志,他也不至于落败到这样的地步,被人在自家里打了一顿,身为皇上,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滚!” 月冥扬手掀开纯妃,一双眼睛瞪大,几乎要将纯妃活活咬死一般,只听到“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纯妃的面上,在夜空之中显得尤其响亮! “千邪,这里交给你了!” 懒得看月冥的丑态,温穆飏在墨潋腰间揽紧了一把,朝着一侧看过去。 千邪看着温穆飏,无奈地摇摇头耸了耸肩,从来都是这样,仗打完了他便完全没有了任务留下个烂摊子让他收拾! 脚尖轻点,温穆飏带着墨潋来到了皇宫十里之外的荒丘之上,墨潋在温穆飏怀里鼻尖飘过他的清竹香味,面上带出几分平静。 看着远处山丘几个身影,她心里一颤,看着墨延一双小手朝着她挥舞,墨潋突然感觉眼睛都湿润了。 “娘……” 远远地,墨延朝着墨潋和温穆飏奔了过来,小小的身子扑进温穆飏的怀里,一家三口抱在一起,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羡慕。 “没想到,你竟然会亲自带兵前来!” 看着一边依旧是沉默寡言给人一种冷漠的邢斯,墨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转过身看到千叶面上带着一抹浅笑,墨潋顿了顿,问道:“九月的病怎么样了?” “有我千叶神医在,自然是已经好了!”千叶看着墨潋,面上扬起一抹得意。 “三月十五,便是朕的封后大典,九月希望你一家能来鼎泛,当她的娘家人!”邢斯说着,声音里依旧是没有一丝温度,只是不死之前的冷酷,如今却是带了几分腼腆。 墨潋一顿,心里不知道冒出一股子什么感觉,抬起头瞧着千叶,心里不由得顿了顿,道:“千叶姐……” 千叶看着墨潋面上的神情,唇角咧开,朝着温穆飏和墨潋嘿嘿一笑,道:“同日我也要和这小子成亲,也得请你当我的娘家人!” 温穆飏和墨潋看着千叶指着的青邪,两人面上均是一愣,随即带着难以置信地神情看向千叶。 被她们这么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千叶将墨潋拉到一边,道:“呃……那个……只医好九月的当天,我又高兴又难过,然后就叫那小子陪我喝酒,然后大家都喝醉了,好像是我把他拉上了床,然后……我得对人家负责,所以……嘿嘿……” 墨潋面上怔楞住,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从来没有出现过向如今这样的神情,墨潋看着千叶,这样的事情,似乎也符合她的性子,扭头看着千邪,如今已经是鼎泛的护国大将军了,只是在千叶看向他的时候,面上竟然还带着几分羞涩,真是……可爱? “干爹!” 众人还在震惊之中,墨延朝着远处喊了一声,成功地将众人目光引到了那边,楚晗一袭黑衣融合在夜色之中,走近,他的一身倜傥的潇洒更是托显得淋漓尽致。 楚晗看着墨潋和墨延都平安,一直揪着的心终于踏实下来,伸手抱起飞奔过来的墨延,楚晗面上带出几分轻柔。 温穆飏的大手将墨潋拉进怀里,靠在他的肩膀上,墨潋感觉到无比的踏实,他总是能给她这样的踏实感,不管是之前她和月冥那般亲近,还是刚才面临着箭雨,无须解释,似乎一个眼神便是最好的语言! 崇德二年,皇帝温天佑在摄政王温穆飏,二公主,和尧阁老等大臣的辅佐之下,治国有力,亲民勤政,整个崇天王朝处于空前的强盛之中,原本动荡的朝堂在一年的肃清之后,朝中再无异心,君臣同心,治国齐家! 同年,在振国将军千邪的统帅之下,崇天王朝与斩月王朝签订和平协议,两国永世不得再起纷争,同时斩月王朝退境六千里,于崇天王朝年年进贡粮食珠宝杂玩。 协议签订之时,月冥瞪着千邪,一双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将千邪生吞活剥了,可是面对着现下的情况,他最终还是在协议上签了字。 同月,纯妃阴毒自尽,依照斩月风俗剖尸之时发现了纯妃腹中尚未成形的胎儿,原本是冷宫之罪妃,念及起真心和腹中胎儿,斩月皇还是将其葬入皇陵。 二月,三国签订和平休战条约,终于消散了了弥漫在三国上空的硝烟,三国众民举国同庆,欢愉庆祝。 三月,温穆飏请辞摄政王一职,带着墨潋墨延归隐,从此闲情逸致再不闻世事。 “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子滚出来!” 玄牙子手里拿着柳条朝着屋里便冲了进来,看着屋内温穆飏和墨潋正在喝茶下棋,他老脸一横,看着温穆飏便气不打一处来,道:“臭小子,你儿子呢!” 温穆飏将手里的黑子落下,抬起头看着玄牙子,道:“延儿一直都没有回来,可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玄牙子气得吹胡子瞪脸,看着温穆飏不像是说谎,朝着他瞪了一眼,甩袖走了出去。 墨潋看着玄牙子出去,放下手里的棋子,一双如波的水眸看着温穆飏,道:“你可知道这么宠着他,早晚有一天要出大麻烦!” 温穆飏唇角挑起,伸手拉过墨潋在她唇边偷一香吻,道:“随他去,男孩子就得自己去处理自己的境遇。” 说话之间,墨延身上背着个小包裹从里屋出来,面上依旧是带着几分慌张,如今已经七岁的墨延,长得越是风流潇洒,看着自家爹娘这么黏糊在一起,他面上黑了黑,小大人一般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大人也注意一点啊,我要是以后学的跟非楼舅舅一样,可要怪你们! 一句话说得两人顿时分开了,温穆飏黑着一张脸看着这死小子,真是后悔刚才替他遮掩。 “你这次又闯了什么祸?”墨潋看着墨延一身打扮,看样子是要出不归林。 “我……”墨延看着墨潋和温穆飏,一边思考着,脚一边朝着门外挪,到了门口,这才说道:“我把师爷爷的金娘子喂了我的青鸾!” 刚说完,墨延撒丫子就朝着外面跑了出去,生怕温穆飏一声冷喝将他抓捉来,一边跑还一边说道:“我先去找干爹避避风头,过几天等师爷爷气消了就回来!” 墨潋顿时感觉眼前一黑,难怪玄牙子会气成这样,这金娘子可是他找了半辈子小心翼翼的养了二十年才养出来的三条宝贝,如今却让这小子喂了青鸾! 看着墨延瞬间已经消失了身影,墨潋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孩子,没有她的沉静,也没有温穆飏的稳重,许是这么多年跟宏承允待得多了,竟然跟他的性子倒有些相像! “你在想什么?”猛地收回自己的思绪,墨潋看到温穆飏也在想着什么,她面上一顿,看着温穆飏问道。 温穆飏面上一愣,看着墨潋,唇角提起一抹浅笑,伸手将墨潋拉近怀里,二话不说便堵上了她的嘴,大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墨潋已经,感觉到温穆飏的火热,她不由得微微颤抖,微微地正开着眼睛看着温穆飏唇角带出的笑,他不由得搂紧了他。 “沁儿,我想要个女儿,跟你一样的女儿!”温穆飏一边吻着墨潋,唇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墨潋心里一颤,双手更加搂紧他,唇边轻轻地回应着,似乎是给他的答复。 阳光洒在屋里,屋外的鸟儿也停止了鸣叫,扑棱着翅膀展翅飞走了,屋内温度骤然升高,弥漫着婉转的乐声。 “干……爹……” 钻进军营,墨延朝着帅帐便冲了过去,军队大小官员对墨延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看到他来都是咧开了嘴。 楚晗正在帅帐中看地图,看到墨延喊着干爹冲进来,他面上带出一抹笑,顺着墨延的力道将他抱起来,在空中转了好几圈。 “干爹,我想死你了!”说着,墨延在楚晗的脸上吧嗒亲了一大口,这样的行为,要是温穆飏在,他可是绝对不敢的,那个小气的老爹,可是个醋缸。 楚晗也是高兴,提前将军中的事情交代给副官,便拉着墨延上街了。 “干爹,我们去大狼那里吧,好久不见他了,也怪想他的。”墨延跟着楚晗在街上溜达,早就不被街上的糖葫芦吸引了,如今他的眼睛在看到利刃匕首的时候,才会闪现出欣喜的光芒。 听着墨延的话,楚晗面上动了动,说着就朝着百花楼的方向去了。 百花楼内,宏承允在雅间里独自喝着闷酒,这么多年了,他似乎依旧放不下,每当一个人的时候,那该死的女人的脸总是在他脑子里盘旋,可是他知道,这辈子,他都得不到,所以,他不会像月冥那样! 不想理她太远,宏承允便留在了崇天王朝,这么多年似乎于楚晗也有了兄弟之情,索性就在国都经起了商,说起来,宏承允还是很有经商的头脑,不过两年的时间,整调节便有一半都是他的铺子。 正喝着,门外响起敲门声,宏承允面上一蹲,随即慵懒的喊道:“进来!” “大狼!” 冲进门,墨延面上带着欣喜朝着宏承允便扑了过来。 宏承允没想到是墨延,一时怔楞住,片刻才认清楚,扔下手里的酒杯一个侧身将墨延扛了起来。 原本寂静的屋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店小二将好菜好酒端上来,宏承允看着墨延吃得狼吞虎咽的,唇角挑起一抹笑,道:“你小子又做了什么坏事了,这次又是出来避难的吧?” 一句话,让墨延还没咽下去的菜卡在了嗓子眼里,猛地咳了起来。 楚晗端过水给墨延顺气,看着他笑脸涨红,心里也是心疼不已。 “那个……食不言!”避开宏承允的目光,墨延又开始狼吞虎咽,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浅笑,将头整个埋进了碗里。 宏承允和楚晗看着墨延,面上同时绽开了一抹笑,经过了这么多,这小子能活得这么健康,真是一种福气,如今手里握着的,更加应该珍惜,不是吗? “小子,今晚住我这里怎么样?”宏承允看着墨延,面上带着往日的邪佞和狡黠。 墨延看了宏承允一眼,又转过身看着楚晗,似乎是在征求意见,心里却是早就盘算好了,他可不要再住将军府了,他那个将军夫人,整天的女扮男装想要出来,还常常把他拉下水,害得他回去被娘数落,这个就不说了,这个木婉瑜阿姨每次见到他都要他教武功,可是……有人天生就不是学武的料,大神啊,菩萨啊,救救他吧! 乾坤殿里。 赤焰跪在正当中,大殿之上温天佑正在批阅奏折,终于,烟炉之中的香燃尽,他伸出手在太阳穴之间轻轻地揉了揉。 “什么事?” 看了一眼底下的赤焰,温天佑面上带着与他年龄不相称的稳重。 “皇上,小王爷回来了,今夜住在百花楼。” 赤焰的声音不大,但是字字清晰的传进了温天佑的耳中,他面上动了动,朝着赤焰摆了摆手。 赤焰面上一顿,遂行礼退下,整个大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不,是寂静! 抬起头看着外面西斜的阳光,温天佑面上动了动,这段时间总是有大臣进谏选秀的事情,十二岁,如今他已经十二岁了,后宫依旧空着,经过了母亲的事情,他似乎对后宫的莺莺燕燕有种莫名的反感。 “延儿回来了吗?”看着外面,温天佑喃喃自语,脑子里不断地闪现着墨潋的脸,还有皇叔。 国家这个胆子,真的好重,让他柔嫩的肩膀有些沉痛的感觉,真的想不明白,当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为了这个位子那么疯狂。 “曹德胜!”温天佑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随着一声吱呀的开门声,曹德胜进了殿内,规规矩矩的对着温天佑行了一个礼,等着温天佑的吩咐。 温天佑看着曹德胜,面上带出了几分柔和,他双手背在龙袍之后,面上带着皇家与生俱来的威严,道:“给朕准备一套便衣,朕要去百花楼!” ------题外话------ 呃,到了这里,毒妃就整个结局了,感谢亲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渣渣溪会继续努力,写出好看的文~ 后面还会有番外,关于没有交代清楚的一些人物的番外,请亲亲们继续期待吧,么么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