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会说话的老龟 “真衰,应聘不成,还白花了一千块钱!”丁松一进自己的小屋,就把那只半死不活的老龟扔在屋角。 这只龟少说也有二三十斤沉,有脸盆那么大,也不知怎么了,今天丁松在路上神差鬼使地,看到有人要杀这只龟,一时于心不忍,掏出一千块钱买下了这只老龟。 “你特么的轻点儿,摔着我老人家了!” 就在丁松心中生着闷气,正想躺在床上歇息一会儿的时候,墙角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谁?”丁松禁不住一惊。 自从七月份毕业,他就搬出了学校的宿舍,到外面租了这间小房,面积不大,只有十多平,只有自己一个人住,怎么会有人说话? 丁松头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还能是谁,你把我扔在地上了,摔得我老人家浑身疼痛,你还问我是谁!”那苍老的声音里透着很不高兴的意味。 丁松小心地从床上爬起来,向着屋角一望,发现说话的正是那只老龟,四脚朝天地在那里挣扎。 “看什么看,还不把我翻过来!”声音是从老龟嘴里发出来的,丁松听得很清楚。 别以为出了灵异都是好事,那是小说里写的传奇,真到了跟前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丁松第一次听到老龟竟然说出人话,当时腿都有点儿不会动了,对这种超常的事件发生在他的跟前,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怎么应付,只能磕磕巴巴地指着老龟说道: “是,是你在说话?” “除了我老人家,这屋子里还有谁?”老龟没好气地说道。 丁松脑袋上面白毛汗直冒,心说自己的命也太衰了,怎么花钱买了只妖怪回来?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把我翻过来,你这样仰面朝天躺着好受啊!”老龟老气横秋地说道。 几个呼吸之后,丁松有点适应了现在的情况,不再感觉惊异,心说我哪天躺着不是仰面朝天,你以为象你一样,有个龟壳躺着感觉不舒服? 不过他这话没说出来,走上前去,把老龟抱起来,正正地放在桌上。 这样他坐在床上就可以和老龟近距离地对话了。 “你是个妖怪?怎么会说人话?”丁松对老龟说道。 “什么妖怪,我是灵龟,懂不,灵龟,灵仙神怪,妖怪是最低级别的,我可是最高级别的神灵。”老龟似乎对丁松称呼他为妖怪很不满意。 丁松渐渐地接受了老龟说话这件事,心中也不再恐慌,反驳老龟道:“级别高低又能怎样,还不是差点被杀?要不是我去救你,现在你早就被剁成七八块了。” “你个臭小子,我那是尸解!懂不,尸解!就是修炼到了一定程度,被斩上一刀,然后上天成了神仙,结果让你这没眼力劲儿的把我救下来,还得受这尘世之苦!” 丁松一听来了气,对老龟说道:“还跟我吹是不?我现在这里就有刀,我帮你尸解,我让你上天做神仙!” 说着,丁松直接拿起菜刀,对着龟壳就是一刀背。 “当”的一声响,老龟赶紧把**缩进龟壳里。 不仅是脑袋,四条腿也全缩了回去。 就在这时,就听外面传来一个三八婆的声音:“一楼的住客都听着,十号是交租金的日子,痛快地把钱准备好,再有十天,不交租金,别怪老娘不客气!” 丁松听了这话更觉得来气,他们这里的廉租房一月一交,没钱就赶,一想到这儿,丁松就没心情再搭理这只老龟,重新躺在床上。 “哎,怎么了?至于嘛,我不就是吹吹牛,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老龟见丁松躺在床上不搭理他,重新把头伸出来,对着丁松说道。 丁松豁地坐了起来,指着老龟大声地说道:“我用得着生你的气?你知道不,为了救你,我把这个月的房租都交出去了,到现在我还没有工作,再这样下去,十天之后我就得露宿街头,我可不象你,有个龟壳,走哪儿都能当房子住,哪都可以是家!” 丁松说的是他最为闹心的事儿。 现在已经毕业了,总不能再向家里要钱花。 再说他家里也不富裕,老爹老妈都是普通工人,虽然还没下岗,不过那点儿死工资,供他上大学就已经不够,还向外面借了不少,每次回家看到老爹老妈节衣缩食,他就觉得揪心。 他在阳城上学,是学历史专业的,一直想着大学毕业,弄个好工作,让老爹老妈也省点儿心,挣点儿钱贴补家用,谁承想,毕业已经有一个月了,到现在自己还没找到工作。 还说让老爹老妈过上好日子呢,现在又要向家里要钱,这事丁松实在是没脸去做。 实在不行,明天就得到工地上去搬砖了,好歹先把这道难关挺过去。 “原来是钱紧啊!钱紧还能掏那么多钱来救我,这倒不容易,要是我老人家不把这人情还了,倒对不住你了。” “你有什么办法?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剁成七八块,然后拿出去卖肉?” “那怎么成,躲过了一劫不能自己往劫上撞不是?让我给你算算,看看你哪里有财运。”老龟摇头晃脑地说道。 “吹,你就接着吹,除了吹牛,你也不会干别的。”丁松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吹牛?我这可是灵龟卜命,想算什么算什么!” 丁松完全不相信它,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对他说道:“你自己差点儿挨一刀这事我就不提了,你要是能算出我什么时候,在哪儿能找到工作,我就信你一回。” 现在对丁松来说,工作的事情远比老龟为什么要挨一刀更重要,毕竟自己是要吃饭的。 “这还不简单,你之所以找不到工作,是因为没找对方位。做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你找不到地方怎么能成事?你听我的,只要明天你从这里向南走,五里的距离,我保你能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 向南五里地? 丁松想了一下,从他这里向南五里,是一个叫做向阳街的地方,自己曾经走过几次,没听说有招聘员工这回事,看来这只龟又在吹牛了。 不管怎么说,屋子里有个能说话的,总比自己一个人住好,丁松放松了心情,对老龟说道:“好吧,明天一大早我就从这往南走,要是没找到工作,我就把你尸解了,做一锅乌龟汤喝。” “那可不行!”老龟大声地叫到。 “怎么,害怕了?你不是说你算得准嘛,一说把你做成龟汤,看把你吓的。”丁松觉得有这个能说话的宠物也很有意思。 “我可不是害怕,灵龟卜命,算无遗策,不过你大清早去可不成,时辰不对,你只有酉时到那儿才成,早了晚了都不行。” 酉时?丁松对天干地支也知道一点儿,酉时算起来应该是下午五点到七点。 阳城这地界,早九晚五,下午五点都下班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招聘?这老龟又骗人了。 当下也不说破,丁松笑着对老龟说道:“不知这工作的内容是什么?是体力活还是脑力活?” “当然是个轻松的活计,太累的活,就你这小身板也干不了。放心吧,保证轻松自在,还不少钱。”老龟很自信地说道。 丁松拍了拍龟壳,对它说道:“早点儿睡吧,我也得休息了,明天还要应聘,没时间陪你瞎聊。” 说着,丁松翻身上床。 跑了一天,也真累了,丁松上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丁松就爬了起来,用手机搜了一下当地的招聘信息,看有三个跟自己的专业勉强对口,丁松穿好衣服洗把脸,又踏上了应聘的征程。 对老龟所说的向南五里的向阳街有什么好工作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谁会在下班之后招聘员工? 之所以和老龟聊上一会儿,不过是求个开心罢了。 上午两家,下午一家,三点的时候,丁松重新返回了他的出租屋。 工作太难找了,一个学历史的,在阳城真无用武之地,哪怕学个平面设计,也能混口饭吃,但他学错了专业,不改行真就没有一点儿机会。 丁松也试着应聘过别的专业,但是阳城这地界儿,就是专业对口的,还找不着工作呢,新毕业的学生一堆一堆的,他混到别的专业里更是弱势,完全没有竞争力。 躺在出租屋里丁松忍不住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要想成事,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你总是到找不到工作的地方去找工作,这不是缘木求鱼嘛!”老龟一整天的时间,一动也没动,还趴在那张桌子上。 丁松实在是被折腾得没办法了,想想今天三个应聘地儿都去了,也不在乎晚上去南边看一看,就当是吃完晚饭消化食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丁松到外面吃了一碗面,然后信步向南走去。 阳城五点多钟,正是下班的时候,车来车往,人特别多,向南五里地,距离不远,时间也不急,不用坐车,慢慢地向前走。 在路上丁松东看西看,就当溜弯了,中间还闲下来看别人下了一盘棋,这才慢慢地走到向阳街。 向阳街上还有不少人,很多店铺已经开始关门上板。 丁松对此并不意外,只要是象样的公司,到这时候都开始关门了。 “若是信了老龟的话,那才是智商低下呢!”丁松一边心中暗自嘀咕着,一边信步向前走去。 刚走到向阳街的中间,忽然间从旁边的楼里走出一个年青女子,一手拿着一张大红纸,另一手拿着浆糊,正准备向墙上粘贴。 丁松斜着角度向那纸上一看,红纸上面四个大字:招聘文员! 第二章 王母屁股有颗痣 老龟的话竟然灵验了! 丁松心中不由一动,莫非这里真是自己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不等那年青女子把纸贴在墙上,丁松就把那纸接了过来。 那年青女子愣愣地看着丁松,不知丁松要干什么。 丁松向那纸上一看,就见上面写着:为恒运公司发展需要,现招聘文员一名,招聘要求:考古或历史专业,熟悉互联网、广告业务,性格开朗、平易近人、较强的事业心与责任心,有开拓、创新精神,能吃苦耐劳,积极进取者请与我联系!待遇面议。 下面写着联电电话和联系人。 我了个天,丁松一见这招聘内容,脑袋轰了一下,这上面的内容不就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吗? 就现在这就业形势,除非是到中学教书,除此以外哪有直招历史专业的? 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上了,老龟的算法真是准啊! 丁松手拿招聘红纸激动不已。 要知道他可是跑了一个多月,到哪儿都找不到对口的工作,不对口的专业都看不上他,现在眼前这么一个对口的工作,竟然主动送到眼前,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这位姐姐,不知怎么称呼,你们招几个人,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学历史的文员!”丁松抓住那年轻女子的手,激动地说道。 那年青女子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相当干练,见丁松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脸色一红,对丁松说道:“我叫唐妮,叫我唐姐就行,公司只要一名文员,您是学历史的还是学考古的?” “唐姐姐,我叫丁松,今年正好大学毕业,学历史的,熟悉网络,完全符合你们的招聘要求。” 丁松紧张得不得了,生怕这个工作也被别人抢去。 现在的竞争实在是太厉害了。 “那好吧,你进来写点东西,若是能过程总这关,就可以录用了。”唐妮说着把丁松领进了店里。 店铺很大,上下两层楼,全归这个叫做恒运的公司。 看样子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很多门都是锁着的,丁松略微地数了数,竟然有十六七个房间。 这在阳城这样的城市,可以占据这么大的面积,已经算是大公司了。 唐妮把丁松领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面坐着一个中年人,似乎在写着什么,丁松进来也没怎么抬头。 “程总,我刚去去贴广告,就有应征的,他说他是学历史的。”唐妮带着小心向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听到这儿,把头抬起来看了丁松一眼,“哦”了一声,然后指着桌子上一个很小的红玛瑙弥勒挂件说道: “这里有个挂件,你看看用什么把它描述出来,让人看着有购买**。” 丁松对此并不陌生,他在学校的时候上过考古和收藏课,这样的东西能分辨个**不离十,写个简介更是伸手就来,不用打草稿,稍微看了两眼,就开始动笔写下: 朱红玛瑙制品,质量上品,颜色均匀柔和,光泽有油润,色泽淳厚。整体为弥勒法相,圆脸大耳,笑容可掬,暗藏细小佛珠,画工笔法细腻精湛,造型独特,生动立体,有强烈明代气息,玉工刀法深沉严谨,绝世无双。 “咦?真不错啊,文笔很好,修辞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写出了藏品的特点,你被录用了,头三个月月薪三千,三个月以后转正,月薪五千,以后看情形,表现好可以再涨。周一至周五上班,周六周日休息。”程总直接拍板。 “您是公司老板?”丁松有些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转运了。 唐妮在一边介绍道:“这是恒运公司在阳城的销售总监,主管恒运公司阳城分公司,这里的一切业务都由程总打理。” “我的任务就是写这些文案?” “差不多吧,若是没有特殊的情况,你就负责文字宣传。”程总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点头说道。 剩下的时间,丁松在唐妮的指点下了解了公司的一些概况,定下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晕晕糊糊地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 真是太奇妙了,若不是这只老龟的神奇预测,自己怎么可能去向阳街?若是自己不去向阳街,又如何能得到这么轻巧的一份工作? 三千元,就现在阳城的工薪水平,应该算是较低的,但毕竟是试用期,转正以后达到五千远,这基本可以达到阳城工薪中等水平,至少可以体面地向家里汇报,不用再拿家里的钱了! 至于买房买车,那些东东太遥远,先混个温饱再说! 丁松特意买了一根全肉的香肠,拿了两瓶酒,他要犒劳一下老龟,是老龟让他时来运转,丁松不能忘恩负义,总得对它有所表示。 老龟真是一只懒龟,丁松再次回到自己的住处,发现老龟还是纹丝不动地趴在桌上,见丁松回来,倒是伸出它的脑袋,用它的小眼睛看了看丁松。 “怎么样,工作找着了吧,我的龟汤肯定是不用煮了。”老龟得意地说道。 “找着了,工作是不错,也象你说的那样,只是动动笔头,并没有出力的工作,真亏了你,否则我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 丁松的感谢发自内心,这些日子为了工作的事情,可把他难坏了。 “别说那些好听的,我看你拎了两瓶酒,赶紧倒给我喝,我已经有三千年没喝过酒了。”老龟夸张地说道。 丁松此时高兴,也不跟他计较是否吹牛,倒了一碗酒,送到老龟的近前。 老龟把头一伸,只听得“嘶”的一声,那碗酒就全进了龟肚。 “啧啧,很一般啊,这酒很一般。”老龟一碗酒下肚,巴搭一下嘴,似乎对这酒并不满意。 “你将就着喝吧,我身上没多少钱,就是发了工资,也要扣房租,扣伙食费,剩下不了多少钱,没法给你买好酒喝。”丁松一边说着,一边又给它倒了一碗。 老龟又是一伸头,把酒再次喝光。 “想当年啊,我在瑶池喝的玉液琼浆,那可比这酒强多了,入口绵软,酒味纯正,香甜无比,回味无穷,想想都觉得馋啊!”老龟摇头晃脑地说道。 丁松看他又吹了起来,禁不住问道:“你在天上神仙做的好好的,怎么会下来当乌龟?” 老龟脑袋一晃,说道:“什么叫下来当了乌龟?我在天上就是乌龟,我的名字叫玄武,知道九天玄女不?那是俺亲妹子,都姓玄!” 老龟见丁松摇头不信,就接着说道:“要说我为什么下凡到了人间,还不是因为当年看王母娘娘洗澡,结果被玉皇大帝贬落凡尘。你还不知道吧,王母娘娘的屁股上还有颗红痣哩!” 丁松听了心中暗笑,感觉这只老龟真是太色了,不愿和它多谈这方面的事情,当下对老龟说道:“你就吹吧,再吹也吹不来好酒喝。” “那倒也是,你们凡间也不可能有什么好酒。”老龟对丁松的话浑不在意。 “谁说的?我们这儿有茅台、五粮液、还有杜康,都是好酒,几乎跟天上的玉液琼浆差不了多少,就是太贵,我可买不起这么好的酒供你喝,你知道也没用。” 丁松这是跟老龟吹牛,他自己不喜欢喝白酒,当然不知道那些高浓度酒是什么滋味,但他心说这老龟敢和他胡吹,他也跟着老龟一起胡吹,把他知道的几种好酒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凡间竟然有这等好酒?我却不信,你哪天买瓶让我尝尝。” “你以为说尝就尝的?这些酒好贵的,茅台不知道多少钱,五粮液至少得五六百一瓶,给你买酒,我就得喝西北风了。” 丁松也是实话实说,再怎么说他也是这老龟的救命恩人,用不着跟它客气。 “不亲自尝尝总是不能相信。这样吧,你带我出去,哪有卖酒的,我去闻闻就成。” “可那些酒都盖着瓶塞,闻不到的。”丁松说道。 老龟摇晃着小脑袋说道:“哪有我闻不到的酒味?只要是五丈之内的好酒,我全都能闻出来,你带酒回来的时候,没打开瓶塞,我不一样闻着了?” 丁松想想也是,这老龟是个酒龟,有些酒方面的特异功能也是正常的。 “还是不行,卖好酒的地方都是大商场,我总不能抱着你这么一只老龟进进出出的,商场不让啊!”丁松说的跟真的一样,其实他是觉得老龟太重,不想带它去。 “这不是问题,只要你肯出点血就成。”老龟说着,忽然间脑袋向前一伸,在丁松的右臂上咬了一口。 “你这是干什么?”丁松手臂吃痛,一把甩掉老龟。 但他的右臂上还是让老龟咬出了一个小口,鲜血流了出来。 紧接着,丁松就见那只老龟身上忽然之间涌出了一股轻烟,飞进了他右臂上的伤口之内。 随即,丁松就见自己右臂的伤口以眼睛可见的速度愈合了,最后在右臂上形成了一个黄豆大小的红包。 而桌上的老龟却还保持着原样,象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这就成了,你想带我走的话,带到哪儿都成,赶紧带我去看你说的好酒吧!”丁松的脑袋里传出了老龟的声音。 第三章 煞气频现 “哇,这商场里的漂亮姑娘好多啊,你看那胳膊真白,你看那腿,多光滑,这也太好看了!”一进商场的大门,老龟就在丁松的脑子里面大声地喊着。 现在正是七八月份,天气正热着,好多女顾客就穿着背心短裤,这可让这只老淫龟开了眼界。 “你能不能小点声?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丁松对老龟说道。 “怕什么,我的声音只有你自己才能听到,别人听不到。对了,你想跟我说话也可以心中默想,不用出声,我就能知道。哎,你看前面又来了一个漂亮的!”老龟刚说了两句,就又把注意力转到年轻女子的身上了。 “你以前就没见过这样的装束?” “我到哪儿见过,这些年一直被玉帝困在清泉山下的的清泉池里,好不容易挨到三千年刑期满了,刚一出来就被人捉住,差点挨了一刀。按天庭的法律,我只要刑期满了就没事了,肯定是玉帝那老小子心眼小,想借别人的手把我杀掉。要不是你出手搭救,我还真的尸解了。” “说不定玉帝就是想让你用尸解的方式上天做神仙哩!”丁松笑着说道。 “你懂得什么?带着**上天的,那叫仙,尸解之后上天的,那叫神,做神很辛苦的,有很多工作要做,比不得做仙那么逍遥。” “神和仙真有那么大差别?”丁松有些好奇,听老龟说的样子,象真的一样。 “雷神、雨神、财神,这些你都听过吧,不是打雷就是下雨,要不就是送钱,忙得跟孙子似的,仙就比他们强了,一天到晚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用干,逍遥自在。” “我看我们这儿也下不了几场雨,做个雨神也很轻松。” “傻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天上下雨那是分片的,你们这里怎么分我不知道,天上把这地面上分成十万片,哪片下雨哪片不下雨,就记这地名都能把你累死。” “那你为什么不上天做仙,留在这凡间做什么?” “等赦旨,就是任命书,到时有人前来接引,否则南天门有神把守,进不去的。” 丁松听得有意思,正想再问些什么,老龟忽然间喊道:“我闻到酒香了,这是什么酒?真香!” 丁松四处一望,发现离卖酒的地方还差两层楼,这老龟的嗅觉有这么好? “看什么看,就在你的右边,那个露着白腿的女的,她身上肯定有好酒,她就是卖酒的!”老龟大声地喊着,听那声音比它喝酒的时候还兴奋。 丁松向右一看,原来是一个半老徐娘,打扮得很妖艳,看样子也是逛商场的,根本不是什么卖酒的。 “你不是色迷心窍搞错了吧,人家也是顾客,不是卖酒的。” “不会,我的眼睛看不到,我的鼻子也能闻到,肯定是卖酒的!” 碍于老龟的执着,丁松走到那半老徐娘的近前,刚想说话,忽然间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涌了过来,差点把丁松熏晕了。 “你说这就是你喜欢的好酒?”丁松捂着鼻子跑出好远,这才对老龟说道。 “离远了还行,太近不行,似乎不太象酒,不过挺好闻的。”老龟被那香水之气所熏,也觉得有些不对。 “那是香水,是专门喷在身上,让别人闻的!”丁松没好气地说道。 “哦,没想到这里还有这好东西,哪天你给我买两瓶,等我上天之后,给王母送两瓶,她肯定高兴。” 丁松心说老龟对王母还挺痴情。 谁知老龟下面又接了一句话:“她要是一高兴,说不准我就能偷看她洗澡了。” 我靠,淫龟就是淫龟,丁松不由得心中赞叹。 他这边一想,老龟就感应到了,对丁松说道:“你这话说的不对啊,我老龟可是好色而不淫,是正经的正龟君子。” 丁松在脑海中大声地对老龟说道:“你要是正龟君子,那我就是远古圣人!” 本来丁松以为老龟会反驳什么,忽然间,老龟对丁松说道:“王母,王母下凡了!” 丁松被他这么一说,也想知道这王母是个多漂亮的美人,让这只老龟天天惦记,禁不住问道:“在哪儿?” “就在前面,你的左前方。” 丁松向前一看,就见前面过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长得挺胖,不过身体挺好,看着很健壮,颧骨上两道横肉,看着相当凶悍。 “王母就长这样?”丁松大失所望。 “王母比她长得好看!”老龟大声地说道。 “我就说嘛,那脸上的横纹,谁看了都觉得难受。” “小子说话很对我心啊,这人脸上的横纹是少了些,王母的脸上的横纹比她多了三条,每一条都象是绽开的玫瑰花,那是真漂亮!” 我靠,丁松当时就被雷倒了,这是什么审美?还让不让人活了? “跟着她,虽然比王母长得差些,但也能缓缓我这三千年来的思念之苦。”老龟颇为深情地说道。 丁松看着那老太太身上的圈圈肥肉直想吐,没想到老龟竟然爱此不疲。 “不看你的茅台酒了?”丁松想转移一下老龟的注意力。 “不看,美色在前,酒算什么?我可不是嗜酒如命的酒龟。”老龟显得很高调。 丁松真的很无奈。没办法,谁让自己今天晚上答应老龟,说陪它逛商场呢,它说到哪儿就到哪儿。 就在这时,从远处跑过来一个少女,十**岁的模样,长发披肩,肌肤如雪,倒是一个少见的美人。 看样子这少女是老太太的女儿,两人很亲热地唠了两句,开始一起向前走。 自己就当跟着这美人吧,要是别人知道自己跟的是那个老太太,不把自己当成变态狂才怪。 那老太太和那少女两人就象普通的女人一样闲逛,东看看西看看,眼看着上了五楼。 “这次你可把鼻子收紧了,五楼是化装品专卖楼,就是卖香水的地方,小心把你熏醉了。”丁松打趣地说道。 “不对,这五楼有问题啊,煞气频现,我的王母有危险!”老龟忽然间没头没脸地说道。 “我的龟大爷,这是商场!里外都有保安,能有什么危险?”丁松也不是头一天逛商场,对商场的治安情况还是了解的。 “傻小子知道什么?这里煞气凝重,从左至右,如刀割斧劈,每个人从这里走过,都象是被砍了一刀,面色晦暗,这样的凶煞之地,还不躲远点!” “想不到你还知道风水,不过这商场我也不是头一次来,没看到你说的煞气,而且我走过很多次,从没碰到什么凶险。”丁松对老龟的话不以为然。 “你懂得什么,凶煞之地平时不发,发则伤人害命。要凶煞之地发作是有条件的,必须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我得算算,这煞气什么时候伤人。”老龟说到这里就没声了。 丁松对这些什么风水一向是不信的,不过有了今天找工作的先例,他就是不信风水,也有点儿信老龟的话了,当即不再说话,静听老龟算卦的结果。 不一会儿的功夫,老龟急切地对丁松说道:“快点儿上楼,把王母救下来,凶煞之气马上就要发作,就在一盏茶的时间之内,我的王母啊,你不是要尸解了吧!” 丁松自己并不想救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一盏茶的时间,谁知道这一盏茶的时间有多长?真象老龟所说,那自己上楼不也有危险? 再说,就算是自己上楼,跟那老太太怎么说? 说这里风水不好,有凶煞要伤身?对方非把自己当成神经病不可。 可他刚这么一想,那老龟竟然带着哭腔求起丁松来。 “小兄弟,只要你救了王母,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了个去,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老龟自从见了自己就没服过软,现在为了那么一个老太太,竟然求到自己的头上,这让丁松直摇头。 不管怎么说,这老龟也是帮过自己,自己就上楼看看,楼上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若是真的生命危险,丁松可不会为了一个难看的老太太舍命救人。 顺着扶梯上楼一看,楼上真有热闹。 在五楼的东北角,一大群人围在那里似乎在抢购什么便宜的化装品,丁松看到那个老太太和那个少女也在那边人群中挤着。 丁松看着奇怪,看这两人的服饰不象是普通工薪阶层,怎么她们也有捡便宜的毛病? 这时从楼下的扶梯上走上来十五六人,看服饰后面是商场的员工,前面两人一个三十多岁的样子,看服装应该是商场管事的经理,另一个却是一个长衫打扮的中年胖子,手里拿着一个罗盘。 “林经理,这楼我已经看过了,真有凶煞之气,轻则口舌之争,重则伤人害命!” 丁松一听,心说这次老龟又算准了。 第四章 天降灾祸 “既然你算出有凶煞之气,为什么还不赶快疏散人群?”丁松着急地问道。 中年胖子轻蔑地看了丁松一眼,不屑地说道:“毛头小子,你懂得什么?本大师做事还用你教?” 那个林经理也没在在意丁松,接着对中年胖子说道:“秦大师,你说的很对,我们这层楼经常吵架,连货都没法卖了。咱们阳城看风水你最拿手,那你看这凶煞之气什么时候会发作?” “这可难说了,或许三五月,或许是半年,没人定得准时间。”中年胖子拍着肚子很是气派地说道。 “你竟然连时间都算不准,就诳称大师,灾难就在眼前,十分钟,只能有十分钟,再不疏散人群,就要有人受伤了!”丁松现在对老龟的话相当相信,直接把一盏茶的时间翻译成了十分钟,然后大声地对那个秦大师说道。 “哼,能算准时间的风水大师到现在还没出生呢,你是哪里来的狂生,竟敢对本大师无礼。林经理,这是你手下的人吗,怎么这么没礼貌?”秦胖子根本看不起丁松,直接面对林经理。 那个林经理看了丁松一眼,又回头看了他后面的一个女助理。 那个女助理摇了摇头。 对付自己的员工和外面的顾客当然不是一个态度,林经理强挤出一丝微笑对丁松说道:“我们请秦大师来只是防范于未然,现在本楼并无真正的危险,请您安心购物。” “安心个屁,我可告诉你,风水这玩艺我也懂,十分钟,最多十分钟,再不疏散这里的人群,一旦出了人命,你有多少钱也赔不起!” 丁松也来也倔劲儿。 林经理不知丁松的来路,看丁松的年纪,不过是二十多点,就算是懂点儿风水,哪里及得上这位秦大师,想必是个风水受好者,到这里来吓唬人的。 但他毕竟是这里的负责人,听了这话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转头对秦大师说道:“大师,今天真的不会出事?” “当然不会,我秦伯生是什么人?说一不二,我说不能出事,肯定不能出事!” 秦胖子心里非常恨丁松,要知道不管是哪一行,翘行总是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这里的风水眼看着让自己接下来,平空冒出一个丁松,若是随了丁松所说,岂不是说自己的水平不如对方,那这单生意还怎么做? 正是因为如此,他连想也没想,直接就否定了丁松所说。 林经理见状,不再搭理丁松,对秦胖子说道:“那我们慢慢来谈这里的风水格局,请大师细看一下该如何改造。” 丁松也没了办法,只好去问老龟。 “你确定真的要出事?” “灵龟卜命,算无遗策,你快把我的王母救出来,我的小心肝啊,她可不能伤了!”老龟说话声都有些抖了。 “你觉得在这楼里哪里最危险?哪里最保险?”丁松感觉真要是出事,他们现在在五楼,跑也来不及了。 “当然是东北角最危险,西南角那里是休门,虽然还在凶险区里,但却可保证不伤性命,你把王母带到那儿就行了。”老龟急切地说道。 听了老龟的话,丁松也不再管什么林经理,走到西南角,拿起柜台上的一个香水瓶子,看了看柜台上的价格,然后大声地喊了起来: “法国高级香水,纯正进口货,都是保质期内的,不要你两千八百八,不要你一千八百八,只要你四百八十八元,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还在等什么?快来买啊,先到先得,晚了就没了!” 都在一个楼层,丁松这一嗓子,全楼的人都听到了。 那些在东北角抢化装品的妇女,包括“王母”母女在内,一听这好事,全都向着丁松这方向涌来。 “高级香水在哪儿,高级香水在哪儿,给我来两瓶!” “我要四瓶!” ……………… 那架势,就跟不要钱一样。 扶梯入口处的林经理就是负责这个楼层的,他知道东北角那里是甩货专柜,西南角这儿都是高档货区,再说就算是减价,也没有便宜这么多的。 “他这是在做什么?”林经理不由地向手下的女助理问道。 还没等女助理说什么,秦大师开口说道:“我看此人就是一个疯子,精神失常了,赶紧打电话报警,至少让楼里的保安把他抓起来,再这样下去,你这个经理有失职之嫌!” 秦胖子这么一说,林经理马上醒悟过来,急忙从向丁松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对丁松喊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是我们的货物,价格不能由你来定,保安!保安!” 他也怕这些女人真抢了他的货物,那时就算是抓了丁松一人,怕是也挽回不了损失。 这商场的保安行动真快,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涌上来六七个人,直奔丁松而去。 要知道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有热闹断然没有不瞧的。保安一出,在东北角还有几个买货的女人也都向西南角涌来。 站在远处的秦大师嘴角绽起了一丝笑容,心说:“敢跟我斗,还拿这种极端的方式证明自己,到头来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此时丁松真是坐了蜡了。 要知道他把老龟的王母是引来了,同时也把保安引来了,现在在他的身前分成两层,里层是一堆女人,拼了命让他卖香水,外面一群保安也向里挤,要在那些女人拿走香水之前,把丁松抓住。 丁松此时被众人挤在中间,心中不住地骂着老龟: “我已经把你的老相好引过来了,你说的灾祸怎么还没来?再不来我可就要进局子里吃窝头了!” “让我再算算,说不准我刚才算错了,有时错一点儿也是难免的!”老龟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要知道进了局子,那可是要入档案的,说不准我的工作又没了,以后也找不到工作了!”丁松让这老龟弄出了一身汗,同时还要抵挡眼前数十名女人的围攻。 而此时更让丁松担心的是,已经有两个保安分开了众人,跟看着就要走到丁松的面前。 “你们这些女顾客让一让,不要听这人的话,这人是精神病院出来的,减价香水不在这里卖,请你们到东北方向的专柜去买。”林经理站在后面大声地喊着。 接着他对两个保安喊着:“抓住他,小王大李,你们不能让他跑了,把他送到派出所,让他尝尝窝头是什么滋味!” 冲进来的两个保安显然就是林经理所说的小王大李,看那个头,至少比丁松高上一头,胖上一圈,伸出的手有扇子那么大,落到他们的手里可就没跑了。 丁松此时是真想跑,奈何里面是一层女人,外面是一层保安,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别说往外跑,就是移动一下地方也困难。 小王和大李两个保安四只大手最终还是落在丁松的身上。 丁松只觉得象是四道铁箍把他扣住,一分一毫也动不了。 “小子,你知道这是哪儿吗?这是隆鑫商场,敢到这里闹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个叫大李的保安对丁松恶狠狠地说道。 而此时圈外的秦胖子也得意地说道:“不能轻饶了他,我最恨这样的骗子,自己没本事,还搅别人的好事,送派出所,送派出所!” 此时外围观看的女顾客听到秦胖子所言,再看他这一身打扮,都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一个傻小子,不知从哪儿学了点儿风水,到这里瞎显摆,说这里要出危险,让你们赶紧撤离。楼层的林经理是明白人,没理他,这不,他因此就犯了精神病,开始胡闹起来,你们说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秦胖子得意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看他穿的也不错,怎么能干这么骗人的事儿?” “骗人也得有个分寸,别人都识破了他的骗术,他怎么还在那里瞎耍?” “什么样的人都有,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学着骗人,唉。” ………… ………… “总算把他捉住了,没想到你们学风水的人还有这样的败类。”林经理见丁松被抓,一块石头落了地,走到秦胖子的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 秦胖子轻轻拍了拍肚子,得意地说道:“这就叫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这世上就有这样不学无术的人,好的东西不学,偏学歪门邪道,这样的人啊,早晚要受到正义的惩罚!” 两人正在这说着,东北方向的甩货柜台上的店员隔着窗户向外看了一眼,接着大声地喊了起来:“那是什么?有东西向这里撞过来了!” 话刚一喊完,她就拼命地向西南角跑去。 但是已经晚了。 一个巨大的金属架子直直地冲了进来,五楼的窗户根本就没有半点阻挡的作用,“哗啦啦”一响,玻璃碎了一地,那金属架子向里面冲了十多米远,堪堪到了西南角,这才停了下来。 除了西南角,别的地方全都被金属架子波及到,东北方向首当其冲,所有柜台被砸得粉碎,那个店员直接被金属架子砸死,其他几个方向的人员也都被溅起的玻璃碎屑冲到,很多人脸上身上被玻璃碎屑所伤,已经开始流血。 丁松自己被那两个保安架到西边的小门,还没等出去,金属架子就进来了。 巨大的冲击力把两个柜台直接击飞,撞在两个保安身上,一下子就把两个保安击飞在墙上。 丁松自己被两个体型宽大的保安夹着,虽然也受到巨力所击,却因为有这两人缓冲,他自己倒没伤着。 不过他却被巨力所挤,倒在地上半天喘不过气来。 楼层之内惊叫一片。 第五章 公司福利 林经理面色铁青,死死地瞪着秦大师。 “你这怎么解释?” “什么怎么解释?我是拿你的定金还是拿了你的佣金了?你到现在也没定下来是否让我接手做这里的风水,我凭什么给你解释?就你这样的,到哪儿也干不成大事,本大师还不侍候了!”秦胖子说完把林经理干在一边,一甩袖子,他先走了。 林经理气得双手握拳,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对付对方这样的滚刀肉,他还真没办法。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面见此间大厦的负责人,林副总裁。 林经理本名林卓,是隆鑫集团董事长的亲戚,正是因为同姓同宗,董事长才让他管了这个楼层,现在他要面对的是他的上级,董事长的三儿子林枚。 林枚虽然挂名是隆鑫大厦的责任人,实际却是隆鑫集团的副总裁,作为董事长的儿子,说穿了他到这里当负责人不过就是要浑个业绩,好为了以后扶正做准备。 没想到今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让他非常恼火。 虽说天灾**,无法预防,但对商家来说,这就叫无福消受,镇不住场。 没有大福气的人,是不能担大责任的。 所有经商的人都懂得这个道理。 “难道自己真的不能接管隆鑫集团?”林枚边听林卓的汇报,心里边想着。 商场如官场,不能当上集团的一把手,那地位可就不是低一星半点儿了,会有好多人爬到自己的头上。 一想到这些,林枚就有些头大。 “报告副总,本来有个年轻人提醒过林经理要发生大事,但林经理没当回事,把事情耽误了。”说话的是林卓的女助理,也是林枚安在林卓手下的眼线。 “还有这等事?”林枚一拳打在办公桌上。 “不怪我,是秦大师说没事的!”林卓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带着哭腔就跪下了。 林枚看都没看林卓,对那个女助理说道:“真有这样的能人?” “没错,我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十分钟之内必有灾祸,结果真的就在十分钟之内发生了这等大事。要不是他在五楼搅和,说不准死的人更多。就这样,林经理还叫大李和小王把人家抓了起来!” “你这个笨蛋,看我怎么收拾你!”林枚向着林卓恶狠狠地骂了一声,然后对着女助理说道:“快去把那个年轻人找来,我要见他!” 女助理尴尬地对林枚说道:“报告林副总,大李和小王都在事故中受伤,那个年轻人已经不知去向。” 林枚气得一跺脚,对女助理吩咐道:“找,就是找遍阳城,也得把这人找出来!” 丁松连滚带爬地跑出隆鑫大厦,那王母母女也不知跑向何处。 “他奶奶的,做个好人就那么难?我这可是为了救人,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差点儿把我抓进局子!” “现在他们知道你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你为什么不留在那里等着请赏?”老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请个屁赏,说不准他们还以为这事故是我弄的呢,你看刚才那架势,哪里把我当成一个好人,直接就认为我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这个世界跟天上的情况一样,完全不分好赖人嘛,我在天上就是给王母擦擦背,玉帝就降了我的罪,唉,说理的地方难找!”丁松还没说什么,老龟倒先抱怨上了。 “你个老色鬼勾引玉帝的媳妇,玉帝不把你杀了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你还抱怨个屁!”丁松和老龟一路说着,走回自己的出租屋。 进屋上网搜了一下当地的新闻,他这才知道,原来是隆鑫大厦前面要盖楼,刚搭起的一座塔吊,结果看守塔吊的人被人拉去喝酒了,塔吊下面固定的螺丝让几个流浪汉给卸去,重心不稳,塔吊一倒,巨大的长臂冲进了隆鑫大厦的五楼。 还好因为丁松把大部分女顾客都引走了,原地只死了一个女服务员,并无其他大的伤情。 新闻中没有看到丁松卖香水的事情,想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丁松的事情已经可以忽略了。 第二天一大早,丁松开始第一天正式上班。 那老龟昨天晚上回来后归了它的本体,今天早里见丁松起来,再次钻进了丁松的手臂,说是要跟着丁松出去开开眼界。 恒运公司全名恒运收藏交易公司,经营各种收藏品,一边买一边卖,做中间的差价。 公司分工很明确,一个萝卜一个坑,谁的活就是谁干,象丁松这样的文员就一个,专门写收藏品的宣传资料,丁松见过的唐妮是这里的秘书。 除了文员之外,剩下的人里主要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负责销售,一部分负责收购,权责分明。各人只要做完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什么事都不管了。 丁松到了班上,找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靠最东边,旁边是一个姓赵的中年女同事,看到丁松过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根本没跟丁松说话。 丁松也不喜欢和别人闲聊,没人搭理正是他的希望,直接到唐妮那里领了收藏室的钥匙,打开仓库,开始编写宣传资料。 看了一下电脑统计,仓库里现有的物件是两千三百二十一件,有玉石、古币、书画等各种物件,听唐妮说后面还有东西不断地送上来。 唐妮告诉丁松,这里物品的宣传资料要在一个月之内全部完成,其中前面的二百件,必须要在两天之内完成。 一天一百件,真是个体力活。好在丁松底子好,到底是学历史的,手底下有料,写这些资料信手拈来,完全不用打稿。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丁松就写了二十多篇,看样子一天一百件是能完成,不过中间休息时间可不多。 活计压得这么紧,丁松真觉得累了。 三千元钱一个月也不好拿啊!丁松禁不住地叹息道。 办公室不大,约有**平的面积,打印机占了三平,不过让丁松高兴的是里面就丁松一个人,那老龟倒是很老实,完全不象昨天晚上看到王母那样的兴奋劲,一个小时都没说话。 闲暇之余,丁松随手拿起一个金刚玉雕,对老龟说道:“看,这块玉雕怎么样?羊脂和田玉,金刚造型,避邪镇灾的。” “没看出什么好来,没一点儿灵气,当装饰还行。”老龟懒洋洋地说道。 “什么?你看这刀工,你看这底色,你看这造型,那可是一等一的好货!”丁松学过收藏学,虽不太精,但还是懂一些。 “你说好就好吧,我先睡一会儿。”老龟似乎不愿和丁松争执,在丁松的脑海里没了声息。 “唉,问道于盲!本以为跟你唠唠缓解一下我的疲劳,让你一说,我都有点儿困了。”丁松说着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时,唐妮忽然间出现在门口。 “喂,丁松,公司来福利了,出去赶个热闹!” 丁松不知这福利是什么,不过福利两字他是知道的,说不准是发钱呢。 现在自己正缺钱,房租还不知道能不能顶上,有钱发赶快去拿。 等到他跑到大门口才知道唐妮所说的福利根本不是发钱那么回事。 原来他们公司是做收藏的,从主公司运来了一些低价收藏品,充装门面。 象丁松他们这样公司内部的员工,可以用成本价买下这些收藏品,至于买什么,那看个人爱好,公司并不强求。 因为是便宜收藏品,并且是经过主公司过手的,很可能这里有一些好东西,楼里的员工全都跑出来,近水楼台先得月。 丁松身上没钱,就是便宜的他也买不起,只是站在后面看着,并没上前抢购。 过了一会儿,抢购的人全都散去。 “还是那几样,没什么新鲜的。”一个二十**岁的瘦高同事小声嘟囔着。 “有好东西早就让主公司的人拿去了,还用等咱们?” ………… 唐妮见人都散了,看丁松还没靠前,就对丁松说道:“你来看看吧,头一次,摸个彩头。” 丁松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没钱,勉强走上去,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除了玉石就是古币。 玉石太贵,丁松想都没想,随便拨了两下古币。 “咦,有几个好东西啊!”老龟在丁松的脑海里说道。 “哪个哪个?”丁松一听有好东西,兴奋得不得了。按着老龟的指示捡起了五枚古币,看上面的图案,应该是五帝钱。 “这几枚钱币多少钱?”丁松问道。 “五块钱一枚,都是成本价。”唐妮随口答道。 “什么?这钱一枚只要五块钱?”丁松对这个价格很吃惊。 “都是高仿品,你别以为是真的,要是真的五百也下不来。”唐妮狡黠地一笑。 “那里面仓库的藏品也是高仿的?”丁松吃惊地问道。 唐妮把食指放在唇边,小声地说道:“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四处乱说。” “怪不得这里的东西没人买,原来都是假的。但老龟要这钱做什么?”丁松心中默问。 “让你买你就买吧,亏不了你。”老龟全不在意地说道。 丁松可不象它这样想,五枚制钱就是二十五块,他身上总共也就三百多块钱,能不能混到发工资还两说呢,还有房租水电,丁松连想都不敢想。 “反正也不够了,花了就花吧。”丁松不好意思抹老龟的面子,准备从身上掏钱。 “不用拿钱,这点钱从工资里扣下就行。”唐妮说着,留下五枚铜钱,自己上楼了。 第六章 文昌阵 “你知不知道,这五枚制钱是高仿的,就是假货,根本没什么作用!”丁松一回自己的办公室,就对老龟喊道。 “喊什么喊,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叫唤,这五枚制钱虽然是假的,但肯定是与真的制钱在一起放过,上面带着不少的灵气,今天我就要用这五枚制钱,送你一场富贵。” “呵呵,好大的一场富贵,是十块钱还是二十块钱?”丁松不屑地说道。 “多大富贵你先别管,我看你脑子有点昏,先教你用这五枚制钱弄出一个文昌阵来,给你提神清脑。” “文昌阵?提神清脑?”丁松现在对老龟已经有些认识,这家伙虽然是个色龟,还是个酒龟,但他在卜算方面的玄学能力还是相当强的。 “不错,就是文昌阵,你照着我的说法把这五枚制钱贴在墙上。”说着,他指点着丁松把五枚制钱用透明胶固定在五个方位。 “这就行了?”丁松不知老龟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着五枚制钱很不规律地贴在墙的东北角,心中有些疑惑。 “放心吧,你该做什么做什么,过一会就会有效,记着啊,别人来就告诉他们,这叫文昌阵!”老龟似乎很得意。 丁松不知这阵法有什么作用,反正也不耽误自己做事,看着桌上还有不少高仿品,丁松接着写他的宣传文。 转眼间,一个小时过去了。 “怎么样,写了多少?” 唐妮从外面走了进来,边走边向丁松问道。 “我也不知写了多少,还没统计呢。”丁松脸上绽起了笑容。 看着美女总是让人心情大好。 “就剩下这么少了?两个小时,你已经写了七十多篇,这速度也太快了!”唐妮看到丁松桌上的一百件藏品分为两部分,写完的那些竟然比没写完的多出两倍之多,这写作速度,太惊人了! 丁松自己也觉得相当惊讶,不知不觉之间,在后一个小时,竟然写了五十多篇宣传文。 这速度也太快了! 一分钟一篇宣传文,几乎不用思考完全是打字的时间嘛! “咦,你这个屋子里好怪异,空气也跟别的屋子不一样,刚才我打字还累得晕糊糊的,一到你的办公室,马上就清醒了,你用的什么招?熏香还是清凉油?”唐妮笑吟吟地问道。 “可能是这个文昌阵的作用吧!” 唐妮这么一问,丁松马上想起了那五枚制钱,说不准就是老龟的阵法作用。 自己在第一个小时只写了二十篇宣传文,而第二个小时竟然写了五十多篇,多了一倍多,不用阵法解释,那简直是没有道理了。 “文昌阵?”唐妮看着墙上的五枚制钱,也没太在意,伸手向前摸去。 越向五枚制钱靠近,唐妮头脑清醒的感觉就越强,到这谁都能感觉出这文昌阵的作用了。 “王大姐,王大姐!”唐妮忽然间象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声地喊叫着跑了出去。 丁松不知她发什么疯,坐在那里没动。 不一会儿的功夫,唐妮就领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提神清脑?怎么可能有这种好东西?”中年妇女似乎还不愿意走进丁松的办公室,被唐妮硬拽了进来。 丁松恍忽记得唐妮跟他介绍过,这个中年妇女是这里的会计名叫王颖。 “你看啊,就这五枚制钱,小丁说这是文昌阵,真能提神清脑,这下你儿子可就有救了!” 王大姐将信将疑地向五枚制钱边一靠,不一会儿的功夫,脸上就绽起了笑容。 “真的有效,刚才算帐弄得我头晕眼花,这一会儿的功夫,脑子就清醒了!” 唐妮在一边添油加醋:“我没骗你吧,你儿子现在上高中,作业还多,有了这好东西,再也不用担心他的睡眠了!” “哎,是什么好东西,我也来看看!”隔壁的赵大姐听着声音也凑了过来,把丁松的小办公室挤得满满的。 “这是小丁的文昌阵,他说能提神清脑,我试了一下,真好使!”王大姐见了,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向赵大姐显摆着。 “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玄?”赵大姐显然有些不信。 “信不信你得试,你站这儿试试,保证你有感觉!刚才我打字弄得头晕脑胀的,一到这个屋子,马上就清醒了,真比提神清脑的药还好使!”唐妮在一边也大声地说道。 “真的啊,是有效果!”赵大姐试了一下,也有很强的感觉。 忽然之间,王大姐象是想起了什么,对丁松说道:“这文昌阵真是好东西,小丁,你就是新来的宣传文员吧,真是好本事,这文什么阵的卖不?” 丁松心里想起了老龟对他说的一场富贵,看来这真的来了。 当下他倒不好意思说价,笑着对王大姐说道:“都是一个公司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谈什么价钱,不过我就这么一个文昌阵,你要是干活累了,随时都可以过来提提神。” 这话一说,他就发现王大姐和赵大姐的脸色都变了。 “你说你只有这一座文昌阵?”赵大姐最先问道。 “是啊,只有这一座,布阵的五枚制钱都是从公司的福利里挑出来的,得有灵气才成,普通的制钱不好使。” “就一座?”王大姐也说了一声,并看了赵大姐一眼。 “公司福利里别的制钱不行吗?”王大姐报着希望向丁松问道。 “当然不行。这五枚制钱看着简单,却也不是普通货,别看我是从咱们公司的福利里挑出来的,可那么多的制钱,就这五枚能用,这五枚制钱虽然是高仿币,但肯定和真的五帝钱在一起放过,上面粘着灵气,要不哪来这高妙的效果。” “你真的只有这一座文昌阵?”赵大姐听了丁松这话也紧张起来,又强调了一下。 本来她家境富裕,比王大姐有钱,一般人都看不上,丁松来了她也是带搭不理的。 原来她以为丁松有不少的文昌阵,就算她对丁松的态度不好也没事。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不怕她把钱砸出来,丁松不给她摆阵。 但现在丁松说的情况,明显只能摆这一个阵法,这就不是她的钱能完全决定的,若是丁松看在情面上,把阵法送给了王颖,她自己可就有钱也没处使了。 此时的她心中后悔,心说早晨丁松来的时候,哪怕和对方唠两句,现在至少在人情上也不占劣势,再加上钱的作用,丁松没有不向着自己的道理。 现在临时拉人情,怕是有些晚了。 旁边王大姐此时心里同样在打鼓,她并不知道赵大姐和丁松很生,看着她俩隔壁,还以为关系不错呢。 她用眼角看了一下赵大姐,把手放在衣袋里摸了摸她的储蓄卡。 而赵大姐眼角也抖了一下,不过没有过多的表现。 不怕货好,就怕货缺,若货不缺,制造货缺。这就是饥饿营销的精髓。 丁松看到两人的紧张表现,再看两人的岁数相当,马上就明白这两人肯定都有子女上学,需要这文昌阵,当即面现难色地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带灵气的制钱,当然摆不成阵法。” “我出一千块钱要你的文昌阵。”赵大姐再次看了看文昌阵,细细地感觉了其中的效果,很快就作出决定,开出了价码。 丁松还没等说什么,王大姐在一边就不干了。 “赵菁,没你这么做事的,咱这行的规矩懂不懂?再怎么说也得先来后倒,我先联系上的小丁,现货只有一件,没你报价的份儿。” 此时的王大姐脸上已经不象刚来赵大姐进来时那种和善的表情。 赵大姐也不示弱,马上回口说道:“这是风水不是古董,不用遵守收藏品的规矩。” “我这是为我儿子买的,我儿子现在上学需要这个文昌阵!” “你儿子要我闺女就不要?我闺女现在也上高中!”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 办公楼里本来很安静,这两人一吵,全楼的人都来了,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新来的小子会风水?真了不得啊!” “我听小唐说他还会摆什么文昌阵,能帮助学习呢!” “一点儿没看出来啊,看样子也很普通,没想到会这本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 ………… 丁松被堵在屋子里出不来,别人这么议论他,让他都不知怎么应付才好,再加上门口还有两位大姐在那里吵架,真是想躲也躲不开。 “你出一千我就出两千!”王大姐一见人多,心里更慌,生怕别人把这唯一的一座文昌阵抢去。 她准备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快些拿下丁松手里的文昌阵。 “我出三千!”赵大姐也不示弱。 “三千五!” “四千!” “四千五!” “五千!” 赵大姐最后这一声五千,把屋里屋外的人全都镇住了。 五千是什么概念?那是他们恒运公司卖的高仿藏品的最高价,而且还是玉石仿品,象古钱币这样的高仿,从来没有这样的价格出卖,最让人吃惊的是,今天这两人叫价买的竟然还是内部价的五枚高仿币,原价二十五,现价五千! 第七章 美女求情 丁松心中相当震惊,他打心底里没想到这五枚制钱能叫到这么高的价格,本来他觉得就是一个小玩艺,若不是赵大姐出来,他只收二百就觉得差不多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叫到了五千。 谁会觉得钱多咬手?只要多给钱,丁松断然没有向外推的道理。 王大姐显然财力不太雄厚,看着墙上的文昌阵,脸上的肌肉一阵颤动,最后她的嘴唇抖了两下,没有再往上叫。 “既然钱没我出得多,这阵就归我了。”赵大姐面带喜色,紧张地看着丁松,对他说道:“小丁,什么时候到我家去布一下阵法?” 赵大姐此时对丁松的态度绝好,全然不象今天早上丁松来的时候,那副带搭不理的模样。 丁松虽然心里不喜欢这种拿钱砸人的主儿,但对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不错,还是自己以后的同事,不能直接卷对方的面子,当即说道:“时间好说,明天中午或是晚上我有时间就给你装上。不过亲兄弟明算账,最好能先交下定金,要不王大姐那里太吃亏了。” “老弟实在人,我就喜欢你这样里里外外明明白白的人,钱不成问题,也不用提什么定金,我全额给你,保证不缺你的。”赵大姐真是出手不凡,五十张毛爷爷,随手就点了出来,递给丁松。 五十张毛爷爷! 丁松看着赵大姐点钱的时候,手都有点儿抖了。 这可是他头一次赚钱啊! 房租、水电还有伙食费,到现在为止,丁松身上就三百多块钱,光吃最便宜的抻面已经十多天了,现在看什么都象钱。 一看到别人手里的钞票,丁松就有一种去抢的冲动。 看着赵大姐递过来的钱,丁松紧张地喘不过气来,生怕对方再把钱拿回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不好意思一下子抢过来,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速度,象机器人一样把手机械地伸过去。 十厘米,五厘米,两厘米,一厘米! 终于摸到了毛爷爷! 丁松象是过了电一样,一把把那些钞票抓住。 这钱归自己了,真是归自己了! 压在丁松胸口的那口气终于喘了出来,象是做贼一般,手抓住钱的一角,眼睛都离不开了。 赵大姐不知道丁松的想法,只是觉得丁松有些古怪,嘴唇有些苍白。 她还以为丁松舍不得这文昌阵,怕丁松反悔,当下两手前推,硬生生地把钱推到了丁松的手里。 直到丁松把钱拿在手里,她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站在一边的王大姐看到钱已经交到丁松的手里,面色苍白,看了看丁松,又看了看墙上的文昌阵,忽然间捂着脸分开人群,跑了出去。 丁松可顾不得王大姐怎么想,钱先收好是真的。 看着王大姐离去的身影,他还有些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学习辅助工具,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就在这时,站在一边的唐妮忽然间说道。“赵大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知道王大姐的家里情况吗?”赵大姐一听这话,先是面上有些尴尬,但马上她的表情就变得坚定起来,对唐妮说道: “情况咱们都知道,她家出事的时候,我捐多少钱你们都看着了,比你们捐的钱都多。不过一码归一码,事儿你也看了,文昌阵就这么一座,她儿子是亲的,我闺女也不是要来的,高中可就这么两年,过了可就没了,别的事情我可以让着她,这关系到我闺女终生的大事咱们一切免谈。” 说着,赵大姐挺直腰板分开人群出去了。 唐妮看了一眼墙上的文昌阵,也跟着气鼓鼓地走了。 “怎么样,一场富贵,五千块钱,可以请我喝好酒了。”老龟的声音响了起来。 “富贵个屁,头一天上班,就把人都得罪了,我以后上班可没好日子过了,知道不,她们可是女人,是一种不讲道理的生物!”丁松大声地说道。 “这倒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女人真是一种不讲道理的生物,你说的很对,真对,你真是天才!”老龟不住地赞许道。 中午,丁松到办公楼对面的悦明餐馆吃饭。 五千块钱进了腰包,不管是否得罪了人,犒劳自己一下总是要做的,头几天为了省钱净吃兰州抻面了,吃得丁松直胃酸。 刚一上楼找了个座位,丁松就看到唐妮跟了进来。 “闷头发大财,闷头吃独食,挣钱了也不请我吃饭!”唐妮根本没跟丁松客气,直接坐在了丁松的对面,用一块折叠之后的小手帕不停地扇着身上的汗,阵阵香气直往丁松的鼻子里钻,弄得丁松心神荡漾。 “挣什么钱,到现在我的房租钱还没到位,左手进右手出,要不是今天的事情,我还准备向你预支一下月薪顶房租钱呢。”君子好色而不淫,这是丁松跟老龟学的,现在的他还不是一见美女就腿软的时候,他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 唐妮一撇嘴,对丁松说道:“小气鬼一个,一顿饭还怕我把你吃穷了。让你看看你唐姐的气魄,这顿饭我请,想吃什么,随便点!” “唐姐姐,你请我吃饭?难道说是因为我早上洗了两次脸,你看上小生了?”丁松面上装作嬉皮笑脸地对唐妮说道,心里却想,这小妞肯定没什么好心眼,两人认识才两天,哪有这么大方的女人? 两人坐得很近,唐妮抬起手在丁松脑袋上抽了一下:“做你的春秋大梦!就你那出门没车,回家没房的主,我会看上你?告诉你吧,我请你吃饭是想让你再找五枚制钱,给王大姐弄一个文昌阵。” 丁松想也不想就对唐妮说道:“五千块钱,你今天也看着了,赵大姐给的也是五千,少了我可不干。” “两千,就两千都在这儿,是我定的价,我觉得不低了。”唐妮说着拿出两千块钱放在桌上。 “凭什么?那可是我的知识产权!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五枚有用的制钱?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摆上文昌阵?那得多少年的知识积累!我修炼的时候有多辛苦你知道吗?你是长得挺漂亮,不过你的一个媚眼也值不上三千块钱吧!” 丁松说他辛苦修炼的时候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就象这前二十年都在水深火热中过来的一样。 唐妮看了丁松一眼,眼圈一红对丁松说道:“王大姐她老公五年前没了,是救一个落水儿童淹死的,没人作证也没被评上见义勇为,现在就她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挺苦的,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这几句,唐妮拿起桌上的小包,起身就要走,丁松一把把她拉住了。 “别急着走啊,你说请我吃饭还没请,虽然你是个女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说过的话也得算数。”丁松嬉皮笑脸地说道。 唐妮一脸严霜:“请你吃个屁,对你这样掉在钱眼里的守财奴我可舍不得花我的钱。” “爆粗口!一个淑女说话要文明,就是愤怒的时候也要保持斯文的态度!”丁松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对唐妮说道。 “那得看是谁,对于一个有正义感的青年,我自然好礼相待,对待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守财奴,我这就是客气的!” “刚才说的王大姐的事是真的?别是逗着我玩吧?”丁松看着唐妮扑闪的大眼睛说道。 “这事还有说假的?咱公司上上下下谁都知道。你去问一下,我要是说的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 丁松听了这话,忙把唐妮拉到座位上,对她说道:“扶危济困,这是我们行走江湖的本份,王大姐的事情我答应你尽力去做,不过这带灵气的制钱却不能保证找到,能不能成,还要看上天的意思。” 他之所以没把话说满,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老龟有没有能力帮他找到五枚有用的制钱。 “这还差不多,我从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钻到钱眼里的人。”唐妮向丁松抛一来个媚眼,脸上绽起了胜利的笑容。 “少来,宰我一刀,然后想用夸我的方法迷惑我?你答应我请我的,不许耍赖!” “行,不就一顿中午饭吗?想吃什么随便点!” “唐姐姐既然这么说,那我得吃点好的。”丁松心里已经有些肉痛,一时义气,让他少了三千块钱,说什么也得吃回来。 可惜这个餐馆的规模不大,菜谱从上到下也没什么太贵的菜,丁松强点了四个最贵的,虽然他不太爱喝酒,还是硬要了三瓶啤酒,就这样也没超过二百块钱。 这样的后果免不了又让唐妮一阵鄙夷,一番奚落。 下午丁松趁着手里还有文昌阵,紧忙伙了一阵,把一个星期的活都干完了。 傍晚时分,丁松出现在阳城的风水街。 第八章 大学讲师 阳城的风水街由来已久,特殊时期的时候曾经关闭过一阵子,改革开放之后,风水街就再次盛行起来。 风水街与普通的商铺不一样,从下午一点开张,到凌晨一点关门,有走阴不走阳的意思。 丁松到达风水街的时候大约晚上六七点钟,风水街上正热闹,人来人往的,象赶集一样。 在风水街里转了一圈,丁松走到了风水街的东面。 “都来看一看啊,镇宅的麒麟、助财的貔貅、升学的文昌塔、加官的定魂钟,只要你想要啥,我这里可就有啥,走过路过不可错过,真材实料,货真价实!”一个头戴南韩大帽的中年汉子在丁松的身边拉着长声叫卖着,引来不少人向这里观望。 丁松向他的摊位上一看,样式真是不少,十二三平的地面上,摆放各种各样的法器。 “这里有五帝钱吗?”丁松刚想问摊主,忽然间旁边过来一个二十**岁,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向着摊主问道。 丁松一看,觉得这人相当眼熟,再仔细一看,这不是他们的学长方金克嘛! 这个方金克比丁松高三届,丁松刚入学的时候,他上大四,任系里的学生会主席,相当有才华,而且人长得还帅,是系里好多女同学的偶像。 自他毕业以后,丁松就没见过他,听说他到其他的学校读研究生,算算时间,现在也应该毕业了。 不过当时丁松是个新生,毫无过人之处,这个方金克视线扫过丁松根本没有停留,显然他对丁松完全没有印象。 此时方金克的旁边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年青女子,看样子是这个方金克的女朋友。 “哎哟,这位兄弟可是找到地方了,要说五帝钱,就数我这里齐全,您说是要哪个朝代的吧,只要您说出来,我这里就不会没有,货真价全您咧!” 南韩帽的嘴很溜,说话一套一套的,一边说着,一边从里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哗啦哗啦晃了两下,堆到方金克的跟前,然后打开了袋口,给方金克看。 “兄弟,您到我这儿可是来对地方了,你看这上面的铜锈没,那要是没有个百十年的腐蚀不可能到这个程度,您说吧,是要乾隆的还是康熙的,是要嘉庆的还是要咸丰的,我这儿可是要啥有啥,真材实料。” 一边说着,南韩帽一边在这一堆钱币里面挑出五枚,组成一套五帝钱。 方金克把钱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对旁边的年轻女子说道:“小欣,看见没,这就是五帝钱的正宗仿品,边上的铜锈是拿碱水泡出来的,把这东西弄出铜绿来这后,再往地上一埋,不消三个月的时间,铜币上就会浮现出一层土气,拿出来就跟真的一样!” 那个叫做小欣的年轻女子伸出细长的嫩手,把五帝钱托在手里,娇声说道:“真的啊,这制币做功太好了,我上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要不是方老师,我肯定要上当了!” 丁松在一边看着也很心惊。 他距离两人并不远,看得也很清楚,无论这些制钱从做工还是重量来看,几乎都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让丁松去看,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看来这个方金克是是真有水平,就他说的碱水泡币这回事,丁松也学过,但真用到实际上来,还真想不到。 “这铜币多少钱一枚?”方金克问道。 “五十一枚,您要是买一套,我就让您二十,二百三十块钱您就拿走!”南韩帽大声说道。 “就这钱还五十一枚?拿好货来,这可是我们xx大学的大学讲师,你唬别人行,唬我们老师可不行!” 那个叫小欣的女子大声地对南韩帽说着,脸上带着骄傲的神采。 “哎哟,这是专家过来了,您看这是怎么说的,我把您当成漏子了,是我没眼力劲儿,来,我这里面还有好货,那是专门给有眼光的人准备的,普通人来了,我都不给他看!” 被人拆穿了西洋镜,南韩帽不但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反而一句话就把方金克抬上了一个高度,这马屁拍得真舒服。 嘴上说着,他手里也没闲下来,一下子拉开旁边的布帘,里面现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橱窗,橱窗里面是天鹅绒的底子,上面用金属丝挂着几十个金属制币。 “哎,大学专家你掌眼了,我这东西,那可是真玩艺儿,哪一个都是在农村淘来的,千山万水啊,把我脚都磨破了,凑了二十年,就凑出这几个金属币,也就是您来了,没别说的,识货!货卖识家嘛,这好东西卖给普通人,都白瞎了这祖宗留下来的玩艺儿!” 南韩帽说的吐沫星子乱冒,神情相当激动。 小欣走上前去,挨个制币摸了两下,可能是没摸出什么差别来,回头去看方金克。 方金克大模大样地走上前去,用手摸了几个制币,对小欣点头说道:“这些钱嘛,还是象样的,你看这边缘,没有棱角,呈圆滑状,一是当初的制备工艺不行,制不出方边钱,另外一个就是人的触摸,摸多了,钱会变薄,就象现在这个模样。”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特征?”小欣对方金克说道。 “重量,”方金克说着对南韩帽说道:“把这取下来,我掂量掂量。” 南韩帽一听,忙对方金克说道:“哎哟喂,我今天可算是碰上高人了,就您说这两句话,其他人那就是想都想不到,好嘞,我就听您的,你说摘我就摘!” 南韩帽说着把方金克指到的几枚钱币摘了下来。 方金克把钱拿在手里,掂了两下,现出满意的神情。 丁松在一边看着,忙问老龟:“咱们怎么办?他们把钱挑走了,咱们还能挑着吗?” 老龟懒洋洋地说道:“挑什么挑,那个什么大学老师也是个半吊子,这钱也不真。” “啊,这也是假的!”丁松差点叫出声来,在他看来。这已经是真品中的真品了。 方金克那边当然也没看出假来,还对小欣说道:“这五帝钱分大五帝小五帝,现在市面上能看到的基本就是小五帝,是清朝的五个皇帝时期流通的五种制币,分辨那得看边缘,看大小,看轻重,还得看上面的楷文和满文,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 小欣眼神迷离地望着方金克,轻声地说道:“方老师,你懂得可真多!” “这算什么,以后我再给你介绍一下玉器书画的鉴别,那可比这个难得多。能在这样的小摊上捡着漏,那得靠真正的水平,没几年刻苦钻研的功夫绝对不可能。” “方老师,你真了不起!”小欣娇声地对方金克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方金克和小欣两人在这个橱窗里挑出五枚制钱,以每枚三百元的价格买下,然后向里面走去了。 这时,旁边一个扎着青色头巾的一个年轻人,走到南韩帽面前说道:“怎么样?又吃着夹生饭了?” “毛毛雨,五个制币来价五十元,卖了一千五,小意思。”南韩帽得意地说道。 青头巾打了个响指说道:“就喜欢这样的半吊子,自己被宰了,还能帮咱们数钱,没有比这更好的主顾了。” 南韩帽也跟着说道:“就这还大学讲师呢,你说就他们这样的能带出什么好学生?这一个个不都是眼蒙子吗?” “老陈,你操那心干什么,要没这样的人,谁养活咱们?” 两人说说笑笑地又开始卖货了。 丁松虽然在一边听到了,但却并没有提醒方金克。 一来他和方金克并不熟,二来在对方女学生的面前,自己挑出对方的错,那不是打方金克的脸嘛! 丁松还不会傻到去干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既然这里也没有真币,丁松只好向里面走去。 风水街很长,里面什么样的古董都有,当然真假难辨,鱼龙混杂。 丁松看到好多象自己这么大的年轻人都到这里淘宝,梦想着一朝淘到青铜鼎,百年不用吃皇粮。 而事实上却是真东西太少,赝品横行,真东西没买到,反倒把身上的银子失掉了。 丁松也不比他们强多少,好不容易看到了几个顺眼的,全都让老龟给否定了。 大海捞针! 淘宝不止是难,那是相当的难! 第九章 我是大善人? 丁松寻遍整个风水街也没有找到真正的五帝钱,只有问老龟:“找个真币太难了,这下可怎么办?” 老龟对他说道:“别着急,现在时辰不到,我刚才卜了一卦,感觉西方利商,你向西走三十六步,在那儿等一会,很快就有机会。” 丁松知道老龟的本事,当下站在原地,数着脚步向西走去,三十六步之后,来到一个店铺的门口。 抬头一看,店铺上面是三个锍金的大字:明玉斋。 我靠,竟然是个老字号店铺,那还用老龟算什么?我自己也知道这里有好货! 丁松心中骂着,也没向老龟核实一下,自己信步走了进明玉斋。 风水街与别的地方一样,做买卖的看投资规模,投资小的就摆些地摊,投资大的,就象这明玉斋一样,弄个象样的店铺。 有店铺的商家与普通的小摊有本质的差别。 首先一条就是要有信誉,总是卖假货就没人来买东西了,因此这样店铺总是有不少好货的。 好货的比率多了,价格自然也跟着涨上去,到这里买东西,基本都是市场价,几乎就看不到什么便宜货,想到这儿捡漏基本没什么利润。 丁松开始也想过到这里买五帝钱,但这里一枚少说五六百元,若是买上五枚,给王大姐送去,那自己可就是赔本赚吆喝,还得往里搭钱。 所以丁松开始连到大店铺里去的想法都没有。 看来这老龟也是技穷了,他算卦也算不出哪有便宜的五帝钱,只能往大店铺里算了。 丁松感觉这老龟也不是一个万能的神仙。 既然老龟都找不到便宜的五帝钱,说不得自己就得花冤枉钱了,谁让自己那么贱,一听别人过得苦,就巴巴地同意两千就为人家干活呢! 一想到辛苦做事还要往里搭点儿钱,丁松就肉痛。 到明玉斋里面一看,两边是长长的展示柜,左边全是玉石,右边全是古币,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字画,店铺的中间点着熏香。 一进这屋子,感觉就相当高雅,给人一种真正做买卖的意思。 再看柜台里面的东西,品相真是不错,样式也全,随便一扫里面东西的作工,就比外面的地摊货强多了。 “这位先生您想买些什么?玉石还是古币?”一个身穿朱红色紧身旗袍的导购小姐出现在丁松的面前。 “古币,我想看看五帝钱。” “先生这边请,这里是五帝钱专柜,您可以在这里挑选。”导购小姐把丁松引到了右边的一个柜台。 丁松向前一看,真是一个五帝钱的专柜,里面全是古币。 柜台外面罩着大大的曲面玻璃,里面是明亮的灯光,五六十枚制币均匀地分布在里面,看着相当清楚,可比刚才在地摊上看到的货物强多了。 紧接着丁松就看到了旁边的标价:700元。 丁松觉得一阵眩晕。 我的天,这也太高了,比网上的价格还高了二百块钱! 一枚七百,五枚五帝钱可就是三千五,自己得损失多少钱?不算劳务费,就要折去一千五,哪有这么做买卖的? “这位姐姐,这上的标价没错吧?”丁松问道。 听了这话,导购小姐微微一笑,对丁松说道:“不可能错的,我们这里货真价实,不比外面的地摊货,贵是肯定贵了一点儿,看你做什么用。若是收藏,这绝对是保值的,若是当法器用,灵效异常,这也是为顾客着想。你要是买了假货,那不是坑自己嘛!” 一番话把丁松说得一愣一愣的,两个方向,把丁松全都堵住了。 可丁松两样都不占,他既不是自己用,也不是拿来收藏,他只收了两千块钱,却要掏出三千五出来,这让他如何心甘? 丁松的心都在淌血啊! 他是真不想花这冤枉钱,但是一想唐妮说的,人家王大姐家也不容易,还是为了救人才变成那般样子,丁松还是狠下心来,准备买下这五枚真币。 买之前总是要申请一下老龟,毕竟文昌阵还是要老龟指点,自己可不会摆那种阵法,得先问问这五帝钱好不好使。 “老龟,这五帝钱怎么样?能不能摆文昌阵?” “能,你要是舍得钱,你就买,记着,答应我的酒钱可别给我花了。” 我靠,这是什么话?你说让我到这儿买五帝钱,现在钱花多了,酒钱还给你留着,那我自己能剩下几个钱! 丁松心里那个气啊,当即对老龟说道:“这可是你让我到这儿买的,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花高价不用你教,二十年前我就会!” “傻小子,谁让你到这儿买了?我让你从你刚才的位置走出三十六步,在那儿等着,自然会有人把货送来,你等了吗?”老龟得意地说道。 “嗯?”丁松有些傻眼了。 老龟是那么跟他说的,但他以为三十六步到了明玉斋,自然就走进来了,谁承想老龟的意思是让他在明玉斋的门口站着,货就自己能进来。 代沟,真是理解上的代沟! 丁松知道自己误会了,马上对老龟说道:“现在我赶回去还来得及不?” “那谁知道,说不准马上就来不及了。”老龟的声音里透着幸灾乐祸。 丁松听出他的话里有来得及的意思,当下想也不想,飞奔出了明玉斋。 刚出明玉斋的大门,他就看到门口围着一大群人。 这人群的中间就是刚才老龟让他站的地方,丁松二话不说,分开众人,钻了进去。 里面两个人,一个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另一个是明玉斋的保安。 就听那保安说道:“老爷子,你已经来过好几趟了,经理不是跟你说了嘛,你那十枚真币我们已经收了,但你现在手里的十枚却是高仿货,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店里不收高仿货。” 老汉有些迷茫地说道:“不能啊,三年前我用五千块钱买了这二十枚五帝钱,人家说这东西能升值,我一直存着没舍得用,现在我孙子得病要用钱了,我想把这个变成现钱,怎么就有一半不值钱了呢?就差一千八百块钱,剩下这十枚,哪怕你就给我一千八百块钱也行。” 丁松听了心中一动,走上前去向明玉斋的保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保安很耐心地向着丁松解释道:“这老头儿让人骗了,买的真币里面夹了高仿币,这在收藏界也是常事。他还算是挺幸运的,三年时间,价格翻了一倍,其中有一半是真的,也换了五千块钱,至少本回来了,但那些高仿币我们店不能收,丢信誉啊!” 真币里面夹了高仿币? 丁松一听心里那个乐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老龟让他等的就是这个老头! 他的文昌阵不用完全纯正的真币,只要是带有灵气的高仿币就成。 这老头把真币和高仿币放在一起存放了三年,怎么可能不带有灵气? 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丁松走上前去对老头儿说道:“老爷子,您缺钱救孙子啊,他们不换,我跟你换,你把那十枚制钱给我,我给你两千块。” 丁松也不是说说,当场就拿出两千块钱送了过去。 后面的保安一见,走上前对丁松说道:“这位先生,我可跟你说啊,他这古币看着象真的,但实际是高仿币,没有多少收藏价值。” 周围也有不少人在提醒丁松。 “我知道,不过老人家现在家里不是缺钱吗?看不着也就算了,看着总是要帮一把的。”丁松表情很淡定,但话说得很高调。 “那可是两千块钱,不是小数目,这一枚高仿币市场价格也就十块钱一枚,十枚加一块多说值一百,你可得想好了。”保安还有点儿不死心。 “急人危难,是我们年轻人应该做的,谁家还没个难事,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丁松边说边看着老头儿。 老头儿一听这话就跪下了,对丁松说道:“活菩萨啊,好人有好报,你是大善人,千古难见的大善人!我这十枚铜钱都给你,我不要两千块钱,我只要一千八就成。” “这哪能行,老人家,你就把这钱收了吧,二百块钱,就当来回的路费了。”丁松十分高调地把钱推了回去,但他的眼睛却盯着那两张毛爷爷,非常想把这二百拿回来。 谁知老头也就是让让,一见丁松推给他,他竟然真把那二百块钱夹在其他的钱里拿走了! 这个老东西! 刹那之间,丁松把那个老头儿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自己高调一把怎么就这么难?我的二百块钱,我的心肝!丁松象被人摘了心肝一样。 就在这时,他忽然间听到旁边有人议论。 “看这小子也不象个有钱的主,一下子就掏出两千块钱给那老头,不容易!” “哪啊,我看那小子以为那钱的真的,所以买下来的。” “不可能,明玉斋都鉴定过的,那还能是真的?明玉斋在咱这风水街可是老字号了。” “这么说那可真不容易,明知是假的还掏那么多钱,这要是不亲眼看着,还真不能相信!” “这年头,还真有大善人呐!” ………… ………… 一时间丁松仿佛是个英雄一般,被众人围在了中心。 “我是大善人?”丁松有些迷茫了。 要不是他想买对方带灵气的五帝钱,他能舍得花那钱?两千块钱!开玩笑呢,那可是他大半个月的工资! 但是误会就误会吧,谁还没有让人误会的时候呢?大善人的罪名就让自己背下去吧! 丁松心中暗笑,外表装出真善美的模样,顾盼四周,不时地向着周围招手。 第十章 美人倾心 这时他看到明玉斋的门口处,那个漂亮的导购小姐也站在远处向人群里面看,丁松看她的时候,她的脸一下子红了,紧接着她就转身进了明玉斋。 美人关注! 这可是一种非常让人舒服的感觉,丁松当下踮着脚向明玉斋里面看。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他的肩膀之上。 丁松回头一看,原来是方金克! “你是方哥?”丁松装作是头一次看到的样子。 “你是丁松吧,”方金克的声音很大,就象是站在台上无麦讲话一样,明显是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待周围的人把注意力都集中过来,方金克才接着大声说道:“这是我们xx大学毕业的学生丁松,我们学校有你这样心地善良的学生,真是我们xx大学的光荣,我方金克做为你的学长,也是当年的学生会主席,为你感到骄傲,你就是我们xx大学的正能量!” 方金克一边说着,一边向周围挥手致意,仿佛他把那两千块钱给了那个老头似的。 我靠! 丁松忽然间明白这姓方的为什么跟自己套近乎了,这是明目张胆的抢戏啊! 自己在这风水街混上这样一个大善人的主角容易嘛,好不容易站在众人的面前,却被这个姓方的挡在前面,这个姓方的也太不要脸了吧! 说实话,这个方金克不愧当过学生会主席,对抢戏这一套非常熟练,而且把握的尺度也比丁松强,知道什么时候挥手,什么时候微笑。 跟他比起来,丁松就显得傻多了,就是想跟他抢也抢不过。 不一会儿的功夫,好多人都开始看方金克不看丁松了。 丁松气得没办法,抬脚就想把方金克给踢下去。 就在这时,那个叫小欣的女孩跑了过来,对方金克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到哪儿都抢这风头,有意思吗?” 方金克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叫小欣的女孩能上来,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对小欣说道:“这是我们xx大学的毕业生,他这么做是我们xx大学的光荣。” “呸!还光荣呢,你现在是xx大学的人吗?你不是dd大学的老师吗?你只不过是到xx大学偶尔代一下课,你能代表xx大学吗?最可恨的是你刚才跟我装什么鉴定大师,买到的东西全是假货!” 丁松站在一边,从没想过这个柔弱的女孩竟然能这么激动,措词如此激烈,把方金克驳的哑口无言。 他听到对方的最后一句话,这才明白这个女孩终于知道方金克买的东西是假货了。 周围的人现在也才明白,方金克原来是抢戏的,当时就有人开始议论了。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这种事也抢!” “还要不要脸啊,这人不是xx大学的,竟然为了这事还抢风头,真是的!” ………… ………… 一时间方金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站在那里很不自然。 丁松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当下也不知说什么好。 还没等丁松明白过来,那女孩就转过头来对丁松说道:“我是xx大学xx届的陆小欣,很高兴见到你这样品德优秀,乐于助人的学长,你的行为让我感觉到做为一个xx大学的学生是相当光荣的,学长,我准备用两倍的钱把你手里的五帝钱买下来,做为我今生的一个永久的纪念。” “多少钱?两倍?那就是四千块钱!”丁松当时就惊呆了。 “学长,难道你不同意?”陆小欣说着捋了一下耳边的长发,那样子美极了。 “我,我……”丁松吞咽了一下口水,刚想说同意,就被方金克抢先说话了。 “四千块钱,陆小欣,你家里就是再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吧!” 方金克一派学长的口吻。 没想到陆小欣却不买他的帐:“刚才我让你帮那老人家你不帮,现在看丁师兄被人众星捧月,你就抢人家的风头,你这样的人,我最看不起。现在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四千块钱,我就是这个学期剩下的时间全吃咸菜,我也得把那十枚五帝钱买下来,这不止是我对这位品德高尚学长的纪念,同样,也是我对我自己初入社会,认错人的一个纪念!” 我的天呐,这话说的,真硬啊,你真是我可爱的小学妹!丁松越看这陆小欣越觉得她可爱了。 “小师妹,我不能拿你的钱,方学长虽然有点儿抢我风头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宣扬了我们xx大学,从这方面来讲,他还是有功的,你也别恨他了。” 丁松觉得在这时候,一定要好好地树立自己的正面形象,一定要大气,表现得不能和方金克计较。 陆小欣听了这话,对方金克他说道:“你看看你,还是个留校老师呢,你的思想跟丁学长比,你真是差得太多,本来丁学长在我的心里只是善良,现在看来,他的胸怀几乎包容一切,你在他的面前真是太过渺小,给丁学长提鞋都不配。” 说完这几句话,陆小欣转过头来,对丁松说道:“丁师兄,我想买下那十枚五帝钱,做为收藏的纪念,你同意吗?” 丁松不用向外细看,就已经感觉到两米之外的一双充满无限仇视的眼光! 那眼里可不都是羡慕,更多的是嫉妒的火焰! 丁松心中高兴,心说你方金克光这么嫉妒有什么用?你得在人前表现出你的正能量!老子在众人面前掏出两千块钱,你早掏了这美人心不就是你的? 现在你还用这样的目光盯着我,光恨我有用吗? 他完全无视方金克的眼光,现在他最为关心的还是他的钱,若是能收回他的两千块钱本钱,同时还得保留他自己高大的形象,那就最好了。。 “这个嘛,我今天的行为说起来不过是随心而发,说起来有些对不住学妹的佩服之心,所以我不能把这十枚铜钱卖给你,我要留给我自己做为时刻提醒我自己的纪念。” 丁松心说全卖给你了,我到唐妮那儿就没法交差了,不过表现一下高大上还是应该做的。 “丁学长!你太让我敬佩了,我真恨自己晚生了几年,要是早几年,我能和丁学长在同一年级,跟着丁学长一起学习一起成长,那才是我最大的幸福。您善良到这种程度,竟然还想着至善至美,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十倍,强百倍。丁学长,我一定得把那十枚五帝钱收藏起来,太有价值了。” “不行,你越这样说,我就越觉得对不住你的信任。这样吧,你要是一再强求,一人一半,我五枚,你五枚,咱们一同记念今天的事情可好?” “学长,你真是太伟大了,想事也那么随人心。那就这样,我给你两千块钱你给我那五枚制币。”陆小欣说着拿出一叠钱,塞给丁松,并迅速从丁松的手里拿走了五枚高仿币,仿佛那五枚制币是稀世的宝贝似的。 “我怎么好意思,这是师妹你的钱!”丁松说着慢吞吞地把钱向外推出来,假装要还给对方。 等他抬头看时,却发现陆小欣早已经拿着五帝钱消失在人群之中。 人群渐渐散去,原地只剩下丁松和方金克。 “主席你好,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抢戏的水平跟当年一样,还是那么高。”丁松笑着对方金克说道。 “哼,你也一样,还是那么见钱眼开。”方金克的表情象冰一样冷,恶狠狠地看了丁松几眼,转身走了。 出了风水街,丁松顺路到最近一处商场光明大厦买了两瓶五粮液这才重新回家。 五百二十块钱一瓶,两瓶一千多,这都是丁松答应过老龟的,在这只酒龟面前,他可不能耍赖,否则他连觉都睡不好。 回到出租屋,老龟重新回到龟身之内。 丁松自己很是兴奋,他身上头一次有好几千块,这可是他迈进富人阶层的头一步! 高兴! 启开五粮液,他先给老龟倒上一碗,然后他给自己也倒了一碗,和老龟的碗碰了一下,自己先喝了一大口。 “靠,这酒真挺好喝!”丁松不由得赞叹,一分钱真是一分货,价高的酒是好喝。 老龟喝的也很顺心,直夸这酒有天上玉液琼浆的两三分成色。 酒一入口,老龟又恢复了它的本色,大口喝酒,大口吹牛,又说了王母的屁股如何如何柔软,远看如何,近看如何…… 丁松都懒得听了。 最后两瓶酒大部分下了老龟的肚子,丁松自己喝了一小半,但他酒量不行,很快就晕了,不知不学中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丁松醒了过来。 大约是酒气的作用,丁松觉得有些头痛,还有些口渴。 睁眼一看,忽然发现屋子里竟然有些亮光! 这亮光不强,体积不小,朦朦胧胧的,浮在桌子上。 丁松揉揉眼睛一看,原来是那只老龟在伸着脖子不知在干什么,亮光就是从它的身上发出来的。 见怪不怪,这两天丁松从这老龟的身上见的怪事多了,自然也不象最开始那么惊讶。躺在床上,眯缝着眼睛看着老龟。 第十一章 身弱不担财 周围黑黑的,就老龟身上放着毫光,虽然不强,却看得很真切。 就见那老龟在桌上一会儿把头伸得长长得,一会儿又把头缩回去。 都说****的,这家伙的脑袋加上长长的脖子,倒是真象男人下体那东西。丁松心中暗自笑到。 看了一会儿,丁松发现这老龟的脑袋一伸一缩还没完了,大约一分钟一个来回,丁松看着看着,感觉自己都看累了,老龟还没有停下来。 渐渐地,丁松的困劲儿上来,又睡着了。 屋子里有酒气,睡的也不安稳,迷糊了一小觉,丁松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儿亮了,丁松向桌子上一看,那老龟已经停下了头部伸缩,正拿着一对小眼睛看他呢。 “老龟,你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做什么健身操呢,我看你的脑袋一伸一缩的。”丁松一想到它的脑袋象男人的下体,他就有些忍不住要笑。 “什么健身操,少见多怪,我那是龟派气功!” 丁松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还龟派气功,我还是超级塞亚人呢!” “什么超级塞亚人,是人间的一个种族?”老龟好奇地问道。 丁松被它认真的模样弄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要是真跟它解释动画片的内容,又不知要解释多少内容了,当下只好转移话题,对老龟说道:“你练的真是什么龟派气功?” “那是当然,我这龟派气功又叫龟息**,有强身健体、催财生官之效。” “什么,催财生官?老龟你能不能不吹牛,修炼什么气功,有强身健体的作用谁都知道,练你的龟派气功跟催财生官有什么关系?”丁松的理论世界完全不能接受这等新鲜内容。 “这有什么吹牛,我说的都是真的,”老龟摇头晃脑地说道,“你没听解卦的说过身弱不担财吗?” 丁松摇了摇头,他对风水卜命这方面了解的内容很少。 “什么都不懂,还得给你普及基本知识。” 老龟似乎认为讲解这等低级知识降了它的身份,略微报怨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 “这就好比一个三岁小孩手里有一百两银子,没人保护的情况下,肯定会有很多人想抢,这就叫身弱不担财。象你这样的,有个几千块钱还行,若是身上背着上百万,不是一样有人惦记?” “现在是法制社会,有警察保护。”丁松明明觉得对方有些道理,却不想直接承认。 “警察防得了匪,能防得了煞?煞气一过,麻烦事就来了,走路肯定摔跤,吃饭也能噎着,就是瘟疫流行,你也肯定得上伤寒,这么一折腾,你是不是得花钱治病?治病的时候,耽误不耽误你赚钱?用不了多久,你的财运就没了,护不住财,你还发什么财?没有财,你还生什么官?” “道理倒真是这么说,那我的财运怎么样?有没有生官发财的命?”这是丁松最为关心的事情。 “不怎么样,你也就有点儿善心,还能用来补点儿小财,自己身还不强,有了钱别人就要惦记,在你的人生里,手里肯定过不了十两银子,按你们的说法,就是五千块钱,除此之外,你还没有女孩缘。” “你又胡说了,我今天不是赚了七千多吗?怎么可能就是五千?再说了,今天那个陆小欣对我的印象可是相当不错啊!” “那是你积了一点儿小善,答应为王大姐做事,这是上天赏的。不信你回味一下,除了今天之外,你还得过什么大钱吗?有过今天这样的桃花运吗?” 这话一说,丁松暗自回味了一下,还真没有这样的事情存在。 “怪不得我赚钱这么困难,找个工作都比别人费劲,原来是命里无财,桃花也不好。不过那些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他们身上钱多,他们也都修炼?”丁松疑惑地问道。 “他们未必就会修炼,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办法,那就是阳宅风水、阴宅风水和人体风水。” “人体风水?”丁松头一次听说这个名词,以往他只说过阳宅风水和阴宅风水。 “不错,人体风水这个词你可能不知道,不过事情必然见过。那些富有之人,身上总会有些扳指、手镯、戒指或是项链什么的,你以为他们那些都是白戴的?” “你是说他们用这些方式招财?” “有招财的,也有挡煞的,不同人的命格不同,用的方法也不一样。普通人戴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个装饰,但是有钱人戴这些东西,往往都是开过光的,很有力量,对事主相当有帮助。” 原来是这样! 丁松头一次听说这番道理,见所未见,闻所示闻。 其他人的事情丁松并不关心,他最关心的就是自己,当下向老龟问道:“不知有什么办法能改了我的财运?” “行善,修炼,做法事都行。” 丁松想都没想就直接问道:“哪样效果最快,收效最好?” “当然是修炼了,这种事情不用禀告上天,是闷头发大财,行善和做法事,那得有财神审批或是佛道加印,手续很复杂,中间还要被人抽条,到手的钱没有多少,有的时候桃花还会被人改动。” “不修炼买些扳指手镯之类行不?” “别人行,你不行,用那些东西至少要身强才行,你身太弱,不修炼担不起财,另外好种方法还有一些副作用。” “我身还弱,一百斤的大米我扛着就走!”丁松很不服气地说道。 “那是世俗的傻力气,担得了力量却担不了财,若是那些力量能担得了财,做苦力的岂不是都发财了。” 丁松听到此处,豁然醒悟,对老龟说道:“老龟,我懂了,这次我是真的懂了,要拜你为师,学习龟派气功!” “不教!”老龟说着昂起了头,眯上了眼睛。 “为啥?至于这么小气?” “我这龟派气功乃是天上一等一的修炼神功,你想着修炼,至少得入我门下,天天叫我师父才行!”老龟得意地说道。 “行,我叫你师父,师父,师父,师父,我都叫你三遍了,现在教我龟派气功吧!” “你这小子,就是嘴好,其实你心里想着怎么升官发财,为了这个目标你才想练龟派气功吧!” “发财是肯定的,升官嘛,我还真没往那上想,不过真能给我一个省长市长,我也不拒绝。”丁松笑着对老龟说道。 “屁,你根本就没有当官儿的命,就是强力催动,也不会有太大成效,不过财运倒是有些根底,若是加以催动,发财倒不是难事。” “真的能发财?能发多少?”丁松的眼睛都亮了。 老龟眯了一下小眼说道:“鬼才知道你能发多少,得财多少得看你的修炼程度,只有身强才能得财,有财反过来也可以运官养身,这第一步身强是必须的,你若是不专心练好,多少财运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老龟,我能好好练,只要能发财,我吃得下苦!” “还叫我老龟,再叫我不教了!”老龟说着又仰起了头,眯上了眼睛。 “师父,您是师父,我叫错了还不成,师父,您快教我吧!”丁松知道老龟的性子,喜欢别人捧它,把它架高点它什么都愿意做。 “好!你既然这么心诚,我也就不讲什么门规法则三拜九磕了,今天得逢吉日,先教你龟派气功入门第一式:神龟放屁!” 什么,神龟放屁?丁松彻底被老龟给雷倒了,这是什么内容?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师父,放屁是不是就不用教了,这事对龟来说怎么样我不知道,对人来说,生下来就会。” 老龟摇摇头说道:“朽木,真是一块朽木!你以为为师活了这么多年,连人会放屁也不懂?我要教你的是如何把你身体里的腐臭世俗之气放尽,这样才有地方容下这世间的空灵之气,要知道,这灵气可是有感觉的,它可不愿意和你肚子里的臭气为伍。” 真是神仙理论,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丁松嚅嚅地对老龟问道:“那你昨天晚上修炼的也是乌龟放屁?” 老龟得意地一笑,说道:“你的五粮液虽然有两三成仙家气息,不过到底是尘世之物,怎能在我的肚中存放?自然要放出来才好。” “什么?”丁松忽然想起来,自己和这老龟同居一室,现在肯定都在对方的屁里面了。 想到这里,丁松二话不说,捏着鼻子打开窗户,把屋子里的空气全都放净。 “可惜了,可惜了!”老龟摇着头说道。 第十二章 放屁奇效 “有什么可惜的,你的屁还是什么稀有气体不成?”丁松问道。 老龟眯着眼睛说道:“我之腹中排出的气体,虽然大部分是尘世的酒气,但毕竟还有一丝上界的灵气,你这窗户一开,全都跑散了,岂不可惜!” 丁松听了一头的黑线! 真是神仙理论,似乎他的屁还很金贵。 但让丁松用对方的屁去练什么神功,丁松宁愿放弃。 好在老龟也没强求,只那么说说,这让丁松对这怪屁神功没产生太大的抵触。开始跟老龟学习龟派气功之神龟放屁。 老龟虽然爱吹牛,但做事还很认真,直接上了丁松的身,在丁松的身上一边出声提示,一边指示丁松如何运气冲穴,碰到丁松不知道的穴道,它就会在丁松对应的穴道上生成一股热气。 这样一来,丁松学得倒是实实在在,产生了不可思议的效果。 “谁家大便拉屋子里了,这楼还让不让人住了,怎么这么臭?”楼道里开始还是一家两家嚷嚷,渐渐地人越来越多,都来找臭气的根源。 丁松知道不好,哪里还敢再练什么放屁神功,带上老龟,锁上房门,飞也似地走了。 外面的空气可比屋子里强多了,四处鸟语花香,丁松看看时间才早晨五点半,信步走到了附近的公园。 阳城的全民健身运动作得很好,公园里除了花草,还有不少的健身器材,很多老头老太太在那里扭腰晃臀,锻炼身体。 丁松找了一个石凳,坐在上面接着练他的放屁神功。 闭着眼睛练了不到十分钟,丁松就感觉周围有一些异样的气息。 难道是自己修为有成?丁松心里很高兴。 就在这时,老龟忽然间在他的脑海中说道:“这些人围着你做什么,你跟他们都认识?” 丁松睁眼一看,那些晨起锻炼的老头老太太全都围在他的身前,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指着丁松说道:“臭味就是从他的身上发出来的,是他污染了这公园的空气,抓住他,把他送到环保局!” 一群老头老太太蜂拥而上,把丁松围在当中。 丁松挣扎着从人群的脚底下钻出来,狼狈逃窜。 你还别说,修炼了这放屁神功,虽然时间不长,但真有效果。 丁松觉得身体象充了氢气一样,轻盈无比,转眼之间就逃离了老头老太太的追捕,来到了一个早餐店。 他是把他肚子里的屁放了出来,练功的地方奇臭无比,但他现在远离公园,自己身上并没有臭味,到了店里,也没人注意到他,这让他心情稍微稳定了一下。 “一屉包子一份豆浆!”丁松肚子一空,觉得有点儿饿了。 等早餐的功夫,丁松开始问老龟。 “这屁得放到什么时候,长久下去,阳城非把我当成四害灭了不可。” “不多,象你这样修炼,七天就可以小成,腹中的俗气一去,你就算是半只脚踏进修练之门了。”老龟不慌不忙地说道。 “七天?就这一天就被人追着跑,七天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我不管,我只负责教你,以前我刚修炼的时候,是找了一处荒山野岭,人迹罕见的地方修炼的。” “在那个地方就没人管?”丁松问道。 “人当然没有,不过后来招来大片的屎壳郎,把我围上了,还好我的壳硬,要不就让它们把我吃了。” 老龟的话让丁松完全石化。 一人一龟正在说话之间,门外忽然来了一个年轻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走到丁松的座位之前,看着丁松坐下了。 年轻人坐下之后,后面跟进两个保镖,就站在他的身后。再往后又是两个保镖,拿着一叠毛爷爷摔给了早餐店老板,紧接着早餐店就被清场了,店里只阁下丁松一个客人。 “是丁大师吗?”年轻人问道。 “丁大师,自己是丁大师?”丁松有点儿紧张,但对方这么称呼他,让他感觉对方没有太多的恶意。 这个年轻人后面还站着一个女的,长得很精神,丁松觉得有些面恍的,但真想不起对方是谁,难道说他们因为自己在公园放了几个屁就来捉自己? 好在对面的年轻人没难为丁松,直接说道:“我是隆鑫公司的林枚,前天晚上你在隆鑫大厦的五楼见过这位女助理。” 哦,丁松一下子想了起来,前天晚上那个林经理和秦胖子在一起,差点儿把自己抓起来。 当时这个女助理就在林经理的后面。 “你们肯定是来给我送赏金的吧?”丁松嬉皮笑脸地说着,右手却已经撑在屁股下面的凳子,全身蓄力待发,只要对方一要捉他,他马上站起就跑。 “大师果然就是大师,未卜先知的水平我今天真见识了。大师说的不错,我正是来给您送奖金的,为的是感谢您冒着生命危险到隆鑫大厦救人。” 真是来给自己送奖金的!丁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坐在丁松面前的林枚却没什么异样,很自然地向后一招手,站在后面的一个保镖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双手呈给丁松。 丁松接过支票一看,上面是五万块钱。 真的假的?丁松心里相当激动。 这放屁神功真有效啊,刚练了一个早晨,就有人送来钱了,还是五万块钱,比打工一年都赚得多。 丁松心里乐开了花,心说早知道就多练一会,公园臭点就臭点呗,说不准能给更多的钱。 当然面上他掩饰得很好,脸上神色不变,装成一副全不在意的情况,把支票放在桌上,并没有收起来,对林枚说道:“这么一点点小事,不足挂齿。你来找我不止是送我奖金这一点事情吧,据我测算,你肯定还有其他事情要讲。” 他这都是废话,要是没别的事情,发这点奖金怎么可能请动林家三少这么大的人物。 没想到林枚当真了,以为丁松是算到的,马上说道:“果然是大师,神机妙算,不用我说,大师就猜中了一大半,不知大师能否算中我为什么来找您?” “不算!”丁松直接回绝。 “为什么?”林枚对丁松的回绝有些意外。 “无事不卜,无事不算,不要以为我们命师卦师风水师随随便便就会给人算命,泄露天机可是要遭天谴的,你真以为我们会拿我们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丁松现在已经有些习惯风水师的身份,渐渐地也会摆谱了。 “那你前天晚上为什么还一定要出头救人性命?”林枚不解地问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慈悲之心乃上上之善,我怎可为了自己的一点得失,损了如此多人的性命,于心不忍啊!”丁松越来越会装逼了。 林枚听了却是大为赞赏,一伸大拇指说道:“大师高风亮节,舍身为人,是我辈的楷模,真值得林某学习,尤其是事后居然不贪功,悄然离去,这等高人风范,世间少有!” 丁松心中早把林枚骂了七十二遍,暗说早知道你给我送五万块钱,我不睡觉也会去取的,还什么高风亮节,高人风范,我还不是怕你把我送到局了里吃窝头嘛! 当然他不可能把这些说出来,表面上装得很淡然,只是微微一笑地说道:“一点点小事,不足挂齿,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还很忙。” “我想请您当我的专用风水师。”林枚低声地说道。 专用风水师? 丁松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在这个世界上,专用两个字可不能随便用。 不管是专用律师还是专用讲师,只要带上专用两字,价格都是翻着倍地往上涨,就是个专用司机,也比普通司机的待遇高上好几个档次。 这专用风水师怎么说也是个专用律师的级别吧,至少也得三五万起底。 好运,真是好运,看来放屁神功还真得好好练,只要练好了,坐在家里数钱就行了! 丁松心情激荡,慨叹着早怎么没练这放屁神功呢!早练这种神功,自己现在说不准早就是世界首富了! 梦想虽然美好,但丁松很快就冷静下来,马上想到自己和对方并不太熟,对方竟然一下子请自己当风水师,这只能说明一个理由:那就是自己值更高的价! 有了这样一个想法,丁松笑了笑把桌上的五万块钱奖金支票收起来,到手的钱不能推了。 然后他对林枚说道:“奖金我就要了,毕竟我当初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人,值得拿这钱。至于专用风水师嘛,我还不想做,毕竟一个人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日子过惯了,被人束缚起来太不舒服。” 这几句话说出来,完全出乎林枚的意外。 他可是代表隆鑫集团啊! 隆鑫集团在这里是什么地位?他们每年的业绩要是差点,市里的gdp都要少几个百分点,在林枚以前出马的过程中,还从没有人拒绝过。 “我家三少聘请你当专业风水师,起价可是每年十万,你可要想好了。”林枚后面的那个女助理上前一步,不失时机地说道。 第十三章 公司风水 十万! 丁松当时都有一种被雷焦的感觉。 不作死就不会死,没事少装逼,装逼遭雷劈! 送到嘴的肥肉都给吐了出去,自己就是这个贱命!丁松真想抽自己二十个大嘴巴,现在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对,自己不是已经修炼神龟放屁吗?怎么还是没担起来这十万块钱? 话已经出口,再要是收回来,可就与大师的身份太不相称了,说不准钱没要回来,还会被对方当成了骗子,丁松心说先挺下去,说不准放屁神功能给他带来更多的钱呢! 当下他脸上表现出一副全不在意的表情说道:“怎个意思?想拿钱来砸我?” “我告诉你,这是我家三少看得起你,给你的面子,识相的赶紧答应,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女助理真是一把好手,关键的时候踩得上步点,每一句话都打动了丁松的内心。 若是丁松没修炼过放屁神功,说不准早就缴枪投降了。 “钱财对我如粪土,有饭吃有衣穿足矣!你觉得我这样活着用得着那么多钱吗?铜臭的气息只能熏晕你们这些俗人,对我来说,却是钱财离我越远越好,清心寡欲才是我们修道之人的根本。” 丁松既然已经装上了,就只能再装下去,但是他的心却在流血,心说这放屁神功到底灵不灵啊,现在这话说出去,那十万块钱可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不说他在这里焦急,林枚听到这话,却如被雷惊醒一般的感觉。 他的直觉告诉他:丁松是一位真正的大师!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个世上,哪有不认钱的人? 眼前的这位丁松竟然把十万块钱随口放弃,这是真正的视金钱如粪土,这不是大师是什么? 丁松越是推辞,林枚就越觉得丁松有本事!林枚心中拿定了主意。 “丁大师,既然您不愿做我的专用风水师,那能不能这样,周六我们林家要请市里所有的风水师帮我看一下我们隆鑫集团公司的风水,只要您肯出马,我出双倍最高的价格,市场最高价是五万一次,我出十万。” 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丁松自然没什么再装逼的理由,当即答应下来。 就在这个简易的早餐店,双方草签了一个协议,丁松又拿到对方十万元钱的订金,答应在这个周六,为林枚去看隆鑫集团的风水。 林枚一走,丁松原地跳了起来。 十五万! 什么概念? 对林枚这样的富二代来说,说不准就是一顿饭钱,但对丁松来说,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钱啊! 有了这十五万,自己回家见老爹老妈腰杆也直了,用不着告诉他们自己还在阳城漂着,住着廉租房。 对,丁松忽然想到,有了这钱,还给那廉租房交什么房租,这回换一间好的楼房住! 他奶奶的,一想到廉租婆那水桶腰,丁松就觉得恶心。 丁松暗自打定了主意,到这个月底就搬家! 虽然有钱了,但现在的工作总是要干的,丁松之所以没有想到在恒运公司辞职,主要是为了父母考虑。 他的父母象所有的年长者一样,总认为有个体面的工作才是正经事,恒运公司符合父母的要求,跟他的专业也算对口。 而风水师就差多了,在他的父母眼里,那属于下九流的行业,提不到桌面上。 正是因为如此,他还是按照正常的时间到了恒运公司开始办公写宣传稿。 隔壁的赵大姐一见丁松过来,特意走过来,给丁松烧了水,沏上一壶茶,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丁松说话。 丁松开始还不知什么意思,客套了两句,他才发现赵大姐眼睛直向贴在墙上那文昌阵上扫。 已经拿了对方的钱,哪有不为对方办事的道理,丁松笑着对赵大姐说道:“大姐你放心,今天中午我就给你把这个阵法摆到你闺女的房间,保质保量。” “这不是这个意思,不急,不急。”赵大姐客套了两句,见催促的意思已经达到,转身回去了。 赵大姐刚走,唐妮和王大姐就进来了。 “怎么样,没什么困难吧?”唐妮对丁松说道。 她对丁松总是这么不客气。 “还行,勉强完成任务。”丁松说着拿出了一个木质小盒,打开盒盖,里面现出了五枚制钱。 王大姐看着那五枚制钱,对丁松说道:“那就是说我儿子那儿也能摆一个文昌阵?” “能,你放心吧。”丁松本来想开两句玩笑,但一看到王大姐,再想起唐妮给他讲过的王大姐身世,竟然说不出别的话来。 “那就好了,小丁啊,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我这做大姐的,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说着,她竟然要给丁松跪下来。 丁松赶紧扶她起来,一想自己还收了对方的两千块钱,更是觉得不好意思。 “王大姐,中午,今天中午我肯定给您儿子把这风水阵摆上,错不了,哪天您儿子上了清华,请我吃喜糖就成。” “肯定的,有了好事忘不了你。”王大姐乐呵呵地和唐妮转身离去了,唐妮走的时候向着丁松抛了个媚眼。 不知是文昌阵的作用还是放屁神功的作用,丁松今天写稿的速度更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整天的工作全作完了。 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半。 他走出办公室,到了斜对面的一家银行。 半个小时之后,他已经把十五万元存到了他自己的卡里,然后重新回到恒运公司。 刚一进门,唐妮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对他说道:“程总找你。” “有什么事吗?”丁松随口问道。 “不知道,看样子不太好,刚才到你办公室找你,没看见你还发脾气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刚来就脱岗的原因,小心点儿吧,以前有个刚来的,象你一样,程总找他的时候没在岗,还没转正就被辞掉了。” “就这个原因就会被辞?若是几天前,丁松肯定会有些惊慌,但现在他身上有钱,就是没了工作也不怕,当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向程总的办公室。” 程总名叫程国华,一见丁松进来,就对丁松说道:“刚才到哪儿去了,找你也找不到。” 听着语气,并不象要发火的意思。 丁松见对方没发火,也就正常应答:“写稿子写累了,出去放松一下。” “哦,干你这行也很辛苦,多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在这工作还适应吧?”程国华的回答透着关怀的气息,出乎丁松的意料。 “适应,比我想的还好。程总您找我有事?”丁松不喜欢绕弯,直接问道。 “是这么回事,”程国华似乎斟酌了一下语句,然后说道:“我昨天听说你会摆什么文昌阵,那你肯定懂一些风水方面的知识?” “懂一点儿,象我们学历史的,总会涉猎一点儿这方面的内容。”丁松不知对方是什么想法,因此他的回答的也很模糊。 “小丁啊,你太客气了,我看你能摆下文昌阵,那可是水平很高啊,不是只会一点儿的程度。你也不用跟我客气,公司这里有一件事要求你,你可不能拒绝。” “不知是什么事,既然为公司办事,本就是理所应当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当尽力而为。” “我想让你看看咱们公司的风水,不知你有没有时间。”程国华说得很客气。 “试试看吧,我也不知道我行不行,需要大改动吗?” “不能大改动,你知道的,咱们是分公司,一切帐目都得听上面的,咱们只能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做下调整,看看哪里不好稍稍改动一下。” “哦,那得四处转转,好好看看才成。”丁松没再说话。 他已经明白,干这活没什么利润,不算是外财,说不准累一身汗,最后什么也没得着。 但他现在毕竟是在实习期,活总是要干的,至少不能明面上拒绝。 “赶早不赶晚,我们现在就四处转转,看看这里的情况吧。”程国华站起身来,带着丁松向外走去。 其实这里的情况丁松全都看过,他现在跟着去看,就是让老龟看,最后怎么判断都是老龟的事儿。 围着整个公司转了一圈,丁松也偷偷和老龟交流明白了。 “怎么样?咱们公司的风水如何?”程国华一回办公室,就向丁松问道。 “还行。”丁松回答得很简洁。 “就没什么毛病?” “有一点。” “哪儿?” “后院的水池不好,按前朱雀后玄武的说法,玄武所在之地,必有水才得活,现在那里的水池都干了,属于断了财运,从这一迹象看来,应该是公司自己造血能力不足,全由主公司输血,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主公司那边也过不来钱了。” 第十四章 硫化氢炸弹 “你是说主公司经营的也不好?”程国华故做镇定地问道。 “主公司经营倒没什么问题,但总是向外输血,哪个主公司愿意干?我看现在上层还有人打报告,准备削减对这个分公司的投资了。” “不知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该如何应对?”程国华语气尽量保持平稳,但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一下,离丁松更近了。 “很简单,接一条水管到后院,每天保证水管长流水,不能停,这样下来,一个星期就可以有所收获。” “长流水?那得放多少水?太浪费了吧?”程国华脸上的笑容很僵硬。 “每天至少十方水,也就几十块钱,你说过的,公司不做大的改动,还要有比较好的效果,这就是最省钱的办法。” “这点儿钱倒不是大问题,不过这个方法也太简单了吧?容我再想想。”程国华皱着眉头说道。 “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扰你了。”丁松说着离开了程国华的办公室。 望着丁松的背影,程国华点燃一支烟,边吸边对自己说道:“他一个新来的,怎么就会知道这公司的自我造血能力不行?怎么就知道上面要停止对这个子公司的投资?难道他真的是从风水上看出来的?他说的长流水真能解决现在这么困难的问题?” 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程国华终于走到办公桌前,把烟屁股向烟灰缸里死死地摁了进去,咬着牙说道:“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丁松从程国华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唐妮就在门外等他。 “怎么样?程总没生气吧?” “生什么气,程总说看我长得帅,想给我介绍个对象,不会就是你吧?”丁松嬉皮笑脸地说道。 唐妮的脸马上飞红了,向丁松啐了一口说道:“不理你了,你这人没正形。” 说着,她就转身离开了。 傍晚时分,丁松下班后向着南边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今天中午的事情。 赵大姐家是比王大姐家有钱,若不是亲自去一趟,真看不出两家的差异来。一想起王大姐家的窘境,丁松感觉是不应该收她的钱。 “小子,方向错了,家在北面!”正在乱想着呢,老龟在他的脑海里发出了声音。 “师父,我今天不回去了,我要在外面过夜。” “哈哈,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坏心眼,瞒着师父泡小妞?我看那个叫唐妮的小丫头不错,这些天跟你眉来眼去的,你是不是要跟她来一腿啊,那师父可要开开眼呐!”老龟的声音透着淫邪。 这个老淫龟! 丁松心里骂着,嘴上却对老龟说道:“师父,这回你可是猜错了,我在外面过夜不是为了泡妞,而是要练你教我的放屁神功。” “为什么要出去练功?我看就在你的房里就不错,你现在只是修炼神龟放屁,还用不着太好的灵气。” “你以为我想出去?就练功时产生的那股臭味,早晚会把警察招来,还是到外面修炼,省着有人报警。” “哦,原来是这样。”老龟的语气显示他有些失望,“那你现在这是去哪儿?不会是给我买茅台去吧?” “想喝酒也得我把放屁神功练好了才成,等我练好了神功,酒量大增,我陪你一起喝。” “别,你还是省省吧,就你那小气样,哪次买酒也没让我喝好,一次就买两瓶酒,我一个人还没喝够,再加上你一个,酒没到肚酒瓶就光了,还是我一个人喝好。” 丁松心说这老龟跟自己一样,都是小气人。 “你现在就去练功?”老龟问道。 “先吃顿饭,然后到公园找个地方藏起来,待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修炼起来就没人管了。” “嗯,这个方法好,你的脑瓜还是不错的嘛,比我机灵,若是照你这样整宿的修炼,三天时间差不多就能把这第一步神龟放屁修炼大成。” 老龟对丁松的灵活性大加赞赏。 三天之后,丁松迎来了他的第一个休息日,也是他的放屁神功大成日。 丁松感觉身上一阵轻爽,走路特别迅速,两脚象不粘地一样,身上却有使不完的劲儿。 这时他才记起,今天是给隆鑫看风水的日子,前几天答应过林枚的。 他还是照着常例,到早餐店吃饭。 刚一坐下,就听到旁边有两人对话。 “老王你听说了吗?”一个穿着花布衫的老头向前面吃油条的老头问道。 “什么事?” “咱们南面的慧德公园出了怪事,听说是二战时期日本人留下的一个硫化氢气体炸弹泄露,把整个慧德公园都污染了,臭气熏天,整个市里的防爆警察今天早上都去了。” “是嘛,那可是大事,我很少听收音看电视,那种气体炸弹以前怎么没发现?”老王有些吃惊。 “肯定是埋得深,我听隔壁的刘专家说,这硫化氢气体炸弹最是不好存放,埋到地下至少三十米才成,按照刘专家推算,这慧德公园的下面,至少有五十枚这样的炸弹。” “五十枚?那要是都泄露了,咱们这儿还不得是重灾区啊!”旁边的一个胖子接口说道。 “我怎么没闻到,慧德公园离咱这儿也不远啊!”丁松故做不知,插了一嘴。 “那是你睡得沉,就晚上有味,白天没味。”花布衫故做深沉状。 “哪有这样的炸弹,这也不合物理规律啊!”那胖子又说了一句。 “那谁知道?我听刘专家说,这些炸弹肯定是部分裂开了,晚上天凉,白天天热,热胀冷缩的原理懂不,白天炸弹的缝经过一涨,就给堵上了,自然就没有气体放出,晚上天凉,裂缝一开,自然又臭不可闻!” “有道理,真是有道理,要不人家怎么是专家呢,就是比普通人明白!”老王和那个胖子同时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不知这臭炸弹找着没?”胖子问道。 “那可不好找,三十米深,你想啊,那可不是普通东西,是军用炸弹,一碰肯定会炸,不能用铲车,得人用锹一点点儿地往下挖,挖到底部的时候,还得用铲子一点点儿地铲,可费事了!”花布衫说的跟他亲眼见过一样。 “这日本鬼子真不是好东西,等哪天咱们和日本开战,我第一个报名参战!”胖子敲了一下桌子说道。 “就你那胖样,当兵也轮不到你,我去都比你强。”花布衫与胖子调笑着,显然他们都很熟。 胖子表情严肃、面色凝重地说道:“只要能打日本鬼子,我宁愿减肥五十斤!” 丁松低着头,红着脸,吃完饭赶紧走了。 他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只用三天的时间,他的放屁神功已经大成,否则还不知道会招来多少警察。 上午八点整,林枚准时派人把丁松接到了隆鑫集团总公司。 隆鑫大厦只是隆鑫集团下辖的一个企业,占隆鑫集团总份额的五分之一,其他企业有十多家,但从投资规模上比,其他企业都要比隆金集团小得多。 整个隆鑫集团规模很大,是阳城数得着的大企业,董事长林根强打个喷嚏,市长都要哆嗦一下。 丁松刚到隆鑫集团总公司的门口,林枚就接了出来,把丁松迎到了三楼的副总办公室。 进来的时候,丁松向两边扫了一眼,他才发现这里的副总牌子不少,视线所到之处,就有三个。 两人分宾主坐好,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女子给两人上好了茶。 “真是不好意思,本来今天早上我要亲自去接您的,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招开一个临时会议,把我们哥几个都扣下来,分不开身,我这才让手下去接您的,大师请别见怪。”林枚说得很客气。 “无所谓,排场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做成事。什么时候去看楼层风水?”丁松不愿在这儿多废时间,拿钱办事,办完事走人,这是他的一向作风。 林枚面现尴尬地说道:“这个嘛,本来是这么安排的,由我来主持此事,但中间发生了一点儿小插曲,与开始的安排有些不同,请大师不要介意。” “发生了什么事,尽管说出来。” [不知是老枪修炼放屁神功长了财运的原因,还是哪位天使大哥发了善心,老枪收到了写书以来的第一次推荐票。不知这位天使大哥叫什么名字,没法感谢,就拿行动表示吧,今天晚上争取加一更,时间在十点左右。] 第十五章 我师父姓玄 “是这么回事,前些天隆鑫大厦五楼不是被撞了吗,现在赔偿资金已经到位,就等着重新装修恢复营业,本来这事都是归我管的,但因为这事出来,我家老四林放看着机会,竟然硬插一手,也跟了进来。” 丁松听了一皱眉,对林枚说道:“你是说你家老四现在主管此事?” 他知道这林枚是他家的老三,上面本来还有两个哥哥,但在很早以前就都夭折了,下面倒是有几个弟弟,都是公司的副总,他们这就是家族企业。 林枚的岁数最大,从十多年前他就跟着老爷子打天下的,现在老四成长起来,显然不把他这个三哥放在眼里,隐隐地要有抢班夺权的意味。 林枚摆手说道:“还没到那种程度,不过他在老爷子面前建议竞聘上岗,就是说谁找的风水师好,就用谁的设计。” “林老爷子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本来是很看好我的,可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的态度有些转变,而且林放那边先期活动,摆平了几个董事会的人,硬要抢我的权,现在老爷子是看在以往的情谊上,他才让这事竞争选材,否则这事就全落到林放的身上。” “难道林放那里也请了风水师?他请的是什么人?”丁松问道。 “说起这个人来我就来气,这人你也见过,就是那个秦伯生秦胖子。” “这样的人你们隆鑫公司也会用他?”丁松不解地问道。 “若只是他来,我倒也有理,老爷子也肯定会听我的,谁知他不知从哪里又搬来一个姓万的师兄,据说相当厉害,老四原来就有插手的意思,两人一拍即合,准备硬抢我的权力。” 丁松听到此处就明白了,林枚这是想让自己和秦伯生抢生意,恢复他的权力,这一大清早就把自己叫来,是先给自己递个话,让自己有所准备。 既然要吃碗饭,早晚要面对这样的事情,有这样的一个平台,对自己也不是一件坏事。 丁松想到这里,对林枚说道:“想必别的风水师已经来了吧,就等我了?” “正是这样,他们都在二楼的会客厅。” “那还等什么,走吧!” “大师您不用准备罗盘或是其他什么风水器具?我看别的风水师可都带着这些东西,很有气派。”林枚小心地对丁松说道。 “气派当不了饭吃,还是有本事才成。”丁松淡淡地说道。 丁松和林枚进入会客厅的时候,厅里已经有了不少的人,最前面的主人座位还空着,显然是留给隆鑫董事长林根强的。 空位的右手边的座位上也是空的,那是林枚的座位,左侧则是他家老四林放的座位,一个梳着中分的瘦小年轻人坐在那里,想必就是林家老四林枚,看样子不到三十岁,紧挨着他坐的就是秦伯生和一个陌生的中年人,再往后是一些家族弟子和请来的风水师。 一见林枚进来,林放满脸带笑离开座位,走到林枚跟前说道:“三哥,咱爸可是说了,咱们兄弟几个都要去请最好的风水师,你这请的是哪家的小徒弟,看样子还没出师吧?” 林放一边说着,一边斜了丁松一眼。 丁松就在这一瞬间与老龟交流了一下,马上想好了对策,对林放说道:“这位就是林家四公子吧,我看你眼圈发黑,额头红光显现,偏房很盛,想必是昨天晚上与人双飞累着了,今天还有精神头开会吗?” 这一番话刚一说出来,林放本来侧对着丁松的脸马上转了过来,对着丁松说道:“你跟踪我?” 他这话一说出口,就感觉有些不对,但想收回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旁边的林枚听出话中的含义,马上接过话来说道:“老四,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好的桃花运,咱爸可不喜欢这口。” 林枚的话一向很少,不过他一说出来,林放马上就没话了。 林放在老爷子的面前一向装的规规矩矩,纯洁的象一张白纸,但实际上却是花天酒地,什么事都干。 但是林家的人都知道,他家的老爷子对他们的人品一向要求极高,不能有任何的风言风语存在,这是考察一个接班人的最低标准。 正是因为如此,林放每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加强保镖,做事的酒店也全都包下,这才瞒住了林老爷子。 现在林放一碰见丁松,本来想的是借着请来的风水师压林枚一下,没想到一见面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丁松看出自己的底细,再加上林枚说上这一句老爸,他的气势马上就被打了下去,反复看了丁松几眼,这才悻悻地走回座位。 林枚带着丁松坐到了最前面,紧挨着中间林根强的位子。 这位子论起来可比秦伯生的位置级别还要高一些,毕竟林枚在公司的地位仅次于老爷子,他带来的丁松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这样一来,坐在后面的风水师就全不干了。 他们在风水界行走,哪个不是干了几十年?少说也得有四十岁。 现在丁松这样一个二十多一点儿的年轻人竟然坐在了上首,岂不是有小瞧他们的嫌疑? 很多人都有转身就走的想法,但是谁也没有真走,主要原因就是林家给的钱多。 谁要是攀上了这株大树,可比捞多少稻草都强。 他们怕林家,却不怕丁松,所以他们把心中的火气全都发在丁松的身上。 若是没人撩拨,这些人碍于林枚的面子还不太可能发作,但此时秦伯生却看出了苗头,“啪啪”地拍了两下手掌。 他的位置很靠前,所以他一拍手,屋子里全都静了下来。 “各位都是风水界的高人,今天齐聚一堂为的是林家的事情,同时也说明了我们风水界的兴旺。我做为咱们阳城风水界的领袖,感觉相当光彩。今天能坐在这里的,都是有些来头的和背景的,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哪位能人的高足?”他直接把丁松点了出来。 后面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也跟着应承道:“对啊,你是哪位能人的高足?秦大师还没坐在上首,你倒坐在前面,这是凭什么?凭你的小白脸?” 只要是坐在这里的,全都面向丁松,颇有一番讨伐之意。 丁松扫视了一下众人,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用林枚的身份压倒他们,不过那样一来,以后他在风水界可就没法混了。 一转眼,他看到了秦伯生,心中有数了。 “大家稍安勿躁,我之所以坐在这里,主要是因为我的水平高,能够利用风水技术救人于危难,不象有些人空有其表,平时夸夸其谈,危险临头,却全然不知。秦大师,你说我这样说对不对?” 丁松这一番话暗自把那天晚上秦伯生没看出危险的事情点了出来,秦伯生哪有不知的道理,自从上次事故发生之后,他可对谁都没说,就是林家也尽可能封锁消息,毕竟对林家来说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现在丁松点到头上,秦伯生无法应对,更怕丁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当时的情况,只好干咳了两声,转移话题: “水平高低也不是一眼看出来的,不过都在风水界行走,辈份是不能乱了,乱了辈分就等于乱了章法。在阳城这一带,我的辈份还可算在头几名,不知小兄弟你的师尊是哪一位?” 这时下面却与刚才不同,几乎没有几个人应和。 在场所有人都是老江湖,搞风水的哪里有不会看相的? 他们一下子就听出秦伯生可能是栽在丁松的手里过,所以秦伯生才不敢跟丁松谈水平。 秦伯生的花腔骗得了外行,却骗不了专门在这一行里混的行家。 秦伯生的水平他们都是知道的,那也不是白给的,能让他吃个瘪,说明丁松肯定有两下子。 在场的人谁不会审时度势? 丁松这么年轻就能占秦伯生的上风,没有根底那是谁都不信的。 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等,若丁松真是名门之后,那辈份就高了,坐在上首对他们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丁松说的下一句话,让他们全都失算了。 “我师父姓玄,门派嘛,还不想告诉你们,你们的辈份太低,说了你们也不知道。” 丁松这话一出口,下面的人全都炸了锅。 在中国姓玄的人不多,风水界姓玄的就更人没听说过,难道是丁松在耍他们? 大部分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只有秦伯生旁边的那个中年人面有异容。 这个中年人从一开始就坐在那里,丁松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了,但他一直没说话,丁松从林枚那里知道,这人就是秦伯生专门请来的万师兄。 此时这个中年人忽然间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对丁松说道:“敢问这位先生可是现任七星门门主的关门弟子?” 这话一说出来,场上一片寂静。 第十六章 火凤屏风 七星门是风水界最为古老的一个门派,据说出过仙师级的人物,实力强大曾被推举为风水界唯一的正宗门派。 但这七星门与普通门派不同,门下弟子很少入世,加上七星门收徒极为严格,宁缺勿滥,有的时候一代只收一个弟子。 这样一来这一门渐渐地就淡出了外人的视野,很多新人都想不起这个名字。 但是每个风水界的门派弟子出师之时,师父都会告诫他们,千万别惹七星门的人,至于七星门有多厉害,他们只是知道传说,却很少有人见过。 今天这个中年人一下子把七星门提了出来,虽然在座的也不知这七星门的门主是不是姓玄,更不知丁松是不是七星门门主的弟子,但是他们个个汗毛还是都立了起来。 听话听音,他们都听到这个中年人管丁松叫先生,而不是称呼小兄弟,那么其中的推论就是:若丁松真是七星门门主的门生,事实一但确认,这个中年人将是丁松的晚辈。 再看中年人和秦伯生坐在一起,显然与秦伯生平辈,那么按江湖规矩排起来,在坐的可能都将是丁松的晚辈。 他们心情复杂地看着丁松,既想确认一下丁松就是传说中七星门的弟子,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毕竟岁数都那么大了,叫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为前辈,他们还有些不适应。 丁松根本不知道风水界有什么门派,暗中问了一下老龟,老龟也不知道。 既然七星门是对方提出来的,丁松自然不敢顺杆爬上去,怕对方的话里有陷阱,当下朗声说道:“我在出门之前,师父说过不要以门派辈份欺人,行走江湖要以实力说话,只凭辈份压人就成了花架子。” 此话一出,下面一阵哗然。 丁松觉得他这话没什么毛病,甚至可以说是模棱两可,只强调实力,不在乎门派,更没有明说自己是不是七星派的门人。 他是这样想的,听的人却是另一番天地。 不以门派辈份压人,在现在的风水界,除了七星门还有哪个在这么小的岁数就能说是别人的前辈?除了七星门,还有哪个门派能明显压过其他门派? 丁松说这话,在听者的耳中,就已经是默认了。 那个中年人听了丁松的回答,更是面现惊讶之色,马上拱手对丁松说道:“在下凌风谷万秋平参见丁前辈。” “凌风谷!” 在座的人更加惊讶了。 若说七星门只是一个传说中的门派,曾经执风水界之牛耳,毕竟只是以前的事情,但万秋平所说的凌风谷却是现今风水界最为有名的实力派,少说能排在前三。 而这个凌风谷的万秋平实力也是相当强劲,听说实力不在其谷主陈天其之下。 林家真有面子啊,竟然能把这样有实力的人请了出来。 在场的人一阵唏嘘,赞叹不已。 更有一些人看着丁松,心中无限羡慕。 万秋平,那可是新一辈风水师里的翘楚,竟然向这个毛头小伙施礼,这是丁松的本事?是人家托生的本事,娘胎里就送到了七星门里,辈份自然高人一等。 这样的好命到哪儿找去?除了羡慕嫉妒恨,剩下的啥也想不出来了。 在座的老一辈也就算了,老一辈后面站着的徒弟们看着丁松,那羡慕劲就更强烈了。 丁松可没被这现实所陶醉,他清楚地记得,这个万秋平是秦伯生请来的,断然不会专门来给自己添砖加瓦,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先把自己抬高,然后用另外一种方式把自己踩在脚下,那才能显出他的水平。 所以丁松脸上神色不变,对万秋平说道:“行走江湖,不能以辈份压人,靠本事吃饭心安理得。” 秦伯生听了面色一红,他当然听出来丁松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万秋平当然也明白丁松的意思,但他是秦伯生请来助场的,当然不能帮着丁松打压秦伯生,但说自己因为辈份低就夹着尾巴走人,更是他不能做的。 此时他轻咳了一声,环顾四周说道: “丁前辈的话真是字字玑珠,万某听了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靠本事吃饭,心安理得。真是金科玉律。万某受教了。今天适逢其会,不知丁前辈能否展示一下高人风采,让我们晚辈开一下眼界,学一点儿本事?” 万秋平这一番话说出来,在座的各位都暗竖大拇指,包括林家兄弟在内,都觉得这万秋平是个人物。 他先把丁松捧得很高,也扣住了丁松凭本事吃饭这话,然后他再让丁松出手,若是不如他万秋平,自然是丁松丢脸,若是丁松比他强,那也是理所应当。 整个把他万秋平放在了一个不败之地。 人在江湖上混,凭的不都是专业实力,更多的还是这样的社会经验,从这方面看,几乎所有人都感觉丁松已经败了。 抬得越高,摔得越狠,谁都知道这个道理。除非丁松能拿出特别硬气的本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丁松的身上,就是想看看丁松怎么应付。 丁松轻轻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后说道:“好,既然你一定认为我是个长辈,那么我先看看你们的本事,然后再做决断。”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更觉得惊讶。 丁松不是身负惊人艺业,就是毛头傻小子,不管是哪一种结果,今天都有热闹看了。 “在下李俊山,手上有一点小本事,请长辈指点。”那个开始帮着秦伯生说话的山羊胡子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早看出万秋平这一方已经立于不败这守,那他还怕个啥? 下面的其他人当时就眼红起来,他们也看出这其中的关窍:这时出手赢了能交下万秋平这个高人,输了说不准能得到丁松的指点,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让他抢先? 但第一争不到,第二就没用了。李俊山既然已经出手,别人自然没法再跟他抢。 丁松大模大样地一挥手,示意李俊山演示。 李俊山也有五十多岁了,见丁松竟然真不把他放在眼里,当下拿出了他独创的风水之术。 “空白屏风!” 随着李俊山这么一招乎,丁松看到林放挥了一下手,后面就有一人推上了一个雪白的屏风,显然这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 就见李俊山左手不知何时忽然多了一个小瓶,里面装着一些血红色的液体,右手中却是一只画笔,他持笔在手,刷刷点点在那屏风的纸上画了一阵,包括丁松在内,都看到李俊山画的是火凤。 他的画功真的不错,不多会儿的功夫,三只尺许大小的火凤就栩栩如生地浮现在白色的屏风之上。 李俊山作完画完毕,退后两步,站在屏风之侧,看着丁松。 他在等丁松的点评。 这就是考眼力。 若是丁松答不上来,难免就是出丑了。 李俊山对此非常有信心,他为别人做过这样的屏风风水,效果都不错,而且这火凤屏风可是他独创的技术,丁松就是有些水平,未必能看出其中的关窍所在,这样一来,就算不能一下子击败丁松,他这也算是帮到万秋平的忙了。 丁松自己当然不懂这些,暗中请教老龟。 万秋平见丁松不言语,开始拿话挤兑丁松:“丁前辈,李俊山虽然风水一行未入内门,但也是行中翘楚,这火凤屏风显示了他的功力和独创能力,丁前辈无论如何指点一下,让他凭空更上一层楼,说来也是对我风水界的贡献。” 李俊山对万秋平的话相当赞赏。 这话里一共有三层意思:一、李俊山水平没入内门,你点拨出来了正常,点拨不出来,那就是水平太差;二、万秋平先把李秋平的功力和独创能力说出来了,这让丁松不能再从这个角度点评,封死了丁松点评的两个角度;至于第三层意思,那可是挤兑丁松,让他非出手不可。 丁松开始还微微地眯着眼睛,听了万秋平的话,忽然把眼睁开了,对万秋平说道:“急什么,稍等。” 秦伯生一听,接口说道:“丁前辈,你这就不对了。李俊山虽然是个晚辈,但他的演示过后,你竟然不点不评,难道是评不出来不成?” 他这话就差说丁松是假冒七星门的意思了。 丁松瞥了他一眼,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然后对秦伯生说道:“做事要动动你的脑筋,你去问一下这位姓李的,是不是要等一会儿?” 万秋平、秦伯生和李俊山三人虽然准备对付丁松,但开始准备的时候,只是说了一下大致思路,并没互相交底。 都是各人的拿手本事,谁会直接透给别人? 正是因为如此,秦伯生也不知这李俊山的火凤屏风到底有什么关窍变化。 但他一回头,脸色却变了。 因为他看到李俊山对着丁松一拱手,说道:“丁前辈慧眼非凡,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这屏风的变化所在,李某虽然小有心得,却哪及前辈之万一。” 李俊山先服软了! 第十七章 鬼脸黄花梨 在场的人竟然全不明白! 林家的人倒也罢了,但是在座的风水师可都是行家里手,丁松和李俊山那里都分出胜负了,他们竟然还没看明白,这其中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若说普通的风水师不明白,那还勉强说得过去,万秋平和秦伯生呢? 他们可是风水界的翘楚啊! 秦伯生在阳城这一带无人能及,万秋平更是凌风谷的内门弟子,这两人加一块,至少在阳城风水界那是横晃的,现在看这两人的表情都很茫然,显然跟他们普通的风水师一样,谁都没看明白,这怎么可能! 丁松看到这个场景,笑了一笑,并不对万秦二人解释,却转头对着李俊山说道:“火凤本是朱雀,其性属火,位归于南,但你这屏风隐现自如,想必不是用于南方,而应居于坎位。坎位属水,以火制水生财气,又因屏风位置常居于门中五黄之位附近,火生土,余火得土而存,黄土得火而旺,利家利主,好想法。” 这些五行生克之法,在座的全都明白,但说什么屏风隐现自如,火凤屏风居于坎位,这跟他们开始理解的又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只能再次转头看着李俊山。 尤其是秦伯生,他虽然也和别人一样,想知道丁松品评的是否正确,但他更希望的是李俊山这时说出丁松的错来。 但是事实却让他失望了。 “前辈就是前辈!”李俊山拱手再次施礼,这一次他是真服了,本想站在万秋平一方露露脸,没想到刚一出手,就让丁松看得明明白白,真是不服也得服了。 丁松听罢接着说道:“你独创的风水之法虽然不错,却还有一点儿差头。” “哦?”李俊山有些惊讶,难道丁松竟然也看出其中还有不对的地方? 其他人却是一头雾水,都被李俊山的火凤屏风弄得一知半解,不是全都明白,只是感觉李俊山的创意特别有新意,难道这里还有什么不足? “以火制水虽然生财,但是杀伐之意太重,水起火涨,水重必生火灾,不如中间加一金属器物,亦是隐现如常,从中制衡运化,火灾可免。” 丁松这一番话说出来,李俊山如处热室,头上的冷汗滴滴嗒嗒直往下淌,连声对着丁松说道:“多谢前辈指点,多谢前辈指点。” 说完他不管万秋平那边如何看他,先自退了下去。 就在这时,忽然间有人喊道:“那只火凤不见了!” 众人向那屏风上看时,才发现空白屏风依旧恢复原状,屏白如雪,仿佛上面就不曾画过东西一般。 在座的这时才明白刚才丁松所说的那番话,也才知道什么叫做隐现自如,禁不住齐声叫了一声:“高,实在是高!” 这两个高里面,前一个是说李俊山的创意高,后一个却是在夸丁松的眼力高。 万秋平和秦伯生都变了脸色。 他俩刚才催促丁松本意是想让丁松难堪,现在火凤一消,显然大家都看出他们当时没看出隐现这个要点,真要论起来,不止是李俊山输了一场,他们的眼力更是跟着也输了一场。 如此说来,他们现在已经败了。 若是论起江湖规矩,秦伯生这一方这时就应该承认失败,但秦伯生却不这么想。 在阳城这个地界,他一直是这里的风水老大,若是他现在承认输了,岂不是拱手把老大的位置让给丁松? 只是论辈份,丁松现在是长辈,让给丁松也不算什么,但这里的经济利益可就太大了。 以后谁还会找他来做头牌风水? 现在认输失去的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脸面,而是实实在在的市场,是大把大把的金钱! 所以秦伯生不仅不能认输,还得把输的这场找回来。 主意一定,他强挤出一丝笑容,对丁松说道:“丁前辈果然是道中高手,眼光锐利,看到了我们都没有看到的东西,让秦某大开眼界。在下秦伯生,今日得遇前辈那是我前生的福份。前面输了一场,在下本不该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但机会难得,说什么也得请前辈指点一二。” 秦伯生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风水师脸上全都现出鄙夷之色,感觉此人有些不知进退,甚至有些不地道。 他们开始还以为丁松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自然有着轻视之意,经过刚才与李俊山的一场较量,这些人大部分都已经从内心里承认丁松就是七星门门主的弟子。 七星门德高望重,辈份极高,就是门主的弟子仍然是他们的长辈。 在明知对方是前辈的情况下,秦伯生现在再向对方挑战,真有些不知好歹了。 虽然最开始万秋平已经把他们这三人处于不败之地,但输了就是输了,硬挺着不认,那就有违江湖规矩。 这让站在他们身后的晚辈以后如何看待他们这些“长辈”?难道说以后小辈们也能向他们反复挑战?这还成何体统? 所有的风水师都在暗中咒骂秦伯生,但这些话谁也没有说出来。 对他们来说,丁松还是外人,阳城的风水界还是以秦伯生居首,断然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损自家的人,有意见也得在丁松不在的时候才说。 丁松此时却很放松,看着秦伯生站在那里,很随意地对秦伯生挥了挥手说道:“随意。” 秦伯生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他暗自对自己说道:任何人也别想侵占我的地盘,就是七星门也不成!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但他脸上却没表示出来,强挤着笑容对丁松说道:“这是我做的一个小玩艺,请丁前辈屈尊鉴赏。”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方形的木盒,长宽各七寸,高却有两尺。 木盒上面的花纹盘枝错结,看着非常混乱,有黑有黄,美观根本谈不上,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丑陋。 此木盒一拿出来,屋子里马上浮现出一阵淡淡的香味。 “鬼脸黄花梨!”有人识货,马上叫了出来。 丁松是学历史的,也学过考古方面的内容,对材料一科并不陌生。 这黄花梨又名降香檀香木,是一种风水上常用的材料,平时会产生一种淡淡的香味,让人神轻气爽,在医学上有安心止痛之效,在风水上则多用来祛邪避灾。 这种树木成长很慢,而且生长环境大都在恶劣地带,成活率不高,几十年才能长成一株。在百十年前,这东西相当金贵,几乎与白银等价。 近二三十年,科学技术日新月异,催熟药剂的出现,让这种树木生长速度大幅增长,十年左右就可以成熟使用,价格自然也一落千丈,成为非常常见的一种材料。 但此时秦伯生所拿的黄花梨却与普通黄花梨有很大差异,又名鬼脸黄花梨。之所以叫做鬼脸黄花梨,就是因为上面的图案相当丑陋,象鬼一样。 这样丑陋的花纹并不是黄花梨的异常品种,而是外界作用使然。 鬼脸黄花梨是不可能在普通情况下生长出来的,更不可能是人工催熟,大多是在无人看护的沙漠地带生成,从不间断的飞沙走石不断地击打在黄花梨上,产生了无数的伤痕,这伤痕凝结之后,才形成的鬼脸。 百十年前的黄花梨大多属于这种,现在世面上已经很少见了。 就秦伯生手中这个木盒拿到市面上出售,至少上百万元。 如此珍贵的鬼脸黄花梨竟然只是一个东西的外壳,这木盒里的东西有多贵重可想而知。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秦伯生的手上。 秦伯生很喜欢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尤其是丁松这个“前辈”和万秋平这个师兄的注视下,他慢慢地把木盒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个金属宝塔。 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十三层黄铜文昌塔。 在场的都是风水名师,就算是不出名的,对风水研究也有好多年,这样的一个文昌塔可以说是再平常不过了,谁都知道这东西能够开明益智,层数越多力量越大,如此而已。 放在普通人家里用文昌塔益智助学那是无可厚非,但现在拿到七星门的门下弟子面前,这不是孔夫子门前卖百家姓,关公门前耍大刀嘛! 在场的人都对秦伯生拿出这种东西透出疑惑的目光。 偏偏秦伯生就象是没看到别人疑惑的目光一样,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丁松,把文昌塔向前一推,对丁松说道:“一个小玩艺,请前辈过目。” 丁松此时没有半分的轻视之心,他知道这个秦伯生还是有些水准的,若是他拿出的东西只是一件平常物件,他也不会在这阳城混上风水界的老大。 所以丁松拿着这东西装作审视,暗中还是把任务交给了老龟。 看了约有五分钟,丁松把东西放下了。 鉴于上次火凤屏风的经验,谁也没在这五分钟里说话,都把目光集中在丁松的身上,谁也不会在这时候主动丢人。 “七宝玲珑转心塔。” 丁松淡淡地说了这七个字。 第十八章 七宝玲珑转心塔 七字一出,不仅是其他风水师,就连万秋平也现出吃惊的神情。 只要在风水界混过的人都知道,这七宝玲珑转心塔在风水界的地位,相当于数学界的哥德巴赫猜想,是千年之前的风水大师袁天罡提出来的,当年他用了九年之功尝试着去做这件想象中的法器,却终以失败而告终。 没想到这个秦伯生竟然造了出来,这太让人吃惊了。 万秋平知道,秦伯生只不过是凌风谷的一个记名弟子,根本就不在内门之籍,平时虽然也以师弟相称,但万秋平从心眼里是看不起秦伯生的,一直以为这个秦伯生不过是仗着凌风谷这个师门名号,拉大旗作虎皮骗出的虚假名声。 今日一见七宝玲珑转心塔,万秋平才感觉到这个秦伯生虽然在聚气修炼一项上终生也未必能入内门,但在法器制备方面,真有独到之处。 看来盛名之下,其名不虚! 名声不是只靠吹就能吹出来的,必要的时候还得有真本事。 想到此处,他不由地抬头看了看丁松。 秦伯生做出的七宝玲珑转心塔已经让人出乎意料,丁松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这就更让人吃惊,难道此人真的是七星门门主的关门弟子? 万秋平想到此处,心中有些坠坠之感,原来想要与丁松鱼死网破的决心,现在已经变弱了。 “丁前辈,你能不能给我们讲一下这个七宝玲珑转心塔?”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道。 他站在李俊山的背后,看来是李俊山的徒弟之辈,在这桌面上是没有资格坐下的。 “前辈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不懂规矩!”李俊山毫不客气地向那个年轻人训斥道。 那个年轻人一脸通红,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不防,讲讲也没什么。”丁松向着这年轻人点点头面向全场说道: “七宝玲珑转心塔,顾名思义,就是有七件宝贝,分别是钟、鼓、铙、钹、引磬、木鱼和云板,这七种法器连环作用,以声制煞,首尾相连,可以克尽世间一切煞气。而且塔有转心之用,应付不同煞气可以转换成不同的法器,克煞效果总是最强。一件法器可当数件法器之用,也可称之为法器之宝或是法器之王。” 说着,他把手中的七宝玲珑转心塔拿在手中轻轻一晃,说也怪异,刚才还没有任何声响的一个文昌塔,在丁松的手里竟然发了了悦耳之声,似钟,似鼓,似木鱼,似云板,似这世间的一切一切,却又全然不是这世间的一切,直接沁入人的内心之中。 妙,真是太妙了! 在场的人全都伸出手来,齐竖大拇指!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外形如此普通的文昌塔,竟然能有这么神奇的作用! 老一辈的风水师还没什么,站在一边的年轻一辈全都发出了惊叹之声。 显然他们听都没有听过还有这种神奇的东西。 “真是不得了哇,看来这风水学之中的学问真是太深奥了!” 听完丁松的解释,全场就已经觉得很了不得,再经丁松用手激发七宝玲珑转心塔,发出这样的天籁之声,所有的人都沉醉了。 惊醒之后的风水师们向着秦伯生递去赞许的目光,这种创意真是千百年难得一见,在他们的眼里,秦伯生堪比数学界的陈景润。 丁松看此情景,对周围的人说道:“各位别看这音乐的声音美妙,但其中的力量不小,在下不过是微微激发,就已经显示出如此奇妙的效果,若是全力施为,怕是在场的人除了万大师之外,全都承受不了!” 这话一说出来,场上的人无不变色。 法器的妙用谁都知道,但经过丁松用手一拨,就能显出如此高妙的效果,这是他们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而丁松说到全力施为,他们承受不了,这让他们更加觉得真实可信。 这种法器应用的体验对这些外门风水师来说,都是个传说,真正用身体验,却谁也不敢。 毕竟他们都没入内门,都知道身弱不担财的道理,当然也明白身弱不抗煞,这种法器全力一击,他们可没有能力承接。 不过他们的心里却对丁松和秦伯生两人极为赞许,一个是眼光高,一个是创意高,都是不可缺少的人才! 更有好多少一辈的风水师心中都要暗想:若是能达成秦伯生那样的水平也是终生的梦想啊! 在场的人无不点头赞许。 但是此时的秦伯生却完全没有得意之意,相反他觉得相当懊丧,他甚至觉得那些赞许是对他的侮辱。 他完全不能想象这个二十刚出一点儿头的丁松怎么就会把他的终生得意之作看出来,甚至一出手,就把他自己制作的七宝玲珑转心塔启动起来,这种方法,他连自己的弟子都没教过,丁松是怎么会的? 秦伯生恨啊! 若是没有丁松那该有多好,他秦伯生凭借这一件法器就可以招到多少弟子,接下多少风水单子?赚下多少金钱? 几乎不可想象! 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丁松一句话就揭破了他的秘密,虽然别人仍然觉得他很神奇,但也不过就象是普通操作工按图制备了一个工件而已,而核心技术却早被丁松所得。 这样的一件七宝玲珑转心塔虽然还是一件极品法器,但这种法器的独有性已经失去,价值损失必然会以几何的数量级削减下去,几年以后,市面上说不准全是这种七宝玲珑转心塔,那他的制造还有什么意义? 既生秦,何生丁! 秦伯生心中狂怒,却又无可奈何。 丁松看着秦伯生强压愤怒的神情,对他说道:“你这七宝玲珑转心塔虽然制备成功,却有一点儿不足。” 什么?当场的人,包括秦伯生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如此奇妙的七宝玲珑转心塔可是按袁天罡的设计而制,难道袁天罡的设计也有差错? 指责先贤,在风水界那可是大逆不道! 秦伯生想也不想,最先站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可算是抓到了丁松的把柄,他要趁此机会一下子打倒丁松,让丁松永世不得翻身。 “姓丁的,本来从七星门那里论,我应该叫你一声前辈,但袁天罡是什么人?那是比我们师祖的师祖辈份还要高的高人,你从我们这里算得了前辈,但你跟袁祖师比得了吗?你给袁祖师提鞋都不配,敢说袁天师的设计也有错,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就是风水界的一个渣子!” 他手下也有几个弟子,一见师父占了上风,马上煽风点火,大声地喊叫起来: “这个姓丁的欺师灭祖,把他从这里赶出去!” “我们风水界不能要这种无德无才的渣子,让这种渣子死去吧!” “从一开始我就看他不顺眼,现在果然现了原型!” ………… ………… 一时间讨伐之声大作,竟然把那些观望的风水师们也都带动起来,仿佛丁松犯了多大的罪一般。 丁松坐在那里象是睡着了一般,连动都没动,他就在那里听着。 足足有五六分钟的时间,讨伐他的声音才渐渐地平息下来。 丁松看了一眼秦伯生,对他说道:“你挺有本事啊,以下犯上是什么罪过你可知道?” 秦伯生听了心中一惊,他知道这事情弄大了,若是搬倒了丁松一切好说,若是搬不倒丁松,这以下犯上的罪名往他头上一罩,他在风水界可就相当于除名了。 “是你自己以下犯上在先,跟我有什么关系,大家都在这里,事情的经过看得清清楚楚,我并不是以下犯上,我只是维护袁祖师的尊严!” 秦伯生说得义正言辞,仿佛真理在握,神圣不可侵犯一般。 他的那些弟子也全都站出来维护他,更有一些见风使舵的风水师看他占了上风,也站在他的一边。 丁松冷静地望了一下万秋平,对他说道:“你怎么看?” 这一句话,全场都静了下来。 要知道万秋平可是凌风谷的内门弟子,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凌风谷的风水水平高低。 在李俊山的火凤屏风上,他已经栽了一个大跟斗,若是现在再看走眼,那就不是说他水平低的问题,而凌风谷的水平不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再丢人了。 在这个时候,就算是他想向着秦伯生也不行,他必须要说真话。 “秦师弟的七宝玲珑转心塔在尺寸上与史籍有一些差异。”万秋平低声说道。 第十九章 清理门户 万秋平的声音不高,说得也很委婉,但是他表达的意思,在场的人却全都听明白了。 这件七宝玲珑转心塔竟然是个山寨货! 怪不得秦伯生能制出七宝玲珑转心塔,原来是在尺寸上做了手脚! 一时之间四下哗然,原来声讨丁松的墙头草们调转枪口,开始讨伐秦伯生。 “自已做出赝品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用这赝品糊弄七星门的前辈,你的眼瞎了?” “自己欺师灭祖,还倒打一靶,我认识你真是瞎了眼!” “刚才我就看出你色厉内荏,果不其然,现在你露馅了吧?就这还配当阳城风水第一人,你也配!” ………… ………… 秦伯生此时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他根本就想不通为什么丁松能看出他的七宝玲珑转心塔上的尺寸有差异,要知道这东西并不是所有风水界的人都在研究,不懂的人就是看了文献,谁能记住文献上的尺寸? 万秋平记得这种尺寸他倒不觉得有异,毕竟他是进入聚气修为的内门弟子,见微知著,难道眼前这个丁松也进入到聚气修为的境界? 不可能啊,史料记载,能进入聚气修为的内门弟子至少二十八岁,秦伯生查过丁松的履历,才二十三岁,以前在阳城上的大学,不可能修过聚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数分钟后,厅内对秦伯生的讨伐之声渐渐平息,丁松这才说道:“秦伯生,你的七宝玲珑转心塔虽然制备出来,却也只是形似,当年袁天罡也曾经制出此塔。” “什么,袁天罡也曾制出过此塔?史料没有记载啊!”在场的人全都现出吃惊的表情。 “不错,袁天罡是制出过此塔,但他发现,经过这样一点儿小小的改动,虽然宝塔制备出来,但威力却一下子大了许多,开始阶段他还沾沾自喜,孰料时间一长,他才发现,此塔中的灵气过于强劲,运转不足,彼此不能生化合一,渐渐地竟然成了煞器。” 万秋平听到此处,脸色稍变,对丁松说道:“你是说袁祖师竟然制出了煞器?” 这话虽然有些忤逆的意思,但有前车之鉴,他还真不敢去挑战丁松的权威,怕丁松又拿出什么杀手锏来。 “不错,袁祖师就是制备出了煞器,但袁祖师是什么人?他一见这东西不好控制,当即毁掉了此物,故此后人只知袁祖师有这个想法,却没想到袁祖师制出了煞器,最后不得不放弃。”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袁祖师研究九年一无所成!” 在座的老一辈风水师恍然大悟。 秦伯生听到此处,他才明白为什么丁松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差异,原来神器终究还是无法造成的。 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平,不是说此物可以成煞吗?但自己可是造出三年,虽然也有些异象,但自己还控制得住。 不仅如此,这东西帮着自己屡次战胜煞气鬼物,并非象丁松所说的一无是处。 想到此处,他就想再次质问一下丁松。 还没等他开口,丁松就先说话了。 “秦大师,你用鬼脸黄花梨这么珍贵的木材箱子来盛装七宝玲珑转心塔,并非全无缘由吧?” 秦伯生一下子胀红了脸,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你是怯于在场风水师的口舌吧,一个堂堂的风水大师,制出了煞器,竟然不及时毁去,还当成神器使用,这要传了出去,怕是好说不好听!” 丁松的话一说出来,在场的风水师都用一种愤怒的眼光望着秦伯生,但他们都不明白,这鬼脸黄花梨虽然有安神避灾之效,但并没听说有什么制煞的功能。 “你胡说,我可没感觉出此物有什么煞气。”秦伯生恼羞成怒,想发作,却又不敢发作。 丁松忽然一拍桌子,大声喝道:“秦伯生!事到临头你还敢抵赖,你难道不知养煞是风水师的大忌吗?” 下面一片哗然。 “养煞!秦伯生竟然养煞!” “怪不得他用鬼脸黄花梨,原来他安的是煞心,避的是煞灾!” “我说他的水平怎么这么高,原来是靠养煞啊,说不准阳城的大半灾祸都是他引的,然后他自己出面治的哩!” “知人知面不知心,真难以想象!” ………… ………… 象他们这样的风水师分为鬼神两派,以泰国左近的一些东南亚国家,属于鬼派,喜欢养鬼存煞,利用这些东西害人,然后自己再出面救人,要协别人,以求钱财,若对方不肯出钱,最后若无神道之人相救,大多不得好死。 而北方以中国国内风水师主的神派则与他们不同,讲究供神养灵,趋吉避煞。在事主的阳宅或是阴宅原有一基础上,做一些适当的改动,使灵气近身,煞气远遁,从而达到家和人旺的目的。 两者相比,鬼派要比神派容易成名得多,因为鬼派治理的都是他们自己放出的鬼煞,知根知底,自然手到擒来,而神派却要一点点地积累周边的灵气,赶走原有的煞气,这就相当耗费时间,很难一蹴而就。 但在国内风水界普遍认为,鬼派是缺德损才的行为,虽然效果极快,却不得人心,至少在国内完全没有市场,一旦发现哪个风水师入了鬼派,做出鬼派的事情,通常是废功除名,踢出风水界的。 在场的风水师开始还不停地讨伐秦伯生,渐渐地都没了声息,全都把目光集中在万秋平的身上。 谁都知道,按风水界的规矩,这样的风水师已经无可救要,必须要铲除的。 秦伯生是凌风谷的记名弟子,清理门户自然是万秋平的事情,别人用不着插手。 万秋平万万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 他本来是秦伯生请来帮忙的,现在却要他收拾秦伯生,清理凌风谷的不屑弟子,在场这么多人,早晚传了出去,必成风水界的一大笑话。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做为北方神派道统三大派之一的凌风谷断然不能允许门下弟子入了鬼派,就是记名弟子也不成。 当下他站了起来,冷冷地对秦伯生说道:“秦师弟,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虽然你是掌门师叔的记名弟子,但也容你不得,脱下你的衣服!”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比普通人说话的声音还要小一些,但秦伯生听到此话,却如雷轰顶! 现在是法制社会,不会因为清理门户就要杀掉某人,但谁都知道,入了哪一个门派,身上的衣服可不是随便穿的,每件衣服上都有各自门派的标志,象凌风谷就是一件对襟长衫,左胸处是一个摇摆的松树加上一座山峰。 有了这样的标志才能在风水界行走,否则谁认得你是谁? 脱掉衣服就是去掉你在风水界的背景,这只是对象秦伯生这样的记名弟子,若是象万秋平这样的内门弟子,驱除门户还要废除秘功,那就不是脱掉衣服这么简单了。 “师兄,看在咱们相交多年的情面上,你就不能放过师弟一次吗?”秦伯生大叫一声,跪倒在万秋平的面前,膝行两步,拉着万秋平的衣襟说道。 他与万秋平一向交好,虽然万秋平有些看不起他,但他对万秋平的孝敬却是不少,两人私下关系相当不错。 可惜现在的万秋平身不由己,他不止是秦伯生的旧交,他更是宗门里的人,不能随着自己的意愿行事。 当下他摇了摇头说道:“你所犯的是门规底线,别说是我,就是掌门师叔来了,也不会对你留有情面,早走早安生,省着把你送到官府。” 他的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就是暂时不追究秦伯生的过错,若是追究起来,少不得要到局子里调查一番,象秦伯生这样养过煞的人,哪有不犯事的道理? 现在让他脱衣离开,已经是讲了天大的人情。 在场的人虽然知道这点,但也没人说破。 毕竟秦伯生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报案说他犯了多大的罪,送不送局子里,那是凌风谷的事情,与外人无关。 “多谢师兄!”秦伯生倒在地上向着万秋平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身来,狠狠地盯了丁松一眼,脱去身上的外衣,伸手去拿桌上的七宝玲珑转心塔。 “慢着,”丁松悠悠地说道:“万秋平,你觉得他现在拿走这七宝玲珑转心塔合适吗?” [今天在页面上看到沉于书间书友的名字,在此感谢书友对老枪的支持,也借此向其他老枪看不到名字的书友表示感谢。] 第二十章 三味火源 “姓丁的,你不要欺人太甚!”秦伯生满脸怒容,双拳紧握,但有万秋平在场,他还不敢发作。 丁松瞥了他一眼高声喝道:“就欺你怎么了?你一个小辈,坠落到鬼道之中,本已罪大恶极,现被革除门派,竟然还不知悔改,你以为脱了那层皮,就没人管得了你吗?” 接着丁松转头向万秋平说道:“我很想看看你们凌风谷的清规戒律。” 丁松是可是学历史的,武侠小说少说也看了上百本,这样一套嗑再拿不出来,那就不是丁松了。 万秋平听了相当生气,心中暗道你不是说不拿辈份压人吗?现在怎么又来压我? 他是这样想的,却根本不敢这样说。 现在他与秦伯生不一样,毕竟他还穿着凌风谷的衣服,受着凌风谷的管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必须要按规矩行事。 当下他狠狠地剜了丁松一眼,沉声说道:“秦伯生,你已经被凌风谷驱除门户,从此不再是风水界的一员,自然无权再拿此等法器,不止如此,你家中的财产,门中也会按律收缴,你好自为之。” 别人听了此话,还不觉得如何,秦伯生听了此话,特别是头三个字,他就知道他已经完了。 万秋平称他为秦伯生,而不是秦师弟,那就表示恩断义绝,以前再有多少交情全都没用,万秋平帮他就等于自毁前程,至少在表面上必须要与他划清界线。 万秋平提醒他财产收缴,那已经是对他的恩典,通常情况下是把他先行收押,待财产收缴之后,才会把他踢出门户。现在让他早些回去处理,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想到此处,他大笑几声,两行泪水流了下来,四处望了一下,转身离开。 大座的众人一片唏嘘,都觉得秦伯生有些不值,多年的心血,随着一步踏错,付之东流。 万秋平是秦伯生请来的,现在秦伯生却被万秋平清理门户了,这让谁看着都象是一个笑话。 此时的万秋平不好意思再在这里停留,当下向林放拱手示意了一下,就准备离开。 但是此时的林放如何肯放他走? 一场好戏他在一边看了个清清楚楚,现在他已经看了出来,他三哥林枚请的丁松相当有力量,而他这边的倚仗秦伯生却被对方生生地挤兑走了,若是万秋平再次离开,那他就等于白忙伙了。 不止如此,他还看出这万秋平来头不小,那么有名的秦伯生竟然说清理就清理了,说明万秋平肯定比秦伯生更加厉害。 现钟不打,还去练铜?林放可不干那等蠢事,他心中明白,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留下万秋平,制衡丁松。 虽然万秋平在丁松面前还是小辈,但实力不可小觑,而且万秋平背后的凌风谷深不可测,应付一个丁松应该是绰绰有余。 至于以后是不是会引起七星门和凌风谷的争端,那可不是他林放所关心的。 所在万秋平刚一起身,他马上就把万秋平拉住了。 “万大师留步!” “秦伯生犯下的过错,林四少还要拦着万某不成?”万秋平一脸的怒色,毕竟象今天这样打脸的事情,他是头一次经历,心中实在难以平复。 他这一怒非同小可,身上的灵气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直向林放撞去。 仙家聚气,岂是儿戏,虽然万秋平不是有意为之,但林放还是被撞得倒退两步,跌坐在原来的椅子上。 “你要干什么?”林放后面的保镖一见林放吃亏,早就不干了,上前几步把万秋平团团围住。 “蝼蚁一般的人还想拦我?”万秋平脸上青光闪现,当时就要出手伤人。 “慢着!”林放在后面忽然大声地喊道。 他这一喊,两边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林放刚才被万秋平的真气一激,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在万秋平只是怒极自发地撞了他一下,并不是有意为之,否则就以他的小身板,早就躺医院里去了。 这个林放别看中公子哥一个,喜欢花天酒地,但他的脑子却挺好使,本就想利用万秋平,再被万秋平这么凌空一撞,更加坚信万秋平是个人物,马上上前把手下拦住了。 “万大师,何必这么急着走?秦大师的事情昨就不说了,咱们向前看。今天丁前辈在这里还没出过手呢,你万大师要是急着走了,岂不少了开眼界的机会?”林放一边对万秋平说着,一边现出诡异的一笑。 万秋平是什么人?他可是凌风谷的内门弟子,这样的人放到哪里都是人物,刚才不过是事情紧急,他又是头一次经历这样受辱的事情,所以头脑一热才冲动起来。 现在被林放一点,他马上想了起来。 对他,现在忙了半天,丁松还没露一手呢,若是丁松不是七星门的人,他被人骗了还不知道,那可真没法在道上混了。 想到这儿,他在林放的手轻拉之下,就回到了原座。 林放见万秋平归回本座,他觉得也有了倚仗,这才站起来说道:“各位,今天林家有幸请来风水界的各位强豪高手,既有凌风谷的内门弟子万大师,还有七星门的丁前辈,真让林家篷壁生辉,在此交流畅欢之际,我提议,请七星门的丁前辈为我们亮一手,展示一下七星门的风采。” 再怎么说他也是林家的四公子,是这里的东家之一,他的提议一出,下面欢迎之声一片,齐声让丁松出来演示一下。 就是林枚也有让丁松一展身手的意思。 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丁松的面前。 但是丁松却只说了一个字:“免!”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多人加上林四少也请不动你?”万秋平带着先前的怒火质问丁松。 他这一说,后面的风水师们自然也跟着质问起来。 就在这时,林枚说话了。 要说林枚也不是简单人物,毕竟跟了他老爹在商场上闯荡这么多年,知道场面上的事情,这时怎么说也得帮着丁松说话,毕竟丁松是自己请来的,自己这时不言语,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咳,做为林家的事主之一,我爹不在,我就来说两句。大家别看丁松年纪很轻,但听大家所言,丁松可是这里风水界的前辈,你们风水界的事情我不太明白,不过这要是在普通情况下,你们这些做小辈的不先出手,却让前辈在这里给你们演示,难道你们连大小尊卑也不懂吗?” 林枚这招很厉害,他不仅是说给在场的风水师们听,更是说给他的四弟听,让他知道什么是哥,什么是弟。 在场的风水师不知他与林放之间的竞争关系,还以为他这是专门说给他们听的,当下都把眼光放在万秋平的身上。 他们这些人里,除了秦伯生就是李俊山两人最有本事,现在这两人一个认输,一个被驱除门户,虽然他们都已经出手了,但是却一个出彩儿的也没有。 在剩下的人里已经没人有什么手段能拿得出手,真正有本事的也就万秋平一个,他们只好盼着他能出手了。 万秋平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当下也不推辞,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丁松一眼,然后对林枚和丁松一抱拳说道:“那在下就抛砖引玉,先行演示,然后再请丁前辈出手。” 林放见识过万秋平的厉害,当即喜逐颜开地说道:“今天我让大家见识一下万大师的高招,都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大师风范!” 万秋平听了一皱眉,对林放“哼”了一声。 林放知道这些方外人士不尿他们这些土财主,脸上不由得一阵尴尬。 “灭灯!”万秋平向两边命令道。 众人都不知他这关子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是被动地看着。 林放向着两边的服务人员一打手势,会客厅里的灯光马上全灭,屋子里一片漆黑。 谁都不再说话,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只能听见有些人胆小地喘息声。 丁松心里也很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忽然间有人喊道:“亮了,亮了!” 随着这一声喊,大家全都看到了,在万秋平所在的方向,一个象火光一样的亮光闪耀出来,在静谧的黑暗中仿佛是一盏指路的明灯。 亮光越变越强,这时大家都已经看了出来,这不什么火光,竟然是万秋平的右手食指! 三味火源! 在场的人哄然大叫,这可是开眼界的事情,常人只有在传说中才能听到的事情,竟然就在眼前发生了! 第二十一章 请您出手 所谓三味火源,就是三味真火的前身,是修炼三味真火的修炼者最初修炼结晶,能修到这一步,可以说已经是进入了修炼之门,不是普通人物,至少可以算一个异人,或是超能者。 “哇,太了不得了,真是高人!” “以前只是听说,今天一见,原来真有人能修成三味火源!” “凌风谷名不虚传,怪不得能进风水界前三之名,真有实力啊!” ………… ………… 黑暗之中赞誉之声不绝于耳,在所之人都算是开了眼界。 忽然之间众人眼前一亮,灯光乍然打开,万秋平也收起了他的三味火源,得意的神情浮现在脸上,承接着众人对他的夸赞。 在座的众人这时都用一种无比崇敬的目光看着万秋平,趋媚的表情全都献上,满目尽是一番讨好的神情。 万秋平自己也相当得意,要知道这可是他的看家本事,那些风水法器之类在他这样的风水宗门的内门弟子眼里,都是小技,只有这样的“神技”才是真本事。 非此不能压倒眼前的丁松。 “不知万大师的神奇法术,丁前辈是如何看待?”林放非常适时地向丁松问道,毕竟别人的夸奖都没什么作用,只有丁松说行才算行。 丁松心中也很惊讶,这样的超能力者他以前从没见过,更别说让自己演示,那是根本做不到的。 此时的丁松对凌风谷的印象也深刻了许多,他终于明白,风水界的三强不是这么白来的,哪一家都有实打实的水平存在。 “丁前辈为何不说话?”万秋平也在一边催促道。 林枚有些沉不住气,在他看来,丁松肯定是接不住招了,忙在一边说道:“万大师的法术真是让人见所示见,闻所未闻……” 他刚想夸对方几句,然后匆忙收场,就算是丢些脸面,却也比认输强得多。 就在此时,丁松忽然间插口说道:“雕虫小技,驴唇不对马嘴。” 林放和万秋平本来听着林枚的话,知道对方要认输了,心中正在高兴,想着下一步怎么以攻代守,拿下今天这场战役,谁知就在这时,丁松插了一句,把他们的好心情全都破坏了。 “丁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练的三味火源有什么问题?”万秋平沉声问道。 在他的心里,他对自己的修炼进程可是相当骄傲,在他们凌风谷的新一代里,他只弱于掌门弟子薛文静,算起来也是门中的佼佼者,师父看着他就夸他,从没有说他有半点儿差错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把他最拿手的三味火源拿了出来,就是不想让丁松挑出毛病,没想到让丁松给了这么一个评语。 林放在一边也接口说道:“我看万大师的水准那是相当高了,几乎是神仙级的人物,人体中能发出这样的光亮,那是绝对的超能力者,普通人根本做不了。” 万秋平还觉得有些不赶劲,接着林放的话说道:“我这三味火源,当然还比不了神话中的人物,不过对付普通的鬼煞之流,那是轻而易举,一击必破。” 林枚坐在丁松的边上,对丁松小声说道:“我看他的法术也很厉害,你有什么制胜的办法?” “没有。”丁松回答得很干脆。 “没有应付的办法,你还敢那么嘴硬?”林枚有些着急了。 “因为我跟本就没想着应付,我必须得争取主动。” “这是哪跟哪儿啊?”林枚听糊涂了。 丁松伸出手来拍了两下巴掌,赞道:“不错不错,你的本事真不错,要是放在外面大街上可比打把式卖艺的强不少,真的,真的比他们强。” “什么?你拿我的本事跟打把式卖艺的比?”万秋平真的怒了,若是丁松没个解释,他可不管对方是不是什么前辈,一定要跟对方拼了。 “不拿他们比拿什么比?”丁松大模大样地说道。 “我这可是正宗的修炼法门,没有二十年的修行根本无法做到。”方秋平眼中喷火,在场的人全都看得出来,丁松要是没个说法,他就要动手了。 丁松当然也看得出来他的肢体语言,懒洋洋地望着他说道:“咱们今天到这儿来干什么?” 这话问得万秋平一愣,想了一下才对丁松说道:“当然是为隆鑫公司看风水。” “这就对了,谁都知道隆鑫公司这里风水不好,你能把你的手指头切下来,镇住这公司的煞气?” “我为什么要切手指头,我站在这里就能除妖灭煞!”万秋平说得很硬气,他对他自己的三味火源也很有信心。 丁松听完乐了,对万秋平说道:“风水总是变化的,你今天去了邪镇的煞,明天还会再来吗?你会长久地镇守在这里吗?我听说有人为了镇住风水,把一只活龟埋在柱石之下用来镇灾,难道你也想被别人活埋在基石之下,做隆鑫公司的镇宅神兽?” 这话一出,当场就有好些年轻一辈的风水弟子笑出声来,但马上就被长一辈的风水师给喝斥了。 谁都知道凌风谷不是好惹的。 “你!”万秋平到底是凌风谷的内门弟子,马上就明白了丁松的意思,盯着丁松说道:“那你就说说你的门道,说不出来,你就不配做什么七星门人。” 丁松听了淡淡地说道:“我做不做七星门人并不重要,但我们做风水的就是要料煞机先,先期化解,先期避灾。前些日子一个塔吊冲进了隆鑫大厦的五楼,你这三味火源能挡得住那个冲进来的塔吊?” 这下周围的风水师都听明白了,李俊山站起来对丁松说道:“丁前辈认识果然与众不同,尤其是先期化解,先期避灾,这八个字可算是说出了我们风水学的精髓和主旨。” 旁边的风水师听得此话,更加觉得有所领悟,不住地说道: “丁前辈说得有道理!” “开胸直旨,发人深醒啊!”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 ………… 这些人全都翘起了大拇指,反倒觉得万秋平的三味火源是个小技了。 若是放在平时,万秋平也会觉得丁松的话说得有道理,但现在再让丁松占先,他万秋平的脸还往哪放? 当下作了一个双手下压的手势,止住了其他人的评价声,对丁松说道:“前辈既然说到先期化解,先期避灾,不如让丁前辈演示一下如何?” 他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感觉他实在是太过份了。 要知道风水一学,尤其是神道风水,都是徐徐慢进,一点点儿地改变,有的三个月,有的半年,哪有当场演示的道理? 但他的话也是从丁松那里推过来的,真说其中有什么毛病,却还真挑不出来。 “不能演示!”丁松一口回绝。 这样一来,周围的风水师都觉得相当奇怪,他们一直觉得丁松相当高调,有问必答,很多想象不到的事情,居然也让他解释通了,在他们的内心里,一直觉得丁松相当厉害,做为七星门的门主弟子,应下来这个事肯定是板上钉钉的,没想到丁松在这个时候竟然拒绝了。 “哼,难道你自己没本事,就会在这里吹牛?”万秋平先是笑了一下,然后鄙夷地说道。 旁边的林放也跟着说道:“我看他也没什么本事,到现在为止,他一直就是动动嘴,真上手的话,我觉得他远不如万大师。” “七星门的弟子不会一点儿实力也没有吧?”好些人议论道。 “有实力怎么不敢接下万大师的高招?”更有一些人反驳道。 万秋平看丁松没怎么表态,感觉大事已定,丁松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没什么绝对实力,就对丁松说道:“你要是没本事,就对大家说一声,说你是个骗子就行,我不会难为你的。” 他现在急于找回丢失的面子,打倒丁松。 阳城风水界一向以秦伯生为首,现在秦伯生一去,必然会产生一个真空时期,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我有没有本事岂是你们张嘴评说的?”丁松抬手指了指万秋平和周围的风水师,对他们说道:“就凭你们的身份和实力,让我点拨一下已经是你们的福份,你们自己掂量一下自己,就凭你们的雕虫小技有资格让我出手吗?” 丁松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除了林家的人以外,全都听懂了。 他们也都是风水圈的人,这里面行事可是讲规矩的,不能乱了章程。 按现在的说法,丁松虽然年轻,却是这里所有人的长辈,小一辈的演示之后,长辈给了评价那就相当于对等了,断然没有小辈逼长辈出手的道理。 虽然丁松开始说过不论辈份,以实力说话,但丁松说是说,长辈通常都可以跟小辈客气一下,小辈哪里有资格顺杆爬上去,找长辈的不是? 正是因为如此,所有人都感觉万秋平做得有些过了。 万秋平也是圈里的人,马上就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当下哈哈一笑,对丁松再施一礼,说道:“有请丁前辈屈尊出手。” 林枚和林放都不太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旁边的风水师却全都明白,感觉万秋平拿得起放得下,倒不失为一条汉子。 原来他的两次话里有两个字不一样,一个是“让”,一个是“请”,一字之差,其中的含义已经完全不同。 丁松大模大样地说道:“这话说的还有点儿宗门弟子的意思,至少在态度上过得去,不过按照风水界的惯例,你只是口头上请我,你师父没跟你说过,就算这样仍是不合道上的规矩?” 第二十二章 神卜 听到这话,万秋平心中一阵狂怒,心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长辈了,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摆谱的人! 当时他就想跟丁松玩命,但这时他旁边的李俊山拉住了他。 “万大师,此时万万不可冲动,七星门的作派你是知道的。” 李俊山若说别的,万秋平也许还不当事,但李俊山说了这么一句话,万秋平马上就把胸中的怒火强压下去了。 风水界的人都知道,这七星门虽然人员稀少,但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是高手。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七星门还有一个怪毛病就是有仇必报。 几十年前,那时还没解放,曾经有一个七星门中的弟子被一个雪山门的人给杀了,七星门找上前去,一定要让雪山门的人当着各大门派的面,把这个雪山门的弟子凌迟处死。 常言说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一般情况下暗中处理也就算了,但七星门却偏偏不干,雪山门虽然觉得七星门厉害,但哪里丢得起这个人,结果两派火并上了。 七星门只去了五个人,结果雪山门做为当时风水界排在第七位的一个大派,门中上上下下五百一十六人,让这七星门五个人出手全部杀灭,一个不留。 自那以后,七星门再无对手,没人敢对他们说半个不字。 当然那事过去已经好多年了,外面知道的人并不多,但风水界内的老人全都知道。万秋平就算是为了自己敢去拼命,他也不敢拿着宗门被灭这样的大事来当赌注。 “你想怎么样?”万秋平问道。 丁松大刺刺地说道:“凡事总有个理去,按理说话按理办事。我做为你的长辈,请我出手也不难,总得拿点对应身份的彩头。” 林放一听,很大气地说道:“原来丁前辈说的是这点儿事,我这里有十万块钱的支票,就做为你们双方的彩头,大家乐一乐。” 丁松坐在那里,连动都没动。 林放不知何故,想问旁边的万秋平,却发现万秋平满脸怒色,只好去问李俊山。 李俊山小声地对林放说道:“万秋山小了一辈,必须要以相当的财物补足,但这属于宗门斗法,关系到两人的脸面,故不能以世俗的钱财对赌,只能以有价值的材料或是法器进行补足,其他钱财是没用的。” 林放听了李俊山的话,连忙说道:“这我可就没法帮万大师了,若只是出钱的话,我林某没有二话。” 不得不说,林放在面上做事,还是有一套的。 万秋平看了丁松好一阵子,当然他也知道其中的缘由,丁松说的也算是在理,最后他还是从身上的衣兜里拿出一块玉环来。 这块玉环并不大,只比一元的硬币稍大一圈,丁松对这东西太熟悉了,现在他在恒运公司天天写这种收藏品的宣传文,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东西名叫双龙玉壁,看情形应该是明代的东西。 丁松当然不会高估对方拿出的东西,开口就想说对方的东西是高仿货。 就在这时,老龟的声音忽然从他的脑海中响起:“这东西真不错哩,应该是一件灵玉!” 灵玉? 丁松还从没听过这个说法,不过老龟说有用肯定是有用的,当下对老龟问道:“这东西很值钱?” 老龟不屑地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而是一种明性养身的东西,戴在身上,百邪不侵,那上面的灵气对修炼很有帮助!” “那我把他抢过来,送给师父。”丁松对老龟说道。 “我要这等东西有何用处?你现在的心性不定,刚习龟派气功,用上这种东西,事半功倍。” 听了老龟的判断,丁松已经有了打算。 万秋平此时却很纠结。 这次他出来只是为了林家做风水,根本没想到丁松会插进来,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丁松还与七星门相关,他来的时候,手里并没有带任何有价值的法器,本想让林放拿些玉器出来顶数,但一想到丁松的辈份,至少与他的师父平辈,出价低了可就再次丢人。 今天已经丢了几次人,当着那么多的风水师,他已经觉得实在是丢不起了。 此时的他也不能打退堂鼓,若是转身离去,前面说的内容就全白废了,转脸向四周看去,那些风水师和秦伯生倒是有些交情,但他们的水平太低,根本拿不出值钱的东西,不得已才把自己珍藏十多年的一件古物拿了出来。 说来这东西还是他出师的那一天,师父送给他的,一直视为珍宝,若不是今天正赶上此事,他是断然舍不得拿出这玉璧的。 “双龙玉璧,仿汉代风格器物,但作工已经差得太远,应该是明清时期的仿品,虽然是仿品,但离现在时代久远,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东西。” 丁松天天写宣传文,对这些表面上的东西看得很明白,除了真假之外,他都能看出来。 万秋平对丁松的判断倒没太惊讶,毕竟他认为丁松是七星门的人,若是连这些也看不出来,七星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加上这东西,够得上请前辈出手一次吗?”万秋平咬着牙问道。 “马马虎虎,看你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一件仿品,还当成了宝贝,也只能这样讲究了。要不,别人还以为我推三倒四,不敢出手呢。” 丁松一边抱怨着一边收起了双龙玉璧。 万秋平心中那个气啊,他心说这牛逼装的,还不知道过一会出手会不会丢人现眼呢,先让他在这吹吧,看是对方否有真本事然后再说。 李俊山是场面上的人,开始他站在万秋平一边,见识了丁松的本事之后,他很自然地帮上了丁松,当即站出来对两人说道:“既然两位大师约定已成,那就请丁前辈演示您的高招。” 说完这几句话,他先退了下去。 丁松站了起来,对万秋平说道:“先期化解,先期避灾,讲的就是未卜先知,只有洞察出后天的变化,才能用先天弥补,逢凶化吉。今天我们就以这屋内的设置为题,看一下房中的哪个东西会产生异变,及异变之时对何人产生影响,先期防犯,不知万大师以为如何?” 现场预测,这可是风水界胆大妄为之事,再加上两人先期加了彩头,说错一点就要身败名裂,旁边的风水师看得目瞪口呆,没人敢说出半个不字。 当然他们也不信万秋平有什么异议。 但就在此时,万秋平说话了。 “按说这里是林家的地界,丁前辈的提议也算是公平,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丁前辈毕竟是和林家三少一起进来的,为了防患于未然,我觉得还是换一个题目为好。” “什么,你怀疑我家三少?”林枚身边的保镖向前踏上一步,已经把万秋平团团围住。 万秋平不愧是个人物,面对几个保镖面不改色心不跳,口中淡淡地说道:“我这么说只是想求一个公平,要知道林四少也在这里,若是丁前辈预测之事,林四少派人前去搅局,我们又能说丁前辈是对是错?” 他这话一出口,把林放也带进去了。 三少四少,都是林家的少爷,他把林放推出来,就免去了自己与事主直接对立的情况出现,避免了不少麻烦。 林放焉能不知万秋平的意思,当即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万大师说的对,这里毕竟是我林家的地界,不能持势压人嘛,中间要是有人捣鬼总是不好,三哥你说对不对?” 林枚没有林放那么有心眼,当即“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里可是林家的地界,无论测什么都会有林家的影响存在,不知万大师以为怎样才算公平?”丁松对万秋平说道。 万秋平听了一笑说道:“丁前辈,你虽然心思慎密,却也有漏算的时候,难道林家就没有林氏兄弟无法左右的人或事吗?” 丁松一皱眉,对万秋平说道:“你是说要测林家的真正事主?” “不错,我说的就是林家老爷子。我们到这里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但是事主还未现身,现在就请丁前辈测定一下事主出现的时间地点和陪同人员,您是前辈,当然不能象我们那样粗劣的预测,精准度一定得高上一层,时间怎么说也得精确到分钟,陪同人员得精确到具体工作内容,地点嘛,我们就不强求了。”万秋平最后一句说得似乎很高调。 但在场的人员全都知道,这里就有一个大门,出现的位置当然是大门,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还能爬窗户进来吗? 至于时间要求,要精确到分钟,这要求也太高了。 通常情况下,算命卜卦都是按时辰计算,也就是两小时的范围,比如说子时,就是晚二十三点到第二天早晨一点,两个小时的范围能算准,那已经是相当精确,普通的相师能算到月或天就已经相当不易了。 此时万秋平竟然提出精确到分钟,实在是太强人所难。 除此之外,对事主陪同人员的测定,通常只能测出这人的大致年龄,性别,某一行当的职业也就不错了,哪有精确到具体工作内容的道理? 在场的人全都相信,丁松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正如他们所想,丁松想也不想,直接说道:“你这个提议,我不同意。” “哦,难道丁前辈的水平太低,测定时间还要以小时为计,陪同人员的身份还要模棱两可不成?”万秋平笑着说道。 他这一招相当老辣,丁松若是不测,就是自认水平太低,他万秋平就已经赢了,若是丁松强行测定,那在准确度上就必然会有误差。可以说他已经胜券在握,刚刚送出的双龙玉璧马上就会回来了。 不止如此,他还会把丁松彻底弄倒,从此远离阳城,到那时,秦伯生的地盘就会归于自己,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想到此处,他的嘴角绽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并非如你所想,我觉得你规定的范围太宽,显示不出我的测定水平,我给自己定的标准就是时间的测定精确到秒,人物测定精确到具体的人。” 丁松的话音一落,在场所有的人全都炸了。 牛逼不吹能死啊!这哪里还是预测?这简直就是报告情况,就是报告情况也不可能完全这么准,怎么可能时间精确到秒,人物精确到人?你以为林根强是你的属下,想让他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这完全不可能! 万秋平看了林放一眼,两人对视一笑,心想这个狂人他就狂吧,再狂也就这几分钟了。 林放更加高兴,万秋平一胜,那就表示林枚栽了,他林放离公司第一副总的位置又靠近了一步,这真是值得庆祝的。 而此时的林枚却是相当着急,心说你丁松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自己强行要求自己?对方要求到分钟已经过份,你怎么自己倒把绳套拽紧了? 此时的他已经在想着败了之后,自己的退路,完全没有心情看场上的比试了。 丁松就在这时说道:“请大家把表拿出来,现在开始计时,三十秒内,林家老爷子必然走进大门,陪同人员是阳城的吴副市长。” 真是吹牛不上税啊! 在场的人都想看丁松的笑话,有表的开始看表,没有表的拿出手机开始计时。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数字一个个地数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门之上,他们可不信丁松的话,因为自古以来,就没有以秒进行预测的。 十、九、八、七、…… 时间越来越短,万秋平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厉害,只要再过几秒,阳城的风水地界可就姓万了! 所有人看着表针开始喊了起来 “五、四、三、二、一!” 一幕让人完全不可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屋子里的众人喊到一的时候,大门忽然之间自外面打开,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来,前面一个正是林家老爷子林根强。 刹那间,屋子里一下子静得厉害,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只有万秋平两眼发直,嘴里不住地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林根强当然不知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拉着一同进来之人的手,对众人介绍到:“这是我市的吴副市长,专门到我公司调查前几天的塔吊倒塌事件,大家欢迎!” 万秋平听到此言,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即晕倒在地。 第二十三章 我是天才 事发突然,又是人命关天,随后的时间里,林根强原计划是向这些风水师询问一下风水方面的事情,也因此而全部改变,全员解散,先行救治万秋平。 至于集团风水方面的事情另行安排时间再行解决。 林枚和林放他们几个兄弟都被林根强说去陪市长了,丁松这些风水师远道的暂时被安顿到隆鑫集团下属的旅馆,近道的就各回各家。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丁松就和老龟谈上了。 “师父,幸好前些日子我跟你说了一下现在的时间计量方法,要不可就事大了!” “小子,那是师父聪明,一学就会,要是换了别人,怕是这么短的时间里还不能完全把时间转换过来。” 老龟还很自负。 丁松一听他这么自负,就想打击他一下,对老龟说道:“师父,你不是说身强可挑财吗?我现在放屁神功大成,咱们又是进了阳城最为富裕的一个企业,我今天怎么一分钱也没得着?” “真的没得着?”老龟问道。 “真的没有,以前碰上林枚还给我几万,今天一个子都没给我!” “你就盯着那什么卡了,你不知道古董也是值钱的?”老龟忽然间说道。 “古董?什么古董?隆鑫公司一进门的大花瓶我看倒不错,不过我可不好意思扛回家。” “滚犊子吧,就你那财迷样,要不是他们保安管得紧,我才不信你不会把那个大花瓶拿回家,进门的时候,我看你的眼睛都直了。” “师父,不带这么损人的,反正我今天没得到钱。”虽然老龟的话说到丁松的心里去,但丁松还是觉得很委屈。 “你是自己没看着钱,那双龙玉璧应该值好多两银子的,按你们现在的钱来算,少说也是十几万!”老龟气呼呼地说道。 十几万? 丁松的头轰了一下。 他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对赌的小玩艺竟然这么值钱。 在恒运收藏公司时间长了,丁松看什么都是赝品,觉得什么都不值钱,今天碰上了一个真东西,丁松也想不起来真古董值钱了。 “师父你等等,我去把这东西先卖了再说。”丁松可不管什么玉璧古董,钱到兜里才是真的。 “不许去!”老龟破天荒地拦住了丁松。 “为什么?那是钱啊!我卖了就可以给你买酒喝了!”丁松开始诱惑老龟。 “那也不许去,这可不是普通的古玉,这是灵玉!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这东西对你的修炼有利,让你的身体强壮三成以上,身强还怕没钱赚?” “原来师父是关心我啊,谢谢师父啊!”丁松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马上又嬉皮笑脸起来。 见老龟没再说话,丁松再次问道:“师父,那个七宝玲珑转心塔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用这东西,你不是说三千年前你就被贬下凡了吗?” “这事说来就远了,那个七宝玲珑转心塔本来就是我当年在天宫做卜命官的时候,我的一个手下做的,当时他是用这东西来贿赂我,让我用来防玉帝的,谁知道最后他的真品没做成,只送给我这样一个半成品。” “你防玉帝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王母?玉帝那家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里有个好媳妇,偏要到月宫去找嫦娥,你说嫦娥长得象根筷子似的,前没胸脯后没屁股,玉帝竟然还看了个对眼!我看王母挺孤单的,就去找她约会,这七宝玲珑转心塔一来是防着玉帝,另外还可以当乐器用,一举两得。” “那后来你约王母成功了?”丁松小心地问道。 “没有,王母这人很恋旧的,玉帝虽然是个负心汉,但她对玉帝倒是很痴心,最后让我当她的男闺密,就是这样,玉帝还是醋意大发,找了个借口,把我贬到凡间。” 丁松听了点点头问道:“那七宝玲珑转心塔为什么变成袁天罡的?” “我被贬凡间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这三千年来,我一直被困清泉山,这你是知道的。” 丁松回想了一下今天的经历,真是对老龟彻底信服。 在隆鑫集团发生的事情几乎都是老龟帮忙做到的,唯一的一点差别就是最后的吴市长,老龟只是测到了来人是一个市里最高级的人物之一,但不是最高领导。 老龟不知这市里的领导都姓什么。 丁松在这市里住了好几年,他当然知道各个市长都姓什么,兼职什么工作。 丁松据此推测,阳城管建筑的副市长姓吴,所以给这个副市长加了一个姓,结果一语中的,惊呆当场众人。 万秋平更是在丁松的神奇预测之下,气血上涌,一个控制不住,住进了医院。 “小子,你可听好了,今天咱们碰上的万秋平似乎是个练家子,就你那点修炼水平,若是没碰上他那还罢了,现在既然碰上他,你的钱可就难保了。” “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敢硬抢不成?”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象你说的法制社会,自古就有,但是对于玄学一门来说,那些都是摆设。你还是好好修炼,自身强大了,才可能守住你的钱财。” 丁松知道老龟又在催他修炼了,当即笑嘻嘻地说道:“师父,我明白,不就是身弱不担财嘛,我会好好练的!” “呤呤呤呤……”电话声响起,赵菁操起了电话。 “是李月的母亲吗?我是冯老师。”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 赵大姐心中一惊,不知道自己的闺女在学校又犯什么事了,一般来说,找家长都没什么好事情,尤其是她的闺女,在学校象个男孩子一样,是个有名的捣蛋鬼,上课不学习不说,还净打扰别的同学学习。 为了她闺女,她每到年节没少给这个冯老师送钱送礼物。 钱她倒不在乎,她有个能赚钱的老公,但是她不喜欢见这个冯老师,哪次给她送东西,都没什么好脸色,仿佛赵大姐欠了她多少钱似的。 现在虽然是八月份,但李月他们高中学校补课,不休息不说,每天还有大量的考试。 “李月在班上又做什么坏事了?”赵大姐不能等冯老师先说,自己先主动地说道。 电话里的冯老师没有象以前那样语气严厉,反倒是态度和蔼地对赵大姐说道:“你闺女没惹什么事,相反这段时间成绩上涨得很快,哪科成绩都往上走,你们教育闺女的方式很好啊!” 我们教育闺女的方式很好? 赵大姐听得一头雾水。 她老公早出晚归,天天就知道赚钱,基本不着家,她自己倒是想帮闺女,可她自己当年学的东西现在早就忘光了,想帮也帮不上忙。 放下电话,赵大姐揉了揉眉心。 这是谁帮的李月?赵大姐猜不出来。 门口声音响动,她女儿李月走了回来。 怪了! 以前李月回家向来是用脚踢门,让赵菁去开的,今天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李月竟然自己拿了钥匙开门? “闺女啊,你怎么自己拿钥匙开门?” “我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益的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让老妈再为我操心。” 听了这话,赵菁当时都呆了。 这还是我自己的闺女吗?她怎么变得这么懂事?赵菁感觉天都亮了。 为了这个闺女,她在别人的面前低声下气,但李月从没有为她想过,除了给她惹祸没干过别的。 今天有了李月的这一句话,她觉得为自己的闺女做多少都值了。 “你得时常鼓励鼓励我,不能总打击我,这是我们今天的数学考试卷子,当堂做当堂批,你看你闺女的水平怎么样?”李月说着得意地把卷纸递给了赵大姐。 一百二十一分! 赵大姐知道她们的数学总分是一百五十,一百二十一分,自李月上高中以来,就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分数了,甚至连上一百的时候也没有。 “我的乖女儿,你真是有出息了,给我说说,你怎么会答这么高的分数?”赵大姐激动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个星期忽然间感觉脑子象上了发条一样,记什么都特别清楚,看书上的题一看就明白,肯定是我的小宇宙爆发,变成超级塞亚人了。”李月得意地说道。 “你等等,”赵大姐拦住了她的话头,对她说道,“你是说只是从这个星期才有这个感觉?” “是啊,这个星期也不知怎么了,一回到家就可爱学习了,白天精神头也好,晚上少睡了也不困,最让我吃惊的是,我以前最不爱看的物理书,现在也一看就懂,妈,你说我是不是天才?”李月娇笑着说道。 “是天才,我的闺女是天才。”赵大姐机械地回答着李月的话,但她心里却若有所悟。 她终于明白,自己女儿的质变是由丁松摆上的文昌阵引起的。 关于这个文昌阵,她并没有告诉她女儿,而是在墙上的文昌阵上面又挂了一幅世界地图做为遮掩,故此李月并不知道此事。 就那么五个铜钱,一个星期就让自己的闺女有这么大的变化,不仅成绩好了,还变得这么懂事,看来这个小丁真不是凡人啊! 第二十四章 你是神吗? “106室的,你的房租还有三天到期,用不用提前交啊!”廉租房的包租婆叼了根烟卷,站在丁松面前趾高气扬地说道。 “不急,到日子再交也不迟。”丁松委婉地回绝了她。 “哼,穷溲的,连八百块钱的房租都拿不出来,活该你天天受穷!”包租婆扭着她的大屁股走了。 “哎,她的大屁股真性感,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穿着粉红色的内裤哇!”老龟老不正经地对丁松说道。 “觉得好你就去摸两下,说不准摸起来肉肉的更舒服呢!”丁松对老龟这么谈别的女人已经习惯,当下笑着对它说道。 “她走得太快了,我的腿短,追不上她。”老龟有些丧气地说道。 丁松拍了一下龟壳说道:“师父,别往歪想了,先跟我说说,我现在神龟放屁已经修炼大成,下面该练成什么了?” 老龟收敛了心神,对丁松说道:“龟派气功第二步,天呼地吸。” 说到这里,老龟故意停顿了一下。 丁松知道他这是要自己给他搭场子,当下装出一副真诚的模样问道:“师父,你这天呼地吸太高深了,给我讲讲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呼地吸,就是要放慢你的呼吸节奏,要知道天地也会呼吸,以地球为例,受月球影响,每个月呼吸一次,至于天就更长,每年呼吸一次。” “你是说让我也放慢呼吸,每月呼吸一次?”丁松暗说若是那样,自己早晚得憋死。 “那倒不是,别说是你,就是为师也做不到。天呼地吸是指天地之间的灵气来时会有规则,就象是海浪一样,一浪一浪地打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灵气浓郁的时候加紧吸,在灵气退去的时候加紧呼出身上的世俗之气,这样一来,就可以把身上的灵气最大程度地守住,财运自然也就滚滚而来。” “可是我已经修炼了神龟放屁,身上的世俗之气已经放净了。”丁松不解地问道。 “你那步神龟放屁只不过象是屋子里空出了一些地方,没有灵气填充,世俗之气还会涌进,要想身体不被世俗之气所染,就要加强吸进灵气,把世俗之气顶在外面。” “师父,那我要多长时间呼吸一次?” “一个时辰三百六十一次,符合周天之数,天地灵气基本也就这样,你现在是刚学,可以适当的加倍,用两个或是三个三百六十一次。” 三百六十一次? 丁松开始还觉得这数不少,可细细地推算了一下,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每小时六十分钟,共有一百二十分钟,也就是说一分钟之内,他只能呼吸三次! 怪不得头一天晚上看到老龟练功,一分钟他伸一下脖子,看来这老龟的呼吸应该是一分钟一次,那可够猛的。 丁松本想问问老龟的呼吸方法怎么练,进而一想,一分钟三次自己都不一定喘得上气来,一分钟一次自己早就憋死了。 还是老龟说的有道理,先练一个时辰三个三百六十一次,大约一分钟九次呼吸还过得去。 就听老龟说道:“说来这天呼地吸的外部动作也很平常,一共四步:灵龟吸气,灵龟仰头,灵龟伸腰,和灵龟吞咽,每一部分的外部动作一定要配合内部的穴位共同作用,这样才可以强化你身体里的三百六十一个穴道。所有的穴道全都经过天地灵气强化了,自然也就不怕什么小小的煞气了。” 丁松小的时候看过武术书,知道人身上有三百六十一个穴道,但从没想过与呼吸配合。 真传一张纸,假传万卷书,丁松听了老龟的话,豁然开朗! “那我们现在就练,练好了我就身强可挑财,财运滚滚来!”丁松兴奋地催促老龟。 “不忙,现在时辰不对,练这种功夫,特别是最初阶段,一定要在子时,阴气渐去,一阳初起之时,才能事半功倍。不着急,到晚上我帮你行功。” 丁松见还不能练功,就对老龟问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到你说的身强能担财的境界?” “本来我以为非一年半载不可,但今天你有奇遇,说不准明天就成了。” “嘢!太好了,不过师父,我今天有过什么奇遇?我怎么不知道?”丁松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 老龟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块双龙玉璧还在你的身上吧!” 丁松一伸手把玉璧取了出来,对老龟说道:“你是说这个?万秋平的?” “可别小看这玉璧,这是那个凌风谷不知道多少代人用来滋养自身的灵性的,时间长了,这玉上面也有了灵性,若是按其中的灵气来算,怕是有数百年了。” “那我得了灵气岂不是能有数百年的灵气,怎么会就两三年?” “话是这么说,可你现在根底未成,其中的灵气根本无法全部吸收,最后能得到凭空得到两三年的灵气,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那太浪费了,要不师父您把这里面的灵气吸收了,岂不一点儿也不浪费?”丁松忽然间想出一个怪主意。 “小子,看不出你还挺有孝心的,也没白让我疼你。这点儿灵气对我来说啥都不顶,毛毛雨都算不上。” 丁松豁然想了起来,这老龟说不准真是千万万年的灵物,那这几百年的东西在他面前,那真是时间太短了。 老龟忽然间说道:“好了,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你得去弄个新房子,这个房子太小,里面没有财气嘛,没财你担什么?身强也发不了财的!” 下午两点的时候,丁松出现在阳城和顺房屋交易市场。 让丁松高兴的是,老龟和他想到了一块儿,那就是他自己也早就想搬出廉租房,否则他就不会对包租婆拒交房租了。 现在他的身上有钱了,买个房还很遥远,但是租一个好房子还不成问题。 丁松虽然喜欢钱,但他可不是守财奴,正确的投资他还是舍得的。 “先生,您要租什么样的房子?我们这里的大小户型都有,请您先提出要求,我们会根据您的要求搜索对应的闲房。”交易市场的管事小姐长得非常漂亮,一见丁松口齿清晰地对丁松说道。 “给我找一个采光好的,周围道路多的,来往行人比较密集的房子,面积嘛,最好大一些。” 这是老龟对丁松的要求,采光好表示阳气旺盛,住在里面不生病,利于修炼,道路和行人都是财气,道路越多,财气越旺,行人多,那就是三才配置了,无人不成三才,必须要有人来人往,这财才能活,否则就是死财,象墓地就属于这种,虽然有财,但并不可取。 “先生您稍候,我为您搜索一下看看。”说着,管事小姐“啪啪啪啪”敲了几下键盘,很快就搜出了几个符合条件的闲置房子。 “丁前辈!你怎么要到这里租房子?” 丁松转头一看,见旁边走过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看样子比自己大了两三岁。 “你是?”丁松感觉这人象是见过,但却没有太深的印象。 “丁前辈肯定记不得我了,我叫高德阳,是李俊山大师的徒弟,在隆鑫集团公司我们曾见过。”对方非常客气地对丁松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当时站在你师父的背后,那时你穿的衣服和这件不一样,我记得那时你穿的是一件紧身对襟衣服。”丁松总算是想了起来。 “前辈真是好记性,连我穿什么衣服都记得住。上午我是跟着师父一起出去看风水,自然要穿得朴素一些,在这里就不用了。” 说着,他向自己左胸上瞟了一眼。 “你是这里的风水咨询师?”丁松看到他衣服的左胸处有一个风水咨询师的小牌。 “也就是混日子,比起丁前辈来,我可是差得天高地远。”高德阳非常谦虚地说道。 “高大师,你可是我们这里的顶级风水师了,你怎么称呼他是前辈?”旁边的管事小姐看到丁松的年纪比高德阳岁数还小,禁不住出声问道。 “高大师是说笑呢,你别当真。”丁松知道高德阳在这里做事,自然要给对方留些脸面。 哪知高德阳却不敢接受这样没大没小的事情,听了丁松的话连忙说道: “丁前辈千万不能这样说,可折煞我了。小王,这位丁前辈别看岁数小,就是我师父出来,也得管他叫前辈。不仅是辈份高,眼力更高,我师父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特别跟我说,我到老的时候,能赶上丁前辈的一成水平,我这辈子风水就没白学。” “真有那么高的水平?”管事的王小姐张大了嘴巴,瞪大了一双美目吃惊地看着丁松。 “那可不,今天上午我算是开了眼了,这位丁前辈预测隆鑫的董事长三十秒内必然出现,结果真的就在第三十秒出现了!”高德阳讲得相当认真。 “真的?有那么准?”王小姐双手抚着她那高耸的胸脯,仰望着丁松。 “那我还能跟你说假话,若只是这样也还罢了,他还猜出陪同林董事长的是咱们阳城的吴副市长,包括我师傅在内,全场谁都不信,可是最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样?难道吴副市长真的出现了?”王小姐张大了嘴巴。 “可不!要不怎么说丁前辈水高呢,吴市长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惊呆了还不说,当场有个不服丁前辈的大师,水平也挺高的,结果当场就被气吐血了!” 高德阳这话刚一说完,王小姐两眼朦胧地向丁松转过身来,对丁松痴迷地说道:“你是神吗?” 第二十五章 煞即是财 丁松望着王小姐红润的小嘴,真想着亲上一下,但他一眼看到高德阳还在旁边,马上收起了自己的邪心,故做大师的模样说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大师,你真的是大师!”王小姐双手抚胸,象要演说一样对丁松说道:“我心中是佩服的人就是高大师,水平高,德行好,给人介绍风水从来都是最好的,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丁大师竟然比高大师还高一点儿!” 她这话一说出来,高德阳马上就打断了她的话头,表情严肃地说道:“小王,断断不可以这么说,丁前辈比我高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要是形象的比起来,他就象门那么高,我也就是一个门槛!” 王小姐听了一跺脚,对高德阳说道:“那怎么可能?” 高德阳沉声说道:“是真的,小王,咱们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高德阳是说谎骗人的人吗?丁前辈是真的强,我以前也觉得自己还不错,学到我师父的七八成水平,现在跟丁前辈一比,别说是我了,就是我师父也不如他。” 丁松心说自己就是一个草包,他们这么夸也不是夸自己,都是夸老龟呢,自己还是租房子要紧,别把晚上练功的事情耽误了,那可关系到自己的挑财赚大钱呢! “都是风水爱好者,说什么谁高谁低?高大师,你帮我找个好点儿风水的房子,要采光好,路多人多面积大的。” 高德阳一听,马上摆手说道:“您是前辈,可不能叫我高大师,叫我小高就成,在您面前,我就是提茶倒水的货,哪里敢班门弄斧?” 丁松不想在这称呼上纠结,对高德阳说道:“咱们也别前辈后辈地叫了,你既然是这里的风水咨询师,肯定熟悉这里的房子,替我物色一个好的吧!” “好嘞,丁前辈,您就瞧好吧!”高德阳说着向管事的王小姐说道:“怎么样,有符合条件的房子吗?” 王小姐此时精神头十足,对高德阳说道:“高大师,符合条件的有几套,您帮着看看,哪一套最好?” 说着,王小姐把身边的开关一开,靠东的大屏幕上现出了四套房子的投影。 不愧是阳城最好的房屋出租公司,所有资料里的闲置房屋全都制成了三维立体画面,打在巨大的屏幕之上,几乎跟真的一样。 “这东西好啊,是妖法吗?怎么没有妖气?”老龟看到这西洋景,马上大叫起来。 “这不是妖法,是新科技,就是用照片的方式,把房屋各个角度照出来,然后组合一下,就成了现在可以乱真的景象。”丁松给老龟解释道。 “什么是照片?”老龟又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 “就是画,跟真的一样的画。”丁松看在他是师父的面子上,耐心地向他解释道。 “这可是水平啊,能画得跟真的一样,这要是在天上,那肯定是玉帝的宫庭画师,王母说不准会喜欢的,有空我得学学这画画的方法,上天好用。”老龟喃喃自语道。 管事的王小姐自然听不到老龟的话,手持教鞭开始用她那清脆的声音解说道:“丁先生请看,这里有三套适合您的房子,无论是采光、面积、还是车辆人流,全都符合您的要求。” 丁松听了纳闷,心说那上面明明显示着是四套房子,怎么会是三套?这管事的王小姐是数学没学好,还是中了什么妖法? 坐在下面听了一阵,丁松感觉那三套房子真是不错,每个都有一百二十多平,采光、面积和车辆人流全都符合要求,只是地段有些差异。 “这三套房子的租金是多少?”丁松虽然有钱了,但还是习惯性地问了一下价格。 “第一套房子年租金八万,半年起租,第二套房子年租金九万五,一年起租,第三套年租金十一万,一年起租,这三套房子装修好,楼层合理,价格也公道,不知丁先生看上了哪一套房子?”王小姐说道。 丁松现在身上的钱足够,也不差那两三万,当下就准备把最左边的那套定下来,这套离自己上班的恒运公司最近。 就在这时,老龟忽然间说道:“这三套房子都不好,只有第四套房子我看上了。” 第四套房子?丁松早就注意到了,但对方并没有向自己讲解,而且前三套房子也不错,他就觉得没必要再问,没想到老龟居然看上了最后一套。 “那套房子有什么好处?我看都差不太多。”丁松心想这老龟既然提出这最后一套房子好,肯定会有他的道理。 “那套房子比别的地方多幅画,你看到没?那上有个大美人!”老龟贱贱的声音从丁松的脑海里传来。 丁松向那第四幅画上一看,真有一个海边风景挂画,上面照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背影,这个中年妇女穿着比基尼,露着白亮亮的屁股。 这个中年妇女和丁松在隆鑫大厦看到的“王母”一样,都是胖乎乎的身材,没想到老龟就喜欢这一口,忠贞不渝,至死不改。 “咳,”丁松强掩饰着自己的笑,不想让别人看出来,然后他向王小姐问道:“这第四套房子设施怎样?价格贵不?” “这套房子……”王小姐面现尴尬之色,眼光游离,望着坐在丁松旁边的高德阳。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丁松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嗯,这个房子嘛,虽然也在我们的闲房档案之内,但在我们公司是禁租的。”高德扬揉了揉他的鼻子说道。 “为什么要禁租?”丁松有些不解。 “主要是这房子邪性,住在里面的人,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不是打官司就是闹车祸,再不就是经商破财,开始这房子因为地段好,房子大,谁都抢着要,但经过一段时间入租之后,所有的租房客全都反悔了,还有两家跟我们出租公司打了官司,公司为此赔了不少钱。” “不知这里的风水如何?在这大屏幕上看不到远景。” “丁前辈,是这样的,这个房子我师父看过,房子建得比较早,开始的时候房子风水不错,但是后来市里房改扩建,在周围建了不少的道路和楼房,尤其是玻璃大厦围着这座房子建了四栋,这样一来,首要的就是玻璃反射的光煞,几乎每个时辰都有阳光反射到屋里,让里面的人很难适应,其次是路煞,这座房子被围在当中,有三条道路正面冲房,形成长枪煞,更不利于事主。” 原来是这样,四条光煞加三条长枪煞,这可有些难办,丁松暗中和老龟商量一下,是否还要租下这所房子。 “租,为什么么不租?别人怕风水不好煞气多,你怕什么?再过几天,你修炼了天呼地吸之法,身强运旺,煞气越多越好,有了煞气,你才可以来财!”老龟大声地说道。 “别,等等,”丁松拦下了老龟的话,“你说有了煞气才能来财?你不会是看到那光屁股的老妞心歪了吧?” “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敢跟师父这么说话。告诉你,煞气就是财气,这点是不能错的。我制者为财,制我者为煞,能不能得财,就看你自己旺不旺相,只要你有力量,还怕什么煞气?小贼敢劫山大王吗?” 这么一番古怪理论,丁松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老龟说的倒是很象有理,再加上老龟说的煞气越多,来财越多,丁松的眼前马上浮现出大把大把的毛爷爷,他马上打定了主意,租! 当下他对高德阳说道:“原来房子这么邪性,怪不得你们公司禁租了,不过你们能不能特批一下,把这套房子租给我?” 高德旺这人还挺实在,见丁松这么说话,就对丁松说道:“这不大好吧,这房子我师父已经看过,并用几个风水法器试着镇了一下,但怎么也镇不住,丁前辈虽然是个高人,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咱们还是小心安全些为好。” 第二十六章 房屋风水 这一番话说的,真让丁松对高德阳刮目相看,现在在外面哪有几个搞推销的时候这么往外推的?这样的人真是少见了。 若不是老龟在后面一定让丁松租房,他肯定听众高德阳的话,放弃租这套房了。 “高大师,我还是觉得这套房子不错,这样吧,你去问一问,若是这房你们公司肯租,我就租这套,若是订死了条款,铁定不向外租,咱们再商量。” “那好吧,我去问问。” 高德阳说着拿出手机走到外面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之后,高德阳回来了。 “怎么样?事情成了?”丁松问道。 “成是成了,不过公司在这方面提出两点要求:一、至少三年起租,年租金四万,二、租房期间出了问题,风险自负,租金不退。” 每年四万,价格上倒是不高,不过三年就是十二万,这一下让丁松也觉得有些钱紧。 “这个房子既然风水有问题,租出去本来就有困难,为什么还要三年起租?” 高德阳非常认真地解释道:“丁前辈,你想啊,这个房子大家现在都知道有问题,可总有人胆大,就要试试,你说试好了没事,试坏了退房不说,还跟我们公司打官司,赔钱还是小事,中间过程太耗精力,所以我们公司订下这两条规矩,省着有人没事找事。” “原来是这样,能带我去看看现房吗?”丁松问道。 “可以,我这就带您前去。小王,你照应一下这里,我亲自带丁前辈去看看房。”高德阳非常热情,他是知道丁松水平的,这要是去看房期间,说不准露上两手,那就够自己学好几年的。 不止如此,能跟丁松这样的高人打好关系,以后碰上风水难题,有丁松在后面接着,他可就啥都不怕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亲历亲为,不是他的活,他也接了下来,亲自领着丁松去看那套房。 王小姐一听丁松要去看房,也想着跟去看看新奇,却被高德阳拦住了。 “那里你现在去不了,煞气太重,就是我去了也得身上挂着法器防身。”高德阳严肃地对王小姐说道。 王小姐对高德阳倒是很信任,听了这话,撅着嘴离开了。 房子在向阳街的南面,就在丁松修炼放屁神功所在的慧德公园的东面,距离自己上班的恒运公司真不远,也就一公里左右。 远远地望去,丁松就感觉到了异样。 房子是一座三层小楼,南北东三个方向上全是高楼,都是十多层以上,把这个三层小楼罩在当中,只留下西面一个公园还没占上。 现在的城市规划都这样,寸土寸金,只要有个屁大的地方,就赶紧盖上楼,拿出去一卖,增加鸡地屁。 “也不知这城市规划是哪个脑残的设计的,中间这个三层小楼面积很小,其他三个高楼离它都很近,这样一来,再把这个小楼拆了扩建成高楼是不成了,楼间距不够。”高德阳在一边向丁松解释道。 他们要去租的房子就是这中间的三层小楼。 丁松这两天也看了看风水方面的书籍,知道一点其中的内容。 东高西底,这叫左青龙右白虎,左不厌高,右不厌低,这是好事,但前有池,后有山,这才是正经风水,现在后面还行,有个高楼,前面却在应该有水的地方,建了座高楼,按照风水学的说法,这叫通天煞。不用看外面,只这一座楼,就能把小楼里的所有福气全都遮住了。 再看下面的道路,那是真多。 东一条西一条的,那四个高楼里,两个是商场,两个是写字楼,人来人往,没个休息的时候,根本断不了人。 说来真是符合丁松所说的几条要求。 二人一边说着外面的风水,一边进了三层小楼。 楼里很洁净,象是刚有人打扫过的一样。 “这里面还有人居住?”丁松心说这小楼虽小,却也有六套住宅,应该有人住的。 “有,还都不是普通人呢,两个法院的法官,三个公安的警察。”高德阳对丁松说道 我了个去,丁松心里说道,自己这是洪星高照啊,这要是犯了事,直接就让这几位收拾了,都不用外人帮忙。 “也没办法,别人来住都不行,就这几位身带正气,煞气不能冲犯,这才在这里住得安稳。”高德阳在路上能说尽量多说,想引丁松多说几句,好跟着丁松多学点儿东西。 他却不知道丁松现在就是个二百五,论起风水,他完全是个门外汉,真有水平的是那只老龟。 “哦,是有这么一说。”丁松前几天看过一个风水方面的介绍,是有这样的内容,说当兵的和警察都属于正气重的那种,邪不犯身。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三层的东侧301。 高德阳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带着丁松走了进去。 里面很宽敞,一百二十多平的房子,可比丁松现在住的十多平的廉租房强多了,看着哪里都宽敞。 装修的也不错,上有吊顶,下有地板,厨房那儿还有地砖瓷砖,就连厨房和卫生间的设施都是崭新的。 “房主为了把这房子租出去,没少费心思,东西基本没怎么动作,全都配好了,房主不想把这房子空着,只有有人住就行。” 丁松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觉得很满意,忽然间,左边一道光线闪了过来,照他的眼睛。 “这是什么?光怎么这么强?” 高德扬赶紧说道:“是对面的写字楼,不一定是哪扇窗反射的阳光照进来的。说来也怪,这楼别的房间都没事,一照准是这个屋子,要不怎么说是邪性呢!” 丁松暗自摇头,心说怪不得别人不愿意到这里住,真有光煞存在。 再往下一看,楼下真的有三条道路直对着自己这栋楼,道路还都很长,正是所谓的长枪煞。 “师父,这里怎么样?风水如何?”丁松暗中向老龟问道。 “骗子,那个租房的小妞是个骗子!”老龟恶狠狠地骂道。 “怎么了?难道这个房子的风水跟在租房公司看到的不一样?”丁松不解地问道。 老龟大声地说道:“公司那儿的图上有个美人挂图,现在这里没有了,她这就是骗人!” 我靠,原来是这么回事。 丁松记得那个屏幕上的挂图,应该是个大挂历上的图案,照的时候放在那儿,过了可能就摘了,怎么可能总挂在这儿? 他刚一想到这儿,老龟就不干了,对丁松说道:“你跟那姓高的小子说说,让他把那挂图拿回来挂在这儿,否则他就是欺骗,就是诈骗,就是弄虚作假!” 丁松听到这里,头都大了。 这话他能说吗? 跟高德阳说他要那个光屁股的中年妇女挂像? 就他这岁数,二十出头的年纪,若是要个年轻的模特挂历,那还说得过去,向对方要个中年妇女的光屁股挂像,那他在阳城还活不活了? 再说对面可就住警察和法官啊! 他心里暗自骂这家的房主,你说你挂什么不好,怎么会挂一个中年胖女人的泳装图案?你就算是挂了那张挂历也行,为什么照完了相还给拿走了,这不是让老子受罪嘛! 实在没办法了,丁松只好答应老龟,过了今天,给他买两瓶上好的茅台。 这才把挂历这事压了下去。 然后他向老龟问了一下这里的风水状况,老龟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不错,只是还要改造,现在不能入住,等你天呼地吸炼成了才能搬进来。” 当下丁松与高德阳谈好,这房子过几天再行入住,现在只交了两万块钱的定金,剩下的钱等入住的时候再行补齐。 傍晚时分,丁松重新回到了他的廉租房。 此时他的心情大好,要知道他马上就要住上大房子了,那种感觉真让人兴奋! 老龟却破天荒的冷静,没有向丁松要酒喝,而是给丁松讲了一下龟派气功的相关内容。 [今天白天有事,下一章可能会在晚上六点以后更新,勿急。] 第二十七章 神功妙法 原来龟派气功共分四大层,聚气、地仙、飞升和上仙四个等级,修炼到哪一步,就会到哪一个等级。 丁松本以为自己修炼了神龟放屁是多高妙的功法,老龟说了之后他才明白,原来就是一个课前打扫卫生,其实还没入修炼之门。 真正的修炼,对这世间的人来说,象万秋平那样,大多都集中在聚气期,极少有进入到地仙之后的三个层次,正是因为这样,这世间聚气叫惯了,也就总说气功气功的,其实就是聚气的内容。 聚气期一共分为九小层,象万秋平那样的水平大约在一层到二层之间。 但就是这样能进到一层二层的,在这世间也是凤毛麟角,都是几十年能碰上一个,所以一些宗门里面才有那么多的记名弟子,而真正能成为内门弟子的,少之又少,象凌风谷这样门中能有几十人的就在大派了。 而世上普通的气功修炼,不过就是用太平洋里的水洗洗脚的级别,只有那些智商特别低的,才会觉得自己是真到太平洋里游了一回泳。 丁松听到此处,对老龟说道:“聚气期一共九层?万秋平一层用了二十年,那他们修炼到九层还不得接近二百年?那还修个什么劲,早就死翘翘了!” “不是二百年,而是更多。”老龟接过丁松的话头说道:“最开始的几层还算容易,越到后面就越难,也许是五百年,也许是更多,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真正能修出神通的人几乎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那你这些功法都是给天上的神仙准备的?” “是这样的,好东西不是那么容易传下来的,虽然修炼艰难,不过对人来说,修炼这种聚气功法还是有用的,强身健体就不必说了,开了天眼,就可以判断出一些古玩的存世年限,就象你所在公司的仿品,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 “我说怎么回事呢,师父您判断古玩真假真是神了,我一直以为你是算出来的,没想到是用这种聚气,那我要是学了这等法术,世界首富早晚是我的。”丁松的眼中充满了希望。 “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开天眼?”这是丁松最为关心的一件事。 “时间不长,也就百十年的时间,修到聚气期五层就可以了。”老龟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了个去! 丁松差点一脚把老龟踹在地上。 “师父,你是能活上千年万年,百十年对你来说不当个事,但对我来说,那时候我早就找阎王喝酒去了,还修什么开天眼?” “啊,这个嘛,是有这回事,我倒是没想周全。”老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哦,对了,我说的百十年,是指他们的那种修炼方法,旁门左道嘛,自然修得慢些,我这可是正宗的龟派气功,用我的修炼方法,大约二三十年大约就可修成了。” 二三十年? 丁松心说虽然这时间一下子少了不少,但那时自己已经四五十岁了,世界都不知变成什么样了。 当下他小心地向老龟问道:“还有没有更快的方法?” “这真没有,学道要循序渐进,不能一口吃个胖子,欲速则不达。我来跟你说一下,你看调整呼吸要用五年,易筋要用五年,换骨也要用五年,凝神至少也得再用五年,就这四样,你少说也得用二十年,这还是最快的,慢一点,三十年也未必过得去。” “你不是说这玉上有灵气可以帮我修炼吗?用这样的古玉也不成?”丁松说着拿起了那块玉璧。 “傻小子,你真以为这种古玉天下皆是?从古到今流传下来的东西倒是不少,但是真正能做为修炼的,却是少之又少,特别是象这块玉璧,那是正经修炼者身上带的,万里挑一,你能得到那真是你的造化,你以为这样的造化哪里都有?” 一番话说的,把丁松偷懒的心思全给堵回去了。 “时间真的是太长了!”丁松感觉时间太长了,几乎没有希望。 “这是最最基本的,修炼就是这样,不经过这样勤苦修炼,你什么也修炼不出来。” 丁松别的并不在意,他只关心自己能得到什么,寻思了一下问道:“你说的这种修炼功夫,要是水平低一点的,我会产生什么变化?天眼既然不能开,那能飞不?” “想得倒好,哪就能么容易飞行?想飞那得修炼到地仙境界,聚气五层才能打开天眼,天眼还没开,怎么可能学会飞行?” “就没有别的好处?”丁松还是有些不甘心。 “要说好处倒是有那么一点儿,那就是行动速度比以前快了至少两倍以上,力量要比以前大上三倍左右,说起来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你说什么!!!”丁松听了当时就跳了起来。 老龟理解能力与自己的理解能力相差可是太大了! 提高两倍的速度那得多快?自己现在跑百米就能达到十三秒左右,要是再快上两倍,自己就能达到四秒左右,那世界冠军不都是自己的? 力量就更不用说了,虽然自己的力量不大,但也跟普通人差不太多,这要是加大三倍,世界拳王的水平不知道是什么样,至少普通人里,自己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就这样,老龟竟然说不算什么!那在他的眼里,到底什么能算得了什么? 丁松刚想问他,但话到嘴边,他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在老龟的眼里,大概只有王母的屁股才是老龟有价值的,其他的事情对他来说,真都不是个事。 恒运公司程国华的办公室。 星期天不休息已经是种常态,对于负责三四十人的一个分公司的程国华来说,就没有休息的时候。 “程总,我昨天搞定了光明大厦,咱们的收藏品他们答应代销!”一个中年胖子气喘吁吁地对程国华说道。 “程总,我可不比胖子差啊,我昨天搞定了隆鑫大厦,他们也答应代销我们的产品,报价竟然还是最低的!”赵菁也到程国华的办公室里汇报。 “你们那儿算啥,我昨天在风水街的千家店,买着一个玉佛的清朝真品,是陆子岗的,这下咱们公司可以拿它做镇店之宝了。”一个黄头发的年轻人说道。 “一个清朝的玉佛就想做镇店之宝,昨天我淘到一个宋代的四方钧瓷,是不是还要送到总公司去?” ………… ………… 屋子里欢声笑语,恒运收藏公司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热闹了。 做为恒运公司在阳城的分公司,在这里扎根好几年了,但是一直打不开销路,淘不着好货。 总公司那里几乎就要把这个分公司放弃了,只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期限,没想到就在这期限的最后几天,程国华终于迎来了生机。 几乎所有的业务都象是揭幕一样,一下子揭开了,以前打不开的销路,现在一下子全打开了,真是让人心情激荡,精神振奋啊! 程国华的血也往上涌,他也喜欢体验这种成功的快感,和大家一起庆祝起来,欢声笑语回响在恒运公司的办公楼。 跟着所有的人热闹了一个上午之后,程国华终于冷静下来,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陷入了沉思。 是什么让自己这么成功?是谁为自己打开了销路? 那些业务员当然功不可没,但是这几年花了那么多的钱,一直没有打开销路,怎么就这几天就一下子象破了闸的洪水一样,飞快地涌了出来? 是他,真的是他吗? 程国华有些不敢相信。 一个星期之前,就是他,让自己在后院装了一个流动的水龙头,流了一个星期的自来水,结果就有了这么惊人的效果。 也是他曾经说过,这样改动之后,一个星期就会有效,现在一个星期没到,竟然给公司带来了这么大的好处,风水妙用,神奇无比! 风水固然神奇,可会用风水的人不是更神奇吗? 公司里什么都没动,竟然只用了一个流动的自来水,就让公司起死回生,真不是一个简单人啊! 风水学真是太奥妙了,非常人所能理解。 不管理不理解,它对自己的公司可是大有帮助。 风水学要重新认识,这样的人才更要好好对待。 若是这样的人才让其他公司弄去,那损失的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宣传文员! 坐在办公桌边,程国华心中打定了主意。 第二十八章 财运催歪了 丁松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回想着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前天经过一晚上的修炼,在老龟的帮助下,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他的聚气根基扎牢,按老龟的说法,现在的他已经达到了天呼地吸的最初水平,可以在体内存储天地灵气,并且在昨天晚上,已经把那块双龙玉璧上能吸收的灵气全部吸收,达到聚气一层的水平。 现在他的行动速度增加三成,力量增加四成,身体强度已经增加了五成左右,达到初等身强的程度。 就是这样,老龟还说那灵气白白地损失了不少灵气,要是他们灵龟修炼,吸收这么多有用的灵气,至少每样都比丁松强上一成到两成。 一说到这里,老龟就不住地叹气,仿佛少喝了多少酒一样。 这些对丁松来说,都没什么,丁松最爱听的是老龟的最后一句:现在他可以挑起常人挑不起的财运。 这可是能赚大钱的战略性宣言,能赚大钱谁不高兴? 就在昨天下午,丁松彻底告别了廉租房,住进了自己的新房。 在自己的新房里,他兴奋得有些睡不着觉,最后只有起来练功消磨自己的夜晚时光。 一宿没睡,今天丁松很早就到了公司。 “小丁早啊,今天你穿的这身衣服真帅!”丁松刚一到办公室,隔壁的赵大姐马上就走过来,主动向丁松打招呼,还帮着丁松烧了热水。 丁松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心中好笑,他一共就三件短袖衫,每天轮换着穿着,这件衣服在恒运公司至少已经穿过一遍了,赵大姐竟然用这话来跟他打招呼,必是没话找话。 果然没用丁松说什么,赵大姐主动就跟丁松说了起来。 “小丁啊,你说你给我弄的文昌阵是不是除了提高成绩还能治青春期的毛病?” “也许吧,分人。”丁松含糊地回答着。 “小丁啊,你可不知道,我家李月这两天就象变了一个人,知道学习了,还知道孝顺我了,不仅考试成绩好了很多,昨天回家还给我带了两盒冰淇淋!” “你说她怎么就一下子能变得成绩那么好呢?这文昌阵是怎么作用的?” ………… ………… 半个小时过去,赵大姐还在丁松的眼前转过来转过去,不停地对丁松说着她闺女李月的事情,把丁松当成了久违的亲人,这个话啊,说起来没完了。 更年期,肯定是更年期!丁松没有别的想法,就想离这个赵大姐远点,但这赵大姐真是更年期发作,任凭丁松如何暗示,她就是听不明白。 最后丁松没法,只好对她说道:“赵大姐,我这儿还有工作呢,等我工作完了咱们再唠好不好?” 赵大姐脸色一红,对丁松说道:“小丁,其实大姐不想耽误你,大姐是有一件事要求你。” 我了个去,敢情前半个小时一直在预热,到现在这才唠到正题。 “大姐您说,咱们都是同事,能干的我肯定干,能帮的我肯定帮。” “是这样的,以前我总觉得养个孩子挺累的,孩子学习不好还为她操心,这两天我也想开了,觉得养个孩子还真不错,还知道孝顺体贴人。你说我这么大的岁数,还能再要一个孩子吗?” 丁松心中一紧,心说她要干嘛? 这事回家跟你老公说去,这事是跟我说的吗?她这是要引诱自己犯罪? 看了看赵大姐的表情,倒不象是要勾引自己的样子,丁松只好装成正常的样子说道:“咱们国家有政策,你看能不能让你生二胎,要是允许,想要就要呗。” “按国家的政策我已经符合标准,要二胎没什么问题,就是……就是……” 说到这儿,赵大姐吞吞吐吐地,没有往下说。 丁松看到这神情,试探着说道:“是不是你老公肾虚?那不算病,到医院买点儿药肯定能治好,现在的医学先进着呢。” “不是,我老公的身体还行。” “那是你有毛病?”丁松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赵大姐,看她气色不错,不象是有病的样子。 “有那么一点儿,就一点儿。”赵大姐低着头说道。 “有病就去治呗,现在的医学,只要是活人,断没有治不好的病。”丁松说着打开了电脑,准备写稿子。 “医院治不了这病,这事只能你来做。”赵大姐羞红了脸,开始低着头,说到这儿的时候,忽然抬头瞥了丁松一眼。 丁松一听脑袋都开始发麻。 她这是要干嘛?刚才不还说他老公好使吗?怎么现在又跟自己这样? 丁松虽然喜欢女人,可也不象老龟那么变态,他喜欢的都是年轻漂亮象唐妮那样的,赵大姐这样的,毕竟年岁大了,至少对丁松来说还提不起性趣。 一看丁松紧张的模样,赵大姐就知道丁松误会了,忙对丁松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十多年前做了结扎手术,你能帮我恢复吗?” 轰! 丁松感觉天上象是响了一个炸雷。 这是什么人啊,这事医院都解决不了,你来找我?当我是神啊? 丁松二话不说,就把赵大姐往外推。 “小丁你听我说,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给钱,只要你帮我的忙,我肯定给你足够的钱……” 丁松想都没想,直接把她推到了门外,马上关上了大门。 抱着脑袋,丁松把脑袋直往墙上撞。 怎么能够碰上了这样的极品人物,丁松想都想不到。 现在好歹是把她推出去了,自己也能清静一会儿了。 “当当当”,有人在敲门。 “赵大姐,你的忙我不能帮,爱找谁找谁去!”丁松在里面吼道。 “是小丁啊,跟谁发那么大的脾气?我是王会计。”门外传来王大姐的声音。 丁松知道认错人了,忙把门打开,王大姐走了进来。 “小丁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儿子这周考试英语考了全班第一名!”王大姐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儿子成绩本来就不错,考个第一也是正常的。” 丁松记得王大姐的儿子在全校两千多名的同学里,排在三百名左右,一直是一个优秀学生。 “哪儿啊,我儿子除了这英语,别的科都不错,就英语不好,一直在班里是倒数几名的,就是因为英语拉分,他一直排不到前面去,这下可好了,放下我心头一块石头!”王大姐摸着胸口笑着对丁松说道。 “三百多名的学生,你还为他担心?”丁松记得当年自己念高中的时候也就是一个中等生,就这老爹老妈还为自己感到骄傲呢。 “可不是嘛,他爹死的早,我就想着啊,让他上个清华北大什么的,从小就对他管得严,一点儿也没放松,可他这英语真是不行,说什么也提不上来,也不瞒小丁你啊,我后来都放弃了,谁知道你的文昌阵真是太厉害了,一下子就把我儿子的英语提了上来,我,我真不知对你说什么好!” 说着,王大姐竟然掉下了眼泪。 “你别哭啊!”丁松真看不得人哭,看着对方有些麻爪。 好大王大姐很快就止住了眼泪,转而对丁松说道:“小丁啊,我看你的水平是真高,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丁松边写宣传文边对王大姐说道。 “也没什么事,对别人来说也许是大事,对小丁你来说,也就是小事一桩。”王大姐说到这儿,眼睛望着丁松,说话有些犹豫。 不会又让我解决结扎的事情吧?丁松的脑子有些划魂。 不会,王大姐和赵大姐不一样,王大姐的老公没了,不会想那些太怪的事情,丁松强自安慰自己。 “说吧,能办的事情我肯定办。” “真就是一件小事,就是,我,我想让孩子他爸活过来,你能帮忙吗?” 我靠! 丁松差点把眼前的一个观音玉雕推到地上。 这特么的还是小事? 王大姐的老公都死了五六年了,现在她一张嘴让丁松把她老公复活,真把丁松当成神仙了! “王大姐,您别开玩笑,该干嘛干嘛去,人死不能复生,自己好好活着,就对得起姐夫了。”丁松说着,站起身来就把王大姐往外推。 “小丁啊,你就帮帮忙吧,我知道你肯定行的!”王大姐脸现哀求之色。 “赶紧走,哪远到哪儿去!”丁松实在受不了了,三下两下把王大姐推了出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丁松最后对老龟喊道:“师父,你这是给我弄的什么运气,怎么净碰上这么些个神智有问题的女人?” 老龟的声音在丁松的脑子里响起:“她们可都是女人啊,女人一向是不讲道理的生物,这是你说的。” “我现在要的是财,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我才不信你的催财术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要知道咱们的新家里并没有调和财气,自然是什么财都能招来,妻财是不分家的,有财就有女人,现在新家那里煞气凝重,左冲右撞,自然有些偏差。这也就是你身强不怕冲,若是几天前的你,哈哈,怕就不只是这样的麻烦了!” 第二十九章 公司风水 丁松听了这话,哭的心都有了。 这是什么师父啊,这纯粹是害人精嘛! 当下也不再理老龟,专心写稿子,一上午的时间浪费了不少,再不写就要耽误事了。丁松静下心来,准备干活。 就在这时,唐妮进来了,就一句话:“程总叫你”。 丁松心说这大清早的找自己做什么?难道是上星期风水的事情? 丁松对后院长流水这件事并不知道后续的效果,是老龟让他这么说的。难道会在这上面出了什么麻烦? 不管那么多,先过去瞧瞧,实在不行,还得找老龟帮忙。 到了程国华的办公室,敲门进屋,问道:“程总,你找我?” 一见丁松进来,程国华放上手上的笔,对丁松说道: “坐,坐。” 见丁松有些拘谨,程国华说道:“小丁啊,用不着紧张。我就是领你们干活的,说穿了也是一个打工的,和你们一样,都是工薪阶层,怎么,你看我是那种远离下属的人吗?”程国华先对丁松开起了玩笑。 “您当然不是那种人,不过您的工作忙,叫我来总会有事吧?”丁松也跟他打着哈哈,跟着程国华坐下。 二人坐下之后,程国华上下打量了一下丁松,然后对丁松说道:“小丁啊,文员这工作,在我们公司属于服务性行业,你有没有想过往主业上使使劲?” 听了这话丁松心里一惊,试探着问道:“你是说咱们收藏公司的鉴宝师?” “是啊,怎么样,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这个回答让丁松一愣。 鉴宝师,在收藏公司里,那可是最为吃香的工作,轻松不说,重要的拿钱多,不用多了,就是一个实习鉴宝师,也能拿八千多的月薪,若是转正,成为三级就可以拿到一万四五,二级的话,那就更多了。 这样的好事会轮到自己的头上? 丁松有些疑惑地说道:“程总说笑了,鉴宝师那可不是谁都能当上的,要考证不说,最重要的是得有人推荐,象我这样的人认识谁啊,没人推荐那肯定是不行的。” “推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有这方面的想法,我去给你想办法。” “那谁不想?一个月多拿好几千块钱,就是拿个实习鉴宝师,我就知足。” “不是要拿一个实习鉴宝师,我希望你至少能拿到一个二级鉴宝师。” 程国华的话让丁松有些意外,他对程国华说道:“这是为什么?” 沉吟了一下,程国华说道:“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公司,其实是一个分公司,因为以前业务一直也没展开,上面一直对咱们这个公司不太认可,现在咱们公司业务展开了,就必须要有对应的资质,才能保证咱们分公司的正常业务。这就需要一个二级鉴宝师。” “你是说让我当这个二级鉴宝师?”丁松可想不到天上会有这么好的馅饼落到自己的头上。 “正是这样,我准备向上报一下,培养你担任咱们分公司的总鉴宝师。当然最初会从实习鉴宝师干起,形势好的话,一年后转三级,再来一年,最好你能给我弄个二级,你看怎么样?” 什么?三年转成二级鉴宝师?丁松感觉幸福来得也太快了。 评上二级鉴宝师就不是普通的职员,相当于高级职称,就是不在这个公司干,到别的地方也会有相应的待遇。 最重要的是,这个职位非常拿得出手,象风水师之类的职位,通常还有些人不能接受,而鉴宝师,那就是鉴宝行业的高级工程师,到哪儿都让人另眼看待。 丁松感觉自己象在做梦,当下对程国华说道:“我听说每提一级鉴宝师的级别要五年时间,您这让我三年就升到二级,是不是太快了?” 程国华听了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丁啊,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你也应该换换头脑。特事特办嘛,谁让咱们公司缺这样的人才?说来这也是一项非常重要而艰巨的任务,你可不能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就看轻了,重任在肩呐!” 丁松哪里管他什么重任不重任,只要多给他钱,干什么工作不是干? “程总给咱脸,咱肯定兜着,放心吧,不管是什么工作,只要是程总安排的,我丁松肯定给你干好!” “好,好,好!”程国华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站起来,拍拍丁松的肩膀说道:“小丁啊,我可是相当看好你,好好干,恒运公司就是咱们的家!这件事你得记住,先把考试这关过去。” “明白!”丁松高兴地说道。 趁着丁松高兴,程国华对丁松说道:“小丁啊,我问你一个事,你说咱们分公司的风水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我讲讲?” 丁松听了这话,才明白开始程国华为什么那么帮自己,现在这是在往回找,肯定是自己做的风水有效了。 他知道程国华早晚会问这些,先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张口就对程国华说道: “风水有言,宅北有龙,前程无穷。这龙分两种,一为山龙一为水龙,山管人丁水管财,咱们的后院水停了,你纵然派出再多的人手出去推销,也不过是无源之水,求也不得。但在这个过程中,你已经把所有的都做到位了,只差一个水源实质,我用一个流动的水源浇在宅北之地当龙使用,正好激发了财源,把你以前的努力实质化了。” “哦,风水奥妙真是难以理解,太深奥,太深奥!”程国华连赞了两句,然后若有所思地问道:“只用这一条小水管,真能壮大咱们这个分公司?” 丁松答道:“程总,一个小水管当然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流动的水不过是疏通了一下被阻的财运,并不能由此生财。现在看着财势凶猛,其实不过是头几年业务员努力的结果,等这段财运一过,公司前景必然会重新落于平庸。” 程国华一听这话,面色当即就沉重起来。 他是这个分公司的责任人,这三年来,他忍辱负重,苦心经营着这个公司,就想着公司发展了,他也好再往上走一步。 谁知流年不利,三年了,几乎就没开过张,现在局面刚刚打开,听丁松的意思,这只不过是个无源之水,这让他的心里象堵了一块大石头。 “那你说可有什么解救之法?” 经过长流水的事情,他对丁松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依靠。 “若说解救,那得大动土木工程,或是另租店面,或是改善风水,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的。” “那样花销肯定很大吧?”程国华小心地问道。 “那是肯定的,少说几十万,多了上百万,说起来这也是一种投资,真催开了财运,这些钱也就不算什么了。” 程国华觉得很难。 若在三年前,他刚到这里的时候,有上面的人罩着,几百万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但经过三年的挫折,几乎所有的人脉都断了,支持他的人也越来越少,更有很多人盯着他,说他贪了公司的钱,要查他的帐。 现在别说几十万,就是十几万他也拿不出来。 “哦,那以现在的情况看,财运什么时候能枯竭?”程国华问道。 “半年,只有半年的时间。从现在起,三个月的时间,财运会达到一个高点,那时你手里有了余钱,也就好运作了。” “那我就再等一段时间,你先帮我看着,若是钱一到帐,我马上让你改风水。对了,对上面你不能这么说,就说是房屋改造。至于你鉴宝师的事,你就安心准备吧!” “明白!”丁松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程国华的办公室。 望着丁松离去的背影,程国华的面色相当凝重。 “一个二级鉴宝师至少在三年内,能让他没有什么歪想法,真是锁住他的话,那可是恒运公司的福气啊!” 程国华坐在办公室内,自言自语着。 丁松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之后对老龟说道:“师父,今天我问你公司风水的时候,我感觉你不象以前那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不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了?” 老龟的声音在丁松的脑海里响起:“小子,师父在这世上只是一个临时之身,说不得哪天就得到天上的赦旨,到那时你到哪里找师父?以前我只把你当成一个救命恩人,临时帮你几次,现在你已经成为我的徒弟,我想还是把卜命风水都传给你为好,省着我走了,你碰上事抓瞎。” “师父,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事事都想在我的前面,师父,我一定好好地跟你学,你有什么书能传给弟子?” “哪有什么书?自古以来,玄学都是口传心授,落到书面上,那就成了另外一个意思,你那个叫手机什么的东西,能搜着挺多的书籍,你可以先看看,打打底,碰上不懂的,就问我,咱们碰上什么事,就解决什么事,这样你学得也快些。” “弟子懂了!”丁松高兴地答应下来。 老龟也不再说话。 丁松坐在那里,感觉自己的时间一下子紧了下来。 既要考鉴宝师证,还要学习卜命风水,每天还要写上百篇的宣传文,这下子自己可有事做了。 现在他有些后悔当初两千块钱甩掉那五枚五帝钱了,要是留着的话,弄个文昌阵出来,自己的学习进程会快很多。 也不知那个陆小欣现在在哪儿,自己现在用两千块钱还能不能换回那五枚五帝钱。 “傻小子,别那么小气,实在不行,就去大店铺去买五枚真币,磨刀不误砍柴功!”老龟在丁松的脑海里说道。 就在这时,“当当当”,有人象征性地敲了三下门,然后走了进来。 第三十章 我好怕啊! 开门一看,原来是赵大姐。 丁松一见忙对赵大姐说道:“你那事我帮不上忙。” 赵大姐脸色一红,对丁松说道:“那事是怪我了,谁也帮不上忙,我这次来是想替朋友问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帮着看风水?” 丁松一听,心想这事好啊,真是想啥来啥,老龟刚才还说碰上什么事,就学什么事,最重要的是,看风水肯定能收费,这样的钱才是催来的吧! “是什么样的人,跟你很熟?”丁松问道。 “是我老公有一个朋友,听说你会摆文昌阵,就说你肯定精通风水,他家里现在出了点儿事,全家人都腿痛,到医院还治不好,医生说就让他们回家养着。可总痛也不是个事,大人耽误上班,孩子耽误学习,正好我老公和他唠嗑,谈起你来,就把你介绍给了他,刚才打电话来找我,你帮他看看行不?” “能看是能看,不过要收费的。”丁松在要钱的方面上,从来不含糊。 “钱好说,只要你能答应就成,那咱们约好了,今天晚上我老公开车来,接咱们一起去!”赵大姐说着也不耽误丁松,先走了。 丁松这一上午,来了这人来那人,这个忙乱,一看时间,都已经十点半了,到这时才安下心来写他的宣传稿。 一个小时之后,他已经写了三四十篇。 “师父,我不用文昌阵,这写作速度也挺快的啊!”丁松心情大好,笑着说道。 “这是你身上的灵气作用,天呼地吸虽然只打了个根底,但你吸收了万秋平的那件玉璧上的灵气,别看玉璧很小,却是数百年前的东西,上面的灵气不少,若非如此,你现在只不过是个空壳,里面干净了,却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那个万秋平了。”丁松一想起万秋平吐血住院,他就觉得好笑。 “也不必如此,凡事命中自有定数,这块玉璧必是和你有缘,否则万秋平在比试的时候也不会把它拿出来。” 丁松正想着说些什么,老龟忽然说道:“那个姓唐的小妞来了!” 紧接着,丁松就听到唐妮熟悉的脚步声。 “丁松,中午有时间不?”唐妮一进丁松的办公室,就直接问道。 “那得看什么事,请我吃饭就有时间,别的事情没时间。”丁松嬉皮笑脸地说道。 “呸,就想美事,可以先吃饭,吃完饭跟我出去办件事。” “什么事?” “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我见了两面,感觉一般,不知道是该不该再继续谈下去,你帮我把把关。”唐妮很大方地说道。 “什么?让我当电灯泡?不去!” 宁拆十堵墙,不拆一门亲。虽然丁松觉得这唐妮跟别人走了,自己有些不爽,但让自己去当电灯泡这事,他还是不能干的。 丁松一向认为他自己的品格还是很高尚的! “不去?不去我就把你上个星期晚来早走的事儿全都记下来,到月底咱们一起清算!”唐妮在丁松的办公桌上,抱着双臂得意地对丁松说道。 丁松一听就急了:“晚来早走也不是我一个人,大家都这样,你怎么就说我一个?” “别人是别人,我就愿意记你一个成不?告诉你吧,你现在还在试用期,我要是划上了,你可就转不了正了!”唐妮说着揉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丁松慨叹了一声,只好答应了唐妮。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唐姐姐,咱们可得说好了,你要是想跟我开房可不成,我可是正人君子。”两人吃完饭,唐妮带着丁松就向东走,丁松也不知目的地是哪里,只好开口问道。 “看你那贱样,还正人君子呢,你还守身如玉是不是?告诉你,我要去鼎信武道会馆,别人介绍给我的对象是那里的武术教练,你说话可得老实点儿,别让他把你给揍了。”唐妮边走边对丁松说道。 “我了个去,武术教练啊!那你让我去干什么,你们肯定是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丁松说着就放慢了脚步。 “看你那胆小样,武术教练又不能直接打人,怕他干什么!跟着我走,有姐护着你呢!”唐妮真把她自己当成姐姐了。 鼎信武道会馆离恒运公司并不远,两人不到十分钟就走到了。 从外面看,武道会馆并不大,甚至牌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一进会馆,丁松就感觉大了。 整个一层楼啊! 至少有一两千平! 楼里有不少人,都穿着训练用的衣服,地上放着一些防摔的垫子,几个教练在那里指导着学员一些动作。 “看,那个穿红衣服的教练就是别人给我介绍的对象,小方,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个人!”唐妮说着向场地里面挥了挥手。 那个被称为小方的红衣教练听到唐妮的声音快步走了过来,但一看到唐妮身边的丁松,他就愣住了。 丁松看到他的时候,表情也很不自然。 “世界真小,咱们又见面了。”丁松迟疑了一下,还是很快地对方金克说道。 “真是很小,没想到你和唐妮还认识。”方金克说道。 “没想到你还会到这里做兼职。” “小意思,艺不压身,教教武术,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你们两个认识?”这回是唐妮有些吃惊了。 “认识,他是我们学校以前的学生会主席,什么都挺精通,武术也会一些,乐器也懂一点儿,说来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喜欢抢抢别人的风头,勾引勾引他的女学生。除此之外,他的品德倒是相当不错的。”丁松笑着说道。 “什么?勾引女学生还品德不错?”唐妮刚开始听丁松的说法,还以为这个方金克不错,可越听越不对劲,先是看了丁松一眼,紧接着就转向了方金克。 方金克本来看到丁松就有些紧张,没想到丁松一见面就揭了他的老底。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方金克行得正走得直,到哪里都没有污点儿。” “真的啊,我记得就在上个星期,我还看到你和一个叫做陆小欣的女学生走在一起,难道我这是血口喷人?” “你胡说,我那是指导学生挑选收藏品!”方金克真不愧是当过学生会主席,马上就给自己找到了适当的借口。 “丁松,他是学校教收藏的老师,真可能是带学生去买收藏品。”唐妮在一边也帮着方金克说道。 丁松听了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假装打了个喷嚏,然后说道:“你是教学生买收藏品是不?那怎么就带了一个女学生?再说了,大白天的不带学生去买,偏偏到晚上天黑了带学生去买,你这老师当的,真用心啊!” “真的是这样?”唐妮听了这话,马上向方金克质问道。 方金克显然没想到这事的出现,一时间想不出应对的话语,当下只能不理唐妮的问话,反倒是直接面对丁松:“姓丁的,你既然是个男人,就别躲在女人的身后,让女人护着干那小人的事情,今天到了这武道馆,咱们就以拳头说话,敢不敢下来比一场?” 我靠,他这是真把他自己当成大男人了!有那么不要脸的男人吗?丁松心里不由地骂道。 不过方金克毕竟是这武道馆的人,还特别地把这话提高了声音说出来,当即就有好多教练和学员围了上来。 “这小子看着也行,怎么会躲在女人的后面?” “他这是在说方教练的坏话吧,这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有本事就上场练练,打赢方教练才是本事,要不就是小人作风!” ………… ………… 方金克很会利用气场,不时地耸了耸肩,挥舞两下拳头,把现场的气氛都调动起来,那感觉丁松象是来踢馆的,他方金克倒象是捍卫者似的。 “文明社会,法制社会,又不是原始社会,说着话就动拳头,太野蛮!”丁松知道对方练过,有些根底,他自己什么水平他知道,他才不会那么傻,以己之短搏对方之长。 旁边倒有不少方金克的拥泵,一见这情况,一个大个站在一边说道:“胆小就直说,看来方教练说的没错,这小子是吃软饭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场上的人全都笑了。 “我吃软饭?”丁松在场地上转了一圈,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地说道:“我是怕啊!” 这话一说出来,全场的人都笑了,尤其是方金克,更是得意得不成样子,对着周围的人说道:“看着没,看着没,就这个怂样,还没动手,他就说自己怕了。” 接着他自己大笑起来,引得周围的人一起跟着哄笑。 唐妮在后面却是脸色很难看。 丁松眯着眼睛,待周围的人都笑完了才高声说道:“大家不知道我为什么怕吧,我怕,我是真怕,我怕一挥拳头打死他,你们找警察!我可是安善良民!” 这话一说出来,全场只剩下唐妮一个人的娇笑声,其他人脸上的笑容全都僵住了。 第三十一章 比拳出彩 方金克晃了晃他的拳头,对丁松说道:“这么些人站在这儿,都可以作证,咱们就公平地比试一下,看谁能把谁打死,先说好了,不管谁被打死打伤,都不许报警!” 他这话一说出来,后面的人一阵欢呼,都感觉方金克说得漂亮,太给他们武道馆争脸了。 丁松心里却把这个方金克的八辈祖宗都给问候了。 他知道这个方金克拳脚上有两下子,当学生会主席的时候就什么都练过,自己却从没练过拳脚,对方向自己这个弱者挑衅,还说得冠冕堂皇,除了这个方金克,真找不到第二人了。 更要命的是,对方的话很厉害,几句话就把自己扣住了,若是不拿出点硬话来,转身就走,那也太磕惨了。 丁松丢不起那人。 但让丁松以弱搏强,他可没那么傻。 看一些书里说什么主角无敌,见谁灭谁,那只是小说,真实的事情是丁松有把握打败所有幼儿园的小朋友,让他跟那些走路还打晃的小孩子对打,丁松肯定愿意。 鸡蛋碰石头的事情,丁松可不能做。 现在他得躲开这场比试,还得躲得相当漂亮。 一伸手,丁松把那块双龙玉璧拿了出来。 这块玉璧上面的灵气虽然被丁松全都吸走,但样子却没什么变化。 丁松大声地向着里面说道: “大家看看啊,这可是明代的古玉,我今天就答应方金克跟他比试一下,不过咱们都不是小孩子,比试不能白比,拿个彩头,这玉我先交在这里,方金克要是有对应价值的东西,我就下场跟他比划比划,没有的话,哼,我可不是街上耍把戏的,白白地打拳给你们看!” 对面那么多人,谁都没想到丁松会来这一招,一下子都被镇住了。 打拳拿彩头,那可是最为男人的作法,比只打拳不出彩可高明多了,这说明自己对自己实力的一种肯定,没有信心,谁敢在这个时候把贵重东西交出来? 一见对面那么多人惊呆的表情,丁松就乐了。只要对方没钱摆上来,他丁松就可以堂而皇之地离开这里了。 他这其实就是逃生之术。 在场都是来打拳习武的,谁会在身上带多少钱? 拿卡?笑话,谁能保证你的卡里有多少钱? 方金克也没想到丁松会来这一手,本想着拿拳头镇住丁松,把唐妮弄走就成,现在他并不在乎是不是与唐妮谈成恋爱,只要他在这武道馆能站住脚就行。 当然他的心里也在痛,象唐妮那样漂亮的女孩子真的很难找了,但他还是狠得下心来,做为一个曾经的学生会主席,取舍之道,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结果他这样一个弃车保帅的绝招也让丁松捅漏了。 丁松在他的要求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那就是出彩比拳! 他方金克是什么人?心眼比蜂窝还多,一眼就看出了丁松的花招,因为他知道丁松的家底。 当下他对丁松说道:“你那东西是真的吗?值几个钱?” 他后面的武道馆会员也都大声地喊道:“别拿一个地摊货来现眼啊,你对面的可是大学专门教收藏的老师!” 丁松一听这话,晃了一下手中的双龙玉璧,对方金克说道:“大学教收藏的讲师,哈哈,名声在外,来,把这个拿去,好好看看值多少钱,是不是真的,你可别说是假的啊,你要说是假的,我今天就到公证处去公证,看你的脸往哪儿放。” 方金克一脸阴沉地接过双龙玉璧,拿在手里仔细观看。 他本来真想象丁松说的那样,直接说这个东西是假的,但丁松一句话就把他噎住了。 他还真不敢拿他的职业开玩笑,毕竟是大学教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真要是把这东西看错了,他也就没法在这圈子里混了。 东西一拿到手,他就感觉到这块双龙玉璧与众不同,直观感觉告诉他,这东西是真的。 毕竟这就是真的双龙玉璧,除了消去其中的灵气,别的东西都一样,他方金克如何看得出变化? 但他的心里也在纳闷:作为曾经的学生会主席,当年所有在籍的**自己都看过,家里有钱的就那几个,没有丁松这个人啊! 怎么丁松手里竟然会有这么值钱的一枚古玉? 让他更为吃惊的是,丁松拿出这枚古玉的时候,竟然毫不在意,仿佛他有很多这样的宝贝似的。 “还看什么看,一个大学教师,专门教收藏的,辨别一枚古玉这么困难?” 这话把方金克挤兑的,真没话说。 他很想说这是假的,可他还不敢,他真怕丁松拿着这块玉去做公证,最后只有点头承认丁松拿出的东西是真的。 “是真的就行,说一下这东西值多少钱?”丁松大声地说道。 “汉代玉器的明代仿品,十七八万吧。”方金克的鉴赏水平也不错,很快就评出了玉璧的市场价格。 丁松一听这话,马上对方金克说道:“行,你说多少就多少,我也不在乎你少说的那几万块钱。只要你能掏了十七八万,我就跟你比试一次,输了这玉就归你,赢了我拿钱走!” 丁松说的相当光棍,那气势,仿佛他手里的这块玉璧就是一块砖头一样。 这一下可把方金克将住了。 说起来他的家境也算是小康水准,但方金克是个爱好广泛的人,哪里都是花销,看着外面很风光,但实际上却没多少钱。 要不然他也不会到这里来兼职做教练。 “怎么样啊,你要拿不出同样价值的彩头,我可就要走人了。”丁松收回玉璧,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大模大样地转身过身去。 唐妮满脸笑容地挎上丁松的手臂,两人向外就走,边走边对丁松说道:“刚才可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和他打拳呢,你不知道吧,他可是有证的拳手,你不跟他交手,还把他给压住了,你可真聪明!” 武道馆的空间很大,里面的人都到这里看热闹,没人练拳,唐妮这两句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馆里的人都听到了。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都用眼睛望着方金克。 “慢着,你不能走!”在这个时候,方金克再也沉不住气了。 “怎么?你还想强行留人?你可是大学老师,应该懂得非法拘禁可是重罪!”丁松嬉皮笑脸说道。 “我不是非法拘禁,我要和你比试!” “行啊,我可以跟你打,不过比试得有彩头的,你懂不懂规矩?”丁松再次拿出了他的玉璧。 唐妮也在一边说道:“没钱你比什么?你还当你是十五六岁的毛孩子,打野架好看啊!” 唐妮这话一出,方金克更挂不住了,要知道半个小时之前,唐妮还应该算是他的女朋友呢,现在显然已经帮着丁松说话了! 方金克真想上去一拳给丁松干倒,但有这么多人看着,以他的身份,断然是不能那么做的。 这让他有劲儿没处使。 他很明白,两人只要比上了,自己只要上去一拳就能把丁松打倒,但丁松就是不下场,反用一块玉璧,大模大样地说是什么彩头,若是自己有钱,早就压下去,先把丁松打倒,然后抢过对方的玉璧。 可现在他身上连一万块钱也没有,更别提十七八万了,他是干着急也没办法。 “各位你们谁身上有钱?先给我垫上,赢了我马上就还!”方金克有些急眼了,向周围的人借钱。 丁松听了马上大声说道:“赢了你就还,输了你还得起吗?谁能保证你就一定赢?” 在场来打拳的也有点儿身家,每人真拿出三两万的也有可能,凑到一起说不准就够了,但现在丁松这么一说,本来还有几个把手伸进衣服的,也都没把手拿出来。 方金克这个气啊,他要是有枪真想一枪把丁松给毙了,脸都气青了。 丁松见好就收,嬉皮笑脸地向众人一拱手说道:“既然这姓方的没钱比试,那我可就走了,各位留步,不用送,不用送!” 方金克一听,那个气啊,心说你走了谁送你啊,临走还摆出这样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真是太气人了。 他现在明白,丁松这么一走,自己的面子可就丢大了,当下心情一急,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就不信我方金克的实力?”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说话。 正当这个时候,人群后面一人说道:“我信,不就十几万块钱嘛,我出二十万!” 丁松听了心中一惊,心说这是谁啊,说话这么大气? 人群向两边一分,从后面走上来一人。 丁松一看,他还真认识此人。 第三十二章 凌波微步 原来这人正是隆鑫集团的四少爷林放。 “多谢林四少的信任!”方金克一见林放出来支持他,笑逐颜开,上前两步向着林放施了一礼。 丁松却是有些尴尬,他根本没想到林放会出现在这里,前面布下的好局啊,几乎天衣无缝,现在却被对方用钱生生地砸漏了。 “丁大师,咱们又见面了。”林放还认得丁松,没理会方金克,先向丁松说了句话。 丁大师,丁松什么时候变成大师了?方金克和唐妮全都现出吃惊的神情,更让他们吃惊的是,丁松竟然会认识林放。 “林四少,有几天没见了,你怎么会在这儿?”丁松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应对的计策。 “都是武术爱好者,闲着没事就打几拳。我看你也不错嘛,竟然挑战我们的方教练,要知道方教练可是黄虎级的拳手,看来你的本事也不错,来,跟方教练比一场,我来掏这二十万。”林放说着,拿了张金卡出来。 别看都是信誉卡,林放毕竟是隆鑫集团的四少爷,他的卡还是很有信誉度的,特别在这么多的人面前,四少的脸要比二十万贵得多。 丁松对什么黄虎级的拳手也不明白,不过既然有了级别,自然是有些根底,比自己这个菜鸟强。 “你怎么就信得过这个方金克一定赢得过我?要是他输了,这辈子也未必就能还上这二十万。”丁松嘴上是这么说的,但他心里已经感觉到今天是骑虎难下了。 “区区二十万,根本算不得什么,就当我买了张散打比赛门票,看一场比赛就是了。来,给我拿张椅子,让我坐着看。”林放说话真与普通人不一样,有钱就是任性。 旁边真有人拿了张椅子,让他坐下,余下的人都站在他的身后,不能挡了他的视线。 丁松心说这个林放必是为了报那天的仇,正好有方金克这事,就当他花钱雇打手来收拾自己了。 “那好,既然钱已经到位,丁松,这回你不能再推脱了吧?”方金克咬牙切齿地说道。 “比就比,还怕了你不成?”丁松也是光棍一根,说过的话也不能不算数,到这时候,说什么也不能再退了,硬顶着头皮也得上场了。 唐妮一见这情形,马上拦住丁松,对他说道:“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别打了,方金克可是挺厉害的,他可是黄虎级的选手。” “黄虎级的选手很厉害吗?”丁松强装着笑容问道。 唐妮不知道有多厉害,但是旁边有个胖子却主动帮着解释道:“黄虎级相当于柔道五段,下手开砖断石,普通人只要受他一拳,马上就得进医院。” 一听这话,唐妮吓得面色苍白,马上对丁松说道:“都怪我把你拉来了,咱们走,那玉咱们就不要了。” 方金克听了唐妮的话,醋意更重了,对丁松说道:“是不是又要躲到女人的身后?要是那样,给我磕个头,把玉璧留下直接走就成!” 这时形势完全逆转,他开始揶揄丁松了。 他奶奶的,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丁松活动了一下脖子,直接走到了场上。 他也有他的想法。 自从修炼了天呼地吸,他的速度肯定比以前快了,力量也比以前强很多,听老龟说身体强度也比以前强不少,就凭这三样,他自信能对付一招半式,就是被打败了,自己也能闪开要害,断不至于被对方送进医院去。 丁松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到了方金克的对面。 周围的人一下子把两人围在当中。 “出手吧,我让你三拳。”方金克真没想到丁松真的会下场,他以为丁松会弃玉而逃的。 “用不着,我丁松可不是占人便宜的人。”丁松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偷袭对方,可惜这方金克真有两下子,姿势随便那么一摆,丁松就感觉哪里都攻不进去,一上去非碰上对方的拳头不可。 “好,你不来我来,可别说我没让着你。” 方金克嘴上说着,脚下一个滑步,向前凭空前进了一米多,直接到了丁松的近前,挥手就是一套组合拳。 丁松看得很真切,对方的拳头挂着风声,真是个练家子,这要是被打上,那还了得! 他也不会什么拳法,也不知怎么应对,见对方拳头过来,用手向拳上一按。 他修炼了天呼地吸,自然比别人快很多,视力也比以前强多了,自己一伸手,一下子按个正着,身体借着这拳头的劲道,向后飘出三米多远。 “好!”旁边观看的人发出了一阵喝彩声。 要说好看,那是丁松的后退是真好看,象是倒着飞出去一样,在场的人几乎没人想到,丁松这是借着方金克的拳风飞出去的。 他们只是惊异丁松怎么就能退出那么远? 要知道就是向前立定跳远,也跳不出三米多远啊! 此时观看的人都有一种感觉,这丁松也有两下子,今天有好戏看了。 丁松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退出这么远,他忽然想起自己修炼了放屁神功,早就身轻如燕,以前在公园的时候,就能把那些老头老太太甩出两里地去,现在修炼了天呼地吸,肯定是更上一层楼了,有这等“飘逸”的身法,倒也正常。 他在这里瞎寻思,方金克也没闲着。 本来他以为丁松不过就是一个平常人,自己上去三拳两脚就能把丁松干倒,尤其是他非常恨丁松,所以一上来就是一套组合拳,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拳之外,他后面还有不少的杀招。 在他的预想中,一套组合拳下来,丁松断没有不被打倒的道理。 让他没想到的是,丁松被他的一拳所击,竟然退得那么远,让他后面的几个杀招全都失效。 “咱们这是比拳,不是比逃跑,你退那么远,难道是著名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 方金克所说的是《笑傲江湖》里的一招,是令狐冲笑话罗人杰的招数,他在这个时候,觉得丁松退得很快,若不是拿话把丁松困住,让丁松和他实打实地过招,他还真没法打倒丁松。 哪知道他碰上的丁松根本不理他这一套,心说跟我说小说,咱的武侠小说也没少看,吹牛谁不会? 当即他对方金克摇头晃脑地说道:“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天龙八部》看过没?我这就是段誉使过有名的凌波微步,你还是什么武术教练呢,连这等高明步法都看不出来,真好意思?” “好啊,闪得漂亮!”旁边唐妮两只小手使劲儿地拍着,大声地为丁松叫好。 方金克这个气啊,心说主动进攻的没被喝彩,逃跑的却成为主角,这算是怎么个事啊! 当下他再攻了几拳,但丁松都用同样的方式,跟他保持着距离,根本无法打中丁松。 方金克心中一动,上前一步对丁松说道:“咱们是比试拳法,你离我这么远,这场比试也不用打了,肯定是不分胜负。” 丁松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分胜负就不分胜负,反正我也没输。” 这话一说,可把方金克气坏了。 他心说你到我的地盘,把我和唐妮的关系给搅了不说,现在在我的地盘上跟我比试还弄了个不分胜负,这不是踢我的场子吗?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这个教练还干不干了? 按说方金克也是当过学生会主席的,口才一直自认为不错,但今天碰上了丁松,感觉就是使不出劲儿来,怎么说丁松都不上套。 当下也不管那些,心说你不是跑吗?那我就一个劲儿地攻,我看你还能跑多远? 方金克的基本功不错,两脚一滑,就冲了上去,速度真的很快。 丁松也知道对方厉害,左躲右闪,离他远远地。 自从修炼了天呼地吸之后,丁松的身法速度比以前快了三四成,看似无法躲开的地方,他竟然全都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方金克的拳法那是真实功夫,练了好多年的,每拳出去都带着风声。 可惜这个武道馆实在太大,丁松只是躲避,保持距离不跟他实打实地对攻,方金克打了半天,竟然连丁松的毛都没粘着。 “真好意思,堂堂的大学教师,武馆教练,人家让你二三十招你还往上攻,还要不要脸?” 唐妮在一边看着紧张,怕丁松出事,又不能让丁松直接下来,只好在一边旁敲侧击。 本来场面上打得很紧张,在场的人看得也紧张,没人注意到方金克攻了多少招。现在唐妮在旁边一说,都觉得唐妮说得很在理,碍于都是一个武道馆的,还没人说出支持丁松的话来。 但是他们心里已经挺佩服丁松。 能在方金克这样疾风暴雨般的攻势下,竟然一招不还,毫发不伤地躲过了这么多招,真是让人吃惊。 虽然丁松总是向后退却,但一步就能完全退出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外,这也是一个优秀拳手的超高素质。 在场的人就算有人能打过方金克,也必须要在对方攻击的时候予以还手,象丁松这样一招不还就可以躲开对方进攻的,可以说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此时场中最为难受的是方金克。 他现在感觉很累。 第三十三章 身强担财二十万 方金克的心里有些恐慌,他拿不准丁松有什么杀招。 象他这样短时间内反复出拳攻击对方,就是一个职业拳击手也挺不下来。他觉得胳膊象挂了铅一样沉重。 他就弄不明白了,这个丁松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能躲过自己的这么多的攻击,难道丁松脚下真的是凌波微步? 这时他就想着退下来,至少歇一歇,攒足了力气再跟丁松斗。 拳击场上一向如此,全力攻击之后,要有一分钟的休息时间。 但是丁松会不会给他休息的时间,会不会在他的进攻放缓之际反攻回来? 方金克心中有些胆怯。 此时他的眼角余光一下子看到了一个人。 这人正是林放。 此时的林放正用一种悠然的姿态看着他。 对方为什么为自己出那二十万? 真要是自己输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自己输了真的能轻易还上对方的二十万吗?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有些慌了。 “不行,我必须得赢,这已经不是我当不当武馆教练的事情,这个林放不是好惹的,欠他二十万,后果不可想象啊!” 方金克想到此处,再看丁松在不住地躲闪自己的拳法的同时,也跃跃欲试地想对他反击,当下心中一动,来了主意。 此时的丁松真的很想回击一下方金克。 毕竟他这是第一次与人交手,这么长的时间,对方一直攻击自己,虽然自己现在全力躲闪,对方一下也没打中自己,但久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长久地让对方这样攻下去,自己若是有个失误,可就不好办了。 看着对方的力量已经大不如前,呼吸也跟着混乱,丁松就想着找机会反击一下。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极好的机会:方金克竟然脚下一滑,差点儿栽倒! 少跟我谈什么胜之不武,赢就是赢,趁你病,不要你命,那还是我丁松吗? 比武场上时机稍纵即逝,有了机会哪能放过,丁松想都不想,攒足了力气,对着方金克当胸就是一拳! 他的拳头一出,就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他看到了方金克的脸上现出一丝狡诈的笑容。 紧接着,他看到了对方的拳头也打了出来,正对着自己的右拳! 方金克此时真的乐了,他这一拳可与普通的拳头不一样,那是在沙袋上打了多少年的拳头,不比职业拳手差多少。 同样的一拳对击,他从来就没输过。 在场的人看得相当真切,丁松那从来没有练过的拳头跟他的拳头对上了。 硬碰硬! 旁边的唐妮显然也看到了这点,捂住了脸,不敢看下去。 坐在一边的林放此时也点了点头,一脸赞赏的样子。 站在林放身后的人更是脸上现出不屑的表情,谁都知道练过和没练过的相比,差异不是一点儿半点,这要是硬碰硬,专业选手打业余,那是一打一个准。 所有的人都知道丁松的弱点,他们不相信还有奇迹出现。 在下一秒,丁松肯定会捂着右手狼狈地嚎叫了。 有几个练拳的女子甚至不想看这样的一个结果,都把脸扭了过去。 唐妮心中害怕,但她还是担忧着丁松的安危,还是把捂着脸的手指分开一些,在手指缝里向里面观看。 丁松的拳头终于碰上了方金克的拳头! “呯”的一声巨响,一个人迅速地向后飞去,直达五米多远,才倒在地上。 紧接着这人就捂着右手,大声地嚎叫起来。 “是方金克!受伤的是方金克!” 这是怎么回事?围观的人全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结果。 最为惊呆的就是丁松。 刚才他自己主动把拳头打过去,速度也是极快的,没想到方金克竟然先把自己的拳头等在那里。 论打拳的实际经验,丁松比方金克差多了。 此时他想闪根本闪不开,毕竟惯性的作用下,他想抽回手也抽不回来。 退不了就上吧,丁松全力向前捣出,正中对方的拳头。 他的想法是自己能少伤些最好,实在挺不下来也没办法,就是一拼。 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是自己把对方击了出去,似乎对方的手先伤着了。 天呼地吸真是神功**,自己的拳头竟然比对方还要坚硬! 唐妮最先跳了起来,奔到场中,一下扑在呆呆出神的丁松身上,差点儿把丁松扑了个跟斗。 “你赢了,你赢了!” 唐妮拉着丁松的手,笑着跳着,脸上还挂着两滴眼泪。 “这是什么,脸上还有水呢,刚才去洗脸了?”丁松还是嬉皮笑脸的那副模样。 “什么啊,我刚才吓得都哭了,生怕那一下把你打伤了。”唐妮说着带着眼泪又笑了。 “笑话,我这凌波微步加北冥神功,打遍天下无敌手,只要不是萧峰来了,谁都不好使!”丁松又开始吹了起来。 他脸上虽然在笑,但心中却是相当惊异。 自己的天呼地吸真是厉害啊,不仅强化了自己的速度,还强化了自己的骨骼,开始他也以为自己不行了,只是拼命全力一击,没想到一拳下去,方金克竟然受伤了。 他心中暗自埋怨自己:这倒霉催的,早知道自己这么厉害,还跟着方金克斗什么嘴啊,直接灭了他多显自己的本事? 其实他这也是高估了天呼地吸的作用了。 他之所以一拳把方金克打成骨裂,天呼地吸有一些作用不假,但更重要的是方金克自己的气虚了。 谁都懂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方金克若是一见面就跟丁松硬碰硬,方金克并不占下风,但他打了三四十拳,胳膊都酸了,也就是勉强拼起来的力气,跟丁松这气定神闲,精力十足的一拳比起来,自然差了很多。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才一拳把他打伤。 “啪啪啪啪。”有人拍了四下巴掌。 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因为拍巴掌的人是林放。 “不错,真的不错。以前我还以为你这个七星门的门下弟子是假的,今天一见,名不虚传!步法精妙,闪展腾挪,不中不发,一击必中,真是高手本色!” 林放高声地赞叹道。 丁松听了觉得好笑。心说我哪是什么不中不发,一击必中,我那是不知道打哪儿,更不知自己一拳会有那么大的力道,若是早知道这么厉害,我早就上手了,不乱拳打死方金克都难解我心中之恨,还谈什么一击必中? 当下他上前两步,对林放说道:“四少过奖了,我本方外之人,不愿和世俗之人争斗,虽然一再退让,奈何对方却一再相逼,这才出手教训一二。较技之时,下手难以控制,还是伤了对方,学艺不精,心中惭愧,惭愧啊!” 他那股酸劲差点儿把旁边的唐妮的牙都酸掉了。 只是他两人这么一对话,旁边的人可都看傻了眼。 什么七星门?什么方外之人?难道这个丁松竟然是绝世的高手? 怪不得方金克干打不中,原来他脚下真的是凌波微步!他打出的那拳真的是北冥神功! 看来丁松没把方金克吸成人干,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高人,什么是高人?这就是高人! 此时他们再看丁松,已经不是刚才的猥琐相,反而有些玉树临风的味道了。 唐妮也走过来问道:“小丁,你真的是世外高人?” 看她那个样子,真信这事了。 “什么世外高人,都是瞎说的。”丁松说着,走到场边,把那块双龙玉璧和那张金卡拿了起来。 “四少,对不住了,我开始跟你说过,方金克赢不了我的,虽然这是你出的金卡,但我还是拿走了。” 话可以客气,钱不能少拿,丁松先捞实惠的,把钱先话到自己的身上再说。 “二十万小意思,能见到七星门的神功绝技,这二十万我花得值!”林放对丁松赞叹道。 “真的是神功绝技啊,了不得,世外高人!”旁边看热闹的看到林放能说出这话,更觉得丁松不是凡人了。 在人们的注视中,丁松拉着唐妮离开了。 丁松刚出武道馆,武馆中传来了一声惨叫,正是方金克发出的声音。 原来他跟丁松对上拳头之后,当时嚎叫了一声,痛不欲声,似乎已经骨裂了,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示弱,更不能在丁松面前让丁松讽刺,强挺着不叫出来。 谁知这痛感越来越强,实在是忍受不了,丁松一走,他就再也坚持不住,大声地叫唤出来。 “哼,自己没本事还敢挑战高人,活该!”林放看了方金克一眼,甩下这句话先走了。 他的后面跟着两个保镖,其中一个稍微靠后,对方金克说道:“那二十万我限你在三个月内连本带利还清,否则后果自负!” “啊………………”这句保镖刚离开武道馆,馆内就传出方金克惊天动地、声嘶力竭、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第三十四章 水气反辱 林放出了武道馆,马上拨打了一个电话。 “万大师吗?我已经找人测出了那小子的底细,过程是这样的。” 接着,他就把丁松与方金克交手的过程仔细说了一遍。 “你说他真的能在黄虎级武师的攻击下,连躲三十招?”对方说道。 “正是这样,不止如此,他只一招还手,就把对方的拳头打碎了。” “真是这样,怕是他已经进入了秘法聚气之境,不容易对付啊!”电话那头说道。 林放深思了一下问道:“他和大师相比,谁更厉害?” “差不多少,赢他没有太大的把握。而且听你的意思,他还没全力施为,若是全力施为的话,实力到底有多强,就更不好说了。”对方的语气有些沉重。 林放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之后,关闭了手机。 傍晚时分,汽车缓缓地停在了阳城林丰小区的大门外。 车上的三个人都下来了,中间的是丁松,右边的是赵大姐,左边的是她的老公李青元。 刚一下车,赵菁就有些不高兴,对她老公说道:“老吴他家怎么回事?今天咱们过来你没通知他?怎么一个接的人都没有?” “通知了,我上午就打电话通知他们了,”李青元皱着眉头说道。“不过他家咱们也知道,直接上去就行。” 三人一行进了小区的门,直接找到了9区9栋。 赵菁一按楼下的门铃,里面还真有人。 “谁啊?” “我,赵菁!”赵大姐似乎和里面的女主人很熟,话里透着不客气。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把外面的保险大门打开了。 “我进去一定得训训这个王莉,就没她这样的!”赵菁越发的不顺心。 她老公林青元闷声不说话。 三人一起上了十一楼,1102的门已经打开,丁松看到了一男了女站在门口等着,看岁数和赵大姐他们差不多,四十岁多一点儿。 两人一见赵大姐他们上来,面现尴尬之色,但还是很热情地向赵菁夫妇打着招呼。 “你们行啊,我们来了你都不知道下去接一下,不知道你们小区管得严吗?我差点儿不没进来!”赵菁一向脾气不好,上来就是一句。 一句话说的那两人更加不好意思。 还是李青元是面上的人,马上上来打圆场:“都不是外人,我来给小丁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事吴延德,这位就是他的爱人,也是你赵大姐的闺密王莉。” 赵菁一见,也马上把丁松介绍给二人:“这位就是我给你们介绍的那位小丁兄弟,别看年纪不大,可是水平真高,我家李月就被他的文昌阵调和的特别懂事,成绩噌噌地往上涨!” “啊,是小丁兄弟。”两人不冷不热地对丁松说道。 丁松看到那夫妻两人对赵菁夫妇很热情,但一看到自己,眼光却有些闪烁,神情很不自然。 二人虽然笑得有些尴尬,但还是招呼三人让进了他们的家: 一进他家的门,丁松就感觉到屋子里有一股潮气,但是其他四人却浑然不觉,乐呵呵进了家门。 进了屋里,丁松才发现里面真有大不同。 一百多平的房子,就三个人住,已经不算小了,丁松觉得奇怪的是,在旁边的卧室门口处,竟然发现了不少的纸钱! 丁松斜眼一看,就见小卧室里面摆放了一个大大的供桌,供桌前面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道士,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手拿桃木剑,在那里闭目祷告着什么。 “你这是在找人做法事?”赵菁一看这排场,马上向王莉小声地说道。 “可不是嘛,本地的人我不信,我到旁边的乔花县请来乔花观的杜长云杜大师,听说可灵了。”王莉小声地说道。 这样一来,啥都不用解释了,都知道为什么一进门的时候,他们为什么神情尴尬了。 原来他们家分成两拨,吴延德这边请的是丁松,王莉那儿请的是这个道士。 丁松也觉得挺开眼,他以前并没见过这样做法事的,眼光不住地扫视着周围的场景,心说自己以后说不准也会这样给别人做法事。 只要是与赚钱相关的事情,丁松一向很上心。 王莉很快把三人让到客厅,似乎要躲着那法师的样子。 赵菁可不管那些,一进屋就问:“你们的脚怎么样了?我听青元说你们全家的脚都痛,到医院看也看不好?” “说的是啊,你们看我们都下不了楼?走路都得踮着脚,白天还好些,越到晚上越痛,到医院也治不好,有人说我这是虚病得找大师来治,这不,我就找了个乔花县的大师帮我解呢!”王莉说着把众人领到客厅。 “你们不是请先生了吗?怎么还没治好?”赵菁问道。 王莉一伸手就把赵菁的嘴给捂住了,小声对赵菁说道:“你不知道,这风水去病,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是个长期的事儿,你这话要是让里面的杜先生听到了,他会不高兴的。” “那你痛的时候到什么程度?”丁松也有些好奇。 “那可厉害,痛得半夜都睡不着觉。这位小师父,真对不住你啊,这位大师是我好些日子之前订下来的,没想到老吴联系你了,真不好意思。”王莉回答了丁松的问题,脸上还是有些尴尬。 “那可得好好治治,身体是自己的,真痛可不能挺着。”赵菁知道对方的情况,开始的火气早就没了,开始关心起对方了。 丁松坐在那里没再说,他现在正跟他的师父老龟交流着。 “师父,你说他们的病能治好吗?”丁松问道。 老龟没回答他的话,反而先来问他:“你自己说说看,今天下午我看你看了一下午的风水书,应该是有些小成吧!” “风水那么难,怎么可能一下午就小成?不过修炼了天呼地吸之后,倒真的看书比以前快了,今天一下午就看了七本书,不过现在脑子里面乱乱的,名词记了上千个,但不知道怎么用。” “试着说说,不管对错随便说,我看你有没有这方面的灵性。”老龟的态度不错。 “我看啊,这屋子里面有些潮气,必是水发的迹象,若是水在坎位,属于本位,人不应该有反应,所以这水应该是发在东北艮位,水漫土淹,为反辱之象,故而腿痛。” “有点儿意思,没想到现在的世间竟然还有八卦之说,应该是姬昌传下来的吧?” “不错,正是姬昌传下的周易。”丁松下午刚看的内容,除了理解的差些,记得还很清楚。 “解释得不错,但是没有讲到点子上,只看到了标,没看到本。” “师父,你说我差在哪儿了?” “进门,就在进门的地方,你没有什么感觉?” 丁松回味了一下,对老龟说道:“我的感觉是进门之时,门里门外,潮气差别非常明显,里面的非常重,而外面却很干爽。” “这就对了,说明你的天呼地吸并没有白练,身体的敏感程度已经远超常人,虽然你觉得那里的潮气相当明显,但别人却是感受不到的。” “那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腿痛?” “铁闸煞,这家主人必是听了别人的话,以为这个方法能聚财,就在这门口之处暗埋了一块长金属,封住了门里的水汽,若是普通人家问题倒还不大,偏偏这家人都是土命,就如你所说,水漫土淹,为反辱之象,故而腿痛。” “那个道士能治好他们的病吗?” “治个屁,你好好看看他们的右脸,有黑色的晦气,再看他们的左手小指,一直在不停地抖动,这明显是煞气入体,伤着左腿经脉的征兆。里面的道士用的桃花咒,只是把屋子里的潮气搅动起来,但并没把水放出去,尤如扬汤止沸,能够释放屋子里的一些水气,但于事无补。” 丁松暗自称是,接着又向老龟问了一下破解的办法。 和老龟交流之后,丁松并没有说话,就在旁边听着他们唠嗑,这是他头一次出来做风水生意,他想弄个开门红。 不能为了这点小的挫折就把自己的势头折了。 赵菁这时最不自然。 事情是她撮合的,王莉在家做主,请来了一个道士,自然无法再用丁松,甚至不给丁松表现的机会,让她这个中间人很难做。 “王莉,要不让小丁帮你看看?说不准能有些预防什么的。”赵菁提议道。 “这好吗?”王莉看了一眼里屋,对赵菁说道。 “当然不好,一事不求二主,再说要求你们也得求个明主,那能找个没出师的毛头小子?”里屋的门口人影一晃,那个杜长云道士走了出来。 “杜仙长,这就是个误会,我老公他也不知道我请了仙长,他就是请这小师父过来坐坐,就是过来坐坐。”王莉面带尴尬,小心地陪笑着。 第三十六章 一道万金 “你的病我已经治好了,现在我可以走了。”丁松忽然间冷冷地说道。 在场的人全都吃惊地望着丁松,王莉对丁松说道:“大师,您不给我老公和孩子看了?” 丁松长出了一口气,他只给王莉一人治病,不外乎就是让人看看他的手段,现在显示的手段已成,再往下却不必再为其他人医治了。 “那是当然,治好你的病,我可是看在赵菁赵大姐的份上,但是你家里人的病,我却没有义务去做。”丁松冷冷地说道。 “啊?”王莉当时就傻了眼。 丁松也不是说说就算的,当即起身就走。 吴延德和孙莉两人当时就跪了下来,拉住丁松的腿,说什么也不让丁松走。 “大师,你要是还在生我的气,你要打要骂都成,但求你不要离开,这我已经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 王莉说着竟然就在丁松的腿边给丁松磕起头来。 吴延德却在一边抽了她两巴掌,大声地对他说道:“你这败家娘们,看着大师却不认,还把一个杂毛老道引到家里,你眼瞎了!” 赵菁也没想到丁松治完了一个就要转身离开,马上拦住丁松,对丁松说道:“小丁,你就看在赵大姐的面上,给他家的风水调理了,成不?” 转脸她用手指点了一下王莉的额头,对她说道:“你啊,真神就在眼前你不认,却弄了尊假佛拜来拜去,说你点儿什么好。” 王莉吓得连忙点头,连半个字也不敢说了。 杜长云也在一边说道:“前辈千万别这样,小的我知道错了,您老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就您的水准,我师父来了都不如你,您就别跟我这个小辈计较了。” 丁松听了这话说道:“你插什么嘴?刚才可是说好的,我要治好了这病你怎么办?” 杜长云红着脸说道:“前辈您就放过我吧,刚才我不已经给您跪下了吗?您的手段高超,我已经看出来了,我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您要是再想着让我跪一遍,我就再跪一遍,我这是真把您当我师父了。” 这家伙还真拉得下脸,说跪就跪,说磕就磕,真的跪下去,又给丁松磕起头来。 到了这时候,才算让丁松平了心中的怒气。 其实在丁松的心里,他也想做成这桩买卖,毕竟这是他出手的第一桩风水生意,弄个开门红。 若非如此,别人劝有什么用,还不是想走就走? “好吧,看在赵大姐的份上,我就不再追究,但是咱们的价格可得涨一些,我可不是随便出手的假道士。” “大师您尽管说,哪怕是拆房子卖地,我也要把钱凑上给您!”王莉这时来了精神,她已经知道丁松放过她了。 “这样吧,你们自己出个价,我看是否合适,若是我顺心了,那就治,若是不顺心,那咱再说。”丁松说着坐了下去,翘起了二郎腿。 “你请这个道士花了多少钱?”吴延德小声地问孙莉。 “两千。”孙莉也不敢大声说话。 “我们给您翻个番,四千?”吴延德看着丁松的脸小声地说道。 丁松没有吱声。 “什么四千,你这人就是小气,这是大师级别的,少说也得一万。”孙莉看到丁松的表情马上大声地说道。 这时候她可知道谁是真神了。 吴延德一看孙莉的情形,也知道今天不放血不行了,就是一万也未必就能打住,当下不等丁松反应过来,就再次说道:“我今天也懂了,大神,你就是大神,我也不一点点往上涨,两万块钱,我家里就这么多,再多我真拿不出来,剩下的两万全给您了!” 赵菁和李青元两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两人,他们可知道这两人那是小气出名,今天这是改了性了。 丁松觉得也差不多了,两万也超出了他的想象,本来一万他也就觉得不少,开始他得到的信息,也就千八百块钱,现在凭空升到两万,再加上对方的态度也够诚肯,丁松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两万块钱! 人家都已经把钱定得这么高,丁松也就不用再装高调,剩下的活他要做得漂亮才成。 转过身来,丁松对这夫妻俩说道:“病我可以按刚才的方法给你们治好,但是这屋子里面的风水却没有去除,每天晚上九点到凌辰一点,是你们全家腿痛的最厉害时间段,我说的没错吧!” 这话一出,吴延德和孙莉都松了口气。 若不是调理这房屋风水的原因,他们也不会出那么高的价格,这才是得病的根源,他们也怕丁松转身走了,这病若是再回来,他们可就没处找人了。 “对,对,太对了,大师,你说这是为什么?”吴延德连声说道。 丁松转头向杜长云问道:“不知道长可知这风水致病的缘由?” 杜长云连忙拱手说道:“小道道行低浅,实在看不出这里的风水到底是怎么来的,只能是见病医病,治些皮毛。” 丁松点点头说道:“晚上九点到凌晨一天,这四个小时按时辰论叫做亥时和子时,本性属水,而这屋子里的水气又过于充分,加上你们都是土命,水淹到了腿部,自然产生剧烈的疼痛。若是水再上涨,你们就不止是腿痛,最后全身疼痛,直到脖子,生不如死。再往上一点,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孙莉马上说道:“大师说的对,刚开始只是脚痛,谁知后来越来越厉害,竟然上了脚踝,最后上了小腿,现在都到了膝盖,不知大师说的水从何来,我们也没看到什么水,求大师指条明路!” 杜长云在一边说道:“丁大师说的水是指风水里的水,看不见摸不着,但有水的属性,水的颜色为黑,所以**煞一过,你们的腿就变黑了。” 他虽然这么解释着,但屋子里的人仍然不太明白,但已经知道事情因水而起,却不知如何破解,全都用一副看着专家的神情望着丁松。 旁边的赵菁心中更是震惊,她虽然见识过丁松的文昌阵,但她可没见过丁松看风水,今天一见杜道士对丁松的态度,这才感觉丁松是真有本事。 丁松淡淡地说道:“这事说来简单,大家都过来看这门口。” “这里有什么?”屋子里两对夫妻都向那门口望去,但什么也没出来。 丁松走到门口处,在距离门口有二十厘米远的地方划了一条横线。 “就是这下面,不知你们谁在这里埋了一根铜片,阻断了这里的水汽外泄,只要把这铜片取出来就成了。” “就这么简单?”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这就是最高级的风水?这怎么可能? “在这里划一条钱容易,但是知道在这里有根铜片可不容易。”吴延德毕竟是男子风范,明白其中的关窍。 他这话一说出来,轮到杜长云、赵菁和林青元吃惊了。 要知道谁也没有透视眼,怎么可能看到地板下面会有一块铜片? 他们甚至都在怀疑丁松说的对不对,都用询问的眼光望着吴延德。 “这位丁大师说得很对,大师就是大师,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吴延德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当年这个房子装修的时候,王莉听一个风水师说在这门口埋下一块铜片可以收敛财气,让家里富裕一些。这都四五年了,要不是丁大师说出此事,我们几乎把这事都忘光了。” 王莉也低下头去,象是做错了事一般。 “我不该道听途说,害得家里人跟着遭罪。” 丁松对吴延德说道:“她这个方法本来并没什么错误,只不过没用对方法。” “这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向丁松投来询问的目光。 “身弱不担财。你们本是土命,土本是可以制水的,故土以水为财,但水多反为其辱,说白了就是你们的身体的力量弱了,经不住这么多钱财的折腾,想必是你们没有听从告诉你们方法的风水师,想多得些钱财,把铜片私自放大了吧!” 丁松的话刚一说完,王莉就哭了出来。 吴延德更是拜倒在地,对丁松说道:“你就是神啊,什么都知道,当年我们就是没听风水先生的说法,把铜片偷偷加宽了半寸,没想到钱没有得着,却得了这么一身病,唉!” ahref=>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 第三十七章 灵感 躺在床上丁松拿起床边的一本书。 已经有两三个月没看书了,从毕业前一个月就忙着找工作,忙伙了近两个月才在老龟的帮助下找到工作,这期间一直没有看书的机会。 这本书还是程国华给他的,让他考古玩鉴定师证用的。 书不只是一本,而是一摞,丁松并不在乎,现在他已经修炼了天呼地吸,身上灵气运转,虽然说不上过目不忘,却也差不了多少。 丁松看了一会儿,觉得记得差不太多,随手就放下了。 这时老龟忽然间从北屋爬了过来。 “师父,你怎么过来了?”丁松现在对这只老龟已经很客气,越和他相处,越觉得他真是一只灵龟。 “我想和你说说鉴宝方面的事情。”老龟忽然间用一种郑重的话语说出来,让丁松感觉很异样。 “鉴宝是我们公司给我的任务,上次不是给公司看了一下风水嘛,公司老总让我考个二级鉴宝师,我看也不错,至少在面子上给我妈也有个交待。” “这事我都知道,我想问问你对你所说的鉴宝怎么看?” “鉴宝能发财,要是天天去捡漏,五块钱买,五万块钱卖,那我还不早就发了?”丁松笑嘻嘻地说道。 “唉,你这小子,就是掉在钱眼里了,什么时候都想着钱,你就没想想这宝贝和风水有什么关系?”老龟忽然间神秘地说道。 丁松想了一下,忽然间拍着脑门说道:“哦!我懂了!我跟着师父天天卜卦算命,先把这宝贝藏在哪里算出来,然后我就按图索骥,哈哈,不怕找不到宝贝!” 一想到有这好方法得宝,丁松高兴地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唉,我说你点儿什么好呢!就这点儿出息!”老龟很不高兴地说道。 丁松一听这话头不对,忙问老龟:“师父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首先你的财运得由你身体的强弱来决定,身强自然背得起财,其次就那些什么宝贝能值几个钱?你就是学会了鉴宝又能淘到几个真正的宝贝?” 老龟这一席话让丁松出了一身的冷汗。 老龟说的不错,他们一起去风水街,到了那里,一个真的五帝钱也没找到,五块钱变五万块钱,那是传说里的事情,现实情况是好宝贝都让那些专家拾去了,价格早就打到天上了,自己就算是用钱强买也得不到多少的利润。 “那我就不学了,反正也得不着钱。”丁松说着又趴在床上。 “朽木!真是一块朽木!都学了天呼地吸,身体里有了灵气,脑筋怎么还转不过来?”老龟叹息着说道。 丁松没精打彩地说道:“师父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别跟我兜圈子了。” “你得想想那些人为什么要用古玩?他们真就那么喜欢古代的东西?”老龟忽然间向丁松问道。 这一句话问得,丁松忽然间感觉有些开窍了。 “师父,上次你说过那些有钱人用开光的法器护身得财,莫非这些古物与那些开光的法器相关?” “这还差不多,有点儿意思了。”老龟赞许地说道。 “我明白了,古玩之所以有钱,并不是有多好玩,而是有很多利益在里面,他们得了这些古玩,就会得到更多的钱,所以古玩才会涨价!” 老龟听了频频点头,对丁松说道:“正是这个道理。” “我说那些有钱人为什么都买古玩,开始我还真以为他们愿意玩呢!” “既然知道了其中的道理,你也就知道怎么用这东西赚钱了吧!”老龟笑着说道。 丁松摸了摸脑袋说道:“我可以按常价把这些古玩买进来,然后把它们用到风水上去,只要别人用得着,那多少钱他们也都得花,所以中间的差价……哦,真是一条发财的道路啊!” “所以你必须得好好地学习鉴宝,别把它当成你们那个公司的差事,也别把它当成应付你母亲的任务,只要好好学,对风水一项可有很大的帮助。” 丁松忽然间象是想起了什么,对老龟说道:“不对啊,我在风水街看到好多卖法器的,什么文昌塔,镇魂钟,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难道那些东西不是法器?” 老龟不屑地说道:“镇财有力方得大财,镇官有力方得大官,那些普通的法器,上面根本没有灵气,当然没有什么法力,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形状法力,可以说是微乎其微,若是用在普通人家,疏通一下财气运气倒也有些效果,但到了财力官气聚集之地,却是全然无用的。”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些开了光的法器要那么多钱,不开光的法器却那么不值钱,中间的差别原来在这里!”丁松豁然醒悟过来。 “师父,那你教我鉴宝吧,我知道你对鉴宝一行可是相当精通,一看就准,百发百中。” “少拍我的马屁,我看你们的古物,都是用天眼看的,你能开天眼吗?” 一句话把丁松撅了回去。 “师父,那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是想让我现在练着,二十年以后开了天眼再用吧?” “傻小子,你没有天眼,难道也没有手吗?” “用手摸?怎么摸?”丁松不解地问道。 “咱们头几天去看风水了,你记得一进门是什么感觉不?” “有点儿潮气。” “对,就是这种感觉。其实那屋子里面并没有真正的水气,那是水灵气,所以你感觉到了,别人并没有感觉到。” “这就是你说的修炼了天呼地吸之后,肌肤的敏感程度比普通人强?”丁松感觉有点儿明白了。 “对,就是这样,你们现在做假的本事挺高的,但在灵气方面却无法做出来,所以你就得从灵气下手,没有眼睛就用鼻子,没有鼻子就用手,说穿了不就是灵感嘛!” 丁松头一回听说,灵感原来是这么来的! 不过老龟的话说的很有道理,按日本动画片里的说法,那就是第六感第七感,感的越多越灵验嘛! 忽然之间,丁松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师父,你说天眼开了,可以看颜色,但用手感觉可怎么感觉?要知道手的感觉可比视觉差多了。” 老龟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用手摸肯定不如用眼看,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办法,要不你练练用鼻子用舌头的方法进行鉴别?” 丁松一听,连忙摆手说道:“别了,我还是就用手吧,摸到哪儿算哪儿,总比用鼻子和用舌头强。”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你只要用心练,总会有效果的。古物这东西对你们来说是收藏品,但对风水来说,却可以做法器,学好了对风水也是相当有用。你可要用心去学,对了,记着啊,每天子时,天呼地吸总是要练的,不练感觉就没了。”老龟象个家长一样提醒道。 这一番对话说完,丁松哪里还能偷懒,只要是能赚钱的事情,丁松还是很认真的。 本来他觉得看风水很赚钱,把鉴宝只当成一个面子上的事情,现在他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真是认真对待了。 接连过了两日,都没有事情,丁松这两天狂读风水书和藏宝书,几乎把网上能搜到的书籍都读遍了。 可以这么说,若只论风水和藏宝方面的名词,他比老龟懂得都多。 而且他还发现,老龟会的东西都是精华,无论丁松哪里不懂,只要一问老龟,总是被解释得明明白白,但老龟有个特点,就是不懂这些名词。 无论什么青龙出水局还是白虎卧山局,这些名词老龟全都不懂,他懂的只是长枪煞金刀煞这些最为简单的名词。 可是无论是哪个高明的风水局,只要拿出来跟老龟一说,老龟竟然全都能用那些最为简单的名词解释得清清楚楚,还能指出各种风水局的长处短处,看样子远比写书的那些风水师强得多。 难道这老龟真的是天上下来的神仙? 丁松心里暗自打鼓,他甚至有些相信老龟以前说过的话了。 经过几天的请教,丁松的长进不多,老龟倒记下了不少的新名词。 第三十八章 韩冲 这天早上,丁松早早就起来了。 昨天林枚打电话来,说林根强那儿已经同意,今天让他们这些风水师再去看风水。 这些天丁松几乎每天晚上都要修炼天呼地吸,每天两个小时,都是子时开练,丑时休息,老龟督促得很严,丁松偷不得半点懒。 早晨起来之后,丁松还是象往常一样,准备下楼去吃早点,老龟忽然叫住了他。 “师父有事吗?” “小子,我今天忽然间眼皮直跳,说不准不是好事,你记得上次咱们去看那吴的那家风水,回来的时候路上遇的事情吗?”老龟忽然间对丁松说道。 “记得,那天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是李青元大哥开的车,开到向阳街的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李大哥当时开车差点儿撞在树上。” “还记得那道人影?” “记得,当时车上我,李青元和赵菁,我们三个都看到了,但是下车以后却没有人。” 丁松说道这里,忽然象想起了什么,对老龟说道:“难道会是有人故意害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小心为上。”老龟说着就没了声息。 丁松一边想着这事,一边下了楼。 刚了楼门口,迎面碰上一人,这人长得非常高大,丁松一下子撞到了对方的怀里。 “这是哪个走路不长眼睛的?”对方先骂了出来。 丁松心里也很生气,心说两人一起撞上的,怎么你竟然先骂人? 刚想着回骂两句,忽然之间,对方说了句话,把他弄愣了。 “你是丁师父吧,我要拜你为师!” 这都哪跟哪儿啊,前一句还骂人呢,后一句怎么就要拜师? 丁松退后两步一看,一下子认出来这个人了。 眼前这人丁松是见过,但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头些日子在鼎信武道馆,自己和方金克比试拳法的时候,这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人就在方金克的后面,当时还为方金克助过威。 这人长得又高又大,所以丁松一下子就记住了此人。 看到丁松用手指着他,这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人说道:“丁师父你肯定记得我,我们在武道馆见过,我叫韩冲。” 丁松点点头说道:“我倒是记得你这个人,你也在这里住?” “对,丁师父,我就在这里的二0二住,没想到咱们还是邻居。”韩冲乐呵呵地说道。 “哦,那真是一件好事。”丁松打着哈哈准备离开。 “丁师父你别走,我要拜你为师!”韩冲说着一把拉住了丁松。 “拜我为师?你要学什么?” “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韩冲相当认真地说道。 丁松一下子回想起来,那天在武道馆自己是跟方金克这么吹过。 不过他心说这孩子脑子傻了吧,那天自己和方金克比试的时候,是吹了这么两句,不过那是方金克先提的屁股向后平少落雁,自己才跟着吹出来的,没想到这个傻小子竟然当真了。 “我不会什么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你找别人吧。”丁松说着就要离开。 “你不能走,我知道你会的,那天你跟方教练比试的时候,用的就是凌波微步,简直是帅呆了,我要是学会了,肯定能迷倒一片小姑娘!” 我靠,这家伙不仅有些傻,还有些犯花痴呢! 丁松更觉得要离这傻小子远点,再说丁松不会什么凌波微步,真当老师也教不了他。 想到这里,丁松站住了对韩冲说道:“我再说一遍,我不会什么凌波微步,我那是骗方金克的。” 韩冲听了却直摇头,对丁松说道:“你肯定是觉得我长得又高又大,笨得很,资质低,不配当你的徒弟,师父,咱们到那边的公园去,我给你练几手,我其实是真有些武术根底的。” 这家伙还真挺热情,拉着丁松不松手。 丁松只好答应他去看看。 到了公园,韩冲找了块空地开始练了起来。 还别说,这家伙真有些水平,先练了一套查拳,又练了套形意拳,最后竟然练了几套西洋拳击的组合拳。 看样子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是练了一天两天,出手全都很扎实,非常象样。 “行,我看你这水平真行。”丁松由衷地夸了对方一句,心说我要是会这几招,还用什么凌波微步? 早就出手把方金克打趴下了。 “师父,那你就是收下我了,弟子给您磕头了!”韩冲这家伙来真格的,还没等丁松反应过来,先倒在地上,“咚咚咚”给丁松磕了三个响头。 抬起头的时候,丁松看他的脑门都青了。 碰上这么一个痴人,丁松真有点没办法。 “教你凌波微步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我要去吃早点。”丁松想着借故离开。 “师父,我陪你去,我请你!”说着,韩冲在前面带路,大步流星地向着前面的早餐店走去。 一到早餐店,韩冲就大着嗓门说道:“十屉肉馅包子,两碗羊汤!” “你能吃这么多东西?”丁松吃惊地问道。 “我已经吃过了,这是给师父要的。”韩冲说着拎了个凳子过来,看着丁松。 “你平时吃这么多?” “差不多吧,也就半饱,我看师父比我瘦些,没敢多要,节省点儿!” 这还节省点儿! 丁松重新打量了一下韩冲,这家伙倒真是又高又壮,吃十屉包子真可能,但丁松自己吃不了这些,马上对老板说道:“不要那么多了,一屉包子就成,羊汤也就要一碗。” 早餐店老板在旁边应了一声,忙他的事情去了。 韩冲瞪大了他的眼睛说道:“师父,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能练成凌波微步了!” “为什么?”丁松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你在减肥!” 这话一出,丁松差点笑得坐地上。 不等丁松开口,韩冲就再次垂头丧气地说道:“都说身轻如燕是轻功的最高境界,要是象我这样每天吃这么多,肯定是修炼不成了!” “你的拳法可是相当不错,轻功是给逃跑的人准备的,就你的拳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还用练什么轻功?”丁松想用对付老龟的办法,夸夸对方,对方就不会总缠着自己了。 “不行啊,我还是比不过师父。” “比不过我?哪比不过我?轻功?” “不止是轻功,还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韩冲认真地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不是天龙八部里慕容复的功夫吗?这家伙看小说看入迷了吧! 见丁松没有说话,韩冲马上解释道:“真的,那天你和方金克一比,在场的别人水平都太低,他们看不出来,只有我看出,你用的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那你说说吧,我怎么用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丁松自己都没想明白,他自己什么时候学了那么高明的武功。 韩冲一仰脸,仿佛回忆当天的场景:“那天的情景我记得太清楚了,你先用凌波微步连躲方金克三十六招,待他所有变化用尽,这才打出与他一模一样的拳法,这时,方金克也用同样的拳法与你对决,拳拳相碰,虽然招式是他的招式,但你却把他的力道全都反击回去,这才造成他的右拳彻底骨裂!” “师父,你这就是最最标准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弟子看的对不对!”韩冲忽然间重新瞪大了他的牛眼,望着丁松。 晕啊! 丁松彻底让这家伙弄服了! 当时自己哪里是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己那是中了方金克的假招所骗,拳头发出去收不回来了,若是当初自己根本不知道拳头对撞能赢方金克。 当时丁松能收回拳头,丁松才不会跟对方硬拼呢! “嗯,这个……”丁松思索了半天,对韩冲说道:“这套武功博大精深,不是那么容易学的。” 韩冲一听脸上现出失望之色,对丁松说道:“我就知道,谁都看不上我这身材,天生就不是个练轻功的材料,不过师父,是不是因为我的轻功不行,所以你才不教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武功可是相当厉害,我好喜欢的!” 丁松心说这还缠上了,怎么甩都甩不掉,只能应付对方说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我知道师父您是在考验我,请师父看我的行动吧!”韩冲说着站起身来,向丁松深深地鞠了一躬。 丁松心说自己这辈子是甩不掉此人了,只有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饭,准备打车去隆鑫集团,这次他不想惊动别人,所以没让林枚来接。 韩冲亦步亦趋,丁松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走出早餐店不到二十米远,就进了一个胡同,穿过胡同就可以打车走了。 就在这时,丁松发现前面的胡同口出现了四个人,手里各拿着一根木棍。 向后一看,后面的人更多,六个。 第三十九章 庐山升龙霸 前后十人都是二十岁上下的样子,看这样子打打杀杀都很有经验,右手拿着木棍,拍在左手上“啪啪”地响。 “你们是林放派来的还是方金克派来的?”丁松问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有时间到医院想去吧!”说着,一个小分头率先冲了过来。 丁松两腿一措,就闪开了小分头的攻击。 现在他已经修成了天呼地吸,眼力远高于常人,行动也相当敏捷,这普通的棍子还打不到他。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那个小分头一下子倒飞回去,重重地落在地面之上,棍子也不知扔哪儿去了。 小分头原来站着的地方,现出了韩冲的身影。 就见他把两手左按右握,手指关节“咔咔”作响,一脸不屑地说道:“你也不经打啊,一拳就倒了,就你这样的也敢来打劫我师父?” 丁松向旁边一看,那个小分头已经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剩下那九个人一见这个情况,一个右手扎着红绳的年轻人大声叫着:“这人是个硬茬,先收拾他!” 说着,他先挥舞着棍子冲了上去,剩下的几人也全都向韩冲打了过去。 丁松站在一边看着根本没上,一看他们的速度和力量,丁松心说你们上去了也是找打的货,就韩冲这块头,一拳就能打飞一个,多说挨两棍子,但赢是肯定赢的。 可丁松却想错了,这群人手拿棍子冲上去,韩冲却根本没有反抗,被那九个个围在当中。 当时丁松就想起了自己初练放屁神功那会儿,自己可是从那群老头老太太的脚底下爬出来的,难道这个韩冲也会从这九个人的脚下爬出来? 丁松想到这儿,就撅起屁股,把眼睛盯着这九人的脚下,准备看韩冲从哪里爬出来。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暴喝:“庐-山-升-龙-霸!” 紧接着,就见那九个人全都飞了起来,几乎看不到他们是怎么受到冲击的,象一朵盛开的花朵一样,向四周散开,紧接着他们全都掉落到离韩冲两三米外的地面上。 九人的中间再出了韩冲的身形! 就见韩冲,一手高举,一手低垂,生生象极了《圣斗士星矢》里面的紫龙! 那帅劲,那造型,把丁松羡慕死了! 自己啥时候也能有这么一手,那才真正地吸引全世界的小姑娘呢! 看看四周,围攻韩冲的那九个人竟然在韩冲这一招之内,就全被打晕了,这战力,真不是盖的! 丁松心中相当震惊,这样的人竟然想拜自己为师?自己有资格收这样的人当徒弟吗? 丁松头都大了。 就在这时,韩冲忽然跑了过来,跪倒在地,抱着丁松的大腿,捶胸顿足地说道:“师父,我对不起你,我给你丢人了!” 丁松不解地问道:“起来,你把他们都打倒了,怎么会丢人了?” 韩冲说道:“刚才我看他们武技不高,就想用师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他们打倒,结果到了一半,我才发现他们手里竟然拿的是木棍,我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使出庐山升龙霸,把他们打倒在地。没有拿出师父的招数对敌,给师父丢人了!” 说着,韩冲又伤起心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丁松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想了一会儿,他对韩冲说道:“那刚才他们拿棍棒打你的时候,你没有早早出手,想必是在看他们的招数变化?” “正是,师父,我就是在跟师父学啊,不过我的轻功不行,只能站在那里看他们的招式,若是我有师父的轻功,我肯定能在三十六招之内看出他们的手法变化,然后把他们打败!” 丁松心说这家伙也太变态了,会了这无敌的庐山升龙霸,竟然还想着修炼凌波微步,他到底会多少功夫啊! 当下丁松问道:“你都练过哪些功夫,我看你的庐山升龙霸象是《圣斗士星矢》里的功夫。” 韩冲听了对丁松说道:“太对了,师父就是师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功夫就是从那里学来了。” “跟动画片学功夫?” “从动画片中来,到动画片中去嘛,你没听过这句话?” “我只听过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韩冲听了这话接着说道:“我在动画片里看紫龙在五老峰的瀑布下面修炼,我也到那里修炼了三年,结果真的把庐山升龙霸练成了!” 丁松听得那个惊讶,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最后只能向韩冲问道:“象星矢的天马流星拳还有什么一辉的凤翅天翔你都练成了?” “没有,在国内我只能修炼庐山升龙霸,我今年才十七,我爸说了,等我十八岁以后,就送我到国外去修炼剩下的几种武功。” “你才十七?”丁松看着韩冲那张大脸,看了好久才看出一点点稚气来。 韩冲点点头。 “你爸是谁?”丁松有些好奇了。 “韩宇。”韩冲很少见地没有多说话。 但丁松听了心中却是一惊。 跟自己一个楼的,名字叫韩宇,丁松马上想起一个事来,向韩冲问道:“你爸是公安局长?” “是,当了几年,也不算什么,就知道拿着枪装牛逼,不拿枪啥也不是,比师父你差远了。”韩冲全不在意地说道。 “行行,我知道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还有事,不跟你聊了。”丁松起身就跑,他可不想天天陪着公安局长的公子玩。 “等等我!”韩冲在后面猛追。 丁松不等韩冲,招手打了辆车直奔隆鑫集团总部而去。 坐在车上,丁松手里现出一个青色的布片。 这是那个小分头衣服上找到的,在韩冲与其他九人交手的时候,丁松从小分头的手上发现的。 这种布很粗糙,现在的市面上已经看不到了,但本松看到两个人穿过,他们是秦伯生和万秋平。 布片上面是山和松树的图案,松树被风吹得向一边倒去。 这是一个标志,凌风谷的标志。 丁松的第一感觉就是凌风谷的人要找自己的麻烦,但他马上就感觉这是一个错误的想法。 真要是杀人放火还会给自己的脸上挂个标签? 没人会那么愚蠢。 看来这应该是一个挑拨,但对方是谁?在挑拨什么?丁松没有一点儿底,问老龟,老龟竟然也算不出来。 联想到那次从吴延德家回来碰上的车祸,丁松更觉得事情发展得不象他想的那样,中间肯定有人想对付自己。 要来就来吧,现在自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到了隆鑫集团之后,迎接他的竟然然是林枚和李俊山。 让丁松奇怪的是,万秋平竟然没来,不止是万秋平,就连整个凌风谷都没派一个代表过来,到了里面会客厅,他看到的只是林放陪着林根强在等他,后面是一队阳城的风水师。 那架势,仿佛他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一般。 好在丁松还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否则他都以为自己是这里的市长了。 各人按宾主坐好之后,林根强看着丁松,脸上笑容洋溢,对丁松说道:“先生如此年轻,风水一术却又如此精湛,难得,难得啊!” “董事长客气了,万大师怎么没来?”丁松问道。 “万大师正在养病,他已经托人代话过来,说您的水平强他十倍百倍,林家的风水交给你,必然万事大吉,就连今天来的这些风水师,也不过是来观看您的精湛技艺,李俊山已经跟我说了,有您在,他们只是旁观。” 丁松看了一眼李俊山,向着李俊山一抱拳说道:“李大师客气了。” 李俊山听了这话,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对丁松说道:“丁前辈折煞李某了,在丁前辈面前,我李俊山能帮着搭搭梯子抬抬脚,就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若是哪天与同聊们说起此事,那也是我极大的光荣。” 丁松摆摆手说道:“说起来李大师岁数比我大了不少,咱们也不用过于客气,我就叫你一声李大哥,你叫我小丁就行。” 这话一说出来,李俊山面色大变,对丁松说道:“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江湖辈份岂可乱了分寸?前辈若是看得起李某,叫我一声老李,我李俊山就已经是高攀了,小丁一词,却是万万不可再提。” 丁松知道这些人象老学究一样,顽固不化,礼节上的事情讲得特别清,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扭头对林根强说道:“咱们也不要耽误时间,现在就去看公司的风水吧!” 第四十章 龙跃于渊 对丁松的提议林根强马上点头同意。 一行人出了会客厅,顺着电梯上了隆鑫大厦的楼顶。 隆鑫大厦是阳城第一高楼,与它齐平的只有光明大厦,是阳城的双子星之一。 大厦的顶端,秋风四起,站在大厦之上非常凉快,阳城的一切地势尽收眼底。 看风水有形势之别,千尺为势,百尺为形,远观势,近观形。势是形之崇,形是势之积。有势必然成形,有形可以知势,势存于外,形居于内。 这是看风水的基本要点。 丁松领着众人上了这阳城的第一高楼,为的就是看势。 阳城这一带属于平原,二百里地之内并无高山,这对确定风水走势来说,相当困难。 风水有云:宁捉山区十龙,不定平原一脉。 山是有形的,顺着山脊捋下去,只要不违背风水学的基本原理,通常不会有错。 但是平原可就不一样了,都是平地,几乎看不出哪高哪低,普通人看在眼里,根本就是茫然一片,更别提看什么脉头脉身了。 李俊山跟在丁松的身后,手里拿个小本,他想着丁松若是说了什么,他好记下来拿回去好好学习。 高人在前,一字一句都可能是金科玉律,人老精马老滑,李俊山哪能不懂这番道理。 但出乎他的预料,丁松站在上面看了一会儿,根本就没有什么评价,跟林根强说了一声,就下去了。 这一行人不知丁松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全都跟着丁松走了下去。 出了隆鑫大厦,丁松退出一二百米远,围着隆鑫大厦转了几圈,那些风水师也都象跟屁虫一样跟在丁松的后面。 远处的行人见这么多人象一条长龙一样东转西转,也对此发生了兴趣,还以为隆鑫大厦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在丁松用的时间并不长,约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丁松重新把这群人带回了隆鑫集团的会客厅。 “大师觉得这里的风水怎样?”林根强还是那副亲切的笑容,几乎就没什么变化。 丁松刚要说些什么,李俊山忽然间说话了。 “丁大师,能否让我等先说一下看法,然后丁大师再做决断?” 丁松听了一愣,但他马上就明白了下面各人的意思。 要知道现在丁松的身份可是七星门的门下弟子,属于内门,对这些门外的风水师来说,那可是高人中的高人,若是能得到丁松一点半点的指点,那可是终生受用不尽的。 尤其是李俊山,上次他在丁松面前演示了火凤屏风,让丁松指点了一下,感觉多年无法解决的难点竟然一下子就解开了,回去之后试了一下,竟然凭空增加了三成的风水效用,这可让他心中痒痒,今天再有这好机会,说什么也不能白白丢了。 丁松看了一眼林根强,对他说道:“要不就让这些大师先说吧!” 林根强自然没有意见,对他来说,谁做风水都行,关键是要做好,真有人在这里辩论,他还能捞个明白,比自己傻傻地听别人摆布强。 见事主已经点头,李俊山当场就要说出他的想法。 但这时旁边走过一个蓝衣老者把他拦住了。 周围的人全都认识,这人姓庞,叫庞得举,也是阳城风水界的名人,水平与李俊山不相上下。 “老李啊,好事可不能让你一个人全占了,让老庞也狗挑门帘,露一小脸?” 李俊山虽然很想再说什么,不过看庞得举的架势是势在必得,嘴上说得客气,但真拒绝他了,怕是当场就要翻脸,那自己也得不着什么便宜,当即点点头,先退了下去。 庞得举向前走了两步,先给林根强施了一礼,然后向丁松也示意了一下,这才说道: “据我观看这隆鑫集团的风水走势,那是经过高人专门设计的,为青龙出水局之变局,隆鑫大厦做为龙头之处,昴首向天,有一飞冲天之意,其他企业盘踞四周,隐隐如云托举飞升之势,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风水布局。正是由于这种风水布局,才导致了今天隆鑫集团的兴旺与发达,林董事长请的高人有水平!” 众人听到庞得举的解释,频频点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在这么广阔的视野里,能一下子看到整体的风水布局,这已经不是理论上的东西,这可是多年的风水经验,差一点儿都不成。 不过大家也只是赞同,并没有丝毫的赞叹之意,毕竟这些东西太过平常了,若是这点也看不出来,那也就不用在风水界混了。 庞得举接着说道:“隆鑫集团的风水运势既成龙形,理应辰山戌向,但不知为何,整体结构却变成辰山亥向,这可有龙头蛇尾之意,不知当初的高人是何想法,虽然结构大致构架相同,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正是由于当初的设计问题,导致现今的衰落。在下一点粗浅见解,请丁前辈指点。” 下面的风水师都把目光看向丁松,因为庞得举的解释非常经典,几乎就没有什么纰漏,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更想听听丁松有什么高见。 最开始丁松的想法与庞得举的想法几乎相同,差点他就这样说出去,不过还跟以前一样,说话之间,先让他师父老龟审了遍,这才发现原来差得真挺远。 “庞大师的讲解相当精妙,从风水学的角度来看,几乎没有一点儿纰漏,不过从事主的愿望和远景上看,就有一点儿偏颇。”丁松很客气地解释道。 “请丁前辈明示。” “在我看来,辰戌相冲,取青龙飞腾之反冲其意,其意在天,这本不错,不过当初林董眼界未开,未必就有一飞冲天之愿,看这风水格局,应该是就地发达之心强烈,想必当时只有做一方富豪的念头,故此才有辰山亥向之变” 揣测人心! 这可是风水算法的极高手段! 不管是风水还是其他什么玄门手段,毕竟做事是为事主服务的,没有领会事主的意图,那做多少努力全都白废,只有与事主的意图相同,天地人三才方合,三才合力才能大展鸿图。 在场的人全都把目光集中在林根强的身上,他们很想看看丁松的判断是否准确。 林根强听了丁松的话连连点头,对丁松说道:“丁大师果然不同凡响,一语就猜出了当年我的心境。二十年前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商人,这个隆鑫大厦也是租的,哪里有什么一决天下的想法,能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多赚些钱也就是了。当时请人做了风水,目标也不过是在这一亩三分地浑个模样,根本没想到做成现在这么大的规模。” “哦!” 下面一片惊呼。 度人心境,这可不是普通技术! 能从风水能看出人的心境,在场之人除了丁松之外,没有一人能够做到,此时真看出人与人的差距了。 本来庞得举还觉得自己的风水术觉得不错,上来有半层挑战的意味,现在听丁松一语道破当初林根强的设想,他已经深深地感觉到,自己与对方差得太远了。 一个见的是山,一个见的是山中的树叶,他就是想比又怎么能比?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 此时庞得举已经完全佩服丁松,当下真以很低的姿态问道:“丁前辈,请问风水格局向来直线走向,为何这个格局反成为扭曲格局?” 丁松听了笑道:“事主的设想方向决定风水格局的设定,既然当初这位高人按事主的愿望设定,必然不会直线设计,我们看到的似乎是青龙出水局,其实当初的格局却是龙跃于渊。” “龙跃于渊?” 在场的风水师全都听迷糊了,他们听过青龙出水局,也听过白虎卧山局,但从未听过龙跃于渊局,难道这是七星门的高人秘本? 看到在场的人全都迷茫了,丁松心里那个好笑,心说看不把你们弄迷糊才怪! 其实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龙跃于渊局,那是老龟和丁松讲了这里的局势之后,丁松自己给这局势取的名字。 做为一个学历史的,取一个斯文些的名字,那是手到擒来。 见大家都没说话,丁松接着说道:“龙跃于渊,其主在龙,其意在渊,并非所有的事主都想一飞冲天,休生养息也是积蓄力量的一种方法。辰山为龙,亥向为水,龙得亥水生神力,自然富贵通达。但辰龙有水吸引,必有眷恋之心,放弃一飞冲天之意,故为龙跃于渊。” 在场的人听完丁松的解释,全都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见前人之所未见,识前人之所未识。在场之人禁不住齐声赞叹:“高,实在是高!” 第四十一章 以命养财 听了丁松的讲述在场的风水师全都禁不住赞叹起来。 象辰戌相冲这样的大规模直线型风水就已经相当难以布置,辰山亥向这样的扭曲风水更是难求,不仅要考量布置风水的基本技术,还要考量辰亥相克之力度大小,可以说是风水界的一大难题。 通常只有内门风水师才能做到此点,象在场的这些阳城外门风水师,只是看过相关的介绍,但真正见识,却从未见过,更别说自己布置了。 没想到就在这阳城里面,却有风水大师布置了如此大规模的一个辰山亥向局,真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不止如此,辰山亥向局一旦形成,通常掩饰得都相当精妙,因为不在一条直线之上,普通风水师根本看不出来,现在丁松不仅一下子看了出来,还由此看出当年事主的心境所在,实在是体现了他的风水技术超人一等! 不愧是七星门门主的弟子! 李俊山走上两步,向丁松深施一礼,说道:“前辈说的实在高妙,只是在下有一点不解,既然龙得亥水,本应蒸蒸日上,为何现如今这隆鑫公司却有走衰之象?” 丁松沉声说道:“辰乃水库,本为湿土,水少可容,水多必泄,前二十年正好赶上丙丁两火之大运,火旺生土,水库越显宽大,多少亥水皆可容下,现今大运转为乙木之年,辰土为乙木所克,自身尚且不保,又如何能容水财?” 旁边的庞得举听了说道:“可乙木也泄亥水之气,亥水之力小了很多,对辰土的伤害并不大。” 丁松听了摇头说道:“并非如此,亥水并非泻泄,而是生了可以克土的乙木,以木克土,尤如打仗,原来只是棍棒,现今换了刀枪,其力增,辰土完全处于守势,能不完全败落下来,已经是龙跃于渊局中的跃字在起作用,相当于避实击虚,若是实打实地对攻,辰土早就一败涂地了。” 庞得举听得有些吃力,向前对丁松施一礼说道:“庞某愚钝,请前辈详加指点。” 丁松笑着说道:“说穿了就一句:身弱不担财。别看林董如此旺相,但隆鑫公司越做越大,他担的财却是越来越多,力少财多,自然无法承受。” 原来如此! 在场的人这下可全都明白过来。 李俊山再次向丁松深施一礼,对丁松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若非前辈今日明示,俊山就是再过十年,也未必明白其中的道理。俊山愿拜在前辈的门下,不知前辈愿意收纳否?” 说着,李俊山先行跪了下去。 其他的风水师一见,心说你姓李的不地道啊,有好事净你先占,也不通知我们一声,这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占了? 当下忽拉拉,在丁松的周围跪下来一片风水师,真站在原地的没有几个。 丁松心说这老龟怎么给自己催的财,到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做法事,钱没得着,却收着了一堆老头当徒弟! 要是这群老头跟着自己,自己可就有罪受了,还是离他们远点儿好。 当下丁松退后一步说道:“诸位请起,这可使不得,丁松自己还未出师,哪里收得了外人当徒弟?万万使不得。” 推却数遍,那些人见丁松真没这个意思,这才悻悻地站起身来。 林根强自己对风水并不明白,但他能把隆鑫集团做得如此之大,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那就是识人。 对丁松他并不太了解,只是听林枚说过,今天一见,这些阳城的顶级风水师竟然他都拜倒在丁松的身前,想要拜他为师。 林根强马上就明白,这个丁松在风水方面远高于其他人,除了丁松之外,自己不可能去雇别人。 当下他就拍板,请丁松全权主持隆鑫风水事务,其他人可以离去。 待其他人一走,林根强马上把丁松约进了自己的密室。 两人分宾主坐定之后,有女秘书上了香茶,然后女秘书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林根强和丁松。 “丁大师,关于隆鑫集团的改造,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林根强很自然地问道。 丁松揉了揉鼻子,对林根强说道:“风水这事,真要说起来,可能会触及一些隐讳之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林根强来了精神头,对丁松说道:“这里并无外人,就咱们两个,有什么话请直说。” 丁松抬起头来,想了一下说道:“不知林家大少二少现在何处?” “嗯?”林根强一皱眉头,对丁松说道:“这与隆鑫的风水很有关联?” “是不是有关联我不好说,我想林董自己应该知道。” “你这是何意?” 丁松没有说话,伸出了左手,只伸直了拇指和食指,却把其他三指屈了起来。 林根强盯着丁松看了足有五分钟,然后对丁松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此事?” “风水,不论你怎么掩饰,除非你能把这里夷为平地,否则这里的风水就会告诉我一切。” 林根强掏出两支烟来,一支递给丁松,一只自己留下,然后他打燃了打火机,给丁松点着了香烟:“说说你的看法。” 丁松平时并不吸烟,但这时却吸了一口,对林根强说道:“以隆鑫大厦为中心,震位艮位两处的阴气极为旺盛,那里的企业办得也是绝好,都是你手下所有企业里最为赚钱的,这两个方位不是普通的方位,代表的就是你的长子和次子。” “他们都是得肺病死掉的。” “我知道。” “可林枚和林放并没有死掉。”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推断我的长子和次子与此有关?” “因为你的手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左手后面的三个手指全都是假的!” 林根强半天没说话。 丁松也静静地等着,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地喝着。 屋子里只有香烟的烟气在不停地飘着,再无一点动静。 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时间,林根强忽然站了起来,向丁松伸出一只右手。 丁松也把右手伸了出去,两手握在一起。 林根强注视着丁松的眼睛说道:“丁大师,今后我公司的所有风水项目全都交给你,给你做我放心!” 拿下隆鑫,这可是阳城最大的买卖! 虽然关键地方还得靠老龟的指点,但毕竟大部分是丁松自主行事,这让丁松很有成就感。 出了隆鑫集团,丁松马上就问老龟:“师父,隆鑫集团的风水格局真的不是青龙出水?我怎么感觉不象呢?” “隆鑫集团开始的风水格局就是龙跃于渊,头似青龙,尾居亥水,正合龙跃于渊。不过后来林根强似乎自己作了改动,似乎想让他的儿子为其分担一些压力,可惜风水局和人局并不是那么容易连接,林根强的改动失败了。” “你是说林根强也懂些风水?” “他倒未必明白,不过以他的势力,请些明白的风水师不成问题。现在这个局他做大了,尾大不掉,普通的风水师根本收拾不了了。” “为什么会这样?”丁松疑惑地问道。 “催财!很多人都想把财尽力催开,没想到最后身弱不担财,财就变成了财煞,伤人伤己啊!” 丁松听了说道:“那我们怎么帮他?难道让他也修炼放屁神功?” 老龟听了马上喊道:“那怎么成?这种神功怎么能轻易传人?” “可他自身不强,无法承接财力,必为败煞所伤,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我接这个活?” 老龟听了笑道:“傻小子,他不行,可他有几个儿子啊!我们可以把他们几个人的命联结到一起,老的身弱少的身强,至少能顶上一阵子。” 丁松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哦,这么做对他的儿子会有很大伤害吧?” “有,这就叫做以命养财。把钱赚下了,但是寿数少了不少。不过我看他的几个儿子本身的寿数很长,每个都能活上**十岁,少上十年八年的问题不大。” 丁松心想这种方法也对,滋润地少活几年,比苦难地多活几年强得多。 是谁想出的这招以命养财之术呢! 第四十二章 英雄变衰神 在外面转了一圈,刚一到家,丁松就给老爹老妈先打了个电话,问候一下。 本想着告诉他们,自己现在赚了好多钱,但话到嘴边,丁松并没有多说,只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工作,是恒运收藏品公司的文员。 老爹到没说什么,老妈很夸了丁松一番,说丁松做自己专业的东西,将来有出息,让他好好工作,不要惦记家里,一番叮咛嘱咐,让丁松左耳进右耳出,听了十分钟这才完事。 进到屋里,老龟下了丁松的身,回到自己的龟壳里,住在北面的卧室,按它的说法:玄武属水,必居坎位。 丁松一再说阳面尊贵,应该他这个师父居住,但老龟却执意不从,最后也只能听老龟的话了。 刚躺在床上,丁松就听到自己手机上的微信声。 丁松已经好久没在他们班上的微信上发言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以前没钱。 现在的年轻人,聚会是最常用的一种交流方式,吃吃喝喝才能增加感情,但前些日子丁松身上溜光的,房租水电都交不起,哪里还敢跟同学交流感情? 若不是老龟教他的文昌阵大发财运,他上微信倒可能厚着脸皮向同学借钱了。 他这微信上的同学,都不是什么大财主富二代,大多都是和丁松一样的普通人家,还有更穷的,丁松就是去借,也未必就能借多少,大家都不富裕。 他在上大学的时候,班上的学生分为两派,一为净衣派,一为污衣派。 象丁松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家子弟因为经常要出去打工赚些学费,身上的衣服脏一些,差一些,被那些富家子弟称为污衣派,这本是《射雕英雄传》里面丐帮的一个称呼,是那些富家子弟贬低丁松他们的,有瞧不起他们的意思。 丁松他们这些家境差些的学生当然反击,称呼那些富家子弟为净衣派,意为他们游手好闲,啥事不干,也是要饭的料。 通常没事的情况下,这污衣净衣两帮并不通话的,只有关系到班里公事的时候,才勉为其难地共事一把。 这些净衣派的人家境比丁松他们强很多,毕业之时,他们早凭家里的门路找到了好工作,象丁松这样四处瞎忙找工作的,都是污衣派的同学。 丁松手机上面有微信联系的都是污衣派的同学。 微信是小菜发出来的,写着:小玉病已稳定,勿念。 小玉病了?丁松觉得有些头大。 前些日子自己忙得脚打脑后勺,有微信过来也是扫一眼就过去了,真没看到班里捐钱的事情。 说起来小玉还是他的老乡,都是一所高中考到阳城的,当年上高中的时候虽然不在一个班,到了大学还是觉得比普通人近一些,互相照应着。 两人相互之间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从小就跟自己在一起,知根知底的,都知道对方家里不宽裕,谁也没有往那上想,都想着上班以后拼上几年安定下来再说。 在丁松的记忆里,小玉的身体一身很好,壮得跟牛似的,没想到小玉忽然之间竟然得病了。 “小玉得了什么病?”丁松问在微信上问道。 “臆病。”不一会就来了回信,是大炮发的。 “得了,捐钱的时候没影,这时候装着关心人了,白萝卜这人,唉!”是他的同学小菜发出来的。 白萝卜就是丁松。 小菜还跟以前一样,说话不带脏字,却能把人骂到骨子里。 丁松没有心情计较这些,把手机向上一翻,查到了关于小玉的微信。 原来小玉跟自己一样,毕业之后也找不到工作,就在阳城漂着。 十多天前,大约就是自己找到工作那几天,她也找到了一份工作,但就在上班的第二天,她却忽然被人给辞了。 这一上一下的双重刺激,让她完全接受不了,一下子就病倒了,不断地说胡话,还是小菜跟她在一起住,把信息传了上来。 当时班里凑了一万块钱,专门给她治病,听说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了,但还是不精神,工作就更别提了。 同学有病,不知也就罢了,既然知道此事,那可就不能不管,再说小玉跟他还很熟,没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看看时间,才晚上九点半,丁松二话不说,穿上衣服直接下楼。 都是阳城的漂客,丁松知道小玉住在哪里,只是一直没去看望。 下楼在附近的超市买了点儿东西,然后打车直奔小玉的廉租房而去。 道路不是很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丁松就到了。 三步并作两步,丁松跑上楼去,迎面正碰上下楼打水的小菜。 小菜名叫蔡雅琴,和小玉关系最好,毕业后她俩一起到外面租房住,一同出去找工作。 一看到丁松上来,小菜吃惊地说道:“白萝卜!你怎么来了?” “小玉得病了,总得表示一下同学的关怀。”丁松说着扬了扬手里的营养品。 “关怀就不用了,你手里的东西是送给小玉的吧,我替她收了,你可以走了。”小菜看样子还在生丁松的气,说话间把丁松手里的东西拿过去,然后转身上楼。 “别这样,我不是不知道有这事嘛,要知道有这事,我早过来了。”丁松揉了揉鼻子说道。 “假惺惺,还同学加老乡呢,微信上的留言你也看不见,别告诉我,你刚看过眼科。”这丫头损人的毛病又犯了,说什么话都带刺。 “这不净忙着赚钱给小玉治病嘛,要不我怎么连微信也看不到?” “说漏嘴了吧,说给小玉治病,还没看到微信,谁信?” 丁松气得直想扇自己几个嘴巴。 这个小菜在学校就爱呛人,丁松在她的面前完全不是对手,两句话就会被剥得体无完肤。 其实小菜心还是不错的,也就是嘴巴厉害,两句话不损人,她就不姓蔡了,不过要说爱心,在班里她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小菜她们的廉租房。 屋子里面一片混乱! 上下铺,左四右四,不到十五平的房间,一共住了八个人,彼此之间用布帘隔着,丁松进来的时候,有六个床位都拉上了帘子,也不知里面是否有人,就剩下东南方向上下两个床位,上面空着,显然是小菜的,下面的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小玉。 跟她们一比,丁松当初住的廉租房已经是天堂了。 “怎么一个屋子里住这么多人?”丁松小声地问道。 小菜悠悠地说道:“有钱谁不想住好房子?人多花钱少,一个人一个月二百,好歹能多挺两个月。小玉!看你萝卜哥来看你来了,还给你带了不少的好东西,来,吃点儿!” 小菜也不客气,直接打开丁松带来的罐头,开始用勺喂小玉。 小玉的脸上呆呆的,没有什么表情,只有勺子到了嘴边的时候,才张开嘴,不管勺子里面有什么,一口吞下。 丁松看得相当震惊,向小菜问道:“这是怎么了?一直都这样?” “可不,十多天了,头两天比这厉害,到医院住了两天,现在已经不闹了,不过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都心疼。说起来这事还怪你呢,要不是你,她根本不会得这病!” 小菜话锋一转,对上了丁松。 丁松一头的雾水,心说这是哪跟哪儿啊,这段时间我都没见过小玉,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不等丁松说什么,小菜自己就说了。 “那天我们到隆鑫大厦应聘,大厦也答应我们当服务员,当天晚上,我在三楼,小玉在五楼,我听小玉回来说本来在五楼干得好好的,你那时闯了进去,东喊西叫地,结果把一个大铁架子给弄了进来,直接砸坏了隆鑫五楼。” “那天晚上她也在五楼?”丁松想起了出事的那天晚上,自己还舍命救什么“王母”呢,当时的注意力都在“王母”身上,也没注意看周围的别人,没想到小玉当时也在那里。 “可不是嘛,要不是你这个衰神,那个大铁架子怎么会冲到五楼?要不是五楼被毁,小玉就不能被解雇,要不是她被解雇,怎么会得臆病!”小菜象连珠炮一样向丁松攻击过来,丁松疲于招架,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但他心里喊冤,心说自己要不是冒险去救人,那天晚上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小玉都可能有生命凶险,自己英雄没当上,怎么成了衰神? 这真是到哪儿说理去? 若不是丁松知道这个小菜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还这么悉心照顾小玉,丁松当场就要发火了。 好不容易等到小菜的连珠炮过去,丁松才插空问道:“给我好好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三章 姹女煞 小菜这时也冷静下来,开始给丁松讲那几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天晚上,铁架子一进来,丁松就跑了,好多顾客也跟着跑了,楼上被铁架子砸得乱七八糟,其中还死了一个女服务员。 小玉她们做为店里的服务员,等警察出警完毕之后,又忙了大半个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四五点钟才回到廉租房。 小玉回来的时候很兴奋,就给小菜讲当时的情况,说她差点儿就被大铁架子刮着,幸好有丁松提醒她们,铁架子进来的时候,她们觉得危险,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个飞起的柜台从她的头上飞过,都没砸到她,当时觉得好幸运。 结果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再去上班,她们的领班是一个姓顾的女助理,直接跟她说,因为五楼被毁,暂时用不了这么多人,五楼新招的员工全部解聘。 试用期的员工,被解聘也正常,但是小玉是新上岗的,都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在这儿混得好好的,一下子工作没了,再加上她头一天受到了惊吓,精神承受不了,当时就疯了。 迷迷糊糊地走回廉租房,然后就开始大喊大叫,谁都控制不了。 小菜没招,叫来几个男同学,强挺着把小玉送到了医院。 医院确诊,这是臆病,给了点镇静药,让小玉或是住院观察,或是回去静养,医院没有一下子治好的方法。 小菜身上也没钱,根本住不起院,只好把小玉带回来,一边吃药,一边就这么在家养着。 镇静药也很贵,两三天时间就把小菜给吃穷了。 小菜没招,只好上网找班上的人捐钱,现在已经捐了一万多,暂时这药钱能顶住了,但小玉的病却并没去根,只能算是压住了,不象开始那样疯疯颠颠。 丁松一看小玉的模样,第一感就是金风煞。 这些天他净看风水书了,一脑子的风水名词,看什么都跟风水相关。 那个大铁架子冲进来,必然会带起金风煞,当时那个楼层比铁架子大不了多少,被这煞气撞着再正常不过了。 人若是冲了金风煞,就象小玉现在这样,狂喊乱叫的,不用药根本压不住,但让丁松觉得奇怪的是,这种金风煞要是启动,不会是一次成功,必须是多次煞气袭体,才会冲入人之中宫,扰乱人的神智。 就象他前些日子碰到吴延德夫妻那样的铁闸煞,在屋子里是静态的,没个三两年的功夫都显露不出来,这金风煞虽然厉害,但一次也绝对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说起来那个大铁架子冲进五楼,应该算是一次,难道小玉以前也碰到过类似的煞气? 丁松心里有些划魂。 要是有老龟在就好了,这家伙水平高,什么都看得懂,看来自己还差得太远,没了老龟,自己是寸步难行。 他有点后悔出来的时候太急,没让老龟上他的身。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老龟的声音:“谁在背后不叫我师父,喊我什么来着?老龟?” 丁松听了一惊,心说他什么时候来了? 他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很急,也没跟老龟说一声就出来了,现在老龟怎么会在自己的身上? 丁松心里有些发毛,心说自己背后没叫他师父,老龟肯定会生气的,现在听着老龟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师父,我只是那么想想,其实我还是很尊敬您老人家的。”丁松放下身段,求老龟。 “两文钱买个茶壶,就嘴好。若不是在你在说我老龟的时候,还夸了我的水平高,哼哼!”老龟的话已经有所松动,丁松听出来了。 “师父,你什么时候上我的身的?” “就你一出门的时候,当时我的耳朵一热,掐指一算,发现有个坏小子背后说我坏话,不尊敬我老人家,我就跟出来看看,果不其然!” 丁松心说就你还掐指一算,你那爪子真掐完了,天都亮了,还能等到你上我的身?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把老龟捧高兴了才是真的。 “师父,我是真的离不了你啊,你看我这个同学,是金刀煞袭身,可一次金刀煞怎么可能把她弄成这样?你不出马,我一个人可弄不了。” “还算你小子知道眉眼高低,知道我老人家水平高,告诉你,她这只是个金刀煞的表象,真正引发金刀煞的是姹女煞,两者一阴一阳,阳在外,阴在内,你当然看不出来。” “姹女煞?”丁松一下子想了起来。 现在的丁松已经修炼了天呼地吸,记是记得多,理解也算快速,但跟记忆相比,理解方面却差得太远,好多东西丁松都是囫囵吞枣,硬记下来的,老龟这么一提,他一下子就想姹女煞这个词来。 顾助理!姹女肯定就是顾助理! 丁松想起来了,他以前见过那个女助理就姓顾。 那次就在林枚的身后站着,说话办事真很利索,这样的人煞气在外,别人有一点儿错,她都会无限放大,指责别人是她天生的职责,若不指别人的过错,她活着就没意思了。 明白了这些,他转头对小菜说道:“你说的那个顾助理是不是欺负过小玉?” “这个我可说不太好,我和小玉不是一个组的,不过小玉怕那个顾助理,这肯定是真的,我们上班的头一天晚上和小玉吃晚饭的时候,那个顾助理从我们旁边过去,小玉怕得都不敢抬头。” 听了小菜的话,丁松轻松地说道:“小玉的病我能治好,你也不用再招集人捐钱了。” “哟,吹什么牛啊,你什么时候当大夫了,你还会治病?对了,小玉说你那天晚上抽风,你的抽风病是怎么好的?”小菜又开始取笑丁松。 “敢小瞧你萝卜哥?今天让你开开眼,看哥怎么把小玉治好的。”丁松昂着脖子说道。 小玉也不行乎,马上说道:“你要是能把小玉治好了,我第一个月的工资全拿来请你吃饭!” “那就这么定了,我准备让你们的那个顾助理过来,宣布小玉在隆鑫大厦重新就职,这样小玉的病就能好了,以前范进中举的时候,也这么犯疯,他老丈人一巴掌就把他救好了,小玉这种病的基本治法,就是找一个她最怕的人。” 高中的课文《范进中举》,他们这届学生都读过,小菜当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过她白了一眼丁松说道:“别忘了我们都是打工的,那姓顾的可是一个助理经理,她能到这儿来给小玉编谎话治病?” “编什么谎话?我说的是让她来宣布,就是隆鑫大厦先招小玉,不过让顾助理来走个过场,宣读一下结果。” “你以为你是谁啊,国家总理是不?你说招谁就招谁?我还想让周杰伦跟我搭班卖货呢,吹牛有什么用?”小菜一脸的不屑,屁股一拱,把丁松拱到一边,自己坐下了。 丁松摇了摇头说道:“女人啊,头发长见识短,这样吧,我争取今天晚上十一点之前就把这事解决了。” “你就别吹了,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也快点走吧,我们这里要休息了,明天我还是早班。”小菜直接下了逐客令。 丁松心里这个气啊,虽然自己这个提议有些超常,可你也不能这么看不起你萝卜哥啊!,看来不给小菜开开眼,她也不知道谁是哥! 当下丁松也不再和小菜分辨,走到外面拨了一个电话。 “是丁大师?我已经听老爷子说了,一切听从您的调遣,怎么样,明天开始行动改善风水?”电话那边传来林枚的声音。 “风水的事情先放放,我想让你在隆鑫大厦招一个服务员。” “这点小事还麻烦大师专门打电话来,明天您把她带来,跟顾助理说一声就成了。” “不是这样的普通事情,这人是我的同学,以前是你们的试用员工,被顾助理吓着了,现在有点儿臆症,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顾助理吓着的,那就由顾助理出面,把我这个同学的心结解开,你看怎么样?” “哦,是这样啊,大师真是慈悲为怀啊,对谁都这么好。您把您的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就让顾助理到您那儿去,把事解决了。” 打完电话,丁松长出了一口气,他这么做不仅是为了小玉,也是为了测试一下隆金公司对他的信任,对方对自己的信任程度,决定丁松为对方做风水的好坏。 看来林枚的态度还不错,就看这个顾助理怎么样了。丁松心中暗自寻思着。 一边想着,丁松一边又转回了小菜的屋子里。 “咦,你这人怎么又回来了,现在几点了,这可是女生宿舍!”小菜的脸色很不好看。 “十分钟,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顾助理马上就到。” “什么?顾助理马上就到?”同屋子里的布帘有三个揭开了,露出了三个女生的脑袋,看来她们都是顾助理的下属。 第四十四章 我真帅吗? “你们别听他吹牛,他什么底儿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工作还不知道在哪儿找呢,他今天能调得动顾助理,我的姓倒着写!”小菜鄙夷不屑外加藐视的神情一起涌现在她的脸上。 听了这话丁松笑了,对屋里的女生说道:“十分钟时间也不长,很快你们就会知道结果;再说了,就算你们睡下了,顾助理真的来了,你们还不得起来?” “说不准他说的是真的。”一个圆脸的女生说道。 “不管真假,还是起来为好,别让顾助理堵了被窝。”另一个马尾辨说道。 “你们都起来了,那我也起来吧。”最后一个是个雀斑脸,手脚相当麻利,最后一个起来的,却是最先收拾好的。 三个人刚收拾好,楼道里就传来了一阵相当有节奏的高跟鞋声。 “是顾助理!是她的高跟鞋声!”三个女孩都变了脸色,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丁松。 看来这个顾助理是些些煞气。 小菜也放下了手里的罐头,站了起来。 虽然不是小菜的直接领导,毕竟还是一个公司里的上级,礼貌还是必须的。 现在小菜再看丁松已经不是开始那样不屑的眼光,变得有些闪烁了。 几个人都把目光盯向门口,只有丁松是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面向小玉的方向。 “顾助理好!”高跟鞋的声音在门口一停,屋子里面三个女孩马上站得笔直,齐声发出了欢迎词,小菜也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紧接着门口处现出了顾助理的身影。 “请问丁大师在哪儿?”顾助理扫了一眼她的三个属下,眼睛落在了屋子里面唯一的一个男士身上。 这个男士当然就是丁松。 “我在这儿,今天晚上要给何小玉治病,要你帮一下忙。”丁松淡淡地说道。 “大师有事,顾雪完全听从安排!”顾助理说话的时候,腰板同样笔直,跟屋子里面三个女孩迎接她的时候,摆出的姿势几乎完全相同。 站在旁边的小菜看得都呆了! 这还是平时的那个趾高气扬的顾助理吗?这还是班里那个再平常不过的丁松吗?这是局长或是市长级待遇吧! 在她的记忆里,这个顾助理一向是眼中无人,小菜就没见过她跟谁客气过。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丁松拜了哪个市里的高层当干爹? 不对啊,刚才顾助理称呼丁松为大师,丁松是什么大师? 女生都爱八卦,碰上这样的事情,总想弄个明白,但顾助理在那笔挺地站着,小菜也只能笔直地站立陪着。 丁松一见这情况,挥了下手说道:“别那么紧张,都放松点儿,过一会儿还要用你们帮忙呢。” 小菜听了这话,就想放松下来,谁知道那个顾助理一向就是笔挺站着的风姿,丁松虽然让她放松了,她只是应了一声,仍然站得笔直。 这样一来,小菜和剩下的三个女生也得不由自主地站直了。 丁松似乎并没注意到这些,对顾助理说道:“顾助理,小玉的聘任合同带来了吗?” “报告丁大师,一切都按您的安排办好了,没有半点差错。”说着,顾助理从身边的文件夹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递了上去,正是何小玉的聘任合同。 站在一边的四个女孩,包括小菜在内眼睛都看直了。 十分钟,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内,她们一直觉得高高在上的顾助理竟然就把合同完全办好,全速地赶了过来,这是什么速度?这丁松是什么身份? 那三个女孩倒还罢了,尤其是小菜,她跟丁松很熟,都是一个班毕业的,这才几天没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她感觉这世界完全颠倒,已经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了。 小玉的臆病还没治好,她就要疯了。 “顾助理,据我所知,何小玉在生病之前,你曾经训斥过她,这才引起她的臆病。” “报告大师,我已经知道错了,请大师责罚!”顾助理说着打了一个立正。 请大师责罚? 旁边的四个女生,包括小菜在内感觉这世界真变了,一向咬人的母老虎也会向人敬礼了。 丁松摆了摆手说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情因你而起,就得因你而结。过一会儿我还要用你治病。” “大师请吩咐,大师说怎么做,顾雪就怎么做。”顾助理的回答相当干脆。 丁松思索了一下说道:“你先用针刺破你的中指,把血点在何小玉的眉心之上,何小玉被血所激,会有短暂的清醒时间,你一定要趁这个功夫,宣读聘用何小玉的合同书,不用全念,至少要让她明白,她已经被你们聘用了,当她明白过来的时候,由于大惊大喜的心理变化,可能会发作一下,记着,你一定要用你全身的力气扇她一耳光。” “就这些?”顾助理问道。 “就这些。”丁松点点头。 “大师不在这里主持?” “何小玉这是中了姹女煞,不宜男人在旁,我过一会儿要出去躲避一下,五分钟就差不多了。” “顾雪明白!”说着顾助理又打了个立正。 丁松见事情都安排完了,招呼小菜和那三个女孩走出房间,由顾助理一人在屋子里面做法。 “你是什么时候成了大师的?”出了房间,小菜小声地问道。 此时的小菜完全没了开始在屋子里的那股气势。 “随便玩玩,不当真的。”丁松随意地挥挥手,重新开始装逼。 “你能把顾助理调得团团转,肯定不能是随便玩玩。”小菜的声音变得相当低,并且完全没有底气。 “顾助理是看我长得帅,你知道帅小伙总是那么有吸引力的。”丁松狡黠地一笑。 “我跟你同学四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长得帅?”小菜抬起头来说道。 还没等丁松说什么,旁边的马尾辫说话了:“蔡姐啊,你这眼光可就差了,我觉得你这个同学真挺帅的,他的声音也好听,从他一进屋我就觉得不是普通人,有一种不是凡人的气质。” 我靠! 丁松差点儿坐地下了。 从出生到现在,他这是头一次听别人这么夸他。 这时旁边的圆脸也说话了:“三姐说的对,我也有那种感觉,我上初中的时候,别人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生,那时心里总是没底,今天一见,感觉就象他这样的。” 说话间还用眼睛瞟了丁松一眼。 丁松一听,感觉这比雷还雷啊,上天啊,难道这就是你送给我的桃花运? 那个雀斑更是上前一步,对丁松说道:“你进来的时候,我正迷迷糊糊要睡觉,朦朦胧胧的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我的男神来了,可总看不清我男神的脸长什么样,就在这时,我就看到你了。” 说着,她还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我的个娘唉,还有更直白的表白吗? 丁松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脑子里面乱成一团,比眼前飞来个大铁架子还要发懵。 就在这时,就听得屋里面大叫一声,紧接着传来“啪”的一声。 “事情成了。”丁松长出一口中气,带着四个女孩走进屋里。 就见顾助理头发有些凌乱,右手的中指正在淌血,床上的小玉倒在那里,不住地摇着脑袋,她的眉心之处,还有一个血指痕。 “她的劲儿真大,要不是丁大师说好让我抽她一耳光,我还真治不了她。”顾助理掠了一下头发说道。 丁松看到小玉的脸上现出五道清晰的指纹,心说让你打你就打,你下手也真狠啊。 不过再一想这个顾助理就是姹女命,若是换了别人,手下的劲儿稍微轻一点儿,小玉的病还真治不好。 小玉先是迷茫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忽然间对丁松说道:“白萝卜,你怎么来了?” 这一声说出来,旁边的小菜高兴得一下子叫了出来,一下子扑到小玉的身上,不断地叫着:“你好了,这回可好了,你终于好了!” 旁边的三个女孩也对小玉表示庆祝。 屋子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顾助理见这里已经没事,请示了丁松一下,先行告辞走了。 她这一走,屋里的女孩全都放松下来,叽叽喳喳地开始问丁松到底是什么由来,为什么能调动顾助理。 丁松怎么可能跟他们说真话,一阵胡侃乱说。 最后丁松安抚了一下小玉,让小菜好好地照顾好她,然后扔下了两千块钱,算是补养费,随即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中,丁松“飘然”离去。 本来丁松是想扔五千的,但是事到临头,想到小玉的病都好了,自己再掏那么多钱,实在是肉痛,两人又是老乡加同学,不扔钱也不是回事,最后只扔下两千块钱。 就这样,他也没忘记在走的时候对小菜说一句:“小玉病可好了,记着你的承诺啊,等发工资的时候,请我吃大餐。” 刚回到自己的家里,手机上的微信就“呜呜”地响个没完。 上去一看,全是大学同学的留言,尤其以女生为多。 “知道不?丁松这小子当大师了!” “才不是呢,丁松是市长的小舅子!” “哪啊,丁松是国家总理的外甥!” “你们都错了,丁松听说跟美国总统有关系,听说当年丁松的老爹和现任美国总统一起考过古!” ………… ………… 众说纷纭,丁松本来还想着解释一下,后来发现真解释不清,尤其是班里的女生,八卦得都讲不出理去,最后只好关了微信了事。 第四十五章 长石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过去了十多天。 这十多天的时间,丁松白天上班写宣传稿,下班就去风水街为隆鑫集团置办法器。 隆鑫集团的规模很大,所需法器也多,老龟给丁松列了长长的一个单子,让丁松照单去买。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隆鑫集团现在虽然不是最强势的时候,但拿出几百万还不是一件难事,老龟单子上面列的一些玉石、金钟、如意等等法器,在这强大的金元攻势下,一一都买了回来,只剩下一件黑狗血葫芦。 老龟对这件黑狗血葫芦要求很严,一定是用全身不带一丝杂毛的黑狗血,并且至少是在六十年前用这黑狗血浸泡透的葫芦。 这两样要求一列出来,所有的商家全都没货。 商家没货,但是地摊上的货可就多了。 一听说隆鑫集团做风水要一件黑血狗葫芦,这些小商贩连夜造假,管他是狗血还是鸡血,把那葫芦弄得红红的,大堆大堆地给丁松送来。 刚开始的时候,丁松一听着有货,乐颠颠地跑出去看。 等看到真货的时候,丁松不用去叫老龟,他自己就能看出假来。 **月份的天正热着,一大群苍蝇围在上面,你说是六十年前的黑狗血,谁信? 转了一溜十三招也没找到黑狗血葫芦。 没有黑狗血葫芦就无法完成这件风水任务。这可难倒了丁松。 “师父,为什么一定要用这黑狗血葫芦?别的法器就不行吗?”丁松问道。 “我不跟你说了嘛,这就是要让林家几人合命养财,这黑狗又名地龙,合龙跃于渊的龙象,葫芦常有枝蔓,代表着林家几人,中间用狗血相连这才有效。” “那为什么一定要用六十年以上的?” “这还不简单,时间短了没有灵气,接上了效果也没多少,就是六十年的黑狗血葫芦,也只是最低要求,若是能有上百年的那效果就更好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不找这鬼葫芦也不行了。”丁松点点头说道。 接连几天,一直都没有黑狗血葫芦的消息,丁松等得很急。 就在这天晚上,丁松刚回到家,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陈德旺打来的。 陈德旺是风水街的摊主,外号包打听,对于一些新奇货物消息,他总是最先知道,可谓是男生中的女生,八卦得很。 不过他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消息来源不错,经常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别处没有的消息,凭着这些消息,丁松已经用他的消息买来了好几件有用的法器。 “丁大师,您的黑狗血葫芦我给您打听到了,你猜在哪儿?”这家伙是天津人,一开口就是一股天津味。 “在哪儿?”丁松也很着急,毕竟隆鑫集团那里已经耽误好多天了,再不完工,丁松自己都等不及了。 “就在城南的一个叫做长石的小村子里。” “那你快把它买下来,钱多少我给。” “我没在那儿,是听一个朋友说的,消息绝对可靠。” 丁松问明了地方,挂了电话。 陈德旺的消息基本还是可靠的,再说真是假货早就自己送上门了,用不着这么摆谱,丁松心里也很想着快点把血葫芦买下来,穿戴好了马上下楼。 刚出楼门,迎面撞上一个大汉,一看又是韩冲。 这个韩冲算是认上丁松了,天天缠着让丁松教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时间长了丁松只好表面上答应这个莽汉,但到现在也没教他什么,毕竟丁松自己也是什么都不会。 “丁哥,这么晚您到哪儿去?是不是去踢场子?”韩冲嘿嘿一笑。 若说丁松教了韩冲什么,那就是这丁哥二字,板了好多天,才让这个韩冲不叫他师父了。 “踢什么场子,我去买东西。”丁松心里很急,没细看韩冲就直接跑了出去。 “丁哥,你买东西这样的小事叫我啊,当小弟的这时候不上什么时候上?”韩冲说着跟在丁松后面也跑了出来。 丁松也不理他,招手叫了辆出租车。 “师父,你这是要去哪儿买东西?怎么还打车走?”韩冲说着也跟上了车。 “城南!”丁松直接跟出租车司机说道,顺便也当是回答韩冲了。韩冲看丁松不理他,就坐在后面打盹。 阳城的九月还是雨季,丁松在车里向外望去,一片朦朦胧胧的,看着让人心里扪得慌。 “把这次隆鑫集团的活做完,就回家看看,至少也看看老爹老妈,尤其是老爹,平时话不多,不过对自己可是真好,至少得让他们放心。”丁松一边想着,车子一边进入到了城南。 又和陈德旺联系了一下,确定了长石方向没有搞错,车子才向东南方向驶去。 “这位先生,怎么在这个天气去长石村?”出租车司机忽然间对丁松说道。 “怎么了,为了生计嘛,什么天气不得跑?就象你们一样,下雨天活更好。”丁松全没在意地说道。 “为了生计那是要赚钱,但有钱也得有命花,你这下雨黑天的去长石村,啧啧……” “怎么了?这长石村还有什么古怪的说道?”丁松毕竟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 “长石村以前是个义庄,知道义庄是什么意思吧,通常情况下去那儿的人都是白天还得大晴天才去,晚上或是阴天没有生人敢去那里。” 义庄! 丁松的心也跟着一紧。 他眼前马上显现出一副副棺材摆在那里,上面飘着白色丝带的大厅,总是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 “现在那里还有棺材?”丁松小心地问道。 “早没了,现在不都讲究火化嘛,再说有地都盖房子了,哪还有地方放棺材?” “你这把我吓的,没棺材有什么可怕的?”丁松长舒了一口气。 “没棺材你就不怕?我听说那儿一到雷雨天就要闹鬼的,还是一个女鬼,别说了,说多了我这车都开不了了!” 说着车一拐弯,就到了长石村的村口。 “先生就到这儿吧,你要进就自己进去,我们出租车都是送到这儿就停的。”司机的脸色有些不好。 丁松给了车钱,叫韩冲一起下车。 韩冲这时才醒了过来,直说自己应该替丁哥付车费的。 丁松也没管他,直觉告诉他,这个村子里有些古怪。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长石村。 已经是夜晚时分,漆黑的雨夜里这个长石村竟然没有路灯,旁边的住户也是隔了三五家才有一户房间里闪烁着一点儿亮光,看样子也不象是电灯的样子。 长长的街道都是由粗糙的条石铺就,一高一低的,走在上面象走在山路上一样。 “丁哥,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感觉心里有些发毛?”韩冲东看西看,毕竟光线太暗,让人非常不适应。 “我了个去!”丁松心说本来还想着这家伙长得又高又大,指望着他壮胆呢,结果这小子跟自己一样,全都怕鬼。 丁松自己也觉得心慌,没进村子的时候心说到哪儿不是电灯闪烁,只要有光,还怕个毛啊! 结果进来一看,四周漆黑一片,偶尔有两处灯光,也是相当昏暗,就象是暗夜中的鬼火,一晃一晃的。 这种事情丁松真没经历过,大小就在电灯下生活惯了,哪里见识过这么吓人的地方? 感觉就象是进了坟墓。 丁松拿出电话,想找陈德旺验证一下是不是这个地方,可拿出手机一看,上面的信号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有电话也打不出去。 我靠,不会是真有鬼显灵吧! 丁松心里暗骂了一句。 “丁哥,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想到这里买东西?别的地方没有吗?”韩冲的大眼睛左看右瞧的,边走边对丁松说道。 “要有我还能到这鬼地方,我已经跑了好多家,就听说这儿才有。” “丁哥,要不明天咱们天亮了再来?” “不行啊,这东西自己找了十多天才有点儿消息,真被人买去了,可就再也没货了。”丁松摇了摇头说道! “丁哥,我感觉这里有点儿邪性。” 丁松暗说还用你提,我早就看出来了。 当下他也为自己打气,对韩冲说道:“跟着我念!南无盆嘎滑的,真嘎钵拉米大约,嗡,乃恩的达,爱力血, 爱力血,米力血,米力血,瓶那盈,瓶那盈,南无盆嘎滑的,者登呣勺的,爱力的,爱力的,米力的,米力的,虚力的,虚力的,乌虚热,乌虚热,步又也,步又也,娑哈。” 丁松一边说着,一边大声地念了出来。 也不怎的,他这咒语一念出来,四周的灯光一下子稳了起来,不再闪烁了。 第四十六章 女鬼现身 “丁哥,你念的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你一念,我的心都不慌了?”韩冲吃惊地说道。 “这是金刚经心咒,降妖伏魔的,威力无穷,打遍天下妖魔无敌手!”丁松又吹了起来,他这是头几天看风水的时候,从网上不小心搜到的金刚经心咒,当时只是偶尔地记了一下,没想到现在一用,竟然很灵验。 “小子,你念的这段金刚经心咒好厉害啊,从哪儿弄来的?我看到你的身体周围已经有了六道彩色光环,若是你自己修炼,这可得到开了天眼之后才能显现出来!”老龟在丁松的脑海中说道。 还没等丁松回答呢,就听着旁边的韩冲大声地喊了起来:“南无盆嘎滑的,真嘎钵拉米大约,嗡,乃恩的达,爱力血,爱力血,米力血,米力血,瓶那盈,瓶那盈,南无盆嘎滑的,者登呣勺的,爱力的,爱力的,米力的,米力的,虚力的,虚力的,乌虚热,乌虚热,吴又也,步又也,娑哈。” 真别说,这家伙的记忆力不错,中间只差了一两个字,但已经念得神足意定,越念中气越强,比丁松念的时候声大多了,一下子传出好远。 “这个姓韩的小鬼竟然也能发出六道光环!”老龟在丁松的脑海中喊道。 “他也修炼过放屁神功?”丁松第一件事就想到了这里。 “不对,他是童子功,了不得啊,这小鬼到现在竟然没破过身,怪不得我看周围的鬼气对他没有半点伤害。”老龟惊讶地说道。 “师父,这里有鬼气?” “可不是嘛,你现在没开天眼,当然看不到这些,现在就在你的周围聚集了足有六十一个,不对,是六十二个女鬼!” 丁松一听手都麻了,脚也跟着抽筋了,对老龟说道:“师父,她们是不是向我扑过来了?” “胆小鬼,你已经修了天呼地吸这等世间**,又有了双龙玉璧中的灵气护身,那些小鬼怎么能伤得了你?离你至少有一尺远!” 一尺啊,那还挺远的。丁松听了心里略宽,忽然间他大叫了一声说道:“师父,一尺不就是三十厘米吗?我一伸手是不是就能碰到她们?” “当然能碰到她们,你会感觉有些凉的,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说不准这些鬼气还能给你带些阴财回来呢!”老龟笑着说道。 “能发财?”丁松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只是说能带来阴财,但这阴间的财到底是什么却很难说啊!”老龟卖了个关子。 “那还是算了吧,真要是再碰上班上王大姐那样让她老公复活的事,我宁愿不碰上这样的财。”丁松说着跟着韩冲向前走去。 此时的韩冲却象是一个得道的高僧一样,腰杆挺得笔直,口中经文不断,丁松站在他的旁边,也不觉得周围寒冷了。 两人向前走了约有一里地,忽然间天上打了一个闪电,接着一个震耳欲聋的雷响,所四周的灯火都震灭了。 丁松和韩冲正在迟疑之间,前面忽然间闪出了一道光亮。 借着光亮,丁松看到前面现出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手里提着一盏古式的风灯。 “女鬼?”丁松话一出口,自己先退了一步,他这时看到那个白衣女子脸色青青的,一点儿血色也没有。 “客官别怕,我是这里的住户,听说有人要买黑狗血葫芦,特意站在这里等着,你们就是要买血葫芦的人吗?”白衣女子的话轻飘飘的,让人听着发冷。 一提黑狗血葫芦,丁松这才想起这趟来的正事,当即对白衣女子说道:“这位姐姐,黑狗血葫芦在哪儿?我们就是专程来买黑狗血葫芦的。” “黑狗血葫芦就在我家,你们可以跟我去取,不过这位小客官不是很懂礼貌,你可不能叫我姐姐,应该叫我老人家,年轻人真不懂事!” “老人家!”丁松听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接着空中又是一道闪电,紧接着一阵雷响,四周一下子变得更加漆黑,似乎只有这女人手里的古灯在风中闪烁。 丁松看这白衣女子的样子,也不过三十岁上下,还让丁松管她叫老人家,难道这真就是那个司机所说的女鬼? 若是没看到,丁松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一看到真鬼,他吓得魂都飞了。 平时他看过的小说里说这个主角那个主角,全是无敌状态,看到鬼魂什么都不怕,弄好了还跟什么女鬼有一腿,中些桃花鬼运。 现在真鬼在前,丁松明白了,那些都他妈的是瞎写,就眼前这个女鬼模样,他哪还敢上前跟她有什么一腿,这根本不是什么桃花运,这是桃花劫啊! 四处的冷风一吹,丁松的眼都花了,耳朵里直叫,脚后跟都发麻,顺着脊梁骨向外冒凉气,那是真怕啊! 现在丁松觉得自己呼出的气,吹到鼻端都是都象冰一样凉! 太吓人了! 最让他吃惊的是,韩冲那么高的个子加上他的金刚经心咒竟然也吓不走那女鬼! 韩冲比丁松也强不了多少,见到这个女鬼也没有以前念经时那么硬气,面现惊疑之色,嘴唇哆嗦着对那个女鬼念诵金刚经心咒。 也不知是他害怕的原因导致了金刚经心咒失效,还是这女鬼实在是道法高强,那女鬼对金刚经心咒听耳不闻,身形都没晃一下。 这得是多少年的老鬼! 丁松暗自退后一步,让韩冲在前面顶着,暗中去问老龟这鬼是什么来历。 老龟的回答让他更为吃惊:这鬼的年岁不定,看不出修炼了多少年,似乎已经修成了人身! 鬼妖! 丁松头皮都麻了。 嘴唇哆嗦着问那女鬼:“你家在哪儿?” “就在前面,走不多远就到了。”女鬼的声音细细的,还是那么飘渺。 “丁哥,咱们还往前走不?”韩冲在一边问道。 “她奶奶的。”丁松心说若不是你在这看着,我早就转身回去了。 现在这个愣头青跟着自己,若是自己转身回去,那可太掉份了。 就是往回走,也得有个什么借口吧,否则自己在韩冲心里的高大形象可就没了。 “两位小客官,你们怎么不走了?不会是象普通的客官一样怕了我吧?”白衣女子脸上绽起了一丝凄冷的笑容。 我靠,真是流年不利啊,自己刚想找个借口逃走,对方就说自己害怕了,这不是当着锉子说矮话吗? 看了韩冲一眼,韩冲也正用眼睛望着他。 不行,自己的英雄形象也很重要,总不能以后楼上楼下的,让对方看自己是个胆小鬼,那回去以后自己还活不活了? 丁松心里想着,腰杆一挺,用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拍着韩冲的肩膀说道:“鬼魂似弹簧,你弱他就强,怕什么,有丁哥在,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以鬼之道破鬼之身!” 说着,他真抬起他颤抖的腿向前走去。 那女鬼见丁松真的跟了过来,面上有些惊讶,不过她还是转身接着向前走了。 韩冲跟在丁松的身后,嘴里不住地念着金刚经心咒。 丁松心里那个骂啊,心说你长得膀大腰圆的,站在我的身后,前面真要有问题,有你挡着,我连跑都跑不了。 他的腿都有些颤抖,但他脸上却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继续向前走去。 渐渐地,韩冲看丁松不太害怕,他的胆气也壮了许多,也敢跟丁松齐平走了,但总是落后丁松一点儿。 前面一女,后面两男,一行三人向前走了五十多米远,终于来到了一个很旧的院落前面。 这种院落在阳城里面已经看不着了,前面是那种古式的门房,房屋上面都是那种带飞檐的瓦片,看着年景相当久远。 那女子在门前并没停留,直接走了进去。 丁松走到门口,也想着跟进去,就听老龟对他说道:“这个屋子里有些邪气,你看到大门左上方有一块突出的砖吗?把它取出来。” 丁松抬头一看,真有一块青砖突在外面,但这东西都是镶在墙里的,没有工具怎么取? 他一边想着一边抻手摸了一下那块青砖,发现那块青砖竟然是活的,轻轻一抽就抽了出来。 就见那块青砖的上下面竟然各有一个凹陷下去的阴形图案。 上面是一个人形鬼状图案,下面是一个马形图案。 他心里很是紧张,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些异常,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把那块砖翻过来,面朝下再推进去就行。”老龟的声音再次传来。 丁松二话不说,按老龟说的去做了。 “丁哥,你这是在做什么?”韩冲在一边问道。 第四十七章 中计了 “少说多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这里面都是学问。”丁松装成智珠在握的模样一摆手,先进了门房。 “丁哥,我懂了,少说多看!”韩冲在丁松的后面一个劲儿地点头。 二人进去一看才发现,这里的天井很大,左右都有厢房,中间一条足有十米的长廊,丁松进来的时候,只看到那个白衣女子推门进了正厅,自己和韩冲也跟着向正厅走去。 拉门一进正厅,白衣女子却不知哪儿去了,丁松抬眼看到前面一张大供桌,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黑色的葫芦。 “黑狗血葫芦!”不等丁松反应过来,老龟早就叫了出来。 丁松上前两步,把黑狗血葫芦拿了起来。 “是这东西,怕是六十年的时间也不止,应该有八十多年的样子!”老龟的声音中透着满意。 丁松听了心中也相当高兴,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四周的景物一变,自己象是到了一处巨大的石室之中,四周全是墙壁,三四米高的地方有光向下射出,自己就在石室的中间,韩冲却已经不知去向。 “土牢阵!”老龟的声音丁松的脑海中响起。 “师父,这阵法很厉害?”丁松有些心慌,他从没碰上过这样的事情。 “厉害倒说不上,先前应该不错,不过咱们进来的时候,我让你翻了一块青砖,你还记得吧?” “记得,那砖跟这阵法有关系?” “有点关系,这就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块砖弄反了,到了那里阵法就停了,别看现在这阵法困住了你,但是毕竟这阵是死的,很好破。” 说着,老龟让丁松左行三步,前行七步,然后向着前方打出一拳。 “师父,我已经到了这墙壁边上,一拳下去,就打在墙壁上了。”丁松摸了摸右手,他可不想干那以拳击石的事情。 “傻小子,这是阵法,虚虚实实,看似真,未必真,看似假,未必假,打出一拳你就明白了。” 丁松知道老龟有本事,但他还真不信这眼见的石墙竟然能是假的。 不过被人困在这里总不是个事,当下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一闭眼,也不管前面是墙壁还是石头,一拳捣出! 出乎他的预料,一拳打在墙壁之上,就象是打在一堆棉花之上一样,开始还有些阻力,拳劲儿发出之后,竟然一下子把墙壁打穿了! 丁松睁眼一看,眼前还是那个古屋,房还是房,桌还是桌,韩冲就在他的身旁,一切都还原成原来的形状。 “丁哥,怎么回事,刚才我被困到一个荒岛之上,是不是你把我救回来的?”韩冲大声地喊道。 “那是当然,除了丁哥,谁有我这么厉害?”丁松抓住每一个吹牛的机会。 “我就说嘛,什么事也难不住丁哥。”韩冲咧着大嘴笑了。 丁松正在那里耍牛逼呢,忽然感觉脚下一道冷风吹过,紧接着就觉得膝盖以下没有知觉了。 “寒冰煞!”老龟就在丁松的身体里面,丁松感觉出冷来,老龟马上也感觉到了。 紧接着,丁松就觉得天旋地转,两腿发麻,紧接着周转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声音过去之后,阵阵的冷风象刀子一样向丁松和韩冲的方向射过来。 “丁哥,你怎么了?”旁边的韩冲却不知为何,象是完全没有伤着一般,大声地叫唤着,伸手来扶丁松。 触手之处,一片冰凉。 韩冲马上问道:“丁哥,你的胳膊怎么这么凉?” 丁松心说我哪是胳膊凉啊,我是全身都凉。 现在他只觉得脚下的凉气一点点儿地向上涌来,渐渐地已经上了他的大腿。 “把我扶到里面的墙角处。”丁松对韩冲说道。 韩冲还真听话,半拎半架地把丁松架到墙角,这时丁松感觉腿部的冰气已经停了下来,虽然腿部仍然还是冰冷的感觉,但却不向上涌了。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丁松问老龟。 “寒冰煞,肯定是有人用这里的阴邪之气聚而成束,在刚才的桌子附近进行偷袭,你去拿黑狗血葫芦的时候,咱们注意力都在黑狗血葫芦上了,没想到旁边竟然有寒冰煞气。” “师父,我不是修炼了天呼地吸吗?怎么还能中了寒冰煞?”丁松不解地问道。 “这种寒冰煞不同于普通的煞气,是约煞制束而成,强度高于普通煞气百倍有余,你修炼天呼地吸时间尚短,体内灵气不够充盈,自然无法承受如此强劲的寒冰煞攻击。” 丁松这时才算弄明白,原来这灵气煞气也是有对比的,就象坦克上的装甲一样,真是中了反坦克炮弹,该被打穿也躲不过去。 抬着看了一眼韩冲,丁松见他虽然也有些寒冷的意思,但并没有中到煞气。 丁松对老龟说道:“不对啊,我已经修炼了天呼地吸,他韩冲什么都没修炼过,他怎么不怕寒冰煞?” “他是修过童子功的人,这样的人刚阳无比,阴邪之气自然无法浸入他的身体,不过若是他结婚生子之后,这一功能也就随之消失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坐在地上的是七星门的丁松丁前辈吧,现在的滋味如何?” 随着声音传过,门外进来两人,前一个是万秋平,后一个是秦伯生,说话的正是秦伯生,手里拿着那件七宝玲珑转心塔。 原来是他们在作怪,丁松这下可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丁松身形一正,盘膝坐好,然后对万秋平说道:“想不到堂堂的凌风谷内门弟子竟然能跟鬼派弟子走在一起,失敬失敬!” 就听秦伯生说道:“别管是人是鬼,能让七星门门下的弟子中计,那就是我们高明,在这方面,你可是太笨了。” 说完此话,他还怜惜般地摇了摇头。 旁边的万秋平也接口说道:“秦师弟,你的这招请君入瓮真是不错,能把八十年的黑狗血葫芦拿出来做誀,更是师兄我想不到的。只是没想到那土牢阵竟然能被他轻易破去,看来七星门还是有点儿实力。”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没有真东西这个七星门的丁松怕是不那么容易上当。本来那个血葫芦是我想给隆鑫集团做风水用的,现在生意既然被这家伙抢去了,留着这个黑狗血葫芦的意义也不大了。”秦伯生得意地说道。 “说的也是,不过师弟能想出雇一个演员到这里装鬼,这可是只有天才才可以想出来的。”万秋平在一边说道。 秦伯生笑道:“师兄过奖了,还得是这里的阴气重,先期就把他们给误导了,若非如此,演员的演技再真,怕是也难让他上钩。” 丁松一听这话,气得真没话说了。 怪不得老龟都判断不出那女鬼的道行,就是一个大活人,竟然把老龟都给骗过去了,还以为那鬼是一个修成人形的鬼! 这秦伯生真是奸滑! 他这边正在生气呢,韩冲那边不干了。 “你们特么的装鬼吓老子!”韩冲听到对方说出那女鬼的真相,这下腿也不抖了,身也不糠了,冲上两步,对着万秋平就是一拳。 他这一拳真是扎实无比,那是练了好多年的真本事。 可惜他碰上的是万秋平。 拳头一到万秋平的面门,万秋平用手一拂,也没见他使多大力量,韩冲就被万秋平一下子反弹回来,倒在丁松的身旁。 “想不到你还有个帮手,武技水平还算不错,可惜想跟凌风谷的人比,还是差得太远。”秦伯生得意地说道。 丁松扫了一下眼前的局势,他很快就明白自己完全处于弱势。 他最为拿手的就是速度,现在他的腿部受袭,活动不便,这可是长处都没了,再加上韩冲根本不是万秋平的敌手,自己真成了对方的囊中之物了。 临死也得恶心对方一下,丁松当下说道:“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想翻身?想在阳城重新夺回你的一切?” “不错,只要我杀了你,我就可以重新夺回我阳城的一切,这么多年的辛苦付之东流,都是为你所累!”秦伯生恶狠狠地说道。 丁松笑着说道:“你就算是杀了我又能怎样?要知道你在阳城地界的名头已经没了,你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而就站在你旁边的万大师却要夺取你曾经的拥有,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此时除了挑拨这两人的关系,丁松再无他法,若非对方阵营自乱阵脚,自己怕是难逃一死。 “这你就多虑了。”万秋平说道:“在下已经和秦师弟商量好了,让他在官府这边改个名字,再到宗门里另立一个户籍,一切就全解决了。现在咱们国家可是山寨大国,还怕做不了一个人的假吗?” 秦伯生也对丁松笑道:“挑拨离间是没有用的,我和万师兄那是绝对的铁哥们,多少年的交情,海枯石烂心不变!” “你觉得海枯石烂,但万秋平却未必这么认为吧!”丁松高声说道。 秦伯生听了此话,眼光有些闪烁。 万秋平一见,阴测测地说道:“秦师弟,咱们别听他的鬼话,我对这世间的俗物一向不放在心上,这你是知道的。” 第四十八章 韩冲的实力 秦伯生的眼光一闪,对万秋平说道:“师兄的话我明白,他这是在挑拨离间,我不会上当的。” 万秋平点点头说道:“师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随后他看了一眼丁松,说道:“这人活着总让我不放心,还是让我解决了他。” 他这边刚要动手,秦伯生忽然从旁边说道:“何必和一个中了寒冰煞的人计较?一个对时之内,他必然会全身冰冻而死,外人看了,还以为他是进了冰箱成为冰棍,自然死亡呢!” 这一招真的太损了,看来这个秦伯生用这招杀人,已经不是头一次了。 丁松听了心中着急,嘴上却说道:“哼,对一个坐在地上的人还这么害怕,真不怕丢了凌风谷的脸。还说什么一个对时之内,我会冰冻而死,难道你们不知我是七星门的吗?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难得住我,不用一个时辰,我就能起来把你们两个收拾了!” 万秋平一听这话,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秦伯生却把他再次拦住了。 “师兄,这寒冰煞较普通煞气强过百倍,就是师尊中了此煞也绝对抵挡不了,他现在这么张狂地让我们过去,不过是想着让我们上前,他好做困兽之斗,说不准你我二人真有一个闪失落在他的手里,还得帮他解煞,得不偿失!” 不得不说,这个秦伯生的社会经验真足,是一个不可多见的老狐狸。 丁松对这个秦伯生相当了解,两次交手之后,丁松已经明白这人就是一个滚刀肉,有好事的时候,他肯定是最先上,有危险的时候,他第一个逃。 所以丁松越说自己厉害,这个秦伯生就越不会上前。 他先前想用挑拨的方式分化对方,但没有成功,现在只好退而求其次,演个空城计。 丁松在这段时间内早就暗中跟老龟交流了,若是想解寒冰煞,可能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但无论哪种方法都需要时间和法器的配合,现在丁松最缺的就是时间。 以他现在麻木的下半身,万秋平上来只要一只手就能把他给杀了。 在这雨夜的小村落,一旦被人杀掉,扔到郊外,雨水一冲,一点痕迹都不会存留。 让丁松失望的是,秦伯生虽然中计了,万秋平却不是普通人物,三大神派的宗门弟子做事不同凡人,看了一眼丁松说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师父告诫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杀人除非脑袋掉,否则总有回阳时。不看着丁松死掉我不甘心!” 说着,他上前一步,伸出一指指向丁松。 “慢着!”丁松大声地喊道。 “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说?”万秋平已经运起了三味火源,面色通红。 “别忘了,我可是七星门的人,你杀了我,就等于灭了你们的凌风谷!”丁松此时不打七星门的招牌不成了。 “呵呵,七星门的人是很强大,你是他们的一个弟子,杀了你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是有些麻烦,我们早就想到此节。若非如此,我们也不用费力把你引到长石村,在这里做掉你。放心上路吧,你只要一死,我们自会处理掉所有的痕迹,别说七星门,就是八星门九星门,也找不到我们的头上!” 万秋平一边得意地说着,一边向着丁松发出一指。 刹那之间,丁松心说自己白修炼了天呼地吸,真是身弱不担财啊!隆鑫的钱没赚着,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就在他暗自嗟叹的时候,忽然之间斜侧里冲出一人,向着万秋平就是一拳。 万秋平没有防备,全力阻挡,拳掌相碰,各自退后了两步。 丁松看的真切,这人正是韩冲。 就见韩冲上前一步对秦万二人说道:“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你们两个小人暗中下招,陷害我丁哥,卑鄙无耻!” 说着,他身形向前一冲,双拳一挥打了出去。 他这时已经跟上次出手完全不同,现在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两人有多厉害,一出手就是连环攻击,看似平常,却有着后续手段,一出手就是几套杀招,不象是开始那样全用蛮力直击,两拳一先一后,分击二人。 秦伯生和万秋平却没看得上韩冲。 别看韩冲长得那么高大魁梧,在这两人的眼里,就跟普通的麻袋包没什么两样。 韩冲一拳击向秦伯生,一拳击向万秋平。 秦伯生微微一笑,手中的七宝玲珑转心塔向着韩冲面上一照,喝了一声:“倒!” 与此同时,万秋平也伸出一指,向着韩冲手上的虎口就是一点。 这两人动手看似平常,但丁松却已经看出,这都是两人最厉害的杀招! 他想着拦住韩冲,但韩冲去势极快,他坐在地上哪里拦得住? 转眼之间,韩冲的拳头就倒了。 而此时七宝玲珑转心塔也发出了“嚓”的一声,同时,万秋平的手指也点在韩冲的虎口之上。 只听得韩冲忽然间虎吼一声,如龙吟虎啸,把屋子里的灰尘都震落下来。 接着就见这三人向着三个方向倒射回去。 韩冲重新撞在丁松的身上,而秦伯生和万秋平也都撞在身后的墙壁之上! 三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都是各人的杀招,现在他们发现所有的杀招全都无用! “不可能,我的七宝玲珑转心塔出手必杀,没有道理失手的!”秦伯生忍不住说道。 “没什么,因为你聚集的煞气太轻,根本对付不了此人,此人修炼的是童子功。”万秋平不愧是内门弟子,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韩冲当然也很吃惊,他头一次感觉到煞气的厉害。 方才与秦万二人刚一接触,他的拳力还没有完全发出来,就感觉手上象是触了电一般,急速地回缩,若不是他修炼过三年的庐山升龙霸,他几乎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臂。 就是这样,他也被对方一击弹了回来。 这可是他这一生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在他的武斗生涯中,从没有这样被人弹回的经历,今天却一下子碰上了两次。 就算是丁松,也不过是比他身体灵便一些,真要是硬碰硬,韩冲肯定是占据上风的。 没想到在这斗室之中,他竟然被对方两人生生地弹回! 看来眼前这两人,尤其是那个姓万的真是高手啊! “好好好,咱们再来!” 韩冲可不象旁人,他怕鬼却不怕人,自从看出这两人是个大活人之后,他就无所畏惧,现在看到对方武力过人,更是对上了他的胃口,当下纵身向前一扑,同时大叫一声:“庐-山-升-龙-霸-!” 拳风一起,屋子面象是刮起了一阵旋风,丁松眼前一花,几乎看不到韩冲的存在,只见到一阵旋转怕雾气向前冲去。 丁松见过韩冲这手看家绝活,一拳击倒九人,实力绝对不可小觑! 但他同时也为韩冲担心,毕竟他的对手不是常人,而是具有超常能力的风水师! 韩冲全力一击之下,秦万二人都感觉到了拳风的压迫,知道这是韩冲的拼死一斗,当下各自使出自己的绝技,秦伯生全力使出七宝玲珑转心塔,万秋平使出了他的三味火源! 三股力量再次交于一处,丁松就觉得一阵巨响,屋子里面烟尘弥漫,“啪啪啪啪”之声乱响,根本看不清三人的交手情况。 交手的速度之快,完全出乎丁松的想象。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丁松就发现烟尘之中退出一人,正是韩松。 此时的韩松面色苍白,手捂前胸,一跤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丁松伸手扶住韩松,发现他的手竟然比自己的手还冷。 “你怎么样?”丁松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我还挺得住。”韩冲强挺着呼出一口长气,丁松觉得那口气都是冷的。 再向对面望去,秦伯生和万秋平也现出了身形,全都左手抚胸靠墙坐在地上,两人的面色一青一赤,秦伯生脸色铁青如墨,万秋平面色赤红如血。 韩冲脸上却全无血色,嘴唇铁青,但还是乐呵呵地说道:“不错,有两下子,我被你们打中了,你们也被我打中了,咱们打了个平手,再来,再来!” 强挺着刚要站起,却又一跤坐倒。 再看他的眉毛全都白了,上面挂满了白霜。 好厉害的寒冰煞! 原来秦伯生见韩冲双拳攻来,当下身向后侧,让万秋平顶在了前面,自己却在后面发动了七宝玲珑转心塔。 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全力催动七宝玲珑转心塔,以至于调动了附近的所有阴气,汇集了一股强大的寒冰煞,这股寒冰煞比普通的寒冰煞至少强上十倍,一下子打在韩冲的左胸! 韩冲正面要防万秋平的三味火源,根本没有提防秦伯生的暗袭,虽然有童子功护体,却也抵挡不住如此强劲寒冰煞的攻击,一下子就被打伤了。 第五十章 阴阳二气分水阵 “你以为万秋平把我们伤到了,你就可以收拾我们两人?你来跟我们动动手试试?”丁松面色发青,但仍然对着秦伯生嘲笑道。 韩冲在旁边也张开他那带着白霜的嘴唇说道:“我们只是打不过万秋平这家伙,象你这样只在背后使刀子的货,我一脚一个,踢你个半死。” 秦伯生听了这话心中大怒,对二人说道:“哼,说我背使刀子,不错,我是不会武功,不过杀你们还不容易?” 说到此处,秦伯生面上一寒,举起了手中的七宝玲珑转心塔。 “哎哟,这招厉害,咱们快躲!”丁松非常夸张地大声叫唤起来。 “哼哼,你们叫也没用,寻死去吧!”秦伯生恨死了丁松,嘴上说着话,手中全力催动七宝玲珑转心塔,就见那塔上光华不断,一道道地向着丁松和韩冲的方向射去。 光华之中,丁松和韩冲两人不住地叫唤着,开始的声音还很大,越叫声音越小,渐渐地变得没声了。 秦伯生哼了一声,收起了七宝玲珑转心塔。 然后他对旁边的女子说道:“把他们两个扔到外面喂狗!” 让他吃惊的是他旁边的女子竟然没动,反而用手指着丁松和韩冲的方向,面现迟疑之色。 秦伯生知道有变,忙向丁松和韩冲的方向望去。 “我们死不了。”丁松说着,一拉韩冲,两个人竟然站了起来。 “身上不是暖和些好,冷冰冰的不舒服!”韩冲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哎呀,坐在那里这么长的时间,全身都麻了,我得做个广播体操活动一下。”丁松说着真的扭腰晃屁股的,真象是活动筋骨一般。 “这不可能,你们受了我的寒冰煞,怎么会这么快就恢复了?”秦伯生吃惊地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拿起手中的七宝玲珑转心塔。 韩冲张着大嘴笑道:“还不是你救的我们?要不是刚才你用你手里那鬼东西射我们,我们根本就起不来!” “不可能,我这七宝玲珑转心塔射出的寒冰煞只能冻人,并没有解冻的作用!”秦伯生全然不信韩冲的说法。 丁松两手向侧方平端,扇了两下风说道:“你真是笨死了,自己感觉一下这里的空气,真的很阴寒吗?” 秦伯生试着按丁松的方式感觉了一下周围的空气,这下他的脸色真的变了。 “这是为什么,你们把这里那么多的阴寒之气弄到哪里去了?” “哪里也没去,还在这里,不过我帮它找了个通道,不走这屋子了。”丁松说道。 “不可能,我这绝阴寒冰局是我根据先人的阵法改动而成,你根本无法破解!” “是嘛,真有这么厉害啊!我怎么没感觉到?”丁松笑了笑说道: “早在进这屋子的时候,我们就在大门口处做了一个小改动,把你的阵法定住,你这个阵法本来是不错的,叫什么来着?绝阴寒冰局,不错,借着外面的寒气,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我就是被你阵局所骗,还以为只有一个土牢阵,破了土牢阵,不经意之间中了你的寒冰煞。阵中套阵,真是好想法。普通人当然解不开你的绝阴寒冰局,可惜你碰上了我,加上这只黑狗血葫芦,你难道不知道这黑狗血葫芦是干什么用的吗?” “活人血通地脉!” “不错,你既然知道这个,你说我把它放在阴之水穴,结果会是什么?” 丁松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黑狗血葫芦。 “阴阳二气分水阵?”秦伯生面带犹疑地说道。 “正是如此,有了这个黑狗血葫芦,我乘着你和万秋平说话的功夫,早把你旁边的煞气抽出了这间屋子,你身边的煞气也早变成了阳气。”丁松脸上的笑容相当明朗。 “不可能,阴阳二气分水阵我也研究过,口诀早就失传了,你不可能知道的!”秦伯生面色大变,身体向后退去。 “别人没有口诀我可是有,别忘了,我可是七星门的哦!”丁松脸上现出胜利者的笑容。 秦伯生咬着牙说道:“这里的阳气很弱,就算你重新调节了阵法,也不可能那么快把身上的寒冰煞去除。” 丁松一听这话,笑着说道:“说起这事,那得感谢你啊,若非是你给我们治煞,我们根本就解不了身上中的寒冰煞。” “我给你们治煞?”秦伯生的面色一下子变了,眼睛盯在他手里的七宝玲珑转心塔上。 丁松笑着说道:“不错,最开始我们中的是寒冰煞,但是万秋平死后,这里就已经变成了阴阳二气分水阵,刚才你象发疯了一样,用七宝玲珑转心塔来射我们,那时你的塔中所聚的已经不是阴气,而是这里的阳气,说来我们现在的身上阴阳调和,真得谢谢你了。” 秦伯生面色死灰,退后两步,象是被抽了筋一样,站都站不直了。 丁松见秦伯生没话回答,就再问秦伯生一个问题:“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个叫做小翠的女鬼姐姐吗?我看她还是很漂亮的,不止是一个演员。” “没错,她不是演员,她是我的女弟子。”秦伯生脸色暗淡地说着,却忽然间一抬头,把手中的七宝玲珑转心塔对着韩冲射了过去。 他可能已经忘了,这寒冰煞中没有寒冰之气,射到丁松的身上也全然无用,丁松大喝一声,飞身而起,一脚向秦伯生踢去。 韩冲也不待慢,也向那个叫做小翠的女子攻了过去。 秦伯生自己不会武功,见七宝玲珑转心塔的寒冰煞气无功,又见丁松踢了过来,只好把七宝玲珑转心塔当成暗器,向丁松打来。 丁松一见,双手一接,早把七宝玲珑转心塔接了个正着。 紧接着,他一脚把秦伯生踢了个狗啃屎。 抬头看时,韩冲那边也早把叫做小翠的女子制服了。 “怎么办,丁哥?”韩冲瞪大了眼睛问道。 “这里出了人命,当然是报警!”丁松踩着秦伯生,手拿七宝玲珑转心塔得意地说道。 ================================ 回到家里,丁松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九点多才起来。 一看日期,今天是星期天,他就又睡了下去。 长石村一行,真把他累散架子了,到现在他还浑身酸痛。 “叮咚!”门口处有人按门铃。 迷迷糊糊之中,丁松心里暗自骂道:这是谁啊!星期天也不让人睡个好觉,你不累我还累呢! 睡梦之中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忽然想起自己刚搬到这个新家时间不长,几乎没通知过其他人,谁会找到这里? 肯定是韩冲,只有韩冲在自己的楼下住,这小子他就不觉得累? 丁松睡眼朦胧在打开房门,门口站的人并不是韩冲,而是一脸正经模样的李俊山和他的徒弟高德阳。 丁松不知这二人到自己家作什么,但也把这两人让进了屋子里。 “好,真好!”李俊山一进屋子,就开口赞叹起来。 丁松被对方的话弄得莫名其妙,禁不住问道:“李大师这是从何说起?” 李俊山指了一下屋子里的布局对丁松说道: “风水,前辈您的风水术真是太高了,以前我也到过这间房屋,试着镇一下此处的风水,但总是感觉东不顺西不顺,无法下手,强用了几件法器,最后却镇不到点上,全然无功。今天一见前辈的风水布置,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 “我可没觉得有多好,都是随便买回来的东西,就那么布置上了。”丁松实话实说。 他这屋子里要说布置,最大的就是中间的一个大鱼缸,占据了几乎五分之一的客厅面积,这是老龟让他买的,到现在丁松还觉得这鱼缸完全没用,因为他自己并不喜欢养鱼,买的鱼缸也是空的,里面虽然有水,却没有鱼。 除此以外,就是每个屋子里买了一个转经筒,这东西即可以当法器用,也可以当装饰用,老龟让他买的时候丁松倒没什么意见。 这几样东西加一块不到一万块钱,那个大鱼缸最贵,花了四千八,当时没把丁松心痛死。 他本不想花这钱,只是怕再被人求去做结扎开结手术或是到阴间找别人的老公,觉得不买这些东西,说不定以后还能碰上什么让他更挠头的事情,这才狠心买下了这些看似无用的东西。 因为是他自己的房子,买什么东西也不用给别人解释,老龟也就没给丁松讲这里面的缘由,到现在丁松还是云里雾里,一无所知。 “前辈真是高人,你这随便摆上去的东西,竟然让我想了这么多天,打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来,这差距,实在是天大的差距!”李俊山摇头叹息道。 “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您能不能给我讲一下?”旁边的高德阳看不出这里的门道,当即对李俊山问道。 第五十一章 挂羊头卖狗肉 丁松在旁边笑着作高人状,其实他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的风水妙用。 李俊山看了丁松一眼,拱手说道:“那我可就要班门弄斧了,丁前辈可不要笑话在下。” 丁松笑了笑,没再说话。 李俊山这人喜欢钻研,那个火凤屏风就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现在在丁松面前时时刻刻想表现一番,倒不是想出什么风头,而是他觉得自己能得到对方的一些指点,实在是受益无穷,比他自己瞎研究强得太多。 因此丁松一答应让他说了,他马上就开始讲道: “这楼层的风水咱们全都知道,主要是路煞和光煞,路煞的破解方式通常用屏风,光煞的破解方式通常用八卦镜,屏风化煞,八卦镜挡煞,都是最基本的用法。我来的时候就是按这样的方式进行破解的,但这里的路煞实在太多,总不能屋子里面摆上三四个屏风,那样人就没法住了。” 说到此处,李俊山抬头看了一下丁松。 丁松略微地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他也看过风水方面的书,这些基本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见丁松点头赞成他的说法,李俊山才接着说道: “光煞的破解用八卦镜,这主要是对固定光源用的,但是这屋子里的光煞与普通光煞不同,主要是外面玻璃大厦的反射光,但太阳的方向是变化的,外面的大厦玻璃也多,让人奇怪的是,这几幢楼里的光煞几乎全集中在这套房间,你挡得了这块,却挡不了那块,真是无法解决。” 高德阳听到此处,接口说道:“师父上次带我来的时候,就曾经用八卦镜试着挡煞,但最终全无作用,只好放弃。” 李俊山说道:“正是如此,若非丁前辈看上此间房屋,我说什么也不信有人能在这里住得安稳。今日一见这巨大的玻璃鱼缸,我才霍然醒悟,原来破解此处风水竟然如此简单,却又如此不易。” 高德阳在一边挠挠头说道:“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弟子可听不明白了。” 李俊山看了一眼高德阳,又对丁松说道:“丁前辈的风水镇法是开门捉贼,也就是把这外面的光煞全都放进来,然后用这鱼缸里的水进行吸收运化,使其成为财气。” 高德阳听了说道:“师父说的可是象太阳光射在海水里,海水存住了热量,使地球上的温度趋于稳定?” “正是这个道理,所谓天之道,地之道,人之道,本是一脉相通的,我们都能明白太阳照射海水的道理,但真能用到此处,却只有丁前辈一人,其他人却是万万是想不到的。”李俊山说到此处,不由地摇头叹息道。 “可是师父这只是吸收了光煞,那路煞呢?”高德阳接着问道。 “路煞与此相同,你看这鱼缸宽大,本身就能挡住一些路煞的冲击,吸收了光煞之后,就可以把光煞放缓,做为灵气释放出来,普通的路煞在此灵气面前已经毫无力量,再加上周围的转经筒进行调节运化,可以说这屋子里已经是灵气盈蕴,可比普通的房子还要舒服,德阳你进屋没感觉出来吗?” “早就感觉出来了,我一进屋子就觉得这里与先前不一样了,就是比咱们镇过的房屋也不一样,一进来就觉得浑身舒服,都不想走了。”高德阳摸着自己的身上皮肤,由衷地说道。 李俊山打趣道:“你不想走可不行,这房间风水已经变了,现在再想从丁前辈这里把这房子租下来,那可就不是开始的十二万,少说也得六十万!” 高德阳他自己就是做房屋出租中介的,对这里的行情比他师父还明白,当下扫了一眼说道:“怕是不止,要我介绍的话,少说也要他八十万,光中介费我就能提十万!” 丁松心中暗自吃惊,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变化,竟然一下子有这么大的效果。 以前他还没太在意,听到此处,他马上与老龟沟通了一下,这才知道这个李俊山说的基本正确,只是在鱼缸的位置方面还没看出关窍,若真象李俊山想的那样,随便找一处放置鱼缸,那这种破解方法倒也容易了。 真正的难点在于鱼缸的位置必须准确,就象当初的文昌阵一样,角度和位置差一点儿,就会完全没有效果。 丁松听完了此节,他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当然他此时自然不会说上太多,这里有高德阳在场,毕竟要照顾李俊山的面子。 当即他只是点头称是,并没多说些什么。 李俊山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他今天看到丁松改动的风水是他自己以前根本无法完成的,他还是相当满意,觉得自己开了眼界。 高德阳更是觉得自己明白了一大步,再看丁松的眼神已经完全是崇敬的意味了。 “二位过来不是就为了点评这屋子里的风水吧?”丁松把二人让到客厅,然后对二人说道。 丁松这么一问,一直说话的李俊山忽然向后一让,高德阳探过头来说道:“我们师徒前来是想询问一下,丁前辈可有意在这阳城做大做强这风水生意?” 这话一说,让丁松先是一愣,然后他马上就明白过来。 秦伯生,肯定是秦伯生! 无论在哪一个领域,头把交椅所占的份额总是最多的,少说要占到一成以上。 秦伯生之前在阳城风水界,那可是相当有份量的人,占领阳城整个风水界生意的一成半,小一点儿的风水买卖秦伯生都看不上眼。 现在秦伯生一去,这里可就留下了一大片真空。 谁不想着重新占据这块领地? 那可是大块大块的肥肉,不是粘着肉丝的骨头,平时说什么风水界高人,但是真正关系到经济利益,却没人退后。 丁松第一个想法就是肯定此事,但他看着对方热切的目光,他就知道怎么说了。 “你们是想与我合作?”丁松笑着说道。 “前辈真是高人,一看就明白了。现在阳城风水界的情况咱们都明白,要说我和我师父,做些小打小闹的生意还成,真做太大的生意,那是镇不住场的,我和师父商量过,我们一起合作,表面上我们做低端的,您做高端的,但实际是生意由我们做,只有特别难做的生意请前辈出面。”高德阳说出了他的想法。 “你是说挂我的羊头卖你们的狗肉?”丁松笑着说道。 “也不能那么说,毕竟活有大小,丁前辈人力有限,也不能一人全接下来,我们只想给您打打下手,做做宣传。” 高德阳在人事方面比他师父李俊山强,解释得也很明白,利弊得失都替丁松想到了。 丁松自己很想答应,他并不是不想独占一个市场,但真象高德阳所说,人力毕竟有限,自己也不能把住所有的生意,真想反生意做大,还得有人手。 当然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真做了全职风水师,在他老妈那里就没法交差了,说不准让他重新上学,读个研究生什么的,最后再给他弄个公务员当当,反正不能再做风水师。 他太了解他自己的老妈了,若是在大方向上不听他老妈的,她可是会觅死觅活的。 丁松受不了这份折腾,若是他自己什么工作都没有,丁松肯定会选择做这个专职风水师,但现在他有一个收藏公司的工作,还可以得个二级鉴宝师,至少在老妈那里全票通过,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超大的砝码。 这样一来,与李俊山师徒合作,就可以当做投资经营,那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不知这利益怎么分配?”丁松明白了自己的方向,钱他可不想少得,挂着自己的名字,那可是要有名人效应的,丁松知道这里的广告费,少说得百分之二十。 这已经是关系到了钱的事情,高德阳向后退了一下,李俊山向前俯身对丁松说道:“俊山跟前辈一起做事,按我小时候的规矩,我就是一个小徒弟,不向前辈交钱就不错了,哪里还敢跟前辈分什么钱财。不过现在都是整体经营,我这里的钱可以不要,但宣传,帮工,人力,哪里都要钱来打点,少不得要从里面拿一些。” “你直接说吧,怎么分都成,咱们慢慢谈。”丁松不慌不忙地说道。 “按市场广告的费用来看,您拿两成,我们拿八成,但您是前辈,我们不敢拿那么多,我和德阳商量了一下,您拿四成,我们拿六成,这里面包括下面的人手花销,钱也不在少数。”李俊山对丁松说道。 四六分成? 第五十二章 大师级包装 丁松心说在这阳城,真正能做大活的时候一年能有多少?大多都是小户装修,自己也不过就是挂个名而已,拿四成也不算少了,毕竟这几乎就是白得的钱。 最重要的是,自己与对方合作之后,宣传方面对方占优势,自己也不用再小家小户地乱走,赚那些零花小钱了。 他在这里正盘算着,李俊山却有些坐不住了,以为丁松不同意,马上对丁松说道:“若是丁前辈觉得还少,我们可以五五分成!” 高德阳一听这话,忙对他师父说道:“师父,这可不成,五五分成,咱们不仅没有多少利润,还要往里面赔钱的!” 李俊山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头,对他说道:“傻小子,你懂得什么?且不说咱们买卖做大了,利润也会多不少,咱们并不会亏太多,最重要的是,你跟的是什么人,学的是什么东西,钱算什么?有了本事,有你赚钱的时候,师父还得跟着丁前辈学东西呢,这里面学门大着呢!” 高德阳点点头说道:“弟子明白了。” 李俊山转过头来,对丁松说道:“丁前辈,五五分成,您看怎么样?” 丁松知道李俊山是个实惠人,也知道这个价格不能再往下降了,当即说道: “成,就按你们说的去做,不过我可说好了,我只是挂个名,做个兼职,明面上我是恒运公司的职员,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能是在业余时间帮忙干干。”丁松把自己的要求都说明了。 “您能同意就行,家有一老,犹如一宝啊,您可是前辈高人,只要我们能做的事情,绝对不麻烦您老出手,这个请您放心。”李俊山连连点头答应。 高德阳真是一个干事的人,一见丁松答应了,当即从随身带的皮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书,两方当场签下了相关文件,定下合作的新公司名称就叫松山古文化发展公司,松是丁松的松,山是李俊山的山。 接下来的时间,双方就近期的发展,尤其是为隆鑫公司做风水一事,进行了相当缜密的规划和安排,丁松听到高德阳关于运作方面的具体操作提案,他这才发现,高德阳非常有经济头脑,做起商业,可比他做风水强得太多。 送走了两人,丁松关上门那个乐啊。 他自己早就想占领这个市场,奈何只有那天去了隆鑫公司的一些风水圈里的人认识他,外面的人对他全不了解,自己要去占领市场,没有两三年的功夫,根本无法做到。 现在李俊山竟然直接给他搭好了平台,还与自己对半分成,真是好运!绝对是好运! =================================== aa学院的考古系里,一大群专家正在讨论,在这群专家的正中间,一个黑瘦的老者坐在中间,正是考古系的系主任朱全,静听着这些专家教授谈论着什么。 “这认为这张考卷的考生就是在作弊,这是毋庸置疑的。”一个穿着白衬衫的老者说道。 “诸葛教授,虽然你是这一行的专家,但也不能直接断定这张卷子折考生就是作弊。”另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儿说道。 诸葛教授听了这话马上反驳道:“秦教授,你这就不对了,这还用看吗?你看这卷子上的内容,跟答案完全一样,一个字都不差,这不是作弊是什么?” 秦教授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首先,在现场有作弊记录吗?没有。其次,答案一样就是作弊?难道就不存在他完全记住的可能?” 诸葛教授听到此处对秦教授说道:“老秦大哥,我可不是主观臆断,你自己想一想,收藏学十本书,每本书都有几十万字,你说说,谁能背下来?你能背下来还是我能背下来?就是电脑去答,也要搜索一阵的,他怎么可能就会把这些内容全背下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旁边的教授也分为两派,有支持诸葛教授的,也有支持秦教授的。 秦教授说道:“古兰经听过吧,有七万多个字,照样有人背得下来,这收藏学咱们把整个十多本书都考了吗?没有,咱们考的也就一万多字,还没到七万多字,有什么背不下来的?” “问题是谁知道咱们考这一万多字?他能把这一万多字写下来,也就必须得把剩下的内容也全都背下来。这绝对不可能。”诸葛教授一丝也不退让。 秦教授说道:“咱们做不到的,别人未必就做不到,我们在没有证据证明他在作弊之前,必须相信这个考生,否则这就有失公平。” “你要相信你相信,反正我是不相信。”诸葛教授没有丝毫退让。 秦教授把脸一转,面对着系主任朱全说道:“你是系主任,你看怎么解决。” 朱全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赞成秦教授的观点,在没有证据说明他在作弊之前,对学生至少要保证公平,这样才可以服众,万万不可把怀疑当成真理。” “系主任,你这就不对了,我可没把怀疑当成真理,而是把真理当成真理,你说说看,咱们教了这么多年的书,有人能把咱们的收藏教材全背下来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诸葛教授仍然坚持他的想法。 朱全冷静地对诸葛教授说道:“咱们都是教授级的学者,考试也都考过满分吧,若是你们考了满分,老师就说你是作弊,你有何感想?现在正好你的女儿也在我的班里读研,她若是考的满分,我也象你这样怀疑她,你作何感想?” 诸葛教授颇为自豪地说道:“我女儿打小成绩就好,考个满分自然手到擒来,这个学生我可是看过了,以前也不过就是一个中等生,各科成绩都在b等,这样的学生,怎么可能答对所有的考题?我的大主任,这要是真的作弊行为,传出去可是要让人笑话的!” 朱全沉声说道:“我不能因为怕人笑话就如此错断一个人的人品,我可以在日后加强监督他的行为,若是他再有作弊或是其他劣迹,那我可以按系规处理。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还是支持秦教授的观点,认为他没有作弊行为。” 诸葛教授低下头说道:“朱主任,你的高风亮节我是佩服的,关于这个学生的看法,我暂且保留,对你的意见我表示支持。” 他这态度一经转变,后面支持他的人当然也都不言语了。 ================================= 丁松已经接受了松山古文化发展公司里接受宣传公司的包装。 人靠衣裳,佛靠金装,有多大派头拿多少钱。 今天正值黄道吉日,适合堪舆风水,丁松从松山公司的大门一出来,门口三台飞驰名牌汽车在前面等候着,丁松被让在中间一辆。 本来他以为前一辆和后一辆是为李俊山和高德阳准备的,后来他才知道,那两辆车上竟然全是保镖! 李俊山和高德阳辈份太低根本就没资格和他一起乘车。 三辆车前面行走,后面跟着一个车队做服务的,里面有李俊山等人和一些服务人员,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体现出丁松的派头。 车队先在阳城市里转了两圈,车上什么标志也没有,让外面的人看着神秘,却不知是做什么的,当然若是有人相互之间问一下,人群里肯定会有神秘人告诉他们,这就是当代非常低调的风水大师! 待整个阳城都逛了个遍,车队才缓缓地开向隆鑫公司。 车队一到隆鑫公司,同样是车队整体停车,有专门人打开车门,丁松从里面装模作样地走了出来。 他今天的穿着也与平时不同,身上的衣服是一件对襟的黑色裯衫,衣服是找专人订做的,据说这一身衣服就值十多万,穿起来是比普通衣服舒服,看起来也帅气。 林枚站在车队门口接他,按照松山公司提出的要求,方圆一里之内要完全清场,不能让俗人冲了法器的灵气。 这就是要造出一种神秘气氛,越是清场,就越有人想进场看看里面的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就是人性,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想着做什么,把事做得越神秘,就越有人愿意打听。 当然他们只要打听,人群里总会有一个“智者”出现,并且告诉他们,这是松山公司的神秘人物,在为隆鑫公司做法事。 丁松就在这样格外隆重的排场下,被人前呼后拥地请进了隆鑫公司。 一进隆鑫公司的大门,丁松就见公司的大厅天井四周站满了人。 这些人都是为隆鑫公司法事做观礼的。 这些人和外面的那些普通市民可不一样,都是阳城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商业方面的,也有政要方面的,还有一些相关单位的重要人员。 象隆鑫公司做的风水法事,普通人是看不到的,能在这里掌眼的,那得有一定的身份,还得与隆鑫公司有必要的来往。 当然这些人他们自己也很兴奋,面上他们是为了庆祝隆鑫公司法事成功,其实他们都在观望,都想知道这个叫做丁松的年轻风水法师到底有什么水平。 夹在人群中的李俊山心中相当忐忑,他也不知这次风水法事是否能够成功。 他已经为这次丁松做法投下了数十万的资金,他就是在赌。 第五十三章 五珠连动 李俊山明白,现在是关键时刻,至少在阳城这一地界,成败在此一举,若是成功就算是彻底接下秦伯生留下的真空,若是失败那他的数十万资金就全打水漂了。 当然在他的心里觉得这很值,失败了只是损失了几十万的资金,但是一旦成功,那可就是几十年的市场! 其中的价值完全不等,做为一个风水界的老手,他完全有理由搏一下。 丁松当然不知道围观的人怎么想,现在他穿过公司天井,被林枚带到五楼的一个密室。 密室之中站着四人。 这四人正是林根强、林放以及林枚的两个弟弟林政和林赦。 林政和林赦的岁数还都小,丁松听林枚说过,这两人一个十七,一个十六,若是在普通人家,那还是上学读书的年龄,但在他们隆鑫公司,已经是挂名的副总了。 丁松一进密室,隆鑫公司天井中的贵宾就被请进了三楼的一个大厅。 李俊山先是发表了一下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以隆鑫公司全权代理的身份,向在座的表示欢迎。 在场的人都不知李俊山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在这时,李俊山对大家说道:“今天大家齐聚一堂,也是一次盛会,我们松山公司为大家献上最为精彩的一幕,实实风水全程观看!” 他这话一说出来,下面哗然一片。 谁都知道做风水那是相当神秘的,象这样的大公司做风水,普通人看不到,那是正常,就是至亲好友,也只能是看处结果,哪里有实实风水全程观看的? 他们在来的时候,接到的邀请函里是这么写的,但是谁也没当回事,都觉得那只是一个噱头,说着玩的,能看到头尾就不错了,哪里有可能看到真实场景? 现在一见李俊山在台上这么一说,他们感觉今天要开眼界了。 李俊山听到下面的哗然之声,他感到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效果,做隆鑫公司的风水只是一个平台,更重要的是,松山公司要借这次风水运作,创下自己的牌子。 底下有人喊道:“你别就站在那里说啊,要我们看什么,赶紧播出来!” 李俊山抬起手来,示意下面禁声,然后对台下说道:“这次观看的内容相当神秘,很多人可能终生都不曾见过,故此,下面的内容不能外泄,请大家把手机或是其他之类的摄像录音设备暂时上交,我们会在法事完毕之后,把这些东西还给大家,请大家配合。” 一听这话,下面的人也有几人发了些牢骚,但最后都把手机交了上来。 接着,李俊山身体一侧,他身后的大屏幕上现出了景象,正是密室之中的情景。 这是李俊山安排的密室摄像头拍下的一切,也是为了他们公司宣传做准备的,目的就是让在场的达官贵人开下眼界,知道天有多高,海有多深,他们松山公司来了多么强大的高人。 在人群中有一个身穿米黄色西装的中年人,李俊山知道他是林放介绍来的,名叫西门良,林放介绍说他是个律师,也会些风水,但李俊山却从未听过此人。 此人长得很面善,见谁都笑呵呵地,但李俊山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西门良绝对不是普通人,因此,他安排完其他客人,就很随意地坐在西门良的身边,一起看着大屏幕。 丁松并不知道这些,他进了密室之后,就招呼其他五人一起围着中间的一个圆桌坐下了。 密室不大,约有三十平左右,从大屏幕上看这密室中的人像,跟真的几乎一样,非常清晰。 大厅里的人都屏住呼吸,都想看看这神秘的风水到底是怎么做的。 密室当中是一个黄花梨的桌面,桌面上放着五只小酒杯,酒杯都是纯正的玻璃钟玉器制品,看着相当透明。 丁松从桌子下面一抬手,拿起一个木箱来,打开木箱,从里面拿出一套刀具放在桌上。 就在这时,三楼大厅中看着屏幕的西门良忽然间惊呼了一声。 “七子连珠刀!” 李俊山倒还罢了,旁边有人不懂,就向西门良问道:“什么是七子连珠刀?” 西门良却有些神秘,没有再说。 李俊山做为这事的宣传人员,当即跟大家解释道:“这七子连珠刀,就是用金、银、琉璃、珊瑚、琥珀、砗渠、玛瑙这七种珍宝制成的刀具法器,虽然也是世俗之物,却有着少有的灵气,珍贵无比,单这一套刀具,就价值五百万。” “哦!”在场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五百万对他们来说,钱并不多,但这只是一个风水工具,就象是常人家里的筷子,若是一家人用五百万块钱的筷子,你就知道这家是多么不寻常了。 众人抬眼再看屏幕的时候,发现丁松已经从七子连珠刀里取出金、银、琉璃、珊瑚、琥珀、五柄刀具,分别递给了林家五人,接着就见他们用手中的刀分别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割了一道伤口,然后把血滴到眼前的玉制酒杯之中。 血色鲜红,在玉制酒杯当中非常鲜亮。 屏幕上只有影像,却没有里面的声音,大家看到了这个情景,却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 “他这是要做什么?”有个人问道。 李俊山很想帮着解释,这回他是真的看不懂了,后面的东西,丁松并没有给他介绍过。 此时他也只有装作没听见,表现出一副神秘感。 只有那个西门良暗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丁松在密室之中看着林家五人把血放到玉制的酒杯中,自己观察着血液的高度,大约快到半杯的时候,丁松让五人停了下来。 环顾了一下林家五人,丁松说道:“上次我来的时候已经跟林董事长说过了,你们林家的风水之所以走弱走衰,还是在于身弱不担财,林董事长毕竟年岁大了,身体不如以前强健,因此,为了配合林家之前的格局,我这次来就是要你们五人合心,共同担负起林家的兴衰,是否成功,在于你们五人是否真的达成一条心。” 林放最先说道:“放心吧丁大师,我对我们林家那是绝对忠诚的。” 林枚和他的两个兄弟看了林放一眼,也都表示出他们的忠诚。 丁松点了点头,对林家众人说道:“是否忠诚不是看你们嘴里所说,而是看今天的法器表现,若是你们中的哪一位现在就有贰心,那么请你现在就赶紧离开,毕竟施法过程中,我也是要消耗法力的。” 林根强扫视了一下他的几个儿子,林家四子马上出声再次表现出他们的忠诚。 林根强这才对丁松说道:“我的几个儿子我都信任,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但愿如此。” 丁松说着把七子连珠刀收起,从木箱里取出了一个玉盘来。 这个玉盘平平的,没有向下凹陷,直径约有二十厘米,有四毫米厚,透晶莹剔透,丁松把它放在了桌子之上。 看了一眼林家五人,丁松说道:“现在我要施法了,在施法的过程中,你们不得走动,不得发出任何声音,这关系到你们家族的兴衰,请务必配合。” “大师我们明白!”林家五人齐声说道。 丁松见他们都做了保证,这才从木箱中取出五只小小的玉勺,在桌上的盛着血液的酒杯中各取一滴血液,轻轻地滴在玉盘上。 五滴血液静静地铺在玉盘的五个角落,象五颗小小的樱桃。 丁松闭上眼睛开始念诵咒语。 在场的林家五人全都屏住呼吸看着,谁都不敢说话。 三楼大厅里的众人也在静静地看着,都不知丁松在做什么。 过了大约有五分钟的时间,忽然有人喊道:“血珠动了!” 真的,不止是大厅里面,就是密室中的五人也看到了。 玉盘上的五滴血珠竟然无风自动,在玉盘上面旋转起来,形成一条条红色的弧线。 也不知为什么,这五条红线本来应该在离心作用下向外飞去,但在这玉盘之上,红线却完全违背了离心规则,开始向中心聚焦,越转越向中心聚集,就在玉盘的中间,五滴血珠撞在了一起。 紧接着,这五滴血珠就开始向中间挤了过去,似乎有一股外力,把要这五滴血珠挤在一起一般。 忽然之间,其中的两只血珠融合在一起,紧接着,另外两只血珠也很快被这只血珠吞噬掉,形成一只很大的血珠。 此时只剩下一只血珠却似乎不原与这只大血珠融合,大血珠向它靠近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第五十四章 四象扶虬 此时丁松的头上也冒汗了,口中咒语不断,手中法诀接连变幻,不停地催动玉盘上的两只血珠。 在丁松的法力催动之下,两只血珠反复地交接在一起,但那只小血珠却总是躲避着大血珠的吞噬,有几次大血珠已经把小血珠抱在当中,但很快还是重新让它独自分出来了。 无论是密室之中的林家五人还是大厅中的观看着,看到这个情形,都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大多数人都把目光投向李俊山,但李俊山也搞不清后面的变化。 密室中的丁松最终停下了诵咒,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林根强最先问道。 “有一人之血不能相合,本来这是九五潜龙的条件,现在只能做成四象扶虬了。”丁松叹了一口气说道。 林枚向着丁松问道:“中间差别很大吗?” “九五潜龙可以保你们林家三十六年天罡之运数,现在做成四象扶虬,只能有地支十二年的运数。” 中间差了二十四年! 林枚的眼睛都红了,手指着三个弟弟吼道:“是谁?刚才那粒不能融进来的血珠是谁的?” 林放的眼神有些闪烁,但他没有站出来。 丁松本来也可以指出来,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林根强到是很镇定,对丁松说道:“丁大师就没有挽回的机会吗?” “只能说是天意,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我也很想做成九五潜龙,法器我都办好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是林家的运数使然。” 林根强听到此处,只能长叹一声,对丁松说道:“大师您尽力就成。” 事已至此,丁松摇了摇头,摆摆手对五人说道:“你们现在出去吧,我要在此做法了。” 林根强脸色发青,带着四个儿子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丁松一人。 在密室的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他长出了一口气,从那只木箱中取出了四件只有拇指大小的玉制法器放在桌上。 大厅里的人看得很清楚,四件法器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雕制得非常逼真,活灵活现的。 之后丁松把桌上的五只盛血的玉制酒杯抽出一个放在了旁边的石台之上,原地只剩下四只酒杯。 拿上来的法器很小,由不同颜色的玉石制成,青白红黑,看着相当醒目。 丁松把四件法器一个个地投放在不同的玉制酒杯之中,四件法器很快就被酒杯中的血液湮没了。 接着丁松在一边盘膝坐好,两手打出一个古怪的法诀,口中开始念诵咒语。 约有五分钟的光景,酒杯中的血液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开始旋转起来,隐隐地可以看到里面的神兽法器。 “他这是在做什么?”大厅里一片混乱,厅中的众人都不知这丁松如此做法的意义。 林家五人也都走到了大厅,看着墙上的大屏幕,毕竟他们也想着能早些知道密室里的情况。 “李大师,您可知道丁大师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林枚向李梭山问道上。 李俊山尴尬一笑,说道:“丁前辈见识过人,他这些方法我连听都没听过,根本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林放却把西门良拉在一边,轻声地问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四象扶虬?” 西门良点点头说道:“四象扶虬就是用这四种灵兽,把你家的青龙出水局给扶起来,若是刚才那五滴血液凝在一处,就可形成九五潜龙之势,等于重新为你家做了一套法阵,现在却是可惜了。” 林放吃惊地说道:“原来这是真的,我还以为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不过西门大师,你既然也懂得此道,是否你也能完成此术?” 西门良尴尬地一笑,对林放说道:“说是说,做是做,这些法术失传已久,象这样外部的招式大家虽然全都明白,但内部的行功口诀却是口传心授,这世上真能行此秘术道法的高人恐怕超不过十人,我不在这十人之列。” “那你说这个丁松真的是七星门传人?”林放小心地问道。 “那就看看他能不能把这个四象扶虬的阵法完全做成,若是真完成了,就有了**成的可能,在这世上,真能完成这种阵法的,都是六十岁以上的高人,象丁松这样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敢行此阵法,除了七星门,别的门派都不可能。” “哦。”林放应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此时大屏幕上的影像再次发生变化,有人已经发现,那酒杯中的血液竟然少了许多! “血被青龙吸收了!”有人大声地喊道。 “白虎也在吸收杯里的血液!” “朱雀和玄武也在吸收!” ………… ………… 大厅里惊讶之声不断,全都惊于屏幕上显现的异相。 酒杯里的血越来越少,灵兽法器吸收了血液之后,竟然慢慢地变大起来,渐渐地竟然顶在玉制的酒杯的边缘之上。 又过了几分钟,酒杯中的血液竟然全部消失! 在屏幕之上看得真切,四只酒杯中的灵兽法器齐齐地向外胀起,酒杯开始变形。 丁松坐在一边,法诀变幻,口中咒语不断。 蓦然之间,那四支酒杯齐齐地现出了裂纹,紧接着,四支玉制的酒杯竟然全都碎掉了! 开始只有手指肚般大小的灵兽法器,竟然变成有拳头一般大小,每只灵兽的身上都隐隐地透出红色的血光,尤其是它们的眼睛,全成了血红的颜色! 李俊山大为惊讶! 别的他不知道,那只白虎灵兽玉制法器还是他托人帮丁松买的,是真正的玉器。 怎么可能让血浸泡了一下,就吸收了其中的血液,还变得如此巨大? 这根本不符合物理规律! 在场的其他人更是眼中迷茫,没人知道这其中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只有旁边的西门良还在不住地点头,似乎跟他知道的情况没什么两样。 就见丁松再次把桌面清理干净,只剩下那四尊长大的灵兽法器,放在桌子的四角,然后他拿出了那个黑狗血葫芦,放在圆桌的正中间。 “玄血黑葫!”别人还没反应过来,西门良却已经叫了出来。 林放一听马上问道:“这东西很少见?我看也相当平常。” “四少有所不知,这东西外形虽然看着象是葫芦,但是却是由纯黑的狗血所浸泡,看这葫芦的颜色,少说也在六十年之上,看来他为你家做法事,真是动了心机,花了不少的钱啊。” “你是说这个葫芦很贵?”林放眼中戾光一现。 “那是当然,就这个玄血黑葫,有价无市,想买也买不到的,不知他在哪里弄到的,若非这个东西,这四象扶虬就是有了口诀也未必就能施展出来。” 林放眼光闪了几闪,没再说话。 紧接着,就见丁松盘膝坐好,手中打着古怪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着什么。 约有五六分钟的时间,那个黑狗血葫芦忽然间象有一个手把它拉起来一样,凭空飞了起来,肚在上,口向下,盘在空中不停地旋转着。 随即就见下面的四个玉制灵兽忽然间晃动起来。 “是真口诀,竟然真让他寻到了四象扶虬的真口诀!”下面的西门良口中喃喃自语着,似乎完全不敢相信的模样。 而其他众人却早被前面的事情所惊呆,现在只剩下呆呆地张着嘴巴的份儿,边话都说不出来了。 丁松此时的面色也很紧张,就见他的手忽然间抬了起来,左右一挥,也没看清他具体做了一个什么手势,就见那四只玉制灵兽忽然间象是被风吸走了一般,先后被那只玄血黑葫吸了进去。 紧接着,就见那只玄血黑葫左晃右晃,仿佛里面装了几个活的小动物一般,悬浮在空中,不住地抖动着。 紧接着,葫芦一个翻身,变成了口上肚下。 大厅里一片哗然,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变化。 丁松在那里的情况也不是很轻松,就见他双腿盘坐,手中法印不断变幻,口中更是不断地念着咒语。 似乎他在与葫芦中的四件神器有着什么样的交流,他的手型每变换一次,葫芦的抖动就小了许多。 终于在十五分钟之后,那只玄血黑葫终于停止了抖动,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丁松也停止了诵咒,手上的法诀也停了下来。 这时大厅里再次有人喊了出来。 “你看那葫芦的面上,出现了一条青龙!” “不止是青龙,还有朱雀!” “白虎和玄武也有,四个方向一个方向一个!” ………… ………… 谁都没见过这个奇异的场面,包括那个西门良都惊呆了,口中不住地说道:“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与传说中的不一样!” 第五十六章 封口费 离开隆鑫公司,丁松浑身轻松,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支票上的钱先划到自己的卡里。 先前与方金克对赌得到二十万,这次为隆鑫集团做风水的劳务费六十万,再加上林根强刚给的三百万,丁松现在已经是三四百万的身家了。 除了与方金克对赌的二十万他没有动,剩下的他全都存到自己的名下。 有钱不花,贬值白搭,别看丁松喜欢钱,但他更喜欢花钱,他最喜欢把钱花在他想花的地方。 预想他早就有了,那就是先买一台车。 现在他自己还不会开车,但这不耽误他买车。 因为他现在租的房子下面还带着一个车位呢,若是不买台车占着地方,都对不起那个车位! 他办完了银行转帐业务,正这样想着,迎面忽然走过来一个穿着米黄色西装的中年人。 “是丁松丁先生吧!”中年人对丁松说道。 “你是?”丁松看着对方向面生。 “我是西门良,是林放先生的专职律师。有没有兴趣喝杯咖啡?”中年人很客气地对丁松说道。 丁松看了对方两眼,对西门良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是林家四少请你,我希望你能过去。” 丁松心中有些乱,这个林四少一向跟自己不对付,不知他现在请自己是什么意思。 “四少在哪儿?” “就在前面的圣华咖啡馆。”西门良说着向前一指。 丁松想了一下,还是向前面的咖啡馆走去。 进了咖啡馆,里面装修得非常别致,门口有美女小姐迎宾,旁边有钢琴师在一边弹着音乐,厅中还有一个流水的假山,感觉相当典雅。 一个服务小姐把丁松引进了一个名叫蓝梅的包间,里面坐着林家四少爷林放。 “四少爷这么有雅兴,喝个咖啡还得找个人陪着。”丁松进来之后,很自然地坐在林放的对面。 “丁大师客气了,能请到丁大师喝一杯,才是雅中之雅,幸中之幸。” 西门良站在林放的后面,象个保镖一样,并没有跟进来。 “这咖啡不错,挺香的,难得四少请客,多给我来几杯。”丁松一点儿也没跟林放客气,上来就把眼前的咖啡喝光了,然后大声地叫服务员再给来两杯。 “哦,原来丁先生喜欢这里的咖啡,真是没有想到,这里的咖啡可是阳城的绝品,都是从印尼进来的上等咖啡研磨而成,现磨现冲,绝对极品。”林放很优雅地介绍到。 “还行,反正挺解渴的,味还不错,挺香的。”丁松哪里分得出什么咖啡的好坏,他是真渴了,忙了一上午,刚才又为了存钱,这些都比渴更重要,现在没事了,自然觉得渴得厉害。 一句话说得,让林放觉得很尴尬,本来他真以为丁松喝出什么感觉,但是丁松后面这一句,彻底暴露了他那土得掉渣的根底。 “咱们的头一面是在隆鑫公司的会客厅认识的,那时我真以为你是哪个风水师的高徒,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林放不知为何,重新提起了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丁松摆摆手,又喝了一杯咖啡。 “那是,丁先生大仁大亮,自然不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我林某是爱才之人,想和丁先生交个朋友。”林放忽然间对丁松说道。 “咱们本来就是朋友,我记得那天在武道馆,你还帮着方金克,给了我二十万,我是个爱财的人,别人给我钱,我一向记着。”丁松打着哈哈说道。 “那天的事情,都是那个方金克没见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更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七星门的存在,我那天出二十万,就是想为先生扬名的。”林放笑着对丁松说道。 他笑得非常自然,象真的一样。 “说吧,别跟我绕圈子了,你要是给我送钱我就收下,让我办事我就得想想,合适我就干,不合适我就不干,我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丁松说得很直白。 “爽快,我就喜欢爽快的人。”林放说着拿出一张支票向丁松面前一推,对丁松说道:“说来我只是来谢丁先生的,别无他意。” 丁松扫了那张支票一眼,我了个去,又是一百万。 看来林家三人之中,就是林枚小气,其他人都很大方。 “我没记得我帮过你什么,谢我做什么?”丁松耸耸肩说道。 林放面带尴尬地说道:“今天在密室之中,我的那滴血液没有融到众人的血液之中,多谢丁先生替我遮掩,让我还能在林家有生存之地,丁先生的再造之恩,林放终生不会忘记。” 丁松一听这话,暗自笑了。 他心说: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对你还有再造之恩,我是知道林根强肯为了你割掉一根手指头,这样的亲情不是一句话就能离间的。若是我一句话能把你弄死,我不说才怪。 疏不间亲啊,丁松就是再有能力,也难分他们的父子情深,在林根强面前害林放就是害自己,丁松可不干那傻事。 当然他嘴上可不这么说,反而很理智地对林放说道: “这可就难办了,从我这儿倒没什么,我这人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不会干那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但你可知道,咱们在密室之中的一举一动可都让人录下来了,你的那滴血难保不会被人用重放的方式给分辨出来。” “这您放心,只要您那里不松口,别的事我可以处理。”林放笑着对丁松说道。 “那在场可有不少的人,你就那么放心他们不会用手机把屏幕上的影像录下来?” “不会,这事李俊山早就安排好了,做为给你做的特别宣传,既要扩大宣传范围,还要保持神秘感,今天请到的人很多,但所有的人都被告知不许私带录像设备,否则法庭上见。能进三楼大厅的人里都是有头脸的人,不会有人做那等**丝做的事情。” 丁松听到这里一愣,当时他跟李俊山合议的都是大脉落,还真不知道李俊山具体操作的细节内容。 不过既然明白其中过程,丁松一伸手把那一百万的支票收了起来,然后对林放说道:“如此说来,我拿这钱还是值得的,放心,我这人说到做到,人品咱没说的。” 见丁松把钱收了,林放脸上的肌肉放松了许多,重新拿出一张金卡出来,对丁松说道:“这是一点儿小意思,真心想与您交个朋友。” “这是什么?” “这是隆鑫集团的贵宾卡,只有市长级的人物才可以持有,全市只有十张,只要持有此卡,在我隆鑫集团里任何一个部门里进行消费全是免费的,这张卡的背面有我们隆鑫公司的子公司名称,您可以放心使用。” 丁松接过那张卡,并没有收起来,对林放说道:“我可是有原则的人,若是你想用这种方法,让我去做什么害人的事情,我肯定是不会做的,同样,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先收了你哥和你父亲的钱,若是你想害他们,那你自己动手,别用我。” 林放一听,马上接口说道:“先生说哪里话,我林放为人坦坦荡荡,和先生可有一比,绝对是正人君子,断然不会做那种没良心的事情。这点您谨可放心,我送你这些,真是想与你交个朋友。” 丁松一听这话,差点儿没把刚喝的咖啡给吐了。 就林放还是什么正人君子,还为人坦坦荡荡,那世上可就没有小人了。 当然看在对方刚给了他不少钱的份上,他先是点点头,然后对林放说道:“如此说来,咱们也算是狐朋狗友了,不收这卡好象我看不起你似的,这卡我就收了。” 他把那张贵宾卡收了起来,紧接着他对林放说道:“我还有事情,今天的事情,我姓丁的放在心上了,你放心,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先下的封口费,别人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松口的。” 说着,他把那杯剩下的咖啡喝光了,转身离开。 林放非常客气,跟着丁松出了小厅,一直把丁松送到咖啡厅的大门口。 待丁松已经彻底走得没影了,他的面上才闪出一丝阴戾之色,对西门良说道:“你说这些钱够封口的不?用不用找人做了他,我总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西门良看着丁松的方向说道:“用不着,此人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而且看得清大体,你就是不给他钱,他同样也不会说出去。”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给他送钱?”林放不解地问道。 “铺路,你家老爷子在这点上就比你做得大气,多个朋友多条路,象丁松这样的人,结交了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看看他对你三哥的态度你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林放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和西门良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圣华咖啡馆。 [祝所有的书友节日快乐,都能吃到可口的好棕子!] 第五十七章 阴遁九局 丁松出了圣华咖啡馆,本想着去汽车交易市场看看,却被老龟叫住了。 “小子,你的收藏品文化考试过了,现在你得到风水街古董行练练手,再不练可就晚了。” 这一说才让丁松忽然想起了头几天的鉴宝师的笔试内容,自己当时答得不错,本来早就想着到风水街古玩店练练手,但为了隆鑫公司的风水一事,把这事耽误了。 想想用不了多久,实物鉴定的考试就要来了,这可是大事,关系到他回家之后,怎么向他老妈做汇报的问题,一定得好好练练了。 当下听从了老龟的意见,直接走向风水街。 已经是下午时分,风水街上还是那么热闹,法器古玩陈列两边,中间一条长长的过道。 这里的人似乎总是那么多,从来就没少过。 丁松开始一家一家地“看”。 他的看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手。 在人的触觉里,手的感觉是最为敏锐的,丁松现在已经是天呼地吸聚气一层的水平,手中的感觉要比常人灵敏。 只是他这种灵敏是有限的,真要是想靠这个分辨出年限,那得刻苦训练,不是一上手就成的。 丁松现在就在这风水街上训练之自己的手。 今天老龟给他安排的内容就是辨别五帝钱。 在风水街上忙伙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一个真正的五帝钱,甚至连与真正五帝钱一起存放过的赝品都没碰上。 “师父,这里一个真品都没有,我们还是到旁边的明玉斋去买几个真的吧,虽然贵一些,但毕竟到那里就能买到,还是很省时间的。”丁松有些尴尬地笑道。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这些天总在看风水卜命的书,象是学了不少的东西,可一到用的时候,却全都是两码事,你得动动脑子啊!”老龟的话里颇有责备之意。 一番话把丁松弄得有些慒,他试探着问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说我来之前先卜一卦?” “卜卦、算命、奇门预测都可以,只要你用了,就会省时省力,事半功倍,你现在这个样子,象个无头苍蝇,既费时间又费钱财。” “对啊,我说我做事怎么总是那么费劲!”丁松恍然大悟。 见手中也没有什么钱币什么的,六爻也不好测,就按时间做了个奇门局。 排了一下,得到的是阴遁九局,求事寻开门,直符得震位,测得结果为向东方向四百米蛇化龙,大吉大利。 丁松的水平还到不了老龟的水平,精确不到分秒,只能测到一个时辰之内的事,对他来说这就已经是个大进步,当下他信步向东走了四百米。 让他意外的是,走了四百米之后,他竟然发现自己已经出了风水街,来到了旁边的一个菜市场。 丁松摇了摇头,心说这不是搞笑嘛,跑到菜市场来买古玩和风水法器。 “师父,这奇门局是不是有些不对?我排的时候是不是哪里错了?”丁松心里真没底了。 “对不对自己试试看,很多天地效应是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若是谁都能象你这样很容易就测出结果,还都符合逻辑,那好事都让别人抢去了,哪还有你的份?” 丁松听老龟的意思,是肯定了他的排盘结果,那就在这菜市场里找找吧,就算不信奇门局,他也是信老龟的。 菜市场里根本就没什么古玩或是法器,丁松到了这里也就不再去想五帝钱,东挑挑西看看,他准备买些水果明天上班给公司的同事吃点儿。 这些日子他天天吃赵大姐和王大姐给他带的水果,虽然他脸皮挺厚的,可也觉得该往回还点儿了。 当然他买水果还有点儿小心思,就是想跟唐妮套套近乎,这个小姐姐虽然比丁松大一点儿,但对丁松却是相当好,丁松能感觉出来。 投桃报李,吃了别人的黄瓜,总得给人根茄子。 在市场上买了一箱樱桃,一箱提子,至少能拿得出手了,正在交钱的功夫,他忽然听到旁边有两个卖水果的中年妇女在说话。 “你们听说了吗?城东老张家那个二小子赚了点钱,不够他美的,跑到澳门去旅游,结果在那还赌上了,输光了身上带的钱不说,还弄了一屁股债回来,你说哪有这样的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一个花头巾对旁边的一个花格衣裳说道。 “欠债能怎么地,我前天还看到那个二小子了,没啥事,他都从澳门回来了,人家还能追到家里要债?”花格衣裳说道。 花头巾一听,摇着头,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对花格衣裳说道:“这你可就不懂了,要真能躲得开那债,开赌场的都得赔掉裤子。就在大前天晚上,我听说那要债的已经追到他的家里,不还债,就要剁掉二小子的一只手!” “那还了得!警察就不管?”花格衣裳吃惊地说道。 “管什么,愿打愿挨的事情,当初是你借的钱,字据也有,就是打官司也不一定赢,再说了,那些开赌场的,个个都是亡命徒,大不了进监狱里蹲几年,出来还不是照样祸祸人?这样的人咱们可惹不起!”花头巾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那后来怎么样了?老张还不得把他家的房子卖了抵债?” “那倒不至于,老张人精着呢,听说前些年他爹当过博物馆的管理员,动乱的时候弄了不少好东西回来,我听说有些还是特殊时期时期偷偷藏起来的好东西,能值不少钱呢!现在他正准备卖这些东西顶债。” “照你这么说,他家二小子还就没事了。”花格衣裳说道。 “不行啊,你知道那些做收藏品的,一个个刁着呢,你买的时候,说什么都是好东西,砖头都能说成金块,到卖的时候,拿哪样都说是赝品,懂得什么叫赝品不?就是假货!” “不会吧,博物馆里的东西也有假货?” “那谁知道,老张媳妇说这是收藏店知道他家里急着要钱,死压他的价格,货到地头死嘛,急着用钱也没办法。” “老张怎么说,他把东西都卖了?” “便宜卖了一些,但还是不够,东拼西凑的,还借了不少钱,不过我听说他手里还有些货,只是他不想那么便宜出手,准备跟要债的说说,看能不能缓缓。” 花格衣裳一听,马上说道:“老张这是怎么了?岁数越大越不明白事了,跟那些人还能说缓?这下可要了他的命了。” 接着她唷了口气说道:“可惜老张这个人了,人这么精,他的二小子怎么就这么傻,惹上了那么一帮人呢!” 说着两人不断地叹息。 丁松听了这话,心想这必是阴遁九局所指,于是向那花头巾问道:“您说的那个老张在哪住?” 花头巾听了一愣,对丁松说道:“你找他?他那些东西可挺贵的。” “贵了不怕,我有个朋友就是喜欢这个,身上也有钱,价格绝对公道,肯定比那些专门收货的店铺强。” “要是这么说,老张可是烧高香了,来,我告诉你他家在哪儿,这是他的手机号码。”花头巾说着把老张的地址和电话号码都给了丁松。 丁松二话不说,离开菜市场,打车就去了城东。 都是居民楼,说起来也好找,7号楼2单元801号,丁松很快就找到了7号楼房。 还没等着丁松靠近,他就看到楼下围着好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似乎都围着2单元这个楼口。 肯定是出事了。 丁松三步并作两步,挤到了人群里。 “请问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丁松问一个胖胖的老大妈。 “赌搏输钱了,让人追到家里要钱呐,老张这日子过的,唉!”老大妈唉声叹气的,但还是把话说明白了,就是这儿。 丁松二话不说先挤到人群的最里面。 里面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被人推倒在地上,旁边放着一把木制的沙发,上面坐着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中年人,长相相当魁梧。 中年人的身后站着两个保镖模样的年轻人,再往旁边一看,丁松还真认识,就是那位大学教师方金克。 第五十八章 不就一百万嘛 方金克的手上还吊着绷带,想必是与丁松斗拳伤及的骨头还没养好。 丁松进来的时候,他正对着地上的老头儿说话。 “老张头,你听明白点儿,钱是你儿子欠的,他跑了你也跑不了,咱们这儿坐着的可不是普通人物,那是澳门派来追债的刑哥,我知道你手里有些好东西,痛快地赶紧拿出来还债,否则刑哥可不是好惹的。” 地上的老张头半爬在地上乞求道:“方家大兄弟,您就行行好,我已经把东西都拿出来了,这些东西要是拿到古玩铺子能值不少钱呢,现在都在那桌上放着呢,可您怎么能说这东西不值钱?除了这些,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丁松转头见中年大汉旁边的一个小方桌上摆着一些古钱币和手镯之类的东西,想必就是老张头拿出来的古玩。 方金克听了这话对老张头说道:“你这人怎么死脑筋不开窍呢?我都跟你说了你不听,你那些东西是假货,看着旁边这个戴眼镜的不,那可是古玩店退下来的秦供奉,他已经验过了,这东西根本就不值钱,咱们可是多少年的街坊邻居,我还能讹你不成?那些东西放一块儿,也值不了一万块钱。” 丁松看了一眼那个戴眼镜的,五十多岁,看样子很斯文,但眼神却总有点儿闪烁,丁松心说这人说不准就是方金克请来的托。 围观的人并不懂,方金克的话一说完,周围的人全都炸开了锅。 “哇,老张头弄了半天,全是假货啊!” “这么些年,他还当成了宝贝,谁都不给看呢,啧啧。” “那时候过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好东西,真是好东西也给砸烂了,能留到现在?” “说不准根本没留下来,就是老张头瞎说的!” ………… ………… 围观的人很多,说什么的都有。 “各位老少爷们,咱们可都是在一起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老张头可不说假话啊,那些东西都是好东西,真的值钱!”老张头转着圈地作揖,想着能有人帮他。 但是这时候谁来帮他?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人家追到家里来了,谁若是出头,想必就要出钱出力,这可不是百八十块钱,谁都掏得起,好几十万,谁也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老张头作揖半天,也没人帮他。 他在这里四处求人,方金克那里却等不及了。 “老张头,有古玩拿古玩,没古玩就快把房产证拿出来给刑哥,那可是实在东西,卖了房子也就抵债了,你在这儿瞎忙叨什么呢!” 老张头见求街坊完全无用,只好抱着方金克的腿说道:“大侄子,咱们可是那么多年的邻居了,你不能见死不救,我这东西都是好东西,真的值钱,你只要拿出一百万,救了我的急,我这些好东西都给你,真的都给你!要不您再看看,我这东西您是不是看走眼了?” 方金克一听就把脸拉了下来,一脚把老张头踢到一边,嘴里说道:“老张头,你糊涂了吧,朝我要一百万,我还不知道朝谁要一百万呢,识相的就痛快把钱拿出来,不拿钱就拿房产证!说我看走眼了,听明白了,我可是大学专门教收藏的,看这东西怎么能看假?再说了,这旁边可就是徐供奉,他还能看走眼?” 旁边的观看者一听,也都说话了。 “是啊,这姓方的可是大学教授,经过他的手,怎么可能看错?” “这老张头也真糊涂,人家可是古玩店的供奉,还怪别人走眼,啧啧。” “谁让你欠人钱了,有钱给钱,没钱还有什么说的?” ……………… ……………… 一时间还有很多人站在方金克一边,认为老张头说了假话。 就在这时,忽然间从外面跑进一个年轻女子,一下子拉起了躺在地上的老张头。 “舅舅,你别听姓方的,他就是一个骗子,听说偷了学校的古董拿出去卖钱,现在已经被学校开除了。” 丁松看得清楚,这个新来的女子正是陆小欣。 “方金克被学校开除了!昨天我还听他妈夸他是大学教授呢!” “我看他那样也不象是学校教授的样子,哪有那德行的教授?” “学校教授那得品德兼优,你看他那样子,啧啧……” ………… ………… 四周的街坊一片议论之声。 方金克脸皮真够厚的,一见陆小欣进来,先是变了一下脸色,但紧接着他就摇头晃脑地说道:“哪个学校敢开除我?是我开除学校!懂不懂?就学校拿的那点死工资,我早就看不上了,现在我给澳门的刑哥打下手,拿的钱是学校的五六倍,知道不,是学校的五六倍!搁着你们,你们拿这么多钱还会去当学校的老学究?切!” “这人怎么变成这样了?”一个老太太看不下去了,禁不住开口说道。 方金克满不在乎地说道:“徐大妈,您少生点儿气,不就是你的儿子赚钱少吗?也不用嫉妒我啊,你们道德水准高,那你们现在出钱,一百万,只要你们掏钱出来,我马上让刑哥离开,街坊邻居的,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痛,还有你陆小欣,拿钱啊!” 他那个样子是真让人生气,但这些街坊身上一是没钱,二是没人敢替老张头垫钱,最后只有把脸别得旁边,忍不下心看张老头。 “我这钱给你,四千块钱,我刚从同学那儿借来的!”陆小欣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手绢,里面饭着一迭钱。 “四千块钱,还不够刑哥塞牙缝的,你打发要饭花子呢!”方金克一把把陆小欣的钱打在地上。 “你!” “打电话报警!” 那么多街坊真有些看不下去了,都用目光怒视着方金克。 “谁也别当道德帝,我可是代表刑哥这一方,咱这里可有借钱的字据,你们就是报警也没用,我这里可是白纸黑字,就是到了法院,我们也是肯定赢!想让我们走容易,有本事你们就拿钱来!” 方金克的态度越发地嚣张。 周围的人都气坏了,但真拿他没办法。 陆小欣更是气得嘴唇咬破,眼含泪水对着围观的人说道:“你们能不能帮着援援手,我们陆家张家忘不了你们的大恩大德!” 说着,陆小欣向着四周不断地鞠躬作揖。 但周围的人却真没人拿钱出来,谁都知道这事粘不得,粘上了就洗不掉,钱是有去无回,谁都不愿意做。 方金克对陆小欣说道:“他们都是一些看客,讲道德的时候比谁都强,但是真出钱的时候谁都不干,陆小欣,要不我跟刑哥说一声,你要是从了刑哥,跟刑哥睡上一天,我们就把期限让一天,怎么样?” “流氓!”陆小欣说着一巴掌打过去,想抽他一个嘴巴,但方金克却用他那剩下的一只完好的左手,一下子就把陆小欣的手抓住了。 “你放开!”陆小欣强力挣扎着,但却全然无功。 “方金克也太卑鄙了,别人欠你钱,也没欠你人,你这是犯法的!”有个少年站在后面说道。 “哟,这小弟弟说的对,这是犯法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还不给你们出主意了,老张头,快点儿拿钱!刑哥等的时间够长了,再过十分钟,就多拿一万块钱利钱!”方金克放开了陆小欣的手,转头对老张头恶狠狠地喝道。 “真是作孽啊!” 周围的人叹息着,却又无可奈何。 “不就一百万嘛,看把你得瑟的,这钱我来出!”一个声音从人群中悠悠地传出。 紧接着,两边人群一闪,丁松穿过人群走了出来。 “是丁学长!”陆小欣高兴地叫了出来。 丁松微笑着点点头,摆出一副师兄的模样。 “舅舅,咱们有救了,丁学长来了!”陆小欣满面欣喜,大声地对老张头说道。 周围的人却不认识丁松,不知道丁松是谁,看穿着倒也普通。 “又是你,你来了有什么用?一百万,你有吗?装英雄容易,还钱可是实打实的人民币,没钱装什么都没用。”方金克见丁松出来,也有些意外。 他的话刚一说完,陆小欣欣喜的脸上也现出紧张之意。 毕竟是一百万,哪就那么容易拿出来?她虽然一直认为丁松这人善良仗义,但是善良和实力是两码事,没钱真解决不了当前的问题。 丁松扫了方金克一眼,没跟他说话,然后直接走上两步,到了那个刑哥的跟前。 “这位就是什么澳门的刑哥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事天经地义,你来要债也正常,我现在把钱拿出来,你是否就可以毁了借据走人?” 第五十九章 高富帅 那位刑哥还真没想到有人帮场子,当下把墨镜摘了,看了看丁松说道:“他儿子欠我们赌场八十万,到现在为止,连本带息是一百万,你只要拿出一百万,我们立马走人。” 真是专业的要债人,说话干净利索,比方金克那样啰嗦半天的强多了。 “一百万好说,那这桌上的东西就还是老张的?”丁松问道。 “我是来要钱的,不收古董,听姓方的说这东西不值什么钱,钱收到我就走,不多拿别人东西。” 丁松听了这话转身对老张头说道:“好,这位张大爷,你这些古董不管真假,我用一百万收了行不?” 方金克在旁边一听这话就急了。 他虽然眼力不高,但至少也看出其中有几件真品,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把老张头的古玩以最低价格套出来,他现在还欠着林放的二十万呢,得想办法还。至于说街坊脸面,他就顾不上了。 本来他都把局做好了,就等着最后把老张头的房产证刮来,他就可以撤军了,没想到中间冒出个丁松来。 现在听丁松说要拿一百万收了这石董,当时就急了,站在一边说道:“你就吹吧,你最多能拿出五十万,不可能拿出一百万,再说这些可都是一些假货,根本不值一百万,老张头,他是骗你的!” 他知道丁松和他比拳赢了二十万,加上那块双龙玉璧,也不过是四十万,他在估算丁松实力的时候额外加了十万,这已经是他心目中的上限,根本就不相信丁松能拿出一百万来。 “丁学长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丁学长!”旁边的陆小欣对着方金克说道。 “这位大兄弟,你不是骗我的吧?”老张头试探着问丁松。 他真没多少信心,毕竟一百万对谁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他当然是骗你,你以为你那些破烂值一百万吗?告诉你,那些东西多说值一万块钱!”方金克在一边大声地说道。 他可不希望丁松能拿出一百万来,若真是如此,那位刑哥收完了钱,拍拍屁股一走,就没他什么事了。 若是没有丁松出面,老张头拿了房产证出来,古玩那是另说,光房产证的交易过程,他就可以从中抽到不少的好处费。 所以他两头拦着,就是不希望这事成功。 但是他还是失望了。 丁松从身上拿出一张支票,上面标着价格,正是一百万。 “张大爷,我也不是什么行善之人,就是看中你这几件古玩了,买卖交易,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你只要把这些东西给我,你就可以拿这一百万还债了。”丁松说着把那一百万的支票递到老张头的跟前。 大善人,什么是大善人,这时候真能拿出一百万的才是大善人! 在场的人都沸腾了。 一百万,首先,这钱不是小数,想拿钱出来的人有,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却不多;第二,拿这一百万去买那只值一万块钱的假古董,这就是不想让老张头难做,还给老张头一个等价交换的借口,真是施恩不图报啊! 这是什么境界,是真善美的境界! 尤其是陆小欣,这时完全被丁松的“真善美”给镇住了,一伸手拿出了那五枚五帝钱,对丁松深情地说道: “丁学长,这五枚五帝钱我一直带在身上,你的品德真是太高了,从那天分手,你的身影时时刻刻都在我的心里,同学们都说我上当受骗了,我一直不信,今天我可真知道,我的坚持就是对的,天下没有比你更善良的人了!” 她站了起来对周围的街坊说道:“你们知道吗?就是这位丁学长,他前些天见到一位老人,拿着我这手里的五帝钱,大家看好啊,这是明玉斋鉴定过的赝品,也就是假的,就值几十块钱,那老人为了救他孙子,想用这假的钱币换一千八百块钱,丁学长明知道这钱是假的,但仍然出了两千块钱,买下了这些五帝钱,他是在做收藏吗?他是在行善!” 环顾了一下四周,她非常动情地说道:“我以前说这些都没人相信,今天大家都亲眼看到了吧,就是这位丁学长,他用一百万的支票买下我舅舅的一万块钱的古董,他这是在做收藏吗?他是真的善良,是一个真正的大善人!人行一次善并不难,难的是次次都是这样善良!” 周围的人开始还不相信丁松拿出的支票是真的,现在一听陆小欣这话,才有人点头称是,但还是有人持着怀疑态度。 老张头既然“知道”了丁松的为人,当下答应把那些古董全都卖给丁松,转手把支票给了坐在一旁要债的刑哥。 丁松二话不说,把那些古董先用一个木箱收了起来。 刑哥接过支票,递给站在他身后的一个手下。 那手下动作很快,看着支票上面的电话,马上把手机拿了出来,拨打了对方银行的电话号码。 在场的人都把目光放在这人身上,都想看看这张支票是真是假。 一百万啊,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尤其是方金克,他最不希望这事是真的,还在一边不停地对老张头说道:“你就别抱什么希望了,一百万,你自己寻思寻思,你要有一百万,现在你自己能拿出来?那支票肯定是假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人也都跟着点头,有人说道:“这可是一百万,不是一百块钱,非亲非帮的,哪就那么容易拿出来?” 还有人摇着头说道:“老张头也不容易,都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有人耍他,唉!” 一个少年说道:“银行可做不了假,一会就会有结果了。” ………… ………… 旁边议论声很多,但声音都不大,丁松收好了木箱,站在当场,也没有一点儿要走的意思。 不一会儿的功夫,电话那边打通了,那个打手把他手中的支票号码向对方说了一遍,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那个打手的身上。 紧接着,就见那个打手不住地点头,连点了四个下,最后关了手机。 “报告刑哥,这支票是真的。”打手对前面的刑可说道。 围观的人一片哗然! “这支票竟然是真的!” “是真的一百万!” “不敢相信啊,真的不敢相信啊!” ………… …………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丁松,仿佛丁松是个高富帅。 刑哥也走到丁松的近前,拍着丁松的肩膀对丁松说道:“世上仁义的事情我只是听说过,但事到临头真肯出钱的,我要债二十年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位丁兄弟,我叫刑大魁,交下你这个朋友了,你要是看得起我,哪天到澳门,就来找我,我肯定好吃好喝好招待!” 刑大魁说着,向丁松施了一礼,然后递给丁松一张名片,带着两个手就走。 方金克在后面追着说道:“刑哥,你们不能走啊,说好的给我的那份钱呢?” 刑大魁一脚把他踢了个跟斗,对他说道:“你磨叨半天,没要出半个子来,给你钱还不如养条狗,滚!” 方金克倒在地上,看看刑大魁,不住地说道:“刑哥,你不能说话不算数,说好的给我那份钱呢!没钱我可怎么办?没钱那我怎么办?” 刑大魁可不管他怎么办,转身就走了。 他这一走,围观的人就再次沸腾起来了,没人再去理那个倒在地上的方金克。 开始他们真的不敢相信那一百万是真的,尤其是老张头,他拿那一百万过去的时候,生怕刑大魁说那支票是假的,一脚把他蹬回来。 现在看对方把支票收了,借据也毁了,他就象是做了一个梦一般,从地狱中重新回到了现实。 “丁兄弟,你得到我家吃点饭,让小欣陪着你,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老张头真心诚意地说道。 陆小欣也是仰起她娇美的面庞,用期盼的目光望着丁松。 周围的人全都用一种看着王子公主的眼光望着丁松和陆小欣,都希望下面会出现一些传奇的事情。 但是出乎他们的预料,丁松微笑了一下,对着老张头说道:“我不是你的大恩人,咱们只是做了个买卖,等价交换的。” 说完这些,他向陆小欣看了一眼,对她说道:“这五枚五帝钱,你还带着呢?” “带着呢,丁学长,我可是天天都带着的!”陆小欣说着把五帝钱向上一举,给丁松看。 丁松伸出手去借着摸那五帝钱的机会,摸了一下陆小欣粉嫩的小手,这便宜总要占一下的。 然后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哇,施恩不图报啊!真是一个大善人啊!” “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太了不得了!” “人长得帅,家里还有钱,这可不是普通人物!” ………… ………… 人群渐渐散去,原地只留下陆小欣一人,望着丁松离去的方向,手里攥着那五枚五帝钱,呆呆地发愣。 第六十章 风水量经 “小子,这下你可发财了!你那包东西少说也能值一百五十万!今天我要喝茅台!”老龟在丁松的脑海里喊道。 “你真的确定这些东西很值钱?”丁松问道。 “那还用说,最多的有两千年,少的也有二百年,我不知道你们的行情价,你那个双龙玉璧都能值那么多钱,这些东西可比那玉璧年头多,感觉就不能少了。” 丁松听了这话,两条腿都有些抖了。 什么叫捡漏,这才是捡漏! 大家都去争的东西,自己也去争,那不叫捡漏,只有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把谁都不要的东西捡过来,而这东西却是值钱的,这才是真正的捡漏! 丁松今天可是捡大了。 他之所以不去老张头家,主要是怕这老张头反悔,若是再有陆小欣哀求几句,从这些收藏品里拿出一件两件回去,丁松还不得心痛死? 反正自己在陆小欣的心里已经留下了种子,早晚去混一顿饭是不成问题的。 丁松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回到家里,把这些古物放在他的桌上。 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啊! 方金克这小子做局,让老子捡了个便宜,这可到哪儿说理去,还不得把方金克哭死? 丁松一想起方金克的倒霉样,就觉得好笑。 别看林根强今天给了他三百万,比这次捡漏多得的五十万多很多,但那钱与这钱的意义不一样,林家的钱都是老龟教他赚的,但今天的捡漏,却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赚来的,感觉大不一样! 桌上的宝贝都不太大,除了玉石就是古钱币。 丁松对年头真假看得不准,但是看这些东西本身所代表的文化价值,他可明白,毕竟是学历史出身,也算是半个专业选手了。 最先看的就是玉石,一共五件,一个八臂玉童子,两尊小玉佛,两个小巧的龙形挂件。 若这些全是真品,按丁松对玉石制品的理解,这个八臂玉童子应该是晚唐时期的制品,两尊小玉佛一个是宋代的,一个是明朝的。 至于那两个龙形的挂件,丁松看不真切,毕竟龙这种东西在中国的历史中,早就存在,只是从雕刻的技法看,象是明朝的制品。 最后问了一下老龟,丁松才知道这两件龙形挂件原来是明朝时期的晚清仿品,虽然也是古物,但在价格上却与其他三件玉器差得很远。 除了玉石之外,就是古钱币。 一共十三件,除了一套大五帝和一套小五帝之外,竟然还有三枚古币,丁松竟然看不出端倪,上网搜了一下,他才知道这三枚竟然是战国时期魏赵韩三国的货币,这在世上已经是绝品的存在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这个不起眼的老张头收了去。 当年的博物馆里真有宝贝啊! 丁松听以前的收藏学老师讲过,现在的博物馆里,全是赝品,真品从不拿出来,只有有身份的人来了,才可能拿出来展示一下,马上就得收回去。 也不止是国内这样,国外的博物馆同样如此,以前听收藏学的老师讲过,法国的卢浮宫就有一次,真品丢了好多年,外面谁都不知道,直到真品在外面展览了,卢浮宫开始还怀疑呢,到馆里一查,真品早就不知哪儿去了。 当时的收藏学老师把这个当笑话讲了,不过丁松明白,真正的好东西保存条件很苛刻,就象古钱币,长时间地存在在外面,是要腐蚀的,真正的国宝,根本不会在这种条件下存放,更别说天天拿出来展览了。 但当年为什么会有真品的存在? 这个老张头是馆内的管理员还是盗窃了当年的真品文物? 丁松可猜不明白,他也不想猜。 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用这些钱币练习自己的手感。 没摸过真不知道,真一上手,丁松发现这古董的年头不一样,手感也不一相同,年头时间越长,就越有一种发凉的感觉,摸起来相当舒服,特别是那件八臂玉童子,丁松不用摸到玉身,离玉还有几毫米远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那种冰凉的感觉,特别爽。 玉的年代越近,这种感觉就越轻,到最后的龙形挂件,丁松已经没有太强的感觉,若不是自己尽力去感受,就感觉不到那种冰凉的存在。 当他试着去摸钱币的时候,同样有这种感觉存在,越早就古币就越凉,太近的就感觉不到。丁松温度计测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没有这种温度差。 看来这种感觉是越凉,时间就越长,但是到底手上多凉才能判断出石物的年代,那可得一点点练习,若是碰上象元朝那种年代非常短的朝代物品,用这种感觉进行判断就更加困难。 除此之外,这种感觉还有一种软硬的区别,不用触摸到这些古物之上,只要在一寸之内,丁松就能感觉出玉石的灵气非常柔和,而钱币上的灵气却相当冲,甚至有一种顶着手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都是相当微弱,只有在丁松凝神静气的情况下才能辨别出来,普通情况下钱币一入手,这种感觉就没了。 看来若是用这种方法进行断代的话,还真得好好训练啊! 丁松盘膝坐下,凝神调息,开始训练自己这种手触式断代鉴宝法。 一个小时之后,丁松感觉有些疲劳,停止了训练。 老龟从北屋爬了过来,对他说道:“怎么样?可有一点儿感觉?” “有,时间越久的东西就越凉,还有玉的气息柔软,古币的气息强硬。”丁松把练了一个多小时的感觉全说了出来。 老龟对丁松的感觉非常满意,然后对他说道:“风水一说,无非就是风,就是水,风本无形,水要依托,如何控制风,如何控制水,这就是风水的要诀。” 丁松听了心中大喜,以前老龟都让他自己找资料看,总是说遇事碰上再说,弄得丁松云里雾里的,平时觉得懂很多,真一碰上事,全都瘪了,最后还得找老龟解决。 今天老龟主动讲起风水,他可是相当高兴了。 “师父,你今天传我风水之术?” “算不上,风水术并无难度,只看你对我说的要诀理解多少,理解多了,自然就成。” 丁松对老龟说的无难度完全不信,根据他与老龟的对话经验,他发现自己与老龟之间的差距很大,丁松觉得难的,老龟觉得易,自己学得丑的,老龟觉得美。 现在老龟说风水无难度,怕是要把他难死了。 “师父,你说的控制风,控制水,有没有具体的方法?” “有啊,没有方法,师父给你讲什么,无论是风还是水,控制起来全要用砂。” 丁松这几天看了一些风水书,知道这砂不是指普通的砂子,而是指固定的建筑,如山、楼这样的东西。 “师父,这些东西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如何控制这风和水的量,以我这几天的理解,风大了不行,小了也不行,水也一样,但到底要把风水控制多大多小?” 老龟听到此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问题可就有些难了,天上有本《风水量经》,专门讲过这方面的内容,不过学起来,费些时间。” 丁松一听头就大了,老龟说费时间,那还不得千八百年? “师父你说吧,学这个《风水量经》,要多长时间?” “这得看个人的领悟能力,快得三百年就可以小成,慢的嘛,九百年才能入门。” 丁松一听这话,当即就没电了。 他早就知道,这只老龟总喜欢拿他自己的寿命来衡量别人,三百年对老龟来说,不算个事,对丁松来说,都已经过了几道轮回了。 “师父,你说说吧,这个《风水量经》的大概内容,让我也知道一下具体方向。”丁松心说虽然这东西这么难学,但知道个内容也好。 老龟并没有听懂丁松的话中之意,还按着他的思路说道:“这《风水量经》,说的就是天地人三才的关系,无论是天上地下,都有天地人,都有风有水,风过有财,水过有财,但身弱不担财,一个人能担起多少的钱,与这风和水的量大量小有直接关系,太过伤身,太少无财,所以要对人身的承担能力先进行测算,这在《风水量经》里有十二章,学这些内容,大约要六十年的时间。” “除了这人,那天和地是什么内容?” “地,就是指人所处的地面,象你这里,有地震,有海啸,有狂风,还有其他种种,不管是哪一种,都要经过具体的测算,这才能够算出何时风大,何时水小,人的承受能力也在改变,对应算法也会增多,共三十六章,学这些东西,大约要两百年。” 丁松听了这些马上说道:“师父,若是按你所说,这天,想必就是雷鸣闪电浮云飞鸟,只要是天上走过的全要算在里面,还要算出这些东西对地上事物的影响,再加上对人的影响,想必学这些东西,二百年的时间也不够吧!” 老龟听了这话,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对他说道:“小子,你终于变聪明了!” 第六十一章 灵龟的算速 丁松听了没好气地说道:“那这些与我现在练习这手触式鉴宝有什么联系?” “当然有联系!”老龟瞪大了眼睛说道:“世间万事万物总有联系的,问题什么是关键。风水风水,一是风,二是水,水毕竟是实在东西,你可以看到的,这风,就是你的感觉,只有把这感觉算到里面,你才可能把事情算准,进而可以有针对性地改变风水。若是你连这些感觉都没有就进行测算,那岂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丁松对老龟说道:“若是这样说来,学习《风水量经》也不麻烦,我的手感就有温凉软硬四种,难度也不大。” “哼,朽木,真的是朽木!”老龟听了丁松的话相当生气,对丁松说道:“若是象你说的那样容易,《风水量经》还用学那么多年?你跟我说说,温凉,到底有多温?到底有多凉?” 丁松听到这里,才有些明白了,当下说道:“师父,你是说这温凉还要再分?” “当然,温凉的感觉要分一百零八份,只有把这感觉分清了,你才能进行基本的测算,否则你算出来的结果,也是模糊的。” “那灵气的软硬强度也是一百零八份?” “不止,软硬强度在风水中相当重要,一定要分出三百六十一份,才能进行最基础的测算,否则知道算法也还是无用。” “那师父你也用的是这几种算法?”丁松可不信老龟的爪子有那么灵敏。 “我通常的情况下不用,我可以用天眼术和天感术,这两种就可以马马虎虎地计算了,不过要想完全算准,就必须要有眼耳口鼻舌皮肤神智这七感同时作用,才可以精确算准。当年我在天上,就是偷懒只用了两种感觉,最后算差了一盏茶的功夫,让玉帝把我抓了个现形,否则,哼,我还是天上的上仙呢!” 老龟又想起他在天上的事情了。 丁松没心情跟他谈天上的老故事,再次问道:“这《风水量经》和这世间的风水术和卜算术是什么关系?” 老龟听了这话,瞪了丁松半天,才对丁松说道:“你们这人世间的小术,不过是《风水量经》中的一点儿皮毛,我看你说的奇门、六爻、或是八字之术,不过是风水量经中的一小章中的一小节,就拿六爻卜命术来说,用的只是《风水量经》中的地卷里第十七节象学里的第三小部分,就这一小部分的内容,在你们这世间还当成神奇的东西了,啧啧啧。” 看来老龟对六爻卜命术非常看不起。 丁松听了却是完全另外一种感觉,六爻排卦那可是多难的技术,到了这里,竟然只是地卷里的第十七节,还是其中的第三小部分? 丁松几乎不敢想象这《风水量经》到底有多少内容了,怪不得老龟的算法总是比别人强好多,就拿奇门术来说,丁松学到的东西只能精确到时辰,老龟的算法却可以精确的秒,以前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今天这么一谈,丁松才算是明白了,他学的东西高深啊! 现在丁松也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一问老龟关于风水方面的东西,老龟总是回答的头头是道,原来《风水量经》几乎涵盖了风水界的一切内容,老龟学了《风水量经》,若是不会这些简单的东西,倒是逻辑不通了。 “那奇门术也是《风水量经》之中的内容?”丁松觉得这奇门术比较神奇,今天的古玩就是根据奇门术推断出来的。 “奇门术当然也是《风水量经》里的内容,是时卷里第二百五十六章的内容。” “时卷?”丁松忽然又听了一个名字,忙向老龟问道:“这时卷是归于天地人哪一卷里的?” “时卷不在这三才之内,属于独立的一卷,与天地人三卷合用,才能起到神奇的作用。你记得我第一次给你测工作的时候,让你一定要在酉时去向阳街,记得这事不?” “师父,我记得,当时我还不信你呢,以为下午五点都下班了,根本不可能,谁想到去了就成,真是准极了。” “这就是《风水量经》中的时卷,若是不配时间,你无论做风水还是预测卜命,最终都无法定格,就象秦伯生那样的风水师,只知道风水会有效果,但什么时候起效果,起到什么样的效果,都是模模糊糊,根本达不到精确的程度。” 丁松听到此处恍然大悟,怪不得老龟测得如此精准,原来还有一个时卷! “《风水量经》一共有几卷?” “五卷,除了上面说的内容之外,还有一本杂卷,讲述的就是阴阳五行八卦之类的基本知识,象你在隆鑫集团用的四象扶虬就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内容。” 丁松听了这些,感觉这本《风水量经》真是博大精深,包容万物了,就这些内容,还说只学三百年,那得这世间的学霸去学,象丁松这样的普通学生,怕是真要九百年才能入门了。 这样的一本好书,自己要是不学,岂不是太可惜了? 不管怎么说,好东西不能白白错过,跟老龟打听细一点儿,说不准可以到外面吹吹牛用呢,自己当初靠着老龟的一个姓,就当上了七星门的门人,便宜占了不少,这要是把这里面的东西学个象模象样,说不准不用学多精,就能有个好结果呢! 想到这儿,他对老龟说道:“象你说的这样,也不过是在测算风水的感觉上有些难度,我看怎么也用不到三百年的时间,你跟我说说,到底难在哪儿了?” 老龟一看他来了精神,就跟他讲道:“我跟你说的那些还不算难度,真正的难度是相互之间的影响,比如一个雷电对地面产生多大的影响?一个地震对个人有什么影响?天干地支对个人有什么影响?飞鸟蚊虫对人有什么影响?这些都要有公式进行计算,每算一个就要好长时间,象我这样的,开始算一个结果要二十天,卜算之时现算现用,这样的速度自然是不行的,现在我已经可以达到你们所说的三分钟,只要三分钟,就可以出结果了。” 老龟对他三分钟出结果的速度相当得意。 “全部的难度都在这里?”丁松忽然感觉到天有些亮了。 “那是当然,卜算不可能二十天以后出结果,只能是越快越好,三分钟已经是个极限。从记忆上来说,象你这样的学过天呼地吸,记忆力肯定要比别人强很多,就是上亿个字让你去记,也不用了两年,何必要用三百年的时间?” 丁松还感觉有些不敢相信,对老龟说道:“你说的难度就是提高速度,二十天的计算要在三分钟内完成,是这个意思?” “基本就是这样,这个难度难道还不大?我可是练了四百多年才到这种程度,天上的神仙没有一个比我更快。” 他说这话的时候,更有一种骄傲的感觉。 但丁松却没对他的速度进行评定,只是对他说道:“师父,那本书你带在身上没,我想学学这《风水量经》。” “这个嘛,我这里没有象你见过的那种书,只有一种脑灵书,你先看看。” 老龟说着,忽然间又上了丁松的身。 丁松就觉得头上一热,紧接着他就听到老龟对他说道:“闭上眼睛,看你的两眼之间。” 丁松按照老龟的说法,双目一闭,他就觉得自己的眉心之处亮了,一本很厚的大书出现在自己的眉心处。 集中精力一看,就见那书的书皮上写着四个大字:“风水量经。” “你自己好好看吧,这书有些内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完的。”老龟说着下了丁松的身,回他自己的屋子里面休息了。 丁松没看过脑灵书,心里就想着,这书怎么翻页啊,下页是什么内容? 刚想到这儿,他那眉间的《风水量经》就翻过了一页,出现了风水量经的第一章:人卷。 再往下一想,书又翻了一页,直接就是书的内容。 我靠,连个目录和内容简介都没有! 丁松是学历史的,他倒是明白,古时候的书都是这样,没有目录也没简介,但真看这样的古书,他倒是头一次,本来他还想着直接翻到六爻那页,看看这书中是怎么写的呢,现在只好一页一页往下翻了。 现在丁松非常想知道这书有多少页,自己是不是要三百年才能学完。 一想到这里,那书真翻到了最后一页,丁松一看,才两千三百六十一页,他的心里略安。 这么多的文字,对他这个修炼了天呼地吸聚气一层的人来说,难度还不大。 背书,一定要把这些内容全都背下来,至于如何提高运算的速度,那是以后的事情,解决一样是一样!就算自己这辈子学不会,留给儿子孙子孙子也好,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第六十二章 净衣派有请 这天一大早,丁松刚上班就接到一个电话,是他的一个同学打来的。 这个同学名叫郭富强,属于班上净衣派的成员,约他晚上六点在阳城航晨饭店同学聚餐。 丁松撂下电话感觉有些怪异。 自毕业以后,丁松跟这些净衣派的人已经没什么联系了,不知道这净衣派的郭富强怎么找到自己的电话号码,还约自己晚上吃饭。 丁松本来是不想付约的,但是电话里郭富强竟然说楚虹也去,这让他有些难以割舍。 当年自己和这个楚虹是同桌,对方虽然属于净衣派,但对自己还不错,请自己吃过饭,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拒绝。 但他隐隐地感觉其中有些不对,但真说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好。 他想着用《风水量经》算一下,看看吉凶,可惜现在他天眼未开不说,手上的感觉也没练出来,只好用钱币方法卜了一卦,得卦水天需变泽天夬,卦为归魂,虽不利但无伤。 这不利是什么意思?这无伤是多大伤?丁松深深地感觉到,这六爻卦是在准确度上比《风水量经》要差很多,虽然学起来容易,但结果却只有一个轮廓性的指导作用,并不能完全推断出结果。 看来真得好好学学《风水量经》,天上的书是不一样,效果天差地别啊! 本想问问老龟,又怕老龟问他手触式鉴宝练得怎么样了。 要说这手触式鉴宝,丁松自我感觉还不错,现在无论温凉还是软硬强度,他都能分出十份了,但离老龟的要求差得太远。 正是因为如此,别人请客这样的小事就算了,就算是不利又能怎样?真打仗现在的丁松也不怕。 丁松正在那瞎寻思呢,唐妮忽然间走了进来。 今天的唐妮穿得格外漂亮,一身白色的轻纱裙,把她曼妙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象一朵天山的雪莲。 “丁大师,今天中午吃什么饭?”唐妮一进门就跑到丁松的办公桌前说道。 自那次丁松与方金克打拳赢了二十万之后,唐妮可就盯上了丁松这个土豪,每天中午饭肯定得丁松请的,把丁松吃得直肉痛。 考虑到当初自己跟方金克打拳的时候,唐妮是当时唯一给自己助威的人,丁松也就忍了下来。 “今天中午不吃饭,我准备报名去学开车。”丁松对唐妮说道。 “你准备买车?”唐妮吃惊地说道。 “我又不是守财奴,有钱为什么不花?再说了,你不是说过,没房没车靠边站,我至少得弄一样,让你这个小姐姐高兴高兴,说不准小姐姐一高兴,能跟我弄个**什么的。” “又没正型了,两句话就不往好处说。”唐妮对丁松这样的浑科都习惯了,假装板起脸说了两句,但很快就弯下身子,凑到丁松的跟前说道:“想买个什么样的?姐姐帮你参谋参谋。” “跟你说也没用,你又不会开车。”丁松随口说道。 “开玩笑!除了坦克大炮,还没有你唐姐不会开的车呢!”唐妮一听这话,高声地叫了起来。 “你会开车?那可太好了,咱们中午饿一顿行不?省下午饭钱买辆车。”丁松表情严肃地说道。 “你也太小气了吧,一顿饭钱就想买辆车?是不是想买辆自行车,还是二手的?告诉你啊,自行车你唐姐可没兴趣开。” “不是,我是想买辆马车。” 唐妮一听就急了:“什么?马车?丁松你是不是发高烧了?马车在咱们这里可是不让上路的,再说你买马车做什么?” 丁松一听就笑了,对唐妮说道:“你急什么,我想买一辆外面那样的马车。” 说着丁松向窗外一指。 外面正飞驰而过一辆银灰色的骏马x9。 “你买这种车?那可是要六十万的!”唐妮惊叫起来。 “六十万怎么了?又不是坦克车,你刚才不还说除了坦克什么车都会开嘛,我看你比我还会吹牛。” 唐妮可没理会丁松的揶揄,扳着手指头说道:“你以前身上有块玉我是知道的,就算它值二十万,打拳又赢了二十万,那也才四十万,怎么会有六十万?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就差要饭了,买五枚五帝钱都舍不行,就算你这些日子发达了,赚钱也绝对不能这么快,买骏马x9绝对不可能。” 丁松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方金克在医院里给我打电话,说他的另一手也痒痒了,一定让我去再打一拳,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有人求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去再打了一拳,你知道的,我可不能白打,打完了他就又送了我二十万,这下就够了。” 唐妮摇着头说道:“我不信你,你一定是在说笑,我不信。” “先别说你信不信,我要是买来了,你给我当司机怎么样?”丁松忽然感觉有个美女给自己当司机,那也是很有派的。 “只要你能买来,我就能开,告诉你,我真的除了坦克,什么车我都会开。”唐妮说着离开了丁松的办公室。 望着唐妮的背影,丁松心说也该买辆车了,毕竟家里的停车位还闲着呢! 休息的时候,赵大姐和王大姐都打电话来,给他介绍了两个风水活儿。 丁松一听全是家庭小改造的内容,马上把活推给李俊山,这样的事情,不是他这个大师做的,现在丁松在松山公司很有身份,不能轻易出手。 他们松山公司在高德阳的运作下相当有名了,谁都知道他们松山公司有个大师坐镇,公司里的活忙得做不完,只有他这位大师倒是清闲得很,还在为恒运收藏品公司打工,忙着写他的宣传文呢。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丁松接到唐妮的通知,说他的古玩鉴定师笔试已过,再过一个星期aa学院会安排他进行面试,面试的结果将会决定他鉴定师的等级。 丁松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他现在准备得已经差不多了,老龟对丁松的手触式鉴宝要比面试时的鉴宝要求高很多,现在丁松虽然达不到老龟的要求,但去面试,丁松还是相当有把握的。 下班之后,他按着约定打车来到航晨宾馆下辖的酒店。 坐位早就订好了,他们所在的包厢在二楼的菲菲厅。 “来来来,丁松就等你了!”郭富强就在门口站着,一见丁松过来,那热情劲儿,仿佛丁松是他亲哥似的。 “丁松来了!”里面传出一个腻腻的女人声。 丁松一听就知道这是他们班上的班花,也是他们班上的文艺委员谭菲菲。 这个谭菲菲说起来也不是普通人物,据说家里相当有钱,她的父亲是光华证券公司的董事长,实力不在林根强之下。 算起来她可是真正的白富美。 但丁松不喜欢她,因为她这人功利性太强,只对能用上的人看上眼,用不上的,看都不看。 丁松当然就属于她根本看不上眼的那类人。 但是今天似乎有些异常,听着她的声音有些怪怪的,在丁松的记忆里,她只对班里的班副黎汉朝才有过这样的语气,谁都明白那是因为黎汉朝的父亲是工商局长。 丁松走进包厢一看,里面真都是净衣派的同学,人不多,就加上郭富强才五个,两男三女。 男生两个,除了郭富强之外,就是那个黎汉朝。 女生三个,靠着黎汉朝坐着的是谭菲菲,还有两人,一个叫做白铃,另一个就是楚虹。 丁松一看楚虹,他就有些不自然。 上学的时候,他和楚虹同座,自然和别人接触的也多一些,这个楚虹和别的净衣派同学不太一样,虽然她的家境也算得上上等,但她与丁松还处得来。 这里最主要的原因是丁松上学的时候成绩不错,说不上最好,但考试肯定能过,每到考试之前,楚虹总要宴请丁松。 回想起来丁松当时还真有些傻,一度以为自己有了桃花运,到后来才明白其中的缘由,原来她请丁松为的就是考试过科,考试时让丁松给她传答案。 现在可都毕业了,用不着为了当初的考试请自己吃饭吧! 丁松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着。 他的同学相当客气,直接把丁松让进了最里面,和楚虹坐在一起。 楚虹早就飞红了脸,满脸净是羞涩的模样。 第六十三章 敬酒 一左一右,左边是郭富强和白铃,右边是黎汉汉朝和谭菲菲。 看那架势,这一左一右是要成了,把自己和楚虹拉到一块,莫不是给自己介绍对象? 丁松脸上洋溢着笑容,但他心里可有些慌。 谭菲菲向楚虹使了个眼色,楚虹马上站了起来,对丁松说道:“咱们毕业也有段时间了,一直也没跟你联系,来,今天我做为你的老同桌,先来提议一下,咱们走一个!” 她一边说着,真的一口喝下去一杯啤酒。 她一喝完,剩下那四人也全都喝了,然后拿眼看着丁松。 一大杯啤酒,那可就是半瓶多,丁松笑了笑说道:“我以前就不会喝,你们是知道的。” “至少两瓶的量,还装什么,楚虹以前都跟我们说过。”白铃在一边大声地说道。 两瓶啤酒,那真是丁松以前的酒量,到了两瓶丁松肯定会醉,看来他们是做足功课了。 丁松见推脱不过,端起酒杯也喝光了。 这杯酒刚喝完,还没等吃几口菜,谭菲菲就靠了过来。 “丁松,咱俩也有日子没见了,还记得咱俩同桌不?” 丁松摇了摇头,他真没记得自己和谭菲菲同桌过。 “瞧这记性,以前你和楚虹坐中间,我在左边,咱们俩个就差一个过道,记得不?” 是这么一个同桌啊! 丁松心想她这是要干什么啊?当年她可是连正眼都瞧不上自己的,今天看这样子也不象是给自己介绍对象,难道她想和楚虹两个跟自己玩双飞? 刚想到这里,他马上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黎汉朝还在旁边呢,再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不能动歪心眼。 想到这儿,他只有正襟危坐,静观事态发展。 谭菲菲挤了黎汉朝一下,黎汉朝马上站起来,给谭菲菲让出自己的座位,丁松和谭菲菲就坐在了一起。 “听说你现在是个收藏公司的文员?”谭菲菲问道。 “是,就是个打杂的。”丁松紧张地应付着,他不知谭菲菲下面要做什么。 “收藏公司的,就是个文员,那也是专家了,来,帮我看看我这个镯子是不是真的。” 说着,她把右手上的一个玉镯摘了下来,递给丁松。 “这不是上学时候你戴的嘛,咱们收藏学老师说过,是真的。”丁松扫了一眼,直接说道。 “哪呀,那个镯子早就碎了,这是黎汉朝给我买的,我看他那小心眼,肯定不能给我买什么好货,你是大专家,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丁松紧张的心情放下了一半。 不过他并没细看那个镯子,再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的同学,就算是净衣派的,也比普通人近些。 宁拆十堵墙,不拆一家亲,丁松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当下他装做仔细地看了一眼玉镯,对谭菲菲说道:“真的,百分百真的,黎班副的东西,那是没错的。” “哎呀,专家都说话了,这我可就放心了,来,丁专家,我得敬你一杯,不能让你白帮我鉴宝宝贝。” 说着,谭菲菲一抬手,一大杯酒就干了。 “我这刚喝完一杯,现在还在嗓子眼儿呢,慢点儿喝,慢点儿喝。”丁松说着,先吃了两口菜。 “那哪行,得赶紧喝,班花敬酒还不喝,看不起班花怎的?”旁边的白铃跟着起哄。 丁松没办法,又把一大杯酒喝了。 紧接着,郭富强也来敬酒。 “说来咱们当年都是好哥们,那次我记得踢球,记得不,那次就咱们后来赢下届同学那次,咱俩一起当前锋,这把他们赢的,来,咱俩也走一个!” 说着,他也干了。 丁松别看喝了两大杯酒,头脑可挺清醒,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个架势,这显然是想把自己灌醉啊,他们要灌醉自己干什么?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身上的一张金卡,那是他与方金克对赌的时候赢的,上面还有林放的名字,丁松本来准备用这个吹牛用,一直没有消掉。 除了这些,他身上还有两套五帝钱,一套大五帝,一套小五帝,是他这些日子用来练手的,玉并没带在身上,他怕玉在身上弄碎了。 难道就为了这些东西,这些人要灌醉自己? 丁松感觉不对,这些人可是净衣派的,每个人都有些身家,不至于看上自己这些小玩艺,就是那张金卡,以谭菲菲的身家,也不太可能看得上眼。 那他们灌醉自己想干什么? 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他们得惩,还得把他们的老底揭穿。 他心里想明白了这些,当即装成苦瓜脸的模样说道:“不行不行啊,真的不行,这酒喝的也太快了,我的酒量可比不了你们,慢点,慢点。” 他一边说着,先吃了两口菜,然后把酒杯里的酒喝了一半。 “不行,这哪能行,敬酒哪有喝一半的道理,都喝了,都喝了。”旁边四人在一边扎唬着,催着丁松喝酒。 丁松禁不住暗笑,心说自己可不比以前,自从修炼了龟派气功,自己的酒量已经大涨,白酒也能喝上一瓶,喝这啤酒就跟喝水一样。 不过他的面上还是装做非常为难的样子,把那半杯酒喝了下去。 紧接着剩下黎汉朝和白铃两人也都上前,一人一杯,又给丁松灌了下去。 丁松摇摇晃晃地指着三人,迷了迷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来,一下子就趴在桌子上。 “丁松,丁松,起来喝一杯啊!”谭菲菲不住地叫着。 丁松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别叫了,他就这酒量,两瓶就醉,这喝了五大杯,正好是他的量。”楚红的语气已经不象开始那么柔和。 “那咱们现在就动手?”白铃问道。 黎汉朝说道:“还等什么,赶紧查查那东西在不在他身上!” 说着,丁松就感觉有人在搜他的身,还是一个女子的手,感觉很舒服。 凭着感觉,丁松觉得这人应该是楚虹。 现在都是夏天,还是喝了不少的酒,丁松就感觉楚虹靠在自己的身上,东摸西摸,她的那对柔软的双峰不时撞在自己的背上,让丁松心里痒痒的。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那双手在他的衣服里什么也没摸到,竟然向他的胯下摸来。 “我靠,这人也太不讲究了吧,记得楚虹可还没结婚呢,怎么这么胆大?”他趴在那里装醉,任由对方乱摸。 楚虹在他的胯下摸了一把,然后把手抽了回去,对其他人说道:“什么都没有。” “我就说他不能把那东西带在身上,就他这人那么谨慎,怎么可能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带在身上?”白铃在丁松的身后说道。 “找不到东西那可怎么办?黑衣人可不是好惹的。”谭菲菲在一边说道。 黑衣人?丁松觉得有些意思了。 谭菲菲接着说道:“要不咱们到他家去搜?” “要是能在他家里找到,黑衣人早就去了,就不用找咱们了。”黎汉朝沉声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黑衣人到底要咱们干什么!”楚虹生气地说道。 就听黎汉朝说道:“黑衣人的意思让各位打探他身上的口诀,我想这口诀应该是什么秘籍,不是写在书上就是刻在玉上。现在咱们主要是打探这口诀的下落,只要能知道消息就成,剩下的事黑衣人去管,咱们用不着管哪么多。” “黑衣人自己怎么不去打听?”白铃气呼呼地说道。 “以黑衣人的本事自然不怕丁松,不过他怕丁松死活不说,那他就没办法了。”黎汉朝说道。 “我看那黑衣人也未必就那么厉害,说不准他还怕丁松呢。”白铃忽然间说道。 郭富强接口说道:“不可能,咱们还不知道丁松的底?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他,五个丁松也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那咱们怎么办?”楚虹问道。 “先问问他,看他醉了之后,能不能说出什么来。”黎汉朝说道。 紧接着,丁松就听楚虹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耳边软软地说道:“丁松,你的口诀呢?” 楚虹离自己挺近,丁松都能感觉到她的口气吹在自己的耳边,感觉有些痒。 他当时的感觉要笑,为了掩饰他的笑容,他晃了一下脑袋,然后一挥手,把楚虹搂了下满怀,嘴里“哼啊”地说了一会儿,但什么有用的都没有。 楚虹开始还忍着丁松,后来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内容,马上用力把他的手扒开,把他又推到桌上。 “现在怎么办?”楚虹问道。 屋子里沉静了好一会儿,黎汉朝忽然间开口说道:“实在不行,楚虹就得你上手了。” “我上手?我怎么上手?”楚虹不解地问道。 “我听说当年你请他吃饭,他还误会你喜欢他,是有这回事吧!”黎汉朝问道。 “你是说让我……?”楚虹的声音有些惊讶。 “牺牲你一个,幸福我们五人,现在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楚虹你得想明白。”黎汉朝冷冷地说道。 “可他是污衣派的!”楚虹高声地说道。 黎汉朝一听这话,对她恶狠狠地说道:“他是什么派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在黑衣人面前硬逞能吗?现在要是套不出话来,黑衣人会放过你吗?他想弄瞎你弄残你,也就是抬抬小手指的事情,你自己想吧!” 楚虹不出声了。 紧接着,丁松就觉得有人过来扶他,连拉带拽地把他扶进了宾馆里的客房。 第六十四章 讯问 进了客房,丁松被人安放在大床之上,紧接着他就听到一阵忙乱的声音,有人掩门,有人拉窗帘,还有人脱衣服,丁松心说这接下来应该就是少儿不宜的节目了。 等了不到两分钟,他就发现有人开始脱他的衣服。 她奶奶的,丁松一边骂一边心里盘算着:这要是真有个女人这么勾引自己多好,偏偏还有人在后面照相! 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好青年,真有色诱的过程谁不想假戏真做? 唉,桃花劫就是桃花劫,不是桃花运,一字之差,天上地下! 现在他也明白,再演下去,少不得要有拍照的内容,自己难免落下什么把柄,若是发到网上去,那他可就成名了。 所以在这关键的时候,他还是坚持着把一直眯着的眼睛睁开了。 屋里的灯光不错,还很柔和,旁边给他解衣服的正是白铃,再往前看正是楚虹。 此时的楚红正一边用眼睛看着自己一边给她自己脱衣服,一下子她就看到丁松睁开的眼睛,正要解衣服的手马上停了下来,丁松只看到她那露出大半截雪白的胸脯。 我靠,我就不能再晚些睁眼睛吗?丁松心中大骂自己没有桃花运,连个色眼运也没挂上。 “怎么了,到这时候还害羞什么?”黎汉朝手持着手机对楚虹冷冷地说道。 “他,他,他醒了!”楚虹指着躺在床上的丁松,结结巴巴地说道。 “怎么可能,他不是被灌醉了吗?刚才我还看他自己都走不动道。”黎汉朝说着向丁松的方向一望,紧接着他也看到了丁松睁开的眼睛。 听到这话,白铃正要给丁松脱衣服的手也一下子僵在那里。 现场的气氛很尴尬。 还是黎汉朝不愧是当过班副的人,碰上这样的事情他反应最快,马上喊了一声:“郭富强!” 在门口守卫的郭富强两步就跑了进来,问道:“什么事?” “他醒了,趁他还没完全清醒,快拿东西把他砸晕!”黎汉朝大声地喊道。 郭富强当初在班上那可是体育最好的好手,身体最壮,看到旁边有把椅子,二话不说,抡起来向着丁松的脑袋上就砸了过去。 还没等那椅子抡到丁松的头上,他的肚子早中了丁松一脚,那椅子向旁边一斜,正砸在丁松身边白铃的脑袋上,当时血就下来了。 白铃象是愣了一下,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样,紧接着她就晕了过去,倒在一边,而郭富强却被丁松一脚踢中小腹,象个虾米一样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不住地**。 这时卫生间里跑出一人,正是谭菲菲,一看到这样子,马上就傻了眼。 丁松一挺身站了起来,黎汉朝手里还拿着相机呆呆地看着他发愣,他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丁松竟然能够站起来,就象是没喝过酒一样。 “丁松,丁哥,这事不怨我,不是我,都是楚虹的主意……”这家伙结结巴巴地向后退去,没退两步,就被后面的桌子挡住了。 丁松一伸手就把他手里的手机摘了过来,然后飞起一脚,正踹在黎汉朝的胸口上。 黎汉朝也象一个虾米一下倒在地上,不住地**。 谭菲菲这时可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房间里的两个净衣派男生全被打倒,中间站着凶神恶煞一般的丁松,她马上跑到丁松的近前,跪倒在地,对丁松说道:“都是他们弄的,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真的没有!” 楚虹也看出了局势的变化情况,跟着谭菲菲跪在谭菲菲的右侧,她那解开的衣襟有意无意地半敞着,露出了里面大半截白亮亮的胸脯。 她奶奶的,色诱老子,当年你们可没把我放在眼里,现在跟我玩这手啊,晚了! 丁松右手一挥,就想给她们俩一人一个嘴巴。 但手伸到半道,感觉这么打女人,还是下不去手,他真没有这么打女人的习惯。 “丁哥!” 这两个女人见丁松没用手抽他们,觉得有机可乘,嘴里发着骚声向丁松靠了过来。 丁松一抬腿,把两人全都踹倒在地。 现在白铃被郭富强打晕了,剩下四个都倒在地上**。 “你们说的黑衣人让你们到我这儿找什么?”丁松问道。 丁松踢那两个女人的时候,下脚并不重,这时一见丁松问话,谭菲菲最先爬了过来,对丁松说道:“丁哥,我知道我知道。” 她刚说到这儿,黎汉朝就忍着痛对她说道:“你不要命了!” 吓得谭菲菲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丁松心下来气,知道这两个男生在这里,谭菲菲不敢说真话。 当即一手一个,拎起黎汉朝和郭富强,两步走到卫生间,先把两人扔进去,然后把门关了起来。 “这下好了,没人听见,你们谁先说我就放过谁。”丁松望着这两个曾经的女同学,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那张粘着白铃鲜血的椅子。 谭菲菲刚一犹豫,楚虹就爬过来说道:“丁哥,我知道,丁哥我跟你说。” 看她那样子,丁松感觉就象一只母狗,甚至她那半裸的胸脯丁松看了都觉得有些恶心。 有人一开头,感觉马上就不一样了,谭菲菲见状,也不再犹豫,马上也跟着说道:“我知道,他要找一个叫做四象扶虬的口诀,说可能是块玉,也可能是本书。” 丁松听了这话,禁不住眉头一皱。 若只是来找双龙玉璧的,那肯定是凌风谷的人,但要找四象扶虬的口诀,那肯定是参加过隆鑫公司法会里的人,这样一来,搜索的面儿可就大了。 当然最大的可能,还是凌风谷,除此之外,还有可能是附近的风水师。 毕竟四象扶虬的口诀,普通人要去是没什么用的。 对手没有直接找自己,而是先找自己的同学下手,看来他的手段挺高明的,这是投石问路,想看看自己如何应付。 若是自己直接被这几个同学收拾了,他就不用出面了。 看来这个黑衣人还不了解自己的底细。 想到这里,他再次问道:“你们怎么和他联系?” “黎汉朝,都是黎汉朝和他联系,我们都是跟帮。”两个女人抢着向丁松回答。 “好,我这就去问他俩,若是有半句谎话,结果就跟白铃一个下场!” 丁松说着揪起这两人的头发,把她俩带到卫生间的门口。 然后打开卫生间的门,他看到了郭富强就站在门口,一拳向他的面门打来。 与此同时,谭菲菲和楚铃也同时动手,一边一个,按住了丁松的手臂。 这要是以前,两个丁松也被他打倒了。 但是现在的丁松看着对方的拳头,感觉真是太慢了,他右手一抬,就把谭菲菲整个带了起来,挡在自己的身前,同时飞起一脚,踢中郭富强的下体。 “啊!啊!”两声尖叫。 谭菲菲被郭富强中了后脑,翻了两下白眼就晕了过去;郭富强却捂着下体,再次弯曲成一个虾米的形状,退后两步,坐倒在坐便上。 楚虹已经吓得松开了丁松的左手。 “躲在门后干什么,出来!”随着丁松一声断喝,黎汉朝从门后走了出来。 黎汉朝脸色发青,想必是丁松开始给他那一脚还没缓过劲儿来,略微地弯着腰,一步步走了出来。 “那个黑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丁松问道。 黎汉朝不言语。 丁松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当即就飞出两颗门牙。 黎汉朝竟然还不言语,看来这个黑衣人的威慑力真大。 丁松只好改变策略,对黎汉朝说道:“能联系上黑衣人吗?” 黎汉朝这次点了点头。 “三天时间,三天后的早上,我在城南的清泉山下面等他。”丁松说道。 “他不会去的,他这人不受人威胁。”黎汉朝忽然间象来了一点儿底气,对丁松说道。 就在这时,丁松忽然间说道:“说不说都一样,我已经知道他在哪儿了。” 丁松说完这句话就见门忽然开了,从外面冲进来一个黑衣人,一掌向着丁松拍了过来。 丁松右手一抬,把黎汉朝挡在前面,那黑衣人丝毫不为其减速,一掌打在黎汉朝的身上,丁松就听到“咔嚓”一声响,紧接着,黎汉朝就象杀猪一样地叫了起来。 两人这一交手,丁松就知道对方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他比丁松狠多了。 比试斗拳,谁狠谁占上风,这是肯定的。 丁松就那么恨黎汉朝,他也下不了这么狠的手,一掌就把黎汉朝打成骨折,但是对方却视黎汉朝如草芥,死不死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这样一来,丁松可就有些被动了。 屋子里的人太多,地方太小。 丁松脚步一错,乘着黑衣人冲进来的功夫,他从旁边快速地冲出房间。 紧接着,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航晨宾馆。 第六十五章 幻影流沙局 在他后面不足三十米的地方,那个黑衣人在后面不停地追赶。 两人一前一后,跑出去有一公里。 两人的距离一直没有拉开。 丁松看前面有一处平地,适合打斗,他在这儿停了下来,并且转过身来。 对方就站在他面前不到十米的地方,借着旁边路灯的光芒,丁松看得很清楚,前面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你就是要找口诀的黑衣人?”丁松问道。 “什么口诀?我不找口诀,我要双龙玉璧。”对方的回答让丁松很意外。 “你是凌风谷的人?” “我是万秋平的妹妹,我叫万小红。”,黑衣人的口音也让丁松辨别不出对方是哪里人,感觉怪怪的。 丁松当时就感觉上当了,肯定还有一个人藏在暗处,那个人才是想要他口诀的人,眼前这个万小红不过被那人当枪使了。 他最怀疑的是西门良,李俊山跟他说过,西门良这人很懂风水,丁松知道他与林放走得很近,这人最可能想套他的口诀。 可惜到现在,对方还没露面,丁松到现在也不能确定对方是否是西门良。 “是谁让你来找我的?”丁松问道。 “要你管,我只管拿回我家的玉。”万小红根本不理丁松。 “你要的玉我不能给你,那是你哥输给我的,想拿回去可以,二十万,等价交换。”丁松沉声说道。 “我没钱。”万小红回答得很干脆。 “没钱要什么玉?”丁松心想她也不是那个背后指使黎汉朝的人,用不着在她身上费时间,当即转身就走。 “哪里走!”万小红一声娇喝,紧接着,丁松就觉得一股掌风从后面打来。 丁松侧步一闪,一只粉嫩的手掌擦着自己的肩膀划过。 掌风凌厉,丁松一听就知道不是善类。 “你这个嫁不出去的疯丫头,要玉拿钱,还带抢吗?”丁松一边说着,一边用拳脚抵挡对方的攻势。 让丁松没想到的是这个万小红真有实力,一招让她抢攻了,丁松竟然没有半点还手的机会。 快,真的很快,超出想象的快! 丁松的手刚打出去,就被对方封了回来,而对方的掌法却如疾风暴雨,招招抢攻。 不到二十招,丁松已经中了两掌一拳,好在丁松已经到了龟派气功的聚气一层,身体强度比普通人强不少,这才挺了下来。 虽然没有受到重伤,但是痛感却还是存在的,现在他的胸口发闷,左臂发麻,隐隐地,左臂抬起来的速度要比开始慢多了。 这样一来,对方更找到了破绽,盯着丁松的左边,猛烈进攻。 “我日你奶奶的,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要我的命嘛!”丁松心里不住地骂着。 万小红却根本不管他如何,丁松的眼前是对方潮水般的攻势,逃都逃不掉。 丁松心中暗自叫苦。 他以为自己修炼了龟派气功,就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了,谁知道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现在他想躲开万小红都躲不开了。 周围怎么也没个人呢?有个人来替我挡一挡也好啊! 丁松心里不停地咒骂着,但让他闹心的是,这里的街道很长,足有数百米,但却一个人都没有。 “你这么抢东西是违法的,不怕警察抓你啊!”丁松大声地喊道。 他希望对方能因此有所顾忌,减轻一点对他的压力。 但谁承想这个万小红根本就不把这当回事,手上攻势不减,口中说道:“我要的东西,就一定得拿来,警察抓不着我!” 我靠! 丁松心说这人真是了不得,连警察也不怕,看来自己今天要栽了。 这时他很想找老龟帮忙,可对方攻势如潮,他根本就不敢分出精力跟老龟对话。 这可怎么是好? 丁松真有些麻爪了。 又被对方攻了一轮,丁松再中一招。 “你不交出双龙玉璧,我就给你好看!”万小红的手下攻势越发凌厉。 一提起玉璧,丁松忽然间有了主意。 “等一等!”他向后退了几步,示意对方暂停。 但万小红根本就不听他的,手上攻势一点儿不减。 “玉,双龙玉璧,再打就打坏了!”丁松真打不过对方,只好拿玉说事了。 一提双龙玉璧,万小红马上停了下来。 丁松借着这个机会,不停地喘息,他真得歇口气,刚才对方的攻势实在太猛了。 再看对面的万小红,却神闲气定,一点儿气喘的意思都没有,显然对方的实力比丁松强多了! “你不把双龙玉璧交出来,我随时可以解决你!”万小红冷冷地说道。 “让我翻翻啊,你这人,上来就打,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看玉放在哪儿了?是不是弄丢了?”丁松说着,身上身上下阵乱翻。 其实他根本就没带玉,就是在这混时间呢,乘着这功夫,和老龟交流两句。 “你自己好好找找,咱们打斗的时候,根本没东西掉下来,我看得很清楚。”万小红在旁边冷静地说道。 我靠,看来她不是在吹牛,打斗的时候都看得这么清楚,这要是跟她对攻,必输无疑啊。 丁松乘着这功夫与老龟交流了两句,一听老龟所说,他忽然间笑了。 “你笑什么?”万小红不知丁松何意,两手重新摆出进攻的架势。 丁松右手一抬,说了声:“你看这玉!” 万小红随着他的手向上一看,发现什么都没有。 再看丁松却早向后面跑去。 “你就奸滑似鬼,也难逃我的手心!”万小红纵身而起,向着丁松追了过去。 这次还没跑多远,不到一二百米的距离,丁松就被万小红追上了。 丁松的前面是一堵墙,两边各是一座高楼。 “到了这里,你还想往哪儿跑?”万小红一步步地向着丁松逼来。 “你可别过来啊,这里很危险,我可是警告你了,吃亏可别怨我!”丁松在那里咋咋呼呼,大声地对着万小红说道。 万小红不屑地说道:“我是凌风谷的人,你就是有万般埋伏,又能耐我何?” 说着,她向前一纵,直取丁松的要害。 丁松似乎傻了一般,连招架都不会了。 万小红就看到丁松的手一抖,向着周围撒出几个白亮亮的东西,紧接着,她就发现丁松不见了。 耳边就听丁松说道:“你是凌风谷的人,没听过什么是幻地吗?” 万小红一听幻地两字,马上明白过来了,惊斥一声:“幻影流沙局!” 万小红也是凌风谷的高手,哪里不明白这里面的变化,当即就想抽身而退,让自己安全了再说。 但就在这时,离她只有不到两寸的地方,忽然间产生一股波动,紧接着,那里现出了一个硕大的拳头,向前一冲,正打在她的心口之上。 “啊!” 万小红一声长叫,身体向后一仰,一口鲜血化成一道长长的弧线,飞洒在夜色之中。 丁松的身影再次显现出来。 这时他可乐了。 万小红是比他厉害,但受到如此重的重伤,再想跟自己斗,肯定是不行了,现在就看自己怎么收拾她了。 “哼哼,你不是不怕警察吗?这次我把你抓到派出所去,把你扒光了,用电棍好好招待你!”丁松装成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对万小红说道。 可惜万小红并没被他吓倒,退后几步说道:“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赢了我,胜得不光彩,别看我现在受伤了,但你还是抓不住我的。” 说着,就见万小红忽然之间,向着丁松撒出一物。 丁松忙用手一挡,这才发现,对方并没有向自己打出什么,而是在万小红自己的身前散出一道烟雾,把她的身体全都遮住了。 “烟遁!” 丁松在《风水量经》里见过这种遁术,只是从没用过,现在想着怎么破解,却已经晚了。 轻风一过,烟气全都消失,万小红也不见了。 丁松见万小红消失不见,他也一跤跌倒。 万小红的掌力可不是普通人的拳头,相当有力,丁松中了好几下,特别是胸口这下,虽然没打正,靠上了一些,但也把丁松打得象散了架子一般,若是万小红再挺一会儿,丁松自己就完了。 坐在地上,丁松感觉地上丝丝的凉气返了上来,非常舒服。 看看四周无人,丁松盘膝坐好,慢慢地恢复一下自己的体力。 大约有十分钟的时间,他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站了起来。 “师父,你的《风水量经》里的杂卷有不少好东西啊,那些阵法我看很好用,今天要不是这幻影流沙局,我几乎就没救了。”丁松苦笑着说道。 老龟却似乎不太赞成丁松的说法,对丁松说道:“杂卷里的内容都是旁门左道,看着速度快,但不一定哪次都灵,要有一定的条件,就象今天晚上,这里若不是一处幻地,你那几枚五帝钱根本就无法布成幻影流沙局,在你没学会其他四卷之前,倒是可以学学这东西,护身还是起点作用的。” 丁松没再说话。 对老龟来说,几百年不是个事,学学《风水量经》自然是个好事,但对丁松而言,这时间可是太长了,书中的杂篇对老龟来说是旁门左道,但对丁松来说,却是相当有用。 他已经定下心来,先把那个杂篇弄懂,打仗能赢才是硬道理,说别的都没用。 第六十六章 四个喷火筒 回到家,老龟回了他的肉身。 丁松躺在床上觉得有些饿,毕竟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吃,净喝酒了。 当即下楼,四处看了下,东边还有一处大排档开业,里面有些零散的客人。 丁松走过去,占了个座位,刚想点些什么,就见远处走过来一人,身形很象是唐妮。 丁松坐在那里,等这人走近了,才发现真的是她。 今天晚上唐妮穿得很漂亮,柔滑的青绿色丝裙被晚风轻拂,勾勒出她极为美妙的身材。 不知为什么,丁松想起了楚虹,感觉唐妮就是天使,楚虹就是个凡妇。 当年自己为什么还对楚虹对过眼呢?丁松觉得自己真怪。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丁松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闷,四处转转,一不小心就转到这儿来了。”唐妮笑着说道。 “来,喝一杯。”丁松指了一下前面的椅子。 “怎么不说话?”唐妮很大方地坐到丁松的对面。 “我在想今天晚上吃什么。”丁松忽然间笑了一下。 面对唐妮,他总是很开心的,除了让他掏钱的时候。 “这么晚你还没吃饭?”唐妮对丁松说道。 “吃了,可还想吃点,特别是想吃你请的客。” “滚一边去,一个身上藏着几十万的土豪让我这个小秘书请吃饭?你也张得开你的嘴。”唐妮再次现出鄙夷的神情。 丁松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钱都攒着买车,哪里还请得起客?谁让今天晚上碰上你了,该着你请我。” “看你那小气样,吃顿饭还这么计较。”唐妮说着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往桌上一拍,说道:“随便吃,看姐多大方。” 丁松也不客气,点了二十串黄金贝,两份盘龙土鳝,两瓶啤酒。 他今天是真饿了,晚饭什么也没吃,上来就被对方灌了了两瓶啤酒。 “我想问你个事,若是你想买车,你会买什么款式的车。”看着要的东西还没上来,丁松想起白天的事情,向唐妮问道。 “当然是越大气越好,马力一定要足,至少是四个喷火筒的。”唐妮是个卡丁车迷。 看丁松没再说话,唐妮看着丁松问道:“你真的想买车?” “有那个想法。” “要我说就买国产车,名义上支持国货不说,价格还低,最重要的是省油,一百公里能省六七块钱呢!”唐妮娇声地说道。 “可是国产车没有四个喷火筒的。” “你买当然没有,等我有钱了,我就买四个喷火筒的,看着谁在前面,我就超他,看一个我超一个,最后我就是冠军!” 唐妮说着说着笑了,美艳得象盛开的玫瑰花。 丁松听了也笑了,跟唐妮在一起,她不象姐姐的样子,丁松也不象弟弟的模样,两人总是这么打浑科,让丁松觉得和唐妮在一起特别自然,全无半点拘谨的感觉。 =================================== 阳城的汽车交易公司就象是两排超市,长长的两条街道,汽车全在街道旁的一楼里存放着。 街道足有一千多米,二三十种不同的车型摆放在道路的旁边和楼房里。 丁松并不知道哪种车好,他听过的名称就是飞驰和骏马两种,至于这两种里面再有什么更为细分的车型,丁松可谓是车盲一个,什么都不懂。 现在他盯住的就是一个标准:四个喷火筒。 今天本来是上班时间,丁松之所以在上班的时候来到这汽车交易公司,主要是因为今天早上上班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份宣传单,上面写着今天阳城有车展,今天提车,价格可以打八折。 八折,丁松算了一下,真要是去买骏马x9,六十万的价格,八折就是四十八万,一下子少了十二万,这可是相当合适的价格了。 他向唐妮请了个假,就赶到这里了。 丁松到了汽车交易公司的时候,先在四处转了一圈,各种各样的车型让他看花了眼,他自己都不知道哪种车好。 幸好他有一个标准:四个喷火筒,这让丁松少了不少的选项,最后还是集中在骏马和飞驰这两种车型上。 他最喜欢的当然是骏马x9,作为一个学历史出身的人,丁松总感觉骏马这个词,很有一点儿诗意,最后他打定主意,到骏马系列车型中看看。 一进骏马系列的展示厅,马上过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经理模样的人,长得挺白净,穿着笔挺的制服,一见丁松马上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这位先生想买车啊,我们这里可都是最好的最新的车型,您要哪一款的车型,我们这里有现货。”这家伙看着挺精神,说起话来却有些娘娘腔,让丁松听得相当不舒服。 娘娘腔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一个大本,上面全是一些新车的照片。 看丁松用眼睛看着这车上的照片,娘娘腔接着介绍道:“我们公司的车型齐全,所有车型都有现货,先生若是想订车,我们可以保证三天内到货。” “你不是说全是现货吗?怎么还是三天内到货?”丁松不解地问道。 “这位先生大概不了解我们汽车交易公司的情况,这里的场地有限,每种车只能存放五辆,不能保证车的颜色和配置完全符合您的要求,但我们销售总公司离这里很近,那里车型齐全,提车远比其他车型要快得多。” 原来是这样,丁松草草地看了两眼,对这个娘娘腔说道:“你们这里有现车吗?我想要现在就可以提货的。” 娘娘腔听了一愣,对丁松说道:“这样的车可不多,我们这里空间有限,摆放的只有五台,您可以自己挑选一下,看哪款最合适。” 说着,他带着丁松走到展台处。 展台上停放着五款不同的车型,旁边都站着美艳的车模小姐。 丁松在车边转了一圈,最后相中了一款银灰色的骏马越野车,后面竟然有四个喷火筒。 “这四个喷火筒的汽车多少钱?”丁松问道。 “这位先生说的喷火筒是指排气筒吧,四个排气筒的骏马x9价格是六十二万。” “你们不是说打八折吗?这个车不打折?”这是丁松最关心的事情。 娘娘腔一听这话,对丁松说道:“对不起啊,先生,我们这里只有旧款车型才打八折,您选的骏马x9是今年的最新款型,不打折!” 我了个去,又上商家当了。 丁松这样的当上过不少,都是挂着打折的幌子,真买正品的时候,一个打折的没有了。 不打折,丁松着什么急买车啊,现在他连个车票都没有,买了也是闲放着。当下丁松就想掉头回去,不止是因为钱的事情,这种被骗的感觉也非常不爽。 可一转念,他心说这被骗也不能白被骗,假都请了,再回去也没来不及了,你敢阴我,我就阴你,今天就当在这汽车交易公司上班了! 当下他转回身来,态度就完全变了。 开始他是低调一些,想着怎么跟对方砍价,实在不行装装穷,既然对方不打折,自己也没有买的心思,他就跟以前不一样了,装成了大款的模样,神气活现的。 围着车转了一圈,丁松连连点头,表示非常满意。 “你这车可以试驾吗?”丁松问道。 娘娘腔一听这话,感觉来了买主,要知道通常情况下,一经试驾,买的机率总是很大的。 “可以,先生您试试这车?” “嗯,是这样的,我是给别人买车,我自己还没有驾驶证,这样吧,你们派个人来,我跟着坐上去转几圈,若是合适,我就买。” “先生自己不会驾车哦!”娘娘腔似乎很意外的样子。 丁松眉头一皱,对对方说道:“怎么?不会驾车就不能买?没这条规矩吧?”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娘娘腔说着,从里面叫来一个试驾员,上了汽车,带着丁松上了公路。 试驾员在外面转了一圈,没跑多远就回来了。 “怎么样,感觉如何?”娘娘腔问道。 “一般般,再试一辆。”丁松大大咧咧地说道。 娘娘腔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让试驾员领着又丁松转了一圈。 结果当然又是一般般。 丁松一连叫了五辆车,把这个店里有的车全坐了一遍,最后用嘲笑的口吻说道:“你这车不行啊,没有速度!” 娘娘腔一听就急了,对丁松说道:“咱这是试驾,就跑几公里,根本就跑不起来的事情,怎么会有什么速度?” “那就没办法了,”丁松一摊手,对他说道:“我可是很想买车的,可惜速度太慢,跟我家牛车一样,还不如回家骑牛呢!” “你这是消遣我们是不?”娘娘腔终于看出了丁松的意图,发起火来,一挥手叫来两个保安。 第六十七章 你的车不快 “消遣你们,就你们也配!”丁松一伸手从身上拿出一张卡来,“看着没有,这里有一百万,我今天就是来买车的,还想买个快一点儿的车,可惜啊,你们没有好车,这可不怪我,现在我就到隔壁飞驰那家看看!” 这一下,倒把这个娘娘腔镇住了。 丁松手里的卡到底有多少钱,他可拿不准,对方真提钱来的,他跟对方动粗,这传出去,他这个销售经理也就干到头了。 正在犹豫之间,丁松可不等他,转身就走。 这时,屋里本来有几个看车的,一见丁松这个样子,马上也跟着要走。 “慢着!” 丁松的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顺着声音望去,里面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胖老头,也穿着骏马公司的制服。 “郑总,你怎么出来了?”娘娘腔一脸的恭谨。 “我来看看,有人想买快些的车,这还不容易,我来开车,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是骏马的速度。”胖老头说着脱下了外面的制服,一招手,朝旁边的试驾员要了一件试驾服。 “怎么样,小伙子,敢上车坐坐不?”老头脸上的洋溢着笑容,但是眼光却是冷冷的。 两边这么一说话,早围上来不少的人,看热闹的人总是自愿过来,不用请。 丁松一见周围这些人,总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份儿吧! 再说一辆车还有什么不敢坐,谁怕谁啊?丁松向前一指说道:“你说吧,上哪辆车,我舍命陪君子!” “一辆辆上,我不能让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砸了我家的牌子!”老头真还挺倔,一伸手,打开了第一辆车的车门。 旁边的人这下子可看出了热闹,都围了过来。 更有一些外面其他店家的顾客,一听这里有热闹,也都围过来观看。 丁松一看这架势,心说这老头厉害啊,自己本来因为对方虚假打折,折腾折腾对方,没想到这老头一出来,马上就扭转了局势。 刚才若是放自己走了,他这店至少跟着走不少客人,但经过老头这么一折腾,反倒把周围的人全引来了,等于给他打了个免费广告! 是否打广告,丁松倒不在乎,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脸得给自己兜着,太丢人的事情,自己可不能做。 见老头上了第一辆车,他二话不说,也上了第一辆车的副驾。 坐在车上,丁松透过车窗,看到外面好多人指指点点地,不知说些什么。 丁松刚系好安全带,就觉得身体向后一仰,紧靠在座椅之上。 紧接着,他就觉得骏马车飞了出去。 真是飞。 这辆车开始在一个展台上,老头一脚油门,车就飞出二三十米,刚一落地,车就向前疾驰而去。 我了个去,真是太快了。 丁松开始坐的那个试驾员开的车,也就二三十迈,现在丁松看到老头开的车速指针,直接就上了一百二。 这可是市区啊,你也不怕撞着人!丁松心里暗自说道。 “坐好了,这我车可是给有经验的人开的,没经验的土包子都不敢坐我的车。”老头看了一眼丁松,用嘲讽的口气说道。 我靠,说谁呢?说我是土包子?老子就是真吓破胆,也不能让你看出来啊! 本来丁松还有些紧张,一看这架势,倒坐正了不少,大模大样的,全然不把这速度放在眼里。 “哧-”的一声,一个拐弯过去,丁松斜斜地向边上倒去,若没车门挡着,丁松非被这车甩到车外头去不可。 奶奶的,跟老子玩阴的! 丁松心说这老头不是什么好鸟,自己可得小心点儿。 再看这老头是真拼了,根本不管红灯绿灯,一连串地闯了过去,最后来到一个巨大的试车场。 丁松听说过这个试车场。 名叫试车场,其实都是一些改造汽车发烧友的练车场,场地很大,约有普通学校操场的三倍大小。 场地旁边有五六辆车停着,场地跑道上有两辆车在那里飞驰着,显然他们是在比谁的速度快。 这种试车场,看着挺大,汽车的速度一起来,就觉得小了,两辆车不停地打着方向盘,旋转着,追逐着,两辆车的边缘不时地划在一起,发出亮晶晶的火花。 这老头不会到这里试车吧?丁松心里紧张起来,这样的情况他只在电视里见过。 还没等丁松看明白,那老头开着车就冲了进去。 紧接着丁松就见一个巨大的车屁股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了个去,丁松一闭眼睛,心说这下可完了。 但让他吃惊的是,他只是听到一阵风声,睁眼一看,老头已经把那辆车超了过去。 真是吓死我了!丁松的心啊呯呯地直跳。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辆车重新跑到自己这辆车的前头,还故意减了下速。 丁松当时就觉得自己不由自主地向前靠去,眼看着离前面的车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撞上了。 我靠,你能不能不这么坑人,真要撞上了!丁松就差喊了出来。 就在这时,前面的车忽然之间,一个加速,离开了自己这辆车。 我了个去,这是明目张胆地别车啊,有这么玩的吗? 丁松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老头的车快,那两辆车也快,老头的车一冲进试车场,三辆车就较上劲儿了,一前一后,不停地打弯。 丁松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啊,他从没坐过么么快的车,看着直眼晕,再看旁边那两辆车在他的旁边呼啸而过,自己再被车速甩得直接向右,紧靠在车门一边,连坐正了都难。 转眼间,又是一辆车靠了过来,丁松刚想提醒老头小心一些,却发现老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冷笑。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丁松明白了,他这是在故意吓自己呢! 没明白这事之前,丁松感觉相当恐惧,生怕翻车,一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倒不怕了。 大不了陪着老头一起玩完! 他这种心境一出来,倒不觉得车速有多快了,旁边那两辆车靠近自己,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紧张了,渐渐地,他已经适应了这种感觉,反倒轻松地看着外面的两辆车,不时地看了看旁边开车的老头。 那老头其实就是来吓丁松的,目的就是要惩罚一下象丁松这样到他们店里试车不买的人。 刚开始他看到丁松那紧张的神情,心中相当得意,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丁松竟然完全不在乎了,这可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老头,你这速度也就是一般,马马虎虎,我这人可是实诚啊,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比开始那个试驾员能强些,但也没强多少。”丁松在一边以一种嘲弄的口吻说道。 这可把那个老头气坏了。 他来这里,就是想耍耍丁松,没想到丁松根本就没在意,不仅如此,通常情况下,象他这样快速打弯,普通人根本受不了,很快就会呕吐,但是丁松学过龟派气功,体质超常,不仅没有呕吐,说话还很轻松,这让这老头有一种把车撞到石头上的冲动。 但是他舍不得啊,毕竟他是他经营的好车,丁松还没付钱呢,撞坏了就是他自己的损失。 当下他点点头,对丁松说道:“你还想要更快的是不?咱们可以换,这辆车马力小些,咱回去换大的。”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丁松相当随意地说道。 汽车轰地一响,老头儿二话不说,真的就把车开了回去。 汽车交易中心那里好多人围着呢,顾客还倒罢了,更多的是其他店的店员。 这姓郑的老头调理只试不买的人多了去了,哪一个回来都是面如土色,不是被吓晕了,就是被转晕了,他们都站在这儿,想看丁松的好看。 没想到汽车一到骏马店的门口,老头下车了,丁松也毫发无损地下来了,看丁松的样子,跟上车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小子,咱们上这辆车。”老头说着,指着中间的一辆最大马力的车,也是丁松最先看好的那辆带着四个喷火筒的车。 “我不敢上。”丁松对老头说道。 “咋了?就一次就被吓破胆了?刚才你不还说速度慢,什么车都敢上吗?现在怎么就不敢了?”老头儿脸上明显现出鄙夷的神情,他这下可算是从心里松了口气,一直强硬的丁松到底是怂了。 第六十八章 痞子土豪傻瓜 来买车的顾客还倒罢了,那些围着的店员都见多了,他们就等着看丁松露怯呢,没想到丁松下车的时候还挺强硬,现在让他上车,他竟然直接说怕了。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郑老头带人出去,回来被吓怕的人太多了,但真象丁松这样,直接说怕的还是头一个。 这下他们的话可就多了起来。 “我看这小子就是个怂货,跟娘娘腔他敢装装横,老郑一出手,他立马就怂了。” “他还拿个卡晃悠什么呢,我看他那卡里肯定没钱,就在那儿装蒜,其实他就是个小痞子。” “要说他也没眼力劲儿,脑子转不过弯那号的,踢场子也得找个小店啊,怎么找老郑的店?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 ………… 一时间丁松变成了怂货、痞子加傻瓜。 丁松被围在中间并没说话,就在那里静静地站着,待围观的人全都没声了,他这才笑着说道:“老头儿,你的车技还不错,不过我看你面色晦暗,霉运罩头,上次出去问题不大,有我这个洪星罩着,没出什么问题。但挡一不能挡二,你这次出去,必有车祸,你自己撞车也就罢了,我可不想跟你吃瓜烙。” “你说什么!” 丁松的话刚一说出来,在场的人全都怒了。 普通做买卖的倒没什么,做汽车生意的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们出车祸,丁松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你不买别人的车,认个错也就罢了,哪有咒人家出车祸的道理? 在场不仅是骏马店的人,就是其他店的店员,以及来买车的顾客,都觉得丁松有些过份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捣乱也就罢了,怎么还来咒人?” “这人的道德不行,实在是太坏了。” “年轻人啊,真是不学好,最怕碰上这样的人,谁粘上谁倒霉,谁让老郑碰上这人了!” ………… ………… 一时间众说纷纭,全都认为丁松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郑老头站在人群中间更是相当生气。 要知道做生意都讲究有个彩头,越顺越好。 今天早上这第一单就是丁松,还是车展呢,一下子撞了个开门钉,一单不顺,整天不顺,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但他的位置毕竟与普通人不同,想的也比别人多一些,今天是车展,他不能让丁松坏了他的运气,当下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说道:“小子,你现在坐我的车,咱们出去转一圈,我就当你没说过这话,咱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不跟你一般见识,否则我跟你没完!” 老郑头想着带丁松出去一趟,教训他一顿也就算了,只要能把这事揭过去,丁松认个怂,还不算是碰了开门钉,虽然算不上大吉大利,也算是扭转了这个局势,总比直接开门让人咒骂的好。 但他没想到丁松竟然没给他面子。 “不行,你这车太危险,不用多,你现在出去走不到两公里,肯定出事,若是你不出事,我把这卡直接给你。”丁松说着把身上的卡拿了出来,直接拍在了展厅的玻璃茶几上。 “拿个空卡到这儿恶心人是不?”郑老头瞥了一眼丁松的卡,完全没放在心上。 旁边的人也都是这个意思,都认为丁松是拿个卡在糊弄人呢。 “自己拿去验验,密码是123456,里面没钱,我从这里爬出去。”丁松说着很大方地坐在了展厅中间的沙发上。 他这神情自若的态度,真把当场的人都镇住了。 那个娘娘腔真的拿起茶几上的卡,到店里的机器上一试,马上就变了脸色。 “怎么样,是真的不?” “真的有钱吗?有多少?” ………… ………… 好多看热闹的都想知道结果。 郑老头开始没当回事,一看娘娘腔的脸色,他也有些急了,对着娘娘腔问道:“卡里多少钱?一万还是两万?” 娘娘腔摇了摇头。 “十万?”郑老头觉得来捣乱的人不会拿太多的钱,一万就不少了,没想到还能更多,只好报了个十万。 但是娘娘腔还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你就直说吧,那卡里多少钱!”郑老头有些怒了。 “是,是一百万!”娘娘腔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 但是这三个字却比一声惊雷还要大,把在场的人全都震慒了。 钱能通神啊,没钱骂人那是小痞子,有钱骂人,那就是土豪,但象丁松这样拿一百万买个诅咒,这算是什么? 这肯定不是痞子,但也不是土豪,这是个天上地下全都难找的傻逼啊! 天底下谁能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时他们都觉得这个郑老头好运来了,天下掉下来一个傻瓜,跑到骏马汽车店来送钱来了。 我怎么就没这么好运呢?好多人心里都这么想。 “你真的说我出去不到两公里就能出车祸?”郑老头上前一步,对丁松说道。 他的态度相当严肃,不再有刚才那种嘲讽的意味。 毕竟是一百万,谁在这个时候,也不想开玩笑。 “你去吧,记着啊,别拉上我,你自己出车祸跟我没关系。不过你要出车祸了,我这钱可不能给你,你得完整地回来了,才能得到这一百万。” 丁松一边说着,一边把娘娘腔手里的金卡又取了回来,拍在桌上。 “老郑,跟他赌,一百万,跑两公里,天下没有比这还便宜的事情了!” “送钱你再不要,你可就发不了财了。” “赶紧的吧,再不走,这傻小子脑子转过弯来,就不跟你赌了!” ………… ………… 郑老头向着丁松点点头,脸上现出凶戾的表情,接着他向店里招呼了一下说道:“你们看好他,不能让他跑了,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真的上了汽车,一溜烟儿地开了出去。 早有好事的人跟着跑了出去,有开车跟的,也有跑出去的,就两公里,也没多远,跑也跟得上。 丁松却被人围在骏马店之中,想跑也跑不了。 郑老头根本就没想往远开,随便一个地方转一圈,也就两公里了,他更想着的是安全回去,一百万,他心里都想不明白那个傻小子是怎么想的,大清早给自己送钱来,难道自己真的是早晨求了财神,财运当头? 老郑头心里挺高兴,车开的也不快,甚至比普通的试驾员开得还慢,他想着能平安回去就成,以至于道上有个小猫儿小狗儿的,他都把车停下来让道,不能让车有一丝的碰擦。 两公里对一辆车来说,也就是一脚油门的事,很快就到了两公里。 老郑头想都不想,直接打方向盘向回就走。 路上好多跟着他的人,有开车的,也有跑步的,都想看个热闹,他一调头,这些人也跟着调头,这样一来,他竟然象是一个车队的头车,相当有气势,浩浩荡荡地向着自己的骏马专卖店开来。 丁松坐在骏马汽车销售店里也很紧张,他根本想不出这两公里怎么就会有车祸发生。 他四处望了一下,两个保安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与其说看着他,不如说看着茶几上的金卡。 一百万,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丁松的心都揪在了一起,虽然他一直信老龟的,这次也觉得有点儿玄。 他暗中对老龟说道:“师父,你真的有把握他会发生车祸?” “放心吧,兑金碰上亁金,没有不碰的道理,我已经用《风水量经》算过了,必撞无疑。”老龟满有把握地说道。 丁松这才安下了一点心思。 对老龟的能力他还是满有信心的,跟着老龟这么长时间,就没有错过的时候。 但是两公里的距离,怎么可能出现车祸吗?丁松真想不明白了。 这时,门外已经传来欢呼的声音,显然是郑老头回来了。 丁松向前一望,就见郑老头的车速很慢,就象是接亲的花车一样,郑老头把车的天窗打开了,左边驾驶室的窗也打开了,象个英雄一样不停地向外面招着手。 但他的右手很稳定地扶着方向盘,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他明白乐极生悲的道理,不会干那种双手脱离方向盘耍酷的事情。 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 车队离汽车销售店越来越近了。 店里有些人开始用怜悯的目光望着丁松,他们甚至觉得丁松就是一个天大的傻瓜,竟然下了这么一个愚蠢的赌注。 一百万,就这么消失了,这个傻瓜得赚多长时间才能把钱赚回来? 不要说他们,丁松自己都有些绝望,他甚至感觉自己太傻了,钱损失倒也罢了,现在他可怎么离开这里啊! 丢人啊! 他已经不问老龟了。 只剩下五六十米的距离,怎么可能再发生车祸? 第六十九章 中年妇女真可爱 公路上的人和店里的人都大声地喊了起来:“一百万,一百万,一百万……” 丁松自己当然没喊,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过一会儿输了这一百万,自己用一个什么样的托词离开这里呢?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卡脸了。 车越来越近,郑老头的脸上放着红光。 这一百万也太好赚了,郑老头虽然有钱,但他也没这么容易赚过一百万啊! 就是世界首富也不可能以这么快的速度赚钱吧! 他甚至想到,进了店门之后,不仅要把钱拿来,还要好好地羞辱丁松一番。 一个毛头小子,就算家里有些钱,能这么败家吗! 车越开越近,店里的人已经不看外面了,全都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丁松。 丁松的面上还装得很自然,但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老龟就是没有肉身,若是老龟还在龟壳之内,他说不准要把龟壳踹翻三百六十一圈,让老龟永远在迷糊中过日子。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眼看着郑老头就要把车开回来了。 在场的人都欢呼起来,他们见识了世上第一大傻瓜,就是坐在厅里的丁松! 三十米,二十米,只要进了十米的距离,就是骏马汽车销售店的地盘了。 店里所有的人也都涌向门口,他们要见证这世上最傻的一刻。 所有人的眼光都在外面的汽车和里面丁松这两者之间徘徊,真的不可能再出什么意外。 一个世上最大的傻瓜即将诞生! 就在这时,大家听到了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骏马汽车的售卖店紧挨着一家疯田汽车店,郑老头的汽车刚到疯田汽车店的门口,就听里面“轰”的一声,从疯田汽车店里窜出一辆汽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郑老头的汽车。 在场的人全都看傻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故意这么做吗?这是要干什么? 刹那之间,所有的人都感觉自己傻了。 脑细胞完全不够用了,怎么可能在这时出来一辆汽车?就差十米不到的距离,只要过了十米,丁松就输了! 可事实就在眼前,那辆疯田汽车真象疯了一样,全速向着老郑头驾驶的汽车侧面撞了过去,两旁的行人纷纷躲避,郑老头也想着加速闪开这辆疯车。 但他忘了,为了保证安全,不刮着不碰着,他的车开得相当慢,几乎跟走的速度差不多,现在想提速也晚了。 所有的人眼光都定在了那里,清清楚楚地看到新出来的疯田一帧帧地向前走去! “轰”的一声,那辆疯田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郑老头的这辆骏马x9,当即就把郑老头驾驶的汽车侧面撞瘪了,并把这辆车从侧面顶了起来。 车祸! 真的发生了车祸! 在场的人完全定格,全都变傻了。 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时间,从那辆疯田车中跑出一个中年妇女,看着被她撞伤的骏马x9,捂着嘴,满脸惊恐地说道:“对不起哟,我把油门当刹车了!” 事后丁松才闹明白,原来这个中年妇女正在试车,她也想到外面试驾,什么都准备好了,挡着汽车轮子的砧石都取下了,但外面的人流太多,都在围观郑老头的骏马x9,店里的销售人员一是想看看外面什么情况,二是想看看能不能疏通一下道路,他前脚刚出去,这个中年妇女就坐上了驾驶室。 她并不想着开出去,她就是一个刚拿证的半吊子,砧石一去,车就晃动了一下,她不知怎么回事,惊慌之下,就想踩刹车,可在那一瞬间,她就忘了刹车是哪块铁了,这下可好,一脚下去,车速全启,足有五六十迈的速度,轰的一声,疯田车几乎是飞了出去,直撞在郑老头的骏马x9上。 全场都愣了,没人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脑子真不够用了。 坐在骏马车销售店里面的丁松紧随着中年妇女,算是第二个醒悟过来。 真没想到事到最后,一个中年妇女把他给救了。 他从店里一步跃了出来,冲起两米多高,来了横向加侧向再加不知所向的一个九百八十五度大空翻,直落在中年妇女的身边,大喊一声:“嘢!” 站在中年妇女的身边,他真想亲这中年妇女一口。 现在他看这中年妇女怎么这么可爱呢!怪不得老龟喜欢中年妇女,真有他的道理啊! 丁松在那一时刻,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外面的冷风一吹,让他马上清醒过来,没干出强亲中年妇女的事情,而是站在中年妇女的身边,一把扶住她,即将出口的千言万语感谢词变成了:“您没事吧!” “我没事,我得看看这车里的人怎么样?”中年妇女面色紧张,胆颤心惊对他说道。 丁松和中年妇女向前一望,就见骏马车中钻出了郑老头,额头上面流了不少血,但看着伤势不重。 “郑老爷子,怎么样,幸好我没跟你出去,否则我坐在这副驾上,啧啧,后果不堪设想啊!”丁松心情大畅,潇洒地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得意地说道。 郑老头靠在倾斜的汽车上,擦了一下头上的血迹,竖起大拇指,非常丧气地说道:“神,你真神!” 旁边围观的人这才明白过来,一下子把丁松围在当中,不住地问道: “您是怎么测出来的?” “您是预测专家吗?你怎么知道这里一定会发生车祸?” “您为什么测得这么准?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练成的?” ………… ………… 丁松真没法应付这些围观着,他还是用老办法,一低头,从众人的脚下钻了出来。 一抬头,他看到了一个穿着职业装,约有二十**岁的美女。 “您是丁大师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职业装美女笑盈盈地对丁松说道。 丁松望了一眼这个美女,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好挠挠头说道:“这位姐姐,我实在想不想来,在哪里认识你了,这些日子记忆力不好,你多担待。” 职业装美女笑笑说道:“丁大师客气了,你本来就没见过我,我叫诸盈盈,是汽车交易市场的总监,你在隆金那儿做法事的时候,我在大屏幕上见过你。” “哦,原来是诸姐姐,不知姐姐有什么事?不会是想送我一台汽车吧?”丁松笑着说道,他对美女的抵抗力总是很弱。 “真是大师啊,铁口直断,名不虚传。我真想送你一台汽车,还没说出口,就让你猜到了!”诸盈盈捂着小嘴,吃惊地说道。 “别拿话套我,有事就说,想送我车肯定也不会白送的。”丁松表情上一点儿没客气,他知道自己,若是跟对方客气了,对方求自己的时候,就不好拒绝了。 唐妮在他身上就是一个先例,这个例子可不能多开。 “请丁大师跟我来。”诸盈盈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丁松,穿过了两个销售点儿,来到一个雅致的房间。 进了房间,诸盈盈坐在里面,让丁松坐在了客人的位置上。 接着她一招手,就有一个跟她差不多的一个女秘书上来冲好了茶,退了下去。 “丁大师,我本来以为你肯定会输的,真没想到,后来的结果真是太……,怎么说呢,真是太戏剧了,谁都没想到。”诸盈盈笑吟吟地对丁松说道。 丁松坐在那里品了口茶,笑了笑没说话。 “你不知道,上次我去隆鑫公司看你的法会,我一直觉得你就是一个魔术师,那个四象扶虬,我一直以为是假的,就是光影效果,今天你到这里来,我早就发现是你了,但我根本不相信你能赢,真没想到,神奇还是站在你这一边。” 丁松听了这几句话,直接说道:“不用给我戴高帽,你把我叫到这里,肯定不会是就让我喝茶,有事就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另外你去了隆鑫公司参加法会,以一个汽车交易中心总监的身份还是不够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资格。” “道理很简单,我是这里的总监,但我还是这里老总的女儿。”诸盈盈笑着说道。 “诸成运是你的父亲?”丁松问道。 第七十章 一辆车一个承诺 诸盈盈听了点点头说道:“要不是他,我肯定还在下面打工,不可能以我现在这个岁数就成为这里的总监。” “据我所知,诸成运可不是普通的汽车代理商,他应该是阳城最大的地产商。” 诸盈盈捋了一下她的长发说道:“你说错了一点,我父亲不是汽车代理商,他就是这里的地产商,汽车交易市场这块地皮是他的,但他并不经营汽车,我也一样,只是负责管理这一片的产业,跟汽车销售无关。”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汽车多得没处放,闲着没事想送我一辆吧,我家倒是有个空余的车位。” 诸盈盈没接丁松的玩笑话,反问了一句:“你这段时间打听过隆鑫公司的近况吗?” “没有,我对我自己的风水术有信心。”丁松嘴上说得很强硬,但他真不知道隆鑫公司的具体情况,他所说的信心,是指他信老龟的技术。 “你倒是落得一个省心,这些天隆鑫公司象是变成了一个新公司,所有的人都活跃起来,四处吞并,大量货款,也不知他们是怎么了,做什么事都能成功,很多以前不服他们的小公司,现在已经很顺从地划归到他们的名下,货款就更别说了,只要他们去,准成,银行也象是抽了疯,看他们特别顺眼,最有意思的就是他们家的林放,居然也和他的几个兄弟打成一片,以前他可是很另类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让他们这么疯狂的。” “我什么也没做啊,他们只是让我做了他们家的风水,跟他们现在的行为没什么关系。”丁松耸耸肩说道。 “说实话,我并不怎么信你那套风水,按照流行的说法,我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但现在林家非常相信你的风水术,认为你是他们的大恩人,所以我想找你办一件事,至于你说的车,就是你做这件事的报酬。” 丁松听了这话,摇了摇头说道:“我可没什么别的本事,就会一点儿风水术,你不信风水,我就没法收你的车了。” 诸盈盈听了对丁松说道:“你会这些风水术已经足够了,我虽然不信你的风水,但隆鑫家族却信你的风水。”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丁松不解地问道。 诸盈盈把手向前一摊,对丁松说道:“我想用一辆你喜欢的车,换你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丁松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 “若是哪天隆鑫公司真的变成了阳城的巨无霸,必然要涉足地产行业,届时我想请你出面,阻止他们对我父亲公司的吞并。” 丁松一听这话就笑了,他对诸盈盈说道:“第一,届时隆鑫公司未必就能听我的;第二,你现在把车给我,岂不是太早了,要是到了那天,我反悔了,或是我有什么意外,找不到我,你岂不是人车两空?” 诸盈盈听了这话身体向后一靠,很轻松地说道:“这个我并不怕,投资本来就有风险,我们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现在我们拿得出这钱,到那时未必就能这么容易拿出这么多钱,另外,据我所知,你的行情见涨,到那时一辆车怕是请不动你了。” “我这人有时说话不算数的,你信得过我?”丁松盯着对方说道。 “呵呵,据我所知,林枚在什么信息都没有的情况下,在阳城直接就找到了你,我们同样有这样的人力,据我们的情报了解,你这人有些小贪财,有点小好色,但整体本质还不错,说过的话总能做到,今天你只要答应我,我相信到那一天,你肯定能帮我。” 诸盈盈说得相当肯定。 “你知道我的裤头是什么颜色的?”丁松忽然间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诸盈盈听到这话脸上一红,对丁松说道:“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丁松笑了笑说道:“你手下有那么多人,我感觉我现在已经红果果地站在你面前,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很不好。” 诸盈盈用手轻抚了一下她自己发烫的面颊,然后对丁松说道:“前期调查这是我们例行公事,以后我保证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如此最好,我可不想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这么说你答应我们的交易?”诸盈盈完全无视丁松冷漠的表情,笑吟吟地问道。 丁松同样耸耸肩说道:“这么好的条件,我肯定会答应,不过咱可说好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隆鑫不听我的,我也无能为力。” 诸盈盈笑着说道:“尽人事,听天命。” ============ 第二天的中午,丁松坐在办公室里改稿件。 “赶紧下班吧,都十一点半了,还不去吃饭?”唐妮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副很饿的样子。 丁松把手上的活放下,对她说道:“不急,过一会儿再去。” “你在等什么?”唐妮对丁松嗔怪道。 “等一个小姐姐,长得可漂亮了。”丁松笑着说道。 “就你那样子,除了我看上了你的午饭,谁会找你?”唐妮笑着说道。 “好汉无好妻,赖汉穿新衣,没办法,我这人不是好汉,就是招姐姐喜欢。” “哟,这还成香饽饽了,让我瞧瞧?”唐妮瞪大了眼睛,很夸张地向丁松脸上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 “这是谁啊,开这么好的车?飞驰最新款,六个喷火筒的,我喜欢!”唐妮隔着窗户赞道。 “我的车,你不是说什么车都会开嘛,现在车来了,可记着给我当司机,不许耍赖!”丁松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 “你就吹吧!”唐妮一边说着,一边在后面也跟了出去。 一个身穿飞驰制服的试驾员已经下了车,站在丁松的对面,把一把钥匙递给丁松,打开一个本夹子,指着其中的一页对丁松说道:“丁先生,手续都办好了,全新的飞驰5000,请您在这里签字。” 这时唐妮正从办公楼里出来,一见这情景,马上问道:“这真是你的车?” “当然是我的,就等着你这个司机开了。”丁松一边说着,一边把钥匙递给了唐妮。 这正是诸盈盈给他推荐的车,让他知道还有六个喷火筒的飞驰车,比四个喷火筒的骏马多了两个,更重要的是,这款车的价格要比骏马x9高几十万块钱。 都是拿一个承诺换的车,没理由不挑一个贵的,丁松二话没说,就选择了这辆飞驰。 “真的是你的啊!”唐妮拿着钥匙,围着飞驰5000转了三圈,吃惊地说道:“这得一百五十万吧,六个喷火筒!” “怎么样,开这个车能超别人的车不?”丁松笑着说道。 “超是肯定能超,不过你这车是从哪儿来的,你哪来那么多钱啊?”唐妮问道。 丁松笑了笑说道:“没办法,我这人太招人喜欢,昨天一个富姐看上我了,死拉活拽地给我买辆车,我说不要,她一定要给,你看今天,她还是给我送来了。” 唐妮再次围着那辆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笑着对丁松说道:“你这是借来的车吧?” 丁松耸耸肩,没说话。 “这车六个喷火筒,少说也得一百五十万,你就是借也不容易,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这么有钱的朋友?”唐妮围着车又转了半圈,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现在也没有驾照,车就得你开了,怎么样,当我的司机不?”丁松笑着望着唐妮。 唐妮渐渐地收起了她脸上的笑容,低着头对丁松说道:“我不能当你的司机,我觉得咱俩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说起来也就一个月,这车太贵重了。” “想什么呢,你是不是以为我拿这辆车求婚?” “难道你不是?”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当我的司机,我现在可还没票呢!” “你早说啊,害得我紧张了一把,告诉你啊,让我当司机行,不许有什么歪想法!”唐妮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笑了起来。 丁松一听这话,把右手向上一举说道:“皇天在上,我在下,若是我对唐姐姐图谋不轨,有什么歪心眼,就让一万颗雷打在我的身上,把我分成一千万份,彻底从这世界上消失。” 唐妮听了这话,才对丁松说道:“这话还差不多,不过想想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样,说不准哪天真被雷劈了,倒是让人看着快活。” 丁松没想到一番誓言,最后换回了这么一句话,只好苦笑着说道道:“最毒妇人心,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唐妮听了咯咯一乐,对丁松说道:“我可没让你养啊,我只是司机!” 汽车在公路上飞驰,还别说,唐妮的车技真不错,就是有个毛病,爱超车,看着前面有个车肯定要超过去,把坐在旁边的丁松看得直紧张。 “我的大姐啊,你能不能慢点儿?我的心脏病都吓出来了。”丁松在一边不停地喊着,现在他比坐郑老头的车都紧张。 一想起那位中年妇女把郑老头给撞了,丁松感觉他早晚也会被唐妮带到沟里去。 唐妮却不管他这么多,一边加油一边说道:“这算什么,玩卡丁车的时候,我可总是冠军的!” “我靠,玩卡丁车的时候可以翻车,在这道上翻车,我的小命就没了!”丁松不停地抱怨着。 “坐我的车就得听我的,丁车主跟我说一声,现在到哪儿去?”唐妮一边颠颠地开车,一边得意地问道。 “你随便跑,哪都行,记着啊,油钱得你出!”丁松以他最大的声音喊道。 ===================================第一卷《气卷》到此结束,希望大家都能身强担得住财,财源滚滚来,开上六个喷火筒的飞驰5000,最重要的是有个漂亮的女司机! 第七十一章 妖画一 这天上午,他接到了李俊山的电话,告知他现在松山公司业务大好,每天的客源几乎不断,不仅是阳城本身的客户,方圆二百里地之内的所有城市和郊区,都有客户到松山公司做风水,看卦算命。 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松山公司不仅夺取了秦伯生留下的空白,阳城其他风水师的生意也被松山公司抢下大半,很多经营不善的公司员工,已经开始向松山公司投靠,现在他们松山公司越做越大了。 丁松对这些经营方面的事情并不精通,只是应了几声,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给了李俊山。 刚撂下电话,唐妮就走了进来,告诉丁松,程国华找他。 丁松到了程国华的办公室,程国华正在看文件,一见丁松来了,马上把丁松让到沙发之上。 “小丁啊,你来的正好,我想跟你说一个关于咱们公司风水改造的事情。”程国华第一句话就这样说道。 “程总,这么快资金就到位了?”丁松笑着问道。 “没有,现在咱们分公司赚的钱送上去,还没批下来,不过我有些等不及了,你能不能早些帮我改造这公司的风水?” “我这边倒没什么,程总对我这么好,就是不拿钱我也得做。不过做风水的时候要有一些法器,这里面的花销不少,若是用假货来充,虽然也象模象样,但催不来财运啊!” 程国华听了说道:“这事我已经想到了,你为咱们公司做风水,该拿的钱,我程国华绝对不少你的,现在只是资金周转不开,所以我想让你帮帮忙。” 丁松一听,心头不禁一紧,心说这个程国华知道了自己身上有钱? 有钱不外露啊,自己弄了辆好车,这可犯了这条不外露的准则,看来麻烦要来了。 他心中拿准了主意,说别的都行,若是他向自己借钱,那可不干,没凭没据的,真昧下了自己的钱可不成。 当下他咳嗽了一下说道:“程总,你也知道,我这身上没多少钱,你跟我说改造风水资金的事,没什么用啊!” 程国华一听这话,马上对丁松说道:“小丁,你误会了,我不是向你借钱,我是想让你帮我修一副画。” 修画? 丁松心说我可是学历史的,不是学美术的,修的什么画啊? 不过一想对方既然提出来,肯定有他的说法,就再听对方讲下去。 哪知程国华并没有做任何解释,而是站起身来,对丁松说道:“走,跟我到后面看看。” 程国华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丁松向后面的仓库走去。 丁松走在后面,心中暗自寻思:这后面的仓库自己进去过,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难道这个程总还藏着什么私自的秘密? 他自己在这胡思乱想,却没停下脚步。 程国华带着他打开了后面的仓库大门,里面现出数千件高仿的收藏品,丁松知道这里的东西都是暂时存放在这里,真正的销售地点在各大商场,有时也会在一些晚会节上出现。 仓库里一阵发霉的气味,待里面的气味散尽,程国华才带着丁松向里走去。 仓库的最里面是一个小房间,上面上着锁,丁松一直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丁松问过唐妮,唐妮也不知道。 程国华拿出钥匙打开小房间的门,让丁松意外的是,这仓库里面相当干爽,程国华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条形的包裹,然后锁上小门,又带着丁松回到了程国华的办公室。 “小丁你把门带上,坐那儿。”程国华指着他面前的一个椅子对丁松说道。 丁松不知程国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照着去做了。 程国华看门已经关好,这才把那个长条形的包裹放在桌上,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是一个长条型的木匣。 “是雷击木!”老龟在丁松的脑海中说道。 丁松抚摸着木匣禁不住出声说道:“这就是雷击木?” “好眼力!能一眼看出这是雷击木,在咱们公司没有第二个人做到,就你这水平,不评个二级鉴宝师都白瞎你这个人了!”程国华对丁松大加赞赏。 丁松心中一阵好笑,心说自己要是能看出来才怪,那木头上面还有一层漆呢,自己真能看出来,那可真是透视眼了。 “既然你看出这是雷击木,想必对雷击木有深刻的了解。”程国华说道。 “一点点,不太多,我只知道这东西木质还倒一般,主要是雷击的作用,可以祛邪僻灾。” 丁松这点知识不用问老龟,他在学校学历史的时候学过。 “说得好,那你肯定知道这木匣里面的东西是什么类型的吧?” “你是说这里面是邪物?” “有那么点儿意思,是正是邪还得你这个大师确定。”程国华说着打开了木匣,从里面拿出一个画轴。 “这是清代陈铁栅的伏虎图,你看看有什么怪异的地方。”程国华说着打开了画轴。 丁松走上前去一看,就是一幅画,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你过来坐下来看看。”程国华让出了自己的座位。 丁松坐下来仔细看时,开始还不觉怎样,山还是山,草还是草,中间的伏虎也很正常,但没过三秒种,他就发现一切都变了。 那画一下子变得立体起来,自己象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原来的办公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山野草丛。 更让他惊异的是,就在他的旁边,竟然趴着一只凝视他的老虎! 老虎对着他低声地吼叫着,张着大嘴,亮出长长的虎牙。 危险! 丁松知道厉害,转身就跑,那虎在后面猛追。 丁松觉得自己已经跑得够快了,但跟那虎相比,还是慢了许多,不到三秒的时间,那虎就追到了自己的身后,大爪子一抬,就搭上了丁松的肩头。 完了,这下可交在这里了。丁松暗自说道。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咄!” 声音精犷洪亮,一下子把丁松震醒了,这才发现眼前还是那幅画,并没有什么异常。 “小子,这画有点儿妖气,你暂时不能再看。”脑海中响起了老龟的声音。 丁松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若不是师父帮忙,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抬头看旁边的程国华,正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厉害,小丁你果然不是常人。”程国华见丁松用眼睛看他,忙向丁松竖起了大指,夸赞丁松。 “不过是一幅画罢了,似乎有点儿妖气,也不算什么。”丁松故做轻松模样。 程国华摇摇头说道:“小丁你是异人,自然感觉不到其中的危险,好多看过此画的人,若无旁人在一边叫醒,总要痴呆三四天以上,并且全然记不住这三四天中的经历;就是旁边有人及时叫醒,也要头痛欲裂,十多分钟才能缓过这个劲儿来。本来我在一边回护,若你不醒,我只好在一边强叫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醒转过来,真是不同凡人啊!” 丁松心中有些气恼,心说这样危险的事情你也不先提醒一下。 程国华看丁松面色不预,就接着对丁松说道:“小丁你别怪我先前没有提醒,若是我提醒了,醒转过来的时候,头痛更是厉害,几乎超过不提醒的两倍,而且按以前的经验,提醒完全没有任何作用,所以我只能这样做了。” “原来如此。”丁松听了对方解释了原由,这才没再说什么。 “说来这幅画还真是陈铁栅的真迹,是主公司高层在十年前收购的,买到之前并没有什么异样,但买到手三个月之后,就出了邪性,接连发现有人被伤事件,这画也就无法再次出手,被当成鸡肋存在咱们分公司。丢不得卖不得,就这么压了下来。” “程总叫我来的意思是要让我对付这幅邪画?”丁松不解地问道。 “正是此意,本来我还只是一个打算,并没拿定主意。今天看你对这邪画的抵御能力如此之强,这个人选当然非你莫属了。” “你是想把这画修复好了,卖出去回收资金做风水?”丁松问道。 第七十二章 妖画二 程国华对丁松说道:“我是想用这画钱来改善咱们分公司的风水。说来这画还是咱们总公司的。三年前总公司觉得这画邪性,没人敢碰,就把这画交给我了,虽然这也是总公司的财产,却因为这东西邪性没人敢碰,我拿出来的时候也就没上帐,小丁你要是把这画修好了,咱们公司做风水的钱也就出来了。” 丁松听了不解地问道:“程总,按说时间也差不了这两个月,何必再牺牲这样一副画?我记得上次咱们说过,再有两个月的时间,上面就能把改造风水的钱打下来,那时咱们改造风水也不迟。” 程国华犹豫了一下说道: “小丁我就都跟你说了吧,其实我和普通的分公司总监还是不一样的,以前我是个海归,公司老总很看得起我,预定的是给我一个副总干干,但提拔一个人得有资历,老总就让我下来历练,有些业绩就把我提上去。结果我被困在这里,一下子就是三年半,没个业绩,副总自然也没法提,现在咱们这公司业绩刚上来,可这三年半的时间过去,公司那边又有了竞争对手,老总说了,副总要有麻烦。” 丁松听了问道:“你是想让我快点把这儿的财运弄起来?” 程国华笑着点了点头,对丁松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老总已经跟我说了,三个月内,必须要见一些更大的成绩,否则他就是想提我,也无法服众。” “哦,明白了。”丁松这才弄清楚这个程国华为什么要把那副妖画拿出来,若非事情紧急,本来他可以再等些日子的。 “关于我跟你说的话,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向外说。”程国华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这道理我明白。” “另外咱们这儿的风水改造,你一定得把这事当个事办,速度得快。” “不知这画若是正常,出手价格应是多少?”丁松可不想做赔本买卖。 “八百万起底,是当年的拍卖价格。” 丁松坐在画前,对程国华说道:“您稍等一下,我再看看这画,看看以我的能力是否应付得了。” “你慢慢研究,我就在这儿等着。”程国华说着倒了杯茶,在一边边看边喝茶水。 丁松眯上眼睛作深思状,暗地里与老龟商议。 “师父,这妖画是什么来路?” 脑海中传来老龟的声音:“据我看来,这画已经有些年头,上面有些妖气,别看画的年头长,这上面的妖性也就百十年来的道行,你看到那画中的虎睛,就是妖画的核心所在,应该是由人血着墨绘成,灵动异常,百十年来,吸天地之精气,夺日月之精华,有了生机。让我破解倒非难事,不过就是可惜了其中的精华之气。小子若是由你上手,虽然有些危险,却是一番造化。” “师父您的意思是?” “你初修龟派气功,后天太弱,先天无根,只吸收了那块双龙玉璧上的一点儿灵气打了点儿根基,现在只靠自己修炼,全无一点儿进展。我本想用我的真气给你续上,却又因为我的肉身被上了封印,法力施展不出来,有了这副妖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倒可以为你立下根基,省去你三五年的修炼时间。” “还有这等好事?”丁松听了相当高兴,现在他已经吃到修炼的甜头,又得财又长力气,这要再加三五年,说不准自己又会有什么好本事呢! “小子,你先别太得意,一来,你的龟派神功之天呼地吸只在一层,对这妖画来说,吸收的少,浪费的多,二来,这画中的妖气已经成形,对我来说倒没什么,但对你来说却是凶险重重,一个不当,就会神识错乱,元气大伤。” “有我万能的师父在,我还怕什么?”丁松全不在意地说道。 “非也,若我出手,妖画中的精华就成了我的,你却完全吸收不到,那还让你出手作什么?” “那就由师父出手吧,就算是我孝敬师父的。”丁松脑海之中也是全没正形地说道。 “屁话,以我数千年的修行,还在乎这点儿日月精华?记住,富贵险中求,这样可以用来修炼的妖气可不是到哪儿都能碰到的,灵仙神怪,怪虽然排在最后,但这妖怪之气珍贵无比。小子,你要加倍珍惜啊!” “是,师父!”丁松一想起身弱不担财,马上来了精神,就是拼也得拼一把,这可是省了三五年的修炼时间,自己不能让它白白溜走。 说不准自己经过了这一次,就能开了天眼,那可比自己那手触式鉴宝法强多了。 当即他睁开眼睛对着程国华说道:“程总,这画上的妖气相当厉害,以我的能力只能是勉强破解。” 程国华也是商业面上的人,哪里听不出丁松的话来,脸上都笑出花儿来,对丁松说道: “这可太好了,我本来只是试一下,看看你能不能破解。你不知道,公司为这幅画不知找了多少高人,没有一个人敢应下来。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公司早就定了下来,只要有人能够破解这幅画上的妖气,佣金是画值的百分之二十,就是按以前的价格,也有一百六十万,我不会少你一分钱的。” 丁松听了这个价格,点了点头。 说起来这个价格还可以,更重要的是里面的妖气可以转化为三五年的灵气,就是程国华不给他钱,他也得把这画里的妖气吸收了。 想到这儿,他对程国华说道:“程总,这周我的时间已经安排满了,而且破解此画还要买一些相应的法器,直接破解画上的妖气有些难度,让我准备一周,看看能否置办下相应的法器,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下周这个时间,我想办法把画上的妖气去除。” “真的?完全破解这画你有多大把握?”程国华的手都有些颤抖。 “七八成吧,难度肯定是有,说不准我还会受伤,但为了公司和您的前途,我豁出去了!”丁松说得大义凛然。 程国华一听此话,重重地拍了一下丁松的肩膀说道:“好样的,小伙子,在恒运公司好好干,我亏不了你!” 一边过了几天,丁松都为了破解这张妖画到古玩店买法器。 这天下午,丁松忽然接到小菜的电话,说晚上请他吃饭。 丁松一听这话就愣了。 小菜现在虽然说不上入不敷出,但也是穷得叮当响,难道她真的把前些日子自己给小玉治病时候的话当真,拿出她第一个月的工资请自己吃饭? 至少对丁松来说,那时也就是一句笑言,根本没放在心里的。 不会又是色诱自己吧?丁松一下子想起了头几天净衣派的做法,这可让他的心里有些发懵。 小菜大炮他们都是污衣派的,断然不会有那种害自己的念头,对污衣派的同学,他还是很有信心。 晚上本来约好和唐妮一起逛风水街的,为了这顿饭局也只好推掉了。 下班之后,丁松直接到了约定的地点:川东饭店。 川东饭店跟净衣派那五人请自己的的航晨饭店比起来,可就小得多了,就是小菜他们廉租房下面的一个普通小饭店,里面有五六张桌椅,丁松以前也在这里吃过饭,价格不高,五六个人,花二百块钱就能吃得挺好了。 丁松来的时候,小菜早就到了,算上丁松四个人,另外两人一个是小玉,一个是那天丁松见过的马尾辫。 “大神真是难请啊,我四点钟打的电话,这都快六点了,你才过来。”小菜一见丁松的面,就抱怨起来。 丁松笑了笑说道:“没办法啊,俄罗斯总理刚刚请我喝茶,接着你的电话,我坐着火箭就飞回来了,这速度已经够快了,再快就飞出地球了。” “还贫是不?你什么时候能有个正经样?”小菜说着捶了丁松肩膀一下。 “什么时候贫,今天也不用贫,大款姐姐请吃饭,又用不着我掏钱,我今天肯定不贫。”丁松说着,不用对方让,自己就坐在了里面的座位上。 小菜紧贴着他坐下,对面是小玉,斜对面是那个马尾辫。 桌上就四个菜,两荤两素,这要是在一个月之前在廉租房里,丁松能吃到这四个菜,那可是相当奢侈的生活了。 “你们还不认识吧,这是我那个同学丁松丁大师,你知道的,这是我现在的同事于晴晴。”小玉帮着丁松做介绍。 对这样的生人,丁松可没有打浑科的习惯,很郑重地向对方点点头。 “丁哥,你现在在我们隆鑫可是名人啊,谁都知道你是咱们阳城的风水大师!”于晴晴一见面就对丁松大加赞赏,样子非常大方。 第七十三章 真假对象 “什么风水大师?就是瞎玩玩的,咱们都是风水爱好者。”丁松说着喝了口茶水。 小菜听了说道:“还在那儿装,我都听顾助理说了,我们公司的林枚副总请你当专职风水师你都不干,说你真有大师风范,我们林枚副总最服你了,要不你怎么能调得动顾助理?” “这些是顾助理跟你们说的?”丁松问道。 “那是当然,现在的顾助理对我们可客气了,还让我们当内勤,我俩已经不是外面的售货员了。”小玉高兴地说道。 丁松听了相当无语,他真没想到自己那天只是为了救小玉,调动了一个顾助理,谁承想后来事情竟然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还是你俩的命好,有一个大师同学,可惜我的同学没有一个象样的。”于晴晴在旁边悠悠地说道。 “你也不错了,顾助理已经让你当了副组长,一个月多拿不少钱呢,再说,顾助理不是说了嘛,现在没有位置,有位置,也让你当内勤。”小菜高兴地说道。 “什么有没有位置,谁还看不出来,要是我有个大师的同学,没有位置也会有位置的。”于晴晴说着撅起了嘴。 丁松一听这话,指着桌上的菜对她们说道:“原来你们都捞着了好处,这才请我吃饭。多赚那么多钱,少说也得弄些上档次的,少说也得再加个炒鸡蛋!” “人长得不胖,还挺能吃,这一顿饭可要花一百多块钱呢,快顶我一个月的房租了。”小菜低声地抱怨着,不过她还是喊来服务员,加了一个炒鸡蛋。 丁松听了这话,感觉自己以前也是这样过日子。 就在一个多月之前,自己没碰上老龟之时,可是上顿抻面下顿抻面,能省一块是一块,现在小菜她们是比自己那时强些,但何尝不是一分钱掰成两瓣花? 一个炒鸡蛋十块钱,等于凭空吃了对方一顿盒饭。 正在那儿想着呢,小玉忽然间对丁松说道:“丁松,你有没有想过个人问题?” 丁松听到这话,马上想晨宾馆的事情,一下子把筷子都吓掉了。 “怎么了?问问你的个人问题,至于这么怕?”小菜在一边揶揄道。 丁松恢复了一下心情,装作啥事没有,嬉皮笑脸地说道:“是有点儿怕,我怕你俩哪个人赖上我。” 小菜听了一撇嘴说道:“你做梦吧,我们俩能看上你?是我们这位于大小姐,觉得你很对眼,怎么样,于大小姐够漂亮吧!” 我了个去,这是玩真的! 丁松听了这话,再一看于晴晴,正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光望着自己。 说真的,这个于晴晴长得真好看,一点儿也不比唐妮差,不过为啥这好事不早点儿来呢?要是一个月之前有这好事,我丁松还有选择吗? 丁松感觉命运真是捉弄人呐! 当下忙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然后对小玉说道:“这个可对不住了,有这好事你们早点儿说嘛,现在已经晚了,咱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了。” “不能吧,我跟你可是老乡,毕业那会到现在也不到两个月,那时你还没对象呢,不会跟我玩阴的吧?”小玉挥舞着筷子说道。 小菜可就没有那么客气,直接来了个高八调,对丁松说道:“谁?咱班的谁?是楚虹不?上学的时候你就跟她眉来眼去的,我觉得你们关系乱乱的,谁知道你们私下里怎么样?” 小玉一听这话,马上说道:“不能吧,咱们班污衣派和净衣派可是势不两立,丁松难道这么快就会投敌卖国?” “难说啊,富贵必定淫,威武还得屈,贫贱必然移,我看他现在肯定是站错了立场。”小菜愤愤然说道。 “我看丁大哥不是那种人。”于晴晴瞥了一眼丁松,红着脸说道。 “你还替他说话,他都看不上你,跟他客气什么!”小菜那架势就象要与于晴晴拼命的样子。 “你们还让不让人说话了,我丁松是那种变节的人吗?”丁松大声地为自己辩解着。 “那你说于晴晴哪里配不上你,为什么你不同意,还拿有对象这事搪塞?”小菜还是那样,嘴快得别人都插不上话。 丁松叹了口气说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嘛,晚了,我现在已经有对象了。” “说吧,她是谁?要是净衣派的可不成,没有于晴晴漂亮也不成!”小菜大声地说道。 “那就难办了,净衣派那肯定不是,但是真没有于姐漂亮,你们早点儿说啊,我满世界怎么也找个天下第一漂亮的!现在没办法了,生米都成熟饭了,看看,她的照片在这儿,你们瞧吧!” 丁松说着,把手机递了过去,上面的屏保就是唐妮的照片。 小玉将信将疑地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他这是骗人呢,这不知是哪个电影明星的照片他给弄来了,在他嘴里就没有真话。” 于晴晴听了也拿起丁松的手机,看了两眼说道:“这是真的?” 丁松指着小菜和小玉说道:“有她俩给我做证,我从不说谎。” 小菜和小玉齐声说道:“我们一起给你做证,你就没说过真话!” 丁松也知道不能把玩笑开过头了,当下点开手机,把里面存的和唐妮一起,坐车新车出玩玩了一趟的相片和视频都拿了出来,让她们看。 “看来是真的。”于晴晴的脸上淡淡的,满是失望。 “我看也是真的,上面的背景就是咱们的清泉山,不过咱们这儿哪有这么漂亮的美女,还让这个大傻蛋捡着,这也不科学啊!”小玉点了一下丁松的额头说道。 “我看他这也是p的,说不准就是从哪个影片上p下来的,还把他自己也p进去,真不容易啊!”小菜心服嘴不服。 倒是于睛睛接口说道:“丁大哥来的时候我看着了,那时我就在这饭店门口,就是这个漂亮女孩开着一辆好车送丁大哥来的。” “看着没有,你们两个好好跟睛睛姐学学,好歹俺也是个大师了,就不能骗一个漂亮女孩当老婆?”丁松诈诈唬唬地说着。 “看来是真的,那就当我没说。”小菜摆了下手,仿佛是赶走了一个苍蝇。 还是于晴晴懂事,用手拢了一下额边的头发,对丁松说道:“丁大哥,缘份这事自己做不了主,咱们就不说了,今天求丁大哥一件事,行不?” 这话说得软软的,把丁松的骨头都说酥了。 好在丁松还算冷静,对于晴晴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我尽力。” “我想让你看看这个饭店的风水。”于晴晴说道。 这饭店风水有什么好看的?丁松来这儿的次数也不少,但从没在意过。 “你跟这里的老板认识?”丁松问道。 “他是我舅舅,在这儿租的店面,生意死不死活不活的,按说他和我舅妈也挺能干,可就是光干活不进财,一天累死累活的,还赔钱。” “那怎么可能?”小菜在一边说道:“这店里一天到晚总有人,就算是赚不着大钱,维持个温饱还没问题吧。” “也就是维持个温饱,一点儿盈余也没有,你说他今天准备的菜多吧,来的客人就少,你少准备些菜吧,来的客人又多,菜总是踏不上点,弄得菜多的时候还得倒掉,菜少的时候赚不着客人的钱,真难办。”于晴晴一说这话直叹气。 小玉在一边说道:“不能吧,那不有冰柜吗?多备些,剩了就放在冰柜里,能存放好多天。” 丁松也觉得是这个理儿。 但是于晴晴却道:“说的容易,隔天的菜做出来不好吃,看着一样,吃起来不是一个味,象咱们这样的人下饭店少,吃不出什么差别,天天下饭店的一吃就吃出来了。你说做买卖的不就是求个回头客吗?总不能指望赚咱们这总也不来的客人钱吧!” 丁松听了觉得也有些道理。 “你是说让我给他改改风水?”丁松说道。 “是啊,不过我可说好了,我们家可不象隆鑫公司能给你那么多钱,也就是几百块钱,再多了,真拿不出来,你要是觉得少,不干也成。”于晴晴说得很可怜。 我靠,没钱让我白出力啊! 就算丁松同意,还得让老龟出手呢,哪回干完活不得请老龟喝两瓶好的? 少说也得一两千块钱,这活真要是接下来,那还不得赔钱? 丁松第一个想法就是拒绝。 第七十四章 撞头煞 还没等着丁松拒绝,小玉先说话了:“我和丁松是老乡加同学,丁松人可善良了,平时爱吹牛,但是干真事的时候从来不怂,越是有难度的事情,他就越能挑起来。” 丁松一听这话,头都大了,心说你们三个人合伙来套我是不?不用给我戴高帽,我还真不上你们的当! 他刚想着对在场的三个女生说不,就听老龟说话了。 “小子,今天咱们碰了上治财的风水,虽然难度不大,但是对你这个刚入门的冒牌风水师还是有帮助的,把这活接了吧。” 丁松心中说道:你这只老龟是不是被这几个小女生的**汤给灌迷糊了,这么亏本的事情你也做? 他刚想到这里,就听老龟说道:“臭小子,还敢跟我老人家顶嘴,你也不想想,过些日子你就得给你们恒运公司开财了,没点儿经验,你净指望着我呢!” 哦,原来是这样,这老龟让我拿这件事练手呢。 丁松忽然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感觉自己还是小气了一些。 当下他对于晴晴说道:“按照风水师出手不空的说法,别看咱们很熟,但这钱是一定要收的,不过钱多钱少无所谓,你能给多少给多少,有点儿意思就成。” “我就说了,丁松这人心可善了,对谁都那么好!”小玉在一边大声地说道。 于晴晴也用一双美目痴情地望着丁松。 倒是小菜还很理智,在一边说道:“都别那么恶心了,于晴晴,你把你舅舅叫来,咱们现事现办,趁热打铁,今天就把这儿的风水改了,省着以后还得花钱请他。” 我靠,这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丁松心里不停地骂道。 于晴晴倒很听话,很快把她的舅舅,也就是这里的老板叫了出来。 说是老板,其实就是这里的大厨,小店不大,就是夫妻店,男的当大厨,女的当服务员,只有实在忙不开的时候才找个熟人顶一下。 于晴晴的舅舅象个老实人,四十多岁,个不高,稍胖,略有些秃顶,一见丁松马上点头,象是乡下人见了城里的达官贵人一样。 于晴晴的舅妈也是老实人,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一切以她老公的马首是瞻。 “我舅舅姓李,算是个好厨子,做的菜味还行,就是财运差些。”于晴晴忙着介绍。 “舅舅你好,我叫丁松,是于晴晴的朋友。”丁松直接伸出了右手。 “听晴晴说您给隆金那么大的公司做风水?那就是大师级的人物了,能来小店吃饭,真是给小店长脸,我李东也可以到外面吹吹牛了。”对方笑得很憨厚,同时抓住丁松的右手用力地握了握。 丁松没想到对方把自己捧这么高,从于晴晴那里论,对方还是自己的长辈,当下也不好说什么,直接跟对方说道:“先看看这里的风水吧。” 小菜和小玉以前没见过丁松看风水,都以为象是电影上演的那样,罗盘桃木剑外加八卦衣什么的加一块儿,才显出风水师的派头。 谁承想丁松只在外面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丁松,你可得帮着好好看看,这可是我们的好姐妹。”小菜对丁松提醒道。 丁松心说这人真是有些烦得慌,话怎么这么多。 他以前跟小菜说过这事,可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人,告诉她八百遍,她也改不了。 “其实这里原来的风水挺不错的,不过是你们自己把风水弄坏了。”丁松重新坐下对于李东说道。 李东一听这话,马上对丁松说道:“大师真有水平,一眼就看出了门道。我干这行之前,这里也是一家饭店,当时经营的还不错,可惜他家是外地的,为了夫妻在一块儿,这才把这饭店兑出来,谁知我一干上,就不一样了,生意根本没有人家好,我还以为这是先前那家做了什么手脚。” 他的媳妇在一边问道:“那大师说说,这里到底是哪儿弄错了,我们什么也不懂,其实我们家的做饭比开始那家厨师好吃。” 丁松点点头说道:“你们家做的菜不错,所以才有人爱来,可这些人基本上来了一次之后,至少要隔上半个月才会再来吧!” 李东媳妇一听这话,更是连连点头,对丁松说道:“这话说得太对了,我就一直纳闷,为什么别人家的回头客那么多,我家的回头客总是那么少?难道这也跟风水有关?” “那就对了,就是风水的影响,说得细一些,就是这上面的抽油烟机引起的。”丁松说着,用手指了指上面的一排方形的管道。 “这是我专门为了来往的客人吃火锅准备的,要不然这屋子里的烟气太大,把房子上面都熏黑了,你可不知道,以前那家弄的,这个脏啊,我刚来的时候,这房子上面一层油烟,能有一寸厚,我擦了两天才把那层油烟擦掉。”李东媳妇不停嘴地说道。 说到这里,她忽然觉出了什么,对丁松说道:“难道是这油烟在作怪?” 旁边的几个人也都用眼睛望着丁松,都想听听丁松的答案。 “不是油烟,是这油烟机。”丁松纠正了李东媳妇的话。 “这油烟机会有什么毛病?那可是现在的科学产品,卖我油烟机的那家店员说了,现在的火锅店都装这个,生意可火了。”李东媳妇有些不太认可丁松的话。 “那你这里生意火吗?”丁松笑着说道。 一句话就把李东媳妇弄没电了。 小菜是个直性子,马上对丁松说道:“你就别卖官子了,跟我们说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小玉和于晴晴也在一边用哀求的眼光望着丁松。 “从风水上讲,这就叫撞头煞,外面的煞气进来,碰上这个油烟机,就被反弹回来,弹到哪儿了?这吃饭的客人中了撞头煞,必然感觉难受,一时半会就不会再来了。” 这几句话说的,把在场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小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最后推了丁松一把,对丁松说道:“你就用白话文说吧,说点儿我们能懂的,现在什么煞煞煞的,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小菜也在一边说道:“你能不能用科学的语言讲讲?” 丁松最受不了这个小菜,但顶嘴还顶不过她,只好对他们解释道:“你们都知道人是一种动物吧?” 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毕竟这就是小学的常识。 只有小菜急着说道:“这跟风水有什么关系?” 丁松摆摆手说道:“当然有关系,每一种动物都有它的领地,一旦有其他动物进到它的地盘,它就要反击或是逃避,保持距离是动物生存的本能。” 在场的人都听得木呵呵的,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但谁都不明白这与风水有什么关系。 丁松接着说道:“咱们到了一个地方,总是先对这地方有个预测,凶险离近了,就要紧张。你们都去过高处,楼顶那样的,没有训练的人,是不敢到高楼边上站着的,会感觉到害怕,有这感觉没?” 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 于晴晴忽然间说道:“你说这意思,是这几个油烟机的烟囱把人吓跑了?” 丁松一竖大拇指说道:“有点悟性,这里的风水就是这个意思。咱们一般到哪里吃饭,是不往上看的,总是觉得上面很安全,因为通常情况下,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到了你们这儿,上面一下子下来这么多的金属烟囱,实际的气场不自觉地和心理上的距离冲撞起来,吃饭的时候,就觉得不得劲,但哪里不得劲,他们也不明白,这样一种感觉,怎么会让人舒服?所以他们吃上一回,就再不想来了。” “那你说的也不对,我听于晴晴说他们过段时间还来,就是时间长些。”小菜说话总是挑刺,这是她的习惯。 “这还不简单?李师傅的菜做得好吃呗,有好吃的谁不想吃?就是狗被主人打了,再扔给它一块骨头,它还不照样回来吃?” 小玉听了笑道:“你这是说咱们都是狗呗,又到这儿啃骨头了。” 她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全笑了。 丁松笑着说道:“正是这个道理,这种撞头煞本身并不强烈,不会让人的运气彻底变坏,但会让人产生一种压迫感,要解决这里的风水非常简单,只要把这油烟机的烟囱去了,生意自然就会好起来。” “可这是我花了好些钱买来的!”李东媳妇有些舍不得的样子。 李东一听这话,马上来气地说道:“你花钱买来个什么?我看就是一个挡财的瘟神,咱们听大师的话,拆,明天就拆!” 第七十五章 护身法器 丁松回到家给老龟倒上两碗酒,就跟他唠上了。 “师父,你说这房子是不是越大财越好?” “小子,又想什么歪主意了?房子大小和财有什么关系?”对面的老龟一口喝下一大碗酒。 丁松忙给他倒上,然后说道:“我是在想啊,今天咱们去看那饭店的风水,你说他把油烟机给挂上之后,财就少了,不挂,财就多了,这不是说油烟机把财挤走了嘛。” “瞎联系,财跟那些没关系。”老龟又喝了一口酒说道:“你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煞就是财吧?” “记得,那时就是为了这个房子,别人怕煞还不敢进来,我租进来,不仅没事,还得了不少财。” “这就好,能记住这句话,财运风水就算是成功了一半。要知道怎么引财,就是要把外面的气引进来,外面的气进来之后,至于是煞气还是财气,看屋子里面的设置和人的承受能力。气进不来,自然就没有财气。” “气强了怎么办,那不是成了煞气,不会每个人都身强吧?”丁松问道。 “那是自然,最常见的方式就是用屏风,把煞气分流,十成的煞气分成五成,就会小了一半,若是还强,可再加屏风,煞气强度越分越小,人渐渐地就可以承受了。” “那气的种类都有什么?”丁松问道。 “自己想。” “修道?光照?声音?”丁松连说了三个名词,他自己都点了点头。 “说说吧,你都想到了什么?” “咱们租这房子的时候,你说采光好,路多,人多,这采光好容易理解,阳气重,身强能担财嘛,这路多人多,想必就是财运。” “说说具体内容。”老龟又喝了一碗酒。 “我看一般的市场总是人多,路多,自然财也多,偏僻的地方没人去,自然也就没财。” “差不多吧,有那么点儿意思。无论财怎么变,最后都要归结到流通的气上,气强就能伤人,这时就得身强,气弱,财运不能流转,就会断了财源。今天咱们看的那家,财气是有了,但是头上的财气不能正常流转,反冲到吃饭人的身上,自然让人不舒服,对商家来说,这种不舒服就断了财运。” “除了拆除油烟机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丁松问道。 “有,以前就跟你说过,身弱不担财,若是把财减轻些,岂不就能担起来了?” “可那赚的钱不就少了嘛!”丁松关于钱的事总是看得很明白。 “钱少也比得病强,煞气冲体可是要治病损财的。” 丁松想了一会儿说道:“你是说从入门处减少进到屋子里的财气?” 老龟听了之后,脑袋直点,对丁松说道:“你可算听明白了,他那屋子里面有煞气撞头,你把进门的煞气给减弱了,同样可以达到让人舒服的感觉,回头客自然是有。” “可师父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们,把大门弄小些?” “大门一小,财运也就小了,这家人的身体强健,挑些财是没问题的,再说谁愿意自己的财少了?把财弄进来,不赶走,全部吸收,这才是风水师的高明所在。你把大门弄小了,等于少进了不少财,这与招财的初衷是相违的。” 丁松这些日子也看了不少的风水书,真没有这方面的见解,也不知是网上的风水师水平不行,还是他们敝帚自珍,网上的内容只是一些口诀类的内容,根本没有相关解释。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看的那些风水书一直是云里雾里,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今天听了老龟的讲解,真有一点儿豁然开朗之感。 又到了周六,算算时间,丁松感觉有些着急了,到现在为止,他要破解妖画的护身法器还没买全。 按老龟的说法,那妖画可是有些妖气的,灵仙神怪,妖和怪是等同,既然有了妖性,就相当于有了自主能力,但这自主能力与灵还不同,妖一旦占领了一个地方,对这个地方的占有欲相当强,破解妖画,就要与画妖决一雌雄。 丁松虽然有些灵气根底,但是真跟这画妖比还是差了不少,丁松必须要有一定的护身法器强化自己,才能斗得过画妖。 现在差就差在风水街上根本没有适合的法器。 不要说是外面的小摊小贩,就是正经店铺,也没有一个真能护身的法器。 丁松暗中卜了几卦,也没测出这合用的法器在哪里。 按老龟的说法,修练本身就是逆天而为,他要窃取画妖中的法力,更是逆天行事,无论是六爻卦还是奇门阵,都不能显示这种逆天的行为指示。 一切只能是随缘而定,随遇而安。 实在没有法器,只能硬去破解,程国华那里等得有些焦急。 按老龟的说法这样的危险性太大,几乎就等于以身伺虎。 实在不行,只有让老龟自己收伏画妖,不过这样,这些妖气就太可惜了。 “买不到就买不到吧,别着急,这事也不是着急就能来的,慢慢碰,总有机会的。”唐妮在一边不停地劝说着。 这几天唐妮真不错,一直陪着丁松,无论丁松买什么,她都陪在丁松的身边,丁松觉得丧气的时候,她就给丁松打气。 淘宝捡漏这活计,大海捞针,本就很难,再加上阳城这里不是大城市,自然不会有真品向这里流转,可以说十成十的假货,就是那些正规店铺的货物中也掺杂了大批的赝品,只不过买回去的人不知道罢了。 象丁松这样有个老龟在后面检验着去买,真倒是真了,但真想买到中意的,却是难上加难。 “这位老弟,您和弟妹又来了,我这儿没有新鲜货,您还是去别的地方看吧。”那个南韩帽早就认识丁松了,知道丁松不捡假货,直接想把丁松打发走。 这里的小摊小贩对丁松基本都这态度,脸上笑容可掬,但都躲着丁松。 丁松也挺无奈的,可不在这里找,别的地方也不是卖护身法器的地方,自己虽然知道在这里是瞎耽误功夫,但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忽然间从外面走进来一伙人,前面是一个穿着丝绸衣服的年轻人,后面跟着三个黑衣大汉。 一见这个年轻人,老龟马上对丁松说道:“这个年轻人脖子上挂的玉观音挂件是个好东西,可以当你的护身法器!” 丁松听了心中一惊,心说看这架势,对方是有保镖的,肯定能有些背景,买他的观音挂件怕是很难,他家里未必缺钱,真想动粗抢也不成的,对付这几个保镖丁松倒是不怕,但在这风水街上,这么多人看着,抢东西肯定是要进局子的,看来只能是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得跟到暗处,没人的地方,把这东西抢下来。 这个年轻人到了南韩帽的摊位上就停了下来,正好站在丁松的旁边。 他后面那三个保镖生生地挤到丁松的面前,见丁松没给让地方,一下子把丁松撞向一边。 他那意思相当明显,这地方,他们占了。 丁松当时火气就来了,真想飞起一脚就把这个保镖给踹倒,但他一想到那件四处都找不到的玉观音,还是压住了火气,拉着唐妮直接退了两步,在一边观看。 南韩帽一见这位年轻人到了他的摊位前,马上上前一步说道:“这位小哥气质好,文质彬彬智商高,天庭饱满家兴旺,金元玉宝随手招。” 丁松一听他这四句哥诀,就知这是对付所有富家子弟的。 就现在这位年轻人,个头不高,油头粉面,长得有些胖不说,大牙还有些外突,从面相上看,怎么也看不出哪里气质好,智商高,但做买卖的就是这样,图个嘴好,把人唬住了,就可以从对方的兜里掏钱了。 南韩帽这几句话把这个年轻人说得挺高兴,得意洋洋地对南韩帽说道:“想不到你很有眼力嘛,我姜家荣别的不行,就是智商高,你别看我就是高中毕业,学历不高,但谁也别想骗得了我,来来来,今天赶上我高兴,我要到你的摊上捡个漏,先发个小财!” 姜家荣!丁松一听这话,心跳都加速了。 第七十六章 英雄 姜家荣? 丁松一听这名字,当即就想起一人来,那就是光明集团的董事长姜浩森。 姜浩森和林根强两人号称是阳城地面上的商界双雄,一点儿也不弱于林根强,这些年林根强之所以越走越弱,就是因为姜浩森的光明集团崛起的原因,若不是丁松为隆鑫集团做了法事,让隆鑫集团焕发出第二春,光明集团就把隆鑫集团取代了。 就是这样,光明集团仍然是隆鑫集团的最大敌人。 这个姜家荣就是姜浩森的儿子,听说他是个草包,样样通,样样松,别人总是碍着他老爹的面子,说他聪明,他自己还当真了。 平时里这小子仗着他老爹有钱有势,欺男霸女的事情倒没少干,每次都由他老爹出钱摆平。 丁松心里有些疑惑,心说这小子不是欺男霸女嘛,唐妮就在自己的身边,这小子怎么没动心? 他刚往这上一想,老龟就说话了。 “小子,你也该学学面相,记得你头一次见林放不?那天林放的面相跟这小子很象的。” 丁松当然记得林放,不过从哪里看,也没看出这两人有想象的地方。 老龟感觉到丁松没看出来,就接着说道:“你看他的眉心晦暗,两个眼角下垂,瞳仁都有些散了,必是昨天晚上没干什么好事,累着了,现在他对女人提不起精神。” 我靠,原来是这么一种象,老龟的思维真不是正常人能跟得上的。 姜家荣真象老龟说的,一点儿精神头也没有。 丁松心说这他妈的昨天晚上得折腾多长时间,才能有这种精神状态? 此时的姜家荣强大精神,在这个南韩帽的货堆里东翻西翻,找了两个瓷瓶,一个青铜鼎。 “看着没?这就是学问,这瓷那可是宋代的钧瓷,这鼎是商朝的司母戊,都是宝贝啊,给我拿走。” 丁松在旁边一听,心说行啊,还是知道是钧瓷和司母戊,说不准这是哪个教师爷教给他的。 南韩帽一见姜家荣要这些货物,当即笑着说道:“您老识货,这可都是真玩艺,我给您收起来,一共是两万五千块钱。” “什么?我家少爷拿你的东西,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敢要钱?”后面一个胖大的保镖站了出来,挡在姜家荣和南韩帽的中间。 “先生这可不行啊,我就是吃这口饭的,你不能白拿我的东西!”南韩帽嘴里不停地说着。 姜家荣听了嘴一撇,说道:“他妈的,卖假货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给我砸!” 他这话一说出来,后面三个保镖二话不说,拿起南韩帽的货物就开砸。 “姜少爷,我这可是真货,你不是说,这钧瓷还有这司母戊,都是真玩艺!”南韩帽尚存一丝侥幸,希望姜家荣能手下留情。 “他妈的,真东西就这两件,我留下来了,剩下的可都是假活,不砸你砸谁?给我砸!” 看样子那三个保镖都是砸东西的行家里手,没几下,就把南韩帽的东西砸了个乱七八糟。 这样一来,周围看热闹的可就多了,转了一圈。有人就开始议论。 “这可不对啊,有什么话不能说,砸什么摊子嘛!” “这是光明集团的姜家五少爷,他走到哪儿,哪儿就倒霉,砸摊子这事还小,没打伤人就不错了!” “那算什么,那天就在大街上,我看这个五少爷就把一个初中女生拐到宾馆开房了。” “这都没人管?” “有人管能怎地?他爹有钱,上下都能买通,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 ………… 姜家荣不知怎的,竟然听着了这话,当即眼睛一斜,说道:“你们他妈的还敢议论我,三子,给我打!” 那三个保镖一听这话,也不再砸南韩帽的摊子,向着人群中就打了过来。 别看围观的人多,但真没人敢跟这三个保镖对抗,见这三个保镖过来,全都一溜烟地闪开了,原地就剩下丁松和唐妮。 唐妮拉着丁松也想走,但没拽动丁松。 丁松可不是想当英雄,但是他正想招怎么得那块玉观音呢!现在就是用牛拉他,他也不能走。 所以唐妮拉他的时候,他只是象征性地退后几步,但并没离开原地多远。 这时那三个保镖就跟上来了,挥起手来就要打丁松。 “住手!” 丁松正想给那三个保镖一点儿厉害,没想到姜家荣把保镖拦了下来。 姜家荣从后面向前走来。 丁松心说这小子是发了哪根善心,想放了自己一马? 但他马上就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姜家荣根本就没看丁松,直接奔唐妮走去。 “哦哟,好漂亮的小妞啊,怎么跟着这个怂货在一块儿,啧啧,白瞎你这个漂亮人儿了!” 说着,姜家荣一伸手,就去托唐妮的下巴。 还没等他的手到,唐妮一甩手,“啪”的一声,就给了他一嘴巴。 “流氓!” 唐妮身体一向不错,手上有劲儿,这一巴掌,抽掉了姜家荣的一颗牙。 “小丫头还敢反抗,给我打!”姜家荣喊完这句,不等那三人过来,他自己先冲了上来。 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 这个漂亮的小丫头自己还没什么,旁边的丁松可是太厉害,三拳两脚,就把他的三个保镖给打倒在地。 紧接着,姜家荣就感觉衣服领子一紧,就被丁松拎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姜家荣,光明集团的五少,你也动我?”姜家荣在这个时候,开始拿光明集团说事了。 丁松笑了笑,对他说道:“原来是五少啊,真是没想到,初次见面,怎么说也得有个见面礼吧!” 他先是笑着,接着忽然之间,右手一挥,结结实实地抽了姜家荣一个大嘴巴! 就这一下子,姜家荣的脸上就肿了起来,脸上现出五个红红的手印! “你敢打我?”姜家荣还挺能挺。 “我哪敢啊!”丁松说着,又是一个嘴巴。 “那是我们五少,他敢打五少,咱们一起上!”旁边的三个保镖这时也爬了起来,一个人不敢对抗丁松,三人合起来,一起上来了。 丁松看三人的距离近了,右腿一抬,弹出三腿,全都准确地踢在这三个保镖的下巴上。 三个保镖象三个面袋一样倒了下去,再就没起来。 那些看热闹的都没走远,一看到姜家荣被打,又都围了回来,开始议论起来。 “这世界上真有英雄啊,还有人敢打姜家的人!” “我看这小伙子拳脚不错,有些英雄气概!” “能打姜家的恶霸,那才是真英雄!” “我们阳城出了一个大英雄!” ………… ………… 三个保镖一倒,姜家荣这时也知道碰上了茬子,马上两手一拱,对丁松说道:“英雄,你是英雄,求英雄放小弟一马,姜家荣有生之前,必将感激英雄的大恩大德!” 我靠,这家伙就靠着这三个保镖呢,保镖一去,他立马就怂了。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丁松听到姜家荣这些话,全没放在心上,他没忘记他站在这儿是干什么的,一甩手,把姜家荣甩出五六米远,而那尊玉观音却悄无声息地落到他自己的手里。 姜家荣这一下被摔得七荤八素,有些蒙了,转了好几个圈,才一下子趴在地上不动了。 丁松真没下狠手,这姜家荣的身板实在太弱了,丁松真怕自己一用力,这小子就死翘翘了。 丁松不是不敢杀人,但这么多人看着,他还不想在这里闹出人命。 “英雄!英雄!英雄!英雄!……” 南韩帽本来是他吃亏了,现在丁松给他解了气,站在旁边,用一个棍子顶了一块大白布,左摇右晃地招呼围观的人喊丁松为英雄。 人就怕有带头的,他这一带头喊起来,周围的人全都喊了起来,仿佛丁松天然就是英雄气概,他们要知道丁松是因为惦记那块玉观音才出手打姜家荣的,怕是就没人喊得这么响亮了。 丁松这时却拉着唐妮飘然离去,只留下现场一片狼藉。 “你摔那小子那下真解气,还想调戏我呢,我看那小子象个被耍的乌龟似的,转了七八圈,一下子趴在地上,那样子真象是哪吒闹海里的龟丞相!” 唐妮跟着丁松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 丁松听了笑笑没说话。 唐妮忽然拉住丁松,望着丁松的眼睛说道:“你真好,为了我,他们那么多人,你都敢上去打他们,你是我的英雄。” 说着,唐妮一下子抱住了丁松。 丁松当时就慒了,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相当近了,但唐妮还一直都是保持淑女形象,从没这么热情过。 我的天呐,让美女抱住的感觉真好!丁松的鼻端清晰地闻到了唐妮的发香。 第七十七章 鉴宝复试 当天傍晚,光明集团的董事长姜浩森接到当地民警的一个电话,他的小儿子姜家荣因与其他人飚车,结果发生车祸,死在当场,120还没到,人就断了气。 姜浩森一跤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迟疑了好久,他才问道:“在事故发生现场,有没有发现一个玉制的观音像?” 对方回答:“现场已经查过,但没有发现玉制观音像,说不准是掉在哪里了。” “命,真是命!” 姜浩森听说此话,长叹一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再次睁开了眼睛,对一个手下人说道:“查一查今天都有谁接触过家荣,我要详细结果。” 约十分钟之后,那人回来禀报:“今天白天五少爷和一个叫丁松的人打过架,三个保镖都被那人给揍了,因为太过丢脸,没人敢向您回复。” 丁松? 姜浩森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对那人说道:“细细打探,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实在不行,就找人做了他!” 晚饭的时候,丁松接到一个短信,明天早里九点三十分,在aa大学考古学院进行古玩鉴定师的复试,复试结果将决定丁松是否拥有古玩鉴宝师的资格。 丁松对此并不在意,有老龟在他身上,他可以保证自己鉴定古玩的能力超出那些专家。 但在吃完晚饭之后,老龟却把他叫住了。 “小子,过几天你就在降伏画妖了,玉观音像现在你也得到了,收伏画妖那是你自己的能力,但是我得在外面帮你护法,防止画妖遁走,我得闭关几天,建一个七星阵法,防止到时有变。” “可是师父,明天我要参加古玩鉴定师的复试,没有你,我鉴定不准啊!”丁松一听说没了拐棍,当时就有些心慌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鉴宝复试,问题应该不大,画妖的收复关系到你的修为增长,我必须要有轻有重,你好好准备就成,我要闭关了。” 丁松刚要说什么,老龟又再次说道:“今天得到的那件玉观音像,是开过光的,有些法力在上面,你可以佩戴在你身上修炼天呼地吸,对你的修为有些好处。” 老龟说完就没声了,无论丁松怎么叫他,他都不再答应。 丁松见他已经进入练功状态,自己也不管是否到了子时,也开始拿着戴着玉观音像开始练功。 这次他的练功并没有老龟进行引导,只觉得身上比平时一下子热了很多,也很舒服,恍然间进入了入定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入定状态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天色竟然已经大亮了。 拿出手机一看,我了个去,已经九点了! 丁松三下两下换好应试的衣服,下楼打车直奔aa学院而去。 到了aa学院考古系,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来晚了。 “这位同学请出示你的证件。”楼门口的门卫老头还拦了丁松一把。 丁松把参试证件拿出来,递给老头。 老头接过来看了看,直接领丁松到了三楼312室。 屋子里面有二十多人,都是来复试的。 丁松扫了现场一眼,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三个熟人。 一个是庄卫东,一个是方金克,还有一个竟然是明玉斋碰到过的那个女服务员! 这个庄卫东和黎汉朝一样,也是个富二代,属于净衣派成员,平时跟黎汉朝交往密切。 他到这里参加古玩鉴定师的复试,丁松一点儿也没感觉意外,毕业后他那个工商局长的老爹把他安排在市收藏品总公司,这样的公务员体制下的工作,没有鉴宝师证,根本没法评级。 那个服务员怎么来了这里?虽然她在明玉斋工作,但也不过就是个女服务员,她来考证做什么? 丁松想不明白。 最让丁松奇怪的是方金克。 这家伙不是说被大学除名了吗?他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考实习古玩鉴定师证? 真是一系列的问题,让丁松觉得相当有趣。 但丁松向来是无利不思考的人,别人的事,他想想也就过去,反正跟他没关系,他也懒得想。 丁松刚进来的时候,这三人都看到丁松了,实情都是一紧,庄卫东马上转身看着窗外,那个女服务员却用一双幽怨的眼光看了丁松一眼,然后就低下了头。 最有意思的是方金克,竟然恶狠狠地盯着丁松,仿佛要与丁松决一雌雄一样。 丁松看到他的时候心中倒是有些吃惊。 若是有老龟在身,丁松当然不怕他,鉴宝之时自己是必胜的,现在老龟有事不来,自己跟这方金克斗起来,怕是难有胜算。 当然庄卫东也不是善类,他是净衣派的,家庭背景都不错,自然有古玩练手,供自己练手的就是从老张头那里买来的那几件玉器和古钱币,大小五帝钱还在与西门良斗法的时候失落了。 再向旁边扫了一眼,一个个的都是智珠在握的样子,看来今天这场复试不能么好过啊! 正在这儿想着呢,从房间里面走出两个老教授来,看样子是出来抽烟的,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处,各自点燃了一只烟。 丁松现在的听力远超常人,虽然距离很远,两人的声音也不大,但他仍然听得很清楚。 “你说方金克也是,一棵树上吊死,刚给他除了三级鉴宝师的名,他就再来考,这不是硬要占一个名额嘛!”一个瘦长脸的老头儿说道。 “那也没办法,他是偷东西被除名的,在考试规则里也没有不让考的这条,咱们没权赶他出去,看着他别扭也没用,只能听之顺之了。”说话的是一个矮个胖老头。 “下次再考就得定下一条,品德太差的,直接不用,省着再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到这里混日子。” “那也得下次了,这次这个方金克非占着一个名额不可。” “那个庄卫东也不错,听说是庄卫东的老爹把诸葛教授请到家里专门教出来的,不是普通水平!”瘦老头小声地对胖老头说道。 “上大学玩古玩也有家教?”胖老头有些吃惊。 “只要有钱,啥买不来?有钱谁不动心?我给你一万块,让你讲一节课,你讲不讲?”瘦老头说着作了个捏手指的动作。 “这么多钱谁不讲啊,可是一节课真有一万块?” “我听说这一万块钱一节课是真的,不过有没有一万块跟咱都没关系,别眼馋了,眼馋人家也不请你,诸葛教授在收藏界可是有名的,请你的话说不准一千一节就够了。” 胖老头听了点点头说道:“那倒也是,让我去,我还真开不出这么高的价来。” 瘦老头吐了口烟圈说道:“这次一共三个名额,要二十三个人争,我看方金克占一个,庄卫东占一个,剩下那二十一人占一个了。” 胖老头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命,谁让他们和这两人在一期考试,没办法。” 两人抽完了烟,一转身进了312房间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个胖老头出来了,对着外面这二十三人说道:“大家都进来,现在开始第一场测试。” 大家一起进去? 丁松觉得相当奇怪,一般来说,复试总是一个一个进去,一个复试者对着好多个专家,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大家进去以后,发现屋子里并不大,也就是一个大教室,约有三四十平的样子,屋子有一个长条桌,桌子上面摆着一些平安扣,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设置。 在屋子的最里面,是一个讲台,讲台下面站着三人,其中两个正是丁松刚才看到的胖瘦两个老头,另外一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看样子是个秘书。 讲台上面站着一人,五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看样子很斯文。 见复试的人全都进来了,那个女秘书在一边对丁松他们说道:“大家静一静,今天我们在这里参加复试,复试的主考官为考古系夏副主任,副主考为王教授和徐教授,请大家听从三位教授的安排。” 说着,她就退了出去。 那们站在讲台上的夏副主任向下摆了下手,说道:“复试的内容分三关,第一关很简单,复试考生在十分钟的时间内,在这一千枚平安扣中挑出一枚你认为是百年以上的收藏品,台上共有二十三枚真品,对应你们二十三人,大家用不着抢,不用急,只要你有水平,肯定能找到属于你的真品平安扣。” 大家向那桌上一看,当时就傻眼了。 桌子上面的平安扣几乎就一模一样,没有太大的差别。 说起来前些日子丁松得到的那枚双龙玉璧,也是平安扣的一种,只是中间的孔洞小一些,上面有双龙形的雕刻。 现在桌上的平安扣也有花纹,都是鸟兽鱼虫之类,没有一个刻着文字,就是防止有人从文字上面判断出平安扣的年限。 第七十八章 意外 平安扣的上面都拴着细绳,绳上系着序列数字,在桌上按数字规律排列着,挑出平安扣的人,只要把平安扣摘下来,把平安扣上的数字报上去,这三位教授就可以按开始定好的答案判断对错了。 一千个平安扣里只有二十三个真品,百分之二点三的机率,这可是凭真本事了,水平稍差一点儿,就没法判断是否正确。 参加复试的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快速地向长条桌上扑了过去。 道理很简单,越早去挑的人,挑中的可能性越大,毕竟里面有二十三个真品,若是有人把真品拿走了几个,挑起来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方金克在这时候从来不落后手,第一个冲了上去,庄卫东同样在第一时间也到了长条桌前,丁松并没着急,只判断真品赝品,这还是相当容易的,他并不着急。 跟他同样不着急的,是那个明玉斋的女服务员。 所有的人都上去了,她才在最后走了上去,丁松走在她的身后。 她看到丁松的时候,脸忽地红了。 很快就有一个瘦长脸的年轻人把挑中的平安扣挑了出来,交到上面的三位评委教授的手中。 “赝品,不合格,你已经失去了复试的资格,可以离开了。”那个胖教授对了一下手中的答案号码,机械地宣布了测试结果。 瘦长脸年轻人红着脸离开了复试考试站在被淘汰的一边。 很快,又上去了一个年轻的女生,但结果是一样,不合格,失去了继续复试的机会。 这两人一错,后面的人挑选速度马上就慢了下来。 有的人先把先挑出的平安扣也重新放回去,接着在桌上的平安扣里挑选。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没有全然的把握,谁都不会轻易上交挑中的平安扣。 就在这时,方金克走上讲台,把一个平安扣交了上去。 “真品,合格,你获得下一场的复试资格!”胖教授还是机械的声音,但结果却完全两样。 下面的人开始议论起来。 “哇,他竟然挑中了!” “百分之二点三的机率,他还是挑中了!水平真高!” “不愧是以前当过收藏品老师的,是有些本事!” ………… ………… 好多人看到有人成功,也接着把自己挑到的平安扣送了上去,但是结果却是被淘汰。 过了一会儿,明玉斋的女服务员也走上去,交上了他的平安扣。 “真品,合格,你获得下一场的复试资格!”胖教授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过了一个!” “这测试也太难了,他怎么可能过得去?” “人家那是真水平,想混过去,看来是不容易了!” ………… ………… 丁松听得教授喊明玉斋的女服务员的名字,叫做聂月佳。 复试的人一个个地往前走,被刷下来的人越来越多,到丁松的时候,前面只过去了六个人,就在这个时候,丁松看到庄卫东也把挑中的平安扣交了上去,并且也通过了。 七个人,只过了七个人,十五个人被淘汰,现在全场不管是过还是没过的人,全都把目光集中在丁松的身上。 丁松本来并不在意这样的一场测试,这些天他通过玉石和古钱币的练习已经能够把自己的手感练得相当好,隔着四五寸的距离,他就能感觉到真品的存在。 但他真上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错了。 台上的平安扣竟然没有一点儿感觉! 这怎么可能? 丁松头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难道这里的平安扣竟然没有灵气?还是自己的手感一下子没了? 不管是哪一种,对丁松来说都是一场恶梦啊,也就是说,若没有这种异能,他就相当于按百分之二点三的概率去挑一个,那怎么可能成功? 现在台上的真品已经被挑出七个,怕是连百分之二点三的概率也没有了,本来丁松以为是手拿把掐的事情,现在竟然失手了! 意外,真是太意外了,这样的事情,丁松都没想过会在这时发生,这可怎么办? 丁松自己也有些紧张。 要知道这个鉴定师证拿不下来,程国华那边就是再给自己使劲儿,也于事无补,这个鉴定师证可是一票否决的,没证根本就不可能提丁松当实习鉴定师。 难道是有人做了手脚,掩盖了这平安扣上的灵气? 这是丁松的第一感。 从他内心来说,老龟教他的方法不会有错,若是错,肯定是外部的关系。 他不太相信外面也有人知道这种鉴宝方法,自然也不会直接把玉石上的灵气掩盖下去。 但这为什么会感觉不到平安扣上的灵气呢? 丁松想不明白。 他在台上左扫右看,两手乱摸,但就是一个真品也感觉不到。 他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老师,这时间过十分钟了吧,你看这个同学是不是要判他超时啊!”庄卫东装成完全不认识丁松的模样,走到台上催起复试的监考教授。 “还有两分钟,不急,慢慢等。”夏副主任推了推眼镜,显得很沉稳。 丁松没时间跟庄卫东治气,他知道他必须要在这两分钟之内,把这件平安扣找出来。 从前到后,又从后到前,丁松来回走了两遍,然后他向夏副主任问道:“还有多长时间?” “半分钟。”夏副主任真象是一个普通的老师模样,表现得很沉稳。 “半分钟时间你还挑什么?根本就挑不出来,没水平凑什么热闹啊?”庄卫东在一边嘲笑道。 这是净衣派对付污衣派的传统,仿佛他们总是高高在上的,而污衣派就应该被他们所侮辱。 看来黎汉朝并没有把丁松的厉害跟庄卫东讲过,庄卫东还拿在学校时候的习惯来对付丁松。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庄卫东根本不相信丁松一下子会变得那么厉害,黎汉朝说了,他也不信。 从庄卫东对丁松的态度上看,情况更倾向于第二种。 “我看也是,早早放弃算了,就是多等半分钟,也不会让你通过复试,这可是实打实地练真本事,不是做假骗小姑娘。”方金克也在一边说道。 他的声音比较小,大约是受到了丁松的两次打击,再碰上丁松,虽然还是贱贱的模样,但已经远没有开始那第硬气了。 “我相信丁大哥肯定能挑出真品平安扣。”聂月佳说着,从教授的眼前,把她刚才交上去的那枚平安扣拿了起来,快速地走到丁松面前,对丁松说道:“这就是真品的平安扣。” 丁松心头一紧,用手向外一推,对聂月佳说道:“我再看看。” 还没等三位教授说什么,庄卫东先不干了,大声地说道:“他们做弊!” 方金克也在一边说道:“这事可太卑鄙了,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弊呢?卑鄙无耻啊!” “我们没做弊,我只是想帮帮丁大哥,丁大哥是个好人!”聂月佳大声地说道。 夏副主任目光来历,喝了一声:“都住口!还有十秒钟,若是这位考生抽不出真品平安扣,那就当弃权论处。” 十秒钟,他并不想节外生枝,还论丁松是否做弊,只要靠过了这十秒钟,他今天的任务就算是过关了。 能当上一个副主任的人,他的想法总是与普通人不一样的,他看的是大局。 “怎么样啊,十秒钟够不够啊,用不用再加十分钟?”庄卫东阴阳怪气地说话,就是想影响丁松的判断。 “不用了,我已经挑出来了。”丁松淡淡地说道。 “什么?我们都站在这里,根本没看到你挑平安扣?难道你又是作弊?”庄卫东用怀疑的口吻说道。 丁松全然不理庄卫东的话,直接对夏副主任说道:“我不作弊,我也没挑平安扣,因为我发现这桌子上面,就没有真品平安扣!” 夏副主任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位同学有些过份了,题是我们安排的,平安扣也是我们摆放的,不可能没有真品,一共是二十三件,在一千件玉器中显得很少,但还是有真品的,现在已经挑出了七件,剩下的平安扣中肯定有真品,不可能没有。” 庄卫东听了这话,也在一边叫嚣道:“你是什么人?专家啊,你说没有就没有,怎么,这场比试莫非还是专门坑你的?” 丁松再次对他的挑衅选择了无视,因为这时的他必须要说服夏副主任。 第七十九章 贼喊捉贼 “夏主任,这里的东西若是百年以上的,应该会有些价值,就是在我们走后,也一定会归档,你们就不怕这里的东西少了几件真品?” 这话一说出来,两个教授和一个副主任都把目光集中在方金克的身上。 方金克可是有前科的,要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把真品拿走了,两个教授和夏副主任可就没法再干下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骂谁啊,就算我以前有前科,也不能说这东西就是我拿的!”方金克在众人的注目中挺不住了,还了一句。 “都闭嘴,谁也不许说话,谁都不许动,就在原地站着,王教授,马上按着号牌到桌上去找真品平安扣,在没找到全部真品之前,谁也不许离开!”夏副主任真有领导派头,关键时刻,雷厉风行,不到一秒的时间,就下达了命令。 在场的人谁都不敢动了,谁动谁有嫌疑。 要知道这可是与品德相关,就是在平常私下里偷了东西,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偷东西,考试的时候偷东西,肯定要被取消考试资格的。 朱教授和徐教授两人拿着号码本,走到放着平安扣的台边一个个对了起来。 平安扣的摆放是有次序的,旁边都有小勾勾着平安扣,这既表示方便了丁松他们查找,也方便他们自己回收。 现在他们到那里,按着次序一查,这才发现所有的真品平安扣全都不见! 平安扣,一百年以上的平安扣,每枚少说也值上万元,一共十六枚,竟然全都不见了! 对于这些搞收藏的教授来说,十六万平时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但今天他们可是监考人员,丢失了这么多的平安扣藏品,他们是无法上帐的。 若是深究起来,就是赎职。 所以夏副主任站得笔直,注视着场上的每一个考生,他们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眼里,谁动谁就有嫌疑! 丁松当然不会这时候找夏副主任的麻烦,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坑他。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真以为手感失灵了,但是后来聂月佳把真品的平安扣向他一递,丁松借着推辞的功夫,感觉了一下手感,跟在家里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缺失!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果断地说出剩下的平安扣里已经没有真品了。 “现在我跟大家说一声,是谁拿的平安扣,现在谁就当着大家的面把平安扣交出来,我夏某人既往不咎,否则,我若是报警,这近二十万的价值,立案了就不是轻罪,少说也是十年。” 这家伙不愧是副主任,第一想到的事情就是威吓。 现在谁都没出屋,只要是警察一来搜身,事情就大白了。 夏副主任之所以这么说,一是显得他宽宏大量,二来,他也不想把这事弄大,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影响他的前程。 但是他还是太天真了,学院里的人都这样,总喜欢把事情想得简单,真要是他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那还要警察做什么? 等了两分钟,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好,那我就报警了!”夏副主任举了一下手,他希望参在他的手落下的时候,能有人站出来,好多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 可惜他还是失望了,根本没人站出来。 “报警!”他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 旁边的王教授当即拿出了电话,就要拨打。 这时候方金克忽然间站了出来,说道:“慢!” 全场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我就说嘛,这事不能是好人干的,不过你能在报警之前站出来,我看还是有救的。”夏副主任冷冷地说道。 “不,夏副主任你错了,东西不是我拿的,不过我想私下解决,现在人就在这屋子里,谁都没走出去,只要搜一下身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用不着报官,而且一旦报警,还要影响下面的复试内容,耽误日程。” 方金克有他的考虑,因为上次偷窃的事他还在保释期,现在还没洗干净,要是再因为这次的事情把他拖进去,说不准就把他坐实了。 所以他很想私下解决。 “也有道理。”两个教授加一个主任点头马上说道。 “搜身可是犯法的。”丁松是学历史的,政史不分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嗯?你说搜身是犯法的,你怕搜身?难道说你是贼喊捉贼?”方金克忽然间对丁松说道。 “我看他也是贼喊捉贼,要不然他怕什么搜身啊!”庄卫东也在一边帮腔,好象他们都是清白人一样,只有丁松才是一个坏人。 “好啊,我同意搜身,不过别人是否同意?”丁松一摆手,他可不在乎。 有了丁松这个先例,谁都不敢说不让搜了,否则就是惹事上身。 当场全员通过,开始搜身。 “老师让我来搜身!”方金克先举手示意道。 他是以前的学生会主席,做这样的事情都做惯了。 “你合适吗?”夏副主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方金克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前科在背着呢,说起来他的疑点最重,哪能由他来搜别人的身? “还是让我来吧,我可是品学兼优,家境富裕的考生,我不会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庄卫东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却又把位置摆得很高。 “你这是什么意思?家境不富裕就会偷偷摸摸?你这是侮辱人!”一个家境差些的考生愤愤地说道。 “怎么地,我家里有钱还去偷啊,我看你穷溲的,跟我们念书时候的污衣派一样,就是一个要饭本色,不偷不抢是什么?”庄卫东还理直气壮,仿佛他天生就多高贵一样。 “我去你妈的!”丁松上去就踹了庄卫东一脚,他最烦别人说他是污衣派,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到污衣派,这不是说他是说谁? 现在的丁松脚上的劲儿大着呢,一脚就把庄卫东踢出两三米远,撞在墙上。 “你怎么打人?这他妈的还有天理吗?”庄卫东爬起来,诈诈唬唬地想打丁松,不过他见识了丁松的腿功,还真不敢还手,只在嘴里不停地骂着。 丁松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再敢骂一声,我让你躺着从这里出去!” 拳头的实力在这里显现出来,庄卫东脸上虽然还有愤怒,但真不敢再骂了。 “都住手,谁也不许再动手,这是是考场!”王教授在一边喊道。 有这一声,场上人全都不说话了。 “我看庄卫东这人不错,很值得依赖的一个学生。”夏副主任最先说道。 他是副主任,他一说话,剩下的两个教授都没再反驳。 聂月佳忽然间说道:“我看丁大哥不错,他也很值得人信任。” 这话一说出来,下面也有不少人支持,毕竟刚才庄卫东说那话有些伤人,有些家境弱一些的人不敢跟他直接动手,到这时也暗中支持丁松了。 夏副主任一听这话,阴沉着脸说道:“那就让他俩来搜。” 这次在场的人全都同意。 这时一个女学生说道:“男学生让这位同学搜还罢了,女的……” “那就由这位聂月佳来搜,你们看如何?” 在场的人没人再反对。 很快就搜了个遍,但是什么都没搜出来。 “看来只好报警了。”夏副主任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只好这么做了。 “慢着,还有人没有搜到呢!”丁松忽然间大声地说道。 “谁?”三位老师齐齐地把目光盯向丁松。 “就是这位搜人的人。”丁松说着,把目光盯向了庄卫东。 “你怀疑我?三位老师都不怀疑我,你怀疑我?”庄卫东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是不是怀疑你不好说,不止是你,我也没被别人搜过,咱们这样,咱俩互相搜一下,省着落下不清不白。”丁松坦然地说道。 庄卫东虽然心中不愿,但到了这时,不行也得行。 丁松先让庄卫东搜身了。 庄卫东在丁松身边转了几圈,然后真的动手搜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大声地喊起来:“有了,是这东西不?” 说着,他把那件双龙玉璧拿了出来。 双龙玉璧也是平安扣的一种,都是中间有孔,外面是圆环的那种玉,庄卫东一看这东西,象是得到了宝贝一般,得意扬扬地对周围的考生说道:“看着没,他身上有这东西,这是明显的贼喊捉贼啊!” 怎么会是这样? 下面的人全都愣了,除了方金克见过这块玉知道这是丁松自己的玉之外,别人都在想,这个丁松怎么会身上拿着玉还说玉没了?这不是傻吗? 尤其是聂月佳,她最不相信丁松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事实就在眼前,让她完全无法理解。 “怎么样,人脏俱获,我看现在就去报警!”庄卫东大声地说道。 夏副主任一见这个情况,厉声喝道:“这位丁同学,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贼喊捉贼,说,那些剩下的平安扣哪儿去了?” 第八十章 品学兼优 我靠,这是把事儿赖在我身上了,庄卫东你有本事啊! 丁松一伸手把那块双龙玉璧抢了回来,对夏副主任说道:“你们这里的东西肯定有案底,这是我自己的东西,现在你们就去查查,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的东西!” 他说的很有气势,夏副主任当即就有些局促,他也拿不准了。 “王教授,把这东西拿去查一下,看是不是咱们校里的东西。” 王教授接了双龙玉璧在手,真的拿去查了。 他们都是专家水平,很快就查了出来。 “夏副主任,这块玉璧是明朝时期的商代仿品,比咱们那些平安扣贵重得多。” “你确定查明白了?”夏副主任冷冷地说道。 “我确定。”王教授回答得很肯定,这可是关系到他的声誉的问题,不能含糊。 夏副主任悻悻地直接把玉还给了丁松,然后对丁松说道:“那好,这位丁同学,玉还给你,我们继续搜。” 没有一下子出来对丁松不利的结果,庄卫东显得很失望。 再往下搜,什么也没有搜到。 “现在该我搜你了。”丁松攥了攥拳头,对庄卫东说道。 庄卫东的神情却有些紧张,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正当丁松想搜庄卫东身上的时候,夏副主任忽然间说话了。 “我觉得庄卫东同学还是值得依赖的,他可是诸葛教授推荐的人。”夏副主任似乎对诸葛教授也相当忌惮。 丁松当即就不干了,大声说道:“夏主任你是什么意思?不让我来搜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他这人的品学兼优,应该没有问题?” “那你这意思是他没问题,只有我们有问题,所以才搜我们?”丁松厉声说道。 “这位丁同学,你这是什么话?我只是怀疑,懂不,只是怀疑!”夏副主任也提高了嗓门。 丁松听了笑道:“呵呵,好一个只是怀疑,现在我来问你,用不用搜他的身?” “诸葛教授推荐的人,原则上是不用搜的。”夏副主任说道。 丁松一听这话可气急了,禁不住怒道:“哈哈,他搜完我们,我们就不能搜他?我管他是谁推荐的人,今天我还就搜定了他!” 丁松这样一带头,后面的人全都大声喊了起来:“搜他,搜他,搜他!” 这样一来,就是夏副主任也没法回护庄卫东了。 “搜就搜,有什么了不得的?”庄卫东说着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说道:“来搜吧!” 丁松心说我就让你神气,等搜出东西来,你就不神气了。 他本来就有一种直觉,认为这东西就在这屋子里,不可能凭空跑了,但他可没随便怀疑别人。 他先是用奇门遁甲排了一局,得阳遁三局,位向东南,距离五尺,正是原来庄卫东的方向。 但他只是怀疑,不能随便乱说,他没有老龟测的那么准,所以他乘着庄卫东搜他身的时候,他也用手在庄卫东的身上乱划拉了两下。 好象他是很随意的,但是他已经感觉到,这个庄卫东的身上,真有一些玉器,隔着衣服,丁松的手就感觉出来了。 谁会带这么多玉器?还是上百年的玉器?这本身就不科学。 由此可以推断,这十有**就是这个庄卫东干的。 他怕一遍测得不准,又用时间起卦,再测一遍,发现东西还在庄卫东这个方位。 现在就剩下庄卫东一人没搜,更加验证了他的想法。 现在夏副主任既然已经同意,他还等什么,大致已经知道东西在哪儿,不过是装装样子,搜了一圈,最后搜到庄卫东的右手裤兜。 “这里!”丁松一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块玉,方方正正的,象一块手机,但比手机厚些也大些,上面布满了花纹,应该是加持过的符文。 “这可是我的护身玉啊,别给我弄坏了,值好几十万,弄坏了你陪不起。”庄卫东带有警告性质地对丁松说道。 丁松也没在意这块玉,把玉放在一边,接着掏他的裤兜,但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不能啊,我刚才是感觉有东西,还不是一块玉的感觉,现在怎么什么都没有了?”丁松心中相当奇怪。 “怎么样,东西你们也搜了,现在大家都看清了吧,我是可是清清白白的!”庄卫东得意地说着,用手去收那块护身玉。 “慢着,这玉还没检查呢!”丁松说着,抢先一把,把玉抓在了手里。 这玉一到他的手里,他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同。 冰凉,柔和,都是多年玉的特征,但有一点,他感觉出这玉的灵气很弱,柔和气息更是显得弱有弱无,并且是不均匀的。 不均匀的玉?丁松隐隐地猜到了其中的要点。 “我敢保证,这块玉是空心的,咱们复试用的平安扣就在这块玉砖里。”丁松非常坚定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这玉是一块整的,就是一块实心玉砖,你们看看,我还能把平安扣塞到这块玉砖里不成?”庄卫东说着,拿过了丁松手里的玉砖,向着在场的人晃了一圈。 “你们看看啊,这事多可笑,他竟然说这块玉是空心的。假定这里是空的,平安扣能塞到这玉里面,那我晃一下也应该有响声啊,你们看看,这东西有响声吗?” 说着,他真的晃了一下,什么响声也没有。 方金克也把玉接了过来,看了几眼说道:“完全无瑕,怎么可能是空心的?根本没有打开的地方。” 两个教授也把玉拿过去审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头绪,最后只能把玉砖放了回去。 庄卫东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占上风了,马上神气地说道: “丁松,你可听好了,咱们虽然是一个班出来的,但你是污衣派,我是净衣派,不能因为不是一派,你就这么污蔑我,今天你得给我一个说法,你硬说这块玉砖里有平安扣,你要是在这儿找不出这平安扣,我不能让你从这里轻易地出去!” “去你妈的,我还污蔑你?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丁松骂了一句,他的心里也很来气,他明明感觉到平安扣就在玉砖之中,但怎么就找不到打开玉砖的方法呢? “你怎么骂人?看这人的素质,看他的素质!”庄卫东表现出相当气愤的样子,同时表现出他的高贵,这是净衣派的一向作风。 素质,丁松一听到这个词,他的心中一亮,对庄卫东说道:“我要在这里找出平安扣怎么办?” 在场的人都把目光盯在庄卫东的身上,真有那个意思,若是找出了平安扣,那该怎么处理? 庄卫东脸上的肌肉一紧,咬着牙说道:“就不可能!我的东西我知道!” “你凭什么说可能不可能?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可能?”丁松质问道。 “因为他是诸葛教授的学生,不是品学兼优的学生,诸葛教授是不会带的。”旁边的夏副主任说道。 “怎么样?有人给我做证,我的人品好,品学兼优,懂不?就是以前从没犯过错误,做什么事都最优秀,学校不信我还信你?”庄卫东一听夏副主任给他帮腔,马上精神头提了两成。 丁松看了夏副主任一眼,说道:“夏副主任,照你的意思,你是认为他肯定不会犯错的,若是我真在这儿找出考试用的平安扣,你怎么说?” 夏副主任没想到丁松竟然敢将他一军,先是一愣,然后说道:“若真是这样,我马上报警抓人,并保你第二场免试过关!不过你一再说庄卫东同学拿的平安扣,现在你已经搜过了身,这里也不见平安扣,现在你还是纠缠着一块玉砖不放,若是你在这儿搜不出平安扣,你怎么说?” 这个夏副主任反应真快,一下子就把矛头顶了回来。 “我若在他身上搜不出平安扣,我直接退出复试,以后也不再考!”丁松斩钉截铁地说道。 夏副主任看了看庄卫东,又看了看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感觉再无一处可能出现的异常的可能,当即对丁松说道:“好,咱们就这样定!” 第八十一章 真相 丁松点点头,转头对庄卫东说道:“把你手里的玉砖交给我。” “凭什么?我这玉砖相当值钱,弄坏了你赔不起!”庄卫东忽然之间,变得谨慎起来。 丁松冷笑一声,对他说道:“你心中没鬼,怕什么?这玉就是真值钱也不过就是几十万,我丁松还赔得起,不信你可以问问你旁边的方金克!” “几十万他也能赔得起?”庄卫东脸上的神情全然不信,然后他真的看了一眼方金克。 “人家是土豪了,一百万都掏得起,何况你这几十万的东西?”方金克不无酸意地说道。 “他能掏得起一百万?”参试的学生都惊呆了。 这些考生可比不起在场的三个教授,都是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就是庄卫东以他净衣派的身份也不敢说他能轻松拿出一百万来。 庄卫东更是吃惊,他这个曾经的污衣派同学什么时候中了头彩了? “怎么样,东西拿来吧!”丁松傲然地对庄卫东说道。 庄卫东半信半疑地伸出手去,把玉砖交在丁松的手里。 丁松拿在手里转了两圈。 “看多少遍也没用,就是一个实心的玉砖,里面怎么可能放东西?”方金克在一边说道。 “我看也不可能,玉这东西是透明的,这块玉的透明度虽然差些,但要真放东西,也能看见。”王教授在一边以他教授的眼光品评了一下。 庄卫东也在一边说道:“你不要找不着真品玉就赖我,那是你自己的命不好,谁让复试的时候你不抢先挑选,你要是先抢着了,不就没我的份了?” “说的象真的一样,我可不信命,我不仅能找到一块真品平安扣,我还能找到所有失去的平安扣!”丁松说着,忽然之间,他把玉砖一举,手中的玉砖重重地向下摔了下去。 “我的玉!”庄卫东根本就没想到丁松会有如此举动,急忙向前伸手拦阻,但已经晚了,玉砖在地上摔得粉碎。 所有的人都用眼睛盯着丁松,他们几乎不敢相信丁松所做的事情。 在他们眼里,玉是多么珍贵!几十万,就算是有钱也不能摔玉啊! 常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做,但是丁松就这么做了。 整块玉砖摔到地上,裂成了几十块,从里面滚出了十多片圆型的玉石来! “平安扣!里面真有平安扣!”在场的人全都惊讶起来。 最让大家吃惊的是,平安扣的上面竟然还有细绳,绳上还有数字! 这明显就是考试专用的平安扣! 所有的人全都用眼睛望着庄卫东,此时摔坏几十万玉砖的丁松没成为焦点,丁松对面的庄卫东倒成了焦点。 丁松抓起地上的一把平安扣,冷冷地对庄卫东说道:“我的命怎么样?似乎比你的更好啊,哈哈!” 转身他对夏副主任说道:“这就是我挑出来的平安扣。” 聂月佳最先奔了过来,对王教授说道:“怎么样,丁大哥的平安扣是真品吧!” 王教授对了一下标准答案码,点点头说道:“是,这些全是真品百年平安扣。” 聂月佳一听这个消息,相当高兴,抬头对丁松说道:“丁大哥,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这些平安扣都在这个姓庄的身上?” 见聂月佳这么一问,丁松从地上捡起一片玉砖的断片,对聂月佳说道:“你看这个断片,其实内中有扣的,看着是一块玉砖,其实是一个玉匣,中间的扣很隐蔽,不仔细看不出来。” “我看你已经仔细分辨了,这位王教授也仔细看了,为什么没看出这玉上的暗扣?” “那是因为这个。”丁松说着在玉的暗扣上抹了一下,手指上现出了白色的粉末。 “这是云粉!”旁边的徐教授大声地说了出来。 丁松点点头说道:“正是这种云粉,现在看着象是白色的粉末,但一抹到玉的暗扣之间,就直接掩盖了暗扣的凹陷,无论从光感还是从手感上,都感觉不到暗扣的存在。” “可是这么薄的玉,为什么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平安扣?”聂月佳不解地问道。 “还是因为这种云粉,只要把这种云粉涂抹在玉匣的内层,从外面就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看起来就象是一块普通的玉砖。” “那你为什么不打开暗扣,反而要摔了它?”聂月佳不解地问道。 “这得怪庄卫东,他要是自己打开,我自然不会用这种暴力了,但是他自己不说,我又没时间陪他玩,只好来这硬手段了。” 聂月佳看了说道:“这手段好倒是好,就是这玉匣可惜了。” 旁边的徐教授说道:“没什么可惜,这东西就是个现代仿品,值不了多少钱,庄卫东说值几十万,那是瞎说的。” “哦,那样我就放心了。”聂月佳小声地说道。 这时夏副主任已经走到庄卫东的面前,对他说道:“你是诸葛教授推荐来的学生,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你对得起诸葛教授的信任吗!” 夏副主任声色俱厉,很威严的模样。 “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拿这些平安扣!”庄卫东低下头去,说话全没了开始那种硬气。 夏副主任看到这里更加生气,对他说道:“我记得你家里挺有钱,你就缺这点儿钱吗,这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庄卫东一听要负法律责任,马上就给夏副主任跪下了。 “夏主任,我不是缺钱,我就是想坑一下这个丁松,我把这些平安扣收起来,不让他过,等人都走了,我还会把这东西送回来,我真的不是想偷东西,我只是,我只是……” “我靠,你特么坑我还那么理直气壮。”丁松听了这话,气往上撞,一脚把庄卫东踢倒在地。 旁边的两位教授马上拉住了丁松,对他说道:“这事咱们法律解决,不要动粗,不要动粗!” 夏副主任上去两拳三脚,把庄卫东打翻在地,然后他喘着粗气对丁松说道:“这事咱们内部解决成不?” 我靠,这是明显地偏坦啊! 你上去打那三拳两脚,还没有我一脚上去踢得狠呢,这是跟我玩苦肉计呢! 少跟我来这套! 丁松当下对夏副主任说道:“你可是副主任级别的,不应该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吧?” 聂月佳这时也跟着说道:“刚才翻出丁大哥那块玉的时候,还说要报警呢,现在翻出了真的考试用品,还不报警,这是什么道理?” 其他考生也开始大声地喊起来: “真是黑啊,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串通一气呗,认识的就轻处理,不认识的就重处理,到哪儿都这么黑!” “我还以为校园里会比外面干净点儿,现在看来,都是一丘之貉!” ……………… ……………… 丁松听到这儿,对着夏副主任说道:“都到了这个份上,你为他开脱,难道你自己也想进去陪他吃窝头?” 这话说得非常狠,夏副主任想偏坦庄卫东也不成了。 当下他狠狠地盯了丁松一眼,最后还是一挥手,对王教授说道:“报警!” 这话一说出来,庄卫东马上就焉了,腿一弯,坐倒在地。 在场的考生都对庄卫东投去鄙视的眼神。 夏副主任也是一脸怒色,满脸恨恨的模样。 很快,警察上门带走了庄卫东,因为一切平安扣全都找到,这事对夏副主任倒是有利的,不过他还是一派闷闷不乐的样子。 丁松他们谁也没在乎他的表情,现在他们到了第二关。 夏副文任虽然挺恨丁松,但他还是挺有能量,他说放丁松过第二关,还真到里面说了一声,就放过去了。 这让丁松很是吃惊。 到了后来,聂月佳跟他说第二关的内容,丁松才知道其中的缘由。 原来第二关的面试内容是关于古文化的,院方拿出六枚不同的古文物,让剩下的六人进行识别,按古玩界的说法,这叫读品。 这一关考量的是一个人的见识,大约考量的水平只是在丁松刚到恒运公司时候的水平。既然能过第一关,第二关难度不高,都不在话下,更象是对这些人的一个休息过程。 只有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在这里被淘汰,看来他在第一关摘取平安扣的时候,用的不是真本事,他才是蒙的。 很快,他们就到了第三关,单人面试。 丁松被排在第五位,他前面是方金克,后面是聂月佳。 第八十二章 护身玉斧 方金克现在很怕丁松,在等待面试的时间里,他离丁松远远的。 丁松倒不想怎么欺负他,对于一个主动给自己送钱的人,丁松对他的印象总会是越来越好,他倒希望再来一次赌注,让自己再赢些毛爷爷。 可惜方金克似乎明白了丁松的厉害,远远地躲着丁松,根本不给丁松机会了。 很快,方金克和前面的几个人先后都进去之后,一个个都出来了,脸上的神情不同,有的高兴有的沮丧。 方金克出来之后直接就走了。 本来方金克之后应该排丁松的,不知为何,里面却先叫了聂月佳。 聂月佳出来之后,有意无意在站在楼梯那里,并没有马上离开。 丁松随后被叫进单人面试房间。 面前是三位导师,分别是秦教授、诸葛教授和考古系的系主任朱全。 经过了简单的介绍之后,诸葛教授最先向丁松问道:“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排在最后?” “不知道。” “我看到你的笔试一节,一万多字的答案竟然答了个满分,我想问问你这是否有作弊行为?” 丁松听了他这话,马上对他说道:“看来你们还是关照我呢,不过你是一个面试教授,你是否觉得你这么说话有过份的嫌疑?” 诸葛教授听了冷笑一声,说道:“过份?那得看对谁,对一个作弊的学生,我怎么对他都不过份。” 丁松听了眼睛一眯,对他说道:“说得真好听,你推荐的学生现在进了警察局,你现在还有脸考量别人的品行?”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我诸葛台错了我就认,庄卫东一事是我没看清他的人品,在这件事上是我的错,但在我能看清的情况下,我绝不姑息,就比如你!” 这老家伙还挺光棍。 “你认了就可以?庄卫东他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挑出十七枚平安扣?就是按图去找也要费些时间,除非是你这个导师在复试之前就已经告诉了他所有平安扣的号码,他按码去找,自然简单快捷。方法是不错,但作弊的嫌疑却更加清楚,你这么做还好意思和其他教授平起平坐吗?” 丁松本来不想这么明面追究诸葛台的,但这老家伙竟然先找自己的麻烦,这就太可恨了,不给他点厉害,他还以为丁松可以随便捏呢! “你这是污蔑,我根本就没有给他复试答案!”诸葛教授厉声说道。 “那你怎么解释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搜到十七枚的平安扣,并且把平安扣藏了起来?”丁松的声音也不低,根本就不惧对方。 诸葛教授埂着脖子说道:“这我不知道,现在他已经被警察带走了,真相很快就会清楚,若是我的过错,我诸葛台宁愿进局子去。不过现在咱们是复试第三场,我还是面试的教授,请你回答我在笔试的时候,为何作弊!” “请你出示我作弊的证据,若是没有证据直接这样污辱我,我们将在法庭上见。”丁松对他毫不客气。 诸葛教授一听这话,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丁松说道:“你还要倒打一靶?一万多字的答案,你竟然一字不错,这本身就是证据!” 丁松听了冷笑一声,对诸葛教授说道:“如此说来,你自己是做不到这些了?” “不错,让我答,我肯定不可能一字不错。”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而且你连一个初等水平的考试还不能做到全对,说明你的教授资格很有水分!” “你,你这是目无尊长!”诸葛教授气得一拍桌子。 “就你这样的还算是什么尊长?就那一万字的内容还记不下来,还有什么脸当别人的尊长?” 旁边的秦教授对丁松很有好感,一听两边要闹僵了,马上站起来说道:“这位同学,你的意思这些答案都是你答的?” “那是当然。”丁松答道。 “那你能不能现在再把答案口述一遍?”秦教授问道。 “当然可以,卷上的问题你随便出,我可不象某些教授,给别人出的题,自己都不会答。”丁松不屑地望着诸葛教授。 “你自己先前得到答案,提前背了下来,自然能回答出来,我就不信问你其他问题,你也能回答出来。”诸葛教授在一边说道。 丁松一听马上说道:“我若是答上来怎么办?” “你要是答上来,我诸葛台给你磕头!” 丁松一听就笑了,对诸葛教授说道:“你的头对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多根毛。” 诸葛台一听这话,气往上撞,对丁松说道:“你不用跟我狡辩,来,你看这个,你要是全能答上我问的问题,我就把这个输给你!” 诸葛台说着,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斧形挂件,拍在身前桌上。 “诸葛教授,你疯了,这可是你考古专用的护身法器!”系主任朱全一见诸葛台拿出这件玉器,马上出声拦阻。 “我没疯,这件法器也不可能输给他,这世上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人出来,自然也不会有人拿走我的法器。” 丁松听到朱全说到护身法器,当下心中一热,马上对诸葛教授说道:“题我肯定能答上来,不过我怕你耍赖,一道问完再问一道,若是你不断地问下去,你永远也不会输了。” 诸葛教授听了,打了个哈哈说道:“我诸葛台岂是那样的无赖之人,现在我只出五道题,你要是当场能答上来,秦教授在这,系主任更在这里,我当场拍板你通过这次的复试,并把这件玉斧输给你!” 朱全主任一听这话,马上对诸葛教授说道:“这不太好吧,若是他真的答上来,让他通过倒没什么,你这……” 秦教授也在一边拦着,对诸葛教授说道:“他毕竟就是一个晚辈,就算你错了,你也不能输掉这么贵重的玉斧啊!” 诸葛教授却根本不听二人的劝阻,对二人说道:“哼,我诸葛台在收藏界也算是一号人物,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说完这些,他转头对丁松说道:“姓丁的小子,你听好了,我出五道题,你按书上的标准答案答,错一个字,你就赶紧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这样道德败坏的学生,我这玉斧是一件开光护身法器,出入古墓护身专用,若是你全答对了,我把这玉斧输给你没有二话。” 丁松当时也不客气地说道:“朱主任和这位秦教授,你们都别拦着,我喜欢这样的挑战,当然这也这关系到我的名誉,现在就让他出题,我若答不出来,或是有一个错字,今天不用诸葛赶我,我从这里爬着出去,并且我永不再考古玩鉴定师!” 他这话一说出来,朱主任和秦教授都没话了。 两人心中暗想,这两个倔驴碰到了一起,就看谁能赢了。 诸葛教授看了丁松一眼说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也不欺负你,让这位秦教授出题,难易适中即可。” 丁松却不买他的账,对他说道:“不必,你随便出,只要是教材上有的,我就完全可以回答,甚至我可以告诉你在书的哪一章,哪一页,说错一个字,都是我输。” 丁松现在天呼地吸已经进入聚气一层,那些书还都看了两三遍,再不记得通透,都对不起龟派气功。 旁边的朱主任和秦教授当然不知道丁松的厉害,本来还觉得诸葛教授有些过份,现在再看丁松,他们倒觉得丁松过于狂妄了。 你能记住一万字,你怎么可能记住那几十万字? 看着丁松,他们全都摇了摇头,他们渐渐地感觉到,诸葛教授说的是对的,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到。 但做为为仲裁,他们还是宣布了出题开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大感意外。 十分钟的时间里,丁松回答了诸葛教授的四道题,一个字也没错,并且真象丁松所说,他不仅给出了答案,还指出了哪一章哪一节,在哪一页。 这还是人吗?这是天才,是天才中的天才! 朱主任和秦教授全都瞪大了眼睛望着丁松,他们很难想象这世界上还有记忆力这么好的人! 而此时的诸葛教授却是汗出满头,一边翻着书,一边用手擦汗。 第八十三章 诸葛认输 朱主任看出其中的变化,当即说道:“诸葛教授,我看就算了,他已经答上了四道题,一字不错,说明他确实有实力,剩下一道不出,两下作和如何?” 转头他对丁松说道:“这位丁同学,我们头一次碰上像你这样的记忆高手,实在是出乎我们的预料。你就网开一面,和诸葛教授作和如何?” 丁松知道这人是考古系的主任,既然能这么夸自己,倒也算是给了自己面子,当下也就和气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的建议,不过已经回答了四个问题,照例来说,我的复试应该通过。” 朱主任听了,马上说道:“这是自然。” 两方眼看着就要和平收场,但这时诸葛教授忽然间不干了,他在后面说道:“还有一道题,你说过随我便出,我没出完之前,咱们的说法可没变!” 丁松一听这个气啊,心说那个姓朱的可是你们的主任,我看在他是主任的面子上,才答应与你和解,给你台阶下你还不下,你这是找抽呢! 朱主任和秦教授也全是这样的想法,觉得这个诸葛教授太不象话了。 哪知这诸葛教授竟然全不买帐,对丁松说道:“还有一道题,你若是回答不出来,就是他们同意你过了复试,我也照样一票否决!” 丁松一听这话,心中更气,马上对他说道:“好,你就来问我来答,我若答上来,你可别忘了给我磕头!” “哼,你听好了,我的问题是:达摩东渡这件玉雕,下面的竹筏有几根竹子?” 这题一说出来,朱主任和秦教授都用一种疑惑的眼光望着诸葛教授。 他们的心里都在说,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这样的问答,说的都是文字内容,怎么会问这书上的画图,还是画图中的一个细节?作为一个堂堂的教授,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诸葛教授一见这二人用这种目光看他,马上说道:“你们不用拿那种目光看我,刚才他可说了什么都能回答出来,我现在问的正是书上的内容,一点儿也没超出条件限制。” 这家伙说得还真理直气壮。 紧接着,他对丁松说道:“你别在那里磨蹭时间,赶紧回答,就是一个数字,在我看来,没那么困难。” 丁松一听就笑了,对他说道:“我不想快些回答,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太快给我磕头,我还想品味一下胜利的感觉。” 这下给诸葛教授气坏了,对丁松说道:“装什么装,告诉你,我不管你前面答得怎么样,只要你这个数答错了,你就得马上滚蛋!” 丁松听了这话,马上说道:“那我就告诉你,达摩东渡玉雕按给我们发下参考书上的图案,达摩下面的竹筏上有七根竹子。” “哈哈哈哈,他答错了!你们都来看看,他答错了,哈哈哈哈!”诸葛教授挥动着手里的书,大声地狂笑着,并把手中的书递给旁边的朱主任和秦教授。 “你们看这书上明明印的是六根竹子,他竟然说是七根竹子,这样的学生怎么可能答满分?分明就是作弊行为!”诸葛教授这下算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的兴奋再无一点儿掩饰。 这时朱主任和秦教授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在他们心里,这时挺向着丁松的,毕竟丁松答了四道题,一字不差,这样的学生实在是难找,以至于他们心中都在想,如何把丁松收到自己的门下。 没想到就在这时,丁松的最后一道题竟然答错了! 他们现在非常希望书上印的是七根竹子,非常希望诸葛教授数错了,但是他们细看那书上,却是真的六根竹子。 “诸葛教授,我看这事就算了,毕竟这竹子的数量也不在考试范围,答不上也正常。”秦教授开始给丁松说情。 朱主任也在一边说道:“我觉得秦教授说得在理,不能拿不是考试范围的内容来测试,这本身也不太公平。” 他们两个刚说完这话,诸葛教授打断了他们的话:“这可不对,咱们可都是男人,都是带把的,不能说了不算,算了不说,是个男人,吐口唾沫还能钉得钉,你们两个这是明显偏坦此人,这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朱主任听了也挺生气,他本来是想着和解双方的,没想到让诸葛教授说成了偏坦丁松,这可让他非常不高兴,禁不住说道:“你想怎么样?” 诸葛教授说道:“我不想怎么样,咱就按开始说好的办,现在他输了,自然是按开始的约定来办,去除他的复试资格,同时按他所说,从这里爬着出去!” 秦教授在一边说道:“诸葛台,你这话就不对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后辈,你怎么能这样跟一个后辈一般见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做为长辈,不能这样对待一个晚辈。” 诸葛教授狂笑一声说道:“真是好笑,做为一名教授,最重要的就是表里如一,说到做到,你们现在做的是什么表率?你们对得起你们的教授职称吗?” 秦教授被对方说得哑口无言,坐在一边生闷气。 诸葛教授转脸对丁松说道:“怎么样,还等着什么,按咱们说的办吧,我看你怎么从这里爬出去!” 丁松听了笑了,对诸葛教授说道:“好,咱们就按咱们说的办,把你的玉斧给我吧!” 诸葛教授听了这话当时就急了:“什么?你这人说话怎么不算数,我说的是我输了把玉斧给你,我赢了你从这里爬出去。现在明明是我赢了,怎么会是我把玉斧给你?全然是没有道理嘛!” 丁松微微一笑说道:“谁说你赢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赢了?你确认你赢了,我可没确认。” “你这是什么话,老朱,老秦,你们两个过来看看,还有这样说话不算数的人,简直就是无赖嘛,这样的学生,让他上大学都是浪费资源!”诸葛教授说得理直气壮。 朱主任和秦教授两人也都尴尬地望着丁松,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诸葛教授当然是赢了。 丁松上前一步说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我丁松说过的话,就不能不算数。不过你拿的书跟学校给我发的参考书不是一本书,我凭什么认为你的书上印的答案就对?” 这话一说出来,剩下的三个人全愣了。 他们拿过诸葛教授的书看了一下,秦教授说道:“这是第六版的《收藏学》,现在的教科书已经用到第七版了。” 诸葛教授听了说道:“第六版和第七版两个版本有差别又能怎么样?改版只能在文字上进行小部分修改,这副图可是当年照下来的,不可能有错。” 丁松朗声说道:“是否有错拿来第七版的书对一下就知道了,你不想换书,是因为害怕吗?” “我怕什么,老秦,你去拿书,我看着他!”诸葛教授还怕丁松跑了。 秦教授的办公室离这个房间很近,马上回去取了第七版的《收藏学》。 丁松不等他翻开书,就高声说道:“在第二百七十二页的下面配图就是达摩东渡,你们自己对照,并且在书最开始的序言中介绍过,七版之前的书因为照片配图用了赝品,特此更正。” 三位教授打开书,翻到丁松所说的页码,全都愣住了。 两幅插图真的不一样,赝品图片为六根竹子,真品图片为七根竹子! 看到了这张图片,诸葛教授一下子坐在坐椅之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教授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翘着二朗腿,看着诸葛教授,用揶揄的语气说道:“怎么样?我的大教授,做人是不是要表里如一,说到做到?” 朱主任平时这个情况下总是要打下圆场的,但开始诸葛教授把话说得太满,这时朱主任也不愿意帮他了。 丁松在一边说道:“诸葛教授,咱们可是说好的,这玉斧是个好东西,说不准还会很值钱,可惜现在它应该姓丁了。” 屋里的三个人齐齐地用眼睛看着诸葛教授,谁都没再说话。 半晌功夫,诸葛教授站了起来,走到丁松的面前,拿起那件玉斧递给丁松:“天才,真是天才,我诸葛台从没见过这样的天才,输得我无话可说,这玉斧归你了!” 第八十四章 七星阵 出了aa学院的大门,丁松感觉非常痛快,尤其是他脖子上面的那件玉斧挂件,戴在身上非常舒适,按老龟的说法,就是灵气罩体的感觉。 怪不得朱主任说有了这件法器可以入古墓而不伤,真有它的保护效用! “丁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儿?”聂月佳跟了上来,修长的身材配上她的职业装,在阳光下看着相当漂亮。 “回家。” “那咱们一起走,今天把我吓坏了,我真以为你找不到平安扣,没法通过复试呢!”聂月佳说话慢条斯理地,声音特别好听。 “说来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真以为我过不去了。”丁松在聂月佳这样的斯文女生面前,总感觉有些拘束,不象在唐妮身边那么随便。 “谢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聂月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丁松谢她是因为她拿了一件真品平安扣,让他验证了他的手感还在,若非如此,他当时也不敢说所有的平安扣都是赝品。 见丁松笑笑没说话,聂月佳对丁松说道:“一起吃午饭?” 丁松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唐妮昨天就说好来接他的,当下对聂月佳实话实说:“不好意思,我已经约了人了,改天再吃吧!” 聂月佳脸上略现失望之色,与丁松一起向aa学院校园外走。 “丁哥还记得我们头一次见面吧?” “记得,在明玉斋,你是那里的服务员,穿的旗袍真好看。”丁松笑着说道。 “什么服务员,我是那里的导购员,也就是帮你买货的,明玉斋虽然在价格上要得高一些,但质量是有保证的!”聂月佳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你的导购员是个好工作,还能接触到不少的真品,对你当古玩鉴定师会有很大帮助。” “你觉得很好?要不我帮帮你的忙,让你也当导购员,咱们俩个对班,你看怎么样?” 丁松听了心中一紧,忙对聂月佳说道:“明玉斋,那可是风水街的大店,哪就那么好进?你要是真那么有权,也就不会站在那里当导购员了。” 聂月佳紧走两步,走到丁松的前面,然后面朝着丁松边向后走边对丁松说道:“小瞧我是不?我就问你,要是我给你弄到了导购员的工作,你去不?” 丁松被她的眼神望慒了,挠了挠头说道:“我现在的工作还行,领导对我不错,做人不能站在这山望那山,你说是不?” 聂月佳对这回答有些失望,但她马上就又微笑着对丁松说道:“你的心真善良,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好的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夸丁松善良了,丁松自己都在想,自己真是一个大好人?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沉思了一下他开始问道:“你有权弄到导购员的工作,难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导购员?” “这事我不太想说。”聂月佳忽然间不想说话了。 丁松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好再问了。 两人好长时间没说话,最后聂月佳忽然对丁松说道:“我看你到明玉斋买风水法器,若是你要什么好法器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可以为你留心的。” 丁松点点头答应了。 毕竟一个明玉斋里的导购员,能够第一手接触到真货,机会要比丁松大得多,更妙的是,这个聂月佳的眼光相当不错,轻松就进了古玩鉴宝的第二级复试,这可不是哪个导购员都能做到的,至少比风水街外面的小商贩强得多。 两人出了aa学院的大门,唐妮早开了她的飞驰车等在校园外面。 “你考得怎么样?”唐妮一见丁松,马上上来热情地问道。 “那还用说,小菜一碟,说过就过。”丁松一见了唐妮,马上就放松下来。 “她是?”聂月佳问道。 “我是他的专职司机,怎么样?要不要坐我们的车?”唐妮抢着回答。 “你有专职司机?”聂月佳的神情有些迷茫。 丁松心说这两人碰到一块儿了,这个聂月佳做事严谨,唐妮又过于活泼,她俩到一起,可有意思了,唐妮的笑话聂月佳也能当真。 “她是我的同事,说不准能变成我的女朋友,现在兼职我的司机。”丁松知道对聂月佳得说细些,她就是这样的人。 “哦,她,还挺好看的。”聂月佳说着向丁松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她是谁啊,我看她对你有意思!”唐妮在一边说道。 丁松一听大窘,忙对唐妮说道:“瞎说什么,就是一起考试的复试生,刚才一起出的考场。” 唐妮听了摇了摇头说道:“以我一个女生的直觉判断,她肯定对你有想法。她叫什么名字?” 唐妮又问了一遍。 “聂月佳。” “聂月佳?”唐妮听了这个名字,接连念了好几遍,然后说道:“怎么这么耳熟的名字?好象在哪里听到过。” 丁松听了笑道:“你不会看我和她在一起吃醋了吧?” “滚一边去,谁愿意吃你的醋,不自恋点不行啊!”唐妮说着,发动了汽车。 两天以后,丁松终于在这天晚上把妖画带回自己的家,准备收伏画中的虎妖。 老龟对丁松新得的那件玉斧非常赞赏,说这件玉斧的功效奇大,防守上略微弱些,但进攻强于那件玉观音,有了这件玉斧,收伏画妖又多了三成把握。 一切都按老龟的安排,家里所有的电灯全灭,在自己客厅的地板上,按北斗方位插上七只巨大的蜡烛。 丁松先踏着一种叫做七星步的步法,围绕着这七根蜡烛边走边念一种古怪的咒语。 按老龟的说话,这叫七星咒,和那种七星步是一套的,是一种专门连接天与人的秘咒,可以把天上的星晨之力暂时借来为人所用。 老龟也在这个阵法之中,闭目凝神,不时地念诵着一些古怪的咒语,每次他的咒语一出,那些蜡烛总会变得比以前明亮许多。 丁松按照这种七星步法走了一个多小时,就见那七根蜡烛忽然间摇曳起来,渐渐地竟然向中间靠来。 蜡烛座没有半点变化,屋子里也没有半点风,但蜡烛的火苗全都向中间开始聚合,最终竟然合为一体,成为一个象二百多瓦的灯泡一样的大光源,相当明亮。 丁松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光就忽然之间向他射了过来。 丁松心中大惊,正想的闪身躲过,但那光却已经射中他的身体。 他以为会有什么变化,但细一看,这才发现那光不是对着他的,却是对着挂在他身上的那尊玉观音。 也不知那尊玉观音是怎么了,竟然象是一个无底洞一般,光到了玉观音的身上,马上就消失不见。 “小子,不要乱动,盘膝坐好,等待玉观音接受法力。”老龟的声音在丁松的脑海中响了起来,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上的丁松的身。 丁松按照老龟的话,慢慢地坐了下去,按平时修炼的样子,盘膝坐好。 那七根蜡烛上的火焰象是认得方向一样,玉观音随着丁松的身体下降了一尺左右,那火焰光也跟着下降,所有的火焰光全都进入到玉观音的身体之中。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玉观音发出一种极端柔和的光芒。 紧接着,老龟再念了一段古怪的咒语,就见那光芒一下子转了方向,再次向丁松手中的玉斧中注入。 如此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玉斧竟然呈现出金黄的颜色,仿佛是一柄金斧一般。 “小子,现在外界的帮助都已经布好,就看你自己的,进入妖画之后,记住了,不动,不摇,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当看不见,当最后看到一只白虎出现的时候,你拿着手中的玉斧砍它一斧,待白虎受伤逃遁之际,张开嘴用力吸气,把白虎化成的东西吞掉就成了。” “明白了,师父!”丁松说着,胸前挂着那尊玉观音,右手拿着玉斧,左手按老龟的要求,打开了古画。 “吼……”丁松刚进入古画,就跟上次一样,听到了一声虎吼之声。 丁松定睛一看,四周又出现了一个原野的形状,自己坐在一个山岗之上,山岗四周是七根巨大的石柱,一只斑斓的猛虎向自己扑来。 丁松心中一惊,就想着躲避。 但这时他记住了老龟的叮咛,坐在那里没动。 猛虎就象一阵风一般,向着丁松扑了过来。 尖锐的牙齿,锋利的虎爪,离丁松越来越近。 第八十五章 画妖幻身 丁松心中相当紧张,本能的反应让他想着离开,但一想到老龟的话,他还是稳稳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猛虎的虎爪距离丁松只有一尺左右的时候,忽然之间,丁松的身周闪出一道乳白色的光芒,那虎爪扑到这层光芒之上,就象是扑到了一层沙丘,马上顺着光芒的外面滑了下去,并没有对丁松产生任何的伤害。 丁松看得真切,那乳白色的光芒中心,正是丁松自己佩戴的玉观音。 那猛虎见一扑不中,竟然再次变幻了个方向,再次向丁松扑来。 这次丁松的意念集中在玉观音之上,那玉观音形成的光芒更盛,两三尺外的距离,就把猛虎弹了回去。 真是一件宝物! 丁松心里不由得大加赞叹,有了这件宝物,这只虎妖怕是没有对自己下手的任何机会。 画中的虎妖连扑了数次,发现攻击丁松不下,竟然绕着丁松转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它就转到了丁松的身后,再出来的时候,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宫装的美女。 美人计! 丁松真有点儿怕这个,他最怕年轻小女生对他耍温柔了。 但丁松一看这“美人”的脸,他就不怕中计了。 原来这个虎美人变化能力还不行,身上虽然变得相当苗条,但是脸上却还有三道虎纹,怎么看怎么象是西游记中的虎妖,这样的美人若是丁松也能中计,那丁松的的眼光也太差了。 虎美人一扭一扭地向着丁松走来。 丁松开始还觉得这个虎美人相当好笑,但是看了虎美人一眼,他忽然感觉不对了。 虎美人的眼睛异常的明亮,丁松开始看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再看一眼,他忽然感觉对方脸上的虎纹全都不见了,继而他发现眼前的虎美人变成了唐妮! 丁松的神智一片混乱。 唐妮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没等丁松想明白,唐妮就紧走两步,靠到他的身上,把一只手轻抚到他的脸上。 不对,唐妮可没有这么贱贱的动作,这个唐妮是假的! 丁松心中这么一想,马上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玉观音之上,乳白色的光芒再次放出,虎妖化成的唐妮大叫一声,被弹出丈外。 但此时丁松也被虎爪抓了一爪。 虎爪象刀一样,刮在丁松的脸上,仿佛把丁松的脸皮刮开了,彻骨的疼痛。 怪不得说是妖怪,真是太奸滑了,竟然拿唐妮来诱惑自己,若不是自己醒悟得早,差点儿就被虎妖破了玉观音的防护。 这次丁松连看也不看那虎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神不动,对方就没有办法。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丁松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变化。 虎妖走了? 丁松觉得奇怪,不是说还要用玉斧砍那虎妖一斧吗?怎么没动静了? 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眼前的景色全都变了,自己竟然坐在一条公路上。 远处一辆汽车向着自己这边驶来。 丁松抬眼望去,发现汽车正对着的方向,自己的老妈竟然就在汽车的前面不远的地方! 危险! 丁松这下可是不管不顾了,奋力而起,向着老妈的方向跑去,他要在汽车撞到老妈之前,把老妈推出危险区! 车速很快,容不得丁松细想,他的速度也很快,两方一定要争,丁松就是要争这一点救活老妈的时间! 眼看着他就要扑到老妈的身前,就在这时,他看到老妈忽然间看着他笑了。 这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又掉进了陷阱。 在凶险到来之时,老妈总是关心丁松胜过关心她自己,断不会在这个危险的时候还这么开心地笑。 虎妖幻形! 他一想到此处,就急忙把注意力向那玉观音上一定,希望这个玉观音能对自己施加保护。 但让他失望的是,玉观音只是发出很微弱的光芒,并没有产生象他想象的那样结果。 丁松脑子轰的一声,他明白,自己是出了七星阵了! 自己开始坐的地方,有七根柱子,看着很似平常,但可以给予这个玉观音很大的力量帮助,现在自己离开了阵法,玉观音的保护力量一下子小到了原来的一成左右。 还没等他来得及想明白,他就发现虎妖幻形变化出的老妈竟然伸出了一双虎爪,向他拍了过来。 危机时刻,丁松也来不及做其他什么反应,只能双眼一闭,全部注意力向着玉观音上一催,紧接着他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撞出好远,重生地摔在地上,把他的屁股都摔肿了。 我靠,真特么的有劲! 这次丁松才真正见识到了虎妖的力量。 睁眼一看,自己的前胸已经出现了五个血点,好在有玉观音的防护,还没有完全穿透自己的身体,否则就这一下,自己就完了。 就是这样,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之处火辣辣地疼痛。 只这一个交手,他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虎妖的对手,还得靠玉观音的力量! 看清局势,他二话不说,就想着重回七星阵。 只是他抬眼一看,才发现局势和他想的差得太远。 他离七星阵竟然有足足三十米的距离! 丁松心说自己刚才记得只冲出几步,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远? 他的手中有一把玉斧,此时已经跟真斧头一般大小,金灿灿的,本来老龟说这把斧头是用来对付最后的白虎用的,现在也顾不上了,丁松挥舞着斧头,向着七星阵的方向跑去。 那斑斓猛虎速度却是极快,丁松没跑出三步,它就搭上了丁松的肩头。 丁松想也不想,反手一斧! 这玉斧的力量真大,一斧削了个正着,似乎连些阻碍都没有感觉到,一个巨大的虎爪就被丁松一斧削下! 那猛虎受伤,嚎叫不止,丁松趁着这个功夫,向着七星阵的方向狂奔。 这一下就冲出了十多米远,距离七星阵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他发现那虎妖竟然再次追来。 丁松扫视一眼,发现那只虎妖竟然再生了一只虎爪,是一只全白的虎爪! 四只虎爪,三只斑斓,一只雪白,看得非常真切。 丁松知道厉害,急奔几步,眼看就要到了七星阵的边缘。 就在这时,那只猛虎已经冲到了前面,隔在丁松与七星阵之间。 “你已经无路可逃!”猛虎竟然说出了人话! 虽然它的声音很模糊,也很粗犷,但是丁松全听清了。 他奶奶的,敢跟老子玩关门打狗,老子跟你拼了! 丁松骂了一声,手持玉斧攻了上去。 这玉斧之威真不是盖的,三挥两斩,那虎妖根本不敢跟玉斧硬碰。 丁松借着这股子力量向着七星阵中冲去。 他距离七星阵已经不足两米远了,只要再冲上一步,就可以进阵了。 丁松心中暗自欢喜。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两只虎爪一左一右搭上了他的肩头。 丁松看过好多的乡野杂记,他知道野兽搭肩并不可怕,怕的就是自己回头,一但回头对方乘机一爪,就能掏穿自己的咽喉。 他想着拼命向前一冲,到了七星阵里就好办了。 哪知他刚这么一使劲,却没想到肩上的两只虎爪也使上了劲儿,一下子把他拉了回去,并点把他拽了一个大跟斗。 丁松知道只是凭力量根本斗不过这只猛虎,当下右手一抡,早把玉斧向后挥去,准确度已经顾不上了,抡到哪里是哪里。 他这一斧没个准星,倒也出乎了那只虎妖的意外,见丁松的肩头一动,他以为丁松又要砍它的虎爪,当即虎爪一抬,想着把上面闪过。 其实丁松也没练过什么专门的武技,哪里砍得那么精确? 他双肩被搭,不敢回头,肩头一动,只是把斧子向斜后方挥去。 一斧斩向虎妖的后腿。 等虎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玉斧的力量很是惊人,带起了一道长长的黄光。 玉斧的斧身不长,没有砍到虎妖,但这黄光却把虎妖带上了。 一道光华闪过,虎妖大吼一声,向后跃去。 丁松已经不敢再看,只把右腿一蹬,自己从新回到七星阵中。 玉观音的光芒再次闪耀起来! 丁松心中大定,回头看时,却发现虎妖已经肚腹大开,倒在地上。 虎妖死了? 丁松有些不明白了,老龟不是说有只白虎出来吗?怎么没出白虎? 第八十六章 白虎现 正在犹疑之间,丁松忽然看到从那虎妖的身躯里面伸出一只白色的虎爪,原来的斑斓猛虎象是卸掉了一件衣服一样,把外皮竟然脱去,从里面钻出一只白虎来。 这只白虎看着相当精神,一点儿受伤的样子也没有。 丁松牢牢地记着老龟的话,他进到这妖画之中,为的就是这只白虎,当即手持玉斧,向着白虎砍去。 白虎也真了得,与开始的斑斓猛虎已经大为不同,左闪右躲,很有章法,速度也比开始快了好多,碰上躲不开的时候,它竟然会用爪子拨转玉斧的方向,这简直是逆了天了! 没到五招,丁松就知道自己不是白虎的对手,见攻击无效,只好退回七星阵中。 那白虎见丁松退回到七星阵中,自己上前攻击了两下,都被玉观音的神光击回。 丁松的心里稍微放松下来,但他还是苦于没有攻击对方的办法。 白虎也在外面虎视眈眈,想着吃掉丁松的办法。 要说这白虎真有神智,看了丁松一会儿,竟然向着旁边的七根柱子扑了过去。 这七根柱子可是老龟所布阵法的七根蜡烛所化,专门为丁松身上的玉观音和玉斧添加神力的,这只白虎竟然看出了其中的变化所在。 丁松一见大急,挥动玉斧,向着白虎攻了过去。 但是白虎的速度很快,不等丁松扑到,它已经撞翻了一根柱子,丁松挥斧攻到它的跟前的时候,它已经又撞翻了一根。 这样一来,七星阵就已经告破,丁松已经得不到老龟的帮助,全都得靠自己了。 白虎这时也看出局势变化,再次向丁松扑来。 丁松挥动玉斧急忙招架。 七星阵一破,玉斧上的力量一下子小了许多,砍在白虎的身上,也没了开始的那般威力,不过是一道小口,但白虎的爪子却是越来越厉害,让丁松很难抵挡。 不出七招的功夫,丁松的玉斧就被白虎的爪子击飞。 白虎向前一冲,就向丁松扑了过来。 丁松躲无可躲,架无可架,只好一伏身,让过虎头和虎爪,直奔对方的肚子。 他想着是攻击对方之最弱之处。 以前他看过《天龙八部》,那里的萧峰就是这么打死的一只老虎。 可萧峰是萧峰,丁松是丁松,他的手到了对方的肚子的时候,对方的后腿也跟了过来,直接奔向丁松的肚子。 那长长的虎爪可比丁松的手厉害,真让它掏上了,丁松必死无疑。 丁松见势不好,向上一纵,合身抱住了白虎。 白虎被抱,一跤摔倒在地。 丁松知道这个姿势白虎无法施展它的爪子力量,当下死命地盘在白虎的身上,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白虎被盘,“嗷嗷”地直叫,声音在四周不停地回响。 它的四个爪子乱动,想着挣脱丁松的束缚。 丁松哪里敢给它机会,紧紧地贴着对方的身体,对方的爪子偶尔几下抓在他的背上,他也忍着,只想用力勒死这只白虎。 只是他的想法太过幼稚了。 那白虎是何等强壮,他丁松虽然修炼了天呼地吸**,但真正想勒死一只白虎,却根本做不到。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被累得吁吁待喘,而那白虎却根本没有半点儿被勒死的迹象。 “我日你妈的,死我也得咬下你一块肉来!”丁松一边想着,一边张大了嘴巴,一口咬在白虎的肚皮之上。 虎皮可不是那么好咬的,丁松一口咬下去,净是虎毛,但虎皮却没被他咬破。 白虎吃痛,“嗷嗷”地直叫,开始就地乱滚。 丁松被它这几百斤的重量所压,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在这白虎知道疼痛,不停地翻滚,这样一来,丁松一上一下,在上面的时候,还能喘上一口气,算是舒缓一下。 在这不停地翻滚的功夫,丁松忽然看到就在他的下巴紧贴的虎皮处,竟然有一道口子,应该是玉斧开始砍伤的,丁松很想把嘴放到那里吞上对方的几口血,但苦于他的双手不能离开虎身,这可让他做了难。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了件玉观音。 这件玉观音没了七星阵的力量,已经没了多少光芒,在丁松和白虎的中间,发出很微弱的光芒。 丁松知道这样的开光法器厉害,就是力量再小,也比自己的手劲儿大,对付这样的虎妖那可是杀手的利器。 当下他活动了一下身体,让那玉观音对上了白虎肚皮上的伤口,然后他的肚皮用力,一下子把玉观音顶进了白虎的伤口之内。 瞬间,丁松就觉得自己抱着的白虎一下子融化了,从白虎的身体里一下子放出耀眼的白光,白虎在这白光中,渐渐地消融! 吸取白虎所化之物! 丁松一下子想起了进来之时老龟对他的告诫,当即张大了嘴巴,大口地吸气。 也不知怎的,那耀眼的白光和消融的白虎在那一瞬间竟然象是找到了出口一般,一起向着丁松的嘴里涌来。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白虎消失了,玉观音也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进到了丁松的肚子之中。 腹胀! 丁松就觉得肚子里面一下子涌进了大量的气体,想放屁还放不出来,胀胀得让他觉得难受,疼痛无比。 当下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蓦然之间,他感觉一道气体顺着他的脊柱冲上大脑,紧接着脑中一阵轰鸣,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昏昏沉沉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丁松忽然感觉旁边射出一道光来,刺他的眼睛。 这时就听得老龟在一边说道:“妙哉妙哉,醒来醒来!” 丁松觉得眼皮子比挂了铅还沉,但是他还是强睁着眼睛醒了过来。 周围又恢复成他家客厅的模样,看来他已经回到了现实之中,妖画世界已经没了。 “小子,怎么样?感觉一下,浑身舒服不?”老龟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着头对丁松说道。 丁松稍微动了动手脚,没把他痛死! 怎么哪儿都痛啊,象针扎一样难受! “师父,这是怎么了,我动不了,一动哪儿都疼!”丁松没好气地说道,他就说话这功夫,感觉腮帮子都痛。 “这个嘛,妖气入体,脱胎换骨,都有这个过程,慢慢来,你肯定会适应的。”老龟小脑袋左晃右晃的,一副很得意的模样。 “师父,我身上的痛感什么时候能消下去?” “不多,也就三四天的时间,这三四天的时间,你必须要勤洗澡,把你身上的俗气尽量洗干净,这样可以把你吸收的妖气尽量地练化成灵气。”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开天眼了?”丁松一直对这个神奇的功能很向往。 “这还不行,按你现在入体的灵气计算,你最多也就算是修炼了**年的样子,离二十年这个最低限还远得多,天眼是开不了了,不过还是有些其他能力的。” “开不了天眼,别的能力能是什么?又是加速?加力?加强度?” 老龟笑了笑说道:“这些都是应该的,强化一些是正常的,不过你还会有一个技能,那就是写符。” 写符?丁松一下子想起了电影上的鬼画符,勾勾勒勒的,象是很厉害的样子,但是他从来就没见过真有效的,难道这个老龟能教会自己弄出什么有效的鬼画符? “这个符嘛,我以前见过,网上还有卖的,就象窗花一样,贴着挺好看的,不过我觉得这东西用处不大。”丁松躺在地上说道。 老龟一听这话,很不高兴地说道:“你觉得那件开光的玉观音怎么样?” “很有效力,在妖画里面,玉观音可是把那画妖弄得没脾气。”丁松现在也觉得那件玉观音很厉害,若不是它,自己说不准就回不来了。 “玉观音上的开光法力就是符的一种!”老龟忽然间对丁松大声地说道。 “什么,你说玉观音上的开光法力是符的力量?”丁松听不明白了。 “当然有符的力量在起作用,若非如此,开光所用的法力不过是种灵气,布到玉观音的上面,时间一长自然就消散了,怎么可能长久停留?而且开过光的法器,还有增加自身灵气的作用,其中必是用了吸收灵气的符文。” “这么说平常见到的那些符文都有作用?”丁松记得他刚到自己现在这个房子的时候,门口处就贴过几十道镇邪的符文。 老龟想必也想起了那些符文,对丁松说道:“那些符文若是有用,我早就让你用了,没有法力的符文,虽然符号完全相同,也不会有相应的效果,何况他们的符号差得太多,也不知是年头久远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符号大多都错了,几乎就没什么有用的地方,也就你的那两件开光法器上面的符文还有点儿效用。” “这么说师父你能教我神奇有效的符文?”丁松感觉这里面有点儿意思。 “天宫里有本《灵符天书》,比你见过的效用大,有时间我传给你。” “谢谢师父!”丁松这下可知道有了好东西,挣扎着起来,给老龟磕了个头。 第八十七章 平安符 一个星期之后,丁松拿到了实习级的古玩鉴定师级别证书,按他这个级别,一个月的月薪已经达到了八千块,可他现在在恒运公司竟然还只是一个实习员工,并没有转正,这在收藏界的历史中,怕是绝无仅有的。 丁松已经把那幅除掉妖气的妖画重新还给了程国华,程国华保证,争取在一两个星期之内,必然把这画卖出去,除了百分之二十给丁松之外,剩下的钱将用来改造公司的风水。 趁此机会,丁松向程国华请了个假,要求回家看望一下父母。 程国华很痛快地答应了。 本来丁松还想着带唐妮一起回家看看父母,但唐妮感觉自己与丁松的时间太短,不好意思直接去丁松家。 丁松也没勉强,独自一人回乡省亲。 他这趟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老妈知道一下,他找了一个好工作,一个月能有八千块钱的月薪,让家里不再牵挂,如此而已。 大金县是他的老家,离阳城并不远,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丁松坐着公汽回家的,他的飞驰汽车暂时还不能开回家,以他老妈的见识,一见这车,肯定会怀疑丁松做了什么不法的买卖,解释也解释不明白。 这也是唐妮一说暂时不到他家,他马上就同意的原因。 丁松一到家,他那多事的老妈就成了宣传员,全世界地告诉她有一个有出息的儿子,月薪八千块! 别说是左邻右舍,就连旁边掌鞋的、后街卖菜的小贩,她都通知到了。 本来丁松还想着拿些钱送回家,这样一来,他还真不敢有太大动作,以免家里招贼。 晚饭的时候,他只拿了两万出来,说是在城里的公司预支了三个月的薪水,特意拿回家里贴补家用的。 “你这孩子,穷家富路,你在外面赚钱不容易,还是自己留着!”老妈一见这么多钱,马上给丁松顶了回去,根本不让他往外拿。 “我那里还有,再说我也没啥花钱的地方,家里不是缺钱嘛,妈你赶紧拿着。”丁松忙把钱往外推。 如此几次,她那善良的老妈最后才把钱收了起来,说要存起来,准备给他娶媳妇用。 吃完了饭,丁松和他老爹坐在房顶上乘凉。 从小的时候,丁松就有这个习惯,站在房上面看风景,毕业的时候找工作,丁松已经有大半年没上自家的房顶了。 向四周一望,好多的建筑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爸,这儿的房子怎么变得这么挤?”丁松问道。 “还不是为了拆迁嘛,占地越多,补的钱越多,以前的院子,现在全用空心砖补上了,只要是砖石结构,一平米听说能多好几千,现在都知道这信,都把房子给围起来了。”丁老爹说道。 “那是不是这里拆了咱家也上楼?” “是,听说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一直说拆,一直也没拆,听说县里跟开发商没谈拢。” 丁松听了这信,觉得很高兴,拆迁就能上楼了,住的地方也会干净不少。 心里是这样想着,他就向四周望了望。 这一望他才发现,他们这片整个都连上了。 以前他家这里是一排排的院落,现在的砖石结构把这一片弄得特别紧,一排排的院子间只能有一两个人宽,这里的住户真是能占多少占多少,把路面全都挤没了。 财帛动人心啊,只要有钱驱动,总会有人想出办法多得点儿。 丁松看着周围的景象,心中相当感慨。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这里的院落变得非常古怪,看着相当别扭。 丁松在自己家的房顶上东挪西挪地,看了这边看那边,把丁老爹都弄奇怪了。 “你在那晃荡啥呢,也不怕掉下去。”丁老爹坐在板凳上说道。 丁松指着四周的房子说道:“爸,你看这里的结构象不象一只大乌龟?” 丁老爹站起来向四周瞅了瞅说道:“你要不说,我还真没往那上想,现在这么一看,真象一个大乌龟,有头有腿的,后面还有个小尾巴,咱们就在乌龟的心脏这儿。” “怎么会出现这个形状?那些多出来的房子就是违建吧?” “是,前面是老张家的,后面是老刘家的,他们说了,就是剩的那么点儿料,盖上房子再说,拆迁的时候给钱就算,不给就拉倒,反正损失也不大。” “哦,原来是这样。”丁松隐隐地感觉到这里面有些不对,特别是他家的位置,按风水学的说法,这可是要出问题的。 这次到大金县,老龟并没有跟来,他说自己不能离开肉身的距离太远,丁松觉得拿着一只大龟在路上不太方便,这次来的时候就自己成行,让老龟自己在家。 现在想问问老龟这里面有什么毛病,却也难了。 丁松已经看过不少的风水书,虽然没有老龟那么精通,也算是半只脚在风水门槛里的,龟形图在阴宅里,丁松是见过的。 他还知道阳人不能住阴宅,这肯定是相违风水基本理论的,但其中有什么细微的变化,他可就不知道了。 若是别人家,丁松看了也就算了,他并不是一个太多事的人,但现在这是他自己的家,他可不想家里出什么事情。 这可怎么办? 老龟那边要是有个手机能打电话就好了,丁松突发奇想。 可想是想,毕竟老龟那边根本联系不上。 说让丁松自己回去问问老龟,然后再回来看看,那可不行,丁松对自己的父母放心不下。 思量了半天,丁松忽然想起了老龟教自己画符了。 自从丁松吸收了妖画里的妖气开始,老龟就说丁松已经进入了聚气二层的水平,可以画一些简单的符。 从那天开始,已经过去了三四天,丁松就学会制备一种符:平安符。 平安符这个名字好听,其实听了老龟的讲解,就是一种延迟符。 用了这种符,做什么都会慢半拍。 升官发财肯定是没有自己的,但是灾祸同样也远离自己。 丁松想了一下,自己的老爹老妈已经是这个岁数了,发大财和升大官都没他们什么份了,只要能保证他们没灾没病,就比什么都强。 想明白了这些,他也没跟爹妈说什么,下了房顶,到旁边的小卖店买了一大叠子黄草纸回到自己的房间。 现在他的房间相当干净,已经不象四年前高中备考,屋子里全是书的时候了,一张床、一张课桌、一把椅子和一个书架,这就是他的房间的所有内容。 床还是象他离开时那么干净,看来他老妈是经常到这里打扫卫生的。 丁松把黄草纸拿出一张铺在桌上,然后坐在床上开始练习龟派气功之天呼地息。 大约在半个小时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相当悠长,体内的灵气运转相当如意,然后他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把自己的右手食指伸到距离黄草纸不到半寸的地方。 然后他催动自己的身上灵气,集中到手指部分。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黄草纸上就现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点儿。 按老龟对他的要求来说,这就是写符的基本前提。 那些用朱砂写出来的符,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效用,他现在用的符法,叫做灵血咒,也就是把他的血液和身上的灵气,一起输送到黄草纸上,这样写出的灵符,才带有灵气,能与天地沟通。 这种符法非常耗神,聚气一层根本无法完成,象丁松这样的已经达到聚气二层的,也只能写些比较简单的符文,再多了他的精气神都跟不上。 法力不足强挺着写符,不仅符文无法完成,对他自己的身体也是很大的伤害,重的还可能会掉落修为。 丁松一见纸上现出红色的小点儿,马上催动身上的灵气,继续向手指上灌输,待红点儿稳定之后,他开始书写符文。 符文很复杂,勾勾勒勒的,即不象中文,也不象外文,更象一个个史前文字。 丁松现在看书已经近乎达到过目不忘了,但学这个平安符,却用了三四天的时间。 只写了一张,他就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两手两脚都发软。 他心说若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家里,他才不会出这苦力,做这辛苦活呢。 以前他跟着老龟学符的时候,老龟说让他省着用他的法力,一直是虚拟制符,会写就成,今天他这里亲自上手了,真是超乎他的想象。 第八十八章 贵客来访 以前的电影里面,总有这样的镜头,弄张符那牛叉的,桃木剑一伸,一道符出去,符上着火,就可以把妖怪灭了,好多电影里都这么演。 现在丁松自己制了一张符,他这才明白,这时别说有个妖怪了,就是来个小猫小狗都能把他扑到在地。 真是一种虚脱的感觉! 但愿这张符能保住父母的平安,要不都对不起自己这辛苦劲儿! 丁松看着那符上的红光渐渐地隐去,写成的符又成了一张普通的黄草纸。 接着,他把手向黄草纸上一按,那黄草纸上又现出了符的印迹,直到这时,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按老龟的说法,符上的红字那是灵血,一经写成,就会隐入符纸之中,与天地相通,普通人的眼睛根本就看不到。 若是红字不能消失,那就说明这张符是白废的,没有写成。 好歹一切都达到了老龟的要求,丁松把这张符贴在大门旁边的墙壁上,外面挂了一幅巨大的明星贴纸,那明星还是四年前的明星,是当年丁松念高中的时候,他当了一段时间追星族,就在那时候买的。 老妈竟然一直也没把这明星贴纸给扔了。 现在丁松把这张明星贴纸罩在符纸之上,这样外面的人就发现不了了。 做完这一切,丁松才长出了一口气,至少父母暂时的保险系数会加大不少,他回阳城也可以放心了。 在家里住了两天,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渐渐地,丁松把这事也就看淡了,但那张平安符他还是放在那里没动,毕竟还能起个防范作用。 他本想在家多住几天,观察一下情况,但这时李俊山来了电话,说有大活过来,他自己已经应承不下,请丁松这个大神出马。 丁松只好跟老爹老妈说明了一下,重新回转阳城。 刚到阳城,李俊山就再次打电话来,说有要人就在松山公司等着,一定要立即见丁松。 电话里的李俊山似乎相当急,丁松虽然只是挂名在松山公司,但这么大的事情,他总是要出面应付的。 看看时间,早里六点多出发的,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丁松连家也没回,直接就到了松山公司。 一到松山公司的门口,丁松就看到高德阳在外面焦急地转着圈,不时地向远处张望。 看到丁松下车,他跟看到亲人一样,马上上前对丁松说道:“丁前辈,你可算来了,我们真有些罩不住了!” “是谁啊,还能把咱们松山公司拆了不成?”丁松根本没着急。 高德阳俯在丁松的耳边说道:“这是市里来的人,不是普通的商家。” 丁松一听这话,他可就明白了。 要不怎么说李俊山都罩不住了,松山公司做得再大,也得受政府管,得罪了市里的人,别管你风水技术多强,照样是公司关门的时候。 丁松进了松山公司的会客厅,看到会客厅里坐着三个人,除了一个李俊山之外,另外两人都穿着笔挺的西服,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三十岁上下,看坐姿身形后靠,很有些官派作风。 李俊山马上站了起来,拉着丁松,对这两人介绍道:“这就是我们松山公司的丁大师,这位是市基建办副主任崔志,这位是刘小华刘干事。” 丁松还没等说什么,崔志就笑着说道:“丁大师好本事,让我好等啊!” 他的态度相当亲切,象是见了亲人一样。 丁松不解地问道:“崔主任,我们以前见过吗?” 崔志握着丁松的手说道:“丁大师是名人,当然记不认识我这小人物,我在隆鑫公司的视频直播里见过丁大师,神采飞扬,仙风道骨,今日见到丁大师本人,更比视频之上风采照人,真是人中龙凤啊!” 他这么一说,丁松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丁松照例跟两人握了下手,然后分宾主坐下了。 “不知崔主任找我有什么事?你们市里的基建不能找风水先生吧!”丁松明白这一套,再怎么说市里也不能报风水方面的帐,毕竟是公家的事情。 崔志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高德阳。 高德阳明白事理,马上转身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崔志对丁松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市里本来有个基建项目,就在城西的小寒庄附近,近来我们在那里施工忽然发现了一些怪事,在施工的时候,总有一些人莫名其妙地死掉,法医判断不出这些人的死因,没有点儿伤痕真是见了鬼了。” 丁松一听这话,马上就想起了秦伯生,他对崔志说道:“这事发生多长时间了?” 崔志沉吟了一下说道:“要说时间倒没多长,到现在为止五天,不过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往外说,大约在两年前在长石村的附近发生过这件事,不过好久没再发现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以为没事了,谁想到这两天又在城西的小寒庄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丁松听到此处,心中一动,转而对崔志说道:“警方怎么看?这些事说起来应该算是谋杀案,他们应该是解决这件事的主要力量。” “若是他们能够破案,我就不来找丁大师了,这件案子他们完全压下来了,封锁消息,外面没人知道。对我们搞基建的人来说,死人的案子跟我们无关,但我们要搞基建,要盖楼啊,不能在总是死人的地方盖楼,这不吉利,丁大师您说是不是?” “您是说让我给你们做风水?” “正是如此,钱我会想办法给你们转帐,名头上不叫风水,可以按其他的名目入帐。” “我们丁大师出手一次,底价是一百万。”李俊山不失时机地报出价码。 “这么贵?”崔志一听这个价格,吃了一惊。 李俊山倒也不客气,直接说道:“隆鑫公司的风水现场您也看了,丁大师到底什么水平咱可都知道,这还是咱们市内的价格,若是市外的价格,还得高一些。” 丁松在一边听着都觉得这价码太高了,还什么市外的价格,到现在为止,丁松也没有做过任何市外的生意啊! 做为李俊山的合伙人,他不可能给李俊山拆台,而且价越高,对他来说越有利,何乐而不为呢! “丁大师的水平那是没的说,不过这钱一下子转出一百万,还得找到相应的名头,这真有些困难。”崔志做为一个市基建主任,他也很挠头。 李俊山说道:“这就没办法了,我们也是生意人,不可能白白做事,下面还有那么多的人手,谁不得吃饭穿衣?一场法事下来,一百万真到我们手上的,也没几个钱。” 丁松在一边听着怪异,心想这不象是李俊山啊,倒象是高德阳,以前李俊山可是很钻研技术的一个人,今天怎么连这么哭穷的话也说了出来? 当着外人的面,他自然不会细问,只以一种大师的姿态坐在一边,这些要钱的俗事,大师是不能开口的。 “好吧,一百万就一百万,我回去争取一下,钱肯定可以筹划到位,实在不行,可以用其他方式交付,不过这事丁大师可得放在心上,最好先去看看情况,这是市里的事情,耽误不得。” 崔志说着带着刘干事走了。 丁松一送走这两人,马上回身对李俊山说道:“你怎么象是变了一个人,以前这样台面上的事,你都交给高德阳办,今天是怎么了?” 李俊山笑了笑说道:“以前我是高德阳的靠山,他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靠着我,自然把心思全放在风水上面,现在有您这位前辈在此坐镇,我就是拍马也追不上了,现在我也想明白了,还不如学学高德阳,把您侍候舒服了,比我自己赚钱多!” 丁松听了奇怪地问道:“我也没怎么出力,今天到这公司,也不过是第二回,干活不还是你们为主吗?” 李俊山听了马上摇手说道:“此言差矣,人的名树的影,以前我以为只能收了秦伯生管辖的生意,没想到啊,隆鑫公司那么一次,你的名可就大了,咱们阳城的风水界,大活小活全都到了咱们松山公司,我现在几乎都不干什么活了,全由弟子们去干,我只要收好钱就行。” 丁松马上问道:“那咱们现在能赚多少钱?” 现在外人也走了,他也不用再装大师的模样。 李俊山伸出了一个食指。 “一百万?”丁松心说这才几天时间,能赚一百万就已经不少了。 “什么一百万?是一千万!”李俊山摇着头说道:“我以前一年的时间,接不到七八十万的生意,没想到跟着您,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接到了一千万的订单!这生意可是哗哗地往上涨,挡都挡不住!” 这老李,乐得假牙都快掉了。 第八十九章 丁领导 趁着还没有回恒运公司消假,丁松先回了趟家,把老龟带了出来,然后直接去城西的小寒庄。 按崔志介绍的情况,丁松来到小寒庄的市基建基地。 四周全拿帆布围着,只有一个向东大门处留有行人通过。 丁松走到大门处,向里看了看,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息。 向左右扫一下,门口处也没有门卫把守,当即向里走去。 里面真没什么人,一片死寂。 经历过长石村那一天晚上,丁松对这些都不在意了,什么鬼啊神啊,都是人装的,鬼是打不着摸不着的,这才让人害怕,都是人装的,一拳就能打倒,还怕个毛啊! 再说现在正是中午时分,有鬼也不敢出来。 基地里面一片狼藉,东一堆砖,西一处沙子,还有一些巨大的水泥柱横躺在地面上,听说是盖楼的新技术,叫做水泥桩,丁松是学文科的,只是听说过水泥桩这个词,用法并不懂。 刚向里面走了没多远,老龟忽然间说话了。 “咦,这里怎么有股子臭鼬味?” 丁松也闻到了一股臭味,很淡,若不是仔细闻,几乎感觉不到,至于是不是臭鼬的味道,丁松可判断不出来。。 “也许是地下东西腐烂了,返上来的味道,施工的时候总是有这些怪味的。”丁松说道。 “不对,这不是普通的臭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有了灵性的妖鼬。” “臭鼬就是有灵气又能怎样?不过是跑得快一些,能放些臭屁,还能杀人于无形?”丁松没太在意,他这次来主要是想处理崔志跟他说的风水问题,至于其他的事情,他现在还不太上心。 老龟听了这话,对丁松说道:“小处必须在意,身为风水师,就是要见微知著,任何一个小小的迹象都不能轻易放过,而且要知道一些常识性的东西,你没听说过臭鼬附身吗?” 附身?丁松一下子想起了黄鼠狼附身这事,他也记起来,臭鼬又名黄鼠狼,难道这里的毛病与黄鼠狼相关? 他顺着气味出来的方向寻了过去,一直向里走了很远,转过一个干了半道的房基,老龟忽然间说道:“方向不对了,味道就在这烂房子里。” 丁松看了那房基一眼,是一个三层楼,看架势这楼得盖得很高,但现在只到三层就停了,上面支出了不少的钢筋,看着很破旧。 在外面看不出什么,丁松抬脚刚向房子里走去。 忽然之间,从那房子里走出三个人,为首一人指着丁松喝道:“你是哪儿来的?怎么随随便便就进来了,没看到大门口的告示吗?” 丁松是从太阳光下向楼里走,那三人从里向外走,一时之间,丁松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只觉得对方向自己的方向一来,身上带着一股子寒气。 适应了一下,丁松才看出对面三人的形貌。 为首一人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白白胖胖,脸上油光光的,穿着白色的短袖衫,肚子那儿实在太胖,虽然有扣儿系着,不是露出了一小片肚皮。距离很近,丁松能闻到对方身上传出一股子化装品的味道。 后面两人都穿着城建的短袖制服,看来是这人的手下。 受不了那胖子身上的化装品味,丁松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什么告示?我进来的时候没看到!” 那人一挥手,从旁边一个破烂的办公室里找出一张纸来,向着丁松一扬:“看,就是这个。” 丁松一看,真是一张公文,上面写道:“市城建二大队于xx年xx朋至xx年xx月在此施工,工地危险,闲杂人等禁止入内,违者出现伤情,后果自负。” 下面盖着市城建的公章。 “你们是城建二大队的人?”丁松问道。 “我是城建二大队的副队长邱向东,这后面的是管安全的小周和小李,知道不?这里正在施工,你看不见呐,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出了危险,后果自负!”对方皱着眉头眯着眼,直接就要驱逐丁松的意思。 丁松听到这儿就笑了,说道:“出了危险我自负,你着什么急?再说,你们这儿现在也没施工,明显是停工了,何必又弄那紧张气氛?” 邱向东一听这话声调就高了八度,仰着脸对丁松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你自负,真出了问题,你负得起吗?这可关系到我们市里的百年大计,死亡名额,你懂不懂?” “我了个去,我还关系到市里的百年大计了,你们在这里什么活不干,把地面占着不让人进,说起我还理直气壮的,你好意思嘛!”丁松也有些生气了,尤其是说到什么死亡名额,怎么?你们这儿连活都不干,我到这里看看还能出什么事? 邱向东可没听过这样跟他顶嘴的,向左右一看,小周小李都在他的身边,马上来了底气,对丁松说道:“他跑到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流窜犯,想到这里躲避追查?” 我靠,越说越离谱了,这是不拿帽子压死我,都觉得不起劲啊! 还没等丁松说什么,邱向东后面的小周小李走了上来,一拉丁松的胳膊,对丁松说道:“走,到公安局去!” 丁松哪吃他这套啊,他一挥手就把这两人甩了下大跟斗。 “唉,还敢拒捕,你们两人把他看住了,我来打电话,叫警察!”邱向东自己先退了两步,然后拿出了手机。 丁松一看让别人动手,自己躲到后面,心说就这样的人,跟他吵都丢自己的份儿了,当下他也不再跟对方说什么,拿出一张名片,一挥手,那名片旋转着飞了出去,直接打在邱向东的身上。 “崔主任的名片?”邱向东从地上捡起名片,一看到上面的名字,马上紧张起来,看看丁松,又看看名片。 “是他让我来的,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丁松淡淡地说道。 邱向东看了看丁松,似乎还有些不信,最后掏出手机,真拨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通话了,丁松听到这个邱向东把事情向着电话里说过之后,剩下的,他就剩下点头哈腰了,能有两分钟的时候,他不停地说:“是,是是,是是是……” 好不容易放下了电话,他再走到丁松的跟前,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相当可亲的笑容,对丁松说道:“您可是姓丁?” “我叫丁松。”丁松看都没看他。 听到丁松肯定的回答,邱向东马上仰着笑脸说道:“欢迎丁领导前来指导审查!” 丁领导? 丁松觉得有些奇怪,后来一想就明白了。 在电话里,崔志肯定不能说丁松是个风水大师,说不准给丁松安排了个什么外挂式的职务,看邱向东的态度,肯定是比邱向东的职位高了。 有职位不用太浪费! 丁松学着领导的派头说道:“工地场合,你们还是公地的基建人员,不知道在工地上要戴安全帽吗?你们的安全意识都到哪儿去了?” 这话一说出来,邱向东的脸色都青了。 现在他们是停工阶段,四周都没人干活,天气又热,他们三个就是在这里执勤的,不让外人进来罢了,哪里想过象正式施工那样戴上安全帽? 现在丁松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明显是在找刚才的茬,他们知道这道理,但他们现在哪敢跟丁松顶撞? 当下邱向东向着旁边的小周小李骂道:“就是你们两上没用的东西,今天早上我说要戴上安全帽,你们就说没事,这是没事吗?这是安全思想不够!” 然后他转身向着丁松说道:“丁领导,您看这全是我的不对,安全思想意识淡薄,他俩一说,我就放松了自己,回去我一定加强我的安全思想教育,好好改过自新,请领导看我的行动表现!” 这家伙说着,还给丁松打了个立正,敬了个礼,他那胖胖的肚皮挺得老高,看着相当滑稽。 丁松摆了摆手,对他说道:“别扯那没用的,先把安全帽戴上,工地上若是出了问题,关系到市里的百年大计,死亡指标!” 第九十章 怪事 邱向东一听这话,知道丁松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轻松打发的,向旁边的小周小李打了个眼色,小周小李忙跑到楼里,不知从哪个房间找出了三个安全帽,他们两个自己先各自戴上一个,留了一个递给了邱向东。 邱向东把安全帽拿在手里,刚想戴上,一下子看到丁松还没有安全帽,当下手向前一抬,想把安全帽递给丁松,可又怕丁松说他自己没安全帽,很尴尬地停在那里。 丁松白了他一眼,感觉对方特别好笑,当下挥挥手,示意邱向东自己戴上安全帽。他自己可不想戴那玩艺,现在是正午时分,工地上也没有施工,戴那东西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不知丁领导到这里有什么指示?”邱向东看丁松的面色缓和了许多,这才走到丁松的近前点头哈腰地问道。 “崔主任没跟你说过嘛,头两天这里出了些人员伤亡问题,具体的事情是什么,发生在哪里,都跟我说说。”丁松也没想再跟这个邱向东纠缠,直接把话拉到了正题。 旁边的小周听了这话,插了一嘴说道:“丁领导原来是调查这件事来的,怎么就一个人来?也没配专车过来啊!” 还没等丁松说什么,邱向东就在他的安全帽上抽了一下:“这都不懂,这叫微服私访,只有清正廉洁的好官儿才能做到这些,你说的那些,都是啥本事没有的,才靠排场显威风,你看这丁领导两袖清风,一身正气,那靠的是本事,是靠排场压人的人吗?” 小周听了这话,连连点头,满脸带笑地说了一句:“我小的时候,看唱戏的包青天就喜欢微服私访,现实里一直没看到啊,今天真碰上了,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旁边的小李听了这话,也插了一句:“包清天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几百年才能转世一次,哪那么容易碰上?咱们现在碰上了微服私访的丁领导,那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 这马屁拍的,丁松明知道他在红果果地拍自己,但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舒服呢? 舒服是舒服,丁松也知道,再这样被对方拍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来的。 当下摆了摆手说道:“赶紧说事吧!” 邱向东知道马屁拍得差不多了,上前一步跟丁松说道:“事情就发生在这个楼里,这下面是个地下室,本来是要修成停车场的,丁领导您到里面看看,我跟您具体说说。” 说着,他把丁松领进了楼里,顺着旁边的一个楼梯下到了地下室。 下面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设施,就是一些粗大的水泥柱子,与外面倒在地上的水泥柱子不同,这里是一些方形的水泥柱子,撑住了整个的大楼。 除了这些水泥柱子,再就是两辆运沙子的小推车,旁边还有一小堆沙子和一小堆水泥。 看样子这里还在施工,并没有完全干完。 “就在这时在,丁领导你看这儿,事情就从这里发生的。”邱向东领着丁松走到了地下室的中间靠东北一点儿的位置,那里有一个黑呼呼的大坑。 “把事情的经过说仔细点儿,我不要听废话。”丁松说道。 邱向东走到丁松的旁边,细细地给丁松介绍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原来这个大坑开始并没有这么大,只是一个水泥桩的柱点,当时是在这里下的一根水泥桩,打下之后,在场的人就听到一声怪叫,紧接着,一股臭味从下面传了出来。 当时在场的人都以为听岔了,钻机的声音也大,谁都没在意,过了十多天,在这打水泥桩的工人相继得病,已经死了两个,还有一个正在医院躺着呢。 经过这事之后,现场的人都说这是冲着大仙了,谁都不敢再干下去,新招来工人也不愿意干活,本来好好的工程,现在只有停工了。 市里为了找到这个事发的原因,派警察特意找到这里,顺着这里挖了下去,但也没找出什么特别的东西上来。 “你是说还有一个活的?”丁松听完了介绍向邱向东问道。 “有一个,现在就在咱们的第一人民医院。”旁边的小周话多,不等邱向东回答,他就抢着说了。 丁松看着那个黑黑的大坑,对三人说道:“你们先到别处转转,我先看看这个黑坑,等一会有事再找你们。” 邱向东这时很懂事,拉着手下两人走到旁边二十多米之外的地方,注视着这里,他得为丁领导时刻准备着。 丁松独自站在大坑的旁边,注视着大坑。 这个坑有两米见方,边沿并不深,只有一两米的样子,但在中间部分,约有一个脸盆大小的直径孔洞,是深不见底,看样子就是那个水泥桩打下去之后形成的。 “师父,是这里不?”丁松问道。 “你觉得怎样?”老龟反问道。 “我觉得这里有些你说的那种臭鼬味,想必是这里出了问题。” “再看看,有些东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丁松左瞧右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师父,我真没看出什么来,这个坑是他们现打的,周围除了水泥就是黑土,真没什么变化。” “你去看看这楼四处的变化。”老龟说道。 丁松站起来,向着四周走去。 楼是新建的,大白还没刮呢,就是空心砖搭的框架,丁松看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你再看看这楼四处的水渍和裂纹,以你现在的水平,应该能看出一些东西。”老龟对丁松说道。 丁松真按着老龟的说法再查了一遍,然后他终于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叫上邱向东,两人一起去去市第一人民医院。 邱向东别看现在在丁松面前装孙子,到了外面,还是大爷气派,一到市第一人民医院,大呼小叫地,很快就把主治男医生找了过来,领着丁松到了他们要找到病房。 病房很大,只有一个病人。 丁松已经从邱向东那里知道,这个病人名叫张胜喜,是一个农村来城里打工的民工。 丁松进来的时候,张胜喜气息微弱,话都说不出来。 主治男医生先是用听诊器给张胜喜测了测心跳,然后对丁松说道:“病人的情况很特殊,这是急救室,只他一人单间,他的病情很不好,希望你们能在这里尽可能地少做停留,以免影响医院对病人的治疗。” 邱向东问道:“这人什么时候能治好?” 主治男医生白了邱向东一眼,对他说道:“治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经我们医院的医生会诊结果,这人最好的情况就是维持现状,按通常的说法,就是植物人。” “那你还说什么影响治疗?说得这么好听,我还以为可以恢复多好呢!”邱向东脑袋上面青筋直冒,跳着脚儿地说道。 主治男医师倒是很有涵养,对邱向东说道:“我们现在努力配合治疗,可以长时间地维持他这种状况,若是不能积极治疗,恐怕这人的存活期不会超过一个月。” 邱向东一听这话就火了,对主治男医师说道:“这是什么话?生不如死嘛,你们这些医生就知道收钱,真治病的时候,毛用不顶!” 主治男医生一听也火了,对邱向东说道:“你这是无理取闹!这是医院,就是治病的地方,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实在是无力回天。能否他能否苏醒,那得靠他自己的意志力,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既然治不了病,那你们收的什么钱?”邱胖子叉着腰毫不示弱。 “不要再吵了,你们都给我出去!”丁松在一边忽然间喝道,因为他发现张胜喜的呼吸渐渐地加快,这是真魂本体衰竭的信号,再晚一些,这个张胜喜就无法还魂了。 邱胖子不敢若丁松,瞪了两眼主治医生,他先出去了。 那主治男医生却有些抹不开面,要知道他刚才和邱胖子一吵,好多医生护士都围着呢,现在被丁松一句话就喝走了,那他可就太没面子了。 按医院的惯例,说什么他也得留下两句硬话再走。 第九十一章 黄三 “这是医院,没有医生的许可,任何人不能在此停留,你也必须出去!”他的语气也很硬,表明了他才是这个医室老大的地位。 “你治不了病,还在这里装什么医生,是我的话,赶紧脱了这件白大褂,该干嘛干嘛去!”丁松没给他好脸色。 “这病神仙来了也治不好,明显就是一个持续性植物状态的病征,我们是治不了,但我们已经尽力了!” “还有脸说尽力了,外面要饭的进来尽力也能治成这样,你们跟要饭的是一个级别?” “你这位同志怎么骂人?” “骂人?你再不出去,我还打人呢,我数三个数,再不出去,别怪我不客气!”丁松心中着急,脸色相当不好看,直视着主治医生的眼睛,一步步地向着主治医生走来。 “你要干什么?这是国家正经医院,你不许打人!”主治医生显然被丁松吓着了,一步步地向后退,很快就退出了门外。 丁松走到门前,看到旁边有把木制的长椅,一手就拎了过来,对着门口众多围观的医护人员和病人说道:“半个小时之内,谁敢吵吵闹闹,不能保持这屋子里的安静,后果就是这样!” 他的话刚一说完,手一挥,一掌把那把木制的长椅打散了,被击打的那根木条,更是从中折断。 “哦!” 围观的人一声惊呼,全都用手捂住了嘴巴。 丁松没再理这些外面的人,“哗啦”一声,把门拴上了。 屋子里相当安静,张胜喜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丁松先在屋子里面走了几圈,把大五帝和小五帝铜钱按位置放好,然后他坐到张胜喜的面前,对张胜喜说道:“他们都走了,你自己出来吧!” 张胜喜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丁松看到这个情况禁不住一皱眉说道:“你真的让我动手请你?” 张胜喜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象是停止了。 丁松摇了摇头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让你体会一下锐金指的厉害,你能挺住,我就佩服你。” 说着,丁松抻出一指,就见他的右手食指一下子变得雪白,几无一点颜色,然后他左手一伸,把张胜喜的右腿抬了起来。 紧接着,他右手食指向着张胜喜的脚心点了过去。 人的脚心都有一个穴道,叫做涌泉穴,上通阳气,下通黄泉,丁松一指点在张胜喜的右脚涌泉穴上,张胜喜马上就醒了过来。 “哎呀!你是哪里的妖人,敢动本大仙的替身?”张胜喜说话非常快,声音很是尖利。 丁松哼了一声说道:“大仙,我看你是一只小妖吧,一个臭鼬的分身,能有多大本事,竟然敢称大仙?” 张胜喜一听这话,眼珠转了几转说道:“你是谁?” 丁松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叫丁松,你附身凡人的身体之上,吸其精血,这可是天怒人怨的行为,我劝你还是早早回头,脱离凡体之身,速速离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你可别怪我辣手无情!” 张胜喜一听这话,从床上一下子蹦了下来,象一只猴子一样,一只左手抬起,右手和两条腿把他撑住。 他的眼睛闪着绿光,完全不象是普通人的眼睛。 “你还要跟我动手?”丁松大喝一声。 他这句话刚说完,张胜喜就一抬手扑了过来。 他的样子非常象一只黄鼠狼,扑过来的时候,嘴马张开,模样相当凶恶。 丁松身形一侧,早把他让在一边。 张胜喜一招扑空,双脚刚一落地,马上就弹了起来,向着对面的墙上一扑,紧接着,他就回转身来,再次向丁松扑来。 这速度,几乎比上一次快了近一倍。 若是常人看来,这肯定是避不开的,但对丁松来说,他现在已经达到了聚气二层,眼力手力都远超常人,对方的速度在他的眼里,还是太慢了。 对方的手一到他的身前,他顺势一带,张胜喜就扑到在地。 张胜喜见机不好,向外就一窜,直奔旁边敞开的窗户扑去。 刚到窗户边上,他就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挡了回来。 “这是什么?拘魂阵?”此时张胜喜的脸上现出了恐惧之色。 “你是跑不掉的,我既然想抓你,自然处处都想好了,识相的赶紧遁出肉身,我可以帮你超度,说不准下次你还能转个人身。” “哼哼,我现在就是人身,还转什么转!”张胜喜说着又张牙舞爪地向丁松扑了过来。 他就这一招,丁松已经是第三次见了,早就看出了他的路数,用手一领,先把他甩在地上,还没等他爬起来,丁松早一脚踏在他的背上。 丁松断喝一声:“识想的快些遁出肉身之外,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哼哼,心狠手辣还能怎的?我还是被你吓大的?我就在这身体里面,你敢动我,也伤他的身体,在你们这个世界,这可是犯法的!” 丁松一听这话,别提有多生气了,心说你个小妖还知道这个世界的法律,看来不给他个厉害是不行了。 当下手中一打法诀,口中念出一道咒语。 屋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的右手食指稍微地亮了一点儿,接着他把那手指向着张胜喜的背上一指。 但那张胜喜马上就受不住了,大声地说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丁松面色一寒,喝道:“你既然让我饶命,就快快脱离现在的肉身,否则我让你形神俱灭!” 张胜喜听了这话急忙回答:“大仙有所不知,我的肉身已经被这张胜喜用水泥桩毁掉,现在我不能脱离他的肉身,否则我可是见光死的!” 丁松一伸手,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玉盒,对张玉喜说道:“这里有个养魂的玉盒,你可以先养在这里,若有机缘,我再为你寻找肉身。” “罢了,也该我黄三流年不利,碰上你这位上仙,强人面前不得不低头,听你的!” 张胜喜这话刚一说完,丁松就看到张胜喜的脑门上面飘出一股白烟,直直地向着他手中的玉盒中飞去。 一会儿的功夫,白烟就全都进到玉盒之中。 丁松手指一动,早把玉盒关上,重新收到怀中。 再看地上的张胜喜,软软的,早没了刚才的精神劲儿,象一滩烂泥。 “师父,剩下的怎么处理?”丁松还真没碰到过这样还阳的事情。 “把他放在床上,念一遍苏魂咒就可以了,他现在魂魄未散,只不过是被这只臭鼬挤在一边,不得势,只要用苏魂咒催一下,就可以醒了。” 苏魂咒是《风水量经》上面杂卷里的内容,丁松还没看到那儿,老龟只好先背了一遍,让丁松再次背过。 丁松依法施为,果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张胜喜就再次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儿啊!”张胜喜眼睛一睁,茫然地问道。 “你这是在医院,现在就跟我出去,说不准外面有警察看着呢!”丁松笑着说道。 “你是谁?”张胜喜问道。 “我是市里的人,邱向东你认识不?” “认识,他是我们的队副。”一提邱向东,张胜喜就来了精神。 “邱向东就在外面,过一会你跟我出去见他。” “唉!”张胜喜说着就要下地穿鞋。 就在这时,外面“哗”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从外面伸进两支黑洞洞的枪口。 “里面的人听好了,把手放在头上不许乱动!” 隔着很近的距离,对方竟然拿起了高音大喇叭。 张胜喜一听这话可吓坏了,两手抱头,趴在床上,两腿直抖。 丁松知道外面这是警察来了,自己会点功夫,也应付不了子弹,当下把手抱住头,站在那里没动。 很快,门就向两侧完全敞开,从外面走进两个警察来。 “就是他,就是他到这医院里劫持病人!”丁松很快就在警察的后面看到了那位主治男医生的脸,他的后面站着一个戴眼镜的老头。 “你们要干什么?”丁松对他们喝道。 那个主治男医生这时来了精神头,大声地说道:“我们要保护病人的安全,不能容许你在此胡作非为,看着没,这旁边的可都是咱们市里维护安全的警察!” 这家伙仗着警察的气势,挺着胸脯,仿佛他也是持枪的警察一样。 第九十二章 黑医院 “这里哪有病人?你说谁是病人?”丁松笑着对他说道。 主治男医生马上一指病床说道:“床上躺着的就是病人,已经进入了持续性的植物性状态,你站在这里,就是妨碍我们治疗!” 丁松指着张胜喜说道:“你说他是持续性的植物状态?我怎么没看出来?大家都来看看,这人是他说的,持续性植物状态吗?” 周围的人都看到了,床上的张胜喜不仅不是昏迷状态,现在还翻身坐了起来,他要是植物人,那世界上就全是残疾了。 这时那两个警察战士也看出了不对,手中的枪也放了下来,转头对着主治男医生后面的眼镜老头说道:“张院长,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在报假案?” 眼镜老头看了一眼那位主治男医生,对他说道:“你不是说这里有个进入持续性植物状态的病人吗?这病人在哪儿?” “那个张胜喜刚才明明就是一个植物人……”主治男医生左看右看,却说不出一个结果来。 “胡说八道!就算他刚才是个植物人,刚刚苏醒过来,怎么可能直接下地就能行走?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是医疗事故!你要对这里的后果全权负责!” 张院长被那两个警察弄了一肚子火,全拿这个主治医生撒气,把门一摔他走了。现在的他还得到门外去应付警察的上头人物。 原地的主治男医生觉得自己屈啊,他自己到现在也弄不明白,明明各种病征都在,怎么就会突然间醒了过来?还会下地行走了,这也不符合医学经验啊! 丁松望着这个主治医生笑了笑,揉了揉鼻子,向外走去。 房间外面的人都用一种神奇的眼睛望着丁松,丁松一到门口,这些人马上闪出一条道来。 这时从人群里钻出一个胖子来,正是邱向东,他先走到丁松的近前,然后他转过身来喊道:“我们丁领导要出去了,你们这些没用的人赶紧闪避!” 那架势,仿佛丁松是演戏里的县太爷一样,而他自己就是抬轿官。 “你不能走,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治好的张胜喜!” 丁松刚要离开,那主治男医生就紧跑两步,挡住了丁松的去路。 “你怎个意思?敢拦我们丁领导?”邱向东用他那胖胖的肚子顶住了主治男医生。 主治男医生一头的大汗,对邱向东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问问你们丁领导,他是怎么治好的张胜喜。” 邱向东用他那胖胖的手向前一推,把那个主治男医生推得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他傲然地说道:“你还好意思问,不是你说神仙都治不了吗?这人怎么就这么快好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想知道丁领导是怎么治好的这个病人。” “你是什么意思?想跟我们丁领导学这高明的医治手段?就你那水平,教你你就能学会吗?就你一个幼儿园小孩的智商,能听懂大学课程?” 丁松在一边听着,心说这个邱向东,损人真是一个好手,要是把自己的同学小菜叫来,跟他倒有一拼。 “我不是这个意思!”主治男医生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急着说道。 他说话没邱向东快,说了半截就被邱向东断了下来,这半天也没说出个主要意思来。 邱向东上前一步,伸出他短短的手指头,在主治男医生的胸脯上点了两点,对他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院长让你负全责,现在想让我们丁领导为你顶缸是不?别以为我啥都不明白,就你的小心眼,我早就看穿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刚才你神气什么?还报警,你行啊,仗着你们医院的人多,硬生生地把我按在那里,不让我动弹。来,你现在再接着报警,来,110,我给你手机,我让你拨!” 我靠,原来是这样,丁松现在可明白了这个邱向东为什么这么大火气了,原来他刚才相当于被非法拘禁了半个小时。 这样的待遇,就是泥人也要有火气的。 这个主治男医生是什么运气啊,院长拿他撒火,邱向东也拿他发火,都说流年不利,他这是流天不利啊! 那主治男医生被邱向东说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邱向东得理不饶人,指着围观的医护人员说道:“就你们这水平,我的工友就是昏迷了一阵,到你们这里,就成了植物人了,我说你们除了误诊,除了收钱,你们还会些什么!你们就是一个专门收钱的黑医院!” 这家伙把丁松驱除附身这么大的事,说成昏迷重新苏醒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得罪了一大片,毕竟围观的人很多,里面还有不少的医生。 那些老大夫基本上看得开,听不下去就走了,但里面有个年轻的女医生却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说道:“你这位同志是怎么说话的?我们这里可是医院,是专门治病的地方,你的这位领导把植物人治好了,这是他的本事,但我们这里可是有牌照的,不是专门收钱的黑医院!” 邱向东憋了一肚子气,正发得爽呢,一下子被这个女医生拦了下来,不觉得一愣,但他马上说道: “怎么地?看着我们丁领导这位真佛出来,你们这些小鬼想让位了,我们丁领导不出来的时候,你们怎么说的?不是神仙都治不好这病吗?我这位兄弟张胜喜,现在这病怎么就好了?水平不行,仗着势力,把警察叫来了,你们有本事啊!我们丁领导把你们没治好的病给治好了,是不是应该让警察把你们都抓走?我看你们就是一群混子,就是喝人血的寄生虫,农民工赚点钱容易嘛,你们好意思坑他们的钱?一个昏迷就当成植物人来治,你们就是有牌照,那也是带着牌照的黑医院!” 要说这邱向东嘴皮子真厉害,说话速度也快,女医生被他三句两句就给噎没电了,中间想插上两句话,每次一张嘴,就让邱向东挡了回去,并天也说不出来,当即一跺脚,眼泪就快下来了。 丁松看了这个情景,心说别把事弄大了,自己为崔志做风水这事,钱还得从市里出呢,现在把自己的声势弄大了,特别和邱向东联系到一起,那边钱该开不出来了。 实惠第一,邱向东已经占了上风,用不着把事做绝。 想到这里,他上前一步,一拍邱向东的肩膀,然后把手向后摆了摆。 邱向东马上就明白了,自己向后退了几步,装做去照应张胜喜,但眼睛还是看着丁松这里。 丁松走到年轻女医生的面前,对她说道:“我的同事有些激动,碰上这样的事情,不激动也不容易,你们都是学医的,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话说深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不管怎么样,我们的工友病已经好了,这就出院,感谢你们对我们工友的照顾。” 说着,他也不管年轻女医生有什么反应,自己向后一挥手,带着邱向东和张胜喜向外就走。 两边的人都见到了主治男医生的吃瘪过程,谁也没敢再拦丁松,放这三个人直接离开了。 第九十三章 官和印 出了医院,丁松就与邱张二人分手,回到恒运公司。 程国华一见丁松回来,马上拉着丁松的手说道: “小丁啊,你可回来了,我也没好意思催你,那副画我已经出手了,一共卖了一千万,你也知道,咱这收藏品,应该待价而沽,现在急着用钱,卖不出好价钱。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其中的两百万,一分不少地给你,剩下八百万,我准备全由你处理,具体怎么花我就不管了,你只要把公司的风水弄起来就成,时间要快。” 八百万,应该也算不少了,给这么一个分公司做风水,还是绰绰有余,丁松想了一下,就答应下来。 “小丁啊,我问一个事,你说这风水一项,只能催财,催学问这两项?”程国华象是很随意地问了丁松一声。 丁松想了一下说道:“理论上讲,风水不止是催财催学问,催官催印都可以,这得看风水师的手段和各人的先天运数。” “催官催印?官是当官了,印是什么意思?”程国华不解地问道。 丁松明白,好多人都容易把官和印混了,当即对程国华说道:“官,其实就是管,你可以管很多人,但你不一定有上面派下来的权力,这权力就是印。” 程国华听了说道:“你的意思是档案调令这是印,平时管事这叫官?” “差不多吧,就是这个意思,有些人管了一辈子人,但上面总管他叫代理某某职务,总也无法转正,这就是有官无印,可有些人什么也不管,却挂了个官名,这就是有印无官。” “那,那,那个……”程国华那了好几句,也没把话说出来。 丁松看了程国华一眼,笑了。 “程总是想着有官有印?” 程国华眯着眼睛笑了,头微微地点了一下,对丁松说道: “这事好说,我肯定帮你办了,这你放心。”丁松早就听老龟说过,程国华在这里干不长久,早晚会升迁,这次只要帮他把这里的业绩提上来,上面肯定会把他提上去,对丁松来说,加印只是顺手捎带的事儿。 这样白得的人情,丁松当然会很高兴地答应下来。 程国华却不知丁松想什么,一见丁松答应下来,非常高兴地拍着丁松的肩膀说道:“好样的,你的宣传文员就别干了,咱们分公司现在还缺一个古玩采办组的副组长,你就先干着,等三个月之后,我争取让你当上正组长。” 丁松一听这话,当然高兴了。 他们这个公司除了几个象他和唐妮那样直接归程国华领导之外的人员,其余的人分为两组,一组是采办组,另一组是销售组,尤其是采办组的油水最多,虽然丁松现在兜里的钱不少,但谁会嫌钱扎手? 若非程国华用得着他,就是排上十年八年,这个好差事也轮不到他这个新来的。 从程国华那里一出来,丁松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下班了,本来他想直接去采办组,现在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丁松也没回家,直接回了他现在的办公室。 坐在椅子上,他就跟老龟唠上了。 “我父母那里的情况似乎不太好,你看有没有危险?”丁松很焦急地问道。 “怎么了,详细跟我说说。”老龟还跟以前一样,慢条斯理地。 丁松就把回家之后,看到他家附近的结构象一个龟型这件事说了出来,最后还把他写了一张符,贴在他家门口的事情也都说了。 “哦,龟型宅。”老龟说着,就不再说话了。 丁松知道他又算了上,当即也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等都会。 过了一会儿,老龟对丁松说道:“以你的说法来看,你家里会出一点儿事情,不过有你那张符镇的,应该就没事了。” “哦,那就好了!”丁松长出了一口气,要知道他对别人还差些,自己的老爹老妈,那可是最亲的人,不能有半点儿闪失。 刚想休息一下,李俊山忽然来了个电话,说晚上崔志要请他们吃饭。 这可是透露出一个好消息,崔志那边肯定钱快到帐了。 晚上虽然崔志说请吃饭,但最后免不了还是李俊山掏钱,别看现在松山公司生意火热,但市里的人就是市里的人,与普通人那是绝对不一样的,丁松过去就是给崔志面子,毕竟在外面知道的人里,丁松是他们那里坐镇的大师,对市里来人,丁松是必须出面作陪的。 丁松并不喜欢赶这样的场,但做为合伙人,他知道这是躲不开的,必要的应酬是免不掉的。 拿出电话,丁松准备拨打唐妮的电话。 他得用车啊,这该摆谱的时候,丁松肯定得把唐妮叫着。 要说唐妮也挺有意思,丁松的车弄来了,基本都是她开,丁松楼下的车位还空着。 从恒运公司到丁松的家,也就五六百米,丁松基本不坐车,只有出去聚会的时候,丁松才叫唐妮开车出去充当他的司机。 唐妮倒是一副专职司机的模样,只要有外人在,那是随叫随到,保证给丁松最大的面子。 刚拨出去,就听到楼道里电话响了。紧接着,他就看到唐妮走了进来。 “丁副组长,什么时候回来的?”唐妮笑着说道。 丁副组长,我当组长了?丁松真有些转不过弯来,想了一会儿,他才想起程国华已经让他担任采办组的副组长。 “怎么了,觉得官儿小?我跟程总说一声,把你这个副组长给撸了。”唐妮笑着说道。 丁松一听也笑了,对她说道:“那怎么能成?好歹也是个小官啊,这要是一出去,总比什么头衔都没有强。” “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今天晚上我要去航晨宾馆,请唐姐姐送我一程。” “好说,我可是专职司机,你说到哪儿就去哪儿!”唐妮说着拿出了车钥匙。 阳城并不大,唐妮对路况相当熟悉,丁松坐在车上,东拐西拐,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航晨宾馆。 远远地看到航晨宾馆的金字招牌,丁松想起了那次黎汉朝的净衣派请他吃饭,不由地摇了摇头。 “不是这儿?”唐妮打着方向盘,看丁松摇了摇头,马上问道。 “是这,看前面站着的那个帅小伙,就在他前面停。”丁松指着前面等待的高德阳说道。 唐妮车头一摆,飞驰5000悠然地停在高德阳的身前。 丁松打开车门,下了汽车。 “这辆车是丁前辈的?”高德阳吃惊地说道,他根本没想到丁松会从这车里钻出来。 飞驰5000在阳城不算是最好的车,但也算是上上之选,以前丁松都是从出租车里出来,高德阳头一次见丁松坐这辆飞驰5000。 丁松很随意地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驾驶室的方向。 唐妮很配合地打开车窗问道:“丁组长,什么时候我来接你?” 哇,给丁前辈开车的司机是个美女,长得好漂亮啊!高德阳的眼前一亮。 “等电话吧。”丁松一摆手,唐妮驾驶着飞驰5000无声地开走了。 “那个美女是你的司机?”高德阳吃惊地问道。 丁松微微笑笑,表示默认,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以唐妮的颜值绝对是拿得出手的。 两人正想向里走去,忽然间,崔志从旁边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小刘干事。 “丁大师,刚才开走飞驰5000的是什么人?”崔志一见丁松马上问道。 “我的司机。”丁松回答得相当随意。 “你的司机?”崔志用一种几乎不敢相信的口吻说道:“她难道不是唐妮?”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丁松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崔志说着就岔开了话题。 若是普通人,丁松肯定会问个明白,但对方是市里的基建副主任,代表市里的人,地位在那里摆着,丁松也不好细问,跟着他们一起进了航晨宾馆。 李俊山早就在里面等着了,几人进去之后,崔志还是按市场规律,埋怨了李俊山一通,仿佛李俊山不应该掏这请客钱似的。 道理丁松都明白,这钱得李俊山掏,但风水钱不能省,因为风水钱是走帐的,这钱是个人掏腰包的,两码事。 两边分宾主落座,崔志当着李俊山的面,很夸了丁松一番。 听他话里的意思,邱向东已经把丁松治好了张胜喜这件事向他汇报了,这给了他很大的定心丸,若非如此,他还不能肯定自己一定要请丁松做风水。 李俊山对丁松的神奇表现已经有些习惯了,若是哪天丁松不那么神奇,他肯定会觉得奇怪的。 所以,崔志当着全桌人的面夸丁松,李俊山也只是应付性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崔志在一通夸赞之后,他终于把今天吃饭的主题说了出来。 “丁大师,今天我请你吃饭其实是想请教你一件事。” 第九十四章 驭龙桩 丁松一听这话,马上笑道:“咱们已经这么熟了,有什么事只管说。” “我想让你看样东西。”崔志说着,向旁边的刘干事示意了一下,刘干事马上从旁边的拿出一个长条形的包裹来。 书画? 在场的人一看这东西的形状,开始都以为是书画之类的东西。 但看那东西的重量还不太象,几乎把包裹压得都变形了,想必里面的东西相当沉重。 谁也没猜出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待刘干事打开包裹的拉锁,把里面的东西拿到桌面上之后,众人才看出来,原来这东西竟然是一根约有一尺多长,儿臂粗细的汉白玉石柱。 汉白玉名字里面带个玉字,但其实它根本就不是玉,而是一种石材。 这种石材看着光亮,白色的,但不透明,质地坚硬,是做栏杆扶手之类东西的常见物品,特别是象早些年宫庭里面的栏杆或是台阶,都喜欢用这东西制备,很有一种高雅的气质,让人看着舒服。 东西虽然不错,但毕竟只是石材,而且这种东西并不稀奇,论价值比玉差多了。 在场的人都不明白崔志为什么在这吃饭的场合拿出这样的一根石材。 “丁大师请过目。”崔志并没有说明这东西有什么作用,直接把这根石材递了过来。 丁松接过石材,入手感觉很沉,定睛一看,上面画着一些古怪的花纹。 一见这古怪的花纹,丁松马上用手轻轻地抚摸起来。 “咦!”丁松轻声地叫了出来。 他的手一接近这石材上的花纹,马上就感觉到象被刺扎中了一般,奇痛无比,但是一恍就过去了。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李俊山也用手摸了一下这上面的花纹,却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有些麻麻的感觉啊!” 崔志听了也在一边说道:“这块石头是有些怪异,这上面的花纹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摸起来发麻,我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健身器材呢,后来……” 说到这里,他就停了下来。 “后来你就睡不着觉,还总在损财是不是?”丁松接着他的话说了出来。 崔志一听这话,看了丁松足有十多秒,忽然之间,他抓住丁松的手说道: “大师,你真的是大师!真象你说的,开始我把这东西拿到家里,当成了收藏品。现在不是全民都讲究收藏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结果找了几个专家过来,都看不明白这个东西,自然也没人接手。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这几天我发觉我竟然睡不着觉了,看着什么都想砸,家里的电视电脑都让我砸了,办公室的门也让我踹坏了,最要命的是,我竟然看着办公室里的人也想打,看谁都不顺眼,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大师,你懂,你赶紧帮帮我!” 丁松没在乎他这紧张的神情,还是以很平稳的口气说道:“你这东西是怎么到你手上的?不是买来的吧!” “不是,这是我们施工的时候,打水泥桩的时候被东西挡住了,打不下去,把水泥桩抽出来之后,用工具从地下抓上来的,邱向东认为这是一个宝贝,就送给我了。” 崔志神情很紧张,一五一十地向丁松解释道。 丁松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邱胖子,他惹大事了!” 李俊山听了,在一旁说道:“丁前辈,这不过是一个石柱,能惹什么大事?” 在场的其他人也同样用疑惑的眼光望着丁松,希望丁松能够给予一个解释。 “老李,你听说过有一种法器,名叫驭龙桩吗?”丁松对李俊山问道。 “你是说这根石柱是驭龙桩?”李俊山用手指着那根石柱,吃惊地说道。 丁松点点头说道:“肯定是的,你看这上面的花纹,是最为正宗的驭龙符文,不可能有错的。” 崔志听了这话说道:“事情很大吗?” 李俊山在一旁接口说道:“可大可小,看你们的造化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吓唬我们吗?”旁边的刘干事忽然间插了一句,看神情他也应该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根本就瞧不起李俊山他们。 “不得无礼,小刘,你到外面大厅里等我吧,顺便把这里的单买了。”崔志皱了一下眉头,对刘干事说道。 小刘没好气地对李俊山翻了一下白眼,站起来走了。 “这怎么能行?这钱得我出。”李俊山抢着去付账。 崔志一把拦下了李俊山,对他说道:“钱不是问题,我只想知道这事怎么解决。先给我说说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他是被这根石桩的事难住了。 丁松看了一眼李俊山,自己并没有说话。 李俊山咳了一声,然后说道:“这驭龙桩,说起来就是驾驭灵气的,肯定是以前有风水师在这儿给人做了风水,把灵气引到了自己家里,驭龙桩的作用就是改变灵气的天然行走方向,你们现在把这东西给取了出来,对事主必有大的影响,不妙啊,不妙。” “他这是把外面的灵气归到自己家里,我这也是还民公平,大家共享,有什么错?”崔志不解地问道。 李俊山摇摇头说道:“有错没错不是你说得算。这种驭龙术已经有几十年看不着了,若不是丁前辈在这里,我根本就想不起来。你想啊,几十年前有人用这种驭龙术,在这种风水灵气的作用下,几十年的时间,事主的家里人岂能是个平凡人物?说不准你们已经得罪了大人物了!” 崔志也是一个官场人物,混到市里的主任,哪能不知其中的厉害,一听这话,也有些慌了,忙对李俊山说道:“有没有补救的办法,我现在就把这东西放回去行不行?” 得罪上层人物,对他们这样官场上的人来说,几乎就是致命的,这时的他真是有些慌了。 李俊山摇摇头说道:“这得问丁前辈,我的水平能知道这些就已经不容易了,要想破解,可真没这个能耐。” 崔志一听这话,忙转向丁松说道:“丁大师,能不能帮我解决这事?今天白天咱们谈的基地风水调理费,我可以加倍。” 我靠,丁松心里禁不住骂道:这是不拿公家的钱当回事啊,自己出手一次可就是一百万,加倍就是二百万,眼前的崔志真是一个官场上的蛀虫啊! 当然丁松并不在乎他是否是个蛀虫,现在的官场这样的蛀虫也不是他一个,再说这事不是丁松能管的,丁松只知道自己能多得一百万,这就足够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丁松的做人原则。 “你这事不太好办,就是把这驭龙桩放回去,灵气也必然会泄掉一部分,最后的结果就是事主凭空多了一劫,会因此在官场碰到巨大的挫折,轻则会有罢官的可能,重则会有牢狱之灾。” 崔志完全没去想丁松这句话,他对丁松说道:“丁大师,他是升是降,对我的影响并不大,我只是想知道他能否知道是我干的这件事,最后能否牵连到我。” “是否牵连到你,这得具体去看,驭龙桩驭龙,不可能只用这一根,通常是多根共同作用,而且还要看这驭龙驭到了谁家,有针对性的解决,最重要的是,这事必须要在暗中操作,不能让事主的家里人知道,我想你是知道其中的厉害的。说起来这可是一个很大的工作量,” “明白,明白!”崔志听了丁松的话连连点头,对丁松说道:“我可以把你这事的基建风水款翻两番,让这里的开发商出这笔钱,就说是他们毁坏了地下的古文物,谅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只要大师能把这事解决了就成。” 两人又唠了两句,崔志最后问道:“现在这根驭龙桩怎么处理?还有我的睡眠问题也是个麻烦事,再说,我也不想破财了。” 丁松听了笑着说道:“驭龙桩我就拿走了,放在你这里不合适,影响你的财运和官运,至于你的睡眠和爱砸东西破财这事,回去找一不带地下室的一楼,自己家不是一楼,找亲戚家或朋友家也都可以,实在不行,就到宾馆去住,只要头向北,头上一根蜡烛,脚下一根蜡烛,睡觉的时候不能让蜡烛灭了,躺在地板上睡八天就可以了,记住了,地板上不能铺任何东西,这是接地气。” “那是不是太硬了?”崔志犹犹豫豫地说道。 “没有办法,这事只能这样解决,这根驭龙桩中的灵气太重,你根本承受不了,不用此法,无法恢复你身体中的阴阳平衡。砸东西这还是轻的,这事幸好跟我说的早,若是再过几天,说不准你就开始砸人了,市长都得躲着你走。” “不会吧,我连市长都敢打?” 丁松冷笑一声说道:“你可以试试,把这东西再拿回去三天,我保证你在市里横晃,最后武警出面把你解决。” 崔志一听这话,马上摆了摆手说道:“那还是免了,我还是好好地当我的基建主任就行,我不想那么横。” 这顿饭最后吃到八点多钟,他们才散了。 第九十五篇 康作永 送走了崔志,李俊山这才对丁松说道:“你说这驭龙桩驱动的灵气最后会到哪一家?” 丁松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说会是哪一位?” “怎么说也得是个省级干部吧?”李俊山想了一会,不太肯定地说道。 “现在还说不准,这得看这驭龙桩的根数以及咱这儿灵气的强弱,也许你说的就是对的。”丁松说着直接和李俊山分手了。 丁松也没叫唐妮来接他,就自己慢慢地向回走。 “师父,这驭龙桩是怎么回事?今天可把我难住了,几乎没时间让你讲个明白,若不是李俊山在前面帮我顶着,我几乎就要被问漏了。” “驭龙桩,主要还是这个龙字,以前你就知道,龙分山龙水龙,但今天碰上这个龙,却是灵气之龙,地脉之中必有灵气,灵气走向不定,这就要用驭龙桩来改变它的方向,使他向某一个方向靠近,冲到谁家,谁家收授的灵气就多,虽然比不上修炼龟派气功那么快速,但日积月累,每天都比别人吸收的灵气多一些,自然身强能担财,好处滚滚来。” “可我听李俊山说这样的人家里,还要出大官儿的,甚至能到省长级别,这财与官有必然的联系?”丁松不解地问道。 “财能养官,有财通常就会有官。就象你本来并无多大的官运,但在强大的财气之下,现在不也成小组长了?更重要的这样的人家子弟众多,只要其中有一人带着官运,必成大势,得到高官之位也就很正常了。” “那这样的人家最高职位是什么,真的是省长?”丁松对这事很关心,毕竟自己现在势单力薄,不能轻易得罪这样的人物。 老龟听了笑道:“就象你说的,事情还得看具体的灵气强度和驭龙桩的使用情况,说到底,就是他家里有官运的人能吸收这样的灵气多少,吸收的灵气越多,自然官位越大。” “这官运到底和财是什么有关?是不是用钱买官?这个我不太明白,师父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儿,浅一点儿?”丁松觉得自己要当副组长了,这可是他生下来到现在为止做的最大的一个官儿,至少也得弄个开门红。 “不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官就是管,即有官运的人能让财不乱花,把钱控制住了,即要管住别人,也要管住自己,这就叫官儿,就象你们公司里那个姓程的,到了周日他也不知道休息,这就是管住了自己,自然有升官儿的时候,这叫命里官运,但若无财疏通,就有官运也不大,有财养着官位,自然步步高升。” “那能不能用这根驭龙桩催我们自己公司的财运?”丁松之所以直接把这根驭龙桩要来,就是想省下催财的本钱。 老龟笑着说道:“这却不行,驭龙桩不是地上地下通用的,你们公司的要求相当紧急,催财不可缓,但这驭龙桩却是个慢功出细活,长年累月的功夫,不可一概而论。” “唉,白把这东西要来了,还挺沉的,早知道就不要了。”丁松叹了口气说道。 “也不白要,这东西很有用的,功效不下于前些日子收伏的妖画。” “什么,这东西也能把灵气释放出来?要是再给我加上三五年的修为,我可就能开天眼了!”丁松高兴地说道。 老龟悠悠地说道:“你又想歪了,这东西上面的灵气不少,但却无法快速释放,让你快速吸收,不过若是把它改造成一件风水师的护身法器,倒是一件极品。”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咱们国家也不让带武器的,护身法器也没什么大用处。”丁松对老龟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伤人的武器,你还记得长石村不?在那儿你受到了**煞的攻击,双脚麻木无法动弹,若是有了这家伙,可以把你的护身灵气扩大到五六倍以上,不用攻击对手,就可以起到防身的作用。” “那可是一件好东西,师父,什么时候能够改造成功?”丁松知道这东西是件宝贝,感觉自己全不一样了。 “看机缘,现在还不行,这驭龙桩上的灵气太重,得找一处困地,把这东西上面的这种外放灵气彻底困住,才能当成法器应用。看机缘吧,这事得碰,不是想成就能成的。” 丁松听到这儿,也只能随缘了。 “丁副组长早!”丁松这天早上刚一上班,赵大姐就非常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什么副组长,程总给我安排个小活,你们还当真了。”丁松以前没当过官儿,上学的时候,连个班干部也没当过,听老龟说他这是没有官运的表现,现在一被别人称为副组长,感觉怪怪的。 “哟,副组长还是小活,咱们这里一共就两个组,你一下子就混上了一个副组长,别人不混个十年八年的想也别想,那还得是业绩相当突出的,象你这样直接从一个宣传员提上来的,你可是独一份!” 赵大姐自丁松给她女儿布置了文昌阵之后,她女儿成绩一好,怎么看丁松怎么感觉顺眼,跟丁松一点儿不见外。 丁松不好意思地笑笑,他要是再客气就显得虚伪了。 “用搬东西不?我帮你搬。”赵大姐说着就帮丁松收拾东西。 毕竟是从宣传员变成副组长了,丁松不能再在这个小办公室里办公,按照恒运公司的规矩,他要搬到楼上的副组长的专用办公室去。 丁松的东西倒没多少,以前他在这里办公,用的就是一台电脑,成了副组长,电脑也换新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宣传文再也不用写了。 走上二楼,丁松非常高兴,副组长有一个好处,就是办公室的面积大了。 按老龟的说法,只要是自己能挑得起来,地方越大,财越多,有财谁不高兴? 赵大姐和王会计两人虽然不对付,但对丁松都很好,忙上忙下的,帮着丁松搬东西,顺带着帮丁松收拾办公室卫生。 丁松虽然一再谦让,最后还是让她们抢着做了。 十点钟,丁松坐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感受着新鲜的环境,心中相当惬意。 “这是丁副组长吧,很面生啊!”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白衬衫西服裤子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你是?”除了程国华找丁松的时候之外,丁松自己从来不上二楼,自然和这二楼的人不熟。 “我是康作永,采买组组长。” “康组长好。”丁松按照常规的礼节问候了一下,并把他让到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茶。 康作永很自然地喝了口茶,然后把头靠向丁松说道:“丁副组长,听说你在咱们这个分公司的时间不长,级别不高?” 丁松听了这话,不由得一皱眉。 现在他还是实习期,三个月都没到,能有什么级别?这不是当着矬人说矮话吗? 当下丁松懒得回答他,直接说道:“是,还在实习期,怎么,康组长对程总提拔我的事情有意见?” 康作永微微一笑说道:“我怎么会对程总的事情有意见?我是怕别人有意见。” “谁有意见尽管提,我丁松不在乎。”丁松不喜欢这种背后说人闲话的人。 康作永把茶水话到一边,对丁松说道:“程总在总公司的事情,你是知道一些的吧?” 丁松听了没接话。 很难说康作永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在丁松这里套话,不管怎么样,事情不能从丁松这里传出去,这点丁松看得很明白。 “丁副组长还是一个谨慎的人,口风很严啊,我明跟你说了吧,就你这个副组长,好多人都惦记着,程总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这要是因为你的事情,再让人咬上一口,怕是他的分公司总监都坐不下去了。” “有这么严重?” “那可不?咱们公司的人事提拔是有制度的,这里虽然是分公司,纪律没有总公司严格,不过那是没人查究,要是有人告发上去,可就不是那么好通融了。” “谁会这么贱往上告?”丁松淡淡地说道。 “那谁知道?象我这样的组长是不在乎你的位置,下面那么多的组员,心中不平啊!”康作永摇头叹气地说道。 丁松可不在乎他的忽悠,这个副组长的位置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鸡肋,有和没有差不了太多,不过是回家向老妈汇报的一个工作罢了。 李俊山那头,他可是公司的董事,一年少说也有几百万的利润,根本就没看上这个副组长的位置,没想到还有人这么惦记。 不过自己刚当上副组长,就有人想把自己弄下去,这可让人感觉太不爽了。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个副组长的位置让出去?”丁松问道。 第九十六章 业绩 康作永说道:“这倒也不必,只要你能在短时间内,达到公司提拔的标准就成。” “公司的提拔标准是什么?”丁松是这个分公司的新人,从没听说过公司提拔人的标准。 “一百万的进项,只要达到了这个业绩标准,程总提拔你就是名正言顺,谁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一百万的进项?这是什么意思?”丁松以前就是干宣传的,根本不知道这里的道道。 “一百万的进项,是指咱们这个分公司里,不管是采买还是销售,只要能为公司赚到一百万的利润,那就达到了破格提拔的标准,你也知道,咱们是商业公司,什么都以钱为标准。” “哦,就这点儿事,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丁松全不在意地说道。 “什么?一百万的进项,不是一百万的销售额!”康作永瞪大眼睛对丁松说道。 “我知道,是一百万,不就是赚一百万的净利润嘛,难度不大。” “什么,一百万的净利润,难度不大?我可跟你说啊,你这事很快就会传到总公司,多说半个月的时间,上面就会派人来查,半个月的时间堵不上这个窟窿,程总那边交不了差,你这副组长刚提上来,就得下去。” “行,谢谢你的关心,我记住了,要是半个月再赚不了一百万,你就是让我当这个副组长我也不干了。”丁松笑着对康作永说道。 “小丁啊,这事可不是吹牛那么简单的,关系到咱们分公司的前途,程总一倒,我还不怕,总公司那里还能混个职位,下面的职员,唉……” 康作永一番忧国忧民的模样,仿佛他国家总理呢! 丁松只好向他作了保证:“十天,我只用十天时间,就完成这一百万,保证不伤到程总和咱们公司的前途,若是十天完不成这一百万,我还下去当我的宣传员。” 康作永一听这话,装出满脸的歉意说道:“这是怎么说的,好象程总提拔的人,我这儿倒是不愿意通过似的,我这可真是为程总和咱们分公司的人着想啊,你就说我手下这十多号人,总不能让他们喝西北风吧,老弟,就辛苦你了。” “没啥辛苦的,十天时间也挺长,我朝你要两个人手,赵大姐和王会计两人这十天归我调度,毕竟一百万的进项,没个人手帮忙,我就是往家拿钱,也挺累的,康组长,你说是不?” “什么,往家拿钱?你抢银行啊,说往家拿就往家拿?”康作永哼了一声说道:“赵菁归你调试没问题,王会计是程总直管,这事你得跟程总说。” “那好,今天我这儿搬家,也挺累的,今天就不算了,从明天开始算起,十整天,我给咱们公司赚来一百万,赚来了,我接着当我的副组长,赚不来,我还当我的宣传员。” 康作永脸上洋溢着笑容,对丁松说道:“好,丁兄弟真是痛快人!” 说着,他转身就走了。 他的办公室离丁松现在的办公室不远,就差三个房间,他一进门,马上就把门带上了。 然后他拨打了一个电话。 “老庄啊,我已经跟那小子较上劲儿了,十天的时间,让他赚一百万,不成他就下去当宣传员,只要他一下去,我就把卫东推荐给程总。”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康老弟,这可真得你帮忙啊,你说我这儿子,也不上道,好好的公务员,愣让他弄没了,唉!” “老庄啊,以前的事情咱就别说了,他的鉴定师证,你可得快点儿弄下来,要不在这儿里可是提不上来的,我就是推荐也没用。” “这个你放心,我早就花钱办好了,你那边只管做,只要有位置,我这边不缺证件。还有答应给你的钱……” 他刚说到这里,康作永就打断了了他的话,对他说道:“钱等事情办成了再说。” 丁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出来到了程国华的办公室。 “小丁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去呢!”程国华一见丁松进来,急忙招呼丁松。 “有事?” “还不是那个风水方面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能动手,我可是有些等不及了。” “很快,用不了几天,我来这儿也是想跟你商量这件事的。”丁松有些迟疑地对程国华说道。 “怎么?出了什么麻烦?”程国华这才注意到丁松的脸色不是那么轻松。 “我倒没什么麻烦,我是怕你有麻烦。”丁松说道。 “我有什么麻烦?小丁,咱们都很熟了,有话直说。”程国华说着,招呼丁松坐了下来。 丁松稳了稳心神说道:“我听说你破格提拔我,上面会有一些意见?” 一听这话,程国华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也没什么事,我还罩得住。” “我听说象我这样的,没有一百万的净利润,是不能破格提拔的,有这事没有?”丁松再次问道。 程国华眼睛看着桌子,对丁松说道:“这事是有,不过你是特例特办,我想下面没人捅上去,上面也就不会追查。” “若是下面有人捅上去怎么办?” 程国华笑了一下说道:“据我所知,咱们分公司下面的人还都行,应该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真要是出现了,我也会尽力为你罩着,实在不行,咱俩就一起打铺盖卷走人。” 他笑得很勉强。 丁松点点头说道:“有你这话就行。我准备为咱们公司催财,催到的财算在我的名下行不?这样一来,你提拔我的事情,咱也就抹平了,上面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那可太好了,我一直为这件事头痛呢,你的名下,不就是公司的名下嘛,真要是催财能到这份上,都能保证催在谁的手里,那可是太好了!”程国华站了起来,神情相当兴奋。 “你说吧,让我怎么帮你,只要你说出来,我什么都答应!” 丁松听了一笑说道:“王会计,让她来帮我就成,还有,就是搬两张桌子,四把椅子,放在咱们楼前,再弄把遮阳伞就可以了。” “就这些?”程国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是当然,客户到了咱们公司,至少我得站在前面,咱们公司里采买销售的人可不少,让别人都抢了去,这些业绩可就不在我的名下了。”丁松笑着说道。 中午时分,丁松吃完了饭,开始给李俊山打电话。 “丁前辈,有什么吩咐?”李俊山在那头谦恭地问候着。 “给我准备六十四个青壮男子,岁数在十八岁以上,二十四岁以下,今天晚上子时,我要破解小寒庄的妖气。” “明白,保证给前辈办得妥妥的。”李俊山在那头应道。 放下李俊山的电话,丁松又给聂云佳打了个电话。 “丁大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聂月佳在电话那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丁大哥得找你帮忙了,没你现在丁大哥就要过不去这个坎了!”丁松在电话这边说道。 聂月佳一听这话,马上加快了语速说道:“丁大哥,有什么事,你说!” “我要买一件法器,是个三米三高的三足六鼻铜象,记着,铜象的鼻子是活动的,可以指向不同的方向。” “这可不大好买,咱们风水街没有现成的。” “好买我就不找你了,最多三天时间,怎么样,能弄到不?” “能,我肯定能帮你弄到。”聂月佳在那边打了保票。 把电话刚放下,他就接到了小菜的电话。 “丁大师真是大忙人啊,能打通你的电话真不容易啊!”小菜总是那副阴阳怪气的口吻。 “什么事?”丁松一听小菜的电话就头痛。 “晚上请你吃饭,这次可是于大美女请你吃饭,不是我请哦。” 又是于晴晴。 丁松对于晴晴没什么感觉,他也不太想把感情纠缠到这里。 “上次不是给她看过风水了吗?怎么,还要再看?”丁松试探着问道。 小菜那边嘻嘻地笑了几声,然后传来了小玉的声音: “丁松,上次你不是给于晴晴他舅舅看了风水吗?他舅舅当天就把排油烟机拆了,现在他们店里的生意可火了,一天的营业额顶得上以前十天的,座位肯定是坐不下了,有人看没座位吃不上他家的菜,专门到他们店里点了菜回家吃。于晴晴觉得她舅舅这里生意太好,准备把旁边的店盘下来,把饭店做大,请你这位大师帮着掌眼。” 这样的小活,丁松现在基本上是不接的,都推给李俊山,让李俊山安排人手,但小菜小玉毕竟是同学,比不了别人,按说是应该去的,不过晚上他要为基建队做法事,还得有些必要的准备。 思考了一下对小玉说道: “今天晚上不行,改天吧,今天晚上我还有别的事,已经定下来了。你那里要是着急,我就让我们松山公司去个高手,要是不着急,我就过几天过去。” “大忙人,我们不急,你哪天来都行!”小玉在那边脆生生地说道。 第九十七章 降神 下午五点,丁松离开恒运公司去松山公司。 按李俊山的说法,做法事一定要有规模,这样才能要出钱来,现在丁松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李俊山给他安排的一些面上的活儿,他还是很愿意配合的。 今天丁松却不止是为了做这些面子上的活儿,他要做大阵仗了,必须要有充足的人手。 现在的松山公司,员工已经达到了七十三人,这在风水界,可是相当大的一个公司了。 没建松山公司之前,李俊山的手下也不过十一二个人,和现在的规模已经完全没法比了。 丁松在公司食堂吃晚饭,这在松山公司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 公司里面谁都知道这个松山公司有个名叫丁松的大师坐阵,但是真正见过丁松的不超过十人。 当丁松穿着一般讲究的大师服装出现在食堂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阵轰动。 好多新员工这时才看到了他这个大师,都有一种粉丝独有的目光望着丁松。 丁松已经习惯于这种目光,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向着手下的员工点头示意。 扫视了一圈,让丁松奇怪的是,前来吃饭的人里,竟然还有崔志和邱向东。 丁松扫了一眼旁边的人,发现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陌生人跟了过来。 这样的事情,竟然让陌生人跟进来,丁松心里相当不快,要知道今天的事情可不是摆排场让人看的,今天晚上要实在实地干一场,真要是伤了人命,后果可是很难说的。 崔志看出了丁松的不悦,马上向丁松介绍道:“这是咱们市里的公安局长韩宇韩局长,也是咱们市里主管安全的副市长。” 韩宇! 丁松马上想起来了,这不是韩冲的老爹吗? 一眼看过去,这人就是比韩冲瘦小了一点儿,岁数大了一些,眉眼之间竟然有七八成想象的意思。 “原来是韩叔叔,我听韩冲说过您好几次,一直也没能到您家去拜会。”丁松跟韩冲那是出生入死的好哥们,从韩冲那论起,他得管韩宇叫叔叔。 至于韩冲管他叫师父,那是另一回事,现在不比古代,师父大一辈,现在论起来,他就应该与韩冲平辈,比韩宇小了一辈。 “是丁松啊,我也听韩冲提起过你好多次,本以为你是武术上的高手,没想到玄学也这么精通,最重要的是,你还能把公司做得这么大,人才,真是人才!”韩宇一见丁松的面,就止不住地夸赞着。 他这一夸,可把崔志吓得脸都黄了。 崔志可没想到丁松和韩宇还有这层关系,在丁松面前,崔志还说过公安都是笨蛋,根本破不了小寒庄的案子。 这个韩宇可是他的上司,虽然不专管,可那也是上级,真要让丁松把话传过去,韩宇或是怪罪或是给他穿些小鞋,那事情可就大了。 好在丁松很给他面子,并没揭他的老底:“韩叔叔,今天怎么想到这里来?看热闹?” “不是看热闹,我跟韩冲一样,是来给你当学生的。这些玄学虽然不唯物,但有些案子用普通的方法真破不了,多学一点儿是一点儿,能破案,能为百姓造福,管他是唯心还是唯物,都值得我们学习!” 这一番话说出来,让丁松大为赞赏。 这种不管唯物还是唯心,能为百姓着想的官儿,就是好官。 当然韩宇跟他客气,他也不能不知好歹,当下对韩宇说道:“韩叔叔说笑了,您为人民做贡献的时候,我还穿开档裤呢,就您这一身正气,能来这里坐镇,什么妖魔鬼怪,都得被你吓跑了。” 李俊山在一边说道:“丁前辈还不知道吧,韩局长可是为了你今天的法事出力了,今天你要的六十四个青壮年全是这市里的协警!” “什么?你调动警察来给咱们打帮工?”丁松吃惊地问道。 李俊山一听这话,马上摆手说道:“这不是我调动的,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今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崔主任和韩局长正和我谈生意,一听你的要求,他们马上就全应承下来,说是观摩学习的学费。” 韩宇也在一边说道:“怎么样,小丁,就让我们观摩学习一回吧,我已经听崔主任说过了,你的本事大得很,可惜隆鑫公司做风水那次,我有事出差没有赶上,今天可不能让我白白错过了。” “韩叔叔您这话说的,今天我就是不现眼也不成了。”丁松笑了笑说道。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吃完了饭,丁松向李俊山布置了一下做法事所用的必备法器,然后一行人等赶往小寒庄。 他们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深沉,丁松看看手机,已经八点半了。 到达小寒庄的时候,才发现工地那里已经站满了人。 韩宇不愧是公安局长,他的力量很大,不止是出动了六十四名协警,更是出动了不少的正式警力,把现场完全封锁。 国人就是这样,越是封锁,就越有人看。 现在已经是九点多钟了,平时这地方很荒芜,根本就没多少人过来,现在有了警力在这里清场,反倒有了不少的附近居民不睡觉也跑到这里围观,弄得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多大的事情。 丁松他们一来,四方的警力马上让出一条道来,丁松一众人等从中间走了进去。 里面的情况已经与丁松头一次来完全不一样了,邱向东为了迎接丁松做法事,把这里的地面全都做了平整,弄得干干净净,四处一点儿水渍也没有。 在那座只建了三层就停工的半截楼的东面,立起了一个巨大的法台,台高两米八,长宽都是二十八米,合天上二十八星宿之数。 台上立着香案烛火,台下按八卦方位分列着六十四个青壮男子,每八人一组,八人再按八卦方位站好,静等着丁松上台施法。 这些都是李俊山的要求。 虽然丁松没细说,但做法事基本都是这些要点,尤其丁松点明了要六十四个青壮男子,再不知这内八外八布置,李俊山就不用给丁松做合伙人了。 丁松略事休息,看看时间也快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跟韩宇和崔志打了声招呼,让李俊山领着这两人到远处观看,自己独自上了法事台。 长宽各二十八米,相松还是头一次上这么大的法事台。 台子也高,站在上面感觉相当凉爽。 丁松照例,在法事台上的香案上,上了三柱香。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拜了拜,然后在法台的四角各放了一只半人大的貔貅,头向着中间。 这一举动让崔志感觉相当奇怪。 “李大师,我听说这貔貅都是头向外吸财的,这丁大师为什么把头向着里面,这是在作什么?” 李梭山看着那貔貅的方向说道:“丁前辈的意思用法高妙,我也看不出这貔貅的作用。” 三人一起向台上望去,就见丁松双手合十,开始念诵咒语。 香炉中的三柱细香的轻烟开始随风飘荡,渐渐地,在丁松的咒语下,那三柱香渐渐地凝聚起来,在丁松的身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烟雾团,烟雾团越来越大,开始还很淡,渐渐地,站在台下的人也都看清了,象一个巨大的圆球,直径足有三米左右。 韩宇和崔志都不知道丁松这是在做什么,就问旁边的李俊山。 “他这是在做什么?” “降神。”李俊山看得眼直,也没细心回答两人的问话。 “什么叫降神?”崔志见韩宇跟自己一样不太明白,就自己先问了出来。 李俊山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这身边还有两座惹不起的大神,忙对他俩解释道:“降神就是用咒语或是请来或是拘来附近的神灵,让这些神灵为自己办事。这些神灵本是无形的,丁前辈用他的燃出的烟气,聚气成形,过一会儿,应该可以看到一个神仙法像。” “神仙法像,会是什么神仙?”韩宇好奇地问道。 “那谁知道,这得看丁松辈念的什么咒语,我这儿听不着,也就判断不出来,若是请来的神灵,得有专门对应的请神咒语,若是拘来的,那就得看附近有什么神灵,碰上什么算什么。” 第九十八章 斗神 韩宇听了问道:“拘神咒和请神咒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差别,请神咒听着好听,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若是把神请来了,不能满足神的要求,送可就送不走了,弄不好还会反上身,占了事主的**不走,麻烦也很大,拘神咒就是把附近的神灵用咒语硬拘来,象个奴隶一样为自己做事。” “哦,如此说来,这拘神咒想必是极好的,大多数风水师都用这拘神咒吧?”崔志在一边问道。 李俊山听了直摇头,说道:“不是这样,大多数风水师用的都是请神咒,拘神,那得有法力做基础,能把神灵拘住,没点儿实力,神灵还没拘来,反倒惹恼了神灵,后果比请神还可怕。相对来说,请神更安全一些,相当于做买卖,只要是满足了神灵的要求就行,当然神灵的要求也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崔志听了点头说道:“照你这么说,丁大师这还是请神的面大?” 李俊山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通常情况下,没有几十年的修炼,是不可能有拘神的法力的,丁前辈虽然是七星门门下弟子,但毕竟年头尚短,就是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过二十年,想要拘神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崔志听了说道:“这么一说,丁大师是准备请神了,不知能请什么样的神?” “都是附近的菩萨土地之类,神之所以有灵力,在于人的念力,只有被人供奉,得到了香火的神,才会在地面上有法力,没人侍奉的神是没有法力的。” 韩宇听了还想问些什么,但就在这时,台上忽然间发生了变化。 寂静无声的夜空中,忽然间传来一阵风声,鬼哭狼嚎的,震人的心神。 风声到了法事台上,忽然间停止了。 就见台上的丁松忽然间把合十的双手一分,向着前面的烟团一指,那烟团一下子变成了几乎跟开始的一样大小的五个烟团,分列在丁松的周围。 接着,丁松大喝一声:“咄!” 就见那五个烟团一下子变幻出五个锯齿獠牙的恶灵,分红黄青白黑,身上幻出五彩之色。 “五鬼搜灵术!”李俊山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道。 韩宇和崔志更是无神论者,听李俊山所说也不过是半信半疑,没想到能看到这样的情景。 现在眼里真的头一次看见这般情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哪家的上仙催我们过来,原来是一个小道士,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敢调我们五位灵鬼!”那五鬼一经现形,马上现出狰狞之色,向着丁松扑来。 丁松见五鬼扑来,双手一合,就见夜色之中,他的身体一下子放出一圈清亮的光晕,那五鬼扑到丁松的近前,马上就被这光晕挡住。 “真敢干啊!他敢跟五鬼相斗,这是不要命了!”李俊山此时也顾不得讲解,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自言自语道。 他这话一说出来,崔志和韩宇两人也都相当惊讶,都想问明白什么是五行灵鬼,但此时可是丁松的危机关头,谁都不想错过了开眼的机会。 台上的五鬼渐渐地发出惨人的鬼啸之声,围着丁松飞速地旋转,不时地发出凌厉的攻击。 他们的攻击手段就是手爪,尖利无比,出手之后,却变成了金枪、木杖、水钻、火龙和土鼠这五种不同的武器。 这些怪异的武器撞在丁松身边的光晕之上,那光晕象一个气球一样,在怪异武器的冲击下,不时地向内缩去,但卸掉了力量之后,马上反弹回来,重新恢复原状。 五鬼见此情形,加剧攻击力度,丁松身边的光晕在五鬼的攻击之下,渐渐地变了颜色,不再象以前那么清亮,却变成了蓝色。 “阳灵色!这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李俊山越看越跟着点头。 “我们也没看到丁松有什么特殊的举动,都是这五鬼攻击,这里面有什么变化啊!”崔志瞪大了眼睛,也没看到什么变化。 李俊山微微一笑,从旁边拿过张符纸,哗的一下点燃了,然后向他们身上一拍,对他们说道:“左目为阳,右目为阴,闭上你们的右眼,然后用你们的中指点你们的百会穴,这样可以暂时打开鬼眼,看他们的头上!” 二人依照李俊山的方法,点了百会之后,只用左目向丁松和五鬼他们的头上望去。 就见丁松的头上现出一道山峦,群峰叠障,无边无际,那五只灵鬼被困在山峦之中,左冲右撞,就是无法逃脱。 “为什么上面跟下面的比试并不一样,看样子下面五鬼很占优势的!”崔志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斗神,也就是念力的比拼,下面的实物只要不被伤到,并不起太大的作用,但是神智输的一方可就要吃大亏了。看这样子,丁前辈法力高强,对付这五鬼可是稳操胜券啊!” 他这么一说,韩宇和崔志两人本来看着紧张的心情,也放了下来。 但他们的眼睛还是向上注视着,毕竟这样的景象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崔志忽然间喊道:“好象这情形有些不对。” 三人齐齐地向上望去,就见丁松头上的山峦本是困住了五鬼,但这五鬼竟然按相生之势,排成了一排,以前面的木杖为主,全力向前冲击。 五行相生,五个灵鬼按顺序排出,力量大了十倍不止。 山峦本是土性,,被木杖所克,渐渐地竟然有些抵挡不住。 崔志有些紧张,对李俊山说道:“丁大师会输吗?” 李俊山也看不清这里的变化,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说道:“我看不明白,不过以我的经验,除非有什么变化,否则只靠现在的光晕应该是抵挡不住。” “为什么会这样?”韩宇问道。 “法力,五鬼的法力本来就很强,普通的风水师根本就不敢惹他们,别说是五鬼齐聚,就是一鬼独来,也是相当厉害,丁前辈一下子招来了五鬼,不知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五鬼比周围的菩萨还要厉害?”韩宇问道。 “那倒未必,五鬼的强弱在各地不同,哪里都有这样的鬼灵,信五行的人多,五灵鬼的力量就大,咱们这儿的风水师不少,信风水的人也多,这里五鬼的力量就比其他地方的五鬼强一些,论起来一只灵鬼的力量要稍弱于成形的菩萨,但是五鬼合力,可就比普通的菩萨强大得多,丁前辈怕是计不了好去。” “若是输了会怎么样?”崔志还想着丁松为他破解驭龙桩的事情,自然心中着急。 李俊山说道:“轻者就是植物人,重了就会癫狂发疯,从此人不成人,鬼不成鬼,这就是为什么这种拘灵术很少有人使用,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用外面警力帮帮这小子?”韩宇这时想到了外面的警察。 “没用的,枪对这些灵鬼来说全然无用,子弹根本打不着他们,普通人上去,也是白给,平白伤了性命。”李俊山说道。 “那怎么办?丁松这小子也是一条人命,要是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伤了,毕竟不太好看。”韩宇此时想到了他是公安局长。 这时,崔志忽然间感道:“你看那些协警,怎么都象一些木头桩子一样不会动了?” 韩宇和李俊山顺着崔志的手指方向望去,就见台下的六十四个协警竟然全都象个标枪一样站着,都是一个姿势,唯一的不同就是站的地方和站立的方向,形成的是八卦图案。 “移花接木!太神奇了,丁前辈竟然用了这种道法,真是奇中之奇!这下应该没事了!”李俊山再次开口赞道。 “有什么奇的,快跟我们说说。”韩宇和崔志都看不明白了。 李俊山边看着上面,边对二人说道:“丁前辈这是把这六十四人的阳气聚集到法事台上,看着丁前辈是一人作战,其实他是用了下面的六十四人的阳气,再加上法台的力量,组成了八八六十四套内八外八的阵法,怪不得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敢一下子招来了五只灵鬼,聪明,真是太聪明了!” 第九十九章 收伏五鬼 韩宇皱着眉头说道:“这些阵法,你们普通的风水师不是都会吗?你是不是有吹嘘丁松的意思?” 李俊山一听这话,马上摇头说道:“韩局长,这事你可就冤枉我了,要是说摆个内八外八的阵法,象我这个级别的风水师基本都会,但是这内八外八的阵法如何运用,可就体现出了差别,阵法一经运转起来,至少有六十四种的变化,在我碰到的风水师里,最多只能控制其中八种变化的,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象丁前辈这种六十四种变化尽数控制熟练应用的,我还头一次见过。与五鬼相斗,静态的阵法都是没用的,只有见招使招,见阵使阵,不断用阵法克制五鬼,才能破解这些五鬼的攻击。” 接着,他向法台上一指,对两人说道:“你们看他的头上,就知道其中的变化了。” 两人顺着李俊山的手指方向向前一看,就见那丁松的头上已经发生了变化,那山峦的形状一下子变大了许多,颜色也跟着五鬼的变化而变化。 金鬼在前,山峦就变成红色,木鬼在前,山峦就变成白色,总是克制着五鬼的变化。 这样一来,五鬼虽然强悍,却也攻不破丁松的山峦阵法。 “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崔志问道。 李俊山在一边说道:“鬼性虽厉,但却不持久,只要挡住了他们这一阵疯狂进攻,他们自然就没办法了。” 果然,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五鬼就再变幻了阵形。 但他们并没有象李俊山所说的那样,而是重新化成了二三结构,前二后三,成箭头状向丁松攻击。 这样一来,五鬼的力量虽然没有开始强劲,却重在多出一点,让丁松的山峦阵法就不能专破一人,形势再次出现危机。 就见台上的丁松忽然之间大喝一声,盘膝坐在了台上,手中打出一个奇怪的手印。 让台下观看的三人奇怪的是,台下那六十四名协警象是听到了命令一般,也跟着丁松盘膝坐下,手上打出跟丁松一样的手印。 接着,台角四周的貔貅忽然间闪起了红色的光芒,径直把中间的五鬼罩住! “圆转如意阵!想不到丁前辈还会这样的阵法!”李俊山张大了嘴巴,半天也合不上来。 “什么阵法?我怎么没看出来,就是周围的貔貅发了些红光,没有别的变化嘛!”韩宇在一边张大了眼睛,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貔貅,吸财也吸煞气,这五鬼之气越是凌厉就越被貔貅吸引,被貔貅吸去的灵气再通过法台转到丁松的身上,丁松的神念之力一下子就会变得更强,这是真正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妙,太妙了!” 李俊山还没解释完,再看丁松的头上,已经不是普通的山峦,其中的一个山峰竟然化成了一道巨大的利剑,象有人驱动一样地左挥右斩起来。 五鬼在这利剑山峰之下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那金鬼最是凶悍,还想着跟这利剑山峰斗上几个回合,没想到被这山峰一碰之间,马上飞出,摔得都散了形状,全靠其他四鬼相助,这才重新恢复本原。 “跑!”这五鬼知道厉害,当即就想四散逃命。 李俊山三人开始只是旁观,并不在意,没想到五鬼说逃就逃,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那只火红的火灵鬼向着他们的方向扑了过来。 在台上的时候,李俊山并没觉得这鬼多厉害,现在一扑过来,他们三人都觉得自己错了。 鬼的煞气太厉害了,离他们还有十米多远,他们三人就感觉到阵风袭体,象刀子一样刮他们的脸。 “低头!”李俊山双手一按,就想躲过这火灵鬼的攻击。 就在这时,他看到丁松双目一张,手指向天一指,喝了一声:“罩!” 那五鬼刚飞上天,就象是天空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玻璃一样,一下子把他们挡了回来。 韩宇和崔志吓得脸色苍白,刚才的鬼袭人真是太吓人了,要不是丁松在上面作法,他们就全完了。 就见台上的丁松一伸手,抽出一支桃木剑,作势欲挥。 “上仙,我们服了!求上仙手下留情!”五鬼见状知道不好,急忙磕头认输。 “你们可愿归服于我,听我调遣?”丁松厉声说道。 “我们愿听大仙差遣!”五鬼齐声说道。 “好,我且听你们一回,来,这是一碗符水,你们喝了它,免生异心!” 丁松说着,从香案上拿出一张符纸,桃木剑一划之间,那符纸就已经亮了起来,丁松拿起香案上的一个水碗,把纸灰接住,然后递给五鬼。 五鬼左看右看,谁都没有先喝。 “你们只管喝下,虽然这叫催心符,但我不催动,就与你们无伤。好好地听我调遣,我保证不伤你们的性命。”丁松淡淡地说道。 五鬼还是没人去喝。 “你们是想尝尝这利剑山峰的厉害?山峰之下,再无活鬼!”丁松一声断喝,早把那五鬼吓得抢着符水喝了下去。 丁松见状,喝了一声:“好,即喝了我的符水,就得听我差遣,若生异心,不管是千里万里,我只诵出催心咒,你们必将魂飞魄散。” “求大师法外开恩,我们五鬼全听大师的差遣,但有命令,不敢迟疑!” “好,那我就给你们第一道命令!”丁松说着,右手一个剑指,向空中划了一个圆圈,接着对着那五个烟团说道:“五鬼迷迷,四野苍苍,勤搜灵气,追灵逐源,但有所得,速报我知!咄!”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那五鬼烟团瞬间向远处飞去,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韩宇和崔志两人看得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真的!”他俩人同时用手指着五鬼离去的方向,对视了一眼,然后把目光全都集中在李俊山的身上。 “当然是真的!”李俊山点头说着,他的眼中充满着羡慕。 “这是就是你说的拘神术?”韩宇问道。 “当然拘神术!还是最为正宗的拘神术,而且拘到的不是普通小鬼,竟然是五行灵鬼,真是太少见了,能请五行灵鬼办事,这,这,这也太牛叉了!”李俊山说着说着,禁不住笑了出来。 对他来说,丁松是他的合伙人,丁松牛叉,不是说他也能喝些汤水嘛! 这些汤水,可比别人的肉都香啊,看来自己这步是走对了,抱大腿真得选中人! 丁松的大腿,值得一抱! 此时台上的丁松盘膝而坐,呼吸急促。 这是他头一次与灵鬼打交道,感觉比画妖还难对付,这次若不是借了内八外八的法台作用,根本就对付不了这五鬼。 就是这样,他那件护身用的玉观音竟然也在斗法的时候弄碎了。 这对他来说可是巨大的损失。 正是这件玉观音,才调动了法台下六十四个协警的力量,人多阳气足,在很大程度上,丁松是凭借着这股阳气,才打败了五鬼。 也是五鬼天性急躁,若是他们再挺一会儿,自己身上的玉观音一碎,法力不继,怕是丁松就要打败仗了。 一想到输了之后的诸多弊端,丁松不寒而栗。 虽然老龟还在丁松的身上,但听老龟说过,真让老龟借了他的身斗法,对自己身体的伤害也是巨大的,象张胜喜那样,被黄三借了身体,少说要损三十年的寿命。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能自己拼命就自己拼,老龟上身施法的事情,能不用就不用。 就象今天台下那些协警,看着似乎没什么大碍,但阳气被抽,损一两年寿命的事情,都是可能的,至于具体能损伤多少,那就看个人的运数和先天体质了。 现在一切危险都过去了,五鬼已经喝下了催心符,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法把五鬼身上的催心符除去,丁松对此相当安心。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五鬼从远处呼啸着飞回。 五鬼在丁松跟前小声地说了一些什么,丁松听了不住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丁松右手一挥,就见那五鬼赫然飞上天空,呈五星之状,分布在法台上空的五六丈高空之上,手中各拿法器,严阵以待。 丁松站在台上重新给三清烧了三柱香,然后口中暗念咒语,似乎在招唤什么。 第一百章 祭灵 韩宇和崔志都不知丁松在法台上做什么,就问李俊山。 “做法事都是这样?” 李俊山摇摇头说道:“不是,至少我见过做法事的都没这样的,通常情况下,都是用一些法器镇住周围的妖异之物,使之不敢再出作祟之念,象丁前辈用拘神术做法事,真是头一次见。” 韩宇听了问道:“那这种方法是否太猛浪?不如你们那种稳妥?” 李俊山听了连忙摆手说道:“不能那么说,虽然各人有各人的镇妖之法,行起事来各人有各人的能力。但我从心里非常想用丁前辈这种拘神术,轻巧,灵便,不着痕迹,这几乎是所有风水师都向往的绝对好本事,可象我这样的风水师没那法力,连灵鬼都打不过,就是想用也不行啊!” “这灵鬼也有人供奉?没听说啊,我只听说过菩萨土地什么的。”韩宇在一边说道。 “普通的庙里是没有这东西,但这东西却在人的思想里,五行相生相克已经是多少年的传统,风水学里就不用提了,就是普通世人的思想里也尽人皆知,天天想着此事,其念力要比庙里的神像更强,灵鬼就是看到这种思想,抽取了人的念力,虽然比起大庙里的菩萨还有不如,但比普通的鬼魂小庙里的土地还是厉害百倍,普通人根本就敢惹他们。” 三人正在那里议论着,就见丁松念诵了一阵咒语,台上竟然全无声息。 丁松哼了一声,从香案上抽出了那柄桃木剑,对着那烂尾楼的方向一指,浮在空中的五鬼呼啸一声,快速地向着那里飞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五鬼就再次从楼里飞回,五鬼中的青色鬼手里拎着一个毛耸耸的东西,看样子象一只黄鼠狼,但已经没了精气神,就象是一个皮子一样。 来到法事台之前,青色鬼把手中的黄鼠狼向法事台上一掼说道:“就是他在作祟,请主人处置!” 隔着法事台,足有近二十米的距离,韩宇和崔志看到那只黄鼠狼象人一样地站立起来,“吱吱吱”地叫个不停,声音十分酸楚,似在哭诉,似在报苦。 丁松背负双手,不时地点了点头,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语。 约有二三十分钟的时间,那黄鼠狼才停止了吱叫。 丁松低声和它说了一些什么,就见那黄鼠狼不住地点头,似乎能听懂丁松的话语。 最后丁松从身上取出一个玉盒,正是那件盛装黄三精魂的玉盒,当场交给了这只黄鼠狼。 黄鼠狼向丁松弯下腰来,两腿一弯,竟然给丁松磕了一个头。 丁松对着他大声地说了一句:“你还真象个人样啊!” 就这一句话,那黄鼠狼象是捡到了宝贝一样,乐得在原地转了五六个圈,最后又给丁松磕了几个头。 丁松摆摆手,这只黄鼠狼飞快隐没在烂尾楼里。 那个红色鬼最是话多,一见这样,马上对丁松说道:“主人就这么放他走了?” 丁松拍了拍手说道:“没事,他马上就会回来的。” 果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远处就再次出现了那只黄鼠狼的身影,跑到丁松的近前,拿出一个红红的小盒送给丁松。 丁松点点头,收在怀里。 那黄鼠狼这才重新向丁松磕了一个头,转身离去了。 丁松招呼李俊山把早就预置好的一只两米多高的汉白玉麒麟放置在烂尾楼东面的一个深坑之中,上面覆土。 待一切都布置好之后,丁松从新上了法吧。 对五灵鬼说道:“今日驱你等过来,一为寻找此处妖孽,二来为我布一法阵,使其他妖孽不得在此滋事,你等听清了?” “听清了!”五鬼跪在丁松的旁边大声地说道。 “好,祭灵!”丁松说着,右手一挥,那五鬼重新飞上空中,形成五行阵法。 紧接着,丁松手中桃木剑向着烂尾楼的左右一挥,李俊山三人就见空中五鬼手中放出五道本色光华,聚集在刚才的麒麟方位,把那里点成了一个亮处,仿佛是聚光灯一般。 丁松口中念诵咒语,五鬼也在一边加持。 李俊山在一边小声地说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你们看着啊,那个平地上面,韩局长,你不是上次没看过什么异景吗?这次可以看着了。” 韩宇和崔志都不知会发生什么变化,都把眼睛向前望去,谁都不希望有遗漏的地方。 李俊山对他们说道:“谁都不许说话啊,这时是关键时候,泄了神灵念力,法事就做不成了。” 韩宇和崔志两人忙点头称是。 大约过了十分钟,就见那埋麒麟的平地上面,在那五行光中,平白地浮现出一个青色的麒麟。 麒麟张牙舞爪,手脚不停地活动,但在五行光中,左晃右冲,就是离不开五行光的范围。 丁松口中咒语念出,就见那麒麟忽然间象是陷进了流沙一样,开始还在挣扎,最后渐渐地停了下来,昂首成为一个石雕般的形状,紧接着,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静静地沉下了地面不见了。 接着,就见那五灵鬼从天上倏地飞下,象五阵风一样没入到麒麟消失的地方。 丁松则负手站在台上,注视着五鬼消失的地方。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那五鬼重新浮现出来,脸上全是疲惫之色。 “报告主人,大功告成!”五灵鬼跪在丁松的面前,大声地报告着。 丁松扫视了他们一眼说道:“我今天为寻此处妖孽,特意把你们拘来,用到了你们,尔等现在速回原地待命,若我哪天用得着你们再去招唤你们,现在你们就去吧。” 阳人不与阴鬼聚,就是丁松这样修炼之人,也不适于长期和阴鬼在一起,用到的时候再招,平时却不用总跟着自己的。 五鬼听了此话,化成五道风转瞬离去了。 丁松在台上调息了一阵,用咒语把台下那六十四个协警都给解开了。 那六十四个协警就象是做了一个梦,全然不知中间发生过什么。 丁松也不跟他们细说,径自走下台来。 “妖物这就除掉了?”崔志最先问道。 “你看到的那只黄鼠狼就是。”丁松微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放它走了?他可害了两条人命!”崔志不解地问道。 “那你还要怎么样?杀了它为那两人偿命?你就算是这么说了,那损失人命的两家就能相信?” 崔志想想也是,真要是他这么说了,他这个主任也就干到头了,别说是那两户人家,就是上面也会把他直接撸下去的。 “可为什么不杀了它?斩草除根多好?”旁边的公安局长韩宇说道。 丁松听了说道:“他只是这里的一个头领,这下面少说也有三百只黄皮子,若是全都杀尽,这里免不了臭气冲天,无法消除,崔主任想必也无法再让人在这里干活了。” 韩宇听了没再说什么,他虽然是个副市长,却也不能不顾及环保。 崔志却在一边说道:“你就给我们下了一个麒麟?没有别的神兽?” 丁松笑了笑没说话。 李俊山在一边说道:“一个麒麟还嫌少?那可是带灵的,不比普通的石雕,就是皇宫内院,这一只麒麟也能镇住,你还要什么?” 崔志这才不说话了。 李俊山见韩宇也没说什么,他上前一步说道:“恭贺丁前辈得宝。” “宝贝?什么宝贝?”崔志在一边说道。 “不过是一块石头罢了。”丁松摆摆手,很不在意的样子。 韩宇也在一边说道:“什么宝贝,让我们开开眼,就是石头也肯定不是普通石头!” 崔志也在一边催促。 丁松见推脱不过,就把那个红色的小盒拿了出来。 就是普通珠宝店装宝石用的绒布盒,四四方方的,看着很精致。 丁松打开绒布盒,里面现出一颗钻石,足有鸽子蛋一般大小。 “我了个天,这是宝贝啊!”李俊山最先惊叹起来。 韩宇和崔志都是见过世面的,但他们却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钻石。 他们都是官场上的人物,心中虽然惊叹,却还没有说出声来,但他们的眼睛却全都落在这颗钻石上面,想离也离不开。 “这块钻石少说也值一千万吧?”李梭山问道。 崔志听了马上说道:“不止,我在法国见过一颗比这个还小些的钻石,那都得几千万欧,要是换成人民币,肯定要上亿的。” 第一百零一章 官气冲天 “这东西有这么贵?”丁松也有些吃惊,他知道黄鼠狼送来的钻石肯定很贵重,但没想到这么值钱,早知道就是打死他,他也不能这么轻易地把这东西亮给三人看了。 “这个黄鼠狼还挺知道行贿,你不杀他,他就给了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崔志问道。 “不是,放走它不是什么大事,不值这颗钻石。”丁松摇头说道。 “那是为什么?它怎么会给你这么贵重的钻石?”崔志不解地问道。 丁松转向李俊山说道:“老李应该明白吧?” 李俊山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听说这东西一旦通灵,就要人的金口玉言,想必丁前辈是把金口玉言给它了。” 韩宇听了皱眉说道:“丁兄弟也不是皇帝,哪来的什么金口玉言?” 崔志这时忽然间有些明白了,对丁松说道:“是不是那句:你还真象个人样?” 丁松点点头,笑了笑,没多说话。 崔志这下可明白了,对韩宇说道:“我们搞基建的听说过这种事,就是这些小妖要修成人形,受人供奉,必须要有一个人夸它象人,或坐或卧,或行或立,什么都行,只要内容是它们象人,它们就可以通过这句话跨过这道坎,否则总是蓄类,难成家神。” “一句话就能换来这么大的一块钻石,唉,知识就是财富啊!”韩宇叹息着说道。 “怎么样?灵脉地点找到了没有?”崔志见大家都很高兴,他偷偷地向丁松问道,现在他最先想知道那支驭龙桩是不是伤了哪个大人物,要知道这可关系到他的事业前途。 “这事以后再说,不着急。”丁松向他摆摆手,使了个眼神。 崔志马上就明白过来,韩宇还在那里呢,他真是太心急了,竟然忘了是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韩宇没看出他们的小动作,对丁松笑着说道:“我听崔主任说过,你在隆鑫集团做法事的时候,可是弄出了一个美丽的异景,怎么到我来了,却变成了五个小鬼!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丁松笑着说道:“异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这得看机缘。你看到这五个小鬼,也有一番机缘啊!” “什么机缘?”韩宇随口问道。 丁松只说了两个字:“升迁。” “什么?升迁?”韩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韩宇的岁数并不大,才四十二岁,在市局级的干部中,他的岁数算是小的,而且他刚提上来不到五年,按惯例,他是没有提升资格的。 现在他已经是副市级,再升可就是市级了,这个坎有些人二三十年也过不去,真能过去这个坎的二三十人里也没有一个。 虽说他也一直在找门路,但做为当事人,韩宇对这事真没信心。 他不是不想升官儿,哪个当官儿的不想着自己能升职?只是这事太过渺茫,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敢那上想。 现在丁松把这事一说出来,他当时就心动了。 若丁松与普通人一样,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不过就是个奉承话,但他亲眼见识了丁松的不凡,同样的升迁两个字,在他的心里,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今天你们想必都看到那几只灵鬼了,其中青色的灵鬼属木,管官气,他说你的官气冲天,是再升一步之兆。”丁松笑着说道。 还没等韩宇反应过来,崔志早就对韩宇说道:“有这好事,恭喜恭喜啊!” 韩宇却摆摆手说道:“哪有这样的事情,我连一点儿信也没听到,不可能的。” 崔志却不认同,对韩宇说道:“丁大师的话错不了,他说你能提升,肯定就能提升,我得先喝你的喜酒了。” 韩宇却是面色一寒说道:“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到咱们这几个人就停下,不能外传,老崔,这里面的道理你是明白的。” 崔志一听,马上点头称是。 丁松和李俊山哪里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谁都不再提这番话了。 崔志向丁松问道:“这法事做得怎么样?伤人的东西去除没有?现在能不能干活了?” “放心,一切都在掌握,剩下的事情让老李出面安置一下就成。这里的事情应该已经没事了,崔主任叫人来盖楼吧,啥事都没有了。”丁松淡淡地说道。 “那这里就不会再有伤人事件了吧?”崔志问道。 丁松淡淡地说道:“那个黄妖我已经放他走了,他的手下也不会再回来,这里有那只麒麟镇着,百年之内,保你平安!” “原来如此,丁大师真是高人,谈笑之间解决问题,高,实在是高!” 这一夜,一直忙到第二天早上,丁松才算脱身。 看看时间也没法睡觉了,丁松准备去吃早点。 没走多远,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他。 “丁大师?” 不用回头,丁松就知道这人是崔志,他一定是为了那个灵脉的事情而来的。 “崔主任?” “走,一起去吃早点,我知道一个地方,早点做得相当不错。”崔志说着,硬拉着丁松到了一家叫做林风斋的面点铺。 这里的设施真比丁松平时去的早点铺强得多,四周装修得特别豪华,里面全是一个个的单间,崔志把丁松拉到一个单间之内。 看样子崔志是这里的常客,他一进来,就有女服务员给他上了几样早点。 “这里的烧麦和羊汤味道不错,你尝尝。”崔志说着让服务员给丁松也上了一份。 丁松略微地尝了一口,感觉是比外面强多了,不由地多吃了几个烧麦。 “你要是喜欢吃,可以常来这里,就提我的名就成,以后我来买单。”崔志对丁松殷勤地说道。 丁松才不会被他这点东西就买断了,他现在的身家说不准比这个主任都高,还会在乎这几个烧麦? 当下他笑着对崔志说道:“崔主任,你拉我过来是想问灵脉一事吧?” “那是,那是,丁大师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想法。” “说来这事可不太好办啊,你知道咱们这里出了个省秘书长叫骆子明的不?”丁松有些迟疑地说道。 “你是说那根驭龙桩是他家的?”崔志当时就变了脸色。 省秘书长是什么级别?市长都不敢得罪的人,他竟然冲了这样的大人物,这不是找死嘛! 丁松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他家的,我让那五鬼去查了一下,四周有八道驭龙桩,加上咱们取出这的道,符合九宫阵的格局,当时的风水师水平很高啊,若不是他的作用,就咱们这穷山恶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大人物出来?” 崔志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那这东西对他来说,会有多大的影响?会不会让他直接进牢狱?”崔志忽然间问道。 “这种事情很难说,他家的运势虽然可能会走衰,但他还有媳妇啊,他媳妇的家里绝对不会是普通人家,百足之虫,虽死不僵。” 崔志的头上已经见汗了。 他用旁边的湿巾擦了擦汗,对丁松说道:“你说他会想到这事跟我有关吗?” 丁松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看着他。 “我懂了,他家几十年前就懂这些,现在权高位重,哪能不请风水师?现在我这儿的行动,他那里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崔志脸色有些发红,紧张地自言自语着。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间抬头说道:“丁大师,你能不能破解一下,就象开始教我的那样,找个地方睡一觉,把这事避过去?” 丁松笑了笑,对他说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对方的风水师肯定不会是简单人物,想用睡一觉的办法就把事情罩住,那根本不可能!” 崔志一听这话,忽然间站了起来,走到丁松的面前,忽然间跪了下去,对丁松说道:“丁大师,求求你想想办法吧,我一家上有老下有小,我浑到这个基建主任不容易啊,您一定得高抬贵手,帮帮老哥!” 丁松皱着眉头说道:“崔主任,这事不是象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咱们这交情,我会向你要钱吗?上次给你解驭龙桩煞气上身的事情,我朝你要钱了吗?这次是真的太难做了!” “难做您也得帮我啊,我这个副主任,在普通的市民眼里是个官儿,在省里我连个蚂蚁都不如,一个调令下来,我就啥都不是了。你一定得帮我想想办法,我的事业前程可都在你手里了!我按你出场费开价,一百万怎么样?” 第一百零二章 灵脉所向 “崔大主任,我的崔老哥,你也不想想,对方这么厉害,想罩住这件事,谈何容易!一百万我就是光买法器的零头还不够呢!就咱们这交情,我可以豁出命帮你,但巧妇难为无米之饮啊!” 这话一说出来,崔志可就听懂了,马上对丁松说道:“不算那一百万的手续费,我给你两百万,不,五百万,你看成不?” 丁松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其实那道灵脉根本就没冲到什么骆子明的家,也不是骆子明家里修建的灵脉。 自上次丁松知道驭龙桩这事之后,丁松就查了一下这里的名人。 小寒庄的名人一共有两个,一个是丁松所说的骆子明,还有一个民国时期姓闫的军阀。 经过五灵鬼的搜索,那个驭龙桩是那家姓闫的军阀布下的风水,时间也不是几十年,而是上百年了。 当年建的风水虽好,但当年被日本人的炮弹炸飞了一枚,灵气从中断开,早就改了当年闫家的时运,那个军阀也在抗战中战死。 剩下的驭龙桩把灵气分为两路,一路冲向了现在的骆家,另一路冲向了这里的一所高中学校。 正是这两路灵气的原因,现在骆家已经成为大户,出了一个省秘书长这样的一个大名人,而那所学校被灵气所冲,由一所普通中学变成了省重点中学,每年的高考升学率都远高于其他学校。 现在邱向东误打误撞取出的驭龙桩,正是冲向骆家的灵气控制法器。 这些从驭龙桩的分布和时间上都可以推断出来。 所以丁松所说的取出驭龙桩会伤及骆子明的官运,这是真的,别说丁松已经得到了一根驭龙桩,就是把驭龙桩取出来,再放回去,骆子明肯定也会吃官司的。 现在把这好东西拿出来,灵气完全转向,根本不冲他家,这对他的影响必然相当深远,至于是什么内容,那就看个人的运数了。 骆子明的家族并不是主动作的风水,其为灵气所冲,只是战乱中的偶然结果,他自己还不知道这风水一事,更不必谈起追究崔志的什么责任了。 当然丁松不会这么明说,他一直看这崔志不顺眼,是个官场上的蛀虫,他贪的钱,不拿白不拿。 不止要拿,还要狠狠地勒他一笔,不怕他不出血。 现在崔志果然上当了,自己送上了五百万。 “五百万,唉,你觉得挺多,但真做法事的时候,这些就不值什么钱了,得,我还得把自己以前存的法器搭上,就咱们这交情,钱就别说了,你可知道,我们这么做叫做逆天行事,耗损法力修为,少说也是十年啊,要不是看在咱们这关系的份上,我说什么也不能帮你的,唉,要是哪天能碰上一根几百年或是上千年的好参,说不准还能让我恢复快一些,不然,唉,啥也别说了,谁让咱们投缘呢!” 丁松说得相当真诚,表情相当生动。 崔志是官场上的人,他跟谁也没太深的感情,他也明白丁松这套,但他不能当面说破,现在他还用得着丁松,当即对丁松说道:“丁大师,你说这事怎么办,我就怎么办,钱我回去马上就去筹备,六百万,我肯定不能亏你的!你说的老参,我也一定想办法给你弄到!” “不急,这烧麦真不错,这事也不急于一天两天,等过两天咱们再办。”丁松说着,吃了个烧麦,喝了口羊汤。 崔志看了丁松一眼,他何尝不明白丁松的意思。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什么两人感情,只见了两三次面,吃了两次饭,就有什么感情?鬼才信呢! 六百万加一根老参交出去,感情自然就来了。 崔志当即也没再说什么,陪着丁松吃完了早餐,找服务员买单。 这次他并没有签名,拿钱结的帐,让那服务员感觉很吃惊,丁松在一边都看出来了。 一百五十块钱,一顿早餐。 我靠! 两人吃了两屉烧麦,两碗羊汤,就要一百五十块钱,这店也太黑了! 丁松感觉这里的味道是不错的,但真这么贵,他现在只能算是土豪,根本没享受过这待遇。 好在是崔志买单,要不丁松又要心痛了。 吃完早餐,丁松照例四处转了转,到公园里看看风景,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想坐在公园里练练天呼地吸。 昨天晚上因为做法事的原因,他停了一天修炼,现在感觉象少了什么一样,坐在公园的竹椅上,调息练功。 公园里有好些象丁松这样练功的人,丁松在这里练功也不是特别扎眼,很快他就进入了练功状态。 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丁松忽然间感觉自己象是进步了很多,呼吸的速度一下子慢了起来,跟头一天比起来,慢了两次呼吸,昨天练功的时候还是一分钟十二次,现在竟然可以达到一分钟十次左右! 按老龟的说法,呼吸越慢,就越能达到天呼地吸的水平,一分钟一次是最为理想的境界,现在一分钟能达到十次,这已经是他的最高水准了! 丁松心中狂喜。 每分钟十次的呼吸一经出现,丁松立即就感觉到了与以往不一样的感觉。 他的丹田之处仿佛有一团烈火燃烧起来,全身的热力全都集中到这一点,而周围其他地方,却又感觉到冰凉无比,冰火两重天! 这种感觉先是持续了一会儿,接着丹田之处的灼热之感忽然间消失了,而身体周围的冰凉感觉也随之消失。 “就这一点点感觉?”丁松对这老龟说的十息感觉渐感失望。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丹田之处涨了起来,尤如万把尖刀在丹田之处飞搅起来,刺到丁松的丹田,让丁松疼痛无比,毫无防备的丁松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全向都抽搐起来,汗水顺着面颊流淌下来。整个身子都蜷曲起来,坐都坐不直了。 我靠,这就是每分十息的好处啊,生不如死! 丁松从没想过,修炼这龟派气功还有这样难以忍受的感觉! 还没等他去骂老龟,他那丹田之中的痛感忽然间象是万把尖刀突破了束缚,一下子顺着丁松的全身血脉,冲到了全身各处,甚至在骨骼之中也没落下半分。 尖刀所到之处,马上带来无尽的痛感,以至于他的脑子都痛麻了,不知道哪里才是最痛的感觉。 这种痛感持续了足有十多分钟,丁松想喊都喊不出来,动也动不了。就在他感觉超出了他的忍受极限之时,那种痛感忽然间变了性,一下子变成了麻痒的感觉,就象是数万只蚂蚁在不停地啃咬着他的全身各处,如入阿鼻地狱! 在刚才痛感的情况下,丁松还有一丝控制自己疼痛的意味,全身扭曲着,现在经过这麻痒之感,丁松感觉对自身的控制能力一点儿都没了,完全听控于此种麻痒的感觉,爱咋地咋地吧! 有了这他种随遇而安的心境,那种麻痒的感觉倒象舒缓起来,象一股流水一般,在丁松的身体里不停地游走。 开始还只是麻痒,越走越热,那麻痒的感觉渐渐地消失,变成了灼热的洪流,在自己的身体四周冲撞起来! 这种感觉相当舒服,就象是进入了稍烫的温泉,丁松全身的汗毛孔都张了起来。 紧接着,他就觉得身上好多麻痒和那热力顺着自己的肌肤冲了出去。 “灵气?跑了?”丁松忽然间感觉有些不对,这些灵气要是都跑了,自己的修为岂不是都没了? 他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手脚却是半分也动不得,只能在那里静静地感觉着,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要是老龟能帮帮忙就好了,他怎么一声也不吭呢?难道他也被这法力控制住了? 丁松很想着老龟这时能帮他,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老龟就象是消失了一样,一点儿声息也没有。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命衰不来救命人,不管练成什么样,就得自己抗着了。 说来也怪,他越是不太在意这行气的感觉,身上的感觉就会变好,现在他也不执着让自己控制身上的灵气,灵气反倒不再外泄,浑身暖洋洋的,相当舒服。 忽然之间,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右侧传来了阵清凉的感觉。 灵气! 第一百零三章 钻石的妙用 丁松修炼龟派气功时间很长了,对这种灵气的感觉他非常敏锐,就跟他头一次得到双龙玉璧的时候几乎一样,但是这种感觉却比那时更加强烈。 不管怎么样,有灵气哪能放过,赶紧吸收把身变强了好担财啊! 丁松想到这儿,就用上次老龟教他的办法,一点点儿地吸收那股莫名的灵气。 灵气进身,那种感觉与开始已经不同, 还是疼痛,还是热流,还是麻痒,但痛感却完全超出了前面的两三倍,一下子象把他涨大了一圈一样,就差把他撑破了,灵气飞泄而出! 好在这次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没有多长时间,这种感觉就消尽了,很快,他再次体会到那种温热之感,徘徊在他的身上。 看来这种灵气对自己有好处,丁松放下心来,全力地吸收那股莫名的灵气。 从第三次吸收灵气开始,他就明显感觉到那种灵气外泄的力量少了很多,几乎一遇自己的身体皮肤,就被弹回,最后收于自己的丹田之中,他的丹田之中也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原本只是气状的真气,现在竟然变得凝重起来,大股大股的灵气一进自己的丹田,就象是被海绵吸收了一样,全吸进了原来的真气之中。 而原来的真气也渐渐地实质化了,仿佛由气态变成了液态,越来越凝重,丁松已经感觉到那种沉重。 到丁松第九次再吸收这外界的灵气的时候,丁松的体抽真气竟然自动凝结成一个实质性的液滴,完全不似气态的形状了! 真元! 丁松听老龟讲过,形成液态的真气就是真元,这种真元比真气强大百倍,是由后天进入先天之境的一个关键所在。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体外的那股灵气却是越来越少,丁松已经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重,灵气在身体的旁边变得越来越稀薄。 灵气!你不能走! 丁松马上加快了呼吸的速度,把外面的灵气连带着附近的空气尽数地吸入体内。 他不知这样一来,却犯了修炼的大忌。 丹田之处的真元一碰到深重的空气,一下子象是燃烧起来,把丁松整个身体都弄热了,特别是头部,丁松就感觉自己一下子进入了超出常温数倍的桑拿房一样,热得不行,呼吸不畅,就觉得一阵迷糊。 迷糊的时间很短,他就象是打了个盹一样,当丁松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凝结真元成功,在丹田之处,形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水滴形态的真元,静静地停在自己的丹田之中。 “真元,我真的形成了真元!”丁松惊喜交集,兴奋之情难以控制,马上站立起来,跃起一米多高。 这时,他才发现周围竟然有不少人围着他,都是公园里晨练的老头老太太。 “这人是怎么了?刚才我还看到他象个虾一样盘曲着,现在怎么这么精神?” “我看他也是怪怪的,你看他身上,一身泥,真脏!” “不会是哪里要饭的,跑到咱们这里抽疯的吧?人得了羊颠疯,有时就是这样!” ………… ………… 丁松心说这些人是怎么了,自己可是经常来这里锻炼,有些人跟自己很熟啊,就是不知道姓名,也是见面打招呼的,现在自己修成了真元,难道是变得太帅,让这些人完全认不出自己? 不至于差别这么大吧?丁松心中安慰自己。 “老王,我是丁松!”丁松看到人群边上的一个老头,自己经常和他打招呼,现在看老王就在眼前,马上上前和他打招呼。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别拉我!”老王象是碰上传染病人一样,一见丁松靠近他,疯狂地躲着丁松。 老王这是怎么了?丁松心里觉得怪异。 再一转头,他看到了一个胖子。 就是当初想打日本人,宁愿减肥五十斤的那个胖子,自己现在跟他也很熟,这人很好说话。 “胖子,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傻傻地站在那儿?”丁松走上两步跟胖子打招呼。 “哎哟,你是哪儿的,别往我身上癩啊,你要有病自己去治,可别看胖子就打招呼,我当年瘦着呢,就这两天才胖起来,以前不叫胖子!”胖子一边说着,一边躲着丁松,仿佛粘上了丁松,吃多大亏似的。 “这是怎么了?”世界完全变了?丁松几乎不信自己的五感,以前认识的人全都不认识自己了,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丁松再用眼瞧了旁边一个姓徐的和姓庞的大妈,还没等他说话,那两人看到自己的眼光一看她们,马上向远处跑去,连平时拿的手袋也扔了。 她们这两人一跑,丁松再在后面一追,旁边的人也全都作鸟兽散了,仿佛离丁松越远越好的样子。 丁松不知怎么回事,看到旁边有个栏杆,栏杆下面有湖水,丁松走到前面,扶着栏杆向下一望,他这才发现,湖水里面现出一个头发箕张,皮肤黝黑的一个怪人。 这就是我? 丁松一看这样子,觉得自己若是碰上这人,也得吓得四处跑啊! 明白了自己是怎么回事,丁松三步并作两步,向着自己的住处跑去。 他现在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离开了公园。 回到家里用钥匙打开房门,别的事情先不干,先洗了一个澡。 这一身的黑泥,少说有五六斤! 丁松在镜子里几乎都认不出自己了。 上次从长石村回来,风雨交加,自己连摔了几个跟斗也没这么惨啊! 镜子里的自己就象是京剧里的张飞,脸色几乎全是黑的,一点色也不透,怪不得那些熟人都认不得自己了。 好在这些黑泥在自己的身上时间还不长,洗澡水一过,黑泥就全下来了,丁松重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肌肤,感觉自己的肤色似乎比以前更加透亮,虽然不是很白,但很有光泽。 忙伙了快半个小时,丁松才算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师父,今天怎么这么怪,我一练功,忽然间象是进了一大步,身体好象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丁松问老龟。 老龟下了丁松的身,以龟的形态摇头晃脑地说道:“主要是那个法事台,你先是吸收了六十四个协警的阳气,又吸收了那五灵鬼的煞气,要是没点儿进境,倒是不正常了。你现在已经达到了洗髓之境,按你们地球上的修炼速度,大约要修炼六十年才可能达到这个境界,也就是聚气三层!” “聚气三层?这怎么可能?”丁松真没想到自己会修炼得如此之快,总是这个速度,自己就是修炼出天眼,甚至修炼到地仙也不是难事了。 老龟点点头说道:“这进程也超出了我的想象,似乎是那只黄仙给你的宝贝在起作用。” 钻石? 丁松一下子想起来,那只黄仙为了感谢自己的金口玉言,送给了自己一颗鸽子大小的钻石,难道是那颗钻石不是普通的钻石? 丁松忙把脱下的衣服捡了起来,从里面把那个红绒小盒取了出来。 他的心中默念:钻石啊,你可千万别有什么差错,你楞值几千万呢! 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红盒。 一片细细的碎晶! 那颗鸽子大的钻石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仿佛是用巨大的外力压碎的一样,非常均匀,变成的每一小粒,每一个晶料都保持着原来的形状,但全都变成只有米粒一般大小,足有几十粒。 我的鸽子蛋!我的几千万!丁松眼睛都红了。 “怎么会是这样?”丁松禁不住去问老龟。 “也没什么,这种东西你们叫钻石,在天界,这东西就是存放灵气的一种一次性法器,想必是这东西在开天辟地的时候被封印起来,灵气存于其中不得外放,被那小黄仙所得,想必是这东西在小黄仙的手中已经破了灵气的禁制,灵气外放之时,被你吸收了。至于这钻石,储装灵气之后,里面没有灵气支撑,自然就碎掉了。” 原来是这样,丁松知道那钻石里的灵气更加珍贵,并且已经被自己吸收之后,也就没那么肉痛了。 “那是不是所有的钻石里面都有这种灵气?”丁松忽发奇想,若是所有的钻石里都有灵气,自己豁出命也要弄到这些东西,那自己可就有望修成地仙了! 第一百零四章 暗流 “钻石中的灵气不是总有的。在天界灵气充盈之地,封印这些灵气有专门的咒符,在这地界,一是灵气太少,未必就能储存在钻石之中;二来无人专门封印,你得到的钻石想必是上古仙人封印的结果,普通的钻石就是得到了灵气,也未必就能储存到今天。” 原来是这样! 丁松大失所望,本来想打钻石主意的念头,一下子凉了下来。 不过他的心思豁达,过一会儿,他就不考虑这些了,倒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变化。 “师父,今天我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动弹不了,你怎么不帮我?”丁松问道。 “什么不帮你,你那是冲宫过穴,外人不能帮,人的一生就这么一次由后天到先天,过了这关,你才算是进入先天之境,按修为来算,就是聚气三层,用手感觉一下吧,是不是比万秋平那个三味火源更妙?” 丁松运气于指,这才发现一道青光从他的食指喷出,足有两寸多远! 我了个去,这就是气剑吧! 丁松看过不少的小说,一到这水平,就说是无坚不摧的气剑,通常只有牛叉到顶的人才能有这本事。 “什么气剑,这是先天罡气,只有达到聚气三层的水平,才能显示出来,现在你再写符,就不用象以前那么费事了。”老龟笑眯眯地说道。 “除了写符,这先天罡气总有点儿别的用处吧?” “有,就是通常说的点穴,气透经脉,立即就能把人经脉封住,若是点到别人的经脉之上,轻则阻人经脉,让人瘫痪,重则一击就死!” 点穴! 丁松小的时候就见过武打电影,手指一点就把人定住了,当时为了练这本事,丁松还练了一段时间用手指插铁砂呢,把手指上的皮都练破了,最后也没练成。 后来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武学大师到他们学校做演讲,他这才问出来,点穴这事,用的是气,透不过别人的经脉,一点儿用也没有。若是他们武学大师来练,少说也得四十年。 正是因为这种武功学成的难度太大,现在几乎就没人练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可以修炼成这种本事。 “你虽然修成了这种本事,还是少用为好。这种法术效果一般,损伤灵气不少。这地面上的灵气太少,用一点儿就少一点儿,往回练起来相当费时间,你用一次好象损失得不太多,但至少要用三四个月才能恢复,自己多加珍惜。” “知道了,师父!”丁松看着自己的手指,高兴地回答道。 ======================================= 康作永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他前面坐着一个瘦小个子,手里也拿着半截烟,这个瘦小个子就是他的心腹田横,外号甜如蜜,一个口蜜腹剑的家伙。 “那个丁松这两天怎么样?有没有忙着去跑业务?”康作永吐了一口烟圈问道。 “没有,他就是让人支了个桌子到咱们办公楼前,让赵菁和王会计两人在那儿坐着,还在上面弄了把遮阳伞,看样子他们还想享受享受,似乎会有业务自己找上门来。”甜如蜜见上司问话,他殷勤地说道。 “那张桌子我也看着了,你对这事是怎么看法?” “组长,我直说吧,这样做业绩的我从没听说过,普通做做宣传还可以,要想做出一百万的业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能弄出百八十块钱,就算是不错了。” “他会不会有什么暗中的手段?”康作永沉思了一会儿接着问道。 “我是没看出来,这两天他就象一个闲人一样,昨天白天睡了一整天,赵菁催他作业务,他还说不忙,今天他倒是打了电话,似乎约同学吃饭,会不会是让同学帮他买咱们公司的产品?” 康作永摇了摇头说道:“他们的同学会为穷帮和富帮两派,他不是富的那一伙的,认识的同学也都没钱,不太可能帮得上他。” “那会不会家里富裕的同学帮他?” “不会,他们班上的同学分派相当厉害,富裕一派跟他走得很远,就是帮也只能是象征性的,不可能帮出一百万来。” “若是这么一说,那他肯定是没戏了,十天已经过去了两天,咱们公司的利润虽然很高,但少说也得买卖两百万以上的东西才能提一半的利润,八天时间跑两百万,这根本就不可能。别说咱们这里,就是总公司也没这样的能人。” “若是这样,事情就好办了。”康作永说着,吐了一口烟。 甜如蜜看着康作永的脸色说道:“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什么事只管说,咱们关着门呢,没外人。”康作永显得很大度。 “事情不太好说,丁松这人很怪的,我听赵菁说他弄了个什么文昌阵,竟然把赵菁女儿的成绩提上来了,咱们可别阴沟里翻船,让他在这里面弄出什么花样来。” “哦,说的也是啊,我也听说这件事了,这小子花样挺多,真弄出什么阴招,把咱们都套进去可就不妙了。你去接着打探,有什么事情马上打电话告诉我。”康作永说着,狠狠地掐灭了手中的烟。 望着甜如蜜离去的背影,康作永恶狠狠地说道:“没有一百万的业绩,我让你姓丁的和姓程的一块儿滚蛋!” ======================================== 丁松象往常一样,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忙了大半天,到晚饭的时候,他叫来唐妮,约他一起去参加于晴晴的宴请。 “你们是同学聚会,让我去不太好吧?”唐妮对丁松说道。 丁松嘻嘻笑了一下说道:“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已经跟她们说了,你是我的女朋友,他们今天要见见你,看你能不能配得上我这个帅哥。” “什么?你对我有还心思了,你忘了,你说过要对我有坏心,可是要天打雷劈的!”唐妮笑着说道。 “劈就劈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人不风流枉少年,我认了。”丁松说着一把拉过了唐妮。 唐妮轻轻地推拒了一下,就让丁松抱在怀里,她只是用手轻捶了丁松一下,就羞红了脸。 两人开着车再次到了于晴晴他舅舅的那个川东饭店。 还是那个小店,但是来往的客人一下子多了起来,很多人是拿着菜走的。 丁松和唐妮进来一看,就见这里已经人满为患,所有的座位全都有人,老板李东正在厨下忙着,在饭店的东南角的一张桌子边坐着小菜、小玉和于晴晴,让丁松意外的是,大炮也在这里。 他和大炮毕业后一直没见过面,只在微信上聊过几次,这次看他,还是老样子,长得很粗壮,穿着白色的衬衫,但衬衫上面有些褶皱,跟上学的时候一样,一点没变。 “这就是嫂子吧,长得真漂亮!”小菜一见唐妮,马上热情地打着招呼,丁松还一下子成了哥哥,以前小菜可从来不把丁松当哥的。 “你肯定就是小菜,丁松都跟我说了,这嘴可真甜。”唐妮也没纠结嫂子和对象的差别,脸微微一红,很大方地应了下来。 “嫂子你不光长得漂亮,眼光也好,我们跟丁松上了多少年学,也没发现他的长处,现在看来,我们都看走眼了!”小玉也在一边夸赞道。 唐妮笑了笑,对小玉说道:“你就是小玉吧,我听丁松说你和他是老乡,上中学的时候就在一起?” “是,那时候他的个头还没起来,我们虽然在一个学校,但没在一个班。” 唐妮接着转脸看到了于晴晴,对她说道:“你就是于姐吧,长得真漂亮。” 于晴晴今天穿了一身便装,就是那种常见的运动服,但仍然感觉出她的身材异常的好看。 于晴晴见唐妮夸她,表现得非常冷静大方,嘴里客气地说道:“哪有唐姐好看,平时我觉得自己还行,一站在唐姐的跟前,我就成村姑了。” 丁松也跟大炮两人唠得很开心,毕竟是一个班的,问了一下,他才知道大炮现在在隆鑫公司当楼层经理,说起来算是混得不错的。 几个人客气了一番落座,丁松对于晴晴说道:“你舅舅这里的生意也太好了,你看现在这时间,五点半还不到,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就已经爆满,这跟上次的差别也太大了!” 于晴晴优雅地笑了笑,对丁松说道:“还还不是丁大哥你的功劳,要不是你,我舅舅还在这儿干靠呢!” 第一百零五章 貔貅致病 丁松摇摇头说道:“不对吧,以我对这里风水的改造,断然不会有这么大的效果,能有这一半,我也就觉得不错了,你们自己肯定是做了些什么。” 唐妮不懂风水,也不知这里的变化,对丁松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搅了人家的兴,尽量往好上说。 “我们什么也没动啊?”于晴晴一副茫然的神情。 丁松笑笑说道:“在你们这个厨房的后面,你们应该是买了一件法器,专门吸财的,对不对?” “不能吧,他们做了什么,我是知道的啊!”于晴晴闪着她的大眼睛说道。 “是不是这样,你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这也不远。”小菜在一边说道。 于晴晴向座上的人点头示意了一下,站起身来向后厨走去。 大炮在这功夫对丁松说道:“你行啊,当初没见你有这本事,啥时候学的?” “做梦学的,庄周都能梦到蝴蝶,我还不兴梦着个师父?”他们以前是学历史的,一说话就引经据典,但从来不往正道上说。 “士别三日,我可得刮目相看了。”大炮说着,用手拉了一下眼角。 上学的时候他们就这样,这招既有刮目相看的意思,也有掐半拉眼角都看不起对方的意思。 一想起上学的时候,丁松禁不住就笑了起来,还是那时候的日子过得轻松。 小菜在一边说道:“大炮,你可不能小看丁松啊,我们两个就不说了,你转成楼层经理,要不是丁松的关系,怕是没那么快吧!” “你是说是丁松的原因?我还一直以为是我自己的本事呢!”大炮有些吃惊地说道。 “什么本事,你也不想想,咱们这届出来的,在隆鑫做事的人还不有的是,就张五和陈六这两人,不比你强?怎么到现在还没提他们?”小菜说话就是硬,直点要害。 “丁松,真是你跟林枚说的?”大炮的表情很有挫伤感。 “没有,这个我可以发誓,肯定没跟林枚说过,你也没跟我说这事,我都不知道你在那儿做事,怎么可能帮到你?”丁松举手发誓说道。 “看,是我自己的本事。”大炮对小菜得意地说道。 小玉在一边说道:“你的本事有些是不假,不过这里面真跟丁松有关,我们当内勤的第一天,林枚就找我和小菜谈话,问咱们班上跟丁松好的同学,都有谁在隆鑫办事,后来咱们三个跟丁松不鏎的都提了。” “那张五和陈六,他们也是咱们一届的!”大炮大声地说道。 “一届有什么用,他们跟咱们也不是一个班的,听林枚的意思,只是照顾跟丁松相关的,别人,你看于晴晴,也认识丁松,不过就是小小照应一下,实惠不多。” “我了个去,白萝卜,我占了你的便宜,还不知道呢,太卡脸了!”大炮说着独自喝了一杯酒。 看他的样子,神情相当不畅。 丁松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就对大炮问道:“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还没等大炮回答,小菜就大声地说道:“他成了这里的女婿,他不来谁来?” “女婿?是怎么回事?”丁松有些不解。 “小玉把他介绍给于晴晴了,两人现在正在热恋中!”小菜说着,把两个大拇指顶在一起,做了一个热恋的手势。 “靠,有这好事还跟我玩深沉,大炮,来咱们得喝一个!”丁松说着举起了杯。 唐妮也跟着举起杯,把众人都带动起来,大炮也是心大之人,很快就把刚才的事抛在脑后了。 这时于晴晴回来了,还带回了他的舅妈李东媳妇。 李东媳妇一见丁松,就高兴地说道:“哎呀,你真是一个大师,以前我没碰到过你这样的大师,还不信这些,现在我真信了,自从我和我当家的把抽油烟机的管道去了之后,这财运真是滚滚来啊,我和我当家的也看明白了,这钱我们舍得花,这不,一个星期之前,我们还到风水街买了两个貔貅,就放在后面的厨房里,让它俩给我们招财!” 丁松听了这番话,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丁大哥,这事是不是有些不对?”于晴晴看着丁松问道。 丁松点点头,转而对李东媳妇说道:“你当家的这两天是不是腰有点儿痛?” 李东媳妇一拍大腿说道:“哎呀,你不止是个风水大师,还是个大夫呢,没看到俺当家的就知道他得什么病,这两天可不就说腰痛,我让他再挺两天,现在这不正上客人嘛,过了这个劲就带他去看大夫。” 于晴晴脑瓜转得却挺快,对丁松说道:“我舅舅这事不会跟那两个貔貅有关吧?” 李东媳妇马上打断了她的话,对她说道:“那怎么可能,我去风水街的时候,那店家也是明白人,说这两个貔貅催财安家壮身体,家里放得越多,就越兴旺,本来我就想买一个的,听了他的话,我一下子就买了两个,便宜一百块钱呢!” 丁松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事坏在女人的心性上。 按命学上讲,女人就是讲极端,要么不信,要么全信,以前这个李东媳妇不知道风水的好处,自然什么都不相信,现在见识了风水的好处,以为能招财的都往家搬了,搬得越多越生财。 这几乎是世上所有初碰风水的人的通病,象李东媳妇这样的事情太常见了,一点儿不奇怪。 “舅妈!你别再说了,你没看丁大师都不高兴了!”于晴晴见丁松的面色不预,大声地对李东媳妇说道。 李东媳妇这才注意到丁松的脸色不对,用手捂住了嘴巴。 “丁哥,是不是这貔貅有什么毛病?我就这一个舅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于晴晴一下子拉住了丁松的手,握得紧紧的,把丁松的手都抓痛了。 一转眼看到了旁边正用火辣辣的眼睛看着她的唐妮,她又急忙把手放下了。 “这事幸好我来得早,真晚一些,你们现在得的这些财,都得送到医院去。”丁松叹了口气说道。 “为啥?俺买东西还买错了?”李东媳妇又说了一句。 “舅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你当初的抽油烟机不就买错了,少赚了多少钱?”于晴晴这一番话真好使,李东媳妇当即就没话说了。 大炮在一边催促道:“白萝卜,你赶紧说吧,他是于晴晴的舅舅,那以后也是我的舅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看在咱舅舅的面上,这事你怎么说也得帮忙。” 丁松这个无奈啊,谁让他们都是污衣派的呢! 当即长吸了一口气说道:“风水这东西,不是想想就成的,里面有挺多科学在里面,只是不太好解释。这貔貅喜聚不喜散,不管是什么煞气,都会收到身体里面当财气,这放在厨房里面,离李老板那么近,看着是财气进来了,最终必然聚在李老板的身上,还没有化解之法,不得病才怪。”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当家的会得什么病?”李东媳妇听到这里有些着急了。 “按照现在的情况判断,不用三个月,李老板得的病不是尿毒症就是肾脏肿瘤,肯定是腰上的大病。”丁松非常肯定地说道。 “我了个天呐,我这不是害我当家的嘛!”李东媳妇说着,拍着大腿就要哭。 于晴晴一把拉住了她,对她说道:“哭什么哭,丁大师不是说还有三个月嘛,现在只是开始,你把貔貅撤了说不准就没事了,再说,就算是有事,咱们有丁大师镇场,就是真得了尿毒症咱也不怕!” 唐妮在旁边一听,马上说道:“你们还把丁松当神了,在你们嘴里,他什么都能解决?”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都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望着唐妮,把唐妮看得直发毛。 “我,我说错了吗?”唐妮看看自己的身上,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李东媳妇说道:“这位姑娘,你可不知道,这位丁大师那是说什么什么准,以前我们这儿的买卖做不好,想尽了办法一点儿用都没有,丁大师来了,说把上面的抽油烟机的管道拆了就行。我们按他的方法一试,那是真灵!不信都不行啊!” 唐妮虽然知道丁松有些本事,却没想到在外人面前,他也这么好使,禁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丁松对着她笑了笑,没说话。 第一百零六章 投资 小菜看着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就别在这儿腻了,快给于晴晴他舅舅想办法吧!” 唐妮羞红了脸,也对丁松说道:“你快想个法子,让我也见识见识。” 还没等丁松说话,那李东媳妇就说道:“我先把那两个貔貅扔了,省着它们害得我当家的生病。” 现在她对丁松的话可谓是信之又信,丁松说什么是什么,说貔貅能致病,那就赶紧扔。 丁松却一把拦住了她,面向众人说道:“东西你先别扔,说不定还有用呢,调风水的事情先不急,我来的时候,你们不是说要扩展门面吗?准备兑下哪一家?” 于晴晴指着旁边两家说道:“这两家现在生意都不好,都想外兑,我跟舅舅已经商量了,想把这两家中的一家兑下来,可没你的指点,我们也不知兑下哪家好。” 丁松点点头说道:“你这样做非常好,风水一行,一旦做对了,成效很高,必须要明白其中的道理,马虎不得。我刚才来的时候看了,这两家的外相都不错,对你这中间的店铺都有辅助功能,这里的客流量相当多,我觉得都兑下来才是最好的。” 于晴晴看了她的舅妈两眼,然后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们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没钱啊,一间房子一年租金就是五万块,就是这一间,我们也是东拼西凑才弄够的,哪有闲钱再租一间?” 小菜也在一边说道:“为了这事,大炮都出了一万五,我也跟着出了两千,他舅舅这个店这些日子才有些眉目,以前这里也没赚过什么钱,真拿不出来多少,于晴晴说我们出的这些都算是股份,集资下来才准备盘下一个店,盘下两个店实在是没那个财力了。” 唐妮听了这话和丁松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钱都是小事,只要咱们定好了方向就要做下去。咱们可不能为了些钱把正经事耽误了,我来的时候跟丁松都商量好了,就在你们这儿做投资,你们不是差五万块钱嘛,我们掏了。” 说着,她从旁边的手袋里拿出五叠钱,摆在桌上。 整整五万块钱! 桌上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小菜更是捂住了嘴巴,这才没喊出来。 就跟前些日子丁松初得林枚的钱一样,他们一下子哪见过这么多的钱? 一时之间,在场的人全都愣在那里,谁都说不出话来。 唐妮把钱向前一推说道:“用不着那么吃惊,我们也不是白给你们,这些钱算是入股,你们盈利了该分给我们多少算多少,我们随大流吃股息。” 大炮在一边吃惊地说道:“丁松,你不是找了一个白富美吧?” 桌上的人都用眼睛望着丁松,那眼神仿佛丁松是个吃软饭的。 唐妮一见这情景连忙说道:“我可不是什么白富美,我就是他的同事,这钱还是他让我到银行取的,你看这银行卡,还在我这儿呢!” 说着,她拿出一张银行卡,上面写着丁松的名字,唐妮顺手交还给了丁松。 “真有钱啊,五万块随手就能拿出来!”满桌的人都现出惊讶的神色。 他们当然不知道丁松这张卡里有多少钱,要是他们知道这张卡里有多少钱,肯定会有人晕倒的。 丁松知道自己当初见了这么多钱也是这样吃惊,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吃惊毫不奇怪,当下对于晴晴说道:“咱们别乱了话题,说说这饭店的事情,我们出五万,把左右的店全盘下来,你看怎么样?” “那你可就是这里的大股东了!”大炮拍着丁松的肩膀笑着说道。 丁松笑笑说道:“什么大股东小股东,有钱大家赚,我还想借着于晴晴他舅舅的光,在这儿赚点儿投资钱呢!” “你在我舅舅这儿投资那当然好,就按开始我们说的,投多多得,投少少得,按股分成,你看行不?”于晴晴怯怯地说道。 “行,就照你说的办。”丁松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他已经看出来,于晴晴她舅舅的手艺是不错,把钱投到这里,亏不了。 “那我当家的病怎么办?能不能治好?”李东媳妇最关心这事了。 “放心吧,有丁大哥在,什么都能解决!”于晴晴开心地说道。 丁松也不耽误事,对李东媳妇说道:“你先把那两件貔貅收起来,别放在厨房,离李老板远点,待那两家店兑下来之后,我在那两家店里找个方位给它俩安置下来,再弄几枚五帝钱配合着作用,调和一下风水,就可以即不生病也能催财了。” “那可是好,不过这两家店离我们的店也不远,会不会因此伤着我当家的?”李东媳妇这下知道害怕了,对丁松的说法还有些不放心。 丁松淡淡地一笑说道:“你就放心吧,不会对李老板产生什么影响的,放置法器也有方向、角度和相应的时间配置,这里都有一定的讲究,再加上五帝钱借着屋中的设置,转化五行之力,强化身体,保证催财还不伤身体,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成,房子兑下来之后,我会再来。” ================================== 韩宇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静静地沉思。 丁松那句他马上就要升迁的话,让他的心动了。 他自己原来是一个山村里出来的孩子,做事很踏实,抱正了大腿,这才得到现任领导的提拔。 现在阳城的梁市长是他的老上级,说来就比韩宇大一岁,但人家是官二代,韩宇最早只是一个保安,那时梁市长还只是一个小厂的技术员,因为一个女人得罪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恶霸,让人打上门来。 当时的韩宇就是一个农村来的临时工,为了自己保安这口饭,豁出命去保当时的梁技术员,让梁技术员逃过一劫。 为此,韩宇还被那恶霸和他手下的人捅了七刀,幸好命大活了下来。 因为这事,他和梁技术员彻底成为莫逆之交。 后来梁技术员靠着家里的背景,一步步升了上来,也就把他也跟着提了上来,说起来,他就是现在阳城梁市长的心腹嫡系,梁技术员成为市长,他就成为了副市长。 他跟了梁市长这么多年,他知道这个梁市长的身后背景也就是梁老爹就是个副省级,提拔梁市长到市长级也就到天了。 梁市长的岁数也不大,就比韩宇大一岁,论岁数不可能直接提副省的。当官多年,韩宇深知抱大腿的重要性,他自己没啥背景,就这梁市长一条路子,梁市长不提上去,他韩宇怎么可能提上去? “唉,想必这些都是江湖术士的奉承话,用不着太上心。”韩宇这样劝导自己。 在屋子里转了一会儿,他还是有些坐不住,当官儿的**让他再次动心。 心动不如行动,到那里去看看,说不准能探到什么口风。韩宇推门出去,直接奔向梁市长的办公室。 “韩宇啊,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梁市长一见韩宇过来,也没站起来,让韩宇在他前面的沙发上坐下。 “韩宇你听说没有,上面来了一个大人物,要到咱这里视察。”梁市长说着,抽出一支烟递给韩宇。 韩宇马上打开打火机,给梁市长点上了烟,然后把自己手里的烟也点着了。然后说道:“没听说啊,又有安全任务?” 韩宇明白对方没主动说这大人物的名字,自己是不能问的,自己只能去问自己应该做什么,这也是官场之道。 “这次可不是普通的安全任务,最好要全城戒严,这个大人物非同小可,皮都不能伤着一点儿!” “放心,这事肯定能办好。” “你做事我放心,这是这个大人物要走的路线,你负责从阳城以南五十里到阳城北五十里这中间的全部安全,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是!” 韩宇接过梁市长手中的文件,给梁市长敬了一个礼。 虽然他是梁市长的心腹,但在正式的礼节上,他从来不缺,这也是梁市长看好他的原因之一。 第一百零七章 三足六鼻象 上午十点左右,恒运公司的门前一派热闹,因为丁松买来了一只非常古怪、三米多高的三足六鼻铜大象,是聂月佳派人运来的,正用吊车吊着在恒运公司的门前找地方安置。 “丁松,你这是要干什么!咱们公司的前面不能摆这东西!”甜如蜜一见丁松弄来这么一个古怪大象,心中就觉得不对劲儿,马上出面制止丁松的行动。 “谁说不能摆这东西?”丁松看他的样子就来气。 甜如蜜也不示弱,对丁松说道:“我说的怎么了,我是咱们公司的成员,有权维护公司的形象!” “形象不形象的我不知道,你给我闪开点儿,这东西要是砸着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丁松说着,扶着被吊起的铜大象,就开始给铜大象找地方,根本不理甜如蜜那一套。 “你给我停下!”甜如蜜说着,在丁松的对面扶住了铜大象的一条腿,看来他是铁了心要阻止丁松的行动了。 “你闪开,不闪开可别怪我不客气!”丁松看着甜如蜜他就来气。 “怎么的?我就站这儿,你还敢动我不成?”甜如蜜脖子一梗梗,还挺能装横。 丁松一见这架势,心中来气,他可不管甜如蜜是不是站在前面,双手向前一使劲儿,砰的一下,铜大象的腿就撞在甜如蜜的胸上。 好几千斤的东西,就是上面有吊车吊着,这东西撞在身上普通人也受不了。甜如蜜捂着胸口倒退了几步,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唉,出热闹了,出热闹了!甜如蜜被丁松打了!”早有不怕惹事的同事在一边喊了起来。 “真的嘛?这甜如蜜谁都敢惹,新上任的丁副组长他也敢惹!” “他自己哪有那胆子,还不是仗着康组长?” ………… …………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康作永这时从旁边走了出来,看了甜如蜜一眼,面色一寒说道:“这是怎么了?” 甜如蜜指着丁松,好半天才喘上这口气,对康作永说道:“他败坏公司形象,弄了这么一个大象来,我拦阻了一下,他就把我打伤了。” 说着,他还抹了下嘴唇,似乎想弄点儿血出来,让康作永看。 康作永转过头来对丁松说道:“你是副组长了,怎么能跟组员动手?还弄了这么一个古怪铜象过来,要知道咱们公司树立一个好的形象并不容易,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 丁松也没理他,接着摆弄铜大象的方位,上面还有个吊车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组长,你这是什么态度?”康作永拿眼睛横着丁松,象是生起气来。 丁松终于给铜大象找到了方位,全都立住了,他这才拍拍手说道:“我这是在给咱们公司做业务,一百万的进项,你忘了?” “他这是胡说,我就没听过还有这么做业务的!”甜如蜜刚才被撞那下,喘了半天,可算是缓过劲儿来,躲在康作永的身后,大声地说了出来。 看样子那铜大象的一脚让他吃了不少亏,已经不敢跟丁松正面挑衅。 康作永站在前边说道:“我也没听过有这么做业务的。” 丁松淡然地说道:“听没听过那是你的事儿,我就是这么做业务,闪开了,业务来了,你们都往后点,大单子砸死你们!” 他现在对这个康作永也没什么好印象,别人的议论已经让丁松知道这个甜如蜜就是康作永养的狗,而且从康作永的话里,丁松已经觉出对方有些不怀好意。 “好,我就看你能神气到什么时候,你就这么胡来,最后能做成什么大单子!”康作永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甜如蜜进了办公楼里。 这时赵菁走了过来。 “小丁,你用这大象真能招来业务吗?要不成,我跟王会计两人到外面跑跑,业务都算在你的头上,行不?” 赵菁已经知道那一百万的事情,有些替丁松着急了。 王会计也在一边说道:“小丁,我们知道你弄文昌阵,还有风水都有些本事,但弄这么个大象来,却不会带来业务量啊!” 这时唐妮也抱着一叠宣传单跑了出来,对丁松说道:“我也听说这事了,一百万的业绩让你十天之内弄成,这太过份了,不过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咱们一起出去跑跑,说不准真能碰上一个大款。” 赵菁和王会计两人都赞同唐妮的提议。 丁松叹了口气问道:“你们觉得用唐妮的方法能做出一百万的业绩?” 赵菁和王会计两人同时摇摇头。 王会计说道:“就算做不成,也比一点儿都没有强,我听说这都过去三天了,就剩下七天的时间,再没进项,真不太好说啊!” 看来他们都知道破格提升副组长的事情。 丁松拉了把椅子坐了下去,让三人也跟着坐下,然后对三人说道:“当初我弄文昌阵的时候,你们信那五枚制钱能帮助学习吗?” 三人听了全都摇摇头。 唐妮没说什么,王会计和赵菁两人一起说道:“开始只是觉得能有些用,真没想到有那么大的作用。” 丁松笑着问道:“你们俩的孩子现在成绩怎么样?” 一说这话,王会计和赵菁两人就来了精神头,马上抢着说道:“我那孩子现在可好了!” 话说出口,她俩才意识到两人异口同声了,王会计停了一下,对赵菁说道:“你先说。” 赵菁客气了一下,然后才对丁松说道:“我女儿现在可懂事了,成绩也蹭蹭地往上涨,他们老师说了,不用再往上提,就维持住现在这个成绩,上一本肯定没问题!” “那以前她的成绩怎么样?”丁松问道。 “以前可不成,别说一本,就是三本都上不去,那时候给我急得,上火!你没觉得我现在脾气都比以前好多了嘛,为这孩子,那时候,唉,真没法说。现在可好了,我再也不用操心了。”赵菁满脸的笑容。 丁松转头对王会计说道:“你那孩子怎么样?以前英语好象不太好。” 王会计听了丁松这么一问,点头说道:“可不是嘛,以前就英语一科拉后腿,别的还都行,这用了你的文昌阵,现在这成绩基本上能到年级前十的水平,头几天他们学校来了个老外,他还跟老外唠了几句,老外直夸他英语好,说可以考什么福!” 唐妮在旁边帮忙说道:“是托福!” 王会计一拍大腿,对丁松说道:“对,就是托了小丁的福,要不是小丁啊,就这一科,我就以为他不行了,现在可好,什么都解决了。” 丁松笑着说道:“他们都出成绩了,你们还怕我不给自己出成绩?这个古怪的铜大象,就是我给自己买的文昌阵!” “真的啊!”赵菁和王会计同时张大了嘴巴,抬头看了看旁边立着的铜大象。 “今天先立一天,明天早晨九点半,会有银行的人过来,王大姐赵大姐你们两个盯着点儿,别让楼里的人把咱们的生意给抢了。”丁松的表情有些严肃,这到真格的时候,马虎不得。 王会计和赵菁两人马上说道:“这你就放心吧,我八点就到这儿守着,就是个虫子进去,也得过我俩这关!” 唐妮关心地问道:“是哪个银行啊?能有多少业务?” 丁松皱皱眉头说道:“银行就是咱们前面的那个银行,是咱们阳城这儿的中心银行,业务嘛,这个还真不好算,大约是三百万。” “三百万?”旁边的三个人全都吃惊地叫了出来。 赵菁最先说道:“有这一笔业务,你不就已经够了?” “毛毛雨,这才哪到哪儿,更好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到时候我让你们好好地开开!”丁松傲然地说道。 “真的假的?”三个女人站在丁松的面前,齐声说道。 “你们就瞧好吧!”丁松说道。 唐妮听了说道:“先别吹啊,等业务来了再吹也来得及。” 王会计最先说道:“我信小丁的,小丁做事很稳,做不成的事情,他从来不说。” 赵菁也在一边说道:“我也信,小丁他就不是吹牛的人。” 唐妮自然也信丁松的话,不过她还是为丁松的事情担心。 第一百零八章 等待 第二天早晨,丁松来到恒运公司的时候,发现公司里的人除了程总去了总公司之外,余下的人竟然全到了,他是最后一个。 没有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呆着,都在外面看着,有的拿着椅子坐在外面,有的人干脆就靠在旁边的墙上,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楼下的这张桌子上,桌子的旁边坐着两人,正是王会计和赵菁。 两人一见丁松,就现出一副非常尴尬的神情。 “小丁,对不住啊,昨天我的嘴也没把门的,把你说能进银行三百万的事情说出去了。”赵菁先对丁松说道。 王会计也小声地说道:“我看赵菁说了,我也就说了。” 女人的肚子里不藏秘密,这事丁松明白,昨天跟她们说的时候,丁松就没想着把这事藏起来。 越是干得明白,大家都能看清楚,这事对程国华越有利,当然对自己这个副组长也就更有利,省着让人说他是因为关系才被提上来的。 “没事,知道就知道,业务来了,别让他们抢走了就成。”丁松信心满满地说道。 “真的假的,能不能别这么搞笑?你就坐在这儿,就能等来业务?那我们还跑市场干什么?”康作永走上前来,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你天生是个劳碌命,当然要东奔西跑,我这人命好,坐在这儿,生意自然会来。”丁松也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那我可得看看,你这命好的怎么拉来三百万。”康作永说着翘起了二郎腿。 丁松手一挥,面色一寒对他说道:“对不住了,你的命不好,在这儿妨碍我做业务。” 扭头相松对王会计说道:“让这人走远点儿,过一会业务单子太大,他在这儿伤财气,别让三百万的业务成了二百五,那可就损失大了。” 王会计跟康作永也认识,不好意思硬赶他,但丁松现在是她的直接领导,刚从程国华那儿借来的,她又不好意思不做,就站在了康作永的近前。 “康组长,你看这……我们不要做业务。”王会计没有直说赶他走,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行行行,真有你的,不过近点儿远点儿,我都看得见,不差这一点儿。”康作永说着,故做大度地站了起来,向远处走去,甜如蜜早就拿了把椅子给他准备上。 旁边有人说道:“丁松这个副组长真有个性,上来就给咱们上演一出好戏,还把康组长说赶走就赶走,这可从来没见过的事啊!” 另一人说道:“也不知他这是真是假,这边还弄了一个古怪大象,有这铜象就能来业务?从来没听说过。” 先前一人说道:“就算真的,也不能来三百万啊,那咱们得跑多长时间才能跑出这么多的业绩?” “我看他当宣传员的时候,挺老实的,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不着调?” “可能是发财的原因吧,我看他弄了一辆好车,还把咱们公司的唐美女勾搭到手了,说不准是中了大奖了,人一发财啊,就喜欢干一些古怪的事情。” “对,肯定是这样,要不真说不通啊!” ………… ………… 后面的人一阵议论,都想看丁松的笑话。 康作永坐在后面看了看表喊道:“丁松,这都快九点半了,怎么还没来人啊!” “你着什么急,该来的总会来的,人家银行九点上班,怎么也得开个会,表个态,然后才能到这儿订业务吧!”丁松大模大样地说道。 康作永听了这话,差点儿笑了出来,对丁松说道:“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连对方现在干什么都知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来的是什么人啊,是美女还是帅哥?” “是个老大娘,跟你挺配的。”丁松觉得他太烦,顶了他一句。 康作永的岁数并不大,还不到四十,把他说成了老大爷一辈,噎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在他的城府很深,倒没当场发作。 丁松看看时间到了,坐在那里大声地对王会计说道:“已经快九点半了,你先看看,订单收据什么的都准备好,别让人来了咱们还没准备好。” 王会计说道:“你就放心吧,昨天我就把东西全准备好了,要什么有什么,就等着上帐了。” 就在这时,站在一边的唐妮忽然间对丁松说道:“你说的那个老大娘是不是这个人?” 她的手向前一指,就见前面走来一人,是一个中年男子,开着一辆好车。 “不是,我今天来的业务对象是银行的,这人肯定不是。”丁松翘着二郎腿,浑不在意地说道。 果然,那人向这里看看,大约看这里的人很多,当热闹看了,见没什么事,就开车走了。 康作永摇摇头说道:“就你这个样子,要是能做来业务,我的康字倒着写!” “你的康字倒着写能怎么地?还能少块肉啊?没见识就在一边乖乖地站着,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丁松一点也没给他面子。 康作永心中来气,心说你就作吧,等你什么业务也拉不来,不用我说,这么多员工看着,看到最后你怎么下台。 正是因为他这么想着,所以甜如蜜让他有所动作的时候,他也没作什么,反倒把甜如蜜的动作压了下来,静等着丁松出丑。 周围的恒运公司员工都象看笑话一样,看着远处的道上,都想看看到底会来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王会计向前一指,对丁松喊道:“是不是这个?” 大伙随着她的声音向前一望,就见来了三个女学生,岁数不大,约有十**岁的样子,象是大学生。 “你们这里是招聘员工吗?怎么这么多人?”中间的那个女学生说道。 “哦!” 后面的员工哄笑起来,都在看着丁松笑话。 丁松也不着急,对那三个女学生说道:“你们要干什么?看热闹?” “不是,我们想在这里打工做兼职。”女学生的口齿还挺清晰。 “到别的地方去吧,这里不招人。”丁松一摆手,把这三个学生都打发走了。 太阳已经升起挺高了,恒运公司的员工有些人已经很累了,不住地打着哈欠。 “丁松,到底能不能来人啊?”赵菁不放心地问道。 “放心,我说能来就能来!”丁松向赵菁摆了摆手,示意他少安毋躁。 甜如蜜有些耗不住了,大声地对丁松说道:“丁松!你要是不吹牛是不是当不上这个组长啊?咱们公司的全体员工可都在这儿看着呢,你不能把我们全骗来,最后什么人也不来吧?” “就你那智商,还用别人骗你?有个坑你自己就能进去!”丁松随口回了一句,但他心里也有些着急。 要说这三足六鼻象,那是真能招财不假,但本身却没有这么快的速度,真正能招财的是五灵鬼。 昨天晚上,他让这五灵鬼齐齐地去银行的各个主管那儿托梦,按老龟的说法,这是最快的催财方法。 但现在怎么就不来人呢? 难道是五灵鬼暗中偷懒了? 丁松心中有些划魂。 “能来就说能来,不能来就说不能来,这都眼看着十点了,你不是说九点半到十点之间吗?还差几分钟了,再不来我就回去了。”甜如蜜大声地说着,但他就是没走,显然他说这话就是让别人听的,好让丁松下不来台。 “你爱走走,没人拦你,废什么话?”赵菁嘴巴最是厉害,而且她一向是向着丁松的,这时见丁松被甜如蜜取笑,还没等丁松说什么,她先顶了一句。 “哎哟,这就抱上大腿了,他不过就是一个新提的副组长,能不能当成还两说呢,你现在就这么帮他说话,他真揽不来业务,你可跟着他一起丢人啊!”甜如蜜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才不信丁松说话不算,他说来人肯定会来人,你给我闪在一边,丁松说了,就是你们妨的,要不早就来业务了!”赵菁嘴上虽然很强硬,但可以看出来,她自己也有些没底。 “你这是拉不屎怪地球没吸引力啊!要是他这样也能做来业务,我的田姓倒着写!” 唐妮在一边说道:“你田字倒着写也是田,装什么大尾巴狼?” 两方眼看着就要吵起来。 就在这时,无外忽然间走来一个中年女子,衣着很象普通的银行员工,但看那衣服的质地相当华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这人约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象普通中年妇女一样,右手挎着一个名贵的小包。 第一百零九章 你的人品不行 一看来人的服饰,周围的人都感觉到这是正主来了,一些旁观的员工早早地打起了精神,康作永也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赵菁马上走上前去,对对方说道:“您是到这里办业务的?” 对方看了一眼赵菁,对她说道:“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 我了个去! 后面的人全都“哦”了一声,他们虽然不信丁松的话,但真来一个中年妇女,他们的心还是揪了起来,现在一听找人,全都长出了一口气。 康作永更是直接坐了下去,还向旁边的甜如蜜摇了摇头。 赵菁是多年在外作业务的人,面上的事做得明白,就算是对方不做业务,她也不能直接冷落了对方,说不准就是一个隐形的大客户呢。 当即她对中年妇女问道:“请问你找哪位?” “我找一个叫丁松的人。”中年妇女答道。 “哦!” 后面又是一阵惊呼声。 康作永再次站了起来,不过这次他没站直腰,就那么半弯着,看着前面的中年妇女。 “原来是找我们丁副组长,我领你去。”赵菁一听这话,心中高兴,满脸笑容地把中年妇女领到丁松的面前。 丁松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对方说道:“我就是丁松,请问您贵姓?” “原来您就是丁松,我叫叶淑红,是对面银行里的主管。” “哦!真的是银行来的人!”丁松后面传来一阵惊呼,这次声音更大了,让这个叶淑红都听到了。 “我是银行的来这里不行吗?”叶淑红问道。 赵菁向后面瞪了一眼说道:“行,欢迎您过来。” 王会计早就让出一把椅子,让叶淑红坐了下来。 叶淑红坐下后向着丁松说道:“我以前就来过这里,准备订一批山羊型的玉制挂件,下年不是羊年嘛,我们准备用这东西制成纪念品,给我们的客户用,半买半送性质的。” 赵菁他们一听就明白了,这东西说来很常见,通常情况下,银行会定制成纯金卡片,没想到这次他们要玉制的羊型挂件,正好对上了恒运公司的业务。 “您要多少?”丁松问道。 “我们今天早上开会商量了一下,先订三百万块钱的,若是业务展开的形势好的话,可以续订。”叶淑红非常沉稳地说道。 “哦!哦!哦!” 这一次,后面的惊叹声更多了。 “真的是开会商量的!” “真的是三百万!” “坐在这里就能等来业务,命真好!命真是太好了!” ………… ………… 后面的惊叹之声此起彼伏,谁都惊叹丁松的神奇。 只有康作永和甜如蜜两人面色相当难看,要知道三百万一经进帐,丁松这个副组长就坐实了,康作永答应庄卫东的事情就算是彻底泡汤。 康作永向甜如蜜使了个眼色,甜如蜜走上两步,对叶淑红说道:“你真是银行的?” 叶淑红面色一冷,对他说道:“这还做得了假吗?这是我的工作证,这是我的身份证。” 说着,她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了相应的证件。 恒运公司的员工象一群鸭子一般,伸长了脖子向前凑去,康作永更是走在最前,靠近了丁松桌子的边缘。 她的工作证上写明,这个叶淑红的真正职位竟然是对面银行的副行长! 一个副行长亲自到这里来订货? 真的不正常! 买家哪有这么主动的? 通常离这么近,给恒运公司打个电话,恒运公司的销售人员就会踮踮地跑去送去业务书,哪有买方主动来的? 不止是康作永,就是后面所有采买组的员工也全都不信。 “你真的要订我们三百万的货?”康作永再次以疑惑的口气问道。 以他组长的经历,三百万的订单当然也经手过,但哪次不得求爷爷告奶奶,又送礼,又陪着吃饭,走上百八十回才能弄下订单,哪有直接送上门来的生意?这让他太不能接受了。 “是要订你们的货,以前我就见过你们的货,虽然不是完全的真品,但玉制品作为收藏用,高端大气,拿得出手,对我们收揽本地的客户来说,还是值得的。”叶淑红沉稳地说道。 “那好,请跟我到我的办公室,我是恒运公司采买组的组长,比丁松丁副组长还高一级,请跟我来。”康作永说着,当即摆了一个请的姿势,就要领叶淑红到楼里去。 我靠,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抢业绩啊! 后面所有的人都现出了鄙夷的神情,但康作永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引着叶淑红就向里走。 后面的人都以为丁松会拦着他,但让他们意外的是,丁松找了把椅子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根本没理这事。 “就这么让人抢了业绩?这也太怂了吧?”好多人都这心思。 赵菁这人火气很大,上前一步,就想跟康作永来横的,被丁松一把拉了回来。 就听叶淑红忽然间对康作永说道:“你是丁松吗?” 康作永心里有些慌乱,便还是装作镇定地说道:“我是他的组长,都是一个公司的,跟谁订货都一样。” 后面看着的人一听这话,心里那个骂啊,心说这也太不要脸了! 赵菁甩开丁松的手,上前一步说道:“康作永,**的不是人啊,咱们的销售业绩可有百分之五的提成,什么叫跟谁订货都一样,人家是奔丁松来的,哪有你这样截胡的?” 要是普通人这时早就不好意思了,但康作永却连脸都没红,大模大样地说道:“公司里面的事情,给谁不一样?就是分到我手上了,我也会把钱给丁松的,我不是贪钱的人。” 赵菁一听这话,指着康作永的鼻子说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康作永正想说什么,丁松走上来了,淡淡地对他说道:“我早就听说你这么不要脸,不过没见过,还不太相信。今天真是见识了。不过没关系,叶大姐要是想跟你签,我不拦着,我就不信她能跟你签约。” “真的?”康作永眼前一下子闪出了光芒。 百分之五,三百万,那就是十五万块钱啊! 从丁松的话里可以听出来,若是他真的签下订单,那么这钱也不用给丁松,这可是一笔大买卖! 为了这么多钱,脸是无所谓的,丁松既然给了自己机会,那还不接着? 康作永说着,再次摆出姿势,要领叶淑红进去。 叶淑红却没跟他走,反而对他说道:“我这个单子就是签给丁松的,别人谁来也不行。”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这是你们开会商议的吗?你们还开会商议跟谁签?”康作永冷冷地说道。 叶淑红冷冷地说道:“我跟谁签由我说的算,你的人品太差,我信不过你。” 说着,她转过身来,对丁松说道:“咱们签约吧,先订三百万,我信得过你。” 真的掏钱了! 后面的人都看傻了。 谁都没见过这种销售法,还有买主盯着卖家买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丁松一摆手,王会计那里早就把单子准备好,赵菁到后面的库房拿来了样品给叶淑红过目,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三百万签完了! 王会计把单子拿在手里的时候,手都抖了。 叶淑红走的时候,还特意跟丁松握了一下手,有些鄙夷地看了康作永一眼,然后对丁松说道:“以后咱们有机会再合作。”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哄动了,现在他们眼里只有一个字:服! 一大堆人挤上来,都抢着看丁松的头一笔单子,也是那三百万的单子,他们的心里都不相信啊,眼里见了也不信,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之前,从没有能做到这一点,但是丁松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做到了! 什么叫神奇,这就叫神奇! 开眼啊,真是开眼! 怪不得人家一来就能当上副组长呢,真有超人的本事啊! 这些人围在一起,不住地议论着丁松的神奇,不住地摇头叹息。 丁松站在桌子的中间,乘着他们挤到桌前的功夫,他转身进了恒运公司的办公楼。 直接上楼,到了二楼康作永的办公室。 第一百一十章 超高业绩 康作永和甜如蜜正在屋子里生闷气呢,他们没想到跑业务这么费事的事情,竟然让丁松一天的时间就签下了三百万的单子,论起利润,已经有一百五十万。 最让他们不能理解的是,这桩业务竟然是主动送上门的,他丁松竟然哪都没跑,就这么等来了这么大的一笔单子! 不管他们信不信,事情就发生在眼前,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丁松就那么简单地完成了。 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现在康作永和甜如蜜两人正在办公室里生闷气,房门也没关,丁松进来的时候,康作永正在那里发脾气。 “太特么的气人了,我就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容易跑业务的事情!”康作永愤愤然地说道。 “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生气也没用。”甜如蜜不停地劝导康作永。 “他今天竟然让那个姓叶的在咱们全公司员工面前羞辱我,这跟他没完!”康作永恨恨地将手里的一本书扔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他看到丁松进来了。 看到丁松那冷冰冰的脸,康作永知道今天自己作过份了。 楼下还是一片欢声笑语,一下子进项三百万,对整个公司都是有利的,工资也就罢了,奖金可是要多不少的,有钱发谁不高兴? 他们谁都没在意这人群里少了三个人,还都在那里谈论着今天丁松的传奇。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惨叫声。 “是康作永的声音!” “是甜如蜜的声音!” 楼下的人吃惊之余,听到这样的声音,知道上面出事了,都向楼上跑去。 在楼道口,他们看到了衣裳整洁的丁松,正迈着方步地往下走。 唐妮跑在最前面,面色惊慌地拉住丁松,上看下看,对丁松说道:“你没事吧?” 丁松笑笑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坐了大半天,身上有些乏,活动一下手脚。” 唐妮后面的人全都向里涌去,想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丁松和唐妮还没下到一楼,就又听到里面传来惨叫的声音,是那种强忍着不想喊,但又痛得不得不喊的那种嚎叫。 “你把他们怎么了?”唐妮问道。 丁松活动了一下手指说道:“昨天晚上闲着没事,新学了一种分筋错骨的武技,今天一不小心,就用在他们的身上了,也没怎么样,就是手脚关节错位,没啥大不了的。” 还没等唐妮说什么,楼上又传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他们怎么还叫啊!这叫声也太惨人了!”唐妮不懂得武道知识,捂着耳朵,皱着眉头说道。 “可能是咱们公司的人不懂这些,没将他们的关节复位,就拉他们起来了,这会引起一点点儿的疼痛。”丁松笑着说道。 “活该,真得让他们吃点苦头,刚才康作永那样子,明目张胆地抢业务,真把我气坏了,我还以为你不敢跟他动手呢!” 丁松笑笑说道:“我真不敢跟他们动手,我怕我用劲稍大,把他俩弄死,刚才在楼下,我只是想看看五鬼驱财好不好使,是不是真能把财送到我这儿来。” “我看是好使的,你刚才推都推不出去。” “还行,马马虎虎。”丁松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王会计和赵菁从外面跑了进来,她俩要顾及着账目和收藏品,刚才楼上有事的时候,没跟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 “丁松把康作永和甜如蜜给揍了!”唐妮说道。 “活该!这两人就是欠揍!”王会计和赵菁两人齐声说道。 四人都没上楼,唠了一会儿,王会计对丁松说道:“咱们已经收到了三百万,用不用把门口的桌子收了?” “不用,明天还会来人,到时候你帮着收吧,不止有买货的,还有卖货的,经历了今天这事,怕是没人再敢跟我抢生意了。”丁松淡淡地说道。 “明天还有?”王会计几乎不敢想象日进三百万这事还能重复发生。 “当然要有,我是采买组的副组长,总要买些好东西才成,明天会有人送来真品古物,咱可得好好收着,别让到手的财跑了。” “真的?”这次轮到赵菁吃惊了。 他们去采买的时候,还是假货横行呢,哪里有真货送上门的道理? 但是这么丁松说了,也由不得她不信了,因为现在丁松说什么就会有什么,不信也不成! 在随后的几天里,他们恒运公司的门前,成了古玩收购场,好多人拿着古物从远处赶来。 这些人有的是在风水街碰了壁的,也有到附近商厦变卖,被对方顶了回来的,但最后,他们都做了一个梦,说向阳街诉恒运公司收购古玩,价格公道,找一个叫丁松的人就成。 唐妮和王会计倒还罢了,赵菁本身就是采买组的,她对古玩非常了解。 经她接收一验这些送来的古玩,发现里面竟然有一成的真品! 在这些真品当中,最短的也是民国时期的产品! 一成的真品,就是不管真假,胡乱收购了,再卖出去也是合适的,真是奇了怪了,平时完全看不到的真品,就象是集中到一起送到恒运公司一样,让赵菁验得手都抖了。 从早忙到中午,赵菁竟然为丁松收了二十三件真品! 后面还有人排着队呢! 这世界真是颠倒了,别人都是捡漏,大海里捞针,赵菁看了看她难过的古玩,几乎是用手一抓里面就会有一个真品! 这怎么可能? 赵菁越查就越慌,这事它不正常啊! 赵菁只用了十多万块钱,就把这二十三件真品收了下来,按她粗略估算,这些东西至少值一千八百万! 眼看着中午下班了,后面还有好几十号人呢! 王大姐也没闲着,赵菁在那里验货,她来收账,但她却没有赵菁那么惊讶,赵菁当着卖货人的面当然也没跟她讲,到现在为止,她还只是觉得出去了十多万块钱,很平常呢! 丁松自己却闲着没事,就坐在一边喝着茶水。 “赵大姐,你也别一个个查了,让这些人把东西拿来,一个一万块钱,成就成,不成就走,何必累成那个样子?”丁松在一边说道。 他倒不是不帮忙,而是入账这事必须有专人负责,这些货算是他自己收来的,不能自己入账,这才把他闲了下来。 赵大姐却没不肯干这事,这一天经手的真品,比她一年看过的都多,那些宝贝在手里流转过去,让她心中那个兴奋啊,心说自己出去淘货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事呢?十个里面肯定会有一个,这基数也太大了,要是总能有人按这个比例送货来,收货的人可就发大了! 王会计今天负责入账,她也觉得奇怪,以前好长时间才能进账一个,今天是怎么了?看着赵菁查几个货就能收一件,一上午的时间,支出就有十多万了,她不懂古玩鉴别,只能在一边小声地提醒赵菁,意思是别弄错了。 赵菁却根本不在意她的提醒,她的注意力全在鉴定古玩上了。 唐妮看这些人中午也不休息,干脆在对面的饭店订了几十盒盒饭,给丁松他们和那些卖货的人吃。 那些送货上门的人都是一些乡下人,得了钱本来就很高兴,再有免费的盒饭吃,都夸唐妮是个女菩萨,再看唐妮和丁松总站在一起,都说他们是金童玉女,让唐妮羞红了脸。 中午完全没有休息,赵大姐吃了一口盒饭,就再次投入工作,到晚上六点多钟,她才把这些人全都送走。 一共收了五十三件古玩,有玉器、瓷器、书画和古钱币。 赵菁保守估计,这些古玩最低也能值四千万! 而他们收购这些古玩只花了三十二万五千块钱! 四千万,只需扣掉三十多万,几乎全是净利润! 到现在为止,他们恒运阳城分公司今年所有的采买项目合到一块儿也没赚过这么多钱! 赵菁做完统计之后完全惊呆了。 丁松也没想到会弄到这么多有价值的古玩,他只是在昨天晚上让五灵鬼出动,给那些周边有古董的人家托梦,弄来多少是多少,他可没想到弄到这么多有价值的古玩! 采买和销售不同,这要是按公司提成规则,是对半分成,这么多的古玩,丁松至少会得两千万! 但丁松自己却相当心痛,本来他想着弄出几百万意思意思就成了,没想到弄了这么多,这等于丁松自己损失了上千万! 正是因为如此,唐妮催着丁松请客的时候,丁松全然不在状态,吃饭的时候他也没精打采的,想着如何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最让他肉痛的事情还在后头,那就是五灵鬼做事急躁,丁松安排下来的事情,他们当天晚上全都干完了,几乎把方圆数百里地家里有古玩的人家全都托梦了。 也就是过几天还会有很多古董送来,丁松就是拦也拦不住了。 没办法,当天晚上吃完了饭,他只好再找五灵鬼,再去托反梦。 就是这样,接下来的几天,周边的村民还是送来了不少的古玩,赵菁算了一下进项,后几天的进项竟然也有四千万。 八千万的采买业绩,加上三百万的销售业绩,并且是在十天之内完成的。 这在恒运公司的历史上,绝无仅有! 第一百一十一章 铜大象的作用 当程国华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下业绩竟然在几天之内超了近一亿,这让他如何不吃惊? 马上找来了丁松,问问其中的缘由。 丁松现在跟他也很熟了,特别经过妖画一事,对方不防丁松,丁松也不防对方,不过丁松明白,以他的见识,还不能跟他讲五灵鬼的事情,对程国华来说,他还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他直接用那个三米高的铜大象的作用把事情全解释过去了。 三足六鼻,大象的主要吸财作用就是鼻子,丁松看到了恒运公司对面的大银行,所以铜大象的第一个鼻子就是对着这家银行,再就是远处的四个商业楼,丁松用这个方法,把本应交到商业楼里的买卖吸了过来,最后一只象鼻,他对上了远处的风水街,这里虽然不是完全面对面对应,但毕竟有些作用,他还是照做了,在这六只鼻子里面可以说是收效最少。 至于下面的三足,采用的是三才为用,四只脚四平八稳,虽然也起作用,但速度太慢,在催财方面不如三足象来得快。 这就是他对这次风水堪定的解释。 可以说丁松说的话里,就风水学的角度来说,是全对的,但在速度方面,却根本不会有这么快,更不会直接定在丁松的身上。 现在的风水作用结果主要是五灵鬼运作来的,铜大象的作用,可以在以后的时间里慢慢地显示出来。 程国华不知五灵鬼的暗中作用,对这次的风水作用结果相当惊讶,远超上次丁松用一个小水管解了他的无财局。 程国华拉着丁松的手,感激涕零地说道:“丁松,我真不知怎么说好了。” “怎么了,不就是弄了点古董过来嘛,都是公司赚的钱,不用这么激动吧!”丁松笑了笑说道。 程国华摇摇头说道:“你不知道,我这次去总公司,我那个竞争对手竟然拿三千万的业绩来压我,老总也说了,要是一个月内拿不出三千万的业绩,副总的位置就归他了。” 哽噎了一下他接着说道:“我真是不在乎一定要当这个总公司副总,可我是个海归,要是这头一仗就输了,以后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再干下去了。有你在,我,我就放心了!” 丁松笑了笑对他说道:“这么说来,你这个副总应该是可以确定下来,是不是就不管这里了?” 程国华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把这次你的业绩报上去,基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只差老总点头了,另外,我就是真当上副总,暂时也会兼任这里的业务总监。” “那就好。”丁松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以前程国华跟他说过要催官加印的事情,丁松在这次做公司风水的时候并没有特意加进去,就想看看是否财能养官。 看来真是如此。 “我听说康作永在这几天给你下绊子?”程国华忽然间问道。 “没什么,我已经自己解决了。” “这家伙真是给脸不要脸了,本来我还想三个月之后拿下他,现在看来,他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啊!” 丁松笑了笑,说道:“你想怎么做?” “直接上报到总公司把他拿下,让你挂职组长职位。” “这不太好吧,康作永那边本来就对我有意见,你这么做,小心他把你告上去。” “告什么告,用不了一个月我就是副总了,属于上面直属管理这个分公司的领导,他敢上告就直接告到我手里,我怕他什么?再说了,就凭他头两天在咱们楼前抢你业绩这事,过两天我就把直接把他撤了,公司里谁都不会有二话。” 这话让丁松听得挺舒心,他笑着说道:“别,咱还是按程序来,上报到公司然后拿下他,我看着才痛快。” “行,都听你的!”程国华对丁松几乎是言听计从。 丁松想了一下对程国华说道:“直接这么提升是不是太快了,上面会不会不批?” “不快,你是人才嘛,另外这次你一下子做了近亿的业绩,别说是个组长,就是个部门总监,也当得,只是你现在差个鉴宝二级证,现在还下不来,没法在总公司里提你,否则我到了总公司,直接就把你带过去。” “那还是免了吧,我在这儿当个组长就不错。” 对别人来说到总公司肯定是件好事,但对丁松来说,他却没这想法,这个工作不过是面子工程,实质的东西在松山公司呢,哪头大哪头小他知道。 程国华见丁松这表情,也就没再提这茬。 回到家里,丁松忽然看到他的手机上有两条短信。 一条是崔志发过来的,说六百万已经到位,还找了一只一百年的老参,因为没法直接发给丁松,准备今天晚上请丁松吃饭;另一条是于晴晴发过来的,说他们已经把店兑了下来,让丁松过去帮着看看风水。 于晴晴的事情先不着急,崔志那儿的钱和老参得先取来。 就这几天的时间,就能弄到一支百年老参,崔志真是下了大功夫了。 可丁松转念一想,崔志这小子当个基建副主任到底贪了多少钱啊! 六百万这么容易凑够了,百年老参也这么容易弄到,丁松本来还觉得自己赚了不少钱,看来跟这些人比,真是小巫见大巫,还得再努力啊! 当下给于晴晴拨了个电话,约她明天再去看风水。 然后丁松去付崔志的约会。 圣华咖啡馆,就是那次林放给他一百万的那个咖啡馆,里面的包间竟然也是一样,蓝梅包间。 只是请丁松喝咖啡的人变了,这回是崔志。 “丁大师你来了!”崔志一见丁松满脸的热情。 “崔大主任,这里挺安静啊!”丁松笑着说道。 “这里挺好,没人听着。”崔志一语双关。 “咖啡不错,味道真好。”丁松说着喝了口咖啡,望了望窗外。 “丁大师,这是六百万,这是那根老参,实在是没买到再多年头的,真的只有这一支百年老参,我跑了好多个市场才弄到的这么一支,现在是有价无市,不是我不想弄个再多些年头的,真是没有啊,对不住丁大师了。”崔志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一个长条形的锦盒,盒上放着一张卡。 百年老参,这在市面上也不能便宜了。 丁松二话不说,把老参和那张卡全都收了起来,然后对崔志说道:“做法帮着把你这事瞒过去,还得你配合啊!” “让我做什么?还象上次那样,找个宾馆睡一觉?” “这次不用,在家就行,先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崔志是搞基建的,也明白生辰八字是什么意思,当即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日给了丁松。 丁松在手机上记了下来,然后对他说道:“跟上次一样,作法的时候还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最好在地板上,这几天时间我去买些当用的法器,三天后正赶上朔日,没有月亮,我帮你做法,你只要在三天后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头顶之处放碗凉水,脚下放碗凉水,然后身上撒些带壳的稻米,记住啊,睡觉一定要老实,实在不行,把自己绑上都行,一定不能把两碗凉水弄洒了,否则我的法力也过不去,谁都保不住你。”丁松表情非常郑重地说道。 他说的这些内容都是《风水量经》的杂卷里讲过的,一点儿假的也没有,当然要真有效果,还得他配合做法。 崔志那边本来就没有什么事,他做法这事当然也就省下了。 但对崔志来说,却是相当相信,还有上次驭龙桩的先例,他觉得丁松说到做到,非常相信丁松。 “那这次要睡几天?” “三天,少一天也不成。每天天一黑就得躺下,到次日天亮的时候起来,自己小心,千万别把水弄洒了,否则后果自负。”丁松再次强调道。 “明白,我一切都听大师的安排!”崔志带着媚笑,点头哈腰地说道。 丁松心中暗笑,若不是上次那根解驭龙桩的方法生效了,他肯定不会这么容易上当。 心中知道对方已经上套了,丁松没再跟他多说,喝了口咖啡,就离开了咖啡馆。 在外面胡乱吃了顿晚饭,丁松回家的时候已经**点钟,天完全黑了。 刚进家门还没等坐下,忽然间有人敲门。 丁松开门一看,原来是韩宇和他爱人田小菊,田小菊手里还拿着一袋子水果。 第一百一十二章 韩宇来访 韩宇平时就住在自己的楼下,韩冲经常上来,但韩宇和他爱人却从没过来串过门,丁松看他过来,很是疑惑。 韩宇他爱人姓田,叫田小菊,丁松是从韩冲那儿知道的,以前在路上见过面,打过招呼,但也没到丁松这里串过门。 “韩叔叔、田阿姨好!”丁松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把韩宇让进客厅。 韩宇进到屋子里就坐在沙发上,田小菊却没有直接坐下,看了一下丁松房里的那个大印鱼缸,对丁松说道:“你这鱼缸里真干净,怎么没养鱼啊?” “我这人太懒,不爱动弹,养个鱼还得定时喂食,弄个鱼缸,就是摆个样子。”丁松看田小菊没坐下,他也跟着站在一边。 韩宇向田小菊使了个眼色,田小菊坐在了韩宇的旁边。刚坐下就对丁松说道:“你这里就一个人住?” 丁松心中一紧,对田小菊说道:“是一个人,怎么了?” “没什么,阿姨我就是问问,说起来咱们都是邻居,楼上楼下的,你还和韩冲这么要好,我早就该过来看看,却一直也没上来,我跟你韩叔做得不到位啊!” 说着,她把手里的水果放在桌上。 “看你说的,从韩冲那儿论,他管我叫哥,我就是你的晚辈,哪有你来看我的道理,我没去看你就已经不对了,你这过来还带什么水果,你和韩叔这不是挑我吧?”丁松一边说着一边给两人倒上了热茶。 “挑什么,楼上楼下的,你一个人在外地,又跟韩冲这么熟,要不,你就跟韩冲一样,吃饭的时候到我家吃,我家有一个河南的保姆,手艺相当不错,哪天你过来让你尝尝鲜。”田小菊热情地说道。 “那敢情好,有空我一定去。”丁松顺着他的话,跟他客气着,但丁松明白,对方肯定不是只为了让自己吃饭才来看望自己的。 见两人说得差不多了,韩宇接过话头说道:“头一次上来,做为长辈,也没什么礼物给你,这是我的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东西,听说是个不错的法器,我想宝刀赠英雄,法器还得送给你这样的大师。你过来看看,这东西怎么样?” 韩宇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盒,把小盒放在桌上,然后把那个小盒打开了。 一块非常精致的手表。 丁松扫了一眼,微微地笑了笑,心说手表这东西虽然也很贵重,但用来当风水法器,力量还是太弱。 韩宇也跟着笑了一下,对丁松说道:“别就那么远远地看着,拿起来瞧一瞧!” 丁松从小盒里拿出手表一看,这才发这别有玄机。 手表的正面与普通表一样,几乎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连高档都算不上,就是一块最简单的石英表,拿出去多说三百块钱,但这表的后面,却是一块山型的玉石,嵌在透明的表壳之中,看着非常奇异。 丁松用他的手触式鉴宝法一摸,感觉这东西上面的灵气一般,不算是特别强劲,显然不是多年古物,以丁松的手感判断,应该是百十年前的东西。 “韩叔要把这件法器送给我?”丁松疑惑地问道。 “怎么样?要是觉得有用就收下,手表这东西我有很多,但能粘上法器边儿的,就这么一块,当做见面礼!”韩宇很大气地说道。 丁松一听这话马上拒绝:“这哪能行,这东西少说也值上万块钱,给我当见面礼,这我可不能收。” 田小菊在一边说道:“什么值钱的东西,放在我家不也是放着嘛,又不能当钱花。咱们就是投缘,一块表,真不算什么。” “那这东西也太贵重了,一万块钱的东西哪能当礼送,我拿钱给你。”丁松说着就去取钱,却被田小菊一把拉住了。 “这东西就是个礼物,别人送你韩叔的时候还没收钱,我怎么能要你钱?你这么做,可就不把你韩叔当叔了。”田小菊板起了脸,故做生气的模样。 丁松一看这情形,知道对方是真心相送,当下也不好意思再推让了。 “韩叔田姨,你今天来有事情吧?”丁松问道。 这话一问,这两人都不说话了。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难事?”丁松问道。 “也没什么,我们过来就是想问你一个事,我听老韩说前几天你说的他有升迁之象,这事不是糊弄你韩叔吧?”田小菊说着尴尬地笑了笑。 丁松一听这话,马上就明白对方的来意了。 “那怎么能呢,人的面相说明一切,就韩叔现在这面相,华盖红云,印堂光亮,可谓是官气冲天之象,想不升官都难。”丁松笑着说道。 “那你看他能升什么官儿?是本地升迁,还是外地的升迁?”田小菊的面色很紧张地看着丁松。 “阳城这儿的地界在国内属于艮位,不利于韩叔这样的职位升迁,但韩叔的官运又显现出来,肯定是小庙容不下大佛,据我测算,应该是向南一些,少说要向南五六百里地。” “五六百里地,难道是新州?那可是咋个这里的省会!”田小菊说着看了韩宇一眼。 “命相上是这么说,应该是错不了。”丁松淡淡地说道。 田小菊静了能有十秒钟,忽然间问道:“这事说起来倒是好事,可他这工作不安全啊,每一步升迁都危险重重,丁松你能不能帮着看看,他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灾祸?” 前面的事情丁松都是顺口而说,有些是凭着他的理解说的,有些就是奉承话,现在别人问到灾祸了,这就不是随便能糊弄过去的。 丁松刚才刚进屋子,老龟还没下身呢,暗中他就去问老龟。 老龟对他进行了细细的指点,这些都是面相学方面的知识,《风水量经》里也没这方面的内容。 听罢老龟的指点,丁松说道:“韩叔这人官气正旺,符合官旺化劫之象,虽然步步如履薄冰,但总能化险为夷,用不了多长时间,必得贵人之助,就能再升一个台阶,但其中凶险重重,确如阿姨所说,有些刀光之灾。” “有些刀光之灾?那老韩会不会受伤?”田小菊紧张地问道。 “既然有刀光之灾,受些伤总是应该的,你的右胸要注意防护,可能会受很重的伤,很可能是枪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田小菊一听这话,紧张地捂住了嘴。 韩宇却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如此说来,这项任务真有些难了,我当警察这么多年,从没受枪伤。” 抬头看了丁松一眼,他对丁松说道:“不知道你这些日子忙不忙?” 丁松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含糊地问道:“韩叔有什么事?” “我想让你到我们警局玩一玩,顺便我也跟你学学风水方面的知识,你知道的,这东西很少有人懂,可真有坏人用这方面的东西害人,我们警局的人可都应付不了。” 韩宇说得很有逻辑,但丁松一听马上摇头说道:“不行,我这些日子在我们公司刚被提上了个副组长,很多工作都等着我做呢,我拿了公司的钱,不能亏了我们公司,韩叔你说是不是?” 他嘴上是这么说,其实丁松向来不愿意赶这热闹,他就喜欢平平安安地赚钱,舒舒服服地过日子,若是有了大利冒把险还可以,平白无故地跑去跟警察浑在一起,那就是活够的表现。 现在丁松显然还没活够,修炼了龟派气功,说不准能到地仙的境界,谁还干那种冒险的事情? 从面相上,丁松已经知道对方近期危险重重,人家是公安局长,一是有人保护,另外人家就是干这行的,不冒险也不行,自己算是什么?给人当炮灰?丁松可没那么傻。 所以韩宇提议他跟着韩宇去警局玩玩,丁松碍于韩冲的面子,不能一口回绝,拿出公司的事情当挡箭牌。 田小菊听了马上说道:“不就是一个收藏品公司嘛,能有多大的事情?” 她刚想往下说,就被韩宇冷冷地打断了。 “不许胡说!什么大事小事,那是人家的工作!咱们不能为了咱们自己,耽误了丁松的工作,丁松啊,这事我就是提一下,去不去在你,不去也正常。我们就不打扰了,有空到我家玩去,韩冲这两天去希腊了,过几天就回来。到时候你们可以好好玩玩。”韩宇说着,拉起田小菊,两人离开了丁松的家。 两人一走,老龟就对丁松说道:“小子,那块表是个好东西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家中失火 丁松听了一愣,对老龟说道:“这不过是百十年的玉石,能有多大好处?” 丁松看过那块表上的玉石,形状很小,是个山的形状,也有流水经过,倒象是一个小小的风景画。 它就是再有用,也不过是百十年的价值,以玉来算,做工,质地,年头,三样缺一不可,丁松看过那块玉的做工一般,质地就差远了,根本不是什么上等玉石,只有年头是百年以上,这一条还占着一个优势。 真要拿到市面上,也就会因为时间久远,卖上万八块钱,再多,根本不可能有人买。 “小子,你这回可看走眼了,只看做工和质地,看来你还没学到家啊!”老龟笑着说道。 “难道这是一个值钱的玩艺?”丁松问道。 “不止是值钱,这东西可是相当值钱!说起来这东西就是小了一点儿,要是大一些,就是在天上,这玩艺也是个值钱的东西哩!” 丁松一听值钱,马上就来了精神,对老龟说道:“这东西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用处?是驱妖还是抓鬼?” “这东西叫做山河玉,可大可小,不能驱妖也不能抓鬼,但是能罩鬼养魂。” “师父,我有点儿听不懂,能不能讲明白点儿,我听不明白。”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来,你把那玉放在桌子上,我带你进去。” “带我到表里?”丁松有些紧张,但是他还是把那块表放在了桌子上同。 就听老龟的嘴里念出一阵古怪的咒语,接着,丁松就觉得身子一轻,紧接着,他就觉得自己飞了起来,向那表里飞去。 身在半空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原地竟然还有一个自己! 移魂**! 丁松在《风水量经》的杂卷中看过这种法术,自己一直没用过,不过他知道老龟总上他的身,用的就是这种移魂**,咒语口诀丁松也会。 他正在这想着呢,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进入到了一个山林之中。 四周的景象异常优美,有山有水,还有一些鸟兽鱼虫,要说这景象,在现在满是水泥建筑的世间可找不到了,真是太美了。 老龟就在他的身边,跟他一起走上了山间的小路。 “这里对人来说是养魂的场所,若是有人重伤到魂魄,就象前些日子张胜喜那样被人抢了躯体,他自己的魂魄可以存在这里,百年也不会损上分毫,更不会被地府的阴差捉去,可以说对休养魂魄太有用了。” “天宫也有这东西?”丁松问道。 “那是当然,这东西也不知是谁弄的,就是容量小了一些,若是真大些,象天宫的山河玉,那是想多大有多大,无边无沿,能把整个地府的鬼魂全都装下。” 丁松听了老龟的讲解,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师父,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叫《封神演义》,那里面有个山川社稷图,可以容下天地之物,不知这东西和山川社稷图是不是一类东西?” “小子悟性不错,有点儿意思,不过这两类东西还是不太一样,不止是一个容量大些,一个容量小些,山河玉只是养魂的,而山川社稷图却可真可假,魂魄当然能装,但现实的东西也能装进去。要是真有山川社稷图,我就不用带你的魂魄进来,你自己连着你的身体就能一块儿进来了。” “哦,还有这等差别,”丁松想了一下,忽然间问道:“那师父您在这里居住岂不是更好?” 老龟笑了笑说道:“这里也算是一个好地方了,但是我在这里时间长了,我的本体还是有损伤的,再回去免不了腰酸腿痛,若是让那五灵鬼过来,倒是一件好事。” “他们到这里来,就不会对我的阳气产生阴性的影响?” “不会,这里面卦得很严,你摸到这玉的时候,肯定以为这只是一块百十年的玉,其实这玉存在的年限至少要超过五千年,五灵鬼进来,一点儿阴气也不能泄露,而且这里的灵气对五灵鬼来说,可是大大的补益,能强壮他们的法力!” 丁松一听这话,马上对老龟说道:“那我进来,是不是也能增强修为?” 老龟一听就笑了,对他说道:“没想到你还有精进之心,有这心是好,但这东西只能强化神念,真不适合你,在这里时间长了,还有损你的**,伤及你的寿命,若是有个山川社稷图,那才能让你真正的受益。” “那我们能不能弄到山川社稷图?”丁松满怀希望地问道。 “那可不容易,看缘分吧,我看这世间的灵气极少,真有那类东西,也是很难存留的。” 丁松听罢,早泄了大半的气。 老龟对丁松说道:“别泄气,有这山河玉也是一件好事,我的魂魄不能离开肉身太远,你要是远处做事,我不能跟着你,让五灵鬼住到这里来,时时地帮着你,倒是一件妙事。” 丁松只能点头同意了。 升上副组长的感觉真好,丁松这几天上班一直没什么事。 按惯例现任组长康作永要给他分配一些任务的,但他头几天把康作永给狠揍了一顿,关节尽卸,现在康作永虽然把关节全端上了,但他看到丁松都躲着走,哪里还敢给他分配任务? 程国华那儿也没给他什么活干,毕竟八千万的采买进项,至少在程国华晋升之前不用再作什么大动作了。 不过此时铜大象的作用却一点点儿地显示出来,公司一下子忙了起来,业务量仿佛一夜之间多了不少,以前做不成的生意现在去了就成,这让全公司的人都感觉到异常,但除了程国华之外,谁都不知道其中的奥妙。 丁松却轻松得很,这两天悠哉悠哉的,整个白天的时间都用来记忆《风水量经》。 真用心记上来,丁松才觉得这里的内容真是太多了。 《风水量经》虽然只有两千多页,但这里面的内容很多都是咒语,字与字之间几乎没什么关联,与汉语的语法完全不同,丁松几乎就是逐字逐字背的,完全不能靠理解着去记忆,这让丁松实在是费了好大的事。 若不是他已经修炼了龟派气功之天呼地吸,并达到了聚气三层,靠他以前的能力,怕是十页都记不下来。 就是这样,他记下来的东西仍然是机械的,很难灵活应用,丁松左右闲着无事,就一页一页地跟老龟学习,让老龟讲解。 现在他只要明白就成,至于老龟说的运算速度,留着以后再来解决。 这天中午,丁松正在那儿背《风水量经》呢,忽然接到家里老妈的电话。 一看到老妈的电话号码,丁松的心就一紧,他忽然想起那个龟形住宅的事情来。 虽然老龟一直说没事,但丁松自己却感觉一直是个事,一直放在心上。 今天一接老妈的电话,他的心都提了起来。 “丁松啊,我给你说个事,你可别太紧张。”老妈上来一句话,让丁松别紧张,却使丁松更紧张了。 “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爸出事了?”丁松紧张地问道。 “没事,我让他给你接电话。”紧接着,电话那边传来老爹的声音:“丁松啊,我告诉你一件事,可有意思了。” 听到老爹的声音,丁松知道一切安好,这才放下心来。 “什么事啊,爸?” “咱们家这儿失火了。” “什么?失火了?那你们烧着没?”丁松一听这话,马上又紧张起来。 电话里又传来了老妈的声音:“这孩子,着火又不是什么好事,怎么可能烧着咱家?咱家没事。” 别人家失火,给我打什么电话?丁松心中想着,却没说出来。 那边老爹的声音再次传来:“丁松啊,你说搞笑不搞笑?咱们这一片,就在昨天晚上啊,从北头就烧了起来,那火可叫大,我跟你妈两人看到着火的时候,火就到跟前了。吓得我们穿上衣服跟着别人一起跑,房子也顾不得要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等火烧光了之后,我们回去一看,就咱家,啥事都没有,两边的墙都烧黑了,但咱们家里却一点儿也没烧着,你说奇怪不奇怪,别人家少说损失了好几万,就咱家啥事没有,现在我摸这墙还热着呢,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说那火就没烧到咱家?”丁松问道。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朱雀 “可不,那火就象是认识道似的,把咱家给让过去了,别人家烧了个精光,咱们家一点儿没烧着。邻居老陈说你肯定是在外面做了善事,上天来保佑咱家的。” “那人怎么样?有人伤亡没?” “就最北边那几家有几个人烧伤了,其他人没什么事。” “哦。知道了,我马上回去一趟,看看家里的情况。”丁松说着,放下了电话。 出去跟程国华一说,程国华马上给他假,并让唐妮开车跟丁松一起回去。 唐妮也知道事情紧急,这车开的跟疯了一样,三个小时的车程,唐妮竟然用一个小时就开到了。 当丁松出现在老爹老妈面前的时候,他们相当吃惊,根本没想到丁松会这么快赶过来。 此时老爹老妈也很艰苦,虽然房子没被烧,但也没法住了,现在他们被人安置在一排简易房当中,丁松左右看了一下,全都是他们这一片儿的居民。 这些人全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家里被烧,谁不着急? 相对来说,就丁松他老爹老妈两人还挺精神,毕竟就他家没被烧着,里面没什么损失。 “这是谁家大姑娘啊,长得真俊,丁松啊,快给我介绍介绍。”丁松妈一见唐妮就看顺眼了,偏偏丁松只注意家里的事情,没给做介绍,丁松妈忍不住问了起来。 “我对象唐妮。”丁松给老妈介绍着。 “这是我妈,这是我爸。”丁松又把老爹老妈介绍给唐妮。 唐妮笑着跟二老打招呼。 这把丁松妈给乐的,在简易房里的床上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让唐妮坐下,那感觉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对唐妮的态度比对丁松还要好。 “哎呀,这闺女真俊,哎呀,这闺女真俊。”丁松妈象是不会说别的了,就这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着。 “你就会说这一句,有空给人家闺女做点儿饭啊,你没看人家大老远来的?”丁老爹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了这么一句。 丁松妈这才讪讪地起来,想去做饭。 “还做什么饭,走,咱们到外面吃,也别在这儿住了,这地方太挤了,咱们找个宾馆住。”丁松说着,拉起了老爹。 丁老爹是个很开化的人,当即赞同丁松的主意。 “你少跟他瞎叫唤,丁松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出去吃那得花多少钱?”丁松妈先是训了一句丁老爹,然后对丁松说道:“你们就等一会儿,我一会儿就能把菜做好。” 说着,她真的就去忙着做菜。 唐妮很有眼力劲儿,跟着丁老爹打了声招呼,然后起身去帮丁松妈做菜。 很快,简易厨房里就传来炒菜的声音,香味也传了出来。 这时旁边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对丁老爹说道:“老丁你真行啊,人走时气马走膘,火烧烧到你家都绕道,啥损失没有还不说,竟然弄了个漂亮儿媳妇,真是让人羡慕啊!” 丁松认得这个老头,是邻居陈大爷,从小看着丁松长大的。 “陈大爷好!”丁松上前跟陈大爷打了声招呼。 “好,好,都好,这不好过头了,让火烧着了,哪有你家运气好,火都烧不着!”陈大爷边说边摇头。 丁老爹对外人总是很低调,还有些文化,马上对他说道:“说什么呢,我家是中间,那火烧到中间,氧气没了,自然就灭了,至于这个儿媳妇,那是我儿子的本事,跟我没关系。” 陈大爷听了,撇撇嘴说道:“氧气到你家那儿就没了,我家跟你家挨着,怎么到我家还那么旺呢?” “那谁知道?说不准是风向的问题。”丁老爹脸上带着笑,不再搭理陈大爷。 陈大爷见状,对丁松说道:“丁松啊,听说你在一个收藏品公司做事,一个月八千块钱?” 丁松无奈地点点头,这事是他老妈传出去的,现在方圆五里地没人不知道。 “那你现在肯定是个小头头吧?要不不能赚那么多钱。”陈大爷说道。 “他现在是我们公司的采买组副组长,在我们公司管着不少人呢!”唐妮在一边大声地说道。 这是丁松来时给唐妮唯一的一条任务,为的就是让丁松妈知道,省着她一天到晚为丁松担心。 “怪不得能赚那么多钱,这么快就成为采买组的副组长了。你小子真有出息,当年三岁的时候,我就看他不一样,拉的屎都比别人的硬!”陈大爷竖起大拇指夸丁松。 丁松一听这话,抬头看了看帮着做菜的唐妮,就见唐妮红着脸,假装没听见,接着在那儿炒菜。 陈大爷的声音很大,很快就招过来几个老熟人,也都来夸丁松有出息。 他家这里的临时房简易房俨然成了一个信息交流场所,人们互相唠着,开始都说丁松,后来就说什么的都有。 这时,有个老太太忽然间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来的119火警警察在北边发现了一个凤凰石雕!” “不是一个是三个!”旁边的一个老太太说道。 丁松听了觉得奇怪,就问道:“你们说的石雕在哪儿?” 那个老太太说道:“在就这北面,往后走不远,现在还没拉走,你要快点去还能看都会。” 唐妮见丁松问这事,和丁松对视了一下,见屋子里人很多,一时之间还不能吃饭。 两人分别跟丁松爹妈说了一声,就走了出来。 他们这个住宅区块并不大,也就半里地的路程,丁松和唐妮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北面的火灾发生地。 过有警察在这里维持秩序,这里是火灾的起始点,有些警察和法医正在这里探查火灾的起因,周围围了不少人,都是看热闹的。 本来这里就乱,是个待拆迁的地方,现在这里更乱了,旁边跟前面一样,搭起了一排简单彩钢房,供这些失去家庭的人居住。 二人走到人群当中,略微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那位老太太所说的凤凰石雕。 几乎没人注意这三个石雕,被推到警察的警戒圈之外,倒放在那里。 朱雀,真的是朱雀,不是那种普通的凤凰,而是眼中有着火焰,羽毛全都立起来的凤凰,又名朱雀! 朱雀石雕,是一种非常少见的石雕模型,通常有石虎,石狮,甚至石凤凰,但朱雀石雕却几乎没人雕刻,就是因为这东西按风水学的说法,有生火之能,普通人很少用这种石雕。 看到这三个朱雀石雕,丁松更感觉到这场火灾是有人预谋的,而且这场预谋不是一天两天,应该至少有半年以前的计划。 通常的风水师是算不到什么时候煞气来临,所以他们的应用之术就是以半年为界,布置的风水通常都在半年之后才会应验。 这样的布置通常很难查到是谁下手布置的风水,根本没有痕迹可寻。 现在丁松和唐妮两人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这三个朱雀石雕。 三个石雕上面布满了炭黑,被横放在地面上。 从石雕的下半部分可以看出,最开始这三个石雕是半埋在地下的,而让丁松最为吃惊的是,这朱雀石雕的嘴唇上,竟然可以看到新点的朱砂! 点绛唇! 丁松忽然想起了《风水量经》的杂卷里有这么一条,就是点绛唇的用法。 点绛唇是专门用来给朱雀点红嘴唇的,为的就是以前布好的风水,在点了绛唇之后,在十二个时辰之内,风水效果发作出来。 怪不得听老爹说这火来得又急又大,原来真是朱雀在起作用! 这种风水布置怎么出现在这里? 丁松摸了一下那朱雀唇上的朱砂,看这朱砂的鲜艳之色,丁松可以初步判断,上朱砂的时间至少有五六天了,这说明做风水的人,还在这上面加了定时的咒语,这样一来,想通过朱砂判断是谁在这里作祟,怕是很难查找了。 他正在这里查看朱雀石雕呢,忽然从他身后走来两人。 丁松不用回头,就已经感觉出其中一人身上带着凌厉的杀气,这让丁松感觉不寒而栗。 转过头来一看,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富态男子和一个三十岁上下瘦高的汉子从旁边走过来。 杀气! 丁松明显感觉出那杀气就是从那个瘦高的汉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凭直觉,丁松就知道这个瘦高男子肯定杀过人,普通人绝对不会带着这么浓重的杀气! 第一百一十五章 点绛唇 这股杀气与普通的气感不同,有着浓重的杀伤意味,当然这只是丁松才能感觉得到,周围其他人却一点也没感觉。 显然是这个瘦高男子掩饰得极好,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 那个富态男子面带微笑,和那个瘦高男子走到丁松的近前,对丁松说道:“这位小兄弟懂得风水?” 丁松不知对方的身份,没有冒然回答他的话,只是含糊地说道:“只是一个爱好者,老哥是风水大师?” “算不上,跟小兄弟一样,都是爱好者。我叫江丰毅,这是我的弟子张一水,小兄弟怎么称呼?” “丁松。” “专门做风水的?” “我是收藏品公司的员工。老哥是专门做风水的?” “哦,收藏品和风水法器不分家,说来也是半个风水大师了。我只是一个爱好者,喜欢这方面的书籍,我真正的职业是大学老师。” 江丰毅一说他是大学老师,丁松马上就想起了方金克,这类人学得很杂,但真正的本事却没多少,眼前这个江丰毅虽然岁数大些,很可能也是眼高手低,觉得自己什么都会,但是很可能什么都不精通。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只是对江丰毅笑笑,没再说话。 江丰毅见丁松没说话,他就接着说道:“丁兄弟,我看这几件朱雀石雕很有意思,你刚才摸它的嘴和它的腿,显然你已经看出,这就是点绛唇,你的眼力不低啊!” “咦?”丁松觉得相当惊异,要知道普通的风水师都不知道点绛唇,他一个大学教师怎么可能知道点绛唇? 既然已经被人看出,丁松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怪异,这石雕一看就是好多年的东西,怎么会有这么红艳艳的颜色?” “老弟说笑了,这石雕之上已经积了许多炭黑,颜色已经不是特别鲜明,来往这么多人,除了老弟之外,再没一人注意到这点,从这点上看,你就不同常人!” 丁松听了一笑,说道:“彼此彼此,我不是常人,你就是常人?” 这话一说出来,江丰毅也笑了,对丁松说道:“前面有家饭店,这正赶上中午了,咱们一起去吃顿饭如何?” 丁松摇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我是外地的,刚回家,还没陪老爹老妈吃一顿饭呢,现在我得回去尽尽孝心。” 江丰毅一听这话,竖起了大拇指,对丁松说道:“好样的,百事孝为先,能把爹妈放在第一位,这就是个大孝子!改天咱们再聚!” 说着,他和那个张一水两人转身离去了。 丁松也跟唐妮两人向回走去。 回去的时候没有来的时候那么急,两人就没有走最近的路,而是绕了一个弯,旁边有个菜市场,有卖菜的,也有卖水果的,唐妮的意思要买些东西回去,毕竟是头一次见丁松的父母,表示一下。 来的时候太急,怕家里出什么事,也没带东西,现在有时间了,唐妮准备给补上。 在菜市场转了一圈,唐妮买了一些苹果和香蕉。 就在这时,丁松忽然被旁边的一个卖擀面杖的摊子吸引住了。 通常的擀面杖不论是石质的还是木质的,都是光滑的,但眼前这个摊子上的擀面杖竟然是带花纹的。 丁松看着那些花纹觉得奇怪,就拿擀面杖看了起来。 刚一入手,丁松就觉得不对,这擀面杖竟然有一股超常的热力,象是燃烧丁松的手! 离火驭龙桩! 自上次从崔志那儿得到一根驭龙桩之后,丁松加紧学习了一些关于驭龙桩的知识。 这驭龙桩也分种类,普通的驭龙桩有灵就驭,就象上次崔志给他的那根,主要是为了催动灵气旺家族,什么灵气都可以,这样的驭龙桩力量极大,时效也长。 除了这种驭龙桩之外,细分还有五行八罡不同的驭龙桩,眼前这根驭龙桩就是专门驱动离火的驭龙桩,可以把离火之先天精气聚于一处,用到好处,可以兴家旺财,用到坏处,却可以形成火灾! 因为这种驭龙桩用法单一,难度也大,上面的符文更是相当复杂,刻作制工相当讲究,早在百十年前,就已经没人用来兴家旺财,而更多的却是被邪魔之人用来害人为用。 没想到今天竟然碰上了这么一根。 抬头看了一眼,摊主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 “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丁松问道。 大金县里的人跟普通农民差不了多少,人很朴实,再加上丁松回家之后,用的也是本地口音,对方马上回答道:“是我的小孙子在那边的沟里捡的,看着象个擀面杖,就拿来给我当擀面杖卖,你要是要,二十块钱就拿走。” 这里的人跟丁松一样,实诚归实诚,但是钱总不能少的。 丁松向老头身后看了一眼,那儿站着一个脏兮兮的男孩,约有七八岁的样子。 拿出二十块钱,在那男孩眼前一晃,笑着对那男孩说道:“这东西是你捡的,是不是钱应该给你啊?” “我爷爷说这东西卖了钱才给我。”小男孩看了他爷爷一眼,很听话地说道。 “买你的东西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哪儿捡来的,你要是告诉我地方,我就买。” 小男孩用眼睛看了一眼他爷爷,然后对丁松说道:“你要是想知道地方,就得再给我十块钱。” 我靠,小孩子也这么精! 丁松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老头正伸着一个手指头,对小男孩指指点点的,怪不得小男孩这么小就会要钱! 丁松点点头,又拿出十块钱,对小男孩说道:“十块钱在这儿,你说吧!” 小男孩伸手要去拿那十块钱,却又不太敢。 丁松直接把钱送到了他的手里。 小男孩接过钱,向着左侧的方向一指,对丁松说道:“就在那边的水沟里,好些警察在火堆那儿挖了挺深的坑,挖出来的东西都扔在那个沟里。” 丁松摸摸小男孩的脑袋说道:“那里就这一根擀面杖?还有别的没有?” “还有两根,但已经断了,爷爷说不能卖,我就给扔了,你要是要,我再给你捡回来。”小男孩子稚声稚气地说道。 “行,你要是能捡回来,我再给你二十块钱。” 小男孩高兴地跑了出去。 丁松让唐妮给这老头结账,自己却跟着小男孩一路向西走去。 真没有多远,丁松就看到那里有好多烧焦的东西堆放在那里,想必是烧过的东西,清场处理了。 在那些焦黑的东西里面,小男孩东翻西翻地,真的翻出了两根驭龙桩,但已经被铲车铲断了,丁松只能看到上面同样刻着控制离火的符文,但是驭龙桩的上面已经没有了灵气,入手也没有那种灼热的感觉。 丁松拿出二十块钱,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高兴地把钱收起来,一溜烟地跑了回去。 丁松看到他离去的方向,唐妮正款款地走了过来。 “这东西很重要?”唐妮问道。 丁松笑了笑说道:“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别人,还不知道你?上手就几十块钱,要是这东西不值几百上千块钱,你晚上都睡不着觉。” “也没有吧,看你说的,好象我多小气似的,其实我很大气的。”丁松笑着说道。 “跟我说说,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丁松就把驭龙桩的作用跟她讲了。 “你是说有人用风水的方式在这里放火?”唐妮疑惑地问道,对她来说,这非常不可思议。 “不值得惊讶,这种事总在出现,只是普通人感觉不出来。” “那你准备怎么办?你不会想插手到这件事里面吧?我看他们这么做也不是针对你自己家的,用不着专门防他们。” 丁松点点头说道:“这事我明白。” 唐妮再就没深问什么。 两人静静地往回走,谁都没说话。 丁松心说得让自己的父母离开这个住宅区了,谁知道这里的哪个人得罪了高人,住在这里的是自己的父母,能让开就让开,用不着跟对方缠斗,安全第一。 这事跟自己家的关系也不大,再说这里的房子本来就要动迁了,早早晚晚的事情。再说了,他也应该给你爹妈买一套好房子了。 从上学的时候,他就想着哪天上班了,赚钱少些就把钱拿回家贴补家用,赚钱多了,就给爹妈买个大房子,最好再给老爹买辆车。 当然这些都是他当初的理想,开始一直是没钱,后来真有钱了,他发现他老妈总舍不得花钱,觉得能弄到动迁房就已经相当知足了。 现在有了火灾这事,丁松给爹妈买套好房子,也就名正言顺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买楼 回到家里,饭菜早就做好了,一个小桌,四只凳子,丁老妈不住地给唐妮夹菜,唐妮不住地夸丁老妈做的菜好,两人算是看对眼了。 丁松趁着这功夫,拿出一张卡对老妈说道:“妈,我为我们公司采买古玩赚了一点钱,拿出一百万给你们,买个新房子吧。” 大金县就是个县城,比不了中心城市,五六十万就能买得一套上好的房子,一百万可以在大金县这里随便挑房子了。 “什么?一百万?丁松,你不会是干了什么犯法的事吧?”丁老妈一听丁松的话,面色骤变,第一句话就是如是说。 丁松早就知道他老妈会这么说,马上对她说道:“这都是从公司堂堂正正赚的钱,不是犯法来的,不信你问唐妮。” 唐妮马上对丁老妈说道:“真的,阿姨你得相信丁松,丁松在我们公司可厉害了,一天做的业务比公司里所有的人加一起,做一个月的业务还多,我们看他就干了一天,就赚了这个数!” 唐妮说着,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丁老妈疑惑地问道:“一千?” 唐妮摇摇头,指了指周围的人,示意小点声。 丁老妈心领神会,凑到唐妮的跟前,唐妮也凑上前去,小声地对丁老妈说道:“是一千万!” “哦,是一千万。”丁老妈听了点点头,脸上神色不变,身体向后一仰,紧接着,她就晕了过去。 “唐妮,我就说她受不了的,你少说点!”丁松让唐妮来说,是想让老妈相信,没想到最后竟然把老妈吓昏过去了。 “这是按你说的,一点点儿透给她的!”唐妮小声地抱怨着。 老妈晕了,丁松也顾不得和唐妮拌嘴,急忙去救老妈。 丁老爹也很紧张,不过他们上年岁的人似乎对这个很明白,掐人中,拍后背,不到半分钟,丁老妈醒了过来。 一睁眼,她就拉住了唐妮,对她说道:“姑娘,你说丁松赚了多少钱?” 唐妮看了看丁松,怕自己再说什么,把丁老妈再弄晕了。 丁松只好自己上去,对老妈说道:“跟你说了,你别跟外面人说,我已经赚了一千万。” “真的?”丁老妈当时就惊呆了。 还没等她说什么,旁边又倒下一个。 这回是丁老爹。 好在有了丁老妈的经验,这次三人很快就把丁老爹弄醒了。 丁老爹一醒,第一件事,就是把四周的隔断帘拉了起来,然后回到桌上对丁松说道:“你真的赚了那么多?不是买彩票中的奖吧?” 丁老妈也摸着丁松的头说道:“你不是在说胡话吧?” 当着唐妮的面,丁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不信,拿这张卡去银行看看不就行了?咱家也该换个好房子了,动迁楼的质量不行,咱们弄个好楼住。” 唐妮也在一边说道:“丁松这人不说假话,他在班上就总惦记你们,说你家这里私加了面积,行走不便,容易产生危险,这不,一听你们这里有事,马上就赶来了。你们要是有个安定的居住地点,他工作不也放心嘛!” “那也不行,你们结婚还要钱呢!家大业大,哪里不是花钱的地方?你们年轻人啊,有了钱就知道乱花,也不知道攒点钱,真要是有个头痛脑热的,哪里弄钱去?”丁老妈说什么也不肯买房子。 丁松就知道家里就老妈个块硬骨头,啃动了她,老爹那里好通过,当即对老妈说道:“儿子现在有钱,要不这样,咱们先买一个房子,然后等你们动迁房下来,咱们把它给卖掉,这样倒一下,你们不就又有房子住,又不乱花钱了?” “好,这个主意好!”丁老爹不失时机地竖起了大拇指。 唐妮也在一边劝说道:“阿姨,你不知道,丁松赚了钱,第一件事就想让你们安安稳稳地,你看你们现在这个小区被烧了,就算咱家没被烧着,可也不能住了,安置房下来,少说也得几个月,你现在不买房,还能总住这简单房?” “这点困难我们不怕,当年我们过苦日子的时候,比这难。”老妈又要给唐妮忆苦思甜了。 唐妮细声细气地说道:“你总在这儿住也不安全啊,还是弄个好房子,丁松在阳城做事也安心。” 丁老爹也在一边生气地说道:“说的就是,你总是这样舍不得花钱,是不是觉得丁松赚不了大钱?你现在不花丁松的钱,就等于拖了丁松的后腿!” 这一席话说出来,丁老妈才长叹一声,说道:“上回你回来,给我的两万块钱,我还想着给你结婚用呢,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好!我跟你爸也大方一次,咱们也去买一栋好房子住,要两厨两卫的,等你们回来,也有地方住!” 第二天早上,丁松陪着老爹老妈,带着唐妮一起去看新房。 大金县,就是一个县城,这里的房子分成三个地界最为繁华,一为高中学校,二是中心商场,三是中心医院,丁松认为老爹老妈年岁都大了,自己不在身边,没法照顾,住宅楼紧临着医院等于加强了一下爹妈的保险系数。 所以丁松首选中心医院旁边的天都小区。 天都小区是这一片最大最为繁华的小区,位于中心医院的北侧,算是这里的热卖地点,楼盘一经发出,就已经有好多人入住,没有入住的楼房也大多有了人家,真正空着的楼房已经没有多少。 丁松一家进了售楼处,里面有四五个售楼小姐在那里嗑瓜子,见了丁松四人进来,先看了四人一眼。 丁松和唐妮穿的都是工作装,虽然也是西服,但质地一般,丁松的老爹老妈穿得就更差了,别说这次火灾发生了让他们手忙脚乱,也没时间洗衣服,就是以前,他们也没有几件能拿得出手的衣服。 人看衣装佛看金装,几个人扫了四人一眼,全然没有过来打个招呼的意思。 丁松当时就挺生气,在阳城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售楼小姐,这真是太没素养了。 想想这里不过是个小县城,丁松也就忍了下来,对那些售楼小姐说道:“你们经理呢?” “经理不在!”最外面的一个售楼小姐懒洋洋地说道。 “还有空房出售吗?”丁松心中的火气已经升了起来,大声地说道。 “先生请问您要看什么样的房子?”最外面的售楼小姐没精打采地走了过来,对丁松说道。 “我们想买一个空气好些的,安静一些的住房。” 正在这时,从里间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子,扎着两个小辫,一派村姑打扮,但是看穿着跟里面的售楼小姐一样。 “卢琳,你来了就好了,这有一个客户,要买房子的,你来帮着看看,哎呀,我的肚子有点儿痛,你来帮着介绍吧!”开始的售楼小姐说着,捂着肚子跑回去接着嗑瓜子了。 卢琳的模样还不如大金县城里的人,不仅扎了两个很土的小辫,脸上也不如城里姑娘那么细嫩,看着有些发黑,但精神头十足,一见那个售楼小姐把活让给了她,对着那个售楼小姐连连弯腰鞠躬称谢:“谢谢王姐,谢谢王姐!” 那王姓售楼小姐根本就没搭理她,对那些售楼小姐说道:“一个土包子过来,也就是看看房,根本不可能买的,去了也白搭时间。” 她的声音不大,但丁松的听觉远超常人,早就听了个清清楚楚。 “先生请问您要看什么样的房子?”这个卢琳别看一副乡村姑娘模样,态度倒是极好地对丁松说道。 “我们想买一个空气好些的,安静一些的住房。” 丁松有他的打算,给父母买楼和给自己买楼不一样,首要一点就是健康,爹妈平平安安的,丁松做事才能安心。 至于说赚钱,有他自己就够了,用不着在哪个房子里都用催财的风水。 通常催财总要伤身的,他可不想着老爹老妈因为催些外财,还去治病,能安稳些最好。 “我们这里剩下的这九户楼房都有您说的功能,我给你挑一个最好的,就这个二十三号楼302,我觉得最适合您这位先生的要求。楼前绿化极好,全是二十年以上的法国梧桐,还有喷泉流水,楼边没有大型的公路,这是最安静的地方了。”卢琳一边耐心地介绍着,一边打开了一个房屋图本,拿给丁松看。 第一百一十七章 买楼二 从房屋的图本上看,这栋房子是真不错,不仅是丁松,丁老爹、丁老妈和唐妮感觉都挺好。 丁松可不完全信她这一套,他要的就是真实楼房,不有那句话嘛:尿泡尿都能说成温泉,售楼处的介绍,假的成份很多,还是真看到了楼房,才能安心。 “我们要到这楼里去看看,是不是合我们的心。”丁松说道。 “那好,先生请这边走。”卢琳说着拿了串钥匙,还着丁松一家向外走。 那几个售楼小姐在后面边嗑瓜子边说:“这种费时费力的活,也就她这没见识的人才去,看一百次也没有一次买的,白跑腿。” “就是,看能不能买房子,那得看穿着,一眼打过去,有钱的人家才到这里买房,穿的衣服差点儿的,根本就是到这儿过眼瘾的,理他干嘛?” “可不是嘛,我刚来的时候,也不明白这些,还楼上楼下地跟着他们跑,没把我累死,后来我明白了,这才少干了不少的冤枉活。” ………… ………… 丁松听在耳里,没再理会,一行人出去看了一下房子,真如这个卢琳介绍的,房子相当好,楼层也不高,尤其是四周的绿化弄得相当象样,符合丁松的风水要求,几乎不用大的改动。 “房子都是半装修的,你们要是入住想装修就重装一遍,不想装,也可以直接入住,这里的物业也非常好,就是比别的地方,每月每平贵一毛钱。”卢琳用她清脆的声音介绍着。 “一个月贵一毛啊,那还不多。”丁老妈不懂这一毛是什么意思,以为每个月多交一毛钱呢。 “不是一个月多交一毛钱,一个月一平多交一毛钱,象这样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大约一个月要多交十五块钱。”卢琳耐心地解释着。 “十五块钱,那一年不是要多交一百八十块钱嘛,这可差太多了!不买了!”丁老妈马上就不干了。 “这位阿姨,一分钱一分货,别看这里一个月多交十多块钱,可这里的物业服务周到,安全和环境方面比别的地方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肯定是物有所值。” “那也是太贵了。”丁老妈舍不得花钱,但被丁老爹轻推了一下,她就明白不能在唐妮面前表现得太寒酸,轻声地嘟囔了一句,也就不说话了。 丁松却对这个卢琳非常有好感。 做销售很少有象卢琳这样的,通常只说好话,不说坏话,把人类糊弄得交钱了,她也把提成弄到了,这就算完活。 真象卢琳这样,事事细致解说的,真是少之又少。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决定就在这儿买楼了。 “你们觉得怎么样?我看这儿的楼非常好。”丁松说道。 “我觉得也不错。”唐妮和丁老爹齐声赞同。 只有丁老妈说道:“好倒是好,就是有点儿贵了。物业一个月多交十多块钱呢!” “没事,这钱我来掏,你们不用担心。”丁松看出丁老妈也相中了,当即就和卢琳说了一声,几人重新回到了售楼处。 “什么?他们要刷卡买楼?”几个嗑瓜子的售楼小姐全都惊呆了。 “是啊,他们就上去看了看楼,说楼的环境不错,然后就答应买了。”卢琳大约是头一次做成一单生意,笑得脸上都开了花。 “这是什么命啊,我们在这儿等了大半个月,也没等成一单生意,她昨天刚过来,今天就做成一单生意!” “不太可能吧,这楼可是要七十三万,就他们那样的能刷卡买得起?” “肯定是逗这没见识的卢琳呢,乡下姑娘没见识,被人耍了都不知道,还在那儿高兴呢!” ………… ………… 这群售楼小姐一边在那嘟囔着,一边让出了她们围着的电脑。 很快,她们就发现丁松一家和卢琳签订了合同,并交了订金。 这一下,她们全都炸了锅了。 “这家是真有钱啊,王娇,你这可是到手的鸭子竟然飞了!” “人没命就是没命,到手的一万五,就给了这个新来的,王娇,你的心也太“好”了!哈哈!” “什么心好啊,我看她就是傻,眼力太差,狗眼看人低!” ………… ………… 这些人自己没得着钱,巴不得有个人能让自己踩一下,让自己心里舒服舒服,刚才跟丁松搭腔的,却把活转给卢琳的王娇自然成了出气筒。 “你说谁是狗!”那个王娇也是一肚子气,正没处发火呢,被人再骂成狗,更是气往上撞,找人发火。 “嗖!”一大迭子宣传单飞了过去,打在那个骂王娇狗眼看人低的售楼小姐身上。 那人如何肯干,反击过来。 一进间,真是狗咬狗,一嘴毛,打了个不亦乐乎。 丁松本来还想着损她两句,一看这架势,也就不说什么了。 交了订金,丁松也没耽误事,准备直接到房屋管理局把全款都交了。 对丁松来说,这钱他舍得花。 倒是他老妈临到交钱的时候有些舍不得了。 “这钱我不交,比别的地方贵那么多,我凭什么把钱给他们?”丁老妈扣门的毛病又上来了,死握着她手中的那张卡不放。 “刚才不是讲好了嘛,一分钱一分货,这地方的房子好,自然贵一些,另外这里靠医院,有个病也好快些去找医生看病。”丁松在一边解释着。 “那也不行!”丁老妈把丁松拉到跟前,小声地跟他说道:“我在咱家东面看中一个房子,五十平的,才要十五万!你算算,能省多少钱下来?” “可这儿的设施好啊,房子也大。”丁松说道。 “什么大小的,不就是住的一个地儿嘛,我跟你爸两个有个地住就行。” 丁松真拿他老妈没办法了。 还是唐妮有办法,对丁老妈说道:“阿姨,刚才已经交了订金你没看着嘛,要是不买这个房子,七万块钱可就白给他们了。” 这话一说出来,丁老妈马上就焉了,虽然还死死地扣着她那张卡,但却不吱声了。 丁松没办法,只好自己拿出钱来,直接交了钱了事。 就在他们到银行结了全款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间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看样子三十岁不到的模样,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非常匆忙的样子,差点儿把丁松给撞到。 “慢着点走!”丁松笑着说了声,他并没为此在意,今天买了个好房子,把他的一件心事放下了,什么事都难扰乱他的心境。 那个眼镜却象是没在意的样子,也没跟丁松说话,闪过了丁松,向着里面快步走去。 丁松看着奇怪,就转过头来看去。 就见那眼镜快步走到交易大厅的柜台台,对着里面喊道:“我的房屋贷款到期了,你看能不能再缓缓?” 里面的人似乎对他也很熟,看了他一眼,直接说道:“你都来几次了,没钱怎么缓,我们只是工作人员,银行有制度,不是个人家过日子!” “我有抵押,我有这个做抵押!”眼镜说着拿出了手中的锦盒。 “这是什么啊?”里面的人问道。 “古董。”眼镜说着,把那锦盒打开了,里面是一套圆形的玉髓! 银行的人分不清玉髓和玉的区别,就对眼镜说道:“这东西是真的假的?有鉴定书吗?” “这个还没去做鉴定,不过这东西肯定是真的,是我爷爷的爷爷传来下的,是真宝贝!”眼镜大声地说道。 “谁拿东西来都说是真宝贝,可你跟我说没用,我们这里不收没有鉴定书的玉石!”银行的人一点不开情面。 “可我做鉴定要好几天啊,根本就来不及了!”眼镜一头的大汗。 “那你以前干什么去了?”银行里的人也在抱怨。 “这不公司刚黄吗?以前我都是用公司里的钱还贷款,公司说黄就黄,一点儿准备也没有。” “保人呢?” “保人是我同事,他也没工作了。再说这事也不能让保人赔钱啊!”眼镜的心还挺善良,自己都没饭吃了,还讲信誉。 “那我们没办法,钱短期交不上来,我们就要加利息,时间长了,就得起诉你,收房子。”银行的人冷冷地说道。 眼镜一头的汗水,在那服务台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您还是到别处去想办法吧,我们还有别的客人。”银行里的人下了逐客令。 眼镜茫然地站起身来,抱着盒子,低头向外走。 丁松一把拦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眼镜警觉地望着丁松,右手一把抱紧了那个锦盒。 第一百一十八章 假玉 丁松看着眼镜笑了笑,对他说道:“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家传宝贝?” 眼镜透过镜片的上沿,看了丁松一眼,非常警惕地对丁松说道:“你是什么人?不会抢我的东西吧?” 丁松一听就乐了,心说真抢你东西还跟你商量?真是一个书呆子。 为了让他放下心来,丁松指着旁边的保安说道:“你看这里还有保安保护着你呢,你怕什么?” 眼镜警惕地看了旁边的保安两眼,面色才缓和下来。 当即对丁松说道:“你认得古董?” 丁松笑笑说道:“我是恒运收藏品公司的职员,对古董有些了解,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看看货,说不准我还能买你的东西,解你的燃眉之急,你要是不让看,那就算了。” 一番话把眼镜说得半信半疑,但是丁松后来的话,还是打动了他。 毕竟没有比这条道更快的得钱方式了。 “你只能在这里看我的宝贝,不能拿出去。”眼镜小心地说道。 丁松笑了笑,让唐妮先陪着自己的爹妈在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他自己和眼镜两人到了另一边的休息区,那里人少,前面还有一个方形的玻璃茶几。 “就在这儿吧,我得看看货。”丁松先坐了下来。 眼镜左右看了两眼,觉得这里很安全,这才也坐了下来。 “你看吧,不能给我弄坏了。”眼镜一再叮嘱丁松。 “放心吧,我就是干这个的。”丁松说着,拿过了那个锦盒。 一接过这个锦盒,隔着盒子,丁松试着用手触式的方法鉴定了一下,几乎完全没有感觉。 丁松看了眼镜一眼,眼镜马上用一种非常紧张地神情盯着那锦盒,似乎怕丁松把那锦盒抢跑,他不盯着就不行似的。 对方既然这么紧张,那这东西就应该有些价值,可为什么自己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丁松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五根圆形的玉髓,中空,更象是五个平安扣,但比平安扣高很多,呈柱状,质地半透明,在玉髓里面并算不上是特等的货色,但让丁松吃惊的是,在那玉髓的上面竟然刻着一些古怪的符文! 难道这又是山河玉的同类? 丁松非常紧张,若真是山河玉,那可就有用了,自己多少钱也得把这东西买下来,但是丁松拿起玉髓看了一会,又把脑中的《灵符天书》调出来对应了一下,确定这上面的符文似是而非,最后他催动他身上的灵气向玉髓中探了探,也只是产生了一丝微弱的灵气波动。 最后这招可是老龟教他的,真是象山河玉那样用符咒封禁了灵气,用自身的法力可以试探出来。 很显然,这块玉髓并不是真的山河玉。 丁松还有些不死心,又把其他的几块玉髓全都拿了起来,逐个地试了一下,最后他把所有的东西全放下了。 “怎么?没看中?”眼镜试探着问道。 “东西真是好东西,你自己留着吧,跟我没多大缘分。”丁松按惯例夸赞了一下对方的东西,然后把锦盒合起来,还给了对方。 “真的没缘分?”眼镜有些迟疑地问道。 “不好意思,真的没缘分。” “那这样,我便宜一点儿卖给你行不?”眼镜忽然间问道。 “没缘的东西,我买了也没用。”丁松说着就要走。 “你不能走,看了我的东西,就想走?”眼镜忽然间变了脸色。 丁松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原来他这是设套来装自己,若不是自己有些手触式鉴宝水平,怕是就要上了对方的当。 “你还想怎地?这里可有保安,附近还有摄像头,想跟我玩横的?”丁松笑了笑,他心说就是有这些东西碍着,要不你敢这么骗我,非让你尝一顿老拳不可! “你行,有你的。”眼镜恶狠狠地甩下这句话,出了银行的门。 唐妮远远地看着丁松,早就觉得有些不对,见眼镜一走,马上走了过来。 “怎么了?”唐妮关切地问道。 “一个骗子,差点上当。”丁松长出了一口气,他可是头一次碰上这样的事。 现在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事会让自己碰上? 若是在恒运公司倒也罢了,别人是对着他的公司去的,但在这银行,对方却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上套,这显然是有预谋的,到底是什么人?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却没有对唐妮说。 这样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唐妮和自己的父母都不能告诉,除了让他们担惊受怕,别的什么作用也不顶。 当下他拉着唐妮两人,和父母一起出了银行。 唐妮刚准备打开车门,忽然之间,从旁边冲出五个人来,手中都拿着棍棒,直接奔丁松就打了过来,在他们的身后,正是那个卖玉的眼镜。 唐妮和丁松的父母对此毫无防备,当时就呆在那里,不知如何应付。 丁松却早有预防,出来的时候,就全神戒备,他倒不在乎自己,以他自己的身手,对方除非用枪,否则根本伤不了他。 但他的父母和唐妮却全无还手之力,非让他保护不可。 事情果然如他所想,财帛动人心,那些人知道丁松身上有钱,开始玩横的了。 丁松一见这五人靠近,当下大喝一声:“庐-山-升-龙-霸!” 一拳击出,五人全倒! 这招是他从韩冲那儿学来的,虽然只学了个形似,但对付这五个亡命徒,却已经足够了。 五人说倒就倒,完全出乎眼镜的预料。 看到架势不对,他转身就跑。 但他快,哪有丁松快,还没跑出三步,丁松早从后面跟上,对着他的右肩拍下去一掌。 眼镜一个跟斗跌倒在地上,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只脚已经踏在他的后心之上。 “你要干什么?”眼镜倒在地上,他先问了起来。 “问你几句话,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就放过你,否则,我就给你好看!”丁松冷冷地说道。 “你爷爷常年在警局吃饭,身上的刀疤有二十七道,在我的嘴里,你啥也别想问道。”眼镜趴在地上,挺硬气。 他奶奶的,丁松最恨那些骂人的人,当下脚下用力,向下一踩。 他的力量,少说也有常人的五六倍之多,一脚下去,还没用多大的力量,眼镜就受不了了,“嗝”的一声,竟然背过气去。 丁松心说真悔气,轻轻地踢了一脚这小子的尾椎,眼镜马上就苏醒过来。 “这次你还是不说?”丁松再次问道。 “不说就是不说,你爷爷刀头上死过多少回,还怕了你不成?你现在别跟我耍横,等马爷过来了,有你的好看!” “马爷是谁,是他派你来的?”丁松问道。 眼镜忽然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竟然不再说话了。 丁松一见,心中来气,当下也不顾老龟对他的劝告,右手一伸,一指点在眼镜的右腰上。 这里有个麻穴,丁松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劲力过穴,麻痒无比,很小的时候,丁松就想着让人尝尝这感觉,现在他可算是用上了。 聚灵三层的感觉,丁松指透穴道,那眼镜身上的汗马上就下来了。 丁松也不再问,只管加强指上的力道。 不到五秒的时间,那眼镜就受不了了,对丁松说道:“大爷,你想问什么你就说吧,我全告诉你,全告诉你!” 这一问丁松才知道,原来他老家这地方,竟然有个恶霸,名叫马正栋,早些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近十年他拉起了势力,竟然成了地产商,丁松给爹妈买的房子就是这个马正栋的,而丁松爹妈原来的房子,也是这个马正栋看中的地盘,要在那里盖房子。 平时他们这里很少有象丁松这样买房子刷全卡的,今天见丁松过来买房,他们就盯了了丁松。 他们的消息也很灵通,很快就知道了丁松是干玉石这行的,开始只是想用假玉敲丁松一笔,谁知竟然让丁松识破了。 马正栋本身已经不干这打打杀杀的事情,也未必看得上丁松身上这点儿钱,但是他的手下象眼镜这样的却看得眼热,先用玉石来骗,骗局不成,就来硬抢,结果却被丁松全部打倒。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迷心术 “丁松,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到家,丁老妈刚一坐下,就一脸严肃地对丁松说道。 “你是指什么?”丁松不解地问道。 丁老妈对丁松说道:“你变了,你不象是以前的丁松了。这两次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你头一次说月赚八千,带回来两万,我觉得有些多,可还勉强说得过去,这次回来,才多长时间,你就说你赚了一千万,就这样,我也强迫自己信了,可我的儿子什么样我知道,以前他可是连厉害的女生都打不过的,现在他怎么可能变得那么厉害?一个人打五六个人?那五六个人可都是街上的小混混,不是普通人!” 她说完了这些,还从简易房的里屋拿出一张黄纸来。 丁松一眼就看出了那张纸,正是自己写符用的黄草纸。 “丁松啊,这次小区着火,就咱们家没着,我和你爸找了一圈,最后就发现了这张纸。” “阿姨,这不就是一张普通的纸嘛!”唐妮没看出其中的门道。 “普通?我试了一下,用火点都点不着这张纸,你说这纸普通?”丁老爹也插了一句。 唐妮看丁松一眼,做了个鬼脸。 丁松知道不是说笑的时候,应该跟老妈说实话了。 “妈,事情是这样的。”他就把自己毕业之后碰上的人和事都说了,当然老龟的事情他还是保留下来,只是说自己偶然间得到了一本《风水量经》,然后就发生了一些神奇的事情,当然他说的大部分事情,唐妮都可以为他做证,他也说得有眉有眼,丁老妈不由得相信了。 “你为什么要瞒我?我跟你爸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坏事,当了坏人!”丁老妈气得捶了一下桌子。 “我不是怕你们不喜欢风水嘛,这在你们眼里,风水术是下九流!”丁松无奈地说道。 丁老爹走上前说道:“我跟你妈并不是说不喜欢风水术,真正的好风水术,我们还是喜欢的,但是这世面上打着风水术骗人的太多了,我们怕你跟着他们学坏了。” 丁老妈也说道:“其实你喜欢什么都好,但一定要学好,不能往坏里学就成!” 唐妮听到这里,眨着眼,一拍丁松的肩膀说道:“明白不?” “明白了!”丁松高兴地答道。 本来丁松想着把家里安顿一下,就回阳城的,但现在有了马正栋这事,他却不敢离开了,在家里住了几日,看看有什么异常的消息。 谁知一连住了几天,也没有什么情况发生。 在家里住这几天,丁松也没闲着,晚上的时候,他从山河玉中唤出五灵鬼,细细地查了一下周围的离火驭龙桩。 果然,这周围的离火驭龙桩真象丁松所想,根本不是催动哪家兴家旺财的,而是从远处引来了一段火灵气,直接作用在这附近,引发住宅中的火气,让这住宅区里的人自行引发火灾。 最让丁松生气的是,引来的火灵气,竟然是以他爹妈家原来的房屋为中心点,若不是丁松用了那张平安符,他爹妈首当其冲,肯定会被烧到,不死也会重伤。 丁松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就是以他家邻居为中心点,丁松甚至都能放过这个纵火犯,但是以他爹妈家为中心点,丁松可就不能随意放过对方了。 他再次派出五灵鬼,去查这次放火的真凶,他一定要查出一个结果。 五灵鬼果然不负丁松期望,根据离火驭龙桩上残留的气息,只用了短短的一天,就查出了事情的主谋和使用离火驭龙桩的风水师。 原来这事的主谋竟然就是马正栋,他用风水术放火的目的为的就是以最低价格赶走这一片的居民。 而他雇佣的风水师,竟然就是那个江丰毅! 以风水之术害人,还害丁松的家人,这可就容不得你了。 既然对方以风水之术害人,那丁松不用这方法还回去,就太对不起对方了。 在家住了几天,丁松就和唐妮重新回到了阳城。 先是按部就班地回公司消假,然后丁松独自去了市公安局。 市公安局大楼的门厅很大,进了旋转门,里面一个足有百十平的天井。 “找谁?证件!”丁松刚进楼大门,就被看门的两个门卫盯上了,一声高喝,阻住了丁松的去路。 “没证件!”丁松摆摆手说道:“我是来找你们韩宇韩局长的。” “找韩局长?有预约吗?没有预约韩局长不见!”两个看门门卫别看长得很糟,甚至有些老相,但相当气势,一下子就把丁松拦了下来。 我靠,丁松心说这个老糟头子,看岁数你也不小了,怎么就这么狗眼看人低呢?不调理调理你,你也不知道什么叫马王爷三只眼! 想到这儿,丁松两眼向前一步,对两人说道:“你们真的要证件?” 这两人向着丁松的眼睛一望,瞪时感觉前面哪有是什么丁松,明显是一个向他们抛媚眼的美女! 这个美女竟然还向他们宽衣解带! 我靠,别看这两个门卫平时道貌岸然的,现在一见这个美女,竟然争着向前,谁也不肯落后。 “老王,这事你不在行,让我来!”矮胖的门卫说道。 “什么你来我来,我是组长我先来!”瘦门卫点儿也不示弱。 “咋地?好事都你的?”矮胖门卫马上就急眼了,上去推了瘦门卫一把。 “还敢跟我动手,老子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礼让三先!”瘦门卫说着,给了矮胖门卫一拳。 两人很快就打了起来! 这两人以前都练过两手,这一打起来,还都下了狠手,相互都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 这两人打得时间还挺长,足足有一分多钟,这两人才一下子醒了过来,眼前哪里还有美女的踪影? 眼前只有一个笑眯眯的丁松,还站在那里。 “是你弄的妖术?”矮胖门卫反应挺快,马上就感觉出是丁松这儿出了问题。 “什么妖术?这是科学?懂不,堂堂的公安局,竟然还信妖术,这也太可笑了!”丁松说着,真的笑了起来。 “他这是催眠术,对我们下了心理暗示!”瘦门卫退后一步说道。 他这个说法还有些贴边,其实丁松用的是迷心术,跟催眠术原理差不多,不过要很高的修为支持,丁松已经到了聚气三层,对付这两个从没修炼过的人来说,真是太容易了。 见两人用恐惧的眼神望着自己,丁松笑了笑说道:“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我要见韩宇,你们还拦着不?” 胖门卫有些迟疑,看了一眼瘦门卫说道:“我看还是放过他吧,咱们不是他的对手。” “放屁,咱们的职责是什么?私自把他放进去,你还想干这个门卫的差事不?”瘦门卫仗着自己是组长,还挺神气。 “咱们给上面打个电话就成,让他们自己解决。”胖门卫有他自己的道理。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市长还是局长?调韩副市长下来?”瘦子这一番话说出来,胖门卫没话说了。 “你们的意思是还不放我进去?”丁松问道。 矮胖门卫一脸的苦瓜相,对丁松说道:“我们知道你厉害,你是大师,可你也得体谅我们啊,真把你放进去了,我们就失业了,我可是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两三岁的儿子啊,你可怜可怜我们吧!” 这小子,脸转向真快,刚才还强横无比,现在就开始装可怜了。 那个瘦子倒是有些迟疑,没有象胖子这么求丁松,但面色已经表示出来示弱的意思,偶尔跟着矮胖子说上两句软话,远远不象开始那么横了。 丁松也懒得和他们纠缠,直接对他们说道:“你们给韩宇打电话吧,就说丁松来了。我保证你们没事。” “真的?”胖子最先问道。 “打不打随你,要不要我再给你弄个美女出来?”丁松笑着说道。 “别别别,大师您稍等,我打个电话就成。”说着,他就拿起了电话,那个瘦门卫也没再拦他。 电话很快就通了,电话那头真的传来了韩宇的声音。 “什么?丁松来了?”韩宇的声音里带着吃惊。 第一百二十章 离火阵 “是,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的,韩副市长认识他?”矮胖门卫在电话中说道。 “认识认识,你们在那里等着,我马上下来接他!”韩宇说着就挂了电话。 丁松看着两个门卫的表情,他就好笑。 在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旁边的电梯门一开,韩宇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 “丁松啊,你来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韩宇热情地握住了丁松的手。 “我正从这里路过,过来看看韩叔叔。”丁松笑着说道。 旁边的两个门卫都看傻了,能让韩宇这么高规格接待的,大约只有市长以上的人物了,难道丁松是个非常非常大的官二代? 不过看这样子,也不象啊! 他们两人谁都猜不透是怎么回事,丁松当然也不会给他们讲,直接上了三楼,韩宇的办公室。 韩宇旁边的年轻人似乎是个秘书,在一边也不说话,给韩宇和丁松倒上了热茶。 “你这个大神我请还请不动,今天怎么主动来了?”韩宇非常兴奋地问道。 “为了国家利益,也为了韩叔的前程,我一定得到这里来给你送一份礼。”丁松说得冠冕堂皇。 “给我送礼?”韩宇有些不解地问道。 “上次你到我家串门,我这不是回访嘛!”丁松笑着说道。 “你来送礼,那肯定是大礼,我得好好收着!”韩宇也笑着说道,他可不信丁松能在他的办公室行贿。 “韩叔叔真是大气,在这办公室里也敢收礼!”丁松一边笑着,一边晃了一下手机,他手机上面显示着一个人的照片。 这人正是丁松在大金县见过的那个张一水。 “咦?这人怎么这么眼熟?”韩宇看着张一水的照片,有些疑惑地说道:“小杨,你看看这人是谁?” 戴眼镜的年轻人开始就在外间,听到韩宇叫他,马上走了进来。 “这个,这不是网上通缉的张宏恩吗?” “不会吧?张宏恩我可是记得的,他的脸上有一道刀疤,这人脸上没有刀疤印,不可能是一个人。”韩宇看着照片说道。 “现在的人可会做整容,一道刀疤,想弄掉也很容易,咱们把这照片跟网上的比较一下就知道了。”小杨说着,就把丁松的手机联到电脑上,马上跟网上的通缉照片比较了一下。 他们用了一种叫做罪犯指数识别系统,丁松很快就看到电脑上出现了两个照片,开始只是平面的,旋转了几周之后,就变成了三维模式,照片的四周不停地闪烁着一些文字,开始还只是十几,渐渐地升了上去,有两个数字竟然到了九十以上,变成了红色的数字! 一看到这红色的数字,小杨马上说道:“就是他,错不了,骨骼指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完全相同,瞳孔指数更是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相同,他能改变得了面部肌肉,却改变不了这些硬性的指标。” “太好了,你这真是给我们送来一个大礼啊!”韩宇拍着丁松的肩膀说道。 “这人真的是一个通缉犯?”丁松小心地问道。 “怎么?你自己还不知道这人是个通缉犯,就给我们送来了?”韩宇心情高兴,大声地说道。 丁松笑着说道:“我当然不知道他是通缉犯,我只是看他的面相感觉他是杀过人的,不管怎么样,对韩叔你的口,当成小礼送给你,没想到竟然是个大礼。” “你说对了,这可不止是个大礼,这是一个相当大的礼。张宏恩,在全国五个省内做过案,杀死杀伤警察二十三人,若是把他捉住了,少说也是三等功!他现在在哪儿?”韩宇双手搓动着,显得很兴奋。 “就在大金县。” “那我们现在就调派人手,马上就去追捕!”韩宇急冲冲地说道。 小杨马上拦住了他:“局长,今天下午可是要接待那个人的!” 一听这话,韩宇马上懊恼地捶了一下办公桌,说道:“唉,又便宜了老宋!” 丁松也不知韩宇说的老宋是谁,就见韩宇对小杨说道:“你马上把这消息告诉老宋,让他去缉拿张宏恩,告诉他,领功行赏的时候,也有我一份!” “是!”小杨转身出去了。 丁松坐在那儿没走,对韩宇说道:“我送你这么大的礼,你总得有些补偿给我吧?” “有,网上通缉令上有专门的内容,捉到这个张宏恩,奖励五万元。”韩宇点头说道。 五万元! 丁松心说跟这样的一个狠角色结仇,最后就给五万元,怪不得很少有人给警察通风报信呢,要不是今天自己求到韩宇,怕是自己也不会来做这等事的。 “韩叔,奖励真不少,今天我过来想了解两个人的情况,能不能帮我查一下?” “嗯?你这才是来这儿的主要目的吧!”韩宇看着丁松说道。 “心照不宣,咱们明白就好。”丁松也笑着说道。 韩宇叹了口气说道:“按照规定呢,我们这里的东西是不能随便查的,不过你这事特殊,再加上你通报了一个非常有用的消息,我就特事特办,你说查谁,我让小杨帮你查!” “一个叫马正栋,是个地产商,另一个叫江丰毅,是个大学教师,把他们的情况查出来,我要用。” “好说,我马上就叫人查!” 出了市公安局,丁松马上到风水街买了一些相关的法器,这些东西他可是不惜本钱的,只要好,不怕贵,此战一定要赢。 傍晚时分,他才回到自己的家里,丁松先是把门关严,并用棉被把门堵严实了,并用五帝钱布置了一套隔音的法阵,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谁来他也不开门,他要在家里布局。 他可不想在自己行功施法的时候,被人无端地打扰了。 从中午时分,一直到晚上子时,丁松一共坐了十多个小时,让自己的身体状态完全处于一种绝佳的状态,看看子时将到,然后他开始行功施法。 先从身边的皮包里拿出一张纸上,上面写着的正是马正栋和江丰毅两个人的出生年月日。 阳历阴历换算很容易,但八字里只有六字不成,还要有时辰。 这难不倒丁松,他早透过这两人的工作内容,把时辰推算出来,现在在他眼前的就是两个完整的生辰八字。 接着,丁松拿过一个一个木箱,从里面取出了两个玩偶,一个是泥制的,一个是木制的。 丁松望着这两个玩偶,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左手一伸拿过那个泥制的玩偶,然后右手伸出一指,略微催动法力,在他的指端就现出一道细细的毫光。 就见他把这毫光对着那泥制的玩偶的脊背,略一沉思,接着他就开始书写起来。 生辰八字,外加名字,不多会儿的功夫,丁松就把马正栋的十一个字写完了。 接着,他又换过了那个木制的玩偶,用同样的方法把那江丰毅的名字加生辰八字写完了。 然后他把这两个玩偶放在身前的桌案之上,四角摆放青龙、白虎、朱誉、玄武四大神兽,用来压阵。 接着,他点上了两根蜡烛,按阴阳的方位摆好。 中间是个巨大的八卦图案,两个玩偶就在八卦图中间的阴阳鱼眼上。 接着,丁松开始念诵咒语,两侧的烛火忽然间亮了起来,向中间的两个玩偶上靠拢。 见到这个情景,丁松点了点头,把他在大金县找到的那根离火驭龙桩也拿了出来,用手催动驭龙桩中的灵气,一道淡红色的气体笼罩在法坛之上。 就见眼前那根蜡烛的烛火为之一旺,竟然象个火把一样,哄地着了起来,火焰竟然烧到尺许大小,两根焰火竟然自动连到一处。 丁松点了点头,眼中精光放射,如一道利剑,一下子把烛火分成两部分,分别向那两个玩偶之上烧去。 烛火之光,有如白昼,几乎不可直视,光华扫过之后,那泥制的玩偶马上变成一摊红泥,倒了下去,而那木质的玩偶却在火中屹立不倒,也不燃烧。 “哼,想不到还有一些修为。”丁松左手向着八卦方位上的离火之位一指,就见那离火驭龙桩上的淡红之气一下子涨了起来,把烛火也弄大了,足有三尺多长。 第一百二十一章 九死一生 这时远在五百里之外的大金县,运城公司的办公室里,马正栋和江丰毅两人正在打麻将,陪着他们打的是两个胖胖的中年人,看样子也是富商。 “这回有江大师出手,不会再有钉子户出现吧?”马正栋说着,打出一张一万。 “江大师出手还会有什么岔头?肯定是手到擒来!”旁边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说道。 “老秦,这次真是多亏你想的这出办法,要不是你,我肯定找不到江大师,找不到江大师,哪能这么痛快让他们搬走?” 老秦笑着说道:“江大师的水平,那是正宗的学院派,是正经的大学教授,就用了半年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就让这些人自己点火把自己赶走,这事就是上面查下来,也跟咱们没有半点关系。就这速度,全国你也找不到第二家,就这花销,全国也不会有人比你老张花得少,这不叫做:知识就是力量!” 他对面的一个花布衫也跟着说道:“这次我也开了眼了,以前我总以为学校出不了什么太牛叉的人物,今天见了江大师,开眼,真是开眼!” 江丰毅得意地笑着,说道:“三位太客气了,还是张老板的诚意动人心啊,若不是张老板再三相请,我江某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大隐!大隐全都这样,不求名不求利,但是真有本事!”老秦推了一下他的眼镜伸出了他的大拇指。 “可不,要是咱们去了,拿枪动刀的,伤了哪个人不得赔钱?你看这多好,他们自己烧伤自己,就是伤了他们也得忍着!”花布衫说着,打出一张三条。 马正栋对江丰毅说道:“我算是服你了,以后再有这事,我肯定还去找你,干脆,有活没活,我都用年薪一千万请你,就当交个朋友!” 这家伙,真会套近乎,一个真正的风水师,拿一千万就想买下来,他自己肯定也知道价低,但他加上了朋友这张感情牌,想套住江丰毅。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江丰毅是什么人,根本不上他的当。 几个人正在这唠着呢,忽然之间江丰毅说道:“你们这里不会有煤气泄露吧?我怎么闻到一股煤气味?” “不会,我们都没闻到,怎么可能会有煤气味,江大师是不是做法做敏感了?”秦眼镜笑着对江丰毅说道。 江丰毅却没理他的笑话,掐指一算,说了声:“不好,有人放火来烧咱们了!” 他这话刚一说完,就已经站了起来,向着门外冲了过去。 还没等他冲到门口,就见一股热浪从外面没缘由地冲了进来,接着,屋子里的人全都看到了通红的火焰! 江丰毅见到火焰,向后就跑,同时口里念动咒语。 屋里的三个人也都知道不好,有掀桌子的,有拿凳子挡的,但外面的火焰相当厉害,木质的桌子竟然一烧就穿,椅子凳子就更别提了,仿佛就是一张纸一般,转眼间就到了三人跟前,紧接着,三人就被烧成了火把。 只有江丰毅还在火焰之中,口中的咒语似乎起到了作用,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被烧着了,但却没有烧到他的肌肤。 “谁,你是谁?”江丰毅大声地喊着。 远在五百里之外的丁松真的顺着那个木质的玩偶听到了江丰毅的声音,他哼了一声,对那木偶冷冷地说道:“以牙还牙,以火还火!” 江丰毅在火焰之中,也听到了这八个字,但他可不想就这么被烧死,尤自咬牙坚持,就是这样,他却已经感觉到越来越无助。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救火车的声音。 “这下可好了,若是有救火设备,应该可以缓解一下了。”江丰毅心里燃起了希望。 丁松这边已经感知到了,知道事不宜迟,看来得费些法力了。 当下不再用烛火进行攻击,而是右手法力尽数向那离火驭龙桩上输送过去,就见驭龙桩上竟然也跟着喷出了火焰,竟然是蓝色的冷焰! 此焰一出,江丰毅那边早就受不了了,他眼看着远处的消防队员拿着水龙头向都会他的方向喷过水来,但就在这时,他渐渐地感觉到自己已经融化了…… 就在这时,忽然间从外面冲过来一人,骑着一个巨鸟,对着大厦的玻璃直接撞了过来。 在场的消防人员都看呆了。 这一人一鸟完全视那玻璃为无物,一下子就把玻璃撞破了,紧接着,鸟上之人伸出一只巨大的手,径自把江丰毅捞了起来,向远处飞去…… 此时远在阳城的丁松正在做法,忽然之间,他感觉身体一震,手中的木制玩偶忽然间化成了粉末。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做法不成?”丁松收中乱跳,他头一次用这种风水的方式伤人,却出了意外。 “还能是怎么回事?大概天上要下来人了,能破师父传给你的心法,这可不是普通风水师能做到的,丁松啊,你自己这些日子要强加修炼,弄懂《风水量经》,我感觉我跟你的日子不长了。” “怎么会是这样?你的意思是天上要下赦旨了?”丁松问道。 “难说啊,天威难测,我虽然算天算地算人间,但真要算天上的赦旨,还是不行,毕竟我现在法身被封印着,不能全力施为,不过我大致算了一下,应该就在这几天。”老龟苦笑着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丁松刚一出门,就被韩冲撞上了。 “你在屋子里怎么不开门?我找你一个晚上了!”韩冲一见面就对丁松抱怨上了。 “昨天晚上我有事,把门窗的声音给屏蔽了,手机也关上了,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我爸受伤了!” “你爸受伤了?在哪家医院?” “什么医院,就在我家,伤并不重,不过他就是想见你,让你给算一卦,定定吉凶!” “原来是这么回事!”丁松一听在家养伤,那就是有伤也不重了,当即放下心来,和韩冲两人一起到了韩宇的家。 一进韩宇的家,丁松才发现,他家并不象普通的市长那个侈华,看着相当简朴,装修也一般,能比丁松家里好些,但也没好多少。 这样的副市长真是不多见了。 一见丁松过来,田小菊马上热情迎接,这一次比她上次到丁松家的时候还要热情。 “韩叔怎么样了?”丁松关心地问道。 “幸亏那天到你那儿问了一下,否则真是太难说了。”田小菊说着,把丁松让到了他们的卧室。 韩宇正躺在床上,旁边打着吊针,另一侧还有一个女护士在那里看护。 “韩叔,怎么样?没伤着筋骨吧?”丁松问道。 “没有,我没事!”韩宇说着,先咳了出来,紧接着,丁松看到他咳的时候,吐了一口血。 都吐血了还没事!丁松感觉事情并不象他们说的那么轻松。 韩宇咳了好一阵子,这才缓了过来,对丁松说道:“这次真亏了你,要不是你,我真要见马克思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丁松问道。 “小菊,你把那东西拿给他看看。”韩宇对田小菊说道。 田小菊在一边拿过一个面具一样的东西,丁松看了看,原来是块铁片,不过挺厚的,拿在手里挺沉,约有两三毫米,中间有个凹痕,中间是个小孔。 丁松用手指在那个凹痕上说道:“子弹打在这里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这东西挡着,就是穿着防弹衣也没用,对方用的是狙击步,威力真大,打在这东西上面,竟然把我掀了个跟斗,撞到了肺,医生说了,虽然有些咳血,但没有大碍,弹头刚钻到我的皮上就没劲儿了。说来真得感谢你,要不是这东西挡着,我这条命,唉,真是九死一生!” 韩宇虽然叹着气,摇着头,但脸上气色却是不错。 田小菊也在一边说道:“那天我跟老韩到你那儿,你不是说他的左胸要有枪伤嘛,我就弄了个胸型的钢板让他戴着,他还觉得这东西沉,戴着不方便,要不是我盯得紧,他就把这东西摘了,这东西真是救了他一命啊,说起来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 丁松疑惑地问道:“不是有其他警察吗?韩叔怎么亲自上去了?” 田小菊说道:“多少人都没用,人家用的是狙击步,远在好几百米之外,你韩叔护着那个大人物,在那大人物的前面走,本来是打人家的,让你韩叔顶缸了。” “那狙击手抓着没?” 韩宇笑着说道:“抓着了,你韩叔我这点水平还没有?先前早就布置好的,对方只要一动手,肯定能把他抓住,只是没想到我亲自去顶缸。” “肯定伤人了吧?应该有身亡的警察吧?”丁松问道。 “那可不是,这家伙厉害着呢,真是一枪一个,不死即伤,穿着防弹衣也没用,根本防不住,后来我们把他围了起来,耗光了他的子弹,这才把他生擒活捉。” “你们的子弹够用吗?丁松笑着问道。” “公安的子弹当然不够,但加上武警的可就够了。”韩宇说到这里笑了,对旁边的女护士说道:“小李,你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有事再找你。” 那个女护士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丁松见那个女护士走了,这才笑着对韩宇说道:“你是不是要跟我讲那个大人物的事?” “什么都瞒不过你。经历了这事,那个大人物对我大加赞赏,夸我勇敢,但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你说我升迁的事情,有个贵人,是不是应在他的身上?”韩宇终于说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放心吧,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一切跟面相上说的完全一样,田阿姨,也恭喜你了。”丁松笑着说道。 “恭喜我做什么?”田小菊有些茫然。 “韩叔经过这一道坎,再往上升,可就不干这公安一行了,安全系数大增,省着你为他提心吊胆,这还不是一件喜事嘛!” “哦,要真是那样,那可是太好了。”田小菊高兴地说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五宗罪 转眼间过了二十多天,这些日子丁松跟着老龟天天学习《风水量经》和《灵符天书》,有些东西是他现在不能施展的东西,他也尽力去弄明白。 至于班上的工作,他早就借故托开。 程国华那里对他全开绿灯,他说什么是什么。 且说这一日,丁松正在自己家里跟老龟学习,时间约在上午九十点钟,忽然之间,天地暗了下来。 老龟淡淡地说了一句:“终于来了。” 紧接着,丁松就觉得外面一下子象是乌云笼罩一般,完全黑了下来,屋子里面几乎没有一点儿光亮。 丁松正要开灯,却被老龟拦住了。 “祝师妹,怎么是你过来了?”老龟向着那黑处说话。 就见那冥冥的黑暗之中,黑幕向两边一分,豁然闪出一道红色的光华,紧接着,从黑暗之中凌空走出一个少女,身后跟着数不清的金甲武士。 这个少女个头不高,一身红色的盔甲,身后插着长长的凤凰羽毛,丁松的第一感,就是这人非常象动画片里的雅典娜,只不过她的盔甲是红的。 这景真是太让人惊异了,但丁松跟着老龟已经是见怪不怪,倒没有特别的紧张。 就见那少女直接从外面走进了丁松的客厅,她是穿着墙壁过来的,没有丝毫的阻碍,后面的金甲武士还象是挂在墙上一般,就在上面停着,并没有动。 少女进屋之后也没坐下,就站在那里冷冰冰地对老龟说道:“还怪我为什么来,还不是你教的好徒弟!” 丁松听了觉得奇怪,心说这关我什么事啊? 他刚想到这里,就觉得那少女向她望了一眼,紧接着,一道红色的光圈抛洒下来,他全身都不会动了。 老龟虽然看到了这个变化,但也没有拦阻,在一边笑着问道:“祝师妹,这丁松不会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吧?他怎么可能惊动你这尊大神?” “他是星宿下凡?玄师兄,你是不是被贬凡间三千年,脑子不好使了?”祝姓少女撇了撇嘴,相当不屑地说道。 “那你是为什么来的?”老龟为道。 “两件事,一是奉旨带你上天,第二件事就是杀了这个姓丁的!”少女的表情异常冷漠。 丁松听了心中一惊,他现在已经渐渐知道,老龟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天上什么样,他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对方真要是要了自己的命,也就是弹指一挥间。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丁松? 当下他就全神戒备,想着和对方拼命,当然他也知道,跟对方拼命赢的几率相当小,自己现在身体动弹不得,只能靠五灵鬼了。 当下心中念动咒语,驱动五灵鬼出来助阵。 灵光一闪,五灵鬼从黑暗中闪现出来。 “何人竟然敢伤吾主?”火灵鬼最是莽撞,一出山河玉,马上看出情形,一爪向那祝姓少女抓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就见那祝姓少女手一划,一道红光闪过,火灵鬼早就不见了踪影。 剩下的四灵鬼一见不好,从四个方向向祝姓少女攻去。 却见那祝姓少女身上红光一放,四灵鬼皆不见了踪影。 “厉害,真是厉害!”丁松现在不得不服了。 虽然丁松也能收伏五灵鬼,但他借助了法台的力量才能成功,根本不能象这少女一样轻描淡写。 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不是一星半点儿。 “你为什么要杀我?”丁松问道。 祝姓少女扫了他一眼,对他说道:“你一犯了妄语咒,私自堵咒被雷劈,已经被证天庭;二犯法术杀人罪,烧死马正栋,罪不可赦;三犯凡人偷学天书罪;四犯潜鬼托梦术;五犯冒牌风水师,借玄师兄的力量搏取钱财;这五宗罪是你最大的罪过,就是玄师兄怕也难逃追究之责!” “关我师父什么事?事情都是我做的,大不了杀了我,一了百了,用不着拿大帽子扣人!”丁松知道老龟是带罪之身,再给他加点罪过,怕是连命也保不住了,自己反正一宗罪是罪,两宗罪也是罪,都揽过来算了。 “哼,嘴还挺硬,玄师兄你收的好徒弟,看我不上奏玉帝,雷劈电闪,不把他弄碎了,我不姓祝!”少女恨恨地说道。 “还怕了你不成?有本事一下子结果了我,刀砍斧劈我接着,二十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丁松一点儿也不示弱。 “二十年后?雷劈电闪之后,你形神俱散,还有什么二十年后?”少女冷冷地说道。 “就是形神俱散,也不关我师父的事!”丁松大声地说道。 老龟看了他的样子,骂了他一句:“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傻小子,幸亏是你祝师叔过来了,换成别人,你非死不可!” “什么?她说的五宗罪都不用死?”丁松听了老龟的话,忽然之间感觉如临大赦,喜出望外。 “当然不用死了,这祝师叔跟我一向交好,你那五宗罪想必是交上去了,罚肯定要罚的,不过你祝师叔既然来了,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到这时,丁松才明白,这个祝姓少女就是四神兽中的朱雀。 “多谢祝师叔!”丁松明白事理,上前给祝姓少女施了一个大礼。 朱雀嘻嘻一笑说道:“还行,骨头还挺硬,没被吓死。” 这是这少女进来之后,头一次对丁松笑。开始丁松还以为这人一直是一张冷冰冰的面孔。 老龟对朱雀说道:“你就直说吧,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别让我这个徒弟瞎着急。” 少女嘻嘻一笑说道:“咱们四神兽那是没说的,但是毕方可不是好东西,就是他提出的五宗罪,若不是青龙大哥帮着把师兄你保下来,说不准真要出事。” “毕方?就是那只独腿火鸟?”丁松吃惊地问道。 祝少女听了对丁松说道:“你可不能在背后说毕方的坏话,这家伙耳朵长着呢,是天上的顺风耳,什么事都知道。” “那怕什么,我听说他没什么武力。”丁松说道。 “他是没什么武力,不过跟他在一起的应龙却是厉害,真要打起来,除非青龙大哥和白虎二哥出面,我和你师父都不是应龙的对手。” “老大和老二都来了?”老龟问道。 “没有,就我自己下来了,这事暂时算是压住了,但是我这个师侄可不能再做风水师了。四哥,你以前一直在天上不知道这凡间的事情,《风水量经》和《灵符天书》对这些凡人来说,都是**,你可能觉得这书很平常,但是他们学了就是犯天条。” “那我这个徒弟怎么办?他对我一向是不错的。”老龟紧张地说道。 “我都知道了,他给你酒喝,还给你画看!”祝少女说着用一种诡异的笑容看着老龟。 “道听途说!完全是道听途说!他救了我的命,我应该涌泉相报的。”老龟说得理直气壮。 “行,我知道我这四师兄大义凛然,大公无私,有恩必报,是世间的大好人!”朱雀笑着说道。 明明她这话是讽刺老龟,哪知老龟竟然得意洋洋地接受了,对朱雀说道:“快说出你的办法吧!” “没别的,青龙大哥已经在上面打下了保票,让我下来一定要灭掉丁松。” “杀了我?”丁松吃惊地说道。 老龟点头说道:“放心吧,你祝师叔有安排,弄个假死,糊弄上面的。” “什么事都瞒不过四师兄。来,我的小师侄,把这个吃下去,然后就没事了。这可是你青龙大师伯的好东西哦!”朱雀一边笑着,一边从身上取出一个深蓝色的珠子来,上面布满了金色的符文。 “这是什么?”丁松紧张地说道。 老龟一见对丁松说道:“这是八宝护身珠,有这东西罩着,能屏蔽掉你世上的一切痕迹,上面只凭普通法术根本查不到你。你那个没见面的青龙大师伯对你可真不错啊!” “那我应该怎么做?”丁松拿着珠子,感觉不象是吃下去的东西。 “吃吧,没人害你。”老龟催促道。 丁松把这珠子放在嘴里,还没等咀嚼,那珠子就落下了喉咙。 “什么感觉?”朱雀在一边笑着说道。 “象是没融化,就在我的肚子中间。”丁松摸了摸小腹,犹疑地说道。 老龟沉声说道:“这就对了,有这枚珠子的灵光保护,你以前的事情就算是抹去了,天上的神仙查不着,不过我要上天复命,没法再罩着你了。以后的路你自己寻吧,好好珍重,学好《风水量经》,也不负咱们师徒一场。” 第一百二十三章 智商超人 坐在南行的飞机上,丁松心里很不平静。 这一次他虽然对程国华说是去云南进行采买,但是实际上他准备在云南长住。 他去云南的事情,并没有完全告诉唐妮,他不想让唐妮为了他受到任何伤害。 朱雀和老龟走的时候已经跟他说了,他必须要离开阳城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的长短不定,也就是上面派人下来查他的时候,他一定不能在阳城露面。 至于上面会用什么方式下来查探,丁松一无所知。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在一年的时间内,弄到一块青灵玉。 这块青灵玉作用就是维持他腹中的那枚八宝护身珠上面的灵性的。 八宝护身珠作为天上之物,一下凡间,灵气迅速外散,凭借其自身的灵气,最多只能维持一年时间,要想其作用更长时间,必须要用青灵玉。 丁松虽然上过考古课,也学过相关的地质知识,但他真没听过过青灵玉这种东西。 为了找青灵玉,丁松主动请樱,到云南做采买。 程国华那里对他是没有半点阻挡的,他要做什么,一路绿灯。 在李俊山那里,他也打了招呼,说有事长期离开,暂时不要给他接什么风水方面的生意。 李俊山看丁松,那就是神一样的感觉,丁松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也没问其中的缘由,当时就同意了,并且告诉丁松,松山公司现在赚的钱,按五五分成的利润已经打在丁松的帐上。 丁松查了一下,一共六百多万。 就松山公司现在的规模上看,这些钱应该是不少了,不过从丁松的眼里看来,这些钱却是根本不值一提。 他为收藏公司买古董的提成已经下来了,四千多万,加上这六百万,现在他身上的钱已经超过五千万。 黄金有价玉无价,五千万在平时算是大钱,但真去买有价值的玉,这些钱还是太寒酸了。 飞机还没启动,丁松觉得老龟走了,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主心骨。 这让他觉得相当无聊,刚上飞机就拿了一个帽子遮住了脑袋,眯上了眼睛装睡。 “是丁松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道。 丁松的头上罩了个帽子,完全把脸罩住了,再加上他穿的也是新换的衣服,跟他不熟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认出他来。 这是谁? 丁松摘了帽子一看,一个俏生粉嫩的脸,正对着他。 聂月佳? 丁松可是好久没看到这个她了。 上次托她买三足六鼻象,她也是因为有事没到恒运公司来,让别人把铜像带过来的,说起来他们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真的是你,我刚才看着背影就觉得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聂月佳高兴地跳了起来,没想到飞机上的座位间隔很小,一下子把她的腿磕到了。 丁松忙站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能跟丁学长在一起坐飞机,真是太好了。”聂月佳拂了拂膝盖,重新站好了。 “我记得你还是个导购员,怎么不上班?”丁松问道。 “我已经重新回学校学习了,我的导师你也认识!”聂月佳说着用手一指她身后的一个人,那人正站在那里笑着看丁松。 “诸葛教授?”丁松虽然跟这人就见过一面,但却赢了对方的一柄防身玉斧,这让他一看到诸葛教授,就有些不好意思。 “想不到咱们竟然坐同一架次的飞机。”诸葛教授笑着说道,完全没有提那防身玉斧的意思。 “真没想到,后面还有人呢,你们坐哪儿?”丁松客气地问道。 两人一对座号,丁松和聂月佳一座,诸葛教授坐在聂月佳的右边,中间隔着一个过道。 “你们这是去哪儿?”丁松问道。 “诸葛老师带我去云南,采购一些玉石。”聂月佳还是那副俏生生的模样,看到丁松,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 “就你们两个人?”丁松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我们一共是五个人,这飞机上还有三个呢!”聂月佳说着,一指前面,一个扎马尾辫的,“这是我的师姐,叫马铃,”接着她又指了右边,和诸葛教授紧临的一个男生说道:“这是我的师兄唐家卫,还有一个,就是你左边的那个帅小伙,那是我的小师弟,叶钊。” 三人都向丁松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就各忙各的去了。 叶钊是小个子,坐在那里就象个小孩,腿上放着一个电脑笔记本,正在上面敲着什么。 “这是飞机上,没有网络信号,电子游戏玩不了的。”丁松看了一眼,轻声地说道。 叶钊却象是没有听见一样,仍然看着他的笔记本屏幕。 丁松向那屏幕上一看,这家伙竟然在编程! 丁松自己打字很已经很快了,但跟这家伙比起来,简直就是菜鸟! 叶钊的十指如飞,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乱响,屏幕上的字符一串串地显现出来,眨眼间就是一行,再一眨眼,又是一行,真是快得不得了。 “他是门萨组织成员,现在才十七岁。”聂月佳在一边小声地对丁松介绍道。 “门萨组织?就是那个智商在二百五以下进不去的组织?”丁松瞪大了眼睛问道。 聂月佳点点头,表示丁松猜对了。 十七岁就进了门萨组织? 丁松一听,觉得自己和超人坐在一起了。 他以前就听过门萨组织,里面的成员全都是智力超常者,就是国内顶尖大学里的优等生,想进门萨组织,那也只有万分之一的机率。 想不到自己竟然跟这样的智力超常者坐在了一起。 “他这是在做什么?我看他挺忙的。”丁松问道。 “忙里偷闲,趁着坐飞机的功夫,给别人做一套网络游戏。”聂月佳笑着说道。 丁松一听不由得重新看了一眼旁边这个超人。 一套网络游戏,那得多复杂,他竟然用飞机行走的三四个小时,就要开发出一套网络游戏? 超人的境界,凡人真是不能理解! 丁松试着跟对方打打招呼,却发现对方完全沉迷于网络游戏的编程之中,视而不见,听而不觉。 聂月佳对丁松说道:“不用跟他说话,他编程的时候对外界完全没有感觉,想让他从编程那里退出来,除非电脑停电。” “哦,原来是这样。”丁松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哎,你是怎么成了诸葛教授的学生?还有这个小超人,他才十七岁,怎么可能跟你一个班?”丁松不解地向聂月佳问道。 “这有什么,我本来是今年刚毕业,半年前就考上了研究生,导师就是诸葛教授。我在明玉斋就是去临时帮忙的,那里的老板是我叔叔。” “哦,是这样。”丁松想起来了,当初聂月佳还想过请丁松一起去当导购员,原来她有一个有钱的叔叔。 “那这个小超人是怎么回事?” “别看他小,跟咱们一样,都是大学毕业,读的是大小少年班,他到了诸葛教授的手下,完全是因为考研的时候专业报错了,否则以他的能力,根本不会学考古。” “那再念一年不就成了?为什么一定要读一个错的专业?”丁松不解地问道。 “这小子什么都不在乎,按他的说法,就是一切随缘,报错了,就是上天让他读这个专业的。反正对他来说,读专业不过就是一个证件的问题,若是学书本里的知识,咱们念三年,他多说用三个月就能明白,念什么专业都一样,还比常人学得精通。” 丁松一想,真是这个道理。 超人就是超人,普通人把文凭当回事,这个叶钊却是视文凭如粪土了。 很快就有空姐过来,告诉叶钊飞机要起飞了,让他收起笔记本电脑,但叶钊听而不闻,聂月佳只好给他打掩护,说叶钊马上就会收起电脑。 空姐这才转身离开。 但叶钊却根本没有收起笔记本的意思。 丁松和聂月佳正说话当口,飞机起飞了。 巨大的超重感觉压在身上,象是一股大力把丁松按在座椅上一样。 丁松看了看旁边的叶钊,发现这家伙竟然还中编程之中,只是笔记本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后移动,这让他觉得不舒服,不住地把笔记本向前移,但是他的思路竟然还在网络游戏编程之中。 怪不得智商远超常人,这专注力,真非常人可比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空中抢劫 飞机向南飞行,聂月佳不时地和丁松小声唠着,旁边的叶钊却全神贯注地编他的程序。 大约飞了一个多小时,丁松忽然感觉到方向有些不对。 “月佳,这飞机怎么向北飞了?” “不会吧,是不是在天上,没有参照物,你的方向感产生了差错?”聂月佳笑着说道。 丁松摇摇头,并不认可聂月佳的话。 他记得很清楚,飞机向南飞行,中间向西飞行了一段,然后就转向北边,这是不会有错的。 这时,他旁边的叶钊也忽然间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对聂月佳说道:“这位丁大哥说的有道理,飞机是往北飞,看来我们要碰上麻烦了。” “你的程序编完了?”聂月佳知道这个超人不编完程序是不会从他的思路中出来的。 “差不多了,你们想看看也行。”说着,他打开了他的笔记本上新编的程序。 是一个碉堡枪战的程序,三维立体的,看着相当逼真,那里面的人和武器跟丁松在别的游戏中见过的大致相同,但感觉更加真实,有质感。 “这东西怎么玩?让我试试!”聂月佳平时很文静,没想到却是一个游戏迷。 “你自己试试吧,现在只是这一个单机上有这版本,等于服务器挂单机,等下了飞机,再找台机子做服务器,就可以当网络游戏用了。”叶钊说得很轻松。 “这东西真不错!”聂月佳试了一下,人物控制相当流畅,上面还有一个计算机的模拟对手,聂月佳很快就跟计算机上的模拟人物玩了个不亦乐乎。 模拟的跟真人一样,反应也是相当快,要不是丁松知道这是模拟人物,丁松还真以为是真实的枪战游戏呢! “过瘾,真过瘾!”聂月佳一边玩着,一边大声地叫好。 此时,飞机飞行得非常平稳,唐家卫和马玲听到聂月佳玩游戏的声音,两人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聂月佳正玩的游戏。 只有诸葛教授还是很稳重地坐在那里没动。 就在这时,忽然间从前面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都坐在那里别动,谁动谁死!” 随着这声音传出,飞机机舱门口处站起了两个彪形大汉,一个长着络腮胡子,另一个戴着大墨镜,两人手里竟然一人拿着一把手枪,面向舱内的乘客,脸上现出冷漠的表情。 “他们哪来的手枪?上飞机可要通过安检的!”聂月佳从游戏中退了出来,小声地向丁松和叶钊两人问道。 叶钊向前看了一眼局势,似乎只有这两个劫匪,但他也不知道这劫匪是怎么弄出的手枪。 丁松扫了一眼劫匪手中的手枪,他的眼力远高于常人,距离劫匪不到十五米,一眼就看得清楚,然后他小声地对聂月佳说道:“这是塑料枪支,组装型,想必是进来的时候拆分成各个小部分,上机之后组装成型。” 叶钊一听这话,眼睛放光,对丁松说道:“这可是真家伙吧?我听说有coc型和pp2型,不知道这枪是哪一种?” 我了个去! 丁松这下子可是见到了什么是智力超人,他根本不管抢劫方面的事情,却关心那枪是什么型号的! 本来他还想着怎么用这超人的智力帮忙解决这场劫机事件,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了。 丁松也不知那两人手中塑料枪的型号,扫了一眼,看到那塑料枪的枪管上刻着coc,就告诉叶钊了。 “哦,真是这种枪,有真正手枪百分之二十的威力,三米之内与真枪无异,机械部分仍是金属组成,约占枪支的百分之六十,这可是最好的**啊!”这小子可能是刚做完网络枪战游戏,脑子里面全是枪的资料。 “占百分之六十的金属,那是怎么上的飞机?”聂月佳问道。 “不知道。”叶钊是个智力超人,不知道的事情,他竟然也实话实说。 丁松没想着这些,他看重的是这枪的击发力量只有三米的距离,说不准能有什么反击的机会。 虽然他的体能超出常人,但对付枪支,他从来没有经验,而且他感觉除了这两个劫匪,这飞机上肯定还有他们埋伏的同伙,自己真要冲上去拿下现在这两个劫匪,藏在暗处的劫匪若是恃机而动,自己可就被动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但此时座上的乘客却是慌成一团,尤其是一些女乘客,尖厉地叫了起来,让机舱之内乱成一团。 “都给我闭嘴,谁喊我就杀了谁!”墨镜上前一步,一晃手中的手枪,对准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中年女士。 那个中年女士本来是叫得最厉害的,枪一指头,她直接就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这样一来,本来机舱里还有叫唤的乘客也都停了下来,舱内一片寂静。 劫匪中的一个络腮胡子手中晃着手枪,对下面的乘客说道:“都老老实实地坐着别动,我们这次来这里发财,只是想得到一颗钻石:死亡幸运星,别无他求,只要这颗幸运星的主人老老实实地把它交出来,我保证,飞机在下个机场迫降之后,我们全员离开,否则,……” 说着,他把枪口向下面一扫,下面的乘客全都低头,谁也不想挨枪子。 “谁拿着死亡幸运星的,快交出来啊!”乘客里有人大声地喊了起来。 “是啊,谁上飞机还带着这东西,怪不得有霉运催的,自己倒霉别连带着别人!”另一个胖乘客咬牙切齿地说道。 “两位大哥,我们身上都没带这东西,你把带东西的人拉出去毙了算了!”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向两位劫匪献媚道。 ………… ………… 丁松向左右看了一眼,他马上就把目光集中在诸葛教授的脸上。 诸葛教授虽然面色沉静,但丁松已经看出他的脖子上的汗水比别人出得都多,显然这事跟他有关。 而且丁松也明白,象这种以死亡名字命名的钻石,普通人肯定是不会买的。 诸葛教授的性格丁松见识过,这人虽然跟自己较过真,但求实之心却是少见,只有他这样的教授才会带这种被人诅咒过的钻石。 看来自己赢走了他的护身玉斧,这老头也有些霉运冲身了。 一想到这里,他忽然记起自己现在不能做风水师,真是有些让人丧气。 转头他对聂月佳说道:“有小镜子吗?” 聂月佳不知就里,问道:“要小镜子做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随身带的小镜子。 丁松接过来笑笑对她说道:“拿镜子还能干什么?照照自己帅不帅。”说着,他真的用镜子照了照自己。 “真没想到,这紧张关口,你还有心照镜子!”聂月佳不知丁松卖的什么药,有些生气了。 丁松可不管那些,他照镜子是看看自己的运势如何。 能不能去救诸葛教授,那还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运势,有没有那个能力。 自己一出面,就被劫匪给毙了那样的傻事,丁松可不干,他先看看自己的运势能不能挡得住子弹。 就他的速度而言,一旦冲到三米之内,他跟对方的开枪速度就有一拼了,对方一旦把子弹打出来,他自己也受不了。 若是运势强的话,自己就有可能能在对方发射子弹之前制服对手,真要是如此的话,自己还是可以当一回英雄的。 当然这样的前提是这机舱内只有这两名劫匪,若是再有其他同伙,自己可就抓瞎了。 所以他先通过镜子看看自己的运势,能不能神来杀神,佛来杀佛。 这种相术是老龟传给他的,虽然他现在还不是相当精通,但看个大概还是没有问题的。 向镜子里一看,自己的运势一般,与平常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下他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从面相上看,他这是拿不下眼前的劫匪,还是会被暗中的劫匪所伤? 完全没有提示嘛! 不能冲动行事,自己南行就是为保命的,不能为了当英雄,再把命扔出去了。 丁松暗中告诫自己,不能莽撞行事。 就在这时,那两个劫匪中的络腮胡子再次声明:“赶紧把死亡幸运星交出来,否则我们就要开始杀人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KC组织 “是谁拿了那个什么星,就干脆拿出来,别让我们跟着你们赔上性命!”一个脖子上戴着粗粗金链子的胖子大声说道。 “要我说也是,你自己想发财没关系,别拿我们的性命说事,这些人的枪可不是吃醋的!”他旁边的一个花枝招展的艳丽女子也跟着说道。 看来这两人还有些关系,一唱一和的。 二人这么说话显然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向劫匪明示,这事跟他们没关。 旁边的人谁都没有说话,都拿眼睛四处搜寻着,想看看到底是谁拿了死亡之星。 诸葛老头坐着没动,眼镜后面的眼睛有些闪烁,似乎也在迟疑。 叶钊和聂月佳两人也在东看西看,显然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东西跟他们的老师有关。 倒是诸葛老头旁边的马玲很有些紧张的模样,额头上面已经渗出了汗水,显然她是知道底细的。 “你,站起来!”落腮胡子拿着手枪,指了一下马玲。 “这事跟我没关!”马玲站起身来,眼睛不自觉地瞟了一下诸葛教授。 “跟你没关,你紧张什么?”落腮胡子照着马玲的脑袋上就是一枪把,挥手之间,马玲的眼镜已经掉了,脸上一片铁青。 就在这时,丁松就见那个劫匪手中的枪忽然间冲天而起,却是马玲旁边的唐家卫悄无声息地解开了安全带,趁这机会动手了。 唐家卫,也是聂月佳的师兄,看着文质彬彬,瘦得跟个猴儿似的,但他的手法不错,抓的机会更不错,就在落腮胡子击打马玲的时候,乘着对方门户大开,一拳击打在落腮胡子的手肘之上,劲力用得很巧,一下子就把劫匪手中的枪给震飞了。 紧接着,他左手扣住落腮胡子的手肘,右手一拧对方的手腕,直接把对方拧倒在座位之上。 “好一招小金丝缠腕!”旁边有识货的,一眼就看出这个唐家卫出手利索,招式老到。 而就在这此,诸葛教授也出手了。 丁松看得真切,诸葛教授从他的文件包里取出一迭白纸,象雪花一样扬在空中。 紧接着,丁松看到诸葛教授趁着白纸遮住了劫匪的视线,他自己就象箭一样窜了出去,直奔机舱门口的劫匪。 看来这个诸葛教授也是个练家子,而且丁松可以肯定,这样的事情,他们绝对不是第一次碰上! 速度真快! 丁松还从没见过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能有这么快的身手,他可以肯定,自己在修炼龟息**之前,肯定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用白纸遮挡对方的视线,乘机上前攻击,这些都是实战经验,他丁松是怎么也想不出来的。 虽然诸葛教授的速度没有现在的丁松快捷,但很实用,他一下子就扑在了墨镜的身上。 就在这时,大墨镜手里的枪响了。 机上的人几乎全都听到了,很沉闷,真正的近距离发射。 丁松眼尖,看得真切,诸葛教授在对方开枪前,用手中的皮包遮在胸前,只是不知他这一下,能不能挡住对方的子弹。 诸葛教授的后背对着丁松,丁松看不到具体的枪击情况,就见诸葛教授动作丝毫没有迟疑,手法利落,同样的小金丝缠腕,把墨镜的枪卸了下来,一脚踏住对方,同时用枪指住了对方的脑袋。 诸葛教授的皮包已经落在地上,上面有个枪眼,但诸葛教授的身上并没有伤痕,显然这种塑料枪的力道不够,而且诸葛教授的皮包里肯定还有别的东西阻挡了射出的子弹。 高,真高! 丁松还真没见过这么利索的身手。 不止是丁松,机舱里好多人也都觉得开了眼界,开始鼓起掌来。 就在这时,丁松发现诸葛先生的脸色变了。 机舱里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诸葛教授的身上,没想到唐家卫这里发了变化。 刚才那个花枝招展的艳丽女人站在了唐家卫的身边,手中拿着一把手枪顶在了唐家卫的头上,那个落腮胡子站在艳丽女人的旁边。 “诸葛老头,我们知道你有两下子,不准备点儿后手怎么行?”艳丽女人晃了晃手中的枪。 诸葛教授眼睛不禁一缩,对艳丽女子说道:“你们都是kc组织成员?” “是!”艳丽女子没有丝毫迟疑地答道。 “你是天堂还是地堂的?” “我是花堂!”艳丽女子语气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这是我们花堂堂主秦玉梅,识相地赶紧放开老子!”诸葛教授手下的墨镜忽然间喊道。 诸葛教授并没搭理墨镜,对秦玉梅说道:“你手里有我的人,我手里有你的人,不如咱们全都放开如何?” “哈哈哈哈……”秦玉梅狂笑道,“诸葛老头,你既然知道天堂地堂,如何不知我kc组织的训诫?为组织献身,是我们的光荣!” 落腮胡子也大声地说道:“堂主说的对,为组织献身,是我等的光荣!” 墨镜也跟着喊了起来,不过他的声音并不响亮。 “我们这趟的任务是拿下死亡之星,就是搭上几个兄弟的性命,我们在所不惜!”秦玉梅冷冷地说道。 诸葛教授摇了摇头说道:“kc组织,果然名不虚传!”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不过,死亡之星我不会给你,在我手里,多说死上这飞机上的百十号人,若是给你了,怕是要死上千千万万!” 接着,他对唐家卫坚定地说道:“家卫,要活咱们一起活,要死,老师陪着你一起死!” 真是个硬汉子! 满飞机的人都在暗中竖大拇指,不过这时候谁也不敢出声。 秦玉梅听了冷笑一声说道:“诸葛老头,你做学问做傻了吧?你就是搭上性命,我们不是一样搜出死亡之星?何必如此呢?我们可不是嗜血好杀之徒,不过你不顾惜你弟子的性命,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说着,她扬起了手里的手枪。 “你敢杀家卫,我就杀你的兄弟,就是死,我们也有抵命的!”诸葛教授脸上现出狠狠的光芒,手中的手枪有些颤抖。 “眼镜,你怕吗?”秦玉梅忽然间向墨镜问道。 落腮胡子抢先答道:“为组织献身,是我们的光荣!” 但那墨镜却在诸葛教授的枪口之下,没有这么坚强,用眼睛望了望秦玉梅,对她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控制了局势,又何必无故献身呢!” 他这话一出口,全机舱的人都已经听出来,他有些怂了。 “有道理,既然已经控制了局势,又何必无故献身呢?”秦玉梅连连点头,就在大家都以为她在赞同墨镜的时候,她手里的枪忽然间响了。 她的目标不是诸葛教授。 飞机上的人全看得清楚,一枪响过,墨镜的头上象开了花一样炸开,尸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最为吃惊的就是落腮胡子,有些口吃地对秦玉梅说道:“眼镜,是,是咱们的兄弟!” 就听秦玉梅冷冷地说道:“兄弟?胡子你先记住了,咱们首先是kc组织的会众,其次彼此之间才是兄弟!不肯为组织献身的会众,没有资格成为咱们的兄弟!你可明白?” i落腮胡子眼神惊恐地点了点头,口中“哦哦”了两声,没敢再说话。 秦玉梅转过头来,对诸葛教授说道:“这回你手里没有人质了,我也不需要人质,这个姓唐的就先过去陪眼镜吧!” 说着,她双手举枪,对准了唐家卫。 “不行,你不能杀家卫!”诸葛教授伸出手来,大声地阻止秦玉梅。 “你只要把死亡之星拿出来,我保证不伤你的弟子!”秦玉梅冷冷地说道。 “你说话算数?”诸葛教授眼镜后面的眼光闪烁,对秦玉梅说道。 “我以组织的名义起誓,不伤害他!”秦玉梅晃了一下手里的手枪。 “好,我把钻石给你!”诸葛教授头上冒汗,从腋窝下取出一个小盒。 “不能给她,那东西威力太大,他们得到之后,后果不堪设想!”唐家卫在秦玉梅的枪口之下大声地说道。 诸葛教授摇了摇头说道:“家卫你跟我七年了,我不能眼看着你被他们打死。这东西虽然有害,但事情一步步走,总有解决的办法。” 说着,他就要把手中的小盒向前递去。 “不!你是考古教授,你有你的职责,不能成为kc组织的帮凶!”唐家卫大声地阻止着。 秦玉梅右手一挥,一枪托击在唐家卫的后脑,当时就把唐家卫击晕在地。 “你说过不伤害家卫的!”诸葛教授大声地质问。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只要你把东西交给我,我保你们平安无事。”秦玉梅的口气还是那么冷淡。 诸葛教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唐家卫,右手向前一挥,小盒向着秦玉梅飞了过去。 一向冷静的秦玉梅脸上也有些动容,伸手向前一抓。 就在这时,一只手比她快了一步,抢先抓住了那个小盒。 “你是谁!”秦玉梅厉声质问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激斗 伸手的人就站在丁松的身边,正是聂月佳。 “你是谁?敢管我们kc组织的事?”秦玉梅厉声问道。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诸葛教授是好人,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肯定都不是好事!”聂月佳昂首挺胸,气势上一点没被对方压倒。 丁松听了这话,心里不住地骂聂月佳是傻丫头。 既然对方已经称为什么组织了,还会跟你讲什么好坏?再看对方向自己同伙都能一枪爆头,可见根本不是什么善类,你跟她讲什么好坏,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他根本没想到聂月佳会出手,见到聂月佳出手再想阻拦已经晚了。 对丁松来说,他可不想管什么人类生死,那个死亡之星到底能伤亡多少人,不是丁松能关心的事情。 他的目标只是他的小圈子,在他周围的人能活得好好的就可以,他可不想因此而卷入到和一个杀人的组织争斗中去。 本来他想着诸葛教授把死亡之星给了对方,这事就算完了,没想到聂月佳从中插了这么一杠子,顿时让他感觉棘手起来。 若是别人,丁松也就不管此事了,但聂月佳与自己相识一场,断不能让聂月佳死在对方的枪下。 秦玉梅一听这话,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个不懂事儿的雏儿,好人坏人是你说得算吗?告诉你,有枪才有理,你跟我说这些没用。老老实实地把死亡之星交出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我放得过你,我的枪放不过你!” “可我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能把这死亡之星送给你!”聂月佳说着,把那小盒双手捂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保住这东西似的。 秦玉梅冷笑了一下,一挥手,向聂月佳扇了过来。 她的手里有把手枪,一挥之下,就是唐家卫也受不了,何况是聂月佳。 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个不懂事的聂月佳难逃血光之灾了,但是谁都没有出手阻止,谁都知道kc组织的厉害。 聂月佳根本没练过武,也不懂得闪避,见对方的手过来,只有眼睛下意识地一闭,再没其他办法了。 秦玉梅倒不是舍不得杀聂月佳,而是她知道他们带进飞机的子弹不多,能省则省。 但秦玉梅这下下手很重,她要杀一儆百,只有压住聂月佳,机上的其他人才不会反抗。 她知道这一下出手后的效果,以她练过的手劲儿,聂月佳被击头颅,少说得躺三个月才能恢复,重的话,有可能一下子就要了她的命。 秦玉梅甚至想把击倒聂月佳之后,镇场的话都想好了。 但就在这时,她的手腕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出手的人正是丁松。 只一接触,秦玉梅的脸色就变了。 她从对方的手劲儿上感觉出来,丁松不是普通人! 别看她秦玉梅是个女子,但能当上kc组织的堂主,断不是普通女子的素质。 她曾经得过柔道黑带,是正经的搏击出身。 普通男子想抓住她的手腕,根本不可能有那个速度,更别说抓住不放了。 但眼前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竟然就那么笑眯眯地做到了。 而且让她和在场的人全都意外的是,对方竟然很自然地一伸手,就把手里的枪卸了下来,拿在手中。 机舱内的人都愣了! 最为吃惊的就是那个落腮胡子,他可是知道这个花堂堂主身手有多厉害。 象他这样的武士,三个上去,不到三秒的时间,就被这个秦玉梅全都撂倒,半天爬不起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看上了这个小白脸? 落腮胡子心说自己回去一定得把胡子剃了,这样在花堂堂主的手下肯定有好日子过。 旁边的诸葛教授和唐家卫更加吃惊,他们是了解kc组织的,哪一个堂主不是枪里来刀里去,用血的代价爬上堂主的位置的? 说一个花堂堂主能因为色心放软心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说他们,要说这里最为吃惊的,还是秦玉梅。 她玩枪已经有十六年了,从十岁那年她开始摸枪,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没人能下得了她的枪,就是当时的花堂老堂主也不行。 但是今天却出了怪事,她只觉得手肘一麻,手上的力气全没了,不由自主地把手松开,紧接着,枪就到了丁松的手里。 她的头脑一紧,想起了传说中还有点穴这样的神奇事情。 但是她再次看了丁松一眼,实在看不出丁松有什么奇特之处。 这样的一个普通年轻人能会点穴? 不可能! 一定是对方偶然碰到了自己的穴位,下了自己的枪。 一定是这样的! 秦玉梅对自己说道。 当下她使出了自己的成名柔道绝技:折颈。 此招一出,中者必死! 她心中清楚得很:栽在她手下的对手到现在为止,一共十七人,现在轮到丁松,就是第十八人! 机上的人几乎都没有看清楚,就见她身体向前一靠,搂住了丁松的脖子。 诸葛教授眼睛禁不住一闭。 他也是练家子,虽然练过柔道,但哪里看不出这杀人的手段? 对方是花堂堂主,只要被对方用手肘搂上,丁松必死无疑! 丁松是个记忆力超群的人才啊!不能就这么死了! 到这个时候,诸葛教授还记着丁松呢! 但让他和唐家卫吃惊的是,在秦玉梅的手肘之中传来丁松的声音: “你不能这样,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能这么非礼我!” 声音洪亮,一点儿中气不足的意思都没有。 聂月佳不知就里,真以为秦玉梅要勾引丁松,脸色一红,禁不住说道:“你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这可是公共场合,对一个陌生的男子又搂又抱,成何体统?” 机舱里的人一阵大笑,只有那落腮胡子知道底细,一扬手里的枪说道:“笑什么,再笑把你们都毙了!” 他这么一喊,机舱里才恢复了平静。 丁松也从对方的手肘中把头抽了回来。 要说丁松的搏击水平,八个加起来也不是秦玉梅的对手。 刚才秦玉梅一招折颈,他是看出来了,他想后退,但在机舱之中,一个人连半米的位置都不到,往哪儿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早就被秦玉梅夹中了脖颈。 若不是他修炼龟派气功有成,脖颈之处的力量远强于常人,现在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秦玉梅被丁松一把推开,禁不住愣愣地看着丁松。 她实在是看不透丁松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是高手?却根本没防住自己的折颈技,说是普通人?以自己远超常人的折颈技却根本折不断对方的脖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个花堂的堂主,可谓是见多识广,到现在也弄不明白了。 不过她毕竟久经沙场,心比石坚,愣了不到一秒的时间,马上一挥手,吐出三个字:“杀了他!” 站在她身后的落腮胡子二话不说,抬起了自己手中的枪。 还没等他瞄准,就发觉得丁松的手一动,他的枪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丁松的手中。 紧接着,他就飞了起来。 在空中,他看到不止是他,秦玉梅同样也飞了起来。 一前一后,两个方向。 落腮胡子所在的方向,他看到了两只黑洞洞的枪口,正是隐藏在机舱内的两个同伙。 “别开枪,是我!” 那两个同伙也看到飞来的落腮胡子,禁不住手中迟疑。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落腮胡子的身后出现了丁松的身影,同样是飞过来的,不过却是脚踩座椅,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在落腮胡子的后面跟了过来。 原来他早就等着秦玉梅说出“杀了他”那三个字。 三个字一出口,他就用眼角余光看到机舱的前后各出现两人,手中拿着手枪。 这才是kc行动的最后伏击手段。 丁松用了诸葛教授抛白纸的方式,把落腮胡子和秦玉梅抛了出去,挡住对方的手枪,同时,他手中的枪在落腮胡子的身后伸了出来。 “呯呯!” 两声枪响,机舱后面的两人倒了下去。 丁松虽然没练过射击,但这么短的距离,总共也不到十米,丁松再向前一冲,距离也就三四米远的距离,就是想打不中都困难。 紧接着,丁松就倒在了后面的座椅之中。 这趟飞机上的乘客不多,后面的座位竟然全是空的。 丁松刚倒在座椅之中,后面的枪就响了。 子弹在丁松的头上乱飞。 丁松顺着座椅的夹空向前一看,正是秦玉梅抢过了他同伙手中的两只手枪,恶狠狠地双枪乱射,不把丁松打死,难解她心中之恨。 本来让丁松抱于希望的诸葛教授和唐家卫两人,却都躺在地上,显然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秦玉梅就把这两人解决了。 机舱里的乘客乱成一团,嚎叫之声四起,大多数人都抱着脑袋低伏,躲避乱飞的枪子。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搏生死 顺着座椅的缝隙,丁松看到秦玉梅的两个手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两只枪来,和秦玉梅成犄角之势,向着丁松的方向搜索过来。 别看中间还有那么多的乘客,却没有一个人敢反抗。 丁松也知道厉害。 别看他自己修炼了什么龟派气功,但跟枪子比起来,什么都不是,身上中枪,该死照样死。 所以他把希望放在了他手中的几把枪上。 他从秦玉梅和落腮胡子两人身上各得一把枪,又把后面两个杀手的枪搜了过来,身上大约能有二十发子弹,对比起来,应该比秦玉梅他们的子弹还多些。 但丁松也有弱点。 他没学过射击。 真要比起用枪杀人来,显然对面三人哪个都比他强,尤其是那个秦玉梅,指哪儿打哪儿,双手使枪,绝对是枪手里高手中的高手。 这可如何是好? 丁松有些把不过麻来。 秦玉梅三人手持短枪,秦玉梅在中间过道慢慢地逼近,另外两个杀手则在旁边的座椅上爬过来,速度丝毫不比秦玉梅慢。 丁松就算是一枪能解决掉一个,另外两人肯定会把他打中。 不用打死,只要打伤,他就再没一点儿机会了。 机上的乘客虽多,全都是摆设,若是诸葛教授和唐家卫两人还可能帮他一把,剩下的人全都是无用。 他娘的,也不知聂月佳这个惹事的丫头跑到哪儿去了,现在怎么也没了她的踪影? 难不成她也象其他乘客一样,抱着头躲在座椅下面? 哪怕有个人动一下,影响前面三个人的注意力也好啊! 丁松这时想起了唐妮,若是她在,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冲过来,跟她比起来,聂月佳就显得斯文太多,大约是听见了枪声,早就吓堆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 丁松知道时间紧迫,必须要想出解决的办法才行。 伸手入怀,丁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五枚制钱来。 这五枚五帝钱跟了丁松好久,虽然不是真品,但也有些灵性,丁松是拿来专门学习鉴别真伪的。 他最先想起了幻影流沙阵。 若是在这里布下这个阵法,前面的三人全能罩得住。 可这种阵法对地势的要求很高,机舱里哪有那些布置? 再说现在飞机在天上,东南西北都辩不清,定不了方位,如何能用幻影流沙阵? 咦,丁松忽然想起《风水量经》里面有个幻影阵,这种阵法是幻影流沙阵的一部分,对布阵的要求低很多,当然作用也少很多。 死马当活马医了,看看有什么效果再说。 当下丁松右手一甩,把五枚制钱按书上介绍的方位掷了出去。 “忽”的一声,机舱里忽然刮起了一阵轻风,紧接着,飞机里的灯光为之一暗,在丁松的左侧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在那儿!”秦玉梅的一个手下大声地喊着。 还没等他说完,秦玉梅甩手就是两枪。 “呯呯!” 她的枪法真好,速度真快,丁松本来想瞄准她进行射击的,还没等丁松出手,秦玉梅就已经把枪打了出来。 幸好这只是丁松做出的幻影,否则这两枪就能给丁松弄出两个血洞。 丁松此时知道时不我待,当下手中枪械连发,管他是否打着,先把两把枪里的子弹打光,至少十发子弹出去了。 趁着子弹的掩护,丁松又躲到了另一个座椅的下面。 “啊啊!”随着两声惨叫,丁松感觉到那两个杀手已经中枪了,但是否打死,丁松却不敢肯定。 让他遗憾的是最初的两枪没有打中秦玉梅,她在最短的时间内伏下身去,丁松已经看不到她的方位,只能伤了她的两个手下。 他没有秦玉梅样的好枪法,对枪械全无感觉。 “那位少侠,你的枪法弄准点儿,别打了别的乘客!”一个老头趴在座椅上,大声地叫着。 去你妈的! 丁松心里禁不住骂了一句。 你以为丁松不想打准? 要是丁松也能手到枪到,还用在这儿装孙子摆阵仗? 但是丁松不敢回话。 前面还有秦玉梅呢。 只要他这里一出声,马上就能成为秦玉梅的靶子。 指望这里的座椅护住自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些座椅大部分都是空的,中间有些海棉,根本挡不住子弹。 两人同时开枪,死的肯定是自己。 丁松明白这个结果,只好再次用心联系那五帝钱。 可惜五帝钱本身就是仿品,不过是粘了些灵气,在丁松强力地催动之下,灵气早就释放了大半,剩下那点儿灵气,只不过把机舱里的灯光弄得闪了两闪,再就没动静了。 丁松摇了摇阔大,心说要是自己的旅行包在身边就好了,那里面有他的驭龙桩。 有那东西在,他就可以布下好几种法阵了。 可惜那东西他怕机场安检的人看到,藏在了旅行包中,现在就在秦玉梅的身边,离自己太远了。 秦玉梅这时也不敢露头了。 她虽然知道自己的枪法强过丁松,但是机舱里面毕竟太小,不易躲闪掩蔽,真被丁松一阵乱枪打中,也不是玩的。 再说现在机舱里只剩下她一个完好的kc成员,其他人全都非死即伤。 真跟丁松斗下去,她也不知能否就有胜算。 目光一闪,她看到了旁边的聂月佳。 说来丁松还是错怪了聂月佳。聂月佳早就被她挥手打晕了,正头一歪倒在座椅之上,旁边坐着神色惊恐的叶钊。 一见秦玉梅望向自己,叶钊警惕地向秦玉梅问道:“你要做什么?” 秦玉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问他:“你们都是一起的?” 叶钊点了点头。 “你也认识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 叶钊是个智商超人,刚才还不明白秦玉梅是什么意思,这时早就知道对方要拿自己对付丁松了。 对丁松他倒没什么好坏的感觉,不过丁松手里有枪他是知道的,自己做人肉盾牌,是谁都不愿意的。 他根本不信丁松在危急的时候不向他开枪。 而且他也看了出来,丁松的枪法真的很烂,就是非有意情况下,也难保伤不到他。 “我们只是刚认识,打了个招呼,名字还不记得呢!”叶钊把自己摘得相当干净。 但是秦玉梅是什么人? 叶钊虽然是个智商超人,但秦玉梅的社会经验跟叶钊比起来,可比叶钊强得太多,况且这时的她完全不把叶钊的生死放在心上,当下用枪一指,对叶钊说道:“解开安全带站起来!” 叶钊本来还想着说些什么,但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只好按着秦玉梅的话做了。 “丁大哥,是我,我是叶钊啊!”叶钊露头之前先大声地喊了一声。 丁松心说你就是叶钊又能怎么样?我还能顾及着你,被秦玉梅打死? 那样的事情老子可不干。 想到这儿,他躲在座椅的后面没坑声。 “向前走,我就不信他能藏到哪儿去!”秦玉梅用枪顶着叶钊,向前慢慢走去。 丁松此时真有些紧张了。 他倒不怕伤着叶钊,他怕一枪打在叶钊的身上,就没机会打到秦玉梅了。 跟这些杀手过招,对手没死,自己就活不成了。 眼见着叶钊和秦玉梅两人向着自己走来,自己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叶钊还在前面举着双手,做投降状大声地喊着:“丁哥,你可看清了,我是叶钊!” 丁松恨不得一枪把他崩了,但真那么做,却又暴露了自己的方位。 三人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不到三米远的距离,叶钊挡在中间,秦玉梅躲在他的身后,丁松根本没法开枪。 这可怎么办? 这时的他连逃避的机会都没了。 正当他无计可施的时候,他忽然看到秦玉梅的身后站起了一个人影。 是聂月佳! 就见聂月佳忽然间从行李包上取下了一个旅行包,向着秦玉梅砸去。 机舱本来就不大,几米的距离,聂月佳真把那个旅行包扔在了秦玉梅的身上! 秦玉梅的注意力全在丁松的身上,根本没想到她的身后有人偷袭。 这一下出乎她的意料,身体向下一伏,禁不住向后望去。 叶钊却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多走了两步,与秦玉梅拉开了距离。 而丁松此时却看到了机会。在座位后面站起身来,顺着叶钊的腋下伸出了手枪。 秦玉梅只不过是一分神,很快就看到了乌黑的枪管。 但是此时也晚了。 主要是距离太近,根本没时间躲避。 “呯呯呯呯呯”丁松完全没有保留,枪中的子弹完全射了出去。 叶钊比秦玉梅看到得还早,就见一个黑洞洞的枪管在眼前一闪,接着就是连声的枪响,大叫一声:“我死了,我死了!” 极度的恐慌之下,当时就晕了过去。 丁松推开叶钊的身体,再看秦玉梅,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不可能!” 五发子弹,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一发也没打到! 第一百二十八章 死亡之星 就在丁松犹疑之际,忽然之间,他听到他的左前方传来了一些古怪的口语之声,接着,他看到那座椅的位置闪出了五色光芒。 前方的过道上站立着聂月佳,她的角度看得更为真切,现出一种古怪的眼神,用手指着光芒发散之处,说不出话来。 丁松早就觉得有异,手中拿着仅有五发子弹的手枪,小心地走上几步,这才看清了前面座椅中的情况。 正是秦玉梅。 此时的秦玉梅浑身浴血,也看不清她中了几发子弹,头上身上全都是血迹,但此时她盘膝坐在座椅之上,脸色没有因为受伤显露半点苍白,反而现出了一轮奇异的光彩。 她的左手结着一个古怪的手印,右手托着一个光彩的钻石,双目微闭,口中念诵着古怪的咒语。 随着她的咒语之声,她右手中的钻石越发地透出五色的光彩,越来越亮,渐渐地竟然超出了机舱里的灯光。 “她这是在做什么?”聂月佳用她的小手捂着樱唇说道。 丁松显然也看出了怪异,他只知道一些老龟传给他的东西,至于这些西方传来的东西,他一点儿也不懂。 不管她是什么,对方死了自己就安全了。 丁松想到此处,手中的枪一扬,五发子弹全都打了出去。 让在场的人感觉奇怪的是,五发子弹全部打中秦玉梅,留下五个弹孔,但秦玉梅浑然不觉,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口中咒语不断。 随着她的咒语之声,她手中的钻石越发地光亮起来,耀人的双眼。 “叫醒诸葛教授,也许他有办法!”丁松向聂月佳命令道。 聂月佳也反应过来,转身跑向舱门,把晕倒在地上的诸葛教授扶了起来,掐了掐他的人中。 很快,诸葛教授就醒了过来。 就在这段时间,丁松也把倒在自己身边的唐家卫叫醒了。 二人刚一苏醒,就看到了机舱中的五色光芒。 “死亡之星!”诸葛教授一见这五色光芒,脸色大变,最先叫了起来。 同时唐家卫也挣扎着在站起来,想向秦玉梅扑去。 但他受的伤真是太重了,血流的也多,摇晃了一下,就又倒了下去。 “教授,这光芒到底是怎么回事?”聂月佳向诸葛教授问道。 “死亡!死亡之星一旦受到了血祭,在场的人全都要死,没有一个人存活!”诸葛教授此时脸色苍白,说出了这样一句让人吃惊的话来。 “不错,诸葛老儿还算有些眼力。”秦玉梅嘴角流血,但眼中神彩大放,对丁松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高手,死在你的手里倒也值了。不过做为kc组织的花堂堂主,我死,也要让你们陪葬,光芒照耀之处,无人能活,尤其是你,杀死我的高手,咱们到了地狱,再战一场!” 机舱里的乘客一听这话,全都解开安全带向远处跑去,仿佛跑得远一些,就能躲开那五角光芒。 丁松也很想向远处跑去,但他毕竟修炼了龟派气功,脑力强于常人,马上就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也就站在那里没动。 就在这时,有一人却向着秦玉梅冲了过来。 正是聂月佳。 她的脚步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冲到秦玉梅的跟前,指着秦玉梅说道:“你这个坏女人,你自己爱死,却让一飞机的人陪你殉葬,你真是毒蝎心肠。” 丁松转头向诸葛教授问道:“就没有解救的办法?” 诸葛教授迟疑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 “他一个教书的老儿懂得什么?我这是生死咒配的死亡之星,我是情愿一死,让你们陪葬,别说我没给你们留下活口,只要有人甘心陪我一死,还是救得了别人的。不过你们有那么高尚,为了别人,自己甘愿一死吗?哈哈哈哈!” 秦玉梅得意地笑了起来,嘴角的鲜血让她看起来更加恐怖。 丁松听到此话,脸上的肌肉一阵抖动。 虽然他从小就受到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教育,但真到这生死关头,自己死去,让别人留在人间。这种事情,他是断然不会选择的。 同样,在场的都是人,谁也不是神,怎么可能会有人用生命破解对方的魔咒? 他向周围扫视一眼。 那些乘客全都向后退缩,生怕丁松此时抓了某人,用他的生命抵挡秦玉梅的咒语。 尤其是那个戴着金链子的胖子,躲得比谁都快,退到机舱的最后面,大声地说道:“这事别找我,我就是胖些,但我能多活一刻是一刻,我可不想死!” 丁松的眼光扫向别处,其他的乘客更是躲之不及。 那个曾经让丁松枪头弄准点儿的老头,更是双手捂头,对丁松说道:“我现在才七十三岁,家里还有两个孙子要养活,少侠,我可不想死!” 我**的。 丁松心中不自觉地骂了一句。 你不想死,谁想死?还告诉自己,他不想死,难道想让丁松替他死? 这老头也太不地道了! 而此时机舱之中忽然间弥漫出一股腐臭的气味,味源正是从秦玉梅的身上发出。 死亡之气! 所有的人都已经明白,生死咒加死亡之星的魔咒已经生效了。 有体质差些的人闻到了这种气味,马上剧烈地咳嗽起来,更有人的鼻端已经开始向外溢出血液。 好厉害的诅咒! “从古到今,死亡的诅咒力量最大,这死亡之星入世三百年,每一次死祭都带来大量人的死亡,虽然传说中也有破解之法,但终无人成行。你们也不会成为例外!哈哈哈哈!”秦玉梅一边恶毒地笑着,她的眼窝一边开始陷落下去,大半边本来红润的脸上现出骷髅形状,同时透出了**的气息,让人闻了不住地作呕。 这可如何是好?这等气息传播出来,机上的人早晚都要死掉。 所有的人都现出惊疑惧之色,但谁也不肯拿自己一命,换得其他人的生还。 正在众人迟疑之际,聂月佳忽然间说话了。 “秦玉梅,不知你说的以一人之命换取众人之命,如何破解?” 丁松一听这话,禁不住说道:“聂月佳,你疯了!” 聂月佳却不理丁松,只管问秦玉梅。 秦玉梅的脸色也有些变化,似乎对此颇为动容,不过一转即瞬。 “小丫头,我看得出来,你喜欢这小子,想以自身之命换取他的性命?不过我也可告诉你,破解我的生死咒加死亡之星,就是把我手中的死亡之星硬插到你的眉心之处,你的眉心之血洗净我对死亡之星的血祭。生有生时的痛苦,死有死时的悲哀,你生的时候,眉心剧痛,死了也下不了地狱,成为一个半死人,游荡在生死之间。” 聂月佳上前一步,对秦玉梅说道:“谢谢你了。” 说着,她拿起秦玉梅手中的死亡之星,毅然绝然地向自己的眉心中插去。 丁松永远也忘不了这样的场景。 鲜红的血液顺着聂月佳洁白光滑的额头上流了出来,死亡之星转眼间就没入过半,还有一半留在外面,五彩的光芒在聂月佳的眉心闪现,仿佛她是天上下来的天使,又如不落人间凡尘的神灵。 秦玉梅一见此状,不禁喃喃了两句:“终于,还是有人,还是有人啊……” 随着这喃喃的话语声,秦玉梅盘坐的身体倒了下去,本来饱满的身体一下子瘪了下去,成为一具包着腐皮的骷髅,看着相当诡异。 此时聂月佳却眼光一衰,向下倒去。 丁松一把扶住了她。 “你这是何苦?你没听秦玉梅说,你这样的结果不生不死,你以为她是在说假话?” 聂月佳躺在丁松的怀里,嘴角溢出了一丝笑容。 “丁哥,让我叫你一次丁哥吧。从我们第一次在明玉斋那儿碰到,我就喜欢上你了。尤其是你仗义疏材,拿两千块钱买了五枚**,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本来我想嫁给你的,没想到唐姐的命好,她占了先。今天在这飞机上,你能冒着生命危险,打倒秦玉梅,已经是我生命中最值得快乐之事。” 丁松听到此处,心情激荡,轻声地说道:“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不值得!” “值得,非常地值得!”聂月佳的气息已经有些微弱,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但她挣扎着说道: “其实从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唐姐这样的女朋友,我就觉得生无意义,没想到死却死得光彩。就说面对kc组织的枪口,这飞机上的乘客哪个能挺身救人?只有你丁哥,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让我受到半点伤害。说明我在你的心里还是有些位置,哪怕只是那一瞬,对我来说已经成为永远。从那一刻起,为了丁哥你,我愿为你生,我愿为你死,只要你安生地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第一百二十九章 传奇 丁松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聂月佳先前会做那样冲撞秦玉梅的傻事! 她竟然拿顶撞kc组织的成员的方式试探自己的心意。 富人家的子女真是心思难解,自己真的值得对方这么做吗? 丁松相当茫然,从没想过对方对自己竟然有如此深的感情。 怀里的聂月佳越发僵硬,身体已经渐渐地变凉。 “抱着我,我喜欢你抱着我的感觉,你的怀里很温暖,我好喜欢。”聂月佳轻声地说道。 丁松虽然不解对方的感情,但也为其行为所感动,不自觉地眼角溢泪,不停地喊着:“月佳,你不要走,月佳!” 泪水滴在聂月佳凝脂一般光滑的面颊上,顺着面颊流躺下去。 聂月佳望着丁松,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不哭,不要哭,都说能得到自己喜欢人的眼泪,是千年修来的姻缘,我不知和你前面修了几世,也不知后世是否还能相逢,但在这一时,这一刻,你心中有我,我心中快乐。” 泪水越发地难以自制,成串的泪水夺眶而出,丁松紧紧地抱着聂月佳,不停地说道:“月佳,你别说了,我听着心中悲苦。” “别难过,人生一世,有人平平凡凡地走过一生,也没得到心爱之人的半点关心,半点笑靥,虽然有唐姐在先,但你心中有我,即便时间短暂,我也知足。”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的话只是耳语一般,丁松把耳朵放在她的唇边这才听清。 说完这席话,聂月佳就停止了呼吸。 “月佳,月佳!” 开始声音还小,渐渐地大了起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生命中最有价值的东西正在离自己渐渐远去,不由得用生命中最大的声音嘶喊,但聂月佳却再也听不到了。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抱着她象是抱着一块玉石。 抱着聂月佳哭泣半响,丁松抬起头来,望着走过来的诸葛教授,大声地问道:“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活过来!” 声音带着哭泣,他多么希望这个见多识广的教授能有些办法。 但诸葛教授只是摇摇头,没再说话。 丁松只得把头重新转向聂月佳,捋顺她的秀发,擦干她被泪水粘湿的面颊。 然后他把脸紧紧地贴在聂月佳的脸上,让自己的体温尽可能多地传递给她,不再使她的肌肤变凉。 但是一切都不再可逆转,聂月佳的体温还是一点点儿地凉了下去,最后变得异常冰冷。 曾经温柔体贴的聂月佳再也不会醒来,永远地沉睡在丁松的怀里。 丁松感觉自己象是被抽了魂魄,浑身没有一点儿力量,就保持着最后抱着聂月佳那样的姿势,没有一丝力量动上一下。 机舱里的人也没人敢来劝他,都躲在远处瞧着。 诸葛教授和唐家卫两人安慰了丁松两句,但丁松失魂落魄地,根本没有回答他俩的话。 只有叶钊不时地向空姐要来一杯水,放在丁松的近前,但丁松视而不见。 后来的事情发生的很是古怪,驾驶室中的劫匪居然自动投降,在河南机场降落了。 有人说他们是在监控里见到了丁松与聂月佳的生死感情,也有人说是聂月佳破了秦玉梅的生死咒,更有人说是kc组织的上层,给了劫匪指示,因为已经得不到死亡之星,让他们向当局投降。 总之,后来这些人没经过什么反抗,自动降落下来,最后被警察带走了。 虽然他们的目标是昆明机场,但在河南能平安降落,机上的乘客全都有逃过一劫的感觉,个个异常兴奋。 只有丁松,茫然地下了飞机,找了家旅店住下了。 叶钊向个小跟班一样,围在丁松的身前身后,有什么事全都由他处理,丁松被动地被安排在房间之内。 一进自己的宾馆房间,丁松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不言不语。 叶钊安排完这里的一切,自己退出去了。 丁松不说话也不吃饭,就这样,一直过了三四天。 叶钊天天来看他,诸葛教授和唐家卫也都没走,都怕他出什么事情。 直到第五天的头上,丁松才豁然一脸轻松地走出房门,重新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诸葛教授和唐家卫都避开聂月佳的话题,谁也不再提起,只有叶钊说了两句,告诉丁松聂月佳的尸身并没有火化,而是作为国家秘宝,被国安局收藏起来。 当然这都是那颗死亡之星的力量,若是无人用人身封印,这颗死亡之星还要闹出祸端。 丁松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看表情相当平淡。 不过他倒是对kc组织很感兴趣,向诸葛教授问了一下kc组织的一些情况。 诸葛教授巴不得他把注意力转移出来,当下向丁松介绍了一下kc组织历史发展以及近况。 原来这个kc组织最早只是一个帮人搞运输的马帮,主要在哈尔滨一带活动,那时还是一九二几年,人数比较少,行为也比较正规,和其他堂口一样,分为天地龙虎鹤豹等十二个堂口,分散在黑龙江省各地,主要为了马帮的运输方便。 后来中国解放了,马帮做为一个整体组织也就不复存在,但他们却是死而不僵,分散到祖国各地,形成一种暗中的势力。 这股势力时有时无,国家因为kc组织并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相反,因为对方恪守帮规,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睁一眼闭一眼,完全无视它的存在。 但在近三十年,kc组织忽然之间壮大起来,听说是得到了国外资金的帮助,赫然成为了一大势力。 虽然还是暗中活动,但已经隐隐地有些规模。 尤其是他们的花堂,本来做为十二堂的最后一支,力量最弱,但近年来却做了很多其他堂口不敢做的事情,俨然成为十二堂中的第一大堂。 当然这些事情也都是在国家允许范围之内的打砸抢,也就是真出了人命,也有堂内的人去顶罪做牢。 这样一来,国家对他们倒也没有斩草除根。 谁知这次不知为何,花堂堂主竟然亲自出面,劫机抢夺死亡之星,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组织活动范围,据诸葛教授推断,肯定是花堂接了国外的订金,幕后应该还有其他人,不止是kc组织自己。 “做为十二堂第一大堂就有这几个人?”丁松不解地问道。 “肯定不止于此,劫机非比小事,参与此事的都是堂内精英。只是没有想到,这花堂的精英在丁兄弟你的手里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一人就把他们全灭了。”唐家卫在一边讪讪地说道。 丁松听到这儿,忽然对唐家卫说道:“没想到你和诸葛教授的身法也相当不错。以前练过?” “哪里,跟丁兄弟比起来,那是班门弄斧。”唐家卫不知丁松为何问及此事,当即摆手说道。 还是诸葛教授明白了丁松的疑惑,当即对丁松说道:“我这行就是学考古的,家卫跟我多年,我们水里来火里去,不是很安全啊!总得学点儿东西防身才行,丁松你可能是不知道,有些墓穴之中的东西,真是要人命的。” “哦,”丁松点了点头,忽然间问道:“那枚死亡之星是怎么回事?” “这……”诸葛教授听了这个问话,有些迟疑。 “诸葛教授,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学生了,再说这次飞机上的事情,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有什么不好谈的?难道怕我丁某人觊觎宝贝?” 诸葛教授听这话,脸皮不禁不红,对丁松说道:“说来就是有宝,也归了国安局了。这死亡之星还是由家卫给你讲讲吧!” “那也好。”丁松把头转向唐家卫。 唐家卫咳了一声,对丁松说道:“丁兄弟,首先我可说明,这关于死亡之星的所有事情,全都是传闻,没有一件是可以核实的,是真是假,丁兄弟自己推断,我只能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丁松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 “其实这颗死亡之星,最早是俄罗斯的一个贵族宝剑上镶嵌的宝石,是当时彼得大帝的赏赐之物,这个贵族名叫尼古拉耶维奇,是彼得大帝的第一爱将,当时尼古拉耶维奇为彼得大帝打下了几百万平方公里的领地,彼得大帝在一个月圆之夜,犒赏三军,就在三军的眼前,把带着这死亡之星的宝剑赐给了这位将军。” “那后来呢?肯定会有一些异常的变化吧?” “这是自然。尼古拉耶维奇在得到这柄剑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家里所有的家人都莫名其妙地死了,而将军本人也失踪不见踪影。彼得大帝派人搜索,全俄罗斯都找遍了,也没找到这位将军。与他一起消失的还有这柄带着死亡之星的宝剑。” 第一百三十章 再闻凌风谷 “数年之后,有人在法国的塞纳河里发现一具尸体,就象你见过的秦玉梅一样,皮包骨头,不细看完全是一具骷髅的模样,谁都不知他是谁。但这人手里却死攥着一枚晶莹的钻石。 当地人不知这钻石的来历,就把它上缴给当时的法国皇帝路易十四。 路易十四非常宠爱他的孙子勃艮第公爵,就把这颗钻石赐给了他。 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勃艮第公爵一家死亡待净,与他交往过的一些达官贵人也都莫名其妙地死去。 死相全都是一样,外皮包着骨头的骨骼状。 这可让当时的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慌了神,对内找医生救急,对外就说是麻疹流行。 但当时的医生对此也是束手无策,甚至还有两个接触过钻石的医生很快也跟着死去。 这样一来,路易十四也发现了这颗钻石不是好东西,就给它命名为死亡之星,重新抛到塞纳河里,并一再发出文告,凡是有人捞起这颗钻石者,必须重新扔回河内,违者立斩。 事情当时是应付过去了,钻石进入了赛纳河,死亡也就消停了一段时间。 但是人都是有贪心的,有人知道这河里有钻石,就私下打捞,准备捞上来,拿到国外卖个好价钱。 谁知只要碰到这颗钻石的人,无一例外,都在当天死去。 渐渐地,也就没人再打这颗钻石的主意。 在接下来这一百多年里,这颗死亡之星四处漂泊,所到之处,横尸遍野,以至于当时的欧洲见钻心乱,一致导致当时的钻石价格大跌,没人再敢收藏钻石了。 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了,这颗钻石竟然流落到了美洲。 美洲人是不信邪的,就是死人也没人肯放弃这颗钻石,结果当时美洲竟然死了上千万人,对外只是说是第三次鼠疫。 但美洲人有他们的特点,并没有因为死人就被这钻石征服,相反他们四处找方法克制这颗钻石。 终于有一个印第安人里的年轻女巫师,用她的眉中鲜血封印了这颗死亡之星,这才制止了这死亡之星的横行。 当然,这个年轻的女巫师也为此付出了年轻的生命,却因为死亡之星的原因,尸身一直没有腐烂。 女巫师和死亡之星一起,被保存在美国的一个秘密藏馆之中。 按说这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但就在十年前,这个女巫师的尸体不知为何,忽然间腐烂了,当人们发现腐烂尸体的时候,死亡之星再次消失。 就在半年前我和诸葛教授的一次探险中,打死了一只蟒蛇,从它的肚子里找到了这个死亡之星。 开始我们还觉得是个宝贝,但一经史料查阅,才知这东西竟然是死亡之星。 我们当时相当恐惧,只等着死神的到来。 但出乎我们的预料,这次却没有带来人的任何伤亡。 我们找到许多专家进行查证,发现这颗死亡之星的上面隐隐地有符文呈现,似乎控制着死亡之星里面的死气。 最后有一个学过符文的专家看了出来,这颗钻石上的符文名叫循回符,是印第安人的巫符。 此符最忌生死咒,若是有人同时以血相祭,必会破掉外层的符咒,重现死亡之星的威力。 当大家都明白了这个道理,谁都不知怎么处理这颗钻石了。 本来有人想把这颗钻石上交,但诸葛教授觉得这东西一上交,让一些不信邪的人上手,说不准会被粉碎,带来更坏的后果。 最后,诸葛教授决定,自己带上这颗钻石,一路南行,把它扔到太平洋里去,这样一来,它被人重新捞起的机会就会少很多,间接地保了国人的平安。 谁知人多口杂,当时诸葛教授请来好多专家,这些人竟然有人口风不紧,让人把这消息传了出去,于是就发生了这次的劫机事件。” “那秦玉梅是如何会用生死咒,怎么会知道血祭一事?”丁松不解地问道。 唐家卫摇摇头说道:“这我可就不清楚了,帮派的事情很难说,他们的有些做法,非常人所能理解的。” 丁松转头看向诸葛教授,他也赞同唐家卫的说法。 几人又聊了一阵,诸葛教授对丁松说道:“我们的计划已经全被打乱,不用再去昆明了,不知你怎么安排?” “给我讲讲你说的那位懂得符文的专家。”丁松淡淡地说道。 “哦,是这样的,这位专家名叫闫学文,四十多岁,是收藏界的一个老手,要说资历嘛,倒没有什么,也没见得有什么名声,本来我没想让他见这死亡之星的,但我们行内的一个资深专家,算起来还是我的老师,力荐此人,这才让他看了一看。说来还真亏了他,别人谁都没看明白这东西。” “他的资料就这些?” “还有,就是他自称是凌风谷的人,我查了一下史料,也不知这凌风谷是什么地方,所以开始就没说。”诸葛教授有些迟疑地说道。 “凌风谷?”丁松听了暗吸了一口冷气。 那不是万秋平的门派吗?万秋平一死,好长时间也没再听过凌风谷的消息,丁松本来以为这事就已经结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又碰上了凌风谷的人。 难道仅仅是巧合? 丁松不能肯定。 “能不能让我见一下这个闫学文?”丁松问道。 诸葛教授一听这话,有些为难地说道:“这可说不好,这位闫先生神出鬼没的,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过我可以打电话问一下我的老师,看看他怎么说。” “那就有劳诸葛教授了,我在宾馆等你的消息。”丁松说着独自走了。 唐家卫身边的马玲望着丁松的背影,小声地嘀咕着:“他不问聂月佳的情况,却很关心这个闫学文,看着只是一个普通人,却有很好的武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唐家卫听了说道:“捉摸不透就别捉摸了,人与人总是不同的,就象聂月佳那样,为了别人牺牲自己,怕是我们谁都做不来的。” “那倒是,我本来以为谁都不敢上前的,没想到聂月佳……唉!” “换了你就是再来一次,你也肯定不能上前用自己的生命封印死亡之星吧?”叶钊在一边说道。 “我当然不能,不过你能?我看你当时都被吓晕了!”马玲一点儿也不示弱地说道。 “我也没说我能,我只是觉得聂姐真的很伟大。”叶钊的神情有些落寞。 “这说的真是,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在那时竟然那么勇敢。”马玲叹息着说道。 旁边的诸葛教授和唐家卫两人也不住地点头。 丁松出了宾馆,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一刻,走到路边向道上的出租招了招手。 还没等车过来,后面早跑过来一个小个,正是叶钊。 “丁哥,你这是去哪儿?” “风水街。” “丁哥你去那儿干什么?” “我是一家收藏公司的采买员,到了这儿,自然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古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拿着人家的工资,总得做点贡献。” 叶钊湊到丁松的跟前说道:“丁哥,以你的身手,当个采买员真是大材小用了,我敢说你去演电影,肯定强过李连杰,你要是去格斗,泰森都不是你的对手!” “小子,用不着这么夸我吧?有什么想法直接说,不用转弯弯。”丁松没搭理对方的恭维。 叶钊眨了眨眼睛,小声地对丁松说道:“丁哥真是聪明,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想学你那招铜钱一扔,就能出来怪风的手段!” 怪风?丁松想了一下,才明白对方说的是自己在飞机上施展的幻影阵法。 “你觉得那招很好?”丁松望着前面说道。 “那还用说?铜钱一扔,跟魔术一样,屋子里电灯都暗了,还有阴风阵阵的,要是有个小妞在身边,还不得死抱着我?那情景,想想都美啊!” “我靠,你小子想啥呢?就你这人品可不行”丁松瞥了叶钊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那哪能呢,我的人品那可是杠杠的,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歪念头,事实上是我只不过是看你那招实在太帅,不学心里难受!” 丁松心想你是智商超人就以为学什么都能会啊,自己那招幻影阵看着简单,只扔几个铜钱,但里面可含着《风水量经》里的大量计算,还得布钱没有半分差错才行,错一点儿位置,根本达不到那样的效果。 他正想着这原理告诉叶钊,忽然一转念,他对叶钊说道:“我这手可是师徒相传,没有点儿尊师重道之心可不成,别到了哪天成了老虎捉猫,我这师傅可就歇菜了。” “我尊重,我尊重,只要你把这手教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叶钊满口答应着。 “好吧,看你态度还算不错,我可以收你为徒,不过咱可说好了,按我当初学徒的路子走,第一年只是跟着我,我不会教你什么,你还得处处孝敬我,第二年我才让你学学基本功,到第三年才能真正地练成这手!” “三年,这时间也太长了吧?”叶钊哭丧着脸说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 马尾辫 丁松没搭理叶钊,自言自语道:“在郑州怎么打个车也这么费劲?” 叶钊一听这话,忙对丁松说道:“丁哥,有个事没告诉你,月佳姐不是出事了嘛,现在咱们不能乱走,公安局的人对咱们特殊优待,暂时不能离开这个宾馆,你看这宾馆的名字普通,但却是公安局专订的房间。当然这是诸葛教授的面子。普通的出租车不敢到这儿拉客人。” 丁松一下子想起了劫机这事,忙向叶钊问道:“劫机这么大的事情,不能就这么轻松解决了吧?我记得通常是要问一些口供或是笔录什么的。” 叶钊一笑,对丁松说道:“丁哥真是明白人,按流程是这样的,我们早就已经录完了,只剩下你这个救机大功臣,因为头几天你的精神状态不好,诸葛教授特别求情,当地的警察才特缓几天,只能在这儿住着,哪也不能外出。” 丁松一想真是这个理,不过他还是问道:“诸葛教授这么有面子?当地警察也能罩住?” “他有多大水平我不知道,我只看见他拿出一个名片,让那警察头头按上面的号码打了个电话,警察就给咱开特例了。当然这特例只是暂缓,现在你既然好了,你看那儿,有人来找你了。” 顺着叶钊的手一望,丁松真看到唐家卫陪着一个警察向他走来。 唐家卫向丁松介绍道:“这位是郑州警局的胡警官,想必叶钊把事情跟丁兄弟已经说过了,胡警官过来要带丁松到警局做一下笔录。” 后面的事情倒是正常,就是把丁松带到当地警局进行一些普通的询问,记录笔录,叶钊全程陪同。 所有工作完成之后,丁松却被胡警官带到了警局训练场。 场上好些身着迷彩服装的精壮男子在这里训练,有人在打沙袋,有人在练举重,更有一个高大粗壮的汉子和两个陪练进行格斗练习。 旁边也有几个女子在这里训练,但真上手练习的不多,四五个在跑步机上展示着她们曼妙的身材。 胡警官一见那个大个,马上大声地喊道:“嗨,大个,你不是说要见那个一招拿下kc花堂堂主手中枪的男子吗?我给你带来了!” 那高大汉子一听这话,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在哪儿了?我看看!” 说着,他晃着粗大的肩膀走了过来,看样子就不是善茬,明显是想找事的。 叶钊一见,忙躲在丁松的身后。 丁松笑了笑说道:“叶钊,你不是跟我学本事吗?现在师傅有难,你这徒弟不上,人品还是不行啊!” “我脑瓜还行,真比拳脚我十个也顶不上他一个!”叶钊这家伙倒是实话实说。 胡警官见大个走到丁松的近前,对丁松说道:“这是我们警局的男队教练陈大强,是我们这里的绝顶高手。” 接着,他对大个和周围所有的人说道:“这就是劫机事件中的男主角,大英雄丁松。” “真的吗?就他?”还没等眼前的大个说什么,后面那些从跑步机上下来的女子早就撇上嘴了。 在她们眼里,丁松这身板,随便上来一个女警察,就能把丁松撂倒。 倒是离丁松足有十多米远的一个梳着马尾的年轻女子带着好奇的眼光看着这里,嘴里没说什么,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 丁松揉了揉鼻子,对胡警官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刚才的笔录有假?就算我说的有假,机上那么多人,你以为都陪着我一起拍电影?” “哪能呢,丁先生,我对你绝对是全然相信的,我一个文职警察跟他们不一样,就是不信你,还不信诸葛教授?不过话说回来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们这些可是正经刑警,刀里来枪里去的,不动手他们可是根本不信的。” “信不信跟我没关系,若是警局没我什么事,我这就走了。”丁松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不没等胡警官说什么,对面的陈大强一拳冲了过来。 丁松的眼力多强,一眼就看出对方还是有保留的,只不过是试试他。 但叶钊就不一样了,他根本不会武斗,吓得躲出五六米远。 丁松心说这样也好,省着还得照顾他。 陈大强个头足足比丁松高上半头,一拳下来,虎虎生风。 丁松看着拳势,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当下见对方的拳头过来,伸出一掌,把对方的拳头挡了回去。 “咦?”陈大强怪叫了一声,旁边的观看者更是露出奇怪的表情。 要知道只有陪练才会用这样的招式,通常还得是出拳者告诉陪练大致出拳方位,陪练才能预知拳路,把拳挡回。 现在丁松竟然很轻易地就把对方的一拳挡了回去,而且还没反击,真是很少见。 陈大强见出拳无功,当即虎吼一声,发了一套组合拳。 若是以前,丁松碰上这样的拳头,除了逃跑没别的办法。 但是现在,他的眼力,手力,速度,以及身体强度远远超对方,按他的算法,就是参加奥运会,他也能得好几块金牌了。 此时看陈大强的拳头,感觉对方实在是太慢了。 他只伸出了一只右手,对方的双拳轮翻打到,却被他一只右手遮得严严实实,每一拳都打在丁松的掌心,让他轻松地把拳劲儿卸掉。 最让在场的人惊异的是,丁松在对方的巨大的冲力之下,竟然没有后退半步。 相反,再看陈大强被丁松的掌力所带,开始还打得象个拳样,后来就东倒西歪,拳法都乱了。 “丁哥,你可真厉害,对付这么高大的对手,竟然用一只手就能挡下来,你要是上了左手,他还能活不?”叶钊在后面飘扬起丁松来。 他这是新入丁松的门下,想着从丁松那里讨些便宜,尽快教他幻影阵。 谁知他这么一说,却让陈大强下不来台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这里的男队教练,对方一只手跟他打,他就是赢了,不也是丢人吗?当下他就退了出来。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谁?”他瞪着牛眼问道。 “没什么意思,陈大教练水平高强,在下领教了。”丁松冷冷地说道。 他本就不想和他们打交道,没心情比拳脚,更觉得这人太过鲁莽,一上来就挥拳相向,若不是他第一拳还留了些力道,丁松早就给他好看了。 陈大强被丁松的话语所激,上前两步,离丁松已经不到半米。 丁松却是动也没动,虽然对方的拳头离他很近,但他还是有把握在对方发出的拳头之前,把对方制住。 “啪啪啪啪”四声巴掌响。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后面那个梳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子。 “臭丫头你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这拳出去,就能收拾这小子?”陈大强咬着牙说道。 开始的数拳不中,在他心里对丁松产生了莫名的恐惧,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恐惧,以至于他自己都不敢再出拳,不知打出这拳后会产生什么效果。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后面的年轻女子竟然拍起了巴掌,让他很是意外。 “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我敢说你只要把拳头打出去,不用到这位大英雄的身上,你就已经倒在地上了,不信你就试试。”马尾辨淡淡地说道。 “我不信!”陈大强脸上青筋暴露,真把他斗大的拳头打了出来。 多说有半米,距离真的很近,对在场的任何人看来,丁松都躲不开了。 后面的叶钊更是一跺脚,心说完了! 但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就见陈大强忽然间一的记勾拳竟然打空了,紧接着,他就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场围观的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全都愣住了。 只有最左边的一个女警察手里早就拿着一个手机,把这一切都拍了下来,然后很八卦地向着周围观看的人传阅刚才的场景。 原来是陈大强的肩头一动,丁松就发觉了,右手轻轻一拂陈大强的曲池穴,指上带劲,让陈大强的整个右臂为之一麻,紧接着他的手在丁松的胸前划过。 虽然也擦着了丁松的前胸,却是没有一点儿力量自然也伤不到丁松,更有意思的是,陈大强重心失控,一拳击出,自己却摔倒在地上。 “哇,真的会点穴!” “真有这么神奇!” “难怪一招卸下kc花堂堂主手上的枪!” 要说那些女警察练武斗不上手,现在八卦起来却一个顶俩,嘴上唏嘘之声不断,没人再注意倒在地上的陈大强,她们的眼中再看丁松,已经带着神一般的光彩。 “不错,真的不错,盛名之下,果然不虚!”那个马尾辫拍着巴掌走了过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七星门掌门 丁松望着走上来的马尾辫,感觉一丝的诧异。 自己刚才与陈大强的比试,其他人要在比试之后,拿视频反复观看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个马尾辫竟然未卜先知,就是自己也不曾想到开始用什么招式弄倒陈大强,最后不过是见招拆招,使出的拳法,竟然让这个马尾辫全猜到了。 这肯定不是偶然! 丁松想到这时,拱拱手对这女子说道:“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嘴挺甜,不过我有那么老吗?”马尾辫撇了撇嘴说道。 “那好吧,小妹叫什么名字?”丁松不愿与对方过多纠缠,随口改了叫法。 哪知马尾辫还是不答应,对丁松叫道:“叫什么小妹小妹的,占我的便宜?” 我了个去,丁松心说自己是看对方是个女子,又看出了自己的出拳招式,这才跟你客气了一下,还真把鸡毛当令箭了! 当下微微皱眉,向对方说道:“原来是个没名没姓的野孩子,丁某没时间跟你瞎玩,我这就回去了。” “回去,到哪儿去!”马尾辫本来想拿捏一下丁松,没想到丁松不跟他纠缠,当下她蛾眉一皱,脚下使劲,一记粉拳打了过来。 看是一记拳法,出拳的时候还是一个,拳到中途就成了两个、三个、四个…… 最后竟然变成了七道拳影! 速度!这是绝对的速度! 丁松一看这架势,马上就明白这才是正茬,绝对不是刚才陈大强那个级别的。 当下右手一挥,同样幻出一片掌影,把自己的身前护了个水泄不通。 “啪啪啪……”一连串的响声过后,马尾辫身形又弹了回去。 就见她的小脸一阵通红,不停地气喘,显然这一招用了她不少的力气。 “怎么样,服不?”马尾辫娇声说道。 丁松笑了一下,晃了晃自己的肩膀说道:“不错,服,真服,能破了我的防御,还在我的肩膀上打上一拳,真是了不得。这招可是七星落长空?” “你知道厉害就好。”马尾辫高傲地说道。 “既然会使七星落长空,为什么不用七星聚会和七星破晓?”丁松淡淡地说道。 此话一出,对面的马尾辫的脸色马上变了,哼了一声说道:“这一招七星落长空你都破不了,还要见识那两招?” 丁松也跟着哼了一声说道:“不是不能使,怕是使不出来,看你也是个练家子,怕是还没练到这水平,不如接我一招看看!” 丁松话一说完,脚下向前一跃,看似只有一步,却平平地冲到马尾女子的身前,口中喝道:“力劈华山!” 话到掌到,也没见到他有什么变化,只是右手成掌立在胸前,甚至也没向前推去,但脚下的去势很快,直向马尾辫冲去。 马尾辫却似如临大敌,不住地向后退去。 但她快,丁松却更快,不到一提前的时间,丁松就与她的距离不到一米了。 马尾辫不敢怠慢,右脚一蹬,身体向着左侧使劲,想躲过丁松的冲击。 但丁松的脚下也是一点,跟着转了过来。 马尾辫再变,但是丁松也跟着再变…… 不到十秒的时间,两人已经围着训练场转了一圈。 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通常的拳法都是虎虎生风,变幻莫测,打得热火朝天,偏偏这两人的姿势象是被定了身法一样,上身一动不动,下身却是脚一点地,就移动四五米远。 虽然移动这么迅速,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只有一米左右,丝毫不再变化。 忽然之间,马尾辫移动的时候,踩到了一块海绵。 这海绵本是训练身体防止伤害用的,但马尾辫一脚踩在上面,就被海绵卸却了一点力道。 虽然影响很小,但速度却慢了一点。 丁松乘这机会,和对方一合即分。 立在胸前的右手这时才放了下来。 “你这是耍赖!要不是这块海绵,你根本碰不到我!”马尾辫红着脸说道。 丁松向空中一拱手说道:“不知七星门的哪位前辈在此,丁松这厢有礼了!” 向空中喊了两声,也没有人回应。 他身前的马尾辫忽然间说道:“你喊什么啊,七星辈的前辈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丁松不由地一愣,上上下下地看了马尾辫两眼,摇了摇头,最后还是问道:“你姓玄?” 场边的人都被丁松这表现弄愣了,不知丁松这是怎么回事。 但马尾辫却昂起高傲的头,把马尾辫拉到身前,用手不停地抚弄着,嘴里说道:“怎么,你看着不象?” “象不象我不知道,有人曾经把我认错,以为我是七星派的门人,现在我总不能走他们的老路。”丁松淡淡地说道。 “好吧,我就告诉你,我就是七星派的新任掌门也是七星派第十七代掌门玄新月!” “哦,原来叫玄新月,领教了。”丁松说完,象征性的拱拱手,然后转身要走。 “你没听见吗?我就是七星派的新任掌门也是七星派第十七代掌门玄新月!”马尾辫走到丁松的近前,大声地对丁松说道。 “是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丁松一副带搭不理的模样。 玄新月指着身后的警察说道:“他们不知道七星门,不知道我的身份也就罢了,你知道七星门,怎么对我还是这个态度?” 丁松听了禁不住笑了:“你说让我是个什么态度?对你三拜九扣?还是毕恭毕敬?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了,不兴解放前那一套了!” “什么不兴解放前那一套?就是这些警察,他们也被我打得服服帖帖,哪个敢对我说上半个不字?”玄新月用手一指后面的警察,那些人真的全都低眉顺眼的,仿佛玄新月是个霸主煞星。 就连那个谁都不服的陈大强,也不过在嘴上小声地说着“臭丫头,臭丫头”,但在表情上,却没有半点顶撞的意思。 丁松一听这丫头真的有一套,竟然敢把警察都收拾了,这胆子也太大了,自己怎么就从来没这想法呢? 还是离她远一点儿,和这种人太近肯定短寿。 丁松一想这儿,拉起叶钊就要走。 “你不能走!”玄新月说着,就来拉丁松。 “我想走你还能拦住我不成?”丁松心说自己可不是那群警察,你想收拾就收拾的。 他已经感觉出来,这个玄新月虽然拳法花哨,但力量不足,对付普通警察虽然绰绰有余,但对付自己,那不过就是挠痒痒,根本对自己产生不了伤害。 相反,自己要是对她出手,只要她中上一招,肯定就爬不起来了。 当然,对方再怎么说也是年轻女孩,自己可下不去重手让对方受伤。 跟这样的人讲不出理去,伤又伤不得,只好远离为妙。 “想走,没那么容易!” 丁松刚带着叶钊走出五步,忽然之间,周围的场景一变,四周竟然全是海水,他和叶钊站在一个不到半平米大小的一块礁石之上。 “丁哥,这是怎么回事?”叶钊最先害怕了,“这里怎么会都是海水,我不会游泳啊!” “障眼法,也就是幻术,记得在飞机上你看到的灯光变暗,还有阴风阵阵吗?跟这都是一路。这叫幻影流沙阵!”丁松不急不徐地解释道。 “不错啊,竟然还能知道幻影流沙阵,你既然进了流沙阵,还想跑吗?”空旷的头顶上传为了玄新月的声音。 “她也会法术?怎么一下子把咱们困在这里?”叶钊紧张地问道。 丁松揉了揉鼻子,对叶钊说道:“她比我厉害,你要不要拜她为师?” 叶钊把头摇得跟拔楞鼓一样,对丁松说道:“她那么刁,我可受不了。” “她要是不那么刁,你就拜她为师?” “哪能呢,我就认你丁哥一个师傅,我可是真心的!”叶钊的表情显得很真诚。 “那好吧,你听丁哥的话,向前走两步。”丁松淡淡地说道。 “可前面有水,这水还不知有多深呢!”叶钊一边看着丁松,一边看着那海水,有些吃惊地说道。 “怕什么,有我在,还能坑你?”丁松全不在意地说道。 “哦,我知道了,丁哥,你这是在考验我,我就是进到海水里也没事的。”叶钊嬉皮笑脸地说着,真的向前走了两步。 叶钊向前刚走两步,就掉到了海水之中,一下子就没了头顶。 “哎呀,救命啊!”叶钊在水里不住地扑腾,喝了不少的海水,被丁松拎着脖领子,把他重新拎了出来。 叶钊满脸是水,象个落汤鸡。 “这就是学法术的好处,还学不?”丁松笑着问叶钊。 请假 今天感冒头痛,感觉思路好混乱,写了半天,还是写不出东西来,先停一更。 第一百三十三章 幻影流沙阵 “这就是学法术的好处,还学不?”丁松笑着问叶钊。 “学,只要有丁哥在,就是有难处也要学。”叶钊倒是死赖上了丁松。 丁松听了笑笑说道:“好吧,现在我们就破掉这个幻影流沙阵。” 说着,他向着左方一指,对叶钊说道:“你看见没?这里的海水和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 “没看出来。”叶钊一脸的疑惑。 丁松叹了口气说道:“那是你没有灵感。只好以后再说了。” 此时外面的玄新月和陈大强却看到的是另外一番景象。 丁松和叶钊两人茫然地站立在一片水雾之中,距离他们不到两三米远。 “这下可好了,我上去揍这小子,为你出气!”陈大强看丁松站着相当茫然,晃了晃手中硕大的拳头。 “别进去,你看这雾气沼沼,你进去了,不懂得阵法变化,跟他们一样,找不到天南地北,人影都找不到,还打什么人?”玄新月不屑地训斥道。 “是,臭丫头师父!”陈大强晃了晃他的大脑袋,不吱声了。 就见阵法中的丁松拿出一枚五帝钱,向着左方一扔,就见那五帝钱迎水即涨,开始还只是铜钱般大小,一出丁松的手,很快就如车轮般大小,五帝钱上的乾隆通宝四个字豁然闪烁,隐隐地如覆有金水一般,毫光闪烁,一看就不是一件凡品。 叶钊挠了挠脑袋说道:“丁哥,你在哪儿弄到了这件宝贝,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乾坤圈?” 丁松被叶钊的话给气笑了,对他说道:“你见过中间有方孔的乾坤圈吗?” 叶钊瞪大了眼睛说道:“神仙的东西都能变化的,孙悟空的金箍棒,就能大能小,还能变别的东西,乾坤圈想必也能变方变圆吧!” 对这个智商实在太高的叶钊,丁松也没法跟他解释。 叶钊的思维真是跟常人不一样。 当下也不是闲聊的时候,丁松手中打出一套法诀,就见那巨大的铜钱在丁松眼前形成了一个硕大的方形窟窿。 而此时铜钱上面的乾隆通宝四字却是金光大放,闪耀着无尽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这是什么宝贝啊!丁哥,你这是从哪个神仙那儿得来的!”叶钊在一边赞叹不已,一边捂着眼睛遮住前面的强光,一边想着上前两步用手去摸那铜钱。 丁松喝了一声:“不想再掉到海水里就退后!” 叶钊忙把伸出的腿又收了回来。 丁松见铜钱上面的光芒已经圆润无瑕,这才变幻了一个手型法诀,喝了一声:“疾!” 就见那个巨大铜钱中间的窟窿忽然之间,开始旋转起来。 铜钱上的乾隆通宝四也看不清楚了,感觉象是迷幻的符文,隐隐地带着雷电的光芒。 接着,丁松把手指向铜钱中间一指,那铜钱中间的窟窿豁然之间明亮起来,现出一个光亮的通道。 丁松再次呼喝一声:“吸!” 就见那光亮的通道象是一个怪兽,周围的海水象潮水一样地向着那个通道中涌了进去。 “神了,丁哥,你真神!”叶钊都看傻眼了,他以前是一个科学迷,开始他还只认为丁松以前的幻影阵是个魔术,现在他的科学信仰有些动摇了。 丁松自己也很满意,以前他都是跟着老龟,现在老龟走了,事事都得靠自己,还好对方用的是自己熟悉的幻影流沙阵,若是其他阵法,自己怕是还要到《风水量经》里去找,麻烦多了不少。 那铜钱窟窿狂吸海水,开始还不觉得怎样,渐渐地,周围再出了巨大的陆地,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周围的海水竟然一下子全都变没了。 而眼时阵法之外,玄新月和陈大强等人也看着奇怪,他们并没有看到那巨大的铜钱,只是看到丁松把一枚小小的铜钱祭在眼前半米的距离,接着,丁松眼前的水雾就渐渐地消散了。 “臭丫头师父,我看要困不住他们了!”陈大强脸色有些难看,在他眼里,眼前这个少女师父可是万能的,没有什么事她做不出来,这才认了对方为师父。 难道今天臭丫头师父要栽? 后面的其他警察更是窃窃私语,有人更是把丁松当成了英雄,尤其是那些女警察,她们没吃过玄新月的亏,话当然也就多了起来。 “比拳打不过人家,玩阴的还被别人破掉,真是!” “可不是嘛,我看这丁松啊,就是有本事,能一人制止劫机事件,没本事怎么能成?” “你是那么想,可有人自己制止不了劫机,就去挑战劫机的英雄,就是赢了又能怎么样?赢了她也不是英雄!” “何况她还赢不了呢!” ………… ………… 乱糟糟一番话,让玄新月心情烦躁,当即从身边取出一个红彤彤的小幡来,迎风一立,双目微闭,左手成掌,手心向上平端,右手却结了一个古怪的法印。 接着她口中念念有词,神情相当庄严。 外面的警察还没什么,阵里的情况却是大变。 海水一去,漫天的风沙马上浮现出来。 叶钊大声地叫了起来:“丁哥,你看啊,咱脚下面!原来硬硬的陆地变成了流沙!” 丁松如何不知脚下的变化? 这就是幻影流沙阵,亦真亦幻,若真的破不了这阵法,被这阵法中的流沙吞噬也是有这可能的。 生死那就全在玄新月的手里了。 其实阵法说穿了就是用手中的灵物,调动天地灵气,让身边的事物为自己服务,用好了可以沧海桑田,用不好却可以翻江倒海,全在施展者的心意。 现在这个玄新月看来就不是个善类,上来就用幻影流沙阵困住了丁松,尤其是现在用了阵外加幡,已经是幻影流沙阵的高级用法。 好在丁松命好,若是其他阵法,他破起来还真有些困难。但这幻影流沙阵以前老龟教他用过,告诉过他阵中的变化,以及如何布阵如何破阵。 对懂阵的人来说,阵法难布却好破,只要找到阵眼,有时是一颗石子,有时是一枚铜钱,甚至有时是一枚如意,都可能把阵法破掉。 但破阵的要点就是寻找阵眼。 找不到阵眼位置,你就是把整个地球扔进去,也无济于是。 幻终是幻,真终是真,幻境之中只有阵眼为真,是真幻之间的枢纽。 丁松自己在阵中也是手法急变,法诀不停地变幻。 叶钊在一边喊着:“丁哥,你可快点儿,这流沙已经没到咱们的膝盖了!” 但是丁松却不为所动,仍然口中念决,但叶钊发现,他的手上已经开始放出了银白色的毫光。 “这是什么?人体能放出光芒来?难道丁哥是个超人?”叶钊瞪大了眼睛,捂着嘴,不敢说话了。 丁松凝神运气,手指上的光芒越来越来,渐渐地,竟然有半寸来长。 丁松双目一睁,喝了一声“去!” 就见那银白色的毫光象是有人把持着一样,向着前面的铜钱飞去。 阵中的变化,外面的人也看到了。 只是他们眼中的银白色毫光没有那么强,只是一个亮点儿。 陈大强紧张地问玄新月:“臭丫头师父,这是什么鬼怪东西?” 玄新月当然也看出了变化,面上一紧,早把右手食指伸进了嘴里,再拿出的时候,食指尖上已经带着血液。 玄新月把这食指之血向着小幡上一点,那幡也现出了火红的颜色,颜**滴,鲜艳如血。 接着,玄新月喝了一声:“疾!” 就见那小幡之上红光乍放,向着眼前的丁松向前身了一道红光。 此时后面的女警察都不敢说话了,谁都看出来,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魔术变化。 更有人紧张地说道:“不会出人命吧?” 警察之间彼此紧张地看着,谁也没有回她的话,显然她们也不知后果会变成什么。 阵中的丁松本来按照老龟教的办法,用他的剑指加强乾隆通宝铜钱,只要剑指上的光芒进到铜钱之上,剩下的交给铜钱完成就行了。 没想到就在这时,忽然之间,从天地之间的远处,飞过来一面红墙! 红墙完全是由血液铸成,离得很远就能闻到血腥的味道,而从那墙上流躺下来的血液,也是那样真实,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红墙一出,丁松打出的剑指毫光撞在红墙之上,如一条银蛇被困在笼中,虽然不停地乱窜,但终是无法破除红墙的封堵。 “丁哥,怎么办?好象出问题了,你的白光射不出去,看来对手也很厉害。”叶钊看到丁松的脸色有些变青。 第一百三十四章 化龙 丁松眉头一皱,禁不住说了声:“一个七星门的掌门,怎么会这样的邪法?怪不得说七星门手段毒辣,难道竟然是邪法当道?不管你是正是邪,这可是你犯狠在先,你不仁可不要怪我不义。” 说着,他的面色一凝,手指虚空连划,在他的眼前竟然划出了一些古怪的光纹来。 接着,那些古怪的光纹在空中聚而不散,形成了一些非常古老的文字,接着文字随着丁松的手一抖,竟然象一个整体一样,向着血墙飞去。 文字一入血墙,就变成了一条银白色的长龙,四支巨大的龙爪狠狠地抓在血墙之上。 接着,银龙四爪用力,用力一撕,就见那血墙之上隐隐地透出白光,有的地方已经被银龙撕破。 而那丁松开始射出的剑指毫光此时就要顺着血墙的破裂地方突破出去。 阵外的陈大强早看出了此点,不由地向玄新月望去。 就见玄新月脸色苍白,嘴角溢血,美目一紧,竟然把左手食指也咬破了,再次向阵中洒去一道红光。 陈大强发现玄新月的腿已经有些颤抖。 这对玄新月来说可是相当少见。 最开始陈大强碰上她的时候,两人连打了二十三场,接近两个小时,虽然每次都以陈大强的失败而告终,但玄新月却没有喘息一下,可见她的体力绝对强悍。 今天这是怎么了?就见她咬破了两根手指,怎么腿都有些颤抖了?难道两根手指对她的影响难道真的这么大? 对这个奇怪的臭丫头师父,陈大强可是相当崇拜的,现在他也有些蒙了,想帮她,又不知怎么帮。 做为外行,当然不知其中的厉害,现在玄新月和丁松这是在以命斗法,尤其是玄新月,她的修为不及丁松,只好以血强化,这种方式最为伤身,若非她是那种要脸不要命的性格,断然不会如此搏命的。 当然她的法力也不弱,二道血滴注入阵法之后,丁松打出的银龙就象困在流沙中一样,四爪象被胶水粘住了一样,再也无力撕开血墙。 而它开始撕开的血墙也一下子弥合上了。 丁松放出的剑指毫光也被困在血墙之中,哀鸣一声,不见了踪影。 丁松心中恼怒,心说我与你何怨何仇,何必一味死拼? 但现在丁松被困阵中,主动权不在自己,只能是见阵破阵,至于下多重的手,就不是丁松能控制的。 当下丁松也不再保留什么,拿出了一枚龙形挂件。 这枚龙形挂件,那可是从陆小欣他舅舅那儿弄来的真品,不比刚才丁松拿出的那枚乾隆通宝,是带灵气的仿品件。 龙形挂件一经拿出,旁边的叶钊就看出龙形挂件的龙眼放出了蓝色的光芒! 丁松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把玉向前一送,那龙形挂件就没入了前面的血墙之中。 紧接着,就见那血墙之中一阵涌动,接着,一只巨大的淡蓝色的龙影从血墙中浮现出来。 开始龙影还被血墙包裹,只是见了一鳞半爪,渐渐地,龙首,龙身,以及龙尾全都浮现出来。 就见龙身一摆,接着四只龙爪左右一分,那血墙就象纸糊的一样,被巨龙撕成了碎片。 阵外的玄新月大叫一声,口中喷出一道鲜血。 陈大强就在玄新月的旁边,赶忙向前问道:“你怎么样?” 玄新月摇摇头,二话不说,转头向外就走。 速度及快,陈大强追到外面,却已经不见了玄新月的踪迹。 再说阵中的丁松。 血墙一破,他那打出的剑指就再次浮现出来,毫光没入前面的铜钱之中。 丁松顺势把龙形挂件收回。 紧接着,就见前面巨大的铜钱忽地一转,赫然再次变大,向着天空飞去。 大约飞行约有数十丈高,铜钱悬在空中不再上升了。 紧接着,铜钱上面毫光大放,中间的方孔如无底之洞,再次产生了无边的吸力。 丁松和叶钊身边的流沙象是听到了命令一样,齐齐地向着铜钱的方向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迷蒙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晴朗,流沙也都变得无影无踪。 陈大强和那些警察也都重新浮现在丁松的眼前,一切幻境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你是有些道行。”带丁松来的胡警察有些讪讪地说道。 丁松不听他的恭维,淡淡地说道:“幻影流沙阵并不是什么高明阵法,破掉了也不算什么,不过玄新月能利用这里的训练器材,先期布置了一个幻影流沙阵,倒是有些心机的。” 他这话没点胡警察,但对对方有预谋的行动显然也表示出了不快。 胡警官被丁松说破了机关,倒也全不在意,只是点头说道:“对你这样的高手,用些心机还是应该的。” 丁松淡淡地说道:“你们这样处心机虑,怕是不止是让我吃点儿苦头,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算是吧,其实最开始呢,玄新月听说你冒着七星门名头做事,想收拾收拾你,惩罚你做些事情,我们已经施手拦阻,不过你也看到了,这丫头不是个善茬子,我们都应付不了她,就是这里的陈大强,也不是她的对手,只好由她去了。不过既然她这次败下阵来,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胡警官按照中立的态度解说道。 丁松冷冷地说道:“我希望这事不要有下次,我可不是哪一次出手都不会伤人的。现在是法制国家,真要是伤了人,你担得起嘛?” “这,”胡警官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说道:“这事肯定没下次了,肯定没下次。” 丁松转身就要走。 胡警官却把他拦住了。 “还有什么事?”丁松皱着眉头问道。 “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对丁先生实在有些不警了,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我想请丁先生看一件稀罕物,不知丁先生可肯赏光?” “没兴趣。”丁松一口回绝。 胡警官没想到丁松竟然连看都不看,有些出乎意外,不自主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陈大强。 陈大强咳了一声,对丁松说道:“丁先生,实在是对不住了。是这么回事,我们已经打听到你在阳城的资料了,知道你是风水方面的高手,现在我们警局出了点儿问题,想请丁先生帮忙,我们真是找不到人,丁先生不帮的话,我们可就有**烦了。” 丁松沉吟了一下,心说对方毕竟是官方,若是不为他们做事,自己想脱身去找青灵玉还是个麻烦,不过真要这么答应给对方做事,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我做事从不白做。”丁松看了二人一眼,冷冷地说道。 “这个我们明白,价格我们都打听好了,出场费一百万,只要丁先生出手,价钱好说。”胡警官看丁松口头有些松动,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 不愧是官方的人,消息真够灵通的,李俊山那儿给他定的价格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丁松一想也就释然了。 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再加上对方是公安局的,想查一个人的资料还有多大难度? 自己从劫机事件起,到现在已经五天,这五天的时间,别说是网上,就是从阳城送资料也送来了。 “你们官方的钱这么好出?”丁松略带嘲讽地说道。 胡警官尴尬一笑,对丁松说道:“这事丁先生就不用管了,我们有我们的办法,只要丁先生能帮我们这个忙就成,只要你点头,我们可以先把钱打到你的帐上。” 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丁松只好答应。 “事情我可先说好,不管我是否能解决这个问题,钱是一分都不退的,你们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找别人。”丁松没给他们好脸色。 并且丁松自己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要知道老龟这次是真离开自己了,独闯江湖,未必事事如意顺心,真要有个闪失,先打个伏笔。 “那哪能呢,我们得到的资料,丁先生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再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玄新月都败在你的手下,若是丁先生也不行,那可就没有另人了。”胡警官一个劲儿地给丁松戴高帽,生怕丁松不同意。 丁松见对方答应下来,就对胡警官说道:“我还得回去准备一下,另外这次和玄新月斗法,损了我的一些元气,我得补补元气,省着碰上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是那是,我们晚上再见。”胡警官连声称是。 丁松带着叶钊坐警车回到旅店。 一到旅店,见送他们的警车走了,叶钊就问丁松:“你真的伤了元气?” 丁松微微一笑,对他说道:“什么伤了元气?这些人说话未必算数,我这是等他们把钱打到我的帐上,若没有短信提示,我只好元气大伤,什么也干不了了。” “丁哥,可真有你的!”叶钊向丁松树起了大拇指。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速之客 二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向里走,迎面碰上了诸葛教授。 “丁松和叶钊啊,我正好有件事,要跟你们说说。”诸葛教授推了推他的眼镜。 “什么事?”丁松问道。 “是这样的,本来我是带着他们处理死亡之星的,但是事出意外,咱们跑到了hn,在这儿已经耽误了五天,我想明天就回去了。不知道丁松你怎么安排?” 丁松苦笑了一下说道:“本来我是想去yn的,现在这里的公安找上了我,只好在这住一段时日。” 诸葛教授一皱眉说道:“他们找你的麻烦?” 叶钊在一边快速说道:“他们哪有那个胆子,是丁哥水平高,他们求着丁哥了。” “哦,原来是这样,不管怎么样,他们毕竟是官方,你自己小心在意。若是有应对不上的时候,你就找我,我跟他们上面还有人认识,能说上一两句话。”诸葛教授现在已经不是当初刚认识丁松的时候,现在看丁松哪儿都顺眼。 丁松点头称谢。 叶钊忽然间说道:“教授,我想在这儿多住几天,跟丁哥学点儿本事,我发觉他的本事真大!” “那是,丁松在鉴宝方面很有特长,你跟着他学真能长不少见识。那你就晚回去几天吧。”诸葛教授这人爱才,对叶钊这样的智商超人自然也处处宽待。 叶钊还象个小孩子一样,一听这话,如脱笼的小鸟,高兴地跳了起来。 诸葛教授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 丁松把叶钊带进了房里。 “我记得你的计算机水平不错,帮着我编个速算软件,最好是手机版的。”丁松一进房间就对叶钊说道。 “那还不简单,你要什么样的,我就给你做什么样的。”叶钊非常痛快地回答。 丁松看了看自己住的这个房间,然后对叶钊说道:“这样,你做一个能快速测出这个房间的大小,高低,手机位置,以及房间方位走向这样的一个软件,并把这些数据记录下来。” 叶钊一听这话,挠了挠头说道:“这可有些困难,要知道这东西不是普通软件能完成的,还要一些硬件支持,比如方位和距离传感器。” “很不好做?”丁松问道。 “如果单做这样的一个机器难度不大,但要是放在手机里,就有些困难了,毕竟手机是厂家做好的,往里另一个传感器也不容易。” “原来是这样,那你就先做一个这样的东西,尽可能小些,象手机那么大就行,最好模式也是手机的样子,能够以假乱真,当然了,手机的功能可以不要,但里面的数据要能处理或是改动。” 叶钊一听这话,马上痛快地答应了。 “你觉得这东西多长时间能做出来?”丁松问道。 “两天,今天我就去市场买件,大约后天这个时候我就能完成。”叶钊对自己的实力相当有信心。 “那好,这是一万块钱,买件和你的劳务费都在这儿,别嫌少。”丁松说着,拿出一叠钱来,上面还扎着银行的封条,正好一百张。 “这点儿活就给一万块钱?”叶钊吃惊地说道,“给你当徒弟可比给诸葛教授当学生强多了,上次我给他忙了一个星期,他才给了我一千块钱!” “你很缺钱?”丁松问道。 “不缺,我家里有钱,不过这赚钱的过程可是一种享受,也是别人对自己的一种肯定,给自己钱少了,总觉得自己身价低。”叶钊不好意思地说道。 丁松点点头,他也曾有这种感觉,不由得对叶钊又有了一分好感。 “那你这两天就帮我忙这个机器吧,你要做好了,我还给你涨身价,若是你真有灵性的话,我就教你那招幻影阵。”丁松笑着说道。 “好嘞!”叶钊一听丁松说准备教他幻影阵,比得了一万块钱还要兴奋,一边说着,一边高兴地跑了出去。 叶钊摇摇头,感觉这个叶钊别看智商很高,但还是一个孩子,凡事率性而为,这样的人倒是好交,比那些一天到晚,满肚子坏水的人强多了。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他自己,丁松关上房门准备休息一下。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响了。 “这是谁?唐家卫?”丁松边想着边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两人,前面一个穿酒店制服工作人员,后面跟着一个穿着很是得体的一位老者。 “你们是?”丁松看着前面的工作人员很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那个制服上前一步对丁松说道:“我是这个酒店的前台,我叫王小宁,和您同住的唐先生招呼过我们,愿意私下收购古玩,今天正好碰上一位老先生,他的手头有些紧了,手里有个古玩想卖,可唐先生不在,我就把他带您这来了。” 丁松没有想到唐家卫还有这习惯,但既然唐家卫不在,自己收购也可以。 他毕竟还是恒运公司的采买组副组长,送上门的生意总是要做的。 当下他把二人请进了屋里,分宾主坐好。 王小宁向丁松介绍道:“这位老先生名叫萧长彬,就是他要卖古玩。”转头他向老者介绍道:“这位是丁先生,你们谈你们的,有事叫我。” 说着,他先退了出去。 萧长彬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移动了一下桌上了茶杯,然后就坐在那儿,用手玩弄着他大拇指上的一个扳指。 “老先生,你大老远地跑来,就是想卖我这块扳指?”丁松疑惑地问道。 “你说扳指就扳指吧,你看这扳指值多少钱?”老者用他略有粗哑的声音说道。 “那我得细看看,你既然是收藏者,对这行应该明白,断不会打老远扫一眼就出价的。” “那倒是,我就摘下来给你看看。”老者说着,把手中的扳指摘了下来,放在茶几上。 丁松一见,心说这是行家啊! 通常玉石不比金属钱币,这东西怕碎,一般不手接手地呈递,省着掉在地上,摔碎了分不清责任。 这种过物呈接,是行里的规矩,丁松说来还是跟聂月佳学会的,象恒运这样的仿品,大家都没把仿玉当回事,自然也没人跟他讲这过物呈接。 扳指通常是玉里面比较结实的玉了,通常掉在地上也不会碎,但这样过物呈接,还是说明了一个人的素养。 丁松一下子打起精神来,小心地接过了扳指。 扳指很是简明,羊脂玉的,上面画了七颗星,入手之后一阵微凉,以丁松对玉的手触式断代法进行判断,这玉应该是明代初期或是元代的产物。 但玉上只画了七颗星,这与普通明代或是元代的玉器全都不同。 不管是明代还是元代,都以龙凤花鸟为主,线条粗犷,以星星为主要题材的玉器真是少有。 再说这扳指,最早就用来射箭用的,以皮制品居多,元代之后,有人用玉石做成扳指,渐渐地,这样的扳指已经是一个信物或是身价的象征,真正用于射箭时使用却已经很少了。 丁松看到的这个扳指就没有丝毫弓弦摩擦过的痕迹。 什么特殊的标记都没有,这样的藏品最难识别。 丁松只好把注意力放在七颗星上。 这七颗星按天上北斗走向,扭曲而成,连在一起,象一个英文的“s”,刻玉者的刀功不错,把星星上的毫光都表现出来,显然经过了明代特有的抛光处理,而且每颗星的毫光方向全不一样,一打眼时感觉很象,再细看时,无论是大小和方向都又各有不同。 真是一个珍品! 就象是做菜的,用白菜豆腐做出的名菜,那才是真功夫,雕玉的,在扳指这么大的玉上雕出不同的星星,这才是强中强手。 这样的东西,竟然有人肯出手? 丁松有些疑惑地看着萧长彬。 “怎么样?货是真是假?”老者不象普通的卖家,一个劲儿地夸自己的货好,反而笑眯眯地看着丁松,很有一丝考考丁松的意味。 丁松叹了口气说道:“货是真的,明代初期羊脂玉,尤其是上面的七颗星,做功精美,外层抛光,真是美不胜收。不过你不是来卖玉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来为玄新月找场子的。” 老者听了丁松这话,先是一愣,接着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说道:“不错,有些见识,一见这块扳指玉,就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怪不得新月败在你的手下,也不枉老夫来这一趟。”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是我家女婿 丁松一听这话,心中一紧,早把全身功力布于双手,对方若是敢跟自己动手,自己就跟他走两招。 虽然看这老头神光内敛,肯定是个比玄新月强上许多的高手,但是真要让自己坐以待毙,那却万万不能。 老头儿却是相当放松,对丁松摆摆手说道:“年轻人,不要太紧张,我不是找你打架的,现在是法制社会,玄新月也是公门中人,一天到晚打打杀杀的成什么样子?” 一番话说得相当高调,让丁松都摸不清他是什么来路。 “你真的叫萧长彬?”丁松试探着问道。 “如假包换。” “玄新月姓玄,你姓萧,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师兄,我是他的二师兄。这丫头做事莽撞,有些事顾头不顾尾,惹出了祸来,还得我这个二师兄帮她擦屁股。这不,我这就来找你了。”老头说着,拿起桌上的茶水,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丁松沉吟了一下,对萧长彬说道:“好象我并没有想拿玄新月怎么样,说起来还是她用阵法困住了我,我不得已才出手的。” “事情我都知道,过程我也了解。这事虽然不怪你,可你毕竟把她打吐血了,总得有点儿补偿才成。”萧长彬很自然地说道。 丁松眉毛一立,对萧长彬说道:“既然你知道了事情的过程,你就应该知道,当时若我不全力出手,受伤的就是我,我这可是出于自保!” “自保怎么了?自保你也伤了我的小师妹,这可是无法抹杀的事实!”萧长彬说得理直气壮。 丁松气也上来了,对萧长彬说道:“好啊,你既然这么不讲理,那我就跟你说,人我是伤了,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有本事咱们手上见真章,真打死了我,我只当是学艺不精。” 丁松说得很气势。 他也不是一味地蛮横到头,他见过玄新月的水平,只是手上技巧花哨,单论修为的话,玄新月跟自己差得很远,对方的二师兄想必也比玄新月强多少,只想着自保还没什么问题。 萧长彬一听这话,马上愣了,好半晌才对丁松说道:“我们可是七星门的!” “我管你七星门八星门,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来卖古玩,咱们就再聊,跟我谈什么星门,对不住了,这里不欢迎!”丁松丝毫没跟他客气。 萧长彬看了丁松好几眼,最后忽然间说道:“天地玄黄,道远义长。” 丁松没听懂他说什么,皱着眉头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天黄地黄的?” 萧长彬瞪大了眼睛,望着丁松,最后又站了起来,围着丁松转了半圈,忽然间对丁松说道:“你听不懂我说什么?” “鬼才听得懂你说什么,我虽然是学历史的,但我不是书呆子,不调书袋子,用不着到我这儿穷酸。”丁松没好气地说道。 “哦!”萧长彬忽然间点了点头,忽然间问道:“你师父真的姓玄?” 丁松没想到他忽然间问这个问题,抬头看了他两眼,最后点点头说道:“是姓玄。” “那你不是玄字门的弟子?” “什么玄字门的弟子,我现在姓丁,那我的弟子还是丁字门的弟子呢!”丁松全然不懂萧长彬在说什么。 “这就好,这就好,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只是一个闲门弟子?”萧长彬很郑重地问道。 “不知道什么叫闲门弟子。”丁松感觉对方今天跟他玩高雅呢。 “这么说吧,你师父教你的时候,没跟你说过什么风水流派,他没说他自己是哪一派的?” “哦!”丁松有些明白了,对方这是在问自己是不是凌风谷或是雪山派之类的门派归属,那自己属于什么门派?老龟没说过啊! 不过丁松还是很硬气地说道:“我是玄门,我学的是最正宗的玄门风水!” “是玄门不是玄字门?”萧长彬很谨慎地问道。 “这有什么差别?”丁松问道。 “对你来说没什么差别,但对我来说可不一样,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玄字门的?” “不是,我是玄门,没听师父说什么玄字门。”丁松很正经地回答道。 萧长彬听完这话,兴奋地两手直搓,对丁松说道:“那就好,你既然不是玄字门的弟子,那一切就都好办了。我们七星门乃黄字门监理门户,不能和玄字门联姻,既然你不是玄字门的弟子,那你就可以入赘到我七星门的门下了。” “你在说什么呢,你要是再胡说,我可就要叫保安了!”丁松感觉这个萧长彬脑袋有些糊涂,缺乏理智,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你没听懂是不是?那我跟你明说吧,我小师妹看上你了,你准备做我七星门的女婿,也就是我的妹夫吧!” 什么? 丁松一听头就大了。 感情这老头是给玄新月说媒来的! “老头你可不能胡说,我现在有女朋友,还没想着再找一个。”丁松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有什么?别说你们还没结婚,就是结婚了,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是正常。我小师妹看上一个人不容易,我师父为这事愁了大半辈子,就想着小师妹能有个归宿,现在她看上你了,你想跑也不行了。” 丁松一听这话,真的气坏了。 且不说他对玄新月有没有感情,单说这老头说的话,没有半点为他考虑,他小师妹看上谁谁就得娶她,这不是典型的欺女霸男吗? “保安!保安!”丁松实在没话跟这种人说了,实在是谈不到一块儿去,还是找保安解决为妙。 丁松刚感了两声,萧长彬就忽然之间向着丁松一挥手。 一个斗大的巴掌。 丁松看得很清楚,就是一巴掌。 打从的方式丁松也看得多了,但象这样,伸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向对方的脸罩过来,丁松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招数。 丁松的反应也不慢,左臂一擎,右手握拳冲出。 这招是拳法中最为简单而实用的崩拳。是形意拳中的一个招势,说来不是韩冲教给他的 按韩冲的说法就是这招简单易学,朴实耐用,绝少变化,唯一的一个要求就是势大力沉,一拳打不出数百斤的力量,使出来也没多大用。 丁松修炼了天呼地吸,修为已经达到聚气三层,过了洗髓期,身体强度、速度以及力量都是强之又强,对敌之时根本不需要什么花架子,就是硬拼。 这招可以说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那左手一擎,对七星门的门人,根本就防御不住。 当然丁松也没想防,左手一抬,不过是阻上了阻,能消掉一点对方掌上力量就行,只要不是全力一击,以丁松的身体强度,就能抗得过。 但他的右拳一击,只要打中了,他可不信萧长彬能承受得了。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真对了。 萧长彬做为七星门的弟子,从来都是出手必胜的,他从三十岁开始行走江湖,就没碰上过对手。 正是因为如此,他出手的时候也很托大,根本没想着怎么防御,因为他知道他的速度绝对的快,对方不可能比他更快。 他一直是这样想的,也一直都很正确。 但是今天他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 丁松左手一擎,他就看出了丁松的七处破绽,手掌一摆,让过丁松的左手,挑着最近的丁松肩头拍了过去。 无论是哪里,在他的记忆里,只要中掌,他就有办法让对方倒下去。 但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丁松的右拳。 是从丁松的左臂下面穿出的一拳! 来的时候,萧长彬问过玄新月,虽然丁松胜了玄新月一招,但一直没有出手,丁松手上到底有多大力量,玄新月并不知道,就是跟陈大强动手的时候,丁松也没出手反击。 所以萧长彬一直以为丁松不过是反应快速一些,力量能比玄新月大一些,但跟自己比,肯定还差得远。 但是他猜错了,他根本没想到丁松会有聚气三层的修为。 拳法一出,如风似电。 招势虽然简单,但重在速度! 萧长彬的手还没拍到丁松的肩头,丁松的拳头已经击到萧长彬的胸前! 第一百三十七章 炼魔塔 就在丁松感觉必然会打中对方的刹那,萧长彬的胸前忽然间闪出一道耀眼的亮光,这束亮光象个柔软抗打的绵包,一下子就把丁松的力量卸掉了大半。 但就是这样,萧长彬仍然被打出两米多远。 “好家伙,真有你的!”萧长彬稳了稳身形,摆出一个攻守兼备的架势。 此时的他再也不敢轻视丁松了。 而丁松也知道这老者远比玄新月厉害得多,刚才那一拳,若真是对上玄新月,怕是早打得口吐白沫了。 也不知萧长彬胸前的那道白光是什么东西,竟然有那么强的防御力量,真是让丁松觉得奇怪。 “还动手不?”丁松虽然一拳没伤到对方,但毕竟占了上风,现在他大模大样地往那儿一站,全身都象是破绽,但全身又似乎没有破绽。 这让萧长彬完全无法找到攻击点。 “你胜在年少力壮,我当年刚出道的时候,可比你厉害!”萧长彬撇了撇嘴说道。 丁松知道这老头挺能吹,现在也不给他吹牛的机会,直接对他说道:“当年你有现在这种修为?若是我猜得不错,也快到聚气三层了吧?” “你怎么知道?”老头刚说完这话,马上就明白过来,对丁松说道:“难道你已经是聚气三层?” 丁松没有回答他的话,但他的表情已经是默认了。 “怪不得能打穿我的护身符甲,原来已经到了聚气三层!有些门道,有些门道!”老头有些吃惊了。 接着,他又看了看丁松,对丁松说道:“不能啊,你现在说破天也不到三十岁,就是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不可能到聚气三层。这是怎么回事?” “每人各有缘法,我的事你少管。还有,没事你就走吧,你的岁数也不小了,我可不想打出人命来。”丁松已经知道对方的修为不如自己,拳头上强横,嘴下也不留情。 现在他已经大致知道了所谓风水界的修为情况。 这老头这么一大把岁数,修为还不如自己,看来老龟说的对,只靠人间的修炼之法,修不出什么高妙的修为。 萧长彬的脸上阴晴不定,好半天才对丁松说道:“以为修为高了一些就可以横行无忌?就可以不听七星门的安排?今天我得让你见识一下我七星门的手段。” 说着,他忽然从身上不知哪个位置,拿出一个七层小塔来。 小塔浑身金色,似纯金打造,四周雕着飞檐,层层叠叠的,看着相当精致。 塔身上刻画着无数的红色符文,塔的飞檐上,零星地挂着一些风铃,用手一晃,风铃叮当作响。 丁松一见此塔,禁不住一皱眉,轻声地说道:“炼魔塔?” “不错啊,不仅修为不低,见识还很广博。我今天就把这塔放在这儿,你破得就是你的命好,收了此塔,破不了,可别怪我七星门手狠心毒。”萧长彬说着,那把金色小塔向着茶几上一放,接着,右手一指,向那塔中打出一道毫光。 “这是什么招数?”丁松觉得奇怪。 还没等丁松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之间,他出现眼前所有的东西全变了。 自己被困在一个七层的塔里! 炼魔塔! 自己被炼了! 还没等他想看清楚这塔里的景物,忽然之间,他就感觉四周一下子腾出无穷的火焰,一下子把他困在当中! 障眼法! 丁松虽然被困阵中,但他明白,这火虽然看着是火,但却烧不着人的。 他是这样想的,但真当火烧到身上,他却发现,这火虽然烧不掉他的身躯,却带来了强烈的燃烧感,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真比死了还要痛苦。 真不愧是炼魔塔,专炼心魔啊! 丁松二话不说,口中念念有辞,身体周转现出一片淡蓝色的光晕,他把罩在中间。 虽然还有温热之感,但是已经不象开始那么灼热了。 这时,就听空中一声冷哼,就见那塔外忽然之间,飞进两条火龙,围着丁松盘绕起来。 火焰骤然加大! 丁松了现自己身外的光罩一下子变得稀薄,在火龙的缠绕之下,渐渐地,竟有破裂融化之意。 丁松不敢怠慢,左右两手各放出一道毫光,射向身外的光罩。 那光罩得毫光之力,再次变成一片淡蓝之色,渐渐地趋于稳定。 “你就算是维持住这个局面又能如何?我的火龙可不需要我的修为支持,你用你的修为进行抵抗,早晚必输无疑!” 塔顶上的上空传来了萧长彬的声音。 丁松再看那蓝色的光罩,真如萧长彬所说,没用多久,就再次摇摇欲坠,几近融化。 看来必须得反守为攻了。 丁松一看自己的身上,各种东西还在,当即把那个龙形挂件拿了出来。 这个龙形挂件本是一对,丁松得到它们已经有些时日,并按老龟的说法加以祭炼,现在可以听从自己驱使。 而那个八臂童子虽然灵气更高,但苦于丁松自身法力不强,需要祭练这东西的时间太长,丁松虽然也跟着祭炼此物,但还无法进行全控制,此时自然也不能拿出使用。 丁松凝神聚气,指端闪出两道亮光,射入两个龙形挂件之中。 龙形挂件一声长吟,在炼魔塔中伸展开来,形成一红一蓝两个巨大的长龙。 “去!”丁松呼喝一声。 那两条长龙早就冲出蓝色的光罩,向着塔中飞去。 红色长龙一飞到炼魔塔的顶端,大嘴一张,塔中的火焰就象是有了方向一般,向着它的嘴中飞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红色长龙就把塔中的火焰吸收待净,丁松感觉身边一片清凉。 而就在这时,萧长彬控制的两条火龙也发动了。 随着两声悠长的龙鸣,火龙的巨爪向着红色长龙抓了过去。 红色长龙还没等还手,旁边的蓝色长龙早挡在身前,迎着两条火龙喷出两道水箭。 水专克火,水箭一出,那火龙早就伤了大半身体,成为两条残缺不全的火龙。 后面的红色长龙见状,巨口一张,一股巨大的吸力释放出来,把两条残缺不全的火龙硬生生地吞噬了。 “小辈,你竟然敢吞我的火龙!”天空之中传来萧长彬愤怒的声音。 “有什么法宝都使出来吧,我在这儿接着。”丁松淡淡地说道。 “不过是破了第一道关卡,看把你能的,小辈,再接我的手段!” 随着萧长彬的声音闪过,也不知他在塔外做了什么,丁松就见眼前的光景一闪,眼前现出了无数的阴风。 黑漆漆的,无边无际,四周不再有一丝光亮,仿佛进入了地狱一般。 紧接着,就听见那阴风中鬼哭狼嚎,似有千军万马向丁松涌来。 “恶鬼阵?”丁松不由得一皱眉头。 以前他一直以为七星门是个了不得的正宗风水门派,但上一次见到玄新月用了血墙术,就对这个门派少了许多好感,现在再看到这个萧长彬竟然用了恶鬼阵,心中早就动了杀机。 要知道这恶鬼阵不同于血墙术,那血墙术再怎么说,也是施术者自己的血液所化,而这恶鬼阵却是由万千生灵死后的魂魄所聚,已经属于邪派一流,恶毒得不能再恶毒。 “你在哪儿弄到的这么多的恶鬼魂灵?”丁松禁不住开口问道。 天空中传来萧长彬的声音:“七星门监管黄字门,门内凶徒不少,死了入了鬼道多么可惜,七星门拿来炼制这种恶鬼阵是再好不过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外派弟子,惹上了七星门,自然也在杀戮之列。想必你听过雪山派被我七星门一战灭门,你所看到的恶鬼中,说不得还有不少是他们的魂魄哩!” “恶毒!人死为大,生前再怎么做恶,死也就死了,何必让其魂魄不得安生?”丁松从没想到这风水门派还能干出这等事来。 “生有生道,死有死途,七星门做事自有七星门的规矩,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这恶鬼阵里也有不少教训老夫的,但最后还不是成为了我的塔中恶鬼?今天你出得塔来,万事皆休,若是出不来塔,你也会成为这恶鬼中的一员!” 话刚说完,丁松就觉得周围的空气一紧,仿佛气压一下子大了许多,生生地把他压住,连喘气都困难起来。 紧接着,他就听到耳畔一阵鬼叫,如万鬼嘶嚎,动人心魄。 第一百三十八章 护世金刚佛 “灵气所指,万邪勿近!”丁松凝神剑指,神明一片清朗,指尖之处毫光大放,周围的恶鬼似乎相当惧怕这手指光芒,纷纷退后丈许,给丁松让出不少的空隙来,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但那些恶鬼看丁松的眼神仿佛是恶狗看到骨头,除了丁松以外,再就没有别的东西能让他们关注。 若没这剑指毫光拦着,丁松怕早就被他们一口口吞掉了。 丁松也长出了一口气,他早听老龟说过这剑指毫光纯正无匹,万邪勿近。只是一直没有用过。 没想到今天一用,真有很大的作用,那么多恶鬼,看着极端凶恶,却没有一个敢破光上前侵犯自己的。 就在这时,塔顶传来了萧长彬的声音。 “真不错啊,只凭剑指就能发出这么强的光芒,一个闲门弟子竟然能把功夫练到这般程度,把你杀了,真是可惜了。不过当你成了我的恶鬼阵中的一员,倒是给了我一个强助,说不冷能让我成为风水界的第一高手!” 萧长彬话刚说完,丁松就听到一阵咒语之声,再看周围的恶鬼忽然之间,象是不再恐惧丁松的手指毫光一般,死命地向着自己扑来。 剑指毫光是恶鬼魂魄的克星,恶鬼魂魄一碰到丁松的手指毫光,马上象是遇到了火焰一般,顷刻之间,就消散了许多。 但是后面的恶鬼却象是完全无视前面的危险,飞哦扑火一般地向着前面涌来。 凡事就怕多,就算是羊,若是千万只不要命地撞狼,也照样能把十多只狼撞死。 现在的恶鬼魂魄就是这样。 剑指毫光虽然是他们的克星,但是他们受到萧长彬的咒语指示,已经完全不惧后果,前赴后继地向丁松涌来。 丁松顿时感觉心神象被抽走了大半一样,全身酥软,他周围的剑指毫光也消了大半。 这是灵气散失! 丁松明白,他的手指毫光全在于他自身的修为支撑,现在虽然用这毫光击杀了一些塔中恶鬼,但这毫光的损耗也是显而易见的。 再看四周的塔中恶鬼,也不知到底还有多少,无边无际,丁松自己用指端毫光杀死的恶鬼几乎就是个零头,完全不伤恶鬼的总数。 七星门到底杀过多少人? 丁松几乎不敢想象。 看这塔里的恶鬼数目,少说也有千百万只,怕这炼魂塔是七星门的长辈传下来的,世世代代,也不知过了多少年,这才养了这么多的恶鬼魂魄。 若是萧长彬一人,他就是一个恶魔,也断然弄不到这么多的恶鬼魂魄。 能控制这么多的鬼魂也不容易,看来七星门的法术真是厉害,一个恶鬼阵配上炼魔塔,竟然有这样强的效果,看来真是不可小觑啊! 丁松想到此处,一狠心,从身上取下一个玉佛。 这种玉佛丁松一共有两个,都是从陆小欣他舅舅那儿得来的珍品,其中灵气充沛,远非其他一些仿品可比。 手中的这件玉佛是真正的明代之物,年代久远,而且佛像本身还是镇邪之物,其中灵气之纯正,佛光之清明,也不是两个龙形挂件可比的。 只是这东西里面的灵气太多,丁松祭炼这件玉佛时日尚短,没有完全成功,不如那两件龙形挂件应用自如。 但此时恶鬼当前,不用这玉佛也是不行了。 丁松拿此玉佛之前,先道了一声:“护世金刚,今日事出紧急,恶鬼当道,敬请献身!” 一边说着,一边手中打着法诀,一边口中念诵咒语。 随着他的咒语之声,他的左手不断地变幻着法诀,右手中的玉佛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开始只是一点点的光亮,渐渐地,玉佛的头顶象是一个光源,越发地变得明亮起来。 随着丁松的咒语不断念出,玉佛变得象一个太阳,周围闪出五彩毫光,开始只是罩住了丁松的身体,最后五彩毫光越扩越大,最后竟然把整个炼魔塔全都照亮了。 接着,就见丁松手中的玉佛径自飞腾起来,自动飘得到炼魔塔的顶部。 塔中的恶鬼一见此佛法相,似乎也知道这佛身法相的厉害,有的鬼魂竟然也知道躲避,开始向塔外奔逃,而另外一些面色狰狞的恶鬼,却似越发地凶猛,不顾后果地向着佛身法相扑去。 却见此时的玉佛忽然间活了,跟着丁松一样,嘴角忽然洋溢起一抹微笑,接着手中变幻法诀,向下一指。指端现出一道明亮的光柱。 就见随着他的手指亮处,那道清亮的光柱扫将下来,那些恶鬼碰见这光柱,纷纷躲避,但哪里躲得开? 这些恶鬼碰上了光柱,如雪碰火,顷刻之间化为无形。 紧接着,炼魔塔中一下子变得清亮无比,比开始还要明亮几分,隐隐地,塔中传来了阵阵的梵音鸣唱。 丁松听到这梵音鸣唱,也是心头一阵清凉,被那些恶鬼弄得昏胀的头脑也一下子清凉了许多。 “你竟然破我恶鬼之阵!”塔顶上方传来了萧长彬愤怒的声音。 “破你阵法又如何,雕虫小技,何足挂齿?你在塔外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不如你也进来吧,咱们一对一地较量!”丁松话未说完,就把手中法诀一变。 他头顶上方的玉佛法相也跟着把手中法诀一变,身上的五彩毫光刹那之间光芒大放,隐隐地透出了炼魔塔,直指塔外。 接着就见玉佛法像的手指向上一指,光芒所到之处,现出一条光路通道来。 萧长彬正在外面对着一个小幡施法,手中打着古怪的法诀,忽然之间,他看到桌上的炼魔塔上放出一道清亮的光束,紧接着,那光事向他一转,他就昏昏然地掉进了炼魂塔之中。 一个年轻人正站在炼魂塔的中央。正是被萧长彬困进来的丁松。 萧长彬的样子很不好看。 此时的他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小幡,披头散法,眉心点了一个红点儿,面色相当惊恐。 “你是怎么把我拉进来的?”萧长彬一见丁松,口气远不是在塔外的时候了。 这里可不是什么法制社会,真要被对方杀死,那死的就是一个魂魄,而尸体上却没有半点伤痕,就是警察来了,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法医多说判个心肌梗塞,快速死亡。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在塔外那么嚣张。 但现在他也进了炼魂塔,显然局势易势,不比开始那么由他控制,此时的他眼珠乱转,就想着怎么扭转现在的局势。 “拉你进来的是护世金刚佛。”丁松说着,笑着向头上的玉佛一指。 丁松的脸上现出了微笑,那玉佛也微微地一笑,也用手一指。 玉佛的一指却不比丁松的一指,他指端放出一道清凉的光柱,直刺在萧长彬的身上。 “啊!” 那光柱似乎对魂魄有极大的杀伤作用,萧长彬为光柱所伤,丁松看他的脸色都变青了。 勿忙之间,萧长彬手中拿出几张符录来,拍在手中的小幡之上,小幡放出了一道乌光,如圆球状,把萧长彬罩在当中。 乌光似乎对玉佛的手指光芒有阻碍作用,一时之间,倒是保护住了萧长彬。 “你竟然能请到护世金刚佛!”萧长彬一见佛身法相,脸上惊恐之意更浓。 要知道他身为风水师,竟然养鬼害人,这和佛道是不相容,也和北派风水是不相容的。 以前七星门自恃没人管得了他们,他们想养鬼就养鬼,养煞就养煞,现在碰上了高手,于法于理,都已经说不过去了。 再看丁松控制那玉佛,简直是丁松怎么做,玉佛就怎么做,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现在萧长彬只有一个小幡,断然不是对方的敌手。 萧长彬心中暗想,就是拿出自己的另外几样法器,也根本不是这玉佛的敌手。 到了这时,他觉得惹上丁松,是他大意了。 早知丁松有这么多的宝物,真应该和师兄一起过来,就算拉上自己的师弟,两人也能有个照应。 谁知自己这次抢功,以为帮小师妹的忙,灭一个年轻人的威风,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根本就没叫上师兄师弟,没想到现在竟然走到了这一步,自己的魂魄也被拖进了炼魂塔。 丁松脸上冰寒,没有半分暖意。 “丁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我可不是存心害你,要知道,我只不过是为师妹说媒来的,你不愿意咱们就不干,凡事以和为贵,以和为贵。”萧长彬满脸笑容地说道。 “哼,以和为贵?刚才是谁想用恶鬼阵将我诛杀?”丁松冷冷地说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风水门派 萧长彬一听丁松的话语调子,就知道丁松的怒意了,当下陪着笑脸说道:“我那都是玩笑话,您别当真,您别当真!” “说得好啊,真是一句玩笑话,咱们就来开开玩笑!”丁松说着,手中法诀一点,他头上的那尊玉佛法相的手也跟着向萧长彬的身上一点。 刹那之间,萧长彬身上的乌黑光罩一下子小了大半,几乎是把他紧紧地包住了,再用些力道,怕是直接就能把那乌黑光罩挤偏。 光罩偏了没什么,光罩内的萧长彬如何受得了? 他的脸色马上就变青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丁松大声地叫道:“丁兄弟,不,丁大哥,你说怎么着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饶了我的小命就成!” 见丁松还有些犹豫,当即给丁松磕了三个响头。 此时的萧长彬完全没了开始那种智珠在握的派头,汗如雨下,体如筛糠。 丁松冷冷地看了他两眼,脸上不动声色,只是用眼睛死死地望着他。 “丁大哥,你一定是我前世的师兄转世,否则断然不会有这么高的法力,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丁大哥,丁师兄,你可要饶了小老儿!” 此时的萧长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丁松沉吟好久,这才对萧长彬说道:“好,我现在问你问题,你给我好好地回答,若有半点儿差迟,哼,你的肉身明天就去火葬场!”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萧长彬连连点头,如鸡啄米。 “先给我讲讲天地玄黄是怎么回事?”丁松淡淡地说道。 萧长彬一听这话,马上对丁松说道:“天地玄黄是风水界的四大门派,其中天地两门现在人丁凋零,在世的已经寥寥无几,多少年已经没人出世了,现今存世的只有玄黄两派,以长江为线,玄字门在长江以南,黄字门位于长江以北,各有各的风水招数,风水技法大为不同。长江以前的玄字门,以肉身修炼为主,气使风水,法力越高,风水变化就越强;长江以北的黄字门,以法器修炼为主,修身炼气为辅,以人使器,器法高强,也不落下风。” 说到此处,萧长彬看着丁松的脸色,似有停顿之意。 丁松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萧长彬只好再接着说下去。 “玄字门以修炼为主,法器所以我一见丁师兄,就发现你的修为很高,以为你是玄字门的,当然这是个误会。丁师兄的法器使用更加高强,让人眼界大开,若非我亲眼所见,还真不知世上还有您这样的高人。” 丁松听到此处,心说萧长彬的马屁功夫同样不错。 “那玄黄两字门下面还有什么门派?凌风谷不是独立存在的吧?” “当是当然,玄字门门下云幻谷、七海斋和万清院,黄字门门下有乾元山,魔幻宫和凌风谷,两大势力隔江而治,通常情况下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因为门派关系,南北两大派别相互之间都瞧不起对方,联姻之事更是写在戒律之中,所以我知道你不是玄字门的,才跟你提起联姻之事,当然这是我们高攀了。” 丁松眯着眼睛,忽然间对他说道:“如你所说,两大门派之下,各有三个组织势力,那七星门和以前的雪山派怎么算?” 萧长彬这次倒没紧张,直接回答道:“几百年前,玄黄两大门派下面有好多分支,七星门和雪山派都是黄字门的分支之一,但是后来,门派之间相互倾轧吞并,能存活下来的就少之又少了。象七星门这样的门派,如今只剩下我们师兄弟四人,算上玄新月小师妹这个七星门名誉掌门也不过五人,已经算不上什么大的势力,不提也罢。” “据我所知,你们七星门虽然人数稀少,但是在黄字门中,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吧?我看凌风谷的人倒是很怕你们的。”丁松带着嘲讽的口气说道。 “我们最早由黄字门的门主册封为监理门,专门监理各大风水门派,后来黄字门的门主羽化仙去,我们这个七星门实力渐衰,渐渐地,也就没了当初的实力,据我所知,七星门有很长时间没有担负监理之责了。” “你们七星门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衰落?我记得你们的实力在普通风水派别之中可是相当有实力的。” “那是因为我们七星门当年的门主设下门规,门下弟子一定是有血脉关系的,还有先天根底,能学风水这门的,才会被收录门中,这样一来,我们七星门越走越窄,门中弟子当然是越来越少,由最初的三百人,最后变成了我们五个。”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这次怎么一下子出来了两人?还有,玄新月怎么成了公门之人?” “丁师兄你也知道,这玄新月新任掌门,她的修为太低,但还偏偏爱使性子,在人面前露脸,普通风水一事,她觉得是侍候人的活计,不愿意干,就用了修炼的底子,打进警察系统。以她的身手,在警察里面谋一个职位还是绰绰有余的。至于小老儿嘛,那是为了保护这个惹事的丫头,要不然,还不知她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丁松听了这样的解释,冷笑一声:“恐怕你不是在说实话吧?以玄新月的实力,若非碰上我,在这一片她还真没对手,还用你这样身手的人进行保护?” 萧长彬听了尴尬一笑,对丁松说道:“您就是高明,什么都瞒不过你。今年八月十五,正值地支龙年,每十二年的八月十五,都要在河南老君山举行一次祭祖大会,同时,比出黄字门门下的一位风水高手,做为黄派风水界代门主,主持十二年内的门中风水势力分配问题。” “你们七星门也要参加此事?”丁松忽然间问道。 “谁不想参加此事?要知道能在祭祖大会上夺取名次,就可以重新分派门中势力,我们七星门虽然不在乎发展规模,但我们还想恢复当初的权利,这些年黄字门门下的年轻人已经渐渐地不知道七星门了,我们过去,就是让他们知道一下,黄字门门下还有一个监查门的存在。” “这是你的想法?” “不,这是玄新月的想法。她初得掌门,自然要立一立威风,我们兄弟四人,都是闲云野鹤,哪里还愿意搭理这些世俗的事情?不过小师妹的事情,不比其他,总是要帮帮忙的。”萧长彬边说边看着丁松,生怕话里有什么让丁松听得不顺耳,句句带着小心。 “怪不得你们现在都到了这里,也好,说不得我还要凑凑热闹。”丁松笑着说道。 “那好,那好,”萧长彬一听这话,忙对丁松说道:“我对老君山祭祖一事极熟,丁师兄要是到那儿去,我可以给您当向导,保证您舒舒服服到那儿,就是夺一个代门主也不在话下。” “哦?我可是闲门中人,如何能夺得黄字门代门主?”丁松疑惑地问道。 “不是你这样想的。老君山祭祖,以太上老君为祖师,参加比试之人,只要不是天地玄三字门,都可以参加,象丁师兄这样的大能属于闲门中人,属于参加之列,只是若要为你自己的闲门扩充势力,却一定要在事后,把您所在的闲门加入到黄门之中即可。” “还有这等事情,那我可更要去开开眼界了。”丁松脸上笑容一凝,忽然间对萧长彬说道:“问你的话,你都说了,不过你想拿我的魂魄炼出恶鬼来,这可不是小事,咱们现在应该有个了结了。” 萧长彬一听这话,脸都吓黄了,忙不迭地说道:“丁师兄,丁师兄,这事不怪我啊,都是玄新月那丫头,一定要缠着我,让你归于七星门门下,入赘在七星门,说这样就能加强我们七星门的势力,跟我实在是没多大关系啊!” 这个老糟头子,关键时候,把他的新掌门都给卖了。 “你的话我是半点不信的,不管是谁,因为什么原因,只要他想害我,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血债血还!” 丁松说着,手中法诀一变,脸上庄严之气肃起,萧长彬看到丁松头上的玉佛法相也跟着变得肃穆无比,手中已经形成一个莲花法印,轻轻举起,手指一垂,指上光华大放,向着萧长彬射将过来。 第一百四十章 莲花替身 清光所到之处,萧长彬的身形一下子变小了许多,但在乌黑的光罩中还是苦苦挣扎,嘴里大声地叫着:“丁师兄,我有话说,丁师兄手下留情,我有话说。” 丁松手上法诀一松,萧长彬那里的压力小了许多,丁松冷冷地问道:“你还有何话讲?” 萧长彬些时双手撑着光罩,脸色苍白地对丁松说道:“我还知道kc组织的事情,知道聂月佳怎么能死而复生!” 什么?聂月佳能死而复生? 这话对丁松的震动很大,也不问对方kc组织的事情,放下了手中法诀,让玉佛法相暂时放开对萧长彬的控制,这才对萧长彬说道:“你说说看,聂月佳怎么才能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是不可能的,但聂月佳本身并未死去,因此,还有生还的可能。”萧长彬揉了揉腿脚,显然玉佛法相对他的压力相当大,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儿来。 “聂月佳没死,这我知道,但现在的聂月佳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你难道真的有办法让他恢复过来?” “办法当然有,可这现在不能说,除非你答应放过小老儿。”萧长彬不失时机地讲起了条件。 “你认为我不敢杀了你?”丁松眉毛一竖。 “你杀了我,我也不说。对你来说,聂月佳重要,对我来说,我的命重要,这也算是平等交易。”萧长彬看来是全把宝压在聂月佳的身上了。 丁松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说吧,只要你说出聂月佳死而复生的方法,我自然放你一条生路。” “口说无凭,除非你能以老君的名义起誓,真的放过我这条小命,我才能把聂月佳死而复生的方法告诉你。”萧长彬还是有些信不过丁松。 丁松心说这老君也不知在风水界占着什么地位,竟然拿他的名义起誓就可以。在天上不知这老龟和老君是什么关系?以前老龟在的时候,没有向他问起。 不过就是一个誓言,现在聂月佳的性命重要,这老儿的性命,丁松还没放在心上。 当下丁松举起右手,对天起誓:“我丁松在此起誓,只要萧长彬说出聂月佳死而复生的办法,我即饶他一命,天人共鉴。” 转头他对萧长彬说道:“我已经起誓完毕,你快说出解救聂月佳的办法,有半句谎言,我让你生不如死!” 萧长彬看着丁松冰寒的表情,当即对丁松说道:“说来这方法也不容易办到,封神演义你肯定看过的,就是用哪吒莲花替身的办法,让聂月佳重新复活。” “莲花替身,你给我好好说说。”丁松真没听过这方面的内容,风水量经里面的内容虽然很全,却没有用莲花解除死亡之星的办法。 “这死亡之星上面是由西方大能之人下了诅咒,咱们东方的风水师是解救不来的。但是可以用一具假的替身,骗过死亡之星上面的诅咒,说来这也是一种取巧之法,死亡之星上面的诅咒仍在,只不过被转移了对象。虽然是西方大能之人下的诅咒,但毕竟这死亡之星上面的诅咒是死的,没在智力存在,替换的方法完全可行。” “哦!”丁松若有所悟,这种方法在风水量经的总纲里粗略地提过,但没有具体说明,丁松看的时候自然也是一带而过,没想到真有这种方法。 “那好,你跟我说说具体怎么操作,断不能直接拿一个莲花就能骗过死亡之星上的面的诅咒吧!” “那是当然,其实方法在封神演义里面都有记载,就是先为聂月佳建一个庙,把莲花莲藕做成聂月佳的形状,写上生辰八字,受人香火,有那么一年半载的,人的念力多了,尤其是上面要有聂月佳亲属的念力,莲藕上面自然就有聂月佳的气息,这样一来,用些替代的基本法术,就可以把聂月佳替换出来。” 丁松听到这里,还是谨慎地问道:“这种方法你可亲自试过?” “这倒没有,不过七星门的上两任门主,曾经被西方之人下过诅咒,全身溃烂,最后就用这个方法,把自己解救出来,这在我们七星门的日志里有过记载,应该不会有错。”说着,他真的拿出一个厚厚的已经发黄的本子来,封皮上写着:七星门日志。 打开那个本子,萧长彬找到其中的一页,递给丁松观看。 丁松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真如萧长彬所言,上面有这种替换之事,并最后记录,那替换的莲藕人,受诅咒所害,最后竟然腐水化浓,流出了血水。 丁松暗自思量,这萧长彬就算真的用话骗自己,也断断不会先准备好这个发黄的七星门日志来。 当下点点头,对萧长彬说道:“好说,交易这次就算完成。我可以放过你的性命,不过按照风水界的习惯,你总得留下些什么。” 萧长彬一听这话,吓得面如土色,对丁松说道:“丁师兄,这可万万不可,萧长彬现在七十有三,要是聋了瞎了,这剩下的日子我可怎么活?” 丁松淡淡地说道:“放心,我不要你的眼,也不要你的耳朵,我只要你的一点血液,大约200cc,就当是献一次血了!” “原来是这样!”萧长彬这才放下心来,用手一掏,从衣服里面找出一枚小刀和一个玉碗来,对着左腕一刀划去。 那血滴滴嗒嗒地流了下来,他下面用玉碗接住。 大约能有五分钟的时间,鲜红的血液已经注满了玉碗。 当下他一翻白眼,把玉碗小心地递给丁松。 丁松一打法诀,先把他放了出去。 然后丁松向着护世金刚玉佛一拱手,对他说道:“护世金刚佛,在下是急中无奈,请您出手,这是本人的祭祀之品,望笑纳。” 说着,他把玉碗向前一递。 那玉佛法相身上光芒一闪,玉碗中的血液就已经全空了。 再看玉佛法相忽然间缩小,最后又成为了开始的玉佛形状。 丁松收起玉佛,一打法诀,从练魔塔中飞驰而出。 恍然一闪,他发觉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的旅店房间之中,自己就站在房间的中间。那萧长彬却是倒在沙发之上,面色苍白,有气无力。 抽出200cc的血液,任谁也不会舒服了,虽然在炼魔塔中抽取的只是意识上的血液,但萧长彬的精气神一时半会是恢复不过来的。 丁松坐在床上,打开电视,就当萧长彬不在屋里,独自看自己的。 过了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萧长彬才缓过劲儿来,向丁松拱了拱手,恶狠狠地向丁松说道:“小子,你可真行,咱们这场就算是记下了,下次再见面,我咱们再见分晓。” 说完他走了。 我靠! 丁松心说早知道在炼魔塔里就要了你的狗命! 不过丁松说是说,在他心里,别说是起过誓的,就是答应别人的事情,基本都能做到。 平时他就这习惯,答应了不做,他自己睡不好觉,更别说这取人性命的事情了。 所以看着萧长彬离去的背影,他也只是气得挥了挥拳头,并没再有更多的举动。 正在这时,外门门一闪,进来一个人。 丁松一看,却是唐家卫,手里拿着旅行包。 “丁兄弟,飞机上的事情,说来真的很感谢你,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以后在阳城,用得着唐哥的地方,丁兄弟只管说。唐家卫别的本事没有,力气还有一把,帮帮忙什么的,你随叫随到!” 丁松当然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就对笑着说道:“怎么了?要走?” “是啊,我现在只是学校的一个助教,诸葛教授回去,我也不能在这儿待着。等你回了阳城,咱们再聚。”唐家卫说着,向丁松摆摆手,转身离去了。 丁松望着唐家卫的背影,感觉唐家卫好象一个人,可真的象谁,却又想不起来,朦胧之中,感觉那人影就在眼前,可又不知这人到底是谁。 猛然间他想起一人,可转眼间就哑然失笑,心说这两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丁松心说自己今天在炼魔塔中想必是伤了心神,让自己胡思乱想起来。 当下关上房门上好锁,丁松盘膝坐在床上,关了电视,开始吐呐练功,恢复自己的精气神。 第一百四十二章 墓地主人 三天时间过去了,丁松看着手里的两尊玉佛和一个八臂玉童子,长出了一口气。 这种强行地注入方式,对风水法器进行祭炼,是以损伤玉器的威力为代价的,和丁松有一年时间慢慢温养相比,这种强注式的祭炼方式,大约损伤了玉器的两成威力。 不过好处也是有的,那就是现在丁松就可以对它们进行完全如意的操作,而不必再为使用他们之后,再付给他们鲜血或是其他之类的祭品。 这对丁松现阶段来说,是相当必要的。 再看手里的驭龙桩,丁松苦笑了一下,驭龙桩上面的灵气几乎消失怠尽,真成了一根普通的汉白玉石桩了。 看看放在旁边的手机,里面除了未接电话就是短信,都是胡警官打来的。 丁松草草地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大致相同,说是他们要做一块墓地,请来了不少的风水师,但是意见很不统一,到现在也没拿下个定案来,准备找丁松定下最后的结果。 看了这几条短信,丁松皱了皱眉头,心说只是做一块墓地,还用找很多风水师?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丁松再往下一想,觉得更加不对。 他自己的出场费可是一百万,其他的风水师肯定也不会太便宜了,一个公安部门,请人做墓地要花费这么多? 里面肯定有蹊跷。 说不准还有凶兆哩。 丁松想到此处,再次给自己卜了一卦,竟然还是山地剥! 不过此处的山地剥已经不再是个静卦,而是山地剥转天地否,这天地否可是**之卦,虽然本卦大凶,但变卦却安全了许多,而且动卦显示,有兄弟相帮。 这个兄弟是谁? 叶钊? 丁松知道在风水方面,叶钊就是一个文盲,别看他的智商高,但也只限于其他智力方面,在风水面他可是什么也不懂的。 不过除了叶钊,丁松谁都不认识。 有备无患。 公安局那里已经收了对方的钱了,跟他们可不能玩言而无信,风水总是要看的,先去看看叶钊。 一到叶钊的房间,叶钊正在睡觉,旁边放着一个手机模样的东西。 丁松打开一看,还真是一个手机,里面的功能跟普通手机功能差不多,不过屏幕上多了一个风水选择键,丁松按了一下,屏幕上马上显示出了这个房间中朝向,东西南北距离,手机所在坐标,竟然还有地势角度! 这个叶钊,真有水平啊! 普通的风水师通常用罗盘,东看西看,还得对准方位,若是普通的风水师用那罗盘倒也罢了,但丁松用《风水量经》,却是越准确效果越好,数据的准确性直接决定了对事情未来发展的判断。 老龟之所以比丁松判断东西速度快很多,就是因为他的经验特别多,天眼还开了,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数据到底是多少。 现在丁松有了这个测定仪,哈哈,虽然还赶不上老龟的速度,但也能达到他算速的一半吧? 要是老龟知道自己用了这个法子取巧,还不把他气得干瞪眼? 丁松正在这儿高兴呢,叶钊擦着睡眼醒了过来。 “丁哥,东西我已经给你做好了,你看看。”待他睁开睡眼,才发现丁松已经手拿着风水测定仪了。 “我已经看了,东西真好,这东西还能改不?”丁松问道。 “你想怎么改?” “就是把这上面得到的数据,再加上一些其他的数据,经过一系列的计算,得到一些相应的值,有难度吗?” “这没难度,我已经在后面留了接口,你说怎么改,就怎么改。”叶钊答应得相当痛快。 那就好,丁松心中更是大爽,如此一来,自己只要把手上的感觉输进去,剩下的东西就都可以由这个小东西测算出来。 老龟算得快,你有电脑算得快吗?哈哈,丁松直夸自己,这想法真是一个天才! 当下丁松也没干别的,直接拉着叶钊,把风水测定仪里面的程序作了一番改动。 这叶钊在这方面不愧是天才,丁松想到哪儿,他就能编出什么样的程序来,丁松心说若是叶钊开了天眼,或是有了手触式的灵气测定法,再加上他对程序如此熟练的应用,相信他看风水要比丁松强得多。 可惜,老天总是这样,让你在一项强,在另一项就弱很多。 丁松测过叶钊好几次,他对灵气的感应实在是太差,这辈子也不可能做风水师的。 大约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叶钊把丁松需要的东西全编出来,相信现在丁松的风水测算速度,绝对不比老龟差。 丁松心中喜悦,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丁松请叶钊吃了一顿大餐,然后两人也没休息,直接打车奔向市公安局。 “我可算是把你等来了,你的身体怎么样?元气恢复没有?”胡警官一见丁松,马上送上一幅关心的模样,嘘寒问暖。 “马马虎虎,轻伤不下火线,为国家出力,义不容辞!”丁松说这话的时候,脸竟然一点儿也没红。 “别人都已经到地方了,就剩下你一个人,咱们赶紧去那儿看看!”胡警官说着,拉起丁松和叶钊两人就上了警车。 上车一看,开车的正是陈大强。 “咱这是去哪儿?”叶钊问道。 “青龙山蝴蝶谷。”陈大强眼视前方,直接答道。 “什么?青龙山蝴蝶谷?”丁松一听这话,当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拿出手机一看地图,禁不住摇了摇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自己测的阴遁七局,伤门正在东北方向,和青龙山蝴蝶谷的方向完全一致。 说自己怕有事,不能去那儿? 若是谁都不知道,丁松肯定这样干了,但现在让眼前这三个人笑话自己胆小,丁松说什么也不能干的。 硬着头皮上吧,不是还有兄弟相帮吗?再怎么说也会有一条活路的。 丁松坐在车上,假装睡觉,但是心里却早就打着盘算,心想若是碰上秦伯生后面的两个高人,自己应该怎么应付。 这时候叶钊忽然间问道:“胡哥,你们这是给谁选墓地呢,这么大动干戈?” “你关心这些做什么?让你丁哥选好墓地就成了。”胡警官直接把叶钊的话驳了过去。 “这可不对吧,这墓里是什么人,选得墓地肯定不一样,大人物有大人物的墓地,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墓地,要是选错了,以小搏大,好运也得变衰,以大戴小,肯定是穷得没钱花。丁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丁松点点头说道:“想不到你还真明白这个道理,跟谁学的?” “网上有,这些资料很容易查的,我要跟着丁哥闯江湖,总不能是个棒槌,这几天我可用功了,只要是风水方面的书,我看了有三十多本!”叶钊摇头晃脑地说道。 丁松一听,心不不觉一动。 这个叶钊可是一个智商天才,就是灵感差些,几天时间看三十多本书完全有可能。若是让他学些风水方面的知识,再和别人打交道,他可就能狐假自己这只虎威了。 不错,这个想法不错。 当即他也给叶钊留面子,对胡警官说道:“我这个小兄弟说的有道理,你说说看,你们要葬的是什么人,若是没个生平,就是下葬都不可能,何况是选墓地了。” “这个嘛,”胡警官沉吟了一下,才对丁松说道:“这人说起来生平还真不好写,明面上他是一个惯偷,其实他的真实身份是一个警察。” “卧底?”丁松和叶钊同实说道。 “不错,他就是一个卧底,在我们这里出现了kc组织的活动迹象,做为一人执法机构,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一个组织在我们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活动。但真要取缔他们,却还没什么犯罪证据,最后只好派人进去卧底。但是没想到的是,进去不到三个月,就被他们发现,死尸被扔进金水河。说起来,真是有些惨!” “什么?kc组织也发展到了这里?”丁松一听这话,感觉这里面的事情大了。 胡警官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在飞机上也看到了,现在的kc组织发展很快,现在在全国都有他们的分堂,他们组织严密,成员全不畏死,分堂之间都是单线联系,一旦他们做的事情暴露,他们马上就以死掐断自己的罪行,使他们的组织无法被定罪。这也是我们最为挠头的地方。” “就算是这样,一个便衣也用不着花这么大的本钱选一块墓地吧?”丁松心说不说别的,就是请自己的一百万,埋葬十个二十个便衣也够了。 “这,……”胡警官欲言又止。 第一百四十三章 恶梦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便衣其实是个新人,名叫罗小刚,刚当上警察没多久,我们当初看他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弟子,他的脸也生,看他机灵,就让他去当卧底,结果现在一出事,我们的恶梦就来了。” “什么恶梦?”叶钊问道。 陈大强在一边插嘴说道:“恶梦就是恶梦,还有什么恶梦,就是那种吓死人的梦,我们全局的人都做同一样的恶梦!” “什么?全局的人做同一样的恶梦?”别说是叶钊了,就是丁松也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事情。 “那可不,自从我们从金水河把尸体捞上来,我们全局里的人每天晚上都做梦,梦到这个罗小刚肠子出来了,脸上全是血,披头散发地,就站在我们床前,跟真的一样!”胡警官一说这话,他自己的脸色都变了,仿佛看到了那个鬼影子一般。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们白天看到了他的尸体,晚上自然要做些梦,时间长了就好了。按说你们警察总经历这些,不应该信这些东西的。”叶钊不以为然地说道。 陈大强一听这话,马上对他说道:“你这说的可不对。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彼此之间谁也没提起,就想着过几天事情也就淡了,谁还会把个梦放在心上?但是这事到现在,应该有二十三四天吧,是不是,老胡?” “是,这事不到七天,是我们局里的小肖最先提起来的,他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大家做了同样的一个梦。算上昨天,就是第二十五天了,这些日子我一天就睡一个小时觉,还得让我媳妇在一边看着我,真真把我吓死了。”胡警官心有余悸地说道。 “可不是嘛,把我也弄晕了。你还有媳妇,我可是单身汉一个,晚上觉都不敢睡,前几天碰上玄新月,我听说她会一些风水法术,巴结她帮我破破,谁知这丫头,说什么门有门规,他们这一门不帮人破鬼邪!我白喊她好几天师傅了!”陈大强颇有怨意地说道。 “我看啊,这丫头是朝你要钱,看风水是有规矩,就是亲人看风水,也是有赏钱的,只是可以少一些。”丁松淡淡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她也没跟我说啊!”陈大强一拍脑门子说道。 “应该是她出师时间短,不好意思朝别人要钱。”丁松想起自己刚跟老龟出道的时候,就不好意思要钱,都是别人给多少算多少,后来认识了李俊山,才由他出面,摆出自己的身价。 “我说她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你们这些看风水的,不实在!”陈大强大声地抱怨着。 “谁说的?我看丁哥就很实在,一百万,就是一百万,明码标价!”叶钊非常骄傲地说道。 “你丁哥还有什么说的,你丁哥是个大有本事的人,当然和普通的风水师不一样!”胡警官在一边表示赞同。 “那后来你们怎么想起给他选一个好墓地?”丁松问道。 “是玄新月说的。这丫头鬼精鬼灵的,只跟我们说了一半,但后面就不跟我们说了。我们再做梦的时候,答应说给罗小刚的鬼魂做一个好墓,让他入土为安,他还真就安生了几天,但后来就又闹了起来。” “这是为什么?”叶钊奇怪地问道。 “还不是因为有人怕了,胡口乱答应,说给这个罗小刚一个风水极好,能保佑他父母长寿平安的墓地。这个罗小刚还真信了。” 陈大强刚说到这儿,胡警官就接着说道:“结果我们做墓的时候,就在附近的陵园买了一块真是最贵的地给他,但谁知那儿的风水不好,鬼魂又闹了起来,真是让人不能安生。” “这都是玄新月给你们解的梦?”丁松忽然间问道。 “可不是嘛,她说要找一个极有本事的风水师,必须得压得住场,在青龙山这儿弄一个墓穴即可。说这风水师的本事嘛,怎么说也得比她本事高强的人,这才能镇住这个鬼魂。否则别人出面,都不可能做好这局风水。” “然后你们就想起丁哥了?”叶钊笑着问道。 胡警官一听这话,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哪有那本事?只能说事有凑巧。正好丁松劫机的案子落到我们局里,我们一查他的档案,正好是我们要找的人!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让你和玄新月动手,就是想看看丁松的本事。结果你们都知道了,就是老天作合,要不我们怎么那么痛快给你的帐上打钱?” “原来是这么回事!”丁松听后,陷入了沉思,接着,他又对胡警官说道:“我听你说你们还请了别的风水师?” “当然请了,这事一出来,我们局里全员出动,把能认识风水师的都请来了,就连街拐角那个算命的老头都叫来了。不过真能斗得过玄新月的,也就你一个人。现在我们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虽然知道他们水平不行,但也不好意思赶他们走,他们是赖在这儿,我们只给了你一个人风水钱。” 丁松听了心中暗说自己那天若不是赢了玄新月,怕是要跟街拐角的老头是一个待遇。 车开得很快,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出了市区,向着青龙山的方向而来。 青龙山在这里也算是一个风景区了,但在这里做祭祀找墓地,却是少之又少。 但胡警官他们又有不同,毕竟是官方人马,有钱总能通融的。 从市里到青龙山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很快他们就走了一半,就在这时,忽然之间,他们感觉周围一下子暗了起来。 雾霾! 市里经常有雾霾,但到了市外,雾霾天气并不多,但现在丁松他们已经出了市能有二十公里,雾却越发地大了起来,能见度只有四五米远,影影绰绰能看到前面的车灯。 陈大强也不敢开快了,就在路上慢慢地向前开。 “真的很怪啊,这市外从来没见过有雾,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陈大强一边拍着喇叭一边抱怨着。 “这里从来没有雾?”丁松问道。 “那可不是,这里是官道,四处通风,雾气根本凝聚不起来,我总跑这条道,真是头一次碰上过。”陈大强全不在意地说道。 “靠边停车!”丁松马上叫住了陈大强,把车靠在路边停下。 “发生了什么事?”胡警官问道。 丁松没有回答他,下了车,直接向旁边的田地里走去。 叶钊是从不离丁松的,丁松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胡警官和陈大强完全摸不着头脑,但也跟在丁松的后面。 真没走多远,也就百八十米的距离,他就发现,本来田地里的水气更多,更应该有雾,但偏偏田地里真就没有一点儿雾气。 再顺着田地向官道上一看,雾气只有一截,约有百十米的距离,正好把他坐的车围在其中。 “有人做手脚?”胡警官是个文职警察,马上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我去把车开出雾区就成。”陈大强说着就要重新回到官道上去。 “怕是来不及了,咱们已经没法坐车了。”随着丁松的这番话说出来,他们四人就看到一辆巨大的红色卡车从后面直接开到雾里,一点儿也没减速,紧接着,就听“嘣”的一声响,雾里面传出巨大的撞击声。 “发生车祸了!”陈大强习惯性地向前跑,但刚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原来丁松、叶钊和胡警官三人都站在那里没动。 “前面发生车祸了!”陈大强叫道。 “我们知道。”丁松淡淡地说道。 “那里会出人命的!”陈大强真是个好警察,很关心车祸现场人的伤亡。 “没关系,据我猜测,人是不会有伤的,只有咱们的车被轧扁了。”胡警官不愧是个文职警官,很有一番洞悉事态发展的能力。 “你是说那个大车就想撞我们的车?”陈大强也有些醒悟。 丁松皱眉说道:“怕是还有隐情,咱们再等五分钟,差不多雾就散了,到时候就可以处理车祸,问问那个司机是怎么回事就知道了。” 果然,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雾气一散而净,一点儿残留也没有。 从田地里向官道上望去,陈大强开的那辆轿车整个被大卡车压在下面,几乎都撞碎了。 若是里面坐着这四个人,肯定都不用送医院,直接就可以送火葬场了。 丁松暗道一声:侥幸! 若是他们再晚出来两分钟,肯定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是谋杀!他们有预谋地谋杀!”陈大强终于醒过劲儿来,全力冲上了官道,直奔那辆红色的卡车而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住宿难 以陈大强的身手,很快就把卡车司机象拎小鸡儿一样给拎了下来。 不用审问,司机自己就说了。 “我可真没看到前面有车啊,也没看到前面有雾,那是多平坦的一条道,明明前面什么都没有,怎么就会一下子出来一辆车?再说了,我当时真在道中间开,没向边靠!”司机一脸无辜的表情。 “**的还说假话骗人!”陈大强说着,就要跟司机动手。 “放过他吧,这事跟他应该没什么关系,肯定是有人在这里下了障眼法。”丁松在一边说道。 “你是说有人故意陷害咱们?这也太违反常规了吧?”陈大强一边向丁松抱怨着,一边一挥手,对那司机吼道:“今天算你小子走运,有人给你说情,否则,哼!” 说着,他向那司机一挥手,司机吓得脸都绿了。 “不是陷害你们,这人是想陷害我,至于你们,只不过是跟着吃瓜咯,谁让你们跟我坐一辆车呢!”丁松淡淡地说道。 胡警官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人手法细腻,还精通法术,真是不可小觑,丁大师,你觉得这人会是谁?” 他已经很自然地把丁松称为大师了。 “我想应该就是那个玄新月!”叶钊咬着牙说道。 胡警官接着说道:“除了她,再就很难找到别人,可你们这两天才到局子里来,她以前也没见过你们,就因为丁松赢过她一场,就要害死你?这心肠也太狠了吧?” “我看不可能是她,”陈大强忽然间转换口风说道:“玄新月这人我接触几天,虽然她这人有些抢尖,凡事爱占上风,不过她还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叶钊却马上反驳道:“什么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那次在你们警局,她一个幻影流沙阵施展出来还倒罢了,还弄了一个血墙出来,你们是没看着,那血墙有多恶心!丁哥跟我说过,修炼血墙术就算是邪术,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手段肯定毒辣!” 丁松摇摇头,向一边走去。 他虽然也从直观上感觉应该是玄新月,但这种控制雾气的法术,以玄新月的修为,断然是使不出来的。 这种控制方法不同于普通的阵法,调动天气,已经是上层玄机,通常情况下,只有到了聚气四层以上,才可能使用这种神通。 以丁松现在的修为,聚气三层,就根本无法使出这种神通,更别说是玄新月这样的聚气二层的水平了。 就是萧长彬出手,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难道这后面还有高人? 自叶钊跟他说看到秦伯生,他就已经觉得这里的形势乱了,现在竟然还有人能达到聚气四层以上,这些高人都来到这里,真的象萧长彬所说的参加老君祭祖? 这说明黄字门里还有不少的高手,自己更要小心从事。 开始从卦上分析,丁松还没看出到底是什么让他有大凶之兆,现在看来,对方力量之强,远在自己之上,碰上哪一个都有生命之危,怎会不是大凶? 若是对方只是来祭祖比试的还好,跟自己还没什么大关联,现在对方以雾气谋害自己,显然是自己的仇家。 看对方做得相当高明,神龙见首不见尾,手法相当高明。 现在丁松知道的人里有两个:一个是秦伯生,一个是七星门的萧长彬,这两人背后的人物都很了不得,到底是哪一个? 丁松心中也没底。 丁松自己也确定不下来,到底是谁。 胡警官对丁松说道:“丁大师,这怎么办?现在车没了!” 陈大强瓮声瓮气地说道:“打电话到局里再叫辆车呗,离这儿也没多远。” 丁松摇摇头,忽然间对他们笑着说道:“咱们徒步走去,就当是游山玩水了。” 叶钊一听就变成了一副哭丧脸,对丁松说道:“丁哥,这可是二三十公里的距离,你说是游山玩水?心也太大了吧?” “你懂什么?这里时不时地出现雾气,好风景啊。坐车上能看出什么来?还是走路才更有情调。”丁松说着,向叶钊使了个眼色。 叶钊虽然不知丁松是什么意思,但马上转变话头说道:“丁哥说的对,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出来玩了,放松放松有益健康。” 胡警官和陈大强两人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一听这话,自然也不好驳丁松了。 当下四人打了报警电话,给局里说明了一下这里的事故现场,陈大强还有模有样地吓了一下那个卡车司机,不让他离开。 接着他们四人就沿着田边小路,向着青龙山的方向走去。 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官道上,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坐在一辆轿车里,恶狠狠地咬着嘴里的烟头。 他旁边的一个老者对他说道:“师兄,想不到咱们这么精心的准备都没有弄死他,要说也是你的雾气弄得太大了,他们什么时候从雾气里出来,咱们都没看到,要不然,咱们就不用后面的傻小子去撞那辆空车了。” 前面驾驶室上的一个年轻女子恶狠狠地说道:“看不到他死,我心不甘!” 那老者笑着说道:“这有什么?有次不成还有两次嘛,有师兄在,还怕他飞上天去?” 黑衣男冷笑一声说道:“你也不用给我拍马屁,咱们也是好久不走这江湖了,手法生了就是手法生了,不过你这句话说得对,他们躲得过一次,躲不过二次,他们的水平咱们也知根知底了,咱们走着瞧。” 丁松他们根本不知道后面轿车里发生的事情,直接向着青龙山行进。 当他们走到青龙山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半左右,山上山下升起了炊烟,看来还有不少人在烧烤。 叶钊体质最差,早在半路上就喊着腿痛,若不是丁松扶着他,他根本就到不了青龙山。 胡警官和陈大强两人虽然也觉得累,但毕竟是警察出身,挺还是挺下来了。 只有丁松一人,汗不出气不喘,顺带着还扶着叶钊,边走边看周围的地势。 在青龙山下,他们看到一排旅店。 这里的旅店不比四星五星宾馆,就是临时住所,条件差得很,到这住宿的就是为了个临时休息。 陈大强对这里的地面很熟,走在最前面,带着三人来到最大的一家旅店:欣风旅店。 “老板呢!你们老板呢!” 陈大强大着嗓门,一进旅店就大声地叫了起来。 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服务员跑过来,对陈大强说道:“这不是陈哥嘛,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来?有任务?” 陈大强神气地摆摆手说道:“当然是有任务,你们老板呢?” “老板出去了,也不知您老要过来,怎么没先打个电话预订个房间?” “废话,我们这是秘密行动,怎么可能先通知人?”陈大强很牛气地摆了个谱。 其实丁松他们都知道,本来按陈大强安排,顺利的话,来回不到两个小时,再在中间看上两个小时,墓地基本上也就看完了。 回到市里还能吃上晚饭,根本就没想到在这儿住宿。 但现在看陈大强的意思,倒象是原来就安排好的似的。 “真不好意思,陈哥,也不知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房间特别紧,不到下午三点,房间就全订完了,一间空房也没有。”蓝制服面色尴尬地说道。 “什么意思?你是怕老子住店不给钱?”陈大强瞪着牛眼说道。 蓝制服一听,马上陪着笑说道:“这哪能呢?陈哥您也不是头一次来这儿,遵纪守法您可是数得着的,可算是第一名,可今天是真不成,房间真的全满了,要不,我带你们去看看房间?真的,里面都有人!” “我靠,这个背气!”陈大强说着,又带着丁松他们走了三四家,发现这里上好的旅店全满了。 不得已,他们只能找差一些的旅店,发现差一些的旅店也全满了! “这也没过年没过节的,怎么忽然间来了这么多的客人?真是撞了邪了!”陈大强摇着大脑袋不停地嘀咕着。 丁松暗中布了一个奇门局,发现正西方向休门大开,就对三人说道:“要不,你们跟我走吧,应该能找到一个好的住宿的地方。” 说着,他向正西方走了过去。 “西面是民居,不是旅店!”陈大强大声地说着。 但丁松没理他,叶钊紧跟着丁松,他和胡警官也只好在后面跟随。 也就是百十步的距离,他们来到一排北京平的房子前,房前大大的院子,里面种着花草,两个老头儿正在瓜藤下面下棋,看样子很是悠闲。 叶钊忽然间指着里面说道:“你看那窗户上面,写着住宿30元!” 第一百四十五章 镇龙玺 四人到里面一问,还真有房间,除了没床是大炕以外,别的还都行,连沐浴间都有。 很快,他们就安顿下来,陈大强和胡警官大约很少受这种罪,连饭都没吃,两人啃了口面包,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叶钊虽然也累,但他少年心性,看哪儿都稀奇,吃晚饭的时候拉着店里的大姐问这问那的,吃完饭,他走到门外那两个老头儿身边,看人下棋。 丁松不会下棋,看叶钊在一边看,他也在一边看。 下棋的两个老者一个是七八十岁,胡子眉毛全白了,另一个是五六十岁,头发看着还行,黑的不少,就是脸上皱纹多了些,看样子还是两代人。 山村野户,想不到竟然行事高雅,玩的还是围棋。 丁松不懂围棋,没想到叶钊却是此道高手,没看两步,就在一边说话了。 “老爷爷,你这步不对吧,这就剩下一口气了,怎么还往里面填子?”叶钊对那个七八十岁的老者说道。 “观棋不语真君子。”黑发老头对叶钊说道。 “我不是君子,不过这招违例,下棋不能这么走!”叶钊神情疑惑地说道。 “真违例吗?我看不象。”黑发老头笑着说道。 “他这儿都没气了,还往里填子呢!”叶钊指着棋盘说道。 白发老者看着黑发老者说道:“想不到今天来了一个妙人,竟然说你赢了,看来你这人人缘还不错。” 叶钊一听就急了,红着脸地说道:“这都哪跟哪儿啊?下棋就得有棋规,不能乱下,听老爷爷您的意思,还是你赢了?” 两个老者对视一笑,那黑发老头说道:“输就是赢,赢就是输,也未见输,也未见赢,哈哈!” 说着,两个老者也没收拾棋盘,起身就走了。 “这两人真是的!”叶钊拉着丁松说道:“你看他们下的棋,说布局吧,东一片西一片的,没个章法,说对攻吧,都征死了也不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丁松摇摇头,很随意地看了一会儿棋盘。 他也是闲来无事,就当消化消化食,顺便听叶钊聊几句。 可他向棋盘上一看,当时就愣住了。 棋盘上的棋子很没有规则,连他这个门外汉都看出来了,但是看到棋盘的整体,丁松感觉象是在哪儿见过。 丁松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是百度地图! 今天他还用手机查过青龙山的山势,这棋盘的边沿子力布置就是青龙山的轮廓! 黑处就是山势,白处应该是流水,没有半点儿差错! 难道这不是下围棋? 再向棋盘中间一看,丁松猛然间感觉黑棋与白棋两边不停地缠绕着,似有种种变化,却又完全引而不发。 两边的棋都向着中间靠拢,紧围着天元部分,但总感觉使不上劲儿,对中间的攻击之力不足。 丁松围着棋盘转了两个方向,左看右看,最后拿起了两颗白子一颗黑子,向着棋盘左边靠中间的地方点了下去。 这一下却更奇怪了,两颗白子还倒罢了,还在纵横线上,那颗黑子竟然完全不在线上,落在了一个小方格内。 这样一来,丁松是看着眼顺了,但叶钊不干了。 “丁哥,你是不是不会玩棋?这棋子没有放在方格中的。”叶钊看着丁松疑惑地说道。 丁松笑笑对他说道:“那两个老者不是说了嘛,输就是赢,赢就是输,我套用一句他们的话,那就是会玩就是不会玩,就会玩就是会玩。” 叶钊站在那儿,愣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还愣在那儿干什么,咱们出去走走!”丁松说着,大踏步地向院外走去。 青龙山的景色还是很美的,尤其是傍晚时分,太阳将落未落,一抹彩霞挂在西山边,产生一种梦幻一般的感觉,让人看得心驰神往。 丁松顺着山脚向上走,时而远观,时而近瞧。 叶钊完全不懂这些,只是在后面跟着丁松。 说来也怪,本来都已经是夏日的晚上七点多钟,但这里游客还真不少,好些人也象丁松一样,时而远观,时而近瞧。 有几个穿着出家人的道袍,也夹在这些人群之中,更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丁哥,是不是公安局把寻找墓穴的事都散出去了,怎么这么多人来看风水墓穴?” 丁松当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但他听胡警官说过,局子里请的人很多,但真正付费的就对丁松一人。 反正钱已经到手了,只要把好些的墓穴找到就成了。 一行人越走越深,渐渐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而丁松却丝毫没感觉出周围的人少多少。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青龙山的中间的一片坡谷。 青龙山,又叫蝴蝶谷,是两片山峰构成,离远了看,就象是一只巨大的蝴蝶。 现在丁松他们就在这两片山峰的中间。 一到这里,丁松他俩就发现这里的人比其他地方的人还要多,约有数百人,手里都拿着罗盘,在那里测方位。 很多人手里拿着手电筒,东照西照地,光束乱晃,让人看着象演电影。 丁松看着左前方有个斜岔道,还真没几个人上去,就和叶钊两人向岔道上走去。 看墓穴风水。一看山二看水,背靠青山是一大要点,主要是为了后人行事有靠之意。 正是因为如此,那些人才在这蝴蝶谷中寻来寻去,想找一个上好的墓穴。 丁松显然比他们看得远。 看墓穴,不止要看山,还要看水。 修成的墓穴之前必须要有流水经过,有洗尘之意,先人地界没有灰尘,才容易庇佑后人。 水最好是泉眼所在,不能从高处流下,水位高,则家人致病。 按流行的说法,这就是龙头之所在。 单这一项,就把好多没品味的风水师甩到一边,不懂这项的,大约占风水师里的九成。 也有一些似懂非懂的,用些假水,如池塘一类替代,最终都起不到什么良好的效果。 正是因为如此,好的墓穴大多在上,而不是在山底。 当然,墓穴也不能在山顶,墓穴怕风,不能有硬风直吹,这就体现了有靠的含义。 所以真正明白的风水师,去找墓穴的时候,直接就找那些半山腰的,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有真正的养家之意。 丁松顺着小路向上走,直到半山腰,他忽然发现前面有几个人站在那儿。 “秦伯生!” 虽然是在晚上,光线并不充足,但以丁松的眼力,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一人,肥胖的身材,不是秦伯生又是谁? 山上的人多,秦伯生倒没注意到他,再加上晚上天黑,以秦伯生的眼力,根本看不清丁松的面孔。 秦伯生的前面站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个头很高,穿着一身西装,女的白纱遮面。 丁松向旁边的叶钊示意了一下,叶钊点了点头。 丁松拉着叶钊向旁边走去,离开秦伯生他们约有二三十米远的距离,两人找了块石头坐下,象是最为简单的休息,其实丁松的耳朵却无时无刻地不倾听着秦伯生那边的动静。 就听那高个男子说道:“这是谁泄露的消息,怎么有这么多人到这山上找宝?” “难道说他们也都是黄字门的人?”秦伯生小心地问道。 “很难说,现在的乾元山也不象以前的乾元山了,自吕蒙举当上掌门之后,认钱不认人,只要给他们交纳门槛费,什么样的渣子都收,我敢说这里能有一大半,都是乾元山吕蒙举的手下!” 那个蒙面女子哼了一声说道:“就这些破烂货,也想在这里找到镇龙玺?” 丁松一听到镇龙玺三个字,心里不由得一动。 就在这时,只听那个高个男子沉声说道:“财帛动人心,何况那不是一件普通的东西,是个能震动整个黄字门的绝世法器,若是他们知道消息不敢来,我倒是有些怀疑了。” “可我听有人到这里来是为了给一个当警察的人寻墓地!也许他们跟咱们来这里不是一个目的。”秦伯生忽然间接口说道。 “哈哈哈哈,为人寻墓地,还用大半夜到这里来寻?白天有的是时间,光线充足,看得真切。这样一个骗小孩子的说法你竟然也能相信,真难以想象,你这样的人,还能在阳城当上一等的风水师,啧啧,天下真是无人了!”高个男子边说边摇头,对秦伯生没有丝毫留情面,几乎把他贬得一无是处。 这话把秦伯生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在天黑,那两人对他也装作看不见。 秦伯生正想着说上两句话,找找场子,忽然之间,从山下跑上来一个穿着披风的女子,速度很快,一转眼就到了近前,对着那个戴白纱的女子拱手施礼:“弟子万小红迎接师尊来迟,敬请师尊责罚!”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以一敌二 白纱女子轻哼了一声,对万小红说道:“你还记得找我这个师父?离开凌风谷已经有三个月了吧?” “弟子知罪,但弟子并非无故贪恋红尘,而是因为弟子与一个外人动手,伤了经脉。”万小红神情紧张地回复着。 “胡说!你已经达到聚气一层的水平,阳城那里怎么可能有人伤得了你?” “禀师尊,弟子所说句句属实,在阳城忽然间出了一个叫丁松的人,此人不仅修为了得,而且精通阵法,论修为那一日我本不输于他,但此人狡猾多端,竟然事先布好了幻影流沙阵,我一个大意,就中了他的手段。” “能使幻影流沙阵的丁松?”白纱女子转头对秦伯生说道:“这个丁松和你说的那个丁松可是一个人?” 秦伯生听罢,上前两步拱手说道:“是,正是此人。我与此人交手过,不仅狡猾,而且卑鄙,就是他把万秋平打死,然后仗着他与阳城公安局长的儿子认识,竟然陷害于我,说我杀死的万秋平。请师伯为我做主。” 丁松在远处听了此言,所得不住摇头,心说这个秦伯生,真是颠倒黑白啊! 明明是你杀的万秋平,现在倒说成是我杀的,这还有个公理没有? 不提他在这里想什么,前面那个白纱女子哼了一声说道:“这样的一个祸害,总要想法子除了才好。” 万小红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再见到他,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叶钊也听到了这话,禁不住看了丁松一眼。 丁松把手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他们这里做得很安静,但就在这时,忽然从丁松侧上方的一块石头后面,有个声音大声地喊着:“丁松!丁松!” 这一声可划破了夜晚的沉寂,前面的四人全听到了。 丁松听得更加真切,明显是玄新月的声音。 这时候喊我,不是明摆着要害我嘛! 丁松一听就知道玄新月的来意。 当下二话不说,拉起叶钊,两人人向着山下就跑。 万小红一人就已经相当厉害,她师傅肯定水平更高,何况旁边还有一个高个男子,这么多高手在前,丁松可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撞的鲁莽汉子,打不过就跑,这道理他是最明白的。 可是他快,那高个男子却更快,还没等丁松跑下山坡,高个男子就已经追上了他,并拦住了他的去路。 丁松见势不好,急忙回头,却发现白纱女子和万小红也追了上来,把他的后路也给堵上了。 叶钊根本没见过这架势,吓得脸都白了,对丁松说道:“他们要干嘛?打群架?” “可不是嘛,你看他们的样子,哪一个象要单打独斗的?叶钊,你怕不怕?”丁松这时被人围住,反倒坦然了。 “不怕,有丁哥在,我啥都不怕!”叶钊说着,硬挺了挺胸脯,不过丁松看得出来,他的嘴唇已经有点抖。 丁松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忽然间笑了,对前面的人说道:真不容易啊,秦伯生,万小红,都是熟人啊,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我好你个大头鬼,上次你用幻影流沙阵偷袭我,丁松,我今天就要报那一掌之仇!”万小红二话不说,冲上前来,上手就是一掌! 丁松见招拆招,很轻易地把这掌化解了,嘴里还不住地说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修为硬长了两层,已经到了洗髓之境,再看万小红的招数,已经不如当初那么凌厉了。 “啪啪啪啪”,万小红连出四掌,都被丁松轻易用手遮挡住了,乘着对方脚跟虚浮靠近自己之际,用肩头向她的肩头一撞,早就她撞出三米开外。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万小红好不容易站稳脚步,瞪大杏眼,吃惊地说道。 “好男不跟女斗,懂不?上次我就觉得你是个女流,处处让着你,没想到你变本加厉,死缠硬打,说什么也不肯退却。最后我只好稍加惩戒,让你知难而退。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现在还是这样对我纠缠不休?” 他这话说的,好象之前他就象现在这么厉害,处处手下留情一般。 在场的人除了万小红谁都没见过那场比试,一见现在这般光景,还真觉得丁松当时手下留情了。 “不对,你当时已经竭尽全力,殊死拼斗,就是那样也不是我的对手!”万小红有些迷糊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丁松怎么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看丁松的出手意思相当有余富,就是两三个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这怎么可能? 她这里想不通,但在场的其他人却觉得万小红在说谎,明明是打不过丁松,还硬说丁松使诈,看来这是万小红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白纱女子更是哼了一声。 万小红听到这哼的一声,不啻如一声惊雷,她可知道她师父的脾气,就算是失败也成,但不能有事瞒她,弟子对师尊的忠诚,这个师父可是看得最重的。 可现在这个情况也没法解释。 丁松真的变了,自己攻出去那四掌可以说是自己学道的精华所在,但对丁松却根本没有半点伤害! 最后还落得一个丁松让着她的结果! 别人不知道丁松,但人群中的秦伯生可知道,刚才他还说丁松本事不强,就知道使诈,现在丁松一上来,就表现得相当厉害,这可跟刚才他的说法相违。 这样一来,他也有欺诈之嫌。 当下他走上一步,对万小红说道:“万家妹子,这人杀了你哥哥,我秦伯生要代友报仇,今天晚上,我就与万家妹子并肩作战,弄死这小子!” 说着,他打开了旁边的手提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来。 接着他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了那件七宝玲珑转心塔。 丁松一见这件七宝玲珑转心塔,心中就是一惊。 当初在长石村,自己和韩冲联手,拿下了秦伯生,报警之后,七宝玲珑转心塔就作为脏证上交了,丁松本想着事情过去之后,找韩冲弄些门路,把这件七宝玲珑转心塔给弄出来,谁知韩冲一问,才知那些警察不知这塔是何物,也没想到这东西还能伤人,竟然没把这东西记录下来,最后弄丢了。 这让丁松后悔了好长时间。 没想到今天又看见这东西了。 想必当初也是秦伯生弄的什么障眼法,糊弄过了阳城的警察,这才在今天重新把这东西拿了出来。 丁松身后的那个高大男子一见此物,不禁哼了一声,说道:“带煞气的玩艺,还当成宝贝了!” 秦伯生听到此话,脸色一红,但此时他别无长处,提塔上前,和万小红站在一起。 “万姑娘,我要和你并肩战斗!”秦伯生说得大义凛然,二打一却没有一点儿害臊的意思。 万小红却有些瞧不起他,一见他靠近自己,不自觉地向旁边让了一让。 丁松一见这般形状,马上对万小红说道:“万姐姐,你还不知道吧,当初在长石村,就是这个秦伯生,跟你的哥哥万秋平并肩战斗,结果最后你哥哥死在他的暗箭之下。” “住口,你不要挑拨离间,血口喷人!”秦伯生脸色突变,生怕丁松把当时的情景说出来,二话不说,七宝玲珑转心塔向前一端,对着丁松就是一击。 此时的丁松修为大涨,早已不是长石村那时的丁松,再加上他现在有了防备,待煞气近体,只一挥手,就把这道煞气给卸掉了。 “你急着跟我动手做什么?难道怕我把你是怎么杀死万秋平的真相说出去?”丁松一边挥手,一边笑着说道。 “胡搅蛮缠、颠倒黑白!我不跟你这样的小人多说!”秦伯生说着,手上发力,驱动七宝玲珑转心塔,不住地向丁松攻来。 此地不似长石村,没有阴煞之气,七宝玲珑转心塔打出的煞气也跟长石村不同,每一记都象拳头一样,坚硬密实。 好在丁松现在体质强横,对此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略微地挥挥手,就卸掉了对方的煞气攻击。 “小红,你和秦伯生两人一起上前,全力攻击他!”白纱女子看秦伯生攻击无功,当即催促万小红上场,对付丁松。 “师父!”万小红似乎不愿意与秦伯生为伍,不些为难地说道。 “小红,难道你连师父的话也不听了?”白纱女子冷冷地说道。 万小红一听这话,没再敢说别的,当下娇斥一声,冲上前去,向着丁松劈出一掌。 她这可是实打实的功夫,中间还有变化,丁松不敢怠慢,举手相迎,三人战在一处。 即便如此,丁松还是很轻松,毕竟实力在那摆着,秦伯生加上万小红两人都不是丁松的对手。 丁松身后的高个男子忽然间说道:“这是哪一派的弟子?真有些本事,好久不出来,这世间还真有些能人了。” “这是我丁哥!无所不能的丁哥!”叶钊不知道对方的厉害,见丁松以一敌二还占了上风,当即又神气起来。 “好一个无所不能的丁哥!”白纱女子一听这话,禁不住冷笑一声。 第一百四十七章 颠倒阴阳五行阵 声音震颤,带着柔媚,叶钊一听此音,只感觉天也旋,地也转,几乎把捏不住自己。 叶钊倒也罢了,丁松在场上却感觉一下子手脚都沉了下来。 不止是对方这个声音,就连秦伯生的七宝玲珑转心塔也发出了七种美妙的声音,刹那之间,丁松就觉得自己象是进入了梦境一般,眼前的两人不再是他的对作,而是两个翩翩起舞的美人,让丁松不能自己。 蓦然之间,他就觉得前胸被重重地打了一掌,口中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直到这时,他才惊醒过来。 见万小红正站在自己的对面,颇为不屑地看着自己。 “**阵!”丁松猛地摇了摇脑袋,这才再次清醒过来。 此时的他感觉手脚无力,抬都抬不起来。 这次可不是幻术造成,而是丁松伤重所致。 “丁哥,丁哥!你怎么样?”叶钊也知道不对了,跑到丁松的近前,扶住了摇摇欲倒的丁松。 丁松嘴角溢血,强挺着站立不倒。 “没啥,死不了!”他擦了一下唇上的血液,对白纱女子说道:“看样子你还是万小红的长辈师尊了,竟然还在背后动手,见过卑鄙的,没见过这么卑鄙的,你就是这样给晚辈做榜样的?” “小辈,还敢跟我顶嘴,你自恃会些法术,就不知好歹,今天要不是给你一个教训,你是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白纱女子听到丁松的讥讽之言,不由地向前上了一步。 “你就是什么天?真是笑话,你知道天有多高?”丁松此时伤重,逃也逃不了,当下也不计后果,直接跟对方对付,有多狠的话说多狠,同时,他也全身戒备,争取与对方死拼。 周围都看到白纱女子的身边树叶动了,在她的周围飘浮,旋转。 白纱女子自己立掌胸前,掌势虽无变化,却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种凌厉。 谁都知道,只要她这一掌击发出来,必将石破天惊。 “丁哥,你快走,我来挡住她!”叶钊关键时刻,挡在丁松的身前。 “小子,你快走开,我的掌下不留活口!”白纱女子似乎不愿把这凌厉一掌发在叶钊的身上,发声让叶钊离开。 “我不走,丁哥在飞机上救过我的命,我这是一命换一命,有本事就先把我打死!”叶钊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挡在丁松的身前,就是不走。 “好吧,我也不在乎多来一人!”白纱女子说着,手掌一圈,一股锐气带起周围的树枝枯叶,箭一样地向着叶钊和丁松飞去。 叶钊一闭眼,就等着死了。 丁松哪里能让叶钊直接送死,当下一拉叶钊,把叶钊拉向一边,然后聚起全身之力,阻挡白纱女子的夺命一击。 风吹叶过,丁松就象一个麻袋一般被抛向空中,然后径直向下落去。 谁都看得清楚,丁松落下的地方,正好有块突出的岩石,丁松撞在上面,不死也伤。 秦伯生看在眼里,乐在心上。 这可是把他赶出阳城的大仇人,能让丁松难受,就是他的快乐。 万小红也有同样的心理,想看着丁松吐血而亡。 而白纱女子却似完成了一件任务一样,看都没看丁松,就想着去做其他的事情。 就在这时,忽然间,那块突出的石头忽然间活了。 就在人们的眼皮子底下,那块石头竟然成为了一个大活人!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 老头见丁松撞了过来,一伸手,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就将丁松身上的劲力卸去,让丁松站在地上,然后对丁松说道:“年轻人,走路不能横着走,要立起来走,横着走,不就成了螃蟹了吗?” “是你!”丁松和叶钊两人同时喊了出来。 原来这个老头就是他们住店的地方,胡乱下棋的那个年轻一点儿的老者。 “什么你你你的,你们这两个小子不学好,在我老人家下过的棋上乱摆子,说,你们俩谁在我的棋盘上摆上了三个子?”老头儿瞪着小眼睛,用手指指着丁松和叶钊说道。 “三个子?是两白一黑,其中一个黑子放在了方格里?”叶钊忽然间想起了他们出来之前,丁松是往棋盘上摆了三个子。 “对,就是两白一黑,那颗黑子放在了方格里。小子,是你放进去的?”老头的神情很是激动,象抓到了一个罪犯一样。 “我才懒得往那棋盘里放子,都是一些什么水平,连规则都不懂,还以为自己是高手呢!”叶钊一想起那两个老头儿下的棋,就觉得这两人格调太低。 “那么说,这三颗棋子是你放的了!”老头翻着小眼用一根食指指着丁松说道。 “是我放的,那又怎么了?”丁松没好气地说道。 若不是对方刚才对自己有援手之恩,丁松都不愿意搭理他。 “真是你放的,说说看,你为什么在那三个地方摆子?还是二白一黑?你是蒙的对不对?”老头神情紧张地望着丁松,却全然不管他身后的白纱女子。 “蒙什么蒙,我是觉得那棋上的摆放的子象是颠倒阴阳五行阵的阵法,中间空了三个关键点,我就随手给补上了。”丁松淡淡地说道。 老头对丁松的话完全不相信,绕着丁松转了两圈,最后对丁松说道:“什么?你不是吹牛吧?你真的是按颠倒阴阳五行阵的摆法摆的?” “这有什么?颠倒阴阳五行阵也不过就是一种很普通的风水阵法,勉强算是一种中级阵法,比幻影流沙阵能强一点儿,但也就强那么一星半点,不是什么难东西。”丁松随口说道。 秦伯生一听这话,凑上前来,对丁松说道:“你能不能少吹一点儿?颠倒阴阳五行阵,那可是天下五绝之一,其中的变化至少有五十三种,可利风水,造福气,当然也可以生煞气,轼鬼神。你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说这东西不是难东西?” 丁松听了秦伯生的话,有些疑惑地说道:“五十三种?据我所知,这种颠倒阴阳五行阵,能有一百三十七种变化,每种变化里面还套着十三种小变化,若只是五十三种,那倒是容易多了。” 秦伯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那老头儿一甩手,就抛到了五六米开外,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白纱女子本来还想上前两步,给秦伯生找找场子,但一见老头儿这一手法,马上拱手施礼,对老头儿说道:“敢问前辈可是魔幻宫的苗一刀前辈?” 老头儿很不耐烦地对她说道:“少在这里聒噪,我这儿在办正事,你们都给我站一边等着!” “老家伙,你是谁家的老不死,到这里来撒野?”高个男子一见老头儿如此蛮横,上来就是一脚,踢向老头。 速度真快,一见他踢出这脚的速度,丁松就知道此人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 脚到老头的身边,没见老头儿如何动作,只有象丁松这样修为高的眼尖,见老头略微挥了一下手,就见那高个男子忽然间大叫一声,捂着右腿,脸上汗如雨下。 最后的结果在场的人都看清了。 一向高傲的高个男子竟然右腿断了,半截小腿齐刷地被砍到地上! “苗一刀!”白纱女子吃惊地喊了出来。 不管是否知道苗一刀的人,见了他的这手刀法,已经没人再敢对这老头不敬,也没人再敢动弹半分。 丁松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来他想着血溅五步,今天晚上就死在这里的。 谁承想来了这个神秘老头儿,没说两句话,那个象母夜叉一样的白纱女子竟然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连动都不敢动! 真是不可想象。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那老头儿一伸手,也不知从他身上的哪里,取出一个棋盘来,很快地在棋盘上摆上了棋子。 跟开始丁松看到的情况大致相同,但略微有几处有些差异。 “你,说说这阵怎么破?”老头指着棋盘,向丁松问道。 破阵? 丁松一听这不是下棋,当下也就觉得容易了。 颠倒阴阳五行阵在《风水量经》里真的只是一种中级阵法,而且是中级阵法中的第一种,算是最为简单的中级阵法。 要说丁松现在是用不了这种阵的,因为他的修为还不够,想施展这种阵法,一要聚气四层以上,二要有适当的法器配合。现在的丁松一样条件都不具备,只是知道这种阵法,却根本没有用过。 不过象老头儿这样纸上谈兵,对丁松来说可就容易多了。 《风水量经》就在他脑子里放着,丁松早就背了下来,一看老头儿的阵法布局,他就已经知道这阵最后的结果。 到了后来,他才发现,这老头儿虽然会摆一些内容,但总是缺这儿缺那儿,并不完整。 老头儿把棋摆完,丁松发现,以黑为山,以白为水,中间竟然缺了七处,当下拿出四颗黑子,三颗白子,填放在适当的位置上。 老头儿看着丁松摆完那七颗棋子,当下围着棋盘转了两圈。 最后站在那里,手托着腮帮子,不动,也不说话。 第一百四十八章 阵法之威 好半晌,他才略有所悟般地点了点头,对着棋盘点了点头,不住地说着:“有道理,有道理!”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他所说的有道理是什么意思,但对这样一个活阎王,谁敢上前去问? 按那老头儿的意思,这棋盘上的东西表示的就是颠倒阴阳五行阵,可这棋子是怎么表示阵法的? 在场的人除了叶钊以外,几乎全都研究过这种阵法的变化,但基本上都是点到为止,因为这种阵法太过困难,是当世五绝之一,普通人看上一会儿,就会为此心力憔悴,元气大伤。 故此,知道的人不少,但是真正敢研究这种阵法的人并不多。 他们都用吃惊的眼神看着老头儿,不知老头儿想的是什么。 不一会儿的功夫,老头终于上前,把棋盘上的一颗黑子向左移动了一格,然后抬起头来,用眼睛看着丁松。 丁松也不迟疑,上前把棋盘上的一颗白子也对应着移动了一格。 紧接着,老头儿上前移动了把两颗黑棋子格,这次丁松上前只移动了一颗白棋子,紧接着把老头儿开始移动的那两颗黑棋子提掉了。 “咦!”老头儿有些吃惊地轻叫了一声。 敢提老头儿的黑子?丁松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在场的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心说你若是对了还好说,若是错了,难免要受那一刀之苦。 但让在场人吃惊的是,老头儿开始有些吃惊,但围着棋盘转了几圈,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不住地说道:“高,真的很高!” 旁观的人里,其他人倒没觉得什么,那个披着白纱面罩的女子却是心中大惊。 她可知道这个老头儿不是普通人,那是魔幻宫里仅存的两位风水阵法高手之一,比当世的黄字门三大派的掌门还要高上一辈,论起风水阵法来,当世已经无人能比他更明白了。 能让这样的一个老前辈称一句“高”,对她来说,那是研究数十年也得不到的。 黄字门的弟子全都研习风水阵法,她自然也不例外,棋盘上的棋子她是看清的,但如何联系到颠倒阴阳五行阵,如何进攻退守,她就完全不能理解了。 现在的她是围观众人里眼界最高的人,但也只能看着老头儿的表情来判断丁松手法的高低。 她亲眼看到这个叫做丁松的年轻人,竟然随手走出几步,还提了对方两颗黑子,竟然被苗老头儿称之为“高”,那这丁松的阵法修为到底得高到什么程度? 难道丁松真的会颠倒阴阳五行阵? 这怎么可能? 颠倒阴阳五行阵明明是世上五绝之一,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研究透这东西? 不说她在一边怎么想,那边老头儿这次向棋盘中添了一颗白子,然后望向丁松。 丁松二话不说,在棋盘中取出三颗黑子,同时,把一颗黑子左移了两格。 “哦!”老头儿吃惊地望着丁松,又再次看向棋盘。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老头儿脸胀得通红,不住地摇着脑袋,似乎想让自己清醒起来,但不是不管用,他的眼皮子都有些下垂了。 真的是阵法作用! 白纱女子和万小红都明白,她们也都有这个经历,这种研究阵法的方式最为凶险,一但陷到阵中,不能自拔,最易伤元气,轻则伤及元气,重则走火入魔。 几十年前,乾元门的一个长老就用这种方式修习颠倒阴阳五行阵的风水阵法,结果经脉错乱,本来是黄字门的一个绝顶高手,却变成一个半身瘫痪,连行走都难的一个残废了。 难道现在这个苗一刀也要再行此路? 白纱女子看到此处,不禁心中暗自高兴起来。 若是苗一刀被阵法所伤,那魔幻宫元气必定元气大伤,凌风谷可就可以上位了。 而此时,那老头儿的元神已经迷幻在阵法之中,他向东行,东无路,他向西行,西无门,天地元气向他紧紧地压缩过来,要置他于死地。 “这就是颠倒阴阳五行阵?真的无法破解?”老头儿内心不住地挣扎。 围观的人全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白纱女子虽然知道这苗一刀已被阵法所困,但不知苗一刀是否能够出阵,故此,她也不敢冒然出手相袭,真要是苗一刀有一丝还击之力,那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就见苗一刀渐渐地右手抬起,丁松这时才看到,苗一刀手中竟然拿着一把刻刀。 刀身不长,只有一寸左右,晶莹透亮,刀锋尖锐,一看就是一件宝物。 只见他喃喃地说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苗一刀还有何面目存活在世上,不如死了吧!” 说着,就见他把手中的刀对着自己的咽喉刺了过去。 速度很慢,一寸寸地,象是电视上的慢镜头。 白纱女子知道这老者已经到了生死关头,现在这刀之所以这么慢地刺下去,是因为老者在不住地挣扎,他的内心也不想死,只不过是受到了阵法的魔力所致。 看样子这阵法的魔性相当高,魔消道长,苗一刀就要死在自己的刀下。 秦伯生和万小红也看得明白,他们巴不得苗一刀死掉,这样一来,有白纱女子罩着,他们就可以再次在这儿逞威风了。 叶钊却看在眼里,他不想让老头儿死掉,他也知道,真要是老头儿自杀了,那在白纱女子的手里,他和丁松还能有个好? 他离老者很近,当下也不迟疑,上前抱住了老者的手,向下就拽。 谁知他这一拽,他才感觉出来,老者的手臂犹如钢铁一般,完全是蚂蚁撼大树,叶钊根本就动不了老者的手臂一分一毫。 “丁哥,快来帮忙!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叶钊大声地叫着。 丁松在一边也看到了,他其实也被陷在阵中。 要知道棋子的阵法修炼方式,以丁松现在的修为根本还不能达到习练的水平,但旁边有个高人启动了阵法,他还是阵法的对局者之一,自然就被带到阵中。 其实这阵法并不是黑白对杀,而是要驱动阵法中的灵气,擒青龙,伏白虎,取天地之气为己所用。 丁松知道这阵法的变化,就算是被带进阵中,也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反而被天地灵气一激,自己开始的伤势倒有些好转。 精神头一上来,他就更加强化这阵法的变化,完全忘了苗一刀根本不知道这后面阵法如何驱动,结果苗一刀被卷入阵中,无法自拨。 就在丁松正在阵中大发神威之际,他听到了叶钊这一声喊。 若不是叶钊这一声喊,丁松几乎就越陷越深,最后非把苗一刀弄死不可。 丁松一下子醒了过来,眼前的苗一刀还是苗一刀,棋局还是棋局,只是苗一刀的手臂上挂着叶钊。 此时苗一刀的刀尖已经刺进了自己的咽喉,但刺得不深,只是皮破,流了一点儿血。 丁松知道自己上去也是白搭,当即手中抓起两颗白子,放到棋盘中的两个交叉点上。 豁然,苗一刀的眼睛亮了,手上的刀也不象着自己使劲了,重新把目光放在棋盘之上。 叶钊一看这种情况,知道棋局已解,这才重新回到旁边。 苗一刀看着阵法,渐渐地眼中透出了悲伤,在人群的注视之下,竟然落下泪来。 “千古死局多少恨,耗尽心血为谁忙?师兄,终于有人解开这颠倒阴阳五行阵了!”苗一刀仰天长叹,忽然之间,手起刀落,丁松这次看清了,一道刀气闪过,整块棋盘被切成两半。 在场的人全都惊诧了。 丁松解开这颠倒阴阳五行阵了? 不说那白纱女子和万小红,就是秦伯生也吃惊得相当不得了。 天下风水五绝啊!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解开了? 看丁松的样子并不是耗尽心血,而是很随意地动了几下棋子,就这么简单就把名闻天下的风水五绝之一的颠倒阴阳五行阵给解开了? 这怎么可能? 难道这个丁松是个阵法天才?真的是七星门的门下弟子? 就是七星门的门下弟子也不可能解开这天下五绝之一的颠倒阴阳五行阵啊! 可眼前这人是苗一刀,是魔幻宫的长老,他说过的话还有假吗? 这世界真是太乱,让人不可接受啊! 秦伯生开始只是用妒忌的心理看着丁松,但是现在,他发现丁松离自己太远了,自己就是拍马追一辈子也追不上,丁松根本不是人,他就是一个神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夺命一刀 苗一刀长叹之后,豁然之间,仿佛年轻了十多岁,腰板比以前直了,脸上的皱纹也比以前少了许多,向那儿一站,威势十足。 “妙仙子!”苗一刀沉声说道。 “晚辈在!”白纱女子紧张地上前回答。 本来她还盼着苗一刀能被阵法所困,非死即伤,没想到现在阵法破了,这个苗一刀非旦没有受伤,反而气满神足,比开始还有威势,看那意思还要找自己的麻烦,她不自觉地心中打鼓,不知这个煞星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这个躺在地上的笨蛋是谁?”苗一刀冷冷地说道。 他说的笨蛋正是那个用脚踢他的高个男子。 那个高个男子一听这话,都顾不上腿上的痛了,捂着腿,倒在地上不敢说话。 本来他抱着被砍的小腿,以为苗一刀不再追究他的过失,没想到,现在苗一刀回过神来,第一个追究的就是他的鲁莽。 妙仙子知道这话是在问她,忙上前回道:“这是凌风谷的新一代内门弟子武弦,望前辈看在他是凌风谷掌门龙师兄的二弟子,还请对其宽宥一二。” “哈哈哈哈,对这个小子宽宥一二?好,好,好!”苗一刀仰天长笑,连说了三声好,然后忽然之间,手中刀光一闪,竟然把武弦的另一只腿给砍了下来。 妙仙子一见,神色大变,急忙跪倒对着苗一刀说道:“武弦冲撞了前辈,前辈砍掉他的一条腿,已经是对他的责罚,不知这一刀却是为何?” “我愿意砍!这理由行不?”苗一刀眉毛一竖,对妙仙子冷冷地说道。 “行行行,前辈想做之事,晚辈断然不敢说个半字。”妙仙子感觉自己的一问已经触怒了苗一刀,当下连磕两个头,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苗一刀对妙仙子这一表现,还算满意,点点头说道:“我砍这小子这一条腿,是因为他今天不识识务,竟然拦住了丁松的去路,让丁松被打一掌,受到了重伤,你明白不?” 他开始说的一半话是对着妙仙子的,说的后一半,是对着躺在地上的武弦的。 那武弦平时对这个不服,对那个不愤,这时躺在地上,双腿齐断,脸上豆大的汗珠直躺,可偏偏苗一刀这时问他。 此时的他哪还是开始那个敢用脚去踢对方的鲁莽大汉?当下连连点头,生怕苗一刀再生出什么怒意,再砍可就不是腿了,说不定能砍什么了。 站在旁边的万小红和秦伯生则更是害怕,心说拦住了丁松就被砍断一条腿,自己刚才可是联手对付丁松,这还不得要了自己的性命? 果然,苗一刀现在就把目光转向这二人。 秦伯生是这方面的老油条,能屈能伸,哪能等苗一刀找上来再去认罪? 当下他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不住地给苗一刀磕头,口中说道:“晚辈冲撞了丁大师,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不用前辈动手,我这就自己去死,我这就自己去死。” 说着,他真的用头去撞旁边的山石。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练过什么功夫,这一头撞过去,撞了个头破血流,先自晕了过去。 “脓包!”苗一刀看了他一眼,再就不搭理他了。 倒是万小红有些硬气,上前一步,对着苗一刀说道:“你说吧,杀剐存便,我刚才还打了丁松一掌,大不了取我的性命,直接来,姑娘我不说二话。” “性子不错,在我的威压之下还敢跟我这么硬气,多少年都没有的事。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气!”苗一刀说着,抬手向着万小红一指。 一道红光闪过,万小红腹部中指,倒在地上不住地打滚,显然是痛苦万分。 但万小红还真了得,痛得那么厉害,头上的冷汗直往下落,却一声不吭,真有一点女汉子的样子。 苗一刀却不再理她,把头转向了妙仙子。 妙仙子面色发青,显然想起了自己刚才怎么对付丁松的。 她很想着拿出自己师父的名字来罩罩情面,但一想到刚才自己用掌门师兄帮着武弦说话,这个煞星竟然刀斩了武弦另一条腿,显然这个苗一刀软硬不吃,真要是惹怒了他,谁来也没用。 “妙仙子,你可不是普通凌风谷的弟子,我不能象对待他们一样对待你。现在你来接我一刀,接下了你走,接不下,留下一条胳膊。”苗一刀很随意地说道。 “前辈你真想黄字门两大门派翻脸?”妙仙子知道不好,不得已提起了两大门派的利益关系。 “不错,我正是考虑到两大门派之间的关系,我才让你接我一刀,否则,你还觉得你有希望活着走出青龙山?”苗一刀淡淡地说道,仿佛他只是在处理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妙仙子脸色微变,对苗一刀说道:“据我所知,前辈和这个丁松非亲非故,就因为他破解了颠倒阴阳五行阵,你就为他这样出头?” 苗一刀听了这话,仔细地看了两眼妙仙子,对她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糊涂了,颠倒阴阳五行阵,风水五绝之一,只有风水界的天才才可能破解得了。我现在问问你,要是你的师父司马燕知道了丁松破解了风水五绝,而你又得罪了丁松,她会怎么处置你?” 妙仙子一听这话,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向苗一刀拱手施礼道:“弟子知道了,请前辈出招。” 话音未毕,她先退了一步,紧接着,她从身上不知何处,取出一个盾牌先护在身前,接着,她身上一抖,又拿出一面镜子,向上一投,那镜子从上而下,罩出一道光柱把妙仙子连人带盾护在其中,最后,她又一翻手,拿出一把扇子,扑拉一声打开,护在自己的胸前。 在场的人谁都看得出来,这位妙仙子招势尽出,全神戒备。 苗一刀哼了一声,说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说着,他很随意地向着妙仙子一挥手,就见一道白光闪过,直接向着妙仙子的方向射去。 “哧——嚓――扑――”三声连响。 就见妙仙子连退七八步远,最后还是勉强站住了。 谁都没看清苗一刀的刀,但是他们全都看到,妙仙子的镜子从天上掉了下来,摔得粉碎,那面护着妙仙子的盾牌,中间出了一道细小的小孔,而妙仙子的手上的扇子上,也出现了一个同样大小的孔洞。 妙仙子本人却是“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把她的白色面纱都给染红了。 但就是这样,妙仙子却用带着喜色的口吻对苗一刀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苗一刀淡淡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有些本事,能挡住我的夺命一刀。算不得什么手下留情,只是你自己的实力不错。滚下山去,别再让我碰上,否则,哼,我可不知道我哪天心情好。” “多谢前辈!”妙仙子给苗一刀施了一礼,转身离开,连她的弟子万小红也顾不上了,更别提那位被斩断腿的武弦。 而此时的万小红却已经是花容失色,汗出如雨,几近虚脱,显然被苗一刀的一指伤得不轻。 就是这样,她还是一声不吭,强挺着,就是不服输。 丁松和叶钊在一边看得都有些不忍,但碍于这是苗一刀对她的惩罚,自己又人微言轻,想上去劝说两句,又觉得劝了对方也未必肯听,对视了两眼,谁都没有说话。 苗一刀是什么人?早看到丁松和叶钊两人的表情,转而对万小红点点头说道:“这丫头还真不错,在我的炼神指催动之下,竟然能挺这么长时间,也罢,你的性子我喜欢,就饶你一次。” 说着,他向着万小红点出一指,万小红马上倒在地上不动了。 然后苗一刀就不再搭理倒在地上的万小红、秦伯生和武弦三人,向着丁松和叶钊说道:“两位小友,我还没问一下,你们两位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钊,他叫丁松。”叶钊非常高兴地向着苗一刀答道。 丁松站在后面没有说话。 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刚才为了活命,他不得不说出颠倒阴阳五行阵的破解之法,现在听到苗一刀和妙仙子的对话,知道自己现在是奇货可居,可这货可就是自己,他不想把自己卖了,多贵也不行。 对方现在对自己这么客气,怕不是什么好事。 苗一刀却似没看到丁松的表情,拍了拍叶钊的头,对叶钊说道:“不错,你这孩子不错,今天竟然出手救了老夫一命,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提出来,我都给!” “真的!”叶钊高兴地说道,“你真的什么都答应我?” “那是,我苗一刀说话算话,只要我能做到,没有反悔的时候。”苗一刀答应的非常爽快。 叶钊想了一下,对苗一刀说道:“我想学你那手夺命一刀。” 第一百五十章 天才中的天才 此言一出,苗一刀脸色微微一变,对叶钊说道:“还是学学其他的本事吧,这本事不是我不教,是你学不来。” “什么我学不来,我学什么东西都快,你只要肯教,我肯定能学会!”叶钊在世间那是智商超人,哪里还有他学不来的东西? 在他的心里,已经相当肯定是对方不肯教了。 苗一刀叹了口气,把右手伸了出来,对叶钊说道:“你看看我的右手,与你的右手有什么不同?” 叶钊向前走了一步,抓住苗一刀的右手一看,苗一刀的右手上横贯了一道茧子,有半寸厚,象是浮在手掌上的一根手指。 “这是刻刀留下来的?”叶钊隐隐地有些明白,却又不敢相信。 “正是,每天用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用刻刀去刻玉石,制作法器,只要你的手上也能出来这么厚的茧子,你自然就会夺命一刀。”苗一刀说这话的时候,手抚刻刀,看那刻刀,仿佛是他的恋人。 “这怎么可能?世间刻东西的人多了,也没见得他们会使这夺命一刀。”叶钊撇撇嘴说道:“你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叶钊说到此处,丁松在一边笑了。 苗一刀看到丁松笑了,就对丁松说道:“丁道友莫非知道这其中的关窍?” “淡不上知道,只是一种感觉。”丁松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看过你出过三刀,皆是随心而出,完全没有思考的过程,这应该就是风水界所说的夺心风水刀,把自己的心意加在周围的风水之中,依风水的流向而动,发刀之时,顺势而为,并不强用自己的修为法力,刀出得自然,心意也就送得长远。” “刀出得自然,心意也就送得长远。好,这两句话说得好!眼力心思具佳!”苗一刀心情大畅,对丁松不住地夸赞。 丁松摆摆手说道:“不止如此,使用这种刀法,还要对风水要有数十年的浸淫,周围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皆能了然于心,万事万物的风水作用皆能达到一种随心的感觉,这才能让刻刀之意以无隙入有间,自风水脉落之中穿梭流转,达到心刀风水三合一的境界。” “奇才!真是奇才!”苗一刀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丁松的手说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他的手劲儿之大,足有千斤之重,就是丁松已经过了聚气三层,仍然不能忍受。 当即皱眉对他喊道:“前辈松手,你的劲儿太大了!” “哦,是我太过激动了。”苗一刀松开他的大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丁松对叶钊说道:“叶钊,这次你明白为什么苗前辈不教你刀法了?” “有点儿明白。就是要学这刀法,得先精通风水,借天时地利人和三合一,才能使出这种刀法,至于老爷爷说的刀刻玉器,不过是修习风水的一个过程。”叶钊深思了一下说道。 “你小子真聪明啊!没有这种眼力,却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脑瓜真是好使!”丁松禁不住也夸起这个智商超人来。 “你的意思是学这种刀法时间太长,是不是这意思,老爷爷?”叶钊问道。 “正是,我学这种刀法用了四十三年,才只窥门境,离大成还差得远,你要是想学也成,我可以教你,不过你会这种刀法的时候,至少也得六十多岁了。” “那我就慢慢来,学多少算多少。”叶钊这人还挺执拗,一根筋。 苗一刀点点头说道:“那好,你拿好这块玉,刀法的学习和使用方法全在其中,好好学就是了。” 说着,他拿出一块巴掌大小一块绿色的长方形玉石,扔给叶钊。 叶钊一把接住,小心地装好。 苗一刀转头对丁松说道:“现在我得跟你小子谈谈了。” 丁松心中知道不好,但是脸上还是嬉笑着说道:“前辈莫不是也要给我一块玉石?” “一块玉石算什么?你要是想要,我这条命都可以给你。”苗一刀的眼光变得相当热诚。 “还是别了,我宁愿要一块玉也不想要你的命,玉还能换钱,你的命又换不来钱。”丁松假装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苗一刀人老精滑,哪里看不出丁松在想什么,也不跟丁松绕弯子,直接对丁松说道:“我就直说,现在黄字门三大门派,以魔幻宫势力最强,我是魔幻宫的长老,本来我想收你为徒,可现在你的阵法修为比我还高,我想请你当我们魔幻宫的长老,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老家伙,说得相当客气,但丁松明白,自己只要是不答应,十有**,这老东西就要翻脸。 好东西自己得不到,也不能给别人留着。 这是江湖,也是人性。 “不知当这长老可有什么好处?”丁松笑着说道。 苗一刀仰天打了个哈哈,对丁松说道:“好处当然多多,你到了我们魔幻宫,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所有东西,我看你也是修炼之人,在我们魔幻宫,我可以保证,你比其他任何地方,得到的修炼资源都多,修炼速度也绝对是最快的,至于普通生活起居,有专门人侍候,什么事情都不用你操心。” “那真是一件好事,不过,我想你们请我当长老,必定也得让我做些什么吧?总不能就这么养着我。”丁松悠悠地说道。 “这是自然,以丁兄弟的才华,只要为我们魔幻宫稍微尽一些力气也就成了。”苗一刀说得很含糊。 “只怕未必这么容易,前辈想必是让我去破解象是颠倒阴阳五行阵这样的阵法,这可不是我希望去做的事情。” “这话怎么讲?”苗一刀皱眉说道。 “前辈不知啊,我其实就是一个风水爱好者,平时喜欢吹吹牛,五年前在一本书上看到一个颠倒阴阳五行阵的介绍,当时觉得有意思,用了五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把这东西弄明白了一点儿,这就全交给你了。五年,你说我媳妇也没找到,钱也没赚着。你要是让我再去破解一个什么风水五绝,我再用五年的时间,那就不是耽误我找媳妇,耽误的就是我儿子了。” 丁松心说我要是跟你去当什么长老,那我就是终生困在你那个魔幻宫了。这事老子可不干。 他可不知道这个颠倒阴阳五行阵在风水界的地位,他还以为这个阵法在《风水量经》里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中级阵法,说用五年破解,这已经是他觉得最长的时间了。 “什么?你用五年时间破解的颠倒阴阳五行阵?”苗一刀一听这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是啊,其实我这人很笨的,五年时间才破解出这一个东西来,这还是有事凑巧完成的,要不是这样,五年也不成。” “你真的用五年时间破解的?”苗一刀抓住丁松的肩膀问道。 “那还用说?我想想啊,其实我是用了五年还多,差不多多了三个月才完成。” 他以为这话能让这个苗一刀知难而退,再用五年破解一个阵法,谁都不会愿意等那么长时间。 没想到苗一刀听在耳中,却完全是另一码事。 五年就能破解这风水五绝之一的颠倒阴阳五行阵,这说明丁松是什么?是天才中的天才! 颠倒阴阳五行阵,那是上古传下来的阵法,多少人穷极一生也破解不了一两种变化,眼前这个丁松只用了五年,就把其中的变化全都破解了,这样的人要是让魔幻宫失去了,那他这个长老有什么脸面在魔幻宫任职? 丁松不知苗一刀在想什么,只看他的脸上阴晴不定,还以为对方被自己的话所打动,当下对苗一刀说道:“我就说嘛,这东西实在是太麻烦,破解起来也不容易,耽误你也耽误我,你让我去什么魔幻宫,不合适。” 但让他俩意外的是,苗一刀头摇的跟拨楞鼓似的,狠狠地抓住丁松的肩膀对丁松说道:“五年时间就能破解一个阵法,这下子你可不能走了,说什么我也得把你带回魔幻宫。” “你没听懂嘛?我说了,我用五年的时间才破解的这一个颠倒阴阳五行阵!”丁松没想到对方比叶钊还执拗,真觉得此人的思维难以理解。 怎么说才能让这个老头儿放弃自己,自己可不愿意跑到什么魔幻宫去受罪! “正是因为你只用了五年时间破解了颠倒阴阳五行阵,所以他才让你跟他走。不过,人才不能独享,苗老头,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太精了。”丁松的身后忽然间转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七星令 丁松回头一看,见一个黑衣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西装革履,唇边留了两道燕尾胡,丁松一打眼还以为这是一个海归学子。 他的旁边站着一男一女,丁松都认识,男的是萧长彬,女的是玄新月。 说话的正是那个站在中间的黑衣中年男子。 萧长彬站在一边,没看丁松,仿佛与丁松不认识一般,对着苗一刀说道:“苗老头,你骗别人可以,我大师兄在这儿,骗人的把戏可行不通!” 丁松觉得相当奇怪,看萧长彬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层层叠叠的,少说也上六十岁了,但他却对中间的中年男子称师兄,那中年男子的样子只有四十上下,从岁数上说不通的。 不过那中年男子倒很自然,完全承接了萧长彬的师兄称谓。 苗一刀看到这个中年男子,表情却一下子变得极为严肃,眼睛一眯,对中年男子说道:“七星门谭长森?” 中年男子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在下。七星门对黄字门的各门俱有监管之责,这位丁兄弟不愿跟你走,你不可对其勉强行事。” “你师父玄春龄现在何处?”苗一刀忽然间问道。 “家师已经仙去,现在由我的师妹玄新月主掌七星门政事,还望苗师兄看在七星令的份上,对我们师兄妹几个多加照应,不要让我们为难。”谭长森说着,手中一晃,闪出一个紫色的玉牌,丁松看得真切,那玉牌之上,刻着七星,以天上北斗的方位排列。 “原来玄春龄已经不在了,那你们只是一群小辈,还敢管得了老夫?”苗一刀忽然之间,脸上青光大盛,丁松感觉一股莫名的压力向着谭长森的方向涌去。 谭长森一见,当下双手左右一分,似乎挥动了一下,丁松就感觉到那股压力冲到三人的面前,左右一分,竟然绕了开去,对三人并未产生什么伤害。 “不错,玄春龄老儿的七星聚会,你已经用得不错了,看来你的修为也是不低啊,不在我之下,我说怎么敢跟老夫这儿扯什么监管之职。说,你要怎么样?” 谭长森向着苗一刀抱拳说道:“如此谢过苗师兄。七星门对于黄字门的监管,不过是对于仗势欺人、养鬼侍煞之辈才加以惩治,而对遵纪守法之门下弟子,却从不过问。师兄你是知道这些的。” “你是说我只要不对这个丁松用强,你就不管不问?”苗一刀森然地说道。 谭长森一听这话,老气横秋地说道:“这也未必,以丁兄弟的才华,给魔幻宫当一个名义上的长老,实在是骗人不浅,要知道在各门各派当中,长老一职,尊贵是尊贵了,但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普通的饮食起居,就是妙仙子那样的次一辈弟子,也有这样的待遇,而且待遇还比长老实惠,你用长老一职换取颠倒阴阳五行阵的破解之法,显然是欺人行为,大为不妥。” “小毛孩子,还在我的面前摆谱,我当长老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苗一刀气愤之极,右手一甩,一道青光飞了出来。 丁松知道这刀相当厉害,妙仙子那样的水平,全力防御也没能全身而退,这谭长森是萧长彬的师兄,怕是比萧长彬也强不了多少,丁松可不信他能接下这一刀。 但让丁松意外的是,谭长森见那刀光过来,一声大喝,手中的七星令向上一举,接着就见他从身上取出七枚五帝钱,顺着刀光掷去。 “七星落长空!” 丁松看得相当真切,那刀光本来是向着谭长森飞去的,但七枚五帝钱一飞出来,在苗一刀和谭长森两人之间就形成了一道空气波。 眼睛可见的空气波。 象水墙一样,透明的,但凡是空气波中的物体如草叶等物都随着空气波涌动起来。 那枚飞刀一碰到空气波,震颤了一下,接着,丁松就看到那飞刀掉了个方向,直接向着苗一刀飞了过去。 苗一刀一刀致敌,那是多年的习惯了,出手之后,就再没有刀斩不到的地方。 但是今天他失算了。 那刀不仅没有刺到谭长森,反而反刺回来。 等苗一刀看到这个结果,那刀已经到了近前。 苗一刀不愧是三大派中的长老,左手一划,堪堪划出一个空气旋涡,但这时飞刀就到了。 空气旋涡只是把飞刀的刀势向旁边牵引了两寸左右,让开了苗一刀的要害,但还是在苗一刀的肚皮上划出了一道伤口。 “你!”苗一刀怒目而视谭长森。 谭长森却笑了,对苗一刀说道:“风水夺命刀难练易破,本来我还不知其中的关窍,但这位丁兄弟刚才讲了,你不过是仗着对周围的风水了解,取天地间的风水灵气为刀所用,才形成了这夺命一刀。即是这样,破解也就不难了。除非你刀未出手,出手之后,我把天地之间的风水灵气转换一下,你就自己被刀所伤,夺命刀,夺谁的命?哈哈哈哈!” 苗一刀转头向丁松怒视道:“你早就知道他们在此,故意把这风水夺命刀的关窍说给他们听,是不是?” 丁松听了摇头说道:“你说错了。不错,我早就知道他们在此,但我并不知道他们还有象谭长森这样的高人存在,所以我是否说出这样的关窍不是关键。关键是你的那一刀,并非如谭长森所说,难练晚破,而是因为他与常人不同。” 苗一刀微微一愣,对丁松说道:“他有何不同?” “不同就在于他左手的七星令,此令一出,此处的风水以十倍的速度发生变化,若是他没有这七星令,也必将与你一样,只不过能改变一点儿刀的方向,却无法让其原地返回。” 丁松的一番话说出来,苗一刀愣在当场,半天没有说话。 丁松转过头来,对谭长森说道:“若是我没有看错,这枚七星令的玉石不是普通之玉,应该是传说中才能听到过的天池玉,而七星令上的七星,也不是普通之星,乃是金木水火土风雷七种灵精所化,而天池玉本身即是冰灵精,八罡齐聚,任他五行八罡变化,尽在这八种灵精运转如意的控制之中,若苗一刀只是用了他本身的力量出刀,你的七星令克制力量很弱,但他纯粹用风水控制刀意,自然为七星令反控,伤其自身。” 这一番话说出来,谭长森立在当场,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望着丁松,象是望着一个怪物。 萧长彬和玄新月都不知道丁松说的对不对,拿眼睛望着谭长森,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来。 但是谭长森的眼睛象是长在了丁松身上一样,死死地望着丁松,就如丁松是一个未解之迷,而他是寻找答案的学者。 好半晌时间,谭长森才点了点头,对丁松说道:“这七星令暗透五行八罡之说,你是从哪儿听到的?” 丁松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何必从别的地方听说?刚才你反击风水夺命刀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你的七星令上五颗星星按不同的颜色闪烁,虽然亮度不是很强,但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谭长森看了看苗一刀,又看了看丁松,忽然间问道:“刚才我们没有出现的时候,你在苗一刀的面前不住地示弱,现在我们出现了,你再次表现你的学识,你这是何意?” “何必明知故问?”丁松仰头望天,不再搭理谭长森。 苗一刀这时也缓过神来,对丁松说道:“你是想让他们出手救你?” 丁松笑了一下说道:“是不是救我,要看我的价值,若是只对你有价值,而对他们没有价值,那么他们恨不得先杀了我,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价值,怕是不会再起杀我之心。” 萧长彬在一边恨恨地说道:“小子,炼魂塔之仇我是必报的,不管你有什么价值,我的师兄已经来了,在路上我们没杀成你,但不表示你总有机会逃走。说说吧,你想怎么死?” 丁松一听这话,乐了。 转过头来,对谭长森说道:“七星令的奥妙所在在于五行八罡,五行之法我看你用得还行,但是对付风水夺命刀,只用五行之法,不用八罡之术,让苗一刀有机会逃得性命,说明你根本不了解八罡的用法。现在我想问你,你真的会听你的师弟所言,还想杀我?” 谭长森听罢此话,面色一变,转过身来,对着萧长彬就是一耳光,把萧长彬打得一愣,捂着嘴巴对谭长森说道:“师兄,你为什么打我?” “打你,是因为你不识时务!”谭长森恶狠狠地对他说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 青龙山的由来 转过头来,他对丁松说道:“愿向丁兄请教八罡之术。” “打一个巴掌给两个枣,你的算盘比苗一刀还要精明。”丁松笑着对谭长森说道。 谭长森不愧是七星门的大师兄,能屈能伸,马上对丁松说道:“以前的事情,实在是因为谭某不知内情,为师弟师妹所蒙蔽,并非谭某本意。若是丁兄心中不愤,我可以代使上代掌门之令,对我的师弟师妹进行责罚。” “呵呵,真是搞笑,你责罚他们与我何干?我又不能多块肉,多长块骨头。”丁松还是象刚才一样笑着说道。 “那丁兄说说,如何才能心中平复,给谭某讲讲这八罡之术?”谭长森不愧是七星门的大师兄,为了八罡之术,他宁愿低下头来求丁松。 丁松摆摆手,对他说道:“自己想,咱们做风水的一点儿卜算能力也没有,事事都问别人,那还做什么风水?干脆回家种地算了。” 这话说得谭长森脸上一红,不过他也真是了得,丁松只见他手指只是略动之间,已经起卦卜算完毕。 一伸手,拿出一块黑黝黝的物件来,似金非金,似铁非铁,对丁松说道:“这是我们七星门的副掌门印,本是先师传红我的,可以代使先师之职,今天我用这东西请丁兄出任我们七星门的副掌门,请丁兄笑纳。” 站在他身后的玄新月不干了,对谭长森说道:“师兄,这东西不能给他,咱们七星门虽然人数不多,但不管哪一个,都要与本门有血缘关系才成,这个丁松跟咱们不粘亲不带故,怎么能给他这个副掌门印?这个我不答应!” 谭长森面色一沉,对玄新月说道:“师父临终留言,我可以违你之命决断三件事,这就是我要做的第一件!” “你!”玄新月一听这话,当时就没词了。 丁松可不管他是否同意,一伸手,把那件副掌门印取了过来。 拿在手里晃了晃,丁松第一感觉这东西上面不仅灵气很重,煞气也很重,应该是个长久之物,不是一天两天现弄出来的假货。 当下他笑着对谭长森说道:“不知有了这印,我可以有什么好处?” “七星门虽然比不得黄门三大派,门下人丁稀少,但也有二十三人尚在,每个人都可以鼎立一方,有了这个副掌门印,可以出使副掌门之责,七星门除了掌门之外,持此印者可以指使七星门其他任何人,并且不受掌门约束。” 丁松摆弄了两下这块副掌门印,对谭长森说道:“听起来倒是不错,不过是否有这东西,还得看自身的实力。象我这样修为浅薄的,碰上你这样厉害的,那还不是想听就听,想不听就不听?真要是哪天你要翻脸,我可是毫无办法的。” 这时苗一刀也醒过神来,凑过来对丁松说道:“丁兄弟果然见微知著,一眼就看穿了七星门的把戏。来,老夫可不象七星门做那等虚假之事,丁兄弟,七星门说我拿话套你,看,这是我魔幻宫的长老手令,持此手令者,不仅能在魔幻宫行使长老之责,更可以到魔幻宫福禄堂领取长老津贴。我现在就把这东西直接送给你,以表示我们魔幻宫请您做本门长老的诚意。” 站在后面的玄新月和萧长彬都看傻了。 一个是副掌门印,一个是长老手令,这要是拿到风水界的任何一个地方,那可不是钱的问题,扔到哪儿都能炸出一个风水界的大新闻来。 这个丁松就说了几句话,就能得到这两件东西? 苗一刀他们不了解,这个谭长彬是他们的大师兄,怎么今天就猪油蒙了心,不知里外了呢? 那个副掌门印可是玄新月老爹赐给谭长彬的门中之物,平时谭长彬拿这东西比对自己的性命还贵重,今天竟然直接出手送给丁松。 这丁松怎么了?长得帅吗? 也没看出他比平常人好在哪儿啊! 这两人站在后面看不懂,丁松却看得真切。 这两件东西,说有用那是身份的象征,但说没用,就是烫手的山芋。 自己没有实力,谁认你是长老还是副掌门啊?地位那是打出来的,凭别人给什么印授都没用,就象是玄新月,现在她虽然贵为七星门的掌门,但还不得听谭长森的? 至于对方把这样的东西送给自己,只是表示他们想要的东西更加贵重。 八罡之术,在《风水量经》里,倒算不得是什么高明法术,只能算是下级法术中的较高水平而已,但现在看谭长森的意思,却是一点儿使用门径都没摸到,这才一心火热地想想丁松。 他要是真的想让丁松当副掌门,为何不把七星令送给丁松? 若是七星令在丁松的手上,那可就完全不同了。 丁松看明白这些,把七星门的副掌门印和魔幻宫的长老手令先收下,然后对谭苗二人说道:“看你们一片诚意,东西我可以先收下。谭兄,关于八罡之法,我可以教你使用,苗前辈,魔幻宫的长老之职,我也可以考虑是否去当当,不过,这些事情都可以推后。你们两人来到此处,不是为我而来的吧?据我所知,你们来到这里,是想找一件镇龙玺。不知找到了没有?” 一听此话,苗谭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对丁松骂开了。 心说你收了我们的好处,然后把我们让你做的事情放在一边,你却来问我们你不知道的事情,这好事都是你的,敢情我们什么也没捞着! 若是他们只有一方在场,肯定直接跟丁松急眼了,武力直接解决就成。 但是现在有另一方在场,他们就不敢直接行事,毕竟两方实力差不多,真把丁松弄急眼了,倒向另一方,那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正是非常忌惮对方,两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发作,反而笑站对丁松说道:“这里的情况复杂,我们的手段又不强,只能摸索前进,到现在也没找到门径所在。” “不知这镇龙玺是何物?竟然牵扯了这么多人到这儿?”丁松问道。 谭长森看了苗一刀一眼,没有说话。 苗一刀却不在乎,对丁松说道:“不知丁兄弟可知历史上哪位帝王的祖籍在这河南?” 丁松就是学历史的,这问题当然难不倒他,开口说道:“我记得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祖籍河南,莫非此物与这个皇帝有关?” 他想起了那件驭龙桩,调节风水之物,这件镇龙玺莫非也跟驭龙桩一样是件调节风水之物? 苗一刀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当年赵匡胤平定天下,回归祖籍,谁知他的家乡却出了变故。有一条旱龙在河南一带作乱,弄得禾苗不长,民不聊生。” 谭长森一见苗一刀把话讲开了,他也接着说道:“据古时相传,赵匡胤本非凡人,乃天上星宿下凡,这条旱龙也非普通之物,乃是赵匡胤在投胎之前天上的一个兄弟。只因妒忌赵匡胤到人间享受人间富贵,他也就私自下凡,到赵匡胤的家乡作乱,意在弄乱了赵氏风水,乱了宋朝天下。” 苗一刀接着说道:“这旱龙的想法虽然可行,但却违了天意,那赵匡胤禀天地之命,下来统治国家,岂能因为一条旱龙就改了时运?赵匡胤下界为皇,身上可是带着天上玉玺的,这东西威力奇大,镇妖除魔,才可以扫平天下。现在碰上了这只旱龙,别的方法都不能除掉此物,就把随身玉玺发出,镇住了这只旱龙。” 丁松听到此处,不由地说道:“难道这只旱龙与青龙山有关?” 谭长森马上说道:“正是如此,旱龙被镇之后,身躯落在地上,成了此地的山脉走向,最早的时候,这里可是气息炎炎,热不可当,寸草不生,但在多年之后,玉玺之力渐强,旱龙之力渐弱,此消彼涨,热力一消,山上的青草长出来,树也可以种殖,自然青葱一片,世人不知典故,就把这里称之为青龙山。” “不知那件玉玺现在何处?”丁松对此也上了心。 “这却难知了。细的方面还得问苗长老。”看来谭长森对此了解是不太细。 苗一刀接口说道:“这玉玺最初本就镇在旱龙的后腰之上,大约就是所说蝴蝶谷的中间地带,所以你也看到了,有好些人到那里去寻宝物。” “那么现在这东西在哪儿?”丁松真有些着急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同气连枝 苗一刀说道:“看,不说别人,就是丁兄弟也想着宝物的好处,更别提别人了。当年赵匡胤施法之时,自然想到了此点,若是镇龙胤被人凭空取走,旱龙必然再起祸端,即命人在整个青龙山布下颠倒阴阳五行阵,普通人进山并无妨碍,但想取印,却被阵法所隔,始终无法可得。” “想不到赵匡胤还有这等爱民之心,旱龙一起,世人罹难,黄字门的风水师不应该见财起义,取走镇龙玺,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吧?”丁松忽然间问道。 一听这话,苗一刀和谭长森齐齐地向丁松竖起了大拇指,夸赞丁松的仁人之心。 谭长森说道:“算起赵匡胤镇龙到如今的时间,正好千年,按先朝灵师计算,旱龙灵气已尽,必将神尽魂亡,只余下镇龙玺尚在此处。镇龙玺现今已无镇龙之意,世间风水师自可取之。” 丁松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你们如此费尽心思地想求取颠倒阴阳五行阵的破法,都是为了这阵中的镇龙玺吧?” 此言一出,苗一刀嘿嘿两声,没有说话。 谭长森却是听若未闻,全无表示,竟然默认了。 “能让黄字门数大门派如此兴师动众,这镇龙玺想必也非凡物,但毕竟落入凡间多年,灵气应该早就散失殆净,就是收到了又有何用?”丁松禁不住问道。 苗一刀听了这话,对丁松说道:“丁老弟这就有所不知了,此镇龙玺不比普通落入凡间之物,乃是受过上天御封的,听说镇龙玺上有玉皇大帝的封印,灵气虽然也有流失,但不足普通落入凡间物件的十分之一,就算是应付旱龙再流失一些,仍然威力巨大,远超普通凡品。” 谭长森接着说道:“不止如此,那镇龙玺本身的制法、形状、规模,变化及其上面的符印,全都是宝中之宝,不用别的,就是普通的风水法器制造师,按图索骥,也能得出超出普通法器的高档东西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出动了这么多人,就想着怎么去取这件宝物。”丁松一听二人的描述,越发地心惊。 他惊的不是这东西有多大价值,而是为了这件宝物,自己肯定要为两人出力了。 拿了对方的副掌门印和长老手令,岂能白拿?这两人可没那么善心。 正在他心中暗想着怎么从两人手中解脱的时候,忽然之间,从远处传来一阵啸声。 就是人发出的啸声,而且丁松可以吹出,这啸声绝对是一个女人发出的,但是声音悠长,远非常人可比,让人一听之下,心惊胆颤。 “这是谁这么厉害?”叶钊就是一个凡人,最先抵挡不住,两手捂着耳朵,蹲在地上,还是不能挡住这啸声的刺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丁松用手按住他的后背,给他身上传过一丝真气,让他舒服一些。 紧接玄新月和萧长彬也抵挡不住,纷纷用手捂着耳朵。 只有丁松、谭长森和苗一刀三人巍然不惧,站在那里没动。 很快,那啸声就冲到眼前,一个脸罩青纱的窈窕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臭婆娘你吵个鬼啊,用这声音就想吓唬人?”苗一刀一见这女子就没好脸色,直接骂了一句。 “吓唬你,我想杀了你!”这青纱女子一到近前,凭空弄出一面小幡来,就见那小幡上刻着刀枪剑戟斧越勾叉,八般兵刃。 小幡向地上一立,接着就见这女子左手打出法诀,右手凭空一晃,那小幡就大了许多,接着,那小幡上的八般兵刃一下子活了起来,在小幡上一抖,就飞落下来,青纱女子用手一指苗一刀,就见那八般兵刃如活了一般,向着苗一刀飞刺过去。 “臭婆娘你这是跟我拼命啊!老子可没抢了你的老公!”苗一刀一边说着,手中刀法却不慌乱,对方虽然有八般兵刃,但苗一刀刀随心发,想哪儿打哪儿,八般兵刃虽然利害,却全都被他的手中刀给挡了回来。 那女子发一声喊,正要再施本事与之拼斗,却被谭长森挡了下来。 “你赶紧给我闪开,这贼人敢斩我门人,伤我弟子,我跟他势不两立!”青纱女子不依不饶,一定要与苗一刀拼命。 苗一刀也不示弱,在一边喊道:“我帮你教训一个不知好歹的弟子和门人,你不谢我也就罢了,还来跟我玩横的,真是什么有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弟子,你自己为老不尊,弟子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青纱女子一听这话,更是生气,手中法诀全开,幡上武器不断地向着苗一刀刺去。 那苗一刀左遮右挡,看来并不惧怕这女子的八种武器,还好整以暇地指点了一下对方的手段:“你这刀太慢了,这剑刺歪了,这戟,啧啧,完全没有一点儿力道!” 青纱女子哪见得碰到这般羞辱?当即从身上取出一张符来,向身上一拍,那符灵光大放,无限光芒向着小幡飞去,就要与苗一刀拼命。 谭长森见状,忙对青纱女子说道:“这事真不怪苗兄,是你家的门人先惹了能破颠倒阴阳五行阵的人!” 青纱女子一听这话,手中速度慢了一拍,然后对谭长森说道:“放屁,多少年了,说能破解颠倒五行阵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最后哪个真把阵法破解了?你可不能拿这话嘘我!” 她虽然这么说的,手上的动作却真的停了下来。 谭长森一把拉过丁松,对青纱女子说道:“司马师姐,这位就是破解颠倒阴阳五行阵的人。” “什么?就这个年轻人?”青纱女子完全不相信丁松可以破解颠倒阴阳五行阵。 此时的青纱女子完全停了下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丁松都给看毛了,就是丈母娘看女婿,也没这么认真的。 “不可能,没有人会在十年之内破解颠倒阴阳五行阵,他现在连三十都不到,难道他会在十年前就开始研究阵法?那时他才多大?”青纱女子边看丁松边摇头。 “是不是真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蛮横无理的臭婆娘!”苗一刀说着,从身上重新拿出了棋盘,挥手之间,已经摆上了棋子,然后把丁松摆过的那种破解方法摆了出来。 “妙,真妙!这样的破解方法怎么想出来的?”青纱女子一见这种破解方法,当即怒气全消,全神贯注地看起了棋盘上的棋子。 “你要不信,可以自己摆个新的变化出来,让丁松来破解。不过我可告诉你,就在刚才,我为了破这个阵法,差点儿没死在这里。若不是丁松手快,你就见不到我了。司马燕,我就不信你的阵法水平还比我高?你进阵试试?”苗一刀非常不屑地对青纱女子说道。 别看司马燕在拳脚上不弱于苗一刀,但比起阵法,她可就差远了,根本不敢进阵尝试,反倒把头转向了旁边的谭长森,向他求证。 “没错,就是刚才,若不是丁松手快,现在老苗已经归西了。”谭长森板上钉钉。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能人,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司马燕望着丁松,不住地询问。 丁松却理都不理她,根本没回答她的意思。 这时,妙仙子忽然从远处跑了过来,她的速度没有她师父快,自然落在了后面。 “师父,就是他,就是这个苗一刀!”妙仙子很想自己的师父为自己出头。 “啪!”就是一巴掌,司马燕给了妙仙子一巴掌,指着丁松对她说道:“张妙,我且问你,你们惹了这位丁松?” 张妙一看这架势,就已经明白她的师傅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师父!”张妙只好委屈着脸不说话了。 司马燕这才把头重新转向丁松。 丁松看着司马燕,鄙夷地一笑,对她说道:“凌风谷也想着怎么破解这颠倒阴阳五行阵,去取镇龙玺?” 司马燕听了这话,尴尬地咳了一声说道:“黄字门虽然分为若干门派,但各派毕竟还是隶属于黄字门的门下,同气连枝,在这关键时刻,自然要出一份力的。” 丁松心下奇怪,乾元门、魔幻宫和凌风谷三派几成水火,看这架势,真要取起宝来,三派还真不排外,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彼此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利益关系?是否真的能为了宝藏而发生争执? 他一点儿也看不清,不自觉的内心打鼓。 这些东西可不象是看历史书,是没有现成资料的,他一个学历史的也没办法了解更多。 当下只能沉声说道:“既然你们三派都来了,乾元门的人也应该出头了吧?” “不错,老夫吕烂轲在旁边已经看了好久了。”话音未落,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各怀心事 苗一刀一见这老者,马上黑着脸说道:“你眼见着我陷于阵中,也不出手相帮,真对得起朋友。” 吕烂轲脸一红,打了个哈哈说道:“颠倒阴阳五行阵,你以为谁都能解开?我若上去,说不准我也得陷进去。另外我卜了一卦,说你老苗逢凶化吉,自有贵人相助。这不,丁兄弟出手不凡,一下子就救你脱离苦海。” 苗一刀听了这话,没再说什么,不过脸色仍然不好看。 丁松从旁边看这老者,正是在民居旅店里看到的那个和苗一刀下棋的人,似乎他们很熟,但刚才苗一刀陷入阵中之时,他真没出手救苗一刀,真是古怪。 至于他自己的一番解释,丁松都感觉听不过去。 倒是谭长森这时打了个圆场,对众人说道:“现在三大派加七星门的人全都到齐了,这次不比十年前,我师父已经不在了,就由我来主事,借着丁兄弟的东风,咱们争取打开颠倒阴阳五行阵,取出镇龙玺!” 他这话一说出来,另外三派的人才重新振作起来,不再提刚才见死不救的事情了。 乾元门的吕烂轲最先说道:“此次行动,七星门虽然实力最弱,但却做出了两件大事,都相当光彩。” 司马燕在一边问道:“他们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吕烂轲笑着说道:“首先是他们的新任掌门玄新月,虽然修为不高,不过心智惊人,成功地调动了当地警方,以一个便衣的墓地为引,把当时警方的注意力引开,这样一来,虽然有很多人来此探宝,却没人注意到我们的实际目的。当为首功。” 苗一刀听了点头称是,接着问道:“第二件呢?” “第二件当然是他们把丁兄弟引将过来,若不是他们,丁兄弟肯定不会这时出现在青龙山,你说对不,丁兄弟?” 吕烂轲的一番话,让丁松很是无语。 他根本就是上当了才到的青龙山,若是早知有这等事情存在,打死他他也不肯来的。 只是现在已经上了贼船,想别的也没用了。当下点头对玄新月和萧长彬说道:“还真得谢谢你们,若非你们的功劳,我还不能开这么大的眼界。” 一边说着,他一边给他们眼示自己手中的副掌门印。 把这两人气得不得了。 偷偷地把谭长森拉到一边问道:“师兄,咱们为什么一定要把副掌门印给他?我一看他我就烦!” 谭长森沉着脸说道:“你们没看到吗?现在黄字门三大派横行,咱们七星门远不是当初的七星门了,任何一个大派都可以和我们叫板。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们失去了八罡之法?当年祖师若非因故身亡,去得太快,这八罡之法传到咱们师父的手里,哼,就现在的三大派,哪个敢跟咱们七星门说上半个不字?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这姓丁的我看懂得不少,说不准真的会八罡之术,那咱们七星门可是光复有望了。” “可这姓丁的要是不会这八罡之术怎么办?难不成我们就如此被骗了?”玄新月打心眼里不服丁松。 谭长森沉声说道:“不管他是否真会,我们都要赌一把。魔幻宫已经拿出了长老手令,我们要不出点儿真玩艺,你以为姓丁的会靠近咱们?魔幻宫少了一个长老问题不大,但咱们若是没有八罡之术,怕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若是这姓丁的没有八罡之术怎么办?”萧长彬忽然间问道。 谭长森面色一狞,冷冷地说道:“咱们七星门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三大派咱们暂时镇压不了,但是对付一个小小的丁松,咱们还有的是办法,他真的没有八罡之术,我会让他生不如死。就算他有了八罡之术,只要八罡之术到手,咱们一样可以做了他!” 一番话说出来,玄新月和萧长彬只能用崇拜的目光看了看他们的大师兄,就不再说什么了。 那边妙仙子也对她的师父有些微词。 “师父,我就没看出那颠倒阴阳五行阵有什么好处,咱们莫不是还怕了他们不成?” 司马燕叹了口气说道:“阿妙,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懂?这个镇龙玺价值多大,你可是从小就听说的,这几十年来,我们费尽心力,就想着突破这颠倒阴阳五行阵,为了这个阵法,我们失去了多少人力?当年我们凌网谷势力最强,还不是因为破阵之时,伤了五位长老?佟长老和钱长老当场死去,让咱们实力大损,落到了第三位,始终无法与另外两派叫板。若是真的破了颠倒阴阳五行阵,咱们一定要抢到镇龙玺,光大凌风谷!” 张妙听到此处,点头说道:“弟子明白了,可那丁松到时候怎么办?” “杀了他,我看他的阵法知识虽然不错,但是实力不强。现在他已经收了七星门和魔幻宫的好处,早晚是咱们的对手。人才进不了咱们的门派,也不能让别人得到,记着,只要看到镇龙玺,长老的事情由我应付,你去杀了那个姓丁的!”司马燕冷冷地说道。 丁松这时也拉过叶钊,对他说道:“此行相当凶险,颠倒阴阳五行阵里变化极多,进阵之后,我也无法照顾你。你不是风水界的人,早早离开。” “丁哥,生死我都跟你在一起!”叶钊说得相当坚决。 “这话说的,你要是个小美女,那我得多高兴,不说别的,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些人可都不是善类,进阵之后,我自身难保,哪还有精力照顾你?早早离去,别让我分心。” 好说歹说,丁松才把叶钊劝走了。 叶钊一个普通人,他走了别人自然全没当回事。 这些人相互关照一番,转过身来,再走到一处,脸上又现出和善的表情,仿佛都是一家人一般。 “事不宜迟,今天正是破阵之日,这就出发吧!”谭长森向其他三派招呼道。 苗一刀站在那儿没动,冷冷地说道:“咱们现在破阵,用不着这些没用的人,赶紧让他们滚远点,省着碍我的眼。” 他说的没用之人,指的自然是张妙、玄新月和萧长彬。 “苗兄,三派同气连枝,这三人虽然修为不高,帮不上大忙,可进阵之后,总有些跑前跑后的体力活,还是让他们跟着去吧。”司马燕此时也不追究苗一刀伤其弟子的事情,反倒是求起苗一刀来。 谭长森当然也为玄新月和萧长彬求情,要求一齐入阵。 苗一刀见两方面人都要进阵,吕烂轲是个老油条,不表态,只剩下自己一人,弄了个没趣,只好冷冷地说道:“哼,都离我远点儿,看见他们我就烦。” 话说出来,大家都已经明白,众人可以一起破阵了。 当下一行八人,向着山谷深处走去。 青龙山并不大,大约走了能有十分钟,他们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开阔地带,那里有一处平台,上面修了一个小亭,是为游客休息用的。 “就在这里了,咱们先打开阵门,进阵再说。”苗一刀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破阵。 “慢!”司马燕拦住了苗一刀的举动。 “你还要拦着老夫不成?”苗一刀怒目而视。 司马燕嫣然一笑,对苗一刀和众人说道:“这位丁兄弟我只是听说你的阵法水平高,现在阵法在前,你总要露两手让我们看看,知根知底,我们才能知道你的斤两。我们凌风谷可不想让人骗了。” 丁松还没说什么,苗一刀先怒了。 “司马燕,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老夫眼拙不成?” “苗大哥哪里话,我只是觉得这个丁松再怎么看,也只是纸上谈兵,要破阵,还是真刀真枪才行,咱们黄字门用了三十年,才破了三层阵法,难不成让这个姓丁的来捡便宜不成?”司马燕口上叫哥,话里却丝毫没有退缩,一定让丁松露一手才行。 丁松这时想不说话也不成了。 当下他走上两步,对司马燕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想赖着进阵是不?其实这座青龙山,在我眼里哪儿都是入口,哪儿都可以破阵。颠倒阴阳五行阵,重要的就是颠倒两字,循环如意,哪儿都可以进,哪儿都可以出,象你们这样,只找出一处所在,就当成秘道入口,真是敝帚自珍,敝帚自珍啊!” 张妙在后面冷冷地说道:“吹牛谁都会,要的是谁能把事情做好。这头一层阵法,可是我们黄字门长老用了三条性命,七人受伤的代价才打开的,你在这儿胡吹乱侃,只能说明你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不中用就不中用,我又不是你们请来破阵的。我是为人看墓地跑到这儿来看风水的,你觉得你自己中用,那就自己上啊,关我什么事?”丁松全然不上她的套,又使出了他的无赖**。 张妙本来就看这丁松不顺眼,为了丁松还被苗一刀打伤了,心中不忿,上前一步,就要给丁松一点儿厉害看看。 第一百五十五章 破阵 丁松这时却没有半点示弱,上前一步,一挺胸脯说道:“想跟我玩横的,来啊,往这儿打,你要是一掌打不死我,你就是个怂包!” 张妙心中那个气啊,以她的身手,一掌下去,就是五个丁松也能打死了,只是现在四派都指望丁松破阵,真要是自己一掌下去,这个无赖躺在地上就是不起来,这罪责她张妙可担不起。 一想到这儿,张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丁兄弟,我们请你出手,是想验证一下你的能力。若是你没这能力,别说老身出手无情,就是他们三个怕是也放不过你!”司马燕一见爱徒坐蜡,当即快刀斩乱麻,逼丁松就犯。 丁松眉头一皱,心说这些风水界的长老,是真不把人命当回事,那个武弦被苗一刀一刀斩断了小腿,这个司马燕也不会比苗一刀好到哪里去,真斩断自己一条腿一条胳膊的,那就不好玩了。 装逼不能装过劲,对方已经说了个请字,赶紧借坡下驴,好汉不吃眼前亏。 当下他装做很尊敬司马燕的样子说道:“能让司马前辈说一声请,真不容易!不就是破一层阵法嘛,我现在就破给你看。” 说着,他也不管司马燕怎么看,对着谭长森说道:“把你的七星令借我用一下,正好我给你演示一下如何用七星令施展八罡之术,你不是早就想看嘛!” “师兄,不能给他,这是咱们门中的至宝!”玄新月一听这话,马上拦了下来。 谭长森也是相当紧张,要知道他的修为不及那三位长老,要是他把七星令交出去,就等于自断一手,这他如何肯做? 故此,他神情矛盾,半天也没动弹。 丁松一摆手,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道:“你既然不给,那就算了,破这第一层阵法本就用不着那么麻烦,我好心给你演示,你却处处防着我,唉,算了,算了!” 他这里一装大气,谭长森倒觉得失去了一次得到八罡之术的机会,当下心中相当懊恼,但表面上却装作不知的样子。 丁松装模作样地向着司马燕说道:“上古阵法,再怎么说也有些力度,我丁松身小力微,就是有解决方法,也无力破开。司马前辈,你来这里,对,就在这儿,用你的小幡,过一会我一下命令,你就全力向着左前方猛刺一阵。样子是在出击,其实是在改变这里的风水走向。” 司马燕一听这话,不觉有些皱眉。 从她的心里,当然不想让丁松指使,但丁松说得也颇有道理,不信还不行。 当下她好大的不愿意,走上前来,真如丁松说的那样,对着左前方,使出了她的八种武器。 当然了,什么效果也没有。 丁松摆摆手说道:“不忙,不忙!破阵不能用一个人,刚才张妙姐不是说了嘛,损了好几个长老才破了第一层,现在我出来,怎么可能就用一个长老才成?来谭师兄,你用你的七星令,在这里改变风水!” 说着,他又给谭长森派上了活计。 司马燕心中忿恨,心说过一会儿要是打不开阵法,第一个就要了这小子的性命。 谭长森自然也是这个想法。 丁松可不管他们想什么,又给苗一刀和吕烂轲两人派上了活计,这样一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全都站上了人,全都背朝外面,丁松站在其中。 “好,你们全都使出你们的本事,向前击发,我数一二三,你们就开始!”丁松煞有介意地指挥着四人。 一转眼他又看到剩下的张妙、玄新月和萧长彬三人,当下把他们三人全都招呼来,对他们说道:“哎,你们三人也别闲着啊,都到这边来,好好地看着前面,若是前面有什么变化,就用手中的武器招呼,知道不?这千年的阵法里面,谁知道会出现什么鬼物?” 这七人心中纳闷,心说以前破阵可从来不是这个样子,这丁松的破阵方法与别人不同?不会是被这小子给耍了吧? 真要是那样,一定得给这小子点儿颜色看看,少说也得剁他一条腿下来。 在场的七人全都下了狠心。 丁松可不管那些,颠倒阴阳五行阵只是《风水量经》里的一个中级阵法,还是最简单的中级阵法,何况还只是破解其中的第一层,破解之时,只要一道灵符天书即可。 他这样指挥在场的四大最有实力的长老,只不过是想让他们背对着自己,看不到其中的奥妙,至于旁边的张妙、玄新月和萧长彬,让他们身向前方,眼不能斜视,自然也见不到自己如何作法。 看七人全都被他安排完毕,丁松这才对着天空大喝一声:“东方青龙,右方白虎,颠倒阴阳,五行齐出,六丁六甲,为我驱使,千年石阵,一层破出!” 然后他接着喊道:“一、二、三。” 那四位高人真的全都把力量向外使去,丁松趁着这功夫,手上发功,指尖一道毫光射出,凭空他就在空气里写出一道灵符。 张妙、玄新月和萧长彬三人背对着他,只能用眼角余光看到他的前面有毫光闪出,但怎能想到他这是在写一张灵符? 丁松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早把灵符向上一抛,那灵符即没入头顶上方的天空之中不见了。 等了大约有一会钟的时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丁松,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司马燕最先问道。 “急什么,等一会儿,别打扰我破阵。”丁松摆着架势,左手打着剑指,右手捏着剑诀,一副被人打扰就破不了阵法的样子。 “什么急什么?你这是在耍猴呢!”司马燕怒气冲冲地对丁松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这是在正经破阵,你愿意当猴,我不反对。”丁松一边手中剑指乱点,一边对司马燕。 “你是不是觉得苗一刀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司马燕力聚掌心,就想给丁松一下子。 真要是打上了,三个丁松也挡不住。 丁松一见这架势,忙对他说道:“你忙什么?难道你想把我打伤打死,然后大家都进不了阵?” 他这话一说出来,司马燕马上向着旁边的三位看了一眼。 颠倒阴阳五行阵他们可破了好些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若是被自己弄没了,这罪状扣在她的身上,她也受不了。 司马燕当然不知道,其实那三人也挺生气,都是门内数一数二的人物,就让丁松给这样耍了,他们心里当然不高兴。 不过吕烂轲这人心机最深,上前一步说道:“司马妹子,放下心头怒火,何必急在一时?说不准这丁兄弟的破阵之法与众不同,有些奥妙也未可知。” “什么奥妙不奥妙,咱们研究风水阵法这么多年,哪有一次象这个样子的?我看啊,你就是被人耍了,还不知道呢!”司马燕气得转向一边。 吕烂轲却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谭长森为人相当谨慎,把玄新月和萧长彬拉到一边,对他们说道:“刚才你们看到丁松怎么做法?” 萧长彬马上说道:“我刚才可看到了,他用手一划,在手指端亮出一丝毫光,然后东划西划的,不知划出些什么,最后向天上一甩,就完了。” “就这些?”谭长森疑惑地问道。 “就这些。”萧长彬连连点头。 谭长森再次找玄新月印证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其他内容。 “不会啊,一般破阵,都要摆上祭坛,设下法器,择日择时,最后一击成功,他这样装模作样地就能破阵?”谭长森越来越感觉不对。 萧长彬马上对他说道:“大师兄,我看那个姓丁的就是个骗子,根本什么也不全,别说这么高妙的阵法,就是普通阵法也未必会破。” 谭长森抬头一看,司马燕也正在看他。 司马燕的身前正是张妙,想必司马燕也在验证丁松是否是个骗子。 两人眼神一对,当即就碰出了火花。 二人同时转身,面对还在装模作样的丁松。 吕烂轲心机很深,一见这情形,马上说道:“还是再等等看。” “等什么等,对这等骗子,我们还用手下留情?杀了他!”司马燕脾气最是火爆,一把推开吕烂轲,直接向丁松走去。 吕烂轲也就是象征性地拦了一下,再就没有动作,至于苗一刀,即没拦阻,也没支持。 张妙早就对丁松恨之入骨,现在见师父要对丁松下手,当下身形向前一窜,一掌向着丁松劈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 甲戌神将 面对张妙的来掌,丁松竟然一动不动,就在那里盘膝端坐,左手成掌,右手打着法诀,嘴里不住地念诵着什么。 张妙见他这般动作,有些奇怪,停下了对他的攻击。 司马燕走到丁松的近前,细细地听着丁松念诵的东西,渐渐地,她忽然转过身来,对着吕烂轲说道:“是无住心经!” “什么?他在念诵无住心经?”吕烂轲和苗一刀全都神情大变,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两步,看神情对丁松甚为关切。 玄新月小声地问谭长森:“什么是无住心经?” 谭长森初听无住心经,也是心头一紧,但他并没有象那三位长老一样紧张,转过头对玄新月说道:“无住心经是护持心神的一种经文,早些年在道教曾经横行过一段时间,据说这念诵这种心经,可以大幅增强心神的凝聚力,让心神不再发散,大约他是要控制什么鬼物。” 苗一刀听到谭长森的话,冷笑一声说道:“鬼物?以他聚气三层的修为,还怕什么鬼物?” 谭长森被苗一刀话头抢过,心头一震,不由地大吃一惊,异常动容地对苗一刀说道:“难道他真的要请六丁六甲?” 六丁六甲是道教之中的护法神将,六丁为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是为阴神。六甲为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是为阳神。皆为玄武所管,多年之前的道士可用灵符召唤役使。 但是这些只是一些传说,真到了现代,几乎没人能够用这种方法拘鬼役神了,主要是灵符之法总是口传心授,非血脉之亲不可相传,渐渐地,这种方法形势日衰,已经很少有人会了。 当然这种方法懂的人不多,但知道的人却不少。 在场的三位长老就是其中三人。 谭长森也听他师父玄春龄讲过,不过从没见过。 苗一刀对谭长森的话不置可否,他也不能确定丁松到底要做些什么。 “六丁六甲和无住心经有什么联系?”玄新月问道。 谭长森望着前面的丁松,沉声说道:“请神最怕被神伤,无论鬼神,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附身夺舍,享受人间富贵。请神的道士必须自身神志坚定,不被外物动摇,这才能役使鬼神,让其为自己出力,否则请神不成,反被神害,这也是请神术渐渐日衰的原因之一。” “那只要把无住心经念好了,自然不被神害,请来大神岂不比修炼省事多了?”玄新月的眼中充满的羡慕。 “哪有那等好事?无住心经曾经在世间流传过一阵,但后来就渐渐失传了,还能让人记住的不过是只言片语,一些无住心经的片段,这样的心经虽然对控制心神还有帮助,却几乎没有控神之力。神驰心乱,必为请到之神控制,最后落得身死魂消。” 谭长森边说边摇头,似乎觉得丁松也是念诵的这种无住心经,最后落得个无法收拾的局面。 但是此时忽然就见丁松面上光华大放,一片瑞彩之光凝聚在丁松的脸上,仿佛丁松是个神灵一般,在漆黑的夜色里,变得肃穆庄严。 “是真传的无住心经!”苗一刀最先说道。 “这怎么可能!无住心经已经失传了五六百年,怎么可能还有人会?”司马燕也在一边吃惊地说道。 只有吕烂轲不声不响,但是他的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丁松,象是一个参客挖着了一个大棒槌。 张妙、玄新月和萧长彬三人象看着神一般地望着丁松,不知丁松下一步会作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只有谭长森在后面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他从小就在七星门长大,师父对他那是没说的,若不是玄新月和他相差看见太大,他肯定就是七星门掌门的女婿了。 灵慧、强壮又得名师指点,谭长森总感觉这世间的好处都是他的。 但是今天他开了眼界。 眼前这个丁松不仅会破颠倒阴阳五行阵,还会写灵符,最可怕的还是他竟然会用无住心经! 无住心经配的就是请神术,真要请来神灵,那自己跟这等人比起来,可就是天差地远,自己就是得了八罡之术又有何用? 不行,这等人一定要把他弄到七星门,就是他不想着进七星门,也得想法子把他脑子里的东西挖出来。 这人不是普通的一个人,这是一个比黄金还要金贵的宝藏! 围观的人无不心惊神驰。 其实此时的丁松更加闹心。 他用的破阵之法,其实就是灵符请神破阵术,以手中灵符,请下六丁六甲值日神君,这种方法《风水量经》里介绍过,也说明了使用方式,但丁松自己没用过。 据说这六丁六甲原先就是师父老龟手下的兵丁,所以丁松根本就没想请别的值日功曹,最先想到的就是六丁六甲。 他本来想着,自己灵符一出,神将立马到场,自己神威大展,岂不妙哉? 想是那么想的,但是灵符出去半天了,还是没有什么信儿,这可让他划了魂。 要知道这《风水量经》可是老龟传给他的,可以说是字字灵验,从无不应的。 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这破阵之法行不通? 难道是老龟下界多年,六丁六甲已经不听他使使唤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心驰神动,感觉到天边有一种东西向他召唤,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附神夺舍!”丁松对《风水量经》上的杂卷篇早就看了个通透,在这个时候,哪能不知请神术的变化?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附神夺舍也有对应的方法。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完全无视张妙对他的袭击,开始念诵无住心经。 此时的他已经无法分心再做其他事情,只能把心神紧锁,控制天边的六丁六甲神将,稍有差驰,身损魂消。 好在无住心经一经念诵,他的心神马上稳固下来,不多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感觉到天边的那个神将越来越近,已经飞临到他的头顶上空。 丁松知道时机已到,当下右手剑指向上一指,大喝一声:“甲戌神将展子江,破阵在即,速速行事!” 张妙离丁松最近,就听得耳边一声炸雷响起,接着,黑漆漆的空中闪下一道光芒,光芒有如一个巨大的太阳,让下面的人完全无法直视。 光芒之中站立一个金甲神人,青脸乌发,咧腮阔口,披发跣足,金甲玄袍,皂纛玄旗,却不是甲戌神将展子江又是哪个? 下面的七人全都惊呆了! 要说风水界作法请神,传说中倒有不少,但真的能把神将请下来,谁真的见过? 这甲戌神将展子江,在风水界也是相当有名的,传说相当多,有好多有名的道士都请他下来做法事,故而展子江的画像在风水界流传很广,别说是象苗一刀这样长老级的人物,就是普通的风水界入门弟子,全都见过。 但是画像是画像,真人是真人,谁见过真正的展子江? 至少在场的七人谁都没见过,尤其是三位长老加上一个谭长森,都是见过世面的高人,但别说是请神了,就是梦里见神一面,也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眼前的丁松竟然把神将请了下来,这是什么能力? 超能力,这就是风水界真正的超能力! 甲戌神将展子江目光向下一扫,威严无匹,下面众人就觉得一片神光洒将下来,从心里感觉到无边的震撼,神人面前,完全没了平时的威势,只有屈从的份儿了。 场下七人一见这形势,连忙匍匐在地,给金甲神人行礼。 那金甲神人却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只把目光集中在盘坐在地的丁松身上。 也不知他们交流了一些什么,就见那神将站在空中不住地点头,不时地也有摇头的时候,显然他们是在用心说着什么,但旁边的七人却全都无法听到。 此时神人在前,就象玄新月这样凡事欠登欠登的女子,这时也不敢喘上一大口气,只能低头伏身,静等着神将的安排。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甲戌神将展子江身在空中右手一挥,一道金鞭闪过,在丁松他们身前凭空打出一道光路来。 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到光路之中,接下来就见四周的景色一变,已经不见了原来的青龙山。 此时他们八人已经位于一个青砖铺就的山道上,四周郁郁葱葱,全是树木,光线不错,倒象是白天一样,可这里没有太阳,也不知光线从何而来。 再看天上,那金甲神人已然不知所在。 第一百五十七章 明争暗斗 “这是哪儿?”玄新月最先问道。 “这是颠倒阴阳五行阵的第一层!”吕烂轲说道。 “不对,不是我们以前进过的第一层!”苗一刀马上感觉出来,这里与他们见过的第一层还有些不同。 “不一样,是不一样,只不过这里的气息与第一层的气息完全相同,不可能不是第一层。”司马燕边向四周望着,边对其他人说道。 丁松淡淡地对他们说道:“这里就是颠倒阴阳五行阵的第一层,不过颠倒阴阳五行阵从哪都可进,从哪儿都可出,我现在进的入口与你们进的入口不是一个地方,感觉自然会有差别。这里地方本就不大,只要四处转转,就可以找到你们以前破阵的地方。” 苗一刀连连点头,认为丁松说的有理。 “那旱龙就在这里?”玄新月有些紧张,也有些新奇,怕见旱龙,却又想看到旱龙。 “旱龙怎么会在这里?颠倒阴阳五行阵一共五层,现在这才是第一层,怎么可能有旱龙的存在?”张妙不屑地说道。 玄新月被张妙抢白了一句,脸上无光,撅着嘴不再说话。 谭长森见状,忙把话题岔开,对众人说道:“想不到我师父和众位当年费尽心力破的第一层,竟然让丁兄弟轻易就把阵法破开,还请到了金甲神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吕烂轲也在一边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丁兄弟这般岁数,即有这般学识,开眼,真开眼!” 司马燕这时也讪讪地说道:“丁兄弟真才实学,让人叹服不已,司马燕这下信了丁兄弟的人品才学,真的相信了。” 丁松淡淡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其实他现在心中正在叫苦。 请神术其实并非是破阵最为简单的一种法术,可以说这是破阵中最为强悍的一种法术,丁松之所以请展子江过来,并非是为了破阵。 他原来的想法和玄新月的想法大致相同,就是把神请来,想干什么干什么。 对他来说,当然是想着怎么脱离这些煞星,有这些凶神在侧,自己早晚讨不了好去。 请来神将,最好是将这些身边的人全都灭掉,丁松心里才能轻松。 结果真把六甲之神展子江请来,他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控制一个神将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展子江来的时候,他的脑袋都要裂来了。 虽然有无住心经帮着他稳定心神,但他毕竟只有聚气三层,修为实在是太低了,展子江来的时候,旁边的人都在跪伏下拜,当然还看不出什么,但是丁松正面面对展子江,他很清楚地看出了展子江眼中的**! 展子江作为一个久未下界的神将想的就是附他的体,上他的身! 当时他的头都要炸开,根本控制不了对方的神念! 下凡对神将来说是一件好事,相当于出差。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等天上发现了,这样的神将大约在地上已经享受够了。 大约这种私自下界,在天上却没感觉下来时间有多少,自然处罚也不太重,这些神将只要有机会,总是要试一试。 正是因为如此,下来的神将没有一个不想着享乐享乐的。 丁松就是那个肉鸡,正好还经过洗髓,要说附体上身是最好不过的载体。 最初丁松看到展子江看他的目光之时,他就知道对方有附身夺舍的想法了,没有强大的神念,根本控制不了六甲神将。 好在丁松当时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的师父,及时地报出自己是老龟的弟子。 想必老龟真是六甲神将的上级,一提老龟,展子江就断了对他附身夺舍的贪念。 正是因为如此,展子江心中不顺,跟丁松根本没说上几句话,破完阵就走了,丁松想让这展子江帮忙收拾这身边几人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也是展子江自己也是大意了。 他以为丁松身边的人全是丁松的手下或是熟悉的人,不能附身丁松,自然也不能附身这些人,所以他才不管不顾,破完了阵就走了。若是他真的附体在其他人身上,倒也不是一个选择。 但事情就是这样阴差阳错,要不怎么说是缘呢! 机缘不到,事情就是送到眼前,他也不会想到。 人是如此,神也是如此。 在场的其他人全都不知此中奥妙,还以为丁松控制六丁六甲神人稳健熟练,请神相当容易,呼之即来,唤之即去,真把丁松当成神了。 这样一来,他们本来对丁松的那点儿觊觎之心,也都放下了,没有完全把把握,轻易谁也不敢再犯丁松。 谭长森更是面带歉意地走到丁松身边,对丁松说道:“丁兄弟,真想不到你还有这般身手,相对请神之术,那八罡之术想必只是小术,不知可否传给在下?” 丁松摆了摆手,对他说道:“不急不急,你的七星令先握着,那东西宝贝,比我的八罡之术强多了。” 谭长森听了脸色一红,对丁松说道:“是在下敝帚自珍了,区区七星令,想必也进不了丁兄的法眼,若是丁兄看上此令,就把这令拿去。” 说着,他真的把七星令拿了出来。 丁松真想着一把把七星令抓在手里。要知道他现在真的无力自保啊! 有了这个七星令,就能让他的实力增强十倍左右,那至少可以和在场的三位长老中的一位拼上一拼,说不准就能有个生还出阵的机会。 但他一抬头,看到谭长森那热切的目光,他马上就让自己停了下来。 自己的实力真比起来,连面前这位谭长森都不如,真要一把抓过七星令,被对方一手反抢,还不等自己施展八罡之术,自己的实力就完全暴露出来。 不急,不要急!丁松压住自己的**,告诉自己,是自己的东西,早晚是自己的,不要急于一时。 当下他装成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对谭长森说道:“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直接拿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副掌门印我还觉得沉呢,七星令你先拿着,等什么时候破阵我能用得着的时候,再向你要。至于八罡之术嘛,那得用上七星令,你才能看出来,要不岂不是纸上谈兵?” 他这话显然是针对刚才司马燕说他纸上谈兵一事,借着八罡之术的由子,拐带着连司马燕也教训了。 司马燕红着脸说道:“不知者不罪,我真的不知丁兄弟如此高才,得罪了,得罪了!” 吕烂轲一见这副光景,对大家说道:“大家都不要客气了,青龙山这里地面本就不大,咱们找上一找,把上次阵法的入口找到,直接过二三层阵法,准备好一定要攻破第四层。” 丁松面上一副微笑的样子,但是他冷眼旁观,吕烂轲、苗一刀和司马燕三人眼光直撞,相互之间非常忌讳,不时地用眼光斜向自己。 这种眼光显然在暗示着一些什么,只不过当着自己的面,有些话没说出来。 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丁松装做很高兴的模样,对大家说道:“不管别的,司马前辈考验我这关算是过来了。苗前辈,你不是说魔幻宫在三大派中居魁首地位嘛,至少也得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手段,我才能确定是否去你们那儿当长老。” 这话一说出来,吕烂轲、苗一刀和司马燕三人的脸色都变了。 风水地位,没有评出来,谁也不肯服输的。 虽然现在魔幻宫实力最强,凌风谷实力最弱,但事是这事,话却不能明点出来。 再加上丁松现在可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才,谁都想拉到自己的门派中去,谁愿意到弱一些的门派中去? 吕烂轲和司马燕两人听到这话,两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苗一刀的身上,内容相当不友好。 司马燕是个姜辣脾气,最是压不住火的,当下就冷冷地对苗一刀说道:“老苗你行啊,什么时候魔幻宫成为风水界的魁首了?我怎么没听过,是你自封的吧?” 吕烂轲也在旁边说道:“这饭可以多吃,话却不能多说。现在咱们统属于黄字门,还没离开黄字门自立门户吧?” 苗一刀面上一僵,然后就非常自负地说道:“魔幻宫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不是我说的,是事实就在那儿摆着的,论长老级的高手,三派之中我们第一,论内门弟子的修为,三派之中我们还是第一,我说魔幻宫实力最强也没什么错。” “有没有错不是嘴上说的,要不咱们现在就见真招,比比看谁才是第一。”司马燕一听这话,气往上撞,拉开架势就要动手。 吕烂轲虽然以前与苗一刀交情不错,但关系到门派势力,不容许有私人感情放在里面,当下站在司马燕的身后,显然他是帮定了司马燕。 一时之间,三人势成水火,谁都不肯退让半步,苗一刀一伸手,放出了他的刻刀,司马燕也拿出了她的八种武器幡。 吕烂轲站在司马燕的身后,也是蓄势待发。 丁松巴不得他们三人打起来,打得两败俱伤才是他要的结果,因此他只在一边看着,不说话。 但是他却忘了还有一个谭长森。 第一百五十八章 均衡势力 作为七星门的大师兄,谭长森的想法有很多。 八罡之术是他要得的,但他来到青龙山,要得颠倒阴阳五行阵中的镇龙玺,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根据以前的经验,几派合力才可能打开一层阵法,现在里面还有两层阵法没有打破,若是此时各派打起来,一旦伤了人手,破阵几乎就无望了。 现在的七星门不比以前,急需增强实力,象丁松这样的人才,他们想都不敢想笼络到自己的手下,他们需要一战成名。 没有镇龙玺,只有七星令,自己多说也就跟对方的一个长老水平差不了多少,要是各派比斗起来,七星门几乎一点儿胜算也没有。 为了光大七星门这个目标,谭长森忍辱负重,一定要进到颠倒阴阳五行阵的最后一层。 虽然就是进去了,镇龙玺也未必就能被他得到,但只有这样,他才有发展七星门的机会。 正是因为如此,三派长老刚一动手,就被他拦了下来。 “这是何必呢?我看三位真是老小孩了,一点儿也不懂事!”谭长森笑着对三人说道。 “滚到一边儿去,我们之间没你说话的份儿!”司马燕脾气不好,一点儿也不给谭长森面子。 “好,好,好,”谭长森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对司马燕说道:“你就是打胜了也不过是武斗赢了,真的表示你的风水本事强?” 这话说出来,场上的三人全愣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苗一刀问道。 谭长森向三人一拱手说道:“没什么意思,咱们是黄字门,不是玄字门,本来就是干风水搞阵法的,动手动脚不过是辅助之能,你们有本事就在今天把颠倒五行阵的最后两层给弄开,谁弄开谁本事大。拳脚上有劲打得过别人就显你们各自门派的水平高?不见得吧!” 谭长森话一说完,就退在一边。 那三位长老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没有再斗下去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司马燕重新振作起来,对另外两人说道:“今天咱们就比一比,看谁能先弄开最后两层阵法,谁弄开了,就说明谁有本事,弄不开的,以后夹着尾巴作人!” 苗一刀毫不示弱,当即说道:“好,就应你,我姓苗的输了,再见你面,绕着你走!” 吕烂轲话语虽少,但也点头称是。 谭长森上前一步说道:“若是七星门此次破了颠倒阴阳五行阵的最后两层阵法,你们如何看?” 司马燕看了谭长森一眼,哼了一声,根本没搭理他。 苗一刀更是过份,连看都没看他。 只有吕烂轲,向他笑了笑说道:“现在的七星门不比以前的七星门,这破解阵法一事,呵呵……呵呵……呵呵……” 老家伙干咳了几声,没再说什么,但谁都看出来,他也瞧不上七星门。 谭长森上前一步说道:“说实话,来之前我确实没多大把握,但是现在却不同了,有丁兄弟在,现在他手执我们七星门的副掌门印,他若破了颠倒阴阳五行阵,岂不有七星门的功劳?” “咦?”对面的三个长老全都吃惊了,这谭长森真是话里有话啊! 现在谁都看出来,这丁松的本事不小,不要说别的什么方法,就是用了请神术,破那颠倒阴阳五行阵也是易如反掌,谭长森这是什么意思,说丁松是七星门的?这也太会捞好处了! 苗一刀当即就不干了,对谭长森说道:“丁兄弟可是我最先发现他的才能的,而且也接了我魔幻宫的长老手令,按你的说法,接了哪派的东西,就是哪派之人,那丁兄弟也是我魔幻宫的人,真要是丁兄弟破了阵,也有我魔幻宫的一份功劳。” 司马燕一听这话,马上就觉得自己落了后手,当即从身上拿出一物,对丁松说道:“丁兄弟,以你的水准,当一家长老或是一家副掌门,真是大材小用了,当年苏秦拜六国之相,丁兄弟如此高才,别的门派我作不了主,我们凌风谷,你当得了长老!我这里也有一件长老手令,请丁兄弟把持。” 说着,她把她的长老手令给了丁松。 吕烂轲这人最是沉稳,总喜欢后发制人,但现在却感觉自己在拖后腿了,真要也象司马燕那样,把长老手令给了丁松,他也是最后一个给的,脸上没有什么光彩,略微沉思了一下,他对丁松说道: “乾元门的长老手令我这里也有一件,以丁兄弟的大才,一定是要送给丁兄弟的,但我觉得乾元门的长老之职让丁兄弟当,真有些大材小用了。就以这颠倒阴阳五行阵来说,谁来破阵能有丁兄弟这样容易?我看哪个长老也没这般水平。所以我说啊,这丁兄弟先拿着我这乾元门的长老手令,待破阵之后,我向黄字门整个举荐,让丁兄弟当黄字门的总长老!” 一边说着,他一边也拿出乾元门的长老手令,递给了丁松。 谭长森一听这话,差点儿没吐出来。 心说这个吕烂轲,马屁拍得震天响啊! 一个总长老,可以说就是一个虚职,但他现在这么说出来,仿佛这个总长老管着黄字门的所有门派一般。 吕烂轲用了这样一个总长老的职务,就堂而皇之地把乾元门的长老手令塞到丁松的手里,完全不着痕迹,从这一点看来,他可比司马燕高明多了。 当然最让他恼火的是,现在丁松手里有着各派的好处,不只是他们七星门的副掌门印,其他三派的长老手令丝毫不比他的副掌门印作用小啊! 这几个老家伙,真是有好处就上,你们能不能要点儿脸啊! 谭长森心里骂着,却又无可奈何。 谁让丁松来者不拒,只要别人给他长老手令,他就全接着呢? 其他他不知道,丁松现在也是骑虎难下。 他又不是傻子,别人凭白地给他长老手令,给他副掌门印,为的是啥?还不是想让他出人出力? 最开始他是不想接的,苗一刀让他当长老的时候,他是一再装傻推辞,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反正也进了颠倒阴阳五行阵,发阼也接了两家,不差剩下这两家,把所有的好处都接了,还能让大家感觉均衡一些,彼此之间相互牵制,对自己这个夹在中间的弱者也有好处。 正是因为如此,司马燕和吕烂轲把各自门派的长老手令硬塞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并没有丝毫的拒绝,反而装成根本没看出各人心思的样子,非常高兴地说道: “真没想到大家这么看得起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进阵之后,我得为大伙出点儿力,要不也对不起大伙对我的期望。不过这阵法第四层是什么变化,还得相机行事,我也不敢保准,就一定能打开。就算我的运气好,冒蒙破开了阵法,那也是咱们共同的功劳!” 这话一说出来,司马燕和吕烂轲两人最先赞同,苗一刀和谭长森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芥蒂,但也只能认同了。 丁松话峰一转,对着众人说道:“我自己倒没什么,不过苗前辈和谭师兄毕竟是先期给我的长老令和副掌门印,东西不在多少,毕竟是对我的认可。我想咱们拿到镇龙玺的时候,好处最好能多分给他们一点儿,哪怕只是一丁点儿也成,这只是我的一点儿私心,有恩必报嘛,我可是很有原则的!” 话还没说完,苗一刀和谭长森就深表赞同,但司马燕和吕烂轲却表现得不太高兴,不过谁都没说出什么来。 “好,既然大家都没什么说的,咱们就一起去找上次你们打开的那个入口吧!”丁松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组织大家一起向前走去。 “丁兄弟,虽然只是第一层阵法当中,这里的变化也是不少,还是小心为妙,以前我们魔幻宫在这里可就吃了大亏,伤了两个长老。”苗一刀对丁松对他表示感恩这一举动非常赞赏,这时也帮着丁松,让丁松小心些。 “多谢苗前辈提醒,这里是有些变化,大家走的时候小心些为好。”他嘴上这样说着,但步子也慢了许多。 颠倒阴阳五行阵,阵与阵之间是有大的关卡设置,非常不容易通过,但在阵中,却只是一些小变化,丁松虽然在《风水量经》里看到过关于颠倒阴阳五行阵的变化说明,但那毕竟只是书上的内容,真到现实之中,丁松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的差异。 开始对这些阵法的使用还不太熟悉,渐渐地,他就发现书上的说明相当详细,只要按书上的内容,对应变化破解就可。 当下他领着大家很快地向前走去,一路上并没遇到什么危险。 大约走了半里路的样子,丁松忽然之间看到前面的路上有一道紫色的光芒闪耀,上前一步,发现那东西还不小,大半深埋在土里,只有一个尖端立在外面,当下扒去浮土,把那东西弄了出来,发现竟然是一个紫色的鳞片,约有手掌般大小。 “这是旱龙鳞!”吕烂轲吃惊地说道。 第一百五十九章 眦鱼凶猛 “旱龙鳞?是什么样的?”玄新月挤上前来,看到丁松手上的鳞片,当下就想用手去拿,丁松却一晃手,让了过去。 “不就是一块鳞片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不让人看!”玄新月吃了鳖,面上相当不高兴。 司马燕在一边却哼了一声,对她说道:“一块鳞片?说得真容易,这可是千年之前的旱龙鳞片,不比寻常!” “我才不信一条龙的身上只有一块鳞片!”玄新月不服地说道。 司马燕很鄙夷地看了她两眼,不再说话。 司马燕身后的张妙却对玄新月说道:“千年之前,龙身上可能会有很多鳞片,但这块鳞片却是遗落在第一层,说明是当初被镇龙玺打下来的,历经千年,这鳞片仍然没有象其他鳞片那样化为尘土,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片龙鳞之上,必有上界的封印!” 她的话刚说完,吕烂轲即点头说道:“司马燕,你的弟子很有眼光啊,想不到年轻一代的弟子也能看出这里的门道。” “后学晚辈,多有不懂之处,还靠前辈提携。”张妙倒是很会做人,很谦虚地对吕烂轲说道。 “好说好说,为人谦虚些总是好的,比那些什么都不懂,就当了掌门的强。”吕烂轲呵呵了两声,不再说话了。 这话说的,直接就是面对玄新月嘛,可玄新月真没实力,打还打不过,就是谭长森帮着,也未必就是这白胡子老头的对手,当下越想想生气,跑到一边憋着去了。 丁松在旁边看得明白,却不做声。 司马燕对丁松说道:“丁老弟,你的福气不浅啊,我们三派在这一层之中搜寻了好几回,也没见到这块龙鳞,不知丁兄弟可否割舍,把这块龙鳞出卖?价格好说。” 丁松笑笑说道:“不知司马前辈肯出多少价格?看这龙鳞的样子,象是很值钱的。” 司马燕又看了看龙鳞,然后说道:“这东西若没有上界的封印,那可是值钱了,可以做为灵脉的辅助法器,增强灵脉的力量,不管是山龙还是水龙,能被这东西加持一下,力量必然大增。” 接着她话峰一转,对丁松说道:“不过这东西上面有上界的封印,龙鳞中的灵气很难释放出来,自然起不到普通龙鳞的辅助法器作用。” “这么说来,它的价值就低很多,是吧?”丁松笑着问道。 “正是如此,老身不可能骗丁兄弟,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两位长老。” 苗一刀和吕烂轲也点点头,同意司马燕的看法。 “直说吧,这东西值多少钱?”丁松直接问道。 “二十万,若是丁兄弟肯出手的话,我出二十万,要比这东西的实际价值高上三两万。”司马燕说得很轻松。 丁松又向另外两位长老看了一眼,他们并没什么表示,显然这东西在他们眼里并不值钱。 旁边的谭长森也没说话。 丁松微微一笑,对司马燕说道:“这么说来,这东西真不值什么钱了,不如我就当个进阵的纪念吧,二十万有跟没有也没什么两样。” 说着,他把这块龙鳞收了起来。 司马燕摇了摇头,似乎有些遗憾丁松没把这东西卖给她,但也没有特别在意的样子,更没有再说什么。 一路没有什么变化,大约好东西都已经让以前进阵的人拣了去,再就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几人很快就找到了以前他们破阵的入口。 这次三大长老都有本事了,毕竟是以前破开过的阵法,知根知底,现在各施本领,苗一刀用刀,司马燕用幡,吕烂轲用棋盘,对正不同的方位和阵眼,三人齐齐用力,第二层阵再次被破开。 第二层阵里全是水道,他们进去的时候,直接就落在了船上,沿着水体漂流。 千年的水道,让丁松感觉惊异的是这里的水竟然没有半点儿灰尘,池底象水洗的一样干净。 水下皆有泉眼,向着水下望去,一两米的距离,就可以看到汩汩的泉水。 丁松伸手下去,在水道的旁边看到两面残破的阵旗。 “这是我们十年前破阵的时候损坏的阵旗,当时觉得已经损坏了没什么作用,就扔在这里,没想到,十年了,竟然一点儿变化也没有。”苗一刀对丁松说道。 丁松没说什么,直接把那两面阵旗拿了起来,看了看,拿在手里。 向前划行了不到半里路,一直都很安静,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啊!”玄新月忽然之间惊叫起来。 几条巨大的白色怪鱼,形状宛如猪般大小水母,后背却有滑翔飞翼,从水中赫然窜出,向着船上飞跃过来。 丁松坐在后面看得真切,那怪鱼的眼睛红红的,前端有长长的尖刺,通体半透明,只有嘴部有黑色的部分呈现,张开的尖刺下面,现出红色的舌头和成排细小的尖牙。 “大家小心,这东西有毒,千万不能让他伤着!”苗一刀身手极快,手起一刀,把扑向他的怪鱼劈成两片。 吕烂轲也没闲着,掷出一粒棋子,把扑向他的怪鱼打落水中。 几大高手行动快速,就是谭长森也拿出七星令,把身前护得严严实实,同时把玄新月和萧长彬也给护住了。 只有张妙,飞鱼上来的时候,离她最近,打掉了她的面纱,顺带着把她的脸上带出一道血槽。 丁松运气不错,飞鱼来的方向正好跟他坐的方向相反,距离飞鱼发起攻击的地方最远,当鱼飞到他这儿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条了,他用拣到的令旗一摆,早把飞鱼打到水里。 “这是什么怪鱼?”玄新月问道。 “这不是鱼,是龙肉的化身。通常叫做龙肉鱼,风水界管这种鱼也叫做眦鱼。”苗一刀见丁松也有问询之意,当即对丁松说道。 “课本里从来没讲过还有这种鱼。”丁松说道。 “那是因为这种鱼只在这里才能出产,要知道这东西是龙肉变来的,龙肉,除了这里,哪里还有?当年的镇龙玺打残了旱龙,肉的残渣掉到这水中,其中灵气自长,千年化形,成为这种眦鱼。” 吕烂轲自从把长手老令也给了丁松,对丁松也有些殷勤之意,见丁松询问,也在一边细细地解释着。 “喂,你那个没用的弟子怎么样了?”苗一刀向司马燕粗鲁地问道。 只见司马燕有些紧张,望着张妙,不住地摇头。 张妙却捂着她的脸,面现痛苦之色。 “伤口有毒?”丁松问道。 “不错,这种眦鱼毒性很大,是旱龙留下来的热毒,听说天山雪莲是这东西的克星,能解此毒,但这天山雪莲也是个稀罕物,怕是司马燕也没这种解药。”苗一刀对丁松说道。 “若是没有天山雪莲后果会怎么样?”玄新月问道。 “一个小时之内必死,只可惜了张妙这孩子了。”吕烂轲摇头叹息道。 “若是只是让人死去还不算什么,最糟糕的是这毒发作之时,沿伤口开始溃烂,最后全身化为浓水。”苗一刀非常冷酷地解释着。 “啊……!”张妙和玄新月两人齐声叫了起来。 “师父救我!”张妙她张开捂着脸的双手向着司马燕扑去。 丁松在一旁看得真切,她的脸上已经烂出了一个大洞,隔着腮帮子,连牙床都看得真真切切,伤口边缘淌着相当恶心的浓水,模样相当恐怖。 司马燕似乎对张妙很是紧张,没去扶张妙,却一挥手把她推到一边。 小船很小,八个人本来就坐在上面,本来就很拥挤,张妙这样一乱动,整个船都晃动起来。 苗一刀飞起一脚,把张妙踢到水里,丁松他们眼看着张妙掉了下去。 紧接着,就见水面一片沸腾,也不知有多少眦鱼聚集过来,围着张妙不停地啃咬着。 丁松他们坐在船上只能听到张妙最后的哀号。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连皮带骨被眦鱼吃了个干干净净。 司马燕面对着弟子的惨死,对苗一刀恶狠狠地说道:“老苗你可真够狠的。” “晚狠不如早狠,再过片刻,她身上的浓血溅到咱们的身上,咱们也得跟她一样下场。老子可不想跟着这没用的东西一起完蛋。”苗一刀非常冷酷地说道。 吕烂轲也在一边说道:“司马妹子,事情结果咱们都知道,老苗快刀斩乱麻,说来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哼!”司马燕哼了一声,再就不说话了。 小船向前接着行进,怪鱼不时地向他们袭来,但几人都有了防备,倒也没有再受到什么伤害。 又向前大约行进了一里地,他们才再次来到第三层的破阵入口。 这一次,三大长老叫上了谭长森,四人共同施法,把第三层阵法再次打开。 进入第三层,里面无边无际,全是森林。 第一百六十章 陷落 幻阵! 丁松一进到第三层,马上就感觉到这层的厉害,绝非前两层可比。 他现在的头脑很清晰,知道这青龙山并没有多大,但看到眼前的森林无边无际,他马上就意识到,这片森林一定是有问题的。 玄新月和萧长彬还不知深浅地向里走去,却被谭长森一把拉了回来。 “丁兄弟可看出这里有何不同?”谭长森向丁松说道。 “谭兄都没看出来,我怎么能看出来?还是请教一下三位长老吧!”丁松边向前看着,边对谭长森说道。 吕烂轲苦笑了一下说道:“十年前,我们就已经破开了此层阵法,但是进来之后,却发现这里的变化实在太多,寸步难行,根本就没找到进到第四层的入口,而且此处的森林之中幻像多多,我们当时进去七人,最后只出来四人,三位长老为幻阵所困,最后不知所踪。” 苗一刀看了一眼丁松,对他说道:“丁老弟,出力气的活儿我们可以干,但这阵法的奥妙,我们加一块儿也抵不上你一人,现在我们可就全靠你了。” 其他人也把目光集中在丁松的身上。 众人之中只有玄新月心中不服,在七星门她以前做为掌门之女,一向是众星捧月的,现在看众人,包括他的大师兄二师兄,都围着丁松马首是瞻,她非常看不过去。 她看那森林也没有什么吓人之处,当下甩开谭长森的手,先自走进了森林。 七星门的掌门,就算是新掌门,也是有些门道的。 丁松他们从后面看到玄新月手打法诀,不时地计算着,向前向后,向左向右,进退颇有法度。 后面的司马燕看到此处,禁不住点了点头,说道:“七星门为黄字门的监查门派,果然有些了得,不同寻常,不同寻常。” 前面的玄新月听到此话,更加得意,不时地向后挥动的手臂,示意其他人跟着她进阵。 但除了谭长森和萧长彬她这两位同门,谁都没有动弹。 要知道这青龙山的颠倒阴阳五行阵在黄字门已经流传很久了,对这种阵法的了解也传出不少,最常用的就是五十三种变化,针对这五十三种变化,各门各派耗尽了心血,有人穷极一生,去想这些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破解。 为的就是到这青龙山来,得到镇龙玺。 七星门做为黄字门里最为古老的门派,怎么可能不对这种阵法加以研究? 尤其是上一辈的掌门玄春龄,十年前他还和其他三派的长老一同进阵,虽然受伤出来,但毕竟是出来了,可见他对这种阵法也有很深的造诣。 现在传到玄新月的手里,自然要比普通的年轻掌门要懂得多。 正是因为如此,玄新月才敢不顾别人的阻碍,直接向前破阵。 玄新月向前走了大约十多米的距离,后面的三位长老和丁松才慢慢地向前跟去。 大家已经都看了出来,这玄新月真是有些水平,说不上是如履平地,也算是顺风顺水,显然这十年的时间里,他老爹玄春龄也没闲着,对这第三层的颠倒阴阳五行阵强加研究,对此有了很深的了解。 就是跟在后面的三位长老也不禁暗暗点头。 要知道他们也是进过此阵的高手,焉能不知此阵的厉害?让他们进阵,也未必能有玄新月这样顺利。 现在他们已经对玄新月由原来的轻视,转为叹服。 玄新月也在前面骄傲地走着,这种感觉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体会了。 自进了青龙山之后,她就象是被遗弃了的孤儿,不仅三大长老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连两位师兄也对她带理不理,都把目光集中到那个丁松的身上。 她就不明白了,那个丁松有什么好处?他强在哪里? 不就是颠倒阴阳五行阵吗?老爹在临死的头两年,早就把其中的变化都给弄透了,全都教给了自己,这东西真有那么难? 看那具苗一刀,真把丁松当成了宝贝,还说是什么天才中的天才! 真要是天才,我玄新月也是天才! 她一边这样骄傲地想着,一边摸索着向前行进。 “你快回来!里面危险!”谭长森在后面喊着,想制止玄新月的鲁莽行动。 他是七星门的大师兄,自然也得到了师父的真传。 玄新月得到颠倒阴阳五行阵的破解之法,他也在跟前。 颠倒阴阳五行阵变化之多,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一个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他听丁松说世传的五十三种变化,远远没有穷尽颠倒阴阳五行阵的变化,他现在对丁松可是相当相信的,丁松说过,颠倒阴阳五行阵有一百三十七种变化,别说多了一倍还多的变化,就是只多一种变化,那也是绝对要人性命的! 阵法一途,岂是儿戏?别说只是玄新月这样的新手,就是那些长老级的人物,还不是好多人陷落到此阵之中? 正是因为如此,他想着快走几步,拦住玄新月,大家一起前行,也好有个照应。 谁知就在他要向前几步,抓住玄新月的时候,前面的玄新月忽然之间就在众人的眼前凭空消失了! 谭长森眼看着玄新月,他的手几乎就要抓住了玄新月,却就在将触未触之际,玄新月象是一片雾气一般,不见了! 这下谭长森可有些慌了。 玄新月可是七星门的新任掌门,虽然修为不高,阵法不强,几乎没有太强的地方,但她毕竟是七星门的现任掌门,谭长森和萧长彬哪能让她就这么消失不见? “新月!新月!”谭长森和萧长彬两人在后面大声地喊着,但是一点儿声息也没有,仿佛玄新月这人就不曾存在一般,凭空就这么没了! 谭长森心中大惊! 十年前他的修为不够,他师父没带他到这青龙山来,但进阵之后的变化却对他说过。 三层的阵法以幻阵为主,只要是身形消失,再就很难找到。 别说是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的玄新月,就是长老级的风水大师,一旦陷落消失,几乎无人能够生还。 玄春龄也是一代人物,为了破解这种陷落,自创了一种破解之术,传给了谭长森,让他在事情危急之时,保命为用。 谭长森知道现在事情紧急,当下只好使出师父教给他的秘术。 就见谭长森右手一挥,祭出手中的七星令,萧长彬拿出他的一面小幡,两人在众人的面前,施起法来。 萧长彬的小幡还倒罢了,只在前面打出一片片白气,冲到谭长森的身上,显然是想着把自己的修为输送到谭长森的身上,加强谭长森的力量。 这种方法属于基本法术,在场的人全都懂得。 现在大家把目光全都集中到谭长森的身上。 就见谭长森的七星令祭起之后,在众人的眼前形成了红黄蓝白黑,五道光柱,五道光柱直冲云天,左右微微一旋,接着,这五条光柱就立在众人的眼前。 随后,丁松看到这五条光柱呈五星的形状,连接到一起,在他们的面前形成了一个约有三四十米见方的光区。 “五行阵!”苗一刀和吕烂轲都是此道高手,一眼就看出了谭长森的手上变化。 司马燕也对谭长森的手法不住点头。 以阵破阵是风水界中最常用的办法,若是对某些阵法不了解,只要用一座新阵覆盖了旧阵,即可控制新阵中的所有区域。 但这种方法也有弊端,那就是新阵的力量必须要大于旧阵的力量,否则新阵就显现不出,自然也不会起什么作用。 青龙山的面积如此之大,要想弄出一座大阵把青龙山完全覆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尤其是青龙山上的阵法是颠倒阴阳五行阵,本身力量就极强,真想覆盖全部阵法,就是黄字门几派尽出,也做不到此点。 而布下这种覆盖原来阵法的新阵,所要的真元可就太多了,就是长老级的修士也维持不了一时三刻。 现在谭长森为了救玄新月,顾不得那些了。 毕竟玄新月是刚刚进阵,走不了太远,谭长森当机立断,废弃自己的修为,也要弄出一个五行阵来,把这里的阵法全部覆盖,救出玄新月。 为了这个新掌门,他真是拼了命了。 新阵一出,眼前现出了青龙山原貌。 就是一片沙土地,在离谭长森约有二十米的地方,现出了玄新月的身影,此时正倒伏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昏迷不醒。 第一百六十一章 附身 兄妹情深,一见玄新月躺在前面,马上振奋精神,施展全部修为,最大限度地催动五行阵法,前面的沙土地上光亮一片,把夜空都反射亮了。 “二师弟,快快上前,把小师妹救出来!”谭长森很是费劲儿地说道。 萧长彬答应一声,马上向着前方跑去。 也不知这阵法中有什么作用,萧长彬的步履非常艰难,仿佛脚上灌了铅一般,每走一步,都象是使出了千斤之力,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速度当然也慢了许多,比乌龟的速度快不到哪儿去。 谭长森似乎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发生,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向萧长彬喊道:“二师弟,快些,我支持不了太长时间!” 萧长彬嘴上应着,但是他的速度真的不快,仿佛他一下子老了好多岁,腿脚也跟不上趟了。 后面的丁松和三位长老全都看出来,谭长森催动五行阵,真是有些力有不逮,勉力施为,若不是为了玄新月,断然不会施展如此破阵之法。 从谭长森的面色上看,他已经脸色如血,似乎把最后一点儿力量都用尽了。 丁松看到那五色光柱不停地闪烁,越来越暗,当萧长彬到达玄新月的身边之时,五色光柱中的黄色光柱已经隐隐地看不真切。 玄新月的身影也一下子变得若隐若无起来。 丁松冷眼旁观,旁边的三个长老没有一个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全都在一边冷冷地瞧着,至于是否把玄新月救出颠倒阴阳五行阵,似乎跟他们没有半点儿关系。 而让丁松更加奇怪的是,谭长森似乎也没有向三人求援的意思,虽然他们同属于黄字门,但在这时,却是毫无彼此相助之意。 萧长彬走出大约十多米的距离,离玄新月已经很近了,但这时谭长森所放出的光柱已经有两支变得若隐若现,不仅黄色的几乎看不清楚,就连红色的光柱也暗淡下来。 “玄春龄的五行阵,与颠倒阴阳五行阵同属五行阵系列,属性倒是相同,但却没有颠倒阴阳的效用,谭长森法力修为不足,强用七星令进行颠倒变化,实属不易,不过据我看来,他最多还能再挺一分钟,绝对不可能有更长的时间。”司马燕在一边好整以暇地评价着。 苗一刀听了此话,非常不屑地说道:“我看你还是高估了他,七星令的使用本身就是耗费法力的,再加上强催五行阵去镇压颠倒阴阳五行阵,以小阵镇大阵,这种逆天的行为,他能挺过半分钟,就绝对是奇迹!” 吕烂轲在一边看了一眼,他的注意力倒没在谭长森的身上,反而注视到了萧长彬,听到苗一刀的评语,他接着说道:“以萧长彬现在的速度,最快的可能就是达到玄新月的身边,再想把玄新月救回来,那是痴心妄想,说不准两人都要陷落到阵中。” 司马燕在一边摇头叹息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有这样不理智的掌门,七星门怕是存活不了几天,更别说在祭祖大会上露脸了。” 吕烂轲也在一边说道:“这样的事情还看他作甚?最后还不是三人全部陷落,我们还是找丁兄弟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走,毕竟这阵中的阵法变化太多,稍有不慎,就要步他们的后尘了。” 他的话一说完,另外两人真的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丁松的身上,全然不在乎阵中的变化。 就在这时,丁松忽然间用手指着阵中,对三人说道:“你们看,谭长森这是在作什么?” 三人顺着丁松的手指望去,就见谭长彬本来就已经红得象染血的脸,忽然之间从眉间躺出一道血光。 那是真的血光,是很亮的一道鲜血,仿佛谭长彬在刹那之间,长了一只血眼。 “这家伙不要命了,竟然施展出七星门的血魔秘咒!”司马燕最先说道。 吕烂轲很是沉静地说道:“施展出血魔秘咒,在短期内可以提升自己的修为到上一个层次,控制这样的五行阵,至少能多出一分钟的时间,若是萧长彬的速度够快的话,说不准能救回玄新月。” 苗一刀也点点头,指着阵里向丁松说道:“丁兄弟,你看前面,那五道光柱重新亮了起来,几乎跟开始时完全一样,没想到啊,为了同门师妹,这个谭长森不要命了!” 丁松不解地问道:“他这么做有生命危险?” 吕烂轲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对丁松说道:“要说死倒也不容易,不过少说也得去掉半条命,至于修为嘛,呵呵……” 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 丁松不知底细,向吕烂轲问道:“到底会怎么样?” 苗一刀不屑地说道:“这家伙就知道卖官子,修为掉落,至少一层,看他这样子,修为掉两层也是可能的,看他以前应该是聚气四层,经过这次施法,很可能会掉到二层去。” 司马燕摇头说道:“为了一个没用的掌门,不惜掉落自己的修为,这是何必呢!” 吕烂轲和苗一刀也有赞同之意。 丁松倒是对这个谭长森能舍己救自己的师妹的行为大加赞赏,本来幸灾乐祸之心也收了不少,但让他上前动手相助,他还没那个心思。 主要是他对这种以阵破阵的方式不太理解,不知其中会产生什么变化。 《风水量经》包罗万象,各种阵法说明可以说是应有尽有,颠倒阴阳五行阵和五行阵都有过详尽的说明,单就一种阵法,丁松可以说上去就能把玄新月捞出来。 但是现在两种阵法重叠起来,会产生何种变化,《风水量经》上却并没有说明。 丁松只是在书中看到类似的说明,提到这种变化若是可控状态,万事皆休,若是非可控状态,九死一生。 丁松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做那些仗义的事情,毕竟这三人跟自己无亲无故,甚至还有些仇恨,丁松没道理去救他们,只不过对谭长森舍命为人这事有些好感罢了。 再向前看,阵里发生了变化。 萧长彬已经走到玄新月的近前,一把背起玄新月,向后就跑。 就在这时,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一个怪现象,那个被背起的玄新月忽然之间,指甲暴涨,足有三寸多长,一下子插进了萧长彬的咽喉。 萧长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还在向后奔跑,想背着身后的“玄新月”离开颠倒阴阳五行阵,没想到这个被救之人,竟然施出辣手。 他的眼睛很茫然地望着前方,又跑了两步,然后轰然倒下,眼里透着不屈。 谭长森也惊呆了,他更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自己拼了老命,结果却把自己的二师弟给害死了! “你是谁?你不是玄新月!”谭长森的眼中喷出了怒火,加上他的眉心血眼,看着相当恐怖。 “玄新月是谁?就是那个傻傻地跑进阵中的小丫头?哈哈哈哈,倒还不错,这身子还算不错,就是瘦了些!”“玄新月”的嘴里发出一阵苍老的女人声音。 “你是赵月琴师妹!”吕烂轲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上前一步,脸色惊恐地说道。 “赵月琴,哈哈哈哈,我是赵月琴,想不到你吕烂轲还认得我,哈哈哈哈!”“玄新月”的脸上透出一丝古怪的表情,略带愤怒地说道。 “不会的,赵月琴在上次进阵的时候已经死了,十年过去了,你的魂灵不可能一直在这阵中存留!”吕烂轲非常吃惊地说道。 “十年,你还记得这是十年?谁在十年前跟我订下盟约,寻宝共同进退?最后又是谁弃我而去,让我的孤魂在这阴暗的阵法中停留了十年?”赵月琴茫然的眼中,直视着吕烂轲,仿佛在回忆当年的故事。 “我不是要离你而去,我是实在找不到你,我才走的!”吕烂轲退后两步,面色苍白地说道。 “哈哈,好一个找不到我,所以才走的?”赵月琴转头向着阵中说道:“当年也在这里,你我共同来探这第三层的阵法变化,我们定好由我先探,你在旁边保护,真出了意外,你用星阵覆盖法,来救我生还。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 吕烂轲面色大变,嘴唇哆嗦着对赵月琴说道:“星阵覆盖法跟这五行阵法一样,耗费极多的修为法力,我就是救了你,我也逃脱不出这三层阵去,何必为了你一人,让我们两人送了性命?” “哼,说得真好听,可你陷落在阵中的时候,是谁为了救已经陷落到阵法中的你,把自己陷落到这阵中?”赵月琴嘴中喷着黑气,恶狠狠地说道。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五行八罡 苗一刀在一边听了,非常厌恶地说道:“你们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多说何益?要说都到一边去说,别挡着老夫破阵!” 赵月琴娇笑一声,双手各打出一个兰花法诀,对苗一刀说道:“当年也有你的份,现在局势不同了,我为主,你们为客,今天我让你们知道一下什么才是人为激发的颠倒阴阳五行阵!” 说着,赵月琴手中兰花指一放,就见她旁边的树木一下子动了起来,树枝与树枝之间彼此相连,结成了一个巨大的树网。 赵月琴站在中间,就象是一个细小的蜘蛛。 “去!”赵月琴双手向前一挥,那些树枝就象是听了命令一样,向着吕烂轲他们这里冲了过来。 枝枝丫丫的,仿佛是无数的妖婆手爪。 看那树枝的样子,根本没有把丁松区别到外面的样子,还没等丁松有所反应,就把丁松卷了起来。 丁松心中暗骂:你们有什么情仇是你们的事儿,关我什么事? 抬头一看,苗一刀和吕烂轲两人也被树枝卷了起来,吊在空中。 苗一刀是个脾气暴躁之人,哪里想被她的树枝所困?当下不住地用手中刻刀斩断身边的树枝,但旧枝刚去,新枝即生,苗一刀累了半天,还是没能逃出这些怪树枝的缠绕,最后被吊在半空。 司马燕也跟苗一刀一样,拿出她的八种武器小幡,法力全部展开,试图解脱这些怪树枝的束缚,但全都无用,那些树枝就象是无穷无尽的样子,斩断得多,缠得更多,越来越紧,根本无法应付。 再看远处的谭长森,也没逃出好去,还没等他施展出七星令,就被树枝卷了起来。 “别作无用的挣扎了,当年赵月琴就是木系阵法高手,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让她去探这森林木阵,现在十年过去了,她的神志能在这阵中存活下来,必然与颠倒五行阵中的木系灵气融为一体,你再快,也不会有她快的。”吕烂轲虽然也尝试着挣扎两下,但是很快就放弃了。 “还是吕烂轲了解我,苗一刀、司马燕,当年咱们也是相识,本来也没有什么冤仇,但谁让你们和吕烂轲走到了一起,谁让你们贪财到这里寻找镇龙玺,要怪,就怪你们贪心,那就别怪我让你们和他一起做我的花肥,哈哈哈哈!” 赵月琴得意地狂笑着,笑声中透着悲怆。 “你这个疯婆子,你和老吕那点儿烂事,我们没心思管,但我们不想参与你们的事情,快把我们放开!”苗一刀说着,一刀向赵月琴刺去。 两人之间能有三十米的距离,苗一刀的风水夺命刀真是了得,意到刀到,刀光一闪,就到了赵月琴的身前。 赵月琴见刀到来,双肩轻轻一晃,就见她的身后涌出无数的数枝来,层层叠叠地护在她的身前。 那夺命刀破进一层,破进二层,破进三层,终于在第四层上,用尽了最后的力量,消失于无形。 “啧啧,老苗,你比十年前的修为有些长进啊,这样一来,我在这阵中也就有人练手了,哈哈哈哈!”赵月琴发黑的嘴唇透着异常的冷漠。 苗一刀一见这种情形,暗叹一声罢了,心说自己研究一生的风水夺命刀,最后不是无法破开对方的木系防护,真是一件很让人气馁之事。 就在这时,赵月琴忽然“咦”了一声。 接着,就听她悠悠地说道:“想不到你们这十年来,竟然带出一个出色的弟子,竟然能从我的颠倒五行阵中的木阵中逃脱出来,真有一些手段!” 苗一刀转头一看,却见丁松不知何时,已经落在地面之上,手中托着一个八臂玉童子,面向赵月琴,神情肃穆。 “丁兄弟,还是你的水平高哇,我老苗就靠你解救了!”苗一刀被吊在高空之中,面现喜色。 吕轲和司马燕也同时发出求救之声。 丁松对着他们的求救之声,却没有丝毫的答复之意,反而冷冷地对着赵月琴说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管,我也管不了,我不是黄字门的人,现在请你放开一条道路,让我自己出去就行。” 对黄字门的冷漠,丁松看得多了,他根本不想与这些人为伍,更别说他还是这些人要挟来的,根本没有必要为他们拼命。 “让你出去?你想得美!我还想让我的树木多一点儿花肥呢!”赵月琴说着,脸色一变,右手向前一挥,那些树枝就密密麻麻地顺着她的手臂飞奔出来,向丁松的方向卷将过来,把丁松罩在当中。 头一次丁松是怎么脱困的,别人谁都没看到,但这一次,吊三空中的三大长老和谭长森全都看清了。 那些他们全都应付不了的树枝,却在丁松的身边产生了无尽的扭曲,仿佛丁松那里与树枝之上带着同性的磁场一样,一到丁松的身边,就躺了开去。 “这是什么阵法?”司马燕惊奇地问道。 苗一刀比她的见识强了许多,又看了一会丁松的反应,最后摇摇头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吕烂轲也奇怪地说道:“真是不可思议,这可是上古早就失传的法术,怎么会让他施展出来?” 司马燕不知就里,忙在一边问道:“到底是什么妙术,都什么时候,你们还在卖什么官子!” 苗一刀咬着牙说道:“这是五行八罡术,你没见那赵月琴弄出的树枝全都向八个方向扭曲吗?” 司马燕开始只是见那些树枝胡乱地扭曲成一团,根本没看出其中的门道,一经苗一刀提醒,这才豁然感觉出来。 “不可能,五行八罡之术,早已经失传多年,就是七星门懂得多一些,也不过在百十年前,知道一些八罡之术的用法,但五行配上八罡,这根本就是传说中的要诀,他一个毛头小伙子,怎么可能使出这种阵法?” 司马燕虽然眼中看出丁松使出这种阵法,但她还是不能相信。 吕烂轲沉声说道:“这五行为金木水火土,八罡就是五行加上雷风冰,五行之间能够生化相克,已经相当不容易,八罡随意流转,这可是早年大能之士才能做到的,真没想到这个姓丁的竟然也能成功。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唉!” 苗一刀冷笑一声说道:“早知如此,你就不用进这青龙山寻什么镇龙玺,抓住这小子,价值不比那镇龙玺低,是不?” 吕烂轲没有说话,但表情上已经默认了。 “说那些还有什么用?我们这么多年,为了镇龙玺,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眼睛都盯在这件宝贝之上,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眼见着宝藏从咱们身边溜走,也根本看不着。”司马燕也在一边说着,她嘴里的宝藏,自然指的是丁松这人。 苗一刀和吕烂轲两人听闻此言,不住地叹息。 而此时下面的丁松也是法力尽出,手中托举的八臂玉童子光华大放,五行八罡之术全力施展,护住身前身后五尺之内,不让那些古怪的树枝进到自己的身边五尺之内。 赵月琴看到丁松竟然能抵挡她的木阵,不由得一声冷笑,对丁松说道:“五行八罡之术,五行之间相生相克,八罡之间随意流传,把我攻击你的木阵全部转化为五行八罡之力,不仅不用自己的法力,而且还用我木阵中的灵气,增强你的力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真是好想法。” 停顿了一下,她接着说道:“不过,你想在我这里讨到好处,那你可就错了。我之木阵非普通木阵,其中的灵力来自于颠倒阴阳五行阵,其中的灵力也有颠倒阴阳之功,你想用五行八罡之法,就把其中的灵力运转起来,做梦!” 说着,她左右两肩一晃,那古怪的树枝分为两个部分,左肩出来的树枝全是白色,右肩出来的树枝全是黑色,翻翻滚滚地向着丁松的方向卷了过来。 “颠倒阴阳木!”司马燕最先喊了出来。 “怎么可能,她赵月琴怎么可能施展出颠倒阴阳木?这种法术至少要修炼百年才能小成,她赵月琴上次进阵之时还没练过这种法术,现在怎么就能施展?”苗一刀也是吃惊地说道。 只有吕烂轲较为沉静,对赵月琴说道:“你练这颠倒阴阳木能到这个份上,说明你上次陷落到阵法之中,并非是无意之举,而是有意施为?” 什么?有意陷到阵法之中,有意求死,谁会这么傻? 包括丁松在内的所有人听了这话,全都愣住了。 “不错,吕烂轲,你还算是个明白人,我要的就是死而复生!”赵月琴眉间一道黑气闪过,冷冷地说道。 第一百六十三章 紫阙罡剑 “借助阵法之力,神魂木化,与这里的木阵融为一体?”丁松禁不住吃惊地问道。 “想不到你岁数不大,倒是有些见识。说来你倒是高估我了,我还没有那么坚定,为了强化修为,付出我的生命。不过我陷落到这阵法之中,神魂不能归位,只能用生时的木系法术与这里的木阵融合,真是我自己都没想到会死而复生。但现在如果让我再来一回的话,我肯定会再来一次,困为这种魂与木阵相合的力量,真是太奇妙了!”赵月琴狂笑着说道。 “奇妙?你以为是你控制了木阵?我看是木阵控制了你,离开这个木阵,你还能生存吗?”丁松问道。 “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我就是要在这里生存,以至于永久!不止如此,我还要把你们全都练化成这里的精灵,让你们的身体成为这里的肥料,为我的木阵增加营养!” 赵月琴说着,一晃右肩,一道黑色的树枝抽打过来,向着丁松的方向,左右两肩连晃,黑白两色的树枝密密麻麻地向着丁松的脖子上面卷去,势要把丁松缠绞而死。 丁松眼睛一眯,右手法诀一点,向着左手托着的玉童子背上轻轻地按。 就见他身体周围的蓝色光罩一下子闪耀出七彩的光芒,有如一只色彩斑斓的孔雀,在赵月那些密密麻麻的树枝中间,渐渐地透出了亮光。 开始还只是很小的光芒,渐渐地,那光芒就象是晨曦的阳光,一下子撕破了黑夜,把丁松身周的树枝穿成了千疮百孔。 紧接着,就见丁松右手打了个伏魔印,向着玉童子的身上一点,就见他手中的玉童子的双眼闪出红黄两色光芒,如电一般地向前一射,那包围着丁松的树枝犹如宣纸碰上了火焰,全都化成了灰烬。 “这是什么法术?难道是失传已久的八臂哪咤伏魔印?”赵月琴面现吃惊之色,连退了几步,对丁松说道。 “算你还有些见识,这正是你所说的八臂哪咤伏魔印,你虽然有了阵法之力,但是你却不懂得这颠倒阴阳五行阵的变化,不知这颠倒阴阳五行阵中的阴阳到底为何物,只炼化了阴阳两种树木,就以为有所大成。错,错,错,实在是太错了,否则,我只用这等玉童子风水法器,本来是破不了你的颠倒阴阳木的。” 丁松淡淡地说道。 “不会,我在这里足足十年,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颠倒阴阳五行阵的变化我全都弄明白了,不可能有什么错误,你这是在打击我的信心,是不是?”赵月琴明明感觉丁松说得有些道理,却不愿意承认。 “是不是这样,我给你演示一下,你就明白了。”丁松一边说着,一边向上面一招手,对谭长森说道:“借你的七星令一用。” 谭长森虽然被吊在空中,但是他的手脚还可以动弹,七星令就在他的手中。 这次丁松向他借令,他没有半点迟疑,直接把七星令掷了过来。 七星令在手,丁松心情大振,左手七星令,右手八臂童子,双手紧紧一握,然后高声喝道:“五行阵中倒阴阳,诸般灵气木最强,皆说壬水化寅木,颠倒寅木变金刚!” 他这段话一说出来,周围的人全都色变。 这是颠倒阴阳五行阵的总诀,在世间流传的版本里,就在最前面的一页里。可以说谁都看过,谁都知道,但却谁都不知这东西到底怎么用。 今天丁松一下子把这东西念了出来,难道丁松要作出什么奇异的举动? 丁松两件法器平端,然后向着前方走去,几乎无视赵月琴的存在。 赵月琴银牙一咬,双肩一晃,又向丁松射出两道黑白相间的树枝来。 树枝一到丁松的近前,仿佛两道有了灵性的触手,席卷过来。 丁松对这两道树枝全然无视,口中轻声地念起一段咒语,就见丁松手中的七星令上骤然放出八道彩色光芒,向着丁松右手上的八臂玉童子射去。 八臂玉童子一经照射,豁然之间,从他的身上放出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一圈儿一圈儿地向外散去。 那攻到丁松近前的黑白两种树枝,在距离丁松五尺之外的地方,还是树枝形状,一到丁松的近前五尺之内,骤然之间,竟然融化在那光圈里。 被吊在上方的苗一刀看到此处,忽然间惊讶地说道:“你看,丁松身周的光圈在涨!” 他这话一说出来,旁边的几人全都看到了。 丁松身周的光圈刚开始只有半径五尺左右,但是那黑白两种树枝一进光圈之内,被光圈融化之后,仿佛是给了那玉童子无穷的力量一样,身周的光圈越来越大,越来越强。 “这是八罡流转术!”司马燕也看出了门道,惊奇地喊道。 “八罡流转术是八罡之术里的一种,八罡相生范畴,当年玄春龄的师父匆匆故去,再就没有留下八罡之术的用法,想不到这个丁松竟然能把这八罡之术使了出来,真是不可思议!”吕烂轲也在一边叹息道。 “果然是八罡流转术,这丁松竟然取那阴阳木中的灵气,八罡流转,成为八种不同属性的罡气,放出了太极如意的光辉!”苗一刀看到此处,不住地叹息,几乎忘记了自己还被吊在空中。 谭长森也在空中叹息道:“想不到七星令在他的手里,竟然用出了如此的奇效,难怪当年自己的祖师横行黄字门,贵为监查门的掌门,若这八罡之术没有失传,七星门何至于没落至此?” “颠倒寅木变金刚,我终于明白了,只有这八罡流转之术,才能由木化金,没有八罡之术,纵然五行得力,转化之间仍有瑕疵!”司马燕也一下子明白过来。 “不错,五行转化,每次转化都要削弱一些原来的灵力,但八罡流转,却几乎没有损失,外围的灵气越强,他转化的力量就越强,这要是反攻过去,赵月琴怕是难逃好处!”苗一刀也一下子反应过来,高兴地说道。 此时的赵月琴却已经面色发青,她也是头一次见识到八罡流转术。 其他三位长老都看出来的东西,她哪能看不出来? 不过现在是她在面对丁松,由不得她退缩。 而且现在丁松一步步地向她走来,开始只是她发出的黑白树枝被丁松的光圈融化,渐渐地,光圈越来越大,那光圈的半径已经达到七八米远,光圈所到之处,森林也为之融化,在丁松所走过的丛林,现出一道无形的道路来。 这些丛林和赵月琴的心神相连,伤了这丛林,就是伤了赵月琴。 这让她如何能够容忍? 当下用指一点眉心,手指向上一扬,就见一条粗粗的树干从她的身体里长出,她的手臂也开始皲裂,原本玄新月的粉嫩皮肤,现在竟然变成了厚厚的树皮。 “化木!”丁松皱了一下眉头。 “不错,不要以为你的八罡流转术能够流转一切灵气,现在我把我的神志融到这古树之中,咱们看一看,这古树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赵月琴说着,藏在古树中的双臂向前一挥,两道粗大的树干带着劲风,向着丁松的方向扫来。 古树一碰丁松身边的光圈,马上变成焦黑的颜色,但是却没有象以前其他树木那样,遇光即化。 “哼哼,我就不信,有这古树之身,你还有什么办法破解!”赵月琴说着,迈着沉重的脚步,向着丁松冲来。 丁松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言果然不虚!” 说着,他将七星令和八臂玉童子交于左手,右手打出一道法诀,就见他的身周本来环绕着的光圈,在他的法诀作用下开始变形。 最初还没看出什么变化,但一会儿的功夫,在场的人就全看清了,那原本由八臂玉童子生成的光圈,化成了一柄约有一米多长,带着紫色光芒的一柄光剑! “紫阙罡剑!”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 都是风水界的人物,谁还不知道紫阙罡剑? 据说这种罡剑能惊天地,役鬼神,霸道无匹,是风水界的极端上乘之物,也是风水界内门人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但这东西并不是随便就能出现的,必须要由八种罡气同时均衡出现的时候,才能把这紫阙罡剑显示出来。 在场的人都是各派有头脸的人物,但对他们来说,想弄出一柄紫阙罡剑,那只能是在梦想之中! 通常只能显示寸许长短,就已经无事不利,无事不成,没想到今天丁松竟然使出了一米多长的一柄紫阙罡剑! 丁松右手一翻,早把这紫阙罡剑攥在手中,面向前方,一剑挥出。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戌山辰向兼辛乙 一剑,只有一剑。 紫阙罡剑带起一道紫色的光环,开始的时候还只有一米多长,随着丁松的挥动,光环越长越长,当丁松全力挥动罡剑送到前方之时,罡剑已经达到了百米开外。 “轰!” 随着一声巨响,仿佛在整个三层空间里飞进了一颗恒星。 光华闪耀,没人能睁开眼睛,都觉得这里太亮了。 不仅是亮,还有热,就如火炭炙烤的那种热感。 大约过了能有一刻钟的时间,整个三层才重新恢复了平静。 谭长森、苗一刀、吕烂轲和司马燕四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这时爬将起来,向四周环顾。 整个森林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贫瘠的沙土地。 丁松和赵月琴也全都不见了踪影。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四人彼此之间相互问着,但是却没人能回答上来。 在那种亮光之下,没人能看清现场的情况。 现在只有一件事他们知道,那就是三层的幻阵已经被丁松破掉了,眼前已经没有森林的存在。 此时的丁松也不知自己处在何方。 紫阙罡剑他也是头一次用。 若不是八臂玉童子吸收了大半的木阵之力,根本也幻化不出紫阙罡剑,正是因为如此,《风水量经》对紫阙罡剑只有提及,说明了这种剑术的厉害,却并没有说明使用之后有什么后果。 丁松本以为剑到妖除,没想到,最后一下,他把紫阙剑砍下之后,紫光乍闪之时,他就觉得自己一下子把握不住紫阙罡剑,那剑上的力量变得无穷大,以他的手劲,完全把握不住。 虽然他勉强施为,强力地撑了能有一分多钟,但最后却还是被紫阙罡剑甩掉。 紧接着,他就觉得前方一片光亮,自己也被吸到光亮之中,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苏醒过来,只觉得全身痛不可当,仿佛是散了骨头一般。 费劲地转了一下头,丁松向附近打量了一下,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宫殿之中,自己就躺在冰凉的地上。 这是什么地方? 丁松摸索着刚一爬起来,他就看到了赵月琴。 赵月琴就躺在离他不远的地面上,也就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丁松一下子紧张起来,赶紧去摸身上,发现七星令和八臂玉童子还在,但紫阙罡剑却没有了。 当下拿出七星令和八臂玉童子,对着赵月琴,严阵以待。 在地上站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赵月琴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她身上的古树枯枝早就不见了,现在看上去,她就是一个年轻的少女。 “死了?”丁松走上前去一看,发现赵月琴真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只是脸色不太好看,略有些苍白,呼吸还有,竟然还活着。 在三层的时候,他当时与赵月琴敌我对立,自然手起剑落,但是现在对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真让自己上去一刀,把对方杀掉,丁松还真干不出来。 不过这个赵月琴真有力量,自己没有紫阙罡剑,真不是对方的敌手啊! 一想到这里,丁松就有一股子趁她病,要她命的冲动。 当即紧握了两下拳头,高高地举起,最后还是没下得去手。 “唉,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丁松叹了口气,摇头走向一边。 在宫殿之中扫视了一下,这里呈方形,足有上千平,举架很高,上面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盖的顶,看着很平整。 一个古怪的宫殿,完全没有门窗,只有四周墙壁的一些古怪石头闪着光芒,象灯一样,把宫殿里面照得跟白天一样。 整个宫殿之内空空旷旷的,由四根巨大的石柱支撑着。 靠东北角有一个岩石堆砌的水池,丁松走到近前看时,发现那里的水还很清澈,里面却没什么活物,不过却长着一株莲花。 只有一株,很怪异的莲花。 从水池上面向下看,可以看到莲花的整个根茎,就在清清的水中悬浮着,下面完全没有泥土。 而最让丁松奇怪的是,水上的莲花部分竟然含苞待放,花瓣呈现粉红带白的颜色,嫩嫩的,看着相当生动。 再向宫殿的四壁望去,四壁的墙上满满的,全是莲花的图案,有的开放,有的未放,形态各异,造型逼真,几乎跟现代人照的相片一样,只是没上颜色,全是青石的本色。 就在这时,丁松忽然听到“嘤”的一声,不由得心中大震,他马上明白过来,赵月琴醒了。 转头向赵月琴的方向望去,就见她忽地坐了起来,茫然地望向四击,然后嘴里喃喃地说道:“我这是在哪儿啊?” 声音清脆,完全不象是一个老女人的声音。 玄新月! 丁松听出来了,这是玄新月的声音! 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虽然都是同一个身体,但是玄新月和赵月琴完全不同,两人实力差距巨大,至少丁松不用再提防赵月琴那强悍的实力了。 玄新月也发现了丁松,迷茫着双眼,对丁松说道:“怎么就你自己在这里?我师兄他们呢?”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怎么会就咱们两个人?”玄新月的眼光象是有些害怕,但是一闪而过,接着,她就再次恢复了开始那种大小姐的样子,对丁松说道:“我可是七星门的掌门人,孤男寡女,你可不能动什么歪心思!” “我呸!就你那模样,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天下女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的!”丁松没好气地说道。 其实玄新月长得很是清丽,倒不至于象丁松说得那么难看,甚至可以算是美女一流,但丁松听她的话就来气,当即就顶了一句。 “我真长得那么丑?”玄新月当时就没了气势,赶紧从身边拿出一面小镜子,不停地照啊照着,接着又拿出粉扑,补了补妆。 “化不化妆都一样,我又不是没看到你的原样,还是关心一下现在的形势吧,再不想想办法,咱们俩说不准都会被困死在这里,后人发现咱们,还以为咱们两人是殉情而死呢!” “谁跟你殉情?”玄新月不在乎自己现在的困境,倒在乎自己是不是根丁松有关系。 女人真是一个不讲逻辑的动物! 丁松只好不搭理她,自己找这里的出路。 “咱们怎么出去?这里怎么没有门?”玄新月问道。 丁松没理她,自顾自地寻找出路。 忽然之间,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手机状的东西,正是叶钊给他做的风水测定仪。 这东西在山间地头不太好使,但是在室内,那可就是风水大师了。 丁松拿着这风水测定仪向着四周晃动了几下,然后端平一看,上面真显示出了不同的数据。 方位、坐标、倾斜角度、朝向、以及空气湿度和气压大小,能测定的全都测了出来。 丁松向着宫殿的四周走去,用手东摸西摸,感觉了一下周围的灵气波动,然后把一些数据输进了风水测定仪。 就见那风水测定仪上的数字不停地变幻着,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玩手机,哪来的那么多闲心!”玄新月看丁松不搭理她,在旁边讽刺了丁松一句。 丁松就当没听见,接着看自己的风水测定仪结果。 玄新月却没闲着,一伸手,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小的罗盘来,对着宫殿里的情况,不停地测试着。 戌山辰向兼辛乙? 玄新月一看到这个结果,她的面色就变得相当难看。 “看到结果了吧?这个方位就测事说来很吉利的,先天配后天,阴阳相配,必娶贤妻得外家之财。这里也没有别的女人,看来,你虽然丑些,算不得什么贤妻,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将就着把你娶了。”丁松坏笑着说道。 “娶你个大头鬼!”玄新月一听这话,把手中的罗盘收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躲得远远的,对丁松说道:“你可不许靠近我,告诉你,我可还是个黄花闺女!” “呸,就你还是黄花闺女,黄花闺女有让手下人出门强找老公的吗?” 听了这话,玄新月的脸一红,对丁松说道:“那是我二师兄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你二师兄来给你说媒,跟你还没关系,难不成我还能娶了你二师兄?七星门的人怎么都这素质,唉,真是太低!”丁松现出鄙夷的神情。 “你说谁素质低?说谁素质低?”玄新月说着,粉拳一立,向着丁松打了过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阴阳两仪宫 丁松见招拆招,七星门的拳法虽然厉害,但是丁松还是很容易破解了,不过让丁松奇怪的是,玄新月的拳法上的力道一下子增加了不少,跟她对了两拳,感觉相当吃力。 甚至有一拳被她打在肩头上,竟然让丁松退后了两步,这真是相当少见的。 “你到底是谁?是赵月琴还是玄新月?”丁松禁不住问道。 “赵月琴是谁?”玄新月反问道。 丁松点点头明白了,原来赵月琴附上了玄新月的身,打开了玄新月身上的部分经脉,让她功力增长不少,但是自己的紫阙罡剑一出,把赵月琴打跑或是杀掉了,这事玄新月根本就不知道。 他在这边这样想着,玄新月那儿却是粉拳直发,感觉自己出拳特爽。 以前她也和丁松交过手,在实力上她是占下风的,忽然之间,她感觉丁松的力量小了,觉得丁松被她逼得步步后退,这感觉真舒服! 当即一拳拳地向丁松打来,丁松没有对方的力量大,只能闪避,实在躲不开才接一接她的拳头。 不到一会的功夫,丁松就被玄新月逼到墙边,玄新月一拳打来,丁松低头闪避,玄新月一拳打在石壁之上。 “轰”的一声,也不知玄新月触到了什么机关,墙壁上现出一道大门,紧接着大门向两边一分,现出一条道路来。 青砖铺地,很长很长,也不知通向何方。 “有路了,走不走?”玄新月停下了拳脚,向丁松问道。 “当然要走,不走还在这里跟你这个疯婆子厮守?”丁松没好气地说道。 说着,他走到水池边上,一伸手把那枝莲花摘了下来,想找个东西放起来。 但这东西很长,真想包装起来,却也不容易。 这时玄新月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戒指:“装在这里吧,这里地方大。” 戒指? 丁松可是看过很多小说,知道有个东西叫做空间宝物,难道这东西就是空间戒指? 当下拿过来,在戒指面上一擦,戒指面上现出一道青光来。 丁松按照传说的方向,把那束青光向着莲花上面一扫,那莲花就一下子缩小不少,飞进了戒指之内。 “这样的一个好东西,你肯借我?”丁松有些头大,他可不信自己走了什么桃花运。 “算是一个交易,你带我出这里,我把这东西给你。我知道,你是有点儿水平的,至少在阵法上,比我强那么一丁点儿。”玄新月呡着嘴说道。 “不会吧,你我看你在三层的时候,破解颠倒阴阳五行阵也很厉害的!”丁松带着讽刺的意味说道。 “行不行我自己知道,在那个古怪的树林里,我被困住了,虽然不知道我最后是怎么出来的,但醒来的时候跟你在一起,想必跟你有些关系。再说了,那三派的老头老太太哪个不是人精?他们都指望着你,我跟你做交易也不会有差错。” “算计得真好啊!用这么一个破戒指就想逃出生天?我可没这么傻。”丁松当即表示不干。” “你自己也是自身难保,说不准你比我死得还快呢!不想要这戒指就拿回来!”玄新月说着就要抢回戒指。 这样的好东西进了自己的手,还能吐出来?丁松可不会干那种傻事。 “你跟着我行,你要是自作主张,我可不会象谭长森那样舍命救你。”丁松冷冷地说道。 对他来说。这可是原则性的问题。 若不是玄新月在三层犯傻,萧长彬至少不会死。 命只有一条,丁松可不想给这个傻丫头。 “我的师兄他们怎么样了?”玄新月悠悠地问道。 “不知道,我离开的时候,一片光亮,后来就被困在这里,连这里是哪儿也不清楚,比你没多知道些什么。” “是你救了我?”玄新月问道。 丁松有些无语。 要说自己去救玄新月,丁松真没那个心,当时要不是赵月琴逼得紧,真能放丁松一条路,丁松才懒得管玄新月的生死。 就说最后那下,他一剑下去,是不是能够连着玄新月一起,把赵月琴给劈死,丁松根本就没考虑过。 当然后来的情况发展倒是不错,自己一剑至少把赵月琴给弄没了,玄新月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丁松根本就不清楚。 “得了,我知道有些人做好事不好意思说,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这人也不是什么感恩的人。那只戒指就当是咱们交易的开始,要是你真救过我,就一并算了,反正我现在身上也没什么别的值钱东西。”玄新月的神情有些萧索。 “是因为谭长森他们离开了你,你觉得有些失落吧?”丁松问道。 “有那么一点点儿,以前总有师兄护着我,现在他们不在身边,我有些……”说到这儿,她没再往下说。 “知道了,你就想找个哥哥嘛,不过你叫我哥行,我很乐意答应,真让我舍命救你,你还是该到哪儿凉快却哪儿凉快去,我这儿没闲心舍己救人。”丁松得先跟她说好了,真要危险的时候,丁松还真怕自己狠不下这心去。 “我明白,我这人爱冲动,至少在这阵里,我不冲动了。再说,只要出了这颠倒阴阳五行阵,咱们就各走各的,不用再有什么联系。” 有这话,丁松就放心了。 当下丁松向前看了看,拿出风水测定仪四处测定了一下,确定了宫殿和前面道路的方位,丁松最后说道:“你对青龙山的颠倒阴阳五行阵了解多少?” “我爹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一些,大部分都是前三层的变化,后两层的变化是什么,谁都不知道,现在这里看情形很陌生,肯定不会是前三层的地方,我知道的东西都没用。”玄新月对丁松说道。 “据我测算,这里是阵法的第四层,向前这条道路,肯定是通向第五层的,我也不敢保证一定破解得了阵法,你要是跟着我,咱们就一起走。” “我跟着你。”玄新月答应得很干脆。 丁松手持风水测定仪,然后很小心地向前走去。 前面的石砖路,看着很普通,但丁松知道,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透着玄机,一步算错,小命就没了。 真应了铜钱卦上所言,兄弟帮持。 叶钊的风水测定仪在这里起了作用。 别看这条路很长,但是左右全是花墙,丁松用风水测定仪不住地测定着方位,不时地变化着角度,这东西,算起来真比普通罗盘可实用多了,丁松只用很少的计算就得到了最终的结果。 “真行啊,没想到你对这里的阵法如此精通!”玄新月开始还只是小心地跟在丁松的后面,时间一长,她就不得不佩服丁松了。 这里的阵法到底有多厉害,她并不知道,但前三层的阵法,她和她父亲都是知道的,为了破解这前三层,死了多少黄字门的精英? 就是这样,也不过只破解了其中的两层多一点儿,这第四层,到现在也没人进来过,他们两人可以说是头两个! 丁松竟然对这里轻车熟路,走了能有两三里路,竟然没有点儿差错。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另一个宫殿的门前。 “阴阳两仪宫。”丁松忽然之间说道。 “什么意思?”玄新月问道。 “就是刚才和现在咱们看到的这两个宫殿,看着象是两个完全没有联系的地方,但实际上却是颠倒阴阳五行阵的一个很重要的核心枢纽,若是把这两个宫殿给弄没了,颠倒阴阳五行阵可就变成了简单的五行阵,变化一下子就少了许多。” “也不知你说的是真还是假,不过看起来,倒象是很厉害的样子。”玄新月这次学乖了,一点儿也没有莽撞的意味。 “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敢确定,不过我们可以到这宫殿里找一下,如果真是阴阳两仪宫的话,那这座宫殿里面,肯定会有阴阳珠之类的宝物加持,否则这阵法断然不会使用千年,还有效用。” “阴阳珠我听过,就是把五行之气分为阴阳二气,五种灵气变成了十种真气,一下子就成为了十种真气,阵法的变化,自然也就多了一倍,若是再有一个转换珠,就成了颠倒阴阳,有四倍之效。”玄新月如数家珍般地说道。 “不是转换珠,是转换盘,颠倒阴阳五行阵,既有五行,只用转换珠肯定是不行的,转换盘上还要刻着六十四卦,定上风水走向,这才能天长地久,变化无穷。” “在第四层就会有这些变化?”玄新月问道。 “不会的,真正的核心内容必然在第五层,第四层里应该只有这阴阳两仪宫,配着阴阳珠,把这阴阳二气送到第五层的核心层,再内第五层的转换盘转换出来,就可以维持这阵法的运转了。”丁松很轻松地解释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宝藏还是机关?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走近前面的宫殿。 与开始他们进的那个宫殿外表几乎完全相同,大门也是关着的。 丁松对比着宫殿的位置,经过反复地计算,最后顺着旁边的一个石头麒麟雕像,丁松在这个石头麒麟雕像的肚腹位置,找到了一个凸出的石头龙头,用手一拧,那宫殿的大门就开了。 玄新月现在对丁松已经达到了完全佩服的程度,对她来说,别说是直接找到大门的开关,就是去想象,也想象不到在这个石头麒麟雕像的下面竟然会有宫殿的开关。 当然,如果只是以她对风水的理解,更是无法破解这个宫殿的开关,说不准还会触发什么厉害的机关,那就更不可想象了。 当然这些她都没有说出来,只是跟在丁松的身后,看着丁松不停地计算着,忙碌着。 她忽然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相当顺眼起来,好象跟她最开始碰见的那个丁松完全不是一个人。 但这种感觉一闪即逝,随即她的脸就变红了。 丁松完全不知他自己身后发生的变化,带着玄新月走进了宫殿之中。 果然,这里面的设施完全与开始他们碰到的那个宫殿完全相同。 “阴阳珠会在哪里?”玄新月一进宫殿的大门,就在四处寻找起来。 四处全都是青砖结构,墙上是花岗岩的,上面也雕刻着不同的花纹,看起来和原来的宫殿一模一样。 风水师与普通人的看法不一样,这阴阳珠既然是在阴阳两仪宫中起决定性的宝物,必然位于起绝定性的风水方位,这样阴阳珠才能起到分化五行阴阳的作用。 所以玄新月一进宫殿,就拿起软盘,对着方位开始四周寻找。 “生门、休门、开门?” 按八门的方式找了一下,发现并没有找到阴阳珠。 接着,她又调整了一下方向,口中喃喃地说道:“小畜转讼师,同人变大有……” 边说,手指点着方位,不停地计算。 “肯定在这儿!”也不知她最后算出了什么,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方,靠宫殿左侧的一个方位,独自说道:“阴阳珠肯定就在这下面。” “咦?这是什么?这里有个机关,我看这阴阳珠跑不了了!”她在墙壁上发现了一个隐形的暗槽,猛一看,几乎跟普通的花纹完全一样,但摸上去,却能发现,这里的花纹要比别的地方稍低一些。 但从视觉的效果上看,几乎是完全一样的。 “不错,肯定就是它了!”玄新月心头鹿撞,这次来找镇龙玺,她总是找不正地方,还给师兄添了不少麻烦,这次要是找到阴阳珠,也可以重新扬眉吐气了。 “咳!”一个咳嗽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玄新月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是跟丁松一起进来的。 “你什么意思?有财宝咱俩分?那可不行,这阴阳珠可是我发现的,出去了我可以拿钱给你补偿,但我们七星门绝对不能把这阴阳珠给外人的。”玄新月一见了宝物,马上又警惕起来,不象开始那么小鸟依人了。 丁松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当下面无表情地对她说道:“你发现当然就给你。不过我可提醒你,这下面是不是阴阳珠,你可先确定好,别阴阳珠没得到,最后把自己搭进去。你真要是再次陷落了,我可不负责救你。” “你吓唬谁呢?你是因为这里有宝,所以吓唬我一下,以为我就会让你出手,然后东西归你?别做梦了!”玄新月面带戒备地对丁松说道。 “好吧,那你就去找宝吧,我先出去一会儿,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就是七星门的掌门人了。”丁松说着就往外走。 “站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一动机关,你就死掉了,身上的掌门令肯定没用了,不归我归谁?” “哼,又来吓唬我!”玄新月一听这话,真的有些害怕了,当即又拿出罗盘,左对右对,找好方位,再次计算了一下,感觉还是这里,不过她心中害怕,当即对丁松说道:“若这里真出了机关,怎么防备?” “按风水界的习俗,不见财不出手,这道理还不懂?”丁松双臂环抱,象看戏一样看着玄新月。 “我就知道你是个财迷,说吧,要多少钱?”玄新月感觉自己真不如丁松,再加上在三层陷落一次,这次不敢莽撞行事,先让丁松告诉他破解的方式。 “多少随意,这下很可能会救你一命的,你觉得你值多少钱,就给我多少吧。”丁松笑着说道。 这话一出,可把玄新月气坏了。 丁松的话看着很有道理,但玄新月这边就难做了。 给少了显得自己不值钱,给多了,多少算多?难道这里就这一道机关,要是把身上的东西都给丁松,以后的机关怎么办? 玄新月想了一想,最后从身上拿出一块黑玉来,对丁松说道:“这东西应该能值二十万,我找过世面上的人要过价。” 丁松接过黑玉,一入手,他就知道,这是一块灵玉! 对灵玉他可是太熟悉了,当初万秋平的那块双龙玉璧,就是一块灵玉,普通宝石鉴定师看不出这东西与普通玉石的差别,但丁松练过手上功夫,一触手就知道了。 老龟跟他说过,这东西好,玉里面有不少的灵气,而且跟人时间长了,里面的灵玉非常容易被人吸收,相当于数百年的灵气吸到到其中,若是人把这灵气得到了,可以快速增进修为,比吃什么丹药都强。 丁松最开始进到聚气一层,就是因为吸收了那块双龙玉璧上的灵气。 没想到玄新月这儿也有一块。 拿过来一看,见上面有一个麒麟图案,麒麟的上方刻着七颗星,看着相当大气。 想必这是七星门的祖传之物,相当珍贵。 不过丁松可不这么说,看了一眼,对玄新月说道:“还行吧,二十万换一条性命,还算值得。” “钱已经收了,你说吧,这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拿出去了,玄新月自然心痛,没有什么好脸色。 丁松不管她的脸色如何,对她说道:“解决方法就是,你不扳那个石槽,我保证你什么事也没有。” “什么?这招我还用你教?我就是要看看这底下到底有什么,要是什么都不动,我那块黑麒麟给你做什么?”玄新月没好气地说道。 “好吧,其实我真是好心的,你要是什么都不动,我可以把这块黑麒麟还给你。我可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丁松淡淡地说道。 “你不是一个贪财的人?我还是一个不吃饭的神仙呢!少跟我贫嘴,说吧,姑娘我就是想看看这下面是什么,不看我不甘心!”玄新月跟所有的女人一样,好奇心极强。 “这底下是无名火,你不打开就罢了,打开就要有防犯无名火的东西,是否有那东西,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先提醒你一下。” “真的不是阴阳珠,而是无名火?”玄新月又看了一眼丁松,小心谨慎地问道。 “本大师算无遗策,我既然说是无名火了,那肯定就是无名火。此火不弱于三味真火,我劝你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丁松非常肯定地说道。 “哼,你想吓唬我?这次你可推算了,本姑娘来的时候,真带了这样一种防御法器,对付无名火。”说着,她真的拿出一件东西,放在她的对面。 “清明镜?”丁松一见那东西,吃惊地说道。 “看不出你还有些眼力,这东西正是清明镜,专门克制无名火。若是底下是别的东西倒也罢了,若是无名火,根本伤不到我分毫。”说着,玄新月一打法诀,那清明镜上反射出一道淡青色的光芒,把玄新月上上下下全都罩住了。 无名火是一种不次于三味真火的火焰,杀伤力极大,但这东西又名心火,只能有**的人才起作用。 前来探宝之人哪有不带**的?有了**,这无名火就能把他烧得皮骨无存。 但一物降一物,清明镜却是另一个古怪东西,这种镜子照在身上,能把人的**全都掩盖起来,仿佛身心清明一样,能把无名火给骗过去。 在这方面,无名火可就不如三味真火了,面对清明镜,无名火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正是因为如此,玄新月一听下面是无名火,打开了清明镜,罩住自身,然后用手一扳那墙壁上的石槽。 “轰”的一声,玄新月所站位置前面一点儿的地方,突然向两边一分,现出一个黑色的洞口。 还没等玄新月看清里面的事物,就见里面一道火舌喷了出来,一下子把玄新月给裹住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前人高妙 刹那之间,玄新月就觉得周身灸烤难当,如火灸肉,热得不行,那火焰在她的身前身后不停地喷射着,带出的热量几乎就要把她给烤化了。 她最先想到的就是赶紧移动身形,闪开火焰的包围。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丁松的声音:“我要是你,我就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出了清明镜的范围,必被无名火所伤。你被烧伤了,可别说我不救你。” 清明镜! 玄新月这时才想了起来,攻击自己的正是无名火。清明镜对自己有保护作用,伤不到自己。 当下静下心来,再看了看身周,四周的火焰看着虽然凶猛,却真没有一点儿被烧伤的痕迹。 不过没烧伤是没烧伤,这种被灸烤的滋味可真难受。 那清明镜的光影是固定的,闪躲一下,必然出了光影的范围,这样被火烤着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忍着吧,当初孙悟空懂得避火诀照样被熏得难受,不过却得到了火眼金睛,说不准你能得到一副铜皮铁骨呢!”旁边的丁松轻松地看着玄新月,不时的揶揄两句。 玄新月心中有气,却无处能发,现在她被困在清明镜的光影之中,让她出来,她也不敢出来。 好在这无名火上喷的时间并不长,约有半分钟的时间,黑洞下面的无名火终于消失不见了。 玄新月满头大汗地从清明镜的光影中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这顿灸烤可把她给热坏了,额头的刘海都让汗水浸透了,一缕缕地挂在额头。 “唉,女人就是好奇心强,不跟你说了嘛,不打开这个暗槽,什么事也没有,你偏偏就要打开这个暗槽,被无名火灸烤的滋味好受吧!”丁松望着玄新月,坏坏地笑着。 “我乐意被烤!你管得着?”玄新月嘴上说着,但能看出来她被气得不行,赌气坐到一边,离丁松远远的。 “好,你乐意就好,现在我问你,这个洞口你还看不看?说不准下面有宝贝哩!”丁松笑着说道。 “鬼才看那东西,一把火烧死你!”玄新月说着,把脸扭向了一边。 丁松点头笑道:“你不看我看,说不准真有什么宝贝,也未可知。” 说着,他真的从那黑洞洞的洞口潜了下去。 玄新月嘴上不服,但却真想看看,丁松能从那下面拿出什么东西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丁松从下面爬了出来,手里拿着一颗亮晶晶的淡蓝色珠子。 “嘿,看啊,这是什么?”丁松得意地笑着。 “阴阳珠?这是阴珠还是阳珠?”玄新月一见丁松拿到这颗珠子,马上想到自己与宝贝失之交臂,心中愤恨难当。 “什么阴珠阳珠,还公猪母猪呢!这是定魂珠,没听过那句话吗,叫做:欲用无名火,必藏定魂珠。刚才咱们看到那么多的无名火,差点儿就把你烧死,要是没有这颗珠子控制着,无名火早就流失了,怎么可能聚得起来烧你?” “哎哟,真是这么回事。”玄新月一拍脑袋,感觉自己真是被那无名之火烧晕了头,连这点儿常识也没想起来。 欲用无名火,必藏定魂珠。这是风水界的一个老话,几乎人人知道,做为七星门的掌门玄新月虽然阅历不多,但是这话她可是真的听过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 “那这东西也应该有我的一半,地洞是我先发现的。”玄新月忽然间对丁松说道。 “这可不行,刚才我可跟你说过的,你不要我才去取的,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到了丁松手里的珠子,哪能那么容易出手。 “我还被无名火烧了一次,至少得给我些赔偿。” “你被烧是你情愿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打开石槽之前,我可是跟你说过的,你不听怨谁?” 一番话说得玄新月只有生气的份,再没话说。 丁松也不想跟她再治气,当即对她说道:“别眼馋了,这里可是四层的中心,能控制这么大阵法的核心地带,怎么可能只有这点儿宝贝?赶紧四处找找,说不准还有其他宝贝,难道你忘了,还有阴阳珠哩。” 这话一说出来,玄新月马上精神起来,拿起罗盘,再次在石殿之中寻起宝来。 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 原来这墙壁上的花岗岩看似一个整体,但一经搜索,才发现这里的花岗岩上竟然藏着好多石槽,暗布着不少的机关。 这一次玄新月学乖了,看到机关以后,再也不主动相试,而是让丁松上手。 丁松和她约法三章,凡是她发现的,丁松去取,宝物各得一半,丁松自己发现的,当然全归丁松。 这样一来,玄新月只能得到其中的一小半。 玄新月本来是不想干的,但一想到无名火的厉害,再加上她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丁松告知她法阵之中到底都有些什么,最后她也只有答应了。 这里的机关变化,说来就是颠倒阴阳五行阵辅助设施的一种余力,也就是阴阳珠把五行之力转化之时,必有一些余下的灵力,这些灵力天长地久,也就产生不小的作用。 为了怕事后生出诸多事端,影响大阵本身的运转,建阵的风水师用一些辅助法器,把这些灵力或是消散,或是积聚起来,只要不影响大阵运转就成。 说起来,这些法器只是一些辅助设施,但能控制千年运转的法器,岂是普通玩艺? 拿到外面都是了不得的宝贝。 当然由这些东西产生的机关也是相当厉害,有的石槽之开启之后只是害人的机关,喷出毒箭或是火焰,若不是丁松算计在先,就是有十个八个玄新月也全都死掉了。 经历了几个机关之后,玄新月全然信服丁松了,以至于最后有的石槽本来是她发现的,但丁松说里面只有机关埋伏,没有宝藏,玄新月也听话地再也不去尝试了。 丁松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石室,进行了再一次的搜索,最后共得到了一对青龙青花瓷,一只朱雀红玉瓷碗,一只画满古怪花纹扇子和一只驮着一只青瓷水缸的瓷龟。 这四种东西加上那只定魂珠就把这千年形成的五行之气全都吸收并运转起来,真是巧夺天工,难以想象。 以丁松现在的本事,看还是能看懂的,但真让他只用这几件东西做出这样的颠倒阴阳五行阵的辅助效果,却绝对做不出来。 前人真有一些高人啊! 丁松越看这些东西,越觉得前人的智慧高妙,远非今人可比。 五样东西里,玄新月把那只朱雀玉瓷碗拿去了,剩下的东西全都归了丁松。 “阴阳珠在哪儿?咱们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这真想找的东西!”玄新月对丁松说道。 丁松想了一会儿,最终一拍脑袋说道:“咱们上当了,其实咱们早就看到阴阳珠了。” “什么?我怎么没看到?”玄新月问道。 “那只是因为咱们眼大,只看到了小宝贝,却没看到大东西。”丁松笑着说道。 “你是说那两个水池?”玄新月有些明白了。 “不错,正是那两个水池。古书传下来,总说阴阳珠阴阳珠,好象运转这东西一定得是法器之类的宝贝,其实只要能把五行之力运转起来,维持法阵的运行,何必一定要拘泥形状?你看这水池之中,历经千年,水中没有半点儿干涸,没有半点儿浑浊,若非它们是这四层阵法的核心枢纽,怎么可能一成不变?” “说的有道理”,玄新月也接口说道:“两个水池一在西南,一在西北,应先天八卦中乾坤之位,中间一条长路相连,想必也不是普通的道路,而是灵气输送的线路,两个石殿相隔两里多地,应三千六百一尺之先天之数,由阳转阴,再由阴变阳,阴阳生化,最后送到第五层的核心地带,为中间的流转盘提供阴阳五行灵力,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想不到宋朝时期还有这样的高人手段,想必也是赵匡胤从天上带下来的高人。”丁松禁不住点头称赞道。 “这你可就错了。”玄新月忽然之间笑了出来,“这第四层阵法,听说并不是赵匡胤派人所建,而是后人为之。” “那怎么可能?我看这阵法奥妙极了,就是让我来建,也断然建不出来的,最妙的是这位高人只用了几种普通的风水法器,就让这些五行余气规规矩矩地运行了上千年,这种妙算,怕是只有天上才会有这种人才,人间断然不会有的。”丁松这时想起了老龟,心说也只有他还差不了多少,别人恐怕都不行。 “这你可就太小瞧前人了,建这第四层的人还真是这世间之人。这人说来还跟我们七星门有些关系,他就是我们七星门的祖师。”玄新月颇有一些骄傲地对丁松说道。 “你们七星门的祖师?是哪一位?”丁松真不知道七星门的历史。 “说出来吓死你,他就是风水界名闻天下的赖布衣!” 第一百六十八篇 失落传承 丁松一听这话,乐了。 “你能不能不要拉大旗当虎皮?我念书的时候可就是学历史的,赵匡胤是宋朝开国皇帝,赖布衣可是宋朝第八个皇帝宋徽宗时候的人,和赵匡胤差了一百多年,怎么也不可能联系到一块儿的。” “哼,不懂装懂,还学历史的,历史上写了赖布衣的生平了吗?”玄新月白了丁松一眼,对丁松说道。 丁松真没细看过赖布衣的生平,历史书上也不可能有这等人物的记载,丁松还是认识老龟以后,在网上搜索过一些有名的风水师,知道赖布衣是其中之一。 当下他对玄新月说道:“那你说说,这赖布衣是怎么修建的阵法第四层?难不成他穿越到一百年以前?” “穿越这倒没有,不过事实确实存在。当年赵匡胤是天上星宿下凡,手中带着镇龙玺,镇得旱龙完全没有脾气,但是在他百年之后,他的位子传给了他的弟弟赵光义,本来说好的,赵光义当完皇帝,再传给赵匡胤的儿孙,谁知赵光义最后让他自己的儿孙继承了皇位,这事你听过吧?” 丁松是学历史的,哪能不知道这段故事?听到这里点了点头。 玄新月接着说道:“天上人物下凡是有定数的,谁做皇帝也是命中带来的,赵光义的子孙当上皇帝,自然龙气大减,当年赵匡胤下的镇龙玺就镇不住那条旱龙了,虽然余威仍在,旱龙没有跑出来,但是旱龙的火气大增,青龙山当时炎炎一片,就是一座火焰山。到了徽宗这代,青龙山这儿已经住不了人了,几成一片死地。上天有好生之德,派下一位高人,在青龙山的外层,又设了一套阵法,这才把火气拘到阵内,青龙山重新恢复了当年的生机。” “这么说来,你说的高人就是赖布衣?” “那是当然,要不我讲这么多干嘛?”玄新月得意洋洋地说道。 丁松想了一下,对玄新月说道:“你说这第四层是赖布衣建的,那外面还有三层,难道也是后人建的?” “这倒不是,外面三层也是赖布衣建的。当年赖布衣下来之后,先建了这第四层,把里面的阵法包在其中,但后来经他计算,发现这阵法中还有余火,无法释放,为了不走以前赵匡胤的覆辙,他就又建了三层,把阵里的火气彻底耗尽。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千年时间,太平无事。” “说的还真象那么回事,但既然是你们的祖师建的,为什么你们还来取镇龙玺?还有,我看你对这里的阵法也不太熟悉,这是怎么回事?”丁松不解地问道。 玄新月叹了口气说道:“失传!懂不?元代的时候我们七星门还是数得着的门派,哪里有什么黄字门的事?元代之后,我们门里出了个叛徒,差点把当时的掌门害死。从那以后,当时的掌门就立下规矩,不收非本门血统的弟子。这一招虽然保证了本门不再有叛徒出现,但是却使人丁走向了凋零。本门传到我这儿,一共是四十二代,第十五代掌门在一次为人做风水的时候,忽然间被人所杀。第十六代掌门是后来门**同推举出来的掌门,没有真正的传承。更别说最后七星门衰落下去,被黄字门吞并,成为黄字门的一支了。” “正是因为如此,你们才只会一些只鳞片爪,似是而非的阵法?” “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们说起来比其他门派还是要多会一点儿,但到核心内容却是当年的掌门所掌握,别人都不知道。掌门一断,传承没了,阵法的核心内容也没了。” 玄新月看起来神情很是没落。 “这么说你们进阵来,不止是来取镇龙玺,还要到这里找你们门中的传承?” “那是自然,按门中所传,这第四层的阵法中,有我们祖师赖布衣留下的阵法精要,我们就是拼了命,也要把这东西找到,恢复我们的传承。可惜现在进了这第四层,还是一点儿头绪也找不到。” “怪不得你们这次来的人这么多,象你这样实力的也过来了,你说你们七星门的传承会不会放在第五层?”丁松忽然间问道。 “这不可能。当年旱龙被镇压在最里面的五层,赖祖师虽然是上天派下来的,但当时的身体也是凡人一个,根本抵挡不了当时旱龙产生的火气,进不了第五层。真有传承也不会放在最里面的。”玄新月当即否定了丁松的猜测。 “不对吧,若真是如此,流转盘是怎么回事?流转盘是怎么进到第五层里去的?”丁松不解地问道。 “流转盘是赵匡胤设置的,也就是最初的颠倒阴阳五行阵的核心,那时也是用来防止别人来取镇龙玺的。赖祖师是天上下来的人物,自然懂得其中的秘密,虽然只在外面修建了四层阵法,但与内部的流转盘却是相通的,具体怎么相通,我就不懂了。” “这么说来,这第四层中肯定还有别的秘密,要不咱们四处找一找?”丁松忽然间来了兴致。 “你要是愿意那当然好。我们自己可不成。当年赖师祖以为传承总会传下去,就把这里的阵法做得很复杂,以为我们来这里会轻车熟路,传承只留给我们自己。谁承想,人算不如天算,传承断了,阵法的奥秘也没人知道,我们自己也不敢在这里乱走,颠倒阴阳五行阵实在是太厉害了。” “青龙山虽然不大,不过要找一个什么传承,怕是还很艰难,我想你们总应该有些东西存留下来的,比如关于你们师祖把传承放在哪里的记录。”丁松忽然间对玄新月说道。 玄新月看了丁松一眼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们是有这样的一张图。” 说着,她拿出一张象是藏宝图一样的羊皮来,上面画着青龙山的结构,在不同的位置,做了一些标记。 丁松看得出来,这些标记大多数是外三层的一些阵法,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在第四层,有三处红笔标注的批注,打着红叉。 “就这三个地方?” “我跟你说过,我们的第十五代掌门因故暴死,后辈没有传承,这张图只是当初第十五代掌门的师兄弟靠着掌门说过的一些记忆,最后确定出来的三个模糊位置,至于是不是真在这里,或是路上会有什么机关埋伏,我们一无所知。” “好吧,若是你想让我替你去找传承,还是老规矩,不见财不干活,我得看看你能出多少东西,值不值得我冒这风险。”丁松知道了底细,开始开价。 “财迷!”玄新月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件朱雀玉碗拿了出来,对丁松说道:“在这层我就得了这一件东西,再没什么值钱的玩艺,先给你做定金;不过真要是找到传承,肯定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宝贝。到时我只要关于阵法的内容部分,别的我都可以给你。” 丁松想了一下,觉得这交易划得来,虽然找这个传承要冒一些风险,但毕竟自己对这里的阵法变化还很熟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真有传承宝藏,也就是顺手捎带的事情,去一趟还是值得的。 当下拍板同意,两人按照图上的指示开始寻找起来。 四层法阵的占地并不大,只是步步都有玄机,步步都有机关,一步算错,就是把性命交到这里了。 丁松也很紧张,这里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还好,《风水量经》就在他的脑子里,颠倒阴阳五行阵的变化也是想看哪页是哪页,这样下来,半天的时间,丁松才找到了其中的一个地点,和玄新月共同验证了一下,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东西存在。 丁松盘膝坐在地上休息。 在这种法阵中行走,不止是累腿,更重要的是累脑子,不停地计算,不停地分解变化,每走一步,要想到几百步的变化,就是智商超人叶钊来了,也未必就能讨得了好去。 玄新月也明白这里的关窍,跟在丁松的后面,亦步亦趋,丁松现在停了下来,她就站在丁松的后面,为丁松做警戒。 天呼地吸! 丁松快速地恢复着自己的脑力和体力,身体中的灵气渐渐达到了饱和状态,感觉相当舒适。 就在这时,坐在地上的他,忽然感觉到有人向他这里走来。 “这是谁?”丁松心中一惊。 四层的阵法相当复杂,进来也是相当困难,难道这里还有别人?丁松心中紧张,感觉这里要出什么事儿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罗东平 当下丁松拉着玄新月,两人藏到一块巨大的石头后面。 很快,远处传来一群人的对话声。 “嘿,这吕师祖真是厉害啊,居然破掉了这里阵法的前三层!第四层也让咱们进来了,说不准呐,咱们就能得到镇龙玺!”一个破锣一样的嗓音说道。 “可不是嘛,我早就听说了,这阵法难度相当大,以前十多个长老破解,一次还拿不下一层,这次吕师祖一出手,就拿下四层!”一个公鸭嗓子说道。 “别道听途说,这前三层是以前的长老破开的,吕师祖不过就是走了别人以前的路子,破开了前三层。”另一个细声细气的男子说道。 “你这是说吕师祖没本事?”公鸭嗓子忽然间说道。 “这我可没说!”细声细气的男子发现口误,当即不敢再说什么了。 “就算前三层是别人破过的,但这第三层的变化是吕师祖破掉的吧?第四层也是吕师祖打进来的吧?要不咱们怎么进得来?哎哟!” 公鸭嗓子正说着,忽然之间,象是中了什么埋伏,一下子没了声息。 丁松从石头后面向前望去,就见前面一下子来了好多人,看样子就是自己刚到青龙山时,在山下看到的那些风水师。 听口气这些人都象是乾元门的,奉吕烂轲为师祖。 不过这些人似乎不太精通阵法,根本没多少防备,就中了埋伏。 这样一来,那些人刚开始还兴致蛮高的,现在却马上变得紧张起来,那破锣嗓音说道:“吕师祖没把这层的机关全都破掉?” “这谁知道,吕师祖只是发来信号,说可以进阵了。你们接到的消息不是这个?”细声细气的男子说道。 “我懂了,这是师祖在考验我们的本事,说不准谁能破掉一两个机关,就能进到师祖的门下呢!”旁边的一个胖子说道。 “有道理,真的很有道理!”旁边人等齐夸胖子聪明。 “啥也别说了,赶紧破阵吧,有宝得宝,得不到宝还能入吕师祖的门下,这好事到哪儿找?快快行动!”那破锣嗓音挥了挥手,众人一起向前拥去。 丁松冷眼旁观,这伙人足有六七十人,真的很勇敢地向前走去。 没走上几步远,就听到“哎哟、哎哟”的声音,紧接着,就见那群人全都不敢动了,敢情前面忽然间出现了一个陷坑,有十多人掉了进去,生死不明。 “这可怎么办?当不了师祖的弟子,还送了性命!”有人当时就害怕了,转过头来,向后就跑。 刚跑了几步,不知踩到哪个机关,凭空产生出一道火焰,众人还没等看清楚,这人就被生生地烧死了。 “这机关也太厉害了,我还有老婆孩子在家等我呢!” “我也有个小情人,昨天刚把她哄住,今天就落到这步田地!” “哪怕让我有个准备也好,谁知道这里这么恐怖?我还没跟我爹说我来这儿呢!” ………… …………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总之是被吓破了胆,根本不敢再移动半步。 就在众人都在惊慌失措的时候,人群里走出一人,对众人斥道:“都吵些什么?没用的东西,有好处的时候死命上前,有危险的时候,胆都被吓破了,就你们这样,也配当乾元山的弟子?我呸!” 丁松看到这人岁数不大,也就二十**的模样,个头挺高,约有一米八五左右,西装革履,扎着一条红领带,看着相当精神,训那些旁边的人象训孙子一样。 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子,长得很是妖艳,身材不错,胸大腰细,看模样长得真是不错,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罗盘。 “这是谁啊,这么牛?”丁松不认识这里的人,向玄新月问道。 “这是乾元山的掌门二弟子罗东平,旁边是他的师妹范琳,算是年轻一辈的高手。”玄新月对这些人还很熟悉,马上对丁松说道。 紧接着,就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跑了出来,对着周围喊道:“二师兄来了,你们还不赶紧让开,这么没眼力劲儿?闪开闪开!你有本事,还有二师兄本事强?” 那训斥人的劲儿,比罗东平还在神气。 丁松一见这人,禁不住乐了。 此人正是被凌风谷扫除门外的秦伯生。 也不知他是怎么弄的,竟然和罗东平拉上了关系,看他这意思,已经混进乾元山,属于乾元门的弟子了。 那些人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有来头的弟子,被秦伯生这么一训,全都闪开一条道路,罗东平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 “你们瞧瞧,这是颠倒阴阳五行阵,通常讲的是左青龙,右白虎,左不厌低,右不厌高,但这里却正好相反,左边高耸,右边低伏,这就是最为简单的颠倒,明白了颠倒之意,自然就不为普通的五行阵所困,想要破阵,遵循这个主旨,自然安全无事。” 罗东平说着,向前摆着方步,一步步地踏了出去。 “他说的和做的不一样,他是研究过这里的阵法的!”玄新月在丁松耳边说道。 丁松当然也看出来了,若真象罗东平说的那么简单,阵法早就破掉了,还用得着等别人? 让丁松奇怪的是,这四层里面明明是以前没来过人,但这个罗东平似乎象是很懂得这里的机关埋伏一样,一步步地踏过去,走了足有三十多米,真没中什么机关! “二师兄威武!”秦伯生在后面拍手称赞,引得后面好些个人也开始夸奖起来。 “二师兄不愧是掌门门徒,真有本事!” “这次探宝就靠二师兄了,别人来了谁都不好使!” ………… ………… 一群夸赞之声不绝于耳。 丁松感觉有些不对,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事情,难道老龟把《风水量经》又传了别人?就算是自己去走这些机关,也得边走边计算,哪有这么轻车熟路的? 转过头去看玄新月,玄新月也是一片茫然。 要知道这里的阵法,普通人里就他们七星门知道得最为通透,别的门派都比他们知道得少,何况这个四层不比前三层,根本没人探过,怎么可能直接过掉这些机关? 那群人前呼后拥地,跟着罗东平一步步走远了。 最让丁松感觉诡异的是,走出很远的罗东平忽然之间向着丁松的方向瞧了一眼,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发现自己了? 丁松不敢肯定。 但对方为什么会用这种眼光看着自己这个方向? 若说是发现了自己,为什么没找自己的麻烦?难道是友非敌? 丁松可不信在这寻宝的过程中,还有什么真正的友情,更别说自己和罗东平从未谋过面,不可能有什么交情的。 “也许是他觉得自己对他寻宝够不成威胁吧,只能有这样的一个解释了。”丁松摇摇头,最后只能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 但他望向玄新月的时候,却发现玄新月的脸色有些茫然。 “在想什么?”丁松问道。 玄新月望着罗东平的背影,摇了摇头,喃喃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丁松觉得玄新月的话她没来由。 “我觉得这个罗东平可能得到了我们七星门的传承,否则他断然不会这么容易地破掉颠倒阴阳五行阵的第四层。” “你是说他有阵图?”丁松心中也是一亮。 “应该是的。你和他的破阵方式不一样,你是计算出来的,说明你知道好多种颠倒五行阵的用法和变化,不断地计算,不断地推出结论,但是他直接就这么走过去,必定是得到了这里的阵法阵图,按照赖师祖的阵图直接走过去,自然毫发无伤。” “若是这样,真可能解释得通。可为什么他们以前不用这阵图,而是今年才用这阵图?我记得你们破这颠倒阴阳五行阵至少有三十年了,若是根据这张阵图,不应该破解不了的。” “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他们拿了我七星门的传承,我必须要追上去问个明白,请你帮我。”玄新月说着,对丁松施了一个大礼。 丁松还从没见玄新月对人这么客气过,他自己也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即带着玄新月,边算计着路上的机关,边向着罗东平他们一行人的方向走去。 刚走出不到二百米的距离,猛然听到前面“轰”的一声响,接着无数声惨叫传了出来,再看前面火光冲天,也不知有多大的火焰,把罗东平他们一行人全都陷到其中。 第一百七十章 试探 丁松和玄新月两人看到前面出事了,马上上前看个究竟。 二人找了一个高处向远处一望,先前那些人也不知触发了什么机关,现在个个被火烧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他们很想逃出来,但不知为何,在他们的外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黄色的光罩,把他们罩在当中,跑也跑不出来,只能被活活地烧死。 “土牢符!”玄新月一看到那黄色的光罩,马上就叫出了光罩的名字。 “这不是四层的阵法作用!”丁松熟悉颠倒阴阳五行阵,一看到那个黄色光罩,马上就感觉出来这是外来品。 “这一定是外带的作用符,火倒是阵法的作用,配合上这外带的符,真是严丝合缝,让里面的人逃无可逃。这符是谁放出来的?”玄新月疑惑地问道。 她问丁松,可丁松也不知情。 难道还有别的人到这里来?这里还有其他人精通四层阵法? 两人心中疑惑,但彼此都没有说话。 二人正在疑惑的功夫,忽然间从前面走出三人,看那样子,竟然象是毫发无伤的模样。 借着火光,丁松看得真切,这三人竟然就是罗东平、范琳和秦伯生! 他们三人怎么出来了,他们没在那黄色光罩之中? 难道说这土牢符就是前面这三人放出来的,是他们要杀死同行的人?可他们为什么要烧死他们的同门? 丁松和玄新月对此都感觉信息量太大,一时半会儿不好理解。 这时就听前面传来三人的声音。 “二师兄,你这招真绝,一把火把这些人全都除掉了,省着他们跟着咱们,碍手碍脚的。”秦伯生一边说着,一边向罗东平竖起了大拇指。 罗东平全不在意地挥挥手,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范琳在一边骄傲地说道:“二师兄不是因为他们碍手碍脚,而是怕他们触动不该触动的机关。” “哦,原来是这样,二师兄真是考虑周详啊,这些人若是先期触动了法阵里的机关,岂不让二师兄少了露脸的机会?这样说来,那些人真是该死啊,真的该死!”秦伯生陪着媚笑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二师兄是怕别人把机关全都破尽了,就会有人和他一起抢宝,现在一道机关把那些废物全都弄死,剩下的机关就全都留下了。若是有人再进来和二师兄抢宝,呵呵,你就知道结果了吧!”范琳得意地笑了起来。 “高啊,真是太高了!聪慧机智,英明果断!二师兄的机智真是前无古人,后无平者!”秦伯生绞尽脑汁,把他能想到的好词全都用在罗东平的身上,罗东平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少见的笑容。 “不过,我听说长老会的人想让这些人进来试试那些机关,希望用他们的小命把机关全都破尽了,长老们再进来自然也就少了危险,难道二师兄和长老会的人不是一路的?”秦伯生忽然间转了话题,对罗东平问道。 “聒噪!”罗东平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喜欢秦伯生提起此事,眉宇间现出一丝的怒意。 范琳倒是话多,对秦伯生说道:“那些长老会的人会些什么?一些老掉牙的家伙,早就该死了。咱们罗师兄可是天才中的天才,别说这小小的颠倒阴阳五行阵,就是再难上十倍的阵法,也没放在二师兄的眼里!那些长老会的人,水平没有,就会拿人命往上堵,这样的人也配和二师兄争宝?” “那是,那是,罗师兄的才气真没话说。最初我见了门中的长老,感觉长老好厉害,但现在看来,长老那些人的水平,真不怎么样,跟罗师兄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了十万八千里!”秦伯生点头哈腰地说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范琳正要再说些什么,罗东平忽然之间眉头一皱,向前踏了两步,忽然之间右手向前一甩,抛出一个石子。 那颗石子飞出去的速度很快,重生地打在路面之上。 让人奇怪的是,石子也不知是被什么手法打出的,竟然没有再弹起,反而向下沉了一沉。 就在这时,石子下面的砖石忽然之间“嚓”的一声响,平白无故地长出一片片长藤。 长藤上面全是尖刺,有儿臂精细,象八爪鱼的爪子一样,张牙舞爪地向空中缠绕了一阵,最后把那颗石子盘在当中,用力一卷,就听“喳喳喳”的声音连响,接着,那粒石子变成了粉末。 然后那长藤又向周围挥舞了几下,没抓到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再次消失了。 “好厉害,要是咱们走上去,怕是要被这八爪藤吃掉了。”范琳捂着嘴,吃惊地说道。 “好厉害的木阵?这是怎么回事?罗师兄,难不成这里出了问题?”秦伯生看着罗东平的脸色,小心地问道。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里的灵气走向有些不对,似乎阵法有人做了改动。刚才我用投石问路的方式试了一下,结果你们都看到了,这路面真有一些变化,向四周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还能改动得了这里的阵法。” 说着,他抬起头来,眼睛向着四周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人。 “二师兄,不会有人会改这种阵法吧?这可是赖布衣设计的东西,现在的人,包括长老会的人,哪个会改动这里的东西?就是让他们改,他们也改不了。”秦伯生在一边想了一会儿,对罗东平说道。 罗东平点点头,却对秦伯生说道:“天下能人很多,说不准出了什么天才。风水界也不是只有乾元门,还有其他黄字门分支,这些人里,说不准会有什么好手存在。” 范琳在一边接口说道:“就算有些天赋又能怎么样,那是没碰上咱们的二师兄,碰上二师兄,一样得吃鳖!” “对,这话我绝对相信。放眼天下,我还没看到谁比二师兄更厉害!”秦伯生不失时机地拍着马屁。 罗东平的脸上很平静,就象没听到这几句话一样。 他的目光相当冷静,四周环视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重新把目光集中在路面之上,观察了一阵,然后他的手中不停地向前打出石子,没有发现什么新的变化。 “说不准是那些笨蛋临死的时候,触动了这里的联动机关,这才引起了这里的机关变化。”秦伯生在旁边小声地提醒道。 “看来只能是这样的,不过咱们还是小心为上,不要中了阵里的埋伏才好。” 说着,罗东平整理了一下衣装,带着两人离去了。 三人刚走,丁松和玄新月就在一块巨石的后面走了出来。 望着罗东平的背影,丁松问道:“这次你是否能确认他有阵图?” “还是看不出来。本来你改动了阵法,若是他还按原来的阵图行走,必然会陷到木阵之中,但他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变化,显然他不全是按阵法行走,其中的奥妙真的很难猜透。”玄新月有些迷茫地说道。 “你准备对他来粗的?”丁松问道。 “真是这么想的,若是有大师兄在,肯定会把他拿下,问个究竟。但现在大师兄不在,我这身手,怕是连他身边的范琳也拿不下来,更别提罗东平了。这事咱们只能先放一放了,先去找七星门的传承。”玄新月看着罗东平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四层法阵之外,吕烂轲正在训斥手下的一个弟子。 “你是怎么搞的,咱们的人进去那么多,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全没了?” 那个弟子长得精瘦,象个猴子一般机灵,但此时却象霜打的茄子,低眉顺眼地说道:“师父,我真是按你的安排,为他们发了灵符,只要他们一出事,就能把出事的方位传出来,咱们也能知晓。谁知刚才就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发看到灵符的信号全过来了,方位在同一个地方,竟然死了五十六个人!” “这群窝囊废,连死了也没发挥出什么作用来。罗东平有什么信号?他有没有危险?” “报告师父,信号发过来了,罗东平也死在阵中,还有范琳也没了,一个埋伏,就把人全都搭进去了。”瘦猴望着手中的一个灵符接收法器,边看边向吕烂轲说道。 “真没想到,我费尽心机想出的办法,竟然让阵中的一个埋伏就把他们全都收拾了。看来这四层的阵法真是厉害,远非我们这些风水师能破解的。若是那个姓丁的小子在就好了,唉!”吕烂轲说着叹了口气。 第一百七十一章 兽血煞 四层阵中,丁松和玄新月两人正想着再想去找七星门的传承,忽然发现,他们的眼前站着三个人。 正是罗东平、范琳和秦伯生。 丁松没有想到他们藏得不错,却还是让这三人给堵到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大道朝天,各有走边。好狗不挡道。”丁松表面上装着很随意,手里却早把七星令准备好。 “你们不应该进来。”罗东平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你们进得了四层,我们就不能进?”玄新月站在丁松的身边,高声地说道。 “对,就是因为我们进了四层,所以你们不能进,凡是到这四层里的人,除了我们三个,不能有一个活着离开这里。”秦伯生站在罗东平的旁边,非常得意地说了一句。 “这是你的意思?”丁松向罗东平问道。 “不错,进阵者死。”罗东平的话很少,但很冷。 “那就得看谁本事大了,你得有本事弄死我才成。”丁松脸上全不在意,但是暗中却已经全神戒备。 “退后!”罗东平只说了这两个字,范琳和秦伯生两人就非常知趣地向后退开,让出中间的场地。 只见罗东平左手一圈,右手向上一挥,丁松就看到他的手中一道光亮闪了过来。 丁松不知对方打过来的是何物,当即用七星令一迎,接着身体向后一退。 谁知他快,对方的光亮却更快,一下子追到近前,还没等丁松看清楚,就把丁松罩在当中。 “土牢符?”丁松一见是这东西,心中略安。 “哈哈,丁松,你也有今天,告诉你吧,这土牢符可是乾元山的掌门亲自传给罗师兄的,厉害无比,不管你是谁,只要是被罩到当中,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我秦伯生亲眼看到罗师兄用这东西杀人,真是探囊取物。”秦伯生得意地笑了出来。 玄新月有些吃惊,对罗东平说道:“有本事真刀真枪地过来,用这些卑鄙的东西,困住别人的手脚,然后再去伤人,为人所不齿!” “什么齿不齿的,赢了就对的,输了连活都没资格,死了还有什么资格齿不齿的?”范琳在一边嘲笑道。 罗东平却冷冷地看了一眼丁松,对丁松说道:“你们会在这四层的阵法里进行了些改动,说起来也算是人才了,但却是这样,就越放不过你们!” 说着,他的手上向地上一挥,打出一粒石子来。 丁松见那石子直奔自己的脚下飞来,看样子,是用这东西来引发阵法,象对付那些乾元门弟子一样,用阵法的力量结果自己。 站在土牢符中的丁松右手一挥,早把七星令使了出来,就见那石子眼看着就要飞到丁松的脚下,丁松却脚踩七星,退出七步之外。 接着就见那颗石子狠狠地撞在丁松原来站立的脚下地面之上,“嘶”的一声响,就见那块青石之下,忽然喷出一股冷气,站在两米之外的玄新月都被冻得一打哆嗦。 “你,你怎么脱离这土牢符的?”直到这时,罗东平才发现丁松的身上已经不见了黄色光罩。 “戏法人人会变,奥妙各有不同。你能罩住我,我就能摘下去。这有什么?”丁松说得相当轻松。 其实他手中拿着七星令,凡是五行八罡之类的符或是法器,都能被他施法转化,根本伤他不着。 当然这些东西,他可不想告诉罗东平。 这样一来,范琳和秦伯生都不说话了,他们可没想到土牢符竟然也会失手。 只有玄新月非常高兴,夸张地拍了拍手,对罗东平说道:“你的本事就这点儿?还是拿娃娃亲师父的,我看这就叫黔驴技穷。” “真有些本事,难怪到了第四层,这就更加饶你不得。”罗东平脸色一沉,没理玄新月,目光全在丁松身上,揉身而上,直接向着丁松一掌打去。 轻飘飘的,全无一丝声息。 “这是乾元山的混元掌!”玄新月惊叫一声。 这混元掌是乾元山的镇山掌法,使出的时候并看不出有多霸道,但是对方一经防御,却马上有了变化。 若是对方力有不逮,他就一掌破敌。这是最轻松的。 若是对方力大,他就用混元劲儿,御掉对方的掌力,然后再去攻敌,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不止如此,这种掌法极是阴毒,全用阴劲儿练成,对手被他一击而中,必将全身冻僵,再无反抗之力。 丁松不知道对方的混元掌是什么,更不知道对方的掌法到底有多厉害,他只是学过龟派气功,力气大点,反应速度快些。 面对罗东平这种奥妙的掌法,他是一点也看不透的。 论起拳法,都是跟韩冲学的。 当下也不管对方的掌法如何,以攻代守,大喝一声:“庐山升龙霸!” 声到拳到,罗东平只觉得丁松的拳头象是一只紫龙冲了过来,当下心中大惊。 原来他想到的丁松有若干种防御方法,只要丁松防了,他就已经胜了大半。 让他没想到的是,丁松竟然上来就是拼命,以攻对攻。 而且让他惊异的是,丁松的拳法速度很快,完全不在他的速度之下。 还没等他攻到丁松的身上,丁松的拳就已经到了。 他觉得自己的命金贵,根本不想和丁松拼命,仓促之间,他只能双手上架,同时身形向后急退。 但他不知道,这庐山升龙霸最是霸道,丁松本身就快,再加上这拳法的速度,他防上不防下,防下不防上,转眼之间,就已经被丁松打中了五拳! 虽然他自己护住了要害,但是丁松的拳头,那是多大的力量,打在身上痛彻骨髓。 当下就感觉有些吃力,向后连连退去,一直退出五六米远。 再次站定,他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旁边三人全都感觉到了。 玄新月感觉最为清楚,罗东平此时的身上凝聚出一股煞气! 范琳是最了解罗东平的,他是掌门的二弟子,但是才气在乾元山只输于他们的大师兄吕峰,排在第二位。 若是普通人达到这种程度,早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但是罗东平不行,他认为得不到第一就是失败。 为此,他勤学苦练,偷偷地习练了一种特殊的掌法:兽血煞。 习练这种掌法,每天以兽血易去自己的血液,让自己的筋骨几乎与野兽相同。 正是因为如此,本来很爱说话的他,现在也变得沉默寡言,能少说的话,决不多说,平时还不觉得,一旦施展出这种掌法,感觉他就象是野兽一般。 当然有失必有得,兽血煞一旦练成,刚劲无匹,同门之中几无敌手,就连吕峰也得退让三分。 范琳是罗东平的女朋友,自然知道这些底细。 这兽血煞一经使用,就会迷失心智,好长时间罗东平都会处于一种迷蒙的状态。 正是因为如此,除了挑战吕峰那次以外,罗东平平时几乎从不使用这种掌法。 看来今天眼前这个丁松真是一个强敌,让罗东平拿出了看家本事。 丁松面对着罗东平,自然感觉更加强烈。 这罗东平身上发出的煞气,丁松明显感觉不是五行八罡之列,真想用七星令化解,怕是做不到了。 心念一动,他从身上拿出一物,放在手中。 “现在是颠倒阴阳五行阵中,生死由命,一切全靠本事说话!”罗东平说道,一拳向丁松打了过来。 丁松看得真切,那拳头之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长出了长长的粗毛,仿佛是一只熊的爪子。 先下手为强,丁松知道对方拿出看家本领,当下以快制慢,庐山升龙霸再次出手,拳头如雨点般地向都会罗东平打去。 “轰”的一声,这次退后的却是丁松。 脸色苍白的也是丁松。 一拳,他就中了一拳,虽然在这之前,他打中了罗东平至少有十三拳。 这次与上次不同,他的拳头打在对方的身上,一点作用也没起到,甚至有一拳打在罗东平的脸上,对方也没有晃上一下。 反倒是他手中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向丁松,一点儿也没有偏移的迹象。 丁松的反应也真是快,知道自己拳出无功,当下借着反作用力,双臂护身向后飘去。 但就是这样,他的双臂还是被对方的拳头打中了。 痛入骨髓! 自修炼天呼地吸以来,丁松身体强度增强很多,算不上是铜筋铁骨也差不了多少,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这一次是真的痛了。 兽血煞真是厉害! 这罗东平身上发出的煞气,强攻无法解决,除此之外,丁松明显感觉不是五行八罡之列,真想用七星令化解,怕是也做不到。 第一百七十二章 借力打力 没想到这个罗东平还练就了这样的一门本事。 丁松心中着急,不知这样的功夫如何破解。 他在这边想着,罗东平却不给他机会,嗓间发出一声熊吼:“嗷!” 接着,他那巨大的拳头就再次打了过来。 丁松知道不能力敌,只能依靠速度躲闪。 这样一来,他可就落了下风。 这四层中的每一寸土地都可能有机关埋伏,他再被罗东平所逼,只能四处躲闪,自然顾及不了周围的机关了。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他就踩上一个阵中的伏。 丁松感觉热气冲面,知道不好,就见一束炽热的火焰喷了出来,向他的身上射去。 若是常人碰上此等火焰,只要粘身必死。 好在丁松手里有七星令。 一见火焰攻了过来,当下一打法诀,七星令放出七道毫光,就见那束火焰象是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竟然贴着丁松的身体飞了过去,然后随着丁松的手势,向一边飞了过去。 “轰”的一声,一块巨大的石头被火焰粘上,瞬间猛烈地燃烧起来。 不到三秒的时间,就听得“喳喳喳”一阵作响,那巨大的石头在火焰的炽热烘烤之下,裂成了数块。 丁松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这要是自己被火焰卷着,后果不堪设想。 他是想着躲避阵中的埋伏,但身后却有罗东平的兽拳攻击,根本就无法防御。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丁松又中了一个木阵,差点儿被长藤卷个正着。 还是丁松及时用七星令把长藤化解到一边,这才堪堪躲过了一劫。 尽管如此,他还是被罗东平打得全无还手之力,相当狼狈。 玄新月一见丁松不是罗东平的对手,当下上前一步,加入战团。 但她刚一上来,那边范琳也走了上来,拦住了玄新月。 “可不能二打一啊,这比拳斗法啊,要的就是公平!”范琳一边说着,一边向玄新月招呼过来。 她也真有两下子,竟然跟玄新月打了个平手。 罗东平那边“哼”了一声说道:“打不过就想上人手?都来我也不怕,你等死吧!” 说着,他的拳头越发地使出兽劲儿,力量越发地大了起来,丁松感觉周围空气都紧了,尽管全力躲闪,还是被他的拳头蹭着了脸腮,半边脸青了起来。 玄新月被她拦住脱不了身,看到丁松情势紧急,当即对丁松感道:“借力打力!” 范琳笑着对她说道:“打什么力啊,你的心上人马上就要死了,你也跟他一块儿去吧!” 嘴上说着,手上丝毫不慢,玄新月被她的一轮攻击,完全分不出身到丁松那儿帮忙。 但她的那句话却起了作用,相当于给黑夜里的丁松带来了光明。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玄新月虽然本事跟丁松差不了多少,但毕竟她是在一边看着的,比丁松被拳脚逼迫之下,清醒的多。 本来丁松被打得焦头烂额,根本想不出破敌之策,被玄新月一点拨,丁松马上明白过来,正巧,他一脚踏去,又中了一个木阵,这次他不再慌张,七星令一带,早把那长藤带向身后。 罗东平并不晓得这些,他还象开始一样,紧追着丁松不放。 眼看着前面有长藤攻击,后面自己的拳头有力,丁松逃无可逃。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呼”的一声,那长藤却象长了眼睛一般,绕过了丁松,向着罗东平卷了过去。 罗东平完全没有想到,长藤会攻向自己。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长藤已经把他包了个严严实实。 丁松这时才算喘过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想看看罗东平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丁松忽然间听到一声震天动地的吼叫,那声音,已经完全不是人声,完全是野兽的声音。 “嗷!” 这声音直震人的心神,丁松惊得退后一步,接着,他就看到眼前的长藤全都断了! 长藤之中一个熊人走了出来! 罗东平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罗东平,现在的罗东平脸上长满了毛发,身上的衣服全都挣开,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身上也同样长出了长毛,简直跟野熊完全一样。 “小子,你竟然逼得我完全兽化,这可是你自找的,授死吧!”罗东平的声音已经模糊不清,但他的拳头却是有力地向着丁松打了过来。 丁松不敢硬碰,只能四处躲避。 这时他非常想能够有个机关埋伏让他踩上,这样一来,他可以用七星令带起阵法中的力量攻击罗东平。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刚才头一拨的攻击,丁松踩中了不少机关,把里面的埋伏弄尽了,现在再想去找,却已经没有了。 这可如何是好? 丁松的头上汗都出来了。 斜眼望去,玄新月那边虽然比范琳强上一点儿,但真要脱身帮助自己,却是万万不能。 罗东平也看出了丁松想借法阵之力跟他应付,却苦于找不到机关的弱点,当即嘿嘿笑道:“哼哼,可笑的人类,把机关全都踩尽的时候,才想着用这法子来对付我,真是愚蠢!” 丁松也知道不好,既然一丝胜算都没有,那也只有犯险,他记得远处不到十米的地方有个机关,这是他走过的,但是他不知道这路中间是否还有埋伏,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想到这儿,他不再和罗东平缠斗,向都会罗东平洒出一物,接着向外跑去。 罗东平看丁松向他打过一物,一挥手,却发现只是一道光芒,什么也没有。 “装神弄鬼,你就是逃到天边,我也要你的命!”罗东平象一个噬血的野兽,在后面紧追不舍。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约有十米多远。 罗东平已经越追越近,眼看着就追到丁松的身后,巨拳一拳,向都着丁松的背部打去。 巨拳带着风声,丁松都能感觉到拳风入体的感觉。 罗东平也觉得自己肯定是赢了,丁松的性命就在自己的手里。 要知道这兽血煞不比普通拳法,使用时间过长,对自身的伤害极大,更别说这化熊之技,更是对自己的伤害达到了极致。 若不是丁松实在太难对付,罗东平万万不可能使出这种技法,就是对付同门的大师兄吕峰,罗东平都没用过这种伤人的拳法。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是打中了丁松,自己就可以歇歇了。 就在他的拳头即将打到丁松身上的时候,忽然之间,他感觉到手上传来一般凉气。 紧接着,这股凉气向着他的肘部传了过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种凉气就再次向身上传来。 只一瞬间的功夫,他就感觉到身心俱冷,一下子被冻成了一具冰砣。 这是怎么回事? 不止是他,就连旁边观点的秦伯生也迷糊了。 本来是罗东平大占优势的,现在竟然一下子颠倒过来,输的竟然是罗东平,这怎么可能? 此时的丁松却是满脸是汗,回过头来,再看罗东平,已经全身都是冰块,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热呼气儿了。 此时的丁松浑身发软,自认识老龟,练了龟派气功以来,他就没碰到过这么生死肉搏的事情。 刚才他那一下,真是把全部的力量都用上了。 四层的阵法,有的地方他走过一遍,知道哪里有变化,有埋伏,但是有些地方他没走过就不知道。 刚才和罗东平决斗之时,原地的机关已经全被他破尽了,他只好到圈外去寻找这样的埋伏。 但临走之前,他向罗东平打出的一道光芒,其实那是一道平安符。 这种符并没有什么杀伤性,不过却能起到延迟的作用。 罗东平熊化以后,速度惊人,丁松用了这种方式稍稍地降低了一下他的速度。 虽然降的速度连百分之一都不到,但对丁松来说,却带来了喘息之机。 十米的距离,他这次是有备而来,中间真没别的机关阻碍他,就在罗东平即将打到他的身上的时候,前面的机关让他踩到,用七星令顺手带到身后。 罗东平与他的距离实在太近,直接被机关中放出的冷气冻僵。 当然这些都是一瞬间的事情,谁都没看清其中的奥妙,反而以为丁松是有意为之,心中大为震撼。 范琳一见不好,伸手打出一符。 就见一道烟雾闪了出来,把她的全身都罩住了。 烟雾散去之后,她也不见了踪影。 原地只剩下冻僵的罗东平和看傻了的秦伯生。 范琳一跑,玄新月有气没处撒,这下碰到了秦伯生,三拳两脚把他打倒,带到丁松的近前。 第一百七十三章 讯问 “丁兄弟,丁大师!你放过我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回去送钱过日子呢!”秦伯生被玄新月一把推到丁松的近前,马上知道自己的处境,不用丁松说什么,他就自己求饶了。 丁松站在那儿没说话。 刚才和罗东平一战,实在是太累了,现在他正调气运息,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 秦伯生却不知道丁松说不出话来,还以为丁松跟他耍脾气,当即对着丁松连连磕头,然后对丁松说道:“丁大师,你别杀我,我知道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丁松还没说话,但玄新月在一边却沉不住气了,问道:“你知道什么秘密?说!” “我说了你们得放过我,不能杀我!”秦伯生不失时机地开出了条件。 “那好,我先杀了你,然后敲开你的脑子,看看你脑子里到底知道什么秘密!”玄新月却不听他威胁,当即比他更狠地威胁到。 “敲开脑子你也看不到我的秘密,这个秘密和这四层的阵法有关!”秦伯生先是硬顶了一下,但还是透露出了一点他知道的秘密。 若是说了别的话,玄新月真不在乎他说什么,但一说与这里的阵法有关,马上就把她镇住了,当即看了丁松一眼,对他说道:“要不咱们就放他一马?” 丁松可算是缓过气来,喘着粗气对玄新月说道:“人是你抓的,由你处理。” 玄新月一听这话,对秦伯生说道:“我答应放你可以,不过你得说出有价值的东西,否则,哼!” “我说的肯定都是惊天的大秘密,真的,是惊天的大秘密!”秦伯生马上向玄新月保证道。 “那你说吧,只要有价值,我就放过你。”玄新月对他说道。 “是这样的,你们不觉得罗东平进出这个四层阵法,如入无人之境,哪里有埋伏,他都知道,连他们的长老都做不到,这事不奇怪吗?”秦伯生问道。 “你是说他得到了阵图?”玄新月问道。 “不错,他是得到了阵图,不过却是从我这儿得到的。” “什么?从你这儿得到的?那你是从哪儿弄来的?”玄新月问道。 “这价值怎么样?若是能放过我这条命,我就再接着往下讲。”秦伯生不失时机地接着侃价。 “放心,你这条狗命对我们来说并无价值,死不死并不重要,但你得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才成。否则,姑娘我一高兴,说不准,哼哼……”玄新月说着攥了一下拳头。 “我肯定细细地说,不漏过一个字!”秦伯生向玄新月保证道。 原来这个秦伯生在阳城因为涉嫌杀了万秋平,被抓进看守所,在里面的时候,碰上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这人名叫吴延德,秦伯生进去的时候,他似乎有病,不住地咳嗽,这人还真知道秦伯生曾经是凌风谷的俗家弟子。 这个吴延德也不知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藏着不让看守所的人知道,秦伯生进去的时候,就是他给了秦伯生一个包裹,让秦伯生把这东西送到凌风谷,交给张妙。并给了他一张**符,助他出逃。 至于这个吴延德却因为伤势过重,秦伯生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 当时看守所的人都觉得奇怪,这样一个只是咳嗽的人,怎么可能直接就死了? 不过这事也没人追究,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秦伯生借着**符的力量,迷翻了看守,逃了出来。 开始他真想着去凌风谷的,但一个被逐出门的外门弟子,凌风谷的人根本就不让他进。 最后他在谷口等了三天,碰上了张妙和武弦。 这个张妙和武弦此时正要去老君山参加祭祖大会,秦伯生就和他们搭上了话。 本来他是想把这包裹交给他们,若是他们到门里说上些好话,说不准能重新收他回到门中也未可知。 谁知那武弦没有好脸色,张妙对他也是带搭不理的,这让他对此事失去了信心。 一路上他就想着怎么办。 结果张妙却带他到了青龙山,说要找镇龙玺。大约也是想让他探道的,这样人的性命不值钱。 秦伯生是个多奸滑的人?早就看出二人的心思,一直想着怎么逃走。 结果苗一刀的出现,把他给救了。 丁松他们走后,秦伯生越想越生气,也不管那包裹是否再送给张妙,独自打开了包裹。 这时他才发现,这包裹里面放的竟然是几本修炼的书和一张羊皮地图。 那张地图若是画别的地方,秦伯生还不在意,一看那地图的轮廓,秦伯生马上就判断出来,这就是青龙山。 再看那地图上做着这样那样的标记,秦伯生也是研究过颠倒阴阳五行阵的,虽然不太精通,但一看这图上的标记,马上就明白这是进阵的阵图! 这时就算是打死他,也也不肯把这东西送给张妙了。 随后他就碰上了罗东平和范琳。 罗东平这人修炼兽血煞,不爱说话,但范琳这人却会来事,看什么人说什么话。 再加上开始秦伯生在张妙那儿受到的冷遇,范琳一说这几句好话,秦伯生当即奉为知己,马上他就把这阵图送给了范琳。 范琳对阵法的研究不是很透彻,但罗东平却很有本事,别看他不爱说话,一看阵图,就已经相当明白,在秦伯生面前讲得清清楚楚。 秦伯生当即提出要求,要入乾元门。 这对罗东平和范琳两人来说,要求太低了。 乾元门本来就是广开门路,没什么阻碍之说。罗东平当即就答应了他,并约他一同进阵。 当然罗东平和范琳也没安什么好心,他们一定要让秦伯生跟在身边,毕竟这阵法谁都知道厉害,若是阵图不对怎么办? 所以秦伯生进到阵中,一直跟他们行走,倒没出半点差错。 之后就碰上了丁松他们。 “阵图现在在哪儿?”玄新月问道。 “在范琳那儿,罗东平记忆特别好,看过一遍就记住了,他把阵图交给范琳保管。”秦伯生有些惶恐地说道。 丁松看到玄新月满怀希望的眼神里透出了失望。 但是他还是听到玄新月问道:“你说的吴延德是什么人?他是干什么的?家在哪里?” “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他跟我说他是凌风谷的内门弟子,当时我也不知道他给我的东西里面是阵图,最开始也没敢打开,后来知道了,他这人也死了。”秦伯生望着玄新月,心中不住地打鼓。 “就没有半点儿有用的消息?”玄新月的脸上煞气骤现,好不容易得到的传承消息,却从中中断,让她感觉气息难平。 秦伯生哪里看不出玄新月的脸上变化,知道自己命悬一线,当即又说了一句:“还有,还有!” “快说!”玄新月神情颇为紧张。 “我这里有块玉,是吴延德给我的辛苦费,听说他是从一个叫做唐家卫的人手里得到的。”秦伯生战战兢兢地说着,拿出一块羊脂玉来。 唐家卫? 玄新月听了还没觉得什么,丁松听到此处,却马上走上前来,一把接过那块羊脂玉,然后对他说道:“说,他和唐家卫是什么关系?” 秦伯生看不出丁松这话里善恶,只好中性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关系,听说他和唐家卫两人一同到外面探过险,就是前段时间的事情,应该是交情不错。对了,那个包裹里面的东西,说不准就是他们一起探险得来的!” 为了保命,他连他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丁松和玄新月自然不会把他的猜测当成事实,他们要找的是七星门的传承。 “唐家卫?丁松你认得这个人?”玄新月紧张地向丁松问道。 “这人说不准你也见过,前几天跟我一同坐的飞机,飞机降落后,他们还到局子里面做过笔录。” “哦,我想起来了,高高瘦瘦的,戴个眼镜,这人应该是个学者,怎么会参杂到风水门派之中?”玄新月十分不解地说道。 “这事没法猜测,咱们押后再说,现在想也没用。咱们还是看看罗东平怎么样了。”丁松说着转身走向罗东平。 秦伯生不失时机地拉住玄新月,对她说道:“那我呢?” “滚!”玄新月赏给了他一个字。 这一声“滚”,对秦伯生来说,不啻是一道皇恩浩荡的圣旨,这下他可解脱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象一只逃出圈的肥猪。 玄新月自然不再理他,当她看向罗东平时,发现罗东平竟然已经死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分配之争 罗东平被冻死了? 丁松和玄新月两人都觉得奇怪。 法阵中的冷气有那么厉害吗?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能把人冻死? 丁松手中的七星令一挥,罗东平身上的冰块马上变成了清水,全都融化了。 罗东平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真没气了。”丁松把手放在罗东平脖子上的动脉处试了一下,一点儿跳动的意思都没了。 “不太可能啊,以他那么强悍的身体,被这冰块束缚一下,也就是受些伤罢了,怎么可能会死?”丁松和玄新月都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忽然之间,丁松发现罗东平脖子上的肌肉变紫了。 虽然只有一点点儿,很轻微,但是丁松还是很看清了。 揭开罗东平的衣服,四处找了一下,发现罗东平的后心处藏了一枚钢针。 钢针很有力量,陷得很深,只留下不到一毫米长的尾部。 钢针刺入的地方,全都变黑了,以钢针为中心,越向外面,颜色越淡,到脖颈处已经成为了紫色。 “这人下手真狠,我这边刚冻上罗东平,他就下手了,否则,以这钢针的毒性,应该扩散得更远些的。”丁松看着钢针分析道。 “应该是范琳下的手,这里面没有别人,想不到一个女人竟然她的男友加师兄下手这么狠,这是杀人灭口啊!”玄新月对这辛辣手段自愧不如。 “阵图,显然杀他的人不想让阵图落到别人手里,哪怕是记忆里的,不是原来的阵图。”丁松叹息道。 “范琳为什么不杀秦伯生?”玄新月忽然间问道。 “不知道,也许秦伯生根本就不懂,不值得杀,也许是你刚才逼得太急,她来不及下手。”丁松以他自己的心性猜不透范琳的想法。 两人叹息了一阵,接着到阵中去找赖布衣的传承。 一路上他们发现,乾元门的那些人真的是以**做实验,真有一些机关是被人生生地用命破掉了。 看来这些人是后进来的,似乎是在罗东平他们那伙人全都死掉之后,这些人再次入阵。 时间真短,触及阵法,马上就死,死状也是极端惨烈,有被火烧死的,有被冰冻死的,还有被长藤勒死的…… 这样的人最后都成了法阵的牺牲品。 没有阵图进到这层法阵之中,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丁松和玄新月越看越是心惊,他们还从没看到过这么多的死人,自己仿佛是在地狱中行走。 倒是有些法阵,真让这些人破掉了,丁松试了一下,有的地方,本该有机关出现的时候,竟然也是是平安无事的。 这种以人破阵之法,亏得乾元门的长老能想出来,真是太残忍了。 对丁松来说,他可不愿意用这等方法探阵。 虽然大多数的机关都被破掉,但剩下多少,谁也不知道,一个失误,自己就会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 安全第一。 丁松还是以他对颠倒阴阳五行阵的了解,不停地计算,不管前方有没有机关,他都是按照计算出的结果前进。 这样一来,慢是慢了许多,但毕竟一点儿意外也没发生。 大约用了七个小时,丁松他们两个终于把玄新月所说的那两个地方全都找到,最后算是发现了所谓的传承。 就是一个休息用的房间,规模不是很大,里面很干净,不知是否是阵法的作用,这里一点儿尘土也没有。 墙上是赖布衣的一个挂象,画着赖布衣本人。 除此之外,再就是香案蒲团之类,没什么特别的东西,玄新月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文字性的东西,更别说是阵法阵图了。 玄新月对着赖布衣的挂像拜了三拜,表达对祖师的尊敬,然后她把祖师挂像非常郑重地摘下来,很小心地收好。看样子是要拿回去,当成宗门传家宝了。 丁松没在意她的行为,本来他以为这里会有些什么古董玉器或是其他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是真有内层破解的阵法也行。谁知真的找到这地方,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两人一同出了小庙,一同向第五层走去。 一路上他们发现这四层之中又多了不少人,似乎已经不全再是乾元门的弟子,还有一些普通风水师也到这里混运气。 当然这些都是胆大的,有些胆小的看到满地的死尸,早就离阵而去。 剩下的胆大之人,却总是希望自己是那个幸运者,一是对阵法有些了解,另外一些,就是觉得别人用生命把这法阵破得差不多了,自己来摘桃子。 这样一来,运气的人没见几个,这里的死尸却又多了不少。 丁松他俩在布满人尸体的道路中行走,最后来到了第五层的阵门之前。 离得很远,丁松就感觉到这里的气息不对,从温热的感觉来说,这里已经是很怡人的,冷热适中,但丁松总是感觉到有一丝煞气凝聚在这第五层的法阵里面,仿佛是一个吃人的恶魔,埋伏在其中,就等着别人送上美味的人肉大餐。 阵门门口处站着十多个人,都在那里观望。 丁松一眼望去,发现里面还有几个人,都是他认识的。 吕烂轲、苗一刀和司马燕,谭长森却不知去了哪里,不在这些人之列。 除了这三人之外,余下的人跟他们三个差不多,都是五六十岁的年纪,看样子在各派中的地位不在三人之下。 这些人似乎在等着什么,并没有向前主动破阵。 丁松自然不会抢先破阵,带着别人进阵。 当下他和玄新月两人远远地站着,并没有靠前。 就听远处一个黄须老者对吕烂轲说道:“这次吕长老能用人破开四层的大部分埋伏,想先人未敢想,做先人未敢做,不愧是我门中的第一长老,实至名归!” 吕烂轲却摇摇头说道:“岳副掌门,此种破阵方法有干天和,虽然强行用人破开四层的大部分埋伏,但是伤的人也是太多了,前人未必想不到,只是没去做罢了。” “那些没用的东西,天天想着进入我门中当内门弟子,没些好处,凭什么让他们进到门中?难道平白地就让他们拿我们乾元门的名头,四处招摇撞骗?”岳副掌门面带鄙夷地说道。 苗一刀靠上前来,对岳副掌门说道:“还是你们吕掌门大气,用这种方法招来这么多的人手,我们魔幻宫却总想着用普通的算法进入阵中,这么比起来,还是你们吕掌门有见识。” 岳副掌门一听这话,马上也捧起苗一刀来:“我们只不过用了些人力进行破阵,比不上你们,这次竟然准备用一个超级法宝强行破开第五层,在财力方面,你们魔幻宫真是排在首位!” 苗一刀嘿嘿一笑说道:“这不是日子到了嘛,若非事情紧急,我们家那位掌门,你们是知道的,凡事必求稳妥,不是火烧眉毛,断然不肯如此。若是十年二十年前,他也肯这样放血,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伤亡了。” “那也是你们门中财力雄厚,若是我们乾元门,就是想出那样的法宝,也拿不出来。”吕烂轲也在一边吹捧魔幻宫。 两边一吹一捧,甚是融洽,却不想旁边的司马燕听了,却是相当不高兴。 “什么财力雄厚,还不是看上了镇龙玺?能得到这种宝贝,就是损失再多的财力,也是值得的。” 转过头她对岳副掌门说道:“你们是看上了旱龙魂吧?为了这东西你们真的不惜损伤天和。” “这叫什么话?”岳副掌门一听司马花燕的话,马上就翻脸了,对司马花燕说道:“你们不也是看中了旱龙龙身,若非如此,你们能出这么多的长老?” “问题是咱们这次能不能破开这第五层,别象以前那样,我们凌风谷伤了不少的长老,最后毫无所得,就我们凌风谷损失大,分到的东西却最不值钱。”司马燕似乎很不欣赏这样的分配方案。 “司马师妹的意思是我们占便宜了?那你找掌门去说啊?咱们都是听吃听喝的,在这儿抱怨有什么用?抛开掌门,就说那破阵大炮,你们要是做得出来,我们也可以出人手啊!”苗一刀冷冷地说道。 岳副掌门也在一边说道:“公平不公平不是咱们说的,当初招人破阵,我们吕掌门本来说的是三派共同招人,这样影响也小,你们两派不是不同意嘛?现在麻烦由我们背,你们擎现成的,最后摘桃子还赚桃子小。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争端起 司马燕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吕烂轲拦住了。 “司马妹子,上面的事情,不是咱们说算的。现在正值破阵用人之际,不能因为一点儿小事伤了和气。若是司马妹子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就骂我两句,给你顺顺心,成不?” “吕老哥这么说,我还顺心些。”司马燕瞪了苗一刀和岳副掌门一眼,转身到别的地方去了。 丁松虽然离得很远,但是他还是把这些话全听到了,问了一下这个岳副掌门的消息。 玄新月对此还是很明白,直接告诉丁松,这个岳副掌门名叫岳玉坤,男生女相,心眼最小,爱揽权,现在乾元门很多大事都由他来决断,是现在乾元门吕掌门手下头一号人物。 丁松听了点点头,和玄新月两人在周围走了一圈,看看五层法阵。 法阵之中与外面四层的感觉不同,第五层的法阵看上去相当有气势,硕大的阵门,有三十多米高,二十多米宽,门分两扇,左面雕着麒麟,右边雕着狻猊,相当生动。门的四周全是一些古怪的花纹,似乎是什么不知名的符咒。 两扇大门似乎是雕在云雾之中一般,除了两扇大门,旁边的地方全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层层的云雾,把五层的法阵全都遮住了。 至于里面有什么景色,全都无法看清。 丁松看着法阵,沉思了一会儿,又拿出风水测定仪测定了一下方位和朝向,最后和玄新月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地休息。 玄新月却有些沉不住气,跟着丁松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走到吕烂轲的面前。 “我师兄谭长森呢!”玄新月带着质问的口气问道。 “赵月琴!”吕烂轲一见玄新月,吓得向后倒退了几步,脸色大变。 苗一刀见了玄新月,也是一惊,手中刻刀马上准备上,随时准备击发。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是玄新月,用得着你们这么害怕?”玄新月并不知道她曾经被赵月琴上身的事情,看着他们如此戒备,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是玄新月?”吕烂轲向前走了两步,又仔细地看了看玄新月两眼,感觉玄新月身上已经并无那种凌厉的煞气,这才放松下来。 苗一刀也是同样,开始脸上紧张的神情现在放松开来。 岳玉坤却是不知就里,对那三位长老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小毛孩子,用得着这么紧张?” 吕烂轲脸上一红,他可不想提赵玉琴的事情,当即咳了一声说道:“别看她的年岁小,她可是七星门的掌门,论起地位来,可比吕副掌门还高一级呢!” “什么,她是七星门的掌门?这老玄走得快,扶这么一个年轻的丫头上来,太轻率了吧?”岳玉坤一听玄新月比他的职位高,心中有些不快。 苗一刀却不关心这些,直接拉住玄新月说道:“你看着丁松了吗?” “丁松?他就在后面。”玄新月说着,向后面一指。 丁松早就站了起来,他知道这个玄新月一出去,自己就藏不住了,出来是早晚的事情,用不着别人来找。 “丁松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你还活着!”苗一刀见了丁松,很高兴地走了过来,脸上的皱纹也绽开了。 丁松却只是苦笑了一下。 他并不喜欢这个老头,觉得这个老头下手太狠。 不过这个苗一刀对他倒是不错,一见丁松的面,又搂又抱的,相当热情。 丁松知道,他是是看中了自己会破阵的能力,似乎苗一刀对风水方面有天赋的人,都有好感。 不过他心里早有主意,自己不能去魔幻宫当什么长老,他现在两件大事,一个是找青灵玉,一件是要为聂月佳找个替身,这两件事对他来说都很重要,容不得他去别的地方去当什么长老。 别的事情还是可以考虑的,这事绝对不行。 主意拿定,他对苗一刀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当即他对苗一刀表现得也相当热情。 “这是谁家的小哥啊?苗老弟也不给我介绍一下,真当我不存在啊!”岳玉坤看丁松抢了他的风头,特别是看谁都不顺眼的苗一刀,对丁松也这么热情,却冷淡了他这位副掌门,心中不快,走上前来冷冷地说道。 苗一刀没听出他话里有话,还当是他要认识丁松,当即对岳玉坤说道:“这位是真正的法阵天才,名叫丁松,竟然能破解颠倒阴阳五行阵,我老苗研究这种阵法多年,说来还不是丁老弟的对手。高人面前,我甘拜下风。” “什么?他能破解颠倒阴阳五行阵?”岳玉坤一听这话,马上眼睛就拉了下来,对丁松冷冷地说道:“你会几种破解方式啊?” 丁松听他的口气就来气,好象丁松要到他的公司做员工一般,架子怎么这么大呢! 当下丁松也没好气地说道:“不多不多,比你会的多一成两成。” 什么,这也太不把自己当盘菜了! 岳玉坤当时就气炸了。 颠倒阴阳五行阵,研究的人太多了,他作为三大派之一的副掌门,哪有不研究的道理? 世传的五十三种变化,他岳玉坤全都了然于心,就是五十三种之外的变化,他也研究出了十多种,别说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就是三大派专门研究颠倒阴阳五行阵的长老,又有几个敢说比他多会一成两成的? 心里生气,但是他的脸上却带着笑,对丁松说道:“年轻人有些霸气是好的,但是霸气过头,就是骄傲了。你的父母没教你怎么做人吗?” 他奶奶的,这是明显装老啊! 丁松心说自己说比他会的多一成两成,那是客气的,真要把风水量经上的变化全拿出来,会比他会的至少多一倍。就这样,他还觉得自己骄傲?到底是谁的父母没教人怎么做人? 想到此处,丁松淡淡一笑,对他说道:“我爹妈教我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若是碰上了狗,可不能它咬我一口,我还得咬他一口。太丢人。所以你的话,我不回复。” 这话一说出来,全场的人全都惊讶了。 岳玉坤是谁? 三大派之一的副掌门! 那要是按现在国家的官职,少说也是省部级干部,丁松的话里话外,竟然说他是狗! 不说岳玉坤怎么想,旁边的一群乾元门的长老都看不过去了,一个瘦长个子的老者走了上来。 “小子,你能不能不那么狂?难道还要老子教训你?”说着,他就要动手。 苗一刀当即拦在丁松的身前,对瘦长个子说道:“崔不同,你对一个晚辈说动手就动手,这是谁家的道理?” “哎,老苗?你还护着他,要不是看在咱们三派的面子上,别说我跟你翻脸!” “翻脸就翻脸,我还怕了你不成?”苗一刀说着,亮出了他的刻刀。 他一亮刀,崔不同马上也亮出了家伙,是一把蒲扇。 两人一摆架势,两边都有人手,马上把他们两个拦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为一个年轻人动刀动枪?还象不象话?” “是他先动刀的,我可没跟他先动手。”崔不同边说边向后退,他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怕苗一刀,谁都知道,他这一刀,出手必见血,谁都不愿意粘这晦气。 “我动刀怎么了?对一个阵法天才动刀,你真好意思。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别看他年轻,我已经把我的长老手令给他了,他就是我们魔幻宫的新长老,有谁不服的,找我苗一刀!” 他这话一说出来,全场都炸开了锅。 “什么?让这样一个年轻人当三大派中的长老?还是三大派中势力最强的门派长老?” “这苗一刀不是研究阵法研究糊涂了吧?” “我看他的智商有问题,应该吃药了。” ………… ………… 这里面最为气恼的就是岳玉坤。 他以为苗一刀不过是介绍晚辈,跟他客套之时,说丁松多么厉害,没想到苗一刀竟然收了这个年轻人做长老。 真是如此,以丁松的身份,刚才他侮骂自己的话,应该怎么算? 难道因为他是魔幻宫的人,就这样白白地过去? 就是他自己想装着没事也不成,这附近多少人看着呢! 若是这事就这么平白地揭过去,以后自己这个副掌门人还怎么在乾元山混下去? 想到这里,他走上一步,对丁松说道:“原来是丁长老,失敬失敬,岳某的话说得有失分寸,不过丁长老刚才说对颠倒阴阳五行阵的阵法了解通透,比在下多懂一成两成,不如我们现在就手谈一番如何?” 第一百七十六章 赌彩 岳玉坤的话一说出来,全场皆惊。 三大派之一的乾元山副掌门,一见面就要与一个年轻人手谈,这是什么级别? 看丁松的模样,多说就是一个内门弟子,就是苗一刀说这是魔幻宫的新长老,他也不值得这岳副掌门提出手谈啊! 在风水界,论资排辈是很讲究的,尤其是三大门,能当上副掌门,除了能力以外,资格必须要老,在一个门派里不混上三五十年,想都不要想。 就这样的一个副掌门,竟然向一个刚入门的小长老提及手谈? 这小长老有什么水平? 本来这些人对丁松并不看好的,现在也全都提起了精神,都要看一看,这个丁松到底是什么水准。 岳玉坤当然想要这个结果。 若是丁松真的是什么普通内门弟子,他可能连看也不看一眼,但是他是魔幻宫的长老,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这些年魔幻宫的势力渐渐坐大,俨然要成为黄字门三大门之首。这让岳玉坤这个副掌门愁白了头,他做梦都想着怎么削弱魔幻宫的势力,然后让他们乾元门的势力成长起来。 今天可算是碰上了。 论起辈份,苗一刀比他这个副掌门要高半辈,但若是真比阵法,他和苗一刀可以说不相上下,比一个毛头小伙子,哪有不胜的道理? 别看苗一刀把丁松说得那么厉害,提携晚辈的时候,总是把晚辈的能力多说不少,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看丁松的年龄,能有一两成苗一刀的水平,就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了,断然不会象苗一刀说的那么厉害。 要知道这一战把丁松压下去,就可以消一消魔幻宫的新生力量,对他们乾元山可是大有好处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提出与丁松手谈。 苗一刀是个直肠子,只要没人直接跟丁松动手比武,他就全不在乎,他相信丁松的能力。 司马燕刚才吃了岳玉坤的亏,现在当然也不阻拦。 乾元山知道丁松的只有吕烂轲,但他现在不动声色。 吕烂轲以前和岳玉坤争过的位置,最后以失败而告终,正是因为如此,吕烂轲现在就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任由他们比试。 对丁松的水平,他知道的不多,但他想了,丁松输了正常,要是丁松赢了,岳玉坤这个副掌门位置可就不稳了,那自己说不准还有上位的机会。 正是因为如此关系,他才没有上前劝解。 大家都看着丁松,心说丁松怎么也得客气客气,表示对一派副掌门的尊重。 出乎大家的意料,丁松斜了岳玉坤一眼,然后说道:“我没空。” “我的天呐,一派副掌门提出手谈,这个年轻人竟然说没空!” 在场的人全都惊讶了。 别说只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就是三大派掌门来了,副掌门提出手谈,他们也得考虑考虑,大半都得同意的,这个毛头小伙子,竟然说没空! 这也太不给乾元山面子了! 岳玉坤也很尴尬,他根本就没想到丁松会拒绝。 甚至他认为,丁松就是拒绝也会以不敢之类的话语进行推辞,谁承想,丁松竟然说他没空! 这可是极端红果果的藐视! 魔幻宫现在怎么了?出了一个小长老就能藐视乾元门的副掌门?这是多大的作派?要是这样的门派真的成为三大派之首,眼中还能放下其他两派吗?要是让丁松抬起头来,这世道就不再有乾元门存在的可能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岳玉坤不住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想法子镇压住这股子邪气! 当下他沉下脸来,对丁松说道:“虽然这是在颠倒阴阳五行阵中,但我乾元门的人还是不少的,丁兄弟有什么要事,我乾元门一手包办了,不过这手谈之局,却是要下的。” 丁松听了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其实事倒是不大,就是风水界的规矩违不得。” “哦,风水界的什么规矩?”岳玉坤问道。 “拿钱办事,不见钱财不出手。”丁松大刺刺地说道。 岳玉坤一听这话就恼了。 丁松这是拿自己当门外汉呢! 拿钱办事,不见钱财不出手。是有这条规矩,不过那是对风水界之外的人行使的,自己和丁松手谈,那是比试身手,自己一个副掌门去找你这小长老,难不成还要请你不成? 当下他真想武力解决,给丁松一点儿好看。 可一看到苗一刀全神戒备的模样,他就把心中的火气压了下来。 毕竟现在两方的长老人数差不太多,真要动起手来,最后谁都讨不了好去。 自己一个副掌门总不能因为一个小长老,最后弄成两派火并的局面。 他也是面上的人,当下嘿嘿一笑,对丁松说道:“原来丁长老是要个彩头,这好说,我这儿有一个金蟾,就当作手谈的彩头。” 说着他拿出一只拳头大小的金蟾,通体金黄,只有眼睛处是宝石做成,透着蓝光,模样相当精致。 他这一手一出来,全场人感觉岳玉坤真是了得。 这只金蟾倒也罢了,虽然值钱,但场上的人哪个没个千八百万的身家,还真没人把这东西放在眼里。 不过他们对岳玉坤的应变表现大为赞赏。 要知道丁松开始的说法是拿钱来,是一个内行对外行说的话,让岳玉坤这么一说,成了两人斗局比彩,彩头一说,那钱就未必一定给丁松了。 虽然如此,金蟾毕竟也是钱财,符合拿钱办事,不见钱财不出手这一说。 既没把钱交给丁松,又不违风水界的规矩。岳玉坤真是面上的老手,能屈能伸,应变得当,不愧是一大门派的副掌门。 丁松明白这里面的道理,李俊山把风水界的规矩都跟他讲过。 因此一见对方拿出一只金蟾来,自己也拿出一物,放在中间。 众人一看,是一根短短的石棒。 在场的人全都是行家里手,一见丁松拿出的石棒,马上就看出来是什么东西,有人直接把名字喊了出来:“驭龙桩!” 别看岳玉坤拿出的金蟾金贵,但毕竟是世俗之物,这驭龙桩一拿出来,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这东西并非常见之物,是改变风水灵气走向时用的。 别看这东西只是石质的,但是桩上的符文刻画,那可是真刀真枪的玩艺,在场的人虽然全都认识,但真能做出来的,不到三两人。 再向驭龙桩上扫去,上面的灵气一息全无,显然是刚做出来的东西。 难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会做驭龙桩? 那魔幻宫真是捡着宝了。 此物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刮目当看。 苗一刀一见此物,当即拍了丁松一下说道:“丁老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有了这手艺,就是回咱魔幻宫,咱魔幻宫的掌门副掌门对你也都得另眼相看啊!” 后面的长老们一听苗一刀这话,全都不住地点头。 岳玉坤一见这东西,也是相当惊讶。 他自己就不会做这种驭龙桩。 这东西的要求太高,上面的符文太多,彼此之间配合复杂,根本不是他这样的人能炼制出来的。 见了此物,他对丁松的态度也有些收敛,感觉丁松手里是有些玩艺,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小河沟里翻船,小心为上。 他自然不能说丁松手里的东西太好,只是打了个哈哈说道:“东西都拿出来了,我看价格也差不了多少,你们觉得呢?” 说着,他向众人看了一眼。 这一眼扫过去,却发现好些人眼中发出嘲讽的目光。 到他们这个份上,谁都明白,钱财好赚器难制。 一件驭龙桩,虽然从原材料上看去,不如黄金,但工艺制法,和其中的风水作用,远超那只金蟾。 若这两样东西拿到世俗去卖,自然金蟾贵重,但若是在风水界拍卖,那只金蟾的价格也就是这件驭龙桩的一个零头。 如此大的差距,竟然说成价格差不了太多,真是脸皮太厚,脸皮太厚! 三派的人全是这种想法,但乾元宫的人自不能说自己的副掌门,反倒开始为岳玉坤叫好。 他们的声音很大,这一叫好,反倒似丁松的驭龙桩真跟对方的金蟾差不多少了。 丁松也不在意,反正这件驭龙桩也是白得来的,上面的灵气已经让他全都祭炼了三件玉器,他这次本来是当成防身之用,也就是一根石棍。 他本想着拿出这东西来,鄙视一下岳玉坤,有灵气的驭龙桩他觉得相当有价值,没想到没有灵气的驭龙桩竟然也很值钱! 看场上人的意思,这件驭龙桩的价值竟然能对上岳玉坤的金蟾,甚至还有超出之意,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外。 第一百七十七章 比试规则 司马燕一见丁松拿出了这东西,觉得丁松胜算很大,当即走上前来说道:“那你们就手谈一局,我来做裁判。” 看着司马燕那得意的模样,乾元门的人全都有气。 这哪是做裁判啊,这是要给乾元门做反面宣传。 岳玉坤赢了倒还罢了,若是真输给了丁松,这个司马燕还不把这事传得世人皆知? 有了司马燕这张嘴,若是对乾元门稍有不利,风水界的人可就都知道了。 在场的乾元门高手全都用眼睛望着岳玉坤,都觉得他去挑战丁松有些不应该。 岳玉坤也感觉到了这点,但事已至此,想把说出的话收回,那是不可能了。 到这份上,就是硬着头皮也得上。 当然他还是有着一份侥幸,那就是他也有两手绝活,不可能输给对方的。 司马燕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说道:“要不,现在开始?” 岳玉坤点头说道:“可以。” 丁松却摇摇头说道:“手谈没意思,我不想比了。” 什么?你不比了? 岳玉坤刹那之间,感觉自己象是抓到了一根稻草。 “你这人的人品太差,哪有拿出彩头的时候,却说不比的?你这是涮谁呢?”岳玉坤觉得一定得镇一镇丁松的气势,眼看着要比试上了,裁判都自己出来了,他这时不比了。 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转过头来,他对苗一刀说道:“你们魔幻宫的人都是这样出尔反尔吗?” 这个大帽子扣的,直接把魔幻宫整个扣上了。 若是丁松不敢接招,那可是整个魔幻宫都丢人了。 苗一刀也觉得丁松做得有些不对,纵然有回护丁松之心,现在也做不到了。 别说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是在普通世俗,也不能拿出彩头,最后却临阵退缩啊! 你那根驭龙桩是很值钱,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魔幻宫的面子全都丢尽了! 他心里想不明白。若是别人,怕颠倒阴阳五行阵反噬,临阵退缩还可以理解,但是丁松对颠倒阴阳五行阵了如指掌,根本没有反噬的可能,何必现在不比呢? 当下他面向丁松,对丁松说道:“丁兄弟,我不知你以前生存的环境是什么样的,但是在这风水界,说话可得算话,不能出尔反尔,既然彩头都拿出来了,一定得比下去”。 他这话说得很沉稳,但是心中已经拿定主意,若是丁松真的不比,他说不得就要跟丁松翻脸了。 这已经不是两人之间的手谈,而是门派与门派之间的争斗,苗一刀虽然想护着丁松,但他不能损失自己的门派利益,这是一个门派中人必须要坚持的事情。 丁松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微微地笑了一下,对他说道:“我不是不想比,我是觉得咱们拿出的东西太贵重,哪个都值得千八百万。既然拿出了这等东西做彩头,手谈实在是太不刺激了,要玩,咱就玩点真的。” “什么?玩真的?”在场的人全都吃惊了。 接着,全场暴发出一阵大笑。 在他们这个级别,玩真的这一说还真少见。 通常只有初学者才真刀真枪地演练阵法,他们现在都是行家里手,纸上练兵跟真的已经没什么两样。 这就象是一个武林高手,碰上了一个业余学拳的,非要跟他动手比试一二,这不是让人笑话的事情吗? 岳玉坤也摆摆手说道:“你这人太业余,什么都不懂,我都不好意思跟你比,太丢人了。这场比试,咱们取消吧,我们乾元门的人玩不起。老苗,你说的高水平就是这样?” 说到后来,他已经不是跟丁松说话了,而是转向苗一刀。 苗一刀也不知道丁松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用手谈却用真正的法阵,这样的情景是太少见了。 以他为例,只有在阵法全都演练清楚之后,把阵法用于实践,这时才会实战演练,普通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哪个阵法都玩真的,就是他们魔幻宫也玩不起。 当下他走到丁松的面前,对他说道:“这阵法比试,还是脑子里的东西,若是把每个阵法都摆出来,别说是现在,就是回到各门各派里,少说也得三五年的时间,这种做法并不可取。” 丁松听了这话,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我并没说演练那么多种,我只要演练一种。” 在场的人又是一阵大笑。 苗一刀有些尴尬地说道:“演练一种未必就能比出结果,而且现在在这场合,也没有对应的法器,怎么可能比试得出来?” 乾元门的长老们也是一阵大笑,对着苗一刀说道:“你认识的这位小长老是不是有些装傻,用这种方式进行推脱,就是不想比了,要是害怕就直接说!” 苗一刀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还真没法应对那些长老门的话。当下只好对丁松说道:“还是手谈吧,你说的玩真的真不合适。” 岳玉坤却在一边说道:“有本事就伸手试试,谁输谁赢大家看得清楚,何必躲躲闪闪,退而不战,真是小人所为!” 这是他的拿手绝活,又给人扣上帽子了。 丁松却不理会他,对着全场的人说道:“你们乐什么?什么演练阵法不适合玩真的?别的地方不行,这里却是最合适!” 接着,他又对岳玉坤说道:“别忘了,这里就是颠倒阴阳五行阵,只要在这里演练,别说一种阵法,就是一百种一千种也幻化得出来,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要是不敢下场,直接说,我可以让着你。” 这话一说出来,局势立变,全场真的静了下来。 拿这里的颠倒阴阳五行阵练手? 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丁松? 这阵法历经多少年,也没人敢在这里撒野,为了破这几层阵法,伤了各门各派多少长老? 眼前这个丁松只把这事当成了一个游戏?胆子也太大了吧! 现在他们再看丁松的感觉已经跟开始完全不一样了。 手谈人人都会,就算是阵法反噬,只要有人解救,总是无伤大碍的,但是真的到法阵中走一圈,那可就不是普通的比试了,那是拿性命做赌注,一招不慎,非死即伤! 看着岳玉坤有些犹豫,丁松淡淡地说道:“怎么了?不敢下场?” 岳玉坤真是有些不敢下场,不过现在这种情形之下,容许他不下场吗? 当下他哈哈一笑,对丁松说道:“这四层之中的机关埋伏基本都已经破尽,我们就是来比,也比试不出效果。” 丁松微微一笑,对他说道:“非也!机关没了可以再改,可以修复,咱们可以一人修一人破,阵法都是现成的,只要认得清阵法关键所在,改改阵法机关并不困难,难道你们没这么比过?” 这话一说出来,全场再次震惊! 大话,绝对是不分好赖的大话! 认清这里阵法关键所在,那还要死那些人破阵做什么? 赖布衣的阵法那么好破吗? 还改改阵法并不困难,真要如此容易,这些人都是吃闲饭的? 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眼光望着丁松,象是看到了一个外星生物。 司马燕站在当中,看了丁松好一会儿,这才说道:“丁兄弟这话说的大气!让人别开生面。黄字门自成立之时算起,还没人这么有气魄。我凌风谷的人对这种比法双手赞成!开眼,长见识!” 她这话一说完,场上一阵赞成之声,大多都是凌风谷的长老。 另外两派人的心里却相当气恼。 他们心说你们不怕乱子大啊,敢情跟你们没有关系,真这么比起来,改阵危险,闯阵也危险。你凌风谷在一边擎现成的,让我们闪弄个两败俱伤,让你们凌风谷捡便宜。 不过现在势成骑虎,两派的人谁也不能示弱。 当下岳玉坤沉声说道:“丁长老,你的提法不错,现在你说怎么比,这是你提出的想法。” 丁松也不推辞,对岳玉坤说道:“眼前三十丈内都有机关,你我二人把这三十丈见方之地分成两半,各负责一半,现在就进阵去找机关所在,找到了自己去改,改成什么样子看自己的本事。若是咱们最后还能回来,那咱们就再次进到对方的地盘,破掉对方改过的阵法,只要有人在这中间失手,那就是输了。” 司马燕听完这些,向丁松问道:“就这些?” “当然不止这些,还有一点,就是改阵和破阵过程中不能用法器护身,完全看自己对阵法的理解,理解不到位,伤到了谁,那就自己认倒霉,只能说是自己的水平不高。”丁松又再次补充说道。 司马燕转过头来对岳玉坤说道:“岳副掌门,你怎么看?他的提法可还公平?” 第一百七十八章 毁诺 “公平!”岳玉坤咬着牙说道。 他简直要气死了。 赖布衣的阵法有多厉害,他比谁都清楚,虽说他们用人命破阵的方式,扫掉了不少的机关埋伏,但是中间肯定还有余阵,碰上哪一个,都是相当凶险的。 尤其是丁松最后提到的,不许用法器护身,这招太要命了。 以他们现在的身手,完全躲开阵法中的机关是万万不可能的,否则早就能把阵法破掉了。 就是用上法器护身,也未必能保证就全身而退。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们进来的时候,还伤了两个长老。 现在让他不用法器护身,直接前去改阵? 这也太过凶险了! 一转念的功夫,他忽然想到,这个姓丁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魔幻宫找来和我同归于尽的? 这招可是太损了! 魔幻宫以一个年轻人的代价,夺取一个副掌门的性命,阴险! 想到这里,他就想不比了。 但就在这时,苗一刀忽然间说话了。 “丁兄弟这话说得好,岳副掌门也承认比法公平,那咱们今天就开开眼,看看到底是乾元山厉害,还是魔幻宫厉害。” 这话一说出来,岳玉坤本来想打退堂鼓的想法,再也不能实行了。 门派之争啊!就算是中了魔幻宫的招,现在他能退身吗? 谁能承认魔幻宫用了这种阴招? 就算是有人承认,但自己也是不战而降,凌风谷的人会向着他说话吗? 不可能的事情! 到时两派斗他们一派,有理也说不清了。 想到这里,他虽然感觉中了魔幻宫的计策,但还是得硬挺下去。 心说你不就是想让我进阵之后,被阵法所袭吗?我少走两步,少改几个阵法机关,自然就安全得多,你一个年轻人,能懂得什么,说不准就是一个炮灰,根本成不了事的。 想到这里,他倒是泰然了,心说幸好看懂了你们的诡计,否则我一退缩,一世英名,化为尘土了。 但转念一想,心说自己又差点儿中计。 若是对方跟自己一样,进了阵什么也不做,直接出阵,最后跟自己一样,就算是打了个平手,那自己也是脸上无光! 对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和自己一个副掌门打成平手,那也是一件荣光的事情! 不行,必须要防止这件事情发生。 打定主意,他上前说道:“丁长老既然提出了两条,我就再补充一条。” 司马燕听了,当即问道:“岳副掌门还有什么补充,敬请明说。” “我补充这点,就是我们进阵之后,找到相应的阵法机关,并加以改动,最后都得明说,并且自己还能再进阵破掉。否则有些人不改阵法,只用原来阵中的变化,那可是占大便宜了。” 他这话说的,明显是说丁松进阵混事了。 丁松听了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司马燕一见两方说好,当即高声声明:“乾元山的副掌门岳玉坤和魔幻宫的长老丁松进行阵法比试,现在开始!” 两方都有支持者,一边为自己人鼓劲,一边监视着对方,防止对方使诈。 丁松对这里的阵法很有了解,一路上都是这么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的,哪里有阵法机关,哪里有什么样的阵法埋伏,他心里有数。 当即走上前去,一点儿也没有迟疑。 岳玉坤一见这等情形,当即也不示弱,和丁松同时进了旁边的一个区域。 两人进了不同的区域,开始寻找阵法机关,并进行阵法改动。 丁松走进这段区域之后,很快就找到几处陷阱机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五帝钱,在不同的地方安插下去。 接着,他就在后面众人的监视之下,转身回来了。 “丁兄弟,你这就改完了?”苗一刀吃惊地问道。 丁松对他一笑说道:“改完了。” “一共改了几处?” “七处。” “哦,改了七处!”苗一刀还没等说些什么,后面的人全都吃惊地叫了起来,全都认为丁松在说谎,这么快的时间,改动七处,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时再看另一边的岳玉坤,却还在那里忙伙,一会儿在地上弄个洞,一会儿打开一处翻板,下去也不知鼓捣了些什么,大约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才走了回来。 再看他的身上,衣服已经有些撕破的痕迹,想必是中了木阵的埋伏,被藤条撕破的,模样有些狼狈。 不过他的精神头很好,没有一点儿颓丧的迹象。 “哎哟,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一点儿也没动,就等着我失手呢?”岳玉坤笑得相当放肆。 玄新月在一边马上说道:“哼,这点儿阵法,还用得着大动肝火火?我看你的衣服都破了,准是在阵中失手了,说来你现在已经输了。” 话音未落,早有一群魔幻宫的长老发出一片赞许之声。 其实这就是明摆着的,一个衣裳整齐地出来,一个是衣裳不整地出来,中间当然有差别,做为一个门派的副掌门,这时就该认输了。 但岳玉坤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对丁松说道:“我进阵之后,改了三处阵法,不知丁松你改了几处?” 他心里寻思,丁松那么早回来,肯定是没动什么,最多只改了一处,自己至少从数量上,已经赢了对方。 不等丁松回答,他身后早有乾元门的人对他说道:“这小子说他改了七处!” “什么,七处?”岳玉坤的眉头禁不住一皱,心说这小子也太能吹了,我的速度可是够快的,同样的时间输你一处两处还可以理解,你用这么短的时间,说改了七处? 明显这是撒谎。 他做出这个判断之后,当着众人的面说道:“我进阵之后,分别用了龙龟、麒麟和一只万宝葫芦在三个不同的节点上,对阵法做出了改动,丁长老要是到我这边破阵,必须要找到这三样东西,带回来才成。” 接着他一转头,对丁松说道:“不知丁长老用的是什么高端法器?” 丁松微微一笑,对他说道:“不是什么高端法器,只有七枚乾隆通宝。” “什么?只有七枚乾隆通宝?”在场乾元门的人全都笑了。 魔幻宫的人却是一脸的晦气之色。 所有的人都知道,赖布衣是宋代的人,他的阵法,至少也得用宋代之前的法器来破解,别看岳玉坤所说的龙龟、麒麟和万宝葫芦,说起来相当普通,但哪样都得是宋代之前的东西,少一点灵气,万万破解不了这先人布下的阵法,更别说改动阵法,这么难的事情。 显然,这个丁松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雏儿。 岳玉坤笑得最是厉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刚才他真被丁松吓得不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现在看来,全都是多余! 在岳玉坤看来,这明显就是一个魔幻宫定下的骗局,至少是苗一刀布下的骗局,目的就是想让自己上套的。 三大派之间明争暗斗,谁都想让对方的势力衰落,自己的势力上升,除掉自己这个副掌门自然是魔幻宫的一个目标。 现在自己识破了其中的变化,只取了其中三处安全的阵法机关破解,就等于已经闯过了第一关,就看剩下的他们怎么表演了。 站在中间的裁判司马燕有此失落。 她本来想着丁松能够给这个姓岳的一点儿教训,没想到丁松竟然是个银样蜡枪头,好看不好用,说出的话都是那么出格,竟然用清代的东西去破解宋代的先人法阵,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当下她只能是按照规矩,接着当她的裁判。 “首次进阵,乾元门略微吃亏,但毕竟岳副掌门没有受伤,此局算为平局,乾元门和魔幻宫两门派打平!” 刚一宣布,魔幻宫里有人不干了。 一个麻衣老者说道:“凭什么让他代表我们魔幻宫?老苗,让这小子当长老这事还没通知掌门吧?” 苗一刀也觉得有些坐蜡,一直没敢说话,现在别人问到头上,只好点头称是。 麻衣老者上前一步说道:“没经过我们掌门,那就还是闲门的人,跟我们魔幻宫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司马燕,你下次宣布的时候,别扯上我们魔幻宫。” 他的话音未落,那边的崔不同马上站了出来:“老王,你这是什么话,有好事的时候都是你们魔幻宫的,现在看我们要赢了,马上就要改口,你们魔幻宫的人还要不要脸?” “我们怎么就不要脸了,一切按章程办事,通过我们掌门的,我二话不说,一力挺他,没通过我们掌门,他本来就是闲人一个,我用不着跟着他背黑锅!”麻衣老者完全没有示弱之意。 第一百七十九章 内哄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姓王的,我算是认识你们魔幻宫了,你们也就这点耍赖的本事,以后风水界的人再也不有人跟你们打交道了。”崔不同说得满嘴吐沫星子。 岳玉坤作为一个门派的副掌门,还记着这次行动的首要目标,至少在表现上不能伤了两家的和气,当即对苗一刀说道:“魔幻宫若是承认这输了,或是承认这小子跟你们没关系,这都行,魔幻宫就是赖账了又能怎么样?我姓岳的可是大方,不是那斤斤计较之人!” 他一边把魔幻宫损了,一边把自己还夸扬了一番。 但他把话一放在这儿,离间计马上起了作用,魔幻宫的人可就分成了两派,一派决定剥离丁松的长老资格,另一派却要立挺丁松,认为丁松能赢。 这挺丁松的一派,只有苗一刀一人。 “老苗,你不要意气用事,就算是你与他相识,你也不能拿魔幻宫的名声开玩笑,只要你点个头,我跟他说去,不让你下不来台。”麻衣老者很温和地对苗一刀说道。 魔幻宫的其他人也都上来劝苗一刀。 苗一刀此时就是再信任丁松,也抵不过这么多老同门的交情,最后只有点点头,对麻衣老者说道:“别太难为他。” 麻衣老者点头同意,然后走到丁松的面前,对丁松说道:“你愿意到哪儿骗到哪儿骗去吧,我们魔幻宫没有你这号人。” 说完,他转身走了。 丁松倒是长出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对方一直缠着自己,让自己到他们那里去当长老,现在真是一身轻了。 看意思两方也不想赌了,丁松取了驭龙桩转身就要走。 “站住!”岳玉坤的声音冷到了极处。 “还有什么事情?”丁松问道。 “把你的驭龙桩留下来。”岳玉坤此时说话相当气势。 丁松眼睛一眯,对他说道:“这是咱们下的赌注,你还没赢我,凭什么要把这东西给你?” “支持你的人都不支持了,众人看得明白,你输已经成为定局,还用得着再比下去?”岳玉坤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谁看得明白也没用,裁判不在这儿嘛,刚才她还宣布咱们平手,你凭什么说你赢了?难道就是因为支持你的人多?”丁松一点儿也没退缩。 “好,我就问问司马燕,咱们看看,这比试应该算是谁赢。”说着,岳玉坤把脸转向了司马燕。 司马燕很是尴尬,她可没想到会弄成这个结局。 若是两派之斗,那很好说,她就是个中间人,渔翁得利,现在魔幻宫的人走了,若是她再挺着支持丁松,那她就成了要搅事的人了。 黄字门虽然三大派共存,但毕竟同属黄字门门下,若是向着外人,这理可就讲不过去了。 只是这样一来,向着乾元门又太明显,毕竟丁松还真没输。 当下她只好轻咳了一声,然后对丁松说道:“支持你的门派没了,这赌局已经不存在了,你们等于已经认输了。除非你能把支持你的门派再找回来。” 这话说的,现在总共三大门派,一派是对手,一派放弃,难道让剩下的凌风谷支持丁松?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岳玉坤对司马燕的说法倒是很加赞赏,觉得司马燕还是很懂大局,又没失去黄字门的威风。 所以他也跟着说道:“你要是真有个门派支持你,我们还可以再玩下去,这赌注还可以成立。否则,哼,你的驭龙桩可就是我的了。”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取驭龙桩。 “慢着,我支持丁松!”旁边忽然冒出一人,站在两人中间。 丁松看得真切,正是玄新月。 “你?你凭什么支持丁松?就凭你一个人?”岳玉坤不屑地对玄新月说道。 “凭这个够不够?”玄新月说着,从身上拿出一物,托在手中。 是一块黄色的玉印,丁松不知这是何物。 但旁边的人马上就变了脸色。 场上的人都是黄字门的老人,都知道这块玉牌表示什么意思。 那是黄字门最早颁给各门的掌门大印! 七星门的掌门之印! 别看七星门现在衰落了,但这掌门之印却是一派的代表,谁也不能否定这就是黄字门的信物。 因为七星门弱一些,没人把玄新月放在眼里,可论起职位,这位最年轻的女子,倒是这里职位最高的。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现在七星门出来支持丁松,竟然把赌局又续了下去。 岳玉坤一见这等事情发生,忙走到玄新月的面前,对她说道:“贤侄女,你可不能拿你们七星门的老底破罐子破摔啊,七星门就是弱一点,也是一片势力,断不能为了一个旁人,送了七星门的名誉。” 旁边的人一见岳玉坤说出这话,纷纷点头夸赞岳玉坤,认为岳玉坤让着小辈。 玄新月却不理他这一套,对丁松她可是信任的。 这一路过来,丁松走这四层如趟平地,一次失误都没出现。 这在哪一门里的长老或是掌门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要说丁松能输,打死她,她都不信。 “司马裁判,我七星门支持丁松,难道不符合规格?”玄新月冷冷地对司马燕说道。 司马燕看了岳玉坤一眼,岳玉坤也没法拒绝。 七星门虽然弱势,但毕竟还是黄字门的门派,以一门的掌门前来支持,怎么说也比开始的长老支持强得多。 司马燕见岳玉坤不再说什么,当即宣布:“比试有效,继续进行!” 岳玉坤恨恨地点了点头,对玄新月说道:“他又不是你们门派的人,你为什么要支持他?” “谁说他不是我们七星门的?他是我们七星门的副掌门!”玄新月骄傲地说道。 接着,她让丁松把那块谭长森给丁松的副掌门印拿了出来,给大家看。 真是副掌门印! “这人竟然一人担着数职!拿了七星门的副掌门印,还接魔幻宫的长老手令,这太过份了!”岳玉坤的表情已经不是普通的生气,现在他简直就是在咆哮了。 丁松微微一笑,对他说道:“这有什么,我不仅有这些,我还有乾元门的长老手令!” 说着,他拿出了吕烂轲给他的长老手令。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岳玉坤厉声质问吕烂轲。 吕烂轲没想到这个时候,丁松把这东西拿了出来,此时只有硬着头皮说道:“没什么,我觉得这小子有才气,担得起乾元门的长老一职!” “什么?你通过我了吗?你通过我了吗?”岳玉坤的手指几乎指到自己的鼻子尖上,眼睛却几乎贴到吕烂轲的脸上。 吕烂轲用手一拔他的手指,对他说道:“少拿副掌门的位子压我,先前不反对你是给你面子,现在我以我个人的名义,支持丁松,这场必胜!” 什么?乾元门起内哄了!当着另外两个大派的面,竟然起内哄了! 在场的人全都惊讶起来。 这是多少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为了这个年轻人,值得吗? 在场的人全都议论纷纷,分别拿眼睛望着岳吕二人,似乎想看出两人之间的矛盾。 他们当然猜不到,这件事对吕烂轲来说,真是一场非常值得的赌博。 吕烂轲这人心思相当慎密,看到玄新月和丁松两人一起在这第五层的阵门之前出现,他当然知道,这两人肯定是先期进了四层。 那时还没有这么多人体破阵器来当炮灰,四层之中有无数的机关埋伏,能在这样的阵中存活下来,没点真本事能行? 尤其他看到玄新月肯拿一派掌门之印来支持丁松,若是丁松没些本事,那简直是没有道理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丁松真能说到做到! 再加上他和岳玉坤两人一直有隙,早就想着怎么弄掉对方的副掌门之位,现在这个机会,他可不愿放过。 输了能怎么样?赢了可就有可能扳倒这个以势压人的副掌门,吕烂轲没有道理不这么做。 他是这么想的,在场的其他人不知底细,自然没人支持他,反而觉得这是吕烂轲意气用事,顶撞副掌门。 岳玉坤恶狠狠地瞪了吕烂轲一眼,然后指着他说道:“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字之后,他才接着说道:“等我赢了这场,回到门中我就禀明掌门,革去你的长老职位,把你踢出乾元门!” 吕烂轲这时也破罐子破摔了,根本不在乎对方的威胁,当即说道:“等你赢了再说,你能不能活着走出青龙山还是两说呢!” 司马燕见此情形,高喊一声:“比试继续开始!双方一同进阵!” 第一百八十章 破阵一脚踢 “慢着,我有话说!”岳玉坤一下子拦住了司马燕。 “岳副掌门还有何话说?”司马燕问道。 “我们不能分着进阵,我要跟着他一起进阵,看看他到底怎么破我改过的阵法。省着他作弊。”岳玉坤自从知道丁松已经不再是魔幻宫的人,就对他不再客气,说的话也相当伤人。 “我们还要监督你呢,到时候还不知道谁作弊!”玄新月嘴快,不等丁松说什么,她先抢着说道。 “好,咱们走着瞧!”岳玉坤恶狠狠地说道。 “谁先来?”司马燕说道。 “当然是他们先来,小门小派小人物,他们不先上,还让我这个副掌门先上?”岳玉坤摆出了老资格。 丁松冷笑了一声,对他说道:“我先上就我先上。” 丁松抬脚刚要走,玄新月拦住了他,对岳玉坤说道:“按照老规矩,破阵是破阵,谁要是把阵破了,阵里的东西可就归了破阵者,应该是不错吧?” “这是自然,你们能破得了阵法,你们就是赢家,自然能拿走对方的法器。”司马燕这时很愿意帮着丁松打压乾元门,能伤一点儿岳玉坤,就决不少伤半点儿。 丁松说了,他用的只是七枚五帝钱,就是全给对方破掉,又能值几个钱? 可以说丁松是绝对不吃亏的。 “不用讲那么多,这事按老规矩办,不用再啰嗦。”岳玉坤听出司马燕帮着丁松的意思,当即没好气地说道。 丁松见一切全都先说好了,当即一挥手,对着众人说道:“好,大家只要不怕出事的,就跟着我,我领着大家破一破这岳副掌门的改动之阵。” 这些人都没看过丁松出手,当即就有好些个人跟随。 有些胆小的却没有跟上来,他们真怕这阵里会有什么变化,牵扯到自己。 丁松也不管那么多,大踏步地向着原来分给岳玉坤的那一片地方走去。 进到阵中,后面的人全都站住了,远远的只要看清就行,真要是被丁松扯动了机关,把自己伤着就不值了。 真跟着丁松寸步不离的,就是玄新月、岳玉坤和吕烂轲。 连苗一刀都没好意思跟上来。 丁松到了阵中,先用风水测定仪测了一下方位和走向,然后用手在附近一拂,就已经感觉到阵中灵气的变化。 有了这种灵气变化,就可以用风水量经里的知识进行计算,今天丁松在这里已经不知算了多少遍,轻车熟路。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发现了一处机关。 他转过身来,对玄新月说道:“看着没,这里有一处机关,灵气若隐若现,显然是原来的阵法没有被发现,这里面绝对不会有岳副掌门的宝贝。” 玄新月一听,转身对岳玉坤说道:“敢情你还有些遗漏啊,这里没破掉,就让我们来解?” 岳玉坤真没发现这处机关,当下对玄新月说道:“他说有你就信?他得破得了,我们才能知道。” 丁松微微一笑,在地面上画出一个九宫格来,接着他就在九宫格里不断地填写数字,旁边的岳玉坤也不知他填写些什么,也不好意思问。 大约过了半分钟的时间,丁松把一切都写完了,然后对玄新月和吕烂轲说道:“拿把刀过来,这块石头可以翻开,下面肯定有火焰的种子,我已经把火焰拘得最小,现在以火化石的形式存在,非常难得。” “真的?”这一路上丁松每次都是带着玄新月走过机关埋伏,却没跟她说过下面到底会有什么。 现在丁松这么一解释,玄新月非常高兴地拿出一把小刀,开始翘动那块石头。 岳玉坤和吕烂轲也是这方面的老江湖了,但真说隔着地面,就能算出下面的火焰机关,他们说什么也不信。 玄新月却不管那些,用小刀把上面的石头翘开,在众人的注目之下,真从下面拿出一块赤色的透明石头来。 石头呈八角形状,各方向的角度打磨得相当光滑,就象是现在的车床上切割过的似的,但比车床上切割过的石头更光滑,摸着更舒服。 “真的是火化石!” 那些围观的长老们开始还等着看丁松的笑话,都隔着老远看着,现在丁松平平安安地拿出了一块火化石,真让他们开了眼界。 尤其是隔着地面,就能算出下面是什么东西,对他们来说,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火化石真好看。”玄新月把火化石放在手中,爱不释手。 “给你了,这东西也不值什么钱。”丁松说得很随意。 火化石不值什么钱? 后面的人全都惊呆了。 这种东西在地下埋了上千年,别说还有风水价值,就是普通东西,拿出来也能值上数百万上千万。 一个这么精通风水的人能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完全不可能! 这样一个好东西随手就给了别人? 说明什么? 说明丁松自己的身家特强,完全看不上这点东西! 所有的人都这么想。 岳玉坤有些狐疑了。 这个丁松真的是有本事的人? 那他怎么会拿普通的五帝钱改动先人的法阵?这不合常理啊! 岳玉坤真是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他们当然不明白,这是丁松觉得刚才玄新月为了支持自己,不惜动用了掌门大印。对这样的人,丁松总觉得欠她一个人情,不仅要还对方的情,还得让她在众人面前露脸。 接着,丁松不管别人诧异的神情,接着破阵。 很快,他就发现了第二个阵法。 “这个阵法里面的灵气相当热,说明是现代之物参杂进去了,肯定是岳副掌门改动过的东西。”丁松说着,直接向法阵中踢了一脚。 这下把在场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要知道触动阵法,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谁知道下面会出来火还是水,或是冰? 不管是哪一样,都会把人弄伤。 象丁松这样直接上去踢一脚的,他们从来没有人敢做过。 就是岳玉坤也有些吃惊。 他早就准备好了,这里面放着的是一只万宝葫芦,原来的法阵之中存在的是冰气,只要是触动了法阵,当即就能把触动阵法的人给冻死。 丁松一脚过去之后,却没有半点的变化出来。 “破这种阵法,就要用脚。先哲布下的阵法,那得用手破,至于这种水平的法阵太过低级,用手就太浪费了,用脚正好。” “那这招总有个名目吧?”一个凌风谷的长老问道。 “名字嘛,就叫破阵一脚踢!” “破阵一脚踢?这是什么妙术?”玄新月不失时机接上一句话。 “破阵一脚踢,就是说这种法阵越改越弱,根本不必用手,直接上脚就行。你来试试,踢上两脚,越踢破得越净,这里肯定不会有什么机关埋伏启动了。”丁松说着,拉着玄新月在上面乱踢了几脚,真是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不可能啊!”岳玉坤心中纳闷,这可是他布下的法阵,机关也是他设的,象丁松这样乱踢乱踩的,应该有冷气冲出,把人冻伤才对,为什么什么变化也没有? 倒是旁边的吕轲看出了门道,对丁松说道:“你这是用六十四卦的方式进行破的阵法吧,一脚踩中大有方位,让冷气断了根脉,别说是这点冷气,就是真有个冷泉,也能被你堵住。” 丁松转过头来,看了吕烂轲一眼,点点头笑着说道:“吕长老眼光独到,真能看清里面的变化,不易,真的不易,比你们那个掌门强多了。” 就这两句话,把吕烂轲听得那个心顺! 要知道旁边可有那么多人看着呢,岳玉坤他自己都不知道丁松用什么方法破开的机关,自己至少看明白了,这高人一等的感觉,谁不愿意享受? 尤其是对着门中自己的对手,一个仗势欺人的角色,把他俨到一边,真是一种绝对的快感! 在吕烂轲的解释下,围观的人这才恍然大悟,颇有一些醍醐灌顶的感觉。 岳玉坤脸上无光,自己好不容易改动的阵法,竟然让对方一脚踢破了,这可真是太侮辱人了! 可这有什么办法?开始可是说好的,自己改阵,对方破,对方用什么方法破解,自己完全没有资格指责。 阵法一旦破掉,剩下的就好说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玄新月又在这道机关的下面,拿出一个万宝葫芦来,谁都看出来了,正是岳玉坤的东西。 这次丁松接过了万宝葫芦,在岳玉坤的面前晃了一下,收进了自己的戒指里。 岳玉坤心中有气,对丁松说道:“你这是挑衅!” 第一百八十一章 四象断灵阵 丁松冷笑一声说道:“我怎么挑衅了?开始说好的,破了阵,你的东西我就可以拿走,现在后悔了?行,你只要跟在场的人说声你舍不得,或是说先前错了话,我这些东西都可以给你。” 这些话说的,跟开始岳玉坤离间丁松和魔幻宫的关系时,一模一样,愿样奉还。 在场的人都以为岳玉坤会因此而生气,至少要跟丁松摆一道,说个明白,但是最后他们发现,他们全猜错了。 岳玉坤是谁?他是乾元门的副掌门,事情刚一出现,他觉得有些激动,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变成象没事人似的。 接着,他对丁松说道:“东西你先收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有两个改过的阵法,都破掉了再说。” 说着,他真的向后退了几步,摆出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 气势,真有气势!不愧是一派的副掌门! 这家伙真能摆谱,他这样子一经摆了出来,让后面的人感觉他成竹在胸,倒觉得丁松没什么胜算了。 玄新月没什么城府,当即向丁松问道:“下面的法阵是不是很厉害?我看这家伙很沉得住气!” 丁松笑着摇了摇头,他巴不得岳玉坤离得远些,别影响他破阵。 很快,丁松就又发现了两个原来的阵中机关,这都是岳玉坤没有发现的。 丁松用同样的方法,边说边解释,明面是指导着玄新月,其实也是向着围观的人做着解释,很快就从两个机关中取出了相关法器。 “真厉害啊!乾元门副掌门都没有发现的机关埋伏,他竟然都能发现,真是太了不得了!” “我看这小子真行,老苗的眼光独到,看来咱们都看走眼了!” “说不准啊,他真的能用五帝钱就改了阵中的变化,这小子的本事,咱们都没听过的!” ………… ………… 一时间,围在外面的人不住地赞叹,让站在圈内的岳玉坤相当不是个滋味。 本来他以为成竹在胸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弄出这样的一个结果。 挑战一个毛头小伙,最后失败了会怎么样? 他现在直骂自己,今天怎么会这么蠢,竟然干这种事情? 赢了不光彩,输了掉面子,这事,办得太不地道了。 现在他只有把希望寄托到最后自己改过的两个法阵上。 他心中早就想好,别看前面丁松用了一脚就踢开他改过的法阵,那只是其中之一最弱的一个法阵,后面的法阵,一关比一关难,这些法阵才是考验丁松本事的,岳玉坤根本不信对方还能再次破掉自己的改过的法阵。 果然,丁松再向前走,就发现了岳玉坤改过的一个法阵。 与开始测定的方法相同,先用风水测定仪测了测方位和朝向,然后丁松用手一划拉,在地面上感应一下灵气的变化,然后他就对玄新月说道:“这个阵法机关应该是岳副掌门的真本事了,里面有两件法器,一件是原来阵法中的,另一件是他刚放进去的,防一不能防二,两套机关形成一个连环扣,控制着这里的水和火,防水不能防火,防火不能防水,一经触动,首尾不能兼顾。” 丁松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全把眼光望向岳玉坤,想从他那儿找到一丝答案,看丁松说的是否正确。 岳玉坤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但并没有说什么话。 这样一来,别人虽然有些相信丁松所说属实,却也不能直接确认,还得丁松把里面的东西破了再说。 “这里的阵法机关这么困难,你还能破吗?”玄新月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试试看。”丁松说着,以这个机关点为中心,在四周各约一米远的四个角上各画了一个九宫格,然后又开始向每个格子里填写一些古怪的字符,旁边的人也不知他在写些什么。 这一次用的时间很长,足足用了三分钟,丁松才走到中间,对玄新月笑着说道:“已经没事了,里面的东西完全破掉,咱们又可以把岳副掌门的好东西拿走了。” “什么?这就已经破掉了?我什么也没见你做啊!”玄新月惊奇地说道。 “谁说我什么都没做?刚才没看我画了四个九宫格,又向里面写了一些东西吗?那叫上疏打表,说白了就是请天上的神仙下来,把下面的阵法解了。这道理明白不?” “上疏打表!”玄新月还没说些什么,围观的人全都炸开了。 除了吕烂轲、苗一刀和司马燕之外,余下的三派之人都没见过丁松请六丁六甲,一听丁松说上疏打表,全都露出一副完全不可相信的神情。 崔不同上前一步问道:“丁松,你不要吹牛,上疏打表那可是失传已久的秘法,直通上天的神灵,你怎么可能会这种东西?” 旁边的人也都有这种疑问。 丁松冷笑一声对他说道:“我会不会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现在我在破阵,只要把阵法机关破了,用什么法诀还要请示你吗?” “你!”崔不同吃了个大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的同门劝回去了。 余下的人又围过来看丁松破阵。 丁松见大家围了过来,心中一动,把玄新月手中的那把小刀接过来,向上一举,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哪个胆大的直接用这把刀把下面的这块石头翘开,里面的宝贝就归你了!” 围观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敢上前。 丁松开始虽然说得那么厉害,但是否真的破掉了机关,有谁知道? 那可是乾元门副掌门下的机关,听说还是连环扣,这种机关是那么好破的?虽说里面的法器不错,但谁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当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敢上来。 “想不到三派之人竟然没有一个胆大的,玄掌门,还是你来破解吧。”丁松装做失望的模样叹了口气,然后把刀重新递给了玄新月。 玄新月现在对丁松那是一百个放心,接过小刀,三下两下就把地上的青石翘开,拿出了里面的法器。 一件冰玉瓷碗和一只龙龟! 真是是两件法器,连环扣的机关! 众人议论纷纷,感觉丁松很了不得。 更有一些人感觉这阵法真的一破就开,破解岳副掌门的连环扣竟然这样容易! 围观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难道丁松用的真的是上疏打表,请来了天上的神仙?他这个年轻人到底会些什么手段?怎么个个都是如此高明,难不成真有通天的本事? 不管是不是用的这种本事,反正丁松是轻松地破开了连环扣,这可是在场谁都做不到的。 其实丁松根本没用什么上疏打表。 上疏打表这种方式丁松是会,但是不敢用。 他上次请了六丁六甲,他就发现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控制不了这些神人,那次是托了老龟的面子,若是自己再用这法术,碰上一个不讲情面的,或是请来的人跟老龟没什么关系,那自己可就死翘翘了。 这次他用的是四象断灵阵,这种阵法可以说是风水量经里比较高级的一种法阵,以丁松现在的修为水平,只能使出法阵之中很小的一部分,这就是他在法阵机关的四角画的九宫格时的东西,看着很简单,却是四象断灵阵的精华所在。 此阵一出,下面的机关灵气尽断,自然使不出连环扣的变化,机关也就解了。 当然这种高级阵法没人能看懂,丁松也懒得解释,就用上疏打表这样的请神术语遮掩,旁边的人等听了自然惊奇无比。 玄新月不知其中的变化,却知道听丁松的肯定没错,从下面挖出了两件宝贝,还特地向四周晃了晃。 就听玄新月对丁松说道:“这两件宝贝归我了?” “你拿的,当然归你!”丁松很大方地说道。 “太好了,你这人真好!真大方!”玄新月一边由衷地夸奖着丁松,一边小心地把两件东西收了起来。 两件宝贝啊!就这么随手给人了! 乾元门门人之人倒还罢了,另外两派的人看到这两件法器,当即眼热起来,心说若是自己刚才勇敢一点儿,岂不是好东西都归了自己? 唉!现在想也没用了,谁让自己刚才不敢上呢? 两件宝贝,放到哪里都是上千万的价格,真是命里无财,有宝也得不到啊! ………… ………… 四处传来一阵叹息之声。 在场的人等心中嗟叹且不提了。 岳玉坤在一边眼珠子没气出来。 都是他的东西啊,现在被丁松转手给了别人,他还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最可恨的是玄新月竟然去谢丁松,这事真让人心气难平! 不过他还沉得住气,他把希望放在最后一道法阵机关之上,他可不信这道机关丁松还能破解。 这道机关已经超出了颠倒阴阳五行阵的变化范围,里面加入他对阵法的理解,相信这世间还没人能破解这种法阵机关。 丁松一定会死在当中! 岳玉坤对此有相当的把握。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百九十五种变化 很快,一行人等就再次向前,走到最后一个法阵机关之前。 丁松走在前面当然很容易就发现了这道机关。 但他这次的表情却一下子变得相当谨慎,俯身站在法阵之前,眉头紧锁,似乎在想着一些什么。 玄新月知道他碰上了一个难题,此时不能打捞他,当即站在丁松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等待着。 后面的围观者更是觉得好戏要上演了,全都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望着丁松,看他这次是否有办法破解。 岳玉坤开始也在看着丁松想办法,但是很快他就打破了这种宁静,在一边冷冷地催促道:“还能不能破阵了?过一会儿,魔幻宫的破阵大炮上来,我们可就要到内层去了,你在这儿磨叽什么?” 此话一出,周围的长老就有些人看不顺眼了,尤其是凌风谷和魔幻宫的人,都觉得岳玉坤有些小人气息。 身居一个副掌门的职位,和一个年轻人比试,本来就是以大压小,现在还在催促对方,更不象是高人所为。 正是因为如此,这些人都用一些异样的眼光望着他,但因为他们也没明面上支持丁松,故此,也都没说什么话。 玄新月却是火爆脾气,一听这话,转过身来就要顶岳玉坤两句。 就在这时,丁松却从刚才俯身观看法阵机关的姿势,忽然间站了起来。 玄新月一看,事情有了眉目,也就不再去管岳玉坤,转而面向丁松,满眼尽是询问之意。 丁松揉了揉腰,对玄新月说道:“这个法阵还真有点儿变化,不过也没什么,小意思。” “真能破解?”玄新月惊奇地说道。 “应该没有问题,这个法阵机关是两层颠倒阴阳五行阵加上一层小三才,小三才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力量,但却把两层颠倒阴阳五行阵连起来,第层的变化十五个,原来每个变化自身还有十三个,这要乘起来是多少?” “一百九十五个!”玄新月快速地回答道。 “不错,只有一百九十五个变化,还不算特别复杂。”丁松说着,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从他的表情上看,他对这个法阵的变化相当不在意,后面的围观者却是全都把脸吓白了。 一百九十五个变化! 真要是如此的话,这个岳玉坤的手法真是太高了,在场虽然都是法阵长老,但是谁能在一处机关之中,加上一百九十五个变化? 通常情况下,在一处机关之内能达到八十个变化,就已经算是高手,变化上了一百,就是高手中的高手,至于一百以上,那已经是凤毛麟角,三大派加一块儿,也不超过三个。 岳玉坤在阵中的变化竟然达到了一百九十五个! 这是什么水平,绝对是法阵达到一种极限的水平! 怪不得人家能成为副掌门,真是有能力,有高度! 这些人禁不住向着岳玉坤伸出了大拇指。 让他们觉得奇怪的是,此时岳玉坤的脸上没有丝毫骄傲之色,相反,他的脸上表情很阴沉。 丁松猜测的没有半点儿错误,真的在这法阵机关之中,有一百九十五个变化,并且真的就是十三乘十五,而且变化也是按丁松所说的,一个小三才加上两层颠倒阴阳五行阵。 他一点儿也搞不明白,丁松是怎么测算出来的。 隔着一层厚厚的地面呢! 谁都知道,通过表面的灵气波动能够测下面的法阵变化,但说是说,真正测算的时候需要两个条件:一是手上的感觉一定要准,不能有半点儿偏差,其次,就要对下面的法阵理解精透,只要有一点儿差驰,就会算不准。 这也是为什么颠倒阴阳五行阵在这儿摆了上千年,仍然没有人能够破解透的主要原因。 大部分的机关变化,象周围这些长老都能测出个**不离十,说理论的时候都可以头头是道,但是真到叫真的时候,谁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下面是什么样的变化了。 就因为最后那一两成的变化,就把这些人全都挡在阵法之外。 谁也不敢在有一两成拿不准的情况下,冒然破阵,失误一次,就可能死要阵中。 眼前这个丁松,竟然这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把这里的法阵机关全都看透,这不是奇迹吗? 岳玉坤心中堵得慌,这个小三才叠加到两层颠倒阴阳五行阵的变化,是他独创的,黄字门里还从来没人使用过这种法阵机关。 今天他之所以用上了这种法阵机关,就是要确保自己胜利的。 没想到丁松没看到实物,就一语道破了阵法的变化。 就这眼力,整个黄字门,挑不出一个能与他匹敌! 这个丁松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能会这么多的东西?这样的人不可能是闲门中人,难道他……? 岳玉坤一想到这里,他的身上一下子涌出层层的毛毛汗,感觉汗毛孔都炸了起来。 不可能,这事绝对不可能! 那种人现在早就绝迹了,早在二百年前就已经没有这类人的存在,现在也绝对不可能存在。 但丁松是怎么看出这种变化的呢? 他很想当场质问丁松,他是不是那种人,但是他知道,现在这么多人在场,真要是他去这么寻问,必然引起骚乱,后果不堪设想。 岳玉坤告诫自己:毕竟是一门一派的副掌门,不能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玄新月问道:“丁松,这阵法怎么破啊?还是拿这把小刀?” 说着,她调皮地挥了挥手中的小刀。 丁松笑了笑说道:“你这把宝刀得等一会儿才能用,现在机关未除,用刀一翘,要出危险的。现在我有两种破法,不知用哪一种好。” “都是什么破法?”玄新月问道。 “一种是拿七星令,把里面的变化引出来,待里面的灵气散尽,自然也就破掉了。”丁松淡淡地说道。 丁松刚说完这话,乾元门的崔不同就嚷嚷上了。 “不行,不能用法器!你们进来的时候可是说了,不能用法器,谁用就是谁输了。” 他的调门很高,在场的全都听到了,似乎他讲的很有道理。 但周围的长老都是明白人,他们进阵的时候,说的是不能用法器护身,这护身和破解中间还有差别,断没有用法器破解阵法,也要被禁止的道理。 不过三大派同气连枝,谁都不说出其中的差别,把这事放在了肚子里,只是心里瞧不起崔不同。 玄新月却不肯干了,对崔不同说道:“破解和护身是两回事,不能算违规!” “怎么不算?开始都说好的,你要是害怕就退出,没人拦着你!”崔不同高声反驳着。 玄新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丁松拦下了。 “岳副掌门,你怎么看?咱这比试都要禁止用法器?破阵也不许用法器?” 这话一问,跳过崔不同,直指岳玉坤。 岳玉坤这时心中相当没底,他不知道丁松是不是传说的那类人,但现在势成骑虎,他已经和丁松比上了,还必须要赢下来,当下他只有点点头说道:“既然开始是说好的,当然不能使用法器,护身和破解本来就差不了多少,用了就算是违规。” 玄新月上前一步,指着岳玉坤和崔不同说道:“你们都是一群无赖,玩不过就耍赖。” “什么玩不过就耍赖,我们这是按规矩办事。”崔不同喊得还挺有理的样子。 丁松没让玄新月再说什么,而是对玄新月说道:“不用法器,也一样破阵。” “还用上疏打表?”玄新月问道。 丁松真想再用四象断灵阵,可惜这次不行。 下面的变化太多了,若是丁松有聚气五层的修为,把四象断灵阵的威力放大一些,自然也可以解决下面的阵法机关。 可惜丁松现在的修为水平不够,施展出来的四象断灵阵无法一下子破解近二百个变化,当下只好说道:“不能再用了,上疏打表虽然好使,但神仙总不能象个奴隶一样总是下界帮咱办事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那咱们怎么办?”玄新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真怕丁松能看不能解。 其他的人,包括岳玉坤在内,都希望丁松说出不能破解,这样一来,至少乾元门还能挽回一些颜面。 但是他们失望了。 丁松淡淡地说道:“给我拿一张符纸来,空白的,不要太好的,破这种法阵,一张符纸也就成了。” “什么?一百九十五种变化,只用一张符纸?”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神机符 蔑视!这是极端的蔑视! 若说用上疏打表,虽然这种方式破解了连环扣,但这方法确实高明,就算是破解了副掌门的法阵,也没人能说出什么。 现在丁松竟然说要用一张符纸,就能破解小三阵合颠倒阴阳五行阵下面的一百九十五种变化,这已经不是普通逻辑能够解释的,在场的人没有一人敢说这种方法可能成功。 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丁松对下面的法阵机关根本看不起,是对乾元门整个看不起的一种态度! 当时就有好些个人心里说:你就狂吧,等你破解不了的时候,被法阵的力量所袭,烧了胡子掉了眉毛,那时候你也就老实了。 人人心里都在希望着丁松失败,但谁都没说出来,都在静静地看着。 空白符纸并不是什么稀罕物,玄新月直接从身上拿出一迭来,递给丁松。 丁松左手持纸,右手伸出食指,先用嘴呵了一下,然后就见他的指端一下子闪出了一丝亮点。 灵气外放! 在场的人修为都不差于丁松,对这种能力自然不甚惊奇。 他们只是没有想到丁松这点儿年纪,就能施展出灵气外放,这事很是奇怪,象他们这样的,少说也得修炼到五六十岁,才能有这样的本事。 丁松在法阵上的造诣他们已经看到了,相当高明,难道这个丁松在修炼方面也有过人之处? 在场的人全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丁松,不知丁松的身上还有什么神奇没有挖掘出来。 相对而言,灵气外放都是小事,比起刚才丁松破解连环扣,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了。 丁松待手指上的光芒稳定下来,这才对着左手上的符纸刷刷点点地写了出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完成了这张符。 接着,他俯身下去,把这张符向着地上一拍。 众人就感觉地上不自觉地震了一下。 这是什么功夫?一张符下去,就能把地震动了? 周围的人带着好奇的心情,默默地看着丁松,若非他与岳玉坤比试,早就有人上前问丁松是怎么回事了。 丁松却象是全不在意的模样,对玄新月说道:“这下成了,下面的阵法全都破尽了。” 这就完了?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就是岳玉坤也不敢相信,要知道他自己破这个法阵,至少也得半天的时间,中间不动用法器,那是根本不行的。 没想到丁松只用了一张符,就说下面的法阵已经破尽,这怎么可能? 丁松照例笑着对周围的人说道:“有没有信任在下的,拿这柄刀把下面的石头翘开,下面的东西就归你了。” 说着,他把那柄小刀向着四周一晃。 谁敢下刀? 一百九十五种变化,他说破了就破了? 虽然上次的连环扣,丁松破的很高明,但那次用的方法他们还能看懂些,至少叫上疏打表,请神一样的高级用法,现在丁松这是什么? 画张符就能破解一百九十五种变化?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崔不同最先站出来,对着大家说道:“谁都别信他,他这是用老吕的招数,人肉破阵,想让咱们上手,破掉法阵的威力,然后他擎现成的,咱们可不干那傻事。” 后面的长老自然也是频频点头,他们早已想到了此点,自然不肯上前。 丁松似乎早就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当即转过身来,对玄新月说道:“没人跟你抢功,你今天财运大发,这里的东西全归你了。” 说着,他再次把小刀递到玄新月的手中。 玄新月已经得到了几件高等法器,心中正在高兴,现在又有好东西送来,哪有不高兴的道理,拿着小刀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后面忽然有人说道:“等一等,这刀由我来翘!” 这是谁啊?真敢这么挺丁松?这可是拿命开玩笑呢! 众人转头一看,从后面走来一人,身形高大,正是苗一刀。 崔不同上前一步,拦住了苗一刀,对苗一刀说道:“老苗,你不会看了岳副掌门的宝贝,见财起义吧?这可是拿命来赌,你信得过这小子?” “我信得过!”苗一刀一挺肩膀,把崔不同撞到一边,然后走到丁松的近前说道:“丁兄弟,我对不住你,没在最应该支持你的时候支持你。现在就让我来翘这一刀,挽回我曾经的错误,不管生死我都认了。” 说着,一伸手他就夺下了玄新月的手中小刀。 “老苗,你可想好了,做为咱们魔幻宫的首席长老,不能因为义气用事,把自己的命搭上了。”王姓麻衣老者在一边劝道。 苗一刀转过身来,对着王姓麻衣老者说道:“我这一生,都交给了法阵,碰上这方面的天才,我也是竭尽全力收到咱们魔幻宫来。今天我做的最大一件错事,就是放弃了对丁松的支持。前面他有多高的水平你们也都看到了,这样的天才当不了咱们魔幻宫的长老吗?我对不住丁兄弟,不管他后面是不是真能破掉这层机关,我都要用我的行动表示一下,我当初放弃对他的支持是错了!若是魔幻宫不支持他,我以个人的名义支持他会赢这一场!” 说到此处,他径直走到丁松的近前,拍了拍丁松的肩膀,没再说话,然后蹲下身去,用手中小刀去翘地上的石头。 王姓麻衣老者见此情形,只好摇了摇头,退回一边,再没说第二句话。 苗一刀的手劲儿很大,不象玄新月那样小心翼翼,三两下就把那块石头翘动了,一扳,就把上面的石头扳起。 真的没触发什么机关,只看见下面现出三件精致的法器。 一件冰晶砖,一块火化石,还有一件麒麟。 苗一刀用手一拂,三件法器就全捞了上来。 丁松笑着对他说道:“苗老哥,恭喜你,三件宝贝都是你的了。” 苗一刀却摇摇头,把三件法器都递给了丁松,对他说道:“老哥对不住你,这是魔幻宫没有福气,留不住你这样的人才。三件法器算什么?顶得上老弟的一根头发吗?老哥我不求别的,哪天有时间,到魔幻宫来喝杯茶水,我老苗倒履相迎!” 说完这几句话,苗一刀不等丁松再说别的,分开人群,向远处走去,众人只看到他苍老的背影。 现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一直能有五六分钟的时间。 直到最后,司马燕惊醒过来,这才高声宣布:“七星门的丁松破阵成功!现在由乾元门的岳副掌门破解丁松改过的法阵!” 场上一片惊呼之声响起,齐叹丁松的破阵方法巧妙。 别人倒还罢了,岳玉坤此时还没弄明白,丁松到底是怎么破解掉他的小三才加两道颠倒阴阳五行阵的。 在一件法阵机关中放置三件法器,通常的阵法师都不这么做。 但岳玉坤为了赢这场比试,愣是把最开始存放那个万宝葫芦中机关里的火化石取了出来,加上这个法阵机关中的冰晶砖,再加上他手中的麒麟,三件宝贝共同形成了一套阵法机关。 这么复杂的机关,怎么可能就让丁松一张符给破掉了? 这符到底写了些什么? 当下他使出一个眼色,崔不同等别人全都走后,到原来的阵中把丁松拍在地上的那张符捡了回来,递给岳玉坤。 岳玉坤一见这符,面色大变。 “这张符有什么奥妙?”崔不同问道。 岳玉坤看着符文,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神机符!这是百变莫测的神机符!” “怎么可能是神机符?神机符只是传说中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让这小子使出来?”崔不同听到岳玉坤说丁松画的是神机符,一点儿也不相信,拿过来看了几眼,但他的水平不行,根本看不明白,不知这符是不是神机符。 “错不了,以前我师父曾经给我留下一张残符,上面的灵气已经耗尽了,就跟这张一棋一样,肯定是神机符。” “那咱们照着画符,岂不也能得到神机符?”崔不同对符文的理解不深,按照对普通符文的理解,当即问道。 岳玉坤摇摇头道:“这种符录,不比普通的灵符,中间的符纹是最重要的,灵气全在中间的符文之中,一经使用,灵气散尽,中间的符文也就消失不见,咱们看到的就是周围没用的东西,完全照着画,也只能画出边角的符文,根本没有作用。” “那怎么办?这小子说不准很厉害,咱们还要不要破解他布下的阵法?”崔不同问道。 “破,怎么会不破?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不管怎么样,至少也得跟他打个平手吧!”岳玉坤猛地吸了一口气,大声地对崔不同说道。 “那是,副掌门你也不是白给的,我看好你!”崔不同对着岳玉坤伸出了大拇指。 第一百八十四章 阵连阵 一行人等转了一圈,来到了丁松改动过的法阵之中。 “大家有兴趣的,可以跟着我进法阵,咱们一起看看丁长老改动的法阵,到底有多厉害。”岳玉坤向着周围招了招手,很有一副领导者的姿态。 “副掌门的水平那是相当强的,我们今天不仅要看看丁松的本事,更要看看岳副掌门的风采!”崔不同站在岳玉坤的旁边,大声地叫好。 乾元门的人自然也都为他们的副掌门叫好,希望其他门派的人一起跟进去。 还别说,在崔不同的忽悠下,真有不少的魔幻宫和凌风谷的人上前去,跟着他们一起向里走。 玄新月要跟着岳玉坤进去,防止岳玉坤使诈作弊。 丁松却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你不要命了,到那里你还能活着回来吗?”丁松对她沉着脸说道。 玄新月这才想起来,这次是岳玉坤破阵,还是破丁松改动过的法阵,十有**要触动阵法,到时就她的修为最低,比不上那些长老,真要是触动机关,逃跑的话,就她最慢,当然也最危险。 “那怎么办?他要是作弊怎么办?”玄新月心有不甘地说道。 丁松笑了一笑,对她说道:“怕什么?法阵不用他破,他只要敢进阵,就不会再轻易出来了,少说也得弄个灰头土脸。” “你这么厉害?”玄新月问道。 “你要不信,你就跟进去。”丁松很淡然。 “信,谁都不信,我也信你。”玄新月说着,真的停下了脚步。 旁边魔幻宫和凌风谷的人一见这情形,谁还跟进去?都停下了脚步。 乾元门的人大多数也想停下来,但副掌门在前,不跟着又说不过去,向前走了两步,渐渐地,有胆大的向前多走两步,胆小的早就停了下来,中间拉开了很大的差距。 真正进阵的只有岳玉坤和崔不同两人。 岳玉坤没想到他的号召力如此之小,哼了一声,心中更是气愤。 “奇怪,这里面怎么一点儿灵气波动都没有?”崔不同是他的死党,身先士卒,用手试了一下,感觉象普通地面一样,一点儿异常也没有。 “这怎么可能?没有灵气波动,下面就不可能有法阵,要不咱们到里面试试?”崔不同见岳玉坤没有说话,就再加了一句。 “怕是没有这么简单,按这里的规律,这么一片地段,有六七处法阵是应该的,按法阵的平均算法,这里也应该有一处机关才对。”岳玉坤小心地说道。 “不管有什么法阵,总得有灵气波动啊,没灵气波动,那就是没有法阵,这是咱们学法阵的基本要诀。”崔不同说道。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我感觉还是有些不对劲儿。”岳玉坤心中也在打鼓,此时的他已经不再小觑丁松,知道丁松有着超人的手段,自然备下数种方案,等着进阵破掉丁松改过的法阵。 他从没想过他进阵之后,竟然碰上了这样的情形,竟然没有灵气波动! “要不,我先上去试试,我有法器护身,就算是踩了法阵,也伤得不重,还不算违规。”崔不同说着,抬脚向里走去。 岳玉坤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后面的玄新月却看到了,大声地喊道:“让手下人给你探阵,你羞不羞!” 这话一出口,前面的岳玉坤就听到了,老脸臊得通红,甚是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本来他还想着看看情形,再跟着崔不同向里走,现在不进明显就是胆小鬼了。 当下不能再等崔不同试出结果,只能向前走去。 两人一直走了能有十米远,竟然没有发现一处机关。 玄新月也觉得奇怪,就问丁松:“你是怎么弄的,不是说有七处机关埋伏吗?他们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周围的人也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丁松。 丁松笑着摆摆手说道:“不急,不急,好戏在后头。” 玄新月不知丁松在法阵里弄出什么变化,丁松不告诉她,她当然猜不出来,只好忍住好奇心,接着向里面看。 眼看着岳崔二人已经走到阵法中心,崔不同走在前面,先发现了一处灵气波动。 “在这儿,这儿有一处机关埋伏!”崔不同兴奋地大声说道。 岳玉坤走上前去,用手一试,真的有些灵气波动,但是很微弱,不小心查看,几乎感觉不到。 “哼哼,藏成这个样子,真是小瞧我了,只要你有东西,我还能查不出来?”岳玉坤的脸上绽起一丝笑容,本来他真怕一个法阵机关也找不到,那可就太丢人了。 当下他伏下身去,小心地看着产生灵气波动的地方。 一枚铜钱! 岳玉坤的心情紧张起来。 丁松可是说过,他布下的是七枚乾隆通宝。 现在在这地面上,发现了一枚铜钱,不是丁松布下的是什么? 一眼望去,发现前面的那枚铜钱是竖着插进地面的,只露出上面的一点点儿边缘,若非由于产生了灵气波动,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枚铜钱的。 崔不同上前就要去拿那枚铜钱。 却被岳玉坤一把拦住了。 “不能乱动,这里面有机关!”岳玉坤提醒道。 “对,不能轻举妄动,我忘了这是破阵,还以为是以前,一枚铜钱能弄出什么大阵仗,直接破了就算了。”崔不同红着脸,对岳玉坤说道。 “咱们得把这铜钱周围的灵气全部隔断,然后再去取钱,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岳玉坤对崔不同说道。 崔不同也是门中长老,不是草包一个,只是因为心急了才没想周全,经岳玉坤一提醒,当即明白这个道理,站在一边,为岳玉坤护法。 岳玉坤一伸手,从身上拿出几张符来,两手一打法诀,就要破阵。 玄新月在外面看到了,大声地喊道:“你们不能用私带的东西破阵!” 岳玉坤就当没听见,接着破他的阵。 崔不同却在后面对着玄新月喊道:“我们这是符,不是器,不算违规!” 玄新月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仍然跟他纠缠,就是想干扰岳玉坤破阵。 丁松看出了这一点,对玄新月说道:“不用干扰他,他破不了我的法阵机关。” 玄新月看丁松道破了她的小心思,就不再说话了。 旁边的人等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丁松,心说:你就这么有把握?那里面的可是乾元门的副掌门,就一定破不了你改的阵? 他们一边想着,一边看到前面的岳玉坤已经施法完毕,把那枚铜钱周围的灵气全部割断,然后小心翼翼地去取铜钱。 他用的也是一把小刀,轻轻一挑,那枚铜钱就弹了出来。 但就在这时,他发现铜钱的后面竟然连着一根轻绳! 阵连阵! 岳玉坤一想到此处,不自觉地心头一紧。 阵连阵是一种非常低级的用法,可以说只是一种技巧,不能算是阵法的系列。 主要作用就是把一处阵法的启动点与另外一处的阵法启动点连到一起,通常情况下,破阵者会觉得大功告成,心情放松之际,却没想到破除了一阵,却引发了另外一阵。 这种方法就是利用人的心理作用,人越是放松的情况下,就越容易失误。 岳玉坤是一派副掌门,哪里想不到此处的厉害,当即右手一挥,手中小刀快如闪电,直接把轻绳割断! 崔不同站在后面禁不住叫了一声好。 不愧是一派副掌门,处理果断,用最正确的方式处理了最为棘手的问题。 就这份果断劲儿,在场换了谁也做不到。 他正在这儿为岳玉坤叫好呢,忽然之间,在岳玉坤身前的地面上,无缘无故地闪出一道光芒! 光芒开始还只有烛光一般大小,颜色鲜红,豁然之间,变得足有足球一般大的一个火球,热如骄阳,向着岳玉坤弹射过来。 “不好,触动机关了!”岳玉坤一见这等情形,向后急闪。 等他退后三步,才发现四处全是火焰,仿佛他们跳进了火焰的中心。 此时的岳崔二人也顾不得先前的约定,手中法器连出,护住身体奋力向外逃去。 刚跳出火圈,前面一道长藤扑了过来,瞬间就把他们全都缠上了。 岳玉坤真是一把好手,临危不乱,右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金刀,左挥右砍,斩断了那根长藤。 “可算是出来了,这长藤实在是太厉害了!”崔不同惊魂未定,喘着粗气向岳玉坤说道。 “只怕咱们还没出来,还在对方的阵中。”岳玉坤忽然间向崔不同的身下一指,就见一道冷气从下面向着上面喷了过来。 岳玉坤看到对方的脚下有冷气,自己这里自然也脱不了好去,急着想向外逃脱,却感觉脚下一木,已经被冻上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融灵阵 岳玉坤此时顾不得崔不同,自己脚下使劲儿,“嚓嚓嚓”一阵声响,脚下的冰块全都碎掉,接着他脚尖点地,向前奋力一跃,跳出了法阵范围。 回头再看崔不同,已经全身冰雪,被厚厚的冰层冻住,形成了一具冰雕。 “恭喜岳副掌门阵中生还,把同门留在阵中乘凉!”玄新月高声喊道。 这一声喊,乾元门的人,除了吕烂轲之外,无不愧疚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此时的岳玉坤更是脸色铁青,满是愤怒之色。 再看他的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身上的衣服有的地方被烧了,有的地方被长藤刮破了,最有意思的是他的脚下,竟然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没穿鞋! 那狼狈样就没法说了。 吕烂轲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乾元门竟然有这样的副掌门,啧啧…………”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往下说,但旁边的人却全都明白了。 司马燕心中甚爽,高声宣布:“乾元门岳玉坤与七星门丁松比试,七星门丁松获胜!” 她的声音里透着幸灾乐祸,那感觉,就象是她们凌风谷赢了一般。 四周掌声雷动,都是凌风谷的人在鼓掌。 中间也有两三个魔幻宫的,但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有些丧气。 本来这胜利应该是魔幻宫的,但现在却成了七星门的,得失之间,只差那么一点点儿。 有些人把目光投向王姓麻衣老者,也有人把目光投向站在一边的苗一刀,两人神情都有些沮丧,尤其是苗一刀,不住地摇着头。 丁松没管别人的事情,上前先拿了金蟾和驭龙桩,细心地收了起来,这是他的应得之物,可得好好放好了,说不准值多少钱呢! 就在这时,乾元门的人走了过来,请丁松放过崔不同。 丁松也不为己甚,直接回到阵中,解了困住崔不同的法阵。 没有后续冷气的加持,冰冻也就没多少力量了。 冷气一去,冰块之中的崔不同忽然之间大叫一声,那冰块喳喳喳地全都裂开,崔不同从中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也跟岳玉坤一样,有烧痕,有撕裂的痕迹,还有冻伤的痕迹。 再看他的面色,已经全无血色,嘴唇苍白,不住地发抖。 刚向前硬挺着走了两步,一跤跌倒,再也爬不起来。 乾元门的人上来,把他扶了下去。 岳玉坤走到丁松的面前,拱了拱手说道:“丁兄弟虽然年岁不大,但阵法修为高妙之极,在下佩服。这一场,在下输得心服口服,全无二话。” 真不愧是一派副掌门,拿得起放得下,输了就去认输,很大气。 周围的人对岳玉坤的法阵知识虽不佩服,但对他能当场认输,并能当场说出来,还是很赞赏的。 丁松见对方说得相当客气,当即回了一礼说道:“在下赢得侥幸,捡了一着,下次若有机会,咱们再来切磋。” “不敢,不敢!”岳玉坤是真服了,连约下次比试的事都没敢说,转身离开了。 待岳玉坤已经走远了,玄新月才向丁松问道:“你是怎么让他上当的?我看他的方法很精妙啊,没有哪儿不对,怎么就中招了?” 旁边还站着不少的凌风谷和魔幻宫的人,甚至还有两三个乾元门的人,都想弄明白,丁松到底用了什么法术,让岳玉坤这样一个大派的副掌门在不知不觉中,就触动了阵法。 丁松淡淡地一笑,对玄新月说道:“其实我进阵之后,就发现里面有七道机关,我并没去改动它们,而是用了七枚制钱,在地面上布了一个融灵阵,可算是法阵当中最小的一种法阵,再就没有别的其他变化了。” “融灵阵!哦……,原来是融灵阵!”旁边传来一片叹息之声。 丁松说得相当简单,但是周围的人却是恍然大悟。 司马燕最先反应过来,对丁松说道:“融灵阵属于平衡阵法,能够融合周围的灵气,并把灵气的感应降到最低。这种法阵最怕灵气波动,普通情况下,就是脚踩到机关之上,只要没有灵气波动,机会都不会发动。你摆了一枚铜钱,上面拴了根小线,就是让岳玉坤出手,用他的灵气打乱融灵阵的平衡。” 那王姓麻衣老者接口说道:“融灵阵连着七处机关,一发俱发,七套机关一起发动,岳玉坤纵然躲得了一处,也躲不了七处,自然被阵法所伤。” 丁松点点头说道:“两位高才,说的都是点子上,可谓是精华所在,我当然就没什么话说了。” “高,实在是高!” 旁边传来一阵赞叹之声,这是他们由衷的赞叹。 赞叹声中不仅有凌风谷和魔幻宫的人,还有不少乾元门的人。 司马燕忽然叹息道:“这融灵阵不是那么容易摆,能把七处机关融合到一处,达到平衡,怕是我们这些长老没一个人能做得到。” 王姓麻衣老者听罢也连连点头,说道:“融灵阵说起来简单,但必须要对先前的七处机关的灵气波动算清算对,知道各种机关的发动属性,还要知道各种机关中的力量大小,有一处算得不对,就不是自己摆阵,而是自己发动了。”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人感觉自己对阵法又进了一层认识,不由得再次发出了一片赞叹之声。 早有乾元门的人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岳玉坤,岳玉坤一听是这等情形,拍着脑袋,连连摇头,叹息道:“法阵计谋,无一不是高人一等,我岳某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大约在阵中又歇息了半个小时,忽然之间,从前面传来一阵声音,过来一队人马。 丁松向前一看,见这些人全都穿着魔幻谷的服饰,约有十多号人,最前面的一个,个头不高,面容十分清瘦,四五十岁的模样,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魔幻宫的楚副掌门亲自来了,岳玉坤在此等候多时了。”岳玉坤早就换好了新衣服,几乎看不出伤重的模样,带着手下人迎了上来。 玄新月在后面给丁松介绍道:“这是魔幻宫的楚洪,听说很有实力,尤其是在法器制作方面,造诣惊人。” “劳您久等了,我听说七星门的掌门也在这里?”楚洪先和岳玉坤打了个招呼,接着就问起了玄新月。 “是在这里,就在这后面。”岳玉坤象以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把楚洪带到了玄新月的近前。 “是新月啊,有日子没见了,听说春龄兄先走一步,我这心中甚是不安啊!”楚洪说着,脸上现出悲戚之意。 “有劳叔叔挂念,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提了。”玄新月论辈份要比普通人高一层,可以说和这位楚洪平起平坐,不知为什么,两人似乎真的很熟,玄新月称呼这个楚洪叫叔叔倒很自然。 “你不想我想啊,春龄兄与我相交多年,如今英年早逝,把你自己扔下了,甚是孤单,小研,你过来一下,见过你天天想,夜夜念的新月姐姐。” 他招呼了一声,从后面走来一个年轻女子,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和楚洪长得很是象,中等身材,身形略瘦,长发披肩,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的女研究生。 “新月姐姐,我是楚研啊!”楚研拉着玄新月的手,蹦蹦跳跳的,象个小孩子。 “你怎么来了?没有级别没有水平,这里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对了,你不是到这里当人肉破阵器的吧?”玄新月一见楚研,绷着脸说起了笑话。 楚研象是没听到玄新月的讽刺,仍然陪着笑说道:“哪能呢,我这不是听说新月姐姐也到这儿来,现找到我爹,让他带我来的。” “哪你都敢来,现在马上就要进第五层了,里面也不知有多凶险,你自己小心在意,我现在没时间陪你,你爹既然来了,我可要去准备进阵了。”玄新月说完这话,转身走到丁松的身边。 楚研却不依不饶地跟过来,对玄新月说道:“这是谁啊,你一步也离不开的样子,看样子比对我还亲,是不是我的未来姐夫?” “去你的,他是我们新任的副掌门丁松。” “丁松,没听说过,肯定不是你们七星门以前的门人,你还骗我,七星门的规矩我懂,要不是有那层关系,你们断不会收外人当副掌门的。”楚研的话让玄新月脸上绯红一片。 [谁有免费的推荐票就给咱送两张,写的虽然一般,但上进心咱还是有的,有钱的请帮个钱场投两张票,没钱的请帮个人场写个评论!让咱这儿也热闹热闹!] 第一百八十六章 破阵 “这人可不是普通人,刚把乾元门的岳副掌门给撅了。”王姓麻衣老者走到楚研近前,颇有些酸意地说道。 “他才多大年纪,看样子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怎么可能把岳副掌门给撅了?用什么?拳头?”楚研很八卦,碰上事情一定要问到底。 “斗破阵,你能信不?跟岳副掌门比试,这小子竟然赢了。”王姓麻衣老者说道。 “那怎么可能,就法阵的水平,岳副掌门要比我爹还厉害一成,怎么可能输给他?王叔你又在搞笑了。”楚研完全不信。 “你还不信,不信我,你还不信他们?喂,你们几个过来,都跟她说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王姓麻衣老者招咱过来几个同门,七嘴八舌地向楚研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楚研越听眼睛放得越大,最后目光集中到丁松的身上,已经完全离不开了。 “要是我刚才也在这儿就好了,我肯定让我爹支持丁松!”楚研一边叹气一边走到玄新月的近前,对她说道:“还是你有眼光,运气也好,要是我先到半个小时,哼,我肯定支持他,跟你抢这个金龟婿!” “滚一边儿去,我跟他可没半点儿关系,他就是我们七星门的副掌门。”玄新月说着,捋了一下腮边的长发。 “还跟我装,你要是再装,我就发动攻势,把他抢过来,看你伤心不?”楚研娇笑着说道。 “我伤什么心?你要是嫁给了我的副掌门,那你就得离开魔幻宫,到我们七星门。有这样的一个媳妇进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还能伤心?”玄新月嘴上一点儿不示弱,但是脸部肌肉有些僵硬。 “你就装吧,你那点儿小心眼,我还不知道?你一说谎,脸上就不自然。我不吓唬你了,我也得准备进阵了,进阵的时候,你自己多加小心!”楚研说着离开了这里。 玄新月一脸不好意思地望着丁松,却发现丁松一直在闭目养神,可能他什么都没听到吧,玄新月默默地想着。 正在这时,楚洪那边已经和乾元门凌风谷的人交待完毕, 就见楚洪的十多个手下已经拿出一些木头或是铁架什么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在这巨大火炮的前面搭起了一个祭台。 祭台横向宽度边有三十多米,纵向也有二十多米,相当宽大,魔幻宫的人操作起来相当熟练,想必是以前就量好的。 让丁松奇怪的是,祭台的后面立起了一个巨大的木架,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紧接着,香案、水果、香炉等一些祭祀用品被摆在祭台之上,三派头领都上了祭台,丁松只认得岳玉坤和楚洪,凌风谷上去的是一个白发老头,本来丁松想问问这老头是谁的,但抬头看时,却发现玄新月竟然也上了祭台,和那三人站在了一起。 就见这四人向着天空拜了三拜,然后楚洪高声喊道:“请法宝!” 话刚说完,就见从祭台的左侧走上来十多个魔幻宫的人,共同抱着一个巨大的画轴。 上得祭台之后,这十多个人把画轴挂到了祭台后面的木架之上,向下一垂,画轴下落,显示出一副巨大的挂画。 丁松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挂画。 离丁松能有五十米远,丁松看那挂画上的东西一清二楚。 挂画足有二十多米高,三十多米宽,从那画上可以看到是一幅巨大的火炮,除此之外,画上别无它物。 画上的巨大火炮相当古朴,很象明清时期,在各个港口炮台摆放的那种古老大炮,黑黑的,炮管极厚,看着相当威武。 “这就是破阵大炮?”丁松眯着眼睛,望着挂画上面的火炮,有些不可置信,他从没用过这样的法器,老龟也没跟他说过。 那十多人挂好挂画,依次序走下台去,和其他门派的人一起全都站在台下,神色肃穆地望着台上。 就见那楚洪手持一柱香,上前一步说道:“黄字门中百花开,青龙山上四派来,为夺龙玺共举事,不求钱财求避灾!” 说完他走到中间,给香炉中上了一柱香。 然后岳玉坤也手持一柱香走上前来,高声说道:“乾元门徒心中坚,求玺镇灾步步先,不畏前途多凶险,光大黄门半边天!” 说着,他也上了一柱香。 接下来,那白发老者和玄新月也都唱了两段,上了一柱香。 随后,丁松就看到四人先后从身上拿出红黄青蓝四颗拳头大小的圆珠,放到香案上的四个托盘之中。 在托盘的左右两侧,各放着一个大瓷碗,空空的,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大碗的旁边放着一把金色的小刀。 接着,丁松就见台上四人全都盘膝坐在祭坛上早就准备好的蒲团之上,双目紧闭,手中打着不同的法诀。 似乎这是他们先前都知道的方式,玄新月虽然不是很熟练,但也跟着做得象模象样。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他们闭着双目,用手一招,就见那四颗圆球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接着,四个圆球就逐渐向中间靠拢,最后,四只圆球合而为一,合成一颗灰朦朦的圆球。 紧接着,就看那圆球之上现出了一层朦胧之色,渐渐地,那圆球开始旋转起来,忽然间,丁松主见那圆球的一侧忽然间放出了一束橙色的光束,光束一转,射到前面的大炮挂图上。 大炮挂图被这道橙光一照,恍惚之间,丁松就感觉那挂图上的大炮一下子变得立体起来,仿佛是一个三维画。 接着,就见那大炮渐渐地外移,最后竟然落在祭台之上。 象一个影像,有些透明,除此之外,跟真的几乎一模一样。 这时,就听楚洪忽然间说道:“文老哥,这炮影虚幻,固定不住,该你的人上来了。” 那白发老者一听此话,眼睛睁开,向着下面示意了一下。 就见穿着凌风谷服饰的一些老者走上台来,看数量足有十多人,顺次走到香案之前,拿起香案上的那柄金色小刀,在手臂上一划,滴滴的鲜血落将下来,掉落到旁边的两个大瓷碗中。 一个接着一个,这些老者象是一些傀儡一般,面无表情,若不是中间还有司马燕,丁松几乎会认为这些人是被人控制的僵尸。 就如那血不是从他们的身上流出的一样,每人都放了许多,最后两个大碗都集满了。 放完鲜血之后,这十多人再次象傀儡一般,一声不吭地走了下去。 接着,就听那白发老者说道:“牺牲已到,请神珠品尝。” 话音刚落,就见那空中的圆球忽然间闪出一道橙光,向着香案上一扫。 丁松看得真切,那香案之上的两碗鲜血立即消失不见。 再见那空中的圆球,本来还是灰朦朦的颜色,这时变成了朱红色,相当娇艳。豁然之间那圆球微微一转,向着挂画射出一道红光。 挂画被红光一激,挂画上的大炮一个抖动,落了下来。 这次丁松看得真切,真是一台大炮,落到了祭台之上。 楚洪见状,喝了一声:“起!” 就见那大炮无人把持,竟然自动转动起来,炮口直对颠倒阴阳五行阵的大门。 紧接着,就见台上四人手中法诀齐变,指向那空中的圆球。 空中的圆球红光大放,对着挂画不停地闪烁。 挂画倒没什么反应,却见那祭台上的大炮炮口烟尘不断,竟似射出了无数的炮弹。 前面的颠倒阴阳五行阵的大门被这大炮所激,道道的符文闪烁出来,密密麻麻的,几乎把整个大门都盖住了。 那符文被炮弹所激,电光直闪,火蛇乱窜,耀人双目,让人不敢直视,不时发出“滋滋”的响声。 “大伙儿加把劲儿!”楚洪一边说着,一边催足法力,手指向着空中的红色圆球不停地点去。 其他三人一见,也都手打法诀,全力向着那圆球点去。 圆球上发出的红光射到挂画之上,大炮更加猛烈地向着法阵大门发出炮弹,并带起了隆隆的炮声。 这一轮炮火攻过去,法阵大门上的符文渐渐地少了,已经露出不少的地方,能看到大门的青铜本色。 祭坛上的四人一见这情形,心中大喜,各自拿出两张符来,拍在自己的身上,一瞬眼,四人的手指上全都发出了道道毫光,直接向着空中的圆球射去。 这样的后果导致大炮的炮火更加猛烈,几乎没有间断地向着法阵大门围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法阵的大门轰然打开,现出了里面的光景。 秃山、秃岭、岩石、枯木。 里面与外面完全不同,完全没有一点儿生机。 死寂死寂的,没有一丝声息。 第一百八十七章 青火蚁 这就是颠倒阴阳五行阵的第五层?所有的人都在想着。 这可是当年赵匡胤奉天承运,带着天上的神兵神将,摆下的颠倒阴阳五行阵,就是想护住里面的镇龙玺,现在一眼望去,怎么一点儿法阵的样子都没有? 按现今的法阵特点,无论是何等法阵,都要有金木水火土这五行进行相生相化,只有这样的法阵才能持久运行。 颠倒阴阳五行阵运行了上千年,没有五行的生化作用,只靠法器本身的先天灵气,是根本不可能持续下去,尤其是持续千年之久的。 但这里为什么没水没木? 就算是偶尔有那么三三两两存在的一些枯木,也没显示出半点儿生机。 这样的枯木对于法阵的维持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再想起自己在阴阳两仪宫的所见所闻,丁松更是感觉这里不应该这个样子,至少外界对内层的灵气输送还是有的,不应该有如此灵气匮乏的现象存在。 这就是丁松对第五层法阵的第一印象。 还没等他看清其中的灵气变化,就听楚洪说道:“魔幻宫的人率先进阵!” 说着,他身先士卒,最先走进阵中,身后跟着魔幻宫的人马。 紧接着的是乾元门的人。 丁松不知规矩,刚想着跟着进去,却被玄新月拦住了。 “三派出力大,好处自然由他们先得,咱们七星门只能喝点儿汤,最后进去。” “这么说来,若非七星门也属于黄字门,他们还不让咱们进去了?”丁松问道。 玄新月点点头说道:“也可以这么说,毕竟大门是由破阵大炮打开的,这里没有外人,若真有闲门的人混进来,肯定要被黄字门的人驱除的。” “如此说来,我还是借了七星门的光,否则还进不到这法阵之中。”丁松冷笑着说道。 “怎么说你也不是外人,就算不是我七星门的副掌门,不也是其他门派的长老吗?”玄新月笑着说道。 丁松听了这话,只好笑笑,不再说些什么。 话峰一转,他忽然问道:“进去之后好处也是他们多得?” “那倒未必。宝物谁最先得到算谁的,不过在同等条件下,魔幻宫先得,其次乾元门,再次凌风谷,最后才是七星门。” 丁松一听这话,马上对玄新月说道:“既然这样,七星门还去个什么意思?弄个别派的门人跟着咱俩,有什么好处都归他了,咱们连汤也喝不着。” 玄新月笑笑说道:“这么排的次序,也只是先前说的规矩,但真到了阵中,没有宝贝倒还罢了,真有了值钱的宝贝,必然要杀得头破血流,根本就不再遵守这等规矩,这是必然的事情。所以咱们不用急,有他们的肉吃,就有咱们的汤喝。” “原来是这个样子,那还好办。”丁松看凌风谷的人已经全进了法阵之中,这才和玄新月两人一起走进阵中。 从外面看,阵里的地方不大,但一进到阵中,却发现这里的面积远超他们的想象,甚至要比整个青龙山都大。 应该是法阵的作用,也许是意识的错觉,丁松一进来,就感觉这里的法阵一眼望不到边,也不知这法阵到底有多辽阔,占地有多大面积。 向前望去,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其他三派的人都到哪儿去了?”玄新月一进法阵,马上就感觉若大的空间里,似乎就剩下他们两人。 丁松也觉得奇怪,找了个高处,四下望了望,才发现这里别看土地荒瘠,但道路却多,枝枝叉叉的,也不知有多少条道路。 看那些路面,应该是好些年没人走过了,完全没有脚印的存在,有的只是比其他地方低平一点儿的印迹。 三派人马分成三路,向着三个方向进发,现在离他们已经有数百米的距离了。 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丁松站在那儿一直没动。 “看什么呢?发现其他三派的人没?”玄新月问道。 “看是看到了,他们还没走远,不过我却发现了另外的一些事情。”丁松指着前面说道。 “是什么?” “你看这些道路,枝枝叉叉的,象是全无规则,其实这是一系列的法阵变化,应该就是颠倒阴阳五行阵的一种排列。” “我怎么没看出来?”玄新月站在丁松的身边,不住地张望,但她真没看出什么异常。 “这种变化不是普通颠倒阴阳五行阵的变化,很多人不知道。”丁松淡淡地说道。 玄新月看了丁松一眼,想说些什么,却最后转口问道:“咱们怎么办?跟着他们走?” “自己走自己的,跟着他们,少不得又要给他们肉,咱们喝汤。我带你走一条离法阵核心最近,安全性最高的一条路。”丁松说着,走上了一条没人走过的道路。 “盯着方向,只要咱们是向中间走,应该就差不了多少,颠倒阴阳五行阵有拘禁之力,最后肯定会把旱龙拘到最中间的地带,镇龙玺是个灵物,旱龙在哪儿,它必然也在哪儿,咱们只要往中间走,就不会有什么错儿。”丁松对玄新月说道。 玄新月点点头,觉得丁松说得非常有道理,两人开始向前走去。 五层的法阵很是怪异,丁松和玄新月很快就发现这里竟然没有象前四层那么多的机关。 甚至可以说是极少有几个机关,都在道路的关键节点之上,很容易发现。 这里的机关要比四层的机关复杂得多,轻易不能碰上,但一碰上就是必经之路,破解起来相当复杂,就是丁松也感觉有些吃力。 不过好在丁松以过法阵知道得很全面,所有的阵法变化全在他的脑中,就是偶有不对的地方,用心一找,自然全都解开。 一路这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向前走了约四五里地,丁松忽然感觉这路面非常熟悉,象是走过了一样。 看了玄新月一眼,显然她也发现了。 “迷阵!”丁松和玄新月同时吃惊地说道。 迷阵和幻阵大致相同,只要不是自己自伤,法阵对自己的伤害并不大,但是耽误时间。 若是被困在阵中,有的几分钟就能出来,有的却可能一辈子也出不来。 好在丁松对颠倒阴阳五行阵这个法阵还是比较熟悉,很快就捋清了思路,带着玄新月从迷阵之中走了出来。 “这是在哪儿?”玄新月问道。 丁松也有些迷失,刚才为了走出迷阵,只顾着出来了,没考虑方向的问题。 只好站在高处,向四处张望,想差别一下方向,找出自己的坐标。 就在这时,丁松忽然发现前面跑过来一人。 王姓麻衣老者! 丁松看到此人现在走路踉踉跄跄,象喝醉了酒一般,不时地把手伸到衣服里面挠着什么。 离得近了,丁松忽然发现,王姓麻衣老者的脸上竟然有两只硕大的青蚁! 丁松是学文科的,早在中学的时候,地理就不错,地理书里介绍了不少关于蚁类的知识。 但眼前这两只青蚁却有食指般大小,青青的背壳,长长的触须,丁松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青色蚂蚁,其中的一只竟然罩住了王姓麻衣老者的整个鼻子! 最让丁松觉得恐怖的是,这只青色蚂蚁张开它的巨口,一口咬掉了麻衣老者的大半个鼻子,露出了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而麻衣老者也大叫一声,向丁松这里跑来。 丁松见状,走上两步,向王姓麻衣老者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青火蚁,是青火蚁!”麻衣老者向丁松伸出了手,想找丁松帮忙,但就在这一瞬间,却是一跤跌倒,眼看着就晕了过去。 丁松二话不说,就要上前求助,却被玄新月一把拉住了。 “你看那是什么?”玄新月向着天空指去。 丁松抬头望时,却发现黑压压涌过来一片黑云。 “青火蚁!”玄新月望着前面的黑云,脸上现出恐怖的神情。 不待丁松去问什么是青火蚁,玄新月早就拉着丁松,向着远处就跑。 他们快,那片黑云更快,没用多长时间,那片黑云离他们已经不到十米左右。 “快想办法,让他们追上了,咱们连骨头都剩不下!”玄新月对丁松说道。 丁松知道事情紧急,当即从自己的手里抛出几个物件,落在了自己的身体四周。 玄新月定睛一看,原来这几个物件是他们从第四层里的阴阳两仪宫里得到的几件法器,丁松现在把他们全都用上了。 紧接着,就见丁松手捏莲花,打出数道法诀,他们的四周一下子闪出了数道光柱,光柱与光柱之间一经交叉,就连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彩色的光幕。 第一百八十八章 雷电之力 就在这时,远方的黑云也冲了过来。 本来还很明亮的光幕,被这黑云一罩,瞬间暗了下来,丁松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些所谓的黑云,正是那些青色的巨虫,模样象是蚂蚁一般,拥有六只长腿和尖利的大牙,趴在光罩之上,不停地啃食着光罩。 “真的是青火蚁!”玄新月隔着光幕望着布满光幕的小东西,吃惊地说道。 “什么是青火蚁?”丁松根本没听过还有这种生物。 玄新月望着外面的小虫说道:“这东西说来只是传说中的东西,我也只是听我父亲说过。他说这旱龙被镇龙玺所镇,必生怨气,龙的怨气与五行之气相结,生成的一种怪虫,就是青火蚁。他说的时候,也只是说颠倒阴阳五行阵中可能会有这种东西生成,却没想到真让咱们碰上了。” “似乎这东西很厉害?”丁松问道。 “以前在黄字门的经典里有这方面的记载,说这小东西别看很小,因为有龙的血脉,尤其是怨气生成的东西,生下来就异常凶猛,而且因为它们是群居动物,加上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畏死,数百万只一涌而上,任你是豺狼虎豹,还是狮子大象,碰上这小东西,全都难逃一死,你看看那边,你就知道它们的厉害了。” 玄新月说着,抬手向前一指。 丁松顺着青火蚁没有完全罩住的地方向外望去,只感觉到全身都麻了起来。 前方正是王姓麻衣老者刚才站立的地方,早就没了王姓麻衣老者的踪影,现在竟然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人体骨骼!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竟然血肉全无! 真厉害的青火蚁! 丁松抬头看着光罩上面的青火蚁,感觉毛骨悚然。 最让他感觉恐惧的是,这些青火蚁竟然对自己用法器布下的光罩竟然还有破坏作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丁松就感觉到自己外围的光罩在闪烁了! 光罩一闪,就是灵气缺失的表现。 别看丁松拿的几件法器随手扔出,但那些都是从阴阳两仪宫里得来的,里面可以说充满了灵气,普通法阵只要其中之一就可以布下,至于说到维持,一件法器,至少也能维持十天半个月的。 现在五件法器尽出,竟然只捱了不到三分钟,就有缺失的现象出现! 这青火蚁真不是普通凡间物种! “不知这青火蚁有何弱点可以击溃?”丁松问道。 玄新月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听我父亲说过,这种东西不惧五行之物,只有八罡之中的雷电对它们才能起到一些威慑作用,其他东西对它们来说,只有把它们全部消灭,才可能从它们的嘴下逃生。” “雷电可以威慑这些小东西?”丁松疑惑地问道。 “不错,雷电之力是上天之力,有动天地役鬼神的力量,青火蚁乃怨气所生,雷电一到,怨气立散,青火蚁能在雷电中逃掉就已经是幸运,哪里还敢与雷电争峰?只是想放出雷电,必用八罡之术,五行之法都无法完成。”玄新月说道。 丁松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咱们可以试试。” 说着,他一伸手拿出了七星令和八臂玉童子。 八罡之术丁松已经用过一次,但那次玄新月正被赵月琴附体在身,全然没有记忆,现在一见丁松拿出这两样东西,不知他要做什么,当下只是惊奇地看着丁松。 左手七星令,右手八臂童子,丁松双手紧紧一握,然后高声喝道:“五行阵中倒阴阳,诸般灵气木最强,皆说壬水化寅木,颠倒寅木变金刚!” 这段口诀念诵完毕,丁松的口中轻声地念起一段咒语,就见丁松手中的七星令上骤然放出八道彩色光芒,向着丁松右手上的八臂玉童子射去。 八臂玉童子一经照射,豁然之间,从他的身上放出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一圈儿一圈儿地向外散去。 光圈一碰外面的光罩,忽然之间,站在一边的玄新月就见那光罩之上电光直闪,火蛇乱窜,伴随着“滋滋”的声音,真正是雷电之威! 旁边的玄新月一见这等情形,禁不住拍手叫好起来,她真没想到丁松竟然真的能弄出雷电来。 但此时的丁松却是相当难受。 八罡之气以木起步,其它属性的灵气也可以,最低要求要有一种灵气支撑,其他的灵气通过八罡之术进行转化,越转越强。 这次可不比在第三层。 那时赵月琴的木阵不断地向他攻击,让他可以用八罡流转术不断补充灵力,不仅可以轻易地使出八罡之术,甚至可以使出紫阙罡剑。但在这第五层中,灵气缺乏,根本无法维继,刚才那点儿雷电,一半是八臂玉童子身上原存的一点儿灵力,一半是丁松的修为变化而成。 只出不入,丁松才多少一点儿修为,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不过让他高兴的是,伏在光罩之上的青火蚁被雷电一击,当即化成了阵阵烟雾。 一物克一秀,别看青火蚁如此厉害,碰上了雷电之光,完全是不堪一击,碰上的全都化成飞烟,后面的青火蚁一见这雷电之光,竟似碰上天敌一般,一溜烟地飞走了。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光罩上面的青火蚁全部跑掉,一只未留,让光罩之内感觉到异常的明亮。 “青火蚁真的走了,真的飞走了!”玄新月双拳紧握,抱住丁松就不放了,那样子象是得了彩票头奖。 刚才真是太吓人了,玄新月一直认为,碰上了青火蚁,自己是必死无疑,真没想到还有生还之时,现在她紧张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 再看抱在怀里的丁松,却是面色苍白,摇摇欲倒。 “你这是怎么了?”玄新月扶住丁松,非常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八罡之术威力虽大,但用起来对自身的消耗也是最多,若是青火蚁再不飞走,怕是我直接就要完蛋了。”丁松苦笑了一声,坐倒在地,盘膝运功。 虽然只用了几秒钟的雷电之力,但是对他来说也是支持不住,雷电一出,丁松就感觉自身空空的,手脚都没了力气。 坐下调息是恢复身体的最佳办法,但这里灵气稀薄,调息也没多大作用。 没有灵气的地方,调息哪有半分助力? 丁松坐在那儿心中叹气,暗说刚进这法阵的五层,就修为全损,怕是再往里走,生命难保啊! 他正在这儿想着呢,玄新月走上来,递给他一个精致的小盒。 打开一看,小盒里是一粒泛着深蓝色光芒的丹药。 “这是?”丁松问道。 “蕴灵丹,我爹给我留下的,听他说吃了这个可以重新恢复体力。”玄新月看似很不在意地说道。 “哦。”丁松心说这七星门想必有些门道,留下的丹药也必然有些妙用,当下直接把丹药送到嘴里。 入口即化! 一道清凉涌进了自己的身体之中,紧接着,“轰”的一下,象是一团烈火,在丁松的身体里炸开,全身的汗毛孔都开了。 那滋味,既象是泡温泉,又象是蒸桑拿,真是舒服无比! 奇经八脉,三十六十一个穴位,没有一处不舒服,没有一处不蕴贴! 怎么会这么奇妙?这是什么仙药? 丁松虽然没听过这药的来历,但他明白,这感觉肯定是灵气入体! 丁松哪里不知这灵气的珍贵,此时不能和玄新月客气什么,当即调息运功,不停地吸收着这入体的灵气,运用天呼地吸中的地吸之法,把这少见的灵气运送到四肢百骸,最后在丹田之中存放起来。 之后又再次行功大小周天二十一次,一直达到功行圆满。 翻身站立起来,丁松感觉自己的修为又上了一个台阶,至少已经到了三层中间,这已经是他最好的修炼结果,老龟在的时候,他还没到这个水平。 “你这蕴灵丹是颗灵丹吧?七星门是不是也没有几颗?”丁松哪里感觉不到这东西的珍贵,行功完毕,马上向玄新月问道。 “你不用考虑那么多,给你的,就是你的。想那么多干什么?”玄新月没有正面回答丁松,反而把目光移向远方。 丁松一听就明白了,这东西肯定是丹药中的极品,绝对不可多得,当下对玄新月说道:“大恩不言谢,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在这法阵之中,你的安全我包了。” 玄新月对他说道:“什么谢不谢的,刚才要不是你放出雷电之力,那些青火蚁早就把我吃掉了,留着这蕴灵丹也没用处。咱别多说了,多说就见外了,你还是当好我的副掌门吧,至少在这法阵之中。” 丁松听了只好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两人重新找了一下方向,接着向法阵中心走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石林火阵 越向里走越是吃惊。 一路上不时看到一些残肢断臂,有的是森森白骨。 看情形这些都是三派中人,血肉还没有完全化净,尚有残存的血肉挂在骨头之上,不可能是千年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们也遇到了青火蚁? 丁松和玄新月交换了一下眼神,谁都没说什么,接着向前行进。 在法阵的另一端,乾元门的一群长老正在岳玉坤的带领下,攻击一只狻猊一样的怪兽。 那怪兽力大无穷,头一摆,早有一个长老被其掉到一边,尾一甩,又有一个长老受伤倒地。 这怪兽一直都想逃走,奈何乾元门门徒甚多,四面围堵,竟无法从这里逃脱。 怪兽也很厉害,两方打成了平手,怪兽无法逃脱,乾元门的人也无法把它擒下。 就是这样,乾元门的人也早伤了三四个,倒在一边由同门的人救治。 “这是犴猿兽,千年难碰的怪兽,是旱龙的血肉所化,这可是相当少见的风水宝物。咱们困住它,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跑了。”岳玉坤一边指挥着手下人加把劲儿,一边手持利剑,不断地向着怪兽发起进攻。 后面的崔不同却在指挥着几个长老在布一个法阵。 “副掌门,法阵已经布置好了,你们放开一个口子,让它钻进法阵之中,用阵擒它!” 说着,他带领手下的几个长老,伏在法阵一边,就等着怪兽进来。 岳玉坤那边四面围堵,本将怪兽包围在其中,听到崔不同的喊声,早把崔不同这个方向让将出来。 那怪兽一见有机可乘,当即顺着这条通道冲了出来。 “呼!”的一声,怪兽踏上了法阵机关,一道道藤条象毒蛇一样缠将过来,一下子把怪兽缠了个结实。 怪兽在藤条之中不断地挣扎,与那藤条之力相抗。 在五层法阵的另一端,却是另一番情景。 魔幻宫的人本来最多,实力也最强,但他们却碰上了青火蚁。 无边无际的青火蚁象是不要命一般地向着他们冲过来,他们动用了火攻战术,在自己的身周布下了火焰层。 但那些青火蚁就象是完全不知火焰是要命的东西一样,前赴后继,向着魔幻宫的众人扑了过来。 楚洪指挥着众人,不断地加大火势,想把青火蚁隔在外层,但仍有不少的青火蚁冲了进来,把魔幻宫的众人分开。 最后魔幻宫的众人只好各自逃命,看各人自己的造化了。 三派之中,凌风谷还算不错,没碰上什么怪兽,但是他们碰上了核心法阵。 在一处三角形的叉路口,他们被一群乱石困在当中。 凌风谷的众长老们象一群无头的苍蝇一般,在乱石中走来走去,无休无止。 丁松和玄新月当然不知道这些,他们还在向着法阵的核心层进发。 大约走了二三十里地,一直也没有什么变化,忽然之间,前面闪出一片石林来。 丁松面色一紧,竖起耳朵,向旁边倾听。 “有什么意外出现?”玄新月问道。 “好象咱们已经被困在阵中了。”丁松悠悠地说道。 “被困在阵中?我怎么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玄新月向两旁望去,真没发现什么不同。 “马上就来了,你看那边。”丁松说着,向着侧方向一指。 就见前方的石林忽然间旋转起来,象有了生命一般,向着他们飞旋过来,接着,就见那些石头象是怪兽一般,从石头的侧面喷出火来。 “快跑!”玄新月拉着丁松就要向后退去。 转过身去,她才发现,后面也有一排排的石林向他们撞了过来,也不知这石头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可怎么办?”玄新月有些慌了。 虽然她也知道一些法阵,但这样的法阵她却从没碰到过。 “借你的清明镜一用。”丁松急切地对玄新月说道。 玄新月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却直接掏出清明镜递给了丁松。 丁松接过清明镜在手,打了两道法诀射在镜上,镜上面泛出一道华光,射在丁松的身上。 丁松见状,二话不说,一手持镜,一手遮面,双腿向前使劲,一跃就是一丈多的距离,三两下就飞奔到一根石柱的跟前,对着那根石柱就是一脚。 以现在丁松的力量,就是一根铁柱也能踢弯了。 但那根石柱却只晃了一下,就再次站住了。 丁松管不了那许多,对着石柱连着踢出数十脚。 那石柱在丁松的巨力之下,摇摇晃晃地倒下了。 再看周围的石柱,一个个忽然神秘地沉到了地下,就象是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原地只留下被丁松踢倒的那根石柱。 “丁松,你怎么样?”玄新月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没啥事,就烧着一点点,头发有些焦。”丁松全不在意地说道。 玄新月再看丁松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衣服也有烧破的地方,头发也焦了,神情颇为狼狈,好在没烧到什么皮肉。 “幸好有你的清明镜,挡去了三成的无名火,否则我还真弄不倒这根石柱。”丁松心有余悸地说道。 玄新月正要问清明镜如何挡住的火焰,却忽然发现前面的路面上躺着三个人! 这三个人可比丁松狼狈多了,身上的衣服几乎都不能蔽体了,玄新月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躺在地上喘息。 “新月,可算是碰上你们了,你们要是不来,我们就成了烧鹅了!”是一个嗓音有些干涩的女子声音。 “是楚研!”玄新月走上两步,扶起了那人,可不是楚研还是哪个? 除了楚研之外,另外两人一个是楚研的老爹楚洪,另一个是那个脾气火爆的苗一刀。 “你的嗓子怎么了?”玄新月问道。 “还不是这火烧的,要不是我爹有两件法器罩着,我们现在已经成肉干了,你们直接就能端上桌,当盘菜了!”楚研到这个时候,也不忘了开玩笑。 “楚叔叔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玄新月看着楚洪,吃惊地说道。 “还不是抵抗这石林火阵,也不知这里是怎么弄的,法阵的变化跟咱们学的完全不一样,根本就破解不了,半个小时之前,我们就被困住了,我爹和苗叔叔两人拼死运功抵御,才挡了这半个多小时,真不骗你,你们再不来,我们真就完了。”楚研喘着粗气说道。 “小伙子,你就是老苗总是夸不停口的丁松?”楚洪缓过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向丁松问道。 “我是叫丁松,苗前辈是不是夸我,我就不知道了。”别人夸丁松,丁松心里总是喜欢接受的,不过客套话还是要说两句。 “不错,真不错。这法阵我老楚和老苗加一块儿都没弄明白,却让你给破了。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破的这个石林火阵?”楚洪的话里相当客气。 苗一刀在一边也很热情地望着丁松。 丁松挠挠头说道:“也没见什么难度,就是找到阵眼,把阵眼上的那根石柱给踢倒了,就这么点儿事。” “找到阵眼?这可是颠倒阴阳五行阵,不是普通的石林火阵,怎么就这么容易找到阵眼?我和老苗找了半个小时,试了十多根石柱,也没找对阵眼的所在。”楚洪叹息着说道。 “也许是你们的方法不对,其实这石林火阵只是颠倒阴阳五行阵中最基本的火阵变形,不过是运用了这此地的石块,加以掩饰罢了。” “丁兄弟这可是开玩笑了,我们研究这颠倒阴阳五行阵少说也有三十年,怎么可能分辨不出基本的火阵变形?我们就是按照这个方式去找的,但找的阵眼却全都不对。”苗一刀在一边也接口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肯定是以木为根基建立的法阵体系。”丁松忽然间说道。 “那还用说,这是颠倒阴阳五行阵的总纲,木代表着万物生长,不以木为根基,还以火为根基?”苗一刀拨楞着大脑袋说道。 楚洪听到这儿,忽然一拍大腿,对苗一刀说道:“我明白了,咱们两个全都弄错了!” “错在哪儿?我没弄明白,你还弄明白了?”苗一刀瞪着大眼睛问道。 “丁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在这层法阵之中,根本就没什么灵气,自然也没有木系灵气,但火总是有的,这是从旱龙的身上得来的热量转化而成,这些灵气想必被先人们用法阵的方式拘禁起来,平时并不显露,只有在有人进来的时候,一下子释放出来,当做攻击外来者的利器!” 丁松点点头说道:“楚前辈说得有道理,正是这样。有什么样的材料做什么菜,木系根基法阵在普通情况下最为常见,但在这里,却是完全不成,这里的木早就让旱龙的热量给弄死了。如果真以木为根基建立法阵,不仅伤害不了他人,就连法阵也建立不起来。” “原来是这样!唉,就这么点儿事情,差点要了我的老命!”苗一刀拍着脑袋,非常懊丧地说道。 第一百九十章 九龙神火天罡柱 “喂,姐夫,你怎么会这么精通法阵?教教我好不?我当你学生。”楚研刚捋好了头发,就跑到丁松跟前说道。 “我跟新月没什么关系,不是什么姐夫。”丁松正色道。 “还跟我装,这里是什么地方?是颠倒阴阳五行阵的核心地带!出生入死的地方!没有点私人关系,能走得这么近?你怎么不带着我一起走呢?”楚研一边跟丁松犟着,一边瞄着玄新月。 玄新月红着脸假装没听见,玩弄着自己的的衣角。 “我真的没说假话,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丁松心里还记着唐妮,更重要的是,他还记着那位为了他不惜献出生命的聂月佳。 “那有什么了不得的,以前讲究三妻四妾,现在不讲究这些,但可以有情人啊,再说,你也只是一个女朋友,不是还没结婚嘛,我新月姐那可是一派掌门,万里挑一的人才!”楚研不依不饶地说道。 丁松笑了一下说道:“事情有先有后,若是我你新月姐当我的女朋友,却又四处找情人,你觉得我这样的人可靠吗?够格给你当姐夫吗?” “那我可不干,别人是别人,我新月姐这样一个大美人给你当老婆,你还去找别的女人,除非你是瞎了眼!”楚研娇声地说道。 丁松一脑袋黑线。 女人的逻辑,男人永远不懂。 她们就是一种奇特的生物,这是丁松和老龟共同总结出的一个规律。 还好楚洪这时过来帮他说话了。 “丁兄弟,先前老苗跟我说你是个人才,一定要和你一起结伙进阵,我还没当回事,这次看来,还是老苗眼光独到,你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才。我听老苗说,你接过我们的长老手令,因为某此误会,让你转投了七星门,不知你可否愿意再次加入魔幻宫?哪怕客卿的身份也成。” 玄新月开始在一边听着楚研的话时,她一声不吭,现在楚洪这么一说,她马上站了出来,对楚洪说道:“楚叔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再怎么说也是我七星门的人,我就是你的晚辈,你也得跟我这个掌门说一声,哪有这么翘行的?” 楚洪红着脸说道:“人才嘛,哪里都是稀缺的。我这次不是让他当我们的长老,只是客卿,你懂的,魔幻宫客卿的身份并不影响他在你七星门当副掌门。” 玄新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丁松拦住了。 “楚前辈,以前的事情就别再提了,瞧得起我,咱们就都是朋友,尤其是苗前辈,对得起我,这我心里有数,有事可以互相帮助,但入派什么的,我不懂,也不想懂,就是一个闲人,不会把太多的事情捞在我身上,闲散着我才舒服,不可能去做什么客卿的。” 丁松这一番话,已经很明了地亮了底牌,楚洪听罢,长叹一声,不再说话了。 玄新月当然不想让这样尴尬的局面继续下去,马上转移话题,向楚研问道:“你们的人呢?怎么就剩下你们三个了?” “唉,说起这事真让人心里堵得慌,你猜我们碰上什么了?青火蚁!”楚研一说这话,脸上就带着极大的不高兴。 “你们也碰上了青火蚁?”玄新月和丁松对视了一眼,同时想起了王姓麻衣老者。 “可不是嘛,要不是青火蚁,谁能把我们打散?没办法,无边无际啊,碰上那鬼东西,只好四散奔逃,要不是这里的石林火阵烧掉追上我们的青火蚁,怕是你就见不到我们了。” 这话说的倒没一点儿夸张,玄新月刚从青火蚁的嘴下逃生,哪里不知这青火蚁的厉害,当下点点头问道:“那别人呢?” “那谁知道,看我老爹的联系手段了,能不能联系上,就看各人的命了。”说着,她把目光转到楚洪的身上。 楚洪也知现在安全了,从身上拿出一个圆圆的镜子,打了一道法诀,击在镜子上。 就见镜子上不时地闪出人的影像,有的还在四处奔逃,有的坐在地上休息。 丁松数了一下,一共只有六个人,不知这六个人是怎么逃脱青火蚁的追踪。 算上楚洪他们,一共才有九个人,魔幻宫只这一仗,伤亡了就有一半,楚洪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说不准其他两派伤得更多,副掌门别把这事放在心上。”苗一刀在一边劝慰道。 楚洪点点头,向着镜中打出一道法诀,然后向着丁松说道:“我们要到前面汇合,丁兄弟跟我们一起走,如何?” 丁松本不想和他们一起走,毕竟他心里还想着,若是得宝,免不了人家吃肉,他要喝汤这个先天规矩。可玄新月却走过来,对他说道:“跟他们一起走吧,人多力量大,碰上事情也好照应。” 楚洪和苗一刀也过来相劝,答应丁松若是得宝,大家平分,不分谁先谁后,看能力定多少。 丁松这才答应了。 楚研一听丁松答应了,高兴得象个小孩子一样跳了起来,拉着玄新月两人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什么去了。 苗一刀见丁松答应和他们一起行走,心下相当高兴,拉住丁松问这问那的,全都是颠倒阴阳五行阵方面的知识,这家伙就象个阵痴,除了这些,他什么都不在乎。 这些法阵的内容,在《风水量经》里,只是极少极少的一点儿内容,丁松选择出一些变化,跟苗一刀讲了。 不止是苗一刀,就连楚洪听了,都觉得大大受益,赞叹不已。 向前走了一会儿,没多长时间,就到了汇合之地,已经有四人在这里等候。 一见丁松跟着他们的副掌门一起过来,脸上都现出了诧异之色。 楚研是个快嘴,很快就把丁松救了他们三人的事情描绘得有声有色,仿佛丁松破阵的时候,她看得清清楚楚一般,跟真的一样。 苗一刀也在一边连连赞扬。 楚洪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却是不住地点头称是。 这样一来,那四个人本来还以为丁松被他们魔幻宫的三人所救,现在却正好相反,再看丁松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又等了一会儿,剩下那两人也到这里汇合,听了丁松的事迹之后,也是不住地叹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在沙滩上。 见人员齐整,楚洪带着众人向前进发。 再往里走,就没见有什么妖兽存在,反倒是多了几处机关法阵。 苗一刀很想着得到丁松的指点,一碰上法阵,就主动上前,先请示一下丁松,是否认识上有什么错误,破解的思路是否正确,丁松也不藏拙,一一给他指点出来。 后面的人里有两个见过丁松和岳玉坤斗法,但那时丁松只讲结果不讲破阵原理,他们自然听得云山雾罩,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现在丁松给苗一刀这么一讲,这些人听得如痴如醉,颇有醍醐灌顶之意。 在丁松的指点之下,他们的破阵进程也就快多了,法阵虽然复杂,却因为是对症下药,一路之上几乎没有什么阻碍,直接到了法阵的中心地带。 前面现出了三十六根通天大柱。 远远地望去,那大住上通天,下连地,足有数十人才能合抱。 每个大柱之上,都有数条巨龙,龙体生动,祥云缭绕,见首不见尾,颇有一些真龙的感觉。站在远处,就能感觉到一阵温和的热力传将出来,感觉相当舒服。 “这是?”丁松虽然在法阵上面懂得很多,却都是书本上的知识,这种眼界,他却不如楚洪。 楚洪也没见过这种通天大柱,不过三派之中各有典籍,记载了当初赵匡胤布镇时的一些情况,当下对丁松说道:“据典籍所言,这东西应该是传说中的九龙神火天罡柱。” “九龙神火天罡柱?旱龙本身就是火性,再用这种东西加持,岂不是火上浇油?”楚研一路上净听丁松讲解颠倒阴阳五行阵了,讲的就是五行生化,现在一听这旺上加旺,完全跟丁松讲的不一样,当即就提出反驳之意。 众人也都用疑惑的眼光望着丁松,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前人会用这种法阵来镇压旱龙。 这一路人,丁松仿佛成了他们的老师,有问题全由丁松解答,全然忘了丁松也是初次见到这九龙神火天罡柱。 最有意思的是,楚洪也只是看过典籍,并不懂得其中的道理,也用这种眼光望着丁松。 丁松只得摇摇头说道:“先人的思想总是高妙的,镇压旱龙得法,肯定有他的道理,法阵好坏,做晚辈的不敢枉自评说。据我猜测,这九龙神火天罡柱必是用了旱龙的热力,一边镇压旱龙,一边把旱龙的热量外放出去,从天际传到世界各地,不至于这一方土地强自承受旱龙的热力,却又让这旱龙之热造福四方,真是奇思妙想。” “原来是这个道理,妙!真妙!” “法阵造得妙,解阵解得更妙!” 第一百九十一章 阵眼 楚洪听罢,对丁松说道:“既然丁兄弟认为这是先人的奇思妙想,那么这旱龙和镇龙玺必在此处,不如我们一同进阵看看,趁着其他两派还没人过来,咱们先去占个先机。” 其他人自然齐声叫好。 丁松却有些疑惑。 他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但到底是哪个地方不对,他却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这时苗一刀也过来热情相邀,丁松拗不过众人,只好和他们一起向里走。 三十六根九龙神火天罡柱,占地相当巨大,足有一平方公里那么大的面积,离远看相当精致入神,走近看,却更加引人入胜。 柱体是由花岗岩雕刻而成,也不知从哪里得到这么大的花岗岩,丁松走到石柱之下,感觉象是孙悟空碰上了如来佛的手指,自己只有石柱的柱基那么高。 石柱之上的雕刻更是让人吃惊,上面的物件共分两种,一是龙一是云。 龙的眉眼须鳞,无一处不跟真的一样,栩栩如生,白云更是轻盈如雾,不用手摸,几乎感觉不到那是石头的雕刻,直如真的一般。 丁松一不小心看到一只低伏的巨龙石刻,正好对着它的眼睛,把丁松吓了一跳,真是太逼真了。 “这是哪位大师的手工?水平太高了!”楚洪和苗一刀都是法器制作方面的专家,一见这等高端法器,当时就迷上了,站在石柱之前就走不动道了,让人弄了块石头,站在石头上面,看那石柱上面的龙和云彩,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显然是在描摹对方的笔法刀工。 来的人无一不是风水方面的高手,都知道这是千年难见的巨型法器。 一见这等情形,全都迷在龙和云彩的刻画当中,有的人象楚洪一样,走近了看,有的人则站在远处,看石柱上龙和云彩的大致轮廓。 一时之间,再没人去提如何破阵,如何夺取镇龙玺了。 丁松对法器的制作完全没有概念,他只是觉得这石柱还不错,小一点儿的话,倒是可以拿到拍卖行当作一件藏品卖出一个好价钱。 但现在这石柱也太大了,总不能把这么大的东西抱到拍卖行去,自然也就断了拥有这东西的念头。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并没跟其他人一起去看那三十六根石柱,倒是走到一边,很闲散地背着手,看这里的景致。 三十六根九龙神火天罡柱是立在一片开阔地上,这一片地面相当平整,宛若一体一样,平滑得象地砖,但却没有接缝。 一望无际都是这样的地面,看着有些古怪。 他向后退了退,整体地看了一下这三十六根石柱,又拿出风水测定仪测定了一下石柱的位置和朝向,点了点头。 “姐夫,你看出了什么?”楚研跑过来,对丁松说道。 “随便看看。”丁松已经不和她纠结姐夫这个称谓,越是较真,她就越叫的厉害,索性丁松也不跟她辩了。 “我才不信你是随便看看,你一定是在找这个阵的阵眼,我猜的对不对?”楚研笑着说道。 “这还用猜,是个人就能想到。”丁松感觉和这个女生说话有些累。 “那好吧,我猜你一定已经找到阵眼了,刚才我看你看那边的第九根柱子,是不是在那根柱子下面?”楚研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丁松的眼睛,其实她的眼睛也很大,很漂亮。 “好吧,你说是第九根柱子就是第九根柱子,你去把阵眼打开,说不准你能得到镇龙玺呢!”丁松笑着说道。 “我才不去呢,开阵眼是个力气活儿,你看开阵门的时候,破阵大炮吸了多少人的血,最后才把阵门打开。开阵眼也差不了多少,我可不想丢血丢命。”楚研说着低下了头。 “那你就得不到镇龙玺了。”丁松淡淡地说道。 “得不到就得不到,我可不稀罕什么镇龙玺。”楚研很平地说道。 “那你进来干什么?”丁松问道。 “拍照!”楚研说着拿出了一个很高档的单反相机。 “你拍镇龙玺?”丁松有些搞不明白了。 “你猜错了,我不拍镇龙玺,我要拍旱龙!你知道不,我可是xx时报的记者,只要我能拍到旱龙的照片,那我就能当上一级记者了!”楚研骄傲地说道。 丁松也不知道她说的一级记者是最高级还是最低级,在他的感觉里,到这儿拼了死命,最后就为了拍一张照片,这不是职业病,这是犯傻。 当然这话他不能明面上说出来,只是把眼光望向别处。 就在这时,楚洪向他走了过来。 “怎么样丁老弟,你看清哪根柱子是阵眼?” 丁松笑笑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问道:“我看你迷在阵中,怎么这么快就看清石柱法器的奥妙了?” “哪能呢,这东西太过精深,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我现在是魔幻宫的副掌门,职责在身,由不得自己。这次说什么也得把镇龙玺拿回去。不知老弟看清哪个是阵眼了?” 丁松摇了摇头,表示没看清。 “我看是从这里数第十三根,地支之数刚过,属阳刚序列之头,宋朝人也喜欢用十三个数字,五行八罡之合数,我觉得这根柱子最为可能。”楚洪见丁松没有说话,他先把他的猜测说了出来。 “我看可不象,第十四根柱子才是阵眼,赵匡胤好歹也是个皇帝。九五之尊,九加五,就是十四,肯定是十四根柱子是阵眼。”苗一刀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接上了楚洪的话茬。 丁松还没等说话,后面又上来一人,对苗一刀说道:“赵匡胤是皇帝这不假,但这阵法却未必是他摆下的,我觉得按九五的算法不对,还是楚副掌门的十三之数更有可能。” “谁说的,皇帝说得不算,倒是法阵师说得算?别的皇帝还可能,这个赵匡胤他自己懂法阵,当然跟九五有关,我信老苗的!”后面又上来一人,支持苗一刀。 一时之间,这几个人就分成了两派,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玄新月这时走了出来,对大伙儿说道:“别在这儿争了,有本事就去试试,再在这儿争下去,过一会儿那两派的人过来,你就是开了阵眼,最后也是什么也得不到。” 这话一说出来,两边的人全都静了下来。 他们现在也明白,魔幻宫就剩下九个人,乾元门和凌风谷的人肯定比他们多,真要是过来,他们才不会遵守先前的约定,把镇龙玺让给魔幻宫,最后说不定还会杀人灭口,把这里的人全部杀掉。 杀人夺宝,不止是风水界,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是最常见的事情。 楚洪和苗一刀对视了一眼,然后下定决心:“开阵眼!” 就见众人向两边一让,苗一刀走在最前面,手中刻刀一闪,已经亮了出来,径直向那第十四根柱子走了过去。 众人跟了一段,就停了下来,离苗一刀足有十多米远,看他破阵之后,法阵会有什么反应。 苗一刀不愧是魔幻宫第一长老,举手投足之间,相当有威势,走到第十四根柱子前面,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就见他的手向前一甩,刻刀早就离手,直奔那根石柱而去。 “嗖”的一声,刻刀没入到石柱之中不见了。 “咦?”苗一刀大为惊异。 不止是他,后面围观的人也都觉得相当异常。 不管是不是阵眼,通常情况下,只要是破阵,总会有一些反应的,哪怕是喷出一些反击的火焰或是长藤,那也是正常,表明这不是阵眼。 但现在石柱竟然把刻刀给吞了,还没有一点儿反应。 这说明这是阵眼还是非阵眼? 围观的人都不明白了。 苗一刀觉得奇怪,又一柄刻刀出现在他的手上,甩手向着第十三根石柱上刺了过去。 “嗖”的一声,刻刀再次没入石柱之中,不见了踪影。 苗一刀退后几步,走到楚洪的身前说道:“老楚,你看清这是怎么回事?” “没看清,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楚洪刚才眼睛都没眨一下,却也没看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向着周围其他几位长老们看了一眼,他们也都频频摇头,全都没弄明白这石柱到底是不是法阵的阵眼。 最后楚洪的眼睛望向了丁松。 “丁兄弟,两根石柱老苗全都试过了,你看这两根石柱哪个才是法阵的阵眼?”楚洪问道。 “都不是,但也都是。”丁松望着前面的石柱,语气平淡地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是就不是,怎么可能是还不是?”楚洪让丁松的回答给弄糊涂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太上长老 楚研的脑瓜很快,抢先说道:“姐夫的意思,是不是这一根柱子只是阵眼之一,两根合起来,才是阵眼?” 苗一刀点头说道:“对,肯定是这个意思!没想到把阵眼放在两根石柱之上,这想法实在是超出了世人想象,高,实在是高!” 楚洪也对这个想法感觉相当认可。 接着,他们用眼睛望着丁松,想看看丁松的态度。 丁松笑着说道:“一根柱子是阵眼之一,这条对了,不过说这两根柱子合起来是此阵的阵眼,还是不对,据我判断,这整个三十六根石柱,合到一起,才是阵眼!” 此言一出,旁边的人全都不信。 全是阵眼?这怎么可能? 在场的人全都用一种奇异的眼光望着丁松。 这是完全不合逻辑的! 若是普通的小阵,可以说把整个法阵全去除了,破了法阵,这个法阵足有一平方公里那么大,你说把整个法阵看成阵眼,谁能把整个法阵连根拔掉?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儿! 是不是没本事,到这装事? 连根拔谁不会?问题是能做到吗? 周围的人全都心中猜疑,却谁都没说出来。 毕竟丁松开始做了不少让他们惊奇的事情,说不准丁松还有惊人之举,谁也不想让自己在人多的时候卡脸。 苗一刀走到丁松的近前,对丁松说道:“丁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咱们这几个人,就是想连窝端,也端不掉这三十六根石柱!” 楚洪也站在一边摇头说道:“这个方法真的不可行。” 几人正说着呢,忽然之间,从远处走来六个人,正是乾元门的人,为首的正是岳玉坤。 再看他们的身上,也是衣裳不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合伙要饭的,身上的衣服东一条西一条的,好衣服都弄碎了。 “老楚啊,我可算活着见到你了!”岳玉坤一见楚洪,连声地叹气,一边叹息一边望着楚洪这边,数着魔幻宫的人数,直到看这里的人数也不太多,他才心中略宽。 “怎么会如此狼狈?”楚洪嘴上关切,心中却喜,对方的人数比魔幻宫少,分宝的比例自己这边又大了许多。 “还不是贪心所致,路上碰上两只怪兽狴犴,本来已经拿下一只,却想着把另一只也擒下来,没想到这东西竟然有了灵智,把我们引到一个法阵之中,我们一个不防,损了大半的人手啊!”岳玉坤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他身后跟着崔不同,忽然间向楚洪问道:“你们魔幻宫怎么就这几个人了?” 楚洪也摇头叹息道:“我们还不如你们,我们碰上了青火蚁,在这种逆天的虫子面前,活着的就剩下这几个人了。” “青火蚁?就是那种传说中,由龙的怨气生成的青火蚁?”乾元门的人闻之无不色变。 “可不是嘛,否则以我魔幻宫的实力,怎会如此大损?”苗一刀威严地说道。 “唉,本来以为破了五层阵门,就是一路平坦了,没想到还没进到法阵核心层,就已经损了如此多的人手,但愿凌风谷的人能少些损失才好。”岳玉坤摇着头说道。 他这正说着呢,从他们的右边走上来三个人,正是凌风谷的人。 为首的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后面两个看着也是凌风谷的人,却没有丁松认识的那个司马燕在内,想必已经陷落到法阵之中。 “常老,你们的人怎么也这么少了?”楚洪上前一步,对着白胡子老头说道。 这个白胡子老头,玄新月也不认识,故此没跟丁松介绍过。直到现在,丁松才知道他姓常,听楚洪的意思,此人辈份很高,还是楚洪的上一辈,按风水界的说法,应该属于太上长老这一层了。 常老头气愤地说道:“没你们的命好,我们的人陷到法阵之中,还是世面上没出现过的颠倒阴阳五行阵,变化实在太多,我们大部分人都陷到其中,最后都走散了,只剩下我和我的两个徒弟跟着我,最后拼着修为大损,强破法阵走了出来。别的人,唉,生死不明!” 谁都明白,真陷落到这种法阵之中,虽说是生死不明,但活着跟死也差不了多少,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 在场的人听到此信,无不叹息。 “咦,你这两个小娃娃倒是没什么事情,想不到七星门还真有些水平。”常老头一眼看到了玄新月和丁松两人,有些吃惊地说道。 岳玉坤也在这时发现了他俩,更是吃惊,摇头叹息道:“丁兄弟真是有水平,行走这颠倒阴阳五行阵,如履平地啊!” “什么如履平地,我看他们就是运气好,什么怪兽都没碰到,他们要是跟咱们一样,碰上了狴犴,说不准早就没命了。”崔不同在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他这话一说出来,玄新月马上就生气了,对他说道:“我们还碰上了青……” 她想把她们碰上青火蚁的事情说出来,省着别人小看七星门。 没等她把话说完,丁松就把她拦住了,对崔不同说道:“你说的对,我们是运气好。” 说着,他把玄新月拉到一边,小声地对她说道:“别让别人拿你当枪使。” 玄新月也不是傻子,马上就明白过来,开口想说些什么,让丁松示意了一下,就噤口不言了。 崔不同本想让丁松自抬身价,然后由丁松打头阵,本来玄新月已经上当了,没想到到丁松这儿愣给装弱把这事让过去了。 现在跟进阵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谁都知道,谁打头阵,谁就死得快,都有些让别人当挡箭牌的意味了。 岳玉坤见崔不同的设想没有得逞,当即转移了话题,对楚洪说道:“我来的时候,你们唠得正热闹,说什么呢?” “阵眼,我们正在唠这里的阵眼,你们来了,也都看看,这里的阵眼到底在哪儿?”楚洪当即对两派的人说道。 来的两派也都是风水界的高手,自然也明白这法阵的精髓,当下都围了过来,看那由三十六根九龙神火天罡柱构建而成的法阵。 岳玉坤最先说道:“常老在这儿,我先来班门弄斧,抛砖引玉。这个法阵由三十六根九龙神火天罡柱构成,取六六双阴之意,以极阴之气伏旱龙之火,故这阵眼,必是第三十六根石柱,启之法阵必开。” 乾元门的人一听此话,全都鼓掌叫好。 从法阵道理上讲,岳玉坤的解法也是相当精妙的。 “不知常老有何妙解?”岳玉坤说完之后,面向白胡子老头。 “哼,阴,哪来的阴?这里是阴气集中之地吗?六六双阴是不错,不过无阴之地,就是布了法阵,不也是摆设?”常老头没好气地说道。 “啊……?”乾元门的人全都没话了。 “也许当年这里是极阴之地,后来被旱龙之气中和,现在就不是了。”崔不同的脑瓜很快,沉默了数秒之后,对常老头说道。 “胡说八道!当年旱龙在此兴风作浪,若是极阴之地旱龙如何得以施展?他要自困手脚不成?”常老头白了崔不同一眼说道。 崔不同当即就不说话了。 楚洪见状,上前说道:“按常老的意思,这法阵的阵眼应该在何处?” 常老头也不客气,对着众人说道:“三十六根九龙神火天罡柱,灵气从何而来?必从旱龙之热而出,吸取了旱龙之热,通过天际传到四方,热量不让此地专一承受,还能造福世界各地的百姓。这是施法之妙,妙不可当!” 他这话刚说到这儿,魔幻宫的人就把目光全集中到丁松的身上。 常老头本来以为他这是说前人所未说,道前人之所未道,必是众人之目光集中之地。 谁知这时魔幻宫的人都去看丁松,说到这么精妙的地方,这些人看这个姓丁的年轻人做什么? “你们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听老夫讲就给我滚到一边儿去!”常老头有些发怒了。 楚洪陪笑说道:“常老,我们不是不愿意听您讲解法阵,而是你讲解的内容,和刚才这位丁兄弟讲的竟然大致相同,不谋而合。” “哦,还有人跟我讲解的内容大致相同?不容易啊!年轻人,没想到你还有这般眼光,玄春龄能教出这般眼光的弟子?”常老头说着,向前走了两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丁松,然后对丁松说道: “没见得天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修为也就一般,比普通内门弟子强些,按说不应该看出这些门道才是。喂,年轻人,你说说看,这法阵的阵眼在哪儿?” 第一百九十三章 利益重分配 丁松揉了揉鼻子,对他说道:“有前辈在此,晚辈岂能班门弄斧?” “小辈还知道谦虚,这还算不错,毕竟品质不坏。但我老人家可不倚老卖老,拿老资格压人。不如这样,咱们各说一个阵眼,不让对方知道,最后看是否相同,你看如何?” 丁松一听这话,对常老头儿说道:“这却不必了,刚才我已经跟魔幻宫的人说出了阵眼的所在,前辈只要说出你认为的阵眼在哪儿,他们自然知道与我说的是否相同。” “哦?真有这样的事情?”常老头用鹰一样的眼光威严地扫视了魔幻宫诸人一眼。 魔幻宫的诸人被他的眼光一扫,心中不禁一凛。 楚洪忙代表诸人上前说道:“真是这样,丁兄弟已经把阵眼跟我们说过了,不过我们还没有最后确定。” “哈哈哈哈,太好了,”常老头兴奋地一挥手说道,“本来我还怕你小子占老夫的便宜,跟着老夫说一样的,现在不用担心这些了。我可以保证,我指出的阵眼所在,肯定与这姓丁的年轻人说的不同。” 说着,他轻咳了一声,然后摆出姿态说道:“这里的阵眼,其实就是这整个三十六根石柱!” “哇!” “噢!” “嘘!” ………… ………… 一片惊奇之声传了出来,却是不同的表情,乾元门的人是奇怪的表情,他们没听过三十六根石柱同为阵眼,一听之下,当然觉得惊奇。 而魔幻宫的人,却没想到常老头儿说的阵眼,竟然和丁松说的一模一样,这让他们的表情表现得最是特别,看看常老头,看看丁松,仿佛两人都是怪物一般。 “年轻人,你想不到这点吧,你肯定以为阵眼是哪根石柱,不会想到结果是这整个三十六根石柱!”常老头大刺刺地说道。 丁松笑而不答。 魔幻宫的人自然也都没说话。 “什么意思?我说的有不对?”常老头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错,你说的跟丁兄弟说的完全一样!”楚洪高声地说了出来。 “你是说这小子也说出阵眼是整个三十六根石柱?”常老头皱着眉头,感觉相当惊异,那样子比魔幻宫听到丁松说阵眼是三十六根石柱还要惊奇。 楚洪耸了耸肩说道:“正是如此,你们来之前,我们就在谈论这些,不过我们都不太认可阵眼是这三十六根石柱,因为这样的话,要把石阵整个端掉,根本不可能做到。别说我们魔幻宫,就是几派都来了,人手也不够。” “整个端掉?年轻人,这是你的主意,说是要整个端掉?”常老头听了楚洪的话,来了兴致,靠近丁松,瞪着眼睛说道。 “我可没这么说,是他们这么猜想的。”丁松也耸了耸肩。 “这还有点儿意思,我还以为你也真这么想的,真是那样的话,你可真是瞎了眼了。”常老头说话完全不顾及魔幻宫诸人的感受。 周围魔幻宫的人听了这话,自然感觉脸上无光,不过却也无法反驳。 向着法阵之中看了几眼,常老头忽然间问道:“年轻人,你说说看,整个都是阵眼的话,应该怎么破解?” 丁松怎会让他当枪使?当下笑了笑说道:“看花容易绣花儿难,你看我的年纪才多大,以我的水平看出来就已经不容易了,哪还有能力破解?这事还得常前辈您出手解决才成。” 这一捧,可把常老头乐坏了,胜弱者并无多大的快感,只有胜了比自己稍差一点儿的对手,那才是相当舒服的。 “嗯,你说的对。”常老头大刺刺地说道,“象你这个年纪,能看出来就已经不容易了,真出手,还得我老人家,别人肯定全都不成。” 楚洪和岳玉坤似乎对此评价也不感觉意外,齐齐地躬身施礼,对常老头说道:“请常老出手解阵。” “让我出手解阵?哪有那么容易?”常老头忽然间转了话头。 “常老,您的意思是?”楚洪已经有些明白其中的含义,岳玉坤也跟着明白了,两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太自然。 “既然事情卡在此处,那就是一大难题,事情由我凌风谷解决,好处自然也由我凌风谷多得,咱们的利益排名,应该换换吧?”常老头捋着胡须说道。 楚洪听了这话,毫不迟疑地说道:“那是当然,谁出力大,谁得利益多。此阵不解,何谈利益?常老解开此阵,好处自然由凌风谷占第一,魔幻宫占第二。” “老楚,你这事就做得不对了,常老还没解阵,你怎么就让凌风谷得了第一?说不准我们还能解开呢!”岳玉坤一听这等排名,马上就不干了。 他和楚洪的想法不同。 楚洪已经在法阵中试过了,自然知道以他们魔幻宫的实力,根本打不开眼前这座大阵,不让出第一也不行。 但岳玉坤却没看到魔幻宫破阵,心说谁知道这个常老头说的对不对,他说难就难啊!若是自己上前,解了这阵,岂不把好处给了别人? 看现在的形势,魔幻宫的人数最多,凌风谷的实力最强,若是真按刚才的排名,乾元门可就排在第三了,那跟七星门这样喝汤的还有什么两样? 正是因为如此,就算他们现在的人数不足,他也要争一争,至少自己破开了法阵,在理这方面,自己还是占先的。 当然他不敢正面顶撞常老头,却驳了楚洪的话。 “呵呵,有志气啊!”常老头不等楚洪说话,就捋着胡子说道,“你们乾元门随便试,只要你们解开了这座法阵,我凌风谷的人马上拍屁股走人,里面的东西我们全不要了。” 这话说出来,乾元门的人就象是喝了吗啡一样,精神头全提上来了。 现在的形势是魔幻宫的人最多,凌风谷就这常老头一人厉害,他真要走了,就算是乾元门和魔幻宫的人分配里面的宝藏,那也是相当合适的。 当下崔不同最先走上前去,向常老头一拱手说道:“常老,小的抛砖引玉,先试试身手,实在不行,再劳动您老人家。” 说着,他也不管常老头什么反应,直接冲进了阵中。 第一件事,他就奔向第三十六根石柱,这是岳玉坤最先判定的法阵阵眼。 这家伙一到石柱近前,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根铁棒来,对着石柱就是一击。 “攸”的一声响,铁棒没入石柱之中不见了。 融五行?常老头一看这变化,脸上的皱纹都乐开了。 崔不同一棒下去,棒子没了,知道这方法不行,当即对着石柱打出一掌,这下倒没什么变化,不过石柱也没有变化,就象普通人把手打在石柱之上一样。 崔不同回过头来,向岳玉坤看了一眼。 岳玉坤不知跟他使了什么眼色,他忽然之间,在石柱之间跑了起来,看着石柱就是一掌。 他的速度也很快,“啪啪啪啪”连响,也不知打了多少掌,最后停了下来。 再看法阵,连点儿变化也没有,跟开始一样。 “我就说了,你们要是能解开这法阵,我凌风谷现在就撒出来,不跟你们争任何利益!”常老头非常自得地说道。 岳玉坤脸色通红,把崔不同招了回来。 崔不同这家伙脸皮厚,回来之后还对着常老头说道:“常老,我按我们副掌门的方式没找到阵眼,但我按你的方式,把所有的柱子都拍遍了,也没找到阵眼。怕是你的方法也不成。” “屁话,你以为我说三十六根柱子是阵眼,你们就破得了?真要那么容易,还要我老常过来干嘛?专门看你丢人现眼?你以为魔幻宫把第一让出来,他们都是傻子?”常老头眼皮子一翻,嘴一撇,非常不屑地说道。 “我……”崔不同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岳玉坤制止了。 现在岳玉坤已经看出来了,以他们乾元门的实力,从哪儿论都占不到前两名,还是老实一些为好。 当下他走上前去,对常老头儿说道:“为了黄字门的利益,请常老出手。” 常老头拿眼乜他了一下,这才对他说道:“年轻人,要知道进退,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那金刚钻,就不要揽那瓷器活。” “是,常老教训的是。”岳玉坤低下头去,连声称是。 常老头见谱摆得差不多了,这才整了整衣裳向阵中走去。 眼看着进到阵中之时,他回头看了丁松一眼,满有深意地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向阵中走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巨室 刚一进阵,丁松就见常老头儿的速度一下子提升起来,顺着三十六根石柱飞奔。 他这速度可比崔不同快多了,每当靠近石柱之时,他就拍上一掌,连拍三十六记,然后他又从后向前,再次依次拍击,重新月打回到第一根石柱,他又回到阵中,东拍一掌西拍一掌,旁边的人已经看不出他的拍击规律,只知道他拍了好多下。 当他拍到最中间的那根柱子的时候,忽然之间,法阵“轰”的一下晃了起来,紧接着,就感觉到石柱上的一些灰尘“攸攸”地向下落。 楚洪一见,忙对诸人说道:“大阵即将开启,会有重物落下,速退,速退!” 围观的诸人忙向后急退,生怕这法阵产生什么变化,最后把自己陷到当中。 只有丁松站在那儿没动,虽然有些灰尘从上面飘落下来,他还是站在那儿,任由灰尘落在他的身上。 他这一不走,本来已经后退的玄新月又跑回来,对他说道:“这里危险,咱避一避!” 丁松摆摆手,什么都没说,就站在那儿没动,两眼死盯着法阵之中的常姓老者。 玄新月见丁松不动,她也站在一旁,仔细地看着法阵。 忽然之间,丁松动了。 他象箭一般地向前跑去,速度,那是绝对的速度! 玄新月就在丁松的身后,见丁松向前奔去,她想也不想,也跟着向前奔去。 一前一后两条人影,没入到了法阵之中。 后面的各派门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看到法阵之中光华一闪,亮到极致,没人能看清法阵之中的变化。 紧接着,一切就都恢复到了原先的平静。 三十六根巨大的九龙神火天罡柱还在那里立着,仿佛根本就没有变化过。 但让三派门人诧异的是,常老头儿、丁松和玄新月三人全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是你让我们后退的!”岳玉坤向着楚洪厉声吼叫道。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是顾及大家的安全,才让大家后退的。”楚洪也不示弱,不过他也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吵了一阵,最后崔不同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这样,常老的功力不够,或是他在先前破阵的时候,伤了身体,现在只能打开这法阵很短的时间,咱们全都没看明白,只有丁松人家看懂了,自然跟了上去,把咱们全都扔下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现场的人全都认为有理。 丁松此时正在下落,他是从那三十六根九龙神火天罡柱上落下来的。 本来平平的地面,被常老头儿破开法阵,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方形窟窿,丁松就是从那方形窟窿上面掉下来的。 黑暗中,他感觉到一只柔软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不用想,这人肯定是玄新月。 丁松没有推开她,就这样,两人抓在一起,在这高处落下。 两边的风声嗖嗖的,也不知下落了多久,四击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四周的景物。 忽然之间,他们感觉脚下一滑,斜斜地倒了下去。 紧接着,就是无尽的滑行过程。 天旋地转,根本辨别不清东南西北了,丁松和玄新月两人只能相互之间紧紧地抱着,尽量减少被撞伤的可能。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下滑的方向不断地改变,丁松有些受不了了,觉得相当恶心,有种呕吐的感觉。 就在这时,滑行忽然停止了,眼前呈现出一个甬道。 丁松和玄新月俩翻翻滚滚地来到这个甬道之中,浑身磕得生痛,这才停了下来。 丁松这时才感觉到自己正紧紧地抱着玄新月,当下忙把两手松开。 玄新月也是俏脸一红,松开了抱着丁松的双手。 两人都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装作看四周的景物。 常老头儿不知掉到哪里去了,这里只剩下丁松和玄新月。 四周漆黑一片,玄新月拿出手机,照着亮,这才看清甬道里的光景。 甬道不高,约有两米多一点儿,感觉更象一个走廊,地面是青石结构,很是粗糙,两边的墙壁是青砖构成,青砖与青砖之间没用水泥,也不知用的什么连接,看样子倒很结实。 顺着甬道向前走,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前面现出一个门廊,大门紧闭,上面没锁。 玄新月推了两下,根本推不动。 两人在旁边找了一会儿,在大门的左侧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棋盘,上面布满了棋子。 “颠倒阴阳五行阵?”玄新月现在对这棋盘也很敏感,不过她对这法阵并不熟悉,直接望向丁松。 丁松看了一会儿棋盘上的布局,跟苗一刀的摆法很不相同,不过也属于颠倒阴阳五行阵的序列,丁松心中也没有把握,不知是不是按此方法破解。 他试着按颠倒阴阳五行阵的规律,把棋盘旁边棋盒中的白棋子填到棋盘之中。 棋子刚填到棋盘里面,棋盘上就自动出现一枚黑棋子。 “有门!”丁松心里一亮,当即又填了一子,棋盘上自动又出现一枚黑棋。 如此下去,连走了十六七步,只听“轰”的一声,旁边的大门打开了。 两人迅速地向里走去,全是甬道,也不知有多长。 中间也有这样的大门,大门旁边就是棋盘,丁松依法破解,变化虽然不同,但丁松都能解开,最后所有的大门全打开了。 丁松和玄新月终于走出了甬道。 眼前现出一个巨大的石室。 两边都是亮亮的石头,象夜明珠一样,把石室之中照得跟白昼一样。 向四周一望,丁松发现这里就象外面一样,四周都是高大的石柱,自己站在地面上,还是相当渺小,那石柱跟外面的九龙神火天罡柱几乎一样高大,只不过上面是光滑的,没有雕刻罢了。 另外这里的石柱数量并不多,只有九根,撑住了整个巨大的石室。 向中间一看,一个巨大的水晶棺座落在石室中央。 这水晶棺的体积巨大,足可以装下万八行人,晶莹剔透,明亮可人。 顺着水晶棺向里面望去,一只巨大的赤龙蛰伏在地面之上,在它的头顶上方,悬着一块方型的金色大印。 “镇龙玺?”玄新月望着那金色大印,眼中放着光芒。 丁松却望着下面的赤龙。 看那赤龙似乎早就死去了,身上的鳞片也不知掉了多少,露出里面通红的皮肤,有的皮肤已经干裂腐朽了。 头上的角还在,象两个巨大的树枝,两个巨大的鼻孔,象两个巨大的管道,黑黑的,看不到底儿。 丁松转了个方向,走到龙的对面,看到龙的眼皮耷拉着,包着它巨大的眼珠。 看脸上的皮肤还倒完整,虽然经过千年的镇压,仍然能够感觉到这横行一方的怪兽威势凶猛,不容侵犯。 虽然巨龙只是趴在地上,但丁松仍然感觉到对方的巨大,自己真连对方的鼻孔都塞不满。 抬头看巨龙上面的那方金印,足有两米多高,三米多宽,黄橙橙的,似乎是纯金打造,也不知这东西怎么可能凭空悬置,竟然没有掉下来。 丁松掉头看到正在痴迷地望着镇龙玺的玄新月。 “你想把这个镇龙玺拿走?”丁松问道。 “那当然,要不然我们拼着死命到这里来做什么?”玄新月说道。 “你有控制镇龙玺和开这水晶棺的符咒吗?”丁松忽然间问道。 “没有,”玄新月摇摇头说道:“听说以前我们七星门有这方面的符咒,后来传承遗失了,就再没有弄到手。三派倒是有这方面的符咒,不过这东西金贵得很,根本弄不到的。” “那就是说咱们到这里来,是白来一趟?”丁松摊开双手,笑着说道。 玄新月俏脸一红说道:“也不白来,能跟你一起下来一趟,看看这里的情况,我就挺高兴。” “有什么高兴的,现在咱们也不知出路在哪儿,别忘了,咱们是掉下来的,别以为咱们能飞回去,说不准咱们就会永远地困死在这里。”丁松望着四周,对玄新月说道。 “困死就困死,在这儿死了也不错,还有……,这里还有镇龙玺陪着,你说好不?”玄新月说着,竟然笑了出来。 丁松可以看出,她的笑是很自然的,完全没有装笑的成份。 这就是不讲逻辑的女人,一种古怪的生物! 丁松心说活过今天说不准就活不过明天了,这么关键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恐惧,却笑得那么灿烂。 第一百九十五章 生死阵 丁松正要再说些什么,玄新月忽然间说道:“我骗你的,看你还当真了。你以为我不想出去啊,有你这个什么都懂的万事通,我还怕什么?谁都出不去,你也能出去!” 一听玄新月这话,丁松头都大了。 敢情她把命赌到自己的身上了。 丁松虽然懂得《风水量经》,知道《灵符天书》,但这都是三千年以前的东西,至于这里的法阵机关是不是按照三千年之前的方式进行设计或是安排的,丁松完全看不透。 若是有明显的颠倒阴阳五行阵的方式,丁松还可以说有把握,现在他看到这水晶棺和镇龙玺,他就完全明白,这里最核心的东西,并不是按照相关法阵进行的,这里的符咒也不在《风水量经》和《灵符天书》之中。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根本就没想着去打开水晶棺,拿出镇龙玺。 这两样东西,若没符咒缩小了,真凭人力拿出去,根本不可能。 现在他的想法就是如何找到回去的路,至于是否得到镇龙玺,已经不是他关心的事情。 石室很大,一共有十六扇门,每一扇门的形状都是相同的。 丁松并没有小看这十六扇门,一见这十六扇门,他就知道自己碰上了高手。 颠倒八门阵? 《风水量经》里有这样的内容,十六扇门,各代表一个方向,八门即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八门是由八卦衍生而来的,同样具有八卦的一些属性。十六扇门,即在这八门的基础上,加以反向排列,形成十六扇门,十六个方向。 在所有的变化中,这种变化并不算最多,象后来的周易,还有八八六十四卦的变法,形势就更多了。 看这室内面积大小,十六扇门已经是最大的变化数字,因地制宜,是风水师的常用套路。 一般情况下,用八扇门是最为常见的,也就是常说的死八卦或是死八门。 把八卦对应八个方向,没有变化地放置在那里,只要懂得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种变化,自然破解得了。 但现在是颠倒八门阵,似乎只是多了一倍,但事实上却是多了无数倍,因为一经颠倒,这里的数字就变成了活八门或是活八卦。 针对不同的时间,十六扇门对应不同的八卦属性,这已经不是普通死八卦那种入门知识了,颠倒一下,就成为高级风水阵。 丁松对此只能说是了解,并没有完全用过。 他小心地拿出风水测量仪,测了下方位和朝向,开始进行计算。 以他们进来的那个甬道为基础,测算生死休三门。 能进不能出,这是杜门,以此进行测算,就有了根基,配上时间,从原理上看,算起来难度倒也不大,只是运算量不小,通常要用数天的时间才能精算出来。 丁松手里有风水测量仪,自然不用那么长的时间。 叶钊给他做的这个风水测量仪真是太好了,特别是室内,几乎解决了一切风水问题。 在巨室之内转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丁松就已经明白这里的变化。 为了确保安全,他再次测算了一下,觉得没有一丝差错,他才收起了风水测量仪。 “怎么样?找到出去的路吧?我知道你肯定能行的。”玄新月用她的大眼睛望着丁松,不知为何,丁松感觉她的眼里透着一丝怪异的神情,与她说话的语气很不相符,丁松感觉那是失望,可又不象。 “找是找到了,可也不一定就能出去,只能说是可以平安脱离这个巨室,至于说后面走到哪儿,那得看运气。”丁松耸耸肩说道。 “你的运气一向好,我相信你。”玄新月忽然间避开丁松的眼神,望向那个巨大的水晶棺,摇着头说道:“镇龙玺,多好的东西,就在眼前,却不可得,人之得失,皆靠缘份,命中没有,强求何用?” 说着,她用手在自己的脸前扇了扇风,似乎让自己凉快一些,然后对丁松说道:“咱们走吧!” 丁松笑着说道:“你跟楚研关系不错,她似乎想要这里赤龙的照片,你不为她照一张带走?” 玄新月摇了摇头说道:“命中的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强求也没用。她自己进不来,就是无缘,我就是给她照了,她也发不出去的。” 说着,她竟然先自走了出去。 丁松只好跟着她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在巨室的另一端,却有一双眼睛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丁松他们是从双休门向外走去。 八门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只有休生开这三门对人有利,其他五门皆有死伤之相,虽不一定致死,但一定是危险重重。 丁松通过风水测定仪,按时间排列,算出了此处颠倒八门阵正逢双休排列,有利于主,自然从此门而出。 出了巨室,又是无边的甬道。 两人都没有说话,玄新月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路上心不在焉的。 丁松平时话就不多,玄新月不说,他自然也把精力都放到破解甬道机关之上,无心和玄新月闲聊。 大约走了约有半个小时,两人走到了另一间石室。 这间石室比开始见的那间石室小多了,只有普通房间一般大小,约百十平的面积。 连通甬道的是一个小门,丁松打开之后,看到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水晶棺,跟开始他们见过的一模一样! 只是这里的水晶棺比开始他们见的那个小多了,这里的水晶棺跟真的棺材差不了多少,里面也伏着一只赤龙,当然这赤龙也变得小了许多,约有两米左右长度,最让人惊异的是,龙的头上也悬着一只金印,赫然就是小型的镇龙玺! 丁松看到这里的一切,当即退后半步,心里一下子想起了什么。 再看玄新月,也是一脸的吃惊表情。 生死阵? 传说中有这样的一种法阵,就是生时有生的景象,死时有死的印迹。这种生死有区别也有雷同。 那就是生的景象往往很大,但死的印迹却是很小,往往是以魂灵的形式存在。 象赤龙这么大的生灵,死后魂灵会变得很小,但因为其原体巨大,缩小之后,仍有两三米的形式存在。 镇龙玺和水晶棺自然也随着赤龙的大小而变,比例几乎完全相同,那个镇龙玺变得只有拳头一般大小。 虽然看情形两者是映象关系,但实际却是大不相同。 这里是死阵,也就是说只有死人或是死物的魂灵才能走进的法阵。 难道自己和玄新月已经死了? 丁松闭上眼睛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真的很痛。 活着,自己还活着,丁松可以肯定,这是老龟教他最基本的判定自己生死的方法。 老龟的方法总不会有错的,丁松有这信心。 那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死阵中来? 这死阵又为何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丁松记得自己是从双休门走出,休门利事,绝不会通往死地,可他们怎么走进了生死阵中的死阵? 一系列的问题打得丁松眼前一懵,真是不知如何解释了。 急忙向后寻去,却发现来路竟然也没了。 死阵,真的进了死阵!丁松心中一紧,感觉到一种压力涌了过来,四处去寻,却发现始终找不到出路。 困在死阵中了!丁松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抬眼再看玄新月,正用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望着他。 “呆呆地看着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生死阵中的死阵?”丁松问道。 “知道,从我最早学习法阵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死阵,不过一直也没碰到过,没想到到这里寻宝,最后竟然进了死阵。”玄新月呡了一下嘴唇,口气中有些自我嘲讽的味道。 “那你还这么自然,全然不在乎的样子?”丁松问道。 “有什么办法,谁让我相信你,最后却被你带到了死阵。”玄新月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只有丁松进了死阵,她置身事外一般。 “是我不好,把你带进了死阵,本来我吃了你的蕴灵丹,答应保你的安全,但是现在,唉!”丁松说到此处,感觉说什么都没用了。 “你自己不也在死阵中吗?你又不是为了害我,才让我到死阵中来,肯定是哪儿出了差错。” “法阵一途,易学难精,虽然我会的不少,但今天这一错,就有可能把你的命搭进去,说起来真的不值。” “有什么值不值的,以前我在七星门,觉得自己很厉害了,除了大师兄,就数我最强,但是这次出来,我才发现真有好些人比我厉害,那些老头子也就罢了,没想到,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竟然处处比我强。其实你真的很适合学习风水法阵。”玄新月看着丁松的眼光有些灼热。 “快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听楚研说,你们七星门非血缘关系不可入门,真有这一条吗?” “有,以前好象跟你讲过,是我们以前的一个掌门被叛徒出卖,后来才订的这一条。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咱们进了死阵,你这个副掌门也干不了几天了。”玄新月到这个时候,竟然还笑得出来。 “你怕吗?”丁松忽然间问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 龙魂复活 “怕,”玄新月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接着她又说道,“也不怕。” “为什么怕,还不怕?”丁松问道。 “进了死阵,谁不怕?我不知道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死法,所以害怕。但怕有什么用,已经进死阵了,死只是早晚的事情。想想从我和你一起从九龙神火天罡柱上跃下的一瞬间我就什么都不怕,生有处死有地,在这里死也没什么不好。”玄新月又恢复到了开始的样子,笑相当泰然,就象没事人一样。 丁松感觉这样的女子很好,比那些碰上些事情,就大呼小叫,拼死要活的强多了,那些人真碰上死,还真怕死,象玄新月这样的,倒真不容易碰到。 两人在石室中之中唠了很长时间,石室中很安静,时间都象是停止了一样。 就这样一直过了能有三四个小时。 忽然之间,玄新月指着旁边的水晶棺说道:“你看那里!” 丁松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发现水晶棺中的镇龙玺竟然歪了! 千年不动的镇龙玺竟然失了方向,向一边偏去! 这是生死阵,死阵中的镇龙玺向一边偏去,就说明生阵中的镇龙玺也一定向一边偏去。 谁有这么大的力量? 丁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旱龙。 他急忙向着镇龙玺的下方看去,旱龙的魂魄早就被压得全然溃散,虽然还保持着龙的形状,却根本提不起精神头来,不可能是它动的镇龙玺。 除了旱龙,还有谁能移动镇龙玺? 丁松感觉这里要出事了。 玄新月也把眼光望向镇龙玺。 就见镇龙玺上光华闪烁,已经不再象开始那样,只是放出黄色的光芒。 现在镇龙玺的周围现出一圈紫色的光晕,把它罩在当中。 从丁松他们这里望去,那紫色的光晕似乎带着什么符咒,不停地向外释放着。 但因为在这死阵当中,所有的符咒的符号都被缩小了数十倍,丁松他们看不真切,也不知这符咒是从何而来。 那镇龙玺移动的速度很慢,十多分钟过去,也没移出一厘米。 由现在镇龙玺已经移动的位置进行判断,至少已经移动几个小时了。 丁松一想到此点,马上对玄新月说道:“人,肯定有人,在这里找一找,应该能找到移动镇龙玺的人!” 玄新月也马上明白过来,两人围着水晶棺转了几圈,终于在水晶棺的内侧,看到了移动镇龙玺的“人”。 说是一个人,其实就跟一个蚂蚁一般大小。 这人实在是太小了,根本看不清容貌,就见这人不时地变幻着手法,打着法诀,看他的脸是对着镇龙玺的,肯定是他在作怪。 “是常老头!”丁松虽然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从对方的服饰和身体形态判断,肯定是凌风谷的常老头无疑。 也不知他是怎么走到的巨室之中,最后又是怎么进的水晶棺。 在这死阵之中,与对应的生阵是完全一样的,但常老头在生阵之中,却看不到丁松和玄新月。 此时的常老头正在全神贯注地控制着镇龙玺。 开始镇龙玺还比较稳定地向左侧偏过去,但时间一长,丁松就看到那镇龙玺开始摆动起来,不时地向右偏一下,再向左偏去。 但是整个过程,还是向左偏去。 大约过了有一个多小时之后,镇龙玺终于被常老头控制着,落在了旱龙旁边的地面上,那团紫色的光圈始终围着镇龙玺,没有一点点儿的变化。 常老头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喘息了一阵,然后开始面向镇龙玺盘膝坐好。 不一会儿的功夫,丁松就见那常老头手上的法诀连点,口中咒语不断,接着,他用左手食指向着自己的眉心一点,就见他的眉心之处放出一道黄色的光芒来,直射到身前的镇龙玺上。 玄牡之光! 丁松和玄新月两人看到此处,禁不住都变了脸色。 谁都知道,修炼分为几个层次,聚气、地仙、飞升和上仙四个层次,通常以现在地球人的素质,能在聚气期修个圆满,就已经算是超人了,修出聚气期一层少说要用二十年,象苗一刀那样的门派长老,都是配上丹药灵草,也不过就是聚气四五层的水平,真想修到地仙之境,根本没有人能够做到。 丁松接触的人少,倒也罢了,玄新月接触三派的人较多,他爹也跟他讲过,三派合到一起,包括各派的太上长老在内,也没有一个地仙境的人才。 但是今天,他们开眼了。 玄牡之光,那是动用了泥丸宫中的神魂之力,才能放出的光芒,没有地仙之境的修为,想也别想。 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青龙山? 这个常老头儿到底是什么来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晓得。 接下来,他们就看到随着那常老头眉心之处的光芒照射到镇龙玺上之后,镇龙玺赫然开始变小。 原来足有二三十米见方的镇龙玺,竟然小到跟常老头差不多大小。 在丁松身边的这个死阵当中,镇龙玺更是小到了黄豆粒大小,跟被缩小的常老头身高差不太多。 但看那常老头似乎还觉得这镇龙玺有些庞大,眉心的光芒再闪,由原来的黄色光芒变成了紫色光芒。 镇龙玺被紫色光芒一激,似乎抖动了一下,向下缩了一圈,但还是很快就涨大起来,重新恢复到一两米高的样子。 常老头儿似乎有些着急,法诀连变数次,都没有把镇龙玺变小分毫。 常老头站了起来,在巨室之中转了数圈,最后他把目光集中到那具旱龙的尸体之上。 他对着那具旱龙尸体点了点头,就见他忽然之间飞了起来。 地仙境,真的是地仙境! 丁松听老龟讲过,只有地仙境的修为,才能克服重力飞起来。 就见那常老头儿飞起来之后,直接落到旱龙的头上,接着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在旱龙的头上消失了。 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丁松忽然听到一声长吟。 “嗷!”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震人心肺。 丁松听得真切,就在他的旁边。 转头看了一下,发现玄新月也在看他。 两人确定下来,都不是对方叫的,这才把目光集中到水晶棺中的旱龙身上。 就见水晶棺中的旱龙忽然间活了。 龙魂,极其衰败连头都抬不起来的龙魂竟然复活了! 龙魂虽然只有两米多长,但一经复活,却马上精神起来,在水晶棺中张牙舞爪,颇具威势! 丁松和玄新月吓得直向后退。 可惜这间石室实在太小,只有百十平的面积,没退几步,就退到了墙边,想跑都跑不掉。 就在这时,就见那旱龙猛然间象人一样站立起来,龙的前爪一伸,直接抓向那只缩小到只有黄豆粒大小的镇龙玺。 水晶棺相当透明,丁松和玄新月看得相当真切,就在龙爪即将碰到镇龙玺的刹那,忽然之间,万道光芒龙爪中透射出来,晃得丁松和玄新月连忙闭上眼睛,根本无法直视。 过了一会儿,丁松睁开眼睛透过指缝再向水晶棺中看去,发现旱龙倒在地上,身上本来就已经不多的鳞片又掉了不少,气息有些衰弱。 “哼,想不到,经过了这么多年,竟然对旱龙的气息还是这样厌恶,真是天生的对手,灵气相触,不死不休。”旱龙嘴里发出常老头儿的声音,感觉相当古怪。 忽然之间,旱龙的龙头一转,面向水晶棺外的丁松和玄新月,它忽然笑了。 “好,好,好,没想到你们两个站在这里,真是天赐我血祭赎身的机会,有这这两个人,应该可以把我身上的龙气抹去大半了,这样一来,镇龙玺就不会再对我有什么排斥之力了。” 旱龙说着,忽然之间,向着旁边的水晶棺就是一击。 也不知它有多大的力量,一击之下,水晶棺马上就现出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紧接着,旱龙又是连击数下,水晶棺在它的巨力之下,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紧接着,旱龙象人一样从里面走了出来。 丁松和玄新月非常紧张地看着旱龙,却无处可逃。 “你是谁?你肯定不姓常,凌风谷没有你这么高修为的人!”丁松忽然间向常老头问道。 “哈哈哈哈,不错,你小子有些见识,若不是今天用人血祭,实在太缺鲜血,我还真舍不得杀你。告诉你吧,我根本不是凌风谷的人,也不姓常,我的名字叫做赖风冈!” “赖布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玄新月捂着嘴,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原由 赖布衣,那是七星门的创派祖师,玄新月最为熟悉之人,原名赖风冈,字文俊,自号布衣子,故也称赖布衣,又号称“先知山人”,江西人。 现在这个常老头附身在旱龙身上,竟然说自己是赖风冈,玄新月最先接受不了,当即对他说道:“赖祖师是宋朝人,离现在已有千年,怎么会是你这样的人?冒充别人我不管,你不能冒充我七星门的祖师!” 在风水界,也是论资排辈的,辈份再高,也高不过祖师去。凭空冒出个祖师来,玄新月当即掏出一把刀来,刀尖对着旱龙。 “七星门?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是创建了这么一个门派,不过那是我的弟子谭望海张罗的,说什么我是祖师,不过是拿我当招牌罢了。我本是天上下来的神仙,还在乎一个祖师的名号?小姑娘,这么说来,是你打开四层的封印,把我的魂魄放了出来?”旱龙说到此处,声音有些激动。 “封印?”玄新月没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解封的事情,当即摇了摇头。 “你可曾在四层的一个小庙之中,得到一副画像,并在取画之前,对着画像磕过头?”旱龙上前一步,对玄新月说道。 “这事有,我得到的是赖师祖的画像,取画像之前,当然要对祖师画像行礼,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当年我造这颠倒阴阳五行阵,耗尽了心血,但仍然无法控制住旱龙的火气余威,最后只好把我自己的魂魄封印到法阵之中,这才让颠倒阴阳五行阵运转千年,泽被后世。若非是你打开封印,我的魂魄将会一直被封印在阵中,当年我就算中会有一年轻女子解开我的封印,没想到竟然是你。”旱龙摇着头说道。 “你说我拿走那画像,就是解开你的封印?”玄新月问道。 “哈哈哈哈,”旱龙摇头说道:“当然不会如此简单,若非你对我行磕头之大礼,心中有着无尚的念力,根本就解不开我的封印,那一副画,不过是个幌子,真正解开封印的是你的念力。” “那你是如何成为凌风谷的长老?”玄新月疑惑地问道。 “这还不简单,以我千年的道行,附身在一个修士身上,再容易不过了。你们为我解开了封印,当时我的神魂正在入定之中,不及发现你们的行踪,出来之后,正好碰上陷入阵中的常老头,后面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怪不得你能打开五层的法阵,那四层的法阵,也是由你大部分毁去的?”丁松忽然间问道。 “这是当然。否则以乾元门那种以身试法的破阵方式,就是再加上万八千的人命,也不可能破解我布下的法阵。千年了,我的魂魄被我自己封印在此,不过是为了镇压旱龙,现在旱龙已死,我的封印已开,还要四层的法阵作甚?当然由我自己驱除了。”旱龙淡淡地说道。 丁松听到此处,对旱龙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飞升天庭,现又附身在旱龙身上,为了何事?” “当然是为了镇龙玺!千年之前,我毁去肉身,以魂魄主持法阵,功德现在足够了,但肉身已毁,虽然可以附身他人身上,最多也只是一个地仙之境,无法达到飞升之力。现在我只有用这镇龙玺强化自己的肉身,才可能重上天庭。” “这镇龙玺还有这等作用?”丁松有些吃惊地问道。 “不止如此,宋代之前,镇龙玺本是天上的紫薇星常用的一件天上法器,原名封天印,威力无比,是玉皇大帝的赦封之物。有了镇龙玺,重回天庭自然不在话下,就是位列金仙,也未可知。” “怪不得你一定要带上这件镇龙玺。我们从这死阵之中已经看到,你似乎控制不了这镇龙玺,附身旱龙之后,还是不能控制这镇龙玺,正是因为如此,才要拿我们做血祭?”玄新月忽然之间问道。 “正是如此。镇龙玺镇了旱龙千年,早对旱龙之气有了感应,我附身旱龙之上,力量虽然有了,却也有了反馈之力,还是不能控制镇龙玺,若是用你们的血加以覆盖,遮住旱龙的气息,可以暂时骗过镇龙玺,到时经我之手加以封印,就算是它再想逃离,也是无用了。”赖布衣得意地说道。 “你这样用人命祭祀,就不怕天道惩罚吗?”丁松忽然间问道。 “天道?天道只是对神仙而言才会有用,象你们这样的人,蝼蚁一般,生死有什么区别?你以为上天会因为你们的原因而来惩罚我吗?愚蠢!”赖布衣冷冷地说道。 “就算是我的命不值钱,被你血祭了,你应该放过她,毕竟她是你的后辈,还为你解开了封印。”丁松说着,指了一下玄新月。 玄新月听了此话,却高声说道:“咱们一起进来的,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哈哈哈哈,”赖布衣狂笑了几声说道:“好,好一个要死一起死。其实我本就没打算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要知道血祭之术,尤其是覆盖旱龙气息的血祭之术,必须要由一男一女的鲜血共同血祭才能完成,否则阴阳之气不能平衡,莫说骗过镇龙玺,就是想骗过我这等修道之人,也不可能!你们授死吧!” 赖布衣说到此处,向前踏了几步。 旱龙虽然只是龙魂,但它的身体依然高大,足有两米多高,踏在地面之上,咚咚作响,几步就来到丁松和玄新月的近前,一爪抓下! 丁松护在玄新月的前面,双拳向前击出。 爪拳相碰,丁松就感觉到一股大力撞了过来,不仅是他自己,还把玄新月也带飞起来,两人同时撞在了后面的石壁之上。 “哼哼,龙之筋骨,岂是你等所能承受?”赖布衣说着,上前两步,一伸前爪,就把丁松和玄新月抓了起来,夹在腋下。 “这是是生死阵里的死阵,你赢了我们,你也走不了!”玄新月只图嘴上痛快,哪里管什么后果,直接把她想的全都说了出来。 “你们这些后生,懂得什么法阵的变化?天上的玄机,天上下来的人不懂?真是笑话。”赖布衣说着,一边夹着二人,走到前面的石壁之前,用一只前爪在石壁之上划了几下,石壁“喳喳喳”地裂开,从里面现出一个棋盘来。 又是颠倒阴阳五行阵! 看来这颠倒阴阳五行阵在这个法阵中真是无处不在,只是丁松根本没想到这次会在石壁之中! 就见赖布衣用他的龙爪拈起一个个棋子,向着棋盘上填子。 和丁松一样,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破解了棋局,大门轰的一声,打开了。 赖布衣以他龙的身躯,趴趴趴趴地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丁松就发现他们重新回到了生死阵中的生阵。 这里还有一只巨龙和一只镇龙玺,不过这只巨龙体形甚大,有三十多米长,比赖布衣附身的龙体大多了。 就见赖布衣向着巨龙身上一扑,就不见了踪影。 丁松和玄新月失去赖布衣的挟持,当即掉在地上。 向前一望,那巨龙已经活了起来,巨大的水晶棺已经碎裂,巨龙就在丁松的眼前,只一只龙牙,已经比丁松的身体还长。 一股恶臭从龙嘴里吐了出来,丁松急忙屏息闭气,但仍然感觉到阵阵的头晕。 转过头来看玄新月,更是脸色苍白,作势呕吐。 丁松知道越往后推,对自己就越不利,当下身体一纵,向上一跃,手就搭上了旱龙的龙角。 接着他一翻身,就已经骑在旱龙的头上。 “小子,你这是在做无用之功,你对龙魂尚且没有半分抵抗之力,对这龙身,更是无法撼动分毫。乖乖地受死,我还能让你死个痛快,否则,哼哼……”龙嘴里传出了赖布衣的威胁之声。 丁松哪里去管他说什么,挥起拳头,对着龙头就是一阵狠捶。 可龙身就是龙身,真如赖布衣所说,连旱龙的毫毛都没伤着。 旱龙索性根本不管丁松,伸出巨爪,向着玄新月抓去。 玄新月一见,手中小刀出手,向着龙爪刺去。 一边刺一边对着丁松说道:“你能跑你就快跑,咱们抵挡不住他的攻击,除非能控制镇龙玺,否则,就是天神来了,也对付不了这只旱龙!” 她刚说到这里,巨龙的爪子就到了,刀一碰爪,当即就飞了出去,玄新月也被巨龙用它的巨爪抓住,吊在半空。 镇龙玺? 丁松何尝不懂,若是真能控制镇龙玺,还用这么费事?直接就把旱龙拿下了。 但赖布衣都控制不了镇龙玺,他丁松又能有什么办法? 《风水量经》上的内容虽多,却没教过丁松如何控制镇龙玺。 就在此时,丁松站在旱龙的头顶看到旱龙的两只爪子合到一起,只要两只爪子一撕,玄新月就成为血祭的一部分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出阵 到这个时候,丁松真有些绝望了。←頂點小說, 龙身异常的坚硬,石室又无处可逃,玄新月还在旱龙的手中,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死也得咬下对方一块肉了。 丁松想到此处,一身手他把身上的法器全拿了出来。 他身上的法器有从张老头那儿得来的两尊玉佛,一个玉童子、还有两个龙形挂件,再把七星令向外一擎,身上的法力尽出。 这些东西都是他先前祭练过的,可以充分发挥其中巨大的威力。 他也不管是不是还留有后手逃脱,甚至没想到这下子能不能把对方伤着,只要能让旱龙痛一下就行,现在救玄新月要紧。 法诀点出,玉童子、龙形挂件加上玉佛的光芒同时射到七星令上,一道紫色的光芒射了出来,直接打在旱龙的身上。 这已经是丁松最大的力量,用七星令可以增加十倍的打击效果,丁松感觉旱龙怎么也得受点儿伤,痛一下。 但让丁松吃惊的是,旱龙似乎只是痒了一下,晃了一下它的大脑袋,然后就接着要撕玄新月。 “丁松,快跑,别管我了!”挂在巨龙巨爪之中的玄新月也看出丁松没什么别的招数了,对付这样强悍的旱龙,什么手法都没用,拖的时间越长,死的就越快。 现在要跑,说不准还有些机会。 丁松哪里还想着逃走,全力一击已经使出了他的大半修为,现在他的身上软得不能再软。 本来他想着全力施为,说不准还能使出紫阙罡剑,应对一下旱龙。 可这里没有后续的灵力支持,就他身上那点儿灵气,只不过晃过一道紫气,也就没了。 这还是七星令的作用,否则连这道紫气都施展不出来。 拼了,死了我也得咬你一块肉下来! 丁松把玄新月给他的那个空间戒指拿了出来,不管里面什么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用里面的东西硬攻旱龙。 青瓷龙、玉瓷碗、古怪扇子,还有那件瓷龟和定魂珠,丁松把能拿出来的全拿出来,向都会旱龙打了过去。 这些东西都是丁松从四层法阵中得来的,说来真是好东西,可惜没有炼化,丁松用上了,连两成的效用都没使出来。 其实就算是他使出十成的效果,也撼动不了旱龙分毫。 旱龙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的。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旱龙大叫一声,痛苦地弯下了身去。 “这是怎么了?”丁松站在旱龙的头顶之上,差点儿掉下去。 这时他发现玄新月竟然被旱龙扔了出去,掉在地上之后,懵然地爬了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 丁松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旱龙自己出了什么毛病。 难道是赖布衣附身不成,给了自己机会? 丁松可看过不少的小说,一到主角有难,就会有这样那样的好事临头,这次应该是轮到自己了吧! 丁松心中高兴,看着旱龙,希望旱龙能够从此倒在地上,自己可就解脱了。 谁知这只是他的想法,旱龙叫了两声之后,忽然之间,他的右臂一抬,伸出巨大的龙爪,竟然向着丁松站立的方向挠了过来。 龙爪尖利,带着光芒,丁松一见急忙低头闪避。 此时丁松的心思很乱,理不出个头绪来,不知旱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还要攻击我!看来不是他自己的问题,难道是自己的力量,让旱龙难受了? 丁松低头一看,忽然看到旱龙的头顶之上,放出一道金光。 这是什么? 丁松一边躲着旱龙的巨爪,一边伏下身去,拨开众多的法器,找到了那个出出金光的东西。 是一块龙鳞! 是那块带着上界封印的龙鳞! 就见那块龙鳞上面的金光四射,光华乱闪,隐隐地有雷电闪出。 龙鳞掉在龙头之上,竟然象是快刃一般,斜插进去。 几乎刀枪不入的龙皮,竟然被这龙鳞斜插进去! 丁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前丁松一直没把这块龙鳞当回事,得到了这块龙鳞,他也只是随意地收到空间戒指之中,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起作用了。 “上界封印,是上界封印的力量!”玄新月在下面也看到了,当时大声地喊了起来。 丁松当然也明白过来,一拳打在龙鳞之上。 本来这块龙鳞就斜挺在龙头的外皮之上,被丁松这一拳,生生地打进半寸多深。 就听旱龙一声长吟,紧接着它就飞了起来。 丁松头一次坐在龙头上飞行。 就见那旱龙象是发疯了一样,也不管东不管西,只管一阵乱撞。 四周的墙壁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旱龙那么大的身躯,竟然抵挡住了旱龙的撞击,同时,在墙壁之上,也泛出了古怪的符文,发出金色的光芒。 不知是旱龙此时不受赖布衣控制,还是封印的力量,让赖布衣自己抓狂,现在旱龙不住地向着墙上撞击,就象是疯了一样,虽然它每次撞击的效果都没有多少,但它却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除了撞击,还是撞击。 这下可把丁松弄懵了。 他就站在龙头之上,两手把着龙角,现在旱龙这一拼死撞击,把他震得东倒西歪,根本把持不住。 他也想着从龙身上下来,可一看那高度,少说也有三五十米,掉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丁松只能闭着眼睛,双手双脚盘住一支龙角,说什么也不放手了。 耳边轰鸣之声不断,开始还能听到玄新月的惊叫之声,时间长了,玄新月也不知到了哪里,连她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崩崩崩崩”,旱龙不住地撞着墙壁,丁松站在龙头之上,就是盘住龙角仍然感觉身心震荡,睁眼见那带着封印的龙鳞就在脚边,丁松脚上用力,再次把那块带着封印的龙鳞死命地向下踩去。 “嗷……”的一声长鸣,旱龙这次是真疯了。 丁松就见它直直地用头上的龙角向着墙壁冲了过去。 “我了个去,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丁松眼见着墙壁向着他的方向冲了过来,却根本无法闪避。 当下眼睛一闭,双手紧紧地抱住龙角,心说死就死吧,爱咋地咋地,命就交给你了。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丁松就感觉无数的石块从自己的身边飞过,砸在身上那个痛啊! 紧接着,他就觉得耳边风声四起。 旱龙竟然冲出了巨室! “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儿去?不会是上天庭吧?”丁松心里紧张,心说自己还没到飞升的份儿呢! 还没等他细想,前面又是一道石壁,旱龙再次向着墙壁撞了过去。 丁松只有闭上眼睛硬抗。 这一次跟上一次的撞击差不多,丁松免不了又是挨了一阵的石块雨。 “轰轰轰轰”那旱龙象疯了一样,直管向外冲去。 丁松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之间,他就觉得天光一亮,接着一道新鲜的空气直冲进他的肺中。 出来了! 这是要带自己到哪儿去? 旱龙象发了疯一样地向上飞,丁松心里更加慌张。 向下一看,下面的山头跟个手指差不了多少,也不知这旱龙飞了多高。 这真是要上天? 丁松心里有些打鼓,马上想到自己可是戴罪之身,躲还来不及呢,有机会也不能上天,这可怎么办? 当下丁松就想着从龙身上跳下去。 可向下一看,更麻烦了。 已经看不到下面的山头,边景象都看不清了,只有朵朵白云在自己的下面飘浮着,根本就看不到下面到底有多高。 从这高度掉下去,直接就进阎王殿了。 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丁松正着急呢,忽然之间,他就觉得身下的旱龙忽然之间发出一声哀鸣,接着丁松就感觉它的身上一阵哆嗦,随后就直直地掉落下去。 丁松自己正攀在龙头之上,旱龙一掉下去,他也跟着掉了下去。 风声,凛冽的风声,比他上来的时候还要快,就那么直直地掉了下去。 速度真快,也不知这旱龙开始飞了多高,丁松就觉得自己一直向下落,向下落…… 大约能过了十分钟的时间,丁松只听得一声巨响,接着身边的水花四起,巨龙掉进了一片水域之中。 丁松也被这巨力冲击之下,松开了双手,紧接着,他就觉得四周的水压冲击过来,层层地把他压在水中。 丁松感觉手上身上全没有一丝的力量,只记得自己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就晕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 玉石坊 当丁松重新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郑州的第一医院,旁边坐着面色紧张的叶钊。 “可把我吓死了,丁哥,你可算醒过来了。”叶钊一见丁松醒转过来,马上高兴地对丁松说道。 丁松动动身体,发现浑身都痛。 这时他才想了起来,当初旱龙为了脱困,硬撞周围的石壁,把他也跟着撞伤了,再加上后来从天空上掉下来,自己现在竟然能活着,真是不可思议。 “我没少根胳膊少根腿吧?”丁松向叶钊问道。 “没有,医生说了,也就是你,换别人,受这么重的伤,别说是少根胳膊少根腿了,就是命都不一定能保住。丁哥,你可是真的了得,哎,你不是到青龙山嘛,怎么忽然间掉到黄河里了?” 丁松苦笑了一下,向他问道:“跟我一起掉进黄河的还有别的东西吗?” “没有,我听说当时有一艘渔船在那旁边,正好你躺在水面上,就把你捞上来,这事都上新闻了,不过在前几天,我倒是听说天上出现了一个龙形的怪物,但后来新闻说是雷电影像作用,让大家不要大惊小怪,你不会是跟那龙形怪物一起掉下来的吧?” “哪能呢,我和什么龙有什么关系。”丁松说到这儿,没再说什么。 叶钊也就没再问。 看了一下时间,丁松赫然发现,从自己进青龙山到现在,竟然已经过去五天了。 说不准自己在黄河上还飘了两天,也未可知。 真是自己的命大,换了别人,真可能淹死了。 他向叶钊问道:“那个女警察玄新月回来了吗?” “回来了,听陈大强说她回来之后,好象不太高兴的样子,已经离开警察局了。” “离开警察局?她不是那里的警察?”丁松听着有些奇怪。 “她只是临时的辅警,听说上岗时间并不长,不到两个月,现在辞职,自然也没人拦着她。” “哦。”丁松心说她把吓人的事做完了,自然不能长期在这里当警察,以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总在这种体制下工作。 随后他又问了一下关于墓地的事,叶钊告诉他,事情全都办完了,都是玄新月办的,弄得挺明白。 丁松听了这些,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只要能把这里的事结了,自己就去云南,找自己的青灵玉。 老龟交给自己的事情,还是要先办。 同时,他给李俊山打了电话,让他为聂月佳立一座庙,添加香火,增加念力,一切花费从丁松的账户上出。 李俊山对丁松那是没二话,丁松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还不断地打听丁松这边的情况,不住地关照丁松要照顾好身体。 丁松和他应付了一阵,把电话挂了。 接下来在医院里住了足有半个月,丁松的伤也好了大半。 叶钊对丁松真是不错,忙里忙外的,真象个亲兄弟的模样。 “丁哥,你还不知道吧,这里也有玉石坊,我听说你要去云南找玉,就打听了一下这里的情况,不仅有玉石坊,还有风水街,听说比阳城那儿的大多了,里面还有不少的好东西。”叶钊手里拿着个饭盒,对丁松说道。 “那可挺好,咱们今天就去那看看。”丁松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自然也想活动活动,现在的他真想着走远道还不行,逛逛市场还没问题。 和阳城的习惯一样,这里的风水街也是下午开张,上午休息。 丁松现在主要就想要青灵玉,看时间才上午九点多钟,自然是去玉石坊。 这里的玉石坊其实就是一条街,和其他的玉器店不一样,普通的玉石坊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样子,离很远就能感觉到,这里的人气相当差,稀稀落落的,没几个人。 但这里的玉石坊,却是人丁兴旺,人来人往,一派繁忙景象。 丁松和叶钊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一些象丁松他们这样的外来客,操着各地的口音,仿佛这里的东西不要钱一般,都到这里采购。 “这是怎么了?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叶钊感觉相当奇怪。 就听里面有个人说道:“赌石,听说过吗?这里现在正在赌玉石呢,真好看,有个家伙一下子中了一块,听说能值六百多万呢!” 叶钊一听这话,看了丁松一眼说道:“这不会就是小说里常说的一刀富一刀穷的那种赌石吧?” 丁松也觉得奇怪,他以前也听过这种说法,就是一块石头,里面可能有玉,也可能没玉,就那么叫价,当然价格比真玉低不少,但下刀在石头里切出玉来,那可就发家了。 这种事情在阳城并不存在,所以丁松虽然听说过,却并没有真见过。 当下两人一前一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真是赌石,就是赌这种一刀穷一刀富的玉石头。 丁松这人不喜欢赌,他喜欢做拿手的事情,而且现在他已经有几千万的身家,自然不愿意做这种类似买彩的事情。 他要的是青灵玉,只要是有青灵玉存在,他就可以躲过毕方的追踪。 这是他急于要做的事情。 所以他在玉坊中四处寻找,只是想找出这种玉来,并没有往赌石这方面想。 但是叶钊却很喜欢赌,一见这场合,他眼睛就直了,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原石。 旁边有原石,上面标价一万块钱一块。 叶钊这家伙当即就走不动道了,对丁松说道:“丁哥,你先忙你的去,我先用这些石头碰碰手气。” 丁松见他这般模样,自然由他去了,自己去寻店家,去找青灵玉。 两边都是穿着旗袍的导购小姐,丁松一看到她们,就想起了明玉斋的聂月佳。 多好的人,现在就被死亡之星控制着。 丁松想到这儿,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这位先生看不上我们这里的玉石吗?”一个高挑的导购小姐站在了丁松的面前。 “我想找一种叫做青灵玉的玉石,不知你们这里可有存货?”丁松问道。 “青灵玉,我们这里有这种玉石,还不止一件,请到这里来。”导购小姐的声音很是甜脆,把丁松让到里面。 丁松心里一紧,心说还有这等好事,求什么有什么,青灵玉也这么容易找到,早知如此,就不用去云南了。 走到里面的雅间,丁松看到里面的玉器要比外面的强多了,都是雕过的,刀工相当不错,以丁松的眼光看来,也算是上等货色了。 但丁松真把玉石拿出来,才发现这里的玉石竟然都是岫岩玉,青是青色的,但根本不是什么青灵玉。 别说是青灵玉了,大部分玉里面,一点儿灵气也没有,就是最为普通的玉石,根本没有什么价值,跟他们恒运公司的仿品也差不了多少,最多也就是个装饰品,根本算不上是收藏品。 “罢了,在这等地方,本来也不会有那等货色的。”丁松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去。 “这位先生,这么多的玉石,带给家人多好,这是祛病的,这是延寿的,这是益智的,种类这么多,您一件也看不上?”导购小姐微笑着指着柜台里的玉石,向丁松不奈其烦地说道。 “我只是想找青灵玉,别的玉石我并不想要。只要你这儿有青灵玉,价格好说。其他的玉种嘛,……”丁松笑了笑,没再说话。 “哦,先生很执着嘛,只要青灵玉,那么先生一定是行家里手了,我们这里……”她还要说些什么,从旁边走过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人。 “这位先生要青灵玉?”中年人对丁松说道。 一边说着,他打了个手势,把导购小姐给支走了。 “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姓张,若是你想找青灵玉,那可是找对人了,除了我这里,别的地方,还真没有青灵玉。”中年人笑着说道。 “不会是象刚才那样,拿岫岩玉来充事吧?”丁松冷笑一声说道。 “那怎么会,货真价实,你只要跟我过来,就能看到。”张经理说着,率先走进了内堂。 丁松也跟着进了内堂。 一进内堂,他就发现这里的灵气相当充蕴,与外面几乎完全不同。 蕴灵阵! 丁松心里一惊,想不到在这平凡的玉器店,竟然还有这等高手存在! 第二百章 青灵玉皮 蕴灵阵是风水界平时修炼用的普通法阵,就是把周围的灵气聚起来,集中到某处,象丁松在阳城的家里,就有这样的法阵,可以增加练功时的效果。 丁松对这种法阵相当熟悉,一进屋就感觉出来,不过他再向里走了两步,感觉这种蕴灵阵和自家的蕴灵阵还有些差别,隐隐地,有些异样的感觉。 内堂之中很是雅致,只有十多平的面积,却是一个小间,四张沙发,一个电视,中间是处明亮的茶几,看样子就象普通的人家一样。 让人觉得清雅之处在于这里的茶几之上点了一束清香,烟雾袅袅地向上飘着。 张经理进了内堂,招呼手下人给丁松上了茶,然后对丁松说道:“不知先生要什么样的青灵玉?” “什么样的青灵玉?”丁松对此还真没有谱,只是老龟跟他说过,青灵玉可以延长八宝护身珠的使用寿命,至于青灵玉是什么样的,丁松一无所知。 “不管什么样的,先拿来看看,钱不是问题。”丁松含糊地回答着。 张经理看了丁松一眼,向着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想必是派人去取青灵玉。 接下来他很舒适地坐了下来,对丁松说道:“先生眉心晦中带亮,是近期发财之兆,想必这一年来,你的财运必然大发,多多得财啊!” 丁松一听这话,心说看相看到我这儿来了,我还要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想到这儿,他定睛看了对方一眼,不觉之中眉头一皱,对张经理说道:“张经理你自己才是眉心晦中带亮,近期发财之兆,这一年来,财来财往,虽有钱财,却守之不住,有财运也不可得啊。” 张经理听闻此话,面色大变,有些吃惊地望着丁松说道:“先生是从何看出?难道真是我的面相?” 丁松没做过接待,自然不懂得张经理刚才的客套,其实就是接待方面的一个说词,象他们这样能到这儿买玉的人,短期之内自然发财,否则也没闲钱买玉。 只要说对方近期发财,十个有九个是准的。 但丁松看对方,却是实打实的面相,一下子就把对方的近况说中了,这让对方如何不心惊? “经理也是明白人,这相由心生,你的近况都写在你的脸上,只不过用的是相学的文字,普通人看不出来罢了,但学过相学的,自然跟看文字一样,直接就可以解读出来了。”丁松淡淡地说道。 “不知先生还看出了什么?”张经理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我还看出你这明堂之内,摆了聚财阵,这可是损阴德的事情。” “什么聚财阵,先生说笑了,这可是没有的事儿。”张经理摆摆手,装作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 “随便,你聚你的财,与我无关。”丁松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之上,他才懒得管对方的事情,事情与自己的联系越少越好。 两人在屋子里坐了能有半分钟,谁也没说话,但张经理却在不住地抹着头上的汗水。 “咳,”最后张经理有些坚持不住,咳嗽了一声说道:“先生是这方面的大师,一眼就看到了我这里的关窍,可我这里见财却守不住财,大师能否给予指点?” “你的意思是你承认在这里摆了聚财阵?”丁松眼睛一眯,向着对方问道。 张经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请人摆了聚财阵,大师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我是一个风水业余爱好者,不懂得这其中的奥妙,只是请人摆阵,为了收财,可为何法阵摆了,却只见财来财往,却收不住一点儿钱财?” “财正就守得住,财偏自然就守不住,你现在的财气偏了,看着进财很多,可破财之处也多,要诀就是财气不正。”丁松说道。 “大师可有破解之法?”张经理此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脸上颇有恳请之意。 “没有,解铃还需系铃人,谁给你摆的阵,就由谁来解。” 张经理一听这话,面上犹豫了一下,对丁松说道:“大师,不是我不找原来之人,只是此人他是国外的,现在早就联系不上了,我根本找不到他。” 丁松听到此处,禁不住一皱眉说道:“怪不得会用这等损阴德的法阵,难道他们是东南亚那片的?” “对对对,大师明鉴,就是东南亚请来的大师,最开始摆完这聚灵阵,我这儿的财气很好的,一直增强了五六年,但是到了今年,就忽然间不行了,破得厉害,进多少破多少,看着得财,却守不住,最后还把本蚀了。” “这个东南亚请来的大师叫什么名字?”丁松问道。 “梁洪涛。” 丁松对风水界的人并不熟悉,所有的知识都来自于李俊山。 关于国外的风水界人物,李俊山根本没碰上过,自然也没跟丁松说过这个梁洪涛。 这时,从外面走来一个漂亮的服务小姐,手里拿着一个锦盒,丁松记得,这人正是刚才出去的那位,是由这位张经理派出去的。 “张经理,这是您要的青灵玉,三块都在这儿了。”服务小姐说着,把锦盒放在桌上,轻轻地打开了锦盒。 锦盒里面象一副画一样,分成四个部分,在三个格子之中,摆放着三块青色的玉石,最后一个格子中,赫然放着几张证书一样的纸张。 “这就是传说中的青灵玉,我们玉石坊对此也不甚了解,只是因为前些日子,这里开出了一块空心毛料,外层有这么几块青色的、薄薄的玉石,本来我们已经不看好这东西了,但正好一位玉石行家碰上了,你知道不,就是王天成,全国有名的玉石大家,他发话了,说这是青灵玉,很有价值,你没看见嘛,我们这里还专门给这玉石发了证书,普通玉石可没这保身价的东西!” 张经理一说起卖玉,和刚才完全成为两个人,精神头十足,不住地搓着双手说道。 丁松也是恒运公司职员,这一套他当然明白,再说他也不可能把玉的价值让别人左右,当下把手向玉上一拂,已经能够感应出一丝丝清爽的凉气。 “好东西!”丁松第一感,就是这东西肯定是值一些钱的,至于是不是青灵玉,还得自己肚子里的八宝护身珠说得算。 “可以拿起来验一验吗?”丁松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先生尽量小心,一定别弄坏了,这东西可金贵着呢!”张经理异常小心地说道。 丁松也是行里人出身,摆弄玉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里的门道还是相当清的。 当下小心地把锦盒中的玉拿了出来,真是三片,有些象鸭蛋壳的形状,薄薄的,拿起来感觉象一层纸,似乎一触即碎。 “这东西,唉……”丁松看着玉片,摇了摇头,对张经理说道:“这是别人开出的空心毛料,真是一块毛料,什么东西也做不成啊,戒指耳环还是手镯,哪一样也作不成。” “先生,按你的说法,这东西在我们这里是卖不出价格,按照普通玉石界的说法,就是一件废料,但你可要知道,王天成,知道不,全国知名的玉石行家,他说这东西有用,你说这东西值不值钱?一伸手就能看出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再多我可就不用多说了。”张经理脸上堆出阵阵的笑容。 王天成,丁松是听过的,真是国内的玉石行家,他说的话真是字字千金。 但是即便如此,这些话丁松也就当没听见,他直接拿起一个玉片,靠近自己的身前,然后闭目凝神,感应腹中八宝护身珠的变化。 蓦地,在腹中一直没有动静的八宝护身珠忽然之间跳动了一下,接着又跳动了一下,一下一下,非常稳定地振荡着,让丁松感觉心中直跳。 “这就是灵宝感应?”丁松以前没经验,也不能确定这东西是否就是这种感应,不过八宝护身珠能够跳动起来,肯定是有作用的,这在丁松以前碰到的玉石里,根本没有这样的效果。 “这东西我要了,多少钱?”丁松问道。 “一百万,先生是这里的行家,知道王天成的一句话值多少钱吧,我可是看您是行家里手,还会风水看相,是个大家,一点幌儿也没要你的,只要一百万,良心价。”张经理拍着胸脯说道。 一百万?丁松心说你特么这还是良心价,一块掏空的毛料,就上面这鸭蛋皮厚的一层,就要一百万?这也太黑了! 若不是这东西是老龟指名要的,丁松当却就能把这玉片摔到地上去。 {今天家中水暖坏了,耽误了一天,匆匆赶上的稿子,争取晚上还能再上一章} 第二百零一章 您缺血了 气归气,八宝护身珠离了青灵玉还真玩不转,丁松也没说二话,直接就去拿卡准备汇账。√∟頂點小說, “先生别忙,一百万,只是小意思,若是先生肯帮我改动一下这里的风水,这青灵玉,我直接送给先生了。”张经理一脸的笑容说道。 “什么,一百万让我为他改风水?”丁松心说自己的出场价倒真是一百万,但这么拿捏自己,却是根本不行。 别说是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也绝对不好使! 不就是一百万吗?哥不差钱! 想到这儿,丁松二话不说,对张经理说道:“一百万,不是什么大钱,改风水这事,您还是找别人吧!” 说着,他直接收起了青灵玉,上去划卡交钱。 “先生你不能这样,说得好好的,何必生气呢?”张经理匆忙地站起来,慌慌张张地拉住丁松。 就在这时,从门外忽然间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让开,你这个不懂事的东西,大师都进门了,你还站在这儿忙什么?” 说着,门外走进两个人来。 一个是一位白发老头,另外一个丁松倒是认识,正是警局的那位胡警官,不过他现在穿着一身便装,看着也很普通。 两人携手进屋,一看两人就有很近的关系。 “爸,你怎么来了?有病就在家养着,这里风水不好,伤身体。”张经理对老头说道。 老头儿一听,挥着手里的拐棍说道:“你知道这里风水不好,碰上了大师不赶紧解决,还想着拿东西要协人家,大师是你随便要协的?” “我没要协他,是他要这青灵玉的,我不是白送他了嘛。再说,他真的是什么大师?”张经理虽然认为丁松有些本事,也称丁松为大师,却根本没把丁松当成真的大师。 “还敢跟我顶嘴,滚,滚到外面去,这里人太多,装不下你这闲人!”老头儿说着,直接把张经理赶了出去。 丁松其实一见胡警官,马上就明白自己的底细已经被人透了。 查谁也不如公安啊,那可是一查一个准儿的。 “丁大师!”胡警官一见丁松,象是先前不知道丁松在这里似的,上前握住丁松的手,使劲儿地摇啊,那架势,真是嘘寒问暖,象是多少年没见的亲人一样。 “你和这里的老板很熟?”丁松摆脱了对方的手说道。 “他是我三姨夫,名叫张泽厚,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丁大师。”胡警官相当热情地向都会老头介绍着丁松。 “丁大师,你可别怪我这儿子,他就是一根筋,想什么事,一点儿礼教都不懂,要不是因为他是我儿子,我肯定不能让他当这个经理。现在没办法,家业还得有人接班,您说是不是?”张老头儿真是面上的人,一说话,就把丁松套住了,想跟他生气也不行。 “其实张经理做的也可以,没什么。”丁松这时候也只能装大度,不纠结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这傻孩子不懂事,前几年在这里请人摆了个什么聚财阵,你说这阵能乱摆吗?财官那可不是乱催的,催错了可是要伤人命的。这不,头两年我家赚了点儿小钱,这两年事情就找上门来,先是他妹妹开车把人撞了,接着,我这腿脚也不行了,再往后,就是运货的车还翻了,这破财的事情啊,一件接着一件,身体也不行了。前两年赚的那点儿钱,全都搭进去还不说,本都亏了!” 老头儿一边说着一边叹气。 “三姨夫,你上回上了别人的当,这回可就没事了。这丁大师,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在风水界,他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有他来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胡警官不愧是做文职的,一来就把丁松捧了起来,直接就送天花板上了。 “要是能解了此局,小老儿可真是太感谢了,钱我不能少你的,要说谢,我还得大谢!”说着,老头儿真的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要给丁松跪下。 丁松还真有些怕这个,尊老爱幼是基本美德嘛,丁松从小可就受到这样的教育,一看到对方真要跪下来,当即上前把对方扶住了,对老头儿说道:“事情好说,该破解我可以给你破解。” 胡警官在一边接茬说道:“说是那么说,这钱咱也不能少了,这是风水界的规矩,空手做买卖可不成。对大师,至少得有大师的待遇。” 张老头儿连声点头称是。 见丁松这边已经答应下来,胡警官对丁松说道:“丁大师,要不咱们先帮他们看看这里的风水?” 张老头儿也跟着说道:“那几块青灵玉就当是订金了,只要先生能看好,我给你当牛做马都成!” 看这模样,老头儿真是有些急了。 到这份上,丁松自然也不好推辞了,当下答应两人,现在就到外面看看店里的风水。 要说这店真不小,占地足有三四千平,能在省会这样的城市占这么大的面积,那都是大买卖了。 丁松跟着老头四处看了看,也到赌石厅转了一圈,在那儿他还真看到了叶钊。 还别说,叶钊的手气不错,手里就几万块钱的本,竟然让他在一万块钱一块的毛料中翻出一个黄水钟的玉块来。 虽然这东西不是特别值钱,但还是卖出了五十六万。 这下子叶钊更来劲儿了,真象个砖家一样,在那群毛料里选来选去,仿佛有个透视眼能看清里面的东西一样。 人这玩艺,就喜欢跟风,叶钊自从中了一块毛料,后面跟上一大堆人,有人拿着小本,有人盯着叶钊的手法,就想看看叶钊是不是有什么秘诀,能一下子挑出什么好东西来。 叶钊此时更加神气,脑门子倍亮,鼻子头闪光,不时地给别人讲着,吐沫星子乱飞,仿佛他真是赌石的高手。 “大家仔细看啊,这玉这东西,密度,懂不什么叫密度?就是入手沉不沉,玉这东西,科学上称啊,叫做硅酸铝钙,也有的是硅酸铝钠,成份差不多,它们的密度是……” 这小子不愧是智商超人,一讲起来,就是一套一套的,里面不时的夹杂着一些科学名词,把围观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真以为用科学的方法能确定赌石的毛料里有没有玉石。 丁松看着就当个乐呵,和叶钊打了个招呼,就和张老头胡警官两人重新回到了内室。 “怎么样?这里的风水如何?哪儿出岔头了?”胡警官看样子比张泽厚还要紧张。 “急什么?你在这店里有股份?”丁松笑着说道。 胡警官一听这话,马上竖起了大拇指,对丁松说道:“高啊,真是高人!一猜就对,这是我三姨夫的店,我哪能不捧场?这里的股份不多,百分之十四。” 丁松心说你就拍马屁吧,没股份谁跟着着这急啊,肯定有的事情,还用猜? 不过他没理对方的茬,倒把目光集中到张泽厚的身上。 “老伯,你这腿病有三四年了吧?”丁松看着老头儿,淡淡地说道。 “有,以前这腿还行,不过后两年就不成了,越来越没劲儿,走路都打晃。”老头看着丁松说道。 “你这不是腿的事儿,你这是缺血了。”丁松说这话的时候,紧紧地盯着张老头儿。 张老头儿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刹那之间,变得异常苍白。 “三姨夫,你这是怎么了?有病了?要是有病咱们去看病。”胡警官看出张老头儿有些不对,当即拉着张老头儿的手说道。 “没事,我没事。”张老头儿推开胡警官的手,然后对丁松说道:“小胡说先生您有本事,我还一直心里打鼓,今儿一见,我可算是碰上高人了,你真是风水大师啊!” “风水大师?我怎么没看出来有什么高明的地方?”旁边的胡警官挠着头,不知其中的奥妙。 “抽血这事每个月都进行?”丁松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不错,每个月都有一次,一次一百cc。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时间长了,就觉得身上没劲儿,吃被血药也不顶事。上个月到医院输血,但最后也没有什么效果。”张老头儿叹着气说道。 “这就对了,我说怎么一进门这里有个蕴灵阵呢,原来是护着你们这个聚财阵,里阵套外阵,若不是这个蕴灵阵,你这老命早就没了。可惜你们命里没财,这么硬拼出来的财运,怎么可能长久呢?”丁松摇着头说道。 第二百零二章 五毒催财阵 胡警官坐在一旁,对丁松说道:“请丁大师详加指点。【,” 丁松也不客气,对胡警官说道:“这财运就如流水,一定得是流动的,有水,有路,人多都可以生财。有人命中注定有财,就会在这样的地方居住,觉得非常适应,有人命里无财,住到这样的地方,马上就觉得难受,自然就是无财。” 说到这儿,他转身对张泽厚说道:“老伯应该不是商贾世家吧,看老伯的面相,应该是个书香门第。” 张老头儿马上点头说道:“不错,丁大师说得极有道理。我家确实是书香门第,祖上都是教书的,爷爷那辈还当过京城里的教授,这不世道不同的,大家都奔着钱去,教书不赚钱呐,我们也就做起了买卖,但真象大师所说,我这人喜静不喜动,一看人多就心烦,以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就是命里无财啊!” 丁松点点头说道:“是这个道理,人要有财就必须周围有人,不管是熟人还是陌生人,都能处得开,这样才能从中获得财源。不过这是命里带来的,强求也不可得。老伯,跟我说说你的聚财阵吧,你是在什么情况下找人摆的聚财阵?” 张老头叹了口气说道:“那是在八年前了,说来我的祖上当过教授,也有些人脉,这些人跟着国家政策全都发财了,见到我的时候,谈起这事来,本来我这人不想做买卖,但经不起别人都赚钱了,心里一热,也跟着干了起来。开始真是陪钱呐,从熟人那里借的钱全都陪光了,最后听人说有风水大师帮着改财运,这才请来了梁洪涛。” “就是那个东南亚的风水师?”胡警官问道。 “可不是嘛,就是他。说来他也挺厉害的,帮我们改了风水,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们的财运就起来了,那时候是真风光,这一片地界,就属我们家,人人都说我们有文化,所以才赚了钱。我们当时也很高兴,但是后来就不成了,只风光了三年,就开始走下坡路,这两年更是糟糕,连本钱都赚不回来,年年亏本不说,这身体也不成了。” 丁松听到此处,向前走了几步,忽然之间,向着旁边的墙壁“邦邦邦”敲了三下。 “是这个密室吧?” “是,就是这个密室。”张老头说到此处,直接掏出钥匙,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把钥匙插进去,一推,里面现出一个小间来。 房间和外面这间差不太多,里面摆着香案,贡着香烛水果,两旁是那种通电的烛灯,中间是一座玉制关公的塑像,一切都象是普通人家贡的一样,只不过这屋子里面有一丝轻微的血腥气息,让人闻起来很不自然。 胡警官以前没进过这间密室,进来之后东看西看的,感觉很稀奇。 “三姨夫,没想到你家还有这等密室,我还一直不知道呢!” “这是那位梁大师让弄的,就是为了摆聚财阵,所有的法阵,全在这儿了。”张泽厚轻声地说道。 “咦?这是什么,大蜘蛛!”胡警官忽然间叫了起来。 “怕什么,都是假的。”丁松在一边淡淡地说道。 “假的?”胡警官说着,让张老头儿开了大灯。 这一开灯,他才发现,这地板上画了一个巨大的蜘蛛,足有三米见方,真是栩栩如生。特别在刚才暗淡的灯光之下,跟真的一样。 再看屋子的四角,摆放着四个玉制摆件,正是毒蛇、蝎子、蟾蜍和蜈蚣。 “三姨夫,你怎么弄了这么些个东西?这要是不知道的,看到这些东西,还不得吓处好歹的?”胡警官一边看着那些玉制摆件,一边说道。 “这些东西都是梁大师让我弄的,哪个都挺贵的,说来这东西很有灵气的,你把手放在那几件东西旁边感受一下,有凉气!”张老头颇有些神秘地说道。 胡警官刚要去摸那四件东西,张老头马上紧张地说道:“别摸,就隔着感觉一下就成。” “什么稀罕玩艺?”胡警官说着,把手真的贴向了其中的那只玉制毒蛇。 “咦?真凉,象是被它咬了一口一样。”胡警官面色紧张地转了回来,不再敢动那几件玉制摆件了。 “丁大师,东西都在这里,您看看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以前梁大师摆放的东西,我们都没动过,为什么以前可以催财,现在却不成了?”张老头儿皱着眉头问道。 丁松走到那四件玉制摆件之前,一伸手,把那件玉制的毒蛇拿了起来。 “丁大师,你不能拿那东西,拿那东西要得病的!”张泽厚非常紧张地说道。 “我知道,拿这东西会得病,这就是玉器行里常说的阴货吧?”丁松手里拿着玉蛇,小心地把玩着。 “您是行家,当然瞒不过你,这东西正是阴货。”张泽厚点头说道。 胡警官不知这里的门道,对丁松说道:“什么是阴货?” 丁松看着手里的玉蛇说道:“所谓的阴货,就是从墓里拿出的东西,按现在的说法,也是古董之一,不过这东西在地下埋得久了,自然带着先天的阴气,普通人受不了这个,接触之后,自然会得病。” “不能吧,要是所有墓里的东西都是阴货,谁还敢盗墓,谁还敢玩这种古董?”胡警官有些不相信丁松的说法。 “从墓里出来的东西,有阴气是正常的,但也看在墓里的时间长短和埋葬地点。同样的地方,若是清朝的墓和商朝的墓比起来,自然是从商朝的墓穴之中取出的东西阴气更强,同样的时间,自然是阴气最重的地方,取出的阴气强烈。不是每种古董都有强烈的阴气的。” “那有了阴气怎么去除?”胡警官问道。 “两种方法,第一种,就是人之血气。玉上的阴气带得再多,但一经人手阳气冲洗,渐渐地少了,玉上的阴气有限,但人的数量却是无限,经的人手多了,阴气自然就洗光了,再也不能伤人。” 刚说到这儿,胡警官就插口说道:“真要是如此,最开始摸玉的人岂不是要得病?谁干那傻事?” “钱能通神,就是让人死也是有人敢做的。你没听说过埃及法老的墓穴,有人探过之后,那些探险家都死掉了?其实原理就在于此,而不在于什么所谓的法老咒语。” “这事我听说过,不过盗墓的人总有一些防范措施吧?”胡警官问道。 “那是当然,这就是通常说的第二种方法,开光。” “你说的是佛教的那种?” “差不多,其实道教也有,方法都是一样,就是用一定的法术,把灵气拘禁了,让它在法师的控制之下,放出玉上的阴气,这样一来,阴气也可以被适当应用,有时也可以有些好处。在更多的时候,放不出阴气,自然常人也可以拿了。” “高明,真是高明,我还真没听说过这种说法。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胡警官不住地慨叹。 “老伯,你这东西应该是没开过光的阴货吧,用这种东西催财是可以,甚至也可以制成法阵聚财,不过这东西没经过开光,只能用鲜血中的阳刚之气降服,这也是你为什么缺血的原因。”丁松望着张泽厚说道。 “没错,大师说的全对,这玉器不能换,换了就不灵,可用这玉器,一个月就得用血洗一次,否则,家中必生血光之灾。他妹妹就不听这话,结果把人撞了,到现在还在打官司呢,说不准要赔多少钱。” “那你怎么不用别的人血?就是到血站买点儿血,也用不了多少钱!”胡警官站在一边说道。 “用这种方法催财,必用主人之血,阴气受鲜血所控,自然谁出的鲜血,财就归谁,否则催到的钱财就是他人之物,自己白忙伙一场。”张老头摇着头说道。 “怪不得三姨夫你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弱,我还以为你是老了身体不行了,原来是这个催财的法阵惹的祸!”胡警官听罢不住地叹息。 丁松转过头来对张泽厚说道:“按梁洪涛的方法催财,本来是可以催动十年的,这十年之内,你家可以大发,说不上是世界首富,也能是个国内首富。但是十年的光景,先是你,然后是你的儿子,都要为此付出生命,这就是以命催财。” “我们已经按梁大师的要求做了,可为什么还是没有得财,最后还变得破财?”张泽厚到这个时候,还是惦记着他的钱财。 “那是因为你的蕴灵阵和外面的赌石厅。”丁松满有深意地说道。 第二百零三章 改阵条件 “大师,那蕴灵阵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另外一个大师手里买到的,有强身健体的功效,我看我儿子身体也不好,就在之里给他摆一座,我家里摆一座,至于那个赌石厅早在我开玉石坊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不应该有什么影响吧?”张泽厚心情激动地说道。 “蕴灵阵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不假,甚至有快速恢复气血的功能。但这样恢复的气血,就跟用补药补的气血一样,里面的阳气能补足吗?无法补足阳气,自然无法控制阴货中的阴气,阴气一散,破财自然就难免了。” 张泽厚点了点头,对丁松说道:“这事我暂时明白了,那赌石厅是怎么回事,它也出问题了?” “正是如此。要知玉石之中也是有灵气的,但普通人感觉不出来,玉石藏在毛料之中对你的法阵影响较小,一经打磨抛光,灵气大量外放,别说你的聚财阵本身就控制不住,就是能控制住灵气的情况下,到这时候,也会被这灵气冲散。聚财的效果自然也就大打折扣,通常以破财的形势出现。” 张泽厚头上的汗珠涔涔现出,他用手不时的抹着,对丁松说道:“大师就是大师,讲得明白,说得透彻,现在我明白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大师你说吧,你说怎么改我就怎么改。” 胡警官也在一边说道:“丁大师,一事不求二主,大师既然已经指出了明道,就别让我三姨夫再在这里难受了,帮帮他吧!” 丁松没直接应承下来,反而沉声对二人说道:“既然我跟你们说了,自然要帮你们改阵。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必须要答应我。” “是钱吗?一百万?我现在就给你打。”张泽厚一听这话,仿佛那钱不是他自己的一样,打起精神,去喊他儿子。 “不急,钱总是要收的,钱到账我才能改阵,不过我还要一个条件,你们必须要答应我,否则,这钱我也可以退回去。”丁松不急不徐地说道。 “放心,丁大师,不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全都答应。张重,赶紧过来。”老头儿说着,把他儿子叫了过来。 “赶紧给丁大师打一百万,钱到帐我们就有救了。”张泽厚急匆匆地对他儿子说道。 “你就这么相信他?”张重看了一眼丁松,神情之间还有些犹豫,被他老爹一拐棍给打老实了,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胡警官朝丁松这儿要来银行卡,两人出去汇钱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钱款到账,胡警官自己回来了。 “我这个表弟还在忙外面的生意,丁大师别介意。”胡警官笑着对丁松说道。 “无妨。”丁松摆摆手说道:“下面咱们说后面的一个条件,希望你们能够答应。” “大师尽管说,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张泽厚现在是全信丁松了。 “条件很简单,那就是告诉我,你们收的那块青灵玉的毛料,是从哪儿弄来的。”丁松望着张泽厚的眼睛说道。 “这……”张泽厚望着胡警官,有些犹豫。 两人心说怎么能提这个条件?这是行规啊,做买卖的人,不能把来货渠道告诉外人,这是要断自己的财路的。 若是丁松哪天也干这行,或是把这消息卖给别人怎么办?损失可不止是一两个一百万,行规一犯,这就真是大事了。 丁松看出了两人的犹豫,却不着急,还是以开始的声音又问了一句:“怎么样,就这一个条件,若是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我就帮你们把法阵改了,没有二话。” 张胡两人对视了一眼,胡警官有些尴尬地向丁松问道:“不知丁大师要这个消息做什么?难不成也要开玉石坊?” 丁松明白他们的难处,对胡警官说道:“这块青灵玉对我很重要,我想查出他们的来路,再得一些这种青灵玉。至于干玉石坊这么辛苦的活儿,还没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哦,那就好办了。”胡警官脸上的紧张一下子放松下来,转过头来看着张泽厚。 张泽厚却比胡警官要小心得多,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考虑到丁松为他们改阵这事,最后还是点点头,对丁松说道:“大师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瞒着大师,这货是从岫岩进的,进货的人姓毛,名叫毛得举,这是他的联系方式。” 说着,张泽厚递给了丁松一张名片。 丁松略微地扫了一眼,就把名片收了起来,然后对张泽厚说道:“既然两位答应了我的条件,我肯定把这里的法阵改好。” “那咱们从哪里改起?要不要我调派些人手,为大师帮帮忙?”张泽厚小心陪笑着说道。 “给我找一个细心的年轻男子,为能超出三十岁,生辰最好是戌年戌月戌日的,若是找不到这样的人手,至少也要找个戌月戌日的,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给我帮忙。”丁松淡淡地说道。 “这样的人不好找吧?”张泽厚面带难色。 丁松听了一笑,对张泽厚说道:“若是别人当然不容易,但你守着金山不会用,却说四处无钱,这可就不能怪我了。” “守着金山不会用?你是说?”张泽厚说着,目光转向了胡警官。 “你让我去查户籍?”胡警官问道。 “警局有这样的资料,也不是什么高级秘密,你还是警局的文职官员,肯定有办法的。”丁松笑着说道。 胡警官苦笑了一下,只好答应了。 “除此之外,我还要一种东西,也是警局才能有的。”丁松笑着对胡警官说道。 “你怎么盯上我了,东西都从我这儿出?”胡警官哭丧着脸说道。 “没办法,别的地方不好找,要是有军队方面的人,在军队里也能找着这东西。” “什么东西啊,怎么净在这些官方的地盘里才能找着?”张泽厚对丁松说道。 “说出来也没什么,就是警察或是士兵的训练服,越脏越好,最好要那种被汗水打透的,衣服上面都有了盐碱的那种,一共要五件,不能是一个人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衣服一定是男人穿过的,不能是女人穿过的。” “用这种东西施法求财,我可是头一回听过。不过这东西我还真能找到,到陈大强那儿就能要到。”胡警官点头说道。 “这东西可不是一次两次,要每半个月就要五件,中间不能断了。”丁松表情严肃地说道。 “要是只要一次,我还靠面子说得过去,要是每半个月就要五件,别人是不是怀疑我有那方面的问题?”胡警官忽然之间说道。 “这倒真是个问题。”丁松听到这话笑了出来。 张泽厚却没笑,他想了一会儿说道:“能不能这样,我出钱,给你们警局捐训练服,每个星期每人一套,这样一来,旧的你自然就可以收回来,事情也就表现得很自然,没人在意了。” “三姨夫妙计,这招不错。只要我提出来,他们肯定能同意。不过这训练服也是很贵的。”胡警官有些迟疑地说道。 “那有什么?只要能把这里的财运催出来,那些都是毛毛雨。”张泽厚浑不在意地说道。 “既然事情有了眉目,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只要东西和人手到位,过几天我就来施法,为你们更改聚财阵,让你们大大发财!”丁松很大气地挥了一下手。 “那大师什么时候再来施法?我得订下日子,到时候准备一下。”张泽厚是个细心人,一定要铁板钉钉。 “三天吧,三天之后是朔望之日,阴气全尽,一阳初生之时,那天晚上十一点,有利于施法催财,到时候我自然会来。不过前提是胡警官一定要把戌月戌日的人给我找出来,没有这样的人,我施法也是不灵的。”丁松再次对胡警官说道。 “一定一定,只要找到这样的人,我肯定给你打电话通知你。”胡警官满口答应道。 随后他们又再次闲聊了几句,丁松起身告辞。 出了密室,丁松为了保证密室的保密性,没有让二人送出来,自己直接进了赌石厅。 赌石厅里一片热闹景象,叶钊竟然还是赌石厅中的主角,不过此时他的额头已经出汗了,站在一个解石机的旁边,紧张地望着解石机上面的一块毛料。 解石师傅坐在解石机旁,对叶钊说道:“怎么样?这是最后一块,还解不解?” 旁边的人也围了上来,对叶钊说道:“赌石大师,这可是最后一块了,能不能出绿啊!” 言辞之中已经没了开始的尊敬之意,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解!”叶钊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对解石师傅说道。 第二百零四章 强化手气 “嘶……”的一声响,这块毛料很快就被解开了。 “哦!” “哦!” “哦!” 围观的众人发出一连串很夸张的叹息声,谁都知道,这下肯定是垮了。 叶钊抬起头正看到丁松,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丁哥,我赚的钱都没了,开始那几万块钱的本也也都没了。”此时的叶钊已经没了开始那股子精神劲儿,象是霜打了的茄子,嘴角憋屈着,象个受委屈的孩子。 丁松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几万块钱,不当事,来,我也碰碰手气,咱们一起玩。” 这话一说出来,叶钊的脸上又绽起了笑容。 旁边围观的人本来已经走了,现在一听说还要有人玩赌石,当即又围了过来,要看看这两个年轻人,到底能在这儿砸出多少钱。 丁松根本没理那些人,直接让叶钊领着他去看货。 他一点儿也不懂这赌石方面的知识,连最基本开窗和毛料这样的名词都不明白。 叶钊可就明白多了,以前他就喜欢这个,现在在这儿忙了半天,解开了几十块毛料,已经算是半个专家了,主动告诉丁松,这里只有毛料,没有开窗的,就是看各人的运气。 同时他还告诉丁松,自己开始只用了三万块钱,就选中了一个带玉的毛料,以五十六万的价格卖给了旁边购玉的人,但后来他把得到的五十六万全投进去,却连一个毛都没得着。 最后叶钊的结果就是:这东西就是靠运气,跟买彩票差不多,没有概率事件,多买也没用。 丁松当然已经知道了大半过程,不过他根本没在意这些,直接到了毛料放置大厅。 大厅分为四部分,东西南北,四排架子,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些大石头。 在丁松的眼里,这些石头跟他在山上看到的石头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就这里面会出什么玉石? 丁松没想到以前玩的玉石就是从这些烂石头里面出来的。 他自己也没透视眼,根本没法看出出哪块石头有玉,哪块石头没玉。 不过他不心慌,心说自己有手感啊,说不准能辨别出这石头里面有没有玉石呢,丁松感觉自己的这个想法不错。 当即在毛料大厅走了一圈,顺手摸了一下这里的毛料。 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真的都是石头? 丁松心里有些打鼓。 他玩赌石,不过是想给叶钊找个场子,总不能让叶钊成为这里的笑话,说什么也得开出一两块玉石来,包装一下叶钊的脸面。 这些日子叶钊对自己象真大哥一样,照顾得无微不至,怎么说也得把这份情还回去。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下场赌石,并且还要让叶钊光彩一番。 可惜他的算盘落空了,手感在这儿一点儿用也没有。 如意算盘要落空?丁松心里一翻个,感觉有些失算。 不过他头脑中灵光一闪,感觉有些地方有些偏差,当即拉着叶钊向旁边走去。 “丁哥,怎么,咱们不买了?”叶钊本以为这个无所不能的丁哥,会为他“报仇血恨”的,没想到丁松跟着他转了一圈,竟然离开了选石大厅。 “等一会,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丁松故做轻松状,转身到了旁边的成品玉石卖场。 “小姐有没有刚解出过的玉石?”丁松向服务小姐问道。 “这个没有,刚解出来的玉石是这位先生的手笔,不过已经让人买走了。”服务小姐很脆生地回答着,并把手指向旁边的叶钊。 叶钊听了脸一红,可不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刚解的毛料出了玉石,却在一个小时之后,他把得到的钱全都赌光了。 丁松听了一笑,对服务小姐说道:“就是头几天的也成,只要是新的,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 服务小姐一指旁边的一块开了窗的毛料说道:“这是三天前开过窗的,我们店直接买下了。” 接着,她又指了一下旁边的一块全玉对丁松说道:“这是我们十天前买下的全玉,当时全都解开了。您要是有意买,我可以拿给您看看。” “拿出来看看吧。”丁松很随意地说道。 服务小姐把两块玉全拿了出来,放在托盘之上,请丁松小心观看。 丁松装作细细观看的模样,把玉托在手上。 其他他并不是买玉,而是感觉一下石头里的玉是不是有那种灵气之感,若是有手感的话,那就说明可以用这种方法挑出玉石,并能透过毛料的外皮,直接辨别出来。 摸了一下,这种新解出的玉石并没有那种古玉的感觉,这让丁松大为丧气。 看来用这方法作弊是不成了。丁松对自己说道。 接着他装成仔细辨别玉石的样子,又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放下走了。 “这玉也不买?”叶钊向丁松问道。 “不买玉,只是强化一下手气,有了好手气,自然能挑出好毛料。”丁松非常轻松地笑着对他说道。 叶钊摇摇头,有些不太相信丁松关于运气方面的说法,但丁松奔先石大厅去了,他也跟着走去。 在选石大厅里站了一会儿,丁松觉得他必须出手,为叶钊挣回面子,这是他的义务。 但怎么才能选出带玉的毛料? 丁松自己也没个头绪。 “我看还是从密度上下手,我感觉有玉的毛料还是要轻一些的。”叶钊又卖弄起他的知识来。 丁松自然是不信的,若是他的密度大法好使,就不会把后来的五六十万全都亏掉了。 在大厅里转了一会儿,丁松忽然想起老龟教他的方法:碰上没法解决的问题,就算一卦,布一局,说不准有什么妙用呢! 想到此处,丁松以即时时间起了一卦,得卦水火既济。 大吉大利! 丁松一见这卦出来,心中大喜,上上之卦,说明肯定有好事,至少说明这大厅里面还有带玉的毛料! 丁松略微冷静了一下头脑,他要从这里面挑出带玉的毛料来。 全场的毛料并不能算多,加在一起也就二百多块。 但丁松不能全买,从钱上看,丁松就是把这大厅里的毛料全包了,丁松也能做到,不过那么丢人的事情,丁松可不干。 布一个奇门局试试。 丁松现在的水平已经挺高,布个奇门局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不一会儿的功夫,心中已经把局布出来,是阳遁五局,正西方向利财。 丁松点点头,装做选择毛料的模样,对服务小姐说道:“这西边整一排的毛料怎么卖?” “一块毛料一万块,随便选。”服务小姐态度真是没的说。 “整排都买下来,有优惠吗?”丁松很随意地说了一声。 “这可不行,我们这是定价的,一块毛料就是一万块,买多少都一样。” “小气。咱也不跟你们砍价了,直接数数,这里有多少块毛料,一起买了。”丁松非常大气地说道。 “七十九块,先生若是要买,请到那边先交七十九万即可。”服务小姐说着,向着旁边一指,旁边真有一个专门收账的地方。 “丁兄弟,你也来买这毛料?”丁松正准备去交款,胡警官忽然出现在丁松的身后,装作刚刚见面的模样。 “碰碰手气,玩一把。”丁松很随意地说道。 “胡总您来了!”服务小姐一见胡警官,马上向胡警官殷勤地打招呼。 胡警官一见服务小姐,就拉长了脸,拿出一张卡来,对服务小姐说道:“这是我的朋友,用我的卡付账。” “是,胡总!”服务小姐说着,接过胡警官的卡,转身要走。 “慢着,这事不能让你花钱,今天我要试试我的手气,一定得用我的钱才成,若是你帮我掏钱,那就是你的手气了。”丁松拦下了服务小姐。 这倒是真的,若是平时,丁松肯定让对方掏钱,但是今天水火既济,大吉大利,真要是解出了玉石,这点儿钱算什么?白白地让对方捞个人情,没多少意思。 正是因为如此,他拦下了服务小姐,亲自去前台付账。 “半价,全都半价!”胡警官在后面大声地喊着,旁边的服务小姐也忙着跑过去,跟前台的人交涉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丁松只交了三十多万,就已经拿到了七十九块毛料原石。 “丁哥,咱们在这儿解不?”叶钊问道。 “当然要解,不然谁带着这么多破石头回去?”丁松笑着说道。 “又有人要解石了,快看啊,一下子解这么多!”围观的人重新聚了回来,高声地喊了起来。 “刚才那小子解了五十多块,一块也没中,这次会不会又是那样?” “运气这事不好说,刚才那小子三块就中一块,谁知这里有没有上等货色?” ………… ………… 人就不怕热闹,一见有人解石,马上围上来一大堆人,少说也有三四十号,都是看热闹的。 第二百零五章 出绿 “丁哥,这解石也是要钱的,一千块一次。”叶钊小声地对丁松说道。 这也要钱?他奶奶的,怪不得这张泽厚说自己财来财往,破财还不亏大本,原来这么死命地扣钱。丁松心中愤愤地想道。 不过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丁松可不能太小气了,反而一扬手,非常大气地说道:“好说,不就一次一千块钱嘛,先拿八万块钱给他,咱们一块一块解,今天解个痛快!”说着,他让叶钊拿着自己的银行卡去划卡取钱。 叶钊颠颠地跑去取钱了。 一会儿功夫,叶钊就把票据拿了过来,递给解石师傅。 解石师傅接过票据,仔细地看了看,脸上甚有光彩。 他今天的运气不错,先是有叶钊这样的开路,后有丁松这样的跟上,一天时间就赚了几万块钱,真是心中大畅,高兴之余,从身上拿出一根烟递给丁松,但丁松挥手拒绝了。 “解,好好解,抽不抽烟无所谓,出玉才是真格的,一旦出绿,我还有赏钱!”丁松非常大气地说道。 他今天就是要给叶钊找回面子,在这堆毛料里面一定要出玉,哪怕是最次的玉,也得给我出一块! 丁松心里早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这堆出不了玉,那就再买一堆,不信哪堆都不出玉。 当然他心里对这事还是很抱希望的,要知道他的卦一向是很准的,水火既济那可是少见的上上卦,再加上他的奇门局指出了得财的方位,虽然没指定是哪一块毛料,但方向肯定没错,结果肯定会有,还会有不错的结果。 对此,丁松很有信心。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才把整个西边一排的毛料全部包下,这就叫做近火集射,机关枪打飞机,只要子弹多,不怕打不中。 解卦师傅却没他这信心,他解过的毛料也是几千上万了,几十块毛料里不出玉,那也是经常有的事情。 不过有人赏钱,谁会拒绝?再说,就算不出绿,自己这不也赚着了? 当下向丁松打保票:“先生,您就瞧好吧,出不出玉我不敢保证,但只要有玉,我保证给你解出最好的效果。” 丁松点点头说道:“那我可把活交给你了。” 然后他对叶钊说了一声:“你帮我看着就行,出不出玉也不用跟我说,咱今天就为了买个彩头,包中!” 说着,他分开众人,拉着胡警官找了处沙发,坐了下来。 这是玉石坊的休息厅,沙发前面的茶几上还有水和瓜子,丁松就在那儿坐着磕瓜子。 “这气派!真不把钱当回事啊!”围观的人还真没见过这么不上心的主儿,都觉得丁松是个怪人。 不过对于这些人来说,也不觉得丁松有多奇怪,毕竟有钱人和没钱的人就是不一样,谁让人家有钱,有钱就是任性! 解石师傅跟叶钊已经熟了,见丁松走到一边,当即问道:“小哥,现在解不?” 叶钊也不知丁松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即向外望去。 人群都是懂事的,一见他向外望去,都闪出一条视线的道路来,正对着丁松。 丁松摆摆手说道:“让你管你就管,不就是几块石头,随便解,解坏了都没事!” “哦!”众人齐齐地发出了一阵叹息,深深地感觉到什么是土豪了。 只有坐在丁松旁边的胡警官,心里已经有些生气,心说这可是我的面子,少要了你几十万,你到这儿当大爷了。 不过他心里知道,这里的毛料大部分都是空的,几十块也未必能出一块玉来,放在那儿也没有几个人真正来解,正好碰上丁松这样的,几十块十头卖个人情,倒是很划算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装大方给丁松打了半价。 不过看丁松的样子他很来气,他心说你现在装神气,等过一会儿,什么玉都解不出来,那就不是钱的事情,丢人的时候,可不是我让你丢人的。 心里这么一想,他也就不生气了,反倒是陪着笑对丁松说道:“丁大师也喜欢这赌石?” “就是玩玩,我头一次看见赌石,觉得挺有意思,试试运气。”丁松很随意地说道。 “以丁大师的风水能力,运气那是肯定站在你这边的,想让运气到哪儿,就到哪儿,这是没说的。”胡警官一语双关地说道。 丁松听了一乐,没再说什么。 胡警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丁松唠嗑,不过看情形,他比丁松还上心那边是不是解出结果来。 丁松倒象是全不在乎的模样,接着嗑他的瓜子,喝他的茶水。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边就传过信儿来:已经解了十块,全是空的! 唉,土豪就是土豪,花钱也是买不来真玉! 好些人已经开始用鄙视的眼光望着丁松,感觉这家伙就是有钱烧的,说不准是哪家的富二代,钱多的实在花不掉了,这才跑到这儿来耍酷。 看来是个银样蜡枪头,除了有钱,啥都不会。 他们是这样想的,但谁都没说出来,这年头,土豪也不是好惹的! 就在这时,忽然间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个穿着米黄色西装的中年人,另一个丁松认识,正是叶钊的大师姐马玲! 唐家卫都走了,她怎么没跟诸葛先生回阳城?丁松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对方毕竟跟自己关系不近,他自然也不能去问对方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只不过和对方点了个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还是保持着开始坐着的形态,并没站起来。 但这个米黄色西装的中年人一进来,胡警官的眼睛就直了。 “王天成王大师!”胡警官直接站起来,向着对方伸出了热情的手。 丁松一听这名字,也是一愣。 玉石界高手啊,这样的人怎么总到这个玉石坊来? 丁松听张泽厚已经跟他说过,前几天王天成就来过这里,正是因为他的原因,才把那几片青灵玉保存下来,若非如此,那几片青灵玉皮说不准就扔了。 从青灵玉的事件看来,这个王天成真是有些本事的人。 不过他总到这个玉石坊做什么?到这里捞钱? 丁松有些猜不透。 胡警官似乎和王天成很熟悉,王天成一见胡警官,马上也伸出手,两人热情地握了握,然后就互相拍拍肩膀,样子非常热情。 然后两人就在前面站着,相互拍打着聊了起来,看样子两人唠得很欢。 丁松自然不会打扰别人的叙旧,自顾自地嗑着他的瓜子,喝着他的茶水。 就在这时,解石那边出了声音:“出绿了!出绿了!” 这一声喊,把本来就围得很紧的人群,一下子弄得更紧了,外围的人生怕自己少看了两眼,拼命地往里挤,里面的人则象一些鸭子一样,伸长了脖子向中间看去。 围观的人看就看这样的热闹,这些围观的人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真看热闹的,就是看别人的运气如何;另一部分却是为了买玉的,直接买毛料肯定是风险太大,开过窗的,虽然贵些,却保险了很多。 很多人就是为了到这儿买这些便宜玉石才在一边观看的。 不过这样的人不是专做玉石生意的大款,大部分都是小本买卖,几十万就不错了,真有大买卖的,早去yn了,根本不可能在hn这儿乱花钱。 出绿可是一个稀罕事件,这些人一听出绿了,早象一群苍蝇一样,一哄而上,把解石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真的有绿啊,这样的毛料也能解出绿来,真是好运,真是好运啊!”好些人开始感叹起来。 甚至还有一人说道:“那块毛料我开始就看好了,就是没掏钱,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这时叶钊的脸上也放出了光辉,站在中间非常兴奋,大声地对丁松喊道:“丁哥,毛料开出绿了!” 他这一喊,众人才想起来,这毛料可是外面这个喝茶的人买的,当下让出一条道来,都去看丁松。 出绿,那就是有玉出来,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大事,没出的时候还好说,出绿了,通常总是要到跟前过过目的。 所以他们让出道来,想等着丁松进去验货。 谁知丁松头都没抬一下,摆摆手说道:“出就出吧,解石我不懂,事情全交给你,今天由你说得算,是买是卖你都包了吧!” “我靠,这是哪儿的土豪啊!出绿了也能坐得住?”围观的众人感觉解石机上的玉石已经不值钱了,坐在旁边的丁松才是十打十的金人! “大手笔啊,出绿了也不在乎,真是不差钱的主啊!” “还没听说过赌石自己不看的,这架势,真是没见过!” “说不准这是在yn玩过的,根本看不上这里的小生意,要不怎么一出手,就能买这么多的毛料,最后还能解出玉来?” ………… ………… 围观的人众说纷纭,都在猜测丁松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二百零六章 风水切口 丁松的一番话,把在场的人全都弄糊涂了。@, 围观的人此时已经把大半的注意力放在丁松身上,反倒对解石场上的事情看淡了。 就在这时,忽然之间,在场的人听到一声呼喝。 “闪开闪开,王大师来了,看看出的绿怎么样?”胡警官拿出警察的派头,给王天成开了一条道,领着王天成直接走到解石机旁。 王天成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拿过一块手帕在解开的玉石上小心地擦了两下,然后点点头说道:“有货,真的有货!” 王天成是谁啊,那可是国内知名的收藏大师! 他的话谁能不信?他说出的话几乎是每个字都是上万的,“有货,真的有货!”这几个字,能值多少钱?谁心里还不明白? “王大师说这石头里面有货!”现场的人全都传开了。 虽然这些人大部分是小打小闹,一般情况下不见全玉不掏大钱,但有王大师在这儿评上一句,后面可就全都不一样了,谁都知道这里的东西价值不能低了。 “八十万,小哥,这块玉我要了。”一个瘦高的中年人对叶钊说道。 毕竟是丁松买的东西,叶钊不好做主,当下叶钊穿过人群的缝隙看了丁松一眼,问道:“丁哥!” 这一声喊,再次把人群叫出一条通道来,人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丁松的身上。 丁松全不在意地挥挥手说道:“一切由你解决!” 叶钊听了这话,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就下定决心地对瘦高中年人说道:“太低了。” “我出一百万!”旁边的一个胖子不失时机地伸出了一个粗胖的手指头。 “死胖子跟我叫价,我出一百五十万!”瘦高中年人马上加价。 叶钊却没给他们继续加价的机会,直接说道:“多少钱也不卖,我还要继续解!” “这还要继续解?” 在场的人全都愣了。 要知道在这郑州,可不比在云南玉石矿基地,有上成的毛料,可以解出上等货色,这里的毛料肯定是玉石矿不要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能解出一点儿玉石就不错了,要不是王天成那句话,就是出绿了,也不可能过一百万。 现在叫到一百五十万,那是看在王天成的面子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要往下解,这家伙和旁边坐着的那家伙是不是有病? 现场的人越看越觉得热闹,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小哥,你真的还要往下解?”解石师傅有些迟疑。 刚才丁松说了,解好了有赏,解石师傅现在还记得。 这要是直接卖出一百五十万,他少说也能得个万八千的,若是再往下解,一刀下去垮了,说不准屁都没了,自己也什么都得不着。 正是因为如此,他手上的动作相当迟疑。 “让你解你就解,我丁哥说了,全由我做主,那我就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多大的玉,难道我还说不算?”叶钊还来了脾气。 “成,不管是你花钱,还是你的丁哥花钱,反正你们想怎么解,就怎么解。”解石师傅弄了个没趣,继续为叶钊解石。 又一刀下去,这下绿出的更多了,已经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十公分见方的一块玉石,相当透明。 “是玻璃钟!” “真的是玻璃钟!” “王大师,这东西值不少钱吧?”有人开始问王天成。 王天成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可是大师,没看出底细的时候,他可以多说,现在再多说,那就丢份了。 当下他推开人群,向着丁松的方向走来。 “这是你点的毛料?”王天成坐到丁松对面的沙发上,马玲跟着他坐在他的身边。胡警官也跟过来坐在丁松的身旁 “嗯。”丁松没再说什么。 “好眼力啊!我听马玲说你只是一个实习鉴宝师,按说不应该对这原石太过精通,难道对你原石有专门的研究?” “什么眼力,什么研究,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只要炮弹多,没有打不着的道理。你没看那旁边堆着一大堆毛料嘛,没解出来的有的是,这不过碰上解开一个,正好让你撞上了。”丁松摆摆手,装作全不在意的模样。 “哦,原来是这样。”王天成哦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看那边的解石。 按这里毛料解玉的概率,大约是一百块能解出一块带玉的,太少了没人来,太多了,玉石坊又太吃亏,基本是这个概率。 丁松买了七八十块毛料,解出一块,倒也算是正常,只不过是先出了而已,算不得什么,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是概率之内的事件。 可不一会儿的功夫,王天成就觉出了异样,解石厅那边再次传来怪异的声音。 “这小子的运气真是太好了,竟然连着又解出一块!” “真是啊,还是冰钟的!” “我了个去,一万块钱,能出来这么好的货,我在这儿看了大半个月,也没看出这二连星啊!” “二连星,别说咱们这儿,你就是到云南去,也不可能看到!这是什么运气,真是**炸天了!” ………… ………… 叹息之声不时地传了过来,王天成再次把目光集中到丁松的面上。 “听马玲说丁老弟是个传奇人物啊,不仅精通收藏,还会一些武斗拳技,真是奇才,让人羡慕啊!” “过奖。”丁松就说出这两个字,再就没说什么。 王天成可能觉得丁松这边不好套话,忽然转向胡警官说道:“老胡啊,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听说丁老弟擅长风水卜相之术,为什么你还瞒着我?” “哦,是这事啊。”胡警官对此问有些紧张,没想到王天成会问这句话,只好搪塞了两句,然后对王天成说道:“对,丁老弟的风水看相之术,那是相当高的,相当高的!” 胡警官本来不想把丁松帮他看风水一事传扬出去,自然为丁松做了保密,没想到在这当口,却让王天成直接给挑了出来,当下知道瞒不过去,只好应付着答应。 王天成忽然之间对丁松说道:“难不成丁老弟是以风水之术,挑出的带玉毛料?” 这话一说出来,胡警官那边都也跟着震惊了一下。 他以前根本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让王天成这么一点,他觉得这事相当有可能,否则丁松怎么就那么容易挑出一个二连星? 难道风水术真的能让人挑出带毛料的玉石?胡警官想着都觉得心惊。 若是真有这本事,想不发财都难啊! 在场的人不少,特别是王天成在这儿,他是这样想的,却没多说话,只是用惊奇的眼光看着丁松。 “戏法人人会变,巧妙各有不同。王大师不也是慧眼识珠,看得真切嘛。若非王大师出面,那几片青灵玉皮我还得不到呢。”丁松仿佛很不在意般地提起了青灵玉。 “青灵玉让你得去了?”王天成有些吃惊地说道。 “你以为是谁得了?”丁松反问道。 王天成尴尬一笑,对丁松说道:“前几日我做了一个梦,说有一个风水大师需要这几块青灵玉皮,让我到这里把青灵玉皮给截留下来,当日我没带够钱,就留在了玉石坊,今天本来是想交钱取玉的,没想到丁大师捷足先登,莫非您就是我梦中梦到的风水大师?” 这话说出来,丁松心里也是一翻个,用怀疑的目光望着王天成。 这话是真的假的啊? 梦这种东西,说真即真,说假即假,谁都不能确定。 丁松知道风水师可以谴鬼托梦,他自己就这么干过,还有他认识的玄新月也这么干过,但不被鬼送梦的情况下,人照样能做梦。 就算这王天成真的做了梦,是真的有人托梦,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丁松根本无法判断。 就在这时,他发现王天成也在用一种猜疑的眼光打量着丁松。 还没等丁松想明白对方的意思,王天成忽然间对丁松说道:“黄家十二门,门门有贤臣,秋凉如叶扫,风水济良民。” 王天成说了四句没头没尾的四句话。 别人听了还不觉什么,特别是旁边的胡警官,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丁松听出来了,这是黄字门的入门歌诀,玄新月跟他说起过。 当下他按照玄新月跟他说的方法,双拳一抱,拇指向天,对王天成说道:“相卜莫论神,堪舆始为真,先人传此术,风水我为尊。” 王天成一见丁松这般动作这般回答,当即对丁松说道:“先生拜得几尊佛?” 丁松一听这话,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答道:“灵山脚下第五尊。” “敢问佛有几根指?” “荷花露珠三叶垂。” 第二百零七章 梁洪涛其人 王天成不些不可思议地望着丁松,眼里似有不信之状。 丁松也没再说什么,从身上拿出一块非金非铁的一块黑色物件来,向着茶几上一摆。 正是那件七星门的副掌门印。 王天成一见这件副掌门印,神情有些激动,对丁松说道:“请借一步说话。” 说着,他拉着丁松走进了里面的一个会客室,胡警官和马玲都识趣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谁都没跟进来。 一进会客室,王天成把丁松让到上座,然后关上门,向着丁松深施一礼,口中说道:“凌风谷内门弟子王天成拜见七星门丁副掌门。” “你是凌风谷的内门弟子?是何人门下?”丁松好奇地问道。 “在下是凌风谷二长老司马燕的门下,入门已有二十年了。不知七星门的谭副掌门何时出事的?” 丁松听闻此言不觉一愣,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对王天成说道:“谭副掌门并没出事,只不过他觉得这副掌门之印给我更为合适,就送给我了。” “少年英才!真是少年英才!我说怎么来了高人,直接就能从毛料里挑出玉石来,真是手段高明!丁副掌门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掌门,可喜可贺,不知丁副掌门怎么到了这河南地界,莫非也是为了老君山一事?” 看他的神情颇有一些询问之意,似乎对这老君山一事看得很重。 丁松从萧长彬的嘴里已经知道老君山祭祖一事,但他并没想着前去,毕竟青灵玉这事要紧,老龟交待的事情比什么事都重要。 当下他淡淡地说道:“老君山一事,由七星门掌门亲自解决,我到这里,另有要事。” 说到这里,他一转话题,对王天成说道:“不知刚才你所说的托梦一事,可是真的?” “这当然是真的,我虽然是凌风谷的内门弟子,平时很少做梦,但那天的梦却是相当清楚,没有一点儿说谎的成份,到现在这梦境还在我眼前,想不信也不成。这梦很可能是神人所托。”王天成对待丁松的态度相当尊敬,大约论辈份,丁松会比他高上一两辈。 “据我所知,你们内门弟子通常不在世间行走,你怎么会成为一个收藏界的名人?”丁松问道。 王天成再行一礼,对丁松说道:“丁前辈有所不知,我们凌风谷的内门弟子通常要在谷内静修十年,修到聚气二层就可以出师,出师的内门弟子可以选择在门内静修,也可以选择出世,出世的弟子每年只要向门内交纳一定的金银玉石,就可以到外面修行,不必一定在谷内修炼,但修为没到聚气二层的却不可以享受这个待遇。” 丁松听罢,点了点头,对王天成说道:“原来如此,那你这次到这里来,是为了老君祭祖而来?” “有那么一点儿意思,毕竟在下在这世间也混了一点儿名声,对自身的修为也有些自信,当然这跟前辈是没法比的,不过在同辈之中,我还是可以占上头几名的。”王天成很是自信地说道。 丁松又和对方唠了两句,他才渐渐地明白,这凌风谷的势力真的很大,象王天成这样的收藏大家,竟然只不过是凌风谷的普通弟子,这样的普通弟子在世界各地几乎都有,基于修炼的底子,这些人在世间都混出了不少的名堂,象王天成这样的国家级收藏名士,不过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员罢了。 再想起魔幻宫和乾元门,这两家的势力都比凌风谷强,其势力更是不可小觑。 两人又唠了一会儿,渐渐地熟络起来。 王天成听丁松说他不想参与老君祭祖一事,态度更加谦和,仿佛丁松是他的亲人一样,说话也不再象开始那样避讳,内容已经近了起来。 “听说前辈要给此处的玉石坊改风水?”王天成忽然间对丁松说道。 “是有此事。”丁松直接答道,并没有问对方这消息是从何而来。 “这风水万万改不得!”王天成双手连摆,一脸惊讶地说道。 “为何改不得?风水济良民是黄字门的宗旨,现在这玉石坊的风水差些,这既以收了对方的订金,怎么就不能改?”丁松疑惑地问道。 王天成向前坐了坐,对丁松说道:“若是别人做的风水,改了也就罢了,不知前辈可知是谁为张泽厚做的风水?” “梁洪涛。”丁松不知这跟谁做的风水有什么关系,有错就改,这不是很正常吗? 哪知王天成一听这话,揍到丁松的近前,对丁松说道:“你可知这梁洪涛是何许人?” 丁松淡淡一笑,对他说道:“我行走这风水界时间不长,不知这梁洪涛是何许人,还得王先生指教。” “晚辈只是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哪里谈得上指教,晚辈不过是听闻一些不好的风声。” “无风不起浪,肯定还是有些内容的,不如说出来听听。” “那我就瞎说了,您可别怪罪我就成。这梁洪涛其实是魔幻宫的外门弟子,但他还有一个身份,听说他是玄字门中七海斋的外门弟子。”王天成小心地对丁松说道。 “哦?我听说玄黄两门不两立的,这人怎么可能是两派共有的外门弟子?”丁松好奇地说道。 “其实是这样的,这梁洪涛说起来在法器方面也是个人才,只是天赋有限,在修炼方面差些,这才被排挤到魔幻宫成了外门弟子,但这人不同于常人,天资虽然差些,却是毅力坚强,不做成事不罢手。为了修炼有成,他不顾门规戒律,硬是投到玄字门七海斋的门下,到现在竟然是聚气三层的高手了。” “不是说他的天赋有限吗?怎么到了七海斋,就修炼有成?”丁松不解地问道。 “这玄字门精于修炼秘法,跟咱们黄字门的修炼方法不同,所以在他们那儿,修炼成三层水平,并不是什么难事。” “哦,原来是这样。”丁松点了点头说道。 王天成见丁松听进去了,就接着说道:“此人不仅精通玄字门的修炼绝学,熟悉黄字门的法器应用,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博采众长,还会一些东南亚方面的邪门法术,手段异常厉害,最要命的是此人心胸异常狭窄,谁改了他的风水,他必取人性命,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 “是这样?他就不怕国家法制制裁他?”丁松疑惑地问道。 王天成摇了摇头对丁松说道:“前辈别以为现在是法制制国,就可以依法得到保护,这梁洪涛做事不讲这些,直面动手他是不干的,但他的一些阴邪手段,却让人防不胜防,那些警察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 “不知他有何阴邪手段?”丁松还是不急不徐的口气。 “他的五毒之术就是强中之强,咱们黄字门的人就抵挡不住。”王天成紧张地说道。 “这是为何?据我所知,这五毒之术在东南亚也不算是太强的手段,何必怕成这般模样?”丁松不解地问道。 王天成皱着眉头对丁松说道:“你自己想想看,他这是知己知彼,这人身兼玄黄两派的风水法阵,明白咱们的招数,可咱们不懂他们的五毒之术,他知道怎么防守咱们的办法,咱们却不知怎么破他的攻击,这一上来他就占了上风,您说是不是?” “哦,这倒也是。”丁松点点头,做思考状。 “前辈,咱俩说得很是投缘,别看您比我高一辈,我可还是该说的我可都说了,咱们黄字门同气连枝,别说我这个做晚辈的没告诉你底细。你自己想想吧,小胡还找我有事,我先忙去了。”说着,王天成给丁松施了一礼,他先走了。 丁松望着王天成的背影,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出了会客室。 门外一派哗然! 焦点正是解石机旁的叶钊! “这特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七十多块毛料,解出六块玉石,还件件都是整玉!” “我在这儿看过两年了,从没见过一次能开出这么多的玉石来!” “这小子也是命好,刚解出玉石,邵刚和钟旭那两个活宝就出来了,若不是他们这两个财团的公子出来,他还真不能卖给八千万!” “谁让人家命好,解了毛料就有玉,出了玉就有人收,这样的好命,你修都修不来!” “那是,我要有那好命,你们谁都别走,我直接请你到三亚去旅游!” “你就吹吧,反正你也没解出过玉来。” ………… ………… 围观的人不住地议论着,都在慨叹着叶钊的运气好,似乎叶钊已经把玉石出手了,但却没人离开解石厅,围观的人都在那儿站着,把里面围得水泄不通。 第二百零八章 您要不要暖床的 人围得太多了,丁松站在外面,想看看里面的情况都不行。 让丁松意想不到的是,站在里面的叶钊却透过人缝看到了丁松,脸上带着光彩,挥舞着手中的银行卡,蹦着跳着,大声地向着丁松叫道:“丁哥,丁哥,你发大财了!” 他这一扎唬,旁边的人才想起来,这小子并不是挑毛料的真主儿,真正的主儿在后面站着呢,顺着叶钊的眼光,全都向着后面的丁松望去。 丁松可不就站在那儿,旁边还有胡警官和马玲两人。 王天成却不知去了哪里。 “赚了几个钱,大呼小叫的!”丁松全不在意地说道。 “八千万!你用那些毛料,开出六块玉石,六块!刚才来了两个大集团的公子,一下子把六块玉石全都买走了,你这一次就赚了八千万!”叶钊握着银行卡的手都抖了起来。 “哦,只有八千万,还行吧,跟我想的差不多,你往外打一千万,给你当零花吧。”丁松很随意地说道。 “一千万?给我?”叶钊用手指着自己,当时就愣在当场。 刹那间,周围的人全被定格了,谁都不会动了。 旁边的人也全都以为听错了。 这怎么可能? 赏人钱财的事情,大家也都听说过,真赏人一千万的,却没人有这么大的大手笔。 现在这事就出现在他们眼前,这一下,他们真的是惊呆了。 在脑子里面,他们就不认可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这个丁哥肯定是在开玩笑! 可以说谁都没信丁松的话,包括叶钊在内。 “还傻站着在那儿干什么?你不也有卡嘛,划过去就成,一千万,小子,别太贪了,多划看我不打你屁股!”丁松笑着对叶钊说道。 “丁哥,你不是开玩笑,真要给我一千万?”叶钊感觉自己还在梦里。 “我跟你开什么玩笑?有钱大家花,你帮我解开的玉石,有你的运气在里面,自然要给你一点儿。记着啊,别多拿,只给你一千万!” 这下叶钊听明白了,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哎,不多拿,只拿一千万!” 叶钊虽然知道自己和丁松关系不错,但一千万,对他来说那也是梦一般的感觉啊,别等到丁松反口,少给他一个零,那可就少多了。 密码啥的叶钊都知道,刚才买毛料的时候,丁松已经告诉他了。 叶钊毫不迟疑,直接跑到外面的机器上,把一千万划了过去。 回来的时候,他还象是做梦一样。 在这帮着丁哥解了一会儿毛料,结果就得了一千万! 自己得写多少的程序,才能得到这么多的钱? 跟丁哥干,一定得跟着丁哥干! 回来的路上,叶钊就打定了主意。 旁边的人看着那个眼馋啊,心说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命好呢,帮着这个丁哥,看着怎么解玉就给一千万,这要是天天给他当狗腿子,帮他打杂,还不得分上一半啊! 这是谁啊,这么有钱?肯定比刚才的那两个集团的公子哥还要有钱! 大手笔啊,真是大手笔! 当即就有两人跑到丁松的跟前拉着丁松的手说道:“大哥,大哥,您别走!” 丁松不知是什么事,就问道:“有事吗?” “大哥,您要打杂的不?您要扫地的不?您要铺床的不?您看我们哥俩模样也不错,什么都能干,您收下我俩吧!” 这话一说出来,围观的人都炸了。 我靠,这哥俩也太会钻空子了,真是勇敢啊! 面对土豪,就得有勇敢的精神! 一有人带着,后面就有人跟上。旁边的人也都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不等别人出来,人群中一个年轻时髦女子最先走上来,对着丁松嗲声嗲气说道:“丁大哥,你可别看中他们,毛手毛脚的,让你不舒服怎么办?再说了,他们说的活我都能干,另外,您要找个晚上暖床的不?” 这女子说着,就把身子靠了过来。 丁松当时就蒙了,这场面,真是太吓人了。 他可不是什么富二代,根本就没那么淡定,真要是对方碰上了自己,说不准他就把不过麻了。 当即退后了几步,左手一带,把站在他左手边的胡警官推到了前面。 胡警官是警察啊,别看是文职,这时也挡事,当即咳了一声说道:“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想找事啊!知道这是谁不?这是我们玉石坊的贵宾,都靠后,靠后,靠后!” 不愧是警察出身,一出口,就是纯正的正气,把围观众人的气势全压了下去,再也没人敢向丁松靠来。 那时髦女子一见这等情形,马上退而求其次,拉住还站在众人中间叶钊的手说道:“你丁哥不喜欢女的,你喜欢吧?你看我怎么样?” 我靠,目标转移啊! 所有的人都明白丁松这边不好进攻,马上把叶钊围了个水泄不通。 丁松当即就看不到叶钊的人影了。 丁松跟胡警官两人对视笑了一下,转身出门,打车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叶钊哭丧着脸来到丁松的面前。 “丁哥,你不是好人!”叶钊指着丁松说道。 “我怎么不是好人,有钱大家花,我给你那么多钱还不好?你要觉得少,我再给你。”丁松很大气地说道。 “什么钱不钱的,你给的钱我够花,可打仗亲兄弟,那么多人围着我,你怎么不知道帮帮我?你看我这儿,都成什么样子了?”叶钊说着一指额头。 丁松看了一眼,差点儿笑了出来,在叶钊的额头上,竟然有着两道鲜明的口红印。 丁松笑了笑说道:“这是桃花运,你小子要有桃花运,别人抢还抢不着呢,你还不高兴,告诉你啊,这事哥得离你远点,可不跟你抢。” “什么桃花运,他们是看上了我的钱,这我还看不明白?”叶钊说着,坐到一边生气不说话了。 丁松免不了又是一番解释,好说歹说,才把他的火气给消了下去。 看叶钊那边没事了,两人说说笑笑地到把药费结了出院,重新回到他们原来住的宾馆。 一回原来的房间,丁松就看到门口插着一束马兰花。 “丁哥,那些女的可真是,赶到咱们门口送花!”叶钊一看到这束花,马上笑了起来。 “哦。”丁松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打发叶钊回了自己的房间,告诉他碰上什么事也不要出来,吃饭就叫外卖,有事自己会跟他联系,不要轻易到自己的房间里来。 叶钊不知丁松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想丁松这是怕了那些追求女,笑了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丁松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真的没人,他自己拿着马兰花,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丁松仔细地看了看手里的花束。 这可不是普通的献花,有献玫瑰的,有献康乃馨的,哪有直接献马兰花的? 丁松直接就想到一个人。 这人就是梁洪涛。 听说风水界有人下手之前,总是给人送束花,这梁洪涛也有这个嗜好?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凡事小心为上。 想到这儿,他把马兰花重新看了三四遍,发现这束花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迹或是文字提示,就是一朵普通的花束。 当下他把服务员叫来,询问这束花的来历。 服务员看到这束花也很惊讶,她说她并没见过这束花,今天早上打扫卫生的时候,这束花还不在门上,想必是今天打扫卫生之后的事情。 时间定了下来,肯定是玉石坊之后,有人动的手脚。 这梁洪涛的手法好快,自己那边刚答应为张泽厚改风水,他这边就威胁上自己了。 丁松冷笑一声,把兰花扔进了垃圾桶。 关上房门,丁松坐在床上开始练功。 自从青龙山回来,他一直在医院躺着,根本没有好好地练过天呼地吸,今天他开始真正地重新开始修炼。 闭上眼睛,深深地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就达到了气息圆满之境,感觉四周一下子全都黑了起来,也静了下来,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无穷的暗夜之中。 无边无际,万赖无声。 蓦然,在这无穷的暗夜之中忽然间闪出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亮点来。 丁松配合着呼吸,开始调动这亮点向着中心凝聚。 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开始中心之处还只是萤火虫一般大小的亮光,但四周的亮点都向中心聚焦,越到最后,就越发地亮了起来,体积也跟着大了起来,足足有鸡蛋一般大小。 呼吸,还是配着呼吸。 那鸡蛋大小的亮光开始旋转起来,亮光也从原来的尖利刺眼,变得柔和起来。 呼吸,接着配合呼吸。 那鸡蛋大小的亮光也开始象呼吸一样,时大时小,大的时候,向外放出光芒,缩小的时候,变得异常柔和。 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最后,这鸡蛋大小的亮光终于变清了,变淡了,最后在丁松的视野中不见了。 丁松也进入了绝对的寂静之期…… 第二百零九章 旱龙再现 当丁松从入定之中醒来的时候,他发现窗外已经暗了下来,这一次练功,竟然用了五个小时,是他入定时间最长的一次。 动动手脚,丁松感觉浑身都是力量。 看看身边的手机,没有别人的电话,尤其是没有叶钊的电话。 这小子还挺听话,自己让他老实呆着,他真的就老实呆着,大约是被好些时髦女子吓怕了,不敢四处乱动,连自己的屋子也不也出来了。 这样也好,倒也安全些。 放下手机,丁松一伸手,拿出了那枚空间戒指。 这是玄新月在青龙山的颠倒阴阳五行阵中给他的,是一件空间宝物,里面能装好多好东西,当初从法阵的四层中,他得到过不少东西,曾经都放在这里面。 一擦戒指,从戒指里面掉出几样东西来。 三个长老手令,一个副掌门印,还有一件,就是玄新月给他的黑色灵玉。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丁松想起来了,当初和旱龙斗法之时,他可是施尽了全力,能出的法器全都打出去了,玉佛、八臂童子、龙形挂件,以及在法阵之中得到的定魂珠、玉茶碗什么的,最后全都毁了。 就是这样,他也没伤到那只旱龙分毫,想想都觉得可惜。 最让丁松心痛的就是七星令,那可是他连蒙带骗,从谭长森手里要过来的,最后却全都遗失了。 若是在自己的手上,力量、速度、强度全都加持十倍,那真是梦一般的效果。 想想当时幸亏有了那片带着上界封印的龙鳞,也不知那封印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当时若没有那片带封印的龙鳞,根本就伤不到旱龙,丁松说不准早就死了,甚至连魂魄都逃不出来。 也不知那块龙鳞到了哪儿去了,还有旱龙和镇龙玺也是不见踪影。 只听警局的介绍是没用的,他们会以大局为重,能压就压,不能制造任何恐慌信息出来,就算真有旱龙出现的消息,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地隐藏起来,尽量不让普通人知道。 这道理,学历史的丁松是最明白的。 失去的东西就失去吧,只能看现在有用的东西。 几件长老手令和那件副掌门印,虽然也是重中之重,行走风水界可以说是个好东西,不过这几样东西都只是个信物,现在真正对丁松有用的只有那片黑色灵玉。 这东西好,有了这东西,就可以吸收其中的灵气,增加自己的修为了。 当初自己得到了万秋平的灵玉,一夕之间,自己就凭空到了聚气一层,说不准,用了这片灵玉,自己就能突破三层,达到四层的水准呢! 好在这东西没有丢掉,若是这东西也掉了,那才是最大的损失! 一定得吸收尽这里的灵气,增加自己的修为! 丁松闭上眼睛,看着脑海中《风水量经》里面的关于如何吸收古玉之中灵气的内容。 上次吸收万秋平灵玉中的灵气,是老龟帮的忙,当时他还没入门,什么都不懂,甚至连身上的穴道在哪儿都不明白,吸收灵气的功法就更别提了。 现在老龟不在了,凡事只有靠他自己,想吸收灵玉中的灵气,还得从相应的功法中学起。 《风水量经》里的《杂卷》真是包罗万象,什么都有。 丁松找了一会儿,终于在里面找到了相关的内容。 虽然有些难度,但以现在的丁松修为,还能勉强运用下来。 当下他盘膝坐好,对着那块黑色灵玉,开始接着练功。 方法并不艰难,只要用手感觉着灵玉中的灵气,然后屏除杂念,念诵一段吸收灵气的咒语,驱动灵玉中的灵气转化为自身的法力即可,相关咒语在《杂卷》里有对应的记载。 丁松把左手放在黑色灵玉的旁边,静静的调息。 很快他就已经感觉到灵气的波动,然后他开始呼吸吐呐,调息到自己的最佳状态,最后开始念诵咒语,吸收灵玉中的灵气。 一切都很顺利,丁松也能感觉到灵气向着自己的手中涌入,身心相当舒畅。 吸收了这灵玉的中的灵气,自己就能再进一层,这可是非常美好的事情。 正想着呢,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头一次他吸收万秋平双龙玉璧中灵气的时候,虽然他没念这段咒语,但过程他是明白的。 灵气入体,手臂之上应该传过一股气流,由灵玉的属性不同,产生或凉或热的感觉,当时凡有不通的地方,老龟都用过穴大法帮他通了,故此,当时他自己倒不用念什么咒语。 最后从灵玉中吸收的灵气最后都转化为法力归到了他的腹部丹田。 但是现在他只是感觉到手上传过一股凉气,再就没了消息。 手臂之上完全没有一点儿感觉! 没有感觉怎么气归丹田? 不会是这咒语有误吧? 丁松感觉肯定哪儿有不对的地方。 他马上停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气息通畅,什么阻碍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不会是左右手的问题? 丁松只好收回了左手,换了右手,把右手放在灵玉的旁边,开始重新吸收黑玉中的灵气。 有感觉! 这一次丁松很容易就感觉到灵气传输上来,直接冲到他的肩膀。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他就再次不明白了。 那灵气冲上来之后,并没有按照他的意念,归到他自己的丹田,反而通过他的膻中穴,一路左移,跑到了他的左手处,最后消失了! 怪事,气息竟然自己活动,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 丁松清晰地感觉出来,自己的左手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当下把左手抬了起来,定睛一看,当时他就麻爪了。 在他的左手手心之处,隐隐地现出一条赤色的龙头影子! 旱龙! 丁松对这条龙可是太熟悉了,当初自己骑在对方的头上,差点没死过去,对这条旱龙可谓是刻骨铭心,怎么可能没有记忆? 现在他在自己的手心之处,看到的正是这条旱龙的头颅! 此时的旱龙就象是纹身一样,纹在了丁松的手心之上,隐隐地还有上浮的感觉。 我的天呐,它竟然附身在自己的身上,那自己岂不是行尸走肉? 丁松心中乱跳,不知怎么办才好。 好一会儿的功夫,他才冷静下来。 不对,若真是附身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就不应该再有主观感觉,或是主观知觉,可现在自己跟平时一样,完全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肯定还有哪儿不对,这不是附身! 冷静下来的丁松重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这次他才发现,在旱龙的头上,竟然还有一黄一红两个亮点儿,丁松开始直接看到旱龙,没有仔细观察,真没发现这两个亮点。 现在定睛看去,这两个亮点黄色的是立体的,红色的是扁平的,全都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镇龙玺! 丁松最先判断出来,那个黄色的亮点儿,正是镇龙玺,但那个红色的亮点是什么? 亮点儿实在太小了,丁松辨别了半天,才终于勉强看出来,这亮点原来就是那片龙鳞上的封印! 上天的封印! 正是这两件东西镇压着旱龙,才让这冒龙不能施展。 怪不得最后连警察都没找到旱龙和镇龙玺,原来他们跑到了自己的手上。 那自己入院治疗的时候,医生怎么没有发现自己的手上印迹? 在医院这几天,丁松自己也看过自己的左手,根本没有这三样东西,可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左手手心? 难道是黑色灵玉的作用? 丁松不由地一惊。 再次拿出面前的黑色灵玉,左手向前一拂,一丝灵气就涌进了他的手中。 抬起左手再看,旱龙、镇龙玺和龙鳞封印全都增强了亮度,仿佛活了一般,在丁松的手上非常立体。 丁松吓得把灵玉抛到一边,心说这旱龙可别出来,那赖布衣说不准也在自己的身上,真要是活着出来,八个丁松也没命了。 让丁松再次安定下来的是,这三样东西并没有真的下来,而是静静地浮现在他的左手手心,没有丝毫的变化。 “赖布衣,有本事你就出来,老子不怕你!”丁松对着自己的左手喊道。 没有一点儿回音。 丁松又喊了几回,还是没有变化。 这下丁松可算是安下心来。 他知道这旱龙本就是一条死龙,没有魂魄的话,根本就动弹不得,不用恐惧。 现在的毛病就是这三样东西太能吸收灵气了,进入自己身体中的黑玉灵气全都被其吸收,自己一点儿也得不到。 不过说来也怪,这三样东西为什么只吸收灵气,却不吸收自己的修为法力? 丁松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黑玉中的灵气还有大半,丁松不敢再让这三样东西吸收,真要是三样东西出来了,自己还不知怎么处理呢。 同时他也不敢再练吸收灵气增加修为的功法,老老实实地把灵玉收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章 赤眼珠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忽然之间,他听到门口之处似乎有些“嘶嘶”的声音。 屋子里很静的,这“嘶嘶”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丁松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丁松从没听过这样的声音,也不象是有人从外面进来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他打开床头灯,向着门口之处走去。 宾馆的床,离门很近,下了床就能看到门口。 床头灯很暗,只能照到床边的地方,却照不清门口,但就是这样,丁松仍然看到一只巨大的红眼毒蜘蛛趴在门里面! 通红的眼睛,八只细腿,一晃一晃的,足有丁松这么高! 丁松甚至还看到了对方的小嘴里的尖利牙齿,白惨惨的,不停地磨着,似乎在咀嚼着什么的样子。 丁松看得腿都有些软了,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蜘蛛! 一人多高,就是在非洲大森林,能有一拳头大的蜘蛛也就顶天了,怎么可能有这一人高的大蜘蛛? 看蜘蛛的肚子,真比丁松的肚子还大,圆滚滚的,上面还带着白色的绒毛,看着相当膈应。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蜘蛛? 丁松心中有些发慌。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就见那红眼大蜘蛛向他一眦牙,喷出一道白色的粘液。 丁松知道不好,闪身躲过。 就在这时,那红眼大蜘蛛一蹬后腿,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他跃了过来! 真是太快了,吐出粘液和向他奔来,竟然是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 见红眼蜘蛛的爪子过来,丁松向后一闪,就听“呼”的一声,蜘蛛爪子从他的脸前划过,带起一阵风声。 那蜘蛛的爪子足有小孩子手的大小了,上面布满了绒毛,看着相当恶心。 也不知这蜘蛛怎么就这么快,还没等他转过身来,就听背后风声一紧,丁松看到旁边的床上有个枕头,急忙闪身,同时抓住那个一个枕头,向着风声来到的方向垫了一下。 只听着“嘶”的一声,枕头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满屋子飞起了鸭绒羽毛。 直到这时,丁松才回过头来,看到那个大蜘蛛正晃动着八条长腿,肚子一收一缩地,在那里重新鼓劲。 一看蜘蛛的小眼睛和它的怪嘴,丁松感觉一阵恶心。 此时的红眼蜘蛛不停地活动着尖牙,不时地伸出一条红红的舌头来,丁松甚至能看到它舌头上的粘液在渐渐地增多。 不行,真让对方全都准备好了,自己可就麻烦了。 丁松心里很急,不过针对这样的怪兽,丁松没有太好的应付办法。 《风水量经》的《杂卷》虽全,却没介绍过关于如何激斗蜘蛛的事情。 丁松本想着一拳打在蜘蛛的肚子上,但一看到蜘蛛那带着绒毛,圆滚滚的肚子,想到这东西的肚子里面全是那种粘忽忽的胶水,丁松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忽然之间,他的眼角余光看到了床上的被子,丁松一侧身,把床上的被子拿了过来,擎在手中。 就在这时,那蜘蛛似乎攒足了力量,八条腿以一种古怪的方向向后一压,接着向前一弹,向着丁松的方向跃了过来。 丁松已经有了防备,见对方过来,一甩手中的被子,就势一抖,就把那蜘蛛包在了其中。 蜘蛛和被子一齐跌落到丁松的脚下。 丁松不等对方挣扎出来,早把旁边的床头柜抄了起来,“抨”地一下,隔着被,砸在蜘蛛的身上。 那蜘蛛似乎还有些弹性,一下没有砸破。 丁松抄起另一个床头柜,抡圆了,一下两下三四下,砸个没完。 大约有半分钟的时间,被里面的怪物瘪了,没了声息。 丁松惊魂未定,坐在床上,不住地喘息。 别看就是一只蜘蛛,却不亚于他碰上的旱龙,这么近距离碰上这么一只恶心的东西,实在让丁松受不了。 感觉休息差不多了,丁松拉开了脚下的被子。 他本来以为会有一只非常恶心到烂的蜘蛛伏现出来,没想到包在被子中的竟然是一张色彩斑斓的大纸。 还没等他仔细看那纸的形状,就见那纸忽忽悠悠地,竟然又鼓了起来,再次形成一只红眼大蜘蛛! 丁松已经有了经验,二话不说,一撩被子,把这东西包在其中,拿起床头柜又是一阵狂轮,再次把它打瘪了。 这次丁松已经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在屋子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只打火机,打着了火焰,然后重新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面还是那片纸。 不等这片纸再次形成蜘蛛的形状,丁松早把打火机递了过去,一下子就把那片纸烧成了灰烬。 “原来这就是东南亚的风水法术,吓人是真是够吓人的,不过破解起来倒也容易。”丁松摇着头,苦笑了一下,重新坐在床上休息。 在床上坐了不到一分钟,丁松就感觉有些不对。 他这里出事了,叶钊那里肯定也会有问题! 一想到这里,他丝毫没有停留,以最快的速度奔出房间,直接来到叶钊的房门之外。 从外面听听,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 丁松敲敲门,里面没人开门。 真的可能出事了! 这段时间叶钊对丁松就象对哥哥一样,丁松也真把他当弟弟了,丁松可不希望他出什么事情。 刹那之间,丁松觉得相当紧张,当即就想抬腿把门踹开。 正好一个打扫卫生的服务员从旁边走过,一见丁松这副模样,对丁松说道:“要开门吗?” 丁松稳定了一下情绪,点点头,对她说道:“钥匙落在屋子里了,开不开门。” 那服务员挺爱说话,一听丁松这么说,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找了找,对丁松说道:“你们在这里快一个月了吧,我都记住了,这里住的是一个小伙,个头不高,跟你总在一起。”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呼”地一下,房门刚开了一个门缝,就从里面奔出一只象人一般高大的蝎子,一下子就把服务员给撞倒了,接着向丁松扑了过来。 坏了,叶钊肯定出事了! 丁松心里着急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一闪身让过蝎子的攻击,打开房门,冲了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 再看屋子里面的设施,竟然相当齐整,象是刚收拾过的一样。 叶钊不在这里! 丁松心里稍安,跑出门外,看那服务员已经晕倒在地,而那只蝎子却顺着楼道向外地奔去。 丁松没急着捉它,而是跟着这只蝎子,向外跑去。 他要看看这只蝎子到底是谁放出来的。 那只蝎子的速度很快,顺着楼道下去,没下两层,就在一个楼道拐角处,顺着一扇打开的窗户溜了出去。 丁松跑到窗户跟前,向前一望,就见那只巨大的蝎子竟然顺着一根电线,飞速地远去了。 望着蝎子离去的影子,丁松叹了口气。 没有再往上走,丁松直接下了楼。 天已经完全黑了,四处都是灯光,丁松感觉到这里看着相当祥和,但却是危机四伏,处处都得小心。 忙伙了这一阵子,丁松也有些饿了,直接走进宾馆一楼,点菜吃饭。 菜刚上来,就见叶钊从外面走了进来。 “丁哥,有吃的你也不叫我!”叶钊拉了把椅子,坐在丁松的对面。 “你到哪儿去了?刚才到你屋子里面叫你,发现你不在。”丁松很随意地说道。 “就是四处转转,查了一下去少林寺怎么走,现在咱有钱了,还不得好好旅游一下?”叶钊丝毫没有感觉到事态的危机,笑着对丁松说道。 “查到了吗?”丁松问道。 “查到了,从这儿到少林寺真不远,连一百公里都不到,我准备雇一俩好车,咱们两个到那儿好好玩玩。” “这主意倒是不错。”丁松心里说道。 若是叶钊离自己远一些,对他来说倒是安全了。 想到这儿,丁松对叶钊说道:“我这两天还有事,玉石坊那儿让我改风水,还得准备一下,你自己去玩就成。小心点儿安全。” “哦,丁哥你不去啊!”叶钊有些失望地说道。 丁松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对他说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什么都让我陪着,再说,你不是要有桃花运嘛,我跟着你去算怎么回事?记住了,给你个任务,到那儿好好玩,时间长点儿没事,不带个漂亮姑娘就别回来!” “啊?还有这种任务?”叶钊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丁松。 两人说说笑笑地吃完饭,一起回房。 一到房间门口,两人都愣住了。 在房间的门口处,又出现了一束马兰花! 第二百一十一章 谈判 又是马兰花!丁松上前一步,把马兰花摘了下来。 “不会是又有人想给咱们暖床吧?”叶钊还不知道屋子里进过大蝎子,表情轻松地说道。 丁松没理会他,直接拿着花,进了自己的房间。 叶钊也跟了进来。 丁松一抖那束花,从里面掉出一张卡片来。 捡起来一看,就见上面写着:“丁前辈,晚上八点请到听香阁喝茶。” 落款写着:常云。 “常云?这个常云是谁?”叶钊开口问道。 丁松也不清楚,他跟叶钊一样,都是外来客。不过从马兰花的出现来判断,这应该是与赤眼珠和大蝎子有关。 当下他一挥手说道:“管他是谁?你敢不敢去喝茶?” “那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有人请,我就敢喝!”叶钊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 “那好,咱们现在就走。”丁松看了一下时间,离八点不到一刻钟了,直接领着叶钊下了楼。 地点离他们的宾馆并不远,一上出租车,直接说名字,不到五分钟就到了。 听香阁其实是一处咖啡厅,里面有钢琴伴唱,很雅致的一个地方。 丁松和叶钊来的时候,听香阁里面已经有些人了,一对一对的,大多都是青年男女,穿得都是一些名牌,没点身家的年轻人,在这里挥霍不起。 一进大门,服务员就向丁松问道:“有预订吗?” “常云。”丁松直接报出了约他们的人名。 “哦,在四号流水阁,请这边来。”服务员说着,带着两人上楼,到了一处雅间。 还没等服务员说话,从里面走出一个时髦女子。 “是你?”叶钊指着对方说不出话来。 丁松也愣了,这不是那个说要给丁松暖床的那位吗? 此时这个时髦女子比那天还要精神,头上打着摩丝,身上洒着香水。穿一身黑色的蕾丝晚礼服,看着更加时髦妖艳。 “我是常云,两位大师好!”时髦女子很大方地伸出了手。 手指尖尖,手指甲能有一寸多长。上面涂着指甲油,贼亮。 叶钊一见她就萎了,当即躲到丁松的身后,从丁松的身后望她。 丁松倒象是没看到一样,和对方象征性地握了握手。然后在对方的指引下,进了雅间。 分宾主做好之后,常云先按风水界的规矩,给丁松敬了杯茶,丁松坦然喝下了。 然后常云说道:“丁前辈,您可知玉石坊的风水是谁做的?” “梁洪涛。”丁松想也没想,直接答道。 常云听了嫣然一笑,对丁松说道:“丁前辈,请恕在下冒昧。梁洪涛是我的师父,应该与丁前辈毫无过节。不知为何丁前辈要改我师父做过的风水?” 丁松听罢,对常云说道:“你师父是梁洪涛?” “正是。” “他人呢?为何只让你一个女弟子出面?”丁松冷冷地说道。 “师父远在东南亚,行踪不定,我只是代师父出面,问候一下丁前辈。” “问候?就是用那红眼蜘蛛和毒蝎子?” 常云面带笑容,又给丁松敬了一杯茶说道:“不打不相识嘛!这蜘蛛和蝎子的事情嘛,是我们试试丁前辈的手段,若是丁前辈连这点儿事情都应变不下来,那咱们也就不用谈了。” 丁松一听这话,冷冷地说道:“这么说我是过了你们的考验。这才有资格在这里喝茶?” 常云嫣然一笑,对丁松说道:“也不能这么说,这年月,装神弄鬼的人太多了。真的假的都出来混日子,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不做一些试探,如何知道大师这位尊神?” “这么说来,你是专门请我来喝茶的。不过我觉得这茶的味道有异,怕不是普通喝茶那么简单吧?”丁松问道。 “前辈说得哪里话。当然就是为了孝敬您老的,不过,我们还真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听说前辈答应为玉石坊改风水,不知可有此事?”常云忽然间问道。 “有这事,还是我刚答应的。”丁松坦然承认。 常云呡了一下嘴唇,然后对丁松说道:“你即知这风水是我师父做的,为何还要答应改动?” “这还不简单,他做的风水有问题。我还想问呢,他为人做风水,为何留了一个后手?以你们能放出蜘蛛和蝎子的水平,不应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丁松皱着眉头说道。 “难道丁前辈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的道理?”常云忽然间说道。 “道理?什么道理?有什么事就明说,不用绕弯弯。” 常云想了一会儿,想说什么,但却似不知怎么措辞。 丁松不愿让她为难,直接对常云说道:“不用考虑什么辈份,有什么直接说,为什么你们不一下子把风水做干净?既然收了别人的钱财,损了别人的寿命,自然要为人出力。拿钱不出力,这可不对。” 听了这话,常云马上说道:“丁前辈哪里话,我们可没有拿钱不出力。我师父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也是有身价的,以我们给张老头做的风水难度,就是拿他两千万,也不算多。可这人太过小气,只给了我们两百万,这么少的钱,我们当然只做一半的风水,剩下的一半,就等着他们挺不过去的时候,再来改动。” “到那个时候,你们就可以狮子大开口了?”丁松冷笑一声说道。 “按本事吃饭,明码标价,我们可不阴人。倒是丁前辈,不应该来这儿劫和啊!”常云向丁松抛了一个媚眼说道。 “劫和?你们能做风水就做风水,觉得价低就别做,何必这么坑人?”丁松没好气地说道。 “风水师也不是散财童子,财到近前,总不能推出去,就是小钱,也要往大做,最后做得收益最大化,这才是个人的本事。丁前辈您说我说的对不?”常云的态度倒是一直不错。 这话说出来,倒让丁松有些震惊。 以前他可没想过这种先阴了人,再去利益最大化的钓鱼方法,说起来真是一条发财的康庄大道。 “那你今天请我们过来,是想让我们收手,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丁松直接问道。 “丁前辈是爽快人,不喜欢绕弯子,这我可是好喜欢的哦!”常云说着,又向丁松抛了个媚眼,然后说道:“这么说吧,价格我们都打听到了,只要你退出这次风水改造,我们给你两百万,弥补你的损失。” 丁松淡淡地一笑,对她说道:“答应了人家,哪有为钱退出的道理?而且为了这点儿钱,我可丢不起这面子。那天你已经看到了,赚钱对我来说还是难事吗?八千万在我眼里都不算什么,还会在乎你的两百万?” 常云听了这话,倒没什么异常的反应,直接说道:“丁前辈不差钱,这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不过这次风水改造,您一定得收手,您提什么条件都成,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你的目的与我何干?两百万就想束缚我的手脚,你觉得够吗?”丁松望着对方的眼睛说道。 “钱对您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两百万不过就是一个礼物罢了,丁前辈若是缺钱,不管多少,任何时候开口,我常云保证在三天之内送到。不过这次风水改造一事,却请您务必推掉。” “这却是为何?钱既然已经不重要了,又何必一定让我推掉这次风水改造?” “这事却不能说。” “不能说你找我丁哥来做什么?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啊!”叶钊在旁边早就听不过去了,上来指着常云就是一句。 “真的不能说。”常云还是那句话,态度也很坚决。 “不能说我就不能答应,总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把我的客户给丢了。”丁松也没跟他客气。 “我们先礼后兵,希望丁前辈不要把事做得太绝。”常云话锋一转,忽然间硬气地说道。 “先礼后兵?你送给我的红眼大蜘蛛就是你的礼?”丁松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 “那是我们失礼了,那不过是我们试探一下丁前辈,现在跟前辈谈这些条件,也是尊敬前辈,但丁前辈若是以为因此我们就怕了你,那你就错了。赤眼蛛只不过是小试身手,我师父会的可不是只有这一种手段。”常云面如寒霜,冷冷地说道。 “那你就把你师父叫出来,看我丁某人是不是怕了他的手段!”丁松说着一挥手,大声地对她说道,“你师父真有本事,就不应该藏头缩尾,出阴招对付我,有本事咱们刀对刀,枪对枪地干。我最讨厌那种背后袭人的小人!”(未完待续。) PS:头一次上V,请大家多支持。 第二百一十二章 路遇 “姓丁的,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以为我们怕你,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常云说到此处,一拉桌上的红色桌布,把那桌布旋转起来,直接向着丁松罩来。 丁松早有防备,用手向着边缘有挡,早把桌布扯了过来。 但再看常云所在的位置,却早没了常云的踪影。 “丁哥,那女的跑了!”叶钊站在一边说道。 “跑不到哪儿去,还在这附近,等着对付咱们呢!”丁松冷笑一声,一撩单间的门帘,走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 “丁哥,他们把电弄停了!”叶钊喊道。 丁松岂能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当下凭着记忆向前走去,叶钊在他的后面紧紧跟随。 没走几步,他就感觉到了异常。 按他先前的记忆,这雅间的位置距离楼梯不远,只要向前走上十步左右就到了,现在丁松带着叶钊已经走了二十多步,竟然还是平地! “哼,小小的迷魂阵就想困住我?”丁松右手一抬,食指尖上早现出一道毫光,就见他左划右划,划出一片晶光闪闪的符文来。 丁松大喝一声:“去!” 就见那符文向前一涌,接着就象烟花一样炸开了。 炸开的符文射出八道光芒,向着周围八个方向射去。 “轰”的一声,八道光芒没入黑暗之中,不见了踪影。 叶钊在丁松的后面,对丁松说道:“丁哥,没效果?” 丁松笑笑说道:“再等一等。” 接着,就听周围象是放起了连环鞭炮一样,“轰轰”地乱响,不一会儿的功夫,丁松和叶钊就看到了周围的景象。 灯光是从外面射进来的,都是路灯的余光,但屋子里的场景却已经完全能够看清。 里面没有一个客人。也不知这些人都去了哪里。 前面就是下楼的楼梯,丁松带着叶钊两人顺着楼梯,一路走了下去,再没有半点阻挡。 走下楼去。也没再见什么服务人员或是客人在这咖啡厅里,仿佛这里是个被人遗弃的建筑。 丁松看着已经到了大门口,回头喊了一声:“我走了,你们接着藏猫猫吧!” 说着,丁松大笑几声。先自离开了听香阁。 叶钊跟在丁松的后面,看着旁边有个椅子,一脚把那椅子踢翻,昂道走了出去。 在二楼的一个角落,两个女子望着丁松二人离去的背影,直摇头。 “常姐,要不要放出赤眼珠对付他们?”后面的女子问道。 “咱们只有师父留下的五个赤眼蛛和五个巨蝎,已经让他伤了一个,剩下的就是全放出去,也对付不了此人。还是等师父来了再说。论实力我们不是他的敌手。只能以静制动,静观其变,暂时不招惹他也就是了。”常云叹了口气说道。 丁松和叶钊两人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夜色不错,丁松并没急着叫车。 “丁哥,咱们为什么不把那姓常的抓过来,好好地教训她们一顿?直接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便宜她们了?”叶钊在后说道。 “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她们算得了什么?根本没有什么实力的小辈,用的法阵也是别人留下来的。她们自己根本不会使用,就这样的对手,不值得出手,让对方不知我们的底细。等主角出来了。我们再给他们一点儿厉害,把他们一锅端。” “你要对付那个梁洪涛?”叶钊问道。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下面这些都是小虾米,动手也没多大意义。” “我觉得还是修理修理他们才好,不把他们弄痛了,那梁洪涛还未必能出来。说不准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叶钊说道。 丁松听了一笑,对他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梁洪涛身负几派绝学,若非为人精滑,不可能做到这点。我若是真出手伤了他的手下,他必然感觉出我的厉害,不敢出手,现在我不出手,他倒会认为我实力很弱,正好可以下手立威。” 叶钊听了点点头,挠着头对丁松说道:“这些人事上的事真乱,不如写计算机程序,一是一二是二,找不到什么规律。” 丁松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由于距离他们的住处并不远,趁着夜色,他俩直接向前走去。 走了大约有两里多地,忽然之间,他们听到了声凄惨的叫声。 “啊………………” 这声音,震人心啊! 是一个女人的叫声,那声音,就象是被人用刀割肉一般,痛得受不了的感觉。 两人一听这声音,齐齐地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就在路边的一个废弃的建筑之中。 他们所在的位置,虽然还在郑州里面,但却快到边缘了,这里废弃的建筑还有几栋,没有灯光,正好赶在晚上,一眼望去,黑漆漆的,象是趴在那里的一个怪物。 “丁哥,咱们过去看看?”叶钊问道。 丁松本来也是闲着无事,一时好奇,也就答应下来。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这里的路面很差,不时有些砖石挡着,看路面的情况,前面的建筑应该是个烂尾楼。 “啊…………”又是一声叫唤,还是那么撕心裂肺。 丁松已经听出前面发生的具体位置,当下脚步加快,直接向前奔去。 叶钊速度较慢,被落在了后面。 很快,丁松就跑到了这屋建筑的二楼,眼前的场景让他心中一惊。 由于距离很近,附近的路灯灯光照着,丁松已经可以看得很真切,四个黑衣男子,手里都拿着棍子,围着一个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的腿似乎已经被打伤了,血迹已经殷了出来。 中间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说道:“还不说,不就是一块玉嘛,我们哥几个今天劫着你了,不求财,不求色,就为了一个消息,你这是何苦,死咬着就不说?告诉你,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别让我急眼。” “毛得举,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白衣女子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毛得举?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丁松忽然间想起一个人来,张泽厚跟他说过,青灵玉的进货渠道就是从毛得举那儿来的。 难道此毛得举就是彼毛得举? 丁松感觉很象,眼前这人也要玉,毛得举也是进货玉石,若是没有关系,倒是有些奇怪了。 不过进货要从正道上进啊,不行你可以买,怎么能这样劫人钱财,还把对方劫到这里动私刑? 丁松真有些看不过去了。 还没等他说话,叶钊跑了过来。 叶钊的身手不如丁松,一进来就碰上了一块石头,“当啷”一响,前面的五人全都听到了。 那四个黑衣人转过头来,看到丁叶二人,毛得举旁边的一个黑衣人挥了挥手中的棒子说道:“没事滚远点儿,少往跟前靠,惹着了大爷,让你立着进来,横着出去!” “我们还怕你几个不成?你们这是动私刑,你们这是犯罪!”叶钊指着他们高声说道。 “哎哟,这年头还真有人拔刀相助,见义勇为啊!”那黑衣人手中持棒,晃着身子,就向丁叶二人这里走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打人是犯法的!”叶钊不会什么武功,一弯腰捡起一块石头,严阵以待。 “犯法?犯法的事情老子干得多了,还用得着你管?”黑衣人说着,一挥手里的棒子,向着叶钊打了过来。 丁松站在叶钊身边,自然不能让叶钊吃亏了,上前一步,还没等那棒子落下来,早就贴一把攥住了对方的手腕。 “哎哟,哎哟,你轻点儿,你轻点儿!”黑衣大汉痛得弯下腰去,手里的棒子也松手了。 丁松二话不说,先把对方手里的棒子接过来,这样一来,他可就有了称手的家伙。 接着,他一脚把对方踢出两丈多远,半天才爬了起来。 “你叫毛得举?”丁松指着前面领头的人说道。 “你认得我?”对方晃着脑袋,非常傲气地说道。 “认不认得你都成,你先给这姑娘道个歉,然后拿出几万块钱来,给这姑娘治病,治好了,咱们就当没事,治不好,你就有好果子吃了。”丁松心说既然已经管上这事,就不能让这事了了。 “大侠啊,你们看见没,这是大侠啊,还管起咱们哥几个的事儿来。”毛得举象是看到了一个怪物,向着他的两个手下笑着说道。 接着,他上前一步,从他手下的手里抢过一根棒子,转过身来,向着丁松,一棒打了过来。 速度,真是有些速度! 不愧是打过人的,这速度肯定是练家子,棒子带着风声就抡了过来,若是碰上普通人,这一棒子,就能把人打倒。 可惜他碰上的是丁松,一个修炼过的凡人。 见对方的棒子过来。丁松右手一抬,也把棒子抡了起来,向着对方抡了过去,跟对方的姿势一模一样。 “呯”地一声,两根棒子撞在了一起。 “啊……”毛得举大叫一声,手中的棒子飞了不说,他自己也向后飞出五六米远,重重地撞在了旁边的墙上。 这一下,在场的人,除了叶钊之外,全都震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汗乃血之余 [上一章尚在审核之中,发不出来,我也不知如何处理,现在只好把下一章发出来。客观情况,大家谅解。] 两人从医院出来,叶钊笑着对丁松说道:“好人没好报,咱们忙了一晚上,最后那个苗芳芳竟然连一句谢字都没说,真是白忙了。” “世上啥人都有,咱们也不用太上心。回宾馆好好歇着,两天把张泽厚的事情办完,我得去云南一趟,你就自己回阳城吧,再不回去,诸葛老头要着急了。”丁松说道。 “也是,本来我只请了五天假,你这一病,我请了一个月,再不回去学籍难保。至少得给诸葛老头儿一个面子,回去应下事,要是学校没什么事情,说不准我还能去云南找你。”叶钊望了一眼丁松说道。 “差不多就行了,少在这煸情,弄得生离死别似的,好象咱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事似的。”丁松捶了叶钊一拳。 “鬼才愿意跟你有什么事,我是看你来钱容易,哪天你再赚大钱了,匀给我一点儿就成!”叶钊笑着对丁松说道。 丁松心中一动,把李俊山的地址告诉了叶钊,让叶钊回去找他,然后用叶钊那套计算机编程的方式,看能不能开发出文昌阵来。 叶钊听后,再次高兴起来。 对他来说,赚钱的多少是次要的,赚钱的感觉才是最最重要的,只要能有赚钱的过程,他才是最快乐的。 很快,叶钊回了宾馆,收拾一下,回阳城了,这里只剩下丁松一人。 叶钊的离去,让丁松感觉象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叶钊毕竟就是一个普通人,真让他卷进来,危险就太大了。 丁松自己坐在床上,开始打坐练功。 一晃就到了给张泽厚做风水的日子。 胡警官那里已经来了电话。告诉丁松,戌月戌日的人已经找到,衣服也已经收齐,就等丁松这位大师上场了。 丁松自己这边也做了准备。 从丁松本身做法事的角度来说。丁松根本就不用准备什么,只要有戌月戌日之人,加上军警的汗水衣服即可。 但李俊山教过他,做事要有排场,这才是大师风范。直接一个人去了,什么也不准备,那就不仅是廉价,而且是掉份儿。 因此他在电话里,让对方准备了法台、香案、烛火以及乌鸡之血,黑狗之血,只要他能想到的,一应办置全面,这些东西虽然对丁松的施法并没多大作用,但丁松却一定要让对方办齐。并一再声明,少了任何一样,法事就有可能失败。 这样的提前量一打上去,胡警官那边紧张多了,丁松从电话里就听出对方的紧张程度,甚至用笔把丁松所要的东西一一记了下来,还在电话里重复了一遍,这才问丁松还需要什么。 丁松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隆鑫公司做法事的时候,那是有人来接的,自己不能直接去。 当即要了八辆车。一定要是黑色的,取夜半黑色之意,不能冲了法事的阳气。 道理讲得翻花,仿佛离了这些。丁松就改不了那里的风水一样。 把电话放下,丁松自己都乐了。 但是他也明白,这世道就是这样,你的排场越大,对方就越信你,这也就是丁松单人在这儿。若是有李俊山在身边,还用丁松自己想这些,早就把这些全都办置好了。 约好的是半夜时分,丁松前去做法,但张泽厚早在下午就把丁松接去了,大排宴席,请了一桌子的人,以示对丁松的尊重。 丁松却以做法之前不可接触荤腥之由,虽然到了玉石坊,却把这宴席拒绝了。 简单地吃了晚饭,他就让胡警官把戌年戌月的年轻男子找了来。 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儿,名叫董杰,长得很精神,丁松一问,才知道这人竟然是一个学校的学生。 钱能通神,以玉石坊的巨大财富背景,断没有请不出人的道理。 丁松也没问请这个董杰出来花费多少,只是确认了一下对方的生日时辰,确是戌月戌日所生, 这才点点头,让他今晚跟着自己,随叫随到。 玉石坊若大的大厅已经空无一人,里面摆上了法台香案烛火,周围站着八个人,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对襟长衫,就等着丁松安排。 八个人的前面站着张泽厚和胡警官,两人面色凝重,生怕哪里准备得不好,冲撞了丁松所做的法事。 晚上七点过一点儿,丁松就开始忙了起来。 “衣服,衣服准备好了嘛?”丁松威严地说道。 “大师,已经准备好了,都在这里呢!”一个黑衣对襟长衫抱着一大盆衣服,走到法台近前。 “清水!”丁松再次命令道。 旁边又上来了一大盆清水。 丁松用手在清水中一划,略微地感应了一下,然后开始在清水中一阵乱划,旁边诸人只看到水中星光闪烁,却看不清丁松在写着什么。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那本是清可见底的清水,忽然之间,变得成了乳白之色,整盆水,变成了象乳状的一盆东西! “董杰!”丁松叫道。 董杰早就在下面候着,一听丁松叫他,忙跑到丁松的近前听从安排。 “从这盆里拿一件衣服,放到这水盆之中,双手紧紧的握着衣服,不管看到什么景象,都不可稍动,否则不利法事。”丁松非常严谨地命令道。 董杰听了命令,拿了一件训练服,双手团住,把手伸到水盆之中。 丁松则站在法台之上,拿了一柄桃木剑,半闭着眼睛念诵咒语。 张泽礼和胡警官两人都没见过这样改风水的,全都把目光集中到董杰的手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董杰的手中忽然闪泛出了一丝的红色出现。 水盆里的水全是乳白色的,一丝红色出现在盆里,在灯光之下,看得相当分明。 张胡二人,加上后面站着的八个听从调遣之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知丁松要做什么,也不知下面还会出现什么异相。 丁松并没什么变化,仍然在念他的咒语。 就见那董杰的手上继续向外冒着红色,开始还只是一丝红色,渐渐地,竟然越来越多,象血一样,红得耀人的双目,象血一样,但比血淡一些。 董杰心中恐慌,眼睛看着丁松,但丁松却不闻不顾,只是念他的咒语。 董杰是被人雇来的,丁松开始又对他说好的,虽然心中恐慌,却还是不敢稍动。 大约过了有十分钟的时间,丁松手中的桃木剑一挥,对董杰说道:“把这件衣服拿出,再换一件,同样的方法,把把手放在水盆之中。” 董杰听了命令,把手拿了出来,看看对自己的手,倒没什么变化,当下心也大了起来,又拿了一件衣服,再次把手放在水盆之中。 跟上次一样,红色再次出现,水盆之中的血色越来越浓,几乎跟真的一样了。 张泽厚和胡警官两人都在下面看着,也不知丁松摆的是什么龙门阵,心情不安地望着丁松,不知他还会弄出什么名堂。 五次,一共进行了五次,把胡警官弄来的训练服全都用尽了,而那盆水也只剩下半盆,但此时再看那盆水,哪里还是什么清水,分明就是一盆鲜红的血液! 丁松吩咐董杰把这盆水放在法台之上,然后让他退下休息,自己在香案上上了三柱香,然后走下了法台。 “大师,这就改完了?”张泽厚紧张地问道。 “这才只是一个准备工作,作法得到子时才能开始。”丁松很是严肃地说道。 “哦,那刚才做的是什么内容?我怎么看到那盆里的清水变成了血?”胡警官站在一边问道。 “汗乃血之余,平时看时是汗,在我的法力作用之下,还原成为血液,不足为奇。”丁松淡淡地说道。 “哦,真是法力高强!大师的意思,是拿这盆汗血,来对付那些阴货?”张泽厚小心地问道。 “阴货上面的阴气,必用血中阳刚之气才可降服。警局之人,阳刚之气比常人强大得多,他们的汗水比普通人的血水还强,用来降服阴货,最好不过。”丁松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行法足有大半个小时,对他来说,也很累了。 张泽厚听了丁松的解释,有些尴尬地问道:“那这些血水洗过的阴货,财气岂不是归了警局之人?” 丁松正色道:“这正是我要你找一个戌月戌日生人,为的就是消了这汗血中的火气。现在的时辰也是戌时,戌为火之库,三戌合一,去火正宜。加上我的咒语,消去了原始汗液中的主人气息,这等汗血之水,有阳刚之气,却是无主这物,用来平衡阴货中的阴气,最好不过。” 张泽厚还是有些不放心,对丁松说道:“这,这汗血是无主之物,那财运岂不是也成了……” 他的话没往下说,但在场的人却全都明白了。 丁松说道:“若只是用此汗清洗阴货,财运当然成为无主之物,任意流散,我的法事后段,就是引财入室。若非如此,何必再在子时重新做法?” “噢,原来如此,大师高明,大师高明!”张泽厚和胡警官两人齐齐地向丁松竖起了大拇指。(未完待续。) PS:上一章尚在审核之中,发不出来,我也不知如何处理,现在只好把下一章发出来。客观情况,大家谅解。 第二百一十三章 再闻梁洪涛 丁松开始拿下了那个黑衣大汉,后面的三人并没觉得多奇怪,毕竟有些手劲儿的人很多,就算丁松有这样的本事也很正常。 对剩下的三个黑衣人来说,这样的事情他们以前也碰上过,哪里还没有一个茬子? 真要是有人还手,自己马上吓得就跑,那还能在这地界上混? 故此,他们开始对丁松并不是特别害怕,只是觉得丁松是个强手罢了,三个人上去还是能摆平的。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丁松和毛得举同样轮棒子,甚至丁松还是后抡的棒子,打飞了毛得举手中的棒子都不奇怪,但怎么可能把毛得举也打出出五六米远? 人比人,气死人,一下子能把人打出这么远,这得多大的力量? 两人的差距太过悬殊,丁松只出手这一招,就把他们的信心打没了! 剩下的两个黑衣大汉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毛得举,想向丁松冲过来,还有些不敢。 丁松没等他俩过来,早就走了上去,对着他俩,一人一脚,直接把他俩全都踹倒了。 按说这两人也尝试着躲避,但根本就躲不开丁松的飞脚,直接被踢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大哥,这位大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大哥是哪路神仙,请大哥放小弟一条生路,小弟今生今世,不忘大哥再造之恩!”毛得举不愧是四人之中领头的,他的反应最快,直接爬过来,抱着丁松的大腿,不住地求饶。 丁松一脚就把他踹到两米开外,对他冷冷地说道:“我不想多说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有半点儿差错,别怪我手下无情。” “大哥。您只管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会让大哥满意。”毛得举这时嘴皮子是真溜。 丁松向左走了几步。和剩下的三个黑衣人保持了一些距离,毛得举明白这是丁松不想让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当即跟着爬了过来。 “大哥,您有事尽管问,他们都是我的手下。别说听不到,就是听到了,也绝对不敢说出去。”毛得举打着保票说道。 “你认得张泽厚?”丁松忽然间问道。 毛得举的脸上忽然现出得救一般的神情,高兴地说道:“敢情都是都不是外人啊,大哥您怎么称呼?”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丁松的话,比冰还冷。 听话听音,跪在地上的毛得举一下子就明白了。丁松并不想跟他套近乎。 “您说张泽厚啊,认得,认得,玉石坊的老板嘛,我跟他是老相识,他店里的毛料,就是我给他联系的,所有的毛料,都是我经手的!” 迟疑了一下,他忽然问道:“大哥?您不是也想经营玉石吧?” “你从哪儿进的货?”丁松没回答他的话。反而直接问道。 “这个……”毛得举一听这话,迟疑了一下。 “嗯?”丁松威严地扫了他一眼。 毛得举知道丁松拉下了脸,当即对丁松说道:“大哥,我知道。我知道,我跟您好好说。这货,是从云南进来的。” “云南进来的?你不是跟张泽厚说,这货是从岫岩进来的吗?”丁松冷冷地对他说道。 毛得举一听这话,哭丧着脸说道:“我跟他当然得这么说,因为我怕他抢了我的货源嘛。你也知道,现在的买卖不好做,跨过中间人的事情经常出现,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丁松听了点了点头,心说幸好今天在碰上了这么一桩事,否则,若自己以普通人的身份,直接找这个毛得举,恐怕也得被他支到岫岩去。 “那你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搭上不少的路费钱?”丁松问道。 “钱是搭上一点儿,但不多,而且这毛料不是我直接上手的,我也是从别人那里进来的,他们把东西送到河南,我再把东西送给张泽厚,在我这里,没损失多少。” “给你送货的人是谁?”丁松问得很快。 “姜育才。”毛得举答得也很快。 “他不是这事的老板吧?”丁松忽然间,语调又冷了下来。 “当然不是,他只是给我送货的,他的老板姓梁,叫梁洪涛。” “谁?梁洪涛?”丁松一听这个名字,心中不由得一震。 这人不是一个风水师嘛,怎么又经营起了玉器? “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一个风水师?”丁松问道。 “大哥,我这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是不是风水师,我真的不知道。有人给我送货,我经手一下,有得赚也就是了,哪里还管他是不是风水师?” 毛得举的回答让丁松很不满意,不自觉地用拳头打了一下旁边的墙壁。 “轰”的一声,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窟窿。 “小的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假!大哥,你可不要生气,我真的没有骗你!”毛得举以为丁松是在示威,当即跪下来,对丁松不住地磕头。 丁松沉吟了一下,对他说道:“能联系到这个梁洪涛吗?” “联系不上。我只能和姜育才联系,梁洪涛这人似乎很隐秘,就是姜育才平时也见不到他,这是姜育才的名片,我能知道的都告诉您。”毛得举一边回答,一边看着丁松,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对,让丁松生气了。 丁松接过名片,看也不看,直接收了起来。 然后他望着前面的白衣女子,对毛得举说道:“这是什么人?你们怎么四个大男人,这么黑的天,在这儿对付一个女子?” “这个?”毛得举转了转眼珠,似乎想编出些什么,能让丁松相信。 丁松冷笑一声,对他说道:“刚才我在后面可听了不少,你还是实话实说为好,有半句谎话,你是知道结果的。” 毛得举看了丁松一眼,对丁松说道:“大哥您都知道了,还让小弟说这些做什么?” 丁松没说话,只是把手中的棒子向下挥了一下,“轰”的一声,一块砖头被他手中的棒子打得粉碎。 “大哥,您别生气,我说,我说!” 丁松听了一会儿,才弄明白,原来这个女的家里有一块玉石,据说是家传之物。 玉本身倒也罢了,虽然值些钱,却并不是特别珍稀,但这玉的上面,却刻着一个藏宝图,据说有了这张图,就可以找到一个玉矿。 毛得举本是这地界的一个小混混,刚跟张泽厚做生意赚了大钱,就想着能不能自己找个玉矿,自己进些毛料原石之类的,省着还得向姜育才交原料钱。 人越进财就越贪,毛得举现在就是这样,听得一个手下说这个女子身上有这块玉,就在今天晚上,趁着天黑,在路上把这个白衣女子劫住,押到这片烂尾楼来,就是想得到玉石矿的消息。 丁松听得这个消息,感觉还在他的预料之内,象毛得举这样的小混混,知道哪里有钱,肯定会不择手段的。 对普通玉石,丁松并不感兴趣,这东西本来虽然有些价值,但对风水来说,没什么直接作用。 丁松现在想要的就是青灵玉,除此之外,他都不关心。 当下他点了点头,走到那个白衣女子的身旁。 路灯的光芒很暗,但丁松还是看得很清楚,这个白衣女子约有三十多岁,就是一个普通女子的模样,此时两腿小腿被木棒所击,已经渗出了血迹。 但这女子却是相当坚强,咬着嘴唇,一声不哼。 “你叫什么名字?”丁松问道。 那女子似乎对丁松也很防备,看了丁松一眼,没有说话。 “她叫苗芳芳,家就在这附近住,以前有个老公,头两年被车撞死了,现在家里什么人也没有,就她一个人住。”毛得举一见这女子不答应丁松的话,他先上前买好,把他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这时,叶钊跑了过来,对丁松说道:“这几个家伙看样子挺硬,其实全是熊包,咱们怎么办?英雄救美?” 丁松笑了笑说道:“什么英雄救美,咱们要劫富济贫!” “劫富济贫?”叶钊一听丁松这话,马上明白过来,高兴地对毛得举说道:“身上有多少钱,全拿出来!” 毛得举见叶钊和丁松很熟,以为叶钊也有丁松一样的本事,当下吓得没说二话,直接把身上的钱全拿了出来不说,把银行卡也都拿了出来。 “还有你,你,你,还看什么,就说你呢!”叶钊装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把另外三人身上的钱也全都搜了出来。 这几人真是混混出身,四个人加起来,身上也不到一百块钱。 “就这么少,你们出来怎么不带钱?”叶钊挥了一下手中的棒子。 吓得四个黑衣人面如土色。 丁松明白,这些混混走到哪儿,都是不花钱的,用不着带现金。 当即他拿起毛得举的那张银行卡问道:“密码?” 毛得举回答得稍微慢了一些,丁松早把手中的棒子打在他的腿上。 只这一棒子,毛得举就什么都说了,包括那张银行卡的密码。 “好了,有人出钱,让咱们当英雄,这样的好事咱们多干点儿,叫120,送这个苗芳芳去医院!”丁松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阵中有阵 休息了两个小时之后,眼看过了晚上十一点,丁松重新走上法台。 这次丁松只让张泽厚和自己上台,余下诸人皆退出法阵之外等候。 张泽厚手里托着四件阴货玉器,站在丁松的身边。 丁松先让张泽厚把四件阴货玉器放在法台之上,排成一排,然后让他退到一边,自己开始作法。 就见丁松手中桃木剑向着那盆汗血中一指,就见那汗血之中凭空打出一个血花,犹如蛟龙出水一般,一束血液飞将起来。 “蜈蚣接血!”随着丁松一声大喝,就见那飞起的血液在天空中打了一个盘旋,然后象是有了灵智一般,径直向着四件玉器中的玉蜈蚣飞了过去。 也不知为什么,血液竟然飞得如此之准,全都披到了玉蜈蚣的身上,一滴外泄的也没有。 更让人吃惊的是,这束血液披到玉蜈蚣的身上,竟然没再向四处飞溅,而是凭空消失了! 玉蜈蚣吸血! 旁边的胡警官和张泽厚都看呆了。 眼前的玉蜈蚣仿佛一个巨大的空洞一般,血液到了玉蜈蚣的身上,立即消失不见! 法台上的丁松却浑然不觉,手中仗剑,口中咒语不断,左手连打法诀,指向玉蜈蚣。 不到五秒的时间,所有的人都看出了变化。 本来翠绿色的玉蜈蚣,此时竟然泛出了红色的光芒! 开始还只是很淡很淡,只是一些红色的闪光,越到后来,红色越重,大约有半分钟的时间,翠绿的玉蜈蚣,竟然变得鲜红,不再有一丝绿色! 直到这时,丁松才把手中桃木剑收回,停止了玉蜈蚣的血光接引。 略停能有半分钟的时间。丁松再次出手,向着汗血盆中一点,一束血光向着玉蟾蜍飞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玉蟾蜍也成了鲜艳的红色。 丁松手上不停。接连将四件玉器全都点成了红色。 然后他将手中剑向上一擎,向着原来放置玉器的密室方向一点。 就听一股阴风呼啸,顺着密室的方向涌了过来。 “住!”丁松把剑向着四件玉器的方向一送,就见那股阴风直接掠过周围的众人,直接向着香案上的四件玉器中飞了过去。 下面诸人从没见过如此作法。心中诧异不能言表,此时他们才真正地感觉到丁松是个不世出的高人。 但就在这时,台上忽然出现了混乱。 那股阴风本来是规规矩矩地向着四件玉器中飞了过去,但就在阴风快要接近四件玉器之时,忽然间出了变化。 周围的人都看出来了,香案上的烛火一闪,一股阴风从整个阴风之中窜了出来,直奔丁松而去。 “尔敢!”丁松一声大喝,手中桃木剑向前一指,就见那股阴风一下子停了下来。象是一个让人操纵的傀儡一般,重新调头飞了回去。 而此进余下的阴风就进了四件玉器之中,只剩下这一股,在四件玉器周围盘旋着,任丁松手中的桃木剑怎么命令,就是不肯进入。 “大师,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张泽厚有些心惊地问道。 不光是他,旁边的诸人都已经感觉出来了。 丁松在台上岂能不知? 他没想到改动这样的一个小小风水,竟然能出现这样的麻烦。 本来这股阴风进了玉器之后,再封印一下原来的地面上的那只大蜘蛛。风水就算改造完毕,没想到,最后这股阴风,却成了过程的阻碍。 丁松左手捏诀。右手仗剑,口中咒语频出。 但那股阴风只是躲避着丁松的桃木剑,死活不想进入玉器之中。 丁松见徒劳无功,当即喝了一声:“罢了!收了你吧!” 说着,他把手中剑一圈,左手法诀变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剑指,反而成了一个莲花指,左右一点,形成一个圈子,然后他口中念诀,喝声“聚!” 就见那股阴气虽然很不顺畅,但还是一点点儿地聚到了丁松的近前,形成了一个光球。 丁松用手一拂,光球就不见了。 “大师,施法已经完成?”张泽厚问道。 丁松摇摇头,对他说道:“施法未成,你的阴货吸尽了汗血,本来再把密室中的残余阴气吸收之后,用你的血进行一下引领,这事也就成了。可惜现在有股阴气就是不服,不肯被汗血所制,看来你的密室之中,必有蹊跷。” 说着,他离开法台,直接向着玉石坊中的密室而去。 张泽厚和胡警官等人在后面紧紧跟随,现在他们已经看出丁松不是普通的风水师,已经对丁松相当信服,丁松走到哪儿,他们自然也跟到哪儿。 内外有别,这密室是玉石坊的重地,那八个黑衣人和董杰却站在远处,没有跟来。 丁松打开密室的门,四处扫视了一下。 “丁大师,这里有什么不对?”胡警官问道。 “戾气!这里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否则不会产生如此强劲的戾气,让原来的阴气竟然有了神智,不能收伏于汗血之中。”丁松沉声说道。 “你是说这里有人做了手脚?”胡警官有些气恼,毕竟他是警察,敢在警察头上动土,真是反了天了。 “能查出来不?”张泽厚最关心这事。 丁松手中持剑,左右试探了一下,然后轻轻一拂地面,指着地上巨大的蜘蛛像说道:“这里面有东西,戾气就是从这里发出,得把这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胡警官一听这话,就要招呼人动手。 张泽厚却把他拦住了。 “丁大师,不是我拦着你啊,这里的东西动不得,我们请的梁大师说过,这里是以前他做法的核心所在,绝对不可让人碰,否则,天灾人祸,接踵而来,灾难不可想象!” 丁松眉头一皱,对他说道:“灾难不可想象?有了这里的东西,空难才不可想象!这几年你们真的有财气吗?没了钱财,你们还有好日子过?没了好日子过,岂不是灾难已来,还在这里守着什么?” 一连串的问话,让张泽厚头脑有些发懵,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上次梁大师说这里的东西不能碰。” 胡警官在一边说道:“还不能碰,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就你这身板,若不是有人阴你,我都不信。” 张泽厚见胡警官也这么说,只好答应丁松打开下面的盖子。 其实地上的地板就是一块活动的木板,很大的一个方块,平时看不出来,特别有个巨大的蜘蛛图案在上面放着,更看不出下面的玄机。 等上面的木板一去,丁松看到下面有一个暗盒。 “结界!”丁松一看这木合,倒吸了一口冷气。 “丁大师,这盒子有什么古怪?”胡警官问道。 丁松把手向着木合上一拂,对两人说道:“你们只是普通人,感觉不出这里的变化,其实这里的阳气极重,阴气极轻,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催财阵,这里另有机关,倒象是另一种法阵。” “你是说,在我们家的聚财阵里,梁大师又弄了一个法阵?那他用这法阵作什么?”张泽厚别看博览群书,对这风水方面的事情却是知之甚少。 “阵中有阵,自然另有其意。不打开木盒,我们只能进行猜测。看这木盒的周围,阳气如此之重,根本不合催财阵的基本原理,看这形势,他是把玉石坊周围二三里地的阳气全都吸了过来,否则断然不会有如此重的阳气聚集。依我看来,这法阵的主要意思,还是在这聚阳,你的聚财阵,不过是一个幌子或是副产品罢了。” “我的聚财阵是个副产品?”张泽厚有种上当的感觉。 丁松沉声说道:“聚财,通常聚的都是阴气,阴主流动,阳主冲击,流动才能生财,冲击始能得官封印,求财与求官的法阵是不一样的,一聚阳,一聚阴,但这梁洪涛竟然能把聚阳阵藏于聚阴阵之中,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你是说他在这里放了一个聚官的法阵,让我们家里有人做官?但这两年我家里没人做官呐?”张泽厚疑惑地说道。 “聚财靠血,聚官靠气,这阳气聚官,至少得给你们一个七星阵,让你家想升官的人,找一处空地,挖上三尺深的坑,在里面睡上七天,在这七天之内,要把这阳气冲到坑内之人,使之阳气强壮,威猛有力,趋吉避凶,逢凶化吉,自然可以得官封印。”丁松解释得很细致。 “可我们家没人被他施展这样的法术!”张泽厚说道。 “看来我们只有打开这个暗盒了,否则还真不和这姓梁的做出的是什么手段。”丁松说着,用手指一点那暗盒,从里面忽然飞出三支飞镖来。 丁松手快,拉着张胡两人向旁边一躲。 三支飞镖冲天而起,射在房顶之上。 “好险!”张泽厚和胡警官暗说幸好丁松拉了他们一把,否则后果真是难以预料。 丁松也笑着说道:“幸好这几天我对这个梁洪涛有些了解,否则我也要着了他的道。” 一边说着,他一边打开了那个暗盒,暗盒当中放着一个榆木制的木偶。(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聚阳 这木偶制得相当精致,有鼻子有眼,比例几乎跟真人差不太多,一见这木偶,胡警官就高声叫道:“巫术,肯定是巫术!这个姓梁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是在害三姨夫!” “害我?你怎么知道?”张泽厚不解地问道。 “唉,三姨夫,你是个读书人,没听过那些故事吗?会巫术的人,他想害人的时候,就找个地方,弄个木头或是草人,上面写上你的名字,再加上生辰八字,配上相应的巫术法诀,平时不施展也就罢了,若是施展出来,那可就是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三姨夫,他是不是朝你要过出生年月日?” “这倒是真的,以前他做法的时候,说必须要有我的生辰八字,才能给我催财,我是没办法才给他的!”张泽厚一听对方使巫术害他,当即腿都有些软了。 “我的傻三姨夫,生辰八字给乱给别人嘛?这是要出大事的!”胡警官捶胸顿足,象少了什么似的。 倒是丁松浑不在意地说道:“使用巫术要有巫灵,这里阳气凝重,不适合巫灵长期存在,不太可能象你说的那样,害张老板的方法很多,但断不会有使用巫术进行害人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木偶都在这儿了,怎么就不可能?那姓梁的我一看就不是一个好东西,给人布阵,还弄个阵中阵出来,好人谁会象他那样?肯定是早就定下坏心眼,想坏三姨夫的!” 别看胡警官平时是个文职警官,但到了这个时候,毕竟是亲戚,他可比丁松上心。 “让我们看看这个木偶上面写着什么,若是真写着张老板的名字,那倒是真的有问题了。”丁松说着,拿起了那个木偶,放在三人面前,仔细观看。 木偶的前面就是一个人像。刻画得相当逼真,有鼻子有眼的,连眉毛都很真切。 把木偶一翻过来,就见这木偶的背后。写着三个字:梁洪涛。 “他把自己的名字刻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他想害自己?”胡警官刚一问出来,就觉得有些不对,马上说了一句:“会不会是他有哪个弟子反水要害他?” 丁松没去管胡警官的问题,反而向张泽厚问道:“你请的梁大师就长这模样?” “是。梁大师就长这般模样,这木偶刻得真象,就是比例小了点儿。”张泽厚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里的阴气竟然有了戾气,伏阴集阳,作阵集气,这梁洪涛真是一个人物。”丁松不由得叹息道。 “怎么了,这个木偶不是害人的,还有什么另外的讲头?”胡警官问道。 “当然有讲头,”丁松沉声说道:“这个木偶人。集着这里的阳气,吸着来这里人的气血,你们这里的人多,每人被收集一点阳气,自然感觉不到,就是被采集重了,也不过回家感冒一次,根本感觉不到是这里的原因。每天一点儿,聚沙成塔,时间长了。这里却必然生变。” “生什么变,对我家有什么损害?”张泽厚最关心他这里的事情。 “本来这里是以阴货的阴气,聚集这里的财气,但梁洪涛却用这种结界的方式。把周围人的阳气全都聚集起来,看来是另有图谋。” “他一个风水师,要这人的阳气图谋什么?”胡警官不解地问道。 “修炼,就是为了修炼到更高的层次,不择手段。”丁松沉吟了一下说道。 “丁大师能不能细说一些,我有些听不懂。”胡警官挠着头说道。 丁松沉吟了一下。略微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对胡警官说道:“这位梁洪涛,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先天修炼的底子,因此,不能吸天地之精气,夺日月之精华,想必在修身这条路上走不太远。但这人却对此还很痴迷,所以他就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什么道路?”胡警官问道。 “妖修。” “妖修?妖怪也能修炼?”胡警官做为警察出身,在这方面没有一点儿基础。 “封神演义看过吧?那里面的妲妃,她本身是个狐狸,就是一个妖修,为了自己的修为,不惜害人性命。这个梁洪涛怕是也在走这个路子,自己吸收不了天地之灵气,就夺取人类之阳气,通过这个木偶,把阳气聚于他的身体之中。妖修的修炼方法比较低级,不需要太强的修炼天赋,这样一来,他虽然只是一个没有修炼天赋的普通人,却可以修炼出远超于常人的修为来。” 胡警官有些好奇地问道:“人能修炼妖怪修炼的法术?那别人为什么不用这种法术?” “按照普通说法,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人的肌肤骨骼都要比妖类脆弱,阳气入体之时,会对个人产生极大的伤害,普通人是根本承受不起的。但听说这个梁洪涛异于常人,心志远比普通人坚定,必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硬忍了下来。” 张泽厚不在乎梁洪涛怎么样,他只关心他自己,当下对丁松说道:“那他建了这个聚阳阵,对我们有什么伤害?要是对我们没什么伤害,聚了也就聚了,也不算什么。” 丁松沉声说道:“这种聚阳法阵,最开始的时候,对你们伤害并不大,它是一点一点儿地吸收这附近的阳气,所以流动的人,是感觉不到自己的阳气缺失的。但象你和你的家里人,每天都在这里,阳气一天损失一点儿,时间长了,自然承受不了,更重要的是你,还用精血清洗阴货,自然伤得最重,若非今天发现此阵,再过一年的时间,张老板怕是性命难保。”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是花钱请他过来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给了他钱呐!”张泽厚虽然是个读书人,这时候也有些愤怒了。 丁松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一个风水师会在乎你的几百万块钱?不说别人,就拿我来说,在你这里赚上几千万,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只有那些低层次的风水师,才会把这点儿钱财看在眼里。真正的风水师,看重的是修身立命,天长地久,修仙羽化。” 胡警官点点头说道:“不同人真是不同的想法,这个我可以理解。可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做一个阵中阵?他那么有钱,自己找一处人多的所在,自己做一个聚阳阵不就行了?” 丁松说道:“聚阳阵属于逆天的存在,有伤天和,平白地弄出这样一种法阵,伤人害命,风水界对此必然会加以阻止,他的修为不过是聚气三层,一旦被人发现,很快就会被人消灭。因此,他用这种为人看风水的办法,外面罩着阴货,阴气掩护,主人每次又用阳血清洗,这样一来,外层有阴货的阴气覆盖,外人很难发现这种聚阳阵,自然就能逃脱惩罚。若非我今天在你这里做法事,那股戾气实在无法消除,我也不能发现这里还暗藏着一个法阵。” “哦,那阳气聚于这个木偶之中,他什么时候会上门来取?”张泽厚心中虽然愤怒,但对梁洪涛这样的人还是有些害怕。 “他根本不用来取这个木偶,聚阳阵是一个法阵,不可能只用这一个结界,一个木偶完成,你这密室之中,必然还有配套的法器。”丁松不急不徐地解释着。 “配套的法器?在哪儿?”张泽厚眼光四处乱扫,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原来摆放的四件阴货之下,必然有相应的法器存在,除此之外,这里必然还有其他的法器,才能把这里的阳气传输出去。”丁松说着,早就到了密室的一个角落,蹲下去用手敲了敲地面,对张泽厚说道:“这里面肯定有东西!” 胡警官对这事拿手,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也不知他是怎么弄的,很快就把地板翘开了,下面真的现出一个空间来。 又是一个暗盒! 这次胡警官知道小心了,把手里的钥匙串向着暗盒上一摔,自己向着后面就倒。 “嗖嗖嗖”,又是三件飞镖射了出来,直接身到天花板上。 “哈哈,就这点儿埋伏,我也会了。”胡警官笑着说道。 打开暗盒,里面现出一个黑色的小葫芦。 “玄血黑葫!”丁松一见这个小葫芦,马上想起了当初他为隆鑫公司做风水的时候,用到的那个狗血黑葫芦。 “难道他也用的是四象扶虬?”丁松非常好奇地把黑葫芦拿了出来,放在手里小心地观看。 果然是玄血黑葫,至少有七八十年的光景,用鼻子闻闻,一点儿血腥之气都没有。不止如此,这种葫芦上面,竟然还带着少许的灵气,丁松用手一摸就能感应出来。 “看来这个梁洪涛为了做这个聚阳法阵,真是耗尽心血啊!”丁松想起当初自己为了这狗血黑葫芦,跑遍了风水街,也没找到一件,这个梁洪涛竟然把这东西放在这里,真是为了修炼,非常舍得。 “再看看其他四个角落都有什么?”胡警官一看这里有了异常,马上拿出警察的派头,带头跑向其他三个角落,打开上面的地板,看到地板的下面都有机关暗盒。(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伪装 胡警官对此已经相当熟悉,用钥匙把里面的机关全都破尽了。 打开暗盒一看,里面还是玄血黑葫。 “不是四象扶虬!”丁松第一感觉就已经否定了这种法阵,他做四象扶虬的时候,只用了一个玄血黑葫,现在却是四角各用一个,显然已经有些不同了。 可他这是什么法阵呢? 丁松脑海中的《杂卷》内容虽多,但却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内容。 看这法阵中的机关,只是三柄有形的飞镖,丁松就感觉梁洪涛在做这个法阵之时,必然没有太强的修为,按张泽厚介绍,这法阵做的时间也就是五六年前,那时候梁洪涛的水平应该不是很强,也根本不可能做出四象扶虬。 那他用这四个玄血黑葫做什么? 储存阳气,聚而不出? 丁松感觉了一下玄血黑葫,里面虽然已经储满,但并没有压缩之意,不会有太多的阳气存在,这种想法也不成立。 这是为什么? 丁松有些想不明白了。 胡警官和张泽厚两人知道丁松遇到了难处,当下也不敢打扰,躲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丁松把玄血黑葫重新拿在手里,翻看了几回,还是没看明白。 然后他放下玄血黑葫,拿起一个暗盒,对着灯光,仔细观看。 “哦,原来机关在这里。”丁松笑着说道。 胡警官一听有了眉目,忙走上前来,顺着丁松指的方向望去。 就见暗盒的内层,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符文,他不是风水界的人,自然看不懂其中的奥妙,就对丁松说道:“这里写的是什么东西?” “阳气运作,这里的几个葫芦不过是传输的结点。把收集到的阳气暂时存贮起来,待梁洪涛那边修炼之时,就可以通过一定的法术,把这里收集的阳气传输出去。中间的暗盒上,肯定也有符文,内容肯定跟这个不一样!” 丁松说着,走到密室的中间,拿起暗盒一看,果然,在暗盒的内屋。遍布的符文。 在丁松看来,这些符文写得相当繁琐,跟《灵符天书》上的符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功能倒是不错,完全达到了把阳气聚集出来,最后由外部法诀启动,阳气顺利送出的功能。 把暗盒拿在灯光之下照着,丁松发现。这里面的符文和他写的符文不同。 他自己写的符文由手指上的灵气冲出,直接写出的是灵符,写完之后符文消失,根本看不到。只有在应用的时候,符文才能显示出来;但这上面的符文却是由朱砂写成,时间长了,朱砂已经由鲜红转为朱红色。看着有些发暗。 也许这就是普通风水界的符文写法,丁松心中猜测着。 张泽厚见丁松已经找到了阵中阵的所有机关,小心地对丁松说道:“丁大师。我们家的聚财阵怎么办?” 丁松一看手机,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半了。 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若是过了一点,此次作法就完全作废了。 丁松知道事情紧急,当下让胡警官把早就准备好的黄草纸拿了出来,用汗血直接写成五道符,放在了五个空间暗盒之中。 “你这是做什么?”张泽厚问道。 看样子他是被梁洪涛弄怕了,别人做的任何事他都要问问,省着被人害了还不知道。 “这是几道符,合起来的作用就是伪装,让梁洪涛一时半会儿不能觉察到这里已经被发现了,只要能安抚住他些时日,他就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那多谢丁大师了,多谢丁大师了!”张泽厚对着丁松不住地拜谢。 剩下的内容就很容易了。 失去了木偶的阴气,很容易就被丁松降伏,最后收到四块玉器当中。 紧接着,丁松接了一点儿张泽厚的食指之血,为汗血引路,收伏四件阴货玉器。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还剩下一点儿汗血,丁松把这些汗血全洒在密室的地面上,让地面上的蜘蛛画像全部吸收了。 最后丁松告诉张泽厚,每半个月,都要找一次董杰,让他来清洗警局的五件衣服,用这洗衣水去清洗四件阴货,剩下的洗衣水,泼在密室的地面上,让蜘蛛画像吸收,做到这几点,聚财阵就可以安然运转。 再也不用张泽厚用身上的鲜血去降伏四件阴货了。 张泽厚和胡警官两人对丁松不住地称谢,为了感谢丁松去除了这里的聚阳阵,张泽厚又向丁松的卡里打进了一百万,这才算把这事结了。 听香阁。 常云正在给一个人打电话。 “那人已经把玉石坊的聚财阵改动完毕,似乎没有发现咱们的聚阳阵,现在一切还能安全运转。”常云很小心地说道。 “哦,这还差不多。不过,不经我的同意,就去改我的法阵,这样的人肯定不能随便让他活在世上。我这里暂时有事离不开,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一个月之后,我亲自去收拾他。”电话那头传来相当愤怒的声音。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常云问道。 “时刻保持对此人的监控,一有异常马上向我汇报!”电话那头冷冷地说道。 “是!”常云向着电话敬了个礼。 丁松并不知道这些,他现在正坐在宾馆房间里的床上。 拿出这次的所得,四支玄血黑葫。 都是七八十年的东西,无价之宝啊!到哪个风水街也找不到这样的好东西。 丁松把这葫芦端在手里,不停地看着。 “阳气,这里面有人的阳气,这种气体能不能让自己的修为也增长起来?”丁松看着葫芦,不停地对自己说道。 “试试看,说不准能成呢,自己现在不能吸收黑玉的中灵气,拿这葫芦中的阳气做下实验也不错。” 丁松想到这儿,左手托着葫芦。右手向葫芦一指,打出一道法诀。 法诀没入葫芦之中,没有半点儿变化。 “咦?难道它用的不是这种法诀?”丁松觉得相当奇怪。 通常这种法器上面,总是有着施法人的一些封印,通过这种封印,控制着里面的阳气是否放出。 丁松的解法那是《风水量经》里的内容,百解百灵,但是今天,让丁松吃惊的是,这种解法却忽然间失灵了!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封印。竟然能阻挡《风水量经》上面的解禁法诀? 丁松觉得相当奇怪,试着把灵气通过左手,向葫芦中输送一些法力过去。 “呜……呯!”葫芦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紧接着,一下子炸开了。 里面的气体轰然散尽,一点儿也没留下。 “这是怎么回事?”丁松越发地觉得奇怪了。 要知道这可是玄血黑葫,历经近百年的时间,上面还有黑狗血,别说是人手。就是用锤子砸,都砸不破的,怎么会在自己的手中一下子就破了? 阳气没有吸着,还搭进了一个玄血黑葫进去。最闹心的是,丁松还不知道为什么这葫芦会裂开,感觉非常沮丧。 当下他又拿过一个玄血黑葫,再次施加了一点法力过去。 “呜……呯!”这个玄血葫芦又炸了。 不对。不是葫芦的问题,一定是手上的问题,丁松一下子想了起来。马上把左手手心向上,翻看起来。 镇龙玺! 丁松把手心举到眼前,他才看到,自己的手心之上,印出了一个巨大的黄色方块,上面显示着不同的封印符号,有金色的,有黄色的,有赤红的,有鲜红的,密密麻麻。 符印符号在自己的手上已经缩得很小,只有米粒一般大小,若不是丁松对符印符号相当熟悉,根本想不到这是符印符号。 丁松有些好奇。 以前他也看过镇龙玺,一直是以金黄色的形式出现,上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定的符印符号,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误打误撞地把它催动起来了? 当下他先用右手握住剩下的一个玄血黑葫,法力向前一催,那葫芦只是闪了两闪,并没什么异常。 丁松一见这种情况,换了左手,再试着法力一摧。 只听得“呜……”的一声,接着,“呯!”的一声响,那葫芦就裂成了几片。 “我的天呐,这就是镇龙玺的用法?”丁松从没想过,甚至连试都没试过。 以前他从《风水量经》里看过镇龙玺的用法,都是体外的,通过一些法诀,把镇龙玺象普通法器一样,驱动起来,据《风水量经》里的记载,这种东西驱动起来,上打天,下打地,中间打皇帝,厉害那是没边的。 不过这东西也有弱点,那就是必须要有飞升期的修为,才能驱动使用。 丁松就是一个聚气期的小修士,怎么可能驱动起这么高深的东东? 所以丁松发现镇龙玺和旱龙同时进入到了自己的左手中,根本连想都没想,直接就略过去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生生地驱动起来,还把三个玄血黑葫全都弄碎了。真是威力巨大啊! 还有一个玄血黑葫,丁松试着拿手扇了一下,竟然一下子就把最后一个玄血黑葫也扇碎了。 他试着想把这镇龙玺催动到手掌的外面,却始终没有成功。 “难道这就是镇龙玺的用法?”丁松吃惊了一会儿,没有了开始的新鲜劲儿,感觉有些丧气。 要知道飞升期控制这神兵利器是什么威风?什么叫上打天,下打地,中间打皇帝? 现在给丁松的感觉,就是手上的威力大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完全没有电视上哪咤使用乾坤圈的感觉嘛! 他忽然突发奇想,要把自己的左手割下来,当做神兵利器使用,不过他只是这么想了一下,就完全放弃了。 保不准手掌割了,镇龙玺也离开了自己的手掌,那可就是鸡飞蛋打,什么都没了。 没把握的事情不干。 丁松弄明白这些之后,四个玄血黑葫也全碎了,丁松收拾了一下,用手机订了飞机票,看看时间将到,到楼下结帐走人,直接去云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买玉 “服务员,请问你们这里有这种玉石吗?”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块青色的玉片,向一个玉器店的服务员问道。 “没有,从来没见过这种玉石。”服务小姐非常看了一会儿玉石,最后不是摇了摇头。 “第二十三家了,这里根本就没有这种玉石啊!”年轻人走出店门,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年轻人,就是初到云南的丁松。 他到了昆明,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玉矿,这里只是最近的玉石经销地,真正的玉石矿竟然在临近缅甸的腾冲。 按照附近人的介绍,云南哪里都在卖玉,但真正的玉石集散地,却只是保山市的腾冲,位置已经临近缅甸,距离丁松现在的地方还很远。 若不是老龟告诉他,青灵玉如此重要,丁松几乎就要放弃寻找这种非常稀缺的玉石了。 钱现在还是很充足,真要有玉,他想买下来,问题不大。可现在的问题是他有钱没地儿花。 昆明这地界,玉石真是不少,说明上写着都是从缅甸运来的,但一经别人的手,这里的东西全都成了旅游货,也就是专门卖给旅游者的。 这样的货色,哪里会碰上什么青灵玉? 别说是带灵气的青灵玉,看那成色,就连丁松所在的恒运公司高仿品都不如。丁松甚至看到一些货色,竟然就是玻璃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玉石。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有机假货,更是唬外行的东西,但真真假假,很难分辨。 恒运公司的高仿品,别看说是高仿,但真财实料,没用硬玉,也用的是软玉,与上好的玉石相比,价格虽然差了些。但检验起来,那也算是绝对的玉石。 可到了这里,丁松以他实习鉴宝师的眼力看去,这里真正的玉不到三成。真正的好玉,连一成都不到。 有些东西几乎就是假得不能再假的假货,也被摆在明面上,甚至还有一些玉托,在不停地窜来窜去。哄托着价格。 当然这里玉石唯一的好处,就是便宜。 通常玉石都是上万的,但这里,能砍到底的,竟然十多块钱就能成交,其成色想想也就知道了。 但这样的便宜货,对丁松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阻碍,想从这样的便宜货里面找到青灵玉,不亚于大海捞针。 白折地耽误了丁松不少的时间。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这个胡警官,真没什么办事能力,姜育才在哪儿,我都告诉他了,最后却被他带人抓的时候,给跑掉了。若非如此,直接上门去找到梁松涛,不怕他不说出青灵玉的来源,自己现在也不用这么费事找玉。”丁松一边叹气,一边想着。 实在不行。就得去一趟缅甸,听说靠近缅甸的腾冲,是个玉的集散地,真玉要比这里多得多。说不准能有青灵玉的消息。 丁松白忙了十多天,现在他打定主意,准备前往腾冲。 就在这时,从旁边走过来一个黑衣中年人,一下子拉住了他。 云南这里的很热,阳光很强。能穿住黑衣的,都是这里的本地人,丁松根本不认识他,却让他一下子拉住了,不由得一愣。 “先生,你是要找那种玉石?”黑衣中年人指了指丁松的怀里,对丁松说道。 “你有青灵玉的消息?”丁松找了十多天都没什么消息,对方这么一问,不由得喜出望外。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青灵玉,我只知道你拿的那种玉,还有好些玉矿里出来的玉石,在哪儿卖。”中年黑衣人说道。 “哦,快带我去!”丁松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相当高兴,管他是真是假,有玉就有希望。 “这个,这个……”黑衣中年人面上现出迟疑的表情,向丁松搓了一下手指。 “哦,消息费,这我懂。”丁松说着,拿了两张毛爷爷递给了黑衣中年人。 “我叫方忠孝,先生怎么称呼?”钱一递出去,黑衣中年人马上热情起来,递给丁松一张名片。 丁松象征性地看了一下,就收了起来。然后对他说道:“我姓丁,请问怎么找你说的卖玉石的地方?” “地点你不用问,直接跟我走吧,用不了多远就到。”方忠孝说着,叫过了旁边的一辆小汽车,拉着丁松向着旁边的一个支路走了过去。 道路很是颠簸,丁松坐在车上,感觉象是荡秋千。 大约走了有二十多分钟,车子慢慢地停下了。 丁松下车一看,这里是一片荒地。 “就是这里?”丁松疑惑地问道。 方忠孝右手向前一指,对丁松说道:“你看前面那个山包没,越过这个山包就是了。” 丁松见前面的山包确实不远,中间一条小路。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小路向前走去。 翻过山头,丁松看到前面真有不少人,不过模样都象是一些民工,不象是买玉卖玉的。 “就前面这些人,他们是卖玉的?”丁松问道。 “当然了,他们就是玉石矿的矿工,从玉石矿带出来一些稀罕的玉石,也有的是一些毛料,不管什么样的,总之都是上好的东西,老弟,你就开眼吧,肯定比外面合适!”方忠孝说着,直接向前面走去,丁松只好从后面跟上。 走近了,丁松才发现,这里还真有两三个买家,但都已经被人给围住了。 “老板,你看看我的玉,这可是上好的玻璃钟!”一个带着云南特有方言的声音说道。 “老板,我的玉才是上好的玉,这可是刚开窗的!”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老板,您别着急走啊,再看看,再看看!” ………… ………… 里面不时传出一些叫卖的声音,看来买玉的还很抢手。 丁松站在人群之后,只听得前面那群人不停地问着,应该是逮着两个肯出价的,不想放手了。 方忠孝领着丁松,就在后面站着,也不招呼那些人过来。 他小声对丁松说道:“咱们先等等,等那几个人走了,咱们再去,要不,他们会给咱们加价的。” “嘿,这方忠孝人不错啊!二百块钱就能买个忠心,在这年头,可就算是一个好人了。”丁松心里不由地想道。 就见前面还在那儿挤着,不时地传出加价杀价的声音,看来里面已经做上买卖,成交了。 “不买了,不买了,我们就这些钱,没钱了。”两个北方口音传了出来。 忽然之间,人群一下子散开了。 “哎,又没卖出去。” “便宜石老六了,这家伙明明后来的,玉也不怎么地,却弄了个开张,真是万万没想到。” “那两个北方佬不识货,看不出谁的货好谁的货坏!” ………… ………… 人群不停地埋怨着。 两个北方人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丁松,对丁松还招了一下手,然后带着玉石离去了。 丁松看着那两个北方人的背影,感觉他们的背包很沉,想必是买了一些什么玉石或是毛料。 看到中间再没什么买玉的人,方忠孝找了一块大石头,站在石头上,对着众人喊道:“这是北方过来的丁先生,大买家啊,你们可看准点儿,明码要价,不能胡塞乱砍,这是玉石界的行家!谁看走眼了,没做成买卖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着,他向着丁松一示意,那群人又一窝蜂地涌了过来。 “老板老板,看看玉吧!” 这些人的手都很脏,上面沾满了灰尘,但是他们的手里,却真有不少的好玉。 丁松只有实习鉴宝师的眼力,毛料是看不透的,但真把玉石开出来,丁松还是能看出一二三等的。 眼前的玉石大部分都是解得差不多的,就算上面还带着一些矿石,也没超过四分之一。 但是这些玉石有些特点,就是个头都不大,最大的也就是拳头一般大小,小的只有纽扣一般大小,想必是这些人从玉矿上私带出来,带不出大个的。 望着伸过来的几十个手臂,丁松静了静心神,对众人说道:“都静一静,一个个来,我看好了就买,看不好,也可能一个也不买。” “我的玉好,先看我的,我的玉好,先看我的!”后面的人一涌而上,生怕自己的玉卖不出去。 “住口!”丁松发一声喊,他可是修炼过的,一下子就把眼前的众人给镇住了。 “谁再多说一句,我就不看他的货,货好也不买!”丁松拉长着脸说道。 这话一说出来,前面的人谁都不说话了。 方忠孝这时站了出来,对着众人说道:“排好队,你们急什么?这是大买家,真正有钱的主儿,只要他看中的,钱不在乎多少!” 后面的人果然听了他的话,自动地排起了长队。 丁松从前面向后走去,一个个地看着。 真是上好的玉石,这可不比旅游点上的货色,这里一点儿假的也没有,全是真玉,论起来,大部分都是翡翠之类的硬玉。 丁松一个个地鉴赏着,不时地拿手把玩着,用他的手感感受着,看哪一件可能带有灵气,可能与他腹中的八宝护身珠相合。 一共二十三人,丁松走到第十九个的时候,他发现了异常。(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中伏 拿玉的是一个小男孩,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手里托着一块鸡蛋大小的玉石,上面的矿石还没去净,不过玉的质地已经能看出来,是一块黄龙玉,颜色焦黄,中间还夹着一些杂点儿,看着品相相当差。 丁松本来想看一眼就过去的,因为他要找的是青灵玉,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青色的玉上,根本就没注意到黄色的玉。 但他只是很随意地用手一拂这件毛料,就感觉心中一震,手上传来相当奇怪的感应,和以前对玉的感应全不一样。 甚至与他在玉石坊得到的那三片青灵玉片的感应也不相同。 丁松心头大震,不知这玉石怎么会有这样奇特的感应。 当下停了下来,拿起玉石,托在手上仔细地看。 其实他是把手放在离腹部最近的地方,试试八宝护身珠有什么反应。 旋转!丁松的第一感,就是这东西能够让八宝护身珠旋转起来! 旁边的人看不出丁松的变化,但丁松却感觉相当清楚,八宝护身珠在体内一经旋转,向外透出了阵阵灵气,让丁松感觉非常舒服! 若不是这里有那么多外人在此,丁松肯定会盘膝坐下练功了。 好东西,不管是不是青灵玉,先收了再说。 丁松点点头,对男孩说道:“这玉怎么卖?” 男孩还没等说话,丁松后面的人全都嚷了起来。 “老方,这人到底会不会看玉?我们这等好玉他不看,去看小三子那块破玉!” “他是不是没钱啊,买不起咱们这些玉?” “一个年轻的,也没穿什么好衣服,能有什么身家?” ………… ………… 一群人在后面悄悄地说着。管他品相如何,丁松又不是拿回去做收藏。 丁松一一地走过去,从头到尾,再从尾到头。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的玉石。 “老板,您就这么草草地看呐,跟我们说说,您要什么样的,我们家里面说不准还有别的货。”一个呲着大牙的中年人对丁松说道。 丁松心中一动,从背包里把那三片青灵玉片拿了出来。向着众人眼示道:“就要这种玉。” “这种玉?”众人目光对视了一下,然后齐齐地把目光全都集中到他们中间的一位中年大汉身上。 这位中年大汉方脸,眉毛很重,看着很有些彪悍之气。 大汉两步走到丁松的眼前,拿起玉片看了看,对丁松说道:“你是要这种玉片,还是这种玉?” “这种玉。”丁松答道。 “这种玉可不好弄啊,少见不说,价格还贵,可不是一万两万就能买到的。”中年大汉对丁松说道。 “价格好说,只要有货就成。”丁松已经被憋了十多天,现在已经顾不得砍价了,能有货就成。 “那你得跟我去一趟,东西现在不在我身上。” “离这儿远不?”丁松问道。 “不远,走走也就半个小时。就是没车,不太方便。” 丁松二话不说,直接让对方带自己前去看玉。 中年大汉带着丁松向前走,剩下的人在这里聚着,准备迎接下一拨外地买玉人。 前面还是一条小路,两人一前一后向前走去。 真不是很远,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大汉对丁松说道:“看着前面那个窑洞没?那是我临时放玉的地方,东西就在那里面。” 丁松向前一望,还真的有一个窑洞,依山而建,很小也很低矮,看模样也就够这个大汉在里面歇脚,喝口水用的。 两人走到窑洞近前,大汉走在前面,先钻了进去。 紧接着,大汉在里面喊丁松也进去。 丁松顺着窑洞的门向里一探,这才发现,外面看着很小,里面竟然大得不可想象,装下几千人都有可能! 最有意思的是,这里居然还有电,墙壁上镶嵌着几个灯泡,虽然没有窗户,却把里面照得雪亮. “以前这里是个溶洞,我看这地方不错,又能遮风又能避雨,就在这儿弄了个门,外面看着是窑洞,里面用来休息。” 大汉说着,带着丁松走到了里面的溶洞之中。 “为了一个临时休息之地,你居然把这里弄上电灯?”丁松好奇地问道. “汽车电瓶上的电,我们不总来,用不了多少电。”大汉浑不在意地说道。 “哦。”丁松点点对,不再说话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玉。”大汉说着,向前就走。 丁松隐隐地感觉不对,上前一步,拦住了对方,对他说道:“你到哪儿拿玉?” 大汉尴尬地一笑,对丁松说道:“就在这前面,就在这前面。”说着,他向前一指,前面的墙壁上现出一个小小的岩洞。 丁松跟着大汉,走到前面的岩洞前。 大汉把手伸了进去,拿出一个小包来,对丁松说道:“东西就在这里面,你打开看看就行。” 丁松一边打开小包,一边用眼角余光看着大汉,他总感觉这个大汉有些不对劲儿。 那大汉搓着双手,似乎在丁松凌厉的眼光之下,有些不自然。 丁松打开小包一看,里面真的有一块鸭蛋大小的青玉。 一入手,丁松就感觉到灵气十足,绝对不是普通的玉石! 真的能弄到青灵玉啊! 丁松心情激荡,拿着玉石仔细地观察起来,并把玉石放在腹部,让八宝护身珠感受一下。 这次的感觉更加清晰,八宝护身珠现出一丝温热之感,舒服极了。 这东西肯定就是青灵玉了,直觉已经告诉丁松,绝对不会有错。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溶洞之中暗了下来。 全黑,没有一丝光亮! 本来四周全是灯泡的地方,现在竟然一下子全灭了! 最让丁松心惊的是,那个中年大汉竟然消失不见了! “不好,中计了!”丁松凭着记忆就往回退,但他很快就发现,他已经找不到原来的路了。 当下丁松闭上双目,凭着感觉向左前方连跨三步,站在那儿不敢稍动。 就在这时,就听得耳旁风声乱响,从四周的墙壁飞出无数的东西,在丁松的身边飞过,也不知是石子还是利箭,只听那带起的风声,就知道不是平常物件。 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时间,丁松忽然感觉脚下有些活动。 丁松心思一动,不及细想其他,当下脚下步法连变,东跨一步,西移一步,接连踏出八步,找到了一个地方站定了。 他这边刚一站好。 耳边接着响起一阵风声,不断地从他身边飞过,物件带起的啸音让人胆寒。 这一次风声凌厉,但时间也短,只有半分钟的时间,风声就停了。 丁松听得风声一停,没有半点歇息之机,脚下步法连点,黑暗之中,身影乱晃,也不知他走了多少步,忽然之间,他向前一伸手,猛然打出一拳。 “哎呀!”的一声,一个人惊叫着闪了出去。 黑暗中,可以清晰地听得那人虽然受了一拳,却丝毫没有停歇,直接向前跑了出去。 丁松冷笑一声,站在那里没动,但是手上已经开始发力,向着四周的空处东打一拳,西出一掌,似乎全无规律。 但就这全无规律的变化之后,却听得溶洞之中“轧轧”作响,又是一阵乱石飞舞的声音。 但这次却与上两次不同,很快就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似乎有人被这里的机关打中了。 听声音正是先前的那个中年大汉。 丁松“哼”了一声,待四周的风声一停,他摸黑向前走去,大约走出二十步远的距离,向墙上一按开关,重新打开了电灯。 明亮的灯光照射之下,溶洞之中一片混乱! 除了石块就是短箭,竟然落了一地。 在溶洞的东南角躺着一人,身上被射中两只短箭,气息奄奄。正是那个中年大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我是师祖? “你,你怎么可能会破解这个法阵?”中年大汉没来由地全身颤抖,看着丁松的模样,就象是看到了鬼魂一般。 “破这个法阵又有何难,我生来就会!”丁松已经破了法阵,当然可以吹一吹了。 “不对,你不姓丁,你,你是人是鬼?”中年大汉嘴唇发青,带着恐怖的神情望着丁松。 丁松故意想吓一吓他,翻着白眼,伸着舌头,拉着长声说道:“我看我是人是鬼!” 他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哪知对方却尖叫一声,一下子吓得闭过气去。 “这个胆小鬼!”丁松不自觉地骂了一句,上前一步,一脚踢在他的足三里的穴道上,把他踢醒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和我师父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中年大汉刚醒过来,就一边说着,一边摆着手,坐在地上向后退去。 “你怎么看出我是你的师祖?”丁松顺着他的话向下问道。 中年大汉瞪大了眼睛,对丁松说道:“这里的法阵是我师父摆下的,人绝对不可能躲得过去,人也绝对不可能懂得这中心法阵的位置,你刚才非常轻易就抢夺了我的中心法阵的位置,并用法阵机关伤了我。所以你肯定不是人,你一定是鬼附身!” 中年大汉躲在地上,神情越发地恐惧。 “鬼附身?那你说说,到底是哪个鬼附了我的身?”丁松神情相当轻松,中年大汉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这时候他并不着急。 “田一恒,你一定是田一恒的附身!”中年大汉神色紧张地说道。 丁松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一事,对中年大汉说道:“你猜对了,魔幻宫的长老苗一恒就是我,你害了我的性命,现在才知道害怕吗?” 丁松说得声色俱厉,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中年大汉。 “师祖。不,不是我动的手,我只是一个帮忙的,都是我师父。真的是我师父!”中年大汉恐惧到了极点,脸上的肌肉完全扭曲,完全不敢直视丁松的眼睛。 “你师父就是那个梁洪涛?”丁松冷笑一声问道。 “师祖在上,容小的禀告。我师父正是梁洪涛,事情都是他干的。有事你去找他,跟我真没关系!”中年大汉还认准了丁松就是鬼附身,吓得魂不附体。 “你怎么看出我就是田一恒?”丁松冷冷地问道。 “除了我师祖,没人能破开这个法阵,这个法阵是我师祖自创的,别人不可能会,我师父杀了我师祖,盗取了师祖的法阵,法阵布在这里,就是要拿下你的性命。我师父说了。除非他师父附身过来,否则没人能从这法阵中逃脱!别说是普通人,就是我师父,他自己都破解不了!”中年大汉惊魂未定,紧张地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丁松这下就明白过来,看来这个法阵,还是魔幻宫的独有之物,而且这个梁洪涛竟然下了煞手,把他师父给害死了。这倒是一个想不到的事情。 “你师父对我下手之后。就拿着我的信物,逃出魔幻宫,去了七海斋?”丁松问道。 “这事我就不清楚了,师祖我知道你有冤屈。但这跟我真没关系!”中年大汉都要哭出来了。 “好吧,我也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你说,你叫什么名字?”丁松大模大样地问道。 “我叫王金栋。”中年大汉完全没了气势。 “说不准我不是你的师祖,只不过碰巧也会这个法阵。”丁松忽然间笑着对他说道。 “不可能,我师父都破解不了的东西。别人不可能会这个法阵,师祖,你就别忽悠我了,我知道一定是你,有什么事你找我师父,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王金栋吓得双手直摆,不敢看丁松。 “你还很信你师父的话,难道他是神不成?”丁松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相信梁洪涛。 “我师父说到做到,想什么是什么,他说你今天能来这里,就专门在这里演了出戏,诱你进来。果不其然,你就到了这里。我师父不会有错的。”中年大汉望着丁松说道。 “那你既然知道是我过来,还敢用法阵害我?”丁松忽然间冷冷地说道。 “小的不知道是您附身啊,要是知道您在附身,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害您。这一切都是我师父的主意,说是要对付您的肉身,就是这个姓丁的。”王金栋对着丁松连连磕头。 丁松从头到尾思索了一下,感觉对方没对自己说什么谎,这才对王金栋说道:“如此说来,这块青灵玉也是假的?” “没有,没有!这块青灵玉可不是假的,我师父说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姓丁的也有些本事,不用青灵玉引不到他,所以专门用这东西诱他出来,就怕他不上钩,果然,他一见这玉,就不管不顾了。只是我不明白,您是怎么上了他的身,又是怎么破开的法阵,最后还把我弄进了阵中。”王金栋面现疑惑之色。 “玉是真的就好。这法阵嘛,不过是金石灭魂阵,说起来只能算是较低级的一种法阵,要是梁洪涛自己过来,主持法阵也许还能多点儿变化,破起来有些麻烦,但是你自己却是差得太多,根本不可能把法阵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丁松淡淡地说道。 “小的跟师祖相比,自然上不了台面,但我师父说他有事,也没想到您能上这姓丁的身,就让我出手。说实话,也就您老来了,这金石灭魂阵,在您老的眼里不算什么,但要只是姓丁的自己过来,我保他来得去不得!” 王金栋的话里透着恭维。 “你怎么会知道梁洪涛杀了他的师父?”丁松忽然间换了话师,对王金栋说道。 “您老又在考量我了。当时他使的五步无形毒嘛,酒还是我倒的,不过,这倒酒的时候,我可不知道那酒里有毒,若是知道这等底细,我就是能欺师,也不能灭祖,您说是不是?” 王金栋说话之时,处处看着丁松的脸色。 “好,既然如此,你带我去找你师父。只要见了你师父的面儿,咱俩的事情,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啊?让我去见我师父?” 王金栋一听这话,当即就傻眼了。 “怎么,刚才你不是说了,能欺师,不能灭祖,现在我就让你去见你的师父,你就害怕了?”丁松冷笑一声说道。 “师祖,您就放过我吧,我师父的手段,您是知道的,您让我带您去见我师父,这不是让我去死嘛!” 王金栋向着丁松苦苦哀求。 丁松见他还不肯就犯,从身上拿出一物,在中年大汉面前一晃,对他说道:“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吧?” “魔幻宫的长老手令?”中年大汉一见此物,本来已经放松的神情再次紧张起来,两手不停地颤抖,开始他还是强装镇定,但此物一出,彻底地击穿了他的心理底线。 丁松拿的这个东西,正是苗一刀给他的魔幻宫长老手令。 “身为魔幻宫的弟子,魔幻宫对判徒是什么待遇,我想你是知道的。”丁松冷冷地说道。 “长老!我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梁洪涛让我做的,真的不是我的主意!这一切都是梁洪涛让我干的,我只是他的一个手下!” 王金栋拼命为他自己摘脱责任。 “给你选择你不走,这你怪谁?只要你带我去见你师父,我免你一切罪责。”丁松还是那么淡淡地说道。 “真的?”王金栋听到此处,似有心动之意。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间眼光变得有些迷离,向一边倒去。 丁松感觉有异,上前一步,再看王金栋时,却发现王金栋已经面色发青,从嘴角溢出一一缕鲜血,探探鼻端,发现他的呼吸都停了。 “死了?”丁松向附近一望,就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真快,丁松这样的眼力,却还是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 一定是梁洪涛,别人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身法。 丁松二话不说,提气向前追去。 前面的人影闪了两闪,落到一块巨石的后面。 丁松心中紧张,两手蓄势待发,小心地向前望去。 前面静静地,没有一点儿声息。 丁松一点点儿地靠过去,这才发现前面竟然是一个符纸! 幻影符! 丁松气得摇了摇头。 这种东西说起来并不真实,以丁松现在的眼力,若是看仔细了,自然不会被其所骗,但刚才事出紧急,时间又短,丁松自然来不及细看,被对方骗过了。 丁松蓦然回头,才发现王金栋的尸体也不见了。 法阵,还是法阵的作用! 丁松感觉到这里还是不安全,当下他一步步非常小心地退出了溶洞。 没有半点儿埋伏,这让丁松大为意外。 虽然没有找到梁洪涛,但是却得到了青灵玉,这对丁松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什么事都没耽误,甚至在回来的路上,他都没有看到方忠孝诸人。 看来王金栋所说的梁洪涛派人演戏给自己看,这事是真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老龟再现 丁松就回到自己所住的宾馆,拿出青灵玉,开始增加八宝护身珠的灵气。 和以前的方式一样,丁松盘膝坐好,双手紧贴着青灵玉,任青灵玉上面的灵气,传到身体上来,准备用这种方法,加持八宝护身珠。 蓦然之间,丁松忽然感觉到入体的灵气,没有到达自己的腹部,反而去了自己的左手! “镇龙玺!” 丁松一下子想了起来,自己左手处还藏着一块镇龙玺! 这东西可是吞噬灵气的大杀器,自己上次弄到的那块黑玉上的灵气,也是被它全都吸去了,到现在丁松还是半点儿修为也无法增长。 这可如何是好? 老龟跟他说过,八宝护身珠一旦灵气消失,就不能对他产生保护作用,天上的神仙必然要下来拿他。 现在的丁松有了八宝护身珠,也有了青灵玉,可怎么才能把青灵玉中的灵气灌注到八宝护身珠之中? 丁松真没了主意。 望着左手上的镇龙玺,丁松哭笑不得。 别人都是抢着夺着要这件宝贝,自己得了镇龙玺,却发现这东西除了吸收灵玉中的灵气,再就没有别的好处了。 这对丁松来说,可是一件大大的阻碍啊! 丁松使劲儿地甩着左手,想到这件镇龙玺甩出去。 可镇龙玺却象是长在了丁松的肉里一样,一动也不动。 宾馆的的桌椅要是碰上了丁松的左手,应声就碎。 看来这镇龙玺吸收了青灵玉上的灵气,威力倒是越来越大,但对丁松有什么作用? 丁松看到这个结果,不由得连连叹气。 没有别的办法,丁松只好放弃以手吸气的法诀,把青灵玉放在自己的腹部,让八宝护身珠自己感应,能吸多少是多少。 青灵玉一放到自己的腹部,丁松就感觉到八宝护身珠活跃起来。灵气是否吸纳行走,丁松已经感觉不到,只觉得八宝护身珠上传出了阵阵的热浪,舒服极了。 这种方法丁松自己并没有对应的法诀。自然也无法控制灵气的吸入。 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是否成行,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丁松自己也没闲着,盘腿坐在床上,练功入定。 现在的丁松已经到了聚气三层的中期。自然不必象开始那样,一定要等到子时练功,先热身,坐下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呼吸绵绵,达到了入定状态。 蓦然之间,他的眼前一下子亮了起来。 青鸾! 丁松眼前现出了一只巨大的绿鸟,青翠的羽毛,长长的尾巴,高贵、典雅、真是美极了。此时丁松的身周却荡起了层层的波浪。也不知哪里来的水,象温泉,泡在里面相当舒适。 就见那绿色的巨鸟在空中不停地飞翔着,美丽的翎羽闪动之处,片片的晶光洒落下来,落在丁松的身体周围的温水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晶光一入温水,丁松就感觉到温水渐渐地热了起来,周身的汗毛孔都打开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舒适感。让丁松身心俱爽。 那青鸾飞啊飞啊,在空中不停地飞翔,晶光也不停地洒落下来,仿佛是一场梦。美得不可想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丁松忽然间看到天边飞来一只赤龙,龙头之上端坐一人,正是赖布衣! 就见赖布衣用手指点着四处的星光,领着赤龙不停地在空中盘旋,似乎在追逐着天上的青鸾。 青鸾一见赤龙。吓得展翅惊逃。 后面的赤龙不停地追赶。 丁松一见此状,心中气恼,左手不自觉地一挥。就见一道金光洒了出去,直接向落向天上的赤龙。 “嗷!”的一声龙吟,赤龙不见了,青鸾也不见了。 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黑,仿佛是彻底的黑,没有一丝杂色。 静,仿佛是彻底的静,没有一丝杂音。 在这静谧之处,丁松不知身在何处,心在何处。 就这样暗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蓦然之间,丁松忽然感觉到天边现出了一个亮点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丁松忽然发现,那亮点闪现之处,现出一个巨大的光球,光球的中心竟然是一只老龟! “师父!”丁松一见老龟,心中激荡,当即大声地叫了出来。 老龟见了丁松,很是满意,连连点头,询问了丁松的近况,对丁松得到青灵玉一事,甚为满意。 老龟先是检查了一下丁松的修为情况,发现丁松通过对青灵玉的吸收,已经可以藏住先天气息,以他现在的状况,已经能逃脱天界察觉。 “不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青灵玉找到,并且让八宝护身珠进行吸收,说明你还是很努力的,结果也不错。” “师父,弟子碰上一事,有些难以解决,您看这是什么?”说着,丁松把左手抬起,一催法力,旱龙和镇龙玺一同显露出来。 “这是封天印,你怎么得到这个东西?”老龟一见这印,先自吃惊地叫了出来。 丁松就把自己怎么到的青龙山,最后又怎么得到镇龙玺的过程,跟老龟说了一遍。 “没想到你还有这等缘法,这封天印可不是想得就能得到的。以你现在的修为情况,只是聚气三层,就是有印,也根本驱动不了。这印竟然能自己跑到你的手里安家落户,真是少见啊,真是少见!”老龟看到丁松手上的镇龙玺之后,大为叹息。 “不知这封天印有何用处,它在我的手上,可把我坑苦了!”一想到这个东西挡在前面,不让自己吸收黑玉中的灵气,让自己增加修为,丁松就觉得郁闷。 “这封天印的用处可大了,真要是施展出来,那是上打天,下打地,中间打皇帝,没人能挡住它的一击。广成子知道不?他有个番天印。这封天印虽然比番天印差了些,但是却也差不了多少,至少能有番天印一半的威力。”老龟颔首对丁松说道。 “番天印一半的威力?”丁松听到此处,心里的惊讶已经完全超出他的承受极限。 《封神演义》他是看过的。番天印一出,姜子牙请了四面天上的旗帜,最后才把把番天印挡了回去,除此之外,番天印那可是无敌的存在! 现在自己手中的封天印能有番天印一半的威力? 丁松怎么看都不象。 “我没看出他有什么作用。我自己应用不了还不说,就知道吸我身上的灵气,若不是它的存在,我早就进阶聚气四层了!”丁松抱怨道。 “傻小子,你应用不了,是因为你的修为低,可不是它不厉害。这样吧,我传你一套法诀,你可以在练功的时候,先屏蔽它。等你练完功再解开它。” “何必那么麻烦,直接封印了,省着我每次练功的时候还得解开它。”丁松不解老龟的想法。 “傻小子又开始犯浑了,这封天印,你现在虽然驱动不了,不能象法器一样驱动它,但他在你手上,却有着无穷的威力,出手一巴掌,比打人十拳都有劲儿。快点儿。我的时间不多,听好我教你的法诀。”老龟说着,向丁松念诵了一段咒语。 丁松嘴上虽然顶着老龟,但对老龟却是没说的。心里相当尊重,当即按老龟的说法,把咒语牢牢地记住了。 随后丁松接着向老龟询问了旱龙尸体和那块龙鳞封印的事儿。 “这块龙鳞封印,在天上是个常见的东西。所有被奴役的兽类,身上都有这种封印,相当于一个锁链。不管是什么兽类,只要是被这封印罩住,再就无法逃脱。这只旱龙看样子也是天上的役兽,不知它用什么办法把这封印弄掉了,否则它也不可能逃出天庭。”老龟说着,一打法诀,那块龙鳞封印竟然飞离了丁松的左手掌,悬在丁松的身前。 “这东西好好收着,天上真有什么怪兽下来,拿这东西拍上去,虽然你的修为不足,不能全部发挥它的威力,不过总能抵挡一阵。这些日子我的眼皮直跳,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你自己小心些。”老龟轻声地嘱咐着。 “师父,那剩下的旱龙身体有没有用?没用我就找个地方处理了。”丁松说道。 “你这个傻小子,这东西哪能说没用?煞气,知道不?你现在有些修为了,简单的煞气攻击不了你,但是真碰上天煞地煞,你还是抵挡不了。把这东西吸收了,你可就是金刚铁骨,天煞地煞对你来说,也就是一阵风!”老龟笑着说道。 丁松听了点点头,他记得当初乾元门排在第二位,求的就是这个龙身。 若非这龙身相当有用,他们也不可能费如此大的动静,来得这样一件东西。 就在这时,老龟忽然间向着丁松拍过一掌。 龟爪子,本来很短,在那一瞬间,竟然伸出好长,一爪子打在丁松的左手之上。 “师父,你做什么?”丁松不解地问道。 就见老龟的手一攥,从里面传出赖布衣的声音。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老龟想都没想,爪子一凝,伴随着一声惨叫,一道青烟从它的爪子里面冒了出来。 “小小仙魂,还想在我的面前使诈。”老龟非常不屑地说道。 “师父,……”丁松还想问些什么,老龟却一摆手对他说道:“我知道你想问梁洪涛,这人和江丰毅两人来头不小,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我这次下来也是为了此事,你得想办法把这个梁洪涛抓住。” “他们也是逃离天宫的?”丁松问道。 “他们不是,他们在天上做错了事情,是被贬凡间,上面的意思还想让他们悔改,说不准还要重新点化他们。时间不多,我要走了。”老龟对丁松说道。 不分别不知离别苦,这些时日,丁松对老龟相当想念,此时心情激荡,难以自制,对老龟的要求当即全都答应。 老龟说罢这些,与丁松摆摆手,悄然离去。 丁松一见老龟离去,当即向前追去。 就见老龟越走越快,如飞似电,丁松在后面紧紧追赶,却越赶越远,渐渐地,竟然已经看不清老龟的身影。 情急之下,丁松急忙出声喊叫:“师父!” 这一声没把老龟叫停了,丁松自己却忽然间醒了过来。 满头俱是汗珠,丁松感觉心脏跳得厉害,四处寻视,却哪里还有老龟的踪影?(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斗煞 丁松四处环顾了一下,还是宾馆的房间,还是熟悉的室内,根本没有黑黑的虚空,更没有老龟的影子,仿佛老龟从没有出现一般。 低下头去,看到手里真有那块被上界封印过的龙鳞。 龙鳞比巴掌大一点儿,上放还有上界的朱红封印。 看到这块龙鳞,丁松才敢确信,老龟确实来过。 回想起虚幻境中的师父,丁松越发地感觉想念。 自己这个师父,现在已经是神仙了,来无影去无踪,竟然趁着丁松打坐的机会,回来见自己一面,解决了自己好大的一个难题。 没想到师父成了神仙还惦记着自己,真让丁松唏嘘不已。 收好手中的龙鳞,丁松现学现用,按老龟教的方法,口诀连出,右手划出数道法诀,封印了左手上的镇龙玺。 然后他拿出从玄新月那儿得来的那块灵玉,用以前的方法狂吸上黑玉上的灵气。 灵气凉凉的,从自己的双手传了上来。 好熟悉的感觉! 丁松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以前总是从右手传上来,双手传上灵气的感觉,真是舒服、怡人! 不愧是师父传下来的办法,镇龙玺一经封印,再就没有抢夺灵气的现象出现,只用了一夜的时间,丁松就成功地吸净了灵玉中的灵气,成功地冲上了聚气四层。 眼前一片透亮! 聚气四层! 按世上普通的方法修炼,那得用八十年的时间! 在青龙山,丁松碰上的三派长老,水平也就在聚气四层,他们还远远到不了聚气五层。 丁松记得很清楚,师父跟他说过,只要是上了聚气五层,就可以开天眼,用天眼检验周围的灵气,当时碰上的那些长老。没一个能开天眼,自然也到不了聚气五层。 八十年的修炼时间! 那些长老是怎么修炼成的聚气四层? 丁松心说他们可不会天呼地吸之法,他们是怎么修炼到聚气四层的? 难道他们也吸收了灵玉中的灵气? 丁松想到此处,摇了摇头。觉得可能性不大。 若是这种方法可行的话,万秋平和玄新月两人都可能更上一层楼了,怎么也不会手把着灵玉,还是那么低的修为。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自己能修成就好。 丁松越来越向往神仙的生活。象老龟那样,自由自在多好! 就算是天仙不成,至少也得弄个地仙,天地之间,任我逍遥! 越想,丁松感觉越美,不说地仙之境,只要再上一层,就可以打开天眼,再也不用手触式灵气探测法了。 丁松心中高兴。更加感激老龟的恩情。 高兴之余,他也没忘了老龟教他的任务。 一定要擒下梁洪涛,至于怎么点化他,那是老龟的事情,以老龟的本事,自己只要擒下梁洪涛,他肯定知道,到时自然会来帮助自己。 丁松对此相当有信心。 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怎么擒下梁洪涛。 对于这件事,丁松完全没有头绪。 这个梁洪涛相当狡猾。害了丁松两次,但都由他的弟子出面,根本不和丁松正面交锋,到现在丁松也不知这个梁洪涛长什么样子。 以丁松现在的修为。真碰上了梁洪涛,丁松还是有把握把对方拿下的。 正在宾馆里想着,忽然之间,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丁松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两个人。 丁松在这里住了十多天,认识左面的中年人是这个宾馆的经理。姓李,但他旁边的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衫的中年人,丁松却没有见过。 “是丁大师吧!我们在这里等您好久了。”白色短一见丁松,马上紧走两步,双手一抱,右手食指立起,行了一个风水界的见面礼。 丁松一见对手这个礼节,竟然是晚辈对长辈的行礼,不自觉地一愣。 要知道他到这地界,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没谁认识他。 现在真知道他的,大约也就是梁洪涛了。 对面这人能是梁洪涛?丁松感觉不太可能。 虽然和梁洪涛没见过面,但他也隐约地感觉到对方的为人,是一个很自傲的人,不可能一见丁松的面,就以晚辈的形式出现,更不会行出晚辈的手礼来。 当下他疑惑地问道:“我是丁松,敢问你是?” 白衬衫很热情地说道:“敝人冯章良,也是玩风水的,跟李俊山是朋友。” “李俊山?”丁松一听这话,感觉有些犹疑。 若说真是李俊山的朋友,那也就算是自己的朋友了,但自己这次出行,他可没跟李俊山说过到哪儿,对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就是丁松? 大约看出了丁松的疑惑,冯章良说道:“丁大师想知道我怎么知道您来此地吧?实不相瞒,这里的风水就是我作的,李经理是我的朋友,早就听李俊山说过您的大名,这次到李经理这儿坐坐,恰巧看到您的名字,再一看身份证上的籍贯,必是大师无疑了。”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你是李俊山的朋友,那咱们就是同道了。不知你找我何事?”丁松不解地问道。 “晚辈来此,特为丁前辈接风洗尘”冯章良非常谦恭地说道。 “哦,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现在时间很紧,还有别的事情,就到这儿结账的,结了账,我就要走了。”丁松毕竟跟对方不熟,断然不会别人说一句,自己就跟着去吃喝了。 “再怎么紧,也不差一顿饭,您说是不是?都是李俊山的好朋友,您说您都到这儿了,我要是不知也就罢了,知道了,还有不请您的道理?”冯章良非常热情地招呼丁松,李经理也在一边劝着,并一再声明,可以把丁松在这儿的房费全免了。 对方虽然这样客气,丁松也没想着在这里跟一些素不相识的人吃饭。 老龟给自己的任务,让丁松时刻都放在心上,捉住梁洪涛,这事放在第一位,对方也不是警局,自己不是非去不可,没必要在这地方耽误自己的时间。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严辞拒绝,没有一丝想去的意思。 冯章良一听这话,非常尴尬地对丁松说道:“丁大师,我实话跟您说吧,今天我是真碰上大事了,我请您吃饭是一码事,更重要的,我还要请您破解一个客户的风水。” “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丁松希望拿价码唬住对方,省着对方再来纠缠。 哪知道冯章良一听这话,对丁松说道:“一百万,李俊山都跟我说过,只要您能帮我这个忙,我们出二百万,我这个客户不差钱,现在是真碰上难事了,除了大师您来出手,别人全都没法解决!” 冯章良拉着丁松的手就不放了。 丁松一听这话,倒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走了。 钱还是次要的,但对方毕竟跟李俊山认识,硬挺着不做这风水也不好。 当下他向对方说道:“不知你们碰上了什么难做的风水,若你和李俊山是朋友,应该水平差不多,不至于在这小小的风水上面,被事情卡住的。” “丁大师,这您就不知了,普通的风水,我们自然不用这么着急上火,现在是有一个风水师在跟我们玩冲煞,我们玩不过他!”冯章良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有人跟你们玩冲煞?”丁松一听这话,也皱起了眉头。 冲煞,又叫斗煞,是风水界比较阴又比较麻烦的一件事,但这事也比较常见。 最常见的冲煞就是镜煞。 很多人都见过这东西,在一些建筑的墙上,通常会镶着一面小镜子,向外射出反光,若是不注意,这东西很晃别人的眼睛。 不知道的只是以为这东西是个装饰,但懂行的人知道,这东西有两种作用:一是挡煞,一是送煞。 挡煞很简单,就是把远处的煞气挡住,最为常见的就是挡直冲大门的路煞,这种冲煞虽然对行人有些作用,但毕竟作用不大,不会有人在意; 但另一样冲煞就不一样了,之所以叫做送煞,是因为这种风水是把自己宅中的煞气传到别人的宅中。 这事相当恶心,谁都不想接这种煞气,因为这种煞气往往都带着各种霉运,谁接谁倒霉,轻者口舌之争,重则血光之灾。 就象丁松租到的那间房子,煞气硬冲,若不是老龟化解有力,就是丁松住进去,也要倒霉的。 当然,象这样的事情,普通人是玩不起的,因为普通的风水爱好者,没有那么强的计算能力,不可能把煞气送到具体的指定地点。 能玩得起这样的风水,至少是入门级的。 现在冯章良竟然碰上了这样的人,让丁松觉得稀奇,毕竟斗煞这事,他以前就一直也没碰上过。 “饭咱们就不用吃了,咱们可以去看看风水,若是对方真的斗煞,我可以帮你看看,出出主意”丁松很谦虚地说道。 “太好了,有丁大师出面,事情就解决了大半!”冯章良高兴地说道。 “不知跟你斗煞的这位风水师叫什么名字?”丁松问道。 冯章良马上说道:“这我已经查出来了,他的名字叫做梁洪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煞气入体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梁洪涛? 丁松一听这个名字,当即就瞪大了眼睛。 “你说你的对手是梁洪涛?”丁松再次确认性地问道。 “就是他,若非是此人,平常的风水我还应付得了,这人听说是个大派的内门弟子,竟然跑到这尘世来跟我们这些普通风水师争碗饭吃,有些不地道。”冯章良恨恨地说道。 丁松没有随着对方的话,而是先把二人让进屋里坐好,然后尽量保持语气平静地对冯章良说道:“你先来说一说,你们的客户都是谁,斗煞是怎么发生的,还有,怎么才能见到这个梁洪涛,我要对这里的情况有一个详细的了解。” “事情是这样的。”冯章良就把事情的经过跟丁松讲了一遍。 原来这地界,有两大家族,一个姓陈,一个姓汪,各把着一个集团,本来也是相安无事,但是就在半年前,汪家集团忽然间衰落了。 集团衰落,那就是做什么都不顺。 进货货物被卡,不是晚了,就是货车翻了,至于售卖,更是别扭,最新的好货,就是卖不出去。 更要命的是,汪家的一个公子要取一个富家小姐,竟然也在娶亲的路上,被一个酒鬼驾驶的汽车撞中。 最后虽然惩罚了那个酒鬼,却怎么也难解心中的闷气。 对面的陈家集团,却真是蒸蒸日上,事事顺利不说,卖的东西也容易,就是压仓货也能卖出价去。 买家怎么看陈家怎么顺眼,怎么看汪家怎么别扭。 汪家也是旺族出来的,一看就知道这里出了问题,先是内查外查,查了一溜十三招,最后确定,集团内部没有问题。 这时他们就觉得应该是风水上的问题,找到了冯章良。 冯章良在这地界。跟李俊山在阳城的地位差不多,算是这地界名号最响的风水师。 做为此地两大集团之一的汪氏集团自然找到了冯章良,解决此事。 冯章良开始并没把这事当成多大的事情,风水活计他也接得多了。对方虽然是大集团,但做风水的原理都是一样的,只要按照程序去做也就是了。 谁知他按照普通的方式去给汪氏集团做风水,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人施煞。而且施煞之人不是别家,正是对面的陈氏集团! 两家集团主办公地点相隔不远,冯章良一到这地方,就发现陈氏集团的办公大楼的正面中心镶着一个巨大的琉璃塔。 琉璃塔的正面正对着陈氏集团。 冯章良也是有名的风水师,一眼就看出这个琉璃塔不简单,平时还不算什么,一到下午三点到五点,他就能感觉到这个琉璃塔上阵阵的煞气冲向汪氏集团,这可比普通的镜煞强上百倍! 有这样的一个塔状煞气射着,汪氏集团怎能旺相? 冯章良也是有些道行的。看出其中的原由,就按照对应的方式,在汪氏集团的办公楼里安放置了转经筒、镇妖塔之类的风水法器,想着平息对方射过来的煞气。 和气生财,是商家的基本要诀,冯章良开始并没想着跟对方斗煞。 但一经试手,冯章良就感觉到了对方的厉害,对面琉璃塔上射过来的煞气,他布置的法器不仅无法化解,反而越来越强。煞气几乎布满了汪氏集团的整个空间! 不止如此,对方的煞气隐隐地还来攻击冯章良这个风水师,冯章良作为一方风水领袖,自然不忍被欺。一怒之下,也用法器生成煞气对射。 没想到对方竟然把冯章良射来的煞气弹射回来,加大了煞气的力度,汪氏家族这一下不止是生意不顺了,竟然连身体也弱了下来,一个大家族。倒下了二三十口。 不止是汪氏家族,还连带着把帮着汪氏家族做风水的冯章良,也被煞气所冲,煞气入体,最近不是车祸就是摔跤,霉运连连,实在是挺不过去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头一次见到丁松,就来求丁松解救了。 丁松听到此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向冯章良身上看了一眼,丁松感觉到对方的身上是有一种黑色的气息,这股气息很是怪异,是自己以前从来没有碰过的。 当下他伸出右手,向冯章良的肩上一搭,用手体会其中的气息差别。 这种方式和鉴定玉石的方式一样,都是靠手感识别的。 还没等丁松感觉出气息中的差别,丁松忽然觉得那股气息顺着自己的手腕,向着自己的身上涌了过来。 这股气息非常微弱,若不是丁松细细体验,根本感觉不到。 “煞气侵袭!” 丁松感觉不好,右手向外一甩,想甩开那股气息。 但没想到那股气息竟然象有一股吸力一样,一下子吸住了丁松的右手。 急切之间,丁松本想着左手打出法诀,前去解救,但却发现右手之上传过的气息如此怪异,左手竟然打不出剑指,连法诀也无法使用。 而此时那股气息却根本没有变化,还是吸住丁松的手臂,以丁松可以感觉的速度,向丁松的手臂上方涌来。 丁松知道不好,左手也顾不上打出剑指,整个左手不自觉地向右手一拍。 这一下让他都没想到,会有非常奇异的结果。 他就觉得那股子气息一下子象是断了根一样,飞快地从自己的手臂撤了回去。 而此时冯章良听到他身体之中象是有人大叫了一声,连旁边的李经理也听到了。 丁松正对着冯章良,就看到他的身上黑气,忽然之间,顺着他的肩头向外涌去,仿佛冯章良有两个头颅一般,本身一个,左肩上一个。 黑色的头颅刚一伏现,就作出逃脱之状,似乎对丁松相当恐惧。 “哪里走!”到了此时,丁松哪里还能让它逃脱?当下左手向前一探,一把抓住了那股黑气。 让人难以想象,丁松只凭着一只左手,竟然真的是抓住了那股黑气。 尽管黑气变幻着形状,但在场的三人全都看到,这股黑气象是一个人的形状,而丁松的手却是紧紧地握着他的腰部,黑气并没有因为丁松的手而断成两截。 相反,三人全都看到,这股黑气竟然在丁松的手中不停地挣扎扭曲,似乎要逃脱丁松的束缚。 丁松“哼”了一声,开始他被这黑气出其不意伤了一下,现在哪里还能再给它逃脱的机会? 当下右手一探,从身上取出得自玄新月那块黑色的灵玉,左右两手一合,口中咒语念出。 那黑气一见这块灵玉,象是耗子见了猫一般,向后直躲。 但躲能躲到哪儿去? 那黑色的灵玉仿佛是一个吸风口,强力地拉拽着黑气,就听那黑气象猴子一下“吱”地叫了一声,就不断地缩小,不到三秒的时间,就被收进灵玉之中。 旁边的冯章良和李经理却不知就理,一见丁松如此轻易地收服了这黑煞之气,当即佩服得得五体投地。 尤其是冯章良,黑煞之气离体,全身一阵轻松,当即拜倒在地,对丁松说道:“丁大师,你真是大师,李俊山跟我说的时候,我还心中略有怀疑,今日一见大师出手,真是手到擒来,黑煞之气在我这儿兴风作浪,在您面前,却没半点反抗之力,今天我真是开眼了!” 冯章良说着,真给丁松磕了一个头。 现在可不比古时候,磕头可是大礼,丁松哪能让他行这礼节,当即把他扶了起来。 冯章良眼中含泪,对丁松说道:“大师,你是不知道,不中黑煞之气不知它的厉害,我作风水师也有二三十年了,从没被煞气入体过,这次中了煞气,才知生不如死。大师今天解了我的煞气之毒,对我冯某人来说,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对在下有再造之恩!” 一边说着,冯章良一边解开自己的衬衫。 丁松这才发现,冯章良的身上竟然贴着数十道黄色符纸,想必都是克制这黑色煞气的。 丁松也是风水师,哪里不晓得煞气入体的厉害? 何况刚才这黑色煞气,可不比普通煞气,那是形成人形的黑煞,少说也有数百年的积淀,也就是冯章良自己还是个风水师,有些宝贝护住心脉,若非如此,黑煞入心,直接就能取了他的性命。 李经理开始还不觉得如何,一见丁松空手收伏黑煞之气,当即也对丁松连连点头,对丁松说道:“丁大师真是好手段,冯大师作法之时,我也曾去过,冯大师连用数道法诀,也未曾收伏这黑煞之气,还被这煞气冲入体内。今日见丁大师手段,真是让人别开生面,大开眼界!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丁松摆摆手,似乎全不在意对方的夸赞。 暗中他自己也是长出一口气。 这黑煞之气真是厉害,刚才丁松没加防范,被其侵入身体,再想着施法对付它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若不是他左手中的镇龙玺,他真要着道了。 越是如此,丁松越觉得有些意思,他一定要在这儿拿下梁洪涛。 一是为了师父,另一个也是要报这暗袭之仇。 “在哪儿能找到梁洪涛?”丁松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疫情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冯章良马上答道:“真要联系这梁洪涛,我们也联系不上,不过他现在跟汪氏集团干上了,只要我们把煞气射过去,陈氏集团化解不了,肯定会请梁洪涛出面。” 丁松听到此处,点了点头,对冯章良说道:“那咱们就去汪氏集团看看。” 冯章良一听丁松完全答应了,再加上身上的黑煞之气已去,心中大喜,率先出门,领着丁松走到门外,早有一辆飞驰豪车在门前守候。 丁松和冯章良两人坐上汽车,汽车吼叫一声,向前飞驰而去。 汪氏集团和陈氏集团都处在城市偏东的中心位置,丁松到了这里,就感觉到这里的气势庞大,比阳城的隆鑫集团大多了,只一个汪氏集团,几乎就有三个隆鑫集团那么大。 再向对面一看,约有一里地的光景,也是一个大集团的办公场所,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广场,两个集团遥遥相对,离得很远,丁松就能看到陈氏集团办公楼的正面中间之处,镶着一件琉璃塔。 远远地望去,琉璃塔上放出七彩的华光,甚是艳丽。 再看汪氏集团的办公楼,也和陈氏集团一样高大雄伟,约有十七八层的高度,在办公楼的正中央处,镶着一件铜制的狻猊。 “这件狻猊就是你用来反制对方煞气之物?”丁松向冯章良问道。 “正是,我以为这狻猊乃是龙种变异之物,用来对射煞气最好不过,没想到,伤人先伤己,没有它的时候,对方的煞气还不算太重,用了这个东西,煞气一下子强了数倍,竟然把汪氏集团的人全都弄倒了,现在这里已经……唉……” 冯章良说到此处。叹了口气,没再往下说,径直带着丁松向办公楼走去。 冯章良有这里的门卡,拿出来一划。那紧闭的大门就打开了。 刚一进大门,丁松就闻到一阵强烈的福尔马林的气味,等走进大门再看,这里哪里还是什么办公场所,完全成了临时医院。 办公室和走廊里。全都是病人,有的在打点滴,有的躺在临时的床上,旁边走动的是一些医护人员。 两人一进门,从门口的保安室里就走出六个黑衣的年轻人,一见冯章良齐声说道:“师父,您来了?” 冯章良摆摆手,对这些人说道:“这位是丁大师。” “见过丁大师!”六个黑衣年轻人齐刷刷地向丁松行了个晚辈礼。 丁松点点头,没说什么。他当然明白,这几个人肯定都是冯章良的弟子。 冯章良指着周围的病人对丁松解释道。“这么多人被煞气所逼。找了医院的人,说是瘟疫流行,不让他们回家,怕传染上病情,把这间办公楼临时封闭,吃喝拉撒全在这里,不让这些病人出去。” 丁松点点头,没说什么,信步向里走去。 就见那些病人的脸上全都泛着黑气,比冯章良身上的黑气重得多。好多人脸色发青,看样子已经失了血气。 “怎么没用些符咒挡一挡?”丁松皱眉问道。 “丁大师,这招我也想了,符咒该下的我全下了。但是不顶事,只能是最大程度地减慢煞气的攻击速度,但真想完全隔绝,以在下的本事,还做不到。”冯章良陪着小心说道。 丁松向着空中一望,觉得那空中也隐隐地现出黑色的气息。只是这气息太过均匀,不仔细看几乎感觉不到。 这么大的场所竟然能做到煞气的气息聚而不散,看来这个梁洪涛虽然是坏,但还是有些真本事。 “大师,有解决办法吗?”冯章良问道。 “试试看。”丁松说着,走到一张病床之前,床上躺着一个穿着标准制服的年轻女子。 这个女子眼窝沉陷,身材可真是苗条到骨瘦如柴了,那标准制服穿在身上,也显得非常宽大。 再看她的脸上,隐隐地黑气遍布,已经没有一处带着平常的血色气,整个脸现出一副铁青的颜色,仿佛失血过多的样子。 一见丁松和冯章良两人过来,这年轻女子似乎想说什么,但干涩的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所有的人都是这样?”丁松问道。 “差不太多,各人身体情况略有差异,女人要比男人重一些,但整体上,都是这个样子,象这样的,大约是中了十三四天的煞气,算是时间最长的,若是时间短些的比这个强不少。”冯章良说道。 丁松点了头,一伸右手,把手按到对面女子的小腿之上。【ㄨ】 这一次,他可是有备而来,不比上次被黑煞之气所袭,手上带着法诀,口中念着咒语,一道真气传了过去。 真气刚一冲进对方的体内,丁松就感觉到对方体内的黑煞之气快速地冲了过来,直接撞在丁松的真气之上。 丁松的真气多强,黑煞之气一撞到丁松的真气上面,马上消融。 剩下的黑煞之气似乎知道厉害,竟然掉头就跑,顺着年轻女子的左肩窜了出去。 丁松看得真切,那黑煞之气同样成形,宛若一个人头的形状,下面还带着不确定形状的身体。 这一次丁松没有出手,任由它出现在空气之中,不到两秒的时间,黑煞之气就融到空气之中,把本就有些阴暗的空气,又添了一抹阴寒之意。 “我这是怎么了?”病床上的年轻女子一抬手,摸了摸她自己的脸,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 就在这时,旁边走过来一队医护人员,领头的是一个黑瘦的中年医生,看来是过来查房的。 “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谁让你们进来的?这里是封闭区域,闲杂人等不准进入,你们不知道吗?”中年医生后面跟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站在中年医生的后面扎扎唬唬地喊着。 丁松扫了对方一眼,见这人穿着倒是很精神,虽然也穿着白大褂,但脖子下面却扎着一条明亮的蓝领带。 虽然如此,丁松还是看出对方的脸上隐隐地也带出一丝灰黑之气,似乎也中了煞气,只是比普通人轻不少。 再环看一下其他的医护人员,大多也都如此,或多或少,全都中了煞气,只不过还没显现罢了。 按风水学来说,医护工作者属于制煞人群,普通的煞气根本冲不到他们身上,现在这人也中了煞气,看来这煞气真有些麻烦,不是特别好处理。 还没等丁松说什么,冯章良身后的一个黑衣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向着蓝领带说道:“喊什么喊?这是我们冯大师和丁大师,没长眼呐?” “哼,装神弄鬼跳大神的,现在也来装文化人,保安,保安!”蓝领带根本不跟黑衣年轻人理论,直接找保安,准备驱逐冯章良这些人。 他这一声喊,立马来了几个保安,但一到众人面前,看到这里的情况,他们就很尴尬地说道:“王大夫,这位是我们集团老总请来的冯先生,你看……” 很明显,两头他们都得罪不起。 那个黑衣年轻人却不示弱,对蓝领带说道:“喂,那小子,就说你呢,你不是说我们装文化人嘛,你来这儿也有几天了,治好一个没?嗯?文化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个黑衣年轻人想必在冯章良手下专门就是一个搞外交的,嘴的功夫不错,一句话就点中了对方的要害。 蓝领带稍一迟疑,马上回道:“我们这叫有病治病,没病防病,瘟疫流行,隔离处理是处理瘟疫的三大手段之一,你懂不?” “我不懂,我就知道你们来了没什么作用,还多添了几个有病的大夫!”黑衣年轻人一点儿也没示弱,反而处处点击对方的要害。 “你们有本事?有本事你们弄好一个我看看,弄好了我给你当徒弟,跟你学,弄不好,还是少在这儿添乱!”蓝领带知道对方点到自己的弱点,无法反驳,只好以攻带守,攻击对方的要害。 “唉,我们还真弄好了一个,这丫头,起来给这个文化人看看!”黑衣年轻人说着,早把旁边的枯瘦年轻女子扶着坐了起来。 这女子刚去了煞气,精神还很萎靡,无精打采的模样,不过谁都看得出来,现在的她可比开始强太多了,至少看上去正常了。 “咦?这不是秦丹吗?你的病是最重的,怎么能坐起来了?”旁边的中年医生吃惊地走到枯瘦年轻女子的身边,马上扶她重新躺下,接着就是一阵非常专业的量血压,量心跳,量一切医生能量的所有事情。 “虽然虚弱,但病情已经好转!”三分钟后,中年医生拔下听诊器,说出他的诊断结果。 “怎么样?文化人,服不服我们?”黑衣年轻人不失时机地说道。 蓝领带有些不信地向前走了几步,再次看看躺着的秦丹,对那中年医生说道:“骆医生,这病真的好了?” “应该是去了大半,只要加强一些营养,恢复一下身体就应该没事了。”中年医生非常确定地说道。 “怎么样?拜师不?”黑衣年轻人站在蓝领带的身后讥讽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科学还是法术? 蓝领带瞥了黑衣年轻人一眼,非常不屑地说道:“你说这是你们治好的?不可能!这是抗体,抗体懂不?人体对任何一种瘟疫都会产生抗体,没有任何一种瘟疫会致死所有的人,总有人会挺住疾病,最终生成抗体,只要是抗体产生,培养出对应的病毒疫苗,这病就可以治了。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做为一个医护工作者,这时最该做的就是找出病毒疫苗,防止病情再次发生!” 他的模样还很高调,完全看不起黑衣年轻人的样子。 “卑鄙!”黑衣年轻人非常气愤地说道。 这时,从这堆医护工作者的身后走过来一个瘦弱的中年人,穿着衬衫西裤,对蓝领带说道:“既然你说培养出疫苗就可以治这病了,那这疫苗大约多长时间能培养出来?” 冯章良在后面小声地向丁松介绍道:“这个人是汪氏家族的总经理,名叫厉长英,现在汪氏集团的上层基本都病倒了,就剩下这人还在挺着,不过也很艰难。” 丁松扫了一眼这个厉长英,真象冯章良所说,也就是在那挺着,脸上的黑气也有不少,约有小半的样子。 这样的人都当成正常人处理,可见这楼里的情况已经是相当严重了。 前面的蓝领带一听厉长英的话,马上说道:“厉总经理,我们搞医学的可是有科学预算,科学周期,培养一个疫苗要有一个反复培养,反复甄别的过程,我想资金到位,我们再加快培养的话,大约半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 厉长英一听这话,马上冷下脸说道:“半年?半年的时间,你觉得我们还能活到那时候吗?” 生死攸关,谁也不能保持冷静,万长英虽然是这里的总经理,这时候说话也顾不得斯文了。 “这。这是科学,我们得相信科学。”蓝领带到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他的科学。 厉长英没再给蓝领带一点儿面子,“哼”了一声说道:“我不知道科不科学。我们汪氏集团让你们来,就是让你们把我们治好病,治不好病,找你们来做什么?你们的骆大夫呢?” 中年大夫低着头走到厉长英的近前。 “这病什么时候能控制住?什么时候能治好?”厉长英的语气相当冷峻。 “我们一直在控制,一直在努力。”骆大夫推了推他的眼镜。沉声说道。 “你觉得这秦丹的病是怎么回事?也是什么抗体的结果?”厉长英冷冷地问道。 “有这种可能,如果没有别的外因的话,就应该是抗体的结果。”骆大夫虽然语气不些弱,但还是坚持他的看法。 “什么抗体不抗体的,这是我师父请来的丁大师出手,解了她身上的煞气,连这都看不出来,还当什么医生!”那个黑衣年轻人再次不失时机地说道。 “什么?有人能治这病?这人在哪儿?”厉长英和骆医生同时问道。 黑衣年轻人得意地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这位丁大师!” 说着。他把手指向了丁松。 人群一闪,来的那些医护人员和厉长英这才发现站在人群中的丁松。 “是你治好的秦丹?”骆大夫透着疑惑地神情。 “他们这是煞气入体,事情紧急,把这些闲杂人等全都驱除出去,我要行法救人。”丁松没搭理骆医生,直接皱着眉头对厉长英说道。 “什么?你要赶我们出去?我们可是医生!”骆医生和蓝领带全都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这时,那个秦丹也缓了过来,对厉长英说道:“经理,是这个人把我治好的,他就这么把手放在我的小腿上。我就觉得一股热气上来,然后就好了。” “真的是你把她治好了,大师,我这儿也挺难受。能帮我治好不?”厉长英紧紧地抓住丁松的胳膊,生怕丁松跑了。 丁松不喜欢他这做派,双臂略微一振,两道真气从自己的胳膊传到了厉长英的身上。 就见厉长英倒退了几步,一跤坐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 汪氏集团也有帮手,一见他们的总经理倒在地上。马上围上来质问丁松。 丁松却冷冷地看着,没说一句话。 众人都拿眼睛看着厉长英,看那架势,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丁松可就得被这些人活吃了。 大约能有十多秒钟的时间,厉长英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就见他的左肩之上涌出一道黑气来,人的头,大大的身子,在众人的面前一晃,散在了空气之中。 怎么回事?刚才出来的是什么? 围观的人都在相互询问着,谁也说不出个结果。 “总经理,怎么样?”早有厉长英的手下人扶起厉长英,非常关切地问道。 “啊……舒坦!真舒坦!” 厉长英一边说着,一边活动着肩部关节,仿佛让人按摩之后,活动关节一样。 晃了两下关节,厉长英一骨碌站了起来,向丁松走来,伸出右手的大拇指说道:“大师,真的是大师!手到病除!” 病好了! 在场的人全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丁松在治秦丹身上煞气的时候,并没几人看到,就是看到了也不当事,这次给厉长英看病,可是万众瞩目,一分一毫也没逃出众人的眼光。 就这么双臂一抖,病就治好了? 尤其是蓝领带,他可是医学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学了五年大学,三年硕士,他从没学过这种“抖肩”治病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在他的心里,根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他也看到了厉长英的左肩现出黑色的气息,但他还是不能相信,这在科学上是说不通的! “骆大夫,这次我要给厉经理做检查!”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仪器,检查厉长英的身体状况。 厉长英虽然感觉爽快多了,但毕竟没有医学结果,他也想着让医生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所以蓝领带要求检查他的身体状况,他并没有拒绝。 三分钟之后,检查结果出来了,厉长英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 冯章良手下的六个黑衣弟子一阵欢呼,对面的一群医生却是面色铁青。 做为科班出身的医生,根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但事实由不得他们,眼前的这个厉经理,确实病好了,并且能在他们的面前生龙活虎地走动了! “还等着什么,拜师啊!”黑衣年轻人再次催促道。 蓝领带面色迟疑,虽然在他眼前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却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相信这事是真的! 他这边还没说什么,那个骆医生倒先行动了。 骆医生走到丁松的面前,伸出右手对丁松说道:“我是此地的流行病医学带头人,在此我不得不承认,丁大师真有水平,您的医术绝对超越了我不止一点儿半点儿,我希望您能把这治病的方法传授给我,造福更多的病人。” 传授给他?丁松想都没想过。 当然对他承认丁松厉害,丁松对此倒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挥挥手说道:“这不是普通医学,你们在这里只会耽误病人的病情,请你们快些离开。” 他说的这些倒是真的,没有半点情绪化的内容。 按风水学上所说,医疗工作者属于制煞人群,在丁松施法过程中,必然对灵气也会起到干扰作用,消耗丁松身上的真气,这也是丁松不想看到的。 骆医生还想说些什么,厉长英早在后面发话了:“闲杂人等速速撒离,丁大师在这儿作法行功,无关之人不得打扰!” 谁是闲杂人等?现在这些医疗工作者就是闲杂人等! 集团总经理,说话那是算话的,此话一出,汪氏集团的人马上出来,把这些医生大夫全都赶了出去。 “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们,我们才是真正的医生!”蓝领带出去的时候,还在大声地喊着,可是没人搭理他,把他和那群查房的医生一同赶了出去。 “丁大师,我们汪氏集团一共三千六百五十二人,基本全都中了您说的煞气,不知大师何时才能把这煞气全都驱净?”厉长英走到丁松的近前,带着小心对丁松说道。 什么?有三千六百多人? 丁松一听这话,马上就觉得不对了。 以自身的法力真元去救这些中了煞气之人,不说得不偿失,就是真是有心去救,以自己的真气对付那些煞气,自己的真气根本不够啊! 到时为了这三千多人自己身死道消,丁松可不干这傻事。 既然来了,人不能不救,丁松转念一想,自己不是有镇龙玺嘛,何不拿这东西试试。 想到此处,他对厉长英说道:“你这里还有没有得病最重的人,我先看看情况,然后再考虑治病过程。” 厉长英马上点头说道:“还有一个,也跟秦丹的情况差不多,在二楼,仙师您请!” 说着,他领着丁松和冯章良等人走上了二楼。 二楼和一楼一样,也是一片衰败景象,好多人躺着,也有人坐着打点滴,不过看样子,没有丝毫缓解的意思。 万长英领着丁松走到了东边第三个门,门里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解决办法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这是我们汪氏集团的办公室主任,何春华。何主任,这位是冯大师请来的丁大师,手法高强,你的病马上能就治好了!”厉长英一进这屋子的门,就高声地对这中年妇女说道。 那中做何春华的妇女只是张了张嘴,跟秦丹一样,试着想说什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丁松只看了一眼,就已经知道,这人身上的煞气要比秦丹还重,不过是因为这人吃的补药甚多,阳气重一些,这才挡住了煞气的肆虐。 不错,这样的人,正好拿来试手,阳气重,对自己的镇龙玺就能轻微抵挡一下,省着一玺下去,煞气跑了,人也被打死了。 丁松想到此处,吩咐旁边的看护人员:“把她扶起来,对,扶起来坐正了!” 早有人上前把何春华扶起来坐好。 待何春华刚一坐正,丁松左手一抬,向着何春华的左肩之上就是一拍! 就见何春华的脸上光华一闪,接着,在何春华的右肩之上,一股浓浓的黑气涌了出来,散碎得根本不成样子,不象其他人那样,出来的黑气如一颗人头。 这次出现的黑气散碎,东一片西一片的,直接散落到空气之中。 何春华长出一口气,双眼迷茫地看了一下四周诸人,一下子看到了厉长英,紧张地说道:“我这是在哪儿?” 厉长英知道何春华这是被煞气所惑,现在煞气一去,自然不知中煞之后的事情,忙对她说道:“咱们开始都中了煞气,现在好了,有丁大师过来施法,咱们有救了!” 这话一说出来,何春华和她周围的看护人员,全都高兴起来。 别看那些看护人员还在看护着何春华,但她们跟厉长英基本一样。都是带煞工作,身上也有煞气,只不过比何春华轻些罢了。 现在知道可能去除煞气,心中如何不喜? 冯章良不失时机地说道:“我已经跟丁大师说了。治好这个煞气,按他的价格,至少二百万,厉经理你看怎么样?” 他是这方面的老手,知道拿捏分寸。到这个时候,厉长英还有不答应的道理? “给,人命关天,只要丁大师治好我们的病,多少钱我们都出,二百万就二百万!”厉长英马上拍板说道。 丁松却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怕是二百万,也根治不了你们身上的煞气。” “哦?这是为何?”厉长英稍微疑惑了一下,马上说道:“我们加钱,给你五百万!” 丁松还是摇了摇摇头说道:“不是钱的问题。你们也看到了,这煞气聚而不散,全都悬浮在这大厦之中,就算是我今天为你们解了这身上煞气,也无法驱散这大厦之内的煞气,治标不治本。” “原来是这样,丁大师请这边来。”厉长英说着,打了个请的手势,把丁松带到了汪氏大厦的七楼。 这里才是他们的办公场所。 闲杂人等全都撤去,屋子里只剩下厉长英、冯章良、丁松和一位所中煞气不是特重的一个服务女生。【ㄨ】 那个服务女生请冯章良和丁松两人坐下。给三全全都倒上茶水,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丁先生说吧,您有什么要求,这三千多人。总不能让他们全都停业,这不是一人两人,虽说是为了我们汪氏集团,但也是为了社会着想。”厉长英考虑得很多。 丁松可没想到什么社会层面,他想的是这三千人怎么处理,不想着半途而废。 当下他直接说道:“你说的也是一个办法。就是全员解散,我治好一个,你把人带走一个,全都带出这座大厦,只要不在这座大煞之中,煞气自然传不到他的身上。这样,你的员工也就安全了。” “你说把人全都撤走,让这里完全空下来?”厉长英再次问道。 “不错,这是最容易的解决方法。”丁松答道。 “那么,这座大厦在多长时间之后,可以复工?”厉长英先是摇了摇头,然后问道。 “多长时间也不能复工,你也看到了,对面的陈氏大厦一道琉璃塔在那儿控制着这里的煞气,这里的煞气只能是越来越多,绝对不可能越来越少,你们现在也能感觉得到,最开始的时候,这里肯定不会有现在这么严重,但是现在,病的人肯定是越来越多,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听了丁松这一番话,厉长英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太大,我只是一个经理,对这事不能完全拍板,您稍候,我去请我们的董事长。” 说着,他带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丁松和冯章良。 冯章良沉吟了一下对丁松说道:“丁大师,这次风水驱煞对大师而言真的很难吗?” 丁松听了一愣,对冯章良说道:“你是觉得我驱病过于容易,还是以为我狮子大开口?” 冯章良先行了一个晚辈礼,然后很小心地对丁松说道:“都有一点点儿。当然,我没大师您的手段,让我做法,针会觉得这事是难如登天,但对您来说,却不过是探囊取物,没多大难度。” “说说看,为什么?”丁松笑着问道。 “你看啊,是象您说的那样,这里病人不少,但您拍掌之间,就能把人体内的煞气驱除,这点我肯定做不到。以此进行推断,这大厦里的煞气,想必您也不用费多大力气,肯定也会驱除,不会象您说的那么难。当然,这都是咱俩说话,这些话我不会跟汪氏集团的人说的。” “呵呵,你说的太简单了。”丁松笑了笑,对他说道:“你自己想想,为什么这里的煞气聚而不散?你也是施过法的,应该知道这里的煞气厉害,有些事不是有法术就能解开的。” “大师您出手也解不开这里的法术?”冯章良现在已经相当信服丁松,感觉丁松无所不能,现在丁松说自己也不能解除这里的煞气,自然觉得这事不太可信。 就在这时,门一开,从外面走进两人,一个是厉长英,另外一个却是一个非常魁梧的老年人。 这人约有六十岁上下,一米八左右,让丁松奇怪的是,这人的脸色相当不错,虽然也有淡淡的煞气,却浮而不聚,只在身周存在,却没有一点儿进入到这人的身体内部。 “这是我们汪氏集团的董事长汪志通,这是冯大师请来的丁大师。”厉长英进来之后,把来人介绍给丁松。 丁松起身和汪志通礼节性地握了握手,感觉对方的手很硬,不象是养尊处优之人。 分宾主落座之后,汪志通拿出一支盒烟来,抖出几根,向丁松示意道:“丁先生抽烟?” “不抽。”丁松从没这个习惯,当即拒绝。 汪志通又把烟盒示意冯章良,冯章良见丁松不抽,他也跟着拒绝了。 汪志通摇了摇头,把烟收了起来,然后对丁松说道:“丁大师,关于您的提议,厉长英也跟我说了,必须要撤离此楼。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丁松沉声说道:“这种方式是最简单的,也是最直接可行的。虽然还有其他的办法,但几乎不可能完成。这不冯大师也在这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若是真有其他可行的办法,冯大师还能藏着不说?” “哦?冯大师怎么说?”汪志通向冯章良问道。 “在下才疏学浅,跟丁大师差得太远。以我的能力看来,这几乎是不能解决的。象丁大师这样的方法,在我看来,能解决当前的问题,已经是上上之选了。”冯章良非常客气地说道。 汪志通叹了口气说道:“从道理上说,这事真是已经解决了。但这楼我根本弃不起,当年的投资不说,就说现在,每天少说也有几百万的利润,养着上几千个人,是我们汪氏集团的核心所在,真弃了这楼,几乎等于我们汪氏集团白手起家,从头干起,这事实在是让我难以接受!” 丁松从汪志通头上的白发,看得出这人曾经的努力,毕竟已经不再年轻,现在让他从头再来,是个人都无法做到,丁松也能理解。 不过对丁松而言,能把这楼里三千多号人都去除煞气,已经是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了,若不是因为镇龙玺去煞容易,他连答应为这么多人去除煞气,他也不可能答应。 理解是理解,办事是办事,丁松不可能做让自己难做的事情。 两边一时陷入了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大约过了有一分钟的时间,厉长英在一边忽然说道:“这事就没有其他的解决方式?我听丁大师的意思,似乎还有别的解决方法,只是没说出口罢了。” 汪志通也象是忽然间想起似的,对丁松说道:“丁大师,若是真有别的解决方法,咱们可以放在明面上谈,我可以保证,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这我这个大厦重新复工,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人命。”丁松忽然间说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什么?人命?”在场的三人全都愣住了,不知丁松所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情丝咒 丁松沉吟了一下,然后对汪志通说道:“我想问个问题,你这大厦已经被弄成这般模样,冯大师也给你指出这是对面的陈氏集团所为,为何你不找陈氏集团的人进行交涉?既然钱还不是问题,在商经商,只要两方坐下来谈判,总有解决的办法吧?” 冯章良听了丁松的话,双手一摊对丁松说道:“这事我以前跟他们说过,可他们根本就没人采纳,完全把交涉之事排除在解决问题之外!” 还没等他说完,汪志通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头,说道:“不行,我可以和任何人谈任何事情,但跟陈家,我汪氏集团跟他们没得谈!” 丁松身体后坐,右手手指轻敲沙发的边缘,淡淡一笑问道:“这我可就要问问了,你为什么跟陈家没得谈?能否把这事跟我和冯大师说一说?” “这事关系到我们汪氏内部隐私,实在无法告知两位大师。”汪志通煞着眉头,思忖了一会儿,对丁松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我也就没什么可说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方法还是以前那种,只要按先前说的价格,钱款到位,我可以负责把这里的人身上的煞气除去,但是煞气除去之后,必须离开这个大厦,否则,再次染上黑煞之气,可怪不得我。”丁松非常淡定。 “这怎么能成?我们的大厦呢?就算我们按您的说法全部撤离,这关系到这里的人员安置,况且在这市中心,闲置这么大的一栋楼,市里也不会同意的!”厉长英着急地说道。 “负责解决现在的人员安全问题,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你让我帮着解决这大厦的煞气,却又不向我交底,让我行法全无根基,这可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无关。若是你觉得有人能再帮你解决大厦的事情,你们可以另请高明。”丁松说着起身要走。 “丁大师,”汪志通沉声说道:“我出一个亿,你只要能把这栋楼的煞气解决了。钱现在我就打给你。” “一个亿?”厉长英在一边吃惊地说道:“董事长,你不是说错了吧?他的出场价只是二百万,咱们加价加到一千万,就不少了,你是不是说错了?” 冯章良也吃惊地看看丁松。再看看汪志通,不知两人在说什么。 “我没说错,是一个亿,希望丁大师能理解我的诚意,出手帮我们渡过这个难关。”汪志通非常真诚地说道。 丁松听到此处,点点头对汪志通说道:“借一步说话。” 汪志通明白丁松的意思,向厉长英示意了一下,厉长英非常知趣地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冯章良也很明白,这是要谈私事了,当即叫了一声厉长英。跟着厉长英走了出去,屋子里面只剩下丁松和汪志通。 “大师一定要帮我!”那两人一离开办公室,汪志通抓住丁松的手就不放开了,神情相当急切,完全不象开始那样沉稳。 “你知道对方这是什么煞气吧?我看你身上也带着护身玉符,想必对这风水也懂得一些。”丁松淡淡地说道。 “情丝咒。”汪志通沉声说道。 “看来你已经找过高人了,能懂得情丝咒,就应该知道如何破解,难度并不是很大。何必等到今天来找我呢?”丁松问道。 “看花容易绣花难,我只是知道这煞气叫做情丝咒。却不知如何破解。” “那你是如何知道这个情丝咒的名称?”丁松不解地问道。 “大师不知,早些年我还没发达的时候,一直都不得志,后来用一些方法。赚了一些小钱,就建了这座大厦,当时请了一位佛门的高人做的风水,当时他就说过,十四年后,此楼必中情丝咒。是我这一生中的大劫,当时我还没太在意,现在算算时间,正好是第十四年,正是应劫的时候。” 丁松一听这话,心说这个佛门高人厉害啊,不过他还有个疑惑,就开口问道:“既然那位佛门高人做的风水,你为何不去找他?” 汪志通叹了口气,对丁松说道:“我何尝不想找他?可这位佛门高人却跟我说,他自己立得了求财风水,却不会解这煞结。” “不知这位高人法号怎么称呼?”丁松问道。 “天山圆叶大师。” “你身上的护身玉符也是此人所赠?” “正是,当年就怕中了此劫,圆叶大师特意给了我这个玉佛护身,没想到护得了我自己,却护不得这座大厦。”汪志通说到此处,摇了摇头。 丁松交往不多,李俊山不认识的人,他自然也都不记得,当下暗自记下了圆叶大师这个名字,然后对汪志通说道:“那你知道为何这位大师做下风水,却留下情丝咒这个结?” “圆叶大师当年跟我说过,有得就有失,有因就有果,这十四年来风水催财是因,留下一个劫数就是果。若没这十四年的财运,我这劫数也是可勉的。” 丁松听了这话,不由地一笑,对他说道:“你既然知道就好,这是劫数,有因有果,我若替你消了这灾业,劫数就落到我的身上,既然圆叶这样一个出家人都不肯做,我也不能做。” “大师,圆叶大师不是不肯做,他是不会!大师,您的手段高强,一定得要帮我!”汪志通说到此处,不由地跪了下去,对丁松说道:“你要多少钱都行,你只要说出来,我肯定会满足你!” 丁松其实并不在意什么劫数,他也不是什么出家人,管他什么劫数? 但对方自己的事情,就得自己挑起来,不能拿丁松当挡箭牌,做炮灰的事情,丁松可不干,而且他也知道,对方的话里还有渗假的成份。 当下他再向汪志通问道:“凡事有结必有解,这解就落在你和陈家的身上,跟我说说,到底你为什么和陈家势如水火?” “这事不能说!”没提这话倒也罢了,一提这话,汪志通马上硬气起来,说什么也不肯明说。 丁松摇摇头说道:“汪先生,这你就不对了。我们风水师,不说前测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总也能算出个前因后果来。我让你说,不过是看看你要解这煞气的诚意,既然你没有这等诚意,我又何必强自出头?” “你知道这事的底细?”汪志通神色紧张地问道。 丁松知道自己不说出点实质性的东西,对方不肯明言,当即对他说道:“要下情丝咒,必有情丝结。你的身上有了护身灵符,按道理说,这结落不到你的身上,但这事现在落到了你的身上,想必是你范了持符的戒条,这情丝结必定关联到男女之间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五行的范围,而且对方已经付出了一条人命,岂是说解就能解的?” “大师,您真是大师,不说自明!”汪志通听到此处,一屁股坐在地上,低下头去,脸上全然没了凌人的气势。 丁松站了起来看着窗外,对汪志通说道:“你这风水局,应该叫南明离火局,为了维持这个局,你天天欲火焚身,却能坚持十多年不近女色,说起来也不容易。” “圆叶这个老秃驴,他当年下的风水局,却连带着给我下了情丝结,让我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汪志通双拳捶地,神情甚是懊恼。 丁松听到此话,冷冷地说道:“有因就有果,你身本无财,却有偏财之命,自然命犯桃花,圆叶把你的偏财扶正,转桃花为财源,本是一场功德。你却不知好歹,还怨到圆叶的身上,可见圆叶不肯为你破煞解结,也是有道理的。” 汪志通坐在地上,额头的汗水颗颗滴下,宛若这屋子里是桑拿房一般,半晌,才对丁松说道:“丁大师,我懂了!请大师救我!” 丁松冷笑一声说道:“我拿什么救你?拿我的人命?” “小娟的死不是我下的手,是她自己跳楼身亡的!”汪志通总算把对方的名字说了出来。 想必又是一场风月往事,象汪志通这样的钻石王老五,总是有女性愿意跟他亲近的,丁松也不想深究其中的内容,只不过想解开这个情丝结,找到梁洪涛罢了。 当下他对汪志通说道:“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就算你说的小娟不是你下的手,却总是因你而死。若非如此,她的怨气也不会长久结于此处,凝而不散。对方的法师有些道行这是真的,但你总得对这个小娟有个说道,否则,我也帮不上忙。” “不知如何才能让小娟的怨气散去?”汪志通问道。 “无非是灵牌之前三拜九扣,只要你肯前行到她家请罪,人鬼之间的联系我来帮你,谢罪之事却由你说。” “大师真能联系到小娟的鬼魂?” “这有何难,现在这整座汪氏大厦都充满了小娟的怨气,到她的灵前联系她再容易不过,莫说是我,就是冯大师,也能做得此事。但心药还得心药医,小娟不入轮回,这煞气永不断根,我不能强制出手灭她,只能由你向他谢罪,了结她的心愿。”(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偷袭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陈氏大厦和汪氏大厦是对着建的,相距不远,高度也是相同。 现在的陈氏大厦可是风光无限,做为昆城的商业巨子,虽然以前也有势力,但终归被汪氏大厦压着,一直抬不起头来。 如今汪氏大厦霉头冲身,诸事不利,早就失去了本城商业第一的宝座。 没了汪氏集团,陈氏集团可就舒服了,这些日子大展手脚,不仅强化了自己原来的业务,还把汪氏集团的大部分业务也抢了过来。 陈氏集团一事顺,事事顺,这不,陈氏集团的老总又看了上了旁边的一个德兴集团。 德兴集团虽然从规模上比不上陈氏集团和汪氏集团,但在本城却还是有些力量的,汪氏集团一倒,大部分小集团都归顺了陈氏集团,但这个德兴集团,却硬挺着,就是不肯被陈氏集团收购,是陈氏集团的一块心病。 “怎么样,梁大师,能不能想想办法,把这个德兴集团也给做掉?”陈氏集团的一个密室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襟危坐,对着对面的一个黑衣对襟男子说道。 别看他坐的主人位置,神情上看,却非常象是对面黑衣对襟男子的跟班。这人正是陈氏集团的老总陈建武。 黑衣对襟男子正是丁松一直想找的梁洪涛,对这个眼前的陈氏集团的老总带搭不理的,双目闭着,似打坐状。 陈建武只在一边陪着,根本不敢再问。 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梁洪涛才睁开眼睛,对陈建武说道:“时间尚不成熟,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德兴集团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惦记了!” 陈建武听罢,脸上一阵失望,但他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对梁洪涛说道:“大师智珠在握,决胜千里。陈某全听你的。全听你的!” 梁洪涛接着问道:“我让你布置的法阵,布置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进行之中,法台、香案这些小活全都齐了,就是缺少蓝光玉碟。这东西实在是难找,我已经在各大媒体上做了广告,只要有人肯献蓝光玉碟,我出五千万。” “钱未必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这事还得看缘法。”梁洪涛眯着眼睛。做高深状。 “对,大师说的对,这事还得看缘法!”陈建武的头点得象小鸡啄米,接着,他小心地问道:“这汪氏集团真象大师所说,一点点儿地衰落下去?” “哼,这就要看你的密室的安保情况怎么样了,咱们这楼里的人多,每天客流量少说也有几十万,一定得保证密室的安全。” “大师放心。这事关系到我陈家的兴旺,我已经派下人手,三班轮倒,每班八人,保着密室风雨不透,水泄不进。” “那就好,情丝咒虽然厉害,但也好破,核心还是在咱们这里的灵牌,只要他们接近不了这里的灵位。汪氏集团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不过,这两天我的眉头总跳,自卜了一卦,感觉密室方向还是有事。你最好还是加派一些人手,小心驶得万年船!” “明白,我马上就去安排,就去安排!”陈建武说着,起身走了出去,一离开梁洪涛的视线。他就小声地嘟囔着,“哼,已经安排八个人了,我这可是商业楼,再加人手看住一个房间,让我怎么安排?” 他说是这样说着,但还是拿出电话,唤来了办公室主任,准备安排事情。 就在这时,忽然之间,楼上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不好了!有人抢劫二楼的金首饰!” 隔着几层楼,陈建武就听得清清楚楚,这声音喊得真亮。 二楼是他们陈氏商业大厦的贵重物品出售楼层,里面的贵重金属很多,除了金银首饰之外,还有一些名贵字画。 今天谁吃了豹子胆,竟然敢到我这儿撒野? 陈建武心中恼怒,马上对办公室主任说道:“调派人手,不管是谁,先把他拿下再说,我一定要看看,是谁敢抢我陈氏集团的东西!” “是!”办公室主任马上带着几个人下去安排。 办公室主任刚走,就听楼下有人在喊:“偷首饰的人已经上了五楼!” “奶奶的,竟然还往上走,来人,咱们去抓抓这胆大的贼人,看看他是否长着三头六臂!”说着,陈建武带着五六个员工向楼下走去。 他是这里的老总,他一出来,那叫身先士卒,别人谁能示弱? 当下也都从自己的岗位上走出来,跟着陈建武下楼抓人。 就在这时,十四楼的一个运货电梯开了,从里面出来了近二十人,多是黑色西装,墨镜打扮,汪志通和冯章良正在其中,带头的却是丁松。 一出电梯,丁松四下观看,略微判断了一下,就指着楼道里的一个房间说道:“就是这里,把门撞开!” 他刚说完这话,就见旁边忽拉一下,涌出七八个陈氏集团的安保,对着丁松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到这陈氏集团捣乱?” 看他们的模样,还很气势,一看就是平时欺负人欺负惯的主儿。 丁松哪里管他们喊什么? 一挥手,早有黑衣大汉上去。 对付这样的普通人,丁松可不愿意上手,有人替他出面。 丁松这方的人手多,两个对付一个,很快就把那七八个人全都拿下。 “丁大师,怎么办?”冯章良望着密室的门,不知如何下手,他怕自己动作有什么错误,会伤了密室中的风水。 丁松对此早有准备,想也不想,直接飞起一脚,踹开了密室的大门。 门里面积不大,只有十几平,里面只有一个供桌,供桌上面摆着一个灵牌,上面写着:冤女陈晓娟。 除此多外,丁松还看到在这屋子的地板上画着一只巨大的蜘蛛,墙的四角还有毒蛇、蜈蚣、蟾蜍和蝎子四样毒物。 这里的设施和玉石坊的密室中几乎一样,看来这是梁洪涛做法事的习惯,他喜欢用五毒虫进行催财。 室内烟雾缭绕,显然是刚上过香,灵牌之下,压着一张黄纸,冯章良拿起一看,上面写着陈晓娟的生辰八字。 “丁大师,真在这里!你真神了,若不是你,我们可猜不到,梁洪涛是在这里做的局!”冯章良一脸的惊讶带着佩服,他跟着丁松算是开了眼界。 “别耽误时间,你带着老汪在这里做局,我在门外等梁洪涛,我相信他用不了多久,就会找过来。”丁松非常沉着地吩咐道。 “大师您就瞧好吧,我肯定把这事办得妥妥地。”冯章良知道这等通灵的活计,自己得施展一下,最好能入丁松的法眼,自己也就有靠山了。 虽然和李俊山一样,都属于没入内门的水平,但拼了老命,这时也得出手,人在关键的时候,就得挺上去。 丁松也没闲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五帝钱,先在门前摆了一个龙门阵,接着,从身上取出一个足有一米多高的玉制转心筒,挂在了旁边的墙上。 接着,他关上密室的门,和那十几名黑衣大汉在外面守候着,门里由冯章良做法,汪志通向他的小娟做忏悔。 丁松拿出一个蒲团,盘膝坐在地上,两手打出法诀,眯着眼睛,耳朵却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密室之中一切顺利,冯章良还真有些手段,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启灵成功,丁松隔着墙壁,能听到汪志通和一个女子的说话声。 现在的丁松并不关心这些,他完全相信冯章良。 一个大城市的风水头牌,若是连这点儿小活也做不好,那就太没本事了。 丁松现在等待的就是梁洪涛。 对方做了这么大的一个阵仗,自己摧毁了其核心法阵,丁松可不信梁洪涛不出来。 在某种程度上,丁松甚至希望冯章良在里面做法的速度应该慢一些,这样他才能等来梁洪涛。 七分钟三十六秒,陈建武还没带人上来,梁洪涛就已经带着手下冲了上来。 “你是梁洪涛?”丁松一见此人,马上就已经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猜错,此人必是梁洪涛无疑。 “丁松?”梁洪涛早就打探过丁松,一见面就已经叫出了丁松的名字。 两个人一见面,就已经互相明白对方是谁了。 周围的人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冷,煞气冲体,全都禁受不住,纷纷向后退去。 丁松左手一打法诀,右手向着墙上的转心筒上一指,一道浓重的黑气向着梁洪涛冲了过去。 “情丝煞!”梁洪涛一见丁松使出这般煞气,当即就看出了端倪。 “你也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丁松微微一笑,右手法诀一变,左手向上一划,就见黑气一分为二,径自把梁洪涛包了起来。 周围的人不是两个集团的员工,就是梁洪涛和冯章良的弟子,都懂得这风水煞气的厉害,一见这等情形,知道不是逞强的时候,再次向后退去,中间空出了好大的一片空地。 “哼,这等小小煞气,还想伤得了我?你也太小看我了!”梁洪涛的声音从黑气之中传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桃枝驱煞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以丁松现在的能力,就是直接拿下梁洪涛也没什么问题,不过丁松就是想让对方体会一下中了情丝煞的感觉,让他也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一上手,就放出从汪氏集团大厦吸收的所有情丝煞气,用来攻击梁洪涛。 在浓密的阴煞之气中,梁洪涛的身影一闪即没。 丁松两手一划,早打出两道法诀,射向那两股黑煞之气。 就见那两股黑煞之气在梁洪涛的身边一合,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气体球体,接着就化成了一股旋风的样子,开始快速地旋转起来。 完全没有什么风的吹拂,黑色的煞气就那么凭空转了起来。 把周围的人全都看得瞪眼了! “快躲开,这黑气厉害!” “我往哪儿躲啊,这里人太多?” “太多你也得躲,粘上不得了!” ………… ………… 围观的人胆颤心惊,生怕被这煞气粘上,别看平时都是保镖之流,对谁都是横,看了这黑煞之气,却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就在这飞速旋转的黑煞之气当中,众人听到一声大喝,接着,已经成形的黑煞之气扭曲了几下,象是一个人被包在黑色的面团之中,那人在里面不停地使劲儿,最后这黑煞之气向向两边一散,随着“呯”的一声响,梁洪涛的身影再次浮现出来。 此时的梁洪涛已经不如开始那么从容,鼻子下面流出了一缕鲜血。 梁洪涛用手擦了一下鼻子下面的血迹,对丁松说道:“不错,真有两下子,以我送出的煞气来攻击我,看来你是早有预谋。今天咱们得好好斗斗,看谁的手法厉害!” 说着,梁洪涛一伸手,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柄桃木剑来,对着丁松一点。 刹那之间。本来围在梁洪涛周围的黑气忽然幻化出一只虎的形状,接着就见那黑色的老虎在梁洪涛的头上猛然间一摇首。 “嗷!” 周围的人感觉到一声巨大的虎吼之声传了过来,震耳欲聋,纷纷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梁洪涛面现得意之色。右手持剑,左手化作剑指向前一点,那幻化出来的黑虎向前一跃,竟然跟真虎一样向丁松扑了过来。 “桃枝驱煞?”丁松一见对方这招桃木剑驱使情丝煞气的方法,不由得心中也是一惊。暗道这个梁洪涛真是了得,竟然连桃枝驱煞也会用。 这可是《风水量经》上的秘法,李俊山这样的风水师都没听过,没想到这风水技能竟然让这个梁洪涛使了出来。 想必这秘法是玄黄两门之中传下来的秘技,被这个梁洪涛得了去。 丁松自然不惧,乘着这个机会,他还要试试镇龙玺的威力。 见煞虎袭体,他把左手立掌,向前一拍黑虎的脑门,并没用多大的力量。 就见那虎状的黑气本来还耀武扬威。杀气腾腾,可一碰到丁松的左掌,当时就化作飞烟,消散于无形。 “这镇龙玺的威力真大!”丁松见到此景,禁不住叹息道。 本来他想着是用左手控制一下这虎形煞气,用来反攻的,没想到只是一招轻轻的碰触,就把这虎形煞给打散了。 梁洪涛那边却是面如土色。 他没想到自己最为拿手的桃枝驱煞竟然这样不堪一击,连丁松的身体边都没靠上,就被丁松打散了。 他不知丁松手上的秘密。还道是丁松的法力高强,只是轻轻的一掌,就把虎头煞打散了,这让他心下大惊。已经生出了一丝怯意。 不过他再一看丁松,不过是三十不到的年纪,心说刚才自己凝煞成虎,不过是自己最为基础的一种桃枝驱煞之术,用了不到三成的法力,说不准这个丁松已经出了全力。自己只要再加把劲儿,就能拿下对方。 万万不可在这时退缩。 梁洪涛自己感觉丁松怎么也不可能比他还要厉害,再想自己还有几道暗手,说什么也不用怕这个丁松。 想到此处,梁洪涛心说怎么样也得拿出真正本事,和丁松斗上三百回合。 他是这样想的,手中桃木剑连点几点,周身也跟着黑光大放,本来围在他身周的煞气,竟然在他的周围竟然化出一只黑龙! 这次他已经使出了七成的法力! 黑龙虽然不比刚才的黑虎大上多少,却比黑虎凝实得多,围观的众人已经感觉不到这黑龙的虚象,跟实体几乎相同。 几成实体的黑龙一声长鸣,向着丁松冲了过来。 丁松接了一招,已经近乎知道对方的实力。 论修为,对方还不如自己,不过对方的技巧倒是不少,自己也要跟对方学学这应变之道。【ㄨ】 当下丁松收了左掌,右手一出,早打出一道法诀。 他的修为比梁洪涛高,法诀也是《风水量经》上的真本,比梁洪涛得自玄黄两字门的秘本高明多了,虽然梁洪涛有一柄桃木剑在手,还是不如丁松。 法诀一出,围观的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黑龙就已经被丁松降伏,乖乖地盘旋在丁松的周围。 接着丁松把手向前一指,黑龙调转方向,向着梁洪涛飞了过去。 怎么会这么快? 梁洪涛心中大惊。 他虽然知道丁松有些本事,却也没有想到丁松竟然能这么快就降伏煞龙,反击自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他毕竟身经百战,反应相当机敏,知道这黑龙的厉害,急忙催动身上的修为,全力向桃木剑上注入过去,桃木剑再次一挑,他也幻化出一条黑龙,向着丁松手下的黑龙撞了过去。 “轰!”的一声,两条黑龙撞在了一起,竟然象两条真龙一样,撕咬起来。 旁边的人等看得目瞪口呆,全然没有想到只是两股黑煞之气,竟然能这样凝形作怪,打得地覆天翻,整个楼都震动起来。 都是梁洪涛从情丝煞的煞气中幻化出来的黑龙,自然强度一致,大小几乎相同,打了个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丁松见此情形,也不再去管黑龙争斗的结果如何,直接走上前,伸手去拿梁洪涛。 梁洪涛已经和丁松用黑龙斗了一下,感觉自己空手不是丁松的敌手,当下右手桃木剑一挑,直接用剑向丁松刺来。 丁松冷笑一声,见桃木剑刺近自己,急抬左手,向着桃木剑上一拍。 梁洪涛一见大喜。 他这柄桃木剑,可不比普通的桃木,那是他在世界各地好不容易搜罗到的一株树龄足有百年的桃木制成,算不上刀枪不入,也能说得上是硬如钢铁。 现在丁松只是在剑脊上一拍,只要不被丁松把剑拍的太歪,自己这一剑,就能让丁松身负重伤! 想到此处,他连闪都没闪,避都没避,反而在看到丁松用掌拍击他手中桃木剑的时候,反而加大了力气,一剑向着丁松的身上刺去。 “啪”的一声,剑掌相交。 梁洪涛就觉得手上一松,再看桃木剑的剑尖,已经只剩下不到一雨长短。 硬如钢铁的桃木剑竟然被丁松一掌打碎! 不可想象,真是太不可想象! 梁洪涛吃惊地退后几步,用一种惊讶的眼神望着剩下的半截桃木剑,呆呆地发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能折了我的桃木剑?”梁洪涛吃惊地问道。 丁松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的手中有镇龙玺,冷笑一声对他说道: “梁洪涛,你身为玄黄两派的内门弟子,谋杀魔幻宫的师父,并在这里动用情丝煞,害得数千人致病,若非由我出手,这数千人的性命早就不在了,阎王那里,你却如何交待!如何有伤天和之事,你就是上界神仙下凡,也难逃天威惩戒!” “我没有杀我师父,你少在这是污陷我!”梁洪涛面色大变,说着,也不管丁松下面再说些什么,右手一划,一道明亮的毫光闪过,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亮的纹路来。 “空中制符?”丁松看了觉得更加稀奇。 要说空中制符,丁松自己也会,但他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别人也这么做过,包括象苗一刀在内的黄门长老级别的人物,今天丁松看到的,可真是头一份这样的本事。 丁松倒还罢了,围观的诸人一见这等稀奇事,早就忘了自己身处险境,瞪大了眼睛看着梁洪涛,生怕自己少看了一眼这样的奇景。 就见梁洪涛手指在空中划个不停,不到十秒的功夫,就已经制出一张符来,象是发亮的窗花,悬浮在他的身前。 接着,他把符文向空中一抖,那闪亮的符文向空中一飘,撞在了空中的两条正在搏杀的黑龙之上。 就见那两条黑龙忽然之间融化了。 本来象是实质性的黑龙,刹那之间,重新变成了烟雾,浓重的黑烟把丁梁二人之间的空间都占满了。 就在这时,梁洪涛大喝一声:“疾!” 话音未落,就见那浓重的黑烟忽然间一凝,接着外表的黑烟散去,一个黑亮亮的人形浮现出来。 巨人,足有两米多的巨人! 人形非常魁梧,黑黑的皮肤,就连眼睛也是黑的,表情僵硬地向着丁松一望,接着伸出蒲扇一样大的手掌,向着丁松抓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煞僵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煞僵?”丁松一见此物,不由得眉头一皱。 僵尸本身就是极为厉害之物,全由煞气构成,其中的厉害程度远超普通僵尸。 从古到今,这种煞僵的用法,只有蚩尤在对战黄帝的时候用过,煞僵一出,把黄帝打得大败,幸好九天玄女出来帮忙,才解了黄帝之厄。 一场争战,死伤数十万人。 正是因为如此,天界已经把这种凝煞成僵的法术列为禁法,根本不让使用,不知这种法术,梁洪涛如何学得去了,竟然还使得有模有样。 丁松虽然吃惊,却并不慌乱。 这梁洪涛虽然使出了煞僵,但他自己的本身法力有限,只能制出两米多高的煞僵,比蚩尤当年制出的煞僵小多了,威力自然也不值一提。 虽然丁松不怕,但跟来的冯章良却是吓得够呛。 煞僵他不懂,但是僵尸他可是见过的,那可是无敌的存在,僵尸一出,那得有专门的道士来解,普通的风水师,见了僵尸只有逃命的份儿,根本不敢对敌。 “退后,都退后!”冯章良大声呼喝,自己也跟着向后退去,十多个人全都靠在墙边,中间只留下丁松和梁洪涛两人。 两人的中间,站着巨大的煞僵。 见煞僵的巨掌抓来,丁松眼睛一眯,左手向前一拍,正打在煞僵的巨掌之上。 “呯!”的一声响,煞僵被丁松打得连退数步,丁松也退后一步。 丁松和梁洪涛两人同时“咦”了一声。 丁松感觉奇怪的是,这煞僵竟然不怕自己手中的镇龙玺,没被一玺震碎,真不愧是传说中无敌的存在。 梁洪涛也很吃惊,这煞僵他可是很少使用,用之必胜,自他从玄字门得到这等秘法之后,曾经跟黄字门的长老对决过。煞僵一出,黄字门的长老在煞僵手下走不过一招。 今天丁松一经出手,竟然把煞僵打退数步,自己却只退一步。这样的战力,世间难找,难道这丁松已经到了地仙水准? 一想到这里,梁洪涛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 不过他只是心中念头一转,面色一凝。马上就再次狠将起来。 “对付这样的人,既然已经出手了,再就留他不得,拿出自己的杀手锏,跟他一拼,实在拼不过的时候,自己还有秘技逃走,怕他作甚?” 想到这儿,梁洪涛右手向嘴中一伸,咬破中指。向空中一举,手指连动,作出一副光画来。 这次他的手法和作符时的手法几乎相同,但出来的东西却有差异,竟然是一张鲜红的心形图案,非常逼真。 梁洪涛见图案已成,忽然间向后一退,做出了一件让现场所有人全都意外的事情! 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掏出一柄匕首,一刀割破了陈氏大厦一个保安的喉咙! 那保安根本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动作。还没来得及想呢,就已经死掉了,象一个麻袋一样,倒了下去。 接着。梁洪涛又做了一件让在场人更加吃惊的事情。 他竟然一刀下去,把这个保安的心脏直接剜了出来! 在场之人虽然大多都是年轻的男人,但一见这暴戾场面,当即就有两人吐了出来。 丁松看到这场面也觉得心中难受,但他知道现在不容自己有失,强逼着让自己集中精神。知道对方必然要出更厉害的后手。 就见梁洪涛狂笑一声,暴喝道:“疾!” 就见他手中的心脏忽然之间与空中的心形图案融为一体,变得相当立体,心的形状上面,慢慢地竟然浮现出血管的纹路,接着,那心形图案开始收缩,一跳一跳地,竟然活了! 这一下,可把周围的人全都看傻眼了。 谁见过这等绝技? 一个陈氏大厦的保安看傻了,不由得喊了一声:“报,报警!” 他旁边的一个陈氏大厦的保安踹了他一脚说道:“报什么警,这是梁大师的本事!” 这个保安虽然这么说着,脸也吓得煞白,生怕梁洪涛对他也这么下手。 “哦!”开始那个保安也明白过来,不敢再说什么。 冯章良带的人这时可就明白过来,这梁洪涛也不是好惹的,谁都知道这法术必定不会简单,心中不由得坠坠,感觉这次行动,讨不了好去,全都把目光投向冯章良。 冯章良是他们的师傅,虽然他们害怕,但师傅没说什么,他就想逃也不敢逃。 冯章良心里也相当恐慌,一见那红色的跳动心脏,明白这梁洪涛使出的肯定是某种邪术,真要是丁松顶不下来,他们今天也就活到头了。 因此,他把目光投向了丁松,心说你是怎么了,对方已经施法,你怎么不拦着? 此时的丁松伸出了手,也在空中划了起来,动作几乎和梁洪涛完全一样,只是没有用血。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划出了一大片亮亮的符文,象窗花一样飘在空中,显然他还没有催动这些符文。 梁洪涛的心里本来也是怕丁松拦阻他施法的,因此在自己施法之前,就调动了煞僵,对丁松严阵以待,只要丁松出手,煞僵就出手阻拦。 让他意外的是,丁松就站在那里看着,除了画几道凌空符出来,再就没有什么动作。 “哼哼,还是嫩啊,以为自己有些本事就如此托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厉害!”梁洪涛想到此处,把手一指,悬在空中的心脏径直向那煞僵飞去。 “拦着他,不能让那心脏和僵尸合到一起!”冯章良虽然不知这其中的变化,却也知道二者合到一起,必然对自己这一方不利,当即喊了起来。 他这一喊,早有两个弟子手拿桃木剑,死命冲了上去。 他们这速度,在普通人里也算快的,但跟煞僵比起来,却是太慢。 还没等他们冲到近前,那煞僵只一挥手,两人就横着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旁边的墙上,口中鲜血狂喷。 冯章良一见,早就变了脸色。 这时他才明白,刚才丁松为什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哼哼,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梁洪涛一边说着,一边手中打起法诀,那鲜红的心脏已经融合到煞僵之中。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那黑漆漆的煞僵忽然间变了。 虽然整体还是黑漆漆的模样,但它的眼睛活了,象真人一样!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有了心,眼自然也开了! 煞僵此时的动作也不再象开始那样僵硬,忽然间转头向梁洪涛望去,那目光象冰一样冷。 梁洪涛也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不过他还是硬挺着把手向丁松一指。 就见那煞僵象是思索着什么,慢慢地转过头来,目光直视丁松,仿佛这世间除了丁松再无二物一般。 接着,它长啸一声,两臂向左右一挥,“轰”的一声,两边的墙壁被各被穿了好大一个大洞,钢筋混凝土的结构也不经这煞僵一击。 随后,这煞僵直面丁松,还象开始那样,向丁松伸出了他的巨掌,但冯章良等人全都发现,这煞僵的手指之上,已经长出了长长的指甲! “哼哼,这带心的煞僵,实力增长十倍,你就算是地仙之体,也难逃煞僵的手段!”梁洪涛站在后面,狞笑着说道。 丁松望着煞僵,摇了摇头,对梁洪涛说道:“血煞相合之术,皆是禁术,想不到你这人专走极端,虽然你是天上下来之人,怕是也难逃天谴!” “天谴?我管那许多?你还是看你能不能逃过我的僵谴吧!”梁洪涛说着,催动煞僵,向丁松扑来。 所有的人都见识了煞僵之力,知道绝非人力所为,冯章良对着丁松喊道:“丁大师,快躲!” 其余众人也都向后退去。 丁松却没有后退,忽然之间,把浮在眼前的符文向前一甩,道道晶光没入煞僵的身体之中。 此时,煞僵的巨掌已经拍到丁松的胸前。 丁松再怎么厉害,也是肉做的,比不得钢筋混凝土,这真要打中了,非死即伤。 所有的人都有惊异的眼光望着丁松,都在想这人是傻了还是怎么回事,怎么不知道躲呢? 梁洪涛也不明白,不过他已经不去想那么多,他悬着着心已经落了下来,煞僵有多厉害,他是知道的,这一击之下,就是地仙之体,也必受重创。 现在他想的倒是丁松若是被打死或打伤,自己就可以从丁松身上夺得一些秘术。 从两人的交手情况来看,他觉得这丁松也是有些本事的,说不准自己学到对方的秘术,还能冲破聚气之境,达到地仙期的修为,那可是一件妙事。 他是这样想着,也希望这事成功,但就在此时,那煞僵就在众人的眼前,忽然之间融化了。 在场的人全都看得真切,那实实在在的煞僵忽然之间,象碎裂的玻璃一样裂成无数个小片,接着无声地消散在空气之中。 “呯”的一声,一件东西掉在地上。 正是那只血红的心脏,现在还在“呯呯”地跳动。 “这,这怎么可能?”梁洪涛环顾四周,似乎想找到煞僵,但那煞僵就象完全不曾存在过一样,就那么消失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融煞符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你用的是什么法术?”梁洪涛醒过神来望着丁松。【ㄨ】 “融煞符。”丁松很淡然地说道。 “融煞符,原来真的是融煞符。”梁洪涛喃喃地说着,表情有些失落。 冯章良的一个黑衣弟子问冯章良:“什么是融煞符?” 冯章良小声地说道:“融煞符,顾名思义,就是能把凝煞成僵的僵尸融化掉。” “原来是这样,那也不是什么异常的东西。”黑衣弟子今天看到吃惊的东西多了,倒觉得这融煞符太平常了。 “你懂得什么?融煞符名字很好记,但早就失传了,自古至今,这融煞符也没出来过几张,都是不传之秘,现在普通的风水师根本没人知道这个,也不知这丁大师是从哪儿弄来的。”冯章良有些不耐地解释道。 黑衣弟子伸了下舌头,躲在一边不说话了。 场上丁松对梁洪涛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梁洪涛你仗着法术高强,当众杀人,罪恶涛天,不可饶恕,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讲?” 梁洪涛听了这话,本来有些萎靡的神情忽然间一扫而空,对丁松说道:“你是有些本事,修为也比我高,不过我就不信,你能抓得住我!” 说到此处,梁洪涛猛地一举右手,向下摔出一物,就见一道黑气涌现出来,把整个楼道里全都罩住了。 “丁大师,他这是烟遁!”冯章良知道烟遁,却无法破解,当即喊了出来。 丁松在黑气之中传出声来:“他跑不了。” 随着声音传过,那股黑气一转眼的时间,就重新消于无形,场中重新现出梁洪涛的身影。 此时的梁洪涛面现惊惧之色,在他的身上现出道道的黑气,象绳子一样,把他紧紧地捆住。 虽然只是黑气。但却相当实质化,把他身上的衣服都勒出了深痕。 “这是情丝煞?”梁洪涛一见这黑气缠身,脸上已经没有开始那么从容。 “不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是怎么让别人难受的,我就让你体验一下难受的感觉!”丁松冷冷地说道。 “哼,我有神功护体,你奈何我不得。”梁洪涛见那黑气始终进不了他的身体,有些得意地说道。 丁松双目一瞪。现出两道光芒,对梁洪涛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情丝煞的厉害!” 话一说罢,丁松左手打出剑诀,一连串的咒语念了出来,接着他把右手向那墙上的转经筒上一指,就见那挂在墙上的转经筒中射出一道浓黑的气体,笔直地。象一把剑的模样,直接射到梁洪涛的身体之中。 梁洪涛本来面上还有得意之色,黑气一经射到他的身体之中,他的脸上马上现出痛苦之色。 不到两秒的时间,梁洪涛的脸上已经黑气浮现,本来一张三十多岁的面容,一下子变得苍老起来,脸上的肌肉尽去,皮肤象挂在骨骼之上,垂了下来。宛若一个挂着皮的骷髅。 以前的梁洪涛让人看着恐惧,现在的梁洪涛让人看着恐怖。 两边围观的人都以为情丝煞只能是慢慢地腐蚀人的身体,没想到这东西真的作用起来,竟然有这样的后果。 “丁松。我和你何冤何仇,你要如此待我?”梁洪涛这时有些服软了。 丁松知道他已经有些服了,按自己的内心想法,就应该让他形神俱灭,可惜老龟那边有要求,一定要把他三魂七魄中的天魂收去。毕竟这家伙还是有些来头的。 当即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瓶,左手一擎,右手向着梁洪涛一指。【ㄨ】 就见梁洪涛的身上忽然之间,涌出一道青气,直接飞到了玉瓶之中。 丁松右手连点,封住了玉瓶。 再见梁洪涛面色萎顿,仿佛被人抽了筋一般,瘫倒在地。 丁松目光一扫那些陈氏集团的保安,那些保安早吓得躲到一边,中间让出一条路来。 这时,就听外面喊道:“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随着声音传来,从外面来了一队警察,后面跟着汪氏集团和陈氏集团两派的高层。 接着,就听旁边的门一响,汪志通也从那个小间里走了出来,丁松看他的神色,想必事情已经解决。 “你怎么跑到我们大厦里来了?”陈建武知道这个小间里的秘密,不由得色厉内荏地叫道。 “呵呵,你这大厦又不是禁地,我来这儿不偷不抢,只是看你的手下如何杀人,为警察做个见证。你难道还要包庇你的手下?” 汪志通不愧做了这么多年的商业,一开口就反击对方,把话头扯到梁洪涛杀人一事,任谁都看得出来,这里的事再大,也没杀人的事大。 “谁说我要包庇他了?他根本就不是我们陈氏集团的人,他杀的是我手下的保安!我看他是你带来的人!”陈建武也知道杀人的罪名多大,一听这话,忙把事情推个干净。 只一句话,丁松就听出陈建武根本不是汪志通的对手,完全跟着汪志通的话走。 “都别吵!有事到警局去说,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一个胖胖的警察高声喊道。 汪志通和陈建武都不说话了。 他们全都明白,虽然以他们的势力,就是警察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但在明面上,却一定要给警察台阶下。 几个警察进来了解一下情况,知道是梁洪涛杀的人,先把梁洪涛铐了起来,然后来了个女法医,检查那个被杀保安的死因。 最后警察让丁松和冯章良他们去写笔录。 丁松知道这只是过场,汪氏集团再怎么衰,也是有势力的,这些人里都不会有事,只有梁洪涛当众杀人,难逃罪过。 当即按部就班地跟着警察去了当地的公安局,冯章良一路跟随。 “丁大师,这就算完了?那个梁洪涛还会再闹事,我怕局子里锁不住他。”冯章良小声地对丁松说道。 “怕什么,我说没事就没事了。”丁松挥挥手说道,也没再多做解释。 他心里明白,抽了梁洪涛的天魂,就等于抽了梁洪涛身上的阳气,多年的修为全都拿走,剩下的梁洪涛不过就是一具凡人躯壳,没有修为,就算是想做乱,也没那个能力了。 至于以后国家是判他死刑还是无期,都不是他能反抗得了的。 冯章良自然不知道丁松已经抽了梁洪涛的天魂,心里还是有些坠坠不安,不过本事在丁松身上,他可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按惯例在公安局做了笔录,丁松重新回到汪氏集团。 此时的汪氏集团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景象,人人精神抖擞,看着都觉得提气。 在汪志通的办公室,汪志通把丁松请到上座,冯章良在一边坐陪,自己坐到下首,亲自给丁松倒了一杯茶,然后对丁松说道:“这次的事情,若没有丁大师出面,汪家就完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丁大师。” 说到此处,他从身上拿出一张卡来,对丁松说道:“一个亿,这是我汪氏集团一年的利润,说来也抵不上丁大师对我们的恩情,不过我只是一个凡人,能拿出手的,也只有这么点儿钱,丁大师请笑纳。” 一个亿,丁松点点头接下了。 开始他跟冯章良说好的,出一次手,是他平时价码的两倍,也就是二百万,但后来不止是去煞,还要到陈氏集团去除煞气根底,这难度可就大了些,汪志通当时说过给一亿,但并没有写到实处,没想到现在汪志通真的拿了出来,真有些大商家气魄。 见丁松把钱收下了,汪志通把身子向前靠了靠,对丁松说道:“丁大师,我的事情你也都知道,这天山圆叶大师给了我十四年的财运风水,让我发达至今。但现在十四年期已到,而且我也破了持符之戒,怕是这风水难以持续下去,不知丁大师能否出手,帮帮在下?” 丁松听了这话,眉头一皱。 要知道他之所以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什么钱。 就是一亿元,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数字,没有太大的价值,他之所以到这儿施法,主要还是为了擒获梁洪涛。 现在事情已经完成,他可不想为这俗事缠身。 当下他望了一眼冯章良。 哪知冯章良早就被汪志通买通了,坐在这里,就是怕丁松一口回绝的时候,为汪志通打圆场的。 当下冯章良说道:“丁大师,一事不烦二主,经历了这次事件,老汪也算是咱们的客户了。这老汪的风水,别人真看不了,绝户财!要真是我能帮他做,哪怕就是改上一年两年,我冯章良也不敢让您老动手。您看您能不能再次帮忙,钱好说,老汪不是差钱的人。” 汪志通也马上说道:“丁大师您是真有本事的人,象您这样的人,那是想碰也碰不到的。只要丁大师施加援手,我再出一个亿,不说二话!” 怪不得汪志通如此大方,原来还有这等后手,丁松长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厕所神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汪志通和冯章良两人坐在旁边,对视了一眼,然后把目光集中到丁松的面上,谁都没说话。 好一会儿的功夫,丁松才睁开眼睛,对汪志通说道:“事情不急在一时,你这风水根基不错,圆叶大师是个有本事的人,我看这里的风水,再挺一两年完全不成问题。等两年以后咱们再说。” 两年以后再说? 汪志通和冯章良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知丁松搞的是什么意思。 冯章良是知道底细的,若没有梁洪涛在陈家,就是汪家闹了煞瘟,丁松也不会管的。 不过丁松既然说这里的风水能挺一两年,而且也没把两年之后的事情是否做风水这事封死,对两人来说,就已经很满意了。 汪志通和冯章良交互了一下眼色,然后汪志通大手一挥,对两人说道:“丁大师说汪氏集团这两年没问题,那肯定就没问题。辛苦丁大师一趟,今天谁都不许走,兴国大饭店,我请客!” 丁松推却了一下,见对方真是盛情,也就随他去了。 大约晚上九点多钟,丁松重新回到了他自己的旅店。 本来汪志通给丁松安排了住所,但丁松没领他这个情,省着汪志通明天再次宴请,时间长了,关系套近了,就不好拒绝给对方做风水。 回到了住所,把房门关好,盛放梁洪涛天魂的玉瓶摆在眼前,丁松盘腿开始打坐行功。 现在他已经进到聚气四层,修为远非最开始可比,不到三十息的功夫,他就进入到了入定状态。 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一丝亮光,如黎明前的黑暗。 静静的,没有一丝声息。 忽然之间,在他的耳边传来一阵贱贱的,又有些老气的笑声。 丁松对这声音太熟了。不是老龟还是谁? 光芒一闪,丁松的眼前现出了老龟的身形。 这次老龟是以一个非常威武的武士形象出来的,但丁松怎么看他,怎么感觉象是龙宫里的龟丞相。 “师父。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丁松看着老龟,越发地感觉亲切。 “小子,不是师父不想下来看你啊,这天上的玉帝不是个东西。三千年过去了,他还是惦记着当初的事情,现在让我带领十万天兵,你说我是带兵的料嘛!其实玉帝的心眼我知道,就是不想让我闲下来,去会王母。”老龟摇头晃脑地抱怨着。 “你不会王母就不会,跟我有什么关系?”丁松不解地问道。 老龟没好气地说道:“你个傻小子,我连去王母那儿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下凡来?带兵那是军营管制,我就是带着十万天兵。也得由托塔天王管着,这小子有三个儿子,尤其是那个二儿子,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没好心眼,净给我打小报告,我一离开军营,玉帝就知道。” 丁松看着老龟,怎么看怎么感觉这个龟师父才是贼眉鼠眼的,不过丁松只能心里想。却不敢说出来。 “师父,你不是会算嘛,卜一卦不就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注意不到你,那不就成了?”丁松口不应心地说道。 “你懂得什么。李靖那儿有三个儿子,手下还有四大天王,美其名曰是让我当参将,其实就是把我困住了,真没在这人间自由。” “那你还下来,可别为了我的事情。让你受罚。”丁松笑着说道。 “你这事是公事,梁洪涛本就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虽然是颗不入流的小星,但也归天上管。本来这事归我手下的展子江管,不过这事我一看跟你有关联,就把事情揽下来,顺便跟你唠唠,公事办了,私事也办了,呵呵,他玉帝就算是想找我的麻烦也没用。”老龟摇晃着脑袋,乐呵呵地说着,仿佛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展子江?”丁松一下子想起了前些日子在青龙山,丁松请神曾经把展子江请了下来,若不是丁松用了老龟的名头,说不准展子江还要上自己的身,也下凡乐呵一阵子。 “你认识展子江?”老龟问道。 “见过一次。”丁松就把上次请他破阵,最后险些被他上身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小子,敢欺负我的徒弟,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老龟恶狠狠地说道。 丁松笑着说道:“你准备怎么收拾他?” 老龟瞪着他的小眼睛神秘地说道:“你不知道,这个展子江不学好,跟人间的一个薛姓女子有一腿,经常打着公家的旗号,下来办私事。我得困困他,他要不听我的话,我就不让他下来会那姓薛的!急死他!” 丁松一听这话,气得一翻白眼。 心说这天上的神仙都怎么了?都起色心了? 再一想,从玉帝那儿就不干净,天天惦记着嫦娥,他手下的人必是上行下效,也都打歪心思了。 想到这儿,丁松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小子,你别看这展子江平时人模狗样的,真要让他几天不见那个薛姓女子,比要了他的命还厉害。这次我为了看你,抢了他的任务,这小子差点跟我急眼!要不是我比他官大点,还真镇不住他!”老龟一想到此事,脸上现出气恼的神情。 “能让神将也心驰神往的人物,想必不是普通人。” “那当然,我听说是风水界的一个年轻弟子,黄字门的。”老龟随口说道。 黄字门的薛姓女弟子?丁松一听这话,回想了一下,他认识的黄字门弟子里面,还真没有这样的人。 “不说了,办正事要紧,梁洪涛的天魂呢?”老龟眯着眼睛说道。 丁松一抬手,把玉瓶递了过去。 老龟接过玉瓶,上上下下看了几眼,然后一抬手,把玉瓶的瓶盖打开,一股青气自里面冒了出来。 不多会的功夫,青气就化成了梁洪涛的身形,不过有些透明,不象实体的模样。 “是你?丁松!你毁我肉身,分我魂魄,我跟你势不两立!”梁洪涛的天魂一见丁松,竟然再次向丁松扑来。 丁松正要出手,却被老龟抢了先。 只见老龟爪子一抬,指甲尖端之处泛出一道亮光,紧接着,就在梁洪涛天魂的周围现出一道明亮的光圈,直接把梁洪涛的天魂罩住了。 梁洪涛的天魂本要攻击丁松的一招却直接击打在光圈之上,象是碰上了精钢铁壁一般,直接挡住,根本无法攻破分毫。 “你是谁?”梁洪涛虽然暴戾,但碰上如此强大的敌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只能皱着眉头问道。 “我是谁?我是你龟爷爷!”老龟没好气地说道。 “我没有你这样的爷爷。”梁洪涛不知老龟是什么来历,倒也不敢反口相骂。 “听说你使用了煞僵和血煞想合之术?”老龟沉声问道。 梁洪涛一听这等问话,知道不好,不说是也不说不是,闭上嘴不说话。 “说不说都一样,你闭上嘴你龟爷爷还调理不了你了。”老龟说着,手一抬,直接按到梁洪涛的头顶之上,紧接着,丁松就看到老龟的手下传出一道幽蓝色的光芒,直接把梁洪涛的天魂整个罩住了。 “嘶!”老龟的眉头一皱,现出惊讶的表情。 “师父,怎么了,你没事吧?”丁松知道这梁洪涛有些本事,别在这个时候,把师父给弄伤了。 “我能有什么事情,”老龟把手从梁洪涛的手上拿下,然后对丁松说道:“怪不得这小子有些别人没有的本事,原来刘安家的旺才偷偷下来了,丁松啊,你这下麻烦可多了。” 丁松听得糊涂,不知道老龟说的是什么,用不解的眼神望着老龟。 “刘安,这名字你听过没?有个成语叫一人得道,仙及鸡犬的?”老龟问道。 丁松本身就是学历史的,对这些野史自然也比别人看得多,知道老龟说的刘安是汉朝人,距今一千多年,自己修道成仙,剩下一点儿仙丹颗粒,被家里的鸡狗吃了,这些鸡狗也上天成了神仙。 一直以来,丁松以为这事是传闻,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 “可那是一千年以前的事情,你不是三千年前就……”丁松疑惑地问道。 “你懂得什么?没有根基哪就那么容易修炼成仙?这刘安啊,汉代之前就是神仙,却是神仙之中最小最小的神,也就是厕所神,跟这个梁洪涛,他俩在天上替班,两班倒,就是清洁卫生的。刘安这人心眼少话多,梁洪涛这人心眼多话少。 在一千多年前,刘安跟梁洪涛换班的时候,说了两句玉帝的坏话,正好玉帝的小舅子那天在厕所里蹲着,听到了这话,就把刘安贬下界了,罚了五十七年,才让他回去。若非如此,他刘安怎么就能那么容易修炼成功?” “哦,原来是这样,仙人也要上厕所?”丁松头一次听说天上的神仙还分等级,还要上厕所,真是大开耳界。 “仙人怎么了?仙人照样上厕所!天上有蟠桃,有灵芝,还有各色各样的美味,只要有吃的,哪有不上厕所的道理?”老龟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这梁洪涛是厕所神下界?”丁松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候大师 “正是,他要不是厕所神,怎么会是不入流的星宿?”老龟笑着说道。 “那天上也有扫把星?”丁松忽然想起了封神演义里的一件事,有些迟疑地向老龟问道。 “听说有,这人我没见过,后世的姜尚走了元始天尊的后门,封这神封那神的,听说封了个没根基的女人为扫把星,是姜尚休弃的媳妇。”老龟不屑地说道。 丁松听得有些乱,搞不清天上的神仙是怎么回事,忙把话头拉了回来说道:“那你说刘安的旺才是怎么回事?” “旺才就是刘安家的狗,他升天之时,把他家的狗也带上天了。本来按天上的规矩,鸡犬是不能跟着神仙上天的,不过刘安是厕所神,人人见他都捂着鼻子,自然也没人正视他,他带着鸡狗上天,也没人细究。时间长了,那鸡犬也得了天上的灵气,不过没受过玉帝的赫封,没成为真神罢了。” “你说是这条狗下来了?”丁松一听这话,再想那狗在天上修炼了千年,那水平还不知高到哪儿去呢! “麻烦就在这儿,这狗不是被贬下界。若是被贬下界,先要贬去修为,下界就跟凡人一样,私自下界的神仙,那是带法力的,别说普通人,就是你丁松碰上,都讨不了好去。” “那我怎么办?躲着这条狗?”丁松越说这话,感觉越不得劲儿。 “躲着它干嘛!这是你的机会!”老龟笑着说道。 “什么机会?” “受天上敕封的机会!”老龟见丁松还不明白,就对丁松说道:“天上的神仙私自下界,肯定是要受罚的,象这样厕神养的狗,肯定没人愿意下来捉拿,都怕粘了污秽之气。你却不同,拿了这样的狗,我再向上面递递话,给你弄个嘉奖,你可就发达了。至少能弄个假金仙出来!” “什么叫假金仙?”丁松越听越糊涂。 “就是天上的圣旨。这东西一下来,对普通人来说屁都不是,但对修炼之人来说,那就是尚方宝剑!说不准能把你以前的五宗罪都去了。你就是自由身了!现在别想那么多了,你记着啊,一定得在刘安下界之前,把刘安的旺才抓住!”老龟不住地叮嘱道。 “去了五宗罪当然是好事,不过这旺才是谁?下界之后。他还叫旺才?”丁松看老龟要走,连忙向老龟问道。 “我差点把这事忘了,按梁洪涛天魂中的记忆,这旺才已经不是狗的形态,现在他竟然混到了玄字门的高层,名字改姓黄,叫黄天霸,正是这黄天霸盗出了玄字门的秘籍,交给了梁洪涛,梁洪涛才有了超出常人的本事。你把黄天霸拿下就成。” “那我怎么才能找到玄字门?”丁松刚问到这儿。老龟忽然把手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对丁松说道: “奶奶的,李靖这家伙又说老子下来时间长了,得,咱们不唠了,我得上天复命。你记着,去把黄天霸拿下就成,到时候我自然会来!” 说着,老龟的身影一闪,已经不见踪影。再看旁边的梁洪涛,也没了。。 “师父,师父!”丁松喊了两声,豁然从入定中醒来。发现眼前的玉制小瓶已经不见了,肯定是老龟拿走了。 这都什么啊,你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下我一个人去捉一条狗,还是一条天上下来的神狗? 这狗是什么水平啊,有多大本事啊。自己能不能罩住啊? 一连串的问题,老龟竟然什么都没说,直接闪人,这还是不是自己的亲师父? 丁松一想到此处,当即就凌乱了。 看看时间,才晚上十点多,忙了一天,丁松也累了,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丁松下楼吃了口饭,然后收拾行装,楼下结帐,回河城。 结帐的时候,李经理见到丁松,满脸的笑容,亲自送给丁松一张名誉金卡,说下次再来这个酒店住,房价打五折。 虽然这个旅店级别很高,每天的花销很贵,打五折已经少了不少的钱,但现在的丁松却是腰里有钱,已经看不上这点小钱。 不过他明白,对这个李经理来说,这已经是他能力之内最大的优惠。 想起当初林放也是这样给了自己一张金卡,到现在丁松还没用过,就在身上放着。 现在的经理人,大约都是这个套路,用这种方式绑住自己,等下次找自己有事的时候,自己不好拒绝。 丁松明知如此,但还是收下了这张金卡。 方便别人方便自己,这些商业上的知识,还是李俊山教他的。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就算自己到时不能帮对方,毕竟也能给对方一点儿希望,只要能把时间延长一点儿,自己在绝境的时候,说不准就能找着一丝出路,不至于上吊跳河。 说来收了别人的金卡,也是善中之大善。 丁松心中有了这样的解释,拿别人的金卡,也就理所当然,没什么不好意思了。 坐在候机室,丁松想起那次自己坐飞机碰上的劫机事件,暗自给自己卜了一卦。 天水讼! 丁松一看这等卦象,知道这是要闹口舌,重了会打官司,轻了也会跟人绊嘴,若一肚子不痛快。 当下再起一个奇门局,发现自己位处休门,看来问题不大。 只要没有坠机事件,丁松还真不在乎这些普通的小事情。 当下坐在坐位之上,拿了一张报纸遮住脸,假装睡觉,这样就不会有人烦他了。 他昨天已经睡了个够,现在当然睡不着了,眼睛闭着,耳朵却听得清楚。 就听旁边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这不是候大师嘛,你怎么也来这里乘机?”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道:“你是周女士?好久不见了。” “可不是嘛,一别已经有两年了,大师你给我算得真准,你说我得财我就得财,你说我遇贵人,我就遇贵人,大师你可别怪我,两年前啊,我还不太信你呢,现在看来,你说的全对!”周姓女子大声地夸赞着。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候姓男子非常客气地说道。 “什么小技,你这就是大师,普通人哪有你这水平,那不是普通的高,那是相当的高!”周姓女子越说声音越大。 丁松在一边听着,就感觉好些人围了过来。 “这位是什么大师啊?”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什么大师,只不过一两样失传的技法,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这候姓男子话里有话,象是谦虚,却又有些高调。 旁边的周女士却大声说道:“他这水平可高了,你看他说的低调,别人我不知道,就面相卜卦看风水,那是全会全懂,不对,我说的不对,他不是全懂,那是全都精通!”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道:“真的假的?我知道玩他们这行的,要么精通手相,要么精通风水,哪有样样精通的道理?” “你还觉得我撒谎不是?两年前,他给我看的面相,算的卦,最后帮我看了风水,那叫准啊,两年前我还是个摆摊的小贩,现在我在郑州已经有三个店铺了!”周姓女士非常自豪地说道。 “在郑州有三个店铺?那可是省会城市,三个店铺还不得千八百万?”旁边一个女子吃惊地说道。 “看来这候大师真是厉害,有水平,咱们也得让他算算!”一个中年女子先自信了。 开始发声的中年男子却不信,马上开口驳道:“你说的也没个验证,谁知你是不是他的托啊?这位要真是大师,给我算算面相,算准了,我给钱,算不准,滚一边儿去!” “对,让他给老刘算算,老刘身世复杂,可不那么好算!”开始的年轻男子高声喊道。 “算什么算,人的命相本是天机,说了不怕遭天谴?周女士,好人难做!我前年给你看相做风水,结果生了一场大病,唉,这事,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候姓男子全力推脱,就不给算。 “我看他根本就不会算,你们两人就是在做套,想让我们上当,现在真让你们上手,你们怂了吧?”是那年轻男子的声音。 “什么怂?这候大师是真有本事,我要是说一句假话,不得好死!”周女士的声音有些激动。 “那你倒是让他出手试试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唉,出手倒是可以,不过我怕你们付不起费用,泄露天机,损失不小啊!”候姓男子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很清晰,全场的人都听到了。 “呵呵,天天坐飞机的人,还怕你几个算卦钱?是几十还是几百?钱我出了!”那个刘姓男子办事很爽快。 “这位朋友好爽快,若是两年之前,我肯定会交你这个朋友,但这两年我发现天谴一说,真是厉害无比,轻易不敢再泄露天机,这么说吧,咱们只测过去不测未来,全当候机无聊赌一次,一次一万。”候姓男子沉声说道。 (近期网站屏蔽词增多,有些地名无法用原名发出,只能以某某城代替,望周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罗盘解天书 “一次一万?”除了候姓男子之外,丁松听到几乎所有的人都叫了起来。 这价也太高了,还是测以前,不测以后,这不是有病吗? 只有丁松听了之后,感觉这人有些本事,把遮在脸上的报纸拿了下来,向前看去。 眼前约有十多个人,候姓男子被围在中间,看不真切,凭声音的位置,丁松能判断出来刚才说话的刘姓男子和跟他一起的年轻男子,再往中间看,就是那个姓周的女子了。 “一万就一万,你要能看出我去年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情,我跟你赌!”刘姓男子真是有钱,直接拍出一万块钱,放在候姓男子身边的坐椅上。 刘姓男子接着说道:“咱可说好了,算命这玩艺我也明白一点儿,你可不能说得模棱两可,今年发财,明年升官的,给我说个清楚,至少要说到月份上,把事件说明白,不算难为你吧!” 丁松在一边听了,感觉这个刘姓男子是个爱好者,真算到月份上,如果不是专家级的,根本算不准。 当下觉得这事有意思,也挤进去看情况。 只面的候姓男子披着长长的头发,四十多岁,很有一些艺术家的风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个画室的画家。 就见那候性男子说道:“只算到月份,这个好说,不过我不能算你自己知道的事情,你要是矢口否认,我也没办法。这样,你和你旁边这位小哥看来是认识的,我算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相信你们两人不会同时否认发生过的事情。” “好,这个方法好!”旁边早有不怕闹事的人喊起好了。 那刘姓男子看了一眼旁边的年轻人,两人点了下头同意了。 “那好,算具体的事情,摇卦吧。”候姓男子拿出三枚铜钱,让两人各摇了六下。得出六爻卦象,候姓男子也没用笔记,只是用眼看着,等两人摇完之后。他拿出一个罗盘来。 跟普通市面上的罗盘没什么两样,可以顺反两个方向转动的。 “两位朋友听好了,事情咱得挑大事说,要是事事都说,明天早晨咱也说不完。我就说三件,行不?”候姓男子向那刘姓男子说道。 “行,你只要说明白就成,只要说对了,我们哥俩,肯定不瞎掰。”刘姓男子说得很豪气。 “那行,我现在开始算。”候姓男子说着,手中轮盘开始转动,他的手法很快,旁边的人根本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但丁松很快就看出来了。他这个手法正是《风水量经》《杂卷》里的一种,名叫《罗盘解天书》,是一种非常难以操作的方法,但是这种算法很准。 论起算法速度,这姓候的跟老龟比起来当然还差得远,但比丁松比起来,就强得多。 丁松要算这些东西,必须要用叶钊给他做的风水测定仪中才能超过这个姓候的。 毕竟人的算法速度,比起计算机还是差了很多。 这样的人,在风水界绝对是个人才! 不一会儿的功夫。候姓男子望着罗盘开始说道:“阴历二月十二,也就是阳历三月五号,这个年轻人让你投资一种股票,大约在十二元左右买进。阴历二月二十五,也就是阳历三月十八,你把股票卖出,卖出价位在十九元,净得利润二十三万。” 说到这里,候姓男子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罗盘,不再说话。 那刘姓男子和那个年轻人对视了一下,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说得准不准?”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心最急,推了一把刘姓男子。 刘姓男子被中年妇女一把推醒,忙对旁边的年轻人说道:“小杨,拿手机查一下,我要看看他说的日子准不准,钱肯定是对的,今年我在股市就赚了这么一次大钱!” “真说对了,真是大师啊!”旁边早有人喝起彩来。 “现在你们信我了吧,这候大师不是普通人!”那个周姓女子可算是被人相信了,这口气出得好痛快,大声地向周围人说着,显示着她比别人更早知道这姓候的是个大师。 “相信你,别人我不知道,姐们我真的相信你!”那位胖胖的中年妇女拉着周姓女子的手,显示出相当亲切的模样。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杨姓年轻人用手机算出了对应日子,最终确认:这候姓男子所说一点儿没错! 全场哗然! 活了这么大,谁还没算过卦?但真能解得这么准的,一辈子也碰不上一个人。 这是什么人,这就是高人! 除了丁松以外,其他人都向前挤去,倒把丁松挤到了外面。 就在这时,丁松忽然间发现,旁边坐着一个女子,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望着人群里面,显然她没有发现非焦点人物丁松。 但是丁松却看出了这人。 乾元山的范琳! 丁松对这女人记得很清楚,在颠倒阴阳五行阵中,就遇见过这个范琳,也是心狠手辣的角色,曾经有个男朋友,叫罗东平,让丁松借着法阵之力灭掉了,这个范琳不仅不为男朋友报仇,反而快速开危险之地。 按玄新月的说法,这个范琳的身上有着七星门的传承。 现在她怎么到了这里? 丁松心中一动,转过身去,绕过几排坐椅,找了个范琳背对着自己的地方坐了下来。 范琳根本没有发现丁松,她的目光全集中在候姓男子那边。 接着就听候姓男子那边接着测道:“阴历五月初五,你与这位年轻人两人晚上小聚之时,碰上了一伙人,这些人应该是四个男子,发生一场凶斗,你把四人中的两个男子打伤,但你也被人打倒,进了医院,救你的人就是这个年轻人。” 这次丁松从后面看得相当真切,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刘姓男子身上,刘姓男子向着候姓男子一抱拳,说了声:“佩服!只凭我们摇的卜相就能看得如此精细,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人!五月初五那天的事情我记得清楚,这事不用查,肯定全对!” “又测对了!” 周围的人齐声喊了起来,象到了热闹的足球赛场。 本来候姓男子身边就围了十多个人,这一声喊,候机场的人几乎全都围了过来,丁松看看身边,只有几个年岁大的,非常老诚的人,还坐得住,围上去的人倒有四五十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后来的人问最里面的人。 “大师,真正的大师,测什么准什么,说是什么是什么,你就开眼吧!” “什么?还有这样的人?” 后面的人向里面一拥,丁松又看不到候姓男子了,外面全是人。 有人大声地对刘姓男子说道:“两件事都测得这么准,第三件还用测吗?” “测,虽然我佩服候大师的预测本领,但开始毕竟说好的三件事,没测完这可不算。”刘姓男子坚持说道。 “那好,我现在就说第三件事。” 就在候姓男子准备测第三件事的时候,丁松忽然看见范琳也拿出一块罗盘,坐在一边飞快地转动起来。 《罗盘解天书》? 她怎么也会这种秘技?难道这也是七星门的传承? 丁松看着感觉奇怪,甚至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在一边使这种《罗盘解天书》的技法做什么。 难道她跟里面的候姓男子一起算卦,看谁算得准? 不一会儿的功夫,丁松就看到一束非常不起眼的毫光从范琳这边射出,直接射到那边的人群之中。 紧接着,就听里面的男子说道:“你在阴历七月初八那天,给这个年轻男子介绍了一个对象,个头挺高,长发披肩,长得相当标志。年轻男子非常中意,但那个女子似有不愿之意,不过经过你的撮合,最后他们还是走到一起了。” 这段话说完,刘姓男子望了望杨姓年轻人,对候姓男子说道:“事情倒是有这件事,但你这次测得不准,那女子非常愿意,但是家里觉得不匹配,从中搅和,最后没成。” “错了,这次算错了!”人群中暴发出一阵喊着。 “候大师,你怎么会算错的?”周姓女子最先说了出来,那口气中透着失望。 旁边的人也齐声质问。 那刘姓男子对候姓男子说道:“你说过测三件事,现在错了一件,这怎么说?” 候姓男子二话不说,拿过手中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一迭老人头,直接摔给了刘姓男子,然后站起身来,向人群外面张望。 范琳这时早把罗盘收了起来,象没事人一样拿出一面小镜子,好整以暇地照着镜子,还拿出一只眉笔,画起了自己的眉毛。 候姓男子看了看范琳,盯着她看了几眼,摇了摇头,接着他把目光转向丁松的身上,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大步向丁松走来。 围着他的人群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开一条道路。 丁松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本来他还想避着范琳,不让范琳看到,这下他成了众人的焦点,想不让人看到也不成了。 候姓男子走到丁松面前,一抱拳,对丁松说道:“在下候磊,不知这位朋友怎么称呼?”(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风水要旨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丁松。”丁松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候某不知有何做得不对的地方,让丁先生暗中下手,破了我的占卜之术?”候磊颇为大气地说道。 原来是误会自己了,本是范琳干的好事,现在落在自己的头上。抬头向范琳的方向望去,却发现范琳不知何时已经离开那里,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座位。 丁松只好笑了一下问道:“不知候候先生从哪里判断,是我暗中下手?” “先生神光内蕴,光华溢彩,虽然普通人看不出什么来,但以候某的眼力,还是能看出先生是个世外高人,除了先生之外,再无一人能破我的占卜之术。”候磊非常有把握地说道。 “这人是个世外高人?” 先前围着候磊的人这时都把目光投向丁松,在他们的眼里,丁松实在算不上是什么“高人”。 但是候磊的实力大家可谓是有目共睹,虽然最后一次测错了,但头两次,那可是分毫不差,到任何一个卜卦看相的地方,也找不到这么准的。 尤其是那个姓刘的,本来他拿出一万觉得挺多,被候磊反甩了一万,这感觉倒象是他财迷似的。 其实这姓刘的是个公务员,面子绝对是要的,虽然他也爱财,但在这么多人面前,拿那一万,还是觉得有些扎手。 当下挤到人群前面,指着丁松对候磊说道:“你说是他干扰了你的占卜?” “没错,除了这个世外高人,不会有第二个。”候磊回答他的话时,眼神还是望着丁松,眨都没眨一下眼睛。 那姓刘的公务员挠着脑袋说道:“我怎么没看出他高来?” 候磊没理刘姓公务员,对丁松倒是很客气,直接对丁松说道:“丁先生可否有兴趣去喝一杯咖啡?” 说着,他向着候机室旁边的一个咖啡厅一指。 丁松知道他想跟自己说些什么,又不想让周围的人听见,当下点点头。拿起自己的背包,直接走向咖啡厅。 候磊从后面跟着也走了进去。 后面的人瞪大了眼睛,都好奇地望着两人,但谁也没看出丁松有什么神奇之处。最后只好散了。 丁松进了咖啡厅,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候磊坐在他的对面。 “候先生是想问谁破了你的占卜?”丁松问道。 “这个不用问吧,能破解我占卜之人世上能有几个?这候机室里除了先生之外,还有高人?”候磊疑惑地问道。 丁松长吸了一口气。心说这个屎盔子是扣在头上拿不掉了,也不知那个范琳跑哪儿去了,不过就是她在,也必定是不会承认的。 当下丁松淡然地说道:“你觉得是我,那就是我吧。莫非你是想让我赔你那一万块钱?” “一万块钱?丁先生说笑了,那点钱我候某人还没放在心上。候某请先生过来,只是想交下先生这个朋友。”候磊说着,向旁边的侍应生点了两杯咖啡。 “你我素不相识,何必走得很近?”丁松笑着问道。 “以先生高强的道法,做朋友对我候某人来说。可比做敌人要强得多。” “你能看得出来我身有道法?” “那是当然,修炼之人,身形步法都与普通人不同,尤其是眼中的神彩,跟未修道之人相比,如日月照耀繁星,做为风水界的人,连这点儿相术也看不出来,还怎么在风水界混?” 丁松只好承认他说的有理。 以丁松的眼力,也可以看出别人是否修道。但现在他还看不出别人的修为到底多深,老龟跟他说过,开了天眼,也就是修到聚气五层。他就能够一眼看出别人的水准如何。 难道眼前这个候磊已经修到聚气五层? 丁松说什么也不能相信。 在这个世界上,修到四层,也就是黄字门那些长老的水平,再往上的高人,丁松还没见过。 丁松由此判断,这个候磊必然会有一些看相的秘法。能够看出不同人物的修为情况,这种方式,《风水量经》上面还真没有记载。 想必是因为如此,候磊只凭相术自然看不出拿着罗盘的范琳也能破了他的占卜之术。 想到这儿,丁松也就泰然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候磊见两人已经熟络,当即开口问道:“不知丁先生对玄学一脉哪方面更有擅长?” 彼此只是初次见面,丁松也就客气地说道:“哪里有什么擅长,我可比不了候先生,念书的时候我是学历史的,虽然各方面全都看过,但什么也不精通。” 候磊听了马上说道:“哦,真巧,我念书的时候也是学历史的,也喜欢看这些书,你说从古至今的历史当中,哪家的风水最强?” “你也是学历史的?”丁松心中一动,对候磊说道:“候先生比我年长,我应该叫师兄了,还请师兄先说说,哪家风水最强。” “丁老弟客气了,咱们都是学历史的,就不见外,我就先说说。在我看来,若论风水本事,首推唐代的袁天罡!” “哦,我与师兄有同感,袁天罡是个人才!”丁松自从知道七宝玲珑转心塔之后,对袁天罡的本事确实很配服,再加上老龟跟他说过,袁天罡是天上下来的神仙转世,对他的本事就更加信服了。 “老弟对袁天罡的本事也有研究?”候磊忽然间问道。 丁松淡然一笑,对他说道:“我倒是想研究此人的技法,奈何此人留下的著作之中,首推相术,风水一脉,却没有流传下来,让人研究也无从下手。不知师兄对此可有新的研究?” 候磊摆摆手说道:“我与老弟一样,只慕其人,不见其技,甚以为撼!” 见丁松也跟着慨叹,候磊接着问道:“老弟对风水有何看法,是重形峦,还是重理气?” 丁松知道这是说到根本上了,前面的都是开场,到这形峦和理气,就是见真章了。重哪个方向说明了不同人的流派,形峦属于黄字门,理气属于玄字门,两派不能说势成水火,却也彼此隔阂。 他自己是跟老龟学的技法,当然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也不重这些内容,当下以《风水量经》中的内容说道:“我只是一个爱好者,说不上重哪个,浅陋之见,看风水,首推煞冲。” 候磊一听这话来了兴趣,对丁松说道:“煞冲,老弟真是道前人之所未道,老哥我学了好些年的风水,还从没听过这煞冲风水这一说,请老弟明解。” “算不上什么明解,只是一点点儿看法。风水一道,归根到底还是趋吉避害,灵气煞气,皆天地之气,有用为灵,有害为煞。人活天地之间,若不为煞气所冲,皆是福运长兴。是故煞冲为风水第一要决,莫论其他。” 这些内容是《风水量经》开篇里就讲的总纲,原文是古文体,丁松不想让对方知道《风水量经》,就把这些内容用白话文解了出来。 他觉得这些很是平常,没想到候磊听罢,沉吟半响,半天没说出话来。 丁松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只是把《风水量经》里最为简单的总纲拿出来,对方不应该觉得太难。难道对方从没听过这些说法? 大约过了能有五六分钟,候磊象是从梦中惊醒,双手抱拳,对丁松说道:“你不是我的师弟,你是我的师父。古人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候磊研习风水术已有二十年,却发现自己从头就错了。今日老弟帮我拨开云雾,实有再造之恩。老哥无以回报,寻常之物老弟也不可能看得上眼,这里有一手串,是我常见佩带之物,请老弟收下。” 就这煞冲两字就有再造之恩?丁松怎么听怎么感觉奇怪。 再向那手串上望去,发现这手串乌黑油亮,看着相当厚重,不是寻常之物。 他可是专门干过收藏这一行的,一眼就看出这东西的不凡,不过真想看出其中的门道,却远非这一眼所能做到的。 当下他抬手推拒,沉声对候磊说道:“你我同修历史,已经是师兄弟了,何必这么客气?” 哪知候磊却一定坚持,对丁松说道:“老弟有所不知,这些年来,我自以为对风水一学颇有心得,也以大师自居,却对风水之中好些事情无法明解。今天老弟煞冲一词,冲开心中无数迷团,就是千金万金也难以回报。这枚手串只是表表心意,老弟一定得收下,若不是收下,就是见外了。” 丁松是跟着老龟学的风水,当然没有悟道这个过程,听了对方这话,强自不收倒象是生份,当下收下了这枚手串,也从身上拿出一物,递了过去。 “七星门玄新月的灵玉?”候磊一见这件东西,当即就愣了。 丁松拿出的正是当初从玄新月那儿得到的那块黑色玉石,其中的灵气已经被丁松吸光了,丁松觉得对自己没有什么作用,就把它拿了出来,回赠给对方。 哪知这候磊一见这块玉石,眼神当时就直了。 “你和玄新月是什么关系?”候磊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什么关系,只是一面之缘。”丁松不知对方为何这么紧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祭祖起风波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只是一面之缘?”候磊忽然之间笑了,笑的很突然,也很不自然。 丁松不知他为何笑,奇怪地问道:“师兄你也认识玄新月?” “哦,我们算是认识,三四年前吧,见过一次,那时她还小,我看见过她拿着这个黑色玉石,当时想买她的这块玉石,她不卖。怎么样,现在她还好吧?”候磊脸上的表情恢复了自然。 “还好,我跟她不太熟,就打过一次交道。师兄你也是黄字门的人?” “不,我不是黄字门的人,最早的时候,本来我想加入黄字门里的七星门,可他们这个门派,没有至亲血统不让进,最后只好算了,这么说来,老弟你是黄字门的?”候磊脸上又荡起非常自然的笑容,边说边用小勺搅动着眼前的咖啡。 “我不是黄字门的,他们专业搞风水,我只是个业余的,没门没派。”丁松靠坐在后面的软椅上,笑着说道。 “你不是专门搞风水的?真是难以置信,以老弟的高才,竟然无门无派,不可想象。不过没有门派也好,不受门派的拘束,舒坦!来,咱们初次见面,这里虽然没酒,我就以咖啡代酒,咱们为无拘无束喝一杯!”候磊很有兴致地说道。 丁松拿起桌上的咖啡,示意性地喝了一口。 两人正想唠得很开心,正想往下唠的时候,广播里传出让他们上飞机的声音。 两人互相留了电话,然后上了飞机没坐在一起,再就没有机会再聊。 到了河南之后,丁松看了看手机,直接奔向老君山。 现在的老君山,根本不象想象中的名山大川,古老风貌,山下全是一些新开发的道教用品商店。 从外面就能看到,桃木剑、转经筒、宝葫芦……,甚至连海青的道教衣服都有。只要你想买,就有卖的。 现在早就过了八月十五,热闹劲儿少了许多,山上的游客稀稀落落的。【ㄨ】加一块儿也不到一百个人。 丁松到了这里也没停留,直接到了买票上山,在半山上看到一个小酒馆,名叫风月亭,丁松一走进酒馆。就见里面坐着两个老头,一个约有七八十岁,一个是五六十岁的模样。 正是吕烂轲和苗一刀。 丁松之所以来这里,正是这两人约他过来的。 两个老者一见丁松,马上迎了上来。 “老弟啊,你可算来了,这下黄字门可要大祸临头!”苗一刀最沉不住气,上来就给丁松来了这么一句,把丁松都给弄愣了。 “出什么事了,怎么会黄字门都有大祸?”丁松不解地问道。 “这次祭祖大会出了大事。头名被玄字门夺走,咱们黄字门整个年轻一辈被打得落花流水啊,唉,灾难,灾难啊!”苗一刀边摇着他的大脑袋,边对丁松说道。 “别急,慢慢说,办法总比困难多,着什么急嘛!”丁松说着,拉着两人坐到座位上。 苗一刀还想抢着说。却被吕烂轲制止了。 吕烂轲这人比较沉稳,天塌下来也能沉得住气,丁松也想听听他说什么。 “丁兄弟,老君祭祖这事你知道吧?” 丁松点了点头。他从萧长彬那儿听说过。 “十二年一次的祭祖大会,祭祖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选出年轻的才俊人物,统领黄字门,这关系到数大门派之间的利益分配,黄字门对此相当重视。” 丁松听到这儿。对吕烂轲说道:“这些我都知道,说具体内容。” “每次祭祖大会,要选出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进行比试,当然就是他们当选了,真正执事的也是他们的师傅,利益总是黄字门门内的。按往年的祭祀规矩,这样的大会总要请玄字门的宾客过来帮帮场子,虽然两方有利益争端,但这个时候,总是要讲门面的。” “你是说玄字门的门人在这次祭祖大会上出妖蛾子了?”丁松心里已经猜出了八九分。 苗一刀听到此处,马上插嘴说道:“可不是嘛,玄字门来的人并不多,一个掌门,七位长老,加上两个年轻人,掌门和长老都是贺礼的,但这两个年轻人却真了不得,一上手,就把咱们黄字门的门人全都打败,咱们黄字门的年轻一代全无还手之力!” “等一下,不是你们黄字门自己比试嘛,他们怎么出手了?” “他们并不是要争这个魁首,而是在我们选出黄字门的魁首之后,他们竟然提出要跟我们选出的年轻人进行切磋,说的好听,一上手就是真功夫,连比七场,黄字门的年轻一代,没有一场获胜,输得惨不忍睹!”吕烂轲一边说一边摇头。 “是比试武功?”丁松问道。 以他的感觉,若是比武功,象苗一刀这样的身手,教出的弟子也不会是弱者,至少不会连败七场。 “不是,是比法阵,就象你在青龙山和岳玉坤的比试差不多,不过没有你比试时候那么惊险,毕竟是年轻一代,他们可没你那么大的本事。听说以前凌风谷有个万秋平,听说有些本事,可惜后来这人听说被一个凌风谷的外门弟子杀死了,若是他在,说不准能赢一场。”苗一刀略有惋惜地说道。 “别人都没取胜?”丁松不信玄黄两门差别会如此巨大。 苗一刀说道:“凌风谷的薛丫头,乾元门的宗笑加上我们魔幻宫的林铁成,三个人上去共比了六场,没一场能赢,最后玄新月也上去比了一下,还是输。” “就算是输了又怎样?他们不是来观礼的吗?就算是输了,对黄字门的影响也不大。”丁松沉吟了一下,最后开口说道。 “老弟有所不知,本来玄字门的掌门过来观礼,就是礼上的,但那两个年轻人的口气很大,完全瞧不起黄字门的年轻人,黄字门的年轻一代也是好气,跟他对赌。你也知道,选出这些魁首,就是让他们争门面的,我们老一代的长老自然不能在外人面前自然不能驳他们的面子,就答应下来。”吕烂轲说道。 “他们用的是黄字门的利益进行对赌的?”丁松终于明白最后为什么苗一刀着急了。 吕烂轲说道:“可不是嘛,他们对赌的就是河南这块地面的风水归属,你知道的,以前我们是按长江划界,长江以前归他们,长江以北归我们,现在他们赢了就要把河南这块给收去,损失太大了!” “现在应该是比试过了吧,就算如此,你们跟我说这个也没什么作用,我又帮不上什么忙。”丁松不解地说道。 苗一刀听了,马上来了精神头,对丁松说道:“不对,你来了就有用!你还不知道吧,就算我们输了七场,还有翻身的机会!” “输了七场还有翻身的机会?这怎么可能?”丁松从没听过连输七场还能赢的。 吕烂轲接过话头说道:“是这样的,玄字门那边的人仗着道法高深,说了他们可以让我们几场,就算前面七场全赢了,也都可以不算,可以再比三场,只要在十天之内找出一人能胜他们两人,那就算玄字门输,当然黄字门的代价是再让出一个省份。” “哦,我明白了,你们是想找我来替你们的年轻人去比这三场?”丁松恍然大悟。 “丁兄弟,我们可不是白用你,只要你赢了这三场,河南这省就归你管,利润都是你的,另外我们还会由你随便挑出一个省份,利润也都归你。”苗一刀抓住丁松的手,生怕丁松不答应。 “这我可就不明白了,输赢你们都要让出两个省份,你们何必如此大动大动干戈?”丁松问道。 苗一刀红着眼睛说道:“此消彼涨啊!玄字门一旦得到了这两个省份,我们损失了两个省份,里外等于我们失去了四个省,另外这是老君祭祖大会,是我们黄字门十二年才举行一次的大会,这个时候,我们就是失掉的再多,也不能输!” “若是你们赢了这三场,是否能赢得他们的地盘?”丁松忽然间问道。 吕烂轲说道:“若是没有前七场,我们是可以赢一些的,但后来这三场,赌注就是河南的地界,也就是说我们赢回三场,才能保本,得不到对方的地盘。” “哦,原来如此。”丁松听了之后,心里也在打鼓。 从他们介绍的情况来看,这玄字门真有些本事,七场连胜,明显是远强于黄字门,就是自己出手,也未必就能赢得了对方。 当下他对苗一刀说道:“他们的修为和眼界情况如何?” 苗一刀看了一眼吕烂轲,示意由他来评价。 吕烂轲沉吟了一下说道:“虽然他们只是两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不过我看他们的身手和法阵学问,都不在我和苗一刀之下,论修为至少会在聚气四层,法阵方面嘛,也比普通的玄字门弟子强很多。七场比试,他们并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 “老吕,你说他们到现在还没拿出真正的实力?”苗一刀瞪着大眼睛问道。 吕烂轲点点头道:“肯定是还有保留,那个黄天霸还好说,那个姬无命,出手三次,都是点到为止,根本就没拿出真正的看家本领!” “你说那两个玄字门的年轻人其中一人叫做黄天霸?”丁松吃惊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乾阳城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老弟莫非认识这个黄天霸?”苗一刀见丁松的惊异神情,不解地问道。 “不认识,不过以前听别人说过,没想到他在这里出现。这两人有什么表现?”丁松问道。 “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也怕他们做假,他们破阵的时候,我们把现场的情况都录了下来,这里是当时的录像,他们有什么动作全在这里,咱们可以一起看看。”吕烂轲做事谨慎,竟然从旁边拿出一个电脑笔记本来,打开之后,屏幕上显示出七个视频来。 一共七场,丁松从头看到尾,开始还不觉得怎样,但看到最后,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玄字门一共出来两人,一个是黄衣大汉,就是前面所说的黄天霸,另一个却是个年轻少妇,问了一下吕烂轲,正是他所提到的姬无命。 跟吕烂轲所说的差不太多,这黄天霸似乎是个勇夫,所用也是规则方法解阵破阵,好勇斗狠,仗着法力强盛,能用法力破的,绝不用法器破阵。 丁松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这人不足为惧,稍加计谋就可以把他破掉,捉住他却是个麻烦事。 再看那个年轻少妇,手段却是相当了得,手中一把五彩扇子做为法器,任黄字门的弟子如何应对,这少妇就是一扇,黄字门弟子布下的法阵核心立损,法阵当即就给破掉。 至于法阵核心是怎么损的,在场的人全都看不出来,就是用这笔记本上的录像回放,也看不出一点儿端倪。 “这东西我还要仔细看看,能不能让我带回去研究研究?”丁松问道。 “老弟只要肯出手,这东西就送给你也无妨,我们还有备份。”吕烂轲说道。 丁松点头说道:“咱们以前相识一场,我这人你们也知道,只要钱到位,我没说的。你们现在把条件给的挺高。我自然会帮你们出手,不过这视频我得好好研究一下,还得做一些必要的准备,我看这个姬无命手中的五彩扇子是个厉害法器。以我现在手中的东西,怕是没一样能顶得住。” 吕烂轲点点头说道:“这事我们黄字门三大派都想过了,法器一项就算不能占上风,也得顶得住。现在已经把三大派的各种高级法器全都集中起来,就等老弟前来挑选。” “哦?斗法一事可难保法器不被损坏。若真的有损,可怪不得我。”丁松笑着问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老弟别说这样的笑话,只要是能赢三场中的两场,就是把他们那些破瓶瓶罐罐全都碎了如何?”苗一刀摇着头说道。 丁松听到此处,点头说道:“若是有法器支持,事情就好办了,不知比试在什么时候进行?” “当初定好的,十天之内,什么时候都可以。前七场是咱们布下的法阵。他们来攻,剩下这三场,是他们布下法阵,咱们来攻,现在已经过去七天了,只剩下三天时间。” “三天时间?”丁松一听这话,禁不住有些挠头。 就现在他从视频上,还看不出对方的破绽,这是让他很闹心的一件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跟一个全无破绽的对手比试。自己赢的机率几乎就是零。 三天时间,得找到对方的破绽,还得找到应对对方法器的东西,时间真的太紧了。 当下他对两人说道:“对方既然是布下法阵。咱们应该可以去看看吧,探探法阵?” “这个可以,对方说任何时候都可以去探阵,只是凶险自负。”吕烂轲说道。 丁松这时候还怕什么凶险?早晚也得破阵,探探法阵是必须的,当即就让吕烂轲带他前去。 吕烂轲也知道事情紧急。二话不说,起身和苗一刀两人带着丁松向酒馆的内门走去。 从后门穿过,有一个两米多长,一米多高的石狮子,吕烂轲一摸那石狮子的头,也不知动了哪里,就见前面本来是山崖的地方,“轰”的一声向两边一分,中间现出一个大门来。【ㄨ】 大门由两扇门板组成,看着年头已经不少了,门板的把手用的还是吞口兽,这在现在的大门装饰里,已经不多见。 吕烂轲走上两步,拉住那个吞口兽上面的门环,有规则地敲了几下。 不多会儿的功夫,大门从里面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两个小孩,约有十岁上下,一男一女。 “师叔祖又来看阵?”那小女孩很灵俐地说道。 吕烂轲没搭理她,带着苗一刀和丁松两人直接向里走去。 大门里面别有洞天,从外面看,就是能装下十多个人的一个小酒肆,但进到大门之内,却豁然开朗,越走越宽,仿佛是进到了一个山谷。 阳光很亮,没有风,四周的灵气相当充裕,丁松感觉呼吸都畅快。 向下面一望,居然是一个城堡样的建筑,占地应该很大,少说有一平方公里的面积。 三人向城堡走去,丁松离得很远就看到城堡的大门之上挂着一个牌篇,上书三个大字:乾阳城。 丁松心中暗道,这里必是乾元宫的一个驻地。 大门敞开,城门之下也有两个守卫,但都是装饰,丁松他们走过的时候,他们就那么老老实实地站着,连反应都没有。 进了乾阳城,里面的人就多了起来。 丁松发现这里的人与外面的人不一样,精神内敛! 以前丁松是不太在意别人的面相的,在机场和候磊接触之后,丁松发现真如候磊所说,修炼过的人,他的面相是与普通人不一样,精神内敛,看着与普通人一样,但精神头,气质,单个人站在那儿,你感觉不出来,但在人群之中,一眼望去,就是那么与众不同。 现在丁松看到的这些人,发现他们的精神内敛程度,简直是太高了,人人都是那样一种气质,感觉就是比外面的人精神! 从他们的精神头上看,都象是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但再看他们的面相,好多人都已经是六七十了。 修炼与不修炼真的不同! 丁松这次才算开了眼界。 吕烂轲在这里的地位很高,谁见了他的面,都先跟他打招呼,向他行礼,他却带搭不理的,有的人回敬一声,有的人却连话都不说。 苗一刀对此也是习以为常,没有一点儿惊异的表现。 三人一行直接向城堡的东北方向走去。 苗一刀边走边向丁松介绍:“老君祭祖大会就在这乾阳城举行,看那城中间高高的台子,就是祭坛,每十二年用一次,旁边有人在这里值守。” “城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西南方向是黄字门的歇息之地,东北方向是玄字门的歇息之地,东南方向是乾元门的人驻守之地,西北方向利财,是买卖交易之地。” 丁松头一次来这样的风水内地,苗一刀不停地说着,他不停地记着。 不多时候,他们来到了城堡的东北角,这里是玄字门的客居之地,最里面是一排古香古色的楼房建筑,楼房上面有几个人向下面张望,在楼房建筑的外面却摆了一些凌乱的山石碎块。 吕烂轲对丁松说道:“这里就是他们布下的风水法阵。” 丁松不是普通人,现在对他来说,这些风水法阵已经入到他的骨髓,再看这些法阵的时候,已经不象是开始那样,只见外表,不见内涵。 只用眼一扫,丁松就发觉这法阵有股子凌厉的气势,象一只落地的巨龙卧在那里,尤其是它的四只长爪,蓄势待发,任何时候,都可能对来犯者狠命一击。 “有人探过法阵吗?”丁松问道。 “玄新月他们四人进去过,但都无功而返,因为只是探阵,对方也没发动攻势,暂时还没有伤亡。”吕烂轲说道。 “就算他们的本事不行,你们这些长老应该没有问题吧?你们这些长老没进去试试?”丁松问道。 苗一刀听到此处说道:“法阵相当厉害,若是我们上手,能破得了法阵,却免不了伤亡。但这不是重点,对方只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容不得我们这些老头子出面,真要是我们出手,不说是否破阵,从规矩上讲,我们就已经输了。” 门派规矩,向来如此,丁松以前从武侠小说里见过这样的死规矩,没想到到了这风水界,也是这样的讲究。 丁松在外面围着这堆碎石转了几圈,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然后他转过头来,对吕烂轲说道:“不是有三局法阵吗?怎么就这一局?” 苗一刀一听这话,生气地说道:“这些玄字门的人搞妖蛾子,法阵不在一处摆,另外两座法阵在这客房的后面,离这儿也不远,绕过去就是。” 丁松当即示意到这楼后面看看。 吕烂轲自然没有意见。 三人转过楼房建筑,来到了客房的后面。 客房的后面靠山,客房和山崖之间是一个花圃,分左右两部分,里面种着不少的花儿,就在这花圃之中,跟前面一样,在鲜花之间摆放了不少的山石碎块。 就在丁松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他们看到那花圃之中竟然有几人行走。 “是玄新月!”丁松一眼就看出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黑衣少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子午火云阵 “他们怎么又进阵了?这些不让人省心的东西!”苗一刀脾气最是火爆,当即就骂了起来。 丁松看得明白,法阵之中不止有玄新月,还有另外三人,看年岁都不大,两男一女。 想必这三人就是吕烂轲所说的薛丫头、宗笑和林铁成。 此时这三人已经迷在阵中,明显是不知出阵之路,从那阵里已经看不到外面,尤其是玄新月,她是正面对着丁松他们的,正常情况下,她不可能看不到丁松。 但现在的情况,她只是迷茫地望着远方,却没有半点儿办法。 “我去把他们救出来!”苗一刀说着,手中刀光一闪,就要进阵。 “老苗使不得!”吕烂轲一把拦住了苗一刀。 “他们已经陷在阵中,再不救他们,他们要有危险!”林铁成是魔幻宫的人,苗一刀这人最护犊子,见吕烂轲拦住他,就要和吕烂轲急眼。 吕烂轲比较沉稳,对苗一刀说道:“对方没有启动法阵,现在只是法阵的防御力量在起作用,不会对这几人有太大的伤害。这法阵你要破解,非用蛮力不可,真损坏了法阵,不用比,咱们黄字门就已经输了!” 黄字门的输赢,可比几个弟子的性命更要紧。经吕烂轲这么一说,苗一刀豁然醒悟,但他仍然为里面的人着急,紧张地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要去求玄字门的人把这几人放出来?我可丢不起那人!”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吕烂轲摇了摇头,他心里也没办法。 “就知道从长计议,其实就是没什么好办法!”苗一刀气呼呼地说道。 “老苗,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法阵里也有我们乾元门的弟子!”吕烂轲也有些生气了。 两个老家伙为这法阵中的几个年轻人真动了火气。 丁松忽然间在一边说道:“要不,让我进去把他们领出来!” “你?你认得这两个法阵?”苗一刀猛地抓住了丁松的手,象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丁松淡淡地说道:“只能说是略有了解。左边这个法阵是子午火云阵,右边的法阵是七煞烈焰阵。以前我略微看过这两种法阵的介绍,让我破阵会有些难度。但只是领这四个人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苗一刀这人实在,不知道丁松的话里有虚,还以为丁松真的在别的地方见过这两种法阵的介绍。抓住丁松的手说道:“你在哪儿见过这两种法阵的介绍?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一定得把这两种法阵的变化方法教给我!” 他抓着丁松的手越来劲儿越大,若不是丁松现在也上了聚气四层,怕是要被他的手劲儿把骨头捏碎了。 吕烂轲在一边说道:“老苗!现在不是学阵的时候!他们四人在阵中要紧,快点儿让丁松把四人领出来是真的!” 苗一刀听到这话,连忙点头说道:“丁兄弟。你有没有把握?要不我老苗跟你一起进去,你能破这法阵,咱们就把人领出来,破不了这法阵,我一刀把这法阵捅破了,省着放在这里烦心!” 丁松听到此处,笑了笑对他说道:“好吧,你跟着我一起进去,也好照应一二,我对这个法阵真没多大把握。” 他之所以要带苗一刀进去。是想让苗一刀帮着介绍一下阵里的几个年轻人,毕竟只有玄新月跟丁松很熟,别人很可能把他当成了对手,真要全力对付自己,那可就不值得了。 吕烂轲还是有些紧张,临进阵时对苗一刀说道:“万事小心,能不动粗就别动粗。” “知道了!”苗一刀没好气地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先进了左边的子午火云阵。 离得很远,丁松就看出来,这两个法阵阵形相当标准。纵横纤陌,无一处不是按尺度来的。 丁松对这些法阵的理解,全在《风水量经》里,越是经典的法阵。对他来说越容易破解,里面的变化都是成型的,反倒是那些流传到世上好多年,有些损毁的法阵,变化也会相应改变,这样的法阵对丁松来说。破解会有些难度。 从法阵的外形判断,这几个法阵都是从天上下来的,那黄天霸是刘安的旺才不说,那个姬无命说不准也是天上的什么东西下来,否则不可能有这种纯粹的古典法阵出现。 “丁老弟小心,这里的法阵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进来试过,真是步步艰难,不是火焰就是石块,还有不少的陷阱机关,不用蛮力根本解不开。”苗一刀见吕烂轲离得远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不怕,我正好见过这种法阵的介绍,算是我运气好。”丁松说着,脚下步法连动,或进三退一,或进二退一,左行三步,右行五步,进到法阵之中约有十多丈远,已经到了法阵的中心,还是没有触发法阵机关。 苗一刀是魔幻宫的长老,自然懂得亦步亦趋,这事可半点差错也不能有的,跟着丁松一路走来,完全没有半点差错。 此时他心中之惊异,已经远超他的意料。 丁松懂得颠倒阴阳五行阵,这是他最先发现的。 一个人一生能研究透一种法阵,就已经是个了不起的人才,他怎么会既懂得颠倒阴阳五行阵,还精通眼前这个子午火云阵?眼前这个丁松的心里到底装了多少法阵?他还有多少懂的东西没说出来?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能够跟这样的人交上朋友,真是自己的大幸! 苗一刀有些后悔当初在颠倒阴阳五行阵中收回了自己的长老手令,否则这个丁松不就是魔幻宫的人才嘛! 虽然后来丁松没有再提此事,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样,有了隔阂,总是差些,不如原装的好。 在这方面,他觉得玄新月当初做得极好,在最危难的时候,没有放弃对丁松的支持,就对丁松的亲近程度来看,七星门可比他魔幻宫近多了。 远处的吕烂轲也是吃惊不已。 这三个法阵,他和苗一刀是一同闯过的,其中的变化有多少,他心知肚明,看着平常,但几乎三五步就要有一处机关。 全仗着他们法力深厚,再加上法器称手,这才全身而退。 而眼前这个丁松,请他来不过是因为他会颠倒阴阳五行阵,想着若是丁松破阵不得,也可用颠倒阴阳五行阵难为一下玄字门,让他们知道黄字门还有反击的余力。 至于破解眼前这两个法阵,根本就没抱太大的希望。 就是丁松点出了这两个法阵的名称,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毕竟名称好叫,就是叫错了,也没人知道。 但进阵就不一样了,不是完全了解法阵的变化,一进阵就要触动法阵机关,装不得半点假。 丁松现在已经走到左边法阵的阵中心,就等于已经破了左边的子午火云阵的静态法阵。 就这本事,在黄字门,别说是年轻一代,就是他们这些长老,也没一个人做得到。 这个丁松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这么厉害?他的心中不住地划魂。 不说他在后面想着,他身后的阁楼之上,也站着两个人,正用奇怪的目光望着下面的法阵。 这两人一个穿着朱红色的衣服,另一个穿着青色的衣服,都有五十多岁,正是云幻谷的掌门任一航和七海斋的掌门杜德昌。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竟然能进到子午火云阵的阵中,咱们玄字门可没有一人能够做到这点。从这点看来,黄字门的门下真有高人啊!”任一航叹着气说道。 旁边的杜德昌说道:“可不是嘛,黄字门占据长江以北数百年,压得玄字门喘不过气来。他们要没有点儿扎手的本事,也不能强横到今天。不过这次上天帮忙,派下两个天才来帮助咱们,也是咱们玄字门该当兴旺啊!” “玄字门兴旺?恐怕没这么简单。请神容易送神难,那两个天才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好打发,压倒了黄字门,怕是咱们两个掌门之位也就难保了。”任一航望着前方,若有所思。 “你是说他俩还要吞并玄字门?”杜德昌有些吃惊地说道。 “**************?这两个天才,咱们玄字门能装得下?”任一航闭上了眼睛,心事重重。 “老任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咱们玄字门拿什么能满足这两个人?” “那谁知道,他们没提出来之前,咱们只能等待。” “我想,能不能乘着他们不备,咱们……”剩下的话,杜德昌没说,但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你还是省省吧,你也不看看他俩的修为,就咱们玄字们,能在他们两人手下活过来,就是咱们的大幸!”任一航对杜德昌的提议全没一点儿信心。 “要不咱们找找万清院?老万这人的本事在咱俩之上,找他也许会有些机会。”杜德昌还不死心。 “你要是想死你就去,我可不拦着你。我还有三个情人五个儿子呢,我可不想早早地离开他们。”任一航说着,走进了客房之中。 原地只剩下杜德昌一人在那里发呆。 这时,丁松已经走进了子午火云阵的阵中,他和苗一刀已经看到了玄新月和那个叫做林铁成的魔幻宫弟子。 “丁松!真的是你!”玄新月一见丁松,猛地跳了起来,兴奋地扑到丁松的身上,象一只八爪鱼一样用力地地抱住了丁松。(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林铁成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玄新月真跟别的姑娘不一样,她和丁松在青龙山的颠倒阴阳五行阵中,可谓是经历的血与火的洗礼,两人的感情不似亲人,胜似亲人。 当然这也跟她在这法阵之中,被困了半天有关,心中早是焦躁无比,一见丁松过来,心情早如黄河决口,又象是多年的孤儿见到了亲人,死死地抱着丁松不放。 苗一刀不知丁松和玄新月的关系,见了玄新月这么热情的举动,也觉得相当诧异。 再怎么说,她也是一派掌门啊! 丁松更是闹得满脸通红,********抱个满怀,特别还有苗一刀这个老头看着,怎么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旁边射过来一道恶毒的眼光,以至于丁松用眼角余光都感觉到了。 “这是谁?”丁松马上就想到了这里还有一人,正是林铁成,魔幻宫的娇子,据说还是这次君山祭祖大会的比试魁首之一。 本来丁松有些不好意思的动作,被这目光一射,丁松倒觉得相当自然了。 当即给玄新月一个熊抱,带着玄新月转了好几个圈,这才把她放在地上。 “你又胖了,该减肥了!”丁松全然不理旁边的林铁成,笑着对玄新月说道。 “谁说我胖了,我这个月还瘦了好几斤呢!”玄新月一听这话脸上一红,马上去看她的身材。 其实她的身材可是超级好,就是模特也比不了,不过女人就是这样,你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只要说她胖,她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丁松这时才看到玄新月的身上,已经破损了不止一处,有火烧的痕迹,也有石子划破的痕迹,不过在她这超级美好的身材掩衬下。却显出了另一番光景。 “你怎么自己进阵了,不怕这法阵的厉害?”丁松关切地问道。 “我不是一个人进阵的,林铁成跟我一起进来的。”玄新月一听到这里,马上喊道:“小林子!过来见见我丁哥!” 那林铁成铁青着脸走了过来。看着丁松全没一点儿好生气。 “丁松。”“林铁成。” 两人通报过姓名,就算完了,谁都没再多说半句话。 丁松能感觉出对方的醋意,对这种人,他自然也没必要和对方过于亲近。 林铁成的身上跟玄新月的差不多。东一块烧痕,西一块碎布,要说他的身材也够得上男模特了,非常标准,甚至脸形也很酷,他身上破了这么多的地方,没有玄新月那么好看,但却透着一丝英武之气。 魔幻宫的弟子真是了得。 丁松心里暗自赞叹了一句。 “还不见过丁师叔?”苗一刀在林铁成的后面喝道。 “丁师叔?他是丁师叔?”林铁成用手指着丁松,满脸狐疑地问苗一刀。 苗一刀上来就给他一个耳刮子:“你还有没有一点尊卑礼念?做小辈的能用手来指长辈?” 林铁成这才明白过来。这个丁松真的是他的师叔,当下铁青着脸。再给丁松鞠上一躬,行了个晚辈礼。 丁松倒没太在意,苗一刀管他叫老弟,他还曾经拿过魔幻宫的长老手令,论起辈份,自己当对方的师叔倒也没什么错。 当下他挥挥手,就直接把注意力放在玄新月的身上,然后对她说道:“你们也很不错啊,这可是子午火云阵,虽然他们因地制宜。摆得是个小型阵法,但里面的变化没少多少,你们能进到这阵中间,这可不容易!”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七星门的新任掌门!论实力我不是有两下子的!”玄新月见了丁松,早就放了下法阵中的紧张,也跟着嘻闹起来。 “对了,能在法阵之中进这么深,也是小林子的功劳,他的法器好厉害。挡了好几处法阵机关。嘻嘻,要不是他在,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玄新月说着,拍了一下旁边的林铁成说道。 丁松这才注意到林铁成,能挡住这里的机关,虽然玄字门并没有启动攻击法阵,但能抵挡住这静态法阵,也是了得。 想到此处,丁松不自觉地对他点了点头,说道:“黄字门的年轻一辈,真是有些本事。” 这本来是夸林铁成的话,但林铁成听得却很不自在,轻声地说了句:“哼,也不比我大多少,不见得有什么本事,口气倒大。” 四人的距离都很近,丁松还没等说什么,苗一刀的大耳刮子又上来了。 “啪”的一声响,把林铁成打了个栽歪,指着林铁成说道:“你小子越来越有出息了,谁强谁弱你还看不出来?你看看你们的身上是什么样子,再看看你丁师叔的身上是什么样?能不损毫发地进到这阵里来,你就是修上三五十年,也做不到!” 林铁成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好嘴上应着,不过他还是有些倔倔地怒视着丁松,眼里始终柔和不起来。 他心里还在想着:也不知这小子撞了什么大运没有受伤,不过进来容易出去难,看他出去的时候怎么办。 丁松根本不跟他一般见识,笑着对玄新月说道:“这里面的情况咱们看得也差不多了,现在我带你们出去,还得救那边的两个人呢!” “还要救另外两个人?”这次林铁成有些惊异了。 他和玄新月两人损了六七块高级法器,才进到这阵中,现在怎么出去,他还挠头呢,眼前这个岁数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师叔”,竟然要带他们出去,并解救其他两人? 黄字门什么时候出来这么一个师叔?可自己管他叫师叔,玄新月为什么管他叫丁哥?这是什么辈份啊? 苗一刀向两人问了一下,这才知道本来他们年轻一辈的四人试过前门的法阵,觉得相当厉害,没探多深就撤了回去,按凌风谷薛姓同门的意思,就不再进阵了。 哪知这林铁成这次君山祭祖大会,首见玄新月,登时惊为天人,心生无限好感,早就生出一定要征服玄新月的念头。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对玄新月有意,玄新月却对他没什么感觉。 这林铁成也是魔幻宫的一代娇子,在魔幻宫小一辈中谁不看着他的脸色行事?现在玄新月却不给他脸色,让他更有意要获取玄新月的芳心。 仗着有法器护身,又想着怎么在玄新月面前显露一把,硬要带人探阵。 黄字门的几个掌门见破阵的时日无多,也怕丁松来了不好使,就让他们进阵试探一下,分成两组,每组两人进一个法阵,尽可能多探些法阵的变化出来。 他们想的是挺好,在前门那个龙形法阵,他们进的不多就退了出来,自然全身而退,到了这后面的子午火云阵,林铁成一定要尽可能地向里走,他嘴上说的是为黄字门出力,其实更多地想在玄新月的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本事。 他的本事真是有些,有的机关真让他破了,但更多的还是靠法阵护身。 本来他想的是让玄新月看出他的厉害,触动对方的芳心,至于能探多深的法阵,他倒没想那么多。 哪知玄新月在青龙山的颠倒阴阳五行阵中,见识过丁松的手段,不管林铁成怎么破阵,总感觉是蛮汉行为,根本没有章法。 林铁成无奈,只好一路向里闯,最后竟然闯到了法阵中心,身上的防身法器也消耗殆尽。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眼睛看不到外面,被陷到阵中,看不到外面的光景,再想出去,比登天还难。 丁松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阵中被困两三个小时了。 苗一刀听到此处,再次瞪了林铁成一眼,林铁成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 丁松见情况已经了解明白,当下带着三人,顺着来路一路顺畅地走了回去。 十多丈的距离,他们走了五六分钟。 虽然丁松是解救他们来的,但是林铁成的心里却非常希望丁松失误,最好是能踩着其中的任何一道机关,那就再美妙不过了。 法阵是他和玄新月走过的,其中有多厉害,林铁成心中最为有数,甚至有的地方,他明明是走过的,知道那里有机关,他都没有告诉丁松,他就等着看丁松的笑话。 玄新月也不提示丁松。 在玄新月看来,这等小小法阵,比颠倒阴阳五行阵差得太远,根本不用提示。 不过林铁成的眼里,却是另一番光景,他觉得玄新月心向着自己,觉得玄新月和自己的关系,走得比丁松还近。 但是越到后来,他就越觉得不对。 这都要出阵了,竟然一处机关也没踩上,这等于明白这个法阵,自己和对方的差别真是太大了。 难道这真是从别的地方请来的高人“师叔”? 玄新月早知道丁松的本事,这一路上把丁松夸的,连丁松都觉得不是自己了。 她越这么夸丁松,林铁成的脸越青,若不是有苗一刀在旁边罩着,他真能单挑丁松。 林铁成的一举一动都被丁松看在眼里,但丁松现在是“长辈”,当然不能跟他这个“晚辈”计较,对方的举动就当没看见,出了法阵,直接走向吕烂轲。 “丁老弟,人才,绝对是人才!进入这么复杂的法阵,如入无人之境,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人!”吕烂轲别看平时稳重,到这个时候,也有些语无伦次,向都会丁松直竖大拇指,不知道怎么夸丁松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论阵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还不等丁松再说什么,早从吕烂轲的后面现出十多个人来,丁松只认得其中的一个,就是魔幻宫的副掌门楚洪。 “这就是你们跟我说的年轻才俊丁松?”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长须老者向吕烂轲问道。 丁松抬眼望去,发现这个老者倒也罢了,老者旁边的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人也有五十多岁,穿着象个道士,衣服也是最为普通的道袍,但全身透着威武劲儿,远非常人可比。 就是站在这群人中间,也有鹤立鸡群之感。 玄新月就站在丁松的旁边,小声地对丁松说道:“这就是魔幻宫的掌门石仲,听说是黄字门中唯一的一个进阶聚气五层的高手。” “怪不得有如此气势,修为高的人,气势也强。”丁松暗自说道,禁不住对面相一学又有了新的了解。 “中间穿黄衣长须老者是乾元门的掌门风凯,再往那边穿红衣的是凌风谷的掌门章子华,这两人也都是聚气四层顶峰的高手。”玄新月接着说道。 丁松冷眼望去,旁边这两人虽然也有些气度,但跟石仲比起来,真是差了不少,甚至不是一星半点儿,只是比后面跟随的一些老者强些。 后面那些跟随的老者,想必就是这三派的长老或是副掌门,都是黄字门里有头脸的人物。 吕烂轲似乎早就知道这些人的存在,见这些人出来,并无意外之色。 一见老者相问,吕烂轲马上回答道:“这正是丁松兄弟,年轻一辈之中,以我老吕看来,法阵变化的本事,再无一人能在他之上。” 说着,他把丁松介绍给前面的三个掌门。 “年轻有为,年轻有为!”风凯握住丁松的手。很大气地摇了摇,然后松开他的手,让丁松一个个认识其他掌门。 章子华还倒罢了,到石仲的时候。石促忽然眯着眼望着丁松说道:“聚气四层的高手?” 丁松笑了笑,没有说话。 “什么,他到了聚气四层?”后面的人全都惊讶起来。 聚气四层以下,包括聚气四层的修为,都不能直接看出对方的修为。通常情况下,他们可以用面相的方式进行观察,但这种方式准确度就差多了。 上了聚气五层,就可以开天眼,直接看出一个人的修为来,因此,这些人里修为最高的石仲说出丁松是聚气四层,全场皆惊。 就黄字门来说,有聚气四层修为的人也不在少数,三位掌门就不必说了。就是他们后面的长老都是聚气四层的修为。 但是他们修炼了多少年?丁松才多大年纪? 三十不到的岁数,在黄字门中仅有凌风谷的薛文静修到了聚气二层顶峰,宗笑和林铁成只是刚进聚气二层。 就是这样,这三人已经是笑傲整个黄字门的年轻一代了。 尤其是凌风谷,他们上一辈弱些,一直被另外两门打压着,出了一个薛文静,他们一直觉得年轻一代,应该是凌风谷的天下。 没想到,今天丁松一出场。石仲竟然说丁松是聚气四层的修为! 谁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们最开始是站在后面的阁楼里看丁松的破阵过程,知道丁松在法阵方面相当厉害,但看他的年岁,不过三十。就从娘胎里修炼,能修到两层也就不错了。 所在在场的人没人想到丁松的修为如此之高,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这些人中最为紧张的还是乾元门的掌门风凯。 当初丁松在青龙山和岳玉坤对赌一事,早就传到了风凯的耳朵里,对这样的人才,他早就想着收罗。但岳玉坤当时输了,面子上挂不住,不住地说丁松只是运气好,捡了这样或那样的便宜,真实实力并没多少。 风凯也是一代掌门,当然知道岳玉坤话里有话,不过岳玉坤是副掌门,算是他的得力助手,不好驳他的面子,弄了个任务把岳玉坤支走了,马上找吕烂轲进行核实。 吕烂轲对丁松的实力,那是亲眼所见,当即如实禀报。 若他说得弱一些,风凯还能相信,直接如实一说,风凯却又不信了。 他知道吕烂轲和岳玉坤有矛盾,岳玉坤贬的人,吕烂轲当然支持,所以风凯定下一计,让丁松出手试试情况,真有水平的话,再来招揽。 他们想的挺好,但事情发展却由不得他们,直接就到了君山大会,接着就发生了玄字门来挑战一事,黄字门三大派的掌门全来了。 这个时候他们乾元门已经确认丁松无论是从法阵还是修为方面都超人一等,但主动权已经不在他们手上,丁松真想去哪个门派,有丁松自己的自由,他们强制不得。 甚至在这个场合,就是开口收罗丁松,都有些不合时宜。 不止是风凯,三大门的掌门全是这个心思,但身份在那儿摆着,谁都没有开口。 “丁兄弟从前面的怪阵之中自由进出,不知丁兄弟对眼前玄字门这个怪阵有何评价?” 凌风谷的章子华知道自己门派的实力最差,只好最先开口,能拉近丁松与他们的门派关系最好,占得一点儿先机是一点儿。 他出口的称呼是丁兄弟,显然已经不把丁松当成小辈。 聚气四层的修为,就是在黄字门三大派里,也是响当当的角色。 另外两位掌门一听这话,也认可了这个兄弟的称呼,点头示意丁松讲讲。 丁松知道这时候是应该拿出点真本事了,别看苗一刀说他赢了比试,就把两省的利润交给他,但他如果镇不住场上这三位掌门,这交易能不能成还两说。 尤其是丁松知道这些掌门手里还有一些上好的法器,价值真不是普通法器能比的。真要是打动了他们,让那些法器进了自己的手,那才是一件妙事。 当下他沉声说道:“三位掌门面前,我就班门弄斧,不足之处,还请三位掌门指正。” 说到此处,他咳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个法阵章掌门说是怪阵,想必是在考量丁某,法阵的名称,我已经跟吕苗两位长老说过了,叫做子午火云阵。” “子午火云阵?真的是子午火云阵!”三位掌门身后有的长老吃惊地叫了出来。 “怎么?这个名称有什么不对吗?”丁松问道。 魔幻宫掌门石仲说道:“不是名称不对,是他们之中也有人看出这法阵是子午火云阵,但只是看出一个外形,没有破解的办法,据我手下的长老介绍,这子午火云阵是上古法阵,威力无比,在风水界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厉害,早在五百年前就失传了。不知丁老弟如何懂得这种法阵?” 他这一问,旁边众人也都把眼光望向丁松。 “我是学历史的,在大学图书馆的一本参考书上看过。”丁松很淡然地说道,这些理由他早就想好了,别人去查,就说书没了,谁还能说出什么来? “哦,丁兄弟是学历史的,那你是哪个大学的?”风凯也很想知道这子午火云阵的来历,毕竟这样失传的法阵,对他们这些风水大家来说,那是买不到的宝贝。 “阳城师范大学。”丁松在这方面没必要隐瞒,直接把自己上大学的名字说了出来。 “不知参考书的名字叫什么?”章子华紧跟着问道。 “这我不太记得了,当初看的时候,只记得里面的内容,没注意书名,叫什么《古风水法阵百局》吧?” “古风水法阵百局?”三位掌门面面相觑,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早有人把这名字记了下来,准备以后再去查找。 正因为丁松这句话,后来有好多人到阳城师范大学的图书馆找书,以至于阳城图书馆人满为患,最后不得不加强保安,禁止外校的人员入内。 就是这样,仍然有人进库偷书,让当地的警察忙了好一阵子,约有大半年的时间,最后才平息下来。 “咱们话题说远了,这法阵的高明之处,丁兄弟能不能指点我们一二?”风凯是这里的主人,办正事要紧,马上指着法阵问道。 “子午火云阵,阵法之妙,在于子午两字,子起为阳,午起为阴,阳时法阵阳气炎炎,主持法阵之人调动法阵中的阳气,生成阳火,如云如雾,进去之人不知防范,必被阳火所伤。至午时之后,主持法阵之人,调动法阵中的阴气生成阴火,用阴火伤人。时间不同,用的火焰也不同,不知底细之人,就算带上防范的法器,但时间不对,仍然会被火焰所伤。至于其中的法阵变化,则以离火阵为基础,以子午为期,颠倒阴阳,变化多端。” “以离火阵为基础,以子午为期,颠倒阴阳!原来是这种变化!”在场的人都是法阵高手,有些人对子午火云阵有些了解,开始被卡在难处,这时被丁松说出核心所在,感觉恍然大悟,颇有醍醐灌顶之意。 “阴火阳火,由天地之变,调动对应之气,顺势而为,不使蛮力,妙,实在是妙!” 风凯本身也是风水法阵高手,对法阵的研究远比别人深得多,别人只注意了其中的变化,他却听出了其中的灵力根源,甚至解开了他以前的一些法阵的困惑,心中震惊之余,也感叹丁松解的极好,当即抚掌称妙。 石仲只是修为高,论起法阵的研究,比风凯可就差多了,他听不出其中的妙处,当下对风凯说道:“老风你是此道高手,你说妙,那肯定是妙!丁兄弟有才,果然有才!”(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五光雷 凌风谷的掌门章子华在旁边忽然间问道:“丁兄弟眼界修为皆属上等,不知师出何门,师父是谁?” 这话一出,旁边的石仲和风凯全都打起了精神。 象丁松这样,年纪轻轻,却在法阵和修为上全都相当强盛的人,他的师父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们三个风水界的高人不可能会不认识。 后面的长老们也都停止了对子午火云阵的思考,把注意力集中到丁松这里,就等着丁松回答。 丁松淡淡一笑,对诸人说道:“我师父姓玄。” “姓玄?”前面三位掌门还拿得住架,后面的长老却有好多人发出了惊呼。 还有一些人接着喊道:“果然姓玄,真的姓玄!” 三位掌门对视了一下眼光,风凯对丁松说道:“怪不得丁兄弟身手如此了得,原来是七星门的门人,想必你已经得到了七星门失落多年的传承。” 他们的推断不是没有道理的,姓玄的人本来就不多,在风水界有名的,除了玄春龄还有第二人? 再加上玄新月刚才在法阵之中一见丁松,跟见了亲人一样,就是丁松否认自己不是七星门的,也断然不会有人相信。 三位掌门对黄字门的历史那是知根知底,谁都知道七星门之所以衰落,就是因为传承失落了,否则断然不会归于七星门之下。 现在丁松如此强势,还说师父姓玄,他们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丁松不止是七星门的人,而且还是得到七星们秘密传承之人! 就在这时,在丁松的身后转出一人,娇笑着说道:“三位师伯师叔,我丁哥现在是我们七星门的副掌门!” 众人一看,这人正是七星门的新任掌门玄新月。 关于丁松在颠倒阴阳五行阵中被玄新月支持当上七星门副掌门一事,三派全都知道。当时他们还觉得这是玄新月新任掌门,做事不讲究,率意胡为。 现在看来,哪里是什么玄新月任命丁松为七星门的副掌门。明明是丁松早就入了七星门,被玄春龄收于门下,不过是不让外人知道罢了。 三人这么一想,全都绝了收罗丁松这么一个人才的念头,不住地摇头叹气。 玄新月身后的林铁成更是觉得自己离玄新月越来越远。丁松明显是玄新月的未来老公啊! 七星门的规矩他们黄字门的人都知道,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断断不能入门。 这丁松想必是早晚要娶玄新月,不是一家人又是什么? 想到此处,林铁成脸色铁青,虽然他和其他人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失望却是相当明显的。 只有石仲一人还是笑眯眯地望着丁松,那架势很象西游记里的狮子怪,看着被绑的唐僧。 凌风谷是这三派之中势力最弱的,既然丁松不能被三派收罗。章子华倒是最为高兴的,他抢先说道:“原来都是一家人,咱们黄字门能有如此高才,也是黄字门当兴,七星门做为黄字门的监管门派,这下子可以再次兴盛了!哈哈!” 这家伙有他的想法,丁松做为七星门的人,一旦强势起来,势必要侵夺三派的势力,章子华一语双关。先把七星门扣住,不能让他们越过监管这道坎,同时也告诉其他两派,七星门就在崛起了。另外两派得小心些,能压制一下丁松最好。 风凯是什么人?也是多年的掌门了,心说你个老油条,得罪人的事情让我们做,我可不干,当下他也打了个哈哈。对丁松说道:“丁兄弟年少有为,七星门当兴,怪不得玄字门这次派人来摆下法阵,我黄字门先前无一人可破这等法阵,原来就是让丁兄弟在此扬名!先前说好的赌资好处,你们两派我不管,我老风可是绝对不会更改的!” 石仲笑眯眯地说道:“那是当然,以七星门的能力,和他们做为监管门派的身份,就是拿两个河南这么大的大省做根据地,那也是应该的。呵呵。” 这两派掌门全都不做得得罪人的事情,反倒把好处向丁松这边推来。 玄新月阅历不深,不知道这三个老油条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他们说这次丁松赢了,好处归七星门,这事她很高兴。 不过她是知道根底的,丁松的本事是丁松的,根本和她们七星门没关系。 当下她回头望了丁松一眼,生怕这个时候,丁松说出半个不字。 丁松望了她笑笑说道:“我是七星门的副掌门,到时候利润归我就行,地盘归全七星门!” 只这两句话,玄新月就听明白了,那是丁松让他们七星门管理这赌赢的两省,等于七星门可以在这两省壮大发展,其他门派不能在这两省抢夺人才,这对七星门现在这样的小势力,可是莫大的好处! “丁哥,真有你的!”玄新月说着,粉拳一举,捶了丁松一拳。 那三派掌门听到此处只能不停地摇头,虽然他们都看到丁松和玄新月之间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不过谁家没有一点儿分歧? 至少这三派掌门全都肯定下来,这丁松必是必是七星门的弟子无疑。 风凯做为东道主,见丁松这里没有油水可捞,当即对丁松说道:“丁老弟,旁边还有一座法阵,现今仍有两名年轻弟子困在阵中,麻烦老弟再走一趟,把这两人救出来如何?” 对这样的要求丁松没有拒绝。 对付黄天霸是早晚的事情,不破眼前这七煞烈焰阵,黄天霸就不可能现身,反正破阵之时,黄字门也会拿出他们的看家宝贝,东西早晚是自己的,丁松用不着在这个时候,做什么小人,一定要为一些小财去要挟三大掌门。 “我这就去试试。”丁松点头答应。 “我也去!”玄新月在后面紧跟着说道。 这次再见到丁松,她象小鸟一样,时刻不离丁松的左右,生怕丁松一转身就不见了。 玄新月身份在那儿摆着,再怎么说她也是一派掌门,周围的众人虽然感觉她这是胡闹,但却都压住了,谁也没反对,反而感觉玄新月和丁松必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否则不会这么亲近。 尤其是那个林铁成,这时算是真正地死了心。 丁松笑了笑,当即答应了玄新月,两人肩并肩一起向着法阵之中走去。 就在两人刚要接近法阵之中的时候,忽然之间,右边的七煞烈焰阵中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众人看到那阵里黑烟四起,冲出万道火光,无数的石块飞溅出来,好些石块甚至向着丁松他们这个方向射了过来。 在场的人都是高手,这样飞溅的石块自然伤不着他们,各用手法,把射向自己的石块拨到旁边,他们注意的不是这些石块,而是前面七煞烈焰阵中的变化。 毕竟两个年轻一代的高手在那里,真要有个好歹,对黄字门来说,损失就大了。 “是五光雷!是五光雷!”有人在后面大声地喊了起来。 丁松听玄新月说过,五光雷是凌风谷的镇派之宝,看家法器,这东西可谓是攻击性十足的宝贝,一颗五光雷,足矣毁灭任何一道机关法阵。 论起威力,很象是凡间的手雷,不过手雷在这法阵之中,受五行之力控制,根本无法爆破,但这五光雷,却超脱五行,不管是什么法阵机关,一雷即毁。 但这五光雷也有个坏处,是个一次性的用品,虽然能破对方的法阵机关,但自己也要完全报销。 而且这五光雷造价极高,就是凌风谷几年也造不出一颗,威力虽然巨大,但却不能轻易使用。 现在五光雷在阵中爆裂,显然是阵中的人出事了。 雷光暴起,带起无数的石块,丁松和玄新月两人靠在最前,丁松一把把玄新月拉到身后,自己站在前面,手脚并用,把飞来的石块全都拨落于地,让玄新月不被石块击中。 就在这时,在飞溅的石块当中,一个苗条的身影从火光之中穿了出来,身形步法极端美妙。 “是薛文静!”后面有认识的人,早就大声地喊了起来。 “薛文静出来了,宗笑呢?宗笑怎么没出来?”宗笑是乾元门的门人,现在他没出来,乾元门的众人心中都有一丝不祥的感觉涌了上来。 章子华是凌风谷的掌门,薛文静又是他的爱徒,这时见薛文静出得阵来,当即走上前去问道:“文静,你没受伤吧?” 薛文静脸色苍白,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宗师兄他……” 风凯上前两步问道:“宗笑他怎么样了?” 薛文静看了一眼风凯,然后对他说道:“启禀风师叔,宗师兄他陨落了。” “什么?”风凯那么大的一个掌门,听到此话,当即摇了几摇,晃了几晃,几乎站立不住。 石仲走上前来,对薛文静说道:“薛侄女,此事非同小可,你真的看清了?” “真的看清了,玄字门的人不遵守开始的约定,见旁边那座阵里的玄师妹被人救走,他们就启动了攻击法阵,宗师兄当场被七煞烈焰击中,尸身都被烧没了,我见形势不好,放出五光雷,这才逃过一劫,否则……”薛文静说到这里,身体不住地颤抖,不住地摇头,面色苍白几近无血,显然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这怪阵竟然这般厉害,丁兄弟,你可知这法阵的名称是什么?”风凯向丁松问道。 “七煞烈焰阵。”(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阴阳双龙匕 “原来是七煞烈焰阵,怪不得火焰如此强烈,宗笑竟然连一招也抵挡不住。”风凯说到这里,忽然间向着旁边的阁楼之上大叫一声:“任一航,你给老子出来,任一航,我叉你妈!” 很难想象,一个世外高人,五六十岁的老者,刚才还是仙风道骨的模样,只一瞬间,就完全变成了世俗凡人。 丁松和玄新月两人全都蓦然地望着他,倒是旁边的石仲和章子华两人很了解他,马上示意旁边的一个年轻弟子上楼,把玄字门的两位掌门请了下来。 风凯一见任一航,上来就揪住了他的衣领,对他喊道:“任一航,你还是不是一派掌门?咱们不是说好了,探阵不是破阵,你为何突下黑手?” 任一航也很茫然,挣扎着脱出身来,然后听到旁边的人给他说明了具体发生的事情。 “任一航,这事你怎么解释?”风凯不依不饶地问道。 任一航弹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对风凯说道:“这事我不清楚,我们玄字门的人都在阁楼之上,没一人下来过,法阵启动必须要有人下来才能执行,不可能象你们说的那样,直接攻击你们探阵之人。” “你个老不死的,一句话跟你没关系就拉倒了?我问你,为什么你那阵里,没人启动,就射出了七煞烈焰?”风凯高声吼着。 杜德昌在一边解释道:“这可能是进阵之人自己触发的,真跟我们无关。我们居住的是你们给配的客房,进出都有你们的人记录,你可以去查一下,我们的人绝对没有下楼,若有人在刚才那段时间下楼,我杜德昌宁愿这场直接认输!” “那怎么可能?宗笑他再不懂事,也不可能自己触发了法阵核心机关。”风凯的气势已经没有刚才足了,想了一想,还是一硬头皮说道:“咱们上楼。去看看你们的出入记录!” 玄字门居住的客房,虽然归乾元门管,但还是只能有少数人进入。 黄字门的三大派掌门上去了,余下之人都在楼下守候。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三人全下来了,风凯的脸色铁青,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次查对方的出入记录,没得到什么好结果。 风凯忽然间一抬头。把目光放在薛文静的身上,低声问道:“你亲眼看到宗笑被七煞烈焰烧死了?你可不能说谎!” 语音虽低,但口气可不好。 在一边的章子华马上接口说道:“老风,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是我的弟子下的手?有气我老章顶着,你别拿我的弟子出气!” 一句话说出来,两家掌门剑拔弩张,斗起了鸡眼。 魔幻宫的掌门石仲马上说道:“这是何苦呢,都是黄字门的掌门,也不怕玄字门的人笑话。我说句公道话,这事老风有些激动。老章你让着他点,不过老风你也别胡撒气,再怎么说,薛文静也是咱们黄字门的人,不可能自己谋害自家人。我觉得杜德昌说的也有道理,这法阵本来就厉害,宗笑又不懂这法阵的变化,很可能是自己触发了机关,怪不得别人。” 风凯一把抓住石仲,盯着石仲对他说道:“老石。他章子华不知道宗笑,你还不知道宗笑这人?年轻一代之中,比他强的人挑不出五个,怎么就可能自己启动了法阵机关。最后被活活烧死?我想不明白!” 石仲也抓住他的手说道:“老风,你冷静些,宗笑这孩子我知道,可文静这孩子我也知道,你说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风凯真有些急眼了。 站在石仲身后的楚洪这时忽然间发话了。 “三位掌门,楚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还没等石仲说什么,风凯就直接说道:“有话就讲,有屁就放!” 楚洪尴尬一笑,也没把风凯这话当回事,当即说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咱们这么乱吵不是办法,这里不是有高人嘛,咱们可以进阵去看看情况,里面的法阵就是再复杂,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修复得没有一丝痕迹,至少我们能够通过事后的结果,对先前的情况加以判断,知道谁是谁非。” 石仲一听这话,笑眯眯地对楚洪点了点头。 风凯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楚洪,这时他才感觉到这个楚洪是个人物,遇事不乱,分析明确,不卑不亢,条理分明。在乾元门可没有一个人能达到这个高度,就是他风凯自己也不行。 做事能力与修为无关,这是天生的,这样的人才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怪不得魔幻宫这些年一直兴盛不衰,抢去了乾元门的风头,看来跟这个楚洪有很大关系。 不等他再次细想,章子华一推风凯,对他说道:“还等什么?丁兄弟在那儿呢!” 三大掌门把目光全都投到丁松的身上。 丁松还没等说什么,玄新月早就跳了出来。 “我可跟你们说啊,这事不行,你们不带么这么用我丁哥的!”玄新月娇声说道。 “黄字门同气连枝,现在大敌当前,不能说谁用谁吧?”楚洪在后面把大帽子先给扣上了。 玄新月可不上他的当,当即对他说道:“我们七星门可比不了你们三大派,到现在为止,聚气四层的高手只有我丁哥一人,丁哥要是有个闪失,我们七星门就垮了。” “可是开始你们同意过到法阵中救人的!”楚洪摸不清玄新月的路数,现在他是提议之人,还是副掌门,正好对上这小派的掌门,不由得他不说话,只好拿以前的事情往上顶。 “开始是开始,现在跟开始不一样了。五光雷一发,法阵机关有失,其中的变化已经跟开始完全不同,只能更加厉害,不能比开始简单,这道理你们是知道的。现在进阵,无异于火中取栗,我可不想让我丁哥送死。”玄新月说得有理有据。 “那你说怎么办?”楚洪问道。 “很简单,就是你们三大派的掌门人,各拿出一件防身法器,给我丁哥防身,不管进出法阵,用没用这法器,法器都归我丁哥,这要求不算过份吧?”玄新月一摊双手说道。 “你是说让三大派的掌门人拿出自己的防身法器?”楚洪摇了摇头,这条件可挺苛刻。 丁松在后面听着,心里倒挺高兴。 三大派中哪一派掌门身上的东西,特别是防身法器,哪个不是价值连城?这样的东西岂能是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 至少他楚洪做为一个副掌门,没有这个权利定夺。 “那就没办法了,我丁哥可是血里来火里去的,救我那是没得说,我们是一派之人,答应去救文静姐,那已经是看在黄字门同气连枝的义气了,现在再让我们白白地过去,到哪儿都说不过去!”玄新月咬着牙就是不松口。 “我觉得玄掌门这个要求不算过份,我同意她的提议!”沉静了半响,乾元门的掌门人风凯最先说道。 “凭什么?去查的是你的弟子死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愿意把我的防身法器给他!”章子华那边却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看你是心中有鬼,怕查出宗笑的死,跟你们的薛文静有关!”风凯也拉下了脸色。 “你不要血口喷人,说话要有证据!”章子华自然不想被风凯扣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脸红脖子粗地说道。 “要什么证据?你不想保护丁兄弟进阵,这就是证据!”风凯这时候已经不顾两人多年的交情,越说越激动。 “老石,你看他这是怎么说的?我章某人行得正做得端,他不能这么污陷我!”章子华年风凯已经有些不可理喻,只好找石仲帮忙。 石仲也看出来风凯有些激动,他对宗笑这个乾元门的弟子是很了解的,听说这人是风凯从一个小门派硬抢过来的,天资极好,风凯在他身上花了无数的功夫,若不是这次宗笑出事,早晚这乾元门的掌门之位,必是此人的。 正是因为如此,风凯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情绪失控。 现在让他石仲做和事佬,石仲自然不想硬撞风凯的火头上,当即说道:“这事玄掌门说的也有理,你说咱们几派同气连枝,都属于黄字门,若是破阵这说不得,黄字门里的人谁都得出力,但现在这可是为了你们乾元门和凌风谷之间的事情,空手让七星门的一个副掌门干活,这也说不过去。这样吧,我带个头,先把我的护身法器拿出来,你们看着办。” 石仲说着,一伸手,拿出了一把匕首。 匕首之上带着花纹,左右两侧都是一条长龙的图案,龙的四周刻满了符文,晶光闪闪,一看就是件上好的宝贝。 “阴阳双龙匕?老石,这宝贝你也肯拿出来?”章子华一见这匕首,就变了脸色。 石仲哈哈一笑,对章子华说道:“早些年的东西,我进到聚气五层以后,就用不着这玩艺了,放在我这儿也是浪费,就当是给丁兄弟的一个见面礼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七煞烈焰 玄新月上前一步,朗声说道:“石叔叔,这见面礼可是厚重,阴阳双龙匕乃是商朝的古物,由青铜制成,材质倒也罢了,上面的符文,据说到现在还没人破解。威力之大,列法器排行榜第二十三位,又名一刀出手机关毁,真是上等的好法器!” 石仲眯着眼睛带着笑意说道:“想不到啊,你小小年纪,竟然有这般眼力,不俗,真的不俗,春龄兄能有你这样的闺女,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石叔叔,不是在下眼力不俗,这成名的法器,家父只要是见过的,都跟小女子讲过,我也是现拿现卖,算不得眼力多好。”玄新月笑着说道。 石仲摇着头说道:“看花容易绣花难,哪那么容易讲一遍就会?知道和能辨别出来,可是差得十万八千里,你这眼力,至少在年轻一代,已经是上上之选了。” 周位都是长老级的人物,一听这话,频频点头,都觉得石仲这话有理! 丁松上前一步说道:“既然这匕首名叫一刀出手机关毁,为何黄字门不让手下弟子拿这刀进到阵中,岂不是见阵就破?” 石仲和风凯、章子华对视了一眼,然后哈哈笑道:“若是真有那等好事,还用求老弟来破解法阵吗?这匕首虽有巨大的威力,却也有很大的弊端,那就是消耗人的法力,四层以下的修为,根本使不了这东西,就是象老弟这样四层的修为,最多也只能连使三刀,刀只是一个表现形式,真正的本事还在使用者的修为!” “原来如此!”丁松和玄新月两人这才明白,尤其是丁松,开始他总觉得《杂卷》里的内容包罗万象,现在看来,也有好多内容是他不知道的。 章子华却在一边说道:“老石你这话可贬低这件宝贝了。宝贝之所以叫宝贝,就是因为他能把力量集中起来。在必要的时候使出去。若是没有这件宝贝,就算是有四层的修为,怎么可能做到机关毁?你这般说此宝物,若是这两个年轻人拿去随手丢掉。岂不是暴殄天物?” 石仲笑道:“老章我说不过你,不过他们都是年轻一代,还是修身立命为好,太过依靠法器,难成大事!” 说着。他有意无意地扫了旁边的林铁成一眼。 林铁成却眼光直直地望着玄新月,象是没有听见一般。 石仲看到此景,禁不住又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风凯见石仲已经拿出了法器,当下对石仲说道:“患难见真情,老石,你肯拿出这样一件宝贝,我风凯今天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我肯定还你!”说着,他也拿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来。丁松看得真切,是一块石符。 石符虽然看着普通,但风凯能在这个时候拿出来,显然不是普通东西,价值至少不在阴阳双龙匕之下。 果然,石符刚一拿出来,石仲就先说话了。 “老风,你这是想干什么?给我难堪?我拿出法器谱第二十三位的法器,你就拿出第二二十位的法器?” 风凯不好意思地说道:“偶然,绝对是偶然!”然后他转头对玄新月说道:“不知贤侄女认得这件法器不?” 玄新月上前两步。细看了看这件石符,然后吃惊地说道:“这是函谷关的四象符!” 丁松别看是干收藏的,但他了解的法器,都是一些大陆货。玄新月所说的法器谱,他可从没听过,更没听过函谷关的四象符有什么特异之处。 玄新月拿起石符,凝神静气,把手中的法力向里面一催,登着就在玄新月的身后现出一道光晕。光晕之中闪现出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灵兽的虚影,一下子就把玄新月罩在当中。 “听说当年老子过函谷关,送给驻守函谷关的百夫长一件法器,就是这件四象符?”玄新月惊奇地问道。 三位掌门谁都不说话,后面的长老们也都在笑,显然他们已经认可了这个答案。 玄新月退回几步,对丁松说道:“这个四象符可是件宝贝,阴阳双龙匕虽然也很强,毕竟是攻击性的宝贝,这件四象符,却是防御至宝,平时还看不出多强,这要是在法阵之中,无论多强的攻击,都能抗住。” 风凯听了此话,也频频点头,认为玄新月说的有道理。 三大派之中,首推魔幻宫实力最强,拥有的上好法器也最多,但今天这事跟石仲关系不大,他都拿出了排名第二十三位的阴阳双龙匕,自己怎么说也不能比他弱了,这才狠心拿出的四象符。 这件石符看着普通,却有非凡之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玄新月演示了一下,也算是给他乾元门争了脸,让他顺心了不少。 两派都把宝贝拿了出来,当下诸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凌风谷的掌门章子华。 章子华看到诸人这表情,早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了,当即说道:“我可不在乾阳城住,来这儿就是为了君山大会的,没想着带什么法器,只带了三颗五光雷,文静已经用了一颗,这里有两颗,一颗我留着护身,另一颗给丁兄弟吧!” 三派之中,就数凌风谷的实力最弱,别人都拿出法器谱上的法器,还一个比一个强,他凌风谷虽然也有法器谱上的法器,但真能进前二十的也就那么一件两件,章子华断然舍不得拿出来,只好拿出他们凌风谷擅长制造的五光雷。 风凯最为着急,一见三件法器齐备,马上对玄新月说道:“这下东西齐了,也能保证丁兄弟的安全,请丁兄弟速速出手帮忙。” 玄新月收好了三件法器,递到丁松手里,然后望着丁松,等丁松回话。 以她的感觉判断,丁松应该拿了法器,就可以干活的,以前她和丁松在颠倒阴阳五行阵中一直是这样完成交易的。 谁知丁松看了几眼眼前的法器,然后向前一推,对风凯说道:“这事有难度,就是我自己进去,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带着诸位掌门进去,我怕是无法完成。” “这是怎么说的?你开始不是答应好的吗?玄掌门也在这儿,东西都拿出来了,你怎么也得带我进去看看宗笑。”风凯急切地说道。 “不是我不带你们进去,现在法阵已然启动,跟开始那静态法阵完全不同。如何趋吉避凶,也就是刹那间的事情,根据不同的法阵变化,变幻不同的步法闪避,这我无法预知,只能见机行事。等我闪开了法阵机关,你们若是跟不上我的节奏,怕是要伤在法阵之中。”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这时才明白丁松说的是什么意思。 “怕什么?我们可不比那些年轻弟子,法器护体不说,就是修为也比他们深厚,你说的危险是对年轻弟子的,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个事!”风凯直接摆手说道。 丁松正色道:“风掌门不可轻视这等法阵,此阵名叫七煞烈焰阵,乃是吸取天上七煞星的光芒,经过法阵凝化而蕴育出的烈焰,烈焰不见得多厉害,但此烈焰的不同之外在于无声无形,如天上的星光,隐藏在日月的光华之后,可一旦着身,立即形成无名烈火,毁人于无形。眼前这三件法器虽然厉害,但终究不能罩住全身,只要有一孔隙穿过,无论你有多强的修为,必伤于瞬息之间,防不胜防。” “七煞烈焰?”三位掌门同时皱起了眉头,相互对视了一眼。 丁松所说的七煞烈焰和三位掌门理解的七煞烈焰完全不同,按黄字门的以前的解释,七煞是七种煞气,分形、味、光、声、理、色、磁这七种煞气,也是常见的风水煞气,对这些煞气而言,修为只要到了一定层次,就根本不会把这煞气当回事,就是由法阵生成的火焰,这三位掌门也不会看在眼里。 但丁松现在所说的七煞,竟然是天上的七煞星的煞气,这对他们来说,完全是一种新的概念! 理念不同,法阵上的威力就不同,尤其是在这基础来源的地方出了差错,进阵就要伤人的! 尤其是丁松所说,此烈焰无声无形,伤人于瞬息之间,这让三位掌门也有些犹豫,毕竟身份在这儿,不能轻易冒险。 “文静!”章子华向着身后叫了一声。 薛文静应声而出,向章子华施了一礼说道:“弟子在。” “宗笑所中的七煞烈焰可是象丁兄弟所说,无影无形,伤人于瞬息之间?”章子华问道。 薛文静答道:“弟子真没看到宗师兄是如何被烧,当时我被困在阵中,正在寻找来时之路,忽然之间,听到宗师兄的叫声,我回头之时,就已经看到宗师兄身上火光四起,转眼间,宗师兄就已经陨落了。说来我只是看到了一个结果,当时我害怕这火焰向我袭来,就动用了五光雷,逃了出来。” “嗯,你退下吧!”章子华向她摆了摆手,然后面向石仲和风凯说道:“你们两位怎么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进阵 石仲在三人之中修为最高,说话自然也最有份量,当下他沉声说道:“丁兄弟说的也有道理,咱们现在都成了外行,还是问问丁兄弟应该怎么做。” 风章二人齐齐点头,赞同石仲的意见,一起来见丁松。 “按我的想法,一种是由我直接破掉这个七煞烈焰阵,然后你们进去看情况;另一种办法,就是我自己现在进阵,绕开法阵中的埋伏,把现场的情况拍下来,带回来你们自己分析。”丁松说道。 “这个?”风凯一听这话,感觉两种方法都不太好。 直接破掉法阵,自然会把里面原有的痕迹也抹平了,再看也没多大作用;若是拍下来,毕竟不是自己去拍,边边角角的,谁知道哪个关键的地方没有拍到? 正是因为如此,作为事情最为关键的人物,他沉吟了半天,没有说话。 章子华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对丁松说道:“你们看着办,我听信!” 石仲在一边不说话。 “能不能让我跟你进去?咱们一起去看这法阵?”风凯忽然间问道。 还没等丁松说什么,章子华就在一边说话了:“我说老风,他宗笑就算是个天才,你也用不着这么上火吧,我看你是关心过头了!” “这是我乾元门的事情,你管不着,做为乾元门的掌门,我乾元门门下的每一个弟子,我都视如己出,我不能让他的尸骨停在冰冷的地面上,没人去收。”风凯傲然地说道。 他这话一说出来,至少乾元门的人,再看他风凯,已经是另外一种眼神,那里面透着崇敬。 “行,你愿意跟你就跟进去,我老章是没意见。不过丁兄弟那边可是说了,不能保证你的安全。我老章不陪你进去一起冒险。” 石仲忽然间在一边说道:“丁兄弟,我问你一个事,就是你如果破掉这个法阵。会对里面的影响有多大?能不能不损伤里面的东西,把里面的东西保持原样?” 丁松刚要回答,玄新月在一边不干了:“石叔叔,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法阵咱们可都玩过,谁有那本事。不破里面的东西,还要把法阵破掉?” 石仲尴尬一笑,对玄新月说道:“贤侄女,我可不是强求丁兄弟,我只是问一问,毕竟风老弟是一派掌门,若是进阵伤了肯定不妙,丁兄弟可是大才,不伤里面的东西,同时把法阵破掉。说不准也是可能的。” 这老家伙,一出口先把丁松捧得老高,若是丁松说自己做不到,倒象是自己无能了。 通常情况下,年轻人的气盛,往往都会觉得丢不起面子,硬撑着也得说自己能做到,可惜他碰上了丁松。 丁松一直就不是那种人,心态一直相当平和,总是尽自己的力量去做事。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会去做冒险的事情。 所以听到石仲如此一说,丁松淡淡地说道:“石掌门高看我了,现在这七煞烈焰阵已经完全启动。其中的厉害程度,我想你们都是行家,古法阵到底有多厉害你们可是清楚的,不比开始的静态法阵,我进去能不能破掉这个法阵还很难说,更别提不伤里面分毫地破掉。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说的这些倒是实话,若只是这样一座法阵,就是启动了,丁松也有把握破掉,但旁边还有两个高人在那儿,一个黄天霸,一个姬无命,这两人神秘莫测,有什么本事谁都不知道,真在丁松破阵的时候伸一把手,丁松可能就要交待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只能答应破阵,却不能保证维持法阵中原样不变。 “丁兄弟,这样,我跟你进去,不论进阵之后我是否受伤,都跟你无关,这样行不?”风凯忽然间抓住丁松的手说道。 见丁松没有直接答应,风凯忽然间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盒来,对丁松说道:“这是我准备冲击五层的定灵丹,放在身上十年了,一直没用,今天你只要带我进法阵,我就把这丹药给你了!” 丁松真不懂得什么丹药,也不知这定灵丹有多大的价值。 不过旁边的石仲、章子华和其他长老们却都瞪大了眼睛,石仲对风凯说道:“老风,宗笑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现在做得可太过了,定灵丹,就是把修为定到五层,你现在是四层顶峰,正是用这药的时候,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个弟子,失去了终生的机会呢?” 风凯摇摇头对石仲说道:“咱们的交情归交情,这事你别管,丁兄弟,只要你答应我,带我进到阵里,我就把这粒定灵丹给你了!” 一粒定灵丹就能让自己冲上五层?丁松的心也动了。 早在自己修炼的时候,老龟就跟他说过,上五层就能开天眼,境界马上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样一个宝贝丹药,风凯竟然肯拿出来,这可真出乎他的意料。 当下他对风凯微笑着说道:“给你做门人,真值!我可以带你进阵,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保不了你的安全,你一定要跟紧。”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风凯点了点头。 这时吕烂轲走了过来,对风凯说道:“掌门,要不我代你去,你是一派掌门,咱们乾元门少不了你,我进去看也是一样的。” 石仲和章子华也是这种看法。 哪知风凯说道:“老吕你可别这么说,谁进去没有危险?你进去我就放心?咱们都一样,我的修为比你还高点儿,还是我进去更合适,你就别说了。” 说着,他把吕烂轲直接推开了。 玄新月走上前对丁松说道:“丁哥,你可要小心,这法阵启动了,不比静态法阵,处处小心。” 丁松拿出那只石符,笑着对玄新月说道:“放心吧,你都替我要来了这个,我再进不到法阵之中,那也太没用了。” 说着,他摆摆手,直接向法阵之中走去,风凯在后面紧紧跟随。 法阵离他们并不远,四五丈的距离,他们就已经进到阵中。 又走了不到一丈的距离,四周的景物一换,在里面已经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再看四周黑蒙蒙一片,象是陷到无边的黑夜之中。 紧接着,天空中现出紫微斗数中的一百零八颗星,最中间是十四颗主星,分别是紫微、天机、太阳、武曲、天同、廉贞、天府、太阴、贪狼、巨门、天相、天梁、七煞、破军。 随即天空星图一转,七煞星旋到了黄道的位置,一道清白的光华射将下来,直接落到法阵之中。 “轰”的一声,法阵之中光华闪耀,一下子亮了起来。 本来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转眼间,法阵之中强光林立,耀人双目,丁松和风凯两人已经眼不能视物,完全被这强光照花了。 “有什么防身的法器赶紧拿出,咱们要进阵了!”丁松的声音传了过来。 风凯那是一派掌门,当然明白这是关键时刻,右手一抬,早放出一把金伞顶在头上,法力一催,就见他的头上的金伞向下洒过一道灵光,把他全身都罩住了。 “归妹趋同人,同人转大有……”丁松口中念着口诀,向前走去。 他这口诀自然是给风凯念的,风水大派的掌门对这些卦词方位自然了然于胸,一听丁松这口诀,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马上按步法踏出。 耳边风声呼呼,阵阵热浪向着他俩袭来,风凯这时才感觉出这七煞烈焰阵的厉害,跟他以前碰到的所有法阵全都不同,只那七煞罡风扫到他的腿上,他就觉得象钢刀斩落一般,烈焰的热度足有上千,烤在脸上象要把肌肤都要融化了。 金伞下的灵光碰上七煞罡风根本不起作用,直接就象水一般地融化了。 躲避,在这种强烈的七煞烈焰之下,唯一起作用的就是躲避! 如果先前不懂得法阵哪里强哪里弱,进阵之后,真会如丁松所说,必是死路一条! 风凯心中暗惊,紧紧地跟着丁松,丁松的口诀指到哪里,他就迈步走向哪里,这时候容不得半点儿差错。 时间过得很慢,走在前面的丁松口诀一直不断,接连踏出七七四十九步,眼前终于豁然开朗。 所有的光华都没了,天空也成为正常的天空,甚至从法阵之中也能看到外面的景色,风凯看到外面乾元门的人正向他投来焦急的目光,再向阁楼上望去,玄字门的两个掌门任一航和杜德昌也从楼上向下张望,看他们的表情,对丁松和风凯两人竟然能直接走进法阵之中,颇为意外。 向身边一看,丁松就站在他的身边,前面是一片狼藉,隐隐地可以看出有被烈焰烧焦的尸骨。 “宗笑!”风凯一见这尸骨,马上就冲了上去。 不止是焦黑,几乎看不到一丝肌肉,尸骨也被烧成粉尘,风凯没动之时,还保持着骨头的形状,只用手一碰,完全化成了粉末。 烈焰如此之强,远超风凯和丁松的想象。 就是丁松从《杂卷》里看到过七煞烈焰的介绍,也没想过七煞烈焰有如此凶悍霸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三刀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丁松在旁边守候着,并不说话。 风凯在宗笑的旁边左转右转,似乎发现了什么,时而低头寻视,时而用手拨弄着地下的东西,大约过了约一柱香的时间,风凯这才抬起头来。 “风掌门,可有什么异常发现?”丁松问道。 “不是五光雷,也不是七煞烈焰!”风凯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么意思?”丁松没搞明白。 “我是说宗笑之死,不是死于五光雷,也不是死于七煞烈焰,而是死于其他一种极为厉害的手段之下!” 丁松没有一点儿这方面的经验,当然看不出这里的猫腻,只能不解地问道:“这怎么可能?除了薛文静,这里没有别人,以薛文静的手段,就算比宗笑强些,也强不了多少,五光雷是她唯一可能施展的手段,排除她之外,就是法阵中的七煞烈焰。再就不可能有其他人进来!” 风凯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现在做上了掌门,最早是做阴宅出身,这里面的门道我比别人看得都清,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进来的原因。死尸上的痕迹是骗不了人的,死人也会说话,他们说的还都是真话。” “通幽?”丁松忽然想起这样的一个法术,就是人死七天之内,魂灵尚在,阳世的人可以通过法术,与死去的鬼魂进行交流。 虽然他想到这里,但马上就把这个念头消除了。 宗笑是死在七煞烈焰阵中的,七煞烈焰的强光就是凡人也承受不住,何况是鬼魂?宗笑早就魂飞魄散了,还怎么可能通幽? 不过风凯说得如此肯定,想必是有他的办法,就阴宅方向的知识,《杂卷》里面虽然也有记载,但丁松却没多少机会用过,自然对此了解不多。 “我猜是姬无命下的手,她手上的那把扇子。若是用来伤人,可不必一定进到法阵中来。”丁松看过姬无命的录像,这时说了出来。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若真是她来动手。这个姬无命真是太厉害了,黄字门最高的高手也未必就是她的对手。”风凯说道。 “我看未必。”丁松沉吟了一下说道:“对付下手和对付上手是不一样的,宗笑毕竟只是年轻一辈,若是姬无命真有这么厉害对直接灭杀石掌门这样的高手,她直接灭了黄字门或是抢了黄字门也就是了。何必费这一番周折?” 风凯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若是姬无命没那么大的本事,宗笑又是怎么死的?这又是谁下的手?我们可都在阁楼上看着,根本没有其他外人进来!” 丁松想了一下说道:“也许是她拿手中的扇子,指挥这里的法阵?” 风凯摇摇头说道:“这也不对,若是如此,宗笑身上的伤痕必然是七煞烈焰造成的,可你说又现在这里的情况根本不是这样,这里面真有些让人头大!” “以后再说吧,这里不是议论这事的地方。你看这法阵的火焰已经越靠越近,再等一会儿,咱们就出不去了。”丁松指着外面的火焰说道。 风凯还想再看看这里的情况,但情势紧急,只好作罢。 两人向外一出,这里的情况又不一样了。 “怎么这里的火势越来越大,越来越热?”风凯望着眼前的火势问道。 “火焰本来就没停过,天上的七煞星光一直向下照射,刚才不过是因为我把中间的部分机关破坏了,这才在中间地段安全了一阵。别的地方一直烧着七煞烈焰,当然是越来越热!”丁松看着火势,皱着眉头说道。 “咱们怎么样?能出去不?”风凯这时候也有些慌了。 他和普通人不同,那也是风水大师。对法阵的理解比普通人强得多,但今天他碰到的这种七煞烈焰阵,却是他今生头一次见,而且这法阵中的火焰也远比他以前碰到的火焰强得多,从火焰上面炽热的程度就能感觉出来。 若是他早知道有这么厉害的法阵,他很可能就选择不进来了。 不止如此。他还看出来,丁松此时也有些惊疑,完全不象来的时候那么轻松。 “是不是有很大难度?”风凯问道。 丁松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个法阵是上古传下来的,一经启动,随着进来的人自发调节,进来的人越多,攻击性就越强。这就是我为什么希望就我自己进来的原因。咱们进来的时候,可以按规则的方式进入,现在法阵变了,想算清出去的路,有些困难。” “哦。”风凯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丁松说的内容,他也了解,不过现今的风水法阵通常情况下都是几个月甚至几年之后才能发生作用,这种即启即发的上古法阵,他只是从古书上见过相关的变化讲述,一直没有碰到过,都把这种即时变化给忘了。 现今丁松这么一说,风凯也知道自己进来,拖了丁松的后腿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的时间,丁松才重新回过神来,对风凯说道:“我已经算清了,我们现在出去只有一次机会,过一会儿我用阴阳双龙匕斩断天上的七煞星光,每刀能斩断一息的时间,把法阵中的火焰温度降低,三刀,只能延长三自己的时间,咱们在这三息的时间内,必须要冲出去,步法跟来的时候正好相反,你记得开始来时的步法吗?” 风凯听到此处,又重新回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内容,是我玩了好多年的,没事,只一遍我就能记住。” “那就好,记住了,三息时间,只有三息时间,来的时候你也看了,你的金伞根本不起作用,不过你也可以拿出来顶一下,这次火势强烈,进出的通道比来时要窄得多,能挡多少是多少,若有损伤,也只好忍着,千万不能迈错了步法!”丁松再次嘱咐道。 “丁兄弟,道理我明白,你就行动吧!”风凯知道情况紧急,全神戒备,紧跟在丁松的身后。 “走了!”丁松话音刚落,就冲进了法阵之中。 四周一下子亮了起来,又象开始那样,光芒夺目,睁不开眼睛。 不止如此,四周的火焰也更加强烈,来的时候只是炙烤的感觉,现在却象是火烧到皮肤之上,比针扎的还难受。 丁松强皱眉头,眯着眼睛,法力催动,手中的阴阳双龙匕的刃上毫光暴长到一丈多长。 丁松暴喝一声:“灵刀起处万物避!” 话音未落,向着左前方向就是一刀。 匕首并不长,但毫光很长,毫光所到之处,似乎传来了一阵爆烈之声,噼啪乱响,紧接着,四周的强光一暗,已经不如开始那么耀眼,风凯就见火焰之中一个巨大的人形火焰出现在两人的前面,犹作上扑之状,但却停在那里,象个雕塑一般,没有上前。 “七煞火灵!”风凯这可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火灵,心中惊惧万分,几乎挪不动步。 “快走!”丁松喝了一声,直接向前冲去。 风凯豁然惊醒,在后面紧紧跟随。 从七煞火灵身边走过的时候,风凯的心都提了起来。 若是对方这时猛然下压,只一扑的功夫,他就交待了。 好在一切都只是担心,事情并没有发生,两人如风一般,一下子就冲了过去。 七七四十九步,每七步一个变化,风凯对此已经相当熟悉,但还是感觉速度太慢。 四十九步,三息之间走完,时间真是太短了。 若以他们的修为,只是向前冲四十九步,当然没什么问题,但现在却还要按步法行走,这可真难为了风凯。 他只见丁松在眼前不停地行走,没有一点儿迟疑,当下也全力施为,此时不容他多做细想,只能按步法行事。 火焰在丁松削下那刀之后,是弱了一些,几乎跟来的时候相同,但却比开始来的时候密集了很多,风凯罩在头上的金伞不到一息之间就融化掉了,金伞放出的灵光更是丝毫抵挡不了火焰的攻击。 回去的路只容一人,风凯感觉到身周的衣服都烧着了,但此时他牢牢地记住了丁松的话,这些事情全都放下,哪怕烧着了皮肤,也得割舍! 一息刚过,就听丁松又是一声大喝:“金风扫过万火熄!”手中匕首又是一斩。 毫光所到之处,向中间聚拢的火焰向两边一分,比开始的路径宽了能有两寸有余,虽然还是很窄,但对风凯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真是得救了。 再看火焰通道的两端,这次竟然有五六个七煞火灵站在通道两端,全都是一副被定住的模样。 这一次风凯知道厉害,不再迟疑半分,当下按着丁松所教的步法,再次向前冲了十数步,在七煞火灵的身下一冲而过。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怒吼之声,象是荒野中的怪兽一般,紧接着,身后的火焰就是一热,象是烧到了他的后背皮肤一样。 “不得迟疑,快走!”前面传来了丁松的警告声。 风凯知道厉害,脚下步法加快,只管向前冲,不管身后事。 就在这时,他就看到眼前的丁松全身伸展,手中匕首毫光达到三丈多长,向前一挥。 “七煞让路暂歇凶!”(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风掌门请客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随着丁松的暴喝之声,就见那刀上的毫光化成一只明亮的冰凤,发出一声诡异的鸣叫,双翅一扇,身体向前一冲,直接没入到前方的火焰之中。 前面的火焰向两侧一分,风凯看到前面五米开外的火焰之中站着一个高大的火焰巨人! 这个巨人足有五丈多高,有自己了眼,皆由火焰构成,但形状与真人无异,高大无比,自己和丁松在他的面前只有它的脚面那么高。 “七煞巨灵!”风凯的心中一惊,心说碰上这个巨人,自己真是在劫难逃了。 眼见着这个巨人抬起了巨大的脚掌,向着丁松和风凯两人就是一踩! 炽热的火焰一下子罩住了四周,连气都喘不上来。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凤鸣,接着火焰巨人伸出的大脚忽然之间裂开了,火焰象被刀切的一样,向着两边闪开,中间现出一条路来。 一只冰凤带着丝丝的冷气从火焰的中间一穿而出,消失在上方茫茫的火焰之中。 两人知道机不可待,竭尽全力,一冲而过! 丁松在前,风凯在后,只在短暂的瞬间,两人连踏十九步,穿阵而出! 玄新月和石章两位掌门都在外面守候着,他们看不到火焰巨人,但能看到丁风两人不住地踏着罡步行走,丁松还右手连扬,斩出三刀,离他们已经很近了。 谁都知道这是法阵之中的变化所在,生死攸关,都在急切地等着两人出阵,但谁也不敢进阵半步。 “呼”的一声,阵外的众人看到丁松首先穿阵而出,接着风凯的身影也显露出来。 “出来了,他们出来了!”围观的众人知道这就是成功了一半,至少生命保住了! 阵法的厉害谁都明白,知道进去就是九死一生,现在两人全都出来。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人人心中欢喜。 但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火焰手掌竟然也跟着两人穿出阵来,紧跟在风凯的背后! 透出法阵的火焰手掌没有七煞星光的支持。瞬间就失去了灵气,手掌也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开始变小,但是速度却几乎没有半点减慢,仍然快速地跟着风凯。 当这只手掌变得只有蒲扇般大小的时候,手掌终于追上了风凯。“啪”的一声,拍在了风凯的后背之上。 力量极大,就象一个巨人的手掌拍上了一样,把风凯直接打飞起来。 丁松正好就在他的前面,飞起的风凯直接撞在丁松的后背之上,两人一起向前飞去。 石仲的修为最高,一把拨开站在最前面的玄新月,双手一伸已经搭上了飞撞过来的二人,两手车轮一般地舞动,丁松和风凯两人在他手中转了两圈。力道才被卸净。 向后望去,那只巨大的火焰手掌也消失不见。 石仲用手一扶,丁风两人站立在了地上,但石仲一松手,两人马上就堆了下去。 “丁哥!”是玄新月的叫声。 “掌门!”是乾元门众门人的叫声。 石仲抬眼一看,就已经明白了两人的情况,马上对玄新月说道:“把丁兄弟扶下去,他现在法力施展过度,已成虚脱之状。我这儿有两颗补充法力的丹药,快扶他吃下去。” 说着。他拿出两粒丹药,递给玄新月,让玄新月给丁松服下。 然后他对乾元门的众门人说道:“风老弟这下可要吃苦了,火毒攻心。不死也得丢半条命。你们乾元门的玉霜膏有去火毒的作用,快给他抹上,然后用你们门派的冷凝丹给他服下,少说得三个月才能恢复。” 听他这么一说,乾元门的众门人当即按他的要求去做,很快就把两人全都安置了。 丁松被安置在旁边的阁楼里吸取丹药的药力恢复气力。 其实他并没有受伤。主要是在法阵之中,三次使用阴阳双龙匕,这刀太过霸道,把他全身的法力全都吸净了。 做为修炼之人身上的法力全失,就跟一个废人一样,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丁松最后阶段还快速跑出法阵,自然身心大损,想不晕过扶持也不成了。 幸好有石仲的两粒丹药,帮丁松恢复元气,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之后,丁松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石仲不愧是黄字门第一高手,他手里的丹药灵气十足,丁松吸取了丹药中的灵气,不仅原来的法力恢复了,而且自我感觉还精进了不少。 丁松一睁开眼睛,就发现玄新月坐在他面前的一张椅子上,正用一双妙目注视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儿?”丁松问道。 “你是我们七星门的顶梁柱,我不关心别人也得关心你啊!”玄新月张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现在几点了?”丁松一直在打坐休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晚上七点半。”玄新月脆生生地说道。 “这么晚了,我以为只过了几分钟。”丁松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真有些饿了。 “这里有没有什么吃饭的地方?”丁松问道。 还没等玄新月回答,吕烂轲从外面走了进来,对丁松说道:“玄掌门对丁兄弟你可是关心倍至啊,自从你回来,她连晚饭都没吃,就在这里等着你醒过来,我们劝她走她都不走!” 玄新月一听这话,脸一红对吕烂轲说道:“还是关心一下你们的掌门吧,我这里的事情不用你这个老头子操心!” 吕烂轲听了笑道:“你这个小丫头,现在管我叫老头子了,你怕你丁哥中了火毒,朝我要玉霜膏的时候怎么不管我叫老头子?” “我愿意!不理你了!”玄新月说着,一挑门帘,走了出去。 望着玄新月窈窕的背影,吕烂轲对丁松说道:“丁兄弟,这小丫头对你可真不错,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丁松听了一愣,对他说道:“吕老哥怎么也这么爱开玩笑?我跟她可没什么关系,最多她算是我的上级,这还得看我是不是愿意。” 吕烂轲摇头说道:“丁兄弟此话差矣,七星门没有血缘关系,根本不可能入门,你得了七星门的传承,也不可能总让你当副掌门,早晚会把你扶正的!” 丁松听他话里有话,也知道七星门的规矩,知道别人都误会自己得了七星门的传承,不过这事也不能解释。 当下他也跟着摇了摇头,没再为这事说什么,反而问道:“吕老哥,你来不是有什么事情吧?” 吕烂轲微微一笑,对丁松说道:“当然有事,要不我怎么会专程来一趟?我来这儿是请丁兄弟赏光吃饭,三位掌门人都在那边等着呢!” “等我吃饭?不是早就过了饭点吗?”丁松疑惑地问道。 “饭点是别人过了,你这儿没过,掌门那儿也没过,都等着你呢,我们风掌门说了,你不去,谁都不许吃饭,就连石掌门也不例外,都得饿肚子!” 一听这话,丁松也不好意思拒绝不去了。 当下穿上鞋,跟着吕烂轲往外走。 “你们去哪儿?”玄新月就站在外面,面色不预地问道。 “去吃饭,还有你哩,我们掌门说了,你们两个,谁都不能少了!”吕烂轲说着,硬拉着两人向着楼下走去。 整个楼都是乾元门的产业,都是乾元门的客房,分东西两大部分,现在玄字门的人占着东面,剩下的客人占着东面。 吕烂轲直接把两人领到一楼的餐厅,进了门转两个弯,走进了一个秘室。 向着秘室之中又走了十多米,眼前现出一个很精致的房间,里面装修很豪华,只有一张大桌,周围已经坐满了人。 但人并不多,丁松大部分都认识。 三位掌门、苗一刀、楚洪、岳玉坤外加一个精干的中年人。 全桌只有这个中年人,丁松没见过。 “丁兄弟跟这些人大多都熟吧,肯定是跟这位面生,这位就是凌风谷的副掌门梅向东。”吕烂轲向丁松做着介绍。 丁松按规矩向着对方行了个平辈礼。 虽然丁松是小派的掌门,但只要自己不认小,对方也只能和他平辈论交。 这次这个梅向东出乎丁松的意外,对丁松的平辈礼没有半点恼怒之意,反而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丁松为先。 丁松也就是年轻,若是年长些,这就应该是管丁松叫师兄的意思了。 “这是怎么了?”丁松心中暗说,世道变了? 旁边的岳玉坤也上来相见,很有讨好丁松的意味。 这时候丁松才发现坐在主座上的乾元门掌门风凯,此时面色憔悴,几无血色。 但是他还是挣扎着把丁松让到正座上,自己坐在一边相陪。 丁松本想谦让一二,一见他这副衰容,一使劲儿气都直喘,只好顺了他的心,坐在正座之上。 吕烂轲在一边告诉丁松:风凯本来要被送到乾阳城的秘室安置,但风凯抹上玉霜膏之后已经清醒,说什么也要留在这里,静观事态的发展。 众人拗不过他,只好听他的安排。 今天晚上,他挣扎着一定要请客,说是要答谢丁松。 丁松扫了一眼在座之人,除了掌门就是副掌门,剩下的两人都是丁松熟悉之人:吕烂轲和苗一刀。 难道这是鸿门宴?(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九重迷阳酿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众人落座之后,岳玉坤最先发话。【ㄨ】 “嗯,今天的宴请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主要是我们乾元门的风掌门答谢丁兄弟的大恩大德!在座的都是各派知名人物,说来也是咱们黄字门一家人,我做为乾元门掌门的副手,先欢迎大家的到来,能吃在一桌,就是前生有缘!我岳某先代表我们风掌门敬大家一杯!”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向大家示意一下,先自喝了一杯。 众人也都跟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丁松也跟着喝了一口,感觉入口绵纯,酒味却淡,不是是什么酒。 以前他是不喝酒的,自从跟着老龟这个酒鬼,他也喝过不少好酒,就是茅台、五粮液什么的,也都跟喝水一样喝。 开始他的酒量不怎么样,后来修炼之后,身体强壮了,喝上一瓶白酒也不当事,喝过的酒自然也多了起来,知道酒好酒坏,但他还真没喝过这桌上的酒,比茅台还绵软,比五粮液更香甜,但酒味偏偏还很淡,有些米酒的意思,让他觉得很上口,很想着喝一口,再来一口。 他是今天的主角,他的表情一出来,风凯马上就看出来了,当即问道:“丁兄弟也好这口?” 丁松笑道:“好这口倒说不上,只是觉得此酒入口香甜,绵软中透着遒劲,淡泊中透着香甜,说起好酒,在下也喝过不少,不过今天可是头一次喝这种酒,感觉相当新奇。” “行家!真是喝酒的行家!”石仲一听这话,先向丁松竖起了大拇指,对他说道:“就凭你这两句绵软中透着遒劲,淡泊中透着香甜,就不是一般的喝酒人,白酒少说也能喝进上百瓶!” 丁松其实还真没喝过这么多酒,说起来也就三四十瓶,还都是老龟逼他喝的。不过论起酒的评价,他倒跟着老龟学了不少。 风凯开口说道:“丁兄弟跟我可算是同道中人啊!人生不能无酒,可惜我这次中了火毒,不能和你一醉方休。待来日我的火毒消了,我陪你不醉不休!今天我就以茶代酒,敬丁兄弟一杯!” 说着,他站起来,敬了丁松一杯。 风凯现在的身体是真不行。只站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有些摇晃,有上有些泛红,想必是火毒又上来了。 丁松知道推脱无益,又喝了一杯。 旁边的众人见丁松喝了,风凯刚刚坐下,众人就马上站了起来,一起敬了丁松一杯。 丁松三杯酒下肚,蓦然之间感觉腹中一股热气窜了上来,直上头顶的百会穴。当即他就感觉一阵昏沉,就跟他头一次喝酒,差点一头闷倒的感觉一样。 老龟为此还笑话他,说他做为一个男人竟然不会喝酒,为此还传了他一手解酒的运气之法,这种方法是老龟自己研究的,叫做千杯不醉,当时老龟说过,他之所以研究出这种运气之法,就是为了在宴席之上。能多喝一口好酒,若是好酒少喝了,这辈子就白活了。 当时丁松还取笑过老龟,说他就是一个酒鬼。这辈子掉酒缸里喝个够才能舒服。 话当时是那么说的,老龟为了能有个人陪他喝酒,就把这手千杯不醉的运气法诀传给了丁松。 这种千杯不醉的秘法,丁松刚开始修习过一阵子,后来丁松修炼过天呼地吸之后,体质渐渐增强。喝上一两瓶也可以挺住,这门运气之法就已经好久不用了。 没想到今天这三杯酒下肚,就有了这种昏沉之感,丁松知道不好,当下猛吸一口气,连运三个周天,把这股热气带到任督二脉之中,最后归于丹田。 豁然之间,觉得精神一振,神清气爽。【ㄨ】 “妙,果然是妙!”三位掌门抚掌大笑。 丁松不解地问道:“妙从何出?” 岳玉坤在一边说道:“丁兄弟你可知刚才你喝的酒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丁松实话实说。 “那叫九重迷阳酿,那可是风掌门藏了三十年的宝贝,就剩下三杯了,石掌门和章掌门在十年前也只喝过一杯,现在全送给你了。” “九重迷阳酿?还只剩下三杯?”丁松疑惑地问道:“难道你们喝的和我喝的不一样?” “那是当然!九重迷阳酿岂是谁都能喝到的?当年石掌门和章掌门可是拿了两件法器谱上的法器,才换取风掌门这一杯酒,至今难以忘怀。”岳玉坤是这里的副掌门,对这里的事情门清,如数家珍般地把往事说了出来。 石仲一拍丁松的肩膀,对他说道:“老弟还不知道吧,这酒可不是普通人能喝的。九重迷阳!修为稍微低一些的人,当即就会被酒迷倒,一醉三个月!象你这样这三杯酒下肚,还不得醉死?” “那你们又为何让我丁哥直接喝了三杯?”玄新月可不是吃亏之人,听到此处当即站起来问道。 章子华咳了一声,说道:“这事跟你们七星门的传承有关。” “跟我们七星门的传承有什么关系?”玄新月对这传承的内容一点儿也不了解,一听这话,有些蒙了。 岳玉坤马上向玄新月解释道:“传说你们赖祖师有一门修炼之法,名叫《覆水诀》,这种法术修炼一成,能抵挡各种火煞攻击,这九重迷阳酿乃是用火蛇、血蛛和五毒蝎三种毒物混合了精制的大黄米配制而成,经九九八十一年的酿造,通过天地转化之法,把酒中的毒气,全变成火灵之气,这种酒,只有修炼过《覆水决》的人,才能抵挡一二,换别人,别说入口绵纯了,直接就得晕倒。当年石掌门和章掌门为了喝这酒,一个倒下去十天,一个倒下去十三天,这可不是玩的!” “既然酒力如此之重,你们为何又让丁哥喝下去?”玄新月柳眉倒竖,她可不管对方是什么掌门,当即就要翻脸。 岳玉坤听了一笑,对玄新月说道:“对别人当然有害,但丁兄弟可是修过《覆水诀》的,喝这九重迷阳酿,不但无害,反而有益!” “可我丁哥没……”玄新月说到此处,望了一眼丁松。 丁松笑了笑说道:“岳副掌门说得有理,我修炼过《覆水诀》,这点儿火灵力对我没什么作用,甚至还增强了我的修为。本来我只是四层刚过,现在感觉竟然已经到了四层的中期,这种灵药相当难得,说来还得谢谢风掌门。” 风凯听了也是大爽,对着众人说道:“怎么样?我说丁兄弟法力高强,不怕火灵力吧!” 见众人都是佩服之色,他才接着说道:“你们是没进那法阵啊,在外面看着以为我们就在耍猴,东蹦西跳的,进阵你就知道,那是七煞火灵!” “我知道,七煞火灵,足有三四丈高,你和丁兄弟只到他的脚面!你这话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章子华没等风凯说完,他就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就知道笑,身临其境你懂不?看花容易绣花难!你们当时站在外面看着,感觉不到一丝危险,当时我们可是在法阵之中,面前就是巨大的七煞火灵,我的前面有丁兄弟给我挡着,我都觉得热力难挡,我敢说要不是丁兄弟练过《覆水诀》,就那火灵之气,直接就能把我俩烤死!”风凯一说当时之事,话语之中犹自带着惧意。 石仲也赞叹地说道:“不用你说,追着你出来的那个巨大火焰手掌我们都看到了,咱们这一桌人加起来,也不够他拍上一掌的,我石某在风水界也混了几十年了,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煞气!” 风凯马上接过话茬说道:“可不是嘛,开始进阵之前,丁兄弟跟我说不能保证我的安全,我还以为是瞧不起我。咱也是聚气四层的修士,身上还有法器护身,本来我还想着那不过是对方年轻一代弟子布下的法阵,逼急了我就直接破了它。谁知真进了法阵我才明白,启动起来的七煞烈焰阵那是真厉害,我的混元金伞,用了多少年了,跟我出生入死,挡过多少邪煞!在七煞烈焰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若不是丁兄弟,我这回可真回不来了!” 众人都是行内高手,谁不知这其中的厉害?再听风凯提起他的混元金伞被毁,众人免不得又是一阵唏嘘,那可是法器谱上的宝物!就这么白瞎了! 石仲沉吟了一下向丁松问道:“我记得你进阵之前说过,这七煞烈焰无影无形,攻人于不备之间。为何风掌门竟然能够看到火灵?” 丁松扫了在桌的诸人一眼,这些人眼睛也都望着他,想必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就是风凯的面上也带着疑问,等着丁松回答。 “事情很简单,那就是我们入阵出阵的时候,走的都是九幽径,这么说你们可以明白不?”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唏嘘! 石仲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丁兄弟秘术,盖绝当世。我们只是听说过此种步法。据说九幽径最早创始于李淳风,他用这种步法,独创了李氏风水术,绝技之高,不在袁天罡之下。风水师踏中此种步法,身披九幽之气,避一切阳火,可见一切鬼神煞气,是仙家级的高端秘法,可惜后来失传了。” 章子华听到此处,对着风凯笑道:“如此说来,风兄因祸得福,我老章恨不得也进得阵去,被那火灵拍上一掌!”(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破阵条件 众人听到此话,恍然大悟,皆称风凯挨这一掌很值。 风凯也很高兴,丁松没说之前,他还以为那套步法只是破解七煞烈焰阵的,没想到这套步法之中竟然蕴含着九幽径,其中价值之高,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象他们这样的掌门,对一两件法器或是多少钱财已经不太看得上眼,但一种绝技的传承,他们却看得极重,那是能够让门派壮大的基础。 有了九幽径,他们乾元门在与魔幻宫的竞赛中,可以说又多了一股新的力量。 不过高兴归高兴,他毕竟是这次宴席的主人,不想把这事当成重点,忙把话题向正事上拉,当即对丁松说道:“丁兄弟,你说这次咱们能不能破得了七煞烈焰阵?” 旁边的章子华凑上来说道:“我看这法阵难破,丁兄弟和老风可是进去走了一遭,完全没有解法嘛!什么法器能顶得了那烈焰一击?想在这七煞火灵的手里,把法阵破掉,简直是痴人说梦,完全不可能!” 他是三大派的掌门之一,他的看法也代表着周围众多人的看法。 一时之间,在座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丁松的身上,毕竟丁松是他们请来帮忙的,破阵才是正事。 丁松沉吟了一下说道:“俗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能不能破阵,还要看咱们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人手。只有我一个人加上我身上这几件法器肯定不行,我得看诸位能不能拿出称手的东西,若是有东西适合破阵的话,那就好办了。” “丁兄弟你要什么只管说话,我风凯可是绝对支持你,他们两派也得听我的,这次不比平常,关系到黄字门的进退荣辱,就是镇派之宝,也得给我拿出来。破阵要紧!”风凯首先带头说道,接着,他从身上拿出一枚戒指,直接摆在桌上。 谁都知道。这是储物戒指了。 戒指不大,但里面能装多少东西,却没人能知道。以他们掌门人的身份,这样的戒指里不能有太差的东西。 风凯这么一动作,不仅是他。旁边的人也把目光集中到剩下两个大派的掌门人脸上。 石仲沉声说道:“老风说得有道理,黄字门真要是栽了,门下的各派也就名存实亡了。我魔幻宫这次带来的东西不多,不过还是有些力量的,只要丁兄弟需要,全都拿去。” 说着,他也拿出一枚戒指,摆在桌上。 章子华摇摇头说道:“我跟你们比不起,家底薄,都在这儿呢。丁兄弟看得上就全拿去。” 说着,他也拿出一枚戒指,很不舍地把戒指放在桌上。 风凯向着两人一伸大拇指,对两人说道:“黄字门在此危机关头,两派作得象大派的模样!” 接着,他把两枚戒指收到自己的跟前,和自己那枚合到一块儿,一起推到丁松的近前。 “丁兄弟,我现在火毒在身,帮不了你什么忙。能做的都在这儿了,黄字门的兴衰就看你的了!” 丁松接过三枚戒指,放在手心之中,然后他闭上眼睛。用感觉细细地体会着里面的东西。 “这里都是什么啊!”丁松感觉出这三枚戒指里全都是古物啊! “碧月刀,丧门剑,青铜鼎……”丁松只扫了一眼,就已经知道,这三枚戒指之中的东西,真可谓是价值连城! 哪一件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有钱都买不着! 这要是放到恒运收藏品公司里,每一件都能成为镇公司之宝! 丁松当时就心动了。 蓦然之间,他睁开眼睛,看到一桌的人都在拿目光看自己。 这时他才想到,他到这里是破阵的,不是来收购这些收藏品的。 当下他收回心神对三位掌门说道:“东西我看了,看样子是不错,不过能不能在破阵的时候用上,这还难说,我得回去组合一下,不论是在破阵还是在试验组合的时候若是法器损坏的危险。哪位若是觉得可惜舍不得,现在赶紧说出来,我不勉强。” 此话一说出来,章子华最先动心了,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 但这时石仲说话了。 “现在是黄字门的危机关头,虽然这些东西值些价钱,但跟黄字门的生死存亡相比,却又显得小了。我魔幻宫是绝对不会收回这些东西的,丁兄弟若是觉得哪件东西用得上,那是我魔幻宫的光荣。” 他这话一说出来,章子华本来想收回戒指的心,也停了下来。 这时,三位副掌门也上来问道:“不知丁兄弟还要有什么要我们做的,但能做到之处,我们义不容辞!” “要,很需要你们!”丁松非常痛快地回答着。 “首先,我要一块黑布,三丈长三丈宽,没有这么大的整布,缝也得给我缝上一块;其次是鸡血,至少一盆,要十年以上的老鸡血;第三要给我在阁楼的后面两座法阵的对面搭一个法台,尽量大一些,十丈见方是最小的,最好能是十丈长,二十丈宽,上面香烛供品不能少了,第四把薛文静叫来,我破阵的时候用得着她;最后给我配上二十个年轻的精干弟子,破阵的时候要人手,没人帮忙可不成。” “就这些?你准备破几座法阵?”岳玉坤问道。 “当然是要破三座,过了今天,只剩下两天了,咱们得抓点紧,对了,我听吕老哥说,若是我把三座法阵破了,会有两个省的地盘归我,我已经让玄掌门为我全权代理,今天玄掌门也在这儿,你们只要把事情签了,咱们就可以准备破阵了。”丁松淡然地说道。 “你有几分破阵的把握?”石仲最后问道。 “七八分吧,三阵俱破。” “七八分?”石仲略为深思了一下,然后就点头说道:“这事可以这么定下来。” 他没什么说的,另外两们掌门更没什么意见,这是早就说好的,丁松赢了,把两省的地盘给丁松,至于说丁松再交给七星门,他们心中更是欢喜,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老门老派。 玄新月对丁松的全权信任也是相当感激,虽然丁松说过利润归丁松,可毕竟是实打实的地盘,他们七星门到现在还只是占据了一个小县城,一直没有扩展起来,这次有了根据地,他们七星门就算有门规限制,也能多收不少的外门弟子。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玄新月锱铢必较,跟三位掌门就两个省份的谈判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丁松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拿出笔记本,丁松开始仔细地看着上面的视频。 一共七个,都是黄天霸和姬无命的破阵过程,看这形势,这黄天霸的自身修为很高,很多要用法器才能破解的,这个黄天霸竟然只用自身的蛮力就把法阵硬生生地破掉了。 不愧是天上的神狗下凡,就是天上的一条狗,下来也比人强大得多,丁松看了一会儿,心中早就有了计较。 再看那个姬无命,倒是很有特色,基本上没见她怎么出手,也看不出她的修为多高,她只是手中有一把五彩扇子,不管黄字门摆出什么法阵,她用手中的扇子一扇,法阵直接破掉。 这把扇子跟丁松手里的阴阳双龙匕倒很类似,不过看威力可比阴阳双龙匕强多了。 这人可如何力敌?真让他挠头。 丁松对黄字门对他的要求倒不是特别在意,毕竟这些法阵,真要去破的话,《杂卷》里有的是方法,他丁松也可以用不同的方法进行破解,想难就难,想易就易。 他现在最上心的就是破阵之后,如何把黄天霸捉住,这是老龟交给他的任务。 老龟说过,只要把黄天霸捉住,就可能取消他的五宗罪,那样他就可以回阳城了。 阳城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恒运公司是不是已经运转起来?唐妮那儿也有些日子没联系了,老龟说过,这些日子尽量少和认识的人联系,防止天上的人下来找到他。 最让丁松担心的还是他的父母,也不知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 丁松一想到这里,心中感觉有些烦乱。 就在这胡思乱想呢,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请进!”丁松一听这敲门声,感觉就是他要的人来了。 房门开处,正是薛文静袅袅地走了进来。 “丁师叔叫我?”薛文静柔柔的声音说道。 “师叔?你叫我师叔?”丁松好奇地问道。 “当然管你叫师叔,我们章掌门是我师父,他和你平辈论交,我只能叫你师叔。”薛文静还真能讲出理来。 “这个……你愿意这么叫就这么叫,你愿意跟着玄新月叫我师兄也成,随你便。”丁松很随意地对她说道:“先坐下,把门关上,我要跟你说件事。” “把门关上?”薛文静皱着眉头说道。 进来的时候,她故意把门敞开,就是不想和丁松单独处在密室之中。 “怎么?你们副掌门派你过来的时候,没跟你说,我不管让你做什么,你都必须要做?”丁松诧异地问道。 “梅副掌门是这么说的,不过……不过……”薛文静面色一红,看着动作,她还是有些犹豫。(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展子江 丁松摇了摇头说道:“我找你来,是要跟你谈怎么破阵的事情,这事容不得别人知道。” 说着,他自己走到门口,把门关上了,屋子里的薛文静紧张地盯着丁松。 “我又吃不了你,紧张什么?”丁松说着,走回到自己开始坐着的椅子上。 “我只是年轻一代的弟子,没什么本事,帮不了你破阵。”薛文静小声地说道。 “还有别的理由吗?”丁松问道。 “我修为低,就一个拿手的五光雷,还用掉了,我现在一无长物,叫我来,真的没什么用。”薛文静为人似乎很拘谨,不敢正视丁松,说话声音也小。 丁松把眼睛望在空处,象背书一样说道:“凌风谷核心弟子,十四岁进入风水界,十七岁之前一直默默无闻,甚至没有修进聚气一层,十七岁那年,忽然识窍大开,修为突飞猛进,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修进聚气一层,并达到聚气一层中期水平,被掌门人惊为天才,破例收为门徒,进入内门,之后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冲破一层达到二层水平,成为核心弟子,接着只用一年的时间,就达到二层修为圆满,为凌风谷修炼速度第一人。” 薛文静听到这些,偷偷地望了丁松一眼说道:“这是宗门爱护,掌门关注的结果。” 丁松没有理她,接着说道:“正值君山大会,黄字门年轻一代,英才辈出,尤其是魔幻宫和乾元门,一个是新崛起的门派,一个是老牌势力,两派实力远超凌风谷,但在这届君山大会,却由一个凌风谷的年轻女弟子,刚过二十岁的薛文静夺得魁首。林铁成和宗笑只能屈居二三名,成为一时佳话。” 说到这里,丁松面向薛文静说道:“你说这不奇怪吗?” 薛文静听到这里昴头说道:“丁师叔,你是长辈。不能这么污陷后辈,我薛文静在君山大会上可是实打实地拼出来的,没有半点做假的内容,我与林铁成和宗笑的比试,真刀明枪的。三大掌门都可以为我做证。” 丁松摇了摇头说道:“三大掌门?若是三大掌门都愿意为你做证,为什么风掌门一定要进七煞烈焰阵?” “这我就不知道了。”说到此处,薛文静越发地自然起来,大方地坐在丁松身前的椅子上,连丁师叔这三个字也不说了。 丁松叹了口气说道:“我找你来,并不想探究你的过去,不过是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借什么师叔您尽管说,但能有的我肯定借。”此时的薛文静全然不象开始那样紧张小心的模样,反倒象玄新月一样,变得很爽朗的样子。也敢直视丁松了。 “东西你肯定有,我要借的东西名叫甲戌神雷。”丁松说完这话,坐在椅子里望着薛文静,不再说话。 “甲戌神雷?”薛文静忽然间笑了,对丁松说道:“我从没听过你说的这种东西,我们凌风谷最厉害的东西就是五光雷,那还得向我师父那儿去借,你说的甲戌神雷,我一点儿也不懂。” 不得不说,薛文静笑的时候。真的很好看,不过有些艳艳的感觉,让人心驰神动。 丁松没好气地说道:“明人不说暗话,咱们都是玄门人士。有些事情我虽然没见过,但也能占卜出来,现在我不想明说,就是咱们各留后路,你只要肯借,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咱们各走各的,你的事情就当我完全不知道。” “你能占卜出什么?我薛文静清清白白,堂堂正正,走到哪里都敢挺直腰杆,你别话中有话,有本事拿出证据!”此时的薛文静已经完全没了开始的小心模样,倒象是一个女汉子。 丁松直视着薛文静,一眨不眨地望着对方的眼睛说道:“证据就是宗笑!我和乾元门的风掌门一同进阵,进阵的时候,宗笑还有一口气,他跟我们说,杀他的人,就是你!” “那怎么可能?宗笑肯定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薛文静神色有些慌张。 “你以为死了,其实他没死!我再问你,七煞烈焰阵,在我没来的时候,在场的三位掌门都叫不出名称来,你却一口就叫出杀死宗笑的火焰名称七煞烈焰,是谁教你的?”丁松再次质问道。 薛文静一时语塞,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丁松不等她回答,就接着问道:“七煞烈焰阵,乃先古法阵,哪就那么容易被一个探阵之人不小心启动?除非这个启动法阵之人,知道法阵的核心所在,懂得这个阵法的变化!你一个凌风谷的门人,掌门人都不懂的法阵,你是如何知晓?” 薛文静听到这些,开始还想着怎么辩驳,动了两下嘴唇,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然后她忽然间把身体放松了,半躺在椅子里,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人呐,还是少知道些为好,知道多了活不长。” “呵呵,你说的对,所以我也不想知道太多,只想向你借你的甲戌神雷,至于你和宗笑,乃至乾元门的恩怨,跟我都没关系,我只想着把这三座法阵破去就成。”丁松笑着说道。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薛文静忽然间面色一冷,眯着眼睛说道。 “这我倒不怕,我给自己占卜过,今年大吉大利,万事无忧,财源广进,甚至还带点儿桃花,就是没有一点儿凶煞之气,这样的命相是不会有血光之灾的。”丁松还是那么笑着说道。 他把身体向前一探,对薛文静说道:“你现在说话这么有底气,是你的心上人来了吧?” 接着,丁松把身体向后一靠,双手向着空中一抱拳说道:“甲戌神将展子江展大哥,你也该现身了吧!” 灯光之下光影一闪,屋子里面已经多出了一人。 此人中等身材,长得有些文弱,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很象是大学生的模样。 丁松一见此人,马上笑着说道:“展大哥,咱们又见面了,你穿这身西装,比你穿那身金盔金甲更好看。” 来人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丁松的对面,非常厌恶地看着丁松说道:“你这人真招人烦!” 薛文静一见此人现了真相,也跟着说道:“子江,他似乎知道咱们的秘密,杀了他!” 这人拍拍她的手叹了口气说道:“这人杀不得,要是真能杀,我还用你跟我说?” 薛文静一听此人这么说话,当即就呆住了。 “其实嫂子真的很漂亮。”丁松还是笑得那么自然。 展子江叹了口气说道:“你想干什么就直接说,我多看你一眼心就堵得慌。” “展大哥,我要干什么你知道,就这阁楼门口的石阵,远远地看去,象个青龙的,这座法阵没有展大哥帮忙,我可破不了。”丁松笑着说道。 展子江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对丁松说道:“你知道那叫什么阵不?你知道那是谁摆下的阵不?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这么厉害的法阵你也敢破?” “事情我当然知道,否则我也不用劳展大哥的大驾了。那座法阵叫修龙阵,就是放在古代,那也是最厉害的法阵,普通的情况下根本无法破解也无法摆成。不过天上的神仙下来,这法阵自然也就容易摆成了,黄天霸虽然只是一条狗,但毕竟是天上的神仙,摆成这座法阵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样的法阵我自己是不敢破,不过有展大哥在,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去抓黄天霸?告诉你,我可没那个闲心。我们六丁六甲神,归李天王统一管理,不得私自下界,黄天霸再怎么说也是天上的神仙,我要直接把他抓上天庭,岂不是主动告诉上面,说我私自下界?这样的傻事我可不干。” 薛文静呆呆地看着两人聊天,却不知两人在聊什么,完全插不上嘴。 “展大哥多心了,我只要两个条件,你答应了自然就能破阵,黄天霸不用你抓。”丁松笑着说道。 “哦,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条件?”展子江问道。 “一个就是我开始说的甲戌神雷,此物最克修龙,神雷一出,修龙阵即散,这道理你我都懂;另外一个就是嫂子,我得借用一下,把修龙从法阵之中引出来,否则有法阵回护着,神雷未必能打中它。”丁松耐心地解释着。 “这可不行,两条我都不能答应。甲戌神雷是上天神雷,我们身上带着多少,李天王那儿都是有底子的,什么时候我们六丁六甲下界使用,都得如数报帐。平白少了哪颗神雷,上面可是要怪罪的!” 展子江把头摇得跟拨楞鼓似的。 丁松一听这话,笑着说道:“展大哥说话也不嫌心虚,嫂子和宗笑有矛盾,你把宗笑给杀了,用的不就是甲戌神雷?我且问你,真如你所说,如何向李天王那儿报帐?” “那颗神雷与普通神雷不一样,前些日子你叫我下来破阵,我用的是手中剑,但我报账的时候,说我用的是甲戌神雷,因此我手里私藏了一颗,给你嫂子防身为用。没想到宗笑那小子心地不好,让你嫂子直接处理掉,这事跟我没多大关系。”展子江一提这事,感觉很是丧气。 “怪不得,我到法阵之中看到宗笑的尸体之时,发现连骨头都没有炸飞,显然是嫂子不太会用,白瞎这神雷了。不过嫂子这手可挺狠的,下手就是个魂飞魄散。”丁松摸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三阴混斗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这怪不得你嫂子,宗笑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他们是乾元门的人,欺负凌风谷的弟子,尤其是你嫂子这样的女流,姓章的势力弱,不仅睁一眼闭一眼,甚至有撮合你嫂子和宗笑两人之意。最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展子江说到此处,紧握着拳头,心情十分激动,似乎对章子华的做法相当不满意。 “这么说来,宗笑是死有余辜,就算是他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也跟我没关,咱们就不提他了。我只关心神雷,说什么你也得借我一颗甲戌神雷。”丁松很是坚持。 “你就别想这甲戌神雷了,我在李天王那儿通不过,没办法帮你。”展子江连连摆手。 “你就不在乎嫂子所在的黄字门输掉?”丁松忽然间问道。 “黄字门输就输,跟她有什么关系?文静不过是念着他们掌门对她不错,暂时不想离开罢了。凌风谷若是解散了,正好我们两人双宿双飞。”展子江笑着说道,望着薛文静的眼里尽是温柔。 丁松转脸一看薛文静,她也正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光望着展子江,显然她也是这个意思。 丁松摇了摇头,实在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对展子江说道:“要不这样,我再请一次神,这上疏打表的事情,由我来做。把这里的情况公告到天上,难度我可以说大些,指定你下来,这样一来,你就是公差下来办事,用一颗神雷用两颗神雷就没人知道了。你只要把修龙给解决掉就成,剩下的法阵我来破,你还可以省下一颗神雷,给嫂子防身为用。” “你来打表,我省神协?”丁松这一番话说出来,展子江很是动心。 丁松趁热打铁,对他说道:“我这当小弟的说话也不知对不对。你看啊,展兄你再怎么说也是天上的神仙。不可能总有下来的机会,不能总陪着嫂子吧?黄字门加上玄字门,这两派人手上来,能有多少人比嫂子厉害?嫂子貌美天仙。今天是宗笑动心了,明天不知道哪个登徒子心又歪了,没个称手的东西照应着,那可不是好事!” 展子江还在沉思,薛文静早就动心了。【ㄨ】对展子江说道:“子江,这丁兄弟说的也有道理,按他的说法,还可以给我留下一颗神雷,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也可以放心。” 女人的话就是厉害,丁松劝了半天也没薛文静一句话管用,展子江拍拍她的手说道:“就听你的,不过就算这神雷咱们留下一颗,那也不能随便应用。毕竟这东西太过招摇,天上要是有神仙知晓,那可就不妙了。” “子江哥,你真好!”薛文静听得此言,深情地偎依在展子江的怀里。 第三天的清晨,黄字门的三位掌门副掌门和一些长老门齐聚到丁松的客房之前。 今天是丁松答应破阵的日子。 丁松今天也与平时不同,穿着一身高档的黑色对襟上衣,下身是条黑色灯笼裤,这些都是李俊山给他准备的,一共十多套。每套一万多块钱。 数月之前,丁松为林氏集团做风水的时候,李俊山为他专门定制的服装,就是为了打开丁松这个品牌。 现在丁松离开阳城了。但衣服也带了出来,在这个场合,丁松穿起来真很合适。 只一出门,就迎得了一团喝彩! 黄字门的人齐声夸赞丁松有气派,有气质,有大师范! 丁松这时可没跟别人客气。他知道今天不是客气的时候,三座法阵,全都破掉,可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一出客房的门,丁松先问岳玉坤:“法台都搭好了?” “全都搭好了,按你的要求,宽十丈,长二十丈,一应物品全都俱全!” “人手怎么样?全都准备好了?”丁松问道。 “放心吧,二十个年轻人,都按你的要求准备好了。” “那就好,咱们先到后面,破那两个法阵,最后解决前面的法阵。”丁松说着,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直接走向阁楼的后面。 阁楼的后面真的如岳玉坤所说,搭建了一个高大的法台,正对着玄字门的两个法阵。 法台上面一个香案,香案上面摆着香烛供品。 香案的两边分别站着十个精壮的乾元门的年轻门人。 丁松拾级而上,直接走到香案之前。 抬头一望对面也搭了一个台子,上面站着玄字门的两个掌门,两人之前站着黄天霸和姬无命。 向左右一望,黄字门的众人都站在台下,仰望着丁松。 丁松看到黄天霸的时候,黄天霸也正用眼望着他,两人的眼光一经对视,黄天霸马上做出一个鄙视的手势。 丁松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然后走到香案前,点燃三柱香,拜天拜地,最后把三柱得香插入到香炉之中。 紧接着,他把背着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三面镜子,接着,他一伸手,在右手的一个戒指上一抹,拿出数个杆子来,丁松左转右转,一会儿的功夫,搭出三个一丈多高的架子,然后他把三面镜子挂到架子上。 台下的众人都在注视着丁松的举动。 风凯虽然身中火毒,但这时他还是在别人的搀扶中,站在法台之下,他的旁边正是石仲和章子华。 “丁松拿的镜子好象是我们凌风谷的旋阴镜!”章子华眯着眼睛,背着阳光说道。 “只是中间那一面吧,左边那面,象是我们乾元门的夺阴镜!”风凯眯着眼镜,也看出了一点儿门道。 “别看了,右边的是我们魔幻宫的追阴镜!”石仲在旁边沉声说道。 “他拿三个镜子出来做什么?”石仲不解地问道。 章子华听了没好气地说道:“天晓得他做什么,我听他说这两天他组合各种法器,损失了咱们法器的大半,说起来都让人心痛!” “行了,只要他能破阵,损失一点儿法器也没什么,怎么说也比玄字门把这些好东西都夺走了强。”风凯现在是丁松的铁粉,一听章子华的口气不善,马上开口驳斥。 “说倒是那么说,若是他破不了这三个法阵,那咱们可就是鸡飞蛋打了!”章子华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看好他,别看我就跟他见过这两次面,但我觉得这人做事很留后路,没把握的事情不做,他既然答应了咱们,就不会有什么差错。”风凯坚持他的看法。 “但愿如此。”章子华不愿为了丁松伤了三派的和气,只好不再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丁松在台上已经布置好了三面镜子,然后朗声对着对面喊道:“对面的玄字门人众听好了,现在我丁松前来破解你们的子午火云阵,请开启法阵!” 对面的玄字门众人听罢,由黄天霸出面,开启了子午火云阵。 一时之间,本来由一些石块构成的法阵,轰然飘起了无数的红云,这云雾弥漫在法阵之中,热浪马上就传了出来,站在法台边侧的黄字门诸人都感觉热浪袭脸,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果然厉害!怪不得叫子午火云阵,没开启法阵的时候,还不见得这法阵有多高明,现在法阵一经开启,离得这么远都感觉热得受不了,不知这丁松如何破解。”章子华叹着气说道。 黄天霸开启法阵之后,就退回到玄字门的高台之上,手中拿着一柄桃木剑,严阵以待。 丁松站在台上,向着天空望了望,然后他也抽出一柄桃木剑,对着挂在旁边的夺阴镜一指,就见那镜子忽然之间,镜面竟然在没人去动的情况下,赫然翻转,阳光在镜子的反射下被折射到子午火云阵中。 丁松右手持剑,左手打着剑指,口中不断地念着咒语,就见那镜光在他的咒语驱动之下,慢慢地移动。 大约移动了两分钟的时间,镜光不再移动了。 丁松接着再次驱动第二面镜子:夺禄镜。 作法基本和第一面镜子很是相似,只是定下的镜光在开始的镜光旁边一些,两个镜光的光点大约有两丈左右的距离。 当丁松准备驱动第三面镜子的时候,风凯终于看出了一点儿门道。 “他这是传说中的三阴混斗!” “什么是三阴混斗?”石仲虽然修为高,法阵方面却不如风凯,三阴混斗这个名称风凯叫出来了,他却根本没听过。 章子华却是知道这个名字,当即对石仲说道: “三阴混斗和三阳混斗是一种失传已久的法阵,在风水里面,经常会碰到一些至阳至阴之地,这样的地形非常难破,普通风水师一进这样的地界,就被至阴或至阳之气所伤。最早就是用这三阴混斗和三阳混斗术来破解,后来这个法阵据说相当高深,渐渐地就失传了,现在再有至阴或是至阳的风水,不是直接把阴阳之气的源头破掉,就是毁掉这个地界,但这种方法不止是毁去了风水源,还毁去了风水局,无异于杀鸡取卵。” 三人正在台下说着,台上的丁松已经把三面镜子调到相应的位置。 对面的黄天霸也看出丁松的三阴混斗,当下“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这子午火云阵是普通的至阳法阵?三阴混斗,哼,雕虫小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离火入库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子午火云阵中虽然火气弥漫,但镜光还是直直地照射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在法阵之中现出三道光柱,黄天霸最开始还没太在意,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就发现了变化,那三道光柱竟然能够驱离阵中的火焰,形成一道纯纯的光线,在光柱之内,完全没有火光! “这是什么法术?”黄天霸感觉有些不对,回头望了一眼姬无命。 姬无命扫了一眼下面的法阵,对黄天霸说道:“这是三阴混斗中的阴镜驱阳术,阴镜光芒所到之处,带着阳气的所有物质全都闪避,你没看到他的镜光之中透着阴寒?” “阴镜驱阳术?可这种法术是在夜间用月光才能驱使的,现在这个姓丁的竟然用太阳光就扫开了咱们阵中的火焰,这是怎么回事?”黄天霸对阴镜驱阳术非常了解,直接把他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种阴镜不同于普通的镜子,肯定是黄字门专门驱阴的法器,同时,在这镜子上必然下了相应的驱阳咒语,现在是辰时,不是正午时分,阳中有阴,姓丁的这套法术配上相应的法器,直接把阳气隔离开,只用阴气,这水平真的很不错,不在你之下。” 黄天霸听到此处,挠了挠他的大脑袋说道:“这我就不明白了,那他为什么不在夜里使用这种法术?岂不是更加得心应手?” 姬无命面带嘲讽之色对黄天霸说道:“如果从正常的角度上看,在亥时之后,天亮之前这段时间,用月光中的阴气正好可以破解你子午火云阵中的阳气之火,可惜你忘了这几天是什么日子,哪里有什么月光?” 黄天霸经姬无命一提醒,马上醒悟过来,对姬无命说道:“我明白了,昨天晚上是阴历初一,月亮还没上来。连上弦月都没有,自然不能用月光破阵。” 姬无命撇了下嘴说道:“现在咱们是在这人世间,有些人世上的知识你得多了解些,否则你可是拿着人参当萝卜。白瞎好东西了。” “知道了!”黄天霸满不在乎地说道。 此时下面已经发生了变化,子午火云阵中的三道光柱开始摆动,在法阵之中晃来晃去,象是非常不稳的样子。 “哈哈,阴镜驱阳术哪有那么好用的?你一个世间的小子。妄动神仙大法,这下子知道厉害了吧!”黄天霸得意地说道。 任一航走上前来,对黄天霸说道:“上仙,据我所知,这三阴混斗专破至阳法阵,咱们这个子午火云阵能不能守得住?” 话语之中满是关切之意。 黄天霸用他的大眼珠子翻了任一航一眼,“哼”了一声说道:“子午火云阵,采的是天上的离火之精,别说他只是一个凡间小子,就是六丁六甲真神下来。在我的子午火云阵中也讨不了好去。你们凡人懂得什么?” 言语之中尽是鄙视之意。 任一航本来想跟黄天霸拉拉关系,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只好退到后面,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姬无命忽然间说道:“天霸,你小心点儿,对面的小子挺扎手,他的镜光不是法力不稳控制不住,他是在写符,怕是马上就要出结果了。” 黄天霸听到此处。向法阵中一望,果然,法阵之中已经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就见在三道镜光的照射中间,一个古怪的圆球出现了。 这个球体只有一个鸡蛋般大小。若不是姬无命提醒,黄天霸还真没注意。 这个圆球与三道镜光的颜色一样,全都透着阴寒之气,但却比那三道镜光更加凝实。 “他这是在做什么?”黄天霸问道。 姬无命摇了摇头说道:“我也看不懂,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过我感觉没什么好事。你还是早些准备好,别等到下面真出了事情,你再准备就来不及了。” “哼,一个凡人小辈,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我就不信他能破得了我的子午火云阵!”黄天霸嘴上说着,但是手中的桃木剑还是举了起来,左手打着剑诀,目光紧紧地盯着下面的法阵。 就见那法阵中的圆球在光镜的照射下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深,最后竟然形成了一个丈许大小、青色的大“鸭蛋”! 看到这儿,姬无命忽然之间笑了。 “你笑什么?”黄天霸没好气地说道。 “我笑那姓丁的有意思,竟然要变出一只狗来对付你,你说可笑不可笑?” “在我面前,别提狗字!”黄天霸生气地说道。 “我提不提都没用,你看看下面就知道,躲也躲不过去!” 姬无命咯咯地笑着,她的话音刚落,那个巨大的“鸭蛋”一下子裂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只足有丈高的巨形狼犬! 青色的头,青色的身,青色的尾,虽然都是青色的,但看起来却象是三个部分组装起来的机器狗一般,透着极端的不协调。 “天霸,我看对面的小子不仅是要破阵,还要羞辱你一番,这可搞笑了。”姬无命看到此处,竟然转身离开了,似乎丁松破了子午火云阵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就见那青色的巨犬向天上一昂头,紧接着发出一声古怪的嚎叫,然后大嘴一张,猛吸了一口气! 两边都有人看着,不仅是黄字门的人,还有玄字门的人,都把眼睛睁大了,看着眼前的怪景。 就见那巨犬一口长吸,子午火云阵中本来处处弥漫的火气,竟然一下子空出一条笔直的通道,直接通到法阵之外。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法术?”章子华在一边看得直眼,不由自主地问道。 风凯似乎看出了一点儿门道,对他说道:“这是离火入库,犬对应的时辰为戌,以五行论,犬为火库,有多少火也会被火库吸收,现在没有把子午火云阵的火全都吸掉,怕是丁松的法力不够,没有储备那么多的阴气。” “离火入库!”章子华略微地明白了一些,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地说道:“犬为火库,这只是一个说法,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使用,你这道理也有些牵强吧?” 石仲在一边说道:“非常人用非常事,眼前这子午火云阵本来就不是凡品,若真用普通的方法破阵,倒是古怪了。” 章子华听到此处,连连点头,似乎对法阵的理解又多了不少。 就在这时,法台上的丁松喝道:“乾元门弟子刑大龙,速速带人前去破阵,不得有误!” 刑大龙是岳玉坤派给丁松这二十个年轻精壮弟子的头领,早就被丁松安排好了,一听丁松的命令,当即带人走下法台,向着法阵之中跑去。 丁松告诉过刑大龙,他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能不能取出阵核,就看他的速度。 跑下法台,刑大龙才发现眼前竟然有一条长数十丈,直径足有一丈多的通道,通道之外全是炎热的火气! 不过在通道之中,却是阴凉一片,根本没有半点烟火的意思。 “弟兄们,快走,破阵成败就看咱们的了!”刑大龙一声招呼,率先冲了进去。 余下众人鱼贯而入。 “就这么跑进去,不怕法阵中的机关吗?”风凯虽然已经成为丁松的铁粉,但他毕竟研究了多年的法阵,一见这些手下完全没用什么法器掩护,也没动用什么步法,就这么直接跑进去,还是有些心里不安。 倒是石仲有些见识,一见这等情形对风凯说道:“应该没有问题,这是离火阵,就算里面有些机关,也都是向外喷出火焰,丁松用这只怪犬把火焰吸走,就是机关有些反应,只要身不出火焰,对咱们的弟子也就不会有什么伤害。” “但愿,但愿。”风凯是这么说的,但是毕竟那二十人都是他的弟子,只要这些人没出来,他心里总是放不下。 此时对面的黄天霸也看到了,最让他吃惊的是,进来的二十人竟然真的向着子午火云阵的阵核方向跑去,这让他感觉相当吃惊! 要知道这子午火云阵已经是凡间失传多年的法阵,普通人就算是懂上一点儿,也找不到法阵的核心所在,对面的丁松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一眼看出这法阵的阵核所在? 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对方已经来破阵了,黄天霸自然不会干等着对方破阵,手中桃木剑一举,口中念念有辞,左手剑诀一抚剑身,剑身之上豁然显露出一道红色的毫光! 接着黄天霸长吸一口气,把右手桃木剑向着下方的法阵之中就是一指! 一道红色的光芒直接射到法阵之中。 黄天霸的剑光很准,直接射到“通道”之上。 阵中的刑大龙就感觉周围一震,抬头一看,就在那条笔直的通道上方,忽然间破裂了一个小孔,一道火焰喷了进来! “大家速度快些,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刑大龙一边说着,一边躲着上方射下来的火焰,接着向前跑去。 法台上的丁松也看到了黄天霸的动作,当即从身上拿出一只足球般大小的晶球,用左手托住,右手剑指直接指向晶球,一道毫光射到晶球之内。 刹那之间,站在台下的黄字门众人都感觉到周身一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取阵核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是我们魔幻宫的玄阴晶球!”石仲一见这晶球率先说道。 “老石,这就是法器谱上排位第五的玄阴晶球?”章子华吃惊地问道。 “不错,正是这件法器。”石仲望着台上的丁松,眼里透着诧异。 “我听说这东西可是自动吸收阴气,不过只有聚气五层以上的修士才能使用,老石,这个丁松他能驱动得了这件法器吗?”风凯问道。 还没等石仲说什么,章子华就开口说道:“老石,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以为丁松不用用,所以才把这东西拿出来?” 石仲听闻此言尴尬一笑,对二人说道:“老章这是笑话我了,别人修为不到可能不用用,这个丁松不是普通人,得到了七星门的传承,会有一些超出常人的技能,我可不信以他的水平,一定得到聚气五层才能驱动这件法器。” 三人正说着呢,就见台上丁松手上的玄阴晶球表面毫光大放,一道光柱从晶球中射了出来,穿入了下方的法阵之中。 “七星门的传承果然有些门道,不用五层的修为,竟然也能驱动玄阴晶球!”章子华最先叫了出来。 “我看他驱动这个晶球的时候,动用了一些咒语,莫不是那些咒语起了作用?”风凯皱着眉头说道。 石仲望着台上的丁松,喃喃地说道:“这小子到底有多少秘密,难道这真的是七星门的传承?” “你在说什么呢?”风凯推了一下石仲。 石促猛然惊醒,对风凯说道:“没什么,一时想多了,咱们别瞎唠了,看上面的情况,说不准还得让咱们帮忙呢!” 几人向上面望去,就见从玄阴晶球中射出的光柱很准,直接打在那巨型青色狼犬的身上。 青色狼犬被这光柱击中,身形骤然涨大了一倍有余。在原地摇了摇尾巴。 就在这时,黄天霸也出手了。 他手中的桃木剑向下一划,就在“通道”之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大片的火焰向着通道下面涌了进去。再次张大嘴巴。用力一吸! 阵外的众人还看不真切,但阵内的刑大龙却马上看到,那火焰可是实打实的,真烧在身上,是个人就受不了。 当即他就想带人往回跑。 就在这时。前面的青色狼犬一昂犬首,大嘴一张,猛然一吸! 刑大龙就见“通道”之内的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青色巨犬的大嘴涌了过去,直接被青色巨犬一吞而下。 再看那青色的巨石眼睛已经变得有些微红,感觉象是活的一般。 刑大龙再看头顶上的“通道”一下子弥合了,本来向下喷射火焰的地方也全都封死,阵内一阵清凉。 紧接着,头顶之处传来丁松的声音:“你等速去破阵,时间紧急。不得有误!” “是!”刑大龙现在对丁松那是无比佩服,带着手下众人再往前跑了不到五丈的距离,他们已经来到了法阵核心所在之处。 再往前一点儿,正是那只巨大的青色巨犬! 离得近了他们才发现眼前这只巨犬的高大,足有六丈多高! 巨大的通道在巨犬的面前,还不到巨犬的一半高,他们这些乾元门弟子更没办法跟巨犬相比了。 几人看着巨犬心中感觉紧张,但那巨犬却没有什么动静,就那么硬挺地站着。 “谁都别管这巨犬,这是丁师叔弄出来的东西。是咱们的护身符,它越大对咱们越有利!”刑大龙安慰着手下,也安慰着自己。 一只巨大的狗站在身边,就是自己的护身符。那也是让人心惊的。 “退后,全都退后!”刑大龙说着,从身上取出一迭符纸来,向着地上以九宫格的方式连贴九张。 “刑哥,这是什么东西?”一个瘦高的年轻弟子问道。 “不知道,这是丁师叔给我的。他说把这东西拍在这里,就可以割开下在法阵埋伏,取出下面的阵核,咱们少说几句,快点行动,掌门都在后面看着呢!” “是!”旁边众人一听掌门,全都不敢说话了。 刑大龙把符纸全都帖好,闪到一边,对旁边的人说道:“丁师叔说了,这下面有一块青石,青石下面的东西就是阵核,只要取出阵核,咱们就算成功!” “我听说法阵阵核周围都是机关,挖不动不说,还会中埋伏的!”瘦高个又开始多起嘴来。 “你能想到的丁师叔早就想到了,咱们这符纸就是破解这里的埋伏的,还有这东西!”刑大龙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口袋来。 “这是什么玩艺?”瘦高个问道。 “是丁师叔给我的,听说是魔幻宫的宝贝法器,叫什么乾坤袋,你们撑好了!”说着,刑大龙叫来两人,把乾坤袋拿起来,架在空中。 然后他从身上取出一张黄色的符来,走到巨犬的面前,拿出一个打火机,对着站在旁边的巨犬当面烧掉了。 黄符也不知是什么做的,火光一起,一道毫光现出,直接飞入了巨犬的身体之中。 就见那巨犬忽然之间,向着他们的乾坤袋跑了过来。数丈高的巨犬着着相当吓人,有两个乾元门的弟子一见这架势,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 “谁都不许退后,就在原地站着!”刑大龙一声呼喝,把众人喝住。 就见那青色巨犬向前一纵,身形一下子变得小了许多,化成一道青光,钻进了乾坤袋。 刑大龙见状,把乾坤袋袋口向下,对着地面就是一拍! 那乾坤袋中本来装着巨犬,还是鼓鼓的,被他这么一拍,骤然变瘪了,象是凭空消失了一下。 “把先前带的铁锹铁铲都拿出来,往这下面挖!”刑大龙高声说道。 这几个人也知道事情紧急,拿出挖土的工具,没几下就把地面挖出一个大坑。 “有了,这下面有东西!”一个乾元门的弟子说道。 刑大龙下去看了一下说道:“这是青石板,东西在这下面,取出来就成!” 人多力量大,二十个人,取个东西还不容易?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青石板拿出来,把下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是一个陶瓷罐,上面画着各色各样的符文。 “就这东西了,咱们快走!”刑大龙说着,带着众人就向外跑。 这时,他们发现通道之处火焰已经堆满了,几乎没有退路了。 “刑哥,火焰变小了,好象这法阵之中的热力也变小了!”瘦高个大声地说道。 “当然会变小,你们把阵核取出来,法阵已经失效,若是势力还在增加,那才是怪事。”远处人影一闪,丁松手拿一支桃木剑,出现在原来的“通道”口处。 他身边的火焰早就被他扑灭了。 “丁师叔!”刑大龙知道这个法阵已破,带着人高兴地向丁松那里跑去。 就在这时,在他们和丁松的中间现出了一个黄色的身影。 “黄天霸!”刑大龙当时就站住了,他后面的人也跟着站住了。 现在的黄天霸,真是响当当的人物,黄字门没一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就是这人,把黄字门的三大魁首全都打败,这才摆出了现在这个子午火云阵! 此人站在中间,谁不紧张? 丁松也看到了黄天霸,两人距离不到十米。 黄天霸根本就没看刑大龙他们,他把目光对着丁松,仔细地看着。 丁松也是头一次这么近看他。 黄天霸长着一张长脸,脑门很宽,整个脸感觉象是一个长方形,怎么看怎么不象一个普通人脸的模样。 让人惊惧的是他的身高,比丁松足足高出一头,看着也相当魁梧,他的手跟蒲扇一般大小,手里握着一柄桃木剑。 丁松眼睛一眯,向着刑大龙他们招呼了一下,让他们绕过黄天霸,自己出阵。 丁松自己留在原地,望着黄天霸。 黄天霸没理那些乾元门的弟子,他们走或者不走,似乎跟他都没关系。 他的眼里只有丁松。 待刑大龙他们全都退了出去,丁松才开口对黄天霸说道:“你不应该下来的。” “哼,有什么不该下来?你破了我的法阵,还想逃走?” “我不只是破了你的法阵,我还要抓你上天!”丁松淡淡地说道。 “抓我上天?你怎么知道我是天上下来的?”黄天霸一听丁松这话,当即心中一动,变了脸色。 “我不仅知道你是天上的一只狗,还知道你是私自下界,你要是个明白人,束手就缚,否则你就要吃点儿苦头了!”丁松说着,举起了手里的桃木剑。 “哼,你不过是一个下界的凡人,还敢来威胁我?我看你是找死!”黄天霸说着,手中桃木剑一举,向着丁松劈了过来。 丁松举剑相迎,两剑相交,“卡”的一声,两支桃木剑同时断成了两截。 丁松退后三步,黄天霸只退后一步。 “有点儿本事!怪不得想拿我回天庭,不过今天你想抓我不太容易,我送你见阎王倒是一件好事!” 黄天霸说着,扔掉手中的断剑,挥起砂锅般大小的拳头,向着丁松打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小黄狗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只一个照面,丁松就已经知道对方的实力在自己之上,但并不比自己高太多。【ㄨ】 当下心中已经安稳,全力与对方周旋。 真一上手,丁松就感觉到了压力。 别年黄天霸身材高大,但是他的灵活性却比普通人强得太多,就象是一只灵巧的猴子,上窜下跳,能做出许多普通人做不出来的动作。 丁松虽然修炼到了聚气四层,但是他的天赋仍然是普通人一个,不到十招,他就被黄天霸逼住,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哈哈,实力也不过如此,就这点本事还想抓我上天?笑话!”黄天霸嘴上说着,手上却一点儿没闲着,一拳接着一拳,沉重地向丁松打来。 论实力丁松真不是黄天霸的对手,左支右拙,眼看着防不过来,不住地后退。 “三招,我再用三招,就让你见阎王!”黄天霸说着,恶狠狠地向丁松击出一拳。 丁松闪身向左一躲。 黄天霸早知丁松如此,不待丁松停稳,右拳就到了。 丁松狼狈之际,一个后仰,再次躲过了对方的拳头,黄天霸的拳头擦着丁松的鼻子打了过去。 此时两人已经挨得很近,不等丁松重新站起,黄天霸早就抬起右腿,用膝顶来。 这是他的绝招,只要头两招能把对手压住了,最后一招腿击,任何人也躲不过去。 就在这时,丁松的右手忽然抬了起来,去抓黄天霸的手肘! 黄天霸心中说道:“我脚下这招才是实招,你抓我手肘又有何用?” 此时他拳已经打出,手肘架在丁松的肩上,想抽是抽不回去,不过他也没想抽回去。 只要他的脚踢正了,必然重伤丁松,手肘就算被抓住又如何?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异样。丁松的手不是空手,里面竟然有一个片状物! 黄天霸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丁松一把把那个片状物贴在了黄天霸的手肘之上! 红光闪烁,冲出万道霞光! 黄天霸瞬时就被定在那里。再就动不了了,他那快速踢出的腿也被定在那里,整个人象是一个木头雕塑。 接着,丁松口中念念有词,读出一段咒语。随着这段咒语声,黄天霸的身子忽然间变了,向地上一伏,就地一滚,变成了一只硕大的黄狗,对着丁松直眦牙,向丁松跃了几跃,却不敢冲向丁松。 这只黄狗的一条右前腿上绑着一物,象个布片一样的东西裹在上面,隐隐地显露出符文的光芒。 “小、小、小!”丁松连叫三声小。那大黄狗以眼见的速度小了下去,转眼间变成了一只不到二十厘米高的小黄狗,样子还跟开始一样,对着丁松眦着牙。 丁松长出了一口气,口中喃喃地说道:“想不到这龙鳞赦封如此有效,怪不得能封印天上的旱龙,和天上的旱龙相比,这只黄狗只是不入册的神狗,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一边说着,丁松一边从身上拿出一根细绳。绑在小黄狗的脖子上,牵着小黄狗出阵。 小黄狗此时虽然不时地向着丁松眦牙,但却知道大势已去,不敢对丁松再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刚出法阵。迎面碰上黄字门的三位掌门,玄新月就在他们旁边,四人的身后都是黄字门的弟子,手里全拿着长剑。 这长剑可不比丁松开始拿的桃木剑,全都是真家伙,那架势就跟打群架一样。 “是丁师叔出来了。是丁师叔来了!”黄字门的年轻弟子一见丁松出现在门口,都长出了一口气。 “丁老弟,你可把我吓死了,那黄天霸武力过人,不是常人能比,你没受什么伤吧?”风凯一见丁松,马上热情地走上来,边咳边对丁松说道。 玄新月也跟着跑了过来,对丁松说道:“阵核取了就行,为什么还要入阵?这不是自陷险地嘛?我刚听说这事,马上就过来了!” 言语之间透着关切。 后面的石仲和章子华也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丁松笑了笑说道:“有劳大家关心,我到法阵之中看看,正好碰上黄天霸,他对我也很友好,还送给我一条小狗,你们看它可不可爱?” 说着,他把手中的小狗牵了上来。 “哎哟,多难看的一条狗?还对我眦牙呢!”玄新月看这狗时,正好黄天霸在那儿生气,两人一见,玄新月自然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狗别扭。 “你破了他的法阵,他送你一条狗?这是什么意思?”石仲不解地问道。 丁松笑笑说道:“不知道,也许是他觉得我这法阵破得好,给我的奖励吧!” “对手会给你奖励?这人运气好了真没法说,得了失去多年的传承,破个阵,对手还能给奖励,真没处说理了。”章子华在一边不阴不阳地说道。 风凯一拍丁松的肩膀说道:“丁兄弟,狗不狗的不谈,你没事就好。走,咱们回去庆功!” 一伙人说着就向回走。 这时,后面忽然奔来一人,高声喝道:“谁都不许走!” 听着声音象是女子的声音,丁松他们回头一看,正是姬无命。 “你要做什么?”石仲等人严阵以待,他们都知道此女可比黄天霸厉害,落了后手就等于没命。 “你们闪开,我要跟姓丁的说话!”姬无命气势相当足,完全无视三大掌门。 丁松拨开众人走到前面,对姬无命说道:“法阵是你们摆的,现在我们已经破了,怎么着,你想反悔?” 姬无命狠狠地盯了丁松几眼,这才对丁松说道:“笑话,一个小小的法阵,我姬无命还不放在眼里,不过你把黄天霸怎么了?他怎么不见了?” “黄天霸?他没找你去吗?”丁松故做不知的模样。 “他可没找我,我听说他进阵之后,法阵之中现出一道红光,紧接着他就不见了。”姬无命仔细地打量着丁松,象是要找出丁松的破绽。 丁松笑了笑说道:“黄天霸这人很友好,进阵之后还送给我一条小黄狗,看,就在这儿!” 说着,他把身后的黄天霸向前一牵,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黄天霸虽然变成了小狗,但他的神智还是原来的神智,一眼就看出前面的人正是姬无命,当下死命地向前奔去,可惜丁松手里的小绳很结实,他虽然用力挣扎,却还是无法挣脱。 “哦,我的小乖乖,老实在这儿呆着啊!”丁松象对着一个宠物一样对黄天霸说着。 紧接着,他抬头对姬无命笑道:“看,这只小黄狗还很认生,第一天跟我,还有些不自然。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是黄天霸!”姬无命一眼就看出了丁松手里的小黄狗就是黄天霸,当即向前走了两步,作势就要抢夺。 丁松一把就把小黄狗拎了起来,抱在怀中,对姬无命说道:“你说的对,他是黄天霸送给我的,不过东西已经送给我了,你就别想着再要回去了。” 他把黄狗抱在怀里,但他的手却把黄天霸前腿抬上起来,腿上的龙鳞赦封很显眼,上面的符文放着毫光。 一见这东西,姬无命本来向前冲的身体,一下子停下来,眼睛紧盯着龙鳞赦卦,嘴角抿着,神色紧张,半天没说话。 丁松就那么看着她,也不说话。 两人之间不到三米的距离。 黄字门的人全都紧张的要命,用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剑,真要是姬无命发狠冲上来,免不了就是一场大战。 一时间两方全僵在那里,谁都没动,也没人发出任何声息,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姬无命忽然之间脸上的紧张之色一缓,向后退了几步说道:“姓丁的,好本事,难怪黄天霸能送你一条小狗,不过我想知道,剩下的两座法阵,还是由你来破?” “那是当然,破阵由我主持,黄字门的人会帮帮我一些小忙,毕竟法阵不小,不能由我一个人来破。”丁松笑着说道。 “道理我懂,只要是你破就成。咱们能不能对赌一下?”姬无命忽然之间说道。 “赌?这不是已经赌上了?若是我破了法阵,就把你们赢下的地盘还给我们?”丁松不解地问道。 姬无命摇摇头说道:“咱们赌的不是这个,那是黄字门和玄字门之间的赌约,咱们赌个人的。黄天霸这小子养了这条小狗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直很喜欢,没想到他把小狗送给你了。咱们就以小狗为赌注,若是你输了,就把这小狗送给我,如何?” “这可难了,我这人很重情谊的,别人送我的东西,我一般都很珍惜。黄天霸这人不错,他给我的小狗让我输掉了,怎么再见黄天霸?”丁松象模象样地说道。 姬无命扫视了旁边人几眼,最后对丁松说道:“你说吧,要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就跟你赌!” 丁松笑了笑说道:“朋友的东西嘛,本来是不能赌的,不过你既然说的那么诚恳,我就提个要求。若是你能满足,也不是不成。” “说!”姬无命冷冷地说着,脸上几无半点笑容。 丁松挠了挠头说道:“咱们之间并不了解,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听说你有一把挺破的扇子,天天用来扇风的,能不能把那把扇子做赌注?你要是输了,就把那把扇子输给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净尘扇 “什么?你用这条小黄狗赌我的净尘扇?”姬无命一听这话,马上皱起了眉头,眼睛也眯了起来。 “哦,原来叫净尘扇,我说的就是那把能破阵的净尘扇,若是你肯拿出来的话,我就跟你赌。”丁松笑着说道。 姬无命面上一寒,对丁松说道:“净尘扇对我来说非比常物,我不能拿这东西对赌。” “不赌就算了,我还不想拿小黄狗来对赌呢!黄天霸给我的东西,赌输了多不好意思?”丁松说着,转身就往回走。 “你别走!”姬无命在后面叫道。 “不走?不走你留我吃饭啊?”丁松嘴上说着,还是站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对姬无命说道:“要赌就用你那把扇子,不赌就算!” “能不能用其他的东西对赌?”姬无命呡了呡自己的嘴唇,眼光却是冷冷的。 “也不是不可以,那得看你是否能拿出对等的东西来。”丁松笑着说道。 “好!我拿这些东西跟你赌!”姬无命说着,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动作,从身后不知哪个地方,拎出一个很大的提包,掼在丁松的面前。 “这是什么啊!”苗一刀走上前去,打开了提包。 “哦,这是……”全场的人全都愣了。 提包里面全是钱,很密实,都是红红的毛爷爷,少说也能有几百万。 这东西若是放到世人面前,怕是没有几个不被震倒的,但在丁松他们这些风水师的面前,这东西却是太俗,哪个风水师出面做一次风水还捞不回这么多钱? 一提包的钱也镇不住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别说这些掌门和长老,就是丁松出马,一次也是一百万,这些钱加一块还顶不上丁松身家的一个零头。 丁松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对方竟然拿出这东西要和自己赌小黄狗。 若是这小黄狗真是普通的狗,丁松肯定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但是他和姬无命都明白,这小黄狗就是黄天霸,丁松还等着拿这小黄狗交差呢,几百万的东西就跟这只小黄狗对赌? 这黄天霸也太不值钱了! “怎么样?我知道这是你们的银子。能用来买东西的,用这些钱来赌成不?”姬无命冷冷地说着,似乎她觉得这些钱很有价值。 “我看也不错,不就是一条小狗,就当她用这些钱把这小狗买下了。”苗一刀笑着说道。 姬无命一听这话面带喜色。顺着杆就爬了上来:“我看这位老头儿说的不错,咱们不赌也成,你把这小狗卖给我,我给你这一提包的钱。” 全场人都愣住了! 一提包,几百万块钱买一条小黄狗? 虽然在场的人不把钱当回事,但一条小黄狗就说能值几百万,在场的人谁都不信,都感觉姬无命的脑子让门挤了。 苗一刀脑筋有些死板,一看到这儿,转过头对姬无命说道:“你说话算话。这一条小狗,你用这么多钱来买?” 姬无命根本就没看他,死盯着丁松说道:“怎么样?卖还是赌?” 苗一刀走到丁松近前,小声地对丁松说道:“这疯婆子想汉子想不着了,看这是条公狗就要抱回家,想干什么,你懂的……你就卖给她吧!” 说着,他还对丁松挤了挤眼睛,仿佛他多明白似的。 丁松叹了口气,把苗一刀拨到一边。对姬无命说道:“不赌,也不卖。” 还没等姬无命说什么,苗一刀就瞪着大眼珠子说道:“你傻啊!不就是一条小狗儿嘛,一万块钱撑死了。这么多钱,你还不卖,难不成她疯了,你也疯了?” 丁松对这个苗一刀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不去理他,还是对着姬无命说道:“没有合适的东西。我不赌,也不卖。” “那你们谁也别想走!”姬无命说到此处面色一寒,右手一伸,拿出了她的净尘扇。 丁松这可是头一次见到这东西,和现在世上人用的扇子不太一样,模样倒象是《三国演义》电视里诸葛亮用的那把扇子,大小也类似,不过颜色却比那把鹅毛扇子艳丽得多,扇成五彩,华丽异常。 “不好,这东西厉害!”苗一刀是见识过这把扇子的,当即拉着丁松就要往回走。 后面的其他人也知道这东西厉害,当即也往回走,只有玄新月上前两步,跟着苗一刀来拉丁松。 丁松却站在那里没动,用手一拨,把苗玄两人遮在身后,自己两眼紧盯着那把净尘扇。 姬无命真是暴躁脾气,根本没再多说,左手打了个剑指,指向净尘扇。 指上一道毫光射到净尘扇上,就见净尘扇上华光大放,只一眨眼的功夫,那扇上就出现了数十条彩色的光芒,直射云宵! 随着光芒的射出,丁松见那净尘扇一下子放大了好几圈,倒象是一个巨大的扫把。 “小子,去死吧!”姬无命说着,挥动净尘扇向着丁松三人扇了过来。 苗一刀二话不说右手一抬,早把手中的飞刀射了出去,直奔姬无命的面门。 这是他的拿手绝活,普通人在他的手下,根本躲不过去,一刀封喉。 但这刀还没等射到两伙人的中间,就被那净尘扇的风力所带,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快跑,这疯婆子使出了全力!”苗一刀说着,又射出两刀,准备拉着丁松身后退。 但他的飞刀同样无功,全进了净尘扇的光华之内。 就在这时,净尘扇的风力也到了丁松的近前,三人想跑也来不及了。 就见丁松上前一步,把苗玄二人挡在身后,同时左手向前推出一掌,右手托住了他的左手手肘。 “呼!”的一声,三人就觉得耳边象是刮起了十二级的台风,强烈的空气从三人身边扫过,风声带起的噪音让耳朵发麻。 而三人身后的黄字门的众门人,早就被这风力卷起,重重地摔在后面的山墙之上,包括石仲等三位掌门,无一例外。 倒是苗一刀和玄新月两人就在丁松的身后,反倒射过了这次劫难,只被强风扫到了一点点皮肉,虽然也有些痛,但却不重。 黄字门的众人也都是有些根基的,大多都是聚气四层的修为,被重重地摔了一下,也只是嘴角溢血,并没有人因此丧命。 但此时大家全都知道了这净尘扇的厉害,心说这一扇之下,自己躲出十多米远,尚且被扇得如此之重,丁松三人所是生命难保。 抬着再看丁松,却发现丁松三人并没有什么异样,倒是姬无命满脸的惊讶,呆在当场。 “怎么会这样?”章子华最先叫出了声。 石仲比他老到,没说什么,但心中也是如此想法。 风凯最惨,他身上本来就有伤,刚才还是岳玉坤在他的身后替他挡了一下,否则就这一扇,很可能就要了他的命。 他从地上爬起来,向丁松的方向望去,见丁松平安无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了得,真是了得!”风凯由衷地叹道。 至于他们身后的各位长老,更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我说只是一把扇风的破扇子,你还舍不得用来对赌,小气!”丁松说着撇了撇嘴,作出一副很看不起净尘扇的样子。 姬无命到这个时候,才忽然间缓地神来。 “你的手上是什么宝物?为什么能挡住我的净尘扇?”姬无命冷冷地问道。 “对付你还用什么宝物?一把破扇子,还没我家的电扇凉快,我家的电扇都比你扇的风大!”丁松不想让人知道他手中的镇龙玺,当下跟她打浑科。 “我说也是,就是一把破扇子,还当成宝贝了。我丁哥根本就没看在眼里!”玄新月也在丁松的身后,闪出半个肩头来。 别看她嘴上硬气,但是她的左手却不住地揉着左肩,刚才丁松挡在前面,她和苗一刀躲在丁松的身后,右面的肩头露了出来,让净尘扇的罡风带了一下,肩头上的衣服都被卷走了,现在肩上的皮还火辣辣地痛。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跳着脚地表现出她的神气,狠压姬无命的威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有一个凡人能挡住我的净尘扇!”姬无命口中喃喃地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凡人挡不了你的破扇子,你是天上的神仙下凡?”玄新月有口无心地向姬无命喝道。 “嗯?”姬无命一听“神仙下凡”这四个字,面色一寒,向着玄新月扫了一眼。 就这一眼,玄新月就觉得如附冰窟,全身俱冷,不由地打起了寒颤。 “有什么事冲我来,跟他们摆什么威风!”丁松昂首挺胸,挡在玄新月的前面。 姬无命真没想和玄新月过不去,对于玄新月这样的一个世间女子,她真没放在心上。 刚才罡气外放,不过是因为她被丁松的掌力气激,一时失神,这才吓到了玄新月,当下也不再理会玄新月,对丁松说道:“好吧,我不跟她一般见识,也不用跟你单独赌约,咱们法阵里见!” 说着,她一扭头,竟然以极快的速度离去了。 丁松看到她确实离去看不到身影了,这才两腿一软,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补灵丹 “丁哥,你怎么了?”是玄新月的声音。【ㄨ】 “丁兄弟,你怎么了?”苗一刀也关切地说道。 两人一左一右把丁松扶了起来。 后面的众人这时也都爬起来,走到丁松的近前,打听丁松的情况。 苗一刀虽然有些鲁莽,但毕竟是魔幻宫的长老,摸丁松的脉搏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即对玄新月说道:“不碍事,和上次一样,法力使用过度,回去休息一下,把灵气补充上去就没事了。” 说着,他抱起丁松,向后面走去,玄新月面色紧张地在后面紧紧跟随。 众人都跟着向前走去,就是三大门的掌门风凯也很紧张,夹在众人当中,全然不管另外两派的掌门了。 章子华愣愣地站在后面,对石仲说道:“他这是怎么回事?能挡住净尘扇,却又法力失控,是真的还是装的?” 石仲也是一头雾水,看不明白丁松用的是什么大招。不过他可比章子华老到,一眼就看出丁松不是装的,摇了摇头对章子华说道:“也许是他身上有什么宝贝,比阴阳双龙匕还厉害的东西。你没见那净尘扇出来,咱们都抵挡不住,他空手怎么可能抵挡得了?” “可我真没看出他拿出什么东西啊!”章子华一头的雾水。 “咱们谁看出来了?别说当时咱们被撞得昏头胀脑的,离得距离那么远,就是对面的姬无命不是同样没看出来?那个姬无命的本事可不比咱们低!”石仲说道。 章子华望着丁松的背影说道:“这么说这小子身上还真有不少秘密!” “传承,赖布衣的传承,非同小可,谁知道这传承里面到底有多少内容?是友非敌,就已经是咱们的幸运了!”石仲说到此处,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两人刚说到这儿,玄新月忽然间跑了过来,对石仲说道:“石叔叔,您的那种快速恢复法力的神奇丹药还有没有?丁哥他身体消耗太大。【ㄨ】下午还要破七煞烈焰阵,等不得。” 石仲很无奈地从身上又拿出一粒丹药,递给玄新月,同时摇了摇头说道:“我一共就炼制了三粒补灵丹。本来准备冲击六层关口时补充灵气用的,唉,给你吧!” 说着,他把补灵丹向前一伸。 玄新月可不管领他的情,一把接过补灵丹。对他说道:“丁哥破阵要紧,你早冲六层晚冲六层不差那一会儿的功夫!” 说着,她一转身又跑了回去。 章子华吃惊地说道:“老石!你真的让她把补灵丹拿走?我听说这宝贝可是你们魔幻宫费了三十年的功夫,才凑足了药材,炼制出这么三粒丹药,你给他两粒?” 石仲叹了口气说道:“我比你还舍不得,但现在离了这个姓丁的谁能破阵?黄字门真要一输,咱们三派怕是也长久不了,那姬无命不是个善茬,若是姓丁的顶不下来。怕是咱们都要遭殃!” “那姬无命不是个善茬,你就不怕以后这个姓丁的做大?”章子华忽然间问道。 “怕,也有一些怕,不过我看这姓丁的似乎很看重七星门,也许有一天七星门会做大,那样的话,毕竟还是黄字门门里的事情,只要不直接面对面撕破脸,总比咱们被玄字门硬生生吃掉的强。” 章子华忽然间嘿嘿一笑说道:“老石,反正我们凌风谷一直不强。魔比宫和乾元门都在凌风谷的上面,老三老四差不了多少,你们魔幻宫费了这些年的劲儿,好不容易争上了老大的位置。若被七星门抢去,嘿嘿……” 石仲脸上戾气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对章子华说道:“你不用在这里挑拨,一个门派的崛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火烧眉毛先顾眼前。不打发姬无命,咱们都没好果子吃。【ㄨ】” 章子华被石仲说破心事,不由得尴尬一笑,不再说话了。 在乾阳城的一个密室里,丁松盘膝正座,再无旁人。 丁松的头上白气浮现,白气之中现出一个一虚影,成一个玄武的模样, 那玄武把头向后慢慢地缩进,再向前慢慢地伸出,每次缩进的时候,丁松头上的白气就少了许多,伸出的时候,白气再从它的嘴里溢出。 丁松两眼轻闭,左手伏魔诀,右手莲花印,如一雕塑,岿然不动。 别看他外表没什么变化,但身体内部却是一番暴烈景象。 丹田之中一大一小两颗圆球向外不停地释放着灵气,象喷薄出井口的石油一样,永无休止,丁松现在已经有些控制不住。 补灵丹,本是聚气五层才能服用的丹药,现在丁松只是四层修为,却连续服用了两颗! 这事其实是怪苗一刀了,当然也有玄新月的责任。 前天丁松就已经服用了一粒补灵丹,这种丹药灵气充蕴,不是那么容易吸收,石仲炼制这种丹药,本意是用来冲关用的。 通常情况下,冲关所费时间很长,有三天五天,甚至十天半个月都有。 在这么长的时间内,补灵丹要源源不断地为冲关者补充灵气,自然不可能一蹴而就,补灵丹要的就是慢、缓、匀、长。 玄新月不懂这里面的道理,听苗一刀说丁松法力耗尽,与前天的情况无异,当下就到石仲这儿又讨了一颗。 苗一刀虽然是魔幻宫的长老,但也不知这补灵丹的用法,甚至不知道玄新月向石仲要来的是补灵丹。 若是他知道补灵丹这个名称,也就不会给丁松服下了。 两人可以说都是好意,让丁松服下丹药,并弄了间密室,让丁松自己在密室之中恢复法力。 他们两人都不知道的是,丁松的腹内还有一颗补灵丹没有吸收完呢,若不服用第二颗补灵丹,他的法力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恢复。 但此时,他却一颗补灵丹没有消化掉,却再次服用了第二颗补灵丹,丹药之中的灵气释放太多,他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丁松以前也碰到过吸收超量灵气的情况,无论是灵玉还是钻石,里面的灵气都不少,但那时老龟在他身边,为他度经过脉,完全不用他自己操心。 以老龟的本事,有他守在旁边,自然万事无忧。 但是今天丁松却碰上麻烦了,灵气源源不断地释放到身体之中,以他对龟派气功的理解,根本无法消化掉这些过量的灵气。 现在他已经放出了三种手段: 第一种就是大周天循环,通过这种方式,可以最大可能地把灵气转化成法力;第二种方式,就是用生成的法力尽力压制补灵丹中的灵气外放;第三种方式,就是运用龟派气功中的秘法,让灵气溢出自己的体外。 三种方式全用了,但仍然不能消解被灵释放的灵气。 大周天已经循环了二百九十八遍,丁松已经尽最大可能把丹药中的灵气转化成法力,但丹药之中的灵气就是释放不光,而且要比丁松吸收灵气的速度还要快,现在他体内已经支撑不住,灵气开始外放。 这才有了他头顶之处,玄武虚影出现的结果。 修炼之人,总是觉得灵气越多越好,但这时的丁松却终于明白:这灵气也跟吃饭一样,在一定限度之内对身体有益,超过了极限,就成了灾祸。 这可如何是好? 丁松的头上已经冒汗了。 难道真的象传说中的灵气过度,暴体身亡? 丁松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一颤。 一转眼的功夫,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唐妮,甚至他还想到了聂月佳和玄新月…… 乱,脑中那个杂乱!完全是无章的杂乱! 修炼之时,最忌讳的就是心乱,丁松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神思一乱,心魔入体了。 本来他还是全心全意地吸收着补灵丹中的灵气,现在心神一乱,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灵气走向,只感觉手肘一麻,接着左腿也跟着一麻。 灵气走岔! 这是走火入魔的先兆! 丁松此时再收回心神,却已经晚了。 丹田之中的补灵丹已经完全失控,象过节时释放的烟花一样,向外喷放着灵气,把本来就已经充满灵气的丁松身体,再次加了一次压。 此时的丁松还想着用法力压住补灵丹的灵气外放,却发现已经完全失效,他先前用的咒语法诀没有半点作用。 “莲花印转伏魔诀!”丁松当即想把右手的莲花印改过来,这样可以加上双道的伏魔力量,压制补灵丹中的灵气外放。 哪知真去控制手的动作之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已经不能动了! 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丁松的身体如泥雕木塑,一动不动,但他的身体里面却是翻江倒海,灵气已经开始胡乱冲撞。 丁松开始有效控制的时候,他的头顶百会穴上冒出白烟,那是他自己开的穴道,灵力有收有放,还能形成玄武的虚影。 但是现在他的百会穴却自动关闭,玄武虚影也消失了! “轰轰隆隆”,丁松的耳边最先响了起来,是那种就在耳边炸雷的声音。 失去了五感的第一感!(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冲关 丁松明白,这是走火入魔的第一步,就是让他失聪。 等到听觉、味觉、嗅觉和触觉全都消失之后,他将永远地停留到现在这个状态,成为一个肉身雕塑。 不能这样下去,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我的亲人! 丁松心中呐喊着,开始运行足少阴肾经。 肾主听觉,丁松知道刚才自己的左腿一麻,那就是已经伤了自己的足少阴肾经,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重新恢复肾经的正常运转! 修炼,讲究的就是回归自然,与大自然的节律一致。 现在丁松越是想控制经脉的运行,气息走岔得越厉害,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觉得眼前开始发红,虽然闭着眼睛,他也能感觉到眼前一片血光! 失明的前兆! 丁松此时真感觉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独处于密室之中,连个解救之人都没有。 而此时身上的气息却越来越强,补灵丹中的灵气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外释放,让丁松的身体象是充了气的皮球,他自己觉得自己要胀起来了。 当然,这只是他的感觉,事实上他的身体从外观上并没有半点变化,他就那么老老实实地坐着,只是呼吸已经没有那么均匀了。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的味觉和嗅觉也相继失守。 此时的丁松连气都喘不匀了,只有不住地呼气,根本吸不进气体。 罢了,没想到我丁松竟然死在此处,还是被补药给胀死的,岂不可笑! 他正在这儿想着,忽然之间,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大椎穴忽然间一热,一股强烈的气息从他的脊柱上传了下来。 脊柱乃阳脉根源,所有的阳脉全从脊柱发出,从脊柱行走。此处一热,他就感觉到体内的气息瞬间流畅起来,接着,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吸进外面的气体了! 只是吸进一口气。但对丁松来说,却不亚于大旱之年下了甘露,真是救了自己的性命啊!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嘴上一动,一个圆圆的东西溜了进来。顺着他的喉咙滑了下去。 丁松就觉得这东西一进到自己的腹中,瞬间就炸开了。 是那种很凉很凉的炸开,丁松感觉自己的肚子整个都象冻上了一样,但在这个时候,却感觉到很舒服。 最让他觉得高兴的是,他那怎么也处理不掉的灵气,碰上这冰凉的冷气,就象是冰块碰上了火焰,当即消失无踪! 灵气在腹中一少,不知是不是气压下降的结果。他马上感觉到头上的的灵气压力也跟着下降,不一会儿的功夫,自己竟然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而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眼前一亮,他竟然能够清楚地内视了! 以前他修炼的时候,都是老龟教他去想,感觉哪个地方能够有什么变化,但真正的实景,他却从没看过。 现在丁松却是不同,眼前的景象就跟孙悟空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里一样。心肝肺什么的,他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最让他看得真切的是,他的腹部真有两粒丹药还在那里向外放着灵气! 补灵丹! 就是这两粒东西,差点没让自己死过去! 丁松只能看不能摸。否则他早就把这两粒东西扔出体外了。 接着,他又看到了许多老龟教他的经脉,也看到了气血如何运行。 那个圆圆的东西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不知是不是这东西炸开之后,已经完全无影无形? 丁松对此没有答案。 不行,补灵丹还是释放灵气。丁松知道这是关键时候,不能为这景色所惑,当下重新凝神静气,冲关破窍。 被那圆圆的东西吸收了大半的灵气,现在丁松感觉气血运行特别流畅,天呼地吸再次运行起来,慢慢地,竟然达到了与自然同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丁松从入定之中醒来。 伸伸胳膊伸伸腿,丁松感觉全身充满了力气。 猛一抬头,丁松发现眼前站着一人,正是他的师父老龟。 老龟还是龟丞相那副打扮,他的龟壳背在身后。 “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丁松高兴地问道。 “在你快死的时候来的!”老龟没好气地说道。 “师父,你怎么了?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丁松知道这是老龟生气的前兆,虽然丁松不怕,不过他也不希望老龟生气。 “什么地方得罪我?得罪我还是小事,你得罪了阎王!要不是我来得快,你早就到地底下去游泳了!” “师父,刚才是你帮的我?”丁松已经有些明白了。 老龟摇了摇头说道:“还算你明白,你这小子,就是贪心,就是仙家灵药,也不能多吃,这两颗补灵丹消化不掉,你还不得死翘翘?” “哪能呢,我是师父您的徒弟,大吉大利,万事如意,别说两颗补灵丹,就是太上老君送来一葫芦丹药,我也照吃不误。”丁松一见老龟,心情大好,马上就不知道北了,连怎么吃的两粒补灵丹也不在乎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来,你真要出事了。不过你小子是运气好,因祸得福,竟然冲上了聚气五层,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什么?我上了聚气五层?”丁松自己都感觉吃惊。 “你肯定能够内视了,对不?” “对,对!”丁松连连点头。 “你跟着我念一段口诀,然后用眼睛看我。”老龟说着,带着丁松念了一段古古怪怪的咒语。 咒语刚刚念完,丁松就觉得眼前一亮,老龟本是平常的模样,他的身后竟然放出了一个圆形的光圈! 那模样,就象电视里如来身后的光圈一样! “师父,你可真能搞!”丁松刚想说句笑话,忽然间象是想到了什么,对老龟说道:“师父,这就是开天眼?” “你以为这是什么?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上了五层就能开天眼,本来我以为我上天之后,你没人带着上不了聚气五层,没想到机缘巧合,他让你冲关成功了。”老龟看着丁松,微笑着说道。 “那进我嘴里的东西,一定是师父你给我送来的灵药吧?”丁松想起了那个圆圆的,到自己肚子里就炸开的东西。 “你这么低级的修为,我哪有什么专用的灵药?我是看你的身上有粒定灵丹,正好可以帮你冲关破窍,就直接给你服下了。对了,这丹药正合你现在服用,你是怎么炼制出来的?” 丁松当即就把风凯让他带着进阵,当时的情况全都说了一遍,定灵丹的内容也在其中。 “你个臭小子,运气真是好过天了,当年我修炼的时候,冲关过窍没人给我丹药,我用了三十年才冲过五层这道关,这可到哪儿说理去?”老龟看着丁松不住地摇头。 “您老不是长寿嘛,三十年,对你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丁松越发地高兴起来。 “对了,师父,你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吧?你是不是来带黄天霸回去的?”丁松知道老龟的时间紧,不能跟他多说,当即提起了正事。 “这是当然,你在这边一得手,我那边就知道了。要不是黄天霸,我还真请不下假来,这个李靖,真不是个好东西!”一提起请假的事情,老龟又骂起托塔天王。 丁松一摸手上的储物戒指,从里面把小黄狗拎了出来。 小黄狗一出储物戒指,当即“旺旺”地叫了两声,可它一见老龟,本来还横横的模样,马上就蔫了下去,尾巴夹得紧紧的,连头都不敢抬。 老龟也不跟它多说话,袖子一拂,小黄狗就不见了踪影。 丁松见状,对老龟说道:“师父,我听说刘安上天的时候,不仅带了狗上去,还有鸡,是不是?” “是有这回事,我也是听说的。你碰上那只鸡了?”老龟问道。 “可能是吧,我也只是猜的,这两天破阵,对方有一个女子,名叫姬无命,手里拿着一把净尘扇,相当厉害,我想他可能就是刘安的那只鸡。” “净尘扇,呵呵,净尘扇!”老龟听了这个名字,笑了起来。 “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丁松不解地问道。 “那只净尘扇,其实是扫天上厕所灰尘的,没想到到了下界,竟然还成了宝贝,唉!”老龟说到此处,禁不住摇了摇头。 丁松眼珠一转,对老龟说道:“你不是说捉了黄天霸,上面会给我奖励吗?那我要是捉了姬无命,岂不是奖上加奖?若是上面看我顺眼,说不准能给我个金仙当当,呵呵,那岂不是好?” 他想的挺好,哪知话一出口,老龟就摇着头说道:“不可,姬无命和黄天霸不同,黄天霸是自己下来的,姬无命却是带着净尘扇下来的,两者有很大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有什么不同?就因为一把扫厕所的净尘扇?”丁松有些想不明白。 “净尘扇,别看在天上是扫厕所的,算不得是一件上好的宝贝,但在天上却是在册的,玉帝发给刘安专人专用。这东西带下界来,得由刘安自己带回去,否则你这边得点奖励没多少,刘安怕是要被贬下界受罪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丁哥变帅了 下午三点十五分,丁松从密室之中出来了。 玄新月、苗一刀和风凯三人一脸紧张地坐在密室之外等候着,尤其是风凯,面色蜡黄,自己的伤还没好净,却惦记着丁松的情况。 在风凯的身后站着两个乾元门的弟子,这两人丁松都不认识,看样子是服侍风凯这位掌门的。 一见丁松出来,玄新月最先跳了起来,跑到丁松的近前,当胸捶了丁松一拳说道:“你没事了?” “没事,你丁哥多强壮你还不知道,净尘扇都扇不动我!”丁松神气活现地说道。 “不对,”玄新月对丁松上看下看,围着丁松围了三圈,最后顽皮地对丁松说道:“咦?好象气质不太一样哦,你象是变帅了!” “你丁哥一向都帅,是你眼神不好,今天才发现。”丁松新升聚气五层,心情大好,也跟着玄新月开玩笑。 风凯也关切地问道:“风兄弟,你怎么样?无碍吧,今天你一软倒,可把我们吓坏了。” 对方是一派掌门,岁数又比自己大不少,丁松跟他开不得玩笑了,当下正色道:“无碍,一切顺利,过一会儿我就去破七煞烈焰阵。” 苗一刀在一边关心地说道:“若是身体不适,就多歇会儿,一天三座法阵,就是铁打的人也承受不起!” 丁松对苗一刀这话感觉相当感动,苗一刀这人,就是热心肠。 几人在一起聊了一会外面的情况,丁松才知道现在七煞烈焰阵和修龙阵两座法阵已经被姬无命启动起来,看情势,姬无命是准备跟丁松拼命了。 丁松胸有成竹,并没把姬无命的事情放在心上,问了一下玄字门的情况。 “风兄弟,玄字门那两个老不死的你不用管,只把黄天霸和姬无命两人对付住就行,剩下的别人。我们乾元门再对付不了,我这个掌门也就不用干了!”风凯身中火毒,说话之间都带着火气。 几人正在这里唠着,从外面走进来一群人。正是石仲、章子华和其他副掌门及三派的长老。 离得很远,岳玉坤就发出了高人一等的声音:“丁兄弟你无碍吧?你这一倒,可把老哥我吓坏了!” 他那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丁松的亲哥,热情劲儿比苗一刀还近。 丁松只能无奈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魔幻宫的掌门石仲一见丁松。却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丁松,然后退后两步,面色凝重。 苗一刀在一边看着古怪,就张口问道:“掌门,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旁边诸人也紧张起来。 现在他们就等着丁松破阵呢,若是丁松真有什么麻烦,那一切变数就大了。 石仲向苗一刀摆了摆手,右手一点自己的眉心,在场的人都明白。他这是开天目了。 聚气五层修士才有开天目的能力,剩下的全是聚气四层的水准,还都没这个本事。 石仲打开天目,看了丁松两眼,这才上前两步,拉住丁松的手说道:“恭喜丁兄弟!贺喜丁兄弟!” 章子华和风凯在一边不知石仲这话是什么意思,尤其是风凯,他对丁松相当关心,不知道石仲打开天目看到了什么,忙在一边问道:“丁兄弟怎么了?有什么好事。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石仲偏偏在这时卖了个关子,对诸人说道:“你们没觉得丁兄弟与平时有些不同吗?” 别人还倒罢了,玄新月沉不住气,抢先说道:“我觉得丁哥变帅了。” 岳玉坤在一边打趣说道:“你一直觉得你丁哥帅。也不是今天,不过我也感觉丁兄弟今天,这气质,真有些不同。” 他这话说出来,别人也都上下打量丁松,但真说哪儿不同。却真说不出来。 章子华沉吟了一下,最后对石仲说道:“不会是丁兄弟进阶五层了吧?这怎么可能?” 石仲抚掌说道:“天才就是与普通人不同,咱们觉得不可能,但是丁兄弟不是凡人,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却轻易做到了。今天我一进来就感觉他不一样,打开天眼一看,竟然真的是聚气五层!了不得,真的了不得!” “这怎么可能?真的吗?”后面的人轰然惊呼,面面相觑,几乎没人敢信这个事实。 以普通的修炼之术,二十年的时间进阶一层,在场的人里,除了玄新月弱些,大多都是四层的水准,修炼有多辛苦谁不知道,就算是有些天材地宝供着,那也得十多年才能提上一层,魔幻宫的石仲,整个门派供着修炼,也是修炼到了七十岁,这才上了五层,丁松靠的是什么? 看年岁丁松肯定不能超过三十,打娘胎里修炼,能上二层就不错了,现在他怎么上的五层? 尤其是一些进过青龙山的人,更不相信。 苗一刀是见过丁松吃亏的。 当初司马燕打丁松就跟对付一个普通弟子没什么两样,丁松根本没半点儿还手之力,这才过了几天? 现在丁松上了五层?这是真的? 苗一刀这人可不听邪,别看这话是他们魔幻宫的掌门石仲说的,他还是要验证一下。 当即他走上前来,握住丁松的手,一股真气传了进来。 丁松知道苗一刀的为人,知道他没什么恶意,当即也发出一股真气,试探地回击了一下,两股真气一撞,苗一刀的真气即被弹回。 真气强弱不比不知道,一撞之下,苗一刀早就感觉出来,对方的真气浑厚凝重,远非他的真气可比。 他是四层的修为,比他的真气强大如此之多,对方至少是五层水准! 当下他也一抱拳,对丁松说道:“丁兄弟,你可是真正了得,至少是黄字门,我还从没听说过三十岁以下的门众,有哪个人能冲到聚气五层,就是石掌门也不行。你是天才,天才里的天才!” 这是真的! 周围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的事实,却在眼前发生了! 最高兴的还是玄新月,上来就捶了丁松一拳,对丁松说道:“我说你今天看着这么帅呢,感情上了五层,你真行!” 其他诸人也上来恭贺丁松,齐夸丁松是天才中的天才。 丁松苦笑了一下,心说若没老龟帮忙,自己现在就是个肉身雕塑,哪里还是什么天才? 不过他不能把这话说出来,当即摆手说道:“大家过奖了,我丁松只是运气好,吃了石掌门的两粒补灵丹,再加上风掌门的定灵丹,适逢其会,好事撞在了一起,这才偶然过关,若没有两位掌门的大力相助,丁某可没有冲上聚气五层的好命。在此谢过两位掌门。” 说着,他向石风两位掌门拱手施了个谢礼。 石仲和风凯两人愕然地对视了一下,然后同时摇了摇头说道:“丁兄弟过谦了,补灵丹和定灵丹这两种灵药虽然少见,但以我三派的实力还是能拿得出来的,丁兄弟说以此就可进阶五层,这却根本不可能。古往今来,我三派有多少人修炼进阶,同时吃下这两种灵药之人也不在少数,没有一人能达到丁兄弟这样的速度和高度。” 章子华接口说道:“难不成这就是七星门传承的力量?” 他这话刚一说出来,马上被石仲打手势制止了。 要知道现在丁松已经是最强者的实力,虽然他们以兄弟相称,但真猜测别人的秘密,惹恼了丁松,少不得要有什么不必要的灾祸。 章子华也是一代掌门,说话的时候还没想到,石仲一作手势,他马上就明白了,脸色吓得煞白,不敢再说话了。 在场的人只有玄新月知道丁松不是靠七星门的传承,不过她在此时当然不能说破,只是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地望着丁松。 丁松和她对视了一下,笑了笑。 风凯一拉丁松的手,对他说道:“丁兄弟,你进阶这事可是大事,按咱们黄字门的规矩,凡是有人进阶,都要举行一个大典庆祝,你这可不是普通的进阶,你这是进阶五层!我看玄掌门没这意思,那就由风老哥为你撑腰,在这儿主持你的晋级大典!” 章子华刚才说错了话,正想着怎么找回来,抓住现在这个时机,对丁松说道:“我凌风谷也是相当看好丁兄弟的,还是在我们凌风谷举行你的晋级大典!” 玄新月一听这话,马上就不干了,对两人说道:“你们干什么?抢人呐!告诉你们,丁哥是我七星门的丁哥,你们都往后站!” 接着,她转过头来,对丁松说道:“也对啊,我新任掌门,在任内还没人进阶让我主持大典,两位掌门要是不说,我还给忘了,丁哥,要不咱们马上回咱们七星门去,你作为七星门的副掌门,晋级大典怎么说也得在咱们七星门举行!” 丁松揉了揉鼻子,对玄新月说道:“这事不急,破阵要紧,现在时间不多,咱们不能耽误了大事。” 玄新月却不依不饶地说道:“丁哥,你还不知道吧,举行晋级大典,他们三派怎么说也得放点儿血出来,不交出两三件法器谱上的法器,我都不能让他们进咱们七星门!” 她这话一说出来,众人全都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弥天符破七煞阵 石仲为人老道,对众人说道:“丁兄弟的庆典咱们肯定要去,阵势还不能弄小了,不过破阵时间真的很紧了,丁兄弟,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丁松刚要回答,就听外面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这声音真是太大了,屋子里的茶几都震掉地上,乾元门的风凯是主事掌门,当即唤人出去查看。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外面进来一人,正是薛文静。 章子华一见薛文静,脸色相当不好看,对她说道:“这里都是长辈,你到这里做什么?” 薛文静似乎很怕章子华的样子,看了丁松两眼,没说话。 丁松笑着对她说道:“怎么样?修龙阵已经破了?” “嗯!”这次薛文静回答得很痛快。 “前面的修龙阵已经破了?”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在他们心里,三座法阵都准备让丁松去破的,现在丁松竟然让一个小辈人物薛文静自己就把前面的修龙阵给破了,这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若是三天之前,在场的人可能还不觉得什么,就苗一刀都觉得自己一刀出手,就能拿下那三座法阵。 但风凯在七煞烈焰阵中一行,让在场的人全都明白,这三座法阵,哪一种法阵也不是轻易能破的,甚至他们这些高手出面,照样陷在阵中。 风凯那么大的一个掌门,就愣被打了一掌,到现在身上还有伤。 在场的人里,除了石仲比风凯强些,其他人谁敢说自己进阵,就比风凯强? 正是因为如此,薛文静说她把修龙阵破了,在场的人惊讶得都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章子华。拉过薛文静的手说道:“你没发烧吧?怎么说起了胡话?” 薛文静脸一红说道:“师父,按我自己的能力肯定是破不了修龙阵,但这不是有丁师叔在嘛,我拿着他的印信进去,把修龙引了出来,然后带它到了一处丁师叔早就布好的法阵之中,拿出丁师叔给我的轰天雷,只一下子就把那修龙震碎了。” “轰天雷?就是刚才那声巨响?”风凯看了看薛文静,又看了看丁松。 轰天雷这个名称,在场的人谁都没听过。 丁松很泰然。装做一切全在掌握的模样说道:“是,薛家妹子说得是,正是我给他的印信和轰天雷,破掉了前面的修龙阵。” “只凭印信和轰天雷,一个两层的小修士就能把这么厉害的法阵破掉?这怎么可能?”在场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 这时,从外面跑进三个乾元门的年轻弟子,其中的两个正是刚才风凯派出去的两个弟子,另一个是个瘦高个,应该是看守修龙阵的乾元门弟子。 “怎么样?”风凯急切地问道。 “报告掌门。前面的修龙阵已经被薛师姐破掉,现在只剩下空空的一个场地!”瘦高个回答得很干脆。 说着,他拿出一个手机,打开了里面的一个视频。 视频很小。旁边的人看不清楚,轮换着看了一会儿,谁看谁都发出“啊……啊……”的惊呼。 丁松最后也看了一下视频,就见薛文静自己走进法阵。很快就引出了一条巨大的石龙,向着旁边的小道跑去。 没过多久,那边就传出了“轰”的一声。紧接着石块纷飞,那条石龙就被炸成了碎屑。 其中比较惊险的内容是石龙速度很快,几次都快抓着了薛文静,但最后都被她逃脱了。 “想不到我凌风谷也能出这样杰出的人才,文静你表现得很好!”章子华感觉自己的弟子露脸了,得意洋洋。 “都是丁师叔的印信和轰天雷好使,我只不过就去引修龙出来罢了。”薛文静很谦虚地说道。 这番话一说出来,众人再次把目光投向丁松,感觉这个丁松真是了得,不仅修为高,而且算无遗策,让一个二层弟子进阵,竟然就把修龙阵破掉了。 丁松就算脸再大,也不好意思再把这功劳往身上揽,当下对众人说道:“修龙阵由薛家妹子破掉了,这是薛家妹子的功劳,咱们现在去破七煞烈焰阵,姬无命还在法阵中等我呢!” 说着,他领头向外走去。 众人现在皆以他为马首,也都跟着走了出去。 下午五点钟,丁松准时走上法台,对面就是姬无命。 此时的姬无命脸色铁青,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悠然的表情。 一见丁松,姬无命厉声喝道:“丁松,你现在可是来破阵的?” “那是当然,不破阵我来这儿做什么?”丁松耸了耸肩。 “好,有本事咱们今天就在阵中一决生死!”姬无命咬牙切齿地说道。 丁松淡淡一笑,对她说道:“破阵我就破,跟你一决生死,我还不想,一个小小的七煞烈焰阵,我也不是没走过,有多大难度?” 风凯听到此处,非常疑惑地望了丁松一眼。 他跟丁松可是一起进过启动的七煞烈焰阵,法阵之中可不止是普通的七煞火焰,还有七煞火灵,法阵里面的七煞火灵有多厉害,风凯心中有数,现在想起来,风凯还心有余悸。 别看风凯受伤了,但作为一派掌门,风凯这两天可没闲着,遍找乾元门的古书古籍,就想着怎么破这七煞烈焰阵,运用五行八卦之法细加推究,但最后也没弄出半点儿头绪。 难道这个丁松就这两天的时间,就能用黄字门三派给他的法器做出什么花样来?风凯一直盯着丁松,他很想知道破阵的方法,甚至强于破阵的结果。 对面的姬无命一听丁松要前来破阵,右手向天上一指,接着左手扇动手中的净尘扇,直接用净法扇的法力打开了七煞烈焰阵。 这次姬无命真的犯火气,也不象开始那样,隐藏了阵中的火焰,反而把火焰更强更大地放了出来,离得很远就能感觉到火焰的炽热。 围观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除了丁松和风凯之外,还没人真正地看到过七煞烈焰,现在姬无命把火焰一放,十丈之内围观的人全都感觉到了煞气的凌厉,禁不住向后退了两三步。 丁松点了点头,他马上就明白对方这是何意了。 丁松本身进得了七煞烈焰阵,懂得进阵的步法,这样一来,再用那些隐形的火焰已经没有意义,反倒成了自己制约自己的手段。 姬无命这是放手一搏,不跟丁松玩虚虚实实的法阵变化,她就是想跟丁松硬碰硬。 而且丁松还看出来,姬无命现在手上的净尘扇不住地扇动,加大了火焰的灵力,法阵之中的火焰远比自己头一次进阵的时候要强烈得多,自己现在进去,必被火焰灼伤。 这样的一种变化可比用法阵的力量强多了,法阵之中几乎就是一片火海,只要进阵,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 “怎么样?别告诉我你胆小不敢进阵!”姬无命面色冰冷,与阵中的火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进阵,既然破阵,自然要进阵,不过进阵之前,我得做一些准备。”丁松说着一抖手,拿出一块巨大的黑布来。 黄字门的人都知道,这块黑布是丁松向岳玉坤要的,三丈长三丈宽,尤其是岳玉坤,他是副掌门,这些后勤工作都由他管,当时他还真没这么大的黑布,遍访乾阳城,找到了九块大布拼接而成。 丁松用这块巨大的黑布用来做什么? 不仅是姬无命,就是黄字门的众人也在不断地猜测。 尤其是那些长老,这几天他们是开了眼界,开始只是以批判的眼光看着丁松,现在却越来越感觉丁松这人深不可测,每出手一次,都是一样绝活。 他们早就听说,这是七星门的传承,因此,人人把眼睛瞪圆了,就想着从丁松的身上学些好东西来。 就见丁松把手一挥,旁边早过来四个乾元门的弟子,一手拉着黑面的一角,把黑布完全扯开了。 黄字门的众人很清楚地看到,在那黑黑的布面之上,画着一些颜色鲜红、非常古怪的符文! 别人还倒罢了,三大掌门都是道中高手,符文一出,他们全都看出来了。 这是弥天符! 用弥天符破七煞烈焰阵? 三大掌门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以然。 大家全都明白,这弥天符一经放出,就会在短时间内生成弥天大雾。 “难道丁兄弟想用弥天大雾屏断天上的七煞星光?”章子华最想先到了此处。 风凯马上就把头摇了摇说道:“这个方法我这两天想过了,根本就不可行,弥天大雾咱们看着雾气重重,但七煞星光可是勇敢暴戾之星光,突破一切浓雾,想以雾气屏断星光,对别的星光还可,对付七煞星光,还是差了些。” 石仲也在一边说道:“老风说得对,七煞星光不比寻常,想用浓雾的方式进行隔断,这方法太过简单,根本不可行。” “不会丁兄弟破不了此阵吧?”章子华忽然之间冒出这么一句。 三人面面相觑,心中不住地打鼓。 这是谁都怕出现的事情,真要是那样,他们黄字门可就输了。 就在这时,对面的姬无命也看出了这点,对着丁松鄙夷地一笑说道:“哼,想用弥天雾破我七煞星,做梦!”(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煅符 丁松淡然一笑,对姬无命说道:“戏法人人会变,巧妙各有不同,你还是守好你的法阵,我马上就要破阵了!” 说到此处,丁松左手打出剑指法诀,右手擎出桃木剑,口中喃喃不断,念出一段咒语。 就见那巨大的黑布之上,本来由多年的鸡血所写的符文一下子亮了起来,变得相当立体,似乎要透出黑布的样子。 姬无命一见这等情形,也是面色凝重,左手剑指右手净尘扇,严阵以待。 两方距离很远,丁松根本不去考虑对方的攻击,只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法台之上。 待咒语念完之后,手中桃木剑向着黑布一指,喝了一声:“起!” 就见那块黑布无风自动,从四个乾元门年轻弟子的手中飞起,飘飘摇摇地飞了起来,一直飞到丁松的头顶之上,约有十丈多高的地方,停了下来。 此时正是下午五点多钟,太阳还没下山,这么大的一块黑布飞上天空,感觉象是一块黑云挡在上面,方方正正的,下面的诸人看得很清楚。 “这是什么手法?驱物术?”风凯问石仲,章子华也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石仲。 两人都只是聚气四层的水准,真想这样隔空托起一件东西,两三米之内还可能办到,但象丁松这样托起到十丈多高,他们却是想都不敢想。 以他们的见识判断,自己的修为太低,自然无法做出这样的事情,但石仲却是聚气五层,很可能会做出此事。 哪知石仲望着天上的黑布,对二人说道:“不是驱物术,这事让我做我也做不出来,别说十丈。就是三丈远我也控制不住,另外这是一块巨大的方布,柔软不着力,根本不可能是驱物术所能驱使的。丁兄弟肯定还有别的手法,我猜那黑布之上必有一些咱们看不到的符咒,是它们在起作用。” 石仲说着,用手一点眉心,双目一闭,再一睁开之时,眼中已经放出了一道蓝光。直直地射到黑布之上。 “果然,丁兄弟真是了得,在这么大的黑布上写了八十一道凌空符,怪不得黑布能直接凌空而起,不用多高的修为,知道底细的,就是一二层的弟子,也能把这黑布托起来。”石仲笑着说道。 “八十一道凌空符?老石,不对吧。且不说这凌空符与弥天符之间怎么配合,就是凌空符与凌空符之间也要产生冲突,咱们都是制过符的人,哪会有八十一道凌空符齐聚一张黑布上的道理?”章子华听了石仲的话。连连摇头。 石仲一听这话,也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道:“按平常说的道理,是那么回事。但丁兄弟真的就把这八十一道凌空符写在上面,而且还彼此呼应,半点儿冲突也没有。真是奇事。” 风凯在一边说道:“老石。我打不开天眼,看不出这凌空符的排局,按你的说法,再加上八十一这个数字,莫非丁兄弟用的是九九布符诀?” 此话一出,石仲再次抬头望了望,然后一拍大腿说道:“可不是嘛,真是按双九宫的方式排列,这九九布符诀早就失传多年,难道这东西也是七星门传承之中的内容?” 风凯和章子华都不说话了。 此时丁松见天上的黑布已经停稳,用桃木剑向着黑布一指,那块巨大的黑布就向着七煞烈焰阵中飞了过去。 “他这是什么手法?就算这黑布上面有些弥天符,也经不住下面的七煞烈焰!”章子华最先摇了摇头。 “老石,你看清了没有,黑布上面除了凌空符和弥天符,还有别的东西藏着?”风凯在一边问道。 “没有,别的东西真没看到。”石仲望着远方的黑布,摇了摇头。 “那这次丁兄弟可要栽了,这几天我也查了破解七煞烈焰阵的方法,丁兄弟这方法对付普通的星光阵还可以,对付七煞烈焰阵却是完全不可。不止是挡不住星光,还会被七煞烈焰把整块黑布烧掉,根本就不可行。”风凯面带丧气之意。 对面的姬无命也看出了此点,“哼”了一声高声说道:“姓丁的,我看你是别弄这些花活了,上了我的七煞烈焰阵,必然化为一道飞灰,何必在此现丑?” 丁松淡淡一笑,对她说道:“能不能化作飞灰,那得看你的本事,我这块弥天符就进你的法阵一遭,我看你能否将它化为飞灰!” 说着,他手中的桃木剑向下一指,那块巨大的黑布象得了命令一样,快速地向着七煞烈焰阵中飞了过去。 黑布再怎么说也就是一块黑布,就是上面画了符文,也挡不住七煞烈焰。 围观的人几乎全是这么想的。 哪知那块黑布飞入七煞烈焰阵,就象是有了防护一般,任凭七煞烈焰的熊熊烈焰,却没把它烧掉半根丝线。 全场的人全都呆了! 黄字门的人就不用说了,玄字门的两位掌门也不用提了,就是对面的姬无命也是瞪大了眼睛,想着仔细看清里面的变化,却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哼,跟我玩障眼法!”姬无命右手一抬,早把净尘扇高高举起,向下扇了过去。 仙界法扇,威力自然强大无比,法扇一出,就见七煞烈焰阵中现出七只火灵,齐齐地伸出巨手,去撕扯那块巨大的黑布。 “火灵,我看到七煞火灵了!”章子华大声地说道。 他可不比风凯,这是他头一次见到七煞火灵,那巨大的身影,火红的身躯,看在眼里,就是强烈的震撼。 玄黄两门的诸人除了风凯和丁松之外,全都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异常之物,全都惊在当场! 就是风凯他这经历过一次火灵袭击的人,现在也感觉相当震撼。 在净尘扇的助力之下,法阵之中的七煞火灵远比他头一次见过的七煞火灵高大粗壮得多,比他上次见到的火焰要高一倍以上,足有十五六丈高的模样。 这样巨大的火灵映衬之下,丁松的那块黑布就显得太小了,被七个火灵一把抓个正着。 “断!”姬无命口中轻喝,向着法阵中的火灵下了指令。 就见那七个火灵抓住黑布,向着四周一扯! 在这巨力之下,那黑布就象是一块铁板,纹丝不动! 姬无命一见这等情形,脸色变得铁青,口中吐出一字:“烧!” 就见那七个火灵对着那块黑布,口是喷出熊熊的火焰,刹那之间,黑布被火焰围在当中,已经看不到黑布的影子。 “七煞烈焰,七灵共焚,符合七七之万融之数,纵然你有什么机巧变化,也逃不出我的火灵之威!”姬无命傲然说道。 “再等等看吧,结论下早了可是很打脸的。”丁松的脸上还是那种淡淡的笑容。 “我就不信你还有什么花样!”姬无命嘴上说着,早把净尘扇再次扇动,为法阵之中的火灵再次施加了一次法力。 那法阵之中的火灵身形骤长,已经达到了二十丈左右的高度,黄字门的人已经得仰天才能看清他们的模样。 黄字门的诸人全都能听到火焰的呼呼之声,更能感觉到热浪扑脸之痛,若不是丁松在此破阵,这些人早就转身离去。 这么巨大的火灵,只要一掌拍下,哪里还有人活命的机会? 虽然大家都知道赛前约好的,只在法阵之中进行比试,但这火灵真的逃出阵外,会惹出多少事端,却是想都不敢想的。 尤其是风凯,做为乾元门的掌门,他真怕这法阵中的火灵逃出来一只,那他的乾阳城也就完蛋了。 此时围观的众人才知道对面姬无命的厉害,他们这些风水师跟人家一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所有的人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丁松的身上,包括玄字门的两个掌门人。 法台之上的丁松倒还是泰然自若,虽然他也承受着七煞烈焰的炽烤,却完全不把火灵放在眼里的样子。 姬无命也怕有事,双眼盯着下面的火焰,她发现那块黑布在七煞火焰中不时露出一角,任烈火如何燃烧,却没把这黑布烧成灰烬。 “哼!我就不信,在我的烈焰之下,还有凡间之物存留!”说着,她的手中净尘扇一扇再扇,法阵中的火力再次加强,完全集中在黑布周围,那黑布已经完全湮没在火焰之中,已经看不到黑色的边角浮现。 丁松却对姬无命的手段完全无视,任凭她加强火焰,并没让黑布在火焰之中逃出,他也跟着姬无命两人一起向下望着,似乎也想看出其中的变化。 烈焰烧了足足有十多分钟的时间,他才对姬无命说道:“谢谢你用你的火灵为我煅符,若没有你这么强烈的火焰,还真不容易破得了你的法阵。” 说着,他把手中的桃木剑向上一挑,就见七煞烈焰阵中飞出一物,光闪夺目,三丈长,三丈宽,与开始的黑布不同,此时白亮亮的,在熊熊的火光掩衬之下,完全看不清上面有什么东西存在。 “这是什么东西?”姬无命吃惊地说道。 “遮天幔!”丁松很自然地吐出了三个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火灵之威 “这怎么可能?人世间的东西,就是借助了我的七煞烈焰,也不可能制出遮天幔!”姬无命望着火光中的亮闪之物,眼里充满着恐惧,不自然地向后退了三步。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得算,你有仙眼,大可以打开仙眼看看,我这遮天幔上还有何物?”丁松冷冷地说道。 姬无命听得此言,双目先自闭上,然后猛然一睁,向着那方方正正的亮光上望去。 约有一分钟的时间,也不知姬无命看到了什么,就见她退后两步,面色先自慌张了一下,然后就变得相当冷寞,对丁松说道:“这是封天印,你怎么会有这种印信?” “我怎么会有封天印那是我的事,你知道我能做出遮天幔那就行了。”丁松说着,右手向着发亮的方布上一指,喝了一声:“起!” 就见那块白亮亮的方布在丁松的指令下,快速地飞起,悬在丁松的头顶上方。 此时的方块大布,早就脱去了黑漆漆的颜色,变成象雪一样白,甚至布上用鸡血写出的符文也发生了变化,符文已经不是开始的符文,变得相当怪异,台下黄字门的三个掌门谁都认不出这符文到底写着什么。 而那符文的颜色本来是用鸡血写成,颜色鲜红,现在竟然变成了金黄色,亮澄澄的,光彩夺目。 白亮的方布在丁松的头上一停,从方布的中心处发出一点莫名的彩光,分红橙黄绿青蓝紫七道光芒,按东、东南、南、西南、西北、北和东北七个方向射了出去,唯有一个正西方留了下来。 丁松不等它停稳,就再次把手中桃木剑向上一举,对它喝道:“遮天!” 随着丁松这两个字一出口,那白亮亮的方布骤然变大,越来越大。仿佛无边无沿一般。 此时连下午六点还不到,本来西边还有红红的太阳,遮天幔一起,开始还不觉得如何,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整个天空全都暗了下来。 再看天上,灰亮灰亮的,感觉象是天空中罩了一个巨大的乒乓球。 姬无命一见遮天幔起了作用,当下左手一起,向着下面的七煞烈焰阵中就扇了一扇。 这一扇与以前的扇法不同。扇子刚一过去,就见法阵之中的火灵一转身,象是有了神智一般,齐齐地转过身来,七个巨大的七煞火灵用他们那空洞洞的眼睛,望着丁松的法台。 “杀死他!”姬无命尖叫一声,对着七个巨大的七煞火灵发出了指令! 命令一出,七个巨大的七煞火灵象是思考了半天,终于知道自己做什么了似的。一步,两步,开始向着丁松的方向走来。 速度并不是很快,丁松明白。这是因为法阵还没有完全解除,对这些火灵还有一些禁制的原因。 但是七煞火灵的一步足有三四丈远,不到三四步的距离,就已经有一只火灵踏出了法阵。 “嗷!”七煞火灵象是终于得到了解放一般。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向着丁松的方向跑了过来! “快跑,火灵出阵了!”玄新月最为关心丁松。一见这等局势,飞快地跑上法台,拉着丁松就跑。 黄字门其他人众更是心惊胆颤,撒开两腿,向后就退。 “想跑,门都没有,本来我就想要这姓丁的一条人命,你这个小姑娘自己找死,这可怪不得我了。”光罩之外传来了姬无命那冷冷的声音。 丁松再看玄新月的脸色,已经吓的全无血色了。 “别往外跑,跑了就没命了。”丁松一把拉住想向外跑的玄新月,然后左手掐法诀,右手把桃木剑向着法台之上,用力地插了下去。 “轰”的一声响,法台之上符文四起,纷纷扬扬的象是秋天飘飞的花絮,但是这些符文却是向上行走,飘到离丁松头顶有三米左右的距离,在丁松的头顶上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蓝色的透明光罩。 光罩刚一形成,那七个巨大的七煞火灵就已经跑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对着透明光罩就是重重的一拳。 “轰”的一声响,不仅是光罩,就是法台都跟着晃动起来。 七煞火灵,力大无比,光罩在巨力的撞击之下摇摇晃晃,显得非常不稳,随时都有裂开的迹象。 “丁哥,你这光罩能不能顶住这火灵?”玄新月望着半空中巨大的火灵身影,向着丁松不安地问道。 “那就得看黄字门这三派给我的法器如何了,若是法器里灵气多些,咱们就多挺会,灵气少些,咱们说不得就要交待了。”丁松淡淡地说道。 “凭借这凡间的法器就想顶住我这七煞火灵?我看你是痴心妄想!”姬无命的声音在外面高叫着,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催促着七煞火灵全力攻击。 “我看这蓝色光罩顶不了多长时间,这些七煞火灵的攻击力量太大,这个蓝色光罩早晚得被它们击破!”玄新月看了一会蓝色光罩对七煞火灵的防御,最后作出了结论。 “那有什么办法?要不你带我出去?”丁松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能带你出去,我早就走了。咦,你是不是早有准备,这些火灵根本就伤不了咱们?”玄新月一看到丁松脸上的笑容,当即就回过神来,对丁松说道:“你是吓我的,是不?” “是不是吓你,你抬头看看就知道了,七煞火灵可不是虚的,光罩真的被他们弄破,以咱们这小身板,一掌下去就得玩完,风掌门都吃不住,你自己得小心。”丁松说着向上面一指。 就见天空之中的蓝色光罩象是要碎的钢化玻璃一样,在七煞火灵的重击之下,已经开始出现巨大的裂纹。 “哼哼,你还在这里负隅顽抗,不管你是什么防御,在我的七煞火灵面前都是不堪一击!”姬无命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堪一击就不堪一击,有本事赢了再说!”玄新月没好气地向外喊道。 “臭丫头,等我破了这蓝色光罩,杀了丁松之后,定将你剥皮抽筋,让你下辈子都要后悔顶撞过我!”姬无命恶狠狠地说道。 “咱们不能在这里等死!我知道你心眼多,是不是在这法阵之下,你准备了一条地道?”玄新月心里真是有些恐慌,非常希望丁松还有别的退路。 “没有,啥也没有,咱们只能在这儿等着,说不准这七煞火灵看烧咱们不着,就找别人算账去,也未可知。”丁松说着在法台上面,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 “那怎么可能?姬无命已经盯上你了,这七只七煞火灵受姬无命的指挥,不会打别人的!”玄新月急火火地说道。 “你别站着了,怪累的,你不累我看着还累呢。”丁松不管玄新月是否着急,他先招呼玄新月一同坐下。 玄新月哪有这等心情,透过蓝色光罩,巨大的七煞火灵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火灵身上飘动的火焰玄新月都能看清。 现在让玄新月坐着,玄新月如何坐得住? “呯呯呯呯……”空中不时传来七煞火灵的巨拳捶打之声,震人心肺。 抬头再看蓝色光罩上的裂纹,在七煞火灵的攻击之下,裂纹已然是越来越大。 “三拳,我让七煞火灵每人再打三拳,必然将你这狗屁光罩打碎。有什么后事赶紧安排吧,再晚命就没了!”姬无命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 “这姬无命好象特别恨你,今天上午你没给他那只小黄狗,她现在盯上你了,看样子真是恨你入骨。”玄新月终于看出了一点儿门道。 丁松嘿嘿一笑说道:“你才看明白,要是你不进这法台,死的可能就我一个人,现在好了,你还得陪我一起死,唉,太不值个了。” 玄新月听了这话,忽然间悠悠地说道:“要是能跟你一起死,也是挺好的一件事。” 丁松看玄新月的时候,玄新月正斜着眼睛看丁松,一见丁松抬头望她,她马上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傻丫头,你可不能死,七星门还指望着你呢,真要是你死了,七星门不就完了?”丁松说着,忽然间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不会真的有地道吧?”玄新月的心中闪出一道光亮。 “哪有什么地道,上面的蓝色光罩马上就要裂开了,裂开之后,咱们自然就能出去了。” 玄新月没搞明白丁松是怎么回事,见丁松这么说话,忙向丁松问道:“你有脱身的办法?” 丁松嘿嘿一笑说道:“速度,到时就看咱们的速度如何,能不能跑过牛头马面了。” 说着,他向空中一指。 就见那七个七煞火灵这次竟然不再分别用拳捶击光罩,他们竟然合在一起,七个人一起向下捶击。 蓝色光罩本来就要碎了,哪里经得起他们这样用力一击? “轰”的一声,蓝色光罩片片碎裂,消失于无形。 “快走,再不走他们就过来了。”玄新月这次真的急了,她可不信丁松还有什么别的准备,这个时候逃命要紧。 姬无命的声音也从远处传了过来:“姓丁的,我让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仙人刘安 随着姬无命的话语声,七只七煞火灵齐齐地伸出手来,向着台上的两人抓了过来。 火灵的身形巨大,丁松感觉只他们手掌就跟自己一样高,他们的手掌扫过来,就象是一堵墙一般,直接压了过来,气势强大,威不可挡。 而且火灵的手掌上面全是火焰,炽热烤人,离得很远就感觉皮肤象被烧裂了一般,真要是被他们握住,瞬间就能变成飞灰。 七只七煞火灵,分站在法台的四周,把若大的一个法台围得水泄不通,想逃都没有地方。 法台本身就已经挺高了,但丁松站在上面,只到七煞火灵的腰部,他和玄新月所看到的只是七煞火灵的上半截身体。 震撼,在这样的巨人面前,凡人真是太过渺小。 姬无命的身影也出现在几个七煞火灵的身体缝隙之间,她是站在地上的,她的高度还不及七煞火灵的脚面。 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小人物,竟然驱动着七只巨大的七煞火灵,向着丁松和玄新月两人进攻! “没有希望了,咱们现在根本跑不出去!”玄新月分析清了局势,望了丁松一眼,不仅没逃,反而向着七煞火灵奔了过去,嘴里不停地喊着:“丁松,你快跑,我引开他们,能顶一会儿是一会儿!” 丁松已经是聚气五层的水平,比她的速度快得多,哪里能让她去送死,当下一把把她拉了回来,对她说道:“慌什么,再挺几秒钟就没事了。” 说着,他的眼睛也没闲着,脚下步法不停。带着玄新月东躲西闪。 那几只巨大的七煞火灵虽然手掌巨大,但大也有大的麻烦,他们的手掌之间缝隙还是有一点儿的,对他们来说,可算是极小,但对丁松和玄新月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手掌扫来扫去,但总有一些缝隙,丁松带着玄新月连躲了两下。 “七只火灵,十四只火掌,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姬无命见丁松已在掌握,禁不住得意地说道。 “只怕未必!三秒之内,十四只火掌必定全部消失!”丁松丝毫不向姬无命示弱,一边躲着火掌的追踪,一边大声地说道。 玄新月跟着丁松跑得气喘吁吁。一听这话,高兴地说道:“丁哥,你还有必胜的法术?” 看她的表情,象是落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此时姬无命正催促着七只火灵向丁松进攻,这些火灵把手掌贴着法台的台面扫过来,丁松他们已经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根本不用法术,火掌说没就没!”丁松话刚说完。三秒时间就到了。 那火焰可不是虚的,距离丁松只有不到半尺的距离。把玄新月吓得眼一闭,连看都不敢看了。 一秒钟过去了,两秒钟过去了,三秒钟过去了,玄新月本来以为自己必被烧死,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儿事情。 “睁开眼吧。什么事都没了,我已经把七只火灵全都消灭!”丁松非常大气地说道。 玄新月一点点儿地睁开眼睛,发现火灵真的全都没了,她甚至跑向法台的边缘,四处看了看。真的一只都没了,若不是法台周围有烧焦的痕迹,玄新月真的不敢相信火灵竟然存在过。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你用什么法术把他们消灭的?”玄新月惊奇地问道。 “什么法术也没用,上面的遮天幔看到没?那东西把七煞星光遮住了,没了七煞星光作为后续,七煞火灵就成了无根之物,能挺这么长时间,都是法阵之中原来的七煞星光加上净尘扇的作用,否则火灵早就应该没了,以法阵之中原先所存的七煞之火,根本破不开我的蓝色光罩。”丁松淡淡地说道。 “不错,既能攻也能守,在这世俗之中,你也算个人物了。我真想不到你竟然使出了这招釜底抽薪之法,我的七煞火灵是没了,不过我的净尘扇还在,我就不信,你今天还能逃得过我的净尘扇!”姬无命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此时的姬无命头发散乱,全然没了以往那美貌少妇的形状,眼中也是恶狠狠的,怎么看怎么象是一个疯婆子。 最让二人担心的是此人现在已经放出了净尘扇,此时的净尘扇远比上午的净尘扇大得多,显然她已经向里面注入了足够的法力,一扇挥出,必然是雷霆一击,势不可挡。 “为了一只小黄狗,你至于吗?”丁松忽然间笑着说道。 姬无命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对丁松说道:“我和那只小黄狗是什么关系,我想你自己明白,如果你现在就把小黄狗交出来,我转身就走,不再和你纠缠,也不管你这凡间之事。否则,我若是和你拼命,你以现在的身上法力,就算你身上有宝,也挡不住我净尘扇的全力一击!” 丁松嘻笑了一下说道:“你的条件真的很诱人,不过现在不同于上午了,第一呢,这小黄狗我已经送人了,第二呢,就是我想答应,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也不能答应。” “谁?”姬无命厉声问道。 “我!”丁松还没回答,从天空之中传来一个声音。 “主人?”一声到这个声音,姬无命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玄新月站在丁松的身后,只见声音不见人,顺着声音望去,也只见天空中浮现出一朵白云,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东西。 丁松一点眉心,口中念诵了一段咒语,把天眼一开,已经看到白云之上站着两人,一个穿着古时的长衫,长得很瘦,脸色也不太好,有些发黄;他身边那个人丁松倒是熟悉,正是他的师父老龟。 就见老龟二话不说,向着丁松的身边一抬手指,射出一道白光,直接打在玄新月的身上。 玄新月应声而倒。 “师父!”丁松不知老龟这是何意。 “傻小子,现在要处理天庭之事,世俗之人不得知晓,我只是把她暂时弄晕了,过一会儿就好。”老龟看丁松神情关切,沉声对丁松解释了一番。 丁松这才放下心来。 “这是天仙刘安,你来见个礼吧!”老龟对丁松介绍道。 丁松向着刘安行了个礼,说道:“见过上仙!” 刘安飞身跃下白云,直接落到法台之上,全然不理站在一边发抖的姬无命,对丁松说道:“龟仙人的高徒果然了得,果然了得,一表人才啊!” 丁松知道对方是跟老龟客气,当即谦让了几句。 “这次我这一鸡一狗下得界来没闯出什么祸端,多亏了丁老弟,我这次下来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只有当年做淮南王的时候,留下的一只象牙笏板一直带在身上,就送给老弟了。”刘安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块象牙笏板,递给了丁松。 千年之前的古物!还是在天上保存了千年的东西! 丁松知道这东西肯定价值不菲,当即接了过来,小心地保存起来。 刘安见丁松并无不满之意,这才转过头来对姬无命说道:“你可知罪?” 姬无命眼中厉色一起,对刘安说道:“我在天上也有千年了,跟着你一起扫厕所,天天闻着轮回五谷之味,你不够我也够了!早知如此,我根本就不会跟着你上天!” “哼,天上之事,岂由你一只畜牲说算?快快现出本体,否则……” “否则怎样?我现在净法扇在手,你还能把我如何?”姬无命说着,退后两步,放出了她的净尘扇。 此扇的威力丁松可是领教过的,当即左手一抬,就要使出镇龙玺。 刘安一见,摇头叹息道:“丁兄弟,我这家里的事就让你见笑了,一只司晨的公鸡,竟然也跟我叫板,真是丢煞人!” 说着,他向着姬无命一伸手,打出一道毫光。 姬无命见毫光射来,先用净尘扇一挡,接着身体退后几步,想着躲开那道毫光。 但那道毫光却似有了灵性一般,她躲到哪儿,毫光就跟到哪儿,姬无命刚退出三步,那道毫光就没入她的身体之中。 刹那之间,姬无命的身体象是藏了一个太阳,尤如晨光破晓,万道光芒从她的身体之中射了出来,而她自己的身影却渐渐地没入到光芒之中,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全是光芒之色,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 大约过了半分钟的时间,光芒一去,原地现出一只美丽的大公鸡,那把净尘扇落在它的脚下。 刘安一挥手,先收了净尘扇,然后放出一个袋子状的物件,把大公鸡罩住,收到了袖子当中,不见了踪影。 一切全都完毕,刘安这才转身向着老龟说道:“这事还多谢龟仙人加以掩盖,若非龟仙人帮忙,刘安这次怕是,唉,难逃受贬之苦!” 老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一同在天上为官,彼此照应一下应得应份,你太客气了。” 刘安摇摇头说道:“在天上我只是个小仙,没什么能力,不过哪天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龟仙人但请开口,刘安义不容辞!” 老龟免不了又跟他客气了几句,又特意叮嘱了丁松两句,两人先后离去了,原地只剩下丁松一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传承再现 乾阳城的宴会厅里大排筵宴,祝贺丁松打退了玄字门的两大高手。○ 不愧是黄字门的三大派之一,这里的宴会厅占地足有上万平,参加宴会的人足有数千人。 几乎所有参加老君大会的黄字门门人全都来了,不仅包括三大派的门人,还有黄字门各小派的弟子。 这样的黄字门小门派在老君祭祖的时候是必到的,甚至他们也可以派手下的弟子参加祭祖大会的比试,当然他们的底蕴不够,哪次他们都是做分母的。 就是这样,这些小派的人手加起来,也足有上千人。 通常情况下,祭祖比试一过,选出魁首之后这些小派之人就都离开了,但是今年与往年不同,因为玄字门的挑衅,这些人都想看看最终的结果,全都留了下来。 这次丁松一经获胜,黄字门上上下下不管是大派小派之人,全都知道了,有的人在斗法之时看到过丁松,大多数人都是远远地看着,没有就近看过,都想借着这次机会看看这个人才中的人才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丁松现在是名人,是风水界的大名人!走到哪儿,都有人请他拍照。 玄新月站在丁松的身边,笑嘻嘻地不说话。 风凯先拉着丁松在台上给所有的人介绍了一下,大讲特讲丁松的丰功伟绩,特别提到他与丁松一起进的七煞烈焰阵,讲那法阵之危险艰难,最后都由丁松一一化险为夷。 讲到兴处,风凯也不顾掌门的面子,特意拉下衣服,让众人看到了他背后被火灼伤的特写,那情形,根本不象是他被七煞火灵打了一掌,倒象是他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特别光彩。 丁松在一边只是微笑,风凯让他说话的时候,他也就应付地说了几声,大部分讲话的内容,都让玄新月这个掌门人来替他说话。 在场的众人这时才知道七星门现在竟然有了一个新的副掌门,还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副掌门,都觉得七星门崛起只是时间问题了。 在这宴会之上,风凯代表三大派把河南和山东两省地盘的风水,割给了七星门,印信当场交给丁松。 丁松坦然接受。并没做任何谦让。 之后宴席就开始了。 这里的人太多,做的是流水宴,就是那种吃食放在一边,谁吃就可以找服务员去叫,也可以自己去取的那种,至于位置可以随意,并没有固定的座位。 丁松和玄新月两人找了个角落站在那儿聊天。 他并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尤其是今天谁见到他都要与他合影,特别是那群年轻的弟子。没完没了,真把丁松弄烦了。 这些人都是好心,丁松也不好拒绝,但从他心里来讲。他并不喜欢这样的事情。 好不容易歇了下来,丁松和玄新月两人站在那里,拿了杯红酒和一些点心,边吃边唠今天破阵时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时。旁边走过来两人,正是薛文静和林铁成。 “见过丁师叔,见过玄掌门。”薛文静这人最讲究。上来就给二人施了一礼。 林铁成有些拘谨,向丁松施礼说道:“丁师叔好,玄掌门好。” “不必客气,咱们岁数相差不大,我比你们大几岁,叫我师兄就行。”丁松跟着老龟的时候就没大没小的,更没师兄弟和他一起跟着老龟学风水,这辈分方面的讲究对他来说,特别不习惯。 “那怎么行?我师父管你叫兄弟,我再管你叫师兄,那岂不乱了套?”薛文静为人似乎很执拗,一定要这么叫,弄得丁松也没法拒绝,只好随她了。 虽然管他叫师叔,但毕竟是年轻人,岁数相差不大,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人就聊熟了。 玄新月问道:“这次乾元门的吕峰为什么没参加比试?” 丁松一听这个名字,想起来玄新月跟他说过,乾元门三大弟子:吕峰、罗东平和宗笑。 三人之中吕峰最强,无论是修为还是风水法阵,全都盖过其他两人。 罗东平也不错,仅次于吕峰,不过这人在青龙山的颠倒阴阳五行阵中,被丁松杀死了。 至于宗笑,水平比这两人差了很多,只是比普通的内门弟子强些罢了。 正是因为这样,这次君山祭祖的比试当中,魁首被薛文静摘了去,宗笑只排了个第三。 若是吕峰出手的话,薛文静几无胜算。这样奇怪的事情,玄新月当然要问一问。 “我听说吕峰出事了,他被一个强人给劫走了。”林铁成在丁松面前比较拘谨,似乎不敢看丁松的眼睛,总是躲躲闪闪的,这时却插了一句。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林子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薛文静别看在丁松面前她挺文静,对于林铁成她却很强势。 “这个,这个……”林铁成犹犹豫豫地,看看玄新月,又看了看丁松,半天没说话。 “看你这磨蹭样,说个话还吞吞吐吐地,有什么事就说,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今天怎么了?”玄新月不解地问道。 “那我可就说了,我都是听别人说的,若是我说错了什么,你们可别怪我。”林铁成目光闪烁地望着丁松。 “难道事情与我有关?你说吧,不管说什么,我都不怪你。”丁松看出了林铁成似乎怕自己。 “丁师叔,我听说乾元门他们得到了七星门的传承。”林铁成鼓足勇气终于把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那怎么可能?他们得到了传承,那丁师叔使的法术是从哪儿来的?”薛文静当时就否定了林铁成的话。 丁松摆摆手,示意薛文静别打断林铁成的话,然后对林铁成说道:“那这事和吕峰的被劫有什么关联?” “我也只是听说的,我听说乾元门得到了七星门赖师祖的传承,但却无法全部打开,只看到了里面的七星劫和罗盘解天书,然后这事就传出去了,不知哪个高人进到乾元门,趁着风掌门不备,偷袭暗手,不仅偷走了传承,还劫走了吕峰。” 有这回事? 丁松和玄新月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想到了一些什么,但谁都没当场说出来。然后丁松问道:“既然如此,风掌门怎么看?” “我听说风掌门开始一直怀疑是玄字门派来的高手干的,但丁师叔现在一出手,竟然会那么多神奇的法术,他也有怀疑你的意思。”林铁成说到此处,眼光闪烁,东瞅西看的,总是不敢正视丁松。 “你的意思是七星门的传承现在已经找不到了?”玄新月厉声问道。 林铁成一见玄新月生气,说话都有些结巴,迟疑地说道:“我,我也只是听说的,真事我也不知道。” “这个风凯,把他传承弄丢了也就罢了,还怀疑我丁哥,我这就去找他!”玄新月说着转身就走。 “你……”丁松的手臂抬了一下,似乎想拦下玄新月,但只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任由玄新月离开。 林铁成一见这等情形,知道风凯上就可能过来,吓得面色铁青,对丁松说道:“丁师叔,你们先在这儿唠着,我那边还有个师弟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说着,他象兔子一样快速溜走了。 原地只剩下丁松和薛文静。 丁松看着酒杯里的酒,对薛文静说道:“你真会演戏,一口一个师叔,让我这个小叔子都不会管你叫嫂子了。” 薛文静背靠着墙,对丁松冷冷地说道:“你的嘴才是真甜,一口一个嫂子,开始我还以为你跟子江多熟,后来我才知道,你跟他就见过一次面。” “人的感情不是靠时间堆出来的,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靠缘分,我和展大哥那是三生有缘,一见他的面,我就觉得比别人都亲!” “快别说这肉麻的话了,我恶心得受不了!”薛文静故做呕吐状。 丁松见她说话已经不那么冰冷,这才对她说道:“嫂子,展大哥给你的甲戌神雷能不能卖给我?” “我说怎么嘴这么甜。你惦记我的神雷也没用,这东西是子江给我的,我谁都不给。”薛文静一口拒绝。 “就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比如说用法器谱上的法器跟你交换?”丁松试探着问道。 “你想得美,我这是天上的东西,你的是地上的东西,一个换十个换一百个我都不干!”薛文静严辞拒绝。 “那我用法器谱上的法器换你的五光雷怎么样?我知道你手里至少会有一颗五光雷。头几天你在七煞烈焰阵里用的是甲戌神雷,根本没用五光雷,所以这颗五光雷你最好早些出手,省着被你师父觉察到。”丁松再次问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薛文静语气终于松动,想了一会儿对丁松说道: “这五光雷虽然比甲戌神雷弱些,不能遇人皆炸成粉,但其穿透之力却不弱于甲戌神雷,只要是修炼之人,听我师父说,就是地仙一级的人物,中了五光雷,也是非死即伤。” “那天你没用五光雷,主要是因为你杀死宗笑,不想让外人看出来?” “你知道就行了,用不着说出来。”薛文静似乎很不愿意别人提这件事情。 两人正唠到这儿,远处就见人群向两边一分,走过几个人来,为首的正是风凯和玄新月,后面跟随的还有石仲和章子华。 {本来斗法写完想歇一歇的,不知哪位书友给了我几张推荐票,想歇都不好意思了。现赶出的一章,比平时晚了些,见谅。}(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总掌门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是哪个小子在背后说我的坏话?”风凯的脸上带着十分的不高兴。 到了丁松的近前,扫了一眼没发现林铁成,风凯大声地说道:“林铁成,林铁成,你给我出来!” 哪里还有林铁成的踪影?这小子早就跑了。 “我听说你怀疑我劫持了吕峰?”丁松见对方过来了,直接把话头接上。 “曾经有过,不过我问了一下吕烂轲,你根本没有作案时间,那段时间你都在郑州公安局指定的宾馆里,随时等着传讯,那时候你不可能到乾阳城的。”风凯很泰然地说道。 “这么说你们得到七星门传承这事是真的?”丁松没有停顿,接着问道。 “是真的,我们在江西定南县发现了赖师祖的传承,本想拿回来交到黄字门,等玄掌门到了这里,就物归原主的,可惜后来发生了很多怪事,乾阳城里来了强人,不仅把传承盗走,还劫持了我门下的最得意的弟子吕峰。”风凯似乎早有准备,回答得也很充分。 丁松点了点头,扭头看了看玄新月,毕竟这是七星门的事情,他只不过挂了个副掌门的名头,真有什么事,还得玄新月来解决。 至于说什么七星门的传承,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风水量经》包罗万象,里面什么内容没有?七星劫和罗盘解天书都在其中,丁松根本没有必要一定要追回七星门的传承。 相对来说,玄新月倒是很希望这东西回归七星门的。 “能在乾阳城这地界作这么大的案子,有资格作案的人应该屈指可数吧?”玄新月说此话的时候,扫了一眼后面的石仲。 “玄丫头,你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石仲那天可是跟风掌门章长门两人一起。在议事厅里商讨君山大会的事宜,这事两位掌门可以作证。”丁松本来以为石仲会不屑于玄新月的话,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说出自己当时的情况,还把另外两位掌门的作案时间也给否了。 “会不会是玄字门的人干的?”薛文静忽然在这一边说道。 “这个也不太可能。玄字门的人虽然很早就来到这里,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在我乾元门的掌握之中,据我的门下所知,那几天玄字门的两位掌门都在屋中端坐。并没有异常的举动。”风凯摇着头说道。 “难道是姬无命和黄天霸?”章子华忽然想到了这两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点头称是,尤其是风凯,一听这话,马上大声地说道:“肯定是这两人!能在我这里横行无忌的,除了这两人之外,再也挑不出第三人。” 在场的人都把事情摘得很干净,玄新月也不好再说什么。 见玄新月不再说话,石仲忽然间说道:“我老石有个建议,丁兄弟能否肯听?” 丁兄弟不知石仲要说什么。对石仲说道:“有话请说。” “是这样,现今的风水界,虽然还有玄黄两字门撑着,但还是日渐走衰,所幸天降英才,出了丁兄弟这样一个高手人物,我和风掌门、章掌门以及其他一些小派掌门商量了一下,共同推举丁兄弟为黄字门总掌门,不知丁兄弟是否愿意?” 让我当黄字门总掌门? 丁松当时就愣了。 黄字门的历史他也知道一些,最早风水界分四大门。天地玄黄四大门派,分别有四位掌门管理,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大门派也跟着变化。天地两门渐渐就消失了,世间只有玄黄两大门派,但就剩下这两大门派也渐渐分裂开来,形成了不同的小门派,两派的总掌门最开始还挂着衔,被小门派养着。时间长了,也就没人再搭理总掌门,总掌门一职也就渐渐地消失了。 不止是黄字门,玄字门也没有总掌门。 今天怎么会让自己当黄字门的总掌门?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丁松摸不清石仲的想法,向玄新月望去。 毕竟丁松对黄字门的理解,大多都是从玄新月那里得到的。 “我也赞同石叔叔的想法,丁哥,你来当黄字门的总掌门,挂职七星门的副掌门。”玄新月很高兴地说道。 “不知做总掌门要做些什么?”丁松没有一口应承下来,反倒向石仲问了一句。 “当然是发扬我们黄字门的传统,把黄字门发扬光大。”石仲说道。 “哦?这我可得想想,其实黄字门已经很强大了,长江以北全是黄字门的领地,还需要怎么强大?”丁松不解地问道。 “江南还有玄字门,难道丁兄弟不想带着我们去把他们灭掉,独统华夏?”章子华适时地说了一句。 “几位老兄打得好算盘,就这么两句话,就让丁兄弟把我们玄字门给灭了?”一个老者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众人回头一看,来人一共两个,正是玄字门的两位掌门,一个是云幻谷的掌门任一航,另一个是七海斋的掌门杜德昌。 丁松已经从玄新月那里打听到,这次庆祝宴会,也请了玄字门的两位掌门,虽然只是礼节性的邀请,但这两人确实都来了。 “你们来做什么?是你们把黄天霸和姬无命弄来,想吞并我们黄字门,难道我们黄字门还不应该反击一下?”玄新月嘴快,一见这二人就没好气地说道。 “玄掌门莫要生气,我们玄字门哪里有那本事,叫来那两位大仙?是他们自己过来的,我们也是没办法。现在幸亏丁兄弟把二人除去,也算是间接救了我们。”任一航奸笑着说道。 “他们是你的手下,怎么会伤害你们?”玄新月面带讥讽之意。 “手下?呵呵,我们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强的手下?他们没把我们直接赶下掌门之位,我们就已经相当知足,若不是丁兄弟出面把这二人收伏,拿下黄字门之日,就是我们死亡之期!”杜德昌也在一边谄媚地说道。 “那你们来此是什么意思?”风凯自从宗笑死在法阵之中,就一直看任一航不顺眼,认为是他做的手脚。 “我们当然也想听丁兄弟的领导,准备请他来做我们玄字门的总掌门。”杜德昌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相当自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境界,真是相当高的境界! 打死丁松,他也想不到对方竟然提出这样的建议。 把自己抬高了有什么好处?不过就是养着自己罢了,对他们这些风水大派来说,养一个人,就是天天锦衣玉食,象皇帝一样贡着,对他来说完全不在任何话下,保存自己的实力才是真的,养一个太上皇跟养一个闲人没什么两样。 黄字门的三位掌门也是面面相觑,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一个结果。 以他们原先的想法,丁松如此强势,只要让丁松当黄字门的总掌门,三两年的功夫,就能把玄字门整个消灭。 在风水界,上手对付下手相当容易,想在对方所做的风水上做点手脚,然后坏对方的名声,把对方赶出原来的地盘,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以丁松现在表现出来的手法,加上黄字门原有的实力,灭掉玄字门,甚至连时间都可以算出来,绝对超不出三年。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玄字门这两个老油条,竟然也跟着归于丁松的门下。 一旦丁松成了两派的总掌门,丁松就不能偏向任何一方,自然也不能亲自去灭玄字门了。 高,这招实在是高! 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得能屈能伸,只有屈得下去,才能伸张开来。 云幻谷和七海斋能在玄字门屹立数百年不倒,真有他们生存的办法,不服不行。 这时,旁边走过一人,丁松一看还真认识,正是吕烂轲。 “众位,按说大家都是各派的掌门,我姓吕的在这儿本没什么说话的份儿,但我这人跟丁兄弟交情不错,在这儿我为丁兄弟说句话。” 他这话一说出来,本来玄黄两门还在争吵,现在全都停了下来。 “要说天地玄黄这四字门,存在这世上时间也太久了,所谓穷则变,变则达,达则通,通则久。这道理大家全都明白。天地两门早已消失不见,玄黄两门又同处衰落之境,不若我们另立一门,把玄黄两门全都合进一家,都由丁兄弟掌管,名称必由丁兄弟来定,你们说这样可好?” 好什么好?下面这些掌门一听,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 在他们的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 对玄字门来说,就是想让丁松做个太上皇,别欺压他们的地盘就行,对黄字门来说,丁松能领着黄字门的人抢了玄字门的地盘那是最好,抢不到的话,也不想让七星门做大。 可以说各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最基本的要点,就是不能让现有的利益变少。 现在吕烂轲插上这么一句,把这些人的如意算盘全都打乱了。 丁松真的收编了玄字门和黄字门,那意义就不一样了,谁知道丁松会做些什么出来?真把他们这些掌门全都拿下,那他们的利益得少多少?这事谁愿意? 正是因为这层关系,这些人虽然提出让丁松当总掌门,却没想让他掌握实权。 道理谁都明白,但在这个当口,话都已经说出来了,谁敢说半个不字?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七星劫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吕烂轲这么说是有缘由的,他为的就是抱丁松这个大腿。 很早之前他就想做乾元门的副掌门,但风凯一直看岳玉坤顺眼,就把副掌门这个位置给了岳玉坤,吕烂轲努力了好久,才不过得到一个长老。 虽然在很多人眼里,长老的位置已经很高了,但对吕烂轲来说,却感觉还是太小,不如副掌门。 正是因为如此,他一有机会就去打压岳玉坤,希望对方下来,他来做副掌门。 可惜任凭他如何努力,总是达不到风凯的要求,岳玉坤办事还很利落,真没什么太大的错误出现。 时间一长,吕烂轲感觉在乾元门没什么希望了,本来他想着到世俗中去混一番富贵,哪怕做一个世俗中的“高人”也好。 就在这个时候,他碰上了丁松。 丁松的神奇是他仅见的,成长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吕烂轲感觉自己的明主来了,说什么也得为自己赌一把。 赌输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平民,赌赢了,自己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玄新月不管他怎么想,她觉得只要是丁松合适就行,而且她也明白,若是按黄字门三派的作法,至少自己这七星门没太大的好处,不若真的让丁松作上这总掌门,名字由丁松定,事情由丁松处理,这样一来,只要丁松有了实权,七星门自然也是好处多多。 想到这儿,别人还没说什么,她最先领头叫好。 “这事可否从长计议?”章子华沉吟了好久,冒出这么一句。 “对。这事不是小事,老章说的是,咱们应该从长计议。”石仲也赞同章子华的说法。 风凯别看平时挺向着丁松,到这关键时候。他也赞同章子华的说法。 “大丈夫做事当机立断,丁兄弟,我可不象他们那样,丁兄弟,我就看好你了。他们不愿意归于你的门下,我可愿意!”任一航这时表了“忠诚”。 我****娘的!黄字门的三派掌门心里早把这老狐狸骂了个狗血喷头。 石仲和风凯两人同时瞪了章子华一眼,心说只这两句话,就把开始三派为丁松所做的好事全都毁净了。 任一航一句表态,就成了丁松的铁粉,关键时候的立场可不能站错! 自己现在再说赞同,却已经有些晚了! 这事闹的!黄字门的三派掌门后悔不已。 丁松把这些事情全看在眼里,他自然不会被任一航一句话就给哄住,没有心腹的光杆司令,就是挂个总掌门的名字也没什么意义。 当下他对众人说道:“这事确实得从长计议。我现在只不过是个七星门的副掌门,这是真的,别的都是假的。你们的好意我心领。咱们知道就行,以后再也别提。” “这是怎么说的?我可是全心全意赞成丁兄弟当总掌门,若是你们黄字门不愿意,那我玄字门可是愿意的,丁兄弟,要不您到我们江南去,我是真心让您当我们的总掌门,名字您随便改。叫什么都行。”杜德昌一张胖脸,眼睛眯着一条缝,此时他可不管是不是真心话,只要好听的。他随便向外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丁松有多深的交情似的。 “你们都往后站,贴什么近乎?丁哥那是我的丁哥,他师傅姓玄,明白不?丁哥,要不咱们也不叫什么七星门了。直接改成玄门,这些门派你要收了就收,不收就咱们原七星门的人马,直接变成玄门,你看这样可好?”玄新月这时早就看破了这些老狐狸的嘴脸,先把她七星门甩了出来。 她七星门才几个人? 一共才二十三人,跟这几个大派怎么比? 不过再怎么说,她这也是一个门派,她这一拿门派支持,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别看玄字门的两个老狐狸嘴上说得多亲多近,真说让他们的七海斋和云幻谷合编到丁松的领导下,他们也不愿意。 黄字门的三大派掌门就更别说了。 一时间谁都不再说话。 丁松已经看明白当前的局势,伸了个懒腰对众人说道:“我暂时还没当什么总掌门的说法,师父教我的东西现在我还没学明白,假以时日,等我全都领会之后,我自然自成门派,届时必请各位过来。” 风凯几人这时很明白,丁松虽然看起来说得很随意,但却肯定心里有意见了。 不过真让他们现在就把权力交出,他们却说什么也舍不得的。 别说黄字门,就是玄字门的两个老狐狸,也断然舍不得拆开自己的门派归丁松管理,这事就这么搁下了。 众人参加完宴会,各回各的客房,玄新月跑到丁松的客房。 “刚才你为什么不同意当总掌门?我都把七星门捐出去当垫板,你却不给我台阶下!”玄新月满脸的不高兴。 “那有什么?不过是一个总掌门,一个虚衔,要它做什么?你们七星门想壮大,不是别人的原因,是你们自己定的制度不好,就算是我当了总掌门,你们七星门也不可能变得太强。” “这我知道,血缘关系嘛,我已经想好了,回到七星门,我就召开全体会议,只要半数通过,我就能把这条给改了。现在这情形,确实不利于七星门的发展。” “你认不认识这件东西?”丁松说着,拿出了一个手串。 “候磊的手串?你怎么得来的?”玄新月一见这个手串,吃惊地叫了起来。 “一面之缘,他把这个手串送给我,我就把从你那儿得到的那块黑玉给他了。”丁松对玄新月没半点隐瞒。 “只能说没吃多大亏,这个手串倒没什么,不过这个候磊倒是个奇人,能结交上他就不亏了。最开始候磊他老爹送他到七星门,没成之后就不知到哪儿去了,去年我还碰上他,据说学了一身惊人的风水术,相当了得。”玄新月边看着手串边对丁松说道。 “他会不会是那个得到你们七星门传承的人?”丁松皱着眉头问道。 “不能吧?上次我碰上他,只是知道他的风水术很是了得,但并没说他是从哪儿学来的,你的意思是他来乾阳城把吕峰给弄走的?”玄新月忽然间象是想到了什么。 丁松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施展罗盘解天书,当时我并不知道你们七星门的传承里有这么一种算术,没当回事。现在想起来,他还真有些可疑。” “他有罗盘解天书?”玄新月说完这话,再就没说什么。 “你们七星门的传承到底有多少?有人说在青龙山的颠倒阴阳五行阵里,有的人说在山西省赖布衣的老家,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新月看了一眼丁松,沉思了一会才对丁松说道:“其实跟你说也没关系,我看这些东西你似乎全懂,我也不用敝帚自珍。本来我们的传承是有三份的,老君山里的那份是赖祖师自己留下的,据说是最全的一份,但咱们去了,什么也没得着。另外两份当年一份在当时的掌门身上放着,另一份在家里,就是防备意外发生。谁知意外真的发生之后,却发现掌门那份没了,家里那份也不知何时早就不见了!” “你是说东西被人偷走了?”丁松问道。 “也许是人偷的,也许是当时的掌门自己毁掉的,我们无从考究。”玄新月说到此处,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你的意思是原掌门人毁掉的可能性更大?”丁松不解。 “当时我们的传承里有一项七星劫,据说这项风水术相当强,劫官劫财劫运劫子,几乎无事不劫,正是因为有这么一项风水术,七星门当时风头正劲,几乎没有哪个门派可以与我们七星门匹敌。可我的前辈们不懂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七星劫反噬之力巨大,谁做了七星劫的风水,谁就会被劫伤身,七星门当时的掌门被七星劫所伤,失了神智。”玄新月说到此处,不由得一声叹息。 “这事是出在七星令的身上吧?”丁松想了一会儿,对玄新月说道。 “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是见过七星令的,七星令威力巨大,有这东西在手,法力可以提高十倍,自然也可以做很多风水师本身做不成的风水。做风水伤身,虽然这道理谁都明白,但真做起风水来,却已经是利欲熏心,根本不考虑后果了。我们七星门的前掌门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运用七星令来为别人做风水,小马拉大车,不可能有好结果。” “以你们前掌门的水平,为人做风水不只是为了钱吧?一派掌门还会在乎这点儿钱财?”丁松问道。 “我听我爹说过,做风水很上瘾的,每次做出一件别人做不出来的风水局,在当事人的心里是相当享受,在外人的眼里,那就是了不得的成就。正是被这种感觉驱使,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不顾自身法力强做风水局,最后落得个身毁道消。” “这就是五弊三缺?”丁松忽然想起了这样一个风水界最常说的一个词儿。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地字门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五弊三缺指的是一个命理。所谓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三缺。这个世界运行有他自己的法则,窥探天机改变事物运行规则的要遭到上天惩罚。事物发展有着自己的因果,强行插手改变因果,那就会招来无妄之灾。 丁松早在跟着老龟学风水的时候就知道这事,不过老龟说过,身弱不担财,身强自然平安无虞。 不止是财,官印命子都可以担起来。 只要身强,自然可以克掉任何一种来犯自身的煞气,并把这些煞气转化为自己的财官印子,在外人看来,就是大富大贵了。 玄新月摇摇头说道:“若只是五弊三缺,倒还不怕,也不会有后面的结果,当时我们七星门的先师最不该的就是为人做了七星劫中的劫命局,结果自身法力不够,劫命局布局不成,反伤了自己的命局,神智大伤,寿命大减,否则,以我七星门先师当时的水平,普通事情都可以算出来的,断然不会有被人所害的事情发生。” “那就是说两份传承全都遗失了,那么现在乾元门找到的是哪一份?”丁松问道。 “他们是从山西找到的,应该是先师藏在家里的那一份,这份传承上面有着先师的封印,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只打开了其中的两个风水术,并没打开其中的修炼心法内容。” “这是你们先师的主动所为?” “应该如此,没有传承修炼心法,强行使用传承中的风水术,最后的结果必然为风水布局反噬,没有好结果的。”玄新月悠悠地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的赖祖师为何还要留下七星令这东西?” “七星令并不是赖祖师留下来的,当年赖祖师道法高深,已经有通天之能,自然不会被风水局反噬。但他走得突然,直接为了镇压旱龙进了颠倒阴阳五行阵,后人没有他那么深的道法,自然无法做成强大的风水局。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我们的第二代祖师耗费三十年的时间。制成了七星令,自以为提升自己十倍的法力,谁知还是留下了隐患。” “你们的第二代祖师就没发现强用七星令的反噬之力?”丁松问道。 “怎么会没有发现?第二代祖师使用七星令不到五年就发现了这个情况,当时就留下遗言:后人不得用七星令为他人改命。他死之后,历经数代,也没人敢违抗这道遗命,直到第十五代掌门,也是一代骄子,在当时的风水界纵横四海,驰骋四方。为七星门创下好大一番天地。正是因为如此他觉得自己可以试试为他人改命,违了第二代祖师的遗训,结果命局反噬之时,再想回转,却已经来不及了。七星门由此没落,最后竟然为黄字门所收编,也是无奈之举。”玄新月说道此处,脸色凄然,不住地摇头叹气。 “七星劫除了劫命之法之外,其他如劫官劫财之类。无此强大反噬之能?”丁松想了一会儿,再一次问道。 “至少在我们七星门为他人做风水的时候,这方面的反噬还没有见到。当年第二代祖师留下遗言,为人改命。必须要修到地仙一级,方可承受风水局反噬之力,余下人等,皆不可枉自行事。” 丁松听到此处,心里有的几个结也都想明白了,这才转了话题对玄新月说道:“咱们不说这个了。候磊这人你知道多少?” “他这人很神秘,我只知道他父亲是个富商,他爷爷那辈当过高官,我爹为他家做过风水局,听我爹说,他家为七星门的风水术所震撼,一定要候磊拜入七星门的门下,但七星门的门规你是知道的,根本容不下他,最后他好象找了个天山的和尚学的风水,不过这事我不确定,拿不准。” 天山的和尚?丁松一下子想起自己在汪氏集团必风水的时候,汪志通跟他说过,是一个天上叫做圆叶的和尚给他做的法事,偏财扶正,这才成就了汪氏集团的好大家业。 “这天山的和尚可是叫做圆叶?”丁松问道。 “这我不知道,去年我们见面的时候,他只是顺带着说一句,我想他是天山的,还是个和尚,想必没什么本事,就没再细问。再说当时候磊很烦人,老跟着我,我更没心思打听这些内容了。”玄新月说到此处,眼光闪烁地看了丁松一下,见丁松并不在意,这才重新恢复了自然的表情。 丁松沉吟了一下,把手串托在手里递给玄新月,对她说道:“这串手串上面似乎有着佛光,我不知道是不是候磊的师父把佛光加持在这手串之上的,现在我已经修到了聚气五层,用不着这东西,你拿着吧,我看你的脾气有些急,用这佛光柔化一些,可以让你做事安稳些。” 玄新月一听这话,根本没接那串手串,对丁松说道:“谁说我脾气急?这是聪明!是反应快!” 看她的模样还是要和丁松生气的意思。 丁松只好笑笑说道:“行,你聪明,你反应快,用这手串让你在聪明的基础上再稳一些,想事更加周全。另外,有了这个手串,你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的机会会少很多,佛光普照嘛!” 最后这一句话可能打动了玄新月,她接过了那串手串对丁松说道:“真的嘛?我现在刚上聚气二层,心态还真没稳,要这么说,这手串我就收下了。” 说着,她把这手串拿在手里,小心地戴在右手的手腕之上。 “咦?这手串到我的手上怎么变暗了?”玄新月刚把手串戴在手腕之上,就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 要说这手串变得有多暗,那倒不是特别明显,但是玄新月和丁松都是修炼之人,眼力比普通人强得多,很细微的差别,也逃不过他们的注视。 丁松开始也没察觉,他没象玄新月那么细心地看手串,但经玄新月这么一说,他又把手串拿了过来,重新戴在自己的手腕之上,这才发现,戴在他的手腕之上的手串竟然再次变亮了。 这是怎么回事? 玄新月用着一双妙目望着丁松,眼中充满着疑惑。 “寻踪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手串里面肯定有东西,阳气一逼,就会有信息放出,是寻找他人踪迹的绝佳法术。”丁松细看了一眼手串,就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说着,他右手一使劲儿,已经捏碎了十二颗珠子中的一颗。 一粒小小的象水晶一样透明的球体滴落出来。 “我说他怎么那么好心,初次见面他就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丁松拿着这粒透明球对玄新月说道:“他这么做可不太地道。” “我看也是,没见过这号人。我头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不顺眼。”玄新月也不齿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 “对了,你说这是寻踪术?我以前听我爹跟我说过,这可是失传已久的地字门法术!”玄新月惊叫着说道。 “给我讲讲,你所知道的地字门。”丁松还是头一次听说地字门的消息。 “地字门里的法术听说是相当强的,比我们玄字门和黄字门强大得多,听我爹跟我说,当年地字门强大的时候,根本就不用什么法器,只用修为就够,而且他们的算法惊人,出手就是法阵的核心。你记得那天你在颠倒五行阵里用脚踩的方式破了岳玉坤一个法阵不?当时我真以为你是地字门的人了!” “地字门的风水不用法器?”丁松头一回听说有人做风水竟然全靠计算,真是一个稀奇事。 “也不能说全都不用法器,他们的宗旨是能不用尽量不用,最大程度地使用法力和算法完成风水的转化。按他们的说法,这叫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丁松听到此处,豁然有着一丝开悟般的感觉。 “那后来他们怎么会消失不见?”丁松好奇地问道。 “还不是跟我们七星门一样,门规太严,很少收徒。”玄新月有些不屑地说道。 “他们也跟你们一样,完全是血缘关系才能当他们的弟子?”丁松问道。 “不是,他们不靠血缘,他们靠的是智商。若以现在的规格来说,智商一百六以下的人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就是智商到了一百六,还得考查他们的修炼根底,有没有可能修出法力。这两样要求一出,基本上就断绝了这个门派的后继之力,以至于地字门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在这世上就消失不见了。” “还有这等事?”丁松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对玄新月说道:“这地字门的人立这样的规矩,岂不是自废武功?对他们自己有什么好处?” “天晓得,地字门不是我们七星门,我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既然立了这样的规矩,总有立这规矩的道理。”玄新月悠悠地说道。 “你说的也是这个理儿,这个候磊会不会是地字门的人?”丁松忽然间问道。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丑脸人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你说候磊是地字门的人?那怎么可能?”玄新月娇笑了两声,忽然间停住了。 “你说他会罗盘解天书?”玄新月瞪着一双妙目向丁松说道。 “是,我在云南上飞机的时候,看到他用罗盘解天书给别人测事,只测过去,不测未来。”丁松把当时他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他向玄新月问道:“会不会地字门的人也都会罗盘解天书?” 玄新月摇摇头说道:“我根本没见过地字门的人,哪里知道他们的本事?不过罗盘解天书听说很难,地字门的人要说会这东西,倒是一件很可能的事情,毕竟他们的智商都很高。” 丁松想想也对,自己对这种罗盘解天书只是了解,真要是推算,可没有候磊用得那么熟练,显然这不止是后天努力的效果,跟先天的智商也有关。 候磊能熟练掌握罗盘解天书这一项,就能看出他符合地字门的入门条件之一。 不管他是否是地字门的,既然对方给了自己这串带着追踪术的手串,丁松就不能白白地放过他,至少他得有个合理的解释。 当下他拿出手机,找着候磊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空号!”丁松没想到拨过去竟然是个空号! 当下他让玄新月用她的手机拨一下试试,玄新月的手机上也有候磊的号码。 “还是空号!”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对方已经算出自己发现了手串的秘密? 丁松忽然感觉这个候磊似乎比姬无命还难对付。 二人又唠了一些关于门派的事情,丁松本没心思经营这些黄字门的风水势力,他更在意的是地字门怎么用不需要法器的风水术,为别人做风水。 正是因为如此,他把河南和山东两地的势力全交给玄新月,任由他处理,至于利润什么的,他相信玄新月不会骗他,给他多少算多少。【ㄨ】 交待完这些之后。玄新月回自己的客房休息。 次日清晨,丁松和玄新月两人和黄字门三大派的掌门作别,离开了乾阳城。 下了老君山,丁松就与玄新月分手了。然后他拨通了叶钊的电话。 叶钊在电话那边很兴奋,他没想到竟然是丁松给他打的电话。 丁松简单地问了一下阳城的情况,然后问叶钊有没有时间,丁松约他一同游一趟天山,费用都由丁松出。 叶钊哪里肯让丁松花钱。直说当初丁松带他一起赚的卖玉钱还一点儿没动呢,说什么也得让他阔绰一回。 至于说时间,他倒是有很多,研究生的课程对他来说太简单了,而且他对收藏学并不是特别感兴趣,自从认识丁松之后,他对风水一行特别感兴趣,早就想着游历名山大川,丁松的提议跟他一拍即合,完全没有什么异议。 丁松撂下电话。直接去机场飞赴天山。 天山位于新疆境内,到了天山,人就比内地少多了,走好远才能看到一个居民区。 叶钊上飞机的时间比丁松晚,丁松到新疆的时候,叶钊才上飞机。 丁松自己也没闲着,他并没想怎么逛四处的景物,他最关心的还是圆叶和尚。 通过汪志通,他已经知道这个圆叶和尚当年住在天山的天山寺,他直接就奔天山寺而去。 冲上聚气五层以后。丁松是头一次登山,真有一种如覆平地的感觉,那么高的山峰,他愣是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走了上去。 天山上面冷气袭人。但丁松可能是修为有成的原因,竟然没有丝毫寒冷的感觉。 天山庙很小,离远看就象是一处破财的房屋,大门也很陈旧,很象丁松农村老家的柴房大门,看着都漏风。【ㄨ】 若不是上面的尖顶结构。丁松真的会把它当成一处救急的临时住所。 风水大师圆叶和尚就在这里居住?丁松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虽然大隐总是愿意住在一些破落的地方,但这地方也太破了,为汪志通做一个风水能赚多少?少说也得几百万,就这么大的庙,买个新的都差不多了。 心中虽然疑惑,丁松还是走进寺里,发现里面的人并不多。 大约不是做法事的时间,有的大殿门还关着,有几个穿着僧衣的出家人在一间禅房里做功课。除了这几个僧人,就是几个游客,在庙里四处转着,看到有的大殿门开着,这些游客就到殿前上柱香。 虽然有人走进这庙里,禅房里面的人也不出来,该做功课接着做功课,根本不搭理丁松他们这些游客。 好在丁松也不着急,自己在庙里四处转转。 庙不大,几乎转个身就把所有的房间全看遍了,丁松忽然间注意到庙旁有一间小屋,门并没锁,里面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丁松推门就走了进去。 小屋不大,就比人高一点儿,面积也小,两张床的宽度,进去以后才看清,里面正有一个人在清扫这里的卫生。 丁松进去的时候,这人背对着丁松,手里拿着一把苕帚,正在那弯着腰扫地。 “你们又来干什么,不是跟你们说了嘛,石碑都已经捐上去了,这里已经没那东西了!”屋里的人听到丁松的脚步声,没问丁松是谁,就没好气地说道。 听他的声音很是苍老,这人至少有五六十岁了。 “石碑?什么石碑?我是来找人的。”丁松对那人说道。 “来找人的啊,那到庙里去找,我这儿就我一个人。”这人还是那番冷漠的语气,完全不把丁松当客人看。 “庙里的人都在做功课,我只是找个人,问明他在哪儿就成。”丁松说话还是很客气。 “啊,你找谁?”那人说着转过身来,现出了他的面容。 秃头、丑脸、一只眼! 丁松看到这人的面容之时,差点没吓得坐在地上。 “害怕了吧?现在的年轻人,胆子都小,看着我就吓的脸煞白,唉,都是干什么吃的?”丑脸人一脸不屑的表情。 丁松稳了稳神说道:“我找圆叶大师。” “谁?圆叶大师?”丑脸人的表情一下子僵在那里,半天没动。 “是,我从河南过来,专程来找圆叶大师。” “死了,早在二十年前他就死了!”丑脸人的表情又恢复到开始那般不羁的模样,还摇了摇头。 “不可能!十四年前他还为云南的汪志通做过风水!”丁松激动地对丑脸人说道。 “是吗?那就是十年前死的吧,反正早死十年晚死十年也没什么差别。”丑脸人接着扫他的地。 “请问圆叶大师的墓地在哪里,我要去拜祭一下。”丁松稳住了心神,对丑脸人说道。 “一个出家人还要什么墓地?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了就是没了,你有那心也就是了,不用再找他的墓地。” 丁松一听这话就来了疑惑,当下对他说道:“我本来有一件上好的法器想找他鉴别,可惜他现在不在了,想找他鉴别也没有机会,真是可惜。” “上好的法器?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弄个机器加工的装饰物就当成法器了,天天有人拿来当宝贝,这样的人我看得多了,别说是圆叶大师,就是我也一眼就能看出真假。”丑脸人很是骄傲地说道。 丁松冷笑一声说道:“只怕未必,你见过这东西?” 说着,他把候磊给他的那串手串拿了出来,虽然已经损坏了一粒珠子,但剩下的珠子还能编成一串。 丑脸人根本没看那串手串,背对着丁松说道:“不用拿出来,肯定是假的,这样的东西我见得多了!” “好吧,你既然说这东西是假的,那我就不用你看了,反正这东西是一个姓候的大师给我的,当时他身负重伤,托我把这手串送给这里的圆叶大师,我听他说这东西很贵重,至少能值几万块钱。若是你觉得没用,那就算了。”丁松说得很淡然。 但丁松发现,他这话一说出来,尤其说到姓候的大师之时,丑脸人本来还很自然地扫着地的身体忽然间僵硬了,停在了那里。 “你是说姓候的身负重伤?拿手串给我看!”丑脸人猛地转过身来,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相当有威严,很有一些命令的口吻。 “为什么要给你看?你说过这东西是假的。”丁松这时倒不急了。 “把东西给我!”丑脸人的手很快,一下子就抓住了丁松手里的手串。 就凭这一动作,丁松已经判断出来,这人的修为至少在聚气五层以上,他自己根本躲不开这一抓。 丑脸人把手串拿在手里,不住地打量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是他的,错不了,是他的手串!” 猛一抬头,丑脸人抓住了丁松的衣领,对丁松说道:“丁松在哪儿负伤的?是谁把他打伤的?” 他的脸本来就丑,再加上这么凶恶的表情,让丁松非常不适应。 “放开,你放开手,否则我什么也不说。”丁松不急不徐地说道。 “哦,你快说,你快说。”丑脸人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的手只是放开了丁松的衣领,却没有真的放下,还停在丁松的胸口之前。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九幽幻境 “候磊并没有受伤,我只不过想试试你是否在说谎。”丁松淡然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谎了?候磊没有受伤?这么说是你在说谎?”丑脸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其实我来这里也没别的意思,一是想找圆叶大师,想拜访他一下,二就是想找候磊,这小子坑我,我想找他问个明白。现在我用手机给他打电话还找不着他,只好找到这儿来了。”丁松说着,见小屋之中有把椅子,直接舒坦地坐了上去。 “聚气五层的修为,真是了得,你是魔幻宫的人,还是万清院的人?”丑脸人知道刚才自己失态,已经暴露了一些自己的真实身份,索性问起丁松的来历。 “都不是,我是七星门的人。”丁松答道。 “七星门?七星门在黄字门算不上什么大门大派,以他们的财力根本培养不出什么特别的人才,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高手?”丑脸人的脸上现出疑惑的神情。 “你岂不是比我更高?一出手就是超人的速度,至少有聚气五层的修为。”丁松说着,暗中打开了天眼,见这个丑脸人身上带着古怪的毫光,与石仲身上的毫光并不相同,石仲身上的毫光是均匀的,这个丑脸人身上的毫光却是残缺的,光的最强处比石仲身上的更强,弱处就不如石仲身上的毫光。 丁松刚开天眼没多久,完全没有经验,不知道对方的修为到底是多少,算是哪个层次。 “高手不在修为,而在于这儿!”丑脸人说着指了指脑袋。 “你是说人的智商高才算得高?”丁松疑惑地问道。 “不错,你进到天山庙,没在大殿里寻找,反倒这小屋里寻人,就说明你这人的思路不错,等我推说不知之时,你还能拿出法器对我进行诱惑。这更说明你的不凡,最后能推断出候磊是这里走出去的,可见你的脑瓜够格。” “过奖了,我只不过是蒙上的。没有什么预判。你是地字门的人?”丁松一转话师,对着丑脸人问道。 “算不上过奖,我只说了这两句话,你就能从中看出一点儿端倪,并能猜到我与地字门有关联。这很不错。不过你差了一点,我只能算是半个地字门的人。”丑脸人坐在旁边的床上,神情泰然,完全没有开始的紧张神色。 “你就是圆叶大师?”丁松问道。 丑脸人摇摇头说道:“圆叶大师已经死了,地字门里的人也全都死了!” 丑脸人说此话的时候,神情相当自然,就象说普通人吃饭睡觉一样,根本没把人死当回事。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总感觉丑脸人这话有些不对,不过不对在哪里。暂时他还说不出来。 “你和地字门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说你只是半个地字门的人?还有,候磊也是地字门的人?”丁松问道。 “你想知道地字门的事情?”丑脸人没回答丁松的问话,反问了丁松一句。 “想知道。”丁松没有半点避讳。 丑脸人一伸手从旁边的一个小桌里面拿出一个九宫棋的棋盒来,摆放在两人中间的一个小桌上。 “哗啦”一声,丑脸人把里面的棋子倒了出来,丁松发现这里的九宫棋和普通的九宫棋不太一样,棋分纵横各九道,一共八十一个点,然后他把棋子也拿了出来,丁松发现这里的棋子也不相同。上面竟然还有数字,一共是八十一枚,上面全都是数字,从一到八十一。每个数字一枚棋子。 “这是地字门的规矩,不管是来入门的还是来问事的,能把这个棋局摆上就有资格问一个问题,摆不出来的,地字门不接待。”丑脸人动作迟缓地在旁边的桌子上面的香炉上点上一柱香,他的动作看起来就象是病了好久的病人。走一步都困难。 若不是丁松见他出手,真难以想象此人竟然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怎么摆?有什么要求?”丁松一看这棋盘,马上就想起当初在青龙山磁上苗一刀的事情,若是对方让自己摆上一个法阵变化图,那倒是难不倒自己。 “棋盘上有介绍,你自己看。一柱香的时间内不能完成,你就可以走了。”丑脸人现在的表情就象一个上了年岁的庄稼汉,神色漠然,万事都不关心的模样。 丁松向着棋盘上一看,那里果然有相应的介绍。 内空不是很多,说的是把这八十一个棋子放在棋盘上去,横竖和大对角斜三个方向的数字加起来必须相等。 就这么一点内容。 丁松一看就头大了。 他是个文科生,是学历史的,当年他就因为数学不好,这才学的文科,现在让他填数,还是八十一个数,横竖斜全都得相等,这可真是难倒了自己! 地字门,要求入门之人必须是高智商,果然名不虚传! 丁松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的智商也就是中等水平,一百上下,眼前这道难题,他恐怕一辈子也做不出来。 “老伯,你是不是把题出错了?这是不是九个格,只填九个棋子?”丁松想起了射雕英雄传里,黄蓉填的九宫格,若是真填九个子,横竖斜全都相等,丁松还是有些把握的。 丑脸人面色木然,跟没听见一样。 丁松闹了好大一个没趣,只好再次把注意力放在棋盘之上。 八十一个棋子,放到八十一个位置上,一个数错了,整个就都不对了,丁松看了不到两分钟,就觉得脑袋轰轰乱响,把不过麻来。 开始他还不觉得怎样,时间一长,他只觉得脑子里面有些缺血,心口窝有些发甜,一种呕吐的感觉浮现出来。 再看那棋也不是棋,棋盘更不是棋盘,恍然之间,他感觉那棋子象山,棋盘象地,路径象水,一切都象活了一样,渐渐地,他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小山村,有田地有耕牛,还有洗衣的村姑,一派乡间气息,不时地还有灵气流动,真是世间美景。 “我这是到了哪里?”丁松有些蒙了。 刚才自己不是在看棋盘吗?怎么到了这个小乡村?这是怎么回事? 丁松闭上眼睛,再睁开之时,发现乡村美景不见了,眼前还是那个棋盘,旁边仍然端坐着丑脸人,丑脸人的身前香炉里焚着清香,袅袅上升,如云似雾。 “刚才明明看到的乡间景色,怎么一晃就没了?这景色从哪里来?”丁松感觉相当奇怪。 再一凝视棋盘,他发现那棋盘又影影绰绰地飘浮起来,自己看过的乡间美景再次显现,这次他还看到了一两个村姑向他的方向走来,这两人走到丁松的近前,还对丁松笑了笑,最后嘻嘻哈哈地走掉了。 最让丁松吃惊的是,这两个村姑一个长得极象唐妮,一个长得极象玄新月! 两人现在却是村姑的打扮,穿着碎花的衣服,疏着乡间女子特有的长辨。 尤其是两人从丁松身边一过,丁松就觉得象是有一件大事牵扯着自己一般,好重要的事情要离自己远去了,心中的感觉相当不好。 “不对,这是幻景!无论是唐妮还是玄新月,碰上我不可能不跟我自己说话,我这是中了埋伏!”丁松再次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眼睛再次睁开。 眼前是一片虚幻之境,又似棋盘,又似乡村,两者象是折到了一起,上面荡漾着一层水波,亦真亦幻。 “啪”的一声,丁松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一掌真狠,把他的嘴角都打出血了。 痛,打得真痛,不地之一下终于让自己终于在昏沉之中清醒过来。 再看棋盘还是棋盘,哪里还有乡村的影子? “定力还算不错,竟然能从这九幽幻境中走出来,年轻人之中,你也算是佼佼者了。”丑脸人略带鄙夷之色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拿九幽幻境来坑我?”丁松心中气恼。 “九幽幻境是地字门的入门考验,能进则进,进不了就走,我又没强迫你来。”丑脸人的还是那样的不屑。 丁松一听这话,真的无言以对。 当即想了一下,对他说道:“这棋盘我能不能带走?” 丑脸人摇摇头说道:“带走不成,这棋盘只能在这里放着,不过你可以再来,很多想入地字门的人,都有再来的机会。” “候磊也是这样入门的?”丁松眯着眼睛问道。 “他头一次来跟你差不太多,第二次来的时候吐血了,到第三次来的时候,才破开了这个九幽幻境,听说他有个有钱的老爹,给他买了不少补脑的药,说不准你回去吃点补脑药,也能解开这个难题。” 丑脸人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皆是揶揄之色。 “候磊破解了这个九幽幻境,然后他就入到地字门的门下?”丁松问道。 “没有,他只能算是个外门弟子,在地字门,不仅要脑瓜好使,还要修炼有成。候磊这小子没有什么修炼天赋,入门三年,只能修到聚气二层,最要命的是他的桃花还犯了,不能全心修炼,地字门不容这样的人,最后他只有选择离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九阶幻方 “刚才你见到这串手串的时候,心情激动,一个外门弟子值得你这么激动?你不会是骗我吧?”丁松试探着问道。 “哼,地字门里的人才,出去任何一个都可以惊天动地,岂是你们玄黄两字门可比?他就是一个外门弟子,也丝毫不比玄黄两字门的内门任何一个弟子差!”丑脸人听到丁松的质疑,脸上现出骄傲的神色。 “好吧,候磊的事情咱们就不说了,按你的说法,我还可以再过来挑战这九幽幻境?是否需要什么费用?”丁松按照常理问道。 “你把地字门看成什么了?我们会在乎你们那点儿钱?只要你有本事破解九幽幻境,我自然可以解答你的问题,以你现在的修为底子,我甚至可以带你入内门。”丑脸人的语气很坚决。 丁松点点头说道:“领教了,过两天我再过来。” 说着,丁松转身离开天山庙,直接下山。 刚回到住处,正好碰上赶来的叶钊。 一见丁松,叶钊那个兴奋,就象是十一二岁的孩子,一会挠头,一会看丁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花样?”丁松奇怪地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一见丁哥,我就兴奋,上次跟着你去赚钱,真是太刺激了!”叶钊总算说出他的心里话。 “这次可没玉石钱好赚,说不准还得赔钱,你肯跟我干?”丁松说着,带着叶钊进了客房。 “丁哥你指到哪儿,我就打到哪儿,水里火里,没有二话!”叶钊象个孩子一样向丁松表决心。 “用不着水里火里,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跟着我就行。”丁松笑着说道。 二人唠了一些路上的事情,丁松先带叶钊到旁边的饭店吃了顿牛羊肉大餐,然后两人直奔哈密市。 哈密市不管是跟郑州比。还是跟阳城比,都差了不少,丁松到这儿是想买一些香料性的法器,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最后在一个旧货超市买了一个鼻烟壶,这才把这事结了。 两人重新打车回了天山乡的宾馆。 “丁哥,我能问你一下嘛,你说你钱也有了,法术也很精。根本不用学什么特殊的本事,干嘛还要找这地字门?难道真的就是因为候磊给你的手串里面有追踪你的意思?”叶钊已经了解了丁松这些日子的大部分经历,不解地问道。 “这事我另有打算,候磊的事情只是一个引子,天地玄黄四大派系,能多知道点总不是坏事。”丁松问道。 “丁哥,我明白了,你就是跟我一样,想找点儿成就感!你看我吧,其实家里也不缺钱。但那天我跟着你赚了大钱,心里就是高兴!到现在我还在做梦呢,象中了双色球一样!那种感觉特别舒坦!”叶钊越说越兴奋,脸上透着红色的光芒。 “行了,你知道就行,我问你个事,明天带你去天山庙,得碰上一个问题,就是要把八十一个数,填到八十一个空里面。横竖和大斜角加起来的数全都得相等,这事你能做到不?” “你说的是九阶幻方!这东西没什么难的,有好多种填充办法,你要哪一种?”叶钊兴奋地搓了搓手。 “有好多种填法?”丁松真觉很奇怪。 在他看来短时间之内。能填出一种就已经相当不错了,还能填出好多种? 这人和人之间的智力差别真是太大,至少自己跟叶钊比起来,就差得太远。 “你给我先填一种我看看。”丁松心里有些没底。 叶钊还真行,直接拿出一张大纸,在上面先画了一个大方格。里面画上横竖九道,形成八十一个小方格。 然后他把八十一个数按顺序填到里面。 “不对,我的要求是把这里的数字横向竖向和大斜解三个方向的数加起来,要相等才成。”丁松在一边提醒道。 叶钊摆摆手说道:“不忙,这只是第一步,后面有变化的。” 说着,他开始在图上画线,东一条西一条的,他也不给丁松解释。 丁松自己在一边一点儿也看不明白。 大约过了五分钟的时间,叶钊重新画出一个大方格,在方格里面接着画线,弄出八十一个小格,最后看着上面画得乱乱的图表,往下面空白的方格里填充。 不到半分钟,方格就填满了。 “丁哥,大功告成!”叶钊说着把表格递给了丁松。 丁松接过来一看,还真很清晰,一点没有乱的意思。 “横线竖线加斜线,每道线上九个数,加起来等于三百六十九,你可以加加试试。”叶钊在一边解说着。 丁松照着加了一下,还真别说,真象叶钊所言,全都是三百六十九,没有一点儿差错。 “真行啊!你说还有别的方法,你都能写出来?”丁松问道。 “真这么画太费时间,我给你做个程序吧,一会就能完成。”叶钊说着,就用他手里的平板,噼里啪啦敲了一阵子,大约五六分钟的时间,把程序写完了,然后递给丁松。 “有七种填法?”丁松虽然也会一点儿计算机,但跟叶钊一比,就是个计算机盲,见叶钊这么快填出七种填法,真感觉解决了他的大问题。 “刚才我画的那一种是这七种填法之一,你可以先把这东西背下来,等别人让你填的时候,把这数字填上就成了。”叶钊笑着对丁松说道。 丁松看了叶钊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第二天一大早,丁松就和叶钊上山了。 对丁松而言,这山并不高,但对叶钊这个豆芽菜体格来说,却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丁松半搀半扶,总算把叶钊给弄到山上。 这还是叶钊总说想自己走,若是按丁松的意思,直接一挟,就可以把叶钊拎到山上了。 两人这次没进天山庙,直接进了天山庙外的那间小屋。 小屋子里面没人,丑脸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丁松和叶钊两人在屋子里找了把椅子坐下。 叶钊是累坏了,丁松对此非常理解。 当初他没有跟着老龟修炼之前,跟叶钊现在的情形差不多,爬一次山跟扒了一层皮似的,能一路走到这山上,叶钊这体力就算不错了。 也许是海拔太高的原因,叶钊有些难受,坐在椅子里休息。 丁松在椅子里坐了一会儿,四处看了看,发现这个屋子虽小,但却有一些别的地方少有的东西。 古碑! 丁松本身是学历史的,对古碑和上面的文字一向感兴趣,一看到旁边立着的一块古碑,他的眼睛就停下来了。 把那块古碑抽出来,丁松拿在手里仔细看瞧。 这块石碑有一米多高,半米多宽,能有一掌那么厚,拿在手里,相当的沉重。 丁松按照他在恒运收藏公司的习惯,先看了看古碑的材质。 非金非玉,黑漆漆的,摸起来很象当初自己得到的那块七星令,但却比七星令大多了,当初他得到的那块七星令也就比手掌长不了多少,宽度还不到五厘米。 这么大的一块石碑,就这材质,也能值不少钱。 把古碑拿起来,正对着自己,丁松看到上面有一些古时的文字。 对这些古时的文字,普通人看了就会头晕,丁松却是丝毫不怕,他对此还是相当擅长的,上大学的时候,他专门修过古汉语这门课,对一些生僻的古文字也是相当熟悉。 虽然有些字他不一定能写出来,但只要是放在他的眼前,他肯定能把这些古文字读出来。 “天运承道,遇遁则休……”丁松只看了几眼,他就发现这碑上的文字,是奇门遁甲里的内容,丁松对此并不稀奇,那丑脸人说他是半个地字门的门人,他屋子里的东西跟奇门遁甲相关,自然顺理承章。 让丁松奇怪的是,这碑上的文字只是最上面的一段,大约有二十多个字跟丁松知道的奇门遁甲内容相一致,第二段就走样了。 “星随运转,三奇趋吉……” 这三奇指的是日月星,丁松倒是明白这些。 通常来说,奇门遁甲以天干中甲乙丙丁中的甲为不吉之物,认为乙丙丁是吉祥之体,对应着日月星,通常叫做三奇。把甲遁到日月星,或者说是乙丙丁三奇之后,就可以趋吉化凶。 奇门遁甲的道理是这么讲,但丁松看这上面的文字却跟自己学到的奇门遁甲几乎完全不同,只是一些诸如三奇这样的名词能够对上,别的就全都不一样,甚至在某些地方,对奇门的理解都完全不同。 这是什么奇门术?难道奇门遁甲也有异本? 丁松可是跟老龟学的风水,算得上绝对正宗,《杂卷》里的内容也是包罗万象,丁松不知道的内容,倒真是少有。 一时间丁松象是发现了大宝藏一般,捧着这个古碑,仔细地看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对丁松来说,就象是一晃而已,但是天色却已经渐渐地黑了,屋子里的光线本来就不好,这时已经近乎看不见了。 丁松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抬起头来,他看到了一张冰冷的面孔! 秃头、丑脸、一只眼! 丑脸人!站在他的面前的正是那个地字门的丑脸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夜宿 屋里子里的光线本来就暗,再加上这丑脸人那么一副冰冷的表情,真把丁松吓了一跳,好在他见过丑脸人一次,很快就适应过来。 再看丑脸人的身边站着两人,看着象是母女关系,一个四十上下的模样,另一个只有十一二岁,年长的妇人很有一番雍容之态,浑身珠光宝气,举手投足之间透着大家之气,那小女孩倒是跟普通女学生没多少两样,象现在的女生一样,流着披肩发,用着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丁松和趴在一边正在睡觉的叶钊。 “谁让你们进来的?”丑脸人一见屋子里面有人,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他的心情非常不快,嗓门也很高,一句话就把叶钊震醒了。 叶钊睡眼朦胧,揉揉眼睛看到丑脸人,当即吓得脸色苍白,用手指着丑脸人对丁松说道:“他,他,他……” 丁松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不错,我带你找的人就是他,现在咱们来正事了。” 说着,丁松和叶钊两人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丑脸人。 丑脸人走到里面坐好,这才重新恢复了开始的面色,对丁松说道:“你怎么又过来了?不是说过两天才过来的?这次怎么还带着一个年轻人?” 他对叶钊的表情比对丁松还差,如果说对丁松只是不屑,对叶钊就是鄙夷了。 “挑战九幽幻境,你说过,我随时可以过来,提前一天也没什么。”丁松很随意地说道。 那个站在一旁的中年妇人忽然间说道:“女士优先,我们应该先来。” “先来后来都一样,我就没见过几个人能成功。”丑脸人连看都不愿意看眼前这四人,他的行为完全象是例行公事,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副棋子拿了出来。 “咱们是不是应该把灯打开?”叶钊在一边说道。 这时屋子里的光线已经很暗了,只能借助着外面的月光才能看得清屋子里的事物。 丁松现在修为很高,已经是聚气五层,看字有些费事。看普通的东西还可以,叶钊只不过是个平凡的普通人,这时候自然眼不能视物。 “这里没电,能破解就破解。破解不了可以等明天。”丑脸人很不客气地说道。 “这里没有灯啊?那我们怎么办?”那个中年妇女很是吃惊地说道。 “庙里有休息的客房,你们谁愿意去可以去,不行就在这屋子里坐一晚上也可以。”丑脸人对这母女两人也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那母女两人看了看丁松和叶钊,转身就要向庙里走。 “庙里的客房一人一晚上一万,你们要去随你们便。”丑脸人说着。盘膝坐在里面的坑上,象电影里的高人一样,已经开始打坐了。 “一万就一万,我们掏得起!”中年妇女说着,瞥了丁松和叶钊一眼,带着鄙夷的神情和那个小女孩进到旁边的庙里。 晚上的天山庙非常冷,丁松还不觉得什么,叶钊已经冻得打哆嗦。 看叶钊的眼神,也想着进庙休息,不过他并没对丁松说出来。 丁松自己倒真没什么。以他现在的身板,就是在这山顶上站一晚上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不过他不想让叶钊亏了,当即也带着叶钊进了天山庙。 一进庙门,就听见里面正在争吵。 丁松向前一看,吵架的是刚进来的那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瘦小的年轻僧人。 “你们怎么回事?一万呐,我交了一万块钱,你们就给我们这破地方住?”中年妇女的表情很是嚣张。 “这位施主,钱不是我们收的,你只是捐给了关帝,我们这儿的客房就是这样。不论你捐多少,都住这样的房子。一切都是由关帝来定。”年轻僧人似乎对这种事情很有经验,回答之时仿佛背课一样,没有半点儿迟疑。 “你们这就是敛财!打着佛家的幌子收钱!”中年妇女相当气愤。 “佛渡有缘人。助人过苦海。若是施主觉得捐钱太多,我可以把钱给您退回去。”年轻僧人说着,就在去取慈善箱里的钱。 “妈,别闹了,这地方这么偏,现在也晚了。除了这地方,哪还有住的地方?”小女孩拉着中年妇女的手说道。 小女孩说话的份量似乎很重,中年妇女本来很气愤的模样,一听小女孩的话,马上不说什么了。 旁边的僧人很能观察人的表情,一见这母女两人的意思,当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跟着年轻僧人进了左边的一个客房。 丁松和叶钊两人摇了摇头,上前向功德箱里投了两万块钱,旁边的年轻僧人并没细看这钱的真假或是多少,直接带丁松他们进了另一个方向的一个客房。 真进了客房,丁松这才发现,这里只是一个小门,向远处走还有很远,大约跟着僧人走了能有一里多路,他们才到了一个很大的,象是庄院一样的建筑门前。 僧人打开大门,让丁松他们两人进去。 庄院里面分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方向上一扇大门,那样子跟庙的结构也很相似。 引路的僧人打开了东面的一间房子,示意丁松和叶钊两人进去。 进了这里的客房,丁松才知道刚才那个中年妇女为什么这么激动。 原来这里说是客房,却没有任何床铺,只有一张大坑,能有二十多米长,真要睡人的话,大约可以睡四五十人,此时坑上一个人都没有。 丁松向着炕上一摸,竟然冰凉的,连炕都没烧,这可怎么睡? 引路的僧人对丁松说道:“这位施主,今天不是法会之日,除了你们几位,没有其他的居士过来,条件有些简陋,请你们就在这里暂且安歇,被褥我们马上就给您们送来。” 僧人说得很客气,礼貌倒很周到,但过一会儿他们把被褥送来的时候,丁松却只有苦笑了。 两床薄薄的军被! 看那样子,这被褥还不到半厘米厚,干净倒很干净,但这能挡住这山上的寒气? 丁松自己倒不怕什么,但叶钊怎么办? “这位大师,能不能给我们多拿两套被褥?我这位兄弟有些怕冷。”丁松对那僧人说道。 这本是住宿最为正常的要求,一般的客房都能满足,哪知那位僧人却说道:“不行,一人一条被褥,这是关帝定下来的规矩,我们在山上也都是这样,没有人能够例外。” 我靠,又是关帝的规矩! 丁松现在修为高了,涵养比以前可是好多了,但就是这样,他仍然有种很想打人的冲动。 他终于明白,刚才那位中年妇女为什么那么生气,总拿关帝来对付人,这事真不好忍。 叶钊拉了一下丁松的衣角,对那僧人说道:“山上有什么吃的吗?我们有些饿了。” “没有,庙里只是在每天上午十点过一次斋饭,除此之外,全天不再饮食,这也是关帝定下的规矩。” “好吧,没饭也成,有热水吗?要是有姜的话,拿一块过来,我们掏钱买。” “热水有,要多少都成,姜没有,姜是至荤到辛之物,佛门净地,不吃荤腥。”僧人还是那副规规矩矩地说教模样。 “唉,”叶钊叹了口气,摇着头对僧人说道:“热水,把热水拿来,多拿一些过来,我们喝水解解渴。” 那僧人听罢,转身离去了。 叶钊看了一眼丁松,对丁松说道:“这庙里的僧人是不是跟那个丑脸人是一伙的?处处为难我们,他们是想让咱们知难而退?” “谁知道呢,现在还看不出来。”丁松说着,一伸手从身上的旅行袋里拿出面包、香肠还有方便面。 这些东西他早就准备好的,毕竟叶钊和他的身体素质不一样,不可能当天上当天下,在山上过夜是难免的。 “香肠也属于荤腥吧?那几个倒霉僧人看到香肠,说不准又该说这东西犯荤,关帝有什么规矩了。”叶钊没好气地说道。 丁松笑了笑,把香肠又收回了旅行袋。 服务僧人过了一会儿,送来热水就离去了,并没有说什么。 叶钊真是饿坏了,先冲了两碗方便面,接着拿出面包,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丁松见他吃的那副模样,自己也跟着吃了起来。 “我看那个丑脸人并不象是什么高人,丁哥,你发现没,他的面相也很凶恶,我很难把他和地字门的大师联系在一起。”叶钊边吃边说。 丁松笑笑,没说什么。 若不是丁松的天眼开了,能看出一些人的修为,他也不会觉得那丑面人是什么高人。 不过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断没有不往下走的道理。 以他的推断,那候磊只是一个地字门的外门弟子,就能熟练掌握罗盘解天书,说明地字门还是有些本事的,这个丑面人的水平显然比候磊还要高很多。 对面的客房里不时传来那个中年妇女的不满之声,庙里的僧人倒是态度蛮好,无论中年妇女说什么,他们总是拿出关帝来挡驾,没有半点烟火气。 就这分涵养,丁松感觉自己就做不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惑阵 叶钊今天也累坏了,别看他岁数不大,但体格真差,一躺下就睡着了,丁松躺下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炕没有烧,冰凉冰凉的,躺在上面象是躺在地上一样,非常难受。 也不知叶钊是怎么睡着的,真不容易。 炕的面积很大,丁松索性把被全给叶钊盖上,他自己坐在炕上打坐炼功。 人在入定的时候,听力就比平常好得多,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煞啸。 北方人对这种煞啸应该能有认识,早期的铝合金门窗不严实的时候,遇到北风天,就会吹出“呜呜”的响声,听着相当难受。 通常这种风很厉害的,吹到人的身上,当时还不觉得,过了之后就会产生剧烈的疼痛。 北方人管这个叫做穿堂风,是煞气的一种,通常会在没有建筑遮挡的情况下,直接吹到细小的缝隙之时,容易出现这种声音。 丁松现在听到的声音就是煞啸。 丁松觉得很奇怪,他现在位居东厢房,而且这是一种四围结构的院落,没有强风直接吹过来,不应该有这种声音出现的。 丁松不明究竟,起身下炕,径自走出门外。 四周静悄悄地,刚才的煞啸之声全都没了,甚至连一点儿风也没有,天空中是满天的星斗,一轮细细的上弦月挂在天上。 墙边是一些不知名的果树,树枝都没摇动一下。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丁松摇了摇头,重新回到屋里,坐在炕上,接着打坐。 没过两分钟的时间,他就再次听到了煞啸之声。 这次他听清楚了,煞啸之声是从外面传进来的,并不是从他们这里的门窗之处传来。 外面没有风啊,怎么会有煞啸存在? 丁松心中奇怪,再也无心打坐。下地推门走了出去。 走到大门口,丁松忽然间发现,这里的大门竟然从外面锁上了。 丁松虽然有些着恼,却也觉得正常。这荒郊野岭的,半夜真出现个野兽什么的,对屋子里的客人也能有些威胁,锁上门能够保证里面人的安全。 出于这种考虑,丁松没想太多。而是一按墙头,直接跳了出去。 走到外面,仍然听不到那种啸声。 但丁松在屋子里面已经确定了啸声的方向,在这个院落的西北方,当下也不管能不能听到,直接按照开始的方向走了下去。 大约走了能有一里地的光景,前面的啸声渐渐地大了起来,虽然还是很轻,但已经能够感觉到了。 啸声断断续续的,有时有。有时停,丁松顺着声音的方向一直走过去。 大约又走了约有一里地的距离,丁松终于来到了发出啸声的地方。 距离近了,丁松豁然感觉到这并不是什么煞啸,更象是一个细小的山洞口里,吹出了强烈的罡风。 这山腹是空的?下面有煞气? 丁松感觉有些异常。 天山这地界,地广人稀,没听说过有谁在这山底下做什么建筑,怎么可能是空的山腹? 丁松为了探个究竟,顺着声音接着找。 虽然距离很近。地方也不大,但丁松找了半天,愣是没找着。 他站在声音发出的地点附近,向前几步。感觉在后面,向后几步,感觉在前面,但就在原地找的时候,却又感觉这声音象是在四周,完全没有一个固定的地点。 惑阵! 丁松一下子想起一个非常少见的风水法阵。当时感觉就不对了。 所谓的惑阵,类似于迷魂阵,但比迷魂阵更加难缠。 迷魂阵属于幻阵的一种,当人主动陷到法阵之中,迷魂阵才会起作用。 但是惑阵却比迷魂阵更厉害,它能把人吸引到法阵之中,然后加以驱使或是消灭。 自己现在就是被这法阵一点点儿地引到风水局里,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总听到煞啸之声,却总找不到煞啸的位置所在。 想到这儿,丁松急退了三步,却发现眼前的景物一变,自己已经失了所在,再找回去的路,已经看不见了。 法阵已经启动了! 丁松明白,惑阵本身并没有什么危害,惑阵通常与其他法阵一起作用,惑阵负责吸引,其他法阵做为终结。 向四周扫了一眼,就见山还是山,草还是草,不仔细看,感觉这里还是天山原来的景色,但只要细致观察一下,就能发现这里的位置已经跟开始完全不同,似乎这个法阵把四周的景物直接融合到一起,亦真亦幻,真是道中高手所设。 普通人陷到这样的法阵之中,就是走上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走得出去。 只凭眼前这些景物还无从判定这到底是什么法阵,但丁松有他自己的办法。 要破法阵,必须先牵引出法阵的变化,根据法阵的变化来推断出法阵的名称和后续的变化内容。 向前走了两步,丁松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块,向着前方用力地扔了出去。 石块所到之处,一道巨大的水波一样的纹路显示出来,在丁松的眼前荡漾着,仿佛那块石头投进了水里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而石块消失之后,水波也渐渐消失,法阵又重新恢复了平静,看着前面水波出现的地方,竟然还是一片绿草,若不是丁松扔过一块石头,丁松几乎就会把那地方当成真的景物。 “碧波锁魂阵!” 虽然一切都跟开始几乎完全一致,但丁松却已经对法阵有了了解,当下心中略微推算了一番,就已经找到了突破口。 左手向着左前方用力一掌切出,紧接着身体快速地向前一纵。 他的左手可不比普通人的左手,手里带着镇龙玺,这一掌打出来,当即就把法阵震出一道裂痕,时间虽然很短,但丁松还是紧跟着跳了出来。 说出来并不是很难,但丁松手里若是没有镇龙玺,可就没这么容易出阵了。 此时丁松眼前的景色又跟最早的时候完全一样了,回去的路也就在眼前。 怪事! 丁松觉得奇怪,惑阵通常是主动引诱对手,并加以陷害的,但自己现在破阵而出,法阵竟然没有半点儿变化,也没有人从法阵之中追杀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波锁魂阵? 丁松又想了一会儿,稍微明白了一些,重新向着碧波锁魂阵中走去。 这次他是有备而来,虽然是重新走进阵里,但进退路数,丁松了然于胸,并不为法阵所牵制,向前走了约有三十米的距离,他终于从法阵的另一端走了出来。 眼前的景物让他目瞪口呆! 一片人的骸骨! 真的是一片,若是拼接起来,少说也有三五十人,丁松还从没见过这么多人的骸骨,看得他都傻了。 天山上的空气很冷,虽然没有风,但是感觉四处阴森森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月色很是冷清,星星很是杂乱地布满了天空,在这漆黑的夜里,发现眼前出现一堆骸骨,丁松的脑子整个都乱了。 稍微冷静了一下,丁松发现周围并没有想象中的魔头出现,上前细细地看了看这些骸骨,发现大部分骨头应该是好多年前的,有些骨头已经因为阳光长期照射的原因开裂了。 细看一下,只有三两具骸骨是近期的,时间也得超过一年以上。 法阵的力量? 丁松知道象眼前这种碧波锁魂阵真把人困在当中,就是法阵不伤害困在阵中之人,时间长了,阵中之人也会饿死,最后变成这样的白骨。 也就是说,这个法阵竟然杀死过三五十人了! 怎么会有人在这里摆了这么一个恶阵? 最要命的是在这碧波锁魂阵的外面还套了一个惑阵,那就是主动吸引别人进入到法阵之中,这可不是简单的防御,还有进攻性质。 布阵之人心地狠毒可见一般。 人这些人的骸骨上看,这座法阵少说也有十年二十年了,布阵之人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更可能的是留下了法阵,得到了这些骸骨为布阵之人所用。 《杂卷》里有一个白骨丧门阵,就是专门用人的骸骨结成的法阵,据说相当厉害,难不成有人用这些东西进行练阵? 丁松想到此处,毛骨悚然,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虽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但现在的丁松可是知道,从古到今都说是法制,但真正的超能力者是不受此约束的,冷兵器时代,侠客就可以横行一时,现在出来子弹了,但这些超能力者完全可能超越子弹,做出一些非法的事情来。 丁松自己能不能超越子弹的追踪,他自己没试过,他还没那么脑残。 不过别人若是拿人命开玩笑,他可就不能不想想了,这关系到别人是否拿他的骸骨练阵。 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见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出现,他这才放松下来。 顺着白骨堆积的地方向前望,前面有个青石路,丁松仗着胆子向前走去。 前面的路还很平整,青石路就是那种纯粹的山石,时高时低,丁松小心地在这样的路面上走着,眼睛向前望,耳朵几乎都竖起来了,细细地听着前面可能发出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瘟癀昊天阵 前面是个山丘,丁松所在的位置海拔已经很高,这样的山丘已经不是很多,丁松本以为这个山丘之上会有什么埋伏,但小心翼翼地绕过山丘,却什么也没发现。↖, 站在山丘之上向下一望,就见他的前面约有一里地的地方有磷火闪耀。 凡是有磷火的地方,都有死人,丁松知道这个道理,在碰上老龟之前,他是根本不敢走这样的夜路的,但是现在的他总觉得前面那股磷火有股子怪异,心里禁不住有种向前的**,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丁松这次怕还有惑阵存在,一直盯着磷火行走,磷火若是灭了,他就马上掉头。 但前面的磷火好象知道了他的想法,磷火忽明忽暗,分成几个点,这个灭了那就亮起,总是有亮点存在。 一里的的距离,很快就到了,到了近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一座石阵。 石阵的旁边还立着一块石碑,碑上写道:“既然来了,就请破阵。” 石碑的碑面也象是尖刀切的一样,直接裂开,并没有经过任何的打磨。碑上的字体很是古怪,象是拿尖刀划的,字迹非常潦草,但字写得很好,象是哪位大家的草书,看这碑上的字很有章法。 丁松摸了一下石碑上的字迹,刀痕入石很深,最深之处足有半寸,这样的手劲可是相当了得,丁松自己上去,就算是能下去一刀刺上这么深的印迹,也绝对不可能写下这碑上的八个字。 刀锋运转之间,很容易被石碑夹断,控制力度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控制刀劲儿不散,这就得要身上的法力足够,不能有丝毫断劲儿的可能。 这样的能力对丁松来说,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细看这石碑之上的字迹。有的地方已经风化了,这说明石碑立在这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少说也得有十年以上,丁松看到此处,心里略为轻松。 无论是谁,都不太可能在这山上一住十年,只要里面没人,只是破一个摆在那里的法阵,就是难一点儿,丁松也不放在心上。 当下放松心情。开始研究眼前的大阵。 大阵是由一些石块组成,一眼望去,很象乾阳城的修龙阵,丁松见过的法阵也不少了,知道的法阵更多,但他只看了一眼这石块的组成,他就觉得布阵之人有些特异,心中不由得一动。 还是按上次的路数,他捡起一块石头向着法阵之中丢去。 无声无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跟碧波锁魂阵完全不同! 难道这是那种法阵? 丁松心里暗自嘀咕。 这次他身处阵外,与陷到阵里不同,可以看到法阵的外貌全景,当下一点眉心。口中念动咒语,先自把天眼打开了,向着法阵的上空一望,丁松禁不住就变了脸色。 法阵是分类型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是八卦中的八门,但后来衍化成八种法阵流行趋势。 象休生开这三种类型的法阵。只困不伤,阵法柔和,在法阵之中时间长了,乱走都行,总能找到出口。 伤景惊三种类型的法阵就已经不是很平和的,但还是有法可循,能给入阵者一定的机会,通常中上阵中的埋伏,也只是伤一点儿,或是受到强烈的惊吓,不至于直接要人性命。 最可怕的就是杜死两种类型的法阵,这两种法阵已经属于临阵对敌状态,就是要你死我活。 不找到法阵阵眼,不控制整个法阵,通常只有死路一条。 象丁松开始在乾阳城碰到的七煞烈焰阵,就属于杜阵,凶险无比,丁松当时若不是通过外界的方式直接断了七煞星光,这种法阵他自己也破不了。 从一个人摆的法阵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如何,象杜死这两种类型的法阵,不是穷凶极恶,不把人命当回事的那种狠人,断然是不会施展这两种法阵的。 丁松现在看到的就是这种类型的法阵。 透过天眼,丁松看到法阵之中煞气纵横,呈青绿两种颜色,由法阵的周边向着中间集中,成开一个巨大的光轮,光轮飘浮在法阵之上,再看那光轮之中竟然幻出一个凶神的形象,着大红袍服,面如蓝靛,发似朱砂,三目圆睁,骑一只高大的金眼巨驼,手提一把明晃晃的宝剑。 瘟神吕岳! 丁松对这凶神还不是很熟,但老龟给丁松讲过金眼巨驼,那是瘟神吕岳的专用坐骑,能骑在它身上的凶神,不可能还有别人。 “这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凶神把守?”丁松喃喃地说道。 别看法阵上空的凶神不是真神的本体,但只有杜死这两类几乎不留活口的法阵,才能聚集出这个凶神念力。 能布这种法阵之人,不止是凶恶,还要以血养魂。 就是拿自家身上的血液,每天滴出三滴献给供养的凶神,对眼前这坐法阵来说,供养的主是吕岳。 只有拿血供养出来的念力,才能聚煞成形,幻出凶神的虚影。 老龟说过,这种凶神虚影借着法阵之力,至少能达到一成凶神本体的力量。 天上的神仙之力,虽然只有一成,象丁松这样的小修炼者也抗受不住! 好在这次没有先进到法阵之中,丁松就已经知道了法阵的厉害,围着法阵转了一圈,他已经心中有数。 这个法阵全名叫瘟癀昊天阵,取吕岳在天上被封为瘟癀昊天大帝之意。 法阵的厉害之处不用说,就是瘟。 不明之人进得阵去,必然心神昏晕,永久地困在阵中,动弹不得。 隔着法阵,丁松看到阵中分三个方向横躺着三具尸体。 这并不是外人闯进去之后留下的尸体,而是布阵之人用这三具尸体喂养凶神,达到起瘟的目的。 由此看来,这人养的瘟神已经成形了,普通情况下,离了主人的鲜血瘟神虚影只能停留十天半个月,现在竟然一直在法阵之中镇守,说明这具瘟神少说也养了十八年,达到阴九阳九之境。 法阵主人用三具尸体喂养,是要借用尸体上的尸气,扩大瘟阵的力量。 丁松在远处所见的磷火正是这三具尸体之上发出来的。 眼前是一个绝杀之阵,布阵之人心肠之狠远超丁松的想象,论起来,这种法阵的残酷性,要比七煞烈焰阵还要狠。 这么厉害的法阵,丁松看了一眼转身就往回走。 他才不会管谁在此布下的法阵,就算是布阵之人再恶毒,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保住小命要紧。 当下他快步地走上那座山丘。 这时山上已经有些起风,冷风一吹,丁松忽然间心活了。 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大阵,丁松心说这座法阵之后肯定有大秘密,否则在这荒野之地,不可能有人摆这瘟癀昊天阵。 肯定是这样,丁松想到这里,来了兴趣,重新走回大阵,并围着大阵转了几转。 他最先确认的是法阵的年头,从各种迹象上看,这座法阵少说也有十年没动过了,这对丁松来说是个利好。 有人操控的法阵远比无人操控的法阵难,无人操控的法阵只要从外面看出破绽,到法阵之中进行破解就成。 丁松已经用石块投过一次,这次他拿出一面镜子,正是乾元门的夺阴镜,不止是这件法器,三大派的大多数给丁松的法器都让丁松眯下来了,破阵之后,丁松只还给了三大派不到一成的法器。 当时丁松的借口就是七煞火灵出阵,砸碎了保护法台的蓝色光罩。 那蓝色光罩就是用三大派的法器组合而成,光罩被砸碎了,法器自然也都碎裂消失。 他对三大派的掌门是这么讲的,七煞火灵跑出来的时候,三大派的人全都躲得远远的,只看到七煞火灵用拳头狠砸蓝色光罩,自然认为光罩之下是法器使然,也不怀疑丁松所说的话。 其实丁松这个借口有真有假,他抵抗七煞火灵用的全是水属性的法器,其他属性的法器一点儿也没伤着,象三阴混斗中的三面镜子就完好无损。 丁松当时还给了三大派一成的法器,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交待,三大派自然不能去搜丁松的身,就是有些怀疑,也只能作罢。 现在丁松从身上拿出夺阴镜,看着天上的月光,虽然只是一个细细的上弦月,但已经足够了,丁松对好角度,手中打着法诀,向那夺阴镜上点了过去。 一道青色的光芒射了出来,直接透到前面的瘟癀昊天阵中。 上弦月,在风水界里认为这段时间的阴气最重,刚刚经历了三十初一那段全无月光的时间,阴气已经成形,现在的上弦月正把这种阴气激发出来,从风水学上讲,这种阴气是最有力量的。 青濛濛的一道光气刚一射到法阵之中,就幻化成一个人形的虚影。 这正是丁松的那道法诀起了作用,说来这套法诀也很平常,风水界的人只要有些修为的都能做,叫做亦真亦幻法诀。 通过这种法诀的作用,可以维持阴属性的气体在法阵之中幻化成虚影的时间达到三秒。 在这三秒的时间内,这道虚影的作用可以达到与真人几无差异的探阵作用。 三秒过后,虚影受法诀的控制力量有限,必然就散了。 通常探阵都用这种方法,算不上多么高妙。 虚影在法阵之中刚一浮现,那法阵之中瘟神吕岳的虚影就动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火灵战瘟神 就见他上身向后略微一仰,然后头部向前一伸,阔口之中就喷出一道蓝色的气体,直接向着法阵之中的虚影射了过去。 丁松就在法阵之外,看得真真切切,就见那蓝色的气体一碰上阴气构成的虚影,立即就把虚影包在其中。 紧接着,丁松看到那虚影象是碰到了强酸的腐蚀一样,开始融化。 不到一秒的时间,整个虚影就全然不见,仿佛从没存在过一样,空气中也不见了蓝色的气体,透明得象水洗一样,非常洁净。 瘟气,这就是瘟气! 人吸进这种瘟气,轻则得病,重则昏沉而死,断然没有生路。 这种可怕的气体与瘴气不同,至少瘴气不是有形有影,看到的时候如一团雾气,早做预备可以预防,但这瘟气,几乎是无影无形,若非天眼开着,中了瘟气也不知晓,不知不觉之中就会着了对方的道。 厉害,真是超出正常的厉害! 丁松虽然修到了聚气五层,但以他现在的手段,他可不信直接闯入阵中,就能抵挡住这瘟气的攻击。 看来不动用点厉害的东西还真破不了这座法阵。 丁松一伸手,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三寸见方的一个木盒,把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海青色的圆珠,喃喃地说道:“七煞烈焰珠,你这可是姬无命从天上带下来的宝贝,姬无命被刘安收了,可没带你回去,自从破了法阵之后,还没用过你这个阵核,今天你总得给我露一手了。” 说着,他左手托起七煞烈焰珠,右手高举夺阴镜,口中开始念动咒语。 夜色之中,随着丁松口中的咒语念出,七煞烈焰珠渐渐地明亮起来。开始只是海青色,渐渐地变成了深蓝色,接着,就听丁松对着七煞烈焰珠喝了一声:“疾!” 就见从那七煞烈焰珠向上腾空跃去。就象有个人举着一样,慢慢地飞到了丁松的头顶上空。 在丁松头顶之处略一盘旋,就定在丁松的头顶之上的两三米处。 接着丁松左手一打法诀,向着空中一指,喝了一声:“起!” 就见那七煞烈焰珠上光芒大放。凭空射出一道青色的光芒,径自飞向天际。 大约过了能有两分钟的时间,天空之中返回一道红色的光芒射了回来,丁松右手一点,早把手里的夺阴镜放在光芒所射的路径之上。 “呼”的一声,虽然声音不大,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传出很远。 就见那红光射到夺阴镜之上,一经反射已经射到前面的瘟癀昊天阵中。 刚入法阵,红光射到阵中还只是一个亮点,但这个亮点越来越大。象是一个不断长大的红色球状物,那球状物还在不停地蠕动,仿佛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法阵光轮中的吕岳虚影早就有了感应,向着那红色的球状物中再次吐了一口蓝色的气体。 蓝色的气体碰上那红色的球状物,立即消失,而红色的球状物也缩小了一层。 吕岳虚影见状,阔口一张,又是一道蓝色的气体。 丁松这边也知道蓝色气体的厉害,手中法诀连点,夺阴镜上红色的气体一下子粗壮了不少。已经显出赤红色的光芒,源源不断地向着法阵中那红色的球状物上射去。 红色球状物被这赤红色气体击中,一下子暴涨了许多。 吕岳虚影那边一见这等情形,手中的宝剑一举。就见那瘟癀昊天阵本来青绿两种颜色的气体纵横交错,有条不紊地放射着光芒,现在被吕岳虚影的宝剑激发,竟然绽放出紫黑两色的光芒! 法阵中的光芒聚到一处,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轮,把吕岳虚影罩在当中。丁松看得真切,那吕岳虚影象是凭空长高长大了几尺,此时他的阔口再次一喷,出来的已经不再是蓝色的气体,而是一种呈现紫黑形状的气体,直接射到红色球状物上。 红色球状物被这紫黑色的气体打中,直接小了一圈。 包住红色球状物的紫黑色气体也消失于无形。 这次吕岳虚影象是不需要呼吸一样,阔口也不再合上,不停地向外喷射着紫黑色的气体。 有了补充的紫黑色气体一下子强势起来,消失了再上,消失了再上,一时之间,红色的球状物处于守势。 丁松这边也开始不断地加强法诀。 那红色球状物在两种力量夹击之下,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但整体上看,还是维持在原来的大小状态,跟一个足球大小差不太多。 不愧是瘟癀昊天阵!自我调节能力竟然如此之高,就是丁松也觉得有些佩服。 不过这还难不倒丁松,他忽然之间把手抽回,又取出一面镜子,正是凌风谷的旋阴镜。 此镜一出,本来射到夺阴镜上的七煞星光现在一分为二,向着法阵之中射出两道赤红色的光芒。 一道射在原来的那团红色的球状物上,另一道却射在距离红色球状物足有十多米远的另一端。 那吕岳的虚影并没注意到这些,还把注意力放在那团红色的球状物上,口中不停地喷出紫黑色的气体,不停地围剿着那团红色的球状物。 本来是势均力敌的局面,现在一分为二,自然就弱了不少,吕岳虚影不断地加强紫黑色气体的攻势,红色球状物在紫黑色气体的腐蚀之下,只能顽强地坚守。 二者展开了拉锯。 足足有十多分钟的时间,吕岳虚影喷出的紫黑色气体终于把这团红色的球状物消灭殆静。 那吕岳虚影象真人一样,长出了一口气,手中高举的宝剑也落了下来。 但就在这时,他发现在法阵的另一端,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球体! 这个球体的直径足有一丈多,立在那里已经接近空中吕岳虚影的高度。 吕岳虚影见到此球,面色大变,蓝靛色的阔脸已经变成了紫青色,巨口一张,早喷出一紫黑色的气体! 紫黑色的气体还没喷到红色光球之上,就见那红色光球已经变了形状。 眼睛可视之下已经能够看得相当明白,这个光球就是一个团在一起的红色人影! 紫黑色的气体一喷在红色人影之上,不仅没把红色的人影消除,反而把团成一个球状的红色人影“打”开了! 一个巨大的红色人影站立在瘟癀昊天阵中! 七煞火灵!由天上七煞星光之气形成的七煞火灵终于形成! 火灵足有两丈多高,和吕岳虚影高大的形象几乎相差无几! 那七煞火灵脚一抬,向着吕岳虚影的方向迈了过去。 速度不快,但一步是一步,迈得相当坚实。 吕岳虚影面色一狞,一挥手中的宝剑,向着七煞火灵砍了过去。 一物克一物,瘟神吕岳虚影的瘟气虽然厉害,但七煞火灵却根本不怕他,一拳向吕岳的宝剑打了过去。 拳剑相交,虽然刺中了七煞火灵,但七煞火灵却全然不顾,也没有丝毫的痛感,反而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宝剑,接着用手一握,那剑就在他的手里融化了。 紧接着七煞火灵一拳挥出,向着吕岳虚影的方向打去。 吕岳虚影知道不好,阔口一张,早喷出一道紫黑色的烟雾。 七煞火灵被烟雾一困,瞬间停下了脚步。 但他的身上全是烈焰,紫黑色的烟雾一碰上他身上的烈焰马上就化成飞烟。 但同时七煞火灵的身体也小了一圈。 吕岳虚影乘机冲上,和七煞火灵战在一处。 七煞火灵虽然强大,但跟能达到天神一成水准的吕岳虚影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吕岳虚影的紫黑色烟雾消去了大半身形,只有常人一般的高度了。 那边丁松也没闲着,趁着七煞火灵和吕岳虚影搏斗的间隙,早就再次放出七煞烈焰珠,重新造出两只七煞火灵! 两大一小七煞火灵围着吕岳虚影反复进攻。 吕岳虚影真是了得,在这三只七煞火灵的进攻之下,仍然占据上风! 只是三只火灵同时攻击,他已经没有太多的烟雾消去火灵的身形。 丁松知道不能让这吕岳虚影再次占先,不停地催动七煞烈焰珠,不停地制造出七煞火灵,最后围住吕岳的七煞火灵竟然高达九只! 这么多的七煞火灵上前,吕岳虚影终于承受不住,被其中的一只七煞火灵一拳打倒。 吕岳虚影刚想爬起来,早被七煞火灵一脚踏在胸口。 七煞火灵的脚掌之上也是火焰,似乎对瘟气还有克制作用,不到三秒的时间,就在吕岳虚影的胸口之处烧出一个巨大的孔洞,紧接着吕岳的虚影也随之消散了。 剩下的金眼巨驼跟那吕岳本就是同一念力所化,吕岳一经消散,它也跟着化为无形。 九只七煞火灵转过身来,同时双拳捶胸,紧接着他们就抱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足有五六丈高的巨大七煞火灵! 刚在瘟癀昊天阵中定出身形,七煞火灵就挥舞着他那巨大的、带着火焰的拳头,一阵乱砸,早把法阵破得一干二净。 然后他向丁松的方向冷冷地扫了一眼,迈着大步向丁松走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怪道士 丁松知道不好,这个七煞火灵并非是自己豢养,他可不认丁松是他的主人。【ㄨ】 好在丁松早有准备,采用釜底抽薪之计,把七煞烈焰珠一收,托在自己的手中,接着右手化作剑指向那七煞烈焰珠上一指,同时念动收缴的咒语。 七煞烈焰珠与七煞火灵同根同源,这边一念咒语,那边就有了反应。 就见七煞火灵的身上忽然间射出一道红芒,直接没到七煞烈焰珠中。 随着红芒的外放,那七煞火灵开始变小,还没等到他走到丁松的近前,已经消失不见。 七煞烈焰珠吸收了七煞火灵的灵力,变成艳红艳红的,看着相当刺目。 丁松打出两道凌空符,先把这珠子封印了,然后把七煞烈焰珠重新放回木箱之中,和两面镜子一起收进储物戒指。 抬头看了看法阵之中,已经是一片狼藉,法阵的各种器具被七煞火灵破坏殆尽。 一力降十会,这个本在拳法中应用的结论,在风水法阵当中同样成立。 若这个法阵没有吕岳虚影的存在,丁松来破也得费很长时间,但在七煞火灵的巨大威力之下,直接就把它毁掉了。 这样的破阵方式丁松还做不到,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没达到那种踏平一切的天神级别。 看了看法阵中的各种器具碎片,丁松暗道可惜。 都是一些成色相当好的法器,拿出去卖钱的话,都得是百万以上,可惜七煞火灵不懂得珍惜,把里面的法器全毁了。 把东西向两边踢了踢,弄出一条路来,丁松从残阵之中一穿而过。 前面的路越走越高,没走多远丁松就看到一个山洞。 山洞的洞口约有一人来高,洞口处的青苔被人踏平了,现出一条不太清晰的路面。 丁松感觉这里面肯定有人进出。当下小心地向里面走去。 洞里很潮,一进洞就能感觉到扑面的潮气。 没有亮光,黑乎乎的,丁松拿出手机。向里面照亮。 山洞很大,手机的光线都照不到底。 在山洞中扫视了一圈,发现这里很大,论平的话,至少有一百平左右。山洞的一侧是一汪汩汩的泉水。 在山洞的近中央处,左边放了一副碗筷,还有一个蒲团,再就没什么东西了。 看来这里有人临时居住,不过这里面的人在哪儿,难道都出去了? 丁松正在这琢磨着,就听到侧前方有呼呼的喘息声,紧接着,他就感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向他飞了过来。 丁松侧身一躲,让了过去。 但那黑黑的东西竟然会自己转弯。冲过去之后,一掉头,再次向丁松的方向飞了过来。 丁松这次看清了,是一个人,一个坐在空中的人!一个坐在空中能飞的人! 他是拿着手机照亮的,只能晃一眼,看到这个坐在空中能飞的人象是一个道士模样,具体模样没看清楚,那人就飞了过来,对着丁松就是一掌。 丁松一手拿手机照亮只能一只手还击。这可吃了大亏。 那个道士就象一个飞天的蝙蝠,东一下西一下,速度还极快,丁松头一次到这洞里。脚下的情况也不熟悉,手机也照不清楚,接连被对方打了几掌,痛入骨髓,甚至还被对方打了个跟斗。 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啊! 丁松虽然练过,但跟空中之人交手。他可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而且对方身法很快,等丁松的拳头打出去的时候,对方早就没影了。 “有什么事好好说行不?别上来就动手!”丁松还想跟对方讲道理。 哪知对方根本不跟他废话,就是打。 丁松感觉对方的手劲儿不小,以自己的身板,普通人打几下根本不是个事,没想到被这个道士打了几下,丁松感觉根本受不了,骨头象是碎了一样,硬挺根本不行。 知道这地方对自己不利,丁松拼了挨对方几掌,马上从洞口之处退了出来。 出了山洞丁松以为平安了,谁知那个道士竟然追了出来,还是飞着追了出来。 开始丁松以为只是在山洞中才不是对方的敌手,等在外面交手了两次,他发现对方的速度更快,自己在外面也不是敌手,几个呼吸之间,他就再次被打了几掌。 所幸他已经护住头面,被打的地方都是肩背之处,虽然疼痛,却没什么大伤。 “你是什么人,我没什么恶意!”丁松大声地说着,希望对方能停下手来。 可对面这个道士根本不听丁松说什么,东一掌西一掌,就是一个劲儿地打。 丁松心说这可是遇上鬼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跟这蛮人缠不起。 思路一定,当即按原路往回猛跑。 他现在已经是聚气五层,就是在山道上也是速度飞快,那道士从后面飞来,速度也不慢,不时地在丁松的身上打上一掌,要不是丁松练过,非被打残了不可。 丁松一路奔逃,直接穿过了残破的瘟癀昊天阵。 那个疯道士追到瘟癀昊天阵,忽然间停顿了一下,似乎不敢再追,丁松乘着这个功夫,飞快地跑了回去。 直到过了碧波锁魂阵,丁松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晚上他连过两座大阵,也没觉得怎么样,但碰上了对方这个会飞的道士,丁松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会飞?难道对方是个地仙?”丁松忽然间想起老龟跟他说过,到了地仙之境,就可以御气飞行,刚才那个道士凌空虚坐,根本就没有任何支撑之物,竟然飞了那么远,还可以在空中对丁松进行攻击,肯定是地仙以上的修为无疑。 不过丁松又闹不明白了,地仙的掌力怎么那么轻? 别看那道士打在丁松身上的几掌痛入骨髓,但丁松只是五层的修士,真要是地仙下来,丁松在对方的手里根本就过不去一招,直接就能把丁松打趴下。 境界之间的差别天高地远,怎么可能象这样虎口逃脱? 再说了,这样的一个高手,怎么会在这简陋的山洞中居住? 那两座护在洞口的法阵是这个高手设的,还是别人设的? 头脑乱糟糟地,丁松一点儿也想不明白。 好在从那个道士手下逃脱出来,活着比什么都强,丁松打起精神,按原路回到天山庙的客房庄院。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已经能听到远处僧人的早课声。 庄院的大门还是锁着的,丁松翻墙进院。 一进院子,他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脸色苍白,手捂着嘴,发不出声来。 正是昨天晚上一起往宿的那位约有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 “大侠,我只是路过借宿的,身上也没钱,你别抢我的东西。”中年妇女早没了昨天晚上对那些执事僧人的凌厉气势,浑身发抖。 丁松没好气地说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来住宿的,出去透透空气,不是抢劫的!” “你也是住宿的?就是昨天晚上那两个年轻人?”中年妇女这才回过神来,对丁松说道:“昨天晚上在丑大师那里没灯,没看清你们长啥样,刚才我看你翻墙进院,身手那么熟练,以为你是惯窃呢!” “你特么的才是惯窃!”丁松心里骂了她一句,没搭理她,直接回屋了。 叶钊还在那里酣睡,丁松都有些羡慕他了,能睡是福啊。 折腾了一晚上,丁松已经没有多少困意,看叶钊还没醒来的意思,丁松坐在床上接着打坐。 时间过的好快,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了,叶钊已经爬了起来,洗漱完毕。 天山庙里十点钟才有一天唯一的一顿饭,八点半起来也没有早点吃。 丁松洗了把脸,跟叶钊两人吃了些面包,直奔丑脸人的小屋。 等他们到那里的时候,那对母女两人已经先来了,那个小女孩正坐在桌前摆弄着棋子,旁边点着计时香,看来她也是来破解九幽幻境的。 丑脸人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香火,脸上没有半点儿表情,小女孩的母亲倒是很焦急的样子,一直站着不肯坐下,但她帮不上什么忙,站在那里直搓手。 丁松站的距离虽然远,但他的视力不错,现在天光已经大亮,屋子里的光线也好,他看得很清楚。 那个小女孩只有十岁多一点儿的样子,看着十分清秀,齐肩的披肩发很柔和地披在脑后,按普通人的面相来看,这人应该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看她的样子似乎懂一些,此时她手上摆弄棋子的方法,真是按照叶钊昨天解九阶幻方的路子来的。 这些方法很复杂,丁松自己看了也记不住,他之所以重新来到这里,只不过把叶钊用电脑解出来的那七种解法全记下来了,以他现在的记忆力,只是背这些数字,还没什么问题。 现在他看到那个小女孩已经一步一步地按规则移动空格里的棋子,大约再有二十多步,就可以解出来了。 女孩母亲似乎也看出来这点,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情。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小女孩的手变得越来越慢了。 丁松此时正面对着小女孩,发现她的眼睛几乎都要合上了,这哪里还是在解九阶幻方?分明是已经中了九幽幻境!(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三柱香 丑脸人冷冷地对中年妇女说道:“苗施主,把你的女儿带回去,她不适合学风水。” 中年妇女还不知她的女儿已经中了九幽幻境,对丑脸人说道:“丑大师,看在候磊候大师的份上,你就让我女儿再解一会儿,你看这香不是还没烧完嘛?” “烧完?等香烧完,你女儿就死了!”丑脸人说话的语气相当生硬。 “真的?” 中年妇女还有些不信,跑到前面看了一眼她的女儿,这才现那小女孩竟然已经完全昏迷,虽然还保持着原来的坐姿,但肯定是已经睡着了。 “大师,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有事吧!”直到这个时候,中年妇女才感觉慌张起来。 “开始我就跟你说过,破解九幽幻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并且相当危险,你家孩子虽然智力不弱,却差在定力不足。这样的人我们是不需要的。”丑脸人非常冷漠地说道。 “大师,那我们不入门了,把我女儿弄醒行不行?”到这个时候,中年妇女开始退而求其次了。 丑脸人扫了小女孩一眼,对中年妇女说道:“人尚在幻境当中,暂时还无法出来,你把她抱回家去,平放在地板之上,头上脚下各点三枝蜡烛,两个时辰之内,反复念她的名字,不能间断,若是晚上子时之前能够清醒,就没事了。” 中年妇女疑惑地问道:“大师,若是我女儿到时不醒怎么办?” “各人自有天命,不醒只能说是她的缘份。”丑脸人说话的时候,表情非常淡然,似乎完全没考虑过对方是一条生命。 “天呐,我的女儿啊,我这是鬼迷了心窍,让你到这里来被人迫害!那个姓候的不是个好人,你这个丑八怪也不是个好人!”中年妇女象疯了一般大叫起来,使劲儿抓住丑脸人的衣领。 丑脸人冷冷地说道:“再不回去就把时间耽搁了。 子时一过,就是用了这的法术,你的女儿也无法醒转。”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对中年妇女来说不亚于晴空一个霹雳。当即收起了眼泪,抱着她的女儿离开了。 丑脸人转过头来,对丁松和叶钊两人说道:“看到这个情形了?你们若是想过九幽幻境,也要冒这样的危险。这位姓丁的昨天来过,有些底子算安全。你这位小友最好早些离开。” 他的话还是那样难听,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显示出了对丁叶两人的不屑。 叶钊不懂丁松带他来做什么,当下看了看丁松。 丁松淡淡地一笑说道:“他只是陪我来的,不知是否还是按昨天的要求,只要把横竖斜三个方向上的数字弄相等了就成?” “不错,条件就这一样,但一定得在一柱香燃尽的时间之内完成才可。”丑脸人冷漠地说道。 “若是我完成了这个条件,是不是我就可以问一些地字门的事情或是拜入地字门的门下?”丁松仔细地问道。 “一次回答一个问题,问题你可以随便问,我知无不答。不过关于拜入地字门门下一事,你可得想好了,我们地字门无所畏惧,但你却是黄字门的人,考虑清楚再说。” “这个不用你费心。”丁松淡淡地说道。 丑脸人没再说什么,拿出一柱香点上,然后说道:“可以开始了。” 丁松早就把九阶幻方的内容全记下来了,根本就不用细想,直接拿出棋盒里的棋子,一个个地向上面摆去。 那丑脸人似乎并不在意丁松的摆法。也不在意丁松的作弊行为,只是眼睛木木地盯着香头。 丁松也没说什么。 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他是全心都在棋盘之上,这次他把棋子的摆放位置全都记了下来。网根本不需要那么紧张。 正是因为如此,他在摆子的时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开始还没什么,一共是八十一个子,当丁松摆到五十多个子的时候。他现那个丑脸人忽然间右手的袖子动了一下,丁松记得,那个小女孩昏迷之前,丑脸人的右手袖子也这么动了一下。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股香气涌了过来。 是计时香,丁松在丑脸人最开始点香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但此时的计时香与开始的计时香虽然香味一样,但丁松明显感觉出有些怪异。 心中一动,丁松把右手放在衣兜里,他的手也动了一下,然后就接着摆棋。 就剩下二十多个子,没多大难度,丁松很快就摆完了。 冷眼旁观,丁松现那个丑脸人的脸上现出诧异的表情,但一闪而过,再就没什么异常的举动。 “你问吧,有什么事尽管问,我只要知道的,肯定告诉你。不过你记好,你摆了一次,我只能回答你一个关于地字门的问题。”丑脸人冷静地说道。 “我摆几次,你就能回答我几个问题?”丁松问道。 “不错,来人只要想摆,我肯定让摆,不能拒绝。”丑脸人木然地说道。 丁松想了想,对丑脸人说道:“第一个问题:圆叶大师,我想知道圆叶大师他现在何处。” “天山北麓的米泉莲池寺。第一个问题已经答完,若你想再问,就再摆棋子。”丑脸人说道。 就这几个字就把第一个问题给浪费了?丁松有些无语。 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当下再次拿起棋子,接着摆了起来。 丁松按九阶幻方的方式,准备了七种解法,都是叶钊用计算机程序写出来的结果,不过他心思一动,把棋子混乱之后,再次摆上的棋子,还是刚才那个顺序,只是方向变化了一下,在电脑计算的结果里,这都是一种解法。 但丑脸人似乎并没有看出这些,在丁松摆到五十多颗棋子的时候,丁松看到他的右手袖子又动了一下,丁松心中冷笑,他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动声色地也动了一下衣兜里的东西,很快就再次把棋子摆全了。 “这次我想知道候磊的情况。”丁松这次学奸了,把问题问得很广。 丑脸人不解地问道:“具体想问什么?” “所有的事,我这只是一个问题,不违反你刚才说的条件,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丁松淡然地说道。 这一下倒把丑脸人难住了,他瞪着眼睛看着丁松,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丑大师,我也不为难你,你就把他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追踪我,怎么找到他这几件事说明白就成。”丁松也怕这家伙脑袋转过弯去,把候磊小时候吃什么饭,放过几个屁都说出来,那对自己倒没什么意义了。 “他是我们地字门的外门弟子,是一个观察客,为什么追踪你我不知道,可能与他现在做的事情有关,现在我也找不到他,他很可能还在云南那个候机场。”丑脸人很机械地回答道。 观察客是风水界的一个名词,就是替风水大师打下手,做先期测量的。有些大师的身份很高,不是每件事都亲历亲为,这就有了观察客这么一说。 丁松仔细地分析了一下对方的回答,想从他的话里看出点儿破绽,但却没有丝毫的现,甚至感觉这次得到的结果,还不如上次问的那个问题。 “好吧,我再摆棋再来问。”丁松说着,又去拿棋子。 丑脸人忽然间用手按住棋盘对丁松说道:“小伙子,九幽幻境不是每个人都能过去的,你已经过了两遍,我看你也不太容易,见好就收吧。” “见好就收?为什么要见好就收?难道你们规定只能过两次?”丁松问道。 “没有,地字门的规矩,过几次都可以,看个人的能力,不过你想想今天早上那个小姑娘,若是你这次过不去,最后元气大伤,可不是一件好事。”丑脸人忽然间象是有了感情,对丁松竟然关心起来。 “没事,我自己能吃几碗干饭我自己明白,只要你按规矩办就成。”丁松说着,再次让对方点燃计时香,开始重新摆棋子。 “哼,没事找事。”丑脸人一边嘟囔着,一边在旁边的一个柜子里面抽出一只黄色的香来,跟开始的黑色香粗细一样,但比黑色香短一些,拿着这支香就要点上。 “大师,你的香是不是用错了?”丁松看似很随意地提醒道。 “哦,没错,这屋子有些潮,这个黄色的香干燥一些,好点。”丑脸人说得很自然,但手上有些慌乱,把一只黑色的香弄断了。 “没错就好,你继续。”丁松似乎没把这个当回事,见丑脸人把香点上了,自己接着摆棋子。 这次丁松连方向都没变,就跟第一次一样,把上次的棋接着摆了出来,一模一样,但是丑脸人竟然没有现。 丁松却现这次在他摆棋的时候,从第二十步开始,对方的衣袖就抖了一下,到三十步的时候,又抖了一下,甚至第四十步,第五十步,每次都抖了一下,每抖一次,丑脸人就用他那只独眼,有意无意地望一下丁松。 虽然如此,丁松却只当没看见,很快就把棋摆完了。 丑脸人的上唇抖动了一下,似乎神情相当激动。 丁松却很淡然地说道:“我把第三次的棋摆完了,这次我问第三个问题:这庙的后山上,有个会飞的道士,那个道士是谁?”(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反击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你见过后山那会飞的道士?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谁?你怎么去的后山?什么时候去的后山?”丑脸人一下子激动起来,油光的脸上泛起了青红之色,一只独眼定定地望着丁松,仿佛他是第一次看到丁松一样。 “咱们的约定和这个有关系?咱们先前的约定是我问你答,只要我摆出棋子,你就回答我问题,这个规矩不能颠倒。”丁松淡淡地说道。 “那也不可能,你肯定使了什么方法,否则这世上没人可以连过三道九幽幻境!”丑脸人猛然间站了起来,盯着丁松,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不能连过三道九幽幻境?我这不就过了?事实就是事实,你难道还要否定?” 丁松泰然地坐在那里,根本就无视丑脸人的目光。 丑脸人望了丁松好久,最后又一屁股坐了下去,眼睛看着前面的棋子,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可不可能都已经出现了,现在我已经按你提出的要求摆完了棋子,希望你能遵守先前的约定,回答我的问题。”丁松不想把事情往别的地方扯,直接追问道。 “别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你现在这事我不能回答你,若是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带你去后山,去见那个会飞的道士。”丑脸人实情颓丧,象是打了败仗一样没有精神。 丁松坐在那里并没有动,而是对丑脸人说道:“如此说来,你肯定是知道这个会飞的道士是怎么回事,去后山我自己就会去,不用你带我。现在咱们的约定还没有完成,棋我已经摆完了,请继续给我说说这个道士是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一席话让丑脸人渐渐地从颓丧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抬起头对丁松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他是这天山的山神,也是地字门的人,除此以外。再就什么都不能说,我也不知道。”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无力,象一个得了重病的病人一样。 “山神?还是地字门的人?”不仅丁松听呆了,旁边的叶钊也听迷糊了。 “老伯。这人是人,怎么会是神?你不会是唬我们吧?”叶钊在旁边接了一句。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神,只有有资格的人才会成神。”丑脸人说到此处,脸上放出异样的毫光,坐在那里口中喃喃自语,念了一段咒语。 就见他的身上凭空出现一道彩色的光环! 这种光环丁松以前见过,老龟身上有,刘安身上也有,不过通常都得开了天眼才能看到。 可是今天这个丑脸人竟然直接放出了毫光,丁松并没有开天目。但竟然看得清清楚楚! 坐在一边的叶钊也看到了。 叶钊的眼界可比丁松小得多,他哪见过这等光景?当下眼睛就直了。 然后他快地掏出手机说道:“大神,你就是大神,我今天是开了眼界,你说的什么我都信,大神你坐在那儿别动,我拍一张照片传上来,我让我的朋友圈里的人都见识见识!” 丁松一听这话,不由地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没用的。这种神光你拍不下来。” 就这两句话的功夫,叶钊已经连拍了几张,听到丁松这么一说,连忙把拍好的照片回放出来一看。真的只有丑大师一个普通人的身影,没有后面的神光。 丑脸人已经看出来,丁松才是这两人之间的主角,当即对丁松说道:“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你来告诉我,你是怎么上的后山?怎么过的碧波锁魂阵和瘟癀昊天阵?你是怎么连过三道九幽幻境的?” 他的神情很是激动。 问话的声音也很急促。 丁松淡淡地一笑,对他摆摆手说道:“不要着急,咱们坐下谈。我问你问题,你让我摆棋,这样吧,咱们颠倒一下,你来摆棋,若是你能通过九幽幻境,我也回答你的问题。” 一听这话,丑脸人的面上皮肤不由得一阵抽搐:“你是说让我通过九幽幻境?” “不错,就用你后来抽出来的这种黄香给你计时,条件都一样,只要你通过了,我可没你那么小气,想问什么都成,一次解决!”丁松非常大气地说道。 “真的?”丑脸人的秃头之上两道青筋猛烈地抖了两下。 “你对我实在,我也对你实在,再说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说假话。你不会不敢闯这九幽幻境吧?”丁松很自然地笑了笑,他的笑里也带着一丝不屑,跟丑脸人开始看他的眼神几乎完全一样。 丑脸人的独眼望了一下丁松,又扫了一眼眼前的棋子,眼中现出一股乖戾之意,然后一咬牙说道:“行,就这么定了!” 丁松站起身来,象模象样地拿起桌上的香,点着了插进香炉,然后对丑脸人说道:“开始吧!” 丑脸人神情紧张地望着丁松又望了望计时香,从桌上拿出一粒棋子,摆放在棋盘之上。 丁松就那么坐在旁边,动都没动一下。 见丁松这样放松,并没有异常的表现,丑脸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棋盘之上,接着又下了一颗。 只下了这两颗子,丁松就已经看出来,这是叶钊教给他的七种方法之一。 电脑的穷举方式要比人脑算得快多了,用电脑算出来的七种解法,十有**就是只有这七种解法。丁松渐渐地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但丑脸人所用的方法和丁松不同,他并不是直接背下来的,倒象是叶钊那样,懂得其中的规则,按照一定的规律开始摆棋。 不知是否是他多年不练的原因,他对这种解法并不是特别熟练,投下了二十个子之后,度就渐渐地慢了下来,他的注意力已经渐渐全在棋盘之上,对丁松这边的防范已经小多了。 丁松还是那么自然地端坐在那里,象没事人一样地看着外面天山的景色。 旁边的叶钊不知就里,看看丁松,再看看丑脸人,眼珠子不住地乱转,不过丁松没让他说话,他只能在一边这们傻看着。 丑脸人又投了二十个子之后,棋盘上的算路已经复杂起来,如果不象丁松那样硬记下来,这种计算的复杂程度相当高,就是叶钊那样的天才人物,也算了五六分钟,这个丑脸人的智商似乎跟叶钊差不太多,度也算是很快了,但跟丁松那种早就背好的比起来,却差了不少。 棋盘上已经现出四五十个棋子,丑脸人的注意力已经全在棋盘之中,丁松这时微微一笑,他坐在那儿把右手抬了起来,在鼻子上揉了揉,然后他的手型忽然变了,形成了一个拇指搭小指的手型。 手型一出,就见旁边的计时香上的轻烟也变了形状,化成了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图案,向着丑脸人的方向飘了过去。 那丑脸人看着注意力全在棋盘之上,但时刻提防着丁松。 这边计时香上的轻烟一飘过去,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双手连出,打出两道法诀。 那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图案被丑脸人手上的法诀一点,就象是碰上了一道无形的墙壁,把它挡在了墙壁外面。 丁松淡然一笑,右手手指连弹两下,那图案就围着丑脸人转了起来,象一个巨大的飞蛾。 丑脸人似乎对这个轻烟图案非常恐惧,已经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到棋盘之上,眼睛不住地盯着轻烟图案,图案飞到哪里,他的手就指到哪里。 丁松笑了笑对丑脸人说道:“快点下吧,时间已经不多了,还有二十多个子,再不下时间就不够了。” 丑脸人听到这话,转头一看,那计时香真的已经烧到了一半多了,再不下子,真象丁松所说的来不及了。 当下他右手还打着法诀,左手拾起一颗棋子,看了看旁边的轻烟,又看了看棋盘,最后把一个子放在了棋盘之上。 “错了吧,这个棋子若是放在这里,你就已经达不到横竖斜三个方向全都相等的要求了。”丁松在一边淡淡地说道。 “不可能,我的算法不会错的。”丑脸人一听这话,反击了丁松一句。 “什么不可能?你自己算算,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丁松的脸上表情还是那么自然。 丑脸人右手一出,早把轻烟图案逼出两三米远,然后他把注意力放在棋盘之上,仔细地算着。 丁松一见机会来了,左手也跟着抬了起来,和右手一起,同时也打出一道法诀。 就见那计时香上新生出的轻烟又幻化出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图案,向着丑脸人的方向飞了过去。 “哼,你想用这种方式干扰我?我已经算出来了,根本没算错!”丑脸人此时刚把棋上的算法算清楚,想对丁松还击两句,猛一抬头,这个新生成的轻烟图案就已经飞到了他的眼前。 丑脸人真是了得,手上法诀一出,直接把这个图案刺中,轻烟图案散落到空气之中。 但就在这时,早先生成的那个轻烟图案却无声无息地钻到了丑脸人的背后,一没而入。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地字门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丑脸人本来全身戒备,神色紧张,忽然之间,眼神迷离,身体也放松了,就是坐在旁边的叶钊也看出他有些不对头了。 “丁哥,他这是怎么了?” “**术,比较高级一些的**术,现在流行的说法叫做催眠,不过这种催眠比普通催眠术高级一些,加些药物和灵符之力罢了。”丁松望着迷茫之中的丑脸人,淡淡地说道。 “你是说他刚才用这种催眠术把那个小女孩迷倒了?”叶钊吃惊地问道。 “你闻闻这个,把这种味道记住了,省着以后着道。”丁松说着,把那桌上还留着一个尾巴的香头拿了出来,递给了叶钊。 “让我闻,”叶钊看了丁松一眼,犹疑地说道:“我闻了不会也被迷倒吧?” “丁哥会害你?这种**术得配合灵符法诀,只是闻这种香味没有作用,只用法诀也没有作用,两者搭配才会有用,迷人于无形之间,昨天我就没提防,被这迷香给迷了一下,好在昨天这个丑脸人也没用全力,只用了最为简单的迷香,让我从幻境之中逃了出来。”丁松说到此处,拿过旁边那黑色的迷香,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 “我说他怎么半道上换香呢,他是看迷你不倒,所以加强药力,我当时还没看明白,原来他这人还这么鬼道。丁哥,那他用这东西对付你,你是怎么破的?我没看你有什么动作啊!”叶钊惊奇地问道。 丁松微微一笑,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鼻烟壶来,正是前天他和叶钊两人一起买的,叶钊还记得这件事。 “就用这个破掉他的法术?”叶钊接过鼻烟壶。仔细地看了起来。 “**香讲究的就是纯正,这样才可以迷人的神智,这个鼻烟,却是让人提神的。 我当时用了点儿法力,把鼻烟的烟气放了出来,两者的作用正好相反,若是说力量嘛,当然还是迷香更大。不过你丁哥也有些抵抗力,加上我自己在暗中用法决破掉了他的法诀,自然他就劳而无功了。” “丁哥,你真行!跟你真学知识,前天我看你买鼻烟壶还以为你得意这口呢,没想到处处都是风水法术,真是了得!”叶钊的脸上现出兴奋的光芒。 丁松一拍他的脑袋,对他说道:“别拍我的马屁,去看看这个丑脸人怎么样了。” “知道了!”叶钊转身走到丑脸人的面前,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对丁松说道:“他的眼睛都直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哼,这叫自作自受,总想着迷人,没想到自己反被人迷。”丁松笑着说道。 接着,他走到丑脸人的面前,用一种很象催眠师的那种带磁性的声音缓缓地问道:“地字门有多少人?” “两千三百六十三。”丑脸人木然地答道。 接着,丁松用这种方法开始不断地询问,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他就把地字门的事情全都了解清楚了。 原来世上所说的地字门消失这事。并非真实,地字门只是不做普通人的买卖,他们所经营的风水项目全是国家项目,山川河流。水路交通,只有特别大的项目他们才会出手,少于上亿元的买卖,他们根本看不上眼。 这也是这世上的人总觉得他们做为一个风水大门派消失在众人眼中的原因。 按他们的说法,无论是高山河流,还是水路交通。都会因为天象的变化而跟着生变化,有些道路凶险,易出事故,有的水库容易淹死人,有的山体容易崩塌,几乎所有保险项目不保的内容,全都由全们来做。 这样的风水案例无论是玄字门还是黄字门全都做不了。 正是因为地字门与他们没什么交集,所以普通的风水师都以为地字门消亡了。 做为地字门的主流项目,有山有水有河流。 象后山的那个会飞的道士,就是其中之一,已经把身体交给了山体,拥有精灵之力,但是只能在一定范围之内存在,没有完全的自由。 河流交通和山体一样,有专门的地字门的门人负责。 有的人就在河流的旁边居住,外表看象是一个渔夫,还有的在公路旁边居住,伪装成一个养路工,这些人不时地变幻着自己的身份,为的就是守护他们眼中的风水。 象那个后山的山神,他的作用就是与山融为一体,无论这个山头有什么变化,他的身体就会最早感应出来,轻一些的由他们自己的调节作用就可以恢复山体的原貌,重一些他们也恢复不了的,就要由地字门派出高手来解决。 就象丁松现在身处的天山之巅,若是没有那个“山神”镇守,至少这个天山寺早就不见了,甚至这个山头也会崩塌。 地字门两千多人,总部位于黄山,几乎全是这样的高手存在,真正有自由象个常人一样生活的人,却只有十多个人,最多的时候也不过二十人,统称十三强者,由一个掌门带着,负责新生势力的培养,延续地字门的香火。 地字门的掌门名叫武千震,是一个地仙级的人物,听说已经达到了御风而行,不食人间五谷之境。 圆叶大师和候磊属于外门弟子,这样的人在地字门并不多,约有百十号人,类似于记名弟子的意思,就是由地字门给他们一个风水法诀,学多少算多少,有多少成就看个人的缘分。 象候磊这样的人,在先天算数方面有特长,最终就把罗盘解天书学了个**不离十,只要没有外人捣乱,算得还是相当准的,但若是象上次那样,范琳在一边捣鬼,他就算不清楚了。 圆叶大师也是这样,他学的是风水聚财术,只是把一些静态的风水转化过来,至于最终变化成什么样子,出来什么煞气,怎么破解,这他还做不到。 但这些难题对于地字门的十三强者来说,都不是问题,甚至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屑于去解这些问题。 至于丁松现在碰上的丑脸人,却与这些记名弟子不同,他们本来是内门弟子,都是犯了门规才被降为现在的引路人。 就象丁松碰上的这个丑脸人,他原来是地字门的一个门人,负责云南的一处山崖,是那里的“山神”,却因为他的一次酗酒,没有感应到当时的地震变化,导致山崖崩塌,他这个“山神”身负重伤。 对于地字门来讲,这样的风水事故属于大事,虽然是地震使然,但毕竟由他的酗酒引起,对于地字门来说,控制地震引起的风水也是他们的手段之一,出了事故就是责任,没有人同情,没有人怜悯。 为了这件事,丑脸人差点被地字门扫地出门。 最后在丑脸人的苦苦哀求之下,又有一位高人替他求情,他这才被破格留在门中,负责新人的入门工作。 在地字门做山神或是路神,要求这个人心志坚定,不能临时“脱岗”,正是因为如此,地字门才给门下弟子下了一个规矩:必过九幽幻境。 他们使用的九幽幻境对初入门者并没多大伤害,之所以要用九阶幻方来做表象,也是有深意的。 九阶幻方本身很复杂,一经研习,必然神思专注,这时若被旁人用**术加以攻击,鲜有不中招的。 能挺过九幽幻境之人少之又少,象丑脸人这样的,已经是五六层的修为在身,虽然不是亲自动手,但这幻术攻击,没有坚强的意志,根本无法抵抗,这就是为什么地字门的手段如此强大,最终却只有两千多名门下弟子的原因。 丁松最后还得到了一个让他最为吃惊的消息,那就是后山那个“山神”的身份。 按丑脸人的说法,这个山神最开始竟然是一个黄字门的总掌门! 此人姓缪,全名缪啸风,三十年前曾经是一个了不得的风云人物,黄字门整个都归他管,乾元门、魔幻宫和凌风谷这三大派全是他的手下,本来黄字门的势力只到黄河,黄河以南归玄字门,缪啸风经过十年努力,侵吞了玄字门的大片领地,壮大了黄字门的力量。 可惜这人一旦顺了,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缪啸风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地字门的消息,带领着手下人打到黄山竟然要灭掉地字门。 人心不足蛇吞象,在他的眼里,地字门人口稀少,他们以十对一,这仗也是必胜的。 谁知地字门出动之时,却只有一十三人,但这一十三人以一敌百,把黄字门打得落花流水,缪啸风做为总掌门惨败而逃。 地字门对黄字门的挑衅并没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没想到这一战过去,地字门没什么事,黄字门倒生了大变故。 三大派见识了地字门的厉害,因为怕地字门的人报复,三大掌门合在一起,在缪啸风的的酒里下毒,准备毒死缪啸风,用缪啸风的人头得到地字门的原谅。 缪啸风修为过人,本来并不会轻易上当,只是这次输得太惨,对他的打击太大,借酒浇愁之际,也没想到手这三大派的掌门竟然会害他,这就着了道。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大结局 虽然缪啸风喝了毒酒,但他的修为远超三人的想象,当时缪啸风已经达到聚气九层的水准,眼看着就要冲击地仙之境。⊙, 这样的毒酒对普通人来说,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但缪啸风竟然挺了下来,两手还要和三大掌门交手,暂时把毒逼到下肢,顽强抵抗。 三大派掌门也都下了杀心,拼上数百条人命,就是要他一死,几乎把他的所有退路都封住了。 就在这时,缪啸风做了一件三大派掌门全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他竟然一路奔逃,逃到了黄山,寻求地字门的帮助。 这一招完全出乎三大派掌门的意料之外。 他们以为缪啸风视地字门为死敌,就是死也不会向黄山逃去,没想到缪啸风真这么做的时候,他们再想拦就已经晚了。 缪啸风成功地冲进黄山。 三大派本来就怕地字门,缪啸风一进黄山,三大派的人全都退了回去,没人再敢追来。 对地字门的人来说,他们并没有吞并黄字门的意思,他们甚至有些看不上黄字门,就是玄黄两字门加起来,也没放在地字门掌门武千震的上。 他只对缪啸风这人还感点儿兴趣。 手下的十三个人手一见缪啸风过来,用药先自止住了缪啸风身上毒性的发作。 对于武千震来说,一个对手的总掌门过来,他从心里并不愿意收留,这样的人一旦反水。对自己不是什么好事。 但缪啸风不是常人,他的修为很高,已经到了聚气九层。这样的人才武千震不能不心动。 这样的人到了外面,就是个残废也肯定不是个鱼虾之辈,真要混出个名堂,还不如养在自己的手下。 正是因为如此,他把缪啸风安置在天山当“山神”,外面还布上了两道法阵,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一困就是二十年。 缪啸风经历手下反水一事,心灰意懒。虽然地字门的医术很高。但毕竟晚了,救治不及,两条腿全都废了,修为大落。只能达到聚气五六层的水准。指望自己回去报仇已经完全没有可能,就在这天山之上住了下来,一直也没有外出的意思。 不过由于他心思静了,再加上做了这么多年的“山神”,已经有了精灵之力,故此,他现在已经可以御气飞行之功,不过只限于天山这个山头附近。再远了精灵之力消散,就得重新回到聚气五六层的境界。 丁松了解到这些。感觉这个地字门真的很了不得,不显山不露水,却有着强大的实力,这样的风水大派可比玄黄两字门强多了。 把这些全都了解清楚之后,丁松用**术把丑脸人的这段记忆全都抹去。 然后他带着叶钊来到后山。 后山的两座法阵只剩下一座了,还是比较容易通过的碧波锁魂阵,丁松带着叶钊直接走了过去。 来到后山,他再次看到了缪啸风。 “是你?”缪啸风显然还记得丁松,但这时他并没有对丁松出手,而是以坐着的姿势悬在半空中。 “我是丁松,七星门的人,我知道你是缪啸风。”丁松很简短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缪啸风?”缪啸风仰天长叹一声,喃喃地说道:“多少年了,这个名字已经多少年没人跟我说起了?竟然还有人知道我缪啸风,哈哈哈哈……” 他的声音之中透着悲怆。 “你来做什么?”缪啸风眼中精光一放,对丁松说道。 “我要乾坤令。”丁松淡淡地说道。 “乾坤令?你怎么知道我有乾坤令?”缪啸风一听这话,马上皱起了眉头,眼中透着警戒。 “只有黄字门的总掌门才有乾坤令,乾坤令在手,如总掌门亲临,黄字门各门各派不得违抗。”丁松淡淡地说道。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以前我也把这东西当回事了,等到我被人下毒,千里追杀之际,谁把乾坤令当一回事?不过是一块破烂木头罢了。”缪啸风说到此处,一伸手从身上取出一块令箭似的木牌来,直接扔给了丁松。 丁松接过乾坤令,上上下下看了几眼,对缪啸风说道:“人说七星令是乾坤令的复制品,七星令有增强个人十倍力量的能力,乾坤令不知能增强个人几倍力量的能力?” “你一个七星门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缪啸风神色一凝,面色严峻地向丁松问道。 “这是我的事,我还知道你缪啸风绝对不会甘心在这里当山神,以你的为人,难道不想着重新杀出这天山地界,在外面踏出一片天地?”丁松淡淡地说道。 缪啸风摇摇头说道:“你不知道武千震的厉害,玄黄两字门的人不过是蝼蚁一样的生命,跟武千震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我试着和武千震比试过,无论是拳法武功,不是风水道术,全都不值一提。我当时还用的是韩令,增强了我十倍的功力,但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没有施展的余地。” “你是怕他?”丁松问道。 “不是怕,是惧。他就象是天,我就是天下面的一个人,在这个天空下,我再怎么运作,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行为,这样的天地,就是踏得再宽又有何意义?”缪啸风说到此处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沮丧之色,倒象是天经地义一般。 “原来如此!”丁松听到缪啸天说到此处,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转过身去,对着空处说道:“武掌门,既然来了,又何必不肯现身?” “不错,真的不错,我听阿丑说来了一个姓丁年轻人,连过三道九幽幻境,我就知道,能破瘟癀昊天阵的非你莫属。也不枉我千里迢迢,到这天山一趟!”话音未落,远处现出一个人影,象缪啸天一样,御风而行,完全不带人间烟火之气。 离得近了,丁松看到此人的装束,几乎就是古代的戏装,象是一个宋朝的书生,模样和包拯身边的公孙胜很相象。 “您就是地字门的掌门武千震?”丁松向对方施了个礼,然后他的眼光向后面扫了一下,想看看地字门的十三强者是否会出现。 让他觉得安心的是,这十三强者并没出现在武千震的身后。 “不错,正是武某,小兄弟真是学识渊博,竟然能平趟碧波锁魂阵,毁掉瘟癀昊天阵,就是在我地字门,也不会超出三人有这样高强的手段。”武千震说着,只是向缪啸天示意了一下,然后就把注意力全放在丁松的身上。 “你莫不是要找在下的麻烦?”丁松紧张地说道。 “是你找武某的麻烦,我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武千震很斯文地说着,但是丁松已经听出来,自己不大容易下得了天山了。 “你想怎么样?”丁松沉声说道。 对于这个缪啸声根本不敢反抗的对手,丁松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就是加上手上的镇龙玺,丁松也不敢说自己能够抵抗对方的一招半式。 “不想怎么样?做为一派掌门,被别人直接破了山门法阵,你总得留下点东西来,这是咱们风水界的基本规矩。”武千震到这个时候,还是斯文如故,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我是个新人,并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跟我说说,具体是什么?”丁松问道。 “或者你赢下武掌门,或者你留下一只手,还有第三个选择,做地字门的山神。”悬在旁边的缪啸天对丁松说道。 “看来只有赢下武掌门这件事是最好的结局,不知怎么比?”丁松揉了揉鼻子说道。 “武功法阵你随便挑,赢任何一种,你都可以完整地走下山去。”武千震声音清晰地说道。 “武掌门是地仙级的人物,我哪里能和你比武功修为,咱们比法阵。”丁松几乎没有选择,直接说道。 “好吧,咱们就比试一下碧波锁魂阵。”武千震淡淡地说道。 “怎么比?”丁松问道。 “你闯阵,我主持,只要你过得了碧波锁魂阵,你就可以下山了。”武千震淡然地说道。 “就这么简单?”丁松几乎不敢相信对方所说的话。 缪啸风在一边说道:“武掌门武功法阵无一不精,若是你觉得过阵如此容易,那你就是你失败的时候。” 丁松点点头,走进法阵之中。 悬在半空的缪啸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 …………… 两天以后,丁松重新出现在天山之巅,他面前还是那两人:武千震和缪啸风。 “丁兄弟学究天人,我武千震自觉已经博览群书,完究法阵之道,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丁兄弟风水法术高武某不是一点半点,几乎全面压制武某。法阵之中,若不是武某依靠修为上的强处勉强脱身,怕是现在就没机会和丁兄弟说话了。”武千震由衷地说道。 丁松听罢连连摇头,直说赢得侥幸。 “不知丁兄弟有何打算?”缪啸风问道。 丁松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准备光大师门,做一个玄门风水大师!”(全书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