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豪迈的王老板 无锡乃是一座老城,早在春秋间就建立而成。入的城里,可以看到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顺着青石路转过一个街口,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雕梁画栋飞檐微翘,端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只是那上书“悦来客栈”的金字招牌,与周边有些不符,似乎不是同个时候的物件。 说到这悦来客栈,无锡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任谁听了都免不了竖起大拇指叫好。这酒楼本叫松鹤楼,自从三年前被一公子哥盘下,就改名悦来客栈,虽说名字是不如之前文雅,但架不住人家菜好,酒好,短短三年就一飞冲天,闻名天下,听说连天子脚下的汴梁也开有分店。 可今天这悦来客栈却没有了往日里觥筹交错的热闹景象,不论楼上楼下酒客,甚至连灶下的庖子都上的楼来,围在一桌旁观看。 那桌上已经坐了二人,一人是个大汉。长得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隐有风霜之色。另一人则是个白衣少年,俊秀雪白,儒雅英俊,只是身上衣衫不整,眉宇间透出一股凄凉孤寂之意。 不过吸引众人的不是二人本身,却是二人身旁落起的二十来个酒坛。这时,两人也再干了一碗,那大汉一抹嘴巴,豪迈笑道:“好生痛快,小二再打二十斤酒来!” 众人顿时一阵喧哗,惊讶二人海量,却半晌不见小二哥过来上酒,那大汉怒道:“偌大的酒楼,莫非是连二十斤酒都拿不出来吗?”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翠绿色的酒坛被一人放在了桌上,来人说道:“二位非池中之物,岂能多饮凡酒,不才前日妙手偶得这壶中之物,不若共饮之。” 大汉看看来人,随即一笑,拉过一旁木凳道:“甚好甚好,来坐!” 来人坐下,先向白衣少年点头至礼,然后拔出酒塞,为二位斟酒。一时间酒楼上下香气四溢,引得众人纷纷探鼻而嗅。再看那酒液,银丝挂盏,纯净透亮。 “好酒好酒!”那大汉秉箸而击,甚是开怀。 “确实好酒,只这酒色就是皇……就是我家中也未见过!”那少年也点头赞到。 来人将三人酒盏倒满,举酒说道:“在下姓王,单名一个鹤字。乃是这悦来客栈老板。今日见二位豪迈,不似吾等俗人,恰巧新酿出窖,便借花献佛,与二位交个朋友。” 大汉亦举盏说道:“王老板年纪轻轻,却是打下如此家业,令人敬佩。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姓乔名峰,担丐帮帮主一职!今日有幸结识王老板,喜不胜收!” 王鹤二人又看向那白衣公子,对方苦笑一下道:“二位都是人中龙凤,一位是天下第一帮的帮主,一位是白手兴家的陶朱翁。与之相比,我不过是一个仰仗家中父辈的无用之人罢了,说出来本是徒增笑耳。可今日在两位面前,小弟也不敢有所隐瞒,在下姓段名誉,乃是大理国镇南王之子。” 乔峰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大理段氏,我还当是慕容公子。糊涂糊涂,当罚当罚!” 段誉也笑道:“不瞒二位说,我也把乔大哥当成慕容公子府下英雄。乔大哥当罚,小弟也当罚。” 王鹤笑道:“不过是两个酒鬼,想要喝酒直说便是!”这话一出,乔峰段誉皆是开怀大笑。段誉更是说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王兄!” 三人对视一眼,均不再多言,手中酒盏轻轻一抵道:“干!”说着便同时仰头,再翻酒盏,已是空空如也! 王鹤早有准备,面不改色。乔峰“哈”出一口大气,赞道:“好烈的酒!” 段誉却是满脸通红,咳嗽不断。想用六脉神剑逼出酒水,却随即消了这念头,那却是辱了在座二位。 王鹤慢腾腾的为二人再斟满酒水,问道:“能再饮否?” 乔峰兴致勃勃的端起酒盏,可看段誉双眼迷蒙,却又说道:“段公子年轻,烈酒伤身,随意就好!” 段誉大感庆幸,连忙说道:“小弟不胜酒力,二位兄台请自便……” 话未说完,却听王鹤开口道:“这酒虽好,但我亦是不胜酒力,看来明日免不得要头痛欲裂,颠三倒四了!” 乔峰与段誉对视一眼,说道:“王兄却也不必勉强,若是量浅,不饮便是。” 王鹤闻了闻盏中酒水散发出的香气,这才说道:“二位豪杰,不嫌我商贾之人,愿与我共饮,便是真是疼死,那有何妨。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有朋友陪伴,别说仅是过后痛苦,便这酒乃是穿肠毒药,却也当时如饮甘露。” “好,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乔峰站起身来向王鹤敬道:“只这一句,就值得醉他个十天十夜!” 段誉脸上是通红,不知乃酒力所致因,或是被言语所感,他亦起身向王鹤敬道:“王大哥当头棒喝,让小弟惭愧。论豪杰,小弟远亦。但若二位哥哥不弃,小弟今日便舍命陪豪杰,醉死方休!” 三人一笑,再次酒盏轻触,齐声说道:“干!” 又一盏酒下肚,乔峰仍是面不改色,段誉更是咳嗽连连,王鹤也有些微醺。好半晌,两人才恢复过来,乔峰又将二人酒盏斟满。 王鹤端起酒盏,刚要碰杯,却听段誉说道:“且慢!” 二人看向段誉,只听他说道:“二位哥哥,这第三杯酒若是如此饮之却略显不美。今日你我三人一见如故,不若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乔峰王鹤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之中。三人也不是迂腐之人,并未设立香案蜡烛,只是将桌子推开,对着楼外同时跪下说道:“皇天在上,今日我乔峰(王鹤、段誉)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说完便碰碰叩首八下,互报年龄,乔峰老大,王鹤其次,段誉最小,三人互称兄弟,接着将酒水拿起一饮而尽。 王鹤一擦嘴角,哈哈说道:“这酒恰逢其会,不如就叫结义酒吧。只是不知道,百年后是提起此酒想起你我三人,还是说道你我三人想起此酒!” 乔峰一拍王鹤肩膀道:“身后之事尔,无须挂怀!” “也是!”王鹤点头,刚想再说什么,却听酒客里一人喊道:“王老板,这酒可不能由你哥仨独享,我买它两坛!” 这话算引起众人同感,刚才观三兄弟饮酒,更是被酒香所引,又见三兄弟豪迈,一时间了此茬,这会想起,纷纷叫喊买酒。甚至擅自竞价,将结义酒炒到了一坛一金的天价! “这酒乃是我兄弟结义之酒,岂可换铜臭!”王鹤不快的说道。 乔峰段誉均是一愣,后由段誉先开口道:“二哥,你是开门做生意之人,哪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是呀,二弟!”乔峰也说道:“你虽然家大业大,但也不可持物而满。今天来的都是好酒的朋友,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理应卖他们几坛才是!” 王鹤略一沉吟,转身向众酒客说道:“谢诸位厚爱,刚才是在下考虑不周。但这结义酒却是我新酿,产量不多。我保证,一月之后将敞开供应,再不搪塞。” “王老板到时要是无酒可卖怎办?我等不是空欢喜一场?”一位酒客问道。 “如此好办!”王鹤答道:“今乃我三兄弟结义之日,此为一喜;结义酒面世,此为二喜;诸位多年厚爱,才有悦来此时,此为三喜。如此三喜临门之际,我王鹤也不是小气之人,从今起到结义酒正式售卖,我悦来客栈所有酒楼不论酒水饮食,住宿茶点,全部都免费开放。但只能在店里吃,不可打包带走,不知诸位满意否?”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这手笔可比拒卖结义酒大多了。这悦来客栈全国大小数十家分店,一个月免费下来……那数字可真不敢想。 众人不得不服,拱手对王鹤说道:“王老板豪迈!” 第二章 霸气的王老板 且不说酒客们在外欢天喜地,王鹤三人来到后堂,自有仆从端上茶水解酒,接着又拿来被滚水烫过的毛巾为三人擦手净面。段誉笑说:“二哥这讲究,跟皇帝也没甚两样了。” 王鹤无视段誉,挥手让仆从们退下,才问道:“不知大哥与三弟怎会来此,又欲往何处呢?” 乔峰没有隐瞒,将他来此原因告知两位义弟。听他是因一起帮中命案而来江南,欲找姑苏慕容复对质时,段誉便脱口而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乔峰点头道:“不错,正是这八个字,三弟也有所耳闻?” 段誉说道:“不瞒二位兄长,我大理境内前一阵也有人命丧自己成名绝技之下……”说着边将他的经历娓娓道来,从玄悲死在韦陀杵之下,到他被鸠摩智所掳,又是如何逃出生天的都一一向两位新结识的兄长说出,就连他对王语嫣的爱恋也不曾隐瞒。 “不想三弟却是多情种子!”王鹤先是调侃了段誉一句,这才正色说道:“不过我想大哥却是要无功而返了。我虽不是武林中人,但却道无利不起早,用这手段杀人,若说是想出名,那此时凶手必是四处宣扬炫耀,大哥你远赴江南查凶,可见凶手仍不见踪迹。由此推断,特意用此种手法杀人,无非是栽赃陷害或混肴视听罢了!” 乔峰点头道:“我亦如此想,不过总归要当面问问慕容家!”正说着,仆从进来通报,说是外有乞丐前来寻找帮主。王鹤让仆从将乞丐带上来,那乞丐先是拜见乔峰,然后又看看王鹤段誉二人。 乔峰皱眉道:“都是自己兄弟,有话直说!” 这乞丐才说道:“是!帮主,有四个点子闯入大义分舵,身手甚是了得,蒋舵主见他们来意不善,生怕抵挡不住,命属下请您应援。” 乔峰点了点头,问道:“点子是些什么人?”那乞丐道:其中三个是女的,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汉子,十分蛮横。” 乔峰不满的说道:“蒋舵主也忒把细了,不过一人便收拾不了!” 那乞丐又答:“那女子中一人似乎对各家武功路数十分熟悉,随口指点便让那汉子破了蒋舵主的招式。” “啊,是王姑娘!”段誉惊呼,又有些脸红的说道:“就是我刚才提及的姑苏王家的王姑娘,慕容公子的……表妹。” 乔峰看了段誉一眼,笑着对那乞丐说道:“罢了,我就去瞧一瞧。”乞丐答了一声便垂手闪到乔峰身后。 乔峰向段誉道:“三弟,你和我同去吗?”段誉急忙道:“这个自然!” 乔峰起身,对王鹤说道:“本想与二弟促膝长谈,共谋一醉,不料俗事缠身。今暂且道别,来日定要一醉方休。” 王鹤亦起身道:“正事要紧,大哥不必介怀。”说着唤来仆从,拿起一身衣服行头对段誉说道:“且将你身上衣物换下,堂堂镇南王世子,也忒狼狈!” 段誉腼腆一笑也未拒绝,到隔壁换上新装,再出来时已是翩翩公子。 “这才像样!”王鹤点头赞道:“泡妞还需行头过硬才是!” 段誉奇怪问道:“二哥,何为泡妞!” 王鹤道:“市井俗语,你就当勾搭女子的意思便是。” “勾搭……女子?”段誉一时无言,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红白交错。 不提段誉,王鹤又向乔峰说道:“大哥你英雄人物,自不需小弟挂怀。这里还有些结义酒,送于大哥,全当路上解渴!”说着递过一个大红葫芦。 乔峰大喜,也不推脱,只是说道:“还是二弟懂我!” 王鹤苦笑道:“其实酒多伤身,还望大哥少饮些!” 乔峰也不反驳,点头道:“记下了!”真记下没记下,那是一目了然。王林一头黑线,之后长叹一声,突然严肃说道:“大哥,实不相瞒,小弟虽不通武学,却有些道法研究,对人面相可查看一二。我看大哥印堂发黑,虽无血光之灾,却是小人当道。我力薄,暂时未有破解之法,只求大哥真遇见什么磨难,还能想起小弟这里,让我略尽绵力!” 乔峰亦正色回答道:“我乔峰在世三十一载,大风大浪见的多了。二弟不用担心,真有危难,不需你说,我也会来投你!” “如此甚好!”王鹤点头,又拉过段誉说道:“三弟,女色虽好,却是刮骨钢刀,万万不可沉迷其中!” 段誉不耐烦的点头道:“知道知道,二哥你真是啰嗦,口气就像七老八十的老人家!” 王鹤顿时无语,心想我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兔崽子! 乔峰笑笑出来打圆场道:“耽误多时,也该上路了。二弟,保重!” “保重!”三兄弟抱拳道别。 王鹤看着乔峰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想道:乔大哥,对不住,虽然我知道你会遇到什么,但我空口白话拿不出凭证,自是无人相信。望你将来不要怪我。 果然,不几日便传来乔峰被揭露身世,原来是契丹野种的消息。王鹤等候多时,却不见乔峰前来。不知他是不愿认自己这个兄弟,还是怕拖累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湖上说乔峰的坏话是越来越多。谭公谭婆,铁面判官,乔父乔母等人身死,更是将脏水都泼向了乔峰身上。什么猪狗不如,暴虐成性等等词语是层出不穷。 王鹤怒了,这帮江湖人真是不长脑子,简直比他那个时代的键盘侠还要让人讨厌。随即下令,但凡敢说乔峰坏话的,一个都别想在悦来客栈消费。这次可捅了马蜂窝,那帮江湖人找不到乔峰,可悦来客栈这个帮乔峰说话的地方可是跑不了。三天两头就有人打上门来说是为国为民,半月间不止钱财损失了不少,更有伙计掌柜被打伤。 这下王鹤算是真的生气了。奶奶的,不过是一群江湖上混饭吃的小喽喽,装什么大尾巴狼,我老王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舆论,谁又掌握着正义! 一道道指令被发出,现在不仅悦来客栈不做江湖客的生意,就连其他的酒楼茶庄也开始不做了。本来他们就跟悦来客栈这个庞然大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没关系的,也生怕悦来客栈给自己下什么绊子。再加上这些酒楼茶庄的老板早就对江湖客们不爽了,被他们砸店谁都不是一次两次,碰上好说话的还能补偿点损失。碰上不好说话的没伤了人命就不错了。各种原因之下,这次悦来客栈挑头的抵制江湖客行动如此便轰轰烈烈的展开了,反正悦来客栈说了,一切损失由他们承担。 可到月底一算账,着实让各大老板吓了一跳,没有有了江湖客,生意反而更好了!仔细一问才知道,那些大户人家出来吃饭,本来是图个清静享受,可一看坐满了江湖客,他们当然立刻就走。现在可好,正合了他们的意,甚至还说早就应该弄个江湖客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云云。不仅如此,连死账烂账也少了很多,毕竟现在来消费的要么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要么是平头老百姓,谁也不会像那些江湖客一样动不动就赖账。两两相加,算起来还真比之前赚的多。各大老板这算尝到了甜头,现在就算悦来客栈不发话,他们也不愿再招待江湖客啦。 老板们爽了,江湖客算是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地方,却找不到吃饭睡觉的地方,兄弟们明天可要去砍人的啊,住在破庙里算个怎么回事,何况这破庙里人也太多了吧!更有些“民风淳朴”的地方,江湖客走在街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还有母亲对着年轻的孩子说道:“看到没,崽儿,以后你再不听先生的话,长大就只能去跑江湖了!” 孩子一脸的悲痛与生不如死,边哭边喊道:“我不要跑江湖,我不要跑江湖,我听话,我一定听先生的话!” 母亲欣慰的点点头,然后抱着孩子像躲瘟神一样的跑了,只留下一个彪形大汉嘴角抽搐,只想拿出背后的大刀砍点什么,然后大喊一声:民风淳朴个毛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一时之间,王鹤王大老板的风光无限,甚至隐隐盖过了契丹人乔峰。而各大老板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想到咱们商人也能这么牛掰啊。现在他们但凡提起王大老板,就是就一句话:“霸气,太霸气了!” 第三章 全国第一的悦来客栈 古语有云:侠以武犯禁。王鹤如此做,自有人物恨他入骨。便有毛贼夜间入得店中,想要做些鸡鸣狗盗之事,既惩戒了王大老板,又显出自己厉害。可那毛贼入得店中还未动手,却见楼上楼下突的灯火通明,竟是站满了官差。不消多说,那毛贼自是束手就擒,被压入大牢,落了个充军的下场。 原来王大老板早就提防此事,提前与官府打了招呼,要些人手防备。无锡虽是古城,却非大城。王大老板家大业大,乃无锡纳税之大户,更在京城人脉不少,当地官员巴结还来不及,自不敢拒绝,满口答应。王鹤也不小气,连夜制得匾额一块,再请当地书法大家题上“一身正气”四个大字,然后披红挂彩,硬是绕着无锡城转了十好几圈,弄的人尽皆知,这才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入官府,着实替官老爷刷了一把声望。果然没过几月,那官员便因政绩出众升迁他处,离开时满城百姓相送数十里仍不肯离去,此乃后话。 却说那些江湖客眼见王鹤谨慎,便将目光放到其他酒楼茶馆之上。虽有人落网,但亦有得手。于是,各大老板纷纷上门向王鹤哭诉,王鹤沉吟一会道:“官府人手有限,却是无法照顾周全,不若如此这般……”各大老板听后纷纷点赞成,各自散去。 当日不多时,便有新的告示张贴。原来官府联合各大商家,就近日多起盗窃纵火案向民众招募人手。但凡有愿参与夜间巡逻之人,都由官府开具凭证,一可向东家告假,东家不得拒绝,损失全由悦来客栈承担。二则是凭票据每人每天可在任何一家悦来客栈领稻米两升,亦或者攒够十张,可换羊肉二两。这告示一出,整个无锡算是彻底动了起来,几乎所有平头百姓都去官府领了凭证。且不说稻米,那羊肉可是年关头里才能吃到的玩意,现在只需十日便可一饱口福,端是让人无法拒绝,甚至已有些贫苦百姓在家为王鹤大老板立下长生牌位,日日供奉香火不断。 这下,无锡城算是从上到下动了起来,任何来此江湖客不论武功高低,你老实本分还好,但敢作奸犯科,立刻就有人举报指正,开始那些江湖客还未将这些不会武功的百姓放在眼里,但随着几个江湖上小有名字的好汉被抓,落个充军发配下场,才让他们知道这次官府是动了真格,侠客们是变的是战战兢兢,连与人说话声音也是小了几分。且不论最初目的如何,起码这让无锡的犯罪率是确实的降到了历史最低,一时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颇有上古风范。 这是什么,这是实打实的政绩啊!周边城市的官员好似见了血的饿狼,纷纷效仿。由于库银不多,只得跟无锡城一样与悦来客栈合。至于本城未有悦来分店,官老爷们大手一挥,那就就建啊!于是一座座酒楼拔地而起,按照统一的规格建造,再安排当地的肉商菜农备好货源,这才命人传话悦来客栈过来接手,言语恭敬,低眉顺目,就差说一句:爸爸,酒楼货源都备好了,儿子就等您来拎包入住了! 王鹤也是哭笑不得,本来只不过是想为乔大哥鸣个不平,谁知事情竟发展到如此地步,但送上门来的肥肉不吃那就太傻了,一时之间,悦来客栈立刻成为了宋朝境内最大的连锁酒楼,有人的地方必定就有悦来客栈。再加上王鹤虽富,却不守财,不仅常救人于危难,修桥铺路更是不在话下,不论是在百姓还是官员之中,都是善名远播。某天早朝,官家竟开口提了他的名字,将他誉为“商人典范,端木遗风“。 这下王鹤算是彻底红了。达官贵族们纷纷联络,想要拉拉关系,打打感情牌,却发现王鹤好像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影。 王鹤此刻却是在一间密不透风的木屋之中,他盘坐地上,另有一人凌空而坐,犹如鬼魅。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被一条黑色绳子缚着,另一头则系在房梁之上,只由于墙壁是黑色,绳子也是黑色,两色相叠,这才犹如浮空。 那人长须三尺,却无一根斑白,脸如冠玉,亦无一丝皱纹。虽年纪不小,却神采飞扬,风度闲雅。如果是读过天龙八部之人,不难认出,这边是其中的风流人物,无崖子。 无崖子看到王鹤已然收功,欣慰说道:“不错不错。仅两月不到,北冥神功便已小成,只可惜年岁已大,筋脉固定,如无奇遇,怕是无法进入顶尖之列!” 王鹤从地上站起,拍拍身上土说道:“进不了就进不了吧,没什么关系。武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真要轮杀人,手段多了去了。” 无崖子又道:“这话有理,就如我这般,空有一身本领,不一样被丁春秋那逆徒……” “停停停!”王鹤连忙打断道:“师傅,这事说一遍也就罢了,你也用不着天天说。放心,丁春秋那家伙我肯定替您收拾了。再说,您要不放心,我还有道法可用啊,到时候您老人家身体康健,丁春秋还不是随意揉捏。” “难啊难啊!”无崖子摇头道:“本以为我早就勘破生死,谁知在真正的生死抉择之前仍是踌躇不定。与你相处多日,自是了解你为人绝非骗我,但我始终不能下定决心,或者真要等我寿元耗尽后方可一试吧!” 原来早在数月前,王鹤就决定学点功夫。倒不是要成为跟乔峰一般的大高手,只是希望能强身健体,他可不希望哪天上街被一个毛贼给收拾了,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干的事儿忒遭人恨。 说到功夫,天龙算是金老武学体系最高的一部作品,都快成修真小说了。王鹤第一个反应就是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没办法,这俩太出名了啊。王大老板又是事事都要选最好的主,于是打定主意,段誉学的那种残次品可不行,我老王直接找正主去。 于是王鹤来到了擂鼓山,找到了聋哑老人苏星河,毕竟这位也是名人,倒不难找。见面后更是直截了当的说自己有办法治疗无崖子。苏星河本不信,但见王鹤死缠烂打,又毫无武功在身,也不怕他有什么花样,便带他见了无崖子。 王鹤的办法当然是自带的全满级生活技能了。想当初他本在电脑前玩最终幻想14,眼前一黑便来到了宋朝。话说这游戏已运营了两年,以丰富的剧情和精致的画面闻名,只是战斗系统颇为蛋疼,2.5秒的技能公CD更是让王鹤不爽,所以他只是随便练了个号看完了剧情,就一心扑到生活技能上面。游戏设定中,生产职业比战斗职业更加繁琐,他又没什么本钱,只得一点点的慢慢练,用了两年时间,总算是将所有生产职业全部练到了满级,分别是木工、锻冶、铸甲、雕金、制革、裁缝、炼金和烹饪八种生产职业,又有园艺、采矿和钓鱼三种采集职业,同时也积攒下一大堆材料成品,只是大多放在仓库中。穿越过来之后,倒是带着生活技能系统,不过材料却只有自身背包里带的那些,让王鹤郁闷。这只有技能没有材料有卵用,这又不是艾欧泽亚大陆,上哪里去搞材料,这简直有史以来最弱金手指了。虽说只有小部分材料带在身上,但他凑吧凑吧,却是做了六瓶圣灵药。本来这药在游戏中是同时补充红条和蓝条的,但经过他的实验,在天龙八部中似乎变成补充人的生命力与内力,只要人还有口气,喝下一瓶圣灵药,虽不能立刻活蹦乱跳,但也无需在忧心性命。不过考虑到古人的接受能力,他也只是对无崖子说自己会些道法,能做些符水,可延寿续命。 无崖子虽然是道家一脉,深知道学中虽有些延年益寿的法子,却也绝无什么狗屁符水续命一说。可眼前这少年赌咒发誓,更愿以性命做保,又银针探过并无毒素,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怀着一丝丝期待之情,这才咬牙喝下。符水入肚,立刻就能感觉到一股暖流充斥全身,缓慢修复着他的身体。他眼光一亮,对一旁紧张的苏星河点点头,说道:“的确神奇,这一瓶符水,却是能为我延寿三月!” 苏星河大喜,本来师傅只剩一年左右时间,没想到柳暗花明,竟在此时得了如此神物,他急忙又看向那少年,本拼着就算干些恶事也要让他交出符水的打算,谁知王鹤自觉将符水拿出,道:“即如此,便全部赠与前辈,不过这符水所需材料已耗费一空,仅剩四瓶瓶,无法再制,前辈还需省着点喝。”共做出六瓶,实验用一瓶,刚才无崖子喝了一瓶,故是四瓶。 无崖子点头,苏星河喜滋滋的将这药水抱走,一瓶瓶小心翼翼的放进箱子藏好。 王鹤又对无崖子说道:“符水虽好,却数量有限。我还有一道法,用起来代价甚大,却可让前辈恢复如初,不知您可愿一试?” 无崖子好奇道:“是何手段,又需何种代价?” 王鹤拿出一根金黄色的羽毛说道:“此物为天界凤凰之羽,俗话说‘神鸟凤凰,涅槃重生’,故其羽毛再配合我之道法,却能使人死而复生,并恢复所有伤势,相信前辈您的瘫痪亦可不药而愈,就是不知您是否信得过我!” 第四章 崛起吧 王老板! 那什么凤凰之羽,不过是王鹤瞎编的名字。其实就是游戏中的一个道具,叫做“不死鸟之尾”,是很多网游中都有的复活道具。不过游戏中复活手段多,玩家又不怕死,这玩意就跟鸡肋一般。他东西太多,竟在背包中看露了此物,到了宋朝后仔细整理背包时才发现。不过也亏是如此,要还是游戏中,这东西却是直接扔了,都懒得卖商店。不过穿越之后,这可就成了绝绝对对的超级大外挂,能死人复活,你怕不怕。 不死鸟之尾使用也简单,右键点击就是。现在也不过是将羽毛对准目标,由王鹤心中默念发动便好,唯一要求必须是目标已死的状态才行。 说明种种,无崖子还是放弃了。他本苦苦坚持多年,不管是为报仇还是其他,可看出骨子里就是惜命之人。如今有了“符水”,更是不愿冒此风险。王鹤也道此乃人之常情,只是将羽毛收好,说是待无崖子寿终正寝后,再施展手段。 无崖子也是人老成精,知道王鹤拿出如此多神物救他,当有所求,便主动开口问道:“小友大度,老夫也不是小气之人,不知你有何事所求,只要老夫能做得到,定不会拒绝。” 王鹤也不遮掩道:“我想学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 无崖子沉吟一下,点头道:“可以,但需入我门下。”却是心说,这少年颇有神通,先不论是否真为道法,绑上逍遥派的战车总是没错。 书中大BUG的超级猛人愿收自己为徒,王鹤当然乐意,当即拜了无崖子为师,开始学习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双方皆大欢喜,都认为自己抱上了金大腿。 这一学就过了数月。一个认真教,一个努力学。只是时间太短,凌波微步倒是都已学会,剩下的只是熟练而已,但北冥神功本是水磨功夫,有无崖子指导,也仅仅入门而已。无崖子说吸人内力本就不是北冥神功精髓所在,根本没准备让他去吸些杂七杂八之人的内力,说是会冲谈他体内真气。真要吸收,也当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或者小无相功才是,三者都是逍遥派顶级内功,同属一脉,又互有阴阳,当为互补。不过不是吸收,却是融合转换。至于如何转换,无崖子也是不知。王鹤心想,一个是天山童姥的功法,一个是李秋水的功法,我去吸他们内力,那才是老寿星上吊,自寻死路呢。当下听听,却是没放在心上。 这日,听得聚贤庄开英雄大会,同讨乔峰,王鹤也待不下去了,向无崖子辞行。几月来,王鹤安排人将无崖子与苏星河的生活打理的妥妥当当,每日吃的是珍馐佳肴,穿的是绫罗绸缎,享受起来那是一点也不含糊,可比苏星河一人时强多了,不见老苏都胖了几分。王鹤更是每日为无崖子擦洗身体,处理秽物,丝毫不见怠慢,让这两人都对他大升好感。此刻听得他要离去,无崖子不由奇怪问道:“鹤儿,何事让你匆忙下山,莫非生意上出了问题?”几月相处,无崖子到也知道自己这徒儿是个酒楼商人,倒也没有看轻于他,反而对他各种商业手段大加赞赏。 “师傅不必担心,徒儿什么都可能出问题,唯独这生意上嘛……嘿嘿!”王鹤自得的说道,引来无崖子一阵笑骂,苏星河也在一旁帮腔几句。 三人打笑了几句,王鹤这才正色说道:“其实我下山是为了我的一位结义大哥,他姓乔名峰,乃是丐帮前任帮主……”说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二人。 苏星河点头道:“那乔峰却是英雄人物,一手降龙掌端是厉害,偌大的丐帮在他领下更是红火。只可惜有人看不顺眼,故意排挤于他……哼哼,这丐帮也就如此能耐了!” 无崖子亦说道:“确实如此,比起武功,阴谋诡计更是防不胜防。”二人都是聪明绝顶之人,只凭王鹤一番话,便猜出是有人故意在背后针对陷害乔峰。 王鹤当然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只是无法告知二人,耸肩说道:“所以听说这次聚贤庄之事,我便打算走上一遭。” “义字当先,不错不错!”无崖子先是点头,再是摇头:“可你北冥神功尚未圆满,凌波微步也不过是轻身步法,真论武功,在江湖上堪堪算的上二流,聚贤庄上英雄皆在,你想要救出乔峰,当真是难之又难,到时说不准连你也会陷入其中,伤了性命。你可需谨慎。” 王鹤点头道:“师傅所说我也知道。只是男子在世,总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却又不得不做。我愿与乔峰结义,自是信的过他品格秉性。说了同生共死之言,我见他危难又怎可不救?何况我逍遥派本讲究随性而为,若是我不去,后半生必郁郁寡欢,念头不得通达,终身无再进一步可能。如此多理由,那聚贤庄便是龙潭虎穴,我也闯得。何况,我的手段也不止武功!” “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做……如果我当年……算了,多说无益!”无崖子似是回忆起了往事,但很快回神说道:“你可是我逍遥派门下,岂能在天下英雄间弱了威风,来,让我这老骨头祝你一臂之力!”说着不待王鹤反应,突然身形拔起,在空中一个筋斗,头下脚上倒落下来,与王鹤脑壳顶脑壳。 “师傅,你疯了!”王鹤大惊,这老家伙是要传功啊,以他现在的身子骨,传完功可是妥妥要挂。他急忙摇头,想要将无崖子摇落。但无崖子何许人也,头顶便如用钉子钉在王鹤的脑门上一般,不论如何摇晃,始终摇他不脱。王鹤脑袋摇向东,无崖子身体飘向东,王鹤摇脑袋向西,无崖子身体飘向西,两人连体,摇晃不已。 王鹤着急,伸出双手,左手推右手拉,想将无崖子拉推拉下来,可一推之下,却觉得着急手臂上软绵绵的没有半天力道。 这老家伙是铁了心要传功啊,王鹤刚想开口,突觉头顶“百会穴”中一缕热气冲脑而来,嘴张的老大却发不出声。他只觉脑海中越来越热,头昏脑涨,热气一路向下,不多时,再也忍耐不住,晕了过去。 恍惚间,王鹤只觉得全身轻飘飘地,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一时在家中电脑前玩着游戏,一时又在无崖子的指点下练习武功,但练来练去始终不成。正焦急间,天上却下起了雨,点点滴滴的落在身上,雨点却是热的。 这时他头脑却也渐渐清醒了,睁开眼来,只见那无崖子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他的身上,而他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是有汗水源源渗出。王鹤发觉自己横卧于地,无崖子坐在身旁,两人相连的头顶早已分开。 王鹤一骨碌坐起,道:“师傅,你……”只说了三个字,却觉眼前被泪水模糊,却开不了口。只见无崖子已然变了一人,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之上,竟出现了些许皱纹,满头浓密头发亦变的稀疏,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 无崖子眯着双眼,有气没力的一笑,说道:“大功告成了!乖孩儿,你救我性命,又待我已诚,我自不愿见你冒险,你如今得我七十年功力,北冥神功自是水到渠成。如今内力运转不息,不仅神功护体,举手投足间亦是威力无比。你且向这板壁空拍一掌试试!” 王鹤却哽咽道:“拍什么拍,你就要死了你知道吗?”几月相处,王鹤却是对这老人生出感情。大概是两人虽都心有筹划,却向对方都是诚心以待的缘故吧。 无崖子满脸笑容,王鹤越是悲痛,他心中越是欢喜,道:“当然知道,我这七十余年的北冥神功一去,怕是活不成了。不过那又如何,你不是早有神鸟羽毛,道法神通吗,莫非你是诳我?” 我诳你个大头鬼!王鹤心中骂了一句,自己怎么把这事忘记了,连忙拿出不死鸟之尾,然后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什么,师傅,这东西必须等人彻底咽气了之后才能用!”言下之意差不多就是“您老快点去死”。 无崖子自是明白,气的哼哼两声,道:“有你这逆徒,真是我此生最大的失败。” 王鹤尴尬的摸摸头,却听无崖子又说:“虽信的过你,但生死之事太过玄奥,有些话我还是要交代于你!若是我不幸逝去,你也无需介怀,这都是天命。这点我也与你师兄说过。” 苏星河点头,紧张的说道:“生死有命,却是如此,不过小师弟你可要千千万小心谨慎。” 无崖子又说:“时间紧迫,你学武又晚,我便没教你招式技巧,只传你北冥神功炼神养气,又授你凌波微步保命安身。若是我不幸故去,本打算让你去大理无量山下琅嬛玉洞找你李秋水师伯指点武学,但听你说那处已是人去楼空,不提也罢。你可去天山灵鹫宫找你巫行云师伯,那处是我逍遥派旧地,她必不会离去。你可求她看在我面上教导于你。如她不愿,就给她看这扳指,此乃我逍遥派掌门人信物,见此她必不会违抗。”说着就将一个翠绿的扳指塞给了王鹤。 王鹤接过扳指,虽然相信不死鸟之羽的能力,但眼看老人在面前死去,终归是有些感伤,真切说道:“放心吧,师傅,您一定会没事的!” “好孩子,好孩子!”无崖子本拉着王鹤的手,又抓住苏星河的手,口中喃喃道:“都是好孩子,无崖子有你们这两个徒儿,幸甚!”说着,便面带微笑咽下最后一口气。 第五章 聚贤庄 不死鸟之尾却是稳稳当当的发挥了效用,只见金光一闪而逝,无崖子“嘶”得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脸色也红润了起来。王鹤和苏星河对视一眼,均是喜上眉梢,连忙将无崖子抬到床上,待到傍晚,无崖子已是悠悠转醒。 “师傅,你醒了,感觉怎样?”王鹤、苏星河上前问道。 无崖子看看两位徒弟,长出一口气道:“没想到世上真有令人起死回生之法!” 感情老家伙一直当我骗他呐!王鹤无语。不过无崖子又感激说道:“鹤儿,这次真是多谢你了!”王鹤一笑,再无怨言,只是服侍无崖子吃过东西,看他沉沉睡去。 第二日,无崖子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瘫痪果然痊愈,只因将内力全传给了王鹤,他现在已是普通老人一个。不过底子经验俱在,不敢说恢复到巅峰水准,但一流高手也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师傅,这不死鸟之尾使用之后还有个问题,就是人会陷入虚弱状态,我建议您不要着急练功,安心休养一年,兼之符水修复身体,之后再图恢复功力。” 无崖子点头道:“我早已感觉身体虚弱,还道是你道法神通中出了什么问题。本不想告诉你,怕你内疚自责,没想早在你意料之中。安心,老夫对自己身体再清楚不过,本也没有立即练功的打算。” “如此甚好!”王鹤道:“那我便上路了,算算日子,已是迟了些。” 无崖子挥手道:“去哉去哉。” 王鹤拜别无崖子二人,日夜兼程赶往巩义聚贤庄。由于怕无崖子复活后再出什么问题,他比预计行程晚了几日。要知道书中聚贤庄洋洋洒洒写了一大长篇,可实际上也就一天光景。好在他得了无崖子七十年功力,凌波微步又有可缓慢恢复内力的特效,赶起路来当真是风驰电掣,一路风餐露宿,栉风沐雨,终于是在剧情当日中午赶到了聚贤庄,只是一身风尘,略显狼狈。 王鹤见庄外并无守卫,却听庄内一豪迈男子声音说道:“乔某和天下英雄喝这绝交酒,乃是将往日恩义一笔勾销之意。凭你也配和我喝这绝交酒?你跟我有什么交情?”正是乔峰本人。只是他此时却是还不知自己姓萧,是以还是称乔。他说完之后没过多久,便听“砰”地一声,一人被从院中摔了出来。王鹤抬头看去,正见那人摔落地上,已是晕了过去。他记得这个情节,知道这被摔出之人叫向望海。” 总算是赶上了,王鹤心道,接着进的庄内,说道:“他不配与乔大侠喝绝交酒,不知我配是不配!” 现场本人声嘈杂,可这句话却清楚的印入每个人耳中,好像就在身旁一样,游氏兄弟互看一眼,心说这又是哪里来的大高手。 乔峰却是虎躯一震,转身望去,只见一人站在门口,虽穿着一身上好丝绸缎面制成的衣服,却风尘仆仆,行色匆匆,衣服上沾着不少泥点污渍。 乔峰强自笑着说道:“二弟,你……你也来……要与我喝这碗绝交酒吗?” “这厮谁呀?”“你傻啊,乔峰叫他二弟,自然是王鹤那厮了!”“王鹤又是谁啊?”“我说,你到底是不是混江湖的,这些日子大批好汉被抓你都忘记了,不就是悦来客栈的老板王鹤在背后搞鬼吗?”“原来是这厮,待俺去砍了他,为俺兄弟报仇!”“你是真傻呀,没看到乔峰要跟他和绝交酒吗,这等好戏不看多可惜?”“也对,俺就等看完好戏再为我兄弟报仇!” 现场少林,丐帮皆在,更有三山五岳来的英雄好汉,可王鹤却视而不见。他走向乔峰,上下扫视一番。几月不见,乔峰显得憔悴了许多,眉头更是紧皱着,神情间有股哀愁,与悦来客栈时相比,少了几分豪迈,多了几分沧桑。他身后一少女斜坐在旁边,脸色苍白,像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但一双眼睛却灵动十足,此时正在好奇的打量王鹤。 这应该就是阿朱了,王鹤点点头,道:“薛慕华,带这位姑娘进去疗伤,护她周全。” 人群站出一人,正是薛慕华本人,他不岔开口道:“哪里来的小子,凭甚命令老夫?” 王鹤晃晃手上的扳指,薛慕华惊呼:“七宝指环!”,接着连忙下拜,道:“见过掌门!”众人皆惊,不知这王鹤什么时候成了薛慕华的掌门,亦从未听说薛神医还有门派。 薛慕华过来想扶阿朱进去,后者看向乔峰。乔峰点头,这才与薛慕华进去。接着乔峰向王鹤一抱拳道:“多谢二弟!那姑娘被我掌力所伤,虽不是我有意为之,但我伤人却是事实。今得薛神医救治,想来应再无大碍。我乔峰一声光明磊落,从不亏欠别人什么,倒是受二弟诸多关照,甚感愧疚。今我乔峰身世未明,本不打算束手就擒,但若是二弟你开口,乔某这条命给你又何妨。不过乔某好酒,唯恐黄泉路上小鬼吝啬,不给酒喝,不若你我二人再饮一杯,也让乔某安心上路!”说着便递过一碗酒水。 王鹤接过酒水,脸色发黑。乔峰也不多说,手中酒碗轻撞王鹤酒碗,道:“乔某先干为敬!”说着边向嘴边送去。 只听啪的一声,乔峰手中酒碗碎裂,酒水溅的满脸,他也不擦,只是看着王鹤。 王鹤将手中酒碗一扔,道:“什么垃圾酒,要喝便喝我的。”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紫金葫芦,扒开酒塞,顿时香气四溢,正是结义酒。 王鹤就着葫芦仰头一口,再将葫芦递给乔峰。乔峰一愣,小心的接过,却是不敢去喝。王鹤不耐烦道:“快些去喝,喝完随我回家。” 乔峰更是连拿葫芦的手都有些抖了,他不敢相信的问道:“二弟,你不怕,不怕我真是契丹人吗?” 王鹤更是不耐说道:“什么柒丹人捌丹人,我只知道乔峰是我大哥!” “二弟!”乔峰心中一阵狂喜,这阵他从人人敬仰的大英雄,沦落为人人喊打的契丹野种,个中辛酸着实不足外人道也。如今有人不在乎他身份,仍认他为大哥,让他终有拨开云雾得见日出之感。乔峰也不是矫情之人,扬天长啸一声,几日来的苦闷亦随着啸声烟消云散,他对着葫芦饮下一大口酒,只觉一阵火线入肚,浑身四肢也暖和了起来。 乔峰抬手一擦嘴角,大笑道:“还是这结义酒够劲!” 王鹤却冷冷说道:“够劲你不来找我,当时分别之时你是如何应承我的?”乔峰一想,这才明白王鹤为何冷言冷语,心中又感一阵暖意,当下也不辩驳,道:“是为兄不是,当自罚一坛给兄弟赔罪!” “哼,真要罚你,该让你滴酒不沾才是!”两人对视一眼,均哈哈大笑,笑声一下比一下响亮,到了后来,群雄中武功低微之辈竟感到一阵晕眩。 “阿弥陀佛!”一个老和尚站了出来,口宣佛号,打断了二人。 第六章 王老板舌战小寡妇 “阿弥陀佛!”那老和尚站了出来,口宣佛号,打断了二人,说道:“乔峰在江湖中早有威名,却不想王施主亦有如此深厚内力,当真后生可畏。只是听闻王施主乃悦来客栈东家,富贵过人,更是得官家亲口赞誉,为何却要跟这乔峰互称兄弟,蹚这浑水,不怕葬送大好前程乎?” 乔峰正要分辨,却被王鹤伸手所阻,他道:“不知这位大师如何称呼?” 那和尚道:“贫僧法号玄难,这位是我师弟玄寂。“旁边一僧人亦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见过王施主!” 王鹤抱拳道:“原来是少林玄难、玄寂两位大师,在下有礼了!”二僧口称不敢,就听王鹤接着问道:“本人驽钝,不知我为何不能与乔峰称兄道弟,又如何会葬送前程?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两位玄字辈僧人对望一眼,心说这王鹤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他如今声名在外,更与不少大官显赫之辈关系匪浅,掌门师兄亦交代过要竭力与他交好,当下也只得同样装糊涂道:“这乔峰本是契丹人,蒙蔽中原武林多年,想来王施主亦受他所骗。他近日来连杀数人,就连他的授业恩师与养父养母亦不放过,当真是人神共愤,罪大恶极!王施主若悬崖勒马,为时未晚。至于与乔峰结义一事,我少林寺愿出面说项,保无人再提及此事,还王施主安稳平静。” 乔峰突然开口道:“玄苦大师是我恩师,我对他大恩未报,宁可自己性命不在,也决不能以一指加于恩师。至于父母,我身世未明,本就为他们所生,何来养父养母之说,我乔峰更是不会向他们动武。” 王鹤亦点头道:“说的也有道理。两位大师可是亲眼所见乔峰行凶?” 玄难玄寂对望一眼,摇头道:“这却不曾见过。不过有多名弟子指正,当做不了假。” “那这几位弟子是亲眼所见了?” “这个……亦非亲眼所见,只是看到乔峰处于凶案现场。” 王鹤摇头道:“都没有亲眼看到乔峰杀人,为何你们就一口咬定乔峰乃是杀人凶手?莫非少林寺的大师们都佛法高深,修出可知过去未来的神通力?” 二僧更是连连摇头:“贫僧只是诵经念佛,求心中平静,神通更是不敢妄想。” 王鹤又道:“没人亲眼所见,又不会神通力,看来乔峰也未必是杀人真凶。” 二僧一阵语塞,后玄难开口,道:“虽无人亲眼所见,但乔峰却有重大嫌疑。何况他乃契丹人,化外蛮夷,想来做出此等恶事也是平凡。” 王鹤冷笑一声:“化外蛮夷?听闻少林寺亦是由达摩所创,不知他算不算化外蛮夷?而你少林乃是秉这化外蛮夷一脉,是不是也成了化外蛮夷?佛说众生平等,就连我这浑身铜臭的商人也知道。看来大师你的佛还没修到家,不如就此归去,闭门诵经,想来终有一日能悟得大道,荣升极乐。” “这……”二僧对望一眼,无言以对,只得说道:“王施主辩才无双,贫僧佩服。”说完便不再开口,退至旁边,一副你说你的,我办我的的姿态。 “那先夫被乔峰所杀,又如何说法?”只听一道女声响起。众人望去,只见一个全身缟素,眉清目秀的女子走了出来,她娇怯怯,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小巧玲珑的身子更是显的单薄,在场之人多是直溜溜的盯着不放。 “是马夫人!” 马夫人先向众人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妾身见识浅薄,不知道什么化外蛮夷。可先不论乔峰是不是契丹人,他杀害先夫的罪行早在杏子林中就被证实,只是当时西夏兵偷袭,他才趁乱而逃。妾身命苦,夫君不幸亡故。更可悲先夫未遗下一儿半女,持续马家香火,真是……真是……”说道后来,已是泣不成声无法言语。群雄见她一副梨花带雨模样甚是吝惜,更听得她说未得儿女,不由的想到那儿女来法的龌龊之事,要是自己得了这女子为妻,当夜夜……想到这里,只觉心头猛跳,一阵火热。 马夫人喘了几喘,止住了哭泣,脸上已是一片惨白,可怜兮兮的环视众人一眼,竟跪了下去,磕头的说道:“妾身是无知无识的女流之辈,本不该大庭广众抛头露面。只是先夫去的凄惨,哀肯众位叔叔伯伯念着故旧之情,秉持正义,擒下乔峰为先夫偿命。妾身虽无金银,但愿为牛为马,报答诸位恩情!” 一想到马夫人这小女子为牛为马的样子,群雄中一阵激愤,只听杂七杂八有人喊道:“马夫人放心,今日乔峰必命丧于此!”“大义所在,马夫人不用担心!”“乔峰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 “啪啪啪!”王鹤拍掌,亦赞叹说道:“马夫人真是好手段,如此厉害,却是这么一副娇怯怯的模样。你可愿来我悦来客栈,我正有些新产业要你这样的奇女子打理,当保你此生穿金戴金,荣享富贵。” 马夫人低着头,心中却急转道:莫非他也跟那白世镜全冠清一般,被我美色所引,想要收我入房?这王鹤虽是商人,却也是天下闻名,首屈一指,不仅家大业大富可敌国,更是连官家也曾开口称赞,前途一片光明,若是能委身于他,也不比那段氏负心之人差许多。想到这里,她便开口道:“蒙王大官人错爱。妾身大仇在身,若是能报得杀夫之仇,妾身自当做牛做马。”不论怎么说,乔峰必须死,这点上马夫人倒是毫不退让。 “呸,王鹤这厮却要与我抢人吗?”“乘人之危,真是无耻!”“对对,马夫人别上当,有钱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群雄又是一阵吵闹。 王鹤轻蔑一笑,扭头悄声对乔峰说道:“大哥你看,这就是所谓的江湖豪杰,你猜他们到底是为何而争?”说完也不待乔峰答话,又向马夫人说道:“马夫人误会了。我不需你做牛做马,只是我悦来客栈近期业务扩大,想做些秦楼楚馆的生意,正巧缺一位像马夫人这样神女压阵才是!当然,这待遇从优,定会让你满意。” 此言一出,马夫人脸上煞白之色更重。秦楼楚馆乃是妓院的别称,神女也是妓女的一种叫法,这还是出自晚唐诗人李商隐的一句“神女生涯不是梦”,神女便暗指妓女,只不过非是那些拥有过人手段的当红花魁不可,在诗中到不全是贬义。可即使如此,马夫人也是气的暗咬银牙,抬起头来猛瞪了王鹤一眼,但又很快低下头去,悲悲戚戚的说道:“大官人何苦欺负我这弱女子,是嫌妾身还不够可怜吗?” “咋回事?马夫人咋又哭了?”“不知道啊,秦楼楚馆是啥,卖胭脂的地方吗?神女又是啥,是称赞女人的话吗?”群雄交头接耳问道。要说勾栏,妓院,窑子他们当然知道,但秦楼楚馆和神女却是上层人士用来遮羞的词语,他们这些江湖莽汉自然不知。 第七章 王老板讲故事 “哼,不愧是一身铜臭的商贾之人,青天白日便要逼良为娼。果然与乔峰这契丹野种是一丘之貉!”却从丐帮那处走出一人,眉清目秀,身上绑着八个口袋,正是十方秀才全冠清。他能有此称号,当是博学多才,自然懂得王鹤所说。待他解释之后,群雄是一片大哗。 “狗贼,当真心狠!”“为富不仁!”“狗大户!” 王鹤扫视众人,一双眸子发亮,犹如利剑一般,被看之人竟无法再开口。只听他冷冷说道:“哼,别说你们凭日未去过那灯红酒绿之所,此刻却又能道貌岸然指责于我,也不亏心。再者,你们何曾见我有逼迫马夫人之举,仅是开口询问,我就变成了逼良为娼,这大戏演的可真不错。真正应了那句老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众人皆楞,回想刚才他所言,却无一句威胁强迫,口气虽然情挑浮躁,但亦是商量。他们本就是直来直去的汉子,不善辩驳,一时不知怎么回嘴才好,竟是没了声息。 马夫人一看要遭,知道王鹤这是在隐喻乔峰之事,便嘤嘤哭了起来,道:“想我一个弱女子,没了夫君,还要凭地受人羞辱,不若一死了之!”说罢竟是向一旁矮墙撞去,还好全冠清出手相救,这才免了红颜薄命的下场。 全冠清揽着马夫人,恶狠狠道:“这下你便满意了。好好的良家女子,让你逼的自尽!这回却是没错了罢!” 谁知王鹤并未反驳,反而躬身行礼,真诚说道:“这却是在下唐突,冒犯了夫人。刚才那些话全当作废。待事了,当备上千金薄礼,登门致歉,还请夫人原谅则个。”千金可不是小数目,在场人不觉连呼吸都漏了几拍,谁都知道王鹤财大气粗,论家财,在场所有人加一起恐都比不过王鹤一人。 马夫人也是心头一跳,挣了全冠清,对着王鹤行了个万福道:“王大官人既已知错,妾身也非不懂好歹,只要大官人勿再说些不三不四之语,妾身自是不敢怪罪。那银钱……那银钱也是不要了!”说道后来,竟是有些犹豫心痛。 王鹤再行一礼道:“要得要得。看来马夫人不仅有羞花闭月之貌,更是性秉惠和,心标婉淑,连我如此冒昧唐突之人也肯原谅,让人钦佩。不像我认识的一女子,她就……唉,不提也罢!” 马夫人听他夸赞自己,当真欢喜,又升起撩拨之心,便顺着他话头问道:“不知大官人所说女子如何?” 王鹤长叹一声,道:“哎,本不想说,但得夫人垂询,我便讲上一讲!”说着对马夫人露齿一笑,让她连忙低下头去,装作娇羞,可心中却为自身魅力得意至极。没曾想王鹤再开口,却是将她吓了一跳。 只听王鹤说道:“我非出生富贵,少时亦是穷苦人家。我家旁也有一户人家,那家人一父一女,女的叫做……敏康!” 马夫人惊出一身冷汗,她闺名康敏,这敏康莫不是说她。但这话头本就由她挑起,也不好打断,只要强自笑道:“大官人说笑,未听过还有敏姓之人?” 王鹤看了马夫人一眼:“也许是我记错了,是叫康敏也不一定,夫人你说呢?” 马夫人又是一惊,连忙说道:“我,我不知道,大官人说叫什么便是什么。”说完竟闪到全冠清后面躲藏。众人奇怪,刚要开口询问,却听那边王鹤已然继续说道: “这敏康一家也不富裕,凭日里她放羊养鸡,老父上山砍柴,日子过的虽然不好,但也未挨过饿。有次年关将至,老父本打算卖上几只羊,替女儿扯些布料,请手艺师傅做身花衣,谁曾想一夜大雪,压塌了畜棚,引来饿狼,咬死了大半的鸡,又叼走了三只羊,跑到山里去了。老父拿起斧头,想将羊夺回,敏康也是守在家门口,苦苦等候。过了好久,却见父亲一瘸一拐回来,说是追丢了狼,又在山上雪里滑了一跤,摔伤了腿,连斧头也丢了。敏康伤心,坐在雪地里大哭大闹,口中不停叫喊‘爹爹,你去将羊儿夺回来,我要穿花衣,我要穿花衣’!” 乔峰听的此处,不由开口道:“这女人如此天性凉薄!她爹爹摔伤了,她不关心爹爹的伤势,尽记着自己的花衣,何况雪夜追赶饿狼,那是何等危险的事?当时她虽年幼不懂事,却也不该。”群雄虽不爽乔峰,但也有几人应和。 王鹤点头道:“大哥说的是。但不论怎说,羊是回不来,花衣也是无望。没过半月便过年了,谁知另一邻居家的江姓姐姐却穿了一身花衣花裤,到处炫耀,让敏康是气炸了肺。当晚趁着大人们在院里守夜,她便悄悄潜进江家,看到江家姐姐睡的正香,那棉衣棉裤正盖在身上。于是她拿起剪刀,将那衣裤绞的粉碎,再缝补不起。这时候,她竟觉得无比欢乐,比自己穿上新衣还要高兴!” 说道这里,群雄已是色变,两位玄字辈的僧人更是口宣佛号,连说罪过。只听乔峰道:“自己得不到,也让别人无法得到,这女子若是长大,定是心狠手辣之辈,绝不弱于寻常男子。” 王鹤耸肩,道:“谁说不是呢,后来我便随父母搬走,本想着再也见不到敏康,不想前几日碰到个同乡,却得了她的消息。”群雄本不耐听他讲述,却不料这故事却出人意料,端是引人入胜,本就好奇这样女子长大如何,听王鹤得了消息,便立刻催促道:“快说快说!”竟是连乔峰也忘到一边。 王鹤一笑,又是看了马夫人一眼,继续说道:“听我那同乡讲,这敏康后来嫁给了一个大帮的副帮主,好像是姓牛。听闻那副帮主虽是位高权重,家资阔绰,只可惜是四十多岁快五十的老头,想想那敏康双十年华,怎能甘心。” “于是敏康暗中勾搭上那帮中一位姓黑的长老,两人合谋杀死了那副帮主。出于某种原因,这敏康唆使那黑长老去陷害他们的帮主,但不料那黑长老还有些良心,竟是不愿。没办法,她只得又找了一位姓满的长老,当然,代价就是她的身子。说起这满长老是年轻力壮,且能言善辩,自是得敏康喜爱,于是二人狼狈为奸,通过各种手段在李子林中将他们的帮主陷害,让其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说到这里,现场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明白过来,王鹤说的就是乔峰的事。不由的向丐帮那边打量,李子林,是杏子林才对吧。牛对马,莫非是指马大元?黑对白,丐帮好像真有一位白长老,满对全,又年轻力壮能言善辩,不就是全冠清?那这敏康,难道会是马夫人? “阿弥陀佛!”玄难突然说道:“若是贫僧没记错,马夫人闺名乃是康敏吧!”敏康,康敏,正好相反。群雄恍然,这最后一个人物也是对上了。不过还有人在心中嘀咕,你玄难一个老和尚,为什么知道人家小寡妇的闺名啊,你到底是私下里打听了多久啊。 马夫人,或者说是康敏此刻已是浑身抖糠一般,她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血口喷人!青天白日之下,污我偷人,毁我清白,若拿不出凭证,我今日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王鹤无辜说道:“我一直说的是敏康的事情,夫人如此责怪,还真有些欲盖弥彰,不打自招之感。” 康敏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王鹤呛死,听他将自己童年之事一一道来,确实让她方寸大乱。 此时乔峰却望向丐帮人群,对着一个面色蜡黄的老丐问道:“白大哥,真的是你……是你将马大哥杀死的吗?” 第八章 脸刹车大战拔吊无情 白世镜诺诺不敢开口,可就是如此表现,却反而令人觉得他是默认。否则要是真没事儿,被这污水泼身,还不以性命相搏。 “白世镜,你身为丐帮执法长老,知法犯法,简直,简直……”丐帮其他几个长老脸色胀的通红,气的混身发抖,丐帮当着天下英雄之面,被抖落出了如此下贱之事,今后可还凭什么在江湖上立足。 全冠清却大声说道:“诸位,诸位。这不过是王鹤的一面之词,全无凭证,当不得数!” 丐帮一长老怒喝道:“当不得数?你看看白世镜,脸都跟他的姓一样白了,你还以为我们看不出真假,你真当我们傻吗?” 全冠清瞧了一眼白世镜,果真面如金纸,简直把“就是我干的”写在了脸上,心中暗骂了一句猪队友,刚要强撑着再辩驳几句,没成想却听王鹤长叹一声,说道:“你们确实是真的傻!我刚才所说哪里提到你丐帮一个字,你就当真了?现在告诉你,刚才那故事都是我编,世上也根本没敏康这人!”这倒是事实,那故事虽然内容属实,但人名却全是王鹤现场乱编的。 “这……”那长老一阵语塞,竟是无法反应。连全冠清也吓了一跳,本来自己就要暴露,没成想竟是王鹤开口解围,这是搞什么鬼。 丐帮又出来一个长老,白须白发,双臂修长,对王鹤叫道:“那后生,你是在故意戏弄我等吗,真当爷爷不敢教训你?” 王鹤记的这人,叫做陈孤雁,丐帮四大长老之一,外号“长臂叟”,原属湖北阮家,绝学“通臂拳”。陈孤雁一向倨傲无礼,自恃年纪比乔峰大,在丐帮中的资历比乔峰久,平时对他并不如何谦敬。是个挺让人讨厌的角色。 当下他说话也不客气,回道:“戏弄你等?我一炷香的功夫就是千两白银进账,有时间戏弄你们这些乞丐?别把所有人都当你们一样傻!听风就是雨,原本还一口咬定乔峰就是凶手,现在我随便编个故事,你们倒是又信了。想不通,你们这些年怎么跑的江湖,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一个个毫无主见,也亏是之前有我大哥这样的豪杰当你们帮主,要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吧!” “你,你这小子!”陈孤雁气急,竟是趁人不备,欺身上前,抬手就向王鹤太阳穴打去。这些若是击实,怕是王鹤不死也要去半条小命。 乔峰震惊于马大元死因,一时不查,竟未察觉陈孤雁动手的征兆,待发现之时虽拍出一掌,却已是来不及阻拦,只得大喊道:“二弟小心!”唯恐王鹤失了性命。 没成想王鹤脚下一动,好似在自家庭院散步一般,陈孤雁只觉眼前一花,王鹤便跑到了他的身后,接着一指点在他腰间阳关穴上。虽不重,却让他下半身再无知觉,结果左脚拌右脚,啪叽摔倒,硬生生的以脸着地,滑出去老远才停下。 王鹤此时好似没事人一般,赞叹说道:“好标准的脸部刹车,佩服佩服。” 丐帮那边连忙上来几人将陈孤雁扶起,再看过去,他脸上已是一片狼藉,不仅挂满了各种划痕擦伤,连原本齐整的胡须也没剩几根,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眼见此乱,全冠清眼珠一转,大喊道:“王鹤欺人太甚,辱我丐帮,乔峰更是契丹野种,对这种人不用讲江湖道义,大伙并肩子上啊!” 我勒个去,好经典的台词啊。王鹤不由心想。 群丐蠢蠢欲动,亦有不少好汉拿起了兵刃,眼看一场大战就要爆发,却听白世镜突然喝到:“住手!” 众人望去,却见白世镜缓缓走向乔峰,竟是跪下说道:“乔帮主,我白世镜对不起你,对不起丐帮。副帮主却……却是我杀的!我色迷心窍,我不是人!”说着便嚎啕大哭。乔峰刚要开口,却被王鹤所拦,问道:“你怎么杀的马大元,速速道来!” 马大元抹把眼泪道:“就如你故事所讲,我为康敏那毒妇迷惑,与他合谋杀了马大哥,怕人怀疑,便用了锁喉擒拿手,欲嫁祸给姑苏慕容家。可我也不想啊,都是康敏那贱人逼我的,我真的不想啊!” 王鹤点头,环视众人道:“如此,真相大白!”接着又对白世镜说:“别哭了,也忒难看,连带着乔大哥也丢人。说什么康敏迷惑你,你说你一糟老头子,又是乞丐,勉勉强强算有点小权吧,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康敏连自己副帮主的老公都不放眼中,还在乎你个长老。她想要身份地位,为何不直接去迷惑乔大哥,不比你个长老强的多?说白了,你能被康敏迷惑,只有一个原因!” 白世镜被王鹤说的不敢抬头,听得此言,竟是问道:“什么原因?” 王鹤冷笑一声道:“是因为你本身并非英雄,容易迷惑罢了!” 白世镜听后浑身一颤,脸色更是蜡黄,喃喃说道:“我并非英雄,我并非英雄,我并非英雄!”重复三遍,最后一句已是大喊出声,接着便一掌击在脑门,噗的一声,竟是陷进去一个大洞,死的不能再死了。 虽是丐帮长老身死,在场众人却都沉默不语,就连丐帮也无动于衷。众人呆立良久,才有个老丐出来说道:“白世镜已然伏诛,来人,将全冠清与康敏拿下!” 全冠清大惊,起身就跑,可他口才虽好,武功却只能说一般,没几下便被擒下,五花大绑扔在了地上。他仍不死心,在地上大喊:“堂堂丐帮竟听信一面之词,要杀自己的兄弟!你们也不怕天下英雄耻笑!” 老丐走出,先是在全冠清脸上扇了几个耳光,打的他满脸是血,这才狠狠说道:“白世镜都招了,你还嘴硬个甚!你要无罪,刚才你跑个什么!” 全冠清脸颊肿的老高,虽是吐字不清,但仍坚持说道:“白世镜只是承认他跟康敏合谋杀了马副帮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要替马副帮主报仇,也该找康敏那贱人,抓我做甚!” “啧啧啧!”王鹤摇头说道:“这拔吊无情的样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让人敬佩呢!” 噗,群雄中不少人都被王鹤粗俗之语逗乐,几位稀少的女侠亦是红了脸,啐了几口。可不得不说,这句拔吊无情愣是形象,不少人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 只听王鹤接着说道:“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动物,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我就是讨厌有的男人一旦犯了错,就都统统怪到女人头上,什么红颜祸水之类的都来了。说白了,不过是男人逃脱责任的借口而已。又没有人将刀驾到你脖子上,你做出决定的时候还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如果白世镜在死前稍微英雄了那么一下,那么你别说英雄了,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一辈子也就是搞些勾心斗角的手段,做不出什么大事。你这种人,最适合的就是被阉了送入宫中,当个面白无须的假男人,整日赔笑侍弄权贵罢了。” 全冠清脸上一阵青白,还要再开口,却听那边康敏说道:“不错,我是先勾引了白世镜,杀了马大元;再勾引全冠清,拿出汪剑通的遗书来陷害乔峰的。” 王鹤看了康敏一眼,不知她是幡然悔悟,还是破罐破摔,亦或者是被自己的一番女权发言所感动,但这都不重要,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全冠清道:“如此,你可还有话说?” 第九章 王老板牌立白洗衣液 全冠清铁青着脸,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字,旁边老丐便一脚踢来,正中他胸口,他哇的惨叫一声,嘴角流出一股黑血,竟是被震碎了心脏,就此死了。 王鹤看向那老丐,老丐不敢与他对视,而是对周围说道:“我丐帮出了两个不忠不义之人,现都已伏诛。还望各位兄弟好汉们做个见证,若是再有我丐帮之人做下此等恶行,这二人下场便是榜样!”说着抱拳行礼,待转到王鹤这边,竟是躬身弯腰道:“还要多谢王少侠……不,王老板……也不,王大官人……”老丐本要称王鹤少侠,可一想他却不是江湖中人,又叫老板,怕王鹤以为他瞧不起商人身份,最后换到大官人,又觉得平白低了他一等,落了丐帮面子。想他一个乞丐,本就不是饱读诗书之人,此刻竟是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合适的称谓,结巴说不下去了。 王鹤本脑他杀了全冠清,坏了他的筹划,虽说不影响大局,却也麻烦。但也知他是为了丐帮颜面,生怕全冠清再抖落出什么。罢罢罢,王鹤心想只当看在乔大哥面上,放他一马,便对那老丐说道:“丐帮忠肝义胆,保家卫国。可树大有枯枝,也是难以避免的。但发现了,解决了,就是好,我王鹤佩服!”说完便亦是弯腰一礼。 那老丐本是尴尬紧张,听的王鹤所说,顿时大喜,就坡下驴道:“对对,树大枯枝,树大枯枝!”连带着,也觉得王鹤这人没之前那么讨厌了。他虽不通文化,但毕竟饱经世故,当下便投桃报李说道:“诸位,杏子林之事本是全冠清与康敏阴谋。如今真相大白,我丐帮也不敢冤枉好人,乔峰仍是我们丐帮帮主!”说着便带领群丐向乔峰拜倒,高呼三声:“还请帮主归位!还请帮主归位!还请帮主归位!” 王鹤一听就不爽了,心说,你说赶就赶,你说回就回,真当自己是玉帝老爷啊。刚要开口讽刺,可一想此事到底还要看乔峰自己意愿,不由长叹一声,打消了说话的念头。 乔峰此刻心中也不平静,却跟王鹤所想不同。只是他年少便入了丐帮,为汪剑通收为弟子,平日细心教导关照生活,他亦与帮中兄弟同生死共患难,真个是把丐帮当成自家。待经受十多项考验,终被授予帮主之职时,他也激动欢喜,想要将丐帮发扬光大。可杏子林中被陷害之时,竟被视若手足的帮中兄弟辱骂嫌弃,他当真气愤悲痛。此刻真相大白,丐帮仍愿接他回去做帮主,他本以为自己会满心欢喜,饮上数坛美酒,再尽兄弟情义,可不曾料到自己却非想象那般,既无欢喜,也不难过,只有些不清不明之感萦绕心头。 沉吟片刻,乔峰终是摇头,遥抬双手,请丐帮众人起身,答道:“诸位兄弟厚爱,乔峰谢了。但此刻乔峰身世未明,却不好再做这丐帮之主。待查明身世,若是诸位兄弟不弃,由我乔峰做东,再尽情分。到时即无帮主,也无属下,只是兄弟。咱们传酒而饮,割肉而食,岂不比当帮主更是逍遥快活!”说完这些,乔峰虽感心头空落,但浑身轻松,心情也豁达了许多。 王鹤听了,也不多说,只是拍拍乔峰肩头,两兄弟均是相视一笑,不言而喻。 那老丐又道:“杏子林一事本就是栽赃陷害,乔帮主你身世亦无不明之处,何须查询?” 却听康敏说道:“马大元之死是我陷害乔峰。但汪剑通书信却是真的,乔峰也的确是契丹蛮人。”此刻她也不在伪装,只是冷冷说道。但即便如此,也仍有不少人偷偷打量于她。 乔峰看了康敏一眼,虽厌她陷害自己,却亦不屑与女流之辈计较,只是对那老丐说道:“正是如此,若乔某真是契丹人,丐帮实不能以我为主。” 老丐语塞,无言以对。最后一腔怒火全转向康敏:“都是你这妖妇,让我大好丐帮落入如此田地!”说着从一旁弟子手中抢过竹棒,正向康敏头上砸去。那康敏也不躲闪,竟是闭目待死。 可等了半天,却不见竹棒落下。康敏睁眼一看,却是已被王鹤夺去,不由开口问道:“我害你义兄,为何出手相救?” 王鹤也不答话,而是将手中竹棒还于老者。刚才他用凌波微步夺下竹棒,端是出人意料。这已是他第二次使用,不比陈孤雁那次电光火石的几步,这次却硬生生的走了丈远,中间还绕过几人,群雄这才明白之前并不是机灵凑巧,而是这王大老板确实有一套巧夺天工的轻身步法。 王鹤对那老丐说道:“仓促间冒犯了,还请赎罪!” 老丐也不好对他发火,只是愤愤道:“为何要救这妖妇?” 王鹤答道:“马大元是白世镜所杀,康敏只是劝诱,却未亲手杀人。杏子林一事中,虽有全、康二人谋划,但也却是遵从马大元的遗愿。记得他曾留有遗书说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所以康敏拿出密信也属应该。真要说过错,也不过是康敏事前私自看过密信而已。两者合一,康敏虽手段毒辣,但还罪不至死。再者,一来如我之前所讲,别做错事情就全往女子身上推,二来这事说起来我大哥乔峰才是苦主,康敏如何发落,还得听他的!” 乔峰见众人望他,朗声说道:“乔某三十有一,杀过贼寇敌兵,亦杀过贪官恶绅,但手下从未害过老弱妇孺性命。乔某不敢自称英雄,但也算上好汉。即使这女子心肠歹毒,更陷害于我,但也让乔某得知身世,不至于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两相功过相抵,从今往后,我当不会与她寻仇,亦是再无怨恨瓜葛!”一番话说完,无人不被他豪气所染,竟是有人高呼:“好汉子!”“真英雄!”就连玄难玄寂两位少林僧人,也是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以德报怨,北乔峰……名不虚传!” 老丐见此,也是将手中竹棒一扔,道:“也罢也罢,何苦难为一个女子。今后丐帮也不再找你麻烦,你也别再出现于我丐帮面前,好自为之吧!” 王鹤虽然知道丐帮此刻急需挽回颜面,这老丐是想搏一个丐帮不计前嫌,不难为女子的侠义形象。但这又如何呢,至少事情还是按他所想发展。 王鹤对康敏说道:“那么康敏,之前我所说仍是有效,你可愿来我悦来客栈替我打理秦楼楚馆的生意,待遇还是跟之前一样。” 不止康敏楞了,连群雄也一个个愣住,本想之前是王鹤故意用话语诈她,欲要她露出破绽,不成想还真准备开窑子啊。但一看马夫人那小巧可人的身子,更有不少人心说,等开了张,定要去捧捧场之类。 不论他人心中如何想,康敏只是冷冷问道:“我这样蛇蝎心肠的毒妇,你也敢用,不怕我趁你不备,反咬你一口?” 王鹤自信答道:“行的正,坐的端,有何可怕?何况我亦不是马、全二人,你若想从我身上咬下一块肉,自管放马过来!” 第十章 王老板翻云覆雨ing 王鹤安排康敏去寻悦来客栈暂且不提,待到此时,这聚贤庄大会亦是开不下去,要知道乔峰被栽赃陷害已被证属实,众人又感他豪杰,对他嗜父杀师之事不由生了几分怀疑。 游氏兄弟中老大站出说道:“今天这英雄大会本是为商议对付乔峰,但如今看来,这事还有蹊跷。我们虽大都是胸无点墨江湖汉子,却也不是不辨是非,冤枉无辜的憨人。乔峰,今日便放你一马,但若事后真查出凶手是你,这聚贤庄能开一次英雄大会,也能开第二次!” 乔峰拱手道:“大丈夫光明磊落。我亦盼着早日寻的凶手,为我父母恩师报仇!” 王鹤听到此处,心中叹气道:可惜那些人都是你老爹所杀,却是无法报仇了。想到此,他便继续按先前计划,说道:“大哥,你一直都说那些人不是你所杀,但你有无想过,那些人却是因你而死?” 众人一愣,大感惊讶,这王鹤到底是哪边的,某非他要吃了原告吃被告?本想这英雄大会已然结束,不料更精彩的还在后边,难道是要上演兄弟反目的大戏,端是让人期待! 乔峰听后先是一愣,却又苦笑,道:“二弟,你也别卖关子。若是知道什么直言无妨,大哥总是念你的好!”竟是一点也不怕王鹤害他。 王鹤笑笑,亦是丝毫不意外乔峰表现,后认真说道:“虽无证据,但我想大哥必不会是乱杀无辜之人,嗜父杀师更是无稽之谈。但大哥你想想,那些人是为何而死?” 乔峰沉吟,道:“因我身世暴露,欲查询真相!” 王鹤点头,道:“不错!虽不知到底是带头大哥欲掩盖真相所为,还是另有其人,但所杀之人要么知道当年雁门关始末,要么是能证明你非汉人,这都是能让你确定自己身世之人。也就是说,凶手是为了掩盖你身世秘密才杀人,正是应了那句话: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么说起来,你也算是小半个凶手了!”说完,王鹤心想:你老爹杀的人,算你头上也是应该。 乔峰听后久久不语。群雄也是面面相觑,这话听着……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乔峰楞了半晌,突然长啸一声,向着少室山方向跪下,口中说道:“乔峰不孝,累的爹娘师傅惨死,今亏得二弟指点,才终是恍悟!”接着便是咚咚咚好几个响头,再抬头之时脑门已是一片血迹。他站起身来,环视四周众人,接着说道:“乔某多磨难,却累的数人枉死,若是有人要为亲人朋友报仇,乔某接下了!只是真凶仍逍遥法外,乔某还要留的性命追查,不能束手就擒,还望各位海涵!” 群雄又是一阵恍惚,今天这聚贤庄的事是一出接着一出,本来被王鹤搅局,揭了不少密辛往事,算是洗脱了些乔峰的嫌疑,都以为这英雄会该草草收场。没成想还是王鹤这厮,几句话又让乔峰自认凶手之一,怕是仍免不了做过一场。这翻手云、覆手雨的能耐端是令人佩服,只是不知,他到底是要做些什么呢? 此刻又听乔峰大喊道:“可有人要向乔某寻仇?”无人应答。乔峰又喊:“可有人要向乔某寻仇?”仍是无人应答。待到第三声,终是有人站出,竟是少林玄难。只听他道:“乔施主,我非是认你为凶手,只是玄苦师弟死的凄惨,还需你与我回寺中分辨。我愿为保人,若真非你所做,定不会有人难为于你!” 乔峰笑道:“多谢大师好意!但回寺分辨倒是不必,大师信与不信,都与我无干。只就像我二弟所说,人非我所杀,但也终因我而死,若是大师想要报仇,动手便是,乔峰定不伤你性命。” 玄难心中也早就相信乔峰并非凶手,只不过除了玄苦命案,更有少林至宝易筋经流落,当晚也就乔峰来过,这才非要带他回寺不可。但听得他最后一句“定不伤你性命”,心头却是有些微火,暗道:我好心与你劝说,你却非要与我动手,当真不知道好歹。当下说道:“既如此,贫僧就来领略乔施主高招!”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便即缓步而前,大袖飘动,袖底呼呼呼的拳力向乔峰发出。 他这门功夫乃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叫作“袖里乾坤”,衣袖拂起,拳劲却在袖底发出。少林高僧自来以参禅学佛为本,练武习拳为末,嗔恕已然犯戒,何况出手打人?但少林派数百年以武学为天下之宗,又岂能不动拳脚?这路“袖里乾坤”拳藏袖底,形相便雅观得多。衣袖似是拳劲的掩饰,使敌人无法看到拳势来路,攻他个措手不及。殊不知衣袖之上,却也蓄有极凌厉的招数和劲力,要是敌人全神贯注的拆解他袖底所藏拳招,他便转宾为主,径以袖力伤人。 乔峰见他攻到,两只宽大的衣袖鼓风而前,便如是两道顺风的船帆,威势非同小可,大声喝道:“袖里乾坤,果然了得!”呼的一声,拍向他衣袖。玄难的袖力广被宽博,乔峰这一掌却是力聚而凝,只听得嗤嗤声响,两股力道相互激荡,突然间大厅上似有数十只灰蝶上下翻飞。群雄都是一惊,凝神看时,原来这许多灰色的蝴蝶都是玄难的衣袖所化,当即转眼向他身上看去,只见他光了一双膀子,露出瘦骨棱棱的两条长臂,模样甚是难看。原来两人内劲冲激,僧袍的衣袖如何禁受得住?登时被撕得粉粹。这么一来,玄难既无衣袖,袖里自然也就没有“乾坤”了。 玄难脸上一阵青白,不想这乔峰只此一掌,便破了他的成名绝技。当下无奈说道:“阿弥陀佛,乔施主技高一筹,是贫僧输了。”说完便退了回去。 乔峰抱拳行礼,口称得罪。后又望向众人道:“可要有人要向乔某寻仇?”也不知是玄难开了个好头,还是真有如此多“义气当先”之辈,竟有不少人上前来向乔峰讨教,虽然诸多借口,但乔峰却来者不惧,一一接下。虽大多都是三两招便收拾下去,但也架不住人多,乒乒乓乓的打了许久,竟是到了华灯初上之时。 游氏兄弟身为主人,叫停了比斗,安排众人用饭。却听乔峰说道:“无需白饭,有酒肉即可!”群雄被他豪气所染,均附和叫好。游氏兄弟无奈,只得搬来数十坛酒,几百斤熟肉,于群雄吃喝。 那乔峰端起一大碗酒,对着众人说道:“乔某若真为契丹人,那么在场皆是敌非友,战场上刀来剑往,自不多说。但此刻乔某身世未明,也不定却是汉人,今天见了许多朋友豪杰,甚是高兴,不知可有人愿与我共饮一碗?” 群雄虽有些陋习,在场却仍大多是些无心机讲道义的汉子,经过下午比斗,亦被乔峰武艺折服,这江湖本就是以拳头轮英雄的地方,听得乔峰此语,均是举碗应和道:“乔大侠武艺高强,自当奉陪!”接着双方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大叫痛快。连一些本打算趁着车轮战乔峰体力下降,踩着他上位扬名之人也是深感惭愧,暗道这等英雄,岂是自己所能算计,当下打消了念头。 众人吃肉喝酒,好不快活,却听外头一个粗狂声音说道:“可笑你父母大仇未报,你却与仇人共处一堂,当真是无情无义的不孝之人!”说着,就见一人戴着头罩,身穿黑僧衣,从墙上跃下。 好家伙,可算来了,等你一个下午了。王鹤想着,从角落中走出,站到了乔峰一旁。 第十一章 用生命装逼的王老板 那人穿着黑色僧衣,又带着头罩,自然无人能识。只看他体型魁梧健壮,比寻常人威武许多。王鹤心里却一清二楚,这便是乔峰跳崖未死的亲生父亲萧远山了。 那黑衣人走到乔峰面前,问道:“你即听得当年雁门关之事,便知你父母是被南朝武林所害。现在你不杀光他们报仇,反而与他们聚在一起喝酒吃肉,称兄道弟,你可对得起已故父母!” 乔峰皱眉答道:“我之身世,还有待查证。但若真如他人所讲,我是契丹人,父母之仇自然要报。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在座各位却与我无半分仇怨,我亦不会滥杀无辜,当寻那带头大哥与其下之人才是。”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妇人之仁!你听过当年之事,你母亲不会武功,更非江湖人士,却被南朝这些所谓大侠一刀劈成两半,那时他们为何不说甚滥杀无辜?要我说,这南朝就没一个好人,当杀光、杀绝才是!”说道后来,已是声若惊雷,言语如刀。 乔峰神色严峻,虽还不确定自己身世,但听到“你母亲不会武功,更非江湖人士,却被一刀劈成两半”之时仍是感到心如刀割,不自觉握住拳头,心烦意乱说道:“就因如此,乔某更不能如他们一般滥杀无辜。倒是阁下,藏头露尾,又熟知当年之事,到底是何人?” 那黑衣人却不回答,只是向他打量了一会,忽然右手挥出,要打他耳光。这一下出手奇快,也当真打得高明之极。可乔峰何许人,又岂能让他打中?于是左手食指伸出,放在自己颊边,指着他的掌心。 这食指所向,是那黑衣人掌心的“劳宫穴”,他一掌拍将过来,手掌未及乔峰面颊,自己掌上要穴先得碰到手指。这大汉手掌离乔峰面颊不到一尺,立即翻掌,用手背向他击去,这一下变招奇速。乔峰也是迅速之极的转过手指,指尖对住了他手背上的“二间穴”。 黑衣人一声长笑,右手硬生生的缩回,左手横斩而至。乔峰左手手指伸出,指尖已对准他掌缘的“后豁穴”。那大汉手臂陡然一提,来势不衰,乔峰及时移指,指向他掌缘的“前谷穴”。顷刻之间,黑衣人双掌飞舞,连换了十余下招式,乔峰亦随变招,手指总是指着他手掌击来定会撞上的穴道。 两人虚发虚接,俱是当世罕见的上乘武功,如此拆解二十招,那黑人却是停手,跳出圈外道:“你与人比斗半日,气力大失,仍能接我数招,武功当真高强。若你能不顾道义,狠心追查,随便使上些手段,也不至于被康敏妇人所害!” 乔峰也不追击,站于原地说道:“大丈夫有所不为,我若真是不顾道义,那才是令父母蒙羞!” 黑衣人“嘿嘿”一笑,道:“令父母蒙羞,好一个令父母蒙羞!”话音中大有悲凉愤慨之意。 王鹤走上前来,却道:“阁下隐藏面貌,又熟知当年之事,言语中更对我中原武林颇多愤恨,定不是带头大哥一伙。当年我大哥一家回家省亲,途中遇到埋伏,大哥母亲惨死,父亲跳崖,可众人却忘记了还有许多随从护卫,莫非你便是其中之一。”王老板又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人瞧向王鹤,却不理他,只是向乔峰说道:“那小子,你不是问何人要向你寻仇吗?老子来了,你可敢应战!” 乔峰刚要开口,却被王鹤抢先道:“我大哥只说要接下之前枉死之人仇怨,你却非他们亲人朋友,寻什么仇。但你若要打,我们却不含糊,只是非我大哥乔峰下场,对付你这种藏头露尾之人,我便够了!” 乔峰大惊,道:“二弟不可!”他当王鹤仍不会武功,只是奇遇得了一套精妙步法。刚才他与那黑衣人交手,深感对方是不弱自己的大高手,若是王鹤上场,恐是白白丢了性命。 王鹤一笑道:“大哥不必担心,小弟我早就不是不通武艺的文弱之人了!”说着与乔峰紧握双手,北冥神功缓缓运转,乔峰只觉传来一股浑厚内力,竟是比自己还强。虽惊讶,但也算放心下来,道:“看来二弟福缘深厚,待事了,可要与我好好说道。” 王鹤点头道:“正当如此!”说完便转向黑衣人,道:“劳烦久候,咱们这边开始吧!”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仰仗着一套奇怪步法,便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吗?你若自己找死,我便成全你!” 王鹤却毫不示弱道:“看在你年老体弱,我便不用凌波微步,还让你三掌,如何!”众人这才知道那精妙步法名字,悄声讨论,却无一人听说过。 黑衣人也不推让,当下说道:“这是你说的,小心,第一掌来了!”说完便呼啸打出一掌,隐有风雷之声,正击向王鹤胸口。 群雄惊呼“厉害!”“小心!”“快躲!”均是暗想王鹤会如何抵御这一掌。谁知王鹤动也不动,躲也不躲,竟是硬生生的受了。那一掌稳稳当当的印在他胸口檀中穴上,只听砰的一声便被击飞老远,砸翻了数张桌子,上面酒水肥肉更是劈头盖脸落了王鹤一身,他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要知道那檀中穴可是人体大穴之一,被如此威猛掌力所击,想来是凶多吉少。 乔峰钢牙紧咬,踏前一步,却又退了回来。原来是王鹤已然坐了起来,他一边抖落身上肥肉菜肴,一边站起说道:“声势不错,力道却是差了点,阁下不用留力防备,我说让你三掌便三掌,你全力攻来就是!”言语间丝毫不把黑衣人放在眼中。群雄本就看那黑衣人不爽,此刻见王鹤毫发无损,大大落了黑衣人面子,纷纷为他欢呼呐喊。 可王鹤却有苦自知,他本就只会凌波微步与北冥神功。虽然无崖子学究天人,精通各路武学,但终究时间有限,却是没教他什么与人对战的手段,故才会叫他去灵鹫宫找巫行云学武。本来按照王鹤设计所想,这里凭借七十年内力,再加上北冥神功吸收异种内力的特效,接上萧远山三掌当问题不大。谁知这第一掌就如此厉害,虽在神功护体之下未伤脏腑,些许侵功进来的内力也被吸收,但仍是感到头晕眼花,气血翻腾。现在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能否撑过接下两掌。不过本着“自己装的逼,就是死也要装完”的穿越者必备素质,他才硬装出一副毫发无伤的样子说出了前面的话。 黑衣人一掌打去,就感王鹤内功深厚,收了轻视之心。但此刻听的王鹤如此说,却是气的三尸神暴跳,恶狠狠说道:“好小子,今日老子就送你上路!”却见他左手收于腰间,右手立于胸口,几步来到王鹤身前,双掌齐出,一击胸口,一击小腹,比之前一掌更是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玄难玄寂大惊,对视一眼,同时说道:“金刚般若掌!” 第十二章 王老板逼王进化中…… 金刚般若掌,少林72项绝技之一,传为少林达摩祖师所创。此功原属少林外门神功,刚猛有余而内劲不足,虽也属顶级掌法却难登绝顶之境。 可就是如此一项难登绝顶之境的掌法在黑衣人手下却突破了极限,硬生生的打出了几分乔峰降龙掌的威力。想想也不奇怪,这父子俩本都是莽直汉子,也正是如金刚般若掌、降龙十八掌这类刚猛功夫才能入了他们的眼。同样,也只有他俩才能这两门功夫发挥到极致,两两相加,却非是一一得二那么简单。 王鹤也大为紧张,北冥神功运转到极致,护住周身心脉。可即使如此,黑衣人双掌打在他身上时,他只觉被火车撞了一下,眼前只是一片漆黑,又有些许光点,耳中嗡鸣,却听不到其他声音。待有了知觉感到疼痛,已是倒在三丈开外的地上了。 “二弟!”乔峰惊呼一声,连忙过去查看。只见王鹤已是盘腿坐起,运功疗伤,但面色露出不正常的红润之色,显是受了不轻内伤。 乔峰眉头一皱,向那黑衣人道:“我二弟伤重,算是输了,还望阁下高抬贵手。” 黑衣人冷笑一声,答道:“那小子口口声声说要让我三掌,如今才过两掌,剩下那掌却是少他不得。” 乔峰又道:“阁下若是脑他刚才所言,我替他赔礼便是。若是想害他性命,降龙掌也未必弱了你的般若掌!”他本也出身少林,自是认得般若掌。 黑衣人问:“你这是要替他出头?他又是你何须人也?” 乔峰答道:“他乃我八拜之交的结义兄弟,更是为我洗脱冤屈,我自是不能眼看他送命!” 黑衣人却突的发怒道:“你不为父母报仇,却要给这小子抵命!好,好,好!今天就让老子教训教训你,好让你知道什么是该做不该做!” 乔峰也不畏缩,只是答道:“却是还要阁下指教!”说着就要向那黑衣人走去,没成想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正是王鹤。听他说道:“大哥,你不能出手!” 乔峰也不问原因,只是关心反问:“二弟,你伤势如何?” 王鹤摇头说道:“虽受伤颇重,但无性命之忧!”其实刚才黑衣人两掌虽重,却也只有一掌伤了王鹤,就是小腹那掌。胸口檀中本就是北冥神功积聚内力所在,黑衣人掌力虽猛,内力却绝不比上无崖子传的七十年精纯功力,故北冥神功特性发挥,如江河之水灌入大海,悉数被王鹤吸收,虽然疼痛,但也是皮肉之伤。可真正重创的他的却是小腹那掌。小腹丹田本就是人体重要之所在,习武之人更是以此处存储内力。虽说北冥神功奇特,是储在胸口檀中,但丹田也非是能随意击打之处。故此,虽有北冥神功护体,但这一下仍是震伤了王鹤脏腑,让他受伤不轻。当然,这也是要萧远山这等高手来打,若是江湖一二流之辈,套句游戏中的话,就是连王鹤的防都破不了,强制扣上一滴血算是给你个面子。 乔峰却不知,只眼看他要害上连中两掌,此刻能保住性命开口说话已是大感神奇,只当是他内力深厚之故,于是便说道:“你且好生疗伤,大哥为你料理强敌!”说罢便要起身。谁知仍是被王鹤拉住,只听他道:“大哥且住,今天这聚贤庄内,谁都能与那黑衣人动手过招,唯独你是不行!” 乔峰奇怪问道:“这是为何?” 王鹤看了那黑衣人一眼,这才说道:“这黑衣人遮蔽面貌,自是为了掩人耳目,猜想他要么是面貌特别,要么是中原武林能有人认得出他。再加上他熟知当年之事,仇视汉人,又怨你不为父母报仇,大哥你粗中有细,莫非还没想到吗?” 乔峰一愣,这才恍然,激动说道:“你说他可能是我父……父……父母那边之人?”虽身世未明,但当前种种,乔峰对自己的身份也是信了九成,只是说道父母二字,仍是有些犹豫。 王鹤点头道:“有可能是当年某个护卫侥幸未死,亦或者是你父母族人朋友,但不论怎说,都是你长辈亲人,与你大有渊源,故你决不可与他动手。” 乔峰望向黑衣人,问道:“如我二弟所说,你真的是……?” 那黑衣人确实冷哼一声,仰头说道:“那小子却是狡诈,竟能猜到老子来历!”如此算是认了王鹤所说。 这些话倒是未背着众人,听到此,乔峰身份亦是大白。群雄却也喧哗,不过更多是针对那蒙头盖脸的黑衣人,只听有人喊道:“呸,原来是契丹野狗,竟敢来我中原放肆,真当我这些英雄好汉吃素的不成。大伙,并肩子上,今天便让这契丹狗命丧于此!” “要的要的!”“关上院门,勿要让他走脱!”“我的大斧早就饥渴难耐!”群雄一片应和,对那黑衣人隐隐成包围之状,口中污言秽语不断,确实无人敢抢先出手。 “够了!”却听王鹤怒喝一声,虽是摇摇晃晃,却是站起来对着群雄骂道:“若要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就该入伍参军,边关杀敌才对,这般缩在家里面,仗着人多对落单的敌国之人叫喊,那是没卵子的男人才干的事。且不说这人来历意图,敢孤身一人前来,就当称上一声好汉。若是不服,单打独斗,虽死犹荣,人人还要竖起大拇指,叫上一声‘爷们’!可看你们现在,声势浩大,却犹如土狗对饿狼,只知狂吠,却吓的连尾巴都夹进裆里,真是替你们臊的慌。” 一番话说得群雄均是低下头去,却也有人反驳道:“对这等恶人,自不当受甚江湖规矩,只要大家一拥而上,顷刻将他剁成肉泥!” 王鹤冷哼一声,道:“然后你便能出去炫耀,某年某月我杀了个契丹野狗,大涨你面子,说不定还能受哪个大官贵族赏识,当个看家守院的护卫,图个富贵,保个平安。是也不是?所以说,狗就是狗,就算看见肥肉,也是先摇尾巴,想着怎么讨好主子得到赏赐,永远学不了狼,想吃就自己动手!”那人被说中心事,以手掩面,不敢抬头。 王鹤连说几句,脸色更是发红,他咳嗽几声,又是说道:“诸位多少也都听过当年雁门关一事,连参与之人都发下话来,承认却是杀错了人,做错了事。现在人家苦主找上门来报仇,你们却将他说是契丹野狗,以国家大义做借口,人多欺人少,却是图惹人耻笑。要我说,江湖事江湖了,人家来报家仇,成了是人家本事,失手被杀也是应当。但不论如何,退缩躲避却是绝要不得。我们跑江湖的,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无,趁早找个婆娘,安安生生过日子才是正理。说那带头大哥当年能统领群雄,想来也是英雄名宿,但如今却躲起来不敢见人,我只能说年华不再,空悲白发。”说完,却是看了玄难玄寂二人一眼。 第十三章 进化失败了,好尴尬 群雄听得王鹤一番话,却是一时没了言语。却听那黑衣人大笑三声,问道:“那小子,你姓谁名谁,又何门何派?” 王鹤答道:“小子王鹤,门派却是不好说,阁下只当我是悦来客栈老板便是!” 黑衣人又是笑道:“客栈老板,原来是个商人!士农工商,却是南朝最末等之人,果真是大隐于市,区区一介商人,却比那些所谓英雄强过百倍。”听他夸赞王鹤,群雄皆有些赫颜。 王鹤又道:“阁下却是错了。你瞧我这些兄弟好汉,如今虽是面红难堪,但却证明他们是知廉耻懂礼仪之人,相信听了我刚才之语,他们必能幡然悔悟。俗话说知耻而后勇,谁又知道未来他们之中不会出现几个狄青一样的英雄名将呢?”这狄青字汉臣,汾州西河人,面有刺字,善骑射,人称“面涅将军”。他亦出身江湖,却在宋夏战争中,戴铜面具,冲锋陷阵,立下了卓越的战功,是个人人皆知的传奇英雄。群雄听他如此说,均觉是指自己,不由大感振奋。 黑衣人也不反驳,只是说道:“那这剩下的最后一掌,你是接还不接?若你服软,我可看在峰儿面上,放你一马!”这一句峰儿,更是落实了他的身份。 王鹤拱手道:“您乃大哥长辈,我便厚颜叫您一声伯父!”说着对黑衣人行了一礼,又道:“我大哥是顶天立地的豪杰,我虽是商贾,有幸与他结义。不敢借他名义招摇撞骗,亦不能堕了他的侠义威风。当初说三掌便是三掌,一掌休想多,一掌亦别想少,伯父您放心打来!”此话说完,乔峰一阵感动,口称:“二弟!”却再说不出什么来。 黑衣人恶狠狠说道:“好小子,给你留些情面,你却不领,当真可恶!你虽内力深厚,但我亦不弱,我再出掌之时,便是你毙命之刻!你当真不怕?” 王鹤摇头:“世人皆怕死,我亦不例外。但死亦有轻如鸿毛,亦有重如泰山。当年雁门关之事,却是我汉人鲁莽,犯下大错,虽我不齿他们手段,但亦是为国为民。我受第一掌,乃是平伯父心中怨气;受第二掌,是代那些人向伯父认错;这第三掌,却是恳求伯父能告之我大哥身世真相,带他认祖归宗。”此言一出,群雄皆是动容,乔峰更是虎目含泪,道:“二弟,大哥何德何能,却让你舍命相助。” 王鹤笑答道:“自家兄弟,当两肋插刀!”乔峰更是说不出话,只是点头不止,却将这份恩情牢记在心。 黑衣人大怒说道:“你受了三掌,便能解我怨恨,让我原谅那些恶棍强盗,当真痴心妄想!” 王鹤道:“不敢解怨恨。只是代其道歉,伯父若是继续寻仇,我亦不阻止。何况做错了事,本当道歉,有何奇怪?” 众人都是一愣,心中说道:做错了事,本当道歉。这却是理所应当,可如今这世道,哪个人不是先行狡辩一通再说,若是遇见口才了得之人,颠倒黑白也不一定。当下长叹一声,对王鹤愈发敬佩起来。 黑衣人仰天大笑,只是笑声凄凉,惹人悲痛,只听他道:“可笑啊可笑,我本是苦主,却隐藏多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连我都觉正常,可如今却从一小子嘴上听到这世间正理,当真是白活了数载!”说着他向王鹤抱拳道:“王鹤,老子生平从不服人,今日算是服了你。你放心,不论第三掌之后你是生是死,老子都会把事情来龙去脉告之峰儿!” 王鹤点头道:“如此,多谢伯父了!” 那黑衣人也不答话,只是身体却如爆豆般噼啪作响,显是已凝聚全身功力。王鹤也不敢大意,用北冥神功护住心脉,暗恨自己为何把圣灵药都给了老苏,没留一瓶防身。 黑衣人依旧是用的般若掌,他右手在胸前凝而不发,再次问道:“小子,你悦来客栈家大业大,就连我也听过。我这一掌下去,你却九死一生。你当真舍弃了那荣华富贵的日子,为一结义兄弟白白送命?” 王鹤答道:“世人皆知我善币殖之事,却不知我能做到如今,却是一个信字。在商不信,必不能长久。如今我与大哥结拜,亦要对得起一个义字,虽生死当头,却绝不容退缩!” 黑衣人道:“好一个信义之人,今日我便成全了你!当心,我要打你胸口!”最后一句话却是主动留手,告诉了王鹤他击打的地方,也好让他能凝聚功力防备。他前两掌已察觉王鹤胸口怪异,能吸自己掌力,虽亦于常人,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这种怪异功夫也不奇怪,故他此次特意打向胸口,心中却也不想坏了这年轻人性命。 王鹤屏气凝神,北冥神功运转到极致,加护胸口。只见黑衣人一只铁掌按了上来,他就觉自己犹如八岁那年随父母去做过山车,上去又下来,左摇再右晃,一阵眩晕袭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王鹤睁看眼,却是发觉自己躺在床上,盖着丝绸缎面制成的被子,薛慕华正坐在一旁打瞌睡,隐约可听见外头喧哗,不知在做些什么。 王鹤想要说话,一张口却觉得嗓子干哑疼痛,只发出‘荷荷’两声。薛慕华本就只是浅眠,听得声音便立刻醒来,见王鹤清醒,当真欢喜,急忙拿过旁边的茶水,喂予王鹤,只听他说:“掌门可算醒来,您已昏迷了三天,先别急说话,且喝些水来。” 王鹤喝完了水,觉得嗓子舒服了许多,才开口问道:“我大哥在哪,那黑衣人呢,外面何事如此喧哗?” 薛慕华拿过枕垫,支在王鹤背后,让他靠好,这才说道:“掌门一下问着许多,却让慕华一时不知从何讲来。” 王鹤道:“那便从我受第三掌后讲来。” “是!”薛慕华应了一声,略一沉吟,说道:“当日您受了第三掌,虽是功力深厚,却也被击飞老远,待得萧大侠抱您进来寻我,已是面如金纸,生死悬于一线。也亏是您神功护体,再加上我妙手回春,才得保了您的性命!” 王鹤打断薛慕华的自吹自擂,问道:“你说萧大侠,是指我大哥乔峰吗?” 薛慕华点头,答道:“正是您的结义大哥。原来那日的黑衣人乃是萧峰之父,姓萧名远山。他摘下头套,外貌却跟乔峰八九分相像,一看便知是父子俩。所以这乔大侠也变成了萧大侠。听那萧远山说道,当年他跳崖侥幸未死,便生了报仇的心思,这些年来一直潜在少林寺中,那谭公谭婆等人也是遭他所杀,却不关萧峰什么事情。到此,却是真相大白。群雄欲找他报仇,听了您的教诲,只是一对一上去打斗,没成想竟无一人是对手,好在那萧远山也手下留情,没害人命,诸位英雄虽大多只负伤,但也无性命之忧。之后那萧远山放话,若有人要寻仇,自管去少室山下寻他,这才离去。众人虽气,但也无可奈何。只是玄难玄寂两位大师,因萧远山偷学少林功夫,匆忙告辞回寺禀报去了。之后,群雄倒也没过分迁怒萧大侠,只是不愿与他言语。萧大侠关心掌门您的伤势,不愿离去,群雄也说要眼见您无事再走,于是双方都在聚贤庄住下,只是人太多,只得在院中搭了些许临时棚子住宿,故此您才觉得外面喧哗。” 第十四章 王老板竟转职歌王了 王鹤点点头,心说可算是圆满解决了。自己努力,也没让萧峰如原著那样杀了诸多人命,无法在中原立足,还保有几分关系情义,这不得不说是自己调教的好啊。想到此,他有些自得,对薛慕华说道:“扶我出去,大伙关心我,我如今无事,自当让大伙早早知道!” 薛慕华本想让王鹤卧床休息,可惜王鹤态度坚决,无奈只得遵从,扶着王鹤来到了院中。只见萧峰一人坐在一旁喝酒,群雄却是对他不理不睬,视而不见。看到王鹤出来,双方都是围了上来,关切问道:“二弟,你无事了吧!”“王大侠,你伤势如何?” 王鹤先是对萧峰点头示意,然后对群雄抱拳说道:“蒙大伙挂心,我却是无事了!” 群雄纷纷叫好,嚷着要大摆筵席庆祝,游氏兄弟一脸苦逼,心说你们这群饿狼连住几日,花费甚巨,甚至连庄上的酒都喝光了,俗话说无酒不成宴,让我们用什么摆席。当下只是哼哼,却无动作。 王鹤常与人打交道,善察言观色,心中一动便想到了游氏兄弟的苦处,微微一笑,拿出一个纯金小牌,正面刻着悦来二字,背面刻着顶级二字,递给游氏兄弟道:“这几日大伙在府上多有打扰,却是累的二位庄主照顾,好生过意不去。这面牌子是我悦来客栈新出举措,名叫会员令。持此令者可到我名下任何产业消费,均是一折,算是感谢二位庄主收留之情,还望笑纳。” 游氏兄弟却是一愣,他们不同一般江湖人,有自己宅邸产业,虽说跟王鹤相比是九牛一毛,但也算是富贵人家。故他们跟当地士豪乡绅常有走动,却知道悦来客栈是有个会员令,只是听说此令仅在朝廷官员之间发行,却是不发白衣。他俩也曾在一官员处有幸见过,只是那令牌为黄铜所铸,上面写的也是三等字样,可如今王鹤给的却是黄金顶级,不知比那官员高出多少,要知那可开封府判官,堂堂的正八品啊。 两兄弟对视一眼,有些忐忑,想接下却又不敢。王鹤知他们顾虑,将令牌塞入他们手中,道:“尽管拿着便是,绝不会有人因此令牌找你们麻烦,放心,他们还不敢!”说道最后,已是霸气十足。 游氏兄弟咽了口吐沫,越发不知王鹤深浅。可令牌在手,却又一阵激动。旁边群雄看的不耐烦,他们只当王鹤给了游氏兄弟俩一块金子令牌,却不知这令牌意义,只是说道:“王大侠给的,你们收下便是。只是块金子罢了,看把你俩乐的。若是感谢,当快快将宴席摆上,庆祝王大侠康复才是!” 游氏兄弟只得连忙说道:“是是是,当摆宴庆祝!”说着叫来下人,让他拿着令牌,去最近的悦来客栈购买酒菜。 不多时,便有悦来客栈马车队伍驶来,车上架着美酒佳肴,更有诸多鲜蔬艳肉。就连桌椅板凳,酒器碗碟也有不少。车上先下来些人手将货物搬下,在院中帮忙布置。后有庖子出来,赶走了聚贤庄原本的烧火师傅,燃起炉灶,开始乒乒乓乓的烹起各样美味。游氏兄弟傻眼,拉住一个看似领头之人询问原因,才听那人不屑说道:“为我东家摆宴,怎么让你们这些粗鄙之人安排,还是用我悦来的人手稳妥!”虽说这人毫无武功,游氏兄弟一手就能拍死俩,但口气高傲,竟是让兄弟俩唯唯诺诺,连连道谢。只是说话功夫,院中便摆了六六三十六桌上好的席面,又听那人抱怨院子太小,游氏兄弟更是急忙道歉。再看那桌上,蔬果冷拼,小炒茶蜜,飞禽海鲜,高汤脆炙,再配上一坛坛香气四溢的结义酒,端是让人胃口大开,垂涎欲滴。 王鹤端起酒杯,遥敬众人,道:“今天在下十分高兴,一是认识了如此多的好朋友;二是我结义大哥证得清白,三是让我看到了诸位血性一面。虽仇恨当头,却讲道义规矩,愿与对方单打独斗,当真是真英雄,好汉子!虽是输了,那也不丢人,咱再练几年,也未必赢不了,大伙说是也不是?” 群雄应道:“就是就是,再练几年定教他做人!”“老子年轻力壮,还怕耗不过一年过半百的老头?”“是啊,等人家老死了,你便算报了仇!”“哪个鳖孙胡说,出来与我开封李二愣一决雌雄!”“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却是谁也没当真动怒。 王鹤也跟着笑了几声,然后抬抬手,止了众人,又道:“确实,仇人武艺高强,可能有大多数人都无法报仇,但这并不是你耍弄计谋手段的借口。我等男子,生当人杰,死亦鬼雄。武艺可以低微,人格品质却低微不得。打不过,就是死了,也要咬你口肉下来。耍心眼,斗诡计,那是后院里娘们做的事,我们男人可不屑去做!” 这时听一女侠竟是开口道:“王大侠这话我便不爱听,女人怎么了,若是看不起女人,一辈子别娶老婆啊,看谁给你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说完引来一阵哄笑。 王鹤向着声音方向遥举,道:“是在下口无遮拦,冒犯了嫂子,还请嫂子不要怪罪,给我介绍几个胸大、屁股大的妹子,为我生个大胖小子才好。” 这话说的粗鄙,却让这群江湖汉子倍感亲切,觉得与王鹤关系是更近一步。那女侠亦是欢喜,语气中也再无怪罪之意说道:“放心,包在嫂子身上,定给你找上几个好生养的大闺女,只要你小身板受的了,来年定让你当上爹爹!”说完群雄又是一阵哄笑。 王鹤笑过,举杯说道:“来来来,大家共饮此杯!干了!”群雄亦是站起,举起酒杯道:“干了!”众人一饮而尽,均感火线入喉,端是痛快。 “开吃!”王鹤一声令下,众人那是犹如脱缰的野狗,奔着自己早相中的菜急忙探过了筷子,一口咬下,却是烫嘴,但美味非凡,又不忍吐掉,只得咧着嘴哈哈吐气,模样甚是引人发笑。不过大家此刻都是差不多,到也没人真去笑他。一时之间宴席上再无人说话,仅有筷子与碗碟碰撞和吸吸呼呼的大口咀嚼之声。 此时乔峰举杯向王鹤说道:“二弟,大哥这次能沉冤得雪,更是见得老父得知身世,都是拜你所赐,让哥哥敬你一碗,你可不要推辞!” 王鹤却笑说:“怎会推辞,只可惜三弟不在,不然我三兄弟齐聚,大醉一场岂不美哉。” 乔峰也道:“正是如此!”说着与王鹤碰杯,一饮而尽。 王鹤想要拿酒壶在斟,却被薛慕华阻止,道:“掌门内伤未愈,如此烈酒,还是少饮些好!” 王鹤却将他手拿开,道:“这般良辰美景,又有诸多朋友为伴,怎可不饮?”说着便再倒一杯,与乔峰干了。 乔峰一抹嘴巴,笑说:“薛神医不必担心,对我等汉子而言,这酒水胜过无数灵丹妙药,待今晚醉过,二弟自当不药而愈!” 薛慕华气的大骂,道:“什么狗屁道理,真是……真是……哎……”说道后来,看二人越饮越多,丝毫不把他话放在心上,当即无奈长叹一声,也不再劝,开始狠狠的向桌上佳肴进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皆是半醉半醒,王鹤突然站起道:“对酒当歌,有酒怎能无歌?歌来歌来。”喊了半天,确实无人响应,只听一人口舌不清道:“我等粗鲁汉子,怎会唱那清雅小调,王大侠若要听曲儿,却是无望了。” 王鹤一拍桌席,大喝道:“凭甚的都是清雅小调,我就有一支潇洒歌曲,唱的正是我等江湖侠士,你们想听不想?” 群雄大感意外,心说不知还有这般曲子,当下好奇心起,纷纷叫道:“想听想听,王大侠唱来!” 王鹤此时也是大醉,竟是跃上桌子,脚踩节拍,开口唱到: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怕拼命怕平凡!” “有得有失,有欠有还,老天不许人太贪!” “挺起胸膛,咬紧牙关,生死容易低头难!” “就算当不成英雄,也要是一条好汉!” “万般恩恩怨怨都看淡,不够潇洒就不够勇敢!” “苦来我吞酒来碗干,仰天一笑泪光寒!” “滚滚啊红尘翻呀翻两翻,天南地北随遇而安!” “但求情深缘也深,天涯知心长相伴!“ 此歌虽大异于此时调子,却是朗朗上口,更是将这些在江湖底层打拼的汉子各种心酸血泪一一道出。谁出来闯荡江湖的第一天都是想要当一个英雄,可走着走着,却不得已忘记了初衷,如今听的此歌,竟然是让不少深受重伤都能谈笑风生的汉子落泪,不由自主的随声哼唱起来,这歌词不多,又通俗易懂,没几遍便记下了,虽然多有跑调,但谁又在意这些,最后竟是众人齐唱,一个比一个声音大,好像不大就唱不出这曲子意味似的。最后,一个个累的面红耳赤,嗓子也是嘶哑,再也唱不下去,这才停了下来。 王鹤也累的坐在椅子上喘气,他还不知道原来唱歌能这么累,正想休息,却听一人问道:“王大侠,这曲儿叫什么名字啊?”群雄皆是竖起耳朵倾听。 王鹤直起身子,沉吟一下说道:“人生多艰难,江湖多磨难,谁也不敢保证一帆风顺,这首歌就叫随遇而安吧!” 第十五章 及时雨……王鹤?! 木有人给些票票或者评论吗?我感觉自己在玩单机啊…… --------------------------------------------------------------------------------------- 快刀王五的刀其实并不快,一本狂沙刀法被他从崭新翻到破烂,他的刀法依旧稀松平常,也就是能对付两三个泼皮无赖,若是人家来上四个,他就得跑。 王五此刻就在跑,因为有人追,追他的原因倒是简单。今早路过市场,却见一群无赖在收保钱,正轮到那卖丝麻的赵娘子。她年纪不大,颇有几分姿色,更因一手织秀手段小有名气。可惜父亲早死,只留下老母与两个弟妹,生计全担在她这女子肩上,日子当真过的紧巴。王五一是看他可怜,二是怀着点男人都懂的心思,时长帮她点小忙。但他不仅恪守礼节,也无甚言语,总是做完就走,也不收吃喝,真论起来,他却连整话也未与赵娘子说过几句。 保钱月月收得,王五到不见怪。可赵娘子前几日老母得了急病,竟是花光了手头闲钱,只余下购买原料所用,自是付不出来,赔笑恳着宽限几日。看到这儿,王五仍是不觉在意。可后来那两个泼皮怕是看赵娘子美色,竟是口舌花花,动起手脚来,这王五才忍不下去,上去与那两人理论,后大打出手。 王五刀法稀松,却也熟练,用刀背将两人打倒。本事情到此结束,没成想那两人又叫来俩同伙,四个人又要与王五争斗。也就是此,王五才悲伤的发现自己竟是连四个泼皮也打不过。 几个来回,王五右手被恨敲了一棍子,手指肿的跟烤熟的地瓜一般,刀也拿捏不住,掉在地上。那几个泼皮占了上风,更是疯狂,吵嚷着要打断王五的腿,让他今后再不敢多管闲事。王五心中惧怕,竟是转身跑了。 你追我赶,王五领先一步藏在街角腌臜堆中,忍着腥臭,不敢出声。只听那几个泼皮追来,寻他不得,口中骂了几句,便决定要回去找那赵娘子麻烦。他听了心中一惊,却是吓破了胆不敢出声。待四人走远,他从腌臜堆出来,整个人浑浑噩噩,想要回去救人,却是不敢,只觉一股悲凉之意涌上心头,却又哭不出来。脚上鞋子少了一只,他竟毫无察觉,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想自己十六岁出来闯荡江湖,如今二十有八,马上就是而立之年,却一事无成,当真…… 正如此想,却听隐约有豪迈歌声笑声传来,他抬头一看,竟是不知觉走到悦来客栈门口。虽说前些日子悦来客栈解了江湖客的禁令,但也不是他这种人敢入的地方,正要急忙离开,却被歌声所引,停了脚步,躲在一旁细细听了起来。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怕拼命怕平凡!” “有得有失,有欠有还,老天不许人太贪!” “挺起胸膛,咬紧牙关,生死容易低头难!” “就算当不成英雄,也要是一条好汉!” 王五听的此处,终是泪流满面,想当初自己出入江湖,却是一心想成为英雄,可自己天资有限,当英雄却是无望,但当个好汉总无问题吧! “万般恩恩怨怨都看淡,不够潇洒就不够勇敢!” “苦来我吞酒来碗干,仰天一笑泪光寒!” 又听此句,王五则一擦脸上泪水,咬牙想到:男子汉大丈夫,却也忒怂,若是不敌,便是被打死又如何,怎可见自己心爱女子受辱?当即从旁边拿了一根粗壮木棍,又撕了衣服下摆,将其缠在右手,再打个死结,向着市集走去。 “滚滚啊红尘翻呀翻两翻,天南地北随遇而安!” “但求情深缘也深,天涯知心长相伴!“ 是啊,天涯知心常相伴。王五却又笑了,只是自己这等废人,还是勿要拖累人家,待此事了了,若能侥幸不死,还是去找个正经营生吧。 王五走了,却不想这悦来客栈二楼靠窗有一桌,上面做了三人,两男一女。一男子样貌富贵,另一男子威武豪迈,那女子长的小巧,眼神机灵,不时放在那威武男子身上,满是情义。 不用多猜,这便是王鹤、乔峰和阿朱三人。话说聚贤庄后,王鹤本安排乔峰去寻老父,可乔峰却道:“爹爹懊恼杀了我养父母,要为他们守灵三年赎罪,倒是不急,二弟你伤势未愈,还是让为兄护送一程吧。”态度坚决,倒是无法拒绝,阿朱也自然跟着。 三人回到悦来客栈总店,这日在二楼吃酒,却是看到楼下王五那幕。 阿朱说道:“那人又哭又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伤了脑子。” 王鹤摇头道:“哭笑皆是情感,何况他纠纠汉子,当街流泪,必是遇见不得已的难关,我若没看见便罢了,见了还需帮上一帮。” 乔峰亦点头道:“正当如此!” 王鹤挥手,招来伙计,指着楼下王五交代一番,那伙计点头,领命而去。大约过盏茶功夫,却见领着王五与赵娘子回来。两人见到王鹤,倒头便拜,吓了王鹤一跳,连忙搀扶,两人还要坚持,可王鹤如今有神功圆满,内力浑厚,稍一发劲,两人便站了起来,只是口中却仍是称谢不停。 原来王五回去,正见赵娘子坐在地上哭泣,连摊子也被掀了,顿时怒发冲冠,抡起棍棒就与那些泼皮站成一团。说起来他本不是对手,也无甚招式,只是凭着一腔狠劲,愣是不退。虽然被打的鼻青脸肿,但也把那几个小混混吓住,被他追的抱头鼠窜。本事情到此总算圆满,没成想泼皮的大哥闻讯而来,此人力壮如牛,人称“铁塔汉”。三下五除二便将王五打倒在地,更是拿起刀来,要砍下他惯用右手,给他“涨涨记性”。眼看就要手起刀落,悦来客栈的人及时出现,虽无武艺,却吓的那大哥但颤心惊,不仅放过了王五,还承诺今后绝不再向周围商户们收取保钱,引的周围欢呼一片。 王娘子搀起王五,王五本想拒绝,可一是此刻有伤在身,浑身乏力;二是赵娘子态度坚决,不由他反对,这才让她扶了,只是脸色通红,犹如猴屁股一般。 二人一问,才知道是王鹤帮忙,便求那人带他们前去亲自道谢,于是便有了上面一幕。 王鹤请二人落座,说道:“此事我是恰逢其会,赵娘子当多感谢王兄才是!” 王五惊慌,自己这般小人物,如何能当王大老板称呼为兄,急忙连连摆手,口说不敢。 赵娘子是利索之人,此刻却是仍拉住王五衣袖,说道:“妾身自是省的,只可惜某人却嫌弃妾身,却不知愿不愿、受不受的妾身感谢。” 王五急切道:“我怎会嫌弃你?” 赵娘子却道:“那你平日帮我,却对我不理不睬,连话也不多说。邀你进屋喝水,亦是拒绝,你不就是嫌我家贫,又有老母弟妹拖累吗?”说着竟是低头嘤嘤哭泣。 王五见她伤心,心如刀割,竟是比身上伤口还痛,站起手舞足蹈说道:“我是怕别人闲言闲语,污你清白,我怎会嫌弃你,你一弱女子宁愿抛头露面经营生意,也要养活一家老小,令人钦佩。我……我稀罕你还来不及,怎会嫌弃?” “你此言当真?”赵家娘子却是抬起头来,脸上却无一滴泪水。 王五一愣,这才恍然,道:“你是假哭骗我?” 赵家娘子却是对他盈盈下拜,说道:“五哥勿怪,你所做妾身都放在眼中,记在心里,只是五哥平日少言寡语,妾身亦是心中忐忑,如今得了准话,才算有了着落。” 见王五仍是楞在那里,王鹤众人皆是一笑,道:“傻笨汉子,赵家娘子都说道这份上,你却还不明白?” 王五回神,却是不解问道:“我只是一江湖汉子,无甚手艺,只是有把力气,你怎会……怎么看得上我?” 赵家娘子说道:“无甚手艺,当是学得。可五哥人品正直,又愿为妾身出头,这便是旁人难及,这些年来妾身一人肩挑家中重担,也是累了,五哥吝惜,若是不弃……若是不弃……”说道此处,却是满红耳赤,再也讲不下去。要知北宋虽理学不如南宋那般严谨,但让女子向男子求婚,不亚于现代光天化日之下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可见赵娘子是鼓了多大勇气。 王五仍不敢相信,却是久久未答话。赵家娘子还道他要拒绝,竟是落下泪来,眼泪砸在悦来客栈的榆木地板上,滴答做响,却是惊醒了王五。他一看赵家娘子哭泣,心中感动,连忙上前,拉过赵娘子双手,道:“别哭别哭,我看着心疼很,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众人听他笨嘴笨舌,却是大笑,又听他真情实意,端是欣喜。赵家娘子更是将脸埋在王五胸口不敢见人,此刻尘埃落定,才惊觉刚才自己胆大,羞的是不敢见人。 王鹤拍手说道:“好人终有好报,有情人终成眷属。此等妙事,当大伙同乐,来人来人,摆宴三天,无论身份地位,男女老幼,皆可前来吃喝,分文不取。” 一时间满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不少人得了通知,却道是王大老板又做成了什么生意,或是入了什么宝贝,更有甚者以为是官家招他入朝为官,却谁也没料到,此宴竟是为了一江湖莽汉和一织造女子喜结连理而设,当真出乎意料。不由均是赞道:“王老板豪爽,为人洒脱不羁,颇有燕赵古风,常救人于危难,当真及时雨也!” 第十六章 傲娇的易筋经 王鹤不知觉有了个及时雨的称号,颇感郁闷,心说是当真那啥了狗,要不要我再找上107个大汉,在水泊梁山上竖个替天行道的大旗啊,这名字整个就充斥了一种人傻钱多的土豪之感,让他想到了那个撅着屁股朝皇帝磕头的投降派,更是不爽。他不由愤愤说道:“这及时雨也太难听了,怎么说也给我起个‘神仙剑’‘霸王枪’‘风雷拳’或是‘霹雳腿’之类的名字才够威风霸气!’” 阿朱却道:“也不知羞,江湖上的诨名多是看自身武学,你又不会剑法枪法,凭甚给你起那些鬼名字!我就觉得这及时雨很好啊,听上去凉凉爽爽的,跟你这只鹤儿甚是相配。哈哈哈……”说道最后竟是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几日间她与王鹤混的熟了,也发现他并不如平常富贵老爷,无甚规矩,有时比自己这小丫头还会胡闹,关系倒是处的不错。 王鹤长叹一声说道:“可惜无崖子那老头非说我内功不到家,不教我折梅手和六阳掌。” 萧峰却道:“无崖子前辈却是为了你好,你本习武就晚,若是再三心二意,却是入不得绝顶高手之列。”回来后,萧峰听王鹤说了内力步法的来历,知道他有个叫无崖子的师傅,乃是震铄古今的大高手。 王鹤摊手道:“我本就没有要当绝顶高手的意思。我现在家大业大,不愁吃喝,若不是为了大哥你,我也懒得去那聚贤庄。学武一是为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二就是怕有人铤而走险使下流手段,遇见突发状况我也好有个应对。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是要我成为绝顶高手。” 萧峰笑说:“二弟倒是洒脱,这点上哥哥却是不及你,来,哥哥敬你一碗!”二人饮尽,却听阿朱突然说道:“听王大哥说起习武,我倒是想起一物来,你们且等等,我去拿来。”说着便蹬蹬跑回自己房中,待二兄弟又喝了两杯,见她回来,手中拿了个油布小包,放在桌上。 阿朱边去油布边说道:“这便是少林绝学《易筋经》,今日咱们便看看,它是否如传说那般神奇。”萧峰虽是皱眉,却也未多说,王鹤更是早就探身过去,欲一睹庐山真面目。 油布撤去,只见其中放着一本线装册子,倒也不厚,只是纸质发黄,显然年代久远。封面上写着三个字,却是弯弯曲曲的奇形文字。 阿朱又连翻几页,见书中皆是此种文字,不由气馁说道:“没曾想竟全是梵文,这便糟糕了,咱们仨是谁也不识。” 萧峰是少林出身,本就不愿意偷学少林武学,却是松了口气,见阿朱失望的紧,劝道:“得失之际,倒也不用太过在意。” 王鹤说道:“就是就是。不过那帮和尚以为梵文就没人认识了吗?我生意遍布天下,找几个精通汉语的天竺商人翻译便是。” 阿朱眼前一亮,拍手说道:“正当如此。” 王鹤将经书包好,收入怀中,道:“那这经书我便收着,待找到天竺商人,翻译好了再予大家看看。”萧峰阿朱自不疑他,点头答应。 当晚,王鹤一人在屋中,拿出《易筋经》,也不看那前面梵文,只是将茶水小心浸上,不多时,有僧人图形显现。 “好家伙,果真如此!”王鹤喜道。说着也不犹豫,跟着那图形做起相同动作。倒不是他贪恋神功,而是在聚贤庄上被打的憋屈。本想说回来让无崖子教上自己几手,没成想那老头却说自己内力未成,不该分心,硬是不教。今天见阿朱拿出易筋经,才想起书中游坦之的遭遇。话说聚贤庄剧情已被自己改变,‘庄聚贤’自不会出现,自己抢了他的机缘,也算应该。最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想再被别人当成乌龟来打。 如此想着,他照那图形样子,姿势摆的标准,僵僵摆了大半个时辰,却丝毫没有书中游坦之所感的“丝丝热气”。 王鹤心中奇怪,没道理游坦之能练的成,自己练不成啊,莫非是图形不对?想着他便又换一图,照样练了起来,但仍是毫无所感,一晚上换了好几个姿势,愣是连一丝一毫的‘热气’也感受不到。反是将他累的浑身酸痛,肌肉抽筋。 最后王鹤无奈,只是将那几幅图样动作记在心中,心说待有时间再慢慢研究吧。只不过后来有几幅图形动作怪异,以他穿越之前的眼光来开,愣是跟那什么四十八手中的动作有些相像,一想到全是男人的和尚庙,一群精壮的秃头和尚赤着身体,在夕阳下摆出如此姿势,汗液顺着古铜色皮肤缓缓流下……那画面感太强,王鹤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接着又自嘲一笑,暗骂自己也忒龌龊,不再多想,将易筋经重新包好,打算等找来天竺商人再说。想要上床休息,却看天色微明,竟是折腾了一晚,无奈打消了睡觉的念头。 萧峰阿朱见他神色困顿,连眼窝都是黑的,纷纷询问,被他一句“练功未睡”打发,萧峰倒是大为赞赏,只是劝他内伤未愈,不要太过劳累,他随口应下。 其实这《易筋经》实是武学中至高无上的宝典,只是修习的法门甚为不易。就像七十二绝技需要相应的佛学经文配合,这易筋经则须得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习武功之念,才可习成。 但修习此上乘武学之僧侣,必定勇猛精进,以期有成,哪一个不想尽快从修习中得到好处?要“心无所住”,当真是千难万难。少林寺过去数百年来,修习《易筋经》的高僧着实不少,但穷年累月的用功,往往一无所得,于是众僧以为此经并无灵效,当日被阿朱偷盗了去,寺中众高僧虽然恚怒,却也只当是落了少林面子,经书本身却是第二。 据传一百多年前,少林寺有个和尚,自幼出家,心智鲁钝,疯疯颠颠。他师父苦习《易筋经》不成,怒而坐化。这疯僧在师父遗体旁拾起经书,嘻嘻哈哈的练了起来,居然成为一代高手。但他武功何以如此高强,直到圆寂归西,始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旁人也均不知是《易筋经》之功。 如游坦之能练成,也是因未将此经当成武功,只是能缓解身上毒素痛苦才练,于是不经意间应了“心无所往”的要求,竟是成了一代高手。只可惜底子太差,天资愚钝,仍不是萧峰等人对手。但能让这种绣花枕头堪比萧峰之流,更显此经不凡。 若是王鹤知道,定要问上一句“想练的练不成,不想练的却练成了,一本经书这么傲娇真的好吗?”不过他虽是看过原著,却时间长久,这点倒是忘记了。只当是自己方法不对,却是不知道自从抱了修习之后便能大杀四方之心,便是落了下乘,与神功无缘了。 第十七章 王老板与十四岁少年的PY交易 王鹤在悦来客栈养伤,倒也不是全躺在床上,仍是每日忙碌不断,往往就连吃饭之时也是常有各处消息来报,要他做出指令判断,让萧峰与阿朱惊诧不已。 王鹤交代完一名传令汉子,让他下去,抬头见二人都是直愣愣瞧他,不由苦笑说道:“俗物缠身,倒是打扰了咱们吃饭,来,我敬你俩一杯。” 待三人饮完此杯,王鹤又是斟酒夹菜,萧峰便还罢了,阿朱本是慕容家的丫头,虽日子过的富庶,但到底是下人,略显尴尬,不由开口说话,打断了王鹤的动作,只听她说道:“没想到王大哥家大业大,也要操心这许多,我还以为你是整日里躺在床上,数着手下送来的金子玩哩。” 王鹤人精,察觉到阿朱神色意图,当即顺势停下手来,将象牙筷子放于一旁,再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这才说道:“世人都当我富可敌国,却不知我又付出了多少艰辛。真说来,一开始我也只是想做些小本生意,图个安身落命的本钱,没成想生意越做越大,手下人也是越来越多。就算我想洗手不干,也要为他们考虑,总不能让他们辛苦一辈子,却仍是个跑堂打杂吧。于是等我攒了些银钱,便让最早随我打拼的七八人去开了第一家分店,算是让他们后半生有了着落。没成想,这却好似立了不成文的规矩,之后每过得几年,便有表现良好,天资出众的伙计被安排去开了分店,如此往复,就连我也没想到竟能做下如此家业,想罢手,却更是身不由己了。” “话说这羊长肥了,自然有饿狼眼红,人也一样。总有些贪官恶绅,世家贵族之类想从我身上咬下一块肉。我自然也不能束手就擒,任人鱼肉,几次三番之后,我终是下定决心,悄悄入京打通关系,拜见了官家……” 听到此,阿朱惊呼:“你真见过官家?他长什么样,是不是满目威严,寡言少语的老头子?” 王鹤笑道:“那却是戏台上演的,当不得真。官家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而已,见了我大感有趣,我与他讲了些民间俗事,他也如同常人一般喜怒哀乐。”此时应是宋哲宗元祐五年,赵煦九岁继位,应是十四五岁。 萧峰却道:“听闻因官家年幼,是其祖母太皇太后代为执政,不知真假?”丐帮虽是草莽,却多在边关抗击外敌,与军队上各路人马倒也熟悉,能听得此消息也不奇怪,但是更进一步的内容却是不知。 王鹤点头道:“确实如此。高氏垂帘听政,启用司马光等,恢复旧法,让官家十分不满,只是因高氏独断专横,才无可奈何。我既是得知了此消息,才想到直接入京面圣的法子。果不其然,官家听了我说地方官员贪污腐败,大为震怒,赐我金牌一面,再遇恶官,可便宜行事。” 阿朱又是追问:“金牌呢金牌呢,快拿出来瞧瞧。” 王鹤无奈,从怀中掏出一面金牌递给阿朱。阿朱惊呼一声接过,只见那金牌只有她半个巴掌大小,正面雕着九纹金龙的图案,背面则是“如朕亲临”四个大字,隐约透漏出威武霸气。只是拿着,阿朱这小女子竟是不自觉的发抖起来,脑门渗出汗珠,心头更是砰砰跳的厉害。 阿朱只是瞧了几眼,就赶紧还给了王鹤,长出一口气道:“皇家之物果真是精巧绝伦,只是拿着我就感心慌气闷,还你还你。说说看,你拿着这金牌,杀了多少贪官?” 王鹤将金牌收回,却是说道:“恐叫你失望,这金牌入的我手,这还是头次得见天日。” 阿朱奇道:“难道你一次也没用过,不是说有不少恶官惹你吗?” 王鹤又自斟一杯,饮完才接着说道:“其实从官家将金牌递于我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天下皆知了。哦,我是说,皇宫里所有就全都知道了。” 阿朱又问:“这是何意,我却不大明白。” 萧峰却替王鹤答道:“想是官家身边有太皇太后安插的眼线罢。” 阿朱掩嘴,不可思议道:“怎会,那可是官家,怎敢……” 王鹤笑笑,道:“为何不可?虽是官家,明为天下之主,却暗如阶下之囚。若非如此,又岂会与我商贾之人达成协议?” 阿朱问道:“什么协……?”萧峰却是拦下,说道:“阿朱,莫要再问。”后者恍悟,朝王鹤一吐舌头,却是道歉。 王鹤也不在意,道:“说出来也没什么,这本就是官官皆知的事情,你俩一个是我结义大哥,一个是……是我未来嫂嫂,到也无妨。” 阿朱一听嫂嫂二字,却是羞红了脸,啐了一口,低下头去,心中倒是欢喜,偷偷在桌下攥住了萧峰的手。萧峰桌下握着佳人玉手,面色却丝毫不变,不愧是数一数二的天下豪杰。 王鹤倒是不知自己莫名其妙被喂了一份狗粮,继续说道:“官家不满高氏执政,有意亲政,只可惜人单势孤,无法成事。刚巧我这商贾送上门去,正是瞌睡遇上了枕头,一拍即合。他给我金牌,倒不是要我真的去杀恶官,只是给个身份的象征,说明我是皇权一派。我就是悦来,所以众人也都以为悦来是在官家授意之下开设,便不会也不敢再为难于我,反而大开方便之门。于外,我可为官家拉拢官员,于内,我亦可出资助官家收买人心,至于那金牌,不过是此交易的凭证罢了,真想拿它去治那些贪官污吏,却是无望。” “那高氏就不知道吗?她难道不会阻止?” 王鹤笑说:“高氏当然知道。只不过她毕竟一女流之辈,垂帘听政已是她的极限,本就不敢再更进一步,武则天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她现在年岁已大,如此坚持,也不过是舍不得手中权力罢了,一旦归去,这天下依旧是官家的天下。满朝文武也是清楚这点,只是明哲保身,不愿触她霉头罢了,干脆两面讨好,即遵从太皇太后懿旨,亦对官家恭敬有加。否则等官家亲政,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们。” 萧峰却有些担心说道:“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二弟还需谨慎才是。” 王鹤点头道:“大哥说的是,不过小弟却无心庙堂,若是真的出事,大不了回乡下做一富家翁,凭我本事,非是出动军队,天下也无几人能制得了我。” 阿朱一脸懵懂,只是说道:“没想到这里面却有如此大的学问,看来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王鹤点头道:“却是如此。所以说那慕容家想要复国,以为挑起战乱就可趁机起事,殊不知打天下简单,坐天下难,凭他慕容家一介武夫,能治理的好国家才是有鬼。” 此言一出,萧峰和阿朱二人都是一脸惊诧,王鹤才恍然,不自觉说出了个大秘密,只得顺势一拍桌子,说道:“对啊,大哥,我算是猜想到当年会是何人向带头大哥传递消息了!” “咔嚓”一声,萧峰已是捏碎了手中酒杯。 第十八章 王老板怒冲声望 “二弟快讲!”萧峰一把抓住王鹤手腕,情急之下忘了留力。王鹤只觉腕骨疼痛,北冥神功自动护体,只听噼啪一声,震开了萧峰,顺带将桌上碗碟也震碎不少,菜汁流的满桌都是。 萧峰只感手指一阵酸麻,虽未受伤,却也惊讶王鹤内力之深厚,不由说道:“二弟回来几日,功力越发精纯了。” 王鹤答道:“回来后老头天天逼我练功,没法子,却是比聚贤庄长进了些许。”两兄弟一笑,却也毫不在意刚才。阿朱笑着将破碎碗碟撤去,又拿来抹布将桌子擦净,坐在了萧峰身旁,同等王鹤开口。 王鹤沉吟了会,说道:“我生意遍布,当是能收天下消息,前几日托那康敏开的秦楼亦是为此,本意是想留意各路官员心思,没成想却连江湖上一些隐秘之事也能得来。那慕容氏乃昔年燕国后裔,代代皆是欲行复国大计,阿朱应该也知道一二。” 萧峰看向阿朱,对方点头道:“却是如此!” 王鹤又继续说道:“当年那带头大哥能统领群雄,连丐帮汪剑通帮主亦受其领导,想来也只有少林寺的那帮和尚了。若是再考虑年纪,只有玄字辈高僧适合。再加上人脉威望,我觉得十之八九,就是如今少林方丈玄慈。” “再说那报信之人,虽说可能是情报有误,但亦有可能是故意为之。若真是故意,必有意图所在。大哥姓萧,乃是辽国大族,你们想,若是有辽国大族一家三口在边境被宋人屠杀,那定会引起两国纷争,甚至是重新开战也不一定,到时候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但恰恰有一种人会非常高兴。” 萧峰眉头紧皱,说道:“浑水摸鱼之人!” “不错!”王鹤点头道:“恰好,姑苏慕容就很有理由成为这浑水摸鱼之人。再恰好,听闻玄慈与慕容家上代家主慕容博曾是至交好友,所以……” 萧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抱拳对王鹤说道:“此消息对我萧家太过重要,我还需立刻禀告老父,二弟伤势未愈,我却要走,还望二弟勿要怪我。” 王鹤也站起说道:“怎会责怪,我亦希望早日真相大白,大哥手刃仇人,为伯母报仇。不过以上一切皆是我猜测,大哥还需谨慎,勿要冲动。” 萧峰点头道:“这是自然,萧某也不是鲁莽之人,自不会冤枉好人,但若真是慕容家所做,免不得要与老父一同去那燕子坞讨个说法了。”说完,却是有些为难的看向阿朱。 阿朱却是一笑说道:“大哥去哪,我便去哪。”两人相视,情深义重。 王大老板深感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伤害,连忙说道:“那我吩咐下去,大哥沿路都可在悦来客栈名下产业休憩换马,争取早日到达。” 萧峰转过头,一锤王鹤胸口,道:“再给我备上二十斤结义酒带走。”王鹤连连称是。 忙活一通,两兄弟互道珍重。王鹤擦擦头上冷汗,心说总算送走了这对X夫X妇,这无形秀恩爱才是最为致命,让他这条单身狗简直活不下去了。 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伴儿了,以前是刚穿越来,没点安全感,现在他总算神功在手,又有萧峰这个战神当大哥,无崖子这个BUG当师傅,也该过点莺莺燕燕的小资生活了。 那该选谁呢?阿朱是萧峰的那肯定是不行了,他还不想给降龙十八掌拍死。阿碧,那小娘子好像是喜欢慕容复的,看小复最后那么可怜,就不抢她女人了;王语嫣,木婉清什么的又是段誉那小兔崽子的,不好下手,而且就算真得手了,那些可都是他妹,自己成了他妹夫,到底是谁叫谁哥,这就比较尴尬了,也不行。再想想,还有那些有名又无主的妹子? 原著三兄弟少了虚竹,记得他也是人生赢家来着,好像是个西夏公主,算算算,西夏现在是党项人执政,这古代的游牧民族肯定是一身糊味,也不行。想来想去,却是再无人选。不由心情低落,难道这辈子还要当单身狗不成,这可真是个悲剧啊。 于是,无崖子见到的王鹤便是一副伤心欲绝,生不如死的样子,不由奇怪问道:“鹤儿,怎生如此……如此悲伤?” 王鹤长叹一口气,又不能真告诉无崖子自己是因为找不到妹子,只能无奈说道:“没事,就是师傅您老不教我对敌的武功招式,有些失落罢了,无需担心。话说,您让大师兄叫我过来何事啊?” 无崖子听后倒是点点头,心说这徒弟虽然家大业大,俗事缠身,颇不合逍遥之意,但对武功痴迷,竟是达到了轻生厌世之感,却有逍遥门风,当下微笑说道:“正巧,我有个差事,若你办的妥了,当可习得上乘武学。” 王鹤虽说有些伤心难过,却也有大半是装的,只为搞笑逗乐,调剂心情,也未真放在心上。不想上辈子单身二十余载,这辈子又是二十余载,加起来都半个世纪了,也没见掉一块肉不是,女人只是奢侈品,又不是必需品。故听到无崖子说能学到上乘武学,眼前一亮,却是早将哀愁抛之脑后,急切问道:“何事何事,师傅快说,徒儿定办的妥妥当当!” 无崖子更是欣慰,拿出一信交于王鹤说道:“为师逢你救治,已然痊愈,如今是静极思动,想去见见故人,了结前事。这封信你且送于你巫行云师伯处,她看了自然明白。她如今所处天山灵鹫宫,本就是我逍遥派旧地,藏有我派各种高深武学,你可请你巫师伯指点于你。” 王鹤心中一喜,竟是敬了个现代的军礼,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无崖子笑骂,道:“都是一派掌门了,还没点正行,当真该打。你巫师伯性子严苛,刚好去将你管教管教。” 王鹤一路上并不着急,顺带对沿途悦来客栈明察暗访,虽说有些害群之马,但大多也都是兢兢业业。他使了几个小手段,灭了几个偷奸耍滑之人。又要与当地官员虚与委蛇,一路走走停停,用了一个来月,终于是到了天山之下。 既已到了,他更是悠闲。先是在当地的悦来客栈沐浴更衣,用好酒饭。又吩咐手下准备了十几箱绫罗绸缎,金钗钿合。想了想,却还是不满意,又吩咐人弄来几十斤党参鹿茸,阿胶枸杞,还有一颗据说已达百年的何首乌,这才点头作罢。手下一一照办,却是好奇东家这般大手笔,又是要去结交哪路达官显赫。 不过这次他们却是没想到,这些东西却是王鹤用来贿赂自家人的。想那灵鹫宫在天山绝顶,本就是苦寒之地,虽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供奉,可惜灵鹫宫从上到下一个个都无事生产,只进不出。童姥大人又总喜欢捡些孤苦无依的女子来养,日子虽然不敢说紧巴,却也绝对谈不上富庶。所以王鹤便准备了这好几车礼物,全当敲门之砖,冲冲声望,刷刷好感。尤其是童姥大人练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需要吸食热血,定是气血不足,那补血补气的药材也是备了不少,所谓拿人手短,想来童姥大人也会尽心尽力教自己功夫吧。 第十九章 竟然是福利?! 无崖子早就告诉王鹤灵鹫宫所在,他也不怕迷路,只是山路崎岖,礼物马车却是不便前行,故此王鹤吩咐众人在山脚等待,他先一人上山探探门路。 凌波微步,一跨便有数丈,没多时便到了天山缥缈峰下,隐约已能看见灵鹫宫一角,刚想上去,却见两个持剑女子出来,喝道:“何妨鼠辈,竟敢擅闯灵鹫宫,若是还要活命,速速离去!” 王鹤一抱拳,说道:“在下逍遥派王鹤,特来拜见巫行云师伯,还请二位姑娘代为通报。” 那两个女子对看一眼,俱是摇头道:“这里是灵鹫宫,可没什么逍遥派,也没有人叫巫行云,你来错地方了!快快离去,否则休怪我们剑下无情。” 王鹤没成想这童姥却也决绝,在这逍遥派旧地上建起灵鹫宫,却只口不提,门下众人竟是不知逍遥派,不由苦笑道:“好好好,这里不是逍遥派。那我找巫行云,就是天山童姥。” 谁知这下却是捅了马蜂窝,那两女子娇喝一声,道:“竟敢辱骂尊主,小贼纳命来。”说着便挺剑就刺。王鹤却是不知天山童姥只是外人所叫,其中童字更是为她不喜,故灵鹫宫中之人只将这称号当做忌讳。 这可真是阎王好斗小鬼难缠,王鹤心中如此想,脚下微动,凌波微步再次立功,轻松转到两女子身后,在其后颈上轻轻一扫,那两名女子便好似无骨的鱼儿一般,栽倒在地。王鹤虽不懂招式,但步法精妙,内力浑厚,自是不惧她二人。只是那打穴定身的功夫却是一点也不会,只能敲其后脑,将她们打晕了事。 王鹤向倒地二人作了一揖,道:“实在对不住,一会上山见了师伯,便让她派人下来救治你俩。守山辛苦,你们就先在此歇息一会吧。”说完刚欲转身,却听一女子低吟声音问道:“你杀了她二人?” 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嗓音温润如水,空灵梦幻,他心中一动,下意识的回过头来,转身望去。 只见一女子一身白衣如雪,螓首蛾眉,仙姿玉色的站在那里,她面上无喜无悲,问完一句后静静等着答案,散发着一种冷冽清心,不可亵渎的气质。 老天!这世上还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这是经历了三大邪术洗礼的年轻人的绝叹! 她的美究竟还能用怎样一副言语来形容呢?王鹤搜肠刮肚,觉得此刻应该按照穿越惯例吟诗一首,赞叹一下女子的美貌。他沉吟片刻,出自内心的,用最纯净的心思开口说道:“我勒个去!” 女子:“?” 王鹤:“……”导演这轱辘能了重来不?可怜他上辈子这辈子都不是文学青年,真心背不了诗啊。我勒个去已经是他心规格最高的赞美之词了呀。 女子娥眉微蹙,缓步上前。 王鹤尴尬,咳嗽几声,想重新竖立形象,连忙说道:“仙子误会了,我并未伤及这二人性命,只是发生了些口角,情急之下打晕了她俩。”没想到我也有恶俗的称女子为仙子的时候啊,他心中泪奔。 那女子也不理睬王鹤,只是走到二人身旁蹲下,探探鼻息,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却是对着王鹤缓缓拔出剑来。 这是什么鬼?王鹤连忙说道:“误会,都是误会。我是童姥师侄,只要见了童姥,自能证实我的身份,消除误会。” 女子停顿了一下,但很快继续,剑尖轻摇,已是笼罩王鹤周身十三处大穴,使的是一套极为极高明的剑法。这女子虽然出尘脱俗,但王鹤可不是段誉一样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主,见剑法凌厉,自是使出凌波微步周旋。只听那女子咦了一声,似乎感叹步法精妙,但招式却是不停,腰肢一扭,却是提前判断出了王鹤步法落点,一脚反踢,犹如弯弓射月。王鹤一步跨出,却是没想到的是这女子罗裙之下还隐藏有这一条修长美腿,一只玉足好似早就放在那里,眼看就要踹中胸口。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后发先至,阻了凌波微步,可把王鹤吓了一跳。心说这女子既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身后,定是轻身功夫高强,动作反应自有过人之处,可自己见她貌美,竟是麻痹大意,当真是丢人。虽有心招架,但一是女子脚法迅速,二是王鹤手上功夫稀松平常,无奈只得随手一抹,只听“撕拉”一声,接着是女子小声痛呼,王鹤只感胸口一个柔弱无骨的事物磨蹭了一下,就再无动静了。 王鹤先是见手中抓着一块白布,大感奇怪。再看向那女子,却是背对自己跪倒在地,雪臀高高翘向空中,一条黑色亵裤却不能将其尽数包裹,些许臀肉犹如调皮的孩子,从边缘下摆漏出,犹如天上明月光滑耀眼。再就是两条优美浑圆,娇嫩玉润的美腿,冰肌玉骨,修长白皙,压在青草之上,犹如翡翠中的两只温润玉石,端是刺目。 这尼玛又什么鬼?但看到女子腰间衣裙断口,再看手中白布,好像……大概……也许……自己把人家姑娘裙子撕了。 王鹤:“……” 原来那女子虽招式精妙,但到底年轻,内力自然比不上王鹤。那脚看似凌厉,其实就算王鹤不躲,站在那里让她随便踢,也破不了他的防。如今反而被北冥神功反震,内力激荡,气血阻塞,却是动弹不得。王鹤胡乱一击,没成想却是扫上了她的衣裙,让她春光乍泄,只得以如此屈辱的姿势送出满满福利。 两人都是楞了好半响,那女子才开口说道:“你可看的够了?”声音仍是不急不缓,温软如玉。 王鹤连忙转头,从美景上移开视线道:“看够了看够了……”说完又觉得此话大有歧义,连忙又道:“不是,没看够,啊不,看够了,不是不是,我没看,我不看……”说完竟是他这个走南闯北的大商人都觉脸上一红,颇感丢人。 女子却也不恼,只是说道:“我受你内力震荡,动弹不得。你且过来扶我起来。” 王鹤一愣,问道:“那仙子不再误会我是恶人?”一转头,又看到那两只玉石一轮圆月,急忙转头,心说:我滴个乖乖,如此姿势,还动弹不得,姑奶奶,你这是在考验我吗? 女子却道:“你会凌波微步,自是逍遥一脉,当然不会是恶人。我听姥姥说过,只有她的师弟师妹会这门功夫,你是他们传人吧。” 既然看出是凌波微步了,那就早早停手啊,干嘛踢来一脚,弄的现在尴尬场面。王鹤想着,却是走过去,现将手上白布盖在女子身后,虽仍是遮蔽不严,却也总好过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又将女子翻转过来,让她靠坐在树边,看她头发上沾了些许草屑,亦帮她一一拿下。做完这一切,才与女子对视,却见一双灵修双目,深远平静,让人心醉。 第二十章 腹黑女与纯情男 女子说道:“我是逍遥派巫行云门下符敏仪,不知你是何人门下,如何称呼?” 王鹤答道:“我是无崖子门下王鹤。”却是不自觉隐瞒了自己已是逍遥掌门,不知安的什么心思。 符敏仪点头,道:“我年岁应比你大些,又自幼便入的姥姥门下,按此算来,你应称我为师姐。”竟是认真无比,静静等着王鹤开口叫她。 王鹤无奈,站起来行了一礼,说道:“王鹤拜见师姐!” 符敏仪身体不便,只是点头道:“师弟免礼!” 王鹤又对符敏仪说道:“师姐,你身上可有什么烟火讯号之类,能叫来山上姐妹,好送你回去疗伤。” 符敏仪摇头道:“这却不曾有。”王鹤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她又说:“不须如此麻烦,我只是被你内力震荡,气血阻塞,你帮我推宫过血,便可不药而愈。” 王鹤大感尴尬,说道:“实不瞒师姐,小弟我只修内力步法,不练招式,更认不全穴位经络,怕是有负所托啊。” 符敏仪娥眉微蹙,不解问道:“怎会有人只修内力步法,须知内力为根,步法为干,招式为叶。三者缺一不可,无轻重之分,你如此下去……是了,怪不得你有如此深厚内力,又精通凌波微步,看来那无崖子师叔却是为你制定了特殊的教程,年幼时先天气足,先练内功,再因身子轻便,再练轻功,长大时骨骼定型,肌肉充实,再练招式,自是水到渠成!”说着点了点,竟是认为理应如此。 王鹤听的一头黑线,又不好反驳。听符敏仪又道:“既然你不会,师姐教你便是。我踹你胸口,受你内力反震,下肢无力,你只需在我腰后的腰俞穴上轻揉,再辅内力震荡几下,便能打通气血。” 王鹤点头称是,口道失礼,将符敏仪翻转过来,本想让她趴在地上,可看她一身白衣,又见地上肮脏,便让她俯卧在自己腿上,腰背正对自己。准备好后,他便问道:“师姐,那腰俞穴在何处。” 符敏仪答道:“腰俞穴位于人体当后正中线,腰间骶部上一寸便是。” 王大老板一脸懵逼:“哈?” 符敏仪也无嘲笑看轻之意,只是认真讲解,道:“骶部即为骶骨,是脊柱下最后一块骨头,你若实在寻不见,可见我臀缝上方一突起,那便是骶骨,其上一寸便是腰俞穴。” 王大老板的冷汗瞬间就湿透了背后衣服。 “臀缝上方……臀缝上……臀缝……”这句话一直在王鹤心中回荡,让他不由想起穿越前曾听过的一个笑话,说过去是拉下裤头找屁股,现在是拉开屁股找裤头。眼下乃是宋朝元祐年间,可没甚裤头,正是处于拉下裤头找屁股的美好时代。 王鹤擦擦头上冷汗,心中默念了好几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凭借着大毅力,总算是压下了心中绮念,对符敏仪说道:“那个……师姐,你我男女有别,如此隐私部位,却是……却是不太方便。” 符敏仪扭头看他,面上仍是清冷,平淡说道:“你我虽初见,但为同门师姐弟,如亲人一般,你即当我是你姐姐就好,如此自不会被外物所扰。” 外物个腿!王鹤心中哀鸣,你见过如此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的外物吗!何况姐姐?呵呵,王大老板穿越之前虽然是个独生子,叔伯家也全是小子,可恰恰却是一个十足的姐控啊! 这女人是专门过来整他的吧!王鹤心中长叹,先是不问青红皂白动起手来,现在又摆出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勾引自己,亏你还是一幅圣洁高尚的样子,其实内心险恶,简直是个腹黑女! 想到这,王鹤突然灵光一闪,暗说,你不是气血阻塞吗,推宫过血老子不会,但老子内力深厚,替你疏通全身经络便是,一样管用。小题大做?没办法,有神功,就是这么任性。 这下也不再纠结,手抵符敏仪背心中枢穴,运起北冥真气,缓缓输入对方体内。管你是因为震荡还是本身尚未打通,王鹤都一视同仁。符敏仪虽扭头看了他一眼,却也未说什么,感觉他内力虽浑厚,源源不绝。但却不分主次,在自己体内乱跑,便知他是真的不知经脉,饶是以她平淡性子也吓了一跳,生怕走岔了脉络,连忙运起心法,引导王鹤内力。 待过了小半日,符敏仪周身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系数打通,只要她所学功法不是太差,进入顶尖高手一列那是指日可待。不过代价就是王鹤累的跟死狗似的,趴在地上直哼哼。 符敏仪转身见王鹤趴在地上甚是劳累,虽不知这才认的师弟为何愿花大力气替自己打通周身经脉,却也知自己是占了大便宜,面上仍是清冷,但心中却十分感激。于是走到他跟前,放手在他背后颈下三寸说道:“师弟你帮我打通周身经络,甚是辛苦。师姐有套手法,为姥姥所传,平日里练功辛苦,使用之后便轻松许多,只需如此几下。”说着一双玉手轻轻揉动,然后顺着脊椎两侧一滑到底,从背后脖颈处一路到了……腰俞穴。 只听王大老板“嗷”的一声鬼叫,凌波微步超水平发水,竟是窜出去好远,浑身颤抖,冷汗直流,佝偻着腰身,战战兢兢的说道:“那个……小弟年轻力壮,却是不累,就不劳烦师姐了。” 符敏仪看看远处王鹤,又低头看看自己双手,心说手法应当没错,可解乏去困,消除疲劳,每每练功完毕,师傅都是如此做的。但看王鹤满头大汗,连腰都直不起,似是痛苦万分,不由有些疑惑,莫不是自己真的错了,亦或者是师弟也如同他人一般,不喜自己?想到这,却是越发相信这个可能了。 她却不知道,那腰俞穴所在位置尴尬,王鹤上辈子单身狗一只,今天与女子接触的次数都要超过他穿越前半生了。这辈子虽然富可敌国,但对于女人的心态却无甚改变,看见漂亮女子,第一反应是“哇,这女的好漂亮,当我女朋友就好了。”至于当女朋友之后他却没想过,大抵是觉得能带着炫耀,挣几分面子吧。说好听点就是心思纯净,说难听点就是吊丝心态,禽兽不如。 如今被符敏仪一双柔荑顺着腰椎一路摸下,就感觉一阵酸麻,激的浑身毛孔都竖了起来,接着一股热气窜出,直愣愣的冲到……嗯,你们懂的。这才下意识的运气凌波微步逃了出去,只是某处尴尬,未免出丑只得佝偻着腰。 符敏仪不知这些,只站起身来,觉得双腿微凉,低头一看,也无甚表情,只是左右寻找,拿得被王鹤撕落的衣裙碎片。又从腰间水囊处倒些水下来,洗去上面污渍,运起功力,那布片上水珠凝冰,在空中一抖,只见冰屑飞舞,迎着阳光,竟是构出几道淡淡的七彩虹桥。而一翩翩佳人,就在这美景之下,拿出随身带着的毫针雪线,缝破补损。只见她玉手翻飞,星针走线,神态淡雅,心无旁骛。阳光映衬下,如织女下凡,圣洁出尘。更让人心中一暖,倍感温馨,不自觉屏气凝神,不愿打破如此美景。只见她下了最后一针,伏下身子,玉齿微动,线头崩脱,已是大功告成。女子站起,转身一圈,罗裙轻摇,竟是细针密线,天衣无缝。她满意点点头,望向王鹤。 王鹤却是早已看的痴了。 第二十一章 不管饭的灵鹫宫 今天的收藏是涨一个降一个,实在是刺激,我也想通了,求什么票,大家喜欢看就好,我尽自己力量认真写就好。若是有啥意见,可在评论里提出来哈。不过我的账号回复不了评论,积分不足,残念。。总之加精就是我看到啦 中秋快乐,今天三更,嘿嘿嘿 ----------------------------------------------------------------------- 若说美女,王鹤穿越前在网络上见的多了。性感的,妖娆的,可爱的,高贵的,机灵的,冷漠的等等,数不胜数。毕竟信息时代,只有你想不到,却是没有你见不到。王鹤刚开始虽惊这女子圣洁美丽,但也只是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待此时看她亲手缝补衣裙,何曾见过如此巧手天工的技艺,只赞女子兰心蕙质,心头莫名触动,似有只猫儿在抓,竟是生出了“若是我一会向师伯求亲,把这女子嫁我,不知师伯可会答应”的念头,连他自己都生生吓了一跳。 符敏仪走来道:“师弟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姥姥。” 王鹤神不守舍,愣愣答道:“啊,哦,是。”结结巴巴,要让那些熟悉王大老板的人见到,定是惊呼,这绝不是哪个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黑心商人,必是别人假冒。 两人一路行走,符敏仪在前,王鹤跟随在后。符敏仪问道:“师弟也是自幼入的师叔门下吗?” 王鹤心中有事,只是随口答道:“嗯。” 符敏仪又问:“师叔那边可还有师兄弟?” “嗯。” 符敏仪再问:“你那也像灵鹫宫一样地处隐秘吗?” “嗯。” 符敏仪问:“你应是也与我一样不常与他人交谈吧?” “嗯。” 符敏仪问:“看你沉默寡言,不善言辞,莫不是那边师兄弟平日里多排挤于你?” “嗯。” 符敏仪安慰道:“这却是人之常情,你年岁不大,内力轻功已登堂入室,自是令人羡慕,不过到底是同门,却不可怀恨在心。你若是心中难受,可找师姐诉说。虽我平日也少与人言语,但常下山采办,自是比你阅历多些,当能为你开解一二。” “嗯。” 嗯个大头鬼!王鹤心中抓狂,自己这都应了些什么。还有,师姐你说你阅历丰富,呵呵,这奇怪的自信是怎么来的,王大老板表示很好奇啊。 符敏仪长长一段话,打乱了节奏,却是让王鹤回过神来,一想刚才问答,便明白这便宜师姐是把自己当成自幼习武、不通世事的小闷葫芦了,殊不知王大老板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辩口利辞,常常说的对手是欲哭无泪,痛不欲生。至于师兄弟排挤?开玩笑,他可是掌门,他不去排挤老苏就是谢天谢地了,老苏哪里还敢招惹他。 王鹤可不想欺骗佳人,刚要开口解释,说明真相,却发现两人已来到了灵鹫宫正殿之前,只见白石铺地,碧瓦朱檐,大门上还驻有一只猛鹫,精雕细刻,栩栩如生,正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方。 符敏仪说道:“咱们到了,你在这乖乖等着,我便去为你通报。”话语中似有几分宠溺爱护,好似真将他当成弟弟一般,让王大老板哭笑不得。 眼见佳人远去,无法解释,王鹤无奈,双手拍拍脸颊,心中暗道:怪不得别人都说这恋爱是一种疾病,让人智商下降,我原本还不信,如今算是有了体会。不过我与师姐才相见一日,彼此也都不很了解,若是仓促向师伯求亲,先不说成与不成,却略显孟浪急色。何况虽说我身处宋朝,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心却是现代那颗。也不知师姐心思如何,怎样看待于我。 想到此,他却是突然摇头,心说自己却是迷了心窍,仅仅见了一面,就想着如何成家,却也是忒草率了些。感情一事,日久天长才是正理。有着师姐弟这层关系,却是近水楼台,总也要争取一二。不过自己是个感情菜鸟,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开动脑筋,回忆当初在看到的撩妹手段。 正想着,却有一女子出来,见了王鹤,福了一礼说道:“王公子,尊主请你进去。” 王鹤还礼道:“是,还请带路!” 入得殿中,见一宫装女子坐于主位之上,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但神色严峻,眉宇间自有一股威严决断,颇有不同年岁的成熟稳重之感。符敏仪正低眉垂首,站在她身后。 王鹤知道这便是天山童姥巫行云,练的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是天龙中的另一大BUG,上前行礼道:“无崖子门下王鹤,拜见师伯!” 巫行云打量了他一眼,点头道:“却为我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当是做不了假。你说你是无崖子的弟子,他最近可好?” 只是看看就能知道我练的是北冥神功,要不要这么变态啊。王鹤心中暗惊,怪不得有人曾考量道,无崖子虽之前武功在逍遥三老中最高,得了掌门之位。却因后来几十年来身体瘫痪,远落另外二人之后。而巫行云还未恢复全部功力时,便能一指凌空点倒得了无崖子功力的虚竹,更在一条腿受伤的情况下跟李秋水拆了两百多招,才“略处下风”,可见她功力全盛之时,妥妥的是三老之首啊。 在此等高手面前,王鹤也不敢大意,答道:“师傅身体康健,虽失了内力,却也在逐渐恢复之中……”说着便将无崖子近况一一道来,只是隐瞒了曾被‘道法’复活一事。 巫行云听完,先是一笑说道:“好好好,能收你这一个徒儿,当真是师弟的福气!”接着又是面色一冷,狠狠道:“就是便宜了李秋水那贱婢与丁春秋那恶徒,你当亲手杀了这两人,为你师傅报仇出气,听到否!”竟是喜怒无常,无法捉摸。 王鹤连忙道:“正当如此。因师傅身体不便,便谴小侄前来向师伯学武,另附有书信一封。”说着呈上书信,符敏仪走来接过,却是未瞧他一眼,让他不由有些失望。 巫行云听了点头,道:“师弟还是念着我,知道我武艺高强,自是安排你来向我学武。你放心,看你北冥神功已有所成,内力浑厚,运转自如,学武定是事半功倍,灵鹫宫有一武阁,上刻有我派高深武学,你自进去研习,若有不明之处,可随时来问我。”说着接过符敏仪递来书信,拆开阅读起来。 王鹤大喜,又是一礼,道:“多谢师伯。师侄还带了些礼物,只是山路崎岖不便,还需师伯安排人下山接应。” 巫行云得了无崖子信件,满心欢喜,心情大好,听得王鹤所说,更是点头微笑道:“你却是有心了,来人,去山下将东西带上来。” 王鹤交了令牌,说了地点,立于一旁等着巫行云看完信后带他到武阁学艺。没成想却听巫行云突然一声怒喝,一掌便拍碎了座椅扶手,更是将手中信件碾的粉碎,悲凉说道:“好个无心无意的奸诈小贼,竟托我去找那贱人!”说着低头看见王鹤,眼神愤恨,竟是迁怒于他。身子凌空一掠,已到王鹤跟前,探手便向他抓来。王鹤大惊,自不会坐以待毙,凌波微步发动就要躲开,却见那手只是横着一扫,正巧拦在他步法运转关键所在,端是精妙,让他好似故意撞在上面一般。接着传来一股炙热内力,瞬间就封了他周身大脉,他强运北冥神功,意图吸取内力,却发现那股内力犹如钢石,混元一体,竟是岿然不动。 巫行云一招便制住了王鹤,单手拿着她便跃出殿外。王鹤只觉风驰电掣,疾风扑面,由于被锁了功力,竟是睁不开眼。几个起落,来到一石室之前,巫行云随手便将他丢了进去,接着转动机括,只听“嘎嘎”几声,一块巨石竟是将入口封死。可怜王鹤此刻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 巫行云在门外说道:“无崖子那小贼不是要我教你武功吗?我教!只是他信中却没说要我管你吃食,我倒要看看,无吃无喝,到底是你先学成武功,还是先饿死在里面!” 第二十二章 有情人终成兄妹,可喜可贺! 却说王鹤在地上躺了半刻钟,便将体内真气化解,站了起来。他一抹头上汗珠,自语道:“这巫行云太BUG了,抓我跟抓鸡似的。好在她打入进来的真气后继无力,要不还真吸取不了。”说完,却是环顾四周。只见石室大概五六丈丈见方,另有一间小室,顶上镶有些夜明珠,虽不大,但也能将周围照亮。角落里放着个蒲团,供人打坐休息。门口处虽已封死,却留有一小口,二尺左右,应是送饭递水之用。再看墙上,刻着诸多文字图形,粗略一看,就见了《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两门神功绝学,但他却不急研究,又进入那间小室,只见有一盖板,掀开一看,却是如酒坛大小、黑咕隆咚的洞口,隐约能听见流水之声,旁边还放着一些绢麻之物,想来是供人在此解手方便之用。那洞中水声乃地下水脉,刚好可以冲走秽物,不留气味,与现代的抽水马桶异曲同工,端是巧妙。 巧妙个鬼呀!王鹤心中抓狂,这一言不合就关人小黑屋,师傅你到底在信里写了什么啊,你这么坑徒弟真的好吗?! 一番发泄之后,王鹤也重新冷静了下来。暗道童姥大人应当只是一时气愤才将自己关入这武阁之内。等她老人家消了气,自会放我出去。毕竟自己是无崖子的徒弟,不看僧面看佛面,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好向无崖子交代不是。 想到这里,王鹤心中略定。便趁着此刻时间大把,研究起墙上所刻武学来。仔细一看,除了之前看见的两门绝学,还有《小无相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寒袖拂穴》、《凌波微步》、《传音摄魂大法》和《玉璧神剑》等诸多武学。 《小无相功》与《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乃内力心法,王鹤已有北冥神功,所有内力归入体内皆化为北冥真气,自是无法练习。《寒袖拂穴》他又觉得娘里娘气,《凌波微步》则早就会了,《传音摄魂大法》倒是可学习一下。《玉璧神剑》应该就是当初留在无量山玉璧上的“仙人剑影”,王鹤仔细看了一下,恍然符敏仪那便宜师姐就是使的这套剑法,当下便认真记忆,也好将来与佳人有个话题,无奈手边无剑,只是记下了口诀招式。 研究过来,发现也就是《天山六阳掌》与《天山折梅手》正是自己当前所需。那《传音摄魂大法》待他看过之后,发觉只是些将内力作用于口舌的技巧,难点却在于内力是否浑厚。他北冥神功大成,不仅有无崖子七十年精纯功力,平日里更是自发运转,内力生生不息。故此,他仅是看了两眼,便算是学会了。当下,将心思全用在剩下那两门武学之上。 《天山六阳掌》共有六式,每一式中均含有一个阳字,故而得名,是逍遥派少有的刚猛掌法,也是生死符的前置法门。但若敌人只当此掌法威猛强劲,却又是落入了圈套之中,须知“六”在《易经》中又代表了“阴”,这《天山六阳掌》,亦可称为《天山阴阳掌》。与人打斗之时,更是可左右双掌分别使出阴阳不同的掌力,让人防不胜防。王鹤见了甚喜,当下练习起来。逍遥派武功虽是高深精妙,但大多都以内力为门槛。毕竟是道家一脉,首先讲的便是能修身养性,炼精化神。如今王鹤北冥神功大成,这天山六阳掌虽然精妙绝伦,但在浑厚内力推动下,也是进展迅速,三日后便已学成,只需些实战磨练,便能融会贯通。 这三日来,王鹤却是柴米未尽。好在他内力浑厚,倒也还能支撑,只是口渴的厉害。想来童姥大人也该放自己出去了吧?他这样想着,却也未落清闲,又去瞧那《天山折梅手》,一看之下,竟是沉迷其中。 这《天山折梅手》虽只有三路掌法和三路擒拿,却涵盖了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变化繁复、深奥、精妙。可墙上所刻却是简单,一路歌诀,共计七十二字,乃是此武学的真气运转之法,再有六路掌法擒拿招式,剩下的竟是各路武学的概要与应对之策,犹如总纲,当真是打的破尽天下万法的念头。研习之后,王鹤才发现厉害之处:此功法威力大小全凭使用之人能力。内力越大,威力越大,见识越广,可破招式越多,简直就是空手版的独孤九剑。不过也跟逍遥派其他武学一样,需深厚内力支持,若是内力不够强行修炼,甚至可使人全身瘫痪。这在王鹤面前完全不是问题,一路过关斩将,水到渠成。但既是这样,也足足用了七日,王鹤才将此功法学会,可越是对此功法了解,越觉得好似永远也学不完,随着见识增长,自有无数巧妙招式涌上心头,当真奥妙。 这练功一停,王鹤才觉得自己喉咙好似着火一般,莫非童姥大人是真心准备把自己饿死渴死在这武阁之内?又过得两日,已整整十二天滴水未进,他虽说是内力深厚,但也仍是肉体凡胎,生理需求总是无法避免,此刻他靠坐在墙角,只觉浑浑噩噩,四肢无力。 莫非我真要死在这里?正想着,却听从那门口小洞处传来声音:“师弟师弟!”他费力转头一看,却见一双玉手伸入,拿着一只青瓷小碗,里面盛着小半碗水。 王大老板犹如见血的鲨鱼,一个翻身就来到门前,抓过那碗咕咚两口便干了下去,只觉喉咙一片清凉,口舌也不在干涩,里面竟是加了些许薄荷叶子。刚要开口说话,却见那玉手又善解人意的递来一碗,王鹤二话不说,再是两口喝光。玉手这次的递进来的却是几个芝麻饼子,只听玉手主人在外面小声说道:“别光顾喝水,快用些吃食,小心饿坏了身子。”正是符敏仪。 这一句话,差点把王大老板眼泪给说下来,想他上辈子虽是平头百姓,但到底安居乐业,从没尝过挨饿的滋味。穿越之后,凭借着超前的眼光经验,硬生生的打下一片家业,更是好吃好喝。未成想,来灵鹫宫本是学武,却让人关入石室,愣是连着十二天水米不打牙,也亏是他神功在身,要搁穿越前那宅男体质,早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想到这,王鹤狠狠咬了一口饼子,只觉外面脆,里面香,咸甜适中,质嫩可口,还冒着热气,想是刚从火上拿下,面饼裹着芝麻粒,嚼在嘴里,更添几分爽腻滋味。他只觉这简单面饼却比珍馐佳肴还要美味几分,顿时口舌生津不止,大快朵颐起来。正吃着,就听符敏仪又道:“姥姥下了严令,不准给你送饭送水。灶头也是严加看管,不准夹带,这些是我今夜里偷偷做的,你且忍耐,我抽的机会便求姥姥放你出去。” 王鹤一听此饼是佳人亲手所做,更是感动,嘴里嚼着,含糊不清说道:“师姐,好师姐,你今后就是我亲姐!” 外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听符敏仪说道:“嗯,姐姐也当你是亲弟弟。”待王鹤吃饱喝足,符敏仪说了抽空再来便赶紧走了。这时候,王大老板的智商终于重新上线,他拿下嘴角沾着的一颗芝麻,放入嘴中,呆呆的说道:“那什么,莫名其妙就变成姐弟了,我好像给自己挖了坑,还一脸开心的跳下去了……吧。” 第二十三章 自己作死的李秋水 改了一点前面的剧情,王鹤把自己带的游戏技能对外都称道法 ------------------------------------------------------------------------- 王鹤没想到,自己在这武阁里一困便是三个多月。好在有符敏仪抽空偷偷送些饭食饮水,不然他可妥妥的要成为第一个身负各种绝世武功,还被活活饿死的穿越者了。 三个月都在这石室之中,每日无事可做,只能练武打法时间,心无旁骛之下,两门武学竟是越发熟练,不知觉间竟是隐约达到了随心而动,不拘招式的境界。王鹤感叹,这人的潜力确实无限。若是将国足关进这密室之中,达不到标准便不放出去,估计也应该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吧。呵呵一笑,只当自我娱乐,调剂心情。可即便如此,王鹤也是愈发觉得心烦意乱,焦躁难忍。趁着符敏仪偷偷来送饭,他便苦着脸问道:“好师姐,师伯到底准备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啊?” 符敏仪道:“这几日正好赶上姥姥她……她老人家有些身体不适,却是找不到合适机会为你求情,小弟你还需多忍耐几日。” 自从那天晚上口误之后,符敏仪也不叫师弟了,直接改口小弟,看上去还真将他当成了弟弟,让王大老板郁闷。心说童姥大人身体不适,我看是又到了返老还童的散功之时了吧。不过自己搅局,此时却没有虚竹再来救她,倒是不能让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些人伤了她的性命,当下他便对符敏仪说道:“师姐,我有一事交代,还望你能小心谨慎勿要大意。” 符敏仪道:“你说,姐姐听着。” 王鹤说道:“我有些……道法神通,却是能观人面相。当日见了师伯,便算准她半年内必有劫难,若是度过,当一帆风顺,更有可能一偿宿愿。若是度不过,怕是有血光之灾,性命难保。” 外面安静了好久,王鹤还当符敏仪已经走了,刚要开口呼唤,却听符敏仪说道:“不成想小弟还有如此本事,那依着你说,此劫难可有化解办法?” 王鹤答道:“若是师伯肯放我出来,我自有办法帮她。不过依着她的性子,我看是难。这些日子你便步步守在她身边吧,或许能逢凶化吉。” 没成想,外面再传来的竟不是符敏仪声音,而是巫行云,只听她道:“无崖子的信中提到你身怀神奇道法,原来不过是江湖术士测字算命,当真可笑。想我逍遥派道家一脉,自春秋便已传下,又岂会被你这粗俗手段所骗。若是真想出来,不如磕头求我,倒是大有希望。”原来她刚才突然出现,着实吓了符敏仪一跳,这才半晌没出声,后又在她的示意下才开口问话。 王鹤虽惊,却也未慌,刚要开口辩解两句,却听外面符敏仪痛呼一声,就听巫行云骂道:“还有你这妮子,竟敢违抗我命令给他送饭,真当我不知道吗?竟是姐姐弟弟的熟稔叫着,无一点矜持,我可不记得将你教的如此不知廉耻。” 这下王鹤却是慌了,连忙说道:“师伯手下留情。都是我求师姐给我送饭的,她心善不忍拒绝,您要怪罪就怪罪我,千万别生师姐的气。” 就听外面童姥又是冷哼一声,道:“你这小贼,不仅要学我武功,还要偷我的人,当真可恶,我若……”话还未说完,就听童姥痛呼,似是被人袭击。紧跟着就听符敏仪轻斥一声,拔剑出鞘,可很快又传来‘咣当’声响,却是宝剑落地,符敏仪也再无声息,不知是生是死。 王鹤大惊,连忙叫道:“师姐,你怎么了师姐?你没事吧!” 没听到符敏仪的回应,却有一个新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说道:“呦,果真是情深义重。师姐,你也是,这俩年轻人互有好感,你又何苦阻拦他们。总不是你不得师弟喜欢,便见不得他人和美团圆吧。” 这尼玛,是李秋水。王鹤却是楞了,按道理这会不应该是乌老大上来将返老还童的巫行云掳下山去,开甚子“万仙大会”吗?怎么小喽喽还没来,大BOSS直接就出场了。 却听巫行云咳嗽了几声,说道:“贱婢,你果然来了。你当我不知道你教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些人阴谋害我吗?我早将他们杀的干干净净了。只是没想到你这贱婢还有点胆色,竟敢悄悄潜上山来,却是令我刮目相看。” 李秋水道:“那可是,师姐这几年武功进展神速,小妹可比不上。不得已安排些蛇虫鼠蚁来问候师姐,本就没打算他们可以成事。只是没想到,那慕容复鼎鼎大名,却也被师姐这徒儿打的抱头鼠窜,当真是让人失望。我瞧瞧,这娇滴滴的小美人,我记得是叫符敏仪吧。年纪轻轻,却是已经打通了周身经脉,连师姐你独创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也是颇具火候,论武功,却是不必我那孙女差多少。”她却不知,符敏仪这周身经脉还是多亏了王大老板的努力。 巫行云得意说道:“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调教出来的!” 李秋水掩嘴笑道:“只可惜长着一副玉洁松贞的冷傲模样,却是个夜里私会男人的下贱胚子。嘛,却有男人喜欢这个调调,倒不奇怪。可这就比不上我孙女金枝玉叶,冰清玉洁了。” “我呸!”巫行云好强,事事争先,这徒弟自然不能李秋水差,听她变着法儿的作践自己弟子,当真是不能忍,骂道:“你这贱婢,还谈什么冰清玉洁,也不觉脸红。你孙女便是再好,也比不上我徒儿的一根手指。若再敢口出狂言,休想下得山去!” 李秋水轻拍胸口,装作一脸惊恐的说道:“哎呀,吓死小妹!”接着又呵呵一笑道:“师妹我可是天天算着师姐你散功的日子,今个儿可是专程来给你护法的呢,自不会轻易下山去了。” 巫行云又说:“你以为我不知你会故意挑我散功时上山,真当我毫无准备?你要是不怕,自可过来毙我于掌下,也不用挟着我徒儿当做人质,还离我丈远了。” 李秋水被说中心事,却是有些恼怒,话语中也不再温柔,冷冷说道:“我是怕你,那又如何?此刻孰强孰弱一目了然,却是没什么可争辩的。你中我一掌,就算你未功力散尽,怕也是受伤颇重,若是真全散了功,那天明之时,也就是你丧命之刻。” 巫行云却是冷哼一声道:“你大可等着,看是我先伤重而死,还是恢复功力,将你擒下。”说罢,却是也不管大敌当头,打坐运功起来。只见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面色严肃,正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起手动作。 李秋水拿捏不准她是真的功力未散,想诈她过去,还是功力全失,正强撑门面。也是有些犹豫,不再言语,只是抓着符敏仪,手抵她背心要害,在一旁静静看着。 如此僵持,两人又都是心智坚毅之辈,竟是硬生生的从二更天耗到了五更时分,眼看天色将明,巫行云仍是慢条斯理的呼吸吐纳,一点也没有伤重不治的样子。李秋水却是心中忐忑,暗道:莫非那贱人当真功力未散?若是再不走,这灵鹫宫一干人等却要醒来,虽无人是我对手,倒也麻烦。考虑至此,想要上前试探,却又怕中了巫行云的诱敌之计,左右为难,颇感烦躁。突然她灵光一闪,却是想起了这武阁石室内的那人。心说可诱他去试探,自己作壁上观即可。若是成功杀了那贱人最好,若是不成,也与自身无害。何况听他们刚才话语,那人已被困在里面三月之久,定是恨这贱人入骨,也不怕他不答应。 想到此,李秋水开口,向着武阁方向柔柔说道:“嗨,里面那位小哥。我放你出来,你替我杀了这老妖婆可好?放心,她如今功力全失,无力反抗,我只是念及师姐妹一场,不忍心亲自出手而已。” 一句话,却是让巫行云心中一惊,睁开了眼睛。李秋水看到,更是得意,心说这事算是成了六分,微笑着静待里面那人回话。 等了许久,里面那人终于开口说道:“帮你可以,但我要师姐安全,你却不能伤她!” 第二十四章 看吧,不作死就不会死 “帮你可以,但我要师姐安全,你却不能伤她!”此话一出,巫行云李秋水两人还未有什么反应,符敏仪的眼泪却先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也不顾性命全在敌人手中,急忙说道:“小弟不可!你万不能……”话音未完,却是让李秋水封了哑穴,无法言语。这却是她先入为主,只当王鹤是跟自己一样,心思单纯,不谙世事。只因这几月的囚困之灾让他对姥姥心生怨恨,竟是要与敌人联合杀她。这一边是将自己养大的授业恩师,一边是自己的弟弟,两难境地竟是让她悲痛欲绝,心生绝望。心中只是说道:若是能让姥姥和弟弟握手言和,却是让我此刻死了也心甘。 王鹤听符敏仪说了半截再无声息,急道:“你勿伤我师姐,若是她有个意外,我说不得就要帮童姥对付你了!” 凭你个黄毛小子,还想对付的了我?李秋水心中不屑,脸上却是笑容灿烂,说道:“放心放心,你小情人没事,不信你听!”说着手上发力,在符敏仪背上一按,由于哑穴被封,佳人只能痛苦的“嗯啊”了一声。 李秋水说道:“听到否,你这小情人可是好好的。你听刚才那声儿,甚是撩人,连我同为女子被勾的心动。你还年轻,又得如此可人儿垂青,当与她双宿双飞,过那舒爽日子才是,你晚出来一天,便少一天与她耳鬓厮磨,你晚出来一刻,便少一刻得她伺候侍弄,到时候她再为你生下一儿半女,你们一家几口,团圆美满,更是羡煞旁人。如何,是不是更想出来了?对,想出来就出来吧,怎可将如此大好年华葬送在那石室之中,你说是也不是?” 说完,却是半天不见里面人回话,有些奇怪,还道是自己莫非那句话说的错了,引起里面那人反感?李秋水却是不知,王鹤吊丝一个,那里有过被女人调戏的经历,此刻在里面大口喘气,神色更是一片恍惚。他心说:之前就听说这女人污起来更加更怕,如今算是见识了,这李秋水话语里是一点也无甚淫词秽语,可端是让人浮想联翩,无法自拔。他现在脸贴石壁,试图用其冰凉稳定心神,却是无心回话。真要说,他现在只想静静,也别问他静静是谁。 李秋水等了半天,却是有些焦急,眼看天色渐明,不由咬牙,狠心加码说道:“也对,你这般奇男子,这符敏仪虽是仙姿玉貌,却也配不上你。我还有一孙女,不仅绰约多姿,更是西夏公主,堂堂金枝玉叶,而且年岁尚小,如白璧无瑕,自是由你随意教导摆弄。到时她二人共侍一夫,你享尽人间极乐,当是……” “够了!”却听王鹤怒喝一声,打断了她。倒不是他正人君子,立场坚定,而是再由李秋水说下去,保不准他就要背叛革命了。当即他快刀斩乱麻,挥剑斩情丝,心中流泪,咬牙说道:“废话颇多,你若要我帮忙,就快些放我出来,叽叽喳喳的一通,却跟老太婆一样啰嗦!” 妈个鸡!竟然骂老娘!等你没用了,看老娘怎么炮制你!李秋水气的脸都歪了,额上青筋更是一跳一跳,但语气却更加温柔,道:“是是是,你这小家伙忒是心急。”说着便转动机括,只听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堵了三个多月的大石终是向一旁滑去,光亮照射进来,却是让王鹤眯起了眼睛。 待巨石完全移开,却见一人蓬头垢发,身上散发着一股怪味,胡子拉碴的站在那里。没办法,任谁不见天日的被关了三个多月,都是这么个鸟样。 李秋水皱了皱眉,心中不喜,但嘴上却是称赞不已,道:“哎呀,竟是如此高大挺拔的公子,若是我在年轻几岁,说不定也要被你魅力所摄,倾心于你呢。来来来,快去杀了那老妖婆,我身为长辈,自会为你俩做主,让你俩完婚,让你早日过上那神仙日子。”瞎话是张嘴就来,一点也不含糊。 王鹤深吸一口气,说道:“如你所愿!”便向巫行云掠去。此刻,李秋水脸上是一片激动得意,符敏仪则是悲痛万分,巫行云这个当事人却是面无表情。眼看王鹤只差一步就能出掌毙了巫行云,李秋水忍不住喊道:“对对,快,杀了她!”多年夙愿就要达成,竟是让她神情激动,贴在符敏仪背后的手也离了两寸。 要的就是这两寸!却见王鹤突然一个转折,仅是眨眼功夫,竟是来李秋水身边,李秋水惊呼一声:“凌波微步!”才突然想起,这小子叫符敏仪师姐,那也就是巫行云的师侄,但她又不识,难道是无崖子的…… 可强敌当头,却不容她再想。直接王鹤抬手一掌,就是六阳掌中威力最大的“鸣凤朝阳”,行进间竟隐有凤鸣之声,足见威力强劲。李秋水不敢大意,左手控着符敏仪,右手一挥,衣袖却是卷上了王鹤的胳膊,正是寒袖拂穴。她心中暗笑一声,刚要发力断他一臂,却听撕拉一声,衣袖竟是被王鹤内力激荡,化成碎片,她一只胳膊赤裸裸的露在外面,让她又羞又惊。眼看对方掌势不停,心中暗道:这小子好强内力。不得不放开符敏仪,抬起左手打出一击白虹掌力,欲攻敌必救。那知王鹤看也不看,也是伸出左手,用的却是天山折梅手,只见他小指点向李秋水左腕太渊穴,还未击中,却是劲风激荡,让李秋水感到一阵酸麻。她深知对方内力强横,不欲硬拼,顺间变招,横着打出一道掌力,阻了王鹤一息,脚下凌波微步发动,只凭这一息,硬生生退了三丈,也躲开了王鹤那招鸣凤朝阳。 李秋水年近百岁,何时吃过这样的亏,见脱了偷袭之危,当即双掌连挥,一瞬便打出十二记白虹掌力,分别袭向王鹤上中下三路。眼看掌力袭来,王鹤也不惊慌,折梅手加六阳掌,上削下扫,见招拆招,将头九道掌力轻松化解。眼见只剩三道掌力,却听巫行云那边喊道:“当心!” 却见最后三道掌力竟是活了,凌空转弯,两道打向王鹤背心和腰眼,一道竟是从下路拔到上路,击他面门。 王鹤毫无准备,招式已老,却是不能回手防备,李秋水更是面露得意。却见王鹤神色一凛,挺背收腰,扎个马步,后背的两道掌力率先击中,却听‘噗噗’两声闷响,肉眼可见空气震荡成纹,但王鹤身子连颤都没颤一下,竟生生凭借着护体真气硬抗了下来,惊的李秋水张大了嘴。这时,击向面门的那掌也已到来,李秋水心想,腰背罢了,面门要害,你也敢硬吃我掌力不成。 王鹤确实不敢,只见他吸气张嘴,“哈!”的一声,那掌力应声而散,竟是凭借音波抵挡了这面门一掌。李秋水惊呼:“这不可能!”刚才王鹤用的是《传音摄魂大发》,她自然也会,但若要用音波震碎掌力,这要多深厚的内力才成啊。 王鹤可不管你惊讶与否,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李秋水走神,亦是双掌齐出,正是六阳掌中的“阳关三叠”。这一招包含着三层暗劲,敌人防住了第一重,还有第二重,防住了第二重,还有第三重,且一下比一下力重,愣是让人防不胜防。如今王鹤又另辟蹊径,这三种劲力又互有阴阳,双手打出就是六道掌力,李秋水先接两掌,已感气血翻涌,再来两掌,却发现阴阳交替,更是难受,最后两掌,已是疲于应付,终是‘哇’的吐了口血,不敢久留,发动凌波微步,逃命去了。 第二十五章 可爱的李清露 王鹤逢此大战,内力激荡,身侧隐约竟有真气化成的白雾萦绕,好似战神下凡。他看了眼李秋水逃窜方向,到也未再追击,刚想在说上两句漂亮话,提升一下逼格,却听巫行云说了一句话,瞬间将他打回原形:“你这小子,竟还是童子之身,怪不得内力精纯的紧,一分堪比别人两分。”王鹤大囧,这女人守身那叫洁身自好,男人守身那真是处处惹笑啊。当下心中长叹一声,转身向巫行云走去。 符敏仪此刻穴道已解,如临大敌,挡在童姥身前,道:“小弟,若是你心中有气,撒在姐姐身上便好,不论责打辱骂,姐姐都受的。只求你勿要伤了姥姥性命。” 王鹤哭笑不得,刚要开口,却听巫行云冷哼一声说道:“真是个傻笨女子,我怎会教出你这样徒弟来。这小子刚才是故意说要杀我,诈那李秋水放他出来罢了。” 符敏仪一愣,罕见漏出几分呆傻表情,竟是有些可爱,问道:“小弟,姥姥说的可是真的?” 王鹤点头道:“却是如此,不过她将我关了这些时候,总是有些怨气。”说道后来,却是瞪了巫行云一眼。 巫行云何等脾气,当即回瞪着喝道:“本来打算关你几日,吃些苦头便放你出来,可你这小子忒是可恶,花言巧语骗得敏儿夜里偷偷给你送饭,还亲自下厨,当真可恶,自该多关几日,反正你有的吃喝,又死不了!” 王鹤也是喝道:“我什么时候花言巧语了,还有,要不是你把我关起来,用的着师姐给我送饭吗,你这算什么,吃醋吗。哼哼,什么天山童姥,竟然还会吃自己徒弟的醋,可笑可笑!” 巫行云气的手拍地面,道:“你这小子,目无尊长,当真可恶。果然世间男子没一个好东西,敏儿,以后不准再与这小子来往,听到没!” 王鹤急道:“凭甚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师姐,你这师傅说话颠三倒四,蛮横无理,却是不用去听。” 符敏仪虽心思单纯,却也不真是傻笨。见两人如此斗嘴,反是放下心来。此刻心头巨石落下,竟是笑道:“是是,都听你们的!”却是不管两人要求相反,只是随口应和,目光中带着宠溺关爱,如同看向自己弟妹一般。 王鹤巫行云二人大感有力无处使,对视一眼,均无可奈何,却又同时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符敏仪看看二人,脸带微笑,刚要开口说话,却见异变突起,一道人影袭来,竟是李秋水去而复返。她这等武学宗师潜伏偷袭,在场三人均是未查。符敏仪武功最低,竟是被她瞬间封住周身大穴,动弹不得。李秋水左手抓她背心,右手挥出三道掌力,却是打向在地上盘坐的巫行云。王鹤深知巫行云此刻功力大失,万万挡不住这三掌,只得先挡在她身前击散了掌力。待再看去,符敏仪已被李秋水掳走,只听李秋水留话道:“小子,若想要这女子活命,便将巫行云绑了,送到我西夏皇宫来!” 王鹤想追,可已是不见对方身影,愤恨之下,一掌打向旁边,只听轰隆一声,竟是将一小屋击塌。 巫行云冷哼一声说道:“自己没用,却是拆我的屋子做甚!” 王鹤此刻心情不好,转身就要反驳,却见巫行云面如金纸,双眼口鼻竟是缓缓流出鲜血,当下大惊,抓着她手腕一探,只觉脉力微薄,体内空空如也,竟有油尽灯枯之势。 此刻灵鹫宫众人也闻声赶来,眼见巫行云重伤,还道是他所为,纷纷拔出剑来。却听巫行云大喝一声道:“住手!此人是我师侄,我若死了,他便是这灵鹫宫之主!”说完,又对王鹤小声道:“拿我尸身去救敏儿!”接着便一头栽在了王鹤怀中,再无声息。 王鹤将巫行云尸身用绸缎裹着,来到西夏皇宫,报上姓名,自有宦官阉人引他进入,想是李秋水已有了交代。走了许久,又换了四次领路之人,却见越是偏僻。待到一面布满藤蔓的假山面前,那阉人不知在何处一按,便听隆隆作响,竟是在石壁上开出洞口,接着他向王鹤行了一礼,却是转身走了。 王鹤走进洞中,身后石壁自动复原,也不知是个什么巧妙机关。他也不惧怕,仍是前行,走了几步,却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这道路尽头别有洞天,竟是享台楼阁,绿树如茵的一处院子。院门口却站了一女子,花容月貌,明眸皓齿,更是身着华衣锦服,显的她仪态不凡,贵气逼人。 女子见了王鹤,率先行礼道:“妾身李清露,见过师哥。” 王鹤一愣道:“师哥?” 女子掩嘴一笑,却是少了点贵气,显的几分调皮,道:“我也是逍遥派的,李秋水是我外婆,也是我师傅,你自然就是我师哥啦。” 王鹤打量她一眼,心说这便是虚竹的便宜老婆,却是绝色佳人,那小和尚真不愧是天龙第一幸运星啊。他此刻挂心符敏仪,却没心思与她纠缠,说道:“李秋水呢?” 李清露见王鹤不耐烦,露出些许害怕表情,一缩脖子说道:“外婆在里面呢,师哥请随我来。”说着便前头领路。 两人走了一段,都是无话,颇有些尴尬。却听李清露突然说道:“对了,还不知师哥姓名,不知可否告诉小妹?” “王鹤!” 李清露听了猛的转身,惊喜说道:“就是悦来客栈的大老板王鹤?” “正是!” 李清露更是高兴,竟是上前拉住他衣袖说道:“师哥师哥,我有次去南朝,吃过一次你店里的饭菜,可好吃啦。现在你是我师哥,那我之后是不是再去你店里吃饭,都不收我钱了?” 王鹤虽说不想搭理她,但看她天真烂漫,却是不像李秋水。又听他夸赞自己的酒楼,不得不说有些高兴,也不好再拉着脸,微微扯了一个笑容道:“师妹喜欢就好,为兄哪里能再收你的钱呢。今后我名下产业,师妹自管去得,都是免费。” 李清露听后竟是小跃起来,连声轻呼道:“太好了,可以吃好多好吃的啦!”待说完,却才想起王鹤还在身旁,当即羞红了脸,吐了吐舌头,整理仪姿,对王鹤福了一礼,道:“如此,小妹就多谢师哥了!” 王鹤见她故意装出一副成熟模样,心道这孩子许是在深宫长大,习惯了的隐藏自己性情,竟是心生怜惜,这孩子不过十六七岁,搁现代还是个高中生,本该无忧无虑,如今却早早带上面具,隐藏自己,虽是锦衣玉食,想必也是并不快乐。这般想着,竟是不由自主在李清露头上摸了摸,道:“好了,在师哥面前就放松点吧。” 李清露先是一愣,接着脸色是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连耳朵脖颈处都不例外。王鹤这才想到此时宋朝,如此做却是大为孟浪,连街头登徒浪子都是不如。连忙道歉:“那个,对不住,却是师哥举止不端,还望师妹……” 话未说完,却被李清露打断,见她低头说道:“师哥无须自责,小妹,小妹并不怪你。刚才师哥你眼神纯净,并无杂念,当是真心关护我的。小妹,小妹也是觉得挺舒服的……你是个好人。”说着就见她头垂的更低,耳朵也是越发红了。 王鹤无语,这算什么,摸头杀吗?但摸头杀之后在发一张好人卡又是个怎么回事?两人又是一路无语,待来到一个房间之外,李清露停下说道:“外婆就在里面,师哥你进去便能见到。”说完一顿,竟是口不出声,以嘴型默念道:我!带!你!寻!人! 王鹤大喜。 第二十六章 可恨的李清露 王鹤进了屋内,见李秋水坐在正中,无悲无喜,只是脸色苍白,应是受伤未愈。王鹤轻轻将巫行云尸身放在地上,道:“巫行云已被我杀了,我师姐符敏仪呢?” 李秋水扫了包裹着巫行云尸身的绸缎一眼,却是不理王鹤,开口道:“师姐,你向来为人刚直,没成想却是学会了耍这般手段。‘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气息我是一清二楚,你死了没死,还当我不知道吗?” 只听撕拉一声,巫行云果然从绸缎中站起,脸色也是苍白。她个子虽小,却气势非凡,冷冷答道:“还不是这小子主意。看在他救我一命,我才答应。本就说瞒不住你,毕竟你我二人死斗多年,若是一人身死,另一人必有感应。可这小子愣是不信,我也没甚办法。” 李秋水这才转头看向王鹤,打量一番,点头说道:“梳洗之后,倒不是那脏乱野人,算个俊秀公子。我问你,无……无……无崖子他近些年过的好吗?”说起昔日丈夫名字,竟是惊慌的结结巴巴。 王鹤长叹一声,心说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当下说道:“说实话,师傅这些年,却过的不好……”便将无崖子近况告之李秋水。 李秋水听完,已是泪流满面,道:“终是我害了他,终是我害了他!” 巫行云冷哼一声道:“可不是你这贱婢害他,我若是你,便早早自尽了事!” 李秋水却是一擦眼泪,收了悲伤道:“师姐你还未死,小妹又怎敢先行一步呢。”说着又长叹道:“其实到了此刻,再遮掩也是无趣。你毁了我的面容,让我犹如厉鬼;我坏你功法,累的你总是女童模样,此仇怨不共戴天,非是言语能解,必是你我二人死掉一个,才算完结。” 巫行云听的此话,却也是没了盛气凌人的模样,只点头道:“正是如此。” 李秋水笑道:“这几十年来,今个儿却是师姐第一次同意我说的话。” 巫行云道:“你说的有理,我如何不同意。” 李秋水又看王鹤一眼道:“见了这些后生晚辈,才突然感觉自己老了。无崖子有徒儿王鹤,你有徒儿符敏仪,我有徒儿李清露,都是天下少有的英才。逍遥派有他们,自不会断了传承,你说是也不是。” 巫行云点头道:“的确如此,这天下今后便是他们的啦。” 李秋水又道:“斗了这么些年,我也是累了。如今后继有人,不若你我二人恩怨便在今日了解如何?我看你应是得了王鹤救治,已回复大半功力。我也被这小子打两掌,至今未好,当真是半斤八两,谁也占不得谁的便宜。” 巫行云答道:“你若不怕死,我当成全你。” 李秋水掩嘴一笑道:“师姐你死到临头,却仍是嘴硬,果真是你的性子呢。”说着已是几道白虹掌力打出。巫行云冷哼一声,早有准备,同样抬手,用六阳掌破了对方掌力,接着欺身上前。两人顿时战做一团,乒乒乓乓的打斗起来。 王鹤见二人前一句还在伤春悲秋,后一句就立刻口舌如箭,紧跟着就不死不休,简直跟精神分裂一样,不由感叹这人活得久了,是容易变态。不过这二人恩怨,他却是不好出手阻拦,二人本都有错,也是无心化解。 此时,却听李清露于门口唤他,他连忙过去,李清露说道:“师哥随我来,我带你去找符师姐。” 王鹤大喜道:“多谢师妹!” 李清露在前领路,两人在院中一阵疾奔,竟是没见到一个下人,见王鹤疑惑,她便说道:“师哥放心,为了今天,外婆早将青林小筑内的闲杂人等撤去,如今只有你、我、外婆、巫师伯和符师姐五人了。” 王鹤点头,这才知道这院子名叫青林小筑。却听李清露又好奇问道:“师哥,你与符师姐是情侣吗?” 王鹤大感尴尬,结巴说道:“不……不是。”不过随后又补充道:“不过正在努力。” 李清露虽小却精,狡黠一笑道:“哦我知道了!定是师哥你在追求符师姐。”王鹤脸上一红,却没否认,却听李清露又道:“那这次师哥你却要多谢我了。” 王鹤奇道:“谢你什么?” 李清露却不回答,推开一门说道:“师哥,符师姐就在这里。但是被外婆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小妹学艺不精,却是解不开,不若师哥你来瞧瞧。” 王鹤急忙上前,见符敏仪躺在床上,盖着薄被,只剩一个脑袋在外。双眼睁着,看到王鹤先是惊喜,接着又是慌张,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封了哑穴,口不能言。 王鹤刚要动手解穴,却听李清露说道:“师哥且慢,我见符师姐耳后有一针眼,怕是外婆下了什么禁忌,还是需要多加谨慎才好。” 王鹤问道:“哪里,我看看!” 李清露指点,王鹤俯身下去,为看向符敏仪耳后,上半身都探入帷帐之内。待他看去,却见佳人耳后皮肤光洁,如白玉一般,哪里有什么针眼。再看符敏仪眼神中全是焦急,心中暗叫:要糟!正想起身,却听“嘭”的一声,大片药粉喷了出来,弄的他与符敏仪满头满脸都是。即使他立刻闭气,也吸入不少,只觉滑腻香甜,也不知是什么毒药。 王鹤眼前被药粉所迷,就听李清露一改那天真女子的声音,而是得意说道:“什么嘛,这么容易便中招了,当真无趣,亏我还准备了诸多后手。”音调语气却跟李秋水有几分相似。 王鹤大怒,原来这李清露之前都是装的。想要抓她寻得解药,强睁开一只眼睛,却见她已是站于门口,对自己摆手说道:“再见了,师哥。对了,我却还有些机关,你们也不用怕人打扰,安心享乐就是。之后可要感谢我哦!”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王鹤心中着急,她要走了,自己所中之毒可就没的解了。可两人之间相隔数丈,又有桌椅阻隔,想要将她擒下当真是有心无力。眼看李清露已经转身过去,只要一息便消失眼前。王鹤却是突然灵光乍现,抬手就是凌空一抓,若是有旁人在此,必会惊呼:“擒龙功!”。 原来从聚贤庄回来后,王鹤找无崖子想学些与人敌对的招式技法,却被拒绝,心中郁闷。萧峰见了,便有心传他一手功夫。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棍法却是丐帮绝密,不得传于外人,便教了他擒龙功。只是王鹤少与人争斗,又怕别人看见后说他偷学丐帮武学,解释起来破费功夫,这才未在外显露。何况与逍遥武学一比,擒龙功虽精妙,却也算不上什么,连他自己也是忘于脑后了。 可如今这关头,正是这擒龙功发威的大好时机,王鹤右手一挥,一道凌空气劲已是打向李清露。李清露为李秋水弟子,自然武功高强,懂得听声辩位,脚下几步,轻松躲开,用的也是凌波微步。可却没料到,在她步法行进路线上早有另一道气劲等着。她这一步,就好像是自己撞入了王鹤手中。当即被气劲一拉,硬是拖回了屋内。只听“哐哐哐哐”几声,窗户大门竟是被数块铁板封死,不留一点缝隙,屋内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第二十七章 可怜的李清露 那凌波微步大名鼎鼎,但先是被符敏仪破了,又被巫行云破了,让王鹤一度怀疑这步法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神奇。后来救了巫行云性命,两人商量救人之事后,王鹤才将此问题问出。 巫行云听了却是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子,却是怀疑自家功夫,当真欺师灭祖。不过你却是想岔了,那凌波微波奥妙,我也是取了巧而已。李秋水只所以能跟我斗这么多年,却不得不说她的凌波微步实在是到了出神入化之境,连我也是颇觉头痛。后来我想,我虽拦不住她,却也熟知步法,可先使一招,诱她躲闪,再判断出她下一步所在,自可让她自投罗网,让外人看来也便跟我后发先至一样。不过这些年来,李秋水也熟悉了我的手段,往往数十招过去,我也拿捏不准她下步方位所在,这法子却是无用。不过对付你这初学乍练之人倒是合适,敏儿是我徒弟,我自然也教过她。” 王鹤恍然,心中记了下来。这法子也算不得什么技巧,只是经验所成,说开了他便会了。如今对付这李清露,果真一网成擒,立了大功。 王鹤一抹脸上药粉,未觉得体内有何异常,还道是慢性毒药,当下心中庆幸,凭着最后印象,摸黑向李清露的方向慢慢走去。 刚走几步,就觉劲风扑面,却是李清露一掌打来,亦是白虹掌力。王鹤不惊反喜,心说就怕你缩着不出手。当下使出折梅手,拆了招式又顺手在对方腕骨上一点,只听一声娇呼,王鹤也懒的怜香惜玉,欺身上前,啪啪两掌,一掌拍散了李清露小腹丹田内凝聚的真气,让她无法运功;另一掌拍向她胸口檀中,封她大穴,让她无法动弹,这再抬手上去,一把抓着她的脖子,对她喝到:“解药呢?” 李清露身负小无相功,凌波微步和白虹掌力等诸多绝学,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顶尖高手,却在王鹤手下走不过一招,还没回神,就被擒住,又被男子大手在身下身上私密部位拍打,想她堂堂金枝玉叶,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当下咬牙说道:“你欺负人!”声音中竟隐约带有哭腔。 王鹤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小腹与胸口位置尴尬。但又转念一想,自己被她害的身陷囫囵,又中了不知名的毒,尴尬个屁呀,她这是自作自受。当即也不心软,手上用力道:“别废话,快交出解药,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不念同门之情!” 李清露痛呼一声,却仍是嘴硬道:“你杀呀,你杀了我就别想再拿到解药了。”话语得意,气的王鹤牙痒痒。可真如她所说,如今解药一事全放在她身上,却是不能杀了他。王鹤正想对动刑,让她吃点苦头,却心生一计,从自己脸上将残留的药粉抹下,也不管其中还夹杂自己口水眼泪,一股脑的就抹到李清露脸上。 李清露躲闪不得,恶心说道:“呸呸,臭死了,你拿什么往我脸上抹?” 王鹤得意一笑道:“哈哈,正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正是你使的毒药。若你不想毒发身亡,还是快些将解药拿出来吧。我看在你年幼,就饶了你这次。” 李清露久久不语,王鹤奇怪,却忽觉她整个身子都打起颤来,竟是越来越快,幅度也越来越大,不由问道:“喂,你怎么了?” 李清露却是“啊!”的大喊一声,也不顾命悬敌手,竟是大骂说道:“你个混蛋,王鹤你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行,不行我要出去!外婆,外婆,快来呀,快救救清露!”说着竟是大叫起来。 王鹤心头一紧,暗道莫非自己中的是什么无解毒药。听李清露仍是在大喊大叫,心中烦躁,语气又严厉几分说道:“喂,别喊了,再喊我就杀了你!” 李清露心知这房屋机关为自己亲手所制,外面是绝对听不到一点声音,叫喊也不过是一时惊慌而已,此时反应过来,心中绝望,待听王鹤说要杀她,竟是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喊道:“对对,快杀了我,快杀了我。”说着竟是往王鹤身上扑来。 王鹤皱眉,一掌击在李清露左肩,将她打到在地,喝道:“你这丫头,发什么神经。这到底是什么毒药?快些说来,即便你身上未携带解药,我们都身负绝顶内功,也不是一时半会便会死掉的。” 李清露倒在地上,似是恢复了冷静,吸了几口才说道:“毒药?呵呵呵,这根本不是毒药,若真是毒药还好了,这是‘遂心应愿’。” 遂心应愿?王鹤一听,好似不是什么毒药的名字,心中大定,问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李清露此时也不在抵抗,言语中大有生不如死之感,道:“遂心应愿当然是能让你美梦成真的了,你若是还不明白,那说淫羊藿、阳起石、蛇床子之类的,你便明白了吧。” 王鹤一愣,这妥妥的就是……那啥药啊!当即摇头苦笑道:“你一个小丫头,却不知羞耻,弄出这等手段。不过你我三人能有今日成就,必是志坚行苦,区区外物,我还不信能影响我等心智。”他早就对各路武侠片里X药情节感到不爽,好好的一个大侠,吃得苦中苦,做的无数大事,却管不住胯下的小兄弟,也忒可笑。不过就是被药物引起体内激素分泌而已,就算真忍不住,自己对着墙来一发,只要进入了传说中的贤者模式,哪里还会有什么欲念产生。 李清露却是凄惨一笑,道:“所以这药是叫遂心应愿。它并不会让人心生欲念,却会使人产生幻觉,不辨真假,一旦深陷其中,却是能看到人心底最欢喜,最想念的人,听他的话,按他说的去做,都是出自内心,不会反抗。如此一来,待药效过了,才发现已经铸成大错,是宫中用来对付那贞烈女子的。我曾眼见一女子被喂了药后扔入兽笼,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与野兽交合,待醒来时,却是直接疯了,将自己下身抓的稀烂,连肠子都流了出来。另有一女子,被灌下药后被困在树上,不得交合,连连叫喊了三天,流了一地的……秽水,硬生生的脱阴而亡,死时整个人干瘪下去了,甚是凄惨。不过你倒是不用担心,这药对女子甚是可怕,对你等男子不过是寻常的……壮阳之物,却是那些权贵命人研制出来玩弄折磨女子用的。” 王鹤又是一愣,这药怎么听着跟现代的至幻剂类毒品这么像,可一想到符敏仪也深中此药,他却怒道:“你年纪不大,怎心地如此恶毒。我师姐弟与你无冤无仇,你却用这手段害人!” 李清露冷哼一声道:“谁让你打伤我外婆,我自然要让你尝到千倍百倍的痛苦才行。本来是想让你俩做下丑事,最好一个羞愤自尽,另一个终身郁郁寡欢,这才能消我心头怨恨!” 王鹤气的无语,缓了老半天才道:“就因这事,你便出如此下流肮脏手段?” 李清露道:“那是自然,外婆待我恩重如山,我小时娘亲早去,在宫中受尽欺凌,连我的亲哥哥都要害我。不过我一孩童,又无依靠,不得父皇喜爱,自是无人问津。亏得外婆收养,护我周全,又授我高深武功,我才能有今日。见她受伤,自是要为她出气。只不过却没成想,却把自己也折在里面,当算是报应吧。不过外婆与那巫行云此番相斗,双方皆不留手,我想就算是我外婆胜了,也必是身负重伤,油尽灯枯。外婆一走,我一人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啦,如今被你喂下遂心应愿,也算帮我定了决心,我还是下去找外婆吧,免得她一人孤单寂寞。”说道后来,已是又恢复了那个天真烂漫小女孩的语调,只是不知是仍是装的,还是本性流露。 第二十八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吗? 王鹤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叹了口气,不再理李清露,而是来到床前,替符敏仪解穴。手伸入被中,竟是一片滑腻,不着寸缕。王鹤一想李清露目的,倒也了然,好在一片漆黑,也不是太过尴尬。他口说得罪,在符敏仪身上拍打几下,解了她的穴道。女子“嗯嘤”一声,却是裹着被子缩进床里。想她一黄花闺女,虽不怕在师弟亲人面前露些肌肤,但赤身裸体还是让她羞愧不已。 王鹤菜鸟一个,也不知这会是应该主动上前安慰,还是退至一边避嫌,嘴巴张了几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最后还是符敏仪先开口问道:“姥姥她老人家如何了?” 王鹤答道:“正跟李秋水战作一团,看是要将往年恩怨在今日了解,我却是不便出手阻拦。” 符敏仪点了点头,也不管黑灯瞎火王鹤能不能看见。两人又是一阵无语,老半天之后,却听符敏仪突然道:“师弟!” “嗯?” “杀了我吧!” 王鹤凄惨一笑,却是真心的感到失落。虽说中了这遂心应愿非他所愿,但不得不说他心中存了那么一丝丝的欢喜与遐想。也许自己和师姐如此便可以顺理成章的……结为夫妻吧?虽然不是出自师姐本意,甚至是自己乘人之危,但他甚至在心中想了将来打算,不论师姐之后多怪他,打他骂他,甚至杀他,他都受得,只要师姐能消了怨气。若是侥幸得师姐原谅,就一定要待师姐好,给她穿最美丽的衣服,戴最华贵的首饰,让她住大房子,还要雇上好多丫鬟,天天服侍她,让她什么都不用做,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自己也当然是对她言听计从,不论她要做什么,自己都支持她,帮助她,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也要想法给她摘来,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现在,这一切种种,都在一句“杀了我吧!”之下化为泡影。这也就是说,符敏仪就算死,也不愿与他……。 记得以前网上有个段子,是这么说的:一个女孩愿为我去死,她说:你再纠缠我,我就跳楼自杀。他当时还笑了好久,心说吊丝就是吊丝,可真轮到自己,却真心感到……哀痛。 真的痛。我的初恋,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吧。他心想,这句话风格可真不像武侠片啊,眼泪却是不自主的流下。 他马上抹干了眼泪,虽说符敏仪并不喜自己,但他也不愿看佳人死去,心中更是报复性的升起一股子倔劲,暗道:老子喜欢你,又关你什么事,你喜不喜欢老子,又跟老子又什么关系!当下忍了悲痛,强自平静说道:“师姐,你还真把那些话当真了,世上哪里有这么奇怪的药,我看八成是那丫头胡吹法螺,吓唬咱们而已。你且歇息一会,我这便将那铁门破开,我有个师侄叫薛慕华,他医术高明,有‘阎王敌’之称,定能解了身上的毒。” 说着便向门口走去,在路过李清露身边时,却听她小声道:“真是个可怜虫!”却是她自幼长在宫中,早见过诸多男欢女爱,悲欢离合之事,却是看出了王鹤心思。 王鹤停了一下,却未理她,继续摸黑走着,只听李清露又道:“你不用多费功夫,那铁壁乃用精钢所铸,更是能分散掌力,本是打算用来对付巫行云那老妖婆的,你虽内力深厚,但若妄想用一双肉掌破开出路,那却是绝无可能。” 王鹤冷哼答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便站在门口铁壁处,运起功力就是一掌,只听“砰”的一声,他只感气力反震,双掌酸痛,那铁壁上却是连个印子都没有。王鹤本就心中憋闷,当下发狠,不管不顾疼痛,又接连挥掌,只听“砰砰砰砰”声音响起,铁壁仍是纹丝不动。好在如李清露所说,这铁壁能分散掌力,响声到不大,否者屋内三人却是受不了如此噪音。 王鹤心中难过,却有些自暴自弃,暗道:自己也忒是没用,怪不得师姐不喜。今天便是拼得这双手掌不要,也非打开一条生路不可。想到此,他也发狠,不再停顿查看,只是一掌掌打向铁壁,不知击了多少掌,用了多少时候,却终是能感到其上有了些凹陷,他大是惊喜,却不管双手肿胀,鲜血直流,更是加力拍掌上去。 “小弟,小弟!” 王鹤听见符敏仪叫他,是回到床边,兴奋说道:“师姐,那铁壁就要开了,你再坚持一下。” 符敏仪却是靠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说道:“痛吗?” “不痛!”其实痛的要死,自己可真是贱啊,王鹤心说。 符敏仪在他手上轻吹了几下,心疼说道:“却是姐姐没用,累的小弟受了此罪!”说着,王鹤就感手上一阵凉意,竟是眼泪落在上面。王鹤心中虽然感动,却也有些不岔,你这女人若不喜欢我,何苦又对我这般,你平日不是不苟言笑吗,别再来招惹我了好不好。 符敏仪却不知这些,只是顺势靠在他肩头,迷迷糊糊的说道:“小弟,却是姐姐骗了你。姐姐并不是自小便在姥姥门下,是六岁时候才被带上山的。” “我记得那天是下午,爹娘都在田里做活,我带着弟弟在村中玩耍。却不知从哪里跑来好些贼人,杀了好些人。爹爹为了救我们,被砍了一刀,半个脑壳都没了。娘亲拼死将我和弟弟藏到床下,然后又跑出去引开贼人,就是想让我俩活命。她对我说‘照看好你弟弟,他可是家里独苗,一定要照看好弟弟’,我点点头,便见她拿了剪刀跑了出去。不一会我就听到娘亲的惨叫和那些山贼的笑骂声,可我却不敢出去,只是心说‘我要护住弟弟,我要护住弟弟’,其实不过是我自己想要活命罢了。我俩躲了好久,听门外有几个贼人往来的声音,想是在寻找财物。我忍住不敢出声,可没成想弟弟却吓的大哭。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就怕把那些贼人引来。弟弟也不听话,仍是挣扎,我心中气他,手上更是用力。但即使如此,那几个贼人好像还是听到了什么,向我们这屋走来。我怕极了,生怕自己也会死,好在有只野猫跑过,他们的首领又刚巧唤他,这才让我逃过一劫。我又在床下待了一夜,第二日那些山贼走了才敢出来,可这时我才发现弟弟脸色乌青,双眼凸睁,早没了气息,我才知道……才知道……我竟是亲手捂死了弟弟!捂死了爹娘用命换来的弟弟啊!” 第二十九章 真真假假 王鹤听到此处,却不知说什么,只是安慰道:“你那时还小,却是无心之失!” 符敏仪却摇头道:“不,我懂的,我都懂的!后来姥姥来了,见只有我一人幸存,便问是不是贼人杀了全村。我告诉她‘是’,我告诉她‘是’啊!因为我知道是我杀了弟弟,我怕姥姥也会杀了我!!我怕死,怕的不得了,我不想死啊!”说道这里,已是呜呜哭了起来。 王鹤紧紧将她搂着,大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谁都会怕死的,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符敏仪渐渐冷静下来,抬手摸着王鹤的脸。也亏此时不见五指,要不定是春光乍泄。只听她说道:“小弟,小弟,你活了,太好了太好了!姐姐补偿你,姐姐什么都听你的。你要姐姐身子,好好,姐姐给你,姐姐给你!”说着就往王鹤身上扑,竟是已分不清现实。 王鹤一把抓着符敏仪双肩,连连摇晃,心中痛苦万分,大声说道:“师姐,你醒一醒,醒一醒!” 符敏仪眼神一阵迷离,但终是回神过来,想到刚才的话,连忙推开王鹤,用被子蒙在头上,说道:“师弟,你杀了我吧。我是个坏女人,不仅亲手杀了自己弟弟,却还妄想着……做下那等有违人伦的下贱事,我心里肮脏,配不上你。只有清露师妹那样的金枝玉叶才是你的良配,若你……若你实在忍不住,便去找她吧。我身为女子,自是知道此刻痛苦,待药力退散,她肯定不会怪你的。” 王鹤长吸一口气,只觉心中一团乱麻,简直比他刚穿越来那时更不知所措。他一指点了符敏仪黑甜穴,让她暂时睡去。却是站起身来,向门口铁壁走去,继续那未完之事。 待路过李清露身边时,却听她呵呵笑着说道:“没想到她那一副圣洁模样,心里却如此肮脏,竟要跟自己的弟弟……嘿嘿嘿。”她却不知何时,撕下衣裙将自己捆在墙边屏风之上,想是怕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来。 王鹤恼她说符敏仪坏话,冷冷回道:“你不是刚才还要死要活的吗,怎么现在还不去死?” 李清露听了也不恼,仍是笑着说道:“本来是想死的。可没想到竟看见了我母后。我三岁时她便死了,本是记不清她的模样,但她此刻却真真儿的出现在我面前,爱我疼我,我很是欢喜啊。看来这遂心应愿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王鹤摇头道:“那都是假的!” 李清露却说:“是啊,都是假的!但假的又如何呢,至少我现在满足快乐。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本就是这世间常理。母后是假的,我也是假的,说不准你也是假的,连这个世界都是假,也许是哪个落魄文人随手写的传记闲文也不一定。但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对了,母后还说你是她为我选的夫君,要我与你洞房花烛呢,她根本没见过你,却说的似模似样,你说好笑不好笑。好了好了,母后你别在说了,我才看不上这家伙呢。”最后一句,竟是对那虚无之人说道,愣是让王鹤觉得有些惊悚。 定了定神,却是继续开始挥掌,砰砰声响起,偶尔传来几句李清露不知跟谁的谈话声。王鹤不知道再打下去有什么意义,但他仍然在打,甚至一掌比一掌用力,直到反震之力竟是伤了他的肺腑,让他口吐鲜血。 他坐在地上,呼呼喘气。突然却感到一个无骨的身子趴在了背上,搂住了自己,只听那人说道:“小弟,干嘛坐在地上,凉。要坐却到床上去坐。”说着就拉着他往床边走去。王鹤长叹一声,也没反抗,任由那人拉着自己上床。那人搂着自己,口中“小弟,小弟”的叫着,感到那腻滑炽热的身子,王鹤终是下定了决心,他回身扳过符敏仪身子,郑重的说:“师姐,我想好了,我还是不想你死。事后,你是怪我也好,要杀我也罢,我都认了!” 符敏仪此刻却是意乱情迷,吃吃笑着道:“姐姐不怪你,姐姐不怪你!” 王鹤长叹一声,知道她并不是对自己所说,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占有了这个女人。也好在是药力作用,要不王鹤真担心自己在这种心情之下还有没有能力帮符敏仪“解毒”。 王鹤是一脸苦闷,但生理感觉是避免不了的,这却更让他感到一种自责。倒是身下佳人如鱼得水,开心喜乐,口口声声叫着“小弟小弟”,只把王鹤的泪都叫下来了,你怀中的女人,叫的却是别人,这TM算个什么事儿啊! 半个时辰过后,云雨稍停,王鹤心说总算结束了,却不想符敏仪猛地翻身将他推倒,压在他的身上。我擦,还来。他心中苦闷,也不反抗,任由对方动作。待佳人浑身颤抖登顶之时,却伏到他耳边轻吟了一句:“师弟。” 这一字之差,却是让王大老板一下“奔流到海不复还”,顾不上仔细感觉,只是焦急说道:“师姐,你感觉如何?”却是不见佳人回话,只感对方身子滚烫,再一探心脉,竟是感觉对方体内真气犹如泄气皮球一般,转瞬即逝。再这么下去,只怕是立刻香消玉殒也不一定。 王鹤也顾不上两人还亲密连在一起,赶紧向符敏仪输入北冥真气,不成想对方体内好似有个黑洞,竟是深不见底,更有股吸力,让他撤不了功。 开什么玩笑!王鹤暗道:师姐练的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吧,怎么搞得跟北冥神功一般还会吸人内力了!好在输入的真气虽然立刻就被吸走,却能感觉到符敏仪是有所好转,竟是缓慢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如今状况,羞愧欲死,扭动着就要离开。 “别动!”王鹤却是眉头一挑,符敏仪本就趴在她身上,她这一动,犹如被凝脂擦身,那感觉简直无法描述。何况此刻她还需自己真气吊命,也不可离开。 符敏仪被王鹤喝止,竟是也不反驳,小声“哦”了一句,趴在他身上强忍着羞赫不再动弹,听话的紧。 王鹤说道:“师姐,你试着运功看看,可能感受到自身功力。” 符敏仪点头闭眼运功,再睁开脸上一白,道:“我感到体内真气被你的北冥神功悉数吸走。” 王鹤点点头,纳闷道:“我也感觉我的真气被你吸走,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若是再如此下去,咱俩不免都要油尽灯枯,耗尽功力而亡了。” 第三十章 易筋经真是和尚庙里的吗? 符敏仪却是微微摇头,道:“小弟别怕,姐姐不会让你死的。”说着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竟是运起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来。 王鹤只觉对方体内真气加速向自己涌来,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却是怒吼一声道:“你疯了,快停下!”却是也加紧向符敏仪体内输送真气。 符敏仪脸色更白,说道:“如今我已是……已是你的妻子,却是应该听你的话。但这次我却不能。你就当姐姐补偿你好啦,今后你可要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王鹤一听更怒,道:“我根本就不是你弟弟!傻女人,你到底明不明白?” 符敏仪道:“我明白,我都明白。你不是女子,你不知道中了遂心应愿是个什么感觉。我虽口口声声喊你弟弟,其实一直知道是……是你在与我欢好。我知道你们男子都不喜这般,却无法控制,是大大的对不住你。再加上……再加上……舒服的紧,却是迷了心窍,更是抵抗不了药力。后来清醒过来,更觉亏欠于你,便……便不顾廉耻,想要伺候于你,没想到你还未……我便……”说道这里,符敏仪已经是面若桃李,再说不下去了。 王鹤只觉此刻好似从地狱回到天堂,连着黑漆漆的房子也变的明亮起来,他激动的问道:“真的吗,师姐,那你是……你是……?”竟是不敢问出口。 符敏仪被王鹤乱动弄的一阵酥麻,忍着羞意说道:“嗯,我确实喜欢你,心甘情愿与你……之前只是怕你嫌我是个坏女子,污了你的身子,这才说让你杀了我。” 王鹤觉得心中简直被幸福填满,连忙说道:“不嫌不嫌!不对,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坏女子,你当时不过6岁,那些表现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符敏仪不置可否,却是说道:“怎样都好了,反正我也就要去寻我父母家人了。” 王鹤这才想起现在情况,不知觉间符敏仪已经八荒真气输了大半给他。他心中一惊,连忙反运北冥,想将真气返给符敏仪,但北冥神功本身就是吸取对方真气的效果,他再努力,天平仍是缓缓向自己这边倾斜。 王鹤大急,这刚才得到的幸福怎能让她跑掉,想换个姿势坐起来,全力将真气打入符敏仪体内,哪怕是拼得油尽灯枯,也要救了师姐的命。 可这动作才行一半,王鹤与符敏仪却俱是一抖,一阵酸麻涌上,王鹤还好,佳人竟是满脸通红,又是登临顶峰,不由嗔道:“你勿要乱动,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还……”说道这里,却是又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身死,无法再尽妻子义务,不由强认羞意说道:“罢罢罢,本就是我对不住你,现今我也就这具皮囊可用,若是你欢喜,便由的你了。”说着是紧闭双眼,任君使为。 王鹤却真不是故意,而且他明显感觉到刚才那一下除了酥麻之外,两人体内真气也是颤动了一下。他仔细回忆刚才动作,心中一动,做了个姿势,果然又是一阵酥麻,佳人也是一阵颤抖。 王鹤心中大骂:这他娘的是《易筋经》啊!这和尚庙里怎么会有这么下流的功法啊,非要跟人……那啥时候才练的成。话说少林寺里一堆单身狗,却也有几个高僧曾练成,但若都跟自己一样,那岂不是都“外面有人“?不过这还好,若是“寺里有人”……,简直细思极恐啊。 但此刻,他只想保住自己和符敏仪的命,过上那幸福的小日子。至于《易筋经》练成之后武功大进还是天下无敌都是狗屁。可就是这种心态,却刚好合了练习《易筋经》的要求,不得不说造化弄人,冥冥之中自由安排。 他与符敏仪一说,对方却是不信,摇头道:“那少林寺名门正派,怎会有如此……下流的功法,你别是弄错了吧。” 王鹤却答:“我也没想到啊。但不论怎么说,咱们都这样了,试试总是没错。” 符敏仪想到他讲的那些动作姿势,忒是羞人。可又忆起姥姥从山下大户中救回的那些女子所说,男人却好像是喜欢让女子做些奇怪动作。想到这里,却是心中一叹:自己都是他的人了,就是随他作践,那又如何?当即便按王鹤要求摆出了姿势。王鹤一见,也摆出相应姿势,他只觉体内一股热气涌出,却是生生定住了正在互相消融两大神功,三者逐渐融合,化为一股新的真气,混厚精纯,生机勃勃,且更是如指臂使,任由他揉捏控制,好似听话的猫儿一般。 王鹤一喜,连忙控制这股真气一分为二,一留自己体内,一去符敏仪体内。“老婆,你觉的如何?”却是已经不要脸的称符敏仪为老婆起来。 符敏仪脸上一红,却是害羞说道:“还……还好,是有所好转,就是……就是身子酥麻的厉害。” 王鹤“嘿嘿”坏笑,如今小命可保,自是生了别的心思,只听他说道:“那我们来换个动作。”说着就是一阵乱动。 “你,别……”符敏仪却是难忍,说了几句便再讲不下去,只得委屈着配合王大老板,却是羊入虎口,当真可怜。 “认认真真“的练完功后,两人已是均无大碍,虽然王鹤生怕有什么问题,又强行多练了几遍,但总之,两人确实无事了。 王鹤说道:“之前听师傅说过,北冥神功、小无相功与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同属一脉,阴阳互补,原来如此。如今你我二人功力是更进一步,当真可喜可贺。” 符敏仪却是在他腰间轻掐了一下,道:“也不知羞。哪里有用……用这法子融合的功法,何况要不是有《易筋经》相助,我俩只怕早就油尽灯枯了。” 王鹤搂着佳人,只感心中幸福,却不愿多想,随口答道:“管他呢,好了就行。” 符敏仪无奈,但也不愿扫了自己小丈夫的兴致,不在言语。两人依偎,浓情蜜意。王鹤刚觉得可能还是有隐患,需要再练一练功的时候,却听符敏仪惊呼一声,裹着被子下了床去,只留王大老板光溜溜的一人在床上。等她再回来时,却是多了一人,正是李清露。 王鹤皱眉道:“你抱她过来作甚?” 符敏仪答道:“不论她做了什么,总是咱俩师妹,何况她曾叫过我一声姐姐,如今我当然要救她性命。” 王鹤一脑门黑线,心知自己这老婆对称她为姐姐的人都怀有莫名好感,虽不爽,但也无可奈何,而且倘若不是这样,自己怕是也进不到她的心中。可即使如此,他却仍看李清露不顺眼,这丫头年纪轻轻,却心机颇深,演技更是能拿奥斯卡小金人了,欺骗别人感情跟玩似的。于是他便说道:“你怎么救她,你又不是男子,还能……嘿嘿。” 符敏仪却是又拧了他一下道:“此事重要,勿要调笑。当初你可不敢如此对我说话,一口一个仙子、师姐的叫着。” 王鹤脸上微红,好在符敏仪也不欲多为难他,只是说道:“好了,你先将师妹衣裙除了,都湿透了。” 王鹤明知故问:“啊,怎么湿的?” 符敏仪轻啐一口道:“又要讨打!” 王鹤连道不敢,只是脸上苦闷问道:“真要救她啊!你不心疼?” 符敏仪脸上一红道:“自然心疼,回来便多与你做些好吃的。” 于是,王大老板就以几盘菜的价格,耕了一晚上的地,简直比老黄牛还苦。 第三十一章 温暖人心 有了经验,自然是轻车熟路,不论是救人,还是“练功”,各种意义上都很熟练。只不过王鹤心中恼李清露骗他,却是专门选了些更加“温暖人心”的姿势来。头一次罢了,李清露迷迷糊糊的只剩本能,待解了药力,开始融合内力的时候,小丫头却是醒来,当然不同意如此“温暖人心”的姿势,愣是反抗不止。不过女子先天就在这方面不占优势,她如今又要害被侵,手软脚软,自是忤逆不了王大老板意思,气的她银牙暗咬,不停喊道:“王鹤,你等着,本宫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情急之下,却是也不自称小妹了,可见恨某人之深。 王大老板却是心中不屑,原本就不怕你,如今更是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和易筋经在他体内四合为一,内力大增,那便更不怕了,当即报复性的又换了更加‘温暖人心’的姿势,惹的公主殿下娇喘……阿不,是骂声不断。 虽不知为何,李清露的小无相功也和符敏仪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一样,在那啥之后都开始与北冥神功互相消融,又在易筋经的帮助下三化为一。也许是那什么迷魂药的原因?想想天龙里第一大黑科技“悲酥清风”也是西夏出产的,莫非这皇宫之中有什么药剂大师一类的人才?出去后或许应当仔细查探一番。 待运功完毕之后,王鹤摇着尾巴便跑去向符敏仪请功,符敏仪自是夸奖了几句。李清露暗道此刻人单力薄,却是不敢造次。如今她也得了好处,功力大进,暗能视物,只能狠狠瞪了某人一眼。这屋子本就是她的房间,便寻了些衣物与符敏仪穿上。只是王鹤身为男子,却是没合适衣服。好在他不像两女,一个本身就是光的,另一个是衣服“湿透”,只好皱着眉头将原来衣服穿上,算了遮了丑陋。 这事一了,三人均觉腹中饥饿,暗想却是不知做了多久的荒唐事,都是脸上一红。李清露又轻敲地板,开启一个暗格,里面竟是有些干粮饮水,分了三人。 王鹤咬着干粮,奇怪问道:“怎地你还在自己屋中藏吃的,没看来你还是个吃货!” 李清露听了皱眉道:“什么吃货,忒是难听!不早说了皇宫中有人欲加害本宫吗,每个房间都留着些暗格存放些吃食,以备不时,有甚奇怪?” 王鹤撇撇嘴道:“看来你人品是不好,却是没人喜爱。” 此话正中李清露要害,她听了立刻炸毛,跳起说道:“我就是没人喜爱,哪又怎样,还轮不到你管!” 符敏仪却是拉过李清露,将她搂在怀里道:“谁说你没人喜爱,姐姐便喜欢你,夫君也喜欢你,你说是不是?”最后一句话却是问向王鹤。 王鹤无奈耸肩,敷衍道:“是是。” 李清露又是大怒,在符敏仪怀中说道:“你这应付谁呢?”说完又恍然大悟,对符敏仪道:“什么你就自称姐姐,本宫金枝玉叶,你不过一民女,当然要尊我为主,该你叫我姐姐才是!”只顾争夺地位,却是没在意“夫君”二字,也不知是忘了亦还是…… 符敏仪却也不恼,而是笑着说道:“是是,你是姐姐,怎样,高兴了吧!”话语中大有宠溺之感,还在李清露脸上蹭了蹭。 李清露被她蹭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竟是不敢反嘴,转向王鹤说道:“喂,管管你的女人,她脑子有病啊!” 王鹤却视而不见,用一颗无比虔诚的心咬着干粮,心说:我老婆脸上明显就是一副“傲娇的妹妹也好可爱啊”的表情,李清露同学你就自求多福吧。 三人吃饱喝足,便想起了脱困的法子。听李清露说,这机关只得从外部开启,内部却是无望。王鹤的双手早就在神功滋养下完好如初,便提议由他继续来做那破门之事。这法子虽说粗苯,却也是唯一,二女退后几步,为王鹤留出空间施展。 王鹤立于铁壁之前,运转体内真气,只觉浑厚无比,更是生生不息,犹如浩瀚银河一般。如今他机缘巧合,集四门神功于一身,更是融合一新,功力之深,怕是比当初创了逍遥派的祖师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见他双掌一挥,犹如刀切黄油,轻松的便穿透了铁壁,连他自己也是意外,竟是一时停不下来,整个身子都是撞上,就听“嘭”的一声,铁壁竟被他硬生生的破了个人形的大洞。 三人都是惊讶,要知王鹤得了四种真气,二女则是各得三种,乃自身真气、北冥真气和易筋真气,想来威力也是极高。 如今轻松出了囚笼,二女均是想起了自己的师傅。三人寻找一番,却是在院子东北的一处空地处寻得了两人。 说是空地,其实应是一片林木花海,本该极为灿烂,可惜二人一番打斗,却是犹如风卷残云,不仅毁了这些花花草草,却是连周边的墙壁地面也是坑坑洼洼,破烂不堪,足见二人斗的惨烈。 只是二人如今坐在地上,左手对右手,头顶冒出丝丝热气,却是到了比拼内力的紧要关头。二女惊呼一声,泪眼婆娑,又不敢向前,怕惊扰二人。 巫行云李秋水却一副神淡风轻的模样,竟是还能开口,只听李秋水说道:“你们出来啦,我还担心我俩死后你们无法脱困呢。清露,这次你却有些鲁莽了,如今失了身子,就当是个教训吧。”李秋水身为老司机,却是一眼就瞧出了二女身行有异,道破了天机。 李清露脸色一红,却有些害羞问道:“外婆,你知道我……” 李秋水哼了一声,道:“宫里上下什么事我不知道,你去拿那遂心应愿,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只是当时仍未参透生死,迷着心窍,没去阻止罢了。” 巫行云此时说道:“就是累的我敏儿跟着一块遭罪,你这小子,当真该死!”说完便瞪了王鹤一眼。 李秋水却是笑着说道:“师姐,这便是你少了经验。看你那徒儿面若桃李,双瞳剪水的模样,就知她此刻是心满意足,得偿所愿了,心中还不知道如何牵挂着自己的小丈夫呢,你说是不是,敏儿?”这声“敏儿”却是叫的诚心实意,大有爱怜。 符敏仪羞的不敢抬头,自是不言而喻。巫行云见了,不由骂道:“养了你二十余年,结果几天就被这小子骗了过去,当真赔钱货!……哈哈。”说道后来,竟是笑起,却是安心徒儿有了归宿。 到这里,三人却都看出二老有异,互视一眼,王鹤开口问道:“你们……?” 巫行云李秋水一笑,同时说道:“我们就要死啦!” 第三十二章 顶配版诚哥 此话一出,二女都是落下泪来,开口想要说话,却被李秋水所阻,只听她道:“你二人不需伤心,我和师姐此刻生死之际,却是顿悟,都觉往日恩怨好没意思,如今和好如初,你们当高兴才是!” 二女点头称是,眼泪仍是不止。 李秋水接着道:“时间不多,却是有些事情交代你们。师姐,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巫行云道:“你是师妹,理应你先说。” “那便多谢师姐了。”李秋水笑笑,对李清露说道:“清露,你这孩子心机颇多,虽是无奈之举,但如今有了夫君,却是不得再由着性子,当多听他的话才是。” 李清露此时已是哭的跟泪人一样,哽咽说着:“我不要夫君,我只要外婆,外婆你别死……”听到王大老板脸上直抽抽。 李秋水笑骂道:“你这小傻瓜,能有夫君疼爱,才是我等女子最幸福之事。若是你能过的好,外婆却也是走的安心。”说着,她看了符敏仪一眼,又是说道:“不过你年岁小,怕有人仗着年长欺负你,却也需小心。我房间第二幅画后有个暗格,你自懂得开启之法,里面是这些年来我收集的宫内大臣的账目罪证等,相信以你手段,有了此物,自是能如我在时那般控制他们。凭此依仗,你却是能多帮些夫家,也好有说话的本钱。” 符敏仪是一脸懵懂,巫行云却是冷笑一声道:“嘿!就你有家业,我灵鹫宫也不是让人小瞧的。敏儿,你回去便接任宫主之任,再重新将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汇拢,相信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们定会乖乖听话。到时候稍加训练,必是一股不可小觑之力,那家中大妇之位,自然落得你的头上。” 李秋水不爽道:“清露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当是为主。” 巫行云更不示弱道:“敏儿贤良淑德,胜某人百倍,才是首选。” 两人互瞪一眼,却是转向王鹤,同时问道:“混小子,你说谁才是大妇!” 王鹤一脸苦逼,心说我半天不吭气就是为了降低存在感,你们怎么还是找上门来,看着二老虎视眈眈的目光,犹豫老半天却是说道:“入的我家门,都是我的妻子,自然没上下之分,我都欢喜疼爱。” 李秋水巫行云对视一眼,同时大笑,李秋水却道:“师姐,你看如何,我说这小子必是如此回答吧。在这看人一事上,你却是弱我一筹。” 巫行云却没生气,答道:“不错不错,是我输了。我藏的那坛‘春雨醉’便输给你啦,可惜咱俩都没命去喝了。”王鹤这才知道二老是故意消遣于他,当真郁闷。 李秋水也不在意,道:“不喝便不喝了吧,你赖账却也不是一两次了。记得十六岁那年,咱俩打赌谁能跃过山前那条小河,我轻身功夫自幼便有天赋,却是我赢了,你答应带我下山去吃糖葫芦,却总是赖账,到如今我也没吃得你请的糖葫芦。” 巫行云笑骂道:“你这丫头,颇不讲道理。那炎炎夏日,哪里有卖糖葫芦的,还不顷刻就化了。后来我不是带你去吃香糖果子了。可你硬生生吃光了咱俩身上的银钱,还欠人家十几文,累的咱俩偷跑,后师傅知道此事,罚咱俩面壁思过,却是不得吃喝。” 李秋水道:“不光是我吃,你也吃了不少,不能都赖到我头上。不过好在有师弟偷偷给我们送饭,才免得肚中造反。对了,你还记得当时送的是什么吃食来着?” 巫行云想了想,却终是摇头道:“想不起了,过的太久了,忘记了好多东西。不过那段日子,却是一生中最开心的。” 李秋水也点头道:“是啊,最是……开心。”说道此时,两人竟是有些气喘无力,短短几句话,已然是老了许多。满头黑发变白,脸上更是添了许多皱纹,眼见就要油尽灯枯,力竭而亡。符敏仪李清露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只恨不能取而代之,又怕惹二老伤心,更是不敢哭泣,忍的痛苦万分。 王鹤心疼二女,开口说道:“其实我可以……”还未说完,却听一儒雅男声说道:“当时我送的是四个发面饼子和两小牒羊腿肉,不过你两个丫头年纪轻轻,食量却大,没吃饱,让我再去拿些,结果被师傅发现,连我也是受罚,当真是无妄之灾。” 众人扭头,却见一美如冠玉,神采飞扬的中年之人走来。符敏仪李清露却是不识,只听王鹤叫了一声师傅,才恍然,连忙行礼称道师叔。 来人正是无崖子,他瞧了二女一眼,点头道:“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却是你小子好福气,以后可要诚心以待,听到没?” 王鹤连忙称是,无崖子点点走,走到二老身边,说道:“两位师姐,真是好久不见啊,我们却都是老了。” 巫行云心知此刻面色苍老,扭头说道:“师弟,你别看我,我此刻……不好看了。” 李秋水也羞愧道:“我大大对不起你,却也……却也无颜见你。”说罢也是扭头。 无崖子却是一笑道:“皮色肉相,我怎会在意,你俩在我心中总是二八年华,终是美丽佳人。至于秋水,你可是我妻子,我如何怪你,何况我亦有错。事到如今,再谈这些有何意义?” 二老听他前半句,均是欢喜异常,听得后半句,又是释然开怀,均道:“是呀,如今生死当头,谈这些却也无意。” 无崖子又是一笑,竟是拉起二人空余之手,缓缓输入内力,让众人都是一惊。 巫行云李秋水惊呼:“不要!“”放手!”,连王鹤也是急忙说道:“师傅,你别冲动,其实我可以……” 无崖子却道:“不必再说,我意已决。鹤儿你不用再劝!你日后还需好好对两位师姐妹,不可辜负了她们!”说着不等王鹤回答,便对二老说道:“你们能放下多年成见,小弟却是欢喜。想我三人自幼入的师傅门下,若是只剩我一个在世间,颇是无趣,不若同去,我也能有机会与二位姐姐再续前缘不是?” 巫行云与李秋水脸上都是一红,却道:“如此大的年纪,却在小辈面前没个正行,也不怕笑话。” 无崖子不愧是撩妹高手,只听他道:“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辨,以游无穷,是为逍遥。我派本就讲究无拘无束,我喜欢你俩,自然想要与你俩长相厮守,如何隐瞒,又何须隐瞒?” 此话一出,二老均是喜不胜收,目光更是落在无崖子身上,再也容不下其他。看的王鹤一脸佩服,暗道:一脚踏两船还这么光明正大,诚哥的棺材板要盖不住了啊。却是对人不对己,端是无耻。 只可惜无崖子本就恢复功力不久,只几句话功夫,便已接近油尽灯枯,面容也是瞬间老化,如同其他二老一般。但三人虽命不久矣,却是嘴角微笑,似得了大满足,大欢乐,着实令人羡慕。 无崖子朗声说道:“鹤儿,我等归去之后,也不需入土,一把火烧了,将骨灰撒于江河,也好让我带着师姐们游山玩水,畅想逍遥。”神态洒脱不羁,犹如神仙下凡。 王鹤沉默了一下,说道:“那啥,我刚才就想说了,总是被你们打断。师傅,我其实有办法救你们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无崖子怔怔看了王鹤好久,才气急败坏的开口说道:“哎呀,你个小兔崽子,还不快动手,老夫就要撑不住了,快快快快快快快……” 第三十三章 逍遥三老觅逍遥 能活,谁也不想死。就连神仙也不例外,何况无崖子这假神仙。 王鹤先是用北冥神功将三老体内功力吸去,再将自身新得真气返还。四人所修本就同属一脉,自是水到渠成。功力一入得三老体内,他们便立刻肉眼可见的恢复了年轻面貌。 待功成,王鹤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又是大费工夫,替巫行云疏导筋脉,除了当年练功暗伤,不仅身形立刻长大,之后更不会再有变为女童之忧。 只见她如今花信年华,身子挺拔修长,眉宇间透出些许威严,更显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魅力。 巫行云眼见自己长大,几十年的愿望终于实现,喜不胜收,竟是不顾衣衫破烂,漏出些许春光,愣是举手抬足,欢呼雀跃,直到符敏仪将一披风裹在她身上,她才恍然,咳嗽几声,对王鹤说道:“小子,我将我最好的宝贝都给了你,你帮我疗伤,也是应该,你说是也不是?” 王鹤还能咋办,只能点头哈腰说道:“是,您老说什么就是什么!”巫行云听了开怀大笑,符敏仪却是又羞红了脸。 这边高兴了,那边却是有些难过。李清露是有些吃醋,她也知道王鹤本就喜欢符敏仪,自己这“后来人”却比不上,可自己都……当下心中委屈,搂着李秋水胳膊道:“如今外婆好了,清露就随着外婆,哪里也不去!”竟是赌气说道。 李秋水此刻也是心中微痛,暗道:师姐那边回复身形,自是可喜可贺。但自己脸上疤痕却是消除不了,怕师弟却是不喜。虽无嫉妒,却总归有些难过。此刻又听李清露如此说,当即便明白她心中所想,心中微怒,恼自己孙女受了委屈,张口就要向王鹤开炮。 哪知王鹤此刻转身过来,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她心中怨恨烟消云散,看着这个孙女婿也是越发顺眼起来。 王鹤说道:“师伯,我有一神通,可恢复你本来面貌,你可愿一试?” 李秋水不愿那才是傻子。王鹤当即从随身背包中取出一小瓶药水,正是游戏中的幻想药。这东西可以重置人物造型,也就是俗称的重新捏脸,想必去除疤痕自是不在话下。 果然,王鹤拿着药水,对着李秋水心中默念“使用“二字。便能见到眼前出现一个熟悉场景,正是游戏中的人物界面,当下放心,挥手调到脸部那栏,将疤痕选项去掉,恢复了李秋水本来面貌。 众人见王鹤空手挥了几下,李秋水脸上的六道疤痕瞬间不见,均是大呼神奇,李秋水更是大喊着“镜子镜子“,激动不已。虽已从众人嘴中得知结果,但真当她亲眼见后,仍是激动落泪,只是口中不住说道:“总算……总算……” 王鹤微笑将空瓶收回随身背包,心说这背包只能收取本身游戏产物,却是不用于其他,忒是没用。殊不知众人眼睁睁见他手中空瓶凭空不见,更是差点将他当成神仙下凡。 三老如今得保性命,又圆了多年遗憾,却是一致生出了逍遥遁世之心。虽符敏仪李清露二人不舍,却始终不改他们决心。只是被拉在一旁,细细交代,不时对王鹤指点两下,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王鹤尴尬,便去跟无崖子搭话。见他走来,无崖子欣慰一笑说道:“能收你为徒,却是为师做的最正确一事。可惜为师身无长物,也只能传你个逍遥掌门之位了,你可不要嫌弃。” 王鹤连忙道:“怎敢嫌弃。徒儿能有今日成就,全是师傅所赐,又得您不计性命传功,这才能逢凶化吉。您的好,徒儿记在心中,自当相报。” 无崖子道:“好,倒是为师矫情,咱爷俩却是无需说这些。”二人都是大笑。突然,王鹤想起一事,匆忙找来纸笔,一番涂抹之后,交给了无崖子。 “这是……?” 王鹤神秘一笑道:“少林的易筋经!”无崖子楞了一下,却是不太在意,问道:“给我这东西作甚,我逍遥派武功博大精深,却是不需……” 王鹤打断无崖子,看了眼二老那边,确认她们没注意自己,这才传音给无崖子哗啦哗啦的说了许多,直到两人是“嘿嘿嘿嘿”的露出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 无崖子咳嗽了几声,摸着美髯,一副得道高人模样,正经说道:“嗯,我三人均功力大损,如今有了此物,却是有望恢复,不错不错。”听的王鹤心中暗骂老家伙无耻。 待交代完毕,三老携手,也不犹豫,转身就走。虽此刻符敏仪与李清露武功早就高过她们师傅,却是不敢强留,只是流泪叫喊,王鹤看着心疼,将二女搂在怀中,口中说道:“好了,她们三人和美,今后过的定是神仙般逍遥快乐的日子,何况她们也说了抽空会来看咱们的。你们要真有孝心,当快些生几个大胖小子,他们回来也能含饴弄孙,得享天伦。” 二女听了都是脸上一红,啐了一口,挣了王鹤怀抱。符敏仪满是歉意说道:“却是对不住夫君,姥姥这一走,灵鹫宫已是无主,我那还有诸多姐妹,却是不能不管,还需回去安顿打理一番,不能跟在夫君身边伺候,还望夫君你不要怪我。” 佳人说的有理有据,倒是不好拒绝,王鹤嘴角直抽,强自笑道说:“自是如此。不过敏儿你还需快些,若是安顿下来,我便安排人去接你。”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一定要快些。” 符敏仪看王大老板眼神如狼似虎,却是脸上微红,行了一礼,点头称是。 王鹤又扫了一眼李清露,装作满不在意问道:“你呢?” 李清露本年纪不大,如今经历,又是食髓知味,心中自不愿与情郎分开。只是见王鹤口气清淡,大有轻视之意,不由又是赌气说道:“呸,谁要跟你在一起,我堂堂一国公主,你一个小商人我才不放在眼中。何况我还要接手外婆留下的势力,才没空跟你闲扯!”说完心中却是后悔的紧。 可怜王鹤菜鸟一只,竟信以为真,心中有些酸楚,却也不想勉强人家,点点头,说:“哦,那你若是需要什么,可托悦来客栈的人向我传话,过几天我便在凉州开上一家分店,好方便你传递消息。”之后就不再言语。 李清露气的牙痒,心中暗道:这呆瓜,你求我一下,说句软话,我自会随你走了,这皇宫内虽是富贵,怎比的过你身边快乐。但面上却故作矜持,一副不耐烦模样说道:“知道了,真是啰嗦。”心里却是欲哭无泪。 王大老板却是不知失了怎样的好事,与两女告别,只是符敏仪浓情蜜意,依依惜别,却被李清露踩了一脚,又打了一拳。好在他如今内力深厚,才无甚大事。 分别了两人,王大老板只觉心头空落,未免相思,只得全心放入工作之中。他近四个多月未露面,自是积累了许多情报密函,一回到悦来,便命人将那些物件呈上来。 待开了门,却见一女子身穿白衣,长的小巧,眉宇间全是柔弱,让人不由怜惜,只想将她揉在胸中疼爱一番。 第三十四章 女间谍康敏.AVI(大雾!) 王鹤不是当初雏鸟,看了一眼便移开眼神,倒不是对这女子有什么遐想,而是不由自主想起两个远在天边的佳人,暗道:唉,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却是自称英雄,忒是无耻。 女子先将手中信函放于桌上,这才盈盈下拜,道:“妾身康敏,见过老板。”康敏入了悦来客栈,以为会被安排做些迎来送往的皮肉生意,本是抱着自暴自弃的打算。可王鹤什么人,富可敌国的大老板,自不屑做这生孩子没那啥的勾当。他开设的青楼,却是高雅的紧,真要说,就如现代的高档会所。本身不提供什么下流交易,但若是有本事,自可勾搭女子外出‘娱乐’,但只能自愿,绝不可强迫,不为盈利,就是为打探消息而已。须知这男人为搏佳人一笑,头脑一热,什么话都敢往外露。 不过这产业不靠色相诱人,自是要女子有高明手段,如此论来,谁又能比得过康敏,想天龙书中所有大事件,差不多都是这个女人推动的。康敏也没想到,世上还有专门让她玩弄男人情感的地方,竟是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到目前为止没让一人得手,却是已有好几位朝廷大员被她迷的神魂颠倒,连几岁尿床都告诉了她。康敏只觉的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什么马大元、什么全冠清,什么萧峰,都算个狗屁!如今她可是一心扑在‘事业’上,不仅经常带来一些内幕消息,还教授了不少‘学员’,虽不如她,但一个个放出去也是祸国殃民的主儿。 王鹤咳嗽一声,定了定心神,问道:“最近日子可有什么重要消息?” 康敏柔柔弱弱的说道:“却是有两件大事,一个是朝廷,一个是江湖,不知老板要先听哪件?” 江湖上能有什么大事,王鹤想着,嘴上便道:“先说朝廷的吧。” 康敏点头道:“官家曾发四道旨意邀您入宫,但一直找不到您,这才作罢。” “可知是什么事情?” 康敏答道:“按我得来的消息,怕是官家忍耐不住,想要亲政了,召您入宫或是想要您站在明面儿上帮他吧。” 王鹤心想,看来在自己的资助下,小皇帝却是比历史上要多几分底气。不过再一想,过一年多高氏就要挂了,这小皇帝是急个毛呀,当下也懒的理宫里那档子破事,便道:“官家是有些仓促了,这样吧,我写封信,你安排人送于宫中。” 康敏也不敢问信中内容,只得称是。待王鹤写完信,交于康敏,又问道:“江湖上又有何事啊?” 康敏说道:“却是当年雁门关一事真相大白,萧家父子大闹燕子坞,差点杀了慕容复,没成想他慕容家上代家主竟然没死,险险救了儿子,却仍不是萧家父子对手,便跑到少林避难。萧家父子紧追不舍,却没成想少林以辽国奸细之名对二人围攻,连吐蕃国师鸠摩智也出手助拳。萧家父子虽武艺高强,却也难敌四手,被困与寺中不得出来。最后得消息,是您的义弟段誉,为救萧峰,已前往少林,至于结果如何却是不知。” 王鹤抬起头来,双目中精光一闪,康敏只觉如视烈日,眼睛酸痛,竟是留下泪来,连忙扭头不敢再看。就听王鹤冷哼一声说道:“什么蛇虫鼠蚁都冒出来了,当真以为我们兄弟结义誓词是说着玩呢。慕容博慕容复不过跳梁小丑,鸠摩智则是败絮其中的草包,玄慈更是男盗女娼,不值一提,至于扫地僧,这天下第一的名头,也该轮到我逍遥派了。” 萧峰与萧远山被困于少林后山的一处断崖。此处易守难攻,关键处只容一人通过,行走往来皆需小心谨慎,一不留神便是失足身死的下场。不过也亏的如此,萧峰父子俩才撑的如此久。 断崖已被包围,却见少林诸位玄字辈高僧,鸠摩智与慕容父子皆在,一个个如临大敌的盯着上边,却是大气也不敢喘。 这萧峰父子也忒厉害,被他们如此多顶尖高手围攻,却仍是逃出生天,若不是他们地形不熟,走上断崖绝路,还真被他们跑了。不过好在那萧远山年老不耐久战,手上一慢,却被火焰刀在胸口砍了一刀,流血不止,如今不得休息治疗,想是命不久矣。 “诸位前辈,我以大理镇南王世子身份做保,我大哥绝不是敌国奸细!还望各位大师慈悲为怀,放过他们二人。”说话是一白衣公子,正是段誉。不过他此刻被人踩在脚下,身上脏的厉害,一点也无当初英俊模样。他话音刚落,便被踩他那人用剑脊抽在脸上,啪的一声,他脸上已经是一道血印,肿的老高。 踩他那人正是慕容复,只见他身穿谈黄长衫,手拿长剑,恶狠狠说道:“你这小子,勾引我表妹,如今还来包庇这辽国奸细。你一个大理世子,我看跟这契丹狗也没什么两样,都是对我大宋心怀不轨,今日我便为国除害,杀了你这小人!”说着便手起剑落。 段誉两眼一闭,心说:我命休矣!却等了半天,也不见长剑落下,这才睁开了眼,就看一人只凭单手两指就夹住慕容复长剑,任他拼尽全力也拔出不得,急的满头大汗,道:“阁下何人……”还没说完,就听那人说道:“不想跟你说话!”慕容复就觉一股大力从剑上涌来,硬生生将他击飞数丈,撞在那山岩之上,猛吐一口鲜血,还未回神,便见自己长剑向自己咽喉刺来,吓的浑身毛孔竖起,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成想长剑却是擦着脖颈而过,钉入背后山崖,就剩个剑柄在外。 此刻小命得保,慕容复才松了口气,却突感双腿间一片潮热,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尿了裤裆,不由大感羞愧,满脸通红。激愤之下,转头就向山崖撞去,欲一死了之。 不成想半路伸出一手,在他肩头一揽,转了他的冲势,将他带到在地。那人口宣佛号说道:“阿弥陀佛,慕容公子怎地如此轻生寻死。想那生死之间,本就须得大参悟。刚才种种,也不过是人之常情。这里诸多长辈,当是不会记怀。何况你还有大事要做,怎能不爱惜自己性命?”那人脸上神采飞扬,隐有宝光流动,正是吐蕃国师鸠摩智。 慕容复自杀未遂,却也大感惭愧,站起身来道了句谢,便瞪向了刚才出手之人。就见那人身穿皂罗衫,腰系束角带,脚穿登革靴,神态富贵悠闲,眉宇间却有果断坚毅之色,显然是身处高位,常发号施令之人。 第三十五章 黑心的房地产开发商 “二哥!”段誉一见来人,顿时大喜叫道。 那人转身,正是王鹤,就听他说:“三弟,怎每次见你,都搞的如此狼狈?”说着也不弯腰,伸脚在他腰间一踹,解了他的穴道。 段誉一咕噜爬起,却是有些羞赫,道:“没办法,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南慕容,我又打不过!” 王鹤怒道:“呸,你有我逍遥派北冥神功,又会六脉神剑,这还打不过?”说着手提段誉后领,将他抛向慕容复,说道:“再去打来,若是不赢,我便没你这个兄弟!” 段誉在空中呜哇乱叫,手舞足蹈,慕容复心中一狠,暗运掌力,心道便打死你这白脸小贼,却突觉的一道剑气向面门袭来,连忙低头闪避,却仍是被险险击碎了发髻,抬起头时,已是披头散发。 段誉精通凌波微步,倒是摔不了他,刚才乱叫也是一时惊慌,此刻落地,脚步一错便复了平衡,双手连点,剑气纵横,打的慕容复是手忙脚乱,险象环生。段誉大喜道:“二哥果然是有福之人,你一来,我这六脉神剑便收发自如了!” 王鹤一笑,却是说道:“那就狠狠打他丫的!”殊不知刚那一脚,不仅解了段誉穴道,更是为他疏通体内经脉,让他内力顺畅,六脉神剑自是大成。 鸠摩智见慕容复危急,欲上前相救,刚抬一步,就见王鹤已经站在他身前。他大惊失色,竟是没看到对方是如何过来的,暗道厉害,挥手便是三记火焰刀斩去。王鹤不急不缓,左手轻抬,随意拨弄几下,姿态优美,犹如雪岭折梅,刀气便犹如被惊飞的鸟群,四散飞散,化为乌有。 “大和尚,你偷学我逍遥派小无相功,还敢在我这个正主面前使出来,很是嚣张啊。你这样的角色,要不是主角,一般都活不过一章。” 鸠摩智泠汗直流,也不管对方口中的莫名言语。心道中原何时又出了如此高手,不仅轻松便破了他的刀气,更是知他内功绝学来历。此事若是抖落出去,自己便声名扫地,当下心中发狠,左手三刀,右手三刀,刀刀犀利,空气中隐有火光,威力大是不凡,铁了心要将此人斩于刀下。 这六刀强劲,让鸠摩智大感惊喜,竟是在压力之下有所突破,威力之大,他自己也是接不住挡不下躲不开,想这江湖上必是无可匹敌。只可惜他遇见王鹤,不过一酒楼老板,铜臭商人,却是不在江湖。只见他神色轻松,全不把眼前放在心上,边说边出手道: “一章……”王鹤抬起双手,数掌成刀。 “略多……”接着也是各挥三下,向鸠摩智斩去,竟也是火焰刀,不过威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半章……”鸠摩智‘啊’的一声惨叫,却是躲闪不开,连中六刀。可看见王鹤亦没躲闪,自己的六刀也要斩于他身。 “足矣!”王鹤不闪不动,任由六刀斩在身上,不成想却是连衣服都没割破,犹如石子沉入大海,静悄无声,竟是凭借着护体真气硬吃了刀气。鸠摩智眼珠都快瞪出来了,竟是忘记身上疼痛,大声惊呼:“世上怎会有人将武功练到如此境界!?”要知小无相功能模拟天下武学,王鹤自然也能模仿出火焰刀。至于那护体真气,只是运功时自然所出,这小小的鸠摩智却是还配不上他来防御。 王鹤抬手,将鸠摩智凌空摄来,一掌将他丹田击碎,废了他一身功力,接着对他露齿一笑说道:“对不住,字数快要超了,你这便上路吧!”说着在他脑门轻拍,就见鸠摩智一脸惊悚,嘴角口鼻皆是有鲜血渗出,缓缓软倒在地。 众人大惊,这鸠摩智武功高强,在现场也是数一数二,更是追击萧峰父子主力,如今眨眼功夫被这年轻公子杀死,犹如杀鸡宰狗一般,这人到底是谁? “阿弥陀佛!”却见一僧人出来,正是玄难,只听他说:“王施主一别多日,没成想竟是得了如此了得的一身功夫,当真可喜可贺!” 王鹤抱拳道:“这善事做的多了,自然就有好报。恶事做的多了,必是不得好死。大师,这应该就是你们佛学所说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了吧。”说完却是扫了慕容博一眼。 玄难一脸尴尬,自然知道王鹤所指,可是如今事关少林声誉,却是不得不厚着脸皮应道:“本该如此。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迷途知返,放下屠刀即可立地成佛。” 王鹤一笑,也不反驳,只是问道:“对了,还不知各位大师在这里做什么?” 玄难答道:“却是我少林查出萧峰父子乃是辽国奸细。那萧远山潜伏我少林寺多年,偷学武功,萧峰也是学了诸多丐帮的功法,定都是为了送回辽国,授予那些兵将练习,若是等他们练成,免不了大动干戈,生灵涂炭。我少林虽是方外出家之人,却也是知道国家大义所在,自当忠君爱国,擒下这两个奸细!” 王鹤听了大呼一声道:“你说什么!” 玄难一愣,仍是肯定说道:“萧峰父子乃是辽国奸细……” “不是,再往后。” “他们偷学武功……” “还要往后……” “大动干戈,生灵涂炭……” “再往后,最后一句。” “自当忠君爱国,擒下……” “停!”王鹤突然止了玄难话语,点头道:“少林寺的大师果然是佛法高深,通情达理啊。我这边还有些东西给诸位看看。”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叠纸来,虽看不清上面写些什么,却能见当地官府的大红印子盖在上面。 王鹤将手中之物递给玄难,说道:“这却是朝廷正规发印的地契凭证,从今天起,这嵩山上方圆20里,除了你们那座少林寺,都已经改名姓王了,乃是私人领地,他人不可随意进出。所以各位大师以后就老实待在寺中,诵经念佛,颐养天年吧。这外面的花花世界太可怕,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玄难手中一抖,只觉这几张轻飘飘的纸片重逾千金,犹豫半天,却是不知怎么开口,只得转身走回那玄字辈僧人处,将地契凭证交于众人传阅。 众僧一阵交头接耳,却见一僧人竟是一把夺过地契,撕的粉碎,接着便恶狠狠的对王鹤吼道:“放你的狗臭大屁!我少林寺在这嵩山百年,这一草一木都是我少林的,你以为凭几张破纸就做的了数?” 王鹤皱眉,也不理他,只对那僧人中领头之人说道:“玄慈,他说的话可代表的了你少林寺?” 一僧人出来,口宣佛号,道:“玄渡口无遮拦,却是不该。但他所言有理,还望王施主体谅。” 王鹤点点头,道:“原来少林是占山为王的贼寇,这却是想不到。那便算了,等朝廷剿灭了尔等,我再来就好了。” 玄慈大惊,连忙说道:“王施主当出言谨慎。我少林一向忠君爱国,何时成了贼寇?” 王鹤转身,冷冷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少林口说忠君爱国,却是连朝廷正式的地契都敢不尊,又擅自毁坏,眼中根本没有国家法度,跟贼寇有什么两样?” 玄慈却是无法反驳,只得说道:“王施主误会了,只是如此一来,我寺内僧侣进出都是不便……” “你便不便,跟我有甚关系?我就问你,这地契你是尊还是不尊?” 玄慈犹豫半天,口中“这……那……”不停,却不知如何应对。想他一个老僧,若是谈佛学经典,那是能讲三天,武功神通,也是能说三夜,可你要说应付王大老板这种以钱欺人的奸商,那是真是鸡同鸭讲,专业不对口啊。 王鹤不耐烦,怒喝一声道:“若是不想被打成贼寇,那便统统从老子地盘上滚蛋!”众人只觉耳边响起一阵惊雷,更感心闷气短,而刚才撕了地契,口出污言的玄寂更是哇的吐了口血,却是受了重点照顾。 “这人毁坏朝廷公文,却不得走,当押送官府,判个发配充军,以正国家法度!”骂了王大老板这小心眼儿还想走,做梦呢! 第三十六章 能死不能活 少林一众正进退不得,却听山崖那边传来一声惊喜叫声:“二弟!”众人转头望去,却见萧峰搀扶着萧远山出来。原来王鹤刚才一喝,不仅吓住了少林僧人,却是连上面的萧峰也听见。知道自己这二弟人脉广,本事大,武功亦是不弱。想他父子俩均不是坐以待毙之人,略一合计,便主动下来,打算里应外合,突围出去。 段誉也是上前说道:“大哥,还有小弟,小弟也来了!”却是他刚才大发神威,六脉神剑的无形剑气在慕容复身上生生戳了几个透明窟窿,此刻慕容复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几个家将正在给他治疗。不过看伤口都不是要害,想是段誉这花花公子下手还是留了几分。 萧峰一见,也是欢喜道:“哈哈,好三弟,一别大半年,没想到你武艺进展迅速。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果然不凡,连堂堂南慕容也不是你的对手。”段誉腼腆一笑,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阿弥陀佛!”玄慈见场面愈发倒向萧峰那边,便大扣帽子说道:“王施主,这萧峰乃是敌国奸细,咱们同位大宋子民,却是不能放过。” 王鹤冷哼一声道:“什么时候少林寺还兼了刑部的权职?何况就算真有嫌疑,也应拿出证据,调查审理,如此关乎两国之事,说不准还要惊动官家与太皇太后。这般大事,你少林空口白话便定了罪,你真当你是佛祖,还是你……根本就未将官家放在眼里!” 最后一句话说的大是诛心,少林众人都是齐道不敢,玄慈无奈说道:“早听玄难说王施主辩才无双,今日却是见识了。就算不谈国法,只论江湖,那萧远山偷学我少林武功,却需有个交代。” 王鹤点头道:“这偷学武功,本就是江湖大忌。就如那鸠摩智,偷学我逍遥派功夫,自是被我杀了,也没人敢道我个不是。”众人这才知道鸠摩智死因,心中却说偷学的功夫便如此厉害,为何这逍遥派却名声不显。 王鹤当然不会告诉他逍遥三老之前一直在专心上演琼瑶剧,却是无心江湖。只是继续说道:“但若论江湖,我却要问:玄慈你三十余年前在雁门关大开杀戒,残害无辜,如今苦主上门,你是如何交代?若你单打独斗,我便在一旁看着,你们是胜是负,谁生谁死,都是听天由命。若你们一拥而上,倚多而胜,我自然也要为我兄弟出头!” 玄慈一阵脸红,却是不敢接话,思考再三,终是向王鹤说道:“雁门关一事却是诸多误会,老衲本意并非如此,只是……” “只是听信了慕容博这个老匹夫的屁话,是也不是?!”一个粗狂声音说道,正是萧远山。就见他挣了萧峰的搀扶,上前几步,虽是摇晃,胸口更是有道大大的伤口,却气势正胜,盯着慕容博说道:“老匹夫,你害我不浅,今日既然遇见,你便别想跑!你可敢跟我在此捉双放对,你杀了我,那是老子技不如人,我儿也不会再找你麻烦。我若杀了你,也是人头抵人头,自会放了你孩儿,如何?” 萧峰想要阻拦,却被他推开,道:“你老子这辈子对不起两人,一是你娘,二就是你。如今看你长大成人,一身本领高强,又有几个能过命的兄弟,我自是放心。现在我也老了,身体更是存有隐患,大不如前。如今受了伤,更不知伤好之后能恢复几分功力,若是今天再不报仇,怕是此生无望,你就别再阻止了!” 萧峰虎眼含泪,知道自己老爹今日是要拼命了,说道:“爹,你若老了,我却还能替娘亲报仇啊!” 萧远山怒骂一声:“放你的屁,真不像老子的种。自己的仇就要自己报,就是儿子假手也不行。你快滚,我才没你这混账小子。”却是一掌打在萧峰肩头,将他推向了王鹤那边。 如此动作,惹的他胸前伤口迸裂,鲜血直流,他却犹如不觉,指着慕容博喝道:“老匹夫,你敢是不敢!” 慕容博脸色阴沉,此刻对手深受重伤,定不是自己对手,莫非有甚阴谋诡计?他本是阴谋家,便将别人也想成阴谋家。但左思右虑,也想不出萧远山翻盘可能,当即狠了狠心,说道:“好,我便来与你对打,往日恩怨,就在今日了解!” 萧远山大笑一声道:“好好好,还算个爷们!”说着就是一掌。慕容博本就跟他半斤八两,如今看他出掌无力,动作缓慢,当下心中冷笑一声,左手一格,右手却竖起食指,向萧远山胸口心脏点去,正式他慕容家的另一绝学:参合指! 这一指虽是凌厉,慕容博心中却是已经计算出对方好几种应解之法,更是在这一指中暗藏了诸多后招。暗想:对方伤重,当闪避居多,我只需跨前一步,便能抢得先机,欺身短打,那般若掌大开大合,便施展不开,正是我参合指大发神通的时候。 如此想着,却觉得手指进入了一个温热所在,好似触到了一个什么滚烫事物,在自己指力下轻松就爆的粉碎。他定睛一看,竟是一招建功,正中对方胸口,那碎裂之物正是对方心脏。 难道是这萧远山已是外强中干?正想着,就见对方一只手狠狠抓住自己右手手腕,让自己回不了手,接着就是一头撞向自己脑门,顿时觉得眼前一阵星光,恍惚间就看一张血喷大口向自己咽喉咬来,急忙闪躲,却仍被咬在肩窝,撕下一片肉。 萧远山满口鲜血,口嚼人肉几下,竟是咽了,狰狞说道:“好吃,再来!”又是向慕容博咬去。 慕容博大惊,左掌连击萧远山小腹,虽打中两下,却被萧远山右手所擒,将他紧紧拉在怀中。让外人看来,却是两人相拥,犹如兄弟。 萧远山对自身不管不顾,只是一口一口向慕容博咽喉咬去,虽被躲闪许多,但仍是不止,慕容博吓的心惊胆颤,抬膝顶向萧远山,可往日能开碑碎石的力道却不能使萧远山动作有丝毫停顿,仍是猛咬不止。 只听他大喊:“不可能,你心脏已经碎了,怎还不死?” 萧远山桀桀笑道:“老子早就死了,三十年前就死了。从阿鼻地狱里爬出来,就是为了带你这个老匹夫下去享受!” 众人虽都是江湖中人,见过诸多械斗仇杀,可如此惨烈的却是没见过,个个看的心惊肉跳,只觉手脚冰冷,竟是忘了出手阻止。 待到此时,萧远山终是一口咬到慕容博咽喉,却不见对方挣扎。一用力,咬破了对方咽喉动脉,那鲜血喷涌,染的他满头满脸都是,慕容博却只是双眼圆睁,一动不动。 萧远山将口中人肉咽下,却是说道:“竟是被吓死了,什么狗屁玩意?”说着身形晃动,就要跌倒。萧峰赶忙过去搀扶,就听他先是大笑道:“死了死了,终是死了!”接着又哽咽道:“可是那有什么用,我的妻子却再也活不过来了!”说着竟是嚎啕大哭不止,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时萧远山停了哭泣,抓紧萧峰的手说道:“好孩子,你说大伙平平和和的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分辽人汉人,为什么要打仗?”说完,却是不等答案,已是气绝。 萧峰悲痛,抱着老父尸体,泪水不止,只是说道:“不打了,不斗了,大伙都过上好日子了!” 第三十七章 大发神威 慕容复见老爹身死,亦是悲痛,让家将收了尸身就欲下山,却听萧峰怒喝一声:“慢着!” 慕容复一惊,此刻他受伤,更不是萧峰对手,只能强自说道:“怎么,想杀了我为你爹爹报仇?刚才可是说一战过后,恩消怨散,怎么,如今你要反悔?哼哼,想你萧峰一向以豪迈自居,如今却不顾长辈遗愿,要赶尽杀绝。你别忘了此刻还有少林诸多大师在此,当会为我做主!”说着脚下缓缓向少林众人那边移动,竟是犹如惊弓之鸟。 萧峰却毫不在意,只是说道:“我妻子阿朱呢?快放她出来!” 慕容复这才知道萧峰并不是要杀他,只觉众人目光扫在他脸上,犹如火烛,当真滚烫。也不答话,对着家将一挥手,便有人带来一个女子,正是阿朱,只见她衣衫褴褛,面色憔悴,想是也吃了不少苦。 阿朱见了萧峰,拥入他怀中说道:“大哥,你没事就好。” 萧峰也道:“嗯,阿朱,你说我们以后去塞外牧马放羊可好,远离这世间的恩恩怨怨,过那平和快乐的日子。” 阿朱答道:“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能在大哥身边,哪里我都去得。”两人对视一眼,满是温馨,令人羡慕。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却见一老僧出现,手里拿着一把破扫帚,想是寺内最低等的杂役和尚,只听他说:“萧老居士虽一生有大罪过,却临死前大彻大悟,知道了仇怨害人,却是深有慧根,与我佛有缘,不如就葬在我少林吧。想必每日听得晨钟暮鼓,佛经教义,也能洗去一身罪孽,早日成佛,荣登极乐。” 萧峰眉头一皱,暗道这老僧说话好不讲道理,可他只当这老和尚是佛经念的多了,不通人情世故而已,当即说道:“身为人子,自当让家父落叶归根才是。大师美意,却是多谢了。” 老僧摇着头,道:“错了错了!”只这两声,竟是从几丈开外来到萧峰面前,已是抓住了萧远山的尸身。萧峰这才知道眼前这老僧竟是深藏不漏的大高手,见他强行想留下老父尸身,当即大怒,抬手就是一掌见龙在田。这招虽不如亢龙有悔威力大,但却是他最为熟练顺手的一招。 那老僧是躲也不躲,这一掌打在他面前三尺便再难进一分,空气中隐现波纹,竟是一道无形气墙。 萧峰大惊,这护体内力能外放,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这老僧竟是能在体外形成气墙,那更是要有多深厚内力才成? 老僧抗了萧峰一掌,却也不还击,只是口道‘阿弥陀佛’,转身便欲离去,没成想一人影突然近身向他袭来,也未有什么招式,只是一拳向他脸颊打来,犹如泼皮无赖。 可谁都没想到,这如此普通一拳,却生生将刚才还大发神通的无形气墙击碎,结结实实的印在了老僧脸上,就听‘砰’的一声,老僧打着旋儿就飞了出去,轰隆一声撞塌了山崖,大小石块噼里啪啦的砸到他身上,一会便成了个不小的石堆。 出手的正是王鹤,他将抢下的萧远山尸身交给萧峰,这才说道:“管杀还管埋,我真是善良。” 少林众人大怒,刚见出来个寺内的隐修高人,顷刻就被王鹤打的不知生死,一个个纷纷喝道:“欺人太甚!”“胡乱伤人!”“为大师报仇!” 王鹤冷哼一声道:“《宋刑统》明确写着:掘墓盗尸者诛!被亲人发现更是打死活该,连官府也不追究。刚才那可不是盗,而是抢。我身为萧峰义弟,萧远山就是我叔父。我打死那抢尸的老家伙有何不可。这等恶行,想来也只有佛祖能原谅的了,我是凡俗之人,自不比佛祖,但能送他去见佛祖,让他老人家亲自感化这个卑鄙之人!” 少林众人一阵语塞,说不出话来,就听那边石堆一阵响动,那老僧却是从中站起,左脸肿的老高,也不再提萧远山尸身一事,而是说道:“施主竟然会我少林的易筋经,那今天便是要留下来说道一二。众僧听令,结罗汉阵,降妖伏魔!” 王鹤心中暗惊,这扫地僧是有两把刷子,只是接触一下,却是察觉到自己练过易筋经。不过内功这东西,看不到摸不着,空口白话谁都会说,于是王大老板就颇不要脸的喊道:“你说学了就学了?我看你是一个人打不过准备群殴吧,我还说你学过我逍遥派的功法呢。”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别说萧峰段誉二人,就连几个玄字辈僧人心中都是泛嘀咕,莫不是这前辈当真是找个由头,一拥而上?却是不知扫地僧武学本领,自是不会相信只是一触就能查别人功法之事。 “呔!”那老僧又是一声怒喝,说道:“众僧不要迟疑,速速结阵,拿下此人,不可使我神功外传!” 众僧见他肯定,又觉得他武功奇高,必是隐修多年的前辈高人,当下对视了一眼,有了计较,步法一动,各司其职,结起了少林罗汉阵。 这少林罗汉大阵本是一百零八人所结,运转起来,却是能将众人功力联合,攻势连绵不绝,永无休止。而被困之人若想破阵,则需以一人之力对抗百人,自是凶多吉少,能堪堪保住自身已是不凡。但时间久了,自然比不上百人可休息轮换,生生累死,却已算是极好的下场。 如今这些人虽不过七八人,只能结个少林罗汉小阵,但个个武艺高强,比之大阵是少了几分韧性,却多了几分犀利,何况有扫地僧这等绝世高手居中控制,更是不同凡响。 王鹤却面不改色,只是说道:“神功外传?你们少林的功法多是达摩那天竺胡人创的,若人家也有门户之见,却是没你们少林什么事了。所以说,人家能肉身成圣,你们到死也只能当个普普通通的大和尚。”说着,就被阵势卷入。 萧峰段誉大惊,正要出手相助,却见阵势中人影闪动,噼啪几声,那五六个玄字辈高僧竟是被打的犹如滚地葫芦,七零八落的飞向四周,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再望过去,却见王鹤伸出一掌,自上而下,扫地僧却是双掌平举,堪堪抵抗,只一会功夫,小腿竟是没入山石地面之中。 扫地僧口鼻流血,却是平静说道:“玄慈,你且去收拢寺众,设下罗汉大阵,今日定不能让此人走脱。”王鹤笑笑,也不说话,只是手上加力,瞬间扫地僧就没入到腰。 玄慈武功最高,却是恢复了行动,听了扫地僧命令向寺内跑去,只听钟声大作,人声喧哗,隐约可见到寺中武场上聚集了不少僧侣。 正在此时,却又见一队人马上山,戴鎏金银纹兜,穿黑漆顺水甲,蹬牛皮铁片靴,腰别钢刀,背抗长枪,竟是大内的禁军。这领头之人坐在马上,穿着一身墨黑的长袍。却是用绸缎帕子掩着嘴鼻,一脸的嫌弃烦躁,待看见王鹤,才喜笑颜开,眉头大展,从马上翻身下来,甩着手帕,翘着兰花指,‘呵呵’笑着向他跑来,带起一阵香风,让段誉大大的打了喷嚏。 第三十八章 少林封山 那人模样神态,让旁人一看便知他乃是宫里的宦官阉人。他对众人视而不见,却急忙跑到王鹤身边,又是作揖,又是赔笑道:“王大老板,王大官人,您可是让咱家好找啊。” 王鹤笑笑,却是不顾仍在与扫地僧比拼内力,道:“前些日子去见了几个家中长辈,却是累的向监长奔波辛苦。我那边有些品相不错的山野黄参,便当谢罪,也好给监长恢复些元气。”这向监长具体叫个什么,王鹤也不知道,只知他是宫里司礼监的太监,正四品,掌管宫中的仪礼刑名,关防门禁等,是个人物。本着以钱铺路的念头,却是也常送他些礼物贿赂,一来二去,竟是赖上了自己。后从康敏的情报中得知,这向监长是高氏身边红人,如今眼看高氏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官家则是威望愈盛,若是亲政,那些大臣倒还罢了,但他这样的小人佞臣却是绝不会放过。他能在宫中混迹多年,坐的如此高位,自是眼光犀利,看出王鹤与小皇帝关系甚佳,赶忙抱上了这根大腿,也不图日后能保得权位,起码托王鹤美言,留住性命,告老还乡当个富贵老爷即可。如此一来,他自是对王鹤百般巴结,两人各有所需,明面儿上处的倒是不错。 向监长却是用手中帕子轻扇了王鹤一下,佯怒道:“嘿,跟咱家还如此客气,王大官人却忒是见外。” 王鹤亦说:“说我见外,我看你才是。你若不收,我便将那山参统统丢了,管他作甚。” 向监长满脸的心疼,道:“那些都是稀罕玩意,王大官人如此却也浪费。罢罢罢,咱家便收了,改日便打着您的旗号,施粥送药,替您积德行善便是。” 王鹤笑道:“如此,便多谢向监长了!”其实心里暗骂:奶奶个腿,收了老子东西,还要老子谢你,这老家伙比我还无耻! 向监长摆摆手,口道应该,却是突然一拍脑门说道:“哎呀,看咱家这记性,险些忘了正事。官家急召您入宫呢,咱们这便走吧,免得累官家久候。” 王鹤耸了耸肩,用下巴指了指扫地僧,说道:“还要向监长稍等片刻。少林这诸多大师却是要与我切磋武艺,待分出胜负,咱们再去不迟。” 别看向监长对王鹤客客气气,一副狗腿模样,但在宫中,却是除了官家和高氏,连一般大臣也是不放在眼中。这一群老和尚,更是看不上眼,从头到尾都楞将他们比做山石草木,没当个人看。如今听王鹤所说,他眉头一皱,对手下喝道:“来人,将这些和尚统统赶了,耽误王大官人进宫面圣,胆子也忒大了。”好在宋朝太监权利不大,他自是有几分收敛,否则说不准就是抓了回去,随便诬赖个什么罪名了事。 眼见禁军侍卫上来赶人,王鹤对扫地僧笑而不语,虽能感觉扫地僧内力有所减退,应是发出信号,要两人同时收工罢手,也好各无损伤。但王鹤愣是装作不知,手上力道是不增不减。扫地僧知道王鹤意图,又看侍卫渐近,当下长叹一声,收了功力。如此一来,自是等于吃了王鹤一掌,闷哼一声,退了半步,脸色一片潮红,已是受了内伤。 王鹤也不追击,只对向监长说道:“有个叫玄寂的和尚,撕了我的地契,毁坏公文,不能放过。” 向监长点头,这等顺水人情却是做的,当下吩咐一通,自有侍卫向拿出绳索去套那玄寂。玄寂一躲,闪过了套索,刚要张嘴说话,却被刀柄砸在嘴上,顿时鲜血四射,连牙也掉了两颗。 就听那侍卫恶狠狠的说道:“好家伙,还敢躲!” 玄寂本就脾气火爆,受了疼痛,当下就要出手,想那侍卫虽人高马大,但绝不是他这等精修武艺的老僧对手。刚要给那侍卫个教训,就听扫地僧怒喝一声:“住手!我等僧人虽为出家之人,却也仍需遵守国家法度,玄寂你便跟他们走一趟吧!” 众僧一惊,却见扫地僧态度坚决,又看周围禁军目光不善,自是了然,心中一叹,口宣佛号,不再言语。 玄寂面若死灰,乖乖被侍卫捆绑起来,一言不发。 扫地僧对王鹤说道:“王施主携大势而来,确实势不可挡。自今日起,我少林封山,非天下大乱不可出,如此,施主可满意了?但请施主谨记,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之吧!” 王鹤冷哼一声,道:“此话我也同送于大师,且看看你我二人谁是不义,谁又自毙好了!”说着与萧峰段誉交代一声,让他们去悦来客栈等他回来,便上了早备好的骏马,向山下走去。临末了,却是回头运功,将声音传遍整个嵩山,只听他道:“那《易筋经》我能学得,自是机缘所在,命中注定,谁也阻拦不得,如今便物归原主吧。可此经在你寺内百年,却只有寥寥几人练成,我入的手,不日便大成。必是你少林空得达摩之武学,却不得达摩之理念,宝经如此蒙尘,当真可惜可惜!”接着手一抬,就见一油布小包落于少林寺门前。 扫地僧一口血吐出,也不知是内伤所致,还是被王大老板气的。 王鹤入了宫中面圣,直到三更时分才回来,见萧峰段誉皆在等他,心中一暖,却是吩咐酒菜,口中是说小皇帝也不留他吃饭,当真不地道。 三兄弟酒足饭饱,自是问起入宫一事。王鹤楞了半晌,却苦笑摇头道:“官家决定在于秋后亲政,若是高氏同意便罢,若是不同意……那秋季本主杀伐,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两兄弟大惊,萧峰说道:“二弟你没劝劝官家,此事不论成败,必是大生动荡,如今大宋四周群狼环绕,如此做甚是不智。” 王鹤叹息道:“劝了,怎么没劝,但问题是劝不动啊。官家如今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还说待事成之后,便任我为户部尚书,统管天下财政。这不,圣旨都写好了。”说吧就将一黄布卷轴扔在桌上。 萧峰段誉打开一看,却是见上面写着:“授王鹤户部尚书一职……”云云。两人一阵哑然,后段誉开口说道:“二哥却是一步登天,可喜可贺!” 王鹤斜了他一眼,好没气说道:“可喜可贺个屁,我宁愿仍做个下贱商人,却也不想去淌官场浑水。哎,也不知这次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只希望能少伤人命吧。”这却是王鹤真心话,想历史上本是高氏病死,宋哲宗和平上位,虽说是个短命皇帝,但也算英明,现在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楞是听不得人劝。莫非是因为有了自己的资助?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吧。 三兄弟商量许久,却是没个结果。当下也不管那烦心事,喝起酒来。几碗过后,却听萧峰说道:“二弟三弟,我与阿朱要成亲了!” 第三十九章 历史大变 萧峰大婚,王鹤本想要大操大办,可无奈一对新人皆是反对,只好作罢。如今萧峰父母双亡,阿朱却是得知了身世,自是请来阮星竹与段正淳,还有段誉带着他们那一群‘妹妹’,再加上王鹤,寥寥数人举办了婚礼。事后本打算直接去塞外牧马放羊,阿朱却因前些日子被慕容复抓去,受了不少折磨,生起病来,便留下在王鹤处养病。没成想,这一留,那塞外牛羊的日子却再也没有实现。 阿朱身子已好,这大宋朝却是有点病入膏肓的意思。朝廷上小皇帝与高氏争斗日益激烈,甚至死了好几个位高权重之人,逼迫着百官纷纷站队。那高氏估计也是临死前痰迷心窍,一副死不退后的样子,跟小皇帝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上层如此,下层自然也好不了。今天听到这个官儿被赐了一杯毒酒,明天听到那个官儿又被授了三尺白绫,人人风声鹤唳,来去匆匆,没事时都是躲在屋中。一些犯官子弟侥幸逃脱,更是占山为王,做了贼寇,打家劫舍,骚扰乡镇。地方告急的文书像雪片一样飞往中央,可现如今这党派之争正烈,哪里有功夫去管这长毛响马的‘琐事’,象征性的安排人去处理,便不管不问了。 如此一来,贼人害人,幸存者过活不了,又去别处做了贼人,再去害人……如此循环,几月不到的功夫,大宋境内更多了大大小小数十股贼寇乱匪,如此环境之下,王鹤更是劝萧峰不急上路,待局势稳定再说。 出于为阿朱考虑,萧峰答应了下来,便每日帮王鹤些忙。两兄弟一合计,如今世道乱,这酒楼生意大受影响,干脆关了近半分店,只留些大城重镇还开着。另外招收乡勇,强身自卫。 如果说有什么喜事的话,便是阿朱有了身孕,算是稍稍让众人开心了一下,段誉也从大理赶来,带了诸多礼物与段正淳阮星竹的问候。 可没让大家高兴几日,却是又一消息传来,如晴空霹雳,一下将宋朝上下都打的懵了。小皇帝见高氏死不退位,竟是深夜带着禁军前往高氏寝宫,欲以武力威胁。谁知高氏亦有准备,结果大打出手,乱斗之中,高氏被砍了脑袋,小皇帝也是胸口中了一箭,没等到天明,便干净利落的死了。 这下可是天被捅了个窟窿,宫中一夜之间死了宋朝两位最具权势的人,也是彻底的乱了,都嚷着对方是乱臣贼子,自己是平叛勤王,开始大杀特杀起来。只不过杀着杀着,就变成了盗匪一般,四处放火,抢夺财物,别说宫女阉人,就是连皇家贵胄也是难逃一死。 由于小皇帝与高氏都怕对方叫来亲信重臣,还特意下令紧锁宫门。百官都能看到皇城内火光冲天,却被拒之门外,愣是没一个人敢冲进去看看。 待到天明时乱军自内而出,打开宫门之时,百官才见到是一副怎样的修罗场面。好不容易清扫了乱军,再一查看,赵氏子弟竟是无一幸存,死了个干干净净。连历史上本该继位的宋微宗赵佶也是被砍成了肉泥。这就是说,那把高高在上的椅子却是空了出来。 这下便炸了锅,百官有的说要先选出个执政之人代理朝政,也有说要去民间搜寻流落在外的血脉,更有人是想要行那改朝换代之事,可大家都是心有余力不足,谁也降不住谁,听说金銮殿天天都是上演全武行,人脑子都打成狗脑子了。 接着,另一条惊人消息传来,辽主耶律洪基竟是送上战书,要求宋朝降服,否则便携二十万大军,踏平南朝。 这下更乱,自是没人再惦记那个烫屁股的位子。有的大臣主战,有的大臣主和。可如今没得皇帝,却是无人能大规模调动军队,主和派自是占了上风,连连与辽国派遣使者,商量议和一事。 辽军驻扎在雁门关外八十里,并未攻击,但亦有小股部队日日骚扰,百姓苦不堪言,纷纷逃窜,流民越来越多,官府又只是紧闭城门,毫无作为,这些人没得吃喝,要么是自立山头,要么被其他贼寇吸收。一时间中原大地烽烟四起,百姓是苦不堪言。随着雪花落下,却已是过了春节,而这历史上的元祐八年,公元1093年,宋朝却是陷入了内忧外患之中,有大厦将倾之势。 如今世道,更是艰难。阿朱已有八个多月身孕,大腹便便,临盆在即,萧峰自不会再想那塞外牛羊之约,每日照顾妻子,与王鹤对饮几杯,虽过的不错,却始终眉头深锁,不见笑颜。 想来他在宋国长大,却为辽人。如今两国开战,不论谁胜谁负,只怕他都是最痛苦之人。 正月十五,本是元宵佳节,可宋朝却无往年热闹景象,大多是早早熄了灯火。王鹤、萧峰、段誉三人在屋内饮酒,萧峰是悲宋辽交战,段誉却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秘密,王鹤则是想起了自己现代的家人父母,都是不语,只是闷头喝酒,没几杯下肚,大家都是有些微醺。 王鹤想想自己之前虽无家业,却有父母家人,过的平平淡淡,也还算幸福。如今虽是富可敌国,却正赶上兵灾乱年,将这百姓生活看在眼里,当真有几分难过,不由想起了元代《幽闺记》中的一句话,说道:“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我如今算是深有体会了。” 萧峰段誉听了都是浑身一震,此话简单,却又透出无尽的哀伤痛苦,当真说的巧妙深刻。萧峰放下酒杯,似是下了决定道:“二弟,为兄却是又要求你帮忙了?” 王鹤答道:“大哥客气,直说便是。” 萧峰点头道:“我打算去面见辽主,劝他退兵!你嫂嫂如今有孕在身,还需你多照料。” 王鹤想到原著中萧峰下场,心中忐忑,皱眉道:“大哥怎会有如此天真想法。兵者,国之大事。那辽主既然出兵,自是已有了打算,又怎会凭大哥你几句话便退兵了事。就算他答应,他手下的大臣将军也不会答应。此事休得再说!” 萧峰笑笑,自然知道是王鹤担心他,也不生气,继续说道:“听我老父说,我萧家与辽国上层还有几分关系,如今虽是家破人亡,却也有些故人忠仆,联合他们,虽不敢说定能成功,但至少能让辽主有些顾忌,或能得些转机也不一定。” 王鹤又是摇头:“此行还是太过凶险,大哥你就算不为自身考虑,也要为即将出生的孩子考虑,我可不想我大侄子一出生便没了爹爹。” 萧峰又笑了一下,面上幸福,却是说道:“就是为了我那未出生的孩儿,我才要走这一趟。二弟你刚才说的好,宁为太平犬,莫当乱离人。我也不希望我那孩儿出生在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我还想让他跟你学些生意手段,再跟三弟学些诗词歌赋,做个商人也好,做个文人也罢,却是再也不要学什么武,动什么刀了,只要能平平和和的过一辈子就好。” 王鹤无语,刚要再开口,却听见一女声说道:“就让夫君去吧,叔叔莫要再劝!”众人转头,却是阿朱,见她挺个肚子,萧峰连忙过去搀扶,问道:“你有孕在身,怎么还不去休息?” 阿朱笑道:“今日小家伙闹腾的厉害,却是累的我无法入眠。想来他是知道了自己父亲要去做那扶危济困的大事,才会如此的欢喜吧。”两人牵手,相视一笑,接着一同看向王鹤、段誉二人,意思不言而喻。 第四十章 怎么卖?卖多少? 王鹤见两人都是意决,气急说道:“你们俩却是鬼迷心窍,明知此事九死一生,却飞蛾扑火,当真是一对倔驴!” 萧峰阿朱也不生气,阿朱开口道:“叔叔早就知道夫君脾气。想他杏子林中身世不明,虽有手段压下叛乱,却仍是卸任离开;再想他为救我这无足轻重的小丫头,竟敢孤身去闯那聚贤庄,都是如叔叔所说,跟倔驴一般,只要定了心思,那是谁也阻不了他。可就是如此,他才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大豪杰,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是他这种豪杰才做的成的!” 王鹤无语,道:“那可是你的丈夫,你就不怕他一去不返?” 阿朱摸摸肚子,说道:“如今我有了萧家骨血,得续香火,当真欢喜。若是夫君有什么三长两短,待我孩儿诞下,我自会去陪夫君。就是劳烦叔叔替我们将这孩子养大,如此大恩,却是只能来生再报了。” 萧峰忙道:“阿朱,你不必……” 阿朱却伸手掩了萧峰嘴巴,说道:“夫君是大英雄,大豪杰,我自不能弱了威势。还是那句话,大哥去哪里,阿朱就去哪里!” 萧峰紧紧攥住了阿朱的手,却是扭头对王鹤说道:“二弟,我意已决,你就不要再说了!” 王鹤气的抓狂,道:“你们两口子就是神经病!你们要是都死了,我肯定将你们的孩子当小工使唤,每日就给他吃一顿饭,冬日里只有一件衣,心疼死你们!” 萧峰大笑:“我们若不在,你便是这孩子父亲,你要不心疼,那便是随你摆弄!”气的王鹤牙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缓了老半天,这才叹气,认命般说道:“好吧,算是怕了你们。不过既然兄弟,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去送死,这样吧,我便在雁门关等你,若是事不可为,也好有个退路。相信以我如今武功,辽主想要攻下此关,非是调动大军昼夜不停全力攻打不可。” 段誉也说道:“那我便回大理,让我父亲也出面调停。虽是边陲小国,但总聊胜于无。” 萧峰感动,却是端起杯酒,说道:“我萧峰能有你两位兄弟,此生无憾!” 三兄弟同饮一杯,却听王鹤说道:“事到如今,却是想起咱们三兄弟结义之时。说起来,那时候我只当大哥武艺高强,三弟身份尊贵,虽是欣赏二位,却也有些抱大腿、拉靠山的意思,也好逢人便说上一句‘我是北乔峰的义弟,大理世子的义兄’之类,如今想来,当真是惭愧!” 萧峰段誉对视一眼,皆是大笑道:“不愧是商人,当真打的好算盘!”却是谁也未当回事,是真是假,如今种种,自是明了。萧峰突然想起一事,拿出两本册子,说道:“此乃《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的秘籍,若是我不幸身亡,还望二弟能传于丐帮弟子。”王鹤本说等你回来自己去教,可萧峰执意要给,只得无奈收了。 三兄弟喝了一夜,阿朱是早早回去睡了。听得鸡鸣三遍,外间漏出亮光,才知道已是天明。推门而出,却见鹅毛大雪,纷纷飘落,世界银装素裹,煞是漂亮。 王鹤平RB不常喝酒,但喝了酒却有些人来疯的意思。看到此处,竟是说道:“好大雪,却让我想起一首歌来,倒也应景。” 萧峰段誉对视一眼,自是想起聚贤庄上的那首随遇而安,满是期待道:“快快唱来!” 王鹤清清嗓子,开口唱道: “白雪纷飞看那战场,谁愿意孤独留在中央” “铁马金戈空自辉煌,马儿我能往何方” “白酒一杯再加胆量,敢问世间不平乱象” “管他面前障碍多强,誓把乱世化呈祥” “狂沙一阵卷走哀伤,尘埃落地不再流浪” “家国天下尽饮豪放,一杯酒醉倒四方” “化敌为友共存何妨,好汉何需拔弄刀枪” “管他路有多少万丈,铁了心回到家乡” “化敌为友共存何妨,好汉何需拔弄刀枪” “携手一家踏步前方,愿世上永无战场” 唱完,三兄弟一笑,携手而握,同道:“愿世上永无战场!” 段誉回了大理,王鹤萧峰阿朱三人则是来到了雁门关。临别在即,王鹤却是郑重说道:“大哥,别忘记嫂嫂和孩子还在等你,若是难成,自当回来,相信以你武功,自是无人可拦!” 萧峰跨身上马,点头道:“嗯,记下了!”说着对阿朱点点头,一拉缰绳,绝尘而去。 王鹤对着背影,大喊:“大哥,一定要回来,小弟一直在这里等你!” 这一等,便等了整整两月,萧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无一丝消息传来,王鹤已经不敢往深里想。阿朱顺利生产,是个女孩。她除了照顾孩子,便是天天在城楼上边北望,盼着萧峰回来。 如今已是三月中旬,本该春暖花开,却不想仍是冷的厉害,天空中总是布满乌云,压的众人心头沉重。王鹤展露武功,自是在此赢得了话语权。每逢有小股辽军来犯,也在他的领导下被击退,几次三番下来,竟是惹的辽军不敢再来,雁门关却成了难得的世外桃源,引的周边流民纷纷来投。 但不几日,便传来惊天消息,宋朝大臣们竟将雁门关在内的一十九座关塞全部割让给辽国,已然交过了国书,成是不改的事实。闻的此讯,雁门关内皆是哭声,一悲脚下土地已属敌国,二悲多日抗争毫无用处,三悲被国家抛弃,竟是士气大落,再无一丝抵抗念头。好在辽军也不想激起他们反抗之心,留了三日时间让他们撤离。 王鹤站在城头,看着关内民众大包小包家当,奔走逃命,只能无奈长叹一声道:“仗义多是屠狗辈,最是负心读书人。这卖国之人,往往都是位高权重之辈。你说他们这些市井小民,就是想卖国,也不过是带路报信,而那些达官重臣,只需墨笔一挥,这千余里的大好江山就尽归于敌手,当真是……” 阿朱站在他身旁,却只是望着北边,不言不语。有个年轻将领跑来,却是说道:“王大官人怎么还不离开,如今已是最后一日,还需抓紧才是。” 王鹤摇头道:“我不会走的,我答应了别人,要留在此关等他回来!” 年轻将领又道:“如今此关已不属大宋,大官人虽然武艺高强,却也挡不住二十万辽军铁骑,何况如今城内老幼皆走,无人与您照应,那吃食饮水也成问题……” 这时阿朱却道:“吃食饮水我自会准备,将军不用费心。” 年轻将领一惊,问道:“夫人也是不走?” 阿朱点头道:“我等的人还未回来,自是不走!” 第四十一章 亡不了 “那王鹤抗令不尊,却是在雁门关阻的辽国大军无法前行,这等枉顾国家决策之举动,必会引起友国误会,若是惹的辽主震怒,到时候兵戈相向,却是又有多少人要死于刀剑之下。这王鹤到底是商人,目光短浅。要我说,就应该将他擒下处决,再将人头献给辽主,也好表明他的举动非是我大宋授意,对了,他家财万贯,也应一同交于辽国,相信辽主宽宏,也不会怪罪我们?大伙说是不是?”一个白衣书生被一群人围着,侃侃而谈,甚是得意。 众人一阵交头接耳,他们本是一群市井小民,对着国家大事真分不太清,卖豆腐的张老汉却是问道:“可我咋听说是大官们趁着没有官家在位,为了搏个前程,将那些雄关要塞全都卖给了辽国呢?还说之后北边再没有屏障,就跟……就跟……那话咋说的,老汉记不清了,意思就是跟没了围栏的羊圈一样,人家饿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咱们只能等死。王鹤坚守雁门关,才是好汉子真英雄,又怎么说?” 白衣书生脸气的通红,大骂道:“匹夫之勇!匹夫之勇!自当年真宗定下澶渊之盟,宋辽就成了兄弟之邦,已有多年不再交战。辽国边地发生饥荒,我宋朝也会派人赈灾济粮。如今辽主发兵,也不过投桃报李,是看我朝贼寇不断,百姓不苦堪言,想要来帮扶一二而已,你们这些泥腿子又怎会明白辽主苦心?”话音刚落,就被一拳砸在脸上,他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嘴里尽是咸苦,竟是连眼泪鼻涕一起向下流,当真狼狈。 他被打倒在地,抬头看去,竟是一布衣芒屩的粗壮汉子,当即大怒道:“你一白丁,竟敢打我,你可知我有功名在身……” 那汉子不等他说完,吐了口吐沫,却是打断了他,说道:“我王五大字不识几个,却也知道忠义二字!那辽主打的什么心思,还当旁人不知道吗?不就是看着我朝如今无主,便想要来占个便宜。你们这些读书人竟是黑白不分,朝廷上的相公老爷也是个个摇尾乞怜,连边关要塞都尽数割给了辽国。若是国破了,他们不过是换个东家,受苦的还是我等百姓,说是割的边关,实际上割的是人命。我草他姥姥的,你们读书人的心可真毒!” 王五说完,却见赵娘子走出,皱着眉头说道:“又在这边乱嚼舌根,有甚用处?” 王五如老鼠见了猫,赶紧说道:“不说了不说了。” 赵娘子却是一步上前,竟将一把钢刀递到他手中,说道:“别总是夸夸其谈,显得自己本事,这等误国酸丁,一刀杀了就是!”众人大哗,那白衣书生更是吓的大喊:“我是读书人,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王五从赵娘子手中接来钢刀,空挥了两下说道:“老子就要去雁门关给王大官人打个下手,就没打算活着回来,若是你等这些怕死的酸丁敢到那处去拿我,我自是束手就擒,怕只怕你们没这个胆子!”说着一刀砍去,虽是从白衣书生身边划过,却是吓的他大叫一声,裆下更是一阵恶臭,竟是屎尿齐出。 王五哈哈大笑,道:“老子杀辽狗,可不能让你这样人脏了老子宝刀!”正说着,却见自己妻弟跑来,挎着一篮发面饼子,递给他道:“姐夫姐夫,这些饼子是娘亲刚才做的,要你带着上路,到时候与王大官人分吃。” 王五先是点头,再是摇头道:“你们到底还是将那纺车卖了,如今粮食正贵,统共也不过是做些饼子,那纺车可是咱一家老少的命根儿,没了它,哪里还纺的了布?没了布,我们一家老小吃什么?” 赵娘子接过篮子,硬塞进王五怀里,说道:“家中之事自有我来,五哥不必担心。野菜树皮,总有法子饿不死。想那王大官人本富可敌国,可如今不一样散尽家财,往雁门关那无底洞填,那悦来客栈的赵老板本是大胖子,如今瘦的都能见到脸上的骨头,人家又说些什么了?他们那般富贵之人都不在乎,我们这些个村野贱民又怕个什么?你若真是有心,替咱一家子多杀几个辽狗便是。” 王五感动,抓着妻子双手,却是说道:“可惜我没本事,没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 赵娘子打断了他,说道:“谁说没过好日子,有你在,再苦的日子也比蜜甜!”两人对望,却是情义满满。 这时从街角走来几人,都是劲衣短衫,拿着兵器,对着王五吆喝了一声:“五哥,走了!” 王五点头,又看了妻子一眼,说道:“兄弟们来唤我,我这便走了!” 赵娘子双目含泪,哽咽说道:“走吧走吧,多杀辽狗,若是……若是不幸……我,我一直都守你!” 王五骂道:“败家娘们,咒老子,给给给,你这婆娘不要也罢!”说着将一物塞与赵娘子手中,赵娘子低头一看,竟是一封休书,再抬头,那王五已走了老远。她大叫一声:“五哥!”王五扭头,却见她三两下将那休书撕碎,吞入腹中,嘶哑喊道:“我生是王家人,死是王家鬼,此生不悔!” 王五也没回话,转头而走,兄弟也无宽慰言语,而是一同唱起了随遇而安,“就算当不成英雄,也要是一条好汉!”惹的众人肃然起敬,竟是又有几个年轻人响应,追着他们去了。那买豆腐的张老汉站起说道:“亡不了,咱大宋亡不了。就算这群年轻人都死光死绝了,还有老汉!走,赵娘子,便将你一家子接到我那,但凡我家有口饭吃,自是不会让你饿着。你腹中还怀着孩子,长大了也定会如他爹爹一般英雄,可不能受的委屈!” 如此情形,却在宋朝境内多地出现。自从三日期限到了,王鹤在雁门关前划下界限,声明:“过线者死!”并一天就杀了三千多辽兵,他的事情就传开了。加上主战派暗地里的推波助澜,宋朝上下是人尽皆知。不过主和派的官员们到底是占了多数,能量不小,最多时曾一月内连发二十七道命令,几乎一天一条,要求王鹤撤离雁门关。可惜王鹤一不是在职官员,二本就是来自现代,对这阶级地位看的不重,根本就不理会这些命令。主和派想派遣军队去抓捕王鹤,可胆子小的不敢去,胆子大的却都是主战派的人,佩服王鹤还来不及,哪里会去抓他。当下把主和派的各位气的不清,如今抓不到正主,悦来客栈却是跑不掉,随便安排个莫须有的罪名,王鹤和悦来客栈就成了反贼。可等他们砸开悦来客栈的大门时,却见人去楼空,只剩下些桌椅板凳,不论是伙计还是财物,都是不知去向。 随着时间推移,也有人算是明白了过来,主和派那些人是铁了心的卖国,是绝对的死路一条,若是真让辽军得了雁门关,那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于是江湖上各大帮派,亦或者是有血性的汉子,都跑向雁门关,到最后,竟是有几只宋朝的正规部队,未有调令,就擅自跑去支援雁门关,要知道这乃是宋朝大忌,不论胜负,这几只部队却是一人都别想活命了。 眼看越来越多人前往雁门关,主和派是下了严令,在必经之路上设卡。可没几日,连设卡的军士都一同去了雁门关,这让那些主和派的家伙齐呼“日了狗”,种种手段都是无用,他们也放弃了,你要不怕死,你就去,反正我不信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能挡得住辽国二十万铁骑。 于是,王鹤领头,雁门关不知觉间已是聚集了将近十万人了,声势上到也不弱。 第四十二章 葵花葵花 宋辽两国与雁门关前对峙,却是成了周边小国的焦点所在。只不过辽国一方是兵强马壮的正规军,宋国这边却大多数是江湖游勇,贩夫走卒,虽有几支大宋的军队,但也都是些小将少卒,当不上大场面,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但谁也没想到,辽国虽足足二十余万强兵,竟被挡在雁门关前三月不可越雷池一步。王鹤是大高手没错,这人人都知道,于是辽国设下各种计谋陷阱,但均是奈他不得,常常是损兵折将,赔了夫人又折兵。到了最后,竟是不知从哪来搞来三架投石车,水缸大小的石头从天而降。一颗飞到一半就掉了下去,另一颗直接把个大汉砸成肉泥,最后一颗却是向一小将飞去。那小将就在王鹤身边,早吓的傻了,动也不动,王鹤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却成了炮弹的目标。他连忙运气功力双掌打出,只听轰隆一声,巨石炸裂,王鹤亦是被砸到在地,只觉胸口憋闷,双臂毫无知觉,两手更是鲜血淋漓。 “王大人!”“王大侠!”众人一片慌乱,连忙上前。就听王鹤说道:“莫慌!我无事,诸位,随我杀……”还未说完,却是一口鲜血吐出,晕了过去。到底是血肉之躯,虽有神功护体,还是受了不轻内伤。 待到傍晚,王鹤一咕噜醒了过来,却是满头冷汗。如今过去半日,不知这雁门关还守不守的住。虽仍觉胸口憋闷,却强忍着运起轻功向城门跑去。却听仍是杀声不断,竟是还在争斗之中。 上了城墙,只见到处是人的尸身,竟是没有下脚之地。众人见他出现,均是士气大镇,纷纷喊道:“王大侠无事了,太好了!”有王鹤加入,自是将城头辽军清理。眼见退了此波攻势,王鹤才有时间问道:“竟打了如此久?” 一大汉坐在地上,靠着也不知是谁的尸体说道:“可不是,那辽狗看您不在,当然是抓紧时间攻击,想要一举破关,却是小瞧了大伙的这百来斤肥膘,愣是与他们对砍半日,不分胜负。不过说实话,那辽狗却有几分能耐,咱们是……咱们是死了好多兄弟!王大侠,你要替他们报仇啊!”说着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就听旁边一人骂道:“杜老六,你是不是爷们,老子亲弟弟死了都没哭,你哭个甚!” 杜老六一擦眼泪说道:“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老子愿意,你管的着?对了,你弟弟的尸首呢?不是说要给王大侠看一眼吗?” 那人又道:“看个腿,刚才当做石头,砸到关下面去了。嘿嘿,倒是砸死了两人,那小子也不亏!” 杜老六惊道:“我草,你连你亲弟弟的尸首都扔,你他奶奶的还有没有人性?” 那人哼了一声,道:“人性?有人性的也不会来这儿了,来这的都是他娘的没人性的,明知是死路,还一头撞在上面,跟傻狍子似的。”那人说完,又来到王鹤面前,咚咚咚磕头说道:“王大侠,刚才你救的就是小的弟弟。可惜那小子命薄,还是让辽狗杀了。只是累的王大侠受伤,我在这里给你磕头请罪了!” 王鹤刚要去扶他,却见又是一颗大石飞来,直接将那人砸成肉泥,鲜血溅了他一脸,又咸又热。 “草!怪不得半天不攻上来呢,原来是憋着使这坏呢!”杜老六骂了一声,大喊道:“都自己找地儿躲着,辽狗一次只能发三颗石头。” 王鹤看了看已经成为一滩烂泥尸体,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对着众人说道:“我去把那投石车毁了,我若是没回来,你们便……便散了吧!” 杜老六嘿嘿一笑道:“这里的人都是些粗坯莽汉,但辽狗若是想占了雁门关,却也要砍下这十万颗大好头颅才成,王大侠信是不信?” 王鹤楞了一下,却也是笑道:“如此,却是我矫情了!诸位!” “在!” “待我毁了那些投石机,再与各位一同杀敌!” “祝王大人旗开得胜!” 王鹤站在城头,对众人一抱拳,反身跃入那辽军之中,只听杀声不断,一直冲向那后方投石机所在。 待天明,王鹤归来,满身血迹。他解下身上包袱,里面竟是些羊皮水囊,扒开塞子,竟是酒水。他上前说道:“来,酒不多,没死的过来同饮一口,明日再一同杀敌!”众人皆是欢呼,边喝边唱,无惧生死,真英雄也。 经此一役,辽军损失不少,也是停下了攻势,好歹也让雁门关能舒缓几天。这日,又有朝廷命令下来,王鹤本不想理,没成想传令之人竟是个熟人,便见了一见。那人一见王鹤,只是流泪,说不出话来,王鹤命人拿些干粮饼子上来,他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等填饱了肚子,才长叹一声说道:“咱家如此狼狈,倒是让王大人见笑了!”这人正是宫中司礼监的向监长。说来王鹤如今名头很多,江湖上多是称他为王大侠,官场上的人多称他为王大人,因为也不知是谁将他曾被小皇帝封为户部尚书一事给抖落了出来。 王鹤也不在意,问道:“向监长也是朝廷老臣,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向监长抹了下眼角的泪,说道:“自从官家与太皇太后归去,那些相公老爷便入了宫中。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那些饱读诗书的文人坏起来,却是比我这身体残缺的阉人还狠。我花光家财打点,才算得了活命,倒不是他们收钱就办事,而是他们压根瞧不上我,懒的理我,这才饶了我性命。我一个老太监,没权没钱,自是无处可去,每日躲在宫中,能有的吃食还罢,常常是三五日也不见水米。他们看着眼烦,又听说我与你有旧,才给我个传命的差事,实际上是打法我来送死罢了。” 王鹤听后久久不语,这向监长当初是如何风光,如今也成了这幅模样,想来那些平民百姓更是过的不好,但又转念一想,自己这都泥菩萨过江,却是有心无力。 此时,却见那向监长将手中的文书一扔,道:“想来王大人也不愿见这烦心的物件,咱们不看也罢。只是求,万望大人看在往日情分上,能答应下来。” 王鹤见他年老体弱,又吃了这般苦头,也不知还有多久可活,可怜说道:“只要我能办到,你说就是!” 向监长大喜道:“那咱家就先多谢大人了。”说着竟是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接着又说道:“咱家是活不久了,但我这残缺之人,却都是有个全尸下葬的念想。可如今那皇城内守卫严密,若是还按着当初的路子,怕是不行。我便打算偷偷将我那宝贝窃出来。可我一个老太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自是痴心妄想。我这几日听说能将辽军挡在雁门关外,全仰仗大人您一身通天彻地的大本领,就说能不能教我两手,不用太过高强,只要能躲过那些兵士耳目即可。” 王鹤如今一身功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又习得天山折梅手等诸多绝技,眼界大开,细想了一下,倒也不是没有法子,答道:“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你如今已年老,却也教你不得什么高深的功夫。你要掩人耳目,自是要轻功高强,那便从这方面入手好了,我教你个吐纳法子,再有一套步法,虽是我自创,但练到深处也是了得,躲过兵士耳目自不在话下。” 向监长大喜,将王鹤所授一一记下,末了又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大人传的定是了不得的功夫,可我年老力弱,不若再传我些兵刃手段,真要遇到打斗,也好有个应对。” 王鹤一想也是,就问道:“那你平日里可有用过什么兵器?” 向监长苦着脸道:“别说兵器,连些尖锐物件也是少有接触,真要说的话,我平日酷爱绣花,那绣花针倒是用的熟练。” 王鹤无语,你听说谁家功夫是用绣花针当兵器的。可看这老家伙一脸期待,又不好拒绝,想了半天,才道:“那绣花针太细,不好着力,咱们也不求一击毙命了,你有我传的轻身功夫,自是行动迅速,我再教你一套认穴打穴之法,你用针往人家穴位上刺就是,刺的多,说不准便刺死了。” 向监长也知自己是有点难为人,当下也不反对,点头认真学了起来。待他临走时,此套功夫已是小成,还让王鹤惊讶了一把,没成想这老太监还颇有些练武的天赋。 向总监上了马,却又突然问道:“大人,你传我的这套功法可有什么名字?” 王鹤答道:“都是我才想的,哪里有名字,你要愿意,就自己起个吧。” 向监长点点头,向王鹤道别,踏上了归路,凭王鹤耳力,却是能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咱家叫做向葵,这功法叫做向家大法好像不太好听,葵?葵花?葵花大法?葵花神功?……” 王鹤心说,认识这么久,才知道这向监长叫向葵,摇摇头就走回了关内。没过几分钟,却见他又急急火火的跑了出来,向葵早就走的远了,就听他道:“轻功高强,还是用绣花针当兵器,应该是……葵花宝典吧!” 第四十四章 雪与血,英雄与好汉 除了段誉一脸焦急,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终是有一人站出来说道:“王大人,我知道您与萧峰是结义兄弟。但如今国家大义在前,萧峰又本是辽人,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包不准这是他们的苦肉计也不一定。如今形式大好,若是真退了辽兵,那是千古传唱的大功绩啊。咱们不求得什么高官厚禄,但总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想想吧,咱们这么多人,总不就能因为萧峰一人,将这雁门关拱手送出吧。”众人都是附和。 段誉急的大叫:“那也不能眼看我大哥死去吧!” 众人又说:“大义灭亲,我们自然记得萧大侠的好。”说着竟是齐齐喊道:“请王大人速速决断,大义灭亲,保家卫国!” 王鹤久久不语,却听萧峰鼓起力气说道:“二弟三弟,你们不用犹豫,大伙说的对。不可为我萧峰一人将雁门关拱手让出。我乃辽人,但在宋国长大,两边都是我的亲人,若是有办法,我真心不愿双方争斗。本打算是向辽主进谏,早就舍了性命,所以不要顾及我,我始终当你们是我的好兄弟。记得二弟你曾玩笑说过,你当初是看我和二弟名声家世才与我俩结拜,可你看看身后,如此多的英雄好汉都是看在你的面上而来,甘心听你指挥,若说名声,你早已比我和三弟强了许多,是我俩占了你的便宜才是。你如今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多想想那些跟随你的人,不能让他们寒了心啊。来,速速杀了我,然后让辽主退兵,还两国百姓和平!” 宋辽双方虽是敌对,但此刻都被萧峰之话所感,更是有几个丐帮弟子痛哭流涕,大喊帮主。又有几个人劝道:“王大人,萧大侠如此说,你便全了他的忠义吧。” 王鹤沉默许久,双方数十万人都无人言语,紧盯着他,等他做出决定,符敏仪李清露走上前来,也是说道:“不论夫君做何决定,我俩都是支持。” 王鹤长吸一口气,挑起脚边一柄钢刀。宋国之人大喜,辽国之人大惊,连忙安排好几个铁甲盾士挡在萧峰与耶律洪基面前。可不成想王鹤手中银光一闪,却是割下自己一缕头发,又翻转钢刀,用刀剑在脸颊上割出一道血痕,深可见骨。众人大惊,这古代之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割发如割头,那脸上伤口更是只有入狱的罪人才会有的标志。 就见王鹤将钢刀插在地上,双膝下跪,对着宋国众人说道:“王鹤有罪,对不起大伙。你们中大多根本不认识萧峰,可他却是我结义大哥,曾立下有难同当的誓言。如今你们笑话我迂腐也好,骂我忘国也罢,可这就是我王鹤的道义!若是我连自己定下的道都走不下去,我便再配不上为人。你们若是信的过我,便等着,我王鹤今日以断发破面为证,立下毒誓,这雁门关在我手中失了,我终要将它亲手夺回,若是违背,当死无全尸,永不得超生!”说着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符敏仪李清露对视了一眼,长叹一声,却也随王鹤一起跪下,等候众人发落。 众人无语,都没人开口,却听耶律洪基哈哈大笑道:“好义气,真讲义气!真是大大的好汉!但可惜却不是大英雄,竟是为了一己之私,枉顾国家之利。不过也对,南朝也不值得你这样的好汉效忠,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的投石机哪里来的,就是你们宋人大官送来的,是想借我的手杀了你啊!只可惜,路程遥远,只有三台抵达,那帮家伙也忒是没用,放我们大辽,定是被砍头了事。”这话说出,众人都是惊的开不了口,竟然是自己国家的大官给敌国提供军械,来杀自己的人民,这当真是……骇人听闻! 这时,却突然有人说道:“王大侠,我信你!”众人望去,却是个年少的游侠儿,那人见众人都是望他,脸上顿时通红,可还是说道:“当年我还是个泼皮,整日游手好闲,一日母亲病重,无钱医治,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后来王大侠来我家,说是看中了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一个破碗,说是初唐时候的什么宝贝,要买下来。我本想着富家老爷定会看我娘病重,趁机压价,谁知一开口就是三百两,我一穷困人家,哪里见过这么多银钱,也没处去放,王大侠便说替我存着,我要用时再去取。我又以为这是他想昧了这笔钱,可之后无论我什么时候去取,小到几文钱,大到几十两,从来没有搪塞过。直到后来一次偶然机会,才知道那破碗就是破碗,根本不是什么初唐的宝贝,王大侠是看我娘病重,又怕直接给钱伤了我的脸面,这才编个由头骗我,可怜我那时年幼,还信以为真。王大侠虽然骗了我,但承诺却一分不少的兑现。我就想,他连骗人的话都能当真的履行,那他平时的话就更要信了!如今他虽为了义兄性命弃了雁门关,但我觉得反而比那些天天将国家大义挂在嘴边的人要实诚的多。我嘴笨,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反正王大侠说了要重新夺回雁门关,就一定能重新夺回雁门关,我信,我也愿意跟他干,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这一番话说完,游侠儿已是来到了王鹤身边一同跪下。却又听有人说道:“我也信!”接着杂七杂八的应和之声想起:“对,我也信!”“是呀,跟王大人这样的好官,踏实!”“他今日能为了义兄,来日也能为了我,我也愿为了他!”“就是,若是王大侠枉顾兄弟情义,那跟金銮殿的那些相公老爷又有什么区别?”“草,早就看那些假学究不顺眼,卖国都卖到这地步了,还是王大侠好!”“对,王大侠,大伙都是服了你,你说啥就是啥!”“是啊,王大人,你发话吧!没了雁门关,咱也一样能杀辽狗!”“都听王大侠的,没错!” 王鹤感动,说不出话来,强自说了两字:“大家……”却见一人走出,正是阿朱,她面带微笑,将三人扶起,说道:“叔叔大恩大德,萧家上下都是记在心里。”说着福了一礼,又道:“如今见了大哥,我欢喜的紧,能不能让我带着孩儿过去,让他也见见自己的骨血?” 王鹤扭头瞧了一眼耶律洪基,对方得偿所愿,心情正好,见阿朱一女子又带个婴儿,想必也翻不出什么风浪,自是同意。阿朱抱着孩子,来到萧峰跟前,拥入他的怀中,说道:“大哥,如今咱们一家三口总算是团聚了,我很是欢喜!你看,这是咱们的孩子,可惜是个女儿。” 萧峰脸色一变,却又恢复正常,好似放下了忧愁烦恼,看着阿朱怀中孩子说道:“女孩也好,咱们的孩子定会向你一般美丽。就是不知哪家混小子会占得便宜,娶走我的宝贝女儿。” 阿朱脸色也是一变,又看向王鹤说道:“叔叔人脉多,这却要他来操心了。” 萧峰也是点头道:“也是,你我二人却是没那个本事了。对了,孩子可有名字?” 阿朱摇头道:“未有,一定等你来取名呢。” 萧峰想了一下说道:“希望她长大时,这世上再无战乱,大伙都是平平和和的过日子,就叫她萧平吧” 阿朱笑道:“这名字可不像个女孩。”刚说完,却见孩子一阵欢笑,萧峰夫妇俩都是说道:“看来孩子自己倒是喜欢。” “萧平萧平,我的心肝,我的宝儿,你可不要怪爹娘!”阿朱如此说着,竟是将孩子抛出,王鹤大惊,连忙施展擒龙功将孩子拽过,这时候却听李清露一声惊呼,符敏仪则是说道:“不好!” 王鹤抬头,见到眼前一幕,瞋目裂眦,悲愤大喊道:“大哥!”惊的怀中萧平哇哇大哭。 只见萧峰与阿朱胸口都是插着一把匕首,直末入柄,显是再难活命了。原来阿朱刚才是用自己身体挡住众人,先刺了萧峰一刀,又刺了自己一刀,这才将萧平抛给王鹤。 萧峰体强,不像阿朱此刻已是说不出话来,只听他断断续续的说道:“二弟,不要怪你嫂嫂,她懂我才会这么做的,我心里十分感谢她。你,不能为了……为了我毁了名声。麻烦你……照顾萧平……我和你嫂嫂……谢谢你,你……你是顶天的……好汉,也是……立地的英雄……你答应我,答应我要带着大家……过……好日子……要让……这世……上……永无战场,你答应我!” 王鹤段誉都已是泪流满面,就听王鹤连连答应:“是,我答应你,我要带大家过好日子,我要让世上再无战场!” 萧峰已说不出话来,只是笑笑,头一垂,就此气绝。阿朱轻抚萧峰脸庞,满是微笑,又不舍的看了一眼萧平,终是软到在地,再无声息。 众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一时无语。这时候,却见天空之中竟有雪花飘落,想如今已经是四月底就要五月,本不该有雪,但没想这雪短短几息就下的大了,纷纷扰扰,无忧无虑,像是来迎接萧峰与阿朱,去过那平和幸福的日子。 王鹤仰天长啸一声,再低头时,双目血红,咬牙说道:“耶律洪基!” 第四十五章 佛?人! 大雁从天空飞过,今年的春天格外的冷,如今还在下雪。它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马,见怪不怪,这雁门关,却是不知埋着多少忠魂野骨。他们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同类呢?大雁想不明白,只是长鸣一声,便越飞越远了。 王鹤心中怒火正盛,凌空一掌,竟是击飞了挡在耶律洪基面前的四个铁甲盾士,刚想上前,却被辽兵围了上来,眼看耶律洪基上马跑了,他是气急。符敏仪和李清露过来,同出一掌,打翻数名辽军,说道:“夫君快追,我俩为你挡住这些辽兵!” 王鹤点头,和段誉一同向耶律洪基冲去,对方大惊,连忙招呼士兵护卫,段誉六脉神剑发威,打出一条血路,对着王鹤大喊:“二哥,为大哥报仇!”王鹤点头也不答话,顺着段誉开出的血路就冲了过去。耶律洪基骑的也是一匹千里宝马,竟是被王鹤三两步追上,一把攥住尾巴,硬生生的拉停了下来。马匹吃痛,竟是抬脚向他踹来,王鹤冷笑一声,骂到:“畜生也敢猖狂!”一掌就打折了马腿,引的马儿一声哀鸣,摔倒在地,连带着耶律洪基也一头栽下,脸磕在地上,血流不止。王鹤一把就攥住了耶律洪基的衣领,将他拉起,见他满脸血污,惊恐不已,连连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投降我投降!” 王鹤见他窝囊,更是大怒,啪啪抽了他两个耳光说道:“这时候知道退兵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不是很硬气吗?你不是雄才大略吗?你不是要与我赌吗?可怜我大哥,就是被你这样的家伙害死了!今天你就是说破天,我也要用你头颅祭奠我大哥!”说着也不犹豫,一掌拍在耶律洪基脑门,打的他七窍流血,脑浆迸裂,带着满脸的惊恐与不甘,就此死了! 王鹤看着手中尸体,却是全无喜悦,尽是悲痛,大喊道:“大哥,我为你报了……”话还未完,一蒙面人从旁突然闪出,出手就是九九八十一掌。王鹤心神激荡之下,竟是被打的一阵忙乱,心中惊讶辽国还有如此高手,疑惑为何是等辽主死了才出手。但见对方攻势猛烈,也不敢分神再想,专心格挡招架。 可对方似乎很熟悉他的武功套路,将他的招式应对摸的一清二楚。王鹤与他互拆三十多掌,每每想要反击,却被提前看破,以天山折梅手的理念竟是也一时寻不出对方破绽,反而越打越乱,终是不小心失了一招。 须知高手过招,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王鹤心知要遭,立刻运起护体真气,对方乘胜追击,连在他身上轰了六十多掌,每一掌都具开碑碎石之力道,砰砰作响,如平地惊雷,威力极大! 那人打完并未追击,只是原地急喘暗自调息,想必也是大耗功力。符敏仪李清露等人想要过去救援,又被辽军包围,一时难以脱身,焦急万分。 王鹤“噔噔噔……”连退了九步才停了下来,脸色明暗交错,只觉体内肺腑翻滚,胸口憋闷,忍了几忍,终是“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这才觉的好受了些,口中恨恨道:“扫地僧!” 那人见王鹤叫破身份,除了脸上面罩,果真是少林扫地僧,就听他说道:“几日不见,王施主内力竟是更加浑厚了,受我六十多掌,却依旧站的住,开的口,想来也是我少林易筋经的神妙吧。” 王鹤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事,问道:“我大哥武功高强,自不会被寻常军士所擒。就算被擒,也无人能破他丹田,废他功力,如今想来,定是你早就与辽主勾结,亲自出手,才能留的住他!” 扫地僧也不反驳,点头说道:“萧居士一身降龙掌无双无对,却是废了贫僧些许功夫。” 王鹤怒道:“死秃驴,你也是大宋的子民,却与敌国勾结,你的佛都修到哪里去了?” 扫地僧答道:“贫僧出家之人,哪里有什么家国可言,唯一的愿望便是建立这地上佛国,让人人都受佛光感化。只可惜官家当初听信你的谗言,对我佛多有偏见,这才不得不封山避世。你看,正因对我佛的不恭,官家才终是落得惨死下场。“说着,上前就是一掌。 王鹤此刻浑身冰凉,内息不畅,可还是强运功力,与扫地僧对了一掌,就听嘭的一声,两人皆是各退三步,只是扫地僧脸色一红便恢复了正常,王鹤却是又吐了口血,他一擦嘴角,骂道:“不信你就要死,你这根本不是佛,不过是蛊惑人心的邪教!” 扫地僧摇头:“世上有佛却无佛,只是参不透而已。王施主,你有多少血可以流?何必苦苦支撑,不若也早早归去罢。你得了我佛门的功法,也算与我佛有缘,死后可当个护法罗汉,为我佛看守门庭。”说完又是一掌。 王鹤亦是一掌挥去,这回却是扫地僧退了三步,王鹤原地不动,可不仅嘴里吐出血来,连鼻孔也是流下两道血痕,显然是内伤极重。王鹤又擦干血迹说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做猪做狗做畜生,也不去给你那破佛看什么烂门。你不是问我有多少血可流吗?我告诉你,没多少,但打死你个老秃驴是绰绰有余!” 扫地僧长叹一声道:“王施主一身功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贫僧实在想不出是怎么练就的。那易筋经我也看过,却是不知玄奥所在,王施主如今大限将至,不若指点一二,可好?” 王鹤哈哈大笑,说道:“你个假和尚,还想学那圣人的功法,当真痴心妄想。来来来,咱们再对上几掌,说不准你能在被我打死前悟了也不一定!” 扫地僧严重闪过一丝怒色,却又很快消散,道:“如今大宋大辽都已无主,百姓自是苦难。正是我佛降世普度众生的时候。将来的天下,无君无皇,只有佛才是一切。王施主你不怕死,但你还有美貌的妻子,你也当为她们想想才是。” 王鹤这才恍然,说道:“原来你这老和尚打的是这念头,倒是有几分枭雄本质。想来当年雁门关之事也有你的助力吧。可惜事与愿违,你便30年后又来了一次。这次玩的更大,竟是连两国之主都搞死了,不得不说,你却是挺让人敬佩的。” 扫地僧无喜无悲,道了一句:“施主谬赞!” 王鹤摇头,说道:“可惜,若是我看书,却是挺喜欢你这卧薪尝胆的枭雄。但身为当事人,我才知道你是多么的令人厌恶!道不同不相为谋,来来来,说不得还要手下见真章,看看今日谁胜谁负,谁生谁死!” 扫地僧也不多说,欺身上前,王鹤神色冷峻,见招拆招,两人噼噼啪啪打做一团,百招过后,却是扫地僧痛呼一声,被王鹤掌风削掉了帮个耳朵,退了战圈。王鹤本想追击,却只觉肺腑一阵剧痛,眼前一片模糊,紧跟着喉头一甜,‘哇哇哇’连喷三大口血,落在地上,竟是丝丝作响,腾起血雾。 扫地僧摸了摸耳朵,再看看地上血迹,心有余悸的说:“好险,王施主一身功力通玄,竟已达到如此境界,险些就将贫僧毙于掌下!”接着又看王鹤一脸惨白,得意说道:“只可惜一子差满盘皆输,王施主,你还能与我斗的几时,又有多少本源精血可烧?” 王鹤闭着眼睛,只是说道:“废话忒多,有本事来杀我!”似是已经神志不清。 扫地僧皱眉,暗道一句:“冥顽不灵!”再次上前。不过这次却不是欺身短打,而是周身游走,打的是生生磨死王鹤的念头。王鹤内伤严重,不耐久斗,又是好几口血喷出,面如金纸,连站也战不稳,却是咧嘴大笑道:“老秃驴,你不敢过来,是怕老子杀了你!对吧?装的在像,也不过仍是个凡人,跟常人一般知冷知热,贪生怕死的苦痛凡人!!” 这话正中扫地僧痛脚,他面上一冷,再无慈悲超脱,只剩下怒色杀意,道:“我会怕?只是不想与你多费功夫而已。须知我就是佛,佛就是我,天上地下,惟我独尊!”说着就要上前了解王鹤性命。 可话音刚落,却听一女子声音‘呵呵’笑起,说道:“好久没见过这般嚣张的和尚了,连‘我就是佛’都说的出口。还有那句‘天上地下惟我独尊’不就是师姐你的功法吗?这别是你私下收的徒弟吧?” 扫地僧听了大惊,王鹤听了则是大喜。” 第四十三章 八方来援 又过一月,王鹤一方前有强敌,后无补给,战况是愈发艰难。辽军更是抓紧时机,发了狠心,昼夜不停全力攻打,就算是王鹤这等大高手坐镇,也是顾东不顾西。辽军中也有精通兵法之人,自是特意把战线拉的很长,就是想要用人命拖住王鹤,先行破关再说。 众人从晌午战到天黑,又从天黑战到天明,不知打退了几次进攻,更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被剁成了肉泥。王鹤杀人杀到手软,可抬头一看,辽军还是密密麻麻的一片片向上冲,好似无穷无尽一样。 王鹤看到一人,肚子被长矛戳了个窟窿,肠子流了出来,却仍是不退;又看到一人,只十几岁模样,被砍断了胳膊,血洒了一地,按道理早就应该死了,却仍旧奋战。他心中悲愤,跃下城头,凌空几掌,打的下面诸多辽兵人仰马翻,可落地之后,却已经是身陷重围,刀枪剑戟无数,向他袭来,他也是发狠,凭借护体真气硬抗,抢下一杆长戟,挥舞起来,立刻犹如绞肉机一般,在辽军阵中捅了大洞。可惜此刻雁门关上又有多处告急,他只能弃了长戟,飞身回去,好不容易打退了踏上城头的辽兵,却是一阵箭矢飞来,无数人中箭倒下,他急忙拉了几人,躲在墙垛后面。 “王……王大侠!”一年轻游侠儿问道:“我们是不是撑不住了?” 王鹤一抹脸上血水,说道:“撑不住也要撑!” 那游侠儿连忙说道:“不不不,我不是怕死。若是咱们撑不住,我一会便要拼命,怎么说也能换他三四个辽狗的性命。若是还能撑的住,我还想多坚持几天,杀更多的辽狗。” 王鹤看他一眼,问道:“你平时是干什么的?” 游侠儿脸色一红,低头说道:“污了王大侠耳朵,我平日里多是骚扰乡邻,却是个人见人烦的家伙。” 王鹤拍拍他肩膀说道:“你是英雄,大英雄。我不会让你死的!”说着,不顾箭雨,愣是冲了出去。辽军害怕伤了自己军士,此刻并未进攻,却没想竟有人敢出来,小小慌乱了一下,王鹤看准时机,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直奔敌军主营。如今敌众我寡,辽军又发了狠心,也只有杀了耶律洪基或许能赢得一线生机了。 辽军知道王鹤本领高强,早有防备,一众铁甲士兵扛着大盾将耶律洪基围的严严实实,王鹤是越行越慢,阻力也越来越大,一不小心,左臂便中了一枪,虽只是擦破点毛皮,却是乱了步法。几个扛着大盾的士兵冲将过来,将他顶的后退,他刚稳着身形,却从盾牌缝隙中嗖嗖嗖刺出好几杆长枪,千躲万闪,还是被一枪刺中了左肩,他忍痛,一掌击飞那些盾牌兵,又见后方一排弩手,已是扣下了机括,就听‘嗡’的一声,数十只箭矢激射,他急忙一个翻身躲过,再抬头便是几柄大刀砍来,奋力打出一掌,轰飞了敌人,却又觉得背后遇袭,转头一看,竟又是几名盾牌兵挤了过来…… 眼看斩首已是无望,还有可能把自己陷进去,可他仍是咬牙不退。斗了半天,虽杀了几百上千兵士,可腾挪空间却越来越小,身上也是接连挂彩。他就跟游戏中的关底BOSS似的,虽是攻高防高,却是硬生生的被这些小兵一点点的磨掉血皮。他长啸一声,也是发狠,除了要害皆是不防,楞是要拉着耶律洪基一起上路。 众人又战了许久,精疲力竭,有汉子拼死抱着辽兵,刀剑加身亦不松手,就想为同伴抢个机会。更不时听到有人大喊一声,与敌人同归于尽。 王五砍翻一个辽军士兵,只觉手脚酸软,他向城下一看,仍是一片辽军向上攻来。再看远处,王鹤王大侠却是被千百人所围,仍在奋力拼杀。他知道,这雁门关今天八成是守不住了。可一想到家乡的妻子弟妹,他又咬紧牙关,大喝一声道:“王五!今必死于此!”说着就一刀砍掉了一个刚爬上来辽军的脑袋。 他这一喊,激起众人血性,纷纷应和:“李三成,今必死于此!”“赵宁,近必死于此!”“张大黑,今必死于此!”此起彼伏,相互回应。 王五哈哈大笑,说道:“兄弟们,死前多杀辽狗,等到了黄泉,咱们跟着王大侠一同端了阎罗王的大殿,让他当那黄泉之主如何?” 众人亦是大笑回应:“要的要的!杀杀杀,杀了阎王小儿,杀光这帮辽狗!”此话一出,竟是心中再不留活念,只求一死,愣是杀的辽军抬不起头。 可就如回光返照一般,过了一个多时辰,好汉们终是血肉之躯,渐渐的处于下风,心中皆是存了拉上个辽军垫背的念头,却听一人突然喊道:“援军,我们的援军来了!” 众人都是一愣,这大宋如今无主,被主和派把持,哪里来的援军? 可又听一人说道:“真的来了,大家快看!” 众人望去,却听东西方鼓声大作,两只人马突然杀出,西边是一群奇装异服之人,虽数量不算太多,却个个手段高明,正是灵鹫宫麾下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杀的那边辽军人仰马翻。东边更是让人惊讶,打着赫连旗号,人人被甲载兵,竟是西夏的正规军队,冲的那边辽军七零八落。又见两个倩影自远方而来,穿插人群,犹如仙女下凡,正是符敏仪与李清露,几个呼吸便冲到王鹤身边。 王鹤本力战许久,只知杀敌,连神志都有些不清。如今见了她俩,却是惊的打了个冷颤,瞬间清醒过来,大骂道“你两个娘皮,来这里作甚,快滚快滚!” 符敏仪也不脑,挥手一掌击退一排辽兵,只是说道:“夫君在此,敏儿自当前来助阵!生则同裘,死则同穴。” 李清露也是打翻几个辽兵,说道:“你可是我西夏堂堂驸马,我不助你,谁来助你?” 王鹤气急说道:“战场险地,你两个女子来这算怎么回事,当我们男人都死光了吗?” 两女却是同时说道:“若要杀死夫君,却是要先杀我俩才成!” 王鹤又是大骂,问道:“草,你俩再留着,我也护不得你们周全,到时就是死路一条!” 两女相视一笑,又道“同死甚欢,独活甚苦!夫君在哪,我们便在哪里?” 王鹤楞了半天,只觉心中感动,眼前竟是有些模糊,他装作擦汗抹了把眼角,大骂了一句:“草,你们这天杀的两个小娘皮!老子早晚要让你们气死!”说着竟是运起轻功,将两女搂在怀中,也不顾大庭广众之下,在二女脸上各亲了一口,惹的一阵惊呼,就听他说:“可老子这辈子是爱死你们了,心甘情愿死在你们手里!来,今日就让咱们夫妻三人一同杀敌,若是死了,就同入黄泉再做夫妻,谁也别想拆散!不过想要老子的命,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来来!老子大好头颅在此,谁敢取之?”最后一吼,竟是震翻了十数名辽兵。 符敏仪李清露都是一笑,道:“这才是我俩顶天立地的好夫君,便由我们来挡着军士,夫君去擒下辽主!”说着已是冲向左右,大发神威。 这时又听雁门关内鼓声阵阵,竟是关门大开,却见段誉领着一众江湖人士从里面冲出,他六脉神剑剑气纵横,当真无人可挡,硬生生的撕开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就听他边冲边喊道:“二哥,我带着大理诸多英雄好汉,来助你了!” 王鹤长啸一声回应,心中大定,运起神功,向着辽主冲去。 辽军突逢三面夹击,却是大乱,被打的节节败退。就听他们鸣金不止,想要止战。王鹤却没心思遵从什么鸣金收兵的规矩,打翻了一排铁甲盾士,离辽主所在高台只剩不到十丈,正要上前,却见辽主身后架起一人,竟是数月不见消息的萧峰! 只是这一愣神功夫,已有数十名铁甲盾位挡在面前,辽主耶律洪基持刀架在萧峰脖子上,却是说道:“听闻你王鹤甚是义气,这是你结义大哥,不知你是否愿看他在你眼前死去?” 王鹤看萧峰四肢无力,面上惨白,显是被废了全身功力,心中狂怒,喝道:“你敢伤我大哥一根毫毛,信不信我定叫你死无全尸!” 耶律洪基点头道:“你武艺高强,非凡人可比,我二十万大军也被杀的剩十一万,我自是相信你能杀我。所以我是在赌,赌你必会顾及兄弟情义。不若你我二人做个约定,你要能退去,让出雁门关,我自会放了萧峰,成全你俩义气。但若你不顾兄弟情义,那也是能杀了我,退我辽国大军,只不过,你的义兄却要给我陪葬。怎样?你是要当为国为民的大英雄,还是义薄云天的好汉子?” 王鹤眉头紧皱,沉默了半响,眼见耶律洪基的刀在萧峰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终是大喝道:“都停手!”他功力高强,这一声喊出,却是战场上人人听到,见辽兵渐退,便停下手来,向王鹤那边靠拢。更有一些首领军官骑马赶来问道:“王大人,为何停下,如今我们得了援助,大败辽军,自是应该乘势而起,解了雁门关之围啊!” 段誉此刻也是上前,同样问道:“二哥,为何停下,我见你马上就能擒得辽主,止了征战,这可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王鹤脸色漆黑,指着耶律洪基那边说道:“辽主抓了大哥,以他为质,要我等退兵!” 第四十六章 道……在何方? 王鹤与扫地僧都是向声音看去,却见一男两女携手而立,竟是不知何时出现,男的俊朗,女的美貌,正是无崖子,巫行云与李秋水! 巫行云冷哼一声:“当初释迦摩尼诞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才说得‘天上地下,惟我独尊’,咱们师傅创的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却是包含过去未来,天下八方,比释迦摩尼的上下之见不知高了多少倍。而且那释迦摩尼是佛门之祖,才敢说这话,这老和尚算什么东西,竟敢口出狂言!”她虽是身形恢复,但性子却是不变,仍是高傲的紧。 扫地僧听了白眉一挑,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侮辱我佛,当下拔舌地狱!”说着便向巫行云攻去。 “怕你不成!”巫行云抬手就是一掌,隐有凤鸣,正是天山六阳掌的绝技凤鸣朝阳。扫地僧口舌张狂,但手上谨慎,不敢大意,挥手相击,想天下间除了王鹤,谁还有他内力强横,便要以力压人。却不料那掌力拐了弯,竟是向自己小腹打去,当下大惊,连忙退后躲闪,同时左手迎击,就听‘砰’的一响,两人都是退了半步。扫地僧脸上一阵痛苦,却是奇怪说道:“你内力不强,但这掌力却……”话还未完,惊觉身后又来两道掌力,无声无息,待到身边三尺才发现,正是李秋水偷袭。大惊之下连忙抬手防御,却觉得对方掌力犹如海浪,竟是足足三叠,一掌比一掌重,接一下退一步,接一下退一步,两掌接完,竟是连退六步。就听他纳闷说道:“这掌力当真是奇怪!” 巫行云李秋水却不管这些,李秋水说道:“师姐,你这曲直自如的法门是越发熟练了,都能用到六阳掌上了。” 巫行云也道:“师妹,你这叠劲也用的巧妙,白虹掌力本就灵动,这下可是威力大增啊。” 王鹤大喊:“两位师伯小心,这秃驴甚是厉害!” 无崖子却是拉着他的手,替他疗伤道:“无需担心。你小子,这一身内力也忒是强劲,天下无能能挡,怪不得误入歧途。你以为这功力强的就肯定能赢吗?今天就让我们三个再给你上一课。你看好了!” 王鹤不明所以,就见扫地僧站在场中,一身功夫十成好似去了六成,巫行云和李秋水如穿花蝴蝶一般绕着他上下飞舞,打的他只是招架之力,全无还手之功。二老不仅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就听她们说道:“敢欺负我孙(徒)女婿,真当我逍遥派无人吗?”打到后来,扫地僧已是彻底放弃了进攻,只是凭着护体真气硬抗,被四只手掌噼里啪啦一顿乱打,哇哇大叫。再无一点高人前辈形象,只是大喊:“不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武功强的过我?你们明明内力不如我,为何我就是挡不住?” 扫地僧所问也是王鹤想问,无崖子知他疑惑,说道:“自从我三人走出往日恩怨,便更进一步。不是内力武功,而是境界。真要说的话,就是念头通达,离自己的道更近了一步。这也是你师祖当年追求的境界,没成想却是被我三人无意间触到了边角。那和尚厉害,若是之前,单打独斗怕是非要千招之后才能分出胜负,但如今你两位师伯有了自己的道,以有道攻无道,就犹如大人欺负孩童一般,自是手到擒来了。” 王鹤听的一头雾水,焦急问道:“说了半天,到底什么是道啊?” 无崖子一笑,却是松了王鹤双手说道:“总算是修复了你的心脉,你小子也是够狠,奇经八脉都快碎成几块了。”说完又看了一眼扫地僧,仔细想了一下才说道:“你所问的,我回答不了。或许是我悟道太浅,境界太低。但我可以做给你看!” 扫地僧已被二老打的口鼻出血,大是狼狈,就听无崖子说道:“二位师姐,且休息一二,待小弟来会会这和尚!” 巫行云李秋水对视一眼,撤出站圈,扫地僧刚喘口气,就见一只手掌飘了过来。真的是飘,速度不快,力量不强,晃晃悠悠,慢慢吞吞。但扫地僧却吓出了一头的汗水,他就觉得这手掌好像崇山一般向自己压来,躲不开,避不过,挡不下。可再看去,那就是一只普通的手掌,非要说的话,又不带一丝烟火气息,大有超凡脱俗之感。 待他回过神来,那只手掌已经轻轻按在自己额头,就听那男子说道:“和尚,你功夫不错,但可惜走错了路,比我逍遥派要差的远了,下辈子再练吧!”说着掌力一吐,他就觉脑袋一重,身体一轻,陷入无尽漆黑之中。天龙的一代牛人,就此死去。 无崖子负手而立,巫行云李秋水自是来到他身侧站定。就听他说:“傻小子,武学一道,可不全是力大者胜,认真揣摩,好自为之吧!”说着哈哈一笑,拉起二老双手,三人飘然而去,潇洒非凡,羡煞旁人。 符敏仪李清露好不容杀出一条血路,刚过来就看自己师傅离开,气的跺脚,向王鹤问道:“师傅们说了些什么?” 王鹤呆立良久,看了看扫地僧的尸体,才道:“师傅们说了我今后的道……”说着也不管两女听懂了没,拿起一把钢刀,割下耶律洪基头颅,圆了要他死无全尸的誓言,大喊道:“辽主已死,降者不杀! 耶律洪基一死,辽国大军再无战意,纷纷丢下兵器投降。王鹤立于雁门关上,对众人说道:“我大哥英雄,却因宋辽之分而死。如今在场众人,有宋人,有西夏人,有大理人,更有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的隐修散士,可见虽国家种族不同,但也并非不能齐心合力,这辽国二十万铁骑不一样为咱们所败吗?我王鹤前半生浑浑噩噩,待我大哥死前才明白了这世间真理,什么宋人辽人,什么国家帮派,都是狗屁,能平平和和的过上一生那才是真的。我要实现我大哥的愿望,让他的孩子在一个没有战乱的世界里长大。从今往后,我王鹤眼中再无种族国家,所有人都一概视之。好人定会过上好日子,坏人也必定会有恶报!老天若是不报,我便来报!”一言结束,群情激奋,纷纷响应。王鹤当即大手一挥,直指辽国首都上京。 宋国听闻王鹤在雁门关外奇迹般的击退了辽国大军,上下都是震惊,百姓是敲锣打鼓欢天喜地,百官则是一个个面如死灰心中忐忑。要知道那人可不是乡野村夫,随便用两句忠君爱国之类的话就能糊弄过去,万一他要是……想到这里,都是两股战战,提心吊胆。过了几日,却听闻王鹤竟是领兵前往辽国了,均是大呼:“疯子疯子!”这没物资,没补给,竟敢孤军冲入别国,不跟疯子一般吗? 可百姓不管这些,王鹤虽是白衣,却做下历代帝王都没有过的大功绩。只听说过外族入侵,谁听说过我汉人远去攻打外族都城,当即群情激奋,纷纷送上粮食物资,想助其一臂之力。堂堂TC却是憋屈的太久了。 百姓都是如此,那军队上更是许多血性汉子。如今大势所在,连他们的上官也是不敢阻拦,纷纷前去投奔,不求功名利禄,只要能在王鹤手下当个马前卒,便是光宗耀祖的大福分! 如今的宋朝,就连一些老学究也不敢说王鹤的不是,否则真的会被人当街活活打死。而且打死还不完,连他们的妻儿家小,也要被世人唾弃,惹的他们只感在家长大骂王鹤,说他不通礼教,无TC上国之风度,是个大大的蛮夷之人。可在外,却是一口一个大英雄喊着,当真恶心。 不论怎说,大宋在某种程度上是拧成了一根绳子,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相公老爷却是被不知不觉得孤立了起来,他们的命令连自己的府门都出不去。这时候他们才发现,没有了那些自己看不起的泥腿子,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是。 辽国逢雁门关惨败连皇帝都死了全无斗志,仅三月功夫,就听王鹤已攻入上京,辽国皇室送上国书请降,王鹤为其立下十六条规矩,封皇后萧观音代为执政,又为萧峰认祖归宗,接着大手一挥,下令班师回朝。 得到消息的当晚,便有七位朝廷重臣吓的上吊自尽,百姓拍手而庆,张灯结彩,就等王师回归! 第一章 初入崩坏 王鹤刚一睁眼,就见一个满脸都是血污的女人向自己扑来。暗道一声什么鬼,一指点在对方环跳穴上,封了她腿部经脉。眼见那女人倒在地上,腿不能动,还是用双手划拉着地面爬向自己,王鹤这才发现这女人无心跳呼吸,早就应该是个死人。 丧尸吗?莫非这次是生化危机之类的世界?王鹤倒是没什么心里障碍,活人都杀过,还怕杀个死人?六脉神剑少商剑一出,点爆了那个女丧尸的脑袋。 “滴,检测到崩坏能量。收集10兆后即可转化为世界之心,请继续收集,目前收集度:1点。” 这回系统倒是像那么回事。王鹤心想。他在天龙时接到系统指示,建立一座以太之光传送阵就可以随机传送一个世界,建立六座之后就可以指定传送一个世界,甚至可以是王鹤之前的世界。听到可以回家,他大是兴奋。天龙那座以太之光是系统帮忙建的,但之后再建立却需要世界之心作为原料,本来还发愁世界之心是个什么东西,没想到只要杀丧尸就行了啊,简单明了,相当人性化啊,就是10兆有些让人牙疼。 王鹤现在就有俩目的,一是回家,二是悟道。如今两者之一已有了眉目,让他士气大振,推门走出屋外,只见满街满谷站的都是丧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若是别人,只怕此刻已经是吓的屁股尿流,但王鹤是大为兴奋,这都是妥妥的经验值啊,当即也不心软,反正都已经死了,就继续发挥点预热吧。凌波微步一动,大杀特杀起来。 说起丧尸,行动慢,也没什么智商,普通人若是凭借着枪械武器也能杀死几个。但他们最可怕的就是庞大的数量而且不惧生死,再加上力大无穷,杀的人类这个软弱的群体节节败退。可这对于王鹤都不是问题,缓慢的速度是丧失的致命伤,凭借凌波微步,他就立于不败之地,而且有护体真气的存在,丧尸咬在上面,只会蹦飞他的大牙。于是短短半个小时,王鹤就将这些不懂得防御的丧尸杀的干干净净,收集度也增长到了87。 “弄了半天,才杀掉了87只吗?话说一只丧尸只有1点崩坏能量,也太少了吧。不行,要再找些来杀才行!”王鹤自言自语说着,向一个方向走去。沿途见的都是丧尸,没一个活人,六脉神剑也是立了大功,堪比枪械,僵尸被一一爆头而亡。杀到天黑,收集度已经是涨到了211。 王鹤也知道想将能量收集满不是一天就能完的事,找了个食品铺子,清光了里面的丧尸,拿了几个袋装面包,开始吃喝了起来。只能说久违的防腐剂实在是太美味了,王鹤觉得简直比宫里的御膳还好吃,不由的看了一眼包装,上面写着:“魅力面包,长空市第二食品厂生产!” 王鹤嘴里嚼着,自语道:“长空市第二食品厂,好土的名字啊,不过这个长空市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不等他再想,却是呼啸风声响起,一道黑影突然向他袭来,哗啦啦的就将这食品铺子砸了个大洞。 “喂喂,我可不记得生化危机里有这东西,不应该是舔食者或者追猎者之类的吗?”王鹤自然是躲开,已经站在大街上,嘴里还是吃着东西,没有一点紧张感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大概5、6米高,浑身看上去好似金属散发着光泽,两只眼睛圆滚滚的让人感觉有些萌,但一张血盆大口和里面无数尖锐的牙齿,让人知道这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可以和谐相处的生物。如果它还算生物的话。 怪物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王鹤会一瞬间跑到街道上,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本能,又是一只胳膊砸下,带着呼呼的风声。 “轰!”柏油的地面被砸的稀巴烂,王鹤顺着这条胳膊已经爬上了怪物的身体。“看上去智商还是一样的低,但力量却大大增加了,可惜动作太单一,轻易就能判断出来,对自己还是没有威胁,再来试试它的防御力吧。”王鹤如此想着,咽下嘴里面包,运起全身功力对着怪物脑袋打去,直接就是天山六阳掌中威力最大的凤鸣朝阳。 就听“噗嗤”一声,怪物的脑袋应声炸裂,血液喷出,王鹤没防备,被喷了一身。怪物轰然倒地,王鹤也落在地上,看着自己狼狈样子,皱眉说道:“看上去是金属的,结果还是血肉之躯吗?防御力也没有想象中的强,大概两成功力就足够了。不过无所谓了,第一次小心一点总是无错。现在还是找个地方换身衣服吧。” 王鹤找了家服装店,店主早就变了丧尸,自然不会问他要钱。他挑了一套男装,又在二楼老板办公室的浴室里洗了澡,穿上新装,换下来时的龙袍,又开了一罐老板小冰柜里的啤酒,大大的喝了一口,暗道一声:麦芽的香气啊,太令人怀念了。这时一查看收集度,惊讶的发现竟然已经到了739,竟是涨了500点。 “一只就顶500只丧尸吗?看来以后要多找些那种怪物来杀了。”王鹤如此想着,静心打坐,入定休息。他可还有有着‘悟道’的目标呢,虽说功力高不一定就能悟道,但多练习一下总会有好处,何况对于他来说,修炼北冥神功远比睡觉要更能解除疲劳。 之后的几天,王鹤开始捕猎起那种怪物,但可惜数量不多,可遇不可求。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一边杀些丧尸充数,一边寻找。这天他突然听见有枪械的声音,暗想这城市还有幸存者,本着问问这世界情况的念头,向那个方向跑去。 一过去,却是让他喜出望外,竟是一只怪物在攻击三个少女。他急忙冲了上去,这可是500点能量啊,顶上他打一天丧失了。 “啊,竟然还有活人?”三名少女也看到了王鹤,都是惊讶。又看到他向这边冲来,黑头发的女孩连忙说道:“快跑,这里危险!” 开玩笑,好不容易见到这种大鱼,我才不会走呢!王鹤想着,反而加快了脚步。怪物似乎感觉到了哪边的威胁更大,竟是放弃了少女三人组,转向了王鹤那边。 黑发女儿大惊,连忙说道:“琪亚娜,快救人!” 被称为琪亚娜的是一个白发女孩,满脸的不耐烦,但又不忍拒绝黑发女孩,拿起一只霰弹枪向怪物射击,还大喊道:“啊,烦死了,哪里来的大叔啊,要不是芽衣学姐,我管你去死啊!” 可这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就见那个琪亚娜嘴中的大叔以超越常人的灵巧与速度冲上了怪物的身体,凌空一个翻越,一掌打在怪物头顶,看上去轻飘飘的,却让怪物浑身一震,停了下来。接着就听‘嘭’的一声,怪物头颅炸成碎片,洒落漫天的血雨。 王鹤落地,看着面前三个张大嘴的少女,做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问道:“你们好,请问……请问这里还是地球吗?” 第四十七章 黄袍加身 大军回了宋境,百姓夹道欢迎,纷纷送上吃食饮水犒劳军士。王鹤入的一城,便是清查城乡,惩奸除恶,为百姓伸冤。不过也非是所有世家大族皆是坏的,行到洛阳,就有一些村民诬告当地乡绅宋家,被王鹤查出,二话不说,有一是一,诬告之人统统被砍了脑袋,连一位德高望重,颇有善缘的老者也不例外。引得不明真相的村民义愤填膺,被人教唆,冲击王鹤大军。众人本说王鹤不会杀本国百姓,可不想三次警告过后,见村民仍是不退,王鹤直接下令钢刀开路,连杀一百七十二口,其中还有几个十几岁的孩子。 事后,王鹤将那老者罪证仍于死者家属面前,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那老头就是罪该万死。我不管年纪多大,人脉好坏。只要是超过10岁的孩子,做错了事情,该罚的罚,该关的关,该杀的杀,绝不留情!另外,别以为十岁以下孩子犯错就没事,他若犯错,就罚父母长辈不教之过,你们最好都小心教导!那些村民虽是被人教唆,但敢冲击军队,就是死罪一条,一点也不冤枉,你们若是有眼泪,统统给我咽回肚子里!” 此事一出,众人算是知道了王鹤不仅是个大仁大义的英雄,也是个杀伐果断的霸者!一些还算老实的乡绅世家也算得了承诺,并不会被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抄家灭族,便少了抵抗的心思,主动上报了罪名,认打认罚认杀,从了王鹤的法令,也保全了自家基业。 到了京城,百官两股战战,如果说地方上还有些好官,那这京师重地,怕是找不出一个屁股干净的官来,区别只是或重或轻,手段是否高明而已。当即就有不少官员准备拼死一搏,纠结家族私兵据守皇城,想要垂死挣扎。没成想,晚上只顾防备外面,城内却是大乱。原来是老太监向葵领着十好几个小太监夜袭。本想着可轻松镇压,却发现这些人武功高强,尤其是身法高明,深夜再穿一身夜行衣,当真跟鬼魅一般。待到天命,已是将那些相公老爷抓为人质,控制了局面。一场刀兵止于无形,使得大宋皇宫不伤一砖一瓦,当真是大功德。 王鹤来到皇城前时,就见向葵带着一众太监宫女跪在地上,高呼:“恭迎王大人回朝”!”一问才知道原委,当下感叹,这可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王鹤让众人起身,却见向葵仍是跪在地上,就听他说:“禀王大人,下官之前鬼迷心窍,却是常收受贿赂,如今幡然悔悟,是生是死,绝无怨言!” 王鹤沉默一下,说道:“你保皇城有功又能主动领罪,大善!但死罪可饶,活罪难逃,自去领上二十军棍,若是不死,就跟在我身边吧。” 向葵大喜连连磕头道:“谢王大人!”后又说了私传武功一事,王鹤自不在乎。 金銮殿上,王鹤连下令斩了三位一品,九位二品,三品以下官员更多。这一番血洗,终是吓的百官无人再敢生出二心,至少是暂时不会。何况此刻王鹤民心军队皆在手中,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一些罪轻的便准他们戴罪立功,全力恢复民生治安。并下清匪令,命乱民盗匪三月内自首投降,由当地官府造册登记,逾期者杀无赦。此令一出,一月功夫,宋境内的贼寇就少了九成,问起何故,一首领答道:“王大侠给咱汉人长脸,他就是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我赵大牛不是个东西,脑袋大碗大个疤,但能让王大侠砍我脑袋,那是我的福分!”众人才恍然王鹤如今声望之重,竟是可让人甘心赴死。 稳定了国内,王鹤便打算立一位赵氏旁系为帝,却吓的那人撞墙寻死,虽无大碍,但是坚决的不敢坐那位置。后百官一致请王鹤代为执政,他想了一下,也不推辞,答应下来。颁布了诸多法令。 他先对雁门关一战下了定义,乃是一场保家卫国的正义之战,所有人都是受人敬仰的英雄。死伤皆有抚恤,存者皆有封赏。又以一些武林人士成立暗卫,监察天下。再派遣官员丈量土地,颁布了土地税,土地越多税越重,反而是一些小农小户的税可以忽略不计。如此一来,虽有些人偷瞒漏报,但被暗卫查出,统统砍了脑袋,绝不姑息。后人一看,再不敢造次,又恨土地太多,只得变卖。王鹤顺势将其收归国有,再便宜分与一些无田无地之人。最后就是兴办学校,普及教育,大量提拔寒门学子,解除知识垄断,填补朝廷空缺,并有意引导人们对实用技术的研究,由于北宋经济发达,思想活络,又有王鹤超越千年的眼光指引,甚至连蒸汽机的雏形都做出来了。一时之间,民间再无疾苦,百姓均是安居乐业,达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盛世之貌。 一天早朝,百官皆是神情肃穆,向葵手捧龙袍献上,口道:“大宋属火,陛下取而代之,当是属金,这黄色大是吉祥!” 王鹤正要拒绝,却见符敏仪李清露头戴凤冠,身穿凤袍入得朝上,下拜说道:“还请陛下继位!”百官也是相继跪下,连呼:“还请陛下继位!” 王鹤心知亏欠两女甚多,到如今甚至都没有给她俩办个婚礼,心中一软。又说要为实现萧峰遗志,自是没人比他再合适。当下心中一定,也不在推辞,从摄政之位上站起,坐于皇位之上,说道:“既得诸位信任,那朕便当仁不让!诸位爱卿请起!”百官三呼万岁,这才起身。向葵上前为王鹤换上龙袍外衣,喜笑颜开。 王鹤继位后,定国号平,年号兴平,寓意国之大兴,天下太平。又封符敏仪为东宫皇后,李清露为西宫皇后,萧平为平安公主。后补办了两女的婚礼,大庆十日,万民同欢。 但也不知是不是跟某个项字头的穿越者一样,符敏仪与李清露却是一直未有身孕,急的两人整日求神拜佛。刚巧听人来报,沿海倭寇扰民,两女正是心烦,听了大怒,当即携手出征,不仅打退了倭寇,更是杀上来岛国本土。这时候正值平安时代,诞生了许许多多的神鬼传奇,两女去那边转悠一圈,凭借着出神入化的武功,竟被当地人认作女神,李清露爱使白虹掌,被称为白虹女神,符敏仪常用玉璧神剑,被称为剑之女神,当然也有说她是弟弟妹妹的保护神,至于原因……你们懂的。 如此过了十年,王鹤符敏仪李清露都是容貌丝毫未变,民间更是传言他们才是真龙真凤下凡。就是符敏仪李清露仍是小腹平平,只把萧平当宝,这孩子如今已有十多岁,正是调皮的时候,不过有王鹤教导,倒也是没什么坏毛病,只是贪玩了些。这日,王鹤正与两位皇后在御花园里休息游玩,萧平骑在向葵脖子上,吵着要去树上掏鸟窝。 王鹤皱了皱眉,刚要开口训斥两句,却只觉眼前一黑,一片恍惚,身子摇动,连忙扶着桌子。众人见了都是大惊,符敏仪李清露更是吓的泪眼婆娑,连萧平也是收了笑脸,担心的问道:“父王,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王鹤笑笑,说道:“父王没事,平儿不用担心!”说着抬头对向葵说道:“向监长,传我旨意,在皇城前建一广场,我有大用!”向葵连忙点头,不敢多问。 王鹤心中说道:都三十多年了,总算是又听到那坑爹系统的消息了! 待半月过后,广场建成。王鹤召集百官,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手一挥,一座高耸入云的以太之光便矗立了起来。只见一块巨大的水晶悬空漂浮,上面还环绕着神秘的金属符文。就连王鹤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玩意在游戏中是传送用的,没想到现实中竟是如此巨大,差不多有十几层楼那么高。 王鹤都是如此,百官更是齐齐跪下,惊呼:“上天显灵,吾皇万岁!”王鹤咳嗽一声,说道:“此为万民之光,民心不失,此光不灭!”至此,天下再无人再反对王鹤统治,更有道家佛家等多个宗教大肆宣扬王鹤乃天定之人,自己早就知道云云,倒是又得了一堆善男信女。 西夏在李清露的控制下第一个递上归顺降书,大理那边段誉已经继位,他的性子早就烦了当皇帝,深信自己二哥为人,不仅送上国书归降,连六脉神剑的剑谱也一道送来,说是当做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的补偿,之后便整日与自己的‘妹妹’们游山玩水,过的比王鹤这个逍遥弟子都逍遥。大辽萧观音向往南朝文化,虽在王鹤的支持下掌了辽国大权,但心不在此,如今刚好顺势而为,递上国书,一心钻研诗词乐理,倒也快乐。如此,天下算是小平。 次年春节,王鹤与百姓同乐,在万民之光下说道:“朕昨日得讯,欲往天界一游,归期不定,诸位各司其职,不得慌乱。”众人本当他是酒后说笑,谁知万民之光竟真发出耀眼光芒,刺的众人纷纷闭目,再睁开眼时,哪里还有王鹤身影。 第二章 一起看日出吧 这里当然是地球,但不是王鹤熟知的那个。虽然也分亚洲欧洲,却莫名的对国家概念并不是很明确,而且最总要的是……全世界都说汉语! 于是王鹤与三位少女分别做了介绍。知道她们分别是琪亚娜、雷电芽衣和邦娅。 “喂,我说你刚才那样是怎么做到的?竟然空手就打死了崩坏兽,你别真是外星人吧?”四人刚找到安全的地方能休息一下,琪亚娜就急匆匆的问道,雷电芽衣和邦娅也是一脸好奇。 “那种怪物是叫崩坏兽吗?”王鹤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到不是外星人,但真要说的话,你们可以当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至于杀死崩坏兽的方法,是我那边的一种武功而已。” 琪亚娜两眼放光,但不是因为王鹤是异世界人,而是对于那种武功,她兴冲冲的问道:“喂喂,我救了你一命,你教我武功行不?” 王鹤耸了耸肩,避重就轻的说道:“你似乎对我异世界的身份并不是太惊讶啊?” 琪亚娜扭头,一脸不屑的说道:“切,你说我就信啊。而且就算是真的,这个世界都崩坏成这个样子,什么都可能发生,来一两个异世界的人又有什么奇怪的!”说道这里,却是反应过来,气冲冲的说道:“喂,是我先问你的吧,你到底教不教我武功?” 王鹤笑笑说:“虽然刚才我并不需要你来救,但指点你们一下还是可以的。不过我门派的功夫是非弟子不传的,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琪亚娜不岔道:“切,不教就不教,指点什么的就算了,我才看不上!” 这话说的有些不礼貌,雷电芽衣生怕王鹤生气,连忙开口道:“王君不要见怪,琪亚娜就是这个样子,她没有恶意的。” 王鹤点点头,表示不在意。当了那么多年皇帝,这点胸襟还是有的。人家不愿学,自己刚好乐的轻松,也不纠结这个话题,问道:“刚才听你们说这里是长空市,所有的居民都已经变成丧尸了,不知你们有什么打算?” 雷电芽衣答道:“我们准备一起从城市东边的大桥撤离,现在只是崩坏小规模爆发,长空市外应该还是正常的。对了,王君,不如你跟我们一起走吧。你别看我们都是女孩,其实战斗力还是挺强的呢。” 王鹤想了一下,却突然问道:“长空市大概有多少人?” 雷电芽衣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回答道:“长空市不是什么大城市,只是海边的一个旅游小城而已,常驻人口大概50万左右,王君为什么问这个?” 王鹤不答,又是问道:“那你们说的那种崩坏兽又有多少?” 雷电芽衣没有不耐烦,继续说道:“崩坏兽一般是由被崩坏能量腐蚀动物形成的,这个需要时间,我想大概还有十几二十只吧,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更多也不一定。” 王鹤思索了半天,终于还是说道:“算了,我不走了,我先把长空市的丧尸和崩坏兽杀干净再说吧。” 话音刚落,就听琪亚娜哈哈大笑,不屑说道:“牛皮吹得好响,你难道想要一个人杀光五十万丧尸吗?你还真当自己是异世界人了?”说到底,还是根本不信王鹤的来历。 雷电芽衣也是说道:“是啊,王君,这么多丧尸你是杀不完的,不如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王鹤摇头道:“很感谢你们的好意,但我确实有不得不杀丧失的理由,所以……” “喂喂,你不是有什么亲人朋友被丧失杀死了,急着想要报仇才这样吧,傻瓜,留的小命将来才能杀更多的丧尸啊!”琪亚娜倒是误会了,还以为王鹤是为了报仇才这么‘憎恨’丧尸。 雷电芽衣生怕引起王鹤伤心,连忙喝止道:“琪亚娜,别说了!” 琪亚娜倒是挺听芽衣的话,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哦!”了一声。 雷电芽衣又对王鹤说道:“王君,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就如琪亚娜说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不论你是为了自己,或是……为你逝去的亲人,都应该努力的活下去才对。所以,请你不要自暴自弃,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值得你去追寻的东西!” 王鹤哭笑不得,感情这几个小丫头把自己当成‘有亲人被丧尸杀掉,所以立志要杀光丧尸’的悲情男主角了吗。他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道:“虽然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但是依旧感谢你们的关心。谢谢你雷电小姐,还有琪亚娜小姐,还有邦娅……哦,她睡着了。” 雷电芽衣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王鹤的谢意。但琪亚娜却是傲娇的说道:“谁关心你了,你这个傻瓜大叔,脸上还有道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王鹤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却是毫不在意,只是笑笑。芽衣又出来打圆场说道:“王君不用客气,而且咱们能在这样的环境里遇见,也算是缘分,你看上去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吧,年纪比我们大,就直接叫我们名字就好。” 王鹤也不矫情,点头说道:“好的,芽衣!” 结果又引得琪亚娜炸毛,大喊道:“不准你这么亲切的叫芽衣学姐,你这个笨蛋大叔!”结果被芽衣一拳砸在脑袋上,蹲到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雷电芽衣有些尴尬的说道:“王君你别介意,琪亚娜有些……” 少女们之间沟通感情的方式而已,王鹤自然不会介意,几人又聊了一会,就准备休息了。少女们睡在二层,王鹤睡在一层,也算是帮她们看个门,芽衣劝了好几次无果,只要连连道谢。 第二天,雷电芽衣伸了个懒腰,大大的打了哈欠,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接着又小心的挣脱了紧紧抱着自己的琪亚娜和邦娅,到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准备去楼下看看王鹤的情况。 可刚来到楼梯口,就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正是丧尸血液的特殊味道。雷电芽衣拿了自己的柯尔特巨蟒,又小声叫醒琪亚娜和邦娅,说明了情况,三人都是如临大敌,拿起了武器装备,小心的来到楼下。只见五六个丧尸七零八落的躺在四周,脑袋上多出一个小孔,死去一段时间了。 琪亚娜查看了一下,说道:“应该是昨天晚上被杀死的,大概是凌晨3点钟左右。” 雷电芽衣皱眉问道:“昨晚只有王君在楼下,他现在人呢?” 琪亚娜撇嘴说道:“没看见尸体,大概是跑掉了吧。” 邦娅突然说道:“检测到门外有非丧尸生命体!” 雷电芽衣和琪亚娜对视一眼,又检查了一下手中的枪械,确认没问题之后,琪亚娜在前,一脚踹开了大门,芽衣在后,举枪瞄准,可等她看清眼前的景象,却是被深深的震惊了。 大门外面到处都是丧尸,密密麻麻的一片,不过全是尸体,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大概数了一下,差不多有一两百的样子。虽然年纪性别不同,但死因都是头上多了一个小孔。而她们要找的人正站在一辆汽车的顶部望天。听到声响,回过头来,微笑着对她们说道:“早安,日出很美,你们要一起看吗?” 第三章 女王归来 琪亚娜一脸郁闷的走在大街上,雄鹰霰弹枪斜斜的背在身后,随着她走路,一下一下的砸在她的小屁股上。 芽衣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说道:“琪亚娜,你有点紧张感好不好,咱们是在逃难,可不是在郊游!” 琪亚娜有气无力的指指王鹤的背影,说道:“紧张个什么啊。自从他说要护送咱们去大桥之后,这一路走来哪里还用咱们出手,丧尸老远就被他发现,然后就被那什么七脉八脉给射死了。我还没听说过人类能发出激光呢,要不是板鸭扫描过后说他是百分百的人类,我还以为他是机器人呢……啊,好痛!”还没说完,就听她痛呼一声,抱着自己小腿单脚直蹦,原来是邦娅踢了她一脚。 “我的名字是邦娅,不是板鸭,笨蛋琪亚娜!” “可恶,你这小鬼,找茬是不是?”琪亚娜说着一撸袖子,就要朝邦娅走去,结果又被芽衣一拳砸在脑袋上,蹲在地上抱头,眼泪直流。 芽衣严肃的说道:“不要闹了,虽然王君是很厉害没错,但咱们也不能麻痹大意。说不定从哪里就会有丧尸冒出,所以你们一定要提起精神来,听到没?” “是……”琪亚娜有气无力答道。邦娅倒是乖巧的说道:“是,芽衣姐姐!”芽衣满意的摸了摸邦娅的头,又瞪了琪亚娜一眼,这才拉起二人向王鹤方向追去。 那天夜里王鹤运功完毕,刚好有几只丧尸游荡,顺手杀了。结果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念头,就出去把周围的丧尸都清了一遍。后来王鹤也想明白了,想要攒齐崩坏能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甚至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估计又要跟天龙里一样,耗上他二三十年也不一定。既然如此,倒是不用急在一时,反正要杀丧尸,就护送这三个女孩一下吧,大不了送她们出去之后再回来就是了。 于是,王鹤堂堂一国之君,就成了三个女孩的护卫。这要让天龙里的人知道,非给三个小姑娘判个大不敬之罪,砍头了事才行。不过王鹤倒是心态放的很正,天龙是天龙,这里是这里,何况他只是以法治国,又不是暴君,稍不顺心就砍脑袋的事情他可不会做。 四人走了几天,有王鹤开路,速度大增。这天晚上,他们吃饭时便聊起天来,芽衣笑眯眯说道:“按这个速度,明天就能到达大桥了,这可真是多亏了王君呢。” 王鹤摆摆手道:“别在意,我反正要杀丧尸,哪里都一样,顺便送你们一程罢了。” 芽衣点头道:“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谢王君。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你虽然身手高强,孤身一人仍是要小心,要知道……” 王鹤一看芽衣又进入说教模式,头大如斗,三两口吃光手中罐头,将空盒一扔,连忙说道:“那什么,吃饱了就要饭后运动,我出去找点丧尸杀杀,可能有点远,你们困了就先睡,不用的等我。依旧是老规矩,你们二楼我一楼,好了就这样再见!”说完也不等众人回话,直接就从窗户跳出去了。 “王君,王君……”芽衣喊了几声,趴在窗口向外看去,却是早不见了王鹤踪迹,气的跺了跺脚,又跟着一脸被打击的模样说道:“怎么这样,人家……人家有这么讨人烦吗?” 琪亚娜眼中精光一闪,暗道机会,一下扑在芽衣胸前,将脸全部埋进那两座柔软的山峰之中,一边蹭着一边‘嘿嘿’笑着说道:“我最喜欢芽衣学姐说教啦!芽衣学姐,打骂我吧,蹂躏我吧!” 芽衣被琪亚娜蹭的浑身发软,却是咬牙鼓起力气,一拳砸在她的头上,将她打到在地,然后又用脚不停踩着说道:“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便!扑!过!来!” 琪亚娜躺在地上,却是一脸满足,好似来到了天堂,嘴角留下口水,一脸痴女表情说道:“T……T***芽衣学姐赛高!” 芽衣浑身一抖满脸通红,眼看就要给琪亚娜致命一击,却听邦娅突然说道:“警报,检测到崩坏能源大量聚集!” 三人都是面色一紧,停止了打闹。刚要去拿武器,却见一只巨大的手掌直接拍碎天花板压了下来。三人也算是身经百战,关键时刻都是跳了出去。芽衣落地,眼前却是碎石遍布,烟雾缭绕,她急忙大喊:“琪亚娜,邦娅,你们没事吧!”可回答她的不是朋友,而是一只迎面打来的利爪。 “糟糕!”芽衣大惊,眼见是躲不开,却突然从旁边闪出一个白发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琪亚娜……”芽衣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了出去,摔落在地上,后背让碎石咯的生痛。 可她顾不上自己,连忙看向自己怀中的人,只见琪亚娜背后一道长长的伤口,从左肩一下砍到了右部腰侧,鲜血哗啦啦的向往冒,一会功夫就染满了她的全身。 芽衣觉得脑中有根弦突然崩断,与琪亚娜的种种往事一幕幕的在眼前闪过。愤怒,不甘,绝望,悲伤,各种情绪在她心中交织。就见一束细小的电光突然出现又炸裂开来,紧接着就是六只巨大的、由雷电构成、令箭一般的翅膀出现在了她的身侧。 芽衣站了起来,看了看地上昏迷过去的琪亚娜,用冰冷的语气说道:“杂碎,竟然被这种垃圾杀死了!”说着,她缓缓的漂浮到了空中,看着刚才袭击她们的崩坏兽,不觉的生出一股厌恶与憎恨,她犹如一个女王,一抬手,雷电就聚集了起来,就听她说道:“死吧,垃圾!”雷电从空中落下,正中崩坏兽,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崩坏兽浑身焦黑,冒着青烟,竟是被一击秒杀。 芽衣的表情上看不出喜怒,她呆呆的看了一会崩坏兽的尸体,这才转头向刚才琪亚娜的位置看去,结果大吃一惊,昏迷的琪亚娜竟然不见了! 万千雷电在空中聚集,芽衣心头怒火正盛,顺着地上的血迹追了过去。 王鹤刚走没多远,就听见了那边的动静。回来正巧看见琪亚娜受伤,芽衣飞上天空的一幕。虽说有些奇怪这平日温柔的女孩还有这本事,但救人要紧,他也没多想,只是向琪亚娜跑去。先是点了她背后几处大穴,止了流血,又打入一道真气护住心脉,免得她一不小心挂掉,正要拿出随身带的药物涂抹治疗,却被一只小手抓住,他一回头,是邦娅。 邦娅是爬过来的,她的小腿被巨石砸了一下,漏出里面的各种线圈和电路,王鹤这才知道她是用的义肢。邦娅此时却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只是对王鹤说道:“快走,一会芽衣姐姐杀了崩坏兽,就要来对付我们了!” 王鹤一愣,问道:“对付你们,为什么?”虽是疑虑,却不迟疑,一手一个抓起邦娅和琪亚娜,发动凌波微步就往旁边的一个高楼里钻。 邦娅被王鹤夹着,还不忘记解释道:“芽衣姐姐体内有股巨大的崩坏能量,一旦爆发,她就会变成另一个人,能控制雷电,之前也是多亏了琪亚娜打败她,才让她恢复了神志。” 王鹤“哦”了一声,却是将琪亚娜和邦娅放下,又拿出药膏对邦娅说道:“帮她上药。”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邦娅大惊,接过药膏连忙问道:“你要去哪里?”可说完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芽衣已经来到她们上空,正冷冷的注视着下方,这才知道王鹤是要与芽衣战斗,连忙又说道:“别,你不是她的对手。快跑,用你刚才奇怪的赶路本领,往小巷子里跑,也许能逃的掉。” 王鹤笑笑,拍了拍邦娅的头说道:“放心吧,琪亚娜这小丫头都能打败她,没理由我打不过。而且……”说着他看了一眼漂浮在空中的芽衣,一脸向往的说道:“这么多的崩坏能量,浪费就太可惜了!” 第四章 脱了衣服就会干到底的女人 “该死的家伙,你是跳蚤吗?”雷电芽衣大骂一声,又是一片雷电撒下,不出意料的被王鹤轻松躲开。 如今二人就在高楼的天台上争斗,大概已有快两个小时了。天台被雷电劈的七零八落,王鹤虽然衣服上有些焦痕,却是毫发无伤,游刃有余。反倒是看上去占尽优势的雷电芽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连鞋子都丢了一只,洁白的脚丫沐浴在夜晚的冷风之中,让人怜惜。 刚开始的时候王鹤还被打倒手忙脚乱。毕竟雷电这玩意谁都怕,可打着打着他就发现,雷电虽然厉害,但总是直来直去,试了几次都是如此,他心中大定,看来这雷电威力虽大,却少了灵活。当下耐着性子,也不急着进攻,只是躲闪,主要是他也没人家小姑娘本事能飞上天去。又打一会,更是发觉雷电芽衣的战斗意识相当的……差劲,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什么战斗的经验,就是仗着别人打不着,在空中‘biubiubiu’的发射雷电而已。王鹤心想,到底还是个小丫头,也太嫩了点,当下便故意露个破绽,引的对方高度下降,虽还是有七八米的样子,但王鹤内力一展,一下跃起就抓住雷电芽衣的左脚。 可王鹤刚要使个千斤坠一类的功夫将她拽下来,却觉得双手一麻,雷电芽衣竟是全身放出电来,王鹤急忙松手落地,看看手中,只是抓掉了对方的一只鞋子。 “你这家伙!”雷电芽衣大怒,一只洁白的脚丫暴露在空气中,竟是有些脸红,当下手一挥,又是一片闪电落下。 王鹤笑笑,也不气馁,扔了鞋子,继续游走。这才气的雷电芽衣开头大骂。 骂归骂,可那一下还是将她吓了一跳,她也学乖了,知道不能将王鹤当做常人判断,这回坚定的漂浮在十多米高处说什么也不下来,她就不相信这该死的家伙不会累,总有能劈中的时候。 可她真不知道,凌波微步不仅不损耗内力,反而会慢慢的恢复内力,有内力支持,王鹤就是躲上一夜也没什么问题啊。 两人就这样一个打雷一个躲,硬生生的僵持了两个多小时。连邦娅帮琪亚娜涂好了药,打上了绷带,这战斗仍是不分胜负。 王鹤是不骄不躁,毕竟多年经历在那摆着,能沉得住气。雷电芽衣就算变成了雷电女王,充其量也不过是十七岁的女孩,打了两个多小时,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是早就急的不行了。刚想着如何憋个大招之类的收拾了眼前这个上蹿下跳的家伙,却觉得顶上月光被遮挡,抬头一看,竟是一只长约五十多米的巨大浮空战舰,也不知何时来的。 这下愤怒算是有了突破口,她眉头一皱,说道:“该死的东西,是谁允许你凌驾在我之上的?”说着一道雷电打去,只听轰隆一声就给那战舰破了大洞。眼看那战舰上下一阵摇晃,灯光忽明忽暗,好半天才稳住身形,着实让人擦了一把冷汗。 王鹤在下面也是一阵吐槽:拜托,刚一出来超给力啊,还以为是什么超时代兵器,结果差点被一雷掀翻,你要不要这么脆皮啊,你的主炮呢?你的副炮呢?反击啊! 好像知道了王鹤心中所想,就听一个女声随着扩音器传遍全场:“可恶的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休伯利亚号修理一次要多少钱啊,看老娘不狠狠的教训你!”说着就出来一个女人,手持一把大剑,身穿奇怪的铠甲,背后还有一根电缆。以王鹤的眼光来看,这铠甲该防护的地方完全没防住,比方说胸口这么重要的地方竟是全无防护,那女人两只双峰更是显的伟大,看顶端的两个凸点,难道里面连内衣都没有? 雷电芽衣也不管王鹤,升了上去,看了一眼那女人,在她胸口停留了一下,就觉得怒气更盛,冷冷说道:“竟敢对我刀剑相向,真是自寻死路的乳牛。” 女人额头冒出个十字,咬着牙说:“乳牛……可恶的小丫头,老娘找到好男人之前,可是绝对不会死的!”刚说完就看芽衣一道雷电射来,女人大吼一声,竟是一剑劈了上去,硬生生的把雷电劈散了。接着两人都不留手,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王鹤在底下都看呆了,倒不是因为战斗激烈,而是实在搞不懂这个世界人脑子是怎么想的:这么厉害的一只飞船愣是没个武器,结果派个穿铠甲的女人出来跟人家单挑;你单挑也行吧,明知道人家会飞,你好歹也拿个能远程武器出来啊,你到好,拿把大剑就出来,打不中人家再大的剑也不过就是一块废铁好不好;再说,你要是真的只有近战武器也无所谓,游走缠斗,慢慢寻找机会,也是可以取胜的,但你傻不拉几的直接用大剑去劈雷电算个怎么回事?金属能导电啊你知不知道,你看你头发都竖起来了! 啊,对这个不科学的异世界绝望了啊。真不知道这飞船出现的意义何在,只是个交通工具吗? 可没等他想明白,就看飞过来一架小飞机,下来两个穿着制服的妹子,对着王鹤一敬礼,说道:“我们是远东对崩坏作战部队第五师团,平民,这里十分危险,请立刻跟我们返回休伯利亚号。”王鹤一看邦娅已经抱着琪亚娜在小飞机上了,也不犹豫,点头上去。 到了休伯利亚号上,王鹤忍不住问道:“话说,那个战斗的女性没关系吗?” 制服妹子一脸自豪的说道:“不用担心,那是我们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无量塔姬子少佐,她可是A级女武神,一定能击败第三律者的。”话音刚落,整个战舰就是一阵晃动,从旁边的舷窗看去,就见姬子被一雷轰在身上,重重的摔倒了甲板上。 王鹤看着制服妹子一脸呆滞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心说这FLAG立的真溜,然后道:“虽然不知道A级女武神和第三律者都是些什么东西,但很明显,你的长官就要撑不住了,你帮我照看好她俩,我去帮忙!”说着不顾制服妹子的叫喊就向甲板上跑去。 姬子左躲右闪,狼狈不堪,她可不会凌波微步,躲不开雷电,被狠狠劈了几下,只觉浑身酸麻,耳边更是传来外骨骼装甲的报警声。她烦躁的一把拽掉耳机,再抬头的时候却见一道巨大的雷电向自己劈来。 “糟……”刚说完一个字,她就觉得左腿被人一拉,快速的被拽到了一边,唯一不爽的是摔了个狗吃屎,而且胸部还被磨超痛,要知道她现在可是除了这身外骨骼装甲什么都没穿啊。 她抬头一看,救她的竟是刚才那个跟律者战斗的家伙,就听他说道:“我有办法制服芽衣,你信我吗?” 芽衣?是第三律者的名字吗?姬子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又是一道雷电打来。她就觉得身体一飘,竟是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躲开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是公主抱!她这辈子可是第一次被男人公主抱呢,难道自己是时来运转了? “你信我吗?”那男人继续问道。 姬子被他眼中自信吸引,心中一轻,爽朗说道:“老娘可是脱了衣服就会干到底的女人,你说,怎么收拾了上面那小娘们?”这话一出,姬子的心就碎了,我的形象…… 第五章 一个男人和一船女人的故事 王鹤尴尬的一笑,倒是没太在意,毕竟天龙里不少女侠说起来都是女汉子,见怪不怪。他对姬子说道:“你的这身装甲应该能飞吧?” “可以,但灵巧性不足,很容易被第三律者击中。”虽说是个女汉子,但提起正事,姬子还是比较靠谱的。 王鹤点头说道:“那就没问题了,你带我飞过去,其他的我来解决!” 姬子眉头大皱:“你确定?” 王鹤又点头道:“相当确定,而且……你也没什么别的方法了,不是吗?” 姬子撇嘴道:“不懂得体谅女人的男人可真讨厌。就按你说的来吧,死了可别怪我!” 王鹤笑着说:“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 “但愿如此!”姬子说着,从身后紧紧搂住王鹤的腰,没成想胸前却整个压在王鹤背上,两人都是有些尴尬。 姬子咳嗽一声,收了心神说道:“走了!”接着外骨骼发力,从脚下腾起两道火焰,嗖的就飞向了空中的芽衣。 芽衣不惊反喜,刚才王鹤出来还吓了一跳,连忙升高了些。现在看他俩抱在一起飞过来心中莫名的不爽,暗骂了一句:想死我就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说着就是一道雷电。 姬子大惊,这外骨骼装甲本就是试作品,飞行系统也是简单粗暴,绝对躲不开雷电,连忙说道:“要死,快快想办法!” 王鹤不慌不忙说道:“不急,再等一下!” 姬子不自觉的把王鹤搂的更紧,焦急说道:“还不急?那雷电……”话还未完,就听王鹤说道:“就是现在!”不知怎么的就挣脱了她的怀抱,然后在她小腹上用力一踹,靠着反作用力快速的向芽衣飞去,而姬子则是向下方甲板落去,刚好躲开了雷电。 不过王鹤那一脚可不轻,就看她嘴巴大张,双目微凸,感觉自己好似被火车正面撞了一下,口中说了一句:“我草你大爷……”然后就咚的一声摔倒休伯利亚号的甲板上,外骨骼装甲乒乒乓乓的化成零件,散落在地,看来是彻彻底底的坏了。而她却轻松的站了起来,除了肚子那里有些难受,竟是毫发无伤。 这当然是王鹤的杰作了。踹她那一脚用了巧劲,冲击力全被外骨骼装甲吸收,所以落地之后装甲是碎成渣,姬子一点事也没。 不过这些都是旁枝末节,王鹤在空中突然加速,如炮弹一样冲向芽衣,后者大惊,竟是呆了一下。就这不足半秒功夫,王鹤已到眼前,他伸手在雷电芽衣身上轻轻一触,就止了冲劲,然后老实不客气的就抱了上去,也亏是雷电芽衣身材高挑,要不还真无处下手。 雷电芽衣大怒,想要放电震开王鹤,却觉的对方一只手按在自己背心,一只手贴在自己小腹,自己体内的崩坏能量竟是如潮水般的被吸走,再难发出雷电。 王鹤用的是北冥神功,他可一直惦记着雷电芽衣身上的崩坏能量呢。天龙里他很少用这门神功来吸人内力,怕异种内力影响自己修为。可如今吸的不是内力,是崩坏能量,自是无碍。而且跟雷电芽衣打了那么久,也已经试验过北冥神功有这功效,如今贴身,自是大吸特吸起来。看着眼前一连串提示,王鹤心里是大呼“好爽”! 雷电芽衣就觉得力量被王鹤吸走,想要反击却做不到,又惊又恐,连连挣扎道:“你做了什么,快停下!” 王鹤被她晃的心烦,就使了个千斤坠功夫,将她向休伯利亚的甲板上压去。芽衣突然觉得身上沉了好多,大骂:“你是猪吗?这么重!”可还是一点点向下落去,毫无办法。 甲板上如今已经站满了“远东地区对崩坏部队第五师团”的队员,清一色的妹子,姬子也在其中,她们手持枪械,眼睁睁的看着强大的第三律者被王鹤搂着,满脸通红的一点点落了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是亲密的情侣呢。 姬子不爽说道:“可恶,男人果然都喜欢年轻的小姑娘吗?” 玩笑归玩笑,等王鹤和雷电芽衣落在了甲板上,众人都是如临大敌,咔咔枪械上膛,紧张的注视着一切,总部的命令虽然是活捉第三律者,可姬子却下令只要发现异动,立刻杀无赦! 雷电芽衣被王鹤按在地上,随着崩坏能量的流失,她也越来越虚弱。但她还是在不停挣扎,大喊道:“混蛋,你要为你做的付出代价!我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卑微的臭虫! 王鹤对骂声毫不在意,只是坚定的吸取着崩坏能量。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能感觉到崩坏能量所剩无几,芽衣也是虚弱的早就停止了挣扎,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王鹤得了巨量的崩坏能量,心情大好,伏在芽衣耳边说道:“睡吧,宝贝,一觉醒来,什么都结束了!”能提供如此巨量的崩坏能量,可不是宝贝吗? 不知是因为能量被吸干,还是因为王鹤的话,芽衣彻底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面容恬静,犹如天使一般,一点也没有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 看到她身上衣服多有破损,王鹤脱掉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将她抱起,对着姬子一笑说道:“能找个房间吗?我想这女孩需要休息!” 王鹤的问话竟然让姬子吓的小退了半步,刚才副官过来告诉她,系统检测到崩坏能量全被这男人吸收了。这种情况可是完全没听过,而且吸收了第三律者的能量意味着什么?成为新的律者吗? 王鹤看到姬子的表情,也差不多能猜到一些什么,到不介意,人类总是对于未知的事物抱有恐惧。于是他再次说道:“我刚才用的是……家族的秘法。世界这么大,会有一两种不为人知的手段,也是合情合理的,你说是吧?” 姬子看了王鹤半天,终于是挥挥手,让众人解除了警戒,说道:“姑且相信你,但如果发现你有问题,别怪我翻脸,亲自收拾你。” “是是!”王鹤毫不在意的说。 姬子气的牙痒,却毫无办法,只得恶狠狠的说道:“跟我来!”说着转身带路,却是忘了自己身上的外骨骼装甲已经没了,前胸还有一些碳纤维战斗服遮掩,后背除了臀部之外可是什么都没。 于是王鹤就看到了一大片雪白,纤细而有力的腰肢,浑圆的臀部和两条修长的大白腿。“那什么,也许你该换件衣服。”虽然对于福利很满意,但他还是好心提醒道,同时心里暗暗吐槽,给设计师加个鸡腿……啊不,这设计师是怎么想的。 姬子也反应过来,平时休伯利亚号上都是女性,不太在意,可如今多了男人,这不是白白给对方吃了冰淇淋吗?当即脸上一红,却又强自硬撑道:“我是军人,没那么多讲究!”其实心里在滴血,大喊,姬子小姐,矜持啊矜持,你这样会让那男人误会你不知廉耻的。 但王鹤听了倒是肃然起敬,觉得是自己龌龊了,当下道歉说道:“是,姬子少佐令人佩服,在女性之前你更是一名军人,是我冒犯了!” 姬子背着王鹤更是泪目,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这样下去,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好男人啊! 第六章 天命与崩坏 一个月后,圣芙蕾雅学园。 原本受伤颇重的琪亚娜已经生龙活虎,她此刻正站在一个机器前面,浑身连接这不少线缆。突然,她一个加速,几步上前,一拳击在了那个机器正中的一个红圈内,只听‘嘀嘀嘀’几声响,然后蹦出了122公斤的数字。 “检测完毕,拳力102公斤,为正常人的2-3倍,优秀!” “啊哈哈,我果然是天才!”琪亚娜嚣张的大笑道:“还有什么测试,统统放马过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轰的一声,竟是机器爆炸。众人望去,就看王鹤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道:“那什么,你们说的让我放心打的,应该不会让我赔钱吧。” “检测完毕,因机器被击毁,无法判断准确数值,取最大上限值,确定拳力5吨!” “5吨……!”琪亚娜一脸呆滞,喃喃说道:“这还是人吗?” 王鹤当然是人,不过是运用了内力而已。再加上这种测试拳力的方法本就不怎么科学,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结果。接下来是速度的测试,王鹤的直线冲刺在内力的加成下甚至能达到百米每秒的速度,可以媲美世上最快的尖尾雨燕了。耐力测试又因为有内力的支持,连续奔跑了17个小时,要不是被测试方叫停,跑上一天一夜也不是问题。 自从那天制服了芽衣,休伯利亚号就来到了这座叫做‘圣芙蕾雅学院’的地方修整,这里是对崩坏部队远东区的大本营,据说是专门为了训练女武神而成立的学校。 德莱莎就是这个学院的院长,也是远东地区的一把手,她将手上的测试报告放下,对王鹤说道:“王君的能力真是让人惊叹,说实话,就是我也是难望项背。不知您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天命组织,为对抗崩坏献上一份力量呢?” 王鹤此刻就在她的办公室里,一张巨大的桌子后面是一个穿修女服的小女孩,他奇怪的问道:“怎么小孩子也可以当学院长吗?” 德莱莎嘴角一抽,但考虑到王鹤强大的战力,还是强忍着说道:“我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身体无法长大而已,实际上我的年龄已经很大了。” 莫非也是跟巫行云一样练了什么功法?王鹤点点头,也不在意,继续问道:“天命组织又是什么?这里不是叫圣芙蕾雅学园吗?” 德莱莎想了一下,说道:“接下来的话是机密,希望王君不要告诉其他人。” 王鹤点点头,德莱莎便开口讲道:“这个世界上,会周期性的发生被称为‘崩坏’的灾难,如自然灾害,传染病等,从中会溢出崩坏能量,这种能量会侵蚀生命体。若是野兽,就会变成崩坏兽,以人类为食。而人类则会失变成丧尸,我们称为死士。每一次崩坏现象中,都有一定几率使崩坏能量聚集在某一个体上,赐予这个个体超凡的能力,这就是律者,雷电芽衣就是有记录以来的第三律者。” “在崩坏面前,人类的反抗手段往往都是徒劳而无效的。因为崩坏总是能不知不觉得侵蚀人体。直到出现了……崩坏抗体!” “没人知道抗体是如何出现的,只知道它会以百万分之一的几率出现在少女体内,帮助她们延缓侵蚀,并赋予她们对抗崩坏的能力。所以如你所见,这所学院招收的全是女孩。” “这些抗体中,又会有极少的一部分构成特殊的纹路,赐予拥有者驱使崩坏能的强大力量,这些纹路被称为‘圣痕’!” “王君你来自TC地区,自然听说过轩辕姬的传说,她身上就有圣痕的原型!” “等等,你是说轩辕黄帝吗?他……她是女的?” 德莱莎答道:“是啊,史书是这么记载的,有什么问题吗?” 王鹤呆了两秒,摇头说道:“好吧,我没问题,你继续。” 德莱莎不知王鹤为何没有这种常识性的知识,但还是继续说道:“圣痕是强大的,但原型只是传说。所以为了对抗崩坏,就有一些人联合起来,尝试制造人工的圣痕,这就是天命组织的前身。” “后来经过多年的努力,这项技术终于有所突破,成功的制成了仿冒品。虽不如原型强大,但依旧不可小觑。在学校表现良好的学员毕业后就会被赐予这种伪圣痕,这就是女武神,无量塔姬子少佐你也见过,她就是A级女武神。” “雷电芽衣是律者,琪亚娜有家族的血脉保护,邦娅是被改造过的半人类,她们能在被崩坏能量侵蚀的地带行走,我们并不觉得奇怪。但是,王君你出现了,不仅打破了‘男人绝不可能对抗崩坏侵蚀’的定律,而且还吸取了第三律者大量的崩坏能量,又有超越常人的强大能力,我们甚至一度怀疑你也是一位律者,但崩坏能量在你身上却诡异的表现出稳定的状态,又让我们推翻了这个结论,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王鹤摇头说道:“很抱歉,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与我身上修炼的功法有关吧。” 德莱莎坐直了身子,说道:“你所说的功法我们查过,没有找到任何的历史记录,而且你又拒绝将锻炼的办法交出来,这就让人很怀疑你所说的真实性了。” 王鹤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道:“那么你们准备怎么处置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还总是说谎的人呢?” 德莱莎笑了,她说道:“别误会,王君。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虽然有一些质疑的声音,也是出于谨慎罢了。在我们做出了各种研究与比对之后,却认为你是除了律者和圣痕之外的另一种存在,你知道高层现在是怎么称呼你的吗?” 王鹤好奇的问道:“怎么称呼?” “人类对抗崩坏的最后希望!”德莱莎站起说道:“再过一年,第三次崩坏就要降临,这次不是长空市那样的小场面,而是全世界同一时间被侵蚀。圣痕原型的寻找依旧毫无头绪,仅依靠人工制造的女武神也是杯水车薪,在这个时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是唯一的出路,所以,王鹤大人,请加入我们天命吧,为了拯救这个世界!”说着,就一脸期待的看着王鹤。 王鹤沉吟了半天,说道:“你们的组织也是心大,竟然用我这样来历不明的人,但很有魄力,我十分钦佩。我确实有一些不能说出口的理由,但消灭死士和崩坏兽是我来这个世界的主要目的,所以加入你们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我有一点要求,就是我并不参与你们的决策,只是在第一线杀敌而已,并且除了这之外的命令我都不会服从,这些你们能接受吗?” 德莱莎听到‘来这个世界’时已经是浑身一震,此刻紧紧攥住了胸前的十字架,结结巴巴的说:“您的……您的意思是说……您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难道……难道你真是……神灵吗?” 王鹤哈哈大笑:“不,当然不是,哪里有我这么弱小的神灵,连飞行都不会。你就当我是异世界的来客吧,只是会一些特殊的技巧而已。” 德莱莎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冷静下来,说道:“不论怎样,这对我都是一个好消息,总算能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我也会为您保密的。您的要求我也可以代表高层接受,那么,您是否愿意加入天命组织呢?” 王鹤站了起来,说道:“世上苦难太多,我管不过来,但我见到了,能帮忙,总要帮上一帮,何况我的目的本就是收集崩坏能量,今后就请你多多指教了!” 第七章 收个徒弟 大家国庆快乐,今天三更庆祝下。感谢各位支持~~~求大家也给几票让我乐呵乐呵,哎嘿嘿。 ----------------------------------------------------------------------------------------------------- 在天命组织的情报下,王鹤奔赴全球各地,展开猎杀之旅。短短一个月,他的名头就在天命内部广为流传,就连最偏僻的北冰洋支部都知道了他的大名。 零伤亡,100%的任务成功率,可单人对付复数的崩坏兽,对崩坏具有强大的憎恶,不眠不休战斗的神奇战士,每一项都令人钦佩不已!当然,最后一条却是个误会。王鹤对崩坏可没有什么仇怨,只是为了攒够能量制造世界之心。至于不眠不休,那是因为修炼状态只需3-4小时就可以恢复精力。但王鹤也懒的解释,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大多是走个过场,他牵挂的只有原本世界的父母和天龙世界的妻子。 王鹤一掌打爆了最后一只崩坏兽的脑袋,看了一眼收集度,已经增加到了:102亿四千万左右,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一个女武神队员说道:“好了,这里的崩坏兽已经清除完毕,剩下的都是一些死士,你们应该应付的来。” 队员连忙敬礼说道:“是,感谢长官,请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王鹤点点头,拍了拍队员的肩膀说道:“总之小心一点。” “是!” 王鹤上了天命专门为自己配备的运输机,以他的耳力,能听到外面的队员们一个个兴奋不已,叽叽喳喳的说道: “好厉害,一人就消灭了49只崩坏兽,而且人还长的很帅,尤其是脸上的那道疤痕,实在太有男人味了!” “就是就是,主要是还很温柔,让我小心一点呢。” “你这家伙简直太幸运了,圣者大人还拍了你的肩膀!” “圣者?” “是啊,那位大人实在太强大了。就连S级女武神也没有他这样的能力,所以大家私底下都叫他‘人间行走的圣者’!” 王鹤苦笑一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有了这个名号。这时机长过来问道:“长官,请问咱们是返航吗?” 王鹤接过一边副官递过来的资料说道:“不是说华盛顿那边求援吗?这里离那边不远,就去那里吧!” 机长担心的说道:“可您已经连续支援了三处崩坏地带,也杀死了数以百计的崩坏兽,我担心您的身体会受不了……” “感谢关心,那么再支援了华盛顿之后,我们就返回圣芙蕾雅学园吧。” “……是,遵从您的命令!” 王鹤回到圣芙蕾雅学园之后,难得的有了三天空闲的时间。倒不是他累了,而是机组人员需要休息。而德莱莎带来的一个消息,也让他有些感兴趣。 “你是说,要转为为我研制一套女武神的外骨骼系统,就像姬子用的那样?” 德莱莎点头道:“是的。这是上层近期的最主要目标。要知道,外骨骼系统十分强大,但对于使用者本身的要求和负担也是很大的。上次你见到姬子用的那种就是个例子,虽然穿上那套外骨骼可以获得跟第三律者一战的能力,但姬子回来后也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这就是后遗症。还多亏了姬子本身实力不错的福,要是一般人,就算穿上了那套外骨骼只怕会直接猝死。” 王鹤摸摸下巴说道:“原来如此,我还奇怪你们为什么不给底层的士兵配备那些装甲。看来,是我个人强大的力量让你们有了这个想法吧?” 德莱莎兴奋的说道:“不错。最强的人类加最强的装甲,一定会造就出一个无与伦比的战士!就是这套系统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制造完成,王君还需忍耐才行。” “那到无所谓。”王鹤说道:“就是我一个男人,能不能别叫什么女武神了,这也太羞耻了点。” 德莱莎笑着说道:“没想到王君还挺大男子主义的。不过你说的也是,而且一个名字而已,改了就改了,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王鹤想了一下,说道:“就叫天帝吧!”天龙里的皇帝,简称天帝。 “天帝吗?名如其人,就这个了!” 这三天王鹤也没到处乱跑,而是钻进了天命分配的宿舍里。说是宿舍,比想象中的要好多了,装饰布置堪比五星级的国际酒店,让他很满意。毕竟自己也是拯救世界的战士嘛,当然要好好享受才对。听说琪亚娜她们就在自己的隔壁,应该也是看出她们身上的潜力吧,毕竟可是主角呢。 是的,王鹤已经知道来的是什么世界。是‘崩坏学园2’的世界,不是游戏版的,而是漫画版的。 游戏的话他玩过两天,不过当初他用的是某米手机,又刚巧是夏天,后果自然不言而喻,手机烫的几乎可以烤地瓜了,这游戏自是没怎么玩。可当时正在瘾头上,便翻了翻周边的漫画看了两眼,却因为才更新了三话,也是扫了两眼就放着养肥。前几天去支援新西兰皇后镇的时候才突然想起,第一话的内容似乎就是琪亚娜在这里大发神威,这才恍然大悟。 “可惜,当时只有三话,也不知道后面是什么剧情,不能像天龙一样未卜先知了。”王鹤刚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就听见有人敲门,接着就传来雷电芽衣的声音:“王君,你睡了吗?”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表,已经晚上10点多了,这时候来找我干嘛?王鹤奇怪的想,但还是开口道:“没,请进,门没锁。” 雷电芽衣推门进来,先是说了声‘打扰了’,这才看到王鹤穿着平日的衣服,也没有铺床,奇怪问道:“怎么,王君还不打算睡觉?” 王鹤笑笑,却是没回答,只是问道:“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要知道,自从他上次制伏芽衣之后,两人就没见过面,似乎对方一直在有意的避着自己。 雷电芽衣低着头,也看不见表情,沉默了半天,像是下定决心,咬牙说道:“我想请王君收我为徒,教我控制体内崩坏的办法!” 王鹤楞了一下,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上次我体内的崩坏能量被师傅吸收,但现在又聚集起来了。我听德莱莎学院长说你有一种特殊的方法可以控制崩坏,但必须是您的弟子才能学到,所以我请求师傅您收我为徒! “你这还擅自就叫上了……”王鹤一头黑线,说道:“德莱莎说的不太对,我是有办法控制崩坏,但……算了,不好解释。你说你体内又聚集了大量崩坏,我记得上次吸收了不少啊。” 雷电芽衣点头说道:“是的,但崩坏能量是会慢慢汇集的,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王鹤来到雷电芽衣身边,伸手按在她小腹上,惹的对方浑身一抖,却听王鹤说道:“啊,果然又变的跟之前一样了。”说着,他将手拿开,又问道:“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惧怕这些能量吗?它似乎不会对你本人造成伤害吧。” 雷电芽衣沮丧的说道:“是不会伤害我,但会伤害我周围的人。我怕再像上一次那样,幸亏当时有师傅您在,要不然……我说不定会亲手杀死琪亚娜和邦娅的。” 王鹤沉默了半天,说道:“好吧,我可以收你为弟子,但你体内的崩坏能量太过巨大,并不是你这种初学乍练的人能控制的。这样吧,你先按我教的练习,崩坏能量还是由我来吸收,行吗?” 雷电芽衣大喜,连连点头道:“行行,没问题,谢谢师傅!” 传了小无相功的练习口诀,又帮着运行了几周天之后,王鹤将芽衣体内的崩坏能量再次抽空,后者便因疲劳沉沉睡去。王鹤平时也不怎么上床睡觉,便没将她送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抱她上床盖好被子,自己在凳子上打坐练功。 王鹤收雷电芽衣为徒是有自己的目的,一是他已经想起来芽衣为世界主角之一,打好关系总是没错。二是眼馋她身上总是可以自动恢复的崩坏能量。要知道自己收集度的那100亿就是类雷电芽衣贡献的。但能控制崩坏能量则是无稽之谈,他体内的崩坏能量是被系统吸收了,可不是他自己的本事。所以才收了雷电芽衣为徒,传她绝技,算是补偿。 第八章 错乱的世界 琪亚娜一脚踢开德莱莎办公室的大门,后面的芽衣拉都拉不住,就听她大喊道:“老妖婆,快把王鹤那混蛋交出来!” 德莱莎脑袋一痛,心里暗骂一句熊孩子,但看在她老妈是自己姬友的份上,还是说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琪亚娜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怒气冲冲的说道:“王鹤那混蛋竟然跟芽衣学姐孤男寡女的在同一个房间里过了一夜,要不是我去夜袭芽衣学姐,我还不知道呢。这种下流胚子,你身为学员长,不应该用满清十大酷刑对让他死上一千遍吗?快说,王鹤跑哪里去了。” 话音刚落,就被雷电芽衣一拳头砸在脑袋上,就听她阴森森的问道:“琪亚娜,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解释一下夜袭是怎么回事?” 琪亚娜一脸惊恐,暗道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支支吾吾的开不了口。德莱莎看她可怜,又一次看在自己姬友的面子上说道:“好了,别闹了,王鹤被安排了一个救援任务,大概要一周后才能回来。而且你别再管这些琐事的小事,马上就要进行女武神测试了,当心别变成最后一名。” “开玩笑!”琪亚娜臭屁的说道:“我这样的天才,妥妥的是第一名啦!” 信你才有鬼!德莱莎说道:“你要能得第一名,我就让你跟芽衣住在一个房间!”雷电芽衣大惊,连忙说道:“学院长大人,我……” 德莱莎摆摆手,轻松的说道:“放心吧,琪亚娜虽然天赋不错,可绝对得不了第一名的!” “不可能!为了芽衣学姐,今年的一名我要定了。芽衣学姐,我们走!”说着就拉着芽衣跑了出去,惹的后者一阵惊呼。 “记得,一个月后,你可没多少时间!”德莱莎喊了一声,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的说道:“明明母亲那么温柔,为什么孩子这么……活力充沛呢,唉!” 王鹤的确是接到了一个救援任务。目标是一个女孩,名叫毒岛伢子,藤美学园三年级生,剑道部部长,据说实力强劲,是天命看中的一个女武神后补,曾经进行过评测,起码也是A级,甚至可能是S级。 王鹤看着手中的资料长叹一声,倒不是任务太难。情报显示,藤美学园所在的床主市感染度并不高,甚至还有大量幸存者,对王鹤来说这任务跟郊游没什么两样。让他长叹的原因是毒岛冴子这个人,这可是学园默示录里的女主啊。话说,才以为是崩坏学园的世界,结果又出现了学园默示录的女主,这是要一锅炖的节奏吗? 再次长叹一声,王鹤对机长说道:“我就在这里下去,毕竟还有很多幸存者,其中不少是政府的官员,虽说咱们是来救人的,但毕竟是无许可入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机长也点头道:“是,那么您救出目标人物之后请返回这里,只要打出信号弹我们就会来接您的。” 于是王鹤便只身一人来到藤美学园。一路上果然只有些普通的死士,随手便被他打法了。顺着天命给的追踪器,王鹤来到了学园内的保健室,就看到一头紫发的毒岛冴子手持一柄木刀,轻松地击倒了数名死士,救下了一个金发的穿着白大褂的女校医。 “厉害,不愧是被预测能成为S级女武神的人!”王鹤倒不是恭维,先不说她实力如何,光是这份镇定就相当可贵,甚至比第三律者的雷电芽衣要强的多。 毒岛冴子看了王鹤一眼,说道:“没受伤,但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杀了不少死士吧。你是天命派来接我的人?” “是的!” 毒岛冴子点点头,突然一剑向王鹤打来。早在挥剑的之前王鹤就察觉到了她肩部的细小动作,也不感惊讶,稍一侧身,轻松躲过。毒岛伢子大步上前,只取中宫,手中木刀如臂使指,一瞬间就斩出七刀。 这几刀大是不凡,若是放在普通人中,怕是没几个人挡的住,但可惜对上的是王鹤,自是不放在眼中。或躲或闪,或仰或俯,一一躲开,最后还深处两指,轻松夹住了剑刃,让毒岛伢子再抽不回刀。 “啊,毒岛同学,刚才是活死人就算了,怎么能向人类挥刀呢,快住手!”字面上是挺严厉,但语气却软软绵绵,让人害怕不起来。王鹤和毒岛冴子同时扭头,原来是那金发的校医在说话。 王鹤一笑,松了手指。毒岛冴子也收回了木刀,说道:“鞠川老师,这可不是一般的人类。”说着又对王鹤说道:“是吧,人间行走的圣者大人!没想到竟是你来接我,当真是不胜荣幸。刚才一时技痒,希望您不要见怪。” 王鹤说道:“是一时技痒,还是见猎心喜呢,毒岛同学?” 毒岛冴子也不掩饰,说道:“身位剑术家,自然希望能挑战强敌,这不奇怪。相信我的微末剑术还不足以威胁到圣者大人吧。” “别叫我圣者大人,叫我王鹤就好!”王鹤说道:“如果你的是微末剑术,我相信这世界上大多武术家都会变成街头的杂耍艺人了,你的剑法不错,真心的。”这倒是实话,对方的剑法哪怕放在天龙世界里也称得上是二流上层水准,堪比小派掌门了,怪不得在动画中这个女孩一人的武力就远超其他人的总和。 毒岛冴子一笑,行了一礼,却尽显温柔,道:“失礼了,感谢您的救援,王鹤桑,小女子感激不尽!” “咦咦,行走在人间的圣者,这是什么意思?某种宗教吗?毒岛同学,可不能随便参加一些奇怪的宗教啊!”校医鞠川静香又开始卖萌了。 毒岛冴子苦笑道:“抱歉,鞠川校医不知道天命的事情。王君可以带她一起撤离吗,要不我不太放心。” 王鹤自然同意,说道:“多一个人不是什么问题,但不要影响行程就好。你们在这里修整一下,我出去将学园里的丧失清理掉。”说着便推门出去。 毒岛冴子和鞠川静香在校医室整理了一些必须的物品,就听鞠川静香还在碎碎念:“真是的,明明我才是教师啊,为什么感觉伢子酱好多东西都瞒着我?” 毒岛伢子却是无语,对方竟是自来熟的伢子酱的叫上了,当下只能说道:“现在时间紧迫,等离开之后我再详细说给老师听吧。” 鞠川静香听了立刻开心道:“好呀好呀,一言为定!”毫无紧张感,让毒岛冴子一阵头痛。 王鹤推门进来,问道:“好了吗?校园已经清理干净了!” 毒岛冴子连忙答道:“好了,随时可以出发!”接着又问道:“这么快就将学校的死士全杀光了吗?”说着就拉起鞠川静香跟着王鹤走了出去。一开门,就见从教学楼到学校大门口,一路将近50米,遍地都是死士的尸体,怕是不下200只,当真是吓了一跳。好强的男人!毒岛冴子咽了口口水,却是不自觉的加紧了双腿。 王鹤摇头道:“当然不可能全杀光,只是把从这里到校门口的都清理干净了,但也足够咱们离开了吧?” 毒岛伢子还没说话,就听鞠川静香说道:“够了够了。你看,那边有校车,我有校车钥匙,咱们可以坐车走了,万岁!” 王鹤一笑说道:“那还等什么,走着!” 三人刚到校车旁边,就听有人大喊:“等等……等等我们!”探头一看,果然是小室孝等一伙主角,跟在后面的还有紫藤浩一这个原作中令人讨厌的家伙,当然,也少不了那帮被他洗脑的熊孩子。 第九章 兴奋的男人就是野兽 果然,与原著一样,主角一伙和紫藤浩一又发生了冲突。尤其是宫本丽,恨不得用手中的简易长矛杀了他,小室孝连忙阻拦。紫藤浩一虽然吓的脸色苍白,但还是用一副大人的口吻说道:“所以说,小孩子拿着这些武器实在是太危险了,这个世界还是要大人拯救的。来,相信我吧,我一定会带领大家走出险境的!”说起来虽然是主角,但都是高中生,也的确是小孩子。 主角一众虽然有些时候圣母了点,但到底不是一般人,自然不受紫藤浩一的嘴炮影响,但其他熊孩子一脸的安心与崇拜,围在紫藤浩一身边,一口一个“紫藤老师、紫藤老师”的叫着,一副被洗脑的样子。 在人数上占了优势,又发现主角一众不敢杀活人,紫藤浩一大是得意,他一推鼻梁的眼睛,微笑着说道:“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团队是必须的。而我有着多年的管理经验,又是你们的老师,‘领导’这个位置就由我来当吧。大家有意见的话可以提出来,我可是很民主的!” 十几二十个熊孩子自然是没意见,虽然宫本丽提出了反对,但紫藤浩一却是嘴角微翘,狡猾的说道:“真可惜呢,宫本同学,少数服从多数,这可是相当的‘民主’呢!” 不理宫本丽一副要气的爆炸的表情,紫藤浩一大手一挥道:“同学们,来,上车吧。老师会保护你们到达安全的地方的!”说着就向校车走去,可一柄木刀突然从面前挥过,带起一阵劲风,吓了他一跳。 毒岛冴子木刀拄地,淡淡的说道:“紫藤老师,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辆校车是我们抢下的,所有权并不属于你。” 怎么,毒岛伢子是跟小室孝、宫本丽他们一伙的吗?紫藤浩一一直认为两方并不认识,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抢班夺权’,现在看毒岛冴子站出来替他们说话,他考虑一下对方强大的战斗力,终于是决定服个软,干笑了两声说道:“不管谁来做领导,总之先离开这里才对。那些事情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讨论也不迟。” 毒岛冴子没有回话,而是扭头看向王鹤,一副‘你来做主’的表情。紫藤浩一暗想,这人是谁,能让全国剑道大赛第一的毒岛伢子俯首陈臣?心中不爽,当即问道:“对了,这个男人是谁?并不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吧。我看他大概有二十多岁,大学生?还是毒岛同学的男朋友,或者只是社会人员?脸上还有道疤,不像什么好人……啊,难道……难道今天的灾难都是你做的吗?”说着,竟是一盆脏水就泼了过来。 王鹤笑笑,走到一辆小车前,也不知是哪位老师的,抬起一脚,就听‘咚’的巨响,一吨多的小车竟然被踢上空中,转了几圈又‘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惊的众人都是目瞪口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那么……”王鹤转身,对紫藤浩一说道:“再给个机会,你可以重新说一遍!” 紫藤浩一退后一步,头上冷汗直流,暗道这武力简直比毒岛冴子还要恐怖啊,一咬牙竟是下跪说道:“对……对不起,请原谅我!” 王鹤心中‘切’了一声,这紫藤浩一倒是能屈能伸,本还想着借机收拾了他呢。但如今对方放低姿态,倒是不好动手了。但一想,这种小人物,眼光太短,气量太小,撑死也就是搞搞小手段,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也懒得再理会,而是说道:“你们也真是奇怪,如今危机重重,不赶快抓紧时间逃命,反而在这停车场上开起会来。又不是天朝人,有那么大的‘会瘾’吗?好了,你们之前说的都不算,我和毒岛同学要用这辆车去一个地方,你们另找车吧。这里的死士被我清理了不少,你们小心点应该不会有危险。”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阵失落,又碍于王鹤‘淫威’不敢多言,只有紫藤浩一一副狗腿模样说道:“是,感谢阁下,救命之恩铭记在心!” 王鹤不理这个小丑,转身就要上车,却被毒岛冴子拉住,就听她说:“他们人多,校车让给他们吧。我们再找辆就好。” 王鹤看了毒岛冴子一眼,叹气道:“好吧好吧,我来这都是为了你,听你的!”说着就让鞠川静香把校车钥匙给了紫藤浩一,又引的对方一阵赞美感谢。 趁着王鹤护送鞠川静香去检查其他车辆的时候,宫本丽小声的对毒岛冴子说道:“前辈,那位说是为你而来的,你们是情侣吗?” 毒岛伢子微微一笑,看着远方王鹤的背影说道:“不,我们并不是情侣。但如此强大的男人,是女人都会想要受他庇护吧。如果有可能,我想要为他生一个孩子。” “生孩子?!” “是的!”毒岛冴子一脸认真的说道:“他与我的孩子,一定会继承我俩的天分,成为一个无比强大的人!” 宫本丽一脸的尴尬说道:“是吗?我还以为……” “以为我爱上他了?怎么可能,我与他才是第一次见面而已!”毒岛冴子微笑,一副大和抚子的模样说道:“不知矜持的女人可是找不到好男人的哟!” 远在圣芙蕾雅学园的姬子,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 最后,紫藤浩一开着校车,载着主角一众和其他熊孩子走了,算是回到了原本的剧情上,只是少了毒岛冴子和鞠川静香,也不知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但这些王鹤可懒的想,此刻他正一脸兴奋的听鞠川静香讲解。因为她们没找到可以开动的车辆,却找到了一辆摩托,名叫‘道奇战斧’的摩托! “道奇战斧安装有道奇蝰蛇8.3升V10引擎和四个赛车专用车轮,最高时速超过600KM,并且两秒内就可以加速到93KM,转弯时车轮的悬挂系统也可以保证四轮全部触地,免得侧滑。本来是单座的,但这辆是经过改装了,坐咱们三个应该是绰绰有余。真是的,到底是哪位把它开到了学园里啊,这东西可是明文规定禁止上路的啊。而且,这也太有钱了吧!是谁是谁是谁?”鞠川静香最后已经是一副八卦的表情。 王鹤却是都没听进去,只是让众人上车,他在最前,鞠川静香中间,毒岛冴子最后,一踩油门,就听轰隆一声,呼啸而出。 “哈哈,这玩意够劲啊!”只能说男人对机械与马达有种特殊的爱吧,这种粗暴的东西全比不上天命的各种精巧机械,却深的他的喜爱。 鞠川静香紧紧搂着王鹤,也不顾胸前一对全压在对方身上,只是闭着眼睛当鸵鸟。毒岛冴子面带微笑,自信十足,随手挥刀将一些碍事的死士清理掉,问道:“王君上手的很快啊,不敢相信你是第一次驾驶摩托车。” 王鹤说道:“是啊,不过这东西每一个装置都有固定的作用,记下来就行了,比马可要听话多了。” 毒岛伢子一愣,又问:“王君还骑过马吗?” “是啊,我家乡都是骑马出行的,你要有机会去那边,我教你骑马!” “那我就期待着了!” 鞠川静香却是突然说道:“骑马什么时候都可以啦,我们都开了这么久,还没到目的地吗?” 王鹤一愣,却是尴尬的笑着说道:“那什么,因为这家伙太让人兴奋了,所以没太看路,现在好像是……迷路了!啊哈哈……” 鞠川静香无奈的说道:“真是的,男人一兴奋起来就不管不顾了,跟野兽一样横冲直撞的。我看看,这里我熟悉,对了,前面有所我朋友的房子,现在天色晚了,咱们今天就去那里过夜吧!” 第十章 强援来了 “壮一郎大人,你没事吧!”高城沙耶的母亲,高城百合子手中的USP45闪出几点火光,将自己丈夫周围的几只死士爆头。 一个高大的男人站了起来,怀中搂着的是高城沙耶,他就是高城壮一郎,也是高城沙耶的父亲,刚才是为了救女儿才深陷重围的。 他一擦额角的鲜血,对自己的妻子高城百合子说道:“没关系,并不是被死士伤到的,应该是刚刚的爆炸弹飞的碎片,无需担心!” 高城百合子松了一口气,身为床主市的高层人士,他们多多少少听说过崩坏现象,本以为是危言耸听,没想到竟是真的。好在高城一家在当地颇有人脉威望,拉起一支队伍,以自家别墅为据点,建立了一个小范围的安全区。只可惜因为看出紫藤浩一狼子野心,将他驱逐了出去,结果竟被他破坏了路障,让死士闯了进来。如今火海一片,看来是再难翻盘了。只可惜自己与女儿高城沙耶才见面几天,就又要……不行,不管怎么说,一定要让女儿跑出去。 想到这,高城百合子刚要开口,就见高城壮一郎一巴掌打在高城沙耶脸上,冷漠的说:“混蛋,不准惊慌!”说着,他一指不远处仍在奋力战斗的小室孝与宫本丽等人道:“看看你的朋友,仍在坚持战斗,这才是大和之魂!你身为高城家之女,怎可贪生怕死。给,拿起枪,杀光这些入侵者!” 高城沙耶被一巴掌打的愣住,又被父亲塞过来一把手枪,一时说不出话来。高城百合子心疼道:“壮一郎大人,沙耶她还是个孩子,不如……” 高城壮一郎一刀看下一只死士的脑袋,回答道:“没有不如,只有拼杀,即使是我的女儿也不例外!” 高城百合子还要再说,不想背后一只死士突然扑来,大惊之下已是无法躲闪,眼看就要香消玉殒,却听噗噗两声,那死士脑袋如西瓜般炸裂,鲜血染了她一身。 就见高城沙耶保持着开枪的动作,坚定的说道:“爸爸说的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以前都是我被爸爸妈妈保护,现在我也要保护你们!” 高城壮一郎满意的点点头,刚毅的脸上漏出一点笑容,但立刻就消失不见,就听他说:“那么来吧,看看我们高城家的努力,会不会被一个小丑给破坏掉!”高城百合子也是一笑,对高城沙耶说道:“来,跟紧妈妈!”三人大发神威,竟是将庭院处的死士杀的一干二净。可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就听一人跑过来,惊慌说道:“高城大人,不好了。后院那里已经顶不住了,好多……好多死士啊!” 高城壮一郎眉头紧皱,带领众人向后院跑去。但一到那里,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山人海,或者说是尸山尸海,只怕有几千只死士聚集在后院处,密密麻麻,神色狰狞,只看过去就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说旁人,就连高城壮一郎本人拿刀的手都满是汗水,看来今天是要死在这里了,他如此想着,看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一眼,见对方也在看向自己,却是心中鼓起一阵勇气,再一次拔刀出鞘,就要向尸群走去。 可他才迈一步,就听轰鸣的马达声响起,尸群背后一阵骚动,紧接着就是一辆着火的摩托冲了出来,撞翻死士无数之后,又轰的一声爆炸,将四周死士炸的七零八落。这还没完,又见一人影从火海中窜出,手持一柄木刀,上下挥舞,数千死士竟是近身不得。那木剑被火焰引燃,犹如一条火蛇,每一次出击便收割一条性命。 “是毒岛学姐!”宫本丽认出了来人,大声喊道。 可话音刚落,就见毒岛冴子手中的木刀应声而断,本就是木质,又燃着火,杀了如此多的死士之后终是不堪重负。 “不好!”众人都是惊呼,高城壮一郎更是想要上前接应。却听毒岛冴子喝道:“别够来!”声音威严,就连他也不自觉停下脚步。 毒岛冴子手持半截木刀,却不惊慌,只是有些心痛这把陪伴自己多年的愛刀。只见她脚下微动,竟是灵巧的躲过一只只死士的攻击,还抽空用断刀杀死一两个,只片刻功夫,就已经来到众人面前。 高城壮一郎看了看英姿飒爽的少女,心中佩服,却是可惜说道:“你不该来的,如今身陷重围,怕是你也跑不掉了。” 毒岛冴子空挥一下,让气流将断刀上的火焰吹灭,这才对高城壮一郎点头致意,说道:“无需担心,我并非盲目而来!”接着不等对方答话,对尸群方向喊道:“我准备好了!” 众人一头雾水,准备好什么?却听一男声说道:“哦,那就来了!”说着,一个人影被抛向空中,往毒岛冴子这边飞来,一边飞还一边大叫:“救命救命救命……”正是鞠川静香。 毒岛冴子严阵以待,接下鞠川静香,以一种奇妙的步法走了几圈,竟是缓了下落的冲力。这才停下,就见鞠川静香脸上却没有刚才的害怕,而是一脸兴奋的说道:“啊,好好玩!我还要再玩一遍!”一幅天然呆的样子,惹得众人一阵无语。 高城壮一郎又是说道:“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你们……” 毒岛冴子打断了他,很是平静的说道:“放心吧,强援来了!”鞠川静香也是点头,“是啊是啊”个不停。 高城壮一郎刚要开口,却听背后轰隆一声,转身望去,竟是十几个死士被炸上了天空。“榴弹炮?”他刚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就听声响不断,轰隆隆的声音接二连三,死士也被炸的满天乱飞,各种碎尸残肢到处都是。 高城壮一郎大喜:“是军队,一定是我们的自卫队来了!”可刚说完,就听一声龙吟,一道气浪打过,二三十只死士好似被无形的力量击中,噼里啪啦的被打的粉碎,只留下一地血海。 一个人影缓缓走出,黑发黑眸,脸上还有道伤疤,他看了看仍在燃烧的‘道奇战斧’的残骸,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是伤心。这才对毒岛冴子说道:“这尸**给我了,你们去其他地方好了!”原来刚才种种根本不是军队,而是这一个人所为。 “是!”毒岛冴子应了一声,对众人说道:“好了,咱们去清理别处的死士吧。” 高城百合子着急说道:“你不管那个年轻人了吗?这里可是有几千只死士啊!” “别担心!”毒岛冴子微笑着说道:“蚂蚁再多,也无法打到巨龙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高城壮一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向镇定的脸上也漏出几分惊讶,他说道:“我似乎听过一个传闻,说是有种存在能以一人之力对抗尸群,本以为是以讹传讹,如今看来是真有其事。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天命的人吧?那他就是传中的那位……” “不错!”毒岛冴子面带微笑,骄傲的说道:“那就是我的师傅,即是行走在人间的圣者!” 第十一章 剑之女神的传承?! 王鹤之前也被成千上万人围攻过,比如雁门关之战。但那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辽国大军,可比眼前这些行动缓慢又不知防御的死士强多了。真说起来,这些死士在王鹤眼中,跟会行动的肉块也没什么区别。 于是当众人清理完其他几处死士,又将破损都修补好了的时候,王鹤也已经把这3421只死士杀干净了。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收集度涨了3421点。只可惜这些死士虽然好杀,但崩坏能量实在太少了,耗费大量时间,收获却小的可怜。 王鹤受到了英雄的待遇,沐浴更衣不说,还专门为他和毒岛冴子两人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要知道,如今物资匮乏,这可算得上大手笔了。 饭桌上,他看毒岛冴子身边多了一把新刀,问道:“这是?” 毒岛冴子还未开口,却是高城壮一郎答道:“这把‘村田’是我赠与毒岛小姐的,相信能助毒岛小姐一臂之力。” 王鹤点头,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而是向高城壮一郎说道:“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呢?现在虽然补上了缺口,却伤亡不小,士气也不高,若是再坚守下去,只怕凶多吉少。听冴子说你听过天命,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去天命的控制区寻求庇护,我可以做你的担保人。”虽然动画里不爽这个军国主义的鬼子,但站在客观的立场上,这男人确实称得上有勇有谋,是个人物。 高城壮一郎沉默半晌,最终摇头说道:“圣者大人的好意我十分感谢,但是对不起,我还是想要留在这里,相信能等到外界救援的那天!” “别叫我圣者大人,叫我王鹤就好了!”说完,王鹤又道:“我能问问你要留下的原因吗?” 高城壮一郎点头,却没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回答之前,我想问问王君,跟您一样有这种……这种超凡能力的人很多吗?” “据我所知,只有我一个。其他大多是借助科技的力量……哦,还有一个,叫雷电芽衣,也是我的徒弟,但她目前还不成熟,并不能稳定的控制自己的力量。” “雷电龙马的千金,ME社的大小姐吗?我听过她的名字。”高城壮一郎又看了一眼毒岛冴子说道:“那么经过您的教导,毒岛冴子也能获得这种超凡的能力吗?” 王鹤摇头,道:“我只是将方法交给她们,具体能达到怎样的程度还要看她们自身。这跟努力,天赋等等分不开,我也不敢保证!” “也就是说,普通人还是占了大多数,超凡能力者仅是极小一部分了?” “可以这么说。” “我明白了!”高城壮一郎点头,严肃的说道:“那么我还是决定留下。我认为,这个世界到底还是普通人的世界,虽然有一小部分人拥有超越他人的能力,更有天命这种跨越了多个地区的组织,但还是普通人占了大多数。我希望能靠我的努力,能让这些人也拥有自保的能力。虽然有些天真,但我并不动摇!” 王鹤看了高城壮一郎许久,对方亦是毫无退缩的回视。王鹤笑笑,说道:“理想没有天真一说,若是你的信念,便坚定的走下去吧。也许你的理想要比天命的更加伟大!” 王鹤带着毒岛冴子和鞠川静香离开了。他无法评价高城壮一郎的所作所为,但坚定的向着理想前进而毫不动摇的人总是令人敬佩的,即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王鹤又花了一天的功夫,将高城家方圆500米之内的死士都清理干净,算是最后帮了对方一把,便开着新车,来到了约定与天命组织碰面的地方。 信号弹发出,运输机来接走了三人。一天之后,已是到了圣芙蕾雅学园。刚下飞机,就见雷电芽衣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王鹤迎了上来,说道:“欢迎回来,师傅!” 王鹤刚要开口,却听毒岛冴子说道:“果然是你吗?北辰一刀流的雷电芽衣,我还当是同名同姓而已。” 雷电芽衣也看到了毒岛冴子,大吃一惊,问道:“师傅要接的人就是你?下一个S级的女武神后补?” “后补?”毒岛冴子笑了一下,说道:“如今我已经被师傅收为弟子,成为S级女武神已经是毫无悬念的事情了。” “弟子?”雷电芽衣看了看王鹤,见对方点头,心中涌上一股酸意,看毒岛冴子也是越发的不顺眼起来,冷冷说道:“哼,若真是如此,你可要称我一声师姐呢!” 毒岛冴子一愣,却是没想到这一茬,又不愿弱了气势,强自说道:“全国大赛上不战而逃,还好意思当我的师姐?” 雷电芽衣立刻反驳道:“当时是因为父亲的社团出了问题,所以才……总之,若是我没有弃权,谁是全国第一还不一定呢!” 毒岛冴子却是微微一笑,道:“哦,是吗?大话可是谁都会说啊。” 雷电芽衣咬牙道:“你这家伙,不服的话一会就去比比!” 毒岛冴子也是毫不示弱:“比比就比比!今天就看看,毒岛流和北辰一刀流倒地谁才是剑之女神大人的剑术真传!” “等等!”王鹤突然开口,问道:“除了你毒岛家,还有别的流派是传自剑之女神?”要知道,他之所以会收毒岛冴子为徒,就是因为这个剑之女神。记得符敏仪当初去岛国转了一圈,便得了个剑之女神的称号,当然,还有另一个称号,那就不提了。可这世界明明跟天龙的世界不同,为何还是会留下这样的传说呢? 没人能回答王鹤这个问题,但毒岛冴子却能回答另一个问题,就听她说道:“剑之女神大人当年在世间行走,剑术非凡,无人能及。但却指点过两个人,一个是我毒岛家的先祖,一个就是北辰家的先祖。只是毒岛家代代流传,而北辰家后来改姓雷电。两家都一直认为自己才是剑之女神的真传,并且每代都会派出优秀的弟子比斗。近代以来,枪械发展迅速,剑术落寞,只有我毒岛家还始终坚持,而雷电家已经渐渐放弃了这个传统,真是让祖先蒙羞!” 雷电芽衣听的大怒,却是说道:“你们毒岛家又怎样,竟然开设道场,将剑之女神的剑术外传,才是真正的枉为弟子!” 毒岛冴子冷哼:“传的都是外门功夫,真正的毒岛流只有我这个家中长女才能学得。倒是你,也不知还会几成功夫?” “你……” 眼见两人越吵越凶,王鹤也是头大。想两人本都是挺温柔的女孩,怎么就是相互不对付,八字不合吗?不过真想起来,好像两人的CV都是泽城美雪…… “好了好了,别吵了!”王鹤出来打圆场,将剑之女神之类的也先放在旁边,说道:“都是同门,有什么可吵的,以后应该互相帮衬才是!” 两女连忙称是,又互看一眼,同时冷哼一声。 王鹤无奈,暗道莫非逍遥派的同代弟子都是水火不容?便打岔说道:“对了,芽衣,怎么只有你一个?琪亚娜不是老粘着你吗?” 雷电芽衣收回了目光,又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温柔,一副关心自己妹妹的模样说道:“琪亚娜前几天模拟考试没及格,眼看正式考试就要到了,这几天正补习呢。邦娅也在帮她,不过……看上去效果不是很理想啊,真让人担心。” 王鹤却是心中暗笑,想想琪亚娜平时一副臭屁的模样,只是笑着说道:“活该!” 第十二章 吼姆吼姆虚拟实境连接器 王鹤有些迷糊,记得他将毒岛冴子和鞠川静香交给了德莱莎,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坐修行,可没想竟然睡着了。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小镇,看周围的人们的穿着与建筑,似乎是18世纪左右的欧洲。 “难道是又穿越了?”王鹤刚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就见一个女孩从远处的天空中掉落,哇哇大叫,白头发,不是琪亚娜是谁。 王鹤叹了一口气:“看来并不是穿越啊。”说着就想琪亚娜的方向跑去。 待他来到目的地,却看见琪亚娜被另一个白发的女人抱在怀里,两人的样貌似乎还有点相似。 白发女人将琪亚娜放在地上,温柔的说道:“奇怪的小妹妹,从天上掉下来,吓了我一跳。” 琪亚娜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救了我。” 白发女人点点头,却说道:“没事的话就离开吧。接我的人已经来了,再待下去对你没有好处。”说着,就听见嗒嗒的脚步声想起,走来了三个带着鸟嘴面具的人。 “卡莲小姐!”三人中领头的那人对白发女人说道:“你为什么要逃跑?” 卡莲摇了摇头,答道:“阿瑟爷爷,我并没有逃跑,只是看到有人从空中掉落,要救她而已。” 这时三人中的另一个不屑的说道:“哼,胡说八道,背叛了组织的你可没有什么信誉可言,别忘了,半年前就是你偷走了组织的研究水晶。” 阿瑟摆了摆手,打断了那人,说道:“卡莲小姐,如果你愿意悔过,我是可以去向老爷求情的。” 卡莲微笑了一下说道:“谢谢你,阿瑟爷爷,但是不用了。父亲已经做出了决定,而且……我现在也没什么想要活下去的理由了。” “废话真多。”三人之一不耐烦,上前就将一条锁链套在卡莲身上,拉的她一个踉跄,刚要再放两句狠话,却被琪亚娜一脚踢在肚子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就见琪亚娜臭屁的说道:“竟敢对我的救命恩人动手动脚,真是大胆!别看我这么可爱,我可是很能打的哦!” 鸟嘴三人沉默了一下,就见阿瑟人影一晃,已没了踪迹。卡莲连忙对琪亚娜大喊:“小心背后!”可为时已晚,阿瑟已来到琪亚娜背后,一记手刀,后者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别伤害她,我会跟你们走的!”卡莲急忙说道。 阿瑟点点头,对两个手下说道:“将她们两个都带回去,关进大牢。” “是!”两人说着,一个背起晕倒的琪亚娜,一个拉着卡莲的锁链,跟在阿瑟后面向一座巨大的建筑走去。 王鹤从墙角出来,摸着下巴一脸的疑惑,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都什么鬼?能感觉到那个叫卡莲的女人身上有很强的力量啊,那鸟嘴三人组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为什么不反抗呢?”至于琪亚娜,他倒是不担心,毕竟是崩坏的真主角,这次劫难估计对人家来说也就是增长些经验值罢了。 正想着,听到背后有熟悉的脚步声响起,王鹤转身一看,果然是邦娅这小丫头。他无奈的说道:“哦,熟悉的人越来越多了呢,邦娅,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邦娅三无的小脸也看不出惊讶之类的表情,只是点点头,平铺直叙的说道:“为了避免琪亚娜在本次女武神测试中垫底,所以我为她研制了‘吼姆吼姆虚拟实境连接器’。这个装置可以读取使用者的脑波,制造出虚幻的场景,给使用者带来真实的体验,加深记忆,从而保证琪亚娜的历史考试能达到及格线以上。” 王鹤想了一下,说道:“简单来说就是你为了帮琪亚娜复习历史,做出了虚拟实境,现在的一切都是系统模拟出来的,都是假的了?” “是的,这里的一切都是进过数据虚拟重建的。目前时间是538年前的欧洲,这座小镇正是天命组织的总部所在。” “好吧,我大概明白了。但我并没有戴你那什么‘吼姆吼姆虚拟实境连接器’,只是在房间里打坐修炼而已,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呢?” “原因不明!初步判断是因为你的脑波在进行‘打坐’这一活动时放大了无数倍,被‘吼姆吼姆虚拟实境连接器’捕捉,所以才被拉进了这个世界。” “好吧,就跟小时候家里的电视能收到隔壁熊孩子的红白机画面一样,这点我服。”王鹤耸耸肩膀说道:“那么现在怎么办?这里是虚拟的,也都是设计好的,咱们在这里应该也无法改变什么吧,只能无聊的等待影响播放完成吗?” “这里并不是影像,但很难解释。目前要做的是将琪亚娜救出来,如果没有她,我们是无法脱离这个世界的。” “好吧,你是专业的,听你的!” 琪亚娜醒来的时候被关在牢房里,脑袋疼的厉害。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就听一个声音说道:“你醒了?放心吧,我已经跟阿瑟爷爷解释过了。咱们只是刚刚认识而已,所以别担心,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放你出去的。” 琪亚娜想起之前的事情,不服气的说道:“切,只是趁我一时大意才……” 卡莲笑笑,摇头道:“阿瑟爷爷可是我武术的启蒙老师,你不可能是对手的。好了,不说这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琪亚娜,姐姐你呢?” “我叫卡莲。” “卡莲姐姐,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呢?” “因为我偷了东西,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哎,怎么会,卡莲姐姐这样的好人怎么可能会偷同喜,一定是他们搞错了。” “不,那件东西真的是我偷的,而且也是我自愿的,所以我甘心接受任何惩罚。” 琪亚娜还要再说,却听狱卒喊道:“喂,小丫头,你的父亲来接你了,跟我出来。” “父亲?!”琪亚娜一脸的懵逼。 卡莲说道:“快去吧,你的家人来接你了不是吗?” “那姐姐你……” 卡莲微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狱卒不耐烦,狠狠推了琪亚娜一把,吼道:“少废话,快走!” “别推啊,混蛋!” 通过长长的走道,来到牢房外面,阳光刺的琪亚娜睁不开眼,就听一个男声说道:“抱歉,我的女儿让你费心了!” “不……不敢当。要是知道是您的女儿,我们一定会善加款待的。希望您不要怪罪!”刚才还一脸凶神恶煞的狱卒此刻却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琪亚娜睁开眼,向自己的‘父亲’望去,然后‘切’了一声,不爽的说道:“果然是你这家伙,怎么哪里都有你呢?” 来人自然是王鹤,他一手牵着邦娅,穿着一身贵族的衣服,却是没有搭理琪亚娜,而是对那狱卒点点头,道:“别这么说,尽忠职守是美德,希望你继续保持下去!” “是……是!在下时刻铭记在心!” 王鹤笑笑,拉起琪亚娜的手,说道:“那么回家吧,我可爱的女儿!” 第十三章 犹大的誓约 王鹤当然不是琪亚娜的爸爸,所以一离开狱卒的视线,琪亚娜就甩掉了王鹤的手,一脸傲娇的说道:“谁是你的女儿啊,笨蛋大叔!倒是没看出来,你装起贵族来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王鹤耸肩道:“别看我这样,在另一个世界可还是个皇帝呢。” “切,又在说胡话。你要是皇帝,我就是宇宙女王!” “这是真话,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信你才有鬼啊!”琪亚娜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又一脸担忧的说道:“也不知道卡莲姐姐最后会怎样呢,好想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情。” 邦娅问道:“是卡莲?卡斯兰娜吗?” “卡斯兰娜?”琪亚娜大惊,要知道她的全名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卡莲又是一样的白发,难道…… “对,她就是你的先祖!”邦娅回答道:“卡莲?卡斯兰娜出生于1453年,是卡斯兰娜家第29代家主弗朗西斯的大女儿。卡莲是家族内最杰出的战士,16岁就通过了考验加入了天命,并且仅靠一年时间就成了女武神部队的队长,史上最年轻S级女武神。这之后的八年里,她一直战斗在对抗崩坏的最前线,亲手封印杀死的崩坏兽不下千只,以人类之躯完成了难以想象的壮举。为了表彰她的功绩,天命甚至专门为她制作了只有她才能使用的神器‘犹大的誓约’!” “直到1477年,卡莲不知为何偷走了研究中的崩坏水晶,偷偷逃到了极东之地,并爱上了被崩坏水晶感染的拟似律者‘八重樱’。同年,崩坏水晶与拟似律者一同消失,造成了对崩坏研究的巨大阻碍。重伤的卡莲被天命的情报部队捕获,带回欧洲总部,在最终的评议会上,她说道:……” “‘那个拟似律者只是被崩坏能感染,同样是无辜者,而且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女孩’!评议会的人认为卡莲已经疯了,于是经过讨论,判处了卡莲绞刑!” “怎么……会?”琪亚娜已经浑身颤抖,双目含泪,她不由的想起来雷电芽衣,咬牙说道:“律者也曾经是人类,只是心灵被崩坏能量扭曲,并不是真正的怪物啊!爱上律者又有什么错?卡莲姐姐……卡莲大人……她……” 王鹤叹气,上前一步用手按在琪亚娜头上,说道:“英雄总是不被人理解的。何况这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历史,无法改变。你只要铭记卡莲的精神,贯彻她的意志就好,不用想太多。” 琪亚娜出奇的没有打开王鹤的手,像是想通了什么,坚定的说道:“我要救她!” 邦娅面无表情的说道:“这里只是虚拟世界,真正的卡莲早在538年前就已经死了,你所做的根本毫无意义!” “我才不管什么有意义还是没意义!”琪亚娜大喊道:“我只知道卡莲大人并没有错,她不应该死,这就够了!” 邦娅与琪亚娜对视了一会,终于败下阵来,说道:“好吧,这的确是笨蛋琪亚娜的想法。但我需要好好计划一下,毕竟我们在这个世界没有武器……” “好耶!”琪亚娜高兴的跳了一下,又扭头对王鹤说道:“大叔,你也会一起来的,对吧!” 王鹤无奈的说道:“好吧好吧,就当是打游戏吧,陪你一起疯一场好了。” 琪亚娜对王鹤竖起个大拇指,咧嘴说道:“哦,我重新认识你了大叔!如果咱们成功的话,那我就送你一条珍藏的芽衣学姐的内裤当做谢礼吧!” “我才不要,混蛋!” 本来邦娅的计划是由她制造一些混乱,琪亚娜趁机去救人。但有了王鹤的加入,自然就改成了简单粗暴的‘劫法场’。 “喂,大叔,这里可是虚拟世界,你那什么功夫还用的出来吗?”琪亚娜问道。 王鹤答道:“可以感觉内力的存在,但是无法调动。恐怕攻击力上要大打折扣了。但没关系,这里可是14世纪的欧洲,没有枪械,那些人功夫我也看了,只是一般的体术,没有内力,相信还没人能拦的住我。” “一般的体术吗?真抱歉,我也只会些‘一般的体术’呢!”琪亚娜不爽的说道。 “哈哈!”王鹤大笑两声,也不辩解,而是指了指那边的行刑台,说道:“好了,别废话了,你的卡莲大人可还等着你去营救呢!” 琪亚娜一挥手:“我们上!” 行刑台上,已经是那几个鸟嘴面具男,只是周围还有不少士兵。就听下面的民众议论纷纷道:“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卡莲大人怎么可能是犯人?” “是啊,我的村子就是被卡莲大人救下的,没有她,村里留不下一个活口。” 一个鸟嘴男看不过去,大吼道:“混蛋,这是最高评议会的决定,谁敢质疑!再胡说八道,就把你们当做异教徒一起抓起来!”民众顿时一阵唏嘘,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难过的看着邢台上被绑着的卡莲。 鸟嘴男得意的点头,然后转向另一个人说道:“阿瑟大人,时间差不多了,该行刑了。” 阿瑟长叹了一声,说道:“哎,开始吧!” 鸟嘴男行了一礼,亲手把绳索套在卡莲的脖子上。后者闭着眼睛,一副甘心赴死的模样。 “午时已到!”随着一声大喊。两个人影从天而降,鸟嘴男一方虽然人多势众,但没想到在自己家门口还有人敢来劫法场,都是楞了一下,却只是眨眼功夫,就被两人乒乒乓乓的收拾了个干净。 “嘿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喊那句午时已到,但莫名的带感,大叔你还真有一套!”琪亚娜对王鹤说了一句,又扭头对阿瑟说道:“那么来吧,这次我可不会向上次一样大意了。只要打到你,就可以带走卡莲大人了!” 卡莲惊讶的说道:“琪亚娜,你……” 阿瑟看了看琪亚娜身后的王鹤,对方虽然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站在那里,但多年的经验却在不停警告自己,仿佛那是一只人型的凶兽。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阿瑟如此想着,指了指形态旁的一个小巷子说道:“从那边走,我已经准备好了,有一只小船会接应你们的。带着卡莲走吧,不要再回来。” 琪亚娜先是一愣,接着大喜,道:“哦哦,看不出来,老爷子你原来是好人啊。” 阿瑟苦笑一下:“别废话了,快走吧。” 琪亚娜点头,将卡莲的绳索解开。可对方由于本身就有伤,又被一直关在大牢里,好几天都水米不进,竟是脚一软就要摔倒,还要琪亚娜眼疾手快,扶起了她。 卡莲有些担心的说道:“阿瑟爷爷,你放走了我,评议会是不会轻饶你的。” 阿瑟摇头道:“没关系,我都这把年纪了,就算被处罚,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卡莲小姐一定要多保重。” 卡莲点点头,在琪亚娜的搀扶下向小巷走去。王鹤刚要跟上,却察觉到了什么,转身望去,就见远处突然传来民众凄厉的叫喊和房屋坍塌的轰鸣声,紧接着几只巨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崩坏兽!”卡莲挣脱了琪亚娜的搀扶,一脸惊讶的说:“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崩坏兽!?” 第十四章 白骑士月光 卡莲本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不想竟真的有人回答。只见一个长相英俊,神情跳脱的男人走了过来,说道:“呵呵,那当然是因为本少爷的计划了!” 卡莲大惊,问道:“奥托,你怎么会再这里?不,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奥托一脸得意的答道:“当然是因为你了,我美丽的卡莲小姐!我父亲……啧,主教那老东西本以为把你的直属部队调往远方就没人来救你了。可他却忘记了在天命总部下方的那些被你抓来的崩坏兽。我只需解开它们的封印,再用上些替死鬼,轻易的就能将他们引到城内。有它们制造的混乱,就可以轻松的瓦解天命的防御体系,这时候咱们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离开了。” 卡莲听了大怒,道:“混蛋,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有多少无辜人遇害?” 奥托毫不在意的说道:“别开玩笑了,这些贱民的生命跟你比起来一文不值,他们全加起来也比不上你的一根头发。来,卡莲,我们走吧。忘记天命和崩坏这种小事吧,我已经计划好了,咱们去环游世界,第一站就是你一直想要回去的极东之地。” 卡莲几步走到奥托跟前,一个巴掌就将对方打翻在地,就看她握紧拳头喊道:“混蛋,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卡斯兰娜家族是人民的守护者,我卡莲就是人民的盾,我是不会不顾人民的安全逃跑的!”说着,她又缓下了语气道:“感谢你的好意,奥托。但你的方法错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说完,竟是毫不犹豫的跳下了邢台。 阿瑟大惊:“卡莲小姐,您想用您那虚弱的身体做什么?” 卡莲踉跄了一下,却是坚定的说道:“我去引开崩坏兽,保护我的人民!” “嘿嘿嘿!”琪亚娜也笑了起来,说道:“这就是老爸口中的‘卡斯兰娜家的热血’吗?我也来帮忙吧,卡莲大人,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吧。” 卡莲也不推辞,只是点头道:“十分感谢你,琪亚娜小姐。” 琪亚娜揉揉脑袋,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也是姓卡斯兰娜的哦。” 卡莲一愣,却是又微笑了起来:“是吗?看来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那么等一切结束后,请琪亚娜小姐详细的告诉我吧。” “一言为定!”不同时空的两人,此刻却怀着共同的信念,一同出击。 王鹤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奥托,问道:“怎么,你不打算阻止吗?” 奥托摇头,道:“本来就是一次尝试而已,但又一次失败了。” “又一次?”王鹤皱眉,却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说道:“你不是虚拟人格?” 奥托一笑,答道:“这么快就发现了吗?不愧是‘行走在人见到圣者’,比当年的卡莲还要强大的战士。”说着,他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说道:“初次见面,我是天命的教皇,奥托?蓝瑟修斯!” 王鹤:“……” 奥托:“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王鹤摇头道:“没什么,总觉得身为天命的最高领导者,却沉迷虚拟世界,总有种‘这破组织吃枣药丸’的感觉。” 奥托嘴角一抽,却终于长叹了一声道:“好吧,你说的有道理。但对卡莲的爱也并不是我参与这段记录中的唯一原因,你就当我是为了研究虚拟与真实的界限吧。” “你高兴就好!”王鹤说道:“但不管你有没有赢得美人心,这次因为有琪亚娜的介入,总算是阻止了卡莲的死亡,这不是很好吗?” “不,并非如此!”邦娅也来到了王鹤的身边,说道:“刚刚我解锁了一跳隐藏信息,上面说道:在卡莲行刑的时候,广场上出现了大量的崩坏兽,虚弱的卡莲为了救一名儿童,被崩坏兽撕成了碎片!” 想是印证她的话,就听那边琪亚娜大喊一声,众人望去,就见卡莲推开了一名男孩,自己却被崩坏兽用尖锐的骨刺贯穿了身体。幸亏琪亚娜及时营救,这才避免了历史上她被撕碎的下场。可没有武器的琪亚娜也不过是身手灵活的女孩罢了,没几下,就被崩坏兽打飞,还好没有正面击中,伤的到不是很厉害。 邦娅没有说话,只是面前出现了一个虚拟的屏幕,十指纷飞,不知在操作着什么,但紧皱的眉头却说明她已经陷入了泥潭之中。 “好了,小猫咪,你虽然是经过逆嫡改造的人类,但这里的安全系统可不是你能破坏的!”奥托说着,面前也出现了同样的虚拟屏幕,他输入了一组密码,就听邦娅那边响起了系统的声音:“武器已解锁,传送中……” 奥托挥手打散了虚拟屏幕,说道:“看在你们这么努力的份上,就帮你们一下好了,刚好那东西也在测试中,相信能得到不少有用的数据。”说完,就见一道白光从天空射下,将琪亚娜笼罩起来。接着就在她身上浮现出纯白色的铠甲,纤细而美丽,充满了灵动,背后六对巨大的淡黄色光翼更是预示了这套装甲的飞行能力。 “试做型第四代女武神弑神装甲——白骑士月光!” 崩坏兽可不管这么多,看琪亚娜站着发呆,一只巨大的铁拳就砸了过来。琪亚娜抬起左手,轻松的就挡下了一击,接着右手一拳挥出,竟是直接在崩坏兽肚子上开了个大洞,轻松地就杀死了它。 “哦哦!”琪亚娜看这身上的装甲,感觉力量不断涌出,赞叹道:“这是邦娅送来的武器吗?好强大!”说着,她一扫眼前的崩坏兽,嘴角漏出一个坏笑,说道:“那么,是主角登场的时候了!” 她轻轻一跳,已经来到了高空,就听她说道:“对军用自动定位伽马射线攻击系统启动,目标锁定,光翼展开!”随着话音落下,她背后的六队光翼大涨,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接着就听她大吼一声:“这可是琪亚娜时间,去死吧,怪兽们!” 说着,无数光线落下,每一道都轻松的杀死一只崩坏兽,待一轮扫射过后,竟是将十几只崩坏兽全部消灭。 奥托点点头,道:“看来效果不错。不知圣者大人在这样的攻击下能坚持多久?” 王鹤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答道:“光线的速度很快,但没有达到我的极限,应该无法击中我。但考虑到对方的飞行能力,我也没有有效的攻击手段,如果死磕下去,我估计我会在三天后因筋疲力尽而被杀死。” “圣者大人看来并不介意自己不如一件武器的这个事实呢?” “为何要介意?在我看来,用自己的武功杀人和用一把刀杀人没什么两样。人体总是有极限的,不论是科技,武功,道术还是魔法,只是手段的一种,没什么高下之分。我只是恰巧在武功上走的比别人快了一步,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排斥其他的能力。” “令人佩服!”奥托拍了拍手,又说道:“不过圣者大人不必介意。白骑士月光只是试做型,也亏了这里是虚拟空间才能使用,她一分钟就可以消耗一个小城一天的电量,目前也只是实验室里的产物,要想实装还有一阵子。倒是您的‘天帝武装’就快要制成了,相信您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体验在空中翱翔的快感。” 王鹤点点头,道:“那我就期待着了!” 第十五章 半步入道 琪亚娜从天空落下,看到坐在墙角的卡莲,欲言又止。邦娅说道:“琪亚娜,真正的卡莲已经在538年前死去了,在虚拟世界中的一切都无法改变现实。” 琪亚娜长叹了一声:“我都知道。”然后走到卡莲身边,轻轻的说道:“卡莲姐姐,崩坏兽都已经被消灭了,你的人民都已经得救了,不用再担心了。” 王鹤也告别了奥托,向这边走来。就见卡莲拉着琪亚娜的手,微笑着说道:“谢谢你,琪亚娜小姐,你是个好人,明明知道我只是个虚拟人格,还待我这么温柔。” 王鹤三人都是大惊,琪亚娜问道:“怎么,怎么你已经知道……” 卡莲点头道:“是的,从哪一天开始呢?我发现周围的人和事都是按照固定好的剧本在上演,而在剧本的最后,我会被崩坏兽杀死,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切又恢复了原状。这样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我终于发现自己只不过是这场演出中的一个演员罢了。我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无法逃脱这场演出,直到你从天而降,才算有了变化……” 王鹤突然问道:“你恨这一切吗?制造出的这一切,造成你痛苦的这一切。” 卡莲摇头道:“为什么要恨呢?对你们来说这是虚幻的,但对我来说这都是真实的。是真是假,谁又分的清楚?真要说的话,你们也是虚幻的,是不存在于‘我的世界’的人,但相信你们在那边也是有一天天的生活吧。所以我并不痛恨,虚幻和真实对我毫无意义,我只是在凭借自己的意识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王鹤愣住了,不论是天龙世界还是崩坏世界,在他看来都是虚幻的。可深入其中之后,才发现这一切莫名的真实。萧峰阿朱是假的吗?符敏仪李清露是假的吗?毒岛冴子雷电芽衣是假的吗?他们是小说中、漫画中的人物,自己常以高人一等的目光去看待他们,但说不定,自己也是一个虚构的人物呢,只是自己还没有发觉而已。 真真假假,虚幻现实,判断的标准是什么,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王鹤突然感觉抓到一丝灵感,竟是盘坐在地上,双目紧闭,不言不语。 “哎,他这是怎么了?”琪亚娜奇怪的问道。 “我曾听说过在天朝地区有一种修炼者,长年累月的修炼,就是要追求一朝的顿悟,他也许就这这样吧,我们不要打扰他。”卡莲说完,又向琪亚娜问道:“琪亚娜小姐,现实世界中,距离卡莲死去已经多久了?” “已经过去500多年了。” “都这么久了吗?我是由卡莲记忆重新构筑而成的人格。在她的记忆中,她曾经封印了自己心爱的人,八重樱。已经变为律者的她,就算过去了500年也是不会死的吧。如果封印解开,回到世界的话,发现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该是多么的寂寞啊。自从想起八重樱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诞生的意义。琪亚娜小姐,我离不开这个虚拟的世界,但你在外面的世界有机会遇见八重樱的的话,能替卡莲?卡斯兰娜向八重樱说一句话吗,这句话在她心中已经埋藏了500年……”说着便在对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琪亚娜浑身一震,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一定会将这句话转达给她的,一定!” 卡莲笑了一下,说道:“那么感谢你,琪亚娜小姐,还有,再见了!” “不,你应该亲自告诉她!”王鹤突然站起说道。 琪亚娜眉头一皱道:“喂,你到底搞不搞的清状况,卡莲姐姐可是虚拟人格,根本就出不去。” 王鹤摇头:“拜卡莲小姐所赐,我触摸到了‘道’的边缘,算是入门半步。如果卡莲小姐信得过我,我可以将你收入我的精神世界中,这样你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了。” “喂喂,精神世界是个什么鬼?而且你还要将一个由数据构成的人格装进去,这一点也不科学!” 王鹤笑笑:“科学吗?只是手段的一种,但不是唯一的手段。所以,你相信我吗,卡莲小姐?” 卡莲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鹤,仅仅是片刻功夫,却能感觉到他的不同,不由有些惊讶的说道:“构筑精神世界,这可是超凡入圣之人才能达到的程度,您还如此年轻,难道就已经达到了传说中圣人的程度?” “能看破虚幻与现实,认识到自己所处的世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卡莲小姐你比我的境界更高才对,不愧是当年天命最强的战士!” 卡莲盯了王鹤半晌,终于还是说道:“能脱离这个虚幻的世界,去见我心爱的人,我当然是求之不得,那么一切就拜托阁下了。” “我叫王鹤,今后就要一同生活了,也请卡莲小姐多多关照!”王鹤说完,正了正神色,说道:“那么这就开始了,卡莲小姐请放松精神。”说着轻触自己眉心,就见卡莲身上发出一道光芒,瞬间不见。 “哦!”琪亚娜发出一声惊呼,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竟然……你不会把卡莲姐姐吸收掉吧。” 王鹤摇头:“放心吧,她在我的精神世界中可是有很高的权限的。真要比拼精神力的话,我也不一定能占得上风。毕竟她的经历可比我要长的多。” 琪亚娜还要再说什么,却见四周突然警报大响,天空浮现出一个个红色的字符,就听系统的女声说道:“警告!此区域遭遇不明攻击,核心系统丢失,开始进行修复作业!” 话音一落,就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响起,刚才死去的崩坏兽竟然漂浮到了半空,然后融合在一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蠕动之后,竟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个体,强健的四肢,漆黑的鳞片,狰狞的双目,巨大的黑翼,分明就是一只传说中才会出现的西方巨龙。 “这是什么鬼?”琪亚娜一脸惊慌的说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崩坏兽,邦娅,快把刚才那套战甲再传送过来啊。” 邦娅已经在操作,但她很快摇头说道:“不行,这个区域已经被锁死了,无法连接武器系统。” “那怎么办?等死吗?这种大家伙我可对付不了。” “不用担心!”王鹤突然说道:“还记得吗?这里可是虚幻的世界。” “那又怎样?” “那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如果你坚信,那便是真实!” “什么意思?” 王鹤笑笑,说道:“如果我相信自己会飞,那么我就真的会飞,比方说,这样!”话音一落,他已经漂浮到了半空,适应了一下,就听轰隆一声,竟是瞬间突破了音障,一拳就击中了巨龙的下巴。 随着巨龙痛苦的悲鸣,王鹤在它面前停下,说道:“你们听说过一套可以降龙的掌法吗?” 第十六章 阻击逆熵 降龙十八掌是不是真的对龙类有加成谁也不知道,想当初创出这套绝学的前辈也并没有真龙可以试验,大多是‘美好的愿望’而已。但他绝对想不到,在另外一个世界的虚拟空间里,这套掌法竟然真的将一只西方的恶龙打的抬不起头。 王鹤在空中犹如一只利箭,虽然身体远不如对方,但每一次接触都能让对方发出嘶哑的惨叫声,然后大捧大捧的血肉与鳞片掉落,在半空中化作漆黑的烟雾,消失不见。 琪亚娜张大了嘴,呆呆的说道:“人怎么能飞上天,而且那样巨大的崩坏兽竟然毫无还手之力……板鸭,你快给我合理的解释一下!” 邦娅也顾不上纠正‘板鸭‘的称呼,只是简短而无奈回答道:“资料不足,无法判断!” 已经脱离出去的奥托也是趴在一个屏幕面前傻了眼,然后又突然兴奋的说道:“这……简直无法理解,如果再加上天地武装,又会达到怎样的程度呢?嘿嘿嘿,看来一不小心就要创造出一个真正的怪物,或者说是神?怎样都好,我倒要看看,那些老不死这会要怎么收场,还能像538年前对待卡莲那样清理掉这个男人吗?真是令人期待啊!” 同一时刻,一个巨大的浮空战舰上,悬空的屏幕也是王鹤与巨龙战斗的影响,如果细心观察的话,就可以看出这是邦娅的视角。一个女人说道:“想不到,随手扔下的一个棋子,竟然能得到这样令人震惊的情报,这就是那个被称为‘行走在人间的圣者’的男人吗?叫做王鹤对吧,看来天命是抽到了一张好牌呢。” 另一个男人却是说道:“可可丽娅你放心吧,天命会比咱们逆熵更头疼,相信他们已经开始为这个男人制作专属的武器了吧,那可不仅是武器,更是枷锁呢。” 被叫做可可丽娅的女人掩嘴一笑说道:“天命的小心思谁都知道,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大人跟这个王鹤比起来谁更强一些?” ******笑了笑,毫不介意的回答道:“他的技巧远超过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那些知名的武术家给他提鞋都不配,而那种被称为内力东西更是能给他提供远超常人的力量与速度。但很可惜,他还是一个人类,无法逃脱先天的限制,我不能在短时间内获胜,甚至还要陷入苦战,但身为律者的我是不可能被人类的力量杀死的,只要有崩坏能量的存在,我就立于不败之地。” “哦,听上去可真让人安心呢。” “别大意,可可丽娅。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虽然我不惧怕他,但他就像古代传说中弑神的英雄,时刻让我的精神紧绷。传令下去,立刻开始轩辕剑的寻回行动,我不想出意外。” “是,******大人,遵从您的意志!” 王鹤本意为会想黑客帝国中的尼奥一样,在虚拟世界中如鱼得水,但仅仅是飞行,就花费了他太多的……精力。要不他还打什么降龙掌,挥挥手就让眼前的崩坏兽化为灰灰。 说起来这崩坏兽也是倒霉,它的力量要远超王鹤,但打不到也根本没用。反而是王鹤凭借着小巧的身体时不时的给上它一下,让它苦不堪言。终于,这头巨龙悲鸣一声,被王鹤一记亢龙有悔打中了脑门,砰的一声变成了漆黑的随便,然后又化成一团烟雾消失不见。 王鹤落到地上,还没等跟琪亚娜说上一句话,就看四周的场景一阵波动,再回过神来得时候,已经回到了房间之中。他仍旧是在床上打坐,看了看表,甚至离他进入那个虚拟的世界之前仅仅过了几分钟而已。 “卡莲,你在吗?” “是的,我在,有什么事情吗?”一个声音在王鹤心底响起。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已经出来了,你感觉到了吗?” “我感觉到了,这就是真实的世界吗?” “这就是真实的世界!”王鹤说道,但在心中却又补充了一句:对于我来说,仍是个虚拟的世界而已。但他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而是问道:“如何,要现在就去找八重樱吗?” “不急于一时,而且你在虚拟的世界中也耗费了不少精力,还是先恢复再说吧。” 王鹤点点头,创建精神世界只是讲给琪亚娜他们听的,让他们更好理解而已。其实还是道家的芥子鸿蒙,说的是一个芥子大小的世界里也会有一个完整的世界。本来王鹤就比古人有更佳先进的微观意识,在加上又亲生经历了穿梭时空,认识就更加全面。他曾一直认为虚拟就是虚拟,现实就是现实,二次元永远也无法干涉三次元,但卡莲的话却点醒了他。二次元和三次元本就是人类下的定义,是自己限制自己的枷锁而已。想通了这点,就好像古人说的一朝悟道,万法皆明。所以他能通过北冥神功在体内构建了一个芥子世界,并将卡莲装了进去。这也使他更佳坚信了逍遥派曾经肯定是以修道成仙为目的的门派,可能是限制于古人的见识没有成功罢了。 但明白是一回事,运用则是另外一回事。王鹤如今能做的,仅仅是制造出一个芥子空间,装入一些本就是虚拟的生物而已,比如卡莲。但真要在现实中有所应用,他还是一头雾水,所以才说是半步入道。而且制造芥子空间也不是轻而易举的,虽然体力和内力上没什么消耗,但却感觉精神上十分的疲惫,甚至让他有了倒头大睡的冲动。 如今卡莲既然说了不急着去找八重樱,王鹤当然乐的愿意,刚要体验一下久违的熟睡的感觉,却听天命的通讯器传出了通知: “王鹤大人,请立刻千万德莱莎学园长的办公室!王鹤大人,请立刻前往德莱莎学园长的办公室!” “搞什么?”王鹤嘀咕了一句,还是放弃了休息的念头,推门出去。 等他来到办公室,已经看到琪亚娜、毒岛冴子、雷电牙医、邦娅和鸡子都在,当然也少不了德莱莎这个正主。看到王鹤进来,德莱莎点头示意,然后说道:“全员听令,立刻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乘坐休伯利安号前往东海,阻击逆熵!” 众人对望一眼,虽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还是都敬礼答道:“是!” 长空市的废墟上,一个长着两只狐狸耳朵,一头粉发的少女吸了吸鼻子,说道:“卡莲的味道……” 第十七章 决战开始 王鹤上了飞船就要个房间倒头大睡,至于阻击逆熵的事情完全不放在心上。而且按他所说,只有休息好了才有力气战斗,让人无法反驳。 3天后,已经来到了东海领域上空,休伯利安号原地悬浮,开启了屏障隐形。德莱莎将除了王鹤的众人召集在一起,这才说了这次的意图:“之前接到情报,逆熵发现了古代大陆圣天子家族族长姬轩辕的武器—轩辕剑,对方已经派出了全部战力前来,想要获得这件武器。我们要做的就是阻止他们,抢先一步收回轩辕剑。已知对方的首脑也在其中,叫******,是有记录以来的第一律者!所以这次将会是一场硬仗,请大家做好准备。” 琪亚娜等人跃跃欲试,反而是姬子却眉头紧皱,终于还是下定决心问道:“德莱莎学院长,恕我直言。她们几个虽然潜力不错,但终究是才加入女武神部队没几天,现在要他们直接面对逆熵的主力,实在是太儿戏了。我强烈要求总部增员,至少也要有三支A级女武神带队的增员才行。” 琪亚娜不爽道:“喂,姬子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那什么******我分分钟就揍扁他你信不信?” 德莱莎却是挥手打断了琪亚娜,沉默了半天,终于还是说道:“姬子少佐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很可惜,咱们已经是天命能派出的最后一支女武神部队了。” 姬子不信道:“不可能,天命常驻的部队就有88支女武神部队,这也是我们能对抗逆熵机甲大军的依仗所在,怎么可能连一支援军也没有?” 德莱莎从舰长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一挥,凌空浮现了无数的屏幕,每一个上面都是熟悉的景象,紫禁城、卢浮宫、东京铁塔、克林姆林宫、金字塔、五角大楼、巴比肯住宅区、梵蒂冈大教堂等等,上面已经是战火纷飞,无数飞翔在空中的女武神对抗着地面上数不清的机甲大军与死士潮,不时有人击落后被撕成了碎片,但依旧义无反顾,犹如飞蛾扑火一般。 “这是……”姬子吞了一口口水,脸色发白,只觉得嗓子干的厉害。 德莱莎点点头道:“如你所见,战争开始了!逆熵本就跟天命不一样,他们融入人间各个领域,所以在同一时间,全球的各个地点就发生了不下千起的崩坏事件。天命已经将部队全部派遣出去了,别说是刚加入女武神的琪亚娜她们,就连预备役的孩子都已经上了战场。虽然不知道逆熵为什么突然要发动总攻,但很明显,这一仗将决定人类未来的走向。所以总部便让最精锐的我们来阻击最强大的逆熵部队。” “我们……最精锐?” “是的,我们是最精锐的!”德莱莎肯定的说道:“我,是融合了古代最强战士血脉的人造人,现存的唯一一名S级女武神;无量塔姬子,你虽然是A级女武神,可那只是你接受圣痕手术年龄太大的原因,但你的潜力与指挥经验都是无人能比的;琪亚娜,你身体里有卡斯兰娜与沙尼亚特血液,天生就是对抗崩坏的战士;雷电芽衣,你是第三律者,说起来我们这里你才是最高的战力;毒岛冴子,拥有S级女武神潜力的纯人类,这简直就是奇迹;邦娅,经过X-10实验的改造人类,上古文明产物重装小兔的主人……再加上那个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的圣者大人,敌方只有一个第一律者,我们的赢面其实并不低。” 众人一阵沉默,最后是姬子先长叹了一声道:“唉,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反正我不管,在找到好男人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琪亚娜也紧跟着说道:“就是就是,在跟芽衣学姐结婚之前我也不会死的!”说着就往对方身上扑。 雷电芽衣大窘,想要推开琪亚娜,却不想连邦娅也抱了上来,她心一软,放弃了挣扎,只是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们死的!” 毒岛冴子微微一笑道:“斩什么,斩多少,就是如此,剑之女神的传人永不退缩!” 众人对望一眼,信心满满。这时就听雷达员大喊道:“报告,前方三公里处发现浮空战舰,看标志,是逆熵的旗舰。” 德莱莎走了下来,背着一个巨大的黄金十字架,正是‘犹太的誓约’,她对姬子说道:“我指挥作战的经验不如你,现在由你全权指挥战斗,无量塔姬子少佐,下令吧!” 姬子点点头,当仁不让的坐上了舰长的位子,下令道:“关闭屏障系统,所有能源供给舰首动能炮,三十秒后发射,我可是超爱打炮的女人,让逆熵好好尝尝滋味!” 三十秒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见一道耀眼的白光从休伯利安号舰首发出,瞬间就消失不见,大概隔了5秒钟,才听到轰鸣的爆炸声,接着就是浓浓的黑烟从远方的云层中飘出。 “干的好!”姬子赞叹了一句,又紧接着下令道:“趁他病要他命,芽衣、琪亚娜和冴子立刻着装,邦娅远程支援,相信对方也要放出他们一贯使用的机甲大军了,你们的任务就是挡住那些钢铁疙瘩,明白吗?” “明白!”三人同时说道。 “女武神出击!” 随着一声令下,三道光影飞出,一道白色,一道黑色,一道紫色,分别是琪亚娜,雷电芽衣和毒岛冴子。邦娅身着厚重的远程支援型女武神盔甲,矗立在休伯利安号舰首。待看见从敌方的战舰上也升起无数的机甲之后,就听她说道:“目标锁定,量子射线发动!”紧接着千百条光束就从她身上发出,几乎是擦着前方三人的身子飞入了地阵,就听轰隆哗啦一阵爆炸,竟是在密集的敌阵中清出了一小块空白地带。 “混蛋板鸭,差点就射到我了呀!”琪亚娜愤愤的说。 毒岛冴子对雷电芽衣说道:“怎样,要比试一下吗?” 雷电芽衣眉毛一挑,手中的七星陨铁刀出鞘,轻松就将一台近身的机甲一分为二,说道:“求之不得!” 毒岛冴子一笑,也是将才得到的阿修罗之怒拔出,大杀特杀起来。 得益于四人的神勇,竟是压制了数量众多的机甲部队。姬子点了点头,对德莱莎说道:“前路已清,那么下来就拜托您了,德莱莎大人!” 德莱莎睁开眼睛,从黄金铸成的‘犹大的誓约’上跳了下来,然后将她抗在背上,认真的说道:“等候多时了,第一律者就交给我吧!” 第十八章 胶着的战斗 逆熵的主力战舰上,******与可可丽娅正通过屏幕看着外面的一切。可可丽娅说道:“虽然不是太喜欢天命的作风,但不可否认,女武神系统的建立的确是跨越了时代的成就。这样下去,我们的机甲部队就要顶不住了。” ******也是点头道:“其实并不是我们的机甲太弱,但AI是无法做到人脑那样的随机应变。所以说,人才是根本。可惜天命虽然拥有这样的技术,却想要让全人类成为崩坏的奴隶,而我们逆熵终生致力对抗崩坏解放人类,却被认成反派,这可真是戏剧性啊。” 可可丽娅却是不置可否的说道:“反派与正派毫无意义,我只想知道,现在该怎么办?那个白头发的德莱莎可是马上就要攻进来了。” ******从座位上站起,将外套脱下,说道:“放心,就如我所说,人才是根本。只要有我在,一切都不是问题。想要凭借一个人造人杀了我,似乎是被小看了呢。” 看着******的背影,可可丽娅笑了,她将虚拟屏幕上的焦点集中在邦娅身上,轻声说道:“好了宝贝,离开家这么久了,也该回到妈妈的怀抱了。” 话音一落,邦娅蓝色的眼睛瞬间变成红色,紧接着装备在身上的远程支援型女武神装甲瞬间脱离,重装小兔也从白色变成了黑色,就听她毫无感情波动的说道:“系统重新连接,您好,可可丽娅妈妈。” 可可丽娅虽然远在逆熵的旗舰内,却听见了这句话,她微笑着回答道:“欢迎回家,邦娅,现在让他们看看你真正的力量吧。” “是,指令已接受,转换为攻击形态!”说着她竟然缓缓的浮上了天空,就听休伯利安号警报大作,通讯员对姬子喊道:“从邦娅身上传来巨大的崩坏能源……”话音未落,就见无数黑色的圆球落下,不分敌我的轰炸起来。休伯利安就在邦娅的正下方,首当其冲,受损严重,剧烈的震荡让众人摔的七零八落。 姬子好不容易抓着指挥台站了起来,说道:“报告损失,还有去通知圣者大人,这样还不醒,他是猪吗?” “休伯利亚号受损率达64%,主动力炉过载,目前已跳转到第二动力炉,浮空能力确保,武器系统宕机!检测邦娅进入蓄能状态,预计27分18秒后将发动第二次攻击!” “切!”姬子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不就成了一个巨大的靶子吗?”这时去叫王鹤的那人回来,焦急的说道:“姬子少佐,无法唤醒圣者大人,甚至我刚一碰触他的身体,就被弹飞了。” “可恶,难道又是逆熵动的手脚吗?”姬子咬牙道:“你们在这里确保休伯利亚号的飞行能力,邦娅我来对付。” “少佐请三思,这里还需要你来指挥!” “休伯利亚号现在就跟个老爷车一样,除了飞行再没有一点攻击能力,还指挥个毛线,现在立刻为我着装!” 王鹤如今在做梦,但他并不知道。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发生的种种才是梦。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心中说自己应该少看点穿越小说,便刷牙洗脸去上班了。与同事交流,跟客户的沟通,每逢周末去父母家混顿饭,平时就一个人随便吃点凑活一下。逢年过节的时候父母总是唠叨,让他赶快找个女朋友结婚,他口上答应,心中却无奈的想到,自己一个月不过就五千来块,哪里娶的起老婆,直到有一天,一个叫卡莲的白发女人出现在他面前,说道:“快醒来吧,大家都在等着你。” 醒什么醒,他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这青天白日的,我本来就清醒的好吧。看这女人一头白发,别是故意染的吧,不是中二病就是邪教。 去去去,我可是无信仰者。他对卡莲挥了挥手,回了自己家中。吃过晚饭,直到睡觉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我知道她叫卡莲,她并没有告诉我名字啊?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一看手机已经12点半了,才连忙收了心神,赶紧睡吧,明天那个客户可是烦人的厉害。 休伯利亚号上,王鹤仍在沉睡。卡莲就漂浮在他身边,喃喃的说道:“也许那才是他真实的世界。”说着她又看了一眼逆嫡的方向,说道:“但这才是我真实的世界!” 随着邦娅的反水,缺少了远程志远的三名女武神陷入了苦战,琪亚娜还好,使用的是枪斗术,索尔之锤在她手中大放异彩。但雷电芽衣和毒岛冴子就比较狼狈了,她俩可是纯近战职业,敌方后排隐藏的大量远程机甲,给两人都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毒岛冴子说道。 “我当然知道,但现在唯有看德莱莎大人的了,她刚才已经突入敌舰了,应该……”雷电芽衣的话未说完,就听轰隆一声爆炸,逆熵战舰的甲板破了个大洞,一个人影从里面飞出,狼狈的摔在了甲板上,正是德莱莎。她刚调整好姿势,一抬头就看到几个白色的圆球飞来,连忙将犹大的誓约挡在身前,就听几声清脆的金属轰鸣,那白色的圆球终于是消失不见。德莱莎一擦嘴角血迹,在犹大的誓约上一拍,立刻就有无数的黑色长矛出现,对着刚才破开的大洞就飞了进去,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任何动静。 ******缓步走了出来,哪些黑色的长矛全都停留在他的四周,无法前进一分。德莱莎大惊道:“怎么可能,这些都是用黑曜石制成的,拥有压制崩坏能量的作用,你怎么能控制的了它们?” ******挥挥手,那些长矛好像是毒蛇被打中了七寸,悲鸣一声弹飞,然后又被犹大的誓约收拢。******说道:“崩坏能量是崩坏能量,但我的力量只是用崩坏能量当做来源,实际上却非崩坏能量。就像火焰,虽然灼热,但经过蒸汽机的转化,却可以驱动火车一样。你被火车碾死,总不能说你是被火焰烧死的吧。你们天命将崩坏神化,却一直不去探究它的本质,这就是你们几百年来一直被逆熵压制的原因啊。原始人还在将火焰当做神赐之物,却不知文明人早就开始利用火焰了,这就是你我二人的差距。” “一派胡言!”德莱莎嘴上这样说,但手上却在不停颤抖。第一律者的强大是远超她估计的,对方对崩坏的理解也是无与伦比的。 “还有……”******继续说道:“你是那个人的复制体吧,所以能使用犹大的誓约。但很可惜,这件神器也无法在你手中发挥出全部的威力。只能说复制体始终是复制体,终究是残缺的失败品。” 德莱莎脸色一白,咬紧了牙关,身为复制体的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在意这个身份,但此刻从敌人嘴中听到这样的话依旧感觉一阵心痛。 “不,并不是失败品!”一个女声突然响起,******和德莱莎都是吃了一惊,就看一个女人浮现在德莱莎背后,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这孩子只是没有人教导而已。那么,小妹妹,现在将你的身体交给我吧。” 德莱莎感觉自己好像在母亲的怀抱中,充满了安宁与温暖,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那双眼睛已经充满了智慧与自信,犹大的誓约不住的发出嗡鸣之声,好似在欢迎时隔538年之后主人的回归。 “那么第二回合开始吧!”她一拍那个熟悉的金色十字架,无数闪着黑光的长矛指向天空。 “超S级女武神卡莲?卡斯兰娜归队,开始讨伐崩坏!” 第十九章 意外的强援 被卡莲操控的犹大的誓约不再是一件普通的武器,它已经有了自己的灵性,不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与自己的主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这也让卡莲节省了不少精力,手中的妖精之弓希尔文毫不留情的宣泄着枪火,将这把武器无限弹药的属性发挥的淋漓尽致。瓦而特在这样凶猛的进攻下也不敢大意,小心的躲闪攻击,似乎被压制了下来。 休伯利安号上,姬子已经将被控制的邦娅击晕,但她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连随身的日冕重剑都断成了两截。她气喘吁吁的坐在甲板上,无力的说道:“可恶,果然是年纪大了吗?对付个小丫头竟然搞的这么狼狈。”接着打开通讯器,对远方的琪亚娜三人说道:“这边搞定了,剩下就看你们的了,老娘可是拼了命,你们别让人失望啊!”说完,就干净利落的晕了过去。 琪亚娜三人对望一眼,均是心中大定。雷电芽衣和毒岛冴子配合琪亚娜,开始对机甲大军展开反击。三人皆为主角,本就天赋绝佳,配合愈发熟练,战斗力也越来越强,渐渐的竟是反客为主,占据了主动,犹如一只箭头,将机甲大军刺的的千疮百孔。 天命的优势越来越大,逆熵的失败似乎也是时间问题。瓦而特躲闪着卡莲的攻击,将一切看在眼中,脸上却毫不在意。舰船内的可可丽娅则是有些无奈的说道:“啊啦,本来还想着将底牌留着对付那个‘圣者大人’,但没想到现在就要用了啊。能将我们逼到如此程度,天命这些年来的长进不小啊。好吧,是你出场的时候了,第三律者,雷电女王!”说着就按下了手中一个小小的装置。 战舰外的雷电芽衣突然浑身一震,停了下来。离她最近的毒岛冴子奇怪问道:“怎么了?”可没想到对方二话不说,一刀劈来。她虽然及时的将阿修罗之刃挡在胸前,可就听咔嚓一声,竟是被击成了两段,接着她只感到胸口一凉,然后又是一阵灼热,就见漫天的血雾喷出。“好快的刀!”这是毒岛冴子的最后一个念头,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琪亚娜本冲在前面,听到声响回头一看,正见到毒岛冴子被砍中,正向下方大海跌落的一幕,吓的她一身冷汗,一个俯冲下去,险之又险的接住了对方,可还没等她喘口气,就听‘轰隆’一声雷鸣,背后犹如被一只铁锤击中,就感一阵灼热,浑身酸麻,竟是被一道雷电劈中。琪亚娜‘哇’的一声吐了口鲜血,要不是有女武神盔甲的保护,这下非要了她小命不可。她也不敢回头,只是用最大的速度向休伯利安号飞去。 “切,竟然跑掉了!”雷电芽衣……或者说是在崩坏能量控制下而产生的第二人格,雷电女王不屑的说道:“算了,就让你多活一阵好了!”接着皱眉看了看四周的机甲大军,厌恶的说道:“碍眼的臭虫太多了,消失吧!”说着雷光大作,轰鸣不断,足足持续了三分多钟,停止之后,数以百计的机甲大军已被悉数消灭。 雷电女王满意的看了看四周,说道:“天空之上,唯有我才可以翱翔。”说完她看了看下方逆熵战舰上正在战斗的两人,皱眉的说道:“讨厌的家伙还有很多啊。”接着竟是不分敌我,洒出无数雷电,同时向两人攻击起来。 战舰内的可可丽娅看到这一幕,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说道:“所以我才不喜欢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太不好控制了。” 话虽这么说,但******和卡莲的战斗却出现了倾斜。之前******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现在在雷电女王的夹击下仍旧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但看他脸上平静的表情,也不知是装的还是什么,让人摸不清底细。而卡莲则是有苦自知,她本来就是附身战斗,虽然德莱莎是自己的克隆体,又全无反抗,但仍旧耗费了她大量的精力。本来打的是速战速决的注意,但交手之后才发现第一律者的可怕之处。现在又有第三律者在空中的夹击,她是愈感不支,脑门上渗出汗水,白发也黏在上面。 她让犹大的誓约挡下******的攻击,又用妖精之弓开了几枪,逼退了对方,正要用犹大誓约里的黑曜石长矛追击,第三律者的雷电又向他劈来,只得变攻为守,让黑曜石长矛改变目标,击散了雷电。可******却抓住这个时机,又是几颗白色光球打来,卡莲无物可挡,只能后退躲闪,却不料脚下一空,竟是已经来到了甲板的边缘,愣神之下白球已到眼前,她只能用妖精之弓挡在胸前,接着就觉得自己好似被巨兽撞了一下,手腕酸痛,胸口气血一阵翻涌,虽不算伤的太重,却是被彻彻底底的打飞到了甲板之外,向着下方摔落。要知下面虽然是大海,但从这个高度掉下去,跟摔在地面上也差不多,绝对是十死无生。卡莲实力强劲,却终究不会凌空飞翔,暗道一声可惜,自己是个灵魂当然死不了,但附身的这孩子却是要被自己害死了。 眼见卡莲摔落,瓦而特和雷电女王嘴角都是露出一丝微笑,虽然他俩也不对付,但都是律者,下意识的就联手将卡莲淘汰出局。接着两人互看一眼,都是露出了战意。可还没等他俩大打出手,就看从战舰下方猛的窜上来一个白色的庞然大物,轰隆一下落在了甲板之上,竟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狐狸,白色的毛发上还有些许红色的云纹,四肢燃烧着火焰,踩在甲板上滋滋作响。 狐狸的背上正是刚才掉落下去的卡莲,她正被一个穿着红白相间巫女服,粉色头发并且长着两只狐狸耳朵的少女抱在怀里。 “卡莲,终于找到你了!”少女幸福的说道。 “樱……”卡莲已经完全呆掉了。 八重樱上下打量了一下卡莲,有些奇怪的说道:“你怎么变小了?”但很快就摇头说道:“不过没关系,小的卡莲也很可爱!”说着不等对方反应,就对着卡莲的嘴唇深深吻了上去。 “这一次,再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了!” 第二十章 胜利了……吗? 姬子和邦娅被休伯利安号的船员抬回了舱室,只不过前者经过治疗已经恢复了神志,但后者则是在治疗之后又被注射了一支强力的镇静剂,如今正在封闭的房间里沉睡。 琪亚娜抱着浑身是血的毒岛冴子回来,她伤的不算太重,但毒岛冴子则被放入了生命维持仓中,看样子短时间是无法再投入战斗了。 “啧,这回可是损失惨重啊。”姬子浑身裹着绷带,披了件军装的外衣,翘着二郎腿坐在舰长席上无奈的说道。 琪亚娜站起就要离开,却被姬子叫住:“喂,你要去哪里?” 琪亚娜停下脚步答道:“当然是回到战场,重新战斗了!” “战斗?别开玩笑了!”姬子严厉的说道:“先别说你的身体,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这已经不是人类可以参与的争斗了。” 远处那激烈的战斗人人可见,金色的雷霆与粉色的樱火交织在一起,漆黑的长矛与耀眼的光球互相攻击着,每一次的碰撞都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连云海都被撕成了碎片。战斗中的四个人都好似神灵一般,他们身上发出的光芒甚至让太阳也显得黯淡无光。 琪亚娜低垂着头,拳头紧攥,咬牙说道:“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吗?只能等待他们战斗分出胜负吗?人的命运不应该是把握在自己手中吗?” 姬子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这也许就是天命吧。” 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卡莲和八重樱已经忘记了所有,她们每一次出击都包含着重逢的喜悦,每一次受伤也充满了重逢的喜悦。恐惧与痛苦已经被她们抛到了脑后,不论是被敌人击中,还是自身的极限,统统无法影响到她们。她们只要交换一个眼神,就能重新涌起无穷的力量。犹大的誓约被樱火覆盖,再次出现时已经变作了另一个模样。 “灵刀形态!”卡莲大喝一声,金色的十字架上缠满了青色的藤蔓,上面开着美丽的樱花。16把灵刀闪着耀眼的光芒,每一把都具有八重樱愛刀‘樱吹雪’的力量。随着主人的一声令下,灵刀出鞘,瞬间便跨越了空间,只听瓦而特一声痛呼,身上已经出现了数道伤口,右肩更是被一把灵刀刺穿,牢牢的钉在钢铁铸成的墙面上。 瓦而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由衷的赞叹道:“难以置信的力量,这就是人类的极限吗?简直太棒了!” 卡莲皱了皱眉,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了天空之上的战斗。 雷电女王失去了飞翔的优势之后落入了下风,在骑着狐狸的八重樱攻击之下全无还手之力。虽然放出了无数雷电,但八重樱的愛刀樱吹雪也如犹大的誓约一样产生了进化,“破魔形态!”八重樱说完,原本金属的剑刃变成了黑曜石,而刀柄则是金色的黄金,不仅具备了本身‘斩’的属性,更是还兼有压制崩坏能量的特性。只见八重樱站在狐狸背上,挥刀竟是能斩断闪电,犹如一骑当千的绝世猛将,直突敌军。雷电女王不可置信的喊道:“不可能,你不过是个半成品,怎么会具有这样的力量!”八重樱没有回答,冲破了雷电交织成的大网,然后一刀背敲在对方头上,让第三律者失去了意识。她又在狐狸背上踩了两脚,就听狐狸长鸣一声,在空中转了个大弯,冲了下去,一口咬住对方的衣领,这才拔起,轰隆一声落在了甲板之上,将雷电芽衣放在了卡莲旁边。 八重樱跳了下来,对卡莲说道:“照你说的做了,没有伤她的性命,只是让她睡一觉。” 卡莲点点头,微笑着说道:“谢谢你,樱。”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卡莲拉住了八重樱的手,这才转头向仍旧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的瓦而特说道:“看来是我们赢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瓦而特却是呵呵笑了一声,说道:“是啊,你们赢了。今天我看到了太多的奇迹!”说着他看向卡莲:“已经死去500多年,天命历史上最强的战士竟然重返人间,这打破了生与死的界限……”接着又看向八重樱:“被崩坏彻底感染的人类不仅保持有情感与神志,还能将崩坏能量收为己用,这简直就是奇迹!” 他收回了目光,继续说道:“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你们为我打开了新的大门,找到了新的道路,你们就是新时代的奠基者,是先驱,是英雄,是希望!”说道最后已经是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卡莲皱眉道:“承受不了失败,疯掉了吗? “疯?不不不,我没有疯。看来你们还不明白自己到底达成了怎样的成就。”瓦而特停下大笑道:“幸运,你们真是太幸运了。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大猩猩随意敲打键盘,竟然拼写出莎士比亚的诗集一般,就简直就是神迹!啊,真是讽刺啊,就连我这个无神论者,都开始怀疑这世界是不是真的有神灵存在了。” “神灵当然是存在的,他终将给予你这样的罪人惩罚!” “神灵?存在?”瓦而特笑了一下,说道:“好吧,就当他存在好了。那我来问问你,既然有神灵的存在,为何他又要降下崩坏这种灾难?” “这……这只是一种考验,是神给予人类的考验!” “哦?”瓦而特第一次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说道:“你竟然会这么回答?怪不得你当初会被天命的那些老家伙清理掉。” 卡莲一惊,不由问道:“你什么意思?” 瓦而特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又开始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就连他们也不敢将真相告诉自己最强的战士,甚至还怕你知道真相后会反过头对付他们,这才将你清理掉了,我还以为……哈哈,不管了,这个发现太有趣了,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有趣的事情了!” 卡莲急于知道真相,一咬牙,又一只灵刀飞出,刺穿了瓦而特的大腿,然后恶狠狠的说道:“要是不想再吃苦头,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瓦而特舔了舔嘴唇,好似感觉不到疼痛,说道:“别急别急,我当然会告诉你的,我也很期待你知道真相之后的表情啊。但这样可不行,我要做些防范措施才行。” 卡莲心中只感一阵惊慌,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连忙问道:“你要做什么……”可还不等她的话说完,就见从瓦而特身上亮起耀眼的白光,接着就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飞射而出,分别竖起了四面巨大的透明屏障,上至高空,下至深海,并且将天命和逆熵的两艘战舰都囊括其中。 卡莲只觉的一阵头晕,回神过来竟已经从德莱莎的体内弹了出来,正漂浮在半空中。而德莱莎却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但脸色苍白,明显状态很是不好。她又扭头一看,樱也好似失去了力量,斜斜的跪坐在地上,只是靠毅力硬撑着才没倒下。而她的白色狐狸却是悲鸣一声,砰的化成了一片烟雾,消失不见。自己的犹大誓约也好像经历了无数个年头的风化侵蚀,连黄金都变的污浊不堪,最后竟是哗啦啦的变成了一地碎片。 卡莲大惊:“你……你做了什么?” 瓦而特身上的两只灵刀也变成烟雾不见,重新恢复了自由。他微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将你们憎恨的崩坏能量从这个空间里驱逐了出去而已,怎样,是不是很高兴?” 第二十一章 醒来 瓦而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兴奋的说道:“啊,没有崩坏能量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卡莲想要去搀扶八重樱,挥手却从对方身上穿过,不由眉头大皱,对着瓦而特恨恨的问道:“混蛋,你到底做了什么?” 瓦而特微笑着答道:“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将崩坏能量从这个空间里驱逐了出去。看到四个方向上那贯穿天地的屏障吗?它制成了这个封闭的空间。你应该知道吧,每一位律者都有一种特性。第三律者能控制雷电,西伯利亚的第二律者能控制空间,而我则是吞噬。我吞噬掉第二律者之后,就获得了她控制空间的能力,那时候我就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我用空间能力制造出一个完全密闭的世界,再发动吞噬能力将这个密闭世界里的崩坏能量全部吞噬掉,是不是就可以创造出一个完全不存在崩坏的世界?于是我做了一系列实验,结果你也看到了,我成功了。这个新的世界完全没有崩坏能量,如何,我像不像小说中拯救世界的救世主?” 卡莲心中震惊,但嘴上却不服输的说道:“哼,不过方圆几十公里的大小,连地球的万分之一都没有,还敢妄称是救世主?” 瓦而特也不生气,而是继续解释道:“敏锐的观察力。但忘了说,四周的光壁不仅有制造空间的能力,上面也有我的吞噬能力。它会不断的吞噬外界的崩坏能量,反馈给我,为我提供力量,再扩大这个空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甚至可以将整个地球都覆盖。” “那……那为什么我会变的无力?”一旁的八重樱突然开口问道,脸上全是汗水,连头顶的狐狸耳朵也是无力的耷拉下来。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瓦而特答道:“你是几百年前的人,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崩坏能量。如今这个空间里的崩坏能量都被我吞噬,你自然会觉得浑身无力。其实不论是你,还是刚才的那只狐狸,甚至犹大的誓约,都是崩坏的产物,你觉得没了崩坏能量,你还能继续存在下去吗?” “什么,你是说……樱会因为崩坏能量的消失而死掉?!”卡莲连忙问道。 “当然!”******答道:“倒是你,卡莲,我本以为你能以灵魂出现也是崩坏造成的,但看你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从德莱莎身上弹出也是因为她的身体虚弱不能承载你的灵魂而已。这确实让我惊讶,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原因吗?” “我想是因为我吧!”一个男声突然想起,众人抬头一看,就见姬子和琪亚娜穿着女武神盔甲,带着王鹤飞了过来。 落在甲板上之后,王鹤对琪亚娜和姬子说道:“果然不会飞就是不方便啊,多谢了!”接着他转头向瓦而特说道:“卡莲跟崩坏可没什么关系,她是寄宿在我的精神世界中的,只要我还活着,她就不会消失。” 瓦而特点点头道:“精神世界吗?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东西。不愧是传说中的圣者大人。” 王鹤笑了一下,摆手说道:“不用叫我圣者,这称呼听上去也太羞耻了,我叫王鹤,不知你怎么称呼?” “瓦而特,逆熵的首领。” “是吗?久仰久仰!” 琪亚娜气的大叫:“喂,笨蛋大叔,这可是敌人,你跟他客气个什么劲?” “抱歉抱歉!”王鹤耸了耸肩膀说道:“虽然知道他是敌人,但我这次能从‘魔考’中醒来,也是多亏他阻隔了空间,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我实在是对他生不起气来。”道家古谚说:“无魔不成道”!王鹤陷入往日的幻想,便是所谓‘魔考’。虽然这次并不是王鹤自己凭借大毅力挣脱幻境,而是借了外力,但过了就是过了,已是不改的事实。话说魔考可过,仙道可成。这瓦而特对王鹤而言,那是货真价实的大贵人。 但琪亚娜可不知道这些,仍是原地跳脚道:“什么魔考,乱七八糟的,你这个叛徒!” 王鹤苦笑,却听瓦而特说道:“琪亚娜,其实咱们不用再互相争斗了。你们天命不是一向要消灭崩坏吗?我现在也是同样的目的,而且我的手段更加高明,也是百分之百成功,甚至不用有人伤亡,我们争斗的理由根本就不存在啊!”说着又解释了一下周围光壁的作用。 “他……他说的是真的?”琪亚娜不敢相信,向姬子问道。姬子点头答道:“刚才接到休伯利安号的报告,现在这个空间内确实不存在任何的崩坏能量,而且外界的崩坏能量也在逐渐被这些光壁吸收。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如今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难道逆熵也是要消灭崩坏,那这些年的争斗算些什么,死去的战友又算什么?”说到最后,已是狠狠的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 瓦而特笑了笑,多年的夙愿达成,他的心情十分的好。王鹤却是眉头大皱,他可没忘记要收集10兆的崩坏能量来制造世界之心呢,累死累活了大半年也才收集了5亿多一点,要是剩下的都让瓦而特吸收完了,自己可就彻底没戏了。想到此,他连忙对瓦而特说道:“那什么,商量个事情,你别把崩坏能量都吞噬完了,也给我留点呗。” 瓦而特楞了一下,问道:“你也能吸收崩坏能量我知道,但既然我可以将他们都吞噬掉,你何必再插手呢?” 王鹤想了想说道:“怎么说呢,我需要用崩坏能量来制造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对我非常重要,所以拜托了,请暂停一下,让我先吸收到足够的崩坏能量吧。” “开什么玩笑!”瓦而特眉头紧皱:“什么东西能比全世界的安危更重要,亏你还被称为人类最后的希望,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 “不,不是说我不希望世界得到拯救,就是稍微等等,让我先……”话音未落,就见三颗光球打来,王鹤连忙发动凌波微步躲了过去,接着又赶紧说道:“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呢。” 瓦而特却是出奇的愤怒,连原本俊秀的脸庞都变的扭曲,他大喊道:“没有人能阻止我的伟业,没有人!”说着又是手一抬,十几颗光球扑面而来。 “王鹤,救樱!”卡莲眼见这波攻势强大,连八重樱也在被攻击的范围之内,可苦于自己此刻只是灵魂状态,只得连忙向王鹤求助。 王鹤点头,将八重樱抱在怀里,同时对琪亚娜和姬子喊道:“别愣着,救人。”琪亚娜抱起了雷电芽衣,姬子抱起了德莱莎,三人都是狼狈不堪的的躲来躲去。 一番轰炸之后,瓦而特也是累的够呛,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卡莲是灵魂状态,最是悠闲,也观察的更仔细,说道:“他的力量变弱了。不,应该说是他的吞噬能力与空间能力都集中在那四面光壁上,现在的他只能发挥出一些最基本的能力。” 王鹤将八重樱交给琪亚娜,站起来说道:“瓦而特,我并不想向你出手。咱们能谈谈吗?总会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的!”但很可惜,回答他的又是一堆光球。 “没用的!”卡莲指着瓦而特说道:“看他脸上的纹路,那是被崩坏能量侵蚀的预兆,虽然是律者,但想要吞噬全世界的崩坏能量还是太勉强了,这样下去,被吞噬的只能是他!” 王鹤突然停止了躲闪,手指连点,剑气纵横,将那些光球纷纷打爆,说道:“那么,我现在阻止他算是救他,对吧?”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那就行了!”王鹤一笑,欺身上前,双掌挥出,只听一声龙吟,正是“亢龙有悔!” 第二十二章 天命的真相 金色的巨龙呼啸而出,连上面的鳞甲也一片片看的清楚。随着一声龙吟,十多米长的身躯轰隆一声撞在一座雷达塔上,直接破了大洞,打了个对穿,这才向着远方的高空飞去,慢慢的消失不见。 瓦而特看着身旁的废墟,不敢置信的说道:“这是……什么?” “东方的秘术!”王鹤说道:“拜你所赐,我才能通过魔考。所以说,我还是不想对你动手,刚才也是故意打偏的。怎样,现在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吗?” “好强!”琪亚娜等三人也是震惊,但心中却满是兴奋,这回算是赢定了。 瓦而特却是握紧了拳头,大吼道:“什么东方的秘术,不过就是力量大点罢了。要轮力量的话,我不信你能强的过崩坏能量!”说着额头上血管暴起,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崩坏能量大量涌入他的身体。他一抬手,密密麻麻的光球就出现在空中,怕是不下几千只。瓦而特大叫道:“你不是很能躲吗?来呀,让我看看,这么多你躲不躲的开!”接着一挥手,白球瞬间向王鹤砸下,就听轰隆之声不断,大量的金属碎屑崩出,电光与火花交杂,连浮空战舰都在这一击下被打的船首低沉,发出阵阵悲鸣,摇晃不止。 “糟了,好像没躲开!”姬子焦急的喊道。 “别担心,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卡莲说道:“毕竟我还存在。” 说着,烟雾散去。就见甲板被砸出一个大坑,漏出里面的电缆与管道,甚至还有些金属融化的碎渣。王鹤站在底部,双手护在脸前,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连头发上都是焦痕。 “喂,大叔,你还好吧!”琪亚娜叫了一声。 王鹤放下双手,脸上全是黑灰,嘴角却是渗着一丝血迹。他冲琪亚娜竖了大拇指,接着将破烂的上衣扯下,漏出结实的上半身,一个鹞子翻身跳出了大坑,对瓦而特说道:“你助我悟道,我先让你一掌,再受你一击,虽不敢说公平,但念头通达。我要出手了,你小心!” 瓦而特踏前一步,恶狠狠说道:“虚张声势,来呀!”说着崩坏能量又开始向他身上聚集,形成了一颗巨大的光球,然后飞快的向王鹤砸去。 “当心快躲!”卡莲三女都是大喊。 王鹤却原地不动,只是凝聚功力于右拳。飞快的光球在他眼中变的缓慢,他一拳打了上去,但想象中的爆炸没有出现。原来这就是‘道’,他如此想着,嘴角露出了微笑。道就是感悟,就是理想,它存在又不存在。当你认为它是存在的时候,却发现它离你竟然如此的近。 光球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但无法击碎风,无法击碎空气,无法击碎光线。王鹤认为自己是风,是空气,是光线,就是万物。他犹如用手指戳破了一个肥皂泡,光球就噗的一声变的粉碎。而他去势不止,拳头狠狠的印在瓦而特那张惊讶的脸上,砰的一声将他击飞,沿途不知撞塌击穿了多少建筑与钢板,竟是从船头被打到了船尾,这才在一堆废墟中停了下来。 “果然,我还是没办法对帮过自己的人下死手。”王鹤如此说着,收了架势,对船尾大声的喊道:“喂,我手下留情了,现在能好好谈谈吗?” 随着话音,瓦而特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说道:“果然……被你击败了,这就是命运吗?” 王鹤伸手一抓,竟是凌空将他从船尾处摄来,让他靠坐在墙边,又在他身上几处大穴上拍打几下,平了他的气血,这才问道:“你说‘果然’?你早就知道会被我击败?” 瓦而特觉得好受了许多,点头道:“由于我第一律者的特性,总会不由自主的吞噬崩坏能量,量变发生质变,我竟然能看见一些未来发生的事情,这是只有神灵才能做到的事情,也难怪天命将崩坏当做是真神的化身了。” 卡莲眉头一皱,道:“什么意思?还有你之前说的‘天命的真相’,那又是什么?” 瓦而特点点头道:“既然你要听,我也不会再隐瞒。刚好终止这个空间也需要时间,那就说给你们听听好了,只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快说!” 瓦而特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当年有一些人想要阻止崩坏现象的发生,所以他们便开始研究崩坏,并发现了崩坏具有强大的能量与无限的可能性。这是一个重大的突破,但也产生了分歧,一部分认为崩坏能量就跟自然能或化石能一样,不过是一种未知的能源,需要加以利用;而另一部分则认为这是神灵的化身,是星球的意识,需要臣服。于是前者成立了逆熵,后者则建立了天命!” “什么……你是说天命和逆熵本就是一体的?”卡莲惊讶的问道。 “不错。但逆熵是希望降服崩坏,让它成为人类的助力。而天命则是将它神化,自封为神灵的代言人。虽然偶尔斩妖除魔,那也自编自导的闹剧,是为了体现‘神灵的慈悲’。所以卡莲啊,你太强大了。犹如普通人类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可以弑神的英雄,这就是你被清理的原因!” 卡莲的虚影一阵晃动,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 瓦而特撇撇嘴,不屑的说道:“怎么不可能。天命的名字就是这个含义,为‘代天择命’。天指的就是崩坏,命就是人类的命运。连起来就是代替崩坏来选择人类的命运,顺从的就会获得救赎,反抗的则会被消灭。你说,如果他们把这些告诉了你,你还会为他们卖命吗?” 卡莲仍是不相信,咬牙说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无所谓你信不信,但这就是事实!”瓦而特继续说道:“其实不止是你,历史上许多英雄都是如此。布鲁诺、达斯克里都是知道了这个真相却无法接受,最终以‘异端’的罪名被烧死;岳菲、韩馨跟你一样,差点将天朝地区的崩坏彻底清除,却被当地分部强令召回秘密处决。还有太多,多到我也记不清。但我要说的是,你们一直立志想要清除的崩坏,却是天命赖以为生的神灵!” 卡莲已经说不出话来,琪亚娜却突然问道:“我才不管天命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只想知道我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我父亲又去了哪里?” “你是齐格飞与塞西莉亚的女儿吧?”瓦而特说道:“你母亲当时与第二律者战斗,也是在她的帮助之下我才能顺利吞噬第二律者。她也早就知道了天命的真相,我给她说了我的计划,她也没有反对。可没想到天命竟然动用了13颗战术核导弹,毫不犹豫的将这位当时仅存的S级女武神杀死。只可惜天命不知道,塞西莉亚根本就没有反抗他们的意思,她只想尽自己的力量来保护人类而已。于是就跟故事中说的一样,屠龙的英雄与恶龙同归于尽了。而你的父亲后来通过调查也知道了真相,他决定为妻子复仇,但又怕你被牵连,这才将你狠心将你抛下,不仅要独自承受丧妻之痛,还要被自己心爱的女儿误会,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呢!” 琪亚娜捂着嘴,眼泪却是不住落下,哽咽着说道:“这个……笨蛋……老爸。” 第二十三章 崩坏必须消灭 瓦而特经过一段时间休息,恢复了些体力。他站起来说道:“无论你们相信与否,这就是天命的真相。说起来,逆熵才是你们最好的归宿,才是真正想要消灭崩坏的组织。好了,废话了这么久,也该干正事了。这次的失败我早就预见,刚才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但看起来未来并不容改变,还是那句话,希望你们将来不要后悔!” 王鹤一笑,拍拍瓦而特的肩膀说道:“放心啦,虽然阻止你的计划,但我也是真心想要消灭崩坏的,跟天命可不一样。” 瓦而特拍掉王鹤的手说道:“是吗?立志要弑神的英雄,天命那些狂教徒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在未来中,你可是被崩坏能量牢牢禁锢的命运,我要看看,那时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什么?”众人都是大惊,姬子连忙问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说清楚一点!” 瓦而特冷笑了一声,指着王鹤说道:“这家伙将来会被巨大的崩坏能量所吞噬,虽然还没死,但也是动弹不得。我能看到大地变的四分五裂,海水形成了高达数百米的巨浪,一个巨大的漩涡位于赤道,将所有都吞噬的干干净净。这样的景象,怎样看都是崩坏全面爆发,而你们斗争失败,全人类一起完蛋的结局!” “你刚才说……刚才说未来是无法改变的?” 瓦而特叹了口气,说道:“谁知道呢,但至少我看到的未来全部都实现了,也许可以改变,但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卡莲突然说道:“那如果我们让你继续你的计划,是否就能改变未来了呢?” “嘿,这可真有意思。”瓦而特扫了卡莲一眼说道:“为了全人类,连自己的爱人都要放弃了吗?不愧是有‘人民之盾’称号的卡斯兰娜家族啊。” 卡莲看了一眼八重樱,想要牵起对方的手,却无能为力,只能悲伤的说道:“对不起,樱。但我还是希望这个世界能继续下去。” 八重樱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没关系,卡莲。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樱!”卡莲点了点头,又转向瓦而特,说道:“那么,保持这个空间,继续你的计划吧,这回我们不会再阻止你了!” “抱歉,我不答应!”王鹤突然站出来说道。让卡莲一阵惊讶,急忙说道:“王鹤,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不让他继续下去,将来崩坏就会毁灭一切啊!” 王鹤闭上眼睛,想起了雁门关,想起了萧峰阿朱,想起了萧平,想起了符敏仪李清露,想起了自己建立的新国度。他睁开了眼睛,与众人一一对视,认真的说道:“相信我,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就算你这么说……” “相信我!” 众人沉默。瓦而特左右瞧瞧,却是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自己竟然产生了分歧,真是好笑。人类这种生物真是奇怪,即使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也会产生不同的想法,继而大打出手,甚至生死相搏也在所不惜,真是悲哀。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被誉为万物之灵的人类真是完美的吗?怎么越是观察,就越觉得这个种族是一个充满了矛盾与恶习的失败品呢!但这次的主导权在我身上,所以我决定遵守诺言,解除这个空间,让我来看看,未来是不是真的会改变!”说着,他张开双臂,缓缓上浮到空中,就见远处的光壁上开始出现道道裂纹,眼看就要消失。 “这可不行呢,瓦而特大人!”可可丽娅的声音响起,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甲板之上,就见她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控制器,然后在上面轻轻一按,就见瓦而特脸色一变,惨叫这吐出一口血来,捂着胸口跌落在甲板上。 “可可丽娅你……” “不错,我在你体内安置了小型的炸弹,现在你的心脏已经被炸成碎片了!”可可丽娅说道:“但不用担心。经过我的研究,律者没有心脏也是可以存活的,你们有律者核心这个东西。唯一的小遗憾,大概是你无法再保持人类的情感,毕竟你的心已经碎的稀巴烂了!哈哈哈……” 瓦而特脸色难看,痛苦万分,但仍旧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背叛?”可可丽娅不屑的说道:“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效忠过吞噬了我母亲的仇人!” “什么?” 面对众人的惊呼,可可丽娅一抚额前的金发,说道:“不错,我就是第二律者的女儿。” 琪亚娜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既然是……那为什么要为瓦而特工作呢?” 可可丽娅收起了笑容,平静的说道:“当然是为了母亲的心愿。” “心愿?” “是的,心愿!”可可丽娅看了一眼琪亚娜说道:“母亲成为律者并不是自愿的,就跟雷电芽衣一样,她也害怕不经意间伤害到他人,于是一人躲藏在西伯利亚的雪原上。但可笑的是,这个女人竟然爱上了奉命来杀死自己的杀手。怎么说呢,两人大概是被崩坏烧坏了脑袋,于是母亲怀孕了,而我那傻瓜父亲竟然说要回去告诉上层,律者并非是毫无人性的,是可以沟通的,两个天真的傻瓜就这样定下了之后再见的约定。但结果是怎样你们都能猜到,父亲回到了天命,立刻就被打上了叛徒的标志,被下令处死。而母亲在苦等了10个月后无果,也生下了我。她带着我在西伯利亚的雪原上生活了4年,直到碰到了那个S级女武神塞西莉亚。” “我妈妈……?”琪亚娜喃喃的说道。 “是的,你的妈妈。”可可丽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这两个天生的对头经过一番争斗,反而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母亲知道了天命的真相与父亲的结局,你母亲也知道了崩坏是可以靠意识加以压制的。两个愚蠢的女人便定了一个同样愚蠢的目标,决心要终止崩坏。但很可惜,天命早就计划在这次战斗中清理掉塞西莉亚,于是核弹发射,虽然有母亲的空间能力,但两人都是身负重伤,这时候,瓦而特出现了。他向两人讲述了他的计划,然后请求吞噬掉母亲。” “母亲为了让我能活下去,自愿被瓦而特吞噬。而塞西莉亚虽然是S级的女武神,但毕竟还是人类之躯,也是死去了。我被这个男人收养,一天天长大,但始终没有忘记母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消灭崩坏吧,用你的一生!” 说到这里,可可丽娅看向众人,脸上已经是一片狰狞,恶狠狠的说道:“为了母亲,没人能阻止我,今天,崩坏必须被消灭!” 第二十三章 又见佳人 瓦而特又一次浮上空中,但不同于刚才的优雅,这回却是惨叫不断。四周的光壁恢复,还放出耀眼的光芒,巨量的崩坏能汹涌的进入他的身体,让他浑身的血管都爆炸开来。只是一会,瓦而特的全身就被崩坏能量形成的花纹所覆盖,他的四肢诡异的抽搐着,双眼翻白,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沫,看上去惨不忍睹。 可可丽娅却兴奋的说道:“啊,多么美妙。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如此多崩坏能量聚集在一个个体上,看那些花纹,那就是天命一直在寻找的圣痕啊,但他现在全身都是!来,继续吧,将所有的崩坏全部吸收掉,净化这个世界吧!” 就听瓦而特一声惨叫,接着浑身剧烈的胀大,短短几秒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球,隐约能看出人类的外貌,接着发出剧烈的光芒,刺的众人睁不开眼睛,然后就听‘砰’的一声,炸成了碎片。 “失败了?”姬子眯着眼睛问道,到现在她眼前还是一片模糊。 卡莲不受强光的影响,此刻却是一脸震惊,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是失败。天啊,这到底制造出了一个怎样的怪物!” 只见一个浑身****的男人站在那里,外貌是******没错,但每个人心中都知道,这绝对不是******。 他看了看四周,又用空洞的眼神扫视众人,每一个人都只觉身上一冷。姬子看了看甲板上******的尸体碎片,又看了看眼前这人,牙齿打颤的说道:“怎……怎么回事,重生了还是闹鬼呢?” 可可丽娅一愣,在眼睛上按了几下,立刻就有大量的数据刷过,她看完之后竟是兴奋不已,大声的说道:“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崩坏能量的真相吗?” 琪亚娜眉头大皱,喊道:“喂,到底怎么回事,解释清楚啊!” 可可丽娅停止了笑声,可身体仍是不停的颤抖,就听她激动说道:“瓦而特已经死了,现在这人是崩坏的聚合体,他以瓦而特为蓝本创建出来的新个体,不,应该说是新人类。哈哈,谁说崩坏只能毁灭,他同样可以创造!我们都错了,拥有了智慧的崩坏才是地球的新主宰!” 瓦而特突然抬手,让众人都是一惊,接着就看到他身上凭空穿了一套衣服。 “好厉害!”可可丽娅兴奋的在虚拟的键盘上记录着,说道:“竟然能凭空创造出任何物品,这就是神灵啊!” 没人回答他,瓦而特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过了头,而是看向了王鹤,奇怪的说道:“没想到,人类已经进化到如此的程度了吗?竟然可以触摸到真理的边缘。” 真理的边缘?王鹤一愣,是指‘悟道’吗?但还不等他问,瓦而特的下一句话就让他脸色大变。 瓦而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恍然道:“哦,原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吗?原来如此,让我看看……”说着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手一挥,竟是凭空打开了一个空间裂口,里面有熙攘的行人,古色古香的建筑,还有一座巍峨的宫殿,上面的站着两人,正式符敏仪与李清露。她们有些憔悴,也有些牵挂,只是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矗立着的以太之光。 王鹤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去与二女团聚,但******接下来的一幕简直把他吓的魂飞魄散。 ******点了点头道:“原始世界,需要进行重置作业!”说着抬脚就要进去。 “亢龙有悔!”随着王鹤一声大吼,金色的巨龙再次出现,狰狞的巨龙直接就将******吞噬,只听轰隆一声,******就好像一块破布一样被击飞。 王鹤满头大汗,剧烈的呼吸着。他简直不敢想如果让崩坏出现在天龙的世界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用全力打了出去。 ******在远处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脑袋耷拉在肩头,似乎脖子已经断掉。胸口更是一个大洞,但里面只是一片漆黑,根本没有任何脏器。无一不再说明眼前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类。 “奇怪!为什么要攻击我?”瓦而特不解的问道:“你要阻止重置吗?” “重置个屁!”王鹤大骂,“谁让你重置了,你问没问过别人!” 瓦而特道:“问?为什么要问?我的职责就是重置。” “啧,无法沟通吗?”王鹤嘀咕了一句,但也是下定决定说道:“不管怎样,我是不会让你重置的,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都不行!” 瓦而特没有回话,但身体却恢复了正常。他活动了一下脑袋,然后看了王鹤一眼。王鹤心中警铃大作,一个横移就闪了出去,再回头一看,他原来站立的地方好似被无形的力量吞噬,竟是成了个大洞,甚至可以看到下方的海水。隔了几秒,才见火光与爆炸,接着警报响起,逆熵的旗舰在经历了多场超凡的战斗之后终于还是不堪重负,转着圈冒着浓浓的黑烟向下方的海面落去。 王鹤可管不了那么多,也是两掌打出,意外的正中目标,让瓦而特一个踉跄。趁此机会,他欺身上前,施展开凌波微步,绕着对方游走,时不时打上一掌。他也是看出来了,眼前的家伙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就连已经通过魔考的他也不是对手,唯一的缺陷就是技巧太差,每一击虽然无形,但通过肌肉的动作,都可以提前判断出他的攻击方向,如此十几招过后,王鹤也是慢慢适应了节奏。但自己的每一击虽然都蕴含着无比的力量,却如石沉大海,毫无建树,让他头痛不已。 “小心,要接触海面了,准备撞击!”姬子大声喊道。 王鹤扫了一眼,心中有数,闪过对方的一拳,脚步一错绕道对方身后,左手抵在他腰间,右手抓他肩头,使了个北冥神功中的吸字诀。本来是想要稳住身形,却没想到脑中系统提示响起:“获得崩坏能!获得崩坏能!获得崩坏能!”对啊,这家伙是纯崩坏能形成的,北冥神功可以吸啊,王鹤心中大喜。接着舰船落入海面,一阵晃动,他却突然感到一阵危机,连忙松手,还在对方身上一踩,接着反作用力退数十米,这才停下,就觉胸口一凉,竟是出现了一道血痕。他暗道一声好险,要是慢上一步,可就被切成两半了。 可不容他多想,就见瓦而特转过身来,摆出了一个他熟悉无比的姿势,正是亢龙有悔的起手式!“我去,不会是……”不等他说完,就见一头狰狞的黑龙呼啸而来。他也再顾不上惊讶,也是抬手打出一条金龙。两龙在空中对撞,剧烈的爆炸竟是在海面上形成了一道道巨浪,瓦而特面无表情,王鹤却是犹如滚地皮球一样被打飞好远,好像打水漂时用的石子,在海面上弹了九下才沉了下去。 第二十四章 希望的种子 王鹤慢慢的下沉,好痛,好累,让我休息一下吧。 “不管你的人民了吗?”一个女声突然问道。 “人民?”王鹤摇头头道:“可我真的不是那家伙对手啊。本就不如他,如今他还学会了我的招式,我就更加打不过了。” “是吗?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放弃吧!” “……” “怎么了?” “啊,好烦啊。让我再休息五秒,就五秒,然后我就上去,真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 甲板上的众人伤的伤,晕的晕,王鹤如今又生死不明,自然没人再是瓦而特的对手。姬子咬着牙,将琪亚娜她们护在身后,但也不知是她在颤抖,还是琪亚娜在颤抖,或者是两人一起颤抖,竟是连动也动不了。 瓦而特扫视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了晕倒的雷电芽衣身上,就看他一挥手,雷电芽衣已经凌空飘起,他看了看说道:“律者。但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回到我身体里吧。”说着竖掌成刀,想要挖出雷电芽衣的律者核心。 可他刚抬手,就听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正中他的眉心。他面无表情,弹孔慢慢的愈合,最后一枚磁暴子弹被弹了出来,落在地上叮当作响。 “你要阻止我?”他向白发的少女问道。 琪亚娜举着索尔之锤,枪口还散发着丝丝电光,可却在不停的颤抖,她流着泪,结结巴巴的说:“不准你……不准你伤害……芽衣学姐,把她……把她……把她……还给我!”最后已是大喊出声,手中索尔之锤宣泄着主人的愤怒,向可怕的敌人猛烈的开火。 “毫无意义!”瓦而特无视飞射而来的子弹,身边浮现出几颗光球,抬手就要向琪亚娜射去。但几道金光闪过,竟是被几把漆黑刀刃的黄金刀刺穿了身体,力道之大,连他也是退了几步。 瓦而特低头看了一眼,奇怪的说道:“奇怪,我记得这件武器已经被毁了。” “是啊,已经毁掉了!但我同样也是应该死掉的人。所以,真实可以创造虚幻,虚幻也同样能影响真实!”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出现,不再是缥缈的影子,而是当年那个巅峰状态的卡莲?卡斯兰娜!她旁边是重新出现的犹大的誓约,手中是被精灵女王祝福过,拥有无限弹药的妖精之弓希尔文。 “原来如此?”瓦而特的头却扭向一边,对着粉发的少女说道:“竟然燃烧掉自己的律者核心,以自己的生命来获得短暂的力量,值得吗?” 八重樱战了起来,走到卡莲旁边,虽然大敌当前,却毫不在意,只是牢牢盯着爱人的脸说道:“值得还是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看到卡莲伤心的表情。” “樱!”卡莲拉起八重樱的手,两人都是一笑,接着她转向瓦而特说道:“那么,就来尝一尝绝望的人类最后的反击吧,怪物!” 甲板上立刻就变成了樱火的海洋,黄金的十字架矗立其中,发出耀眼的光芒。瓦而特在两人的攻击下好似被压制了下来,而琪亚娜他们被樱火覆盖,却感到身上的伤势在逐渐好转。 “呃,这是……?”雷电芽衣和德莱莎醒了过来,迷茫的看向四周。姬子简要的给他们讲了事情的经过。 “那个人就是我的原型吗?死去了538年的战士,卡莲?卡斯兰娜?”德莱莎睁大了眼睛说道。 “是的,我就是你的原型,孩子!”一个声音突然在众人的脑海中响起,正是卡莲,就听她说道:“不要惊讶,如今时间不多,听我说!我和樱虽然暂时压制了对方,但仍旧不是对手。可希望不能就此终结,德莱莎,你是我的复制人,先天就有缺陷,无法长大,更是限制了你的能力,我会为你补全这段基因。姬子,你拥有绝佳的天赋过人的毅力,但伪圣痕对你的伤害太大,也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樱会将他的圣痕转移给你。至于琪亚娜和芽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我俩并没有能留给你们的东西,但你们本身就有绝佳的天赋,将来的成就也必定远超我俩。所以,逃跑吧,找到王鹤,他还没有死。与他一同逃跑,保留下希望的种子!” “让我逃跑,这怎么可以……”琪亚娜没说完,却被姬子一巴掌扇在脸上,她捂着脸,愣愣的看着姬子,却见对方已经泪流满面,只是咬牙说道:“服从命令,B级女武神琪亚娜,服从超S级女武神卡莲大人的命令!” “抱歉了,孩子们,让你们承担了如此的重担!”卡莲说着,与八重樱回头看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微笑,眼神中更是不舍与歉意。接着她俩身上冒出光芒,瓦而特如遭重击,凄惨的叫喊后退着。德莱莎却在光芒中逐渐长大,直到变的和卡莲没什么两样,姬子的背上则浮现出了三点樱火样子的圣痕,温暖的力量充斥着她的全身,让她一跃成为了新一代的S级女武神。 光芒落下,卡莲和樱互相搀扶着,就听卡莲说道:“樱,我想吃你做的饭团,里面加梅干的那种!” 樱微笑着说道:“好呀,一会就做给你吃!”两人额头相触,看着******打过来的崩坏能量,毫无遗憾的闭上了眼睛。 “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炸响起,连天空上的云彩都被击碎。但卡莲和八重樱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定睛一看,一把黄金的宝剑正立在自己面前,一面绘着日月星辰,一面绘着山川草木,四周还有古朴无华的云纹。从它身上发出阵阵波动,强大,正直,勇敢,不屈。种种力量凝聚成一面巨大的屏障,挡住了瓦而特那恐怖的一击。 “喂,别把我这个主人扔在脑后啊!”随着声音的响起,一双大手分别放在了卡莲和八重樱的头上。 “王鹤……”卡莲楞了一下,“你……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主人,我只是在你那里借宿,对,借宿!还有,把你的脏手从樱的头上拿开!”说着就一脚将王鹤踢了个跟头。 王鹤揉着下巴,无奈的说道:“拜托,要不是被这把破剑救了我可就挂了,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吗,就算是借宿,我好歹也算是房东吧,你不怕我涨房租吗?” “你涨房租试试,看我不拆了你的房子!”卡莲握拳,接着哈哈大笑道:“还有,房客增加了,樱也要住进来。” “是是!”王鹤无奈的说:“反正又多不出一分房租来。” 卡莲一笑,八重樱则是对王鹤小心的鞠了一躬,两人便化成漫天的光点,消失不见。 “王鹤,替我俩狠狠揍那个混蛋!” “恩,交给我吧!” 第二十五章 目标:天命总部 黄金剑一挥,定住了风,再一挥,定住了水。接着金光一闪,瓦而特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焰与寒冰袭来,发出凄惨的吼叫,被重重的击飞了出去。 黄金剑就是轩辕剑,是崩坏世界中上古文明交给第一任圣痕拥有者姬轩辕的武器。瓦而特站了起来,半边身子都被击的粉碎,诡异的黑色物质从伤口处渗出,张牙舞爪的探向四周,已经没有了人类的形状。 “轩辕剑!”他咬牙说道:“重置的重大阻碍,不能让它返回世间。”说着他浑身的黑色物质更加巨大,就见四周的光壁由亮变暗,最终变的一片漆黑,犹如镜子一般。 “这个空间已经被锁定,轩辕剑将永远留在这里!”说着他又恢复了人形,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海水变的浑浊,抬头也看不见星辰。如果说刚才这里还是从大世界分离出来的小世界,那么如今就已经是纯粹的异空间了。 王鹤皱了皱眉,对着光壁劈了一剑,却是连丝痕迹也没留下,他又对着瓦而特打出一击,对方虽然被砍成两段,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没用的!”瓦而特说道:“轩辕剑并不能杀死我。我是崩坏的聚合体,它同样也是。我们在一起只会互相干扰,但无法消灭对方。它是影响重置的隐患,又比我的能量等级高,所以我没法压制它,只能建造这个空间,永远的封印它。” 王鹤又问道:“我们出不去你也出不去,不就没法进行你所谓的重置了?” “天真!”瓦而特说道:“你以为人类能吸收多少崩坏能量。我不过是全部崩坏能量的一小部分。崩坏的本体就在天命总部下面,重置世界不是问题。” “什么,崩坏的本体……就在天命总部?”德莱莎等人大惊。 瓦而特点头道:“不错,天命的那些人就在崩坏的本体上建立起了总部,要不如何才能参拜他们的神呢?” 听到这个熟悉的语调,王鹤问道:“你现在是……瓦而特?” “听出来了吗?圣者大人!”瓦而特活动了活动四肢,似乎在适应新的躯体,他说道:“崩坏做出这个空间之后力量大减,我也能有机会重现人间。原来与崩坏融合之后,谁的意识更强谁便能占据主导,这倒是一个大发现。” “既然你醒了过来,那能不能打开这个空间呢,毕竟你也不想看到世界毁灭吧?” “可惜,如今的我并没有力量能打破这个空间。”瓦而特无奈的说:“而且刚才我身上的崩坏已经向本体发送了信号,如今已经开了重置的倒计时,看来我预见的未来也要成真了。” “该死,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姬子气的一砸地板,咬牙说道:“明明好不容易才成为了S级女武神,还是没办法阻止世界的灭亡吗?” “不一定哦,美丽的小姐!”一个轻佻的男声从逆熵旗舰的扩音器中响起,可可丽娅眉头一皱,说道:“奥托,没想到你连我的战舰都能侵入进来。”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在我眼皮子底下在第三律者身上装了暗门吗?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题外话了。如今可是大事件呢,从刚才开始,世界各处火山地震等灾害就没停过,听说非洲已经彻底从亚非版块上脱离了出去,你们这些英雄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吗?” “哼,我们被困在这里,能做些什么?” “是吗?如果你们没办法的话,我到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要看圣者大人同意不同意了。” 王鹤一愣道:“说来听听。” “天帝武装已经完成了。如果你穿上这件装备,再加上轩辕剑的力量,或许能打破这个空间也不一定呢。但很可惜,就像犹大的誓约,这件武器也被那些老家伙动了手脚,你穿上的同时会被注入一道人工的圣痕,这个圣痕没有其他作用,只会让你的身体逐渐衰弱,就跟当年的卡莲一样。” “你是说……”卡莲一惊,连忙问道:“你是说我当时那么虚弱,并不仅仅是因为伤势的原因?” “当然。超S级女武神可不会让区区一只崩坏兽杀死,即使她受了伤。” 卡莲脸上阴晴不定,久久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此刻心中是怎样的滋味。王鹤考虑了一下,却是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就当饮鸩止渴吧。我该怎么做?” 琪亚娜等人听了都是一阵惊慌,纷纷阻止说道:“王鹤,你不能……” 王鹤苦笑,打断了众人的劝阻,说道:“虽然不知道是否能打开这个空间,但这也是最后的机会了。而且就算打开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那个本体,这样看来,逐渐的虚弱也没什么所谓了。大家刚才也看到,我是异世界的人,但很可惜我现在回不去,这个世界要是完蛋了,我也活不了。所以感谢大家的关心,就让我试一试吧。” 众人一阵无语,想要再劝却不知怎么说才好。王鹤一笑,向奥托问道:“好吧,我同意了。但你要怎样把上帝武装送进来?” “这就不劳费心了!”奥托的声音里充满了骄傲:“在外有我,在内有可可丽娅,都是人类有史以来最杰出的科学家,可不能让崩坏给小瞧了!对吧?” 可可丽娅切了一声,但也是挥手召出一套虚拟键盘,一遍操作一遍说道:“该死,竟然让我跟最讨厌的天命合作,要是失败了我可饶不了你!好了,我这边已经准备就绪,剩下就看你的了!” “哦哦,坐标已收到。”奥托兴奋的声音从船上的扩音器想起,就听他说道:“那么,接受吧,天帝武装!” 说着,一个漆黑的洞口凭空出现在甲板上,但却诡异的发着亮白的光,刺的众人睁不开眼,待光芒散去,就见一套漆黑战甲漂浮在那里,虽是静静不动,却有股难以言明的威严散发出来。 “好了……嘶……这一下可……嘶……耗费了不少……嘶……能量,希望……能……嘶嘶……帮到……”奥托的声音消失不见。王鹤缓步走上前去,轻轻的抚摸战甲,就听一阵机械的声音响起:“感应到使用者,第一权限,欢迎您,王鹤大人!着装开始!” 随着一阵电光,盔甲好似有了灵魂一般附着到了王鹤身上,金属的花纹好似巨龙的鳞片,头盔覆盖了整个脸庞。王鹤感到腰椎处一凉,似乎被注入了一些奇怪的物质,但他没有在意,只是向众人点头,然后手持轩辕剑,拔地而起,直飞云霄,猛地冲向了天空的光壁。 轩辕剑在空中犹如一道金色的闪电,正正击在漆黑的光壁上,就见撞击点先是出现了一道裂纹,接着两道,然后三道,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就听哗啦一声,整个光壁应声而破,化成一块块碎片,王鹤一挥手,将这些碎片统统吸收,收集度瞬间上升了许多。 “诸位,这将是最后一战,为了世界的未来!”王鹤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响起:“目标:天命总部!” 第二十六章 融合 世界在崩坏,海水在沸腾。天空尽是乌云与闪电,建筑成片成片坍塌,大地上蔓延着巨大的裂缝,从中喷射出滚滚的岩浆。 天命总部那座巨大的教堂已经消失不见,只剩残垣断壁与一个深深大坑,坑底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光球,时不时冒出一阵电光,散发着让人不安的气息。 “咳咳,你们总算来了!”奥托浑身是血的出现,他斜靠在墙边强自笑着说道:“没想到……那些老家伙还挺厉害,差点……就被他们送上路了。” 姬子上前检查了一下,说道:“伤势很重,但应该不会危及生命。” “危及生命?这点小事就别在意了!”奥托说着,指了指下面的黑色光球道:“不阻止那东西,全世界的人类就要完蛋,谁也活不下去。快,像刚才劈开空间那样,给他来上一下!” 众人看向王鹤,王鹤点点头,穿着天帝武装缓缓升上天空,然后猛的向黑色光球冲去,轩辕剑发出耀眼的光芒,犹如开天辟地一般直刺下来。 “砰!”的一声,黑色光球一阵晃动,王鹤却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又弹了出去,轰隆一声砸塌了一座摇摇欲坠的大楼。好半天,他从里面爬了出来,再看手中的轩辕剑,竟是被崩出了一个豁口,连身上的天帝武装也是火花四溅,受损严重。 “果然是无效的吗?”奥托似乎早有预料,一脸沮丧的说道:“看来今天就是世界的末日了!” “别这么快就放弃!”王鹤走过来说道:“你不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吗,难道没有其他办法?” 奥托摇头,一脸苦笑的说道:“最伟大的科学家?是啊,我当然是!可这个崩坏本体是连上古文明都能毁灭的存在,我又有什么办法?上古文明是轩辕剑的制造者,他们对崩坏的理解远超我们,可他们都被崩坏消灭了,我们又能怎样,这都是命运啊!” 众人都是一阵沉默,只有瓦而特哈哈大笑:“看来未来果然是不能改变的,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了!” 王鹤突然灵光一闪,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大吼道:“你说什么?” “怎么,恼羞成怒了?”瓦而特也不挣扎,破罐破摔的说道:“我说我的世界就要毁灭了,你这个异世界来客也会难受吗?” 王鹤急忙摇头道:“不不不,上一句!” “上一句?未来果然是不能改变的……” 王鹤松开他的衣领,激动的说道:“对,就是这句。我还记得你说你曾经看到我被巨大的崩坏能量禁锢吧?” “是……是的!”瓦而特有些不明所以,继续说道:“但那是你失败的结局,有什么问题吗?” 王鹤却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从崩坏的控制中醒来,也说过与崩坏融合是一场意识之争,意识强的便能占据主导,对吧?” “对,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能恢复了神志。”说到这里,瓦而特突然神色一变,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该不会是想……?” 王鹤看着下方的黑色光球,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还一直奇怪我为什么会被禁锢,难道事态严重到了连逃跑都做不到的程度?现在我是全都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德莱莎听到此刻,也是突然明白过来,大惊失色道:“难道你要……不,不行,那根本就是自杀!” “并不是自杀,瓦而特说过,我是‘动弹不得,但没有死’,我相信他没有看错,我也不认为以我的意志力会轻易的被崩坏侵蚀。” “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琪亚娜皱着眉头问道。 德莱莎沉默了一下,答道:“王鹤想要与崩坏本体融合,阻止世界的毁灭。” “什么!”众人皆惊,都开始纷纷劝阻。但王鹤抬手打断了众人,又指了指四周,说道:“看看吧,现在如果放弃,那这个世界注定会毁灭。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与崩坏融合,以人类意志压制崩坏意志,终止那什么‘重置计划’。其实说起来,先不说我能不能压制崩坏意识,就算成功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停止重置,万一这个现象是不可逆的,那么大家还是一起死罢了。” 众人又是沉默,但琪亚娜突然开口道:“就算这样,也轮不到你。我可是拥有卡斯兰娜与沙尼亚特的双重血脉,对崩坏天生就拥有绝佳的抗性,我才是最佳的人选。” 雷电芽衣也站出来说道:“不,我是律者,拥有丰富对抗崩坏侵蚀的经验,应该我来。” “别吵了!”德莱莎突然说道:“我是S级女武神,级别最高,我来!” “嘿,如果是轮级别的话,我现在也是S级了,那我也能去吗?”姬子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你才晋升多久,小菜鸟靠边去!”德莱莎不屑的说道。 “可恶,别以为现在长大了我就会怕了你!”姬子也是毫不示弱说道:“不知是谁偷偷的在办公室看《吼姆吼姆大冒险》那种低龄漫画呢,伟大的S级女武神德莱莎大人知道吗?” “你……” “好了!”王鹤打断了众人,微笑着说道:“感谢大家的关心。但不是我自夸,精神层面的东西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唯一能抓住那万分之一机会的只有我。所以,请让我去吧!” 众人对望一眼,最后德莱莎作为代表站了出来,严肃的说道:“可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吧,何苦为了我们冒这样的风险呢。回到你自己的世界不好吗?” 王鹤摇摇头:“别把我想的那么高尚。如果我能回到自己的世界,我肯定一早就走了,顶多是带上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疯狂的收集崩坏能量吗?就是因为要用它来制作回家的道具。所以这个世界就是我的世界,没什么区别。你们也不用为我感到难过。毕竟在我的世界中,你们可不是这样的结局!” “我们的……结局?”德莱莎奇怪的问道:“你的世界记载着我们的结局?” 王鹤一笑,将轩辕剑插在地上,看着下方的崩坏,好似回忆着说道:“记载?或许该说是创造才对。但何必在意呢,也许小说与漫画中真存在一个真实的世界也不一定。就像卡莲说的,真实创造了虚幻,虚幻也将同样影响真实!”说到这里,天帝武装也从他身上剥离,重新恢复到待机状态。王鹤对着众人一一点头,像在天龙世界中那样抱拳说道:“那么诸位,祝我们好运吧!”说着反身一跃,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冲入了崩坏本体,慢慢的被黑色的光芒所吞噬,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过了大概三分钟,大地开始震动,天空亦被撕裂,末日……降临了! 第二十七章 新世界 “公元2016年,也是******元年,天命组织下方的崩坏能量大规模爆发,造成了全球性质的地质灾难。其中包括大洋洲与非洲互相撞击,南北美洲分裂,南极洲北移等,造成了全球超过三分之一人口的死亡。那么,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剩下人们是怎样逃脱灾难的?”讲台上,一个留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性向下面的学生问道。 一个学生举手说道:“是圣者王鹤大人,他与崩坏能量融合,让整个亚欧大陆与地面脱离,再用轩辕剑的力量将它定在空中,形成了如今的浮空大陆,所以我们才能得以生存。圣者大人舍己为人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他是全人类的救星,他将永远活在人们心中。我说的对吗?芽衣老师!” 讲台上的人正是雷电芽衣,此刻她正穿着黑色的职业装,带着一副眼镜,手里拿着一本叫做《******历史》的书。听到学生的话,她苦笑了一下说道:“前半部分正确,但圣者大人并没有死哦。” 那学生却说道:“可如今已经过了5年,圣者大人仍是渺无音讯。原天命总部遗址也仍旧被浓重的崩坏能量笼罩,草木不生,虽然很遗憾,但从概率学来讲,圣者大人只怕……”说道这里,那学生突然被同桌拉了一下,她抬头一看,只见讲台上的芽衣虽然是面露微笑,但背后却隐约有黑雾发出。 “圣者大人……没!有!死!你说是吗?”雷电芽衣一字一顿的说道。 “……是!” “唉!”午间休息,雷电芽衣坐在校园中的一处长椅上,手里捧着自己的便当,不由深深叹了口气,是不是自己太过严厉了,现在的学生可真难教啊。正想着,却被人在脑袋上拍了一下。 “好痛!”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来人是一头紫发,身材高挑的女性,她在雷电芽衣身边坐下,同样拿着一个便当问道:“竟然连一点警戒心也没有,你真是太松懈了!” 雷电芽衣揉了揉额头,不岔的说道:“你以为谁都想你一样天天剑不离手吗?冴子师姐!” 来人正是毒岛冴子,她打开了便当正要吃,听到雷电芽衣的话却停了下来,认真的说道:“当你们都在为这个世界拼搏的时候,我却在呼呼大睡,这简直是人生的耻辱。” “那并不是你的错。而且当初打伤你的也是我,真要算起来的话我才是罪魁祸首。 “别傻了!”毒岛冴子说道:“失败就是失败,没什么借口。不过现在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是是,师姐你可是目前最接近超S级女武神的人呢。” “哈!”紫发的少女自豪的一笑,两人便打开了便当。本来是一副唯美的画面,却被一个猥琐的声音打破了。 “哎嘿嘿,芽衣学姐的便当,我要吃我要吃!”说着,一个黑影就扑了上来,然后被毒岛冴子一剑在两腿之间擦过,让她一声哀嚎,加紧了双腿在地上打起滚来。 “混蛋,明明邦娅那小丫头不在,为什么会出现你这样的紫发恶魔啊。还有别老是攻击那里啊,我要嫁不出去怎么办!” 毒岛冴子冷哼一声道:“放心吧,我掌握着力道呢。只会让你吃点苦头,绝不会让你的某张膜受损的,如果你还有那东西的话。如果真要怪就怪你自己吧,琪亚娜,你跟姬子那个下流的女人是越来越像了,连这样羞耻的衣服也敢穿,我只是教一教你女子的矜持而已。” 来人正是琪亚娜,她听了勃然大怒,也顾不上疼痛,大吼道:“那张膜当然还在,我可是要留给芽衣学姐的。而且我身上的也不是什么羞耻的衣服,这是第四代女武神机甲的内衬战斗服好不好。至于姬子是下流的女人……恩,这点我同意!” “同意你个大头鬼啊!”姬子突然出现一拳砸在琪亚娜头上,恶狠狠的说道:“老娘哪里下流了!” 琪亚娜捂着头,不爽的说道:“那对胸部就是下流的源头,一定是被崩坏感染了,来,让我帮你切掉吧!”说着就拿出格修子之刃冲了过去。 “你玩真的啊!”姬子脸色大变,边躲边说:“还有你是从哪里掏出这东西的啊?” “哼哼!”琪亚娜得意一笑,说道:“女人身上藏东西的地方很多哦,你难道不知道吗?” “无耻!” “唯独你没资格说我啊!” “别打了……”雷电芽衣想要阻止两人,却被毒岛冴子制止道:“不用管那两个没有节操的女人,她们累了自然就会停下了。来,芽衣,尝尝我做的烤香肠,我可是很有信心的。” “恩,好吃。冴子世界,晚上回去教我!” “没问题,我也还想向你请教鹅肝的做法呢。” 天空飘着朵朵白云,学园里郁郁葱葱,穿着制服的学生们脸上洋溢着笑容,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一阵犯困。 琪亚娜和姬子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打闹,毫无形象的躺在柔软的草坪上说道:“真不敢相信呢,5年前还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是啊,多亏了那个人!”姬子点头说道。 “对了芽衣学姐!”琪亚娜突然一咕噜爬起,跑到雷电芽衣身边,讨好的拿出一只淡红色的小花,兴奋的说道:“看我在上次任务中找到了什么,花朵!就开在天命遗迹那里,看来那里的崩坏也在逐渐消退,这一定是个好兆头。” 雷电芽衣小心的接过了花,眼睛里充满了喜悦,她欣喜的说道:“是啊,一定是个好兆头。” 可她话音刚落,整个学院却是警铃大作,校内广播说道:“检测到大规模崩坏能量,已超过安全线的四百倍,请所有人员立刻进入地下掩体避难,这不是演习!重复,请所有人员进入地下掩体避难,这不是演习!” 广播说完,在场四人面前也出现了一个屏幕,上面正是德莱莎,隐约可见后面的瓦而特与可可丽娅,两人正在一台机器前面紧张的操作什么。 德莱莎面色严肃说道:“芽衣,冴子,琪亚娜,姬子,立刻到休伯利亚号的指挥中心,我想我们这次有大麻烦,刚才检测到天命遗迹出现大规模的崩坏反应,能量堪比5年前的那次,如果放任下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可恶,难道连最后的净土也不留给我们吗?”姬子愤愤的说道。 四人不再多言,立刻向指挥中心跑去,可刚到半路,德莱莎的通讯又一次响起:“好了,警报解除,真是的,闹出这么大动静,简直吓死我了。”说着就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但脸上却是露出微笑。 “喂,老太婆,你逗我玩吗?”琪亚娜不爽的说道。话音刚落,就见一只漆黑的战甲从指挥中心里飞出,想着天命遗迹的方向飞去。 “我没看错吧,那应该是……”雷电芽衣睁大了眼睛,捂着嘴惊讶的说道。 毒岛冴子微笑着将剑抱在怀中道:“恩,是天帝武装呢!” “那也就是说……” “用不着去猜!等什么呢,还不去看看!” 四位S级女武神穿上专属的战甲来到天命遗迹的时候,只见一个男人穿漆黑的战甲,听到声音,他回过头来,面甲打开,那张带着一道疤痕的熟悉面庞出现在众人眼前。 “你们将这里建造的很不错啊,”他说着笑了起来:“还有,我回来了!” 第二十八章 崩坏的灭亡与新生 王鹤坐在桌子前面大快朵颐,一点也没有救世英雄的样子,倒是跟偷渡来的难民差不多。“实际上,我已经5年没吃饭了。”王鹤如此解释道:“还有,能把这玩意关了吗?好吵,会影响我食欲的。” “警告,发现高能崩坏反应!警告,发现高能崩坏反应!”休伯利安号的主机非常的尽职。 德莱莎让系统切换到手动状态,总算是关闭了警报,然后好奇的问道:“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从系统的报告来看你身上聚集了大量的崩坏能,从数值上来说足足有十三个律者那么高,你的融合成功了?” “我看没有!”琪亚娜眼馋的看着王鹤咽下一块嫩滑的牛排,狠狠的说道:“融合了崩坏还用吃饭吗?你看瓦而特,这么多年了连衣服都是自己变的。” 雷电芽衣在琪亚娜头上敲了一下,说了声“别胡闹”,接着也是好奇问道:“是呀,师傅,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王鹤擦了擦嘴,环视众人,最后将目光放在瓦而特身上,说道:“瓦而特,你曾经说过天命那些人把崩坏当做是神吧,而且你还对这个看法嗤之以鼻,但现在我要很遗憾的告诉你,你错了,崩坏确实是神,货真价实的神!” “什么!” “说来话长,就让我一点点的解释给你们听好了!”王鹤咳嗽了几声,开始讲述其当年的故事。 “那时我进入了崩坏能源的内部,瞬间就被强大的能量压制,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只剩下思想还能活动而已。出于求生的的欲望,我用了最大的努力来保存自己的意识,甚至用我那边世界的‘道法’来吸收崩坏能量,但怎么说呢,收效甚微。” “就在我要觉得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一个意识找上了我。她对我的存在表示惊讶,也很欢喜,发现我的处境之后主动的将我保护起来。我能感觉到她的善意,但无法沟通,即使是意识上的交流也做不到。我无法理解她,她也无法理解我,只是能互相确认对方的存在。她十分的强大,即使是仅有的几次沟通我也差点在她的意识冲击之下的散掉,于是她更加谨慎,小心的寻找着与我交流的办法。” “后来经历了很久,我们才能沟通,但实际在外界不过才过了几分钟。我向她表达了停止崩坏的念头,但她说已经无法停止。我又让她救人,可她并不太明白‘人’的含义。最终,她将一部分力量借给我,我眼见地面已经不再安全,就将亚欧大陆升到空中,并用轩辕剑定住‘地火水风’等几种元素,造出屏障,再用空间能力将大部分人转移过来,算是勉勉强强的保住了人类的文明。” “之后我本要离开,但一是因为应她所求要告诉她一些人类的事情,二就是因为我的身体已经被崩坏侵蚀的很厉害,需要调整。虽然这只是她无意为之,但就好像靠近火焰会被灼伤一样,是不可避免的。现在想想,我当初竟然想要凭自己的意识压制对方,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她给我调整身体,我将人类的事情告诉她。她也明白不经意间做了什么,深感歉意,但过去的事情是无可挽回的,她便开始转换自身,我也在一旁给她些建议。于是一眨眼五年过去了,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我也终于回来了。” 众人都是发愣,似乎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一切。德莱莎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的‘她’,就是指崩坏能量?” “是的!” “我本以为崩坏能量的意识会很……没想到却……”德莱莎摇摇头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你说这几年她一直在调整自身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正如你所想,崩坏能量依旧存在,但她将没有往日那样的狂暴,她会以更温和的手段来进行重置。” “重置!”众人都是大惊,琪亚娜扑上来问道:“难道你没跟她说好,还要继续重置吗?” 王鹤将琪亚娜推开,苦笑着说道:“这也多亏是我,要不还得不来这么好结局,只能说是人类自己作死吧。记得我说过吗?崩坏能量是神,她是神。不是概念上的,而是真真正正创造我们,开辟了这个天地的神!”虽然也不是她的本意就对了。王鹤又在心中补充。 “能详细的解释下吗?”瓦而特突然很严肃的说道。 王鹤点点头,继续说道:“她是整个世界的意识,与我们从根本上有着区别。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她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基础。像西方的卡巴拉之树,又或者是东方的天道。但她却比之更高级,前二者也不过是她偶尔意识流露而成的产物。至于形成崩坏,那也只是人类的主观而已,对自己不利的统统都是有害的吧。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人类的存在对于世界也是一种崩坏,所以在充分的考虑之后,她便决定为了整个世界终止人类这个崩坏,也就是所谓的重置计划。” “怎么可能?人类怎么可能是崩坏!” “破坏环境,滥砍滥伐,捕猎动物,窃取能源,再加上核武器与生化武器,人类比崩坏也好不到哪里去。”王鹤冷冷的说着,他看众人都是无言,又苦笑说道:“但这并不是全部,人类也有好的一面,也有善良的人,也有为了世界宁愿牺牲的人。于是我跟她做了个约定,她将一部分力量放在我身上,以便随时能观察人类。另外将更加缓和的进行重置计划,甚至还根据我的描述,建立了‘善恶有报’的系统,以后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可不再是空谈,希望人们领悟道自己犯下的错,与自然和谐共处吧。” “真神吗?”瓦而特喃喃的说着,突然好似明悟了什么,冲着众人行礼,接着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他这是怎么了?”琪亚娜好奇的问道。 王鹤看着瓦而特的背影说道:“他本来就是拥有大智慧的人,又被崩坏重塑身体,本就是在那道门口徘徊。我的话犹如推了他一把,跨出了那关键的一步,算是彻彻底底的悟了大道。” “唔,不明白!”琪亚娜想了一下说道:“反正挺你的意思,就是以后不会有崩坏能量了对吧。” “不,崩坏能量还存在,你们也可以继续凭借她来制造诸如‘犹大的誓约’那样的武器,但她不会向之前那么狂暴,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称呼她为原力,内力,超能力或者查克拉什么都行。”说着王鹤转头看向雷电芽衣道:“你也不用再可以压制体内的崩坏能量,她不会再夺取你的意识,真要说的话,你不过就是具有控制雷电能力的少女而已。” “那么师傅呢,你曾说过要收集崩坏能量回家,如今收集齐了吗?”雷电芽衣没有太在意自己,反而是更关心王鹤。 王鹤笑了笑道:“当然,本来以为十兆崩坏能量要攒好久,没想到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说着他手一挥,一座巨大的以太之光建立,巨大的水晶加上金属的符文,在空中闪耀着美丽的光芒。 “那么,有谁要去看看我的家乡吗?” ******五年,圣者王鹤回归,崩坏彻底终结。瓦而特与德莱莎成立新教,分别担任大主教与第一任圣女,教导人们万事行善。奥托与可可丽娅不再研发武器,而是发明了许多改善民生的设备与药品。琪亚娜拜入王鹤门下,成了雷电芽衣和毒岛冴子的小师妹,至于是不是真的为学习本领,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于是,这个世界的文明在浮空岛上得以延续,并在崩坏能量的帮助下,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 崩坏世界篇完。 第一章 重归天龙 白光一闪,王鹤出现在了熟悉的广场上,背后是巍峨的宫殿,就跟他走的时候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身边多了雷电芽衣和毒岛冴子两人。 “陛下……陛下归来了!”随着一声尖锐的嗓音,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小太监跑了出去,速度之快让芽衣和冴子两人都是大感惊讶。 没等王鹤向两人解释一二,就见远方来了两人,后面还跟着銮驾,正是符敏仪与李清露两人。原来自从王鹤离开那天,她们就命人日夜在此等候,如今得了王鹤回归的消息,竟是连皇后的仪态也顾不上,施展轻功就赶了过来。 可到了近前,又是生怕眼前之人乃是久思之下的幻影,只是不停流泪,却不敢上前。王鹤看的心中怜意大生,主动上前搂住两女,歉意说道:“对不住,是我考虑不周,走了如此多的时候,让你俩担心了。” 此话一出,二女的眼泪如开了闸门的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更是将头埋在王鹤胸口‘呜呜’哭出声来,只是仍紧紧抓着对方衣袖,生怕眼前之人再次消失不见。 此刻后方的大队人马也跟了上来,见此情景都是楞住。还是向葵咳嗽一声,喝退了众人,算是保全了天家颜面。虽不认识毒岛冴子和雷电芽衣,但还是友善的对两人点了点头,惹的二人连忙回礼,这才吩咐下去,备好御场膳食,迎接国主归来。 王鹤沐浴更衣,换上龙纹金袍,自有一股威严散出。他不喜铺张,故宫中吃食也没有从前那般场面,如今只是一圆桌珍馐而已。符敏仪李清露二人为他斟酒夹菜,呵护备至。旁边的雷电芽衣和毒岛冴子则是有些拘束,想来也不奇怪,第一次遇见这架势,哪怕是现代人也是有难以招架。 王鹤见她俩不自在,挥手让服侍的宫女下去,只留了向葵一人,说道:“向监长与我相交多年,此刻乃是家宴,便一同坐下罢。”向葵连道不敢,但终是拗不过王鹤,千恩万谢的坐了小半个屁股,脸上却快笑开了花。 王鹤与众人同饮一杯,放下酒杯说道:“我知你们都心存疑惑,便将来龙去脉告诉尔等。但不可轻传他人,明白吗?”众人皆是称是,向葵更是激动。王鹤点点头,便将来龙去脉告之众人,但没说自己身怀系统,而是假称自己悟道有成,可穿越多个不同世界而已。 “真是难以置信,那万名之光还有如此用途。”符敏仪说着,向毒岛冴子和雷电芽衣问道:“你们说你们的剑术是传承自我?我当时是传授过一些技巧给两人,但记得一人姓毒岛,另一人却是姓北辰啊。” 雷电芽衣激动又紧张的说道:“禀告女神大人,先祖曾姓北辰,后改姓雷电。” “怎么这姓氏也能随便改的吗?”符敏仪纳闷的嘀咕了一声,又对芽衣说道:“别说什么女神,我与你是一样的凡人。你如今被夫君收入逍遥门下,不用太过拘谨。” 雷电芽衣答了声是,却听李清露又问道:“师姐有传人,我好歹也是白虹女神,难道就没传人吗?” 这回却是毒岛冴子开口回答:“并未听说有谁是白虹女神的传人,但大家都认为如今广为流传的空手道便是模仿白虹女神的招式而成,所以也可以说白虹女神是岛国空手搏击的鼻祖。” 李清露听了大喜,得意洋洋的对符敏仪说道:“师姐,你听到没,我可是鼻祖!”二女如今关系良好,更是共侍一夫,符敏仪自是不恼,只是微笑。王鹤却是开口说道:“对了,平儿呢,我回来半天了也未见她踪影,这小丫头是又皮痒了吧。” “你可是错怪了平儿。”符敏仪对萧平可是宠爱的紧,急忙说道:“你离开这三年,平儿可是懂事了不少。她前些日子去了上京府,一是祭拜父母,二是听说有些人居心叵测,看你多年未归,动了些别样的心思。” 王鹤点点头,他在崩坏世界待了六年,天龙这边却是三年,看来两边时间流速是2:1,天龙要慢一些。走时萧平十岁,如今也改有十三岁了吧。想到此,却是又皱起眉头道:“上京府那边又出了什么事?萧观音是干什么的,这点事情都处理不了,要个十三岁的孩子去管?”自从辽国归降,原都城上京就被立为上京府。 李清露却是哼了一声,道:“你自己不打一声招呼就走,还好意思说人家。而且这次要不是萧观音那边提前发现,只怕你此刻回来,上京府就要从大平版图内划出去了。至于平儿,你可别当她还是当年那个小孩子,如今她可是比某人还要稳重可靠的多呢。” 王鹤一阵尴尬,李清露的言语中尽是对他不告而别的不满,当下也不反驳,只是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惹得佳人脸红,请啐了一口,只说道:“别来招惹我,去找你的好姐姐去。” 王鹤笑了两声,却又定了脸色,严肃说道:“那闹事之人必是耶律洪基一脉吧,想他的皇后都老老实实的受降了,这些零碎的家伙还上蹿下跳的,真是惹人厌恶。我本以为只要能让众人安居乐业,自然可以天下太平。可有些人总是不知满足,总想骑在别人头上吸血。这次去了芽衣她们的世界,倒是从‘她’那里学了不少,有时候为了总体忍痛消灭部分也是必要的,所以这次刚好是个机会,也当是给其他人立个榜样吧。”说完,他眉间金光一闪,一柄黄金制成的宝剑就悬浮在半空中,一面绘制着日月星河,一面绘制着草木山川,云纹遍布其上,庄重且威严无比。 “这……这形状,难道是?” 王鹤点头道:“不错,正是上古神器,华夏正统,当年轩辕黄帝用过的轩辕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此话一出,不仅向葵跪下,就连符敏仪李清露也是三呼万岁。毕竟她们思想所致,见到传说之物,更是不由自主的升起膜拜之情。 王鹤让三人起身,再一挥手,轩辕剑化作一点金光直冲云霄。李清露奇怪的问道:“陛下,轩辕剑去哪里了?” “我将它送去平儿那里,相信有它相助,那些宵小之辈自是手到擒来。” 一顿饭吃完,王鹤也对现状有了了解,符敏仪等人也是解了迷惑,向葵更是激动,如果是游戏的话,只怕忠诚度是要破百,更加坚定了抱紧王鹤大腿的心思。毒岛冴子提出要向符敏仪学剑,后者欣然同意。雷电芽衣本也要同去,但被李清露‘抢走’,理由是对方练的小无相功,自是应该由她调教才是。到头来,王鹤这个正牌的师傅却是无人问津,落了清闲。 不过向葵大监长自然善解人意,安排了两女与王鹤同寝,让某人心中大赞。可不想二女却恼他不告而别,竟是形成统一战线不让得逞。王鹤心中焦急,暗道在崩坏世界憋了几年,莫非在自己老婆面前也要苦忍不成。正要‘霸王硬上弓’,却突然灵机一动,坏笑一声,小声的对二女说了句什么,就看二女浑身一震,符敏仪更是激动的说道:“真的……真的有办法怀上孩子吗?” “比珍珠还真啊!”王鹤如此说,他如今早就明白了当初为何怀不上孩子,那是因为他始终将此间世界当做虚幻,怀孕就意味着新生命的诞生,就是真实。在虚幻中诞生真实,并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但如今他悟道成功,打破了虚幻与真实的界限,更是与崩坏那样的世界意识交流过,这点小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二女看王鹤面上得意,心中暗恨,但又被捏住脉门,不得不屈服。一咬牙,同是从锦被中伸出一段葱白的玉臂,将某人拉了进去。 就见帷帐放下,隐约有娇喘之声。正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个中滋味,实不足外人道哉。 第二章 等级太高? 半个月后,萧平归来,见到王鹤大是兴奋,更是吵闹着要一同去别的世界看看。刚好王鹤在崩坏世界建立了一座新的以太之光,得了一次随机传送的机会,便同意下来。只是花了一年时间安排国内事务,并给了毒岛冴子和雷电芽衣回归崩坏世界的权限,这才准备带着萧平一同前往下个世界。 符敏仪李清露如今也有身孕,虽然不舍王鹤,但却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肚中的孩子身上。只是吩咐交代要小心照顾萧平,没有同往。 王鹤拉着萧平,向二女道别,就见以太之光放出耀眼光芒,再睁眼时已经出现在一座城墙面前,还没看清城门上写的什么,王鹤就觉浑身一震,竟是又回到了以太之光面前。 “咦,陛下怎回来的如此之快?”符敏仪奇怪的问道。李清露眼尖,却是惊呼:“平儿呢?”王鹤扭头一看,身边哪里还有萧平踪影,冷汗瞬间就淌了下来,说声别急,连忙再次发动以太之光,白光一闪,可跟上次一样,又是瞬间回来。 “平儿……平儿是不是不见了?”符敏仪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李清露也是两眼通红,她二人可是真心把萧平当亲闺女看,如今不见踪影,又是经历了如此玄奥之事,当真是怕的不行。 王鹤摆摆手,他刚才过去时精神集中,发现了不少问题。传送应该成功了,但过去的瞬间却隐约能看到时空出现裂痕,紧接就又回来。他心中询问系统,得到的答复却是‘等级过高,无法进入低级副本’。难道是自己功力太高的缘故? 王鹤连点自己数处大穴,强行压制了大部分功力。又一次发动了以太之光,这次过去后当真停的更久了一些,足足有十几秒,但穴道很快被冲开,立刻就被弹了回来,而且同样也是出现了时空裂隙。果然如此,他心中暗骂一声,没想到这功力高了还有这问题,简直是…… 看两女担心,他连忙讲了缘由,开解说道:“放心吧,我会很快找到压制功力的办法。而且萧平也都十四了,还学有高明的武功防身,想来是出不了什么问题,你们大可宽心。” 符敏仪点点头,李清露却是恨恨说道:“我不管,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我也……!”说着就哗啦啦的直掉眼泪。王鹤怕她伤了心神,连忙称是,口道放心。 谁知压制功力要比想象的难的多,用了整整半年才成功。可符敏仪李清露都已是大腹便便,眼看临盆在即,王鹤又不放心离开。还是符敏仪劝道:“平儿在那边孤苦无依,当快去寻她才是。我俩在宫中有人照顾,你不必担心。” 王鹤虽不舍,但也知道符敏仪说的没错,只好承诺定会尽快找到萧平回来,这才又再次发动了传送。 白光一闪,王鹤已经出现在一处树林之中,只见明月当空,已是夜晚。他将功力压制,大概也就是段誉的水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在原地等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没有再出现那该死的时空裂隙,应该是没有超过‘进入这个副本’的上限。深呼了一口气,当务之急便是搞清楚身在何方,他如此想着,便朝一个方向走去。那方向隐约传来水流之声,应该是个小溪,顺着水源行走,应该能寻到人烟。 如此走了盏茶功夫,终于是看到了溪水,却见一长发及腰的青衫女子坐在溪边一处圆石之上,脚上未着鞋袜,赤足浸在溪水之中,手中拿着青竹玉萧,正放在嘴边吹奏,听见王鹤声响,这才停止,只是上下打量,戒备重重。 王鹤看到她全脸,也是颇感惊艳。只见她仙姿玉色,眉目如画,好似清水芙蓉,如仙子下凡,让人生不出丝毫亵渎之情,倒是跟符敏仪的神态有些相似。王鹤看她身着古装,想是又来到了古代的某个世界,抱拳说道:“姑娘有礼了,在下王鹤,不小心迷途至此。还请问此是何地,最近的城镇又在哪个方向?” 女子眨了眨眼睛,刚要开口,却是眉头一皱,低头穿上鞋袜,又戴上了一个难看无比的假鼻子,只说了句:“向东!”便施展轻功,飘然而去。 王鹤也不生气,他倒是能猜出这女子离开的缘由,毕竟那沉重的脚步声甚至明显。果不其然,只见一青年男子从一旁跑出,虽然速度不慢,但动静颇大,只能说是内力深厚,轻功却不甚高明。那男子青发皙面,神色刚毅,四肢强健,身材高大,头扎红布,腰间悬这一刀一剑。眼见那女子离去背影,却是急忙大喊:“仙子且慢,跋锋寒求见仙颜!” 那女子丝毫停顿也无,眨眼就消失不见。跋锋寒冷哼一声,就要再追,王鹤却是不由说道:“人家明显不想见你,你何苦再追?” 跋锋寒眉头一皱,转身过来,上下打量王鹤一眼,只冷冷说道:“你是何人,凭甚管我,与石大家又是何关系?” 王鹤话一出口就知要遭,阻止一个男人去追一个女人通常都是没什么好结果的。这不,果然将仇恨吸引过来。但他又感这跋锋寒言语粗鲁,全无礼貌可言,当下也懒得搭理,只是向那女子指点的东方走去。 “喂,我可没让你走!” 随着话音,王鹤就感一阵劲风向肩头袭来,知道是那跋锋寒伸手抓来。这一抓虽是犀利,却也不被他放在眼中,肩头一沉,身体微晃,连脚步都没停下便轻松躲过。 跋锋寒一抓落空,却是大为震惊。看王鹤穿着,本以为对方是个公子哥,没想到竟懂得听风辩位,身怀高深武功,不用回头便躲过自己一击。他再抬头,却是惊讶发现王鹤几个呼吸便走到数丈开外,显然是轻功也极为高强。 就听‘哐哐’两声,刀剑出鞘,跋锋寒大喊道:“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还能遇见如此高人,在下跋锋寒,突厥人,前来中原便是为了领教各路高手绝招,以求武道突破,还望这位兄弟留步,咱俩好生亲近亲近!” 王鹤脚下不停,他可没什么意思跟个大男人亲近。而且你不是要领教各路高手绝招吗?为什么刚才跟在个女人后面跑,当他瞎了不成?于是更加看不上这什么跋锋寒。虽如此想,却又感到后方劲风袭来,那跋锋寒竟是道声:“得罪!”手持刀剑就自说自话的就攻了上来。 王鹤与妻子离别,连将要诞生的孩儿也见不到,本就一肚子火,如今跋锋寒的偷袭更是火上浇油。他眉头一皱,转过身来,瞪了跋锋寒一眼,双手如雪岭折梅,动作优雅,寻得招式破绽,分别在对方腕骨上连点三下。跋锋寒只觉手指刺痛,双臂无力,眼睁睁的看着刀剑落地,竟是被人一招便打掉了兵器,这简直是他出道以来前所未有之事。可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刀剑下落甚快,可王鹤的行动却是后发先至,就见他脚尖一跳,那刀剑便齐齐想着跋锋寒激射而去。跋锋寒大惊想要躲闪,却觉气息不畅,竟是动弹不得,脸上尽是绝望,心中不由喊道:“吾命休矣!”便闭目待死。 可他没有等来利剑穿胸的疼痛,却是觉得腰间一沉,睁眼看去,竟是刀剑回鞘,挂在腰间摇晃不止。他心中一惊,暗道:原来那人本就不想伤我性命,不过要将刀剑踢回鞘中,但这又是何等的眼力技巧,世间竟有如此精妙武功吗?如此想着,却觉身上一凉,原来是夜风吹过。跋锋寒才发觉身上已被冷汗浸透,再望去那人已走的远了,他急忙开口叫喊,不过这次却恭敬了许多:“多谢兄台手下留情,不知可否告知姓名,跋锋寒若是不死,二十年后再登门挑战!”这句话说完,已是见不到那人背影,只留下一个名字在树林中回荡。 “王鹤!” 第三章 成王败寇 王鹤轻松败了跋锋寒,但心中却不平静。只因刚才接到系统的提示:观看天魔策、慈航剑典与长生诀,创造出不输于三者的新武学,即可获得世界之心。 听了这三个名字,王鹤也明白自己是来到了大唐双龙传的世界,可就跟崩坏一样,这书他也是大概翻过,里面的内容早就忘记了七七八八,只记得美女挺多和破碎虚空之类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东西,其他的却是两眼一抹黑。 好吧,至少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一过来就被弹回去了,原来是破碎虚空了吗?就是不知只有大唐的世界是这样,还是其他世界也是如此呢?而且那三本秘籍不是那么好弄到手的,长生诀在主角手中还罢了,另外两本没记错的话应该都是魔门和慈航静斋的镇派之宝吧,想要观看定要话费一番功夫不可。而且最后创造的新武学还要不输于三者,这算个什么标准,完全让人摸不到头绪好不好。唉,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萧平才是。 如此想着,已是见到了城墙,见城门上刻有东平二字,王鹤努力回忆了一下,却是记不起什么。入城打按照萧平外貌打听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却是无人见过,后有好心之人劝他去洛阳那种大城问问,苦无头绪之下,便也只有如此了。 于是一路行去,逢人便问,却是找到了几个叫做萧平之人,不过大多是男孩,仅有的两个女子也都已经二十出头,对不上年龄。王鹤深感人单力薄,在这个世界里找一个人就跟大海捞针一般,却是应该想个对策才是。 不知觉间,王鹤已到荥阳,虽不及洛阳那种古城,却也是繁华,街上行人熙攘,路边酒楼林立。他正走着,却见一人挡住自己,抱拳说道:“小人见过公子,我家小姐有请,还望能前往一叙!” 王鹤一愣,看这人身穿粗布短衫,应是个仆人随从,但双臂有力骨节粗大,想是身怀武艺,练的外家功夫。可他口中小姐又是何人,他来到这大唐世界可没跟人打过什么交道,难道是那夜里在溪边濯足的女子?但又转念一想,那女子见人就躲,应该也不是什么好客之人,想是不会主动邀请自己,如此越发的不明,当即问道:“你家小姐是谁?” 那仆从道:“不便说,公子去了就知。那边酒楼已备好酒菜,还望公子赏光。” 王鹤看看日头,正是饭点。他虽是压制了功力,但亦是随时可解。如此也不怕有什么诡计,点头对那仆从说道:“多谢,还请当前带路。” 仆从大喜,连忙领着王鹤进了一座酒楼,却是直登三楼。王鹤对这小姐身份愈发好奇起来,他也曾开过酒楼,自然知道这高层之处不光是有钱即可,还需是具有一定身份地位之人才能使用,他可不记得认识什么贵女名媛。 仆从在一门前站定,对王鹤说道:“公子请入,我家小姐就在屋内。” 王鹤点头,推门而入。就见一身穿白衣,长发披肩的女子正站在窗前,听了响动,转身过来,未语先笑,让人生不起防备。她长得明眸皓齿,眉宇间更有着其他女子少有的智慧与自信,为她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女子也不遮掩,对着王鹤大方说道:“小女子沈落雁,今见公子一人行在这长街之上,便生结交之心,还望勿要推脱。” 王鹤不置可否,只是我说道:“我叫王鹤,你认识我?” 沈落雁神色一喜说道:“果然是王公子,我曾听跋锋寒说过,你败他只用一招,当是难得一见的大高手。来,快请坐!” 王鹤心中长叹,却是忘记了这个家伙,但也不推辞,与沈落雁落座说道:“这跋锋寒也是奇怪,被人打败了还到处宣扬,是嫌丢脸丢的不够怎地?” 沈落雁掩嘴轻笑,说道:“王兄风趣,不过却是错怪他了。他只是托我打听王兄的出身来历,非是故意宣扬,若是冒犯了王兄,落雁便代他替王兄赔罪了。”说着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放下时,却是满脸嫣红,不胜酒力,越发令人心动。 王鹤陪饮了一杯,却是暗道这沈落雁好手段,不仅不知间见就将王公子改成了王兄,更是借着替跋锋寒赔罪的由头,与自己对饮了一杯。男人若是喝了女人劝的酒,自是再生不出什么戒心来。 果然,沈落雁替王鹤满上酒杯,装作不经意间问道:“王兄武艺高强,不知是何门何派?” 王鹤也懒的隐瞒,俗话说无欲则刚,他在大唐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好怕的,当即回答道:“逍遥派。” “逍遥派?”沈落雁脑中转了几转,终是摇头说道:“恕落雁孤陋寡闻,却是没有听过。” “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辨,以游无穷,是为逍遥。” 沈落雁眼中一亮,拍手答道:“此句出自《庄子》,看来王兄是道家一脉。” 王鹤筷子不停,含糊说道:“恩,算是吧。” 沈落雁见他只是吃喝,却是对自己不咸不淡,心中不满,不由嗔道:“王兄是不是对落雁有什么成见,为何总是戒备重重的样子?” 王鹤咽下一片翡翠牛肉,放下筷子,又拿手巾擦了擦嘴,再端起旁边茶盏,吹开了上面的茶末,轻呷了一口,赞了一句‘好茶’,这才放下茶盏,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落雁。 沈落雁竟是在王鹤的注视之下感到一阵惊慌,无形的压力从王鹤身上散发,甚至比她在李密身上感受到的还要强烈,竟是让她有种顶礼膜拜的感觉。她心中一惊,在桌下罗裙遮掩的**上一拧,疼痛传来,这才算是回过神来,再看向王鹤,却是没了那种感觉。见他目光一低,似是能穿透桌子看到自己那双***却是脸上一红,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 跟我玩心理,你还太嫩了。王鹤心中如此说道。原来刚才他是刻意放出了一点帝王威压,沈落雁心思灵活,反而受的影响更重,但看她如此反应,应该也是常伴在显赫之人身旁。想到此,王鹤心中有了计较,开口说道:“沈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自不会白白请我吃饭,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说便是,若是不与我的目的冲突,帮你一把也非是不行。” 沈落雁被王鹤看穿心思,心中一惊,但面上却是不显,只是自饮了一杯当做赔罪,然后严肃说道:“是落雁矫情了。王兄武艺高强,我瓦岗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俗话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不知王兄可愿加入我等,推翻杨广那暴君,为天下万民寻得一条活路呢?” 瓦岗?王鹤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反贼,你是从崔让,还是从李密?” 此话一出,沈落雁脸色大变,手上多出一只碧玉的簪子,更有不少仆从壮汉夺门而入,手持兵刃,气势汹汹的将王鹤围了起来,只待一声令下,就要将他剁成肉酱。 沈落雁脸上阴晴不断,但终是叹了口气,喝退了众人,盘起了头发,将簪子插回,幽幽说道:“反贼?我觉得义军更恰当一些,王兄认为呢?” 王鹤摇头,当皇帝当久了,下意识就说出了反贼二字,他对沈落雁说道:“若是事成,反贼自然就是义军,若是失败,义军也就成了反贼。所谓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沈落雁浑身一震,美目泛出别样的光彩,目光灼灼的看着王鹤说道:“先生大才,落雁佩服。不知刚才建议先生如何决断?” 第四章 活的双龙 这一会又从王兄变成先生了吗?王鹤心中苦笑,却是反问道:“我刚才问你,你是从崔让,还是从李密?” 沈落雁强笑了一下答道:“不论是崔头领还是密公,不都是瓦岗军吗,何来区别?” 王鹤不置可否,而是说道:“崔让不过是一山野莽夫,有勇无谋,成不了大事,你自是不会奉他为主。反观李密虽是后来之人,却颇有才智,他才是你效忠之人吧。” 沈落雁额头见汗,竟是被王鹤猜了个正着。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了心情,这才说道:“落雁此刻却是在密公麾下任军师一职,但同是为了天下万民,初心不变。” 王鹤听到军师二次,却是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你是俏军师沈落雁?” 沈落雁轻啐一口,却是被俏军师这三字羞红了脸,只是说道:“都是些江湖上的闲人胡乱取的,先生怎么也如此调笑落雁。” 王鹤此刻总算想起沈落雁这个人物来了,印象中她还是李密的死忠。沈落雁见他低头不语,便再次开口问道:“不知先生可愿加入密公麾下,落雁愿退位让贤,将军师一职让于先生。” 王鹤苦笑,心说你就是让我做李密也不行啊,他可是注定要失败的。当下摇头说道:“落雁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另有紧要在身,此事不用再提。” 沈落雁脸上尽是失望,不死心问道:“不知先生有何事,不妨说出来,落雁颇有些人脉,说不定能帮衬一二。” 王鹤心头一震,暗骂自己愚蠢。一个人找萧平不到,不会让更多的人来找吗?眼前这沈落雁身为李密军师,手下众多,不就是最好的帮手吗?当下便说道:“是了,此事还要拜托落雁。我要寻找一女孩,大约十四五岁,叫做萧平。长得眉清目秀,性格开朗。” 沈落雁点点头,记在心上,却是说道:“放心,先生的事情就是落雁的事情,不日就有消息,这几天不若就到落雁府上小住吧?” 王鹤本就没找到落脚的地方,沈落雁又帮了大忙,自己刚拒绝了她一次,也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她第二次,只得点头说道:“如此便叨扰落雁了,还有不必称我为先生,我比你痴长几岁,你还是称我王兄就好。” 沈落雁一笑,起身说道:“那么王兄,咱们这便走吧!” 沈落雁的家就在荥阳民居之中,叫做落雁庄。地方虽不大,却是青石铺地,沟壑宛然,精妙古朴,极具诗意,让王鹤赞不绝口。一进院门,她便招来丫鬟为王鹤安排房间,更是带着王鹤四处游走,熟悉环境,甚至连自己闺房所在也告之了王鹤,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只可惜王鹤深知瓦岗最后失败的结局,自是不会加入,只是心中打定主意,在关键时刻帮她一把,就当偿了她帮着寻人的恩情。 住了小半月,沈落雁日日前来探望,绝口不提招募一事。不得不说这女子极为聪明,谈吐亦是得体,不论什么话题都能说上两句,让王鹤深感宾至如归。这天清早,沈落雁如往常一般登门拜访,只是眉间隐有郁色,但见了王鹤却是强自笑道:“王兄,今日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不知你想先听哪个?” 王鹤这些日子与她熟了,倒是经常开些小玩笑,也不见怪,说道:“便先听好消息吧。” 沈落雁嘴角一弯,说道:“你托我打听之人已有眉目,没成想竟如此厉害。她此刻身在扬州,乃是当地有名之人,更有传言说她习得长生诀,更是败了宇文化及,乃是年轻一辈里的顶尖高手,只是……” “只是什么?”王鹤连忙问道。 “只是年龄不太对,你说的是十四五岁,但我打听到的却是有十八九岁。不知是不是情报有误。” “这……”王鹤一时无语,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说道:“若是不行,我便亲自去看看。” 沈落雁神色一变,说道:“看来是上天注定的了。” 王鹤问道:“什么上天注定?” “你我的分别乃是上天注定。”沈落雁说着,一抚耳边长发,接着说道:“就是刚才所说的坏消息。密公攻打洛阳失利,受了箭伤,如今召落雁前往,咱们却是要分别了。” 王鹤心中一动,倒不是被沈落雁言语所感,而是记得这李密受伤好像也是书中一大事件,这之后便杀了崔让,成了瓦岗的大龙头。他眼见沈落雁神情落寞,便说道:“无需担心,我看李密气运未断,此番却是逢凶化吉之兆,落雁不用担心。” 沈落雁噗嗤一笑道:“怎么王兄还有相人观面的手段?” 王鹤答道:“道家弟子,这可是看家本领。” 见沈落雁仍是摇头,想是不信,眉间仍有化不开的忧愁,王鹤一咬牙,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李密此次便能除了崔让,登上龙头宝座。但瓦岗亦是损失不少,短期内不亦再起兵戈。之后王世充会偷袭洛口仓,你便出计,借助浮桥地利,埋伏杀敌,定能获得大胜。算时间那时应是寒冬,天时之下,王世充兵卒必会冻死不少,你再挥军反击,即可奠定胜局。” 沈落雁脸色大变,不由说道:“你怎么……难道你会预知未来不成?” 王鹤捂住对方嘴巴,只是说道:“此话出自我口,入的你耳,不可告之第三人知。就当是我报答你这些日子的照顾吧。” 沈落雁浑身一震,推开了王鹤的手说道:“你果然还是要走吗?” 王鹤点头:“不错,我要去扬州看看。” 沈落雁沉默半晌,却是说道:“不论如何,可随时来找我,落雁庄的大门终是为你敞开。” 王鹤一笑,道:“如此多谢了。但若是李密将来……你亦可来寻我,我当保你平安。” 沈落雁脸色一变,摇头说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但愿吧!” 两人告别,王鹤也踏上了前往扬州的旅途。他心中焦急,日夜赶路,不想却是错过了宿头,只好在一破庙凑活。刚升起了火,就听远处脚步嘈杂,有人有马。不多时就两人夺门而入,见了王鹤先是一惊,紧接着就是反身关门,就听咚咚几声,却是有不少箭羽射在门板之上,漏出死死寒光。 “他奶奶的,这突厥人射箭确实厉害,差点要了小爷的命。”其中一人说道。他看上去十七八岁,样貌俊朗,神色跳脱,颇有些狂野的样子。另一人年纪差不多,样貌也是端正,但却神色沉稳,颇显干练。只见他寻得些杂物堵住庙门说道:“突厥骑射天下无双,仲少不要大惊小怪。” “陵少处变不惊,佩服佩服。” “只可惜却是连累了这位兄台,当赔罪才是。” “是极是极!” 两人说着,便向王鹤那边转身,却惊讶的发现只剩火堆,却是不见人影。两人大惊,暗道不好,正要防备,却觉背心处被暗上了一只大手,内力一吐,瞬间就封了他们周身大穴。 王鹤从他们背后走出,上下打量二人一番,问道:“你们就是寇仲与徐子陵,扬州双龙?” 第五章 飒爽女子 “你们就是寇仲与徐子陵,扬州双龙?”王鹤听他俩互称‘“陵少”、“仲少”,记得是双龙之间的戏称,想到长生诀是被他俩所得,便直接出手制住了二人。 可不等二人回答,却听庙门外一阵马嘶鸣叫,像是来了不少人,就听一不男不女声音,阴阴柔柔的说道:“久闻寇仲徐子陵是扬州有名的少年英雄,怎却如泥鳅一般滑爽,逃跑的功夫甚是了得,我拓跋玉好生佩服。” 如此一喊,算是替双龙给了答案。他二人均是愁眉苦脸,寇仲动弹不得,却是做了个鬼脸说道:“这下可好,前狼后虎,你我二人今天便算是载了。” 徐子陵却是正经,上下打量王鹤一眼说道:“我俩与阁下素不相识,为何突然出手,可是有什么误会?” 王鹤摇头,刚要开口,却听外面那拓跋玉又是说道:“二位为何默不作声,我奉家师毕玄之命,想借长生诀一观,却是无甚恶意。家师也曾交代,若是二位肯借阅奇书,亦会传授一门绝世神功给二位,全当补偿。我这便一人进来,以示诚意。”说着就听一人下马,向这边走来的声音。 双龙对视一眼,默契的不言不语。如今他二人被王鹤所擒,那拓跋玉进来正巧将水搅浑,说不准便有逃脱升天的机会,算是帮了他们大忙。 庙门虽被杂物所挡,也不过是徐子陵仓促为之,自然挡不住毕玄的徒弟,只听咔嚓一声,庙门便被拓跋玉一掌劈开,隐有焦糊之味传出,想他内力当属阳刚一脉。 拓跋玉进了门,便见双龙呆立不动,疑惑问道:“二位怎如泥塑木偶,莫非这便是中原人的待客之道?” 双龙左右看去,却是不见王鹤身影,先是大惊,后又恍然大悟,徐子陵连忙开口:“小心……”可话音未落,就见王鹤出现在拓跋玉背后,同样是手抵背心,内力一吐,便封了他周身大穴。 寇仲虽然心中暗道可惜,但见追了他俩几天的拓跋玉也跟自己一样,却是大感快意,调侃说道:“哈哈,拓兄,成为跟我俩一样的泥塑木偶感觉如何?” 拓跋玉却是吓了一跳,脑门上尽是冷汗,自己在突厥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却被人不知不觉潜到身后点了穴位,甚至全无还手之力,暗道这中原武林果然是藏龙卧虎,怪不得连师尊也是不愿轻涉此地。想到此,他也是顾不上纠正寇仲自己是姓拓拔,而非姓拓,连忙说道:“不知是何方前辈在此,却是在下失了礼数,望看在家师‘武尊毕玄’的面上高抬贵手,在下感激不尽。” “武尊毕玄?没听过,不认识。”王鹤实话实说,从拓跋玉背后走出,倒不是他喜欢偷袭,只是如此最是简单省事罢了。他从拓跋玉肩膀上摘下一个飞挝,只见上面还连有一条锁链,应是拓跋玉的兵器,好奇的打量了两眼,又重新放回他的肩头,张口说道:“这兵器有点意思,想必是极难操控,但用的好了,距离颇大又甚是灵巧,必令敌人防不胜防。你能以它为兵器,应是心思巧妙之人,如今形式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他俩的长生诀我是要了,却是不能给你,你这便回去吧。”说着便在他身上一拍,解了穴道。 拓跋玉重获自由,却是连退两步,背靠墙壁,生怕再次中招,只是上下打量,见王鹤年纪不大,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样子,非是心中所想的前辈高人,不由的生出几分轻视,暗道这人如此年轻,武功又能高到哪里,想必只是轻功高强,又趁自己不备才能一招制住自己。如此想着,却是心中几转,说道:“兄台如此说,拓跋玉却是不敢苟同。须知我借书在前,你借书在后,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总不能你说是你的,长生诀便真的成了你的。中原不是号称天朝上国吗?如此做派,却是比强盗还不如。” 王鹤听了眉头大皱,心中不喜。虽说他并非种族主义,但拓跋玉这突厥人来中原,为了华夏奇书长生诀追了双龙好几天,怎么还敢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强盗。当下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却听外面一飒爽女声说道:“明明自个是强盗,却贼喊捉贼,当真是不知礼仪之辈。我虽非汉人,但也知廉耻,明是非。你要长生诀,我道不行,你便要抢。好,你若有本事,那便抢来!” 双龙听了大喜,徐子陵心中大定,说道:“大姐来接应咱俩了。”寇仲更是得意冲王鹤和拓跋玉说道:“哈哈,大姐来了,我可再不怕你们。若是识趣,就快快逃跑吧,我仲少大人有大量,必不让大姐难为你等!” 怎么双龙还多了个大姐,莫非是自己看书看漏了?王鹤心中疑惑,却见拓跋玉是浑身一震,很是紧张说道:“可是天凤当面,武尊弟子拓跋玉有礼了。” 那女声大笑一声:“我道是谁敢向小仲,小陵出手,原来是三大宗师之一的毕玄。好好好,来日便要去草原上拜会一二。” 这时又听一女子声音说道:“大言不惭,不过是打败了宇文化及,竟敢对师尊口出狂言。师兄,你还跟她废话什么,只需一声令下,我这二十多个突厥武士一番齐射,却是让她这天凤立刻变死凤。” 拓跋玉听了却是心中长叹,说话这人是自己师妹淳于薇,她是只见门外的‘天凤’,却是不见屋内的强敌啊。当即回口训斥道:“休要胡说,能不动手当然是最好的,你当这里还是大漠草原吗?”言下之意却是暂退一步,让他与众人汇合之后再做打算。 可淳于薇却是没听明白,她马鞭一挥,却是气势汹汹的说道:“什么不动手才是最好,这江湖之上,还不是拳头大的有理,今天将他们拿下,不怕他们不交出长生诀!众人听令,射!”就听众人应和一声,弓弦马嘶之声大作,已是大打出手。 眼看箭雨袭来,那飒爽女子之声却是毫无惧意,只是笑着说道:“拳头大的才有理,你这小娘子到合我胃口,不若留在我身边,当个捧剑牵马的侍女吧。” 淳于薇大怒,不停喝道:“快,射死她!” 但屋内之人就听外面那些突厥武士响起一阵杂乱喊声,又是连连痛呼,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却是再无弓弦响动。就听淳于薇颤着音喊道:“你……你不是人,你别过来!”长鞭破空之声响起,但紧接着又是她一阵娇呼,再无声息。 拓跋玉面色一变,急忙喊道:“手下留情!”却是不顾王鹤向外冲去,王鹤也是好奇外面那飒爽女子是谁,没有出手阻拦。可没想到拓跋玉却是用比出去更快的速度又飞了回来,左脸上还有一个拳印,肿的老高,哐当一声砸翻了供佛用的案台,半晌爬不起来。 这时飒爽女子又是说道:“看来是我的拳头比较大,那么今晚这事就算了解,这小娘子留在我身边三年,算是赔罪!”说着就走进屋来。 王鹤这才算是看到了这女子真容。只见她面色年轻,大概不到二十,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纯白的武士服,腰间扎着一条镶金边的黑色缎带,直显细腰如柳。她面带微笑,一双丹凤眼甚是犀利,透着不凡自信,高挺的鼻梁精致,下方则是唇如激丹的一张小口。一头乌黑的秀丽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随着主人的步伐跳动,更是显出几分干练。 女子往那一站,身边是被制住了穴道的淳于琼,背后则是倒了一地的突厥武士,女子的柔美与男子的强大在她身上巧妙的结合,只想让人大赞:“好一个英武的奇女子!”。 那女子看了眼倒地不起的拓跋玉,又瞧了瞧动弹不得的寇仲徐子陵,最后才看到站在一旁的王鹤,但谁也没想到,刚才还是自信满满的她竟是脸色大变,连退三步,露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神色,最后又转为愤怒,咬牙便是抬手一掌,顿时小屋中龙吟大响,众人皆感劲风扑面。 淳于琼拓跋玉是面上一片死灰,这才知道人家刚才还是手下留情,这一掌如此威势,怕是师尊来了也不敢硬解。而双龙却是满头雾水,寇仲说道:“亢龙有悔!大姐这是做什么?打宇文化及的时候都没用上这套掌法,难道这人跟大姐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王鹤见了如此熟悉的掌法却是愣住,他无视这掌威力,却是只看向那女子,越看越觉得像,越像就越欢喜,最后终于恍然大悟,长啸一声,竟是扑身上前。 “我的个奶奶,这人疯了不成,竟然用胸口去撞大姐的铁掌,不想活了吧!”寇仲睁大眼睛说道。 女子见王鹤扑来,却是神色一紧,但手上不变,仍是力道不减的向他打去。王鹤一笑,抬手一搭,正压在女子手腕之上,再一拉一带,女子却是惊呼一声,不由自主的被带向一旁,掌力却是轰隆一声打在东面墙上,直接开了个大洞。可即使如此,却止不住去势,脚下错乱,眼看就要跌到。这紧要关头,王鹤大手一伸,揽住她的柳腰,将她紧拥在胸口,两人在空中一阵旋转,终是缓了冲力,落下地来。 旁边的众人看的目瞪口呆,那般强力的一掌就如此轻易的被化解了,而且还被一招制住,这男子倒地是何方神圣。 王鹤搂着那女子,却是笑着说道:“亢龙有悔,在悔不在亢,出掌之时十分力要留之三四,方是正途,没想到你还是跟当初一样,没一点长进。”说着又在女子脸上捏了一把说道:“总算找到了你了,平儿!” 那女子被王鹤拥在怀中,又听刚才的话,先是一愣,接着眼圈泛红,竟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将头埋在王鹤胸口说道:“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不要我,我……我……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王鹤抚着对方后背,安慰说道:“是是,都是我的错,害你吃了不少苦,我今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拓跋玉和淳于薇这才知道二人原来认识,但双龙何曾见过那个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姐姐漏出如此软弱模样,还爬在男人胸口哭泣,不由的从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来,看向王鹤,眼神中都是多了几分讨厌和……嫉妒。 第六章 雄心壮志 那飒爽女子正是萧平,两人相见都是欢喜,她更是搂着王鹤不愿松开。想萧平一个女子,孤苦伶仃的在大唐世界待了数年,必是充满了孤独与不安。虽如今已是双十年华,但想来应是天龙世界与大唐世界时间流速不同的关系,王鹤也不奇怪。他不忍推开萧平,只是大手一挥,隔空解了双龙穴道,想他二人称呼萧平为姐,应该都是熟人,是敌非友之下也不用再制住他们。 双龙解了穴道,却是大感不自在。看到自家姐姐被别的男人‘轻薄’,若是平日,早就大打出手,哪怕拼上性命也要救她出火海。可如今看来,却是自家姐姐自个儿愿意,却是让他俩心中酸涩的同时又有些许尴尬。 王鹤瞧出二人异样,却是对他俩点点头,示意稍安勿躁。双龙与他眼神接触,却是不自觉低下了头,乖乖立于一旁,只觉自己听他的话是天经地义。他们却是不知,眼前这位可是实打实的帝王,虽是修炼道家功法,平日里颇有几分无为而治的样子,但却是硬生生的在雁门关打退了二十万辽军,降了三国,建立了新朝的开国之君。疆土之大,远超古代诸朝,更是比如今的隋朝杨广要不知强了多少倍,数亿人性命尽在他一念之间。虽是尽量压制,但还是难免散出些许帝王贵气,双龙不过是扬州普通的孤儿,哪里经受的住,自然是不敢造次,俯首称臣。 王鹤没想这多,只是对萧平说道:“好了,都这么大人了,还哭个什么,也不怕让你两位弟弟笑话。” 萧平抹抹眼泪,将头从他胸口抬起,但仍是紧紧拉着他袖子不放,不满说道:“哭又怎么了,我被你弄哭的次数还少吗?这次更是过分,把我一人扔在这边六年,我真是恨死你了。”口中如此说,声音中却仅是欢喜,想来只是女子撒娇而已。双龙何曾见过她小女人模样,瞪眼张口,却是更感心塞。 王鹤只能连声道歉,想要解释,却又看了双龙与拓跋玉一眼,欲言又止。萧平与他多年父女,自是领会,先对拓跋玉说道:“我今日心情好,便放过尔等。那长生诀在我手中,你回去告诉毕玄,若是他不敢来中原,那我便改日携书拜访大漠草原,领教他的炎阳大法。” 拓跋玉刚才见了萧平与王鹤交手,却是晓得了她的厉害,也知道了她真有资格向自己的师尊挑战,当下苦着脸点了点头,拉着淳于薇向庙门外走去,就见他呼喝众人,相扶上马,向北方行去。只是来时风采飞扬,此刻却是垂头丧气,犹如败家之犬。 萧平也不管他们,又对双龙说道:“小仲小陵,我为了接应你俩,从扬州连夜赶来,路上累死了三匹马,总算是及时赶到。” 双龙听了心中大是感动,连忙称谢。萧平也不客气,笑眯眯受了,又说道:“好了,你俩要是真心疼我这姐姐,就去外边寻些猎物,我这一天可是水米没打牙,腹中饥饿的紧,咱们都是挨过饿的人,自是知道是何般感受。记得多弄几只,少了可不够咱们吃的。” 寇仲看了王鹤一眼,却是不想让萧平与他独处,便说道:“让陵少去便是,他轻功比我好,想是手到擒来。我便留下劈柴生火,大姐不是说最爱吃我做的烤肉吗?” 萧平本意是支开两人,听了此话便皱眉说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里这么多废话。”这到不是她苛待二人,而是他们之间本就熟稔至极,根本用不上客气,她当初一人入扬州,也是巧合之下与双龙结识,一直以长姐身份照顾二人。她的性子却跟符敏仪不同,对双龙虽爱护有佳,但遇到不听话的时候,也少不了一顿胖揍。双龙自小孤苦,却是对人情冷暖别有几分感应,虽是拳脚加身,也都是些皮粗肉厚之处,自然明白萧平是真心为他们好,几次下来,反而是越打感情越好,连带的也让萧平在他俩心中威严愈胜。 寇仲见萧平不喜,却是一缩头,但仍不死心,还要开口,却被徐子陵拦住,就听他说:“仲少,人多力大,你还是来帮帮我罢。”说完也不顾寇仲挣扎,便强拉着他向外走了。徐子陵平日话不多,但脑袋可比寇仲灵巧,看出萧平是故意支开他俩,想要与王鹤相处,虽心中难受,但亦是不忍违背,这才做出了上面举动。 眼看二人走远,这破庙中只剩王鹤萧平二人,他们先寻了些废旧的桌椅拆成木柴,引起火来,王鹤又将沈落雁送的狼皮毯子扑在地上,两人相视一笑,围着火堆坐下,萧平将头靠在王鹤肩头,用一根树枝挑弄这火堆,这才说道:“那天随你来了这个世界,却不想你突然不见,我心中害怕极了。原地等了三日,也不知哭了多少次,但始终也不见你归来,最后肚子饿的厉害,这才没办法向城内走去,身上的那些配饰装扮,却是只被我换了四个肉包子,可怜我当时还觉得那老板心善,如今想来我当时真是太傻。”说道此,她抬起头来,望着王鹤的双眼说道:“看来我并非想象中的那般有用,所以你不会再离开我了,是吗?” 王鹤低头,就见火光映在她脸上,明暗不断。一双眸子明亮,好似会发光一般。她如今眉目如画,朱唇皓齿,已是绰约多姿,亭亭玉立,再也不是小时那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喊‘父皇’的顽皮小丫头,心中不知涌起什么滋味,只是感慨说道:“你真的是……长大了。” 萧平先是一愣,接着又嘴角一弯,却又几分小时的神态,她也未说什么,只是用额头在王鹤脸上蹭蹭,又牢牢抓住了他。只是这回不是衣袖,而是与他十指相交。许是坐的离火堆近了些,她的面容之上也是腾起了两道红云。 王鹤没在意,只是继续说道:“那天我来到此界,就被立刻弹了回去。后来发现是因功力太高,达到了‘破碎虚空’的缘故。我花了半年时间将功力压制下来,这才能重新归来,看你如今情况,应是那边一月,这边一年。” 萧平点点头,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应该就是如此。还有那破碎虚空,来了此世界我才听得此说,还当是江湖谣传,没成想竟是真的。” 王鹤又问:“你听过破碎虚空?可是从那长生诀之中看的?” 萧平摇头道:“长生诀我确实看了,但上面都是些奇怪文字,谁也不识,小仲小陵也不过是机缘巧合才学了上面两幅图画。我倒是没这个福气,不过我逍遥派的功夫博大精深,未必就输了这长生诀。” 王鹤打笑道:“功夫没几分,傲气到足的很。” 萧平得意说道:“那是自然!”接着又恢复严肃的说道:“破碎虚空是我从长生诀的上一任主人‘推山手石龙’那听说的。老头子半点道藏不懂,却还一心想着修炼长生诀得道成仙,结果心魔横行,连武功都是废了大半。被宇文化及打成重伤。还是我出面相助,打跑了宇文化及,他眼看自己大限将至,这才将长生诀赠我。若是你要看的话,我回扬州就拿给你。” 王鹤点头说道:“你能不能回到咱们的世界,可都着落在三本书上了,其中一本就是长生诀。”说着就将如何获得世界之心建立以太之光的要求告诉了萧平。 “也就是说,不仅要长生诀,还要慈航静斋的慈航剑典与魔门的天魔策,然后你再创出一套新的功法,就能在这里建立跟咱们那边一样的万民之光,我就可以回去了?” “正是如此。” 萧平听了却是闭目思考了一会,却是突然睁开眼睛,摇头说道:“其实我不着急回去的,你也不用着急找剩下的两本书。” 王鹤不解问道:“为什么?” 萧平却是神采飞扬,兴奋答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这里是三百多年前的隋朝!若是我读的史书记录不错的话,再过一年多隋炀帝杨广就要死了。到时天下大乱,群雄逐鹿,王世充,李密,窦建德,甚至是唐太宗李世民,都将出现在这个乱世之上,若是能与他们斗智斗勇,一争高低,比回去当公主可是有意思多了!” 王鹤只感一阵牙痛,试探着问道:“难道你是要……?” “不错!”萧平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王鹤,认真的说道:“我要争天下,当女皇!”