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大承国丰裕十年,大旱。 大承国当今帝王年鼎盛,年轻气盛,好大喜功,颇有统一天下的野心。 与东怀国历时五年的战争,耗尽了人力物力财力,民愤哀怨,怨声载道。 夜晚,突然如同白昼一般明亮透彻,乾永殿中,年近四十的帝王脸色紧绷,正在看手中东怀国边境传来的急报。 突然,门口进来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那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却能不在任何通报的情况下直接进入殿内,可见其地位之高。 他笔直的站在殿正中,说道,“启禀皇上,臣夜观天象,发现此异象乃天降福瑞,天佑我大承,千秋万代,永世安康。” 年鼎盛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所缓和,“天降祥瑞?是何物?” “不是何物,而是一个人!” 年鼎盛放下手中的急报,问道,“什么人?” “臣刚刚查明,此祥瑞降落之地乃从四品官员内阁侍读学士李珏尧李府。” “依国师所言,那孩子会给我大承带来祥瑞?” “是!”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国师以为,那孩子朕该如何处置?” 他站在殿中,一身白衣,犹如徐徐清风,温润舒心。 他上前一步,说道,“此事不急,大承国现在正面临着内忧外患,不如先看看这天降祥瑞,到底会给大承国带来什么!” “就依国师所言。” 一个月后,李珏尧抱着襁褓中的幼女跟着国师进了乾永殿,作为一个从四品官员,这还是第一次距离当朝皇帝年鼎盛如此的近。 “臣李珏尧参见皇上。” 年鼎盛起身,连忙说道,“免礼免礼!” 脸上的笑意甚浓,可见他今天的心情的确很好。 年鼎盛一边朝着李珏尧走去,一边说道,“爱卿可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果然此女降生以后,南方大旱的明霁已经降了几天雨,彻底缓解了旱情,而与东怀国的战事历经五年也终于取得胜利,从此以后,这雲霄大陆再无东怀国!” “臣惶恐。”帝王的威严让李珏尧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年鼎盛已经走到了李珏尧的面前,怀中的婴儿此刻正睡得香甜,长长的睫毛清晰可见,年鼎盛脸上也扬起了温和的笑容,“这孩子取名字没有?” “回皇上,还没有。” “这孩子出生那天,夜晚如同白昼一般透亮,就叫昔年吧!昔同熹,光明的意思。”年鼎盛突然看向一旁站着的国师,“国师以为如何?” “甚好。” 年鼎盛回头继续看向李珏尧怀中的婴儿,“这孩子朕看着甚是喜欢,睡着了还带着笑容,再给你取个小名,叫芳菲。” “谢皇上赐名!” 正在这时,门口进来一位急匆匆的太监,他直径走到年鼎盛身旁耳语了几句。 “哈哈哈!好!”年鼎盛听后开怀大笑,看着李珏尧怀中的婴儿更是欢喜,“这女娃与我四儿有缘啊!改日给他们赐婚!现在朕要先去看看四儿了!” 年鼎盛率先走了出去,国师跟在他的身后,李珏尧抱着怀中的婴儿诚惶诚恐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乾永殿门口,此刻正跪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他跪的笔直,面色严肃,一本正经,深褐色的眼眸直直的望着殿门口,炎炎夏日,他的膝盖下已经积了不少的汗水,看起来应该跪了很久了。 “皇上,二皇子还在跪着呢!”路过的时候,国师提醒道。 “让他跪!”年鼎盛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直径从他的身侧走过。 许久没有转头的男孩,这时却将深褐色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李珏尧的怀中,可是,他看不见那婴儿的容貌。 却将这一幕直直深入他的脑海之中。 ------题外话------ 西瓜新文开坑啦!求收藏! 女主又萌又可爱,男主又帅又帅又帅帅帅! 收藏的美妞们最乖最美最可爱! 【001】话唠穿越成哑巴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大承国都城耀京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今年的冬天,雪下得格外的大。 耀京城正中是皇城宫墙,将普通百姓和皇家贵族区分开来,此刻,皇城以北的一处宅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庭院中覆雪悬冰的梅枝,晶莹剔透,别在枝头的梅花,丰润姣洁。梅花含苞初绽,娇美可怜,芳气袭人,就像庭院里刚刚出浴,换了新妆的美人。 雪白的庭院中,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在一起,正中间有一个深蓝色衣袍的男子佝偻的跪着,他头上的发被鹅毛般的雪花染白,膝盖也早已湿透,身上的雪慢慢累积,可以看得出来,他已经跪了些时辰了。 屋内,炭火烧的正旺,发出滋滋的响声。 李昔年只觉得头好痛,喉咙更痛,她明明是从舞台上摔下去,应该全身都痛才对,可是现在为什么就是感觉自己的喉咙最痛,就好像发不出声音一样。 她的眼前是一片黑暗,脑海中无数的不属于她的记忆飞快的闪过,单调乏味的十几年,就好像她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她睁开眼就看见一个身穿绿色的衣裙的小女子正眨巴着大眼睛凝视着她,“小姐你醒了!那个什么云韶华也太可恶了!怎么能这样对小姐呢!她以为她真的是公主啊!不过是一个亡国公主罢了,难道还有小姐的身份高贵吗?居然敢强行喂小姐喝了什么奇怪的药,都怪玉歌没用,没有帮小姐喝掉!呜呜!小姐你醒了实在太好了!” 她说的话内容实在太多,她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饶是她主持经验丰富,客串过无数的人,可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真的做一回古人啊! 李昔年环顾四周,这房间的装修甚是雅致,古色古香的气息让她嘴角忍不出抽噎,她看了眼窗外,鹅毛般的大雪正飘然而落。 还有好多穿着古装的男人。 她立刻伸出自己的双手,上面长期拿话筒的茧完全不见了,这双白皙修长的手明显不是她的。 她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捏了一下,她记得明明就是夏天,怎么摔了一跤就变成寒冬了,难道她真的穿越了? OMG! 她看着面前小脸急切的丫环,张口却是发出“啊啊!”的声音。 她伸手捏住自己的喉咙,好痛,“啊啊!呜呜!” 玉歌看着李昔年的动作,神色更加的慌乱了,清秀的小脸上立刻将眼泪挤了出来,“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别吓我!” 李昔年听后,果断翻了一个白眼,你别吓我才对啊! 你这么大一声,就算没病也被你吓出病来的。 明明她刚刚闪过的记忆中,原主可是一个琴棋书画,琵琶琴瑟样样精通,歌声绕梁三日而不绝的人啊! 怎么她一来就变成一个只会啊咦呜哦的哑巴了! 不公平! 不行,她要再试试看! 她摸着自己的喉咙,努力的发出正常的声音,“啊!额!呜,呜!” 她感觉自己的脸都震红了,喉咙像是有千把刀在刺一样,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放弃了试探,看来的确暂时不会说话了。 李昔年绝望的看天,老天你一定是惩罚我上辈子话说的太多了,才这样对我的! 你大爷的!对于一个话唠主持人来说,你这样实在太残忍了! 麻蛋!我要回去! 玉歌看着她的样子,心疼极了,哭哭啼啼的说道,“小姐,喉咙很痛吗?小姐别急,我们很快就能回去的,侯爷发现我们我不在了,一定会出来找我们的。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李昔年十五岁入行当主持人,死的时候二十五岁,十年的时间,她的人生都一直吵吵闹闹的,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环境的缘故,她现在好像一个人静一静。 穿越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还容不得她多想,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昔年和玉歌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外,便看见一个身穿橙色宫装的女子款款走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眉清目秀的男子。 李昔年的脑海中只有几个字形容她,浓妆艳裹,雍容华贵。 玉歌一看来人,立刻转身,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道,“韶华公主,你要做什么!今天的事情分明就不是我家小姐的不是,你贼喊捉贼,明明就是你教唆你的男宠妄图想染指我家小姐,偏偏还说什么是我家小姐摸了他的手!我家小姐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家小姐!” 云韶华的脸稍微侧过,看向床头刚刚坐起来的李昔年,她柔顺的黑发有些凌乱,却意外有种慵懒的美感,“李三小姐现在感觉如何了?” 麻蛋!她好想说话啊! 可是一想起刚刚的情况,只好微微一笑,然后点头。 云韶华见状,心底有些诧异,面色依旧,“看来这李三小姐还真是异于常人呢!这致命的毒药李三小姐竟然连一点损伤都没有。” 致命的毒药?这个云韶华还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玉歌一听,更加激动了,也顾不上抹眼泪,指着云韶华就开始说道,“韶华公主,你说什么!你给我们家小姐喝的是毒药!还是致命的毒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你可知道后果!” 云韶华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知道了又如何,皇帝老儿早就想让我死了,死之前拉个垫背的,我何乐而不为呢!小丫头你走远点,我又不是来找你说话的!” 玉歌双手摊开,挡在云韶华的面前,“你有什么和我说就是了,我家小姐嗓子不舒服!” 云韶华小手一扬,身后的两人立刻上前将玉歌拉向一旁控制住。 “嗓子不舒服?哈哈!看来那药还是有点用的,莫不是哑了吧!哈哈!天降祥瑞!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高人一等呢!”云韶华走到李昔年的床边,冷笑道,“李三小姐这模样,面赛桃红,颜如渥丹,双瞳剪水,真真是人间一绝色呢!如此绝色佳人,又是未来的四皇妃,如何要觊觎我这个府中的面首呢!那暮歌虽然有点姿色,可比起四皇子,那真是差远了。” 李昔年的脑海里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就是她的马车在路上突然一只手伸进了马车之中,然后这云韶华就冲出来了,说是她摸了她男宠的手,然后就把她带到了府中,强行给她喂了毒药。 见李昔年不语,云韶华微微低身,一双丹凤眼看着李昔年的喉咙,“莫非是真的不能说话了?” 李昔年的右手拿起身后的枕头,抬手就直接砸到云韶华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云韶华有些措手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传言中温婉娴静的李昔年居然会拿起枕头打她! “李昔年!你居然打我!看来你的毒药是没有喝够!”云韶华气的一脚踩在那个无辜的枕头上,泄气。 云韶华顿时扬起手,李昔年抬头,小巧的下巴扬起,一双漆黑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眼神中露出不屑一顾。 “韶华公主!不要啊!”玉歌的声音骤然响起。 云韶华瞥了她一眼,正好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便硬生生的忍住了,右手紧紧握住,吩咐道,“带外面的人进来!” 李昔年心底松了一口气,她相信云韶华绝对敢打下来,因为连毒药都喂了,绝对不差打这么一下。 ------题外话------ 情人节快乐!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002】大写的卧槽 屋外大雪纷飞,屋内的炭火滋滋作响,霎时间,整个房间陷入了莫名的安静,安静的似乎能听见外面的积雪压折竹枝的声音。 忽然,云韶华吩咐道,“去拿纸笔来。” 李昔年摊开自己的手掌,白嫩修长,冰肌莹彻,只可惜,伊人已逝。 一个男人被押着进来,瞬时就跪倒在了地上,他身上的积雪在较为暖和的屋内慢慢融化,干净的地板上渐渐出现水渍。 云韶华走向他,高声问道,“她摸了你左手还是右手?” 他低着头,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右,右手。” 李昔年坐在床上,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暮歌的侧脸,那肌肤白嫩如滑,让她都不禁感概,这人还真有点国色天香的味道。 看着两人的互动,李昔年表面上异常淡定,内心却在狂吼,麻蛋麻蛋!老娘又不是没有喜欢的人,怎么会对你这个娘娘腔下手! 她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砍了!然后再赶出府去。”云韶华说完看向李昔年,“不知我这样处理,李三小姐可有意见。” 有意见,非常有意见! 不就是摸了一下,就把别人手砍了,会不会太血腥了? 暮歌的突然出声,打断了李昔年的思考。 暮歌跪在地上,用膝盖向着云韶华移动,云韶华嫌弃的连连后退,“公主,不要赶小的出府啊!公主看在小的伺候公主一年多的份上,放过小的吧!公主!” “暮歌,我就是看在这一年多的份上,所以你还活着,不然,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说话吗?”云韶华瞥了李昔年一眼,恶狠狠的说道,“拉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他!” “是!”拖着暮歌进来的人,又过来拉他。 暮歌不放弃的喊道,“公主!不要砍我的手啊!公主!放过我吧!公主……” 云韶华脸上充满了不耐烦,“等等!” 三人顿住,云韶华脸上露出嬉笑,“李三小姐应该没有看过那样的场面吧!王池,就地砍了吧!” “公主!不要啊!公主!”暮歌撕心裂肺的喊道,可是他看出来了,云韶华是铁了心了,他美丽的难分雌雄的脸庞转向李昔年,“李三小姐,我求您了,帮帮我吧!” 李昔年起身下床,可是她的动作却没有云韶华说一句话的时间快。 “砍!”云韶华说道。 “啊……” “嘭!” 暮歌的惨叫声和手臂落地的声音在李昔年的耳旁响起,随后看见此状况的玉歌也尖叫了起来。 “啊!好多血!”玉歌的身上被溅上了不少的血渍,绿色的衣衫上顿时出现好些暗红的痕迹。 云韶华颇为嫌弃了扫了暮歌一眼,“拖出去。” 似乎是太痛了,暮歌煞白的脸上冒着丝丝汗粒,却没有再说话,任由公主府的侍卫将他拖走。 还没有走过去的李昔年身上也被溅了血渍,真实的鲜血在她的脸上! 卧槽!第一天就来这么猛烈的,以后的日子她要怎么活啊! 苍天啊!拜托你让我回去安安静静的当一个主持人吧! 宫斗宅斗实在不适合我啊! “嘭”的一声,李昔年跪在了地上,一脸虔诚的望着房梁。 她闭着眼,等待着穿越。 一屋子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云韶华脸上也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 玉歌更是急的哭了起来,小姐怎么了,小姐是不是被吓傻了,“呜呜呜!小姐你没事吧!” 听见玉歌的声音,李昔年绝望的睁开眼,有房梁,难怪老天没有听见,她出去跪一下试试。 这样想着,李昔年瞬间起身,就朝着屋外走去,外面的冷风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过为了回去,她豁出去! 李昔年不顾屋内玉歌鬼哭狼嚎的声音,也不顾这庭院中站了多少的人,身体跪在了雪地上,内心开始虔诚祷告。 老天啊!我林亲一辈子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我一直都是一个克己奉公,兢兢业业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啊!你就行行好,让我回去吧! 就算是一道雷一道闪电把我劈的外嫩里焦的也无所谓,回去就好!回去就好! 云韶华悠闲的从屋内走出来,讥笑道,“李三小姐这是给谁行这么大的礼呢?” 李昔年不甘心的睁开眼,果然她还在这里。 老天,你丫的根本就不存在!我这么诚心诚意的求你,你居然不把我带回去! 这个穿越我给差评!差评!必须差评! 李昔年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血,眼神的余光瞥见她刚刚跪的地方旁边还有好深的两个膝盖印,应该是之前那个暮歌跪过的,这个云韶华还真是舍得。 云韶华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话: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你是什么! “这李三小姐怎么了?莫不是脑袋傻了?这么大的雪天,鞋子都不穿居然跪在雪地里!” “这谁知道呢!说不定李三小姐是真的喜欢暮歌呢!只是可惜了,少了一只手,又被公主赶出了府,这暮歌以后的日子,难了!” 李昔年转头,漆黑的眼眸淡淡的扫过说话的那两人,大雪天的穿的也有够风骚的,不怕感冒风湿以后都立不起来了吗? 那两人被李昔年这么一看,脸上都怔住了,瞬间也不语了。 做了主持人多年,这点控场能力还是有的,或小家碧玉,或温柔贤淑,或妩媚诱惑,或霸道专横,哪样不是信手拈来。 云韶华见状,讥讽道,“哦!忘记了,李三小姐这会儿嗓子坏了。” 天空飘雪纷飞,庭院中的红色梅花傲然绽放,积雪的地上还有不少的红点,那不是飘落的梅花,而是刚刚暮歌身上流出的血液,殷红般若,惊心动魄。 李昔年与众多的男人站在这庭院中,凄厉的寒风吹得他们的衣袍沙沙作响,她全身哆嗦了一下,很快朝着刚刚温暖的走去,路过云韶华的时候,像一阵风似得,寒冷之气也分给了云韶华不少。 哦!好冷好冷! 穿越也就算了,变成哑巴也就不说了,一下子从燥热的夏天变成寒冷的冬天,她实在有些接受不来啊! 她总有一种六月天飘雪的错觉!老天啊!你睁开眼看看,我这个被你遗落在古代的孩子吧! 算了!她的虔诚祷告完全没有毛用! 玉歌即使被两个人钳制着,依然担忧的关心她,“小姐!小姐!你快捂着!这么冷去外面做什么!还不穿鞋子!小姐你是不是受刺激过度了!” 李昔年正想往床上走,看见玉歌转身,走到早已准备好的文房四宝面前,提起毛笔在上面写字。 因为做节目有时候难免要写字,所以她特意练过钢笔字,毛笔字,保证写出来的字娟秀俊逸,好看至极。 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她写出来的字和以前的李昔年不一样啊! 要出事啊! 李昔年写好之后,将白纸黑字拉起来,走到刚刚进来的云韶华面前,举起。 “放了她?”云韶华扫了眼玉歌,“李三小姐想说的就这个?我以为李三小姐刚刚出去拜天跪地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呢!这件事啊!好说!” 云韶华眼眉一挑,那两人会意,就将玉歌放开了。 玉歌几个大跨步走到床上,抱起床上的厚棉被走到李昔年的面前,试图用棉被裹住李昔年的身体,给她取暖。 李昔年心里一暖,伸手将棉被死死的拽住,她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一个等待化茧成蝶的蛹,肿成包子了! 玉歌挡在李昔年的面前,说道,“韶华公主,你最好现在就送我们走!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哟!这主子还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丫环说话了,李三小姐平时就是这样教养下人的,看来这宫里的教养嬷嬷也不过如此,还是说李三小姐脾气太好,任由这些下人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无法无天,区区一个小丫头都能代表主子的意思了!”云韶华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自己十指上鲜红的丹蔻,“我今天算是涨了见识了。” 云韶华的一席话,让玉歌的脸上又急又红又恼,“你胡说什么,我不过是帮我家小姐说话而已,她现在嗓子不舒服,哪能任由你胡乱指责。” “哟嚯!这么激动做什么,莫非是说道你心坎上去了。”云韶华秀眉一挑,“李三小姐,你可长点心吧!这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身边的人还是多留意留意,说不定哪天就会在西天的路上送你一程的。” 李昔年觉得心好累,好想给云韶华一个过肩摔,可是她现在像个粽子一样,估计刚有这个想法,就会被这屋里的面色冷清的护卫给打趴,她瞬间否定了这个不成熟的想法。 玉歌撅起小嘴,说道,“韶华公主,你休要胡言乱语。” 云韶华直接将玉歌无视,看向李昔年,“李三小姐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太有了! 李昔年裹着棉被笨拙的移动到桌子旁,玉歌站在一旁帮她将棉被提起来,李昔年提笔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两个大字。 卧槽。 “小姐,怎么这两个字要写这么大啊?”玉歌疑惑的问道,小姐以前写字都很娟秀的,而现在这两个字都几乎将整张宣纸占满了,不像小姐的风格。 还有,这两个字的组合她从来没有见过,感觉有点奇怪。 李昔年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桌上的两个字,为什么这么大! 因为这是大写的卧槽啊! ------题外话------ 玉歌: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说话啊! 玉歌一脸懵逼:我造了,小姐你成哑巴了! 李昔年:…… 【003】爷倒要看看谁这么不长眼 云韶华也看见了桌上的两个大字,卧槽? 什么意思? 云韶华刚好开口,屋内突然进来了人,“韶华公主,永安侯府来人了。” 云韶华似乎早有预料,不疾不徐的说道,“既如此,就请侯爷进来。” 玉歌一听,清秀的小脸上顿时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她就说,侯爷一定会来找他们的。 李昔年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因为在她仅有的记忆中,见过这位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 尽管这位侯爷之所以封侯全是因为她这个所谓的天降祥瑞的女儿,让一个从四品官员摇身一变成为大承国耀京城众人巴结讨好的对象,在之后的十六年,身为永安侯的李珏尧在官场上混的顺风顺水,门客众多,但是与李昔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好像李昔年就只是一个养在侯府的四皇妃,与侯府全然没有关系。 但实际上,李昔年这三个字才只最亲密的存在,据说这名字还是当今的皇帝取得,这等殊荣她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荣幸你妹夫啊! 这完全就是封建社会的有神论啊!李昔年要真是什么天降祥瑞,根本就不会死啊! 这些古代的人思想都是这样的吗?那个什么国师和她有仇吧!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玉歌焦急的问道,现在侯爷要来了,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李昔年无语,好吧!她也没法有语! 她不是好像很生气,她就是很生气! 趁着李珏尧没来,玉歌将李昔年弄到铜镜前坐下,给她整理整理仪容,李昔年坐下,任由她摆布。 铜镜看的不是很清晰,可从这模糊的影像都不难看出她现在的容貌,比起她前世实在漂亮了不少。 淡扫蛾眉,清眸流转,小巧的琼鼻下粉嫩的双唇闭着,隐约间透露出凉薄,她刚刚有些凌乱的发在玉歌的巧手下,很快梳成了一个雾鬓云鬟,整个人看起来颇有种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的味道。 李昔年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感觉那么的真实,照这个情况看来,她似乎是回不去了。 李珏尧看着庭院中撑伞站着的各色年轻美男,眼眸一暗,便目不斜视的跟着前面的人朝着屋内走去。 一进去就看见云韶华好整以暇的坐着,好像已经等了他很久一样。 李珏尧颔首,说道,“见过韶华公主。” “侯爷免礼。”云韶华从座椅上起身,美目看着眼前的人,李珏尧刚到不惑之年,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精力十足,身体笔直的站立着,保养得宜的脸上看起来就像才三十三四岁左右。 云韶华的目光在李珏尧的身上流转,语气轻佻的说道,“侯爷这模样,真是深的我心呢!” 李珏尧显然一愣,这云韶华平时找几个男宠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这般的调戏一个堂堂侯爷,成何体统! 真是从小没有教养,还真当自己是大承国的公主呢!不过是一个傀儡,一个人质罢了。 李珏尧后退一步,“韶华公主请自重。” “侯爷想什么呢?”云韶华一个转身,披风在李珏尧的身上扫过,她好像全然没有察觉一样,“侯爷也知道,我云韶华是个护短的人,我虽不是大承国正宗的公主,好歹有公主的名分,那暮歌既是我的人,李三小姐那样的举动,实在让我有些寝食难安。” 李珏尧正眼看向云韶华,“韶华公主宅心仁厚众所周知,既是小女有错在先,本侯替小女向韶华公主说声抱歉,想必韶华公主大人有大量,必不会计较小女的无理之举。” “侯爷这番话把我捧得这么高也无济于事,为了李三小姐,我可是连我最亲爱的暮歌都赶出府了。”云韶华伤心的捂着胸口,“侯爷觉得要怎么赔偿我受伤的心灵呢!” 即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根本一点都不伤心,可毕竟她的身份也摆在那里,那件事暮歌不在李昔年就是有口也说不清,何况她现在压根就不能说话。 “韶华公主觉得如何?”李珏尧官场混迹多年,自然明白,这云韶华的意思。 “侯爷不如借一步说话。”云韶华说完就先出去了,李珏尧看了李昔年一眼,就跟着出去了。 * 马车之中,李珏尧坐在正中间,李昔年坐在右边面,玉歌则在李昔年的左下手,一时间车内无话。 李珏尧微微侧头打量着自己的面前的女儿,清秀雅致,小巧玲珑,虽不如自己的大女儿李妩媚那般倾国倾城,倒也别有一番韵味,只有她的美丽,何况她还是有那样的身份。 李珏尧突然出声,“今天的事情,你回去之后好好的反省,三天之内不准出府!” 玉歌一听,反应比李昔年更快,“侯爷!这件事不管小姐,是那个暮歌自己把手伸进来的,小姐是无辜的,何况那个韶华公主也太过分了,竟然给小姐喂了毒药,导致小姐现在,现在,呜呜呜!” “什么!你怎么不早点说!”李珏尧愤怒的一拳锤在座椅旁,所幸上面铺了毛毯,打在上面也不痛不痒的,“这个云韶华,真是好算计啊!” “侯爷,不是我不说,而是侯爷一进来就没有问。何况,小姐,小姐她现在不能说话了!侯爷!你一定要找大夫给小姐好好看看!呜呜呜!”玉歌说着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李昔年侧头看她,她的眼睛里面装的全是水吗? 这么爱哭! “不能说话?”李珏尧疑惑的看向李昔年,看她一脸坦然的样子和平常并无二致,眼神移向她的喉咙,“真的吗?” 难道还要骗他不成,她也不想不能说话啊!知道她憋得有多难受吗? “啊!”李昔年象征性的叫了声,然后指指喉咙,微微摇头。 李珏尧眉峰紧皱,玉歌也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对着李昔年说道,“小姐,小姐你是不是喉咙还痛啊!小姐我们马上回家了,大夫一定会治好的。” 李昔年摇摇头,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虽然笑的难看,但多少安慰到了玉歌,玉歌哭丧着脸,眼睛盯着李昔年。 李珏尧面色一沉,露出慈眉善目的表情,“你放心,你以后是要嫁入皇室的人,为父一定会寻遍名医,治好你的嗓子。” 李昔年微微点头,然后继续思考着云韶华之前说过的话,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她的确是喝了毒药的话,那应该就是那药的缘由,原来的李昔年因为那个药殒命了,她虽然活过来了,但是药效还在,只不过这其中定然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导致她的喉咙痛,然后失语的。 李昔年正想着,李珏尧安慰道,“你也先别伤心了,若真是致命的毒药,哪还有活命的机会。云韶华这个人以后你躲远一点。” 她也想躲远一点,最好直接穿越回去,这样你们谁也找不到了,岂不是更好,然而李昔年知道这样好像不太可能。 寒冷的天气是真,身上的古装是真,完全变了模样也是真,溅在她的身上的血也是真,她回不去了。 李昔年闭着眼,靠在马车上,许是因为嗓子不能说话的缘故,李昔年竟然觉得自己的听力变得莫名的好,李昔年嘴角莞尔,应该是这大雪天外面太安静了,静的能听见车轴压过雪地的声音。 “世子爷!您慢点!世子爷!后面有马车!” “世子爷!您小心啊!” “嘶昂!”传来一声马嘶鸣的声音。 李昔年的身体猛然的向前一顷,然后又重重的跌回去,她惊讶的睁开眼。 马车稳定了之后,李昔年就听见自家的马粗重的喘着气,显然把它也吓得不轻了,“咴咴”小声的出气。 “世子爷,瞧!撞上了吧!不是给您说了有马车吗?”他们的马车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大胆奴才,也不看看是谁,会不会驾马车!本世子你也敢撞,还不快叫你家主子出来给爷赔罪!” 马夫万分惊恐的说道,“世子爷息怒啊!小的刚刚有勒马,可是不知怎么的,就惊扰到了世子爷。” “少废话,里面的人出来!爷倒要看看谁这么不长眼。” 马车内,玉歌习惯性的将眼神看向李昔年,“小姐。” 我们该怎么办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李珏尧就给她们使了个眼色,“待在里面,我出去看看。” 年遇荒一看见是李珏尧,俊俏的脸上露出大笑,“原来是侯爷啊!真是不巧啊!今儿个满江楼的烤鸭这可是最后一只了,爷不好容易买到的,现在被这畜生一吓,这烤鸭也是没得吃的了!这可怎么办啊!” 李珏尧看了下地上,果然看见地上有油纸,还有散落的烤鸭。 这年遇荒可是耀京城里出了名的不怕挑事,就怕没事可挑的人了,从刚刚那个声音听起来,李珏尧甚至怀疑是不是年遇荒故意的。 满江楼李珏尧知道,这老板傲娇,厨子比老板更傲娇,能买到他们店里的烤鸭已经十分不易,更不要说现在快要到午时了,店里绝对没有了,而且他也没有那个面子让别人在卖给他了。 李珏尧躬身,“微臣这马车惊扰了世子爷,世子爷大人有大量,微臣明日一定派人将满江楼的烤鸭给世子爷送到府上去。” 年遇荒却不理李珏尧,倒是对这马车很有兴趣的样子,“永安侯,你这马车不错啊!赶得上我们王府的马车了!皇帝伯伯对您还真是好啊!正好今天爷的午餐没有了,不介意爷到你府上去吃一顿吧!” 年遇荒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马车的面前,“这要是吃的合本王的口味,本王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惊扰我的烤鸭了!永安侯觉得如何?” ------题外话------ 更新时间,早上八点! 【004】你刚刚是翻白眼鄙视我吗? 年遇荒转身就要上马去,李珏尧开口为难的说道,“世子爷,到微臣府中吃饭做客并无不妥,微臣欢迎至极,只是……” 李珏尧向前,“只是马车之中尚有未出阁的小女在内,世子爷若此时上马,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哦!永安侯三位千金都尚未出阁。”年遇荒右手大拇指在下巴上摸摸,作思考状,“不知爷今天有幸和那位千金共乘一辆马车,爷就先在这里多谢侯爷等会儿的款待了!” 年遇荒没有给李珏尧反应的时间,抬脚就跨上了马车,躬身进去了。 剩下李珏尧和年遇荒的小厮还站在大街上雪地中。 李珏尧正打算上马车,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哀嚎,“世子爷,小的怎么办啊?” 李珏尧的身形差点没有站稳,刚要抬脚又听见马车内的年遇荒说道,“烤鸭,你就跟着跑吧!反正这里距离侯府也不远,或者你可以和赶马车的小哥坐在外面!” “那我还是坐前面吧!”烤鸭垂头丧气的说道。 他就知道会这样,只要有了美食,什么都能抛弃的世子爷,迟早会把他抛弃的。 烤鸭?李珏尧这次抬起的脚再次被年遇荒取名的能力给折服了,他刚刚举止有些不雅,还好今天雪大,这四周也没有什么人,只是在自家的下人面前小小的丢脸了。 李珏尧稳了稳身形,抬脚上马车。 马车内,年遇荒一进来就打量着李昔年,“哟!这,这是二小姐还是三小姐啊?长得真够水灵的,幸好爷上来了,不然就错过美人了!” “奴婢见过世子爷。”玉歌在温柔的说道,小脸骤然变得红扑扑的,一脸的娇羞。 “嗯。”年遇荒漫不经心的应了声,“爷刚刚问你话,没有听见?” 李昔年抬头瞥了年遇荒一眼,她真的好想求他,别尼玛问问题了行不?穿越过来已经够难受的了,还成了哑巴,屁话都不能说一个,她也想说话啊!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想! 这不能说话对于一个话唠来说有多残忍他们知道吗? 玉歌还是很有眼力见的,她看出来年遇荒隐隐有些不耐烦了,便回答道,“回世子爷的话,这是三小姐,我家小姐今天受了点风寒,嗓子有些不舒服。” “原来如此啊!”年遇荒双手交叉靠在身后,就连李珏尧进来都没有扫他一眼。 这马车里面很宽阔,坐四个人没有问题,可是现在本应该坐正中首位的年遇荒坐在了左边,他既不能去首位坐,也不能和李昔年玉歌两个女子坐在一起,而年遇荒这边,他双腿大咧咧的敞开,占据了五分之四的位置,留给他的只有小小的一个角落。 马车安静的行驶着,因为雪天,外面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静的能听见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一时无话。 “李三小姐,李昔年?就是那个什么国师预言中的天降祥瑞,十六年前那晚爷虽然才三岁,不过爷记得还是很清楚的,那晚的夜空就像白昼一样,的确有些诡异呢!”年遇荒突然栖身向前,李昔年自然的后靠,年遇荒笑着逼近她,“你真的有这么厉害?” 一旁的李珏尧身体总算得到了解放,“世子爷,昔年以后毕竟是你的皇嫂,你这样做实在有些不妥。” 年遇荒没有任何反应,对李珏尧的话充耳不闻。 李昔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脑海中关于年遇荒的印象总结起来就四个字,吃货加无赖。 “呼!”李昔年对着年遇荒的脸就吹了下去。 “你!”年遇荒身体立刻坐了回去,伸手摸着自己的脸,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对着脸吹起,真是胆子大的有点意思! 看着年遇荒微怒的神情,玉歌立刻说道,“世子爷,我家小姐不是故意的。” 李昔年朝着年遇荒撅了下嘴,我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 年遇荒拿出白色的锦帕,擦了下根本就没有沾染到任何东西的脸,“爷看她就是故意的。” “啊!这……”玉歌纠结的看向李昔年,不知该如何回话,要她一个小小的丫环去顶撞堂堂世子爷,她可没有那个胆子啊! 李昔年抬手,示意玉歌什么都不要说了。 年遇荒生着闷气,恍惚之间也就到了永安侯府。 玉歌最先下车,随后李昔年跟上,最后才是年遇荒,他潇洒恣意的跳下马车,淡淡的灰色眼眸注视着眼前的牌匾,上面苍劲有力的书写着四个大字:永安侯府。 能得到当今皇帝亲自提笔的牌匾,是何等的荣耀啊! 年遇荒的眼神从门匾上移开,转头瞥了眼左边浅粉色的窈窕身影,这个李昔年当真有那么神奇吗? 天降祥瑞?呵呵!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居然有人信。 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李珏尧站在他的右边身后,“世子爷,请。” “走吧!爷还是第一次进永安侯府呢!听说侯府里的景致是这耀京城数一数二的,就连瑞王府也比不上,尤其是这一品红最为出彩,色泽艳丽,美轮美奂,今日爷不仅有口服,也有眼福了,不错不错!这烤鸭的牺牲是值得的。” 进府之后,李昔年本想离开,可是正打算走,年遇荒却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着李昔年说道,“不如就由李三小姐陪爷走走,侯爷你还是去厨房看看,今天中午有什么能让爷勉强下咽的东西,爷要是饿着肚子了,可就容易胡言乱语,撒泼打诨。” “微臣告退。”李珏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这么走了?难道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李昔年刚撅着嘴对着自己吹了口气,额头上的几缕头发翩飞了起来,年遇荒猛然的跳开了,“你干嘛?又来,大冬天的呼气你不冷啊!” 年遇荒越这么一说,李昔年对着他就“呼!”了一下,可是他们现在在外面,不是在马车中,呼出的气瞬间变成了白雾,升向了空中,然后化为无形。 “你就这么一招啊!哎!没意思!”年遇荒双手背后,大步的走在前面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丝毫看不出来是第一次的人。 李昔年跟在他的身后,这人该不会是以前大晚上的来夜探过吧!居然真的被他误打误撞的走到了一品红花开的地方了。 而这个名为水清苑的地方,则是李府的大小姐,大承国的第一美人李妩媚的住所。 入眼便是一副白红交错的景象,一品红品种繁多,但是这里所种植的都是深红一品红,绿色的枝叶被白雪完全覆盖住,只露出红的耀眼的花朵。 雪白的世界中凸显出来的猩红,少了绿叶的陪衬,白雪将红花衬托的更加娇艳欲滴,千娇百媚。 看样子应该是时常有人前来处理,将花朵上面的积雪清理掉,从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来,这里的主人生活之精细,让人忍不住想要对她一探究竟。 年遇荒那双灰色的眼眸闪过惊艳,李昔年也被这精妙绝伦的景象所吸引,根本没有注意到阁楼上有一双眼睛透过窗户正望着他们。 “哇!好漂亮!”跟在他们身后的烤鸭感概道。 “的确很美,比传闻中更美,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没有白来!没有白来!哈哈!”年遇荒说着,没有过多停留,就朝着水清苑外面走去。 李昔年自然跟在年遇荒的后面,年遇荒闲庭信步的样子实在让一向在舞台上自来熟的李昔年都有点惊叹,果然她的见识还是太少了,脸皮比她厚的大有人在。 年遇荒在李府中乱窜,李昔年默默的跟着,谁让他才是爷呢! 年遇荒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李昔年,“刚刚那一品红的院子,是李妩媚的住所吧!果然是大承国第一美人啊!连住的地方都那么雅人至深,不知道以后谁有这个荣耀能娶到这天下第一美人啊!” 李昔年歪头看他,难道他就不想娶吗?这些年为了李妩媚可是有无数的人来李府求亲呢!只是可惜,李妩媚一个人也没见,关于她的传说也越来越神秘,她的美貌惊为天人。 不但如此,李妩媚更是和南望国的第一美人叶妖娆有着“北妩媚南妖娆”的美誉可见世人对两人美貌的推崇。 李昔年的脑海中对李妩媚只有一点点印象,但即使只是模糊的轮廓,也觉得把自己完全比了下去。 年遇荒俊眉微皱,像是被烤鸭这突如其来的感概给打搅到了,看着李昔年思索的神情,突然在她的面前打了个响指,“爷突然对你住所很感兴趣了,爷转了这么半天也不确定哪里是你的院子,你走前面,带爷去!” 原来他转了这么久,就是在找她的院子吗?有毛病啊! 这是在古代啊!随便进女子闺房没有问题吗?何况她还是有婚约的人! 莫非那个什么四皇子和小说里写的一样,准备退了她的婚事,找人来探探虚实?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反正她还不想嫁人,跟不想嫁入皇室,嫁入皇家的没一个好下场! 见李昔年没有动,年遇荒爽朗的一笑,“你不要想多了,我对你没兴趣,才不会乱来的。” 李昔年嘴角一抽,谁说他对她有兴趣了,她又不是毛爷爷,每个人都喜欢她。 神经! “哦!不对,我不会对自己的皇嫂感兴趣,俗话说的好,朋友妻不可欺,何况还是四哥!哈哈哈哈!”年遇荒笑的璀璨,李昔年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直径从他的身边走过。 年遇荒大笑的身体顿时僵住,他刚刚是被翻白眼鄙视了吗? 年遇荒连忙跟了上去,“喂!你刚刚是翻白眼鄙视我吗?是不是?你!哦!忘记了,你嗓子不舒服,不能说话!呵呵!该不会是哑了吧!哈哈哈哈!” 默默跟在身后的玉歌双手绞起,急的跳脚,完了完了,若是世子爷真的进了小姐的闺房,这要是传了出去,可怎么办啊! 偏偏这位爷,打不得骂不得开罪不得,只能当祖宗一样供着。 “李昔年!你走那么快干嘛!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带爷进你的闺房啊!也告诉你,爷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跟在年遇荒身后的烤鸭连连感概,“好可惜,就是没有见到李大小姐。” ------题外话------ 年遇荒:烤鸭,你在后面嘀咕什么呢? 烤鸭摇头,作无辜状:爷,您说什么呢?烤鸭还是个宝宝,听不懂。 年遇荒:你就装嫩吧!宝宝还想见美人儿呢! 烤鸭:我是个男人! 年遇荒:不装嫩了?还宝宝呢! 【005】爷还没有那个受虐倾向 李昔年所住的芳菲苑位于永安侯府的东南角,居然是侯府中最僻静的角落,难怪他刚刚转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 人人都说耀京城永安侯府的一品红风景最盛,年遇荒现在只想说一句,无知!无知!那些人太无知了。 年遇荒笔挺的站在飘雪的庭院中看着眼前的景色,梅花初放,淡粉色的花萼中还含着白雪,雪似梅花,梅花似雪,暗香入故,雪里温柔。 梅花的枝干横斜错落,似愁似病,在孤寒中的梅花,坚韧顽强,傲然独立,当真如诗中所言:疏枝横玉瘦,小萼点珠光。一朵忽先发,百花皆后春。 冬梅美丽孤傲,即使要将它画出来,都会担心难以画的传神,花香中别有韵致,清雅的似乎都不知道冬的寒冷。 最美的不是人工可以为之,而是最自然的美景,美不胜收,标本难画。 烤鸭这次不敢说话了,装作一副很懂的样子欣赏着眼前的景色,他仅有的词汇中只能想起一句诗,天将暮,雪乱舞,半梅花半飘柳絮。 年遇荒恣意潇洒的转头,正想对李昔年夸赞几句,却发现身后哪里还有人,年遇荒尴尬的笑笑,刚刚他被这白雪梅花的美景所吸引,竟没有发现李昔年和玉歌从他身旁走过了。 年遇荒抬脚便跟了上去,雪地中的小脚印他一脚下去,就变成了大脚印,浅粉色的背影渐渐离得近了。 李昔年一进到屋内,就感觉到全身一暖,屋内的炭火烧的正旺,两个婢女一左一右的上前来迎她。 “小姐,外面雪这么大,玉歌也不知道怎么照顾的,小姐的披风呢?”秋来一见到李昔年单薄的身子就忍不住责怪道。 听了秋来的话,玉歌委屈不已,快要哭出来了,“秋来姐,小姐的披风被韶华公主给烧掉了。” “小姐!别管她们,快来暖暖身子,这天气最容易感染风寒了。”左手边的金络说着将早已准备好的小暖炉递给李昔年。 李昔年走到炭火旁坐下,秋来很快拿来一件绣着梅花的白色披风给她披在身上,生怕她冻着冷着。 秋来刚做完那个动作,玉歌就“嘭”的跪在了她们的面前,李昔年一愣,她要做什么? 她正起身准备去拉玉歌,玉歌却说道,“小姐,你就让玉歌跪吧!秋来姐,金络姐,今天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姐,让小姐遭了云韶华的道,被她不知道给我家小姐喂了什么药,小姐她现在,” “哟!这是在干嘛呢!”年遇荒的突然出现,打断了玉歌的话。 秋来和金络一见是年遇荒,连忙行礼,“世子爷吉祥。” “免了!这小丫鬟干嘛呢!爷看着挺机灵的,这么快就犯事了!”年遇荒望了眼起身的李昔年,“四嫂,你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 李昔年不理年遇荒,右手将玉歌扶起来,这都什么破事啊!外面出了事,回来竟然这么主动的向秋来和金络打报告,看起来,这秋来和金络定不一般。 李昔年这三个丫环,玉歌面相清秀,秋来看起来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而金络则是这其中的大姐姐,是比较成熟稳重的一个,各有千秋,各有特色。 李昔年的印象中,这三个人是从她六岁的时候,被赐婚给当今四皇子年斐然之后,进入侯府开始伺候她的,一晃已经过了十年的时间。 玉歌起身之后,没有忘了礼数,对着年遇荒附身,“世子爷吉祥。” 年遇荒微微颔首,看向李昔年,“既以后是爷的四嫂,就不用行礼了,走了这么久,爷也饿了,带爷去用膳!” 真是谢谢他了,本来她也不打算行礼。 李昔年屁股下面的凳子还没有坐热,又被年遇荒给搅和了,不情不愿的朝着门外走去,这次跟在她身后的换成了金络。 年遇荒走到李昔年的身旁,突然附身在她耳旁说道,“爷对你好吧!知道你不能说话,连行礼都免了!以后可要好好的报答爷!” 李昔年微微侧头,发声虽然有问题,但是做做口型还是可以的,“呸!” 站在年遇荒身后的烤鸭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昔年离去的背影,他似乎可以预料,以后这李三小姐的日子会有多惨了。 李昔年呸完就转头就加快脚步,年遇荒一脸的震惊,开始对着他呼气,现在又对着他呸,这还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教养吗? 真为四哥感到悲哀,太没有家教了! 哎!不对,这李昔年出生之后都是由宫里的嬷嬷来教导,和皇宫里的公主别无二致,看来这侯府的环境还真是让人善变呢! 他是不是得吃了饭赶紧离开。 来到饭厅,饭桌旁只有李珏尧一个人在,毕竟这年遇荒的脾气说不好,没有他的吩咐,府中的人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满满的一桌子菜,年遇荒在首位上坐下,对着李昔年说道,“来,李三小姐也坐,这一桌子的菜,我一个人吃多浪费啊!” 李珏尧尴尬的站在一旁,年遇荒刚刚没有叫他坐下,他现在只能站着。 李昔年没有落座,瞥了眼李珏尧然后看向年遇荒,麻蛋!不会说话真的好难受,李珏尧都还没有坐,当女儿的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年遇荒拿起筷子,见李昔年还没有落座,随着李昔年的身侧看去,恍然大悟道,“瞧爷这记性,有了美食和美女在旁,倒是把侯爷忘记了!侯爷大人大量想必定不会怪爷的!” 李珏尧立刻上前,“世子爷光临侯爷,让侯爷真是蓬荜生辉,微臣岂敢怪罪侯爷。” “哈哈!侯爷真会说话。”年遇荒说罢拿起筷子,一双灰色眼眸在满桌的菜上骨溜骨溜的打转,一双银筷拿在半空中,却迟迟没有落下。 “哎!这些菜爷平常都吃腻了!”烤鸭还没有来得及给年遇荒布菜,他都已经放下筷子了。 “突然有点想念满江楼的烤鸭了!侯爷,你说这可怎么办啊!毕竟可是侯爷的马车惊扰到了爷呢!今天没有吃午膳的话就会心情不好,这心情一不好,爷就喜欢进宫去请安,这要是说了什么。”年遇荒俊眉上挑,无赖本性尽显。 年遇荒长着那张嘴做的最多的事是吃,其次就是在皇帝面前去请安,只要谁得罪了他,他安也要给别人安一个罪名,总之被年遇荒一说,基本在官场就混不下去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被年遇荒说过的人,最后基本被查出来都有犯罪记录,所以这耀京城里的当官的几乎人人都怕他,生怕惹到这位爷心情不痛快。 “世子爷,您这不是为难微臣吗?世子爷来之前已经说了那是最后一只,微臣这也不会烤啊!不如世子爷先委屈一下,明日微臣一定将满江楼的烤鸭亲自送到瑞王府去。” “烤鸭啊!” “爷,奴才在!”烤鸭急忙回答道。 年遇荒瞥了烤鸭一眼,“爷没叫你!爷是说烤鸭爷现在想吃,或许明天爷就不想吃了。” 李昔年看着年遇荒的样子,心里只有两个字,装逼! 迟早有一天会遭雷劈! 李昔年对着金络比了个写字的动作,金络会意,起身就出去了。 “那不知世子爷现在想吃什么?”明明是大冬天,李珏尧却觉得自己额头上渗出了丝丝细汗。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毕竟这侯府爷也是第一次来,谁知道侯府的伙食也不过如此啊!”年遇荒突然指着李昔年,“侯爷!不是爷说你,你看看这李三小姐瘦的,定是这些饭菜不合胃口,侯爷该考虑考虑换个厨子了!” 她瘦吗? 她明明身材凹凸有致,前凸后翘,年遇荒的眼睛怎么长的,只看得见烤鸭吧! “世子爷说的是,微臣一定照办。”李珏尧低头,眼神中的不屑一闪而过。 “呵!侯爷这么低眉顺眼的让爷真是有点不习惯啊!”年遇荒说完就看见金络正拿着文房四宝走过来,是给李昔年的吧? 他倒是有点好奇,她要说什么! 李昔年接过毛笔,在白色的宣纸上快速的写下,然后递给直接递给年遇荒。 “世子爷觉得不好吃是因为不饿,世子爷口味这般的挑剔,只需要将世子爷饿个六七天,自然就吃什么都好吃了。”年遇荒读完,看着李昔年,“李三小姐这话似乎有点道理,俗话说,饥不择食,只是爷现在有吃有喝的,为什么要饿自己六七天,爷还没有那个受虐倾向。” 年遇荒将宣纸随手交给李珏尧,然后起身对着李昔年说道,“不如,李三小姐带爷去厨房看看,随便让李三小姐大显身手一番,如何?” 李珏尧将宣纸放在桌上,起身说道,“世子爷说笑了,小女从小习得是琴棋书画,四书五经,这厨房之地还从未进过。” “没有进过,那就让李三小姐去涨涨见识。”年遇荒指着金络,吩咐道,“小姐没去过,你这丫环总去过,前面带路!” “是,世子爷。”金络说完走在最前面。 李珏尧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纹丝未动,右手握拳,怒不可遏的盯着年遇荒的背影,可是无奈,他还是要跟了上去。 老远,李昔年就听见了杀猪般的惨叫,结果他们走近一看,真的在杀猪! ------题外话------ 李昔年:你知道为什么在杀猪吗? 年遇荒:当然是为了上爷的餐桌! 李昔年:错错错!是为了杀猪给给你世子爷你看看,这么可爱的猪猪你舍得吃吗? 年遇荒:舍得。 李昔年:…… 【PS,同情只能再题外话说话的女主!】 李昔年:西瓜你过来,我们俩谈谈人生。 【006】没有想到我女儿还有这种天赋 “呀!原来杀猪是这样的!看起来好血腥啊!”年遇荒一边后退一边念叨着,生怕猪血沾到他衣服上了。 几个粗头大汉一见来人,连忙放下手中的刀,“参见世子爷,参见三小姐。” “免礼免礼!你们继续,我们只是路过的!”年遇荒说着已经距离了三米之远。 李昔年一看,他们已经杀了两头猪了,正在杀第三头猪,应该是为过年准备的。 现在的雪也停了,烫煮的水沸腾着,地上白色的猪毛遍地,肠肚肝全都露了出来,看起来是一片狼藉。 “李三小姐,你看见了吧!爷不吃点肉,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猪宝宝们啊!” 李昔年无视年遇荒的话,一双眼眸认真的看着杀猪的人正劈开了猪头,然后取出里面的脑花,随手就扔在了一旁的木桶里。 李昔年找来金络,伸手指了指那个木桶,金络便提起裙摆,走了过去。 年遇荒还在李昔年的身后碎碎念,李昔年转身,左手食指抵在右手掌心,做了个停的动作,转身进了厨房。 年遇荒看着那木桶里红红白白,血肉模糊的样子,忍不住恶心了一下,“喂!李三小姐,你不会做饭炒菜不要乱来啊!吃错了可是要出人命的!你知道你丫环手里抱得是什么吗?你就往厨房走!” 可年遇荒怎么喊,李昔年都没有回头,年遇荒转身敲了一下烤鸭的头,“爷现在说话这么没用了吗?” “爷,这哪能怪爷呢!小的猜测那三小姐说不定不止嗓子失语,说不定耳朵也聋了。” “算你会说话!”年遇荒心情突然间明了,抬脚一跳一跳的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之中,金络看着木桶里的猪脑髓,这个东西真的可以吃吗?他们一直都是把这些猪脑肠肝扔了的,可能只有那些穷人才会吃这种东西吧! 李昔年吃力的将衣袖勉强挽起来,洗了手之后,拿出猪脑花,用小竹签将猪脑花上面的血丝挑掉,带着红丝的脑花瞬间就变成了白白嫩嫩的。 金络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手,“小姐,放着奴婢来吧!” 李昔年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她,意思很明显,你会吗? 金络跟在李昔年身旁十年,何时见过李昔年进厨房,心里虽然惊讶,但是脸上依旧沉稳,“小姐,你可以写下来,然后交给奴婢来做,怎么能让这些东西脏了小姐的玉手。” “别啊!爷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千金小姐进厨房呢!李三小姐真是大家闺秀的代表啊!既上得厅堂,又入得厨房。”年遇荒嘴角带着笑意,李昔年一眼就看出来,那明明就是讽刺。 哼!她不仅上的厅堂,入得厨房,还打的了流氓,最擅长的就是舌战群儒,可是她现在居然不会说话!唯一的优势竟然发挥不了啊! 这真是一个大写加粗的卧槽! 李珏尧随后赶来这样的景象,脸上的惊讶怎么都掩盖不了,只是年遇荒在这里,他不能直接将李昔年带走,只得在旁边等着。 李昔年转头就看见厨房里的人还有年遇荒李珏尧都站在那里看着她,她以前做过美食节目,被人围观也是常事,但是李昔年从来没有做过饭啊! 能做出来不是很奇怪吗?李昔年突然附身,拿起炤台下面的木炭,写了几个字让金络看。 金络看过之后,便走向门口,对着年遇荒说道,“世子爷,我家小姐说说让老爷陪着世子爷去饭厅先等着,这里马上就好了。” 李珏尧一听,急忙说道,“世子爷,这厨房油烟味大,还是跟微臣先行离开,世子爷以为如何?” 年遇荒又想看李昔年怎么做,又想离开这个油烟之地,特别是厨房外面还有杀猪声,实在不适合多待,年遇荒便离开了。 金络看着李昔年熟练的动作,微微诧异,但是身为下人的她知道自己的本分,不该问的不该说都不要管,只要做事就好。 李昔年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做的对不对,她现在只想让年遇荒赶快离开,然后找个大夫来看看她的喉咙,这件事才是拖得越久越不好。 若是年遇荒继续在这里胡搅蛮缠,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了空闲,已经被他耽误了这么多时间了,她不能再继续被耽误了。 年遇荒回到饭厅,刚刚满满的一桌子菜已经被撤走了,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在李珏尧的示意下,很快就有人过来参茶。 年遇荒摸着肚子,他是真的饿了,茶都觉得莫名的好喝,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就在他望眼欲穿的时候,金络来端着东西来了。 年遇荒灵敏的鼻子一嗅,好香!他顺着金络看去,却发现李昔年根本没有跟在她的身后。 哎!李昔年不重要,重要的是猪脑花能被她弄成什么样子?那东西真的能吃吗? 一打开就感觉到了一阵青葱的香气,果然脑花上面洒着青葱,还有辣油,热气腾腾的,年遇荒拿起手边的银筷子,抬眸看了眼金络,“这东西能吃吗?” “回世子爷的话,小姐说了,这是烤脑花,味道鲜美,唇齿留香,保证能让世子爷回味无穷。” 年遇荒虽然心中疑惑千千万,但是美食当前,肚子的里馋虫早已被勾了出来,“她这么有自信,那爷就尝尝,若是不好吃,爷再找她算账。” 这个脑花看起来就像是豆腐一样,吃起来味道,嗯,年遇荒挑眉,味道不错啊! 麻辣鲜香,油而不腻,质嫩爽口,的确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李珏尧看着年遇荒吃了又吃,便知这味道定然是不错,但是,他疑惑的看着那碗猪脑花,她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这味道不错,爷很喜欢!”年遇荒拿出锦帕擦擦嘴角的油渍,“侯爷,这午饭虽然差强人意,但好歹李三小姐的厨艺能拿得出手,明日爷就在府中等着侯爷亲自送来的烤鸭了!” 李珏尧起身,“微臣明日一定准时送到。” “不用了,明日让三小姐送吧!随便在给爷做碗脑花端过来。” “是!”李珏尧颔首。 “脑花!” “脑花!” “脑花!爷叫你呢!”年遇荒转头对着身后的小厮就是一下,“耳朵聋了?” “爷,您又给我改名字了?”咱能固定一下吗?能不能不要每次您喜欢吃什么他就叫那个名字啊! 脑花什么的也,哎!比起烤鸭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愣着干什么!不想走了?不想走爷一个人走了。” “要走要走!爷您慢点!”脑花立刻跟上年遇荒。 芳菲苑中,十几个大夫三三两两的聚在在一起,或站着,或坐着,交头接耳,讨论不休。 李珏尧坐在首位上,他的左下手坐着李昔年,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天色渐暗,他们已经讨论的太久了,“不知道各位讨论的如何了?小女的喉咙因何所伤,还能完全治愈吗?” 众人顿时停下说话的声音,看向李珏尧,众多大夫之中一个肤色白净的大夫被推了出来,“回侯爷的话,恕小的无能,不能查出病因,也不敢贸然用药。” “嘭!”李珏尧放下手中的茶杯,身旁的李昔年也是一惊,“当真没有任何法子?你们可都是我耀京城内最好的名医了!竟然全都是浪得虚名之徒!连这点小小的失语症都治不好!” “侯爷恕罪!侯爷恕罪!” “小姐这个病,我们实在没有见过啊!” 李珏尧被他们说的心烦,招手道,“罢了!你们都闲回去!只是这事,该不该说你们应该清楚!”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侯爷我们先行告退!” 一众的大夫从大门口鱼贯而出,李珏尧转头看向李昔年,“烤脑花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李昔年早就预料道李珏尧会问,直接从袖口拿出准备好的回答,递给李珏尧。 李珏尧额头皱成一个川字,“天赋?呵呵!我还没有想到我女儿还有这种天赋呢!” 李珏尧注视着李昔年,这张脸他虽然见过的次数不多,但这是他的女儿,就是因为她的出生才让他意外的走到了现在位置上的女儿,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女儿。 或许是他平时相处的时间太少了。 “明天为父会派人去满江楼,将烤鸭准备好,你在准备一份烤脑花给世子爷送去。你喉咙的事情我会继续派人找大夫的。”李珏尧站起来,“失语暂时保密,对外就说受了风寒,云韶华那边为父自然会处理,你好好休息。至于出府的事情,你随意吧!” 李珏尧说完就离开了,李昔年颓然的坐在凳子上,刚刚大夫的话她听在耳朵里,卧槽两个字在她的眼前慢慢变大,然后彻底将她击倒。 第二日,巳时两刻,李昔年带着金络上了马车,慢悠悠的朝着瑞王府中驶去。 今日天气很好,湛蓝的天空下阳光明媚,虽然没有丝毫的温度,却让人觉得心情舒畅,这样的艳阳天好像已经久违了。 李昔年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明明她在现代的时候天天大太阳,才睡了一晚,感觉自己已经被同化了! 与其说被同化,倒不如说她现在除了认命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那个年遇荒,猪脑吃多了迟早也变成猪脑子! 猪脑中虽然含的钙、磷、铁比猪肉多,但胆固醇含量极高,常人最好最好不要多吃,吃多了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好处! 瑞王府门口,昨天见过的烤鸭,哦不!脑花正在翘首以盼,看见李昔年下车,立刻迎了上来。 “李三小姐来了,今日府中有客,世子爷不便前来迎接,所以派小人来接李三小姐,虽是如此,世子爷可是一大早就念叨着李三小姐呢!” ------题外话------ 脑花:我能数数我有多少个名字吗? 西瓜:数吧! 脑花掰着手指,一脸的沮丧:算了,不掰了,掰了也数不清!哇哦!我一定是所有小说人物中最悲催的一个,连名字都不固定! 西瓜:知足吧你!多少人连个名字都没有呢! 【007】冰冷的风在脸上胡乱的拍 念叨她?念叨她手中的烤脑花还差不多! 昨日的雪大,今天尽管艳阳天,照在人身上却一点温度都没有,屋檐上,花丛中的白雪都还没有化,李昔年隐约感觉比昨天还要冷。 还真是应了家里老人的那句话,下雪不冷化雪冷。 瑞王乃是当今皇上年鼎盛的唯一胞弟年常暮,而年遇荒就是年常暮的独子,也是这瑞王府的世子爷。 年遇荒从小颇得年鼎盛喜欢,甚至和年鼎盛的皇子相当,所以也就让年遇荒放肆惯了,这耀京城没有人能奈他何。 这瑞王府的景致也别有一番风味,黄色的腊梅迎着寒冬傲然开放,蜡梅花金黄似蜡,迎霜傲雪,岁首冲寒而开,久放不凋,比梅花开得还早。 真是轻黄缀雪,冻莓含霜,香气浓而清,艳而不俗。曾有诗赞美:“枝横碧玉天然瘦,恋破黄金分外香”。 这样的天气,若是能折几枝插在花瓶之中,放在房间内,其清香弥漫室内,一定会让人感到幽香彻骨,心旷神怡。 李昔年跟着脑花走在石子铺成的路上,曲曲折折的到了一个名曰清风阁的地方,这里想必就是年遇荒的住所了。 脑花停下脚步,对着李昔年说道,“李三小姐,世子爷在里面招待贵客,世子爷之前吩咐,让李三小姐自己进去。奴才就送到这里了。” “小姐!”金络唤了一声,小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单独出去过,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她们三者之一陪着的,何况李昔年长这么大,除了每年去月华寺为大承国祈福一个月之外,几乎是足不出户的。 李昔年给了金络一个安心的眼神,便接过金络手中油纸抱着的烤鸭,朝着里面走去。 一进去,李昔年就感觉到迎面呼啸而来的寒风,李昔年的脚步顿时停下,她漆黑的眼眸睁大,一把凌厉的剑正抵在她的额头,冰冷的比昨日的雪还要寒冷刺骨。 眼前,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冷峻的看着她,手中的剑没有要收回的举动。 “祭北!”年遇荒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那是永安侯府的李三小姐,伤了她,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年遇荒上前,利祭北听后,“唰”的一声收回了手中的剑,放入剑鞘之中。 冰冷的触感从额头上移开,李昔年松了一口气,艾玛!吓死她了!还以为年遇荒这么大费周章的找她过来就是要谋害她呢! 年遇荒看着李昔年左有手上拿着的东西,立刻上前去接过,“李三小姐真是太客气了,这么大冷的天,还亲自来给爷送东西,真是贤良淑德的典范啊!四哥真是好福气呢!能娶到李三小姐这么好的贤内助。” 切!难道他以为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弄点吃的就能搞定的吗? 在李昔年的印象中,四皇子年斐然可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人,这十六年中,与他相见的次数不超过五次,连他现在的样子也就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而已。 如果可以的话,请老天赐给她一个和小说一样,连面都不见就想直接退婚的未婚夫吧! 拜托拜托! 年遇荒说完知道李昔年不可能回答他,乐悠悠,美滋滋的带着吃食进了暖和的屋内,临走时还不忘招呼李昔年进去坐一会儿。 李昔年想要离开的身影只好转身跟着进了屋内。 进屋之后,一身冰冷铠甲的利祭北双手握拳在胸前,冷峻的脸庞说道,“在下利祭北见过李三小姐。” 年遇荒拿起筷子往嘴里喂了一口,口齿不清晰的说道,“你别指望她回答你了,她嗓子不舒服,不能说话!” 利祭北显然有些震惊,他收回了双手,看见李昔年小脸对着他暖暖一笑。 多好的人儿啊!怎么就哑了呢! 李昔年倒是无所谓,随他们如何,从瑞王府到清风阁倒是冷了不少,李昔年自然坐到炭火旁,伸出双手,烤了起来。 好暖和啊!这大冬天在被窝里面最舒服,都是这年遇荒,仗着自己的世子爷拽上天了,多给他吃几天猪脑花,保证让他加速衰老,提前患上老年痴呆。 利祭北站在年遇荒的身侧,右手握紧了剑鞘,年遇荒扯下一个鸭腿,猛然抬头,伸向利祭北,“吃不?” “不吃!”利祭北说完,年遇荒一下子就喂到了自己的嘴巴里,“爷就知道你不吃,我就问问而已!” 利祭北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世子爷,我今天要说的话也已经带到了,我先走一步了!” “嗯!走吧走吧!”年遇荒油腻腻的手摆摆,甚至都没有抬眸看他一眼。 看着年遇荒那样子,利祭北再次确认道,“那我刚刚说的话,世子爷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走吧你!跟个嬷嬷一样!”年遇荒不耐烦的回答道。 年遇荒这样的态度,利祭北已经习惯了,他转身离开了。 李昔年竖起耳朵,还没有听出个什么,利祭北就走了。 利祭北?看他一身坚硬的铠甲,是个军人,看他那一身的冷峻气质,少说也是个先锋级别的,李昔年余光瞄了眼年遇荒,这人居然还能和那么冷峻不言的军人走到一起。 果然吃货的世界是不能理解的。 “嗝!好饱!”年遇荒撑着胀的饱饱的肚子站起来,“李昔年!有没有兴趣跟着爷去城门口转转。” 没有! 话说之前还李三小姐呢!猪脑吃过就变成李昔年了,看来这的确有用,迟早让年遇荒未老先衰。 “既然你不说话,爷就当你是默认了!”年遇荒走到她的面前,“起来,我们出去消化消化!” 李昔年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白纸还有昨晚临时让人做的炭笔,在上面飞快的写下几个字,递给年遇荒。 年遇荒看过之后问道,“你不想去,为什么?多少人求着爷,爷还不跟她们去呢!你能有这个福气,应该予有荣焉才对!” 屁个荣焉,城门口吹冷风,谁爱去谁去! 年遇荒看李昔年一脸的嫌弃,疑惑道,“真的不想去?” 李昔年点头,将刚刚写的纸条递给他。 年遇荒扫了一眼,纸条被他直接扔进了炭火之中,“李昔年,你们这些大家闺秀就是麻烦,没事多练练武啊!强身健体,内功护体,才不冷呢!何况,你跟着爷出去,怎么可能让你吹冷风!就算四哥舍得,爷也舍不得,把你弄感冒了,做菜的时候传染给了爷怎么办!” 年遇荒潇潇洒洒的说着,李昔年甩给他一张“有多远滚多远”的纸条,起身就往外走。 “你也知道要往外走啊!聪明啊!”年遇荒跟了上去,刚刚李昔年给他的纸条在手中化成了灰烬,零落成泥。 李昔年看看天色,现在差不多已经到正午了,年遇荒倒是吃的饱饱的,可是她没有啊! 年遇荒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走吧!你现在回府待在家里绣花有什么好玩的!跟着爷去看好东西去!” 不去不去不去在李昔年的脑海里重复了无数遍,可是一遍也说不出来! 她只好连连摇头摆手,外加朝着外面跑去,年遇荒一下就把她拉住了,李昔年只感到一双手环住了她腰,然后就是凌冽的寒风扑面而来。 李昔年低头一看,发现他们已经在半空中了,妈呀!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好牛逼! 可是卧槽你大爷的!刚刚不说说了和你一起出去不会吹冷风的吗? 麻痹的,这是热风吗? “李昔年,害怕就别往下看,爷不会让你摔倒的,不过还是要小心一点,这耀京城耳目众多,若是被四哥知道了,说不定我俩就完了!” 年遇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因为风大听得不真切,但是最后那两个“完了”李昔年却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李昔年现在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冰冷的风在脸上胡乱的拍。 “爷忘记了,你不会说话!话说,你不会是哑巴吧!伤风感冒嗓子受损都是假的吧!” 要不是在半空中,李昔年真的很想一脚踩到年非雍的脚上,你知道的太多了!一猜一个准! “哈哈!该不会是被爷说中了吧!”有了年遇荒这个嘈杂的人,呼啸的风都感觉声音没有那么大了。 不仅能吃,还特吵! “你别斜着眼睛看爷,你家小丫鬟爷自然会派人送回去的。” 刚刚在屋子内烤暖和的身子,现在冷的已经瑟瑟发抖了,就在李昔年觉得自己快要在半空中冷死过去的时候,他们着陆了,不过停下来的地方是一个没有人的小巷子。 年遇荒松开她的腰,说道,“走!热闹在前面!” 李昔年耸着肩,双手捂在衣袖下,好冷好冷! “要不我传点内力给你护体?”年遇荒从小哪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看着李昔年发白的嘴唇,和瑟瑟发抖的身体,这才惊觉,今天和他出门不是那些粗制滥造的汉子,而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李昔年,今天的事算是爷错了,明儿个爷将满江楼的烤鸭让给你!”年遇荒走到李昔年的背后,双掌按着她的背,手心下散发出丝丝热气,李昔年顿时感觉暖和多了。 这内功什么的感觉比现代的空调还有用啊!毕竟离开了空调就没有温度了。 李昔年暖和了之后,两人并排朝着小巷外走去,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她根本就看不清那条大道上有什么热闹。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霎时间盖过了众人的喧哗声,身为一个主持人,好奇心充斥着李昔年此刻的内心。 她扯扯年遇荒手臂上的衣袖,然后指指身后的酒楼,意思让他们上去看。 年遇荒颇为赞同的点头,“走!爷请你用午膳!” 上了酒楼,年遇荒和李昔年两人都没有进屋,而是和酒楼上的其他人一样,睁着大眼睛望着宽阔的长街上,整齐而响亮的脚步声,欢呼声不绝于耳。 “容王啊!容王的军队啊!” “容王好厉害,又打胜仗了!” “可是,这么长的队伍,我怎么还没有看见容王人在哪里啊?” “难道你们没有听说吗?容王在战场上受伤了!” ------题外话------ 容王:万万没有想到,爷居然就出现了一个名字,而已! 李妩媚:不错了,我也是! 【008】菲佣是个什么鬼! 传言容王八岁进入军营,待在耀京城的时间屈指可数,可是耀京城中却一直流传着他的传说。 俊美无俦,器宇轩昂,是众多待字闺中千金小姐的理想夫婿。 李昔年的脑海中没有对于容王这个人的一点儿印象,最多也就知道他常年驻守在大承国与北漠的边境处,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刚刚说容王受伤了?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我有表哥就在容王的军队里,他有传信回来的,说当时战场是极其凶险,四面八方无数的箭朝着他射去,容王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的!”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容王就受伤了!不过具体伤的哪里,表哥没有细说。我也就不知道了!” “啊!不会吧!我的容王啊!我的心上人啊!当兵的人最帅了!” 李昔年和年遇荒身旁的两个妙龄女子激动的说着,李昔年的黝黑深邃的眼眸打量着下面的军队,步伐整齐洪亮,可以看出那个容王治军之严谨,颇有大将之风。 “容王可是被北漠的人称为战场上的判官!怎么能受伤呢!” “战场上,刀剑无眼,何况容王还是主帅,自然会全力的对付!现在只希望他没有受多大的伤,可是我一想到表哥信中的描述,我全身就起鸡皮疙瘩,想想就恐怖!满天的箭羽啊!” “呃……你不要说了,说的我也吓死了!” 李昔年被她们这么一说,对这个容王就更好奇了! 满天的箭羽,如果换成她的话,应该直接就被射死了吧! “容王啊!我的死对头呢!爷等了这么久,终于把他给等回来了!哈哈!以后这耀京城,可热闹了!”年遇荒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李昔年,如果我和容王打起来,你一定要给我做好吃的加油助威啊!” 管她毛事啊?能不能不要每件事都扯到她身上去! 她只是一个无辜的被穿越的迷茫人士啊!不是心灵导师!更不是厨师! “你不说话,爷就当你默认了!” 默认你妹夫啊! 她要是会说话的话,以为她会这么沉默吗? 迟早她会在沉默中爆发,不然就在沉默中狗带! 多半,她会在沉默中狗带。 “你快看!那个马车里应该就是容王吧!” “肯定是,绝对是!这么长的入城队伍,可是第一次看见马车,一定是容王!” 李昔年的颓然被身旁两个女子的热情瞬间给带走了,她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马车,可是马车帘子挡的死死的,什么都看不到。 看不到啊!看不到啊!好纠结! 年遇荒嘴角微微上翘,“想见容王?” 李昔年的目光随着马车移动,还一边点头。 “这多简单,你可以去他府中找他啊!虽然容王也是皇子,但是他八岁就在外面建府了,距离你们永安侯府好像只是一条街的距离,很近的!” 神马?八岁建府,八岁入军营,他八岁过的还真是丰富呢! 李昔年望着马车,耳旁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老天像是听见了众多美少女的心声一样,刮了一阵强风,马车的车帘被风掀开,但是一瞬间就被里面的人拉出了。 李昔年的这个角度只看见了他的下巴,还有伸手去拉车帘的手臂,下巴的轮廓好美,好精致。 “容王啊!” “好可惜!没有看见啊!” “就只看见一个衣角!好遗憾!不过那衣角也是美的。” “我看见一点点下巴!哈哈哈!” “讨厌,你快给我说说长什么样的!” 李昔年转头看了眼年遇荒,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容王的下巴果然很精致,好看多了。 “喂!李昔年,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该不会是拿爷和那个年非雍比较吧!爷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他一个木头脸比的上吗?你有没有眼光啊!” 容王一过,街道上的人也陆续的散开了,就连刚刚在李昔年和年遇荒身旁说话的两位姑娘也进了酒楼。 李昔年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像老母鸡咯咯叫一样,难听至极。 年非雍?菲佣?菲佣是个什么鬼!哈哈! 谁取的名字,也太有才了吧!哈哈哈哈! 菲佣!取名字的人一定和他有仇! “咯咯咯咯咯!”李昔年的手搭在木栏上,笑的不能自己。 年遇荒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有那么好笑吗?爷就真的长的那么寒碜吗?好歹爷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爱的美男子啊!这浓眉,这大眼,这高鼻梁,这光滑的肌肤,还有爷这身材,八尺男儿,玉树临风,你居然笑的跟个疯子似得!” “咯咯咯咯咯!”太好笑了!菲佣,年菲佣。 有才有才! 年遇荒讲的重点和李昔年的笑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可是李昔年依旧笑的很开心,年遇荒依旧很郁卒。 他长得又那么寒碜吗?话说这女人连年非雍到底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呢!居然嘲笑他到现在! 不能忍! “李昔年,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爷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年非雍!啊!爷自夸几句用得着你笑到现在吗?”年遇荒的声音突然放低,“话说,这么多人呢!给我点面子!” “啊啊!”李昔年啊了两声才发现自己不能说话,连连点头,不笑了,因为她自己也觉得笑的好难听,公鸡打鸣也比这好听。 李昔年的小脸因为刚刚大笑,红了不少,跟在年遇荒身后,岁没有笑出声,但是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抑制不住,脸都要笑僵硬了。 年遇荒和李昔年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年遇荒很利索的点了几道菜,然后看向李昔年,发现她还是在笑。 “那年非雍爷看他一定是毁容了,爷早先也是接到消息说他在战场上受伤了,所以想带你来看看热闹,没有想到他堂堂镇北大将军,居然是坐在马车里进城的。”年遇荒嘴角上扬,笑意甚浓,俊眉上挑,“李昔年,所以你就算怎么笑爷,爷始终觉得,那年非雍现在一定没有爷英俊帅气。说不定,他脸上到处都是伤疤呢!” 李昔年看着年遇荒,这人有毛病吧!没事和一个上过战场保家卫国的人比什么谁更帅啊! 无聊! 李昔年撑着下巴,眼神骨溜的东看看,西瞅瞅,不过脑海中一想起菲佣两个字,就忍不住笑。 这次她学乖了,不笑出声了,默默的憋在心里笑,只不过她的脸上依旧带着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笑容。 笑的太放肆了! “李昔年,你在笑你信不信爷现在就带你去看看那年非雍,到底是爷比较帅一点,还是他毁容了的更帅!” 好啊! 李昔年点头如捣蒜,一脸的期待,她一直对军人有种莫名的崇拜感,尤其是刚刚听了别人说的,她就更想见见了。 “哼!你真的这么想见的话,爷就偏不带你去!”年遇荒得意洋洋的说道,他不可不能这么贸然的去啊! 他得先去打探打探虚实,然后再好好的让李昔年看看眼,他年遇荒虽然比较能吃,但一直秉持着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的定律,坚持饭后锻炼,身材绝对倍儿好。 “呼!”李昔年对着嚣张的年遇荒呼气,然后白了他一眼,不去就不去,谁稀罕不成! 年遇荒扶额,“爷真是服了你了,一点都不淑女!四哥可真惨。” 很快上好了饭菜,终于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酒楼的对面,对着大街的窗户慢慢关上,没有冷风的进入,屋内暖和了许多。 袅袅的熏香点燃,屋内渐渐充满了香气,炭火烧的明亮,照亮了女子美艳的脸庞。 “你给我的那个药到底是什么药?不是说是致命的毒药吗?为何她还会活过来!”云韶华无心取暖,脸色直直的看着对面的人,珠帘之后,缭绕的薄雾中有一个女子的倩影。 云韶华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要她死的是你,不是我,我既然帮你你就应该给我真的毒药,还是你想将我也一网打尽,好个一石二鸟之计。” “韶华公主,容王回来了。”对面的女子淡淡的说道。 云韶华看了眼刚刚关掉的窗户,这件事情,不需要她的提醒。 “所以呢?容王回来了,与我何干,与你何干!”云韶华的十指丹蔻一如往日般红艳,她的双手交织着,美艳动人。 “没有什么所以,我只是提醒韶华公主一声,昨天的事情虽然做的不成功,但是听说她嗓子不舒服了。” “依我看,应该是哑了。”云韶华一提起李昔年,就嘴角一瘪,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她居然敢用枕头丢我,根本也不是一个不会反抗的软柿子。” “嗯,既然容王回来了,这耀京的局势也会有另一番变化,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我也正有此意,但是,昨天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给我一个交代!那致命的毒药为何会变化那样!”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呢!或许,这就是天降祥瑞的某种特别的能力。” 云韶华一听,脸上没有好脸色,直接起身,说道,“我先走了!” 皇宫,乾永殿内正中央,站着一个男子。 大殿之中,首位之上,此刻正坐着大承国当今的帝王,他的头发已经有不少的斑白,脸上的皱纹也一条一条的加深,不如年轻时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年鼎盛抬头,年非雍低身,“末将年非雍参见皇上!” ------题外话------ 西瓜:传说中的镜头君一晃而过!惊鸿一瞥,惊艳才绝,美轮美奂!撒花撒花! 年非雍:差不多得了! 西瓜:遵命! 【009】十六年没有出府了 临近夜幕的乾永殿,宫灯早已点燃,偌大的大殿中,只有三人,空旷至极,让人不由得觉得有些阴冷。 “非雍,你虽是大承国的将军,可毕竟是朕的儿子。自称末将成何体统!” 年鼎盛的脸色上没有父子久违的喜悦之情,有的只是君臣之意,语气中也没有任何的关心。 年鼎盛说完,站在大殿之中的年非雍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睁着眼睛望着他。 年鼎盛的声音突然降低了,“朕忘记了,你现在耳朵听不见了。” “父皇,既然北漠的战事以平,儿臣请辞镇北大将军一职,还有,这是虎符。”年非雍将虎符从袖口中拿出来,摊在手心。 年鼎盛朝着身旁的何沿使了个眼色,何沿立刻下去,将虎符从年非雍的手中拿了出来。 何沿将虎符交到年鼎盛的手中,年鼎盛没有多看,而是抬眸看着殿中的年非雍,“请辞这件事,朕准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府休息吧!” 年鼎盛知道他听不见,此时何沿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年非雍便跟着何沿出去了。 大殿中,年鼎盛看着手中的虎符,然后紧握住,他的手指已经有些纤瘦了,上面还有细细的皱纹,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他老了。 再也没有年轻的时候,开疆扩土的雄心壮志了。 或许,他该考虑考虑大臣们的意见,是时候选立太子了。 * 永安侯府,芳菲苑。 李昔年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中,身旁的炉火缭绕,手中的小暖壶也正热,在家真好啊! 这才是理想中的冬天啊! 玉歌一身冷气的冲进屋内,哆嗦哆嗦身体,“小姐!不好了!二小姐过来了!” 李昔年闭眼,望天,传说中的宅斗,真的要来了吗? 她可不可以申请晚一点,她还没有准备好啊! “你看你,一惊一乍的,二小姐来了就来了,又不是没有来过。”金络对于玉歌刚刚冒失的样子,颇为不赞同。 玉歌噘嘴,委屈道,“金络姐,不是我冒失,而是二小姐她来势汹汹,看起来不像是善茬啊!” “大惊小怪,二小姐那一次来不是来势汹汹,然后焉哒哒的离开。”秋来正从里屋抱着一床毛毯出来。 “秋来姐,你说的是,我们芳菲苑可不是任人欺凌的主,也不知道这二小姐怎么想的,明知道不管出了什么事,老爷夫人都会站在我们这一边,还非要时不时的来找麻烦。”玉歌歪着头,神秘兮兮的问道,“难道她是闲得慌吗?” “不要胡说。”金络瞪了玉歌一眼,玉歌捂着嘴,走到里屋去了。 李昔年躺在榻上,安静的听着她们说话,而她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会说话,撕逼她吃亏啊! 吃亏很大啊!骂不起来啊!身为一个名嘴竟然骂不起来,这如果是被以前的同行知道了,一定把他们笑死的。 笑死了也好,多个人来陪她。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芳菲苑就迎来了永安侯府的二小姐李再美。 李再美进屋之后,身后的丫环取下她身上的披风,她莲步轻移,朝着李昔年走去,“听闻妹妹昨日出府受了些风寒,今日本一早就打算前来探视,却听闻妹妹又出府去了,所以才耽误了些时间,想必妹妹一定不会怪二姐吧!” “哦!倒是我疏忽了,听闻妹妹的嗓子不舒服,不能言语了。真是可惜啊!”李再美在李昔年的对面坐下,然后瞟了眼金络和秋来。 金络和秋来福身,“二小姐吉祥。” “嗯,免礼吧!”李再美这才满意的回头看向李昔年,“这小脸红润,看起来风寒应该好了很多了。” 李昔年从袖口中拿出纸条,很快用炭笔写了谢谢两个字递给李再美。 “不客气,关心妹妹,是姐姐应该做的。”李再美笑笑,将纸条扔进炭火之中,炭火霎时间旺了一下,然后又瞬间恢复正常,炭火上面只留有点点黑色。 李再美说完,李昔年已经将写好的第二张纸条递给她了。 【夜深露重,容易感染风寒,二姐还是早点回屋休息吧!】 李再美看过之后,纸条握在手心之中,“妹妹说的是,只是二姐这才刚来,就让二姐走,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李昔年打量着李再美,这个夹在李珏尧原配妻子和平妻的女儿中间的庶女,她的模样虽不是倾国倾城之姿,倒也亭亭玉立,眉清目秀,是个姿色不错的女子。 只是从李昔年的记忆中可以看出来,这个女人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或许是因为她身份尴尬的缘故,越是如此,她越要表现自己,无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有种逞强好胜的精神。 可惜的是,侯府大小姐李妩媚不屑与她相争,几乎是见都不见她,李再美自以为李妩媚是没有脸面见她,直到又一次李再美无意间听见李妩媚弹琴,从吃再也不敢再李妩媚面前班门弄斧。 然后就开始在李昔年的面前耀武扬威,可李昔年毕竟是皇宫中派的嬷嬷来教导,行为礼仪都颇俱皇家风范,李再美的无数次挑衅都被李昔年给委婉的拒绝了,之后,李珏尧就下令不准李再美到芳菲苑来。 直到半年前,宫里的嬷嬷离开侯府,李再美才被允许到芳菲苑中来,再拿孤独的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几年里,李昔年连府中的样子,府中人的样子都记不清楚,就连自己的亲娘,也没有见过几次。 【二姐愿意来这里坐,昔年自然是欢迎的,二姐喜欢就多呆待一会儿吧!】 李再美呵呵一笑,“听闻父亲说,妹妹昨日做的猪脑花深得世子爷喜欢,二姐在府中无聊,也想学学,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可以教教我。” 还好当了那么久的主持人,最擅长的就是装了,有时候遇见自己非常讨厌的明星,也要装作热情的样子,很喜欢的样子,所以她很乐意和她演下去。 【二姐想要学,随时都可以。】 “昔年真是越长大越懂事,和皇宫里的公主比起来也丝毫不落呢!难怪深的爹爹喜欢。” 【二姐也一样,爹爹也很喜欢。】 “夜深了,妹妹多休息吧!”李再美起身,水蓝色的裙摆翩跹轻摇,美如目眩,“金络秋来,照顾好你家小姐!” 金络秋来福身,“是,奴婢会照顾好小姐,二小姐慢走。” 李再美走后,金络和秋来看向李昔年,李昔年大眼睛一眨,看她做什么,收拾收拾睡觉去! 第二天,李昔年刚起床,玉歌便跑进来告诉她,夫人来了。 玉歌口中的夫人,就是李昔年的生母,温绫罗。 大厅之中,坐着一个温和娴静的女人,今年她已经三十五岁,岁月似乎对她极好,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多少的印记,就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没有丝毫,想来这十六年与自己的亲女儿没见几次面的日子里,她过的依旧很好,如沐春风。 温绫罗看见李昔年进来,从座椅上起来,她的手中还端着温热的粥,“昔年,听说你最近嗓子不舒服,娘亲给你熬了点银耳雪梨汤,你趁热喝点。” 李昔年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玉歌从温绫罗的手中接过银耳雪梨汤,放在圆桌上,李昔年坐下之后,温绫罗便在她的对面坐下了。 李昔年喝了一口,味道不错,很好喝。 温绫罗温柔的眼神望着她,看着李昔年喜欢,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可是这般的关心,李昔年却觉得疏离,一种说不出来的疏离。 十六年的时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又能指望有什么亲情。 温绫罗看了伺候李昔年的玉歌,突然说道,“昔年,我们母女俩好久没有一起走走了,你用过早膳之后,可否陪娘去院中走走。” 李昔年点头。 永安侯府,任何一处景色都由名匠打造,无论春夏秋冬,美景长存,如李妩媚的水清苑,如李昔年的芳菲苑,如此刻李昔年和温绫罗正走着的花园,此刻艳丽的山茶花正傲然开放,色彩缤纷。 小路中,山茶花旁,温绫罗停下脚步,伸手替李昔年将身上的披风束紧,伸手摸了下她手中的暖炉,“有些凉了,玉歌去给小姐拿一个热乎的暖炉来,这么冷的天,冻着了就不好了。” “是,夫人。”玉歌福身,接过李昔年手中的暖炉然后离开。 温绫罗转头,对着自己身后的丫环小荷,“你也去拿一个暖壶过来。” “是,夫人。” 小荷离开,整个院中就只剩下温绫罗和李昔年两个人,她们默默的往前走着,走在木桥上,温绫罗停下脚步,眼神望着远方。 木桥下的水面已然结冰,前日的雪都还没有化完,凉风瑟瑟,吹起两人披风的衣角,还有额前的些许发丝。 “你知道娘亲有多少年没有出府了吗?” 李昔年诧异的看着她,身为侯府的夫人,要出府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温绫罗说多少年没有出府了? 温绫罗美丽的侧脸上浮现凉薄的笑容,这么近却那么远,她的眼睛声岁的望着远方,没有房屋的天空,“十六年了。” ------题外话------ 注意【】表示的李昔年纸条中的字,也就是李昔年说的话! 【010】昔年,不要任性! 今天的天色很沉澈,山茶花也开的格外的艳丽,温绫罗的话就在耳边回响,她说话的时候娴静的样子遗世独立,仿佛与这个世界毫无关系。 “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你不喜欢的地方要呆一辈子,你喜欢的地方可能到死也去不了。”温绫罗侧头看李昔年,“昔年,娘亲这一辈子不能照顾你,也帮不了你,你以后的路还有很长,我希望你能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命运如果无法改变,那就喜欢上四皇子吧!娘亲听下人说起,四皇子才貌双全,能文能武,待人宽厚,和我的昔年很般配呢!” 命运如果无法改变,温绫罗的意思是如果无法退婚的话,就嫁给年斐然? 男权社会,封建皇权统治,有她说不的权力吗? 李昔年将刚刚写好的纸条递给温绫罗,上面写道:为何会突然告诉我这个? “娘亲听说昨日容王回来了,大承国与北漠多年的边境纷扰终于休止,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你们成亲的日子应该不远了。”温绫罗的右手中将纸条握紧,“皇命难为,娘亲只希望你能过的幸福,如果不能爱上他,那就想开一点,不要像娘亲一样,心中装着一个人,身边睡的却是另一个人。” 李昔年环顾四周,确定没有来人才放下心来,这样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可就麻烦了。 “昔年,娘亲能做的有限,你要跟着自己的心意走,现在你是自由身,可以出府,没事多出去走走吧!总归是有好处的,不要总闷在府里。” 李昔年把温绫罗这话翻译翻译,大概意思就是说多出去走走才会遇到喜欢的人,那温绫罗又怎么知道,她以后不会喜欢年斐然呢! 算了,这件事顺其自然,爱谁谁!以后再说! 不过现在,李昔年拉起温绫罗的手,就朝着外面走去。 “昔年,昔年你松手,娘亲不想出去。”温绫罗温和的说道,脚下却被李昔年拉走。 “昔年,算了!娘亲不出去。娘在这府里待惯了。”温绫罗怎么说李昔年也没有松手,带着她依旧朝着门口走去。 待在一个地方十六年,没有出去走走是什么感觉,她体会不到,但是一定很难受。 “昔年!”温绫罗的声音突然加大,李昔年停下脚步,但是手却没有松开。 活生生的金丝雀就在她的眼前,上一辈的感情如何她不想去评判,只是单纯的想让温绫罗出去看一眼,她十六年没有见过的府外,到底是什么景象! 李昔年空着的手指了指门外,然后扭动着身体撒娇,小脸上满是祈求的意图,漆黑的眼眸露出可怜兮兮的摸样。 “昔年,娘亲已经习惯了,出与不出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温绫罗温热的手扶上李昔年拉着她手的手背,“昔年,娘亲再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李昔年指了指自己,然后摇手,示意她没事,嗓子的事情她现在已经可以接受了,虽然醒来那天喉咙很痛,可是昨天就已经没有感觉了。 只是,不能说话了而已。 或许这是老天给她的考验,让她好好的安静安静。 “今天天气不错,你跟着玉歌金络他们出去都可以,娘亲就不去了。”温绫罗的手在李昔年的手上轻轻的按了下,“在外面要小心,千万别着凉了。” 这时,玉歌和小荷也找过来了,玉歌和小荷两人的手中都抱着暖炉,脸上明显带着急切的。 “小姐,你怎么到前门来了?是要出门吗?”玉歌看着李昔年和温绫罗牵着的手,只好将暖炉继续抱着。 小荷看着温绫罗,一眼就明白她心中所想,“夫人,要到午时了,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虽然不懂手语,但是李昔年还是指了指温绫罗,然后指了下外面,示意她们要出去。 “小姐要出门吗?要不要给金络姐和秋来姐说一声。”玉歌注视着李昔年,清秀的小脸上等待她的指示。 李昔年没有多想,摇了摇头,眼眸盯着温绫罗,什么话都不说,就拉着她往外走。 出去!必须出去!就算这个侯府再大,待在里面十六年,怎么都会憋出病来的。 “昔年,不要任性!”温绫罗温柔的声音再次提高,李昔年充耳不闻,就算是为了以前的李昔年,她也一定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娘亲一直当个金丝雀的。 她只是做了自己觉得对的事情,但是却没有考虑温绫罗的想法。 “小姐,夫人她,她好久都没有出府了!”玉歌跟在她们的身后说道,就这样带着温绫罗出去没事吗? “夫人,出去看看也好,整天闷在府里,恐憋出病来。”小荷却很赞同,这么多年,她看在眼里,夫人并不高兴,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就连见到侯爷,脸上也是不喜不笑的,久而久之,侯爷都不愿到他们的院子里来了。 “昔年,娘!”温绫罗被李昔年拉着,全身都在抗拒外面的世界,她不想出去,不愿意出去,她在府里待了十六年的时间,外面的一切早已与她无关。 “夫人,既然小姐说了,那就出去转转吧!这府中的景象一年四季都是一样的。”玉歌上前,走到温绫罗侧边,“以前小姐在府中由宫里的陈嬷嬷教导,管的甚严,也不能带夫人出府去,现在小姐可以陪着夫人一起出府,夫人就不要辜负小姐的一片心意了。” 温绫罗欲言又止,李昔年就拉着她往外走,玉歌动作很快,跑到前门去吩咐下人准备马车。 小荷脸上也很高兴,这么久了,夫人都没有出府去,如果出去能让夫人开心,也是极好。 她们的目的地自然是李昔年来到这里听年遇荒说了好几次的满江楼,现在也快到午时了,正好去满江楼用餐。 李昔年和温绫罗坐在左侧,小手一直拉着温绫罗,其实她多想和温绫罗说几句话的,可是很遗憾,她说不出来。 一路上,温绫罗都沉默不语,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如果是李昔年十六年没有出来看看,一定激动不已,在马车上早就掀起车帘了,哪里还会像温绫罗这般淡定。 下了马车,四人站在满江楼前,温绫罗脸上才露出点笑容,她温柔的看着李昔年,“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倔。” 满江楼位于耀京城的繁华街道寻安街,四层楼高,漆红的楠木,硕大的牌匾上书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在众多的建筑中巍峨耸立,气势磅礴。 李昔年却很高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满江楼,示意她们进去。 今天阳光和煦,大雪之后连续的艳阳天,满江楼也热闹非凡,一楼已经满座,李昔年便和温绫罗上了二楼,一路上温绫罗的眼前目不斜视,就好像此刻也在永安侯府一样,她根本没有出府。 她们没有选择包间的位置,而是选了个大厅右边靠窗的位置,李昔年喜欢靠窗的位置,因为可以看看外面的风景。 满江楼外面看起来很巍峨,里面看起来却很温馨舒适,酒楼的四处插着黄色的腊梅,散发出阵阵芬香,饭菜的香味和腊梅香合二为一,让人不觉得冲击,却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沁人心脾,这里面在吵闹也觉得有种缓和感。 这酒店的主人很懂得布置,的确有高傲的资本呢! 趁着李昔年终于送来了温绫罗的手,玉歌将手中一直抱着的暖炉递给李昔年,然后转头喊道,“小二,点菜!” ------题外话------ 西瓜:我如果在一个地方有吃有喝待十六年的话,应该可以做到耶!我成神了! 李昔年:你宅女没有发言权!何况,能把你的手机平板电脑收了再说! 西瓜: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011】把你家世子爷拖走! 听到召唤,满江楼的店小二麻溜的跑了过来,报了一长串的菜名,“几位客官,想好要吃什么了吗?” 李昔年看向温绫罗,她的脑海中完全没有印象,温绫罗喜欢吃什么,以前她们母子的确太过疏远了。 温绫罗点了几道菜,李昔年却发现,那些菜都是以前的李昔年喜欢吃的。 李昔年将写好的纸条递给玉歌,玉歌看了眼,对着店小二说道,“要你们这里的招牌菜,烤鸭给我们来一只。” “哟!客官,不巧了,店里的最后一只烤鸭刚刚买完了,要吃的话,明儿个请早。”这种情况遇见的多,店小二也回答的异常顺口。 “小姐?”玉歌为难的看着李昔年。 李昔年摆手,店小二就离开了。 人家没有了她也不好强求,反正她现在不回去了,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品尝。 【娘亲,外面风景不错,你侧头看看。】 温绫罗双手中的白纸摊开,看着上面的字,没有转头看风景,却是将手扶在李昔年的手上,“昔年,外面的世界繁花似锦,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娘亲已经老了,这些对于娘亲来说都没有你重要。” 知道李昔年要写字,温绫罗松开她的手,李昔年的炭笔字写得很快。 【娘亲开心了,昔年就开心。】 温绫罗不知是喜是悲,李昔年能感觉到她很惆怅,因为不了解,她根本不知道要怎样温绫罗才会开心,她自以为搞笑的口才现在完全派不上用场。 “昔年,娘亲能和昔年一起出来很开心。”温绫罗将两张纸条小心的放在袖口中,望着李昔年脸上才露出淡淡的笑意。 满江楼二楼包厢内,年遇荒喝了口酒,英俊的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潮,右手握着白玉酒杯,身体前倾,“脑花啊!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这个烤鸭没有那么好吃了?” “爷,这个小的可不知道。”脑花小声嘀咕道,“我又没吃。” “你说什么?”年遇荒转头,“走!我们去侯府!” “去侯府?永安侯府?”脑花小脸一垮,“爷,你忘了昨晚王爷说什么了,这永安侯府是不准你再去了。” “他说不准去就不准去,爷的脚又不是长他身上的!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年遇荒右手微张,白玉的酒杯顿时落地,发出“砰”的一声。 “爷,就算王爷不让你去侯府,也用不着拿酒杯撒气啊!”脑花嘀咕道,“爷又不是不知道,满江楼的老板多疼惜自己的东西。” “你还是不是爷的人了!胳膊肘往外拐。”年遇荒伸脚,踢向脑花,脑花身体反应比脑子更快的往后一退。 “你还敢躲!”年遇荒诧异的看着自己踢空了脚。 “爷,小的错了!”脑花认命的向前走了一步,年遇荒的脚刚踢起来,就听见敲门的声音,“世子爷,店里的最后一只烤鸭给您打包好了。” 脑花如释重负的转身去开门,年遇荒伸出去的腿也收了回来,望着桌上的饭菜,也没了什么胃口,突然好想念李昔年做的脑花,以前连看都不看一眼的东西,她竟然能做的那么好吃。 很快脑花就回来了,手里拿着油纸抱着的烤鸭,年遇荒起身,许是刚刚喝了点酒的缘故,身体有些摇摇晃晃。 “爷!”脑花伸手接住年遇荒的身体,年遇荒右手一下子搭在脑花的肩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脑花身上。 年遇荒虽然喜欢吃美食,但是酒量却不好,喝一点就红脸。 年遇荒和脑花从包间里出来,脑花忙着扶年遇荒眼神没有东看西看,但是年遇荒盯着朦胧的睡眼,左顾右盼,竟然发现了他刚刚还想念的人! 李昔年竟然在这里! 年遇荒的身体立刻站直,右手也从脑花的肩上移开,脑花正惊奇年遇荒要做什么的时候,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就发现李昔年正笑的欢乐。 李昔年突然感觉到有一股神秘的气息渐渐逼近,抬眸一看,就发现年遇荒红着脸正朝着她们走过来。 年遇荒一走过来,拉开凳子,“嘭”的一声,重重的坐了下去。 李昔年睁大了双眼,屁股还好吧?不疼吗? 温绫罗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年遇荒吓到,手中的筷子都顿住了,奈何李昔年又不会说话,没法告诉她眼前这人是谁。 好在身旁还有玉歌,只见玉歌福身到,“世子爷吉祥。” 温绫罗这才反应过来,“世子爷吉祥。” 温绫罗身后的小荷也福身说道,“世子爷吉祥。” 年遇荒连忙摆手,“李昔年!你怎么在这里!不在府里绣花啊!” 李昔年果断给了年遇荒一个白脸,这人,喝醉了! 脑花急匆匆的赶来,他没有想到一个喝醉了的人居然还可以走那么快,脑花瞟了下年遇荒的大长腿,果然还是腿长的原因。 “爷正要去府里找你呢!”年遇荒右手在桌子上一锤,“脑花,爷的烤鸭呢!” “爷,在呢!”脑花左手中拿着的正是刚刚店小二给年遇荒打包的烤鸭。 年遇荒一把将烤鸭从脑花的手中拿过,一掌砸在桌子上,“来!这是爷精心为你准备的烤鸭!算是提前给你的报酬,以后有什么好吃的,记得给爷捎一份啊!” 李昔年怔怔的看着年遇荒一掌砸在桌子上的烤鸭,他这么一砸,桌子上的饭菜全被他给毁了。 年遇荒!你丫的喝醉了专门来搞破坏的吧!他不是说了昨天把烤鸭让给她吗?现在这叫让? 没脸没皮,还说是精心准备的报酬! 李昔年拿出纸条,唰唰的在上面写字,然后递给脑花看。 【把你家世子爷拖走!】 脑花为难的看向李昔年,“李三小姐,小的芝麻点儿的劲,拖不动啊!” “你们说什么呢!爷没醉!能走!”年遇荒说着猛然站起来,潮红的脸看着一旁的温绫罗,“李昔年,这位美女是谁啊!” “回世子爷,这是永安侯府的李二夫人。”玉歌回答道。 永安侯府,一个最神奇的存在,因为一个女儿的降生由从四品官员直接晋升为大承国的永安侯,而母凭子贵,李昔年的生母温绫罗也由李珏尧的妾室被提升为平妻。 虽是平妻,但到底是后来进府,所以大家都唤李珏尧的原配妻子兰欣一声大夫人,温绫罗自然就成了二夫人。 “李二夫人?没见过。”年遇荒醉醺醺的,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一转头,暗淡的双眼顿时散发出光彩。 ------题外话------ 年遇荒:爷喝醉了是这个样子的? 李昔年:嗯,和你没醉的时候差不多! 年遇荒:爷就知道,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形象是不会有损的! 李昔年:错!我的意思是你没醉的时候也这么无赖! 年遇荒:…… 【012】女王大人,请用餐 如果有人问李昔年第一眼见到年非雍是什么感觉,她会回答虽然只见了一个下巴,但绝对是惊艳! 那第二次呢? 年非雍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头发只用一只木簪束在脑后,脚下的布鞋是灰色的,一看给人一种很凉薄感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单薄。 他的脸上淡漠的没有一丝表情,几缕鬓发随着他的脚步轻扬,时而飘忽在脸颊,时而飘扬在耳后,李昔年看着那几缕鬓发,才赫然发现,他的耳朵上有黑色的结痂。 “容王!”年遇荒朝着年非雍喊道,年非雍却没有任何反应,轻盈的脚步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李昔年,还愣着做什么!你不是想看容王吗?走,我们去看看他做什么!”年遇荒说完,直接拉起李昔年就跑。 “啊!”要死啊! 她娘还在这里呢! “昔年,娘亲先回府了,你早点回来。”温绫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可是年遇荒拉着李昔年如同一阵风似得很快掠过了。 玉歌看向温绫罗,“夫人,那我呢?” “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马车给她留着。”温绫罗让小荷去付钱,然后举步离开了。 走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疑,她对外面的世界,再向往,也无济于事了,十六年的青春已过,韶华已不再。 走到年非雍身后的时候,年遇荒松开李昔年的手,慢条斯理的跟在年非雍的身后。 李昔年打量着年非雍的背影,灰色的长衫将他的整个身体掩盖住,但是这可是冬天,穿的这么少,不怕着凉吗? 还是说他武功太高,内力太好?根本不需要穿那么厚的衣服? “啊啊啊啊!” 李昔年抬头就看见年遇荒凑到年非雍的耳边,发疯似得大叫。 年遇荒停下脚步,如雕锋刻骨般英俊的脸庞侧过来,深褐色的眼眸满不在乎的扫了年遇荒一眼,“世子爷,这是做什么?你明知道本王听不见。” 年遇荒双手环胸,语气高亢,“爷就试试,听别人说是一回事,爷不亲自试试怎么知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假的。” 李昔年等待着年非雍的回答,年遇荒说是试探,其实现在这句话才是真正的试探,刚刚他都凑到年非雍耳边了,傻子都知道身旁有人。 如果,年非雍能回答他这话,那么…… 年非雍的五官有棱有角,剑眉星目,淡漠的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无辜的表情,就像现在,他一脸无辜的对着年遇荒说道,“世子爷,下次对本王说话请自带纸笔。” 年遇荒红润俊脸露出大笑,身体又凑向年非雍,“真的听不见?爷不信。” 年非雍的身体后退一步,厚薄适中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说道,“世子爷如果是来验证本王是不是真的聋了,可以去请大夫来,正好本王回来之后还没有钱找大夫医治。” “容王说的什么话啊!好歹我们也是兄弟!请个大夫多大的事啊!好说好说!”年遇荒说完转身,灰色的眼眸带着笑意瞪着正气喘吁吁跑过来的脑花。 “爷没给你发工钱?还是爷少了你的吃食了?”年遇荒抬手对着脑花就是一个爆栗打在他的脑袋上,“去请个大夫来!” “是!爷!”脑花说完大口大口的呼气,他才刚刚跑过来就又要走。 李昔年见状,哭笑不得,这从那边的大厅过来这边包厢,也没有那么远吧!这呼气的样子像是跑了八百米似得。 年遇荒望着还站在这里的脑花,声音提高,“去啊你!要爷背你啊?” 脑花转身,朝着刚跑过来的那边出去,还小声嘀咕道,“世子爷这是酒醒了吗?” 年遇荒一个侧身站到年非雍的身边,右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扮酷似的问道,“李昔年,你看清楚,到底是爷帅,还是他帅?” 这个时候,是关心这个问题吗? 李昔年漆黑的眼眸看向年非雍,可是对方压根不鸟她,李昔年刚伸出手,年非雍猝不及防的转身,走了。 “喂喂喂!”年遇荒站在原地看着年非雍的背影,一脸的得意,“果然他知道自己没有爷帅,都羞于与爷比了!李昔年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没?” 李昔年收回刚刚本来打算指年非雍的手,年遇荒脑子瓦特了!明明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得意个什么劲! 年遇荒好像也反应过来了,“爷忘记了,他刚刚没有听到爷的话,一定不知道爷在外貌上完胜了他!啧啧,爷要去告诉他!” 告诉你妹啊!谁说你完胜了? 虽然对他们俩谁帅没有任何兴趣,但是对于年非雍这个名字,李昔年还是很有兴趣的,脑海中情不自禁的冒出年非雍身穿黑白女仆装,手里拿着托盘,淡漠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在她的面前说道,“女王大人,请用餐。” 哈哈!一定很好玩!菲佣! 年遇荒一心一意都在想谁更帅的问题,压根没有注意到李昔年在后面笑的有多欢乐。 年非雍的背影就在他们的面前,脚步不疾不徐,甚至连一点脚步声都没有,李昔年竖起耳朵也只听见年遇荒重重的脚步声还有自己的。 李昔年走在年非雍的右手侧边,刚好能看到年非雍的侧脸,昨日的惊鸿一瞥李昔年还记在脑海里,她盯着年非雍的下巴,优雅的弧线,白皙的肌肤,加上乱入的年遇荒,和他一比较起来,年非雍的确俊美异常,卓尔不凡。 年遇荒突然转过身来,一张红扑扑的脸凑近,“你是不是看爷比较帅啊!一直盯着爷!” 你想多了! “嘿嘿!爷就是这么帅,这么自信!这么人见人爱!多少名门闺秀都说要嫁给爷呢!压力真大啊!”年遇荒凑近的脸离开,双手撑着后脑勺,“不像容王,就轻松多了,无数的美少女想要嫁给容王,到王府门前一晃,就改变主意了!崇拜可以,但是要嫁人的话,还是要考虑考虑爷这种要啥有啥的美男子!” 李昔年无语,得得!你是公子哥,你是高富帅!行了吧!谁没事和你说这个啊!无聊! 不过,年遇荒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到王府前一晃,就不愿意嫁给容王了?堂堂容王会缺钱?那天那么疯狂的粉丝现场,难道是雇人吗? ------题外话------ 年非雍:感觉后背一阵阴凉,谁在想本王! 李昔年:你想多了! 年非雍:那就是你! 李昔年:what? 年非雍:你这是典型的不打自招! 【013】谁让爷长得比他帅呢! 年非雍走到一扇门前,抬手推门进去。 年遇荒立刻伸手抵着门,“容王,一起进去呗!” 李昔年站在年遇荒的身后,清晰的看见年非雍的右手死死的扣住门框,偏生年遇荒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果然喝醉了的人都是大爷,但是年遇荒不一样,他不喝醉的时候更是大爷! 年非雍的抵在门口,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脸上露出无动于衷神情,“世子爷,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用过午膳了。” 年遇荒灰色的眼眸一个劲的往里面瞟,但是年非雍身后的珠帘将他的视线堵住,年遇荒转头扫了眼李昔年,“她没吃!” 李昔年默,年非雍能听见才有鬼! 年非雍甚至都没有瞄李昔年一眼,“那是世子爷的客人,不是本王的。” “哈哈!你果然能听见爷说什么!你这样装聋很容易被拆穿的!爷如此英明神武,怎么可能被你欺骗!”年遇荒脸上露出兴高采烈的表情,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得,“年非雍,欺君之罪可是死罪!爷跟你斗了这么多年,总算抓到你把柄了!爷要进宫去!告、御、状!” 李昔年睁着眼睛注视着年非雍,他到底听见了没有?告御状啊!年遇荒还真敢玩,这个年非雍到底对年遇荒做了什么啊! 一回来就被年遇荒给逮住了。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这次玩大了! 年非雍扣在门上的手突然放下,“虽然听不见世子爷说什么,但一直都听说世子爷是耀京城的小霸王,世子爷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年非雍!你真的不怕爷进宫去!”年遇荒凝视着年非雍,他的右耳,上面的结痂太过明显了,白皙的耳朵上被添上了丑陋的伤疤,触目惊心。 “右耳上有伤,聋了爷就勉强信了,左耳呢!上面可没有伤啊!难道也听不见?”年遇荒虽然喝了点酒,但是理智还是在的,问起问题来逻辑清晰,一步步的逼近年非雍。 如果他能听见,哪怕是一点点,那就证明他没有聋,如果他没有聋,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年非雍的身体侧开,“世子爷,本王听得见或者听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有人说话是需要本王必须听见的。” 年非雍说完,转身离开,也不再阻拦他们,年遇荒自然立刻就跟了进去,李昔年心里欢呼雀跃的也跟了进去。 她真的好想知道,年非雍到底是不是真的听不见了? 恐怕不止是她,这耀京城里的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 屋内还有人! 年非雍坦然的在圆桌旁坐下,偌大的木桌上只有两个青菜,还有一个汤,正孤零零的摆在中央。 年遇荒一向是爱美食,爱吃肉的人,看见这两个青菜,嘴角一瘪,“容王啊!你请客也好歹大方一点!这么个菜,怎么吃啊!” 年遇荒侧头对着那人说道,“你说是吧?” 年非雍的右手旁坐着一个男人,他身穿一件蓝黑色锦袍,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腰带上面绣着墨染梅花,左侧还吊挂着一个羊脂玉。 听到年遇荒的话,他淡淡一笑,浓眉也似沾染了浮笑,“世子爷说笑了,能得到容王相邀,两三菜足以。” “嘁!容王还小气了,下次换爷请你!这满江楼爷可是熟悉的很。”年遇荒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肖随遇,你知道为什么容王要请你吃饭吗?” 肖随遇一笑,“世子爷何解?” “这你都不知道,亏你还是御史大夫的儿子呢!”年遇荒红润的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右手食指指着仿佛置身事外的年非雍,“御史大夫是做什么的?监察百官!这如果当官的犯了错,御史大夫没有监察出来那可就是御史大夫的失职了!容王这是在提醒你爹!这些年克扣容王府俸禄的人,该拖出来收拾收拾了!毕竟以前容王不在耀京城,现在容王回来了。” 年遇荒虽然是耀京城的一霸,但是他的话却莫名的中听,肖随遇认真的听着,眼神时不时的偷瞄年非雍,而对方却没有什么反应,任由年遇荒搂着他说道。 “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年遇荒好笑的瞄着年非雍,见肖随遇摇头,年遇荒更加激动了,就差直接跳到桌子上去了。 “最重要的是,我们容王也是男人啊!今年可都二十四岁了!该娶王妃了,那容王府破旧不堪,摇摇欲坠,下雨都要打伞的,哪家姑娘愿意嫁啊!”年遇荒指着在场唯一的女性,“李昔年,你愿意嫁吗?下雨的话煮饭还要打伞哦!你考虑一下!” 若是喜欢嫁就嫁咯,若是不喜欢,管他下雨还是下刀子。 “哦!爷忘了,你有婚约了!问你也是白问。总之!”年遇荒搭在肖随遇肩膀上的手突然使力,肖随遇的右肩立刻垮了一截,“肖随遇啊!你可替你爹长点心吧!啊!以后出了事可别怪爷没有提醒你。” “多谢世子爷提醒。”肖随遇感激的说道。 “不用崇拜爷,谁让爷长得比他帅呢!”年遇荒松开肖随遇的肩膀,一屁股坐下,“这青菜豆腐,爷看着就倒胃口,你们吃的下去就吃吧!爷不拦着!” 李昔年黝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年非雍,刚刚年遇荒口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多了,一时间,她竟然有些消化不了。 但是总结起来就是,年非雍不在耀京城的日子里,容王府的俸禄一分没有拿到,所以导致现在容王府没钱,就连请客也只能是青菜豆腐,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这么寒酸,说出去谁信啊! 李昔年上下打量了下年非雍,她才发现年非雍身上的灰色长衫,绝对不是今年的新衣,根据她多年的经验,至少也是三年了。 所以,他之所以穿的那么薄,是因为穷,没钱买衣服? 得到这一结果的李昔年表示完全无法接受,一个保家卫国,奋战江山的将军居然穷的连一件过冬的棉袄都没有,贪污*如此严重?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环境,和她记忆中看电视上的王府完全不同啊! “世子爷是看不下去了吗?不如换世子爷请客吧?”年非雍的声音突然响起。 ------题外话------ 年遇荒:爷仿佛听见有人在说爷帅! 西瓜:世子爷,你幻听了! 年遇荒: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可好? 【014】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年遇荒一听,摸着自己的肚子,“容王好心好意请客,爷怎么好拂了你的面子,再者爷刚刚吃饱,爷请客点菜的话自己又吃不下去了,你们胃口小肯定吃不完,多浪费啊!” “噗!”李昔年忍不住喷了,他还要脸吗?满桌子的菜可以说不吃就不吃,现在说的他多节约似得。 “李昔年!你居然又在笑爷!”年遇荒满眼怒气,“爷都说了爷比较帅一点,不准嘲笑爷!还是你对爷刚刚说的话有意见?” 李昔年摇头,她有意见有个毛用啊! 让她来看热闹,难道还不准她笑吗?那还不如直接让她走了算了! “谅你也不敢有意见!”年遇荒得意的转身,看着桌子上寡淡的青菜豆腐,“你们两个别愣着,吃吧!不用邀请爷,爷就看看!” 李昔年心里一阵鄙夷,被他这么一闹,能有胃口才有鬼! 但是,常走夜路的年遇荒,总有遇见鬼的时候,那就是年非雍。 年非雍拿起银筷,动作优雅的挑起一根青菜,喂进嘴里,好像味道还不错的样子。 一旁的肖随遇见年非雍都吃了,好歹人家是皇子,是容王,请他吃饭怎么好不给面子,他也挑了个青菜,吃了一口。 其实,并不难吃,毕竟这里是满江楼,就连青菜也是味道极好的,年非雍面不改色的吃了起来,弄得一旁观看的年遇荒心痒痒。 “好吃吗?”年遇荒侧头问年非雍,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傻,年非雍又听不见。 果然,他听见年非雍说道,“世子爷说什么?” 年遇荒扶额,“你还真聋了?不是吧!好可惜,把你耳朵打聋的人怎么不是我啊!” 这个年遇荒真是无时无刻不再宣誓着自己和年非雍以前有仇,脑子有毛病啊!真的那么恨他,趁着年非雍听不见,骂啊! 正打算回答年遇荒问题的肖随遇一听,想想还是算了,好不好吃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一阵沉默被门外的敲门声打破,“爷,大夫我找来了。” “直接进来,敲什么门啊!你手闲得慌啊!”年遇荒吼道。 然后他们听见开门的声音,脑花还有一个手里提着药箱的大夫走了进来。 年遇荒起身,说道,“肖随遇!这儿没你事了!走吧!” 肖随遇就这么触不及防的被赶走了,临走时他还有点发懵,明明是容王请他来,结果他和容王一句话都没有说,最后却被世子爷给赶了出去。 只是出了门的肖随遇,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进了隔壁的包间。 肖随遇撩开珠帘,紫檀木桌旁,坐着一个男人,他的桌上摆着滚烫的茶水,袅袅的热气从清茶中飘浮出来,让整个房间变得有些缥缈。 他头上的黑发用紫金冠束起,身上穿着一件深紫色长袍,袖口绣着黑丝梅花,脚下穿着一双黑色长靴,靴后还镶着一个极其好看的紫色宝玉。 他的右手正端起面前的白玉茶杯,放到自己的唇边,轻吹了下,缭绕的烟雾将他面如冠玉的显得愈加朦胧,更加的温文尔雅。 肖随遇走到他的跟前,附身道,“参见四皇子。” “嘘!”年斐然道了声,将茶杯放下,“坐。” “臣不敢。” 年斐然灿若星河的眼扫了他一眼,“坐着听。” “是。”肖随遇在年斐然的对面坐下,静静的听着隔壁的动静。 年斐然右手在茶杯上转,摸着茶杯却没有喝,突然说道,“李三小姐也在?” “在,应该是跟着年遇荒一起去的。” 年斐然的大拇指拂过茶杯,手指浸到茶水中,茶水也不似之前那么滚烫,他盯着茶杯,缓缓说道,“你说本皇子是不是该去看看她了?毕竟,她可是本皇子的未来正妃。” “这个,微臣不知。” 年斐然右手握紧茶杯,往地上一倒,清茶立刻落在的木质的地板上,茶叶淅淅落落,“去吧!不然她会以为,世子爷才是她的未来的夫君。” 年非雍发下手中的筷子,深褐色的眼眸在年遇荒的脸上淡扫,随即移动到脑花身后的头发花白的老人,“世子爷是给本王请的大夫吗?” “当然,爷对你多好啊!不像你这个败家子!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年遇荒似乎酒醒了,又似乎醉的更凶了,“还愣着干什么,快来给大名鼎鼎的容王看看,他耳朵到底聋没聋!” “是是是!”老大夫战战兢兢的走到路过李昔年走到年非雍的面前,年非雍端正的坐着,不动如山,任由老大夫翻来覆去的查看他的耳朵,还一直在他的耳朵旁絮絮叨叨,念念有词。 年遇荒俊眉纠结的皱在一起,转头对着李昔年说道,“看来是真的聋了,换做以前有人在他面前这么絮絮叨叨的,早就被拍飞了!真是可怜啊!” 老大夫也摇头,对着年遇荒说道,“回世子爷,容王右耳耳膜破了,至于左耳,这就像是十指连心一样,神经连在一起,左耳也听不见了。” “年非雍!你听到没有你真的聋了!”年遇荒的声音很大,笑的很高调,“年非雍啊!你这以后听不见了,那爷骂你的话是不是也听不见了,那爷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啊!你说你上战场就不能完好无缺的回来吗?” 李昔年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年遇荒,能别像个傻子一样笑的那么花枝乱颤吗?当着别人的面,这样真的好吗? 无论年遇荒怎么大声,怎么闹,怎么说,年非雍就淡淡的说了句,“世子爷是在为本王感到伤心吗?” “伤心!当然伤心!爷以后骂你说你你都听不见了啊!爷为此真是伤心不已!”年遇荒挑眉,脸上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的耳朵还有的治吗?” 老大夫皱起脸上的皱纹,为难道,“世子爷,草民,草民惶恐,医术不精,暂时没有办法。” “没办法就没办法,爷不怪你!来看看爷旁边这位,嗓子好点了没?”年遇荒指了下李昔年,李昔年摇头摆手。 李珏尧说过,让她保密的,不能被看出来。 “干嘛!爷让你看大夫,又不是让你从楼上跳下去!”年遇荒伸手将李昔年往前一拉,差点摔倒。 李昔年身体站定,漆黑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年遇荒,有毛病啊! 年遇荒对李昔年脸上的怒意却不以为意,“爷是为你好,这位大夫是耀京城若陀药庄的老大夫,医术天下无双,给你看看,你那嗓子怎么回事,这都几天了还不能说话。” ------题外话------ 年非雍:说好的高富帅呢? 西瓜:谁跟你说好的找谁去! 年非雍:李昔年!你过来说说你未来夫君是不是高富帅! 李昔年:是! 年非雍摊手:你听! 李昔年做无辜状:可能我的未来夫君不是你吧! 年非雍:你在找死! 【015】她比年非雍更穷,身无分文 云韶华那什么鬼的致命毒药,要了李昔年的命,却让她这个天外来客意外的活了下来,她现在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但是如果能说话的话就更好了。 李昔年看着年遇荒,他可信吗?他为什么要帮她?还有一点就是如果眼前这个老大夫真的那么厉害,那前天为何李珏尧没有请他来。 “你别这样看着爷,爷只是觉得,你如果能说话,下次就能给爷讲讲你的烤脑花怎么做的那么好吃了!别以为爷有那么好心!”年遇荒不耐烦的拉过老大夫,“快过来看啊!愣着你能看到清楚?” 李昔年摇手,她可没有同意啊! 李昔年瞅准时机,就跑,当然不是往外面跑,往外面跑等于死啊!所以李昔年跑的位置很特殊,她从老大夫的身旁掠过,跑到了年非雍的身后站着。 年遇荒见状,微醺的脸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李昔年你!你有种不要跑到他身后去!不就是看个嗓子吗?这老大夫虽然老了点,但是也没有丑到不能见人的地步吧!至于你这么躲着吗?” 我凑!他能别什么事都扯到外貌上去吗? 李昔年看着老大夫,见他老脸都微红了,就知道年遇荒这说瞎话的功夫真的把人家给得罪了,可是她真的不是因为那个原因啊! 年非雍眼神在年遇荒和老大夫的身上流转,“世子爷何必强人所难呢?” “爷什么时候强人所难了,爷可是好心好意,谁知道那永安侯有没有给李三小姐好好治病啊!毕竟,这女儿,总归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何苦要劳心劳神费自己的心里去治病呢!今天是小的伤风感冒,明天就说不定了。” 而在年遇荒说话的时候,李昔年已经将纸条写好了,她将纸条伸到圆桌上,眼眸一抬,示意年遇荒自己拿去看。 年遇荒不情不愿的伸手,念到,“我的嗓子大夫看过了,你不要胡说,老大夫长得慈眉善目,比你好看。” “啥!李昔年你瞎了?”年遇荒指着老大夫,“他比我好看?你眼睛踩在脚底的?” 李昔年点头,就是比你好看,等你老了的时候,说不定还没有人家好看你! “算了!好心没好报!好心当成驴肝肺!”年遇荒夸张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苦桑着脸,“啊!爷的心好痛。” 老大夫见状,反应很快的说道,“世子爷需要草民看看吗?” 年遇荒立刻恢复正经,“爷没事,你先走吧!” “那,那位小姐,”老大夫看向李昔年,随后摇摇头,“罢了,看了草民也束手无策,徒增伤悲罢了,草民告退。” 脑花去送老大夫,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三人,李昔年站在年非雍的身后右侧,漆黑的眼眸盯着他的耳朵,上面的结痂虽然丑陋不堪,整个耳朵只有三分之一的皮肤依旧,但是这却是军人的象征,只是可惜,耳朵听不见了。 “李三小姐觉得好看吗?”年非雍没有转身,只是有声音从他的口中吐露出来。 “你问她有个屁用,她能回答吗?”年遇荒在一旁说道,刚刚李昔年拒绝他看病的好意,他现在还耿耿于怀。 李昔年用事实证明,她能不能回答。 能! 李昔年将写着“好看”的字条递给年非雍,年非雍看了眼,脸上没有李昔年预想的笑容,反而说道,“呵,李三小姐真会开玩笑。” 李昔年向前,坐到刚刚肖随遇坐过的位置上,右手飞快的在纸上写着。 李昔年伸手打算递到年非雍的手中,可是年遇荒早就虎视眈眈了,李昔年的手刚一抬起来,年遇荒就抢过去了。 “有种抽象的美?抽象也是美吗?李昔年,你的眼睛真的应该看看了,说不定比你的嗓子还严重!”年遇荒瞥了眼李昔年,“你别瞪着我爷啊!爷说的可是实话!” 李昔年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 又下雪了,她们出门的时候,还有太阳呢! 年遇荒也看向窗外,他一下跳了起来,“哎呀!下雪了!真没劲,爷要回府了!” 年遇荒走了两步,突然转身对着李昔年说道,“容王可是我们大承国的宝贝啊!容王穿的这么单薄,回去肯定要感染风寒的。你有马车吧?记得送容王回府,反正你们也不远,都在一个方向!” 李昔年的右手握成拳,谁要听他的?什么都安排完了。 只是李昔年的拳头却在年非雍转头看向她的瞬间,张开了,然后装作害羞状摸了下自己的脸。 等李昔年害羞之后抬眼,这屋中哪里还有年遇荒的影子! 坐着的年非雍起身,深褐色的眼眸从她的脸上淡扫而过,“李三小姐,你还要待在这里吗?” 李昔年摇头,都走了,她肯定也要走了。 “很遗憾,本王以为李三小姐还要待一会儿,这样本王就可以不用付饭钱了。”年非雍朝着门外走去,口中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李昔年刚好能够听见,“真是遗憾啊!” 李昔年起身,跟在年非雍身后,他到底有多遗憾啊!连说两边! 虽然她不太了解这里的物价水平,但是就两盘青菜,一个豆腐汤,堂堂一个王爷,不至于吧! 李昔年跟着年非雍走到柜台,只见他淡定的从袖口中拿出几文铜钱放到柜台上,收钱的掌柜诧异的看着他,“这个,不够啊!” 噗! 不够! 哈哈!容许她笑笑。 年非雍看着她,“有银子吗?” 李昔年左掏右掏,还有腰间,赫然发现,她比年非雍更穷,身无分文。 亏她刚刚还嘲笑别人! 李昔年环顾了下四周,可能是因为突然下雪的缘故,一楼的大厅内居然没有人了,也对,这时候也早过了午时很久了。 年非雍抬手,从发上抽出木簪,递给掌柜的。 年非雍的黑色秀发突然披散开来,发丝从她的面上绕过,李昔年鼻子嗅嗅,她闻到一股清香的气息,不是满江楼里的腊梅香味,是什么呢? 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掌柜的接过那木簪,左看右看,嫌弃的往柜台上一扔,“这随便一根木头都能刻,不值钱!” 囧了,年非雍绝对华丽丽的囧了。 李昔年的小脸凑到他的面前,却发现即使如此,年非雍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头上的宝珠钗已经被年非雍取下了。 掌柜的接过宝珠钗,老脸上顿时散发出浓浓的笑意,“谢谢二位了,下次再来啊!” 年非雍抬脚往外走,还不忘说道,“本王会还你的。” ------题外话------ 年非雍:所以,我们俩到底谁更穷? 李昔年:我们这两个字,绝对不包括我! 年非雍:没错,就是你! 李昔年:你自己穷去!我有钱着呢! 年非雍:感觉这个世界,木有爱了! 西瓜:还有我爱你的!么么哒! 年非雍:滚!不是年年的爱本王不要! 西瓜:活该! 年遇荒: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想要看英俊潇洒的容王花式哭穷的,请点击收藏啊!欲知后事如何,请动动你们的手指,收藏加一啊! 【016】本王可赔不起啊!(求收藏) 哎!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能有点表情吗? 李昔年抓起柜台上的木簪就跟了上去,一出去冰冷的雪就直往身上飘,她眼睛往右边一瞟,果然永安侯府的马车还在。 鹅毛般的大雪纷飞,街道已经完全湿了,照这个趋势下去,明早起来又是银装素裹,白雪萋萋了。 年非雍单薄的身体不顾大雪的冲进了雪中,他的身体笔直的走着,丝毫没有因为寒冷和大雪而佝偻着。 “啊!”不能说话,啊一声还是可以! 可是李昔年啊完之后发现自己白痴了,年非雍听不见啊! 李昔年两个大步跑向年非雍,然后拉着他的手臂,年非雍停下脚步,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些点反应,不过那是嫌弃的表情。 李昔年顾不了那么多,指了指身后的已经过来的马车,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这么明显的意思,他该懂了吧? “李三小姐想送我回家?” 李昔年点头。 “本王能理解,那个簪子看起来的确很贵重。”年非雍倒是没有拒绝,比李昔年更快的跳上马车,口中还念叨着,“不知道王府赔不赔的起啊!” 李昔年正奋力往马车上走,听到年非雍这话,差点倒下去! 他是有多穷啊! 不对!重点是,他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马车内,年非雍坐在左侧,李昔年坐在右侧,李昔年突然想起什么,从袖口中拿出炭笔,在白纸条上写了几个字。 年非雍看着她的动作,以为是写给自己的,他见李昔年写好了,正伸出手却发现李昔年起身,半个身体探了出去,将纸条给了马车夫。 被李昔年的身体微微掀开的车帘,凄厉的寒风伴随着白雪从外面吹了进来,李昔年一坐下就忍不住耸肩,双手握在一起哆嗦着腿。 好冷! 这鬼天气,她明天绝对不出门了! 像她这种完全不会武功的千金小姐,绝对要冷死啊! 李昔年好不容易暖和了一点,突然想起,刚刚她去拉年非雍的时候,他脸上偶然吐露出来的嫌弃表情,她翘起二郎腿,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现在他可是在她的马车里啊! 李昔年双手环胸,正大光明的打量着年非雍,没有束发的他,鬓角的黑发将他触目惊心的右耳掩盖住,也把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微微遮盖住,整个人看起来没有那么淡漠,疏离,刀锋雕刻般的俊俏五官看起来温和多了。 “李三小姐这么看着本王,莫不是看上本王了?” 胡说! 她才没有! 李昔年从袖口中拿出刚刚从柜台上拿走的木簪,递给他。 年非雍伸手,却不知从李昔年的手中直接接过,而是摊开手掌心,“放下吧!” 李昔年看着那只手,不是那么的白皙,却很修长,仔细看还能发现大拇指和食指的关节处还有一层茧,应该是长期拉弓练剑所致。 “李三小姐不舍得吗?也好,这支木簪虽然不值钱,但多少能抵一点。”年非雍说话的时候将掌心握拢,而李昔年为了表示她舍得,将木簪落下。 一个放手,一个握拳,木簪就那么直直的落在了马车的木地板上。 “啪”的一声。 李昔年立刻低身,捡起木簪,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又擦,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才重新递给年非雍。 年非雍依旧摊开手掌,李昔年没有犹豫将木簪放到他的手心,年非雍将木簪握住,道,“李三小姐,弄脏了衣服,本王可赔不起。” 李昔年转头,决定忽视他的话。 她今天倒是要看看,堂堂容王府到底穷成什么样子了! 按理说,打了胜仗,皇帝应该要犒赏三军吧!估计是昨天才回来,赏赐还没有下来。 “吁……”车夫将马车停住。 “多谢李三小姐,马车钱的话,本王以后再还你。”年非雍说完伸手掀开车帘,躬身然后就出去了。 谁要他的马车钱啊? 他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每个人宣告他王府穷的青菜白粥都喝不起吗? 李昔年没有犹豫,不管年非雍说什么,这容王府啊!她今天定然要下去看看。 外面的雪依旧大,马车里没有伞,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风雪中。 李昔年看着眼前的宅子,从外面来看就知道里面绝对不大,门口的红漆柱子已经斑驳掉了许多,一处白一处黄一道红,看起来已然是残垣断壁。 门口雄伟的石狮经过长久的日晒雨淋,也变得不如往日般威武雄壮了,李昔年抬头眼眸直直的望着容王府三个大字。 年非雍走在前面,像是不知道李昔年跟在他身后似得,脚步不快,但是也不慢。 就从这外观来看,李昔年想起年遇荒说过的话,年非雍去战场的期间内一点俸禄都没有,那王府的下人要怎么活? 不知何故,年非雍突然停下脚步,李昔年走到他的身侧站定。 雪依然很大,李昔年清晰的看见飘落的雪花停留在年非雍的睫毛上,他的睫毛好长,洁白的雪花停在漆黑的长卷睫毛上,好美。 李昔年随着他的眼神看去,容王府的那个牌匾似乎有些歪了,一阵风过摇摇欲坠的,该不会被吹掉吧! 大承国现在的官场太腐朽了,贪污*像是常事,风雪似乎更大了,冰冷的落在李昔年的身上,她的小脸被冻的通红,她站在风雪中,转头看着年非雍的侧影,孤傲,单薄,凄零,但更多的是桀骜,不屈。 她相信旧的制度必然会被新的制度打败,必然会被…… 李昔年还没有想完,飘摇欲坠的牌匾直直的砸在了门前,发出“嘭”的一声。 旧的制度必然会被摧枯拉朽。李昔年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两人并肩站立着,漫天的雪花飘落,周围安静的只能听见阴冷的寒风呼啸着,被吹落的牌匾细小的木屑被风吹起,翩跹着到了年非雍的面前。 年非雍眼眉一垂,看了眼地上破碎的牌匾,冷冷道,“不知道宗正府管不管换牌匾的事。” ------题外话------ 年遇荒:看热闹的都凑过来啊!容王又在花式哭穷了!话说内务府到底要不要给容王换牌匾呢?你们说换还是不换呢? 年非雍:你说呢? 【017】府中来了贵客 年非雍的自言自语李昔年听在耳里,她现在总算理解了一句话那就是没钱寸步难行,也终于理解为什么年遇荒说那些倾心容王的人来府门前逛一圈就不愿意嫁了。 这场景看起来的确是,够寒碜。 年非雍走在前面,李昔年走在后面,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说道,“李三小姐小心,你受伤了不要紧,这牌匾可不能再碎了,说不定明天还要挂上去的。” 李昔年看着地上破碎的牌匾,微抬的脚步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最后只好默默的收了回来。 容王府三个大字破裂,成了碎片,年非雍的双脚站在破损的牌匾中,说道,“王府里实在简陋,就不请李三小姐进屋,簪子本王会想办法尽早还给李三小姐的,李三小姐请回吧!” 李昔年还想说什么,惊觉自己也说不了什么,提起裙摆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临上马车的时候,李昔年还转头看向容王府门口,只是门口除了一地的残垣,早已没有年非雍的背影。 永安侯府,温罗院。 小荷将房门关上,提着灯笼离开了。 屋内,灯光昏黄,隐隐可以看见两人的身影,温绫罗的衣袖挽起,双手轻轻的给李珏尧洗脚,温热的水透过温绫罗的手慢慢的将李珏尧的双脚浸湿。 李珏尧坐在椅子上,眼神一动不动的望着温绫罗,温绫罗的动作很温柔,很仔细,很小心。 须臾,温绫罗抬头,道,“侯爷,水不烫了。” 李珏尧放在木盆两侧的脚才放入木盆之中,突如其来的温热让李珏尧的身体舒适的往后轻仰。 “听下人说,你今天出府了?” “是,陪昔年出去走了走。”温绫罗的手仔细的洗着李珏尧的脚背,“侯爷怪罪妾身吗?” “绫罗。”李珏尧看着温绫罗的背,欲言又止,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如果你觉得闷的话,出去走走也好。” “多谢侯爷。”温绫罗拿起身旁的锦帕,替李珏尧拭脚。 “但是,我知道我不喜欢的事情,你不会做的,对不对?”李珏尧的话让温绫罗的动作微顿,但是她很快恢复正常,应了声,“嗯。” “我多日没来看你了,你怪我吗?”李珏尧轻声道。 “侯爷公务繁忙,有点疏忽也是正常,妾身能够理解。” 李珏尧听后,脸色不知是喜是怒,总之一时无话。 将李珏尧的双脚洗好,温绫罗才缓缓说道,“侯爷,妾身觉得,昔年或许需要一个手语老师。” 李珏尧脸色一沉,如果找手语老师,那岂不是全耀京城都知道,李昔年不能说话成哑巴了。 不行! 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皇上会允许一个有残疾的人嫁入皇室吗?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李珏尧说完,就上床去了。 温绫罗眼神温和的望着木盆中的清水,随后弯腰将它端了起来。 木槿院中,灯火通明,李再美和她的母亲端木姝正围着旺盛的炭火坐在。 李再美望着门口的大雪,转头说道,“娘亲,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了。估计,父亲今晚不会过来了。” 李再美的对面坐着一个看起来和温绫罗差不多大的女子,保养得宜,三十多岁的年纪风韵犹存,从内到外都透露出万种风情。 “夫人!侯爷,侯爷去了温罗院。”小丫环从门口急匆匆的进来,连伞都没有打,落了一身的雪花,一进屋整个房间都湿漉漉了。 “什么!侯爷居然去了温罗院?”端木姝一听,立刻吼道,“美儿,你替娘亲想想,你爹有多久没有去温罗院了?” 李再美也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是啊!李珏尧有多久没去温罗院了?大概有两三年了吧! 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就去了温罗院。 “娘亲,有两三年了吧!”李再美回答道,“我听说下人说今天李昔年带着那位出府了!但是不久,那位就回来了。” 端木姝右手拖着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今天出府了,回来之后,侯爷的态度就变了?难道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这个,女儿就不知道了。”李再美低头,咬牙切齿道,“下午李昔年回来的时候,女儿去找她,让她教我上次给世子爷做的烤脑花,竟然就给了我一张纸,上面写着步骤就完事了!” “霏红,你明天派人去查查,她们出去做了什么!”端木姝突然立起来,道,“算了,先给我准备一晚尚好的燕窝,我要去看看姐姐。” “娘亲,这么晚了,又下雪,明天去吧!”李再美自然知道端木姝口中的姐姐是谁,正是这永安侯府的主母,李珏尧的原配妻子兰欣。 “不了,现在去。姐姐应该和我一样,此刻正睡不着呢!正好去陪她解解闷。”端木姝望着李再美,“烤脑花的事情,给你一个食谱就不错了!她现在不能说话,你计较什么!” “娘!”李再美叫道,小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好好呆着,娘亲走了!”端木姝说完,在霏红的搀扶下离开了。 和木槿院一样,兰晓院此刻也是灯火通明的,端木姝漂亮的脸蛋上带着笑意,“看来我猜的没错,她也没睡!” 端木姝手中捧着一杯燕窝,脚步加快的朝着兰晓院的门口走去,只是她还没有走近,兰晓院原本明亮的灯光,突然就灭了。 霏红撑着油纸伞,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我们还去吗?” “去!都走过来了怎么不去!”端木姝右手抱着燕窝,左手接过霏红手中的油纸伞,道,“你去叫门。” “是!”霏红领命,朝着兰晓院门口走去。 很快,她又回来了,垂头丧气,“夫人,守门的说大夫人吩咐今晚不见客,什么人都不见。” 端木姝一听,气的跳脚,“我这么远跑过来,外面这么冷,居然不见我!她以为她是谁啊!不过是我们耀京城里最没有出息的女人!试问这耀京城中有哪一个是正妻还在,一个刚进府一年的小妾就提了平妻的!说出去丢脸的很!我也替她害臊!” “夫人,您还是小声点吧!毕竟这里是兰晓院外面。”霏红小声提醒道。 “小声什么,她都睡了!都不见我!”端木姝气急了,手中的燕窝一看就来气,“嘭!”的一声扔在了雪地之中,头也不回的走远。 第二日,李昔年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做梦,就被金络和秋来两人联合拉了起来。 “小姐,你快起来吧!府中来了贵客,侯爷正在前厅招待呢!你怎么还在睡啊!”金络看着李昔年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模样忍不住说道。 ------题外话------ 年遇荒:贵客!当然是爷了!不然,你们还想是谁?就那长得比爷丑,还比爷穷的菲佣?爷给你们说不、可、能! 西瓜:就你话多! 【018】李昔年能说话了!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年斐然:本皇子如此风流倜傥,都来调戏本皇子吧!坐等调戏,绝不反抗! 西瓜: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既然都来了,求个收藏呗! 年斐然:难道爷不是贵客吗?呵呵! 西瓜做不屑状:有吗?你确定? 年遇荒:不行!谁让那么多亲亲宝贝喜欢看着爷呢! 西瓜:得了,你个抢戏王!没有你的时候题外话全是你!你能消停一点吗? 年遇荒做悲催状:为什么!为什么不是爷!说好的贵客呢! ------题外话------ 年斐然的眼神在李新年身后蒙着面纱的金络脸上一扫而过,对着李新年说道,“本皇子久闻永安侯府中的一品红是耀京城景致中的一大绝色,不知道今日可否请三小姐带本皇子去欣赏一二。” “多谢四皇子关心,好多了。”李昔年清冷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淡雅如仙,倾心静澈。 年斐然关切的问道,“听闻三小姐感染了风寒,可是好些了?” 不仅李再美疑惑,就连李珏尧也是疑惑不已,但是在他的眼中,李昔年若是真的好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再美垂下的手不由得握紧,不是嗓子坏了吗?怎么她能说话了! “谢四皇子。”李昔年的粉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说道。 年斐然素手一扬,道,“三小姐免礼。” 李昔年尚且美的如此动人心魄,年斐然突然想起被耀京城人人传颂的侯府大小姐李妩媚到底是和模样。 年斐然盯着李昔年,她身穿一袭浅粉色石榴裙,肩上披着一件白色的貂绒披风,静静的站在他的对面,漆黑的眼眸中映出他的模样,深邃静谧的像是一汪深泉,清丽的面容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 看起来年斐然显然属于后者。 像烤脑花这种东西,就是喜欢的人喜欢的不得了,但是讨厌的,不吃的人怎么都不会吃的。 李昔年看着桌上的瓷碗,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里面应该是烤脑花吧!看那个银筷,年斐然应该没有动过。 又转身对着李珏尧福身,“见过父亲。” 李昔年走到年斐然面前福身,“昔年见过四皇子,四皇子吉祥。” 李昔年和金络款款走进,李再美站在年斐然的身侧定定的看着她们,金络怎么戴了面纱?刚刚见面的时候还没有戴面纱啊? 年斐然抬手正要举筷,侧门又来人了,年斐然顺势放下筷子,转了过去。 年斐然一向以温润如玉,平易近人的面貌示人,自然不可能就这样不吃了,那样就太没有形象了,“二小姐说的哪里话,本皇子看着甚好,光从卖相上看,就一定不落于下风。” 李再美说完在年斐然还没有反应的时候立刻补充道,“四皇子还是别吃了,妹妹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嗓子不舒服,不能说话了,这食谱是妹妹写下来给我的,没有妹妹在一旁指导,做出来的定然不能吃的。” 身后坐在的李珏尧真的想一脚把李再美踹出去,可是不能。 “四皇子是觉得再美做的不好,看着就难以下咽吗?”李再美见年斐然没有动静,就忍不住说道。 年斐然拿气筷子,眼看香菜青葱下面白色猪脑花忍不出咽了下口水,这么恶心的东西,年遇荒是怎么吃下去的? 李再美将装着烤脑花的瓷碗放到年斐然的面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筷,双手递给年斐然,“四皇子请用。” 不是担心李再美做的好不好吃,而是李再美一再强调李昔年为年遇荒做过,不知道年斐然会怎么想。 李珏尧一听,腿都要软了,他的眼神猛然的瞪了李再美一眼,然后后者压根没有看见。 年斐然轻笑,“本皇子的荣幸。” 李再美上前,微微福身,道,“四皇子,前些日子昔年妹妹为世子爷做了一道菜,再美觉得新奇,便向妹妹讨教学了来,今天凑巧四皇子来府中,再美斗胆请四皇子帮再美尝尝,味道可有妹妹做的一半好?” “原来是二小姐啊!免礼。”年斐然周而复始的将茶杯放下,原本滚烫的茶水杯他这么一拿一放,渐渐的已经没了温度。 年斐然正疑惑着,听见她说道,“再美见过四皇子,四皇子吉祥。” 她和印象中的李昔年不一样,不是长相,就连气质也不一样。 年斐然侧头看去,便看见一个身穿橙色衣服的女人手里端着瓷碗,脸上笑吟吟的进来。 “侯爷不必着急,这么冷的天,让李三小姐多睡一会儿也好。”年斐然正端起茶杯,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过来。 李珏尧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的看向侧门,李昔年怎么还不来,年斐然指名道姓的说来看李昔年,这丫头却到现在都没有来。 李珏尧脸上露出官方的笑意,“都是托四皇子的福。” 顷刻,年斐然松开茶杯,“侯爷多日不见,精神越发的抖擞了。看来,这段日子,侯爷事事顺心如意呢!” 李珏尧正陪着笑,首位上的男子身穿深紫色华服,腰间束着玉带,玉带上挂着一块羊脂玉,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纤长的手指在茶杯上轻拂,没有要端起来的动作。 前厅。 那会是谁? 本来她以为今天来的人是年非雍,但是李再美这里激动的跑到前厅去,还这般的嘲讽她,那就说明这人一定不是年非雍。 李再美得意洋洋的走在了李昔年的前面,李昔年站在原地,美丽的杏眼看向金络。 “妹妹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风寒应该好了吧?”李再美从李昔年的身侧掠过,“不知道父亲今日为何要让你去前厅,难道就不怕,妹妹嗓子的事情被拆穿吗?呵呵!” 李再美显然也看见了她,上下打量着李昔年,笑的更加欢乐了,李昔年秀眉微皱,她今天站在这里像个笑话吗? 岔路口,李昔年又遇见了李再美,她眼眉带笑,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李昔年很想回答她,这个天气能出去见人的都是勇士,很不巧她虽然不是勇士,但是却被硬生生逼成了猛士。 收拾妥当之后,李昔年就和金络一起出门了,一路上金络一直催促着,“小姐,虽然雪有点,但是咱们坚持坚持,走快点,很快就到前厅了。” 说实话,李昔年虽然长了一张一看就是绝世美人的脸,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太过冷清了,站在那里不动,活生生的就像是一尊雕塑,尤其是现在不会说话,到哪里都像是要把那个地方冻住才罢休一样。 因为从这两天来看,金络和秋来还有玉歌的都是巧手能匠,把李昔年收拾妥妥当当,一看就是一个名门闺秀,娉娉婷婷,清丽高雅。 李昔年闭着眼,任由金络和秋来在她的身上头上收拾,她就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她们摆布。 ... 【019】大小姐李妩媚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西瓜举起双手:我发四!和我无关! 年非雍咬牙切齿状:的确不关你的事!呵呵! 年遇荒:泥萌说什么!本宝宝什么都不知道! 年非雍:哎!兄弟!给本王留点活路,可好? 李昔年:妹的!又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抢镜! ------题外话------ 听到说话的声音,李昔年转头,就看见年遇荒倚在门框上,俊颜绽开浓浓的笑意,灰色的眼眸正惊艳的望着她身后的女子。 “哟!今儿个是吹得什么风啊!居然把我们堂堂四皇子吹到这永安侯府来了!” 李昔年作为一个女人看的眼睛的都直了,李妩媚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转身一个平凡的不能在平常的动作而已,美人果真是如此美艳动人,一举手一投足,就能够摄人心魄。 “有些日子不见妹妹了,妹妹还是这么沉静拘束。”李妩媚轻笑道,转身的一瞬间,体若游龙,袖如素霓,美不胜收。 “姐姐多保重才是,妹妹身体无碍。”李昔年说话的时候依旧垂眸,让人看得不真切。 李妩媚莲步轻移,双手将她扶起,“听府里的下人说妹妹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本该一早就去探望妹妹,只是前几日姐姐身体多有不适,耽误了时辰。” 李妩媚这身段妖娆,小脸精致美艳,当真是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堪春红,不亏是大承国第一美人,只是这妩媚多了些,倒是和她的名字甚为般配。 李昔年这才福身,对着李妩媚道,“见过大姐姐。” “李大小姐客气了。”年斐然豪不拘束,坦然的坐下。 李妩媚素手轻扬,左眼下眼睑眼尾处的那颗小黑痣如花绽放,那双桃花眼含情凝眸,指着木桌旁的左边道,“四皇子请坐。” 年斐然眼中闪过一瞬惊艳,连忙道,“免礼。” 眼眸再右移,便看见一张紫檀木桌旁坐着一个浅紫色锦袍的女子,她锦袍的上是银线绣着一品红花朵,寥寥几朵,栩栩如生,针脚细致一看就绝非凡品,缓缓起身,她脚下穿着一双金线织成的绣鞋,一步一婀娜,她头上只简单的插着一只金步摇,随着她脚步微微晃动,好看极了,三千青丝披散在脑后,当真是媚态如风,娇嫩丰盈,走到他的面前,福身,含娇细语道,“妩媚见过四皇子,四皇子吉祥。” 年斐然一进屋,就感觉到阵阵暖意,他眼眸右扫,便看见地上有一盆炭火,此刻正烧的通红。 不过她也正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美人姐姐呢!李昔年想着也朝着屋内走去。 李昔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依她看根本就是来看她是假,来看李妩媚才是真。 “哦!难得本皇子今日这般荣幸,竟能得见到我大承国的第一美人。”年斐然说完抬步走在前面,“那本皇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奴婢悦蓉见过四皇子,三小姐。小姐刚备好了热茶,外面风大,请两位屋内坐。”悦蓉福身说道。 “白里透红,花团锦簇,美!”年斐然话音刚落,院中出来一个青衫绿衣的小丫环。 永安侯府内其他地方还在清扫积雪,而水清苑内的积雪早已打扫完毕,一品红如同那日见过的模样,雪白中透露着深红,娇艳欲滴,芬芳馥郁。 年斐然不再说话,两人一路无语,水清苑三个字出现在三人的面前,李昔年落后一步,让年斐然走在前面。 李昔年垂眸,“昔年身体无碍,四皇子前来,昔年理应作陪。” 年斐然那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她张合的嘴唇,“既然如此,倒是本皇子的粗心了,应该让三小姐早日回房休息的。” 年斐然灿若星辰的眼眸盯着李昔年,李昔年却是低着头回答道,“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嗓子有些不适。” 一路李昔年都没有说话,快到水清苑时,年斐然突然侧头问道,“三小姐原本就这么安静吗?” 年斐然和李昔年并肩走着,今日虽然没有下雪,但昨晚的雪甚大,一路上还能看见不少侯府的下人在扫雪,侯府美丽的景致也被白雪覆盖,入眼只能看见一片白茫茫。 她转头瞟了眼桌上纹丝未动的烤脑花,嘴角露出深深的笑意,她就不信,四皇子的心里现在对李昔年和年遇荒没有一丝怀疑,只要有所怀疑,她在努力努力,怀疑就会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变成她希望的模样。 李再美转头看向年斐然和李昔年离开的方向,眼神瞪了又瞪,有古怪,一定有古怪! “好了,回去吧!”李珏尧说完,也不看李再美转身出了前厅。 李再美低头,抿唇,委屈的说道,“女儿知错了。” “你看!你看什么!我看你好好呆着!”李珏尧气愤的说道,“你要是想嫁人了,我会立刻给你安排亲事的,昔年的事情不要你管,还有世子爷是什么身份,是你能编排的吗?刚刚你在四皇子面前那样说,四皇子一定会误会昔年和世子爷的关系,你想把昔年拖下水,还是想把整个侯府拖下水?啊!” “爹爹息怒,女儿下次不敢了。”多久没有见到李珏尧这么生气,李再美心里有点虚,“那个世子爷明知道妹妹是四皇子未来的正妃,还和她那么亲密,依女儿看,” 李珏尧的声音很大,李再美浑身被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李珏尧衣袍一甩,说道,“胡闹!” “爹爹,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李再美小嘴撅起,可怜兮兮的说道,“爹爹,我只是帮昔年试试而已,四皇子看来还是对妹妹不错的。” “还不快走!”李珏尧没有好脸色。 李再美一听,脸上委屈的就快要哭出来了,“爹!” “不准!”李珏尧对着她怒目而视,“带着你的那个,给我回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来!” “我也去!”李再美突然说道。 年斐然从座椅上站起来,温文尔雅的脸上淡淡一笑,顺着李昔年的手的方向走了过去。 “四皇子请。”李昔年伸手右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 【020】他那么恨你!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李昔年绝倒。 年非雍:那哪里有银三百两? 李昔年瞪了他一眼:此地无银三百两! 年非雍:你觉得可能吗?本王那么的清心寡欲,见到年年就一颗心扑在年年身上,所以年年说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本王! 李昔年嘴角微翘,上扬的弧度甚美,某人正沉醉其中,忽然听到:听说某人恨我! ------题外话------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年遇荒说谎! 李昔年这么一想,觉得好像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通为何年非雍会恨一个婴儿,不是脑子有毛病吗? 难道是以前年非雍抱过她,她撒尿拉屎到年非雍身上了?所以记恨了她十六年? 年遇荒觉得他说的头头是道,李昔年只觉得一头两个大,十六年她还是个婴儿!怎么惹到年非雍的? 年遇荒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烤鱼,色香味俱全,面色一喜,道,“爷怎么可能恨你,恨你你会给我做吃的吗?那都是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容王这个人你可小心点,小肚鸡肠的很,虽说是十六年前的事,但说不定他到现在还记得呢!还有啊!就刚刚那个四皇子,你可想好了,你以后可是四皇子的正妃,那容王肯定会更加恨你的。嗯,依爷看,应该会变本加厉!” 李昔年没好气的又递给他另一张纸:别转移话题。 “冤枉啊!”年遇荒嘴里还吃着鱼,喉咙一咽,“好吃!烤鱼也能做的这么好吃,还说你不会厨艺!” 正吃得高兴,桌上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依我看,恨我的人是你才对! 年遇荒眼眸一亮,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完全没有看到对面李昔年的脸色。 李昔年瞟了他一眼,转头刷上辣椒粉,胡椒粉,葱花香菜,然后盛到盘子里,重重的摔倒年遇荒面前的桌子上。 年遇荒见状,连忙说道,“诶诶!你先把这个铁板烤鱼弄好在悲秋伤春啊!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李昔年扶额,她真的需要静一静。 她刚刚穿越过来,招谁惹谁了?如果要说招谁惹谁的话,应该就是面前这个人了。 李昔年手中的动作停下,等等!她听到了什么?年非雍恨她?无缘无故的凭什么啊? “真没有?不可能啊!”年遇荒摸着下巴思考着,“他那么恨你,不可能什么都没做啊!” 李昔年摆手,他们能发生什么?第一次见面的,年非雍那个冷漠的性格,会发生什么才有鬼? “昨天你送容王回去就没有发生什么?”年遇荒脸上露出看好戏的笑容,一脸的笃定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 李昔年收回了手,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年遇荒眼珠看着面前蘸油的刷子,讪笑着移开李昔年的手,“不说这个了,爷今天来是有正事要问你。” “不过,爷说句实话,你大姐真的挺美的,是爷的菜,能不能帮爷在她面前给爷美言几句。”年遇荒一脸期望的看着李昔年,李昔年手中的刷子往年遇荒的面前一扫,真的想直接刷到年遇荒的脸上,把他架到火上去烤,明知道她不能说话,怎么美言? 李昔年无语,她也不想啊!不过看那个年斐然的样子,估计也没有骗到,最多就能偏偏李再美那种不动脑的人。 “哎!爷刚刚还为你高兴来着,没有想到你倒好,骗的爷好苦啊!”年遇荒俊眉一挑,看向李昔年身后的金络,“你们俩配合的不错啊!双簧戏还演的挺好的,我差点就以为真的是你在说话了。” 正在往烤鱼上蘸油李昔年果断给了他一个白眼。 另一边,年遇荒看着滋滋作响的烤鱼,口水咽了一次又一次,“能吃了吗?” 年斐然头也不回的从屋内离开,直直出了府。 李妩媚福身,“四皇子慢走。” 屋内,年斐然起身,对着李妩媚道,“今日多有打扰了,本皇子就先行离开了。” 身后的金络连忙跟上,只是金络一出去的时候,李昔年和年遇荒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昔年只来得及瞟了眼年斐然,见他脸色上沾染着怒气,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年遇荒一拉,直接拖出了门。 “客气!对于美好的东西一个赞扬爷还是毫不吝啬的。”年遇荒的身形一闪,从年斐然的身侧就到了沉默的李昔年面前,“爷看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那一品红爷已经看过了,至于李三小姐,你随时都可以看!所以现在还是跟爷去厨房吧!” “多谢世子爷赞扬。”李妩媚嫣然浅笑,对于年遇荒的赞美她欣然接受,或者说有无这赞扬对她来说都举无轻重,她会的太多,不足以全为外人道矣。 “我这性子怎么了?我这性子很好啊!”年遇荒的手离开年斐然的肩上,他的眼睛看着桌上的热茶,端了起来,眼眸一亮,便饮了一口,“啧啧!李大小姐不但人美,这泡茶的手艺更是炉火纯青,好喝!好喝!” “遇荒!”年斐然正色道,“你这性子是时候改改了。” “我哪有强人所难,四皇兄你这就不合适了吧!还没过门,心都朝着外人不向着自家兄弟了!”年遇荒几个大跨步走到年斐然的面前,一手搭在年斐然的肩上,“话说四皇兄难道就不想尝尝看?毕竟李三小姐以后可是你的正妃啊!” 李昔年抬头看向年斐然,后者面如冠玉的脸上沉稳道,“三小姐大病初愈,遇荒你莫要强人所难。” 何况,当着她未婚夫的面这么说,真的好么? 她负责?她负个屁的责啊?那天如果不是他在侯府里转来转去的不离开,她才不会贸然行事呢! “切!你们以后是一家人,当然说一家话!”年遇荒摆手,“李三小姐既然嗓子好了,那心情也一定不错,今日有没有打算做什么好吃的?爷自从吃了你做的菜,回府都没有什么胃口了!这事,你得负责!” 年斐然一听,脸上淡笑,“遇荒,这耀京城谁敢不给你面子,依着本皇子看,昔年一定是今日才好的。” “吓!”年遇荒刚走进屋的身体后退两步,“你嗓子好了?真是奇迹啊!难怪爷昨天说给你看大夫你也不看呢!原来留的是这一手啊!要在四皇兄的面前才说话!爷的面子还是薄了!” 李昔年瞥了年遇荒一眼,福身道,“见过世子爷!” “免了免了!李大小姐这么漂亮还多礼做什么!倒是这个丫头!”年遇荒看向李昔年,“跟你大姐学着点,一点礼貌都没有,见到爷爷不行礼!” “见过世子爷。”李妩媚福身道。 ... 【021】你对我下毒!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年遇荒:容王你这话太暧昧了,谁压你上面啊!反正不是爷! 年非雍:本王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结果还让那个死对头压在本王上面!本王表示伐开心! 西瓜:为何? 年非雍:本王表示心累。 ------题外话------ 须臾,两人站在了宗正府的大门前。 明蹉跎这才拂了脸上的雪,跟上年非雍的脚步。 “谢容王!” 年非雍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冷笑,扫了眼周围,道,“起身吧!” 其他的小贩一听,连忙附和,“参见容王。” 有眼力见的小贩,立刻跪倒,高呼,“草民参加容王!” 这耀京城中,这等清潢贵胄却陌生的面孔,只有一人。 一旁的小贩都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个人虽然穿着普通,可是怎么看,都是清潢贵胄。 “呵呵呵!爷爷,我们我错了!啦啦啦!”俩小孩吐着舌头,说完就跑远了。 “明叔,算了,小孩闹着玩。”年非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道。 在年非雍纠结的时候,“啪!”的一声,雪球打在明蹉跎的脸上,明蹉跎来不及抹脸上的雪,指着那两个小二道,“胡闹!你们知道这是谁吗?” 那小孩说着手中的雪球对着年非雍就迎面扑来,年非雍看着飞速过来的雪球,思考着是要躲还是就站在这里。 “瞧把你厉害的!我也能打中!” “呵呵呵!我打中了!耶!” 年非雍一头青丝用一根蓝布条束起,一身简单的灰袍走在街道之中,忽地,他感觉到后背一凉,身体稍稍前顷,打在他背后的雪球随即落地。 三三两两的孩童还街上游玩,小卒商贩们迎着正午也出来了,街道上一片繁荣的景象。 大雪飘摇的昨日已去,今日街上依旧湿漉漉,屋檐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积雪,时不时的掉落在地上,散落成一地的雪白。 * 金络抬眸,死死的盯着前面窈窕的浅粉色背影,你到底是谁? 金络想起今日早晨,李昔年以前可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而现在,却一天比一天起的晚,更何况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李昔年,却烧的一手好菜,烤脑花,铁板烤鱼,这些连她都没有听说过。 在李昔年身边十年,她什么事情她都知道,她什么性格她也知道,李昔年从来没有向刚刚那样看着她,虽然只是一眼,自从李昔年嗓子出了问题之后,她隐隐的有些变化了。 李昔年走在侯府中,身后跟着金络,刚刚的一脸惊恐已消失不见,她到现在还有点搞不懂,为何刚刚李昔年那么一个淡淡的眼神都让她感到恐惧,害怕。 李昔年起身,从金络的身边掠过,纤细修长的手指微钩,示意她起来,便率先出去了。 金络一慌,顿时跪下,头低低的埋下,“小姐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编排世子爷!” 李昔年漆黑的眼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那眼中有浅笑,有探究,还有漠视。 金络此时已经取下了面纱,站在李昔年的身侧,道,“小姐,依奴婢看,我们还是离世子爷远点,不然会被外界议论编排的,小姐毕竟是侯府的千金,是四皇子未来的正妃,世子爷这般也实在太不知道分寸了!” 李昔年根本也没有要答应啊!还兄弟呢?谁敢跟他堂堂世子爷做兄弟。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年遇荒说完像是怕李昔年反悔似得,逃也似得身形很快消失了。 李昔年扶额,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怕年遇荒了,被他缠上真是不死也去了半条命,而她绝对是被烦死的。 “吃完滚蛋!以后不做了!”年遇荒念完上面的字,嘴角浮笑,“以后不做了是不给爷做了,还是打算十指不沾阳春水了?看在我们都是年非雍敌人的份上,统一战线,当个兄弟,如何?” 李昔年“啪”的一下,将白纸黑字放在年遇荒的面前,下巴轻扬,眼眸怒视。 “行了行了!不会说话别勉强!”年遇荒手指一送,小纸条从手中掉到了桌上,落到了油腻的盘中,“你刚说最后一顿什么意思?爷可活的好好的。” 可是说出口就变成了,“啊!” 李昔年真想脱口而出一声,滚! 年遇荒白皙的手指将纸条拈起来,“你没下毒?” 李昔年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他,年遇荒一看,上面写着:你装的不累吗? 又关年非雍屁事啊!真会想象! “淑女不要总是翻白眼!”年遇荒捂着胸口,奄奄一息,神情十分痛苦,“要是我死了,你一定要帮我报仇,杀了年非雍!” 李昔年白了他一眼,毛病! 李昔年抬眼就看见年遇荒瞪大了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看她又看看桌上被吃的只剩鱼翅的烤鱼,“你对我下毒!” 李昔年还在写,年遇荒已经凑到她的面前,看到最后一顿的时候,突然出口说道,“你下毒!” 李昔年抬手,飞快的写下几个字,递给年遇荒。 一条烤鱼很快被年遇荒消化掉,他意犹未尽的看着李昔年,“看在烤鱼的份上,爷才好心提醒你的,年非雍真的恨你,虽然爷和他有点小过节,但是和你比起来,爷那就是小巫见大巫,甘拜下风了!” 年遇荒知道李昔年在打量着他,也注意到了李昔年手部的小动作,只是他装作没有看到而已。 年遇荒,他是四皇子派的吗? 最后是在这个漩涡中存活还是被拉下去,都有可能。如今皇帝年迈,储君之位空悬,任何一个皇子都有可能是下一任皇帝,皇位的争夺已然开始了。 李昔年撑着下巴的手放下,两手搭在腿上,黑眸凝视着年遇荒,或许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现在已经不是身处现代了,而是身处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换句话说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就处在权力的漩涡之中。 依她看,年非雍恨她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年遇荒一早就说他和年非雍有仇,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和她说年非雍恨她做什么?刚好今天四皇子也来了。 李昔年坐到年遇荒对面,右手托着下巴,这话都是从年遇荒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昨天明明也是他拉着她过去的,走的时候也是年遇荒要她送年非雍的。 ... 【022】容王恕罪!微臣知错了!(求收)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年非雍:你敢! 西瓜:本宝宝拒绝! 年非雍:赏你给本王唱一曲儿! 西瓜:赏几个铜板? 年非雍:本王心情舒畅!赏! ------题外话------ 章明远伸手一摸额头,满手的血,“嘶。” “是!” “不了,先备车!” “大人,您还是先包扎一下吧!”下属说道。 眼睁睁的看着年非雍清贵的身影离开,章明远立刻跌坐在地上,坐在他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水之中,“来人,备车,我要出去!” 明蹉跎斜了章明远一眼,然后跟上年非雍的脚步。 “是!恭送容王,容王慢走!”章明远脸上一半鲜血一半发抖的说道。 “那本王就多谢章大人了。”年非雍转身从章明远身旁走过,继续道,“章大人为国劳心操力,还是多保重身体,快些去包扎吧!” 章明远点头,额头上的血随着他激烈的点头往下滴着,如此的触目惊心,对于久经战场的年非雍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那章大人的意思就是要换?” 章明远摇头,他刚刚的意思是不换,他怎么敢啊! 年非雍看见他点头,淡淡道,“章大人点头的意思是赞同本王刚刚的意思吗?” 来不及细想,章明远回答道,“换!换!微臣一定派人打造一个上好的牌匾送到容王府去。” 年非雍淡淡的一番话,让磕头的章明远顿时愣住,换牌匾?那刚刚怎么不说?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不成?容王不是来要俸禄的? “章大人这是做什么?本王不过是来找你问一下,昨日风大,本王的牌匾掉了,能否给本王换一个新的而已。章大人的反应如此激烈,本王也不好勉强,不换就不换吧!容王府有没有那个牌匾都是一样的。” 年非雍悠悠转头,见章明远正磕头,额前已经被血沾染,全湿了,因为昨日下雪,还湿漉漉的地面和流出的鲜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血水,慢慢的流远了。 容王今日定然是故意穿成这样来宗正府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将欠下容王府的俸禄全都还出去,虽然容王一回来就去了镇北将军的官职,可他毕竟是皇子,岂是他一个小官能够应付的。 “容王恕罪!容王恕罪!”章明远一句句的重复着。 明蹉跎细小的眼神看着章明远一个劲的磕头,他的身体也移开,退到年非雍身后。 克扣容王府俸禄的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做,牵连甚广,他一个小小的宗正卿,实在无能为力啊! “容王恕罪!微臣知错了!微臣定当,定当……”他磕头,定当什么却始终都没有说出来。 “容王恕罪!容王恕罪!前些年微臣,微臣以为容王不在耀京城,所以,所以,微臣知错了!”章明远一边说着一边用额头死死的磕地,发出“嘭嘭嘭”的声音。 “容,容王!”章明远抬头,却只能看见明蹉跎黄瘦黄瘦的脸颊,他眼眸一瞥,就看见明蹉跎身上的衣服颜色竟然和容王束头发的是一样的,再细细看他的衣服,上面已经有好几处补丁了。 明蹉跎上前,横亘在年非雍和章明远之间,挡住章明远的视线,怒斥道,“有你这说话的功夫,不如办点事实,我们家王爷现在耳朵失聪,听不见你的求饶!” 章明远突然“噗通”一声跪地,“容王恕罪,小的不知容王今日前来,定然会派人去接容王,不,不会,不会让容王沾湿了鞋子。” 章明远不敢抬头,他的眼神只能看见年非雍腰部及以下的位置,最后章明远的眼神停在年非雍的布鞋上,他脚上的布鞋现在已经完全湿了,想必是一路走来的缘故。 “昨日的风也挺大的。”年非雍继续道。 章明远依旧保持着俯身的动作,因为年非雍没有叫他起来,他低着头,回答道,“见了。” 年非雍的眼神从章明远身上移开,眼眸望着天,“昨日的大雪,章大人看见了吧?” 年非雍注视着他,身上的官袍华丽昂贵,年纪四五十的章明远身材发福,将官袍撑的紧紧的,脚步虚浮,显然是纵欲过度的症状,肥硕的大脸上谄媚的笑容恶心至极。 全身的装扮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皇家子弟,但是却透露着天生的贵胄气息,原来有一种人,贵胄的气息是与衣服无关的。 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配饰,就连束发的也不过是最最普通的蓝布条,随处可见。 眼前这个容王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样啊,他以为会是一个微风凌凌,霸气十足的男子,却没有想到这般的单薄,没错就是单薄。 待他看到年非雍的那一刻,好不容易瞪大的眼神里满是诧异,随即陪着笑,“不知容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容王恕罪。” 宗正卿章明远一听容王来了,立刻迎了出来,年非雍还未到大厅,章明远已经谄笑着走了出来。 看来,他真的是老了,老糊涂了。 呵,真不知道这些年父皇是不是老糊涂了,光明正大的在他眼皮子地下为所欲为也毫无察觉。 年非雍目不斜视,直直的走向大厅之中,十六年未来,容王府越来越残破,这里倒是越来越光鲜亮丽了。 “嗯。”年非雍淡淡的应了声,抬脚便进了宗正府的大门。 守卫将长戟一收,俯身道,“属下参加容王!” 年非雍右耳上的伤痕明显,上面的结痂无时无刻不在宣示着曾经经历过了什么。 “容,容王!”守卫面面相觑,是听闻容王前日回耀京了,这眼前和这个冷清的人,那身上的粗布麻衣的灰袍男子真的就是在战场上被称为判官的镇北将军容王吗? 身后的明蹉跎立刻上前,指责道,“这是刚刚打了胜仗回来的容王,瞎了你们的眼了,还不赶快让开!” 年非雍冷清的脸上渐渐浮现淡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冷冷的让人捉摸不透。 “站住!什么人?”门口的守卫双戟交叉,挡住门口。 年非雍深褐色的眼眸一垂,抬脚朝着门口走去。 门口端端正正的站立着两个面色肃杀的守卫,漆黑的石柱威武雄壮,上面刻着的字更是苍劲有力,镶着银丝金边,凸显身份地位。 宗正府三个大字烫金镶边,比起容王府三个字不知道要高贵多少。 ... 【023】胡闹胡闹胡闹!(求收藏)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李昔年:…… 年非雍:你能在题外话说话,本王就不能听见吗? 李昔年:你丫就吹吧!你个聋子还听见! 年非雍:作的好!不这样怎么投入本王的怀抱呢!来!本王张开双手迎接你! 李昔年:没有!绝对没有! 年非雍:我仿佛听到有人在说自己作死了! ------题外话------ 还没等李珏尧说话,李昔年就出声了。 李昔年转头看李妩媚,见她倾国倾城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好像只是在解答李珏尧的疑惑。 “爹爹不必担忧,我倒是觉得昔年妹妹是个聪明的,金络从小跟在昔年妹妹身边,自然是懂得昔年妹妹的心思,又是识大体的,见多识广,连我都自叹不如。事已至此,宫里的人也都没有见过昔年妹妹,又怎么听过她的声音呢?所以,女儿觉得继续这样做也是极好的。” 李昔年深深的感觉自己作了一把好死! 李珏尧转头看了兰欣一眼,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出,“你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腊八宴了,昔年是要跟着我进宫去的!” “侯爷息怒,昔年一向是个懂事的,早上的事情妾身便能够理解,四皇子多久未见,昔年只是想要给四皇子留下一个好印象罢了。”兰欣伸手拂上李珏尧的手背,安抚道,“毕竟昔年只是小风寒,暂时失语而已,不碍事的。” “胡闹胡闹胡闹!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李珏尧气急了,大手嘭的一下拍在桌上,吓得一旁的兰欣身体微颤。 所以,不会说话就不会说话吧!她无所谓的! 其实到现在,李昔年已经有些后悔了,她之前不该自作聪明,掩饰的了一时,又怎么掩饰的了一辈子,之前她垂着头,也是简单的对话,金络知道怎么回答,那以后呢?终究是会被揭穿的。 得到了李昔年的示意,金络垂头说道,“回侯爷的话,小姐的嗓子还没有好。” “回侯爷的话,刚刚,刚刚只是,”金络看向李昔年,后者脸上满是无所谓,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李珏尧面色一沉,看向李昔年身后的金络,“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昔年这才福身,李珏尧等着她说话,却始终没有声音。 而兰欣的左下手坐着的是不久前才见过的李妩媚,她那双魅惑的桃花眼望着她,浅浅一笑,算是示意了。 李昔年眼眸右移,温绫罗的下手边还坐着一个身穿茜色衣服的女人,李再美站在她的身旁,那就是李再美的亲娘端木姝,永安侯中唯一的一个小妾,身份地位十分尴尬。 相比起兰欣,温绫罗要朴素的多了,她身上穿着丁香色素衣,仅领口和袖口用白色的细线绣着淡淡的几朵梅花,三千青丝梳成朝云近香髻,头上仅插着一只银色蝴蝶串着丁香色宝珠的步摇,简单却不失美感,整个人看起来温婉贤淑,静谧如初。 大夫人兰欣穿着一件秋香色的华袍锦服,上面用银丝线绣着栩栩如生的水仙花,她的头发梳着燕尾髻,上面插着两支白玉兰花的金簪,耳朵上戴着碧绿的耳坠子,端坐着放在腿上的双手上一左一右的戴着白色和红色的玉镯,雍容华贵,保养的姣好的脸上风韵犹存。从兰欣的脸上可以看出李妩媚现在的美貌是从何处而来,完全继承了兰欣身上所有的优点,而且更胜一筹。 此刻上面的三个位置上都有人。 由于永安侯府温绫罗被当今皇帝提为平妻,座椅永安侯府各处正对着门口首位上的座椅都有三把,中间是李珏尧的,而一左一右分别是大夫人兰欣和温绫罗的位置。 李昔年跟着兰晓院的下人一进大厅,就发现,大厅之中坐着的已有好几人,她是来的最晚的。 这是李昔年来到这里第一次来兰晓院,一进去迎面就是一阵清幽的香气,脚下的大理石板光洁如新,好似之前根本没有人走过一样。 各院的风景也别有不同,水清苑的一品红,芳菲苑的梅花,还有兰晓院水仙,各有千秋,各有美景。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永安侯府中各人的住所也是特意命名的,如以李昔年小名芳菲命名的芳菲苑,以温绫罗名字命名的温罗院,以端木姝命名的木槿院,还有以大夫人兰欣名字命名的兰晓院。 永安侯府是李昔年出生一个月后,当朝皇帝年鼎盛将李珏尧封为永安侯,才赐的这所宅院,所以温绫罗才会说她十六年未出府了。的确是十六年未出永安侯府了。 金络听后,立刻上前,跟在李昔年身后。 玉歌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金络,道,“金络姐姐,还是你陪小姐去吧!玉歌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李昔年看了眼玉歌,对着她摆手,随后指了下金络。 “奴婢罪该万死,顾着说话没有看到小姐已经走远了,奴婢立刻过来。”玉歌说完就向着李昔年跑过去。 玉歌愣愣的抬头,李昔年已经走远了,站在了芳菲苑的门口,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她们。 玉歌见李昔年扶额,看了看金络,后者对她微微摇头,玉歌连忙说道,“玉歌知错了,小姐不要生气,玉歌不是有意编排大夫人的,只是,明天是腊八节,圣上一定会请……” 李昔年扶额,年遇荒说的话一直围绕的她的脑海里,所以刚刚金络说了什么,玉歌说了什么,她都没有什么心思去想,就淡淡的瞟她们一眼。 玉歌看见李昔年走了过来,娇俏着道,“小姐别怕,大夫人也是人,不敢对小姐怎样的,这耀京城有云韶华胆子那么大,敢对小姐下毒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里面绝对没有大夫人!” “小姐恕罪,奴婢知错了。”金络垂眼,不敢在言语。 “小姐,四皇子刚刚离开,世子爷又刚刚走,此时此刻大夫人让小姐去兰晓院,必定,”金络还未说完,她忽然抬眸,就看见李昔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李昔年眼眸流转,梅花的倩影留在她的眼眸中,她转身,微微的点了下头。 “小姐,大夫人派人请让小姐去兰晓院。” 玉歌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在金络耳边说了几句,金络脸色一沉,上前去。 金络站在李昔年的身后,距离有一米之远,这一路从厨房回来的路上,她们始终保持着这样的距离。 李昔年站在自己的芳菲苑中,眼眸若有似无的看着眼前的梅花,淡淡的芬香袭来,让她想起一句优美的古诗: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 【024】女儿可以不嫁四皇子!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李昔年:果然还是你比较笨!本宝宝是最聪明的! 西瓜:用炸弹炸? 李昔年楚楚可怜的转头:我太笨是因为,因为,因为那个该死的大西瓜!来人啊!给本小姐砍了!炸成西瓜汁! 西瓜:宝宝乖,虽然现在你笨了点,以后你是最厉害的!你只是还没有适应环境而已!亲妈相信你啊! 李昔年深呼吸一口:你说我笨? 西瓜:泥萌都是最萌的!所以千万不要因为女主现在太笨而嫌弃她!我知道你们还是喜欢看我题外话的! ------题外话------ 李昔年漆黑的眼眸若有似无的打量着李珏尧,这个侯府的一家之主,今天四皇子来时她的表现,他应该很满意的,所以,李昔年笃定,李珏尧不会答应的! 听了李珏尧的话,温绫罗却并没有松一口气,“侯爷,其实,妾身以为昔年说的没错,我们何不实话实话呢!四皇子一向宽厚,我们只需要告诉他昔年的嗓子好了,但是又染了风寒,这样圣上知道了也不会轻易怪罪的。” “绫罗,你知道这件事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吗?”李珏尧怒目而视,“嗓子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四处寻找名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李昔年想到这里不由的叹了声气,活该!活该!全都是自作自受! 如果可以从来,她绝对不会管李珏尧说的什么不准被发现的鬼话,直接在年斐然面前吼两句,告诉他本小姐是哑巴,你爱娶不娶,不娶拉到! 李昔年的膝盖感觉到阵阵凉意,但是更让她感觉到心凉的是,她忘记了这个时代,皇权可以碾压一切,因为她的一个小聪明,导致最后会连累整个侯府。 “侯爷,昔年还小,有些事情是妾身没有教导好,今日竟然用那样的法子蒙蔽了四皇子的眼,全都是妾身教导不严之过,只是明日的腊八宴,昔年这样子,是断然不能去的。” 李昔年思索之中,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她侧头发现温绫罗已经跪地了,李昔年一惊,几乎是没有思考,跟着温绫罗跪了下去。 她带给永安侯的荣耀,早就已经够了,现在的永安侯府早已羽翼丰满,是耀京城中望门耀族,永安侯府的任何一个女儿都代表着永安侯府,而她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她终于明白,为何昨日温绫罗要找她交谈了,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喜欢上任何一个人,但是,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向命运妥协。 从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就注定了,她不能避免,无法逃避的要陷入皇权争斗之中,年斐然和年遇荒的突然来临,只是提醒了她,年斐然娶她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嫁给他,或许会荣华,或许会富贵,但绝对不会有爱情。 温绫罗伸手拉了下李昔年,李昔年却无动于衷,眼神直直的看着李珏尧,本来她以为,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以后平顺的嫁给四皇子,无风无波的过一辈子,可是今天她才发现,根本不可能! “胡闹胡闹全是胡闹!”李珏尧将纸条捏碎,“不嫁四皇子你想嫁给谁?世子爷?从你六岁的时候,圣上赐婚四皇子,你的身上已经加了一个标签,就是未来的四皇妃!” 温绫罗看了纸条,温柔娴静的脸上一惊,来不及细想将纸条递给了李珏尧。 李昔年走到一旁,淡定的写好了纸条,交给温绫罗。 “这,侯爷,这该如何是好?”温绫罗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说。 李珏尧突然扶额,突然感慨道,“这件事我也有错,是我让昔年不要被发现的,可谁知道四皇子这么多年没有登门,今日会突然登门呢!昔年一直是个聪明,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可明日的腊八宴,圣上旨意明确,昔年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如今国泰民安,定要让她去宫里走走的。” “侯爷,昔年知错了,明日的腊八宴就让昔年在家里陪妾身,如何?”温绫罗眼神中满含柔情似水,换作平时,李珏尧此刻一颗心早已化掉,而此刻,他只能默默的生气,眼神忽略温绫罗。 她才不要! 温绫罗伸手拉了下李昔年,眼神看看地上,李昔年余光看她,是要让她跪下吗? “你知道如果这件事被拆穿的话后果是什么吗?不要以为你耍一点小聪明就能骗的过四皇子!”李珏尧放在桌上的右手握拳,眼神犀利的看着李昔年。 屋内,李昔年站在大厅之中,温绫罗站在她的身侧,李珏尧坐在首位上,脸色微怒,不苟言笑。 李再美小唇一抿,连忙捂着嘴,她刚刚一时激动,竟然忘记了这里是在兰晓院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端木姝脸色一沉,说道,“知道你站在哪里吗?” “娘亲,我不服,家里三个女儿,她们都能去,为什么我不行。”李再美委屈极了,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比李昔年早生几天,就几天而已,那现在她的娘就是平妻,她就是四皇子的未来正妃,就没有李昔年什么事了! 端木姝走到她的面前,冷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回去!” 李再美一听,站在原地,等兰欣和李妩媚的身影消失才不由得跺跺脚,凭什么不带她去! “再美说的没错,我们妩媚的确是要去宫宴的,所以要早做准备,两位请回吧!”兰欣说完一脸骄傲的看向静站着的李妩媚,“走,让娘亲去选选,明日要穿什么衣服。” 兰欣的脚步停下,她一停下,身后的一长串人就都停下了,这里毕竟是兰晓院,是她的地盘。 出去之后,李再美一下走到兰欣的身边,委屈道,“娘亲,爹爹也真是太偏心了,他又不止昔年妹妹一个女儿,妩媚姐姐这般的漂亮,带妩媚姐姐去宫宴不是也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带着李昔年去!” 已经走到了李昔年身侧的兰欣,听到声音之后,脚步微顿,她盯了李昔年一眼,转头离开了。 温绫罗起身,李珏尧突然转头道,“你留下。” 众人齐齐起身离开,李昔年站在大厅之中,身形笔直,浅粉色的罗群随着门口吹进来的微风翩跹着。 “是爹爹!” “是,侯爷!” 李珏尧右手将纸条紧握,环视一周,说道,“你们都先出去!” 李珏尧没好气的从她的手中接过,眼神飞快的浏览了上面的字。 大厅里的众人都看向李昔年,只见李昔年走向右边李再美的身旁,从袖口中拿出自制的炭笔,唰唰的在上面写,然后走到李珏尧的面前,双手呈给他。 李昔年的出声当然这是“啊”了一声。 ... 【025】我让她嫁,她就必须嫁!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年非雍:你们女人真是善变,刚刚还卿卿我我,下一秒就翻脸了!还不如本王来求个收藏来的安心!那啥!走过路过的收藏啊!不收藏给本王拖出去砍了! 李昔年:滚! 年非雍两眼放光:真的可以吗? 西瓜:你们顺便洞房好了! 李昔年:亲亲!么么! 年非雍:媳妇好可怜,过来抱抱,么么,亲亲! ------题外话------ 李昔年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小巧的簪子,简单的只有一朵白色的小花,五个花瓣中有三个红色的宝珠,晶莹透彻,美轮美奂。 温绫罗起身,朝着里屋走去,很快她就出来了,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娘亲在这府中待了十六年,没有什么东西给你,这支簪子留着。” 李昔年真的很想告诉她,她说的对,她不是这里的人,不能接受这种逆来顺受的事情,喜不喜欢一个人,也许从第一次见面能感觉到,而她,对年斐然完全没有感觉。 “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自私的,自己没有办到的事情希望在昔年的身上看到,娘亲向你道歉,不该把娘亲的思想强加给你的。”温绫罗摸了下自己泛着红印的下巴,继续道,“昔年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明晚腊八宴上,万事小心。” 李昔年无语,所以你就觉得嫁给年遇荒比较好吗?嫁给年遇荒和嫁给年斐然有本质的区别吗?都是皇家的人。 温绫罗莞尔,“昨天在满江楼,觉得昔年和世子爷在一起很开心呢!之前娘亲觉得四皇子天人之姿和昔年很是相配,可是见过世子爷才觉得,或许昔年和世子爷在一起才开心呢!” 李昔年粲然一笑,她和年遇荒?怎么可能? 温绫罗看了眼被小荷关着门,“侯府的生存尚且步步惊心,皇室里面的生活,娘亲真的不想昔年嫁进去受苦,若是昔年喜欢四皇子也就罢了,但是娘亲觉得,昔年好像比较喜欢世子爷。” 李昔年摇头,相反这样的温绫罗她才觉得真实,有生机,不像之前就像一个只有一口气的线偶娃娃,被李珏尧操控着。 到了兰晓院,温绫罗支走了下人,将李昔年拉在座椅上坐下,自己也坐到李昔年的身侧,“昔年,你不会怪娘亲自作主张吧?” 从兰晓院到温罗院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小荷与金络跟在两人的身后也一时无话。 李昔年摇头,她当然不会介意。 温绫罗脸上浮现淡笑,伸手搭在李昔年的手上,“抱歉,让你看到这样的场景,昔年不介意,送娘亲回去吧?” 但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冲动了,只想到应付过去,没有想到后果。 如果之前她没有那样做就好了,李珏尧实在太天真来的,他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吗?就算永安侯府的人不说,年遇荒呢?云韶华呢? “是,侯爷。”温绫罗低声答道,她在李昔年的搀扶下起身,白皙的下巴泛着红印,李昔年看着温绫罗的下巴,心里不停的埋怨自己。 李昔年去扶温绫罗,灵敏的耳朵还能听见李珏尧逐渐远离的脚步声还有他命令似的语气,“没有吩咐待在温罗院,不准出来!” 温绫罗的下巴被李珏尧扣着,说话的时候生疼,却依旧淡然的说完这一番话,李珏尧或许是真的太气了,一把松开温绫罗的下巴,手下还使了力,温绫罗纤弱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侯爷一向宽厚,十几年的事情还记得,而妾身却早已忘记了,妾身只是想让我的孩子能够幸福而已。妾身知道皇命不可违,妾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只是想让侯爷考虑一下,如果这件事最后被揭穿,连累侯府,也是侯爷不希望看到的,何不直接明说,人有悲欢离合,生老病死亦然是常事。四皇子如果连这个都不能理解,侯爷觉得让昔年牺牲作为你飞黄腾达的工具,是值得吗?” 李昔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李珏尧这个爹十分的不亲切,就算温绫罗和她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但是她却感觉莫名的温暖,好像她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一样。权力的确很让人着迷,但是这种出卖女儿的方式,她不齿! “温绫罗!我对你一忍再忍,难道你以为我还像以前一样那么将你放在心里吗?嫁给喜欢的人?你做不到就想让你的女儿去做吗?”李珏尧俯身,右手一把捏住温绫罗高昂的下巴,李昔年伸手试图拉开,却失败了,李珏尧的手劲太大了,“怎么?都过了十几年了,还念念不忘你的青梅竹马?她李昔年是我的女儿,她未来的人生是由我说了算,我让她嫁,她就必须嫁!不嫁,你想让我们整个侯府都跟着陪葬吗?” 李昔年连芒将温绫罗扶起来,可是温绫罗不起,她依旧跪着,抬头望着李珏尧,“侯府的权力还不够大吗?侯爷真是心比天高!” 李昔年的手一直拉着温绫罗,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可是温绫罗没有反应,一直说,走过来的李珏尧对着温绫罗的肚子就是一脚,因为李昔年是拉着温绫罗的,李珏尧这么一踢,李昔年和温绫罗都齐齐的倒在了地上。 温绫罗显然也听到了,她的脸上燃起希望,“诚如侯爷所说,昔年她只不过生了一个小病而已,人都有生病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如真是因为如此就不让昔年嫁入皇室,妾身以为,大可以不嫁,侯爷担心的害怕的不过是这侯府的荣耀而已,侯爷你只是想让昔年嫁入皇室,侯爷的权力就更大了而已!侯爷你有没有想过昔年的幸福,她到底想不想嫁给四皇子!” 李珏尧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李昔年却清晰的听见了“国师”两个字。 “侯爷,昔年她,”温绫罗想要再说什么,李珏尧却将她的话打断,“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难道我还不知道吗?这事,若是让国师知道了。” 李珏尧呼了一口气,“金络从小伺候你,对你也是熟悉的,明晚的腊八宴你不能缺席,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把妩媚也带上,希望更多的视线会集中在她的身上,到时候你露一个面,就先行离开。至于其他的事情,到时候随机应变。” 突然好想念小燕子的“跪的容易”,她要不要也准备一个? 还好她的身份不是小丫鬟,那岂不是每天就在跪过来跪过去中度过了。 所以古代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下跪,膝盖上一定会有很多死茧吧!膝盖会长死茧吗? 李昔年的眼神望着地板,好凉啊!好硬啊! 李珏尧看似深思熟虑的揉着太阳穴,却全然不顾大厅之中跪着的温绫罗和李昔年。 ... 【026】砧板鱼肉,任由人宰割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年遇荒:爷说了算! 西瓜:你猜猜看!你的地盘你说了算! 年斐然:怎么能少了本皇子呢!本皇子如此风流倜傥应该快出来了吧! 年非雍:哪凉快滚哪儿去! 年遇荒:不公平,爷很久没有出现了! 西瓜:耶耶耶! 年非雍:撒花撒花!迎接本王下一章的大驾光临! ------题外话------ “停车!”李珏尧吩咐道。 李昔年回头,对着李珏尧指了指车后,李珏尧显然是个有眼力见,看李昔年这样很快就明白外面有重要的人。 李昔年将车帘彻底掀开,脑袋半伸,向后看去,果然看见了年非雍,他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身后一个侍从都没有。 忽然,她看见了一抹灰色,虽然只是一角,但是她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打定了注意,李昔年就觉得豁然开朗,微微掀起的车帘露出她灿烂的笑意。 可是,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待在宫墙深院中就心里一阵哀凉,或许,像年斐然那样的人,她能想想办法,她的身份不能退婚,但是年斐然可以,只要让年斐然讨厌她,就行了。 李昔年的手慢慢的松开,伸手撩起车帘,今日腊八节,街道上都很热闹呢!百姓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庆祝这一年的丰收,多好的场景啊! 李珏尧眼神下移,自然的看见李昔年攥紧的双手,“大家闺秀就该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不!不要!李昔年的双手紧紧的揪住自己的衣服,她不想参与政治斗争,更不想成为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更不想成为深宫大院里的皇后! 她如果没有医好嗓子的话,会怎样?如果她没有了利用价值,不再是国师口中大承国的祥瑞,会如何?成为皇家砧板上的鱼,任由人宰割吗? 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吧!一个哑巴残疾皇后,哪个国家都不会需要的!大承国跟不需要,年斐然也不需要。说到底,还是为了他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已。 李珏尧看过之后,纸条被他慢慢的伸进到了自己的袖口之中,他那张紧绷的脸渐渐出现缓和,“对!你和你娘说的都没错,瞒不下去的,所以爹爹会告诉他们,你只是暂时嗓子不舒服而已。昔年,爹一定会找到名医,医好你的。正如你所说,皇家不会需要一个不会说话的儿媳,大承国更不会要一个不会说话的皇后!” 马车行驶的很平稳,李昔年手中的炭笔写字也很快,白纸黑字的纸条递给了李珏尧。 李珏尧看着李昔年,以为她没有听进去,脸色一暗,继续道,“你能有现在的身份,李家能有现在的荣耀,都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你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具体缘故,若是国师在圣上面前说了什么,到时候牵连起来,只怕就是直接杀头的罪过了!” 这件事在她看起来,实在有些诡异呢! 肖家?李昔年不禁想起了那天在满江楼遇到的肖随遇,既然是四皇子的势力,那天年非雍见肖随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如年遇荒所说的那样吗? 许是终于忍不住了,李珏尧转头打量着李昔年,轻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昔年,不是爹不尊重你的想法,皇上的命令谁敢违抗,何况四皇子天人之姿,龙凤之态,多少人都想嫁给他。何况,如今四皇子的母妃在宫中颇为受宠,肖家的势力也非比寻常,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们李家千万不能站错队,你知道吗?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是四皇子他日荣登九五,我们李家到时候就是大承国最显赫的达官贵族,若是被其他皇子,那我们的下场,不用爹多说,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懂得。” 但是,后面李珏尧的所作所为实在让她难以接受,或许不止是她,李妩媚,李再美都是他成功路上的鹅卵石,铺垫而已。 昨日的事情,是她不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她无话可说,无从辩解。 李昔年跟着李珏尧先行,兰欣和李妩媚坐的是后面的马车,最后一辆马车则是坐的金络和秋来,马车之中,李珏尧的脸色紧绷着,明显神色不好,李昔年也懒得理他。 昨日的场景历历在目,这个对自己的结发妻子都忍心下狠手的人,就是她的爹爹,她微微低头,眼神中满眼的疏离和漠视。 没由得李昔年多想,李珏尧已经走到了她的身侧,“你跟我坐一辆马车。” 兰欣也要去? 李昔年转头,就看见李珏尧双手背在后面,大步的走了出来,眼神再向后移,就看见李妩媚和兰欣两人默默的跟在李珏尧的身后。 永安侯府外,停着三辆马车,李昔年到门口的时候,李珏尧没来,李妩媚也没来,她静静的站在门口,不多时,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 屋内的玉歌斜了眼离开的三人,撅嘴,慢条斯理的坐下, 李昔年起身,睥睨了玉歌一眼,转身率先出了门,金络脸上戴着面纱和秋来一起跟着李欣一起出去了。 玉歌和金络对视一眼,然后看着李昔年,“小姐这簪子,是不是太朴素了?” 李昔年的眼眸一瞥,看见昨日从温绫罗手中拿回来的木盒,她伸手打开木盒,取出里面的樱花形状的簪子,伸手将玉歌刚刚插的金步摇取下,将簪子插了进去。 “小姐今天真漂亮,四皇子一定会惊艳的。”玉歌将最后一只金步摇插在李昔年的头上,看着李昔年满意的说道。 无论是哪一个结果,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金络和玉歌正有条不紊的给李昔年梳妆着,李昔年觉得今天异常清醒,她总感觉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要时刻准备着,如果战败,轻则她身首异处,重则牵连整个侯府。 往年腊八宴都是未时才进宫,在宫中用晚宴,今年不知为何,却要文武百官在巳时之前进宫。 所以每年到这一天,大承国各地都异常的热闹,耀京城亦然如此。 这里的居民有祭祀祖先神灵、祈求丰收吉祥的传统,皇宫中也会熬粥分赏给文武百官,各地寺庙会向百姓施粥表达弘法利生的祈愿。 腊八节,是大承国每年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 【027】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西瓜:容王威武! 年非雍:本王依旧这么穷!cry!但是,干的漂亮! ------题外话------ 李昔年一下马车,就感觉到一个炙热的视线正注视着自己,她转过头去,果然就看见了她不想看见的人。 李昔年面色无波,内心却欢喜无比,终于不用和李珏尧闷在一起了,总感觉自己被洗脑了。 果然就听见李珏尧说道,“下去吧!” 在李昔年仅有的进宫记忆中发现,官员的马车一般是不能直接进宫的,所以他们一般要在宫门前换轿子或者步行进宫。 很快,就到了宫门之外,利祭北道了声谢之后就下去了。 自利祭北坐进来之后,马车继续行驶,却是一路无话。 李昔年微微点头,回复的话她就说不出口了,而且利祭北装作没有见过她,她一点也不意外。 “见过三小姐。”利祭北淡淡的说道。 李珏尧呵呵一笑,“小女昔年。” 他眼神看了眼李昔年,张口说道,“不知,这位小姐是?” 李珏尧也是个自视甚高的人,利祭北谦虚一点,他的傲气就出来了,抬脚上了马车,利祭北随后也跟着李珏尧上了马车,坐在李昔年的对面。 李昔年坐在车内,古代的人就是麻烦,能不能不要请过来请过去了,向年非雍那样耿直一点,直接上马走人吧! “利将军请。”李珏尧伸手,利祭北却没有先他一步,按理说来,侯爷的身份比他高了不少,“侯爷先请。” 利祭北双手相交握拳,声音洪亮的如同在军营中一样,“如此,便谢过侯爷了。” 李珏尧显然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他转头看着正望着街道处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利祭北,出声说道,“利将军不嫌弃的话,和本侯共乘一辆马车,如何?” 李昔年见年非雍骑马走了,也就回到了马车之中。 年非雍已经翻身上了马,轻拍了下马背,那马嘶鸣一声,只感到一阵风过,马蹄声渐远,很快消失在了街道之上。 利祭北冷峻的脸庞闪过一抹尴尬,他动了动嘴唇,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李昔年忍住笑意,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啊! 年非雍沉澈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缰绳,就在李昔年以为年非雍会说这缰绳也很好看的时候,年非雍接过了利祭北手中的缰绳,一个大跨步走到马的跟前,摸着马脖上的鬃毛,感慨道,“以后本王就是你的主人了,要乖啊!” “容王要骑马去宫城吗?”利祭北知道年非雍听不见,将手中马的缰绳伸向年非雍。 年非雍说话的语气波澜不惊,犹如平静的已经结冰的湖泊,可是表面上结冰了,里面呢?是不是还是一样任由鱼儿在里面游荡。 利祭北这么明显的动作,年非雍许是理解到了他的意思,脸上露出璨若星河般的笑意,“原来是利将军啊!好久不见。” 利祭北“吁”了一声,翻身下马,走到年非雍的面前,躬身道,“微臣见过容王。” 李昔年正站在驭位上,看着疾驰过来的人,那人冷峻的脸庞一下就入了李昔年的眼,这不是那天在瑞王府见到过的利祭北吗? 突然,一阵疾驰的马蹄声袭来,李珏尧起身,侧头看去,便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正骑着马车呼啸而来。 李昔年也终于在马车中坐不住了,掀起车帘,躬身出去。 李珏尧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面对失聪的容王他一片可无奈和,说什么年非雍听不见,做什么却被歪曲意思。 容王走路,他们却坐马车。 李珏尧一脸的尴尬,这么明显的动作难道理解不了吗?还夸马车好看,李珏尧深深的觉得,那话一定是讽刺。 马车内的李昔年捂着胸口,差点憋出内伤,让他上马车,不是让他夸马车好不好看啊! 年非雍顺着李珏尧的手指方向看去,便看见身旁还停着马车,年非雍淡淡道,“马车挺好看的。” 眼前这个人,可是征战无数,杀伐果断的容王啊!稍有不慎,下场可能就是死! 李珏尧微微抬头,见年非雍的脸上依旧淡漠如初,大着胆子说道,“容王不介意的话,微臣的马车容王一起吧!” 啥!李珏尧更加的发懵了,躬身站在年非雍的面前,说什么都不是,关键是他说什么年非雍都特么听不见啊! 李昔年坐在马车里望着马车顶,暗自叹气,这个穿越有bug!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堂堂一国王爷,需要去宫宴上顺东西回来?当小偷吗? 坐在马车里的李昔年真的是欲哭无泪啊!谁要他还了,不过一个簪子而已,据她所知,李昔年的簪子多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以不重样。 年非雍也不管李珏尧说了什么,自顾自的说道,“本王现在身上所无长物,等进了皇宫从里面给李三小姐顺一个玉杯玉盘之类的还给李三小姐吧!” “微臣不知容王所说是何意。”李珏尧说完真的想仰天长啸,年非雍听不见啊! 啥?他说的是啥?什么银子?李珏尧一脸的茫然。 年非雍虽然听不见,这么大一个人挡在面前还是能注意的,他的脚步停下,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露出清隽般的笑意,“侯爷是来替李三小姐要银子的吗?” 李珏尧看见是年非雍,紧张的身体顿时就跳下了马车,快步走到年非雍的面前,“微臣参见容王。” 年非雍啊!菲佣啊!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种菲佣。 但是作为看多了小说的人,总感觉年非雍这样的情况,有百分之八十是假的。 年非雍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街道上突然停下的三辆马车,依旧自顾自的走着,对外界发生了什么充耳不闻,当然他也听不到。 李珏尧掀开车帘,年非雍此刻慢悠悠的步伐也正好走到他们的马车旁,容王府和永安侯府只有一条街之隔,所以去皇宫的路线是一样的。 “你别管,前面有侯爷的马车,要出事也是他们。”兰欣说道。 李妩媚绝美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轻声道,“娘亲,怎么了?” 李珏尧一声令下,不止他们这一辆车,后面的车也跟着停下了。 ... 【028】淑妃娘娘有请(求收藏求追文)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西瓜:自己数数吧! 年遇荒:所以爷多久没出来了? ------题外话------ 忽然,一个身穿宫装的丫环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福身道,“奴婢花纤见过李大小姐,李三小姐,淑妃娘娘有请。” 李妩媚的心高气傲李昔年能够理解,毕竟有她那样的才气和第一美人的名声,她有那个资本。 李妩媚感觉到了李昔年的注视,莞尔一笑,轻声说道,“从小父亲就教导我,三妹妹以后要嫁入皇室,我作为家里的长姐,要各处帮衬着妹妹,这些年姐姐一直谨记着父亲的话,所以,昔年,我们李家的人绝对不会输于在场的任何一位小姐。”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之后李妩媚给李昔年将这御花园中差不多的人都给她介绍了一遍,李昔年心中的诧异被她强行抑制住,眼前这个女人,才是真的不一般。 唐双双走后,李妩媚对着李昔年说道,“你甚少出府,耀京城的名门闺秀也不甚了解,但以后你毕竟是要嫁给四皇子的。姐姐知道的也不躲,帮不了你什么。唐双双喜欢四皇子,她父亲是卫尉唐遥麒。” “这种机会以后多得是,不急于一时,再说唐小姐的舞曲惊人,今晚就看唐小姐表演了,一定会惊艳四方的。”李妩媚说的诚挚,唐双双也听得高兴,说了没几句就离开了。 不过,李昔年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虽然以前的李昔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现在对她来说那些只是记忆,但不是能力啊! 表演两个字从李昔年的左耳进,右耳出,却留在了脑海中,有谁提醒过她腊八宴还要表演的吗? “这样啊!李三小姐今日可好些了?”唐双双娇俏的脸上出现惋惜的表情,“那岂不是腊八晚宴上看不到李三小姐的表演了,真是可惜呢!” 李妩媚嫣然浅笑道,“有劳唐小姐关心了,舍妹前几日受了风寒,身体不适,就不去了,你们玩的尽兴。” 一个黄杉女子在丫环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李大小姐和李三小姐今日这么安静,大家都在那边吟诗作对呢?两位怎么不过去?”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永远不会无聊的,至少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们。 李昔年脸上露出感激的笑意,这么大冷的天,也不知道皇后是怎么想的,就不能去殿里坐吗?冷风呼呼的刮,把这些玲珑剔透娇滴滴的美人吹凉了可怎么办? 李妩媚坐在她的身侧,翦水的双眸注视着她,“昔年,无论等会儿有什么事,姐姐都会帮你的。别担心。” 李昔年在金络和秋来的陪伴下很快走到了人群之中,在一处放着炭火的梅花树下休息,皇后没有来,所以她也不用对谁请安。 不得不说,这没有任何化工原料的青山绿水的确养人。 而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纯天然的美女啊!好吧!虽然略施粉黛,但是正如身侧的李妩媚一样,素颜也是让她惊为天人。 入眼的清一水的俊男靓女,饶是在前世看惯了无数的明星,李昔年也觉得此刻有些花眼,毕竟那些明星都是台上光鲜亮丽,私下里的素颜可是一个比一个惊人。 但是李昔年去了才发现,这哪里是招待女眷的,分明就是一场相亲宴啊!不过李昔年很快释然,刚刚云韶华说的话他记得清楚,今晚腊八节当今圣上怕是会为众多适龄的大家闺秀赐婚。 永安侯府的人是坐马车进宫的,腊八宴在晚上,至于现在,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御花园,皇后招待各家女眷,李珏尧则去了乾永殿,临近年末,总是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至于兰欣,则是因为侯府中温绫罗被禁足,没有主事的人,又回去了。 李昔年真的很想说,今日这么大的场面,难道她们以为能瞒的下去吗?就算要被年斐然揭穿,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她做主持人这么多年,可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小姐!”金络和秋来同时喊道。 金络还没有说完,李昔年伸出另一只手从另一边取下了金络的面纱。 金络的手挡住李昔年的手,问道,“小姐?不,” 李昔年见金络的脸上依旧戴着面纱,便悄悄拉着她走到宫门旁,伸手打算去取下她脸上的面纱。 金络和秋来很快走了过来,一左一右跟着李昔年,金络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走吧!别愣着了!”李珏尧眼神不善的望着云韶华离开的方向,但是很快掩饰下去,恢复一贯的和善模样。 “我不得不承认,大承国百姓的眼光果然是明亮的,李妩媚啊李妩媚!不愧是第一美人呢!不知今日谁能入得了李大小姐的眼,李大小姐又会入了谁的心呢!真是期待啊!”云韶华说完,不待李妩媚搭话翻身上了马,直奔宫门而去。 “呵呵!免礼!”云韶华眼神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李妩媚,一身浅紫色的罗群上绣着紫罗兰,两者的颜色相辅相成,一浅一深,娇丽蛊媚,柔弱无骨,桃花眼下的那颗细小的黑痣,更增添了三分神秘,加上五分妩媚,两分娇俏,就是站在云韶华面前,大承国的第一美人,李妩媚。 云韶华话落,李妩媚和兰欣已然走到了他们的身侧,福身道,“见过韶华公主。” 云韶华的声音微顿,眼眸再次斜了李妩媚一眼,声音低了许多,“何况,四皇子也不可能就一个正妃,侧妃还是要的。” 正在这时,从后面的马车下来的李妩媚和兰欣走了过来,云韶华转头,眼眸顿时闪亮了不止一个度,她艳红的嘴唇勾起,“侯爷手中的牌真是一张比一张好啊!今日虽然是腊八节,但明眼人都知道,从北漠归来的容王今年已二十有四,该娶妻了。世子爷虽然年纪尚小了些,到底也有十九了,娶妻绰绰有余了,何况,” 李珏尧看着云韶华脸色也有些难看,可是碍于云韶华的身份,脸上再怎么挂不住,也不能说什么。 “今儿个真是巧了,我还以,李三小姐你会躲在家里,不来呢!”云韶华手中拿着马鞭,随意的转动着,“几日未见,侯爷也越发的精神了,有没有兴趣改日入府一叙啊!” 醒来那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向来是个宽厚的人,但是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想要治好嗓子,总要知道那毒药是什么吧! 云韶华一身雍容华贵的橙色华服,头上的珠光宝气将她本身的气质全部掩盖,她脸上的妆容依旧艳丽,让人看不清她本来的面貌,活像是个年轻的老鸨,但是确实个极其漂亮的年轻老鸨。 ... 【029】要配我表哥还差远了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西瓜:你猜!(奸笑脸) 年遇荒:看戏!这次有爷了吧! ------题外话------ 萧瑟兰扬手,脸上露出皇后的威仪来,“在座的都是自家人,大家都不要拘束了!用过午膳之后还有本宫特意请的戏班子来,一起去看戏去。” 淑妃上前坐去了,李妩媚和李昔年则坐在了较为中间的位置,先前在御花园中晃眼见过的青年才俊都不在这里,想来后宫深院,断不能让那些公子哥入内,定是去了别处。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李妩媚福身道,李昔年则一同福身。 “妹妹有心了。”萧瑟兰道,说话的语气颇具皇家威严,“永安侯府的两个姑娘,本宫看着也甚是欢喜,快快入座,切莫拘束了。” 淑妃在肖随心的搀扶下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臣妾近日对昔年思念的紧,所以就请她去永乐宫叙了一会儿,来的迟了些,想必姐姐定然不会怪罪的。” 萧瑟兰坐在凤椅上,一身明黄色的宫装上飞天啸鸣的凰栩栩如生,宛如正乘着祥云飞来一般,她的头上戴着凤冠,保养得宜的脸上浓妆淡抹,相称得益,颇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李昔年和李妩媚走在肖青墨的身后,她们代表的是永安侯府,而她李昔年以后是四皇子的正妃,自然也是属于四皇子这一派的。 还有一女,今年已十八岁,还未婚配,皇家公主,皇帝没有下令,所以也就一直耽误到了现在。 皇后萧瑟兰膝下一子一女,大儿子年华赋乃是大皇子,今年已二十六岁,按理说来既是长子又是嫡子的年华赋是具有储君之位的人选,奈何当朝皇帝颇有掌控天下权势的野心,众臣再多的建议,全都置若罔闻。 大承国皇后萧瑟兰所住的凤朝宫巍峨耸立,雄伟壮阔,是距离乾永殿最近的一处宫殿,凤朝二字也代表了她的身份,尊贵。 肖青墨从座椅上起身,对着李昔年和李妩媚道,“我们走吧!不然,皇后娘娘该等的急了。” “奴婢告退。”那人说完就退了出去。 “嗯,本宫知道了。”淑妃随意的回答道。 此刻,刚好宫门口进来一为宫人,福身说道,“淑妃娘娘,午宴马上要开始了,皇后娘娘让奴婢来请淑妃娘娘过去。” 李昔年淡定的看着神情转变如翻书一样的肖随心,肖随心刚刚对她的态度绝对不是开玩笑,莫非,她喜欢年斐然? “哼!”肖随心对着李昔年嗤了一声,“姑母!心儿开玩笑呢!姑母莫生气。” “心儿!不许胡说!”肖青墨的声音传来。 肖随心乖巧的脸突然凑近,左看右看的仔细端详李昔年,“长得,挺漂亮的!可是要配我表哥还差远了!” 李昔年最终只有点头。 李昔年深深的觉得,不会说话真特么憋!憋的难受死了!尤其是这种时候,面对别人的挑衅还要卖笑不会说话的时候! 肖随心歪着头,看着李妩媚,忽而转头看向沉默的李昔年,“那你就是李三小姐!表哥未来的妻子?” “肖小姐客气了,多日不见,越发的聪慧玲玲,娇俏可人了。”李妩媚淡淡道。 “两位姐姐好!”肖随心不情不愿道。 肖随心不情不愿的朝着李昔年走去,一路上盯着自己的绣鞋,好像上面绣着的花朵比什么都好看一样。 “还说要做姑母的贴心小棉袄呢!一点都不懂事!”肖青墨正色道,“还不快去!” “姑母!”肖随心忸怩道,“姑母不疼心儿了!” 肖青墨正色道,“心儿!不许胡闹!” 肖随心小嘴一撅,扭动着身体,一脸委屈的看着肖青墨,“不去不去!” “罢了罢了,姑母年纪大了,你能有这份心就够了。”肖青墨说着望了下李昔年的方向,对着肖随心道,“瞧本宫,竟顾着和心儿说话了,还不去见见永安侯府的两位小姐。” “姑母不嫌心儿吵闹,心儿以后每日进宫来陪姑母说说话。” 肖青墨握着肖随心的手,乐呵道,“你个丫头,嘴上说着想姑母,却不见你几时进宫来看姑母。” 肖随心提起裙摆,乖巧的小嘴继续喊道,“姑母,心儿想姑母了。” “心儿,快过来姑母看看。”肖青墨脸上的笑意明显和刚刚不一样了,由内到外散发出的喜悦,朝着肖随心伸出了双手。 李妩媚刚说完感谢的话,宫门口进来一道倩影,对着首位上的肖青墨撒娇道,“姑母!” 肖青墨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来人啊!将上次皇上赏本宫的人参和雪莲拿来。” “回淑妃娘娘的话,已经看过了。”李妩媚惋惜道,“可能痊愈还要些日子。” “本宫说昔年今日的确是太安静了些。”肖青墨看向李昔年,一脸关心道,“可有找御医看过?” “多谢淑妃娘娘夸赞,妹妹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嗓子有些不适。”李妩媚在一旁解释道。 肖青墨脸上依旧露出长辈般的微笑,眼神随着李昔年移动着,“昔年真是长大了,越发的亭亭玉立,秀外慧中了。” “谢过淑妃娘娘。”李妩媚福身,李昔年也跟着她福身。 肖青墨说完眼眸在静站的李妩媚身上停住,“久闻永安侯府李大小姐艳绝天下,才貌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来人,给两位小姐看座!” 肖青墨脸上露出笑意,仿佛没有听出来刚刚李昔年没有说话一样,“许久不见昔年了,想念的紧,所以趁着昔年进宫请你来宫中一叙,昔年切莫拘束,随意就好。” 金络她们随后说道,“奴婢参见淑妃娘娘。” 李妩媚和李昔年附身,只听李妩媚的声音道,“见过淑妃娘娘。” 肖青墨坐在永乐宫首位之上,一身繁华贵重的服饰让她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重,但见她的脸色,四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宜,头上的双凤金步摇插了好几支,每一支都在彰显着它的贵重,淑妃和兰欣一样,风韵犹存,音容依旧,难怪会得到皇帝的长久喜爱。 淑妃肖青墨,四皇子年斐然的生母,也是肖随遇的姑姑,御史大夫肖汉阳的亲妹妹,更是当今皇上中最宠爱的妃子,敢从皇后的宴会上请人走就足以看的出来。 一路上,几人都静默无语,到了永乐宫门前,李昔年脑海中的记忆才慢慢涌现出来。 冬季的皇宫,景色缭绕,美丽如同在画中一般,远处白雪皑皑的山峰,近处芬香扑鼻的梅花,每一处都精致的如同,李昔年看了眼身旁的李妩媚,精致的如同李妩媚的水清苑。 ... 【030】一脚把葵水踢来了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西瓜:我神马都不知道! 年非雍淡淡道:你确定? 年遇荒:最后那句话一听就是爷的台词! ------题外话------ “还以为只有我觉得那唱戏的甚是无聊呢!原来还有人和我一样啊!” 她站在湖边,眼神望着遥远的湖面,能见到这样的美景,也不妄她穿越一回。 去戏台子的路上,穿过一处湖泊,周围假山环绕,绿树林立,蓝天白云,迎面而来的微风带着淡淡的清新,一时间李昔年竟然停住了脚步。 李昔年觉得金络说的有理,便带着金络,留下秋来在偏殿休息,就出去了。 得知秋来无事三人都送了一口气,金络便对着李昔年道,“小姐,依奴婢看,秋来睡一会儿就好了,皇后娘娘那边可不好耽搁,虽然有大小姐在那边,但我们还是早些过去吧!以免有心的人诟病。” 得!云韶华还真是厉害,一脚把葵水踢来了! 御医姗姗来迟,却告诉李昔年一个哭笑不得的理由,秋来之所以这么痛,是因为来了葵水! 云韶华那一脚乍一看没事,刚刚也觉得没事,谁知道秋来却觉得小腹越来越痛,捂在床上脸颊都出汗了。 李昔年点头,在凤朝宫的偏殿中,和金络一起陪着秋来等御医。 “姐姐知道你从小就心地善良,秋来刚刚为你出头,你心里定然是心疼的。”李妩媚拉起她的手,李妩媚的手很温暖,仿佛此刻真的是她亲姐姐一样,“姐姐先过去,那边姐姐会替你给皇后娘娘说一声的,你安心陪着秋来吧!” 李昔年转头看了眼秋来,对着李妩媚亦是无声的感激。 午宴之后,大家都朝着戏台子移动,李妩媚站在她的身侧,说道,“我看秋来那一脚挺重的,我让悦蓉去找个御医来看看。” 李昔年撑着头,她想的头皮都要炸裂了,看过那么多小说电视,觉得每个人都有故事,都有心机,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过偏激了!李昔年开始反省自己,不过以前的种种疑惑依旧在心里扩大。 秋来向来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刚刚的举动实在有些古怪。 坐在首位上,穿着一身凤袍的萧瑟兰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云韶华踹的那一脚不过是一个丫环,李昔年都没有说什么,她自然乐得少些麻烦,午宴无言的继续,李昔年没了什么胃口,她的脑海里一直在回想刚刚的事情。 李昔年的眼神跟随云韶华移动,这笔账,她记下了! 大殿之中,一时的寂静无声,只能听见秋来细细的啜泣声。 “有失什么风范?我就是我!又不代表年氏皇家!她一个丫环对我道歉,我不想接受,不愿意接受!踹她一脚不行吗?你们永安侯府每个人都是这样吗?小心有一天恶奴欺主,爬你们脖子上作威作福!”云韶华说完,拿起桌上的酒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身旁的李妩媚起身,那双仿佛能蛊惑世间一切的桃花眼看着云韶华,“妹妹一向宽厚待人,舍不得对府中的丫环打骂,府中的丫环也是个个颇为敬重妹妹,凡事都为了妹妹考虑周全,秋来今日虽然冲撞了韶华公主,但已经道歉,韶华公主此举实在有失风范。” 身后的金络去扶秋来,李昔年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厉,右手紧握着,可是现在她不能动,一来云韶华身份尊贵,二来她打不过! 云韶华艳丽的脸上露出嗤笑,突然伸脚对着秋来就以一踢,秋来的身体后仰,身子直直的倒在了地上,静谧的大殿中清晰的听见秋来后脑勺撞地的声音。 “韶华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秋来再次说道。 云韶华冷哼一声,“李三小姐这么不给面子,还是太让这些奴才作威作福了!” 秋来直直的跪下,道,“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姐恕罪!韶华公主请恕罪!” 李昔年正要喝,身后的秋来突然打了一个哈欠,身体前倾,她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手被推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咣”的一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李昔年眉目如画的脸上露出丝丝笑意,云韶华不会这么傻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谋害她,那样的话她一定早就死了无数回了。 大殿之上,无数双眼睛望着她,那日发生的事,本就不被多少人知晓,但这大殿之上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她如今顶着永安侯府三小姐的身份,一国公主的致歉酒,她如果不喝,只怕今后都不能在大承国立足了。 云韶华看着手中的酒杯,伸向李昔年,“李三小姐,请吧!” “那怎么可以!我要道歉的是李三小姐,不是李大小姐,等哪天李大小姐惹到我了再说吧!”云韶华放下酒壶,她本是有点拳脚功夫的人,从李妩媚手中抢过酒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云韶华倒好之后,身侧的李妩媚却将酒杯率先端了起来,“妹妹身子不适,不胜酒力,这杯酒就让妩媚替妹妹喝了吧!” “李三小姐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韶华亲自为李三小姐斟上一杯。”云韶华说着俯身,右手中的酒壶对着李昔年面前的白玉杯就倒去。 李昔年看着云韶华手中的酒壶,皇宫里的那套把戏她看电视都已经看得不耐烦了,不能说话真特么憋!她好想直接甩给云韶华一个原谅你妹啊! 云韶华说完站直了身形,扫视了眼周围,道,“李三小姐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李昔年起身,云韶华突然凑到她的耳朵旁,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敢喝吗?” 李昔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人,她抬眸就看见云韶华端着酒壶,拿着酒杯,一脸璨笑的望着她,“前些日子,因为一些小事和李三小姐有些冲突,事后我也考虑过了,是我做不得不对,今日当着大家的面向李三小姐道歉,希望李三小姐不要放在心上,如果李三小姐原谅我的话,就和我喝一杯,如何?” 应该也是宫中的某位妃子。 一进大殿,李昔年就注意到萧瑟兰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女子,大约四十二三岁的年纪,不过保养的极好,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三四岁,温婉安宁,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 【031】原来不是瞎子,是聋子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西瓜:谁知道呢! 年遇荒抓狂状:咿咿呀呀呀!爷这个不争气的到底去干嘛了! 年非雍:虽然那话不是本王说的,但是本王还是胜了! ------题外话------ 容玺侧头,本来笑着的脸颊看到李昔年一脸失望,哀伤,上扬的嘴角慢慢平和,“怎么了?不高兴?难道你喜欢他?” 真是气死人了! 李昔年只能看着年非雍走远,写字的速度的确没有说话快,而且写在纸上一点都表达不了她说话的气势! 容玺心情颇好的身体闪到一旁,让年非雍走了过去。 “啥!”容玺看了眼年非雍耳边触目惊心的耳朵,“你听不见?原来不是瞎子,是聋子!” 年非雍哀叹了一声,“本王不知你说了什么。” 屁!她明明说的是不用还! 李昔年做的小纸条很小,放在手掌上就能写字,手中的炭笔飞舞,然后递给年非雍,只是半空中却被容玺给截住了,他晃了一眼,对着年非雍说道,“她说你欠她的东西一定要十倍偿还哦!” 容玺挑眉,指着年非雍对着李昔年兴奋的说道,“他欠你东西!” “这位,”年非雍难得的打量了下容玺,“李三小姐的东西,本王会还给她。” 容玺突然脚步加快,身形一转就站到了年非雍的面前,年非雍停下脚步,一脸冷漠,然后淡定的从从容玺的身侧绕过,容玺打定主意折腾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让年非雍躲过,他往后一退,又站到了年非雍的面前。 还有,他那个称呼什么鬼啊!小年年!她陈年老饭都要吐出来了。 “呵!小年年,看见没有,这个世界上敢这么忽视我的人,我猜他估计离瞎不远了!”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刚刚的酒壶和酒杯李昔年都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年非雍双手背在身后,正一个人走着,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往戏园那边去,看见李昔年和容玺从小路上出来,年非雍眼眸淡淡的扫视了他们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他们一样。 容玺和李昔年从小径中走出来,没有想到,迎面却遇见了年非雍。 天啦噜!李昔年你到底给我招惹了多少人啊! 以前认识?该不会又是一个恨她的人吧! 李昔年却在疑惑他那句话的意思,“原来就是你啊!”是什么意思! “哦!原来就是你啊!”容玺脸上的笑容放大,未束的墨发张扬,耳边的鬓发翩飞,整个人神采奕奕,意气风发。 李昔年看向一旁等着的金络,金络会意,回答道,“我家小姐姓李,名昔年,乃是永安侯府的三小姐。” “你的名字。” 李昔年脚步站定,淡雅如仙的脸上漆黑的眼眸盯着他,微微点头。 李昔年淡定的俯身从容玺的手臂下过去,刚走两步就被身后的人抓住,“我说你什么意思啊!把我当猴耍啊!问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那我也问你一个才公平。” 就是这么的有原则。 壁咚?石头壁咚?管他什么咚!既然不认识温绫罗以前的故人,那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 容玺忽然伸手撑着李昔年身后的石壁,歪着头,桀骜的脸上露出看穿一切的笑哦让,“你该不会是哑巴吧?” 李昔年突然伸手猛然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好痛!果然她这几天一直神经紧绷的东想西想,整个人都快变成神经病了。 李昔年扶额,好吧!看来这几天她的思路的确有问题,虽然她看了那么多的小说电视,但这毕竟是现实啊! “你问我怎么认识这簪子的?”容玺微薄的嘴唇露出笑意,“这不是你戴着吗?话说还真的挺好看的!你那话的意思,该不是你偷得吧?” 李昔年将写好的纸条甩到容玺的面前,没好气的看着他,谁跟他偷情啊!敢偷情她死定了! “啊!”容玺一脸错愕的看着李昔年,她干嘛!说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踩他的脚啊!知不知道他的脚值多少钱啊! 他的声音突然放低,暧昧的语气呼出,“还挺刺激的。” 假山将李昔年和容玺的整个身体掩盖住,未等李昔年拿出纸条,容玺的身体突然向着她凑近,“虽然我长得的确英姿飒爽,仪表堂堂,不过才见第一次面,我们这样偷情,” 李昔年突然伸手拉着他的衣袖,往小径上走去,一旁的金络吃惊的看着李昔年的动作,反观被拉着的容玺,一副享受的模样,开心极了,任由李昔年将他拉走。 李昔年如画的蛾眉注视着眼前的人,根据她看那么多小说来讲,能说出这话的人,一定是和她娘亲有关系的人,莫非,这人是她娘亲青梅竹马的儿子? 李昔年看着眼前的人,正准备从袖口中拿出小纸条,却听他道,“头上的簪子挺漂亮的,适合你!” 容玺瞥了一眼金络,这么淡淡的一扫,金络却感觉刚刚好像有万根针在身上刺一样,吓得她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金络站在李昔年的身侧,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身体不适,这酒就由奴婢代劳,可好?” 眼前这人虽没有见过,但那一身桀骜不驯的气质,能在皇宫这般的为所欲为,定不是普通人。 李昔年正想着,他已经就酒杯递到了她的面前,“十里春风不如干一杯来的好!这么大的皇宫,相遇就是有缘,给个面子呗!” 刚刚他是瞬移了吗?古代的功夫这般的高深莫测,如果她会武功就好了,迟早把云韶华给收拾了。 谁知她一转身,那人竟直接站到了她的面前,右手拿着酒壶正往左手的酒杯中倒酒,清晰的流水声在她耳边响起。 在李昔年的印象中没有这号人物,所以本着不惹事不招惹别人的态度,李昔年果断转身。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喝一杯?”嘴角上扬,露出好看的弧度,眼眸上的小山眉露出张扬,那笑容中带着的坏笑不言而喻,眉宇流转之间的倨傲似流光,姿容贵胄,轻狂飞扬。 李昔年侧头,就看见湖边一旁的大石头上正坐着一个鸦青色长衫的男子,墨发未束,随着清风飞扬,浅棕色的眼眸里满是桀骜不驯,他的身侧还摆着酒壶,还有一个青铜的酒杯。 ... 【032】有没有觉得我和你家小姐更配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李昔年:说这话为时还有点早,不如你先去把你情敌打败再说! 年非雍:反正本王是找到了! 年遇荒无语望天:吃货的本性不改,兄弟!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题外话------ “皇上!您是不知道女儿家的心思,昔年虽然身体有些不适,可您看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哪有永安侯说的那么严重。”萧瑟兰脸上露出淡笑,“怕是永安侯为国事操劳,许久未曾关心过自己的女儿了!本宫觉得,昔年一定是好了呢!” 年鼎盛的头发斑白,尽管保养得宜,脸上的皱纹和苍老还是掩饰不了,“昔年身体不适?爱卿怎么不早说,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李珏尧突然跪地,对着年鼎盛道,“皇上,小女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偶染风寒,最近几天不能言语,恐怕不能为皇上一展歌喉了,不如,换成弹琴,小女的琴艺亦能与她的歌声媲美。” 他直觉,李昔年做什么! 李珏尧见李昔年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原本提心吊胆的心没有落地,反而更慌张了! 肖随心看着李昔年走了出来,小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她倒要看看一个哑巴要怎么唱歌!哼!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嫁给表哥!她不同意! “小姐!”金络低声喊道,脸上的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李昔年起身,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李妩媚伸手拉着她,微微摇头,李昔年松开李妩媚的手,指了下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虽然李妩媚可能不懂。 “不好!”肖随心拒绝的干净利落,“李大小姐天姿国色,舞蹈琴艺皆是耀京城一绝,这我们早就知道。但是今天我就要看李三小姐的!久闻李三小姐歌喉婉转,绕梁三日而不绝,今日我想大家都想看看眼界呢!” 李妩媚起身,缓缓道,“妹妹今日身体多有不适,但我们永安侯府定不能拂了肖小姐的请求,不如就让妩媚来吧!肖小姐觉得如何?” 李昔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要她表演,她肖随心又不是不知道她嗓子哑了。瞬间,她秒懂,找茬来了! 肖随心乖巧的小脸盯着李昔年,“我看李三小姐都睡着了,一定是觉得这戏曲没有什么意思了。耀京城都知道,李三小姐从小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今日可否让我们开开眼界呢!” 李妩媚指了指前方,李昔年看去,就发现肖随心正望着她,不但如此,这其中不少的人都望着她,包括之前见过的唐双双,脸上都露出期待的神情,但是也有好些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发生了什么? 忽然,李妩媚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李昔年瞬间惊醒,黑眸有些茫然的盯着李妩媚。 李昔年对戏曲一向不感冒,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像容玺一样,昏昏欲睡了,真不知道年非雍一个失聪的人是如何看的听得那么认真的。 没有想到,他竟然也会来皇宫的腊八宴,新任的庄主这么年轻,这么的无赖!简直比年遇荒还要无赖,至少年遇荒用好吃的就能搞定,而容玺,算了吧! 李昔年则在脑海中思考,刚刚他说的话,本庄主?还能向他那么**的人,应该就是那个被誉为天下第一庄的容祁山庄的庄主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人应该叫容玺吧! 前面的容玺整个人歪倒在座椅上,这么远也能依稀看出他竟然靠着座椅旁,睡着了。 “没事,想那位公子看起来也不是无理取闹之徒,晚宴之后就会忘记的。”李妩媚安慰了几句,又问了下秋来的状况,便不再言语。 “回大小姐,小姐什么都没说,是那位公子胡言的。”金络只露出半边的脸上出现担忧之色。 “金络,发生什么了?”李妩媚看着李昔年气愤的样子,不禁问道。 李昔年愤然坐下,眼眸死死的盯着容玺,见他一副悠然自得的傲娇模样走向最前面,在年斐然身侧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李昔年现在终于懂了什么叫有口难辨,不能说话她辩个屁啊! 忘记你妹夫! “你们都别看我们啊!看戏啊!”容玺眼眸一扫,道,“李三小姐可不要忘记了哦!” 这其中没有看着他们的,大约也只有什么都听不到的年非雍了。 李珏尧转头看见容玺,激出一身冷汗,这个李昔年,怎么到了皇宫还能给他惹事! 李昔年听到年遇荒这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比了个刷料的动作,年遇荒了然,这是在威胁他,红果果的威胁! 年遇荒正吃着东西,忽听这话,整个身体都转了过来,满手油腻的烤鸭,“还能有这种待遇!真好!爷也想去!” 坐在前面的年斐然看着两人,俊俏的脸上一沉,然后又转了过去。 李昔年真想和他大骂几句,她说的,她连话都不能说,说个屁啊!卧槽! 容玺此言一出,园中所有的人将目光看向他们,此时除了服侍的太监丫环,只有容玺和李昔年还站着,两人自然而然成了大家眼眉之处最明显的目标。 谁知李昔年正朝着李妩媚走去的时候,容玺在李昔年的身后大喊道,“李三小姐,刚刚可是你说邀请我去永安侯府做客,晚宴之后可要等着本庄主哦!” 李昔年和容玺进去的时候,因为正演到激动人心的部分,倒是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他们。 桦嵘园中,一眼望去,入目一片花红柳绿,男男女女,偌大的戏台上正上演着曲目,有的人看的认真,有的人看似认真。 看来,她离在沉默中狗带已经不远了。 李昔年真的好想大吼一声,滚!可是,她只能沉默不语。 容玺呵呵一笑,“我以为你没听见呢!” “行了!我知道!你看你家小姐都不在意呢!”容玺下巴一抬,前面的李昔年脚步已然停下,正怒目而视。 金络担忧的说道,“公子这话万万不可再说了,被有心人听到,我家小姐的清誉……” “这我知道!”容玺的眼神看着李昔年的背影,“四皇子啊!还行!不过,难道你不觉得我更帅吗?有没有觉得我和你家小姐更配啊!” “公子莫要胡言,我家小姐自小婚配当今四皇子,公子这话实在有辱小姐清誉。” 容玺看了眼李昔年,跟了上去,走到金络的身后,问道,“你家小姐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聋子吧!” 李昔年白了容玺一眼,沿着石板路朝着前面走去,还能看见前面不远处年非雍清贵的背影。 ... 【033】能不能别添乱了! 李昔年内力呐喊道,身体上只能后退摇头,一想到冰冷的风在脸上胡乱的拍李昔年就本能的拒绝,何况,现在年斐然还没有退婚呢!之前是没有人看见,现在这么大的一路上,容玺是存心的吗?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事情,她还做 不要! “歌唱的不错!有我的风范!”容玺邪邪一笑,“你刚刚唱歌用了些劲,身体没力了吧!本庄主大发慈悲,带你飞!” 一早走在前面的容玺此刻正靠在一棵常绿的松树上,上面的积雪还未化完,时不时的能从上面的绿色枝叶上落下稀稀拉拉的雪花下来。 在唱坏嗓子和嫁给年斐然之间选择的话,她选择能说话! “实在有些冒险了,还有你那歌曲是什么?姐姐可从未听过!”李妩媚赖绝美的脸上露出责备之意,“你现在嗓子不好,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你那么大声的唱歌,就不怕从此把嗓子唱坏了吗?” 李昔年侧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为何不可? 李妩媚和李昔年并肩走着,李妩媚看向李昔年,仅从侧脸就可看出她现在心情舒畅,“下次不可这么做了!” 李昔年摇摇头,指了指大部队的方向,她们也过去吧! “小姐,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金络一脸担忧。 李昔年一下台,李妩媚还有金络都到了她的面前,金络上下打量着李昔年,刚刚那首魔曲是怎么回事,她们怎么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啊! 哎!好可惜!本来还可以加深一下他们对于她这个胸无点墨的大家闺秀的印象呢! “是!”李珏尧说完眼神凄厉的瞪了眼台上的李昔年,李昔年不看他,慢悠悠的从戏台上下去。 李昔年一脸期待的看着年鼎盛,谁知年鼎盛摆摆手,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时间也不早了,起驾乾永殿开始晚宴!” 站在台上的李昔年一听,已经摩拳擦掌了,甚好甚好,在随便弹个琴,这样就完美了!什么琴棋书画全都是骗人的!她没才没貌,实在和天人之姿的年斐然不配!最好是能当场退婚,那就更完美了! 李珏尧不知道此刻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心更悬了,他连忙俯身,对着年鼎盛道,“启禀皇上,小女的确嗓子有些问题了,依微臣看,不如让她弹奏一曲,为大家助兴,如何?” 李昔年站在台上无奈的看着被年非雍,容玺还有年遇荒带起来的雷鸣般的掌声,心好累。 还有你!年遇荒!满手的油,鼓什么掌啊!消停一会儿要死啊!吃你的鸡腿吧! 李昔年差点憋出一口老血,鼓你妹的掌啊!她要的就是刚刚那个效果啊!她是白痴,胸无点墨,什么都不会!求求那两个,能不能别添乱了! “本庄主也觉得不错,虽然这歌词的意思不懂,倒也朗朗上口,好听!”容玺说完也鼓起了掌声。 “本王虽然听不见,不过李三小姐卖力的样子倒是看的清楚,李三小姐辛苦了,该鼓掌。” 正当众人思考该如何回应李昔年“惊为天人”的歌声时,一道响亮的掌声响起,众人将视线移过去,才发现鼓掌之人竟然是年非雍。 年鼎盛嘴角想笑而未笑,一时间竟然忘了改如何做,身旁的萧瑟兰更是诧异不已,这什么歌啊!见过未见,闻所未闻!这还是歌吗? 欧耶!今天进宫果然是个明智的选择! 李昔年好不容易唱完,满意的看着台下的人惊愕的脸色,这么惊讶,说明她离成功已经完成了一半了! 越激动就唱的越大声,台下的人个个面面相觑,这就是传说中的绕梁三日而不绝?的确不绝啊!这样的歌谁听了都会在脑海里消失不去吧! 感谢龚老师的创作,从此以后,耀京城的人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觉得她什么名声都是假的,骗人的,没有真本事,年斐然就会觉得没有面子,配不上他,然后就会求着皇上退婚,从此以后恢复自由身,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一首现代的神曲《忐忑》送给你们,不要惊讶,不要诧异,因为现在她嗓子也就只能唱这一首歌了! 李昔年越唱心情越开阔,仿佛这一次是她与现代距离最近的一次了!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 啊哦诶 啊哦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 啊哦诶 啊哦 前世在舞台上表演多次,还没有一次向现在这样随心所欲,破罐破摔! 但李昔年就这么上台,她心里顿时一阵惊慌,该不会真的如皇后说的那样,好了吧!可是之前在永乐宫的时候,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话啊! 李昔年“咳咳”了两声,全场顿时陷入前所未有的静谧,肖随心看好戏的神情也略微的收敛,刚刚她咳嗽了两声并听不出来她到底是好了还是没有。 年遇荒满嘴的油,还不停的吃着东西,李昔年猛然觉得她也有些饿了。 李昔年站在戏台中央,她本想直接开始,可是下面有三道视线太过强烈了,她眼眸一扫,就发现年遇荒,年斐然,还有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容玺都一瞬不眨的望着她。 李昔年从旁边走向戏台,但是萧瑟兰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好了?好个屁!她倒是希望好了! ... 【034】老娘看不惯也要收拾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李昔年:你过来,我们来谈谈人生。 年非雍:未来媳妇很暴力,怎么办!在线等!急! ------题外话------ 看着阿鼻狠厉的眼神,容玺挡在李昔年的面前道,“李三小姐活血通经的手法虽然奇特,不过看起来效果还是不错,阿鼻姑娘看起来真是越发的光彩照人了!” 阿鼻从地上艰难的起身,不起怒气冲冲的盯着李昔年,活动了下肩膀,却突然觉得,好像容玺说的没错,虽然刚刚真的很痛,但是真的觉得舒服了很多,可是她坚决不会承认的,这个女人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一屁股坐在她的背上,实在可恶!绝不能饶恕! 李昔年瞅准时机,从阿鼻的身上快速的起身,然后站到容玺的身后,有容玺这个挡箭牌,她就不怕阿鼻的鞭子了!虽然她刚刚的举动是有意为之,但是她可不想挨鞭子。 “看阿鼻姑娘叫的这么爽的样子,本庄主也想体验一次了!一定很舒服。”容玺走到她们的面前,饶有兴致的看着。 李昔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刚刚那首难听的要死的歌还没有让他们改变想法的话,这样一来,她泼妇的形象深入人心,想必年斐然一定会堆她失望至极的,那她离退婚还远吗?哈哈! 而下面趴在地上的阿鼻则是一通刺耳的尖叫响彻整个大殿,众人都诧异的看着李昔年,纷纷摇头,随即都一脸同情的看着年斐然,哎!好好的侯府千金,怎么就傻了呢! 李昔年双手突然在阿鼻的背上锤来锤去,又掐又打又拍,还揉着阿鼻的肩膀,甚至反拉起阿鼻的腿死死的往下压,她这一通按摩下来,保证让她通体顺畅的不得了! 李昔年一听,她才不会这么轻易的起来呢! 额!年鼎盛看着大殿之中阿鼻趴在地上,李昔年跨坐在她背上的样子,实在不忍直视,连连说道,“赏!两人都有赏!都起来吧!” 一旁看热闹的容玺突然拍掌称道,“李三小姐和阿鼻姑娘这表演,真是别开生面,本庄主觉得好看的很,皇上,草民觉得可以封赏两位姑娘!” 李昔年的屁股故意的在阿鼻的身上蠕动了几下,故意加重,无缘无故的打人看来就是从小没有受到过教训,看来那个国师也不是什么好人,教出来的徒弟如此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你最好现在给我起来!不然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阿鼻叫嚣着。 李昔年眼神淡淡的瞥了李珏尧一眼,卖女求荣的事做的真是越来越顺手了。 一旁的李珏尧连忙站起来,呵斥道,“孽女!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起来!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敢对阿鼻姑娘下手!还不快从阿鼻姑娘的背上给我起来!” 大殿中的人也被李昔年刚刚奇怪的招式,还有现在的场景给惊呆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李三小姐的屁股下面是趴着的阿鼻吗? 不起不起就不起!你以为你是谁啊!阿鼻,阿鼻地狱吗?就算死了要下阿鼻地狱那也先潇洒一回再说! “你!你你你!你从我背上起来!”阿鼻爬在地上,怒吼道。 她师父又不在这,怕个屁!老娘看不惯也要收拾! 李昔年突然从面前的小桌上跨过,伸手抓住阿鼻的屁股,对着她就直接给了她一个过肩摔,然后直接坐在阿鼻的背上。 “怎么?不服气!”阿鼻慢条斯理将软鞭挽在手上,露出的双眼挑衅的看着李昔年,“我师父都说了,我看不惯统统都可以收拾!哼!谁让她和我一样也戴着面纱!这一鞭子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李昔年在心里骂了无数个回合,而实际上只能死死的盯着阿鼻,用眼神秒杀她,甚至不能说什么,因为不管她说什么,这该死的嘴巴不能说话!她能写的赢个屁啊! 草泥马!会武功了不起,会使鞭子了不起,国师徒弟了不起!卧槽! 阿鼻收回软鞭,厉声道,“我最不喜欢别人也戴面纱!下一次最好不要让我看见!” 只要还能好就行,否则让他娶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正妃,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大承国是不会让一个哑巴当一国之母的! 年斐然端起茶杯的手微顿,眼神在金络的脸上扫视而过,看来李珏尧说的没错,李昔年的嗓子好了又坏了,这个天气风寒反复无常貌似也很正常。 众人也被阿鼻这样举动所惊愕,眼神都纷纷看向李昔年的身后,只见金络被面纱遮住的脸上红斑点点,现在更是平添了一道渗血的伤痕。 变故只在一瞬之间,阿鼻速度快的李昔年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就算她能反应,就她现在纤弱的体质,只怕什么都做不了。 李昔年阻拦她的行为显然惹怒了阿鼻,她突然伸手,放在腰间的软鞭赫然抽出,精确的从李昔年的身侧掠过打在了金络的脸上,白色的面纱飘然落下。 阿鼻是国师应有语的唯一的徒弟,如今应有语不在,她的身份就代表着国师,谁敢给她脸色看,也没有谁敢不听她的话,就连皇上都对她礼遇三分,何况眼前这个不知轻重的丫头! 李昔年无语,讨厌别人和她一样,全天下那么多女人,不也是和她一样吗? 阿鼻望了眼李昔年,语气不善的说道,“我找他!你拦着我做什么!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和我一样!尤其是也戴着面纱!” “你!出来!”阿鼻的手指着同样戴着面纱的金络,李昔年起身,挡在金络的面前,这人要干什么! “多谢皇上,只是阿鼻还有要事要做,就先行告退了!”阿鼻说完,盯着年鼎盛的眼神忽然流转,秀眉突然紧皱,一瞬间就站到了李昔年的面前。 “国师为大承国操劳,朕感激不已,岂会怪罪!”年鼎盛摸摸胡须,道,“阿鼻姑娘不介意的话,一起坐吧!” “参见皇上。”她身体微俯,随即立了起来,“师父前去杭源山修行还未回来,不能前来参加腊八宴,还请皇上恕罪。” 看到她进来,正在大殿中表演的歌舞随着年鼎盛的一声退下,从她的两侧退出了殿外。 美艳绝伦的歌舞之中,大殿的门口突然进来一个十六七岁女子,那女子头上束着简单的垂挂髻,头上戴着一只金色蝴蝶的发簪,小巧的脸上戴着白色的面纱,将鼻梁以下全部遮住。 在偏殿休息的秋来也重新回到了李昔年的身后随侍,晚宴安静的让李昔年有些,怎么说呢!暴风雨前的宁静大约就是这种感觉。 虽然刚刚被李昔年的歌喉雷的外焦里嫩,但是晚宴上的歌舞助兴依旧没有少,反观众人的情绪,显然好了很多,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乾永殿中,她刚一坐下就接受到了来之李珏尧的震怒,不过她丝毫没有在意,反正事已至此,他想挽回也挽回不了! ... 【035】爷要穿你的衣服 “四皇子是觉得,李三小姐她会不会,是因为?”肖随遇小心翼翼的说着 马车的视线越来越远,车帘也被缓缓放下,“李三小姐今日的表现真是让本皇子大开眼界呢!” 永安侯府的三辆马车向着永安侯府慢慢行驶着,不远处停着一辆豪华至极的马车,正掀开车帘,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那就正好,妹妹和我一起坐吧!容祁山庄在大承国的地位不同凡响,爹爹也是无可奈何的。”李妩媚安慰道。 秋来一脸委屈道,“容庄主坐到小姐的马车上了。” “他怎么了?” “回大小姐的话,是容庄主。”秋来回答道。 李妩媚看见李昔年一脸怒意的进来,问道,“怎么了?谁惹妹妹生气了。” 李昔年转身跳下马车,走到李妩媚的马车上去了。 一阵风过,还真是冷的不行啊!李昔年缩缩肩膀,现在宫门之外全是出宫门的人,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和容玺一起坐! “李三小姐还愣着做什么?外面不冷吗?” 因为李昔年今天的表现让李珏尧实在生气,加上宫门外等着的本来有三辆马车,所以回去的时候,他们都是各自坐自己的马车,这容玺明显就是故意的! 他同意的你和他一起坐啊!坐她的马车干嘛!虽然不想嫁入皇室,可还是要嫁人的啊! 容玺的声音颇为得意的说道,“李三小姐,本庄主说过了要去永安侯府做客,侯爷已经同意了!” 李昔年掀开车帘,正要躬身进入马车内,借着月光才发现里面竟然坐了一个人。 然后年鼎盛还指了几对婚配的少爷小姐,只是她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被指婚的,不过听说皇上本来打算给年遇荒指婚的,怪不得他要喝醉呢! 刚刚在大殿之中,皇上年鼎盛对年非雍的封赏可谓是丰厚,黄金万两,良田千亩,更是为了给年非雍调养身子,从皇宫里挑选了不少的珍贵药材送去容王府,而且还是让何沿亲自去送,这等待遇,对年非雍可是极其看中了。 深冬的季节夜晚终是很凉,很冷,好在身上穿着披风,挡住了大半的寒风,倒也没有那么冷。 年鼎盛脸色转变很快,和蔼的看向年非雍,说道,“这次镇北军打了胜仗,前几天一直很忙,没有封赏,今日腊八宴,举国欢腾的日子里,原镇北将军年非雍上前听赏。” “是!”一大群美艳的舞女退了出去。 年遇荒一走,大殿中的气氛变得有些诡秘,殿中的舞女也不知该不该继续,年鼎盛烦闷的挥手,“下去下去下去!” 很快来了两人,将年遇荒抬下去了。 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的年鼎盛眉头紧锁,声音洪亮的命令道,“来人啊!世子爷喝醉了,给他抬下去休息!” 眼前的场景让众人一惊,唯独当事人年非雍的身形后退了一点,稍微远离了战场。 “哦!爷忘记了!你这件衣服最好看了!爷也喜欢,脱下来给爷穿穿,好不好?”年遇荒说着整个人朝着年非雍扑去,脚下一滑,直直的倒在了年非雍的桌子上,酒菜顿时乱成一团,“你听不见啊!爷要穿你的衣服!衣服!” “去!去去!爷才没醉呢!爷是看,容王这一身粗布麻衣实在不像是打了胜仗回来该有的样子!喂!年非雍!你该不会是骗我们的,把军饷拿去吃喝嫖赌了吧!哈哈!”年遇荒摇摇晃晃的身形,让大殿中的人都不敢上前劝他,而且他口中的话也让众人噤声,容王那一身的确不像是一国王爷的装束,今晚可是宫宴,不是普通的家宴。 “世子爷,你喝醉了。”一旁的年斐然提醒道。 年遇荒仰头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见年非雍还是没有动静,微红的脸颊向年非雍凑近,“爷忘记了!你聋了!这以后爷说什么你都听不到了!不爽!真不爽!我以后不能背着骂你了,得当着你的面了!哈哈!” “来!容王!你是我们大承国的英雄!这次打了胜仗回来!以前的事情,咱一码归一码,爷敬你一杯!”年遇荒将手中的酒杯往年非雍面前一送,说道,“来,干!” 下场的歌舞正进入殿中,要开始表演,终于吃饱喝足年遇荒突然起身,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穿过一群舞女走到他对面的年非雍面前。 虽然是因为阿鼻在金络的脸打了一鞭子,但后面的确是她故意的啊! “你给我老实点,做出了那种举动,还有脸笑!”李珏尧在李昔年的身侧,压低了声音说道。 李昔年不理容玺,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她高傲的抬起头,都来看看她这个纨绔的侯府千金,实在没有资格当四皇妃啊! 练你妹啊!谁让你多事的! 李昔年瞪着前面的容玺的背影,容玺此时正好转头,便笑了,“李三小姐眼睛睁这么大,是在练什么厉害的功法吗?” 李昔年站在容玺的身后看着阿鼻就这么离开,喂!不要啊!你好歹闹一下吧!事情闹大的话她就更没有形象了啊!这些人也太不给力了,完全不给她进一步破坏形象的机会啊! “嗯,退下吧!”年鼎盛扬手,幸好没有发作出来,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阿鼻眼睛瞪着容玺,侧头看了眼李昔年,转身对着年鼎盛道,“阿鼻还有事要做,就先行告退了。” ... 【036】你怎么就这么单纯呢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西瓜:肉麻死了!你们俩!给我走! 年非雍:欢迎死到我怀里来! 李昔年:我不活了! ------题外话------ “容庄主,请,不要让小的为难,侯爷吩咐不准三小姐出府。” 两人走到侯府门口,容玺的身份经过一晚已经传的人尽皆知,自然是不敢拦着他,可是他身旁的李昔年,要怎么办? 你就不怕被噎死或者被呛死吗? “本庄主真是荣幸之至啊!要是能有李三小姐昨日那惊为天人的歌声下饭的话,本庄主一定会吃的更香的。” 李昔年点头,刚刚已经让玉歌进去说过了。 容玺依靠在门边,望着李昔年道,“所以,李三小姐是要请我吃饭咯?” 整个人外表张扬,却给人一种看不透,猜不着的感觉。 他今日穿着一件驼色华服,鸦青色的腰带上挂着一个复杂精致的白绿色玉佩,昨日未束的墨发今日用白玉冠束起,白玉冠上还镶着一颗碧绿色的宝石,看起来干净清爽,但眼神下移到他的整张脸上,桀骜飞扬的小山眉上挑,浅棕色的眼眸里带着几分傲娇,几分桀骜,几分探究,几分深邃。 须臾,容玺出来了。 永安侯府可没有少的了他的丫环,李昔年侧身,玉手一招,伺候的丫环从门口进去,李昔年就在外面等着,不进去了。 容玺开门看到李昔年的时候,笑意甚浓,“李三小姐这么早过来,是来伺候本庄主穿衣洗漱的吗?” 或者是喜欢的人,喜欢的风景做喜欢的事,总之,做自己想做的,不要被侯府千金这个身份,不要被四皇妃的身份所束缚。 身后的温绫罗望着李昔年的背影,哀叹了一口气,“孩子,娘亲真的喜欢,你能选择自己喜欢的路。” 想到这里,李昔年就起身带着玉歌离开了。 说起这个簪子,李昔年才想起,侯府中还供着一位大爷啊!如果,让容玺带她出府的话,那李珏尧想来也不会说什么。 李昔年心里全是生无可恋脸,可是面上还是淡笑,她的头上插着的依旧是温绫罗给她的樱花簪子。 肯定好不了!不过这种剥夺她出府的事情真的做的太过分了!苍天啊!不会说话就算了,还不能出府去溜达,你就直说是不是要玩死我! “昨日在腊八宴上可是发生了什么?昔年是惹侯爷生气了?”温绫罗将李昔年拉到屋内暖和的地方坐着,“侯爷生气不过是一时的,等他回来就好了。” 身后的玉歌回答道,“回二夫人的话,小姐预备出府去,只是门口的侍卫却说,侯爷不准小姐出府。小姐去找侯爷,侯府上朝还没有回来,所以,小姐就跑到二夫人这里来了。” 李昔年进屋温绫罗温热的手就将她的双手握住,“今儿个怎么起来这么早啊!” 李昔年这么早过来,温绫罗温柔的脸上也有些诧异,不过喜悦之情却是怎么都没有掩饰住,“快进来暖暖,外面可冷了。” 最后,李昔年就去了温罗院,没事和温绫罗联系联系感情也挺好的。 完全没有想到还有一招,貌似古代的皇帝上朝的时间挺早的,基本上是五点,现在也不过才七点,所以她还有等很久李珏尧才会回来,回来是一回事,让不让她出府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昨夜又下了大雪,现在不过刚辰时,等李昔年道李珏尧的住所的时候,却被告知他上朝去了。 她今天打算出府去找上次年遇荒说的那个若陀山庄的那个老大夫,李昔年想过了,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把嗓子医好,其他都可以暂时靠边。 李昔年身后的玉歌看着李昔年慢慢的情绪暴走,然后踏着大步去找李珏尧。 不准她出府!凭什么!靠之! “三小姐,请不要为难小的,侯爷吩咐,不能放小姐出府。”门口的侍卫对李昔年解释道。 第二天一早,李昔年就起床了,她发誓绝对是这么久以来,起的最早的一次,然而,她被堵在了门口。 容玺大笑着离开了,李昔年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在心里怒吼道,神经病! 李昔年隐约听到脚步走远,将书从脸上拿下来,就看见容玺那张俊俏的脸在她的面前放大,飞扬的小山眉上染上了得意的笑容,“哈哈哈!本庄主难道还斗不过你一个小女子吗?哈哈!” 之后任凭容玺说什么,李昔年什么反应都没有,不大的书将她的小脸全部遮盖住,许是容玺也觉得自己太无聊了,小声的说道,“刚刚是我错了,不该骗你的,这也不早了,本庄主就先走了!” 靠之!李昔年白了眼容玺,看书! 容玺望着李昔年,忽然大笑道,“果然还是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好骗啊!你怎么就这么单纯呢!哈哈哈!” 那个?是什么?当然是簪子!李昔年的书从脸上移开,眼眸在容玺的笑颜的脸上流转,他果然知道! “喂!李昔年!我问你话呢!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那个的事了!”容玺抬手指着李昔年的头。 这个男人是谁?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要不要赶他走?这里毕竟是小姐的闺房,夜这么深了,被有心人传出去小姐的名声怎么办? 一旁随侍的玉歌睁大了眼睛,脑袋全是问号。 李昔年斜了他一眼,就把书挡在了面前,继续看书。 “哟!这么认真!看书呢!”容玺不用人招呼,在李昔年的对面坐下,“刚被永安侯叫到书房里去聊了几句,你猜他说什么?” 李昔年从书籍中抬头,就望见容玺已经进屋了,这么晚了闯一个女子的深闺,他到底有没有男女有别的自觉! 不知道看了多久,玉歌飞快的跑到李昔年的面前,喘着粗气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咱们院子来了一个陌生男人!正进来了!玉歌拦不住!” 李昔年看着手中的雲霄大陆详记,还是在了解一下这里吧!毕竟脑海中的李昔年的记忆是她对这里的理解。 屁个绝世大侠,能不被别人打死已经算不错了,她也就会今天弄阿鼻那一招而已。 至于武功,李昔年抬手看了下自己纤细的手腕,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潜力成为绝世大侠。 通过今晚她深刻的认识到,没有武功的她加上不会说话战斗值直线下降成负数,太失败了。 云韶华啊!她是不是该找她谈一谈了?毕竟要想彻底治好嗓子,知道是什么药或许就成功了一半。 以前的李昔年涉猎广泛,各种各样的书籍都有涉猎,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一个才女,什么都会,性子又好,就是性子太好了,才会被云韶华直接给灌了药。 李昔年回府之后没有立刻去看温绫罗,而是直接回了芳菲苑,找了个大夫给金络看看,就拿着书坐在炭火旁看了起来。 ... 【037】不是冤家不聚头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ps,本文30万倒v上架,公众期有点长,所以西瓜会努力存稿哒!亲爱的们千万不要抛弃我啊!我耐你们!记得每天来点击点击,时不时回来看看我啊! 我如果不写题外话会怎样?会被打死吗?哈哈哈!就不写! ------题外话------ 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可也聚的太特么频繁了吧,昨天才见过! 正吃得尽兴,李昔年感觉背后一阵凉意,她转头就看见了冤家! 风光无限好,就是她感觉自己快死了! 李昔年进去之后,就直径上了二楼,点了一桌酒菜,和玉歌面对面的坐着优雅的吃了起来。 她嗓子都医不好了,管他李珏尧说什么做什么! 李昔年和玉歌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到了满江楼面前,李昔年摸着肚子,管他去的,先吃饭! 看来在不能说话的日子里,只能靠着年菲佣这个名字笑着活下去了。 哈哈! 不过也好,有一线希望也好,乐樵苏,这名字还挺好听的,至少别那个什么菲佣好听多了。 从若陀药庄出来,李昔年一直都精神恍惚,贼老天,看我死了之后不弄死你! 李昔年眼皮耷拉,所以搞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那个被称为神医弟子的乐樵苏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耀京城来呢!这雲霄大陆那么大,古代的有没有飞机汽车,要去一个地方得走多远啊!等到乐樵苏来说不定她已经因为不能说话被憋死了。 老大夫许是猜透了李昔年心中所想,摸着胡须,一脸自豪的说道,“只是公子常年游历在外,四处行医,老夫并不知道公子现在何处!不过了李三小姐放心,公子如果一到耀京城,老夫定会通知李三小姐的。” 神医的弟子?根据李昔年多年的看小说的经验,所有的神医都是怪癖患者,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乐樵苏在哪里啊! “看我老糊涂了,公子是被称为神医的乐天的嫡传弟子乐樵苏,李三小姐的嗓子要是交给公子的话,公子一定会想办法的。” 李昔年看着他,公子又是谁? “李三小姐,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老夫只是猜测,要公子才知道该怎么做。” 痛苦她不怕啊!只要能说话,什么痛苦她都愿意的! 老大夫摸了下胡须,缓缓道,“李三小姐,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还有机会医好的,只是应该会很痛苦。” 一番检查下来花了不少的时间,李昔年满眼期待的望着他。 老大夫慢条斯理的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看完,才悠悠说道,“李三小姐客气了,治病救人乃是我们当大夫的本职工作。老夫定当尽力而为。” 李昔年将面前写好的纸条递给老大夫。 李昔年对着玉歌点点头,示意她没事。然后玉歌就出去了。 那天在满江楼的时候分明没有那样的规矩,但是老大夫有意帮她隐瞒,她怎么好拂了他的意思。 “小姐!”玉歌不放心的望着李昔年。 很快就有大夫过来了,果然还是那天的老大夫,那个老大夫微眯的眼神望了眼玉歌,慢悠悠的说道,“老夫看病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除了病人其他人先行离开。” “有的有的!两位里面请。”药庄的药童带着李昔年和玉歌进了后堂。 “我们找这里的老大夫,医术最好的一个!”玉歌说完低声道,“有没有隐秘一点的房间,我们进去慢慢聊。” 另一边,李昔年和玉歌已经进了若陀药庄,“两位小姐,请问有哪里不舒服。” “这就对了嘛!”容玺邪邪一笑,轻拢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轻拢不敢。”跟着老庄主去,不就是死了吗? 容玺深呼吸一口,淳淳教导般的说道,“轻拢啊!现在本庄主才是你的主子!你要听我爹的话,就跟着他去!” “属下的使命是保护主子的安慰!” 容玺往望着李昔年离开的方向,道,“去帮我跟着那个李昔年!” 容玺走了没多久,脚步就停下了,手里掂量着钱袋,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一个青衣男子,他站在容玺的面前,称呼道,“主子!” 容玺说着从另一条道上慢悠悠的走远了,李昔年和玉歌则去了另一边。 容玺看了眼,撅嘴道,“为了以后还有这种被包养的机会,本庄主今日就先放过你了!去吧!” 容玺脸上露出狞笑,“所以你还是告诉你要准备去哪儿吧?利用了我就这么白白的利用啊!” 李昔年无语,这人丫的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她不能说话还问那么多,要是她能说话,满江楼的菜她能给他顺口溜似得报出来! 容玺看了眼纸条,说道,“满江楼?好吃吗?我胃口挺挑剔的哦!” 李昔年从袖口中拿出纸条炭笔,唰唰的写下几个字,递给容玺。 李昔年没走几步,容玺跟了上来,“你还没说让我去哪儿吃饭呢?” “哈哈哈!本庄主活了二十一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银子吃饭,还是个女人!”容玺说着兴高采烈的伸手,这个钱袋上面绣着梅花,挺精致的。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旁的玉歌解释道,“容庄主,我家小姐的意思是她有点事情,不能陪您吃饭了,这是她说请您吃饭的银子。” 他堂堂容祁山庄庄主,除了西边的西涧国,产业遍布整个雲霄大陆,还从没有用过别人给的钱。 容玺没有去接,一双眼眸凝望着李昔年,这辈子从来都是别人伸手向他要钱,还从来没有个人给他给钱给的这么理直气壮,有趣有趣! 出了侯府,李昔年突然将一个钱袋放到容玺的手中。 “李三小姐,我们走!”容玺刚刚那话一出,本来就没人敢拦他,现在和李昔年并排走着,只能眼睁睁的放李昔年离开。 “本本庄主今日就为难你们了,要如何?”容玺粲然一笑,“本庄主今日游览耀京城,请李三小姐给本庄主做向导,就是永安侯也不敢拦本庄主,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的看家,侯爷回来说一声就是!” ... 【038】和云韶华合作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西瓜:只是为了衬托而已!你们想多了! 男宠们:所以让我们出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抢镜吗? ------题外话------ 永安侯府门前,侍卫看见他们两人回来,提醒道,“三小姐,容王来了。侯爷说让你回来之后就直接去大厅。” 李昔年咬咬牙,转向另一边,她迟早要说话! 容玺恍然大悟道,“忘了你不会说话了!” 人和建筑能比吗?怎么和年遇荒一样,这个世界上还有不自恋的男人吗? “有我好看吗?”容玺大笑。 好看啊! 容玺双手背在身后,好笑的看着李昔年,“第一次遇见走路这么不专心的人,这路上的风景有那么好看吗?” 容玺和李昔年慢悠悠的往回走,李昔年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耀京城街道,还有街道上面的各种各样的店铺,如果以后真的遇上什么事了,被年斐然退婚,李珏尧又不帮她的话,她总要早点打算,提前为自己谋划一条生路出来。 李昔年瞥了眼桌上,现在的确也什么都没有了。 “你也来了?是不是来接我回去啊!”容玺双手环胸,靠在桌上,他的眼神在桌上随意的一扫,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依旧璨笑着。 李昔年正想的出神,眼前却突然被一道黑影遮住,李昔年抬头,就看见容玺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在朝廷上,年斐然有肖汉阳这个舅舅当御史大夫,年华赋有同样有萧千帆这个舅舅当太尉,两者还真是势均力敌呢! 可胜在年华赋不但是皇后的儿子,更是长子,只要他没有犯大错,年鼎盛是断然没有理由既不立嫡又不立长的。所以表面上看起来有国师预言在先,年鼎盛对年斐然的疼爱,以及对肖青墨的疼爱,但比起年华赋来讲,年斐然在身份上还是要差了些。 云韶华嫁给年华赋?有趣,年华赋会娶她吗?虽然她不会看相,但是昨日在宫宴上淡然一瞥,感觉年华赋比起年斐然来少了好几分帝王的气势。 李昔年坐在座椅上,云韶华已经起身离开了,一定是古代的娱乐生活太无聊了,所以这些人才用这么多心思在阴谋诡计上。 从云韶华说了那句天降祥瑞,凤命于归的时候她就知道必须要另想办法了。 李昔年看着桌上的水渍慢慢变干,云韶华突然起身,“昨天李三小姐在皇宫中的表演虽然精彩纷呈,但是这并不足以让四皇子打消娶你的念头,我们还要想其他的办法。” 云韶华摇头,包间之中一时静谧无声,云韶华在桌上一笔一划的写下:没有。 李昔年学着云韶华的样子,沾水的手指在桌上写道:还有吗?我要。 玄肉,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致命的毒药? “李三小姐同意的话,你就点头,我会告诉你那天我给你喝的什么?”云韶华的眼神清晰的看见李昔年点了点头,她的手指在桌上写下两个字:玄肉。 那退婚之后,云韶华有打算怎么处置她呢?天降祥瑞,凤命于归,屁!她一定会死在云韶华手里的。 云韶华要嫁给年华赋,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年华赋已经有正妃了,侧妃也有两个了,最重要的是,年鼎盛绝对不会同意的。 “难道李三小姐就不想医好你的嗓子了!”云韶华未干的手指又沾了下茶水,却并没有急着在桌上写字,“我不会逼你嫁给大皇子的,因为我自己会嫁给他。” 理解个屁!所以云韶华的意思就是让和四皇子退婚,然后再嫁给大皇子,那为何不直接待在一个狼窝就好,非要跳来跳去! “李三小姐看来还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国师应有语有言在先,天降祥瑞,凤命于归。”云韶华艳红的嘴唇微勾,“这样你应该理解了吧!” 退婚?和四皇子退婚?这也是她的愿望啊! “装傻这件事,李三小姐真是比侯爷还要炉火纯青呢!”云韶华手指沾了水继续写道:退婚。 李昔年摇头。 云韶华写完最后一横,看着李昔年道,“李小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云韶华看着桌上的茶杯,吹了几口,然后将手指伸进去沾了点水,在桌上慢慢的写道:大皇子。 “李三小姐,我该说你是聪明呢还是不聪明呢!”云韶华笑道,“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吧!我能要什么?不过,你既然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不妨告诉你。” 包间之中,云韶华和李昔年在桌边坐下。 玉歌耸着肩,低下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这三人可是云韶华的男宠啊!在整个耀京城出了云韶华一没有谁敢这么做了,谁让她什么都不怕呢! 李昔年起来,伸手比了个请的动作,两人向着包间移动,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云韶华看过之后将纸条慢慢的揉搓,然后直接放在了桌上的汤碗里,被揉搓的纸条慢慢散开,云韶华红颜的嘴唇上露出放肆的笑容,“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云韶华冷嘲热讽的话李昔年几乎已经免疫了,手中的纸条递给她。 “李三小姐昨日的那一曲高歌,到现在还印在我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呢!这耀京城可都传遍了,李三小姐的歌一曲,就连阎王殿都要抖三抖呢!真是难为李三小姐了,嗓子都那样了,还为了博得大家一笑而卖力,真是让我敬佩不已啊!” 可惜的是,云韶华开始那话是对的,李珏尧的确是将她禁足了,看来这禁足是古代的一大刑法啊!动不动就禁足,能活动的范围本来就小,这么看起来,禁足简直就是一大酷刑。 哦!她一定是想错了,云韶华该不会是让李珏尧进府吧!那她口味还真是重呢! 到了李珏尧那个年纪,你能长成他那样的确很有成熟魅力,但是李昔年可不认为,李珏尧会娶一个亡国公主,去做什么有名无实的驸马。 “哟!这不是李三小姐吗?昨晚在皇宫里丢尽了永安侯府的颜面,今日永安侯竟然没有将你禁足,还让你随意出来,永安侯为人真是大度呢!”云韶华在李昔年的身侧的坐下,“大度的永安侯真是越来越深得我的心了。” 哎!事实证明,拜天跪地没有任何的鸟用! 李昔年淡淡一扫,这三个人她第一天醒来的时候就见过了,绕记得她当时少不更事,以为拜天跪地老天就会让她回去,这其中的两人冷嘲热讽她现在还记得。 俗称面首,实称男宠! 云韶华今日出行的仗势很大,一如往常艳丽的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脸上戴着浓浓的笑意,她的身侧跟着还跟着三个着装丝毫不落云韶华的男子。 ... 【039】我要杀了你 容玺跨步走进来,手中的折扇帅气的一扬,看着 安静的屋内只能听见炭火滋滋作响还有李昔年偶尔翻书的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突然出现一道身影,李再美有些手足无措的捋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李再美也看出来李昔年没有怎么注意听她说的话,颓自坐在一旁有些尴尬,但是一想到过来的目的,脸上也是挤出来笑意,一时无话的坐在这里。 李昔年点点头,其实压根没有注意李再美说了什么。 “听闻昨日妹妹在宫中的表现,真是太不成熟了。”李再美清秀的小脸嵌着轻笑,“怎可那么冲动,这嗓子坏了就坏了,总会有办法的。” 李昔年斜躺在软塌上,手中还拿着书,听到李再美这么一问,便点点头。 “妹妹今日可是好些了?”李再美关切的问道。 李昔年回到芳菲苑之后没多久,李再美就过来了。 千万别! 容玺折扇一扬,扇开道,“李三小姐好好休息啊!本庄主待会儿再来看你啊!” “既然容王都发话了,那你就先回屋去吧!”李珏尧说完眼巴巴的跟着年非雍走了。 葵水来了?年非雍居然能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这种事,耀京城的民风很彪悍啊! 前面的年非雍一脸淡漠道,“李三小姐莫不是葵水来了,还是早些回屋休息吧!” 李昔年依旧佝偻着腰,脸上越发的痛苦了,双眼一闭,也不管他们说什么,继续做愁眉苦脸状。 李昔年腰一弯,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容玺见状,璨笑道,“别装了!你刚不是还精神着。”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李珏尧厉声道。 吃个屁啊!她现在没有心情。 李昔年见状,正要从侧门离开,哪知容玺突然转头,“李三小姐去哪?一起吃啊!” 容玺手中的折扇轻摇,抬脚走在前面道,“虽然本庄主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令千金请的,不过看在同是容字打头的情分上,本庄主就陪你们去坐坐。” “容王,容庄主,请。”李珏尧伸手道。 “我说侯爷,你就别费那劲了,他又听不见,你说什么啊!”容玺白扇朝着李珏尧一指,微微带起的风吹起李珏尧鬓角的发丝。 李珏尧连忙点头,口中还说道,“正是正是。” 年非雍的脚步一顿,似猜测般的问道,“侯爷是在留本王用午膳吗?” 眼看年非雍要走,李珏尧立刻走到年非雍身边说道,“午膳已经准备妥当,容王要用了午膳在走吗?” 悲剧啊! 李昔年突然同病相怜的望着年非雍,看来以后唯一能和她对话的除了手语老师,就是年非雍了。 可特么关键在于,她学了手语,和她对话的人看不到有个屁用! 李昔年无语,她早有此意,奈何一家之主不同意啊!不过今日有了容玺一眼,就算她不说,明天早上就一定会有手语老师来的,她相信以李珏尧谄媚那样,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你就不知道找个手语老师吗?学学手语不然以后和你说话多麻烦啊!”容玺俊眉一挑,手中的扇子指向李昔年,“还有你!找个手语老师!” 年非雍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夹着容玺的扇子拿远,“本王不知容庄主说什么。” “都没有容王带本庄主去玩,怎么开心啊!”容玺手中的白扇一扬,挡在年非雍的面前,“要不容王带本王去逛逛这耀京城。” “好,本王就先行告辞了!”年非雍起身,路过容玺的身旁停下说道,“容庄主在耀京城玩的开心。” 但其实她这四个字根本没有说出口。 不用客气! 李昔年上前接过年非雍手中递过来的妆匣。 年非雍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红木的妆匣,“那日多谢李三小姐仗义疏簪,满江楼掌柜的不愿归还原簪,所以本王特意给李三小姐买了一支。” 李昔年连忙摆手,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当她是透明,尽情的忽略掉。 容玺转头看她,年非雍一看向她,似乎不解为何她会突然笑了出声。 李昔年在一旁终于忍不出噗呲笑了一声,明知道年非雍听不见,他这不是故意的吗? “容王啊!好久不见,今日怎么有空过府中来啊!”容玺一副主人家的姿态对年非雍说着话。 那扇子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容’字,右下角还有一个复杂的红色的印章。 装x遭雷劈啊! 跟着李昔年一起进屋的容玺,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拿出一把扇子,意气风发的“唰”的一声打开,在面前摇一摇的,虽然看起来是一副恣意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可现在是冬天啊!你随身带把扇子是几个意思? 反观一旁的李珏尧,闷声的坐在那里,就像是深闺怨妇一样,看见她进来之后,就瞪了她一眼。 他的墨发今日高高的束起,用一根白色的簪子固定住,刀削雕刻般英俊的脸庞显露无遗,玄色的衣服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剑眉星目,却淡漠如冰,一身清贵的气质扑面而来。 李昔年和容玺走进大厅就看见年非雍依旧一身简单的玄色长衫,腰间的腰带是红色的,上面绣着黑色的纹路,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但是针脚细密,一看就是用心之作。 ... 【040】你确定要把他带回侯府?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年非雍:你个烂西瓜!居然让我未来老婆带别的男人回家!本王要杀了你!把你变成西瓜汁! 西瓜:嗯哼?说来听听! 年非雍:本宝宝不开心了! ------题外话------ 肖随遇指着年斐然的手,战战兢兢的说道,“四皇子,手。” 年斐然将手中的茶杯拿起然后重重的放下,茶杯中滚烫的茶水混着茶叶洒了出来,年斐然的白皙的手顿时红了一片。 “是!四皇子说的是。”肖随遇在年斐然的身侧坐下,“不久前,宗正卿章明远来见父亲,说是容王去找他换什么牌匾,说是因为风太大,牌匾掉在地上摔坏了。章明远的意思是这些年容王一直驻扎在外地,这容王府的俸禄从未发过,怕是容王追究起来,他们就,就。” 年斐然的手指转动着茶杯,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一丝讥笑,“她李昔年难道还真的以为本皇子喜欢她不成,若不是父皇指婚,若不是国师有言在先,这耀京城身份尊贵的女子比比皆是,那永安侯府不过是一个空壳而已,本皇子需要的不过是她的身份罢了!” 街对面的茶楼上,肖随遇将窗户关掉,眼神望向年斐然,“四皇子,依微臣看,这事一定内有隐情。” 那人立刻捂着嘴,转头左看右看,“谢谢提醒啊!刚刚真是一时激动,口不择言了!” “你还真敢说啊!小心把你关进大牢去!” “可惜啊!李三小姐长得比韶华公主好看多了,何况以后还是四皇妃,我要是能和四皇子用一个女人,那真是此生无憾了!” “你别让李三小姐看着就吐了!” “莫非,李三小姐就是这耀京城的第二个云韶华?那我岂不是很危险!我长得这么英俊。”一个长相十分普通的男子说道。 一旁观看的人还是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更加加深了李昔年是喜欢云韶华男宠的事情。 “是!”轻拢附身,抓起暮歌的同时另一只手将暮歌手中的小刀扔了出去,然后一把将他摔在肩上,跟在李昔年和容玺的身后。 “行!输给你了!”容玺对着轻拢道,“给他抗回侯府去!” 李昔年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望着容玺,漆黑的眼眸里满是祈求,小唇轻抿,整个人看起来可爱极了。 暮歌那个样子看起来是走不了多远的,谁知容玺这个家伙还有个贴身暗卫守着,免费的劳动力啊! “不带!”容玺拒绝道。 李昔年微微点头。 “本庄主再问一次,你确定?”容玺嫌弃的瞥了眼躺在地上,狼狈的不堪一击的暮歌,“你真喜欢他?” 李昔年点头。 容玺看了之后俊俏的脸上露出疑惑,一副百思不解的样子看着李昔年,“你确定要把他带回侯府?” 李昔年从袖口中拿出纸条,炭笔在上面唰唰的写了几个字,交给一旁的容玺。 奈何暮歌冲过来就没有想过要突然停下,最后还是轻拢阻止了他,而他的办法就是一脚将暮歌给踢到了。 李昔年伸手,停停停! 暮歌的突然转变不仅李昔年愣神,就连一旁的容玺也觉得莫名其妙,暮歌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朝着李昔年就跑过去,“暮歌一定会好好伺候李三小姐的,你不是喜欢暮歌吗?” 暮歌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左手中的小刀依旧不屈不饶的指着李昔年,“要不因为你,公主也不会把我赶出府去!还被砍了一只手!李三小姐如果真的喜欢我的话,不如将我接进侯府吧!暮歌一定会好好伺候李三小姐的!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这李三小姐可是侯府千金,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做事呢!这事可说不准!” “这,是啊!李三小姐这么瘦小,怎么可能!” “她毁了你?你的意思是李三小姐这么温柔善良,平时连蚂蚁都舍不得踩碎一只,会砍了你的手,你一个大男人,李三小姐不过是个小女子,你这么说谁会信啊!”容玺右手中的折扇合拢,指着围观的人道,“你们信吗?信吗?” 第一步就是要破坏她的形象!啊喂!要不要和她商量一下啊!这样猝不及防让她很难招架的。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李昔年不知怎么回事,瞬间明白了此事的缘由,暮歌被云韶华赶出府多日,而她也经常在耀京城逛,早不遇到晚不遇到,偏偏这个时候遇到,说明什么?说明云韶华已经采取行动了。 “是啊!你一说我也觉得像呢!这侯府千金和公主男宠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哈哈哈!有热闹看了!” “咦!你们看那个男的身上穿的衣服,我觉得倒像是韶华公主府的男宠啊!” “谁知道呢!这深闺大院的发生什么岂会让我们小百姓知道,何况我听说李三小姐和传闻中差远了,什么琴棋书画都不会呢!” “你们谁认识那个男的啊?莫非是李三小姐把他手砍了?” “这是做什么啊!” “是她毁了我!是她毁了我!”暮歌声嘶力竭的吼道,“如果不是她,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她!都是她!” 容玺挑眉,“哦!这位可是永安侯府的李三小姐,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杀了她不可啊?” 暮歌拿着小刀的手指着李昔年,原本俊美的脸现在有些模糊了,“她!” “散一边去!”容玺又将折扇拿了出来,一扬,向前走了几步,低头看着暮歌道,“你要杀谁?” 轻拢回头就看见李昔年正微笑着盯着他,轻拢转身看向容玺,“主子!” “找死!”轻拢说着就伸手试图去拔剑,却被一只小手给拉住。 “是你!就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我要杀了你!”暮歌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他身上的蓝衣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现在已经变成了深黑色,李昔年这才发觉,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还是那天穿的那一件。 这街道本就繁华,刚刚被暮歌一喊,街上的行人更是驻足观看了起来。 眼看着那人要冲过来了,李昔年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谁知她转身欲跑却被身侧的容玺拉住,她转头只见一个青衣男子站在他们的面前,冷酷的伸出脚,直接将暮歌给踢到在地上了。 是暮歌,被云韶华砍了手臂扔出府去的男宠。 李昔年转头过去,就看见一个身穿深蓝色衣的男子正拿着一把短刀朝着她冲过来,那人头发凌乱不已,右手的衣袖中好像没有手臂。 ... 【041】你家小姐脑子有毛病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西瓜:亲们记得想我!被吞了的我!ヾ( ̄▽ ̄)bye~bye~ 年非雍:喝了你吧! 西瓜:我还想要死水微澜一下! 年非雍:你丫都成西瓜汁了还能这么淡定! 西瓜:淡定! 年非雍:本宝宝快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和焚寂煞气了!啊啊啊! ------题外话------ 一旁的秋来将手中的灯笼递给玉歌,然后参茶递给年遇荒,道,“不知世子爷这么晚了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小年年真是伤了爷的心,爷这几天可是想念小年年的紧呢!尤其是小年年的烤脑花和铁板烤鱼!”年遇荒一边说着一边跟着李昔年进屋去。 李昔年果断摆手。 年遇荒的眼神直指李昔年,“小年年,好几天不见了,有没有想爷啊!” 芳菲苑的侍卫很快散去,只余下玉歌秋来还有李昔年站在门口。 “是是是!属下等告退!” “敢把刀架在爷身上,爷看你们是活腻了!”年遇荒大喝道,“还不快滚,等着爷请你们喝粥啊!” “属下不知是世子爷光临!世子爷恕罪!” “干什么围着爷啊!爷几天没来不认识了?”年遇荒说着从地上起来,“都给爷滚!” “啊啊啊!”胆小的玉歌发出刺耳的尖叫。 秋来手中提着灯笼,慢慢的凑近地上被侍卫用刀驾着的人,突然那人转身,对着他们“啊!”的一声大叫。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芳菲苑的侍卫听见声音也冲了过来。 “小姐别怕,秋来会保护你的!”秋来说话的时候已经挡在了李昔年的面前,只是她们等了许久,却只听见门外突然有重物跌落下来,“咚”的一声。 李昔年从软塌上坐起来,然后去穿绣鞋,一旁伺候她的秋来脸色也有些煞白,显然这样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遇见。 是谁要杀她? 这一晚,李昔年正在软塌上看书,突然听到房梁上有动静,难道有刺客! 原来手语这么简单呢! 早上学习手语,下午陪容玺去逛耀京城的生活整整持续了五天,李昔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哑了的缘故,对手语的理解简直到了一种融会贯通,登峰造极的地步。 下午的时候,李昔年则奉李珏尧的命令,陪容玺逛耀京城,显然经过昨日,她的名声大涨,不过都是坏名声,李昔年却不甚在意。现代就是做一个主持人,时不时都被人黑,已经习惯了。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整个芳菲苑的人,除了卧床休息的暮歌,走花在了学习手语上,就连容玺也打着哈欠眯着眼坐在了一旁。 不知道他有没有请手语老师,毕竟他现在可不差钱了! 第二天,李昔年不出所料的见到了手语老师,还不止一个,因为一个是教她的,还有的是教府中其他人的,要不然真的应了李昔年昨日所想,以后就孩子能和年非雍对话了! 容玺已经背对着她了,拿着折扇的右手向上一伸,道,“不用送了。” “奴婢替小姐谢过容庄主。”玉歌福身,“容庄主慢走。” “医术高明的大夫啊!本庄主的确认识一个!不过,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容玺说着起身,“不过这事本庄主记在心上了!” 玉歌眼巴巴的望着容玺,“容庄主,我家小姐可能受刺激了,不知道容庄主认不认识什么厉害的大夫,奴婢看小姐最近几天嗓子不能说话,感觉小姐整个人都变了。” “你家小姐?”容玺指着李昔年,“脑子有毛病,得请个大夫看看。” 李昔年点头,进了内室。 容玺哪知道自己刚坐下,李昔年就说要睡了,他来晚了,“我才来你就要睡了,你刚刚不是看书看得很认真的吗?不看了?” 李昔年继续在纸上写到:很晚了,睡吧! 玉歌看完之后,眈眈的看着李昔年,“小姐你确定四皇子会理解你?” 李昔年手中的书放下,随手在身旁的宣纸上写到:我已经决定了,毕竟也是一条人命,总不能放任他流落街头吧!谁让我是一个心善的人呢!四皇子一定会理解我的。 “对!她说的对!所以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本庄主决定了!从今晚开始本庄主也要住在这里!”容玺什么时候来的? 见李昔年没有反应,玉歌继续道,“那天可是因为他,小姐的嗓子才变成这样的。小姐怎么,怎么能让他一个男人住到这里来呢!” 玉歌站在李昔年的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真的要把他留下来?可这芳菲苑可是小姐的闺房啊!传到四皇子的耳中,他会怎么想啊!” 永安侯府,芳菲苑。 年斐然又瞥了眼肖随遇,最后什么都没说。 “微臣知道了,微臣一定会让章明远将银子拿出来的!” 年斐然撇了肖随遇一眼,“比起你弟弟,你要笨多了。” “是是!那这修葺的银子是从?” “那天世子爷说的话你不是听清楚了吗?”年斐然淡淡道,“让少府康如柯派人去将容王府修葺一下。” “四皇子的意思是,将以前容王府的俸禄全部还给容王?”肖随遇试探性的说道,“可,十六年的俸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况且如果真的大张旗鼓还回去的话,这不是正好给人落下话柄吗?” “容王虽然永远不可能继任皇位,但是他在军中的威信依旧在,那些跟着他的铁卫,本皇子看就算父皇拿着虎符去也调动不了。”年斐然突然低声道,“我们要争取他的支持。” “不会在意?以前容王建府的时候才八岁,任由他们欺负,容王现在多少岁了,这都是其次,你不要忘了他现在是什么身份,镇北将军退下来的!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你觉得他真的想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薄,那么好对付吗?”年斐然看着背上被烫红的地方,伸手将上面的茶叶拈下。 年斐然的怒意肖随遇只能硬着头皮承受着,然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四皇子息怒!昨晚皇上不是赏赐了容王很多吗?想必容王不会在意。” 年斐然抬眸,眼神怒视着肖随遇,“本皇子说过什么?你们就是不听!容王府的俸禄这么些年应该也不少银子了吧!不知道少贪一点吗?现在容王府有多难看,你们有去看过吗?容王昨日在皇宫里面的样子你也看见了,那一身的装束像是堂堂一国王爷吗?若是有使臣在场,是不是要把大承国的脸都给丢尽!” ... 【042】小姐说那名字好恶心 “哦!爷忘了!”年遇荒小小的失 “世子爷,容王还没学习手语。”范足元恭敬的说道。 年遇荒说完转头看了眼范足元,“你给他比划比划,爷刚刚说的!” “听说!”年遇荒将这两字咬的很重,“你听谁说的?怎么说的?怎么听的?用哪只耳朵听见的吗?” “世子爷,好久不见。”年非雍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听说前几日被瑞王禁足了,这么快就出来了。” “四哥!”年遇荒对着年斐然叫了声,转身向着年非雍走去,“容王这是终于正视自己是聋子的现实了?可喜可贺啊!” “免了免了!”年遇荒摆手。 “草民参见世子爷。”范足元俯身道。 一进去果然就看见一左一右坐着年非雍和年斐然,正中间站着一个年纪大约五十七八岁的白胡子老头,一脸的焦急,左右为难。 年遇荒下马,把缰绳往马背上一扔,大步走进了屋内。 “爷!爷!你等等我啊!爷!”脑花跑了几步,停下,“算了,我还是回府算了!” 可当他抬头就只感觉一阵风过,伴随着马蹄声,年遇荒的身形已然远去了。 “爷!现在容王和四皇子都在那里呢!”脑花喘口气终于说完了。 年遇荒骑在马背上,恣意的说道,“爷知道了,你回头把他请到府上去就是了!这点小事还用爷教吗?” 年遇荒骑在马上,慢悠悠的在街道上游走着,突然身旁的脑花急匆匆的跑过来,在年遇荒的身边说道,“世子爷,您让奴才打听手语老师的,奴才已经打听过了,现在那里只有一个手语老师了,而且听说还是教过李三小姐的,因为李三小姐学的太快,所以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最后李昔年带了玉歌出去,比起秋来的深沉,金络的内敛,还是玉歌看起来要好骗些,至少看着她是活泼的,能解闷不少。 正好!李昔年本想只身出门,可是身后的三个尾巴,无论如何都要带一个,否则更加让人怀疑。 第二天,李昔年正想着要怎么给容玺说的时候,容玺身边的轻拢却突然过来告诉她,容玺今天有事,不要她作陪了。 年遇荒饶有兴致的点头,然后将两张纸条收入袖中,“爷吃饱了,该走了!” “什么生意?”年遇荒自然的放低了声音。 年遇荒看了李昔年一眼,伸手将纸条摊开。 年遇荒正擦着嘴,突然看到有一张纸条越来越近。 回到屋内,年遇荒依旧吃的很开心,他心满意足的吃完之后,将碗交给秋来,秋来便前去放碗了,然后整个房间内就只剩下年遇荒和李昔年两人。 年遇荒想这是他第一次边走一边吃饭还吃的特别香,感觉就像是有什么秘方一样,好吃的不得了。 “奴婢站在小姐后面,没有看清楚。”秋来说完快步的跟上了李昔年。 年遇荒疑惑的看着秋来,“她刚刚说什么?” 李昔年将一大碗递给年遇荒之后,然后对着他用手语比了个“吃完滚”的动作。 秋来一边往土炤中添柴火,也一边望着李昔年的的动作,倒油,炒蛋,加米饭,最后在撒上葱花,香喷喷的一大碗蛋炒饭大功告成。 年遇荒靠在门框上看着李昔年熟练的打鸡蛋,切葱花,她要做什么?鸡蛋炒葱花?还是葱花炒鸡蛋? 蛋炒饭吧!简单又快!还好吃! 芳菲苑中有自己的小厨房,只不过里面的食材要少了很多,李昔年回头瞄了眼年遇荒,还有那么多饭呢! 年遇荒看着李昔年起身往厨房走的背影,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心情颇好的跟上前去。 李昔年脸上露出讥笑,年遇荒!你特么可以啊!威胁她啊! “李昔年,爷真饿了!要不然刚刚也不会从屋顶上摔下来,爷的轻功你还不了解吗?”年遇荒向着李昔年凑近,“爷如果饿死在这芳菲苑,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还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你可想清楚了!” 李昔年果断拒绝。 你大爷!饿了你家没厨师啊!现在几点了?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了!跑来让她做饭!做个屁!不做! “手语?”年遇荒看着李昔年,“这事以后再说,爷好不容易从王府里出来,李昔年你给爷做饭去!爷饿了!” 秋来俯首回答道,“回世子爷的话,奴婢说的是真的,小姐真的是那样说的。” 年遇荒顿时暴跳如雷,“你确实她是那么说的?爷不信!” 李昔年又比划了下,秋来看着李昔年的动作,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姐说那名字好恶心。” 李昔年点了个头,秋来对着年遇荒道,“小姐说请世子爷以后不要叫她小年年。” “回世子爷的话,这是小姐新学的手语。刚刚小姐的意思,意思是,”秋来看了眼李昔年,那话她可不敢对年遇荒说啊! 年遇荒看着李昔年的动作,“啥?这是啥意思?你这么比来比去的爷看不懂啊!” 李昔年用手语比划道,“不准叫我小年年!” “你个小丫头,爷刚刚不是说了吗?爷想念小年年的手艺了!”年遇荒接过茶杯眼神却放在李昔年的身上。 ... 【043】听不见就不要乱理解啊!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年斐然:1 年非雍:同上。 年遇荒:爷绝对没有笑! 容玺:所以本庄主合着就一个打酱油的? ------题外话------ 李昔年瞟了眼远去的李珏尧,转头对着秋来比划道,“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李珏尧出门就吩咐道,“把暮歌给我带走!” 李昔年想想也行,便比划道,“我同意了。” 听了李昔年的话,李珏尧脸色稍有缓和,“行!不让他出去也行!但是我不准他住在芳菲苑中!这也是对你名节的保护,一个公主的男宠住在这里成何体统。” 李昔年毫不畏惧的迎上李珏尧的目光,比划道,“爹爹难道就真的没有想过,暮歌出去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那天额事情本来就已经闹大了,现在暮歌若是从永安侯府中出去了,耀京城的百姓会怎么想,偌大的永安侯府难道连一个人都养不起吗?” “你不同意?当女儿的不省心,只好让我来帮你了!看来这么多年陈嬷嬷对你的教导你是一点儿都没有记住了!枉费皇上的一片苦心!”李珏尧说完怒甩衣袖,“这里是永安侯府,还是由我做主的!” “我不同意。”李昔年比划道。 见李昔年依旧看着他,没有什么表示,李珏尧继续说道,“明天,不现在!就让他给我离开!” “我这么养了你这么个女儿!爹爹给你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吗?你是什么什么?他是什么身份?”李珏尧此刻脸颊都气白了,看着李昔年一脸淡漠的样子恨不得抬手就给她一个巴掌,“你看你做的事像是一个千金小姐所为吗?前几天有容庄主在,我就不说你了!你那天在皇宫的表现实在让我对你失望透顶!” 李昔年用手语比划道,“放他出去容易,放他出去以后呢!爹爹能保证他不出去乱说吗?倒不如放在身边看着安全。” 李昔年放下手中的书,大约是知道容玺没有回来,所以今晚才来找她的,李珏尧把欺软怕硬这四个字真是演绎的淋漓尽致。 “把暮歌给我弄出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啊!”李珏尧李昔年,一脸的嗔怒。 当天,容玺没有回来,倒是许久不见的李珏尧过来了。 李昔年用手语比划道,“吹吹风。” 李昔年接过之后,就开始慢悠悠的吃了起来,玉歌走到打开的窗户边,说道,“小姐怎么把窗户开了,外面那么冷。” 年遇荒刚走不就,玉歌就回来了,她的手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递给李昔年,“小姐,冰糖葫芦。” 年遇荒知道了之后,心情就好多了,然后直接打开窗户跳窗出去了。 李昔年这次是写的,就是可以了的意思。 李昔年比了个ok的手势,年遇荒瞥眼,“又是这个动作,什么意思?” 又是一张已经写好了的算计他的纸条,年遇荒将所有纸条收起来,“爷明白了。晚上悄悄给你送去。” “李昔年,你算计我!你这都是已经写好了的!你料定了爷会答应你的条件!”年遇荒一副懊恼的模样,声音却压低了,“话说你就这么相信爷?” 有一张写好的纸条递到年遇荒的面前, “行行行!三七就三七!”年遇荒将李昔年给他的东西收入宽大的袖袍中,好像是知道今天会用来装东西一样,年遇荒特意穿了一件宽袖袍的衣服。 李昔年甩给年遇荒一个白眼,伸手比了个二,八的动作。 “那就四六!”年遇荒嘿嘿一笑,“有求于我还想二八,爷我可是从小吃肉长大的。” 就这么僵持了几个回合,李昔年突然从袖口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条。 李昔年继续摇头。 “三七!”年遇荒再次说道。 李昔年摇头拒绝。 “分成太少了!爷不干,至少也要三七吧!” 李昔年轻笑,他的确二! 年遇荒有翻了下去,最后抬头,“合着爷做那么多。才二八分,而且还是爷二!你八!” “好啊!爷觉得不错啊!反正爷闲着也是无聊。能和美食打交道,爷乐意之极。” 李昔年点头。 年遇荒坐下之后,认真的翻了两眼,然后打量着李昔年,“你要让爷和你做生意?铁板烤鱼店,特色菜是烤脑花?” 李昔年无语,将这几天偷偷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年遇荒。 玉歌刚走没多久,李昔年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她起身去开门,年遇荒站在门口往里面眺望,“你贴身小丫鬟一个都不在?出息啊李昔年!让爷对你刮目相看呢!” “是,小姐。”玉歌应声就出去了。 满江楼,李昔年坐在包间之中靠窗的位置上,眼睛看着外面,突然她转头,对着玉歌手语比划道,“我突然想吃那边街上的冰糖葫芦,你去给我买一个回来。” “是!草民一定来。” 年遇荒粲然,“那行了!让你了!不然别人会觉得我一个正常人欺负残疾人的!”年遇荒走了两步又回头,“范老师从容王府出来之后一定要来瑞王府哦!” “世子爷,他们说的没错,容王的确比我们更需要。”年斐然说完就告辞了两句就出去了。 “爷也很需要啊!每天吃饭的时候都恨不得自己多长一张嘴!这种痛苦范老师你能理解吗?”年遇荒伸出双手在范足元的面前,“看爷这双手,多适合学习手语啊!” 范足元鼓起勇气道,“世子爷,四皇子,草民以为,容王现在双耳失聪,的确是很需要学习的。” 听不见就不要乱理解啊! 年遇荒和年斐然包括范足元都看着说的一脸自然的年非雍,他们刚刚哪有在道别! 年非雍见那两人都起身,自己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既然两位都在向范老师告别了,那本王就不客气了。容王府人少,都资质聪颖,相信很快就能学会的。如此一来,两位也不用等太久。” 年斐然也起身,“范老师,本皇子可是第一个来的,既然容王和世子爷都想学习的话,不如等本皇子学会之后,范老师再去教他们,如何?” “范老师,其实是这样的,爷也很需要一个手语老师,有时候吃着东西嘴巴不方便不好说话,就用手语比较方便啊!”年遇荒已经起身拉住了范足元,“范老师你看是不是现在跟爷去瑞王府啊!” 年遇荒和年斐然转头看向年非雍,他们两个怎么把正事忘记了。 ... 【044】你不相信她们吗?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西瓜:烧烤啊! 年斐然:这话应该本皇子问才对!所以你们谁来回答一下? 容玺:本庄主不在的时候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题外话------ 一旁的年遇荒也是茫然的样子,随后他果断的看向了李珏尧。 what?什么意思? 年非雍修长的手指拿起一串土豆片,淡淡道,“多谢李三小姐,今后还请李三小姐多多照顾。” 年遇荒正郁结着,李昔年端着刚刚烤好的烤串放到年非雍的面前,“容王请慢用。” 年非雍不语,他听不到自然不语。 “侯爷!这种答非所问的人你们是怎么交流的?”年遇荒撑着下巴,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年非雍的右边耳朵,上面的结痂已经掉落了不少,长出了不少粉嫩嫩的新肉,乍一看新肉老痂在一起,更加的触目惊心了。 年非雍正好坐在李昔年刚刚坐过的位置,也就是年遇荒的对面,“多年不见,世子爷翻墙越瓦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容王这么晚了也来侯府,莫不是和爷一样,也是来蹭吃喝了?”年遇荒一脸了然的模样,“家有黄金万两,容王不回家去守着?这要是被偷了可怎么办啊?” “微臣多谢世子爷。”李珏尧伸手接过年遇荒递过来的烤藕片,这种吃法实在太过稀奇古怪了,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免了免了!侯爷还跟我客气什么啊!我和昔年都是兄弟!这不到侯府来讨吃的吗?”年遇荒说着拿起一串藕片,递到李珏尧面前,“侯爷尝尝,这可是爷刚刚亲自烤的。” “不知世子爷也在此,微臣有失远迎。”李珏尧俯身道。 金络很快从屋子里有拿出两个小凳子出来,李昔年起身让了位,开始在烧烤架前忙活了起来。 总之李珏尧的脸色很不好。 李珏尧看到小院中的场景差点没有气背过去,刚刚才教训了李昔年,她现在就居然就给他暗度陈仓,竟然在小院中幽会年遇荒!虽然不算是幽会,可年遇荒从哪里来的?飞进来的? 噗!这不是骂年非雍是狗吗?这么可爱的菲佣怎么会是狗呢! “李昔年!爷真想把你召回瑞王府去当厨师,但是我爹一定会打死我的!”年遇荒明眸闪动了两下,“容王真是闻着味儿就能找来啊!” 年非雍没有在说话,任由李珏尧跟在他的身后。 “容王请便,微臣带着侯爷四处转转。”李珏尧怎么也没有想到,年非雍居然要到永安侯府来住。 另一边,李珏尧刚把年非雍送出书房,年非雍看着侯府中的景色,忽然道,“本王还从未欣赏过侯府的夜景,侯府不介意本王四处走走,先熟悉熟悉本王接下来要住的地方。” 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真的好爽啊!虽然没有味精,不过味道依然不错,好怀念! 不过金络也说了可能,她现在暂时不想那么多,李昔年烤好自己也吃了起来,留下一旁学习许久的玉歌在那边烤,年遇荒和李昔年就坐在小凳子上其乐融融的享受现代的美食。 李昔年点点头,容王来永安侯府做什么?吃饱了撑的? 金络放好了凳子,忽地凑到李昔年的面前,小声道,“小姐,奴婢刚刚听闻,容王来府中了,估摸着万一容王要过来,奴婢就多准备了一张凳子。” 很快,秋来和金络回来了,摆好了桌椅板凳,奇怪的是金络拿来了两个小凳子。 见李昔年没有应答,年遇荒美滋滋的吃着,“算爷什么都没说。” 相信?她现在除了相信自己还能相信谁?谁都不信! “爷说李昔年,这么把她们支走,你不相信她们吗?”年遇荒一边吃嘴巴还不休停。 三人一走,年遇荒就从怀中拿出了三本书递给李昔年,李昔年立刻放入袖中,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世子爷。”玉歌说完也走了。 那两人走后,年遇荒手中拿着烤串吃的不亦乐乎,俊俏的眉峰上挑,对着玉歌道,“这美食就应当配上美酒来,你去给爷拿壶酒来。” 被点到的金络和秋来福身,连声说道马上就去。 年遇荒看着李昔年身旁围着她的三人,突然道,“你和你!去给爷端个小桌子和凳子来!难道你们打算让爷就这么站着吃吗?” 李昔年点头,本来就是计划好的,这样一来,以后耀京城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就是年遇荒的,和她无关。 年遇荒眼巴巴的望着李昔年的动作,“李昔年,明儿个爷请个厨师过来,你教教他,爷打算让全耀京城的人都吃上这美味的东西,你说爷是不是很大方啊!” “嗯!好吃!”年遇荒很快将手中的烤串吃完,简直就是暴风席卷啊!哪有那么快的! 美食当前,年遇荒也顾不得思考那么多,张口就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年遇荒看着眼前的东西,虽然还是以前熟悉的东西,可是这么迟起来好吃吗?烤着吃,她还真是什么都喜欢烤着吃! 一听这声音也知道是谁了,玉歌就傻傻的停住了手,年遇荒一下来,李昔年手中的烤串自然就被年遇荒给劫走了。 李昔年伸手给玉歌递了一串过去,玉歌正伸手去接,忽听天空中传来一声大喝,“住手!爷要先吃!” “小姐,这个叫什么啊?闻起来感觉好好吃的样子?”玉歌在一旁看着李昔年手中的烤串,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李昔年拉起穿好的蔬菜和肉,放在铁架上,刷油,盐,快要熟的时候,再刷上一层辣椒粉,胡椒粉,整个闻起来就香喷喷的了。 李昔年和容玺逛了这么久的耀京城,耀京城繁华不已,夜晚也没有要闭市的规矩,而且晚上的人还挺多的,所以李昔年决定更加丰富他们的夜生活,现代人最喜欢的夜晚专用美食,烧烤! 此刻玉歌还在一旁努力的穿串,因为脸上休息了好几天的金络也出来了,在一旁帮忙切蔬菜。 小院的中央此刻正有一个奇怪的铁架,铁架里面燃着红火的木炭,铁架的一旁还有不少用竹签串起来的蔬菜和肉类,还有胡椒粉,辣椒粉,油,盐等各种调味料。 越来越到深冬的季节,芳菲苑中的梅花几乎都傲然开放,点缀在枝桠上,房檐下挂着的红灯笼相映衬着,让不少的梅花变成了红色,美轮美奂,不胜言说。 “奴婢早已准备妥当了。”秋来说完带着李昔年穿过侧门,进了后面的小院中。 ... 【045】那聋子就那么吸引你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李昔年:(⊙o⊙)… 年非雍:你丫被一个男的抱着来,本王吃醋! 李昔年:姐不嫌弃你! 年非雍:其实不知内情的本王是拒绝的。 ------题外话------ 年遇荒俊眉一挑,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见到本世子还不行礼,小小丫环竟然如此的张狂!” 霎时间,一个水绿色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的手中还拿着一根黑色的长鞭,站立的瞬间鞭子在地面上一扬,地上的些微灰尘随着凌厉的风飞扬起来。 一道靓丽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鞭子打彻地面的发出一声嘹亮的响声,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嘶鸣一般。 “什么人!” 越往里面走,李昔年仿佛闻到了那日在满江楼中,年非雍取下木簪时那一抹的清香气息,李昔年的双眼顿时变得期待,原来那真的是年非雍身上的味道。 不过细看会发现,最近有打扫过的痕迹,虽然起来不是新的,却也干净,只不过少了许多生机。 但是年遇荒可并没有打算过去,而是越过空地,朝着更深入的里面走去,里面渐渐的出现了王府的样子,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可是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因为长久以来无人观赏,变得有些凋零了。 入眼的一大片空地上干干净净的,连一点杂质都没有,甚至连一个下人都没看见,空地的两侧都有房屋,不过看起来已经破败的不像样子了,应该许久没有人住过,只有一间屋的窗户是好的,那间屋应该有人。 “你用美食成功拴住了爷的胃,我们就是一条战线上的,相信爷准没错的!至少爷可没有那个闲心去出卖一个女子,你说是不?至少爷要对得起你的信任。”年遇荒说完看着容王府的大门,道,“走了!我们去看看容王府是不是快垮了!” 李昔年瞪着他,所以他刚刚就是在思考这个吗? 年遇荒突然侧头,看着李昔年,“李昔年,你连你府中的小丫环都不相信,就这么相信爷吗?” 年遇荒没有急着进去,右手摸着下巴,端详着什么。 还是那日送年非雍回来的地方,只是那日摇摇欲坠的牌匾,此刻已经换成了全新的,没有烫金镶银,但至少是不会风一吹就飘摇,甚至“容王府”那三个大字也苍劲有力,清晰可见。 “要起风了!这冬天就是鬼天气啊!”年遇荒感慨的同时带着李昔年落了地。 今天天阴,虽没有下雪,可仰天一望就有种乌云密布的感觉,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下雨。 李昔年点点头。 李昔年对着年遇荒束起大拇指,年遇荒瞟了眼,“这手势应该是爷很厉害的意思吧!哈!” “爷是不是很了解你啊!”年遇荒和李昔年在房顶上一起一落的短暂停留,朝着容王府飞去。 李昔年眼睛朝下看了眼,只能看见金络和玉歌都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们,李昔年也没有想到年遇荒会这样,简直干的漂亮! 李昔年和年遇荒刚走到门口,突然李昔年的腰被年遇荒的手环住,瞬时间就升到了半空中,“爷懒得走路,小的们在家好好看家!你家小姐爷会好好照顾的。” 李昔年放下手中的勺子,用锦帕擦擦嘴,起身,指了指外面,示意年遇荒可以走了。 年遇荒看着李昔年的动作,笑了声,“瞧你急哪样,那聋子就那么吸引你?当真比爷帅了?” 李昔年点头,吃粥的动作明显加快了,有兴趣啊!她那日就想进去看了。 年遇荒在李昔年的对面坐下,“算我没问,你慢慢吃,吃完我们去容王府瞧瞧,看看这十几年容王府到底成啥样了!有没有兴趣?” 年遇荒一连串的问话,李昔年只当没有听到,大冬天的她懒得写,总结来说,学习了手语除了能和侯府的人交流,出去都是白搭。 李昔年正坐着吃粥,年遇荒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吃早饭呢?现在什么时辰呢?起这么晚?” 李昔年已经坐起来了,金络连忙服侍她穿衣洗漱。 “你先招待着,我去叫小姐。”金络说着进屋去了。 “世子爷往这边过来了,小姐还没有起来?”玉歌探头,隔着珠帘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金络问道。 第二天,李昔年还躺在床上的时候,玉歌急匆匆的冲了进来,被外面的金络拦住。 今晚她却什么都没有做,金络一直守着,现在在屋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她想着想着就慢慢睡着了。 经过李昔年这么多天的观察,每天晚上都是由她们三个其一睡在外间,通常情况下是秋来,但是不管是谁,每个人都是浅眠,稍微有一点动静就能惊醒。 夜深人静,李昔年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今晚是金络睡在外间。 金络跟在李昔年的身后,“金络伺候小姐休息。” 于是,三人就走了,李昔年看着桌上还有这么多的烤串,用手语比划道,“烤好之后分给芳菲苑的人一起吃,我先回去休息了。” 年非雍这时也起身了,“味道不错,本王也一并告辞了。” 可留下年非雍在这里,怎么办? “是是!微臣自当要送。”李珏尧很快起身,他就知道年遇荒不是一个应付的。 年遇荒说完看向还坐着的李珏尧,挑眉道,“侯爷就不打算送本世子吗?” “有侯爷这句话,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年遇荒说完起身,“这也不早了,爷就先走了!” 李珏尧心里一惊,连忙说道,“世子爷宅心仁厚,一看就是长命百岁的面相。” 让他直接死了算了! 他死就死了,还想拉她当去地府当厨娘!李昔年真想拿手中的刷子把年遇荒从头刷到尾,再把他划开口,撒上盐,放在烧烤架上烤熟! 年遇荒一把搭在李珏尧的肩上,“侯爷啊!到时候爷如果出了什么事,记得把李昔年给我烧下来当厨娘啊!” “呵呵呵!容王府到底破旧到什么地步啊!还需要修葺!”年遇荒脸上出现嗤笑,“看来爷上次的提醒还是有用的,这耀京城啊!天子脚下,总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皇权法度是何物!虽然爷也不是个遵纪守法的人,可毕竟爷是爷啊!那些个见钱眼开的家伙,爷迟早拔了他们的皮!” 李珏尧将手中的竹签放下,正色道,“是这样的,容王多日不在耀京城,现在北方安和,容王府也该修葺一番了,考虑到永安侯府和容王府很近,所以容王就暂时在永安侯府住一段时间。” ... 【046】见识下漏雨的容王府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重要通知重要通知:因为要等推荐的原因,字数不能多了,所以现在每天的章节改为一千字一章!强推的时候会加更的!字数就很快上来了!千万不要因为字数少了就抛弃我了!(づ ̄3 ̄)づ! ------题外话------ “容王精神不错啊!还有心思练剑呢!”年遇荒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年非雍手中的剑,“这容王府的确是该好好的修葺一番了,这不,天都要下雨了!李昔年,不如我们来见识见识下雨还要漏雨的容王府吧!” 年非雍正收回手中的剑,深褐色的眼眸看着石板路口,年遇荒修长的身影带着淡笑走了出来,而年非雍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淡淡一扫,看向了他的身后,李昔年颜如渥丹的小脸好奇的看着手中细小的黄花,还凑在鼻尖轻闻。 李昔年一边跟着年遇荒往前走,一边仔细的端详着手心中的小花朵,将她凑在鼻尖,细细的闻了下,淡淡的清香味,很好闻。 天色渐暗,已经开始吹风了,李昔年和年遇荒身上都沾染了不少的月桂树的花,细细小小的黄色花朵落在他们的发上,肩上,脚边,还有李昔年伸出的手上。 走在这月桂树下,四周能感觉到外面阴冷的风更加的凉了,李昔年走在年遇荒的身后,不自觉的耸了下肩,双手紧握在了一起,摩擦着。 李昔年觉得年遇荒还没有说完,但年遇荒已经没了下文,抬脚朝着月桂树中的石板小径上走去。 “喂!李昔年!你那一脸向往的表情能不能收起来?不就一大片树吗?哪里没有这树!不过,耀京城这树的确少。”年遇荒的灰色双眸也盯着眼前的碧绿,“爷记得,皇宫里倒是也有一处月桂树。” 而此时在李昔年面前的月桂树,一般都高达十三四米,没有一点修剪的痕迹,枝繁叶茂,繁花点点,不仅赏心悦目,而且还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听说月桂树还能用于医药,这一大片的月桂树看起来真是美极了。 李昔年认得这种树,叫月桂树。因为这种树四季常青,所以常常被用来做景观树,不仅生长力强,耐寒,甚至还很耐修剪。 石板路小径上四周全都是绿荫荫的树随着风飘摇,姿态优美,繁盛的绿叶中,娇俏的隐藏着淡黄色的小花朵,散发出阵阵清香,这香味和那天年非雍身上的清香一样。 李昔年总感觉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算了,她不知道的东西多得是。 年遇荒似乎心情颇好,英俊的脸上洋溢着笑意,脚步也变得轻快,看着容王府现在的样子,年遇荒的心情这般的好吗? 可年非雍恨她这件事?李昔年侧头看了眼年遇荒,都是他说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年遇荒和李昔年并肩走着,那明眸的样子对待年遇荒和她的态度虽然不同,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很明显知道年遇荒和年非雍两人不对盘。 “是。”明眸身体闪开,让在一旁。 年遇荒素手一扬,“诶!不用了!爷自己去就行。” “在里面。”明眸伸手指向背后,“奴婢带世子爷去。” “嗯。”年遇荒懒懒的应了声,“容王呢?” 明眸注视着李昔年,抿唇,然后才缓缓说道,“明眸见过李三小姐。” 年遇荒满意的笑了,伸手指指李昔年,“还有李三小姐呢?” 明眸闪亮的眼眸一转,不情不愿的福身道,“参见世子爷。” ... 【047】年遇荒就是一个搅屎棍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千字宝宝求不抛弃!么么哒 ------题外话------ 李昔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看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那晚在宫宴上,喝醉了还不忘调侃年非雍,可虽然是调侃,怎么看最后年非雍也被封赏了,感觉更像是在帮他啊! 他该不会是喜欢上年非雍了吧?从年非雍回来到现在,年遇荒不是在看年非雍,就是在看年非雍的路上,还经常调戏人家听不见,对他耳朵的事情还那么上心! 如果遇到明星说这话,一般她的反应应该是,年遇荒不会因恨生爱了吧! 不管怎么说李昔年的脚步还是跟上去了,可一路走着,李昔年想起年遇荒刚刚那话就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谁让她是一个好奇心比猫还重,而且极其容易发散性思维的主持人呢! 呃!他确定? 年遇荒大摇大摆的跟在年非雍身后,还不时转过头来看了眼李昔年,“愣着干什么?走!我们去看容王换衣服去!” 应该是这样吧! 可是,据她所知,一个王府应该有很多人吧? 李昔年笑笑点头,反正侯府那么大,有的是地方住,何况昨晚李珏尧都答应了。 年非雍刚走了一步,又回过身来,望着李昔年,淡淡道,“还有容王府的下人也一起去。” 为什么她和年非雍不能换一下,让她变成聋子,让年非雍变成哑巴,不是挺好的吗? 最重要的是还能说话,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李昔年惊觉,听不到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避免好多自己不想听的话,就算不别人死命的骂自己,也听不见啊! “有劳李三小姐亲自来接本王,等本王回去洗漱一番,就走。”对于刚刚年遇荒的那么长串的一番话,年非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虽然年非雍和她之间根本不存在挑拨离间,可是也没有年遇荒这样的啊!是因为年非雍接下来要住到永安侯府中,所以也想让自己这个当主人的和他对着干吗? 李昔年现在深深的感觉,年遇荒就是一个搅屎棍,懂搅西搅,非要搅得全乱套了才肯罢休,虽然她很不想把自己比作屎。 “况且,这容王府中有金银珠宝吗?当初容王封王建府不过是一个月之内,所以这王府小了些,粗制滥造了些,不过,”年遇荒突然停顿,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李昔年,“不过,李三小姐放心,永安侯府绝对不是粗制滥造,那几个几进几出的院落哪一个不比容王府的精致。” 李昔年也觉得自己傻逼了,可刚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反应啊!总感觉拿了别人的东西似得,总结起来就是做贼心虚。 年遇荒看见李昔年那个动作,忍不住笑了,“哈哈哈!李昔年!就几朵飘下来的花而已,又不是什么金银财宝,你藏什么?” 李昔年抬头就看见年非雍手中拿着剑,墨发用一根深蓝色发带束起,穿着一身简单的月白色衣衫正望着她,李昔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身后。 啊!已经出来了吗?李昔年正在想这月桂树的药用是什么呢!看的认真压根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从石板路上出来了。 ... 【048】李昔年,口水擦一擦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李昔年:我懂了! 年非雍:明天更新2000字! 李昔年:然后呢? 年非雍:话说今天愚人节! ------题外话------ 年遇荒说完将双手从两人的身上移开,“爷就不凑热闹了!这容王被你们逼的都要去借宿了!麻溜的尽快修葺好啊!这都要快过年了!” “至于事实呢!爷看也不用爷给你们证明了!你们看看这地方能住人吗?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容王竟然住的地方连两位大人的府邸都不如呢!也不知道这件事皇帝伯伯知不知道!不过你们放心!”年遇荒走了一步,一掌拍在章明远的肩上,一掌拍在康如柯的肩上,“爷倒是很乐意见此景况呢!哈哈哈!” 章明远和唐如柯哪里敢说什么,久闻容王和世子爷以前有矛盾,现在世子爷出现在这里,八成是看热闹来了! “也对!这也不管爷的事!爷就是和李三小姐一起来凑热闹的!随便帮两位大人鉴赏一下,这容王府是不是真的该修葺了,万一容王骗你们呢!”年遇荒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是!微臣知道了!”康如柯起身回答道。 “免礼。”一旁的年非雍比年遇荒更快的开口,“除了那边的月桂树,其他的地方你们随意弄。” 章明远和康如柯脸上的肌肉因为年遇荒的不安的抖动着,“微臣参见容王,参见世子爷。” 李昔年侧头看着眼前四五十岁一旁一瘦的两人,她刚刚没有把年非雍和年遇荒想在一起的时候告诉年遇荒吧!他居然也会这么说,断袖之癖果然是源远流长啊! “监工?爷可没有那个兴趣!”年遇荒说完依旧很有兴致的看向来人,“哟!这不是宗正卿章大人和少府康大人吗?难得难得在这里看见两位啊!两位这是修成正果了?什么时候办酒席啊!” 一旁的年非雍扫了年遇荒一眼,道,“世子爷很有兴趣的话,不如就留在这里监工好了。” “哟!该不会是修葺的人来了吧!”年遇荒兴致勃勃的伸长了脖子望着。 忽然听见有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几人都转身朝着那边望去。 李昔年侧身,朝着一旁走了几步。 “你打吧!就你那粉拳打在爷身上,爷就当挠痒痒了!”年遇荒说完还不罢休的将身子凑到李昔年的面前,一副找打的样子。 李昔年对着年遇荒就扬起了手,却停在半空中,她还是需要保留一点形象的,容王府全部的下人都在看着她呢! “李昔年,口水擦一擦!”年遇荒说完大笑起来,李昔年下意识的去摸嘴巴,哪有口水? 原来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在战场上应该比这个样子更加的酷炫,帅气十足,英姿勃发。 让人不自觉得忽略他右耳上的浅浅伤痕,他耳朵上的伤痕现在只有浅浅的印记了,不在向往日那般触目惊心了! 年非雍此时玉冠束发,身上换了一身黑色锦袍,衣袖和领口处用红色的线绣着月桂树叶,腰间是束着一寸宽的红色腰带,腰带上绣着黑色的祥云,这种黑红色的搭配让人看起来莫名的很和谐,高高束起的发,将年非雍整个人衬托的器宇轩昂,卓尔不凡。 分别是年纪四十五六岁管家明蹉跎,还有慈眉善目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厨娘薛赴雪,还有就是刚刚在路上遇见的拿着鞭子的女子明眸,看起来她大约也就十七八岁左右。 李昔年看着眼前的四人,所以,整个容王府就只有四个人。 ... 【049】她这是傻了啊!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西瓜也快傻了,一千一千字不是我的风格! ------题外话------ 她这是傻了啊! “你要喝点什么?”李昔年用手语比划着,比划完不由得扶额,还不知道年非雍有没有学手语啊! 年非雍和李昔年一桌,其他的三人一桌,那三人身后都背着行李,只有年非雍什么都没有拿,而年非雍的剑在管家明蹉跎的身上。 而另一边的李昔年和年非雍等人此刻正坐在一间茶楼里面,等着雨停。 “笨啊!我们进屋好了!”康如柯转身推开身后的门,脚下的积水让他忍不住一愣,怔怔的转身看向章明远,“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康兄啊!我看我们今天还是不查探了,选个好天气吧!阿秋!哦!好冷!”章明远双手抱住脖子,好冷啊! 章明远和康如柯站在屋檐下,刚庆幸可以不用淋雨的两人,同时抬头望着屋檐,只见屋檐上破洞的地方正往下滴雨,正好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康兄,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屋檐下躲躲!”章明远说完身子东晃西晃摇摇摆摆的朝着屋檐下跑去,身后的康如柯凭借身体优势,很快跑到了章明远的前面。 “咦!下雨了!”章明远突然叫道,瓢泼的大雨倾泻而下,很快将站在空地上的章明远和康如柯淋湿了。 康如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事我当然知道,不过是当年容王还小,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当时还是二皇子,和当今的四皇子在……” “哦!为什么?康兄你当官比我早,一定知道是为何了?”章明远露出讨教的模样,肥硕的脸上每一块肌肉上都写满了好奇。 “嘘!”康如柯狭长的眼睛左右看看,“你还真的敢说啊!你不知道当今圣上不喜容王吗?” “对对对!康兄说的对!”章明远说完望着眼前的房屋,“这容王府该从什么地方开始修葺啊!这看起来每个地方都要修葺的感觉啊!真是麻烦!容王立了那么大的功劳,皇上何不直接给容王另赐一套府邸,也就没有这些事了!还要我吐银子出来!” “依我看,这事还是不要让我们去说为好。”康如柯拍了下章明远的肩膀,“为了小命,少说话!” 一旁的章明远肥硕的脸抖动着,“那依你看,李三小姐该不会,该不会喜欢世子爷吧!那,四皇子会怎么办?” “李三小姐怎么会在这里?”精瘦的康如柯眼里散发着精光,“我看多半是世子爷带来的,听说最近李三小姐和世子爷走的很近的,为此瑞王爷还将世子爷关了几天的禁闭。” “容王慢走,李三小姐慢走。”章明远和康如柯俯身道,待几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两人才拍着胸口,好似送了好大的一口气。 年非雍这时也侧头看向李昔年,“李三小姐,不如我们先离开吧!” 李昔年看着年遇荒的背影,带着她来居然就自己一个人走了! 年遇荒说完,自顾自的摆着脚步向着外面走去,“热闹也看完了爷该走了!” ... 【050】莫非是老相好的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明天就是周一了!想想今天还可以玩,心情也是蛮不错的! ------题外话------ 李昔年凝望着年非雍,他修长的手指端着茶杯,周围的环境对他好似没有任何的影响,和她刚刚一样,淡漠的继续喝茶。 “你是谁?还帮着那聋子说话!莫非是老相好的!”那人虽然脸颊甚痛,可怎么甘心就这么被一个女人打,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不过是给你的小小教训而已!”明眸手中的辫子嘭的一声打在他坐的凳子,“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说容王的一句,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啊!好痛!你个疯婆子!”那人叫嚣着,伸手去摸脸颊,手指刚接触到自己的脸就疯也似的弹开了。 “找死!”明眸一按桌子,从她的位置上飞起,同时伸手去拉自己的鞭子,“啪!”的打在那人的脸上,红红的鞭子印从脸颊的左边划过嘴唇到右耳下。 刚好明眸对面的一个年轻小伙不服气的起身,“这位姑娘,我们说我们的,管你什么事啊!你不想听的话,可以学那个容王一样,变成聋子就不用听了!” 明眸环视茶楼的众人,那一声响足以让她成为茶楼的焦点,“有什么好说的!吵死了!别人的事管你们什么事!话多!” “啪!”的一声响起,明眸站了起来,刚刚那一声是她拍桌面发出的声响。 李昔年是充耳不闻,年非雍是听不见,但是一旁坐着的明眸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侧头看李昔年,特别是明眸,就差把眼睛长在她的身上了,李昔年当然也发现了。 这茶水清香扑鼻,入口香醇,比现代包装精致几千块一两的茶叶还要好喝。 李昔年听着他们的讨论,仿佛他们说的不是她一样,依旧喝着面前的雨前龙井。 “哈哈哈哈!这若是堂堂四皇子身上都戴了绿帽子,你说咱们是乐呵乐呵看笑话呢!还是该哭啊!哈哈!” “当然知道!那天我就在现场呢!这要说啊李三小姐长得还真是秀色可餐,国色天香呢!可那样子我还是不能理解!这不是还没过门,就给四皇子戴绿帽子吗?” “你们听说没有啊!那永安侯府的李三小姐竟然当街把韶华公主的男宠带回府了!” 因为雨天,茶楼里有不少的人,几乎都坐满了人,人多了当然能说的话也就多了。 好在,经过那天满江楼的事情之后,李昔年就给金络她们说明了,以后她自己身上也要带银子,不然今天又只要把簪子或者镯子抵在这里了。 李昔年闻言,瞥了眼年非雍,欺负她不会说话,所以就长着嘴巴胡说! 明蹉跎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呵呵道,“谢谢李三小姐了!” 年非雍眼神往旁边看了眼,道,“明叔,你们也点,今天李三小姐请客。” “好咧!”小二高声呵道,“一壶雨前龙井!” 年非雍招来小二,“小二,雨前龙井。” 读心术啊! 李昔年点头,虽然年非雍不懂手语,这猜透人心的本事丝毫不落啊! 对面的年非雍雕刻般英俊的脸庞上露出轻笑,“李三小姐是问本王要喝什么吗?” ... 【051】你个疯婆子!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年非雍:本王听不见,不知道你说啥! 李昔年:依旧那么穷!嫌弃你! ------题外话------ “姑娘,这,这是她刚刚赔给我的。”掌柜的哪里舍得,就算没有那么值钱,好歹也是银子做的,怎么也值点钱的。 李昔年的眼神望着他,然后看向他另一只手中的蝴蝶簪子,那其中的含义再明显不过。 “谢谢这位姑娘!谢谢这位姑娘!”掌柜的连声称道。 掌柜的抬头的动作没有手部的动作快,伸手就从李昔年的手中接过那锭银子。 “我说姑娘啊!这都快进年关了,招什么人啊!我这里人够过了。”掌柜的手中拿着簪子转动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大锭银子白花花的银子。 “掌柜的,那,要不我在这里帮你洗茶壶,用工钱抵赔偿金,如何?”明眸如同她的名字一样闪亮的眼眸里充满了祈求,还有楚楚可怜。 掌柜的接过她手中的簪子,“这不值钱啊!你看看你踩了我多少桌子,吓了多少客人啊!还将我的茶壶给我打碎了好几个,我那些可都是好东西啊!你看看你这怎么够啊!” 明眸还没有来得及收回鞭子,从桌上跳下来,低着头,对着掌柜的小声说道,“掌柜的,对不起,我错了。你看,”明眸取下头上的蝴蝶簪子,“掌柜的,你看这个能不能赔偿?” 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吹着面前的纷飞的棉花,“呼呼!噗!你说着怎么办啊!” 茶楼的掌柜的看着茶楼中的情况,哀天呛地的喊道,“我的小姑奶奶,你看看,你把我的店弄成什么样子了!噗噗!呸!” “给我滚!”明眸站在一张桌子上,呵斥道,眼看着那个人冲进了大雨中。 一时间整个茶楼中充斥着喊叫声还有从那人衣服中飘飞出来的棉花,就像是天空中飘雪了一样,白茫茫的。 顿时吓得他不顾外面的风雨,就想着往外面跑。 “你个疯婆子!”那人本来就是市井上混的,就会点三脚猫功夫,遇见明眸这样的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何况明眸手中的黑鞭可不饶他。 明眸眼神中的肃杀之意一闪而过,水绿色的身影突然凌空,手中的黑鞭毫不客气打在那人的肩上,肩上顿时也裂开了口,可见明眸手下的力道。 “你个疯女人!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那人看着身上的衣服,更气急了,“我说容王是聋子怎么了!我看他今后不要叫容王叫聋王好了!反正都差不多!” “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那话你竟然还说!该掌嘴!”明眸手中的黑鞭“啪”的抽在那人的身上,厚厚的棉袄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裂痕,里面的棉花露了出来。 当年那么小的,被李珏尧抱在怀中的婴儿,如今已经这么大了,有笔账,是时候该算算了。 这样云淡风轻的样子,和他身上的淡漠之气实在是吻合,李昔年打量着年非雍的同时,年非雍的余光也在看着李昔年。 李昔年想,能在战场上一人足矣抵千军万马,能被称为战场上判官的人,也不是一个良善的人,他必须要足够狠厉,还能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 【052】给你添麻烦了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西瓜:这不是正在说话吗?题外话! 李昔年:所以,我什么时候能说话? 西瓜: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李昔年:我还能怎么看,我看你啊!再不让我说话,死给你看! 西瓜:关于有读者问我你啥时候能变成话唠,你怎么看? ------题外话------ 玉歌和秋来身体朝着两边散开,让年非雍先行。 玉歌连忙道,“知道小姐去接容王了,所以我们出来的时候特意给容王准备了马车。容王请!” 年非雍淡淡道,“既如此,多谢李三小姐的招待了,侯府本王识得路,自己去就是。” 李昔年微微颔首,起身,看着年非雍。 玉歌身旁的秋来也行礼道,见李昔年身上没有被雨淋湿这才松了一口气,“金络姐姐见天色不好,所以让我们出来找小姐。小姐我们回去吧!” 虽然年非雍听不见,但是这行礼还是要的。 “小姐,可算找到你了!”玉歌说完,看着对面的年非雍,“奴婢参见容王。” 茶楼的门口,突然进来了两人,她们一进来就东张西望,待看到李昔年的时候,朝着她跑过去。 听不得别人说年非雍一句不是,尽管年非雍听不见,可是听见别人叫年非雍聋子就会忍不住出手,这种维护才让她愿意帮明眸给银子。 明眸这姑娘的性格颇有些奇怪呢!不过,李昔年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 “李三小姐,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明眸垂首,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些人被明眸那么一说,不自觉得咽了下口水,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看什么看!喝你们的茶去!”明眸对着那些看热闹的人一阵呵斥。 李昔年对着明眸微微一笑,眼神透过年非雍看着窗外,下雪了,刚刚下着大雨,现在已经变成雨夹雪了。 “啊!不会吧!那我们刚刚,”另一人说道这里也不敢再说下去了,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有所动作,毕竟刚刚明眸的样子,他们可都看在眼里呢!谁都不想变成下一个被追着鞭打的人。 “是她!就是侯府的李三小姐!” 明眸此言一出,一旁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嘴,他们刚刚还在说的人竟然就在他们的面前,其中一个说那天见过暮歌那场面的男子更是瞪大了双眼。 明眸一听,从一旁的座位上起身,慢慢的移过来,“刚刚的事情,谢谢李三小姐仗义疏财。” 年非雍放下手中的茶杯,注视着李昔年,然后说了声,还不过来道谢。 李昔年坐下之后,明眸坐在隔壁的桌子还时不时的打量着李昔年,不过眼神中已经有了些不明的意味。 李昔年伸手将手中的银子递给了他,转身朝着座位上走去,明眸跟在她的身后。 李昔年伸手指了下他们坐的那两桌,掌柜的立刻点头,“茶钱也在里面,我懂得!我懂得!” 掌柜的又眼巴巴的望着李昔年,确切的说是望着她手中的银子,这么大的银子,是他一个月的收入了。 明眸拿着手中的簪子,闪亮的眼眸中看着李昔年有着不解。 “呵呵呵!”掌柜的谄笑两声,将手中的簪子不情不愿的递还给了明眸。 李昔年打开钱袋,从里面又拿出一锭银子,掌柜的刚伸手要去接,李昔年的手却突然向后,眼神看着他手中的蝴蝶簪子。 ... 【053】为父可是为了你好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年非雍:偶尔玩玩养成也不错!傲娇脸 李昔年:结婚这个严肃的问题,人家才16岁,未成年! ------题外话------ “再过不久就过年了,等翻了年,一开春,婚礼的日子也就近了。”李珏尧说完又嘱咐了李昔年几句,就走了。 李昔年点头,她不是胡说,是很认真的说。 “昔年,你知道就好,为父做那么多,可还不是为了你吗?为了你们几个孩子吗?”李珏尧感慨了声,“过几天经纶就要下学回来了,虽然经纶是你大娘兰夫人所生,这百年之后,为父归天了,这侯府不都还得仰仗着他吗?这嫁不嫁四皇子的话你可以可不要胡说了!” “昔年知道父亲这些年来为了整个侯府劳心劳力,有的事情不是昔年所能左右的,父亲这么多年也没有和昔年见过几次,想来内心是愧疚难当,才会这般的为了昔年着想,昔年以为容王的事情不是我们所能做主的,父亲若真有那份心思,不如去直接找容王谈谈。”李昔年用手语比划完只觉得手都要断了,以前一口气说那么多话的时候,从来不觉得说话有多累。 “你!你怎么就不听为父的话呢!为父可是为了你好!”李珏尧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李昔年用手语比划道,“我答应你离他远点,我也不想见他,但是让他娶大姐或者二姐的事情,我实在帮不上忙,父亲若真有这份心思,应该给大姐和二姐说说。而不是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以后你嫁给四皇子,有自家姐妹帮衬着为父也放心些。”李珏尧继续说道,“容王虽然现在辞了镇北将军的职位,可皇帝断不会让他当个闲散王爷的,多少会在以后的事情上有所助力。为父的话你可一定要记在心里。” 何况,李妩媚和李再美两人有没有意愿还是一回事呢!干嘛要叫她去趟这浑水。 所以,李珏尧希望李昔年和年非雍保持距离的同时帮助自己姐妹,李昔年真的很想问,让她和年非雍保持距离,难道他真觉得自己的女儿是香饽饽吗?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往她身上扑! 李珏尧的大概意思就是说,她以后要嫁给年斐然,而年非雍是断然没有机会当皇上的,但是年非雍在军营中有地位啊!所以不管是年非雍以后娶了李妩媚还是李再美,以后都属于四皇子派了。 “为父的意思你明白了没有?”李珏尧见李昔年不是很认真,声音突然提高了。 不过李昔年到不在意,随他怎么说。 当天李珏尧又来给她上政治课了,将近年关了,这府中这么忙,李珏尧还有心思往她这里跑,也不嫌懒得跑啊! 李珏尧给年非雍安排的院子叫德永院,距离李昔年的芳菲苑很远,但是距离李妩媚的水清苑却很近,不到五分钟的距离,距离李再美住的木槿院需要十五分钟的距离,唯独距离芳菲苑需要半个小时。 这容王莫不是真的聋了,刚刚的话应该没有听见吧! 李昔年和年非雍等人走后,茶楼中刚刚因为李昔年的身份诧异的人,听见刚刚玉歌她们口中容王更加的害怕了,怪不得刚刚那个人被打的那么惨,所以那女子应该是容王府的人了! ... 【054】让妹妹离容王远点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づ ̄3 ̄)づ(づ ̄3 ̄)づ(づ ̄3 ̄)づ 求收求追文求评!求收求追文求评!求收求追文求评! 字数也恢复到2000以上了!以后都不会出现一千字的事情了!我发誓! 今天中午上pk,强推期间会有二更哦! ------题外话------ 如果真的像李珏尧说的那么简单,那他何止是一个永安侯这么简单! 随后她用手语比划着,“姐姐还是自己去吧!父亲有吩咐,让妹妹离容王远点。” 李昔年一听,眼眸一闪,去德永院?李珏尧还真是心急呢! 李再美当然能看懂了,这全侯府的人都学会了手语,她没理由不会的,看见李昔年对她道歉,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下巴也高傲的抬了起来,“既然如此,不如妹妹你陪我去德永院拜见容王,可好?” 李昔年抬头,对着李再美用手语比划道,“谢谢二姐,我刚刚只是习惯性反射而已,二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李昔年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正是侧着的,照这个方向再往前走的话,的确会踩到石板路旁莫名其妙出现的水洼中。 李再美在身后丫环雨瞳的搀扶的站定,“妹妹这是做什么?这么大的火气?姐姐不过是想拉你一下而已,妹妹你看你现在站的地方,姐姐不拉你一下,你就踩在水洼里面了。” 李昔年反射性的扬手,李再美向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看着李昔年发呆似得走了过来,李再美清秀的脸庞上带着巧笑,突然伸手去拉李昔年的手。 永安侯府太大,但是若是想遇见一个人,总会遇见的,比如此刻正在李昔年面前的李再美。 十六年,有多少哀怨噌痴也都如同被洗过无数次的天空,早就变成空白的一片,消失殆尽了。 是不是她错了,以前的事情的确是过去了,可是总感觉温绫罗现在一点都不开心,就算看见她的时候,也只有那么一点开心罢了。 回去的路上,李昔年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冷冷清清的好像一块千年寒冰。 李昔年也不再说什么,起身继续给温绫罗揉着肩,等到玉歌来了之后,她们两人在温罗院用过午饭之后,才从这里离开。 “以前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温绫罗说话的时候看着被雨水浸染过后的天空,却没有那么清澈湛蓝,一大片都没有白云的天空,看起来那么缥缈,就像过去的往事一样,缥缈的遥不可及。 她这一生已然如此,只要李昔年好就可以了。 温绫罗的眼神移向门外,此刻扫水的下人早已走远,院中依旧是这十六年见过的模样,屋内燃着袅袅熏香,滋滋炭火,还有这么多年难得见一面的女儿,以前的事情又有什么所谓呢! 温绫罗伸手揉着李昔年的秀发,眼神温柔如初,“都是以前的事,娘亲都快忘记了。” 李昔年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手语比划着,“娘亲有空的话不如给我讲讲娘亲的故事,我想听。想知道娘亲的家乡,想知道娘亲喜欢的东西,想知道娘亲想去的地方。” 再说这么贸然的问,温绫罗一定会担心的。 李昔年给温绫罗锤着背,本来是想问温绫罗知不知道有什么秘密的那种查消息的组织什么的,可是温绫罗已经十六年没有出府了,问她应该也不知道吧! 温绫罗伸手拂上李昔年搭在她肩上的手,温柔道,“昔年是有话要和娘亲说吗?” “是。”小荷和玉歌两人便告退了。 然后又对着玉歌比划道,“早上我吩咐小厨房给娘亲熬的燕窝,你去端过来。” 须臾,李昔年对着小荷比划道,“去拿点茶点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昔年见温绫罗伸了伸腰板,活动了下脖颈,李昔年将温绫罗手中的绣品放在一旁,起身走到她的身后,伸手在温绫罗的肩上慢慢按了起来。 房间内一时间变得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身旁炭火滋滋作响的声音,该有屋外扫着积雪的声音。 很快小荷就回来了,手中端着两个小碟子,李昔年伸手拿出一块凤梨酥放在嘴里,嗯,味道不错。 “好!”温绫罗低头,拿起上面的针,慢慢的绣了起来。 见温绫罗突然有些惆怅,李昔年比划道,“娘亲绣好之后,一定带给娘亲看。” 皇室的规矩就是多啊!李昔年感慨道。 温绫罗脸上露出喜悦之情,掩盖在红色绣品下的手微微颤栗着,“昔年喜欢就好,只是,昔年却不能戴着它出嫁。” 李昔年将未完成的绣品交到温绫罗的手中,手语比划着,“我很喜欢,娘亲继续绣吧!我看着你绣。” 红色的布料上大大的“囍”字只完成了一半,上面的绣工精湛,细细缝着,每一条线都能看出温绫罗的用心。 温绫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昔年的喜服有宫里的绣娘为昔年绣,就连盖头自然也是最好的,这不过是娘亲绣着看的。” 李昔年在温绫罗的身旁坐下,而她们的面前此刻正放着刚刚温绫罗正绣着的东西,李昔年伸手拿了起来。 “是,夫人。”小荷领命立刻出去了。 温绫罗拉着李昔年坐下,吩咐道,“小荷,快去把凤梨酥和芙蓉糕给昔年端来。” 李昔年用手语比划道,“想娘亲就来了。” 温绫罗一见到李昔年脸上就露出善目的笑意,“今儿个怎么冷的天,怎么过来了?” 李昔年微抬了下手,就进屋去了,屋内的温绫罗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便从炭火旁起身了。 清晨的温罗院,安宁祥和,院中只有两个人正拿着扫帚扫院中的积水,看见李昔年进来,连忙收起扫帚,福身道,“参见三小姐。” “玉歌马上去拿披风过来。”玉歌说完立刻起身进屋去了,李昔年就站在门口等她。 李昔年用手语比划道,“去娘亲的院子。” 李昔年从软塌上起身,身侧伺候的玉歌立刻望向李昔年,“小姐,要做什么?玉歌来就好了。” 淡粉色的梅花依旧绽放着,上面有不少晨露,看上去更加娇艳欲滴了。 李昔年放下手中的书,昨天的雨夹雪没有下多久,几乎是他们回到府中就停了,不过现在外面仍然湿漉漉的。 可翻遍了医术也没有找到有关玄肉这种毒的只言片语。 自从那次听云韶华说了那个什么毒药的名字之后,李昔年就一直在看芳菲苑的医术,这李昔年的涉猎范围还真是广泛,想也是因为一直呆在府中的缘故,虽然有宫里的嬷嬷来教导她礼仪规矩,可教来教去不过那么几种,很快便没了事情做,所以每天李昔年学习了女工女红,练好了琴棋书画,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看书上面了。 ... 【055】就特么没法说话(二更求收)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年非雍:本王一直都很穷! 李昔年:下期估计是没有,看你花式哭穷比较乐意。 年非雍:随便问一下,读者宝宝们有兴趣看我们下棋吗? ------题外话------ “三小姐有兴趣吗?”年非雍将自己面前的棋子罐中递到李昔年的面前,“本王的棋子让三小姐帮本王下,如何?” 李昔年听到这话,迷蒙中的眼神猛地一惊,看向年非雍,他肯定不知道李再美说的什么。 “多谢容王夸奖!”李再美娇羞的说道,随后看向一旁迷糊的李昔年,“再美的棋艺可不足妹妹的千分之一,最后这几颗棋子,不如就由妹妹替我下吧!” “二小姐棋艺精湛,本王佩服。”年非雍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棋局,白子黑子各占一半,而纵观两人的手中的棋子,都只剩下最后五颗了,照这样下去,就是平局了。 临近夜幕的凉亭之中,明眸早已拿着灯笼过来了,李昔年觉得他们两个不算无聊的,最特么无聊的人是她,居然在这里坐了一下午。 李昔年每次想离开,李再美那句年非雍会医术的话就在她耳边响起一次,于是她就默默的陪着他们两个坐到了日落西山,两人也没有搭理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 李昔年一会儿端坐着,一会儿不规矩的翘着腿,一会儿后仰着,一会儿侧身左看看有看看,她现在是真的做到了那一句话,观棋不语真君子,就特么没法说话! 所以,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然后两人间就旁若无人的下起了棋,后来的李昔年坐在一旁,背吹着冷风,默默的看着。 知道年非雍听不见,李再美伸手指了下白子罐,年非雍伸手将白子罐放在了李再美的面前。 “二小姐喜欢黑子还是白子?”年非雍的双手托着两个装着棋子的黑罐。 “小女的荣幸。”李再美说完垂眸一笑,小女子的娇羞模样尽显。 “不知道二小姐有没有兴趣陪本王下完这一局?”年非雍说话间将棋局往李再美的面前移了移。 不过好在原主很厉害,她也能勉强对付,可是看着就觉得眼花,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李昔年进去之后才发现年非雍的面前正摆着一个残缺的棋局,黑白相间的棋子,围棋?李昔年表示完全不懂。 李再美的身影很快进入了凉亭之中,雨瞳站在外面候着,李昔年也跟着进了凉亭,玉歌也停下了脚步。 年非雍倒是很有兴致,此刻正端坐在凉亭上,四面的白色纱幔随着微风飘扬起来,年非雍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简单长衫,腰间的腰带是白色的锦缎,上面绣着祥云,他墨发未束,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慵懒的气质。 李昔年看着李再美的背影,恨不得现在马上飞到年非雍的面前去,如果她见到了容王府的破败样还会那样吗?李昔年表示很怀疑。 刚刚李再美明明让他说的是三小姐求见,但是那人出来却说得是两位小姐请进,就证明年非雍知道不止她一个人,年非雍怎么知道?侍卫说得?还是年非雍猜的?还是…… 李再美一听,提起裙摆,兴高采烈的就进去了,李昔年有条不紊的走在后面,因为她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 很快那侍卫就出来了,“容王请两位小姐进去。” 这如果是放在现代,男朋友给女朋友过生日说加班来不了最后却惊奇的出现,那的确是惊喜,可放在年非雍身上,李昔年觉得非也非也。 而李昔年也注意到了刚刚李再美说的话,三小姐求见,怎么不说她?难道她打算给年非雍一个惊喜! “是!”右边的人应声就进去了。 李再美迫不及待的上前,“嗯,免礼,进去通报一声,就说三小姐求见。” 守门的侍卫对着她们说道,“属下见过二小姐,三小姐。” 年非雍只带了三个人多来,但是永安侯府多得是人,所以现在在院子前面守着的自然是永安侯府中的人。 到了德永院门口,李再美立刻松了李昔年的手臂,捋捋头发和衣服,脸上也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想到这里,李再美就越发的愤怒了,为什么不过就是差几天出生而已,为什么她们两人的命运差别这么大!凭什么! 李再美走在李昔年的身侧,当然看出来了李昔年现在的情绪的变化,还走这么快,如果不是她刚刚从德永院的门口灰溜溜的出来,若不是容王说让李昔年去他才接见,她根本不会让李昔年去的。 李珏尧啊!你可别怪我不听你的话,实在是会医术这三个字诱惑力太大了! 李昔年这样想着,也不抗拒了,乐颠颠的带着李再美朝着德永院走去。 上次那个老大夫不是说有个什么少主的吗?根据李昔年多年看小说的经验,万一现实就是那什么乐樵苏就是年非雍呢?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什么?年非雍会医术?她怎么不知道啊!可不过他的医术应该也不怎么样吧!自己的耳朵都没有医好,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当场的另外三人皆是一愣,但是李再美却没有松手,“妹妹这是嗓子不舒服了?二姐可是听说那个容王略懂医术呢!不如让妹妹去让他给你看看?” 哪有这样的啊!不会说话真特么恼火!李昔年仰天叫了一声,“啊!” “有吗?”李再美转头望着李昔年,立刻就说道,“那正好这里可是离芳菲苑有点距离呢!我们走这条路,到德永院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妹妹若真是需要休息的话,不如跟二姐一起先过去?” 一旁的玉歌又不能上前来帮忙,只得在旁边说道,“二小姐,小姐她身体有些不舒服,需要回房休息。” 李再美努力的将李昔年往前移动,可是李昔年站的笔直,脚下像是用钉子钉在地上一样。 李再美刻意挽着她的手臂,就是不打算让她说话了!她是铁了心的要让她去了。怎么有这种人啊!神啊!救救我吧! 李昔年本以为她这么一说,李再美应该很高兴才对,谁知李再美向前两步,直接亲昵的挽上了她的手臂,“二姐知道爹爹的意思,可是让我一个人去有些不好意思呢!妹妹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 【056】年非雍你丫好样的(求收)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李昔年小脸一红:才没有。 年非雍:你打算英年早逝了? 李昔年:你丫这样会打光棍的!不骗你! 年非雍:我觉得可以! 李昔年:没有办法和某人愉快的玩耍了! ------题外话------ 秋来盯着李昔年的背影,询问道,“小姐,今天天气不错,不要闷在府中了,不如去外面走走。” “没有下一次了。”李昔年瞟了她一眼,冷酷的转身,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望着窗外的。 不会说话了,却反而比以前更加活泼了,不过有时却比以前凌厉了不少,渗人的眼神那般的摄人心魄,让人忍不住害怕。不会说话会带来这怎么多的改变吗? “秋来不是那个意思,秋来是想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秋来望着李昔年,明明还是她,怎么总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李昔年突然伸手将她手中的书拿走,秋来便抬起了头,李昔年将那本书随手扔在软塌上,慢条斯理的用手语说着,“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能出什么事?” “小姐,奴婢,奴婢是担心小姐出事。”秋来垂头,手中拿着李昔年故意掉下的书。 李昔年的脸色突然变得冷清,凌厉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淡扫,“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吗?” “小姐?”秋来试探性的喊道。 秋来便朝着李昔年的方向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书,拍了拍上面的灰,伸手递给李昔年,对面的李昔年却是没有接,而是用一双漆黑的眼眸望着她。 李昔年指了指地上的书,漫不经心的用手语比划道,“推窗户的时候书没有拿稳,掉了。” 门外守着的秋来立刻推门进来,“小姐,怎么了?” 李昔年推开窗户,早晨的阳光正冷冷的照射下来,没有一丝的温度,李昔年手中拿着的书,被她一扔,“嘭”的落在了地方。 第二日,天气似乎不错,李昔年此刻一个人在书房之中,这几天她都刻意养成一个习惯,那就是喜欢一个人看书,还时不时的弄出点动静,外面很快就有人进来了。 被年非雍和李再美下棋连正事都忘了,年非雍那丫绝对是故意的。 李昔年从玉歌的手中接过那片树叶,直接扔到了炭火中,嗞的一声,炭火顿时旺了起来,不过一瞬间就灭了。 李昔年看着那片树叶,做咬牙切齿状,好啊!你个菲佣!没有听说过帮人帮到底吗? 李昔年奇怪的停下脚步,玉歌从她后脑勺摘下一片偌大的树叶递到李昔年的面前。 一路哆嗦着回到了芳菲苑中,金络和秋来一个递毛毯,一个拿来暖壶,跟着李昔年一起回来的玉歌这才落后了李昔年一点,惊呼道,“小姐!等等!” 出了德永院,李再美和李昔年就分道扬镳了,李昔年拿着手中的树叶对着天空中的月亮看,怎么看也没有以前见过的那张图片漂亮。 所以容王只是把她头上下的那片树叶拿下来了! 李昔年手中的树叶一扬,就往前走了,明眸跟在年非雍的身侧,亲眼看着李昔年的后脑勺上还有一大片树叶。 李昔年突然伸手从年非雍手中接过那片叶子,估计是刚刚坐那里的时候就吹到头上来了,谁让她坐的位置开始风吹得最大呢! 年非雍手中的那片枯叶只有一半还是枯黄的叶子,另一半是剩下还没有被腐蚀的茎叶了,李昔年突然想起在现代看过一张图片,就是一张枯叶,很漂亮。 走在前面的李再美本想回头对年非雍告别,却没有想到一转身就看见那样的场景。 “你头上有树叶。”年非雍拉在她手臂上的手移开,抬手从她的头上拈起片枯萎的树叶。 突然,李昔年的手臂被人拉住,李昔年正耸着肩,几乎是冷的木楞的转身看着身侧的年非雍,有事?难不成要留她吃饭? 凉亭中虽然有纱幔,可根本不抵风,可在里面一直坐着到一不觉得冷,可是现在一出来,李昔年觉得自己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风一吹来就打了个哈欠。 德永院的四周已经亮起了灯笼,漆黑的夜晚,昏黄的灯光,却也将院子照亮。 李再美微微一笑,不知是真的高兴还是假的高兴,也从座位上起身,然后四人朝着外面走去。 李昔年起身,用手语比划道,“我是认真下的,只不过二姐比我更厉害。” “妹妹承让了。”李再美缓缓道。 可是不管怎样,已经落子了。 李再美也有愣神,李昔年居然就这个水平吗?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李昔年下棋的功夫可不在她之下啊!肯定不会下那里的! 然后李昔年十分果断的将手中的罐子放下,没有必要继续了,反正输了! 李昔年伸手干净利落的落子,一把黑子几乎稳赢的棋局,直接被李昔年给杀死! 不,她要李再美赢呢!这样才能显示李再美的厉害啊!才能让年非雍对她刮目相看啊!如果年非雍和年遇荒不是断袖的话。 下另外一个地方李再美不就输了! 李再美终于落好了白子,李昔年伸手,本来想下另外一个地方,可总感觉心里有个声音在让她下另外一个地方。 李昔年撑着头,打了个哈欠,不过却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烦,谁让李昔年的耐心刚刚已经被消耗光了,所以不管怎么样都没有所谓了! 李再美的眼神在挤得密密麻麻的棋盘上看来看去,年非雍还有五颗棋子,她还有六颗,还有机会。 李再美望着他们的眼神回到棋盘上,本来是必输的棋局,可是对面的人换了,她就不能输! “该二小姐。”他说道。 李昔年豪爽的伸手接过年非雍递过来的罐子,从中拿出一颗黑子,正要伸手去落子的时候,年非雍挡住了她。 但是这寂静的这一秒,这一幕,年非雍身上的清贵气质是吸引她的,如果,他是一个正常的人多好! 可没有想到对面的年非雍竟然会错了意,李再美心里一阵不爽,听不见的人就是麻烦,聋子就是聋子,就算是皇子也比四皇子差了很多。 她刚刚的意思明明是把自己的这颗棋子给李昔年,因为她必输无疑了! 接着灯笼的微光,天边不太明亮的白月光,年非雍俊俏的侧脸展现在李再美的面前,可他的手却是伸向李昔年,深褐色的眼眸里映出的诠释李昔年的样貌。 日幕西山,夜晚的风吹得更大了,白色的纱幔齐齐向着一个方向吹着,纱幔的下摆几乎都要吹到棋盘上了,明眸见状身体立刻转了一个方向,那一方的纱幔随着风吹到明眸的背上,唰唰作响。 ... 【057】给她拒绝的机会了吗(求收)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年非雍:爷看心情! 李昔年:你丫的关键时候不出来救我! 年非雍:大概是不会给!哈哈! ------题外话------ 李昔年的双手放下,给她拒绝的机会了吗? 李昔年的手势还没有打出来,李经纶就立刻道,“那就这么决定了!不如就去三姐姐的芳菲苑吧!这些天姐姐苑中的梅花一定开的特别漂亮。” “听闻三姐姐自从上次风寒之后,嗓子不舒服了,但是却惊讶的发现三姐姐有厨艺的天赋。”李经纶一边说着一边从座位上起身,“听闻三姐姐前日做的的那叫什么烧烤的很香,正好下午的时候,经纶有几个朋友过来,不知道三姐姐愿不愿意帮弟弟做点吃食呢!经纶今日才回府,想必姐姐一定不会拒绝的!” 一顿饭吃的还算顺利,就是在吃好了的时候,李经纶突然喊住了李昔年。 “你!”李再美喊了一声,不自觉的看向李珏尧,见他正瞪着她,李再美接下来的话默默的吞进了肚子中。 “谁是你弟弟呢!我娘亲可就我一个儿子!”李经纶漫不经心的眼神在李再美和端木姝的身上流转,“今日若不是我下学回府,姨娘哪有这个机会上桌!好好珍惜吧!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吃饭!” 李再美瞥了眼李经纶,“弟弟到底是晚辈,怎么能那样和姨娘说话呢!” 端木姝笑着的脸顿时变得僵硬,尴尬的将手放下来,死死的握住筷子,不再说话。 “嗯!”李经纶的眼眸在端木姝的脸上停驻,“眼角的皱纹更多了,好像还有白头发了!” 端木姝摸着自己的脸颊,眼神中露出兴奋的意味,难道是她保养的有效果了! 李经纶正和李妩媚说话,忽听这声音,不悦的抬头,“姨娘的变化也不少呢!” “欢迎经纶回府,在常青一定过不错呢!看经纶整个人都长高了不少!”端木姝眼眉带笑的望着李经纶,面上全是慈眉善目的表情。 看她以后逮到机会怎么收拾他!居然莫名其妙的恨她,好歹上次在满江楼也帮了他,居然这么对他的救命恩人! 算了,不见更好!想起昨天下午年非雍和李再美两人下棋,她吹了一下午的冷风就不由得蹙眉。 李昔年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环顾的一圈发现,竟然没有看到年非雍,李珏尧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李经纶长得像极了李珏尧,小小年纪已俊俏不已,一身浅蓝的装束,上面虽修着复杂的花纹,但是看起来却不繁琐,只是眉宇之间能看的出来稚气未脱,此刻他正坐在李妩媚的身侧,和她讲着话。 按理说古代子嗣是越多越好的,特别是因为李昔年的出现,让李珏尧一跃成为一国侯爷,但奇怪的是自李经纶以后,永安侯府便在没有添加子嗣了,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 李经纶是李珏尧的嫡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儿子,李经纶比李昔年小几个月,今年都是十六岁。 李昔年点点头,就和温绫罗一起去了饭厅,她们去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了。 温绫罗温柔的一笑,“经纶回来了,中午一起去饭厅吃饭。” 李昔年刚进去温罗院,将手中买的的小糖人和糖葫芦交给温绫罗,“不知道娘亲喜不喜欢,在府中无事的时候,可以尝尝,味道很好。”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她必须要强大起来! 现在的规则是有能力的上位者制定,她只有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才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 一路沉默,李昔年回府之后,拿着手中的东西去了温罗院,刚刚的事情她也无能为力,李昔年努力挤出笑容,这就是现实,没有实力的她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 可是她根本没有见过那人,耀京城这么大,像他那样有身份的人多如牛毛,最关键的是,李昔年抬手看了眼自己手,她上去也是找死吧! 李昔年被秋来拉着往回走,刚刚的那一幕一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就好像有人在谴责她没有救人一样。 这时,秋来也跟了上来,“小,小姐,”秋来喘着气,“小姐,我们回去吧!” 李昔年侧头,看向说话的那几人,那几人察觉到自己被盯着,悻悻然的走远了。 “这说到底也是福气啊!” “是啊!不过,要是能做个小妾什么的,不比她现在的生活好啊!毕竟那可是富贵人家的小妾,可是比我们这些百姓的正经妻子都要尊贵呢!” “哎!一看那人的样子就是个有权势的,这可惹不起啊!那姑娘我看是完了!” 李昔年气喘吁吁的看着马车离开,转头想问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说话。 李昔年连他的话都没有听得真切,那少年进了马车,马车很快从街上道疾驰而去。 李昔年的距离越跑越近,但是在她还没有跑过去的时候,那女子已经被成功的拉近了马车内,周围的人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吵,从马车内出来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少年,他张望了一圈,侃侃道,“吵什么吵!知道我是谁吗?都给本少爷散了!” 周围有那么多人看着,他们怎么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子被三个男人拉走呢,这世间真的有这么冷漠的事情。 “小姐!小姐!”秋来在后面跟着。 李昔年转身就看见一个女子正在被三个大汉拉扯着往一辆马车上拉,李昔年也没有多想就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救命啊!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吧!啊啊啊!”的哭声响彻整个街道。 “你放手!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李昔年和秋来没有逛多久,秋来和李昔年的手中都拿了有不少的东西了,李昔年正吃着糖葫芦打算和秋来打道回府,却突然听见有叫喊声。 李昔年今天出来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单纯的出来转转,买点东西,毕竟快要过年了,还有就是这天气的确不错,虽然依旧那么冷,但至少阳光明媚,罕见的蓝天白云。 耀京城的大街上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几乎各个商户门口都挂起了红灯笼,换上了新对联,关着的门上也贴上了门神,或者是贴上了年年有鱼的画,原来还有几天新年就要到了。 ... 【058】不就一丫环嘛(求收)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年斐然:本皇子也想去尝尝! 年遇荒:这种时候怎么能少的了爷呢!一定是爷! ------题外话------ “咦!那是谁啊!”李昔年刚拿起刷子就听见惊奇的一声。 李昔年没有什么表示,转身回到的烧烤架面前,此刻金络又烤好了一盘,给他们端了过去。 身旁的章景舒却将他按住,“屁!你就吹吧你!你那点屁事什么时候不能做!白日宣淫啊你!好不容易下学来侯府,你就走了,不就一个误会吗?李三小姐不会在意的,对吧?” “呵呵呵!李三小姐应该是看错了,本公子今日和李兄他们都是一起下学的,下学之后就直接回府了。”康永鑫说完便不再看李昔年,而是默默的转身过去,“李兄,我府中还有点事,我们改日再聚。” 玉歌兴高采烈的转述李昔年的话,“那上午在街上看见的就不是康公子了?这么一看的确不是呢!街上看的那人比康公子帅多了。” “你什么意思?”康永鑫的身体明显紧绷了起来,“李三小姐莫不是看错了吧!” 李昔年对着玉歌继续打着手势,玉歌转述道,“你当然应该感到羞愧,不知道康公子觉得是我去报官好,还是康公子自己去?” “能得到李三小姐的夸赞,深感羞愧啊!李三小姐天人之姿,才是让我开了眼界啊!”康永鑫消瘦的脸上露出觊觎的表情,虽然很快散过,但是李昔年还是注意到了。 康永鑫闻言,身体明显僵住,上午的时候回府的时候一直是在马车上的,一次是掀起车帘瞟了一个姑娘,派人把她强行带走了,第二次就是出去说了那些说闲话的人。 李经纶有些怀疑玉歌转述的是不是实话了,李昔年那样的脸色有点不像是在夸康永鑫。 “康公子,小姐说上午的时候在街上对公子惊鸿一瞥,没有想到现在还能相见,康公子真是玉树凌风的翩翩少年呢!”玉歌转述道。 李经纶嫌弃的看了眼,抬眸看向李昔年,见她脸色一沉,用手语正和玉歌说着什么。 “哈哈!康兄,你还是先把口水擦擦吧!吓着李三小姐了!”唐永鑫身侧的章景舒笑着提醒道。 “这就是李,李三小姐。”康永鑫说这话望着李昔年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李昔年镶进自己的身体一样,微张的嘴里有清口水从里面流出来。 玉歌点点头。 李昔年一把扯过玉歌,快速的打着手势,“帮我翻译。” 上午在街上就是这个人强抢民女! 谁啊两个字被康永鑫堵在了嘴边,他怔怔的盯着李昔年,李昔年嘴角微微上翘,将手中的竹签扔在了地上,微笑的脸色顿时变得犀利起来。 “你丫……” 康永鑫正伸手往自己的嘴边喂,突然手中的竹签被人从下面抽走了,三片藕顿时落在了他的手上,他猛然的张开手,三片沾满辣椒粉的藕片跌落在地上,他白皙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胡椒粉,辣椒粉。 康永鑫说完看着桌上的东西,伸手去拿了一串,“这东西看起来挺不错的!” “哈哈哈哈!”康永鑫大笑几声,“李兄你这话就见外了是不!为兄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话!别当真啊!” “康兄就这么想拐走小侯我的丫环?”李经纶的眉头微微疏散开,“小侯我的丫环可没有三姐姐的丫环一半姿色,毕竟侯府中可不准那个丫环爬上主子的床。” 康永鑫闻言,眼眸顿时一亮,“那什么时候能见到小侯爷的丫环啊!” 李经纶正色道,“这可不是普通的丫环,是三姐姐的丫环,若是我的丫环,自然就送给你了。” 好在李昔年正好过来,及时的接住了她,玉歌顿时扶在李昔年的身上,委屈的哭诉着,“小姐。” “李兄,不就一丫环吗?还生气了!”康永鑫霎时松开了玉歌的手腕,玉歌一个不防,身体的重心不稳,朝着后面倒去。 李昔年刚刚太专注了,听到李经纶这么大的声音,才转身去,待看到那人脸的时候,手中的刷子顿住了,指了下金络,让她来接替自己的位置,转身朝着李经纶的位置走了过去。 李经纶略显稚嫩的眉上染上一丝微怒,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放手!” “放!放!”他说完却依旧抓着玉歌的手,一脸坏笑的看着李经纶,“李兄,没有想到这永安侯府不仅出大承国第一美人,连府中的小丫环个个都是天姿国色啊!李兄处在这里的环境中,为兄真是羡慕啊!” “公子,请您放手。”玉歌不安的后退一步,小声说道。 那人长着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身形有些消瘦,但是抓着玉歌的手腕却抓的很紧,“小丫环长得听水灵的!” “几位公子,请慢用。”玉歌将手中的盘放到桌上,却不料刚放下,手腕就被一人抓住。 加上李经纶一共也就四个人,他们在早已准备好的桌旁坐下,李昔年烤好的东西装成盘之后,就交给了一旁的玉歌,让她拿过去放到桌上。 李昔年的身后传来讲话的声音,李昔年没有转身,继续烤着。 “诶!听说要来吃李三小姐亲自下厨的东西,我可是午膳就吃了一点啊!” “反正我们也没事,这不就是打发打发时间吗?” “经纶!你都没吃过,什么东西啊!能吃吗?闻起来是挺香的!” 李昔年就默默起身,走到烧烤架旁,伸手拿起几串开始烤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烧烤的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李昔年也听到了好几个人的脚步声过来。 李昔年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才恍然,古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咏梅了,因为的确很漂亮,这么喧闹的小苑中看着梅花就有种宁静之感,好像整个人身处大自然中一样,心旷神怡,清风拂面。 中华从古到今,咏梅的诗句甚多,上自“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下自毛爷爷的“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芳菲苑中的下人开始忙碌了起来,李经纶说有几个朋友要来,那一定要准备多一点,人还没有来,洗菜切菜之类的事情肯定不会让李昔年去做的,所以现在李昔年无所事事的坐在房檐下,身边放着炭火,欣赏着院中的梅花。 ... 【059】少爷,出事了(二更求收)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求收求收求收啦!看我可怜的眼神! ------题外话------ “少爷!出事了!”那个小厮一边跑一边喊道。 康永鑫扬手,切了一声,这时正从门外进来一个急匆匆的小厮模样的人。 “我不打嗝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吃饱!”章景舒说的理所当然,“嗝!才是检验吃饱的唯一标准。” “又打嗝,你说你每天能不打嗝吗?”康永鑫嫌弃的离的远了些。 “嗝!世子爷嗝,要开嗝,个店?”章景舒一边说话一边打嗝,看起来的确是吃的有点多了,本来就圆鼓鼓的身体更加的胖了。 “你们几个不够意思啊!有好吃的也不叫爷!爷给你们说啊!以后要吃就别麻烦人家三小姐了,爷开店等你们来啊!”年遇荒伸手在四人的身上一一指过,“记得来照顾爷生意啊!” 李昔年赞许的点点头,那边的四人因为年遇荒的到来,纷纷从座位上起来,“见过世子爷!” 年遇荒说完,乐滋滋的盯着李昔年,“你别盯着爷,你交给爷的事爷肯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年遇荒看着一桌竹签,撇了下嘴,“那个谁,给爷在烤点来,快点啊!” “啧啧啧!这是有好吃的也不喊爷了!李昔年,你个背信弃义的!”李昔年抬头就感觉一阵黑影从面前掠过,很快的坐在了李昔年和年非雍的身侧。 李昔年时不时的打量着年非雍,这丫的吃东西也这么好看,不说说当兵的吃饭都要很快的吗?几乎是狼吞虎咽,他居然能吃的这么优雅。 李昔年见他们吃的差不多了,便也就没弄了,自己拿了几串,坐在年非雍的对面吃了起来。 与此同时,那小丫环也给年非雍端了一碗过去,年非雍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我也正好渴了!三小姐做的虽然好吃,可有些事情估计手抖了!味道放的太重了!”章景舒说完就端起来喝了汤,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肉。 章景舒和他爹章明远一样,身材胖胖的,下巴上的肉不用低头都有双下巴,桌上的肉类基本上是被他消灭的,就连那些有些咸咸的最后都没放过。 康永鑫正在思考中,身侧的章景舒一把从他面前拿过了,“三小姐好心好意给你吃,你还不领情,你不吃我吃了!” 小丫环说完放在康永鑫的面前,康永远抬头瞥了眼李昔年,发现她此刻正专注的刷着辣椒粉,根本没有看过来。 突然,一个身穿橘黄色衣服的小丫环端着一个小瓷罐走到康永鑫的面前,“康公子,小姐说因为刚刚误会了公子,所以公子看起来好像没有胃口,这是小姐府中特意熬制的山药炖老熏肉,大补的哦!” 康永鑫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眼神时不时的扫过李昔年的身影,虽然强抢民女这事他做的多了,可没有谁敢报官,刚刚李昔年竟然说要去报官,他不知道李昔年说的是真是假,报官他自然也是不怕的,官官相护这事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可就是担心这件事闹到四皇子哪里去,那他一定会被自家老爹给削死的。 刚刚李昔年太过认真专注的看康永鑫的表情,根本没有注意到桌上被年非雍换过的盘子。 李昔年微微勾唇,潇洒的转身走了,随便看了眼年非雍,居然吃的那么开心,不咸不辣吗?该不会是连味觉都没有了吧! 康永鑫甩手,章明远讪笑着,“你不吃算了,我吃!” 一旁的章景舒大笑一声,“康兄,不就是刚刚一个误会吗?虽然你没有看起来玉树凌风,至少你也看起来很精瘦啊!来,吃个黄鳝补补!” 黄鳝很快烤好了,这次是李昔年亲自给李经纶他们端过去,主要是想看看康永鑫现在有什么反应,李昔年将手中的盘子放下,康永鑫垂首,看都不看李昔年一眼。 那四人都诧异于年非雍刚刚的举动,可也不能说什么,每人都伸手去拿年非雍端过来的那盘,放在口中一尝,有的特辣,有的特酸,还有的就是特别咸,总之各有各的味道,一时间四人脸色都不太好,但都十分默契的将手中的放下了。 年非雍放下手中的鸡柳,扭头看向李昔年,忽而起身,端起自己桌上的那盘走到李经纶那桌,放下,然后自然的端起桌上的另外一盘,“本王那盘比较适合你们年轻人。”说完就端着直接端走了。 年非雍淡然的回头,看着手中的东西,这是鸡肉吧?这种做法还真是奇特呢!年非雍放在嘴中咬了一口,啊!好咸! “容王说笑了,我们有。”李经纶说完用手碰了下身旁的肖随安,肖随安也连连说着同样的话,然后在年非雍的注视中,四人便有回到了座位上。 那边,金络将一盘烧烤放在年非雍的桌上,年非雍伸手从中拿出一串,眼神这才注意到身旁还有人站着,他转头扫视了眼,“本王还没看见几位站在这里,是想要吃本王手里这个吗?”年非雍说完还将手中的那串鸡柳肉递到他们的面前。 李昔年将面前烤好的装盘,让金络端过去,自己则慢悠悠的继续烤着,她伸手就看见居然还有黄鳝,李昔年瞥了眼还在串黄鳝的秋来,也没有多想,这黄鳝她还没有烤过,味道放的重点应该还挺好吃的。 那边什么情况李昔年倒是不在意,她转身对着玉歌比划了几下,然后玉歌就离开了。 四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年非雍,更没有想到年非雍竟然视他们于无物,难道聋了的人连眼神也不好了吗? “容王稍等,马上就来。”金络说完走开了。 身旁突然站了四个人,是个人也会发现了,偏生年非雍当做没有看到,对着面前的金络道,“本王正好饿了,闻着香味就来了。” 虽然容王听不见,但是规矩摆在那里,身份摆在那里,四人纷纷起身,对着年非雍道,“见过容王。” “奴婢见过容王。”金络福身说完,李经纶他们那一桌才知道面前这个清贵的男子竟然就是不久前回来的容王。 因为之前不知道李经纶带几个人过来,所以就准备了两张桌子,年非雍坐下之后,金络刚好放下那盘子,便朝着年非雍走去。 李昔年转头,就看见年非雍正迈着步子走了过来,然后很自然的在李经纶他们旁边的另一张桌子旁坐下。 ... 【060】他死了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强推最后一天啦!最后再来求个收藏!么么哒! ------题外话------ 后面的人纷纷跟着,温绫罗一脸的忧色,就连请安也有点漫不经心。 “臣妇见过容王,见过世子爷。”兰欣微微福身行礼,端的是一派大家贵族的姿态。 兰欣的身后左侧跟着李再美母女,右边是温绫罗,李妩媚没来,李珏尧不在,但是他们身后跟着的下人可真不少。 李昔年正要问什么,突然涌进来一大群的人,为首的兰欣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头上的金珠宝钗插满了头,高昂起下巴,如同女王驾到一般的走了进来。 她浑身一惊,“回小姐的话,奴婢,奴婢不知,只是看见,见厨房里面,有,就,就端过来了。” 金络伸手拍了她一下,严肃的问道,“小姐问你这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 果然是刚刚那个眼神闪躲的丫环,见她低着头,不敢抬头和她对视,李昔年用手势和金络交流着,“问她这里面有什么?” 金络将她带到李昔年的面前,而此时李昔年正坐在章景舒的座位上看着面前的那个瓷罐,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我,我不,不紧张。”她低着头,默默的跟在金络的身后,自己的脚都差点把自己绊倒。 金络不屑的扫视了她一眼,“没说是这个的问题,你紧张什么?” “金络姐,我,真的不是,不是,我!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那小丫环慢慢的走出来,“金络姐,小姐,小姐她不会,呜呜,金络姐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出来。”金络的脸色严肃,“快点!” “金络姐,是,是我!我看见厨房有,我,我以为,以为,”那丫环低着头,身体忍不住抖动了起来,“以为,是小姐特意,特意准备的,所,所以就,就端出来了。” “没人知道吗?”金络的声音明显提高,“那我去问小侯爷吧!” 那些人左看右看,无人应答。 李昔年将瓷罐交给金络,金络端过去问道,“这东西是你们谁端过来的?” 金络看了眼道,“奴婢不知,奴婢这就去问问。” 李昔年转头找来金络,打着手语道,“这东西是谁准备的?” 年非雍和年遇荒都望着李昔年,年遇荒率先问道,“好好的一罐大补品,就被你给搅黄了!” 李昔年伸手从年非雍的面前一把拿过瓷罐,拿起桌上的竹签就伸进去,搅动了几下,有山药,有熏肉,这是谁准备的? 她托着下巴的视线正好看见年非雍面前摆着的那个瓷罐,这是什么东西?李昔年侧头看着章景舒那一桌,上面也有一样的瓷罐。 “你就别浪费那个精力了,等仵作一来,查查看就知道了,万一他是自己心肌梗塞,吃死了的,就不关你的事了。”年遇荒说完满意的看着李昔年,李昔年托着下巴,说了等于没说。 李昔年站起来,眼神不经意的在站着一排的丫环家丁面前扫过,一个橘黄色的小丫环眼神闪躲,下意识的低了下头,李昔年装作没有看见,慢悠悠的朝着年遇荒走去。 “容王虽然耳朵聋,眼睛倒还没有瞎。”年遇荒揶揄的笑着,“李昔年,过来!爷给你支招!” 年非雍没有侧头,只是淡淡的说道,“死人了。” 年遇荒满意的吃着金络端来的烧烤,眼神扫向面前的年非雍,“容王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这么淡定,要不侧头看看?” “是是是,少爷!”小厮再也不语了,默默的站在一侧。 康永鑫白了他一眼,怒气道,“回什么府啊!那事在重要也没有人命重要啊!” 康永鑫身旁的小厮左看右看,忍不住在康永鑫耳边说道,“少爷,咱们不回府了吗?” 突然死了一个人,整个芳菲苑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微妙了。 “是!” “听见世子爷的话了,还不快去!”李经纶吩咐道。 “得了得了!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去请个仵作来看看!”年遇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吩咐道,还顺带让金络继续给他烧烤,别停。 李昔年皮笑肉不笑,在章景舒的身边蹲下,他肥硕的身体看不出什么异样,毕竟她不是专业的,但若是真的有人故意捣鬼,她绝对不会放过。 看着李昔年走过来,李经纶将他的位置让出,“三姐姐莫怕,这事一定是意外,这里的烧烤我们都吃了,可都没事呢!” 李昔年听见死了两个字,便起身走了过去,在芳菲苑死了人,如果不是意外,那是谁在背后搞鬼? “是,金络姐。”他们后退了好几步,站的远远的。 芳菲苑中的小丫环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纷纷在一旁大喊大叫,金络沉着脸走到他们的面前,“闭嘴!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许离开!”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 “啊啊啊啊!死人了!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死了?”康永鑫大惊,怎么刚刚还好好,突然就死了! 肖随安也蹲下身去,伸手探他的脖颈处的脉搏,极为平静的说道,“他死了。” “章景舒!”李经纶又喊了声,蹲下身去,将手探在他的鼻尖,没气了。 康永鑫听见身后传来李经纶的声音,转过头去就看见章景舒躺在地上,毕竟是多年的兄弟,飞快的又折了回去。 “章景舒!你怎么了?” “没,没意思!嗝!”章景舒走动着自己圆鼓鼓的身体,忽然,他双眼瞪大,像是一口气提不上来一样,又像是有什么卡在喉咙一样,肥嘟嘟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身体不安的抖动了几下,“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章兄,李兄,肖兄,这府中是真出了事,我急着赶回去处理。咱改日再约,改日再约!”康永鑫说着就往外面走,神色匆匆! “这才什么时辰啊就要嗝,就要走!”章景舒拦在康永鑫的面前,“府中的事难道还要你做主不成嗝!少废话!等会儿一起嗝,一起走!” 听完那小厮的话,康永鑫就作势要走,“那个,几位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老爷子叫我回府,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我做东!请你们去满江楼!” “少爷!”那人气喘吁吁的凑到康永鑫的耳边耳语,康永鑫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康永鑫一听见声音,立刻转身,脸上随即出现焦急之色。 ... 【061】是谁要对你下毒手啊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兰欣瞥了眼,冷哼道,“这里面可什么都没有?如何能有线索?” “查!自然要查!”兰欣眼神一瞟,兰欣身旁的素衣自然的接过李昔年手中的瓷罐,自己先查看了眼,然后递给兰欣。 “我也不懂手语。”李经纶无奈道。 “李三小姐说什么啊?”康永鑫在一旁看的一头雾水,“经纶,翻译一下啊?” 李昔年端着面前的瓷罐起身,走到兰欣的面前站定,不等兰欣问话,直接用手语比划道,“章公子和弟弟,还有容王吃的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章公子那一桌的这一罐补品是章公子一个人吃完的。而这个东西不是我准备的。大娘要查可以寻这个线索。” “三姑娘!”兰欣严厉的叫了一声。 “章大人,这事先不要武断,我们都吃了三姐姐做的东西。我们不也是好好的吗?”李经纶上前安抚章明远。 章明远起身,步伐飘摇的走到李昔年的对面,伸手指着她,“李三小姐,犬子与三小姐往日无缘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对犬子下此毒手?你到底居心何在啊!我的儿啊!” “中毒?”章明远猛地将手松开,兀的一下蹲在章景舒的身边,“儿啊!我可怜的儿啊!是谁要对你下毒手啊!” 仵作被章明远这么一拉,也被章明远脸上的老泪纵横惊足,“中,中毒。” 章明远听到仵作的话也跑了过来,伸手直接将仵作拉起,肥硕的手拽住他的领口,“你再说一遍!我的儿是怎么死的?我可怜的儿啊!” “回夫人的话,应该是食物中毒,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仵作回答的小心翼翼,毕竟这些大家族,大宅门中的事情。 兰欣则是皱着眉头,疑问道,“中毒身亡?可有查出来是什么毒?” 仵作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讶,他们可是都吃了啊! 仵作仔细查探之后,对一旁坐着的兰欣道,“大夫人,章公子应该是中毒身亡。” 大承国实行的是类似于古代秦朝的三公九卿制,三公就是丞相秦淮,御史大夫肖汉阳,还有太尉萧千帆,而那九卿之一就包括宗正卿章明远,可以说章明远在大承国的权力比年非雍这个闲散王爷还要大,只不过年非雍的身份要高贵了许多,最重要的是上面还有三公压制着,章明远也算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了,他如果要追究到底,这件事势必会闹大。 章明远哭诉的声音就在她的身后响起,一口一句的喊着要找真凶,而章明远是什么人?大承国的宗正卿,乃是朝廷的正二品大员。 李再美说的没错,这人死在她芳菲苑的确对她没有任何的益处,坏处倒是多得很,至少在这一大群人中有多少都是来看她笑话的。 而那边,李再美走到李昔年的身侧,桌上还有木桶里面的竹签甚多,“这若真是因为吃了妹妹做的东西出了什么事,妹妹可有想过该如何是好?毕竟这人死在芳菲苑,死在侯府里,传了出去,对我们永安侯府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章明远“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章明远目标明确,立刻转向了年遇荒,继续哭诉着。 “你说你是不是糊涂了!”年遇荒伸手敲在章明远的肩上,挤眉弄眼的说道,“容王能听见你说吗?” 不管年非雍说了什么,章明远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对着容王哭诉,“容,容王要替微臣做主啊!犬子死的实在是太惨了!求容王帮微臣找出真凶!” 年非雍眼神淡淡的扫了章明远一眼,平和的说道,“章大人,别来无恙。” 刚刚在那个方向年非雍刚好被李昔年挡住,他走过来虽然知道面前有人,可是满眼都是年遇荒,眼泪朦胧了双眼,也没有仔细看,这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年非雍。 章明远顺着年遇荒的眼神看去,双腿顿时一软,“容,容王!微臣参见容王!” “章大人!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有个大人的样子吗?”年遇荒对着章明远挤眉弄眼,眼神一直向右边瞟,而年遇荒的右手边正坐着一脸淡定的年非雍。 “世子爷,微臣惶恐,微臣可没有说是三小姐啊!微臣只希望世子爷能够做主,犬子虽然平时是贪吃了些,可一只为人忠厚,从不与别人结怨,这,这是遭了什么孽啊!让微臣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章明远发福了的身体站在年遇荒的面前,哭喊的不停。 “哟!章大人怎么就这么肯定是有人杀了令郎呢?”年遇荒瞥了眼正在那边,继续道,“章大人啊!这好端端,难道章大人的意思是,三小姐对令郎下毒手不成?可我们都吃了啊!” “儿啊!儿啊!我的儿啊!”章明远念念不舍的放开章景舒的尸体,肥硕的身体加快了脚步,摇摇拽拽的走到年遇荒的身侧,“世子爷,您可要为老夫做主啊!我儿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一定要查出凶手啊!” 仵作匆匆过来,对着章明远道,“章大人,将令公子先放下,容我看看!” 任凭章明远怎么喊,章景舒没有任何的动静,“儿啊!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景舒啊!你怎了!你说话啊!你不要吓为父啊!景舒!”章明远抱起章景舒的头,不停的哭喊着,“景舒!景舒!你睁开眼看看为父啊!” 章明远来的比仵作还快,章景舒的尸体他们没有移动,所以章明远一来看见章景舒还躺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蹲在章景舒的身旁哭了起来。 李昔年和温绫罗对坐着,手势打的隐蔽至极,温绫罗点点头,起身出去了。 “那就好。”温绫罗声音放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李昔年看着温绫罗,莞尔一笑,打着手势道,“娘亲,没事,我自有把握。” 温绫罗第一时间走到李昔年的面前,脸上的担忧之色怎么都掩饰不住,“昔年。” “不通知你还瞒的住?这人死你还能让他复生不成!”兰欣说完瞥了李昔年一眼,身后的丫环端来紫檀木的座椅,让她坐下。 “娘亲你通知章大人了?”李经纶问道。 “娘亲,这事还不要急着下定论,三姐姐做的东西,我们都吃了,没有道理就章景舒出事了,我们都没事啊!”李经络过去扶兰欣,听他说完这话,脸色一沉,“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章大人过来怎么说吧!” 章景舒的尸体还躺在地上,康永鑫李经纶还有肖随安都站在旁边看着,兰欣将芳菲苑扫视一圈,冷冷道,“三姑娘,不是大娘我说你,大家闺秀就该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在府中绣花,学别人当什么厨子,现在闹出人命了!看你怎么向章大人交代。” “免礼免礼!”年遇荒乐呵呵的接受。 ... 【062】这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本文30万倒v没戏唱了,15号上架!么么哒! ------题外话------ “这还不近人情?”年遇荒搭在康永鑫肩上的手更用力了,“我们之间有情吗?以前爷是没看见,今天碰巧爷看见了,就不能袖手旁观了,不然爷下次去给皇帝伯伯请安的时候,说什么啊!康公子你觉得呢?” “世子爷那样做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乎人情了?”一旁许久未说话的肖随安突然说道。 “嗯哼!是爷又如何?”年遇荒伸手搭在康永鑫的肩上,微微使力,康永鑫右侧的肩头下垮了不少,本就瘦弱的他一高一低的站着,“就你那点爱好,这耀京城谁人不知啊!你们可就别冤枉李三小姐了,她或许是看见了,她看见了又能怎样,一个弱女子,还能跑到康府去不成,她这不烧烤吗?还有那个时间?” 年遇荒说完章明远还未说话,一旁的康永鑫立刻抢白道,“世子爷,刚刚闯进我府中劫走人的是你?” “得了得了!这样!爷给你出个主意!”年遇荒伸手指着李昔年,“你就去廷尉司告一状又有什么难的呢?正好也帮爷告一状,就说康永鑫康少爷今天在街上的事,一并告了,人证呢!等会儿爷给你送去,如何?反正李三小姐也在这里,爷给你看着!” “世,世子爷!”章明远脸色难看极了,“还请世子爷给微臣做主啊!” 年遇荒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他低头瞅了眼地上的章景舒,“章大人,这地上挺凉的,还不准备把令郎抬走吗?” 兰欣瞥了眼月珊,又看向章明远,正要说话,身后却传来年遇荒的声音,“哎!我说你们有意思没意思!李三小姐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啊!而且这种低劣的手法,难道李三小姐就不会担心被爷吃了,或者被容王吃了吗?又或者被小侯爷吃了,章大人你说李三小姐是不是傻?” 李昔年莞尔一笑,对着兰欣打在手势,“今日上街我的确是看到了康公子强抢民女,昔年这些年都在府中,又如何得知康少爷是经纶的朋友,何况,这里是芳菲苑,昔年再愚钝,也不会在这里对人下毒手。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大娘一向秉公办事,凡事都讲究证据,所以爹爹才放心将偌大的永安侯交给大娘打量。只要月珊真的能证明是我指使她,昔年绝无怨言。” “康少爷,你先别急!”章明远一把拉住康永鑫,他要是走了,这事怎么了啊!“我儿做了替死鬼,可也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吧!三小姐你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这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三小姐,你刚刚不是说看错了吗?”康永鑫右手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再握紧,脚步已经想往外面走了。 “三姑娘!可有此事?”兰欣犀利的眼神看向李昔年。 月珊一听,机会来了,垂首急切的说道,“小姐今日出府,在街上看见康公子强抢民女,小姐向来宽厚善良,自然一直记在心中,恰巧此时小侯爷带着康公子来了府中,小姐想替那女子出口气,所以,小姐就命奴婢准备了那东西!本来是为了对付康公子的,谁知道却被章公子误食了。大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啊!若不是章公子出了事,奴婢真的不知道狗肉和黄鳝同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月珊!污蔑小姐可是大罪,你想清楚了没有!”兰欣被月珊的不成器气到了,这都什么东西!“你说小姐让你准备的那瓷罐中是黄鳝还是狗肉?小姐与章公子也不过初次见面,为何要对章公子下毒手呢?” 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她是不太懂手语,可是,明明是那个来找她的。 月珊疑惑,难道李昔年说的不是那个意思,问她的话是什么? “月珊!你真的看懂了小姐的意思吗?”金络脸色暗沉了几分,“你说小姐指使你的,是小姐怎么给你说的?这芳菲苑学习手语不认真的人虽然有很多,可没有向你这样,完全都不懂的!这你又作何解释呢?” “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小姐别问了!”月珊摇着头,眼泪花了她的脸颊,“小姐,你明知道,明知道狗肉和黄鳝相冲,吃了会中毒致死,还要奴婢准备,小姐难道不是预谋在先吗?如今害死一条人命,奴婢说什么也不能帮小姐掩盖这个恶劣的行径,小姐,回头是岸啊!” 月珊哭了起来,李昔年继续问道,“你懂手语吗?” “呜!我不知道会让人中毒致死,若是知道绝对不会答应小姐的。都是奴婢的错。” “你觉得地上凉吗?”李昔年继续问道。 “小姐是下午未时两刻的时候找,找的我。”月珊说完,周围陷入了短暂的静谧之中,兰欣板着的脸也有些不太好了。 月珊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看着李昔年,李昔年对她打着手语,“你觉得世子爷好看吗?” “月珊别怕,既然三姑娘有话和你说,你就听听看。”兰欣怎么会错过这个看好戏的机会。 月珊望着李昔年,却突然转头对着兰欣叩首,“大夫人,小姐此事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啊!真的是小姐指使我做的。” “小姐有话要问你。” 月珊说完,金络就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月珊被吓了一跳,几乎都要跳开了,“金络姐,你,你要做什么?”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大夫人啊!”月珊抬头看了眼兰欣,又低下头。 兰欣板着脸,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这,这东西,的,的确是小姐准备的。”月珊说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夫人,奴婢只是听命于人,不是奴婢真心想要害章公子的啊!” 月珊刚刚那一眼,那个垂首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兰欣很满意,“说!本夫人恕你无罪!” 月珊垂着的头瞟了眼李昔年,又立刻垂下,“奴,奴婢,不敢说。” 李昔年听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见过诬陷的,没有见过诬陷的这么明目张胆的。 兰欣稍微打量了下,便出声问道,“这东西是不是你家小姐让你端过来的。” “你说不是小姐准备的就不是吗?叫月珊上前来!”兰欣吩咐下,穿橘黄色衣服的月珊低着头,“奴婢月珊见过大夫人。” 李昔年莞尔,招来金络,金络在李昔年的身侧站定,“回大夫人的话,这瓷罐奴婢已经查明,是月珊端来的,据奴婢所知,这东西不是小姐准备的,所以章公子的食物中毒,和小姐没有关系。” ... 【063】年非雍你丫神算吗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李昔年抬脚进去,就看见年非雍正坐在那里品茶,姿态优雅,闲散适宜,端的好一派王爷的架势。 走到大厅前,明眸停下脚步,“三小姐,王爷就在里面。” 李昔年面色冷清,年非雍那丫的神算子吗? 明眸正朝着门口走来,见李昔年便说道,“见过三小姐,王爷猜测这个时候你应该来了,正派奴婢出来接您呢!” 李昔年站在德永院前,不用通报,直接就进去了。 “是。”小荷领命,进内室去了。 “去里面拿点银子,让人把月珊处理了吧!”温绫罗温和的脸色望着外面,昔年性子太善良,嫁入皇室迟早会吃亏的。 “夫人有何吩咐?” “小荷!”温绫罗唤了声,小荷立刻进门,凑上前来。 李昔年站在炭火旁,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匆匆的从温罗院离开了。 “嗯,你走吧!”温绫罗摆手,让月珊出去了。 “那二夫人是否会放过奴婢,奴婢真的是身不由己,不是故意要害小姐的。”月珊叩首,她的脸上早已模糊不清了泪痕,原本清秀的脸花的不像样子了。 温绫罗对李昔年道,“昔年,你先回去休息!这事娘亲处理就好。” 李昔年早已料到会这样,这样的真相她只是走到炭火旁将摊开的大字扔了进去,上面的“秋”字慢慢变成的灰尘。 李昔年将写好的大字摊开到月珊的面前,她抬头看了眼,最后点了点头。 月珊不知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刚刚她还在行刑,温绫罗就突然过来把她带走了,难怪从开始后不久,温绫罗就不见了,原来早就料到后面会出什么事。 温绫罗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月珊道,“月珊,小姐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如实回答,今日就放你出府去,你若是有半句假话,那五十大板没打完的就打完吧!” 李昔年走到温绫罗的身侧,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月珊抬头看着李昔年,垂首不语。 到了温罗院中,李昔年就自己进屋去了,屋内的地上正跪着月珊,她是被打了,不过没有很严重,五十大板真的打在她的身上,她现在早已没命了。 “你们把这里收拾了。”身后的金络吩咐着,然后她就跟着李昔年先离开了。 李昔年看着年非雍清贵的背影,忍不住想给他几圈,谁要他多管闲事的!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胸有成竹的事情了! 说完便走了。 年非雍没有再看李昔年,而是淡淡的说道,“本王在德永院等着李三姑娘来道谢。” 李再美和端木姝本以为是来看好戏的,结果好戏没有看成,热闹倒是看了不少,只是没有如她们预想的扳倒李昔年,李再美无奈的剁了下脚,跟着端木姝离开了。 “康公子要走啊?爷跟你一起走啊!”年遇荒说着跟在康永鑫的身侧,“以后若是再被爷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时候,记得自己去廷尉司报道哦!” 李昔年只是微微一笑。 章明远一走,这院中其他人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兰欣临走时瞪了眼李昔年,“好好的在府中不出去,哪有这种事!” 章明远闻言,仔细一看,的确没有乌紫的痕迹,章明远眼睛一闭,哀叹道,“来人,把公子抬回去,好好安葬。世子爷,容王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仵作一听,连忙跪在地上叩首,“容王恕罪,世子爷恕罪,小的学艺不精,是刚刚到府衙任职,难免有些出错的地方。小的刚刚又检查了下,的确不太像是中毒,嘴唇脸乌紫的痕迹都没有。” 到了这时候,他还能说什么,“容王,可,世子爷,刚刚仵作不是说是中毒吗?” 月珊被拖走,兰欣起身走到章明远的身边,“章大人节哀,这件事情我们永安侯也脱不了责任,令公子的丧事我们也一定会竭力帮忙的,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事情,章大人尽管找侯爷。” “夫人!冤枉啊!月珊不知……”永安侯府是不会给犯错了下人再次申辩的机会,月珊立刻被捂住了嘴,拖了出去。 “这么说来,章公子的死是一个意外?”兰欣似疑惑又似失望,刹那间“月珊,本夫人念在府中伺候多年的份上,免你一条死罪,但是你竟然敢污蔑你家小姐,给本夫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夫人,这里面的确不是狗肉。”素衣是什么人,在大宅院中混迹了这么久,没有一点真本事怎么行,只看了眼就知道那不是狗肉了,“只是普通的熏肉而已。” “月珊!刚刚容王说的话你都听到了?那里到底是不是狗肉?”兰欣说话的同时,她的大丫鬟素衣已经将年非雍桌上的小瓷罐端过来了。 年非雍说完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同情之色,“章大人痛失爱子,心情一定不好,修葺容王府的事本王允许你慢慢来,这永安侯府本王住的还挺舒心的。” “本王的桌上就有,章大人可以去查查看,那到底是不是狗肉。”年非雍眼眸流转,随风吹起他鬓角的发丝,“至于这丫环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就由大夫人慢慢查实了。” “容王此话当真?刚刚那丫环明明就说那是狗肉啊!这作何解释啊!”章明远是满腹的冤屈啊!自己的宝贝儿子,他的独子啊!这可要他以后怎么活啊! 正当兰欣左右纠结的时候,年非雍走到他们之间,“章大人,依本王看令公子应该是因为吃多了,积食没有消化,肚子胀气,许久没有活动引发脑淤血,突然死亡。至于那瓷罐里面炖的根本就不是狗肉,所以根本不存在狗肉与黄鳝同吃致人中毒而死的说法。” 年遇荒的举动大多看在眼里,兰欣心中千转百回,若是真的坐实了李昔年的罪名,那以后这永安侯的名声一定会下降不少,不能因为李昔年一个人破坏自己女儿的名声,到时候传出去还是她这个嫡母没有教导规矩,可若是就这么放过李昔年,她又怎么甘心了!眼看着离过年越来越近,年关一过,她的婚事可就近了。 年遇荒松开康永鑫,抬起的手本想拍拍章明远,最后收了回来,“章大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油腻啊!” “呵呵,世子爷误会了,我哪里是强抢民女,世子爷一定是看错了,我是看女子受伤了,想带她回府中好好的包扎一下。”康永鑫的肩头放的更低了,一脸谄媚的望着年遇荒。 ... 【064】温柔你妹夫 “你倒是个会说话的!可就是不太懂事,爷来 “世子爷,小姐许是昨天下午的事情有些受惊了,今日就起的晚了些。” “你家小姐该不是没有起来吧?”年非雍语气轻佻。 “是是是!马上!”玉歌反应过来,立刻给李昔年穿衣服,正穿着衣服,就听见外面传来秋来的声音,“世子爷请在外面等候,小姐马上就出来。” 李昔年闭着眼,打着手势道,“我没事,快给我穿衣服,说不定那该死的年遇荒马上就要冲进来了。” 李昔年无奈的垂首,玉歌一下哭了起来,“小姐你怎么会哭了呢!小姐小姐别怕,玉歌会挡在小姐前面的。” 玉歌见李昔年昏昏欲睡的模样,再看李昔年的眼圈,“小姐,你是不是昨晚哭了?” 李昔年兀的起身,坐起来,却没有什么反应,年遇荒?他又来干嘛啊? 不知过了多久,玉歌才急匆匆的进来,“小姐还睡呢!起来了!世子爷来了!” 李昔年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能处心积虑的挑拨同是四皇子派的应该就是大皇子派的人了,秋来是皇后派来的,玉歌和金络又是谁的人呢? 昨天秋来穿黄鳝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哪里去,而昨天章景舒的死亡也不是年非雍说的脑淤血,真的就是因为吃了黄鳝和狗肉,吃了太多了才死亡的。 所以根本不存在她的目的具体是谁,只要是昨天来的人就够了。 昨晚一夜没睡,李昔年倒是想了很多问题,昨天的事情其实就是一个挑破离间计,目的就是为了让四皇子派的永安侯府和不管是康永鑫,还是章景舒,又或者是肖随遇,任何一个人死在芳菲苑,那他们就成功了。 秋来进来,见李昔年还在睡,就默默出去了,秋来刚走,李昔年就睁开了眼,昨晚一夜没睡,她现在看起来一定是万分惊恐,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就更加睡不着了。 李昔年赶紧把书藏在床板下,又躺床上去了。 李昔年睁着眼睛等的天都亮了,年非雍也没有来找她,不是说了要夜闯深闺吗?连这点胆子都没有,还想要玩死她!看他们谁先玩死谁!靠! 会个屁啊! 会吧? 如果年非雍没有玩她的话,今晚他应该会来吧! 李昔年躺在床上,手里抱着的是上次年遇荒给她的三本书,经过几天的努力,她早已在书房正大光明的看过了,但是对于招式完全不懂,急需要人指导。 “小姐,奴婢听说那皇宫就像是魔鬼狼窟,深不见底,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小姐你这么心善,以后,以后奴婢会挡在小姐前面的!”玉歌做出一副勇赴刀山的模样,李昔年笑了笑。 李昔年转头,对着玉歌用手语比划道,“小丫环一时冲动而已,如今她被赶出府去,也就没有什么要担心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早点睡吧!” 李昔年没有什么反应,玉歌噘着嘴,向后看了眼,“金络姐,秋来姐,你们怎么也不说话啊!今下午的事情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捣乱!多亏咱们小姐心善,换做是我一定要揪出到底是谁在捣乱!” “小姐,今天的事情实在太吓人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还有那个月珊,一定是有人指使的,冤枉小姐!”玉歌一边给李昔年取头上的钗子,一边气愤的说着。 回到芳菲苑中,下午的一片狼藉早已清理干净,从外面回府的李珏尧听闻此事,又跑过来教训她,看那样子,就像是要放弃她了,感觉自己马上成为一颗弃子了,这感觉居然还很不错。 李昔年听后,黑眸盯着年非雍,而年非雍却端起茶壶,继续参茶,李昔年转身,离开了。 “时间不早了,李三小姐早点回去吧!毕竟男女有别,本王可不比世子爷,习惯夜闯女子闺房。” 李昔年脚步不自觉的后退,漆黑的眼眸中出现浅浅的笑意,慢条斯理的打着手势,“既然容王这么想玩,那就得先让我活下去,没有自保能力,万一那天死了,容王可就没得玩了。” 果然是有深仇大恨啊! 他说,“你被他们玩死了,本王玩什么?” “你说得对,本王救你不是为了让你谢本王的。”年非雍眼神死死的锁住李昔年,说了一句让李昔年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李昔年起身,站到年非雍的面前,飞快的打着手势,“堂堂容王,怎么会稀罕小女子的致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年非雍眼神顾盼,看向大门口,此刻德永院中已经开始点灯了,“本王这不是帮了三小姐吗?三小姐打算怎么感谢本王呢?” “当然不是,”李昔年继续打着手势,“那里面真的不是狗肉吗?” 年非雍应了声,“所以李三小姐就是来问这个事情的?” 李昔年淡定的打着手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容王应该懂手语吧?” 李昔年盯着手中的茶杯,现在变得温和了,外面的天色也变得暗淡了,她饮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年非雍此刻也将茶杯放下了,深褐色的眼眸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探究的注视着她。 一时间,整个大厅安静不已,谁都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 李昔年在年非雍的身侧坐下,旁边还有茶壶茶杯,李昔年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捧在手心里暖和暖和。 ... 【065 】怎么不去天桥下面说书 刚不过几个回合,李昔年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抬眸望着棋盘,然后拿起一 李昔年右手托着下巴,左手随意在棋盘上落子,她不是来陪他下棋的啊! 年非雍收回了白棋罐,又将面前的黑棋罐递到李昔年的面前,“请。” 因为围棋,黑子先行,她喜欢自己掌握主动权,喜欢出击。 须臾,一张纸条递到年非雍的面前,上面写着:我喜欢黑子。 李昔年进去,在年非雍的对面坐下,年非雍的眼神都没有看她,将自己的面前白色的棋罐放到李昔年那边。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没了李再美,而且现在的时间也已经很晚了,上次和李再美来的时候时间还很早,他们俩下了一下的棋,而她吹了一下午的冷风。 白色的纱幔一如那天一样,年非雍也和那天一样,正在下棋,就连神情也一如往常,淡漠而疏远,好像与这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李昔年怀疑自己听错了,指了下自己,眼神中满是疑问,不过她还是朝着凉亭走去了。 李昔年往凉亭上望了眼,对面的明眸朝着她走来,“三小姐,王爷有请。” 他在得意什么啊!明明自己刚刚被摔的那么惨,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三小姐,多谢你带路,我们就先离开了。”年遇荒默默的跟着年斐然身后,路过李昔年的身后,还甩给她一个得意的眼神。 “天色已晚,世子爷还是早些回去,不然瑞王爷会担心的。”年斐然一句话将年遇荒的退路堵住,年遇荒默默的停下了脚步,哀叹了声。 “四哥!什么时候你这么认命了,他容王不想见你就不见他了?”年遇荒背着台阶,身体却慢慢的往上面挪动。 “奴婢这就去。”明眸正要往上走,年斐然却突然出声,“明眸姑娘请留步,世子爷,照这个情况看,二皇兄应该是不想见我们,不然现在已经出来了。” “那你现在去禀告一声,就说爷求见。”年遇荒心里堵着一口气,今日还非要见年非雍不可了。 明眸收回鞭子,“小女的荣幸。” 明眸手往后一拉,缠住年遇荒脚的黑鞭松开,年遇荒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年遇荒抖抖身上的灰,指着明眸道,“爷记住你了!” “你快放了爷!”年遇荒整个人脸朝下的爬在楼梯上,看起来真的摔得有点惨,远远看着的李昔年不厚道的笑了,原来年遇荒的武功这么差,连明眸都打不过,那他给的武功秘籍?她得好好考虑下。 果然,明眸一听,凌厉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些,手中的鞭子却握紧,“世子爷,这次就先放过你,但是没有我家爷的吩咐,不能擅闯!” 年斐然上前走去,“明眸姑娘,既然二皇兄正在修身养性,明眸姑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打扰到容王吗?” “爷不和女人打!”年遇荒说话的同时,从明眸的身边直接跑了过去,明眸眼疾手快的使出一鞭,缠住年遇荒的右腿,然后用力往后一拉,年遇荒“嘭”的一声整个人倒在台阶上,“四哥!救我!” 年遇荒对着明眸出了一掌,明眸一个旋转侧身,从腰间抽出黑鞭,“世子爷,明眸就不客气了。” “呵呵呵!四哥!你说这个小丫头爷该怎么处置她!”年遇荒回头望了年斐然一眼,但也就是一眼的时间他回头就对着明眸出手了。 明眸依旧不为所动,“爷他就算听不见,但是他还看得见。” 身后的年斐然认真的看着听着眼前的一切,凉亭中的纱幔随着微风轻扬,依稀能看见年非雍月白色的身影,还有对弈的棋盘。 “你刚刚说了一声容王也没反应,莫非容王不聋?”年遇荒挑眉,“他如果聋的话,应该就听不见,所以容王不想见我们?” 明眸右手笔直的伸长,拦住年遇荒,眼睛直视年遇荒,“世子爷说笑了,明眸不敢拦世子爷,只是现在王爷正在修身养性,没有他的吩咐,明眸不敢随意放人进去,还请世子爷多多体谅。” 年遇荒好笑的看着明眸,“这耀京城,就你敢拦我!” 年遇荒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向前走了去,明眸身形很快的挡在他的面前,“世子爷,请等等。” 明眸站在凉亭的台阶处,说道,“爷,四皇子、世子爷和三小姐来了。” 德永院中,李昔年走在最后面,前面是明眸带路,此刻年非雍正在凉亭中自己和自己对弈。 年斐然的眼神突然流转,定格在李昔年的身上,“这永安侯三小姐也熟悉,不如三小姐带我们去吧!” 李珏尧慌忙起身,“微臣这就带两位去。” “侯爷,本皇子听闻二皇兄近日住在府中,趁着现在天色还未晚,就先去看看二皇兄。”年斐然起身,看向年遇荒,“世子爷一起去,如何?” 李昔年上前,从年斐然手中接过木盒,福身表示谢意。 年斐然白皙的手握住木盒,眼神温柔的看向站着的李昔年,轻唤了声,“李三小姐。” 身旁的李珏尧立刻回答道,“微臣替小女谢谢淑妃娘娘的关心了。” “昨日进宫,母妃问起李三小姐的近况,便过来看看。”年斐然抬手,身后的小厮立刻呈上一个紫檀雕成的木盒,“母妃送给李三小姐的小小心意,希望李三小姐能早日康复。” ... 【066】李昔年不见了 “不是灯谜, “你什么时候对灯谜感兴趣了?”对面的人笑颜道。 对面的楼上,有两人正对坐着喝茶,其中一人手中摇着白扇,眼神望着人群中,“还真是有趣呢!” “姑娘说的是,是我见识短浅了。”那老板爽快的承认倒是有些出乎李昔年的意料,其实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金络笑笑,心里早已有了答案,“老板亏你还是做灯谜的,这射的谜底可是口语,老板连这个都猜不出来吗?” “这是何解?”不止是老板,周围的看客也都一筹莫展,不解的看向金络。 金络摇摇头,“这答案是你咋不上天呢!” 那老板思索了之后,不确定的道,“姑娘说的可是仙鹤?” “好!老板果然爽快人。”金络说完便看了下手中的纸条,有些疑惑,但是却说的掷地有声,“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一旁立即有人附和,那老板自然也不甘落后,“姑娘尽管出,就是我全都回答上了,这灯笼姑娘有喜欢也尽管拿就是。” “好好好!” “好好好!” 金络正要说话,忽然李昔年递了好几张字条给她,她瞟了眼,然后道,“老板也是生意人,今儿个除夕夜,出来就是图个高兴的,不如我也给老板出几个谜面,老板若是都能猜对,这灯笼今儿个我就不要了。” 后来那老板又出了好几道题,皆被金络猜中,老板为人也洒脱,当即便说道,“姑娘好生厉害,这里所有的灯笼,姑娘有看中的尽管拿走,我分文不取。” “老板这说的可是蜜蜂。”金络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皆是鼓掌,李昔年突然一计上心头,暗处炭笔在手掌上写了起来。 “姑娘猜字谜在下佩服,不如姑娘来猜猜我接下来这个不是字谜的,日出满山去,黄昏归满堂。年年出新主,日日采花郎。” “农忙时节的忙字。” 那老板突然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姑娘好生厉害,接下来的谜面是说他忘,他没忘,心眼长在一边上。” “这是妇女的妇字。” “自古不简单,有人也有山,山倒人挺立,能顶半边天。” “此乃土字。”金络说完玉歌在一旁兴奋的道,“金络姐真厉害。” “姑娘果然聪明伶俐,不过这才第一题。走在上边,坐在下边,挂在当中,埋在两边。” 金络笑笑,“此乃日字。” “那好!我可出题了!姑娘且听好。”那老板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念叨着,“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 永安侯府银子多的没处花,哪怕是一个三等的丫环在府中的吃穿用度也够普通人全家用一年了,金络和玉歌走出来就更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老板,既然我这妹子让我试试,那我就试试吧!老板请出题。”金络说的落落大方,在看她一身的气派,看起来倒不像是丫环,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金络姐,你来!”玉歌将金络拉到她旁边,转身对着李昔年道,“金络在这一方面可厉害了。” 李昔年打着手势道,“你们喜欢就玩吧!” “挑战是可以,但是我看你这里的灯笼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看,拿了第一我还选不出一个好看的,那多没意思啊!”玉歌撅起小嘴,灵动的眼神不断的在灯笼上面扫视,“小姐有喜欢的吗?” “要登顶霸王还要看你们的本事,怎么样,姑娘要不要挑战一下?” “那要是全都猜对了,岂不是都可以拿走了?”玉歌仰起头高声问道。 “猜灯谜猜灯谜!猜中霸王第一名灯谜的全场拿走任意几个灯笼!”一个坐在高脚木架上的人大喊着。 “小姐小姐!前面有猜灯谜!我们去看看!”玉歌兴奋的拉着李昔年往猜灯谜的地方走,金络紧紧的跟他们身后。 李昔年是第一次见到古代过年的热闹景象,虽然这里少了各种电气设备,但是他们的夜生活一样可以丰富多彩。 晚上,秋来留在芳菲苑中,金络还有玉歌跟着李昔年出去了。 李昔年突然觉得和年非雍有点同病相怜,他们两个都是有亲人跟没有亲人一样,虽然温绫罗对她还算好,但是在她记忆中也不过她来了这一个月才开始亲近起来的。 后来李昔年才知道,其实皇宫里也是有年夜饭的,所有的人都在,独独缺席了年非雍,不知道皇帝那个时候有没有想起他。 而年非雍的表现一如往常,淡漠的身影,冷若冰霜的脸颊,生人勿近的气息,吃了饭之后年非雍就回去了。 年夜饭吃的异常平静,毫无波澜,要说其中的波澜,大概就是李珏尧今晚要在兰欣苑守岁,端木姝脸上十分不悦。 舞龙舞狮?现代依旧存在的技艺,刚好她也在府中闷了好几天了,就应下了。 “小姐,今晚耀京城一定很热闹,外面一定照灯结彩,还有舞龙舞狮,小姐我们晚上出去看看好不好?”玉歌不知何时从外面也进来了。 其实,往往是废话一大篇而已。 李昔年点点头,虽然现在她的嗓子还能嗯依呜额几声,或许是习惯了不说话,除了吃饭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闭着嘴,想想前世时刻不停歇的双唇,她不禁想问自己,难道真的有那么多话要说的吗? ... 【067】笑比哭还难看 “诶诶诶!姑娘等等!容我进去禀告一 “胡说八道,盈娘这才叫奴家过来伺候,怎地这么快难道夜来霜的葵水就过了不成?不过,既然你们拦着奴家,到时候出了事可不算许赖在奴家的身上。” “这位姑娘,我家主子屋里有姑娘了,还请姑娘回去吧!”门口的人拦住了她。 李昔年眼看着那双镶着金丝边的鞋越来越近,正在此时,门口又响起了说话的声音,“你们干什么呢!拦着奴家不让进去,小心你们主子回头收拾你们。” 但是李昔年不敢出去,也不能出去,若是真的被发现了大不了就当一夜欢爱了!长得帅的话她权当享受了,但最好不要!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他手中的轻纱又飘摇到地上,李昔年此刻已经涨红了脸,身体紧绷着,完全都不敢动。 李昔年眼看着那个人朝着她预想的方向走到窗户旁边,还顺带低身捡起来薄的不能在薄的轻纱,他站在窗口,眺望着下面,转身将窗户关上了,“若是没有丝毫武功的人从这里跳下去,不摔死也至少摔伤,若是会武功的也不会被抓到这里来。” 李昔年屏住呼吸,因为年非雍说过内力高深的人只需要听呼吸声就能感觉到人在哪里。 “爷,姑娘已经在里面等您了,我就先行告辞了。”盈娘的声音出现在门口,那门口的那个人就是盈娘说的贵人了! 正当李昔年纠结万分的时候,她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李昔年当机立顿,将窗户大开,然后将那件薄似纱扔在窗口,自己一溜烟就藏身到了床下。 李昔年又走到窗户旁边,打开窗户往下一看,三楼啊!计算下她掉下去摔死的几率,差不多是百分之百啊! 李昔年走到门边,悄悄的开启一个门缝,门外居然有巡逻的人,还有站岗的人,李昔年赶紧将门悄悄的关上,看来从门口出去是不可能了。 她必须赶紧离开。 怪不得这屋子越来越有香气了,虽然不浓郁,但是对于她来讲,还是有点闻不习惯的。 但是她依然顽强的将她自己的衣服都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尽管好多都是杂乱扣上的,此刻的她已经汗流浃背,她跌坐在梳妆台前,鼻尖闻到淡淡的清香,侧头一看发现那里还有点了一只熏香。 李昔年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因为她实在不知道那个所谓的贵客什么时候会突然冲出来,所以她赶紧将衣服换回来,许是真的当了小姐,这些衣服竟然复杂的要死,她根本就不会穿啊! 没过多久,这个房间安静了下来,但是外面依旧很热闹,这时李昔年估计屋内没有人了,这才将眼睛眯了一个缝,从小小的视线中看出去真的没有人,这才放心的起来,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我靠!真的就一层薄似纱,这若隐若现的样子实在太勾魂了,太容易引人兽性大发了。 随后她就被从浴室中带了出来,身体擦干净,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她能感觉到这衣服就是一层薄薄的轻纱,若不是屋内炭火旺盛,估计她会冷死在这里。 盈娘说完最后那句话,就离开了。 “别不识趣,这进了同乐坊的女人可没有一个不被我顺服的服服帖帖的,你若是听话点,就凭你的姿色,在同乐坊怎么也能排到第二位,做花魁总比当一般的青楼女子强,自然是那些臭男人巴着你,自己还能有点选择权。”盈娘从旁边的花瓣中拿出几篇洒在水中,“我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靠之!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都要被卖了居然还在想美女!李昔年你没救了!死在青楼算了! 不知道那样的绝色女子,她什么时候能见一面。 同乐坊?李昔年是知道这个地方的,耀京城中最负盛名的青楼,听说他们这里的头牌夜来霜夜姑娘每晚都吸引一大批人前来,光是看她一眼就满足了。 是刚刚那位盈娘的声音。 突然之间她听到脚步声朝着她走来,“今日若不是我同乐坊的头牌身体不适,哪有你这个机会。我不管你是装睡还是真睡,你既然已经到了我这同乐坊,就是我同乐坊的人了,今晚那位你若是伺候好了,以后你还要感激我,我还得仰仗你呢!” 怎么要能冷静啊!光是装晕已经让她憋得不行了。 她现在是要冷静下来想想,应该要怎么逃跑才是,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李昔年被放进了一个温热的浴桶之中,面前有人在往里面洒着花瓣,这场景太过熟悉,感觉自己像是即将敬献的妃子。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进来把她抬到楼上的房间去!”盈娘说完之后便有两个龟奴进来,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将李昔年又往上抬了一层。 两人接过之后就走了,盈娘走到李昔年的身旁,蹲下身体来打量着李昔年,“啧啧啧,这脸蛋,这皮肤,滑啊!白啊!真真羡慕啊!年轻真好。” “大家都是爽快人,你们爽快,我盈娘怎么能不爽快呢!”盈娘笑眯眯的从腰间拿出银子,然后交给了他们。 “盈娘您有多大能耐难道我们还不知道嘛!”那人自然是明白盈娘的意思,好的姑娘自然能卖好的价钱,但是这若是会有什么问题,自然价钱就可以低点了,“这大过年的,就六十六两银子,图个吉利。” ... 【068】本王正好缺一个王妃(求首订) 容玺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李昔年就往里面走,此刻德永院中好像正在吃早饭,里面的四人此刻正在吃汤圆,这是 门口的人试图拦住容玺,却被容玺一脚踹出几米远的距离,“敢拦本庄主,你活腻了!” 金络跟在他们的后面,到了德永院的门口,容玺依旧没有要松开李昔年衣袖的意思,李昔年也就任由他拉着,因为这样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闭着眼睛走路了。 真的!不骗你! 容玺脸上便露出的兴趣,拉着李昔年的衣袖将折了个方向,李昔年真的又想说你一个古人,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啊!这样扯着她的衣袖会被别人误会的。 “回容庄主的话,容王正住在里面。”有个贴心的小丫环正好,金络帮她回答了所有的事情,就差帮她亲自来当这个侯府的小姐的位置了。 在刚到岔路口的时候,容玺突然拉住了她,“本庄主记得,以前这德永院可没有住人啊!” 她真的很想问容玺,她回去补眠,他跟上来干嘛! 第二天,因为一夜未睡的李昔年在鞭炮声中从温罗院几乎是闭着眼睛的望着芳菲苑走去,身旁还跟了个精神气十足的容玺。 “你说的是,不过是沾了容庄主的面子。”兰欣平静下来,也感觉好了许多,“这一夜可还长,你陪娘说会儿吧!” 李妩媚浓妆淡抹的脸上波澜不惊,缓缓说道,“娘亲有什么可生气的,爹爹之所以会去温罗院不过是因为容玺,而并非温罗院中的人,娘亲又何须与自己置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兰晓苑中,兰欣已经摔了第五个花瓶了,兰欣和李妩媚的面前,是一地的狼藉。 李再美此刻也紧握着拳头,爹爹一向是在兰晓苑中守岁,今日竟然半路跑到温罗院去了,只怕不止他们生气,兰晓苑的人比他们更气。 端木姝不敢想下去,“再美,我们可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不然可就没有咱们娘俩的出头之日了。” 端木姝在房间内走过来走过去,不敢相信刚刚自己听到的话,“再美,你说那容庄主和李昔年到底什么关系?他们还不会是?” 就这样,本来在兰晓苑守岁的李珏尧因为容玺的到来,就留在了温罗院中,温罗院倒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但是其他的人可就难受了。 “当然,当然不介意。”李珏尧能说介意吗?不能!但是这温罗院的人有什么吸引他的? “侯爷不介意本庄主就在这里守岁吧!”容玺补充道。 “明霁过年每年都那样,所以今年打算来耀京城玩玩,看看这里的过年和明霁有什么不一样。”容玺笑的一脸人畜无害,只有李昔年见过容玺那妖冶的女装之后才会觉得眼前这个人纯属妖孽转世,可男可女,可攻可受。 李珏尧的气势立刻软了下来,该死那些人怎么办事的,连容玺一起回来的居然都不说清楚,“容庄主怎么也来了?” 听说此刻李昔年才回来的李珏尧气不打一处来,急匆匆的便从兰欣苑到温罗院去找李昔年了,等他到的时候才发现,容玺居然也在。 “多谢容庄主!”金络福身表示感谢,然后一行四人便朝着永安侯府走去。 李昔年摇摇头,一旁的容玺出声说道,“她没事,倒是我该向你们道歉,临时借走了你家小姐陪着我下了会儿棋,让你们担心受怕了,为此,本庄主决定今晚护送三位回府。” 金络突然转身看向他们,拉着玉歌朝着他们跑过来,玉歌一见到李昔年就开始哭泣起来,“小姐小姐你去哪里呢!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你没出什么事吧!” 经过这一番折腾,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毕竟是除夕夜,都还要回家守岁的,就连猜灯谜的地方此刻也收摊了,远远的就看见玉歌和金络焦急的模样,李昔年心生愧疚,如果她不走出去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估计今晚回去又要挨批斗了。 这话李昔年是明白的,一个侯府的千金大晚上的去妓院,这传出去她也就没有什么名声了,虽然她现在的名声已经很不堪了。 容玺忽然郑重其事的提醒李昔年,“我们还是去猜灯谜的地方,你的丫环估计还会去哪里找你的,至于今晚的事情,千万不能说出去,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包括世子爷在内!” 此刻李昔年完全忘记容玺之所以了解,是跟她一起了解的。 李昔年不得不佩服容玺的推理能力,看来他对耀京城的民风还有那些花街柳巷还是很了解的嘛! 跳下去之后,容玺才慢慢解释,原来刚刚她们猜灯谜的时候就看见她了,所以正从对面的楼上下来,结果下来就没有看到她了,然后看见两个丫环都在找她,猜测她可能被绑了,所以才来同乐坊找她。 “好了,我们走吧!”容玺如释重负的转身,推开窗户,抱着李昔年的腰就跳了出去。 容玺转过身,眼观鼻鼻观心的帮李昔年扣衣服的各种复杂的纽扣的丝带,他的手甚至能感觉到李昔年的心跳,怎么回事,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跳的好快。 李昔年很快将身上的外面的五件衣服解开,这古代的衣服太麻烦了! “那行,你自己解开,我帮你扣上!你看我这么美,欣赏自己就够了,难道还要垂涎你的美色不成!”容玺说完转身过去。 ... 【069】棋子永远是棋子 “容庄主,小女早已婚配人家,如果容庄主执意要如此的话,本侯还有其他两个女儿。 “本庄主要的可不是一句感谢,本庄主刚刚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样了?”容玺抱着昏迷不醒的小荷好像不知疲倦一样,忽然一阵风过,吹起了他鸦青色的衣袍,在火光的背影中,衣服的颜色也有了变化,可他那眼神却没有什么不同。 李昔年转头,将视线从年非雍的手中收回,盯着容玺,用手语比划道,“容庄主将小荷交给小人吧!麻烦你了!多谢!” “还能真聋了?”容玺望着年非雍的背影说道,然后将眼神看着李昔年,“李昔年,你转过来看着本庄主!” 年非雍没有反应,只留给他们一个清贵的背影。 身后的容玺大喊一声,“走什么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既然没事了,本王就先走了,这么一大晚上了,侯爷你的府中还真能折腾。”年非雍说完,目不斜视好像其他的人都不存在了一样,直接就走了。 李珏尧就算再不想接也不得不伸手将温绫罗接过,不但如此,他还要颔首对年非雍表示感谢,“多谢容王相救。” “侯爷,夫人就交给你了。”年非雍突然出声,朝着李珏尧走去。 容玺额前的鬓发飞扬,露出桀骜不驯的眉峰,他嘴角上扬露出邪魅的笑意,站在火光的前面让李昔年不禁想起了那日在同乐坊的时候,容玺一身红衣的站在她的面前。 李昔年站在年非雍的身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对她手这样的话了,第一次说的人正站在她的身边,李昔年怀疑这些人是集体吃错药了。 安静的院中没有脚步声,只有祠堂上熊熊燃烧的火锅时不时地发出“噼噼啪啪”炸裂的声音,还有房梁木架支撑不足“哐当”一声倒下的声音。 院中陷入了安静,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因为容玺刚刚的话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了,因为容玺不可能不知道李昔年早就有了定亲的对象,当朝四皇子。 “光是谢谢怎么够?李三小姐真的想谢我的话,不如以身相许吧?”容玺的话让此刻院中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就连正在救火的家丁听到容玺的话也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容玺的声音响起,李昔年才侧头看他,实在不好意思的对着容玺打着手势,“谢谢你。” 身旁将小荷抱出来的容玺盯着年非雍和李昔年,不满的说道,“同样是救人,就是因为我救的是丫环,李三小姐就这么区别对待啊!太不公平了,早知道我还不如就在外面看着呢!” 她感激的抬头看着年非雍,用口型对着年非雍说了声谢谢,年非雍抱着温绫罗的手骤然收紧了下,俊俏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直,不过转瞬即逝。 李昔年怔怔的点头,她的双眼一直看着温岭罗,她安静的闭着眼,她的脸上有不少灰尘的印记,衣服和裙摆还有被烧过的痕迹,应该是年非雍进去之后帮她扑灭了。 李昔年朝着年非雍跑去,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她的心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年非雍的脸上依旧淡漠,他抬眼看着飞奔而来的李昔年,“夫人没事,不过烟尘可能吸入肺腑了,需要好好调养。” 年非雍的身后是弥漫了半边天的红红焰火,漫天的火光将夜空染红,他的怀中抱着温绫罗从火中冲出来,他低着头看着怀中的人,小心翼翼的抱着。 娘亲!你千万不能有事! 正当她思索的时候,漫天的火海中冲出两道人影,他们一人怀中抱着一个人,李昔年朝着年非雍跑去,或许只有这一刻她才感觉到自己没有被冻僵冻死。 李昔年点了下头,她也不希望有事。 而姗姗来迟的李妩媚的手中正拿着一个绣着梅花的披风走来,然后她直接将披风披到了李昔年的身上,轻声道,“二娘会没事的,别担心。” 李昔年这话声音太大,她想忽视都不行,他来了这么久的现在才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你们都愣什么,木头做的吗?没有看到三小姐冻成什么样子了吗?”李珏尧怒吼道。 若是换做平时李昔年肯定是要和她说上几句的,但是现在她没有那个心情,她抖动着自己的身体,希望在自己被冻僵之前能看到温绫罗出来。 “这祠堂这么久都没有出事,怎么偏偏二娘去守夜的时候就出事了”李再美丝毫没有点同情,反而在哪里说着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李昔年都充耳不闻,好像他们口中说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被冻傻了?”一旁的端木姝也笑呵呵的附和。 可是她一直望着眼前的火海,娘亲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我们走的时候不是还在芳菲苑中吗?昔年丫头你现在走路的脚程是越来越快了。”兰欣对着李昔年说话,李昔年却感觉自己好像听不见了一样,全身冻的瑟瑟发抖,她感觉自己的头发已经在慢慢的结冰了。 年非雍和容玺还没有出来,端木姝和李再美,还有一起走来的李珏尧和兰欣都来了。 李昔年双手抱在胸口,在场的人都忙着救火,没有人管她,尽管有年非雍的外袍披在身上,但是她还是感觉到全身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她体内的那点小的可怜的内力根本没有办法帮助她抵御寒冷。 ... 【070】本王终究是皇子 或 可笑,这一定是有人故意纵火的,如果真的是温绫罗和小荷打翻了烛台导致起火,那她去的时候外面那么大的火势,里面的温绫罗和小荷不可能还活着,所以,那火势一定是从外面起的。 侯府的夜晚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以前觉得每一天晚上都一样,可是现在她觉得每一天晚上都不一样,昨晚的大火被归为温绫罗和小荷可能是里面打翻了烛台,导致的大火,就这样在李珏尧的面前不了了之了。 李昔年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了眼船上安稳睡着的温绫罗,披上披风,转身就出了门。 李昔年坐在床边,忽然起身朝着窗口走去,透过窗口依稀可以看见外面暗淡的月光,这里的黑夜就是真正的黑夜了,没有密密麻麻的路灯,只有天上挂着的明月。 等李昔年吃了吃了点晚饭,玉歌离开了,整个房间就剩下温绫罗和李昔年两人的时候,温绫罗还是没有醒来。 “我现在感觉很好,不用药了,熬点粥喝就行。”李昔年双手比划完,就转身去看着温绫罗,年非雍他到底搞什么啊! “容王给小姐开的药方,治风寒的。”玉歌说道这里都忍不住捶打自己的脑袋,怎么小姐醒来的时候没有让她喝药呢!居然就这么直接的和李昔年一起过来温罗院了,不知道李昔年现在有没有感觉舒服一点,她要不要回去先把药给端过来,金络姐一定还温在火上的。 “什么药?”李昔年打着手语问道。 “小姐起来就往这里走,小姐您的药也还没喝呢!”玉歌突然声音委屈的说道。 李昔年点点头,这点她不能拒绝,何况她也真的饿了。 李昔年刚刚转头,出去的玉歌又冲了进来,“小姐,您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奴婢先去给小姐准备一点吃食在走。” “这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温罗院里面还有这么多丫环,你安心回去,难不成还要我命令你吗?”李昔年的脸色一冷,玉歌垂首,和李昔年告别,然后就退了出去。 “小姐,让奴婢也留在这里吧!”玉歌连忙说道,怎么能让李昔年一个人留在温罗院里面,没有人伺候怎么行。 李昔年看着温绫罗左边脸上的烧伤,心里猛地抽了一下,回头对着月光打着手势,“我今晚在这里陪娘亲睡觉,你回去!” 走了就意味着同意她刚刚的话了吧!不管了,李昔年还是先进去看温绫罗,可是李昔年来的晚了,中途醒来过的温绫罗现在又睡了。 年非雍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转身走了! “我听说你让明眸把阑珊和小丫接到德永院去了,谢谢你。”李昔年是真诚的对年非雍道谢,所以手势也打的很慢,很清楚,担心年非雍会没有看仔细,“至于容王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们明日再说,如何?” 想要她以身相许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皇位吗?她不信年非雍会相信那个什么国师说的话。 李昔年的反应就是轻笑,这样的话从年非雍的口中说出来,她一点都不相信。 “真是可惜,如果本王没有计算错的话,应该是有容王府的六倍大,不过是六倍而已,仅仅就是李三小姐在合适的时候合适的地方出生了而已。李三小姐这样的好运气,本王也想沾沾,所以本王那晚说的话,李三小姐考虑的如何了?”年非雍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李昔年,仔细的观察李昔年的反应。 “不知道。”李昔年干净利落的打着手势,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尽管她去过容王府,现在住在永安侯府,她也不知道。 年非雍见状走的更慢了,他似闲庭信步一般慢悠悠的走去,眼神还不四处游离,最后停留在李昔年的身上,“李三小姐知道这永安侯府和容王府相比,差了几倍吗?” 年非雍见状,不急不慢的迈着大步子跟在她们的身后,走在前面的李昔年可不是聋子,年非雍走在身后的脚步并没有刻意的放轻,她听得清清楚,明明白白,终于在温罗院门口的时候,李昔年停下了脚步,转头等着年非雍。 玉歌一时不查,李昔年居然就这么走了,连忙跟上李昔年的脚步。 “本王说你染了风寒不能出来吹风,这样的话你苑中的下人都听不进去吗?看来云韶华说的没错,主人太善良了,总会发生一点什么恶奴欺主的事情。”年非雍话落,李昔年只是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李昔年转身,眼神望着年非雍,有条不紊的打着手势比划着,“我现在要去看娘亲,容王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 “李三小姐走这么快,是没有听见本王说的话吗?”李昔年转身的一瞬间,年非雍出声了,语气没有往日般淡漠疏远,反而有种厉喝,像是很生气的样子。 李昔年回头过来,对着年非雍打着手势比划道,“容王慢慢看,我先走了。” 李昔年抬头看了眼天空中的月亮,朦朦胧胧的只显现出一个小小的月牙形,另外一半则被灰蒙蒙的云遮住了。 虽然她一直都挺好自恋的,毕竟在现代当主持人必备的功力就是要脸皮厚,才吃得开。 “李三小姐自我感觉真良好,本王是觉得这里看月亮比较漂亮,赏月而已。”年非雍的话一出,李昔年觉得自己一定是风寒把自己的脑子给烧糊涂了,刚刚居然那么自恋! ... 【071】凑成一对聋哑人 李昔年转头看着年非雍,年非雍俊脸上满是淡漠和认真,看起来似乎不像是在说假话。 “本王一直想请李三小姐一顿饭道谢,不如李三小姐等本王回去先把容王府卖了,然后来请三小姐吃饭,如何?” 李昔年点头,是有这个想法。 年非雍的脚步也停住,朝着满江楼忘了一眼,“李三小姐打算进去用午膳?” 在路过满江楼的时候,李昔年突然就脚步停顿了一下,好像从穿越过来的时候都说要去满江楼吃烤鸭,可是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吃。 但既然年非雍都这么说了,李昔年也没有再问什么,他们一前一后的朝着永安侯府的方向走去。 出来散步?从永安侯府散步到瑞王府?这散步散的挺远的啊! 年非雍看了眼李昔年,然后转身朝着永安侯府的方向走去,随口说了一句,“出来散步。” 此刻的天色尚未到午时,天空中的太阳还没有那么的明亮,可是在这样的冬季,就算是太阳再大,照射到了地上的时候还是没有一丝温度,就像照射在人们的身上一样。 “容王怎么会在这里?”李昔年看着年非雍用手势比划道。 李昔年下意识的朝着年非雍走去,年非雍显然也看到了她。 李昔年从瑞王府出去就看见了年非雍站在瑞王府的门口,好像在等人一样,又好像是想要进去被拦在了门口。 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幕后黑手。 虽然李珏尧认定是意外不追究了,但是她没有打算就这样放下,她要追究到底。 虽然表面上看着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不对,至少温绫罗是真的受伤了,而且毁容了。 “很多年了,久的我都不记得了!”年遇荒本来是和李昔年往自己的清风阁走去的,但是李昔年却说不去了,她出来本来就是来找年遇荒让他回来看看,现在她要回府去了,毕竟府中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处理。 “瑞王腿脚不好吗?”李昔年打着手势比划道。 年遇荒回头看了李昔年一眼,“我爹就这样!” “算了吧!她看见我正经的样子才会笑话我呢!那我们就先走了!爹你千万要放宽心,我是不会走丢的,这耀京城哪里有老鼠洞我都能知道在哪里,怎么可能出事!”年遇荒说完,年常暮就瞪了他一眼,任由身后的人将他推着走了。 “本王说话不中听,李三小姐不要见怪!既然李三小姐都来了,本王就不打扰你们了。”年常暮眼神移向年遇荒,很快就神色严厉起来,“好好的照顾李三小姐,收起你那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让李三小姐看了笑话!” “嗯!果真是不能说话了吗?”年常暮看着李昔年说了这么一句,一旁的年遇荒不满的说道,“爹你说什么呢!这也太打击人了!” 然后她身后的金络出声说道,“见过瑞王。” 李昔年点头,本想对着年常暮比划手语,才想起年常暮根本就不懂,然后就福了个身。 这李三小姐的身份还真的是一个吸睛利器啊!走到哪里只要一说是永安侯府的李三小姐,众人皆是一副原来是你的表情,好像都认识她一样,然而事实上只是听说过。 李昔年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年遇荒要带着她一起来了,分明是她去找他回家,没有想到年遇荒倒好,竟然把她当枪使。 “三小姐?李三小姐?”年常暮被年遇荒口中的那个三小姐给吸引了注意力。 况且以前年遇荒还经常被他禁足,这样的瑞王实在和她的想象大相径庭。 李昔年只是笑笑,她能说什么她什么都不能说,不过瑞王的样子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本以为会是一个威风凌凌,比李珏尧更有男子气概和成熟魅力的一个人,却没有想到是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孱弱病人。 “耀京城就这么大一点地方,我能去哪里,还不就是那些地方!我说爹你也不至于要下那么重的手吧!我是个男人,夜不归宿是很正常的事情,又不是像三小姐这样的美人胚子,夜不归宿才会让人揪心。”年遇荒转头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李昔年。 “还带着客人回来,倒是挺会懂得怎么才不会被罚啊!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年常暮看着年遇荒说道。 年常暮坐在椅子上腿上还搭着一个厚厚的毛毯,他的眼神愤怒的盯着年遇荒,然后又从年遇荒的身上移开,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站在年遇荒身旁的李昔年。 “爷自然没事,你也会没事的!”年遇荒对着那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就把脑花给抬走了。 “爷,爷你没事就好。”脑花声音很虚弱的说道。 “给他抱到房间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年遇荒看着脑花血迹斑驳的屁股说道。 “给爷回来!”年遇荒有吼了一声,还没有走远的两人有跑了回来,不过他们两人的手上都没有木棍了,应该是在路上扔掉了。 那两人面面相觑,最后灰溜溜的低着头跑了。 “不准打!谁要再敢打一下,爷要他百倍奉还,可考虑好了,你们都给爷滚!”年遇荒的声音更大,脑花跟了他这么多年,虽然不说对他有多好,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打啊!本王喊停了吗?”年常暮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常年卧床生病的人。 ... 【072】适合娶回家当媳妇 芳菲苑中,李昔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她已经在床上躺了算起来已经四天了,虽然身体乏力, 年非雍微微点头,薛赴雪转身又和明蹉跎点头示意了一下,又转身回了厨房。 薛赴雪从厨房走出来,慈祥的脸上露出微笑,对着年非雍不急不慢的打着手势,“王爷,晚饭好了。” 八岁那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改变了太多的事情,如果没有,呵呵,没有什么呢!他能阻止那晚的黑夜如白昼一样透明吗?他能阻止李昔年的降生吗?太多的无能为力,太多的岁月蹉跎,正如他给自己改的这个名字一样。 尽管那个时候还是婕妤的贤妃娘娘和面前的这位皇子不亲近,可那个时候年非雍是真的开心,无忧无虑样子是个真正的小孩子。 明蹉跎心中说不出的感概,看着面前的年非雍,多想他能回到小时候那样,就算是从高高的月桂树上摔下来,手臂和腿上都擦破了皮也能咧着嘴笑,下雨的时候跑出去在荷塘里面滚得一身污泥,回到宫中还能嘻嘻哈哈哈的大笑。 明蹉跎朝着年非雍走去,心里一阵酸涩,以前的小皇子真的长大了,可是却没有了以前的快乐了,以前那个调皮捣蛋的二皇子,自从出了皇宫独自建府之后,性格就变了,好像一夜之间从一个纨绔皇子变成了如今成稳的模样。 “这个时候应该让她好好休息。这么的多人都去看她,会打扰她休息的。”年非雍手中的剑一甩,拿在自己的手臂后,朝着小木桌走去,“至于本王,现在还不急。” 既然要想得到李三小姐的心,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好好表现才对吗?为什么这么沉得住气。 “待了一刻钟的时间就离开了。容庄主,世子爷都去看过了,王爷您……”明蹉跎的手势在自己的面前停滞住。 “然后呢?”看过了,所以呢?发生了什么? 明蹉跎一听年非雍的话,连忙走到年非雍的对面,伸手比划道,“容王不去看看三小姐吗?四皇子前日就去看过了。” 一旁的明蹉跎欲言又止,年非雍的转头将手中的锦帕交还给明蹉跎,“有事?” 年非雍一个旋转的动作停下,收回手中的剑,明蹉跎将一块锦帕递给年非雍,年非雍站在原地用锦帕擦拭着手中的剑,他的眼神游离,不知道在看向什么地方。 但是明蹉跎想错了,一连三天的时间过去,年非雍都待在德永院中,要么看书,要么练剑,丝毫不提李昔年生病了的事情。 明蹉跎抬头看了眼月色,今天的确不是合适的时候,毕竟已经很晚了。 明蹉跎起身恭送年非雍的身影离开,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年非雍到底在想什么呢!之前不是还说要让李三小姐当容王妃吗?现在生病了不是应该去看看才对吗? “明叔不用担心,永安侯府有的是上好的医生和上好的药,不需要我们操心。”年非雍说完从木椅上起身,“夜深了,明叔早点睡吧!” 今晚虽不是十五,月亮也没有那么圆,一半的弯月却格外的皎洁明亮,即使只有门前的一盏大红灯笼,年非雍也将明蹉跎的手势看的清清楚楚。 明蹉跎一听就知道年非雍理解错了,便接着比划道,“听说好像很严重的,下午在二夫人的床边晕倒了。” “不是一直都病着吗?”李昔年上次的风寒应该还没有好。 两人走到院中的小木桌旁,年非雍在木桌旁坐下,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明蹉跎在年非雍的对面坐下,然后打着手势道,“王爷,奴才听说李三小姐病了。” 此刻夜已深,永安侯府的人已经睡了,德永院中除了他们就只剩下明眸和薛赴雪,整个德永院中都很安静,安静只能听见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年非雍回到德永院的时候,明蹉跎正站在门口迎接他。 像萧顷烬这种世家大公子,就算表面上没有小厮跟着,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的影卫跟随。 “是,主子。”黑暗中一个声音在回答。 萧顷烬一个人走着,忽然他对着空气中说道,“去查一下那个叫景瑟的人。” 一行五人前前后后的就出了满江楼,同行了一段路之后,几人就分开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走吧!”孔祥凌也从座位上站起来,他一起来,景瑟也能跟着起来。 “算了!反正容王也没有什么身份!”刘瑜飒单手一扬,对着萧顷烬道,“萧公子,今日多谢款待了,我就先告辞了。” “你觉得一国皇子,当朝王爷在门口听墙角这件事,会不会太有**份?”孔祥凌一想就觉得这个事情不太靠谱。 刘瑜飒嬉笑着转身回到座位上,“走了!看来这军人都是直肠子啊!怎么都不站在门口听墙角啊!你们说换做一个能听见的人会不会在门口偷听?” 想到这里,刘瑜飒突然起身走向窗口,脑袋伸出窗外,眼睛睁得大大的才看见年非雍的背影已经到了快转弯的地方了,然后年非雍的背影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你看你这就白担心了吧!就算现在容王没有走,站在外面偷听,他能听见什么!什么都听不见啊!”刘瑜飒才不怕呢!一个聋子有什么好怕的! 侯晓天听后大笑,指着刘瑜飒说道,“哈哈哈!聋哑人!这话要是被容王听见,你肯定死定了!” ... 【073】怎么能质疑爷的真心 “像这种东西如果是赏赐的内务府都有登记的,所以侯爷你应该 明眸将东西交给年遇荒之后并没有说话,她不过是来提供证据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她就不需要参与。 明眸从头上取下一个蓝色小花的簪子,看起来虽然是简单的样子,但是蓝色的小花外面是银色的,下面还吊挂这一串蓝色的宝珠,这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东西。 明眸朝着年遇荒走去,年遇荒打量了下明眸,“明眸明眸,明眸皓齿,好名字,长得也秀色可餐啊!前几日你家王爷给了你一个什么东西?拿出来给爷看看!” 明眸这样请安没有人说她的不是,李珏尧正要说话,年遇荒比他更快,“明眸,你过来!” 毕竟是一国王府里面的下人,明眸来了之后就对着年遇荒请安,“见过世子爷,见过侯爷和各位夫人小姐。” 年非雍要走,肯定是没有人敢阻拦他的,就让他这么走了,年非雍走后没有多久,就有李珏尧身旁的下人带着明眸过来了,明眸虽然在永安侯府中多日,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永安侯府出了李昔年和李再美以外的主子,因为只有她们两人曾经去过德永院,其他的人都没有去过,她从永安侯府出去也都是走到后门,基本不会和他们见面,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永安侯府中其他的人。 这还是他认识的年非雍吗? 何况年非雍现在已经起身背对着他了,真不知道年非雍在想什么,刚刚明明自己提供了线索,现在却要走了,难道他现在比以前还要清心寡欲了,什么事情都不管,也不想管了! “这就走了!容王你不等等看看什么结果吗?”年遇荒对着年非雍喊道,听不见真是麻烦啊!这手语什么的他只不过是学来看懂李昔年的话,而不是用来比划给年非雍的啊! 年非雍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起身,“本王吃饱了,多谢三小姐的款待,先告辞了。” “奴婢不知,当时太害怕了。”霏红说完又站直了身体,她刚刚就只够引人注目了,现在更是不能出错,要小心应对。 “你在现场掉东西了?”端木姝极其小声的问道。 端木姝伸手扯了下霏红,霏红立刻低身,附耳在端木姝的身旁,院中的人基本都将视线集中在年非雍的身上,都诧异年非雍听不见真好啊!完全不用关心发生了什么就那么静静的吃着就好。 不对,还有年非雍淡定的依旧吃着东西,可是他吃东西的动作太慢了,又优雅至极,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没有了胃口,只有他还吃的津津有味。 在等待明眸的时候,李昔年衣服里面的双手有点不安的紧握着,院子里面又陷入短暂的安静,安静的只有他们分别面前火锅沸腾的声音。 “这样!那个谁去把容王的小丫头请过来!反正迟早都是要查的,不如现在就开始查!正好爷也在这里看看,这三小姐以后可是嫁入皇室的人,这二夫人以后的身份可不一般了,居然还有人敢对二夫人下手,爷看她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不如分给爷点,爷还想活个两三百岁呢!”年遇荒此言一出,李珏尧就是不想派人去也要派人去了。 李妩媚的声音一出,年遇荒就顿时安静了不少,“爷刚刚的确是有点激动了!” “世子爷现在既然有了线索,就顺着线索慢慢查下去一定会找的幕后凶手的,世子爷切莫急躁。” “什么东西?你这人说话说一半真是倒胃口啊!爷的饭都吃不下去了!”年遇荒在一旁急的跳脚。 “回小侯爷的话,明眸姑娘是容王的侍女。”金络对着李经纶解释道。 “明眸是谁?”李经纶出声问道。 李昔年手中的碗筷早就放下了,用手语对着年非雍比划道,年非雍看着李昔年的手语比划完,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是进去的时候捡到一个什么东西,本王觉得还挺好看的,就交给明眸了。” 年遇荒烦闷的偏头,然后看着李昔年,“李昔年,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来给容王翻译,爷刚刚说了什么翻译给他看!” “世子爷你说什么?”年非雍抬头依旧是淡然的模样,刚刚他们说了这么多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年遇荒忽然一拍年非雍的肩膀,年非雍手中的碗抖动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恢复平稳,“容王你那天不是进去就二夫人了,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李昔年却并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有种寒心的感觉,只有这样李珏尧才会答应调查这件事情,再一次印证了她其实在永安侯府里面一点话语权都没有,除了她的身份之外,李珏尧根本就不会把她放在眼里,如果有一天她没有那个身份,应该立刻就会被李珏尧抛弃吧! “那就查吧!今晚吃过饭之后再查!”李珏尧松了口。 这不是都在逼着自己查吗?年遇荒在这里,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他能说不查吗?好你个李昔年,故意把年遇荒请来的,故意将温绫罗从温罗院接过来的,为的就是让他答应查这件事,以前还真的小看了李昔年了。 “侯爷,妾身觉得经纶说的不无道理,妹妹现在脸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多少也应该给妹妹一个交代的。”兰欣坐在李珏尧的身侧说道。 李经纶洋洋洒洒的一席话,李昔年对他心底有些感激,对李经纶更是有种另眼相看的感觉。 ... 【074】本王该主动一点 容玺松开握着簪子的手,“李三小姐果然还是没有听本庄主的话,这么过分的善良对你是没有好处的,难道你就 李昔年点头,她有思考的原余地吗?容玺明知道她会答应了,为了这个簪子,或者是因为她现在心里唯一残存的那么一点同情心都会答应的。 容玺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小手,手中的簪子有种恋恋不舍的放在了李昔年的手心里面,不过却没有马上将簪子给放下,他还拿在自己的手中的,“李三小姐可考虑好了?” 李昔年对着吴沧水笑了笑,然后转头看着容玺,白皙的手指对着容玺伸出。 “吴叔的样子虽然有点吓人,不过人还是很好的,所以你懂我说的意思了吧!这样的佣人是不能留在满江楼的!”容玺的右手转动着李昔年的簪子,上次同乐坊的事情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了,还有小牙的事情,一个妓女的妹妹还能让她去请年非雍,这一次他倒要看看李昔年能为了温绫罗的簪子做出什么牺牲。 没有过多久就看见一个跛着脚的老人慢慢的朝着他们走过来,再看他的脸上,左半脸上有一个从眼角一直到耳后的红印,这么一看有点像是胎记。 “吴叔!”容玺一进去之后就在院中喊了一声,然后就在院中的石凳上面坐下,李昔年跟着容玺在他的对面坐下。 李昔年跟着容玺穿过满江楼的大厅朝着后院走去,这是李昔年第一次来满江楼的后面已经都是直接上楼的,想也知道这后院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一定是给容玺留着的住的地方。 为什么看小说的时候,那些穿越过去的女主学习武功就跟吃饭一样顺其自然,而且天生都是习武奇才,怎么轮到她自己亲自过来体验的时候,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啊!她的武功在年非雍指导下可以说是毫无进展,应该不是武功,而是内功。 “当然可以,跟我来吧!”容玺转身却已经将手中的簪子拿的牢牢的,根本不给李昔年任何试图抢走的机会,估计她也没有那个本事能从容玺的手中抢走东西,真有那么一天的时候,估计她的武功已经很厉害了吧!已经可以叱咤武林了! 李昔年点头,的同时用手语比划道,“可以,但是我要先见一见。” 李昔年听了容玺的话只是看着她,既不伸手去拿簪子,也不答应他说的话,因为李昔年觉得容玺他丫的根本就是在瞎扯淡,他一个庄主都没有办法安排的事情让她去安排,她能有什么本事安排,暮歌那是留着有用,容玺送一个老人进去估计也不是一般的人吧!能让容玺上心的人她倒是有点好奇了! “本庄主和李三小姐一样,还是很有同情心的!所以,本庄主那天在街上救了一个老人,本想安排他修养的,可是他不干啊!要报答本庄主,可是你也知道本庄主的满江楼是什么地方,要伺候的每一个客人都舒心怎么可能让一个老人去,还是长相丑陋的老人,所以,永安侯府那么大,李三小姐应该能随意的安排一下吧?像暮歌那样的人李三小姐都有能力安排,一个身家清白的老人就更不用说了!” 李昔年点头,不知道堂堂容庄主还有什么是她能够帮忙的?李昔年想起那天容玺说过的话,该不会真的和年非雍一起胡闹吧! “本庄主可以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本庄主一个要求。”容玺将簪子高高的举起,容玺的身量本来就高,再加上高高举起的右手,李昔年又不会武功,自然是没有办法拿到的。 她等的都有点着急了啊!恨不得亲自帮年斐然去对皇上说啊!至于休书什么的,都没有成亲写个屁的休书啊! 李昔年对着容玺摊手,这么大街上的对着一个男人伸手,不知道那些路过的人会有什么想法,看见了有会说她吧!反正她已经被说的一无是处了,可为什么即使这样了,年斐然还是没有打算退亲呢! 容玺将手中的簪子一扬,“李三小姐的簪子在本庄主这里可是停留了好久了,都没有等到李三小姐来拿,李三小姐今日出来,是病好了?” 容玺果然是朝着她走来的,而且李昔年还看见容玺的手中拿着一个东西,那是属于她的簪子,怎么会在容玺的手中。 李昔年从何客栈出来就打算直接回府了,从满江楼路过的时候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结果她就看见容玺从里面出来了,李昔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直接站在了原地,那家店毕竟是容玺带她去的,容玺或许知道那个人去了什么地方。 掌柜的没有想到李昔年居然就这样无视了他,悻悻然的回到了柜台后面,本来还以为能够从李昔年的手中再拿一点钱呢!结果什么都没有捞到,不过还好之前已经捞到了不少了。 之所以说是多管闲事,这都是年遇荒这么形容她的。 年遇荒说的会发生其他的事情,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应该是了,年遇荒知道同乐坊女子的事情是她在多管闲事,所以昨晚特意的提醒了她。 李昔年淡定的扫了他一眼,没有必要对着他比划手语,毕竟他也不懂,李昔年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越过他直接走了出去。 可是她并不打算给他给钱,她之前给的钱已经足够他好几年的收入了,这位掌柜的还真的是不怕自己贪心不足呢! 掌柜的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摩擦着,那是什么意思李昔年在清楚不过了! ... 【075】我想要狗带 但是刚刚传来的消息是暮歌死 就连吃早膳的时候还是一样的,只不过很快一则消息传来,李昔年就瞬间的清醒了,暮歌昨晚没有回来她是知道的,上次暮歌也在云韶华的府中留宿了,自己宠爱的男宠回去了,自然是要要留宿的,李昔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自然也就没有管。 元宵节当天,本来是晚上的宫宴李昔年却依然早早的被玉歌她们从床上提起来了,李昔年打着哈欠坐在铜镜面前,时不时的睁眼看看铜镜里面模糊的脸庞,不过她始终是保持着昏昏欲睡的样子。 * 乐樵苏自然是听见了他们之间的谈话,默不作声,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像轻拢和刻骨不存在一样。 “好!一间就一间。”反正他们两个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敢的,毕竟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什么地方没有睡过。 最后两人得出结论,乐樵苏是故意的! 此时的刻骨和轻拢的想法是一样的,为什么乐樵苏不住进他们同乐门名下的客栈呢!这样别说天字三号房,就算乐樵苏住一号房他也可以把他赶出来啊! 轻拢现在只是恨乐樵苏为什么不住进容祁山庄明下的客栈,那样的话他想住哪一间都可以的,也不用像现在这么憋屈。 “不如一起住吧?”枯骨率先提议道,如果不是为了这次的任务,他绝对不会和一个男人住一间屋的,不对,应该是绝对不会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住一间屋。 而乐樵苏已经和三七八角两人坐在大厅里面等待吃饭了,轻拢和枯骨却还在纠结他们怎么住。 掌柜的为难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男人,生平第一次天字三号房这么受欢迎,可眼前的这两个人好像都不是什么善茬,都是不好惹的人物啊! 轻拢也不甘示弱的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掌柜的,是我先说的,自然是我的。” “是我的。”枯骨直接从怀中拿出银票放在柜台上。 “我要天字三号房!”轻拢对着掌柜的说道,因为乐樵苏住了一号房,他的两个药童住了天字二号房,剩下的就自然是三号房了。 一行五人走到下一个镇上,准备入住客栈的时候,轻拢和枯骨两个人之间的矛盾终于爆发了。 枯骨说完就已经大步的跟在了乐樵苏的身后,轻拢虽然不服气,但是也之后跟上,三七和八角走在乐樵苏的身旁,刚刚虽然在乐樵苏的身旁但是稍稍落后了一点,毕竟乐樵苏是主子,可是现在,他们两个人感觉自己的生命随时都在受到威胁,两人的脚步几乎是和乐樵苏持平了,生怕落后一点身后的两个人就会直接赏赐给他们一刀,为何自己的乐樵苏这么的淡定,好像这偌大的路上只有他们三个人一样。 轻拢看了眼枯骨,却发现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正眼看他,从刚刚开始好像就是他不存在一样,轻拢右手不自觉的握向了腰间的剑,枯骨这才转头看了轻拢一眼,嘴角露出轻蔑的表情,“想动手?还是先跟上吧!” “的确很有意思。”乐樵苏淡然的从他们两人之间走过,“回去告诉你们两个人的主子,他们想要医治的那个人,我没有办法,所以他们还是放弃吧!” 毕竟容玺有令一定要把乐樵苏带到耀京城里面去的,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是一大宿敌,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宿敌。 “这可有意思了!”轻拢转头看着枯骨,眼前的这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刚刚他都没有发现他,可以想象他的武功绝对不在他之下,乐樵苏能同时发现他们两个人,那乐樵苏的武功在他们两个人之上,若是乐樵苏不愿意跟着他们其中一人走的话,不知道他们两个合起来能不能打赢乐樵苏。 “枯骨见过乐公子,主子说自上次一别之后甚是想念,所以特意让我来迎接乐公子入城。” 轻拢转身看着那个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和他们容祁山庄抢人,这乐樵苏今天是非要跟他走不可,不然他可不想回去的时侯整天被容玺在耳旁念叨着。 “不急,后面还有人呢!”乐樵苏的话音刚落,对面的树林里面缓缓走出一人,他身穿一身黑色的劲装,淡然自若的走了过来,甚至在路过地上倒下的某一人的时候,对着那人的胸口就是一掌劈了下去,“这下没有伤员了。” “所以为了避免乐公子的麻烦,我直接将他们杀死了,乐公子就不用花时间救人了。”轻拢说话的时候一脸的严肃,和他的名字很不相称,应该是轻轻松松的才对。 “容庄主真是客气了,竟然派出自己的影卫来请我,不知容庄主最近是得了什么病,他的自恋我可医不好。”乐樵苏站在原地,眼神在地上倒下的几人面前扫过,“你应该知道我最不喜欢看见伤人了。” 轻拢转身过来,双手拱在前方看着乐樵苏,“乐公子,主子有请。” 从刚刚打斗之中可以看出来,那三人的武功都很高,那后面出来的人武功该有多高,三七和八角两人齐刷刷的看着站在他们面前收剑的人。 一剑封喉,而且还是一箭三雕。 可乐樵苏的话落,他们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青衣男子,只是一剑就将朝着乐樵苏冲过来的黑衣人给解决了,三人齐齐的倒在了乐樵苏的面前。 三七和八角都一脸迷茫的看着乐樵苏,他们怎么都没有看到什么地方有人啊! ... 【076】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云韶华眼神一直盯着年遇荒,年遇荒根本就没有理他,“哦!还准备了一个独家烤脑花,皇帝伯伯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去耀京城最大的一家木木烤鱼店去吃!里面的大厨都是 “既然是一根刺就不要说了!爷听着烦的很!”年遇荒举起酒杯打断云韶华的话,“皇帝伯伯,遇荒闲着没事在家研究烤鱼呢!今晚元宵节自然要给皇帝伯伯展示一下的,皇帝伯伯可不要嫌弃遇荒的手艺不好哦!” 李昔年似乎知道云韶华要说什么了,是要说暮歌的事情吧!而且还是要从她穿越过来的那天说起,那件事情因为李珏尧和云韶华当时做了什么约定她也不知道,反正在耀京城是一个秘密,基本上是不知道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皇上,那韶华还有一事想说。”云韶华款款走向大殿的中央,“韶华自知一向蛮横骄纵,做了不少的错事,可有一件事一直是韶华心中的一根刺。” 永安侯府失火的事情,年鼎盛还是知道的,所以他便点了点头,威严的发话了,“李三小姐应该好好的休息,朕的皇宫里面还不缺少能歌善舞的人。韶华你就安心的坐下看吧!” 年斐然一身紫衣潋滟,对着年鼎盛说道,“父皇,李三小姐最近身体不适,这几日一直卧病在床,加上二夫人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李三小姐一直记挂着家中的娘亲,虽然今晚是元宵节,但让李三小姐出来表演歌舞似乎有些不妥。” 李珏尧瞥了眼李昔年,发现李昔年拖着下巴就像是没有听见云韶华说的话一样,他正要起身,却看见对面的年斐然起身了。 “李三小姐啊!不错不错!上次本皇子不在皇宫里面,不过还是听说了李三小姐的佳绩,当时皇宫里面的人可是久久不能忘怀了!本皇子也很好奇李三小姐的歌声是什么样子的。”年承欢接着又说了一句。 所以,因为暮歌的事情,她们还没有开始的合作,就要结束了吗? 李昔年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说的那么好她怎么不自己表演啊!她一个哑巴让她去唱歌跳舞真的听不会为难人的。 云韶华的脸上依旧画着浓妆,看不清她真实的脸上真实的样貌,转身看着龙椅上面的年鼎盛,“皇上,上次李三小姐德尔歌声还言犹在耳,今晚元宵节,李三小姐作为大承国的祥瑞,应该由她来为皇上表演一曲,祝愿新的一年大承国风调雨顺,千秋万代。” 李昔年右手撑着下巴,就看着云韶华,听听看她要说什么。 年鼎盛正要让歌舞重新回去,却听见一声厉喝,云韶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李昔年见状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她现在就是一个破罐子破碎的程度了,随便云韶华怎么折腾。 “咳咳,容王说的是,这好不容易娱乐一次,这歌舞怎么就停了,继续继续!”三皇子年承欢笑呵呵的举起酒杯说道。 娱乐?不知道年非雍说的是大殿里面的歌舞,还是说的刚刚周凝烟和年华赋之间的事情, 年华赋和周凝烟刚刚坐在位置上,年非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慢条斯理的说道,“本王难得有一次娱乐,怎么就这么停了。” 周凝烟迈着步子垂首跟在年华赋的身后,这件事情就算暂时告一段落,可实际上这件事的影响远远没有结束。 年华赋本想将周凝烟拉起来,刚做了一个动作,周凝烟就自己起来了,年华赋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双手背在后面就朝着自己的位置上走回去。 “既然不敢,就起来,坐在赋儿的身边。今晚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年鼎盛说完看了眼年华赋,眼神之中的凌厉和失望一闪而过。 “臣媳不敢。”周凝烟嫁给年华赋已经有好几年了,却一直没有所出,而她本身就是将门之后,自有一番傲然风骨,年华赋公然将青楼女子带到府中去,着实是让她伤透了心。 “烟儿这是在责备朕没有管教好赋儿吗?”年鼎盛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里面都安静了不少。 “母后,这本是家里的小事,的确是烟儿太鲁莽了,没有脸面再回去面对夫君了。”周凝烟低着头依旧跪在大殿之中。 萧瑟兰一听,立刻就出声说道,“凝烟,赋儿已经将事情说清楚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毕竟赋儿是一国皇子,家里除了正妃,还有一两个侍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你就不回府了,你让本宫怎么向死去的周将军交代。” 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周凝烟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臣媳是自己心胸太狭窄了,没有脸面再回去了。”周凝烟的话让年鼎盛面色一沉。 “父皇母后,臣媳……”周凝烟跪在原地,她没有抬起头来,夜来霜还在不在府中这件事情她的确不太清楚,可这几天她都已经受够了。 “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年鼎盛大声的说道,转头看向年华赋,“凝烟也是受了委屈才在大殿里面哭诉的,你回去之后可不能欺负凝烟。” 李昔年坐在那里听着他们的对话,多少也明白了一点,恐怕夜来霜真的不在大皇子的府中了,毕竟同乐坊已经可以重新营业了,至于所谓的朝廷钦犯自然是无稽之谈,没有抓到人关了几天就把主事的放了。 “可惜不巧了,今日已经被他哥哥接回家去,不在府中了。”年华赋应对自如的说道。 ... 【077】皇上对容王失望了? 李昔年对着年斐然虚伪的笑笑,是她自己加上的 年斐然转头对着李昔年笑笑,李昔年夹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忽然好像去年非雍的身边坐着,虽然一定会很冷清,但是至少不会被两面夹击,她又不是夹心饼干。 “哈哈哈!这倒是!不过既然有四哥在旁边哪里海勇得上爷啊!”年遇荒朝着年斐然的方向看了一眼。 御花园中四处是亮着的灯笼,天空中还有不断上升的天灯,自然是能够将李昔年比划的手势看的清清楚楚。 李昔年饶是再懒得打手势,现在也想回应年遇荒的这话,“不是世子爷您吗?” 李昔年也就只有点头,年遇荒看见秋来对着李昔年说了一句什么,嘴角露出深深的笑意,“李昔年,你该不会现在就想要走了吧?谁给你的胆子啊?” “小姐在坚持一下,应该很快就结束了。”秋来在李昔年的耳旁小声地说道。 夜风很凉的,难道那些千金小姐都没有感觉到寒风乎乎的刮吗? 至少这夜色是完美的,李昔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天灯也放了很久了,打算什么时候结束啊! 要是她的身边没有年遇荒这个人在叽叽喳喳的话,今晚感觉起来就比较完美了。 御花园中,李昔年百无聊赖的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抬头望天,漆黑的夜空被天灯照亮,宛如繁星点点,美轮美奂。 “皇上大可不必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是有些人隐藏的很深刻而已。”应有语说完看了眼门口,“皇上,今晚的元宵节似乎会很热闹。” 身为一国帝王,这让他如何的心安? 他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无限,没有想到到老却发现连一个可以继承衣钵的人都没有。 “国师说的没错,只是国师你看朕的这些皇子没有一个人有朕当年的雄心壮志,开疆扩土的决心。”想到这里年鼎盛就不免有些失望了。 “天下之大,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古书有记载,雲霄大陆几百年前也是一个国家的。”应有语说话的语气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皇上而有过改变,从头到尾笔直的站立着,不卑不亢。 “不是如果还有战争,是一定还有战争的,对吧?”年鼎盛眼神中的凌厉在看向应有语的时候稍微收敛了一点,毕竟是每年都会回来陪伴自己的国师,在面对应有语的时候他总能变得坦然,心平气和一点。 暴风雨来之前的海面也总是平静的。 “那皇上就可以全然的放宽心了,如果北漠还有战争,不妨继续让容王出去迎战,毕竟大承国之中没有谁比容王更加了解北漠的形势了。”应有语道貌如仙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王者争霸,必然会有一方挑起战乱,虽然暂时平息,但这只是暂时而已。 “失望?这话从何而来?朕就没有对他抱过一丝的希望。”年鼎盛有点枯槁的手紧握,眼神中散发出凌厉的眼神。 是对年非雍失望了又如何?这么多年都没有关系能说的皇子,能够去上战场杀敌就已经是很不错了,难道还指望让年华赋和年斐然那种温柔的皇子去上战场保家卫国吗? “皇上是对容王失望了?”应有语站在年鼎盛的对面,依旧是一片坦然的问道。 总有一天会让他北漠成为大承国的疆土,让整个雲霄大陆全部都变成大承国的疆土。 没有一点疆土就算了,居然还让年非雍成为了一个失聪的残疾人,让大承国多了一个残疾的王爷,这件事他会全部都算在北漠的头上。 结果真的是白打了! “这个朕一直都有心理准备。天下之大可国土就这么大。和北漠的战争一直断断续续,小打小闹,也就昨年才规模满满的大了起来,最终也没有什么实际性的进展。只是保住了固有的国土而已。”说到这里年鼎盛多少还是有点失望的,在他的观念里面,多少都要让北漠让出一点疆土出来,不然这一仗就白打了。 可以说李昔年的降生不但让永安侯府飞黄腾达,也让年鼎盛对应有语完全的信任了。 应有语来了不久之后,夜晚就如同光照一般彻夜明亮,那晚是李昔年的降生。 而应有语就是这第一任国师。 大约两个月之后,应有语就来到了耀京城,手中拿着的是当时年鼎盛的亲笔书信,从此大承国就多了一个职位,国师。 上一任天谴派的掌门千煌只收了两个徒弟,因为当时大承国和东怀国的战乱,年鼎盛曾修书一封给天谴派的掌门千煌,希望他能派人前来帮助他。 但他却不只是一个挂名的国师,他有能力能够让年鼎盛听他的话就代表他的与众不同,传言应有语来自江湖上一个传说中的门派,天谴派。 “这一点上,皇上应该早有准备。以前是五国鼎立的局面,现在是四国鼎立,总会有像皇上年轻时一样的雄心壮志,想要开疆扩土的人。”应有语虽然身为大承国的国师,但更多的时候他是游走在雲霄大陆四个国家的,基本上很少会回来。 “那这可意味着什么?”年鼎盛虽然心中有一点想法,但却不敢自己说出来,好像一定要应有语说出来才能让他信服一样。 “没有。”应有语的声音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偏殿之中,显得格外的大,但实际上应有语刚刚的两个字声音很小。 ... 【078】遭遇刺杀 是刚刚想要杀她的那个人,而那个人被年遇荒丢过来直接扎在了秋来的身上,李昔年向着旁边走了一下,眼神中的哀叹一闪而过。 秋来再次上前,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着李昔年刺去,站在前面的李昔年只听到“嘭”的一声倒地声,还有一个黑黑的重物朝着自己飞来。 可她在看李昔年,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年遇荒和年斐然,丝毫没有向后看,刚刚那应该是她的错觉吧?李昔年怎么会发现呢?不会的! 忽然李昔年上前走了一步,秋来吓得手中的匕首差点掉落,她咽了下口水,手中的匕首很快的收了回来,该不会是李昔年发现了吧? 秋来看着前面的景象,清秀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讥笑,她微微偏头看了眼李昔年,没有想到李昔年居然还是能够如此的淡定,腰间拿出的匕首已经快要到李昔年的腰间了。 至于年遇荒,那就更不用说了,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喜欢吃东西的纨绔世子,没有想到年遇荒也有两把刷子,不但如此,一招一式还打的特别漂亮,有种花拳绣腿的感觉,却很有威力。 秋来站在了李昔年的身后,双眼和李昔年一样怔怔的盯着前方,年斐然的武功没有想到也这么高,这些杀手看起来应该是专业的,而且还是武功比较高的那种,可是年斐然在面对他们十几个人夹攻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招招狠厉,下手快准狠。 如果刚刚年遇荒没有出现的话,等待她的结局就是一剑封喉。 李昔年摇头,她还没有来得及受伤,但根据她的猜测,她基本上不会受伤,只会死亡。 秋来一脸慌张的也朝着李昔年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李昔年看着面前的人转身朝着年遇荒冲去,自己连忙后退,从打斗的中心退了出去。 年遇荒手中没有剑,只是在他落地的时候随手从地上的人手中捡起一把剑就朝着他刺去。 李昔年面前那个的男人很快就低身去捡地上的间,年遇荒见状,冷哼一声,“找死!敢动爷的人!” 年遇荒忽然的出现在李昔年的意料之外,他不是很早就走了吗?为什么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可那把剑却猛然的掉落了,伴随着熟悉而张狂的声音,“爷说怎么这么热闹呢!原来在这里啊!” 李昔年因为秋来的声音分神了,在转头的时候那把明晃晃的剑距离她的脖子已经只有不到半米远的距离。 “啊……”李昔年听见声音转头就看见秋来从马车里面滚出来了,“小姐小心啊!” 李昔年是看着他出手的,年斐然正在忙着应对其他的人,尽管他们的脚边已经倒下了五六人,可依旧还有五六人正在战斗着,年斐然对于她已经无暇顾及了,李昔年后退两步,虽然心里不抗拒死亡,她本来就是已经死过的人了,可是真的要面对的死亡时候,还是很慌乱的,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坦然。 混乱的场景中李昔年发现,暗中还有人没有行动,只露出的眼睛也正看着她,李昔年这才感觉有点心慌意乱,原来幕后的人还没有出手,而就在原地看着她,很显然,他们这次袭击的目标是她,而不是年斐然,他说的果然没有错,是她得罪了谁。 第一次是暮歌的手臂被砍掉的时候,可那个时候的鲜血远远没有现在多,何况现在又是如此的一个混乱的场景。 李昔年就站在原地惊讶的看着传说中的武功,刀光剑影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年斐然很淡定的抵抗自如,不停有鲜血飞扑到李昔年的身上,这是第二次鲜血距离她这么近了。 虽然李昔年想的很对,但是目前为止对付这十几个人还没有动用暗卫的必要,年斐然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 十几个人几乎是同时朝着他们袭来,年斐然站在中间却没有一丝惧意,李昔年似乎也瞬间明白了什么,像年斐然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就自己一个人,至少也有一两个暗卫在暗中保护着,要不然这样些娇滴滴柔弱弱的皇子不得立刻就被嗝屁啊! 李昔年她不慌张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她死不死都无所谓了,这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第二个是年斐然都这么淡定,就证明他对付这些人是胸有成竹的事情,既然是没有必要担心的事情,那就更加的淡定了。 年斐然很淡定,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讲这些人放在眼里,可是为何?他身旁的李昔年比他更加的淡定,一副云淡风轻,毫不畏惧的样子。 不过年斐然那话是什么意思?凭什么就是她得罪人了?难道这耀京城还少了想要年斐然死的人吗?不但如此,这耀京城脸想让他们两个人一起死的人不少吧! 一定是吓到了,居然都还没有出来。 马死了,马车倒了,马车里面她和年斐然出来了,但是秋来还在马车里面啊! “李三小姐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年斐然在出来之后就将李昔年松开了,此刻敌不动我不动,还这么的淡定的和李昔年聊天。 李昔年只感觉的身体就像是一阵风一样,瞬间就已经站到了平实的地面上,而此刻,他们的周围是不下十个黑衣人,齐刷刷的举着剑对着他们。 年斐然也是有点诧异,但是这样的情况不外乎就一种,他伸手将李昔年拉住,两人很快就从马车里面出去了。 ... 【079】狗带有了就差狗了 玉歌瘪嘴,她也知道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可是自己的事情真的很难做,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现在也 “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金络说完跟着李昔年进屋去了。 李昔年全然没有管玉歌的话,直接朝着里面走去了,玉歌稍微停滞了一下,然后看向金络,“金络姐,怎么办?” “发生了什么?”玉歌继续问道,面上带着焦急,她几乎肯定李昔年身上的血就是秋来的了,这去了一趟皇宫结果回来的时候连名都没有了,她可是再也不敢去皇宫了。 “出了一点意外,秋来她回不来了。”李昔年比划着手势,然后就进屋去了。 玉歌清丽的小脸上布满了惊恐,双眸正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昔年,李昔年摇头,她身上的血虽然不是秋来的,但是秋来的确是回不来了。 李昔年刚摇头,玉歌的金络两人就看见了李昔年身上的血渍,“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该不会是秋来姐姐的吧?” 李昔年任由玉歌扶着回屋,金络朝着后面看了眼,发现没有看见秋来的身影,“小姐,秋来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金络和玉歌两人看见她回来,连忙出来迎接,玉歌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白色的披风,“小姐,快披上,外面冷。” 元宵不就是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吗?在现代的时候每年元宵节她都在电视台,主持元宵节目,到了这里,就去皇宫那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度过了一个毫无意义的夜晚,和普通的一天完全没有任何的区别。 李昔年独身一人朝着芳菲苑走去,远远地就看见了亮灯的地方,芳菲苑的门口还挂着红灯笼,今晚是元宵节啊!这么热闹的节日现在却有点凄凉的感觉。 年非雍不想和她谈话,就算她勉强也还是不能和他好好的交谈,还不如等明天年非雍心情好的时候,何况现在她自己也累了。 李昔年心中烦闷不已,要是她会说话现在就可以对着年非雍的背大喊大叫了,可是她不能,才分叉的路口,李昔年还是转身朝着芳菲苑走去了。 “有事明天再说,今天太晚了。”年非雍淡然的说完就从李昔年的身侧走去,李昔年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年非雍的脚步却加快了。 李昔年点头,她不仅有事,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必要问清楚,不然她一定会寝食难安的。 李昔年加快脚步走到年非雍的前面,伸手拦住他,年非雍停下脚步,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有事?” 出去之后,夜晚的凉风感觉更加的明显了,李昔年才想起她的毫无所有的内功,她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年非雍,偏偏年非雍一直直视着前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李昔年狠厉的目光被他彻底的忽视了。 年非雍转身离开,李昔年对着李珏尧俯身,然后很快的就跟着年非雍的脚步出去了,虽然他们走的不是一个方向,至少一起出去是可以的。 李昔年正想离开呢!年非雍就说了这话,真想给他办法一个最佳读心术的奖励。 年非雍看了眼身旁的李昔年,“李三小姐,一起走吧!” “容王客气了,魏晨一定会好好照顾容王。”李珏尧不敢直视年非雍,微微躬身。 “以后还要在府中叨扰了,侯爷可不要嫌弃本王拿不出银子来报答侯爷。”年非雍永远把他穷的连米粥都喝不起的话挂在嘴边,还说得那么的坦然。 “哪里哪里,这是微臣的失职。”李珏尧在所有的有权势的人面前永远这么的谦逊恭敬,不知道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年非雍走进来,李珏尧立刻福身请安,年非雍只是微微抬手,“侯爷免礼,今日出宫的稍微早了点,就没有坐侯爷安排的马车。” “那就好,那就好。”李珏尧说完就看见门口年非雍正走进来,俊朗精致的脸上依旧淡漠如初。 李昔年摇头,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她在李珏尧的眼中应该是一个柔弱的千金小姐吧?居然这么的淡然,关心的眼神也太假了。 “那你有没有受伤?你身上的血?”李珏尧看向李昔年的衣裙,上面有不少的血迹,而且看李昔年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受伤,所以也就随口问问。 李昔年摇头,年斐然武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受伤呢! “那四皇子没有受伤吧?”李珏尧关心的问道,只不过关心的对象不是李昔年。 李昔年点点头,天呐!拜托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好了,很想回去睡觉了,一晚上已经很累了。 “有人要杀你?有四皇子一起回来居然还有人敢动手?”李珏尧很是诧异,居然在天子脚下,有人敢公然对四皇子动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路上遇见有人想要杀我,秋来死了,四皇子在善后。”李昔年对着李珏尧比划这手势,一路走回来加上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疲惫,其实很想去回房直接睡了。 所以,他关心的就只有四皇子,根本就没有她这个女儿了。 李昔年去的时候,李珏尧正在喝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显然还不知道刚刚李昔年在路上遇见了什么情况,待他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就看见李昔年的的衣服上面竟然沾染了不少的血迹,瞬间就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朝着李昔年走去,“昔年,你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四皇子呢?” ... 【080】你家主子是谁 剩下就只等乐樵苏来给李昔年诊治了,一定会有办 “乐公子,好久不见,要请你来还真是让本庄主煞费苦心啊!”容玺跟着乐樵苏往里面走,看见乐樵苏来他的心里就已经放下了一半了。 容玺一进来轻拢就自动的消失了,但是一直在旁边的枯骨还没有离开,直接跟着乐樵苏就进了若陀药店里面。 乐樵苏前脚刚刚踏进若陀药店里面,后脚容玺就进来了。 “是,马上就出去!”吴沧水还想留恋的看一眼温绫罗,可是刚刚进来的丫环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吴沧水低着头连忙出去了。 “这里不需要你收拾,这里有我们,你出去吧!” 吴沧水连忙低着头,“我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地方。” 吴沧水太过投入感情,没有注意到门口逐渐传来的脚步声,“吴叔,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让你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耀京城,过我们两个人的日子,好不好? 绫罗,等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李珏尧如此不能照顾你,当时都是他自己太没有用了,不能好好的保护你,不然我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认不出来是应该的,他都已经刻意的弄成了不像样子,她应该怎么都不会想到以前和她相爱的人就在眼前,就在身边。 吴沧水放慢了脚步,朝着温绫罗走去,他站在床边,想对着温绫罗伸手,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脸颊,他们已经十六年,不对,应该是快十七年没有见面了,再次见面她却已经不是离开时的模样,甚至已经认不处他了。 吴沧水推开门进去,温绫罗还躺在床上的,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脸上还有黑黑的药膏,左边的头发也被剃除了不少,她依旧睡的很安详,安详的就像是死去了一样。 吴沧水左右看了眼,发现没有人看他,他大着胆子朝着里面走去,大厅里面没有温绫罗的身影,之前容玺就给他说过温罗院里面的布置,加上他这段时间的探究,自然就知道该往哪里走。 吴沧水忽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他今天已经扫的很慢了,院中的丫环很少,自然就没有人说他,何况他来的时候还是容玺跟着一起来的,所以这院中也没有谁敢对他摆脸色。 但是温绫罗在大厅里面休息的时间越老越少了,她的身体是不是不行了? 温罗院中,早晨的空气清新,吴沧水在院中扫地,温罗院中的下人越来越少了,所以他来了之后主动的承担了扫地的任务,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扫地在前面,有时候能够看见温绫罗坐在大厅里面。 李昔年坐在原地看着面前的炭火,厚积薄发?她估计还没有发出来,就已经死翘翘了,谁知道下一批杀手会什么时候到来? “你能明白就最好了,毕竟本王是不会这么快就玩死你的。你觉得呢?”年非雍好像也没有其他要说的,说完这句话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厚积薄发?这个听起来好像是不错的样子,但确定不是在忽悠她吗? “那厚积薄发呢?”年非雍依旧很淡定。 李昔年果断摇头,积少成多个屁啊!她完全就只有那么一点,还积少成多呢? 年非雍一眼就看出李昔年的意图,“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语叫做积少成多。” 屋内的李昔年坐在火热的炭火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所谓的高深的内力对于她一点用处都没有。 “好了,别说了,我先带犹怜去房间收拾一下,你在门口候着,万一小姐有什么吩咐。”金络一出声,两人自然就听话了。 “玉歌你的笑话真好笑。”犹怜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温柔了,就算她说的话玉歌一个字都不信,却生不出任何要责怪她的想法。 “我不信,世子爷这段时间和我家小姐走的比较近,你肯定有什么一技之长,世子爷把你交给小姐才不会丢他的脸啊!该不会挤出剩下漂亮了吧?”玉歌此言一出,犹怜只是笑笑。 “就一般丫环会干的活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犹怜白皙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笑意。 “你以前是世子爷的丫环吗?这么漂亮的美人居然世子爷舍得送到小姐这里来,你会什么啊?”玉歌很好奇的样子。 “你们好。”犹怜说话的声音委婉动听,就像是轻盈歌唱一样,如诉如泣,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让人一听声音就忍不住想要呵护她,保护她,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玉歌朝着走到犹怜的面前,“你好我叫玉歌,这是金络。” 如果真的是那样,年遇荒手下的丫环应该也不简单吧! 才一进来就这么直接代替了秋来,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难道就真的是年遇荒给李昔年赔过来的一个丫环吗? 然后李昔年就和年非雍进屋去了,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吩咐,但是却代表了犹怜在芳菲苑中的位置,那就是和秋来等同的,也就是一等丫环的位置。 李昔年在进门之前,对着金络比划道,“把秋来的房间收拾一下,让犹怜住进去。” 她的双手中拿着年遇荒和年非雍拿来的狗带,她的右肩上还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 玉歌和金络自然是看清楚了李昔年的手势,两人都后退到门外,而犹怜本来就没有进去,所以她依旧是站在原地的。 ... 【081】唇语越来越厉害 乐樵苏走在街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枯骨就像一个木头一样跟在乐樵苏的身后,不过他们之间隔了大概十米远的距离。 耀京城他已经很久没有来了,繁华的模样比起十几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街上人声鼎沸,热闹喧哗。 乐樵苏以前是一个喜静的人,可自从开始游历雲霄大陆,四处医病救人以来,就渐渐的喜欢热闹了。 锦绣阁是耀京城最大的珠宝商,里面的商品每次推出都倍受耀京城的名媛千金推崇,甚至皇宫娘娘都有派人来专门订制,耀京城中正当红。 乐樵苏面不改色的抬脚进去,顿时引起了店内正在挑选首饰珠宝的合家小姐的主意。 “这人是谁?” “不知道啊!没见过!” “长得好生俊俏,这浑身的气质,就是和当今皇子比起来,也丝毫不落啊!” 店内的客人三三两两的讨论着,目光一瞬不眨的盯着乐樵苏。 店里的店员看见乐樵苏,立刻迎了上来,但是在看见乐樵苏身后不远处跟着的枯骨时,转身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乐樵苏直径朝着后面走去,又引起了一阵轰动,“这人到底是谁啊!一定是一个大人物!” 跟着乐樵苏身后进来的枯骨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 锦绣阁后面是一个三进三出的院落,进了第一个院落枯骨就走到了乐樵苏的前面了,“乐公子,主子就在里面。” “嗯。”乐樵苏应声继续朝着后面走去。 院子里面种了不少的月桂树。随着微风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乐樵苏进去的时候,年非雍在坐在月桂树下不远的地方,品茶。 乐樵苏看见年非雍就朝着他走去,面如冠玉的脸上露出笑意,“你还挺悠闲的。” 年非雍抬头看着朝他走来的乐樵苏,一身白衣胜雪,黑发简单的束在脑后,看见乐樵苏就好像看见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颜如玉,气如兰,翩翩佳公子。 乐樵苏在年非雍的身侧坐下,双眼看着他如同雕刻般俊俏的脸颊,“你耳朵怎么样了?” “听不见。”年非雍端起桌上的茶壶,参了一杯茶,递到乐樵苏的面前。 “虽然听不见。但是你的唇语越来越厉害了。”乐樵苏温润的双唇一张一合的将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 “几乎没人和我对话,进步不了。”年非雍淡漠的脸上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你是想谁陪你说话呢?”乐樵苏既然到耀京城来,自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明知故问了?”年非雍虽然会唇语,但是除了明蹉跎和乐樵苏就没有人知道了。 当然,枯骨他们是例外,是永远不会背叛他的存在。 “放心,刚刚容玺来找过我了,明天就去给她看病,但是在此之前,还是让我先给你看看。”乐樵苏说完等着年非雍的反应。 年非雍握着茶杯的手缓缓松开,凉薄的嘴唇吐出一个单字,“好。” 乐樵苏起身走到年非雍的面前仔细的查看他的双耳,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乐樵苏回到了原位。 “还可以医治。”乐樵苏坐下之后才说道。 其实他这次来耀京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来给年非雍治疗耳朵,为此他还特意回了若陀谷拿药材。 “等明天给她看过之后再说。”年非雍的医术肯定没有乐樵苏的精湛,但是他也懂一点。 李昔年的嗓子虽然他没有亲自检查过,多少了解一点,乐樵苏手中的药应该只够治好一个人的。 “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乐樵苏饶有兴趣的问道,“我记得你一直对以前那件事心有芥蒂。” “所以,我才要医好她,看看她的嘴里还能说出什么来!你不觉得手语有很多东西是表现不出来的吗?” 年非雍说的理所当然,乐樵苏只是微微一笑,“她说什么你也听不见。” “我听不见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很多的人能够听见。”年非雍端起茶杯,茶杯早已没有那么烫了,甚至有些凉意了。 “你还真是心宽。”乐樵苏手中的茶杯慢慢变热,“四皇子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是为了好玩。这样才有趣,不觉得吗?”年非雍放下茶杯,他端起来就没有喝一口。 “拭目以待。”乐樵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先回去准备,明天见。” “好。” 年非雍坐在原地目送乐樵苏离开,乐樵苏的身影消失不见,枯骨上前对着年非雍不解的问道,“主子,为什么不让乐公子先帮您医治?” 主子这么完美的一个人,却因为在战场上的围攻变成了现在这样,失聪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啊!何况年非雍还是一国皇子。 年非雍淡淡的扫视了枯骨一眼,“我的事不急。” “可是我们急,乐公子可是专门为了主子才来的。”枯骨对外人一向冷漠,唯独无时无刻不关心着年非雍,毕竟是很多年的主子了,更是和年非雍一起长大的,是一步步看着年非雍在外面无限风采,回到了耀京城却变成了一个闲散王爷,就连王府都要漏雨。 这样的生活绝对不是年非雍应该有的生活! “他人已经来了,医治的事情就不急。”年非雍从座位上起身,“我该回去了,让 ... 【082】发疯也要有个限度 “主子,那人是容王,而且容王还会唇语。”轻拢语气平静,但是自己内心的 “四皇子送乐公子回去了,我想应该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了。”轻拢现在诧异的是年非雍。 容玺正在磨墨,轻拢的身影好像一瞬间就进到了房间里面,容玺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么快就回来了?” 满江楼的后院之中,容玺站在书桌面前。书桌上摆放了好几把白色的折扇,上面什么都没有,崭新的。 暗处的轻拢看了眼云韶华离开的马车,转身朝着满江楼的方向走去。 “滚回去坐着!”云韶华怒吼一声,抬脚上了马车。 她走到马车旁,里面的两人探出头来,看着云韶华怒气冲冲的模样,试探性的喊到,“公主?” 云韶华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人离开,手中的剑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年斐然牵起他的马,和乐樵苏并肩朝着若陀药店的方向走去。 “那就有劳四皇子了。”乐樵苏也不推迟,明里的年斐然比暗里的有用。 他看了眼捡起剑的云韶华,“乐公子不介意的话,本皇子送你回去。” 可既然乐樵苏这样说了,年斐然也不好勉强。 “可以,不过明天吧!今天刚来有些乏了。”乐樵苏整个人看起来明明就精神抖擞。 “不知乐公子现在有没有时间,可否跟本皇子一起去医治一个人?”年斐然直接表明他的来意,不然这样有点太冒昧了。 “草民见过四皇子。”乐樵苏拱手,站在年斐然的面前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乐公子,久仰大名。”年斐然淡然的对着乐樵苏说道。 年斐然不再看云韶华,云韶华可不是他的目的所在。 “大罪就大罪!我怕你啊!最好现在就把我抓进牢房里面去好了!我乐意至极。”云韶华说完去捡自己的剑。 乐樵苏医术高明,武功据说也丝毫不落,虽然他本是不用担心的,可毕竟是有事要求乐樵苏,趁此机会表达一下自己的诚意也是可以的。 一收到消息他就骑马出来了,结果刚好被他撞见这样的局面,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直呼本皇子的名讳可是大罪!”年斐然好不容易盼到乐樵苏来耀京城,怎么能就这样让云韶华把乐樵苏带走了! “年斐然你……”云韶华瞥头看了眼已经落在远处的她的剑,脸上满是不悦。 “本皇子不插手,明天你的尸体在哪里找到都不知道!”年斐然走过来,一把夺过云韶华手中的剑,扔在地上。 “四皇子!这是我的事,是我看上的人,还请四皇子不要插手!”云韶华一点都不怕年斐然,准确来说她什么都不怕,大承国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的仇人! “云韶华你发疯也要有个限度!把你的剑给本皇子拿开!”年斐然从马上下来,温文尔雅的脸上满是怒意。 “公主,还是趁早离开为好。”乐樵苏松开云韶华的剑,云韶华呵呵一笑,被乐樵苏拿远的剑又对着乐樵苏的喉头,相距不过一个指头宽。 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喊云韶华的名字,来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云韶华!你在做什么!”乐樵苏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乐樵苏抬手,将面前的剑用两指夹住,慢慢的侧向一旁,始终面带笑意。 乐樵苏看着自己面前的剑,锋利明亮,“公主这是何苦呢?” 云韶华却忽然动手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直直的对着乐樵苏。 “公主要去哪里就去吧!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乐樵苏打算绕过云韶华。 是的,他不会动手,根本就不用他动手。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好好的说,一起离开!”云韶华以为乐樵苏的意思就是他也不愿意动手。 “公主亦然。”但是他向来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何况暗里还有两人盯着他们。 云韶华一个飞身到了乐樵苏的面前站定,双手环胸,下巴高扬,“你长的这么细皮嫩肉,我可舍不得动手。” 云韶华是出来吃饭的,没有带下人出来,也就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宠,那现在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可乐樵苏就好像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往前走,丝毫不为所动。 而且,有了乐樵苏在手里,岂不是多了一张王牌。 “管你是不是什么神医,反正我看上你了,你不跟我走也要跟我走!”云韶华可不能就这么让乐樵苏把李昔年给治好了。 “绝世神医不敢当。”乐樵苏直径朝着前面走去,不顾云韶华在后面说着什么,还有她跟来的身影。 那可是据说无解的毒药! 不行!不能这么快的就让李昔年治好了,可也不一定,怎么治疗她都不知道呢! 云韶华突然转头看向后面,这后面有满江楼,再往后走可是永安候府,该不会是去给李昔年治嗓子了吧? “等等!”云韶华朝着乐樵苏跟去,“让我想想,你是大夫?这个方向,该不会是若陀药店的大夫吧?听说若陀谷里面有一位绝世神医,该不会就是你吧?” “我家就在前面,就不麻烦公主了。”乐樵苏说完转身,打算离去。 “看来还是一个外地人,难怪没有见过。”云韶华嘴角露出灿然的笑意,“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跟我回府?” ... 【083】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每一个动作都极为细腻优雅,一杯热气腾腾的 放在年华赋手侧的木桌上,夜来霜在年华赋的注视下泡茶。 进屋年华赋走到首位上坐下,立刻就有下人端着未泡的茶叶和滚烫的开水来了。 “有大皇子的照顾自然是习惯的。”夜来霜往旁边侧了下,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里面走去。 “明明是说的和皇妃一样的话,可为何本皇子听起来就是不一样呢?”年华赋走到夜来霜的身侧,俊俏的脸上露出笑意,“夜姑娘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 夜来霜莲步轻移,款款走到年华赋的面前,“大皇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和现在的年非雍很像,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夜来霜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冷若冰霜,绝美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表情,如果真的要有表情,那就是冷淡,疏离。 年华赋对此早已没有意外了,夜来霜这个女子太过神秘莫测,一点也不像是一个青楼女子,反而像是教养良好的千金小姐。 才刚一进去,就看见身穿一袭白衣的夜来霜朝着他走来。 年华赋听后,便朝着里面走去。 “没有。” “最近有什么人来吗?” “主子!” 还未走近就闻见一股淡雅极致的清香,门口站着两个面色清冷的守卫,他们看见年华赋到来,对着年华赋躬身颔首致意。 年华赋直径朝着府中东南角的一处三层小楼方向而去。 周凝烟微微抬手,看了她一眼,“好。” “主子,我扶您休息一下。” 周凝烟现在原地,目视年华赋的背影离开,直到消失不见,她才颓然的坐在地上。 “周凝烟,有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不要以为父皇站在你这边就可以为所欲为!本皇子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放在你的身上!”年华赋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 多半是说气话! 周凝烟这样说不知道是真的想被休弃,还是再说气话? “休弃?”皇家子嗣要休弃一个明媒正娶的皇妃可不是一脸容易的事情。 或许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心里更痛。 “有没有资格不是舍身说了算,若是夫君认为舍身不配,大可将舍身休弃,舍身绝无怨言。”周凝烟的下巴很痛,但是她忍住了,就好像一点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样。 年华赋松开周凝烟的下巴,愤懑的甩手,“周凝烟,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自己做事没有分寸,难道还要我教你吗?你这样子有什么资格做本皇子府中的主母?” 周凝烟不咸不淡的性子完全引不起他的任何兴趣,即使她长了一张美颜的脸。 “夫君对舍身自然是好的,可还还没到有恃无恐的地步。这一点夫君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周凝烟即使被年华赋捏着手背,却依然不卑不亢,这么多年看了太多,早已将她的性子给磨平了。 明明是冷若冰霜的眼神却散发出火星。 “周凝烟,本皇子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所以让你那般的有恃无恐,敢去乾永殿告状了?”年华赋伸手将周凝烟的下巴捏住,手指用力,好像要捏碎一般。 “当然能来。”周凝烟美丽的脸颊上浮现轻微的笑意,那笑意不达眼底,看起来很不真成。 “这里本皇子不能来吗?”年华赋现在周凝烟的面前,眼神不善,好像立刻要将她凌迟处死般。 但是她不懂,一个花魁女子有什么好?能够帮助到他什么? 这其中的原因周凝烟也是清楚明白的,毕竟她现在家里不能给年华赋任何的支柱,他要娶侧妃她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毕竟府中可是放着那么美的一个花魁,还有侧妃侍妾好几个,自然不会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夫君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周凝烟可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年华赋来这里找她了。 年华赋一身冷冽的走进来,眼里都含着冰霜和怒气,周凝烟看着他进来,立刻起身。 好像是从几年前嫁给年华赋开始的,听到下人来报年华赋过来了,她只是微微颔首,身旁的下人就立刻出去了。 周凝烟一袭简单的华服坐在屋内,她的面前燃起缭绕的熏香,她已经经常失眠很多年了。 从风朝宫离开,年华赋就直接朝着自己府中而去。 毕竟他不可能对一个让他丢失了储君之位的人有任何的好脸色。 如果没有周凝烟那天在大殿上的事情,他一定会对她好的。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 “母后,儿臣知道。”年华赋低声说道。 “你府中那些事情都不处理好,难道还要我给你处理吗?什么同乐坊?什么花魁?都给我处理干净点!那周凝烟虽然现在是一个孤女,可毕竟周老将军以前是和你父皇是战友,感情深厚,凝烟嫁给你也是对你寄予厚望的。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要对她好点!” “寻开心?现在什么时候,我还有心思来和你寻开心吗?”萧瑟兰满脸怒意。 即使刚刚萧瑟兰说的那么的认真,他还是不敢置信。 “母后莫不是在寻开心?”年华赋有点不愿意相信的说道。 一句话就让年华赋陷入了冰地,本来就心情不好,郁闷至极,结果还听见这样的事情,年华赋感觉整个人从地狱跌入了十八层地狱。 ... 【084】本是已死的人 “李三小姐,这个是可以治 李昔年的清丽的脸庞有些难看,乐樵苏还是没有说她的嗓子还能不能治好! 乐樵苏的话让李昔年本来就跳动的心跳得更加的快了,乐樵苏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知道什么了?从那个天降祥瑞就可以听出来这里是有一点封建迷信的,那她一个灵魂穿越这是不是很危险? 乐樵苏伸手,眼神看着前方,温和的手指探着李昔年的手腕,须臾,他收回自己的手,侧头看向李昔年,“李三小姐本来应该是已死之人了,身体里面有那样的毒素还能活下来的据我所知,李三小姐你是第一个。” 当然可以!李昔年伸出右手,还随便将袖口往上挽了一些。 李昔年的焦急乐樵苏自然是看在眼里,可他一直不是一个急性子,优雅从容的问道,“李三小姐不介意的话,我能否把脉。” 这样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啊?真是急死人了! 大约过了几分钟的时间,乐樵苏慢慢的回到座位上,李昔年的眼神就一直随着他的身形移动着,到底能不能治好,给一句准话啊! 她已经快要被憋出内伤了! 让她一个话唠体会一下当哑巴的痛苦就够了,至于一辈子当哑巴,还是不要了! 乐樵苏低身仔细的看着,屋内顿时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静,李昔年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了,若是乐樵苏说不能医治好,她改要怎么办? “李三小姐还是直接张嘴我先检查一下。”乐樵苏一边说一边起身,李昔年坐在原地张开嘴巴。 李昔年本来也是半起身的姿势,听到乐樵苏的话又坐了回去,双眼看向乐樵苏,习惯性的就想比划手势。 可李昔年还是被乐樵苏给阻止了行动,“先坐下,不急。” 年非雍?好像也可以,而且还能顺便给年非雍看一下耳朵,这不就是更好了吗? 当然是去找犹怜进来,可李昔年还没有比划手势就刚准备起身,就听见乐樵苏又开口了,“李三小姐觉得容王如何?” “我觉得我需要一个翻译。”乐樵苏继续补充道,“李三小姐觉得谁合适?” “不能说话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乐樵苏想要问什么估计也是问不出来的,他并不懂手语。 乐樵苏这样子就好像她才是客人一样,李昔年也没有拘束,就在乐樵苏的身边坐下了。 乐樵苏抬手指了下身边的位置,“李三小姐请坐。” 年遇荒和容玺两人出去,跟着李昔年进来的金络也出去了,随便将房门关上了,外面冷冽的寒风慢慢消失,屋内的炭火也没有那么的旺盛了。 李昔年的嗓子到了什么严重的地步他都还不知道,但是有人想要帮她治好嗓子,他一定会不遗余力。 “尽力而为。”乐樵苏从来没有自诩神医二字,这都是雲霄大陆上的传言而已。 “哈哈哈!可以,今天本庄主也给你送银子。”容玺侧头看了眼乐樵苏,“那李三小姐就交给你了,乐公子可不要让我们失望,毕竟神医的招牌可不要砸了!” “啧啧啧,竖着走有什么好的。不过爷看在你是给爷兄弟治病的份上就原谅你了!容庄主,不如爷请你吃烤鱼去,你不不要不给爷面子,你的满江楼爷可送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了。” “横着走就算了,我还是比较喜欢竖着走。”乐樵苏起身,赶人的意图很明显。 “爷罩着你,只要你把李昔年的嗓子治好了。耀京城让你横着走!”年遇荒豪爽的说道。 “乐公子还担心这些,要是出了什么事,这不是还有世子爷吗?年遇荒你说呢?”容玺瞟了眼年遇荒。 李昔年也正好看着乐樵苏,这么一瞬间的对视,这个男人看起来太过干净纯粹了,一尘不染的就好像遗世**一般,他的眼神又太过温和,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真的存在。 “耀京城是大承国的都城,天子脚下难免会多注意一点,这一点不能和容庄主相提并论。”乐樵苏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看向李昔年。 “回避什么?你以前给别人看病的时候,就算是在露天那么多人看都没有叫人回避,如今却叫本庄主回避,乐公子你的规矩是不是到了耀京城就变了?” 可是他们进去之后,乐樵苏淡笑着对着容玺和年遇荒说道,“两人还请回避一下。” 李昔年和年遇荒两人一起进去,乐樵苏早已坐在座位上,品茶,等着他们进来了。 李昔年也觉得现在是该去看看了,毕竟乐樵苏第一次来给她治病结果却让他在里面等了这么久。 “啊?这名字?可以!”年遇荒哈哈大笑,“走走走,跟着爷去看看这个所谓的神医到底有没有真本事,把你的嗓子给你治好!” 李昔年想了下,“啊!” 年遇荒看着犹怜怀中的小灰狗,“李昔年你给它取一个名字先。” “昨天来的?嗯,不错不错!可以!”容玺连连赞叹,然后走了进去。 “回容庄主的话,奴婢是昨天新来的。”犹怜坦然自若的回答,怀中的小狗乖巧的靠在她的手上,黑黝的眼睛盯着李昔年的方向。 “你这小丫环会说话!”容玺看了眼犹怜,俊俏的脸上露出粲然的笑意,“长得也很漂亮,什么时候来的,本庄主以前好像还没有见过你啊!” ... 【085】要治好很难 李珏尧跟着年斐然的身后走了进来,他派去接乐樵苏的人死的一个都没有了,可乐樵苏还是来了,这说明乐樵苏本来自己就很厉害,还有就是除了他还有其他的人也在护送乐樵苏进耀京城。 不但如此,现在更是进了他的永安侯府,若不是他下朝的时候年斐然叫住他说请了乐樵苏来给李昔年治疗嗓子,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现在已经这么的厉害了。 不仅有世子爷还有容庄主都帮着她找乐樵苏,就连很久没有过问她的年斐然也帮着她找乐樵苏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身份,没有那个身份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年非雍手中的茶杯变得没有那么烫了,刚要喝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面前的光线被挡住了,年非雍转头过去,就看见年斐然和李珏尧来了,此刻李珏尧正对着他请安。 “侯爷免礼。”年非雍刚说完,坐在李昔年对面的乐樵苏包括李昔年都起身给年斐然行礼。 年斐然先说了一声免礼,才看向年非雍,“二哥今日感觉如何?” 年非雍难得的瞟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年斐然看着年非雍的表情不像是作假,难道乐樵苏没有把年非雍的耳朵给治好吗? “没什么。”年斐然在年非雍的对面坐下,李昔年则让开到了一旁,可是李珏尧压根就没有过去坐,因为年非雍和年斐然都没有叫他去坐,自然是不敢去坐的。 “乐公子可是给李三小姐看过了,她的嗓子还能医治好吗?”年斐然关心的问道,他今天来本来就是来看看李昔年的,却没想到乐樵苏已经走到德永院来了。 “情况严重,难以恢复。”乐樵苏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茶清香可口,味道不错。 李昔年看着乐樵苏那么认真的表情,都差点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了,很明显乐樵苏是在骗年斐然。 年斐然看了眼李昔年,见她似乎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再看向乐樵苏,“乐公子这话,本皇子可不相信,倘若是乐公子都没有办法,那三小姐的嗓子岂不是好不了了!”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没有办法但是不代表其他的人没有办法。”乐樵苏一贯的谦虚,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有的事情需要顺其自然。” 李珏尧本以为有了乐樵苏在,治好李昔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却听见乐樵苏这样说,是不是没有治好的希望了?那李昔年会不会迟早变成一枚弃子! “还请乐公子务必想想办法,小女还有我们一定会感激乐公子的。”李珏尧态度恭敬谦虚的说道。 “我只能尽力,一切都看天意。”乐樵苏看了眼李昔年,她倒还是淡定,他话中的意思,她听明白了吗? “那就多谢乐公子了,府中备了午宴,乐公子和容王说完之后,昔年你等会儿带路。”李珏尧以前一向是喜欢在达官贵人的面前多呆的,可是今天这样的场景,明明很和谐,可是他却感觉到莫名的有种紧迫的感,很想离开。 李珏尧看向年斐然,不知道年斐然要不要和他一起离开。 “乐公子正好在这里,不如也给皇兄检查一下,皇兄的耳朵还有治愈的可能吗?” 这话和刚刚李昔年的嗓子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细细品味却发现其中有不同之处。 只不过他们都没有说出来罢了! “正有此意。”乐樵苏说完站了起来,不过一步就站到了年非雍的身侧,状似仔细的看了眼,脸色遗憾的说道,“很抱歉,目前我暂时没有办法,容王的耳朵里面伤的很严重。” 年非雍坐在原地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乐樵苏的话说完他也没有太多的反应,“几位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行离开,本王还有要事要出门去。” “皇兄有什么要事?臣弟刚好也有事情要问问皇兄,毕竟要调查贪污的案子也不是一件那么快的事情。”年斐然始终不愿意对着年非雍比划着手语,而现在就只有李昔年和李珏尧会了,所以充当翻译的任务再次落到她的头上。 年非雍看了李昔年的手语,放下茶杯起身,“这些事情明叔比较清楚,皇弟就留在院中慢慢的询问,本王就不打搅你们了。” 年非雍说完便朝着外面走去,乐樵苏也是一样,年斐然本想留下年非雍,结果把他自己给留下了。 李珏尧陪着乐樵苏走了出去,李昔年一个哑巴留在这里毫无用处,干脆也离开了。 温罗院中,温绫罗早已起身,正在绣着给李昔年的红盖头,本来都快要绣好了,结果她却出现了意外,所以耽误了好长的时间,眼看着年已经过完了,马上就要立春了,这成亲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李昔年走进温罗院,一眼就看见吴沧水正站在院中发呆,而他眼神看向的方向,很明显是大厅里面,而那里除了一个丫环就是温绫罗了。 李昔年的脚步不重,但是也不轻,吴沧水却好像没有听见似得,李昔年都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才感觉到有人来了,转头一看是李昔年,立刻行礼,“见过三小姐。” 李昔年微微点头,便朝着里面走去了,温绫罗一看见李昔年,就微笑着起身,“今天这么冷,怎么过来了?” “刚刚有若陀药店的乐公子来过了,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我的嗓子,现在爹爹在招待他,我来看看娘亲。”李昔年比划完手势就 ... 【086】一定是娘亲出事了! “喜欢可不是嘴上说的,是心理感受的。樂文小说|”乐樵苏和年非雍算起来也认识有些年头了,对于年非雍的性子多少了解,这么多年他可从来没有把其他任何人放在心上。 竟然把唯一能够治好自己耳朵的机会给了李昔年,这让他怎么能不诧异! “虽然说不上喜欢,但是,”年非雍淡漠的脸上忽而一笑,美如目眩,“但是我也不年轻了,找一个合自己心意的王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既然没有人为我操心,那我就只有自己操心了。” 这话年非雍也就只对明蹉跎说过,乐樵苏因为是自己的好友,所以才告诉他的。 “贤妃娘娘最近身体如何了?”好像是听说卧病在床。 “应该不错,皇宫里面有的是人照顾她。”从小他和佟月照不亲近,更不要说他出去了这么的久,母子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 “你知道我关心的不是她,而是你!”乐樵苏真不知道认识年非雍到底是好是坏,这个人一点都不懂得心疼自己。 “无需关心,无需操心,顺其自然。”年非雍活了这么多年,该看透的事情早已看透的差不多了,这世上已经没有很多东西需要他操心了。 “好,这是你的事情,我这次出来也是为了给你治疗,既然你自己不要这个机会,那我就遵从大多数人的意愿治好她。” 年非雍点点头,这样也好,以后耀京城才会更加的热闹。 乐樵苏刚一走进若陀药店就感觉气氛有些诡异,三七和八角两人从内堂里面出来,脸色难看,三七开口就对乐樵苏哭诉,“公子,来了一个什么公主非要在这里不走了!说要见公子,我看不像是什么好人!” “没事。不用担心。”乐樵苏朝着里面走去,云韶华她到底要做什么? “看起来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八角也在一旁补充道。 乐樵苏微微一笑,不是很在意的走进去。 云韶华坐在首位上,她的旁边摆放着倒好的茶,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乐樵苏,看见乐樵苏落落大方的走进来,眼神里也露出得意地笑,“乐公子这是去了哪里?我一大早就来了到现在乐公子才回来!” “韶华公主有什么事?”乐樵苏直截了当的问道。 云韶华起身走到乐樵苏的面前,“不是说了让你去我府中做客吗?昨天没有请到你,所以今天特意来请你了。你看我对你好吧?” “我这几天都很忙,公主若是执意要请我去府中做客,那就等一段时间我闲了自然会亲自登门拜访。” “你忙什么?听说你去了永安侯府?是去给李昔年治疗嗓子吗?”云韶华站在乐樵苏的面前,抬头望着他,“就她那个样子,能治好吗?” “不能。”乐樵苏侧向一边,“韶华公主这么关心李三小姐,她知道吗?” “我才不是关心她!”云韶华跟着乐樵苏移动脚步,但只走了几步就站定,看着乐樵苏坐到了座位上,“乐公子既然来了耀京城就应该清楚,现在耀京城的局势是怎么样的,最好不要站错了队!” “我不过是一个平民,大承国不管是谁当家做主都不由得我,也不会碍着我,韶华公主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府待着。” “回府待着也可以,你跟我一起去待着我保证能够在府中待很久。”云韶华顺势斜了眼三七和八角。 两人看着云韶华刚刚的动作就不由得回瞪了眼云韶华。 她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公主吗?这大承国谁不知道云韶华的真实身份不过是已经灭亡了的东怀国的亡国公主,给她一个面子叫她一声公主,但实际上有什么权利? 居然敢对她们公子那样说话! “恐怕办不到。”乐樵苏淡淡的说道,“天色渐暗,公主若是不嫌弃,我派人送公主回去。” “嫌弃别人!但是不嫌弃你,如果你亲自送的话我就勉为其难了!”果然乐樵苏来的目的是为了给李昔年治嗓子的,她到底要不要让李昔年治好嗓子呢? “听说国师也在耀京城,公主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 一搬出应有语,云韶华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年鼎盛可是什么都听应有语的话,而应有语显然是和她不对盘的! 云韶华气鼓鼓的离开,乐樵苏从座位上起身,三七和八角两人一直看着乐樵苏,等待他的吩咐。 “可能要忙一两天了,跟我去药房。”乐樵苏率先走在前面,要治好李昔年的嗓子不仅需要时间,清理她身体里面的毒素需要更加复杂的过程,也需要更长的时间。 但是那种毒居然还能活下来才是乐樵苏更加好奇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原因? 李昔年坐在院中,莫名的觉得有些心慌,犹怜见状走到她的身侧,小声的问道,“小姐要不要去走走?饭后走一走对身体比较好。” 李昔年起身,也觉得自己需要走一走,李昔年摸了下自己的胸口,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小姐等等,我进屋去拿件披风。”有脸说完就进屋去了,李昔年听着脚步渐远,又听着脚步声渐近,李昔年转头却发现是金络。 而她的手中正拿着一件白色的披风,走到她的身后将披风给她披上,然后默默的退在她的身后。 李昔年伸手拉了下肩上的披风,然后抬脚朝着前面走 ... 【087】早已把你忘得干干净净了 李昔年越走越快,伸手的金络都有点跟不上了,李昔年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马上飞起来,在路口的时候,就遇见了走在后面的李珏尧,而兰欣等人早已走在了前面。 李珏尧看见李昔年从花园里面出来,又朝着后面看了眼,后面除了经络没有其他的人了,“你一个人从这里出来,做什么?” “回侯爷的话,小姐是饭后去散步了。”金络在身后回答道。 “快跟我去看看,听说你那个娘亲如此不甘寂寞,竟然和院子里面扫地的睡一起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丢的可不止是她的脸面,还有你,还有我们永安侯府!” 吴沧水和娘亲?怎么会?就算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李珏尧都还没有去是怎么知道的? 李昔年一路想了很多,走在前面的兰欣和端木姝这才发现李珏尧在她们的身后,温罗院的门口等着他们。 “侯爷,这院子里面黑灯瞎火的,这消息到底靠不靠谱啊!”端木姝的脸上露出明显的笑意,靠不靠谱要看是谁传出来的。 李珏尧的脸色难看,根本就不管端木姝说了什么,直径往里面走去,兰欣和端木姝立刻跟了上去,李昔年跟在他们的身后,李再美忽然走在她的身侧,“妹妹你也不要担心,想来二娘不是那么不知礼数的人,要不然之前爹爹那么久没有去温罗院早就出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哦!不对!之前院子里面可没有男人,妹妹你说那个人长得那么丑怎么就入了二娘的眼。”李再美嘴角带笑,揶揄的看向李昔年,“我差点忘了,二娘现在容貌尽毁,也没有以前那般的貌美了。” 李昔年斜了李再美一眼,面色冷清,实则心里也万般焦急,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根据刚刚他们到达的时间来看,分明是差不多同时知道的,不管兰欣和端木姝,至少李珏尧和他们是差不多时间,这就说明去报告的人不止一个人。 温罗院里的丫环看见忽然来了这么多人,立刻上前请安,李珏尧看都不看她一眼,吐出一个单字,“滚!” 李珏尧朝着屋内走去,几人跟在他的身后,那个丫环被李珏尧那么一吼也不敢上前了,可是卧房里面的丝毫没有亮光,她也不敢去点灯。 李珏尧猛然的推开房门,“还愣着做什么?点灯啊!还要我来教吗?” “是,奴婢马上就去。” 脚步声在他们的耳旁响起,卧房里面的灯慢慢的亮了,他们也将卧室里面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只见温绫罗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显然是睡着了,而且床上的被子也很整齐,没有凌乱的痕迹,显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看到这样的情况,李珏尧率先走了进去,兰欣侧头看向身后的端木姝,“你来说说这是什么情况?不是你说发生那种不堪入目的事情吗?” 李昔年看了眼端木姝,直接茶哦着里面走去,有事她,上次还嫌害的温绫罗不够吗?现在又来这么低级的招数! 温绫罗自从被烧伤之后睡觉的时间就很多,也很沉,李珏尧显然没有要喊醒温绫罗的意思,只是上前看了眼就走了,李昔年走到温绫罗的身侧,在床边坐下。 还好没事!可这么气势汹汹不应该是这么平静的啊!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端木姝哪里会想到他们进来看见的会是这样平静的局面,明明他们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是不可能出错的! 端木姝忽然眼眸一亮,想起什么似得惊讶的说道,“说不定在我们来之前,要不我们去看看那个下人现在什么地方?万一知道我们要来的消息藏起来了!” “你说的这么是什么话,都给我回去睡觉!”李珏尧从兰欣和端木姝之间穿过,“好好的待在家里没事做教教自己的女儿!我一天忙得很,不要没事给我找事!” 兰欣也一甩衣袖,跟着李珏尧就出去了,端木姝和李再美两人看着房间里面的李昔年,温绫罗就那样安静的睡着,端木姝一出去,李再美也跟着出去了。 她们两人出去,院中根本就没有李珏尧和兰欣的身影了,之前在温绫罗房间里面看到吴沧水的那个丫环快步走到她们的面前,“二夫人,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明明我是把药下到那人的饭菜里面,还亲眼看见他进了二夫人的房间里面,才出来通知您的。” “亲眼看见进了房间就来通知我了?你就是这样做事的?一点都不靠谱!”端木姝气愤的离开。 温罗院里面看似恢复了平静,李昔年也一直守在温绫罗的身边,金络一直站在不远处,过了一会儿,金络试探着开口,“小姐,夜深了,先回去吧!” 李昔年摇头,她的心里到现在还是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堵着胸口,李昔年转身看向金络,对她比划着手势,“你先回去,我今晚就在这里睡了。” “奴婢在外间睡。”金络说完正要出去,眼睛看向李昔年,发现李昔年眼神凌厉,这也不是李昔年第一次在这里留宿了,金络明白李昔年的意思,“那小姐早点休息,奴婢现在就回去。” 金络的脚步逐渐离开,李昔年起身打算去关房间的门,却感觉有一阵风力将她阻挡,李昔年松开门框,朝着外面走去。 还没走两步就看见年非雍的身后跟了一个面色潮红的人走 ... 【088】最近会有杀身之祸 房间里面陷入前所未有的静谧,吴沧水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温绫罗,是啊!他好像只考虑到他自己,根本没有想过温绫罗想不想和他一起走,温绫罗还喜不喜欢他。 这些他都没有想过! 而在已经出去了李昔年走到年非雍的身侧,抬头看着他,聪明如他,温罗院中为数不多的几个丫环的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这件事本王也不方便参与,明日会帮你通知容玺,让他来亲自给你说。”年非雍和李昔年此刻站在院中,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谢谢你。”虽然年非雍没有看她,但是她还是比划着手势。 年非雍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站在院中,没有过多久,吴沧水就出来了,脸色很不好,他大步走到年非雍和李昔年的面前,“容王,今晚多谢你相助,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娘亲怎么说?”现在总算是轮到年非雍给她当翻译了。 “二夫人怎么说?”年非雍淡淡的翻译道。 “没有说什么,两人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照顾。”吴沧水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李昔年看向吴沧水,没有再说什么了,跟年非雍道了谢,然后就朝着里面走去了。 房间里面温绫罗已经睡着了,安静地躺在床上,李昔年在她的床边坐下,渐渐地睡意来袭,在床边打着盹。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容玺现在做事果然是和前庄主一样。”年非雍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吴沧水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第二日一早,容玺就摇着扇子来了,李珏尧没来以为没有什么事情了,结果容玺这么一早就过来了,连忙去前厅迎接。 结果他还没有走到前厅,容玺已经去了温罗院,一进去吴沧水就出来了,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李昔年就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温绫罗早在两个时辰之前就醒了,简单的给她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看着容玺就知道他是是故意将吴沧水送来的,自然是没有好眼色看着他。 “这才过了一天你就这样看本庄主,本庄主会伤心的。”容玺左右看了眼,发现李昔年的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丫环都没有,“你看着脸色不太好,这府里的丫环是怎么照顾的,要是他们照顾不好的话,本庄主勉为其难的照顾你好了!” 容玺刚刚说完,李昔年看了眼后面,容玺也跟着她的视线转过头去,就看见犹怜正提着食盒走进来。 落落大方的走到容玺的面前福身行礼,然后对着李昔年道,“小姐,先进屋去用早膳吧!” 李昔年点头,转身朝着屋内走去,容玺笑着跟着她走进去,李昔年坐在桌边用早膳,容玺在她的对面坐下,“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李昔年微微颔首,她知道了,然后呢?鼓励自己的娘亲背着骂名和吴沧水一起离开吗? 如果他们是真爱,她要支持吗?可是温绫罗一直说不喜欢吴沧水了,不愿意跟着他离开,她所尊重的都是温绫罗的一员,可是如果温绫罗要选择离开,她要支持吗? 这好像越来越难回答了,太多的事情不到那一步就根本没有答案,怎么说都是温绫罗的选择,在她看来有的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何况是十七年的时间,不是十七天。 “然后你的想法是什么?本庄主倒是觉得人的一辈子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幸福的,本庄主还是很支持的。” 你当然支持,不然怎么会千方百计的把吴沧水送到永安侯府来,当时说来温罗院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有怀疑呢? 而且在李珏尧的家里,当着他女儿的面想要拐跑别人的妻子和娘亲,还说得这么坦然,真爱是他们做这些事情的借口吗? 见李昔年不语,容玺微微摇头,“吴叔啊!你这得不到李三小姐的喜欢和支持,本庄主估计你的希望不大了!” “庄主,我没事,现在只要看着她好好的就行了。”他也不愿意勉强温绫罗,何况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稍微走错一步就会引来杀身之祸,特别是现在李昔年的身份,不能因此连累她。 “小姐,侯爷过来了。”守在门口的犹怜进屋说道。 李昔年看了眼碗里还没有喝完的粥,就不能等她喝完粥之后再来吗? 李昔年想了下,端起面前的碗几口就喝了,然后朝着外面走去,遇见李珏尧对着他行礼之后,比划道,“乐公子约女儿看病,就先离开了,父亲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娘亲吧!” 李昔年说完就朝着外面走去,犹怜紧紧地跟在她的后面,李昔年去换了衣服之后,就出府去了,她说了要去找乐樵苏不是骗李珏尧的,而是真的。 年斐然本来打算出府的,可是在刚准备出府的时候,看见了应有语,应有语可从来没有来府中找过他,基本上应有语是没有找过任何一个人的。 这样的情况很是意外。 片刻之后,年斐然和应有语已经在大厅里面坐下了,他们的面前摆放着热茶,大厅里面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年斐然早已摒退了所有人。 “不知国师今日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应有语怎么可能会来。 “四皇子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一点就通,如此我也不废话了。”应有语停顿了 ... 【089】想其他的办法治疗耳朵 “脖子没入水中。” 死猪不怕开水烫,她也不怕。 李昔年咬牙,闭着眼睛就跳了进去,一瞬间就感觉全身像是被针扎一样,这水怎么可以这么烫,该不会直接把她给烫熟吧? 李昔年也只是余光看了眼乐樵苏,虽然水稍微躺了一点,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也是一定要跳下去的。 站在木桶旁边的乐樵苏见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这哪里是去毒素?分明就是要她的命啊! 浴桶里面的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加进去的,李昔年觉得好烫好烫,右脚一进去一点,李昔年忙不迭的就又收了回来。 李昔年光着的脚踩在木质的台阶上面,一步步的走的很稳很小心。 李昔年点头,能保命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进去泡着,每隔半个时辰我会进来往里面添加药材,但是你记住了,你身体里面的毒素积累很多,一次是不能全部去除的,一连三天必须每天来泡一次,最长的间隔时间不要超过十四个时辰。能做到就从今天开始,你先进去。” 不能说话就和乐樵苏没有了沟通的途径,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 “许久没有见到这么配合的病人了。”乐樵苏轻笑,让手中的药材放下。 李昔年穿着白色的里衣出去,乐樵苏正在往浴桶里面加药材,浴桶的旁边有一个台阶,李昔年站在台阶旁等着乐樵苏的进一步指示。 站在屏风后面,李昔年一边脱衣服一边思考感觉自己的心跳,但愿真的能医治好,但这次也只是排毒而已,真的治疗嗓子她估计还有一段时间。 乐樵苏伸手指了下浴桶后面的屏风,李昔年会意朝着那边走去。 李昔年看向乐樵苏,乐樵苏也正好在看她,“自己脱了自己进去,不用脱光,里衣留着。” 浴桶?那岂不是就意味着要脱衣服?那乐樵苏呢? 因为浴桶热水的关系,房间里面的温度也很高,李昔年甚至觉得再继续的待下去自己有冒热汗前兆。 进去之后,李昔年就看见房间的中间有一个木桶,上面正散发着热气,还有浓郁的药味,刚刚开门的味道就是从那里面散发出来的。 “我没事,在外面等我。”李昔年对着犹怜比划道,然后转身进去。 “小姐……”犹怜估计自己只有站在门口的份。 李昔年点头,既然乐樵苏是神医,当然是要听他的。 乐樵苏转头说道,“苦口良药,药浴也是一样。虽然治好你的嗓子很重要,但是最好还是先排除身体里面的毒素。” 三人坐到走廊尽头的房间,乐樵苏一推开门,李昔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甚至有点刺鼻,她不由得秀眉微蹙。 犹怜跟在李昔年的身后,乐樵苏的话应该是李昔年一个人,但是她至少要去知道李昔年要去什么地方! “跟我来。”乐樵苏没有多余的话,就转身往外面走去。 李昔年点头,准备好了,早已在醒来知道自己变成哑巴的时候就准备好了。 李昔年正纠结的时候,乐樵苏进来了,李昔年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乐樵苏白净的脸上露出微微一笑,“你准备好了吗?” 李昔年看了眼那杯茶,无聊的撑着头,脑海里面都是温绫罗和吴沧水的事情,他们两人事情她身为李珏尧的女儿真的不知道该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尤其是温绫罗本身就不愿意跟着吴沧水离开的情况下,或许温绫罗只是给她说不想离开,实际上还是很想离开的。 李昔年和犹怜进屋去,乐樵苏并没有进来,只是没有几分钟的时间三七端着一杯热茶进来了。 “是,公子。”三七看了眼往里面走的李昔年,低着头去泡茶。 乐樵苏虽然看不懂,但大概猜出来了,“不用客气,三七给李三小姐上茶。” “多谢。”李昔年还是对乐樵苏比划着手势。 “还需要一点时间,李三小姐先进屋等等。” 李昔年看着迎面走来的乐樵苏,干干净净模样如初,再看他的脸色,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眉宇之间依稀露出疲累之色。 “见过乐公子。”李昔年不能发声,犹怜就充当了说话的人。 乐樵苏可最不喜欢他们编排其他的人了,尤其是他的病人,乐樵苏对自己的病人好到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了,就差当成亲娘一样供着了。 “李三小姐来了,请进。”乐樵苏的声音忽然传来,三七和八角慌忙的转头看着他,刚刚他们说的话乐樵苏该不会听见了吧? 看来这两个药童还完全没有出师,李昔年也想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哑巴,可实际的情况并不是那样的,她中毒颇深,虽然现在早已没有了感觉,可是昨天乐樵苏的话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不能说话?哑巴?”三七眼神打量着李昔年,“要真是哑巴,治好也太简单了,干嘛还需要准备那么多稀奇要药材?” “两位误会了,我家小姐嗓子不适,暂时不能说话,等乐公子将小姐的嗓子治好了,自然会对乐公子表示感谢。”犹怜在一旁说道。 李昔年也想说话,也想对乐樵苏表示感谢,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说话。 “怎么不说话?连一句谢谢都没有,也太没有礼貌了!”八角见李昔年不语,仰起头气愤的说道。 ... 【090】你就这么相信本王 年非雍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乐樵苏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就算你无所谓,可还是有很多的人在乎。比如我。” “你也可以装作无所谓。” “不能装,是我的病人我就一定会医治好你,除非你不想当我的病人。” “好像由不得我。”年非雍和乐樵苏的人士,只因为他们两人的师父互相认识,然后他们才认识的。 而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乐樵苏的师父乐姚就曾告诉他,以后他就是他的大夫,这话说的好像他会有很多的生病受伤的时候一样。 “对了!北漠战场场面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年非雍的武功有多高他在清楚不过了,在北漠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最后竟然会在一场早已胜券在握的战场上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有幕后黑手是不可能的事情。 “顺其自然。”年非雍淡然的回答。 “你该不是还没有开始调查吧?我一向不喜欢管这些政事,但你知道我是最不喜欢有战争的。所以北漠上面的事情你最好调查清楚。” “我比较喜欢坐山观虎斗。” “那你在北漠上动手的人到底是……”乐樵苏对着年非雍左手伸出食指,右手伸出四指,“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又如何?右边又如何?”年非雍淡笑,“我的存在对他们就那么重要吗?” “对于他们我不知道,但是对我是挺重要的。” “我会好好的活着,不会让乐师父对你失望的。” “这话要说给师父听,毕竟比起我来他似乎更加喜欢你。” 年非雍默然,乐姚对他的确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当初在若陀谷的时候让他跟着乐樵苏一起学习医术了。 李昔年只感觉浑身燥热不已,尤其是喉头痛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她伸手慢慢的将自己身上剩下的衣服也脱了,随手扔在地上。 年非雍端着药材推门进去的时候,李昔年正昏昏欲睡,她本来觉得身体已经非常的燥热的,结果泡着泡着竟然就习惯了这种温度。 好像是衣服脱了之后才有这种感觉得。 年非雍眼眸随意的一瞥,就看见地上湿漉漉的衣服,而且一看就是女子贴身的衣物,那木桶里面的李昔年岂不是什么都没有穿? 年非雍脚步放轻慢慢的走过去,昏昏欲睡的李昔年还是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她在木桶里面转身就看见年非雍正朝着她走过来。 她下意识的就想叫,可是喉头太痛了,只得愣愣的看着他。 “乐公子昨夜一晚没睡,现在睡觉去了。所以让本王来替他。”年非雍说的期间已经走到了木桶旁,伸手将手中的药材让木桶里面加。 年非雍会医术,乐樵苏让他来帮忙似乎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李昔年总觉得其中有古怪,乐樵苏看起来是一个特别谨慎,又是一个对病人很负责的人,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年非雍来做,当然她的意思不是年非雍不行,而是乐樵苏对他的信任。 才刚见过的人会这么信任他吗?乐樵苏和年非雍一定有其他的关系,他们肯定很久之前就认识。 木桶里面又加了不少的药材,本来漆黑的水面却逐渐变得清澈,虽然变化不太明显,但是一直泡在里面的李昔年肯定能发现的。 李昔年将双手从水中抬起,趁着年非雍看了眼她的时候,比划着手势,“这水怎么会一直这么烫?” “心静自然凉。”年非雍只看李昔年那双白皙的手腕不由得转头,活了这么多年,年非雍对于女人向来是敬谢不敏的态度,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也几乎没有人喜欢他,他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喜欢他! 可是现在,他的确是需要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就像他最开始打算的那样,治好李昔年的嗓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还转头?不想见她?李昔年双手放进水里,年非雍听见声音就又转头过来了,继续让里面加着药材。 这是什么意思?李昔年疑惑的看着年非雍,而年非雍却不在看她,李昔年刚伸出右手想要拍一下年非雍,她实在是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可是年非雍不动声色的将身体向后,那么淡然的一个人,竟然一股脑的将药材全部倒进了水里,转身离开了。 李昔年哭笑不得的看着年非雍的背影,到底是怎么呢?她今天是得罪他了吗?还是年非雍有发挥了他心理专家的本事,将她刚刚的想法全部猜到了,所以他不高兴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李昔年想这次应该会是其他的人来了吧!结果出乎意料的还是年非雍,李昔年饶有兴致的看着年非雍,双手搭在木桶的沿,睁着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年非雍。 年非雍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李昔年,慢慢的将药材往里面放,李昔年眼看着里面的药材少了很多,早已趴在木桶上的双手已经干了,没有一点药水,只不过有一点味道。 李昔年伸手扯了下年非雍的衣袖,简单的样式简单的款式,摸起来却别样的舒服,这个材质好像比她身上的衣服还要好的感觉。 年非雍在外面就打定了主意,进来的时候一定不要理李昔年,不管她做什么,结果就这么简单的拉了下衣袖,年非雍淡漠的脸就看向了她。 “有事?”年非雍的眼神从她的脸上移动到她拉 ... 【091】往事 李昔年回到芳菲苑,洗漱之后就躺在床上睡觉了,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感觉窗口吹来一阵冷风,李昔年猛然的睁眼 “有劳你照顾了。:3wし”李昔年比划完转身就离开。 吴沧水听着犹怜的话,看着李昔年,随后伪装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绫罗她睡了,你明天再来看她吧!” “你凭什么觉得不适合?在不适合她也生活了这么多年,但是你要带她离开的地方又是生活了多久?何况这件事说来说去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如果娘亲同意,我没有任何的意见。”李昔年的话由身后的犹怜转述。 “如果可以,我想征求你的同意,带着你娘亲离开这里。这里的生活不适合她。” 李昔年左右看了眼,确认院中没有其他的人,除了她身后的犹怜,才看向他,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昔年,你回来了?”吴沧水还未走进就出声喊道。 看来李珏尧什么都还不知道,这样把自己的情敌留在自己的府中真的合适吗? 李昔年结果一进去就看见吴沧水,还是原来伪装之后的模样,他也看见了她,朝着她走来。 李昔年回到永安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应该说是已经深夜了,犹怜跟在她的身后,她一进府就直奔温绫罗的温罗院中,早上她太冲动的俩离开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两位公子一定知道之前皇上上次给容王的黄金去了哪里吧?” 夜来霜眼看着他们将她倒得酒喝下,慢慢的回到刚刚她的喝酒的位置上坐下,侯晓天和刘瑜飒两人眼神迷离,看着夜来霜的脸已经有点模糊了。 换做是他们为了这么一个尤物也是可能! 侯晓天和刘瑜飒两人一边喝酒还不忘一边看着夜来霜,真美啊!这脸这手,柔弱无骨的模样真真是让人心碎,难怪会让年华赋那么放在心上,甚至在上次同乐坊出事的时候,还把夜来霜接回到了自己的府中,以为这件事,可是让当今的皇上气愤不已。 “多谢夜姑娘。”两人齐声说道。 夜来霜端起酒壶朝着他们走去,将他们面前的酒杯参满,“两位公子请用。” “爽快爽快!”侯晓天连忙拍手称好,刘瑜飒也是一样,夜来霜可是除了名的傲娇,他们能有这样的待遇,可都是托了年华赋的福,要不然他们怎么能有这样的待遇。 “哪里,有大皇子的照顾,我很好。两位都是大皇子的朋友,我自当来好好的陪陪两位,我先干为敬了。”夜来霜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侯晓天和刘瑜飒两人都看着夜来霜眼睛都直了,“夜姑娘前几日受苦了才是!” “两位公子才是客气了,小女子何德何能让两位公子等了许久,只是前几日身体不适,让两位公子久等。”夜来霜端起面前酒壶,慢慢的将酒水倒入面前的酒杯里面,房间里面安静的只能听见倒酒的声音。 “夜姑娘你也太客气了!应该是我们很荣幸才对!”侯晓天笑嘻嘻的说道。 夜来霜的脚步调转方向,微笑着朝着他们走去,“侯公子,刘公子,来霜这厢有礼了。” 夜来霜微微福身,面向着放着古琴的方向走去,侯晓天立刻起身,“夜姑娘不用弹琴了,我们先喝杯酒如何?难得夜姑娘愿意赏脸。” 侯晓天和刘瑜飒两人一看见夜来霜,两只眼睛都散发出了无数的光彩,侯晓天连忙挥手,一旁弹琴的人和给他们布菜的人会意,连忙出去了。 夜来霜开门进去,房间里面有冉冉的香薰味,夜来霜微微蹙眉,房间里面的弹琴的声音慢慢停止,她莲步轻移慢慢的走到桌旁,桌边不止一个人。 夜来霜一袭白衣穿梭在同乐坊三楼的走廊上,她冷清的脸庞慢慢露出笑意,她在一扇门前站定,她身后的小丫环推开门,身体侧在一旁。 夜幕降临,黑夜笼罩下的耀京城依旧热闹喧哗,尤其是不久前重新开张的同乐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年非雍离开,李昔年靠在木桶上脑袋想放空结果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反正下一次进来的是乐樵苏,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流。 “本王还有事,先出去了。”知道他等不到李昔年的回答了。 奇怪,为什么她要在这两个人中选择? 见李昔年不语,年非雍接着说道,“李三小姐不想嫁入皇室,现在你在面前的就两个人可以选择,第一是容祁山庄庄主容玺,第二就是乐樵苏。” 年非雍错了,在她的眼中那就算是皇室,为什么不算?就连年遇荒也算是皇室的人。 “很奇怪吗?李三小姐所纠结的无非就是以后四弟登上皇位,李三小姐未必能确保李家一是荣耀。但是本王却永远不会做大承国的储君,永远不会是大承国的皇帝,对于本王来说,对于李三小姐你来说,这都不算是皇室。” 年非雍因为她的话那么的淡定,可是她却因为年非雍的话诧异不已,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本王不算皇室。” 可是她还是说了。 “我不想嫁入皇室。”李昔年认真的比划道,他心里知道这话无论任何人听了都会诧异惊讶,甚至会招来祸患。 “可你似乎忘了一点,本王说过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李三小姐不如考虑看看?” ... 【092】你就不关心吗 “你家主人还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不仅年非雍来了,容玺也来了,刚刚轻拢也出去通知了容玺,容玺一进来看见地上被点穴的人就是一脚。 有的东西是他不能做的,所以只有找年非雍来了。 乐樵苏出门去,很快就拿了药材进来,继续往里面加药材,而李昔年原本白皙的脸上渐渐冒出热汗,白皙的脸也越发的红了。 虽然不知道那人带走李昔年的目的,但是药浴最忌讳的就是中途被中断,其实刚刚那个人的武功的确很高,在他来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发现,如果不是他走的时候将李昔年带走,李昔年身上的药水味,还有她身上往下掉落的水珠,根本发现不了他。 李昔年被放到木桶里面,乐樵苏就对着枯骨吩咐道,“快去叫容王过来!” 虽然一直待在乐樵苏的身边,但是他们还是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场面,轻拢刚刚的轻功实在太快了,仿佛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然后一眨眼的时间有将这个人扔在了地上。 “哦,好!”三七弱弱的回答道。 轻拢看向一旁的三七和八角,吩咐道,“守着他,我去去就回。” “是!”枯骨抱着李昔年就回到了药方内,轻拢淡定的走到地上那人的身旁,伸手给他点了穴道,那人瞬间就不动了。 “乐公子你说要怎么处理?”轻拢看向乐樵苏,而乐樵苏却是看向枯骨怀中的李昔年,“快把她放回木桶。” “你直接杀了我好了!”黑衣人张口就说道。 轻拢将那个人随手一扔到地上,“是谁派你来的,老实回到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很快,就看见枯骨和轻拢两人回来了,枯骨的怀里抱着李昔年,李昔年今天幸好穿了里衣,要不然年非雍分分钟要杀了他。 “不用担心,有人去追了!”乐樵苏的身边从来不缺乏保护的人,尤其是来了耀京城之后,前有容玺,后有年非雍,拿出来的人可都是一等一高手,对付一个小贼不过小菜一碟。 “阁下想从若陀药店里面带人走,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乐樵苏站在院中,拆着药材的手都没有停止动作,三七和八角两人抬头望天,“公子,哪里有人啊!” 她根本没有办法躲闪,整个人就没有了一点意识。 李昔年正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忽然听见屋顶上面有动静,李昔年睁眼,就看见一个黑影朝着她冲过来。 李昔年今天的感觉特别的好,刚刚进来的时候虽然有点烫,但是现在感觉好多了,甚至都能在里面睡觉了! 像昨天一样脱了衣服,李昔年就进了木桶里面,滚烫的热水将她的身体瞬间淹没,她想起昨天年非雍说的话,觉得也很有道理,她的身体这么的柔弱,如果真的没有一点内力护体,估计她早就被烫成死猪了! 热气腾腾的药水和昨天一样,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可就是这些难闻的气味可以将她身体里面的毒素去掉,虽然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什么毒素。 “那就继续吧!李三小姐先进去。”乐樵苏伸手指了下药房的方向,里面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李昔年来了。 “很好。”李昔年比划手势,犹怜翻译。 “李三小姐感觉如何了?”乐樵苏看见她进来就出声问道。 第二天,李昔年准时去若陀药庄找找乐樵苏,温绫罗那里她已经去过了,发现她还在休息,所以也就出来了。 “多谢!”李昔年不知道该比划什么,所以也就只有这两个字。 实际上,他就在行动了! “我还没有照顾好你吗?”年非雍轻笑,“斐然人不错,可是有野心,你如果真的不想嫁入皇室,我可以帮你。” “那你应该好好照顾我才是!”李昔年顿时就扬起下巴自信的比划着收拾。 说不定当时就是年华赋把年斐然推进荷花池的! 这样的话,年斐然和年非雍一直都是有仇的,那年斐然应该也知道这件事,而年华赋在这件事情也有不可磨灭的责任。 年非雍却是不可置否的点头,“那种被全世界都抛弃的感觉,唯有因为你的原因让我坚持了下来。所以算起来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所以你就觉得是因为我的原因让年斐然的病好了,所以恨我?”李昔年比划这手势却觉得莫名其妙,年非雍你丫的典型脑子有包啊! 而他顶着烈日依旧跪在殿门外,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当时看着李珏尧怀中的李昔年的场景,好像是触手可及,一伸手就能碰到。 结果年斐然一直高烧不下,宫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他也被罚跪在乾永殿的门外,然后就在乾永殿的门外,遇见了李昔年,听见了年鼎盛高兴的去看年斐然,以为李昔年进宫的期间,年斐然的高烧忽然就退了。 后来他才知道,年华赋在喊人救命的时候就说是他推了年斐然,然后两人一起落进了水里。 明明不是啊!他还在树上的时候,年斐然就已经落到水里了! 肖青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瞪了年非雍一眼,他也浑身湿漉漉的,他们都不问缘由的以为是他把年斐然弄到水里去的吗? “你是怎么当哥哥的?”年鼎盛气不可支,转身从肖青墨的怀中接过湿漉漉的年斐然,转身就走了出去。 ... 【093】我会对你负责 年非雍和李昔年两人刚到永安侯府的门口,就看见李珏尧匆 三人慢慢的走在回永安侯府的路上,路上不少的人看着李昔年和年非雍,毕竟他们两个人实在养眼,男才女貌,更重要的他们一个聋子,一个哑巴,简直绝配。 刚刚在房间里面就注意到天色渐暗了,结果一出来发现几乎都已经是夜幕了,冬天的白昼时间太短了,李昔年忽然好期待夏天,想要看看夏天的耀京城是什么模样。 “本王和你一起回去。”年非雍侧头看了她一眼,抬脚率先朝着门口走去。 李昔年穿好了衣服出去,年非雍双手背在后背站在房门口,似乎是在等她。 “小姐的嗓子也一定马上就能治好了!”犹怜面带笑意,真心为李昔年感到高兴。 李昔年点点头,她现在感觉就是神清气爽,很不错! 年非雍刚走出去,犹怜就进来了,伺候她穿衣服,“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她知道什么地方奇怪了,年非雍没有自称本王,好像也不是从今天开始就这样,她这两天都要神经衰弱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看着你年非雍的背影,李昔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他刚刚说的是,他送她? “可以,我送你。”年非雍说完转身出去,李昔年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让她换衣服。 “行行行,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我现在能起身回家吗?”李昔年觉得说口型和手语比起来简直方便太多了。 “那可不行。”李昔年这个女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坦诚相见? “真的不用。”她又不是什么老旧的保守思想的女人,不就是被看了吗?淡定一点就好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年非雍淡定的往旁边挪了一点,“必须负责。” “不用!”李昔年抬手挡住年非雍的脸。 “我会对你负责的。” “什么?”李昔年表情有点夸张,排毒就排毒,为什么要不穿衣服啊?小时候看武侠片就是那样的,没有想到真的那样的,可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不一样了。 “因为乐樵苏说要不穿衣服。”年非雍其实也没有看到什么,李昔年本来就在药浴的木桶里面,只不过他是没有穿衣服进去的。 该死的年非雍,会唇语不早说,害的她比划了那么多次的手语,想想现在感觉自己心好累! “那怎么坦诚相见?”李昔年觉得她和年非雍真的是两个奇葩,一个哑巴,一个聋子竟然能够这么交流顺畅,也是不容易啊! 李昔年仰头,将碗中的药喝的干干净净,然后递给年非雍,年非雍看了眼,拿在手中,“有人将你带走了,然后你被救下来了,但是药浴不能离开,所以我就用内功帮你排毒了!” 喝药多么简单的事情,几口就搞定了,但是刚刚年非雍口中的话可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 “你先喝药,我就给你说!”李昔年手中的药可是一点都没有少。 而且看年非雍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真的? 坦诚相见?她和年非雍?什么时候的事情? “介于我们刚坦诚相见过,除了我你不能嫁给别人了,所以我才告诉你的。”年非雍脸色浮现一丝不自然,冷清的脸上竟然浮现一丝红晕。 “那你以前怎么不说?你知不知道大冬天的比划手语有多么的冷啊!我完全手都不想抬起来!”李昔年好久没有这种酣畅淋漓的说话的感觉了,虽然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很惊讶?其实我一直都会,所以你完全可以比口型。” 李昔年很是惊讶的看着他,刚刚她没有发声,年非雍却知道她说的什么,年非雍能看懂唇语? “不客气。”年非雍冷清的脸上竟然浮现一丝笑意。 “谢谢!”李昔年做了个口型,因为她实在感觉身上很累,累的已经不想抬手了。 “明天不用来泡了,但还是要来,明天会开始给你治疗嗓子!”年非雍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她,“不苦,里面加了蜂蜜。” 李昔年正想着年非雍进来了,手中端着一碗中药,她从床上做起来,眼神望着年非雍。 李昔年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全身都变得轻飘飘的,抬头看着眼前的景象,这里不是她的家,她记得自己好像在若陀药店里面,这里是哪里? 天降祥瑞这种事他是从来不信的,可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好的活着,也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年非雍的双眼紧闭着,幸好昨天已经排除了很多的毒素,不然的话想要用内功全部排出来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药房里面,年非雍站在木桶前抬手扶额,怎么会出现这种事,虽然他是义不容辞,可以帮她去毒,可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对李昔年的名声没有任何的好处,但是现在人命关天,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是!”轻拢将那人直接抗在肩上,跟着容玺出去了。 “看在你这么看得起我的份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处理了!”容玺朝着外面走去,“把他带上,我们去谈谈人生。” “这些事情自然是有容庄主操心,我只需要将李三小姐治好就可以了。”乐樵苏虽然话是这么说,他心里还是关心的,他的病人自然有他护之周全。 ... 【094】此雍非彼庸 年斐然其实也有点茫然,他在调查一些事 年鼎盛口中的众位爱卿其实不过寥寥几个人而已,至于年斐然的调查结果,他们根本都还不知道是什么! “对于斐然的这个调查结果,众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乾永殿中,年鼎盛看着手中收到的奏折,神色严肃。 刚刚李昔年好像很惊讶的样子,莫非年非雍回来了?明眸猛地转身,院中压根就没有年非雍的身影,房间里面也没有人,她刚刚一直在院子里面练鞭子,不可能没有发现的。 院中的明眸疑惑的看着李昔年的背影,年非雍本来就没有回来啊! 年非雍难道是回来之后又出去了?而且是连德永院的门都没有进就走了。 “那我先离开了。”李昔年比划完手语就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没有回来?怎么可能?明明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回来的啊! “王爷他没有回来啊!”明眸疑惑的看着李昔年。 “容王睡了吗?”李昔年注意到年非雍的房间里面没有一丝光亮。 “见过既然小姐。”明眸礼貌的福身行礼。 李昔年走到德永院的门口,刚进去就看见明眸正在挥舞这鞭子,看见李昔年进来,明眸立刻收回了手中的鞭子,朝着李昔年走去。 现在这么晚了,年鼎盛为什么要召集李珏尧去皇宫,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刚刚年非雍问她的问题她还没有回答,虽然现在她还是没有想到答案,可是年非雍一定是知道的。 李昔年出去,犹怜就跟在了她的身后,李昔年慢慢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到了岔路口的时候,李昔年却莫名的转向了年非雍的德永院方向。 “好。”温绫罗感觉现在李昔年懂事了很多,不再是她以前那个不常见面,没有生气的女儿了。 “就这样决定了,明天我来接娘亲,我们明天就去。”李昔年比划着手语,态度坚定,“娘亲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因为她心里有预感,就算温绫罗要离开,也要身体健康,好好的美美的离开。 “可是我不觉得。”其实这样的想法早就有了,只不过这几天太麻烦乐樵苏,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现在她明天必须去麻烦乐樵苏了。 “不用了,娘亲感觉更好。”温绫罗的露出温润的笑意,可是她脸上烧伤的地方太明显,笑起来像是在看恐怖片。 房间里面的李昔年正对着温绫罗比划着手势,“娘亲现在感觉如何了?府中的大夫不行,我们明天去若陀药店看看如何?” 她立刻就想去报告端木姝,可是她不敢,刚刚吴沧水的眼神看起来居然十分渗人,让人不寒而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温罗院,不是允许你玩那些小心思的地方。”吴沧水说完离开,只留给红梅一个装着驼背的奇怪背影。 “你!”红梅惊指着吴沧水,“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红梅唯唯诺诺的出去,就看见吴沧水正笔直的现在门口等着她,刚刚在里面躬背驼腰的模样荡然无存。 “红梅你也退下吧!”温绫罗有气无力的说道。 “二夫人,奴才先出去了。”吴沧水比红梅反应更快的出去了。 红梅连说是都不能说,这不是变相说明她就是线人吗? 她这样说无非就是告诉红梅,如果她继续这样,以后就连待在温罗院里面当眼线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管你是谁的人,替谁做事,这样的事情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就离开温罗院。” 红梅一听,顿时慌了,她哪有熬得药啊!“夫人,我,那药我熬糊了,我马上去重新熬。” 兰欣和端木姝离开,红梅也准备转身离开,却听见温绫罗温柔的沙哑声音传来,“红梅,把你熬得药端来吧!我现在喝。” 端木姝就不信吴沧水和温绫罗之间什么都没有看着吴沧水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两人之间一定有猫腻。 “以后这种话可不要随便乱说了,有损的可是我永安候府的形象。”兰欣说完瞪了眼红梅,转身就走了出去。 李昔年看到现在的情况。心里只是冷笑,在熬药又是怎么知道吴沧水进来有小半个时辰了? “回大夫人的话,奴婢在熬药,没有听见。”红梅低头小声回答。 “红梅,二夫人口渴叫人你怎么不出来!”兰欣见状也知道今晚是不能处理温绫罗了。 兰欣和端木姝两人看向温绫罗的床头,的确是放着一个瓷杯。 “我在这里是有原因的,我在外面扫地的时候听见二夫人在里面喊要喝水,可是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答,我担心二夫人太渴,所以我就进来看看。” 现在她人变丑了喜欢的也是丑人了吗?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兰欣也没有看出来,这个温绫罗以前那么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竟然喜欢这样的男人,躬背驼腰的脸上还有那么大的胎记,看起来真是丑极了。 这温罗院中只怕没有真心为温绫罗好的人,唯一有一个,现在伤的比温绫罗还重,躺在床上都还没有起来过,如果不是温绫罗力保,现在小荷估计早就被扔到府外自生自灭了。 吴沧水没有办法辩驳,这是事实,何况还有证人。 “是,进来有小半个时辰了。”红梅垂首说道。 【095】心怀芥蒂 应有语自然是知道年鼎盛说的是什么事,“皇上一直以来就是因为那件事所以对二皇子心有芥蒂,这件事如此,皇上为何不将二皇子再次派出去,无论是北漠,还是南望,又或者是西涧。” “朕又何尝不想,可是眼下的情况不由得朕做主,他现在已经二十四岁了,朕是要为他选一个王妃,国师觉得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皇上心中必定已经有了主意,微臣就不多说了。” “国师可不是这般推诿的人,为什么一遇见他的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年鼎盛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么会没有发现应有语言语之中的推脱。 “皇上多虑了,不是微臣推诿,而是微臣许久不在耀京城中,不知道还有那些明明千金在闺中待嫁。不过皇上非要让微臣给一个答案,永安侯府大小姐李妩媚,年方十七,尚未婚配,而且李妩媚号称是大承国第一美人,如果皇上将李妩媚许配给他,那件事无论以后会不会被爆出来,皇上都没有亏待过他。” “还是国师考虑的周到。”年鼎盛也知道李珏尧有个大女儿,才貌双全,他不是没有考虑过李妩媚,只不过他没有想将李妩媚嫁给年非雍,但是现在应有语这么一说,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其实微臣觉得,倒不用如此对二皇子心怀芥蒂,毕竟当年的事情可以说和他无关,皇上真正气不过的是贤妃娘娘,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都假装不知道,微臣相信这么多年过去了,贤妃娘娘一定明白皇上的苦心。” “算了,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朕能忍受这么多年,也不在于这一时,国师早些回去休息吧!” “微臣告退。”应有语慢条斯理的走出大殿,其实有关于贤妃佟月照的事情他也不清楚,毕竟他来的时候,年非雍都已经八岁了。 锦绣阁中,年非雍喝着茶,眼神专心的看着面前的茶杯,夜来霜一袭白衣站在年非雍的面前,她微微上前,福身,“主子今晚要在这里留宿吗?” 年非雍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扫了眼面前的夜来霜,那张美丽到人神共愤的脸此刻正望着他,耀京城的人都传言夜来霜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整个人冷冰冰的,像是一团冰霜,年非雍却不觉得,大概是认识太久的缘故,见过夜来霜笑靥如花的模样,很难跟传闻中的她重合起来。 “不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年非雍起身,天色在他送李昔年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现在更加的晚了,其实他根本没有必要出来的,只不过是因为刚刚李珏尧忽然被年鼎盛急召,他来看看而已。 “属下都是应该做的。”从她被带到他的面前开始,她做什么都是为了他,不管他的身份是她的主子,又或者是她爱慕的人,这份心思她一直保存在心底,没有人察觉,甚至很多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她这般的为年非雍做事,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她的主子。 可是现在渐渐的发现,她已经不能欺骗她自己了,可是她这样的身份,是永远都进不了容王府,就像大承国不会需要李昔年一个哑巴的皇妃一样,容王府也不会要一个青楼女子。 “师父最近可好?”年非雍是背对着夜来霜的,说话的语气冷清不已,和初见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是年非雍怎么会突然提起他的师父,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夜来霜也是刚刚汇报事情的时候才知道年非雍会唇语的,但是现在年非雍背对着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想的,想不想要她的回答,又或者年非雍根本就知道她的答案会是什么! “师父最近游历上瘾了,最近应该不会来耀京城,我的话你明白是什么意思。” 年非雍说完那话就离开了,夜来霜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后更加的不甘心。 年非雍是知道的,一直都是知道的,她不过不止是他的属下那么简单,因为她还是一枚棋子,一枚向晚意的棋子,她的任务不仅是要做一个完美的属下,更重要的是帮助向晚意监视年非雍。 很显然,年非雍一直都知道,可为什么现在他说出来了? 饶是一向自诩聪明的夜来霜也猜不透年非雍到底在想什么! 第二日,李昔年一早就去了温罗院,奇怪的是这么巧合的在路上遇见了年非雍,李昔年当即就想问他昨晚去了哪里,可是转念一想,年非雍去了哪里和她有什么关系,年非雍估计也不会告诉她。 不过李昔年还是向年非雍说了要带着温绫罗去找乐樵苏的事情,本以为年非雍会反对,或者会说她,结果年非雍只是浅笑,“可以,乐樵苏的医术一定比府中的那些大夫厉害,二夫人脸上的伤痕他也一定有办法的。” 李昔年也是这样想的,两人一起去温罗院,温绫罗早已梳洗妥当,身边的丫环依旧是红梅,李昔年对她没有好印象,年非雍看出李昔年的想法,“本王看着院子需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了,二夫人如果不介意,本王让明眸来伺候二夫人,二夫人意下如何?” “既然是容王的意思,臣妇恭敬不如从命了。”温绫罗一向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自然明白年非雍的良苦用心。 红梅站在一旁,昨晚的事情看来是被李昔年惦记上了,虽然当时李昔年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她一直就在身旁,今天一早就带着容王过来示威了。 “本王在这里住了这 【096】你是白痴吗? 竹叶青一听乐樵苏这话,激动的从地上起身,“你是一个大夫,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自己故意被咬伤的,这可是毒蛇,我会用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吗?” “那可不一定。”乐樵苏从伤口的位置就看出来了,而且咬她的蛇现在应该还在她的身上,这一点乐樵苏看的很透彻。 “还有其他的病人需要医治,你如果愿意付医药费,现在可以进去,如果不想付医药费,现在就离开。”乐樵苏慢条斯理的将刚刚给竹叶青去毒的银针抽出来。 “那就付钱呗!可是我没有钱啊!要不我给你打工吧?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到耀京城又没有亲人,身上又身无分文,听说你是大发慈悲的活菩萨,你一定不忍心看见我这么一个美丽的少女流落街头的,对吗?”竹叶青已经走到了乐樵苏的身边,就差伸手将乐樵苏挽住了,可是她不能这么做,说不定下一秒她就真的去见阎王了。 “不缺工人。”乐樵苏已经看见了人群中的李昔年和年非雍,他朝着两人走去,竹叶青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乐公子,我很好养活的,干活的时间多,睡觉的时间少,吃的也很少,绝对不会偷懒的,你刚刚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我一定要报答你的,如果你真的不要我来给你当工人的话也可以,那我就只有以身相许了!” 以身相许在古代这么随便吗?李昔年不由的侧头看了眼年非雍,听不见的人表现的还真是很淡定。 “不用,我有婚约了。”乐樵苏继续朝着他们走去,身后的竹叶青却丝毫没有因为乐樵苏的话而停下脚步。 “没事,我可以做小,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做大也可以!”竹叶青的脸色好了不少,刚刚身上有毒,整张脸看起很颇为狰狞,但是现在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很清爽。 “忘了自我介绍一下了,你一定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竹叶青,就是一种毒蛇的名字,是不是很好记啊!”竹叶青站在乐樵苏的身后,看着面前的李昔年的和年非雍。 “两位里面请。”乐樵苏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乐樵苏真的还有礼貌了,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理? 围观的人也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毕竟是这么好看的一出戏,比得上专门的戏园子的还要精彩,而且还是乐樵苏这种几乎是被神化的人,看着这么俊朗帅气的外表也很值得了。 “里面请,里面请,不要客气啊!大家都是一家人!”竹叶青很熟络的说道,这模样俨然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 “竹小姐,你不用进去了。”乐樵苏说完转身离开,这个女人的脸皮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厚。 “我要进去,不是当小工人就是当你的夫人,你自己选一个吧!反正今天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要想办法报答你的。” 乐樵苏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状似一脸天真的竹叶青,忽然低头,右手微微抬起,竹叶青的心忽然感觉像是快要停滞一般,乐樵苏的脸慢慢的朝着她靠近,忽然竹叶青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点了一下。 乐樵苏的脸颊离开,竹叶青的手臂里面,立刻滑出一条青色的小蛇,出来之后就缠在竹叶青的手腕上,小脑袋亲昵的靠着竹叶青的手臂。 “啊!蛇啊!救命啊!救命啊!乐公子快救我啊!好恐怖啊!”竹叶青甩着自己的右手,双脚不停的跳动着,“蛇啊!” 小青蛇一直牢牢的缠在竹叶青的手腕上,丝毫没有松动的痕迹,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竹叶青,主人你不要我了吗? 周围的人一看这样的情况,刚刚竹叶青倒在地上被毒蛇咬过的样子瞬间浮现在他们的脑海里面,立刻就没有了欣赏的念头,很多人转身尖叫着跑远了。 “不要演戏了,你的小青蛇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你在这样跳下去就真的把它弄掉了。”乐樵苏转身离开,年非雍瞥了竹叶青一眼,淡淡的说道,“挺有胆子的。”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她是谁,她可是江湖上人人胆寒的竹叶青! 李昔年没有跟着年非雍他们进去,因为温绫罗现在还在马车里面,她转身朝着马车走去,竹叶青歪着头看李昔年的动作,悠闲自得的跟了上去,“你叫什么名字,我看起来乐樵苏对你对客气的,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李昔年没有回答她的话,估计她也看不懂手语,“喂!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莫非是哑巴不成?” 李昔年点头,然后掀开车帘,身后的竹叶青正惊讶李昔年那么直接就承认她是哑巴的事情,结果就看见李昔年一脸惊恐的转身,面露焦急。 竹叶青上前掀开车帘一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看李昔年的样子,这里面原本是有人的吗? “乐公子不好啦!有人不见了!”竹叶青站在马车的旁边,对着若陀药店里面扯着嗓子大声的喊道。 竹叶青的声音很大,刚进去没有多远的乐樵苏一听是竹叶青的声音,并不打算理会她,反而是一旁什么都没有听见的年非雍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要不是给你看过耳朵,我正怀疑你是能听见的。”乐樵苏走在年非雍的身旁乐樵苏说道。 年非雍的脚步加快,虽然不知道竹叶青说的是真话假话,但是李昔年和温绫罗两人都在外面,难道有人在刚刚? 年非雍去的时候,李昔年正捂着脸蹲 【097】用来暖床 “我也去看看妹妹,昨天好好的出去, 李昔年被退婚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耀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年遇荒一听这个消息,马不停蹄的就来永安侯府了,结果刚一进去就看见了李再美,李再美看见是年遇荒,巧笑的迎接了上去,年遇荒看了她一眼,“别跟着爷,爷去看李昔年!” 李珏尧接了圣旨之后,立刻就出府去了,至于温绫罗他也就是派人找找,至于能不能找到就全看缘分了。 她就说李昔年光天化日之下的和其他的男子走的太近了没有好处,果真报应来了。 怎么会这样?李昔年现在昏迷不醒,圣旨就由李珏尧代接的,李珏尧的脸色虽然不好,但是其他的人脸色还是很好的,比如端木姝和李再美,本来还以为李昔年有多厉害,结果这才几天就被年斐然给退婚了。 而永安侯府中本来温绫罗的失踪就已经让永安侯府热火朝天了,结果又出现这样的事情,李珏尧就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岁一样。 比如,年非雍将李昔年送回去的第二天,皇宫里面就传来了退婚的圣旨,原因就是说李昔年各种行为不检点,光天化日之下出入清风阁,甚至还和男子共坐一匹马,那个人就是容玺。 “算了,就让她睡吧,正好这两天的事情应该比较多。”年非雍说的坦然,但是两天的事情足够发生很多的事情。 “无所谓,我本来就是救人的,当然是为了她考虑。”乐樵苏慢条斯理的将刚刚的药碗和木盒收起来。 “我觉得她醒来会恨你的。”年非雍剃头看了眼李昔年安静的睡颜,虽然是睡着的,但是年非雍已经看出药灵果的药效在渐渐的发挥作用了,因为李昔年现在眉头深锁,一看就是有点痛苦的样子。 “不然的话她会很痛苦的,药灵果虽然是一个好药,但是对于李昔年来说,要承受太大的痛苦了,所以干脆把这两天睡过去。” “所以,你给她喝的那个药,其实就是让她睡觉的。”年非雍抱着李昔年,肯定的说道。 李昔年看着面前的乐樵苏,人影好像渐渐变得模糊了,忽然就倒了下去,早就等在一旁的年非雍及时的将李昔年给接住了。 李昔年伸手将那个小小的果子拿在手里,就好像里面有生命在跳动一样,但仔细一看就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绿色果子,李昔年将那果子喂在嘴里,本来打算咬一下,结果直接就咽下去了。 李昔年连忙打开那个小木盒,晶莹剔透的一个类似樱桃的绿色的小果子,像是在散发着光芒一样,李昔年看了眼乐樵苏,乐樵苏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点头。 李昔年将碗里黑乎乎的中药一饮而尽,嘴里一阵苦涩,虽然她不怕苦,但是这个药也太苦了吧! 李昔年伸手端起那个药碗就准备喝,药碗不烫,应该已经晾了一会儿了,李昔年没有在犹豫,从醒来的时候就是哑巴,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珍惜的话她是傻瓜! “先喝药,再吃这个,会很痛,大概会有一两天的时间嗓子会完全发不出一点的声音,你做好心理准备就可以喝了。”乐樵苏将那碗黑乎乎的药放在李昔年的身侧,还有那个小木盒。 李昔年正点头,乐樵苏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右手里面还拿着一个小盒子。 对啊!反正都不能说话了,最坏也不过如此啊! 李昔年和年非雍两人进了房间里面,乐樵苏没有进来,李昔年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坐在她对面的年非雍以往淡漠的脸颊浮现一丝温和,“不用怕,最坏的情况也就是不能说话而已。” 李昔年瘪嘴,算了,年非雍不是那么不守信用的人,就相信他了,反正就算是她猜对了又如何,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和别人对抗。 “你又想做什么?”年非雍走在李昔年的身边,一眼就看出李昔年脑袋里面又在胡思乱想了,看她的样子就是打算马上要转身就跑了。 如果温绫罗不是在云韶华的手中,那该不会是在…… 李昔年听了乐樵苏的话,就只肯定了一点,年非雍一定有很多的事情她不知道。 “李三小姐不必有所顾虑,这耀京城的事情无非也就那么几件事,二夫人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乐樵苏虽然治病救人有一手,但是安慰别人起来就没有那么厉害了。 “那就去喝药。” “相信!”李昔年比划着手语,虽然是看着年非雍的,但是手语居然都已经习惯了。 看着李昔年一点都没有因为要治好她的嗓子而高心,“你这表情是不相信我吗?” 李昔年倒是不怕疼,也不怕苦,就是担心温绫罗现在的情况。 李昔年朝着年非雍走去,乐樵苏此刻也正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他看见年非雍和李昔年两人,白净的脸上露出笑意,“准备好了就进来吧!其实也不是很痛苦的事情,熬过一阵就好了!” 那为什么云韶华会那么的了解,也对,当时还有那么多的路人在,里面有云韶华的人也在正常不过了。 “先喝药,你的嗓子还想不想好了?你娘亲的事情我已经有了主意,你尽管放心。”年非雍的话让李昔年微微一怔,难道温绫罗真的不再云韶华的手中。 她现在很想立刻马上就去找云韶华,可是听见年非雍的声音,李昔年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看他。 【098】能说话了 “你说是不是要下雨了?”年华赋忽然问道。 年非雍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淡淡的回答道,“可能。” 这天气就和耀京城的局势一样,说变就变了,只不过无论怎么变都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容玺和李昔年两人是什么关系?我感觉他们两个人好像走的很近?”年华赋一直很想知道这个问题,一向眼高于顶的容玺竟然会对李昔年刮目相看,这其中又有什么秘密? “这个问题,大皇兄应该去问容庄主。耀京城里臣弟才回来不久,大皇兄觉得我的消息能有你的灵通吗?”一回来就主动交还了虎符的他,在耀京城其他人的眼中应该什么都不是的。 “你太谦虚了,有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年非雍在外面那么多年,就算他一回来就交还了虎符,可毕竟还是有影响力,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将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军队交给了其他的人。 “大皇兄貌似说的有点远了,李二夫人……”年非雍看向年华赋,如果他现在不给人的话,等会儿直接让枯骨进去拿上,是不是显得他不太没有礼貌。 “你这么想要,那就各凭本事。虽然我本来是用来要挟年斐然,但是现在对你好像更加的管用,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李昔年了吧?” “难道不可以吗?”年非雍起身,年华赋既然不愿意放人,那就只有用武力解决问题了。 其实他是很不喜欢这样方式,毕竟他以前经历的太多了,本以为从战场上回来之后就不会这样的机会了,没有想到还是需要采用武力。 枯骨一定早就跃跃欲试了。 年非雍朝着外面走去,年华赋看着年非雍的背影忽然很后悔,他应该答应年非雍的,可是现在他喊年非雍,也得不到年非雍的回应了。 年非雍正朝着锦绣阁走着,忽然自己的面前停了一匹马,容玺居高临下的看着年非雍,“走了!抢人去!” “容庄主的马承受不了我们两个人的重量。”年非雍说完直径朝着前面走去。 “啧啧!嫌弃啊!算了!你刚刚不是才和年华赋商量完吗?对于这种不知道好歹的人,本庄主一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等着容庄主的捷报。”年非雍早就吩咐过,如果他和年华赋两人一起出来就不用动手,如果他一个人出来,直接就去抢人。 只怕现在枯骨他们已经去了。 “没有问题!”容玺轻摸了下马头,扬起灰尘,在年非雍的注视总呼啸而去。 枯骨一身黑衣背在后背上,看着眼前的情况,然后漫不经心的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就这么点人,真的很浪费时间啊!” “少说废话!动手!”破晓看了眼枯骨,手中的剑已经发出嗜血般的声音。 这里不是年华赋的府中,绑架人也不会把人关在自己的府中,不过是耀京城一处不起眼的院子而已,里面守着的人也不多,枯骨和破晓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所有的人全部解决完了。 等到两人一打开门就看见温绫罗正躺在床上,一个女人主子竟然派他们两个大男人来救人,这不是为难他们吗? “你去!”枯骨对着身旁的破晓说道。 “我还是个纯情的小处男,不去!”破晓一向只负责动手,但是不负责救人。 “哎!早知道是这样,把小明眸拖过来多好啊!”枯骨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温绫罗,很是郁闷。 救人太简单的事情,可是他们两人向来不喜欢和女人有过多的接触。 “主子的命令,你去!”枯骨直接将年非雍给搬了出来。 “我去就我去,一人一段路。”破晓还打着商量。 “没有问题。”破晓抱着温绫罗和枯骨一起出去,结果一出去看见院中还站着一个人。 “把人给我放下!”吴沧水看着眼前的两人,温绫罗就好像已经没有了生机一样。 “大叔你谁啊!”枯骨手中的剑上面还有血迹,滴滴的滴落在泥土的地面上。 “把人放下,我饶你们不死!”吴沧水双手背在身后,语气凌厉。 “呵呵,口气挺大的大叔!”枯骨说完这话,身形已经动了,吴沧水手里连武器都没有。 破晓抱着温绫罗,低头看了眼她,“能醒吗?” 就这么短短的一瞬,破晓抬头的时候,枯骨和吴沧水两人都已经定定的站在院中的两侧了,而两人的中间正站着容玺。 “都是来救人的,救了人就走!”容玺看了眼枯骨,“你家主子正回去喝茶了,还不走!” “容庄主客气了,这大叔非要和我动手,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枯骨刚刚本来就一剑差点刺中吴沧水了,就在那个时候偏偏容玺出来了,一股强大的内力让他不得不后退。 那么强大的能力他就见过一次,以前老主子也是那样的,至于年非雍,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见过年非雍出手,战场上面,年非雍一般都是幕后,最多也就是动动武功招式而已。 枯骨给破晓使了个眼神,破晓就要带着温绫罗离开,却听见吴沧水道,“把人给我!” “给你?凭什么给你!这人是我们救的,当然是我们要带走!如果你能从我的手中抢走,我就勉为其难的交给你了!”破晓很有自信的说道,虽然容玺他打不过,但是对付面前的吴沧水还是有 【099】要不要嫁给我 明蹉跎一听李昔年这话,就知道她现在正不高兴呢! 其实这样的局面明蹉跎也是没有预料到的,毕竟从年非雍住在这里开始,除了李再美和李昔年来过,李妩媚可从来没有来过,何况还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听说李大小姐才貌双全,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不如我们过去看看?”乐樵苏忽然提议道。 去看个鬼啊!没有听见刚刚明蹉跎说下气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吗? 李昔年偏头,她才不去呢! 乐樵苏见李昔年这样的反应,只是微微一笑,“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年非雍如果是因为听不见所以不知道李昔年和乐樵苏来了,那么李妩媚这个又听得见有看的见的人自然是知道李昔年他们来了,而且还来了有一会儿。 李妩媚一颗白子落下,眼神看向对面的年非雍,就她进来的时候说过几句话,现在下气的时候就一句的都不说了,年非雍原来是这样淡漠的一个人,以前是听别人说,现在自己近距离的观察才发现,别人说的没有错。 眼神中都透出一种疏离,李妩媚看着年非雍快速果断的落子,小声的说道,“容王,乐公子和三妹妹来了。” 虽然别人都说年非雍听不见,但是现在她只是试探一下,而对面的年非雍一点反应都没有,久久没有等到她落子,年非雍才抬头看向她,“大小姐不想下,今天就到这里吧!” 年非雍起身,眼神自然就看见院子里面坐着的两人,他便朝着外面走去,李妩媚也缓缓起身,走了出去。 李昔年好像在说着什么好笑的事情,乐樵苏听后笑的很开心,两人的欢声笑语年非雍自然是听不见的,但是他能看得见,而走在后面的李妩媚能听见。 她面带微笑的走到年非雍的身旁,看向李昔年,“妹妹的嗓子好了?实在是太好了,不能说话的确很难受。” “见过大姐姐,这位是若陀药店的乐樵苏乐公子,是他帮我治好了嗓子。”李昔年指了下乐樵苏。 李妩媚看向乐樵苏,干干净净的脸上透露出一尘不染,就好像遗世独立一般,那张纯净的脸庞看起来完美的有点不像是人了。 “乐公子。”李妩媚温柔的喊道。 “大小姐果真生的花容月貌,传言一点不虚。今日能见到大小姐实在三生有幸。”乐樵苏起身,一片温和。 “乐公子谬赞了,既然你们还有事情要说,我就先告辞了。” “大小姐慢走。”乐樵苏说完就坐下了。 李妩媚见年非雍和李昔年也都没有要挽留的意思,也就举步离开了。 李妩媚一走,李昔年就转头看向一片坦然坐下的年非雍,右手食指指着他,“你说,你为了我的嗓子牺牲了什么?” 年非雍看向一旁的乐樵苏,李昔年怎么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谁给她说的? 乐樵苏摇头,“可不是我,你知道你谁的?” 他知道能知道这件事的人就是容玺,这个容玺还真的不嫌事多,告诉李昔年对他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容玺的话你听听就从耳朵里面过了就行了。”年非雍并不打算告诉李昔年真相,她没有必要知道,就算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你少忽悠我,容玺虽然不靠谱了点,但是他说的话我还是相信的,你真的不说的话,我可是去问容玺了,相信他一定会想告诉我的,毕竟刚刚在温罗院的时候他已经说了,如果你没有告诉我的话,就让我去满江楼找他。” “那你去吧!” “你!”李昔年不敢相信年非雍竟然真的什么都不说。 年非雍看向李昔年,“去吧!” 李昔年一听,年非雍都这样说了,她不去岂不是不给他面子,李昔年忽地起身,“好好好,是你让我去的,我现在就走!” 李昔年说完转身就朝着德永院的门口走去,连头都没有回,乐樵苏看了眼李昔年的背影,转头看向年非雍,“你就真的让她这么去了?” “不然呢?”年非雍看着李昔年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才收回了视线,“总得让她知道,对她有所图谋的不止我一个人吧!” “你是说容玺他?”乐樵苏其实也觉得疑惑,为什么容玺会对李昔年那么上心,难道真的就仅仅是因为温绫罗是他手下以前喜欢的人的女儿? “可能。” “那你还放心,这不是给容玺制造机会吗?”乐樵苏真不知道年非雍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不是拱手将李昔年给推出去吗? “也不一定就是制造机会,不过你说的没有错,本王好不容易才煞费苦心的让年斐然退婚了,可不能在和别人私定终身了。”年非雍说着起身,“走吧!本王送你出去。” “李二夫人刚刚去世了。”乐樵苏起身说道。 “嗯。”年非雍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李昔年气势汹汹的来到满江楼,一进去就被满江楼的店小二带到了后院,她的手中还拿着温绫罗给她绣的红盖头,竟然就这么直直的拿了一路,这一路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把她看着。 李昔年一进去就看见容玺坐在院中喝茶,悠然自得模样就是在等着她,李昔年在他的对面坐下,将手中的红盖头放在桌上。 容玺看了眼红盖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嫁 【100】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这接生婆是你们找来的,所以她说的话有什么可信度,不都是拿了你们的钱替你们说话吗?”李昔年看了眼跪在大厅中央颤颤巍巍的老妇人,“何况,过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说,偏偏现在的时候才说,偏偏我娘亲去世 “怎么没有意义了,李昔年你听好了,我李再美才是那晚出生的孩子,而你才是这个端木姨娘的亲生女儿!当年的接生婆在这里呢!你可以问清楚到底是不是我说的那样!”李再美指着李昔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李昔年见了就想把的手指直接给她扳折。 李昔年连忙出声,“打住打住,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说出来有什么意义?” “昔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其实我才是你的娘亲啊!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端木姝眼看着就要陷入回忆。 李昔年灵活的躲过端木姝的拥抱,伸出双手挡在自己的胸前,“端木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就算我的娘亲才刚刚去世,你也不能这么快就来对付她的女儿吧?” 还没有到大厅就听见里面嘈杂喧哗的声音,李昔年一走进去端木姝就对着她冲过来,口中大声的喊着,“女儿啊!女儿啊!我的宝贝女儿啊!是娘亲对不起你啊!” 跟在李昔年后面出来的年非雍也听到了玉歌的话,不过他的脸色却没有像李昔年那样,反而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走,我们看看去!”李昔年倒要看看李再美和端木姝要玩出一个什么花样来。 李昔年嗤笑一声,这是什么意思?见到她被四皇子退婚了,自己的娘亲又死了,所以现在连她天降祥瑞的这么个名号都要抢走了? 玉歌虽然站在最边上,但是她一看见李昔年就忍不住的说声说道。 “小姐,大厅里面你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端木姨娘找了个什么以前的接生婆,还有二小姐的什么出生证明什么的,说其实天降祥瑞那天出生的人其实是二小姐。” “发生什么事情了?” 现在她已经被年斐然退婚了,温绫罗又不在了,她真的还想不到有什么大事情发生能让自己的三个丫鬟这么的焦急。 李昔年一开门,犹怜,金络和玉歌都站在门口,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大事不好了! “好。”年非雍自然不会就这么干坐着,当然也要跟着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昔年看了眼年非雍,“我去开门,成亲的问题我们等一会儿再说。” 一般来说她们是不会来书房打扰她的,而且这么急切的敲门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时间来不及了。”年非雍刚说完,李昔年正要问他什么时间来不及了,结果就听见敲门的声音。 “刚刚还是今晚和明晚,现在就变成今晚和现在了?年非雍你的变化也太快了吧?”完全都不给人一个反应的时间。 “当然不会,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我怎么对你你都不应该感到委屈,所以我们到底是今晚洞房还是现在洞房?” “我嫁给你我就不受委屈了?”李昔年反问,这都是什么逻辑。 “我觉得我们才是最配的,毕竟我不想害了她,嫁给我她一定会受委屈的。” 所以今天早上李妩媚来找年非雍也并非是一个偶然的情况,所以李妩媚又是怎么知道年鼎盛打算给他们赐婚的呢? “这不是挺好的吗?我大姐那么的漂亮,而且你不是还和她下棋下的很开心吗?” “你大姐。” 年鼎盛怎么会忽然的想起了给年非雍赐婚? “给你赐婚?谁?”李昔年好奇的问道,不是从年非雍回来,他就是处于一个被遗忘的状态吗?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本王就告诉你吧!”年非雍目光注视着李昔年,“父皇打算给我赐婚,但是我不喜欢对方,思来想去,你欠了我那么多次的救命之恩还没有报答,而且我看你还是很顺眼的,所以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目的,更重要的原因他还没有说。 就是想知道年非雍此举的目的是什么?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就是想知道。不知道心里更加的不舒服。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让我知道,那还不如什么都不做。”李昔年感觉自己的手指都不痛,她心痛啊! “聪明如你应该知道,有的事情不知道是最好的,知道了反而不好。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年非雍可不希望自己的小妻子这么快就死了。 “不可以。”牵扯的太多,而且最好不要知道。 “你明明知道原因是什么,我真的相信你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想夺人清白的人,你就告诉我实情难道不可以吗?”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就是他这样的表情让李昔年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大事,而且很像是在开玩笑的。 “我不缺女人,你缺男人,要不然我怎么会在清风馆那种地方找到你!”年非雍一脸的悠然,可是心里有多焦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一口一个洞房,到底饥渴成什么样子了? “年非雍你那么缺女人吗?要不今晚我出钱带你去同乐坊乐呵乐呵?”李昔年很郁闷,刚刚她说的话到底年非雍有没有听进去啊! “你说我们是今晚洞房还是明晚?”年非雍完全不理会刚刚李昔年的话,微笑着问道。 【101】谁适合皇位 年非雍看了眼身边的李昔年,伸手将她的身体扶住,李昔年感激的看了眼年非雍,才侧头看向迎面走来的年遇荒,“就最近勾搭到一起的。” 啊呸!怎么能叫勾搭呢?就是这样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的。 “李昔年你嗓子好了啊!声音还挺好听的,那个乐樵苏不错,挺厉害的啊!”年遇荒没有想到几天没有见李昔年,竟然她的嗓子就已经好了。 “世子爷是有事吗?”李昔年可是记得年遇荒可是有好几天没有来了,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 “没事爷就不能过来看看你吗?”年遇荒已经走到了两人的身边,他看向年非雍,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当然可以,世子爷不过最近不是一直很忙吗?”忙着自己做烤鱼呢! “爷有什么忙的,爷那是闲的慌,什么也不说了,皇伯伯病倒了,太医束手无策,这不是爷来的时候刚刚听说把乐樵苏召进皇宫了。想着容王可能是担心的,所以亲自过来通知一声。” 乐樵苏和年非雍的关系的确是耐人寻味,应该是认识很多年了,所以年非雍担心乐樵苏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年遇荒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看来是必须要去皇宫走走了。”年非雍侧头看着李昔年,“就待在德永院不要出去,如果你是在要出去的话,让明眸跟你一起出去。” “我知道了!身份不一样了连出门都限制了!不过你们两个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世子爷你不是很讨厌容王吗?怎么今天会这么好心的过来特意告诉这件事?” 李昔年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而且刚刚年非雍说的话是明显听了年遇荒的话做的回答,而年遇荒丝毫没有因为年非雍知道他说了什么而惊讶,这就说明年遇荒早就知道年非雍会唇语。 年遇荒面色尴尬之色,“这个当然是因为你的原因啊!我们不是兄弟吗?既然你们两个都是一家人了,爷跟容王不也是一家人吗?这耀京城可都传疯了,开始是说你这四皇子退了你的婚事,都等着看你的好戏呢!结果现在还真的是看好戏了,那些人还不知道你把嗓子治好了,都在传你们两人是天生绝配呢!聋王哑妃,老实说爷也觉得这个组合不错!” “聋王哑妃?听着的确是不错,就是可惜不能让围观的人如愿了!但是世子爷你说的那个理由我一个字都不信!”什么鬼啊! 因为她是他兄弟?鬼扯! “你不信就算了,那个容王,要不我们先走!”年遇荒觉得还是乐樵苏的事情比较重要。 这在皇宫里面可不比外面,加上这次年鼎盛的病已经积劳成疾很久了,能不能救治好真的说不准。 “你们去吧去吧!不用管我,毕竟乐公子治好了我的嗓子,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问下他,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把耳朵治好。”李昔年右手食指偏向年非雍的方向,年非雍眼眸微垂,看着走过来的右脸,等她来了之后将李昔年让她扶着,这才跟着年遇荒离开。 李昔年跟犹怜两人站在原地,所以她刚刚说的话难道他们没有一个人听见她的话吗? “小姐,我们先去用早膳吧!”虽然说那个早膳跟以前在芳菲苑完全没有办法想比,但是总好过什么都不吃。 “喂!你还没有吃早饭呢!”李昔年对着年非雍的背影喊道,结果毫无意外的没有反应。 年遇荒听见了李昔年的声音,俊脸带笑的看着年非雍,“刚叫你吃早饭呢!” “嗯。”年非雍淡淡的应声。 “我说你居然还是这么冷淡,你就不怕我告诉李昔年,当初可是你指使我去接近她的,帮你看着她,结果你们两人现在勾搭在一起了,就忘记我这个红娘了是不是?” 说起这个,年遇荒不得不佩服年非雍,当初得知年非雍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准备去勾搭李昔年的时候,他是震惊的,他打算勾搭就算了,还要让他先去试探试探,要不然他那么喜欢吃的满江楼的烤鸭怎么会就那么的被落在了地上。 说起来,他和年非雍两人很小的时候就是铁哥们了,虽然年非雍一直在外面,但是时不时的都会给他传递消息,不过不是以他自己的身份,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年鼎盛估计是不信,那这皇位的继承是一个难题啊! “你算是红娘吗?”年非雍的脚步很快,其实他倒不是很担心乐樵苏,他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好了,爷不跟你计较这个,皇伯伯估计是活不久了,那你有什么想法?”两人已经出了永安侯府,为了说话方便,年遇荒是做马车来的。 年非雍抬脚率先进入了马车里面,“你说的是皇位?” “不然还有什么?” “难道你忘记了,大承国祖上有训,封王的皇子不能继承皇位?” “此一时彼一时,祖上的训不一定就是准确的,何况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在北漠那么多年,可不是一句话的功劳就可以被磨灭的,这耀京城之中,几个皇子之中,你说皇伯伯会选谁?”年遇荒一开始就觉得是年斐然,可是现在看来不一定了,毕竟年斐然现在和李昔年两人退婚了。 “等会儿你进宫之后就知道了!”看来昨晚发生在永安侯府的事情还没有被众人所知道。 “发生了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不告诉我的话就太不给面子 【102】病入膏肓 好了?肖青墨疑惑的看着年遇荒,“什么时候好的?” “淑妃娘娘在皇宫里面的消息看起来不是很灵通啊!这不是昨天就好了吗?居然到现在也不知道,看来淑妃娘娘应该多关心关心除了四哥以外的事情了。”年遇荒俊脸带笑,可就是这样,肖青墨也没有生气。 谁让年鼎盛一向疼爱年遇荒呢! “好了就好了,这是一件好事。”肖青墨眼看着年斐然也走了过来,她也只是微微一笑。 年斐然走过来就看向年非雍,没有想到他和李昔年居然在一起了,而且还是在这么敏感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早有预谋一般。 而且感情这种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到底是先和年非雍勾搭上了,才故意那样做的,还是他们退婚了之后,李昔年才和年非雍勾搭上的。 “父皇怎么样了?”年斐然一走进来就对着肖青墨说道。 “还不知道,情况不是太好。”肖青墨也侧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都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估计情况不是很好。 年斐然看向紧闭的大门,好好的这么忽然就病倒了。 “你别太担心了,应该会没事的。”一脸关心的说道。 这能不担心吗?年鼎盛这一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这大承国可还是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处理呢? 当然更重要的事情是储君的位置,从上次的那个事情之后,也不知道这么久了年鼎盛有没有什么留下其他的遗诏! 这是真的一病不起的话也算是遗诏了吧! 没有过多久,乾永殿的门开了,一群人几乎是蜂拥而至,乐樵苏从里面走出来,对任何人的问话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乐樵苏看见年非雍,便朝着他走去,走近的时候才忽然露出笑意,“走吧!” “父皇他?”年非雍本来不想问的,但最后还是问了。 “我以为你不会问我的,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吧,估计是不行了。”乐樵苏和年非雍朝着外面走去,年斐然眼神就一直看着他们,两人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很熟悉的样子,莫不是以前就认识了,所以年非雍你在外面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至少你一定是认识了不少的人,而这其中竟然有乐樵苏。 可是现在他们都准备进去看年鼎盛了,为什么年非雍却是打算往外面走了。 年斐然正想着,年遇荒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四哥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那个乐公子就这么走了吗?”年斐然很疑惑的刷到,这么直接走了是不是说明年鼎盛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他得赶紧进去看看。 年遇荒正要说什么,却看见面前的人已经转身朝着里面走去了。 年遇荒转念一想,自己也应该去看看毕竟年鼎盛对他算是很好的。 大殿里面一时拥挤了很多的人,当然他们也只能在大殿里面候着,而年遇荒则是直接走了进去。 躺在病床上的年鼎盛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真的像是一个快要死去的人,而且闭着眼睛也没有说还是,这里这么多位娘娘在这里,这样睡着也不是一个事,所以很快的他们全都不赶了出去。 年遇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出去了,临走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李珏尧进去了,年遇荒就忽然来了兴致,也没有急着离开了。 年斐然站在年遇荒的身侧,许久之后才慢慢开口道,“世子爷最近在忙什么呢?” “忙着玩呗!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吧没有什么大志向,就是想好好的玩,自己想怎样就怎样,谁也不能奈我何!”年遇荒这话在年鼎盛没有卧床之前是肯定能实现的,这以后还是要看谁能登上那个位置。 而且年遇荒这样的话难不成他也想要那个位置? 不过看着不像啊! “四哥你还要在这里等着吗?我可先走了啊!”年遇荒说完就朝着外面走去。 “爷的烤鱼还在等着爷呢!” 年斐然看着年遇荒的离开的背影,转身朝着淑妃的寝宫而去。 宫殿里面的李珏尧说完了自己的话之后感觉自己就是在作死,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出那样的事情,本来也就不是他所愿意的了。 而一旁的应有语和闭着眼睛的年鼎盛脸上露出的表情却别有一番深意,李珏尧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被请了出去。 李珏尧出去了之后,宫殿里面只剩下应有语,年鼎盛还有何沿三人,他走了之后年鼎盛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国师,你说这是不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上天知道我的阳寿还未尽,特意给我这次机会的。”年鼎盛说话的语气断断续续,气若游丝。 应有语微微点头,对于刚刚李珏尧说的话不可置否。 李再美才是当年那个降生的小女孩?这到底是李珏尧的主意还是年非雍的主意?又或者是其他的人的主意,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如果要帮助李昔年避难的话。 早在几天前年鼎盛生病的时候他曾说过,是因为当年大肆的屠杀东怀国的百姓,上天在惩罚他,唯一解除的办法就是用活人祭祀,而且他推算出最佳的人选就是那个天降祥瑞,而且一定要是处子之身。 在那个时候无疑就是 【103】大结局 “啊!我的女儿啊!你不要走啊!侯爷!侯爷!你说说话吧!我求求你了!”端木姝没有想到所 那不是一个很好的兆头吗?不是大承国最需要的人吗?怎么好像才短短的一天时间,什么都好像变了样! 而在她被堵着嘴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刚刚何沿说的话,抓的就是天降祥瑞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你才是吗?侯爷之前在乾永殿里面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十七年前的事情是他弄错了,你才是真正的天降祥瑞,而我们要的就是天降祥瑞,所以你跟着我们走吧!”何沿对着抓住李再美的人使眼色,那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布条,直接将李再美的嘴给堵住了。 她有直觉,这次进宫绝对不会有好事情发生,如果是好是的话那就不是这样的态度了,直接是派的宫里的禁卫军来抓她。 “公公,她,她李昔年是天降祥瑞,她说的话国师一定会听的,公公你救救我吧!我不要进宫!我不要进宫!”以前她那么的想要进宫,但是现在有机会了,自己却不想进宫了。 “我救不了你。”李昔年慢慢的走近,面色冷清,和年非雍有的一拼。 而且李珏尧在这里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让何沿带着人走,她有什么资格去救李再美,再说了,就算她有那个本事,她也不会去救李再美的,她做了那么多伤害温绫罗的事情还期望别人救她,怎么可能。 李昔年觉得很奇怪,喊她救她是不是喊错了人,从她穿越来到现在自己都还需要人救,李再美这绝对是找错了人。 “李昔年你快过来!救我!”李再美对着李昔年大喊道。 何沿一听,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他正吩咐让人堵着李再美的嘴,就听见李再美大叫的声音传来,而且是喊得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当然不是,公公小女是太久没有离家,实在舍不得,公公不如将小女的嘴巴堵住,直接带走吧!”李珏尧提议道。 李再美想什么他怎么会不清楚,还不是以为自己是进宫去当什么妃子了,而且年鼎盛现在的身体不好进宫之后就是去陪葬的命运,所以李再美才要拼命的反抗。 他卡看向一旁的李珏尧,“侯爷,您教导的女儿就是这般的没有规矩吗?皇上的命令也敢违抗,是不是要杂家回去禀告皇上,让皇上亲自来,还是让国师来亲自接?”何沿被李再美的哭声吵的实在耳朵受不了。 如果是派人八抬大轿来抬李再美的话,估计就不会出现眼前的情况,李再美和端木姝两人哭哭啼啼的模样让何沿整个眉毛都蹙在了一起。 可是皇上派人,就算没有理由,他也只有干看着让人把李再美给带走。 明明今天他才在乾永殿里面说了关于李再美和李昔年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过了没有多久的时间就派人到府中来抓人了,而且根据这个时间差来推算,应该是他走了没有多久,年鼎盛就派人来抓李再美了,而且并没有说是要去做什么! 但是为首的人可是皇上身边的何沿,他有什么办法,什么办法都没有只有干看着,干着急。 李昔年连忙走了进去,就看见几个身穿铠甲的人正将李再美拖走,而一旁还站着不少的人,兰欣,李妩媚,还有李珏尧都默默的站着,而李珏尧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显然还是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昔年不解的侧头看向年非雍,他说看的好戏应该就是这个了! 而且端木姝的哭声里面还混杂着另一个哭声,那就是李再美的声音,这是什么情况啊? 难道还有人敢欺负她不成?好好的天降祥瑞的母亲哭成这样,被别人听到了会笑话的吧! 等到了永安侯府还没有走进去就听见了哭哭啼啼的声音,那声音不是昨天趾高气扬的端木姝吗?怎么现在哭得这么厉害? 李昔年默,这样也可以! 走在他们身后的犹怜默默不语,主子,我觉得你还是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把真相告诉李三小姐吧!这样她才不会跟着喝风,或者是被赶去喝风啊! “那不一样,有了孩子可以不要丫环。” “好啊!正合我意,反正以后也不要生孩子了,多一个人吃饭我们会喝风的。” “好,本来我也没有要纳妾的打算,一个已经养不起了,再多一张嘴我们会喝风的。”年非雍似感慨的语气说道。 “我会温柔的,如果你的耳朵治好了,我们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我绝对会温柔的,温柔到可怕。”李昔年右手握拳,扬在年非雍的面前。 “女孩子说话温柔一点。”年非雍的脸上分明露出笑意。 “不如何!你要是纳我为妾,或者是敢纳其他的人为妾,那就不好意思,姐不伺候了!” “你在这个脸色,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愿意嫁给我了?如果真的不愿意的话,那我可以考虑一下纳你为妾,你觉得如何?” 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又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子的。 李昔年脸上一直带着歉意,从昨天开始,她好像又欠年非雍更多了。 聋王哑妃,天生一对。 街道上的行人很多,毕竟现在还是正中午的时候,李昔年和年非雍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走在一起,但是在那个消息传出来之后还是第一次并肩走在大街上,引起不少路人的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