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刘枭 记忆中，从呱呱坠地的一刻起，我这个不足六斤小子就差点见了阎王。 听人说，刚出生时，我脸色乌紫，面对街坊邻里闲言碎语，隔壁退伍老军人八叔用一把砍刀封了在场人的嘴，让后又跑到镇上请大夫给我救命，才把我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百天的时候，前来看相取名的长辈们又说我面相不好，这辈子路途不顺，容易陷入不覆之地，于是母亲给我起了个很别扭的名字———刘枭，用‘枭’字中的霸气给我撑撑命，免得像刚出生时那样软。 自打记事起，我就没见过把我造出世的老子，问母亲，母亲闭口不谈，也不知真是随了那个王八蛋的性子，我的脾气死倔死掘的，典型得理不饶人，没理横三分，纯粹的混蛋小子。 那时咱还在村里上学，同桌叫杨晓，是村里鱼塘承包商的闺女，家里挺殷实，放到现在，那绝对泡妞的首要目标。 “枭仔，这是我妈给我做的蒸饺，你也尝尝。” 晓晓从拿出一盒蒸饺，看的我食指大动，只不过蒸饺也引来其他同学。 只是人混点子背，咱混无所谓。 可是有人更混那就是操蛋。正吃着时，班里的混头何秃瓢从后面猫过来，趁我不注意，一把将蒸饺盒抢走，让后站在讲台上炫耀，以彰显他那不可一世的熊样。 晓晓当时就气哭了。 盯着何秃瓢的熊样，我二话不说，憋着气就冲上去，和他干起来。 只是何秃瓢个子高，力气大，加上旁人起哄，何秃瓢一巴掌落下，直接给我扇懵了。 “小野种，听说你老子死在牢里了，是不是真的？你要是回答？我就把这还给你？” 他一边奚落，一边咋呼，我晃晃脑袋，红着眼睛抡起拳头干上去。 “****的，你爹才死牢里！” 一声大吼，何秃瓢被吓的一颤，紧接着“咣”的一声，何秃瓢的鼻孔中喷出两道血线。 看到这，一帮起哄的小子们目呆呆的愣住了，随着何秃瓢反应过来捂着鼻子打滚大哭，一帮小子瞬间跑光，边跑还边咋呼：“刘枭把人打出血了…” 被哭声惊醒，我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被人揪到教导处，教导主任是个老头，枯树皮似的老脸很吓人，面对呵斥，我站在墙角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小王八蛋，整天混日子，信不信开除你，说，为什么打架！” 在那个闷热的下午，老头起码吼了百十次，直到下午放学，班主任才让我回家。 当晚，我出奇的老实，吃过饭就要去睡觉，母亲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这股平静很快就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破了。 有些年岁的院门被人捶的直响，母亲急忙去开门，而我躲在正屋门边偷看。 母亲将门打开后，何秃瓢在他老子何大彪的带领下怒气冲冲走进来，借着屋檐下的灯光，我看到他老子胡子拉碴一脸痞子像，同是秃顶的脑袋就像一只破皮球架在双肩之上。 何大彪上来就冲着母亲大吼：“你家的小瘪三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在何大彪的撑持下，何秃瓢上前一步，昂首挺胸，抬起头，试图让母亲看清他脸上的伤。 “这这….这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都是街坊邻里的，凡事说清的好。” 不明情理的母亲显得有些慌，在大人纠缠的功夫，何秃瓢东瞄西看，望见躲在门边的我，于是这小子硬气的对他老子喊：“爸，就是他把我鼻子打破了!” 何大彪一转头，正瞄见躲在门边的我，随后这个糙汉子不再搭理母亲，大步走过来，粗壮有力的大手一把抓起我，好像提着个猫崽子一样拎到院里，扔到母亲面前。 “你个瘪三玩意儿，敢打我儿子，反了你了！” 何大彪子吼骂着就要上手。 “你干什么？” 看到这个糙汉子动粗，母亲上前将我揽到身后。 “你今天要是敢碰我儿子一指头，我...我…我跟你拼了！” 愤怒中，母亲抄起一旁的烧火棒子顶在何大彪身前，如果他再敢动手，母亲一定会和他拼命的。 但何大彪觉得要是被一个妇道人家震住，那传出去实在掉面子，于是这个糙汉子一撸袖子，上来猛推母亲一下，大有动手的意思。 见此，我火气飙升，趁他不注意，我快速从母亲身后跑出来，抱着何大彪长满肥膘的胳膊使劲咬上去，以至于他身上那股酸臭味让我现在都记的。 “你个野种崽子，敢咬老子，滚开！” 被咬的何大彪很恼火，用力一甩，便将瘦小的我甩在地上滚了三圈，甚至那股大力差点把我的门牙带断。 自己的儿子被人打，这事忍不了。母亲拿着棍子就往他身上胡乱戳打，只是母亲力气小，棍子还没砸在何大彪身上，就被他一手夺过棍子，猛地一拽，将母亲连棍带人甩到地上。 就在这时，破旧的院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一个身影闪入，看到来人，慌乱愤怒的我一下子就稳了。 八叔李德，五十多岁，以前当过兵，为人耿正，知道母亲的过往，对我们家很好。 面对八叔，何大彪不敢再咋呼，旁边的何秃瓢也被八叔凶狠的模样吓的远远躲开。 “那个野种打我儿子怎么算！” 何大彪子虽然不敢还手，但依旧扯着嗓子质问。 只见八叔撸起袖子，敞着背心的胸膛漏出精壮的腱子肉，饱经风霜的面皮挂满怒气，即便头发已经花白，脸颊上满是褶皱，但他壮实的身板依然给人充满力量的感觉，比起正值壮年的何大彪也差到哪去。 八叔进来后，一眼就瞅见地上我和母亲的样子，抬头望向何大彪子，他快跑两步，冲着何大彪就是一脚，直接将他踹翻在地，让后骑在身上，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抄起砂锅大的拳头“咣咣”砸在那颗秃头上。 “狗娘养的混蛋，都是一个村的，你欺负他们娘俩算个什么玩意，他娘的，老子怎么听着这边乱糟糟的，敢情是你这个王八羔子耍威风，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第二章杰哥？ 这话一出口，八叔眉角一抽，上去又是狠狠的一拳，直接把他的眼眶子打破了。 “狗.日.的玩意儿，你的种也好不到哪去，老子不和你废话，打女人你他娘的还有理了，要是搁老子年轻时候，老子一梭子子弹突突了你，王八羔子…” 回过气来的母亲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面皮青肿不成人样的何大彪，生怕把事情闹大了，便使劲拉着八叔的胳膊。 “叔，算了，乐乐不懂事，先把人家孩子打坏了….” 听到这话，八叔气呼呼的看着母亲，松开按着何大彪的 “滚，再敢让我看到你欺负她们母子，我打断你的腿！” 事后我们将八叔请进屋里，母亲为八叔端上一杯茶，算是道谢，而我低头站在一旁，等待接下来的训斥。 八叔端起杯子放在嘴边，吹了几口热气后又把杯子放下，盯着站在门边的我，对母亲开口。 “雪兰，孩子越来越大，有些事你不说，他也会从那些风言中知道，要我说你们走吧，在这里整日被那些个长舌妇们嚼舌根，人都能被嚼死喽。况且在这种环境里对他的成长也不好，那些毛孩子听风就是雨，小枭这小子随他爸，有股狠劲，万一真把人家给打坏了，我也帮不了你。” 听到这话，我抬起头，满是疑惑的看着母亲，我和那个老家伙很像么？就像何秃瓢说的，我老子真的坐牢了？ “叔，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别人，更怨不得他，真说起来，我欠他太多了，这孩子是他的，再难我也会给他养大，等他回来。”说着我母亲便难心的抽噎起来。 八叔走到我面前蹲下，那双褐色明亮的眼眸几乎深入心底。 “别怪你妈，也别怪你爸，人走茶凉，以后你会明白的。” 八叔起身对我母亲说：“雪兰，去我儿子在那吧，我给他捎个信，让他帮扶着你，起码比在村里要安生点，唉，咱这破地方，日子就像狗.操.了一样难熬。” 后来，母亲终于决定离开村子，临走前，杨晓哭着来送我，我有些笨拙的给她擦着眼角的泪花。 “枭仔，你会回来么？” 看着泪眼婆娑的晓晓，我眼圈红红的。 “会的，谁要是欺负你，你就记住他们的名字，等我回来一定帮你出气！” “嗯，枭仔，你一定要回来…” 后来，八叔的儿子李海得到信儿后便将我们母子安置在他的水果包装厂里，母亲进厂做了工人，而我也转到郊区民办小学，只是同桌变成了空荡荡、沾满灰迹的桌子。 由于是外地人，班里的混子们经常找我麻烦，结果不到一个月，我和这些混子打了好几次架，有几次还挺严重，最后由于影响恶劣、素质低下被学校强制退学。另一边，母亲在工厂做的也不好受。 李海虽然听他父亲的话照顾我们，可是他的媳妇却不是个玩意儿，从李海口中得知我父亲的一些零星小事后，这个好似村里长舌妇的娘们儿便开始有意无意羞辱我们。 而我也是在这一刻才确切的知道了父亲一点消息——父亲因杀人坐牢。加上我惹事退学，在多种因素的打击中，母亲一气之下带着我离开了。 随后的几年里，母亲带着我不停的转移，几乎将南边的城市走遍了，为了生活，我们在工厂做小工，在海边给人做过鱼农，也学过别人在街边摆小摊，结果却被地痞欺负的不像样子，那时我的记忆里似乎只有陌生，打架，离开，再陌生，再打架，再离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好些年才结束。 直到现在，攒了一些本钱的母亲在这个蓝天碧海的地方盘下一间百十平米的小店，做起理发行当，而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小子，不错啊，你的档案很丰富，强制劝退十三次，打架二十五次，进劳教所两次…..但是！” 私立职业学院的训导主任停下脚步，他一手摸着锃光瓦亮的脑门，一手拍着我的肩膀沉声吼道：“在这里，我们是很严的，你只要敢乱来，我一定会好好收拾你，让后让你滚蛋。” 虽然声音挺大，可我就像没睡醒一样应付的点点头，心底却在嘲笑，如果不是母亲逼着，老子才不来上学，更何况这种私立只认钱的破地方。 机电一级三班男子班，简言之就是男生班，没有一个女孩。 “同学们，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刘枭，大家欢迎。” 随着班主任开场白，班里零零星星响起几声鼓掌声，大多数的同学都是带着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不用想也知道，这些混子们在猜测我的来历，想我到底是只哈巴狗，还是狂吠的疯狗。 整整一上午，我坐在最后面靠左的角落发呆，每逢这个时候我就会想，我现在上学有什么意思，整整十年，我没有在一个学校待过半年以上，最短的只有一个月不到就因为斗殴被开除。 那次是三个杂碎作死，他们仗着人多抢了我的饭票，结果是我将其中一个混蛋打成重伤，而自己则进劳教所三个月。 窗外的槐树上，有一只鸟窝，趁老师不注意，我将桌子往前靠了靠，试图看的清楚些，可是没几分钟，一声严厉的呵斥传来。 “你，就是你，新来的那个，外面有什么好看的，立刻站起来！” 接下来半节课，这个堪比妇女大队长的家伙站在我面前气都不喘一下、不带脏字骂了我二十多分钟，唾沫星子几乎将我的脸给浸湿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妇女大队长抱着一摞子课本离开，甚至出去前都不忘记瞪我两眼。 结果屁股还没坐稳当，一个纸团砸到我面前，将纸团伸开，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 *新来的，识相点，明天带三百块送来算是见面礼，否则让你“舒服舒服”！* 落笔人：杰哥。 看到这，一股笑意从心底飘出。 “狗.日.的杂碎！” 我笑骂着把纸团扔掉，这么多年来，老子的宗旨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不给，想打直接说，打不过跑就是了！ 第三章矮矬鬼 下午放学后，我直接回家。 远远的就看到理发店门口围着五六个汉子，这些人穿着西服，身材很壮实，给人一种冷的感觉。 来到店门前，这些汉子纷纷转头看着我。 “那个，大叔们，让一下！” 说完约莫有个两三分钟，这些人才侧身让开一条小道。 进入店内，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和我母亲说话，从母亲眼圈微红的样子看来好像哭了，但是男子脸上却挂着不合身份的温柔。 看到我进来，母亲朝我招招手。 “来，刘枭，叫天叔。” 站在所谓的天叔面前，我细细打量着他。身材适中，皮肤有些发黑，一双眼睛还算明亮，有些消瘦的脸颊充满岁月的沧桑，但是真正感觉起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和霸气让旁人心生寒气。 “你的孩子？都这这么大了！” 天叔显得有些惊讶，说话间，天叔摸着我的头对母亲笑着道：“雪兰，这么多年了，苦了你了…” 母亲摇摇头，阻止天叔说下去。 这时，门外一个长发男子快步走进来。 “天少哥，你的电话。” 听到这我才知道他叫天少，天少接过手机，冲长发男开口：“刀疤，去把车上的包拿来！” 天少对着电话里嗯了几声，让后接过刀疤递上的皮包，从包里拿出一个分量十足的红包递给母亲。 看到红包，母亲极力拒绝。 “不用，说真的，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尽管母亲不收，但天少却很执拗，硬要把红包塞给母亲。 “你拿着，就算你不要，留着给孩子用，他还在上学，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也是老天开眼，让我们又碰见了，这是我的机会，我不会再放过了，以后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一定要打，不论什么时间都可以！” 最终，母亲收下红包，等到他们离开后，我突然产生一种想法：这群汉子是什么人？不会和我老子有关系么？ “妈，他们是什么人？和我老子有关系没？” 我性子急，想什么说什么，只是母亲好似作聋一般没有回答，反倒是很自然的岔开话题。 “新学校怎么样？以后别那么冲动，做事要有耐心，毕了业就找个工作…”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下去，这么多年来，每次母亲转移话题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如果她不想说，那我绝不可能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时母亲已经出门置办所需的生活物件，桌子上放了些钱和一张纸条。 *这是你早午两餐的饭钱，在学校稳当些，听老师的话，别和人打架！* 母留。 洗漱完毕后，我把钱揣进兜里出门了。 由于初到这里，昨晚睡的并不习惯，一路上都显得迷迷糊糊，刚出巷子，斜对角的街口冲出一辆越野摩托车，我只感觉一阵风从身前刮过，疾驰的摩托直接挂着我的书包带，将我带倒在地。 “哧” 摩托车后轮打着滑停在不远的地方，而我的水杯则借着惯性从书包里甩出来，滚到那人车轮下。 被人来这么一下，我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压着火气低骂。 “操.你.大.爷.的，你.丫没长眼睛！” 只是抬头与那人对视时，不知怎么滴，我竟然有些虚。 车主留着板寸发型，二十四五那样，一双虎眼很有威慑力的瞪着我，在他脖子上，一道很明显的疤痕就那么显露着，第一眼的感觉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喂…小子…刚才说什么？哥没听清…” 车主冷声开口。 听着这话，看着这人，直觉告诉我这小子不是那种普通的小混混。 “没…没…事！” “小子，嘴说话别那么欠，容易出事！” 车主撂下这话，便骑着摩托离开，后轮好似故意在地上旋了一圈，从水杯上碾过，只留下一道从排气管冒出的青烟。 等到人走远时，看着压瘪的破水杯，我才骂出声来。 “狗.日.的…” 来的学校，此时还未上课，很多张扬的混蛋们站在走廊里相互嬉闹，有的混子更是隔着窗子和女子班的靓妹们打情骂俏。 过道上，四五个外班混子正拿着笤帚在过道上干架，为避免麻烦，我往旁边侧了侧身，以免被他们误伤，不成想撞到身后三个蹲着地上赌牌的家伙。 可能我看起来有些面善，而且连校服都没有，整个举止就给人一种菜鸟的感觉。 三个扫了兴的家伙将牌往地上一摔，其中一个矮挫鬼很是嚣张的甩着二五八万的脸，上来猛推我一把：“杂碎玩意儿，屁眼看天，没见到哥几个在这，日.你大爷的！” 其他两人也是一副嚣张的样子，将我围起来。 “哥们儿，我不是故意的。”我压着火气应道。 “去.你大爷的，不是故意的正好，有钱没，给点花花！” 此时周围已经聚起人，被一帮看热闹的混蛋注视着，我深呼一口气。 “哥，我眼瞎行不，你看快上课了，就放我过去呗？” “操.你.先.人的，老子说话你没听懂？没钱就拿烟，叽叽歪歪，你.妈的属.婊.子的！” 矮矬鬼上来猛推我一把，身后俩人伸手就要按住我开揍。 “我去你.大.爷，给脸不要脸的杂.碎…去你先人的…” 我大骂一声，一把挣开身后的杂碎，直接奔矮矬鬼冲上去。 冷不丁动手，矮矬鬼完全没有预料，被我迎面一拳砸中，直接让他吐出两颗断牙，其他俩人反应过来，抬脚就踹过来。 “杂碎玩意儿…” 低骂一声，将矮矬鬼干翻，我侧身躲过一人，直接揽住一人的脖子，拽着他的脑袋往墙上撞，“咣咣”两下，这孙子抱着脑袋蹲下，看到这，剩下那人有些怵了，试摸好几下，没敢再上。 “呼…” 长出一口气，我捡起挂包，一把推开他，往自己班走去，身后，一帮看热闹的混子们咋呼起来，不用听也知道，都是在糟践那仨杂碎。 整整一上午，我都保持着迷迷糊糊的状态，午休时，在食堂打包买了一份饭回班吃，结果没吃几口，就被来人打搅了兴致。 第四章五百块 一个留着刺猬头的家伙晃晃悠悠走进班，吃饭的同学一看到他便赶忙低下头，大口把饭往嘴里扒拉，刺猬头看着他们的吃相，扯着嗓子大骂起来：“操.你.娘的！抢死也没你们这吃法，噎死你们这些瘪三！” 刺猬头甩着外八字走到一个胖子身旁，很霸道的夺过碗筷自己吃起来。 “杰哥，你每次都这样搞，我都没法好好吃！”胖子小声抱怨着。 听到这话，刺猬头脸色一沉，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油腻兮兮的手一巴掌抽在胖子的脑袋上：“我去你娘的，胖的和猪一样，老子吃一点你能死不，怎么着，最近皮松了，想让老子帮你紧紧？” 就这空隙，刺猬头已经抽了胖子好几巴掌，可是胖子只能低着头，丝毫不敢再顶嘴。 有了胖子的前例，刺猬头走到哪个桌子前，桌子的主人都会主动将饭盒递上去，让刺猬头先吃，可是刺猬头还一副不满意的样子，边吃边骂。 就在我大口吃饭时，刺猬头那张有些无法直视的损脸映入眼中。 “新来的，听说你很牛比啊，早上打了一班的人，却连个屁都没放一声，混哪里的？说出来让老子惊讶惊讶！” 我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油渍，轻喘一口气：“老哥，我就一盼毕业证的渣子，大中午的安静点，另外劳烦你往旁边站站，我吃饭不习惯有人看着！” 一听这话，刺猬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咧着嘴阴笑：“小子，说的挺有种，老子文杰，是这个班的班长，昨天你老实没动静，老子出条让你拿三百，今儿个看你这么作，就拿五百块吧，当然，老子不白拿，你这五百是班费加一班杂碎的处理费！” 随后刺猬头顺手将我的红烧肉端走自顾吃了起来。 “小子，这顿午饭算是利息！明天把钱拿来！” 盯着他的背影，我起身喊了一声。 “喂…” 结果刺猬头压根不搭理，一边吃一边说：“小子，记着带钱，不然你安生不了！” 此时班里静悄悄，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在我俩身上。 短暂的安静后，只听“砰”的一声，我一脚将桌子踹到旁边，刺猬头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冲到他跟前，一把夺过饭盒，跟着一脚踹上去。 “五百块，狗.日.的，你当老子是取款机？刺猬头，你听好，我这人就是混毕业证的渣子，要钱没有，要饭也他妈没有，老子新来的是不错，但老子也不是傻子，任人宰割！给我逼急了，你试试？” 刺猬头从地上爬起来后，很自然的拍了拍身上的鞋印子，让后冲我冷笑起来。 “小子，真这么有种？不过你得能抗住？哼哼...” 接下来一下午的时间，刺猬头没有再来找事，期间，班里同学看我的眼神也像看珍惜动物一般，直到小课间前排的同学转过身冲我说话。 “新来的，你牛.比啊！杰哥都敢顶！” “哥们儿，怎么称呼？还有那个杰哥！他到底是谁？” “别，我可不是你哥们儿，杰哥就是文杰，道上疯狗文谦的弟弟，你惹了他，后果可是很惨的，以前有人招惹他，他直接把人给打成残废，完了屁事没有，平日里，连学校都不敢管这位爷！唉，老哥，凡事少一句，退一步躲得一身骚，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听着这话，我的心里还真有些惧意，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能这么着了，就像以前一样，不就打架么，那就打呗，即便你真这么厉害，你.他.妈.能把我打死么？ 直到放学，一切都很平静，趁着人流拥挤，我从车辆缝隙间来到马路对面，刚一转身，一颗鸡蛋大的钢球迎面砸来，直接怼在肩膀上。 抬头望去，刺猬头带着几个青年渣子冷冷的看着我。 随便扫了一眼，刺猬头左边穿着背心家伙那叫黑的透顶，扔到煤堆里保准看不见，一双戗着好几层灰皮的大手使劲挠着乱糟糟的头发，头皮屑就像雪花一样散落在肩膀上，看到这里，我胃里有股酸水翻涌着，让人想吐，说真的，人长到他这份儿上，也算是对得起牲口这俩字了！ “小子，要脸跟老子到没人地方，不要脸就在这，敢顶撞老子，你真是不知道‘作’字怎么写！” 只是咱不是傻子，他话音没落，我撒腿就跑：“想揍老子，去你.狗.日.的！” “嘿呦我.草.他先人的，追，今个不把他的腿打断，老子跟他姓！” 刺猬头大骂一声，几个人抄起家伙就追上来。为了不被几个杂碎暴揍，我真是拼了命向前跑去，由于慌乱，一路上压根不知撞到多少个行人，只知道耳边的叫骂就没停过。 但是初到这里没几天，人生地不熟，七拐八窜的竟然跑到附近河堤上。 在这里，那些一人高的草丛里随随便便都能找到几对调情的小男女，不远处的栈桥下，四个二十多岁的小哥比较另类，两个靠在河提围栏上抽烟，两个在旁边的果饮摊上赌牌。 “猴子，日.你.大.爷，把把都这么好的牌，你是不是给老子出千了！” 大黑胖子冲面前的家伙破口大骂，叫做猴子看似瘦小，但是脾气可不小。 “老肥，你.大.爷，前几天你赢的时候怎么不叽歪，三百，爱跟就跟，不跟滚蛋！” 大黑胖子老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将皮夹子的钱全部拿出来，约莫有个一千多点。 “狗.日.的，就这一把。” “谁怕谁！”猴子也掏出皮夹子，直接摔到台面上。 在他们旁边，早上那个骑摩托车的小青年和一名碎发帅哥正抽着烟。 “和尚，那不是文谦他弟弟么？一帮人打一个，真他.妈.没意思，对了，文谦不是进去了？他怎么还这么嚣张？也不怕对头把他废了！”碎发哥望着河堤下的追逐戏冲车主轻言道。 车主和尚将烟屁股弹飞，重新点上一根，吐着白烟回应。 “文杰就是个贱种的命，烂泥扶不上墙，没有文谦站着，他死八回了！” 第五章干刺猬 只是碎发哥没有应和尚的话，反倒咋呼着：“揍他丫的，干，使劲，往他裤裆踹，对，爷们不狠，没法站稳…” 听着这话，和尚笑了笑。 “阿龙，看上那小子了？” “什么？”碎发哥阿龙愣了一下，他盯着被文杰几个人围在中间暴揍的家伙，想了一会儿：“这小子身上藏着股狠劲，有点意思，不过话说回来，这些日子没怎么在学校，文杰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得收拾一下！” “这简单，把这小子收了，他就是你的人，文杰欺负你兄弟，你****天经地义！” 阿龙随便一琢磨，看着河堤下那个一打七的身影：“成，就这么办。” 河堤下，我被文杰按在地上，这孙子喘着粗气，一手掐腰，一手揪着我的耳朵。 “小子，你不是很能跑，来，你继续跑，操.你.先.人.你丫的也不打听打听老子的名头…敢反挺老子…老子这就给你留点念想…让你长长记性！” 说着文杰冲旁边的人试了个眼神，这人点点头，走到我身后，从腰里抽出一根一米长的实心铁棍。 “哥几个，把他按住！” 随后这人抄起棍子就往我腿上砸，这一棍子下去，残不残废先不说，断是一定了。 “哥…哥….等一下…” 我忍着疼痛连声冲刺猬头低喊，听到这儿，刺猬头抬手制止了他的小兄弟，在跟前蹲下。 “怎么着？怕了？” “恩，怕了！”我点点头。 “现在知道怕，早干嘛去了，人啊，都是不长记性的货，小子，晚了！” 盯着他自大到没边的熊脸，趁他起身不注意时，我一头撞上去，直接怼在他的下巴上。 “狗.日.的杂.种...怕你大爷！” “啊…..” 刺猬头一声惨叫，跟着就吐出一颗断牙，这一下也让按着我的人愣住了，趁着空隙，我一咬牙，使劲挣开俩人，直接往前扑上去，抱着刺猬头的脑袋‘咣咣’就是两拳。 “狗.日.的杂.碎…” 身后的人见状一棍子抽上来，直接打在我背上，受不了那股疼劲，我赶紧松开文杰，向旁边翻滚，躲开那人，让后从地上爬起，稍微缓口气。 “杰哥，杰哥…” 两个家伙很慌张的把刺猬头从地上拉起来，刺猬头红着眼睛使劲吐了一口，全是血水。 “干死他…干死他…都.他.妈放开胆子…出事有我扛着…有我哥扛着…” 一听这话，刺猬头身旁的黑鬼当即攥起拳头朝我冲我，我一侧身，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跟着一脚，直接揣在他小腹上，至于他的老二受不受影响，老子管不着。 刺猬头夺过棍子，嗷嗷叫着奔过来，一棍子砸到我肩膀上，那给我疼的差点吼出来，不等他第二棍子下来，我抄起挂包甩到他脸上，让后侧身一闪，照着他的腰就是一脚，直接给他踹断气了。 刺猬头大张嘴巴后退好几步，那股劲让他脸色煞白，好一会儿才喘出来一口气。 只是一个不留神，两个人从背后扑上来，其中一个紧紧抱住我，另一个一肘子顶上来，专往脸上打，就在破相前，我猛吐一口气，紧缩肩膀和肋间，借势用力下蹲，脱开杂碎的束缚，结果那人一肘子打在自己人脸上，直接给自己人干到地上起不来。 河提上，和尚跟碎发男看的很入神，连带身后两个赌牌的家伙也站起身来，望向这边。 猴子看了几眼，脸上就挂满鄙视。 “这个文杰就他妈一杂碎，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只是这回碰到硬茬子了，活该他遭罪。” “龙哥，这小子看着挺猛啊，有点意思，要么你把他收了做老五，这样猴子就不用整天叽歪他是老末了！”老肥笑着说。 “去你大爷的，别.他.妈动不动就带上老子，老子是三哥，你.他.妈才是老末，再敢叽歪，老子.操.翻.你…” 听着二人的话，和尚跟阿龙都笑了，这俩家伙，从上道混的那天起就开始吵吵，真是上辈子的冤家。 “行了，这事定下了，明天收小弟，操.文杰！”阿龙说完，一帮人转身离开了。 此时刺猬头被我反挺的失去理智，他扯着嗓子冲其他几人大吼，被骂成孙子的小兄弟们只能憋屈着再次围上来，最终，我实在没劲了，被这帮杂碎按在地上暴揍起来，随后三个人抬起我甩出去，不偏不倚，正摔到臭****上。 看到这，刺猬头哈哈大笑，几个人抄着铁棍围上了，准备断腿，结果两个河提巡警碰巧路过。 “你们几个兔崽子，干嘛呢？给我站住！” 听到叫喊，刺猬头怒骂一声，转身跑了，到这我才送了一口气，巡警走过来冲我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 我闷声回了一句，起身就走，巡警对我反应很恼火，刚想开口教训几句，他的同伴在旁边低声道：“算了，这就是个渣子，打死活该，管.球.呢，咱们走！” 回家的路上，由于裤腿上全是****，那股臭味让我周围十米内没有行人。 好不容易回到家，老远就看到天少那一帮人又站在店门口。 这回，一帮汉子看到我后很主动的让开一条道，只是他们射过来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困惑———这小子腿上是屎么？ 店里，母亲正给天少修发型，从镜子的反光中，天少也对我流露出一样的神色。 为了避免尴尬，我没有作声，快步向自己屋内走去。 “小枭是不是出事了？要不我派人出看看？” 天少疑声道。 母亲头也不抬的继续修着头发。 “不管他，整天和人打架，二十多了还不长记性，晚会儿我帮他擦些药就好了。”说话功夫，母亲已经为天少修剪完毕，让后拿过一块反光镜，让天少可以看到自己后脑的发型。 “感觉怎么样？” 天少摇晃着脑袋看了看。 “不错。” 母亲撤去理发用具后，天少起身整理着有些发皱的衣领，一旁的刀疤很有眼色的递上几张红票子，母亲一看，连声拒绝：“不用，你对我帮助已经很多了，没有你，这个营业执照也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功夫，我已经亏欠你了。” 第六章出气 天少轻拍着母亲的肩头，笑了笑。 “没什么，应该的，这都是我应该做，说起亏欠，应该是我欠你才对。对了，这些日子我要外出一趟，可能暂时不会来你这，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到天宏贸易公司去，我已经给下面的人吩咐过，到时会有人替你解决事情的。” 送走天少后，母亲进到我的房间，沉声道：“又和人打架了？” 我没有吱声，只是将散发着恶臭的裤子从窗户扔了出去，看到这，母亲虽然生气，却没在说什么。 “你等着，一会儿给你擦药！” 母亲出去后，我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墙壁上的海报，海报上，迈克尔?杰克逊充满激情的画像让我有种热血的冲动，想到这里，我起身将床底下的箱子拖出来，吹去上面厚厚的灰尘，打开箱子翻起来，在箱子底部，我找到一张有些破旧的明信片。 以前在村里时，偶然间听八叔说过，这张明信片是那个混蛋从外地带回来给母亲的，还说明信片上的地方很美，当时这混蛋和母亲约定，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就去这个地方养老。只可惜后来的事出了意外，这个老混蛋出去后就再没回来，只有消息说他杀人了。 看着带有老家伙气息的明信片，我拿出胶水将明信片贴在衣柜上，让后躺在床上发呆：“刘枭，你到底是恨这个老家伙？还是想这个老家伙？如果有他在，这狗.日的生活是不是不会这么惨？” 第二天，我拖着酸痛的身子向学校走去，本来不想去，但一想到母亲东问西扯，我还是去面对那个刺猬头吧。 上到教学楼二楼，在拐角楼梯处，两个脸上写着混蛋的家伙蹲坐在楼道，看到我上来，其中一个拿起脚边的棍子指着我，摆出一脸作死样：“过路费，五十块！” 对于这种情况，我只当没看见，转身去走别的楼道。 好不容易绕了一大圈，从西面楼梯上到四楼，结果刚过拐角，四个人影出现在面前，严严实实挡住去路。 抬头看去，那天差点撞到我的摩托车主正靠在栏杆上，那眼睛瞪的让人心底发憷。 当我准备转身换道时，中间的碎发哥笑起来：“小子，昨天河堤表现不错！要一起混么？我是阿龙！” 还没上课，刺猬头难得坐在班里，双脚翘在桌子上与几个混子胡咧咧。 “都.他.妈精神点，晚会儿那孙子来了，你们看我眼神动手！” “杰哥，那小子看起来不是善茬，出手挺狠的，要么算了？” “去你.妈的！”刺猬头起身抽了他一巴掌。“不就是我哥进去了，你看你们那怂.比.样，不敢干就滚，以后别跟老子。” 这人捂着脸也不吱声，旁边的黑子赶紧出来打圆场：“杰哥，别生气，哥几个都是跟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我打听清楚了，那小子叫刘枭，就一新来的外地佬，没底子，好收拾！” 听到这话，刺猬头才重新坐下，从脚边的挂包里抽出铁棍耍弄着，看着角落里的空桌子，他阴着脸子。 “小子，有种你他.妈.就挺到底！” 班级外的走廊上。 “杂种玩意儿，滚开！” 阿龙一嗓子出来，在楼道上装十三的混子们当即散了，来到三班门口，老肥上去一脚把门踹开。 随后几个人大步往里走，完全无视其它人，好多平时看起来挺牛气的混子看到阿龙几个，也都侧身闪开一条道。 刺猬头本来还骂骂咧咧的，猛地抬头看到阿龙，整个人一惊，手里的棍子也停止耍弄。 阿龙晃晃悠悠走到刺猬头桌前，一把推开桌子前的黑子，抬脚踩在刺猬头的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刺猬头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开口打破寂静。 “龙哥，今儿个怎么这么闲，找我有事？” 阿龙招招手，猴子把我从后面推出来。 “刺猬，听说你要断人腿，你看看是不是断他的？” 刺猬头瞟了我一眼，粗声硬气道：“龙哥，新来的不懂规矩，我教教他，貌似没错吧！”说话功夫，刺猬头的几个小弟已经抄起铁棍，站起来。 看到这情况，老肥二话不说，拎起板凳对准身边的黑子就是一下，直接给他抽倒，身后的家伙要上手，只是老肥很麻溜上去一步，大手卡主他的脖子，笑呵呵的：“兄弟，哪不舒服？说出来，爷帮你收拾一下！” “陈志龙，你.他.妈什么意思？” 刺猬头当即怒了，只是他话音没落，阿龙一巴掌抽上去，那掌声让旁边的人不由的一颤。 “刺猬头，文谦的面子我都不给，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玩意儿了？”阿龙说着，一脚把桌子踹开，桌子撞到刺猬头身上。 “刺猬，竖起耳朵听好！这小子是老子的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别人欠他的，我一定帮他讨回来，别人给他他不要的，我一定帮他还回去。” “我去你.妈.的，别欺人太甚！” 当着那么多人被阿龙打了脸，刺猬头直接暴起，他抽出棍子朝阿龙脸上砸来，但是一直没动手的和尚冲上来，他卯足力气，一个勾拳打在刺猬头的下巴上。 “龙哥都敢动，你是活腻了！” 和尚将刺猬头踩在脚下，掏出烟点着，深吸一口，冲他吐出一团烟雾戏虐着。 满嘴鲜血的刺猬头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顶了两下，没把和尚的脚顶开。 “行了，你这杂碎玩意儿，整天嗑药泡马子，有个.**.的力气！” 阿龙推开和尚，一把拉过我。 “兄弟，跟了我，就一条要求，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现在这孙子交给你了，别让哥几个走了眼！” 说完，他们四个退后，猴子转身冲其它围观的家伙吼着：“都他妈给老子滚，谁在盯着看，老子把他眼珠抠出来！” 这一嗓子吼完，看热闹的人瞬间散完。 站在刺猬头身前，盯着那张惨不忍睹的熊脸，我深一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铁棍子，结果刺猬头厉声大吼：“孙子，你可想好了…” 第七章名号小五 “狗.日.的.我他.妈.想好了…” 话落，我抄起棍子就朝刺猬头砸下去，他的小兄弟想上手，结果老肥、猴子往前一拦，这帮混蛋到底没敢动手。 一连四五棍子下去，刺猬头鼻青脸肿，我喘着粗气，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子。 “孙子，我刘枭什么都没，就这烂命一条，能耐也没有，但也不是你这杂碎随便能欺负的！狗.日.的揍性，要五百，你他妈怎么不抢去！” 被打懵的刺猬头根本没什么反应，感觉差不多了，我扔掉棍子，转身冲阿龙开口：“龙哥，这个情分，我记心底了！” 阿龙把烟屁股弹飞，上来揽着我的肩膀。 “行了，什么情不情的，从今往后跟我混，有我吃的，就有你喝的，杂碎已经处理完了，哥几个出去嗨一伙，顺便给你接风！” 一帮人刚走到门口，任课老师进来了，看到班里乱轰轰的，不等他开口，和尚走上去笑嘻嘻：“老师，不好意思，影响你上课了！” 但是老师很清楚阿龙这帮人的底细，也就没说什么，身子一侧，闪开一条道。 来到校外的海之澜酒吧，阿龙开了个包间，他起身道：“来，和尚，猴子，老肥，为咱们的新弟弟走一个！” 老肥乐呵呵接了一句。 “必须得走一个，猴子，以后你就不是老末了。” 这话一出，猴子当即扑上去和老肥干起来。 “日.你大爷的，都他妈说多少次了，老子不是老末！” 我端着杯子，有些傻.比.的看着好像真干起来的俩人，和尚起身拉我一把，笑着说：“不管他们，来，走完这一个，以后你就是老五，标准的老末了！” 话落，和尚一口气闷干一瓶，看到这，我也不多想，跟着闷完。 “龙哥，和尚哥，还有地上的两位哥，我刘枭就是个渣子，老天开眼让我碰见了你们，让我出了口顺当气，以后…” “打住！” 阿龙拍了我一巴掌。 “小子，哥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不过这也是咱们的缘分，再说客套话，你立刻给老子滚蛋。” “阿龙说的没错，我们几个看人很准的，都是大老爷们，叽歪多了就是娘.儿们，话都在酒了，想说就继续干！” 听到这，我也不废话，拿过三瓶，一气干完，但是这啤酒劲大，味道苦，三瓶下肚，脑袋就有些懵了。 随后阿龙喊了一声，几个漂亮大长腿的公主从外面进来，音乐一开，气氛瞬间嗨起来，没一会儿，老肥和猴子一人搂着一个公主往隔壁包间走去，我坐在酒桌旁，也不知喝了多少，只感觉脑袋沉的就像装了一块铁球。 座对面，和尚摇晃着发昏的脑袋走过来，扔给我一支烟。 “兄弟，我看人准，你就是混日子的命，在这老哥我教你一句，想要不被人欺负，你就要狠，狠到所有人都怕你，否则那些杂碎总会惦记着你，往后日子长着呢？别让龙哥失望，也别让我们几个失望！” 听着他的话，我点点头，兴许是酒劲冲上来了，我只感觉身体有一团火气往外窜，加上旁边的公主穿着很暴漏，胸前的一抹白皙晃的我喉咙发紧。 “和尚，看，这小子上火了，说不定还是个处呢？哈哈…” 阿龙笑嘻嘻一把将两个公主推过来。 “去吧！把我兄弟伺候好，爷有赏！”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我们才从酒吧出来，阿龙跟老肥猴子一块打车回去了，和尚骑着摩托把我送到家门口。 “哥，谢了…” 听到这，和尚笑了笑，随手点着一只烟，递给我。 “别这么娘.们儿，说话做人要跟你一打七的时候一样，刚气，够狠，爷们，要么我才不会搭理你，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 就在我转身时，和尚叫住我。 “刘枭，你是第五个跟龙哥，以后你就是小五，记好了！” 随着一声油门的轰鸣，抬眼看去，和尚已经骑着摩托消失在黑夜里。 回到家，母亲一席睡衣靠在客厅的躺椅上。 “这么晚，你干什么去了？” “我认识了几个朋友，所以就回来晚了！” 从母亲狐疑的神色中，我知道她不怎么相信，但是长久以来的隔阂让我们母子之间有道深深的鸿沟，没什么话说，加之我还算干净没有伤痕的身体，母亲也懒得多问，转身睡觉去了。 当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随便一翻身，便看到贴在衣柜上的明信片。 “老混蛋，你不是消失不见么？让我受了这么多年的罪，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一定查清你！” 从这天往后，不到一个星期，整个一级的学生都知道我的名号——小五，而我也深切知道阿龙为什么那霸气原因。 在本地，有几个比较大的势力，其中最大那个就是陈辉，而这个陈辉正是阿龙的老子，作为一名太子哥，阿龙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因为他老子，阿龙很早就成为一名呼风唤雨的龙头小哥，而且他做人的原则很简单——对兄弟要亲，对敌人要狠，对自己要活的自在潇洒。 只是比起阿龙，我内心更钦佩老二何天佑。在新起的一代里，和尚这个名号在地头上还是有点响的，他头脑聪明，做事有度，为人有势。他老子何仲胜也是一名退位的大哥，听猴子讲，和尚打小被人算卦，定下了‘兄弟’命的名头，因此从七八岁时，和尚就被何仲胜送到陈辉家，和阿龙一起长大。 猴子，侯飞，老肥，黄威。这俩死怨家一个高，一个矮，一个瘦，一个胖，虽然身板差的有点远，但是他们都很能打，几年前被阿龙看中，就跟着混了。而且我和猴子比较谈的来，真要说什么共同点，那就我俩都没老子，他老子在他出生那天因为赌债被人砍死在街头，老妈忍受不了流言蜚语，将他扔下独自跑了，平日喝酒时，一听说我和母亲吵架，猴子都会忍不住揍我，究其根源，还是羡慕我还有个老妈吧。 第八章追黄毛 “小五，嘛呢？” “在班里睡觉！” “睡个屁，起来上天台，老子有事让你办！” 挂了电话，我迷迷瞪瞪就往外走，此时正在上课，妇女大队长冲我低吼一声。 “刘枭，立刻坐回去！” 但我真不是学习的料，也不想上课，迷糊着眼睛扭头冲大队长说：“老师，你行行好，就别搭理我这个渣滓！”让后不管她同不同意，转身出去了。 来到天台，阿龙他们几个都在，看到我上来，阿龙从台子上跳下来。 “小五，既然跟着我混，就得做出点成绩给其它人看看！” “龙哥，我懂，有事你说，我指定办好！” “这回先试试，晚会儿你跟老肥一块儿去出去趟，收拾几个小痞子，完事了去海之澜，我在那等你！” 路上，我跟老肥闲扯着。 “威哥，收拾什么小痞子？” 老肥笑呵呵的：“没事，就是几个小杂碎，到了你就知道！” 来到地方，在一家游戏城门口，老肥拿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 “记清楚了，就是这个黄毛，这小子是这片的惯偷，前俩天偷了龙哥媳妇的钱包，现在这孙子就在里面玩游戏，把他带出来！” 我记清楚后就往里走，老肥喊了一声：“怎么，就你自己去？不让哥几个跟着？” “威哥，跟龙哥混的没有废物，十分钟，顶多十分钟，我把这孙子给带出来！” 进去后，老肥跟其它人靠在路边等着，他四处看了看，冲身后的人开口：“四儿，你俩去后门守着。” 游戏城是在地下室，这会儿正是人多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子，我从前厅开始转，一直走到后厅，在海洋机前头，一个黄毛正背对着我。 走到旁边，从侧脸看去，跟照片上基本相似。 “哥们儿，问你个事！”我在黄毛旁边坐下后开口，结果黄毛正玩的起兴，压根不甩我。 “滚开，一边玩蛋去！”黄毛话音刚落，我抄起一旁的凳子就冲他身上砸下去。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这一动手，不远处圆桌旁跑过来三个人，领头的阴着脸。 “兄弟，你这是几个意思，影响我们了！” 看到来人，我扔掉椅子，一把揪着黄毛冲几位道：“哥，不好意思，这是我弟弟，几天不回家了，这刚找着，实在气不过！” 随便一糊弄，这几个人还真信了，只不过领头的脸色很不好看。 “你家的事回家处理，赶紧走，要么我们哥仨请你出去！” 本来事情很顺当，结果那一椅子没把黄毛砸懵，他猛地一使劲，就给我挣脱到旁边。 “去你大爷的，谁他.妈是你弟弟！” 黄毛一嚷嚷，后一排赛车机上当即跑过来三人。 “黄哥，咋的了？” “干这孙子，打扰老子，我去你妈的！”黄毛叫骂着抡拳打上来，三个看场子的也怒了。“黄毛，有事滚出去处理，在这撒野，信不信我剁了你吃饭的爪子！” 一听这话，黄毛咬瞪着眼睛冲我低吼：“孙子，是爷们出去说话！老子让你知道那一板凳的后果。” 这话直接给我说乐了，老子进来就是为了把你带出去。来到游戏城门口，三个看场子的叼着烟靠在一边，黄毛四处看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奔我就来了。 “杂碎！”我麻溜的从腰上抽出铁棍子打上去。 “威哥，咱们不上去搭手？” 路对面的冷饮店里，老肥喝着可乐看向游戏城这边。 “不用，龙哥看上的人没有孬种，这小子要是连几个小瘪三都收拾不了，那他滚犊子吧！四儿，去把后门的俩人叫回来，咱们不用动手了！” 黄毛仗着人多想打个围殴，可是老子从小打到大，那一回不是单干？ “咣”的一棍子上去，直接怼在黄毛的肩膀上，跟着上去一拳，抡圆了打在他下巴上。扑通一声，黄毛仰面倒地，其它三个人一看这架势，心里有些虚，这些小偷，平日里都是偷鸡摸狗顺钱包的杂碎，真碰到硬茬子，指不定能孙子到什么地步。 “上啊，你们******怎么不上！” 黄毛捂着下巴大吼，可是那三个人试了几下没敢上，有俩更怂，扔下棍子跑了，这也给我看乐了。 “小子，你上不？” 被我拿棍指着，剩下的那孙子咬着牙臭骂一句，也转身走了。 到这，看场子的那三人走上来。 “兄弟，哥几个给你面子了，既然事了了，就把人拖走，别挡着道！” 我点点头，给三位一人上了一只烟。 “大哥，不好意思啊！”说完，我拽着黄毛就往对面走。 “林哥，你干嘛让他在咱们门口闹事，这比.崽子，给他脸了！”听到这，领头的小林朝路对面指了指。 “看见没？冷饮店那胖子我认识，叫黄威，是陈志龙的人，他一直盯着这边，闹不好这小子就是跟他们混的，咱们开门做生意，没必要惹闲事！” 把黄毛拖到路对面，四处看了看，没有老肥的影子，刚想打电话问问，老肥从后面的冷饮店走出来。 “小子，挺有范啊！” 收了电话，我笑着道：“威哥，你这话说的，这不是有你们在，底气足么？” 老肥拦了两辆出租车，把黄毛塞进去，结果我刚打算上去，黄毛一脚踹过来，直接给我踹到地上，让后这孙子冲下车就跑。 “操.他.大爷的！”我大骂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追。 老肥看到这也是一阵火大，冲着出租车驾驶门就是一脚。 “你大爷的怎么不把侧门锁着？” 追着黄毛一连跑了两条街道，结果刚一转弯，迎面走来一人，我速度快，来不及躲闪，直接给她撞到地上。 “哎呀，你这人怎么走路的！” 被撞的人冲我呵斥，我从地上爬起来一看，是个姑娘，一身雪白的连衣裙，但是黄毛眼看跑远，我没工夫和她叽歪。 “哎，你是不是眼瞎，看不见撞到人了，会不会道歉？” 姑娘坐在地上大声嚷嚷，可我压根没搭理她，跟着黄毛又转进一条街道，刚过转角，我猛地停下脚步。 第九章做你儿子 “胡子哥，就是这孙子，上来就打老子！” 黄毛坐在地上冲墙角打牌的人喊道。 胡子看了看黄毛，又看看我，将牌一摔，起身走过来。 “小子，嘛呢？” 我缓了缓气，把铁棍攥在手里。 “老哥，那个黄毛手欠，拿了我嫂子的东西，现在过来问他要，怎么？你要插手？” 胡子一听，眼睛睁的老大，显得很不可思议。 “小子，脑子没毛病吧，出门吃药了没？兄弟几个就是吃这碗饭的，啥时候也没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现在兄弟给你一句话，要么自己滚蛋，要么哥几个帮你滚蛋！” 盯着胡子，我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完事，我自己走！” “你大爷的…” 胡子没骂完，我一棍子抽上去，直接干到他脸上。看到我动手，胡子那几个人蹭的火了，他们抡起拳头就往我身上招呼。 “咣”的一下，我被人撞到墙上，脑袋摔的嗡嗡直响。 看到围殴，黄毛胆气又上来了，他捡起一块砖头对着我的脑袋就拍上来。 “妈了个巴子的，今儿个老子还没开张，你他妈就给我送晦气，老子非打烂你的狗头！” 混乱中，我抬手一挡，砖头砸在胳膊上，但是也来不及疼，趁着黄毛换手上脚，我往旁边一滚，抱住胡子的腿使劲一抽，胡子身形不稳，摔倒在地，让后不管其他人，扑在胡子身上，对着他的脑袋就是几拳，只给胡子打的满脸血。 “让他们停手，不停手我勒死你！” 其他几个人看到胡子脸色通红，几乎要憋死，赶紧后退停手，从地上爬起来，我一手卡着胡子的脖子，一手捡起铁棍对准他的膝盖就是两下，胡子当即跪了下去。 “黄毛，别他妈废话，给老子滚过来！” 此时我也是一脸血迹，黄毛一看胡子的人都不动手了，又想转身跑，我拎起棍子朝他的脑门砸去，一棍子给他干翻在地。 “小子…够狠，但是有句话你记着，这事咱没完！” 听到这话，我松开胡子，一脚给他踹地上，吐出一口血水。 “我等着！” 胡子瘸着腿从地上爬起来靠在墙上，其他几个人一看胡子没事，抄起小板凳就要****，只是老肥几个人已经呼哧呼哧从后面追上来，看到我的模样，老肥奔着几个杂碎就上去了。 “杂碎玩意儿，你们真.他.奶.奶的活腻了！” 两分钟过后，胡子几个人倒在地上，我拽起黄毛，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就是一脚，给他清醒下。 老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问道：“小五，你他妈是不是傻子？能不能等老子到了再打？” “嘿嘿。”我笑着应了句：“不能，龙哥第一次吩咐，我得麻溜点，另外说一下，我跟傻子是亲戚！” “你大爷！”老肥又气又无奈，冲我臭骂一句！ 随后，我把黄毛带到海之澜，进门时，老板阿鬼看到我的样子，笑着说：“喲，小五，咋这么精神？熊猫眼都挂上了。” 这些日子来，我对这个阿鬼有些了解，他是跟陈辉的，为人喜庆，好开玩笑，所以我也笑着冲他道：“那是，不精神点怎么收拾你手下的小妹子们！” 进到包间，阿龙看了看黄毛，冲我招招手。 “干的不错，来，喝一杯，晚会儿给你找个妹子泻火！” 离开前，阿龙从包里给我拿出一个信封，我打开一看，是一叠钱，不多，有个两千左右。 “龙哥，这是？” “跟我混，哥得让你有饭吃，还得能吃饱，吃好，小五，过些日子去家里坐坐，我老子要见你！” “那成，还有，谢龙哥！” 我刚说完，龙哥笑骂着抽了我一巴掌。 “什么谢不谢的，滚吧！” 从海之澜门口打车回家，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看到屋里的人影，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从小到大，不知怎么搞得，自己跟母亲的关系越来越僵化。 进屋后，母亲照旧是那句话，而我照旧是沉默。 第二天，由于昨个干架，身子骨不太舒服，连学校都懒得去，直接拿着刚到手的钱去街上溜达溜达，毕竟来这几个月里，还没有好好逛过街。 只是人就那么不凑巧，刚从公车上下来，迎面走过一妹子，二十来岁，一身白色连衣裙，不知怎的，我感觉这姑娘有些眼熟，好像见过似的。而这姑娘也一直盯着我看，等到准备错身各自离开时，这姑娘很恼火的冲我开口：“就是你，昨天在巷子里撞到我！” “撞到你？” 我有些不太相信。 这姑娘围着我转了一圈，最后很生气的坚定着：“就是你，你这个瞎子，看把我的膝盖撞成什么样了！” 说着她拉起裙子，大白腿当即显露出来，而且在她的膝盖上有一片屋乌紫的痕迹。 “你说怎么办？” 面对她气势汹汹的样子，我挠着脑袋没吭声，眼睛倒是盯着她的大白腿没移地儿。意识到不对，这姑娘气的脸色通红，放下衣裙，冲我就是一巴掌。 “流氓！” “嘿呦.我.操！”冷不丁被人扇了一巴掌，那给我气的。“姑娘，是你自己掀起来给我看的，我他妈怎么流氓了？” “你…” 她直接被我气的说不出话，看着她气的要哭的样子，不知怎的，我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一会儿，那个模糊的影子才在脑子里清晰起来——杨晓。 见我还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姑娘也不打算在和我废话，转身就走，但是打了人就走，哪那么便宜，我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 “放开！” 面对她的火气，我笑了笑。 “美女，别生气了，既然撞到你，还撞的那么严重，我赔你！，不过你也扇了我一巴掌，这也得好好算算！” “谁稀罕你这个瞎子赔偿！谁让你盯着我看，再不松手，我喊了！” 听到这话，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直接俩手拽着她，火道：“大爷的，今个老子就不送手，有本事你叫，你只要敢叫，我他妈就是你儿子！” 第十章黑爷们胡勇 谁知这姑娘也是个怪胎，她愣了一愣，火气当即消了，随后小声嘟囔着：“做我儿子，你想的美！” 我被她这话激的半天没反应过来，就这功夫，她穿着高跟鞋的脚冲我大腿就是一下，那给我疼的，等到回过神来，这姑娘已经上了出租车，末了还探出窗户冲我鄙视道：“你这瞎眼儿子，我才不稀罕！让你耍流氓，踢死你活该！” “大爷的，有种你给老子下来！” 我瘸着腿靠在一边大骂，她那一脚，也真是用力了，但是更尴尬的在后面，等我回身准备离开时，车站旁竟然围了十几个人看着我，其中一哥们上来说：“兄弟，你是受什么刺激了，非要做人儿子？就是泡妹子也没你这玩法？” 这话给我整的一阵臊，当即冲出人群跑了！ 有了这情况，我也没心思再逛街了，直接转道回学校。 课间时，几个同学围在跟前扯淡，而我像个大爷似的双手支着头，双脚翘在桌子，挺有范的胡侃。 “五哥，你真的跟陈志龙混了，你运气怎么这好？” 听到这话，我笑笑没应答，其实这个班里大多数都是混子，但混子不代表就是渣滓，像他们这种就是学习上的混子，真要让他们正经的去混社会，去干架，他们也没那个胆。 闲扯了一会儿，我摇晃着发僵的脑袋，一转头，正好看到刺猬头那张二五八万的臭脸，其实这刺猬头真是个小杂碎，猴子他们告诉我，刺猬头之所以能够在这里横着走都是他哥文谦的缘故。 文谦是陈辉对头雷功的手下，三十出头，这人头脑灵光，比较暴戾。就在我搬到这里一年前，文谦因为走私被抓，判了两年，现在正蹲着，没了文谦，这文杰一年来也真是怂了不少。 眼看又要上课了，我就准备趴下睡觉，结果一声大骂传来，扫了睡意。 “你丫的眼瞎，没看到老子在这里，干.你.大爷的，给老子舔干净！” 转头看去，胡勇正蹲在地上拿着布给刺猬头擦鞋，这个黑黑瘦瘦的爷们我有印象，平时话不多，同学都骂他闷葫芦。 “日.你.先人.妈的，快点擦！” 刺猬头一边骂，一边抽手扇胡勇的脑袋，从侧面看，胡勇脸色黑中透着铁青，拿抹布擦鞋的手也在颤抖，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凸起。 憋屈这么些日子，刺猬头总算找到发泄的借口，就在他准备上脚踹时，我快步走到他跟前，刺猬头转身盯着我，恨得咬牙切齿。 “草.你.妈.的，别以为跟了陈志龙，你就这么嚣张，老子告诉你，我哥马上就出来了，到时咱们的帐得好好算….” 不等他说完，我卯足劲一拳打上去。 “不欺负人你是不是欠的慌！” 冷不丁一拳直接把刺猬头打蒙了，我拉起胡勇，用拳头砸着他的胸膛大骂：“你.他.妈.是爷们儿，有手有脚怎么就不会还手？操.你.先.人.的，你.他.妈.真是属贱.种的准备忍到底？”但是胡勇阴着脸一声也不吭。 看到这，我转身冲地上的刺猬头又是两脚，这时上课铃响了，一旁的同学使劲拉了拉我的衣角。 “五哥，五哥，老师！” 转头看去，一位男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我。 “刘枭是吧，有事说事，动手去外面，劳烦你快一点，我需要上课！”从这话意思，男老师很了解我们这些渣子。 不再搭理地上刺猬头，我回身从老师道了个歉。 “老师，不好意思！” 说完，我转身往外走，一直来到后操场的小树林里。 “狗.日.的，真.他.妈.窝火！” 这个刺猬头就是以前见过的混子代表，自以为背后有点人就可以蛮横无礼，实际也没什么能耐。 越想越气，掏出烟缓缓劲儿，结果拿着打火机一连打了四五下，也没把烟点着。 “狗.日.的，连你也跟老子作对！” 焦躁中把打火机摔出去，结果旁边伸过一只白皙的手，手里拿着火机，“咔嗤”一声，微黄的火苗出现在面前。 顺势点着烟后，我抬头看去，一名身着校服、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蹲在旁边，那双明亮的牟子简直美到极点。 “五哥，看够没有？实在看不够，找个地方我脱光给你看！” 一听这话，我猛吸一口气，直接被烟气呛的直咳嗽，看到我这副倒霉样，她俊俏的脸上漏出一丝笑意，好像在嘲弄一般。 “脱光给我看…你觉得我这个渣滓会只看你？傻妞儿！哪凉快哪待着去！” 好不容易喘过气，我起身就要走，结果她一闪身，挡住去路。 “五哥，我叫李晓嫣，你有对象么？没有对象我做你对象如何？” 听到这话，我盯着她的大眼看了有一分钟，笑骂着回了一句。 “今个什么日子？难不成咱撞桃花运了？还是妹子你出门忘记吃药，导致脑子也忘家了？” 说完，我笑着转身离开，谁知李晓嫣在身后大喊起来：“五哥，我是说真的，我看上你了！” “傻妞！哥没看上你，回家睡觉吧！”笑着回了一句，我便径直离开了。 李晓嫣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咬着唇，一脸不乐意的样子，旁边，一姑娘走过来拉了拉她。 “你是不是傻，他就一混子，有什么讨人稀罕的地方，个子不高，又不帅，还是个穷鬼！给我我都不要！” “娜娜！你就一傻帽，不识货，反正我觉得他很好，看着挺混，可是他给我的感觉很不错，是姐妹不，是就帮我把他搞到手！” 边娜娜看着眼前的傻妞，无奈的摇摇头。 碰到刚才那一出，我心情很舒畅，路过教学楼时，刻意照了两下镜子，还别说，自己看起来确实有点帅。 这是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抬头四处看了看，竟然是和尚，他站在教学楼的天台，招了招手，示意我上去。 “和尚！” 爬到天台上，四处瞄瞄，其它三个都不在，和尚坐在围栏边上，脚下散了一地的烟头。 “老哥，怎么就你自己？其它人呢？” “野窑子里去了，来，咱哥俩坐下聊聊！” 第十一章纯情傻姑娘 随后俩人在天台上闲扯起来，其中和尚说的最多就是混！ “小五，听了这么多，有啥想法没？” 我叼着烟沉默好一会儿，笑着开口：“老哥，你知道不，从小到大我都在混，打架打的自己都记不清了，劳教所都进了两次，学习？我不是那料，别的，也没什么门道，说白了就是在熬日子，要不是我妈，连这个破学校我都懒得上。”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感觉自己有点叽歪，便伸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现在就想活的舒坦点，趁着年轻有些血性，去拼一拼，挣点钱，以后有能力了，就去找找那个老混蛋，找着了就使劲.干.他一顿，把这二十多年闷气给出了！真找不着就算了！” 听到这，和尚伸手抽了咱一巴掌。 “瞎扯淡，小五，你给哥记着，咱们混，但咱们不恶，没你老子有个毛的你，或许他也是不得已才杀人出事，没有谁天生就是恶棍，把心放开，咱们哥几个潇洒混日子，以后有机会了，哥帮你查查你老子在哪，只要你老子没死，哥就有能耐让你父子团聚！” “哥，谢了！” 和尚这话说得我心里直发暖，结果和尚又是一巴掌。 “滚犊子，都是大老爷们，别整这么矫情样，真要谢老子，现在给你个机会，请老子喝酒，不是和你侃，在你没来前，我们四个人，我一人的酒量顶阿龙他们三个！” “真不真？老哥，我咋看见牛在天上朝你吼呢？”我笑着说道，只是这话让和尚一时愣了愣。 “吼我？你小子在扯什么玩意儿？” “哈哈，老哥你丫的吹.牛.比，牛疼的慌，只能冲你吼呗…” 反应过来的和尚当即从地上爬起，抬手就要揍我，但咱可不是傻子，撒腿就跑。 “小五，日子不长，连老哥都敢戏耍，今个老子非给你紧紧皮！” “老哥，别介，老弟请你喝酒成不？拼酒输了任你揍，赢了你把牛.比.还给牛，它也得过.性.生活！” “你大爷！” 从学校出来，我们打车来到水库边，在一家烧烤店停下，离老远，店老板老马就朝我们热情招呼着。 “和尚，好些日子没来了，今个想吃些什么？叔请客！” “马叔，老样子，一份海鲜杂烩，三分麻辣盘，先上一箱冰啤！这是我兄弟小五！” 马老板应了声，冲我点点头，让后我俩在靠里的位置坐下，没一会儿，一个十多岁的小家伙搬来一箱啤酒。 “和尚哥，您先喝着，菜一会儿就好….”小家伙挠着头墨迹了一会儿，嘿嘿笑着：“和尚哥…那个…最近生意不太好…” 和尚一听，伸手在小家伙光脑袋弹了一下。 “小屁孩，绕着弯子说话，就不怕老子揍你？行了，别在这打扰老子，告诉你爹，这个月的例钱和下个月一块交，滚吧！” 话落，马老板笑着过来，把一大盆海鲜杂烩放在桌子上。 “臭小子，滚一边玩去，别打扰你哥喝酒。”让后马老板搓着手笑呵呵的：“和尚，今儿这一顿叔请，你俩慢吃，有事吱声！。” 马老板离开后，我边吃边问：“老哥，刚才那小子说的例钱是怎么回事？” 和尚往椅子上一靠，叼着烟，摆出一副大爷样儿。 “这一片有好几个混头，靠收这些老板的票子过活，挂了咱们的牌子，混头们就不敢来收他们的票子，如果这些做生意出了地面上的麻烦，我们也会插手管管，当然了，他们得给咱们出点利息，就这么个意思。行了，不说废话，你以后会明白！来，今个不醉不归！” 整个下午，我跟和尚喝了六十几瓶，除去中间吐了三次，直喝的胃里发抽滴水不进才停下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我已经在家，照着镜子一看，脸上有个五指山，费着脑子想半天也记不起来谁打，不过自己估摸着是喝醉耍流氓时被人抽的。 吃过早饭给阿龙他们甩了个电话，结果一帮人都他妈还在床上，无聊之下，咱只能晃晃悠悠来到学校，继续睡觉。 中午，在饭点时候，胡勇打了一份饭送到我跟前。 “五哥，昨天的事谢了！” 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接过盒饭吃起来。 “来，勇哥，坐下聊聊！” “哎，五哥，你说！” 三两口把饭扒拉完，我美美的打了个饱嗝，冲他笑着。 “勇哥，爷们儿这辈子就活口气，大家都是一个脑袋，谁也不比谁.牛.比.到哪去，以后能动手，就别忍，能.操.反，就别墨迹。” “五哥，这理儿我懂，但我没那本钱，有些事我惹不起，也扛不起，我爹妈更扛不起！”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不乐意。 “成，人各有志，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把我刚才说的话当做屁放了，昨个的事，今这午饭，咱俩清了，没别事的话起开，我得睡会儿。” 看到这，胡勇没说什么，起身走了，结果还没进入梦乡，一只欠揍的爪子搭过来。 “你大爷的，大中午的，能不能让人消停会儿！” 我睁眼低骂着，眼前，前排的猥琐男笑嘻嘻的咧着嘴。 “五哥，睡啥啊，外面有个美女找你！” 抬头看去，李晓嫣站在窗户旁冲我招了招手，心下琢磨一会儿，我起身走到门口。 “妹子，咱俩熟么？” 李晓嫣摇摇头。 “那你找我作甚？” “我喜欢你！” 这话给我说的一肚子无奈。 “你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你，傻妞，哪凉快哪待着，懂？” “不懂！” “你…” 她的反应让我有些发瘪，盯着那双大眼，我使劲出了一口气，算是自嘲的说道。 “妹子，咱都不是小孩子，什么一见钟情的，我压根不相信，你这么俊俏的姑娘，跟我可是应了鲜花插牛粪上的理儿，回去吧！” “好，我就想插在牛粪上活着！”李晓嫣应了一句，让后递给我一个粉红色的水杯：“这是薄荷水，专门给你泡的，喝了清凉解困，别老趴在班里睡觉，对身体不好！” 第十二章单练 看看手里的杯子，再看看她一脸正经的神情，我还没说什么，倒是一帮子混子在旁边咋呼起来。 “五哥，上，不上白不上！上了不白上！” “丫的，都吵吵个屁，滚蛋！” 骂完这帮没正经的玩意儿，我转头一看，李晓嫣已经走了。 回到班里，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当下琢磨起这姑娘。 “她到底几个意思？” 结果没安静两分钟，猥琐男寻摸过来。 “五哥，想那个美女呢？要我说，你就上，送到手的妹子，你要是不上可真是暴殄天物！” “上，你.丫.的脑子里都塞得什么玩意儿，要是真管不住裤裆里的东西，出门打车右拐直奔兰桂坊，那儿的.婊.子够你打一百炮！”我笑骂他一句。 跟猥琐男随便扯了几句，我觉得他有句话说得还是挺对的，那就是咱心眼儿不够坏，不然放在别个混子身上，这李晓嫣估计被.操.好些回了！ “唉…刘枭，就你这.**.样还能招女人喜欢，真他妈是上辈子做.龟.公积的阴德！” 伸手拍了拍发昏的脑袋，我拿起杯子往外走，心下已经决定，咱混的是社会，混的票子，但不是混人家姑娘，和人又不熟，没感情谈个屁的对象，都.他.妈是祸害人家！ 来到三楼幼师系，找到李晓嫣的班级。 “美女，问一下，李晓嫣是这个班？” “你谁呀？” 门口的太妹反问道。 “你甭管我是谁，这是她的杯子，劳烦你还给她就行！” “成，小事！”这妹子刚说完，紧接着抬手冲我身后一指。“得，不用我捎带还了，她回来了！帅哥，你自己给吧！” 转身一看，李晓嫣正快步往过走，但是她样子貌似不怎么高兴，身后，两爷们腆着脸跟着她。 “五哥！”看到我，李晓嫣有些惊讶，让后小跑两步走到跟前，结果我还没开口，她身后的爷们已经变了脸色。 “晓嫣，我说你怎么突然不搭理老子了，敢情是又找了个小白脸！” 说话这人一米八的个子，一身腱子肉，估计是体育系的。 “吴波，我说了我对你没感觉，你别再骚扰我，行不行?”李晓嫣顶了他一句。 看到这，我心里已经有了数，敢情这爷们儿是追李晓嫣的货。 “吴哥，你看那杯子！”吴波旁边的人吱了一声，让后吴波眯着眼朝我一瞧，当即火了。 “晓嫣，这杯子不是你的？怎么在他手里？” “我的东西，我愿给谁给谁，你管不着？”李晓嫣说着就要走，丝毫不给吴波面子。 这会儿走廊已经围了好些人，感觉事不对，又不想惹麻烦，我就把杯子递给李晓嫣，刚要转身走，这吴波上前一步，拦住去路。 “我说晓嫣，你要是真跟了个牛.比的大哥，我也就不说什么，谁让我挫呢。可是这小子算个什么玩意儿，就他这.**.样，那点比上我，你是不是脑子丢外边了！” 吴波一脸蔑视的神情，话虽是冲李晓嫣说的，可意思全在我身上。 “兄弟，刚从厕所出来？****了？嘴这么臭，用不用哥给你买瓶洁厕灵洗洗？” 我压着火气，也不管什么麻烦，直接回顶他一句。 “你.丫.的谁啊？怎么说话呢？”吴波的弟兄上来推了我一把，看准机会，我一侧身，一脚上去踹到他小腹，直接给他踹的跪倒地上。 “老子就这么说话！都是爷们儿，能动手就别吵吵，还跟老子墨迹，你是属.婊.子的？” 眼看事情要闹起来，李晓嫣赶紧走到当间拦着。 “五哥，对不起，你先回去吧！” “回去？打了我兄弟，你走一个试试，真把老子当空气了！” 吴波脸上早就挂不住了，他上前一步，一把推开李晓嫣。 不过他一米八的身板真是壮实，刚才离得远，感觉也就那回事，这会儿在眼前了，才发现自己矮了他半头。 “五哥？名头还真不小，老子他.妈.的还是四哥、三哥、二哥呢！” 盯着眼前的熊脸，我紧咬牙关，拳头握的咯吱响。 “兄弟，嘴别这么欠，容易出事！” “出事？嘿.呦.我去，我.他.妈.吓大的，小子，别人奉承你，喊你一声哥，那是给你脸了，但是你真把自己当根葱就不对了！”吴波说着，双手攥成拳头在我面前晃悠，挑衅的意思就是傻子都能感觉到。 “小子，都是爷们，我三级体育系吴波，有能耐咱们就用拳头说话，输了，给我兄弟道歉外加叫声爷，也让晓嫣看看她都找的什么货色！怎么样，敢不敢！” “打就打，输了是孙子，****都干，但是兄弟，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刚说完，周围轰的爆发出一阵咋呼声。 跟着吴波来到一楼的体育室，几个正在锻炼的体育生看到吴波进来，喊道：“吴哥，又要和谁单挑？” 吴波把上衣脱了，漏出一身腱子肉。 “一杂碎，你们几个起开点，别插手！” 身后，李晓嫣眉头紧皱，担忧之色全然显露，她拽了拽我的衣角。 “五哥，我…” “不关你的事，我就想活动活动筋骨，说起打架，我是他爷字辈的！” 没一会儿，一群看热闹的人主动围了个大圈，甚至有几个赌隐成性的家伙直接支起摊子下注赌输赢。 “小子，都是混的，谁也不比谁牛.比，躺下来就孙子。” 话落，吴波抄起拳头冲我奔来，我也不答话，一躬身子干了上去。吴波块头虽大，可是这家伙不笨拙，低头躲过他的拳头，对准这货的下巴就是一拳，结果他躲都不躲，顶着拳头反腿一脚踹上来，直接给我踹的后退几步。 “好样的，吴哥，****丫的！”围观的家伙当即喝出一声彩。 我晃了晃脑袋，深吸一口气，那一脚劲道真不小，的确符合他练体育的身板，不过咱也不是泥捏的。 “娜娜，怎么办，别让他们打了！”李晓嫣一脸焦急，倒是边娜娜乐呵呵的。 “别啊，让他们打，看看谁厉害！要是连这个猩猩都打不过，他怎么保护你这朵花？” 第十三章吴波输了 中午，没什么事的猴子和几个人从外面来到学校，离老远就听见体育室里闹哄哄的。 “飞哥，看看那帮家伙又在搞什么单练的幺蛾子？”一人冲猴子道。 “拉倒吧，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那帮体育生，一个个长得跟猩猩似的，雄性激素分泌过剩，逞能装.比.一个顶仨，真要干起来，指不定怂成什么样，有个毛的意思。” 猴子也挺无聊的，随便应了一句。 “走吧，这几天没事，老子兄弟几个不在学校，一帮杂碎真以为自己是老大了，这要是让龙哥碰见，他们都得跪下叫爷！去看看是哪个猩猩在玩杂技！” 来到体育室，满满的全是人，平时就算开比赛也不一定有这人多。 “去你丫的！”我吐出一口血水，抬手照他眼眶子就是一下，这吴波也真是硬气，仗着身子壮，一直不闪躲，就那么硬刚。不等我收回手，吴波直接扑过来，抱着我的腰使劲往外摔，但是老子也不是泥捏的，就在他松手一瞬间，我双手死死揽着他的脑袋，吴波没法把我摔倒地上，连带自己也趴下了。 借此机会，我死死勒着他的脖子，抬手朝那颗大脑袋就是几拳，见此，吴波的几个哥们‘蹭’的从人群冲出来，对着我就乱脚踹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 单练变成围殴，李晓嫣慌了，直接冲上来拽人，可是这些练体育的一个比一个壮，李晓嫣哪拽的动？一不留神就人被甩开。 “操.你.大爷…” 我抱着脑袋大骂，往起站了几次，硬是站不起来。 吴波晃着脑袋晕乎乎从地上爬起来，冲几个人大吼：“起开，谁.他.妈.让你们上了？” 不远处的看台上，猴子张望好一会儿，前面除了人头还是人头。 “操…啥都看不见，走了！” 结果一声叫骂传来，猴子一愣，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再仔细一品味，当即回过神来，跟着猴子抽出腰里的铁棍朝挡在前面的家伙砸上去。 “滚开，别他妈挡道！” 吴波骂了一声，几个人才停下手，从人缝中看去，李晓嫣被人摔倒地上，这一下直接给我整怒了。 “狗.日.的！” 我爬起来抽出腰里的铁棍对着旁边的人就是一棍子，这人嗷的一嗓子倒下，眼看急眼了，看热闹的纷纷往后躲，冲到吴波脸前，沾血的棍子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下，直接给他凿出一个窟窿，血迹当即流了他一脸。 看到这，旁边的围观货们当即爆发出一阵惊呼。 “这小子真够狠，简直就他妈一疯子…” 此时猴子已经冲进来，看到我鼻青脸肿的样，他抬手冲身前的几个体育生干上去，虽然体育生们都挺壮，但是猴子什么样他们心里清楚，几棍子下去，没一人还手。 看到这，我把棍子别回腰间，冲猴子笑了笑：“飞哥，你咋来了！” 猴子一脸怒气。“我他妈要不是路过，你是不是准备死这？” “扯淡！一帮猩猩，我是他爷爷！” 眼看散场了，我转身跑到李晓嫣身前，把她扶起来。 “傻妞，你说你图什么呢？” 李晓嫣红着眼睛：“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吴波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瞪的跟灯泡似的，估计也气得不轻，结果不等一帮人散开，一阵呵斥从门口传来。 “一帮兔崽子，干嘛呢？”训导主任站在门口气呼呼的。“把打架的都带到训导室去！” 被学校保安带到训导师，这个训导主任看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恨的只想动手。 “你说你们整天不好好学习，整这些幺蛾子，有什么意思，来，继续打，往死打！” 看没人吭声，训导主任大声问道：“谁起的事？你俩这脑袋怎么回事？” 我低头不语，吴波捂着脑袋闷声道：“我自己摔的！” 一听这话，训导主任知道没人愿意说，当即拍着桌子：“行，不说，都给我记过，留校察看！，一帮渣子玩意儿，活该你们那天打死在街上！” 这话一说出，一帮人都不乐意了，我重重咳嗽一声，冲主任开口：“主任，您说的对，我就是一渣子，但是渣子怎么了，渣子抛你家祖坟了，别装这么正经，我在这混日子，你也是混工资的。”一番话说完，主任气的几乎要昏过去，但是咱就这揍性，也不管他什么处罚，转身就往外走。 出来后，我在水管边冲了冲脸，猴子靠在一旁。 “小五，老哥我还真有点看不懂你，你说你跟一帮猩猩较什么劲儿，有意思？” “没意思。”我擦了把脸，起身道：“不过话说回来，飞哥，要是有家伙当着你的面糟践你，你咋做？” 被我这么一反问，猴子语塞，最后他笑骂起来：“你大爷的，滚蛋，老子不和你扯这些歪理。” 从教学楼出来，吴波包着脑袋站在门口，看到这孙子，猴子脸一沉，直接掏出棍子，但是我不属于那种仗势欺人的货，毕竟单练已经翻篇了。 “飞哥，别介，已经打完了，再打下去，真没意思！”我这么一说，猴子白了我一眼，转身往外走。 来到吴波跟前，还没开口，吴波粗声粗气道：“小子，你牛.比.我虽输了场面，但我就不服那口气！” 听着这话，我笑了笑。 “不服又能咋滴，你咬我？记着，以后嘴别那么欠，单练，你真不行！”说完，我转身就要走，结果吴波大声喊了句：“我是真的喜欢李晓嫣，你.他.妈能不能别掺和？” “滚蛋，喜不喜欢是你的事，跟我没关，有能耐，自己追，再惹我，你试试！” 晚上，阿龙总算从他的床上起来了，野了一天的一帮人按老规矩来到海之澜喝酒，看到我的熊猫眼，阿龙乐得直笑。 “小五，你真和那帮四肢发达的猩猩干架了？” “他就一脑.残！”猴子插了句。“丫.的脑子抽风了，为一个不认识的姑娘去干架，真.他.妈丢脸！” 第十四章挣票子 我端着酒杯使劲灌了好几口才回话。 “龙哥，飞哥，先说明，我可不是因为那姑娘，我就是这性子的人，要脸不要命，有命去挣脸！” 一旁的和尚笑呵呵坐过来，揽着我的肩膀坏笑着：“都是自己人，实诚点，为妞打架，不丢脸，来，跟哥说说，你俩上床没？” “就是，小五子，说说，学校的姑娘和咱们在外面上的有啥不一样。”老肥也跟着掺和起来，看着这帮没正行的玩意儿，我直接竖起中指，鄙视起来。 随后又喝了一会儿，阿龙的手机响了，谁知他接了个电话就大骂起来。 “姓韩的，你给老子小心着点！”说完，阿龙直接挂了电话。 “龙哥，怎么回事？”我问了句。 “韩延宾，这杂碎竟然敢笑话老子，妈的，气死我了。”阿龙扯着嗓子冲老肥道：“明儿个你带人去把这小子的店给我砸了！ 和尚一听，犹豫了一下。 “阿龙，有事说事，没事打一架算了，砸店可有点过了，怎么着也得给他爹老韩留点面子，要么你爸那儿就不好说话！” “扯淡，他爹算个屁！爱他妈谁谁！逼急了，我弄死他！” 听着乱起八糟的话，我一阵迷糊，冲猴子小声问：“飞哥，韩延宾谁啊？” “他是龙哥的对头，算是小字辈里混的比较开的，以前这小子就抢过龙哥的女朋友，现在这小子已经开始接手他爹韩朝伟的生意，所以在某些时候刻意笑话咱们龙哥还是个学生娃子！” “那忍个屁，****啊！”对于我的话，猴子笑了笑。 “小五，干得用脑子，韩延宾他老子和陈叔一个辈分，都有各自的地头，这有脸有面的老大们都看着下边呢，小打小闹和那孙子干一架，也没什么，最多两边坐下说和道歉，但是砸店可就是踩地头的性质，闹大了不好收场，你呀，以后得多动脑子，别什么事都一个干字！” 最后，阿龙跟和尚吵吵了半天，而且阿龙也不是没脑子的货，到底没让老肥去砸那小子的店。 晚上回家，刚到街口，我看到李晓嫣站在理发店不远处的夜宵店跟前，望见我后，她小跑过来。 “五哥，对不起！” 看着这姑娘，我心里有些焦躁：“你说你烦不烦，我就纳闷了，像咱这.**.样，到底哪能吸引你？” “感觉！” “别，别给我提你们娘们儿的感觉，真要跟我说感觉，你瞧，不远处有个小旅馆，今晚你陪我去那睡觉，让我感觉完了，咱俩再说处对象的事！” 我这话很直接，很粗俗，你想有感觉，那咱们就直接上床。 本以为她会生气离开，结果李晓嫣咬着唇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 “好！我跟你去！” 她这么一说，我的倔脾气上来了。 “妈.的，傻妞，真以为老子不敢上你！” 于是酒气熏熏的我拉起她就往旅馆走去，开了一间房，直奔二楼，进屋衣服都没脱，我粗暴的把她推到床上。 虽然力道有些大，但是李晓嫣一声也不吭，趁着酒劲上来，我三两下就脱了自己的衣服，让后就去脱她的，等到把她脱光整个人压上去时，这姑娘竟然抽噎起来，看到这，我一阵火大。 “妈.的，你喜欢我，那我上你又能怎么滴，大老爷们的，无欢不爱懂不懂！” “懂！”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那样子真是让人窝火。 “操.蛋！” 骂了一句，我也没了兴致，从床上气直奔卫生间，拿淋浴洒使劲冲脑袋，好让自己的火气降下去。 等到出来时，李晓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那种铜制的纪念吊坠犯傻。 “五哥，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他了！”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有事，拿过她的吊坠一看，里面有一张很小的照片，上面一对情侣很亲昵的靠在一起，女的就是李晓嫣，男的…竟然和我有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我眼角有道一寸长的疤痕。 “把我当成他了？”我问道。 “嗯，从第一天见你，我就把你当成他了！” “他去哪了？” “死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她有些失魂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傻妞，痴情顶几个钱？妈的，老子就是一混子，不是你的替代品！”说完，我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来，醒来时手机上显示了好几个未接电话，而且全是陌生的号。随手打过去，是个女孩的声音。 “刘枭是吧？” “你谁啊？” 女孩笑了笑，继续道：“你别管我是谁，李晓嫣是个好姑娘，昨晚你那么对她，你觉的合适不？” 对于她的话，我一阵火大。 “你丫的谁啊？有话说话，没话滚蛋，整个屁的幺蛾子！”吼了一通，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挂断声，边娜娜一脸无奈的看着李晓嫣。 “我就说了，这混子脑子不正常，真不知你那根筋搭错了，反正电话我给你打听出来，剩下的你自己跟他说！” 李晓嫣看着吊坠上的相片，没一会儿眼圈便红了… 来到学校，屁股还没坐下，一名瘦高个冲我走来。 “五哥，和尚找你，他在天台！” 来到天台，和尚正优哉游哉的抽着烟。 “我说大哥，今个怎么这么闲，竟然有空来学校了？” 和尚冲我招招手，笑眯眯的。 “想不想挣钱。” “想啊！啥事，你说！” 和尚慢悠悠的吐着烟圈，这给我急的。 “老大，劳烦你快点行不？” “有人托我去办个人，我寻思着让你去，一来算是让你有体会，二来办完有钱拿，大概两万吧，怎么样？想干不？” “两万，不少啊。” 听到这声，和尚伸手呼啦我一把。 “小五，不是哥说你，以后眼界高点宽点，咱们混的就是票子，你跟的是我们，这起点也高，所以什么钱啊事啊，听完沉住气，要么外人看了，一眼就把你当生瓜蛋子了！” “嘿嘿！老哥你说的是。”我笑着挠挠头。 第十五章收拾老鼠 “事情很简单，我一叔叔在南面开了个棋牌室，但是他对面不远处还有一家，那家的主外号老鼠，仗着一些资历总是抢生意，我这叔叔最近心里窝火，让我给收拾一下…” 不等和尚说完，我已经明白：“老哥，懂了！啥时候做？” “晚上。放心，哥这也是锻炼你，晚会儿我让几个人跟你一起！” 听到这，我起身拍着裤子道：“老哥，跟你们混，那真是我上辈子积德了，回去睡会儿，晚会儿给电话！” 晚上十点多，我跟和尚来到老鼠那家棋牌室。 “这老鼠人如其名，就是个小人物，手里有俩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一会儿你和他们几个进去，记着，使劲耍他，让他先动手，把他名声搞臭，剩下的我有法子。” 和尚交待完，我跟几个人进去了。 “小兄弟，以前没见过你啊！头回来吧！” 就在我四处张望时，一名长相有些龌龊的男子来到身前，他三十多岁，一双豆丁眼上下打量着我。 “瞧老哥说的，开门做生意，难不成来这玩的钱还分生人熟人么？” 我这话直接给老鼠说乐了。 “哈哈，小兄弟年纪不大说话挺老成，鄙人老鼠，给面子的都喊一声鼠哥，小兄弟想玩什么只管说，咱们这地虽小，但花样多！” 在几张赌桌前转了一圈，我皱了皱眉。 “太吵了，有没有安静点的地方，我喜欢玩牌，那种一把定输赢的！” “哪能没有呢，今个与小兄弟挺投缘，我陪小兄弟玩两把，咱们楼上单间走着！” 来到二楼，在边角处有张牌桌，几副扑克，坐下后，老鼠笑呵呵的发牌，我装出一副老练的样子翻起一看，心下有股冲劲儿——黑桃K、Q、J，这种牌最容易让人昏头脑，就在我故作惊讶时，老鼠又甩了一张10给我。 看着这么顺的牌面，老鼠笑着道：“小哥手气不错，这要是让你在来张火箭，那还不飞上天了！” “鼠哥真是抬举我了。”随意应承一句，我把钱拿出来放到台面上，看到这，老鼠笑着道：“小兄弟，刚才听你说，你喜欢干脆的玩法，一局定输赢？” “是啊，干脆不墨迹，赢得也多，鼠哥有啥想说的？” 老鼠心下一盘算，打起小九九：“小兄弟果然痛快！要不这样，这底牌咱俩就不看了，一次压完，完事了不管输赢，我请小兄弟喝酒！” “好说，好说！”我应承着。 老鼠说完，发了最后一张。 此时他的台面是一张尖，一张二，两个三，明一对，就算暗牌再好，不过两对或三条的局，而我是同花，赢的几率显然比他大，但是——这老鼠为人不地道，名声很臭，加之我面生，他肯定想吃我个冤大头。 就在我准备翻牌时，老鼠又突然改口道。 “小兄弟，既然图个刺激，要不再加点？看小兄弟这台面也就一万多点，牌面又这么顺，老哥我想教你这个朋友，要不再加点钱，赢了，保证你全拿走，这好事可不常有啊！” “这…”我漏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老哥，我也想，可是出门急，带的钱不多啊！” 感觉我上钩了，老鼠更是热情：“没事，老哥我先借你点，那谁，下去给我兄弟拿两万上来！”随后老鼠冲我笑着：“小兄弟，老哥我是真喜欢你，所以才送你这么大的好处！” “别，我是直的，只喜欢妞儿！” 这话让老鼠乐的哈哈大笑，看着他的熊脸，我心底暗骂起来：“笑个屁，真把老子当沙.比了！一会儿有你好受！” 等到他的人把钱拿上来，就在开牌的一瞬间，我嘿嘿一笑，一手按住底牌，老鼠一愣，不清楚什么意思。 “小兄弟，你这是？” “没什么意思，我突然不想玩了！不过也不会让老哥白忙乎，这钱赏你了！” 说完，我很大爷范的从一叠钱里抽出一张扔给老鼠，起身就要往外走。心里却连声喊着：“发火，赶紧的发火！” 只听“咔嚓”一声，一只茶杯擦着我的耳朵边砸到面前的墙上。 老鼠黑着脸，一脚将身旁的桌子踹翻，整个人直接彪起来了，听到这动静，我知道自己成了。要知道混的除了要钱就是要面子，被人当着小弟的面涮了一气，搁谁谁都怒。 “小子，拿你爷耍着玩呢？知道这是哪么？老子把话给你放这，刚才爷心情好，陪你玩玩，现在爷心情不好，你连人带钱都得给老子留下，妈的，现在的兔崽子怎么这么彪，出门没吃药就找死！操.你.妈.的！” 老鼠话落，两个看场子赶紧跑上来，堵着门朝老鼠喊：“哥，跟这个杂碎费什么话，直接废了他，让他长长记性！” 老鼠一挥手，俩人奔我就来了，但是咱早有准备，猛的往前冲去，一肘子将一人撞到一边，让后反手一拳打在另一个人的下巴上。 看到这，怒火冲天的老鼠抄起一把凳子朝我砸来，我顺势一滚，凳子砸到墙上烂的稀碎，让后麻利的越过围栏，向楼下跑去。 结果刚从楼梯下来，三个看场子的已经冲上来，一个大汉一拳就砸在我脸上，直接给我砸蒙了。 眼看出了事，棋牌社瞬间就乱了，十几个赌徒趁乱将赌桌上的票子往身上塞，但是不等他们跑出去，望风的家伙已经跑进来将大门关上。 我被两个大汉按在地上，老鼠也从楼上跑下来，上来冲我的肚子就是一脚，那股闷痛差点让人昏过去，一块进来的几个人按照和尚刚才的吩咐在赌徒中咋呼起来。 “老鼠，你他.娘.的什么意思？一群老爷们欺负个小子，真.他.妈.丢人…” 一听这话，老鼠两只豆丁小眼珠使劲睁着，大声咆哮：“都他.娘.的闭嘴，你们知道个屁，不想挨揍就给老子滚远点…” “去.你.妈.的，我就看见你们一群人欺负他一个，早就听说老鼠仗势欺人，今个可算见到了，以后不来这玩了。” 第十六章于彤 经这几个人一煽动，在场的赌徒顿时有些疑惑的看着老鼠，而我也借机胡扯起来：“老鼠说要交我这个朋友，就玩三对一，我输输一千，赢一把赢三千，结果没两把，他就反悔了…..” 听到这话，老鼠气的直咬牙，上来就是两个嘴巴子。 但是他这样做更会让那些赌徒误解——老鼠充大头宰新来的，没想到碰见高手输不起，这件事不管有没有，现在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今夜一过，明天自然会有人把老鼠仗势欺人的消息传出去，从口风上他已经把自己的名头坏到祖宗家了。 “你个小.比.崽子，瞎他.娘.叫唤什么。” 气急败坏的老鼠也不解释，抄起拳头朝我干来，看到这，我一咬牙，猛地顶开身后的汉子，从地上翻滚爬起来，拎起手边的椅子冲老鼠砸了上去，一块进来的那几个小子得到信号，也掏出腰里的棍子和看场子的打成一团，就在这时，大门被人踹开！” 混乱中，老鼠被这动静一惊，跟着大吼：“谁他.妈.不要命了，敢砸老子的店！” 趁老鼠叽歪的空隙，我一桌子腿就砸到他后背上，力气大的直接让手中的桌子腿断为两截，而这一闷棍也让老鼠当即栽倒，紧接着十多个青年从外面冲进来，让后我看见和尚晃悠悠叼着烟走进来。 看到这，我长出一口气，从人群中抽身出来，靠在门边，看着老鼠被围殴的样子，心里甭提多爽了。 “感觉怎么样？” 和尚叼着烟站在我身后问道。 “小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警察来了几辆车，在场的人全都被抓走，我们因为聚众斗殴赌.博缴完罚款就出来了，可是老鼠却因为店里查出可.卡.因和摇.头.丸直接进去了，这个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看向和尚，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从警局出来，和尚开车带着我们几个参与办事的来到一家档次不低的酒楼，进到提前说好的包间内。刚一进屋，一四十多岁的男子从椅子上起来，快步朝和尚走过来。 “哎呀，天佑啊，你总算来，真把叔等急了！” 和尚笑着应道：“叔，好事多磨，不急不急，这往后，那条街上就剩你一家棋牌室了。” 男子听到这话，乐得直点头。 “不说这个，来，天佑，还有这几位小兄弟，坐，今个叔坐庄，咱们不醉不归！” 吃饱喝足已经凌晨了，从酒楼出来，这个大叔开着车走了，和尚拿着一个公文袋递给我。“小子，你挣得，收好！” 我接过袋子试了试，不少，不过我心里明白，和尚这也是往上提我才给的机会，咱心里得记着恩情。 “哥，谢的话我都搁心里，不过这事不光我一个人干，这几位小哥也帮咱了。”说着，打开袋子，拿出一大半递给几个小哥。 一看这，其中一小哥赶忙说：“五哥，别，我们已经收过了。” “拿着，我不喜欢墨迹蛋！” 这人看了看和尚，和尚点点头，他才接过钱。“谢谢五哥！”让后他们几个把那摞子钱分完就走了。 这边，和尚伸手拍了我一巴掌。“小子，不错啊，都知道拉拢人了！” 我嘿嘿一笑：“哥，虽然咱起点高，但是有些事还得做，我这人就这样，有苦一起吃，有福一起享，现在这还剩不少，给弟一个机会，请你来一个大保健，咱哥俩爽爽去？” “你小子也学坏了！” “拉倒吧，咱一直就是坏的！” 等到潇洒完，已经早上八点多了，跟和尚分开，我在路边随便吃了些早餐，刚起身，就看到一个长发白衣裙的女孩快速走过，从侧面我认出她了——那天在车站用高跟鞋踹我的姑娘。 “妈的，可算碰见你了！” 我低骂一声，撒腿就追上去。 “你给我站住！” 这姑娘冷不丁听到人有人吼她，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猛然看到我，那嘴巴张的能塞进一只鹅蛋。 “你…你…你…” 瞅着她结巴的样子，我故作怒气的瞪着她。 “上次那一脚踹的舒服不？” “这个…”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想着应付的话，好一会儿她才硬生道：“谁让你撞到我不道歉就走，还耍流氓看我？踹你活该！” “大爷的，老子看你是觉得你还算漂亮，要是搁恐龙身上，老子一脚踹飞她！” 这话说得虽狠，可是这姑娘好像就不知道怕似的，碰巧这会儿八点多，来来往往的人挺多，好些路过的人都看着我俩。 “我说哥哥，要是没事，让我走吧，你撞我，还看了我，我踹你一脚，咱俩两情？” 她略带挑逗的说完，我一时没想出对应的话，就笑着开口：“清就清了吧，不过，你叫什么？” 一听这话，她眼里漏出一丝狡黠。 “哥哥，你想干嘛？” “想啊！” 这个回答让她迷糊一会儿，等到她反应过来后，脸刷的红了。 “流氓，不理你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看着她的背影，我乐得直笑，结果没几步，她红着脸冲我道：“流氓，我叫于彤，喜欢我就来医科大找我！” 听到这，我伸手冲她比划了个ok的姿势，还别说，这姑娘喜庆，阳光，确实讨人喜欢！ 接下来，我转道回家，本想睡个懒觉，结果刚进门，母亲一声呵斥冲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留校察看，记大过，你都在学校干什么了？” 看着母亲手里的记过通知书，我低骂一声：“老杂毛，到底把通知给发家来了！” “你骂什么呢？” 话落，母亲一巴掌抽过了，火辣辣的感觉当即从脸上烧起来。 “妈，我是不是学习的料你心里还不清楚？别管我了行不？”跪在地上，我暴躁的顶了句，结果母亲气的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往咱身上砸。 一连打了十几下，鸡毛飞的满屋子，母亲累了，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看到这，我闷声道：“妈，我错了，但我就是这样的人！” 第十七章变了脸色 说完，我起身把店里收拾干净，转身往外走。 来到海之澜，这个点还没开业，不过熟悉以后，门口的服务生也不拦着，坐到吧台旁边，拿了瓶啤酒喝起来。 “小帅哥，今儿个怎么就你一个人。”酒吧公主领班的玫瑰姐坐到我旁边。“哟，这是怎么回事？谁在咱小五脸上留下这道子！” 我心里烦，不想说话，这玫瑰也不知抽哪门子风，爬在我耳边不停的吹着热气，那感觉让人心里火更大。 ‘砰’的一声，我将酒瓶放下，转身把她按在吧台上。 “性.急了是不？真要是急了，弟弟给你通通下面的洞！” 玫瑰姐一脸妩媚，那股****让人诱惑到骨子里，她猛地抬起双腿夹着我的腰，笑声连连的开口：“姐就是想通了，怎么样，你敢么？” “******，老子有什么不敢！” 本来就有火，加上她这么一挑逗，这火气蹭的就蹿上来，三下五除二把她的裤衩撕开，脱了裤子顶在吧台上干起来。 不远处，几个服务生听到动静跑过来一看，当即愣住了，其中一个小声道：“这小子真胆真大，玫瑰姐都敢碰！” “你懂个屁，他跟陈志龙的，陈志龙整天眼里就容不下别人，他兄弟能好到哪去？不过这小子也真是虎，急了找个公主打一炮就是了，碰玫瑰姐，真是脑子让驴踹了，走吧，别看了，看多了咱们哥几个也得倒霉！” 激情过后，玫瑰一脸红晕靠在吧台上，看着她的****，我心里虽然还有火气，但是已经没劲再搞了。 “唉，还是年轻的好啊，有劲有激情，怎么样，过不过瘾？” 我一口气喝完一瓶酒，喘着粗气道：“过瘾怎么个说法，不过瘾又怎么个说法？” “过瘾了，姐就走了，不过瘾，姐再让你爽爽，免得到时出事你就爽不了！” “哈哈，姐，你不用吓我，这不好使，你就是出来卖的，说吧，多少钱！” 玫瑰摸着我的脸，趴在我耳边轻声道：“小五，你还真不领姐的情，不过姐告诉你，姐叫玫瑰，可是带刺的，爽完了，你得悠着！” 撂下这句话，玫瑰姐整了整衣服走了，我坐在吧台上，愣了好一会儿，刚才火气大没想那么多，现在回起味儿来，心里确实没底了，这玫瑰什么来头，我还真不知道，只是听说她好像是谁的马子。 在酒吧睡到下午，就去找阿龙他们，顺道打听下这个玫瑰的来头，结果阿龙玩消失，猴子老肥结伴嫖.娼，一时半会儿是没空，无奈之下，给和尚打了电话，他在水库钓鱼，于是就打车过去。 来到水库边，和尚的小越野车停在树荫下，顺着草窝子往里走，在一块大石头上找到了这位哥。 “来，一块钓，这一片有王八，运气好了今晚上炖汤喝！” “和尚，跟你打听个事？” 和尚一边摆弄着鱼饵，一边应着我。 “那个…玫瑰…什么来头？” “玫瑰？”和尚一时没想起这人是谁。“小五，咋滴了，瞧你这状态，有点不对劲儿。” 听到这话，我就把上午在海之澜上那个玫瑰的事给说了。 “老哥，她最后的话让我心里不顺畅！” “怎么？怕了？”和尚叼着烟反问我。 “扯淡，我怕个屁，干都干完了，我怕有屁用。”由于心里不顺当，我骂骂咧咧的，结果和尚抬手抽了我一巴掌。 “你丫的小声点，鱼都吓跑了！” 我揉着脑袋，闷声不吭，直接抽起烟来。 “行了，瞅你这揍性，爷们点，那个玫瑰是三只眼的马子，这三只眼欠了海之澜老鬼叔一笔钱，这段时间，三只眼就让这玫瑰带着那些公主在老鬼叔这边出台，算是还账！不过…”和尚顿了一下，冲我呵斥道：“以后长点眼力，有些女人随便上，但有些女人上了就惹得一身骚，尤其是玫瑰这种女人，毒的狠，大能耐没有，使绊子烦都能烦死你！” 听到这，我使劲抽了自己一巴掌。 “妈的，当时窝火，没控制住！” “我说了，没什么事，她就一马子，能掀起多大浪，要是三只眼拿你出气，那正好，昨个老鬼叔还说这三只眼耍无赖，让一帮娘们儿他店里出台顶账，他感觉亏了，要是你开口求他，他指定帮你平了，现在，你丫的老老实实坐着钓鱼！” 有了和尚这话，我心里踏实多了，拿根鱼竿也钓了起来，不过技术真不咋地，一连脱了四五次钩。 大概五点多的时候，太阳落下去了，顺着我们坐的地方看去，远处的天边红艳艳的，那火烧云真是美的晃眼睛。 “小五，你看那朵云彩，是不是像一匹骏马？” 顺着和尚话指的方向，我看到远处水天相接之际的云彩在夕阳的映衬下快速变化，不多时一匹狂的骏马出现在眼里。 “很像！和尚，你是不是经常来这看？”我随口说着。 “以前常带着媳妇一块来。” “媳妇？”我坏笑着。“老哥，你还有媳妇儿，真的假的？怪不得你不****？敢情家里有娇妻，啥时候让弟弟见见嫂子？” “行啊，等你嫂子醒了，我就带你去！”虽然和尚说的很平静，但是我能感觉到其中的忧伤味儿。 “醒了？老哥，嫂子她？” “去年游泳溺水了，伤着脑袋，还躺在医院。”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然凉了一下。倒是和尚一脸笑呵呵的：“行了，不用这么惊讶，你哥我不好好的，放心，你嫂子肯定能醒过来，我俩是娃娃亲，以后还得结婚呢！” 说完，和尚起身。 “今个收获一般，走，咱哥俩喝两杯去！” 上岸后，和尚开着车来到老马的店，一份海鲜杂烩，四个麻辣拼盘，外加十多瓶苦啤，看到这我们两个好似傻子般对笑起来，毕竟上次那种喝到懵Bi的结果我们俩谁也不想再体会了。 这时和尚接了个电话，脸色当即就变了，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颤，跟他们相处这么久以来，我从没见到过和尚摆出这样的脸色。 第十八章又见于彤 “哥，怎么了？” “龙哥出事了！” 当下我俩也不吃了，直接往观音庙赶，到地方后，我跟和尚刚从车上下来，一小青年从不远处的三层小白楼跑过来。 “天佑哥，龙哥在里面等你们。” “伤的怎么样？重不重！”和尚连声问。 “胳膊上挨了一刀，不重。” 跟着这人进到白楼里，门口，几个人叼着烟站着聊天，屋里，阿龙右臂吊着绷带，看到我俩，阿龙笑呵呵的：“奶奶的，你俩总算来了！” “阿龙，到底怎么回事？”和尚阴着脸色。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那个韩延宾么！”阿龙抽了一口烟，压着嗓门说：“这孙子从小就压老子，现在还他妈压，如果不是怕给我爸招麻烦，我一准做了他！上午我去市里办事，结果碰上这孙子了，两句话下来，他的小弟大伟给了我一刀，妈的，真.他.娘的丢脸。” “操.他.妈.的！这帮贱人，龙哥，你发话，我这就去做了他！” 猴子气愤不过，大骂起来，结果阿龙笑骂他一句。 “行了，这个礼肯定得还，不过不是你那干法，和尚，来，你给我出个主意，要干的漂亮，干的够狠，还要让韩延宾没话说！更要让那帮老家伙插不上嘴！” 听到这，我们几个坐下，真要拼，谁也不怕谁，关键是得站的住脚，就怕到时事出来了，一帮老家伙也掺和进来，那就麻烦了。 和尚想了一会儿，冲阿龙开口：“龙哥，我问你一句，你是想把这个礼还给大伟呢？还是想直接还给韩延宾？” “这有啥区别？”阿龙反问一句。 “你这一刀是大伟扎的，你****，到时顶多陪他一点钱，但是你把这刀还给韩延宾，捅轻了不解气，捅狠了，他老子肯定会插手，就像你，大伟咬了你一口，你老子不也没发话么？” “和尚，龙哥让你支招，你这都说的什么玩意儿，能不能说人话，说哥几个听得明白的？”猴子性急，又嚷嚷起来。 “你丫的闭嘴！”老肥吼了猴子一声，末了他冲阿龙道：“龙哥，我好像明白和尚的意思，这一刀，咱们得还，但主要是拿这个大伟下手，他就是一小弟，真出事，钱可以了结，和尚，是这个意思吧！” 和尚点点头，继续说：“你说对一半，但是咱龙哥也是有头有脸的哥，和他韩延宾一个辈分，所以咱们也得找人在他胳膊上划一刀，礼尚往来嘛，所以，我想好了，一边，咱们要使劲收拾下那个大伟下手，让他长长记性，一边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韩延宾来一下，算是给他个回敬，龙哥，你觉得呢？我这么做，到时最坏的结果就是你老子约着他老子吃顿饭了事！毕竟在老家伙眼里，咱们都是小孩子，只要不伤筋动骨，出不了大事。” “成，就这么干！”说着阿龙起身就要安排人，我想了想，起身道：“龙哥，韩延宾这事，我来吧！” “你？”阿龙略微惊讶了一下。 “小五，说真的，这回我不打算让你去，一是你还没拜见我爸他们那帮老家伙，没有入会，出了事，我不好说话，二就是这韩延宾不是善茬，不是前些日子你办的小杂碎，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只是我觉得出来混，总要显示点自己的能耐，办一些入眼的事，不然龙哥你这待我，我却没什么成绩，下面的人会说闲话，那样我混的也不舒坦，龙哥，韩延宾这事我来吧，大伟是他小弟，咬了你一口，我是你小弟，咬他一口，正好扯平！” 见我这样，和尚起身插了句嘴：“阿龙，让他干吧，正好借着这个事当上台石，到时你爸还有冉叔他们见了，也会留个好印象！为了以防万一，我跟着小五，真出意外，我来解决！” 阿龙思量一会儿，伸手拍了拍我，笑着道：“既然和尚这么说，那这事我交给你办，都去准备准备，就这两天动手，不然韩延宾那孙子真以为我怕他！” 从白楼出来，和尚带着我到韩延宾的那家酒店看看。 车上，和尚对我说：“这韩延宾和龙哥一样，都是子承父业，老子是混的，儿子也是混的，所以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听说他年前才接手酒店的管理，为此我找人跟过他，这孙子每天晚上九点准时从酒店出来，往他们家的洗浴城做保健，这回他压了龙哥，好些人看见了，所以你动手时，最好在洗浴城门口或者酒店门口，起码得让外人看见，这样咱们才不落面子。” 透过车窗子，我看着不远处的酒店，有七层，看起来挺豪华的。 “和尚，他一般跟前有几个人！” “两个，一个司机，一个小弟，放心，都是两手一个脑袋，划他一刀，把龙哥面子找回来就行，让他心里也掂量下，龙哥手下的人不比他的人怂.蛋！” “懂了！” 我应了一句，和尚便准备开车走，结果一转脸，正好看见那个于彤从酒店跑出来，但是她貌似很生气的样子，后面还有个男的一直拽着她。 “哥，等等，我下去一趟！” “怎么了？龙哥还等着咱们喝酒呢？”和尚问道。 “不是，那姑娘，我得管！” 从车上下来，我快步跑过去，和尚朝这边看了一眼，当即笑骂了一句：“小五，你泡妹子速度挺快的！”说着和尚从驾驶位上下来，晃晃悠悠往过走。 “你放开我，杨斌，你就一畜生，滚！” 于彤死命挣脱跟前的男子杨斌，可是这人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死不撒手。 “彤彤，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怎么就不理解我！不管怎么样，今儿个你得从了我。”杨斌说着，上来一步，将于彤抱在怀里就往酒店走，看这架势，就是傻子也能猜出来接下来的事。 “哥们儿，她不想跟你走，你这么做，未免过了啊！” 冷不丁一声传来，杨斌一愣，回头骂了一句：“兄弟，脑子抽风来这管事，犯贱了是吧，我跟我女朋友的事，你管的着么？” 第十九章‘还礼’ 我叼着烟，笑眯眯的看着于彤。 本来于彤被杨斌撕扯的焦躁不已，一转头看到我，这姑娘就跟见到救星一样，猛地一脚下去，踹到杨斌脚上，八厘米的高跟鞋只把杨斌踹的大吼。 “你个臭.婊.子…” 于彤也不搭理他，两步跑到我跟前，一把抱着我，泪花满眼的：“他就一混蛋，我才不是他女朋友，我不要跟他进去！” “没事，你运气不错，碰见我了。” 说着，我拉起于彤就往回走，结果这杨斌气不过，瘸着腿追上来，一把拽着我的胳膊。 “小子，爷劝你别惹事，不然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这情况，我冲于彤微微一笑：“妹子，这个人情可太大了，你得想好怎么还我！” 于彤红着眼睛点点头，我抬手把于彤推到旁边，转身冲杨斌开口：“老哥，给你一句话，把手放开，都是大老爷们，姑娘不愿意陪你就别跟着了，没意思！你性.急不？要是没钱兄弟给你二百，你到洗浴中心打一炮泻泻火？” “我泻你大爷！”被人坏了好事，杨斌气愤不已，当即叫骂着打过来。 “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一侧身，抬腿踹上去。只听咣的一声，杨斌后退好几步，摔倒地上，我活动着手腕，上前一步揪起他的衣领子。 “孙子，不能打就别逞能，懂不？要是一不留神被人破了相，那你可就赔大发了！” 杨斌使劲唾了一口，喘着粗气道：“小子，有种留下个名，这个账的老子一定还给你！” “哎呦，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傻子？还给你留名等你来阴我？我去你大爷！”说着，我抬手又给他几拳，让后起身拉着于彤往和尚车那边走去。 花台旁边，和尚笑嘻嘻的看着这一幕：“小子，不错啊，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骗来的？” “老哥，你说笑了，我这么实诚的人，怎么会骗呢？”应了一句，我转头冲于彤开口：“你家哪的？送你回去？” 于彤这会儿平静了，漏出雪白的贝齿冲我开口：“南环小区，哥哥，谢谢你！” “就光这一句话？”我坏笑着，这表情把于彤逗得脸色通红，瞅这样子，再逗一句估计就要哭了。 “别，我就逗你玩呢。”安慰她两句，三人上车以后，我腆着脸冲和尚道：“老哥，麻烦你南环小区！” 和尚臭骂我一句：“丫的，自己泡妹子把老子当车夫，你大爷的！” 不过骂归骂，和尚还是开车把于彤送到家门口。 下车前，我冲于彤交代了一句：“妹子，长得漂亮，就要留心保护好自己，别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容易被骗上床！到时丢心丢人可没后悔药吃！” 于彤低着头，半晌没吭声，就在我们离开时，隔着窗户，她冲我开口：“不三不四的人，那你是那一种？你这么好心，不也是想跟我交往，让我上你的床？” 这话直接给我说的一阵发窘，好半天才回了她一句：“老子小五哥，不是三和四，想和你上床那是真的，前提是你爱老子，咱俩有感情！走了！” 撂下这句话，和尚开着车就走了，路上，和尚被我泡妞的法子给刺激了，一个劲儿的糟践我，这给我整的窝火。 “老哥，你大爷的，老弟单身，泡个妹子又咋地了，你要是嫉妒，你也上！” “我上你大爷的，老子有媳妇，老子是个纯情的人，哪跟你丫的，专做英雄救美的俗事！”就这样，我俩吵吵了一路，一直墨迹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白楼。 阿龙把事安排完，几个人围着小桌喝起来。 “和尚，刚才我老子来电话，说韩延宾他老子请吃饭呢！” 和尚一听，当即明白里面的道道。“龙哥，这是变相赔礼，但是他赔礼是他的事，咱们干是咱们的事，就这两天，哥几个把脸面给找回来，不过你爸那边，你得悠着，闹不好他会给咱们几个上家法！” “管球他，不管咋说，我是他儿子，他顶多打我一顿，但是这个脸面要是丢了，他才真正生气，好了，哥几个不废话，使劲喝，小五，韩延宾那边，看你了！” 我点点，给阿龙端了一杯。 “龙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做！” 随后两天，和尚把韩延宾的日常活动点给我整了份详细资料。 “小五，这回也是你出名的机会，韩延宾知道我们几个，但是他不知道你，在他眼里，你就是最底层的小喽喽，所以自己把握，猴子他们现在去收拾那个大伟了，你得快点，要么这边一完事，韩延宾就知道啦，到时一有防备，你就不好办了！” “明白！我这就去！” 说完，我把匕首别在腰里，换了身运动服就往外走。 打车来的酒店门口，我直接进到大厅里，大堂经理赶紧走过来冲我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那个问一下，洗手间在哪？” “在这边，请跟我来！” 上完厕所，我回到大厅，在旁边的快餐区坐下吃饭，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两个青年人从大厅当间的楼梯走下来，仔细一看，前面那个正是韩延宾。 “宾哥，韩叔刚才来电话，让你今晚回家住，他有事交代你！”韩延宾的小弟周清开口。但是韩延宾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屁大点事，有什么好交代的，真不知他天天想的什么，不管他，你让司机开车，一会儿我要去星海洗浴城。” “可是大伟他划了陈志龙一刀，这事你好歹回去跟韩叔照个面！”周清再次开口。 “够了，陈志龙就一杂碎，有能耐他还回来，操蛋的家伙，行了，别叽歪，快点让司机开车过来！” 韩延宾骂骂咧咧的，周清也不好再说什么，掏出手机往外走，估计是安排司机去了。随后韩延宾走到大厅门口，靠在接待台上和几个挺漂亮的公关妹子聊天。 看到这，我深呼一口气，双手插兜里往过走。 就在这时，门口的大堂经理不知怎么和顾客吵吵起来，很快，几个保安从里面跑出来，韩延宾也走过去。 第二十章拜见长辈 顾客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面前，大堂经理一脸歉意。 “亏你还是大堂经理？怎么搞服务的？我这笔记本好几千，你一下子给我拿掉了，你赔的起么…” 听到这，韩延宾一脸不乐意，现在他是这家酒店的管理人，加上这个顾客嘴里也不干净，韩延宾一把将大堂经理拉到身后，挺有礼貌的说：“大叔，我是这的老板，有什么事你给我说，你笔记坏了，你开个价，我赔你！” 但是这大叔属于那种挑刺的人群，不管什么事，都要暴躁几句。 “赔钱就行了？你知不知你浪费我多少时间…” 这么一来，韩延宾也火了。“你大爷的，想找事你他妈也不睁眼看看地方！周清，你他妈死哪去了，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拖出去…” 韩延宾这么一喊，几个保安当即冲过来与这大叔撕扯到一块，谁知这大叔不是一个人，起了动静后，又有三男两女从快餐区跑过来，加入拉扯，一看有热闹，好些来往的客人停下脚步看起热闹。 此时一片乱，韩延宾在人群里气的大骂，趁着这功夫，我快步挤过人群，跑到韩延宾跟前。 “请问你是宾哥么？” 韩延宾扫了我一眼，火气冲冲的。 “你谁啊？” “我啊，我是小五，我是帮我哥还礼的，宾哥，你收好！” 话落，我笑眯眯的，但是手已经从兜里掏出匕首。 看着阵势，韩延宾当即后退一步，他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但是我肯定不能错过这机会，握着匕首当即朝他的胳膊上扎去。 “宾哥，瘪犊子玩意儿，你作死呢？” 周清正巧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这家伙蹭的就火了，抬腿就冲过来。此时有些人已经注意到这边，估计要出事，那些看热闹的纷纷往后退。 “小子，我.日.你先人！” 韩延宾气的大骂，即便他有些警惕，但是我俩相隔一步，这么近的距离，韩延宾压根不好躲，他往后猛撤两步，结果一不小心摔倒了，瞅准机会，我拿着匕首对准他的胳膊就是两下，完事刚想转身跑。 不成想周清已经冲过来，一脚踹到背上，直接给咱整了一个马趴。不等他第二脚上了，我就地一滚，直接爬起来冲周清划了一下，周清一惊，赶紧后退一步。 “宾哥，别把自己看得太牛.比，都是出来混的，谁也不比谁硬到哪去！这个礼你收好！” 撂下这句话，我拔腿就跑，此时那帮顾客和保安撕扯成一团，压根没工夫管我，旁边看热闹的也是一脸惊讶。 周清追了两步，但是没追上，回到大厅时，韩延宾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几个公关拿着绷带给他缠住胳膊。 “宾哥，我马上派人查查那小子！” “不用！”韩延宾伸手抹了一把汗水。“那小子肯定是陈志龙的狗，妈的，这是报大伟划他那一刀的事！小五，老子记着他了。” “可是咱不能这么算了。” “行了，日子长着呢，慢慢来！”这时韩延宾的手机响了，他接通刚听了一句，气的直接把手机摔了。“操.他.妈的，大伟刚被人砍了，这会儿在医院呢！陈志龙，你真他.妈.有种！” 回到小白楼时已经半夜了。 一进屋，阿龙笑呵呵的走过来，给了咱一个熊抱。 “小五，干的不错！” 我嘿嘿一笑：“龙哥，没啥，这都小事！” “行了，坐下吧，虽然这面子找回来了，可是咱们要受罚了！”和尚插了一句。 “和尚，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张问道。 倒是老肥一脸透彻。 “你这边划了韩延宾找面子，那边大伟被猴子砍了九刀，你俩前脚完事，后脚韩老头就知道了，这老家伙前天才和陈叔吃了饭，他们话音还没散，咱们这边已经干上了，你说陈叔能不闹火？” 老肥这么一说，我心里还真有点慌，但是阿龙满脸不在乎。 “收拾就收拾，大不了挨顿打，行了，咱们几个喝一顿，明个回去挨训！” 第二天一大早，阿龙带着我们几个来的他家——庙街安居斋。 门口，几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围在小板凳上打牌，看到阿龙，穿着背心的汉子笑着道：“阿龙，今儿个怎么有胆量回来了，野了这么些日子，不怕你老子揍你？” “怕也得回来，我说三叔，你够了啊，别没事就看你侄子的笑话，笑话多了，你丫的天天输！” 话落，三叔对面的汉子冲阿龙一笑，直接将一串炸弹甩出，这给三叔气的脸都黑了。末了，这汉子冲阿龙笑着：“阿龙，叔这配合，你看够劲不！” “绝对够劲！”阿龙和他们聊了两句，就带着我们进去了。 客厅里，几个中年男子正在喝茶。 阿龙走到跟前，一副很恭敬的样子。 “爸，我回来。”让后阿龙冲其他几人问候道：“冉叔，四爷，海叔，柳爷，您老们安好！” 几个长辈冲阿龙点点头，只是中间的陈辉脸色很差劲。 “跪下！” 一听这话，阿龙一声气不吭，当即跪下，我们几个一看，也跟着跪下了。 “算了，都是孩子们，哪能不犯错。” 四爷看着我们几个开口道。 “这帮兔崽子，整天闯祸，韩风三天前向我道了谦，说回去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大伟，阿龙倒好，昨天晚上就把他儿子和大伟收拾了…” “老陈啊，别总说孩子们惹事，阿龙这事办的漂亮，韩风的小子我知道，目中无人，很嚣张，收拾一下也是好的，而且阿龙的这几个小兄弟也不错，对了，那个生面孔的就是刘枭吧，听说是你动手帮阿龙找的面子？”柳爷笑呵呵的问道。 听到这，和尚在旁边碰了我一下：“喊你呢！” 我点点头，从地上起来，冲几位问了个好。 “柳爷好，我就是刘枭。” 旁边，陈辉打量了我一番，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家是哪的？父母那个行业的？…” “就是咱这的，还有一个母亲，开来个理发店…..” 这边，看到陈辉脸色缓和，阿龙几个笑嘻嘻想站起了，结果陈辉又是呵斥一声。 “兔崽子，没你们的事，继续跪好了。”让后他冲我开口：“进来说话！” 第二十一章处对象 随后冉叔他们纷纷起身，往里走去，看到这，我一阵迷糊。 瞅见空隙，阿龙赶紧冲我小声道：“小五，这是我爸的规矩，进去了，他们问什么答什么，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记着，千万别犹豫！” 来到里屋，正中间供奉着一尊栩栩如生镀金的关公像，旁边还有一副灵位，上面用金锡写着——龙啸寒！陈辉和冉叔他们走到关公像前，上了一柱香，让后坐在两边的椅子上。 “你过来，给关老爷上香！” 陈辉话落，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前面，拿起一柱香拜了拜，让后冉叔开口道：“小子，走这条道的讲究什么？” “各位叔伯，我没上过几天学，真要我说，就是个义字。” “是这么个字，但是老家伙我再给你说个字——情字，只有情义相和，这条道才走的稳，走的远。”冉叔说完便闭目养神，边上，柳爷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香炉走到我跟前。 “来，抓一把，吃下去！” 看着香灰，我不清楚什么意思，但是龙哥的交代过，当下不再多想，伸手抓起一把香灰就往嘴里塞，见我挺干脆的，柳爷点点头，拦下了我。 “小子，怎么就不问问为什么要吃？” “龙哥交代过，问什么答什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想的不想！” 听到这，柳爷笑了笑，冲陈辉道：“这孩子不错，是块料！” 陈辉冲柳爷点点头，走到我面前。 “小子，以后好好跟着阿龙，记着，作为爷们，就要顶天立地，对父母要孝，对兄弟要义，对情分要忠，绝不可悔，如有违背，天诛地灭，晚会儿交一份个人资料，我会在公司里给你开个账户，以后这摊子事，就要靠你们这些小辈来扛了！” 接着，我面对关老爷喝了一碗血酒，立下一堆啰嗦的誓言，才从里面出来。 出来后，陈辉冲阿龙开口：“阿龙，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上点心，动点脑子，再敢惹祸，我打断你们的腿！” 阿龙也不吱声，直到陈辉训斥完，我们几个才出来。 刚出安居斋的门，猴子便问我：“小五，陈叔都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说以后跟着龙哥好好干！” “没了？”猴子显得有些不相信。 “真没了，你不知道，那几个老家伙看起来凉飕飕的，根本感觉不到底！” 听到这话，和尚笑了起来：“行了，完事就好，那些老家伙都是人精，哪能让咱们看到底呢。” “和尚，不说这些没用的！”阿龙一把揽住我，笑呵呵的：“从今儿个起，小五就是咱们的兄弟，往后咱们五个拧成一股绳，在这片地头上创出一番大事业，谁要是敢挡我们的道，那就让他见鬼去，走，今晚哥几个一定要不醉不归！” 晚上，一帮人在桂福楼包了一个单间，阿龙、猴子、老肥三个也把自己的妞带来。 席上，阿龙特别痛快，三瓶酒下去，一帮人就开始胡喷海侃起来，我看着这帮弟兄，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小五，怎么不见你女朋友来？”阿龙的女友林雅冲我问道。 “嫂子，小弟没啥本事，到现在还是光棍。”我起身给林雅端了一杯酒，笑嘻嘻的：“嫂子，你要是认识的有听话漂亮妹子，就给弟弟介绍一个！” 旁边的阿龙一听，嚷嚷起来：“小雅，我弟弟的话你可得记好了，当下紧要任务就是帮我老弟脱单！” “没问题，这事我身上！”林雅虽是姑娘家，但是性格干脆利索，她当即拿出手机开口道：“弟，快了看看，这些姑娘你看上那个，姐这就帮你联系！” “真的？” “那还能有假！” 有了这话，我也不做作，直接拿过手机，仔细看起来，还别说，林雅的那些闺蜜一个比一个漂亮，就在这时，我一个恍惚，好像看到个熟面孔，仔细一瞧，竟然是于彤。 “嫂子，这姑娘你熟悉不！” 林雅拿回手机看了看，应声道：“我认识，我和哥以前是高中同学，这姑娘叫于彤，挺不错的一姑娘，怎么？看中她了？” “恩恩！就她了！”我乐得直点头。 “明天安排你们见面！”林雅当即拍板。 随后一帮人又喝了两个多小时才散伙，出来后，三个有媳妇的各自打车离开，我跟和尚坐在路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老哥，你一直就嫂子一个女人么？”我张口问着。 “那是，对我来说，一个就够了，咱们混的，有多少女人不是什么炫耀的资本，关键是有多少女人愿意踏踏实实跟着我们，猴子、老肥俩人这几年换的女友都快一皮卡了，阿龙更是村村丈母娘的货，看着很潇洒么？其实不然，这个林雅五年前就跟了阿龙，真说起来，阿龙应该娶了她，但是到现在阿龙却从没有表露过一点意思。” “结婚？老哥，龙哥不也是学生？他这身份，能结婚么？” “拉倒吧，就那破学校，咱们这地头上真找不出第二所了，我们之所以还挂着学生的名堂，都是两年前犯了一次事，为了省去麻烦，陈辉给我们几个办了学籍，用学生的身份来了事，还他妈学生，小五，你看老子像学生么？” 盯着和尚红扑扑的脸，我嘿嘿一笑：“有点像！” “像你大爷！” 和尚笑骂一句。“小五，记着，咱们做爷们的，要有抗起责任的心，不然的话，咱们长再大，都是一不懂事的崽子！行了，回家睡吧！” 次日一大早，我还没起床，手机便响了，接通一听，林雅的催促声接连传来。 “小五，你怎回事，人家姑娘都到了，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不好意思，嫂子，我刚起，我这就出门，你们在哪呢？” 混乱穿好衣服，出门打了辆车就往公园赶。 来的公园，没一会儿就找到了林雅他们，阿龙坐在椅子上冲我竖起中指：“小五，泡妞都不积极，也真是没谁了！” 第二十二章贱人马杰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随便看了看，果然，那个于彤背身靠在水池边和几个姑娘说话。 “小五，那个白色连衣裙的就是，姐就帮你这么多，剩下的看你的了！”林雅冲我交代完，对那几个姐妹一招手，几个姑娘笑嘻嘻的离开了。 阿龙搂着林雅走到我跟前，坏笑着：“老弟，哥给你说个招，简单粗暴…” 不等他说完，林雅用力掐了阿龙一下。 “行了，你这流氓，当初这么对我，现在还要坑你弟弟，你以为所有的姑娘都跟我一样傻？小五，别听他的！实诚点，姐看好你，这姑娘确实不错！” “哎，谢谢嫂子！”说完，我整理一下发型衣着，摆出一副自以为很潇洒的姿态走过去。 “美女，咱俩又见面了！” 于彤转过身上，冲我撇了撇嘴。 “流氓，又是你！” “哎，你怎么说话呢？前两天我才出手帮你打跑那个懒蛤蟆，怎么到今天就不认咱的好了？” 于彤撅着小嘴，往前跨了一步，小声道：“我不知道你认识林雅姐，要知道是你，我就不来了，就算你帮过我，可是我心里怪怪的！” “怪怪的？为什么？”我有些不解，转身和她并排靠在水池台子上。“怎么，你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也不是，就是感觉很怪，不知为什么，只要看见你的，我就想到流氓俩字！”这话一出口，我脸上当即出现一堆黑线。 “妹子，不用这样吧，我是流氓不错，可我有道德，要不这样，我对你感觉确实不错，你呢就当给我嫂子一个人情，咱俩处一段时间，要是你还把我当流氓，那我也不缠着你，起码不像那晚那个杂碎一样净干龌龊事！” 说完这些，我哼着小调不再吭声，于彤低头想了一会儿，做出一个鬼脸。 “我说了，我没有不愿意，就是感觉心里怪怪的！要不这样，从今天起，往后你每天都到我学校去接我，让后送我回家，咱俩仔细感觉下在定结果，行不？” “必须行！” 感觉有点火候，我冲她嘿嘿一笑，那笑容绝对是淫棍才有的。 “你要干嘛？”于彤被我这模样吓了一跳。“大白天，你别想…” “我想什么？你说我想什么？” “你…流氓…” 于彤脸色蹭的红了，看到这，我对着她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让后收回****的笑容。 “就是亲一下，让你感觉感觉，看给你吓得！不过我还真喜欢你刚才脸红的样子，特可爱！” “讨厌，口水都弄我头上了！”于彤虽然嘴上说着不乐意，但是她的动作却没有抗拒的意思。 “行了，今个想去哪玩儿，哥带你去！” “水上乐园！这天热，就想去那玩！” 随后我俩打车去新城区的水上乐园玩，还别说，这地方造的真华丽，什么人工冲浪台、水帘洞、水上飞车都特别刺激。 一圈下来，我俩身上湿透了，在休息区，于彤拿着手巾擦脸上的汗水。 “小五，我饿了，你带我去吃烤鱿鱼吧！” 我将衬衫拧干水穿好，笑着说：“没问题！”拉着她来的小吃区，在一家摊位前坐下，要了几盘鱿鱼，正吃的舒服时，几只‘苍蝇’飞过来，一下就把人的兴致扫没了。 “于彤，这么巧，你也在这？” 顺着声音转头，三男三女从后面走过来，原以为他们是于彤的朋友，但是接下来的话让人心里火大。 “这是你新交的男朋友，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于彤也是倔脾气，对于看不过的人，她是一点不惯着。 “马杰，你别找事！咱俩早没瓜葛了，哪凉快哪待着去！”话落，于彤也不吃了，起身拉着我就要走！。 谁知这马杰看着一副人模人样，却生了一张贱人嘴。 “于彤啊，以后自己注意点，防护措施一定做好，别再把肚子弄大了，要不是那事，兴许我还是你爷们呢…” 这话一出，好些游客都侧眼瞟了过来，毕竟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未婚先孕这事还是挺脏的。 被人翻了老底，于彤当即气的要落泪，可是那个马杰仍旧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毫不留情面。 就在他们奚落完准备转身走时，一只板凳嗖的飞过去，直接拍在马杰脑袋上。 “咣噹”一声，马杰直接栽倒旁边的摊位上。 看着倒地的马杰，我阴着脸走过去，拾起旁边板凳腿顶在马杰脖子上。 “兄弟，都是大老爷们，嘴咋那么碎？没关系了还这么贱，怎么，婊.子是你先人？” 马杰被板凳砸的晕晕乎乎，跟他一起的俩人推开身边的妹子，奔着我就过来，我猛地起身，抄起板凳腿对准其中一个人就砸了上去，不带犹豫的打在他胳膊上。 “没你俩的事，别掺和！” 我闷声道了句，看着我一副痞子样，那俩人的女朋友也怕事情闹大，上来拦着他们爷们。 “别…别打了…”身后，于彤跑过来拽住我的胳膊。“小五，算了，咱们走吧，我没事！” 地上，马杰也回过劲儿来，他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脸阴险：“老弟，你有种。” “种肯定是有的，要么怎么当爷们，劝你一句，嘴别这么贱！”说完，于彤拉着我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于彤一声不吭，看着她失落的样子，我抬手揽住她的肩膀。 “于彤，别把贱人的话放在心上，这年头，气死别人不气自己！” 谁知于彤抬手把我的胳膊推开。 “小五，马杰的话你听见了？” “笑话，贱人的话老子才不放在心上！”我漏出一副笑脸。“从明个起，我天天去你学校接你放学，咋样？” “你就真的不介意他说的话？”于彤停下脚步，转身直视着我。“我不信，男人都一样，都想要个干净的姑娘，可是我，真的不干净了！你敢说你不介意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我猛然感觉自己心里确实有点介意，俩人就这么沉默着，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混子一个，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想到这，我沉声道：“于彤，我就问你一句话，愿不愿意做我女人？” 第二十三章文杰犯事 “那个马杰说的是真的，我以前…” 不等于彤说完，我已经焦躁起来：“老子要的是你现在和以后，你以前爱她妈啥样就啥样，关我屁事，现在就一句，愿不愿意和我处下去？” 半晌，她低头不语，看到这，我心下一沉，转身拦了辆出租。 “师傅，南环小区！” 坐车将她送到小区门口，我转头冲她开口：“行了，没什么事回家吧！” 结果转身要走时，于彤哽咽起来。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其实我…” 此时，我心里不光焦躁，还很无奈。 “算了，回去吧，不过哥还是告诉你，哥是真对你有感觉，只是你自己想太多了，还有，那个马杰别让我碰见，再敢碰见，我一定废了他！” 第二天和阿龙一起喝酒时，林雅笑嘻嘻的问我：“昨个怎么样？” “还好，那姑娘真不错，就怕配不上人家！” “不错就追嘛，有什么配不配的，男女都是看眼的，对上就够了。”我笑着点点头，但是追不追，这事往后再说吧。 下午，一帮人没什么事，就打算去看电影，在电影城候影厅等侯的时候，阿龙出去一趟，回来就和林雅吵了起来。 “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我一脸迷茫。 “小五，阿龙的私事，咱们不掺和！”和尚叼着烟玩手机，猴子和老肥也是一副习惯的样子。 大厅里，林雅气的直落泪，惹来好些人张望。 “有事回家说！”阿龙压着火气冲林雅发话，可是林雅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每次都回家，你说多少次了，难道我家就那么不入你的眼！” “你…”阿龙好面子，眼看围观的人聚起来，他脾气一上来，转身就要走，结果林雅气的大吼：“陈志龙，你给我听着，你要是在这么搞，咱俩迟早散伙！” “爱他妈散就散！” 阿龙撂下这话，冲我们几个闷声吼了一嗓子：“还.他.妈.坐在那干毛线，不看了！” 瞅着情况，和尚冲我们仨使了个眼色，起身往外走去，留下林雅自己一个人站着候影厅哭泣。 “和尚，龙哥这是怎么了？”我忍不住开口，结果和尚瞪了我一眼，没吭声，倒是猴子小声说：“小五，林雅姐想让龙哥晚会儿去她家见见父母，商量一下以后结婚的事！” “嘀咕什么呢？”前面，生闷气的阿龙回头骂道：“丫的闭嘴！” 眼看阿龙也没兴致在逛下去，和尚顺势找了借口，几个人也就散了回家，晚上，我正打算睡觉时，结果一个电话打来。 “五哥！” “谁啊？”看着陌生的号码，我问道。 “我是李晓嫣，你在干嘛？有空没，出来聊聊好么？” 我想了一会儿，回话道：“行，聊完这次，你别在缠着我，我是真不想祸害你！” 来到预定好的咖啡店，李晓嫣已经到了，在她对面坐下，我笑了笑：“傻妞，你说你这图的什么？我就算再像你前男友，你也不能这么睹人思人？” “我过不去那道坎，只要看见你，我就会想到他！” 对于这话，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傻妞，哥再给你说一边，我就一混子，也就我现在还有点理智，要么换成别人，你丫.的早就是失身了，懂么？” “懂，正因为这样，我才对你有不一样的感觉！”李晓嫣低头玩弄着手里的吊坠，偶尔抬头看我一眼。“五哥，你这些天有空么？我想出去旅游，你陪我去一趟，让我过了心里那道坎，也给你个适应时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给你个结果，好么？” “唉…”看着她的样子，我叹了口气：“你这傻妞，好吧，时间你定，不过你带上安全套，我怕我路上忍不住！” 喝完咖啡，把这傻妞送走，我打车往回走，路过公园时，看到路边有四个男的把一姑娘往里公园里拉。 “现在这年轻人，一个个目无法纪，这么搞，迟早要出事！”司机自顾嘟囔着。 “我说师傅，你看不惯，你咋不管管？”我应了他句话。 “小伙子，话不能这么说，那帮小年轻都是地痞渣子，我一个小司机，惹上他们，那不给自己找麻烦嘛！” 就在车超过他们时，我看到那姑娘的正脸，竟然是林雅，也就一眨眼功夫，一帮人已经把她拖进公园了。 “师傅，停车！”我连忙开口。 “小伙子，这黑更半夜，你不会真想管这事吧，我是过来人，这年头可不流行做好事，闹不好…”不等他啰嗦完，我急的大骂：“妈.的，我.他.妈.让你停车！” 司机一惊，踩了刹车。“ 十三块钱！” 从刚才的情况，林雅估计碰上流氓了，我心里急，随便掏出一张钱扔给司机，下了车就往公园冲去。 黑影里，林雅被四个家伙按在地上，她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不像样子。 “杰哥，这.婊.子的身材真.他.妈带劲儿，你爽完了，也得让哥几个也爽爽！” 文杰按着疯狂大叫的林雅，上去就是一巴掌：“陈志龙，让你.他.妈.的作老子，今个老子就拿你的女人泄泄火，给我按好她！” 说着，文杰一把脱下裤子，掰开林雅的腿就顶上去。 我冲进公园，还没喘口气，就听到树林那边传来一阵哭喊声。 “狗.日.的杂种！” 气急之下，我随手捡起一根木棍，奔着树林就冲进去，黑影里，几个人影在前面晃动，看到这，我抄起棍子大骂：“杂.碎们，作甚呢？” 正爽着时，猛地被人一惊，文杰当即就软了。 “妈.了.个.贱.种，把老子吓萎了！去，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傻子！” 看到过来人，我抄起棍子对着前面的家伙就砸上去，只听一声惨叫，这孙子捂着脑袋躺下去，其它俩人一看，掏出匕首就往我身上捅过来。 一不留神，我只感觉腰上一凉，但是心急林雅，也顾不得其它，伸手拽着下这人的手，防着那把刀子，跟着一脚踹到他的裤裆上。 第二十四章阿龙的怒火 “让你他.妈.的作死！” 这边文杰已经提上裤子走过来，好不容逮着个机会报复下陈志龙，爽了没几下就被人扫了兴致，那股窝火别提多燥人了。 “给我往死里打，出事我兜着，妈.的，现在怎么这么多不开眼的畜生！” 树林里视线很差，刚打翻两个，结果一不留神，自己被地上的树杈子绊倒，借着这空挡，文杰和另外一个人捡起棍子就朝我身上招呼。 两棍子下来，脑袋疼闷声发响，这时，几个晚上巡夜的公园管理员从不远处走过来，听到这边有动静，几个大号手电照过来，那煞白的光亮当即把这几人的脸照出来。 我抬头一看，直接大骂：“文杰，又.他.妈.是你这个贱种！” 文杰先是一惊，等他看清我时，直接从兜里抽出一把折叠刀捅上来：“草.你.妈，几次都管老子的事，我.他.妈.弄死你！” 话落，文杰已经扑上来，看到他手里的匕首，我心一惊，抬手就去夺他的刀子，但是旁边的杂碎抄起棍子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两下，跟着我就感觉到肩膀上凉了一下。 但是文杰身子虚，没多大劲，我咬牙忍着痛，抬腿就是一脚，给他踹到旁边，眼看那几个巡夜的跑过来，文杰小弟急的大喊：“杰哥，别打了，快走，要么会坏事的！” 眼看一时拿不下我，文杰也顾不得再动手，当即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跑去。 而我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几步冲到跟前，仔细一看，果然是林雅，此时她浑身衣服破烂，人也昏过去了，这给我吓的，脱下外套给她罩上，让后转身冲那巡夜的人大喊：“快，叫救护车…” 医院的走廊里，阿龙急的来回走，我肩膀吊着绷带坐在长椅上抽烟，不一会儿，和尚从外面跑进来。 “阿龙，人已经跑了，现在猴子和老肥正带着人在外面找他！” “操.他.妈.的，我一定要弄死他！”听到这消息，阿龙气的大骂，抬脚把跟前的垃圾桶踹飞，值班医生听到动静，出来呵斥道：“吵什么，这是医院！” 可是阿龙在火头上，谁的面子都不给。 “滚蛋，再废话我弄死你！” 看到阿龙撒泼发飙的样子，和尚冲医生招了招手，示意他别在意，让后坐到我旁边，问道：“你咋样？” “没事，就是肩膀和腰上划了两刀，皮肉伤！”说话这功夫，我看了看阿龙的样子，小声问道：“和尚，文杰那孙子能躲哪去？这事接下来该咋办？” “咋办？慢慢办。”和尚长喘了一口气：“等到阿龙冷静下来再说吧！” 一个小时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看到医生出来，阿龙立马跑过去，满脸急切：“大夫，我媳妇她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你.他.妈快说啊！”阿龙心急，冲着医生大骂，我俩一看，赶紧跑上去，连声向医生道歉。 “大夫，他心情急！别忘心里去，理解理解！” 好一会儿，医生脸色才缓和些。 “这姑娘遭到侵犯，可能当时情况过激，伤着阴.部了，恐怕对生育能力有些影响，当然，我只是客观的说，现在你们谁去交下住院费，她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让后再做详细的检查进行确诊！” 听到这，和尚转身去交费，阿龙一脸茫然呆在那儿，我看不下去了，小声道：“龙哥，没事，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好，嫂子肯定不会有事！” 半晌，阿龙回过神来。 “小五，这事哥谢你了，回去歇着吧！” 从医院出来已经凌晨三点多了，直到这会儿，我才感到伤口一阵作痛，和尚把事安排完，开车给我送到家，下车时，他递给我一张银行卡。 “这是龙哥给你开的户头，以后钱会直接打到这张卡上，你记着，抽空再去办一张卡，到时这个卡一有钱，就把钱转出来自己存起来！” “哎，我记着了，明个去办！”末了，我又多了一句嘴。“和尚，龙哥状态不对劲儿…” 和尚长出了一口气，冲我摆摆手：“小五，咱们做弟弟的，管好嘴，办好事就行了，其它的，不是咱们管的，回去歇着吧！” 接下来几天，阿龙没有再召集哥几个去嗨屁什么，我除了在家睡觉外，就是去学校睡觉，直到一个星期后，阿龙来了电话。 “小五，伤怎么样了？利索不？” “龙哥，皮面伤，不碍事，您说！” “那好，还是那个白楼，来这，快点！” 来到小白楼，不同以往的是，往常阿龙的那些小弟都会在这，可是这回一个都没在，屋里，和尚、猴子、老肥三人抽着烟，地上烟头多的能盖住脚。 “龙哥呢？”我冲仨人问道。 “他出去了，我们几个在这等着！” 仨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等了一个多小时，阿龙才从外面回来，我抬头一看，整个人一愣，平时阿龙都是一副潇洒的帅哥形象，可是这回的他胡子拉碴，眼睛不满血丝，简直和以前判若俩人。 进屋后，阿龙把门关上，将肩上的挂包放下，冲我们几个开口。 “和尚，猴子、老肥、小五，我是你们大哥，做事我不瞒你们，这事我爹知道了，他说他处理，但是这林雅是我女人，用他的法子，这口气我出的不顺当，所以我要自己干！” “龙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听你的！”猴子接了句。 “那成，拿起家伙，准备做事！” 阿龙把挂包拉开，我一看，当下一惊，包里是几把砍刀和一把单管猎枪，旁边，老肥笑呵呵起身，直接把猎枪拿在手里。 “龙哥，说吧，那孙子在哪儿，我让手下的几个哥们去找，没一点消息！” 阿龙拿出胶水，往自己手上涂起来。 “文杰欺负完小雅以后，当晚就跟监狱里的文谦通了气，被文谦的手下阿水藏在新城区的那片的开发区，这消息是我从四爷那偷听来的！” 第二十五章夜晚打斗 拿了一把砍刀，让后和尚递给我一瓶胶水。 “先别摸刀，把这个涂手上！” “啥意思？”我不明白。 “小五，记着，做事不能留下把柄！”阿龙说了这么句就不再搭理我，我琢磨了一下，似乎懂了。 把家伙装好后，和尚开着他的越野趁夜出发。 车上，我感觉气氛很压抑，不停的深呼吸，老肥似乎看出我的想法，笑着道：“小五，没事！稳点！” 我点点头，让后靠在车窗上透气，好一会儿才算舒畅些。 四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新城区北郊，从大路上下来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文杰藏身的那片开发区。 这里原是新城区的招标地，两年前就要重新规划建设，可是不晓得什么原因停到现在，所以这一片就成了废地，这大晚上的，一片黑漆漆的，连个鬼影都没。 下车后，在地头岔路口还有一辆金杯车，看到我们，车上下来七个人。 “龙哥！” 一帮人喊了声，阿龙点点，让后对我们几个道：“看到那个废厂房没？文杰就在哪，猴子、老肥，你俩带两人从南面过去，我从北面，小五、和尚从西面，记着，见到人，往死里砍，文杰留给我！” 废厂房外面，我跟和尚从一条小河道穿过去，躲在墙根边，和尚利索的一跳，双手扳着墙头，往里探了一眼。 房门口，有两个人在瞎扯淡，不远处的铁柱子上，两只大狼狗卧在地上，尽管和尚已经很小心了，但是那两只狗依然察觉到一点动静，猛地从地上扑起，冲我们这边狂吠。 一人起身冲狼狗大骂，“叫什么叫，大半夜再叫老子炖了你！” 倒是身旁的人对他开口：“去看看是不是有人？” 这人起身向我们这边走来，嘴里还抱怨着：“都四天了，真不知这日子得熬到那一天才算完，大半夜的，还是荒郊野地，傻.比.才来这。” “都吵吵什么，有种你们当着文哥的面去吵吵！平日里爽快时跟抢死似的，现在办点事墨迹个屁！”听到动静，仓房里走出一个小平头冲俩人大骂。 “阿水哥，狗乱叫，没事，没事，哥几个就是有点腻歪，发点牢骚么！” 门口这人赶紧应声。 阿水朝仓房里瞄了眼，文杰正裹着条破被子大睡，旁边，四个兄弟正在打牌，说真的，这日子他也过够了，但是作为文谦的小弟，他对这个瘪犊子文杰有点了解，仗着文谦的名头到处惹事，回回都是文谦给他擦屁股。 想到这，阿水冲守夜的弟兄开口：“哥几个都忍忍，等这事过去了，人手一摞子大赏！” 听到这话，一汉子应着：“水哥，你说把这小子送出去不就行了，搁在这还得担着风险，况且陈志龙那小子也不是善茬，真要找到这小子，他不得折磨死这个瘪犊子玩意儿！” “谁说不是呢，但是咱文哥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这辈子他就对俩人上心，一个是他干爹，一个就是这小瘪犊子，不过，你要是真把这瘪犊子玩意儿整到外面去，没文哥罩着，他不得死八遍了，行了，都忍忍，年末文哥就出来了，少不了哥几个的好处。” 看了个大概后，和尚从墙上跳下来，小声道：“门口三个，屋里不清楚，估计得有四五个，一会儿都麻利点，特别是你小五，这事你第一回干，一定要手狠！” 又等了一会儿，和尚一看表，到动手的点了，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贴着墙根往前摸去，就在这时，狼狗又扑起来冲我们这个方向狂叫，门口刚眯上眼那人捡起身旁的石头朝狼狗砸去。 “畜生，安静点，在嗷嗷老子把你宰了吃肉！” 随后这人抱着膀子转向一边眯起来，见此机会，我们几个从墙根跑出来，不管大狼狗狂叫，直接冲到一排玉石板后面，跟着和尚猛冲过去，眨眼就跑到这人跟前。 狼狗看到和尚，整个身子都扑起来，不过两条粗链子把狗拴在原地，看到这，几个人也不顾及其它，抄着刀就冲上去了。 和尚紧握砍刀，冲门口的混蛋就是一刀，直接把这人给砍醒了，不待他反应，和尚又是一刀，瞬间把这人的手臂给砍断了。 “操.你.妈.的杂碎！” 和尚虎目睁的溜圆，旁边的家伙也是一惊，反应过来后抄起手边的片刀向和尚捅过来，和尚侧身一闪，用砍刀磕开那人的片刀，随后一脚踹在他的脸上，直接把他踹昏死过去。 仓房里，几个大汉听到外面动静后，拿起家伙就冲出来，水哥转身冲文杰踢了一脚。 “逼.崽子，睡你个瘪犊子玩意！” 让后一个大汉跑过来把文杰从地上拽起，向后门跑去。 和尚砍翻门前两人，还未起身，屋内冲出一个大汉，拎起钢棍冲着和尚的后背就捅上来，这种一头削尖的钢棍被打磨过，中间是空槽，周边有螺旋刻痕，如果桶进身体，血就会顺着空槽往外流，后果相当惨。 见此，我使劲咬了一下舌头，促使自己别发怵，那口子血腥味刺激的我一个激灵，让后一步冲上去，抬手砍向这个汉子，和尚感觉到背后的动静，顺势往前一扑，大汉的钢棍咣当一声捅到地上，直接给水泥地凿出一个酒盅大的坑，而我一刀砍在他的腿上。 大汉吃痛，反手一拳轮在过来，那股劲道直接把我打两耳轰鸣，差点摔倒。 但是阿水的人确实挺猛，也就眨眼功夫，我们已经有两个人被砍翻。 水哥将一人砍翻，他红着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几个小青年。 “****崽子，毛没长齐就敢来找事，活腻了，给我弄死他们！” 我喘了两口气，一咬牙，奔着阿水冲去，抬手就是一刀，只是阿水老练，侧身一闪，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跟着一刀轮下来，砍在我的刀上，拿给我震得虎口发麻，不等反应过来，阿水对着我的脑袋又是一刀，看着迎面落下的片刀，我根本躲不及。但是和尚从旁边扑过来，直接把阿水撞到，没了砍刀，和尚抡起拳头朝阿水的脑袋就是一顿乱造。 第二十六章‘帮你们走’ 看到这，我快跑过去，阿水的兄弟过来帮忙，我抬手将刀朝他脑袋砸去，这人一躲，我跟着扑上去和他厮打起来。 仓房里面，阿龙和猴子几人从破墙那冲出来，盯着眼前的杂碎们，阿龙红着眼睛，对着眼前的杂碎就是一顿乱砍。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声枪响，我心里一震，知道那是老肥动手了。 没两分钟，老肥拖着文杰从后门进来，看到文杰，阿龙弃了眼前的杂碎，奔着这孙子就上去。 “杂碎，你可以啊，连我的女人都敢碰，你真有种，你他妈有种！” 叫骂着，阿龙拎起刀冲地上的文杰就砍上去，此时，文杰早就吓瘫了，不大的破仓房里，七七八八躺了好几个人，面对阿龙的暴怒，文杰哭嚎的躲闪着。 这边，阿水一脸血躺在地上，看着我们几个，他强笑着。 “有种，你们真他.娘.的有种…这小子是疯狗的弟弟，他如果出事，你们都活不了…！” 到这地步还如此嚣张，猴子按捺不住火气，上去一脚，直接踹在他的脸上。 “疯狗怎么了，疯狗老子也能让他变成死狗，我去你.妈.的！”就这一脚，直接给阿水踹昏死过去。 看到老哥的人全躺下，文杰哭着抱住阿龙的腿求饶：“龙哥，龙爷，别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滚开！” 阿龙暴躁的一脚将他踹开，让后从老肥手里夺过猎枪。 “老肥，把他嘴掰开！” 老肥一愣，但还是走过来，一把按住文杰，抬手把他的嘴掰开，阿龙阴着脸上前一步，直接把枪管顶在他的嘴里。 “孙子，动我的女人，现在，老子给你长点记性！” 眼看阿龙就要开枪，文杰嗷的一嗓子，吓昏过去，恰巧这个时候，阿龙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当即把手机摔了，这边和尚感觉事不对，上去一把夺过阿龙的枪。 “阿龙，是陈叔的电话吧！” “和尚，把枪给我！”阿龙眼睛睁的老大，一点面子都不给，就在他要上手时，和尚的手机也响了，不管阿龙的反应，和尚拿出手机接通，顺便把扩音器打开，陈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你们几个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回来，如果不回来，就永远不用回来！” 话落，陈辉挂了电话，到这地步，阿龙气的要疯，但是我们几个也都从陈辉话里听出了硬干下去的后果。 “阿龙，回去吧！” 和尚说完这句话，把枪扔给老肥，让后他冲我招手：“小五，把受伤的弟兄抬车上去！” 刚出仓房门，我就听到阿龙愤怒的声音，回头看去，阿龙对着文杰拳脚不断，硬是把这孙子打醒后再打昏过去。 来到外面，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抽烟缓劲。 “怎么样？”和尚问了句， 我揉着脑袋，感觉心情平静了，才应道。 “像做梦一样！这他.妈.都是奔着要命去的，要是没陈叔那个电话，龙哥真的会弄死他！” “做梦！你说的对，走这条道的，全是在梦里讨日子的人，慢慢习惯吧！” 随后，我跟和尚一人一个将受伤的兄弟架起来，向车子走去。 “五哥，谢了，我叫王超！” 看着跟前的爷们，我随口应道。 “谢啥，能碰见就是缘分，什么哥不哥的，叫我小五就行，兄弟，伤怎么样？” 或许呛着风了，王超重重咳嗽了一下，借着灯光，我看到他吐出一口血。 “没事，就是这会感觉有点渴，狗.日.的，这钱真.他.妈.不好挣！” “你还真说对了，这世道，钱难挣屎难吃，兄弟，忍着点！”随后我扯着嗓子冲和尚大喊。 “和尚，来一下，这兄弟情况有点不妙….” 没一会儿，和尚提着个小箱子跑过来。 “他伤的不轻…” “我不是瞎子，用不着你废话！” 和尚将王超的衣服撕开，拿出一沓厚厚的棉絮压了上去。 “小五，你撑着他的腰，我先给简单处理下。” 让后和尚很老练的给他简单包了一下，止住血后，我慢慢将他背到车上。和尚坐到驾驶位一脚油门，往庙街赶去。 等到所有的事处理完，已经早上五点了，把王超送到庙街专门的诊所，大夫是个近五十的中年人，他看了看王超的伤口，说了句没事就开始忙乎了。 两小时后，王超肚子上缝了十几针。 “五哥，和尚哥，谢了！” 和尚点了个头，便转身出去了，倒是我应了他一句。 “行了，都是自己弟兄，你好好歇着吧，真有事再吱声！” 出来后，和尚正靠在门边吸烟，我看着和尚腹部微红的绷带问道。 “你也伤着了，要么让大夫给你处理下？” “这点事算什么，早习惯了，倒是你自己注意点，脑袋砸了那么一下，别有脑震荡！” 听到这话，我才发觉脑袋一阵阵麻木酸痛，冲着玻璃镜一看，左眼眶子早就肿的不像样子，不过比起刀伤，我这真不算什么。 又聊了两句，和尚把烟扔在地上踩灭。一把揽着我的肩膀说：“咱们先吃点饭，晚会儿再说那个杂碎！” 在街边的早点摊子上，我跟和尚各喝了两豌豆浆，吃了四笼蒸包才算满，结账时我掏出钱递给老板，结果老板笑着把钱塞到我手里，冲和尚道：“小哥，请的，不要钱。” 和尚冲老板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忙自己的生意。随后对我说：“行了，咱们走！” 随八点多的时候，我跟和尚回到小白楼，地下室里，文杰被麻绳捆着吊在房梁上。阿龙躺在沙发上休息，老肥、猴子靠在旁边玩手机，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阿龙的三叔陈耀河也在。 见我俩进来，陈耀河起身开口：“行了，人都到齐了，走吧，陈老大正在等你们！” 一听这话，阿龙蹭的从沙发上爬起来。 “三叔，你到底什么意思？这种杂碎还有什么理由活着？” “阿龙，别犯浑了，不是我什么意思，是你老子现在什么意思，我不和你废话，你们五个都得回安居斋！到时候是赏是罚全看你老子心情了，话我给放这，别让我动手帮你们走！” 话落，从楼梯口下来五个大汉。 第二十七章辉煌大世界 看到这，阿龙暴起。 “我去你大爷，这杂碎强奸了我媳妇，强奸了我媳妇，你们都是傻子么？凭什么要放了他！”说着，阿龙奔着文杰过去，抬脚冲这孙子踹起来。 “够了！”陈耀河大吼一句，让后俩汉子冲过来按住阿龙。 “小兔崽们，还真想翻天哪，都带回去！” 来到庙街，我们几个从后门进去后，陈耀河冲我们几个再次交代着：“阿龙，你最好清醒点，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还有你们几个，都不动动脑子！话不多说，自己感觉去！” 陈耀河骂咧完就出去了，我们几个也不吱声，坐下等着，而文杰已经被陈耀河的人带到前面去带见陈辉。过了十多分钟，陈辉进来了，看到他，我们几个赶紧站起来，只是阿龙脸一扭，装作没看见。 “老陈啊，看来你这小子脾气见长了！” 话落，从陈辉后面走出一人，他小五十岁那样，是个光脑袋的胖子。 “老虎，面子我给你了，人我还你了，现在该说说，我儿子的事！”让后陈辉冲阿龙开口：“过来！” 阿龙虽有怒火，但是到底是他老子，他也不敢太造次，走到跟前。 “阿龙啊，男子汉大丈夫，有钱有能耐，什么女人找不了，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别让老家伙我太难看！何况我也是受人之托嘛，今晚，帝豪酒楼，叔摆下酒宴，咱们聊聊！”说完，这家伙转身出去了。 他刚走，阿龙忍不了了，一脚把身前的桌子踹翻，看到这，我们几个赶紧上去拉着他，结果陈辉呵道：“让他砸，这屋子里的东西不砸干净，我断了你的手！” 一听这话，阿龙大吼道：“为什么？那个文杰什么样你难道不清楚，林雅是我什么人，你难道也不清楚？雷功这杂碎，逼急了我.他.妈弄死他！” 闻此，陈辉眼睛一瞪，上前一脚踹到阿龙身上，跟着他一巴掌抽上来，只给阿龙打的满嘴血。 “我教了你这么多年，你一点记性都不长，亏你还是我儿子！”说着陈辉冲我们四个吼道：“让你们跟阿龙，不是让你们闷着脑袋天天去砍人，是让你们想法子挣票子，挣名声，看来不动家法，你们几个打算翻天了！” 面对呵斥，我们几个低头不语，眼看陈辉也火了，陈耀河赶紧走过了，打着圆场。 “大哥，算了，都是孩子们，不懂事。”让后陈耀河对阿龙教训道：“阿龙，别气你爸，那个雷老虎的面子不是白给的，他给你放了一张卡，算是替那杂碎还事，那个和尚，你们几个别傻杵着了，先把阿龙带下去，让他冷静冷静，晚上跟着我们去赴宴。” 陈辉离开后，和尚走过去拍着阿龙的肩膀：“龙哥，事不能急一时，现在雷老虎都出面了，那笔钱已经是他替文谦变相认错了，所以咱们也不能硬干下去，不然会出大事的，要知道，文谦再有几个月就出来了！” 自始至终，阿龙都靠着椅子上窝火，看到这，和尚冲我们仨摆摆手。 来到院子里，四个人坐在花台边上，我想了一下，问起来：“那胖子是谁啊！看起来挺有范的！” 和尚点着烟润了润嗓门，冲我说道：“刚才那个胖子就是雷功，是文谦的老大，他的面子，陈叔不能不考虑，否则阿龙硬要做了文杰，那双方指定要撕破脸，倒时咱们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那龙哥他…”看着屋里的阿龙，我心里还有点别扭，毕竟自己的女人被人强.奸了，那杂碎就在眼前却不能办了，这份火气确实熬人。 “小五，你想的太简单了！” 一直不吭声的老肥笑着开口：“咱们混的，就是求财，有了钱，什么女人找不到，你要是混的时间长了，你会发现所有的事都很复杂，那些所谓的规矩其实都是屁话，如果说一件事用钱解决不了，那就是再加点价码的事！” “老肥，够了！”和尚张口呵斥。“少说话，多做事，你上道的时间不短了，用得着我再提醒你？” “嘿嘿！”老肥挠着大脑袋，笑呵呵的：“别，我就是随口说说。不过那个雷老虎也真是的，竟然为一个小杂碎来向陈叔讨人情，这还真是稀奇…” “兔崽子们，说什么呢？”冷不丁的一声传来，让我们四个吓了一跳，回身一看，陈耀河吊儿郎当的走过来。 “三叔，我们这不是骂那个雷老虎嘛，没说什么！”猴子起身嘿嘿笑着。 “行了，兔崽子们，老子我不傻，别想法蒙我，不过有些话自己知道就行，出去了都把嘴管好，祸从口出这可是忌讳！” 话完，陈耀河拿出四个信封扔给我们。 “这是陈爷给的，你们干的事，陈爷心里有数，帮着阿龙忙活这么些天，也该好好享受一下，一会儿哥带你们去洗个澡，完事再找俩妹子按按摩。” “三叔，大气！”猴子咋呼起来。 “大气就跟上，还费什么话！” 随后四个人跟着陈耀河来到陈辉名下的洗浴城—辉煌大世界。按说这陈耀河都小四十的人了，可是还感觉跟我们这帮小混子差不多，没个正行样。 进到洗浴城，几个坐台的大长腿妹子小跑着过来，陈耀河一手抱一个，可劲亲起来。 “小妖精，想爷没？” “三爷，你可好些日子没来了，都快想死我们了！” 陈耀河耍弄一会儿，冲着大堂经理发话：“后面四个小兄弟招待好，所有的帐记老子头上！” “好勒，三哥，您还是老三样？”经理问道。 “必须老三样，对了，把那新货给我送上去一点。我试试！”说完，陈耀河搂着俩妹子上三楼了。 有了他的安排，我们几个也使劲爽了一把，洗完澡，躺在包间里，几个水灵的小妹给咱按着身子，那劲道，别提多舒服了。 “唉，这日子真他妈享受，要是天天都这样，老子少活十年都行！”猴子一脸贱样的说着。 第二十八章赴宴 结果他的话招来我们仨的嘲讽，和尚笑骂起来：“你瞅你那揍性，真.他.妈没出息！” “出息多少钱一斤，我才不在乎呢，只要能享受，那就够了，妹子，来，陪哥玩玩！” 说着猴子已经不老实了，时不时吃按摩小妹的豆腐，小妹也不恼火，冲着猴子笑起来：“哥哥，想要直接说呗，妹妹都满足你！” “嘿呦我.操，就等你这句话！老子要爽到天上！”说着，猴子从床上爬起来，抱着小妹就开火，看到这，我们仨摇摇头。 “这个.淫.猴子!” 和尚笑骂一句，跟着三人就起身出去了，来到外面大厅，我们仨靠在躺椅上扯淡。 “和尚，刚才陈耀河好像说了什么老三样？新货？那是什么玩意？”我张口问道。 “老三样！”和尚吐着烟圈应道：“陈耀河是陈辉的三弟，这家伙就好三口——女人，赌博，加溜冰！估计这会儿正天外飞仙呢？” “溜冰？这还有那玩意儿？” 见我有些二，老肥笑起来：“小五啊，你还是太天真，这年头，除了老三样能挣钱，还有什么来钱快呢，别的不说，在咱们这片，只要有点规模的洗浴城，哪个地方没有这东西？” “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扯起来，澡也洗了，猴子估计得再爽一会儿，咱们仨去三楼玩几把，解解闷！” 在更衣室换了衣服，我们三个来到三楼，在一张赌桌旁，和尚要了些筹码，玩起大转盘，我坐在旁边，看来半天，也没闹明白怎么回事。 “小五，别坐着，你来两把，试试手气？”和尚见我瞪眼发呆，递给我一摞筹码。 “老哥，我不会！” “不会更简单，就看你手气，这些单、双、翻倍、抽底、闲庄的格子，你随便放！”老肥说完，我拿起一小摞筹码，放在单字格内。 “老肥他.妈.忽悠你呢，单子格十比一的概率，你丫的脑残啊！”和尚见我把筹码放到赢率最低的位置，臭骂我一句。 “大爷的，我是真不会！”结果这话说完，转盘转起来，等到它停下，牌手冲我们笑着：“小哥，手气不错，单倍闲家赢，抽三倍，还压不？” 这话当即给和尚、老肥俩人整懵了。 “我.操，用不用这么给劲？这都能猜中！”在俩人的惊讶中，我傻里吧唧的抱着一大摞子筹码走向兑换处。 “先生，你收好，一万二！” 我拿着一叠崭新的票子乐的直笑。身后，两个眼神能杀死人老哥满脸郁闷，为避免他们暴起，我赶紧抽出两小叠票子递给和尚和老肥：“老哥，有钱一块花，来，拿着！” 看到这，和尚才满意的点点头：“算你小子有良心，不然我就打算和老肥上手了！” 从楼上下来，仨人在大厅里等了一个多小时，陈耀河和猴子才从楼上下来，出门坐上车直接前往帝豪酒楼。在一楼大厅和陈辉他们碰面后，一帮人就往楼上走，我们几个跟在末尾，阿龙一直阴着脸，闷声不语。 “阿龙，这事咱们先记下，以后再慢慢算！文杰他躲得了初一，他躲不过十五！哥几个心里有数！”和尚小声说着，听到这话，阿龙脸上才稍微缓和一些。 进到大包间内，雷功已经到了，看到陈辉，这个老家伙赶紧起身，笑声道：“陈爷，你可算到了，来，坐！” 陈辉笑着拉过椅子坐下：“老虎啊，咱们也算老交情了，客套话就免了！” 入席后，阿龙一抬头，正好看到坐在侧厅里的文杰，这孙子现在全身包的像个木乃伊，就在陈辉说话的功夫，阿龙蹭的起身，就要奔着文杰去。 我跟和尚在他旁边，当即起身拉住阿龙：“龙哥，别！” 对面，雷功看着阿龙的样子，笑呵呵的：“陈爷啊，你这小子够猛，连带着他的几个小兄弟也都是刚气的爷们，但是…”雷功话锋一转，起身走过来。 “这爷们拿的起没什么，关键是要放的下，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陈辉冲阿龙瞪了一眼，笑着回应：“老虎啊，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年轻人气盛，这个坎得慢慢过！”说着，陈辉冲陈耀河点点头，陈耀河起身走到侧厅，把文杰拉出来。 自始至终，雷功都笑着没答话，只是他旁边的人脸色有些难堪。 “虎爷，陈爷，我辈儿小，按说不该插嘴，但是文谦是我大哥，这小子是大哥的弟弟，现在文哥在里面没出来，只能由我来替这个小子给您老赔不是，要是有冒犯您两位爷的地方，您多担着点！”说着，这人起身给陈辉敬了杯酒，借此功夫，雷功开口：“陈爷，这是小刀，文谦的小弟，现在他的生意都由小刀管着！” 只是陈辉没有作声，一直低头喝着茶，而阿龙梗着脖子，就那么杵着，这让气氛尴尬起来。 小刀一看，转身走到文杰跟前，陈耀河一把将文杰推到地上，让后一副看着你办的样子。 小刀盯着文杰，沉声道：“小子，错了就该罚，这次是虎爷给你说情，陈爷才给你脸，不然你早就躺在太平间了！”话落，小刀抬手打起来，只把文杰打的满嘴血！ “够了，差不多就行了，抬进去，别妨碍我们兄弟吃饭！”感觉差不多了，雷功开口打断小刀，让后两人跑过去把文杰抬进去，拉上侧厅的隔音门。 缓了口气，小刀走到陈辉身前，拿出一个文档袋。 “陈爷，文哥知道小杰做的太过，也知道您大人有大量，给了这畜生一条生路，所以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算是向您、向龙哥赔个不是！” 陈辉瞟了一眼文档袋，没有应小刀的话，他抬头冲雷功道：“老虎，听说你最近在新城区搞开发，有什么门道，也给兄弟聊聊…” 一听这话，小刀知道陈辉懒得搭理他，便放下文档袋，走到阿龙身前。 “龙哥，得过且过，给条路走，这是给您的！”说着，小刀放下一张银行卡，让后他冲雷功低语几句，转身就走了。 第二十九章小光头 接下来雷功和陈辉喝了几杯，陈辉借口有事就要走，见此，我们几个拉着阿龙离开。 上车前，陈辉冲阿龙训斥几句：“不要拘泥于小节，回头你去那姑娘家，看看他们需要什么，给人家办，还有，你几个最近老实点！” 说完，陈辉上车走了，陈耀河看着我们几个，发话道：“阿龙，你也不小了，你爹年纪大了，他的生意你该想着接手，也别心里不乐意，这次，文谦将市南的一块商业楼和地皮赔给你爹，就是为了了这事，这东西和女人比起来，那个轻那个重？不用我再说明吧，时间不早了，你们几个差不多就回去吧！” 阿龙跟陈耀河离开后，我们几个去吃饭，桌上，猴子咋呼着：“这个文谦真是出大血了！” 只是和尚不这么想。 “那个家伙没这么软，也就是他没出来，使唤人不方便，才给了这么个好处封住咱们的手，不过他也真是把文杰这个杂碎放心了！商业楼，确实不是小数。”说着，和尚使劲伸了个懒腰：“跑了这么些天，连个安稳觉都没睡过，吃完就撤，我得回去好好休息！小五，你今个赢钱了，这饭钱你结！” 本来没什么，一听这话，我当即笑骂起来：“你大爷的，老子不是已经给你俩分了一些，现在三个老哥坐在这，让我付饭钱，你们还要脸么？” “脸，脸多少钱一斤，你要哥全给卖给你！”老肥一边吃着，一边还奚落着，这给我整无奈了。 四个人又喝了几杯，就各自散了，打车回家，走到家门口时，我心里犹豫一下，这些日子一直没进家，也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态度。 推门进去，母亲正在收拾店里，看到我进来，她先是一愣，跟着拿起手边的物件砸过来。 “你还有知道回来？” 我将散落的东西捡起来，应声道：“出去玩了几天，妈，有事明天说！” “就现在说！”母亲怒斥我一声，她转身走到卧室，让后拿着一个小包砸到我脸上，包里的钱当即散落一地。 “说，这是哪来的，那些人为什么往家里送这个！” 我蹲下身子把钱捡起来。 “这是我打工挣得！” “打工挣得？半个月挣五万，你抢银行了？这根本就是安家费！”母亲气的发抖，眼泪跟着就流出来。“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了？” 听到这话，我也不再狡辩。 “妈，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咱们好好聊聊吧！”我把钱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妈，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样你很清楚，上学？这就是个笑话，现在我跟了一老哥，平时没什么事，也有钱拿，趁着年轻，混几年，挣点钱，给你买套房子买辆车，完事了就听你的话，老老实实过下半辈子。” “儿子，你真的太傻了，钱哪有那么容易挣，我知道，因为你爸的事，你恨我，但是你以为我愿意…”看着母亲声泪俱下，我心里也不舒服。 “妈，别提那个混蛋，没他一样活，不管怎么说，我也不小了，上学那事就先放着，到时拿个证就够了，其它的你也别管我，我也不是傻子，心里有数，等到有钱了，我一准听你的话回来！” 说了这么多，母亲也不知什么想法，但是我的想法就这样，当下不管她在考虑什么，把钱收好，等到明一早就给存起来。 第二天，我睡到快中午，起来吃了饭，正闲着没事时，李晓嫣来了电话。 “五哥，还记得前几天咱俩说的话么？” “记得！出去旅游，成，你说吧，想怎么办？” 电话里，李晓嫣顿了顿继续说：“那好，你先到学校，见面说！” 挂了电话，我打车到学校，半个多月没来，猛地看见学校，竟然有种亲切感。下车到旁边的奶茶店等了一会儿，李晓嫣进来了。 “吃点什么？”我问道。 “不用！”李晓嫣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日记本。“我就想过了心里这个坎，这是以前我跟他交往时写的，约定以后去泰山看日出！你陪我去吧。” 我打开日记本，粉红色的本子看起来得有好几个年头了，翻开第一页，上面贴满了她和那个爷们的Q版大头照。 合上本子，我回了她一句：“行，说时间吧！你这傻妞，也亏碰见是我，换了别人，你是赔人赔钱外加赔感情！” “嗯，我知道，五哥，我知道你是好人！” “拉倒吧！”我起身冲她坏笑：“记着，不是哥忽悠人，哥要是好人，那这世界上的好人指定死绝了，对了，你记得带上套，我怕我欲火起来时控制不住。” 李晓嫣也不恼火，点点头。 “我懂！今天下午的车，倒时我给你电话！” 出了奶茶店，看着破学校的门，想了一会儿，到底没进去，碰巧胡勇低头挂着包从对面走来。 “五哥，你来了！” 胡勇打着招呼。我叼着烟看了他一会儿，问道：“老哥，不知怎么，我对你印象还行，有空没，出去喝一杯？” 胡勇想了想，婉拒道：“五哥，算了吧，我还得上课呢？” “上课？去你丫的，是不是学习的料，你自己还不清楚？操！”臭骂他一句，我转身走了，胡勇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让后进学校了。 夏季初伏天热的狠，不想去学校，也不想喝酒，我自己来到和刺猬头干架的那个河堤，由于是晌午，这会儿挺安静的。 找了一片草地躺下，双手垫着脖子闭上眼，享受起这份安静，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喂，小子，有烟没！” 就在快睡着时，一声叫唤传来。 睁眼一看，三个小痞子咧着熊脸站在旁边，中间的小光头还很嚣张抬脚踢上来。 “耳朵聋了？会不会吱个声！” 听到这，我长喘一口气，慢悠悠的站起身，对着低吼的光头勾了勾手指。 “有，在这个兜里装着呢！” 光头一听，咧嘴一笑，伸手就来拿。 第三十章不要脸了 “老弟，算你有眼色，要知道我们哥仨平时不和人废话…….” 没等他啰嗦完，我猛的变了脸色，抬手冲光头脸上扇去，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卯足劲，抬脚对着他的小肚子就是两脚，直接给他踹到地上。 其他两人一看，抬手就上来，我使劲把光头的脑袋往地上摔，跟着一侧身，对着一人就扑上去，攥紧拳头就磕在他下巴上，给他打蒙了。 余下这人一看，心里当即怵了。 “老弟，还打不？” “你别他妈废话…把…我哥们放开…” 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我使劲唾了他一口，让后转身走到光头跟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子：“兄弟，烟我有，怎么样？要么我给你点一根不？” 回过劲来的小光头也没了开始的牛气样子。 “不了，不了，哥，有话好说…” 眼看三人怂了，我也没了继续动手的兴致，起身松开小光头。“小哥，讨烟吸你找小弟弟去，别这么不开眼，不然容易摊上事！” “是，哥，你说的是！”小光头擦着脑门上汗水，连连点头。“哥，不好意思，打扰了，即然这样，咱们也算相识了，不知道哥怎么称呼？” 一听这话，我笑了笑。 “兄弟，怎么着，还打算记下我的名字，往后找机会拍我黑砖？” “不是…绝对不是…哥，你误会了，兄弟我没这意思，我就是想…”小光头越是解释，我越恶心。 上去一步揪着他的衣领子，笑着说：“孙子，不就是名字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老子给你说，有能耐你就拍我黑砖，记好，我是刘枭，要是这个名字不好找，你就记小五，市私立职专，只要一打听，有人告诉你我在哪？妈的，给我玩花花肠子，我怕你没那胆气！” 骂完三个孙子，我转身就走。 小光头站在原地，愣了一愣，琢磨好一会儿嘟囔着：“小五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 “光子，别想了，这家伙看着就不是善茬，咱们玩不转的！” 从河堤上下来，我憋了一肚子闷气，现在这世道，真.他.妈.像狗.操.过一样，腥臭难闻，你做好人，外人看笑话说你傻，你做老实人，外人就可劲收拾你，你要是不要命的去玩狠，那些杂种们就变了眼色，再也不敢小瞧你，这种奇怪的反差在我眼里就是狗一般的悖论。 在街边小摊吃饭时候，李晓嫣来电话了。 “五哥，走吧，汽车站，我等着你！” “傻妞，最后说一句，你确定以及肯定的考虑好了？真要我去，你指定失身。”我一副痞子样的语气。 “我懂，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挂了电话，我回家拿了些钱，给母亲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汽车站外面，一辆跟团的大巴车停着，李晓嫣站在前面东张西望。 “行了，别乱看了，眼那么大，怎么就不聚光呢？”我笑骂她一句。 李晓嫣笑了笑，没说什么，拉着我就上车里，导游一看人到齐，司机就出发了。一路上，李晓嫣就像话唠一样，说着这一趟的行程，什么要看云海了，什么要去观音寺还愿。 最后，我实在扛不住了，插口道：“傻妞，这一趟，你是祖宗行不？” 李晓嫣一愣，跟着就乐了。 “好，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了解，不过老子想睡会儿，再打扰我，今晚就办你！” 对此，李晓嫣嘟着嘴没在吱声。 晚上，大巴车到了景区，按照导游事先的安排，今晚先是个篝火晚会儿，我们下了车到旅馆收拾一下，来到山庄，在广场上，好几个篝火堆已经隆起来了。 导游指挥着一帮人在指定地点坐下，就开始篝火晚会。先是什么自我才艺表演，接着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很无聊的游戏，结果这些游客玩的都挺嗨。 只是我感觉没什么意思，特别是那个真心话大冒险，玩的时候说些骚话，只要人有脑子就能猜出这比屁话还臭的狗腔怎么会是真心话。 “帅哥，你从开始就坐这没动静，怎么，不舒服？” 导游姐冲我问道。 “没事，我这人闷罐子，不太会玩！” 也不知李晓嫣怎么想的，跟着就来了句：“他不闷，他想玩真心话大冒险，你刚才没选他！这会儿生闷气呢！” “你大爷的，我啥时候说过话！”人一急脑子就容易短路，我这爆粗口直接让旁边的兄弟笑起来，不过这个导游姐也是个大心的妹子，她冲我笑道：“帅哥，看不出了啊，你还是个急性子，这样，下一轮就你，记着，把你心里想说的话全对你女朋友说出来，我看好你哦！要是需要什么东西，姐这包里可都有！” 听到这，我冲李晓嫣瞪了一眼，但是她好像一副很舒服的样子，冲我做了个鬼脸：“你既然答应陪我旅游，这件事你就应该做！” 我呼哧呼哧喘了口气，冲她树了个中指：“哥是混子，哥不要脸，你等着瞧好！” “无所谓，从你答应陪我旅游时，我就把你当做他，虽然这对你不太公平，但是我也不是脸皮薄的女孩，所以我认了，你说什么我都兜着！”李晓嫣回答着。 “公平？”我撇了撇嘴。“傻妞，清醒的吧，这年头压根就没有公平两字！既然你让我说，一会儿哥还真就不要脸的对你说粗话，今晚，你就慢慢体会吧！” “好，我等着！” 等到第一轮过去，导游姐把我拉出来，笑嘻嘻着：“帅哥，只要开心，爆粗口也可以，越污越好，但是不能脱离主题！来，大伙给他鼓鼓劲！” 面对一帮青年男女的咋呼。我清了清嗓子，走到中间，回头看去，李晓嫣一脸期盼，但是我心里知道，她喜欢的是那个和我很像的家伙，但不是我。 这么一想，心里就窝火，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我酝酿了好一会儿，冲李晓嫣坏笑着道：“我爆粗口了，你接好，众位老哥老姐做个见证，今晚我想.操.这个傻妞！” 这话一出口，场面突然一片寂静，估计那些人也没见过我这么不要脸的家伙，约莫有个四五秒后，导游姐出声打破尴尬。 第三十一章又见天少 “这位大兄弟真是爽快人，虽然不好听，但是那个意思就行了，来，下一位！” 等我回到位置上坐下，旁边的哥们冲我竖起大拇指：“老哥，脸皮够厚啊，实在佩服!” “泡妞就得不要脸，兄弟，你抬举我了！” 随便应付几句，我转头看向李晓嫣：“怎么样？满意了？”李晓嫣看起来有些生气，她实在想不到我竟然混到这地步，但是这姑娘的想法我也实在难捉摸。 过了一会儿，她的气也顺的差不多了，冲我一笑：“五哥，你既然不要脸的敢说，我就敢做，避孕套我带了两盒，有能耐你一晚上把它用完。” “你….”本想着下下这傻妞的脸，她这么一整，反倒把我搞得下不来台，旁边的哥们捂着嘴直笑，尴尬好一会儿，我借口撒尿直接回旅馆了。 十点多的时候，篝火晚会结束了，李晓嫣回到房间，我正靠在沙发上抽烟。 “开始吧，我把套子给你带上！”李晓嫣说着，当真从小挎包里拿出两盒避孕套，看到这，我长出一口气，跟着冲她摆手。 “傻妞，收起来吧，我说过，咱俩没感情，我不碰你！” “你不是说上了才有感觉，我把你当成以前的老公，不就有感觉了！” “够了！”我吼了她一声。“李晓嫣，老子告诉你，我这人心善才帮你，换成别人…”话没说完，李晓嫣竟然哭了。 “我只是想他，真的太想他了！”她哭着说：“只是想从你身上找点和他在一起你的感觉！”看着她的样子，我又气又无奈，只能起身抱着她。 “行了，过去就过去了，我属贱人的，随便你怎么糟践，傻妞，还别说，你哭起来还挺好看的，早点睡吧！”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我走到旁边，拿了条毯子铺在地上。 “你真不和我上床？”李晓嫣抽噎着问我。 “不上！睡了！” 虽然关了灯，但是我压根睡不着，心里甚至有点嫉妒李晓嫣那个前男友，这.他.妈.到底什么样的家伙能把妹子迷到这地步。 第二天凌晨三点的时候，导游姐把我们都叫醒，随便一收拾就往泰山山顶出发，去看日出。 路上，我穿着一身军大衣还嫌冷，看着黑漆漆的山道，心里直骂：“一帮有病的玩意儿！”身后，李晓嫣就跟狗熊似的走着，我有点看不下，伸手揽着她。 “快点吧，傻妞，照你这速度，你也就看个日落！” 两个小时后，在导游的带领下，我们终于到了观日平台，虽然这时山下一片黑，但是往天边看去，那一抹红晕逐渐亮了起来。 “好美啊！”李晓嫣傻傻的盯着天边云海，不少人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拍照。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云海边际就像被烈火烘烤一般急速变白，刹间，一轮红日飞出云海，跃向天空，这一刻，漆黑的世界在亮光下展现出原有的面目。 “傻妞，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哥全满足你！”下山途中，我问道。 “没了！我和他的约定已经全都实现了，他会知道的！”李晓嫣擦着脸边的汗水，细眼看去，竟然有种别样的美丽，真是把我给看愣了。 “你看什么呢？”觉察到我的目光，李晓嫣冲我晃了晃手。 “没…没事…” 随便搪塞一句，我赶紧快走两步，不让她看清我的状态，李晓嫣咬着唇琢磨一下，没有说什么，只是下山的时候，她主动拉住我的手，那股劲道竟然让我有种心跳加速的变化。 泰山行很短，三天后，旅行结束，回去的途中，李晓嫣很满足，甚至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种味道。 回到家，在车站分开时，李晓嫣问道：“五哥，说句心里话，你对我有感觉么？” “有啊，怎么没有！”我一脸坏笑。“做梦都想着和你睡！” “你骗人，我不傻，你这都是装出来的！”这话直接给我说的尴尬了，不等咱开口，她走过来抱着我的脖子：“五哥，谢谢你帮我过了这个坎。”紧接着她轻轻的亲了我一下，转身就走了。 好半天我才回过劲来。 “妈.的，这都什么事，我这一圈子到底图的什么？”自骂了几句，双手插兜，转身往家走，结果感觉兜里有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串手链和一张小纸条。 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五哥，我把以前放下了，如果你不嫌弃，我想爱你一次！” 看到这，我心里一阵暖意。 “这傻妞，算你有点良心…不过，老子真搞不明白你！” 回到家，刚一进店就看到那个天少，看到我回来，天少招了招手：“小枭，听说你妈说，你怎么不想上学？” “天叔，我从小混到大，压根不是学习的料！”拉过椅子坐下，我笑着说：“叔，看你这么有范，你是混什么的？有发财的门路也给我指一条？” “小枭，怎么说话呢！”母亲对我的不礼貌很不满意，倒是天少摆摆手，以示不在意：“没事，小枭直性子，干脆利落！这样说话，我也舒坦！” 天少喝了口茶，继续冲我说：“小枭，既然不想上学，有没有做生意或者上班的意向？如果有，是哪方面的？说出来，只要在叔能力范围内，叔可以立马给你安排，怎么样，考虑一下！” 天少说完，就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还没开口，母亲就答谢起来：“那真是劳你费心了！” 看到这，我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天少如此上心，那他和母亲之间肯定有关系，而且还不一般，不然他干嘛要管我呢？ “叔，暂时没这想法，往后再说吧！” 天少听了，没在说什么，只是母亲进去倒茶水时，他说了一句让我不太理解的话。 “小枭，你还小，有些事别沾，当然，我无权阻拦你去干什么，但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叔劝你一句，社会就是个漩涡，一不留神，就陷进去了，你是个聪明的小子，知道我什么意思。” 第三十二章对不起她 “叔，你这话到是说错了，我真不知你什么意思？”我张口应道，只是天少已经起身，笑着摇摇头，他冲正在倒水的母亲说：“雪兰，我先回去了，有空我再来！” 他走后，我心里很不舒服，这个并不相熟的人为什么要对母亲那么好，对我这么好，这里面一定有缘由。 “妈，那个天少到底是什么人？你俩有什么关系？” “你小孩子家，问那么多干什么，晚会儿你去学校一趟，再不上课，你就被开了，小枭，你混我不管，但是你要听我的话，先把文凭拿了，为以后工作做好准备，现在你回去好好歇着，店里还有事！” 说完，母亲转身离开，这给我心里整的很不舒服，回到卧室躺下，睡了半天没睡着，想到这，我给和尚打了个电话。 “小五，你丫的玩消失总算结束了！”刚一接通，和尚便臭骂起来。 “刚和一傻妞旅游回来，这不先想起老哥你了！”我笑着说：“和尚，龙哥情况咋样了，打他电话没人接！” “阿龙心里憋屈，这些日子谁也不见，你要是回来了，咱们几个聚一下，有点事咱们聊聊。” 挂了电话，来到和尚家，在旁边的茶楼里，和尚点了几个茶点，老肥一副没出息的样子使劲吃，猴子不要脸的使劲骂，也就和尚正常点，喝茶吸烟。 “和尚，什么事？” “林雅被强奸那晚，到底有几个人，你回忆回忆。”听到这话，我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应该还有三个，老哥，你问这干嘛！那事不是结了？” 猴子伸手抽了我一巴掌。 “结个屁，龙哥前两天去林雅家，被林雅的爹妈赶了出来，林雅也不见龙哥了，听说她爹妈嫌丢人，要搬走！现在龙哥抑郁的想疯，咱们做弟弟的，得给龙哥想法，让他顺顺气！” 我一琢磨，当即明白过来。 “难不成要拿那三个家伙开刀？” “没错！”和尚呼啦一把自己的脑袋，继续说：“文杰现在是动不了了，但是那三个杂碎我们能动，不管有没有用，抓来给阿龙顺顺气吧，这两天我都在派人找那几个小子，只是确认一下是不是三个，现在确定了，今晚就动手吧。” 当晚，文杰的三个跟班被和尚的人抓了，开车把他们带到郊区的小树林，和尚拿出手机给阿龙打了过去，半个多小时后，一辆奥迪a4从大路上冲下来，速度起码有一百五。 “我.草，龙哥这是不要命了吧！”看到几乎飞起来的车，猴子惊呼道。 车子一个急刹在林子外停下，让后一个人影飞快跑过来。 “人呢，在哪？” 阿龙冲到跟前揪着和尚的衣服大声吼着。 “那边树上绑着。” 听完，阿龙不再搭理我们几个，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拎起脚边挖坑的铁锹奔着三人就过去了，紧接着就传来三人的叫喊，而我们四个很自觉得转身，不去看那景象。 五分钟后，身后的叫声没了，阿龙走过来，我们转身一看，心里惊了一跳，短短几分钟，阿龙贱了一脸血，配上那副胡子拉碴的样子，就跟杀人犯没区别。 “挖坑，埋了！” 撂下这话，阿龙转身走了，和尚冲我们点点头，我和猴子、老肥一人一把铁锹走过，把三个杂碎埋了，埋到一半，其中一个竟然醒了，刚要大吼，老肥一铁锹砸上去，直接给他拍死过去。 “垃圾玩意儿，就.他.妈该处理掉！” 埋好以后，和尚掏出烟点着三只扔到地上。 “兄弟，下去了安静点，真要要怪人，就怪你们命不好，跟了文杰，做了他的替死狗！” 回到车上，我使劲喘了几口粗气，这模样让老肥一阵不舒服。 “小五，用得着这样喘气？有什么好怕的，几个杂碎而已，不会有人注意的！” “我就是心里不敞亮！” “不敞亮也得敞亮”和尚闷声顶了我们一句。“走这路，你就得有这条路的念想，不然赶紧滚蛋！” 回到小白楼，阿龙正靠在沙发上喝闷酒，我扫了一眼，满地的酒瓶子和烟头，和尚走到阿龙身前，从他脸色中可以看出，阿龙颓废的样子让和尚十分恼火。 “阿龙，都是带把的种，要是连这点坎都过不了，还算什么爷们！你要这样，老子真瞧不起你！” 结果阿龙当即暴起，一把卡主和尚的脖子：“你他妈懂个屁。” 我想上手拉开他俩，结果猴子拦住了我。 “小五，别插手，这时候，让他俩自己解决！” 这一次，和尚没惯着阿龙，抬手一拳给他打翻，跟着骑到阿龙身上，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两拳：“阿龙，你太让老子失望了，你给老子醒醒，一个女人而已，没了再找就是了，要是在这么下去，那些老东西们就会想办法动你了！” 几拳下去，阿龙唾出一口血水，好一会儿他才回过劲来。 “够了！”阿龙大吼一声，推开和尚，看到这，和尚脸色气的铁青，我们仨很为难的站在旁边。 “你们…你们这帮混蛋…我说不过你们，也干不过你们，我他妈滚蛋行了吧…”阿龙喝了两口酒，将酒瓶子摔倒地上，叫骂着往外走去。 “和尚，咋办？”猴子皱着眉头，琢磨一会儿，和尚冲我和老肥发话：“你俩开车跟着阿龙，看好他，别让他出事！猴子，你跟我出去一趟，办点事！” 出门后，老肥开着车紧紧跟着阿龙的奥迪，半个小时后，奥迪在一个小区门前停下，阿龙从车上下来，摇摇晃晃往里走。 “龙哥又来找林雅了！”老肥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小五，你去跟着龙哥，我把车停下，在这边等你们！” 下了车，我赶紧跑到龙哥跟前。 “龙哥！” 阿龙看了我一眼：“小五，你说哥错了么？哥是上过不少女人，可是哥不傻，知道谁真谁假，林雅跟了我五年，她和其它女孩不一样，她不要钱，不要奢饰品，可是当她被狗.日.的侮辱时，我却不能帮她找回公道，你说我还算个爷们么？我还算是个男人么？妈.的，我难受，我憋屈，我对不起她！” 第三十三章拿货 “龙哥，别这样，你是太子哥，那么多人看着你呢，和尚他是为你好，他不是说了，文杰一定办，只是不是现在！” 阿龙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我把他扶起来。走到林雅家楼下，她家是五层西户，阿龙站在楼下喊了好一会儿，五层西户卧室的灯亮了，我看到窗户边有个身影，那个肯定是林雅，但是她没有应答，没一会儿，楼道响起一阵脚步声，跟着从楼道里走出一位中年男子。 “陈志龙，滚，别再烦我女儿！” “叔，我真的爱小雅，我对不起她，你让我见她一面…” “啪”的一声，男子冲阿龙脸上抽过来，跟着就是一脚。“滚，我们小家小户，我们攀不上你们，再敢缠着我闺女，我弄死你！” 看到这，我心里一火，结果阿龙一把拉着我。 “别，让他打，让他也散散火气！” 阿龙从地上爬起来，擦着嘴角的血迹。 “叔，我真的错了，求你给我次机会吧，我保证，我一定…” 但是中年男子脸色铁青的厉害，连话也不听完，抬手就上来，一连抽了阿龙好几个嘴巴子，看到这，我也不管了，拔腿就往楼上跑。 碰巧男子下楼没锁门，我直接闯进去，冲到林雅的卧室。 “嫂子，你为什么不听龙哥的话！” 林雅一身米花色睡衣，她靠在窗户边，看到我，她很淡然的笑了：“小五，你说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你了解我俩之间的事么？” “我…”林雅的话让我一阵语塞，其实这个姑娘给我感觉就是个好大姐，特明事理。 “小五，回去吧，告诉阿龙，我给过他很多机会，可他一次都没用，现在晚了，我累了，还有那件事，我真不怪他！” 不等我再张口，林雅的老子上来了，一把揪着我的脖子，给我推了出来。 “小痞子，滚！再不走，老子报警全给你们抓走！” 离开她家，走到楼下，阿龙鼻青脸肿的坐在花台旁边，整个人就像枯败的草根一样。 “小五，你说我是不是特混蛋，就一副花花公子的流氓样？” “不是！”我应了一句。“龙哥，你是个爷们，真的，你重情义，没你，我现在指不定是什么**.样！” “你啊，说谎都不会掩饰！”阿龙抹了把泪水，应了我一句，他叼着烟，抬头望着林雅的卧室。紧跟着，阿龙大吼一声：“林雅，这辈子，我欠你的，我把话放在这，我等你回来！” 卧室里，林雅抱着头低声哭泣，在她手里，那张出院的确诊单子是那么刺眼——“子宫肌损，终生不孕！” 后半夜，阿龙在马路边上喝的烂醉，我跟老肥很费力的把他拖上车。老肥擦着脑门上的汗水，冲我道：“小五，这就是社会，就算阿龙是太子哥，在某些事上，他也十分无奈，想起来真可笑，连太子哥都这无力，鬼知道咱们这些做小弟以后能怎么样！” 我想了想，应道：“威哥，话不能这么说，路都是咱们自己走的，只要咱们几个心齐，日后怎么样，谁也说不准！” “小五，你还真乐观！但愿吧！” 随后，我俩把阿龙送回去，跟着直接开车去和尚的住处。 和尚在水库边有个小院子，门口，停了两三辆尼桑车。 “五哥，威哥，你们来了！” 和尚的小弟金鱼冲我俩招呼道。 “和尚呢？” “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金鱼说着给我俩打开门，进到屋里，和尚和猴子正在沙发旁边聊着，桌子上，有几包白色的粉面。 老肥一见粉面，快走两步，坐到沙发旁，拿起一根吸管放在鼻子边，让后用锡纸撵出一些，把吸管顶在锡纸上用力一吸气，粉面被全被吸进鼻子。 “啊…..爽啊…” 看着老肥一脸满足样，我走到旁边，看着这几包东西。“老哥们，这该不会是那玩意儿吧？” “怎么样？来点？”猴子递给我一根吸管。结果和尚踹了他一脚。 “够了，别他妈带坏人！”和尚抽了一口烟，冲我示意，等我坐下后，和尚开口：“小五，他俩就这样了，吸就吸吧，但是你别碰，这东西，无底洞！” “明白！”我应了句，跟着我张口问道：“和尚，离开白楼前听你说和猴子办点事，办什么事？” “收货！”猴子哧溜完一锡纸的粉面，整个人嘚瑟着。 “吸你丫的！”和尚吼了他一句，冲我说：“龙哥现在状态不好，这事就不让他管了，小五，你听好，明天早上，你到西市码头接点东西！你是新人，面孔生，又是咱自己兄弟，你去，我放心！” 说着，和尚拿出旁边的座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那个金鱼和另一个小弟从外面进来了。 “到时金鱼和大猫跟你一块，不过他开车在外面等着，你去和那人收货，行不行？” “行！”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和金鱼、大猫开着往西市码头赶去，按照和尚的话，拿货是在三点半左右。 “和尚，你这就让他去，行不行？”猴子问道。 “不行也得行，走了这条道，就得有这条道的觉悟！老肥，你带俩人去接应一下，我觉得有人肯定不会轻松让咱们拿货走，更何况阿龙处在这个么状态的时候！” 来到西市码头，这会儿三点多一点，整个码头静悄悄的。 “五哥，我跟你一块进去吧！”金鱼说道。 “不用，你俩在车上待着，记着，别熄火，十分钟，最多十分钟我就出来，如果真有不对劲，你俩就跑！”我交代了两句。 “这不合适吧！”大猫开口：“五哥，我感觉味不对，要么我去！，你在这等着！” “行了，我的活就是我的活！” 说完，我裹紧外套，往里走去。穿过集装箱卸货区，在四号港湾处，一辆面包车停着，我四处瞄了瞄，挺安静的，便往面包车跟前走。 还没走近，面包车上下来一人，由于黑影，我也看不清他的样子。 “兄弟，别往前走了，你去二号码头，在水道管子下面，自己去拿！”这人说完转身上车了。 第三十四章容易出事 我一愣，还没出声，这面包车就开走了，无奈，只能转身往二号码头走去，在一排水管道旁边找了好一会儿，果然有一只黑包。 拿起来感觉一下，应该没错，就在离开时，蹭的就照过来几只手电。 “陈志龙这孙子竟然拍个小杂碎来。” 话落，几个人奔着就冲过，意识到事情不妙，我转身就跑，结果碰的一声枪响，给我吓得一惊，只感觉耳朵边火辣辣的疼。 “谁让你开枪！”领头的一巴掌抽到旁边人的脸上，那人拿着单管猎枪也不吱声。 码头外面，金鱼和大猫正抽烟等着，猛地一声响，俩人当即紧张起来。 “不好，出事了！”金鱼赶紧从车座地下抽出一把刀，别在身上，跟着将一把自制手枪拿在手里。 “你赶紧去给和尚报信！” “你呢？”大猫一脸紧张。 “别管我，和尚交代我要把五哥带回去，带不回去，我也不用回去了！赶紧滚！”话落，金鱼顺着小道就往码头跑去。 黑影里，我将黑包挂在身上没命的跑，这里集装箱很多，到处都是一人宽的小窄道，一头扎进来，压根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身后的叫骂声越来越多。 “周哥，这样下去恐怕不妙啊！” 对于小弟的话，周清闷声道：“让人都进去，一定把货抢回来，这个陈志龙，最近一副死爹的样子，就这还敢私下收货，这要是让他老子知道，到时指不定看什么好戏呢？” 面对乱七八糟的小通道，我跑的一身大汗，猛地转过拐角，正好和两个家伙撞上，这俩人一愣，抄着片刀就冲上来，我侧身一躲，抓住其中一人的脑袋就往集装箱上撞，跟着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由于道很窄，他一倒地，后面的人一时也冲不上来。 但是不等我转身换条道，一人从后面堵上来，结果这人还没上来，直接抱着脑袋躺下去。 “五哥，这边！”金鱼冲着这人又是一刀，让后站在小窄道出口向我招手，我也不废话，撒腿就往他那边跑，出了集装箱区，金鱼从挂包了拿出一件外套给我。 “五哥，咱俩换换，我引开他们，你带着货藏起来！” 不等我应答，他穿上我的衣服拿起一个黑包就往另一边跑，见此，我趁机躲在一排水管的下面，也就一分钟的功夫，几个人跑到我藏的地，他们看到金鱼，拎着片刀追上去了。 在这躲了有十多分钟，等到四周一点动静都没了，我探出身子张望，让后拿出手机给和尚打过去，和尚就一句话：“藏好，安着！” 西市码头外面，金鱼被周清按在地上，看着包里的几个塑料盒，周清气的脸色铁青。 “兄弟，哥给你一句话，东西在哪呢？”面对问话，金鱼笑了笑。“东西在你妈.比.里…”话音没落，周清一脚踹上了，只给金鱼踹的满脸血。 “不说，行，把他给埋了….”周清话音刚落，一个小弟急匆匆跑过。“周哥，外面来了好几辆警车！” “什么？”周清一惊，跟着就大骂起来。“陈志龙，老子.操.你先人！” 一分钟后，周清一帮人被带上警车。 在西市码头附近的货运厂房上，和尚正拿着望远镜看着。 “和尚，金鱼也被抓了！”大猫在旁边说着。 “没事，晚会儿我给他领出来，你现在去把小五接出来！”和尚这么一说，大猫也不吱声，转身下去。 跟着大猫回到水库小院，和尚接过包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十包东西，除了三大包油纸包着，其它都是透明色小胶带装的颗粒。 “小五，干的不错！”和尚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冲我说。 “老哥，那个金鱼他怎么样。”我有些担忧的问，毕竟他是帮我才被抓到的。 “没事，一会儿咱俩去接他！”把东西收拾好，我跟和尚一起来的市局派出所，此时已经八点多了，从车上下来，进到接待室，没想到那个韩延宾也在。 “哟，这不是宾哥么？大清早的，你也来接人啊！”和尚笑着说，韩延宾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我俩。“那是，被某些人咬了一口，来这打点防疫针！” 和尚坐到他旁边，一脸戏谑：“来局子里打防疫针，我头一回听说，宾哥，我书念的少，别骗我！” “骗你作甚？和尚，知道我最好奇你那点不？” “宾哥，你说，让老弟也受教一下！” “我特别纳闷，你和陈志龙到底谁是老大，到底谁听谁的？”这话一出口，和尚脸色顿了顿。“宾哥，别整这招，龙哥，和尚，这么明显你要是分不清，老弟给你钱买点钙片，补补脑子？” “孙子，你丫说什么呢？”韩延宾旁边的一爷们当即变了脸色。 “你丫的说什么呢？”我也上前一步，丝毫不惯着那货。 韩延宾使劲缓了口气，冲身后的人招招手。 “大伟，坐下！” “小五，说话小声点，宾哥耳朵灵的狠！”和尚这么说，我转身坐下。正好金鱼被一警察带了出来，看到这，和尚走上去。 “和尚，又来领你兄弟！”警察笑着问。 “那是，哥，你辛苦了，晚上老规矩！”和尚笑着应了句，让后和尚跟着警察到隔壁办理罚款手续，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韩延宾，他也一直看着我。 “兄弟，我说怎么感觉你这么熟悉，原来那晚帮陈志龙找面子的家伙是你！” 我笑了笑，冲他道：“宾哥，没想到你还记着我，看了我还挺有范！” “别谢，有空了哥找你喝茶，咱们得好好聊聊，什么时候陈志龙也有这样的狗了，实在让人稀奇！” “宾哥，你这么说就不合适了，难不成你手下也养了一群狗？”我这么一说，那个大伟脸色顿时就青了，韩延宾也没想我一个小的还敢这么横，这时和尚已经带着金鱼出来了，我也不废话，起身就要走！ 韩延宾冲和尚道：“和尚，日子长着呢，你们这帮小老弟得看好，路上车很多人多，要是眼神不好，容易出事！” 第三十五章路遇小光头 “宾哥，你放心，我的小兄弟们眼神好的很，用不着你在这忽悠，你还是赶紧把你的人接出来再说吧！” 出来后，在路边上，阿龙来了，看着他刮完胡子的样，我一惊。 “龙哥，你怎么来了？还有，你这刮完胡子，一打理，真.他.妈.帅！” 阿龙笑了笑，没搭理我，他冲和尚笑骂了一句：“你说你办事怎么不喊老子，好歹我是你们大哥！” “怎么没喊，只是你那状态让哥几个担心，放心，货拿到了，韩延宾也吃亏了！”和尚回话道。 “干的不错，走吧，哥接你们回去！” 阿龙开着车带着我们三个回到水库小院，门口已经停了两辆车，一看车牌，阿龙脸色变了变，进到屋里，陈耀河这个大叔正在和老肥猴子斗地主，从猴子老肥俩人孙子般的表情，可以猜出这俩货输毁了。 “王炸！拿钱！”陈耀河乐呵呵把牌一摔，冲阿龙招手。“小子，刚回过劲，就开始胡来，说吧，你们什么时候和秃子搭上线的？像这样私下拿货多久了？” 面对问话，阿龙直接反问道：“三叔，说吧，你来这什么意思？” “兔崽子，没老没少的！”陈耀河起身走到桌子旁边，随手拿起一包药丸试起来。 “阿龙，咱们这有规矩，统一收货，统一出货，韩风老早就怀疑咱们这边小一辈里不安生，有新的入货渠道，要么他也不会让韩延宾派人去堵你得小兄弟，结果让和尚这小子玩了一手，就算这样，现在那几个老东西也知道了，你说该怎么办？” “扯淡！”阿龙回敬一句，走到陈耀河跟前拿过药丸。“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们也不干净，都是一帮骚.货，谁也别说谁的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就那一块肉，谁能吃饱，我能在外面拿货，是我的本事，三叔，那个韩延宾想黑了我的货，这点怎么没人说话，草.他.大.爷的，韩风那个老畜生一直眼红我老子的生意，明着讲规矩，暗地里他也就一****！” “谁说不是呢？”陈耀河应了一句。“但是别忘了，他和几个老家伙关系不错，你爹都比不上，除了你私下拿货这事，还有文杰那三个跟班是你们几个做掉吧！三叔知道你窝火，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行，不要给人抓住口舌，不然风向对咱们不利！这次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给你们几个提个醒，往后做事悠着点，小心点，要是真出问题，你们可都得自己兜着！” 说完，陈耀河拿起一包粉面揣进兜里，看到这，和尚张问。 “三叔，你这嘛意思？” “兔崽子，给你们说了这么多，连个辛苦费都没？扯淡！不过还别说，这秃子的货可比老妖的货要纯，下回记得多要点，叔给你四成抽头！” “三叔，你大爷的！”阿龙臭骂他一句，但是这陈耀河已近带着人离开了。 送走陈耀河，我们几个坐下。阿龙把货收起来，对我说：“小五，给你家的那笔钱收到了吧？前几天因为林雅，我把这事给忘了！” “收到了，谢龙哥！”我赶紧回应。 “谢什么，我说过，跟我混，有肉有酒有女人！”说着，阿龙从包里拿出一叠票子，递给金鱼。“你的事我知道了，没你，小五这回得受罪，拿着！” “龙哥，不用，我俩就是个跑腿的！”金鱼没敢接。 “干活就有回报，这是我的规矩，行了你俩出去吧！”阿龙说完，金鱼拿起前和大猫出去了，我们五个坐下，阿龙靠在沙发上揉着脑袋。 “和尚，昨晚我老子跟我谈了不少，林雅那事就先那么着吧，现在要紧的事，我老子把南市郊的几家店转给我，让我试试经营下，你们几个有什么想法？” “龙哥，你怎么说，我们几个怎么做呗！”猴子插话道。 “你个油精鬼，说的都是屁话！”阿龙笑骂猴子一句。“和尚有自己家的生意，他就不说了，你们仨我考虑了一下，其中三家小酒吧我分给你们仨，也不远，都在南市郊区，有一家就在小五你家附近，咱们都不小了，也该学着做做生意，有点收入，不然那些小痞子看了，你们连个窝都没，那不行，你们仨感觉咋样！” “好，太好了！”老肥笑呵呵的。 “行，就这么说定了，这些天那几家店正在装修，先不急，等到处理完，我会通知你们，没事也学学和尚，能混，能动脑子赚钱，这才是王道！”阿龙说完，我们几个就散了。 下午没事，在市里逛了一圈，买一套衣服，好歹也是个小哥了，不穿的有味点，还真说不过去。打车在街道口停下，本想着绕道附近哪家快餐店买些饭，不成想平日空净的小巷子竟然被人堵着了。 “光子，再不交钱，老子可就拿你的手顶账了！” 一人冲墙根的小光头说道。 “哥，再宽限三天，就三天，三天后，我一准把钱还了。”小光头连声道，但是要账显然不打算给他面子，一连几脚都踹在光头脸上。 “喂，哥几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本来不该多嘴，但是哥几个能让个道不，让我过去！” 我冲几位喊了一声。 “兄弟，不好意思啊，我们这正办事呢，劳烦你绕道！”要账的这么一说，我摇摇头，转身就要走，但是他旁边的家伙嘴挺碎的。 “逼崽子，让道？你丫的脑子被驴踢了，赶紧滚！” 这家伙一骂，我当即火了。 “孙子，你骂谁呢？” “逼崽子，就骂你呢！咋的了！” 这家伙转身走过来，盯着他的熊脸，我把袋子放地上，冷不丁的抬腿冲上去，一拳打在他下巴上。 “多大的人了，嘴就跟屁眼似的，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我踩着他脑袋，上去唾了他一口，领头那哥一看，当即火了。 “兄弟，你几个意思？” “就这个意思！”我掏出烟点着，冲他们吐着烟圈。“别总以为自己很厉害，都是爷们，谁也不比谁牛比，怎么着，你想试试！要账的挡道，我就看不惯了！” 第三十六章泡于彤 “试试就试试！”后面一家伙扯着嗓子就要冲过来，领头的拉他一把，思量一下冲我说：“兄弟，咱们也没什么瓜葛，我们就是要账的，你要走，你请！” 说着，这人侧身，给我让了一条道，看到这，我拎起包就要走，谁知小光头咋呼一声。 “五哥，帮帮忙！” 他这么一喊，不光要账的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咱俩认识？” 小光头从地上爬起来，冲我道：“五哥，那天在河堤上问你要烟的光头就是我！” 小光头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 “你这孙子，就是欠揍的料！” “别，五哥，帮帮忙，我最近真的急。”听到这意思，敢情这光头想问我借钱，这给我整的十分好笑，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借给你钱。 “五哥，求求你！”说着，小光头就要下跪。 “滚蛋，爷们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这样老子看不起你！”我骂道，而且我俩这么一说起来，要账的竟然看起戏来。 “五哥，三百，行不，不，两百，我一定会换的….” 被他缠的无奈，我冲要账的问道：“兄弟，他欠你们多少？” “九千！怎么，你要帮他换？老弟，我可告诉你，这孙子就是个垃圾，你在这片打听一下，滑头二，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这孙子真的不地道，行了，你走吧，没你的事！” 我转身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这小光头抱着脑袋被要账的按着打，最终，我心里忍不下去。 “兄弟，算了，谁让我心好呢，这样吧，我现在兜里就剩一千二百块钱，先换这么多，你也给他宽限几天，他这会儿没钱，你就是打死他也没用，对不对？” 要账的琢磨一下，接过这一千二百块钱。 “老弟，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就是一杂碎！你会后悔的！” 几个人走后，我来到小光头跟前。 “够了，爷们点，下次别乱跪，跪多了，你就不会站了！”说罢，我转身就走，结果身后传来一声：“五哥，我会还你的！我叫杨飞，我真的会还你的！” 对于这个小痞子的话，我笑了笑，只当放屁。到家后，屁股还没坐下，母亲拿着一张学校通告。 “这是学校给你的，你要是没事，去学校看看怎么回事？” 我接过通告一看，竟然是留校察看的记过处分，这让我心里一阵恼火，不就几天没上学，用得着这么操蛋么，再说这学校渣子不少，怎么全都把处罚全都安在我脑门上了。 来到学校，我找到那个教导主任。 “老师，最近我没犯事，这算什么意思？” 教导主任扫了我一眼，回话：“你所有科目不及格，按照规定，这学期到底如果没改变，你就要退学…” “什么狗屁规矩！”我一火起来，张口就骂：“老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我没送礼么，你想要钱，行，我给你，但是你听好，我只想老老实实等个毕业证，你最好别找事，不然咱们走着瞧！” 撂下这话，教导主任气的直发颤，出了教导处，来到天台，一根烟没抽完，身后传来脚步声。 “五哥！你怎么来学校了！” 回头一看，胡勇走过来，在旁边坐下后，他拿出烟，对我说：“五哥，借个火！” 看着他手腕上的伤疤，我数道：“老弟，说句实在话，你这伤怎么来的？” “被人砍得！” “知道不，你看起来就不是软蛋，但是为啥班里那些杂碎开你玩笑，你连个屁都没！” 胡勇把烟头掐灭，应着我的话：“五哥，我和我哥一样，都是倔性子人，一出手，见血都不停，可是我家很普通，把人打坏没钱赔，还要吃官司，所以现在想明白了，挨几句，挨几拳其实没什么！” “是没什么！”我抽着烟，缓缓开口：“但是人不能憋屈的活着，你自己感觉下，你活得憋屈么？” 胡勇听着这话，陷入沉思，看到这，我也不再废话，起身道：“想要不被人欺负，就得狠，勇哥，自己想想吧，我觉得，宁可站着死，也不能跪着生！” 撂下这话，我转身就走了，留下胡勇。 出了校门，感觉天气不错，索性打算走回家，途中路过市医科大，见美女挺多，就走进去看看。 进到医学院内，我四处看了看，偶尔看见一两个男的，全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他们看到我以后，竟然漏出猥琐的目光，好像在说咱们都是同道中人。 这时，一群女孩抱着课本从旁边的教学楼里走出来，我赶紧站到一旁，免得挡住她们的去路，这群女孩笑嘻嘻的看着我，好像在看大熊猫一样，被人注视的挺不爽的，我就想转身走，结果一阵很是猥琐不要脸的声音传来。 转头向教学楼看去，于彤快步往这边走，后面，一爷们嗲着声音一路跟着。 “彤彤，你别生气嘛，我请你看电影好不？要不我们去游乐场？或者我给你买衣服….” “滚开，你别在烦我，再缠着我，我报警了…”于彤一脸厌恶的冲男子吼。 好些日子没见这姑娘，没想到今个碰面了，快点跟前时，于彤一抬头，猛地看到我，人愣愣。 “五哥！你怎么在这…” 我冲她笑笑，没吱声，让后看向那个猥琐爷们。 “彤彤，你怎么不走了….” 男子正说着，抬头一看，才发现我挡在小道上，不知道他是不是逞下威风，他绕过于彤，走到我面前，猛推了我一把。 “小子，两眼当灯泡用呢，看不见自己挡着道了？” 我冲于彤笑了笑，没吱声。 结果这男子又来了句：“小子，你他.娘的聋了，老子问你话呢！” 不等他第二次抬手推我，我直接一拳打出去“狗杂碎，死一边去！” 三两拳下去，这个装逼的婊.子便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哎呦叫唤着。 完事后，我长出一口气，跨过地上的****，走到于彤面前。“妹子，咱们又见面了！” “五哥，你…” “怎么，不想见老子？”我笑着问她，手也不老实一把揽住她的肩膀。 “走吧，陪哥吃晚饭去！”带她来的校外的小餐厅里，我点了两份蛋炒饭，两瓶饮料，于彤拿着勺子玩弄，一口也不吃。 第三十七章冯家兄弟 “五哥，你怎么会在这？”于彤发问。 我把饭扒拉完，擦着嘴道：“也没谁说我不能在这，美女，说句心里话，我比刚才那个家伙要强的多吧！” “恩！你比他好多了，他那种人就像苍蝇一样，让人恶心！”于彤很肯定的点头。 “那你怎么不做我女朋友，哥是不是说过，哥对你有感觉！”说话这功夫，我已经叼起烟，于彤皱了皱眉，伸手把我的烟拿走。 “抽烟对身体不好，还有，你真的不在乎那个马杰说的话。” “在乎那鸟人的话？”我漏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贱人的话哥从不放心上，怎么样，做哥的女朋友不？” 于彤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着我：“明早我给你答案！好么？” “妥妥的！”我起身走到她旁边，对着她的脸就亲了一下。“吃饭，吃完送你回家！” 于彤吃完饭，我打车把她送回去，分别前，她笑着问了句：“五哥，你为什么会对我有感觉？”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看着她坚定的样子，我也严肃了：“因为哥喜欢你！” 但是这个回答让于彤很不满意，她嘟着嘴：“那假话呢？” “哥不光喜欢你，还想泡你！” 看着我的痞子样，于彤漏出笑脸：“这个理由我接受，五哥，明早来接我！” “没问题！”我伸手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让后就走了。 离开于彤家，我沿着马路走了会儿，肚子里响起一阵声。“那蛋炒饭也太不顶饿了！”自顾嘟囔了几句，我来的附近的夜市摊子上。 老板一边烤着肉串，一边冲我道：“小哥，吃点什么？” “二十块钱烤串，两个凉菜，一碗鸡蛋面，一瓶啤酒！”报完菜，我找了张桌子坐下，一扭头，正好看到不远处的殴打景象。 在斜对面的电线杆旁边，几个爷们对着两人拳打脚踢，末了还把俩人绑在电线杆上。 “老板，哪俩人咋回事，给人绑电线杆上，也没人管管？”我冲老板问道。 老板看了眼隔桌子上大吃大喝的人，低声对我说：“看到那个桌子上的胖子没？他叫大头鱼，别人喊他鱼哥，刚才那俩人路过鱼哥的桌子，碰倒鱼哥的酒，估计态度不怎么好，把鱼哥惹毛了，所以那俩小子就倒霉了，要我说啊，现在这年轻人就是毛糙，不会低头，一点都不稳重！” “那就没人劝劝？道个歉不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接着腔。 “小哥，看你也不是那糊涂人，怎么说这话？现在这世道，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也不会为俩愣头青去得罪鱼哥，小哥，我劝你一句，别找事，菜马上就好，吃完赶紧回家。” 老板说完，就不再搭理我。 我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隔桌子上的几个人，中间那个胖胖的汉子四十多岁，其他几个人都是二十七八的样，被绑在电线杆上的两人挺惨，鼻青脸肿，衣服都烂了。 没一会儿，一辆骑警从这路过，两个警察看着柱子上的俩人，冲着众人喊道。 “这是怎么回事？” 俩人问了好几声，硬是没人回答，随后俩警察走到店老板跟前，厉声问道：“这咋回事！” 店老板一手掌着锅铲，一手不停拿毛巾擦着汗，笑着道：“不知道，我这生意今晚好，只顾做菜了，没注意，那啥，二位坐下吃点，我请客！” 一听这话，俩警察也不再吆喝，挑了个没人的空位坐下吃饭。 吃了有一会儿，鱼哥那桌人接了个电话后起身就走，连饭钱都没给，店老板收拾时还小声抱怨。 又过了会儿，那俩警察也走了，照样不付钱，这边，我吃饱喝足，结完账走到电线杆旁边，看着俩人的惨样，心有不忍，冲老板喊道：“老板，给他俩做碗面！” 听到的我的话，其中一人抬起头冲我道：“小兄弟，谢谢！” 他一说这话，我想都没想，伸手就把绳子给他俩解开了，正做饭的老板赶紧跑过来小声说：“小哥，别，你这么整，万一那个鱼哥回来看他俩不见了，准朝我撒气啊！你说你又不认识他们俩，找这麻烦干啥！” “兄弟，这老板的话没错，你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我们兄弟俩是出来打工的，惹上地头是我俩眼瞎，你的心意我领了！”那人冲我道。 看着他俩，尽管鼻青脸肿，但是人长得方方正正，很爷们，不像那种二流子，我想了想，对老板说：“行了，大叔，没你的事。”随后又对他俩道：“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屁大点事，至于么，这大半夜的，起来吧！” 我将绳子解开后，起先说话的爷们冲我说：“小兄弟，谢了，我叫冯天，他是我弟，叫冯云。” “嗯，我叫小五。” “啥！”旁边的冯云咋呼一句：“这算啥名字？” 冯天听了，用手肘顶了他弟弟一下。 “胡说啥呢！闭嘴！” 冯天呵斥冯云几句，这个冯云也算听话，当即把头扭到一边，不再吭声。 “兄弟，别介意，我弟弟以前得病，脑袋有点后遗症，不好使，说话不转弯，你别往心里去！” 我笑了笑：“没事，老哥真性情，不错！”随后我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便起身准备走，结果一抬头，正好看到鱼哥那帮人优哉游哉的回来了。 看见俩外地佬被人松绑了，鱼哥离着老远就嚷嚷起来。 “他.妈.了.个巴子的，那个杂碎不长眼把这两傻子放了！” 我还没有反应，冯云蹭的站起来，这个直脑子的蛮货冲着鱼哥就骂：“狗犊子，老子弄死你！” 话音没落，冯云抄起一旁的椅子冲上去，冯天拉了一把，没拉住，整个人还被冯云甩开，也就眨眼功夫，冯云冲到大头鱼跟前，椅子卯足劲朝鱼哥的脑袋上砸去，而我早就看楞了，这个冯云难不成真是傻子！ 鱼哥看着挺胖，但是很利索，他后退一步，躲开冯云的椅子，跟着他身旁的两个人上前一步，拦住冯云，其中一个攥起拳头砸在冯云脸上，直接给冯云打翻，看到弟弟一头栽倒，冯天也顾不得其它，从地上爬起来就冲过去。 第三十八章混子‘大头鱼’ “狗犊子，还敢打我弟弟！”冯天大骂着冲上去。 这边，鱼哥也被冯云这一出直接整懵了，他呼啦着自己的大脑袋，骂骂咧咧：“哪来这么多傻子，真是活腻白了，给我打！往死里打！” 身后，鱼哥的几个人全都冲上来，看那架势，大有废了冯云的态势。 几步外，冯天躲过面前的混蛋，一拳砸在这人肚子上，让后一个摆腿踢中另一人的脸，看着这一幕，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冯天不简单，闹不好是个有本事的主。 不过冯氏兄弟毕竟是外地人，从冯天畏首畏尾的气势上可以看出，他顾忌很多，基本不敢用力打，几下走过，冯天已经挨了好几拳，而他弟弟已经被按在地上了。 大头鱼看着这俩愣头种，快走两步，拎起一张椅子，朝着冯天后背砸来，一板凳就给冯天干趴下，让后两个小弟冲着倒地的兄弟俩暴揍起来，丝毫不留情。 但是鱼哥依旧不解气，来到摊子前，一脚把老板的小菜摊踢翻，怒喝：“是哪个王八杂碎给这俩贱种松绑的？你要是不说，老子就砸了你的摊子，往后你也不用在这干，操.你.妈.的！” 老板被鱼哥吓得直哆嗦，连话都说不成了，但是他又不想昧着良心指出我，只是我早就被这胖子恶心的火大，当即走到他身后，闷声道。 “老子放的！” 话落，鱼哥转过身，不等他开口，我攥起拳头冲他的脸就砸上去，但是这家伙经验足的很，听到声音时他就有了防备，直接闪身躲开拳头，一双牛眼瞪的好似狗蛋，反手就还了过来。 “小.逼.崽子，反了你了！” 我往后一退，躲过这胖子，一下不成的鱼哥抬脚就冲我小腹踹来，这下来不及躲，挨了个正着，人后退数步，撞在夜市摊子上。 跟着鱼哥拎起脚边的椅子，对着我的脑袋就砸上来。 “我让你.他.妈.的多事！” 椅子在眼前一晃，直接闷在肩膀上，那股麻痛让人难忍，我就地一滚，捡起掉落在旁边的菜刀，奋力往前一扑，对着他的腿就是一下。 由于我是黑影的位置，鱼哥看不清，他只感觉腿一凉，当即就意识到不对，只是不待他反应往后躲，借着黑影，我猛地扑起，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冲他的小腿就是一脚，加上刚才的刀伤，直接给他整趴下，让后骑在他身上，一手死死按着他的光脑袋，一手握着刀顶在他的脖子上。 “都.他.妈.住手！” 一声大喊，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而鱼哥已经被我按在地上。 “小子，你这么做，简直活腻了…” 听到这话，我用刀把对着他的脑袋就是几下，压根不甩他。 “肥猪，把他俩放了！” “放你娘.的屁！打，使劲打，往死里打！小.崽.子，我.日.你先人的….” 鱼哥这句话直接把我惹毛糙了，盯着这个混蛋，我拿着刀再次朝他胳膊捅上去。 “小爷不重复第二遍，你个狗.日.的，我让你放了他们！” 这一下直接让鱼哥安静下来，而他的手下已经弃了冯天兄弟俩，围过来。 “小子，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么？老子不吓唬人，弄死你，绰绰有余，信不信明天让你家人去水库底找你去？” 听着威胁，我有些神经质的笑起来;“胖子，你不用威胁我，小爷吓大的，我和你的差距无非就是年龄和资历，其它的你能比我多多少？给我二十年，我比你牛.比。” 一听这话，鱼哥的脸色变了几变，估计他心里也有了新的想法。 “小子，照你这么说，都是在这片混的，即然这样，那就把我放开，咱们聊聊？” 我死按着鱼哥的脑袋，硬生道：“胖子，你不用忽悠我，我脸上没有傻.比.那俩字，放开你，那我才是真的想死了！” 我抬起头冲地上的冯天大喊：“你往前跑，一直跑到街头左转，穿过三条巷子，那有家酒吧，海之澜，去找一个老鬼叔，就说小五找他帮忙！” 冯天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结果大头鱼的小弟还想拦着他，看到这，我又是一刀捅在鱼哥的胳膊上：“操.你.祖.宗.的，让他们别动！” 此时周围的饭客早就散了，夜市老板也顾不得他的摊子，躲得远远的。 “小子，既然都是一条路上，没必要这么搞成这样子，这样，你把刀放下，咱两个好好聊聊？没必要因为两个傻子闹到这地步？” “聊聊是吧？可以，你是想怎么聊？让你这个几个弟兄用拳头和我聊？还是把我扔到水库里再聊？” 说话这功夫，我的胳膊酸疼起来，刚才那一椅子真够狠的，就在我胳膊发酸颤抖的那一瞬间，鱼哥猛地暴起，肥壮的胳膊冷不丁的抽了出去，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 “草.你.祖宗的….” 就这瞬间，我心底直接一冷，不待反应过来，身下的鱼哥身子一弓，直接把我顶到一边去，旁边，冯云这个直愣子货抡起菜刀就冲过来，朝鱼哥的脑袋砍去，但是鱼哥的小弟也冲过来，直接扑到冯云，三把棍子接连招呼在他身上。 从地上爬起来后，鱼哥按着肩膀上的伤口，气急败坏冲我大骂。 “我****个杂.碎.崽子，给老子砍了他！” 听到这一声，我往旁边一扑，躲开飞来的椅子，但是两个家伙已经冲上来，对着我的背就是一棍子，只听咔嚓一声闷响，我知道骨折了，但是要命的关头，我也没时间叫唤，只能忍痛向旁边跑去，手中的刀也不顾一切向那人捅上去，在这情况下，我也真是不管后果了。 但是没跑两步，就被逼入死角，看着面前的家伙，我握着刀大口喘着粗气。 “小.崽.子，你胆子真够肥的，年纪不大，手倒是挺狠，牛.比，继续牛.比！”大头鱼立在跟前，阴着脸说着。 “走这条路，胆子不肥怎么能行，你不过比我早吃了十几年饭而已….”到这时候，我仍旧不服气这种货色，结果一说话，一吸气，后背右肩胛骨处顿时刺痛不已，豆大的汗珠当即从脸边滑落。 第三十九章你得明白事 “小子，别怪老子欺负你，是你自己不长眼，撞上来了，兴许你说的都对，但是老子混这么多年，面子可不是你这.逼.崽.子随便碰的，给我动手，把他手脚打断，给他留个念想！” 听到鱼哥发话，两个爷们走上来，看着那一米多长的铁棍子，我心里直发冷，侧眼看去，冯云躺在地上没什么反应，再向路口看去，老鬼那帮人连个毛都没见。 “老弟，以后长点记性，别动不动就牛.比哄哄的！” 话落，这两个家伙冲上来，铁棍子朝着我的脑袋就砸上来，我强忍疼痛，向旁边扑去，奋力躲开这一棍子，但是铁棍子仍旧轮在腰上，人也摔倒了。 这边棍子落下，那边传来一阵吼声。 “狗.日.的！作甚呢？” 老鬼看到这景象，大吼着冲过来，后面，七八小弟拎着家伙就这边跑，混乱中，和尚和老肥来回找人，刚才，他们正喝酒呢，猛地进来一人说小五出事了，开始他们还不信，等冯天把我的样子给他们描述了一下，这帮人当即毛糙了。 和尚跟老肥在一排桌子后面找到了我。 “小五，吭一声，你大爷的，给老子吭一声！” 和尚在我耳边大吼，迷迷糊糊，我睁看眼，冲他俩竖起中指：“老哥…你们太他妈…墨迹了…”话落，我脑子一沉，感觉很累，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浓厚的福尔马林味道传入鼻中，呛人的刺激感让我不由得睁开眼睛，紧接着喉咙的干裂燥热让我很不舒服的发出一阵低喊：“水…水…好渴！” 母亲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眼圈红红的，听到我的动静，她赶忙到了一杯水来到床边，喂我喝水。 “妈…..”喝完水，我喊了一声。 母亲虽然担忧，但是控制的很好，旁边，和尚、老肥靠在墙边。 “阿姨，小五醒了就好！”跟母亲打完招呼，和尚来到床边，冲我叹了口气。“小五，老哥真怀疑你的智商是正的还是负的？为了两个外地仔，你用的着和本地人拼命？真不知你怎么想的？” “小五，你感觉事不对，会打电话不?你兜里的手机是吃干饭？你这傻子！”老肥也跟着糟践我起来。 我笑了笑，长出一口气：“老哥，帮我给老鬼叔道个谢，等我出院了，我再当面谢他，还有那俩外地的，都不容易，毕竟当初我也是外地的，老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和尚听着这些话，一脸无奈：“行了，别再废话，你安心养伤，那两个外地仔你也不用管，接下来的事我办！” 他们二人走后，我转头看向母亲，好一会儿，我才开口：“妈，对不起！” 只是母亲没有作答，反倒是和以前一样，岔开了话题。 “你伤的还有点严重，右肩胛骨骨折，左肋断了三根，这段日子，想吃什么就说，我给你做！” 接下来的几天，和尚他们空闲的时候都会来医院看我，而且给我拿了三万块钱，是大头鱼出的，整个件事就此打住。 听和尚说，这事阿龙知道后就找大头鱼聊天，意思是让他看着办，虽然阿龙辈小，但是陈辉在那站着，所以大头鱼思量再三，出了三万的汤药费，不过等我出院后，要请大头鱼吃饭，顺便道个歉，把面子还给他，毕竟我拿刀顶在他的脖子做的很过，他既然退了一步，我也应该给足人家面子，否则到时还得出岔子。 “小五，以后别这么冲动，不然你就是个疯子。” 阿龙靠在旁边冲我训斥。 “好勒，龙哥，中午我请客，哥几个好好喝一顿！” “拉倒吧，哪能你请，当然是龙哥请，小弟出院，这大哥怎么得有点表示！”猴子一脸贱样的在旁边咋呼。 这话让阿龙笑起来“猴子说的没错，当然我请，小五，不过晚上你在醉福楼摆一桌，向大头鱼道个谦，把这事结了，如果他不愿意，那就爱谁谁去！现在，咱们几个喝酒去！” 饭桌上，吃的差不多了，我问道：“老哥们，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大头鱼这货甘愿给我拿三万，按说他也挨刀子了！” 和尚笑着应了我一句：“小五，这你要好好谢龙哥，要知道，你、老肥、猴子都是直接跟龙哥，是经过那帮老家伙点名认可的，如果阿龙的老子退位，阿龙上位，那你们的位置也会跟着上去，到时位置不会比那个大头鱼的位置低，就这一点，他不能不考虑，不过话说回来，小五，你这个毛病要改改，不能感觉有人可怜就帮手，如果以后你也当老大了，手下那么多人，随便来一个可怜的你就照顾，那你这位置也坐不长，说白了你完全不能服众，懂么！” 听完这番话，我心一阵敞亮，起身给阿龙、和尚一人端了一杯。 “老哥们，话都在酒里，我刘枭先干了！” 阿龙笑呵呵的端起酒，冲猴子老肥道：“来，一起为小五明白事干一杯！” 吃完饭，下午的时候，我去医院收拾下东西，毕竟昨个走的急，有些手续还没办完，那些东西要是扔了，感觉实在浪费。 出了医院，正等车的时候，冯天从对面的小旅馆跑过来。 “小兄弟，可算等到你了！” “老哥，你们还没走呢？”我给他让了一根烟：“伤怎么样？碍不碍事？” “不碍事，小兄弟，这次要不是你，我俩就惨了。” 看着冯天一脸憨厚，我摆摆手。“别，老哥，我信缘分，碰见了，就说明命中注定，你们接下来咋办？” 冯天揉着脑袋，好一会儿冲我道：“回去吧，回老家种地，虽然没什么钱，但饿不死，今个就是想跟你道个谢，我兄弟在那个小旅馆等着呢，小兄弟要是不嫌弃，咱们喝两杯！” “好说，老哥，你领路！” 来到旅馆上了二楼，进屋后，冯云起身冲我嘿嘿一笑，拿出两个大碗，满上。 “小兄弟，我脑子不好使，不如我哥会说，你对俺们的好，俺记心里了！”话落，冯云一口气闷干。 第四十章宴请大头鱼 看着小半斤的量，我还真有点虚，冯天在一旁直冲弟弟瞪眼，心说你这酒量有几个能比的过。但是在我看来，冯云直爽，这情分，我得兜着。 当下不说话，端起就喝，硬是把一碗酒喝完。 “老哥，你们爽快，我也得干脆点！”喝完，我打着酒嗝说。 冯云见此，直接叫好，随后三个人坐在小桌子旁，就着花生米和老黄酒聊起来。 酒过三巡，冯天心里的苦闷慢慢透出来。 “小五兄弟，我跟我弟弟出来谋生，碰上那家伙是我们命不好，活该，碰上你，是老天有眼，没绝了俺们兄弟的命。你的这份情谊，我哥俩记心里了，不瞒你说，当晚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虽说走这条路讲‘义’字，但是现在可没多少人讲了，我弟弟脑子不好使，不会说话，那家伙仗着本地人，就找我们兄弟乐子，这****的，真想拿刀剁了他。” “冯天，你长我几岁，喊你声哥，按我的话说，这年头，要是不狠，没法站稳，不过事情已经过了，就不提了，提多了生气！” “哥，小五兄弟说的对，你就是想太多，来，咱俩喝！”冯云咋呼的，那股子直爽让我心里很痛苦，这酒真没他那喝法。 冯天坐在一旁叼着烟，末了，他冲我道：“小五兄弟，眼下俺们兄弟俩也没什么钱，你的恩情俺们记住了，日后有需要，一个电话，我哥俩豁出命也会帮你！” “不不。”听到这话，我赶忙摆手：“冯哥，千万别这么说，碰见就是缘分，还有，别嫌老弟啰嗦，老弟确实想知道，你们哥俩往后有什么打算，要么留下和老弟一起混？。” 冯天听到这，陷入沉思，好半天才冲我笑笑。 “老弟，要说混，那我们哥俩压根就不用跑出来找日子活。”一听这，我感觉他们兄弟俩估计有事，也可能是相视时间短，冯天说话有顾忌，倒是冯云大大咧咧的“哥，你看你这话说的，真墨迹，我都感觉腻歪，一点都不干脆！” 借此机会，我借着敬酒时机，插了句：“冯哥，我虽是小混混，但我不是杂碎，嘴没那贱，你不用顾忌，该说就说，不该说你藏好，我就是想着能不能帮你们一把，这也算积德了，老天爷眼不瞎，日后我有难了，兴许也有人帮我！” “哎，也罢，和小五兄弟挺投缘，我说了！”冯天喝了一口酒，抹着嘴巴长出气。“小五兄弟，实不相瞒，我俩是躲祸来了！我们哥俩是川人，在俺们那片，也有几家势力，但是基本同出一处，属于袍哥，俺们的爹，兄弟、老表们都是会中人，四年前，我爹他们出事了，一群人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要吃官司，也都进去了，我哥俩当时没在家，索性躲过一劫，后来我们兄弟一直在叔叔家过活，可是叔叔当初也受牵连，家产都没收的差不多，眼看日子难，在俺们那片也没法找活，就想着出来找口饭吃。” 说到这，冯天拿起酒瓶子猛灌起来，一口气闷干大半瓶，压下心底那股劲才继续：“说实话，凭能耐，我们兄弟俩自小练武，大世面也见过，怎么混不起来？只是树倒猢狲散，俺们这一系的全散了，剩下的都是龌蹉货，只顾自保，压根不管我们，与其在那些人手下生闷气装孙子，还不如出来活着痛快，只是这世道就像****的难熬，我们哥俩出来以后才发现，这外面的日子更难熬，这两天，我一直在等你，和你道声谢，让后回去算了，在老家村里，俺还有几亩地，虽然过得苦一些，但是饿不死！” 听完这些，我很不理解：“冯哥，从你这话里，我能琢磨出点意思，你们哥俩有能力，干嘛要忍气吞声，咱们爷们拼了又能怎样…” “小兄弟，你还是见得少，这条道什么样，我不敢说比你清楚多岁，至少我们经历过，这两天我也想了不少，真的，与其在外面遭罪，不如回去算了！” 说到这，冯天拉着冯云起身，冲我行了一个大礼，这直接给我整懵.比.了，回过神来，我赶紧将他俩扶起。 “冯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折我寿啊！” “小五兄弟，爷们不是娘们，废话咱们没有，对恩人行个大礼没什么，在这之前，我俩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今个碰不到你，我俩就赶今晚的车回去，也是咱们有缘，碰上了，所以这一跪，你担得起。” 俩人起来后，我想了一下，冲哥俩道：“冯哥，等我十分钟！” “怎么？有事？有事你说，我哥俩走之前帮你办！”冯天应着我。 “不是，冯哥，你等着！” 说完，我出来跑到医院跟前的自动取款机，一气把卡里剩下的两万多块钱都取出来，回到小旅馆，他们哥俩已经扛起行李准备走了。 “冯哥，这是我的心意，拿着路上用。” 冯天一看钱，当即拒绝“小五兄弟，你这是作甚？不用，不用…” 还是冯云爽快，直接把冯天推到一边，接过钱冲我笑笑：“小五兄弟，你真给劲儿，我哥墨迹，我代他收下，日后我哥俩起来了，倒时一块还你！” 冯天皱着脸，冲冯云就是一巴掌。 “你这家伙…” 我赶紧笑着拦下冯天“冯哥，你俩都是爷们，心里有数，身上有能耐，就是没碰到合适的机会，老弟也不废话，在这先祝你俩日后发达！” 送走他们兄弟俩，我直接去了小白楼，阿龙他们几个正在打牌，见我进来，阿龙冲我发话：“你小子去哪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碰上俩朋友，聊了会儿。”应了一句，我到旁边坐下“龙哥，有啥事？” 阿龙一边玩着牌，一边说：“晚上去醉福楼见大头鱼，把你那事结了，以后长点心，别动不动就跟人拼命，你丫的就一条命，不够拼！” 听着训斥，我连连点头，晚上，我跟阿龙几个一块去醉福楼，包了一个房间，没一会儿，老鬼叔来了，又等了一会儿，大头鱼才和俩人晃晃悠悠进来。 第四十一章知道后果不？ 看到他进来，阿龙先起身给大头鱼倒了一杯：“鱼哥，你大人有大量，不跟我弟弟计较，我在这多谢你了！” 大头鱼脸色不怎么好“老子我在这说句话，告诉你这小兄弟，眼睛睁大点，脑子灵光点，幸亏这是在自己地头，要是换了别地，指不定怎么样呢？” 一听这话，我有点愣神，这话里的意思怎么不对味呢。 旁边，老鬼冲大头鱼笑了笑：“我说鱼老哥，咱们都几十岁的人了，用得着跟孩子们斗气么？” 大头鱼喝了一口酒，硬声道：“自然不用，但也要看是谁？老鬼，你别.他.妈.只会说风凉话，这次是老子被人打了脸，不是你老鬼！” 对此，老鬼笑了笑：“那成，鱼老哥，日子长着呢，今个呢，是陈老大让我陪几个小子一块来的，想让你卖个面子，把事结了，但是你说到这，老兄我也不废话，你掂量着办，愿给这小子面子，你就给，不愿给，也是你自己的事，小五，来，给你鱼老大端杯酒，看看他老人家是不是把你当屁放了！” 话落，我起身给大头鱼倒了杯酒，冲他道：“鱼老大，您大人大气，我就是一小瘪三，别跟小的置气！” 大头鱼粗气喘了老半天，硬是没接这杯酒，看到这，阿龙恼了：“鱼老大，你几个意思？” “陈志龙，大人说话，有你什么地儿！”大头鱼身旁的爷们当即发话，一听这，陈志龙拎起手边的杯子砸上去。 “狼狗，别在这嚷嚷，你不叫唤，没人把你当死狗！” 这么一搞，酒席的氛围当即变了，大头鱼抬手拦下狼狗，笑着冲我们说：“陈志龙，还有你们这帮小子，有点过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年轻人，十个里面九个残。”末了，他冲我瞪了一眼：“小子，酒你自己喝吧，告诫你一句，人得知道深浅，不然容易出事，这天啊，要凉了！” 话落，大头鱼三人转身出去了。 看到这，我有些纳闷，本来说好的结事，怎么突然这个样子了，还是一旁的老鬼叔冲我们道出一些缘由：“大头鱼这态度和开始差太多了，闹不好是那个雷功在后面撑着他，看来要不安生喽…” “操.他.妈的，爱谁谁，都是人，牛.比到天上也是一刀的事！”猴子在一旁闷声插嘴。 “你们这帮兔崽子，做事不分轻重，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鬼说着，便动起筷子。看到这，我赶紧敬了老鬼一杯：“叔，那天的事，多谢你了…” 老鬼冲我嘿嘿一笑：“小子，谢什么，都是自己人，不兴这套，既然想谢，来，陪叔喝两杯，输了，这些日子你必须到我那消费，而且三倍价钱！” “小意思！” 没了大头鱼，我们几个也放开了，一帮人就胡喝起来，结果没两杯，外面传来一阵叫骂声。 “操，吃个饭都不安生，老肥，你看看怎么回事？”阿龙一脸恼火的说。 结果老肥正啃着鸡腿，而我靠门坐，就起身道：“龙哥，我去看看吧！”出了包间的门，走廊一片乱，大头鱼三个人站在楼梯口冲几个服务员大骂，他们脚下，流了一摊子茶叶水。 “先生，不好意思，我马上给你擦！” 服务员连声道歉，但是大头鱼心里有气，压根不甩服务员，他身前的狼狗也很粗暴，一下就把服务员推到，不凑巧的是，李晓嫣一身服务员装扮从楼梯口跑上来，看见眼前倒地的服务员，她一把推开狼狗，怒气冲冲的：“你们怎么这样，碰到你们是我们不小心，但也用不着这样啊！” 只是讲理得看看对象，大头鱼这些人就是老混子，从来不知道理字怎么写。 眼看李晓嫣被这几个家伙欺负，我又脑子犯浑冲上去，一把拉过李晓嫣，冲大头鱼发话：“鱼老哥，都是大老爷们，用得着这样？朝女人撒气，有意思？” 大头鱼本来对我就有火气，我这么一插手，那个狼狗抬脚就冲我踹上来。 “小崽子，给你脸还不兜着，活腻白了！” 李晓嫣认出我以后，惊呼一声，上来挡了一下，狼狗这一脚踹在她身上，拿给我气的满肚子火。 “狗.日.的！” 我攥起拳头朝狼狗身上打去，大头鱼顺手拿过楼梯口柜台上的花瓶，抬手朝我脑袋砸过来。 屋里，听到动静不对，阿龙几个人也冲出来，看到这，阿龙大骂：“小五，你.他.妈.真是个傻子！”跟着，阿龙几个就冲上来，和大头鱼三人打成一团，结果没几分钟，大头鱼的人从楼梯口冲上来，得有七八个人，看到这，老鬼随手拿过一个酒瓶子砸碎，对着大头鱼就捅上去。 “鱼胖子，你还真跟小孩子置气，就你这揍性，还在这混个屁！” 大头鱼抬手一挡，酒瓶扎到他胳膊上，恼火的大头鱼直接从腰里抽出一把匕首，朝老鬼捅上去，老鬼猛地后退，躲过刀子。 这边，我刚把李晓嫣推到后面，老鬼撞到我身上，看见大头鱼动刀子，我脑子一热，抢过老鬼手里的酒瓶叉子，猛地窜到大头鱼身前，结果他一刀扎在我的肩膀上，我也卯足劲，抬手把酒瓶子捅到他的肚子上。 就这一下，大头鱼脸色当即变了，身后老鬼只喊坏事。几步外，和尚一看这情况，当即冲过来，一把将我俩拉开，冲着我就是一拳。 “小五，这么多人，你他.妈.的疯了！” 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睛睁的老大，恨不得再捅一下，大头鱼被我捅了一下，人有些站不稳，狼狗一看，当即暴躁起来，拎着家伙就冲过来，但是被老肥拦下。 “赶紧走，不走要吃官司，你这个傻小子！”老鬼一提醒，和尚拉着我就往后门走去。 这边，阿龙和他们没打一会儿，警察来了，原来是酒店服务员感觉事不对，报警了。 离开酒楼，我在路边蹲了好一会儿，脑子才算冷静下来，和尚看着我，一脸愤怒：“小五，你就是想动手，也得看看地方，更何况这次又是多事闹得，你知道后果不？” 第四十二章和尚的二叔 “哥，我自己做的，我自己抗，不关其它人的事！”刚说完这话，和尚一巴掌扇过来。 “放你先人的屁，妈.的！”和尚气的直跺脚，这时阿龙把电话打过来，就一句话，先让我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不管怎么样，这次我捅了大头鱼，好些人看见，要是他们立案上报，进去的可能性还是不小。 和尚那边挂了电话，我的电话响了，接通一听，是李晓嫣，从她的语气中，我知道她也慌了。 “五哥，我没想会碰到你…你…怎么样…” 我这一句话没说，和尚直接把我手机夺走摔了。 “小五，老子给你说句话，你要是还这么犯贱给女人插手帮事，你.他.妈.迟早死在女人身上！” 虽然我心里也火大，但是和尚他们很清楚这里面的道道，说的也都对。过了好一会儿，和尚冷静下来后，先把我带到他家钢材运输厂后面的小屋，又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解情况。 话中得知，阿龙他们都进派出所了，是聚众斗殴，大头鱼现在在医院，总的情况不怎么好，闹不好大头鱼要告我非法伤害，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别漏面，不然一进局子，事会更难办！ “操.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事！” 和尚一脸烦躁，此时，我也知道自己闯祸，就冲和尚开口：“哥，对不起，我就这脾气！”。 和尚看着我，满脸的愤怒加无奈。 “小五，你这回得有个新外号，疯子五，做事压根不想后果！”和尚长长喘了口气，想了好一会儿，又打了几个电话，完事了才对我道：“行了，你收拾收你，我送你到一个地方玩两天，猴子会跟你一块，不为别的，就是看着你这个疯子！” 我想了一会儿，心知自己犯错，也没说意见“哥，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吧，就是我妈那里，你得费点心！” “你啊…”和尚叹了口气，随后呼啦我一把：“顾好你自己吧，其它不用管！” 下午，猴子偷摸开着车来到小屋，车上放了几件日常衣物，一下车，猴子就开口说：“小五，干的漂亮，你摊上官司了，现在龙哥正帮你解决呢？” 这话给我说的满脸懊恼，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法了，要是我现在漏面，大头鱼能咬死我。 随后和尚交待了几句，我俩就开着车往外走，中途，我俩一直换着开车，两天后，我来到和尚交待的那个地方——李家村，和尚二叔何国峰的家。 来到李家村后，和尚的二叔早就接到信了，当天给我二人安置在他家房后的一个独间院子里，很清静。 “小子，来这就当来自家了，和尚都给我说了，你俩该玩玩，该睡睡，就当休假了！实在无聊就去村头鱼塘钓钓鱼，或者上山溜达溜达！” “二叔，那麻烦你了。”我赶忙起身谢道。 “小子，坐下说，不过听和尚那话，你小子还挺狠啊，当着那么多人面就敢捅，真是属愣头青的！”二叔笑着说。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二叔，这不年轻嘛，加上那家伙蛮横霸道，所以…” “所以就按捺不住火气？”二叔应了一句，随后他站起身，冲我俩道：“行了，我给你俩整饭去，晚上咱们好好聊聊！” 晚饭很简单，一碗炖鸡，几个凉菜，配上陈年老黄酒，酒足饭饱后，三个老爷们坐在小院里喝着茶，聊着天，话里，我对和尚二叔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 虽然这二叔穿的很土鳖，一副农村大叔的样子，但是他说话特有分寸，见识也多，而且他身上那股气势若有若无，完全不是农村老男人的感觉。话间，我也慢慢了解到一些，这个二叔年轻时也是在外面跑的，风光过，牛.比.过，进过牢，挨过枪子，命大没死，也是最后要命的一枪才明白过劲来了，就回到小山村安度晚年。 “小子，叔啰嗦一句，走这条路，不能单凭狠，还得动动这儿！”二叔指指脑子。 “叔，我这人性子急，一火起来，脑子就空白了。”我揉了揉脑袋，二叔笑了笑，没在说什么，接下来几天，在这个巴掌大的小村子，我除了吃就是睡，真是让人无聊透了，最多消遣就是去钓鱼，不凑巧的又赶上几天阴雨，那给我和猴子憋的。 “小子，人得沉住气，这才几天，你俩的燥心劲把我都看急了！”二叔说着坐到门边。看着他，我问道：“二叔，你这种生活多少年来了？就没想过再出去？” 二叔望着外面，挠着脑袋回话：“出去又有什么？我这辈子值了，乐也享了，罪也受了，钱也花了，势也耍了，我不觉得我还缺什么，人嘛，一辈子就是图个快活，既然快活够了，就得退了。”说到这二叔扭头看着我。 “你说有些人起初很风光，为什么最后却很惨？” 我跟猴子想了半天，不知怎么回答。二叔笑了笑，自顾说着：“你们啊，还是年龄小，没体会，但是到我这年纪，你们就有感触了！” “二叔，你说话总说一半，说句不好听的，你真墨迹！”猴子急性子，小声嘟囔着。二叔笑着抽了他一巴掌。 “兔崽子，你们懂什么，在我眼里，那些牛气的大哥们不是退不了，而是他不甘心放弃所争取来的一切!小子，人这辈子，谁也没长前后眼，把握住时机了，下场还算说的过去，要是把握不住，那就自己咽下去吧。现在你们年轻，有想法，满腔的不服气，但是老一辈的教训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年轻人敢拼敢打没错，但是要动脑子，如果有机会退了，一定要退，否则到最后你一点都留不住！” 听着这话，我俩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我掏出烟递给二叔一只，岔开话题笑着问：“叔，你说你挨过枪子，这是咋回事！能说说呗！” 二叔一听，知道我俩不认同他的话，也就不再说，他放下手里的蒲扇，直起身子，将上身的小马甲脱下，露出一身腱子肉，上面的伤痕多大让我俩惊讶。 第四十三章四个彪子 “这就是那个枪伤！”顺着二叔手指的地方，我看见二叔心脏位置偏下的地方有个指甲盖大小的伤疤。 “也是我命大，子弹从心脏下面穿过去了，要是没穿过去或者在往上偏一丝儿，我这条命算是交代了。”二叔说这话时，神情很是落寞。 将马甲穿好后，二叔摇了摇脑袋，不再想以前的事：“其实那次的事本可以避免的，只是我年轻，任性，不听人劝，不光自己差点死喽，还害死了跟我十多年的兄弟。”说着，二叔伸手呼啦起自己的脑门，那感觉就像有口闷气憋在心口一般。 看到这，我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便赶忙开口：“二叔，我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这会儿雨小了，我跟猴子实在无聊，要么咱们去鱼塘那边看看？说不定能弄些跳塘虾！” 一听这话，二叔笑了：“小子，没想到你也知道跳塘虾？” “那是，我以前也是农村的！”随后我和猴子拿起地笼和网套，跟着二叔去逮虾，准备晚上饱饱口福。 又熬了两天，阿龙跟和尚来了，老远看到他们，我上去一人一个熊抱。 “小五，在这感觉怎么样？要不再待几天？”阿龙满是训斥的意思。 “无聊，真的很无聊！” 结果和尚走过来，抬手抽了我一巴掌“丫的，你该。” 面对老哥们的训斥，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要是敢反挺，他俩指定揍我。 进到院子坐下，阿龙冲我说：“小五，这次算是给你长个记性，如果那个大头鱼不找你的事，更好，真要揪着不放，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话说回来，也是你小子运气好，这大头鱼前些日子被警察查过几次，有尾巴不干净，和尚给他使了个绊子，现在他忙自己的事去了，没空搭理你，所以今个回去吧，那几间店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哥几个要开工了！” “成，全听老哥你的！”听到自己没麻烦，我总是出了口气。 临走前，我们在二叔的小院里又大喝一场，二叔坐在一旁，看着我们几个有一口没一口的砸着黄酒，期间，尚端着酒杯在二叔旁边坐了一会儿，有说有笑，但是最后二叔还是摇了摇头。 上车前，我拿出一叠钱递给二叔，结果二叔脸色一沉，把钱推回来。 “小子，这些日子咱爷们儿处的不错，你要是这个样子就是看不起你叔了。” 和尚也在一旁开口：“小五，收着吧，在我叔这，不兴这个。”让后和尚和二叔熊抱一个：“叔，这些日子麻烦你了，我们走了！” 路上，黄酒劲上来后，阿龙、猴子躺在后面呼呼大睡，我喝得少，就坐在副驾驶上跟和尚聊着。 和尚问我：“对我叔有什么感觉？” 我想了想：“感觉他很沉，看不见底，在他眼里，我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那是自然！”和尚一手支着车窗，一手把着方向盘：“我叔当初跟我爸一起出来混，拼了好些年，我爸立住脚了，本来要一起守业了，可他性子野，不愿安生，便带了十几个弟兄到外面去，听说有一段时间，他混的比我爸还大，基本赶上阿龙他老子现在的局面，可是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他便出事摔了下来，婶子和弟弟也是那时候走的，一身干净的他一只盼着东山再起，连失势的消息都不告诉我爸，直到有一晚他爬回来，我爸才知道，他完了，完的很彻底，当初跟他同去的那十几个弟兄全都折外面了，从那以后，我叔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再提什么抱负和仇恨，荒废了一年多，他主动回到这个村子，每天种种菜，养养鸡，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在我眼里，他和以前简直就是两个人。” “嗯，聊天时他说过一些，甚至还告诫了我两句，日后该怎么样！” 听到这话，和尚笑了笑。“这话他也跟我说过，但是这一切都是他年纪大了，对一切都失去追求的结果。” 说到这，和尚换了种语气继续说：“小五，咱们都清楚，这个世道是很残酷的，咱们作为底层的人，怎样才能让人看在眼里，不被人欺负?只能靠我们的拳头，靠这条不屈服的命，不然那些混蛋总会想着法的折磨你，这点，你应该很有体会，而且，就像我说的，咱们还得狠，狠到所有人都怕你！不然永远没机会安生，要么就像我二叔那样，回到破败的村子，可是那样有意义么？没有，所以到现在我都不认同我叔的理念！”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和尚使劲喘了口气“小五，这回事过了，往后做事动脑子，别这么冲动，不然麻烦会一件接一件！” “哎，我知道了！” 车上高速以后，和尚开的特别快，一路上见车就超，不过人嘛，都有个揍性——就是容易装.比。 当我们又一次将一辆车甩到身后时，我从倒车镜里看到那辆车的左窗户里伸出一只手，冲我们握拳竖中指。 “草.他.大爷的，一辆帕萨特还这么**，有种追上老子的路虎！”和尚低骂一句，猛踩油门，速度直接从一百二轰到一百七，当即把那辆帕萨特甩的远远的。碰巧此时阿龙也醒了，看着后面的家伙，瞅准时机，阿龙直接甩出一个酒瓶，只听‘砰’的一声，酒瓶碎了一地，紧接着我就看见那辆帕萨特一个急刹，停在原地。 在我们看来，这事就是个小插曲，谁也没放在心上。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们到达休息站，在客运部餐厅吃饭时，四个人特别牛气的汉子推门直入，他们进来后连门都没拉上，靠门口的一桌子人有些不满，低声说了几句，这几个家伙竟然.**.的没边，其中的小平头更是上去拍人家桌子。 “几个土包子，牛.比.个屁！” 猴子看不惯，低声骂了句，旁边的和尚直接给他夹了一大块肉，训斥道：“吃饭就吃饭，哪那么多屁话！” 第四十四章集体找乐子 不过这四个彪子胡吃海喝，很吵闹，我们几个随便吃了几口，就离开了，结果其中一人冲我们看了一会儿，直到见我们几个准备上那辆路虎越野，当即骂着追出来“哥几个，那不就是扔酒瓶子的杂碎！” 外面，我们还没上车，四个彪子已经冲过来。 “狗.日.的.逼.崽.子，让你们超老子的车！”小平头拎着酒瓶子朝站在车门边的和尚砸过来。 “咣”的一声，酒瓶子砸在车窗户上，碎渣子贱了和尚一身。 “草.你.妈.的！” 猴子怒骂一声，直接冲上去，我打开车门，从座椅下拿出一根钢棍向小平头冲过去。 “狗.日.的杂碎，老子上你先人了，你这么咬老子！” 和尚一拳砸在小平头的眼眶上，一彪子拎起酒瓶就要抽和尚的后脑，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他的胳膊就轮下去，直接给他抡折，旁边，阿龙卡主这人的脖子，按着他的脑袋使劲往地上砸。 “操.你.先.人的，要是在老子的地盘上，老子能挖坑把你埋了！”阿龙边打边骂。 没两分钟，四个彪子躺在地上，我起身一看，周围已经围了少人，当下冲他们几个喊：“咱们赶紧走吧。” 和尚把小平头放倒，又唾了他一口，我们四个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径直上车离开。 车里，猴子拿着棉布擦自己的胳膊，上面满是碎玻璃渣。 “疼死老子了，这帮傻.**，有毛病吧，操.他.妈.的！” 后来，四个人轮换着开车，次日上午，我们到家了，阿龙给老肥甩了个电话，这胖子正在阿龙私人健身所。 屋里，老肥将一摞子材料摆在桌子上。 “龙哥，都办好了，一家酒吧，一家ktv，两家棋牌室，户头都是你的，执照也下来了，你爸都交代完了，现在就等合适日子开业!” 阿龙把档案收好，冲我们几个说：“和尚，你本来就有自家生意，这几间店就你就不用插手，我考虑了一下，小五酒吧，老肥猴子棋牌室，和尚就在中间调和，谁搞不定，你就搭手，完了这几天，哥几个都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这店开好，把钱赚到手，决不能让那帮老家伙看我笑话。” “龙哥，你放心，我们指定干好！”猴子笑呵呵的。 把店的事说完，一帮人总算能休息下，躺在沙发上闲扯淡，没一会儿，酒喝了一箱，猴子的嘴也开始胡侃起来。 “兄弟们，如果我们没有混，你说我们会做什么呢？”猴子迷糊的问着。 和尚将空酒瓶扔到一旁，反问道：“你小子会做什么？” “我啊！”猴子站在沙发上，迷糊好一会儿才回话：“我这么能打，去学个散打什么，让后当教练！” 一旁的老肥骚气一句：“嘿.呦我.草，就你那德性，当个屁的教练！”猴子也不搭理老肥，直接给他竖起中指。 老肥懒得和他斗嘴，仰面看着天窗“我要是不混，我打算考警校，以后当警察，这样家里开店有保障，那个混混敢来捣乱，老子全给他们抓起来！” 听到这话，和尚在一旁拍起手：“老肥，没想到你还有这心思，不错，日后有前途！” “那是，这年头可不光是靠拳头，也得靠脑子！”随后老肥转头看着我：“老弟，你呢？”本来还都挺轻松的，这一问到我，气氛就有点尴尬。 我揉着脸，按捺下那股子燥心劲，阿龙走过来拍着我的肩头“兄弟，有什么难处给哥几个说，别忘了，咱们可是在庙里烧过香，磕过头的弟兄！” 我深呼一口气，冲哥几个说：“不管混不混，我都得去挣钱，听人说，我老子杀人犯事进去了，这让我妈遭了一辈子罪，所以我得挣钱，挣地位，把这块疤给盖起来！” 说完，我使劲灌着酒，阿龙拍拍我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和尚看不得人郁闷，冲我勾了勾手：“小五，人啊，得往前看，不能被以前给绊着，要么这一辈子你都不会顺心！。” “和尚说的对，小五，来，咱们喝酒，不想那些烂事，往后哥几个大把赚票子，大气泡妹子，保证你有钱有地位。” “来，喝！” 咋呼中，五个人各自开了一瓶，当酒瓶重重撞到一起时，五个人的心也撞在一起，但是往后的情况却并没有按照哥几个的预期发展… 晚上，哥几个有点无聊，索性来到附近的红灯街找些乐子。 “老哥们，和尚呢？刚才还在呢？”我四处看了看，不见和尚的影子。 “和尚不好这一口，每次集体找乐子，他都借口消失，不管他！”猴子笑嘻嘻的应着我，眼睛却瞄路两边的长腿妹子。 在一家娱乐茶社，门口的老鸨估计有四十多岁了，可是她穿着真够辣，胸叉开超低的，几乎把两坨白肉漏出来，在她旁边，四五个大长腿的妹子也全部低胸装，那副****让人不由得火大。 “哎呦喂，龙大帅哥，你可好久没来了！” 老鸨热情的走过来，一把揽住阿龙的胳膊，猴子和老肥伸着脑袋使劲看那几个妹子，几乎要把口水滴到她们的胸脯上。 “姐妹们，都出来，你们的梦中情人龙大帅哥来了！” 进到大厅，老鸨话落，从隔壁的小屋里出来十几个姑娘，当即把阿龙围起来。 阿龙笑眯眯的看着面前妖艳漂亮的长发妹子，对老鸨说：“今晚算我的，把我的兄弟们伺候好！”说完，阿龙抱着两个妹子就上楼了，我来回看了两圈，挑了个短发妹子 “美女，今晚配哥好好聊聊？” “哥，你想怎么聊，就怎么聊呗！还有，人家叫小小。”说着，小小故意挺起c＋的****，拿给我晃的差点吓了眼。 上了二楼，在小小的包厢内，我坐在椅子上抽烟，小小把衣服脱光，让后拿着一张套餐卡递给我。 “哥哥，想要那个，您挑？” 我笑眯眯的：“来几个新花样，让哥尝尝你的本事！” 话落，小小一脸纯情样坐在我身上，闻着那股清香味，我整个人陶醉了… 第四十五章面见天少 几番云雨过后，我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小小趴在我身上，微闭眼睛，看她微红的脸颊，估计她也累得不轻。 “哥，感觉爽么？” 摸着她的胸.脯，我坏笑着：“爽。” “那还来么？” “不了，哥还年轻，不想精尽人亡！”说完，我推开她，开始穿衣服。 “哥，怎么？你不过夜？”小小从床上直起身子，那对乳峰傲然耸立，看的让人火大：“哥，过完夜再走呗？” 说话这功夫，我已经穿好衣服，回身抱她使劲亲一口“陌生的地，我睡得不舒服！” 小小想了想，有些自卑的说：“哥，你是嫌这脏吧！” “你怎么会说这话？”我愣了愣。 让后小小穿上衣服，从床上下来“哥，我知道，男人都是嘴上说我们漂亮，其实心底就把我们当做畜生****看，不过你要走，我下去给头姐说一下，把你的钱给退一半！” 我想了想，坐到床边冲她招招手“小小，不管你信不信，哥就一句话，我从来不小看任何人，****是那种吃里扒外的货色，不是你，你靠身子挣钱，和我靠拳头挣钱一样，就算别人看不起你，那你自己一定得看起自己，不然，这辈子你连从良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番话给小小说的直发愣，等她回过神来，我已经走了。 出来后，我直接回到家，让人意外的是那个天少竟然来了，而且母亲还做了一桌子菜。 见我回来，母亲冲我招手：“小枭，来，一块吃！”一旁的天少也笑着对我说“小子，以后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别让你妈担心！” “哎，天叔，我记着了。” 饭桌上，天少话很少，但是每句话都恰到好处，全都避开他和母亲之间的事，甚至让我插嘴的理由都没有，吃过饭，他和以往一样对母亲交代几句就走了。 我把碗筷收拾完后，想了再想，冲母亲问：“妈，我知道天叔是什么人，有些事你真没必要再瞒着我，就算你不说，我自己也能查出来…” 母亲沉思片刻，估计她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原以为接下来会告诉我这一切，但到底还是我自己多想了。 “小枭，自始至终都是我的错，但是都已经过去了，何必再提，说多了只会让人心碎，你混，我不管，但是有一点你要记着，就是保护好自己，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 听着又一次没有结果话，我心里一阵窝火，这个天少，他就像一根刺卡在喉咙里，让人不舒服。 次日一大早，原本打算去学校的，但是我按不下去心里的那股燥火，就打听了一下，去天少口中所谓的公司。 在市中心外环区，天宏贸易公司，看着那幢二十多层的高楼，我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这会儿时间还早，大楼并未营业，只是我没想到，就在转的这几圈功夫，从公司大厅里出来两个保安。 “小子，我看你在这转了好几圈，奉劝你一句，想弄点事你最好换个地！”虽然保安很客气，但是话里的意思我已明白，他把我当成小偷了。 “大哥，我来找个人，他叫天少！” 一听这话，两个保安脸色一紧，跟着其中一个开口：“小子，我告诉你，这没什么天少，你要想找麻烦，我们不介意陪你玩玩！” “小子，别废话，赶紧滚蛋！”另一人已经从腰里拿出塑胶棍。 听着不客气的话，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小子，你瞪谁呢！”保安刚出声，我抬脚就踹了上去，碰巧一辆轿车停在楼前，我眼神好，一眼就看清驾驶位上的人——天少身旁的刀疤！ 刀疤下车后，看到两个保安和一小青年纠缠在一起，也没多想，转身就向楼里走去，我抽出身子，冲他大喊一声：“刀疤，我要见天少！” “嘿，你个小王八蛋，瞎他.娘.喊什么。”保安也不再惯着我，抬手一棍子抽过来，听到声音，刀疤转过身扫了几眼，猛地想起来小青年是谁。 “****崽子，敢还手，敢在这撒野，活腻了！”保安拎着橡胶辊使劲招呼我。 “住手！”一声呵斥，两个保安回头看去，刀疤已经小跑着过来。 “曲哥，这小子是来找茬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擦着嘴角的血迹，趁保安回头说话功夫，我卯足劲一拳打上去。 “我.操，还敢还手！”另一个保安看到自己哥们被打，抄起橡胶辊就要继续招呼我，刀疤眉角一抽，上前一步，一手抓住保安的手，一手卡住我的肩膀。 “够了，你们俩去干自己的事，这小子交给我就行！”刀疤一发话，保安只得转身离开，松开卡着我的手，刀疤问道：“你小子不上学，在这瞎跑什么？” 我缓了缓气，硬声道：“我要见天少！” “理由！” “我妈！” 就这四个字让刀疤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约莫有个四五分钟，他才开口“你小子，真.他.妈.事多，跟我来吧，不过你把握时间，十五分钟，不能再多，天少他一晚上没睡了！” 进到楼内，坐电梯来到顶层，出口立着私人休息区外人止步的标识，电梯门口的接待台，有两个很漂亮的女助理，她们一看到刀疤，赶忙起身：“曲哥好！” 刀疤点点头，跟着他穿过走廊，这走廊上有五个对错式的房间，门都开着，顺着门缝往里瞄了一眼，每个房间里都有几个汉子在打牌或者喝茶，在拐角处，两个三十来岁的爷们在唠嗑，他们看到刀疤，开口喊了声：“曲哥！” 来到走廊尽头，刀疤冲我说：“你先等着！”他进入房间后，我坐在门口的沙发上。 屋里，天少靠躺在沙发上休息，刀疤走到天少跟前，从衣服里掏出一张支票。 “天哥，这是那几条线的钱！” 天少眼睛都没睁，冲刀疤开口：“放那吧！” 按照往常，刀疤应该走了，可是约莫有个四五秒，刀疤没动，天少睁开眼，略带疑惑：“怎么着？出事了？” 第四十六章收账 刀疤摇摇头，随后一侧身，天少便看到门口的我！天少看我足足有一分钟，才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口。 “你妈呢？她没有来？出什么事了？” “天叔，我想问你一些事！” 天少看着我脸上的伤，对刀疤说“这伤怎么回事？去查查！” “我来时保安不让进，所以我们打起来了，当然，这不关他们的事，是我先动手！”我强先开口说。 “天哥，我先出去，十五分钟后我再来！”刀疤说完，转身出去了，顺便把门带上。 进屋坐下，他不停的抽烟，我忍不下去，径直开口：“天叔，我来只想问问，你和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对我妈那么好？还有，你知道知道我父亲的事么？” 天少把烟抽完就靠在沙发上揉着脸，好一会儿他才起身走到座机电话前，拿起电话。 “送两份早餐来，告诉刀疤，让他半个小时后再来！” 重新坐下，天少冲我开口“你妈是我的初恋，她十五岁就跟了我，后来到结婚时，我出事了，就分开了，我不知道你听了有什么感觉，但是对我而言，你妈把最好的青春浪费在我身上，所以这辈子，我欠她的！” 听到这里，我震惊了，我一直以为他可能是我那个老子以前的什么兄弟，没想到他竟然是母亲以前的爷们。 “小枭，我对不起你妈，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没再碰过任何一个女人，因为我已经毁了一个，不能再毁第二个。” 说到这，天少的神情沉重起来：“小枭，你很聪明，你肯定早就猜我的身份，但是今天我以长辈的身份告诉你，走这条路的，都是一只脚在棺材里，一只脚在监狱里，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原以为在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老天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唉….”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妈，为什么不让她等你，既然她已跟了你那么多年，她还会在乎剩下的日子么？”心底的愤怒让我大声吼了起来，结果门蹭的被人打开，让后几个汉子从外面跑进来。 “天哥，出什么事了！” 天少冲几个汉子摆摆手，等他们出去后，天少才继续说：“我说了她就会等，那时的情况很糟，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既然如此，我就该放手，就该让她寻找另一个依靠，现在看到你，我知道她做到了，可是没想到老天又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又让我俩碰见了！” 我压着火气，好一会儿情绪才缓和下来“第一件事你已经回答了，现在第二件，关于我父亲，你知道多少，告诉我！” 没想到天少听到这话后，摇起头：“我不知道，我在外面躲了好几年，等到风声过去再回去时，已经没了你母亲的消息，只听说她被一个大哥带走了，后来我试着找了找，也没有找到。” “天少，你知道，在我眼里，你跟畜生没什么区别！” 撂下这话，我起身就要走，结果天少的话让我矛盾了。 “小枭，你是孩子，我不怪你说这话，但是，我终究是个过来人，不管怎么样，既然老天让我碰到了你母亲，我就会还以前欠下的债，你是雪兰唯一的孩子，听我一句，这条路没有结果，需要什么，你说，甚至现在我就可以给你一笔钱，你带着你妈离开这，重新生活！” “够了！”我大吼一声。“天少，你有钱，是你的，我妈我会养，用不着你在这废话，以后别再找我妈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离开天宏贸易公司，我双腿沉重至极，我从没想到母亲竟然和这个混蛋有这样的关系，妈的，混混果然是混混，永远都是那么畜生。 “天少，他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怎么办？”刀疤曲虎进来问道。 “你派人跟着他，不管怎么样，他是雪兰的孩子，我不能看着他有事，不然雪兰会伤透心的，我累了，你出去吧！” 来到学校，我趴在班里发呆，不知怎么，我对这个天少有种异样的恨，这个畜生，但是转念一想，那个带走母亲的大哥又是谁？想到这，我烦躁的抓着脑袋，太乱了，这狗.日的世道，真是狗.操.了一样让人恶心！ “五哥，你今天来学校了！” 转头看去，胡勇走到桌子前，只是我心里有些烦躁，没搭理他。 “五哥，听说你和陈志龙他们要开店做生意，缺人么？我想跟你！” 见我没反应，胡勇又喊了一声，听到这，我起身看着他。 “胡勇，等你什么时候能用拳头说话时，再来说这话，我性子急，没有耐心点透你，现在，你给我滚蛋！”我一把推开他，正巧手机响了，接通一听，阿龙有事要吩咐，我便转身往外走 打车来到小白楼，阿龙他们都在。 看我进来，阿龙对我们四个开口：“好了，人到齐了，哥几个听好，晚会儿我们跟着唐老大出去到临市收账，哥几个准备一下，等车来了，我们就出发！” 在小白楼等了半个小时，几辆商务车在外面按着喇叭，出来上车，阿龙冲我们几个说：“这是唐国叔，我老子的兄弟，一会儿他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唐老大！”我们喊了一声。 唐国冲我们笑笑，让后对阿龙开口：“阿龙，不是老子发牢骚，屁大点事，你老子还让你们跟来，真他.妈.添乱！” 一听这话，阿龙故作不乐意的脸色“唐叔，你这话说的，我马上要开始接手生意，有些事我们要是不练练，往后你们这帮老家伙走不动路时，谁来撑场子，还有，你这话我要是跟我老子透一下，你还不得倒霉。” “哈哈！”唐国笑了起来，伸手呼啦阿龙一把“你个兔崽子，说你两句还不乐意，行了，历练历练是好事，往后啊，就看你们这帮年轻人的。” 三个小时后，司机冲唐国道：“老大，到了！” 第四十七章欠账的眼镜男 唐国点点头，让后他一脸严肃的对我们几个道：“一会儿，你们几个跟后面，自己注意点，别伤着。” 从车上下来，除了我们五个以外，后面三辆商务车下来十多个人往路对面的水果批发市场走。 “你们几个小子，如果真打起来，你们顾好自己就行！”唐国的弟兄络腮胡再次冲我们五个提醒，顺带着从包里拿出五把砍刀递给我们。 批发市场里，几辆大拖挂正在卸货，虽然已经入秋，但是那些汉子依旧光着膀子把货往下卸。 由于我们十几口子人，从进门起，门卫室里的一个家伙跟旁边的人交代一声，就向里面跑去。 “你们干什么的？”门卫从屋里出来，拦下我们问。 络腮胡往前走了两步应着：“买水果！” “买水果你去对面商店，这是卸货的地，麻烦你们让让…” 门卫话没说完，络腮胡一个箭步冲上去，抡起拳头就把他砸倒，随后骑在他身上，一手揪着他领子：“让让？往哪让，这么大地老子站着咋滴了，你们老板呢，是让他自己出来，还是我们进去自己找？” 说话功夫，从不远处的平房里呼呼啦啦跑出来十几口子人，领头的是个小胡子。 小胡子看着我们这帮人，直接拎着大片刀子指着我们开骂：“杂碎，知道这是哪不？敢在这撒野，是不是活腻了？把人给我放开！” 盯着这帮人，唐国跨过地上的家伙走上去，面对小胡子，唐国猛地一伸手，拽着秃子的刀把，让刀刃顶在自己的脑袋上。 “砍，朝这砍，瞎呼老子呢？你们老板呢？是不是又跑了，操.你妈的。” 唐国这一出让小胡子一愣，跟着小胡子咬着牙回应：“老子就砍你怎么滴了，弟兄们，弄死这群不知好歹的货！” 话落，小胡子身后弟兄轮着棍棒片刀就冲上来，就在小胡子动的那一瞬间，唐国一脚踹上去，直接给他踹的后退几步，随后从大衣袖里抽出一把枪，那种平头的单管连发猎枪，顶在他的脑袋上。 “让你动你就动，你这只狗当的不错，来，你再给老子吼一个试试！” 被枪顶着脑袋，小胡子当即不敢动，但是这唐国也是大意，因为这小胡子确实是一只很忠心的狗。 “操.你.妈.的，老子不信你敢开枪！动手！” 一听这话，唐国抄起枪把就砸上去，小胡子一躲，抄着刀就冲上来，络腮胡也抄起砍刀冲上去，瞬间，两帮人打成一团。 我抄刀冲上去，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就干上去，这小子估计有些怕，直接往后躲，我一犹豫，刀没砍上去，结果这小子攥起手里的棍子就砸上来。 “去你.妈.的！”和尚从后面冲过来，一刀抡在这小子的背上，让后他冲我大骂“犹豫个屁，你丫的傻.比了，动手啊！” 听到这，我一咬牙，也不管什么小子不小子的，对着这小子就是两下，直接给他砍翻。 混乱中，和尚不知看到什么，冲我大吼：“小五，跟我来！” 把两个挡路的家伙撂翻，我跟和尚从旁边的小门往后冲，一进院子，正好看到一个黑西装眼睛男抱着皮包往梯子上爬，准备翻墙跑。 “狗.日.的，站住！”和尚怒喊一声，直接给眼睛男吓的一哆嗦，不过这一声直接引来三个汉子和一个女人，他们从旁边的破门冲进来，看到我俩，这三人二话不说抄起铁锹就冲上来。 “小五，盯着那杂碎，别让他跑了！”跟着和尚握着刀奔三人冲去，我跑到墙边，拽着梯子的底角使劲一拉，失去平衡的眼镜男直接从梯子上摔下来！ “老公！” 那个女人看到眼睛男摔倒地上，拿起手边的板凳朝我砸过来。 “操！八婆！” 我怒骂一声，躲开凳子，上去就是一脚，直接给她踹倒，让后一巴掌抽上去，打的她满嘴血，身后，和尚一个人应付三个拿铁锹的爷们，很吃力，一不留神，就被铁锹拍在身上。 我将眼镜男按在地上，对着他的腿就是两刀，确定他跑不了，转身就去帮和尚，跑到跟前，对准一汉子就砍上去，但是这家伙直接把铁锹抡圆了朝我砸来，一铁锹拍在我的脑袋上，我躲闪不及，铁锹拍在我肩膀上，那一股闷劲差点让人险些摔倒。 不等他第二下，我凭着感觉向旁边躲去，而这汉子只顾着揍我，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和尚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一刀砍在他腰上，这人嗷的一嗓子，就倒在地上。 闪到旁边喘了口气，不等第二口气上来，地上的疯女人爬起扑过来，抱着我的大腿就是一口，那一瞬间，我只感觉腿疼的要断了。 “啊…死八婆，滚开！” 我低头一拳砸在她的脸上，直接给她打昏死过去，随后我看到她嘴里血糊糊的，再低头看大腿，这个八婆竟然把我的牛仔裤给咬烂了，上面血糊糊的还少了一块肉。 这边，和尚跟两个汉子扭打在一块，我将八婆踢到一边，还未起身去帮和尚，就看到地上的眼睛男正在一瘸一拐往外跑，此时，我也顾不得腿疼，一把揪住眼镜男的头发，勒着他的脖子大吼：“狗.日.的，给老子住手，不然我弄死他！” 听到吼声，那两个大汉红着眼跑过来，可是我死死勒着眼镜男，几乎把勒死，这么一来，俩人有些顾忌，没敢动手。 后面，和尚从地上爬起来，唾出一口血水，还没喘口气，这俩汉子反身冲过去，对着和尚就是一铁锹，直接给和尚拍在地上。 “操.你祖宗的，别动我哥！” 我大吼一声，腾出手抄起刀对着眼睛男的腿砍上去，眼镜男瞬间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看到这，俩个汉子气的要疯，眼神瞪得能吓死人。 和尚摇晃着从地上爬起来，他面皮青肿，剧烈咳嗽着，看到这，我从地上起来，死死勒着眼镜男，往和尚身边靠，让后把和尚挡在身后。 第四十八章路遇王超 这时，几个人从小破门冲进来，是唐国他们，唐国扫了一眼，拎刀奔着那俩汉子就去了，后面，阿龙、猴子、老肥跑过来，抄起手里的家伙对着地上的杂碎就是一顿猛揍，十几秒后，这俩汉子倒在血泊里。 唐国快步走到我跟前，揪着眼镜男的脑袋看了一眼，低声道：“带上他，我们走！” 从批发市场出来，上车后我们奔着小路就跑，后面，几辆金杯也追了出来，看到这，唐国从车窗探出身子，抄起猎枪对着后面就是一下。 “砰的”一声枪响，打头的金杯一个急刹，停在原地，看到这，络腮胡一脚油门轰到底，把他们甩开了。 车从小路上到大路，一直跑了两个小时，我们才在路边的餐馆停下休息。 饭桌上，我们一帮人鼻青脸肿的，把小店的服务员吓得不轻，除了点菜过来，其他时间都远远看着，不过我们也不在乎，吃的差不多了，唐国冲我道：“去，给车里那孙子扒拉点饭，别饿死了！” “好嘞！”我拿过一个盘子，随便夹了些菜，出来走到商务车后面，打开后备仓，眼镜男被扒的精光蜷缩在里面。 “吃吧！因为你这孙子，我被人咬掉一块肉！” 把盘子放在里面，我锁上车后背仓盖回到餐馆，等到酒足饭饱之后，一帮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只是回去费了些事，为了避免被眼睛男的人在路上堵着，我们绕了一大圈。 回到家，眼镜男被唐国带走了，我们几个直接去阿龙家的那个小诊所收拾下，毕竟身上都挂彩了。 事后，我听说眼睛男被关了一个多星期，让后他的家人把几十万的欠账还了，除此之外，又拿了十万的汤药费才把他赎回去。而我们几个办事还算可以，阿龙给我们卡上打了一些，另外一人又发了个信封，有个五千块钱，算是消遣费。 闲聊时，我还有些担心的问阿龙，这事伤了不少人，眼镜男回去后会不会报警，结果阿龙打包票说眼睛男不会，因为这帮人谁都不干净，更何况道上的事也轮不到警察管，否则所有人都会瞧不起他。 从诊所离开，哥几个各回各家休息去了，我站在路边对着镜子看了看，眼眶子一片乌紫，这样子回去，指定让母亲发火，所以我转道先去学校耗时间，等到晚上就去泡吧。 下午，我出校门打车准备去泡吧，没等一会儿，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五哥，你在这嘛呢？” 转身一看，一爷们拎着两袋子站在旁边。 “你是？”我应着。 这爷们对我的反应有点无奈，笑了笑“五哥，我是王超，你忘了？文杰那事，挨刀子那货…” “超哥，是你啊！”想起来后，我掏出烟递给他一只。王超接过烟，看着我的眼眶子，笑着问：“这是怎么滴了？” “没事，被人咬了一口！你呢，在这干嘛！” “我去给我妹子送点吃的，就在前面！”王超点着烟继续说：“晚会儿没事吧，没事我请你喝酒，顺便向你道个谢！” 我笑了笑：“超哥，谢什么，都是自己兄弟，不过我也没事，走吧，给你妹子送完东西，咱俩喝点！” “好勒！” 我和王超一路闲聊到附近的寄宿中学，门口，一个短发小妹子正靠在门栏上等着，看到王超，这个小妹子当即嘟着嘴抱怨：“哥，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半天了！” 王超笑着解释：“路上堵车，琳琳，这是吃的，这是你换洗的衣服。”把袋子递给妹妹，王超又从兜里掏出皮夹子，掏出三张票子，递给妹妹，末了还交代着：“省着点用！” “知道了，哥，你好烦啊！”琳琳说了句，拿起东西就往教学楼走去。 王超一看完事，对我说：“五哥，走吧，我请你！” 只是我笑着冲他摇摇头：“王超，看你比我大个一两岁，我喊你超哥，既然是哥们，那我就直说了，你这兜里都没钱了，怎么请？” 王超没想到我看见他皮夹子里的钱，被人这么一说透，他有些不好意思“有没有钱，这你别管，我能请的起就行！” “好了，超哥，我这人直，而且咱俩性子比较对劲，所以就不来那虚的！走，老弟请客，你别再跟老弟争，不然老弟跟你急！”我这么一说，王超也不扭捏。 俩人来到一家小餐馆，随便点了两个菜，两瓶老白干就喝起来。 两杯酒下肚，王超脸上泛出一丝红意“五哥，那晚的事，谢你了。” “谢啥，再说矫情了！”我摆了摆手“超哥，我小，应不了什么哥，喊我小五就行！不过，超哥你们属于那样混的，从那天以后，我就没再见到你！” 王超点着烟，应着我的话：“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小混混，接散活的，一次三百，最多一千，你说这地头上这么多小混混，陈志龙这些太子哥有的是人，也就那天碰见了用我们一回，碰不着了，我们就在旮旯里蹲着！” “那超哥平时在哪忙着？”我问道。 “在南三环那片有个水果批发市场，我跟我的几个哥们儿就在那片，不过现在这运输贸易都往北边新城发展，我们那早就没生意了！”王超说着，神情慢慢暗淡下来“小五啊，来，不说这些，咱们喝，啥时候你发达了，也带哥一把！” “好说！”随后跟王超又喝不少，期间，王超给我的感觉就是特爷们，虽然不得机遇，但是他骨子里的硬气让人不得不佩服。 喝完结账时，老板竟然不收钱，看我纳闷，王超笑了笑：“小五，哥说请你是有道理的，我常在这吃，都是记账的，老板，那我们先走了！” 出了饭店，我和王超扯了几句，本来想着喊他一块去泡吧，结果王超家里还有事，我就自己打车去了。 市医学院的练习室，几十个未来的小护士正在导师指导下对面前操作台上的假人进行护理照顾。 第四十九章撞见了 “哎，彤彤，听说你找了个老公？” 操作台前，一齐发眼睛妹对身旁的于彤问道。 只是于彤不怎么开心，没有吱声，眼睛妹接连问了好几句，于彤烦了，她将手中的工具往操作台上猛地一摔，不顾讲台上的导师，冲着眼镜妹大吼：“林楠，你烦不烦！” 仅此一声，练习室内瞬间陷入安静，林楠赶紧扯了扯于彤的衣袖：“你干嘛啊，我就说说，你别生气，这上着课呢！”但是导师已经怒了 “安静，这是上课。”导师对于彤呵斥道：“这是课堂，你们的私话留到课外说！现在你给我出去反省！” 无奈之下，于彤只好转身出去，来到主教楼旁边的人工湖，于彤坐在长椅上生着闷气，一部分是林楠的烦人，另一部分便是那家伙混蛋，口口声声不在乎自己的过去，说喜欢自己，可是这都半个月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手机也打不通了。 “彤彤，别生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嘛！” 林楠坐到于彤旁边，满是不好意思“彤彤，不是我说你，这几天你状态完全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那个混蛋一直说喜欢我，可是他就像蒸发似的突然间消失了，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于彤越说越气，看到这里，林楠实在忍不了了，起身拉起于彤。 “与其在这里给自己心里添堵，还不如去找他呢，而且他帮你解了好几次围，我听得都很起劲的。” “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啊？” “什么？” 听到这话，林楠一脸惊讶，敢情你上心的爷们除了知道名字外，什么都不知道。林楠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双手按着于彤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于彤，我问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那个小子？” “有，他给我很不一样的感觉，我确实喜欢上他了！最重要的是，他两次都说不在乎我以前怀孕的事，要和我好好处，可是他现在为什么玩消失！”于彤絮絮叨叨的话让林楠长出一口气。 “那就够了，放心，他肯定回来找你，现在，咱们泡吧去，那个老妖怪的课老娘才不稀罕上。” 说完，林楠和于彤出去泡吧解闷了。 酒吧里，由于不到点，舞池空荡荡的，我靠在吧台喝着酒，对着吧台的大理石镜子又照了照，总感觉眼眶子肿的很厉害。 “小哥，别照了，你这情况，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了肿的，我这有冰块，拿点敷敷？”调酒师冲我说。 我喝完杯子里的酒，满脸无奈“算了，不过这回伤的太不是地方了，真影响哥的帅气！”从吧台下来，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就要眯起来睡觉。 收拾坐场的服务生刚想过来喊我，结果调酒师冲他试了个眼神“别喊，我认识他，是陈志龙的小弟，很疯，平日经常来！”服务生一听，不愿自找麻烦，就转身去收拾别的桌子。 正眯着时候，一声苏到骨子里的声音传来。 “这不是小五哥么？今个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我睁眼一看，玫瑰一身低胸装坐在我对面，我起身看着她：“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的店，我当然在这了！小五，上次爽不爽，还想要么？”看她一脸娇媚的样，我起身揉了揉脸。 “漂亮姐，你这玫瑰可带着刺呢？小弟跟你无怨无仇，可我怎么感觉你总想勾引我呢？”我这话让玫瑰一阵笑，她起身坐到我旁边，白皙的双臂揽着我的脖子。 “勾引？小五哥，你这词可用的不合适，姐是喜欢你，换了人，姐懒得搭理他们！” 我当即摆手应了一句“玫瑰，打住，别往下说！”跟着我推开她：“你什么样，我清楚，我什么样，你也清楚，别指望从我身上榨出油水，我就一小混混，榨干了也就这.**.样，还喜欢我？你丫的真是眼瞎！” 但是玫瑰却一点也不生气，再次靠过来。 “小五，姐这眼睛不瞎，能看懂人，反正上次你把姐弄得那么舒服，这些日子，姐又想了…” 于彤和林楠进到酒吧，在吧台要了两杯冰酒，于彤靠着吧台四处看看，抱怨着：“来这么早干嘛，还要等，真没意思！” 林楠也不和她争，直接转身和调酒师聊了起来。 无趣的于彤起身在酒吧里转起来，结果正好看到角落里一对男女亲密的样子。 “狗男女，恶心！”于彤低骂一声，转身就要走，只是她突然一愣，跟着转身快走两步，来到角落侧面，正好看到那男的样子，几秒钟后，于彤脸色变了，她上去仔细一看，冲着那女的就是一巴掌。 玫瑰正对我卖妩媚，冷不丁的冲过来一女的，一巴掌抽的相当响亮，这也给我整愣了，盯着那姑娘一瞧，我满脸惊讶：“于彤，你怎么来了？” 于彤眼睛睁的老大，泪水在眼里直打转，回过劲来的玫瑰揉着脸，冲着于彤就扇上去。 “小蹄子，知道老娘是谁么？” 于彤躲都不带躲，但是我肯定不能看着她挨打，伸手拦下玫瑰，玫瑰看着挺娇媚，可是发起火来就跟母狗差不多。 “她是谁？她是谁？我说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去找我，原来你在这，小五，我看错你了！”于彤气的直哭，不等我回话，她转身就往外走。 玫瑰看到于彤离开，气的直咬牙，猛地用劲甩开我的手。 “小子，不错啊，女人泡的挺多！” 我心里也很烦躁，闷吼一声“够了，玫瑰，从头倒底都是你骚惹出来的，滚蛋！”结果玫瑰一巴掌抽在我脸上。 “小子，你太.她.妈.伤老娘的心了…” 挨了一巴掌，我气得直瞪眼，但是仔细一想，自己确实没控制住裤裆的玩意儿和她睡过，索性也不跟她废话，向外追去。 林楠看到于彤突然跑出去，整个人追出来，连声问“彤彤，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只是于彤在气头上，一句话也不说，蹲在地上直哭。 第五十章见嫂子 出来后，我走到于彤跟前，林楠看我一脸凶样，当即拉着于彤后退两步“我说哥们，你想干嘛？这可是大白天，你别乱来，要么我报警了！” 看着我，于彤推开林楠，哽咽着冲我吼：“小五，我还以为你真是想和我处，可是你竟然在外面抱着别的女人，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么？她就是一****，不错，我是怀过孕，可是我那时真的不懂事，既然你嫌弃我，为什么还说那些骗人的话，为什么又接连帮我…” 站在她面前，我又气又懊恼，这该怎么解释，这根本没法解释。 “于彤，我喜欢你是真的，刚才你看见的我没法解释，就是解释了你也不信，这些日子不和你联系，真是因为我有事，手机打不通是我换号了，忘记告诉你了！” “忘了？你还是没把我放在心上，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半夜抱着手机等你电话等到几点？”于彤大声质问我。 这时，玫瑰晃晃悠悠走出来，看着我俩，她笑嘻嘻的“好一个纯情小妹子啊，小五，没看出来，你一个混混还挺讨人喜欢呢？” “够了！”我冲她吼了一声“全他妈是你搞出来的，你还要脸么？不错，我是上过你，可你要是不骚，我他.妈.能上你么？” 听着这话，玫瑰仍旧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仿佛说的不是她一样。 于彤听到这些，气的浑身颤抖，转身就要走，结果玫瑰走到于彤身前，笑嘻嘻的说：“妹妹，姐姐告诉你，这个小五在床上可厉害了，你做了他的女人，那真是性福！” 说完，玫瑰晃晃悠悠走到我跟前，一脸****。 “小五哥，你好像很生气啊，怎么，你还想打人家么？来啊，使劲打我啊？让人都看看陈志龙的小弟是个打女人的主，来啊…” 面对她的挑逗，我恨的直咬牙，但是到底没出手，旁边，于彤已经拉着林楠走了，看到这，我压着火气冲玫瑰低吼：“现在满意了？” “那是自然，谁让你们这些臭男人不老实，活该！”玫瑰臭骂我一句，转身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打了一辆车来到南环小区，找出于彤的号打了好几次，却被挂断。 屋里，于彤抱着枕头大哭，林楠看不下去了。 “彤彤，用的着这么伤心么？不过我感觉事不太对，那个女人好像刻意在挑弄你那个老公！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于彤缓了缓劲，走到窗户口，看了看，楼下已经没有人影。 “彤彤，你说话啊！”林楠催促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林楠起身去开门。 我站在门口，看到门开了，也不搭理林楠，直接往里走，于彤站在卧室，看到我以后，拎起枕头砸来。 “骗子，滚，我讨厌你！” 林楠过来拉我，我一把将她推开，让后掏出皮夹子甩给她：“姑娘，给我和于彤一点空间，这钱你拿去玩，两小时以后再回来！” 让后不由分说的把林楠轰出卧室，回到屋里，盯着于彤，我长出一口气“彤彤，老子从不说假话，那女人就是一****，一心里扭曲的贱人，你信我还是信她？” “我都不信”。于彤大喊着过来推我，我上去把她按到床上，任由她的捶打。 “你听好，我属倔驴，从来不解释，现在，我要上你，你可以报警，如果不报警，就做我媳妇!” “流氓，滚开！”于彤疯一样捶打着我，门外，林楠嘴巴张的老大，一方面是皮夹子里厚厚的一叠票子，一方面是屋里的激情吵闹声，这让她相当为难，到底是帮彤彤？还是拿着钱自己快活，要是彤彤心里愿意，自己冲进去不就坏了好姐妹的事了，想到这，林楠一脸焦躁不知道该怎么办。 卧室里，我粗暴的把她扒光了，在短暂的反抗以后，于彤的情绪慢慢静下来，跟着开始迎合我。 云雨过后，我把手机递给她“打把，报警，告我强.奸，如果不报警，就做我媳妇！” 说完，我不在吱声，靠在床头拿出烟抽起来，于彤拿着手机好半天没有报警，末了才发话：“你和她上床了？” “嗯！” “什么时候？” “那和你没关系！” “有关！”于彤声音猛地调高，拿起手机砸过来“你是我喜欢的人，你上别人的床怎么和我没关系！”听到这话，我笑了。 “呼…”长出一口气，从床上下来，我穿好衣服，回身抱着她：“于彤，你听好，我就一混子，你如果做我媳妇，我以后不沾别人，不然，你没资格说话，懂么？” 让后我取下自己脖子上的玉佩给她戴上“彤彤，我是真的对你有感觉，而那个女人只是意外，况且我不傻，心里有数，分的清谁是谁，在这我说声对不起，别跟我计较！”说完，我转身往外走，一开门，趴在门上偷听话的林楠直接栽进来。 “美女，偷听的过瘾不？” 林楠从地上起来，一脸尴尬，但是这姑娘就是大心汉子型，说话粗声粗气的“我告诉你，于彤是我的好姐妹，你要是敢欺负她，你给我小心着点！” 对于女人，我没有斗嘴的心思，冲她笑笑，拿回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叠地给他，让后就走了。 “彤彤，这压根就是流氓，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林楠坐到于彤身旁，小声嘟囔着，于彤拿着玉佩，咬着唇，没有接话。 从南环小区出来，我直接回家了，车上，我一阵郁闷，那个玫瑰，到底几个意思？难道就像和尚说的，这种人，就像一只癞蛤蟆，咬不死人没错，但绝对能恶心死人。 晚上，阿龙把哥几个喊道一块喝酒，酒桌上，阿龙再次交代着“从这往后，哥几个得上点心，这几家店是老家伙给咱们的机会，这点小事能做好，那样我老子才会有借口给我更多的生意，其他人也能闭上嘴，不说闲话！” 我们几个点头应着，吃过饭，阿龙他们回去歇着了，本来打算回家，结果和尚兴头足，冲我说：“小五，想见你嫂子不？” 第五十一章真想弄死他 一听这话，我来劲了，一把揽着和尚，坏笑起来：“老哥，都知道你金屋藏娇，平时也不在外面找荤菜吃，难道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愿意给弟弟引见了？” 和尚一脸自傲的劲，伸手呼啦我一把：“小子，走吧，给哥打下手去，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专情。” 来到市郊的中医疗养院，跟着和尚来到护理区，在一间单独病房，护理阿姨看到和尚，笑了笑：“和尚，来了！” 和尚点点头，把外套脱下，冲护工说：“阿姨，你回去歇着吧，今晚我来照顾华凌！”我四处看了看，这屋子很干净，装饰也简单，病床上，一姑娘正在睡觉，大概二十五那样，一旁的心跳监测仪上，凹凸有致的心跳线缓缓的滑动着。 见我发愣，和尚冲我说：“别傻站着，来，帮忙把她的被子放到一旁，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换上。” 听到这话，我赶紧将她身上的被子抱起来放在一边，顺便把桌子上的物品给收拾下，而和尚慢慢的将华凌扶起抱到旁边的睡椅上，为她的身子按摩。 “人啊，要明白爱的含义，不能总用嘴说，要用行动去做！” 我忙活完，坐在一旁看着他俩，尽管华凌一直睡着，从她的眉宇间你便可以看出，她一定是个贤惠的女人。 “老哥，嫂子当初倒底怎么回事？从来没醒过？”我好奇的问道。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现在就想着她赶紧醒过来，让后和她去夏威夷结婚，怎么样，到时给老子做伴郎，有兴趣不？” “必须有兴趣，当然，你得给老弟包一个大大的劳务费红包！” 和尚听到我的话，直接臭骂起来：“丫的不给老子准备红包，自己还想先要？美的你，去，把水瓶接满！” 两个多小时后，和尚给华凌按摩完，就抱着换下的衣服进到洗手间去，我也没什么活可干，就打声招呼离开了。 三天后，阿龙把四家店的开业时间定下了，我们几个忙前忙后，把基本的事给料理完。开业这天，哥几个西装革履的，看起来人模狗样，和平日吊儿郎当的简直就是天地之差，由于不是什么正经的开业，仪式也很简单，基本上一个小时了事，而且我们几个心里也清楚，这都是陈辉给他阿龙历练闹着玩的，在老家活眼里，可能他们都觉的我们在闹着玩，于是哥几个随便找人发了些传单，打打小广告，就算完事。 第一天开业，虽然酒水免费，但是没什么名头，很多人也不知道，来的人也就十多个，我靠在吧台，和三个小哥聊着，他们是来帮忙的，长乐，小潘和大眼，原先跟阿龙混过一段时间。 “五哥，以后有事你说，哥几个上心办！”长乐给我端了杯酒。 我掏出烟点着，笑着说：“哥几个，以后大伙劲往一块用，心往一起想，有钱一起赚，还有，哥几个年岁差不了多少，什么哥不哥的，叫我小五就行。” 小潘点点头“五哥，你说的是，前些日子我们都听说了，你干脆利落硬干大头鱼，就这一点，我服你，那帮老人总觉得咱们辈分小，没什么能耐，但是真干起来，咱们不比那帮老家伙差到哪去！” “说的不错！”我端起酒和他们碰了一杯，又喝一会儿，眼看没什么事，我就给长乐打了个招呼走了。 从酒吧出来，来学校转了一圈，教导主任老远就看见我，结果这个老头直接转身离开，压根不搭理咱，看到这，我哼了一声，像这种学校，就是真有好学生，来这一个月也都带坏了，根本学不到什么知识，像教导主任这号家伙，也都是混工资的主。 正溜达时，肚子一阵咕噜，我眉头一皱，估计中午喝冰酒喝的了，当下向厕所冲去，等到方便完提起裤子，就听到一阵乱糟糟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这厕所分三排，外侧小便区，内侧还有两个单排，是大号，我习惯在最里面，安静。 从里面走出来，我往旁边瞟了一眼，四个家伙将一人按在外侧大便池子里，一麻子脸很嚣张骂着：“****崽子，让你走路不看道，给老子吃！吃！不吃打烂你的嘴！” 对于这种事，我见怪不怪，这种渣滓在这学校很正常，被按在地上的人憋着劲，硬着头就是不往下，末了还手，只是三个人按着他，他也起不来。 “还敢还手！” 麻子脸一脚朝着地上的人踹去，谁知这人还挺有劲，猛地往后一撞，把麻子脸撞的后退几步，这么一来，麻子脸冲三人发话。 “狗.日.的，往死里打！” 话落，四个人围了上去使劲揍起来，只不过就在挨打这哥们起身还手的空档，我已经认出来——胡勇！ 胡勇攥着拳头，一拳朝旁边人抽上去，直接给他抽到小便池里，看到这，我快跑两步，冲着背对的麻子脸一脚踹上去，直接给他踹个马趴，紧接着抬手拽着旁边家伙，给他绊倒，让后按着他的脑袋往大便池子上磕！ 这么一来，胡勇腾出手，奔着麻子脸就冲上去，两拳给他砸到，跟着就骑在麻子脸身上干起来。 “狗.操.的东西，让你他.妈.的欺负老子…” 其他三人看到变了样的胡勇，再加上我，三人就虚了，我盯着胡勇，这爷们攥着拳头接连干在麻子脸身上，直给他打的满嘴血，感觉差不多了，我一把拉起他。 “行了，走！” 胡勇回过神来，从地上起来，对着麻子脸又是一脚，这才跟我一块出来，来到水管边，我俩洗了洗，让后在旁边坐下，转头看了一眼，胡勇脸色铁青，我点着烟递给他：“你小子挺猛啊，我要是不拉你，你是不是能把他打死？” 胡勇抽着烟，缓了好半天才应我：“那孙子欺人太甚，没事就作老子，妈.的，他真以为老子是泥捏的，操他.妈.的，我真想弄死他！” 第五十二章带我一把 “行了，气出了就够了，再打就是吃官司。”说着我站起身“勇哥，爷们嘛，就得硬点，要么别人真会在你脑袋上拉屎，刚才表现不错，算是个爷们，一会儿还上课不？不上就跟哥出去喝两杯！” 胡勇起身，把烟头踩灭，一脸阴沉的看着我：“五哥，听说你混的不错，带我一把。” 我笑了笑，没吱声，揽着胡勇往校外走去。 在一家饭店，我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箱啤酒，俩人就喝起来，酒一下肚，胡勇的话匣子就像没了闸刀的闸口。 “五哥，我家以前是做生意的，高中时和人打了一次架，一不留神，把人打成残废，就像你说的，后来打官司输了，赔了好些钱，连带家里的生意也做不了，所以我长记性了，不再打了，可是这世道真他.妈.操.蛋，你不狠，别人就在你脑袋上拉屎，这个麻子脸觉得我是怂蛋，没事就消遣老子，这次竟然让我****，妈.的，我要是再忍下去，我他.妈.就不是人了！” 说到这，胡勇拿起一瓶酒喝起来，等到酒瓶子空了，他红着眼睛冲我闷声：“五哥，这几年我真的忍够了，再忍下去，我会疯掉，你要是不嫌弃，我跟你干。”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胡勇，你想好了，这混的可不是…” “我知道！”胡勇很粗鲁的打断我的话“以前我家做生意，有钱，我也和那些家伙来往，只是后来家道败了，就没人鸟我，其实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凡事都是相互的，没有一定的安稳，所以你给我一句痛快话，愿意带我，我就跟，不愿，我就去找别人！” 听完这么些，我晃了晃脑袋，冲他道：“胡勇，话说到这，我再矫情就是.婊.子，你能说这话，是看得起我，往后有钱一起赚，有福一起享，但是有祸，还得一起扛，懂么？” “懂！”胡勇硬声道。 废话扯完，我俩使劲喝起来，平日里这胡勇不声不哈，可是他的酒量实在惊人，一箱下去，我已经站不住了，可他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闷着。 最后，胡勇喝了二十几瓶啤酒，完事又干了半瓶白的，他这喝酒的模样让我想起那两个川佬爷们中的冯云，他俩要是对拼酒，估计能喝到太平间去。 喝完酒，胡勇把我送回家，母亲看我醉醺醺的，也没说什么，一觉醒来，已经大天亮，来到店里，母亲冲我说：“有人找你！” 我往外一看，胡勇坐在长椅上冲我笑起来。 “啥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五哥，你不是说给我找个活干干！” 一听这话，我拍了拍脑子才想起，昨个应了他的，让他到酒吧帮忙。 “成，晚会儿跟我去酒吧！”随便收拾一下，我带着胡勇来到零度酒吧。 吧台边，长乐三人在里面的桌子打牌，看到我进来，长乐赶紧起身，我冲他摆摆手。“没事，你们继续！” 长乐起身冲我笑了笑：“五哥，这个点还早，不到开业时候，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事，来，我也玩两把！”在桌子旁坐下，我冲他们仨说：“这是我哥们胡勇，现在咱们这缺人，他来帮忙！” “勇哥，你好！”长乐冲胡勇打了个招呼，胡勇点点头，随后长乐冲我说“五哥，龙哥昨晚来了，见你没在，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估计有事！” 我一拍脑袋，哎呀一声，昨晚喝多了，压根没听见，当即起身。 “行了，我去庙街找龙哥，你们几个在这玩吧，胡勇，都是自己人，你也玩来两把！”胡勇坐下，顶了我的位置和他们玩起牌。 出了酒吧，我打车来到小白楼，门口的飞仔冲我点点头“五哥，龙哥在三楼打牌，要我说一声不？” “不了，我自己上去！” 上三楼进屋，阿龙正光着膀子跟陈耀河打牌，看着他急眼的样子，是人都知道他输了，陈耀河乐呵呵的，甩出最后四张牌，阿龙的脸直接绿了。 “操，不打了，不打了，三叔，日.你大爷的！” 阿龙把牌一摔，朝我走来，背后，陈耀河乐拢着票子直喊：“谢谢大侄子！” 来到客厅坐下，我笑着说：“龙哥，你跟你三叔打牌，那不找输么？他就一老赌鬼！” “操.他大爷，不提这个老家伙！”阿龙气呼呼的点着烟冲我说：“小五，这店开了，有些事我给你说一下，平时你就是注意点，别有乱子，供货上我会让飞仔和你联系，还有，这些日子注意点，韩延宾那孙子不会安生的看我挣钱，如果他派人来捣乱，就****的！” “我知道，这是龙哥的第一步，谁也不能来祸祸。”我想了想，继续说：“龙哥，我有个小事。” 阿龙一听，摆摆手“小五，跟我这么久了，我的性子你应该了解了，只要是小事，你自己做主就行！” 阿龙这么一说，我也就不废话。 从小白楼离开，打车去南环小区找于彤，来到楼下，拿出电话打过去，没一会儿，于彤从楼上下来，她眼睛还有点肿，估计还是昨个哭的事了。 “还气呢？”我伸手摸着她的脸，于彤堵着嘴，硬气的冲我说：“来的这么晚，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傻妞！”我揽着她往外走：“我说到就会做到，从今个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 来到医科大，在门口我停下来。“晚上来接你去看电影！” “嗯！”于彤点点头，让后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转身进学校了，在护理系教学室外，林楠靠在栏杆冲于彤招手。 “大姐，你俩就这么好上了？”于彤白了她一眼，对此，林楠漏出无语的表情：“彤彤，你的世界我已经搞不懂了！” “好了，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于彤拉起林楠“就要上课了，走吧！” 站在医科大门口，还没上车，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当即给它挂了，结果没一分钟，手机又响了。 第五十三章醉鬼魏朝 “喂，你谁啊？” “五哥，不记得我了？” 听着声音，我想了好一会儿，脑子猛地飘出三个字——李晓嫣。 “喲，妹子，怎么是你啊？给哥打电话有事？” 李晓嫣顿了顿，开口：“五哥，那晚在酒楼，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本来我就看不惯那家伙，对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五哥，我想你请吃饭，有空没？” 我犹豫一下，还没拒绝，李晓嫣接着说：“五哥，来吧，我在你家这边小吃街，别让我等太久！” 挂了电话，我打车来到地方，老远就看见李晓嫣那身青色的长裙子，看见我，李晓嫣招招手，走到跟前，李晓嫣略带抱怨说“五哥，想找你不容易啊！” “那是，咱是大忙人。”我朝旁边的奶茶店试了个眼色“走吧，去喝一杯，简单聊两句就行！” 进到店里，要了两杯奶茶，李晓嫣开口：“五哥，那晚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跟我姐就倒霉了。” “你姐？”我疑惑起来：“你跟你姐在酒楼做服务员？” “嗯，眼看这都快毕业了，先找个活干干，顺带挣点生活费，让后再过几年，找个人把自己嫁出去！”说到这李晓嫣眉眼一弯，笑起来“五哥，要是你不嫌弃，倒时把我娶了呗！” 我一听，直接嘿嘿坏笑起来“妹子，你难道不清楚我的底细？嫁给一个混混，这日子可没保障啊，而且我就是处对象只出一根.**.的货色！” “混混怎么了？不出**，你还能出两片肉？”李晓嫣满口污语的应着我：“现在这男的，有几个好的，你虽然是混混，但是你有情义，嫁给你，我不亏，再说了，真要嫁给你，我就不会让你再去混，咱们随便找个工作也能活下去，你说是不？五哥，考虑考虑？” 她的这番话让我听得直发愣，好一会儿才脑子通畅“傻妞，别想那么远，这年头好男人多的是，把感情浪费在我身上，那真是瞎了眼，没什么事，咱们就撤吧！” 李晓嫣笑笑，没在说什么，出了奶茶店，我去路边拦车，她站在原地等着，结果一个醉鬼摇摇晃晃从隔壁的饭馆出来，他四处瞄了瞄，看到李晓嫣以后，嬉笑着走过去。 “妹子，怎么称呼啊？有兴趣陪哥深入交流下感情不？” 盯着醉鬼的样子，李晓嫣一脸厌恶：“滚开！” “喲，还是个辣蹄子！”醉鬼嘿嘿一笑，伸手就去拽李晓嫣的胳膊，旁边的店老板看了，赶紧走过来，冲醉鬼说：“魏朝，别在这闹，赶紧回家去！” 谁知醉鬼魏朝压根不甩店老板，抬手就把老板推开，嘴里不干不净骂着：“老家伙，滚开，什么时候轮到你管老子！” 我揽到出租后，就往回走，看到这一幕，赶紧跑过去，对着魏朝的背一脚踹上去：“老哥，喝醉耍酒疯呢？” 李晓嫣赶紧过来拉着我，那个店老板看了，连声劝阻：“小哥，别打，别打！”我反问一句：“怎么打不得，醉鬼耍流氓还占理了？” “不是！”老板一脸焦急样：“小哥，你肯定不知道他，这小子就是这片的混子，你好好端端惹他干嘛，俗话说，好人不理癞皮狗，你们赶紧走，要么会有麻烦！” 听到这，我很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拉着李晓嫣就要走，结果这醉鬼还来劲了，从地上爬起来，拎起旁边水果摊上的筐子砸过来。 “比…比.崽子，让你丫的打老子！” 我一把推开李晓嫣，躲过筐子，上去一步，就要动手，结果那个老板又拦下我：“别打，赶紧走，赶紧走！” “他丫的就是杂碎，我.日.他先人的！”我气得大骂，甩开老板，奔着醉鬼冲上去，对着他就是一拳，直接给他砸的后退两步。 魏朝被这一拳打得有点蒙，他晃了晃脑袋，酒劲也下去一半了，睁眼盯着我：“你.大爷，小子，有种你给我等着！” “爷等着你，你他.妈要是不来，就是我.草.出来！” 旁边，李晓嫣死死拽着我的胳膊：“五哥，咱们走，不和这无赖置气！”我回头她一眼，再看看那个摇摇晃晃往回跑找人的醉鬼，也懒得追上去。 “呼” 吐出一口浊气，静下心底的火气，我冲李晓嫣点点头：“真是点子背，算了，咱们走！” 只是我低估了这醉鬼的速度，我跟李晓嫣转身还没走到街道拐口的站牌，这醉鬼已经带着几个人从几十米外的巷子口冲过来。 “就是那孙子，给老子打！”魏朝大吼一声，几个小青年拎着木棍就冲过来，我扭头看了一眼，一把推开李晓嫣“赶紧跑！” “可是…”李晓嫣还想说什么，我急了，冲那个老板一声：“大叔，把她拉走！”跟着，我转身捡起脚边的筐子，抬手一挡，一青年抄着棍子砸上来，直接把筐子砸的稀烂。 “敢管朝哥的闲事，作死也不找找地方！” 我也不还嘴，抬腿踹在他的肚子，给他踹的后退几步，但是其它几个人已经冲上来，刚才，魏朝借着酒劲耍酒疯，被我砸了两拳，现在他清醒一半，人也狠起来。 “去你.妈的！” 魏朝一棍子朝我脑袋抡上来，我一躬身子，棍子打在肩头，不等他抬手第二棍子，我扑上去，魏朝不慎，被我扑倒，不管其他几个人，我攥起拳头对着他的脸就造起来。 “小子，让你他.妈.的反挺，给爷松手！”几个小青年抡着棍子接连干在我的背上，那股闷劲实在疼的难受。 李晓嫣看着这情况，急得大喊：“叔，你们把他拉开啊，拉开啊…” 只是这店老板一脸急躁样“姑娘，我都说了，让你们赶紧走，这家伙就是这片的地痞，我们在这做生意，惹了他以后就没法干了…” “可是…可是….也不能看着他们打啊！” 慌乱中，李晓嫣急得泪水直在眼里打转，不知做什么好。 我虽然把醉鬼按在地上暴揍，但是他的几个小兄弟也把我打的够呛，这时，又有几个人从街口跑过来，领头的抬脚冲面前的小青年踹上来。 第五十四章以前的烂事 这么一来，不光魏朝愣住了，连我也愣住了。 魏朝的几个人被这帮人打到旁边后，李晓嫣挣脱店老板跑过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魏朝从地上爬起来，冲我大吼：“孙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我使劲唾出一口血水，喘着粗气：“去你.妈.的！”让后转身看向那几个帮忙的人，领头打的最凶那个竟然是王超。 将几个小青年干翻，王超扯了扯衣领子：“孙子，再不老实，老子把你们的手剁了！”魏朝看到这，酒也完全醒了，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小子，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他们走后，王超走到我跟前：“小五，这又是怎么了？怎么每次都是一个打一群？” 我缓了口气，摇晃着发昏的脑袋：“超哥，谢了，一会儿…我请哥几个喝酒。” 王超冲笑笑，和那几个人转身走了，此时李晓嫣才算冷静下来，看我一脸惨样，她眼圈红红的，我冲她伸出三根手指比划着：“傻妞，三次了，在学校和那个猩猩打，在酒楼和那个老混子打，在这和醉鬼打！你是不是属倒霉星的，谁沾谁倒霉？！” “我…我…我…”李晓嫣结巴半天没说出话。 “好了，哥开玩笑的！”不再开她玩笑，我俩打车来到诊所收拾一下，当我把上衣脱掉时，大夫都惊呆了，因为我的背一片红肿，对着镜子看了看，我一脸无奈，照这情况起码一个月不能躺着睡觉。 从诊所出来，我看她一脸难过样：“屁大点事，用不着放在心上，我这人命不好，从小打到大，这种事就跟家常便饭一样，你要是真担心我，就别再找我，那样我兴许能少打两次！” 李晓嫣低头摆弄衣角，老半天也不吱声，末了才说声对不起。 和她分开，我给王超他们打了个电话，定下饭馆，自己就先过去了。 在包间里等了十几分钟，王超几个人来了。 “小五，又不是什么事，非要再把我们几个喊来。”一进屋，王超冲我说。 我起身朝哥几个招招手：“超哥，没你们几个路过，我估计又得几天下不了床，来，都坐下！”跟着我起身冲门口的服务员喊道：“漂亮姐，上菜吧！” 席间，我冲王超几人敬了几杯酒，那几个人也都挺爷们的，给人很厚实的感觉。 “来，小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那几个哥们，猪子，小庄，宗秀，小枫，阿全！”王超介绍完，冲几人道：“都闷着脑袋干什么？还不喊五哥！” 几人一听，赶紧张口，见此，我连忙起身摆手：“超哥，别，这可真不用，我这人直，有什么说什么，哥几个看着都比我大，喊我哥，那可应不到，况且哥几个今出手帮忙，我这感谢呢！来，都把杯子端起了，干了！” 坐在边上的猪子嘿嘿笑着，端起酒杯：“五哥，你跟陈志龙的，这起点可不低，我们喊哥你可得应着，而且超哥跟我们说过，你爷们，重情，所以喊了你这声哥，怎么也得带哥几个一把！” 王超一听，在旁边笑骂起来：“小五，别听他胡说，请喝酒给脸不兜着，还想再要什么玩意儿？” 听着这话，我心里一琢磨，就知道猪子话里的意思，这几个人现在确实混的不太好，那个快倒闭的批发市场根本没油水，如果我拉他们一把，他们指定感激。 而且细算起来，我现在局面也有点尴尬，虽说阿龙一直对我不错，但是每次办事都我自己，那也不合适，像猴子、老肥都有自己的一小波人，想到这，我冲王超压了压手：“超哥，猪子说的没错，既然喊了这声哥，我就得有应下的能力！” 我掏出烟点着，让后冲他们说“哥几个，你们情况我也知道，我的情况你们也有所耳闻，眼下呢，你们那个批发市场确实不怎么滴，如果哥几个不嫌弃，我有个地，哥几个可以来试试，目前不能说一定有钱赚，但是起码比你们那强，况且往后这事，谁也说不准！” 猪子最急，接声道：“五哥，你说，你说，你能给俺们脸，俺们兄弟绝对兜着。”末了猪子使劲冲王超使眼色，让王超顺着话说下去。 听到这话，王超也不做作，笑着说：“小五，别介意，哥几个现在快憋屈死了，你要是有出路，拉哥几个一把，哥几个玩了命也陪着你干！” “憋屈？”我一愣，第一反应就是这里面有事，得问清楚。 我喝了一口酒，酝酿一下，说：“超哥，咱俩有些交情对吧？” “那是没错，五哥你说？” “我拉哥几个没问题，但是你们是不是以前有事，不然以你们几个能耐，不至于去看批发市场，做点零碎活吧？” 一听这话，猪子他们几个都不吭声了，王超叼着烟抽了好几口，才回话：“这事都赖我，不过要我说，再有一次这事，老子还他.妈.****丫的！” 我点点头，示意王超说下去。 “我们几个是穿开裆裤的哥们，从小就在这片地上跑，几年前，我们跟了这片的一个大哥，唐国。这个唐国你应该知道吧，他是跟陈辉的，管着西边好几个批发货运站！本想着好好干，结果就在前年年尾的时候，出了个事，这唐国有个把兄弟，外号豺狗，可是我们几个都不认识，那天，他来要三车货，碰巧唐国那几天出差了，没给我信儿，这豺狗也是牛气，没货条，没口信，就甩着那幅.**.样直接要，一车货好几万，他说要就要，真把我们当傻.比了，所以没几句，两边人就打起来了，结果是我捅了这孙子两刀，不过没大事，都是在胳膊上，过后，唐国也没追究我们几个，但是不知怎么就把我们几个派到这个破水果批发市场，后来我们一打听才知道，这豺狗和唐国是把兄弟，我们虽然按规矩办事没错，可是伤了他的把兄弟，他面子上过不去，就把我们几个给扔到一边了。” 第五十五章招了几个人 王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继续道：“这出来混，得在老大跟前待着，那样他看的见，提的也快，可我们这都被流放了，还提个屁，开始还有份子钱打卡上，后来连个毛也没有，只是我这人懂规矩，好歹他是大哥，所以也没说什么，但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事，所以我们哥几个这一年多过的真是憋屈。” “操.他.妈，我们几个尽心尽力帮他打理那个钢材出货厂，结果呢？让老子说，如果那个豺狗还敢在老子眼前呈威风，老子照样****.娘.的！”脾气暴躁的阿全忍不下火气，插嘴骂起来，其它几个人脸色也都不好看，毕竟都是二十五六的老爷们，正是往上爬的时候，这猛地被人扔到一边，一扔就是两年，搁谁谁也不好受，不过王超做的还算不错，没找唐国说事要钱，也没有私下偷跑跟别的人，就冲这点，我敬他！ 我揉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冲王超说：“超哥，龙哥刚刚让我当了一个小酒吧的经理，大能耐没有，小话还说的上，现在刚开业，正缺人，如果哥几个不嫌弃，就去帮我，怎么样？季度分红，我按最高标准给哥几个开？” 一听这话，猪子率先嚷嚷起来，小庄几个也都起兴了 “好啊，五哥，你一句话，我们就过去，酒吧，好地方，起码比那个破批发市场好！” 只是王超皱着眉头，没有出声，猪子看王超这个样子，一脸着急样：“超哥，你这是怎么滴了，五哥给咱们找了条路，你不赶紧应声，还琢磨个屁。” “你懂个屁！”王超顶了猪子一句，见王超脸色不对，猪子嘟囔一声，也不再咋呼，过了好一会儿，王超才开口：“五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混得讲规矩，唐国起初对我们不错，这要是不声不响走了，不合适！” “对我们不错？真他.妈.扯.淡！”阿全又骂了起来：“超哥，你是不是脑子有屎，这两年咱们除了接散活挣了一点，其它时间全他.妈.白耗，操蛋的豺狗！” 我想了一下，冲哥几个摆摆手，示意他们别急：“超哥，我既然说了，就不会让你们沾上麻烦，这唐国我知道，前几天我跟龙哥还跟他一起到外地收账，人嘛豪爽痛快，是个老爷们，况且我现在缺人，有说头，随后跟阿龙打个招呼，应该没问题，现在，哥几个就给我一句痛快话，愿不愿意帮老弟！” “愿意，绝对他.妈.的愿意！”猪子他们几个当即回话。 “成，就这么定了，剩下你们不用管，现在，我们敞开肚皮喝，喝完我带哥几个去做大保健。”这话一出，猪子阿全当即吼起来：“五哥威武！” 吃过饭，我带王超几个打车来到那家娱乐茶社，大厅里，几个老爷们一人一个妹子上楼走单间，而我仍旧点了那个小小的台。 床上，一番云雨过后，小小一脸满足“五哥，你怎么这么久才来？人家特别想你！” “想我？”我坏笑起来“妹子，给哥说实话，你是想哥的钱呢，还是想哥的钱？” “讨厌！”小小娇媚一声，将头靠在我的胸膛“五哥，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不一样？是不是我的家伙比他们大，比他们厉害？” “不是！”小小换了个姿势靠在我肩头“我也说不清，总之，你和他们不一样！”感觉小小说话的语气不一样，我也没了那股闷骚.淫.气，直起身子，问她：“哥问你一句，好端端，为什么出来卖？” “五哥，再来一炮吧，我流水了！”小小说着就扑上来，我知道她不想回答，加之弟弟挺拔不已，便不再废话，开始下一番攻势。 潇洒完以后，我和王超他们交代了几句就散了，跟着我又给阿龙甩了个电话，把招人的意思说了，结果阿龙直接应下，还说抽个时间请唐国喝一杯，把事收个尾，眼看事成，我也不再想别的，直接去医科大，接漂亮媳妇回家。 来到医科大，我在不远处的小亭子坐下，拿出手机给她打了过去，说下自己的位置，让后就抽着烟欣赏满校园的妹子。 十分钟后，于彤和林楠俩人沿着小道走过来，来到跟前，废话先不说，抱着于彤亲一口，这给林楠看的直说晃瞎眼睛。 “我说彤彤，大白天的，你们注意下行不？” 面对姐们儿的白眼，于彤微微一笑，毫不在乎，让后她转头冲我说“今天表现不错，就在刚才，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怎么会这么想？”我接问道。 “因为你是一个好色的痞子！”听到这，我伸手抱着她，不管旁边的林楠，坏笑起来：“我要是痞子，那你就是痞子的老婆。” “讨厌，松开，很多人看呢！”于彤推开我，我感觉玩笑开得差不多了，就冲俩人说：“走吧，带你们看电影去，晚会儿吃个饭，让后陪哥回家睡觉！” 林楠当即开口：“先说好，陪睡是你媳妇的事，跟我没关系！”这话直把于彤说的脸红不已。 随后我带俩人先去看电影，对于所谓的爱情片，我从头发呆到结尾，期间，于彤在我胳膊上不知掐了多少下，直呼我不懂风情。可是我一个小学没毕业的渣子哪懂什么风情，顶多就知道裤裆里的**怎么用。 从电影院出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带俩人吃过饭，我就把俩人送回南环小区，门口，于彤坏笑着：“怎么，不上去了？” “不了，大晚上的，影响你爸妈…”话没说完，我突然反应过来，好像她俩住的地方是合租房，并不是她们家。 “彤彤，你俩这房子是租的么？” 于彤伸手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笨蛋，现在才知道。” 我嘿嘿一笑，上去揽着她：“既然这样，那我必须上去睡觉了，这天不早了，困了！”听到我不走了，林楠大喊倒霉，我回头冲她一笑，拿出皮夹子，掏出几张红票子。 第五十六章宴请唐国 “美女，不介意的话，你在外边包个房间，给我俩一点私人空间？” 林楠接过票子，气呼呼的：“想的美。”撂下这话，林楠自顾上楼去了，我跟于彤无奈笑笑，只能把坏想法放心里。 简单洗漱完，躺在一张小床上，那股子舒服感瞬间浸满全身。 “彤彤，你是自己来这上学？” “没错！”于彤把衣服放好，躺倒床上偎依在我旁边：“学校的宿舍很吵闹，我喜欢安静，就和林楠一起这租了间房子，离学校也近，很方便！” 我抱着她，闻着那股发香说：“彤彤，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如果咱俩顺顺当当走下去，我希望你也是我最后一个女朋友。” “怎么突然说这话！”于彤感觉很奇怪，直起身看着我。 “没事，就是瞎想的！”我笑着应了句，把于彤抱在怀里睡了。 次日送于彤去上学，林楠一路上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我说爷们，昨晚你俩怎么那么安静，我等了半夜，也没有动静!” “要动静干嘛，你这美女，看着挺清纯，怎么一脑子污思想。”我一句话给林楠说的有点小尴尬。 等她俩去学校后，我在路边吃了点饭，让后给阿龙说好请唐国的时间，就去海之澜泡吧，结果脑袋不知怎么的一阵疼。 这股子不爽让我很难受，想起猴子说过他爷爷是个老中医，就寻摸着让老爷子给看看。 来到猴子家，老远就看到他坐在小马扎上摆弄面前一堆叫不上名字的草药。 “飞哥，忙啥呢，这都什么玩意儿？” 猴子抬头一笑，给我递过一张小马扎，说：“这可都是好东西，前几天我爷爷去县里收的，小五，你丫的不管理你的小酒吧，怎么跑这来了？” “丫的，你不也没在你那棋牌室待着！” 听到这话，猴子笑了笑，将草药放到一边，掏出烟扔给我一支：“小五，这话也就咱俩偷懒才这么说，在外面可别说，不然龙哥知道了，指定揍咱俩！。” 我点点头，聊天时，屋里出来一个老头，六十多岁了，我起身冲老爷子打了个招呼问，老爷子很和气，招招手示意我坐下，猴子指着我对老爷子说：“爷，这是我兄弟小五。” 老爷子坐下后，从兜里掏出老花镜带上细细看了看我，说：“孩子，你平时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 听到这话，我一阵纳闷，猴子赶紧在旁边解释道：“我爷爷是正经的中医，行医几十年，有点眼力价，能看出点东西！” 猴子这么一说，我往前坐了坐：“爷爷，我就是有时候脑袋仁疼，这是怎么个原因？” 老人家没说话，伸手给我把了把脉，好一会儿才开口：“孩子，你肝脾不好，气血集聚，至于你脑袋这事，我说不准，最好去医院看看，孩子，你是不是以前头受过伤？” 老爷子说这话时，猴子在后面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脑子一转，随口说没有，又聊了会儿，老爷子进屋拿些药给我调理调理，末了猴子才对我说：“小五，刚才我就怕你说脑袋受过伤，我爷心眼小，你是我兄弟，要是你脑袋受过伤，他立马能想到我身上！” 我十分不解“想你身上作甚？我要是有毛病跟你可没什么关系” 猴子朝屋里瞄了瞄，确定老爷子一时不出来，才冲我说：“知道我老子咋死的不，我妈生我第二十七天，那家伙就在前边街道口给人砍死了，这种情况你说对老爷子有影响没？而且老爷子因为那个混蛋的事，对我管教特别严，一不准混，二不准打架，咱俩是哥们，你脑袋要是伤过，他就会怀疑你是不是混的，连带着都能怀疑到我身上！” 听到这话，我一脸惊讶，这老爷子的心事怎么如此复杂，面前，猴子越说脸色越差，估计想起他老子的事了，我赶紧插嘴：“飞哥，不提你老子，起码你还有老子，我他.妈连我老子面都没见过！” 我这么一说，猴子揉着脑袋扯开了话题：“算了，不提以前，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说就咱们这样的，不混能干啥？啥都干不了，让我去给人下苦力搬砖，我去他大.爷的，所以我想的很开，只要能挣钱，管它什么道，老子照走不误，而且跟龙哥这几年，我确实挣到钱了，背着老爷子在外面买了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打算让他以后养老用，小五，哥比你大点，早上道也早些日子，在这多句嘴，以后有钱了，不能使劲霍瑟当大爷，得存起来，如果咱们出事，老的也有保障，这才是咱们混的目的，懂吧！” 听着这些，不知怎么心里竟然有些沉重，看着往日暴躁易怒的猴子，我心里对他油生出一种新的，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应该叫做‘城府’吧。 离开猴子家，在外边玩到晚上，我提前订好酒店，阿龙给唐国一个电话，意思是小辈们请他吃个饭，聊聊天。 阿龙到了以后，对我叮嘱着：“唐叔人不错，一会儿你多敬他几杯，问他要几个小痞子帮帮场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白，龙哥，来，老弟先给你端一个！”见我献殷勤，阿龙笑骂我一句，端起酒杯小喝起来。 过了一会儿，唐国晃晃悠悠来了，身后还跟着络腮胡，一进门，我赶紧迎上去：“叔，可把你盼来了，来，坐，今个侄子好好请你喝一顿。” 唐国笑呵呵的伸手呼啦我一把“小五，看不出来啊，这混的没几天，都开始缺人了，不过小龙已经给我说了，叔给你撂个底儿，这都不是事！” 入座后，我和阿龙跟唐国聊得热火朝天，什么乱起八糟的使劲扯，反正都是大老粗，谁也不嫌弃谁丢人。 “叔，就那个水果批发市场王超，听说他们以前和叔的把兄弟豺狗有点过节，所以我就寻思…” 我话还没说完，阿龙借机给唐国满上一杯，让后冲我说：“小五，你.丫.的喝多了吧，咱是给唐叔借人，又不是向他豺狗借，唐叔都点头了，你还瞎捉摸个屁，真有啥事，唐叔不在这站着么？叔，你说是吧！” 第五十七章学校里的破事 阿龙一番话说的特别漂亮，这唐国笑眯眯的砸着酒：“小龙说的没错，小五，你小子就是想法多，叔在这啰嗦一句，做小弟的，要干的多，想的少才行！” “哎，叔你说的是，咱记下了！”说着，我又给唐国端了一杯。 唐国喝了一口酒，继续说：“小五，其实话说回来，你这也算给我解围了，这豺狗是我以前蹲号子认识的，他帮过我，加上我俩挺对味，就拜了把子，但是我这兄弟有个毛病，就是特别傲，要是平辈上有些事，兴许就过了，只是王超那几个青瓜蛋子也是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硬是捅了我这兄弟两刀，虽然不是大事，但是我这兄弟面子过不去，也因为这我没法再用他们几个，只能晾着他们，现在你小子张口，我巴不得他们几个赶紧滚，对了，这是他们的走人费，密码六个一！” 说着，唐国递过来一张银行卡“给他们几个说，做事要有轻重，再怎么说我是大哥，豺狗是我兄弟，理解理解算了！” 我点点头，收了银行卡，接下来又喝了一会儿，唐国眼看着就要趴下了，络腮胡借口结了尾，带着唐国回去了。 送走唐国，回到包间，我使劲灌了几口茶，旁边，阿龙对我说：“小五，往后好好干，有哥站着，你什么都不用怕，有困难了，就给哥说，往后，这天下是咱们兄弟几个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来到零度酒吧，没想到王超他们几个已经来了。 “哟，哥几个来的挺早啊！” 打过招呼带他们从后门进去，就这功夫，小庄和猪子对我的行头咋呼起来“小五，这样一身的标配，能给俺们俩整一套不？” “没问题，下午带哥几个去看看，我保准给你们一人一套！” 我应了一句，结果王超冲他俩一人一巴掌，笑骂起来：“瘪犊子玩意儿，没出力就想好事，欠收拾，还有，这不是小五，是你们五哥，怎么着，感觉熟悉了就不想守规矩！” 虽然是玩笑话，但我从里面听出了另一层意思，王超在给长我脸面，从这我也看出来王超有脑子，明白位置关系。 带他们进去后，介绍他们认识了胡勇长乐四人后，我将银行卡递给王超：“这是唐国给你们的，算是这一年来的补偿，别往心里去。” 王超看着银行卡，没接手，身后，猪子一脸牢骚：“现在想起补偿，早他.妈.干嘛去了！还有那个豺狗，别被我逮着，不然…” 听到这话，我脸色一沉：“不然怎么着，猪子，要么晚会儿哥几个一块去捅了他？”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冷了，小庄一看，赶紧插话：“五哥，别往心里去，哥几个就是心里有些抱怨罢了！” “小庄说的是，五哥，猪子嘴碎，但人绝对不错，以后我们就跟你好好干！”不怎么开口的阿全和宗秀也接腔道。 猪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笑起来：“五哥，我就是个臭嘴，这不是在你跟前松了下？但这都是自己兄弟，我也就没那么多顾忌，说话不经脑子了，不过你放心，往后我绝对不乱说话！” 到这我才摆摆手，意思算了，毕竟豺狗唐国他们是老大，比我高一辈呢，而且我也挺反感背后说人话的家伙。接下来把他们几个安排一下，我便打算出去溜达看看哪家的野花香，找点乐子，结果刚出门，就看到和尚靠在越野车旁抽烟。 “和尚，来了怎么不进去？” 和尚笑了笑，冲我伸出大拇指：“干的不错，刚才我看见了，对下面的小弟就得这样，既要情分到位，也得气势到位，不然有些小弟容易忘规矩！” 我笑了笑，给和尚点了支烟：“哥，这不都是你教我的嘛！”让后我拿出银行卡，问道：“这咋整，他们不想欠唐国的情，我呢也不想驳了唐国的面子？” 和尚抽着烟，一脸坏笑：“在老哥面前还装，你.丫.的欠揍是吧！” “没有，我怎么敢在老哥面前装糊涂！” “行了，别给老子嘚瑟！”和尚伸手呼啦我一把，说：“你.丫.的脸上就写着‘我想要钱’四个字，再说了，钱嘛，人都喜欢，既然一个要给，一个不接，那你不要就给我，反正老子最近零花钱不多！” 听此，我当即把卡装进衣服“得，咱今个也当一回土豪，走，老弟请你喝酒！” 酒桌上，和尚一个劲儿宰我，反正他又不出一毛钱，正喝的美时，胡勇来了个电话：“五哥，出事了。” 我一愣，冲和尚嘘了一下，转身问：“酒吧出事了？” “不是，是学校的事，五哥，这事赖我，算了，见面说吧！” 挂了电话，我一阵迷糊，学校能有啥事，不过听胡勇的口气也不像闹着玩的，当下起身跟和尚招呼一声，和尚靠在酒桌上冲我说：“小五，遇事稳点，别动不动就疯起来拼命！” “明白，老哥，您喝着！” 来的学校，胡勇已经在门口等着。 “怎么回事？” 胡勇皱着眉头，闷声道：“还记得前些日子在厕所的那个麻子脸么？” 我想了想，回忆起来：“就是那个作你的杂碎？” 胡勇点点头“就是他，这孙子是咱这警局刑警队队长的儿子，他被打以后，想从我身上榨油水，他老子发话，让学校给个说法，校长就找到我，五哥，你知道我家的情况，所以…”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还当什么事，勇哥，大老爷们，咱安着！” 来的校长室，校长正在看报纸，见我进来，他拿起一摞子成绩资料表扔给我。 “刘枭，怎么就你自己，那个胡勇呢？” 我将资料表扔到旁边，回话：“校长，有事您直说，我兜着，跟他没关系。” 校长一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刘枭，我很纳闷，你一个外来户，怎么就这么硬气，既然你要替那个胡勇担事，我也不废话，你考虑下，打算出多少钱了这事吧！” 第五十八章赔钱 我低头看着画满红叉子的成绩单，满是纳闷：“我这都犯什么错了，所有成绩单都是红灯，校长，咱们学校不上课的多了去了，怎么就我的这么突出？” 对于我的反应，校长眯着眼，慢慢喝着茶“刘枭，别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只要你在这学校一天，我就能管你一天，你和胡勇打的那个人叫秦刚，他老子是市刑警队队长，话说到这，你自己琢磨吧！” 我思量一会儿，开口道：“校长，行，既然我是你的学生，那咱们就论论理，秦刚无缘无故让胡勇****，这说不过去吧，他们四个打胡勇一个，这更加说不过去吧！” 只是校长靠在老板椅上眯着眼，丝毫不打我的摆。 “那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校长放下杯子绕过桌子走到我跟前：“刘枭，记好一句话，你再硬气，也只是个外来户，你再有理，进到我们耳朵里时，不过是屁话！”跟着校长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医药单子递给我：“这是秦刚的医药费清单，你看看，现在他们家愿意私了，你应该感到高兴，如果他们不愿意，以他老子的身份，你现在根本站不到这里跟我说话!” 盯着校长这个老王八蛋，我气的直咬牙“校长，你这话说的，就像直接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完事我还得说声你扣的好，这么做，您觉得合适么？难道你就不怕我把它反扣回去？” “呦呵，还不乐意了？”校长不屑道：“刘枭，反扣回来？你试试，我活着么大岁数，头一回见你这么不开眼的学生，如果你觉得自己有能耐抗下这事，你只管走，我不拦你！” 说完，校长坐回老板椅，笑眯眯盯着我。 品着那番话，我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憋足劲挂上笑脸：“校长，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刚喝酒了，有点晕，这会儿清醒了，也认识到错误了，那事是我们不对，既然他们家愿意私了，那校长给我透个信儿，大概多少？” 校长故作姿态拿捏了一会儿，才应我一句：“算了，看你是我的学生，刚才的话我就当你放屁，秦刚家要求很简单，你出三万块钱，算是他的营养费，记着，要快点，要是晚了，恐怕人家就不要了！” 出来后，我实在忍不了那口气，一拳打到墙壁上，直打的拳头发麻，旁边，胡勇脸色铁青“五哥，刚才校长的话我都听见了，这个老东西借机宰我，操.他.妈.的，晚上我…！” 听此，我冲胡勇低骂：“滚蛋，别乱来！” 胡勇气急：“可是他们要五万，麻子脸那.**.样哪里值五万，这狗.日.的，分明是敲诈…”我冲胡勇摇摇头：“兄弟，算了，谁让咱们点子背呢？不过我也没想到，麻子脸他老子竟然是警察，这家伙，咱们还真惹不起，钱的事你别管，我想法子。” 回到家后，我把柜子抽屉里的现钱都拿了出来，还是不够，心下想了会儿转身出门了。 来到小白楼，结果阿龙不在，换路来到和尚家，老远我就看到和尚正在招呼生意，等了约有十多分钟，直到和尚送走那帮子人，我来到店门前“老哥你家生意不错啊！” 和尚转身看到我：“小五，怎么这个店来了！”和尚冲大厅里的一小子喊道：“小灰，晚会儿我爸要是找我，就说我去旁边的店里喝茶去了！” 跟和尚来到隔壁的茶庄，在一间挺精致的小隔间里，和尚干脆利落的问：“小五，说吧，又有什么事了！”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哥，我想借点钱！” “多少？” “两万！” 一听这个数，和尚往前探了探身子，问我：“咱们是兄弟么？” “什么？”我有些走神，下意识回了一句，结果和尚笑了笑起身离开，出门前对我说：“等五分钟！”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和尚回他家店里，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让后把一个信封放在我面前。 “拿着！” “哥，我会还你的！”说着我就伸手去拿信封，不成想和尚一把按住我的手“小五，我们是兄弟么！” “是！” “那好，我问你，出什么事了！” 但是我有些烦躁，况且校长的话已经很明白，麻子脸的老爸是警察，既然是警察，那关系肯定不弱，收拾我也跟玩似的，所以保险起见，这个亏我咽了！ “哥！”我压住心头的烦躁：“没事，就是缺钱花，真的，没事！” 和尚思索片刻，松开手，起身拍了拍我的肩头：“小五，没事就好，如果有事，别怕，有哥几个呢！吃饭没，一起吃点去？” 我将钱收好，摇摇头“不了，我想早点回去，累的慌！” 第二天一大早，我拿着钱直接去学校见校长，看着信封，校长嘲弄的对我说：“速度挺快，怎么着，抢银行了？” 我压着心底的火气“抢不抢是我的事，秦刚的事，能结了么？” 校长走到我身前，看着这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我的神经在慢慢紧绷，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臭脸上。 “刘枭，有句话说的好，年轻人，火大，但要悠着点，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痞子，往后，你不愿上学我不会管，但是你最好老实点，你还得记着，在这个学校，我最大！” 出了校长室，我直奔楼底下的水管，使劲用水冲自己的脑袋，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旁边，胡勇掏出纸巾递给我，看着这个爷们，我叹了口气：“这事过了，就别摆你那副死人脸！” “五哥，我只是觉得憋屈。” 我擦了擦脸，冲他说：“什么憋屈不憋屈，人嘛，都是这样，有点能耐就使劲压别人，所以咱们得好好混，等到一定位置，他们自然就不敢压了。” 离开学校，我跟胡勇直接来到酒吧，在舞池里疯了好半天，总算把一肚子火给散了，王超走过来：“小五，今个兴致挺疯的，怎么了这是？” 第五十九章阿龙遇袭 “没事！”从舞池里出来，在旁边的卡座坐下，服务员端过来几杯冰酒，我喝着酒问王超：“超哥，在这感觉怎么样？” “不错，比在那个批发市场强，有酒有音乐，心底挺舒坦！”王超抽着烟想了一会儿，对我说：“小五，我觉得要想挣钱，咱们是不是得多点花样？” “超哥，有什么想法，直说！” “这几天我在酒吧周围转了转，后面有一排民房，大多空着，如果可以，把后面的民房给租了，装修一下，和酒吧连起来，开一个地下室棋牌社，顺带整一些高利贷什么，那样油水多，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我听完，感觉王超说的在理，末了我冲他端起酒杯：“超哥，这事我容想想，毕竟阿龙是老大，咱们要是搞别的，得由他点头！” 晚上，阿龙带着一个漂亮妹子来到酒吧，在包间里，我把王超的想法给阿龙说了说。 “龙哥，棋牌室加上公主出台什么，绝对挣得多，人嘛，都那揍性，喝了玩，玩了爽，这样干肯定不会赔。” 阿龙想了一会儿，伸手呼啦我一把，笑起来：“小五，没看出，你小子想的挺多！” “那是，咱做弟弟的，就得多想点，这样才不枉费你当初带我的苦心！”我喝了一口酒，继续道：“龙哥，这跟你时间也一年了，有些口风我也听到了，那些同辈的小哥没多少认可我这个外来户，所以我就寻思干出点业绩，这样龙哥你也说得过去！” “不用管他们。”阿龙仰面躺倒沙发上，那个妹子给他按着肩膀。 “小五，有些事我很清楚，虽然我老子是名义上的老大，但是下面那么多人，有几个真心听话？都他.妈笑里藏刀的种，我当初看中你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你是外地人，和那些人没有瓜葛，把你提上来，比那些人牢靠，更能让我放心！” “龙哥，我都懂，你给我情分我兜着，你对我好我记着，现在这也起步了，有事你吱声，我刘枭就是你的刀，说捅天王老子，我连他祖宗都干了！”这话说的阿龙大笑。 “小五，你确实上道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你说这事尽快办，钱、工程料我找人办，你给我抓好进度，我想尽快看到成效！” 说完，阿龙抱着妹子起身就走，给他送到门口，我看阿龙好像有些晕乎：“龙哥，要么我送你回去吧！” 阿龙摆摆手：“不用，你小子别不长眼啊，老子接下来还有事呢！”说着阿龙抱着那个妹子亲了一口，看到这，我笑笑没再说什么。 看到阿龙开车离开，我也没多想，转身就往回走，结果没走几步，只听一声急刹车传来，我心里一紧，回头看去，阿龙的奥迪被一辆金杯撞到人行道上。 面包车上下来七八个人，拎着刀就冲驾驶位上的阿龙奔去。 “操.他.妈.的！”我大骂一声，冲门口的服务生怒吼：“还愣着干毛，让王超他们都出来救人啊！”跟着我冲阿龙跑过去。 阿龙坐在驾驶位上，刚才那一下直接给他撞蒙了，不过阿龙反应也挺快，看到几个家伙冲过来，他伸手就往座椅下摸。 打头的家伙拎着刀奔到驾驶位上，抬手就朝里面砍进去，阿龙一躲，刀砍在方向盘上，跟着阿龙从座椅下抽出一把匕首，抬手就朝这人胳膊上捅去，不过阿龙被安全带绑在座椅上，一时解不开，没法动，后面的人一刀上来，直接砍在阿龙的肩膀上。 我冲到车跟前，攥紧拳头对着一人的后脑砸去，直接给他抡到，让后抱着一人死命往前撞去，回身看去，王超几个人已经从酒吧冲出来，看到这帮人，王超几个人拎着家伙就干上来。 车里，阿龙已经挨了两刀，这让他气的怒吼：“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但是事发突然，而且这帮人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干阿龙，眼看没机会了，除了被我按住的人，其它几人转头就跑，王超他们要去追面包车，结果面包车冲他们撞过来，王超他们挡不住，纷纷躲开，随后面包车转道跑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跑到车门旁边，把阿龙从车上拽出来，看着他血淋淋的胳膊，我冲王超大喊：“快去拿绵布！” 半个小时后，在酒吧的包间里，阿龙光着膀子，一只胳膊缠着绷带，旁边，和尚、老肥、猴子都来了，包间外，密密麻麻站了二十来个人。 阿龙红着眼睛，在他脚边，三个人被绑着跪在地上。 “谁让你们来的？知道我是谁么？” 面对问话，三人谁也不吭声，猴子气急，拿起烟灰缸朝一人脑袋砸上去，让后揪着他的衣领子：“孙子，赶紧说话，免得受罪！” 这人被猴子砸的满脑袋血，末了才开口：“我不知道，是秃子让我来的。” “秃子是谁？他在哪？说！”猴子继续问。 “我真不知道，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这次领事的叫秃子。” 听着这些废话，猴子咣咣两拳给他打昏过去，看到这里，和尚冲老肥试了个眼神，老肥直接把三个人拖了出去，跟着外面传来一阵暴打声。 和尚想了想，对阿龙说：“问他们没用，都是做散活的，什么都不知道。” 阿龙闭着眼，他脸色很难看，对他而言，在这片地上这么久，就算不看他的脸，也得看他老子的脸，压根没那个家伙敢明着动他，可是就在刚才，几个人差点砍死他。 “找到那辆面包车，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出！”阿龙猛的大吼，他这么一用劲，伤口又撑开了，血迹很快把绷带给染红了。 这时包间门被人推开，跟着两个警察走进来。 “谁报的警？” 一听这话，我赶紧起身：“警官，我们没报警，你是不是弄错了！” “错不了，电话就是你们这个酒吧打出去的！” 我快速一想，闹不好是哪个服务生打的，不过这会儿也没工夫找这人，于是我冲警察开口：“警官，我是这的经理，有事咱俩出去说吧！” 第六十章找秃子 “你是老板？”警察上下扫了我一眼，漏出不屑的神色：“你小子多大就当老板。” “年纪多大您好像管不着，来，警官，咱俩到外面聊！”出了包间，警察看着一帮人，怒喝：“年纪轻轻，都在这干什么，赶紧散了！” “别啊，警官，他们都是来玩的，是我的客人。”说着，我冲王超试了个眼神，王超转身冲那些人摆手手，让后音乐响起来，猴子老肥他们的小兄弟也很配合的喝酒玩起来。 在办公室，我拿出一个红包塞到警察的兜里，连声赔着不是：“警官，不好意思啊，我们真没事，兴许是哪个顾客喝醉酒胡乱报的警。” 拿了红包，警察跟他同伴转身低语一句，才开口：“行了，看你年纪小，我们不计较。不过你们注意点！” 送走俩人，我冲身旁的胡勇道：“下去问问是哪个杂碎报的警，让他滚蛋！” 回到包间，和尚他们三个已经走了，阿龙冲我招招手：“小五，给我去办个事。”听完话，我点点头，喊上王超几个人就出去了。 路上，我琢磨阿龙的话，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阿龙认定这事是文杰那孙子干的？ “小五，你想什么呢？” 见我发呆，王超问了句，我想了想，对王超说：“阿龙这个太子哥是在这片地头长大的，谁那么不开眼敢动他？” 王超应道：“这事不好说，陈志龙那么张扬，得罪的人肯定不少，如果他不收敛，这事往后多着呢。” 我正想阿龙话里意思，结果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是和尚。 “小五，你来我这一趟，我有话说！” 挂了电话，我带着王超几个人来到和尚家，他们几个在外面等着，进去后，和尚、老肥、猴子都在，看我进来，和尚对小灰说：“你先出去下！” 小灰出去后，和尚冲我点点，示意我坐下。 “小五，我的话你琢磨下，阿龙性子急，他吃了这么一个亏，肯定咽不下去，但是按照他的意思办，恐怕要出事！”和尚看着我说：“阿龙是不是怀疑文杰，直接让你去找这孙子！” 一听这话，我一愣，张口回话：“老哥，你怎么知道，他也和你们说了？” 和尚摇摇头：“我自己猜的，不过…” 和尚顿口气继续说：“阿龙其实猜的也有道理，这半年来，也就文杰被咱们往死里弄过，听说这小子现在左手残疾，就是我们那时整的，况且文杰也是个嚣张的小人，报负阿龙还说得过去，但是这些都是感觉，没有证据，现在阿龙不冷静，火气正胜，如果把文杰抓了，这孙子必死，这样一来，前些日子雷功出面保文杰的事就不好看了，所以你们仨也别毛糙，都考虑考虑，实在不行，先查查那个秃子是谁！” 我体会着这番话，确实在理，可是阿龙交代的事，我不能不办。 见我犹豫，和尚又说：“小五，我是你二哥，阿龙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子我了解，在这哥给你一句话，这事尽心不尽力，你自己琢磨，猴子老肥上道早，所以不用我提醒，但你，我拿不准，所以提前给你说一声，另外你也不用多想，阿龙是我兄弟，我都是为他好。” 和尚说完，就让我们仨散了，出门时，猴子冲我笑笑：“小五，走这道，挨两刀很正常，凡事慢慢来，急不得！” 有了和尚的话，我先让王超他们到周围转转，看看能不能收点风什么，毕竟敢砍阿龙的人，不是愣头青就是疯子，一般有点脑子的谁也不会惹这位爷。 不过事情有时就像注定的一样，你感觉它离得远，结果一睁眼，这事就到跟前了。 三天后，在酒吧包间里，王超对我说：“那个秃子打听出来了，他是新城区那片的一混子，听说好赌成性，猪子一哥们在新城混，前两天这哥们和几个人喝酒时，一爷们说秃子真牛.比，什么活都敢接，这哥们才听说咱这边陈志龙被人砍，索性问了句秃子怎么个牛比法，那爷们喝的有些蒙，顺口就说了，说秃子最近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急的都快得跳楼了，让后一个小青年请秃子喝酒，说帮忙收拾一个人，就给他拿八千块钱，秃子本来急钱就急疯了，也就没多问，把活接了，只记了个车牌号就带了几个人奔到咱们这片，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砍的这人是阿龙。” “这秃子脑子有坑吧，人名都不问就敢接活？”我不以为意。 王超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小五，你不知道好赌的人，这些人和吸毒一个样，真急钱的时候，你让他杀人，他麻溜的干，只是猪子的哥们没听出来到底是谁找秃子办这事的，现在秃子也知道自己砍得是谁，已经躲起来了！” 我问：“那说这事的爷们在哪？” “这个就让猪子来说吧！”王超应了句，让后把猪子喊进来。猪子坐下后对我说：“五哥，我那哥们和他也不熟悉，只是酒桌上见过，平时他们都在新城区森岛那片，如果去找找，应该能找到！” 有了猪子这话，我当即把长乐王超这些人聚起来。 “晚会儿咱们去森岛那找人，不管怎么说，龙哥伤着了，我得想法让他顺气，把这杂碎找到。” “那酒吧呢？不留人看店？”长乐插了一句。 “这两天先不营业，把龙哥的事给解决了再说！”随后几个人直接打车往新城走，车上，一直默不作声的胡勇对我说：“五哥，你那个和尚哥不是给你说了话，你这直接找人合适么？陈志龙也没说一要你找到那人，真找不着也就无所谓，就怕找着了，往后你做还是不做？” “你想说什么？”我反问一句。 看我脸色不对，胡勇不再说什么。 来到新城森岛，猪子把他的哥们喊来，这人一副流里流气的样。 “五哥，我叫毛毛，猪子跟我是初中同学，有事你说，我指定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